《更结来生未了因》 第1章 一来就进局子 引子: “关我p事?”诗雅达已经开启暴躁模式,怒忿舒赫塔道,“你要拯救世界去找威廉,要殖民外星球去找埃克苏,遇到科技问题找斯萨科和舒朗吉,缺钱了找贡布里,要忽悠人找伊森,想当狮子王去找虎萨,缺胳膊少腿了找赛特尔!总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想安安生生的活着!我说得够不够清楚? 舒赫塔给了侄女儿一个眼神:你总结得非常到位,这些我都要!但是在这一伟大征程中,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读到了叔叔的心声,诗雅达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说过要继承你那灿烂的遗产,那我也就没有绝对的义务要去履行实现你丰功伟业的义务!”是不是这个理? “可你已经是诗雅达公主了!”舒赫塔慵懒的往身后的办公桌上一靠,举手投足的风采带着居高临下的贵气以及市井的痞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这样完美的糅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无论如何,他这张脸,生得仙人一般妙不可言! “这公主我不当了!”诗雅达气急败坏的开始想要砸东西泄愤! “你不是选出来的公主,是你母亲把你生出来的,你,生下来就是诗雅达公主!”提起长姐,舒赫塔的表情严峻中带着柔情,看着侄女儿说,“一旦你脱离王室,脱离组织,有多少人等着将你碎尸万段?”想过没有? 诗雅达不怕死! “你不怕死,但这一次,你要你母亲舍弃什么救你?”舒赫塔这是威胁诗雅达,“你应该庆幸自己生于这个伟大的时代,庆幸你拥有这一身别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拥有的能力!”我就很羡慕! 我还不如不要这一身怪异的能量! “你已经没得选了!”舒赫塔看着侄女儿道,“就算你想急流勇退,也必须先把道路给我清扫干净!”刚刚你没说出口的,我替你补上,“遇到软硬不吃的,就祭出你这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看谁命硬! 最后,诗雅达情绪崩溃的开始乱砸一通,楼外几百米内都能听到声响…… 正文开始: 韩川和表弟郑元彬办完事回到家中,先到奶奶那里去问了安,短短几句话说完,就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五年以来,韩川的笑容几乎消失了,随着妻子杨姝颖的离去,他成为了一只雪中孤鸿,寂寞的踏在白茫茫无人的雪地上,顾影自怜…… 家里人看着韩川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都心疼,可心疼有用吗?心病还须心药医! “累了就回去休息!”老太太看着方年逾不惑,却丢下了雄心壮志,徒留暮气沉沉的长孙。她当然也心疼这孩子,心疼他一颗心无处安放,可家里大事小情的,他却从未出过错,这五年来,他甚至变成了韩家的一柄利器,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韩川点头,朝奶奶和妈妈微微欠身后,转身要离开奶奶的客厅,回到自己的住所;可还没走几步,他居然黯淡的倒下了…… “阿川!”一直盯着儿子的谢华茂朝儿子扑了过去,哭得毫无形象可言,“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到这个年纪,谢华茂的生活原本是安乐如意的,可如今儿子活成了一副行尸走肉模样,作为母亲的她,要怎么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韩川扶起来,扶到沙发上躺好,幸好郑平谦也在,立刻给表哥查看了各项身体指标,最后下的诊断还是那句:郁积于胸,忧思过甚! 是,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思念离开的妻子,没有一天开心过,这大家都知道;可之前也没见他倒下呀,今天这是……难道身体撑到极限,油尽灯枯了吗? 郑元彬抿了抿嘴,垂眸说,“白天我们看到大嫂了!”这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杨姝颖五年前出了意外,后一直昏迷不醒,药石枉然,后来她的生母诗毓萱将女儿带回了凌墟国,一年多之后她终于在凌墟醒了,可等韩川赶过去,却扑了个空…… 舒赫塔说刚醒过来的诗雅达身体非常虚,而且随时可能死去,他们也是没办法,才把人送到了最可能留住诗雅达性命的地方,至于人在哪里,舒赫塔没有明言…… 那时韩川一直在追寻妻子,却一直无果;后来在凌墟举办那场举世瞩目的体育盛事的开幕典礼上,世人共同见证了凌墟两位殿下的风采;诗雅达公主和舒朗吉王子的花样滑冰赢得了在场专业运动员的全体起立鼓掌! 那以后,似乎这位凌墟公主的身体变好了,只是凌墟方面传来的消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当年杨姝颖和谢韵清遇险,事出突然,但绝不可能是意外;而且先于杨姝颖醒来的谢韵清指证是岑瑶雪将她二人推下了海,可这两人有旧怨,又没有其他证据,当年这桩惨案也只能被搁置成为一桩死案…… 杨姝颖醒来后的第一时间,z方的人立刻赶到诗雅达病床前并询问,“殿下你是怎么落水的?”大约是防止有人串供! 如果那时杨姝颖的回答和谢韵清如出一辙,那么岑瑶雪的罪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等着她的必然是生不如死;可惜了刚苏醒的杨姝颖一问三不知,只捂着脑门一脸痛苦说:我不记得了…… 多少人在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但又有多少人从那一刻开始受尽委屈…… 其实在这场变故中,最惨的要数谢韵清,她遭此大难,虽然保住了命,也保住了腹中的孩子;可她对杨姝颖的愧疚,对钱中言的怨恨长留于心,几种复杂的情感在胸中纠结,几乎要将她撕碎;这些年她基本住在娘家,和钱中言岂止是貌合神离! “你们看到小颖了?”老太太的眼睛透着光,问郑元彬说,“那你们怎么不把小颖带回来?”这里是她的家,奶奶每天都在等她回家! 其实老太太也是关心则乱了,自从杨姝颖出事,回到凌墟以后,凌墟方已经注销了关于杨姝颖昔日的一切,这世间从此再无杨姝颖,只有幼时蒙尘,今朝回归王室的凌墟公主诗雅达…… “我们看到大嫂和孟西洲在一起!”郑元彬说话的声调很低,继续道,“他们举止亲密……大哥觉得大嫂不会回来了,所以才……”所以才没了生的希望! “你大嫂在哪儿?我去把她找回来!”说话的是谢华茂,她这是为母则强,为了儿子,什么脸面,什么矜贵她统统都不要,她只要儿子好好的,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气息奄奄…… 看奶奶微微颔首,郑元彬才说,“应该在凌墟王室官邸!”近期舒赫塔殿下来了这边,大嫂应该是被逼着来的;前几日还有报导凌墟王室的一篇文章刊登在头版头条,那上头附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诗雅达殿下一手拉着弟弟,站得离叔叔舒赫塔远远的,一脸的不情愿…… “彬彬,你开车带妈妈去!”谢华茂擦掉脸上泪痕,站起身坚定的看着郑元彬。 在奶奶的默许下,郑元彬带着谢华茂来到凌墟王室官邸,恰好那公主,也就是昔日杨姝颖刚从外头回来,她才送走了好友donna和弟弟舒朗吉,正要回官邸补觉;因着她昨晚带着donna小姐在外头闹了大半夜,还进了局子里…… 本来呢,诗雅达公主听人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于是想着要带上donna小姐去好好玩玩,尽尽地主之谊;然后她就带着这么一位气质出尘又美丽非凡的公爵小姐去了酒。 夜店的灯光如不安分的繁星般闪烁,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个魔幻的梦境。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和动感的音乐相互交融,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奏响在这热闹的凡尘中。 人们在舞池中尽情舞动,身体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随着节奏摇摆、扭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如同沙漠中火把的热情,放肆的释放着内心的情感。 舞台上,歌手们高歌热舞,他们的歌声如同野兽的狂欢,穿透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来自原始的狂野深深吸引着台下的观众,阵阵欢呼声响彻整个夜店。 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各色人物混杂其中,有蛟入浅水同虾戏,亦有虎落平阳随狗栖。 有的人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渴望与迷茫;有的人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或许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或许在思考未来的人生,很难一一道破! 烟雾弥漫着,酒气蒸腾着,这里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与放纵,也充满了孤独与寂寞。 在这片灯红酒绿中,人们试图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与满足。 有的人找到了暂时的慰藉,也有人在迷失中徘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或许,在这喧闹的背后,隐藏着的更多是不为人知的心酸与无奈。 不甘寂寞的诗雅达公主也拉着donna小姐上了舞台,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叫贼不走空,她慵懒却神秘的嗓音充斥在这个人头攒动的密室中: 阴天 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 回想那一天 喧闹的喜宴 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 一人挣脱的 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 你们两个没有缘 …… donna小姐即兴在舞台上跳了一段改良过后的芭蕾: 她的身姿高挑而挺拔,宛如一只高贵的天鹅,亭亭玉立。舞台上的灯光如梦幻般洒落在她身上,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轻轻踮起脚尖,如同在刀尖上舞动,双臂如柔美的翅膀般缓缓展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流畅,如诗如画。 她的身体线条优美得令人惊叹,肌肉线条修长而有力,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每一次伸展都展现出她的柔韧性和力量,每一次旋转都充满了灵动与美感,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舞步轻盈得如同在云端漫步,每一个跳跃都像是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子,如梦如幻。 她的表情专注而自信,眼神中透露出对舞蹈的热爱和执着。她的长发随风飘动,如同艺术的精灵,散发着一种让人陶醉的气息。 她的长裙如花瓣般飘逸,舞动时如梦幻般绚丽。她用足尖在舞台上画出美丽的弧线,如同书写着一段优雅的诗篇。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腿都展现出她超凡的技巧和对艺术的极致追求。 在这一刻,她仿佛与舞台融为一体,成为了舞台上最璀璨的明珠。她的高贵与优雅,让人们为之倾倒,不禁沉醉在这美妙的舞蹈世界中。 曲终人未散,还引得现场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唱完歌,诗雅达就带着donna小姐要走,说去吃烧烤;一行小混混从酒尾随这俩美人到了烧烤摊;调戏不成还敢霸王硬上弓,结果被诗雅达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更有甚者,诗雅达一边啃烧烤,觉察到身后有人攻击自己,立刻左手抄起一瓶啤酒,砸烂了瓶身,往后一插,那小流氓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那尖锐的碎瓶子上,一声惨叫过后还有此起彼伏的嚎叫…… “扎偏了!”donna小姐和诗雅达能玩到一块儿去,那都是一国的,你听听她说的什么?那公爵小姐,您倒是说说该往哪儿扎才是没扎偏呀? 闻言,诗雅达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去看,没扎偏呀,不是正中这小流氓的大腿根部吗?和donna小姐交换了一个眼神才想起来:噢,她的意思是我没正中这小混混的命根子!咱们和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别非要人家断子绝孙,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一向讲道理! 大半夜聚众闹事,不管是谁挑的头,这群混混和这两位看起来很大家闺秀的女士都被一起请回了局子里…… 当然doona小姐的意思是:要不咱跑?被逮进去回头又传出什么花边新闻…… 诗雅达却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跑什么呀,多好玩呀! 第2章 看不起谁呢? 那年轻的所长很少看到这么漂亮又这么能打的女孩子,要说那几个混混虽然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可他们毕竟是男性,是道上混的,而且人多势众;可你看看眼下的情形,就是那十来个混混被这两位美女中的一位揍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了…… “姓名!”所长微笑看这两位气定神闲的年轻女孩儿,她们的脸,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但眼神却很让人捉摸不透! “呵呵!”诗雅达公主开始打哈哈了,看着所长赔着笑脸说,“警察叔叔,您也看见了,是那群混混要欺负我和donna,我是正当防卫!”您看,通融通融把我两个给放了呗,这大半夜的,困! “这位是donna小姐,那您的闺名是?”所长看杨姝颖,这姑娘不止是年轻,还很机敏、通透,非池中之物! “呵!”诗雅达又是一笑,“警察叔叔您是要叫家长来吗?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弟弟当家,他管我;可是今年他都上小学五年级了,课业慢慢重了,这么点小事,咱还是悄悄给办了,就别给孩子添负担了!”说瞎话张嘴就来…… 啊!所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年轻、调皮的女士,你们家这格局大,我不懂! “不好意思!我可以去下洗手间吗?”donna小姐非常礼貌的看着所长问,她从进来这派出所就一直沉默的释放着她与神俱来,后天再重点培养过的高贵气质,一般人真望尘莫及! “当然!”所长点头微笑,示意身旁的女同事带donna去洗手间。 donna才走,诗雅达也想用同样的招数,可人所长微笑摇头说,“不行!”说实话之前,憋着! 不行?诗雅达怒了,当即拍了桌子说,“唉,不带你们这样崇洋媚外的啊,donna不就是长得白一些吗?凭什么你就觉得她后台比我硬,我跟你说她最多袭个公爵,小姑奶奶我是可以当国主的人……”一番胡搅蛮缠! 那年轻的所长始终一语不发,安静微笑的看着诗雅达作,虚张声势的他见多了,可眼前这一位,看起来就是单纯的想要作而已,不一定虚! 不过十来分钟,有人来领这两位漂亮的女士了,是本地最高行政长官,带着一位长相俊美却又英武非凡的异域男士。 “请两位殿下上车!”那英俊却冰冷的男人淡淡说了一句,之后同最高行政长官寒暄了几句,两人握手道别,最高行政长官亲自送走了这一行人,站在门口目送车队远去才回来。 所长那位女同事在所长跟前八卦说,“我刚听人说,那两位漂亮的女孩子是两位友邦公主呢!”我一看她们气质就不一样,关键是人家还这么能打,不是那种娇滴滴需要一堆人保护的公主病! 这位女同事也是想象力丰富得很,而且一听说人家出身高贵就抹去了那两人大半夜聚众打架斗殴的事实,脑子里只想着公主如何的高贵典雅…… 回到官邸,舒赫塔似笑非笑的观赏了这两位贵族女子在酒的表演,最后说了一句,“两位殿下真会玩,嗨翻全场呀!”诗雅达也就算了,野惯了,怎么donna也给带偏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大众、特别是一众老牌贵族眼中,donna小姐她恰似罗马神话中的狄安娜女神,散发着令人倾倒的魅力。 她的温柔如同春日晨曦,美丽胜过夏花绚烂,端庄恰似盛夏清风。 她的面容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个线条都犹如大师笔下的杰作,细腻而恰到好处,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令人陶醉其中,久久不能忘怀。 她的眼神宛如星辰,坚定而果敢,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照亮前方的道路。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独立精神宛如峭壁上的青松,坚韧不拔,令人钦佩不已。她不依赖他人,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在事业上取得辉煌成就,仿佛一朵盛开在荆棘中的玫瑰,娇艳而夺目。 她的决策果敢而明智,犹如战场上的将帅,指挥若定。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她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化压力为动力,展现出非凡的领导才能。 哪怕是面对世人谈之色变的情劫,她也能处置得波澜不惊的完美。 她的存在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周围的人,如磁石般让人无法抗拒。 她的美丽、端正、高贵、典雅、独立和果敢,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她如同狄安娜女神般闪耀着光芒,不仅令人心动,更激励着身边的人勇往直前,追求更好的自己。 她的存在是一种鼓舞,一种力量,让人相信,只要坚持梦想,就能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我困了,要睡觉!”诗雅达就特别烦她这位漂亮的叔叔,可以说在诗雅达这里,她这位漂亮叔叔除了漂亮那叫一个一无是处!但其实人家才不是诗雅达抹黑的这个样子! 舒赫塔王子的母亲,地位卑微,命运多舛。她在这个世界上短暂停留,便匆匆离去,留下年幼的舒赫塔在乱世中独自面对风雨。 然而,生活的艰难并没有压垮舒赫塔王子,面对国破家亡,山河依旧在,当年年仅八岁的他,毅然踏上战场,那稚嫩的肩膀上,扛起了超乎年龄的责任与担当。 他英勇无畏,身先士卒,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坚定的信念和必死的决心。生死对他而言,早已不再重要,他心中只有对正义的追求和对国家的热爱。 在无尽的战火硝烟中,他经受着战火的重重洗礼。每一场激烈的战斗,都在他年轻的面庞上刻下岁月的痕迹。曾经的稚嫩逐渐褪去,如今的他,面容线条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雕像,散发着坚毅和沉稳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坚毅,那是对信念的执着,是对未来的期许。这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无论是战争的残酷,还是人性的善恶。在战火的磨砺下,他的眼神愈发深邃,如同闪耀的星辰,照亮了黑暗的战场。 然而,在那坚毅的眼神深处,还隐藏着一丝智慧的光芒。他深思熟虑,善于从纷繁复杂的局势中洞察关键,迅速做出决策。他的智慧,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斩断敌人的阴谋,为自己和战友们开辟出一条生路。 战火的洗礼,不仅改变了他的外貌,更锤炼了他的意志和心灵。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奈,但他并未被恐惧和绝望吞噬。相反,他将这些情感转化为力量,用自己的行动,为正义而战,为和平而拼搏。 他的存在,如同一座丰碑,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故事,将永远被铭记在人们的心中,成为勇气和希望的象征。在这战火纷飞的世界里,他是那道永不熄灭的光芒,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 恰这时,舒朗吉走来说,他要出发回e洲,donna表示她也要回去,两人师出同门,老师正找这两人。 “那我送你们!”诗雅达为了躲开叔叔的念叨,宁愿躲出去,不睡觉! 她这才刚送完弟弟和donna回到官邸,才下车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小颖!”是谢华茂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大抵是心里念着吐血后昏迷不醒的儿子,一颗心悬着…… 诗雅达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圈,才看着谢华茂,笑问,“您是在喊我吗?? 虽然她重伤昏迷再醒来后失忆了,可关于她的过往种种,也没人要刻意瞒着不让她知道;只是一开始她忙着治病,忙着活下去,没空了解自己的从前,后来,她慢慢就不想知道了…… “嗯!”谢华茂流着泪点头,“小颖,以前是妈妈对不起你,总挑你的错处,可阿川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她看到你和孟西洲在一起,觉得你不会回来了。”忍了忍泪水,非常艰难的说,“他吐了血,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自己从前的丈夫?诗雅达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二任父亲——那个伟岸的君王,他的身影在诗雅达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他是那么的高大、威严,他的目光中透着坚毅和智慧。然而,作为一位丈夫,他却辜负了他的妻子,他的背叛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碎了诗雅达对爱情,对丈夫的信仰。 “丈夫”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原本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有分量。那应该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对象。 可是,现实却如此残酷,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让她对这两个字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曾经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可以让父母携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然而,她错了,爱情在现实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如今,回首往事,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丈夫”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是温暖和依靠的象征,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它们如同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对爱情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你看,你们以前在一起多开心!”谢华茂带来了那年在花园,杨姝颖拉着韩川的手晃来晃去,被韩毅仁拍下来的照片,“都是妈妈不好,不应该想着要拆开你们!”只要阿川喜欢,以后我再也不针对你了! 诗雅达认真看了眼那照片,照片中的人是自己没错,那年的自己,眼神好单纯呀! “大嫂!”一旁郑元彬喊了诗雅达一声,恳求道,“请大嫂和我们回家看看大哥,大哥他真的很需要你!”这五年来,大哥日日夜夜的煎熬,郑元彬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最多那一个! “啊,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诗雅达似乎对韩川的近况并不太感兴趣,倒和郑元彬开起了玩笑,他们此前有过一面之缘! 在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诗雅达和郑元彬一同陷入了绝境,他们奋不顾身地冲破了敌人的重重包围,跳上了同一辆车。 郑元彬,这位职业赛车手,尽管技术娴熟,但对当时的路况并不熟悉,再加上刚刚经历的惊魂一幕,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为了保住性命,坐在副驾驶座的诗雅达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跟郑元彬打个招呼,就毅然跳到了驾驶席上,直接坐在了郑元彬的身上直接操纵飞驰的跑车。 当时诗雅达正处于生死攸关的边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逃离危险;然而,被诗雅达压在身下的郑元彬,他的表情却让人难以想象。 或许是惊愕,或许是无奈,又或许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们的命运紧密相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充满了紧张和决绝。 但事后,郑元彬只觉得自己冒犯了大嫂,对不起大哥,对当时的情景绝口不提…… “大嫂,我们边走边说好吗?”郑元彬一门心思想要帮大哥带回大嫂…… 诗雅达不想去,不是她不在乎韩川的死活,只是谢华茂和郑元彬能这样长驱直入的来到自己跟前,这说明是有人故意让这两人来找自己,他要自己跟这两人走……去他们家干嘛呢?诗雅达不想再当密探、当间谍了! “求求你了,小颖!”谢华茂就差给诗雅达跪下了,“就算你铁了心要离开阿川,也请你念在你们从前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去看他一眼,劝他活下去……”我都到这个年纪了,我不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行行行!”诗雅达还是认了,就去看看嘛,其实这些年来,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从前是怎样的,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自己从前那位丈夫,又是个怎样的人…… 她肯和自己回去!谢华茂没想到事情能办得这么顺利,当真是喜极而泣,伸手要去挽着诗雅达的手臂一起朝车子走去,可又怕她如今金枝玉叶,自己这样故作亲昵会唐突了她…… 这诗雅达却是浑不在意的,主动去扶谢华茂的胳膊说,“来,婆婆,小叔,咱们一起回家看夫君!”一句话讲得跟要去吃饭一样轻松且无关紧要…… 谢华茂自然听得出来这位真公主言语间的漠然,可是她愿意和自己回去看阿川,那作为母亲,她谢华茂就别无所求了! 车子开进韩家庄园,老太太带着一家人站在门口等着这位阔别五年的孙媳,所有人都恨不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车门打开,“小颖!”老太太眼含热泪,身体哆嗦着望着来人,那年杨姝颖出事,家里是瞒着奶奶的,直到人被找到,还剩了一口气,才把事情告诉奶奶,只说两国在竭尽全力抢救,小颖她一定会好的! 诗雅达微楞一秒,继而换上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主动上前抱住奶奶,甜甜喊了一句,“奶奶!”这亲密背后的真假有几分,谁能猜透? “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激动的轻轻拍着孙媳的后背,她老人家是真的激动,常常说如果小颖不回来了,那她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其实所有人都发现了,大嫂不是五年前的大嫂了,五年前她在意奶奶,在意大哥,对待韩家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可现在的她,眼中是目空一切的漠然! 老太太那么睿智一个人,她能感受不到孙媳的变化吗?可是只要人回来,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这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又失忆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苛责的! “妈,外头冷,进去说!”韩毅仁提醒老母亲,这五年来,韩家几经波折,母亲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公公好!姑姑姑父好!叔叔婶婶好!小叔们好!”诗雅达微笑的同众人或弯腰、或颔首打招呼,真是面面俱到,谁都不得罪,然后一家人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郑渊庭和韩景仁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从前的侄儿媳妇,那个他们熟悉的女子,似乎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记忆中的她,虽然不够八面玲珑,但至少让人感觉真实而亲切。 他们回忆起过去,那时的侄儿媳妇或许有些直率,甚至可能还有些笨拙,但她的真诚和坦率却深深地打动了他们的心。她的笑容中透着纯真,她的言行举止都毫无掩饰,让人感到她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然而,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不同。她的八面玲珑让人有些陌生,仿佛她戴上了一层面具,隐藏起了真实的自己。 郑渊庭和韩景仁不禁心生感慨,岁月的流逝是否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如此之多?他们开始怀疑,现在的她是否还能保持当年那份真实和纯粹。 在这一刻,郑渊庭和韩景仁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他们既对过去的侄儿媳妇怀有眷恋和思念,又对她的变化感到无奈和惋惜。他们希望她依然能保持真实,不被外界的压力和世故所侵蚀。 或许,他们也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否在岁月的磨砺中,他们也逐渐失去了一些曾经珍视的东西?这个眼神的交换,不仅是对侄儿媳妇的观察,也是对自己内心的审视。 他们默默地期待着,希望侄儿媳妇在变得更加八面玲珑的同时,依然能找到那个真实的自己,不失去那份难能可贵的真实和纯粹。因为,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真实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力量。 才寒暄几句,谢华茂心心念念的想着儿子,也不怕婆婆不高兴,说,“小颖,你先去看看阿川!”他还昏睡着…… “对对!”老太太自然也心疼长孙,对蒋妈说,“蒋蒋拿一碗参汤带小颖去阿川那里!”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孙媳回来了,阿川也就不要紧了! 诗雅达微笑说,“那奶奶,我先去看看阿川哥哥,回头再来陪您!”如今的诗雅达才是真的人乖嘴甜会来事,因为她现在无欲则刚,不是关心则乱。 第3章 她的目的 蒋妈将大少奶奶引到大少爷房间,放下参汤就微笑着离开了;这些年大少爷遭受着怎样的煎熬她老人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现在大少奶奶回来了,希望他们夫妻从此能平平安安,恩爱到白头! 卧室里只剩下自己和昏睡着的丈夫,诗雅达敛去脸上全部的表情,认真的看着这个被称为是自己丈夫的男人;阿秦说他深爱自己,五年来没有一天不想念自己,可他为什么没来找过自己呢?诗雅达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算了,都不重要了! 左手手指搭在韩川脉搏上听了听,这是什么情况?气急攻心?那就继续睡!诗雅木然达丢开韩川的手,抬眼四下看了看,虽然是白天,但是厚厚的窗帘阻挡了外头的光线,卧室里是柔和的夜灯…… 过了一会儿,韩川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诗雅达实在觉得无聊,想着这碗汤,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多可惜,不然我替他喝了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她慢条斯理地将嘴凑近汤碗,正要下嘴时,床上的那位却突然哼了一声,幽幽地转醒过来。看到眼前人,他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直直地定格在诗雅达的脸上。 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震惊,有高兴,有悲伤,有迟疑,还有恐惧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所有的回忆和情感都涌上了心头。 震惊,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诗雅达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高兴,是因为他终于又看到了她的脸,即使那张脸上带着陌生和冷漠;悲伤,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迟疑,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留住眼前的这个人;恐惧,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她,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他的内心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呼吸。而诗雅达的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惊讶和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 诗雅达冲韩川呵呵一笑,说,“你醒了呀?”稍稍抬了抬手里的汤碗问,“想不想喝点汤?”我还没喝呢,你太鸡贼,专趁我要偷喝的时候醒来。 “嗯!”韩川木然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爬了起来,往床边挪了挪,示意诗雅达将汤送过来,送到他嘴边。 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才上前一步将汤送到韩川嘴边,她哪里会伺候人,再说了,这世上就没有谁能让她伺候的! 颤抖的喝了一口汤,韩川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回来了,此刻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喝了?”诗雅达见他就喝这么一小口,这么秀气的像个男人吗?想着不禁撇了撇嘴…… 韩川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碗从诗雅达手里接了过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手中的碗重若千斤。他轻轻地将碗搁在床头柜上,目光却始终无法从诗雅达的脸上移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眷恋,他抬起那颤抖的手,慢慢地靠近诗雅达的脸颊,仿佛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而易碎的宝物。每靠近一点,他的心跳就会加快一分,泪水也更加汹涌地滑落。 他的眼睛早已通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痛苦和激动。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早已顾不得那许多了……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哀伤。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坚强的男人,他只是一个曾痛失挚爱的普通人。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诉说着他对诗雅达的深深爱意和不舍。 可能感受到了他的极度悲伤,诗雅达抓住他的手,笑了一声问,“你怎么了?”这么激动? “小颖,真的是你回来了吗?”韩川哑着嗓子问。 小颖?对了,我从前的名字叫杨姝颖,这些诗雅达都知道,不过还是那句话:都不重要了! “嗯!”诗雅达点头说,“婆婆来找我,说你看到我和西洲哥哥在一起,吐血昏迷了,让我回来看看你!”她的意思是,看完你,我还走!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韩川的声音带着哀求,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用力将妻子紧紧拥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淹没了他的心灵,一般人难以理解这种痛苦和喜悦的交织。 就像是孟西洲失去杨姝颖时,他的世界瞬间崩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他无法接受她的离去,选择了一直等待,一直纠缠,希望能找回失去的温暖。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每一刻都在痛苦中煎熬。 而韩川,在他以为自己失去杨姝颖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打击,立刻吐出了鲜血,生命的力量似乎在瞬间流失。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韩川用了很大力,恨不能将妻子揉进骨血,那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分离似的! 诗雅达愣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抗拒他,因为他是自己曾经的丈夫?因为我曾经很爱他?顿了顿,诗雅达轻轻拍了拍韩川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说,“我不走,你别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不过此刻她似乎并不反感这样的韩川…… “真的吗?”韩川稍微松开了妻子一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你真的不走了吗?今天,明天,后天,任何时候你都不离开我,是不是?”这是有多么的害怕失去呀? “对!”诗雅达点头,只要你愿意留我在身边,那我就不走了!就算是他们要我来到这里,可我又不是他们的下属,他们想管我的去留?笑话! 韩川的泪水仍在不要钱的往下掉,希望过了今天,以后他再也不用为妻子而流泪! “不哭了啊!”诗雅达小心翼翼的替韩川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哄孩子似的,一边打趣道,“你这么大个人,哭成这样被别人看见,你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都是道上混的,你软弱,别人就会觉得你可欺!说着又是一笑,在韩川脸上亲了一口…… 韩川忍不住将妻子扑倒,像从前一样吻着她的额头、脸颊、脖子、耳垂、头发……顺其自然的,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妻子衣服的盘扣上,但他却又迟疑了,看着妻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样对你,你真的愿意吗? 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在此之前,韩川费尽了心思,托遍了所有能托的关系,甚至甘愿奉献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却还是连诗雅达公主的半步都无法接近。 然而,今天她却突然回来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母亲那深深的爱子之情,感动了联盟的掌权者?这种想法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从来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尽管不想对妻子做出阴暗的揣测,但韩川的理智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要犯傻!于是在理智和爱情之间,韩川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要被生生撕成两瓣…… 诗雅达看了韩川一会儿,只见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忧虑。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的神情中带着深深的委屈和可怜,让人不禁想要去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他只是默默地望着眼前深爱的妻子,一动不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力自拔。 此刻他的模样显得如此单薄和无助,仿佛随时都可能化风而去…… 诗雅达看着韩川温婉一笑,继而活泼的撑起脑袋吻上了韩川,还主动去扯韩川的衣服…… 韩川没有再迟疑,五年了,他的等待到了极限,隐忍也到了极限,此刻他只想再好好的,完完整整的拥有妻子…… 韩家众人安静地坐在老太太屋里,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神色,但唯一一致的都是对韩川、对韩家未来的担忧。 这些年来,家中屡遭变故,常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当韩家风光不再,所有韩家人更应该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因此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而在五年前,当时还是杨姝颖的诗雅达重伤昏迷被其生母接走后,她在当地的户籍和过往都被一笔抹去,从此世间再无杨姝颖。 如今的诗雅达公主,名义上与韩家已毫无关系,她不是韩家的儿媳,更不是韩川的妻子! 然而,在韩川心中,几经变换,诗雅达她却依然是韩川心中独一无二的爱人,是他唯一的妻子。韩川那非诗雅达不可的模样,让韩家人别无他法。 无论如何,对韩家来说,只要阿川能够康复,这位公主的来意究竟如何,都可以暂时放下。 “杨胖子回来了吗?”范建勋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今天原本在外地的,收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当年事出突然,他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和杨姝颖讲,她就那么走了! “在你大哥房间呢!”老太太看范建勋,自从杨姝颖出事,奶奶心中悲伤,范建勋就又从外头搬了回来,每天只要不出差,就是晨昏定省的在奶奶跟前,这孩子不是老奶奶亲生血脉,可他不比谁不孝顺,太有良心。 谢华茂看了眼婆婆,欲言又止,此刻她似乎又有点后悔把诗雅达公主请回家来了,万一她要对阿川不利,要对这个家不利,她可是联盟最顶级的杀手,这是阿鸿说的;那岂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舅妈您不用担心啊!”这些年范建勋也成长了不少,走到奶奶跟前,握着奶奶的手,看着谢华茂说,“杨大胖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也是她出手救的我!救我对她没什么好处,她图什么呀?”肯定是记忆深处还有我这么个影子! “对!”韩灏小朋友也插话说,“还有我,那一回我想着自己一定是死定了,我就看着那身影像大嫂,喊了一声,大嫂就不管不顾的救下了我,把我交给了我哥!”长久以来,韩灏对诗雅达都是感恩戴德的。 韩鸿抿了抿嘴,的确,大嫂可以放着建勋和阿灏不管的,联盟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做慈善的主,他们的冷血能让他们的命能长一些;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无异于就是找死! “那次大嫂本来已经功成身退!”韩灏继续道,“为了救我,她的肩胛骨都被刺穿了,我看到她痛得脸都变形了,可就因为我喊她大嫂,她就没有丢下我不管!”这么好的大嫂是一定不会害我们的! “嗯!”老太太笑得艰难,看着所有人道,“你们大嫂这么多年在外头得吃了多少苦,从今以后,你们都要善待她!”就算她是带着目的回到韩家,那无论她想要什么,都是她应得的! 韩川的卧室里,诗雅达休息了一会儿,醒了;心里有些烦韩川:他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自己呀?诗雅达轻轻动了一下,韩川也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妻子笑,相逢犹恐是梦中! 诗雅达看他这样,不免逗他,凑过去咬了一口韩川的嘴唇,岂料又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你别闹,你别闹!”诗雅达轻轻抵着韩川的胸口,笑说,“你都闹了一下午了,外头天都要黑了,还没闹够?你也太好色了!”知不知羞的? “不够!”韩川将脑袋埋进妻子的颈窝里撒娇,“我还要!”真是不知羞耻啊! 诗雅达失声笑道,“好好好,晚点!咱们先去看奶奶,奶奶很担心你,可你却在这里闹,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了?”诗雅达她不是杨姝颖!一边推开韩川说,“我要去洗一下,你歇歇,等我洗完你再洗!松开!” 韩川磨叽了一会儿,在妻子身上亲了又亲才肯放开妻子,再三强调说,“说好不走的啊!”别又丢下我! 诗雅达笑,在韩川额头亲了一口说,“不走!”然后进了浴室…… 第4章 你是真的杨姝颖吗? 诗雅达梳洗过后自己进了衣帽间找衣服穿,推开衣帽间的门,仿佛进入了一个时尚的天堂。 明亮的灯光下,一排排衣架整齐地排列着,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优雅的连衣裙到干练的西装,从时尚的 t 恤到精致的衬衫,每一件都展现着这位女士的品味和风格。 衣帽间的中心是一个宽敞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和饰品。镜子反射着光芒,让人可以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的装扮。 抽屉里则整齐地摆放着项链、手链、耳环等饰品,每一件都闪闪发光,等待着被选中,为整体造型增添亮点。 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朵上。鞋子则整齐地排列在鞋架上,从高跟鞋到平底鞋,从运动鞋到靴子,应有尽有,满足不同场合的需求。 整个衣帽间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着曾经女主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精致的追求,以及她丈夫对这位女士的爱。 在这里,女主人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和风格,准备好面对每一天的挑战。 诗雅达迟疑了一秒,想着杨姝颖已经离开五年之久,不想属于她的衣帽间居然仍然鲜活,紧跟潮流却又不流于庸俗,每一个角落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她的纤纤十指抚过那一排排织物…… 韩川默默看着她,感觉这么多年,妻子只是回了趟娘家,这就回来了…… “你不洗一下吗?”诗雅达转头看韩川,笑道,“脏死了!”之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镜贴花黄…… 她轻轻地坐在梳妆台前,如同一位即将登上舞台的演员,准备展现最美的自己。镜子中的她,美丽而自信,眼神中透着坚定。 她首先拿起粉底,轻柔地将其涂抹在脸上,仿佛在为自己的肌肤披上一层细腻的薄纱。接着,她仔细地勾勒出眉毛的形状,每一笔都如此精准,像是在绘制一件艺术品。她的动作优雅而娴熟,仿佛一位画家在创作自己的杰作。 然后,她选择了一款迷人的眼影,用刷子轻轻地涂抹在眼皮上,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动人。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涂上睫毛膏,每一根睫毛都被精心修饰,如同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她的嘴唇上,涂上了那一抹鲜艳的口红,瞬间点亮了整个妆容。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最后,她审视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妆容完美无缺,既展现了她的精致与优雅,又凸显了她的个性与风格。 这位精致女士对镜上妆的模样,仿佛是一场华丽的表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她用自己的双手,将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韩川印象中的妻子是最怕麻烦的,她基本只给自己上一层淡妆,率性而单纯,但是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公主殿下她,她是我的小颖吗? 脏死了!韩川想起诗雅达刚刚对自己说的话。是了,你总是嫌我脏,可是此刻韩川一点不觉得难堪或是委屈了,他喜欢听妻子对自己的嫌弃和唠叨,那种熟悉的亲密感,让他确信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爱妻无疑…… 小夫妻两个收拾好才往奶奶这边来,韩川的衣服还是诗雅达给挑的,穿在他身上,最大程度的彰显了他的优点,看上去非常温暖,并且非常帅! “奶奶!”两人先同长辈们依次问好,“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叔叔,婶婶!”人真多呀! “好好好,都好,太好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从此以后会越来越好,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就是最好! “大哥你真帅!”韩灏和郑元彬异口同声的夸赞,是打从心眼里高兴! 今天的韩川他身着一套宽松的休闲居家服,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感。衣服的质地柔软,与他此刻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温暖着周围的空气。感情一如当年新婚时他与妻子的两小无嫌猜。 他的外表透露出一种成熟的魅力,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却更增添了他的帅气。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和善,仿佛能洞察他人的内心,一如他巅峰时期的睿智。 他照顾妻子的动作优雅自然,每一个举止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又从容不迫。说话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话时带着一种温和的语调,让人不禁想要靠近他,聆听他的每一句话。 无论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痴痴看着妻子,还是与家人交谈,他都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五年前的阿川终于回来了。他的存在就像一缕柔和的阳光,温暖而不耀眼,让人感到舒适与放松。 这样的他,让人无法抗拒,让全家都放下了心口那块巨石。 谢华茂一直注视着儿子,作为母亲,她一切为儿子并没有错,就像她此刻心里仍不放心,看着郑平谦说,“平谦,你快给你大哥看看!”别面上看着光鲜,里头…… “不用看,大哥容光焕发的,早就全好了!”郑平谦难得笑了一笑,当年的大嫂被捞上来时的惨状他还是历历在目的,整个人几乎是被泡成了一具死漂; 更糟糕的是,那次大嫂再一次流产了,诚然她自己能留下一口气已经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当然,凌墟的灵药功不可没…… “阿川哥哥哪里不舒服?”诗雅达似乎是故意讨婆婆欢心,拉着韩川的胳膊将他摁在沙发上对郑平谦说,“那劳烦平谦小叔给看看!”其实她自己不也会看吗?而且还听过了脉象,如此多此一举不过为了安婆婆谢华茂的心。 郑平谦突然就觉得,五年不见,大嫂真的不一样了!外头传言说今天的诗雅达公主是个怎样厉害的风云人物。 诗雅达究竟多厉害,韩家人一时真还没看出来,只是感觉她至少比从前更能左右逢源,处事圆滑了。至于其他,只怕大家今天也不过管中窥豹,难见全貌! “杨胖子!”趁郑平谦给韩川听诊的时候,范建勋凑过来同诗雅达说话。 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诗雅达微微蹙眉问,“我胖吗?”她没有纠结于范建勋对自己的称呼,那说明她知道自己原来姓杨,肯定她也是和亲生父亲杨咏廉有联络的…… “不胖!”老太太亲昵的拍了拍孙媳的手背,仍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斜了范建勋一眼道,“你才胖,看看你那大肚腩!”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又问郑平谦说,“平谦,你看好了吗?咱们吃饭了!”一会儿得多喂孙媳吃一些,看着都瘦了许多! “看好了!”郑平谦回答说,“大嫂回来,大哥就全好了!”笑!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早上韩川突然吐血昏迷,一家人全乱了…… “那吃饭,吃饭!”老太太站了起来要朝餐桌走去,诗雅达搀扶着奶奶。 “唉,杨胖子!”范建勋仍旧和诗雅达说话,问她说,“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别是什么宫心计,你们王室中人心眼都忒多! “嗯,没什么印象!”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又不是第一天发现自己失忆,况且这些年来,她经历得太多,脑子里有很多东西她巴不得都忘了才好! “那你是真的杨胖子吗?”老太太才在餐桌前坐下,猛听得范建勋这样问,真是恨不能跳起来给他一个嘴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岂料诗雅达的反应很平淡,略思忖说,“应该是真的!我昏迷时,阿秦姐姐跟我说的好些话我都记得!”那就说明我还是以前那个人,至少脑子是同一个! “司秦?”范建勋还真是不屈不挠的要问,说,“司秦都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 “没有!”诗雅达似笑非笑的摇头说,“你有什么可提的?”意思是他这人无关紧要! “唉,你!”范建勋自然不服气,一屁股重重坐下说,“你都不记得我了,那次你干嘛冒险救我?”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那年的范建勋身负重伤,步伐踉跄,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亡抗争。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疲惫。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他陷入了绝境。敌人的呼喊声在他耳边回荡,他感到无路可逃。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他一直渴望听到的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是一道曙光,穿透了黑暗,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希望,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声音的方向艰难地前进。 他的心跳加速,激动的情绪让他忘却了身上的伤痛。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他相信这个熟悉的声音会给他带来救赎。 当他终于接近那个声音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期待的人——杨姝颖,心中的喜悦和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贵和亲情的力量。这个熟悉的声音成为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能够勇敢面对,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啊!”诗雅达微笑思忖了两秒才回答说,“因为你冲进来,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救命稻草!”又是一笑说,“而且我也不会冒什么险,你没发现那些人都不敢进我的休息室吗?他们都知道我发起疯来丧心病狂,根本没人压得住!”这话是故意说的! “吃饭!”一旁韩川始终温柔的看着妻子笑,虽然此刻他看上去就是个发了情的愣头青,但总好过他之前暮气沉沉、郁郁寡欢的样子! “谢谢阿川哥哥~”诗雅达冲韩川微微一笑,两边脸颊各一个小漩涡在荡漾,很甜! “唉,那天你和你小叔叔吵什么呀?”范建勋又说道,“我是听到你撒泼的声音才往你那边跑的!”生死一线,你那市井泼妇般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悦耳好听! “也没什么,就是天天做访问,我烦了我不想去!”诗雅达回答,吃了一口韩川夹给她的糕点,眯着眼睛笑说,“真好吃,谢谢郎君!”凌墟人都这么称呼丈夫的? 韩川笑,“多吃点!”又给妻子夹其它的菜品,自己一口还没吃呢。 “唉,你以前喜欢吃这个,你尝尝!”范建勋说着给诗雅达夹了一块臭豆腐,他说谎,杨姝颖是不吃这玩意的! 吃了一小口,诗雅达皱眉看着范建勋问,“我以前喜欢吃这个吗?怎么味道这么怪?!”我一点也不想吃! “怪就对了!”说明你大概率还是真的杨姝颖,范建勋被奶奶瞪了一眼,终于老实了一些。 一顿饭吃下来,韩鸿一直冷眼看着兄嫂互动,这些年远远的,他见过很多次大嫂,可那似乎也都不是大嫂,而是诗雅达公主。 就像此刻,大哥他眼里心里全是大嫂,一腔的痴心,似乎无论大嫂是不是大嫂,无论大嫂会怎样待他,他都甘之如饴。 反观大嫂对大哥的态度,就要收放自如得多,她的这种态度就说明她心里根本不在乎大哥,至少可以说,大哥在诗雅达公主心里的分量是很轻的! 也许这不能怪这位公主冷心冷情,虽然她是公主,头顶数个皇冠,可她这一路走来并不轻松,犹记得那年艾伦夫人的生日,头一天诗雅达公主突然接到命令去执行任务,九死一生! 直到生日宴开始,也没等到诗雅达公主回来,她给艾伦夫人准备的节目就这样一推再推,推到了最后,一场歌舞,因为等不来主唱的诗雅达公主,伊森王子和图兰朵公主只好放了提前录制好的音乐,节目演到一半时诗雅达公主才赶了回来…… 时光洪流中这份爱多渺小 一放手就消散掉 我也想洒脱一笑 说一生那么长 爱与你都不重要 也许还会遇到另一个人 许下相似的诺言 我知道我难以做到 …… 时光洪流中这份爱多渺小 一放手就消散掉 你的心飘向远方 我留不住也好 酸与苦比恨要好 所有的滋味都在夜里品尝 天亮就继续微笑 我知道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我难以做到 当时的诗雅达公主应该是才从战场上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上台去了,她从舞台上空飘落,仿佛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中走出的女神。 发丝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头,被战火熏染得微微发黄,却遮掩不住她眼神中的坚定和刚毅。 她的衣裳褴褛,残破的布条在风中飘舞,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衣服上沾着泥土和血污,这些印记见证了她所经历的无数生死瞬间。 她的脸上也有着血污,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在流淌。然而,这些都无法掩盖她的美丽与坚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但更多的是对胜利的满足和对未来的期许——因为她又一次活着回来。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战场上的坚韧与果敢。 她是一位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女战士,即使满身疲惫,依旧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将艾伦夫人当年腹背受敌,九死一生的情景展现得如昨日重现般淋漓尽致…… 这些传奇女性身上,谁不曾背负着血海深仇? 那时韩鸿甚至以为大嫂她想起往事了,这歌是她要唱给大哥的,因为经历得太多,情爱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奢侈,更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阿鸿!”老太太唤了孙儿好几声,“你怎么走神了?奶奶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韩鸿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上诗雅达投过来的目光立刻就慌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奶奶的问话。 诗雅达一声轻笑道,“阿鸿小叔你不要这么紧张,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你不必觉得自己乱了伦常,无颜面对家人! 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韩鸿:什么情况呀,鸿哥你一夜风流了? 谢华茂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她考虑的是自己儿子头顶究竟会是个什么颜色…… 韩川却是浑不在意的,只要妻子回来,人在自己身边,过去五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韩川他都不在乎,人还在就好! 第5章 预演过千万次的重逢 吃过晚饭众人陪老太太坐着说了会儿话,关于诗雅达过去这五年都做了些什么就再无人问津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一点,而诗雅达自己也是绝口不提,韩鸿觉得大嫂她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只单纯的小白兔。 无论如何,在这一刻,全家人能够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笑风生,这就是幸福的真谛。 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映照出幸福的光芒。 奶奶坐在主位上,她的眼中充满了慈爱,静静地看着孩子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父母那辈人则坐在两侧的沙发上,紧紧地围绕在奶奶身边,他们的笑容中透露出对家庭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满足。 男孩子们则像星星一样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各个角落,他们低声窃窃私语着,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是天籁之音,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欢声笑语了。 大人们轻轻地交谈着,他们的话题跳转于生活琐事和工作趣闻之间,每一个故事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温馨的光芒。 他们不时发出的阵阵笑声,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 电视里播放着温馨的家庭剧,但没有人在认真看,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身上。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充满了整个客厅,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这个小小的客厅里,充满了浓浓的亲情。 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家人之间的关爱和默契。这里没有争吵,没有烦恼,只有无尽的温暖和幸福。 这就是家,一个永远给予我们力量和支持的地方。无论世界多么喧嚣,只要回到这里,我们就能找到内心的宁静和安慰。 直到奶奶说自己困了,一众晚辈才和奶奶道了晚安,慢慢退去。 回到卧室的韩川仍同妻子腻歪,贴着妻子就不肯离开,诗雅达故意逗他,爬到他腿上,抱着他的头吻他…… 如此一番操作,韩川自然是忍不住的,再一次将妻子压在了身下,可就在最后一刻,在诗雅达的眼神就要变得冰凉时,他却艰难的忍住了…… “怎么了?”诗雅达微笑问他,你不想要了? “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韩川将脸埋在妻子颈窝低声道,“我爱你的全部,但并不是只想占有你的身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你…… 诗雅达微微愣了两秒,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大约是暂时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韩川柔软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软软的恳求:“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好吗?”她的心中确实对男女之事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憎恶,却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韩川的眼神中透露出顺从和乖巧,他温柔地在妻子身上点头,仿佛变成了一只小绵羊。时光流转,世事变迁,他渐渐地学会了扮演这个角色。 “嗯!”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诗雅达他理解她的疲惫。 诗雅达在韩川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宁静和满足的表情,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渐渐散去。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韩川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仿佛这就是她最需要的安慰。 韩川静静地看着诗雅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疼惜。 他知道她的疲惫,也明白她对男女之事的憎恶。他不想给她带来任何压力,只想让她在自己的身边感受到宁静和安心。他轻轻地握住诗雅达的手,温柔地说道:“睡,你也累了。”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诗雅达还在上妆,蒋妈就来敲门,急切又礼貌说,“大少奶奶起来了吗?韵清小姐连夜从钱塘赶来看您了!”她大着肚子,还带着德彰小少爷,赶了半夜的路…… 谢韵清?诗雅达知道这个人,司秦同她讲过,记录上也有,当年自己是和她一起出的意外,她醒来后指认岑瑶雪是凶手,但钱中言出于对局势的考虑第一时间打消了妻子谢韵清要追究到底的念头,这些年,只怕她过得也不甚如意…… “噢,好了!我马上过去!”诗雅达回答,将手里的眉笔递给韩川说,“郎君替我画两笔,咱们去见你表妹,别让她久等了!”怎么不是韵儿,而是他的表妹呢?真的忘得这样干净吗? 韩川愣了两秒,自然他也不习惯没有任何过往记忆的妻子,虽然她现在人在自己身边,可是两颗心离得真的太遥远,这种相敬如宾深深的刺痛着韩川的心,可他只能一再劝解自己:人回来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看看!”给妻子画好了眉毛,韩川将菱花镜摆在妻子眼前让她看看是否满意。 “呀,真好看!”诗雅达笑道,“你这手艺没个几年可练不出来!”这是在谁身上练的? 韩川腼腆一笑说,“梦里在你眉毛上练的!”他没有夸张,日思夜想的是妻子,因此韩川梦里也都是妻子的身影…… 诗雅达只是一声轻笑,站起身说,“走,咱们去见韵儿了呢!”又变成了韵儿…… 踏入奶奶客厅的那一刻,诗雅达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这大约是记忆深处的意识。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柔软的云朵上。突然,一个微弱而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轻轻地呼唤着:“阿嫂……” 诗雅达猛地抬头,目光被一位清瘦的美人所吸引。她的身影在微弱的晨曦下显得如此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美人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表达出来,只能默默地哭泣。 诗雅达的心没由来的被针扎一般,她快步走向那位美人——谢韵清,想要安慰她。谢韵清抬起头,看着诗雅达,泪水更加汹涌地流淌下来。她的笑容中夹杂着泪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她一步步慢慢跺向诗雅达,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思念和痛苦。 诗雅达张开双臂,将谢韵清紧紧拥入怀中。谢韵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用尽全力抓住诗雅达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如果诗雅达的记忆犹在,她一定会联想到古仔版《神雕侠侣》,杨过和姑姑十六年后谷底再重逢的画面,那感动了她十几年的画面…… 诗雅达看她腹部隆起,应该已经有五个月上的身孕了,当年之事她既然已经和钱中言决裂,那么五年后,她还会为钱中言生孩子,只能说她已经认命了…… 谢韵清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轻柔地抚摸诗雅达的脸庞,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曾经的温暖。然而,诗雅达那陌生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深深地刺痛了谢韵清的双眼,让她心痛欲绝。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这哭声中包含着无尽的悲伤、失落和绝望。因为这一刻,她心中预演过千次万次的重逢场景,瞬间化为泡影,所有美好的期许都如同灰烬一般飘散在空中。 曾经的点点滴滴在谢韵清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她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但现实却如此残酷,无情地将她的希望撕裂,焉能让她不心伤? “啊,别哭啊!”诗雅达上前一步重新拥抱谢韵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个姐姐那样哄着谢韵清,微笑说,“是不是受了委屈了,告诉我,别怕!”笑得大气温婉,就是没有温度…… “没事了,没事了!”谢韵清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痕,其实她心底异常失望,甚至于她想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端庄典雅的公主,究竟是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可以豁出去性命的阿嫂!想起什么,谢韵清连忙招呼长子说,“德儿快过来,谢过舅妈救命之恩!” 钱德彰,这个小小的男童,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认真,他用那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说道:“谢舅妈救命之恩!”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向着诗雅达叩首。 他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承载了家族的期望和责任一般沉重,仿佛注定了他未来的道路将充满艰辛。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诗雅达的感激之情。在母亲和自己那生死攸关的时刻,是诗雅达挺身而出,救了母子二人的性命。这份救命之恩,他将终身难忘。 男童的举动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他的虔诚和感恩之情溢于言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每一次叩首,都饱含着他对诗雅达的深深敬意和感激。 诗雅达看着眼前的男童,眼中满是慈爱和感动。她急忙上前,将男童扶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孩子,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大礼。”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被男童的真诚所打动。 男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紧紧地抓住诗雅达的衣角,说道:“舅妈,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此恩此德,德彰没齿难忘!”真是少年老成! 诗雅达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男童搂入怀中,在这一刻,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充满了温暖和感动。男童的感恩之情,诗雅达的慈爱之举,让人们看到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这个场景,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诗雅达微笑看着钱德彰,握住他的小手,感觉他的手很冷,就问说,“这么冷,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顺手摸了下他的脉搏,应该是当年在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先天不足。 “先扶妈妈坐下!”诗雅达微笑对钱德彰说,一边跟着走回到客厅落座处,同长辈们问过好,依旧冲着钱德彰微笑招手说,“德儿过来,到小姨这里来!”她这次说的是小姨…… 谢韵清的眼中燃起一点星火:她还是自己的阿嫂…… 钱德彰走到诗雅达跟前,诗雅达给他脖子上挂了一个水形玉佩,笑说,“这个能驱寒,小姨送给你!家里还有一块,回头我拿来再给你妈妈……”她看上去不大好! 钱德彰微微转头看了眼妈妈谢韵清,见妈妈微笑颔首才谢过小姨。的确,这些年谢韵清每每在儿子跟前提起杨姝颖,说的都是你的小姨,并不是你的舅妈…… “真乖!”诗雅达摸了下钱德彰的小脑袋,笑说,“阿铭那小子皮得不得了,赶明儿把他接回来,让他跟着你,学乖些,你呢,跟他学皮一些,中和一下就刚刚好了!”说着就是笑…… 南宫铭?众人闻言心下了然,那是南宫宸和司秦的儿子,据说这两年因为司秦得了众多贵人的青眼,南宫宸如今之势更是烈火烹油! 众人正各怀心事,那边韩鸿领着南宫宸走了进来,诗雅达看到南宫宸居然站起身喊了一声姐夫,这点敬意是发自内心的;但也不怪诗雅达对南宫宸夫妇另眼相待。 当年杨姝颖事出,司秦心灰意冷差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后来更是挺着肚子一天天、一夜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昏迷不醒的杨姝颖跟前;这份深情,就连诗毓萱公主都为之动容,对外宣称司秦也是她的女儿,是凌墟的另一位公主…… 只是后来司秦回国生产,杨姝颖再出意外,被送往别国救治;那以后司秦一边思念杨姝颖,一边不受南宫家的人待见,日子过得也很不如意;虽然诗毓萱有心给司秦撑腰,可毕竟她一边还有个命悬一线的女儿,又路远山高的鞭长莫及…… 直到一年前,司秦在e洲和杨姝颖,也就是诗雅达重聚…… “唉,小姨!”南宫宸对诗雅达微笑颔首说,“刚听到你说要把南宫铭接回来,我家里老头老太太天天念叨我,小姨你快点把那小子提溜回来,他还能听你的话!”我这个当爹的话完全不管用。 南宫宸如今和阿嫂的关系都这样亲近了吗?谢韵清的心里很是酸涩,那阿嫂和司秦之间一定更是亲密无间的…… 的确今天的南宫宸完全信任诗雅达,想一年前诗雅达为了司秦是如何打遍对司秦不敬的一应名媛贵女;后来,在司秦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诗雅达不惧生死的替司秦要回了救命的东西…… 五年前南宫宸佩服杨姝颖为保谢韵清而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甚至心底觉得她有点傻,命只有一条,你成全了别人,自己就没命了!可在一年前,当他以为自己和司秦只能同生共死时,从火光中走来的诗雅达,无疑是他眼里的天神,而非区区救命稻草…… 那一刻他对妻子的任何怨言都没有了,曾经他责怪妻子事事以一个外人杨姝颖为先,自己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位置;可那一刻她懂了,妻子对杨姝颖或是诗雅达再好,都不为过! “只要接阿铭,不用接我阿姐吗?”诗雅达似笑非笑的看南宫宸,她还能不知道姐夫接儿子不过一个幌子,就是想姐姐了…… 南宫宸轻咳了一声说,“那孩子皮,我压不住他,也就你和他妈妈的话他能听,你看你也忙,那就让她妈妈自己管……”这解释得够别扭! 诗雅达笑道,“行,让人先接了阿姐,再去接阿铭!”一边转头对她的侍从说了一句,“你去替我办一下!”语气很温和,并不是在上者对在下者的颐指气使。 说起这位侍从,韩家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就如同一个机器人般,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塑。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每天都静静地伫立着,几乎可以成为一幅静止的画面,时间似乎在她身上停止了流淌。 然而,在行家的眼中,比如韩川和韩鸿,他们却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面。在他们眼中,这姑娘宛如一位绝世高手,她的身姿挺拔,气质雄浑,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本质。 韩川偶尔凝视着她,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惊叹。他意识到,这位姑娘的实力远非表面所见,她一定是经历了无数的磨练和挑战,才能够达到如此境界。而韩鸿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出色的侍从,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在韩家人的眼中,这位侍从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存在,更是一个神秘而令人敬畏的人物。他们对她的背景和身世充满了好奇,但又不敢轻易去探究。而对于韩川和韩鸿来说,他们希望能够从这位绝世高手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境界。 第6章 装什么贤良淑德 “是,殿下!”漂亮姑娘的回答声清脆而又坚定,语气中却透露出机械与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噢,把环形的暖玉取来!”诗雅达多说了一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谢谢阿一!”这个名字似乎有着特殊的意义,从诗雅达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一丝亲切。 阿一听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稳健而又利落,仿佛执行任务般的严肃。范建勋看着阿一离开的方向,不禁嘀咕了一句:“她是你的保镖?她不会笑的吗?这简直就是个木头人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诗雅达听到范建勋的话,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会啊!她当然会笑。只是,她的笑容只在特定的时候出现。比如,当我需要她去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时,她会展现出无比的坚定和果敢,那时,她的笑容会让人感到安心。”说到这里,诗雅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 或许,在阿一那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炽热的心。她的笑,只留给那些真正懂她的人。 “奶奶!”伴着一声充满惊喜的呼喊,韩梓晨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门。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他一边高声喊着奶奶,声音中似乎充满了对奶奶的深情和依赖,一边却目光如炬地紧紧锁定在诗雅达身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像是在确认着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看到了诗雅达的身影,那个他一直思念着的人,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喜悦、激动、欣慰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杨姝颖出事后的第二年,韩梓晨就在韩毅仁的安排下娶了妻,她的夫人是谢家旁支,谢家嫡系如今都日渐式微,更别提是旁系;不过俗语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到底还是老牌名门贵族,谢家女也不是没人要! 韩梓晨近些年来越发老成,把自己的小家经营得温馨、蒸蒸日上的,这不,结婚第二年他的长子就出生了,这会儿他太太又怀上了孩子,据说看肚子大概率是个闺女,这小闺女生下来,韩梓晨也就儿女双全,了无遗憾了。就连他母亲如今也是心满意足的安享晚年…… “梓晨来啦!”老太太对韩梓晨笑,毕竟这些年韩梓晨常常来陪伴老人家,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常到老太太膝下陪伴,算是孝顺了;对于公司的事情、家族的事情,韩梓晨也渐渐放下了私心,兢兢业业的,没什么可挑! “奶奶!”韩梓晨同奶奶问过好才将目光转移到诗雅达身上,喊了一声,“弟妹!” “堂兄好!”诗雅达对他温和一笑,自然她不记得韩梓晨了,但是所有的人物关系,她脑子里都是有的,这也是她生存的必备要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韩梓晨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许久,他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真的,好久不见!”这四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其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恍如隔世一般。 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面,在他眼前掠过。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起漫步在花园的绿茵下,一起在会议上争辩问题,一起在回家路上修补轮胎。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得那么遥远,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封存在了心底。 他静静地凝视着诗雅达,眼中满是感慨和思念。岁月已经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淡淡的痕迹,但那份默契和熟悉的感觉依然存在。他们彼此微笑着,韩梓晨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这一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只有那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流淌。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韩梓晨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平静一些。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波澜。 “好久不见”这简单的四个字,承载了太多的过往和期待。他们都明白,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但韩梓晨待杨姝颖那份深厚的情谊却始终如初。 在这恍如隔世的重逢中,韩梓晨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用心去聆听那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岁月匆匆,生活的轨迹早已各自偏离,但内心深处的牵挂却从未减少。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光,期望那份真挚的情感在彼此心中继续延续。 诗雅达微笑点头说,“是好久没见了!”原本还是杨姝颖的她和韩梓晨也不甚亲近,他这态度在韩梓晨看来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她回来了,韩梓晨是真的高兴! 才一会儿,阿一去而复返说,“殿下,专机安排好了,取了您的玉佩,先去接司秦殿下,再去接阿铭小殿下。”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雷恩亲王说要您亲自过去才放司秦殿下回来!”您意下如何? 闻言诗雅达没什么表情,说了句,“让他别给脸不要脸!”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大殿下不是要过来吗?请大殿下带上我阿姐和阿铭!”我今天会在这里,不是老大示意的吗?那有问题当然是他出面去解决! “是,殿下!”阿一又去了,机器人的做派一如既往。 雷恩亲王?南宫宸看了眼韩川:你的强劲情敌,之一! 众人在老太太这里用过早点就散了,只有诗雅达、谢韵清和钱德彰留在这里陪着老太太。期间谢韵清问了诗雅达很多关于从前的记忆,可惜了她居然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了;虽然诗雅达待谢韵清的态度非常亲近,可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对谢韵清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尽管能感受到谢韵清深深的伤悲,可诗雅达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让她立刻忘记伤悲,只是劝她凡事往好的一方面去看,不要自己难为自己。的确,今天的诗雅达不认为钱中言当年的做法有欠妥当,从大局来看,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钱家不能首先发难! “我知道的!”谢韵清笑得苦涩,她很怀念从前那个不问前因后果,无条件站在自己一边的阿嫂…… 韩家的男人们在议事厅交换信息,商讨对策的时候,诗雅达正追着老太太养的那只猫跑,一边骂道,“藏獒看见本殿都得俯首帖耳,我还搞不定你一只猫?” 一边说着已经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这些男人们本来说到困顿处,很有些难以为继,干脆都停下来看诗雅达抓猫。 她身轻如燕,动作矫健似猎豹。眨眼之间,她便如闪电般沿着树干疾驰而上,与树干合二为一。 转瞬间,她已抵达屋顶。猫似乎嗅到了她的气息,警觉地凝视着她。然而,她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和自信。她蹑手蹑脚地向猫靠近,每一步都如羽毛般轻盈且无声。猫如惊弓之鸟,紧张地准备逃窜,但她的速度比猫更快。 只见她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才从议事厅楼顶抓住了猫,脚下一滑就要摔下去,韩川心下大骇,不想诗雅达却从议事厅的窗户蹿了进来,抱着猫摔在地毯上,“哎哟,疼死我了!” “摔着哪儿了?”韩川连忙上前将妻子扶起来,诗雅达刀山火海的闯得还少吗?她能摔着哪儿? “都是这只猫,再不听话我掐死你!”诗雅达答非所问,拎着猫脖子后头的皮,恶狠狠的瞪着它!信不信我弄死你,嗯? 喵~果然那小猫立刻怂了,垂着眸子不敢看诗雅达! “你竟然跟一只猫都能吵起来!”范建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不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年对阿猫阿狗可都好得很呢,哪有这么暴力!” 他直直地盯着诗雅达,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内心。“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杨姝颖?” 呵?诗雅达转头看向范建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和自信。 她迅速将目光移回那只猫身上,狠狠地瞪了它一眼,似乎在与它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我暴力?难道我不比你温柔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喵~那只猫又叫了一声,仿佛在回应诗雅达的话。令人惊奇的是,它的叫声中似乎透露出一种理解和顺从。没错,传言中诗雅达公主拥有与动物沟通的神奇能力,不仅是阿猫阿狗,甚至是蛇虫鼠蚁,她都能够与之建立起独特的联系…… “给我老实点,自己玩去!”诗雅达丢下这句话,然后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在示意那只猫离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对猫咪的宠爱。“别总黏着我奶奶!”她又追加了一句,似乎有些吃醋的味道。 喵~可怜的小猫那只小猫咪如同一道闪电,敏捷地跳上窗台。 它的动作轻盈而矫健,仿佛一位优雅的舞者。只见它的后腿一蹬,前爪在窗台上轻轻一按,整个身体就轻松地跃了上去。 它的尾巴高高翘起,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敢,仿佛在告诉世界:“我是自由的!” 紧接着,小猫咪没有丝毫犹豫,一溜烟地跑了。它的脚步轻快而灵活,像是在窗台上弹奏着一曲欢快的旋律。转眼间,它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只留下了一抹灵动的身影。 诗雅达在韩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致歉道,“非常抱歉,打搅了!” “哎呀妈呀,你还是别装了!”无线电波那头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说,“就你一夜叉星还装什么贤良淑德,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哈哈哈!”这人听着和范建勋就是一国的,专门干损诗雅达的事! 闻言,诗雅达也没反驳,左手往台面上搁了一下,那头立刻传来杀猪一般的喊声,“你个母夜叉,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诗雅达置若罔闻,对韩川笑笑,又对韩毅仁和韩泽仁歉疚一笑说,“奶奶还在等我,我先出去了!”离开前左手又搭了下台面,那头又是一阵杀猪声…… 韩川和韩鸿交换了一个眼神,传言诗雅达公主身上有某些超自然的能力,当然,大联盟里,有异于常人能力者不胜枚举,也没什么可深究的。 这几日范建勋一直在家呆着,天天骗诗雅达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唉,你上去看看那鸟下蛋没有,但是只能看看,不能摸啊,摸了蛋它爸妈就不要它了!”没看出来范建勋还挺有善心的! “噢!”诗雅达对范建勋的话很听得进去,不过她也不傻,上树前不忘问一句说,“你怎么不爬上去呀?”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去爬? “小时候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呀!”范建勋非常无耻道,“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你爬树,我望风!”还有什么问题? “噢!”果然诗雅达非常温顺的点头说,“那行,我上去看!”说着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干…… 底下谢韵清和韩川看着,笑容略带苦涩,但又带着些微安慰道,“还是建勋想得开,有办法,你看大嫂多听建勋哥的!”或许我也不该沉湎于过去,只要阿嫂回来,我们还有很多未来…… “有三个蛋!”诗雅达从树叶间隙里往下看范建勋,笑容明媚道,“真的有蛋呢!”这么激动? “行了,那你下来!”范建勋吊儿郎当的冲兄长和谢韵清笑笑,看见了,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什么都是咱说了算呢!也挺好! 午后,阳光透过花园的树叶间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谢韵清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微风轻拂着发丝,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暖香。 花园中四季常青的树静静矗立着,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稳定。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宁静和安心。 这里每一季都有开不完的花,五彩斑斓的色彩让人眼前一亮。玫瑰、郁金香、茉莉,各自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让空气中弥漫着甜美的气息。 偶尔,谢韵清会努力的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一朵盛开的鲜花,欣赏它细腻的花瓣和鲜艳的颜色,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谢韵清远离了喧嚣和繁忙,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轻松时光。没有压力和烦恼,只有与自然相伴的宁静和愉悦。 她仿佛与花园融为一体,成为这片美丽景色的一部分。时光悄然流逝,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在这一刻,她与自然和谐共处,身边还有无话不谈的阿嫂,心灵得到了充分的宁静。 不过两天,钱中言亲自来了韩家接妻子和儿子回家,那天钱中言不在家,否则他不能同意妻儿连夜赶路,太危险,而且这里面牵涉太多,没那么简单! 谢韵清不想回去,可她如今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吗?只能是麻木的应对眼前的一切…… “你先回去,回头我跟奶奶说,派人再接了你来!”诗雅达握着谢韵清的手微笑说,一边交代钱德彰说,“德儿要照顾好妈妈,有事情跟小姨说!”才几天,诗雅达对谢韵清已经很上心了,既然当年自己能将生命托付给谢韵清,那么自己一定是很喜欢她的呀! 谢韵清微笑点头,眼中有点点泪光,她多么怀念当年的嫂嫂! 将人送上了车,诗雅达严肃的看着钱中言说,“当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是韵儿不是会说谎的人!”你不要再让她受委屈,否则…… 钱中言兀自点头,岑瑶雪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他在乎妻子,可作为族长,家族的利益也是他不得不面对、解决的头等大事。 第7章 咱家的母夜叉 诗雅达在韩家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每天除了陪奶奶做针线、做点心、烹茶,就是和韩川在一起腻歪; 韩川像颗牛皮糖一样时时刻刻的黏在妻子身后,甚至是晚间睡觉,他都紧紧抱住妻子的一条胳膊,大约是担心她会趁自己睡熟之时悄悄离去,再不回来…… 只要诗雅达动了一下,韩川立刻就醒了,而且是睡意全无,然后警惕的看着妻子问,“你要去哪儿?”别走,不然就带上我! “我去洗手间!”诗雅达一声轻笑,“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胳膊…… “噢!”韩川愣了一秒才松手,脸上丝毫没有赧色,好似他这样缠着妻子就是理所当然的,否则: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进了洗手间的诗雅达,对着镜子望着自己,她都快要忘了自己的模样,也要忘了自己是谁了。韩川这样对自己,诗雅达不是不感动,可是这些年她见过太多男人,不管他们和自己有没有关联,是何种关系,前一秒还浓情蜜意,后一秒就置你于死地者比比皆是…… “小颖,你不舒服吗?”韩川过来敲门,大约是诗雅达在洗手间待的时间有些长了。 “噢,没有!”诗雅达回过神,走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其实她刚没有反锁,韩川一转动把手门就开了,但韩川只是敲了下门。 “你要用洗手间吗?”诗雅达开门看韩川,微笑问。 “不用!”韩川拉着妻子的手说,“天还早,再睡一会儿!”他很享受也很珍惜和妻子的独处时光,尽管他能感受到妻子对自己的戒备,可他真的不在乎了,哪怕只能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人,他也认了! “好!”诗雅达和韩川一起躺下,侧过身躺进韩川怀里,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再睡一会儿!享受着片刻如梦似幻的欢愉: 室外的天色仍留有一抹鱼肚白,月亮宛如一位害羞的少女,迟迟不愿落下山去,月光似轻纱般洒进卧室,为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静谧的薄纱。天蓝色的床上,夫妻二人宛如连体婴般紧紧相拥而眠,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好似融为了一体。 妻子的头轻柔地靠在丈夫的胸口上,聆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丈夫的手似微风般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仿佛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她沉醉在无尽的爱意里。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没有只言片语,唯有那和谐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翻身声。然而,他们的心灵如同紧锁的双环,彼此的爱已无需言语来传情。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这个夜晚,他们沉浸在爱的海洋中,尽情享受着这份难能可贵的宁静与幸福。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喧嚣,这里都是他们的温馨港湾,是他们共同的爱巢。 在这静谧的卧室里,夫妻二人相拥入梦,他们的爱如永恒的星辰,将永远闪耀不灭。 白天,诗雅达正陪着奶奶用干花装点团扇,一边粘,一边笑问奶奶说,“是这样吗,奶奶?我以前会弄这个?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这样手生?”一边说,一边笑,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失忆的事情,甚至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杨姝颖…… “大嫂!”韩鸿喊了她一声,又喊奶奶,才说,“联盟的通信网突然断了,请您过去看一眼!”他这样说,诗雅达听得懂。 “噢,好!”诗雅达对奶奶笑道,“那奶奶,您先歇一会儿,等我回来咱们再弄这个啊!”她也是玩心重,不准别人给她玩了去! “去,奶奶坐这儿等你!”老太太发自内心的笑,她坚信,这孩子虽然和五年前不同了,心志变得更坚定了,可她就是自己的孙女儿没错! 诗雅达来到韩家的议事厅内室,韩泽仁、郑博谦、韩川三个人在,诗雅达简单打过招呼便开始维修,果然她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吗?她都没有用任何工具,只是将双手贴上了台面,闭上眼睛…… 韩泽仁一直盯着诗雅达的手,要不是看到过那么多信报,他会觉得侄儿媳妇就是个跳大神骗人的! 突然,诗雅达的手抖了一下,左手手背上一道腥红,瞬间又变为青紫…… “y boyfriend has no thg!”通信系统中传来一个女声…… 诗雅达似乎是受够了,一声怒吼道,“真的吗?那你留他何用?把他肠子掏出来绕在脖子上勒死算了!还有你们,再吵全部拖出去勒死,听清楚了吗?”在诗雅达一声怒吼下,线路上立刻安静了下来,她很快将线路故障修好了…… 韩泽仁看了眼大侄子,表情很是同情:家有河东狮,这以后可有你受的了! 韩川看上去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待诗雅达转过身,看到韩川又立刻换上一张温柔可人的笑脸,这当面变脸的速度,韩泽仁自认他的脸皮也承担不起,果然今天的诗雅达公主不是当年的杨姝颖…… 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韩老夫人的院子里总能充满生机和活力。 因为有诗雅达尽情地与院子里的小动物们玩耍, 她欢快地在院子里奔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当她看到那只慵懒的猫咪,便蹑手蹑脚地靠近它,然后突然跳起,试图用手去触碰猫咪的尾巴。猫咪被她的举动逗得“喵喵”叫着,敏捷地躲开了她的“袭击”。 不消片刻,她又发现了一只小狗,她立刻蹲下来,向小狗招手。小狗欢快地跑过来,诗雅达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和它一起玩耍。她一会儿扔出一根木棍,让小狗去追逐;一会儿又做出各种有趣的动作,引得小狗不停地跳跃和摇尾巴。 玩腻了,恰好几只鸡和鸭也被女诗雅达的欢声笑语给吸引了过来。然后诗雅达又毫不畏惧地追逐着它们,鸡鸭被她吓得四处逃窜。她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大笑,仿佛在和鸡鸭们玩一场有趣的追逐游戏。 整个院子都回荡着诗雅达清脆的笑声,她的活泼和快乐感染着每一个角落。但就是不像当年文静端庄的杨姝颖。 司秦回来后专门来韩家找过诗雅达,两人在花园里聊了几句,司秦问,“韩川对你好吗?他有没有问你这五年来都发生过什么?”作为男人,无论他是否深爱你,总是会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的! “挺好的呀!”诗雅达轻描淡写地回答,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什么都没问,就一直说不让我走,让我别离开他!”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嘲讽,似乎觉得韩川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 司秦听了,不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韩川对小颖的深厚情意,否则他不会苦等这么多年,又在看到小颖和孟西洲举止亲密时就立刻气急攻心,吐血倒地……司秦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惋惜,他知道韩川是真心爱着小颖的。 “你和阿铭路上还顺利吗?”诗雅达转头问司秦,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淡漠,似乎对韩川的事情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司秦和阿铭身上,对于韩川的深情和痛苦,她似乎视而不见。 “挺好的!”司秦其实挺怵那位生人勿近的大殿下的,不过南宫铭那小子似乎就一点不怕大殿下,见了面就喊了声“大舅舅”,对大殿下和对其他长辈也没什么区别,胆子大得很,这世上就没他怕的人! 司秦在韩家用过午饭就离开了,南宫宸亲自带着儿子来接老婆,司秦要他带上儿子先去爷爷奶奶家,可南宫宸就是没了老婆走不动路那一款,非要等着司秦一起夫妻双双把家还,司秦烦他烦到要死! 韩川很羡慕人家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他有两次差点就有了属于自己和小颖的孩子,可是两次都没留得住…… 自从诗雅达回来,韩川就没出过家门,天天守着老婆;别人不敢说,可范建勋看不下去了,上来当着奶奶和诗雅达的面说大哥,“大哥,您不能什么事儿都不管!实在不放心,让杨姝颖陪着你一起去总行了?” “要去哪儿呀?”诗雅达笑问范建勋,其实她用点脑就能猜到,可是这几日她日子过得惬意、悠哉,脑子已经被束之高阁,不用了! “去见几个人!”范建勋看着诗雅达说,“大哥怕你会跑了,自己不肯去,就让我们去!你去换身衣服,一起去!”范建勋头脑简单,既然这诗雅达就是杨姝颖,那么他从前和杨姝颖是如何相处的,现在也一个样! 果然诗雅达很听范建勋的话,转头先问奶奶说,“奶奶,我能跟阿川哥哥他们出去玩吗?”净天待家里也没意思啊! “去!”老太太笑容可掬的答应了,她巴不得呢!阿川等了媳妇这么多年,心里放不下她,大家都能理解,可是真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那以后韩家怎么办? “那我去换衣服!”诗雅达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朝自己屋去了,一边留了句话说,“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是了,她如今也有行军的速度! 韩川跟着妻子,紧随其后回到卧室,打开门正看见她站在衣帽间中央,眼神专注,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 突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一股无形的能量在她周围涌动。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双手舞动间,衣服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脱离她的身体,然后又以惊人的速度穿上了另一套服装。 眨眼间,她已经完成了换装,整个过程不到几秒钟。 她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就像是一位熟练的魔术师,在瞬间完成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而这种超能力并非仅仅是速度上的惊人,更体现在她对时尚的敏锐感知和独特的搭配能力上。 无论是华丽的晚礼服还是简约的日常装扮,她都能在瞬间找到最适合的搭配,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魅力。她的存在仿佛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让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这种迅速换好衣服的超能力,不仅让她在生活中总是保持着时尚与优雅,更成为了她在某些特定时刻保命的要诀。她的身影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同时也激发着他们内心对神秘力量的追求和向往。 又一次,韩川体味了一把——诗雅达公主根本不是人——的真谛。 离开家,车子的速度一路飙升,着急! 会场居然设在一个看起来鸡不生蛋的位置,诗雅达不禁怀疑,在城市的边缘,居然有这么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这里远离喧嚣的市区,人迹罕至,仿佛是世界的尽头。 土地贫瘠,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只有几株枯黄的杂草在风中瑟瑟发抖。 周围的建筑物早已破败不堪,墙壁剥落,窗户破碎,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没有鸡的踪迹,更不见蛋的影子,这里寂静得让人害怕,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偶尔有风吹过,带来的只有沙尘和寂寞的回响。 鸟儿也不愿在这里停留,因为这里没有它们生存所需的食物和水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这个角落没有阳光的眷顾,整日被阴影笼罩,显得格外阴冷。在这里,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一片死寂和凄凉。 这样的偏僻角落,让人感叹大自然的无情和时间的沧桑。它或许曾经有过辉煌,但如今却被遗弃在岁月的尘埃之中,渐渐被人遗忘。 诗雅达跟着韩川他们才进了会场就有人上来搭讪,这两人大家都认识,艾伦夫人的孙子伊森公爵,还有g国王子虎萨。 伊森公爵身姿挺拔,仪表堂堂,他的风度翩翩,仿佛是从古代神话中走出来的英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和优雅,令人不禁为之倾倒。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聪明和机智,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 而虎萨则人如其名,身材魁梧,威猛雄壮。他的背部宽阔坚实,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他的腰围粗壮,犹如一只凶猛的熊,散发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气息。他的存在让人不禁想起古代的勇士,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这两位殿下怀揣着极端不正经的心思,嬉笑着凑过来向诗雅达问好:“夫人,晚上好啊!”他们的假正经显得格外别扭,明显是在故作姿态! “先生们好!”诗雅达与他们其实相当熟悉,但这两人如此做作,诗雅达也便顺水推舟,陪着他们继续佯装下去。 “啧啧!”伊森看着虎萨,面露狡黠之色,“你看看这位夫人,是多么的温柔娴静啊!我之前就说她不是咱家里那头母老虎,你非不信,还说是!”这当面的挖苦和讽刺,让诗雅达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了…… “啧!我这眼睛花了!”虎萨也说得煞有介事道,“咱家那头母老虎要是听到你这样损她,早跳起来把你的牛肠狗宝全掏出来喂蛇了!”说着又冲诗雅达笑笑,“你看这位夫人是多么的美丽可爱,怎么可能是咱家那头母夜叉!”说着还缩着鼻子重重点头! “可不是嘛!”伊森还在喋喋不休,大声嚷嚷着,“再说了,咱家那头母豹子,哪个男人敢娶她?娶回去谁敢碰她?谁敢吻她一下?难道就不怕她那带着倒钩的舌头吗?”这些话真是太难听了,他怎么敢就这么说出口! “嗯!”虎萨不禁抖了一下,说道,“万一她真的嫁不出去,最后还得我接手,你干脆一枪崩了我,让我死得痛快点!”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已经声泪俱下。 诗雅达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她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你们两个是故意挑今天这个日子来找死吗? “我也是!”伊森将脑袋无力地靠在虎萨身上,说得跟真的一样,万念俱灰,“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就让咱们两个对着彼此的胸膛开出解脱的一枪!”啊,苍天真是没有眼啊! 就在诗雅达的拳头即将落在这两个人的脸上时,一阵呼喊声突然传来,有人将这两人叫走了! 诗雅达心中愤愤不平,暗自咒骂,本想让你们多喘几口气再吃我的拳头,却就这样被打断了。 韩川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转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然而,恰在此时,韩鸿走过来喊韩川过去。韩川不放心地将妻子交给范建勋,再三叮嘱道:“你一定要陪着大嫂,千万不要乱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仿佛妻子是一件时刻被人觊觎的无比珍贵的宝物。 范建勋忍不住笑道:“您放心去!您去!”她觉得大哥太过婆婆妈妈,这么大一个人,又怎么会跑丢呢?就算真跑丢了,我也会赔给大哥您一个更好的! 第8章 他们玩剩下的 里头才开了一半的会议,监控录像看到范建勋带着诗雅达朝机密室探头探脑的问,“你能爬进去吗?”范建勋看诗雅达,进去看看? “能啊!”诗雅达认真回答,不忘问范建勋说,“我爬进去,做什么呢?”要进去还不容易,犯得着这样鬼鬼祟祟的? “看到那幅画没有?”范建勋对诗雅达说,“那画后头有个盒子,你进去打开来看看!”他说得倒是轻巧,你进去得花一番气力,走到那幅画面前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还有那个盒子,肯定是带着机括的…… “噢,好!”诗雅达居然对范建勋言听计从! “真乖!”范建勋拿出一副长兄的架势摸了下诗雅达的后脑勺笑说,“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听哥话的,不然哥能这么疼你?”笑得贱兮兮的! 诗雅达似乎却很享受兄长的赞誉,左右看了眼说,“那建勋哥你在这里望风,我进去看啊!”都被范建勋洗脑得喊他哥了,别说长大以后,就是小时候的杨姝颖也没喊过范建勋一声哥呀! 看到诗雅达从窗户往机要室爬,韩川立刻站了起来想要去阻止,他知道里面的厉害,怕妻子受伤,更是后悔把妻子交给范建勋这个靠不住的…… “你坐下!”大殿下看了韩川一眼,看到诗雅达已经进入到了机要室,区区机括自然难不倒她,要知道联盟九成以上的机括都是诗雅达设计的,她闲着也是闲着…… “把阈值调到最大!”大殿下对伊森道,这个机括不是诗雅达设计的,但可以拿她练练手! “那不行,等会儿她出来非扒了我的皮!”伊森是真的不敢,他刚也就是仗着韩川在,想着诗雅达不会立刻同自己发飙才在嘴上占了些便宜…… “就是,她可是头母豹子!”虎萨帮腔,他也怵诗雅达,谁不怵她? “你们都说她能出来了!”大殿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你们调你们就调,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行,回头她要追着我们揍,您自己自觉点站出来!”伊森撇了撇嘴将机要室的机括阈值启动到最大…… 明明没有踩到机关,怎么突然所有机关都动了起来,还对自己无差别攻击?“等我出去,我扒了老六你的皮!”诗雅达一边恶狠狠的对着监控骂了一声,一边灵巧的躲开苍蝇蚊子一样密密麻麻的飞刃…… 她身轻如燕,身姿矫健,如同一只敏捷的飞燕在空中翩翩起舞。暗器如一群密密麻麻的蚊子般袭来,速度快如闪电,然而她的动作更快。 她轻轻一跃,似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第一波暗器。暗器嗖嗖作响,从她身边擦过,但她却毫发无损。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身体灵活地转动着。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精准,仿佛预知了暗器的飞行轨迹。她侧身闪过,暗器纷纷落空,仿佛她是在与风共舞。 暗器越来越密集,但她的步伐却丝毫不乱。她如幻影般在暗器间穿梭,优雅而从容。她的身手矫健得让人惊叹,仿佛这是一场她早已熟悉的游戏。 突然,她一个旋身,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角度避开了一波暗器。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伊森抖了一下,想着待会儿得在诗雅达出来前赶紧跑! 韩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从监控中看到妻子身体轻盈,灵活的躲开无数飞刃,可是躲不是办法,它们没有生命,不会累,耗也能把人给耗死,眼下出口都被封了起来,韩川转脸看了眼大殿下,只见他面色如常…… 诗雅达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苦苦寻觅着破解之道。她身手敏捷地躲避着利刃的追击,每一次挪移都像是在与死亡擦肩而过。她的心跳如雷,呼吸急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只见她徒手捏住一些刀刃,手指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金属,仿佛在与命运抗争。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将它们按照一定的规律贴在墙上,每一片刀刃都承载着她的智慧和勇气。 借着机括的推进力,她飞身而起,如同一只矫健的飞燕。她的目光紧锁在刚刚贴出的图像上,那是她用血汗绘制的希望之图。她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踹向那图像,心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随着一声巨响,原本封闭得严实的窗户被踹开了,阳光瞬间洒了进来。机关被破解的那一刻,那些曾经令人恐惧的飞刃立刻失去了威力,成为一堆废铁,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诗雅达摔在地上,她的胳膊被飞刃划出了深深的血痕,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她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撑起身体,口中骂道:“老六,你死定了!”那是对作弄者的愤怒,也是对自己坚持的肯定。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屈和决绝,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她的坚强。 刚在会议室的人都走了过来,伊森立刻把大哥给卖了,说,“公主啊,是大哥让我把阈值调到最大的!”你要报仇找大哥去,别错杀好人呐? 诗雅达猛地扭过头,阴恻恻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伊森。当她瞥见韩川也在时,瞬间变脸,宛如柔弱的羔羊,娇柔地撒娇道:“阿川哥哥抱!”仿佛刚刚那位临危不乱、孔武有力的女壮士与她毫无关系…… 韩川对旁人的脸色视若无睹,迅速上前将妻子紧紧抱起,关切地皱起眉头问道,“是不是很疼,我们回家!”说着向韩鸿递了个眼色,抱着妻子转身离去。 “好疼啊!”诗雅达依偎在韩川怀里,娇柔可人,如同一只惹人怜爱的小鸟。然而,当她转头怒视伊森和虎萨时,目光却如刀子般凌厉,仿佛要将这两人碎尸万段:你俩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回到家,在奶奶的客厅,郑平谦小心翼翼的给诗雅达两侧胳膊消毒包扎…… “怎么出去一趟还受了伤呢?”老奶奶看着哪哪都疼,一边问郑平谦说,“你大嫂这不要紧?”女孩子嘛,比不得男孩子随便摔打,他们皮糙肉厚的!女孩子要娇养…… 韩鸿也回来了,大嫂很厉害他知道,这个程度的伤并不算什么;或者说,正是因为大嫂她够厉害,因此在绝杀的机括下,她只用了两侧胳膊受伤,就破掉了整个机括,换个人你试试,能保住命就是大师了! “好了!”郑平谦一边收拾药箱,一边交代说,“大嫂,这两天伤口别碰水!” “谢谢!”诗雅达微笑致谢,伸手去拿茶杯,一个“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了郑博谦和韩灏的图纸上,“对不起,对不起!”诗雅达一边致歉,一边用手里的纸巾给他们的图纸擦了一下…… “没事,没事!”郑博谦面色如常,就是微微蹙眉,显得有些疲惫,这张图他和阿灏翻来覆去看了这么多天,愣是一点进展没有…… 韩灏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本来就没研究出什么东西,这被茶水一泡,还能用吗?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举起来,等等,韩灏的眼神亮了,转头激动喊着郑博谦道,“大表哥你看……” 原本平整的纸张,在被茶水浸湿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水渍像有了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改变了图纸的原有模样。 茶水的颜色慢慢渗透进纸张的纤维中,与原图的线条相互交融,形成了独特的图案。 原本清晰的线条变得模糊,一些细节被晕染开来,而另一些则被加深或加粗。水渍所到之处,图纸上的色彩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淡雅的颜色变得深沉而浓郁,形成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水渍仿佛拥有了生命,舞动于纸面,改变了其原本的模样。神秘莫测的图案,宛如天神的暗示与祝福。这奇妙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 原本看似平凡的图纸,此刻竟成为了一件独特的地图密码,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魅力。每一滴水渍的流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未知的故事,引领着人们走进一个充满奇幻与想象的世界。这样的变化,或许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又或许是神灵的启示。 郑博谦转头看去,也激动了,原来是这样!“奶奶,我们有事先去一下啊!”说着已经拉着韩灏站起来,又对其他人微微欠身示意,然后步履匆匆的朝家里的小实验室去了…… 老太太没说什么,孩子们都忙,她知道! 韩鸿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诗雅达,又和韩川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些都是大嫂他们玩剩下的,大嫂稍微提点了博谦他们一下,博谦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 “成了,那你们都回去休息!”老太太发了话说,“都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奶奶也要休息了……”人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咯! “奶奶,那咱们明天玩什么呀?”诗雅达好像就知道玩! “明天……”老太太略思忖说,“明天咱们上山去看看梅花开了没有,好不好呀?”其实是想要进庙里上炷香,保佑阖家安康! “好呀,好呀!”诗雅达听着却是很高兴! 范建勋专门追出来问诗雅达说,“唉,杨胖子,你什么时候身手变这么好了?”真的,太厉害了,现在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可她为什么还肯听自己的? “啊,你说什么?”诗雅达这是打定主意要装傻到底了…… 白天在会场,韩鸿有看到那边的人和自己大嫂说话,大嫂当时一脸的漠然和冷酷,跟眼前这个和建勋玩闹的大嫂判若两人! 大嫂早就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韩鸿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奈何大哥爱她到命都不要了,大哥糊涂,自己可不能跟着昏了头:大嫂她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什么呢? 回到房间,韩川对妻子无限温柔说,“我去给你放水,你泡一泡,胳膊就别碰水了,好不好?”他没说我来帮你洗澡,怕引起妻子的厌恶。 “好!”诗雅达笑得温婉,她倒是想表现出一点娇羞,可有点端不住…… 待韩川放好了水回来,诗雅达居然要韩川抱她过去,韩川笑笑答应了,其实他求之不得呢;更过分的是,诗雅达还让韩川给自己脱衣服…… 脱就脱,也不是没看过,可是韩川还是被妻子逗得面红耳赤;直到身体没入水中,诗雅达才老实了一些,转头看着韩川问,“你没什么想问的吗?”比如范建勋就一直问我消失这五年都做了些什么,我这么厉害的身手怎么得来的…… “你别走!”韩川还是只有这一句话,一边将妻子的胳膊安放在浴缸两侧,不让它们碰到水。 诗雅达默默地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她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当那些话语到了嘴边,她又突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或许,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又或许,这些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了。 她静静地凝视着未知的虚空,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曾经的期待、疑惑和不安,此刻都化为了一片虚无。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在某些事情上过于执着,是否应该放下过去,向前看。 终于,诗雅达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与过去的自己做了一个道别。她决定不再追问,不再纠结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生活中总会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而她需要学会接受这一点。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要用微笑和勇气去面对未知的挑战。那些想问的话,就让它们随风而逝…… “你是要走了吗?”一边给妻子擦背,一边忍着心口的剧痛,韩川问妻子。大殿下让妻子回到自己身边,肯定有他的用意,待目的达到,妻子是不是就又要走了?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还记得,现在的她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吗? “不走!”许久,诗雅达才微笑看着韩川,转过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说,“我很喜欢奶奶,很喜欢这里,我不走!”其实像她这样的人,最缺的就是安定和归属感…… “真的吗?”韩川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妻子激动道,“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我可以放弃家族使命,只要有你! 其实韩川很清楚,五年后归来的妻子,在人世间早已是千帆过尽。一点男女之情于她而言,已不再重要。看她方才方才是如何大大方方的调戏自己就不言而喻了,韩川明白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少女。 岁月的磨砺让她变得更加坚强和独立,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淡定与从容。 韩川知道,他们的生活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轨道。他曾试图挽回过去的感情,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很难再回到从前。现在的妻子,心中或许有着更多的追求和向往,而这些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的范畴。 然而,韩川并不感到遗憾。他看到了妻子的成长和变化,也为她的坚强和勇敢感到骄傲。他知道,他们都将继续前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满足。尽管他们的爱情已经逝去,但他相信,他们可以以一种成熟和理智的方式面对彼此,成为互相支持的朋友。 在这个新的上,韩川决定放下过去的执念,尊重妻子的选择,也为自己的未来敞开心扉。他相信,无论前方的路如何,他们都能够以更加成熟的态度去面对生活的挑战,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这幸福的源泉,于韩川而言,仍是妻子杨姝颖。 五年前的小颖,宛如初绽的花蕾,羞涩而娇嫩。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纯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那时的她,说话轻声细语,宛如黄莺出谷,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柔弱。她的眼眸里总是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 与人交往时,小颖总是带着几分腼腆,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但正是这种羞涩,让她显得更加可爱和迷人。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能驱散他人心中的阴霾;她的善良如清澈溪流,能润泽周围人的心灵。 然而,时光荏苒,五年后的小颖或许已经逐渐褪去了那份青涩。她变得更加自信、独立,展现出别样的魅力。但韩川相信,无论岁月如何流转,她内心的那份纯真和善良依然存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永远闪耀着光芒。 可无论如何,五年前的小颖,是韩川心中永远的回忆,那时候的她,真的是小鸟依人,让人难以忘怀。 第9章 超能力 “奶奶,那山上都有什么呀?”诗雅达紧紧地扶着奶奶下楼,一边充满好奇地调皮问道,“是不是就像那首童谣里唱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还有个老和尚呀?’”话刚说完,诗雅达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的笑声回荡在楼梯间。 “可不就是都有!”老太太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五年来,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孙媳,担心着孙子,眉间总是笼罩着愁云,如今终于能够一展笑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奶奶下楼的步伐虽然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孙辈的关怀。她轻轻地拍了拍诗雅达的手,仿佛在告诉她,人生的道路就像这楼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诗雅达感受着奶奶的温暖,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她知道,奶奶这五年来经历了太多的忧虑和牵挂,如今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享受天伦之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照亮了整个空间,也照亮了她们彼此的心灵。在这温馨的一刻,诗雅达和奶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美妙的乐曲,洋溢着亲情的温暖和幸福的旋律。 “那我要去听老师傅讲故事!”诗雅达笑,居高临下看到韩川在楼梯口等着,另有孟西洲居然也在。“西洲哥哥!”诗雅达高兴道,“西洲哥哥是来看我的吗?”她不记得从前怎样,但在她如今的记忆中,是孟西洲先于韩川来找了自己…… 将奶奶扶到沙发上坐下,诗雅达朝孟西洲走过去,拿出一块小方手帕,展开说,“看,西洲哥哥你要的兔子,我给你做好了,可不可爱,像不像你?”一边看着孟西洲笑。 韩川抿着嘴唇沉默看去,只见那一方洁白的手绢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活灵活现。 它的耳朵竖着,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眼睛圆溜溜的,透着天真和好奇;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诉说什么有趣的故事。兔子的身上绣满了细腻的绒毛,栩栩如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这只兔子或许代表着某个人的喜好,或许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又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它静静地躺在手绢上,用它的可爱和纯真,温暖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的心灵。 这方手绢将被它的主人梦西洲小心翼翼地收藏在贴身口袋里,时不时地拿出来欣赏一下;回到家又要被用作装饰,挂在墙上或者放在桌上,为房间增添一份温馨和生气。无论是哪种用途,这只憨态可掬的兔子都将成为孟西洲生活中的一部分,给他带来快乐和感动。 看着妻子和孟西洲如此亲密,韩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然而,当他了解到孟西洲为了靠近妻子,连一点点都不惜放弃时,他的心里也渐渐释然了许多。不得不承认,孟西洲对妻子的爱,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孟西洲的面庞如同白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宛如病态的瓷器,一碰即碎。那张俊美如雕刻般的容颜下,深藏着难以掩饰的枯槁,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他的眼睛周围布满了浓浓的黑眼圈,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哀伤。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诉说着他所经历的折磨和煎熬,令人看了心生怜悯。孟西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助和脆弱的气息,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 “像!”果然孟西洲微笑的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高兴! 当年杨姝颖出事,孟西洲心痛之余,也曾感慨:当年你只在我身边停留了一年多,不想你和韩川的缘分也不过一年有余吗? “给你放口袋里!”诗雅达亲自给孟西洲整理了一下西装口袋,末了加了一句,“哥哥长得真好看!”她并不在乎韩川怎么想,失去记忆的她,骨子里就没有自己是韩川哥哥的妻子,要对他一人忠诚的执念! 怕孙子心里难受,老太太喊了孙媳一声说,“小颖,你给西洲哥哥礼物,怎么也不给阿川哥哥做一个?”有话摆在明面上讲,这样对大家都好! “啊?”诗雅达看着韩川笑了一笑才走回到奶奶身边说,“那是好久之前答应给西洲哥哥做的。”顿了顿又说,“那,一会儿咱们上山去,我给阿川哥哥折几支梅花回来,行吗?”说着看韩川。 “好!”果然韩川眉开眼笑的点头答应了,你给我什么,我都高兴,都欢喜。 正说着,蒋妈进来说,“老夫人,车子准备好了!”您和大少奶奶可以出发了! “我陪你们一起去!”韩川着急要跟着,他还是怕妻子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又不见了…… “孟先生来找你不是有事?”老太太看着孙子嗔道,“我们去上香的,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像什么样?怎么,还怕奶奶把你媳妇给拐跑了?”你们夫妻和睦自然是全家人的福气,可你不能就这样天天围着媳妇转,其他诸事都不理了呀! 韩川被奶奶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红,可仍是看着妻子,他始终都是不放心妻子离开自己视线的。 “我和奶奶去去就回来了!”诗雅达微笑对韩川说,“阿川哥哥你忙自己的,不用担心我!”说着同孟西洲打了一声招呼,扶着奶奶出门去了。 韩川一直跟着,眼看着车子缓缓驶出家门,他恨不能立刻追了上去…… 韩川紧紧地跟随着,目光始终落在那辆逐渐远去的车子上,心中满是对妻子的不舍。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凝固,让他和妻子再多待一会儿。每一步的远离,都让他的心如刀绞。 他想起了与妻子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瞬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他记得他们一起漫步在海边,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听着海浪的声音,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他还记得他们在家里分享温馨的晚餐,谈笑风生,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如果妻子离开了,他感到的就不仅仅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和失落了。他会不知道未来要怎样去过,不知道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和妻子共度美好时光。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害怕失去妻子的爱和关怀。 韩川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要努力守护这段感情,让妻子幸福快乐。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让妻子知道他对她的依恋和不舍永远不会改变。 孟西洲一声轻笑道,“她又不是不回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的,孟西洲一直相信无论她走多远,总会有回来那一日。这就是支撑他一路走来的信念!如果他也和韩川一样,因为失去,而迅速的枯萎,那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但老太太领着孙女儿的脚步却十分坚定。这是一场祈福之旅,她们心怀虔诚,希望能在佛前找到内心的宁静和慰藉。 老太太满是褶皱的双手紧紧牵着孙女儿,两人来到佛前。老太太缓缓跪下,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嘴唇轻动,开始虔诚地祝祷。她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在与佛祖进行着一场心灵的对话。 一旁的诗雅达却显得有些调皮,她的模样看上去很认真,似乎在努力模仿奶奶的样子。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不时偷偷睁开一只,观察着奶奶的一举一动,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觉得这一切都十分有趣。然而,在这看似调皮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她对奶奶深深的敬爱和对佛祖的敬畏。 奶奶祷告完后,恭恭敬敬地给佛祖磕了三个头。诗雅达见状,也连忙跟着照做。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充满了诚意。磕头的时候,她的心里也许在默默地许下自己的心愿,希望佛祖能够保佑家人平安健康。 阳光透过山间的树叶洒在她们身上,光影斑驳。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老太太和孙女儿的身影在这宁静的画面中显得格外温馨。她们的祈祷或许没有华丽的词藻,却饱含着最真挚的情感。在这片青山绿水中,佛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们的虔诚,静静地守护着这份美好。 奶奶颤巍巍地想要起身,诗雅达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关切的神情溢于言表,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奶奶,一边小声问道:“奶奶,您跟佛祖要的什么呀?”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诗雅达深深明白,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控,我命由我不由天!而神佛,或许太忙,难以顾及世人。 “你这皮猴子,佛祖面前都不安分!”奶奶轻轻嗔怪了一句,但眼神中满是慈爱。 诗雅达顽皮地笑了笑,回应道:“我心里可敬重神佛了!”她知道,自己的表面虽然恣意洒脱,但内心的敬意从未改变。 老太太笑容满面,她深信孙媳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五年前如此,今天依旧如此。因为一个人的内心,比外在的表象更加重要,而她坚信,诗雅达的内心如同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奶奶,您看那梅花开得真漂亮!”诗雅达颇有些激动道,“咱们折两支回去给阿川哥哥好不好?”可能心底,她并不想自己的行为伤害到韩川,对丈夫要忠诚,关于这一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 “好啊!”老太太点头说,“但是咱们不能自己乱攀乱折的,咱们先去跟理事打过了招呼才能去剪。”韩家老太太是这寺庙的大施主,纵是她自己折了梅花,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她不是那样自我的人,韩家也不是那样盛气凌人的人家。 和理事打过招呼,那理事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看到诗雅达笑容温和道,“今天看到女菩萨了呢!”她说的是诗雅达? 老太太居然都没有谦虚,微笑点头说这是自己的孙女儿,又是自己的孙媳妇,自己的心肝宝贝儿…… 满目慈悲的理事微笑点头说:这都是老夫人您常年积德行善的福报!领着祖孙二人来到梅林。 这山上寺庙中的梅花多有百年历史,百年梅林梅花盛开,如诗如画。踏入这片梅林,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梅树错落有致,枝干遒劲,梅花如胭脂般艳丽,如云似雾,美不胜收。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形成美丽的花雨,地面如同铺上了一层粉色的地毯。 香气袭人,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其中。置身花海,感受着梅花的高雅和坚韧,心灵也得到了净化。 蜂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与梅花相映成趣,为这宁静的美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在这盛景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梅花的美丽在永恒地绽放。 在折梅枝的时候,诗雅达问奶奶,“奶奶,您放心把我留在阿川哥哥身边,留在家里吗?”过去五年我都没有回来,现在突然回来,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来的…… “你是奶奶的孙女儿,是阿川的媳妇,你不在家我们还得去寻呢!”老太太笑道,“你看看早上咱们出来那会儿,阿川恨不能立刻跟上来,他呀,就是怕你会一去不回头,上回看着阿川突然晕倒,嘴角还渗出了血,奶奶着实被吓坏了!”所以你不能走! 闻言,诗雅达只是笑笑,说,“奶奶永远是我的奶奶,阿川哥哥也永远是我的家人!”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许下的承诺,爱情这种东西,她没空去理会,也觉得没必要!男人嘛,什么样的男人她诗雅达没见过? 诗雅达在韩家的生活如世外桃源般惬意。这位备受瞩目的诗雅达公主,每日在奶奶的院子里与猫咪嬉闹,逗弄着可爱的小狗,仿佛时间都为她停驻。她的天真无邪和对小动物的热爱,让人不禁心生喜爱。 家里养的鸡鸭也成为了她的玩伴,她用心地训练它们,仿佛它们是她的亲密伙伴。鸡鸭们在她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排队,往东绝对不敢往西,这一切都展现了她独特的魅力和与动物之间的默契。 在这个充满温暖的院子里,诗雅达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她的快乐如同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她与自然和谐相处,感受着生命的美好,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惬意。这里是她的乐园,也是她成长的摇篮,孕育着她对世界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感悟。 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温馨与感动,让人感叹生命的奇妙和美好。诗雅达的快乐和纯真,不仅感染了身边的人,也让这个院子变得更加生机勃勃。她的生活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无尽的乐趣和幸福。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她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童话世界,留下了美好而难忘的回忆。 而范建勋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去!这杨胖子居然跟阿猫阿狗这么合得来!”怪胎呀! 韩鸿却郑重其事道,“这是因为大嫂有和所有生灵沟通的能力,拥有这项能力的,除了大嫂,我只听说过另一个!虎萨王子也能和动物沟通,但不能和所有生灵沟通!”而那个人,她或许也不能完全被称为人…… “这么神神叨叨的?”范建勋却不吃这一套,在他看来,当年杨姝颖被冰冷的海水泡得跟具浮尸没两样,五年后她能全须全尾得回来,只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那她能拥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超能力也是能够理解的…… 韩川似乎对妻子也放心了一些,虽然仍日日夜夜的黏着妻子,可是家中有事时,他也会出门去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办好,然后再神色匆匆的往家里赶,直到看到妻子仍在家中,眉头才能舒展开来一些…… 而这一天,他真是后悔出门,他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的……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家里格外宁静。男人们都出门办事去了,只剩下老太太和蒋妈。老太太脸上透露出一丝困意,蒋妈轻声地说:“老太太,您去卧室歇会儿。”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太太,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诗雅达安静地坐在奶奶客厅的落地窗前,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阳光洒在她身上,映照着她那美丽而纯真的脸庞。不消片刻,一个声响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诗雅达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她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那是一种轻微的、不寻常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靠近。诗雅达的心跳加速,她的目光紧盯着窗外。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声音可能意味着危险的临近。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她想起了奶奶的安全。 诗雅达迅速站起身来,她的步伐坚定而急切。一秒不敢耽搁,诗雅达立刻起身朝奶奶卧室跑去,届时奶奶才脱了外套要躺下,诗雅达面色凝重道,“奶奶,您得藏起来,快摁下警报!”像韩家这样的人家,是有统一报警器的…… 看到孙媳妇这副模样,老太太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摁下家里的最高级警报,一边说,“快进去躲躲!”说着床后头的密室门已经打开了!” 将奶奶扶进去,诗雅达又将奶奶的外套塞给奶奶,一边以极快的语速交待说,“奶奶藏好了,一定不要打开密室门,直到家里人回来!”说着便关好密室门,匆匆去了…… 第10章 杀人不眨眼 老太太躲在密室里,不多时外头传来枪响,多少年没有出现这样的血雨腥风了!老太太是经过事的人,她不怕危险,也不恐惧死亡,可她担心孙女儿在外面遇到危险又没有援手,现在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她一个女孩子…… 虽然心里担心,可老太太清楚自己现在出去也只能是给孙女儿添麻烦,让她有后顾之忧,所以无论如何,在韩家的男人们回来之前,老夫人她一定会躲好了…… 当老太太摁响警报那一刻,韩家所有人都迅速的找掩体就地掩藏,谢华茂正好在黎砚芳的屋子里说话,而韩泽仁那栋房子是首当其冲被对方攻击的对象。 诗雅达和对方的人如疾风般同时抵达黎砚芳所在的楼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生死对决即将展开。 韩家的两位太太,自幼在和平的年代里出生和成长,一直被家人精心呵护着。此刻,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紧紧地抱在一起,恐惧地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子弹如雨点般乱飞,激烈的枪声在空气中回荡。诗雅达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和敏捷的身手,她与对方近身搏斗,以一敌五。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然而,她清楚地意识到,外面还有更多敌人在等待着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她必须奋起抵抗,战斗到底。 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中,一位身材消瘦的女子诗雅达,身陷五个五大三粗的暴徒的包围之中。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决心。 她身形灵活地穿梭在男人之间,每一次移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舞动一把隐形的利剑。 暴徒们则以他们粗壮的身体和力量优势,试图压制住诗雅达。他们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向诗雅达,但她总能以惊人的速度避开,像是浑身上下都长着眼睛,并且一眨不眨的锁定着敌人。 同时,诗雅达的反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她的踢腿和拳击精准而有力,让一行暴徒们防不胜防。然而,暴徒的数量和力量优势使得她难以在短时间内突破重围。 场面愈发危急,诗雅达的呼吸如同风箱一般急促起来,但她的斗志却如燃烧的火焰丝毫不减。她深知,稍有不慎,自己便可能如残叶般飘落黄泉。 在这惊心动魄的搏杀中,时间仿佛被冰封凝固,每一秒都弥漫着无尽的紧张与危险,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一和韩鸿同时接到诗雅达从联盟发出来的求救信号,因为在家呆着也无聊,因此前几日诗雅达就让阿一自己玩去,阿一似乎不会玩,诗雅达就让她跟着韩鸿,毕竟都率属于大联盟,也算是同门! “殿下出事了,你家啊!”阿一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韩鸿耳畔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如离弦之箭般立刻往回赶去…… 事发时离韩家最近的阿一和韩鸿最先赶回到韩家,他们大约花了十分钟才到,而大联盟对救援者的要求是十五分钟之内赶到现场,因为超过十五分钟可能被攻击那人,尸身都凉透了!阿一和韩鸿算是快的了! 撂倒了楼下的人,阿一和韩鸿赶到楼上时,诗雅达正和屋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敌人互相掐着对方的命脉,诗雅达满脸满身都是血…… 只见诗雅达紧闭双眼,满脸血汗交织,却紧咬牙关,毫不示弱。 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敌人的脖颈,指甲刺破皮肤,而敌人亦不甘示弱,同样掐紧她的命脉。 在这生死关头,诗雅达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坚忍,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执着。尽管身体已到达极限,但她的意志却如同钢铁般坚硬,支撑着她不放弃。 每一次呼吸都艰难而沉重,但她依然坚持,与对方展开殊死搏斗:就看谁命硬! 黎砚芳看到儿子,立刻尖叫着扑了过去,她真的快要被吓死了,此刻,应该是被吓疯了,“阿鸿,阿鸿……”她紧紧的抱住了长子,浑身不住的颤抖,哪里还有一丝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长子,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原本端庄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无比憔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默默地抱紧长子,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力量和安慰。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个受惊过度的母亲。她的雍容华贵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阿一眼疾手快的从敌人身后给了他一颗子弹,他掐着诗雅达脖子的手松开了,身体倒下……楼下传来子弹扫射的声音,是联盟的救援组到了,但诗雅达已经杀红了眼…… 诗雅达的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她的美丽面容因极度的疯狂而扭曲。她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如同燃烧的火焰。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已经失去了对世界的正常感知。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闪烁着寒光,一滴滴鲜血顺着刀尖滑落。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那是疯狂和杀意的混合。 她迈着踉跄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周围的人们惊恐地看着她,却无法阻止她的行为。 在这满目猩红的世界里,诗雅达成为了一个可怕的存在。她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而她的命运似乎也将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殿下!”阿一抱住马上要发狂的诗雅达,大声朝韩鸿吼了一声,“快点过来帮我!” 韩鸿也是懵了,他还在思考究竟是谁敢在大白天公然灭他韩家。听到阿一喊他,他这才回过神先丢开母亲,朝诗雅达跑过去…… “快摁住殿下!”阿一语气急促道,一边找出药丸往诗雅达嘴里塞…… 联盟的人到了,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上前,手中拿着注射器。他迅速地掀起诗雅达的衣袖,然后毫不迟疑地将针头刺入她的皮肤。 诗雅达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随着药物逐渐推入,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她晕了过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医生静静地观察着她,确保她的呼吸平稳,然后轻轻地将她的手臂放下。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诗雅达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快带殿下回去!”医生吩咐完,马上有担架过来,阿一将诗雅达抱上担架,一行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韩家,韩川他们也赶回来了,可没机会看到诗雅达…… “你妈呢?”韩泽仁问韩鸿,虽然不是年少时怦然心动的女孩,可黎砚芳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韩泽仁一直是在意她的。 “在楼上!”韩鸿看了眼大哥,又对伯父韩毅仁说,“大伯母也在楼上……” 韩泽仁和他的兄弟磕磕绊绊地一起上楼,韩毅仁在临行时忽然想起,连忙问道:“你们奶奶呢?”幸好,他在有了媳妇之后,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 这时,韩泽仁停下脚步,转身回望,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拍了拍脑袋,喃喃自语道:“对啊,奶奶呢?” “大嫂应该把奶奶藏起来了,在奶奶自己屋里!”韩鸿回答完说,“我和大哥过去找奶奶!” “好,快去!” 说完,他和兄弟彼此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慌乱。他们的步伐也变得更加凌乱和沉重,仿佛心头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黎砚芳看到丈夫的第一眼仍是扑了过去,双臂紧紧抱住丈夫的身体,一边颤抖道,“阿川媳妇,阿川媳妇她杀人不眨眼!” 黎砚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方才的一幕幕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诗雅达的手法利落而残忍,她的动作如鬼魅般迅速,在黎砚方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已经将敌人置于死地 鲜血四溅,生命在瞬间消逝,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黎砚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黎砚方呆呆地抱着丈夫的身躯,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她感到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中,成为了她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在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当她闭上眼睛,那血腥的场景便会在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让她在恐惧中惊醒。 她注定在未来的日子里时常会在梦中重温那个瞬间,体验着那份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这场噩梦将永远缠绕着黎砚方,她无法摆脱那血腥的记忆。 每次回想起来,她都会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诗雅达杀人这一幕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阴影,影响着她的生活和未来。她可能会变得神经质,对周围的人和事物充满警惕,无法再轻易相信他人。 最好,她能努力寻求一种方式来面对自己的恐惧,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和解脱,天助自助者。 “胡说什么?”韩泽仁大声呵斥道,“但凡小颖她多眨一眼,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拎不清,你的命都是人家给保住的! 黎砚芳本来胆子就小,被吓懵也情有可原,可她一点不敢松开韩泽仁,浑身战栗不止…… 谢华茂要比黎砚芳好一点,毕竟她年少时也曾习武,胆子较一般女性要大一些,可饶是如此,她毕竟没上过战场,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死战。“她,她真的是阿川的媳妇吗?”谢华茂抱着丈夫问,她下手好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方才,谢华茂目瞪口呆地看着儿媳,如看戏般目睹着她为杀敌而将长刀无情地捅过自己的身体,直刺进对方的心脏,这简直是以命相搏,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啊! 儿媳拔出刀后,竟然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刚的血腥场面只是一场幻觉。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如鬼魅般继续扑向下一个目标,仿佛那把刀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杀戮是她唯一的使命。 韩毅仁紧紧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似乎在努力理解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她,竟然真的是一名顶级杀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儿媳离开的方向,想象着她曾经经历过的苦难。一个纤弱的女孩,要在残酷的世界中生存并成长为如此卓越的杀手,这期间她所承受的艰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她的外表或许依旧柔弱,但在那之下,必然隐藏着坚毅和果敢。她的成长之路充满了挑战和磨难,每一次的杀戮都可能是对内心的一次折磨。 韩毅仁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同时也对她的实力感到敬畏。他意识到,这个女孩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她的存在,既是一种奇迹,也是一个谜团。 韩川和韩鸿从外面将密室打开,他们有钥匙,老太太看到两个孙子,立刻问,“小颖呢?”我孙女儿没事? 韩川哑口无言,他心里比谁都担心,都难受,可他要怎么回答奶奶的问话? “大嫂受了伤,阿一把她带去治疗了!”韩鸿这样回答,既是为了安奶奶的心,也是希望大哥不要太担心,将奶奶扶出来,韩鸿说,“奶奶您放心,大嫂性命无碍,等家里安顿好了,我就去找阿一,去看大嫂!”他也就说说,他能不能见到诗雅达他说了不算! “嗯,奶奶您别担心了,先出来,歇息一下!”韩川将奶奶扶到床上躺好,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不能再折腾了! 这一次,韩家折损了一些人,也是时候,韩鸿要下决断了! 过了些日子,司秦到钱家拜访,她是来找谢韵清的。钱家人待司秦很客气,撇开南宫家少奶奶的身份不谈,诗毓萱公主公开对外宣称司秦是她的另一个女儿,而艾伦夫人也说司秦是她的孙女,这都是公开给司秦撑腰的意思。 如今南宫家的两代长辈待司秦都比较客气,一来司秦给南宫家生了个孙子南宫铭,二来,今天的司秦可不是娘家非但无人,还要算计她的孤女了,人家外家势力强盛着呢! “阿秦!”谢韵清看到司秦很高兴,毕竟是旧人,尽管她心中有些嫉妒如今的阿嫂和司秦比和自己更亲近些! “唉,韵儿,你身体还好吗?”司秦表现得很大方,毕竟如今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司秦本不是那贪得无厌的人,既然得偿所愿,她只会更宽容,更有爱心! “我挺好的!“谢韵清的笑意难达眼底,好什么?她是不想再要孩子的,可最后不是一样不得不妥协着怀了吗? 司秦主动上前握住谢韵清手,塞给她一块环形暖玉说,“手这么冷,怎么不拿个暖手炉?”一边微笑说,“这是小颖要拿给你的,她还在休养,我就替她送过来了!” “阿嫂她怎么样了?”谢韵清紧紧皱着眉头,关于韩家发生的事情,虽然消息被严密控制着,可谢韵清和韩家是亲戚,她大抵都知道了,她没想过有一天,这种血腥的场面会真实的降临在自己的左右…… “没什么大事了!”司秦敛了笑意,她心疼小颖,可她没有一点办法,帮不上忙的,一边劝谢韵清说,“你不用担心,就是有些旧伤复发,她什么苦没吃过,熬一熬也就过来了!”一边说着,自己的眼睛先红了…… “那阿嫂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去看她!”谢韵清抓着司秦的手问,你不是和那边的贵人都相识吗?你应该能接近阿嫂的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司秦看着谢韵清说,“等小颖醒了,就会立刻给我消息的!”她那样为别人考虑,不会让我们白担心的! 谢韵清听懂了,阿嫂早不是五年前的阿嫂,她是不可能日日夜夜和自己厮混在一起的!对着司秦淡淡一笑说,“替我谢谢阿嫂!”真的很想见到她,可是不行啊! “她会记起来的!”司秦安慰了谢韵清一句,尽管她现在和诗雅达关系亲厚,可司秦也希望小颖她能拥有完整的记忆! 第11章 醉成泥 联盟终于传来了消息,诗雅达殿下醒了!然而,情况却令人忧心忡忡,远非韩川所期望的那样美好。每一次这样的状况在她身上重演,都让韩川心如刀绞,因为他早已熟知这毫无新意可言一切,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以想象她那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微弱的呼吸,它们无一不在诉说着她所经历的痛苦。想想在这个时候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却不是自己,韩川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每一个瞬间都显得如此漫长,仿佛时间已经凝固。 然而,韩川不会放弃,他坚信她能够熬过去,如同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一定会再遇甘霖,枯木逢春,枝繁叶茂。 那个人总会在这一时刻紧紧地握着诗雅达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力量,告诉她自己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都似乎承载着那人对诗雅达的深深祝福和祈祷。可惜那人不是韩川! 在几度艰难的时刻,威廉他们九个人都能在关键时刻团结一心,化险为夷。他们相信,爱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能够让一切重新焕发生机。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将坚定地陪伴着彼此走过每一步,直到阴霾散去,天朗气清,直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再次展现出那灿烂的笑容。 只可惜,那九个人中并没有一个叫做韩川的人! 韩鸿或者说韩家终于下定决心取而代之,并且大获成功。今天的韩鸿站在了和舒赫塔一样的位置,但明眼人都知道,在韩鸿这个集团,背后做主的是韩川。 诗雅达此刻应该已经非常确定自己被送回韩家的目的:为了让韩鸿前面那位看到自己和韩家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进而对韩鸿产生猜忌。 是,曾今那人和韩鸿是过命的交情,彼此英雄惜英雄。可也奈不住在利益面前,生死关头,那位会对整个韩家痛下杀手…… 韩鸿曾经的老大派人去灭掉韩家,下的命令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但他没料到诗雅达恰好在,而诗雅达又再一次为那些看起来不值得的人舍生忘死的去孤注一掷,撑到救兵回来。 成王败寇,已成定局。那人死前,要求和韩鸿单独见一面,没人知道他两位说了些什么,但最后韩鸿是红着眼出来的,也给了他曾经的老板最后的尊贵体面。毕竟,韩鸿能有今日境遇,那人是一路将他从下士提拔上来的,知遇之恩不可忘…… 因为韩家已然在大联盟占据了一席之地,韩川终于来到这里,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妻子。 那会儿诗雅达手里攥着一小瓶酒边摇摇晃晃的小跑,边往嘴里倒酒,后头的礼仪女老师拿着一顶宽檐帽在诗雅达后头猛追,口中不停喊着,“殿下,殿下……” 而诗雅达却只是紧握着那瓶酒,身体微微摇晃着,脚步踉跄地小跑着。她一边奔跑,一边将酒灌入嘴中,仿佛在借酒消愁。 她的行为透露出一种任性,似乎不在乎周围的世界,只想沉醉在自己的情绪中。然而,旁观者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孤独,她的行为像是在寻找一种解脱。 这种洒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丝可怜。在旁观者眼里,她或许是在逃避现实,或者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苦。但无论如何,她的状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人们会猜测,可能她有自己的故事,有无法言说的苦衷。也许是爱情的失意,也许是生活的压力,让她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来释放。 然而,所谓的智者认为这样的行为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因为酒只能带来短暂的麻醉,当酒醒后,问题依然存在。他们觉得诗雅达需要面对自己的内心,寻找更健康的方式来排解情绪。纯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又有善良的人猜,或许,公主她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倾听她故事的人。也或许,公主她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去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在这个瞬间,吃瓜群众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诗雅达,但有多少人是真正希望诗雅达她能早日走出困境,找到内心的平静和幸福的? 女老师她一个劲的喊着“殿下,殿下”,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在老师眼里,您身为一位淑女、一位公主,您须得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您现在连头发都没梳呢!净天的说教! 诗雅达才不会管那女老师的唠叨,换谁来也没用,她我行我素的惯了! 走到游廊下的诗雅达恰巧看到donna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动手,很明显那个男人在刻意让着donna,原本donna小姐的身手就一般般,她能打得过谁呀? “喔!”诗雅达非常轻率的笑了一声,“公爵小姐您这是在干嘛,耍猴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打他!”donna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转头对诗雅达说,“帮我揍他!”虽说她们从前算是情敌,可这两人现在关系特别好,就是那种一边互相拆台,骨子里却异常默契的密友! “收到!”诗雅达仰头灌下大口酒,身形矫健地从游廊飞身而下。 她目光锐利,如猛禽般冲向那陌生男人。脚起脚落,每一击都带着劲风,男人在她的攻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诗雅达的身手令人惊叹,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迅猛而准确。在这短暂的激战中,她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和果敢。游廊上,众人屏息观战,被她的气势所震撼。 连续的飞踢,诗雅达把那男人踢得没了还手之力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踩在脚下,又是仰头喝了一口酒,转头问donna,“就这货?”我才热身呢,太不经打! “行了,行了,你去!”想来这位公爵小姐和这陌生男人之间有些什么,不想现在让醉醺醺的诗雅达知道! “谁稀得听你的悄悄话?”松开那男人前,诗雅达还故意踢了他的下巴一脚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韩川站在不远处看妻子,看着醉醺醺却依然勇猛如故的妻子,他很心疼。韩川只想将她护在怀里好好保护、疼惜,可是他现在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妻子往游廊另一端走远了,韩川这才想起来要跟上去,万一她想要自己抱抱她呢?韩川他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 韩川才跟上妻子,却看到她被五殿下给拽了胳膊拖进实验室去了,平谦也在。韩川知道这五殿下精通医术,平谦说的,而且平谦对他的医术非常的拜服…… 等到韩川走过来时,五殿下和平谦都从实验室出来了,站在阔大的玻璃窗外朝里头看: 里面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是六殿下伊森,而诗雅达喝得醉醺醺的,已经伏在凳子旁昏昏欲睡。 “来人呐,赶紧的给我扎几针,老五!”伊森斜了醉生梦死的诗雅达一眼,眼神是万分的嫌弃!伊森天生有不足之症,生下来就被放弃了,是艾伦夫人留下了他,当孙子养大。 因为身体原因,伊森每隔一段时间都是需要调理身体的,今天就是该给他调理的日子…… “来人呐!”伊森还在喊,你们把老子绑起来,赶紧的扎完两针把我放了呀,磨叽什么呢? 在伊森杀猪般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中,诗雅达被他吵醒了,烦躁道,“吵什么,闭嘴!”再吵我噶了你! “你去把老五喊来,快点给我扎完针,放开我呀!”伊森虽然特别烦醉鬼诗雅达,奈何这会儿他能求助的也就诗雅达一人了! “烦死了!”诗雅达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忘手里紧紧攥着的酒瓶子,往嘴里灌了口酒才又摇摇晃晃的朝门边走去,拉了下把手,打不开呀!用力锤了两下门板,“人呢,都死了吗?”脾气好暴躁! “来人呐,我身上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呀!”伊森不停干嚎!他的病的确会这样折磨他! “闭嘴!”诗雅达嫌他聒噪,摇摇晃晃走回来说,“别嚎了,我给你扎两针!”说着将酒瓶搁一旁放好,好像这酒瓶子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物件! “你正醉酒,你不得把我给扎死了?”伊森嚎得更生无可恋了,“你去喊人,你别碰我!” 诗雅达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手上已经紧紧握住了那根长长的银针,对着伊森似笑非笑地比划着,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在享受着某种可怕的快感。 伊森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拼命地想往后退缩,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外头的郑平谦焦急地转头看着五殿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忧心忡忡地说:“大嫂她醉成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医者仁心,他深知这种乱来的行为可能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五殿下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地盯着里头的状况。轻轻拍了拍郑平谦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她就算是喝成了泥,也比你要强得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和对诗雅达的信任。 诗雅达毫不犹豫地将一针扎了下去,伊森的脸瞬间痛得扭曲变形,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在向世界求救。 “额!”诗雅达摇头晃脑,道歉得十分的没诚意,说,“不好意思,扎错了!”一边笑着又伸手去够她那酒瓶,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道,“有点眼花,我再喝两口啊!”喝两口我能清醒点! ……伊森想死的心都有了! 韩川在外头看着也是目瞪口呆,她这是…… 放下酒瓶子,诗雅达两只手拿着银针左右开弓,居然能娴熟的下针了,果然是越喝越清醒吗? 伊森方才还紧绷着的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表情也恢复如常了…… “oh! we did it!”诗雅达学着动画片里小女孩的声音,手舞足蹈起来,又跑到一边拿了个干净的量杯给伊森倒了半杯酒,往他嘴里灌,一边高兴道,”庆祝一下,你接下来都有好日子过了!“能保持多久看你的命,咱都是脑袋随时会搬家的主! 五殿下笑着打开实验室的门,将诗雅达交给韩川说,“送她回去休息!”她曾经是你的妻子,而你一直深深爱着她,这一点便宜,我还是愿意成全的! 韩川抱着昏睡着的诗雅达离开了实验室,这里伊森对着五殿下破口大骂:你t把老子当小白鼠给那个醉酒做实验啊?万一老子死了,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别嚎了!”五殿下凉凉道,“换我给你扎,你现在就半身不遂了!”看你还怎么逞英雄,以后还怎么去花天酒地! “那个醉鬼!”伊森还在骂诗雅达,其实这两人关系很好,都是艾伦夫人的孙辈,一家人!只是天天相互嫌弃,骂得热闹! 韩川在诗雅达的房间安静的坐了很久,就那样看着睡梦中仍微微蹙眉的妻子,她睡着的样子,似乎和五年前也没什么分别……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沉睡的曼珠沙华。两颊绯红,如晚霞般艳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丹唇微启,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又似在轻轻微笑,带着危险的信息。 她的眉间若蹙,似有一丝淡淡的忧愁萦绕。紧闭的双眼掩盖不住她的疲惫,然而,在这睡梦中,她却显得如此宁静与美丽。 她的发丝散乱在枕间,如流云般柔顺。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光影下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微微的呼吸声,如同轻柔的风,吹拂着周围的空气。 在这个静谧的傍晚,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疲惫。或许,在这一刻,她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梦中的她是无忧无虑的,没有任何忧虑和困扰。 醉酒的她,就这样沉睡在斜照的夕阳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扰。她的美丽与宁静,诉说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停驻。 直到夕阳西下,诗雅达也还没清醒过来,一直沉沉的睡着,五殿下说她睡着能舒服一些,韩川也就不愿意吵醒妻子。直到韩鸿来找他大哥,韩川只能恋恋不舍的走了……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湛蓝大海边上,一座古老的城堡矗立在悬崖之上。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城堡的石壁上,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这座古堡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它的每一块石头都诉说着历史的故事。如果你站在城堡上,俯瞰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一定会陶醉在这壮丽的景色中。 夕阳的光芒渐渐染红了天空,与大海的蓝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处的海鸥在空中盘旋,它们的叫声在海风中回荡,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一丝生机。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那美丽的风景永恒地存在着。韩川多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妻子白发苍苍的并肩坐下,好好的看一回夕阳。 再见到妻子是在一个高层会议上,诗雅达来得最晚,而且头发依旧凌乱,她刚坐下,那眉头紧锁的女老师立刻跟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用一顶精致的宽檐帽给诗雅达将凌乱的发丝掩盖起来! 为什么诗雅达公主走到哪里都戴着顶帽子?因为她没时间也没心情打理她的头发,每次都是这样敷衍了事的藏起来…… “行了,行了!”诗雅达示意女先生,您快走!一边往自己身前的咖啡杯里倒了些什么,胡乱搅动了一番便一口灌了下去,半点形象都没有,她这是从哪里来,渴成这样了?众人不免心生疑问…… 作为焦点的诗雅达依旧我行我素,喝完自己那杯,又将边上大殿下身前那杯拿了过来,一样往里头倒了些东西,搅拌了两下,在她要执起杯子喝光它时,众人等待的那个人来了,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 诗雅达微愣,顺手将那杯调制过的咖啡仍放回了大殿下身前…… 第12章 一女战九男 只见那刚走进来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得意与欢喜。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甚至还没坐下,就先将大殿下身前那杯咖啡端起来,一饮而尽,仿佛在向众人炫耀他虎口夺食的本领,又似乎在暗示他专爱夺人所好。 “诗雅达殿下,好些日子不见,您真是越发地光彩照人了!”那男人话中有话,言语间还带着几分讽刺,“想必是被无数男人滋润着,所以才比红灯区的那些女人更加水灵!” 说完,他又是一笑,接着说道,“当年诗雅达殿下一女战九男的壮举,可是让人津津乐道啊!大家都说,这是因为殿下您精通巫蛊之术,不知这蛊虫的滋味如何呢?” 面对男人的冷嘲热讽,诗雅达却并不恼怒。她知道,这些外界的流言蜚语她根本无需在意。如果每一句都要去在乎,那她恐怕早就被烦死了。她的内心无比强大,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倒是一旁坐着的韩川脸色非常难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想在这个场合失态。然而,那些羞辱妻子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刀子,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韩川紧紧咬着牙关,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剧烈跳动,仿佛要炸裂开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的心疼和对羞辱者的愤恨。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的脸色却越发阴沉,额头上甚至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此时的他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行为。 然而,内心的怒火却在不断升腾,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那个羞辱妻子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他也清楚,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韩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他告诉自己,要相信妻子,她绝不是别人口中那样的人。他决定在合适的时候,找那个羞辱妻子的人好好谈一谈,让他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在这一刻,韩川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要用行动来证明,他和妻子的感情是不容亵渎的。 “您刚刚吃下去的不是吗?”诗雅达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手嫌恶的捏起刚被这男人碰过的杯子,将杯中最后一滴咖啡倒在桌面上…… 只见那一滴咖啡竟是慢慢幻化成了一条虫子的形状,不停蠕动着。它的身体呈现出深棕色,表面布满了细小的纹路,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虫子的头部微微抬起,露出了一双诡异的眼睛,那眼睛里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它的身体不断地扭曲、伸展,似乎在探索着周围的空间。 随着虫子的蠕动,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那味道混杂着咖啡的苦涩和一股腐臭,让人作呕。 突然,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目标,急速地向前爬去。它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咖啡杯的边缘。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方才还大言不惭的男子居然本能的试图逃离这个诡异的场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片刻后,虫子又从咖啡杯中爬了出来,它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身上的纹路也越发清晰。它张牙舞爪地向男子扑来,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 男人差点失声尖叫,想要躲避这恐怖的攻击。然而,那黑色的液体却如影随形,迅速沾染到了他的身上。被液体沾染的地方立刻冒出了黑烟,皮肤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降临。整个空间都开始颤抖起来,那诡异的虫子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化为了灰烬。 当一切恢复平静,男子猛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中。那咖啡杯依然安静地倒扣在桌子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中,让他永远无法忘怀。 哪怕是幻觉,那男人也被恶心到了,他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把方才喝下去的咖啡都吐出来,但谈何容易? 诗雅达的目光投射在桌面上,只见那一滴咖啡还在不停的变幻,从一条虫幻化为两条、四条、八条…… “你又在搞什么鬼吓唬我?”那男人开始慌了,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异域公主诸多诡异的过去,只是这些年诗雅达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关于她的诸多传言,大家也都认为不过以讹传讹的夸大其词,无限将她神话罢了! “就是吓唬你呀!”诗雅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和挑衅,仿佛在告诉对方她早已掌握了局势。不知何时,她的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状似孩童拨浪鼓的玩意,这个神秘的物品在她的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她左手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手柄,用力一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男人,竟然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嘴角,他的面容因为愤怒和痛苦而扭曲。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诗雅达,眼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你居然敢下毒!”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震惊。他擦去嘴角的血腥,手指颤抖着指向诗雅达,“这是有悖公约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诗雅达行为的谴责和不满。 诗雅达却不以为意,她的笑容更加灿烂,眼中的光芒也更加锐利。“我让你喝了吗?”她的语气轻松而嘲讽,“是你自己抢着喝的!”她的回应让男人的愤怒瞬间爆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诗雅达说着又是一笑,“都是蟾宗里走出来的,谁没吃过屎,别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着又是一笑,“神兽拉出来的,那也还是屎!”谁笑话谁呢? 诗雅达这绝对是话里有话,经历过的人,自然听得懂。 不理会那男人暴怒的心态,诗雅达冲他莞尔一笑,迈着她优雅的步子走了! 也许这就是伊森和虎萨曾经向韩鸿倾诉的:“反正各种不要脸的事情都让她(诗雅达)给做尽了!” 就像今天这次下毒,你说她下毒了,还真没有,人家本来是要给自己喝的;你说她没下毒,人家却又真真正正的中蛊了,他现在除了乖乖合作,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呢?毕竟,自己的小命都被人家牢牢捏在手里了! 同样的手段韩川也会使用,可他从前一直将这些阴暗手段挡在家庭之外,决不让妻子看到半分;哪怕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他也依然希望妻子每天能生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然而,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想要靠近妻子一点点,都无法随心所欲…… 韩川心中满是矛盾和痛苦。他多么希望能够保护妻子,让她远离这些阴谋诡计。但现实却如此残酷,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在无奈和自责中,韩川决定更加谨慎地应对眼前的困境。他要寻找机会,揭开背后的真相,保护自己和妻子。尽管前路艰难,但他必须勇敢前行。 又过了几日,韩川才又在联盟早会上见到了妻子,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满脸倦容,眼神迷茫,一看就是宿醉未醒的状态。 她慢慢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后,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想要挡住外界的一切干扰,继续沉浸在睡眠的世界里。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头低垂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疲惫。周围的世界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此刻,她只想要休息,让醉酒后的头痛和晕眩感尽快散去。 韩鸿说,大嫂昨天喝得比平时还多,恰好在花园里,哈吉来看她,大嫂抱着哈吉一直哭,然后哈吉将大嫂驼在背上跑进了森林。哈吉是一只藏獒,皇家藏獒! 想象在一片神秘的森林中,一只威武的藏獒王背负着一位女子,如幽灵公主般疾驰而过。藏獒王的雄伟身躯与女子的柔美形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这只藏獒王毛发浓密,眼神锐利,它的存在仿佛让整个森林都充满了力量。而背上的女子则身着一袭轻薄的长袍,随风飘动,宛如幽灵般空灵。 他们跑进森林,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女子的表情既有脆弱,又有坚定。她紧紧地抓住藏獒王的毛发,与它一起穿越茂密的树林。 森林中的鸟儿被他们的奔跑惊起,树叶沙沙作响。藏獒王敏捷地避开了一根根树枝,它的速度和力量让人惊叹。 随着他们的深入,森林变得更加神秘和幽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女子和藏獒王的身影在这光与影的交织中,如诗如画。 最终,他们消失在了森林的深处,留下了一个令人遐想的故事。或许,他们是在寻找某种救赎,或者是在追逐一个未知的梦想。无论如何,这个场景将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成为一个神秘而美丽的传说 …… “殿下,来喝点咖啡提提神!”坐于她对面的年轻男子,满脸谄媚地对诗雅达大献殷勤。 诗雅达晕头转向地撑开眼皮瞅他一眼,又转过脸看着伊森问:“新来的?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呵呵! 这些人,都是不知羞耻,没脸没皮就是他们的护体软甲! “不不,殿下,我们见过的!”那男人微笑着说,“那天早上在游廊下,殿下您边喝酒,边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他似乎不以为耻,毕竟诗雅达殿下可是个厉害角色,你看她那天不动声色地就把飒丹收拾得服服帖帖,就该知道,千万不能得罪诗雅达殿下!飒丹中了诗雅达的蛊毒,这会儿只能对大殿下言听计从。 “有吗?”诗雅达是真忘了,一脸狐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笑道:“donna!”donna 让你揍我,然后你就踢断了我三根肋骨…… “啊!”诗雅达笑得怪异,大手一挥道,“喝多了,见谅,见谅!你挺有前途的,竟能从我的手下保住小命,前途不可限量啊!”其实她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这谁啊?我怎么会没事打他 “有什么厉害的!”虎萨小声嘟囔道,“你一脚踢断他一根肋骨,简直弱不禁风,有什么好得意的……”这话风很明显:这两人明显不对付。 人都到齐了,大殿下问,“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耶书亚?”这话问得突兀,可那也是因为圈子里突然冒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可到现在我们连人家什么背景都搞不清楚……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什么都没查到,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唉,你不是和耶书亚相处过一段时间吗?”伊森用手肘碰了下一如既往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诗雅达,“那人到底是不是耶书亚?”你有话语权,你说什么,我们都信! “我拜托你了!”诗雅达的回答永远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那时候我是瞎的好吗?”我两眼一抹黑,你让我看?瞎子都是用摸的,一边继续道,“那不然,你把那人喊过来让我摸两把,没准我能摸出点什么来!”那我瞎着的时候,都是靠摸来识别一切的! “要不要让他脱光了给你摸呀?”伊森最受不了诗雅达这副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兴趣来的样子,你好好说句话会死吗? 诗雅达听伊森这样问,居然笑得捂脸,状似害羞道,“那样啊,也不是不行哈!”你把他扒光了带来呗! 所有人,包括韩鸿对诗雅达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都习以为常了;你还真别说,谁有本事把人拉来,扒光了送给诗雅达,她还真敢摸上几把。对她来说,摸人和摸畜生没什么两样,她只负责完成任务! 可韩川心里很难过,不是觉得妻子言谈举止轻浮,对自己不忠;而是她说自己当年是瞎的,她当年怎么会失明的?这些年她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韩川想象着妻子可能在过去经历了许些不为人知的意外才导致失明。失明可能是由于疾病、意外或其他原因引起的。这是一个令人痛苦和困扰的经历,必定对她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韩川感到难过是因为他对妻子的失明感到心疼和痛惜,更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妻子的不能原谅。他意识到失明对诗雅达的生活和自尊心造成了多大的挑战,因此对她过去所经历的困难感到抱歉。 然而,具体的原因只有妻子自己最清楚。韩川多么希望妻子她愿意与自己分享她失明的经历和背后的故事。通过倾听和理解,韩川认为自己可以更好地支持她,并帮助她克服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建立一个开放和信任的沟通渠道,让妻子感到被爱和被接受,无论她的过去经历如何。共同面对困难,互相支持,将有助于他们共同走过这个艰难的阶段。 大殿下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虽说他是老大,可他也压不住诗雅达;能压得住诗雅达的人就那么一个,还不在这里…… 诗雅达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眼里没谁的模样,自己跟前的咖啡喝完了,又把左右两边伊森和虎萨的也给喝了个精光,最后不喝咖啡了,转头让人拿酒来,喝酒…… 其实诗雅达说了谎,她此前和让这群人头疼的男人有过接触,而且毫无疑问,那人就是耶书亚! 就是上一回,诗雅达去深谷取物件时,她和耶书亚一起被困在了那里。一同被困住的还有前一阵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燃身亡的某家贵女,当时那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自然无风不起浪: 在山谷时,诗雅达的旧伤突然复发,她的生命垂危,仿佛风中残烛。而那个女人,或许是有心,或许是无意,竟然将一把毒粉洒在了诗雅达身上,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让她的伤势更加严重。 当时,耶书亚怒不可遏,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那女人撕碎。然而,诗雅达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飘散,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麻木和宽容。 “算了,反正我也死不了!”诗雅达艰难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将一粒解毒丹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又将另一粒递到耶书亚的唇边。她的动作缓慢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她对生命的执着和对耶书亚的关切。 耶书亚愣住了,他看着诗雅达,眼中的怒火渐渐被迷雾所取代。他紧紧地握住诗雅达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和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 在这生死关头,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的心灵也在那一刻相通。他们曾经共同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今天又再一次上演。但他们也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一丝慰藉和希望…… 那女人的父亲当时也在场,解围回到家中,那位父亲要把女儿打发得远远的,希望能保住女儿一条命,不想那女人不肯走,大约是觉得自己有恃无恐,没人能伤她分毫。 结果没几日,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燃而死,死相可怖不说,还万般痛苦: 起先,她的衣服突然开始冒烟,接着火焰迅速蔓延全身。她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扑灭火焰,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火焰吞噬了她的身体,她的皮肤被烧成焦黑,毛发瞬间化为灰烬。痛苦让她扭曲着身体,他摔倒在地,翻滚着,试图减轻灼烧的痛苦。 火势越来越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喉咙被烟雾呛得无法呼吸。 最终,她的身体被完全烧成灰烬,只留下一堆烧焦的残骸。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烧焦味,但那骨头架子居然还在颤抖……那天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第13章 老娘灭他全族 诗雅达又喝了一口咖啡,她确信那位惨死的司塞班,还是班赛司小姐一定是被耶书亚给弄死的,因为自己曾经也被活活烤死过…… 那天在深谷,诗雅达身受重伤,旧疾复发,会再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是定局,不管那位小姐有没有往诗雅达身上撒药粉,结局都会一样。 诗雅达回想当日情形,那一幕再次重演,诗雅达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火烤的剧痛,而当她再感觉不到痛时,空气中弥漫着烤人肉,也就是烤自己肉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对诗雅达来说,那不止是身体的剧痛,更是灵魂深处的羞耻;可是耶书亚从头到尾一直紧紧拥抱着诗雅达,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身体散发出的脏和臭,眼中有的只是深深的哀伤…… 那一刻,诗雅达觉得耶书亚可能是这世间唯一同自己亲密无间的那个人,回想当年,他其实也待自己很好,他和外面流传着的恐怖传说格格不入…… 在隐秘的角落里,人们总是窃窃私语地谈论着那个被称为“恶魔”的男人——耶书亚。 据说,他经常在深夜里出没,行踪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说曾看到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别人的窗户,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还有人传言他是一个怪胎,拥有超自然的能力,能够操控人的思想。 更有甚者,说他是个变态,对小孩和动物有着异常的兴趣,时常能在偏僻的角落看到他诡异的笑容。 这些流言蜚语像瘟疫一样在圈子里蔓延,让每一个人都心生恐惧,不敢靠近那个男人和他所在的地方。然而,这些流言是否真实,却无人能够证实。 待诗雅达经历完一死一生,她带着耶书亚离开了深谷,也给司塞班家族的人留了一线生机,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一点她须得谨记。 在丛林中,诗雅达公主身轻如羽,她轻盈的身姿在森林中翩翩起舞。她好似森林中的精灵,优雅地挥舞着粗壮的藤蔓,恍若与自然浑然天成。 她的长发如流云般飘动,眼眸中闪烁着聪慧和机敏的光芒。她的肌肤散发着淡雅的光辉,恰似被森林的灵气精心滋养。 诗雅达的动作翩跹而灵巧,她在藤蔓间腾跃,宛如轻盈起舞的彩蝶。她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叶片和花朵,仿佛与它们心有灵犀。 她的笑声似银铃般悦耳,萦绕在森林中,令人不禁心醉神迷。 她的存在为这片森林注入了蓬勃生机与活力,似乎她就是这片森林的守护神。 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身上时,她恰似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精灵,迷人而神秘。她的一颦一笑都充盈着灵动的气息,令人难以忘怀。 诗雅达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她轻轻地将一颗果子递给耶书亚,仿佛在传递着一份珍贵的礼物,“这个给你吃!”她笑得如此天真无邪,以致就算这是毒药,耶书亚也能眉头不皱的囫囵吞了下去。 耶书亚接过果子,感受到了诗雅达的善意和温暖,他也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暖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诗雅达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她的纯真让人感到无比愉悦。耶书亚看着手中的果子,仿佛看到了诗雅达那颗善良的心。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互动充满了温暖和友爱,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他们的笑容和眼神交流着,无需言语,却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这个简单的举动,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也让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 在那一刻,时间和空间仿佛只为这两个人而定格。诗雅达心中涌起一股渴望,她希望就这样和耶书亚永远留在这里,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然而,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便已无法回头。 耶书亚凝视着诗雅达那明媚的笑颜,心中感到无比平静,仿佛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从深谷出来后,耶书亚一直默默地跟随着诗雅达,直到她回到家中。 当诗雅达回头对他微笑着说:“我到家了,你别再跟着我,快回家去!”时,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关怀。耶书亚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然而,不出两天,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那位司塞班小姐惨遭烈焰焚身。 想必司塞班的族长对女儿的死因心知肚明。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诗雅达的心灵,她不禁为那位不幸的小姐感到悲哀。并不是她圣母心泛滥,而是她在经历过多次死亡后,越发觉得应该敬畏生命。 与此同时,她也对命运的无常感到无奈和恐惧。 一边开会,虎萨说他要吃肉,有侍者端上来一盘子烤肉,诗雅达居然闻着有些反胃,微微蹙眉,强忍着恶心说,“没事我先回去了!”反正她对会议桌上提到的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没兴趣,她自认自己的世界很简单: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其实,她有那么听话吗? 晚间,虎萨和伊森两人一边凑在一起吃肉,一边盯着诗雅达和朵纳;虎萨说,“你看看那两个女人,都快要黏在一起了!” 因为朵纳凑在诗雅达耳边说话,凑得非常的近…… 朵纳和诗雅达坐窗户边的长椅上,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恬静的画面。朵纳身子微微前倾,凑近诗雅达的耳边,眼神中透着亲切和关怀。她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诗雅达的发丝,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专注地聆听着朵纳的低语。她们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微笑,仿佛在分享着只有她们俩才懂的秘密。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这些光影随着微风舞动,仿佛也在为她们的亲密而欢快跳动。 在这个瞬间,世界仿佛只属于她们两人。她们的友情如同宁静的湖水,深沉而纯净。没有外界的干扰,只有真挚的情感在流淌。 “唉,你们两个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大声点说出来!”伊森对着诗雅达她两个喊。 朵纳漠然的看了眼伊森,关你什么事? 诗雅达和伊森天天吵,知道这人欠收拾,于是漫不经心提高了声调道,“找男人好歹找个好看点的,你看看他那一身,还不到二两肉,真是没卖相,没吃相也没手感!”顿了顿继续道,“你看对面那些备胎虽然不怎么样,也好过一盘白切鸡!” “你说谁备胎呢?骂谁白切鸡呢?”伊森气得拍案而起,他那就是活该,本来没他什么事儿,可他偏要往前凑,送上门被人羞辱,自己作的! 又过了几天,南宫宸一家回来了,那小子南宫铭真的太皮了,当然,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诗雅达的功劳,只要南宫铭没有杀人放火,压根没有什么是诗雅达摆不平的; 当然,纵使南宫铭他闹出什么事,其实也用不着到诗雅达这里,所有人都是要看诗雅达面子息事宁人的! 早上诗雅达才从房间出来,伸了个懒腰,那游廊下的南宫铭却正领着一队皇家护卫獒在闹: 南宫铭站在一群藏獒中间,双手叉腰,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表情。他的屁股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极有节奏地扭动着,嘴里还声情并茂地喊着口号:“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至少放个屁……” 藏獒们似乎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了,有的歪着头看着他,有的跟着他的口号笨拙地移动着脚步。 小男孩越喊越起劲,屁股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仿佛在跳一场独特的舞蹈。 他的头发飞扬起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指挥世界中。 这场面让人忍俊不禁,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可爱又搞笑的小男孩和他的“藏獒军团”。 听到这重口味的儿歌,诗雅达一下就清醒了,转头正好对上刚走上前来的南宫宸,诗雅达非常无语的摊出一只手:你小时候就这德性?阿秦她肯定不是这样的呀! 南宫宸尴尬的咽了下口水,抬起双手请诗雅达冷静,自己忙不迭的跑下游廊,从儿子身后将他抱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老子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哈吉舅舅救我!”南宫铭扯着嗓子一喊,那头卧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哈吉獒王立刻蓄势待发的朝南宫宸扑了过来: 哈吉犹如一道闪电般扑向敌人——南宫宸,它的毛发倒竖,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它的眼睛里透露出坚定和无畏,仿佛在告诉敌人,它将誓死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南宫铭。 它的身躯庞大而威猛,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它的牙齿闪烁着寒光,一口就能咬向敌人的要害…… 南宫宸一时居然被吓在当场…… “哈吉!”诗雅达连忙喝住了哈吉,他要真把南宫宸给扑倒了,南宫宸伤筋动骨都算是轻的! 接到诗雅达的命令,哈吉中途转了个方向,没有扑到任何人,虎虎生威的坐卧在那儿,看着诗雅达…… “行了,行了,你们去玩!”诗雅达看了南宫铭一眼,那小子兴高采烈的挣脱了父亲的怀抱,爬上哈吉毛绒绒的背,高兴道,“哈吉舅舅,你带我飞一会儿!”话音刚落,一队雪白的藏獒绝尘而去,那场面很壮观! 洁白的藏獒在草地上疾驰如飞,如同一道道闪电般划过视野。它们的毛发随风飘扬,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忠诚。 小男孩紧紧抱住哈吉的脖子,感受到它强大的力量和速度。风雨中,他们一同穿梭于山林之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随着哈吉的奔跑,周围的景色也飞快地向后倒退。雪山峻岭、茂密森林、清澈溪流,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 渐渐地,哈吉放慢了脚步,带着小男孩回到了原地。小男孩跳下哈吉的背部,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满足的光芒。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与哈吉之间特殊的情感纽带,也领略到了大自然的壮丽与神奇。 和南宫宸一起来的韩川始终一语不发的看着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妻子;自那日在韩家,妻子被人带回来之后,韩川就再没能和妻子说上一句话…… “我再睡会儿,你们自便!”诗雅达说着又回自己卧室去了,基地的条件和各宫殿是没法比的,只是这些从死人堆里争出命来的人,其实对物质什么的都是不在乎…… “等小姨想起来就好了!”南宫宸安慰了韩川一句,说,“你看她今天对司秦有多好,对阿铭有多宠,等她想起你们的从前,只会对你更好的!”她就是看上去冷冷的,心里其实对亲人比对自己好太多了! 好像哪里好像又死了人,这不禁让韩川联想到,韩家作为联盟新竞的一支,稍有不慎那是会置整个家族于万劫不复的; 这也是为什么韩鸿始终不愿意对自己的前首领取而代之的原因,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他需要顾及的太多了;而韩家在联盟中的根基太浅…… 这一日,联盟的会议室里人头攒动,众人小声议论着,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韩鸿和韩川刚走进门,诗雅达的脸上就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黏了上去。只见她紧紧抱住韩川的腰,亲密无间地撒着娇。 “阿川哥哥,你怎么才来?不是说要带我去玩的吗?”诗雅达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却又充满了期待。她仰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星辰般闪烁,毫不掩饰地望着韩川,眼中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韩川完全愣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自从韩家入驻联盟以来,妻子从未正眼看过自己,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地抱着他了。此刻,他的心中既惊讶又疑惑,同时还涌起一丝感动,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周围的人们也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诗雅达会有这样的举动。有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人则在私下窃窃私语,猜测着这其中的缘由。 韩川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诗雅达似乎没有察觉到韩川的窘境,她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在这一刻,韩川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和爱意,心中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 他终于明白,原来妻子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只是之前没有表达出来而已。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激动,同时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啊……”韩川咽了下口水,很是生疏笨拙,眼神闪烁道,“我还有个会,我……”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可是很奇怪的,没有人敢开口催他,韩川立刻了然:他们惧怕眼前这位诗雅达公主,自己的妻…… “让阿鸿去就好了嘛!”诗雅达撒娇的摇晃着韩川的身体,末了又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去开会,我就坐这儿等你,去!”说着果然松开了韩川,走到角落捡了个位置坐下,意思是:等你,你快点儿! 韩鸿知道,大嫂这样做是给大哥,给韩家上了一层保险。在联盟,一贯的法则是弱肉强食,韩家刚进来,根基太浅,这个时候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吞掉韩家的最好时机。 但是诗雅达殿下不一样,她是个一次次死而复生的传奇,所有人都怕她,因为她杀不死! 伊森一手搭韩川肩上说,“我帮她翻译一下:这是老娘的男人,谁敢动,老娘灭他全族!”说着笑得乐不可支起来,在伊森看来,诗雅达她就不是个女人,更遑论是淑女?只是在大联盟,所谓淑女很难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怪咖就不一样了! 第14章 为什么不找我? 里头小会议室争得唾沫横飞,气氛剑拔弩张, 外头的诗雅达百般无聊,她的眼神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她首先将杯子拿在手中,反复摆弄,一会儿旋转,一会儿颠倒,仿佛这杯子是她唯一的玩伴。玩腻了杯子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桌子和椅子上。 她先试着推动桌子,看着它缓缓地移动,然后又将椅子挪来挪去,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她甚至坐在椅子上摇晃,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机械,毫无目的,只是为了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诗雅达时不时地看向会议室的门,期待着里面的争论早点结束。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单调而重复,透露出她内心的烦躁。她的双腿也开始抖动起来,仿佛无法抑制住那股不安的能量。 随着时间的流逝,诗雅达的无聊渐渐转化为一种疲惫。她靠在椅背上,眼神迷茫,思绪也不知飘向了何处。她打了个哈欠,然后用手揉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这一切努力都无法掩盖她那无法排遣的无聊感。 最后,她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屏幕,但很快就对这千篇一律的内容失去了兴趣。她放下手机,叹息着,继续忍受着这无尽的无聊。 里头那些老人,倚老卖老惯了,要由着他们装十三、耀武扬威,还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但看到诗雅达还是比较安分的,毕竟这个女人不怕死,而且还不会死;更关键的,在座者毕竟都有愧于她…… 因此在里头还没争出个一二三四的时候,那些老人精们看诗雅达等韩川等到要失去耐性了,怕她火气上来,一脚把会议室的门给踹了,到时大家面上都难看,倒不如现在做个顺水人情,先缓一缓,等诗雅达不在时再议不迟,会议结束! 韩川一从里边出来,诗雅达就一扫脸上不悦,高高兴兴的扑上前去,一把抱住韩川的胳膊,将脑袋贴在韩川肩上,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撒娇道,“阿川哥哥你怎么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拆房子了!” 里头那些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位殿下脾气大得紧,拆房子的事情她没少干,还好这会儿提前把会议结束掉了,否则还不定怎么闹,怎么收场! “那我们去玩!”诗雅达黏在韩川身上出了门,才到门口却被阿一拦住了,“殿下,艾伦夫人请您去一趟!”实在顶不住了才来禀报的。 “nana找我?”诗雅达迟疑了一秒,说,“阿秦姐姐在陪着吗?”为什么又来喊我,难不成那个阴魂不散的又来了? “雷恩亲王回去了,夫人说想您了!”阿一回答,目光扫过韩川,她有点看不懂自家殿下了,不是说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的吗?现在和韩川贴这么近又是唱的哪出? “噢,行!”诗雅达的态度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转头对韩川盈盈一笑道,“阿川哥哥,那你先忙,不用陪我了,我先去看看nana。”对人家这样挥之即去! 阿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仔细地观察着自家殿下的态度,心中暗自思量。显然,在殿下的心中,那韩川始终只是个外人罢了。 若是殿下果真将这位韩川先生当作丈夫,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带上韩川先生去拜见艾伦夫人。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听到这番话,韩川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他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 阿一能想到的,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韩川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他默默地垂下头,似乎想要隐藏起眼中的失落和痛苦。他的心中充满了委屈,仿佛自己被遗弃在了某个角落。 往昔与妻子共度的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那些温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心痛不已。 如今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别人亲近,却无能为力。韩川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 他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在他人面前失态,更不能让妻子察觉到自己的脆弱。然而,他的嘴唇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无法完全掩盖内心的伤痛。 诗雅达却是没事人似地,在韩川侧脸上亲了一下,笑说,“回头咱们再一起玩!”她也就随口一说,回头是哪一时刻还真难说了! 尽管韩川和诗雅达之间的感情没能得到任何延续和进展,但因为诗雅达那样在会议室一闹,给韩鸿和韩川争取到了宝贵时间,总算韩家在联盟的第一步站稳了。 时光如流水般消逝,韩川每一天不仅沉浸在对妻子的思念中,还面临着诸多事务需要处理。经营一段感情已属不易,而要肩负起一个家族的荣辱则更是困难重重。 思念如潮水般涌来,韩川常常回忆起与妻子共度的美好时光。然而,生活仍需继续,他明白自己不能沉湎于悲痛之中。他需要坚强,为了妻子和家族的未来而奋斗。 在经营家族的道路上,韩川面临着无数的挑战和责任。他需要处理家族企业的事务,确保其繁荣发展;他要关心家族成员的生活,解决其间的矛盾和问题;他还得维护家族的声誉,传承家族的价值观。 这一切都需要他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需要他具备智慧、果断和忍耐。他必须在困难面前保持冷静,做出明智的决策。同时,他也要学会取舍,平衡个人情感与家族利益。 韩川深知,家族的荣辱并非个人所能承担,需要全体家族成员的共同努力。他要团结家人,激发他们的潜力,让每个人都能为家族的繁荣贡献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韩川或许会感到疲惫和孤独,但他明白,这是他的使命。他将以妻子的爱为动力,坚定地前行,为家族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诗雅达近来似乎非常忙碌,韩川常常见不到她,听说她回来了,韩川居然在诗雅达停留的那栋小楼前一直等着。 韩鸿看不下去,陪着大哥一起等。韩川便问韩鸿说,“那天有人提起的八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什么一女战八男,说得有够难听的。 韩鸿想起来了,就是那位作死的公爵讲大嫂一女战八男的事情,想来大哥听到了,心里还是介意的!韩鸿有些小心翼翼说,“没有的事,就是联盟每隔几年会选择一方继承人,大嫂他们那一年一共是九人参选,而且九个人都顺利的通过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壮举,从来参战各方都是你死我活,最后剩一个活着出来的人就是当选者,有时甚至是一个都出不来,可是大嫂他们那一轮选拔,九位参与者都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而且从此以后他们同进退,铁板一块,谁也离间不了他们! “我们见过的大殿下、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还有你大嫂?”韩川问韩鸿,是吗? “对!”韩鸿点头说,“大殿下稳重,一直到四殿下都是行事稳妥的,但从五殿下开始,就有些画风突变了!”怎么突变的您也是见识过的,不需我多言了! “九殿下是谁?”韩川不免多问了一句,比小颖还小的男孩子? “就是您小舅子,舒朗吉殿下!”韩鸿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当年大嫂参选是为了活命,为自己搏一线生机,而舒朗吉殿下则是为了陪着姐姐,毅然跟着去,九死一生!这姐弟两个的感情真令人动容!当然,那里头还有很多韩鸿不知道的事…… 诗雅达出来了,韩川立刻走上前去说,“奶奶非常惦念你,我们能回家一趟吗?”要不是上次诗雅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韩川,维护韩家,或许韩川并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仍当自己是诗雅达的丈夫,和她是一家人…… 听到韩川提奶奶,诗雅达果然动容了,她看了下远处的天色,道,“可是我还有件事情要办,等事情结束,我会去看奶奶的!”说完绕开韩川和韩鸿大步离开,看起来是真有紧急的事情要办…… “那我等你!”韩川对着诗雅达的背影说了一句。 诗雅达没有任何反应就走远了,什么等不等的,她不相信,自然也不在乎…… 不想韩川说的等,就是真等,他不顾极端低温,在室外等了诗雅达一整晚,韩鸿怕大哥身体受不了,要他到对面屋里等,可韩川不愿意,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作,想要诗雅达心疼的呢? 这要换在从前,大哥也没那么娇气,冻一晚上也不碍事;可是这五年来,因为大嫂的离去,家中的各种变故,大哥的身体几乎到了要崩溃的边缘,如今不过强撑着而已,韩鸿看着大哥这样,心里想着大嫂你快点想起从前的事情,怕大哥等不了那么久了! 东方既白,诗雅达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从里头走出来。她的脸上写满了倦意,仿佛一夜未眠。显然,这一夜对于她和其他人来说,都不轻松。猛然间,她看到了定定站在门口的韩川,他的笑容中透着释然,就像一块随时可能融化的薄冰,令人心生怜悯。 “你一直站在这里?”诗雅达走近他,关切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清瘦了,这让她心中不禁一痛。 “可不是,大哥在这里站了一晚上,昨晚气温都零下几十度了!”韩鸿夸张地说道,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诗雅达更加心疼韩川。 韩川微笑着看着诗雅达,眼中满是温柔。他知道,尽管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但她依旧是他的妻子。他轻声问道:“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诗雅达凝视着韩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尽管她对过去的记忆已经模糊,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和笑容让她感到无比亲切。她微微点头,说道:“好!” 三人朝外走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韩鸿亲自开车,韩川和诗雅达坐在后座。 车内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韩川静静地看着诗雅达,她的美丽依旧,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迷茫。他想告诉她,他们曾经有过多么美好的时光,他们是如何相爱相守的。但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时间去慢慢恢复记忆。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韩川默默地握着诗雅达的手,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安慰。他希望,在这个新的开始里,他们能够重新找回失去的幸福。 诗雅达主动去握韩川的手:好冰!又听了听他的脉象,情况并不是太好,像是伤及了根本……“你为什么非要站在外面?”诗雅达微微蹙眉问他,你可以在屋里等我! “我怕你出来,我一不留神,就错过了!”韩川对着诗雅达惨然一笑,那笑容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再次失去你……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承载着无尽的哀伤,让诗雅达不禁为之心动。 终于,她鼓起勇气,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最大疑惑,“五年了,为何你一直没有来找我?”如果你真的那般在乎我,为何没有来到我的身旁? 尽管自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可是阿秦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铭记于心,然而对于你,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 韩川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身体时而颤抖,时而僵硬,不止泪水滑落,就连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低声说道,“我没有一天停止过寻找你,可我始终无法靠近你!” 他感到无比的委屈,同时也深深地自责,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韩鸿非常识趣的将挡板放下,给大哥大嫂一点私密空间…… 诗雅达轻柔地为韩川擦拭面庞,犹如春风拂面,然后轻柔地亲吻他的嘴唇,将脸颊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娇柔地依偎在韩川怀中,轻声说道:“你要勇敢些,即便我不在你身旁,好吗?” 她深知,未来的日子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无法确保两人能够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正是源于这份自知,诗雅达才理解了韩川为何迟迟未寻她。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每个人都背负着太多的无奈,我们都需学会宽容一些! “我不能没有你!”韩川紧紧拥抱着爱妻,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真情告白。忆起上次吐血的惨状,他深知,若再吐血,恐怕自己将如仙鹤西去,唯留一缕孤魂,在世间徘徊,萦绕着妻子…… “我不走!”诗雅达轻轻拍了拍韩川的后背,说,“我答应你,以后不走了!”就算我临时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办完事也一定回来,我答应你! “嗯!”这一刻韩川一颗漂泊的心才算慢慢安定了下来…… 晨光乍现,城市的喧嚣渐渐被唤醒。夫妻二人静静地依偎在车子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默默无语,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韩川轻轻地握着妻子的手,诗雅达则将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仿佛与世隔绝,只剩下彼此。 这一刻,他们忘记了生活的艰辛和压力。韩川回忆起曾经和妻子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那些甜蜜的瞬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 诗雅达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此刻,她坚信,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韩川都将与自己携手共度。韩川默默地看着妻子的头顶,感受着妻子的温柔,心中充满了爱和责任。在这沉默中,他们的情感得到了释放和升华。 车子驶进韩家庄园,三人在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冲着奶奶的院子去,这些日子韩川和韩鸿也不常在家,先前他们都在联盟总部,也是近期才回来的…… “奶奶!”诗雅达进门喊了一声,清早,老太太才刚起身不久,近来家中事多,她老人家心里一直惦念着孙女儿,身体也不大爽利;猛听得孙女儿的声音,老太太一个激灵居然激动得颤颤巍巍的有些站不稳,定睛一看,真的是自己那孙女儿回来了! “唉,小颖,宝贝!”老太太激动得声音发颤,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终于,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走到了自己身前。老太太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摸摸孙女儿的脸,却又怕惊扰了这美好的幻觉。 “奶奶,我回来了!”诗雅达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奶奶沧桑的双手,将它们轻轻地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 奶奶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长久的思念。“欸,我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是真的……”老太太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喃喃自语着,脸上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她笑了,又哭了,激动的心情让她语无伦次。 这一刻,所有的等待和牵挂都化作了幸福的泪水,流淌在祖孙俩的心间。 第15章 两颗相爱的心 “孩子!”老太太的手轻柔地抚在孙媳的额头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孙媳额头上的乌青格外刺眼,那是家里战况留下的印记。 事后,老太太默默地调出监控,画面中,她看到了那个曾经纤弱的孙女儿,如今是怎样强悍地、不畏生死地战斗着。每一个画面都如刀割般刺痛着老太太的心,让她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钝痛。 “噢,我不小心撞门框上了!”诗雅达微笑着,试图将奶奶的手从额头上移开。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强,似乎想要掩盖内心的伤痛。然而,奶奶却能感受到她的故作坚强,眼中不禁泛起泪光。 这大清早的,宁静而祥和。奶奶当然还没有吃早点,她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满是对晚辈们的期待。她珍惜着和家人们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她深知生命的无常,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时光悄然流转,每一刻都充满了爱与温暖。老太太的目光始终落在孙媳身上,仿佛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孙媳则用温柔的笑容回应着奶奶的关切,她明白奶奶的心思,也更加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在这个清晨,亲情的纽带愈发紧密。他们共同分享着生活的点滴,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尽管岁月如梭,但这份亲情将永远长存,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携着孩子们纷至沓来,欢聚一堂。 韩家的两位太太凝视着诗雅达,目光与昔日大相径庭,尤其是黎砚芳,她的眼神如受惊的小鹿般,始终躲闪着,流露出深深的惧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 韩景仁望向侄儿媳妇的眼神中则充盈着钦佩,她深知,这个昔日娇柔的小姑娘在五年的悠悠岁月中,历经了沧海桑田,完成了华丽的蜕变,变得如此强大,这背后想必付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努力和代价。 韩景仁对她的坚韧不拔和成长蜕变深感折服,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家中出事的那日,她恰巧不在,否则 “妈!” “奶奶!” 晚辈们不约而同地向老夫人请安。 “欸,都来了?”老太太泪眼朦胧,看着满屋的晚辈们,心中百感交集 “儿媳回来啦!”韩毅仁看着诗雅达说,态度很和蔼,这个儿媳妇,五年前他很认可,五年后,他更佩服! “爸,妈!”诗雅达礼貌的同家人打招呼,“姑姑、姑父,叔叔婶婶……” 一声姑父让郑渊庭想起自己的同事兼好友吴堂,这些年,他一直很惦念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儿;听说侄女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吴堂也并不恼,仍在心底祈求侄女儿往后余生岁岁平安…… “大家坐下吃饭!”韩鸿道,“大哥、大嫂都忙了一晚上,吃过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谢华茂听侄儿这样讲,将目光投向儿子,果然见他脸色特别的不好,心疼得不知所措,只能转向郑平谦说,“平谦,你给你大哥看看,他不要紧?”前儿都吐血了,他才大多的人? “噢!”郑平谦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稍作停顿后说道,“大嫂的医术比我高明许多,大嫂给看看就行了!”他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些许沮丧,要知道,在医道上,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少有敌手。 然而,那天五殿下的一句“她就是喝成泥也比你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自尊心。 诗雅达何等聪慧,她似乎能洞悉人的内心,更有流言说诗雅达殿下懂听心术。听到郑平谦这样说,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只会扎几针,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医术方面我并不精通。”她的言辞如此谦逊,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唉,吃饭,吃饭!”老太太拉着孙媳在自己身旁坐下,眼中满是慈爱,她不停地给孙媳妇夹菜,“来,宝贝,你多吃点,看看你又瘦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关切,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忧虑,“奶奶看着你这气色很不好啊!” “奶奶您也吃!”诗雅达乖巧地给奶奶夹菜,动情地说,“让奶奶您为我担心了,我应该早点回来陪奶奶的,以后我天天陪着奶奶!”这句话让老太太心中一暖,但她也不禁在心中犯起了嘀咕,孙媳这话是真的还是只是随口一说呢?她真的能做到每天陪伴自己吗? 这话一出口,高兴的岂止是老太太,最喜上眉梢的当属韩川,妻子天天陪着奶奶,那自己就可以天天看到她,和她朝朝暮暮了,“多吃点!”韩川也给妻子碗碟里夹了个她从前爱吃的点心…… “阿川哥哥也吃!”诗雅达对着韩川温柔一笑,她的这句话并表情、神态,让人不禁感叹她的变化。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如今似乎变得更加世故和懂得投桃报李了。 也许是生活的历练让她成长,也许是周围环境的影响使她变得更加圆滑。但无论如何,这种变化都是令人欣喜的。 懂得投桃报李,意味着诗雅达明白了感恩和回报的重要性。她不再只是接受他人的好,而是学会了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别人。这种互惠互利的态度,将有助于她建立更好的人际关系。从前的她正应了那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现在这样也好! 然而,我们也不能忽视世故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过度的世故可能让人失去真诚和纯真,变得过于功利和算计。因此,韩家人同样会揣测,今天的诗雅达公主是否仍保持一颗善良的心,不忘初心。 他们当然希望诗雅达在变得更加世故的同时,不要丢掉那份珍贵的纯真和善良。愿她能在人生的道路上,平衡好世故与真诚,成为一个令人敬佩的人。第一点就是别伤害了韩川那颗全心全意爱她的心! 吃过早点,谢华茂一定要郑平谦再给儿子看看,她真的很不放心,她就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要有万一,她会真的活不下去的…… “阿川哥哥在外头冻了一夜,回房间泡个热水澡!”诗雅达很体贴道,“麻烦平谦小叔给阿川哥哥看看,要怎么调养再教给我!”会说话,把自己当人家妻子了! “大嫂,您喝醉了是怎么找准六殿下身上的穴道的?”郑平谦是个医痴,与其说他嫉妒诗雅达的手法,倒不如说他一直羡慕、仰慕天才! 诗雅达莞尔一笑道,“伊森经常被我扎,我就是对他身上的穴道比较熟悉而已,并不是你想象的神医!”说着又是一笑,“你们快去!回头咱们再讨论!” 这话的意思是,阿川媳妇她杀人是一把好手,救人也是?黎砚芳一直都不敢拿正眼瞧诗雅达,她现在对诗雅达是真的畏惧得很,她甚至会想,自己当年对侄儿媳妇不甚客气,等她想起前尘往事,不会立刻来找自己报复? 黎砚芳的思绪愈发混乱,开始不断地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当年,她对侄儿媳妇的态度或许有些严厉,如今却开始担心对方会记仇报复。这种担忧不断在她心中蔓延,让她陷入了无尽的胡思乱想之中。 她开始想象侄儿媳妇可能会采取的各种报复手段,越想越觉得不安。她担心侄儿媳妇会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破坏她的名誉;或者在家族中挑起事端,引发矛盾;甚至可能会直接对她进行攻击或伤害,像她当日是怎样的杀人不眨眼,那杀自己还不跟杀鸡没啥分别? 这些胡思乱想让她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以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黎砚芳整日忧心忡忡。她无法集中精力做其他事情,总是被恐惧和焦虑所困扰。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过分夸张,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为了摆脱这种状态,她试图通过与家人和朋友交流来缓解内心的压力。然而,每当话题涉及到侄儿媳妇时,她的担忧就会再次涌上心头。而当她对丈夫韩泽仁吐露心声时,韩泽仁则会立刻训斥妻子。 “你是吃多了撑得慌吗?阿川媳妇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吗?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韩泽仁总是这样不解风情,他就不能好好哄哄老婆? 此刻,老太太拉着孙媳的手聊了一会儿就催她回房间休息了,她知道长孙一定在等他的妻子,坐立不安的,作为奶奶,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罪? “那我回去休息一会儿,晚点再来陪奶奶!”诗雅达优雅站起身微笑看奶奶,她如今是一位实至名归的公主了! “去,不忙!”老太太满眼慈爱地笑道,“只要你们都在家,又或是你们出门去了,奶奶只要知道你们在哪儿,几时回家来,心里就安定了……”这是多么朴素而真挚的情感表达啊! 此时,智慧已经离开了,两个儿媳和一个女儿还在老太太屋里坐着。老太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轻声说道:“都忙去,我这心里踏实了,没事,全好了!” 此前,老太太心情一直不好,身体也因此变得虚弱。但如今,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她的心病仿佛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在这个温暖的家庭里,亲情是如此深厚。老太太对家人的关心和牵挂,家人对老太太的孝顺和照顾,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他们彼此之间的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老太太的笑容中透露出对家人的依赖和信任,她的话语充满了对家庭的珍视。而家人的陪伴和关怀,也成为了老太太最坚实的精神支柱。 这个小小的场景,让人感受到了家庭的力量和温暖。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亲情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又如同一股清泉,滋润着我们干涸的心灵。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家人在身边,我们的内心就会充满安宁和力量。 诗雅达迈着轻盈的脚步回到卧室,正当她准备推开门时,郑平谦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而身边的郑元彬则显得格外恭敬。 “大嫂!”两人异口同声地向诗雅达问好,声音中充满了敬重。 诗雅达微笑着回应,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温和而亲切的关怀。如今的她,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长辈的气度和风范,尽管她的实际年龄比这两位要小。 她轻轻地问道:“你们大哥怎么样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同时也流露出对家人的关心。 “没事!”郑平谦回答说,“大哥之前就是思念大嫂,郁结于胸,现在已经大好了!”顿了顿又问,“大嫂您何时学的针灸?”他想说大嫂您这么厉害,那您的老师一定更厉害呀,能给我引荐一下吗? “哎呀!哥你先让大嫂休息一下,医术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是郑小公子有眼力见,不顾兄长挣扎,愣是将郑平谦给拖走了…… 诗雅达走进卧室,没有看到韩川的身影,浴室的门半掩着,她轻轻推开,韩川见到妻子走进来,犹如触电般立刻坐直了身体,目光如炬,灼灼地凝视着深爱的人…… 诗雅达走到韩川身后,轻轻地为他搓了搓背,关切地问道:“还冷不冷?”昨晚外头的气温的确低得吓人,虽没有韩鸿说的那般夸张,到零下几十度的程度…… “不冷了!”韩川转过头,对着妻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诗雅达愣了一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她面无表情地问韩川:“你难道不怕我吗?”回想起刚才吃饭时,婶婶黎砚芳因为害怕自己,甚至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韩川的声音略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轻轻地说道:“我害怕你会离开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楚。 诗雅达走到前面,不再顾及身上的衣服,毅然踏入浴池,坐在韩川的身上。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韩川的脸庞,目光凝视着他,说道:“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我是否在你身边……” 她其实医术精湛,只是谦逊罢了。若不懂医术,她又如何在这世间生存?因此,她很清楚韩川此时的身体状况:不能再作贱了! 然而,韩川却突然像个孩子般任性起来,他紧紧抓住诗雅达的手,激动地说:“不,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无法忍受……” 诗雅达主动献上深情的一吻,这一吻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热烈。当两人喘不过气来时,她轻声说道:“我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韩川心中狂喜,立刻反客为主,将诗雅达紧紧压倒在自己身下。多少年了,两颗相爱的心终于重新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仿佛时间从未将他们分开。 可能是太累了,诗雅达居然一觉睡到太阳落山都还没醒,韩川轻吻过妻子的额头,小声说,“你乖乖睡,我去跟奶奶说……”不能让长辈们等咱们两个吃饭! 看到韩川孤身前来,老太太脸上的期待如泄气的皮球般瞬间瘪了下去,她焦急地朝着长孙身后张望,嘴里不停念叨:“小颖呢?这孩子不是说以后天天陪着我吗,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韩川赶忙扶着奶奶坐下,轻声安慰道:“奶奶,您别着急。小颖她太累了,我就让她多睡会儿。等她醒了,我马上带她过来给您请安。”他的语气温柔至极,似一阵和煦的春风,令人不禁感受到他对小颖的呵护备至。 此时的韩川容光焕发,早前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唉,果然是有情饮水饱啊!”韩灏不禁感慨,眼神中流露出羡慕之情。 韩景仁笑着看向侄儿,调侃道:“那给你也娶房媳妇如何?” “别别别!”韩灏急忙摆手,恳请姑姑就此打住,“这种爱情只有大哥才配拥有,我还是算了……宁缺毋滥!” “阿川,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华茂依旧对儿子放心不下,这么多年来,儿子日夜被病痛折磨,即便是钢铁之躯也难以招架啊! “没事了,妈!”韩川对妈妈也很是愧疚,为人子女不能为父母分忧,倒让老母亲天天为自己操心,想想是真的不孝。只是他真的情难自己,他不能活在没有妻子的世界里…… “好了,都吃饭!”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却不再是老态,而是一脸的幸福,一边吩咐蒋妈说,“请厨房单独为小颖备一份晚餐,一会儿给阿川带回去!”老太太不嫌操心,她就爱操这心…… 第16章 专业是杀Ren 这顿饭吃得格外温馨,空气中弥漫着家的味道。韩川的笑声一直萦绕在饭桌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傻乎乎的笑,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感染力十足,全家人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幸福和欢乐。 蒋妈上了年纪,历经了韩家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太多的不易。此刻,她看到这如同拨云见月般的美好场景,感动得偷偷躲到外头抹眼泪。她默默祈求上苍保佑,希望韩家从此不再遭受灾祸,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晚饭后,韩川陪奶奶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老太太心中挂念着孙媳,不停地催促韩川回去陪伴媳妇。 她深知夫妻之间的陪伴是多么重要,便温柔地说道:“阿川,你快回去陪着媳妇,别让小颖醒来看不见你。我这里有你爸妈还有弟弟们陪着,人够多了!”老太太的关怀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韩川的心中自然时刻惦记着妻子,他也希望能时刻陪伴在她身边。于是,他轻轻起身,说道:“那我先去看看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妻子深深的爱意和挂念。 老太太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去!等小颖醒了,你记得告诉厨房一声,好让他们把晚餐送上去。”她对孙女儿的宠爱溢于言表,希望能为她提供最好的照顾和关怀。 韩川脚步轻快地走向妻子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他希望能看到妻子的笑容,与她分享这温馨的时刻。这种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让他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韩川回到卧室才一会儿,诗雅达就醒了,只见她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她眯着眼睛,试图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爬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慵懒。 恍惚中,她的目光四处游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那模样,宛如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娇俏可爱,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增添了一份随性的美。睡眼惺忪的她,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如朝霞般迷人。 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辜和迷茫,令人心动。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喘着气,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醒来的慵懒。此刻的诗雅达,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宛如晨曦中的花朵,娇嫩而迷人。 她的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那柔软的身体线条在伸展中展现无遗,仿佛一幅优美的画卷。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她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生动起来,那份睡眼惺忪的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你醒啦?”韩川咽了咽口水,一声轻笑走过去在妻子身前坐下,看着她问,“还累不累?”他是说妻子昨晚也是忙了一夜,肯定疲惫,可如今的诗雅达是真的热情又奔放…… “不累!”诗雅达说着又抱住了韩川,又咬他脖子,又吻他喉结……以前的杨姝颖可没这么大胆! 韩川笑着由她闹,一边说,“宝贝你这么想我吗?”那我可以再给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诗雅达却不闹了,松开韩川,笑了一声道,“我逗你玩的,下午是谁好色,好像不用完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不罢休似的?”好意思说我? 韩川也不觉得羞赧,直言道,“我就是太想你了!”这千千万万个日夜,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诗雅达一声轻笑,起身说,“我去洗洗!“还是有洁癖,几度生死也改不了! “你想吃什么,我要厨房给你做了拿上来!”韩川很体贴的问。 “随便!”诗雅达回答得够随便,不过这样厨房会很难办的,韩川是见识过他们怎么吃晚宴的,堪比满汉全席,虽然没吃几口…… “那我给你做些你爱吃的?”韩川很会做饭,可是这些年他都不做了,因为他只想做给妻子吃…… “不用这么麻烦,等我洗好了咱们去奶奶那边吃点!”诗雅达很善解人意,这是她从前不常表现出来的优点。 在上妆时,诗雅达凝视着镜子中的韩川,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轻声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妻子呢?”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探寻韩川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希望我在人前是什么样的呢?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愿意为了韩川做出任何改变。 韩川微微一愣,他意识到两人的心之间仍然隔着一层薄纱。他缓缓俯下身躯,紧紧拥抱着妻子,感受着她的温暖,轻声说道:“我只要你,你就是你!”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他不希望诗雅达为了他而改变自己。 诗雅达露出奇怪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韩川的真诚。她轻轻点头,回应道:“嗯,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离开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承诺和坚定,“你要说话算话!”这句话中蕴含着她对韩川的依赖和信任。 韩川的目光中闪烁着深情,他再次强调:“嗯!” 然后,诗雅达站起身来,对着韩川说道:“我这样可以了吗?”她化了个淡妆,衣裳也穿得素净淡雅,端庄大方…… 韩川看着眼前美丽的妻子,心中充满了爱意,他轻轻亲了一下妻子的额头,温柔地说:“很漂亮!”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肯定和满足,“我永远不会后悔!我爱你的一切!”这一刻,他们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定格。 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奶奶的客厅,那会儿韩毅仁他们散了,孙辈们都还在,郑平谦一看见诗雅达就两眼放光,“大嫂,您能教我针灸吗?”不耻下问是个好习惯。 “你这孩子,你大嫂饭还没吃呢!”老太太嗔怪道,一边吩咐蒋妈快把饭菜摆上。 老太太和韩川陪着诗雅达吃晚饭,郑平谦居然死皮赖脸的也跟了上去,就坐在他大哥一侧,不停的问诗雅达这个那个,“大嫂,你针扎这么准,真的是在伊森殿下身上练的吗?”活体实验,怪不得了! 诗雅达笑说,“没有,在自己身上练得比较多!”说得云淡风轻…… “自己身上?”这个郑平谦就很难理解了。 “出任务经常会受伤,就只能自救!”刚走过来的韩鸿替诗雅达解释了一句,他这样说已经是够轻描淡写的了,怕奶奶听到难过。因为哪一次出任务不是九死一生,你一边被打得眼冒金星,一边还得在自己身上找准穴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扎就准! “宝贝,你受苦了!”老太太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她能想象孙女儿这些年的不易。 “没有啊!”诗雅达笑得云淡风轻说,“我是公主,有很多人保护我的!”说着对奶奶笑笑。 “那大嫂,你的医术老师是谁呀?你这么厉害,他肯定是个大师了!”郑平谦想拜师了! 闻言诗雅达却愣了两秒,心里顿时堵得慌,面上却淡淡道,“她去世了……” “对不起,大嫂!”郑平谦连忙道歉,不过他心里其实并不那么在意生老病死,这些都是自然法则,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没关系!”诗雅达笑笑说,“你想学针灸,回头我教你!”医术得到传承,她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回到韩家的诗雅达每天就是吃喝玩乐,范建勋有事没事的逗诗雅达,还嘲笑她那针灸就是三脚猫功夫,话音刚落他的手就不听使唤的不停抽自己的脸。 起先,他的手仿佛失去了控制,不停地抽搐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它们猛地扬起,然后又狠狠地抽在他自己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范建勋的表情十分窘迫,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痛苦和无奈。每一次抽打都让他的脸扭曲变形,脸颊渐渐泛起红色的印痕。 他想要停止这种自残的行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他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不断地重复着这个令人难堪的动作。 周围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他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他的手却依旧不停地抽打着,让他陷入了更深的窘境之中。“哎哎,怎么回事?”范建勋慌得像个傻子…… 诗雅达笑说,“我给你扎了一针呀,见效快?”笑“我可听说,我小时候你没少欺负我……”这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哪个孙子嘴碎的?”范建勋用另一只手去捉住自己那只不听使唤的手,一边说,“你别闹了,快给我再扎一针!”好让它停下来! 果然,诗雅达依言给他再扎了一针,这下齐活了,只见范建勋的两只手左右开弓的对着自己的脸猛抽,引得诗雅达笑声连连…… 范建勋嘴里不停地骂着诗雅达,言语极其难听,“死胖子”这三个字像子弹一样从他嘴里不断射出。他恶狠狠地说待会儿一定要弄死诗雅达这个胖子,那狠话撂得响亮,可实际上他只是外强中干罢了! 直到奶奶来了,诗雅达才给范建勋扎了一针,让他那挥舞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她冲着范建勋做了个鬼脸,带着些许得意说道:“你活该!”这个鬼脸背后,隐藏着诗雅达的调皮和任性。 其实,诗雅达和范建勋相处时是比较愉快的。范建勋这小子没心没肺的,他的天真无邪让诗雅达天然地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况且,舒朗吉也证实了他们曾经是非常要好的兄妹,这让诗雅达心中的亲切感愈发强烈。 韩梓晨又打着来看奶奶的旗号来找诗雅达,他找诗雅达也没什么事,左不过是一颗未死之心,想着能多看她几眼也好…… 那会儿范建勋正和诗雅达讨论近来火遍全球的kean,诗雅达点头表示她知道,是很火呀! “你不觉得那样扭来扭去的很变态吗?”范建勋皱着眉头看诗雅达,一看就特别的不正经! “嗯!”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这和她没什么关系,于是只语气平淡道,“我也不喜欢!”真的。 “就是!”范建勋找到知音了一般,想来是他在哪里被人鄙视了一番,想从诗雅达这里找点平衡,说,“我才不要跳那么恶心的动作!”骚里骚气的,什么玩意! 诗雅达抬眼看了范建勋一下,说,“我不喜欢,但是我会跳啊!”喜不喜欢可以由着自己的真心,但是很多技能,你必须会! “噫!”范建勋往后倾了倾身,不可置信道,“你能跳,那你跳一个,如果你会,那我也学了跳给你看!”很大牺牲的! 诗雅达笑着站起身说,“你说的啊,你要是跳不好,就不准吃饭!”说着走出去几步,转过身来对着范建勋跳起了那统一全球的魔性舞蹈…… 她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在花园里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精准、流畅,仿佛与kean的节奏完美融合。她的身姿优雅大气,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她的手臂舞动如行云流水,与身体的动作协调一致,展现出高度的专业素养。舞步轻盈且有力度,每一步都踩在节奏的节点上,彰显出她对舞蹈的深刻理解。 她的头部微微扬起,眼神专注而坚定,透露出对舞蹈的热爱和执着。转身、跳跃、旋转,每一个动作都如此娴熟,毫无拖沓之感。 她的舞姿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在她的演绎下,kean的舞蹈焕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全场观众的目光。她用舞蹈诠释着对生命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追求,成为花园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范建勋被惊得目瞪口呆,你还别说,同样的动作,在一般人那边跳起来就像是小丑在跳滑稽舞娱乐大众;可在杨胖子身上,你怎么看都觉得高大上,专业! 韩梓晨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跳舞的诗雅达:五年不见,她比从前更加迷人了,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芳香!韩梓晨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韩梓晨眼神没有焦距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五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温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白色,细腻而光滑,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她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曲线优美,凹凸有致,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实,饱满而诱人。 她的穿着简约而不失时尚,优雅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流露无遗。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芳香,那是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站在那里,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老太太看见韩梓晨的痴迷模样,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人上了年纪,看什么都顺眼了,也能理解…… “到你了!”诗雅达嘴角挂着俏皮的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慧黠,对着范建勋轻轻挑眉,“跳不好不准吃饭啊!” 她转头看向阿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嘱咐道,“阿一,你可要好好监督他哦,他要是敢不听话,你就用鞭子抽他!”说完,诗雅达不禁“咯咯”笑出了声。 “喂,要不要这么凶残啊?”范建勋一脸不服气地抗议道,“你们都是专业的舞者,我怎么跟你们比啊?我一个大男人,扭来扭去的像什么话!”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委屈,心里暗自嘀咕,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诗雅达可不吃范建勋这一套,她的笑容中带着坚定和自信,说道,“我可不是舞蹈专业的,和你一样都是业余的舞者,所以你更要努力练习啦,赶紧的,练不好的话,不止午饭没得吃,晚饭也别想吃了!”说完,诗雅达转身去扶奶奶进屋吃饭,完全不理会范建勋的哀嚎。 “你们不是舞蹈专业,那是什么专业呀?”范建勋看向阿一,眼中透着可怜兮兮的神情,心里觉得这样的比赛实在不公平。 “杀人!”阿一突然冷不丁地蹦出这两个字,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酷,紧紧地盯着范建勋,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专业领域是多么的特殊和危险。 范建勋被阿一的回答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只是和他们在跳舞上竞争,而不是在其他方面。 第17章 真是把自己当根葱? 这话一出,饶是范建勋也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到诗雅达正扶着奶奶,两人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进屋吃午饭去了…… “练不好不许吃饭!”诗雅达临进屋还不忘回头看了范建勋一眼,你活该,让你没事儿找事! 临到饭点,韩鸿和韩川两人迟迟未到,老太太对孙媳说,“你喊阿川他们先来吃饭,他们两个在一块儿的!” 诗雅达点头说好,开的设备是联盟内部用来相互联络的内线,奶奶说他们两个在一块,那对诗雅达来说,最快的方式就是用联盟的网路去联络他们,结果…… 诗雅达有点尴尬的放下左手手腕,对奶奶说,“阿鸿在忙!”顿了顿又说,“我打给阿川哥哥!” “我来了!”韩川朝妻子走过来,先和奶奶、父母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才在妻子身旁坐下,没两分钟韩鸿也来了,步履匆匆的,脸上还带着些尴尬和慌乱! “你忙什么呢?”黎砚芳有些不解的看儿子,你一向和你大哥最稳重,现在这毛毛躁躁的样子是做什么? 诗雅达没忍住,一声轻笑…… “大嫂,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韩鸿忙解释,“我……”可是怎么解释? “噢,我就看到na没穿衣服坐你身上,她一个女孩子我看看不打紧的!”诗雅达这是故意的吗? “不是!”韩鸿真是有口难言啊!我啥也没干…… 黎砚芳和奶奶都激动了,“阿鸿,你有女朋友了呀!”那是大好事呀,赶紧的生孩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你别说,再开明的家长,对可爱的小孙孙也是会心存幻想的呀!再说了,什么开明不开明的,不都是被孩子给逼的吗? “不是!”韩鸿站起身,求助的看了看大哥,你让他怎么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回你们两个不是已经……”诗雅达闲闲道,就是之前你以为是我,但不是,和你春风一度的是露娜! “上回?”韩鸿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过来! 露娜,那个美丽而迷人的女子,是韩鸿前任老板的女人。韩鸿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从前对露娜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兄弟情如手足,这是韩鸿一直坚守的原则。当然,如今的韩鸿已经果断地斩断了与兄弟的关系,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主宰。 可是,如果露娜要为上一任老板报仇……韩鸿的心中暗自思忖。 他不禁感到一丝紧张,思考着如何试探露娜的态度。如果她真的心怀仇恨,想要报复,那么韩鸿决定必须先下手为强。 毕竟,他如今的地位是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奋斗才得来的,来之不易。他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衡,即使是为了自己,也绝不能连累家人。 然而,如果结果是另外一种可能呢?如果露娜并没有报仇的意图,那么韩鸿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暗暗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将她收入麾下。如此美丽而有能力的女子,必定能够成为韩家事业的得力助手。她的智慧和魅力,将为韩家带来更大的成功和荣耀。 韩鸿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既渴望保护自己的地位和家人,又被露娜的魅力所吸引。 在这个复杂的情感交织中,他决定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小心翼翼地试探露娜的真实想法。这个决定将决定着他未来的道路,无论是面对挑战还是抓住机遇,他都必须果断前行。 “露娜是我的人,不是你前面那位的!”诗雅达看穿了韩鸿的心思,她也只会说这一句,你要不要留下露娜,你自己决定。 韩鸿有些震惊的看向诗雅达。是,传闻诗雅达公主手眼通天,眼线遍布整个联盟,因为她曾以一己之力拯救过许多死士,那些死士的名册被烧掉以后,一些人卸甲归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了,还有一些自愿留下为诗雅达公主效力,散落在各个隐秘角落…… “吃饭!”老太太看着韩鸿说,“坐下吃饭!”这是好事,有什么可着急辩白的? 韩鸿听了奶奶的话,如坐针毡,坐立难安。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如何跟她们解释。 然而,桌上的美食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变得索然无味,每一口都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黎砚芳面带微笑,眼神中流露出的期待和欣喜,宛如春日暖阳,温暖着家人的心。她打心眼里为儿子高兴,因为她衷心希望儿子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像花儿期待春天的到来一样。 老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久到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 此时,她的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充满了欣慰和满足。整个餐桌上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氛围,既尴尬得让人如芒在背,又温馨得让人心生感动。 最终,韩鸿把露娜留下了,让她和阿一两个人天天陪着诗雅达招猫逗狗,哄奶奶开心…… 每一天,当阳光洒进奶奶的小花园里,露娜和阿一便会陪伴着诗雅达。他们一起漫步在花园里,露娜轻盈地跳跃着,追逐着蝴蝶,而阿一则静静地跟在诗雅达身边,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诗雅达喜欢招猫逗狗,露娜和阿一便陪着她一起玩耍。露娜会用温柔的手心轻轻触碰猫咪的脸颊,引得它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阿一则会和狗狗们欢快地奔跑,逗得它们哈哈大笑。 奶奶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露娜和阿一会围绕在奶奶身边,或是唱只老夫人从来没有听过的儿歌,或是给奶奶揉揉肩,捶捶背,让奶奶感受到无尽的温暖。他们的存在让奶奶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快乐。 这日诗雅达正和露娜陪奶奶玩得开心,阿一突然进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殿下,雷恩亲王来了!”真的是阴魂不散! “啊!”诗雅达并不以为意,她也用不着怕雷恩呀! “他来找未婚妻,坐在前厅不肯走!”阿一又加了一句,怎么办? “那就扔出去呀!”诗雅达是半点不客气的,看了看杵那儿一动不动的阿一,站起身说,“不敢是?得,我自己去!”说着同奶奶打了声招呼,朝前厅去了,露娜留下陪奶奶! “嗨!”诗雅达满面春风的走进前厅,那雷恩亲王此前一脸的冰霜,在看到未婚妻那一刻瞬间都融化掉了,可惜了诗雅达的态度很差,不假辞色道,“你来做什么?”诗雅达看他! “我来接你回家!”这位身材魁梧,面部刚毅的中年男子,一向是最冷漠的,不过都说一物降一物,很显然诗雅达公主能降得住他! “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家?”诗雅达看着他问,一副好好笑的样子,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王妃!”雷恩强调他们曾经的婚约,其实他本可以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上门抢人,可诗雅达在韩川身边停留的时间太长,长得所有人都要认定,诗雅达认准了韩川为她的丈夫,不回头了! “你有病,你未婚妻不是死了吗?”诗雅达眼神冰冷的看雷恩,别以为你刚刚和韩川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在诗雅达还没来的时候,雷恩一脸诡异的看着韩川,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吗?当年诗雅达公主抱着多吉王子葬身火海,那你觉得现在你身边这位,是谁?”她是杨姝颖,甚至是诗雅达吗?是人还是鬼?! 雷恩承认自己说了些鬼话,但他就是吓唬吓唬韩川罢了,他并不在乎未婚妻是哪一种生物,他只要这个妻子,绝对不允许有人将她抢走! 韩川听雷恩这样讲,心一下跌进了谷底,但并不是畏惧妻子的形态,而是恨自己没能照顾好她,这些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深陷苦痛的深渊…… “我……”雷恩还要再说些什么,可诗雅达压根就不给他机会。 此时诗雅达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绳子,它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她的指尖舞动。诗雅达的动作迅速而熟练,眨眼间,绳子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在雷恩亲王的身上。 雷恩亲王原本威严的形象瞬间被这根绳子打破,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绳子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身体,每一个绳结都仿佛是精心设计的艺术品,将他的四肢紧紧束缚在一起。 雷恩亲王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困惑的表情,他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而诗雅达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他应得的下场。 随着诗雅达最后一次拉紧绳子,雷恩亲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身体扭曲着,被捆成了一捆柴火,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要说这位亲王的身手也不弱,奈何一来他无心同未婚妻动手,二来,真动手他也还是个手下败将,于是,他当有此报。 “你放开我!”雷恩有些沮丧,又有些无奈的看着诗雅达! 只见诗雅达一个手刀把人给劈晕了,扔柴火一般将雷恩扔给他的管家,冷冷道,“管好你家亲王,他不要脸,我们韩家还要呢!再敢上门,我打断他的腿!”她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管家谦卑地弯着腰,满脸恭敬地向诗雅达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他缓缓伸出右手,招人过来将自家主人扛出去。心里暗自想着:我就知道亲王他根本降不住诗雅达殿下,这样子不娶才是正确的选择。要是真娶回家,亲王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估计天天都得忙着修补被砸坏的房顶…… 雷恩亲王一行人在管家的注视下离开了,阿一赶紧走上前,递给诗雅达一块手帕。诗雅达优雅地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手,仿佛在暗示她刚刚碰过雷恩,觉得有些肮脏。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掠过韩川的脸,似乎在问:“你怕不怕我?” 韩川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预料到诗雅达会如此直接地问他。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害怕。 诗雅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似乎对韩川的回答感到满意。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冷漠。 韩川感受到了诗雅达眼神中的变化,他不禁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诗雅达似乎又变了一个人,一个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她的心思难以琢磨。 但韩川并没有退缩,反而迎上了诗雅达的目光,试图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自己不会被她表面的威严所吓倒,因为我见过那个最真实的你。 第二天,谢华茂就旁敲侧击的问诗雅达说,“小颖,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对付这么多男人,你……”倒不是她有贞节观念,实在是作为母亲,她不希望儿子稀里糊涂的头上顶着一个又一个绿帽子…… 诗雅达闻弦歌知雅意,笑道,“没有啊,我级别比他们都高,他们不敢碰我的!”这是实话! “那你也不是生来,身份就这么高的呀!”谢华茂仍心有余滤,儿子肯定比儿媳重要,儿子只有那么一个,但儿媳可以再找…… 诗雅达一声轻笑道,“嗯,对!”又笑了笑,一脸单纯的说出了一句狠话,“但那些级别比我高又挡我路的,统统都被我捅死了!”这样您会不会更担心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 想起儿媳如何的杀人不眨眼,谢华茂身上的寒毛又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谢华茂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善良的儿媳妇骨子里竟然如此狠辣。她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儿子,万一阿川他哪天惹恼了诗雅达,岂不是性命难保? “妈,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诗雅达关切地问道,她不笑还好,一笑谢华茂更觉得这叫笑里藏刀,整个头皮都麻了。 谢华茂连忙摇头,强装镇定地说:“没没事,只是有点累了。”眼神闪躲着根本不敢看儿媳,都说诗雅达公主不人不鬼,谢华茂想着居然有点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诗雅达心下了然,微笑着说:“那您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奶奶。” 看着诗雅达离去的背影,谢华茂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儿子能够平安无事。她决定以后在对待儿媳的事情上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给儿子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忽然之间脑子里居然生出一股子: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的悲凉。 诗雅达边走边笑,她倒不是故意吓唬婆婆,陈述事实罢了,也算给婆婆打个预防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可以去劝你儿子离开我! 不出几日,耶书亚也来了,不过这位爷不走寻常路,是直接出现在花园,诗雅达身后的;可能是对他的气息非常熟悉,诗雅达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并没有感到讶异或是紧张,转过身云淡风轻的看他,“找我?”有事? “嗯!”耶书亚抬手,掌心上放了一颗其貌不扬的果子,那天从深谷出来时,诗雅达把那树上成熟的果实都摘了吃,还给耶书亚也吃了一颗! 那树上就剩了这么一颗当时还未熟透的果子,这些日子不见的耶书亚,居然是再度进入到深谷,去给诗雅达摘果子去了吗? 此刻耶书亚小心翼翼地捧着果子,如视珍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这颗果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他静静地凝视着果子,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诗雅达的笑容。他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甜蜜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的心变得无比柔软。 耶书亚轻轻地抚摸着果子,感受着它的温度和光滑度。他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思念和情感都倾注在这颗果子上,希望它能够传递给诗雅达。 “他怎么进来的?”韩川微微蹙眉,目光一直盯着耶书亚,问身旁的韩鸿。 “他……”韩鸿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总之这些人都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拦不住,铜墙铁壁也拦不住他们! “他对你好吗?”耶书亚问诗雅达,目光扫了不远处的韩川一眼,似乎在对诗雅达的爱慕一事上,耶书亚是最宽容的那一个,就是你想干嘛干嘛,要来要去都随你! “挺好的!”诗雅达回答,她承认,如果韩川选择离开自己,而自己又无处可去的时候,耶书亚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他十分强大,自己跟着他全无后顾之忧…… 韩鸿想起来了,当年他还是二把手时,曾跟着自己的老大去拜会过耶书亚,据说那时耶书亚身边有一个女子,耶书亚视她如同自己的眼珠子,上哪儿都带着她。 当年韩鸿和前老大去面见耶书亚时,那屏风后头就躺着一个气息很弱的女子,韩鸿隔着屏风看到她幽幽转醒,起身不慎打翻了烛台,耶书亚立刻丢下韩鸿他们绕过屏风去将那女子抱起来,检查她是否有受伤,据说那女子是个盲人…… 当时韩鸿和前老大对视一眼,心中均感到诧异。尤其是韩鸿,他从未见过耶书亚如此紧张一个人。坊间传闻耶书亚对这女子一片痴情,看来所言非虚。 此时,耶书亚发现了他们的注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地抱着女子,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韩鸿和前老大识趣地离开了,心中却对这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但那一面之后,他们就再无缘遇见那个神秘的盲女了,甚至到最后,耶书亚也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18章 一人灭四国 雷恩被带回去后的第二天,蒙霸国王就带了当年的议亲定礼去找雷恩退婚了,“贵国当年送来的礼单在此,今日悉数奉还!”就是我女儿不嫁了! 我稀罕你这点破铜烂铁吗?雷恩也不怕和蒙霸撕破脸皮,立刻发泄出胸中怨气,“当年要不是你无能,置妻儿生死于不顾,诗雅达怎么会放弃生的希望?”她背着多吉小殿下已经杀出了重围,可在最后一道关卡上却停了下来,活活被火烧死…… 这是蒙霸心底一块不可触碰的伤,一直糜烂着,从未有愈合的迹象,“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蒙霸和雷恩对视,霸气外露,他生来就是马背民族的英雄,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我女儿不嫁了就是不嫁,你再敢去烦她,我立刻打断你的腿!” 这父女俩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都喜欢打断敌人的腿! “马上发函和雷恩亲王解除婚约!”丢下这话,蒙霸拂袖而去。他今天亲自来退婚就已经给足了雷恩面子。 蒙霸的心里很痛,那年诗雅达醒来后痛斥自己对妻子不忠,对儿女不慈,蒙霸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女儿诗雅达的痛斥下居然哭得像个孩子…… 当时的诗雅达面对蒙霸,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她的声音尖锐而犀利,仿佛要刺破空气。 “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妈?你对她不忠,背叛了我们这个家!你有没有想过阿妈的感受?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子弹打穿了!”女儿的控诉如同一颗颗子弹,射向父亲。父女二人皆已是泪流满面。 蒙霸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口,试图解释,但女儿的言辞却让他无法辩驳。 “还有我们,你的儿女!你对我们不慈,你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义务了吗!你的所作所为只是让我们失望至极!”女儿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悲伤。“多吉在我怀里失去温度的时候,他已经痛到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烂了,你知道他有多痛吗?”为了不让我分心,他甚至都没哼一声。 诗雅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颤抖的手指着父亲,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有我,我是被大火活活烤死的,你知道我在死前都经历了多少惨绝人寰的折磨…… “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情绝!我再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阿妈和多吉的仇,我自己报!”女儿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斩断了父女之间的所有羁绊。话音落,她飞身离开,动作矫捷,形同鬼魅。 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留在原地的蒙霸,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 在那被大火焚烧过的枯枝上,站着一只乌鸦,它的羽毛漆黑如墨,与周围破败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绝望和仇恨,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所遭受的苦难。 乌鸦的叫声凄厉而刺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哀嚎。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声鸣叫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破了宁静的夜空,也刺破了人们的心灵。 整个场面充满了绝望和仇恨,让人不禁心痛欲死。大火过后的废墟中,一片死寂,只有乌鸦的叫声在耳边回响。这叫声似乎在嘲笑蒙霸的无能,也在警示着国人不要轻易忘记历史的伤痛。 这只乌鸦成为了这场灾难的见证者,它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世界的不满和愤怒。而站在一旁的利胜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伤和无奈。 妻儿的早逝是蒙霸心中永远无法被抚平的伤痛,他如今只剩女儿诗雅达了,曾经的什么红颜知己,他对佳人也早已心灰意冷,无心也无力去爱了,以后的人生中,他只想好好爱护女儿,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蒙霸对自己说:以后,女儿她喜欢怎样都由着她! 夜晚悄然来临,诗雅达早早就睡下了。韩川则是刚从议事厅回来,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妻子身旁躺下。他轻声问道:“睡着了吗?” 这句话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句多余的废话!果然,诗雅达并没有睡着,又或许是她一直保持着警觉。 诗雅达一个翻身,将韩川压在身下,张嘴用牙齿咬住了韩川的脖子,靠近大动脉的位置。然而,韩川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他难道不怕枕边人其实是个怪物,这一口下去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吗? 当然,诗雅达最终没有咬下去。她并非僵尸,不需要以人血来供养自己。 她在韩川的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伏在他的胸前,懒洋洋地问道:“你怎么不反抗?难道不怕我这个怪物把你给吃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又似乎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韩川静静地看着诗雅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他轻轻地抚摸着诗雅达的头发,说:“我知道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妻子。雷恩可能告诉过你,你曾经死过,但那并不影响我对你的爱。无论你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 诗雅达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紧紧地抱住韩川,嘴里却仍在言不由衷说:“不怕我发起狂来不认人,一口给你吞了?” “你把我吞进肚子里,那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找不见你了!”韩川语气幽幽道,一手覆在妻子后背上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真的觉得很惭愧,甚至我觉得自己不配做你的丈夫,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手让你离开,就算换一个人,那个人未必会比我对你好? “你没有对不起我!”诗雅达伸出左手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戳着韩川的肩窝,说,“舒朗吉告诉我,我受伤不怪你,而后来我所经历的一切更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才参加了大联盟的筛选……”总之你没必要有心理负担! 韩川紧紧地拥抱着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告诉我好吗?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如果连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可是,即使我们无法解决,我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诗雅达静静地依偎在韩川怀里,沉默了几秒,她的轻声回应中带着一丝犹豫:“好!” 其实,诗雅达的内心深处一直被恐惧所笼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缕孤独的幽魂,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真正的归属感。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够深爱着自己,不离不弃,一世一生只爱她一个人,陪伴她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韩川感受到了诗雅达的恐惧,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仿佛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你不是幽魂,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诗雅达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微微点头,声音略带哽咽:“谢谢你,韩川。” 在那一刻,他们的心更加贴近,彼此的情感也更加深厚。他们明白,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们都将携手共度,不离不弃。因为他们的爱,足以战胜一切恐惧和不安。 一番温存过后诗雅达才沉沉睡去,韩川抱着妻子,心里缺失了五年的空白,此刻终于被填满了,这一刻,他感到很幸福。在这个夜晚,他们的爱情变得更加坚定,仿佛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 诗雅达回来以后,一边替奶奶调养身体,一边照顾韩川,都说病去如抽丝,不过这两人都是心病,诗雅达这个人一回来,这两位的病就已经好了一大半,现如今也不过是日常调养罢了。 这日伊森来找诗雅达,面无人色的当着韩家人的面质问诗雅达说,“你说你不认识他,说不确定他是不是耶书亚。可他为了讨你欢心,一个人再闯深谷就为了给你摘个果子,除了耶书亚那个变态能干出这事儿来,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 诗雅达给了伊森一个漠然的眼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怎样,你又能怎样? 伊森看诗雅达这样立刻就又怂了,赔着笑脸说,“是不是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听你的!”只要你能降得住他,别的都好说! 诗雅达都懒得接伊森的话,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让她选,她大概率是要选择耶书亚的,他的能力是其次,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和耶书亚在外人看来那都就是怪胎…… “你来干嘛的?”诗雅达问伊森。 “我来……”伊森看到露娜和韩鸿走进来,先冲露娜吹了个口哨,“美人,好久不见!”浪荡子! 韩鸿心下了然,这露娜是大嫂的人,几位殿下都知道,就自己和自己这边的人不知道…… 韩鸿实在难以理解,这九个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怎能如此和谐相处,还能全心全意地相互信任。韩家人虽说团结一心,但意见不合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可大嫂他们九人,韩鸿就没见过他们心平气和的时候,然而到了紧要关头,他们又总是相互扶持…… 上一次应对联盟内另一派人时,韩鸿亲眼目睹了诗雅达他们是如何齐心协力,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的。甚至,在诗雅达送伊森进会议室前,她仅靠空气中的气味就提醒伊森:“小心,他刚从 xxx 的床上下来!” 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和彼此间的信任,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韩鸿对此钦佩不已,感动万分。 “别发情了!”诗雅达提醒伊森,说,“以后露娜是阿鸿的人,不必向我汇报!”又看伊森问,“你来干嘛的?”没事赶紧滚! “噢!”伊森似乎对露娜的归属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是说,“老大派我去北边玩玩!”顿了顿又说,“你的国王父亲也会去,那你……”一起去? 伊森的话还没讲完就被诗雅达瞪了一眼,伊森悻悻闭嘴…… 这里诗雅达扶着奶奶说,“奶奶,咱们去花园里晒会儿太阳好不好?”晒晒太阳很舒服,而且对身体也有益! 看诗雅达扶着奶奶走远,伊森一手拍在韩川肩膀上说,“妹夫!”说完先笑了,“得亏了你把她给娶了,要是砸我们自己手上,真的我宁愿给自己一枪!”那样至少能得个痛快! 韩川的笑容有点怪怪的:嫌弃我小颖?你也不配啊! “蒙霸国王你知道?”伊森给韩川挤眉弄眼的,要科普什么? “知道!”韩川回答,“他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国主!”精明强悍到别人压根插不上手! “那是!”伊森撇了撇嘴说,“他再强悍还不一样被你老婆骂到哭?”你还是对自己的枕边人不够了解! 韩川听着颇觉有些讶异,许多事情韩川也有耳闻,但细节方面,都只是传说,不知道究竟哪个版本才是真的…… “蒙霸国王现在手里握着的领土,之前是分属五个不同的国家!”伊森继续道,“当年蒙霸国王的王后和长子就是在和另外四国交战时罹难的!”争权夺利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这些韩川也有耳闻,但是伊森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他有什么目的? “你老婆是蒙霸的干女儿!”伊森继续说道,“但是在蒙霸的观念里是没有干女儿一说的,他只当诗雅达是他亲生的。当年王后和小王子去世,诗雅达找四国首脑复仇,从黎明杀到第二天日落,将那四国参与杀害母亲和弟弟的人尽数诛戮……”你行吗?我反正没那能耐! 目击者回忆当时情景仍感到心有余悸: 诗雅达在黎明的曙光中踏上了复仇的征途,她的眼神宛若燃烧的烈焰,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她的身手矫健如鬼魅,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刀都带着无尽的仇恨。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却视若无睹,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为母亲和弟弟报仇雪恨。 战斗持续到第二天的日落时分,四国的敌人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纷纷倒在她的脚下。 她的杀戮毫无怜悯之心,只有对敌人的切齿痛恨。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烈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诗雅达的心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复仇怒火的熊熊燃烧。 最终,四国参与杀害母亲和弟弟的敌人全部被歼灭,诗雅达站在血泊之中,疲惫的身躯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她用自己的双手为亲人报了血海深仇,也为自己那颗破碎的心灵找到了一丝珍贵的慰藉。 那蒙霸国主今天的家当,有五分之四都是由诗雅达给他打下来的! 当然,当时诗雅达杀完仇人就在母亲和弟弟坟前挥刀自尽,蒙霸一时伤心至死,收尾工作都是他曾经那位红颜知己利胜姬做的,能凭一己之力压住蒙霸手底下一群蠢蠢欲动的糙汉子,可见蒙霸他这位红颜知己也不是凡人…… 韩川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伊森刚才的话语,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心中一片混乱。 雷恩说诗雅达公主抱着多吉王子葬身火海,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韩川的心上。小颖,她在那时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但伊森又说诗雅达公主醒来后将蒙霸国王骂到哭,这又给了韩川一丝希望。难道诗雅达公主并没有葬身火海,而是得救了?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单枪匹马、肉体凡胎地灭掉四国呢?这任务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除非她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或者是不死之身韩川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他也曾听到过一个传闻,说诗雅达公主为母亲和弟弟报仇之后,自刎于母亲坟前。这个结局让他心痛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这一次,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她最终是死是活? 韩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仿佛要炸开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有些站不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不知道该相信哪个版本的故事,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伊森大约要的就是这效果,同韩鸿打了声招呼,又轻佻的和露娜、阿一两个挤眉弄眼一番才离开了韩家,他到底来干嘛的? “大哥!”韩鸿轻声唤了大哥一声,关于诗雅达公主的传说有太多了,多到大家最后只能是置之一笑,可大嫂对大哥的意义到底不同…… 看了眼花园方向,阳光下的大嫂是个鲜活的生命,和传闻中的血腥与阴暗真的扯不上半点关系: 在阳光下,诗雅达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眼神中透着纯真和无邪。她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仿佛阳光亲吻过的温暖。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金色的波浪,闪耀着光芒。她的步伐轻盈,充满了活力,每一步都像是跳跃在音符上的舞蹈。 她的笑声清脆而爽朗,如同银铃一般,回响在空气中。她的表情充满了好奇和惊喜,对世界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她的心灵如同清澈的湖水,没有一丝杂质,善良而纯真。她对待他人真诚而友善,总是乐于助人,用自己的温暖感染着周围的人。 她喜欢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蝴蝶,仿佛自己也是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她会陶醉于一朵鲜花的美丽,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和美好。 阳光下的她,是那么鲜活,那么天真无邪,她就是那道最美的风景线,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她的活力和温暖…… 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的…… 第19章 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日,韩川他们要北上,据说谢韵清也会在,诗雅达就跟着韩川一起去了谢家。在那里,果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谢韵清和钱德彰,当然钱中言也在,他如今的神色较多年前更加稳重了,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暮气沉沉…… 当然,这只是诗雅达的看法,在旁人眼中,钱中言他年方不惑,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他的面颊。他的外貌透露出一种成熟的气质,额头和眼角有淡淡的皱纹,那是时光的印记,也是他经历的证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稳重,相较于多年前,更多了一份深邃和内敛。 如今的他,神色间似乎带着一种暮气沉沉。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情与冲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深思熟虑。 他的笑容中少了几分轻松,多了几分世故;他的步伐不再轻盈,而是多了一份笃定。 也许他这份暮气沉沉并非消极,而是一种经历岁月磨砺后的沉淀,是对生活的理解和对世界的洞察。在他身上,能看到一个人经历风雨后的成长,以及对人生的深刻领悟。 “阿嫂!”谢韵清看到诗雅达很高兴,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给自己送暖玉不是吗? “韵儿!”诗雅达看到谢韵清也很高兴,都说闻香识女人,而诗雅达天然可以通过气息识别任何人,似乎还从未看错过任何一位…… “小姨!”钱德彰和和诗雅达打招呼,似乎神情比诗雅达初见他时,更开朗了一些,第一次见钱德彰,诗雅达觉得钱德彰太过懂事,她觉得一个孩子不应该表现得这样通透,权衡利弊,压制自己的本心…… “欸,德儿,最近天冷,你感觉怎么样?”诗雅达本能的关心这个孩子。 “自从戴了小姨给的暖玉在身上,我都不感觉冷,也不咳嗽了!”钱德彰的话也多了起来,还说,“昨儿我还和阿铭一起玩呢!”原来是被带着顽皮了! 话音刚落南宫铭就来了,一边乐呵呵的喊钱德彰说,“阿德,咱们去那会场玩,可好玩了!”他这是要去捉弄人。真的是被诗雅达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看到诗雅达很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小姨!”那种亲密无间的熟络都能教谢韵清嫉妒。 “南宫铭,你安分点,别带着德儿哥哥胡闹!”司秦来了,在他们家,也就司秦能压得住儿子一点。 “伊森舅舅让我们去闹的!”南宫铭嘟囔了一句,他说的也算是实话,总之不管捅出什么样的篓子,有人能出来收拾不就完了吗? “去玩!”诗雅达拍了拍两个男孩子的脑袋,一边同司秦说话,一手拉着谢韵清,“阿姐什么时候到的?”三人朝谢韵清闺中时的起居室去了…… 钱中言看着妻子离开的方向,的确,自从杨姝颖,也就是诗雅达回来,妻子比以前开心多了,至少她和儿子提起这位嫂嫂时能一边哭着笑,一边笑着哭…… 但是,稳重如钱中言,他并不赞同儿子像南宫铭那样四处大闹,无法无天。没错,因着诗雅达的关系,无论南宫铭怎样闹腾,别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可一旦诗雅达出事,那么这些借诗雅达光的人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这么多年,妻子对自己的情分是彻底干涸了,这一点钱中言知道,两个人的日常相处就像机器那样冰冷,按部就班;妻子会按时和自己同房,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 偶尔,钱中言会想起两人新婚时,自己为了要孩子而定点和妻子行夫妻之事。时至今日他才领会了妻子当时的屈辱,一如今天自己感受到的委屈。 “走了!”韩川提醒了钱中言一句,南宫宸也到了…… 钱中言闷不吭声,默默地走在客厅与议事厅之间的小径上,心中满是委屈。妻子的冷落如冬末的寒风,凛冽刺骨。 花园中,昔日的生机勃勃此刻也变得了无生趣,仿佛也在呼应他的心情。他脚步沉重,思绪万千。曾经,遥想当年新婚,他与妻子在这花园中共同种下的爱情之花,如今却已凋零。 他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孤独的路上徘徊。 他不禁感叹,时光匆匆,人心易变。当初的誓言如今已成为过眼云烟,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他要坚强,要面对现实。他清楚的知道,即使爱情已逝,他还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终于,他走到了议事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定起来。他只能先放下眼前的委屈,要求自己用努力和智慧,去创造一个全新的未来,也许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将来能回心转意。 等钱中言他们议完事出来,南宫铭那小子领着钱德彰已经彻底掀翻了整个会场,就在南宫铭不敌时,他只喊了一句“舅舅”,那身怀两国皇室血脉的藏獒立刻扑上去咬烂了那贵妇的脸: 当时,一只体型巨大的藏獒毫无预兆地向她扑来。贵妇人惊恐地尖叫着,试图躲避,但藏獒的速度太快了,她的脸上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美丽的脸庞此刻变得狰狞。一旁的人们惊慌失措,有人试图阻止藏獒,有人赶紧拨打急救电话。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和狗吠声交织在一起。 那贵妇人的华丽衣裙也被鲜血染红,她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兹事体大,谢家人当场吓得变了脸色,待钱中言他们赶到时,现场是真的鸡飞狗跳,钱中言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不多时,诗雅达也赶到了现场,只见现场早已混乱不堪,鸡飞狗跳,嘈杂声如潮水般汹涌,震耳欲聋。 伤者家族的人们个个怒发冲冠,与南宫铭的保镖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如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保镖们手持利刃,如鹰隼般警惕地注视着对方,而藏獒则犹如忠诚的卫士,坚定地守护在南宫铭和钱德彰身前,毛发竖立,呲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吼声,那吼声如闷雷滚滚,仿佛在警告任何胆敢靠近的人。 整个场面好似被紧张与对峙的阴霾所笼罩,令人不禁为局势的发展忧心忡忡。 “好了,把那位夫人带下去治疗!”诗雅达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此事无关紧要,甚至没有一丝歉意! “殿下,小殿下纵狗伤人啊!”那贵妇的随从愤愤不平,不依不饶地喊道。 “你敢骂谁是狗?”阿一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那人两记清脆的巴掌,正反各一。要知道,那可是藏獒之王哈吉的孙子,正儿八经的皇室贵胄,堂堂小殿下! 阿一是诗雅达的心腹,她动手与诗雅达动手又有何区别? “再晚点脸就保不住了!”诗雅达冷漠地说了一句,一手拉着一个侄子,转身离去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伊森一眼,似乎在说:“连小孩子都利用,你还要不要脸?” 伊森却对诗雅达嬉皮笑脸,毫无羞耻之心。 回到没有外人的场合,司秦面无人色的训斥南宫铭,“你太放肆了,现在自己回家关禁闭去!”在外头野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吗? 南宫铭委屈的撅嘴看诗雅达,诗雅达一声轻笑,摸了下卖萌的南宫铭的小脑袋,又摸了下低头反思自己的钱德彰的脑袋,笑说,“没事,我知道都是你们伊森舅舅搞的鬼,他不想娶那个女人!”又让保姆把孩子带下去说,“带小少爷去吃点东西,压压惊!” 今天凌云也在,见孩子们被带下去,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诗雅达说,“你安分些,一会儿你叔叔又要打你!”舒赫塔殿下是想趁你还没恢复记忆,把你训得服帖些,以为痛能让你低头…… 话音才落,舒赫塔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诗雅达跟前停下,疾言厉色道,“把手伸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根厚重的戒尺…… 诗雅达压根没把这点小伤痛放眼里,无比蔑视的将自己的手手心朝上送到舒赫塔面前:你打你打,我无所谓! 舒赫塔是真打,一戒尺下去,诗雅达原本白嫩的手心立马变得通红。手心的皮肤微微隆起,呈现出明显的红色痕迹,仿佛是被火烙过一般。 疼痛让她的手抖了一下,她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试图缓解那刺骨的痛楚。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感从手心迅速蔓延开来,她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心的红肿逐渐加深,颜色从鲜红变成了暗红色,原本的白嫩肌肤被打得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狰狞的伤痕。 众人没想到舒赫塔真敢动手,下手还这么的狠,看舒赫塔将戒尺高高举起,还要再打,韩川立刻将妻子护在身后,直面舒赫塔说,“小叔手下留情!”已经打成这样,再打要打残了! “那你替她挨打?”舒赫塔看韩川,一脸揶揄。 “好!”韩川毫不迟疑的将双手送了上去,本来今天闹成这样,两孩子确实骄纵了一些…… 看舒赫塔要打韩川,诗雅达立刻走上前来和叔叔吵了起来,“舒赫塔你搞搞清楚,在外面你级别没我高,在家,我阿妈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原本挨那么两三下,诗雅达都懒得和舒赫塔争,可她不愿意眼见着韩川代自己受过…… 诗雅达太嚣张了,舒赫塔在联盟的级别已经非常高,她侄女儿级别居然比他还要高,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近年来凌墟在大联盟渐渐有了绝对的话语权的原因了…… 舒赫塔被侄女儿忿也不恼,只笑说,“那行,你去和你阿妈讲,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你四处树敌,都不知道怕,可你母亲会为你的将来担心! “好啊!”诗雅达才不怕,漫不经心道,“等会儿接了阿妈那条线,我就告诉阿妈,舒赫塔叔叔您是怎样当着我和舒朗吉的面和你那姘头白日宣淫的!”来啊,互相伤害! 这话一出,现场的人都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事,那舒赫塔和诗雅达是不尴尬呀,可是当事人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韩川连忙又将妻子往身后藏,万一舒赫塔他发飙,照着妻子身上招呼,那…… 所幸不等舒赫塔动手,蒙霸国王来了,诗雅达也是他的女儿,舒赫塔这个亲叔叔对上亲爹,自然不好当着父亲的面再教训人家女儿了! 诗雅达似乎很不想看到蒙霸,领着谢韵清和司秦走了,招呼都不打。 诗雅达眼神空洞,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方才她看到蒙霸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的目光冷漠而决绝,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恩断情绝 她转身背对着蒙霸,脚步坚定地走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蒙霸试图叫住她,但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走着,将他抛在身后,如同丢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或许,在诗雅达的心中,对蒙霸只剩下怨恨。她恨他的决绝,恨他的无情,恨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但她选择了漠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决绝和死心。 然而,也有可能诗雅达的内心仍然无法完全释怀,所以她选择了闪躲。她害怕面对蒙霸,害怕再次被伤害,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中。 蒙霸一脸无可奈何,只交待总管去给殿下送药,自己坐下,看了韩川一会儿,微笑说,“我女儿好像很喜欢你!”从前,在她还是你的妻子时,只说是因缘际会的,她成了你身边的人,论感情,就没什么可深究的了…… 但是现在不同,在她有无数选择时,她仍选择留在你身边,那说明她从心底认可你;这么多年的漂泊,灵魂的无法安放,蒙霸很清楚女儿渴望安定、平静的人生,只是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守护女儿了,她看见自己就恨到伤心欲死…… 小颖是怎么成为你的女儿的?韩川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而且深究过去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将来,他不能再失去妻子! “我女儿选谁我都支持他!”蒙霸这话干脆就说成,这世上就没人配得上我女儿!韩川应该感到心里不舒服,可他并没有,至少没有人感受到韩川情绪上的波动…… 韩川这个反应,蒙霸还算满意,依旧看着韩川吩咐道,“你不要辜负我女儿,不要让她失望!”我就很令她失望,令她受尽了凌迟之苦! “我不会的!”韩川保证,他不是碍于诗雅达的后台不得已而为之,他是真的不能失去挚爱的妻子。五年的行尸走肉,生不如死,他韩川也没命再去体验一次丧妻之痛! 蒙霸没有再看韩川,转头看了眼舒赫塔,说,“以后不许打我女儿!”顿了顿继续道,“不管我女儿做了什么,导致了什么后果,我都会解决!”我们不麻烦你,你也别再教训我女儿,她想怎样,就让她怎样! 舒赫塔和蒙霸对视,蒙霸是一国之主,威震天下,但在女儿面前,他只是一个温柔的父亲。任何时候,当危险来袭,他都会挺身而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坚定地守护着女儿。 每一次,他的语气都是沉稳而坚定的,充满了力量:“谁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目光如炬,燃烧着愤怒与决心,任何敌人都不敢与之对视。他的神情严肃,不怒自威,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女儿是不可侵犯的。 毫无疑问,蒙霸他愿倾尽一切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这种决心如钢铁般坚硬,无人能够动摇。舒赫塔相信,在蒙霸的庇护下,侄女儿将安然无恙,因为他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第20章 虽远必诛 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谢韵清和司秦两人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给诗雅达的手心上药。他们轻柔地打开药瓶,小心地将药液滴在诗雅达的手心上。 谢韵清轻轻地吹着诗雅达的手心,希望能减轻她的疼痛。司秦则仔细地观察着诗雅达的反应,确保她没有不适。 他们的动作非常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和爱护。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默契让整个氛围充满了温暖。他们都希望诗雅达的手能够尽快康复。 过了一会儿,上药完成了。谢韵清和司秦轻轻地为诗雅达包扎好伤口,然后微笑着看着她。 司秦却皱着眉头说,“你也该安分些,天天挨打你不知道疼?” “不疼!”诗雅达满不在乎的嬉皮笑脸,疼肯定是会疼的,只是再怎样的痛她都熬过来了,家常便饭,没什么感觉! o国的大臣,也就是蒙霸的家臣亲自来给诗雅达送了秘药,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獒王哈吉,南宫铭看到哈吉高兴得不得了,立刻跑过去抱着喊“舅舅”。 “殿下!”桑巴,也就是o国大臣先向诗雅达行了一礼。 桑巴是一位年近古稀古老人,他身材高大而强壮,仿佛岁月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的面容被阳光晒得黝黑,刻画出深深的皱纹,像是大地的纹理。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透着坚定和善良。 他穿着传统的o国袍,袍子的颜色已经褪去了鲜艳,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美。他的脚步稳健有力,仿佛与大地有着天然的力量交互。 他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宽厚。在他与人交谈时,声音总是低沉而温和的,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他的忠厚体现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哪怕身居高位,他仍乐于助人,对每个人都怀有善意。 在草原上,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牧民,他熟悉那片土地的每一寸草丛,每一只牛羊。他的骑术精湛,能够驾驭狂风,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 他的力量不仅仅体现在身体上,更体现在他内心的坚韧和对生活的热爱。他经历过风雨,却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乐观和积极。 这位忠厚且强壮的老人,是草原上的一道独特风景。他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o国人的精神和智慧,让人不禁对他充满敬意。 “桑巴大叔,请坐!”诗雅达对他的态度还行,因为o国王后和小王子在世时,这位大叔对王室一直忠诚,对王后和小王子的守护一直坚贞! “这药能消肿!”桑巴将药递给司秦,司秦他认识的,殿下的姐姐…… “谢谢大叔!”诗雅达让阿一给桑巴上了一杯茶,桑巴喝完茶就去了,哈吉还在地上和俩孩子玩,钱德彰原本有些胆怯,或者顾及体面不敢露出他的孩童贪玩天性,不过在南宫铭那小子的引导下,慢慢也和哈吉玩得特别开心,一样跟着南宫铭喊哈吉舅舅…… 司秦将桑巴才送来的z药涂在诗雅达手上,一边仍劝说道,“你以后不能再事事强出头了!”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的! “对!”谢韵清也附和说,“别总为了我们置自己于不顾!”你这么护着德儿,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没事,行了行了,不用擦了!”诗雅达笑,“如果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其实大多时候她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那也不能每次都让你为我们出生入死啊,你也该替我们想一想!”司秦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紧紧地盯着诗雅达说道,“你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我们、为我拼命,我真的感觉自己好无能、好丢脸啊!” “是啊!”一旁的谢韵清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能所有的苦头都让阿嫂你一个人尝尽呀!而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其实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怎么能说是什么都没有为我做呢?”诗雅达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你们两个可是给我生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呢,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呀!”说话间,她的目光转向正在与哈吉嬉戏打闹的两个孩子身上,眼中满是慈爱,“来,小家伙们,以后就叫我阿妈,知道了吗?” 听到诗雅达的话,钱德彰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南宫铭却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了声:“阿妈!”对于这个曾经目睹过诗雅达英勇身姿的孩子来说,别说是叫阿妈了,就算让他喊亲爹恐怕他都会欣然应允! “你这条小命可都是小姨救回来的,小姨让你叫什么,你就乖乖听话照做!”谢韵清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温柔地劝说道。 “阿妈!”钱德彰也喊了一声,作为一个孩子,他从心底感觉和诗雅达很亲近,因为孩子单纯,能够清晰的感知谁对自己好,谁不过表面装得和蔼可亲…… 钱中言他们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责怪儿子,“德儿,你今天太放肆了!”钱家人是不怕事,但也不能主动惹事! “是那个坏女人欺负阿德哥哥的妈妈,我大姨!”南宫铭胆子大,半点不怵这些男人,看了诗雅达一眼,说得更振聋发聩道,“阿妈说过,当妈妈的男人不顶用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像个男人那样保护妈妈!” ……南宫宸真想上去拎儿子耳朵,你什么意思你?都说起老子来了! 说得好!诗雅达立刻给南宫铭竖起大拇指,是我儿子! 被诗雅达这么一夸,南宫铭更得瑟得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跟着小姨阿妈就是这么爽! “孩子们,我们的宗旨是什么?”诗雅达眼神锐利似箭,紧紧盯着南宫铭,微微挑起眉毛,嗓音高亢嘹亮地发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初来乍到的钱德彰而言显得颇为生疏,但南宫铭却早已将答案烂熟于心。只见他毫不犹豫,当即以响彻云霄之势高呼起那句激昂人心的口号:“犯我亲人者,虽远必诛!”这般豪迈气概,令人不禁为之震撼! “非常好!”诗雅达面露喜色,对南宫铭的表现甚感满意,并再度向两个小家伙竖起大拇指,紧接着追问:“那么,咱们的原则又是什么呢?”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南宫铭又一次扯开嗓门高声呼喊起来! 目睹此景,站在一旁的司秦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孩子自跟随小颖后,终日受其那帮看似不着调、实则身怀绝技的舅舅们百般溺爱纵容,如今已变得愈发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此刻的南宫铭与自己早先想象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倒更像是小颖的孩子一般! “非常好!”那 o 国秘药果然神奇,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诗雅达手心里的红肿已经消退。只见她喜笑颜开,一边鼓掌一边发表宣言:“听阿妈说,只要是为了保护妈妈,你们不管做什么,阿妈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们,去玩儿!” “耶!”南宫铭麻溜的爬上了哈吉宽厚温暖又柔软的背,一边拉钱德彰,说,“阿德哥哥上来,哈吉舅舅带咱们去飞,可拉风了!”能不拉风吗?这跟骑在一国国王脖子上就一个意思! 钱德彰转头看妈妈谢韵清,诗雅达大手一挥道,“去玩去玩,你妈妈不会说你的!”至于你爸,他管得着吗他? “南宫铭都是被你惯坏的!”司秦嗔怪道,“你看看之前德儿多老实,这才几天功夫跟着阿铭就变了个样!” “小孩子嘛,就该宠着!”诗雅达浑不在意,甚至还觉得非常的得瑟,一边又说,“不用担心,那外头都是咱家亲戚,不然就是我前男友,就没有我弄不死的人!”真的是太嚣张了! 南宫宸稍稍转头看了眼韩川:请问心理阴影面积,你吃醋不?降得住这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公主不? 韩川只是微笑看着诗雅达,在他印象中的那一年多,小颖跟在自己身旁,哪怕她恢复了公主的身份,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对自己的母亲唯唯诺诺,过得谨小慎微、仰人鼻息…… 她现在这样明艳嚣张就很好,至少她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活得恣意潇洒;可在这潇洒背后,他应该能联想到一路走来,这位光芒万丈的公主身上的所有光芒都是她单打独斗拼出来的,何其艰辛…… 谢晏清也回来了,他从部队退了回来,以后都在家里,赶巧了看到诗雅达怎样的目中无人,就为护着妹妹; 这些年妹妹的委屈,他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是,如今谢家式微,可就算是这样,我谢家的女儿也不能受委屈,谢晏清一直发誓要保护好妹妹,也要让全家人扬眉吐气! 诗雅达的一番言论倒是给谢晏清指明了方向,他没有实力能像诗雅达那样无所顾忌,那样霸气,但从现在开始,诗雅达就是他谢晏清的目标,终有一天,他也要让自己的妹妹,自己所有的亲人在世人面前百无禁忌! “哥!”谢韵清还是和自己的亲哥哥最亲近,看到谢晏清立刻问他说,“你怎么来了,外头都忙完了吗?” “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谢晏清对妹妹笑笑,然后和诗雅达打招呼,“表嫂好!”又对司秦微微颔首,“南宫太太好!” “呀,你怎么和韵儿长得不像呢?虽然也很好看!”诗雅达当着人家的面就问出了心中所想,想当年她也有过同样的疑问,可当时她就没敢当面问,今时不同往日! 谢韵清笑,“阿嫂,你夸我哥哥长得好看,我表哥要吃醋的!”这里都是自己人,要让外人听到了,还不得说您这位殿下生性豪放,专门挑逗外男?! “阿川哥哥最好看!”诗雅达立刻冲韩川撒娇,“哥哥快过来给我手心吹吹……”她知道男人都喜欢什么,不走心的挑逗,她从来手到擒来! ……南宫宸没眼看,要说不要脸,这位诗雅达殿下称第二,谁敢认第一;在她那儿是真真切切的践行着: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一真理!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与操劳,终于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此时已临近黎明,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沉睡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诗雅达却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旁的韩川也瞬间被惊动,他急忙睁开眼睛,看到妻子满脸汗水淋漓,甚至连后背都已经被浸透。 此刻的诗雅达显得极度不安定,她迅速掀开被子,径直走向外间。然后,像是口渴至极一般,拿起水壶便猛地往口中倒水,仿佛要将那水壶中的所有水分一饮而尽。但即使如此,她似乎仍然觉得不够解渴…… 哆哆嗦嗦地放下水壶后,诗雅达有些踉跄地走进浴室,毫不犹豫地打开淋浴喷头,并将自己完全置于水流之下。那一刻,水龙如注,水花四溅,仿佛一场倾盆大雨正无情地浇灌着她单薄的身躯…… 站在一旁的韩川,双眼布满血丝,满含心疼与担忧地注视着妻子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清楚,雷恩亲王之前所言非虚。 遥想当年,那个时候的诗雅达怀中紧紧抱着年幼的多吉小王子。当她察觉到弟弟已然没了呼吸时,她毅然决然地停下了逃亡的步伐。 或许对她来说,那时的内心早已心如死灰,于是甘愿选择留下,与母亲、弟弟一同葬身于那场熊熊烈火之中 韩川一脸呆滞地走进浴室,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站在淋浴喷头下,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凉意。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突然,韩川紧紧地抱住了妻子,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颤抖而沙哑。\"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遭受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诗雅达被韩川紧紧拥抱着,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些清明。她感受到了丈夫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悔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伸起双臂,轻轻地环绕在韩川的身上,柔声说道:\"我没事,你别怕!\"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坚定。 韩川听到诗雅达的安慰,身体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妻子,心中满是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诗雅达似乎稍微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的身体依旧有些颤抖,嘴唇也在微微哆嗦着。终于,她再次开口说道:\"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别害怕,真的没事的\"说完,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让韩川放心。 第21章 镇国神兽公主 早上吃早点时,谢韵清见只有表哥一人下来,于是往韩川身后看了又看才问,“阿嫂呢?”他们的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阿嫂这不会是又离开了? “噢!”韩川微笑回答说,“你嫂嫂昨晚没睡好,我让她多睡一会儿!”没有提昨晚发生在诗雅达身上的事情…… “噢!”谢韵清默默点头,心里想着莫不是表哥他又折腾阿嫂了?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想,因为今天诗雅达的体格早不是五年前,要真动手,韩川也不够她打呀,否则伊森和虎萨怎么会说诗雅达是母夜叉,母豹子? “今天在马场有一个比赛!”谢晏清说,“咱们家就韵儿一个女孩,她现在身体也不方便,就不参加了!”这不等于弃权吗?虽然说这些赛事都只是玩意儿,可各家明争暗斗的不就是通过这些小玩意? “嗯!”谢韵清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今天要不是怀着孩子,什么刀山火海的她才不会皱一下眉头,自己难道还比不上王家的女儿? 世间人情冷暖,令人感慨。王谢两家本是亲戚,有着紧密的联系。然而,这些人的本质却是趋炎附势,拜高踩低。当谢家势力衰退时,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有修养了。这种现实让人不禁叹息,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人们往往更看重权力和地位,而忽视了亲情和友情的真正价值。当谢家失去了昔日的辉煌,这些人便迅速改变了态度,不再对谢家表示尊重和支持。他们只关注自身的利益,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种行为令人不齿。 然而,身为谢家人,绝不能因为这些人的行为而对整个世界失去信心。在生活中,依然有许多人坚守着道德和情义,他们不会因为利益而背叛亲朋好友,比如诗雅达。谢韵清暗暗要求自己应该努力成为阿嫂这样的人,以真诚和善良对待他人,不随波逐流,不被世俗的眼光所左右。 当然,谢家人也要学会面对世态炎凉的现实,不抱怨不气馁。谢家的式微只是一时的,只要保持坚韧和努力,就一定有重新崛起那一日。在困境中,谢家人一直在坚守自己的信念,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谢韵清希望家人都能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世间的冷暖,珍惜真正的友情和亲情。不要被表面的浮华所迷惑,要用心去感受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保持一颗善良的心,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真正的友谊。今天的她似乎感慨颇多! 吃过早点,谢韵清也不想去马场看比赛了,她既然不能参加,去了也是干生气,于是去了奶奶那边。 诗雅达起床后下楼恰好碰到去而复返的谢晏清,听他讲了两句今天的赛事,又说韵儿身体不适,不能参加。诗雅达立刻表示说,“我可以参加呀!”一边指挥谢晏清说,“你去,到韵儿闺房里拿套骑马装给我,咱们马场会合!” 谢晏清愣了两秒,立刻听从了表嫂的建议,因为他也不想谢家输,而且这位嫂嫂是怎样的厉害他是如雷贯耳的,如果是嫂嫂上场,必定马到成功! 于是当裁判,也就是伊森马上要宣布谢家小姐身体不便,弃权的时候,诗雅达身着红艳艳的骑马装跳到了伊森跟前,她那时的明艳,真的像是一轮睥睨众生的骄阳! 身着红艳艳骑马装的诗雅达,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夺目。她的身姿矫健而优雅,跳跃到伊森跟前时,仿佛一只灵动的凤凰,散发着令人惊叹的魅力。 她的美丽如同骄阳,明艳而炽热,让人无法忽视。她的肌肤如白雪般细腻,微微透出健康的红晕,如桃花般娇艳欲滴。 诗雅达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施展魔法。 她的红唇如熟透的樱桃,鲜艳而诱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怎么又是你?”伊森也是很怵诗雅达的,昨儿因为伊森撺掇俩孩子闹,诗雅达没少让他受皮肉之苦,这会儿想起来还有心理阴影呢! “我怎么了?”诗雅达冲伊森不正经的挑了挑眉,又大力用胯部撞了伊森一把,伊森差点儿没站稳,“美吗,我?”诗雅达笑得嚣张又玩味! “不是,你谁啊你?”伊森想说站这位置的应该是谢家小姐,你是吗? “我是谢家二小姐呀!”诗雅达还真就张口就来,笑呵呵还故意大声嚷嚷道,“谢家二太太收了我当干女儿,我就是谢家二小姐了,赶紧的,宣布开赛!”说着又压低声音对伊森笑得贼兮兮道,“我干妈私房钱可多了,说会分我三分之一!”三个孩子平分! 伊森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姐你差那点钱吗? “少废话,赶紧宣布开赛!”诗雅达用眼神威胁伊森,姑奶奶我今天要大杀四方! 行行行,没人压得住你,你要参赛就参赛,和这群菜鸡比,你也不嫌丢人!伊森一边碎碎念,一边无比嫌弃又懒洋洋的宣布开赛。 那边王家、卢家、郑家、崔家的姑娘纷纷不动声色的侧目看向诗雅达,她们可能是好奇,但更多的是蔑视;想着这诗雅达不过在男人堆里靠出卖色相上位,刚看她和伊森殿下挤眉弄眼的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诗雅达则是目不斜视的走进了赛场,走到自己马匹一侧,和马儿沟通了下感情才翻身上马。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柔顺丝滑的秀发,宛如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般,静静地垂落在她那宽阔坚实的双肩上。发丝轻柔地拂过马背,伴随着阵阵微风翩翩起舞,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芒。 然而,诗雅达的美远非仅仅局限于其倾国倾城的容貌,更多地源自于她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以及独一无二的风采。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无论是举手还是投足,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气息以及坚如磐石的自信心,恍若她便是这偌大世界的绝对掌控者。 她端坐于马背之上,英姿飒爽,气势磅礴,手中紧握的缰绳犹如一支神奇的画笔,游刃有余地勾勒出她那豪放不羁且刚毅果敢的个性特质。 当她将目光投向对方的时候,眼眸之中绽放出的光芒恰似黎明时分穿透云层洒向大地的第一缕和煦阳光,温暖宜人且璀璨夺目,使人深切体会到她心中那份似火般炽热的激情以及真挚无比的情感。 诗雅达的美艳绝伦恰似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珍品,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她稳坐在马背之上,如同雕塑一般挺直腰背,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魅力。枪声一响,身下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带起一阵狂风。她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向着射箭场飞奔而去。 她的目光坚毅而专注,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只见她熟练地搭上箭矢,拉紧弓弦,然后毫不犹豫地放手射箭。整套动作连贯流畅,宛如一场华丽的表演。 刹那间,第一支箭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出,如同闪电划过天际,穿过吊在箭靶前的玉环孔洞,不偏不倚的稳稳射中靶心,引发全场一片惊呼声。 紧接着,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态,将目标锁定在悬挂着彩头的绳子上。深吸一口气后,她再次张弓搭箭,全力射出。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如同飞鸟般穿越虚空,精准地击中那根细细的绳子。 绳子瞬间断裂,彩头飘然落下的瞬间,她飞身精准无误的接住了它。观众们见状,不禁齐声喝彩,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面对众人的欢呼,她并未分心,而是迅速平复心境,调匀呼吸,集中全部精力准备射出最后一箭。她紧紧握住弓弦,双眼凝视着远方的信号旗。随着手臂肌肉的猛然收缩,第三支箭如同流星般急速射出。 这支箭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着飞向目标。最终,它成功地斩断了信号旗,使得旗帜缓缓飘落。此时此刻,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她的精彩表现无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用自己高超的技艺和飒爽的英姿完美地展现了女性刚柔并济的风采,同时也向世人诠释了勇往直前、无惧无畏的精神真谛。 诗雅达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仅赢得了满堂喝彩与赞誉,更为大家树立了一个值得敬仰的榜样。 谢家二太太和谢韵清扶着老夫人刚好赶到马场看到这一幕,更有诗雅达绕着马肚子一个漂亮的穿梭接下那彩头,在场内行人都没忍住纷纷站起身热烈鼓掌,一边摇头慨叹:不愧诗雅达公主,传闻中的行走于人世间的神明! 其他参赛者还没开始就输了,一个个拉着马缰停在原地,面面相觑又一脸的不服气;她们倒是想说诗雅达作弊,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人家凭的是真本事,你们一个个绣花枕头被人秒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耶,谢氏!”诗雅达坐在高头大马上笑得恣意,明目张扬,她没必要压抑自己,没有理由!“谢氏第一!”她都不知道什么叫谦虚:叫我第一名,谢氏第一名! 伊森撇了撇嘴,你和这些臭虫比,有什么可得瑟的? 韩川却是看着妻子笑得一脸温和,他不希望妻子再像昨夜那样惊恐又求助无门…… 谢家老太太激动得身体有些颤抖,多少年谢家不曾这样扬眉吐气了?今天即使是谢韵清没有怀孕,参赛并得了这彩头,谢家也只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因为现今谢家没有那实力去霸气,不可能像诗雅达这样目空一切! “奶奶!”诗雅达已经从赛场上下来,弯腰彬彬有礼的将彩头交给奶奶,又对着王茵喊了一声“干妈!”她这是先斩后奏…… “欸,好孩子!”王茵也激动得就差泪流满面了!这些年受了多少憋屈,今儿总算讨了些利息回来…… “阿姐!”诗雅达又去挽谢韵清的胳膊,将脑袋轻轻搁在谢韵清肩上,亲密无间的撒娇说,“阿姐我们去吃点东西,我一早起床还没吃东西呢,这衣服还是晏清哥哥去帮我取来的!”这一下真成谢家人了,而且是辈分最小那个。 韩川听着只一副好好笑的样子,那这下媳妇又成自己表妹了? “快去,快去!”老太太看着俩孙女儿说,“韵儿带着你妹妹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吃了早饭再来玩……”老太太这就就坡下驴了,况且她也没勉强,人家诗雅达自己大声说自己是谢家二小姐的,她自己都说是了,难道不是? 谢韵清高高兴兴的带了诗雅达去梳洗,她一直亲自替诗雅达递这递那。诗雅达笑说,“韵儿你那边坐着去,我不用人伺候的!”你一个孕妇,我更不用你帮忙了! “怎么不叫阿姐了?”谢韵清笑,她喜欢听诗雅达喊自己姐姐,甚至听诗雅达喊司秦阿姐的时候,谢韵清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酸味…… “阿姐去那边坐着,我自己来!”诗雅达从善如流,她对谢韵清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即使她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 待诗雅达梳洗好,谢韵清将脸轻轻靠在诗雅达的肩上,柔声说道:“阿嫂,这辈子有你,韵儿很知足!”她的声音轻如羽毛,却又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在这一刻,谢韵清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宁静的力量所笼罩,整个人显得格外静谧。 这句话或许只是简单的表达,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无比深沉的。 谢韵清和诗雅达之间有着超乎外人想象的亲情和友情,这种情感让谢韵清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在她的心中,诗雅达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许一起经历了生死,共同分享了喜怒哀乐。 此时的谢韵清,正在回忆着与诗雅达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瞬间如电影般在她的眼前闪现。她对诗雅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种知足和静谧的状态,也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这句话不仅是谢韵清对诗雅达的赞美,也是她对生命中珍贵之人的珍视和感恩。它让人们明白,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有一个能让自己感到知足的人是多么难得和宝贵。这样的情感纽带,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彼此的人生道路。 “你这傻孩子!”诗雅达稍稍偏头蹭了蹭谢韵清的头发,笑说,“那我就天天陪着你!”你别嫌我烦! 两人话还没讲完,马场上赛事告一段落,来了好多人到这边吃茶歇。那王家小姐微笑着,仪态端庄的向诗雅达行礼,说的却是,“谢家二妹妹好!”她很聪明,如果喊诗雅达殿下,她王家也够不上! “你谁啊?”诗雅达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她当然知道这是王家的女儿! 那王家小姐,叫王逸莼好像,被诗雅达怼了也不恼,笑意盈盈道,“我是王逸莼,和二妹妹你同岁,大妹妹一个月!”真能顺杆往上爬! “啊!”诗雅达都懒得搭理她,只转头喂谢韵清吃东西,一副慈母、长姐风范。 “殿下,你是什么人,居然来和我们抢这彩头!”那卢家小姐脑子比较蠢,被人轻易一挑唆就敢上来寻诗雅达的错处! 不等诗雅达开口,王逸莼嗔笑的看了卢治修一眼道,“谢家二妹妹就年长你三岁,再给你三年时间,你能有谢家二妹妹这身手吗?”她倒是嘴巧! “嗯嗯,你不行的!”诗雅达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谢韵清吃早点,一边漫不经心说,“知道我叔爷爷为什么封我当镇国神兽公主吗?”这里正热闹,那些男人们也来了…… 顿了顿,诗雅达平铺直叙般地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因为我一醒来就亲手将茶古拉那个灾星给捅死了,呵呵!” 她面带微笑,目光却如寒箭般射向卢治修,后者顿感一股寒意从后颈袭来。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杀伐果断,显然是个狠角色…… “我跟你说啊,这位小姑娘!”诗雅达语气阴森,如恶鬼般吓唬道,“我刚苏醒时,手脚可比你还要残废呢,但我又是如何杀掉那个大魔头的呢?”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卢治修一眼,接着说道:“当时,我大喊了一声‘父亲’,就在他犹豫是否我真的可能是他女儿之际,我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了他的大动脉,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入了我的双眼” 诗雅达的话音突然中断,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众人心中不禁暗想:这个女人实在可怕,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个恶魔。 结果还没完,诗雅达继续吓唬她说,“从那以后,我好像都能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诗雅达双眼阴恻恻的盯着卢治修,说,“就像现在,小娘子你背上好像有点什么脏东西,它正死死缠着你,狠命吸你的头发……”你可是最近做什么亏心事了?” “啊!”闻言那卢治修惊叫的跳起来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后背…… 你这孩子!谢韵清嗔笑的看了诗雅达一眼! “卢小娘子鬼上身了,快走快走!”诗雅达一边着急忙慌的扶着谢韵清离开,一边使劲嚷嚷道,“肯定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造下了业障,现下才遭了报应!”信口胡说!可诗雅达有什么不敢说的,她后台硬呀! 第22章 碾压情敌 这里面人声嘈杂,一片混乱,诗雅达拉着谢韵清匆匆离去。而此时,司秦方才赶到,于是便与她们一同转移至别处稍作休憩。 没过多久,一名访客前来拜访诗雅达殿下,并自称是某位权贵的亲属或好友。经过一番拐弯抹角地攀谈之后,总算是扯上了一点关系! 当那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踏入房门之时,诗雅达敏锐地注意到谢韵清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心想:此人必定与谢韵清有所纠葛! 待那女人喋喋不休地夸赞完诗雅达之后,诗雅达只是淡淡地回应道:“麻烦这位女士先出去一下,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实在太过浓烈,有些刺鼻!” 诗雅达并未直接说出对方一来就让自己的表妹心生不悦,毕竟她已经丧失了往昔的记忆,如今的傲慢态度尚有几分收敛 好在那位女士脸上化着精致严谨的妆容,即便在诗雅达这儿碰了钉子,表面上也不会立刻表露出来 “她和从前不大一样!”说话的是才和韩川他们一起进来的叶剑灵;当年她被指派保护友邦公主诗雅达,结果在她眼皮底下,当年的杨姝颖莫名落水,被捞上来时只剩了一口气。 事出舒赫塔也没和叶剑灵客气,再加上当局还不能直接同凌墟撕破脸皮,因此,为这叶剑灵没少受皮肉之苦!这些年,那件事情也一直是叶剑灵心里的一根刺,她百思不得其解,杨姝颖和谢韵清究竟是怎样落水的,要说失足,却也牵强! 叶剑灵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试图找到一些线索。她们是在游艇上失足落水的,可那里并没有明显的危险因素。要说失足,似乎有些牵强,因为两人都并非粗心大意之人。 她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放那个瞬间,希望能捕捉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导致了她们的落水呢?或者是有人故意推她们下去的?无数个疑问在她心中涌现,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决定重新调查此事,寻找更多的证据和目击者。只有通过深入了解,才能揭开这个谜团,找到真相。她相信,只要不放弃,总会有线索浮出水面。她必须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是当局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就是:诗雅达公主不慎失足落水,这样大家面上都有个交待,也不用大动干戈;于是当诗雅达在凌墟醒来的第一秒,各方势力派过去的人立刻围了上去,追问同一个问题:“请问殿下是如何落水的?” 当时诗雅达大梦初醒,什么都不记得了,诗毓萱和舒赫塔看到这些人这样急不可耐的逼问自己孩子,心中也十分恼火,奈何他们手里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因此,诗雅达这个受害人的证词至关重要。 很遗憾的是,才醒过来的诗雅达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她哪里还对自己曾经发生的意外有任何印象,她扶着额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那么很好!各方势力也就这样盖棺定论:诗雅达公主不慎失足落水!那之后,作为最大嫌疑人的叶剑灵也被放了出来…… 诗雅达远远地看见韩川正与叶剑灵交谈甚欢时,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气势汹汹地朝着两人径直走去。 来到近前,诗雅达二话不说便一把将韩川拉到自己身旁,刻意拉开他与叶剑灵之间的距离。不仅如此,她还顺手用力捏住韩川的胳膊内侧,然后像拧麻花似的来来回回拧了好几圈。 同时,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背着我跟其他女人聊天!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这酸味简直快要溢出屏幕了,但诗雅达却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飞扬跋扈。 面对妻子如此强烈的质问,韩川吓得赶忙摇头摆手,并信誓旦旦地向诗雅达保证道:“天地可鉴,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如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众人见状皆唏嘘不已,纷纷对韩川表示深切的同情。毕竟摊上这么一个彪悍且爱吃醋的老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喽! 然而,诗雅达又岂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之人?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视着韩川说道:“少给本殿装蒜!她难道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吗?” 接着又狠狠瞪了叶剑灵一眼,警告道:“你要是胆敢被别的狐狸精迷住心智,看我不叫阿楚拿液氮把你给冷冻起来!”够凶残! 阿楚是谁?众人心中有各种猜想…… “不会不会!”韩川又对妻子赔着笑脸说,“只有你能勾得动我!”这是当众调情,没有公德,没有下线啊! “哼!”诗雅达外强中干的哼了一声,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人心最是没法勉强,如果他的心要飘向远方,诗雅达也不会强留…… 诗雅达暗暗告诉自己,就算真有那一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她不能因为某一天某一个人的离开而停滞不前。 她抬起头,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她相信自己能够度过这个难关,变得更加坚强。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诗雅达决心放下过去的伤痛,勇敢地面对未知的挑战。她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不论有没有他,她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好久不见,殿下!”叶剑灵看着韩川和诗雅达你侬我侬,心里已经不似当年那样煎熬了,或许她已然放下了韩川,这世间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并非只能儿女情长。况且她刚刚在马场上也看到了诗雅达的英姿飒爽,自己,从前比不过她,现在更比不了! “我不想看见你!”诗雅达仰着下巴看叶剑灵,开玩笑,你来跟我抢男人,我还要给你好脸了? “是上峰派我来给殿下您看诊的!”叶剑灵公事公办的语气,诗雅达表面上看上去精力充沛,但知晓内幕的人却都晓得她这副身躯有多么的残破,几乎每隔月就得下猛药,以毒攻毒…… 之前诗雅达日日醉酒,韩川看着心疼,拦着不让多喝,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彼时诗雅达还没想要黏着韩川,在心里嗤笑:我的身体何时好过?喝完将酒瓶子摔碎才对韩川醉眼朦胧的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是喜欢喝酒,用它来解毒的……”喝完有多难受,只有喝下去的人知道。 叶剑灵轻轻地打开了她的医疗包,仿佛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宝藏。包内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大小、形状各异的银针,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些银针精细而尖锐,仿佛是由最纯净的钢铁打造而成,其表面闪烁着寒冷的寒光。每一根银针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它们拥有着治愈伤病的神秘力量。 叶剑灵的手指轻轻地滑过这些银针,感受着它们的冰冷和锋利。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似乎在与这些银针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她对每一根银针的用途和功效都了如指掌,仿佛它们是她最亲密的战友。 在她的手中,这些银针将成为她对抗疾病和伤痛的利器,为人们带来健康和希望。 平心而论,叶剑灵这个年纪在医术上有这个成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不止是甩同龄人好几条街,更是甩医学界泰斗也有半条街,不然上峰为什么派她来?就为让这两人争风吃醋? “扎针我自己会,用得着你?”诗雅达就是看叶剑灵哪儿哪儿都不爽,这种发自内心的讨厌她都完全不加掩饰。 诗雅达眼神坚定,手中的银针闪烁着寒光。她轻轻捏起一根针,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身上的穴道扎去。 每一针都精准而迅速,仿佛她早已对这些穴道了如指掌。随着银针的刺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坚定,仿佛在与情敌的气势进行一场无形的较量。 穴道被针刺破的瞬间,诗雅达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针接着一针,她的身体逐渐被细密的银针覆盖,宛如一只被刺痛却依然坚强的刺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旁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真是看着都疼!叶剑灵也被诗雅达给惊呆了,都说医者不能自医,但你看人家就行,而且每一针都扎得完美,叶剑灵感觉自己再一次被碾轧了! “行了,你快点走,我不要看见你!”诗雅达一边恶狠狠地将身上的针尽数拔下,一边驱赶叶剑灵,刁蛮任性地叫骂道,“少在我面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有个厉害的爹很了不起吗?谁没有爹啊?” 有本事把他们都叫出来单挑啊,我告诉你,我别的没有,就是哥哥和爹多得像堆成山的蚂蚁! “后会无期!”叶剑灵就这样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她根本不用回去交差,只怕这里的情况会像长了翅膀一样,先于自己飞到上峰那里去…… “哼!”诗雅达心中愤愤不平,只能对自己耍狠,肯定是刚才用力过猛把自己给扎疼了,她恶狠狠地盯着韩川说,“我这就叫哥哥来揍扁你!让你到处拈花惹草!” “哥来了,要打谁?”伊森和虎萨迈着轻佻的步子走了进来,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在虎萨的旁边,哈吉和卓玛这两头藏獒威风凛凛。它们高大而威猛,毛发如丝绸般柔软且富有光泽。哈吉的眼神锐利而坚定,透露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卓玛则散发着高贵和自信的气质。 它们的体型壮硕,肌肉线条分明,每一步都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和稳重的姿态。身上的毛发浓密而蓬松,随着它们的动作飘动着,仿佛在风中舞动的火焰。 当它们站立在那里时,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油然而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它们是守护的象征,忠诚而勇敢,令人感到无比安心。 “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去,让你咬谁就咬谁!”虎萨拍了拍哈吉的脑袋,咬死他! 诗雅达瞪了那两人一眼: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许咬!”诗雅达又看了哈吉一眼,对卓玛的态度倒和蔼得多,那是她嫂子嘛…… 韩川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韩川心里美滋滋的,诗雅达还是很关心他的。他看着诗雅达和哈吉斗嘴,觉得这画面还挺温馨的。他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能一直陪在诗雅达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和诗雅达之间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毕竟,他们的身份和种族,都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不会一帆风顺。 但是,韩川并不害怕。他相信只要他们相爱,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他愿意为了诗雅达,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面对整个世界的反对,他也毫不退缩。 晚间诗雅达还跟韩川置气呢,只和谢韵清和司秦窃窃私语,把韩川当空气,所幸被当成空气的也不止是韩川,不是还有南宫宸和钱中言吗?俩小孩子倒是被哈吉带去玩了…… 今日家中格外温馨,王茵如往常一般陪在女儿身边。老太太满脸笑容,显然心情愉悦,并未休息。而长媳则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尽心尽力。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王茵与女儿互动亲密,充满了母爱;老太太则与家人分享着生活的点滴,笑声不断;长媳则细心照料着老太太,展现出孝顺与贤惠。 整个家庭氛围和谐,充满了温暖与幸福。 谢晏清对妈妈说道,自己要出门一趟,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王茵一听,立刻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她清楚儿子的目的,现在全家人都在为家族的前程全力以赴,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你一个人去吗?”王茵忧心忡忡,如今形势险恶,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她明白! 想当年,她还是深闺中的女儿时,也曾享受过安逸的生活。然而,现在危机来临,总得有人挺身而出,不是吗? “没事的,妈!”谢晏清强颜欢笑,尽量轻描淡写地安慰母亲,“我最迟明早就能回来,您安心睡个好觉,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乐观面对,听天由命了! “你好歹带个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王茵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她心里清楚,带人同行是不可能的,这是规矩! “那让阿一陪晏清去!”诗雅达又来了,她不仅是个烂好人,而且人傻钱多!一边对王茵笑说,“干妈别担心,舒朗吉也在那边,我的弟弟就是晏清哥哥的弟弟!”又对阿一说,“阿一你陪晏清哥哥去玩,反正在这边你无聊得打瞌睡!”真会说话! “好啊!”阿一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看着谢晏清说,“那你收拾好了没有,我来开车!”她这是要回去找谁喝两杯! “准备好了!”讲真谢晏清都有点怵这位女汉子,那天不小心和她比划了两招,人家那才叫招招致命。当然,她原本就是按照顶级杀手的严苛要求被培养出来的嘛,讲求一个一招致命,不爱那些花花架子的! 王茵感激的看着诗雅达,白天诗雅达对外说自己是谢家二小姐,替谢家出了头,谢家阖家对她已经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做他想了。不想这个时候,诗雅达还能对自己家伸出援手,可见她待韵儿是真心的好! “谢谢你,孩子!”王茵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有了诗雅达公主的照拂,至少晏清这次一定会是安全的! “干妈谢我做什么?”诗雅达笑,“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尽管没有了从前的记忆,诗雅达对自己认定的人,是始终如一的赤诚! “一家人,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老太太高兴道,“小颖和韵儿一样,都是我老太婆的亲孙女!”老太太活成精了!还是那句话,不是她倚老卖老的上赶着去贴诗雅达,是人家自己一口一个干妈,一口一个一家人的。 但有一点,得人恩果千年记!谢家人都不能忘了诗雅达今日对谢家的恩德,老太太会要所有谢家人对这份恩情谨记在心。 第23章 一个只爱自己的人 晚上,韩川才回到卧室,诗雅达突然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说,“阿川哥哥,我们分手!” 分手?这对韩川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温暖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已凝结。他凝视着妻子的眼睛,那曾经充满爱意的目光如今只剩哀伤。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都成为了刺痛他内心的利箭。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难道再多的痛苦与挣扎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吗?他试图让自己坚强起来,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为这段感情,他流过太多泪水,多得令他自己生厌…… 看韩川双眼通红,泪水都要止不住往下掉了,诗雅达才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的确她不过一句玩笑话,仅仅因为她白天听到一句歌词: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然后这会儿这位刁蛮公主想实际验证一下,分手,用一分钟时间究竟够不够…… “你别……”诗雅达伸手去摸韩川的脸,几度生死,她看惯的其实不是绝望,而是哀大莫过于心死,“你别……”她想安慰韩川说,你别哭,我跟你开玩笑的…… \"为什么?\" 韩川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紧紧地盯着诗雅达,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解。这个已经年过四十的男人,自从有记忆以来,他的眼泪只为妻子杨姝颖一人流淌过。 \"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愿意改变!\" 韩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这样低声下气的祈求,让人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如此伟大,同时也为韩川感到心疼。他回忆起白天的时候,妻子诗雅达和哈吉以及两个孩子在花园里尽情嬉戏玩耍。他们笑着、闹着,开心得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小鸟。然而,当韩川看到妻子的头发上沾满了许多枯叶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就在这时,那个叫耶书亚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诗雅达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将黏在诗雅达头发上的枯叶取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耶书亚演绎得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关怀。要知道,耶书亚本来并不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 而更令韩川心碎的是,一直对陌生异性十分抗拒的妻子,在面对耶书亚时竟然露出了如此自然而灿烂的笑容。难道说,小颖真的喜欢上了他吗?这个念头如同恶魔一般缠绕在韩川的心头,挥之不去 “是不是因为耶书亚,你觉得他比我更能保护你,更能让你开心吗?”韩川的自信早就没了,此刻他病急乱投医的不过是想要留住妻子,“我会努力超过他,虽然我现在实力不如他,可我爱你的心不比任何人少啊!”想要剖腹自证了都! “啊!”诗雅达看着韩川在自己跟前乱了方寸的想要证明自己,没有从前记忆的诗雅达会更客观的看待周遭的一切。的确,论实力,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团队作战,韩川都不是耶书亚的对手,而且,耶书亚他也的确对自己很好…… 都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情了,在诗雅达的世界里,时空是错乱的,旁人无法理解,甚至是她自己都解释不了,比如自己明明亲眼看着自己被火烤烟熏而死,最后却又活了;再比如,那年她双目失明,杀了耶书亚之后,被卷入波涛之中,最后又没死…… 那时的耶书亚是众人眼中的大魔王,是恶魔的化身;但其实这世间黑白、善恶未必就是大多数人口中描述的那个样子;不想看到舒朗吉倒在自己面前,诗雅达同意被送往耶书亚身边。 传闻耶书亚有一个和他魔鬼名头相衬的嗜好,做美人鼓,就是将活着的美丽女人剥了皮,将那整张人皮做成一个个精致的花鼓。诗雅达想着自己不过也是被活剥了的命运,舒朗吉宁死不愿姐姐去,诗雅达微笑对他说:没事的,你看我多少回都没死成,命硬! 被带到耶书亚身边的诗雅达等待着被剥皮时刻的到来,黑暗中她也曾被恐惧吞噬,瑟瑟发抖,一路走来虽然她都没死成,可痛却从来没有缺席;她常常说痛着痛着就麻木了,但实际上,蚀骨的痛被镌刻在心底,那种挥之不去的梦魇能将人逼疯! 被活剥,那该有多痛苦?! 黑暗中,有人抱住了诗雅达,那是个温暖的怀抱,以致于诗雅达第一时间忘记了自保或是反抗,等她反应过来为了自保要杀掉这个人时,他说话了,“是我!” 这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是一道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舒适,让诗雅达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她可以感受到怀抱的主人那颗炽热的心,正在向她传递着无尽的温暖和力量。这个怀抱仿佛是一个避风港,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不再感到孤独和无助。 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尽情地哭泣着,释放着内心的痛苦和委屈。而那个怀抱始终紧紧地拥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和厌烦,只有理解和包容。 渐渐地,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她抬起头,想看看那个给予她温暖怀抱的人,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诗雅达记得耶书亚的声音,虽然她不明白耶书亚为什么点名要自己,因为自己离倾国倾城还有距离,而据说耶书亚是一个对美有着变态的执着的人…… 但是自那以后,耶书亚就一直将诗雅达带在身边,而且一直都没有把诗雅达再活剥了,甚至还想方设法的为诗雅达治眼睛,帮助她恢复光明。 耶书亚有一个弟弟,据说并不是亲生的,而是耶书亚旧时从哪里捡来的。他叫什么诗雅达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位少爷特别的讨厌自己。 在耶书亚第一次和诗雅达同房之后,那位少爷的心里虽然有点吃醋,可只要能让他大哥开心,女人而已,他不在乎。但自那以后,耶书亚对诗雅达越来越好,好到让那位大少爷嫉妒得发疯。 于是趁着耶书亚外出的一次,年轻气盛的大少爷决定活剥了诗雅达,将她做成最精美的人皮花鼓送给大哥也是一样的,如果大哥对女人有需求,再怎么漂亮的女人,他们组织也是能找到的,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办法他们有得是…… 诗雅达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今天就算是耶书亚要活剥了她,她也是一定会奋起反抗的,自己来到这里,舒朗吉他们的性命就无虞了。她不是没想过从这里逃出去,只是她双目失明,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怎么逃? 盲目的出逃那无异于是找死! “把她架到台子上去!”大少爷颐指气使道,在诗雅达没来之前,耶书亚只对他这个弟弟态度温和,可诗雅达一来就抢走了大哥所有的温情,他能忍住才是怪了! 诗雅达漠然,等耶书亚赶回来时,那位大少爷身边的顶级杀手都被诗雅达给杀得差不多了,而诗雅达同样浑身是血,耶书亚将诗雅达抱在怀里,冷眼吩咐人将他那年轻、俊美又不谙世事的弟弟押下去。 在替诗雅达疗伤的时候,耶书亚发现了诗雅达身上的秘密…… 望着眼前一直保持缄默不语的妻子,韩川的心情瞬间跌入万丈深渊,仿佛落入无底黑洞般无法自拔。他紧紧握住妻子的双手,眼神中充满哀求与渴望:“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我绝不会多加干涉,只希望你能够允许我默默地远观守护着你啊!” 此时此刻,韩川已然不再顾及自身所处何等劣势地位、何等卑微姿态,声音略带哽咽颤抖地道出内心真实想法:“倘若偶尔间你会想起我这个人存在于世,并愿意前来探望一下我,那么所有付出皆已足够,我也将深感满足!” 听到这话后,诗雅达突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之态,轻轻依偎进韩川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然而,尽管如此,诗雅达所言并未完全消除韩川心中残留的顾虑。 自妻子归来之后,韩川每日过得如履薄冰提心吊胆,心中从未有过片刻安稳宁静之时。毕竟,以妻子今时今日之身份地位和实力背景,世间万物几乎无所不能拥有;既然如此,又有何缘由甘愿留守于己身畔,承受诸多束缚限制呢? 想到此处,韩川不禁陷入更深层次思考 “求求你别走!”韩川仍然眼含热泪,绝望之时,韩川居然也只剩眼泪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找来,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慢慢找回脑子了,知道哭并解决不了问题。 “我只要你啊!”诗雅达轻声细语的安慰他说,“我只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爱我,这样紧张我!”真的,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太久了,我也需要安定,也需要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一颗只爱自己的心! “我会永远爱你如初!”韩川紧紧抱着妻子,“答应我别走,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其实他这个保证并没多少用处,你换个人也不能勉强诗雅达什么,她一个丧心病狂的疯批,根本没人压得住她…… “我不走了!”诗雅达一声轻笑,又去主动挑逗韩川,她慢慢地靠近韩川,轻轻地在他耳边吹气,同时用手指轻轻地划过韩川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加速。 韩川的目光被妻子的举动吸引,眼神中充满了渴望。诗雅达嘴角微扬,故意将头发撩到胸前,若隐若现地露出迷人的锁骨。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韩川的脸颊,然后缓缓地滑向他的嘴唇,轻轻地挑逗着。韩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忍不住抓住妻子的手,将她拉进怀中。 诗雅达轻声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挑逗已经起了作用,你怎么就这么禁不起诱惑呢? 在韩川筋疲力尽熟睡以后,诗雅达却仍清醒,本来她身体就异于常人,她可以不吃不睡的,虽然很难说出口,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人! 诗雅达看着睡得像个婴儿一般恬静的韩川:他的面容坚毅如刀削,线条分明,仿佛是由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散发着阳光般的温暖。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紧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坚定。 他的脸颊清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下巴的线条犀利而果断。双眼深邃而锐利,犹如星辰般璀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睿智。眉毛浓密而整齐,像两道黑色的剑眉,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一份英气。 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他的表情也始终保持着镇定和坚毅,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山峰,稳稳地矗立在那里,让人感到安心和可靠。 诗雅达想起自己闲下来时有查过自己过往的,当然也有看过自己从前的丈夫——韩川——的照片,当年的韩川意气风发,并不似今天的消瘦,可能他是真的很爱自己,很恋着自己…… 第二天早上,诗雅达满怀关切地为韩川夹着菜,嘴里还念叨着各种菜肴的好处。“阿川哥哥,你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你看你,近来都瘦了许多,要好好养养身体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心疼,手上的动作也格外轻柔。 韩川微笑着看着诗雅达,心中涌动着一股温暖,他轻声说道:“谢谢,我会好好吃的。你也吃!”整个氛围充满了温馨与爱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温柔,谢韵清都要为之侧目了,因为在谢韵清的印象中,一直都是表哥在伺候嫂嫂吃饭,嫂嫂孩子心性,根本不懂也不在乎养身…… “你也吃啊!”韩川这柔情蜜意的,甜到了骨头缝里,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还能看出他身上哪里有不适? 早餐吃到一半,谢晏清回来了,“哥!”谢韵清高兴得站了起来,“你,你没事,还顺利吗?” “没事!”谢晏清负伤而立,却不见丝毫疲态。他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双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家族的使命在他心中燃烧,终于,他有机会施展所学,为家族贡献力量。此刻的他,仿佛忘却了身上的伤痛,满怀着壮志豪情,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 王茵很快赶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儿子一番,所幸儿子还是全须全尾的,作为母亲,她担心得一整晚都没睡,此刻整个人的气色都非常差,看着儿子,泪水盈满了眼眶…… 回想昨夜,夜已深,王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整夜,王茵的思绪都在儿子身上飘荡。她想起了儿子的笑容,那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阳光;她想起了儿子的成长历程,每一个瞬间都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她担心儿子在外面是否安好,是否遇到了困难,是否需要她的帮助。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茵的眼眶越来越湿润,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她默默地哭泣着,将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忧化为一滴滴泪水,流淌在寂静的夜晚。这个夜晚,对王茵来说是如此的漫长和难熬,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牵挂。 “妈,您看我不是没事吗?”谢晏清抓着妈妈的手贴到自己脸上,顽皮道,“就是受了些皮外伤,阿一给我消毒包扎过了!”说着又去谢诗雅达,“多谢嫂嫂,给了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是的,他只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实力他有! 第24章 不许他碰你! 韩川站起身,说他要出门一趟,诗雅达立刻体贴入微说,“外面冷,阿川哥哥你贴个暖宝宝再出门!”不保养身体,现在年轻还扛得住,将来上了年纪就另说了。 “不用!”韩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温柔,微笑着看向妻子。他的眼神仿佛会说话,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表达,饱含着对妻子深深的爱意。 诗雅达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关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一刻,诗雅达也报以同样的微笑,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弥漫。 “贴,贴!”诗雅达走上前来,无限温柔,如果说她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从前的她是个任性孩子,此刻的她是一位贤妻良母! “好,那你贴!”韩川对妻子可谓言听计从,并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只要能让她开心快乐,韩川愿意做任何事情。 只见诗雅达非常具有仪式感地将自己的手掌心轻轻放在韩川心脏所在的位置,而且用的还是左手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诗雅达这位美丽的公主,其实她的左手力量惊人呢? “贴好啦?”韩川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滑稽可笑的表情,仿佛在问:“你确定这不是在跟我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当然贴好啦!”诗雅达微微一笑,还故意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人家现在可是阿川哥哥专属的暖宝宝哟,可以帮你驱走寒冷呢!所以赶紧乖乖让我给你贴上!”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韩川还是选择握紧妻子的手温柔地笑着回应道:“好,那就全听老婆大人您的安排!不过我现在真的要准备出门了,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这样可以吗?” 或许正是因为诗雅达刚才的举动给了韩川一颗大大的定心丸,使得他如今已不再像以往那般执着于每时每刻都必须把妻子带在身旁寸步不离了。 送走韩川他们,谢韵清笑着和司秦说,“阿秦,你看这孩子倒是开了窍了!”以前她刁蛮任性的只管要韩川去哄她,韩川要有半点不合她心意,她闹起来根本就不计后果。 诗雅达居然笑得温婉中带着些许哀戚,说,“其实我也想要一直岁月静好!”但是,真的很难,这些年,自己似乎没有停留、安定过,就算有过,也是短暂的昙花一现。 诗雅达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透过眼前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她轻轻叹息,想起曾经的那些美好时光,如同烟花般绚烂却又瞬间消逝。 “我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份真挚的感情,可这一切都离我如此遥远。”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或许这就是命运,注定漂泊,无法停歇。” 然而,在内心深处,诗雅达并没有放弃对幸福的追求。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放下疲惫的行囊,享受真正的宁静与安好。 不多时,外头有人来找诗雅达,她同谢韵清和司秦说过才出的门,说很快回来。 到地方,诗雅达一只脚才迈进门槛,听到里头传出来的声音立刻要把脚给缩回来,可她没能得逞,里头那位精力旺盛的女士已经看到了诗雅达,奔着她走过来拖着她的胳膊往里拽,一边说,“诗雅达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那里头坐着一众垂头丧气的主…… 诗雅达被拉进房间后,看到了八个男子,加上自己,这下九九归一,齐活了!他们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则垂头丧气。 女士指着斯萨科说道:“诗雅达,你看看这个人,长得挺帅,却是个宅男,整天就知道做实验!”接着她又指了指威廉说,“还有这个,别看他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心很空虚!”这位大姐还真是谁都敢说。 诗雅达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些人,心想自己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中。 在弟弟舒朗吉身边坐下,诗雅达粗暴的将舒朗吉手里的奶瓶抢了下来,压低声音劈头盖脸训斥道,“你都不给我发个预警,就知道吃!”被拘在这里听这位絮叨,基本就是看不到头的折磨了…… 五年不见,舒朗吉殿下的面庞逐渐展开,其俊美程度竟然比他的叔叔舒赫塔还要高出三分。此时,他正遭受着姐姐的斥责,但他既没有发怒,也没有露出委屈的神情。 他的面容平静如湖水,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笔直地坐在那里,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仿佛一座无论风雨如何都不会动摇的雕塑。他的皮肤如羊脂般细腻,微微透出健康的红晕,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尽管被姐姐训斥,舒朗吉殿下的表情依旧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的惊慌或恼怒。他静静地聆听着姐姐的碎碎念,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同,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稳重。这种淡定让人不禁对他的未来充满期待,相信他定能在人生的道路上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但似乎人们对他的认知出现了一点偏差,只见这位小王子只是从桌面上重新拿回自己的奶,继续喝,这么大了还喝奶! 上头那位还在喋喋不休的念着令这群人生不如死的紧箍咒,可舒朗吉这孩子两耳不闻窗外的本事是天生的,管那上头讲得如何惊天动地,他都能充耳不闻。 可诗雅达没有这个超能力,听得那位女士细数她的丈夫,也就是在座者的二哥是怎样的不合格丈夫,不及格父亲……诗雅达无可奈何的撑着半边脑袋准备睡觉,嘴里碎碎念说,“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要纠结最开始是谁压了谁呢?” 要说他们这位二哥呢,就是个书呆子,而且是一众人中唯一一个有家有室的,诗雅达不算,不过他的智商非常高,在某一特定领域,到目前为止还无人能出其右…… 讲了半天,那位二嫂终于讲得口干舌燥,打算放众人一马时,诗雅达已经沉沉睡去,一旁的舒朗吉满脸倦容,双手艰难地托着姐姐歪下来的脑袋。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与沉重的负担作斗争,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关切。这个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中显得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坚强。 舒朗吉默默地坚持着,他知道,作为弟弟,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对姐姐的爱。尽管这任务艰难,但他毫无怨言,只希望能让姐姐安心入睡。在这难得清静的时刻,舒朗吉的坚持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诠释着亲情的力量。 但你还别说,舒朗吉自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为姐姐而来,这个角色他也一直扮演得非常的好,就说这会儿他托着姐姐的脑袋好让她睡得舒服,这耐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更何况一个不满十周岁的孩子…… 才逃出苦海,诗雅达还不脚底抹油赶紧的溜?才经过回廊时,诗雅达眼角瞥见蒙霸在和利胜姬说话,蒙霸警惕地注意到女儿的出现,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远离利胜姬。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慌,仿佛生怕女儿再次对他生气。他的动作显得有些仓促,仿佛想要在女儿发现之前赶紧与利胜姬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祈祷着女儿不要注意到他的举动。同时,他偷偷地观察着女儿的表情,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解读她的情绪。 蒙霸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他知道女儿的情绪很容易被触发,他不想再惹她不高兴。他默默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不引起女儿的注意,希望能够避免与女儿发生冲突。 利胜姬也看到了诗雅达,她虽然被蒙霸的肢体动作给刺痛了,但她能理解,况且诗雅达于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她朝诗雅达方向微微欠身、微笑,尽管诗雅达只当她是个空气,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走过拐角处,诗雅达发现自己步入了另一个时空,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是耶书亚,她知道!因此也并不慌,只默默然问了一句,“找我什么事,再不出来我就走了!”你能把我圈进来,我自己也是能出得去的! 诗雅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这种能力时的情景,彼时她惊愕地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迥异,古老而神秘,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时代。 诗雅达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她紧张地朝着前方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或帮助。 这个时空里的空气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气息,没有车辆的喧嚣,没有人群的嘈杂,只有一片寂静。诗雅达小心翼翼地踩在石板路上,耳边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 她来到一座古老的广场,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喷泉。水静静地流淌着,没有一点声响。诗雅达走近喷泉,凝视着水中的自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她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陌生人。那人眼神深邃,静静地站在远处。诗雅达试图与他交流,但对方似乎并不想搭理她。 正当她感到困惑和无助时,虚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寻找时光之门,它会带你回家。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开始寻找那扇所谓的时光之门。 在探索的过程中,诗雅达发现这个时空隐藏着许多秘密。每一条小巷都像是一个迷宫,每一座建筑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不断地寻找线索,解开谜题,逐渐接近时光之门的所在地。 最终,她找到了那扇门,门扉紧闭,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诗雅达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瞬间被光芒吞没…… 此刻耶书亚突然出现,将诗雅达困在角落,一手撑在她肩膀一侧,一手食指划过诗雅达的脖子,语气凉凉道,“以后,不许他碰你!”这是吃醋了? 关你什么事?诗雅达想这样忿回去,可她知道耶书亚什么脾气,能不惹怒他就尽量不要,省得给自己招麻烦…… “我和阿川哥哥是夫妻!”诗雅达漠然道,可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呵!”耶书亚一声冷笑,脸凑到诗雅达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诗雅达大力推开他。 “要你!”耶书亚一边舔舐着诗雅达的脖子,一边回答,“现在就要!”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诗雅达的左手已经握成了拳,当年从耶书亚身边逃离时,诗雅达她失去了左手,所以她现在这只左手…… 耶书亚却并没有停下来,只一心一意的舔着诗雅达的肌肤,宁静而美好…… 诗雅达也是矛盾的,她很讨厌异性的气息,可她并不讨厌耶书亚,甚至觉得他这样对自己很自然,像是理所应当一般! “你忍不住可以去找别人,但是我不行!”诗雅达没有暴力挣扎,只是轻轻推了一下耶书亚的肩膀,你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打死你,你不是没试过! 在他们缔造的空间里,时间是不会流逝的,但在另一个空间,时光匆匆…… 回到家的诗雅达面色不大好看,大家都在客厅等着她,因为来了一位客人找诗雅达。那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蒙霸曾经的红颜知己,利胜姬。 看到利胜姬,诗雅达就想要默然离开,但是利胜姬挡住了她的去路,表情有些焦急又有些激动的,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殿下您看一眼,您看一眼!”她极力的要将怀中的孩子塞给诗雅达。 孩子无辜,诗雅达低头看了那婴孩一眼,他…… 原来如此!那利胜姬竟然在蒙霸身旁销声匿迹将近一年之久,只为专心孕育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这孩子实在令人惊叹不已,但凡有人目睹过他的面容,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简直与已逝的多吉小殿下如出一辙! 就在此时此刻,诗雅达满含悲痛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孩子竟对着她绽放出纯真的笑容。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诗雅达下意识地缓缓伸出一根食指,伸向那个孩子。只见那小小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张开,紧紧握住了诗雅达的指尖…… 在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之间那份纯真所触动。 阳光洒下,照亮了两人紧握的手,也温暖了彼此的心灵。微风轻拂,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孩子的出现,或许将给所有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和惊喜。 听得外头人来报诗雅达公主见到小王子后的反应,蒙霸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如果诗雅达都觉得他是多吉,那么这孩子他就是多吉…… 秘境中什么都有,既然诗雅达能浴火重生,那么别人也不是全无机会的;只是蒙霸心中也觉得自己愧对利胜姬,自己已然不能对她交付爱情,可她却待自己这样无怨无悔,蒙霸很清楚要孕育出多吉,利胜姬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么小,我们要喊他舅舅吗?”南宫铭和钱德彰围在小婴儿身边看了又看,他真可爱呀! 这个小婴儿圆滚滚的,宛如一颗小肉丸,稚嫩的皮肤弹指可破。他的眼睛如同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清澈而灵动的光芒。 当大人们与他交流时,他会专注地盯着他们的嘴唇,似乎在努力理解每一个字,那可爱而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禁心生喜爱。 他的笑容仿佛是春天里最温暖的阳光,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和忧愁。有时,他会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好像在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个小天使,虽然还无法用言语表达,但他的眼神和表情已经足以传达他内心的世界,让人感受到他的聪慧和纯真。 钱中言默然,心里想的是,也不是谁上来都能喊他一声舅舅的,如果他是蒙霸的独子,那也就是说,o国五部将来都是他的,他会子承父业。 “对啊,他是你们的小舅舅!”诗雅达笑,一边说,“那你们带小舅舅下去玩一会儿,和哈吉舅舅一起,玩累了再让保姆阿姨带小舅舅回去休息,去!” 两孩子高高兴兴的抱着小婴儿去了,谢韵清笑说,“阿嫂你心也太大了,让俩小东西带孩子?”他们两个才多大?五周岁生日还没过呢! “怕什么,那不是一堆人跟着吗?”诗雅达漫不经心道,“而且,其实只要哈吉一个就能带,本来多吉也是他带大的……”但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人世有轮回…… 诗雅达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迷茫地望着虚空,仿佛透过无尽的时空,看到了多年前的往事。她的身影在苍茫的背景中显得孤独而渺小,仿佛被时间遗忘。 如果人世有轮回,她是否会在前世的岁月里,寻找着失落的答案?她的思绪飘荡在轮回的边缘,如同灵魂游离在躯壳之外。岁月的沧桑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那是对人世无常的感慨,也是对命运无奈的叹息。 虚空之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答案,她却无力追寻。她只能默默地伫立着,任由苍茫感侵蚀着内心。在这无尽的虚空中,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微不足道。 第25章 不过玩物 小多吉被o邦王室保姆领回去之后,哈吉驮着诗雅达进了一处密林,据说他们常常出入密林,有人说天下之水同源,那么可能天下之木一样同根同源,那么这一人一兽进入密林深处究竟是见谁去了呢? 传闻那是一片神秘的森林,它隐藏在世界的角落,充满了传说和未知。密林被浓密的树冠所覆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古老的树木高大而粗壮,它们的根系深入地下,仿佛与大地相连。 在密林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感到既兴奋又紧张。传说中,这里隐藏着许多神奇的生物,只有最勇敢的探险家才能发现它们的踪迹。有传说称,密林深处居住着一位智慧的老者,他知晓世间万物的秘密;也有人说,这里是魔法的源泉,拥有着改变命运的力量。 密林的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神秘。每走一步,都可能有新的发现,或是一朵罕见的花朵,或是一块古老的石碑。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混合着草木的香气,让人感到与自然融为一体。 那片密林是一个充满传说的地方,吸引着无数冒险家前去探寻它的秘密。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仍然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领域,只有那些敢于挑战未知的人,才能真正领略到它的魅力。 韩川看到诗雅达回来,心里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妻子一个转身又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你去哪里了?”本能的,韩川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倒不是要管诗雅达,他也管不着,就是不能放心罢了。 “和哈吉出去玩了一会儿!”诗雅达微笑回答,伸手握了握韩川的手,安抚他,“阿川哥哥,以前我还是你妻子的时候,平时都在做什么?”她这话问得有些怪,以前是他的妻子,那现在就不是吗?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韩川还就不是诗雅达的丈夫,顶多算是诗雅达的新宠,诗雅达现下喜欢和韩川呆在一起,但她这份喜欢有多长的保质期就难说了…… 因此耶书亚在听到诗雅达说她和韩川是夫妻时,才会显得那样的不屑…… 时至今日,诗雅达都忘不了那日耶书亚脸上流露出的难以掩饰的轻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诗雅达的不屑。当他听到诗雅达说出她和韩川是夫妻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他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诗雅达,他根本不把她和韩川的关系放在眼里。 耶书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夫妻?你们这样的关系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他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刺痛了诗雅达的心。 诗雅达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无法接受耶书亚如此的轻视。她试图解释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耶书亚却不为所动,继续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在耶书亚的不屑面前,诗雅达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她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她知道,与耶书亚争吵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然而,耶书亚的不屑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中,成为了她无法忽视的伤痛。她暗自发誓,一定要证明自己和韩川的感情是真实而坚定的,让耶书亚对他们刮目相看。 韩川愣了几秒,回答说,“以前你就忙工作什么的……”五年了,物是人非,韩川也很难去描述当年情景。 犹记得当年的每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一片明亮。妻子正站在窗边,沐浴在阳光下,她的嘴里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话,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 光线映照在她的脸上,细腻的绒毛清晰可见,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份柔和的质感。她身着一袭漂亮的连衣裙,裙摆在阳光的照耀下轻轻飘动,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那一刻,她的美丽与活力让人陶醉,仿佛时间都为之定格。 “你以前不就是和我、韵儿还有朱琳卖奶茶吗?”司秦开口了,笑说,“你睡着的时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你是记不住,还是根本不愿意想起来? “啊……”诗雅达笑了笑,说,“那不然我们现在喝杯奶茶?”看司秦和谢韵清,一起做一杯? 走进厨房,几个人忙碌起来。他们熟练地煮着茶,珍珠在锅里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另一边,甜点也在精心制作中,各种材料被巧妙地搭配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而厨房外,几个男人围站着,手中拿着酒杯,畅快地交谈着。他们的笑声和话语不时传来,为整个场面增添了一份温馨与融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的笑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一幅画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人与人之间的温暖。煮茶的袅袅热气,珍珠的香甜味道,以及男人们的谈笑声,构成了一幅美好而宁静的画卷。但他们心里都觉得这不过假象,偷得浮生半日闲…… “阿嫂,你在凌墟时有再喝奶茶吗?”谢韵清问诗雅达,她也希望那五年自己从未在嫂嫂的世界中缺席,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没有!”诗雅达微笑回答说,“我叔叔不喜欢奶茶,所以也不让我们喝!”而自己大梦一场醒来,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舒赫塔殿下对你很严苛吗?”谢韵清微微蹙眉看诗雅达,的确那位铁腕储君,凌墟的实际掌权人看上去就坚硬且冰冷。 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凛冽,透露着坚定和果断。钢铁般的意志在他体内燃烧,仿佛无尽的力量源泉。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沉稳和力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没有丝毫的温情与柔弱。他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冰冷而深邃,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决策果断而坚定,不为情感所左右,只为了追求更高的目标和更伟大的成就。 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仿佛他就是权力与力量的化身。他的存在让人感到既敬畏又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他是那位铁腕储君,凌墟的实际掌权人,坚硬且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炽热的心,为了他的信念和责任,他将毫不犹豫地迈向前方。 “不会!”诗雅达却是笑说,“以前我睡着醒不来的时候,叔叔都会用藤椅将我背在背上,带我在海岸线上一直走,一边走,一边和我说话……”其实叔叔骨子里是个充满柔情的人,因为他出身不好,再加上生逢乱世,才养成了今日不近人情的模样。 “奶茶好了!”司秦炒的茶,汇入牛奶,此刻再加上诗雅达胡乱煮的珍珠,就可以喝了!谢韵清那边的甜点也放进了烤箱,等等就能出炉…… 喝了一小口滚烫的奶茶,诗雅达眉开眼笑说,“很好喝呀,怎么之前都没人做给我喝?”因为你也没说啊! 韩川隔着圆形景窗看向妻子,对她微笑,诗雅达也同他笑,问,“阿川哥哥要不要喝一杯?”可能你并不喜欢吃甜食,何况这甜到骨子里的奶茶…… “好啊!”韩川却是很给面子的说要喝,人都走过来了。 “表哥你不是从来不喝的吗?”谢韵清都不怕当面戳穿亲表哥的谎言,“给你上一杯绝对是浪费。”真的! 诗雅达笑着将自己喝过那杯往韩川嘴边送了送说,“那阿川哥哥喝我这杯,就喝一口尝尝!”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单的言语,让所有人都感觉她和五年前的杨姝颖不一样了,她究竟还是不是杨姝颖? 钱中言微微蹙眉看韩川,他比较担心韩川,因为钱中言觉得韩川他绝对是疯了,逮着这位诗雅达公主,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杨姝颖,好像再失去这位公主,韩川就立马会死去一样! 的确韩川他对诗雅达是杨姝颖一事深信不疑,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诗雅达,又或者是他不敢怀疑,如果他都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那无异于是一场信仰的危机,那么摆在他面前的路,就真的只剩一条绝路了! 晚间韩川凑过去要和妻子亲热时,玻璃窗突然碎了,发出一声裂响,韩川立刻严阵以待,诗雅达却微笑说,“没事!”而在她微笑说完这话时,周遭突然变得非常的安静,似乎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关于这世间存在某位顶级幻术大师的传言,韩川也是听说过的,据说那位幻术大师拥有倾世美颜,而且她的美丽盛放了数百年,从未有过凋零的迹象;而更令人们津津乐道却又恐惧到避之不及的却是她强大的幻术力,据说她可以制造时空…… 诗雅达亲了亲韩川的下巴,面上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韩川也就没有再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的对待妻子;这个时候他总像个贪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每每教自己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这次更过分了,筋疲力尽后,他居然是钻到诗雅达怀里,像个孩子似的讨要妻子的爱怜与庇护;诗雅达哭笑不得,抬手想要推开他,最终却只是将手覆在韩川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韩川一再要诗雅达向自己保证,哪怕他知道自己拿到的很可能不过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不会!”诗雅达笑,“乖,睡!”诗雅达居然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韩川,她知道韩川已经很累了,吻了下韩川的头发,诗雅达默默然道,“我保证,等你醒来,我一定还在这里!” “小颖你真好!”韩川说完这话就渐渐睡去了,其实有不少人对韩川讲过这样的话“你不过是诗雅达殿下手里的一个玩物”! 类似这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但韩川对妻子的心却从来没有动摇过,花了五年去确定自己的心意,这一次,无论如何韩川都不可能让妻子再次从自己手中溜走;于他而言,左不过是:如果我不够优秀,配不上光芒万丈的诗雅达公主,那我就努力让自己变优秀…… 但有一点,韩川始终确定自己对妻子的爱是不输任何人的! 有人为难韩川,恶语中伤他的事情,诗雅达也知道,不过她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要为韩川出头,不过是制造出许多意外,让那些爱嚼舌根的都得了教训…… 这日韩川要参加一个酒会,诗雅达就跟着一起去了,本来诗雅达不爱凑热闹,可如果她一再的推掉这些应酬,让韩川形单影只,只怕外面‘韩川不过诗雅达新欢’的流言会愈演愈烈…… 诗雅达的妆容很漂亮,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展现出她的美丽与魅力。她的肌肤如丝般柔滑,底妆打得完美无瑕,散发着自然的光泽。 眼妆上,她巧妙地运用了眼影的色彩,勾勒出深邃而迷人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唇彩的选择恰到好处,为她的嘴唇增添了一抹诱人的色彩,娇艳欲滴。 她的腮红轻轻晕染在脸颊上,营造出立体感和健康的气色。整个妆容的细节处理得无懈可击,每一处都彰显着她的精致与用心。诗雅达的美丽妆容无疑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更重要的事,她只是照着韩川妻子身份装扮的自己,这是她的一个态度;整个晚上诗雅达都紧紧跟随在韩川身后,偶尔还替他整理领结,还有他西装口袋里,诗雅达亲手绣的方巾。 “大哥,大嫂!”韩鸿快步走来,向二人打过招呼后,目光落在韩川身上,开口说道:“您方便跟我过来一下么?有点事情想和您商量。” 听到这话,韩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外人眼中实在是滑稽可笑至极——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你和小叔去,我在这儿等阿川哥哥回来。”诗雅达伸出手,轻轻地拂去韩川肩膀上几乎微不可见的一丝灰尘,笑容温婉娴淑。 “那你可千万不要乱跑哦。”韩川对着眼前这位强大到旁人提起她时甚至都不敢直呼其名的公主,语气却仿佛仍将她当作一个需要时刻照看的小孩子一般。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韩川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妻子身上移开片刻。 “好呢!”诗雅达十分乖巧地应道,然后向后退了一小步,柔声说道:“那我就在这边坐着等阿川哥哥,哪儿也不会去的。” 看着韩川终于一步三回头地随着韩鸿离去,诗雅达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心想:没想到韩川都这么大个人了,有时候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呢! “殿下!”有人上前搭话,那声音似曾相识,诗雅达抬眼看去,这人她认识,醒来后叔叔给自己看过的资料中,是有这个人的…… “你?”诗雅达闻到一股香气,那气息……诗雅达开始感到头痛欲裂,她的头痛来得如此突然,仿佛要将她的脑袋撕裂开来。 她原本试图站起,却在瞬间失去了力量,一手撑着脑门,试图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仿佛那是她与现实世界最后的联系。 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让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 她的眼睛因痛苦而紧闭,似乎在努力与那无尽的疼痛抗争。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与她一同痛苦。 “殿下,您怎么了?”来人是岑瑶雪和叶剑灵,“您没事?”岑瑶雪有些慌乱,自己不过才走过来,万一她自己身体有病,再赖到我头上,那…… “你怎么了?”叶剑灵的反应要冷静得多,而且她更多时候并没有把诗雅达当作公主,而是自己的情敌。常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么多年,叶剑灵越是压制自己对韩川的占有欲,心里就越是万分痛苦。 很多时候,她宁愿杨姝颖当年直接死去,那这个世界没有了杨姝颖,也就没有了诗雅达,韩川他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了。但他当年是爱过自己的,关于这一点,叶剑灵一直深信不疑! 第26章 自私恶毒的娼妇 “殿下,您还好?”岑瑶雪上前一步要去搀扶诗雅达,哪知诗雅达眼神中透着愤怒,反手扬起,狠狠地给了岑瑶雪两个耳光。 第一个耳刮子如疾风般扇在岑瑶雪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力量之大让岑瑶雪不禁一个踉跄。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第二个耳刮子又紧接着落在另一侧脸上,这一下更重,打得岑瑶雪直接跌倒在地。 岑瑶雪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冒出无数金星。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鲜血,可见诗雅达这两下出手之重。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下,岑瑶雪完全愣住了,她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茫然。 “你个自私恶毒、不知道羞耻的娼妇!”诗雅达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明且凶狠,瞪着两边脸高高肿起的岑瑶雪呵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居然对韵儿一个孕妇下手,可笑钱中言眼瞎心盲被你蒙骗!”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岑瑶雪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脑袋也像鸵鸟一样深深低垂着,仿佛想要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一般。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可怜小鹿,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诗雅达,则宛如一个邪恶可怕的巫婆,令人望而生畏!诗雅达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她慢慢地逼近岑瑶雪,眼中闪烁着寒光。 \"别再装了,岑瑶雪。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够骗过我吗?\" 她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空气,直直地刺向岑瑶雪的心脏。尖锐而刺耳的语调如同恶魔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岑瑶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像是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欲坠。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拼命地想要后退,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被逼迫到了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 岑瑶雪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猎人的步步紧逼下无处可遁。 诗雅达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岑瑶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而又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如同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毒花,美丽却致命。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的语气冰冷至极,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诗雅达殿下,您说话要讲证据!”叶剑灵来凑这个热闹了,的确,当年凌墟没能找到证据,作为第一嫌疑人的叶剑灵才被释放,而且第一时间醒过来的诗雅达明明当着两国主事者的面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儿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口? “叶剑灵小姐!”诗雅达发出一声冰冷刺骨的冷笑,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你刚才难道不是在心里暗暗祈祷着杨姝颖最好死得透彻一点吗?” 紧接着又是一阵清脆而又带着不屑与嘲讽意味的笑声传来:“呵呵呵……真是可笑啊,竟然没有人告诉过你,诗雅达拥有读心术这种能力?” 如果没有一些真本事,我又怎能走到今日这般地位呢? 面对诗雅达如此直白的质问,叶剑灵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事实上,在讨厌诗雅达这件事情上,她绝对算得上是岑瑶雪坚定不移的盟友。 只见叶剑灵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诗雅达那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 而诗雅达也没同她客套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即便哪一天我不幸命丧黄泉、惨遭毒手,甚至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你叶剑灵也绝对别想沾染韩川半点!” 如此霸气侧漏的宣言,简直就是直接斩断了对方所有可能的退路。诗雅达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她要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清楚,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知道,谁若是敢违背她的意愿,即使她已经不在人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岑瑶雪的护花者闻风赶来,这其中包括诗雅达的弟弟杨明熹,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呀…… “瑶雪,你怎么了?”杨明熹这个时候还不忘怜香惜玉的对岑瑶雪献殷勤,因为他如今单身,想追求谁就追求谁,不碍着谁的事。 而岑瑶雪也知道,如果有一个人在此时此刻对牵制诗雅达保持着微弱的可行性,那必然是杨明熹这个诗雅达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诗雅达殿下她心情不好……”岑瑶雪倒是很会说话,五年了,功力更上一层楼! “呵!”诗雅达一声冷笑,给我上眼药,你当我怕你,漠然一声吩咐,“扇她!” 两个响亮的耳光在岑瑶雪脸上响起,在场所有人,包括离岑瑶雪最近的杨明熹都没看清阿一是怎样动的手,只看到岑瑶雪的脸更加红艳艳了…… “杨姝颖你发什么疯,凭什么打人?”杨明熹有些外强中干,五年来,杨咏廉一直觉得自己这长子不中用,杨明熹则一再的想要证明自己,奈何蹉跎了岁月,到如今也没见他能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情能用来打脸自己的父亲…… “她当年敢对我痛下杀手,难道我连还手都不可以吗?”诗雅达的嗓音虽然轻柔,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刺骨寒意,就连那些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昔日杀手、如今的保镖们,也不禁感到阵阵胆寒 “我真的没有啊!”岑瑶雪显然打算顽抗到底,大概是因为她曾听闻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这样的笑谈! “好啊,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诗雅达再次向阿递去一个轻飘飘的眼色,“动手!” 阿一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只见他手起掌落,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谢晏清也来了,挤在人群中看到诗雅达命人打岑瑶雪,讲真他真的是觉得通体舒畅,这么多年,这个明面上看上去高贵优雅的妇人,背地里给韵儿送了多少委屈,他谢家都不能为女儿出头! \"你们想干什么?竟然如此欺负人!\"林启山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一副要与诗雅达大打出手的模样。 然而,他根本无法靠近诗雅达半步,因为阿一瞬间便击倒了一大片人。那场面异常壮观,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 杀手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毫无疑问,林家的保镖与阿一比起来,差距可不止一星半点 \"别以为你自己是个不知名的野鸡公主,就能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即使被阿一踩在脚下,林启山仍然不停地哇哇乱叫。 阿一见状,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迅速卸下了他的下巴,动作干净利落!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林旻山此时也匆匆赶来,显然他带来了不少手下。其实,如果不是诗雅达率先动手,以林旻山的性格,绝不会像弟弟那样冲动,直接与诗雅达正面对峙! “林家大公子?”诗雅达闲闲看他,“怎么,想打架呀?”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别人都不敢跟我动手,你果然非常的有种,大约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诗雅达一个响指,无数红外线斑点投射在林家人身上…… 饶是见过世面的林旻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令他恐惧的是,那密密麻麻的红点不仅汇聚在明面上的林家人身上,但凡与林家同一阵线的人,此刻身上都出现了红色斑点,林家这无异于在诗雅达面前被扒了个干净,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打吗?”诗雅达突然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宛如小萝莉一般天真无邪地注视着林旻山。她那清澈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只要你敢说一个“打”字,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们所有人都变成筛子! 然而,林旻山额头上的汗珠却不停地滚落下来,顺着他的耳朵后面流淌。面对如此威胁,他又怎敢自寻死路呢? 无奈之下,林旻山只能选择转移话题,试图避开眼前的危机。他故作镇定地问道:“殿下说岑小姐杀害了您,那么请问您是否有确凿的证据呢?” 其实,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诗雅达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证据。毕竟,如果真有其事,以舒赫塔的火爆脾气,怎么可能让岑瑶雪一直逍遥法外至今呢?想来这位诗雅达殿下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杨姝颖你别发疯了!”杨明熹一心英雄救美,朝着诗雅达吼,很显然诗雅达想起了从前,那么杨明熹就更笃定自己这个姐姐不会将自己如何了,他确定! “拖下去!”诗雅达的确不会动自己的弟弟,不过也绝对不会受他的牵制,一语出,杨明熹立刻被请了下去,无声无息的,在场者都紧张到心脏狂飙,他们根本无法估计诗雅达的势力究竟有多可怕,也许此刻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就是诗雅达的下属,须得谨言慎行! “要证据是!”诗雅达拔下自己发间簪子,往手边几案上一矗,似乎有一道光如同闪电般叱过,“看你嘴硬到几时!”诗雅达笑笑的看岑瑶雪,“这些年韵儿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我要你千万倍偿还,就算是我谢家女儿不要的男人,也轮不到你!” 谢晏清红着眼看诗雅达,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奈何如今谢家的形势撑不起自己的豪言壮语,因此他才更对诗雅达心存感激,毕竟诗雅达她和谢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说此前诗雅达帮助谢家,只是举手之劳,但毕竟仍有所保留。 那么在今天,此时此刻,在她忆起从前时,对谢韵清的感情则是毫无保留的,她根本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当众说我就是谢家女儿,你们欺负我姐姐,我一定弄死你! 说话间,有视频投射到了会场,每一面墙上都有,在场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上头甚至印着案发时间,精确到秒…… 那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谢韵清与杨姝颖并肩而立于船头之上。谢韵清闲适地将头轻靠在杨姝颖的肩头,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时光。 然而,就在此时,岑瑶雪悄无声息地从二人身后缓缓走来。突然间,她猛地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谢韵清瞬间失去平衡,身体向外倾斜,眼看就要坠入汹涌澎湃的江水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杨姝颖反应迅速,她一只手紧紧抓住船体的栏杆,另一只手则拼命拉住谢韵清的手臂,竭尽全力想要挽救好友的生命。她艰难地呼喊着:“韵儿,快抓住我!千万别松手啊!” 而此时此刻,岑瑶雪见此情景却无动于衷,反而探头张望船外的状况。诗雅达恰巧抬头看见了这一幕,心急如焚的她对着岑瑶雪怒声呵斥道:“岑瑶雪,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我们拉上去啊!” 这种时候竟然寄希望于刚刚将人推下水的凶手来施救,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也许杨姝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眼下情况危急,她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继续高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呐” 岑瑶雪深知决不能让杨姝颖和谢韵清活命,毕竟她们已经目睹过自己的面容。于是,她狠心掰开了杨姝颖紧握栏杆的手指 随着一声惊叫,杨姝颖与谢韵清一同掉入海中,瞬间被滚滚波涛吞噬。海面上只剩下回荡着的求救声,仿佛诉说着这场悲剧的发生…… “怎么样,这个谋杀本殿的贱人是不是你?”诗雅达的目光变得冰冷,这些年我的生不如死都是拜你所赐呢!你身上那股子令我恶心的气味,我这一生都不能忘掉! 岑瑶雪面如死灰,这下已经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人群中的钱中言亦是一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年少时喜欢过的女孩,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恶毒!他也深深的感觉对不起妻子,他从来不相信妻子说的:是岑瑶雪推她们下水的…… “你们这里谁主事?”诗雅达目空一切,她都死过多少回的人了,这天上地下的,还真就没什么是她害怕的! 人群中挤出来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对诗雅达微微欠身后说,“对殿下的遭遇,敝国深感歉疚,敝国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待!”铁证如山,也由不得他不夹着尾巴做人! “怎么,想包庇这杀人犯?”诗雅达冷冷看他,“还是她谋杀本殿,是贵方的意思?”这就事大了,知道诗雅达公主背靠几个国家吗? “不不不!”那男人立刻撇清道,“绝无此事!” 外头有荷枪实弹的王室护卫队冲了进来,将人群往两边推,张开黑色伞阵,为诗雅达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来人是凌云,手里拿着一份王室函件,举在那中年男人眼前说,“我国公主在贵邦惨遭迫害,举国震惊,誓要为公主讨回公道,哪怕拼尽最后一兵一卒!” 凌云他当然没有危言耸听,毕竟凌墟一向民风彪悍,而诗雅达公主可是被凌墟举国上下推崇的镇国公主,她就是凌墟国的象征,不仅仅是凌墟的脸面,更是凌墟的一柄利刃! 说着,诗雅达已经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会场,匆匆赶来的韩川连妻子的面都没见上,他慌了神! 第27章 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谢韵清双手轻轻抚摸着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然而,与此同时,她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难以平静。 她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缓慢地走着,脚步显得有些仓促而慌乱,似乎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的心情异常激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慌乱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喜悦、有期待,还有一丝丝莫名的恐惧。 诗雅达能够重新找回失去的记忆,这让谢韵清感到无比幸福,可这份幸福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忐忑。她一边想象着待会儿见到嫂嫂时的情景,一边憧憬着未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生活;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担心嫂嫂是否还会像从前那样喜欢自己。 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谢韵清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走到沙发旁坐下,想要借助这个动作让自己稍稍镇定一些。 可是,脑海中的思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根本不受控制。她努力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找到阿嫂了吗?”谢韵清想起哥哥谢晏清告诉过她,嫂嫂已经恢复了往昔的记忆。一想到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杨姝颖身边 “凌墟官邸外的守卫说嫂嫂不在官邸!”谢晏清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韩川表哥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觉得这是妻子记起往昔种种,不愿意见自己,因此才吩咐守卫不放自己进去…… “电话也不通吗?”谢韵清仍看自己哥哥谢晏清,“那去找呀!”人没找到,你们回来做什么?坐以待毙吗? 谢晏清沉默,找当然是要找的,可是上哪儿去找呢?总不能像无头苍蝇那样四处乱撞!他又看了眼一脸萎靡的表哥,这些年表哥因为思念表嫂从一个意气风发、精力充沛的伟丈夫,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萎靡不振,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阿嫂是不是去找崔姨了?”谢韵清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两位兄长说,“阿嫂她一向孝顺,自她失忆以后就见过崔姨一面,现在找回记忆一定是第一时间去找她的妈妈了呀!”你们去崔姨那边找了没有? 韩川抬起头,心道自己怎么没想到?于是招呼不打的就往外跑,只有把妻子找到,确定她仍在自己的世界,韩川才能安心! “哥你也去!”谢韵清催促谢晏清说,“你告诉阿嫂我等她回来!”阿嫂她是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当年不会,那她永远都不会。 “好!”谢晏清看着妹妹郑重点头才去追赶韩川的脚步。 韩川先给岳母打了电话,可那头无人接听,紧接着他又把电话打到岳母家里,阿姨说,“夫人和大小姐去商场买衣服逛街了!”自从杨姝颖出事,杨咏廉就回了凌墟,他不是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吗?诗毓萱公主自然会成全他! 杨姝颖昏迷那段时间,崔翎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女儿的,后来因为儿子和孙女儿都还在国内,司秦又一直陪着杨姝颖,崔翎就先回国了,哪知那之后,她再没看到自己女儿,仅有一次匆匆一瞥,那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陌生…… 记起前尘往事的杨姝颖自然觉得很对不起妈妈,因此凌云才把她带出酒会现场,她压根没回官邸就去找妈妈去了,那官邸外的守卫并没有说谎,诗雅达殿下的确不在官邸…… 韩川和谢晏清找到诗雅达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商场的一角,照亮了诗雅达和她的母亲崔翎。诗雅达正像一只树懒一般紧紧地贴在妈妈身上,仿佛在寻找着温暖和安慰。 崔翎轻轻地抚摸着诗雅达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尽管生活曾经给了她许多磨难,但看着女儿健康快乐地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她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诗雅达静静地享受着母爱的包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无论世界多么喧嚣,妈妈的怀抱总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言语,只有深情的目光和微笑。母女俩的心紧紧相连,无需多余的表达。 这份情深似海,比阳光更温暖,比岁月更持久。它将伴随着诗雅达和崔翎,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无论风雨如何,她们都将彼此扶持,共同书写属于她们的幸福篇章。 看到这一幕,韩川总算松了一口气,并没有着急喊妻子。 “嫂嫂!”倒是谢晏清先同诗雅达打的招呼。 “欸,晏清,阿川哥哥!”诗雅达看着这两人笑得眉眼弯弯的,“你们怎么在这里,买东西吗?”不应该呀,韩川哥哥从来不逛街的! 崔翎认得谢晏清,在谢韵清醒来以后,他陪着妹妹谢韵清到崔翎跟前请了罪,说阿嫂都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才会这样…… 谢家人感念杨姝颖救命之恩,这些年逢年过节都要给崔翎送礼,而且谢韵清都是本人亲自送,亲自登门问候,那年谢韵清才出了月子,身体很不好仍坚持亲自来问候崔翎,每次谢晏清也都陪着……崔翎也很感动! “啊!”韩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妻子,总不能说我怕你跑了,巴巴的来寻你…… “嫂嫂,韵儿很担心嫂嫂,要我们来看看!”谢晏清把妹妹搬了出来,应该好使! “哎呀,我把韵儿给忘了!”杨姝颖转头微微蹙眉看着妈妈! “哎呀,韵儿还怀着孩子呢,那你先去看看她!”崔翎又不是小孩子,她现在知道女儿想起了以前的事,又这么健康,来日方长,她没什么放不下的! “那妈,我先去看韵儿,回头再回家陪您!”杨姝颖说着就冲妈妈撒娇,诗雅达眼睛闪烁着光芒,微微撅起小嘴,脸上带着娇嗔的表情。她双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角,轻轻摇晃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妈妈身上靠去。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与五年前相比,现在的诗雅达更加活泼可爱。那时的她,心中总是承载着许多烦恼和忧虑,而如今,她变得无所畏惧,更加坚定和自信。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纯真和快乐,仿佛所有的困难都能被她的撒娇和天真所化解。 “嗯,去!”崔翎也喜欢谢韵清,首先她长得就非常的漂亮,待自己又诚心!一边说,“呐,这是你的裙子,也拿上!”买了就要穿呀,不能挂在那儿浪费! “您帮我带回去,我回家时要穿的嘛!”杨姝颖说着又看着韩川笑说,“阿川哥哥,我也给你买了呢!”一边说着还卖关子! 韩川笑说,“真的呀!”那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嗯!”杨姝颖在购物袋里翻了半天,居然甩出来一双纯白色的袜子,神采奕奕看着韩川说,“袜子,阿川哥哥你喜不喜欢!”太搞笑了,谢晏清差点没忍住笑场! “你这孩子!”崔翎嗔笑道,“你这买裙子,人家送的一双袜子,怎么好意思说是特意给姑爷买的?”我都丢不起这人…… “怎么不是特意?”杨姝颖娇嗔道,“那柜姐说可以送女款的袜子,我特意要了男款的给阿川哥哥穿呀!”您真是太有心了! 崔翎无语,自己这个女儿呀,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没长大! 韩川笑得包容,“没事,我很喜欢,谢谢夫人!”笑! “行了行了,快回去,别让韵儿等着急了!”崔翎催促女儿,她想着那孩子每次来看自己,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好多话,她似乎只想说给女儿听,有一回,崔翎就撞见谢韵清贴着女儿衣柜里的衣服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泪流满面…… 那一日,谢韵清默默地伫立在杨姝颖的衣柜前,双眸凝视着那一件件衣物,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它们,似乎能够触摸到杨姝颖残留的余温。她的眼眸中弥漫着无边无际的哀伤,泪水如决堤般无法抑制地滚落而下。 她紧紧贴近那些衣裳,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着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话语,宛如在与已逝的杨姝颖进行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亦或只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的嗓音低沉且略带战栗,字里行间满溢着对杨姝颖的眷恋与难舍之情。 每一件衣物皆承载着杨姝颖生前的点点滴滴,谢韵清仔细咀嚼着这些美好的回忆,放任自己的泪水肆意横流。透过泪眼朦胧,她恍若看见杨姝颖身披这些华服时的倩影,笑颜如花、温婉可人。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徒留满腔哀愁。 在这静谧无声的瞬间,谢韵清将心中的悲痛展现得酣畅淋漓。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坠落,向世人诉说着内心深处的苦楚;她的呢喃低语,则传递出对杨姝颖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 “妈,那您还逛吗?不然我们先送您回家?”杨姝颖对妈妈很周到贴心! “啧!”崔翎嫌女儿烦了,说,“家里司机不是在楼底等着吗?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这马上过年,我还得好好逛逛呢!”一边说,“我要再看到好看的,再给你添置几身。”又看韩川说,“给姑爷也买一身!” 如今杨家不差钱,杨咏廉一年也难得回家几次,崔翎闲着也是闲着! 听妈妈这样说,杨姝颖才和韩川他们离开了商城去找谢韵清,手里仍拿着她要送给韩川的袜子…… “给我!”携妻子坐在后排的韩川对着妻子笑,小心翼翼! 诗雅达的态度倒很平常,将袜子塞给韩川说,“回头我再给阿川哥哥买身新衣服啊,今天时间不够!”可能她心里也觉得一双袜子实在寒碜,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好啊!”韩川的眼里全是妻子,轻咳了一句说,“小颖,以前的事,你全都想起来了吗?”那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离开我? “差不多!”诗雅达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那过去五年,我也不可能每分每秒发生过的事情都记得!”她说的是实话,可在韩川听来却是敷衍,这太像官话,原本妻子是公主,讲官话是她的日常。 “我……”韩川嗫嚅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害怕失去,才会这样战战兢兢,“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只剩下一声道歉了! “不怪阿川哥哥!”诗雅达笑,杨姝颖一直是喊韩川哥哥的,所以说,即便恢复了记忆,眼前这个也是诗雅达,而不是完全的杨姝颖,她靠进韩川怀里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看你五年瘦了这么多,像个小老头了!”笑! 韩川低着头,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在意自己的外貌,心中满是不安。“我,是不是很丑?”这个问题他在心里反复问了自己无数遍,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韩川一直以来都是胸中有丘壑的人,也很少关注自己的外表。然而,妻子的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开始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怀疑。这种不自信的感觉让韩川陷入了痛苦的漩涡中。 他似乎开始过分关注自己的每一个细节,在心里不断地与别人比较,生怕自己有哪里不如人。他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迷茫和无助,仿佛失去了方向。 “可好看了!”诗雅达亲了下韩川的下巴,谢晏清专心开心,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就是身体不能垮,咱们再补补就回来了!”她如今通医理,什么样的名贵药材她也都有,不成问题的! 车子停下来,诗雅达看向窗外,“到了呀!”一边自己开了车门直奔谢韵清那屋去! “阿嫂!”谢韵清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是杨姝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比之她第一次见诗雅达时,情绪更加激动! 诗雅达待谢韵清也较此前更加热络了,抱着谢韵清,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能把韵儿给忘了呢!”抚摸着谢韵清的后脑勺说,“别哭别哭,我回来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她说到做到! 这里正看谢韵清和杨姝颖相认的感人场面,韩鸿来找韩川说,“大哥,咱们得出发了!”晚宴马上要开始! “你们有事呀?”诗雅达扶谢韵清坐下,一边转头看韩川说,“阿川哥哥有事就去忙,我在这里陪着韵儿,你忙完回来找我!”我不走! 韩川迟疑了两秒才点头离去,诗雅达问谢韵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给她听了听脉象,并不是很好,但这是常年郁结所致,和眼下她身怀六甲并没有直接联系,就是加一起对她的身体健康肯定有害! “妈妈,阿妈!”钱德彰站在下首看着两位母亲,他跟着南宫铭玩熟了,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说,“妈妈,听说r大师今天也会去晚宴,我也想去!”南宫铭教的: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去争取,这样才能不留遗憾,成功的机率才会变大! “那就去呀!”诗雅达笑,r大师诗雅达认识,怎么说,那些名流诗雅达都认识! “可是我没有请柬!”钱德彰看着诗雅达说,“阿妈,阿铭说有阿妈在是不用请柬的,所以我想问阿妈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小男孩心里是非常仰慕r大师的! “可以啊!”诗雅达不可能扫了孩子的兴,一边转头看谢韵清说,“韵儿累不累,能不能一起去玩玩?” “我就不去了!”心情忽上忽下一整天,谢韵清是真的有些累了! “那阿妈让阿一陪你去行吗?”诗雅达微笑看钱德彰,“阿妈留下陪你妈妈,行不行?” “还是你陪着德儿去,我放心些!”谢韵清是不怕麻烦诗雅达的,不管她是杨姝颖是诗雅达,她就是自己的阿嫂! “那你呢?”诗雅达比较不放心谢韵清,说,“那我扶你回卧室躺下?” “家里有阿姨的呀!”谢韵清笑说,“你看德儿等急了,你们去!”这些年儿子过得压抑,谢韵清也很觉得对不起儿子,趁现在,她希望孩子能过得快乐无忧些,毕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那行!”诗雅达笑着转头吩咐阿一照顾好大小姐,又说把阿一给谢韵清留下,说,“有事让阿一找我!”才带着钱德彰出门。 酒会现场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音乐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人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酒杯,互相交流着。然而,诗雅达却对这种热闹喧嚣的氛围感到厌烦。 她清楚地知道,这场聚会不过是一场各自心怀鬼胎的演戏。人们表面上笑容满面,互相寒暄,但实际上都在暗自较劲,争夺着关注和资源。 诗雅达看着周围的人们,觉得他们像是戴着面具的演员,在舞台上演绎着虚假的角色。她不禁想起了那些虚伪的对话和表面的友好,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和无力。 然而,她也明白,在这个社交场合中,她无法完全避免与他人的交流。于是,她勉强打起精神,与几个熟人聊了几句,微笑着回应他们的问候,但内心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她拉着钱德彰低头问,“见到德儿你的偶像,德儿想说什么呀?”小孩子,大约是要个签名合影! “我想和r大师同台演奏一曲!”钱德彰目光坚定的看着诗雅达,这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年仅五岁却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心智。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诗雅达微笑说,“好啊,一会儿就见到r先生了!”一句话的事,换个路人甲r大师可能会对他不假辞色,毕竟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只能用在最重要的地方,普渡众生那是天神的职责! 眼角瞥见伊森在偷偷摸摸的干些什么,诗雅达的脚步停了停,钱德彰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到伊森一个背影,问,“那是伊森舅舅吗?”小伙子眼神不错! “是呢!”诗雅达笑说,“不知道你伊森舅舅又在捣什么鬼!”微微蹙眉说,“阿妈过去看一眼,德儿你先自己玩会儿,阿妈马上回来找你!” “嗯!”钱德彰微笑点头,毕竟出身名门望族,这种场合他压根就不会怯场,也是从小见过世面的。 待诗雅达去而复返,却看到钱德彰两边脸颊都肿了,钱德彰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委屈,他的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原本粉嫩的皮肤此刻变得通红。其中一边脸颊上,还留着几道被指甲抓过的血痕,血痕上残留着红色的指甲油,格外醒目。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敢让它们流下来。那张稚嫩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无辜和哀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谁打的你?”诗雅达微微蹙眉,蹲下温柔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下钱德彰的脸,还好,只是皮外伤! 原来是那什么子爵小姐,因为被钱德彰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没伤着,却对一个孩子大打出手,说白了,她就是为打谢家的脸,谁让这孩子是谢家的外孙呢。再者说了,今天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有接到名帖的,可没听说过谁给个毛孩子发过名帖! “告诉阿妈,是不是她打的你?”诗雅达一手牵着钱德彰,转过头温和问道。 第28章 绝地反击的能力 钱德彰自记事起就会察言观色、权衡利弊,此刻只是语气平和道,“是德儿贪玩,不小心撞了这位女士一下!”总算事出有因,就算了! 钱德彰话音刚毕,诗雅达抬起右手就给了那女人重重两巴掌,巴掌落下的瞬间,她的两边脸颊立刻充血肿胀。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痛苦,眼前一片乌黑,仿佛世界在那一刻坍塌。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声音。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父亲立刻赶到,也不敢先去看女儿的伤势,立刻对钱德彰弯腰作揖请罪,“冒犯了小殿下罪该万死!”诗雅达说这是她儿子,那就是小殿下,“敝人立刻命家中准备薄礼,亲自登门致歉!” 那位年长的男性子爵,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紧张。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 \"绝对不敢有下次!\" 他的头低垂着,不敢抬起,似乎害怕与诗雅达的目光相遇。他的身体语言完全暴露出他的战战兢兢,仿佛在面对着一场无法承受的灾难。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不时地摆弄着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安慰。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正视诗雅达甚至是钱德彰,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避的角落。 每一个字都带着谦卑与惶恐,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女儿行为的悔恨和对可能遭受惩罚的恐惧。这种伏小做低的态度,让人不禁为他感到怜悯,但同时也不禁好奇,是什么让这样一位子爵如此战战兢兢。 诗雅达殿下真有这么恐怖吗?就是因为他的女儿犯下了一个错误,就让他在面对诗雅达时,内心深处的强烈恐惧无处可逃,使得他完全失去了自信和勇气。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位子爵的战战兢兢都让人深刻地感受到他内心的脆弱和无助。在这个时刻,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严和骄傲,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这次给你脸,再有一次我卸了她胳膊扔到虫谷去喂蛇!”诗雅达声色俱厉道,她说到做到,这些年惨死在她手底下的,难道没个万儿八千? 那子爵战战兢兢的伏小做低说绝对不敢有下次! 会场上大多数人都围观在这里,其中就包括那r大师,只见诗雅达上一秒还雷霆震怒,下一秒却又和风细雨的拉着钱德彰的手走向r先生,“嗨!”好久不见! “殿下!”那位文艺界的泰斗,年轻的大师,看诗雅达的眼神也是充满敬意的,都说行行出状元,殿下她琴弹得没自己好,可人家卸人胳膊却是手到擒来,例无虚发的呀!于是大师他弯腰充满敬意的吻了下诗雅达的手背,大约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思了。 “我的孩子想和您合奏一曲!”诗雅达开门见山道,没问题? 他敢说不行吗?惹怒了这位煞星,她一个不高兴剁了自己十根手指,那自己事业走上绝路,人生也该走到尽头了!“荣幸之至!”r大师非常绅士的拉着年幼的钱德彰一起走上舞台中央…… 钱德彰坐在钢琴前,微微低下头,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瞬间,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仿佛天籁之音。 少年的指尖在琴键上舞动,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生命力,如精灵般跳跃着。他的演奏技巧娴熟,每一个段落的转接都自然流畅,毫无瑕疵。 那美妙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气中流淌,滋润着人们的心灵。听众们沉浸在其中,感受着音乐带来的愉悦和感动。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音仍在空气中萦绕,不愿散去。人们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世界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位天才少年的钢琴曲,不仅仅是一种声音的表达,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一种对音乐的热爱和执着。他的演奏让人们相信,天才的光芒是如此耀眼,如此令人陶醉。 虽然年龄小,但这一曲足以让钱德彰声名大噪,甚至r大师忘记了眼前这个孩子是诗雅达殿下硬塞给自己的人,仅从艺术天份上看,这个孩子就是天赋异禀,而且看得出来,他有非常用心的每日练习着…… 曲罢在场者皆起立鼓掌,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也有人献花,却不是给r大师,而是给小小的钱德彰,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 曲终人散前,r大师蹲下对钱德彰说,“我下半年有一个个人演奏会,邀请小殿下您来当嘉宾,小殿下愿意吗?”这是他个人发出的邀约,撇开讨好诗雅达的意思,他也是看中了这孩子的天分! 钱德彰抬眼看诗雅达,诗雅达微笑对他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诚实回答。” “我很荣幸!”钱德彰对他的偶像微笑。 看着儿子被诗雅达带走,钱中言心里滋味难辨,方才他也在会场,儿子被人打了,他自然也心疼,可是男人要顶天立地,就要能屈能伸,如果诗雅达不在,钱中言一定会要求儿子息事宁人的。可今天闹成这样,将来是福是祸还不好说! 两人回到家,谢韵清已经上床坐着了,没有躺下,只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歇息,听到儿子喊了一声妈妈,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妈妈,r大师邀请我去参加他的个人演奏会!”钱德彰喜形于色,换作任何一个人,会感到兴奋、骄傲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是个简单的孩子! “真的呀,德儿真棒!”显然谢韵清一直对儿子做的是鼓励式教育,撇开作为母亲看自己孩子自带的滤镜,钱德彰这孩子自小就非常令她的妈妈省心,许多钱中言忽视的细节,作为儿子的钱德彰都在尽力弥补给妈妈! 钱德彰被妈妈一夸,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诗雅达摸了下钱德彰的头,一边看谢韵清说,“你怎么还没睡,孕妇不能熬夜的!”一边扶谢韵清躺下说,“快睡!我来照顾德儿,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谢韵清点头躺下,一手握住诗雅达的手,眼中突然就有了热泪,“阿嫂你真的不走了吗?”这些年,她过得真的好累,明知道凶手就是岑瑶雪,可是没有人选择站在她这边,当了五年的假人,谢韵清真的累了! “不走!”诗雅达对谢韵清笑说,“安心睡,我保证你随时想要看到我都可以,我随叫随到!”说着将谢韵清的手放回被子里,替她理好背角又温柔得哄孩子一般,“睡,别害怕!” 兴许是真的熬不住了,谢韵清心底一放松,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诗雅达拉着钱德彰的手轻轻离开了卧室,将门带好。 下到楼下,韩川、钱中言他们都回来了,钱中言抿了抿嘴唇对钱德彰说,“德儿,你太张扬了!”今天你原本可以息事宁人的! “钱部长你是在教训我吗?”诗雅达给了钱德彰一个眼神,又对阿一说,“你带德儿下去洗漱,让他睡觉!”又对钱德彰笑笑说,“去休息,明天还要练琴呢!”不是要当大师的嘉宾吗?手里头没点东西,自己脸上先要挂不住了! “嗯!”钱德彰高兴的去了,以前他要顾及父亲的思量,因为身为钱家长男,自小就被要求遇事要有大局观,个人的荣辱得失比之家族利益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阿妈告诉自己,没有这个道理,你就是你,不要给自己头顶戴上桎梏! “殿下,您声名在外,没人敢动您,可韵儿和德儿他们……”钱中言担心妻儿受诗雅达牵连也是无可厚非,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就算是家人,各自安好,就是对彼此最大的祝福了! “他们我会照顾!”诗雅达是真的半点面子都不给钱中言,“你要是怕受牵连,你可以和韵儿离婚!”她真是嚣张得草率,离婚从她嘴里讲出来是这样的轻飘飘! 忍了好一会儿,钱中言才抑制住心底的怨气与怒火,说,“殿下,我和韵儿的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您既不是父母高堂,也不是其他长辈,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 “呵!”诗雅达一声冷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眼里能有谁?“钱大部长,你不是守着我家韵儿,心里总想着岑瑶雪吗?你说你心里唯一的妻子是岑瑶雪,韵儿不过是家族硬塞给你的同盟者!”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顿了顿,继续凉凉道,“你说韵儿冤枉岑瑶雪,有失大家风范!”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你说韵儿得到了你,就是抢了岑瑶雪的,那韵儿对岑瑶雪就应该心存感激,污蔑了岑瑶雪,那简直就是亵渎神灵,不可原谅,是不是?” 听到这里,谢晏清都怒了,“钱中言,你欺人太甚了!”这些事,谢韵清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自然谢晏清一来没那么敏感心细,再者这些年谢家诸事繁杂,他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岑瑶雪那娼妇,给我谢家女儿提鞋都嫌脏,你愿意捡那破鞋你去,滚出谢家!” 谢晏清这话说得极难听,钱中言一个老夫子哪能听得下这些污言秽语,居然想要和谢晏清动手,他会打架吗? 而谢晏清是铁了心要跟着诗雅达走的了,此前谢家失势,只能仰仗韩家、钱家,那既然都是跟老大,谢晏清觉得跟着诗雅达才是明智的选择,才是真的跟对了人,毕竟诗雅达她是如何维护韵儿、德儿的,谢晏清都看在眼里,他又不瞎! 这里闹出好大声响,连老太太都惊动了,“你们干什么,都住手!” “奶奶!”一看到奶奶来,诗雅达立刻变了脸,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黏到奶奶跟前,谢家二太太给干女儿腾了个位子,“奶奶,您还没睡呀!”这变脸撒娇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你们这边打得这样热闹,奶奶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听戏的呀!”老太太嗔笑的看着这个孙女儿,这是芳姐的宝贝疙瘩,现在也是谢家的宝贝! “呵呵!”诗雅达笑,故意曲解奶奶的意思说,“我原来也学过两天戏,赶明儿我给奶奶您演一出,哄您开心啊!”瞧这小棉袄贴心得…… “你晚上出门和人打架了?”老太太看孙女儿问,一众长辈都落座了,诗雅达跪坐在了奶奶脚边的地毯上,是真没把自己当公主,就当自己是孙女儿了。 “没有!”诗雅达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打架呀,刚想和钱部长动手来着,不过您来了,没打成,呵呵!”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老太太指的不是这个,也不怕当面直说,“宝贝儿,你心里护着德儿奶奶知道,可你一再为我们和别人大打出手,这对你也不好!”谢家是不敢树敌了,而你如今虽然势盛,可人要往前看,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 “没有啊!”诗雅达一边把玩这奶奶的裙角,一边漫不经心说,“那女人,我原来在他们国家当公主的时候就和她结了梁子了!”今儿就是顺手拾掇她一下! 你还是他们国公主?众人的目光又全部被吸引了过来,诗雅达还是那副没所谓的样子,可能别人眼中的传奇,在她这里都是家常便饭,“就我当时和那女人喜欢的人订了婚,她自然看我不顺眼,那她那时就经常挨打!”我看她就是皮痒! “你打的她?”老太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可真让人不省心! “没有啊!”诗雅达抬眼对奶奶笑笑说,“我都是让那女人的心上人打,呵呵!”我是不是很聪明? “哼!”钱中言冷哼了一声,不齿道,“杀人诛心,诗雅达殿下倒真是名不虚传,不知道殿下您都订过几次婚,有过几个未婚夫?”钱中言是被气糊涂了,韩川还在旁边站着呢,你好歹照顾一下韩川的心情! 那诗雅达也不是个会照顾韩川心情的,钱中言他问什么,诗雅达就正面回答他什么,说,“我也没算过呀,大概组个足球队不成问题的!”说着又抬起眼看着奶奶笑说,“我们平常都是出刀子,但如果能和平解决,我们也愿意联个姻,逢场作戏嘛!” “好个逢场作戏,诗雅达殿下这戏都演到我们家了!”钱中言今天就是和诗雅达过不去了! “哎哎,这是你家吗?你搞搞清楚你姓钱的好不好?”诗雅达根本不怵他,“你要是看不上我们家,你可以走的嘛,没人拦着你!” “你!”钱中言被诗雅达噎得没脾气,主要还是他自己理亏,着了岑瑶雪的道,辜负了谢韵清。 “好了好了!”王茵只好站出来和稀泥,毕竟这一个是自己女婿,一个是自己干女儿,自己屋里的孩子掐了起来她不出声,别人怎么说?“小颖,你今儿赶了一天路,才回来又带着德儿去玩肯定累了,先和阿川回屋休息,奶奶也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王茵对诗雅达的态度很和软,毕竟人家是公主,给她当干女儿也不过看谢韵清的面子,你还真把人家当小辈使唤就太没眼力见了! “好呀!”诗雅达从地上爬起来,对奶奶说,“奶奶,您早点睡,明儿我和韵儿唱戏给您听!”多可人的孩子! “好,都去休息!”老太太发了话了,其实这大半夜的惊动了全家,谢家人也只是出于谨慎,他们必须确保诗雅达不止是对谢家有心,同时也必须有能力为谢家绝地反击保驾护航才行! 韩川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缓缓走进卧室。他的眉头紧蹙,似乎心中藏着无数烦恼。诗雅达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禁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阿川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其实,诗雅达心里很明白韩川为何如此纠结,但她还是选择用轻松的口吻询问。接着,她轻轻一笑,自嘲般地说道:“我的确与许多人谈论过婚嫁之事,但从未与他们单独相处过。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背叛你,更别说给你戴绿帽子这种事了!” 毕竟,五年前韩川的妻子杨姝颖就已经离世,而与那些人订婚的人是诗雅达公主,并不是韩川曾经的妻子。 韩川默默无语,只是用力地将诗雅达拉进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充满了真挚的情感:“我并不在意你曾经和多少人订过婚,我只关心你未来是否愿意永远陪伴在我身旁……我真害怕终有一天会失去你……”说完,他将头埋进诗雅达的秀发间,感受着她的温暖气息。 第29章 从来没有爱情 “会啊,我答应过你的!”诗雅达笑说,“因为九个人中就我一个是女的,同盟者都是男的,尽管某些男人他喜欢的也是男人,但是他们不可能明面上说要娶个男人的!”诗雅达这话讲得拗口,但却不失为一个事实! 这世间有许多人并非异性相吸,他们就是喜欢和同性在一起,这原本没什么可羞耻的,奈何那只是小众取向,容易被人视作异类,人言可畏嘛,你不低头都不行! “呵!”韩川一声轻笑道,“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你,不在乎你究竟是男是女!”这话让家里长辈听到还得了?他们再开明,能允许自己家的长子嫡孙娶个男人回家? 想象一下,当长辈们听到这样的话时,他们的脸上可能会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或许会皱起眉头,嘴唇紧闭,眼神中透露出困惑和担忧。 可能会有人喃喃自语道:“这怎么行呢?家族的传统怎么办?” 又或者有人会摇着头说:“这绝对不行,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家庭中,婚姻被视为家族延续和社会地位的象征。长子嫡孙的婚姻更是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和责任。他们期望着长子嫡孙能够娶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家族繁衍后代,传承家族的血脉和荣誉。 而男人之间的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离经叛道之举。 家庭聚会上,原本欢乐和谐的氛围可能会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长辈们可能会展开激烈的讨论,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担忧。 有人会强调传统的重要性,认为这是对家族的背叛;有人则会担心社会的舆论和压力。在这样的争议中,家庭可能会陷入分裂和矛盾之中。 所以说这世界大体上都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诗雅达还没睡醒忽听得前边会客厅有些骚乱,其实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只是她的感官异于常人!于是她拖着长长的睡袍直接杀到前厅,将那吵着她睡觉的人徒手从前门扔了出去…… 目击者的描述是:公主她睡眼惺忪,一脸的困倦和不满。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垂着,仿佛在诉说着她被吵醒后的怒火。 她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带着被打扰后的愤怒。前厅里,那个吵闹的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制造着噪音。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那个人,用力一甩,就像扔出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将他狠狠地扔出了前门。 那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吓得失声尖叫,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中,公主她的表情始终冷漠,仿佛没有丝毫的怜悯。扔出那个人后,她想要转身回到房间,留下前厅里的一片狼藉和那个人的惊愕。 这一操作着实把谢家人也惊着了,就连谢晏清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表嫂孔武有力!这表哥要是和表嫂打起来,不定被打成十级伤残呢! “大清早跑过来吵我睡觉,没教养!”诗雅达朝着大门口吼,那被摔得肋骨都要断的使者,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灰溜溜的离开了谢家…… 谢霖清见状,心里是既踏实又惊慌,踏实的是这位诗雅达公主目中无人、又所向披靡的本事,惊慌的是,谢家这算不算太招摇了?就是在谢家鼎盛时期,谢家人都是谦虚有礼的处事,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恣意妄为过…… 之后连续几天,上门的人都让诗雅达给扔了出去,她怕谁呀? 一边和谢韵清吃点心,诗雅达随口问了谢晏清一句说,“晏清,你是不是要参加今年的联盟考核呀?”如果通过考核,那谢晏清就是大联盟的一员,不论大联盟内部的人怎么勾心斗角,但外人要欺辱联盟中人,那必得死得很惨! 因为我们内部的人,我们自己才有权处理,你个外人动我们的人,那就是打我们整个联盟的脸,绝对罪不可赦! “嗯!”谢晏清说着面露难色,论实力,他自然不输对手,可奈何王家那边……上面有人! “那你去参加啊,你没问题的!”诗雅达对他笑笑,真的,诗雅达试过他的身手,要通过考核没问题! “但是今年内定的是王家!”谢韵清抿了抿嘴,微微蹙着眉头,其实这一次对谢家算是最后一搏了,如果哥哥不能进入大联盟,那以后谢家还是只能靠着韩家,钱家这些姻亲,亲戚自然不会对谢家坐视不理,可怎么也比不过自己有实力! “谁定的?”诗雅达看谢晏清,一边说,“晏清哥哥你只管去参加,谁敢暗箱操作,那我也会啊,那关卡还是我设计的呢!”闲着也是闲着嘛! 刚走进来的王茵夫妻听得诗雅达这样讲,眼神都亮了:那就是说谢家还有希望,他们也没想诗雅达能给自家大开方便之门,谢家只要求一个公平的较量机会,但是世事总是难尽如人意,这世上不存在所谓公平! 诗雅达是看上去春风得意,但谢家人并不清楚诗雅达在大联盟能说上几分的话,毕竟大联盟里水深得很,诗雅达她今年才几岁?就算她醒来后就进了大联盟,那也不过区区四年…… 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聊起某位王室成员拥有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应该是当今世界最大的一颗,谢韵清立刻表示羡慕说,“我也喜欢!”这话没毛病,都说珠宝之于女人,就像是权力之于男人。 闻言,诗雅达立刻微笑说,“你喜欢啊,我们家好像也有一颗差不多的!”然后立刻转头喊阿一说,“一一,你去帮我拿一下,谢谢!” 阿一点头去了,谢韵清转头看诗雅达说,“阿嫂,你就是我的哆啦a梦!”想要什么你都能从口袋里给我变出来! “呵呵!”诗雅达笑,还一边替谢韵清擦了下嘴角,这两人之间的亲昵,怎么看都让人羡慕。 钱中言一脸的不高兴,自从这个杨姝颖恢复记忆,妻子就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当然,在过去的五年里,钱中言也知道妻子对自己不过盟友的情谊,合作的关系,所谓婚姻不过是盟友间订立的盟约,所谓爱情,或许从来就没有过。 韩川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他这是日防夜放,家贼难防,他现在连谢韵清的醋也吃,成醋坛子了! 阿一回来了,奉给诗雅达一个盒子,诗雅达谢过阿一,打开盒子递给谢韵清说,“你看看!”她对这些物件是不感兴趣的,毒发时生不如死,这玩意就半点用处没有! “真漂亮!”谢韵清将钻石抬高了对着灯光看,她的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瞥了一眼立刻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这样的稀世珍宝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 在光芒的照耀下,这颗钻石散发着令人陶醉的光芒。它的大小简直令人惊叹,仿佛是宇宙间最璀璨的星辰坠落凡尘。每一个切面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辉,如镜面般的光滑表面折射出无尽的华丽。 这颗钻石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它的巨大,更在于它的独一无二。它的色泽纯净而鲜艳,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它的存在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奢华与珍贵,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它的美丽和独特。 有一瞬,谢锦鹄突然觉得自己庸庸碌碌一辈子却是毫无意义了! “你喜欢就留着!”诗雅达说得漫不经心,她是真的不在乎。 谢家人的眼神亮了,不是他们贪财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诗雅达公主出手也太阔绰了,这一颗可是举世无双的好东西! “真的吗,阿嫂?”谢韵清满脸惊讶,但心里并没有感到有任何压力,只是微笑地看着诗雅达。 然而,一旁的王茵听到后,立刻出声呵斥自己的女儿:“韵儿,不得无礼!这么昂贵珍稀的物品,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拿走的?做人要懂得分寸,切不可因为诗雅达公主对你友善宽厚,你就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了!” 面对母亲的斥责,谢韵清并未辩驳,反而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 这时,诗雅达笑着开口说道:“没关系的,干妈。这件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闲置无用,倒不如送给韵儿把玩。若是日后我需要用到它,再向韵儿借用便是了。”说完,她朝着谢韵清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 谢韵清接过盒子,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全然不顾母亲那不赞同的眼神。要知道,以前的她绝非如此肆意任性之人,可如今 “尝尝这个!”诗雅达夹起一道谢韵清最爱吃的菜肴放到她碗中。尽管年龄稍小于谢韵清,但此时的诗雅达所展现出的长姐风范却毫无违和感。 “嗯,不想吃了!”谢韵清又任性撒娇了,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诗雅达说,“我听我哥说,明天是哪家公爵夫人的生日宴,可热闹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热闹了? “嗯,是吗?”诗雅达微微转过头,美眸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阿一,对于这类事情,她向来漠不关心。阿一则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没错,明晚将在梦都仙堡举行一场盛大宴会,是克莱斯特家族的公爵夫人庆祝寿辰之日!” 诗雅达听后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参与这种场合——那些身着华丽服饰、浓妆艳抹的人们,无非是在卖弄风情以吸引他人注意罢了。然而,当她的目光转向谢韵清时,嘴角却不禁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难道你也想去凑这个热闹不成?”诗雅达轻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洞悉之色。她怎会不知晓谢韵清内心真正所想呢? 果然,谢韵清毫不掩饰地点头表示:“是啊,我确实很想去!”此刻的她宛如一个顽皮淘气的孩童一般,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光芒,直直地凝视着诗雅达。那明亮如星辰般璀璨闪耀的双眸里,燃烧着对这场盛宴的热切期盼与渴望。 多年来,谢韵清已经许久未曾如此充满激情;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她心中明白,自己其实希望诗雅达能给自己浇一盆冷水,让自己从这虚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而诗雅达自然深知谢韵清并非真的任性放纵,她只是被压抑得太久,甚至忘却了如何重拾昔日那个年轻无忧的自我。 不待诗雅达开口,王茵先严肃呵斥道,“韵儿,你给你嫂嫂添的麻烦还少吗?还添什么乱,人不能这样贪心!去参加人家的晚宴,你连帖子都没收到,况且你也没有合身的礼服,时间这么紧,怎么给你定做?”总之你不要再胡闹了! “干妈,您不要这样拘着韵儿,别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诗雅达笑说,“韵儿想去,那咱们就去好了,梦都是我的,我回家不用帖子!” 闻言谢霖清没绷住,差点一口汤喷出来,知道你家壕,可这也太恐怖了! 在e洲大陆的边陲,有一座古老而奢华的古堡,名为梦都仙堡。它矗立在四面临海的悬崖之巅,宛如一座孤独的堡垒。 这座古堡由巨石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石壁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堡顶高耸入云,仿佛与天空相接。堡内有无数的房间和走廊,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 古堡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每当夜幕降临,堡内的灯光会穿过窗户,映照在海面上,形成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象。 站在古堡的城墙上,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阵阵巨响。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太阳缓缓升起或落下,将天空染成绚丽的色彩。 梦都仙堡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它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是这片大陆上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之一。 诗雅达说那城堡是她的私产,天! “礼服!”诗雅达笑了笑说,“我有一件韵儿你肯定能穿,一边转头对阿一说,“明儿我小叔叔过去时,请他带上我要的礼服,绕道往这边接我们一下!”好像在她这边只要是谢韵清想要的,她都予取予求! “小颖,你不能这样惯着韵儿!”王茵心里还是不安的,都说树大招风,那就更应该低调行事呀,“而且她这肚子这样大,也不方便!” “啊!”诗雅达略思忖说,“也是,我不大懂照顾孕妇,那!”又看阿一说,“你去问问我司秦姐姐有没有空,请她和我们同行!”一边转头对王茵说,“阿秦姐姐很会照顾人,干妈您就放心!”又说,“晏清哥哥也一起去,方便照顾韵儿!”真是面面俱到,一石三鸟! “阿嫂,你对我真好!”谢韵清今天就是不知进退了,当着全家的面钻进诗雅达怀里撒娇,她紧紧地抱住诗雅达,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亲昵,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亲妈面前也没见她这样亲密呀! “你高兴就好!”诗雅达摸了下谢韵清的后脑勺,一派长者风范说,“那把饭吃了,一会儿我陪你散散步!”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赴宴当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舒赫塔乘坐着他的专属飞机前往目的地。机舱内,除了舒赫塔本人外,还有那位备受瞩目的大殿下一同随行。 当谢韵清看到大殿下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情。或许正是因为她心中无所求、无私欲,所以才能如此坦然面对眼前这位权贵人物。这种无欲则刚的态度让人不禁为之钦佩。 其实,谢韵清从未想过要从诗雅达那里谋取任何私利或好处。她所追求的仅仅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能够感受到最后一丝温暖而已。这份对温暖的眷恋与渴望并无不妥之处,又有何见不得人呢? 在这个看似繁华却充满冷漠的世界里,谢韵清坚守着内心的那份纯真和善良。她不被世俗所染污,不为名利所动摇,只为追寻那一点点真挚的情感慰藉。这样的她无疑给人们带来了一抹清新脱俗的气息,也让知情者看到了人性中的美好一面。 那晚宴于谢韵清而言其实非常的无聊,就算她空虚寂寞冷,也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自己,读懂自己,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不说一句话。这个人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就是诗雅达呀! 果然跟着诗雅达,什么帖子根本用不着,所到之处皆是笑脸,想想前一阵才被诗雅达两巴掌扇得颧骨都碎了的那位什么子爵小姐,这些人能不怵诗雅达吗? 连带跟在诗雅达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人恭恭敬敬的对待着,上前敬酒攀谈者络绎不绝,诗雅达都不耐烦搭理,都推给了司秦,司秦用眼睛狠狠剜诗雅达:你倒是会做好人,一心一意的宠着你夫家表妹,把我推到前头挡酒!她大约心里吃醋了! 诗雅达看着司秦,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说道:“姐姐你如此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如果不好好发挥一下你的特长,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听到这话,司秦不禁有些无奈,一时间既生气又想笑。 实际上,司秦并不是真的在吃谢韵清的醋。诗雅达一直以来都对谢韵清非常好,将她当作公主般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而,当司秦面临生死危机、命悬一线之际,小颖却同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身旁,与她一同面对困境,甚至愿意共同赴死。这份深情厚意,让司秦深感满足。 而这样的感受,谢韵清也曾表达过。对于司秦来说,拥有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相伴一生,已经足矣。她深知这份情谊的珍贵,并为此感到无比幸福和感激。 宴会结束谢韵清就说想回家了,她其实并不迷恋富贵热闹,她出生时,谢家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四面楚歌,什么样的风光、什么样的大场面她也是见识过的,且屡见不鲜;今天这样一出闹,也不过是发发自己这五年来被压制的邪火罢了! “这样来回折腾,你身体吃得消吗?”诗雅达一脸担忧地看着谢韵清,轻声问道,“要不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精神好些了再回去?毕竟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啊!”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但肚子里的宝宝可是金贵着呢,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要,我认床!”谢韵清却毫不领情,撅起小嘴嘟囔道。她才不管那么多呢,自己就是不喜欢睡陌生的床铺。 “韵儿!”谢晏清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被惯坏了的妹妹,心里既无奈又心疼。他何尝不想顺着妹妹的心意,让她尽情撒娇任性呢?只是今天妹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这让他不禁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认床啦?哥哥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谢韵清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依然不服气。哼,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别想管我! “好啦好啦,既然你坚持要回去,那就都依你便是。”见妹妹这般倔强,谢晏清都不愿妥协。不过诗雅达却轻而易举的答应说:“那我就安排一下专机,不碍事的。” 诗雅达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上去也略显疲惫,但似乎并不想拒绝谢韵清的要求。或许正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对于谢韵清的种种任性举动,诗雅达总是能够给予最大程度的包容与宠溺。 这时,一旁的司秦插话道:“那艾伦夫人那边该怎么办呢?她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老人家失望?” “辛苦姐姐您去陪一下哈!”诗雅达对司秦还真是不客气,一边将疯玩了半天,才跑回来的南宫铭和钱德彰推给司秦说,“呐,我再给你派两个个小助手!”老人家不就喜欢热闹嘛,呐,这俩曾孙奉上,没有不能通关的道理! 司秦也是无语了! 第30章 充电得花一百年 这天,诗雅达才从谢韵清卧室下来,范建勋就来了,他迈着大步走进了客厅,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诗雅达身上。诗雅达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抬起头,迎接她的是范建勋一脸的不爽。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困惑,不明白为何范建勋会有这样的表情。诗雅达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只看到了冷漠和疏离。 范建勋的不爽让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其他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纷纷交换着眼神,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噫,范建,好久没看到你了!”诗雅达还和五年前一样同范建勋玩闹! “你!”范建勋抬手就要打诗雅达,一边威胁说,“喊哥!”心里碎碎念说:还不如不让你想起来呢,还能喊我两声建勋哥! “贱贱哥!”诗雅达才不怕他,以前不怕,因为范建勋不会真把自己打半死,现在不怕,是因为范建勋打不过自己了! “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怎么也不知道来看哥?”范建勋先发制人觑了诗雅达一眼,“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有良心,你有良心!”诗雅达漫不经心道,“也没见你来关心过我呀!”这话她就不会直接对韩川讲出来,因为韩川会很敏感的觉得自己一直对他心存怨念,诚然事实也是如此。 “我这不是来了吗?”范建勋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这紧赶慢赶的从江城赶过来看你,你看你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倒是洒脱了,别人怎么办? “是吗?”诗雅达一副“我怎么就这么不信的样子”,看着范建勋戏谑道,“难道不是你亲叔叔宣你进京觐见的?”笑死我了! “我!”范建勋又要抬手打诗雅达,你不说实话能死?嘴里辩解说,“你有什么证据?”这不是找死吗? 只见诗雅达笑眯眯的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副旧时老夫子用的老花镜一般的一副眼镜,只有一边挂耳,样子奇怪得很;这副老花镜看上去颇有年代感,仿佛承载着老夫子的智慧和岁月的痕迹。 镜片似乎已经有些磨损,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对过去的时光充满了好奇和敬意。 杨姝颖透过镜片看着范建勋笑得夸张道,“我跟你说,透过这个镜子,你身上有几根毛它都能给你算得清清楚楚,包括你肚子里有几根蛔虫!”吹的? 范建勋一脸的不屑,但还是伸手去跟诗雅达抢眼镜,诗雅达就是不给,这两人扭打在一起,韩川看着却默不作声,其实他很羡慕范建勋,至少诗雅达待他一如从前,亲密无间,可她对自己就…… 不止一个人劝过自己,说诗雅达有很大可能是个克隆人,她根本就不是小颖,他们甚至拿出了铁证:杨姝颖的身高没诗雅达高!可是韩川他就是不相信,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这个小娇妻,他不愿意得来复失去! “啊!”范建勋一声惨叫,手背上被诗雅达咬了一口立刻怒斥道,“你属狗的呀,杨胖子?!” “我哪儿胖,你眼瞎吗?”诗雅达反唇相讥,一边朝范建勋扔水果砸他,没扔飞刀就是很对得起他了! 范建勋吃痛,也朝诗雅达扔东西,甚至还朝诗雅达泼了一杯茶水,岂料诗雅达笑眯眯的直面他,手里捏了个什么小玩意,然后那所有东西还没到她跟前,全部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了…… 这么神奇?范建勋来了兴趣,立刻又微笑舔着脸求诗雅达说,“杨姝颖,你手里这什么玩意,还能挡枪子不?拿来我看看!”有这武器,那以后打起架来就完全没后顾之忧了不是? “金钟铁布衫!”诗雅达笑着将手里那个小黑盒递给了范建勋,一边笑得高深莫测道,“你把它握手里,那就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了,送给你好不好?”这么大方! “好呀,好呀!”范建勋两眼直发光,因为他从心底相信杨姝颖,尽管这两人总打打闹闹的!一边说,“你来给我泼水,来来来!”他要立刻体验一下当神仙的感觉! “嗯!”诗雅达从善如流的给他泼了一杯水,果然那水顺着虚无的墙体滑落,没有弄湿范建勋一根头发! “哇!”范建勋宝贝死这手里的小黑盒子了,这个小黑盒精致而神秘,它的尺寸比狼牙耳机盒子还要小上一些。整个盒子呈现出光滑的质感,宛如一块精心雕琢的黑宝石,散发着暗黑色的光芒。 它的表面没有任何瑕疵,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庇护。如此完美的工艺,让人一时间难以判断它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这种未知感更增添了它的神秘魅力,引发了人们对它内部所藏之物的无限遐想。 当你将它捧在手中,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重量,既轻盈又沉稳。它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谜,等待着你去解开。这个小黑盒或许是一个珍贵的宝藏盒,又或许是一个蕴含着无尽秘密的容器。 无论是作为一件装饰品还是实用物品,它都能吸引人们的目光,激发他们的好奇心。它的小巧尺寸使得它便于携带,随时随地都能成为你身边的神秘伙伴。这个小黑盒,无疑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存在,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再来,再来!”范建勋又对韩鸿说,“用东西砸我,快点!”找揍呢这是! 这么贱的要求,大家必须满足他的嘛,韩鸿面无表情的从手边拿了个橙子朝范建勋砸了过去,毫无意外的,那橙子被挡住,而且反弹回了韩鸿那边,被韩鸿接住了。 像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联盟里比比皆是,韩鸿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但是这些东西只有联盟顶端几个人能拥有,因为造价太高,不是流水线批量生产的! “泼我水,泼我水!”范建勋对这小东西爱不释手,又提出这么贱的要求。 诗雅达微笑说,“你说的啊,那我泼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泼啊,泼啊!”范建勋居然还急不可耐起来,人如其名! 诗雅达忍着笑意将韩川面前那杯茶水往范建勋脸上一泼…… “啊!”这一回那小黑块没发挥作用,范建勋被泼成了落水狗,他的衣服瞬间被茶水浸湿,头发也湿漉漉的,一滴滴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和狼狈。此时的范建勋,活脱脱就是一只落水狗,引得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他站在那里,茫然而不知所措,茶水还在不停地从他身上滴下来,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能挤出水来。这一刻,他无比疑惑,心道,不应该呀! “怎么回事?”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诗雅达问。 “哈哈哈!”诗雅达笑得半死说,“你是猪吗?这玩意只能用三次,没电了!”你让我泼的啊,别怪我! 范建勋的重点不在自己脸上,还在他手心这块小黑铁上,目光灼灼的问诗雅达说,“那这怎么充电呀?”看着也找不到充电孔呀! “用爱发电!”诗雅达和他玩笑,左手抚在心口上,看着范建勋说,“就这样!” 范建勋是把脑子丢掉了吗?诗雅达说什么他都信,还真学着诗雅达的模样,将那小黑盒子捂在心口上,诗雅达被他逗得要笑死了! 韩鸿给了范建勋一个眼神:你好单纯呀! 好一会儿范建勋才回过味来,瞪着诗雅达说,“赶紧告诉我这宝贝怎么充电!”小爷我很着急! “就随便和哪个有电的电器贴一起就能充电了!”诗雅达还是笑,“不过,按照现在的参数,得充上一百年,你等得起吗?”哈哈哈! “你!”范建勋是个炮仗,被点燃了,要用小黑盒子砸诗雅达。 “得得得,回头我再跟舒朗吉要一个给你行了?”诗雅达真是好阔气,这是普通玩意吗?你开口就要送人?但其实,她也不是对谁都大方,现在大家看到的也不过是她对谢韵清,对范建勋很大方罢了! “你说的啊,还有什么宝贝也顺道送我几个呗!”范建勋他还真敢开这个口,因为这两人是从小到大的感情嘛! “没有别的了!“诗雅达漫不经心说,”那不然这个眼睛给你玩,你这么缺心眼,正好它可以帮你看透人心!”说着将那眼镜递给范建勋,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小颖!”韩川赶忙喊住妻子,看她和范建勋闹了半天,自己始终都是个局外人,但自己是她的丈夫,彼此应该最亲密无间才对啊…… “嗯,怎么了?”诗雅达对这些细节似乎一点不在乎,或者说,她对韩川也不在乎,韩川在她心里,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可有可无? “我……”韩川不知道要怎么说,于是问了句,“你去哪儿?”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好好陪陪我? “我去看看韵儿醒了没有!”诗雅达微笑回答,她如今就像是谢韵清的贴身保姆,时时刻刻盯着谢韵清一人。 为什么你眼里只有韵儿?你已经和她同生共死过了!韩川真的很吃谢韵清的醋,哪怕她是自己一直疼爱着的亲表妹,“我,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能跟我来一下吗?”韩川这话讲得卑微。 “噢!”诗雅达点头,本来她想说,阿川哥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可恰好王茵来了。 “韵儿还睡着呢!”王茵微笑说,“小颖你同阿川去,韵儿醒了找你,我再去喊你来!”舅妈自然看出了外甥内心的挣扎与难过…… “噢,好!”诗雅达又不是傻子,甚至她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有听心的本事吗?那为什么她就不能停下来,认真听一听自己丈夫的心声? 回到卧室,诗雅达微笑看韩川说,“阿川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真是明知故问,还是她故意在气韩川,报复他将自己放任了五年时间不闻不问? “没事我都不能找你了吗?”韩川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很委屈,“这些天你一直围着韵儿转,晚间也不回房睡,你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我!”这是在大声控诉了,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 “啊?”诗雅达没有立刻去安慰韩川,倒是一副好好笑的样子说,“可是韵儿一直要我陪着她,你这么大一人,晚上睡觉还怕黑?”其实她心里知道韩川的意思,我们这么快就要开始貌合神离了吗? “我怕!”韩川看着诗雅达,走近她,抱她在怀中,用双臂紧紧锁住她说,“我怕你以后都不会回到我身边,我怕你不要我了!”你有无数选择,我并不是其中最强大那个! 诚实的讲,诗雅达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她如果想要过简单,不被打扰的生活,她大可抛下一切离开这里,又或者是,她可以躲到耶书亚身后…… “与君世世为夫妻,更结来生未了因。”韩川喃喃道,“这是你五年前最后要对我说的话,时过境迁,现在一切都过期了吗?”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诗雅达想起自己被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从瑟瑟发抖到浑身麻木毫无知觉那个晚上: 那一年,年轻的杨姝颖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拼命挣扎。然而,冷酷无情的大海却如恶魔般紧紧缠住她,冰冷彻骨的海水像千万根钢针一样,迅速刺穿她娇嫩的肌肤。 她的身躯不禁瑟瑟发抖起来,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渴望得到一丝温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严寒愈发肆虐,疯狂地侵蚀着她单薄的躯体。她的颤抖愈发剧烈,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 杨姝颖用尽全力想要用双臂抱住自己,企图抵御那无尽的寒冷。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寒冷依旧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真切地感受到生命力正从体内一点一滴地流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亲朋好友们的身影,对他们的深深眷恋和不舍充斥着整个心房。 渐渐地,她的肢体变得僵硬麻木,原本激烈的颤抖骤然停止。思绪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与世隔绝。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已离她远去,唯有那刺骨的寒冷成为她仅存的感知。而她的心境竟也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似乎默默接受了眼前这残酷至极的现实。 最终,杨姝颖彻底丧失了意识,娇弱的身躯就这样孤零零地漂浮在冰冷的海面上,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 其实在以后的五年岁月中,比那更惨的时刻她都经历过,她是不在乎的呀! 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后颈淌下,诗雅达似乎心软了,轻轻拍着韩川的后背说,“阿川哥哥我错了,我不会再故意躲着你,晚上我哄韵儿睡着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说着一边轻吻韩川的下巴。 诗雅达很清楚,韩川他没那么闲,时时刻刻能和自己谈情说爱,他现在面临的困境需要他去解决的问题太多了,自己不应该再在这个时候对他雪上加霜,于是温柔哄着他说,“不要担心我,我哪儿也不去,会一直在你左右的!” 用说的韩川不信,他就是要做!也不管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就是任性将妻子抱到床上纠缠,明明他身心俱疲,但此刻似乎又焕发了生机,精力充沛起来,诗雅达觉得韩川很神奇,给面子才没说他实在好色,不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不肯罢休! 这天,就因为诗雅达来晚了一些,谢韵清大小姐居然又发脾气了,嘴里哼哼唧唧的碎碎念,还瞪诗雅达。 诗雅达不仅没生气,还笑说,“我错了我错了,从现在开始我二十四小时待命行不行?”还真是宠着谢韵清没下线。 王茵微微蹙眉,嗔怪女儿说,“你成天霸占着你嫂嫂,你表哥要和妻子说几句体己话难道还要先跟你报备不成?”真是越来越骄纵了,看准了你嫂嫂脾气好就这样不懂事,你仔细最后大家都了寒了心,离你远去,你在这孩子现在怎么变这样不懂事了! “要报备,要报备!”诗雅达笑着看韩川说,“阿川哥哥回头有事找我,记得先同表妹请示,表妹怀着孩子,家里她最大了!”说着就是笑。 韩川才得了便宜,心情较之前好了一些,于是微笑配合妻子说,“那行,我都听你的!”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钱中言听着一脸的不爽,谢韵清是他的妻子,可是好像自从这个诗雅达回来,带着杨姝颖的记忆回来以后,谢韵清,乃至整个谢家和他钱中言就都没了关系。 谢韵清听得哥哥嫂嫂这么给自己面子,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又娇嗔的看诗雅达说,“我要吃那个!”如今是真的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演绎到了极致,这大约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当了五年乖巧懂事、明理大度的世家媳妇,一朝叛逆,能不像火山喷发那样猛烈吗? “嗯好!”诗雅达又夹了菜小心翼翼的喂谢韵清,目光温柔,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 而这谢小姐则是继续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演绎到了极致,“德儿什么时候回来?”谢韵清问诗雅达,这两天都没看到他,谢韵清才想起来也是怪了,好像自打有了阿嫂,不仅自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就连儿子也要一股脑丢给嫂嫂去养了。 第31章 哪个变态? “嗯,”诗雅达说,“德儿和阿铭大约是和舒朗吉去玩了,你要是想德儿了,那我让舒朗吉送他回来。”这要什么给什么的服务,够贴心! 谢韵清微微嘟嘴,煞是好看,这大约才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该有的模样: 只见她身着华美的衣裙,裙摆轻拂地面,仿佛盛开的花朵。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微微嘟起的嘴唇带着一抹不经意的娇嗔,煞是好看。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着一种高贵而纯真的气息。 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仿佛她是从古代走出来的贵族少女。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盈、优雅,仿佛在跳着一场美丽的舞蹈。 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让人不禁想起那些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她的美丽和高贵,不仅仅来自于外表的装饰,更是内心的修养和气质的体现。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莲花,清新脱俗,让人为之倾倒。 此刻谢韵清一边微微蹙眉,用非常羡慕的语气说,“那夫人的生日宴真是好热闹呀!”真是让人羡慕! “韵儿喜欢,那咱们也办一个!”诗雅达笑道,“要去梦都办吗?我让他们布置!”能在梦都仙堡办生日宴的人,那是屈指可数的! “不要!”谢韵清却还不乐意,说,“我还是喜欢我的秘密花园!”她指的是自己家里的后花园,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是她心灵的港湾,永远的归宿。 “那行,就在家花园里办!”诗雅达微笑着答应了。 “韵儿,你生日已经过了,还办什么生日?”王茵对现在这个女儿真是一个头俩个大,你看你这都是在作些什么呀?这些日子诗雅达一直陪着女儿,几乎是寸步不离,事事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她,王茵好几次看到女儿睡下之后,诗雅达在自己揉后肩和脖子: 每每待女儿谢韵清进入梦乡后,诗雅达才轻轻地起身,走到外间,伸展开双臂,开始揉捏自己的后肩和脖子。她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想要将积累的疲惫一点点揉散。 诗雅达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倦意,她的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她的手指时而用力,时而放松,揉捏的节奏与她的呼吸相互呼应。 随着揉捏的进行,诗雅达的眉头逐渐舒展,仿佛压力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释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的疲惫不堪。尽管如此,她仍然坚持着,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身心的劳累。 在那个安静的夜晚,诗雅达独自承受着本不属于她的重担,她的坚韧和博爱让王茵不禁心生敬佩和感激。 谢韵清听妈妈这样讲,撅着嘴不说话! “你才几岁,办什么生日宴,也不怕外人说闲话!”王茵这话说得在理,你不是个未出阁的小女孩,想怎样任性都随你,你还是钱家长媳,钱家的脸面你都不顾了吗? “没事,我们就自己热闹热闹,不请外人!”诗雅达却说,“就算是亲戚,他们愿意来,咱们就招待,总之咱们不往外发帖子,自己过!”说着看谢韵清: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嗯!”果然谢韵清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她嫂嫂,在心里暗暗发誓,这绝对是自己最后一次任性,以后自己一定谨言慎行的,不会再给嫂嫂添麻烦了! “那奶奶,孙女儿借您的花园玩一天行吗?”诗雅达微笑看老太太,她毕竟是家里最年长的长辈,况且那花园,也是当年老太爷为妻子修建的,就是老太太独享的风景。 老太爷为爱妻精心修建的后花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草木风景相映成趣。每一处都蕴含着他对妻子的深情。 园中有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它坐落在一片清幽的水池边。亭子四周环绕着繁盛的花木,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老太爷或许曾与妻子在这里品茶赏花,共度浪漫时光。 楼阁高耸入云,飞檐斗拱,精雕细刻。站在楼阁上,可俯瞰整个后花园的美景,远眺青山绿水。想必当年老太爷也曾与妻子一同在此凭栏远眺,共赏四时之景。 园中草木葱茏,佳木繁荫。小径两旁的鲜花盛开,五彩斑斓,如诗如画。每一朵都像是老太爷对妻子深情的表达。漫步其间,仿佛能感受到他们当年的甜蜜与温馨。 这后花园的亭台楼阁、草木风景,皆是老太爷对妻子爱意的见证。岁月流转,深情依旧,让人不禁为这真挚的爱情而感动。 “就你们两个孙女儿,你们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还是老太太会看形势,又看长孙谢霖清说,“你来替你妹妹操办一场生日宴,这也是你身为兄长应当应分的!”这些年你们护不住妹妹,现在有诗雅达公主力挽狂澜,你们力所能及的还不愿搭把手了? “是,奶奶!”谢霖清点头应下,怎么说,他当然也疼妹妹,可是钱中言是他好友,谢家如今又是这种形势,谢霖清这些年夹在中间日子也很难过…… “谢谢奶奶,谢谢大哥!”诗雅达看着两位致谢,还好她是真心实意的,否则在有心人听来,诗雅达这是在打谁的脸呢? 谢韵清终于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诗雅达伸手替她拢了下耳边碎发,一边说,“这头发……”略思忖道,“图兰朵梳头可好看了,我喊她过来给你盘头好不好?”就生日那天。 “it公爵夫人?”谢晏清的眼神亮了,嫂嫂你喊位公爵夫人来给韵儿梳头? “啊,对!”诗雅达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立刻转头看阿一,说,“一一,去把图兰朵请过来!”又问谢霖清说,“大哥,您这边准备要几天?”又看谢韵清说,“礼服dr那边有,回头我让他发过来给韵儿你挑。” dr的首席设计师?谢霖清太太的眼神也亮了,这公主就是公主,随便说出一个名字都是旁人一辈子无法触及的高度,她有点嫉妒小姑子命好了! “也不好太仓促!”谢霖清说,“那生日宴就定在三天后!”是,咱们就家里热闹一下,不往外发帖子,可万一来了人,比如是冲着诗雅达公主您的面子来了人,我们也不好失礼呀!果然身为谢家长男,谢霖清也是一直带着脑子的。 “三天?”诗雅达看谢韵清问,“行吗?”还真是事事都听谢韵清的,只要她高兴。一边又对阿一说,“一一,这几天你去帮大哥!”总之生日宴需要什么,谢家没有的,你就去弄! “是!”阿一面无表情的应下了,她一直就这副表情,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懒得揣摩她内心真实想法了。 谢家开始忙碌了起来,结果第二天就有一位外邦贵女找上门来: 当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一位外邦贵女如旋风般冲了进来。她的脚步急促,仿佛带着无尽的急迫和决心。她的裙摆翻飞,如同风中舞动的花瓣,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她要面对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挑战。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流淌着,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浓浓的情感,哭着喊着,“师尊,师尊!” “啧!”诗雅达瞪了她一眼,“干什么呢,大清早鬼哭狼嚎的!” 黛丝姬被诗雅达一噎,立刻抹干眼角泪滴,哭诉道,“我父亲要把我嫁给弗朗斯,我才不要,师尊您得救我!”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诗雅达深信不疑,倾心交付的?要说一开始她可不服诗雅达,诗雅达才大她几岁,凭什么给她当老师? “你呢,别乱叫,我教你几天是收了你父亲三座城的税收当束修的,你学完呢,我就功成身退,和你也就没关系了!”诗雅达说得漫不经心,那边谢晏清扶着谢韵清出来吃早饭了,后头王茵也扶着老太太缓缓走来。 “师尊!”黛丝姬缠着诗雅达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辈子都是您的孩子!”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众人又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弯腰作揖问好,“各位长辈早安!”都听说了诗雅达待谢家人好,黛丝姬也不傻! 同辈人连忙给她还了礼,“不敢,不敢!”都知道这位是一国郡主,就是蒙霸她红颜知己,利胜姬的侄女儿,刁蛮任性那才是真的无人能及。 “应该的,应该的!”黛丝姬忙忙说道,“出来得着急,给每位长辈略备了份薄礼,不成敬意,千万不要嫌弃!”说着又示意身后侍从奉上礼物,自己仍缠着诗雅达不放,“师尊,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和那个变态联姻!” “哪个变态?”诗雅达终于问了句重点,其实人家进门就说了名字,诗雅达压根没注意听。 “弗朗斯!”黛丝姬用嚎的,“那个死变态!”你个郡主张口闭口的变态真的好吗? “啊!”诗雅达点头,说,“你是个有福气的!”那弗朗斯可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魔! “我死也不要和那变态联姻!”黛丝姬一口一个变态,是真的很不情愿。 “你们联姻的事情,王室发声明了吗?”诗雅达问,一脸笑意,这么有意思的吗? “发了!”黛丝姬痛心疾首,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抓住诗雅达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啊!”诗雅达又点了下头,看着阿一问,“那弗兰斯子爵都订了婚了,现在在做什么?” 阿一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一脸漠然道,“在和西大街最有名的风尘女办事!”这话讲得很文雅了! 诗雅达看黛丝姬,这位郡主大人先是愣了两秒,继而恍然大悟,大手一挥道,“来人,抄家伙,跟本郡主去捉奸!”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彪悍!临行前,不忘同谢家人赔罪,打扰他们用早餐了,又对谢韵清说,“姐姐生日那天我一定来拜寿!” 谢韵清微笑道谢。 黛丝姬离开后,韩鸿抿了下嘴,问了一句说,“大嫂您故意让黛丝姬郡主去闹的?” “不然你去闹?”诗雅达笑,一边给谢韵清布菜,“韵儿吃!” 韩鸿看了眼大哥韩川,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安静吃早点。 生日宴当天一早图兰朵就到了,她真是美丽极了。 图兰朵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在人群中盛放。她的美丽如同艺术品一般,无可挑剔。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肌肤如羊脂般柔滑,细腻如丝;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深邃而迷人;她的嘴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她的头发虽然没有被精心打理,只随便盘了起来,但未盘起那一半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如丝般柔顺。 图兰朵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她的外表,更体现在她的气质中。她高贵典雅的举止,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名动一方,让人无法忘怀。 图兰朵本人的态度却是很亲和,看到诗雅达先甜甜喊了一声“姐姐”,又同谢韵清打招呼,喊“阿姊”,称呼谢晏清兄长,王茵为舅妈,老太太为奶奶……总之她一点没有端着公爵夫人的架子,而是只把自己当后生晚辈看待。 “你家公爵先生肯让你过来?”诗雅达笑了一声,据说林登公爵对夫人黏得牛皮糖似的,家里佣人都在背后笑话他: 在家时,林登公爵总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着他的夫人,这在家里的佣人们中间成为了一则笑话。每次夫人走到哪里,公爵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神里充满了依赖。 在客厅里,夫人刚坐下,公爵便迅速地在她身旁坐下,为她端上茶水,然后专注地听着她与客人的谈话,时不时插上一句话,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当夫人起身去花园散步时,公爵也立刻站起来,紧随其后,还手忙脚乱地为夫人撑起遮阳伞。 佣人们在背后窃窃私语,偷笑公爵的行为。他们觉得公爵对夫人的依赖有些过分,仿佛他的世界完全围绕着夫人转。然而,公爵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在乎夫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尽管佣人们在背后笑话他,但公爵对夫人的深情与执着,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在这个看似荒诞的行为背后,也许隐藏着公爵对夫人深深的爱意和珍视。可诗雅达未必这样看…… “那姐姐您让我过来,他敢不让我来吗?”图兰朵说着一脸骄傲,她对诗雅达一向是敬畏且信服的,她一个区区不受重视的私生女儿,母亲在父亲那里没有半点地位,她今时今日能活着,还能嫁给林登公爵,可以说全仰赖诗雅达公主。 而图兰朵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止一次的对林登公爵说,这辈子在她图兰朵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是诗雅达姐姐,而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甚至自己将来的孩子,在自己心里都不能和诗雅达公主争锋。 林登公爵长相俊美,手段却异常的狠辣,当然,这适者生存的法度下,能长长久久的活下来的,哪个不是狠人?包括这位看上去花般娇艳,水般柔情的图兰朵,她骨子里要是不够狠,林登公爵还就未必能看得上她! 至于后来的如胶似漆,那也是确定关系以后耳鬓厮磨才培养起来的。 “那你儿子呢?”诗雅达笑,这两位才成婚就怀上了孩子,那效率绝对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我在家我也见不着儿子几面呀!”图兰朵开始抱怨了,“他也就早上让我看两面,都不让我抱!”什么意思嘛! “林登公爵也是有意思,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诗雅达说得漫不经心,又看了图兰朵一眼说,“我夸你盘头发好看,才让你来给韵儿梳头,你倒好,自己头上顶着一大坨牛粪似的,蓬头鬼一个,这副尊容别人还以为我信口开河吹的你呢!” 图兰朵羞涩的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俏皮道,“我盘给谁看呀,就这样就行了呗!”这就叫有颜值就是任性,顶着一坨牛粪在头顶也一样艳压群芳! “不怕林登公爵审美疲劳吗?”诗雅达笑,要说你们底子好,天生丽质的就是任性,根本不用打扮却还是这样千娇百媚! “他敢见异思迁让我知道,我就打残了他,反正现在有继承人了!”图兰朵攥着小拳头奶凶奶凶道,这林登公爵的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专心吃早点的几个男人听得图兰朵这样说话,都要噎着了,心道果然物以类聚,韩川也是够累的! 吃过早点图兰朵就开始给谢韵清设计发型,司秦也到了,带着两个孩子,这些日子,钱德彰一直跟着南宫铭一起玩,两孩子相处得非常好:南宫铭皮,钱德彰沉稳,虽然钱德彰大南宫铭几个月,可南宫铭觉得自己要保护哥哥。 而钱德彰则觉得弟弟太跳脱,自己要好好收收弟弟的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南宫铭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哪能乖乖坐着看谢韵清打扮,拉着钱德彰同诗雅达说了一声又四处撒欢去了,根本闲不住! 晚宴快要开始时,后院的桌子已经不够用了,谢霖清又是激动,又是不知所措;谢家何时这样高朋满座过,这来头一个比一个大,都是乘专机从各自的领地特意飞过来的,谢家和他们没有交集,可人家都说是来祝贺司秦殿下生辰快乐! “都要坐不下了!”谢霖清一直冒汗,这些贵客都是冲诗雅达来的,因此他只能过来请教诗雅达,“二妹妹,你看这!”他倒是也喊诗雅达为妹妹了,不是他攀高枝,实在是诗雅达这样对谢家,他再端着就真的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了! “没事儿,大哥!”诗雅达笑着说,“让家里人把圆桌全部撤掉,换成几排长桌!”心里想着这些人还真是狗鼻子,有人请你们吗?就这样巴巴上门来了! 看着被俩小孩缠着玩的舒朗吉,诗雅达又对她说,“舒朗吉,你带着两个小外甥去帮舅舅招呼客人!”这样谢家也就有底气了! “好!”舒朗吉站起身带着俩孩子去了,其实这就三孩子,舒朗吉自己也不过十岁而已。 黛丝姬办完自己的事匆匆忙忙的赶到,还带了个尾巴,阿兰。阿兰是虎萨的妹妹,深山老林部落的公主,生得一种野性美: 据说她在部落时,她的身影在古老的森林中若隐若现,如同大自然的精灵。 她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散发着阳光的气息。发丝如海藻般覆盖在她的肩头,轻轻拂过她纤细的腰肢。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据说阿兰的身姿矫健而灵活,仿佛能与森林融为一体。她在山林中穿梭自如,脚步轻盈,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她的穿着简约而自然,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展现出她对大自然的敬畏和热爱。 当然,她的美丽不仅在于外表,更体现在她内心的野性与坚韧。据说她总是勇敢地面对着森林中的种种挑战,不畏艰险,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她的存在像是一则古老的传说,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本名也不叫阿兰,谐音听起来像是“掐死你”,因此被诗雅达喊了“掐死你”太多次数,她毅然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阿兰。 第32章 大叔他不理我! 名字从图兰朵那边来的,因为图兰朵长得漂亮,阿兰想要沾点光,借点她的美貌。 “师尊,我没来晚!”黛丝姬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侍从,手里端着礼物,黛丝姬对谢韵清说, “阿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我把全色系都给包了,送给您,祝阿姊生辰快乐,永远美丽!” “哪有人这样送礼的?”图兰朵笑话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炫富呢!”笑! 恰这时外头有人领着林登公爵进来了,说是小公子找妈妈,图兰朵看到儿子高兴的凑过去想亲一下,岂料林登公爵将儿子往边上保姆怀里一塞,塞毛绒玩具一样,自己凑过去同妻子亲了一下…… 诗雅达他们都没眼看,这狗粮撒得…… 图兰朵却是很烦林登公爵,使劲的蹭了下自己的嘴唇,嫌脏! 那林登公爵被妻子冷落后,一脸的不爽,正要离开到花园去,杰森和朵纳也到了,杰森和谢韵清是旧识,过来先祝她生日快乐,又问诗雅达说,“你最近忙什么,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明知故问! 诗雅达懒得搭理他,只对朵纳和林登说,“哎,你们两个先别走,帮我个忙!”一边又让阿兰去找伊森。 晚宴按时开始,这宾客云集的,总得有个样子,开场舞是图兰朵、林登、朵纳、杰森、诗雅达、伊森六个人跳的: 舞台上,男女舞者们如流星般闪耀。音乐激昂,节奏如骤雨般落下,女子的裙摆如燃烧的火焰,随着她的快速三百六十度旋转,三位女士的礼服像是牡丹花瓣一样盛放。 她们的身姿如旋风般迅速转动,每一次旋转都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们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如同灵动的绸带,与音乐的节奏相互呼应。男士们围绕着她们,以精准的舞步配合着她的旋转,形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观众们屏息凝神,目光紧随她们的每一个动作。她们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时间的束缚。礼服的裙摆如花朵般展开,闪烁着华丽的光芒,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舞台上展开。 随着最后一个旋转的完成,音乐达到高潮,整个舞台仿佛被点燃。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她们用舞蹈征服了全场,成为了舞台上的焦点。 这段共舞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成为一场高燃的艺术盛宴。 舞曲结束,其他人下台去,诗雅达简单的对嘉宾致谢,最后祝妹妹生辰快乐,又加了一句t万岁,因为谢韵清毕业于t,而今天在场超过半数都有t背景,这一句话让大家的距离瞬间拉近,而且和金钱、地位无关。 舞台上原本是有请专人来表演歌舞、戏曲,不过伊森他们自己更会玩,此刻伊森正站在舞台中央又弹又唱,诗雅达一边蹙眉看他发情,一边啧啧骂了一声,“禽兽呀!”然后从桌上拾了一颗坚果朝舞台上的伊森扔去。 伊森一边冲诗雅达挤眉弄眼,一边精准的一踢,将那带着果壳的坚果又朝诗雅达踢了回来,只见诗雅达气定神闲地微微抬起左手,手中的酒杯如同有生命一般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个飞速袭来的坚果。那坚果仿佛在诗雅达的掌控之下,顺着杯壁优雅地旋转了一周后,不偏不倚地掉入了后方一位女士的怀中。 那位女士低头看着掉落在自己胸前的坚果,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而事业线若隐若现她抬起头,朝着台上的伊森投去一个嗔怪的眼神,并向他眨了眨眼娇声道:“你讨厌!” 伊森眼见情况有些不妙,连忙扔下手中的吉他,像只脚底抹油的兔子一样,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那位女士见状,也顾不得整理衣衫,紧跟着追了上去 诗雅达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边笑着,一边朝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诗雅达手中的酒杯放在托盘上。 然而,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酒杯离开诗雅达手指后的短短三秒钟内,刚才被坚果擦过的地方突然毫无征兆地碎裂开来! 周围的人们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们暗自惊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如此精确地控制力量!这种对力道的拿捏和把握,简直堪称登峰造极! 上台表演者络绎不绝,不多时黛丝姬过来要诗雅达陪她上台跳舞,“师尊,我想跳你上回给艾伦夫人跳那段舞,我记不太清了,您跟我上台帮我领个舞!” “你让图兰朵陪你跳!”诗雅达笑着拒绝,她可没兴趣! “三个人跳才好看呀!”黛丝姬不由分说地将诗雅达扯上台去,怎么她也有怂的时候,非要拉两个人壮胆?否则就舒朗吉的技术,你一个人在台上,他也能给你投影出无数人同台的震撼效果! “哇,你看诗雅达殿下那眼神!”一男子啧啧称道,“真是魂都要被她给勾走了!” 耶书亚一直盯着台上的诗雅达看,他想起从前自己过最后一个生日时,诗雅达刚恢复一点视力,作为对自己的感谢,她为自己跳了一段舞: 那天,诗雅达身着一袭华美的舞裙,如同仙子降临凡间一般。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每一个动作都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又似丹青妙笔下的画卷般绚丽多彩。 她的眼神深邃而迷离,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蕴含着无尽的神秘气息,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一段段动人心弦的往事。 伴随着悠扬动听的旋律,她的舞步轻盈如风,翩若惊鸿,刚劲有力却不失柔美婉约。每一次华丽的转身、每一次灵动的跳跃,都是那么精准无误、恰到好处,引领着耶书亚走进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奇妙世界。 她的双臂柔软得如同随风摇曳的柳枝,优雅地舞动着,每个动作都洋溢着浓浓的诗意。此时此刻,诗雅达已然化身为故事中的主角,通过舞蹈尽情抒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她的目光时而饱含深情,时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怨,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深入探寻隐藏在那明眸善睐之后的动人故事。 耶书亚完全沉浸在她的精彩表演之中,恍若身临其境,陷入了一场美妙绝伦的梦境。诗雅达的舞蹈就像一首扣人心弦的叙事长诗,唤起了他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深深怀念和热切憧憬。 她的卓越技艺和倾情演绎,令原本已渐渐凋零的心灵重新绽放出蓬勃的活力与勃勃的生机。 谢韵清看着台上,这段舞蹈动作很简单,但却非常的考验舞蹈功底,典型的易学难精,需要刚柔并济;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阿嫂比起来,那黛丝姬郡主跳得堪称惨不忍睹…… 于是,当诗雅达转过去面对着黛丝姬跳时,脸上没绷住笑场了,哈哈…… 跳完舞不算,被黛丝姬缠得不行,诗雅达终于忍无可忍,将她带到那些男人跟前,笑眯眯说,“来,黛丝郡主,这边的叔叔们,只要是单身的,你随便挑了陪你玩,行吗?”别来烦我了! “我要长得最好看的叔叔陪我玩!”黛丝姬说着已经黏在了郑元彬身上。 郑元彬吓得脸都白了,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大哥,“大哥,救我!”女人是老虎! 范建勋正幸灾乐祸,那边阿兰却有样学样的找上了他说,“大叔,你陪我玩!” “我去!”范建勋立刻跳了起来,他可没绅士风度,立刻打开阿兰的手呵斥道,“走开,女孩子自重点啊!”别没脸没皮的! 我去!人家在原始部落长大的,自重是什么玩意? “诗雅达姐姐,大叔他不理我!”阿兰向诗雅达告状,依照她们的规矩,这个时候就应该打到对方不敢反抗为止。 “把哈吉他们喊过来,咬死他!”诗雅达给了范建勋一记警告眼神,你自己看着办,之后扬长而去! 阿兰追着范建勋满院子疯跑:再跑,让我追上我打断你的腿! 黛丝姬对郑元彬的态度倒要温和许多,毕竟郑元彬他长得倾国倾城的需要呵护! 诗雅达回到谢韵清身边时,那会儿哪一国的亲王正温和有礼的在同谢韵清说话,“多年不见,学妹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非常的美丽!”这是来护花的? 这位亲王诗雅达认识,当然今天能自己跑来叩芳辰的,就没有诗雅达她不认识的,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这全场我都打过,不打不相识嘛! 只是人家这亲王可不像自己父亲杨咏廉那样,是个半路出家的伪贵族,实实在在的暴发户;这位棕榈亲王家,世袭罔替,骨子里沉淀的贵族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学长见笑了!”谢韵清笑容谦和,怎么可能没变,一晃数年,自己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肚子里还装着一个…… “亲王!”诗雅达同他见过礼,“和我姐姐认识?”明知故问嘛! “姐姐?”棕榈亲王面带疑惑的看着两人。 诗雅达笑说,“是姐姐呀,姐姐是我干妈的女儿,大我一岁。”笑了笑又说,“不过我是姐姐表哥的妻子,辈分比姐姐略高一些!”笑!复杂吗? 那亲王也是笑,说,“这是几世修行的缘分,太难得了!”说着笑容略带苦涩。 “亲王当年追我姐姐没追上是不是?”诗雅达刚还装作不知道这两人相识的样子,这才装了没两分钟就原形毕露的揭人家隐私,“哈哈!亲王您还喜欢我姐姐吗?”真是什么都敢问。 “哎呀!”谢韵清伸手在诗雅达腰间掐了一把,胡说什么呢? 诗雅达却故意抬起下巴朝钱中言那边看,瞧瞧,比你出身好、学识高、教养优的人,而且一直对我姐姐念念不忘的,大有人在,你狂什么呀? 钱中言被诗雅达一个眼神气得差点要掷杯子,韩川在边上微笑告了个罪说,“小颖她孩子脾气,你不要和她计较!”认真你就输了! “行了,行了,你玩去!”谢韵清只好将诗雅达支开,她也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过了今晚,她谢韵清仍会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行!”诗雅达笑得挤眉弄眼,对那棕榈亲王说,“那我姐姐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仔细,阿一一直盯着的!”你敢乱来,保不齐阿一一刀给你劈成了两半! “仔细着,仔细着呢!”那亲王非常绅士的起身目送诗雅达离开才又坐回去同谢韵清说话。 “阿姐!”诗雅达走过来缠上了司秦,将脑袋搁在司秦肩上,嘟囔说,“好累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那群嗨得不行的人,他们精力怎么这样充沛呢? “你还知道累?”司秦嗔怪道,“我看你就是个爱作的,净天的都不知道收敛!”她是有点吃谢韵清的醋,但更多的,司秦只是心疼诗雅达对自己的麻木不仁,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你有这个能力的呀! “哎哟,阿姐你老训我!”诗雅达不以为意,远远看到楚阿谷那混混正被一群妹子包围着,玩得不知道有多嗨。 楚阿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与身旁的一群美女们嬉戏玩耍,动作夸张而又洒脱不羁,仿佛世界都在围着他转一般。那些女子们也像是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他,时而低语轻笑,时而放声大笑。 动感十足的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五彩斑斓的灯光不断变换交织,将这热闹非凡的场面映衬得如梦似幻。楚阿谷踏着节拍尽情舞动身躯,与周围的美人们默契配合,完美融入到这愉悦的氛围之中。 他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一个个幽默诙谐的段子信手拈来,逗得姑娘们笑得前仰后合。此时此刻的他无疑成为了全场焦点所在,那浑身散发出的魅力令人无法抗拒。 在场众人无一不被楚阿谷的激情所带动,纷纷沉醉于这场欢乐盛宴当中。但就在这看似无尽欢乐的表象之下,是否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楚阿谷如此独特的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没准儿他仅仅是想借助这次晚宴来麻痹自己,短暂忘记生活中的烦恼,全身心投入到这短暂的快乐时光里罢了…… 你还别说,原本谢家给女儿过生日,也没声张,周边这些够不够得上的亲戚、朋友一开始都会假装不知道,没听说有这回事;可自打那些从地表每个角落蜂拥而至的贵客们临门之后,临近这些人也都纷纷亲自登门道贺了!贺谁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噫!”诗雅达看到楚阿谷逗弄那些围着他的女孩子,身上一阵寒意,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骂了一句,“变态呐!”一边伸手从一边桌上取了颗果子朝楚阿古丢过去…… 楚阿古灵活的用嘴接住了,还冲诗雅达扬了扬眉,“谢谢姐姐!” “噫!”诗雅达更想揍他了,又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颗果子,这次更是不动声色的拿果子沾了许多芥末,仍朝楚阿古丢过去。 楚阿古不疑有他,仍是用嘴去接的,结果,“呕!”一脸痛苦的爬到边上吐了半天! “哈哈哈!”诗雅达笑得快岔气了! 司秦看着诗雅达无可奈何的叹气摇了摇头,你啊你! 其实要说这位楚阿古伯爵先生,从前也是个没笼头的疯马,压根就没人能降得住他;他的出身也够编几个话本子了,总之他的生父是一国国主,这大家都知道,而他的生母是国主的妹妹,这兄妹两个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编几个话本子慢慢聊…… 可能是出身的原因,再加上她的母亲对他关心不够,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楚阿古他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打败一众参选者凭自己的实力进入大联盟,有了一方势力的他,行事越来越离经叛道,说他是个变态恶魔的人数不胜数…… 诗雅达应该是在联盟考核时认识的楚阿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以后楚阿古只听诗雅达一个人的话,一天到晚跟在诗雅达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 因为这个原因,楚阿古的母亲想要诗雅达嫁给儿子,甚至还说:只要你嫁给阿楚,以后无论在哪里,我都保证你能横着走!狂! 当然诗雅达没答应,可这并没有改变楚阿古对诗雅达的态度,他只听诗雅达一个人的! 这边楚阿古才吐完,那边范建勋凄厉的喊声又传了出来,应该是阿兰从嘴里吐了蝎子、蜘蛛出来,把范建勋给吓得魂飞魄散了! 诗雅达朝那边看去,啧了一声抚额:再看他们闹下去,我这心脏病都该犯了! 送谢韵清回去休息后,才从楼上下来,诗雅达给阿兰递了个眼神,阿兰对着谢晏清发起猛烈的攻击,一开始谢晏清只守不攻,他不能打女人呀! “晏清,不还手你会被打死的!”诗雅达坐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谢晏清这才开始进入状态,而他也发现了,假如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自己未必能赢这位部落公主多少! 谢晏清和图兰朵相对而立,气氛紧张而激烈。随着战斗的开始,图兰朵展现出了她极其灵活的身法。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谢晏清周围穿梭移动,让他难以捉摸她的动作和攻击方向。 谢晏清全力以赴地应对着图兰朵的攻击,他挥舞着手中的拳头,但图兰朵的速度太快了,他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击中她。 图兰朵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谢晏清不断地侧身躲避、后仰或低头闪过她的招式。然而,他逐渐感到疲于应对,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谢晏清努力地防守,但图兰朵的攻击却越发凌厉,她的招式如鬼魅般难以捉摸。每一次他试图反击,图兰朵都能轻易地避开,并以更加迅猛的攻击回应。 谢晏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被动。但他并没有放弃,仍然坚持着,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还没喘上两口气,又一个上去和谢晏清打,这次是图兰朵,你别看她长得鲜花一样娇艳,动起手来就没有花花架子,打到你眼冒金星没商量,谢晏清快被她打懵时,图兰朵才停了手。 谢晏清正要自黑两句,心里也确实觉得丢脸,从前他一直认为自己身手不错,结果却……不待他完成反思,第三位上场了,这次是朵纳小姐,她也是上来就打,没有废话! 谢宴请疲于应付,待朵纳停手的时候,他的腿都已经有些抖了,真的,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挫败感! “不用感到难为情!”诗雅达淡淡道,“他们都是专业的!”看着谢宴请笑得温和,说,“联盟的考核就是这样的,但每一个关卡都有时间限制,所以在你打不过的情况下,只要躲就行了!”说着给阿一递了个眼神…… 第33章 他死志已坚 阿一上场依次和阿兰、图兰朵、朵纳对阵…… 阿一踏上战场,面对的第一个对手是阿兰。阿兰以灵巧着称,动作敏捷,招式多变。阿一运用自己的智慧和技巧,仔细观察阿兰的动作,寻找破绽。经过一番激战,阿一成功破解了阿兰的灵巧力,让阿兰的技巧无法施展。 接下来,阿一迎来了与图兰朵的对阵。图兰朵的柔韧力让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难以捉摸。阿一深知刚柔相济的道理,以柔克刚,巧妙地化解了图兰朵的攻势。他灵活运用身体的力量和柔韧性,逐渐占据了上风,最终成功破解了图兰朵的柔韧力。 最后,阿一对阵朵纳。朵纳孔武有力,力量巨大,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阿一并不与之正面交锋,而是以巧取胜,运用灵活的身法和准确的攻击,打乱了朵纳的节奏。在关键时刻,阿一发动了致命一击,成功破解了朵纳的孔武有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记住了吗?”诗雅达问谢晏清,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进入联盟,这样谢家就不会只能作为局外人的单打独斗,苦苦挣扎。 “嗯!”谢晏清已经顾不上所谓自尊心,他也很清楚自己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做什么…… 想起什么,谢晏清又提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一分钟之内怎么能结成那张图网? 诗雅达微微一笑回答说,“可以的!”然后示意阿一把模型拿过来,转头对谢晏清说,“你来计时!” 谢晏清点头,喊了一句开始,然后盯着诗雅达结网的手,诗雅达的手如同蝴蝶般轻盈,在空中以惊人的速度舞动着。她的手指灵活而协调,仿佛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交响乐。那双手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编织着蛛网。 谢晏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诗雅达的手速,心中涌起一阵惊叹。他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手速,仿佛时间在她的手中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精准、那么流畅,毫无一丝拖沓。 蛛网在诗雅达的手中迅速成型,线条细腻而坚韧,每一个节点都紧密相连。她的手像是在创造一件艺术品,将丝线交织成一幅精美的图案。谢晏清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他意识到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刷新。 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观念和认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只看到了有限的天空。而诗雅达的手速让他明白,世界上还有许多他未曾见过的奇迹和可能性。 望着诗雅达专注而投入的表情,谢晏清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这手速背后是她长期的努力和训练,是她对技艺的执着追求。诗雅达用她的双手创造了奇迹,也让谢晏清对世界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 结成了,谢晏清按下计时器,居然还剩五秒! 诗雅达转头对谢晏清微笑说,“一心两用的都是傻货!”只要你全身心的投入,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谢晏清木然的点了点头,又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眼手里攥着的计时器,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诗雅达他们要离开时,黛丝姬来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快乐的氛围。 可以看出,郑元彬在哄女孩子方面确实有一套独特的技巧。他似乎总能找到让黛丝姬开心的方法,用温暖的话语和细心的关怀,让她的心情如同阳光般明媚。 “这么开心?”诗雅达看她,“不要你未婚夫了?”笑! “哼!”黛丝姬攥起拳头笑说,“这辈子只要他看到我,就会立刻想起自己不是个男人!”可想那弗朗斯被黛丝姬修理得有多惨了! 韩川回来时,诗雅达已经躺下了,这些日子她的确有些累。韩川不想吵醒妻子,可是他太想和妻子说两句话了,好像妻子就算恢复了记忆,自己也不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自己的事也不再是她第一顺位会去考虑的事情了…… 感觉韩川在床边站了很久,诗雅达睁开眼睛问他,“阿川哥哥怎么了?”怎么不去洗洗好躺下休息? 韩川在床边坐下,握住妻子的手说,“小颖,以前你喊我韩川哥哥……”我以为你恢复记忆以后还是会那样称呼我。 闻言,诗雅达一笑说,“你是我哥哥吗?”其实我就不应该喊你哥哥,最初喊你韩川哥哥也不过是为了撇清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不,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韩川淡淡一笑,其实这话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心虚,因为他始终觉得妻子于这点夫妻情分上,已经看得非常淡了! 年少时看《新白娘子传奇》,最后白素贞出塔,去接了戴发修行二十载的许仙回家,那时的白娘子看许仙的眼中仍有爱意,可许仙的眼里却只剩下了麻木不仁,你以为的大团圆结局,其实那是一个悲剧…… 可能身负千年修行的白娘子比凡夫俗子许仙看得更通透,而自己……韩川想自己只是个俗人,他需要妻子的浓情蜜意,哪怕那些不过过眼云烟的虚情假意。 “阿川哥哥你是不是累了?”诗雅达撑着一只手坐起来,说,“你去泡个澡早点休息!”守业更比创业难,韩川他当然累,而诗雅达也并不要求韩川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捧着她,她也很忙! “好!”韩川只能顺着妻子的心意应下了,其实如果他任性一点,孩子气一些,可能他会要求妻子和自己一起泡,至少是来为自己搓搓背,陪自己说说话,可他终究是没有那样要求,他心疼妻子辛苦,太懂事了! 早上韩川醒来时,诗雅达已经去了谢韵清那边,天天这样起早贪黑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谢韵清的贴身侍从了…… 谢韵清看到嫂嫂来,立刻坐起来说,“阿嫂你以后别来了,要论辈分,应该是我一早起床到你跟前问好呀!”她答应过自己从此以后不再耍孩子脾气,会说到做到的。 “真的?”诗雅达笑,“那你不发脾气、耍性子了?”笑! “阿嫂,人家之前也就是享享阿嫂您给的福气嘛!”谢韵清面露羞赧道,“以后我都正常了,再也不耍孩子脾气了!”真的,说话算话! “行!”诗雅达很自然的扶谢韵清起床,给她换衣服,伺候她梳洗…… 正要下楼吃早点时,诗雅达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僵在原地。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晕,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芒。 在那一瞬间,她的美丽变得更加圣洁,令人陶醉。然而,这奇异的景象转瞬即逝,诗雅达如同一棵失去生机的大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倾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倒。倒下的那一刻,她的身姿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风中的花瓣,随时可能飘散。 她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瞬间离她而去,倒在了谢韵清的脚边…… “阿嫂!”谢韵清吓坏了,她蹲不下去,整个人跪在地上将诗雅达的头抱起来,诗雅达的身体突然变得冰冷,谢韵清的手放在诗雅达鼻子前,居然没有鼻息,谢韵清又去摸诗雅达手上的脉搏,没有脉象…… “阿嫂!”谢韵清吓坏了,哭声直冲云霄,韩川闻声赶来,将妻子从表妹怀里抢了过来,他用同样的方法检验了妻子的生命体征,发现妻子真的没了,韩川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妻子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韩川的心如刀绞,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艳的红色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顾一切地伸出双臂,将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脸紧贴着妻子的脸,感受着她最后的温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低声呢喃着:“不要抛下我,我来找你……”这句话中蕴含着他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此时的韩川,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他的灵魂也随着妻子的离去而飘散。在这一刻,他与妻子的过往在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成为无法触碰的痛。 那一刻,韩川下定决心要和妻子死生同命,他死志已坚,不会回头了! 阿一匆匆赶来,看这一屋子哭天抹泪的,又看到韩川一脸死寂的抱着诗雅达,立刻解释说,“没事的,没事的,公主休息一下就好了!”周期到了,相当于电脑重启,阿一他们见怪不怪的了! 闻言韩川立刻抬眼看阿一,眼中的光再次被点亮,“小颖真的没事吗?”可她现在一点生气都没了,浑身冰冷、僵硬…… “没事没事,两天……”阿一顿了顿说,“最多三天就醒了,您把殿下交给我照顾!”方才看韩川面如死灰,整个精气神都被抽掉了,阿一也心生感动:或许世间仍有真情在! “不,我要自己照顾小颖!”韩川非常坚持,他不允许妻子再被任何人带走。 “真的吗?”阿一有些迟疑说,“回头您要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您真的能承受,真的能爱殿下如初? “我不在乎!”韩川将妻子抱起来,回到他们的卧室。 阿一和露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让姑爷照顾殿下? 露娜的反应比阿一小得多:既然姑爷再度为殿下气急攻心,那如果姑爷接受不了殿下最真实的那一面,早点离开也是好事! “我阿嫂她真的没事吗?”谢韵清脸上泪迹未干,定定的看着阿一问。 其实阿一之前是很有些不喜欢谢韵清骄纵,还把殿下当佣人使唤的,但是殿下喜欢一个人,自然有她的道理,总之殿下喜欢的,她们所有人也都会要求自己无条件接受的。 “没事的,韵清殿下!”阿一对她态度和软了一些,说,“可能这些日子忙,殿下她忘记今天自己需要休息了,您自己照顾自己,过两天殿下就醒了!”说着也离开了。 这三天韩川一直守在诗雅达床前,看妻子终于有了一丝气息,韩川压在心口的一颗巨石终于被搬开,而后妻子总在大喊大叫,或是又哭又闹,胡言乱语,韩川并不清楚妻子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很显然,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谢韵清生日当晚,楚阿谷看到韩川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姐夫”,这让韩川颇感受宠若惊,因为楚阿谷其人桀骜不驯,对谁都没好脸色,但他却笑着喊自己姐夫,对自己很尊敬,提起姐姐时脸上除了敬意还有说不出的爱意,孩子对母亲般的爱…… 韩川不知道楚阿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妻子这样亲近的,但楚阿谷自己知道。当年为了保住诗雅达的性命,凌墟不得不将诗雅达送到大联盟寻求最后一线生机,舒朗吉为保护姐姐,一路同行。 楚阿谷自小没有父母兄弟姊妹在旁,一路走下来都是形单影只,顾影自怜的单打独斗,因此他很羡慕诗雅达姐弟的感情;不过羡慕归羡慕,他楚阿谷相信人性自私,才不信有人会为了对方去牺牲自己,但诗雅达做到了…… 在最后一搏中,舒朗吉晕过去了,诗雅达一直将弟弟绑在身前,千钧一发之际,楚阿谷大声呵斥催促诗雅达放开舒朗吉,“带上他你们两个都得死,放下他!”你就活命了,你不就是为了活下去才来到这里吗? 诗雅达到最后没有松开弟弟,“不,我弟弟要和我在一起!”她放弃了楚阿谷给自己留的这个出口,身前背着弟弟,转身朝别的地方跑去…… 楚阿谷去而复返,在另一个出口等到了诗雅达,将她和舒朗吉拉了出来,看着浑身是血的诗雅达,她看弟弟的眼神仍然温柔且清亮。 “如果是我,你也不会抛下我自己走吗?”楚阿谷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问,因为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往往是最难以启齿的。 诗雅达愣了一下,点头说,“我会带上你!”毕竟你才救了我们姐弟,救命之恩不敢忘。 “不是因为我刚刚救过你们!”楚阿谷认真看着诗雅达,我不是要你报恩,“如果我也是你的弟弟,你是不是会像对舒朗吉一样对我?”对我不离不弃? 诗雅达又是一愣,楚阿谷看似阴翳,是个阴森恐怖的变态,但诗雅达知道他缺爱,于是点头说,“会,如果你听我的话,像舒朗吉一样!” “姐姐!”楚阿谷迫不及待、非常响亮的喊了一声姐姐,生怕诗雅达后悔似的,感觉那一刻他的天空突然就升起了太阳。其实楚阿谷很孤独,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能让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人,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从今往后,哪怕诗雅达要他去死,他也一定会从容赴死的! 又或者说,楚阿谷一直都不想活,只是不想死得像个笑话;他想着如果自己是为姐姐而死,那就算不是伟大,也是值得的!最开始的一时冲动,不过是想为自己可笑的一生找个掩体,但后来,诗雅达从来没有让楚阿谷失望过,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姐姐。 韩川一直握着妻子的手,已经两天过去,这一次她开始哭诉,“阿妈,我让你不要来,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然后是呜呜咽咽的哭声,伤心到绝望,慢慢的,她真的就绝望了,韩川闻到妻子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阵阵被烤焦的尸臭…… 诗雅达醒来的时候,看到韩川仍握着自己的手,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这三天他居然不吃不喝的陪着自己,自己醒不来,他也不活了吗? “是不是很臭?”诗雅达看韩川,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某一时刻会散发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臭气,就算是当年,她的身体没有了,但感官都是在的,她的灵魂飘荡在尸体上方,隔着烟熏火烤,看着自己曾经的身体变焦、变黑,发出一阵阵恶臭…… “没有,我只要你能醒过来,陪我说说话!”韩川开心的抱住了妻子,果然阿一没有骗自己,还不到三天,妻子就醒来了。 “我有点冷!”诗雅达说,“哥哥你抱着我!”其实她一直倍感孤独,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她都被一次次的放逐,停不下来…… “好,不怕不怕,一会儿就不冷了!”韩川将被子拉过来,紧紧裹住了妻子,紧紧将妻子拥在怀中,偶尔他也会反思自己:我真的配留住你吗?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哥哥我饿了!”诗雅达又说,其实她就算不吃也不会饿,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是一个人。 “好,我要厨房送些你爱吃的上来!”韩川立刻拨了内线,打给厨房。 “也要一些哥哥爱吃的!”诗雅达笑,现在韩川需要吃点东西,他是个正常人,不吃会饿死的! “好!”韩川知道妻子的意思,得到妻子的关怀,他的心里感觉暖暖的,一点都不觉得饿。 陪韩川吃了点东西,诗雅达要韩川休息一会儿,但是韩鸿来找他大哥,诗雅达就微笑着放人了,只说,“早点回来休息!”你再这样熬下去,四十几岁的年纪,身体却已经糟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韩川离开后谢韵清来陪着嫂嫂,她是真的恢复到从前的稳重和贤淑了,当楼下前厅发生冲突,诗雅达说要去看看时,谢韵清立刻温柔微笑着拦住了嫂嫂说,“你别管了,难道整个谢家的前程都压你一人肩上?”那谢家也走不远! 第34章 您放您的炮,我切我的瓜 睡了不到三天,谢晏清参加联盟竞选的资格都被人直接剔除了,诗雅达冷笑,“我还没死透呢,这些人还真心急!”我多年不杀个血流成河,都以为我是假阎罗呢? “算了!”谢韵清沉稳的安慰诗雅达说,“本来家里也没抱多大希望,式微不是一日两日了,哥哥们但行努力,要重回当年的盛事,总归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谢家人好气性! 阿一听到谢韵清这样说话,真感觉这位谢大小姐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两天她还缠着殿下要这要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前院来的是谁啊?”诗雅达问谢韵清。 “我哪里认识?”谢韵清笑,其实她大约就是不想要诗雅达瞎掺和,那天看到直挺挺死过去的诗雅达,谢韵清再次五内俱焚,险些连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她实在不敢再让嫂嫂受累了! “噢,我想吃阿姐你做的梅花糕!”诗雅达微笑对谢韵清笑,撒娇。 “我每天都做呢,就想着你醒来肯定要吃!”谢韵清一边笑,一边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给你拿,你等等啊!”母性的光辉又无限发扬了出来。 阿一想说她去拿,诗雅达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会意没有争;谢韵清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外走,诗雅达连忙交待说,“一一,你扶着阿姐些!” 阿一才陪着谢韵清去了后院,诗雅达没梳头,只套了一件纯白色的睡袍就打到了前厅,一手一个将坐在下首的人从前门扔了出去,快、准、狠!一边吩咐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看我死了没?再敢来,给我开火盲扫!”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钢筋铁骨! 其实人家不是来看她诗雅达死没死的,不过是有意为难谢家;现在什么形势,必须得推出一家来背锅,谢家最弱,不让谢家死,让谁死? 上首还坐着一位身材瘦削、面容文弱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正视诗雅达,哆哆嗦嗦的语气中透露出外强中干的味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却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胆怯。自然他会害怕自己被诗雅达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大门口去,他那小身板,受得了吗? “二妹妹!”谢霖清连忙上前拉架,那两个扔了就扔了,这个可不能扔,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放心,我不打他!”诗雅达冲谢霖清笑笑,又转过头看那瘦弱男人,笑意难达眼底,“炎公子,好久不见啊!”笑! 她这一笑,直让炎公子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你,你……”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过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怎么,还想要寻仇吗? 当年诗雅达和舒朗吉遇险,其实是人为,就是这位炎公子下的手,也不知他受了谁的挑唆,总之他差点要了诗雅达和舒朗吉的命…… 事出他后悔不已,其实呢,他后悔的事情还少吗?可想他这些年被别人利用当枪使,干了多少蠢事,奈何他有个厉害的爹,他爹那点德高望重都用来弥补这个不孝子的过了! “是勾销了,本殿有说要找你报仇吗,嗯?”诗雅达笑得狂妄又邪魅,啧啧两声说,“不过啊,你看你居然把温斯特满门都给屠戮了,你母亲早逝,你小时候都是温斯特夫人在抚养你,谁能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连温斯特家刚满月的孩子都没放过……” “不是我,不是我!”忆起从前,那炎公子的额头冷汗涔涔,的确不是他下的命令,但这笔账,所有人都会记在他头上,所以,是不是他亲自动的手,结果没区别! “诗雅达殿下,您不要……”炎公子身后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诗雅达左手反手甩了一耳光,“有你说话的份吗?有爹生没娘教的贱种!”这话说得难听极了,可谁让你欺负到谢家门前的? 那男人一边脸立刻肿得老高,微微垂眸,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他今天胆敢再冒头,诗雅达一定会立刻毙了他,还不用承担半点责任,这笔帐,这位挟天子令诸侯的谋士算得清楚。 “我听说温斯特公爵马上就要回来了,炎公子,你屠他满门,你觉得他能饶得了你吗?”诗雅达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令尊还剩一口气,你最好祈祷他能撑得久一些,不然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自己想想清楚,还有功夫到我谢家来狐假虎威! 炎公子满脸惊恐,大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随着“砰”的一声,他连人带椅重重地摔倒在地。此时的炎公子,眼神中充满了癫狂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理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颤抖着,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摔倒后的他并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似乎想要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恐惧。其实是诗雅达给他下了点药,让他更恐惧,更癫狂! “你家公子疯了,还不赶紧拖回去关起来!”诗雅达拍了拍手心,嫌脏! 谢家小心翼翼供着,不敢得罪的人,到了诗雅达跟前都这么的不堪一击!谢霖清对诗雅达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又或者直接承认了,我们这些男人加一起都不如一个二妹妹强悍! 待谢韵清拿了糕点回来,诗雅达都把前院给清理干净了,她可没说过自己是个温柔贤淑的人! “哎呀,好香呀!”诗雅达看到阿一手里端着的盘子,抬手却又说,“等我洗个手再吃!”还是有洁癖! 谢韵清看了看客厅的情况,也就一把椅子倒在地上,其它似乎都还好,刚刚应该闹得不算大,她如是想着。 诗雅达和谢韵清坐在卧室外间吃糕点,说话,谢晏清来送参汤,说是奶奶特意准备的,八九十的老人家,亲自在厨房看着火熬出来的。 “哎呀,下次不要叫奶奶劳神了!”诗雅达笑,又说,“我好了,不用喝,晏清哥哥给阿川哥哥送过去?”但凡别人对她好一点,诗雅达总是要结草衔环的思报。 谢晏清笑说,“已经送过了,这是给嫂嫂您的!”这一家子的称呼,乱得很! 诗雅达笑,喝了一口参汤又看着谢晏清说,“我之前教你的,你不要荒废了,联盟的竞选还没结束,咱们还有机会也未可知。”说得很谦虚了,但凡她诗雅达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了的道理,因为她的原则是:神当杀神,佛挡杀佛! 谢晏清笑着回答说知道了,不行咱们明年再继续参加嘛。他不是不信任诗雅达的能力,实在是大联盟盘根错节,不可能是诗雅达一个人说了算,否则她这些年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吃这么多苦? 说白了,她今天敢动不动抽那些在谢家人看来是位高权重的人,不正是诗雅达她自己用命换来的吗?哪里有什么天生享不完、享不尽的荣耀,谢家人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 “嗯!”诗雅达点头微笑说,“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二哥你去忙!” 谢晏清微笑着去了,谢韵清笑着替诗雅达擦了下嘴角说,“你自己养好身体就是了,现在谢家这情形,已经是托了你的福了,你就别再瞎操心,先管好自己!”谢韵清骨子里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是对诗雅达。 “知道,知道!”诗雅达一边笑,一边问谢韵清说,“过两天我们都要回江城了,你呢?”你是留在谢家,还是要回钱塘去呀? “我也去江城!”谢韵清笑说,“钱先生现在还在江城任上。”其实不管钱中言怎样,谢韵清是一定要离她阿嫂最近的! “这就好!”诗雅达笑,“我们天天在一块儿!”多热闹呀! 诗雅达他们回江城的第二天,吃早点的时候,来了客人,而且没有提前通报,直接登堂入室的走到了老夫人的饭厅。来人是一名男子,只见他的面容沾染着尘土,仿佛经历了一场磨难。头发散乱且带着烧焦的痕迹,似乎被烈火舔舐过。 额头的血迹斑斑,为他增添了几分狼狈。然而,这些外表的瑕疵并不能掩盖他那坚毅的眼神。他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和果敢,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炯炯有神。尽管他的形象不修边幅,但那股内在的力量却令人无法忽视。 “老夫人,早安!”他先向老夫人问了安,然后立刻转过脸对着诗雅达,殷切道,“小公主,把你的钱给我!”您这也太直接,太不客气了! 诗雅达微楞,然后说,“四哥你要钱,得去找三哥!”三哥管钱! 四殿下名叫埃克苏,只见他无奈的抬了抬手,颇有些丧气道,“这两个季度的钱都用完了,贡布里不会再给我钱!”不然我能舍近求远跑你这儿来? “太奶奶早安!”钱德彰和南宫铭一同走了进来,他们应该是和埃克苏一起回来的,只是腿短,走得没有埃克苏快。 老夫人见到两个小曾孙,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殷切道,“快来,快来,到太奶奶这里来,吃早饭了吗?” “没有!”南宫铭低下头,非常失望道,“我们太难过了,不想吃!”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难过了? 埃克苏拉着诗雅达的手臂,将她带到外间客厅,一边说,“快点给我钱!”他需要钱,准备下一次发射。 “等会儿!”诗雅达微笑看他,“四哥您冷静一下,咱们各司其职,就像您是个放炮的,我呢,就是个切瓜的,您放您的炮,我切我的瓜,互不干扰。搞钱的是三哥,您要用钱,管他要去!”找我要钱,大方向就是错的! “等我这边成功了,我让贡布里把钱还你!”埃克苏看诗雅达,“快点儿,小公主,你清楚我一向目标明确,既然我来找你,就表示我一定能从你这边弄到钱!”那也就是说三殿下那边是绝对不会再给他一毛钱,所以埃克苏直接跳过了那个步骤,至少在现阶段只能这样。 “你这额头?”诗雅达看埃克苏,挨打了? “被斯萨科打的!”埃克苏回答,就是二殿下,大约是昨晚发射失利,埃克苏像疯了一样指责二殿下斯萨科,把失败的责任都归咎到斯萨科身上,然后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火箭都已经进入外太空了!”这里南宫铭一脸惋惜的低着头说,原本他以为自己有幸能在现场亲眼目睹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可是…… “而且第一节和第二节顺利分离,都进入到预定轨道了……”钱德彰也垂着眼眸,这样的结果真是太令人心碎了!明明前一秒大家还在欢呼…… “行了,给我你的钱!”埃克苏拿出平板,抓了诗雅达的手在上头摁指纹解锁,又用摄像头对准诗雅达的眼睛,对于破解密码这一套,埃克苏还不是手到擒来?火箭他都能造,何况这区区密码! “喂!”诗雅达还在挣扎,毕竟她很清楚,只这一下,埃克苏就能把自己的私产给吸光了!于是她想用左手挣扎。 “别乱动!”埃克苏凉凉道,“你忘了你这左手谁给你做的?”果然诗雅达的左手是假肢?或者可以被称为是机器手,因为这样听起来更酷一些。 算你狠!诗雅达放弃了挣扎! 从诗雅达这边拿到钱,埃克苏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都没顾得上和老夫人道别,大多数时候,这些人都是处于疯癫的状态,眼里只有自己想要办成的事,其它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怪胎…… 诗雅达轻轻擦拭着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她沉默片刻后,轻声向身旁的阿一问道:“我们现在还有钱吗?”尽管自身生活无忧,但需要花钱的地方却多得超乎想象,只是没有直接用于个人消费而已。 阿一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滑动手中的平板,然后将屏幕转向诗雅达。诗雅达定睛一看,眼前满是鲜艳夺目的红色数字,简直比过年还要喜庆!她不禁轻叹一声说道:“那就先把仓库里的物品拿出去卖掉应急,等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三哥把欠款讨回来!” 或许在内心中,诗雅达始终坚信埃克苏最终能够获得成功。 刚刚重新坐下准备吃饭时,韩川突然转头温柔地看着妻子说:“我这边还有一些钱呢!”示意诗雅达拿去使用就好。 然而,诗雅达立即制止了他,“别!”诗雅达立刻让他打住,说,“捂好你的钱包阿川哥哥,你想被那散财童子一口气给吸干了?”他那往天上点一炮,就是倾家荡产的活儿,给了韩川一个眼神,“万一他再一次失利,你血本无归,到时你拿什么养家?” 第35章 不死 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我要把我的零花钱都给四舅舅,那是伟大的事业!”南宫铭举着他的小拳头发表宣言,激情澎湃的!一边还用手碰了碰身旁坐着的钱德彰:德儿哥哥! “对!我也愿意把我全部压岁钱给四舅舅!”钱德彰和南宫铭混得久了,也开始变得离经叛道起来! 诗雅达笑,“就你们那点零花钱,能做什么呀?”笑了笑,往他们碟子里各夹了块糕点说,看着南宫铭说,“赶紧吃,吃完回家跟你爸学怎么弄钱!”哪个伟大的事业不烧钱? “那我呢?”钱德彰看诗雅达,我也回家和我爸爸学吗?我爸爸从来不管钱! “你跟着弟弟一起学!”诗雅达回答得挺敷衍,催促说,“快点吃,别说话!”头疼呀! “你也吃!”韩川给妻子夹了块糕点,可能他觉得妻子身边都是这样了不起的狂人,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谢谢!”诗雅达笑,“你也吃!”最近这么辛苦,多补补! “我觉得埃克苏殿下是真的非常了不起!”韩灏喃喃道,“他一定是个改变世界的英雄,不他现在就是个正努力改变世界的英雄!”韩灏也想成为像埃克苏那样的勇士。 “小灏,你也想把自己的零花钱捐出去了?”诗雅达笑,“还是你要把小叔的产业都拿去资助埃克苏?”还是这么天真! “我想跟着四殿下做事,大嫂您能帮帮我吗?替我引荐一下!”韩灏看着诗雅达的眼睛里充满了殷切的希冀。 诗雅达微微一笑道,“可以,但是你要先问过家里长辈才行。”埃克苏那边是没有问题的,只要韩灏能力过关,韩灏本人不止不要他发工资,还能倒贴,埃克苏有什么可挑剔的? “奶奶!”韩灏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奶奶,全家奶奶最大呀! 老太太笑说,“你别问我,去问你爸妈!”隔代亲是没有错,可你们各自的将来,还得是你们父母说了算的。 “有什么呀!”韩灏知道自己爸妈那边比较难啃,只能先得到奶奶和大哥的支持,一个劲的说,“跟着四殿下又不是上前线打仗,没有危险的!”看了看正吃早点吃得津津有味的俩小只,立刻又说,“他们两个小孩子都能去,我还不能去了?” 老太太闭口不言,总之你问你爹妈去,别拿我当挡箭牌。 韩灏又去看自己大哥韩鸿,“鸿哥,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为家里出一份力?”其实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爱好,从小开始点火做实验,不就是渴求有一日能干像埃克苏那样惊天动地的事业,那样才不枉此生吗? 韩鸿沉默,但在他看来,如果弟弟能进入埃克苏的团队,对韩家是有百利无一害的!论科学的严谨,弟弟韩灏自然不能和表兄郑博谦比,但是郑博谦必须留在韩家,而不是加入任何其他人的团队…… 韩鸿看向大哥韩川,韩川微笑问俩小子,“你们跟着埃克苏舅舅好不好玩?” “可好玩了!”南宫铭一扫方才阴霾,目光灼灼地看着韩川说,“那里海风很大,每一秒都能见证奇迹!”这孩子说出了本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只是他没意识到罢了。 “我一定要去!”韩灏下定了决心,站起身说,“我现在去跟我爸妈说!”然后匆匆离开了奶奶饭桌。 黎砚芳是坚决不同意儿子去的,做实验都是有风险的,万一自己这儿子被炸伤了眼睛、手脚,那以后可就…… 韩泽仁的反应比妻子要小得多,男人嘛,身上没几道伤疤就不能算是真男人。更何况韩泽仁的眼光放得长远,他只对幼子说,“你要听你大哥和你鸿哥的安排!”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就是韩家的未来! 得了父亲的准许,韩灏小朋友高兴得跳了起来,还特别疯的抱着父亲亲了下父亲的额头,欢呼雀跃,他从现在开始就畅想着见证奇迹那一时刻了! 韩灏风风火火从父母那边回转过来,要跑到奶奶院子里找大嫂,因为大嫂是这个家离埃克苏殿下最近的人呀! “哎哟!”韩灏和图兰朵撞了一下,图兰朵没来得及解释,一阵风似的冲进老夫人的客厅,嘴里喊着,“姐姐,姐姐……” 诗雅达正和奶奶说话,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一脸焦急的图兰朵问,“你做什么?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到这边来,还这样火急火燎的! “舒赫塔舅舅来了,姐姐你……”话没说全,舒赫塔迈着他的大长腿已经走近前来。 “老夫人安!”舒赫塔同老夫人打了声招呼,其他都是他的晚辈,舒赫塔目不斜视的扯了侄女儿诗雅达走到里间问话。 图兰朵急得额头直冒汗,对着里间的诗雅达挤眉弄眼又比手画脚的,看上去异常滑稽…… 诗雅达看图兰朵,眼神怪怪的:什么?什么意思? 舒赫塔不用转头就知道图兰朵在弄什么鬼,摁了下手里的仪器,里间和外间被一道空气墙隔开,再也传不进去任何消息! “出什么事了?”韩川问图兰朵,他倒不是好奇,只是事关妻子。 “哎,没事!”图兰朵见自己没戏了,只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语气哀怨道,“不怕,最多被舒赫塔舅舅吊起来打一顿!”自己从小到大没少挨打,皮实! 韩治的眼神抬了抬:这么漂亮都下得去手打?又看了看大哥:大嫂也经常挨打,您不心疼? 舒赫塔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图兰朵离开了韩家,待他一走,图兰朵立刻逮着诗雅达,攥住她的胳膊问,“怎么办,怎么办,舅舅有没有生气?”其实图兰朵最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母亲和舒赫塔不过远亲,远得都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了。 但因为在图兰朵生死一线时,是凌墟对她伸出了援手,因此这辈子哪怕粉身碎骨,她也是一定不会背叛凌墟亲人的。 “你那么怕他做什么?让你家公爵先生出面和小叔叔说就是了!”诗雅达斜了图兰朵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我就是怕舅舅生我气……”图兰朵像个小女孩子似的,还抬手挠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诗雅达笑,转头对图兰朵说,“正好我有事问你,你跟我来一下!”说着也没再管在座其他人,领着图兰朵走了。 什么意思这是?韩家这些男人们不免面面面相觑:咱们是外人?说话还得避着咱们? 不是他们小心眼,实在是,一来,人都有好奇心;二来,诗雅达这条线充满了奇幻的冒险,他们想知道得越多越好…… 这些人一直在奶奶客厅里坐着,等图兰朵走了都没看见诗雅达下楼,韩川一直沉默,居然都没有上去看看妻子究竟在做什么的意思,恰范建勋回来了,一脸的怒气道,“d,软硬不吃,老子真想给他上老虎凳,辣椒水!” 众人的目光又幽暗了一些,作为特工,他是顶级的,自然他的操守也是顶级的,没那么容易教他开口! “杨姝颖呢?”猛灌了一口茶,范建勋看了一圈没看到诗雅达,立刻问了一句。 “在楼上,不知道做什么!”韩治最鸡贼,既然大哥制不住大嫂,那就让建勋试试呗,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了! 果然范建勋看了眼他大哥的眼神就知道,这里头是又有什么别扭了:没有我,我看你们都怎么过!一边想着抬腿就朝楼上去,兄弟几个紧随其后,好奇害死猫呀! 到了楼上,几个人就一直站在诗雅达对面看着她,只见她一边翻一本厚厚的书籍,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似乎这些家人的到来没有丝毫打搅到她…… 又等了一会儿,范建勋终于失去耐心了,关键是他压根看不出来诗雅达究竟在做什么,“喂,你一个人吃独食好意思吗?”纯属没话找话的找茬。 诗雅达头都没有抬,右手端起身前放着糖果的盘子递给范建勋:要吃你拿! 其他人都没兴趣,就范建勋从盘子里捡了一根狐狸形状的棒棒糖塞进嘴里,舔了一会儿又皱眉说,“你这什么糖,怎么一股子中药味?”不好吃! “治痛经的!”诗雅达终于抬眼看了范建勋一眼,你也有这需求? ……范建勋愣在那里,吞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囧! 其他人都不厚道的笑了! 范建勋一万分不爽的转过头去瞪了兄弟们一眼,又冲诗雅达发脾气说,“你一个人躲书房做什么?一家人,有事一起商量呀!”你这样显得你最了不起似的,还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伤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诗雅达没有同范建勋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抬起头看着范建勋问,“你们带回家那个人,招了吗?”虽然是秘密带回来的,但韩家人并没有刻意对诗雅达隐瞒这件事,况且他们也瞒不住! 说起这个范建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气急败坏道,“那贱骨头愣是一个字不说,也不寻死!”有些死士,一旦被抓是会立时服毒自尽的,但是地下室这位却不同,似乎他总在寻求生机,但他不会对我们透露任何信息,难不成他以为会有人来救他? “你说你不死活着都是浪费空气!”诗雅达重重合上书页,站起身对范建勋说,“走,带我去看看!”要一个人开口还不容易,他既然不想死,那必然是还有牵挂! “你能耐,我看你怎么让他开口!”范建勋被诗雅达一挤兑,恨不能立刻找回场子说,“难不成你去勾引他?哎哟!”话刚说完后脑勺被韩川狠狠敲了一记: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 诗雅达走进地下室时,钱中言和韩鸿还在那里,两人盯着被铐在囚椅上的男子,一语不发的是想要从心理上给对方压力吗?这种办法对普通人可行,可对他这样的顶级亡命之徒显然是行不通的! 诗雅达放重了脚步走进囚禁室,微微一笑说,“卜仁君,本殿于你是有过深恩的,不想这么快你就调转枪口对准本殿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那男人听到诗雅达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着诗雅达,在外他都称自己叫次原,卜仁这个名字,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而那一年,在卜仁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诗雅达给了他一条生路,给了他一大袋现金,一辆车,车里有他的女人和女儿…… “殿下?”卜仁看着诗雅达的目光突然就黯淡了下来,可能此前不知道诗雅达在这里,但现在他知道了,而且清楚自己和诗雅达作对,那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生的希望,况且自己以怨报德,也只能以死谢罪,到地下再和妻女相聚了! 诗雅达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节端口毛刺无数的竹节,对准了卜仁右手胳膊上尚未结痂的伤口,狠狠戳了进去,还使劲的旋转搅动…… 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卜仁起先一直强忍着剧痛,直到手背与额头青筋如同蚯蚓一般鼓起、蠕动,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惨叫! 这没什么奇怪的,都是肉体凡胎,受了伤都会痛,况且诗雅达还给他加了点药,戳的又是他的穴位,换谁谁都扛不住! 这下钱中言应该明白为什么自己审了这男人半天,他愣是一声不吭的原因了:因为你对他太客气! 诗雅达这一举动无疑又刷新了钱中言对她的认识:简直不是人,更别提是女人! 诗雅达可不会在意这些,哪怕此刻韩川也在身后看着自己,诗雅达也没有强行把自己扮成一个铅尘不染的世外仙女。可能诗雅达就是要把自己最阴暗的那面毫不矫饰的呈现在韩川面前:我就是这样的我,你还爱我吗? 韩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手却握成了拳,他记得五年前的妻子还晕血呢,现如今,她在血雨腥风中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该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养成这份心性? 第36章 你以为玩命真的有那么好玩? “他们杀了我的妻子,抓了我的女儿!”卜仁低头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会牵涉到殿下您,否则我不会这样做!”哪怕葬送掉女儿的性命! “你去把东西取回来,我去把你女儿带回来!”诗雅达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一桩生意,等价交换,“东西取回来交给韩鸿,此后你去找我叔叔舒赫塔,从此效忠凌墟,凌墟王室将善待你们父女,否则……”看了卜仁一眼,你女儿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不需要多少想象力,因为我们都是倘着这条血路苟延残喘到今天的!这条不归路上是真的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遵守规则,谁都躲不过去! 诗雅达抬起左手,立刻有画面传过来,她的人已经抵达关押卜仁女儿的地点,卜仁看着影像的目光又燃起了希望,“卜仁愿永远做凌墟王室最忠实的爪牙,只求殿下您善待我的女儿!”这样说已经很让他感到羞愧了! 卜仁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自己,诗雅达殿下也能拿回她想要的东西,这一点不需要验证。 “松开他,给他装备!”诗雅达说完这话,关闭影像,率先走出了地下室! 这让钱中言感到异常的挫败,自己审了一天一夜,这厮愣是一个字没说,连哼哼一声都没有,钱中言几乎要以为眼前这男人是个哑巴。可为什么诗雅达一来,他就和盘托出,还立刻倒戈了呢?这些都什么人?怪胎啊! 韩鸿已经按诗雅达的吩咐给卜仁松了手脚,又吩咐给他配装备。如果诗雅达不是自己的大嫂,韩鸿自然可以单纯的对她拜服得五体投地,纯粹的敬仰,可诗雅达公主不仅是传闻中的战神,更是自己的家人,那感觉就……怪怪的! 卜仁那年带着妻女退出江湖,隐居在一处世外荒凉处,他本想着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想江湖不愿放过他,他被人盯上,那他的妻女就成了敌人攻击他的活靶子。 其实像他这样刀尖舔血的人实在不适合成婚生子,因为有了家庭,无异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世人面前。这不,卜仁坚决说自己绝不会再理会各派纷争,结果对方手起刀落的割开了他妻子的大动脉,当着他们女儿的面! 这就是给卜仁打个样:不答应?下一刀给你女儿,然后再杀了你!对于他们来说,杀人的成本是很低的,况且卜仁又没后台,没人会为他报仇雪恨,杀了就杀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可能卜仁心里也是后悔的,自己不该走上这条路,更不该娶妻生子;没有人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眼前被杀而无动于衷?于是他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我替你做这一次,但你必须放了我女儿,否则大家鱼死网破! “小姨,求求你了!”南宫铭小朋友的声音透着无限谄媚,“求求你,小姨,阿妈!”这孩子打小就懂偷奸耍滑那一套,当然这怪不得他,自他懂事开始就辗转在各类长辈之间,什么人他都见过,都模仿过。 “喊我爸都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诗雅达的语气不带丝毫商量余地,你以为玩命真的有那么好玩,想什么呢?“你再闹,把我惹毛了,我让你妈把你爸连同你一起休了,眼不见,心不烦!”威胁! 里头坐着喝茶的南宫宸微微扬眉,当然小姨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相信! “哼!”缠了小姨半天还是铩羽而归,可想南宫铭小朋友心里有多么的不平衡了,脑瓜子一转,立刻又心生主意,“小姨,我听我爸说,论搞钱的能力,三舅舅肯定就是个天花板了,不然您把我送到三舅舅那边去学习怎么样?”总之就是闲不住,作! “你三舅舅一天到晚野狗一样不着家,鬼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诗雅达口无遮拦道,“都不知道他这会儿究竟是去找母狗还是母猴子了,不然我早把你丢给他了,我好清净两天!”话音刚落,抬脚跨进客厅看到三殿下贡布里赫然在座,正直视诗雅达,似笑非笑。 诗雅达愣了两秒,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嗨,三哥哥,今天怎么有空到舍下来,还穿得这么帅!”这翻脸的速度堪称楷模了,好像刚刚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不是她似的。 “这是你舍下?”贡布里笑得意味深长。 “呃!”诗雅达顿了顿,说,“这是我府上!”她总是能这样轻描淡写的曲解别人的意思,顾左右而言其他。 在座者都笑了,贡布里站起身,看了看诗雅达说,“本来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因为前儿诗雅达和图兰朵把舒赫塔给得罪了,舒赫塔冻结了诗雅达和舒朗吉的全部资产,这会儿诗雅达是真的挪不动一分一厘的现金了。 “哎哟,还是三哥哥您最疼我了!”诗雅达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的讨好,利益面前,谄媚一点压根不算什么。 其实诗雅达也算说了句实话,九个人中,只有大殿下和三殿下性格比较沉稳,有长者风范,其他人不是书呆子,就是怪胎,不然就是长不大的愣头青,舒朗吉最小,他是对姐姐好,可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因此,能将诗雅达当作晚辈疼爱的也就只剩了大殿下和三殿下,大殿下不苟言笑,关心人都冷冰冰的,还是三殿下对诗雅达最是和颜悦色,从来不对诗雅达说教,更遑论跟她动手,总之诗雅达要怎么样,三殿下都会在明里、暗里帮她。 看诗雅达一副赖皮相,三殿下稍稍别开脸,偷笑了一声,说,“但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有那么多母狗、母猴子要养,实在是养不起你了!”笑,看了眼韩川,说,“你呢,还是留给你老公养!”说着迈开大长腿风度翩翩的离开了。 “喂!”诗雅达朝着他的背影抓狂,又哼了叉腰一声道,“拉到,姐还能缺你那点钱?”姐姐我有得是办法搞钱! 听到钱这两个字,南宫铭麻溜的追他三舅舅去了,“舅舅,等等我!”南宫铭可能随他爸,打小就是个滑不溜手、胆大妄为的,他这些舅舅,不管是面冷还是面热的,南宫铭都能死皮赖脸的往前凑,可能他看得清形势:小姨喜欢我,舅舅们也会喜欢我! 钱德彰就要老实得多,他既没敢和南宫铭一起去烦小姨,这会儿也没有跟着南宫铭去追三舅舅,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上去有些孤独和落寞。 “德儿你也想去?”诗雅达问他,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被你爸给压迫的,都不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 “嗯!”虽然知道自己父亲可能不希望自己这样跳脱,这样招摇,但是当着小姨的面,钱德彰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所谓见贤思齐,小小年纪的钱德彰非常仰慕那些伟大的,能够改变世界的英雄,能靠近他们一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放心,一会儿你弟弟派来接你的人就到了!”诗雅达摸了下钱德彰的头顶。 果然,三殿下的侍从去而复返,冲诗雅达行过礼对钱德彰说,“德儿小殿下,铭儿小殿下让我回来接您。”果然站对了队伍很重要,因为他们喊诗雅达一声阿妈,在他们的名字后头就都被贴上了“小殿下”这三个字。 钱德彰高兴的抬头看诗雅达,心里觉得有个弟弟真好,好事坏事都可以一起做。 “去!”诗雅达对他微微颔首,说,“一会儿你妈妈到了,我跟她说就行了。”总之钱中言怎么想,诗雅达是不在意的。 卜仁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东西拿回来交给了韩鸿,韩鸿看着手里的东西心情很复杂,神情也非常的恍惚,对自己来说千难万难的事情,放在大嫂他们面前,只一句话就给解决掉了,那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当背景? 韩鸿清楚,如果单打独斗,靠卜仁一个人的实力,要将这个物件取回来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这么快。因为卜仁成了凌墟的人,有大嫂给他背书,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陷入困境也会立刻有人前去搭救,这才是他手到擒来的真正原因。 范建勋就很有些不爽了,他不允许杨姝颖把自己当个外人,于是走到诗雅达跟前,粗鲁的敲了下台面,盯着诗雅达问,“喂,你给我解释一下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这没头没脑一句话,诗雅达都懒得搭理他。 “现在是什么形势,你来给我解析解析!”范建勋仍看着诗雅达,对于范建勋这样头脑简单的人来说,现在的局势太过复杂,让他很是心烦! “形势?”诗雅达抬眼懒洋洋的看了范建勋一眼,说,“我不管形势,只管干活!”这是实话,她从来只执行命令,根本不管什么战略布局。 “你不管,鬼信呐?”范建勋往前坐了坐,看着诗雅达说,“你级别比大哥,比你叔叔都高,就算你不管,那至少你都知道!”怎么,我也是外人,你都不能跟我说实话了? “行行行!”诗雅达烦她,张口就喊,“阿一!”让她给范建勋讲! “阿一刚被三殿下的人喊走了!”韩鸿回答,看诗雅达的眼神带着敬畏。 “露娜!”诗雅达又喊另一个,总之她懒得解释太多,解释不清! “我遣她办事去了!”韩鸿又说,您说过,以后露娜是我的人。 “行,行!”在范建勋一再盯着的目光下,诗雅达只能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看着范建勋,往简单里说,“你看啊,这里有块肉,现在也就只剩这块肉了,所有人都想要分到最多,当然,最好是独占!”人性嘛,以后有没有吃的都难说,这个得先占为己有! 范建勋目光怪异的看了诗雅达一眼:你接着说! “那想要抢到最多的肉,你首先要有人是不是?”诗雅达看着范建勋,搞笑道,“最好是像我们这样的……”顿了顿,选了个词,“怪胎!”她没说自己和兄长们是变态就已经是嘴下留德了!“那养我们这种人是很贵的,你得有钱是不是?” 别的暂且不说,就埃克苏那散财童子,他往天上发射一枚火箭得烧掉多少钱你自己算算! “最后!”诗雅达一直秉承简单的基本原则,看着范建勋笑说,“你要想办成什么事,须得师出有名是不是?因此,你需要要一个声誉良好的古老家族作为靠山,让你的一切行为合乎正统!”耶书亚当年为什么非死不可?因为他被定性为邪恶势力。 但其实,在这世上,正邪没有绝对的界限。 就这样?范建勋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还想问,诗雅达不想说了,“你看阿鸿就不问了,我说得很清楚了,是你自己脑子不好使!”说着才不管旁人怎么想,起身回房间去了。 晚上,韩川回来得有些晚,诗雅达也还没睡,韩川进入卧室时,诗雅达手里正托着一杯红酒,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看风景。听见韩川回来,稍稍转过脸看韩川,说,“回来了!”这两人相处起来哪里像是夫妻? “嗯!”韩川朝妻子走过去,也看了眼窗外夜色,语气淡淡道,“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诗雅达说的实话,她顶多就是在发呆罢了,但是这样聊天是没办法聊下去的,不是吗? 韩川一声轻笑,无限深情的看着妻子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我们认识六年了,虽然这六年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仅有一年。 “记得啊!”诗雅达笑,看了韩川一眼说,“那时候阿川哥哥看上去非常的冷漠,高不可攀!”真的,吓得我差点儿抬不起头来! “呵!”韩川又是一笑,“我不是针对你!”对陌生人,我原本就是那副模样的,我怎么会知道,那天是自己要遇见生命中最重要人的日子? 第37章 本殿很贵的! “嗯!”诗雅达笑,“后来我知道了!”韩川哥哥是个很好的人。 “可你不知道,现在换你高不可攀了!”韩川说这话时,眼里眉间皆是落寞,哪怕你此刻就在我面前,我都觉得你离我好远,我多么想靠近你一点点,可是我做不到! 诗雅达抬眼看了韩川好一会儿,才无限落寞的喃喃道,“你是真的很爱她呀!”真是羡慕不来! “她?”韩川急了,你说的她又是谁?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第三个人。 诗雅达知道韩川想岔了,微微一笑说,“杨姝颖,你真的很爱你的妻子杨姝颖!”每一次你以为她会去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你都是不顾一切的要跟她一起! “你就是我的小颖啊!”韩川看着诗雅达的眼睛蓄满泪水,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我们过往那么多点点滴滴,怎么能都是假的呢? 是,不止一个人在韩川面前说过:这个诗雅达她根本不可能是杨姝颖,因为有目击证人的死亡事件就出现过很多次,一说诗雅达公主曾葬身火海,一说诗雅达殿下曾经被人爆头,倒在了大殿下的怀里…… 肉体凡胎哪有什么不死之身,只怕现在这位诗雅达公主不是克隆人,就是机器人,大家都这么想,这么说…… “你怎么了?”韩川看着一脸漠然的妻子,泪水划过他坚毅的脸庞。 “你别哭!”诗雅达放下酒杯,抬手替韩川擦去脸上的泪痕,语气幽幽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给我立的规矩,更记得那以后你对我多方相助,还记得那时的杨姝颖很任性却很无能,总给你惹麻烦……”她如今甚至很看不上五年前的自己! “不是这样的,我的小颖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是最好的人!”韩川抱住了妻子,亲了亲她的头发说,“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优秀得多!”你不要一个妄自菲薄,五年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呵!”诗雅达一声轻笑,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你深爱的妻子样样都好! “真的,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韩川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催眠,其实五年时间并不短,要忘记一个人也并不难,可他却日渐深陷,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在不停的自我催眠,没有一日曾忘记过深爱的妻子,他不允许自己忘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厉害!”诗雅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不过是机缘巧合,我被硬推上那个位置,除了拼命朝前,我别无选择!”你们今天看到的,听到的所谓传奇,不过是我唯一的出路…… 不是所有人被推上风口浪尖都能像你一样全身而退的,这需要怎样的勇气、智慧是你自己忽略掉的。“不,你是无人能及的!”韩川不吝表达自己对妻子的景仰,哪怕不把眼前人当成是耳鬓厮磨的妻子,韩川也绝对拜服诗雅达的专业。“你不要离开我!”他很害怕! “呵!”诗雅达又是一笑,“你的担心,我也有!”顿了顿继续道,“我害怕你哪天突然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妻子,会离开我!”真的! “不会的,不会的!”韩川环着妻子身躯的双臂又紧了紧,语气真挚渴求道,“我求你别离开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离开你?”我难道是疯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很难维持一段稳定、长久关系的!”诗雅达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了,温顺的靠在韩川怀里说,“我们九个人中,舒朗吉还小,还没有伴侣,剩下八个,只有二哥斯萨科有妻子,因此无论每次二嫂怎么闹,大家都得受着!” 不能眼见着这唯一的一对也这样分道扬镳了! “我们不会分开的!”韩川这话既是安慰妻子,也是安慰自己,“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婆婆来找我,要我回来见你时,我其实是不想回来的!”诗雅达不怕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暴露在韩川面前,说,“但是叔叔他们让婆婆走到我面前,就是要我回到你身边的意思。除了推韩家一把,他们也不希望我再幽魂一样漂泊!”其实大家都很关心我。 “你真坏!”韩川轻轻咬了妻子的肩膀一口,这么多年我没办法靠近你,而你却是在刻意的躲着我…… “其实传闻是真的!”诗雅达对肩上那点痛感丝毫不以为意,她还怕痛吗?“在我的记忆中,我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几世为人了,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是杨姝颖,是诗雅达,还是谁……”脑子里的混沌有时发生炸裂,那种生不如死…… “你就是我的小颖啊!”韩川一再强调,一再坚持。可能如果妻子都不再是妻子,他的一切信仰都会崩塌! “那时我的人生只剩下归途,有许多次,我选择去死,但最终我都能重新活过来!”顿了顿,诗雅达继续道,“我想那大约就是生不如死的字面意思。于是当我回到你身边,我想着或许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来处,我再也不用做游魂野鬼了……”所以我留在你身边,不愿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韩川吻着妻子的头发,痛心道歉说,“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也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对不起!”可能这世间,对不起三个字是最无用的存在,可是韩川还能说什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好!”诗雅达这个回答梦呓一般,是做不得数的。 一夜翻云覆雨,韩川会觉得幸福,因为她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真真切切的摸到她的脸;而诗雅达只是得到了一时的平静,伏在韩川胸前,诗雅达幽幽问了一句,“阿川哥哥喜欢孩子吗?”我怕是生不了孩子的! “我只喜欢你!”韩川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思念,妻子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已是万幸,他不敢再有一点奢求,生怕会连才重新抓到手中的东西都再次失去! “我也爱你!”诗雅达在韩川唇边亲了一下,温柔道,“快睡!”你很累了! 第二天,韩川在外头忙时,诗雅达和奶奶在一起分茶叶,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奶奶,韵儿怎么还没来?”诗雅达一边捡茶叶一边问。 “韵儿要先回钱塘几日,过后再来!”老太太微笑着替孙媳理了理耳边碎发,几年不见,阿川他的脸上都有了些岁月痕迹,而眼前的孙媳却越发明艳动人了。关于诗雅达公主不是杨姝颖的传言,老太太她也是有听过的,可她不愿意听那些闲话,她只听从自己的心意。 老太太正出神时,诗雅达抬眼对着奶奶微微一笑,还和从前一样,眼神清澈,表情明媚无邪! “宝贝啊!”老太太看着孙媳问,“他们都说你能听到别人的心声,是真的吗?”老太太也未必是好奇,关键是,她想要听孙女儿自己说。 “能呀!”诗雅达看着奶奶,目光狡黠得顾盼生辉,“现在我听到奶奶在说,我的宝贝真是漂亮呀,以后全家都要把她当个宝,好好宠着!”哈哈! “你个小猢狲呐!”老太太被孙媳妇逗得开怀大笑,真的,她老人家太久没有这样开心顺意了,此前她半颗心都悬着,想着自己这个小孙女儿究竟在哪里,正经历些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不敢细想,想太多心里根本受不了! 诗雅达正伏在奶奶怀里撒娇,阿一走进来说,“殿下,大殿下来了,喊您过去一下呢!” “啊?”诗雅达想说我不去,烦死了! “噢,那宝贝你去!”老太太却催促孙女儿赶紧去,她不是不心疼孙女儿辛苦,实在是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与其做无畏的抗争,倒不如将这条已经被设定好的路安安稳稳的走下去,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好歹是守望相助的。 “那行!”诗雅达这才站起来,对奶奶笑说,“奶奶,那我去一下,您到点吃饭不用等我,给我留点儿就行!”回家吃饭,这对于诗雅达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是她不愿轻易失去的。 “嗯,去!”老太太微笑目送孙女儿离去。 诗雅达到时,大殿下和三殿下还没来,伊森坐在那儿,看到诗雅达眉飞色舞的喊她过来坐,这是又到哪儿浪得开心了? 诗雅达非常嫌弃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但还是走过去坐到了伊森身旁,伊森开始和诗雅达说些有得没得,他本人说得激情澎湃,诗雅达却不感兴趣,要侍者给自己拿个香草冰淇淋甜筒,正要下嘴,伊森嘴欠了…… “昨儿她能用舌头把冰淇淋舔出那个形状!”伊森一边盯着诗雅达手里的冰淇淋,一边笑得贱兮兮、贱兮兮的! 听到伊森这话,诗雅达哪里还下得了口,真是一肚子火,将冰淇淋放到了伊森跟前的碟子里:有种你现舔一个! 伊森一脸得逞的拿起冰淇淋吃了起来,津津有味,不知他又说了句什么,彻底把诗雅达给惹毛了,诗雅达抬手摁住伊森的脑袋,将他的脸并着冰淇淋放到桌面的碟子上蹭! 大殿下和三殿下并其他几个人走进来时,就看到伊森脑袋被摁住了,四肢在不停扑腾……对这种情景,一般人是见怪不怪的了:伊森殿下哪天不被诗雅达殿下收拾一顿,就浑身不舒服,手脚发毛! 说白了就叫做犯贱! “道森家族一直在叫嚣……”会议开始了,三殿下给了诗雅达一个眼神:松开他! 诗雅达这才漫不经心的松开了伊森的脑袋,有人递了一块热毛巾给她擦手;伊森那边也被奉上了热毛巾,好让他擦脸…… 见诗雅达一直漫不经心的神游,那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着这位公主殿下问,“诗雅达殿下什么意见?”关于哪个方法最有效,大家其实是有共识的,只是他自作聪明的想要让诗雅达自己说出口。 被提问,诗雅达抬眼看了对方一下,一脸的漠然,她没有对范建勋说谎,关于联盟中的一切,诗雅达从不主动过问,她只负责执行。“那就让他闭嘴!”诗雅达无惧说出参考答案,大家都在同一个烂泥潭里,谁还能比谁干净? 那倚老卖老者微微一笑,“那就拜托诗雅达殿下了!”他倒是好意思开口,是,所有人都知道诗雅达很能打,没有她打不死的人,可你一个男人,好意思把一位女性推到前头挡枪挡剑,足见你人品也实在不堪! “本殿很贵的!”诗雅达似笑非笑看了那人一眼,自顾自站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时,奶奶已经吃过午餐,正坐着和谢韵清说话,谢韵清也才刚到而已,看到诗雅达,谢韵清立刻站起身问,“阿嫂你上哪儿去了?”像是一刻都不能分开似的。 “韵儿!”诗雅达握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说,“威廉找我,我过去了一趟!”大殿下的名字是威廉,诗雅达一直觉得威廉人如其名的稳重,总之什么要纵横捭阖的事儿,都交给他就好,自己只负责不带脑的冲锋陷阵,她太带着脑子可不是好事,吓都要先被自己吓死! “奶奶,我要出趟差!”诗雅达挨着奶奶坐下,说,“正好韵儿到了,这两天让韵儿陪着您,我办完事很快回来!”说得倒是轻巧! “要去哪儿?”韩川和韩鸿他们走了进来,谢晏清也在,大概是一路护送妹妹过来的;况且如今谢晏清被取消了联盟的选拔资格,呆在韩家这边是他目前能拿到的最好牌面。 “噢,就是回去一趟!”诗雅达看着韩川回答说,“你们随后也是要去的!”所以应该不需要我多解释,你们都能理解。 韩川蹙着眉头,他是舍不得让妻子再身陷险境,可是这由不得他,只要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就应该劝自己不要做那些无畏的挣扎,因为那样非但救不了妻子,只会让她更烦恼。 第38章 那几个变态又在偷看谁? “噢,是那边有个科学研讨会,二殿下让我代他去参加一下,不会有危险的!”诗雅达看着韩川微笑,又看奶奶说,“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奶奶,我们和韵儿再一起做糕点啊!” “好!”老太太握着孙媳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孙女儿如今是真的骑虎难下,要她金盆洗手不可能,离开了大联盟,那该有多少人欲除她而后快? 韩川的眉头仍旧舒展不开来,他是真的很担心,可他同样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妻子身边,陪她共度难关…… 诗雅达伸手拉韩川在自己身边坐下说,“韩川哥哥不用担心,真的没事!”顿了顿继续道,“那不然,请晏清陪我一起去!”让他有事随时向你汇报! 闻言,谢晏清的眼神亮了,他心里清楚,这是诗雅达在为他铺路,曲线救国。在整个谢家都放弃了这一届联盟选拔赛的时候,嫂嫂她心里却还一直惦记着谢家的事,谢晏清发誓这辈子都会和嫂嫂共进退,拿她当亲妹妹韵清一样对待。 “这样行吗?”谢韵清看诗雅达,大联盟是有非常严格的任命机制的,你突然带个外人回去,和联盟的其他首脑,你好交待吗? “为什么不行?”诗雅达笑,“南宫铭那小子带着德儿都要把分部给掀翻了,谁还管他们?”要管,他们管得着吗? 就这样,谢晏清同诗雅达一起踏上了去联盟总部的行程,路上诗雅达和谢晏清聊了几句,比如说这些年谢韵清过得怎么样…… 谢晏清都回答说还行,那就是很不好了。谢家式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如同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在谢家人头顶;弱肉强食,这是更古不变的法则,谢家人一直在勉力支撑,因为他们一旦跨下,就会立刻被别的力量分而食之,走到那一步,谢家才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不用担心!”诗雅达看了谢宴清一眼说,“没有跨不过去的深渊!”这话诗雅达像是在对自己说,因为她每一次都能通关,尽管过程是你想象不到的惊悚,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谢晏清跟着诗雅达才到总部的第二天就出了事,埃克苏的女友谢德尔和谢晏清拉扯的时候被埃克苏撞了个正着,然后谢德尔向埃克苏哭诉说谢晏清对她起了色心用强…… 埃克苏原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不点都能自燃,更何况是被人扇了风点了火,他一句话不问的上前先给了谢晏清一拳头,谢晏清不敢还手,只一再解释说是误会,埃克苏哪里肯听,往死里打谢晏清! 所幸诗雅达及时赶到,谢晏清不敢还手,诗雅达可不会跟他们客气,先把埃克苏打趴下,再赏了谢德尔十记重重的耳光,都要把谢德尔给打毁容了;当大殿下和三殿下赶到的时候,埃克苏已经被诗雅达踩在脚下打得奄奄一息了! “快去看看!”三殿下连忙喊五殿下过去给埃克苏检查一下伤势。 诗雅达没事人似的拿开踩在埃克苏胸前的脚,拍了拍手心,嫌脏!三殿下看着除了摇头还能干嘛? 谢晏清却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说整个联盟没有比他们更团结的队伍了吗?怎么私底下打架都是往死里打? 那就是他谢晏清不懂了,对于诗雅达他们而言,打架归打架,对外的时候,他们永远步调一致,精诚团结。 “看清楚了啊!”诗雅达划开屏幕,调出方才的监控,对着空气说,“是谢德尔那个贱人她勾引我的哥哥,下贱!”这两个字是对着埃克苏骂的,你们两个一对狗男女! 的确,正如诗雅达对韩川所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单身,都非常难维持一段健康、长久的关系。埃克苏是一朵奇葩,他每次找女人都能谈个轰轰烈烈,之后再惨淡收场。他说的那叫爱得值得,错得也值得。 似乎埃克苏这一生都在追逐着戏剧性的冲突,他不需要停下来,也压根不想要停下来,他只想一直作下去。 前儿不久他才炸了一个火箭,这准备下一次发射,工作难度、心理压力可想而知,因此其实他并不关心谢晏清他有没有对谢德尔不轨,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发泄出来而已,被诗雅达打一顿也挺好,他可以安安稳稳的躺几天,休息一下了! “晏清哥哥,你是不是傻,站着让他打?”诗雅达拿过谢晏清的手腕给他听了听,应该没伤到内里,又说,“下次不管谁跟你动手,都给我打回去,打死了我来收尸!”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当然这些人要被打死,那也难! 之前说的科学研讨会时间到了,诗雅达穿得极具东方古色古香的去参加了,坐的是斯萨科的位置。她手里拿着一柄团扇,走到那贴了名牌的椅子前,边上已经坐了另外一位男士,“我可以坐下吗?”诗雅达的声音是软萌软萌的,听上去没有半点攻击性。 “请坐!”那年轻的男士非常绅士的站起身等诗雅达坐下他才坐,尽管他心里很不喜欢这个陌生女人,当然他不是对诗雅达有意见,而是他不喜欢这世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威廉为什么让诗雅达代替斯萨科来参加今天的研讨会?因为诗雅达在九个人中,看起来是最柔软的存在,因为毕竟大多数人没有见过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诗雅达殿下…… 坐下后诗雅达就一直注视着正前方的大屏幕,双手攥着团扇一刻都没有放下,她看上去对身旁这位年轻的男子没有任何兴趣;但他本人却清楚,今天与会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为他手里的东西而来,他的名字叫格林斯卡。 “您是哪位?”一向惜字如金的格林居然主动和诗雅达攀谈上了,甚至于,他突然觉得这位异性有点可爱,你看她穿着的衣服多么漂亮呀,如梦似幻的;再看她手里的团扇,就像是遥远的月亮,神秘而诱人! 都说了威廉不会随便安排一个人迎战,他选择诗雅达自然有他的道理,诗雅达于格林而言首先是个异性,异性相吸;其次,诗雅达会的实在太多了,比如她稍微给格林闻点香气,他这不就立刻着道了吗? 诗雅达转过头看格林斯卡,眼神清澈而单纯,说话更是天真无邪,“我是哥哥的妹妹!”这是什么回答,什么鬼? 格林斯卡立刻就笑了,这让边上其他人像是见了鬼一般,因为这位年轻的天才科学家从来没有笑过,可是今天他们却见证了奇迹。 其实不是诗雅达多有魅力,而是五殿下研究出来的药物十分有效罢了!就这样,格林斯卡开始和诗雅达聊天,作为一名孤独的科研人员,其实格林斯卡的内心也渴望遇上一位知音,只可惜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不过他发现自己今天遇上了真知音! 不过这只是他的错觉罢了,一来他的大脑受到了药物的干扰,二来,二殿下斯萨科提前给诗雅达做了功课,让她能和格林斯卡在专业上沟通顺畅,撞击出火花…… “你叫什么名字?”研讨会结束,分别的时候,格林斯卡还在追问诗雅达的芳名。 “我叫吟儿!”诗雅达一直用团扇挡着自己的面容,隔着扇面,她的脸就像隔着一团烟云,佳人如玉隔云端…… 韩川和威廉他们说话时,远远看到阿兰手里拿着个平板异常兴奋的朝诗雅达她们几个跑过去,嘴里一直重复着:我的天呐,简直难以置信! 然后阿兰打开平板,几个漂亮脑袋凑在一起,异口同声的喊着:噢,噢,噢!最后一声几个人一起将平板扑倒:没眼看! “那几个变态又在偷看谁?”虎萨就特别受不了那几位公主的脑回路,对他来说,女人还没野兽可爱! “没准是在偷看你!”伊森闲闲道,“没看见是你妹妹带来的东西吗?”扬了扬眉继续道,“自己好好复盘一下最近有没有做什么龌龊事!”又够她们笑好几年的了! 这里朵纳叹了口气,图兰朵问她说,“你怎么了?又和杰森闹矛盾?”你们两位打又打不散,这样来回拉扯也是一种景观了! “诗雅达姐姐去劝劝!”阿兰单纯道,“姐姐和杰森认识时间很长,关系好!”这孩子缺心眼! 图兰朵看了阿兰一眼:你是野人,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朋友夫,不可抚的道理都不知道! 阿兰还在看诗雅达,其实她挺崇拜诗雅达的,因为她战无不胜,从无败绩呀!这放在他们丛林中,也一样是天神般的存在。 “嗯!”诗雅达居然点头同意说,“我去打杰森一顿,然后朵纳你去照顾他,这样朝夕相处培养下,感情就回来了!”这脑回路,也怪不得虎萨要说她是个变态了! 认真思考了几秒,阿兰和图兰朵都点头说,“这个可以!”一齐看向诗雅达问,“咱们谁去打杰森,一起上?”一起上见效快! 那得打残了!诗雅达伸出手说,“来,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去打他!”她们这做决定真的非常草率,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朵纳外表上看上去是一位非常端庄、优雅的淑女,不过此刻她也不过是沉默的看着诗雅达她们闹,这说明她心里至少是不反对这一方案的! 阿兰输了,恰好杰森风度翩翩的走进来,一旁还有他身为王储的堂兄。阿兰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攻击杰森,虎萨和伊森只是下意识的躲远点,以免被无辜波及。 杰森也不傻,人家是有备而来,立刻躲开让王室近卫和阿兰打,阿兰力有不逮,立刻求救喊道,“姐姐快来帮我!”原始人不在乎脸面,成王败寇呀! 然后诗雅达和图兰朵加入战队,杰森被打得哇哇求饶,“大清早的,我怎么得罪你们了,快点松开我,我的胳膊,啊……”鬼哭狼嚎的! 他那王储表兄夏利也就眼皮抬了抬:你们打你们的,我就看看!见怪不怪了嘛! “闭嘴!”诗雅达往杰森嘴里塞了颗橘子,咋咋呼呼干嘛,又没卸你胳膊大腿。 “行了,行了!”朵纳终于出面了,诗雅达这才松开杰森的胳膊,起身朝一直盯着自己看但面无表情的韩川笑了笑,呵呵! 韩川也对妻子笑了笑,表情有点奇怪,可能在他印象中,妻子一直是个隐忍的,韬光隐晦的人,而眼前的诗雅达公主,她走到哪里都锋芒毕露。这两个人,其实很难重叠…… “你怎么样?”朵纳在杰森身旁蹲下,拎起杰森的手臂检查了一下,那胳膊就像是木偶的肢体,你一松开,它立马了无生趣的垂了下去…… “啊!”杰森还在哀嚎,“诗雅达你下手太狠了,把我打残了你养我吗?”他想得倒美! “来两个人,把杰森抬下去!”朵纳对杰森的话置若罔闻。 朵纳他们才走,外头有侍卫来报说,“有一位格林斯卡先生来找二殿下的妹妹吟儿,请问哪位殿下是吟儿?”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侍卫和诗雅达她们混久了,脑回路也是异于常人的。 “我!”诗雅达咯咯直笑, “他找我做什么?你带他去见二殿下!”那格林先生未必是真的来找自己,不过寻个由头来找斯萨科罢了,关于这一点,不止诗雅达,在座者皆心知肚明。 因为格林斯卡手握机密必须选择一个同盟,而选威廉这个联盟,于他是最优抉择,但须得师出有名。 “是,殿下!”那侍卫离开了。 “唉,威廉,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我奶奶还等我吃饭呢!”诗雅达看着大殿下问,人我给你引过来了,让你们做起事来师出有名:诗雅达勾引他的! “二殿下请诗雅达殿下过去!”又有侍者前来,打断了诗雅达和威廉的讨价还价。 “行!”诗雅达顺手端走了桌上一碟子水果,跟着那侍者找斯萨科去了。 第39章 是你想象不到的诡异、恐怖! 韩川的脸色并不大好,可能是某种挫败感,他希望妻子可以时刻围绕在自己身边,小鸟依人一般;可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妻子能想着仍在家中盼着她回去的奶奶,韩川就应该要放心才对,但是人心真的很奇怪…… “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啊?”诗雅达怀里揣着一个水果碟子,毫无形象的踏进了斯萨科的会客厅;可能在诗雅达看来,她能这个样子就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敬意,她的惨相,令人畏惧的恶鬼一般的尊容,还出现得少吗? “吟儿?”格林斯卡从椅子上转过头看诗雅达,一脸似笑非笑,“你是吟儿吗?”肯定是,他能当一个厉害的科学家,自然不会眼拙! “呵呵!”诗雅达笑,“很多人都喊我诗雅达!”吟儿也不是她胡编,也不记得究竟是哪一段经历,有人给她取过这个名字,用来称呼她。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格林斯卡又说了一句,听不出褒贬。 “不好看吗?”诗雅达将水果碟子搁在桌上,看着格林斯卡问,好像他胆敢说一句不好看,诗雅达就能立刻撕碎他一样。 格林斯卡并不惧怕诗雅达,只笑笑说,“不会啊,很好看,听说连耶书亚都喜欢诗雅达殿下!”可见你魅力无限! 这在旁人听来可不是什么好话,可诗雅达不在乎,水果吃完了,诗雅达看着斯萨科问,“二哥你喊我来做什么?”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他喊你来的!”斯萨科这人很简单,弯子都懒得绕,眼神和手对着格林斯卡,你问他! “嗯!”格林斯卡也是个非常直接的人,可能脑子灵光的科学家,情商就比较一般了,他们往往只盯着自己的目标,对于一些会阻碍自己的东西,他们在大多数时候会选择视而不见。 “诗雅达殿下,请你陪我到外头转两圈!”格林斯卡笑道,“要让人看到我非常的倾慕殿下您!”所以说这么多年诗雅达的多少传奇,说白了都是团队力量,是九个人合力造成的假象——诗雅达殿下最厉害! “那走呀!”诗雅达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什么感情,在她这儿都是不值一提的;甚至于就算她相信韩川对自己,或者是对杨姝颖的爱;但她觉得自己不爱,或者并没有能力去爱韩川,于是她是时刻准备着从韩川的世界里退步抽身的。 于是乎,格林斯卡就带着诗雅达招摇过市的晃悠了起来,韩川知道这不过某种策略,可那毕竟是他的妻子,看到妻子和其他异性过从甚密,他心里要没点什么,那就是没把诗雅达当成妻子,而只是当作战略合作伙伴。 没转两圈,格林斯卡他们就出事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诗雅达和格林斯卡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迹可寻。 韩川脸色大变,威廉却是处变不惊的,因为他清楚诗雅达一定能回来,不过吃点苦头罢了!关于这一点,他们此前做过无数次实验不是吗?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被迫实验,结果都是诗雅达可以回来! 三殿下贡布多的脸色就没那么沉稳了,他清楚诗雅达的每一次消失都意味着什么,痛不欲生却死不了的感觉,谁喜欢一遍遍复习? “我们在哪里?”格林斯卡有些慌乱,作为一位科学家,他是不相信神话传说的。但他应该听说过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如果人类只是上帝用来打发时间的一窝蝼蚁…… “有人要弄死你呢,我可不想给你陪葬!”诗雅达凉凉道。 “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格林斯卡是惜命的,他还有那么多伟大的发明创造还没实现呢! “得死一个才能出去!”诗雅达笑得云淡风轻,格林斯卡却听得毛骨悚然。他一定听过那个传说:诗雅达殿下是打不死的!那如果她不死,那死的那个就一定是自己了,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吗? 诗雅达最终带着格林斯卡杀了出去,只是待他们逃出生天,终于能看清对方的脸时,格林斯卡被诗雅达的模样给吓得惊叫不止:她浑身都是血污,身体明显被压扁了,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你可以想象一下将一块生肉用巨石压成肉饼后的形状…… 格林斯卡惊叫了许久才停下来,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因为他发现诗雅达居然还有呼吸,一团死肉怎么还能活着?他甚至难以想象,在诗雅达被某种力量挤压成肉饼之后,她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将自己从那黑暗的秘境中带了出来…… “你,诗雅达,你还活着吗?”尖叫了半天,格林斯卡终于冷静了下来,就算诗雅达是鬼,是异类,他的脑子也应该告诉他:诗雅达不会伤害我,否则她刚才为什么要救自己?她不是说,死一个就能破局吗?那死自己也是一样的啊! 诗雅达很艰难的想要给格林斯卡一点回应,然后她的肉开始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开始有了人形,紧接着骨头架子开始颤抖,那场景,是你想象不到的诡异、恐怖! 看着看着格林斯卡就吐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居然会感到这样的恶心…… 方才在秘境中,格林斯卡是见识过诗雅达身手的,她的手速之快,反应之敏捷,简直就像是浑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般,刀切那些攻击他们的怪物,跟切西瓜也没两样,例无虚发、刀刀致命…… 格林斯卡很难想象,在那种形势下还能护自己周全的诗雅达,究竟是被哪种力量压成了肉饼?它如果比诗雅达还要强大,那…… 贡布里将诗雅达接回去之后,又将韩川挡在了外头,不让他看见诗雅达。可能在贡布里看来,既然诗雅达心里喜欢韩川,那么一定不希望自己最丑陋可怖的一面被韩川看了去…… 韩川非要见诗雅达,可他力不从心,这里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地方,韩鸿要大哥冷静,既然大嫂已经被接回来,那就表示她已经脱险了…… 守在他能靠近妻子最近的距离,韩川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看到和诗雅达一起被救回来的格林斯卡朝妻子歇息的处所去了,好像那天以后,任何人都比自己要能离妻子近一些…… 诗雅达已经醒了,只是看上去没什么气力,弓着身子窝在角落里坐着,寂静无声…… “诗雅达殿下!”格林斯卡喊了她一声,可能格林斯卡真的打从心里对诗雅达有种敬畏之情,毕竟他们同生共死的过程非常刺激。 过了几秒,诗雅达才缓缓转过头给了格林斯卡一个眼神:你喊我? 努力冲诗雅达挤出一个笑脸,格林斯卡慢慢走过去,在诗雅达身旁坐下,起先他坐得挨诗雅达有点近,想到什么又不动声色的往离诗雅达远一些的位置挪了挪,还偷偷咽了下口水,心虚…… “你干嘛?”诗雅达觑了他一眼,满脸的鄙夷,她可是不喜欢没脊梁骨的人,而且最不喜欢那种人! “呵呵!”格林斯卡傻笑了一声,鼓足了勇气才又看向诗雅达,问她说,“那个,殿下,你在切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同类相残,这太不合乎自然法则了! “切多了就麻木了!”诗雅达麻木的对这个问题做了回答,很多事情是不能够深究的。 “呵呵!”格林斯卡又是一声傻笑,问,“那,殿下你改天会不会也那样切我?”我还不想死呢! “呵呵!”诗雅达也冲他笑了笑,表情诡异的充满了压迫感,说,“那得看你表现!”懂? 格林斯卡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双手奉上一块小黑铁,您笑纳,您笑纳,饶我一条狗命就行!留得有用之躯,以后我还能造出更多东西! 诗雅达倒没想到他能给得这样干脆,就为了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多少人拼得头破血流,甚至一梦不醒。 不过格林斯卡自觉,诗雅达也不能同他客气,立刻接过那小铁片,抬手交给一旁守候多时的斯萨科,才转头对格林斯卡笑了笑道,“行,暂时不切你了!”我有武德? 这事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格林斯卡对谁都好交代,他没有主动倒向任何一派,因为诗雅达殿下实在太厉害,她既然能将自己从死局中救出来,自然要自己小命也是手到擒来,这就是格林斯卡选择威廉阵营的原因所在,换了别人难道就有其他选择? 第二天诗雅达就离开了总部,要回到韩家去,却是只身返还,既没有去找韩川,也没有遣人知会韩鸿,甚至陪她一起来的谢晏清,诗雅达也是飞到半空中才把他想起来,让人和司秦讲了一声,要司秦绕道接一趟谢晏清。 因为这件事,韩川心里更生气,也不让司秦把谢晏清接走,只说表弟和他一起回去。回到韩家庄园,韩川风风火火的第一时间要找妻子理论,却被告知:大少奶奶在老夫人房里休息。 走进奶奶的客厅,韩川胸中仍是火冒三丈,抬眼却碰到奶奶平和的目光,他生生将那团火给压了下去,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奶奶!” “你这风风火火的,”老太太顿了顿继续道,“是家中来了贵客,要磨刀霍霍向猪羊?”这冷笑话讲得,都不像她老人家会说的话。 “奶奶!”韩川挫败的在奶奶位置一侧坐下,忍了半天才开始跟奶奶告状说,“她去哪儿也不跟我讲一下,我在屋子外头等了她两天,她明明醒了也不让我进屋,更别说是出来见我一面了,现在就连回家都不跟我说,她……”太过分了! “我孙女儿回家找我,还要事先给你上奏疏啊?”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川,你自己想想自己做得对不对,错在哪儿了! “我们是夫妻,不是应该同舟共济的吗?她总把我当个外人,我……”韩川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你帮不了小颖!”客厅只有祖孙二人,老太太也不怕长孙面子上抹不开,认真看着韩川说,“自从小颖落水,她就已经走上了这条不能回头的路,她为什么会落水,那里面有你一半的责任,是你没照顾好我的孙女!” 韩川沉默了,是,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接不接受,那些都是事实。 “昨晚小颖回来,我看她一脸疲惫,看到我,她脸上都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语气生硬的对我说她累了,要睡一会儿,也不等我安排,自己径直走进了我的卧室,躺下就睡着了……” 老太太看着韩川说,“这孩子背后的艰辛是我们不能想象的,她为什么没有本能的走到你身边,寻求你的庇护?因为你对她有诸多要求!”她已经很累了,累到无法去权衡你对她爱情的真伪! 许久,韩川才抬眼看着奶奶,微笑说,“我知道了,谢谢奶奶!”顿了顿又问,“小颖还睡着吗?”无论如何,他很想亲眼看看妻子的情况如何。 “还睡着呢!”老太太微笑说,“你别只把她当作妻子,不妨把她当成你的晚辈,你的妹妹,或是女儿,奶奶希望你能给小颖最纯净、最包容的爱!”不管她做了什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你都要始终爱她如一! “我会的,奶奶!”韩川对奶奶许下承诺,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发誓这辈子,永生永世都要守护好妻子。“奶奶,我想上去看看小颖……” “去,看你猴急的样,哪里还有点一家之主的稳重!”老太太一声轻笑,近年来,家里的事务慢慢都在往年轻一代身上转移,如今孙媳的身份摆在那里,韩川掌权就更是理所应当的了。 “我就去看一眼!”韩川居然脸红了,不过这并不耽误他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其实屋里安装了电梯,老太太渐渐上了年纪,天天爬上爬下的不方便。不过韩川用不着电梯,脚步利索的就走到了奶奶的卧室外,轻轻推开门…… 怎么床前站了个男人?韩川严阵以待,那人转过脸来,是耶书亚…… 第40章 亲夫妻,明算账! 如果说耶书亚不是传说中的大奸大恶之徒,那么他的长相真的非常占优势,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细长的丹凤眼,瞳孔又似一剪秋水,身为男人,身为一位伟丈夫,你却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到美丽与哀愁,这很可怕! 韩川发呆的功夫,耶书亚的身影渐渐模糊,转瞬间就已经消失不见;对于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异事件,韩川早已见怪不怪,且不说别的,自己枕边人不也有这本事吗?对自己,只怕她已经很藏拙了,她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走近床前,见妻子睡得婴儿一样,只是眉间始终有解不开的结……耶书亚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小颖!韩川心里这样想:否则他怎么会做梁上君子,悄悄的潜进来查看小颖的情况…… 小颖你心里对耶书亚的喜欢有几分呢?韩川看着妻子的睡颜,在韩川看来,耶书亚有着和妻子相似的背景和恐怖的实力,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才比较相配…… 可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发誓要一辈子陪在对方身边的!想到某些不确定,韩川居然急得要掉下眼泪来。 谢华茂说儿子自懂事就没哭过,因为那时就没有韩川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后来,后来韩川哭都是为了儿媳,这也难怪谢华茂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了,她太不安分!因此谢华茂她宁愿要一个平庸的儿媳,能给儿子生儿育女就很好了! 像现在这个,头顶着几国公主的头衔有什么用?平白的教儿子,教全家跟着胆战心惊罢了!都说欲戴皇冠,先承其重,这话一点不错! 韩川看着妻子就红了双眼,他担心妻子哪天会连招呼都不打的就和耶书亚走了,他们有这种超乎自然的能力,到那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妻子的…… 其实韩川没必要担心,因为诗雅达不可能和耶书亚真正的走到一起,他们中隔着太多解不开的过往,要能在一起,诗雅达早就和耶书亚消失于人海,归隐山林了。 虽然耶书亚非常宠爱诗雅达,这是为外人津津乐道的一段往事,但那都是后来。其实,当年诗雅达被送到耶书亚的本部,当天就被活剥了,而且是耶书亚的弟弟亲自动的手,耶书亚想要阻止时,整张人皮从天灵盖开始已然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耶书亚赶到时,只看到满脸兴奋的弟弟,以及他手里那一张完整的女性人皮,还有就是角落里抽搐着的,被活剥了的诗雅达…… 那场面够普通人吐上一整年了,但这些人都见惯了这种场面,干惯了这种营生,他们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不会对受害者有丝毫动容,包括耶书亚…… 不过耶书亚他多看了诗雅达一眼,因为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剥了她的皮做成什么美人鼓。此一生,他只剥过一个人的皮,那人葬送了耶书亚作为普通人的人生,让他完美蜕变成今天的恶魔,变成恶魔后的耶书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剥了那人的皮…… 这事儿一传,就被传成了耶书亚喜欢剥女人的皮,做成美人鼓…… 诗雅达被弟弟活剥,木已成舟,耶书亚并没有苛责弟弟,他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甚至是连多一个字都不想浪费…… 令他惊奇的是,垂死抽搐的诗雅达居然不是没死透,而是能死而复生……这让耶书亚觉得自己在某个世界里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脱下披风将没有皮的诗雅达抱了起来,抱回了自己的起居室。 而诗雅达居然重新活过来了,那以后耶书亚对诗雅达极尽宠爱,还医好她的眼睛…… 不出两天,韩川在外办完事情回到家里,第一时间跑奶奶屋里看看妻子情况有没有好些,却看到她已经没事人似的又开始嗨了,正拉着谢晏清唱歌: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 落入凡尘伤情着我 …… 谢晏清一边唱,表情是真的非常无奈。虽说诗雅达公主对外宣称是谢家人,是自己妹妹,可到底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况且还是自己表嫂,哪怕自己是见识过这位表嫂如何的女超人,可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互动,表哥他毕竟是要吃醋的…… 果然韩川前儿才被奶奶训了一顿,可这会儿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心里压根就没我!她和谁玩都比在我身边开心…… “行了,行了,别鬼哭狼嚎的了!”谢韵清多聪明,况且她的话在诗雅达这边也管用,于是她上前抢了诗雅达的麦克风,又对哥哥使了个眼色:不唱了! “哎哎!”诗雅达还就舍不得那麦克风了,她这是一肚子力气没处散,得靠唱歌呢! “我表哥回来了,阿嫂你实在精力旺盛,折腾我表哥去!”谢韵清凑到诗雅达耳边似笑非笑说了一句。她如今倒是学会劝和不劝离了,也许从私心上讲,她不希望失去诗雅达这个依靠,而她清楚两人之间的唯一关联不过是因为诗雅达是韩川的妻子…… 听得谢韵清这样讲,诗雅达半点羞赧的反应都没有,不是她修炼得没脸没皮了,是因为她脸皮太多,可以没完没了的长出来;甚至于诗雅达曾和耶书亚玩笑说: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皮像羊毛一样,剥掉一层还能再长出来,无限给你做人皮花鼓吗? 诗雅达当时会这样问,只怕也是对那种酷刑深深的恐惧,但凡耶书亚存了这样的心思,想来诗雅达无论如何都会拼死反抗的,被活剥有多痛?被剥过皮的人才知道! 而耶书亚当时却是哑然,他从来没想过要把诗雅达做成人皮花鼓,在他深爱诗雅达之后,就更不可能了!于是许多年来,耶书亚对诗雅达的爱都带着深深的歉疚,甚至是恐惧,他害怕诗雅达突然忆起当年要和自己势不两立…… “哟,阿川表哥回来啦?”这里诗雅达嬉皮笑脸的看着一脸严肃的韩川,越发精致的脑袋微微偏着,这才是真的恃宠生骄,目中无人! 韩川无奈一笑,陪妻子玩着这过时的过家家游戏道,“表妹今日怎么得空来家里坐坐,舍下真是蓬荜生辉!”你要真是我表妹就好了,至少我不用害怕会失去你! 诗雅达就是想故意气韩川,所以她醒了也不愿回韩川房间睡,不是赖在奶奶房里,就是去挤谢韵清,钱中言是越来越不喜欢诗雅达了,当然,当年他也一样的不喜欢杨姝颖,只是当年他敢出言指责,今天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大哥,西部那边有点麻烦!”韩鸿也回来了,在韩川跟前小声说了一句,像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韩家在本土有声望,但面对当局仍须伏小做低;在外就更不要说了,这么些年本土势力弱化,韩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在本土世家里头已经算是遥遥领先了! “他们不老实放牛又出来作妖了?”诗雅达耳力好,立刻看着韩鸿说道,“你出钱,我替你摆平他!”前一阵切瓜切疯了,总之切一颗是切,一百颗也是切,没区别! 闻言韩川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看着妻子的眼神复杂…… “这是什么表情?”诗雅达要不高兴了,一嗓子吼向阿一说,“一一,来来来,把咱们的价目表拿出来给表少爷看看!”一边看向韩川说,“表哥您放心,我们收费绝对合理,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她居然是和韩川做上生意了! 韩川没有接妻子的话头,只是默默看着她…… 诗雅达睁大眼睛看韩川:有什么问题吗?我前儿才被埃克苏打劫,现在一穷二白的赚点钱不过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亲夫妻,明算账!”是不是这个理?有利益牵绊的关系才是最牢靠、最稳固的。 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呀,在你心里,有一秒把我当作丈夫吗?韩川的眼神渐渐转为哀怨…… “各位少爷、小姐,老夫人请用午饭了!”蒋妈笑眯眯的前来相请,大约是老太太授意她来打个岔的。 “哎哟,有好吃的!”诗雅达立刻挽上谢韵清的手朝餐厅去了,她现如今除了闹,还是闹…… 吃饭时,诗雅达要和谢韵清坐一起,谢韵清不让,要嫂嫂坐表哥边上去,诗雅达也没坚持,乖乖往韩川边上一坐,还冲他呵呵笑了两声,傻不愣登的,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掩饰些什么,可能这段关系在诗雅达心里隐藏着太多的不安,她知道难以长久…… 司秦回来了,带着两孩子,她如今的行程特别繁忙,为什么说她是凌墟真公主?因为诗雅达不出席,或是不能出席的活动,都是司秦替她出面的,谁见了她不都是喊一声殿下? “咦,阿姐你回来啦!”诗雅达看到她两眼就放光,诗毓萱公主虽然是她亲生母亲,但论感情深厚,可能诗雅达还是要和司秦更亲密一些,她们之间没有半点隔阂…… “明晚不是有个晚宴?”司秦看诗雅达:你这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都忘了日子了! “唉,要去喝两杯!”诗雅达作恍然大悟状,还没喝够呢?天天捧着酒瓶子当水喝,喝完吐,吐完接着喝,都不怕的吗? “舒赫塔殿下说让你别去了!”司秦也是这个意思,你这走到哪儿打到哪儿,别人被你揍我们当然犯不着替他们心疼,可万一你受伤,你这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你还可劲的要破罐子破摔,我们不答应! “他管得着吗他?”诗雅达一点没把舒赫塔放眼里,因为打架舒赫塔就不是她对手呀!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舒赫塔心底对诗雅达非常的包容、宠溺,因此诗雅达才能这样放肆! “没人要管你,就是怕你再受伤!”司秦微微蹙眉看着诗雅达,你这受伤不是千金小姐的玻璃心碎一地,而是缺胳膊少腿,被碾成肉饼,哪一样不是剜心之痛,你不怕,我们看着都痛! “晚宴又不是战场,怕什么嘛?”诗雅达抱着司秦的胳膊,将脑袋搁她肩上装可爱,“阿姐你是不是也去,带上我嘛!”倒是会伏小做低…… 谢韵清看诗雅达和司秦这样亲密,心里居然又生起了一些醋意,走过来问诗雅达说,“你们要去哪里?”不带我吗? “韵儿!”诗雅达另一只手去挽谢韵清的胳膊,笑说,“晚宴开始得早,韵儿你要是不累,咱们就一起去!”为什么不去? “好啊!”可能就是为了缠着诗雅达,谢韵清是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晚间睡觉时,韩川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不是他不够困、不够累,是因为躺在自己身侧的妻子让自己觉得她好遥远,好像自己随时都会失去她一样…… “小颖!”韩川轻声唤了妻子一声,他从来没有称呼过妻子别的名字,他只认杨姝颖这一个名字,因为自己的妻子她就叫杨姝颖。 “嗯!”背对着韩川的诗雅达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她在韩川身边却是日日好眠,关于这一点,她自己没搞懂原因,也没深究,总之睡得着绝是好事呀! 得到妻子回应的韩川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了,难道又要妻子保证不会离开自己? 感觉到韩川久久的沉默,诗雅达转过身钻进韩川怀里,猝不及防的还啃了一口韩川的喉结,她如今调皮起来是真的热情似火,恣意奔放,像极了暗夜中的一朵曼珠沙华,充满了魅惑;可那花虽然绚烂,可一世只能遇见一次不是吗? “是不是想我了?”诗雅达的爪子不安分的在韩川胸前点点戳戳…… 韩川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了,只能用力抓紧了床单,不停咽着口水,声音沙哑的回答妻子说,“是!”我每时每刻都在疯狂的迷恋着你,可我不能表达,更不敢说,在你面前,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能,我配不上你…… 第41章 怎么看,怎么贱! “那我现在就给你!”诗雅达话音未落就翻身压在了韩川身上…… 诗雅达到底是孩子心性,对着韩川居然是真的下嘴去咬,没轻没重的…… “嘶!”韩川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颈部,有牙印是必然的,只怕都出血了:你这熊孩子!韩川无可奈何的看着妻子笑了笑,继而反客为主,一夜痴缠,天明时诗雅达才沉沉睡去,直睡到中午才想起晚上的晚宴…… 谢韵清想着阿嫂起不来,来不及盛装打扮的话,应该就不会去参加今晚的宴会了,阿一却不以为然。 “我们殿下可以不打扮,连头发都不梳!”阿一说,“为什么殿下出席许多场合都戴着帽子?因为她没梳头!”一顶帽子把所有一切都遮掩住了! 闻言谢韵清也是笑得一脸无奈:阿嫂她太随性了! 卧室里,韩川认真的审视着妻子温柔的睡颜,一夜鱼水之欢让韩川身心舒畅了许多,更坚定了他对妻子的爱:她就是个任性的孩子,需要自己好好呵护! 人,特别是男人,骨子里都是希望自己能被重视,被依赖,被认可的。 “几点了?”感觉到韩川的存在,诗雅达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问。 “十二点!”韩川微笑回答,是不是昨晚闹太累,起不来了? “啊?”闻言诗雅达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说,“那我得起床了,晚上还得去喝两杯呢!”那么高大上的场合,搁她这儿跟去夜店喝酒也没什么区别…… 韩川却有心不想再让妻子去喝酒,喝太多伤身。况且妻子每一次喝酒,就说明她受过重伤,需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挽救残破的肌体,这让韩川觉得很心疼。 “不要喝那么多酒!”韩川不敢也不能对诗雅达下命令,只一直跟在诗雅达身后,在诗雅达刷牙时,韩川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诗雅达对镜子里的韩川笑笑,在许多事情上,诗雅达是乐于听取韩川意见的,她也想做个正常的,温婉的妻子。 “乖!”韩川伸手摸了下妻子的后脑勺,其实在面对妻子时的无力感,由来已久,可能在爱上她那刻就已经开始萌芽…… 果然诗雅达又是随意弄的头发,最后用顶帽子将头发遮起来,多方便! 你真是太随性了!韩川看着妻子笑,当然,这也让他更能感受到,妻子不过一个真实的,纯粹的,任性的孩子,而不是那远在天边,触不可及的遥远月光…… 酒会不过一个幌子,各有各的目的,韩川才离开一会儿,诗雅达先是和人斗酒,看着阿兰笑得无比嘲讽道,“他说要和咱们比喝酒!”这是不是今晚最好笑的笑话?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把酒搬上来呀!”阿兰身为部落公主,诗雅达一直将她归类为疯狂原始人,和原始人斗酒,结局可想而知的! 于是都还没轮到诗雅达迎战,对方几个大男人已经全倒桌下醉得不省人事,诗雅达冷眼看着,一脸的轻蔑、嗤笑! 人在江湖,走到哪儿都躲不掉勾心斗角,只是这些争斗的呈现方式各有不同。 “将他们带下去!”有人过来将醉倒的人领下去,目光掠过仍在兴奋弹跳的原始森林公主阿兰,定格在一脸冷漠的诗雅达身上。这个女人大家都说她得罪不得,但她究竟厉害在哪里却真没看出来…… 那边谢晏清被人围攻了,其实如果谢家不争,愿意就此沉沦,那自然没人会去踢这么一条死狗,显得自己太跌份;可这谢家偏偏想着要中兴,要恢复祖上荣耀,此涨彼消,若要让谢家重新得势,那么既得利益者势力必然受损,他们能坐视不理? “谢二公子,敢不敢拿谢家赌一把?”对方是西凯奇家族的人,不过裙带关系,嚣张什么? 人是要有孤注一掷,放手一搏的勇气,可是谢晏清不能蠢到别人给他掀开一个麻袋口子,他就往里钻的地步,于是他坚定的站着,回答说,“不玩!”要玩也不能拿谢家当赌注! “谢家人连这点胆子都没有!”桌子那头的男人笑得夸张,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谢家人麻烦的,不死也得给对方扒下一层皮来。 “我陪你玩啊!”诗雅达在谢晏清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扬着下巴看西凯奇家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诗雅达殿下?”那男人对诗雅达也没多少敬意,世人都害怕诗雅达,称她为女战神,可根本没人见过她战场上如何英勇,因为她办的都是暗差,那见过她身手的基本都死透了!“您还有钱吗?”男人一声嗤笑,都知道,埃克苏一炮上去,把你私房钱烧了个精光! “够不够?”诗雅达都懒得同他废话,往桌上扔了一块带着徽记的玉印,长了眼的都应该认识,这是贡布里亲王的印信,可以挪动他手里的全部资金。 见这情形贡布里也是一愣,抬手捂了下自己胸前:那丫头什么时候把我的印信给摸走的?不过他不开口就是默认了诗雅达的行为,承认自己会给诗雅达兜底。 桌上另一端的男人迟迟等不到前来阻止诗雅达的人,只能认真看着诗雅达说,“殿下,您要是失手,贡布里亲王名下的全部产业都要转到我名下!”咱们事先讲好了规矩,别输了再来赖账。 当然,西凯奇家族的人要忌惮威廉公爵的威势,弄不好动起手来,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但其实这男人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威廉一派各司其职,贡布里负责搞钱,打架都看诗雅达,他们互为犄角,你西凯奇家有那么多专才和他们拼吗? “废什么话,开始!”诗雅达给了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婆婆妈妈的,玩不起别玩! 身后的谢晏清有点着急,他知道对方是赌场圣手,从来就没输过,那诗雅达打架厉害,没听说过她牌技了得呀,万一她给输了可就…… 果然,诗雅达的牌面并不算好,可她却还在继续加码,直把自己都搭了进去。谢晏清急得后背冷汗直流,面上却是一副面瘫模样,倒还算沉得住气…… “诗雅达殿下,真的还要跟?”对方男子一脸轻贱,“算了,只要殿下您不再掺和谢家的事情,让谢家从此认清现实,老实呆着,那这一把咱们就此丢开!”怎么样,别给脸不要脸啊! “再加你一条胳膊!”诗雅达冷笑的看着对方,眼神像是暗夜中的毒蛇!这让对方立刻不安起来:难道她手里真攥着什么杀手锏?赌桌上嘛,赌的就是人心! “哇,玩这么大?”楚阿谷吊儿郎当的走到诗雅达身后,说,“我看看姐姐你牌面到底多厉害,把自己都给赌上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即咋咋呼呼道,“这么一手烂牌你都敢这样玩啊,啊!”楚阿谷话音刚落就挨了诗雅达重重一手肘! 得,这底牌都透露给对方了,桌子那头的男人笑得云淡风轻,“殿下,还玩吗?”我这牌面一开,你就没后悔路可走了! “开!”诗雅达从楚阿谷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往桌面上霸气一扔,“你要赢了,阿楚的毕生心血也归你!”怎么样,赌注够大了,冷笑,“开啊!” 闻言,楚阿谷突然变得疯魔起来,双目猩红随时要发狂的模样,但被诗雅达转脸狠瞪了一下又极力克制住自己,他不能和姐姐发脾气呀!于是一腔怒火对准桌子那头的西凯奇家人,“你t敢赢,老子立刻血洗西凯奇全族,鸡犬不留!”同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对方有人过来了,附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脸色极度难看却仍要拼命挤出一点笑意对楚阿谷,因为诗雅达如何英勇他没见识过,可楚阿谷如何变态却是人尽皆知且对他诚惶诚恐的,“殿下,我弃牌!”这话他对楚阿谷说的。 “算你识相!”楚阿谷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都说楚阿谷是天生怪胎,他的怪异是肉眼可见的,并且他的父母又是那样的强大,根本没人敢去惹楚阿谷,除了诗雅达! “去,把姐姐赢的筹码兑换出来,姐姐要回家好好庆祝一番!”诗雅达高兴的吩咐楚阿谷,这事儿换个人未必能办成,可楚阿谷不一样,他出面,只怕对方连手续费都不敢收他的! “好的,好的!”面对诗雅达时,楚阿谷总是极尽谄媚,怎么看,怎么贱! 诗雅达起身离开,同他迎面走来的耶书亚挡了诗雅达的道,诗雅达才赢了这么一大票,心情好都没同耶书亚计较,只抬手轻轻推了下耶书亚的胸口,娇嗔的说了两个字,“讨厌!” 站在不远处的伊森不禁打了个寒颤:好恶心! 韩川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心里自然不舒服,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更别提说什么了…… 酒会结束后,在韩家的秘密会议室里,威廉对斯萨科说,“把耶书亚的部署打开看看!”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没有密码怎么看?”斯萨科一副好好笑的样子,看了看站得离自己最近的伊森,加了一句说,“强行破译需要时间,除非咱们运气好到爆!”可有这等好事吗?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诗雅达抬起左手递给伊森一块小芯片:赶紧的看完我要回去睡觉!当然,睡觉不是第一头等大事,她还得把这玩意给耶书亚送回去,趁他没发觉之前。 要说耶书亚究竟有没有觉察到诗雅达的小动作,这就见仁见智了。也许就是耶书亚自己主动放水,故意让诗雅达将密钥拿走,故意让威廉他们看到自己的部署。 重来一次,耶书亚肯定也是要找到自己的同盟者,那威廉他就怎么看怎么合适了! 伊森愣了一下才接过诗雅达递过来的芯片,之后学着诗雅达晚上在酒会上推开耶书亚的样子推了下斯萨科,夹着嗓子说了那两字:讨厌! “噫!”斯萨科连忙退后一步,抖了抖身上掉落的鸡皮:你们这些变态! “我什么都没摸到你的!”伊森对着斯萨科说话,又转向诗雅达,“你这贼手,还真是贼不走空!我说你怎么会和耶书亚公然调情,原来是从人家身上摸东西了!”这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闭嘴,赶紧看完我要还回去!”诗雅达白了伊森一眼,可能她不想承认,但她大约是担心韩川哥哥心里对自己会产生什么想法…… 韩川的确在想,首先他对妻子触碰耶书亚那一下有些释然,毕竟妻子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去触碰的耶书亚;但同时,韩川不禁想要质问自己:小颖她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呢?我又有什么值得她留下? 散会时贡布里拉住诗雅达多说了两句,“差不多得了,不要因为谢家牵涉太深!”那样对你自己没有好处,你想想你自己将来要如何自处! 今天的事情算是西凯奇家族对威廉一派的试探,双方到底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彻底撕破脸,因此,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而谢家,作为大联盟的弃子,威廉一派没有义务去扶植谢家,况且现下看来,谢家也没多大潜力! “你少管!”诗雅达却很不领贡布里的情,尽管贡布里是怕诗雅达太执着,又给自己弄出一身的伤。 说着说着又生气,贡布里无奈,抬手投降道,“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倔得一头牛似的,根本拉不回来! “哼!”诗雅达抬脚就要走! “等会儿,等会儿!”贡布里又拉住了诗雅达,递给他一个信物,这个能调动威廉设在此处的全部力量,他们到底不希望哪天出了事,诗雅达会孤立无援! 诗雅达抬眼对贡布里笑笑,“谢谢哥哥!”如果没有威廉和其他人的首肯,贡布里也不能私自将这信物交给诗雅达。尽管他们都不赞同帮助谢家,但他们都不希望诗雅达吃亏,妹妹就这么一个! 第42章 西陵长公主又是谁? 昨晚睡前诗雅达去过谢韵清的房间,那时谢晏清也在第二天一早,谢晏清就同韩家众人辞行回了北边老宅,韩川知道一定是妻子给了表弟那方印信,让他回老宅部署了。 虽然是血亲,但韩川自认做不到像妻子这样力排众议又不遗余力帮助谢家,一来形势不容许,再者,毕竟韩家也有自己的家业需要守护,暂时能力不允许。 而在诗雅达看来,她虽然给了谢家帮助,但谢家能否就此翻身,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万一谢家是扶不起的烂泥,那大势已去,零落成泥也就是谢家的命数了,与人无由。 诗雅达正和谢韵清吃早点,两人相互给对方夹菜,感情好到别人都不能见缝插针,韩川也吃醋…… 诗雅达和谢韵清坐在一起,愉快地享用着早餐。阳光透过扩大的落地窗洒在餐桌上,照亮了两人的笑容。他们的举止亲密无间,彼此之间的眼神和微笑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默契和温暖。 诗雅达轻轻地搅拌着豆浆,微笑着看着谢韵清。谢韵清则专注地切着面包,将一片涂满果酱的面包递到诗雅达嘴边,诗雅达微笑的就着谢韵清的手咬了一口面包,又将豆浆喂给谢韵清。两人共享着食物,互相喂食,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甜蜜…… “姐姐!”楚阿谷是和范建勋一起进来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道,“你昨天怎么从耶书亚身上拿到东西的?教我教我!”这可绝对是妙手摘星的本事了,必须学! 诗雅达稍微给了这两人一个眼神问,“你们两个昨晚一起睡的?”外头传言楚阿谷是个变态,那究竟怎么变态,除了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以外,肯定还有许多不良嗜好啊! “你少胡说!”范建勋先跳了起来,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我住阿治那边!”楚阿谷凑到诗雅达跟前,徒手往她碟子里放了个小笼包,诗雅达眉毛都拧起来了,嫌弃得不行说,“拿走,拿走,脏死了!”她有洁癖! “殿下住的客房!”韩治连忙撇清,爷也不好那口,你们别乱传! 楚阿谷是不在乎这些的,只缠着诗雅达要她教授自己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别人身上摸东西,一边将自己碰过那小笼包塞进自己嘴里,一边盯着诗雅达说,“姐姐你快点教我!”我很好奇呀! “行!”诗雅达一边点头笑说,“你把晏清的名字加到选拔名单里!”先把学费交一下! 闻言,认真吃早点的韩鸿嘴巴都停了一下,是,楚阿谷掌管候选人生死,但大嫂张口就敢要对方开后门,真是够敢开口的,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敢不敢帮大嫂! 要说那个名单是多少人挤破脑袋,倾几代人的心血都进不去的,自己当年也是过关斩将才进的大联盟…… “那不行!”果然楚阿谷没答应,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名单已经定了,怎么能不守规矩!”的确,贵族最讲颜面,那守规矩就是第一条! “噢,那算了!”诗雅达漫不经心道,“你什么时候怕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了?”他们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干了多少龌龊事也就他们自己知道! “我怕他们?”楚阿谷不干了,老子长这么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就没怕过任何人,大手一挥道,“加,我现在就给姐姐把名字加上去,那名字怎么写的?”一边打开程序,一边碎碎念说,“我只听姐姐一个人的……”给自己壮胆! 阿一过去替楚阿谷输名字了,诗雅达随口问了一句,“你把岑瑶雪弄哪儿去了?”不会把她给收了? “我要把她做成美人瓶,但威廉把人要走了!”楚阿谷这边不停确认,授权,授权,确认,一边说,“按我说我就弄得她生不如死好让旁人也长长记性!”好了!楚阿谷在说起折磨人一事上总能没由来的兴奋,也怪不得大家都说他天生变态! “加进去了,姐姐!”楚阿谷凑到诗雅达跟前卖萌,“快点教我怎么从别人身上拿东西如探囊取物!”哈哈,太神奇了,回头得在老东西身上试一把! “你的印信呢?”诗雅达微笑看楚阿谷! “在这儿呀!”楚阿谷伸手去摸自己胸前的口袋:噫!不见了!哪个不想活的敢偷拿老子东西?不对…… “嗯!”诗雅达左手一抬,在我这儿呢!冲楚阿谷眨了眨眼,就是这样拿的! 真是太神奇了!楚阿谷缠着诗雅达要她教自己…… 韩鸿不动声色的和韩川交换了一个眼神,联盟最核心的成员,谈笑间就主宰了别人的命运,真的,不公平! 坐得离诗雅达最近的谢韵清也沉默的看着诗雅达和楚阿谷玩笑,心里想着谢家欠阿嫂的,怕是永远都还不清了! “行了,行了!”诗雅达被楚阿谷逗得不行,说,“你记住盯着你要拿到的东西,而不是盯着对方那个人!”守护方也一样,盯住了自己的东西,而不是盯着贼,那么多心怀不轨的人,你盯得过来吗? “不行,不行,我得再练练!”楚阿谷还不死心! “那你一会儿和犯贱练去,别在这儿打搅奶奶吃饭!”诗雅达看楚阿谷说,“你不吃到院子里玩去!”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非常亲近了,否则谁敢这个态度对楚阿谷,况且他才帮过诗雅达一个大忙。 “行!”楚阿谷也不恼,拉上范建勋要他陪自己练,范建勋说我还没吃饱呢! “你自己去,等他吃完!”诗雅达看楚阿谷,再不走我打你了! “好,好!”楚阿谷好像很怵诗雅达的样子,撇了撇嘴,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院子里,他精神头好,也不饿! 没有见过楚阿谷的人曾将他比你为地狱饿鬼:惨白的脸庞有如被海水浸泡太久的浮尸,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刚舔过人血,张口那血盆大口,地狱的入口就这样出现…… 但其实楚阿谷并不长那个样子,相反他的长相异常俊美。有人曾这样形容过他: 他的面容精致而美丽,宛如雕刻大师的杰作。他的皮肤白皙得令人惊叹,像珍珠般的光泽,毫无瑕疵。他的脸色苍白,给人一种虚弱而脆弱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天使。 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像一池春水,深邃而迷人。他的双眉微微上挑,给人一种轻蔑而自信的表情。他的嘴唇红润而丰满,微微上扬,似乎总是带着一抹微笑,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谢晏清赶回家中将东西交给大哥谢霖清,气喘吁吁又激动道,“二妹妹让我们早做准备!”这个当口上还不是你死我活? 谢家的男人们都在,心里想着这么多年受的排挤,打击,谢家真的不能就此沉沦了。想他谢家也是千年望族,祖父辈舍生取义,谢家得到的却不过是家族式微,要不是遇上诗雅达殿下肯这样大力拉谢家一把,谢家的消亡已经在路上,没有回头路可走…… 才部署到一半,又有好消息传来说,“二少爷的名字被重新加到联盟选拔名单里去了!”原本谢家是要靠谢晏清奋力一搏在联盟中占一席之地以保谢家一时无虞的,奈何有人想要谢家死,要对谢家分而食之。 原本谢家都绝望了,不想一时事情又开始往好的方面去发展了,果然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应该放弃! “晏儿,你一定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你二妹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再把你的名字加进去!”谢晏清的伯父,谢锦鸿看着侄儿说,“你二妹妹一定和联盟做了什么交易!往后,你和你大哥要保护好两个妹妹!”这是把诗雅达当谢家血脉了! “我一定会的!”就冲诗雅达殿下对韵儿的好,哪怕没有后来她对谢家这些恩情,谢宴清也是一定要对诗雅达好的,尽管他今天能力有限,但他从来没忘记过要报恩! 的确,每年大联盟的选举名额有限,谢晏清被强塞了进去,那么别人自然就会被刷下来了!于是在诗雅达和谢韵清结伴出门游玩时,居然有人攻击她们;可能他们也不敢真的要了诗雅达的命,但谢韵清的命,他们还是敢动的! 当着诗雅达的面动,他们是嫌自己日子过太安逸了吗? 贡布里临走时不仅给了诗雅达调令,还安排了人保护她,于是那些人还没近诗雅达的身就被摁住了:谋害联盟成员,联盟内人人得而诛之! 尽管大联盟中水深得很,派系林立,盘根错节,可规矩就是规矩,有了这个铁打的规矩,联盟才不至于互相残杀,分崩离析! 为首那人被押到诗雅达跟前,诗雅达让谢韵清坐车上别下来,孕妇嘛,胎教重要,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你是安捷利卡的族兄?”诗雅达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男人,“你说你输不起就别玩,为了那么点钱,还想要我的命?”没错,这人就是那天在赌桌上差点赢了诗雅达,又被楚阿谷逼着弃了牌的男人! “哼!”男人一声冷哼,“一个靠取悦男人上位的下贱女人!”他骂谁呢? 闻言诗雅达也不恼,啧啧两声说,“你想取悦还没那条件呢!”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妹妹安捷利卡倒有点本事,把西凯奇家的阿切尔先生迷得晕头转向!”你看你都有胆来行刺我了! 诗雅达这样说,其实是给了阿切尔西凯奇一个台阶下,如果说是西凯奇家明知故犯对诗雅达动的手,那么西凯奇家可以准备全族覆灭了,那是多肥一块肉啊!不用担心,威廉他绝对吞得下去! “放开我,我们单挑!”这男人还想逞英雄了,不知道诗雅达是专业切瓜的吗?和她打不就是找死?不过可能这男人从来不承认诗雅达在切瓜一事上的实力,他认定那一切不过虚张声势。 “你说的啊!”诗雅达被他逗笑了,示意左右松开这男人。 得了自由这男人倒不讲武德起来,闷不吭声的就朝诗雅达扑了过来,只见诗雅达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布偶,只对着布偶轻轻一弹,那男人就飞出去好远,重重摔在地上,顿时被摔得眼冒金星……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总部的,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以后不要再去招惹诗雅达!”你惹不起! “他不过会一些蛊惑男人的邪术!”挨了打还不长记性的男人,那你是怎么被她给打残的,还有印象吗?都没看清对方怎么出的招就一败涂地了,还有脸说! “是邪术!”黑暗中的声音说道,“但这门禁术原本已经失传,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会,那就是瀛洲的西陵长公主!”如果诗雅达是西陵长公主,那么得罪她,我们将失去瀛洲的支持…… 西陵长公主又是谁?坊间的传闻千篇一律: 据说,这位公主拥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她的眼睛明亮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她的面容精致而美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然而,她的美丽并不仅仅来自于外表,更来自于她内在的力量和气质。 西陵长公主是一位出色的战士,她拥有着精湛的武艺和无畏的勇气。她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她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而她的勇气更是让人敬佩。她神秘的底色让人对她充满了好奇,想要探索她更多的秘密。 然而,西陵长公主也是一位神秘的女子。她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更不轻易透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她神秘的底色使得她更加吸引人。人们对她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她更多的故事。但是,只有少数人能够接近她,了解她的真实想法和感受。 这位神秘的西陵长公主,美丽且强悍,她的底色是无言。她的存在让人们对她所在的这个国度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而她的故事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说…… 这一听就是ai助手自动生成的,说了等于没说! 第43章 她早已对爱情没了期望 韩川总是远远看着妻子,都不敢靠近,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可能让他心生恐惧的因素有很多,但最深重的恐惧来源于妻子的再次离去,永不回头…… 才安生了没几天,谢韵清都还没缓过神来,在这太平盛世中,她们居然会在郊外遇到要她们性命的人;聪明如谢韵清,她自然知道来人未必敢伤害嫂嫂,但他们却绝对不会对谢家手软,也就是说,只要嫂嫂放弃谢家,她就会没事,但是与此同时,谢家将迎来灭顶之灾。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关于这一点,整个谢家早就有了共识,哪怕今天诗雅达最终放弃了谢家,谢家人也绝对不会心生怨怼,他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谢韵清,严格意义上讲,她现在已经不是谢家人。 如果谢家当真完了,她至少还能以钱家未来继承人母亲的身份活下去;这是她唯一的退路了,所有谢家人,都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以最勇敢的心往前飞,绝不回头。 阿一来找诗雅达说了些什么,诗雅达都没亲自去和奶奶说一声,就要出门去,只嘱咐阿一回头去跟奶奶讲一下便匆匆朝外去。 谢韵清拖着沉重的肚子追上前来,面色焦急的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去留住嫂嫂,只说,“阿嫂,我肚子疼!”缓兵之计罢了,她不想诗雅达再以身犯险! “啊?”诗雅达果然停住了脚步,一边扶着谢韵清,听着她的脉象,没事啊!于是笑笑说,“没事儿,你别自己吓自己,回去休息会儿!”笑容温暖中带着坚毅! “阿嫂,你别走!”谢韵清抓着诗雅达的手,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这目光就像是初为人妇的女子舍不下新婚的丈夫。 “我出门办点事,很快就回来!”诗雅达微笑安慰她,“你乖乖在家休息,我很快就回来的!” 谢韵清一手攥着诗雅达的手腕,一手不自觉的去捂肚子,可能是因为神经太过紧张,她的肚子在隐隐作痛…… “别怕,我喊赛特尔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诗雅达说的是五殿下,神医斯韦弗,他的医术是郑平谦顶礼膜拜过的,当然,赛特尔本人觉得诗雅达比他自己更是鬼才。 “你别走!”谢韵清哭了,她都听说了,这世间就没有打不死的人,关于嫂嫂那个不死传说,也许根本就只是一场谎言,因为那人告诉谢韵清:她不是不会死,而是你压根不知道她会于何时何地,她可能突然就变得透明,像水雾一样消失不见…… “我不走,你听话!”诗雅达很耐心的安慰谢韵清说,“等我办完事就马上回来,这次回来我一定就不走了,每天都陪着你和宝宝,好不好?”这话说得也特别像一位即将出征的丈夫,正竭力的宽慰深爱的妻子。诗雅达一边又笑说,“我让阿一把德儿和阿铭接回来陪着你!” 诗雅达最终还是离开了,谢韵清只泪眼朦胧的求她一定要回来,诗雅达微笑应下了! 诗雅达本人也是知道自己处境的,毕竟她死过,而且是很多回,于是这每一天的日子于她而言都是偷来的,能过到几时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也想要好好珍惜当下,可是似乎她没得选,如果不去,谢家就没救了,那自己留下来,也不过是陪着韵儿一起伤心…… 万一自己一去不回头……诗雅达摒弃脑海中这个念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回来! 上车时诗雅达从车子后视镜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自己的丈夫,诗雅达那一刻的感情是复杂的,她可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心境已经不适合也不需要谈爱情了,她早已对爱情没了期望,更遑论婚姻? 但要说自己对韩川一点喜欢都没有,那也不尽然,毕竟自己不抗拒和他发生肢体的接触,毕竟自己睡在他身旁时心里能感觉到其它任何时候都没有的平和、静谧! 临行诗雅达没有给韩川留下只言片语,或许能回来,就是她对韩川最大的回报了! “我不在时,你们不可以动谢家!”这是诗雅达出发前留给联盟中人的一句话,她说的是肯定句,没有威胁,也没有恳求。 这话,各人也不过随便听听而已:你人都不在了,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谢家是联盟各首领一致选出来的牺牲品,诗雅达你非要强行逆天改命,那么代价可想而知,你先想想自己这次能否全身而退的回来再说! 贡布里拉住了诗雅达,要她再考虑一下,帮谢家犯不着整个的把自己给搭进去,好运气终究有用完那一日,万一你这次回不来呢?! 诗雅达没有动摇心中信念,只恳求贡布里:拜托你照顾韵儿!谢家太大,不是说照顾就能照顾的,但谢韵清已经是钱家人了,又是个孕妇,贡布里要照拂她一二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贡布里只是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诗雅达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生死一线间,贡布里会拉谢韵清一把的,那样也算全了他们几年前共患难的情谊了。 来之前想象过这一仗的艰难,但身临其境的诗雅达才发现自己身处如何恐怖的世界,她的头皮瞬间开始发麻,可是那恐惧被她强行定格了,这个时候心生胆怯就真的没有走出去的希望了…… 这个地方没有人来过,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没有活人从这里走出去过,人世间对这里的全部了解都只来自于各种恐怖传说,虽然这里有着地狱般的恐怖,会吞噬人的一切,包括灵魂,但这里同样对人有着巨大的诱惑! 因此诗雅达这番来,成了,大联盟至少百年无虞;若败了,铲除强悍的诗雅达等同于去掉威廉一条最强有力的臂膀,而谢家还是那案板上的牺牲品,任人鱼肉!不管是哪种结局,对于威廉一派以外者,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诗雅达来到这一片幽暗的无人之境,它宛若地狱。天空中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大地一片荒芜,怪石嶙峋,杂草丛生,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在这个地方,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和诡异。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一片寂静的荒原和连绵不绝的山脉。山脉中矗立着一座座巍峨的高峰,犹如竹笋般直插云霄,给人以无限的压迫感。 在山脉之间,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中弥漫着浓烈的雾气,让人看不清谷底的情况。据说,这条峡谷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只有死者的灵魂才能进入。 在这片无人之境中,时间和空间似乎已经扭曲,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只有永恒的幽暗和寂静。在这里,人会深刻的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中,永远无法逃脱。 这片幽暗的无人之境,宛若地狱,一个会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的地方。 诗雅达不记得自己死过多少回,她完全是靠意志走了出来,正待她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发现有人启动了联盟选拔的绝杀阵,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她身体的每一滴血液中蔓延,她必须马上赶过去,否则谢晏清就危险了;果然等她赶到时,谢晏清正被围杀! 你们好得很,我还没有死透你们就开始对谢家动手了!诗雅达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冷笑,那笑容绽放在布满血痕的脸上,看上去如同地狱恶鬼一般恐怖、诡异! 诗雅达的迅速归来是大多数人所始料未及的,因为他们忽视了一条法则;而诗雅达会奋不顾身冲进阵中救谢晏清更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因为在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中只有那一句:人人为自己! 在大联盟的选拔赛中,进入最后阶段的考核,就是杀掉所有对手,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但威廉他们那一届是个另外,进入总决赛的九个人都活了下来,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王牌战队,至今无人能超越,那是一个神话! 诗雅达从天而降那一刻,谢晏清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仰头看到如天神般降临的诗雅达,紧接着,朝自己围攻上来的妖魔鬼怪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统统震飞了出去…… “为了韵儿,一定要活着出去!”诗雅达扶了谢晏清一把,又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贡布里看到诗雅达突然出现在阵法中,瞳孔瞬间放大数十倍:你是不是疯了?绝杀阵一旦开启,不留下一条命是没办法终止程序的;谢晏清不能死,那死的就只能是你,你以为自己还剩几条命去嚯嚯? 当谢晏清被送进绝杀阵的时候,威廉无动于衷,因为他和谢晏清可没交情,就算有,也还没到可以互托生死的地步;贡布里也一样,在他看来,妹妹临行只嘱托自己照顾谢韵清,没托付其他人…… 虽然联盟中的长老要弄死谢晏清,摧毁谢家的心是坚定的;但他们这样安排也符合常理,哪一个最终进入联盟的成员,不是九死一生?能不能冲破绝杀阵,就全凭他谢晏清自己的造化了! 当然,这也是个恶毒的谎言,毕竟迄今为止,有死而复生能力的,寰宇内只有两人,一位就是怪胎诗雅达,另一位,自然是赐予诗雅达起死回生能力的那个她,除了那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了! 所以长老们觉得,这一局,如果谢晏清不死,他们都要怀疑人生了! “二妹妹!”神智恢复一些的谢晏清对着诗雅达笑了一笑,在绝境中,诗雅达给了他生的希望,或者说,是给了他坦然去死的勇气;哪怕今天他要把性命留在这里,身边有个亲人陪着自己,他也就不害怕了! “是我!”诗雅达扶着他说,“没事的,我们一起出去!”破了阵法,我们就可以出去! 至于要怎么破阵,谢晏清他并不知道,这些年谢家一再被边缘化,许多大联盟的共识、公开的秘密谢家都不得而知,更别提许多核心机密! 谢晏清以为只要杀光阵法中这些妖魔鬼怪,他们就能逃出生天,但并不是,这些鬼怪是杀不完的,而且你不能坐以待毙,因为他们朝你砍来的每一刀都是实实在在会要了你性命的,不是幻觉…… 于是当谢晏清看到原本伤得体无完肤的诗雅达当着他的面血肉模糊的献祭时,他整个人不住战栗了起来…… “闭上眼睛!”诗雅达冷冷命令他,看了对你没好处,那就别看! 诗雅达麻木的拔出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咬牙用力朝自己捅了一刀,然后快速将刀刃拔出,心脏上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壤…… 谢晏清哭着闭上了双眼,他想象过无数次自己如何为谢家舍身,可唯一没想过的就是要让自己妹妹为了谢家付出这种代价! 耳朵里听着诗雅达口中唱出了一段咒语,那些语言是谢晏清无法听懂也不能参透的。可他那一瞬间却感受到了人生的苍茫,以及诗雅达无处安放的灵魂:她其实很孤独! “不要告诉韵儿!”他们出来了,诗雅达气息奄奄的交待了一句。此刻她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躺在草地上,衰草碧连天,天空中飞过许多流云,似乎那些缥缈的云雾都对诗雅达避之不及,因为她就是个异数,人们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着恐惧! “恩!”谢晏清脸上泪迹未干,他想要去扶诗雅达,可是她身上没有一寸好肉,一个破布哇哇似的让谢晏清无从下手…… “没事的,我不疼!”诗雅达的言语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毫无感情,只愣愣望着天空说,“二哥哥你背我回去,我很快就能恢复的!”都这么多次了,她对自己的情况早有判断。 “嗯!”谢晏清留着泪点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他从类没见过这样坚毅的一个人,她的坚毅近乎麻木,而麻木是千锤百炼得来的,也就是说,这条路,她一个女孩子走了千百回…… 第44章 你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谢晏清背着期若游丝的诗雅达才走到门口,露娜目光闪躲的告诉诗雅达:韵清小姐被请到阿切尔亲王的婚礼现场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都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闻言,诗雅达突然就满血复活了似的,轻轻拍了下谢晏清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阿切尔西凯奇和安捷利卡的婚礼?诗雅达整理了下自己破烂的领口袖口,面色如常,转头对谢晏清说,“二哥你去完成入会认证,我去接韵儿回家!”完成认证,那你就是大联盟的成员之一,所有同盟者就不能再对谢家下手,否则人人得儿诛之,这就是规矩! 微楞两秒,谢晏清点头去了,自己在大联盟的名额、身份是二妹妹用命换回来了,况且有二妹妹在,韵儿就一定不会有事,孰轻孰重,谢晏清他还分得清楚。“一切小心!”虽然自己和二妹妹相比,实力悬殊,谢晏清仍像家人那样祝福了诗雅达一句。 谢韵清与其说是被邀请参加安捷利卡的婚礼,倒不如说是被押过去的,她肚子那么大,家人们又都生死一线,哪里有心情去参加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婚礼?但她没有拒绝的能力:别人挤破脑袋都参加不了,小小谢家女,别给脸不要脸! 其实,为难谢韵清倒不是西凯奇家族的意思,他们懂得凡事留一线,万一诗雅达没死,回来了,万一诗雅达和西陵长公主息息相关,那为难谢韵清对西凯奇家族没有任何好处。 谢韵清是安捷利卡身后的埃夫沙家族请来的,威廉一派对此无动于衷,包括贡布里,他只允诺在谢韵清生死一线间保她一命,这已经是看在诗雅达的情面上;其他事情,他没有义务为谢家做,贡布里本来是个嫌麻烦的人,也也绝非善类。 在这件事上,态度、立场最鲜明的倒是诗雅达最不待见的利胜姬,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了谢韵清身边,疾言厉色道,“我们殿下不想去,就不去!”她敢于直面埃夫沙家族的人,诚然她有这个实力,不怕鱼死网破! 选择息事宁人的倒是谢韵清自己,她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家人们都在为家族前程奔命的时候,她没有理由躲起来,独善其身,于是她去了婚礼现场,利胜姬一直陪在谢韵清身边。 鲜花、香槟、烛火、名流云集……这一切都在一场盛大的欧洲贵族婚礼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现。 婚礼的场地选在了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堡,场地中摆满了鲜花,有玫瑰、百合、雏菊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鲜花的海洋中,一条红毯铺向古堡的大门,两排蜡烛在红毯两侧摇曳着微弱却温暖的光,仿佛在迎接新人的到来。 随着音乐声响起,新人和他们的伴郎伴娘缓缓步入场地。新郎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新娘则穿着一袭华美的白色婚纱,手捧着一束鲜花,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沿着红毯走到了古堡前的喷泉旁,停下来与亲朋好友们合影留念。摄影师们不断按下快门,记录下这难忘的时刻。 合影结束后,新人来到了古堡的大厅。大厅中布置着一张巨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美食和香槟。名流云集,亲朋好友们纷纷上前祝贺新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大厅。 夜幕降临,婚礼进入了高潮。新人来到了大厅中央,在烛火的映照下,他们轻轻地相拥而舞。接着,新人邀请所有的宾客一起跳舞,场面温馨而浪漫。 还有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古堡。新人和宾客们一起走出古堡,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这场盛大的贵族婚礼,不仅展现了贵族的奢华和浪漫,更让人们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和力量。可谢韵清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她的心始终都是悬着的…… “谢谢您!”谢韵清真心的向利胜姬致谢,无论阿嫂和她之间有过怎样不愉快的过往,甚至是不共戴天的仇怨,至少此刻,这个女人陪在自己身旁,给了自己无所畏惧的勇气,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谢韵清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腹背受敌且孤立无援…… 就像那年,她和阿嫂漂泊在一片漆黑的海上: 夜幕笼罩着辽阔的海洋,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在这片漆黑的海域中,寒冷的海水翻滚着波涛,发出阵阵咆哮声,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低声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置身于这片冰冷的、吞噬一切的大海中,谢韵清仿佛感到了宇宙的浩瀚和无限。那里没有方向,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汹涌的波涛。每一次浪头打过,都会带来一阵心寒和恐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在那片大海中,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一片寂静和孤独。偶尔会有鱼儿在黑暗中闪烁,但它们也是如此渺小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片无情的大海所吞噬。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格外缓慢,每一秒都变得如此漫长,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绝望。 一开始她害怕极了,可是阿嫂一直和自己说话,慢慢的,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诗雅达殿下曾数度救我性命,我做这些,不及她万一!”利胜姬不是什么坏人,至少她知恩图报,如果说当年之事有个对错,那么她并不是症结所在。 婚礼如此盛大,会场被布置得奢华、阔气,今夜名流云集,埃夫沙家族的人强行要求谢韵清参加,不过是为了向众人显摆:看,诗雅达公主也不过如此,她现在自身难保,就连她最宠爱的姐姐也只能任我们摆布了! 所有人对埃夫沙家族的作为都选择漠然,这么多年来,想要诗雅达命的人多了去了,可无一例外的惨败;这埃夫沙家族靠女人上位,不知死活的专干那老虎嘴上拔牙的事情,他们想要作死,众人自然作壁上观。 更有甚者,他们想的是,如果埃夫沙家族真的能斗倒了诗雅达,他们必然也是乐见其成的,好事!所以这事儿无论成与不成,众人都只会当吃瓜群众,一贯的见风使舵惯了,这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婚礼举行到一半,新郎新娘正要交换戒指时,诗雅达出现了,只见她一袭红艳艳的长裙,发丝凌乱却展露着无法复制、模仿的野性美,她的脸很白,不是涂脂抹粉的效果,内行人都知道,她失血过多,还没恢复…… 会场外左右两边各燃烧着一堆柴火,她从火光中走来,像极了烈焰的使者,她一笑,火光从她身后映衬出她笑容的张扬和眼神的无所畏惧…… “阿嫂!”谢韵清激动的奔向她: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诚如谢韵清曾讲过的那样:这辈子有你,我很知足!可如果只是短暂的拥有,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只怕谢韵清的日子会很难熬,所幸她的嫂嫂回来了,嫂嫂或许只是一个称呼,诗雅达于谢韵清是不一样的存在! 韩川也在现场,韩家顶替了一方力量,在大联盟一番操作,外加诗雅达暗中借力,已然站稳了脚跟,西凯奇家族想要拔掉韩家一时又做不到,面上的平和还得装,韩川是西凯奇家请来的客人! 每次妻子离开,韩川都知道那很可能是九死一生,她一转身,也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看见妻子从火光中走来,犹如一只涅盘重生的凤凰,韩川的心立刻就活了,他想要第一时间走到妻子身旁,可似乎,妻子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来! 给谢韵清围了一件敞篷披风,诗雅达微笑看她,温柔道,“没事,有没有人为难你?”如果有,我现在就劈了他,刚好我还没杀够呢! “没事,没有!”谢韵清不愿意再给诗雅达添麻烦,站这么近,谢韵清看得清清楚楚,什么红色的裙子,那上头都是血…… “那你先回家休息!”诗雅达将谢韵清交给身后的阿一,谢韵清迟疑的看着诗雅达,她想和嫂嫂一起走,“乖,我马上就来!”诗雅达哄了谢韵清一声,声音似乎带着魔力。 “嗯!”谢韵清点头去了,一步三回头。 西凯奇家的家主上来请诗雅达入座贵宾席,本来诗雅达的身份配得起,她有太多身份,随便拿一个出来,身边的人就不得不顶礼膜拜,更何况她刚刚才又从那有去无回的地方回来,谁敢惹她,她就是让你血溅当场,也没人敢找她说理! “新婚快乐!”诗雅达笑得邪魅,转身前往摆放着各色美食珍馐的长桌上扔了一颗火种,那大火顺着排列在一起的长桌将整个会场烧得火红火红…… 那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着炽热的高温,它的火苗不断升腾,舔舐着空气,将周围的一切都烤得滚烫。烈焰的颜色呈现出鲜艳的橙色和红色,它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人无法直视。在烈焰的映照下,一切都变得扭曲变形,仿佛是在异世界中。 烈焰散发出来的热浪滚滚袭来,让人感到窒息。它的燃烧声音低沉而沉闷,如同一只巨兽在咆哮着,让人不寒而栗。烈焰的气味十分刺鼻,充满了焦糊和燃烧的味道,让人感到不适。 在烈焰的周围,一切都变得脆弱而无助…… 阿切尔惊呆了,他一向高傲,也的确有两把刷子,同龄者能与他比肩者寥寥无几,这造就了他的自大,他也以为:诗雅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她居然当众把他西凯奇家族的婚礼给点了,这一点是阿切尔他始料未及的。 当然,还有更热闹的在等着他,诗雅达迈出三步以后,会场四个角落各出现一位扛着机枪的战士,他们对着会场一阵狂扫,在场诸多胆小者被吓得软瘫在地频频惊叫,包括新娘安捷利卡,她被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抱住她正在嫁的丈夫,阿切尔。 西凯奇家族被打懵了,以至于诗雅达并她的武士是何时离开,如何离开的,他们都没有搞清楚,待他们惊魂方定,环顾四周,每一块纱帘,包括每一朵花都被打成了马蜂窝,但在场人员却无一伤亡:好精准的枪法! 威廉的人对韵儿的困境视而不见,他们并不想和西凯奇家族在这一时刻撕破脸面,韩川知道。那么只能说明方才扫了婚礼的势力是属于妻子一个人的,因此她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她没有伤人,不是那四位机枪手的枪法不好,而是太好! 韩川沉默着,久久望着诗雅达离开的方向,面对这样一个强悍到无人能及的妻子,自己还能做一个普通的丈夫吗? 也许韩川没有意识到,在他和杨姝颖相遇的第一天,他是世家少爷,杨姝颖只是一个草根平民,他们之间天然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为了靠近韩川一点,杨姝颖是做过很多努力的,那些努力中,包括为韩川放弃自我,放弃尊严的完全依附于他。 在杨姝颖出意外失去记忆以后,也许她脑子里关于韩川的一切念想都被封禁在了某个角落,但她的心还在,可能潜意识里,她希望自己会变得强大,足以和她的韩川哥哥比肩;这一次,似乎是她用力过猛了…… 西凯奇家族的婚礼被迫中止,安捷利卡终于没有成为王妃,也许是埃夫沙家族的人太操之过急,以为凭借一个女儿,以及自己家族的强盗劣根可以就此登上家族荣耀的顶峰,但终究,他们功亏一篑:怎么可以去蔑视一个活着的传奇? 而谢家终于大获全胜,从今往后,谢家重新站了起来,再不必仰人鼻息。他们才扬眉吐气,此刻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无惧任何挑衅,趁着这把火,谢家要让自己越烧越旺,绝不能像烟花那样,只一瞬间灿烂。 谢晏清完成了认证,顺利拿到了新一届联盟骑士的身份,谢霖清也赶到了,陪谢韵清说了会儿话,之后诗雅达带上两位兄长到了会议室,彼时阿切尔的新郎装都还没换呢! 看到诗雅达出现,阿切尔的情绪异常激动,他的婚礼被家族强行取消了,安捷利卡是招阿切尔喜欢,可也还没重要到能让阿切尔和整个家族为敌的地步,他之所以情绪激动,是因为诗雅达扫了他的颜面,把他脸皮撕下来扔地上踩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人? “诗雅达,你欺人太甚!”阿切尔直接忿脸,难道他不觉得,和一位女士较劲更显得他有失风度吗? 诗雅达原本是个暴脾气,再加上她刚打完,手脚都还没收住,抬手捏住阿切尔的脖子后头,将他整个人拍在了会议室的桌上,所有人眼见着阿切尔的四肢不停扑腾,身体却根本没法摆脱诗雅达的钳制,像极了一只垂死挣扎的公鸡…… 而诗雅达,她只用了一只左手,轻轻松松像摁小鸡一样摁着西凯奇家最引以为傲的年轻接班人,脸上玩味的笑意在说:你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第45章 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诗雅达殿下请手下留情!”面容枯槁的长老默默然开口,他原本可以不用这么苍老,可以拥有一副好皮相,可能他觉得自己这副历尽沧桑的脸更能服众。 而且他也未必会时刻站在任何一方,例如现在诗雅达和西凯奇家的斗争,他之所以会将天枰向西凯奇家族倾斜,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威廉一派现下如日中天,如果不抑制他们的发展,只怕以后这大联盟都是威廉一派说了算。 说到骑士联盟,她最早形成的宗旨是为保卫王室,保卫江山,因此入会者皆是各国王室,没有继承权的王室。因为这一层关系,后来骑士联盟渐渐演变成和王室核心力量分庭抗礼的组织。 人心就是这样的奇妙,原本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在权势富贵的浸淫下,离心离德只是时间问题,因此那些在王室核心被排挤的力量,都会另辟蹊径的去为自己抗争,而骑士联盟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因此,骑士联盟的人基本都是在野党,野心勃勃的盯着各自中央的政权;有些人想要取而代之,但有些人,也不过为了自保。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诗雅达和舒朗吉,他们是王位的第一、第二继承人,因为诗雅达不来就会死,因为凌墟王室再没有新生命诞生…… 给了长老一个眼神,诗雅达一抬手将阿切尔扔到了墙角,明明她没用什么力气,可阿切尔却被扔了那么远,摔得那么重;只能说,诗雅达的左手不简单! “大哥坐!”诗雅达看谢霖清,“这本来就是谢家的位置!”谢家先祖在联盟中从来都是有一席之地的,当年要不是来自古老东方的几位先驱舍生取义,骑士联盟早就不存在了;东方人讲求大义,可在他们英勇就义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受到的又是什么待遇? 自来曲终人散恩已散,人走茶凉情更凉!关键位置上没了人,就算先人上了功德簿也没办法福荫子孙,子孙后代只能是自求多福! 谢霖清没有再谦让,妹妹在前方厮杀,没有道理自己作为兄长还踩着她带血的身躯去假装谦和,谢霖清从容稳重的坐在了本属于谢家的位置上,谢晏清站在兄长和妹妹身后,成为一名真正守护家人的骑士。 “诗雅达殿下真要孤注一掷?”另一位长老也发话了,这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仗着老资历年年坐在这里指手画脚,尸位素餐!他们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吗?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呵!”诗雅达根本没将他所谓的威慑当回事,我几经磨难,九死一生,还怕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能活到今天,我的信条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诓小姑奶奶替你们清除异己的时候,你们不就是看上又喜欢本殿身上的孤注一掷吗?” 怎么现在来教我要以人为善了?是不是太迟了?而且,你们配吗? 在座者皆无言以对,的确,今天诗雅达头上的每一顶皇冠,每一项荣誉都是她拿命换来的,为什么大家这么惧怕诗雅达,一来是因为她切人脑袋瓜子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二来就是,诗雅达身上有太多可以被拿来用的特质,别人办不成的事情,她可以! “我们要求不高,恢复大联盟原本的建制,以联盟的名义对当年舍身为联盟的谢家先祖致敬!”诗雅达的声音冷冷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诗雅达的眼神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她一向是个另类的存在,每当她出现在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会紧张起来,仿佛面对的是一座冰山。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自然不敢看诗雅达的眼睛。诗雅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而她自己本来就有可能是到过地狱的人。 诗雅达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乱发,临出门时,谢韵清亲手给她梳好的头发。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傲视群雄,舍我其谁的狂妄。诚然她有这个资本,因而她的身体也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发一个申明没什么,毕竟都是虚的,这个好商量,问题就在于恢复原本的建制,如果真的恢复建制,那么就是让来自东方的家族和现今掌握实权的各方分庭抗礼,要让已然吞并东方势力的其他家族将吃到肚子里的灵药给吐出来,谁愿意? 更要命的是,韩家才吞掉了一方势力,取而代之;再让谢家不死反超,那么在联盟中,东风就要压倒西风了! “已经落成的规定,怎么能说改就改?”一阵反对的声音,这个时候他们必须抱团取暖,一致对抗诗雅达。只要稍微有人挑个头,自然全群激愤,声势浩大。 “是嘛?”诗雅达又是一声冷笑,“当年朵尔丹娜三枪挑掉了太极殿,不知道今日您的璇玑阁能挨住本殿几刀呀?”话音刚落,一把利刃从天而降,重重插落在会议室长桌正中央,刀刃寒光逼人!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谁都不想这第一刀削的就是自己…… 我跟你们讲道理你们不听,那我倒要看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我这刀子锋利!诗雅达睥睨众人,怎么样,谁先挨刀子? 敢在大联盟核心这样嚣张不计后果的,也就诗雅达这么一位!威廉坐在自己位置上,对诗雅达的言行不置一词,大家都知道诗雅达和威廉是一国的,可是在扶植谢家一事上,威廉的态度一直暧昧,也从未正面帮扶过谢家。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眼看就要谈崩了。诗雅达是无所谓的,清除异己嘛,这些年你们都是这样教我的:人人为自己,形势归上帝!那大不了小姑奶奶今天就要了你们的狗命,擒贼擒王,杀鸡儆猴,我看谁还敢给我死犟! 威廉也无所谓,如果情势果然走到无法挽回那一步,那就让诗雅达将水搅浑,自己负责善后,顺手将整个大联盟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后自己在大联盟就再无掣肘,前面一片坦途! “诗雅达殿下,你幼时流落到了中土,应该听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最高长老看诗雅达,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我不是兔子!”诗雅达直视他的眼,“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到下头还能多凑几桌麻将,热闹!”这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谁先败下阵来! “东野先生来了!”外头有人通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说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降得住杀红了眼的诗雅达,就只剩下这位东野先生了! 谢晏清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赭衣的男子从入口处走来,他的身材中等,又生得一张娃娃脸,面上无悲无喜,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太出众的地方…… “打搅了!”东野先生向在座所有人问过好,他不是联盟中人,但他是瀛洲乃至所有大陆上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我给你带了你爱喝的青梅酒和桃花酿,去喝!”对诗雅达说话时,他脸上突然就有了笑意,像寒冬中一道温暖的日光。 原本身体紧绷得如同一支蓄势待发的弓箭,诗雅达在触及东野先生和煦的目光后,身体和心情都渐渐放松下来,但仍不愿意走,任性道,“我这儿还没说完呢,等会儿再喝!”其实她的内心已经开始松动,从来,她相信东野兄长的判断,他代表这世间最无私的大道! “去,我来说!”东野的态度依然温和,他是一贯不理世事的,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诗雅达,或者说,她唯一的妹妹,西陵公主! “那,行!”诗雅达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瞪了那些人一眼恶狠狠道,“再给脸不要脸,等我喝完回来,挨个把你们切成水晶肉片,摆桌上!”这话就夸大其词了,她从来不是嗜杀之人,况且她也没这心性,是个急性子,你要她把人肉切那么薄,那得浪费她多少时间? 在东野的斡旋下,事情总算得到了暂时的平息,当然这不过扬汤止沸,要想釜底抽薪,终究有那么一回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可能诗雅达对东野先生的做法不赞同,凭什么我们做出让步? 因为心里不痛快,诗雅达干脆称病卧床不起了,东野先生是来请妹妹参加一年一度的祈福庆典的,恰好遇见今天的僵局,他不希望妹妹再过多树敌,想着让妹妹和联盟长老们握手言和,奈何诗雅达只当看不懂,说,“我头痛,起不来!”总之就是摆烂了! “头痛?”东野先生微微蹙眉,他知道妹妹的身体不可能好,病痛于她就像影子一样,从来没有消失过,偶尔你看不见它罢了! “头痛吗?”东野先生探过妹妹的额头,又听了她的脉象,没有什么异常,不应该啊! “肚子痛!”诗雅达又换了一种说辞,总之她今天就是不起来! “肚子疼?”东野先生有些无语了,“是月信?”又去摸诗雅达另一只手的脉象…… “你是懒惰虫,你是懒惰虫,你的浑身上下都是痛!”外间南宫铭隔着屏风摇头摆尾的唱着他独具特色的儿歌讽刺他的小姨。 南宫铭隔着屏风摇头晃脑、扭腰摆臀地唱着他独巨特色的儿歌,屏风上的人影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他的声音清脆动听,宛如天籁之音,但是歌词却调皮捣蛋,充满了讽刺意味。也就他敢这样调侃诗雅达了! “啧!”诗雅达隔着屏风瞪他:信不信我待会儿弄死你?! 耶书亚是和东野一起来的,他不是那种劝和不劝打的人,可能他的目标要明确得多:万一打起来,我保诗雅达,别人与我无关! “呵呵!”耶书亚一声轻笑过后对东野说,“算了,她不愿意去就让她休息!”今日不过是联盟长老宴请东野先生,东野先生想着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奈何诗雅达这边没戏:要姑奶奶和他们讲和,谁给他们的脸? “好!”东野先生站了起来,说,“那你先休息!”就算猫真的有九条命,也经不住你这样挥霍! 当所有人都离开诗雅达的卧室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听到了时钟钟摆左右摆动的声音,那是时间流逝的声音,清脆而又无情。 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些曾经的爱和痛,如今都已经化为泡影。 在她的世界里,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一场无尽的噩梦,她想要逃离,但是却无处可去。她想到了死亡,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她解脱。但是她似乎根本死不了,况且,至少韵儿她还需要自己……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爬起来,打开窗户,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晚间的空气似乎要比白天清新很多,但她知道那不过错觉…… 天若有情天亦老,自然间一切看似偶然,实则自有其定数…… 诗雅达之所以会被封为西陵长公主,是因为她当年以活人之躯献祭海神,平息了一场浩劫,救下瀛洲生灵无数。 当年瀛洲王室无道,天降异象,已故东野老先生衍化的卦象显示,要平息海神之怒,需要王室献祭一位公主。王室贪生怕死,想起他们才应东野老先生的请求,封过他的义女,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为公主。 既然说要献祭公主,那就把那名女子推出去献祭好了!自古皇家多无情,更何况是牺牲别人家的女儿! 彼时两位东野先生是以命相抗争的,特别是东野老先生,诗雅达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可能让诗雅达去牺牲;不过诗雅达本人的态度要冷静很多:献祭就献祭!反正她也没那么想活…… 第46章 一块皮肉从她脸上掉落下来 这次短时间内受了很多的伤,死得太多次,又没有时间让她去慢慢体味死去时的痛苦,因此忽视了那可怖的感觉,只一味的向前冲。 诗雅达以为这一次,自己不会遭到反噬,但很显然,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此消彼长的等价交换。 快要痛死了!诗雅达吹了一声哨子,哈吉很快飞奔过来,将诗雅达驼在背上奔跑,直跑到了已故王后的墓前,那时,天开始下雨,毛毛细雨,淫雨霏霏的哀伤! “阿妈,我好痛!”诗雅达突然就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如果可以,她宁愿当初自己就已经死了,好过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雨越下越大,哈吉想要为诗雅达挡雨,可他毕竟只是一头猛兽,不会打伞,况且在雨中,他的绒毛完全被淋湿,耷拉在身上,狼狈不堪,哪里还能看到他的王者风范,猛禽风采,却很有一些虎落平阳之感。 雨越下越大,在倾盆大雨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和一头健硕的藏獒伫立在那宏伟的墓碑前,诗雅达紧紧地搂着哈吉的脖子,哈吉则用温暖的身体为诗雅达挡住了大部分雨水。 诗雅达感受到了哈吉带给自己的温暖,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变暖了。她抬头看了看哈吉,发现哈吉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哀伤。诗雅达心里非常感动,很多时候,人还不如其他生灵来得有情有义,她知道哈吉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在某一时刻,甚至是她唯一的依靠。 “阿妈……”诗雅达还在哭,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强大的武力值和死而复生的能力于她是被强加的负担,如果给她选择的权力,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那看似无敌的超能力,人世间,根本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唯一有的,也不过是放不下…… “啊!”诗雅达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像大旱三年后的地表一样,开始皲裂,大块大块的,皮肉开始从诗雅达身上脱落下来,“啊!”诗雅达颤抖着身躯,这太可怕了,恐怖的情绪将诗雅达压垮,她不禁质问自己:我究竟是怎样一种怪物? 自己每个月身体都会发臭,重复那年自己被活活烤死时的光景,对于那一项,诗雅达似乎已经麻木了,但是今天,自己刷命频繁引起的反噬似乎又在自己身上刷出了新的高度…… 一块皮肉从脸上掉落下来,诗雅达颤抖着双手去抚自己的脸,果然,脸皮和身上的皮无一二致,都在龟裂,在掉落,“啊!啊……”诗雅达在痛苦的嚎叫,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韩川看见了,贡布里要他看见的,如果这样你还愿意爱她,对她不离不弃,我就将自己最珍贵的眼珠子交给你…… 看着发生在妻子身上的一系列可怖反应,韩川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像,如果诗雅达活下去的代价是月月经受这种恐怖的折磨,那么韩川他应该能理解为什么五年来,他都被挡在离妻子很远的地方…… “啊!”诗雅达还在仰天长啸,那种惊恐的情绪直冲云霄。 “别怕,别怕!”耶书亚到了,他跪在诗雅达身前,将她拥在怀中,不知道他在诗雅达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对诗雅达做了什么,诗雅达晕了过去,在雨中失去了知觉…… 大雨倾盆的下,陵墓周围的植物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格外翠绿,而雨滴则像是在为这座陵墓洗礼,使其更加庄严、肃穆。 耶书亚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他的脸庞如同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毫无瑕疵。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伤和眷恋,仿佛在这里寻找着什么。 晕厥中的诗雅达面容憔悴,眉宇间透着绝望和无助。耶书亚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诗雅达冰冷的脸庞,仿佛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雨水不停地落下,打在这两人的身上,却无法掩盖他们彼此之间的深情。耶书亚的眼神中充满了爱和痛苦,仿佛在为无法挽回的失去而感到悲伤。可他们失去又无法追回的,究竟是什么呢? 整个场景显得格外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言说的故事。 正当韩川内心挣扎时,诗雅达突然不见了,诗雅达和耶书亚一起消失在雨中,王后墓前只剩下哈吉,而哈吉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场景,甩了一下身上的雨水,狂奔于原野间,也跑远了…… “小颖呢?”韩川转过身看贡布里,双目红得像要滴血。为什么情绪这样激动?把她留下来,你能医好她吗? “耶书亚带她去疗养了,等诗雅达好了,自己会回来。”贡布里看着韩川说,“这次她回来,你把她带走,不能再让她受伤了!”这种死而复生的禁术,谁也不知道究竟能用多少次,万一有一次她醒不来…… 韩川回到自己的分部,谢韵清和两位哥哥一直等在那里,“阿嫂呢?”谢韵清激动的迎上来,不住的往韩川身后看,人呢? “噢,小颖她受了伤,还在治疗!”韩川的话听上去非常平静,对着肚子高高隆起的表妹,甚至还笑了一声说,“等你嫂嫂身体好了就回来看你,你先去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回家。”也许韩川心里也曾有过退意。 嫂嫂不一起回家吗?谢韵清心里这样想,可她不能任性,虽然哥哥晏清对自己三缄其口,但谢韵清能想象嫂嫂受了多重的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不能再拖累嫂嫂了,“好!”谢韵清乖巧的点头,慢慢离开了大厅。 “都安排好了吗?”韩川看谢霖清,恢复原有建制对韩家也是有利无害的,别人都抱团取暖,韩家自然也是要有属于自己的忠实盟友,论单打独斗,你能走多远?就像诗雅达那样,在武力攻击上,她能以一敌万,但是然后呢? “嗯!”谢霖清沉默的点头,谢家能这么快重新回到联盟中心,诗雅达是功不可没的,作为男人,作为兄长,谢霖清发誓这一生都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好妹妹。虽然这听上去像个笑话:你这么弱,拿什么去保护武力值无人能及的诗雅达? 回到卧室的韩川木然走进浴室,严冬尚未过去,他打开了冷水对着自己从头浇到脚,好像肌体的寒冷都触不到他已经冰封的心;想起发生在妻子身上的恐怖事件,耳朵里妻子无助、惊恐的喊声仍在回荡,挥之不去…… 又一次,韩川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强迫自己对妻子的痛苦感同身受:肉从身上一块块掉落是怎样的痛苦?他也要尝一下…… 第二天,韩川和谢霖清他们一同离开了联盟总部,回到江城韩家庄园,临行谢韵清频频回头,可能她希望嫂嫂这个时候能突然出现,和大家一起回家,那真就太好了。可是没有,无论多少次回头,她都没能等到嫂嫂,现实中哪来那么多神话? 老太太事先已经接到消息,说她的孙媳身体有恙,这一次没能和韩川他们一起返回。可她老人家似乎也和谢韵清一样,压制不住心里的期望,站在门前翘首以盼的,希望下一秒孙女儿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奶奶!”谢韵清喊了一声奶奶,双手挽住了奶奶的胳膊,“外头冷,我们进去!”她没敢说‘我们回来了’,嫂嫂都没回来,自己说的‘我们’是哪个我们? “欸!”老太太拍了拍谢韵清的手背,低眉瞥见她硕大的肚子,一边说,“前儿你婆婆派人来接你,快要生了,也是该回去待产了!”孩子代表着明天和未来,一切都要以孩子为重! “再等两天!”谢韵清默默然道,心里想的是,也许过两天阿嫂她就回来了呢! 所有人都在谈论诗雅达如何的狂妄且目中无人,就说那天在西凯奇家的婚礼现场,诗雅达烧了婚宴会场,更是将会场四面墙打成了筛子,你就能想象得到:她这样的女魔头简直仅此一个,别无分号了…… 可在谢韵清看来,事情却不是这样的,阿嫂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无论阿嫂做什么,都饱含着对自己最深沉的爱…… 过了两天又两天,诗雅达始终没有回来,谢韵清天天陪着奶奶在家等,家里人来人往的,她们都只觉得冷清,因为少了一个人。 韩川却很忙,因为谢家刚刚重回联盟,而韩家虽然回归得稍微早一些,但根基尚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当然,也许忙碌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没有妻子的消息,他甚至不敢停下来…… 钱家一再派人来接谢韵清,都被谢韵清以各种理由推脱过去了;以前谢家式微,谢韵清万事只能以大局为重,唯唯诺诺的是因为别无选择,如今谢家再度崛起,谢韵清就算是为了嫂嫂的付出,也耍了回自己的脾气:嫂嫂要自己活得恣意些! 大半个月过去,诗雅达终于回来了,是和范建勋一起回来的;范建勋的叔叔派了儿子和侄子一同去瀛洲参加他们的祈福盛典,回来时,诗雅达突然出现在范家的专机上,冲着范建勋笑得顽劣,“范建哥哥!” “你?”范建勋愣在那里看了诗雅达好一会儿,其实他刚刚在典礼上就看到过诗雅达,只是他不敢确定,“你……”你什么? “哥哥,你顺道把我捎回去,奶奶肯定很想我了!”此刻的诗雅达,脸上尽显天真无邪,像足了一朵温室中的花朵,你不能将她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诗雅达联想到一块儿去。 “呵!”范建勋的堂哥笑了一声,“殿下,你好!”他主动朝诗雅达伸出右手。 诗雅达将目光移到这个男人身上: 只见他的容貌并不出众,但却给人一种老成、世故的感觉,仿佛他已经经历过许多岁月的洗礼。他的面容略显消瘦,眼睛不大不小,却十分明亮有神,透露出一股精明劲儿。 他的双眉微微上挑,给人一种轻蔑而自信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别人,他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他的衣着也显得非常得体,此刻正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打着领带,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他的衣服是深色系的,给人一种稳重、沉着的感觉,与他的气质非常相符。 他的鞋子也被擦得锃锃亮,没有一点灰尘,仿佛他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他的表情带着一种从容自信的微笑,好像他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应对之策。 他的嘴唇紧闭,似乎在随时准备着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他的眼睛则会不时地闪烁着光芒,让人感觉他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面部肌肉放松,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给人一种镇定自若的印象,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镇得住场子的人。 “您好!”诗雅达也不扭捏,伸出右手很自然的同范家堂哥握了一下,“那就叨扰了!”自然这是范家的专机,不是他范建勋一个人的。 “殿下客气,我们之前见过的!”范家堂哥笑道,“在江城派出所……”您自己想想,还有印象不? 眼珠子转了下,诗雅达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憋……”话没说完,嘴巴被范建勋给捂住了:你以为人人都是我呀,让你乱骂人! “呸呸!”诗雅达照着范建勋的手用劲一咬,“瘪三!”两个字还是骂出了口,不过是对着范建勋骂的。 “呵呵!”范家堂哥又是一笑,转头吩咐启程,一边看着诗雅达说,“鄙人范成勋,幸会!” 诗雅达撇了撇嘴不说话,她记仇得很。 范成勋却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位女斗士据说对谁都不会客气,可能她现在对自己这态度已经是万分亲和了! “喂,我问你!”范建勋对诗雅达得态度就非常随便,他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交情深厚,说着还一边将胳膊搭在诗雅达肩上,一副登徒子模样! “松开!”诗雅达耸了一下肩膀,嫌弃的抖开了范建勋的胳膊,“瘪三!”又骂了一句,这句肯定是在骂范成勋,要知道她脾气可暴躁得很,要不是看在范建勋的面上,范成勋这顿打免不了了。 “唉!”范建勋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西陵长公主?”晚上我看到你在庆典上跳祈福的舞蹈了,负责今晚盛典的内阁大臣说的是:东陵先生奏的乐,西陵公主起舞…… 懒得理你!诗雅达闭目养神愣是不搭理范建勋。 “唉,你!”范建勋想要强行把诗雅达摇醒,但听她呼吸均匀,居然这么快睡着了?一定是很累!范建勋于心不忍,也就没有暴力吵醒诗雅达,还给诗雅达披了件外套,怕她着凉。 第47章 看破不说破,夫妻还有得做! 大少奶奶回来了,蔡伯在大门口看到来都不及赶过去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因为他们的大少奶奶和建勋少爷一路追追打打的朝老夫人院子里去了,蔡伯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撵不上他们呀,只要大少奶奶回来,老夫人一定高兴,大少爷也能开心了! “我先进去!”诗雅达将范建勋往后拎,范建勋丝毫不让步,将诗雅达往后挤,他这个没脸没皮的,打不过诗雅达没关系,他直接用屁股去顶诗雅达…… “臭不要脸!”诗雅达和他一路从院子里打到门口,百灵鸟一般欢快的声音传到了里头坐着的老太太、韩川他们耳朵里,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是小颖吗?”老太太的声音都有点颤,她怕自己会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身体健朗的老夫人,几天不见,似乎一下又苍老了许多,她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艰难地起身,要亲自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看个究竟。她的心脏在急促地跳动,她每天都期待着孙女儿的归来,似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奶奶!”所幸是真的杨姝颖,或是诗雅达回来了,不管她今天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总之她都是老太太最心疼的孙女儿。一边喊了一声奶奶,左手揪着范建勋的后衣领把他给扔后头去,自己一溜烟朝奶奶跑过去,躲在了奶奶怀里…… 老夫人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抚摸着孙女儿的头发,又紧紧地握住孙女儿的手,声音颤抖着说:“终于回来了,我的乖孙女。”偶尔老夫人也会想,如果我当初不把你嫁给阿川,今天的你是不是就能过得无忧无虑? “你这个母夜叉!”范建勋追上来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但被奶奶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范建勋立刻又怂了,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奶奶”,把韩治挤边上,自己在奶奶另一侧坐下…… 韩川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过妻子,奈何诗雅达从进门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说到底,韩川不曾做错过什么,只是时过境迁,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许多不可触碰的无奈。 “你们两个一起回来的?”老太太一手抚着诗雅达的后脑勺,一边看着范建勋问:你也不提前跟奶奶说一声。 “对啊,我和堂哥一上飞机,杨姝颖就死皮赖脸坐那儿了……”被奶奶瞪了一眼,范建勋又闭上了嘴。 “阿嫂!”谢韵清有许多话想要和诗雅达说,可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况且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于是只问,“阿嫂,你的伤好些了吗?”从哥哥们的闪烁其辞中,谢韵清不难猜到嫂嫂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没事!”诗雅达的头依旧靠在奶奶腿上,转过脸对谢韵清笑了笑,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很困的样子。 “杨胖子你是猪吗?你回来一路都在睡,这会儿还困?“范建勋鄙视她:说你不是猪都没人信! “行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老太太抚摸着孙女儿的后脑勺,说,”小颖今晚跟奶奶一起睡!“果然人活久了,就通透得很。她知道孙媳妇有心躲着自己那长孙…… 闻言韩川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也想好好看看妻子,和她好好说说话。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的妻子,怎么一回来又被奶奶给截了呢?! “韵儿也去休息!”老太太看谢韵清,又看韩川,说,“你送韵儿去休息,她怀着孩子,别滑着!”这就是一锤定音,没得商量了! 迟疑了两秒,谢韵清和表哥韩川交换了一个眼神,站起身温顺的说,“那奶奶和阿嫂早点休息,明天见!” 扶着表妹,韩川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妻子,可诗雅达却一直伏在奶奶怀里,像是睡着了…… 初春的夜晚,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在月光下本该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在韩川眼里,这片花园却显得有些凄凉。将谢韵清送回卧室以后,他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冷月夜中,感受着初春夜晚的凉意,心中倍感孤独和凄凉。 韩川本不是一个敏感而内向的人。可在这个春天,他感觉到心爱的人和自己离心离德,这让他感到非常痛苦。他来到花园,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安慰。可是,花园里的花草树木虽然生机盎然,却无法化解他内心的伤痛和孤独。 在胧月夜中,韩川默默地注视着花园里的一切。他看到了月光下的花丛,看到了花丛中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这些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凄美,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他看到了花丛旁的那棵树,那棵树的树干上布满了伤痕,仿佛在向他展示着生命的坚韧和无奈。 可韩川心中仍倍感凄凉,他觉得自己就像这片花园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内心却充满了伤痕和痛苦。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些痛苦,也不知道如何去化解内心的孤独和凄凉。 “是不是很困?”老太太低头温柔的询问孙女儿,“咱们回房间睡好不好?”老夫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甜甜睡着的婴儿一般。和韩川比起来,老夫人对孙媳的爱,要更加的包容、理解和深沉。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一早就醒了,只是诗雅达一直睡得沉,老太太便没有着急起床,而是陪着孙女儿躺着,直到韩川来敲门,“奶奶!”只怕他一夜都没睡好。 “进来!”老太太答应了一声,心疼孙媳,可长孙的情绪,老人家也是要照顾的,总归一碗水要端平了。 待韩川走近床前,见妻子抱着奶奶一只胳膊仍睡得香甜,老太太要起身,诗雅达却是抱着奶奶的胳膊不撒手,还发出了一声软萌的撒娇声…… 老太太会心一笑,拍了拍孙女儿的手背,轻声说,“宝贝乖,奶奶起床给你准备好吃的,你自己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当年初为人母的老太太,只怕对儿女也不曾像今天这般温柔。 闻言,诗雅达总算松开了奶奶的胳膊,但却并没有睁开双眼,而是继续睡得香甜…… 奶奶去洗漱时,卧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韩川就站在原地,看着睡梦中的妻子,她现在好安静,安静得像婴儿一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纱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她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和煦的阳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韩川轻轻地走近妻子,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在他的眼中,妻子的美丽并不仅仅局限于外表,更体现在她那温柔善良且强大的内心。他想起了他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他们曾经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一起在甜品店品尝各种饮品,一起在回家的途中欣赏美景。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时光,这些美好的时光让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韩川看着妻子的睡脸,心中充满了爱和感激。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和她在一起,共同经历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他愿意一直守护着她,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安心和温暖。 可是看着看着,韩川突然又觉得眼前、触手可及的妻子,让自己的心中又是安慰又是苦涩,五味杂陈的,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很分裂,很破碎…… 诗雅达对韩川的挣扎表现得一无所知,她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那会儿韩川已经出门办事去了,老太太和谢韵清给备了丰盛的早午餐,诗雅达吃得很开心,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才过去的惨痛经历只是梦一场。 吃过饭的诗雅达似乎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一个人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按说做人家媳妇可不能这样,在婆家这样是会被婆婆训斥的;只是老太太没拿诗雅达当孙媳,而是当孙女儿;况且诗雅达外家势力有多恐怖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也轮不到她的婆婆上前来说项…… 玩了两三个小时,诗雅达满头大汗的,似乎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从树上跳下来踩在鹅软石上还不小心滑了一跤,手心撑地磨破了皮,出了些血,不过在她自己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事…… 可是谢韵清却是马上拿了药箱来,小心翼翼的,亲手给诗雅达消毒,一边用酒精棉擦拭,一边就哭了出来,一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泪水,谢韵清哑着嗓子问道,“很疼,阿嫂?” “不疼呀!”诗雅达笑,“你看看你,就破了点皮,一会儿就好了,怎么还哭上了?”说着又伸手抽了纸巾给谢韵清擦眼泪,安慰她说,“不哭了啊,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人欺负你了?”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谁敢呀?都知道西凯奇家族因为挟持了谢韵清,诗雅达公主就掀了人家大婚现场,婚礼最终被取消,这下埃夫沙家族算是肉没啃到,还崩了一整口的牙;就算阿切尔再怎么喜欢安捷利卡,西凯奇家族的掌权人也不会允许他娶埃夫沙家族的女人为王妃了…… 那安捷利卡要怎么办?嫁别人,谁敢娶?况且她自己也不甘心;如果继续留在阿切尔身边,难道要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真是一朝急转直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说到底还得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家自不量力去捅诗雅达这个马蜂窝的?! “没有!”谢韵清吸了吸鼻子,又小心翼翼的替诗雅达包扎了一下,其实这点伤根本犯不着这样劳师动众的,裹得粽子一般。但她从兄长们的言谈中听到嫂嫂就这一阵死去活来的受了多少活罪,心里就刀绞一般…… “真的?”诗雅达笑,“有什么你一定跟我说,我来想办法!”她还是喜欢这样大包大揽,当然这得分人,她只对自己的家人好,外人与她无关。还是那句话,这世间,如果再没人需要她,她诗雅达早就活够了。 当年在瀛洲被送去祭海,其实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想死,找死,想要尝试一下被大海吞没是不是自己的生命也终将了结,如果是,那自己就可以安息了……但结果却是…… “奶奶,我们回来了!”是范建勋的声音,就数他嗓门最大,诗雅达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 “欸,都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开饭?”老太太从里边走出来,看到一众孙辈一起回家,再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两个如花般娇艳的孙女儿,老太太感觉自己现在很幸福。 “还不饿!”韩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妻子身上,看到她还在家,此刻韩川的心里至少是安心的。 “唉,胖子,你和东野先生很熟吗?”范建勋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韩川他们都知道,诗雅达就是西陵长公主,那就是东野先生的妹妹。 “还行!”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 老太太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听得范建勋这样问,却是若有所思,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东野先生叫什么名字?”看着的是范建勋,这可是问错了对象。 也就把范建勋问住了,范建勋只知道世人都尊称他为东野先生,至于他的名字就……谁知道呀! “素直!”诗雅达抬起头望着奶奶笑道,“东野先生唤作东野素直。”这是父亲给他留下的名字。奶奶对这个感兴趣? 果然啊!老太太心中感慨,面上却不露声色。 “唉,那西陵长公主叫什么名字?”范建勋始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他不止在瀛洲庆典上看到了瀛洲跳舞祈福的西陵长公主,在那之前,他还看到西陵公主一人,徒手撂倒了瀛洲政界某位权贵的八名保镖。 她好像只是抬了抬手,那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重重倒下,而面带薄纱的西陵公主只留下短短一句话,“告诉你的将军,我西陵氏是武道中人,不是歌舞妓!”那一刻她身上的霸气,是范建勋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怎么说:手握真正实力,真是太爽了! “唉,问你话呢!”范建勋推了下诗雅达的肩膀,可能他不止是好奇,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诗雅达真的是那个目空一切的西陵公主,那自己作为她一起长大的兄长,与有荣焉! “关你什么事?”诗雅达懒得搭理他,可突然间,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盯着妻子看的韩川心头一凛,这是怎么了?又发作了?他想起那日妻子身上的皮肤一块块掉落的恐怖场景,如果又要发作,一定不能让奶奶看见了! “奶奶,我去下洗手间!”诗雅达不动声色的同奶奶说了一声,然后慢慢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方向。 诗雅达离开没几分钟,可韩川却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他再也坐不住,也朝洗手间去了。走到门前,他敲了下门去拉把手,门没有反锁,可能是真的太痛,诗雅达没有觉察到有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对着镜子,她正抬手将自己掉下来的脸皮贴回脸上去…… 韩川看见了!在镜子里,四目相对时,空气都凝固了…… 许久,诗雅达才拭去眼中泪水,转过身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看着不速之客韩川,一脸陌生道,“看破不说破,夫妻就还有得做!”嫌弃我,你可以不看我,更别碰我! 闻言,韩川的泪水却是掉了下来,他默默走上前去,轻轻将妻子拥入怀中,用低沉而痛苦的声音说,“我宁愿自己能代替你受苦!”好过现在被日日凌迟…… 第48章 我轻轻的! 夫妻二人好一会儿才回到大厅,老太太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诗雅达仍坐回奶奶身旁,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想自她回来,哪一日不是风风火火,大杀四方的闹腾? “唉,西陵公主叫什么名字?”范建勋还真是不屈不挠,又凑了过来,死皮赖脸的缠着诗雅达问。 这一次诗雅达没让他滚,而是淡淡一笑说,“真淳,一语天然万古新,繁华落尽见真淳,西陵真淳!” 西陵真淳,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它的内涵和由来都承载着长辈对她的深深希冀。 “一语天然万古新”,这句诗意味着她的话语天然纯真,能够万古常新。真淳的“真”字,代表着真实、本真,意味着她要保持真实的自我,不被外界的虚伪所沾染。而“淳”字则代表着淳朴、敦厚,寓意着她要有一颗善良、纯真的心灵,对待他人要真诚、宽厚。 “繁华落尽见真淳”,这句诗则寓意着她在历经繁华之后,依然能够保持内心的纯真和本真。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能够坚守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不被外界的诱惑所动摇。 长辈对她的希冀,是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真诚、善良、纯真的人。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能够保持内心的宁静和清醒,不被繁华所迷惑,不被虚伪所蒙蔽。他们希望她能够用自己的真诚和善良去感染他人,用自己的纯真和本真去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 西陵真淳,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符号,更是一种品质和一种精神的象征。它代表着东野老先生对女儿的期望和祝福,也代表着她自己的追求和信仰。在已然逝去的那段日子里,她曾会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这个名字的价值和意义,让它成为一个永恒的传奇。 可能这让诗雅达想起了自己此生的第三位父亲…… 真蠢?范建勋挑了挑眉,是个好名字,自告奋勇去找死那可不就是真蠢?不过他的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他对西陵真淳是怎样迅雷不及掩耳的撂倒那几个大男人的秘密非常好奇,“那个,西陵真淳手里那道光,咻一下把一群保镖给撂倒了……”那道光是什么呀? 闻言诗雅达一笑,抬起左手给了范建勋一个六边形小盒子,上头布满了墨绿色的暗纹。 范建勋没想到诗雅达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秘密武器交给自己,可能在范建勋看来这是万金不换的秘密武器;但在诗雅达这里,这根本不算什么稀缺资源,类似的小玩意,她手里数不胜数。 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小黑子,范建勋看着诗雅达问,“我能打开吗?”他也有怕的时候? 可能范建勋想的是:别一会儿我把他打开,它咻一下把这屋里的人全给切了…… “可以。”诗雅达笑,瞧你这点出息,我会切你,难不成我还能连奶奶也不管不顾了? 范建勋看了眼他大哥才鼓起勇气将盒子打开,然后看见里头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刃,它飘了出来,开始高速旋转,看上去就像回旋在高空中的螺旋桨…… 范建勋惊呆了,这真的,不可思议…… 除了韩川和韩鸿比较镇定,因为这两人在大联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怪异的发明、武器,他们都有所耳闻,眼前这个也不在话下;其他人则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飞刃高速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想到什么,范建勋问杨姝颖说,“唉,杨大胖,这个能用几次啊?”别又是用完三次就得充电一百年?那它就是个破烂发明,不中用! “可以一直用!”诗雅达笑,“空气能的!”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小心点儿,别先把自己给割到了……”到时再来找我索赔我可懒得理你! “那不能!”范建勋心中大喜,想到什么才又说,“那你得教我这怎么用啊,怎么就咻咻两下把敌人撂倒?”他想要马上学会了出去装十三…… “老夫人,可以开饭了!”蒋妈满目欢喜的走上来说。 “吃饭!”老太太一手抓着一个孙女儿,看她们的目光既温柔又慈爱,今天的团聚,来之不易,她老人家对此倍感珍惜。 席间老太太提醒谢韵清说,“韵儿,你的预产期是不是快要到了?”谢家一直派人来接,可谢韵清一直以各种理由去搪塞,就是不肯回钱塘去。 “是嘛!”诗雅达认真道,“那,都准备好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医院都是自己家的,就算自己不擅长产科,那找个产科泰斗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她婆婆那边早准备好了!”老太太微笑回答,意思是,你身为人家儿媳,任性也该有个度,难道孩子都不回家生了? 诗雅达听懂了,微笑看谢韵清,谢韵清的手却突然僵了一下,她现在真的非常抗拒钱家的一切,她不想回去,在钱家,每一分、每一秒,于她都是煎熬,她又想要离婚了,如今谢家重新站了起来,自己要离婚…… “那我陪你回去!”诗雅达笑道,“陪你把孩子生下来,再给你坐月子!”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到诗雅达身上:你这?真是亲妈都没你这么上心,况且你住人婆家去算怎么回事?为人处世还是要有界限感的。 “这?”老太太迟疑了,钱家是她娘家,按说亲戚情分,自己的孙女儿、孙媳妇过去住住也无可厚非,只是这里头掺和的杂事太多…… “我正好要去钱塘办点事,需要在那边停留一阵!”韩川居然开口帮着妻子说话,继续道,“我陪着一起去,奶奶您不用担心。”似乎韩川已经决定事事以妻子为先,不再理会其他牵绊、枷锁。 诗雅达也愣了一秒,转过脸对韩川笑笑,以示谢意。诗雅达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让谢韵清受委屈的了,不然她会觉得自己白活,那么痛苦的一次次从地狱里爬回来,如果连家人都护不住,那一切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老太太莞尔一笑,算是答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又都这么优秀,能经事,老太太心里其实是很欣慰的,你不妨出去看看,看谁家小姐、少爷有咱家的出挑! “嗯!”谢韵清终于笑了,看着嫂嫂微微垂眸,此刻她觉得很安心,原本她以为自己要独自回到钱家去面对一切,现在有嫂嫂一路同行,她终于又有了依靠,再不用害怕得从梦中哭醒…… 蒋妈微笑看着餐厅内这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家人团团圆圆坐着。老夫人、诗雅达和谢韵清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愉快地享受着这顿美食。 老夫人面带微笑,眼中充满了慈爱,她不停地为孙女诗雅达和谢韵清夹菜,关切地询问着她们最近的身体状况。 诗雅达和谢韵清也微笑着回应老夫人的关心,同时也不忘为老夫人夹上她喜欢的菜肴,祖孙三人其乐融融,场面温馨。 坐在祖孙三人身旁的一众男孙则显得有些多余。他们面面相觑,试图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氛围中,但却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话题。 于是,他们只好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偶尔抬起头来,羡慕地看着这祖孙三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醋意:不带这么众女轻男的。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亲情无疑是最珍贵的财富。一张大圆桌,老夫人、诗雅达和谢韵清祖孙三人的相互夹菜,是温暖的亲情和和睦力量。他们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着对彼此的关爱和呵护,让在座所有人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和幸福。 吃过晚饭,大家坐着聊天说话时,韩川酝酿了半天才终于对妻子说,“小颖,你回房间睡,你一直抱着奶奶的胳膊睡,奶奶她骨头都酸疼了!”你说是不是? “我没事……”老太太怕长孙被孙媳吓到,毕竟他们本应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万一阿川看到小颖蜕皮,那以后他看小颖一眼都嫌膈应,这夫妻可还怎么做? “好啊!”不想诗雅达却是微笑点头答应了,反正晚饭前在洗手间,韩川已经看到自己恐怖的模样了,晚上要再发作,他看见就看见了,要是他受不了,以后大家尽可井水不犯河水。 “这……”老太太心里却很是忧虑,男人嘛,都是视觉动作,你要让他觉得你恶心了,以后的日子真就相敬如冰了…… 韩川听得妻子答应却是喜出望外,恨不能立刻带着妻子回房休息,老太太看着也只能无声叹息,赌自己这长孙会一直爱着他的妻子,无论她的妻子变成什么样,他对妻子的爱都会经久不衰…… 回到卧室,诗雅达梳洗过后就躺下睡了,她嗜睡是正常反应,就像婴儿,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这是生理机制的作用。 韩川也洗好了,轻手轻脚的在妻子身侧躺下,贴着她的后背,抱着她,鼻尖传来妻子发间的香气,心中生起淡淡的,带着忧伤的幸福…… “你不怕我?”诗雅达没有睁眼,她是真的困,这种大脑传达出来的信息,她抗拒不了,也不想去抗拒,大半夜的不睡觉,那不是不正常吗? 诗雅达想问韩川:你不怕我?我这现实版的画皮,你不怕这人皮里头藏着的是怎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污秽? “我只怕你痛,怕你离开我!”韩川的声音始终都是幽幽的,对诗雅达的痛,他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比她更痛…… 沉默了几秒,诗雅达默默然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就算我是个怪物,我也不吃人,更不会吃了你!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怕了!”韩川话里话外还是不能失去妻子,他在感情里懂得示弱,那就表示他成熟了。 诗雅达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韩川,韩川也看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温暖和爱意;诗雅达慢慢抬起左手,遮住韩川的眼睛,她不敢看韩川的眼…… 轻轻靠近韩川一点点,诗雅达微微颤抖着双唇,亲了一下韩川: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也想做一个正常人,去好好爱你,但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资格…… 韩川抑制不住的去拥吻妻子,诗雅达没有拒绝,她宁愿选择相信韩川待自己的真心,哪怕有一天他畏惧自己;真到那一日,自己再离开,往后余生中,至少还能带着记忆走下去…… 手抚上韩川的胳膊时,居然摸到了血,“你受伤了?”诗雅达立刻止住韩川的动作,谁伤的你? 正意乱情迷的韩川哪里顾得上那点伤,只喘着气说,“没事儿,乖,你别动!”不要拒绝我,我要好好爱你…… “你起来,起来!”诗雅达没有纵容韩川的孩子气,起身丢下韩川去取来了药箱,替他清理伤口,将伤口包扎好,“怎么会伤这么厉害?”这胳膊上是被剜掉了一整块肉,“谁干的?”诗雅达这是要去以牙还牙的意思。 “我……”韩川低下头像个孩子那样嗫嚅道,“我自己弄的,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痛……”我只想陪着你一起…… 诗雅达愣了一秒,心中感动不已,但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说,“你这样非但治不好我,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话说得半点情面不留:我不喜欢蠢材。 “噢!”韩川低着头,很委屈的模样,人总归都会犯傻。 “行了,别瞎折腾了,躺下休息!”诗雅达扶韩川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将带血的棉球收拾干净,拿到外间打包好,才又回到床上。 才躺下,韩川又凑了过来,还贼心不死呢! “好好睡觉,别又把伤口弄裂了!”诗雅达丝毫不假以辞色,你怎么这么好色!当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轻轻的!”韩川还真敢说,“不会弄痛伤口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人家就是不怕死! “我痛!”诗雅达背过身去,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说,“我浑身上下都痛,睡觉!”你就胳膊上被剜掉了一块,我这浑身上下的皮都在掉…… “噢!”韩川不敢动了,嘴巴委屈得扁了起来,像只扁嘴鸭兽:我这天天守活寡的…… 终究还是心软,诗雅达转过身看韩川,忍俊不禁说,“你闭上眼睛,我来……” 第49章 十年还不及故人一刹 钱家派了人来接谢韵清,同行者除了韩川和他的妻子,另有谢晏清专门赶来护送妹妹,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谢家可以受委屈,自己也能受委屈,但是妹妹不能。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别人无法介入的。 当他们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互相交流了。他们通过胎动和声音来互相传递信息。有时候,哥哥谢晏清会轻轻地踢一下妹妹谢韵清,好像在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而妹妹则会回应哥哥的动作,动一下自己的小脚丫,仿佛在说:“我也在这里。” 他们还会一起听妈妈唱歌、讲故事。妈妈的声音传到肚子里,他们就会一起静静地听着。有时候,他们还会互相碰到对方的手或脚,好像在互相拥抱和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学习,一起玩耍。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总是互相支持和帮助。 当他们长大后,他们依然保持着这份深厚的感情。他们会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挑战,一起分享快乐和悲伤。他们永远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会互相支持和爱护。 亲情是一种天然的情感,是从生命的最初就开始建立的。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亲情都会永远陪伴着他们,给彼此力量和支持。 诗雅达和谢韵清坐的同一辆车,谢韵清喜欢把脑袋靠在嫂嫂身上,这辈子,丈夫可以不要,但她不想失去嫂嫂,但其实,论年龄。这是她的妹妹才对…… 两人依偎在一起默默看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不禁产生一种时光穿梭之感。 车窗外,初春时分的江南风景如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明媚而温暖,洒在大地上,仿佛为一切注入了生命的力量。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轻纱般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 山前的湖泊,湖水清澈碧绿,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岸边的山峦和树木,美不胜收。 湖泊周围的柳树,柳丝低垂,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欢迎春天的到来。 不远处的田野,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田,就像是大地的金色被单,给江南的春天带来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油菜花田中,蜜蜂忙碌着飞来飞去,采集着甜美的花蜜。 田边的小溪,水流清澈见底,溪底的石头和水草清晰可见,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于田野之间。 远处的村庄,青砖黑瓦,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感觉。 村里的孩童们在田野间嬉笑玩耍,追逐着春天的脚步…… 如果可以,谢韵清希望这一刻能得永恒! 车子开到钱家大门前,钱太太,也就是谢韵清的婆婆亲自等在门口,也算是给足了亲家面子,“妈,儿媳不孝了!”谢韵清真心的认错,她不能当一个百依百顺的钱家儿媳了,这辈子,她不可能为钱家活,更不可能为钱中言活。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要说钱太太心里对儿媳的所作所为没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但明面上,大家到底是世交,撕破脸面对彼此都没好处; 况且都知道谢家已经重回联盟,又有诗雅达那么个刀枪不入的护法,谢韵清的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亲家太太好!”诗雅达从另一边走过来,微笑打招呼,有她在,钱家人更是不敢给谢韵清任何脸色看的。 “唉,殿下您亲自送韵儿回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钱太太笑容可掬的去握诗雅达的手,她不是第一次见诗雅达,在她还叫杨姝颖的时候,钱太太就见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位落了难的金枝,只是当年的杨姝颖身上,并没有诗雅达今日之锐气。 韩川和谢晏清也走上来了,诗雅达对钱太太微笑说,“奶奶说姐夫的眼光不大好,可亲家太太却是最通透的!”拿出奶奶来说项没问题的,奶奶辈分大。 果然,钱太太身后的钱中言面色赧了些,钱太太却眉开眼笑道,“姨太太(称呼诗雅达)快人快语!”就算踩了儿子,至少也是捧了她本人的。 “大伯母,嫂嫂,咱们快进屋说,外头这么冷!”钱中言身旁的年轻女孩子笑道,她看上去端庄沉稳却又活泼明快。 “对对对,快进屋,快进屋!”钱太太这才请亲家进屋。 诗雅达一边扶着谢韵清,眼神投向方才说话这女子,只见她生得顾盼生辉,虽然不及谢韵清大气端方,但也是美得清丽脱俗,颇有一身大家闺秀书卷气的。 “这是堂妹毓琳!”谢韵清对诗雅达微笑道。 “噢,钱小姐好!”诗雅达对她微微颔首,心里想的是,自己从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叫什么钱小姐,嫂嫂您喊我毓琳好了,行吗?”这钱大小姐倒是会套近乎,也不怕旁人说她攀龙附凤,原本她钱家也是千年望族,不管和谁认亲戚,她钱家都算不上是高攀。 “毓琳,你好!”诗雅达也不矫情,喊了她一声。 谢韵清毕竟马上要生产,钱太太直接要侄女儿把儿媳送回了卧室,诗雅达一直跟着;韩川和谢晏清则是和钱中言一道去了书房,有事。 路上折腾了几小时,谢韵清有些困,诗雅达让她躺下睡会儿,谢韵清虽然困,可是孩子气的怕自己一睡着嫂嫂就要走,硬说自己不困,要嫂嫂坐床边陪自己说说话。 钱毓琳安顿好嫂嫂,见她一直缠着诗雅达不让她走,心里真羡慕嫂嫂有这么一位好妹妹,她也只有兄长,没有姊妹;许多话,她也没处说。 “大伯母让备了些点心,我去厨房看看!”钱毓琳也是识趣的,不想打搅自己嫂嫂和她的妹妹说私房话。 “你忙!”诗雅达待她很客气,毕竟两人并不熟。 “嫂嫂您客气了!”钱毓琳的小嘴很甜,外人看着不过就是诗雅达如今正如日中天,所有人免不了都要敬她三分。 “你这小姑子难道是招婿入赘的?”诗雅达看着谢韵清八卦玩笑了一句,不然她怎么会在家呢? “不是!”谢韵清笑说,“她那夫君和阿秦的夫家还是远亲呢……”顿了顿又不说了,她有点嫉妒嫂嫂和司秦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是吗?”诗雅达笑说,“没听阿姐提过呀!”看谢韵清微微蹙眉,意兴阑珊的模样,诗雅达心里明镜似的,只说,“好了,你很困了,快睡一会儿,我就坐这儿,哪儿也不去!”哄孩子似的。 “睡不着!”谢韵清却又耍起了性子,就像是情人间拌嘴置气,左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诗雅达笑说,“你看你就像个小孩子,我天天陪着你,阿姐她不也没吃醋?”转头看到隔壁小书房的案上摆放着一把琵琶,笑说,“睡不着,那我给你弹首曲子,你闭上眼睛养养神,好不好?”对别人她可没这耐心。 “嗯!”谢韵清有点脸红,就坡下驴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想的是当年自己吃了本属于嫂嫂的保命药丸,后来也没有像阿秦那样一直守在嫂嫂身边,今天还这样争风吃醋的,真是脸都没处放了,可她就是离不开嫂嫂…… 于是外头议事的人,打开窗户,外头飘来一曲《春江花月夜》…… 今年大家都非常忙碌,一个年过得也是兵荒马乱的,今儿是元宵,可他们不一样没法安安稳稳的留在自己家里陪着家人一起闹元宵,而是跑这千里之外来应对多少措手不及的糟心事吗? 待谢韵清睡沉以后,诗雅达才轻轻出了她的卧室,走到花园恰好遇上钱中言他们,目光触及南宫宸,诗雅达笑说,“姐夫,听说你把埃克苏的公司给做空了?”笑,你还真是有本事、有胆识! “不关我事!”南宫宸立刻矢口否认,看着韩川说,“都是你老公干的,我顶多算是一名从犯!”真的,回头埃克苏那变态要秋后算账,你好歹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拦着点,别要你姐姐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 “噢!”诗雅达笑得老神在在瞥了眼韩川,又看南宫宸道,“他没儿子,你儿子可是捏在埃克苏手里的!”怕不怕? “不是……”南宫宸真是欲哭无泪,他就说要把儿子接回来,可那小子不肯回来,非跟着贡布里,然后又去看埃克苏怎样改变世界……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担心儿子的安危,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这是心照不宣约定,也是底线,谁都要想想自己的未来。 而且,前儿埃克苏和他的现任女友又爆发了一次剧烈的戏剧性冲突,阿一连忙来禀报了诗雅达,“万一伤到小殿下他们……”钱德彰也在那里! “他敢!”彼时,诗雅达当即下了死命令说,“但凡他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手起刀落就把埃克苏给我噶了!”顿了顿一声冷哼道,“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又多了一项新使命:怎样把自己接回去!” 真是听着都觉得无比血腥,可谁都知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诗雅达她做不到!诗雅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是个变态没错,关于这一点,诗雅达本人也是承认的,甚至她曾对伊森讲过这样的话:整个大联盟,包括你我,有一个正常的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正常人在大联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钱中言看着诗雅达走远,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不止有老婆被诗雅达拐跑的感觉,就连儿子都要成诗雅达她儿子了! 钱家的女婿,也就是钱毓琳的夫婿,南宫瑾,他特别多留意了诗雅达两眼,毕竟这是一位传奇人物,身上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真是令人着迷又恐惧。 诗雅达漫不经心的走在钱家的花园里,感叹钱家到底是千年世家,老宅坐落于钱塘江畔,真正的做到了依山伴水,人为的改变了这里原有的地貌,大自然可以鬼斧神工,人更是可以逆天改命,不是吗? 前面是个熟悉的身影,“西洲!”诗雅达居然小跑追了上去,眼中是许久不见的欣喜。 听到她的声音,孟西洲立刻停下脚步,迎着心上人走了过来,凌云跟了两步不跟了,对孟西洲说,“我去前面等你!”你们慢慢聊。 “梦儿!”孟西洲小声喊了她一句。 “西洲哥哥!”诗雅达仔细审视了他一会儿,只见他面容较之前更加消瘦了,眼中不禁有些生涩,低声说,“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带你去撕毁契约!”我死一次是死,多死几次也没什么不同! “说什么傻话?”孟西洲在他的梦儿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只要你在一日,我们就一直是在一起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永不言悔! 诗雅达流下了眼泪,我欠韩川哥哥一段情,可我至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对西洲哥哥你,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和不平! 诗雅达上前一步抱住了孟西洲,在钱家花园里,她都不怕被任何人看见,也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甚至不怕被韩川当场撞破;而且,韩川真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站定,木然看着,一语不发…… 他看见妻子拥抱孟西洲,在他后背贴了块什么,那东西一闪即逝,融入了孟西洲的身体;韩川知道,今天的孟西洲,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他是真的深爱他的梦儿,发誓永世相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真的做到了,不留任何余地的…… “你可以不用这样!”诗雅达哭得伤心,“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愿意为你争出一条路,你走!”我这一世都不愿意欠任何人,唯独对你,我欠下一桩深情却无以为报…… 我说过,只要你曾有一秒爱过我,就值得了!孟西洲拍了拍诗雅达的后背,微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要哭,我会难过的!” “嫂嫂,孟先生,今晚闹元宵,我在后院江边搭了台子,咱们过去试试音效!”钱毓琳撞见这一幕也不觉尴尬,端的是将看破不说破演绎到了极致…… “去!”诗雅达摇晃了一下孟西洲的手臂,我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儿…… “好!”孟西洲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他的梦儿。 还怀念吗 又是满园春芽 像初见你时正韶华 ……孟西洲的嗓音很有磁性,非常善感又迷人! 十年还不及故人一刹 迟来的初见错失余年 并肩却无缘 来生换我们先遇见 若一生的执着抵一墙的词刻 也算我怅然若失后一得 仍念桥下春波 惊艳岁月纵然不是为我 叹往昔如刀割但今历历非昨…… 第50章 不用这么感动 谢韵悠悠转醒,意识仍沉浸在混沌之中,习惯性地伸手摸索身旁,期望能触碰到嫂嫂温暖的身体。 然而,她的手却只抓到了一片冰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嫂嫂不在!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弥漫开来。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她紧紧咬着下唇,想用疼痛来阻止哭泣,但那泪水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滚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谢韵的哭声越来越大,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剧烈颤抖着。每一声哭泣都饱含着对诗雅达的深深思念和依赖。 嫂嫂就是她的世界,是她生活的全部,失去嫂嫂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被遗弃在荒芜的孤岛上,孤苦无依。 如果五年前在漆黑一片且寒冷刺骨的海面上,没有嫂嫂陪在自己身边,自己今天必然已成孤魂野鬼,永远飘荡在那漫无边际、回头无岸的海上…… 哭声中,既有对诗雅达离去的悲伤,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哀怨。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面对,不知道没有嫂嫂的日子该怎样继续。此时的她是如此脆弱,如此无助,仿佛一片在风中飘零的落叶,不知归处。 谢韵清相信嫂嫂如果可以,是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的;可是她也有太多的羁绊,甚至,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孕妇敏感,谢韵清越哭越伤心,甚至她想着立刻要娘家人来把自己接回去,这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韵儿怎么了?”诗雅达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钱家的老妈妈,手里还托着碗冒着热气的汤;钱毓琳也跟着上来了…… “怎么了这是?”诗雅达坐到床边去,认真看了看谢韵清的脸色,又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笑说,“怎么哭了?梦里吓着了?”她待谢韵清一如既往的的温柔,像是哄孩子那样…… 诗雅达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含温柔地凝视着谢韵清,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谢韵清的头发,每一次的触碰都充满了爱意,就像在抚摸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生怕会弄疼她,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谢韵清微闭着双眼,将脑袋靠在嫂嫂肩上,静静地享受着这温暖的一刻。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 在谢韵清耳中,诗雅达的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轻柔地拂过她的心底最柔软处。 她的话语宛如春风拂面,温暖着谢韵清的心灵,讲述的故事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谢韵清眼前展开。 诗雅达的手不时地轻轻拍着谢韵清的肩膀,给予她无尽的安慰,让谢韵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看着这充满温暖的互动,钱毓琳同样深深地感受到了诗雅达对谢韵清的关怀和爱意。 钱毓琳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紧紧包围,这股暖流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诗雅达都会一直在她嫂嫂身边,给予她支持和鼓励。 而诗雅达也在这一刻明白,谢韵清就像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只要谢韵清需要,诗雅达愿意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她,让她永远幸福快乐,不受任何伤害。 钱毓琳看着好生羡慕…… “我以为阿嫂你走了!”谢韵清也不怕人笑话,抽抽噎噎的说了实话。 诗雅达笑,“你啊你,你喊我一声嫂嫂,在家里你还是姐姐呢,哭得像个孩子,不害臊!”她这说的既是实话,也是玩笑,转头拿了老妈妈托盘里的汤说,“亲家母亲自给你熬了汤,你喝了!” 谢韵清吸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上还悬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她本来生得美丽非凡,这一幕仙女落泪真是惊艳,钱毓琳都看呆了,想着堂哥也真是有眼无珠,那姓岑的女人怎么和自己这嫂嫂比? 自己先尝了一口,诗雅达亲力亲为的喂谢韵清,“来,喝了,你今天都没吃东西。” 谢韵清微笑的张了口,此一生她不要丈夫,只要阿嫂,就能很幸福! “少奶奶!”外头管家大叔喊了一声。 “宋叔,有什么事吗?”钱毓琳转身问他。 “多吉王子来了,利胜姬小姐说小王子来给即将出世的小外甥送了些见面礼!”管家宋叔回答。o国此前的确对外宣称大少奶奶是他们的公主…… “请他们到这里来!”诗雅达隔着屏风说了一句。 见钱毓琳微微颔首,宋叔点头去了。 待利胜姬和多吉走进来,诗雅达已经喂谢韵清喝完了汤;可能婴儿不宜直面孕妇,利胜姬只停留在了屏风之后,诗雅达走出去抱了多吉小王子。 这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如同坠落凡间的小天使,可爱至极。他的皮肤娇嫩柔滑,宛如凝脂,散发着健康的粉嫩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圆滚滚的小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珠宛如宝石般闪亮,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的头发细软而蓬松,微微卷曲,像轻柔的海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 当他笑起来时,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让人的心都融化了。他那小小的手总是挥动着,似乎在急切地探索着周围的世界,想要抓住每一个新奇的事物。 此刻,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拨浪鼓,开心地摇晃着,发出一声声不连贯却愉悦的鼓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对世界的赞美。 当他看到诗雅达时,他会努力地伸展着小小的身体,拼尽全力地向诗雅达姐姐的怀里扑去,那笨拙又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人不禁笑出声来。 来到诗雅达怀中后,他会咿咿呀呀地“说话”,那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充满了纯真和无邪,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无限可能。 利胜姬始终不敢直视诗雅达的眼睛,傻站了一会儿才说,“我进去看看韵清殿下可以吗?” “嗯!”诗雅达默默点了点头,利胜姬进了里间卧室,钱毓琳很有眼力见的带着钱家的老妈妈并其他人离开了。 走到前面客厅,眼前赫然是一排排整齐的箱子,上面印着 o 国的国徽。 打开箱子,里面的礼物令人惊叹不已。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卷卷精致的名贵布匹,它们柔软光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是从天上飘落的云霞。每一匹布都有着细腻的纹理和独特的图案,手工之精湛令人赞叹。 在布匹旁边,是一箱箱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宝石。它们或是晶莹剔透的钻石,或是鲜艳夺目的红宝石、蓝宝石,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犹如星辰坠落凡间。 而在角落里,还摆放着几件古朴典雅的古董,它们承载着历史的记忆,散发着岁月的沉淀。这些古董经过时间的磨砺,更显得珍贵而有意义。 这一箱箱的贵重礼物,不仅展示了 o 国的豪爽与慷慨,更体现了o国主对嫂嫂的看重,并不止于口头上的称呼;嫂嫂这个o国公主殿下是有里有面的。 今天在钱塘江畔有一个不公开的会议,o国的蒙霸国主也来了,只是他不敢主动去找诗雅达,怕女儿生气。 利胜姬陪谢韵清说了一会儿话,上一回利胜姬力排众议的力保了谢韵清一回,谢韵清自然是对她感激不尽的,诗雅达也领她的情,抱了多吉一会儿,将他交给保姆,让带到外头去玩会儿,自己进了内室。 递给利胜姬一块玉珏,诗雅达看利胜姬,触到她眼中的疑惑和不可置信,“以后多吉交给你!”诗雅达眼无波澜,她知道利胜姬为了救回多吉,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了,当年的事,利胜姬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殿下!”利胜姬居然是激动得匍匐在地,将玉珏抵在额头上痛苦道,,“对不起!”她知道王后当年去世的场景有多么惨烈,两位殿下又经历了些什么……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都算是因她而起! 在谢韵清的卧室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可能利胜姬的存在始终会让诗雅达感到不舒服,利胜姬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人,主动告辞说让韵清殿下好好歇息,诗雅达倒是破天荒的说要亲自去送,直送到了钱家大门口…… 将多吉抱上车,诗雅达和利胜姬站在角落说话。 十五的夜晚,钱塘江边弥漫着凄清而宁静的气息。 月亮宛如一位羞涩的姑娘,在乌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似乎对这世界充满了厌倦,不愿完全展露自己的美丽。 冷风拂过,暗夜中的花草树木微微颤抖,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面上,风波缓缓地流淌,泛起层层涟漪,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轻轻地吟唱着。 江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恰似一条银色的绸带,舞动在夜空中。 远处的岸边上,灯火阑珊,与江上的微光相互映衬,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孤寂。 此时,诗雅达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风停了,乌云渐渐聚拢,严密地遮住了月光,江面上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花草树木在暗夜中显得越发神秘,仿佛它们身上隐藏着无尽的忧伤,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在这凄清的夜晚,唯有江水的波涛声,伴随着风声,交织成一首哀怨的夜曲,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悲欢离合。 “阿妈留下的信我看过了!”诗雅达非常艰难的开口,因为已故王后在遗书中承认自己藏了当年利胜姬写给蒙霸的信,以致这两人失之交臂,而先王后才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利胜姬低眸不置可否,毕竟逝者为大,况且这么多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谁对谁错已经无从争辩。 “我阿妈纵使有错,可她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诗雅达看着利胜姬的眼神仍是坚定的,都说姻缘天定,你和蒙霸缘分不浅,将来还可再续前缘,而我阿妈她再也没有将来了…… “是我对不起殿下,对不起王后!”利胜姬的姿态摆得很低,毕竟诗雅达曾数度救她于生死一线。 那时的诗雅达和蒙霸的关系还非常亲密,因为蒙霸满足诗雅达对一位英雄父亲的全部幻想: 蒙霸,恰似战神穿越时空而来,他的英勇无畏,宛如星辰在无尽的黑暗中闪耀。 他的果敢坚毅,仿佛钢铁般坚不可摧,坚如磐石。他的睿智机敏,恰似破晓时分的曙光,穿透重重迷雾。 他的权势滔天,似乎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命运,宛如宇宙的主宰。 在诗雅达的眼中,蒙霸不仅是一位英雄,更是她心中伟大的父亲。 他的身影如同巍峨的高山,给予诗雅达无尽的安全感,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心;他的微笑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驱散着她内心的恐惧与阴霾,让她重新找回勇气和信心。 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展现出超凡的智慧与果断,仿佛是命运的引领者;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与勇气,犹如战神附体。 蒙霸旧日的传奇故事,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美谈。 他的光辉事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 他是那个时代的象征,是无数人敬仰的对象。 在诗雅达的心中,他就是完美的英雄父亲,无人能及,无可替代。他的存在如同一座巍峨的丰碑,激励着她勇往直前,追逐自己的梦想。 在一次深谷任务中,蒙霸悄悄拜托儿女照顾利胜姬,诗雅达不疑有他,拼尽全力、几次三番的救下了利胜姬的性命,在利胜姬看着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诗雅达而感到不知所措时,诗雅达却说:不用这么感动,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一个人在旅途中会太孤独! 第51章 皇室的一盏明灯 话说得很无情,可利胜姬却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是个非常温暖的人,也许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可以不在意天下人对自己的看法,可她在意诗雅达的眼神,仿佛诗雅达代表着这世间最后的正直…… 沉默了片刻,诗雅达看着战战兢兢的利胜姬,一声轻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中间又发生过这么多事,到今天你还深爱他,对他心存幻想?”这是诗雅达所不能理解的。 在诗雅达看来,蒙霸娶了自己的阿妈首先是负了利胜姬,而在他成婚后为救利胜姬而抛妻弃子,就是对婚姻不忠,对儿女不慈;像蒙霸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爱的? 利胜姬却是低着头不说话,这么多年她没名没份也要跟在蒙霸身边,所有人都称呼她一声利胜姬小姐,她算什么呀?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初心不改;在诗雅达灭四国自刎后很长一段时间,蒙霸都是废的,是利胜姬力挽狂澜的替他稳定好了随时可能干戈再起,四分五裂的国内局势。 光凭这一点,蒙霸迟迟不给利胜姬名分就有够渣的! 但利胜姬知道,诗雅达一直是蒙霸心中那道跨不过去的坎,情人怎么和女儿相比? “跟他要一个名分!”诗雅达淡淡道,“多吉王子的母亲不能是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说完这话也不作别,转身要回钱家去,要进侧门时却被人喊住了。 “诗雅达!”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待诗雅达站定,转过头来,那贵妇非常激动的朝诗雅达走过来,紧紧和她相拥,又左右贴面,亲密无间又感慨万分道,“真的是你,我很担心你!”他们说你又死里逃生好几回! “克莱尔?!”诗雅达同她微笑,“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你一向非常的忙碌! 克莱尔王妃,她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被外界赞誉为 b 国皇室的一盏明灯。 她的存在如同一股清新的微风,吹散了王室百年来的陈腐之气,成为了王室中一道独特的清流。 她的美丽与智慧,她的善良与慈悲,都深深地触动着人们的心灵,让人为之倾倒。她不仅是皇室的骄傲,更是人民心中的希望与榜样。 今夜,她身穿着一袭华丽的象牙白色长袍,袍袖轻拂,仿佛仙子下凡。长袍上绣着精美的银丝花纹,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的面容轮廓柔美,美丽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韧。 王妃的嘴角挂着优雅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聪明和善意。她的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自信而得体。 此刻她与挚友久别重逢时,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然而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用温暖的拥抱迎接友人。 重逢的瞬间,她的表情充满了喜悦,却又不失王室的端庄。她与友人低声交谈着,声音温柔而坚定,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思念。在这个时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是一个充满情感的普通人。 “可不就是!”克莱尔对自己的随行秘书说,“快,给我们两个拍一张照片!”说着搂紧诗雅达的腰,两人头抵着头看着镜头微笑,这笑容里有太多的匆匆、苦涩和无可奈何…… 秘书将拍好的照片拿给王妃看,克莱尔微微颔首,秘书往后退开…… 可能行程真的非常紧张,王妃握着诗雅达的手,认真看着她说,“听着,诗雅达,如果某一天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来找我!一定来找我,好吗?”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算是,最后的嘱托和请求。 “好!”诗雅达微笑点头。 王妃又和诗雅达贴了贴面才步履匆匆的离去,她还有很多行程待办。嫁入王室匆匆数年,三年抱俩的给王室生下两位王子,一位公主,每日里是做不完的访问,身为一个国家的形象代言,她是没有自我的! 如大众所见,身为王储的她的丈夫,这些年的容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王妃却判若两人,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王妃自己选择的道路,想必她会脚步坚定的走下去。 和钱中言一起送王妃出来的钱家女婿南宫瑾不免又多看了诗雅达一眼:她和克莱尔王妃的关系也这么亲近是南宫瑾始料未及的。 都说诗雅达殿下天生拥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但外界传言始终停留在她如何的蛊惑男人,不曾想,女人也对她趋之若鹜。 像克莱尔王妃这样被世俗礼教绑架的人都能对诗雅达许下方才的承诺,给你翻译一下就是:诗雅达如果不顾礼教收拾了某人,克莱尔王妃会装聋作哑,打了就打了呗!但是,如果有人把诗雅达给打了,那么克莱尔一定会站出来保护诗雅达,替她打回去! 南宫瑾想着不免又多看了韩川两眼:遇上这么个厉害的老婆,压力大不大?真的很难想象,这两夫妻关起门来是怎样相处的。 “出来怎么不穿斗篷?”韩川已经走过去和妻子说话了,还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妻子裹上,“冷不冷?”声音里是无限的温柔呀! “不冷,这就回去了!”诗雅达冲韩川微微一笑,郎情妾意的真是羡煞旁人。 可据南宫瑾所知,即便关于诗雅达公主有着庞大后宫的传言不实,可她和孟西洲关系密切却做不得假,方才还有人看到那两人深情相拥,执手相看泪眼的互诉衷肠,韩川都不介意的吗? “这个握手里就不冷了!”诗雅达没有把外套还给韩川,而是往韩川手里塞了一块什么东西,将他的手心合上,握着韩川的手抬头对他微笑,“是不是不冷了?”大约这就是夫妻间的祸福与共,相敬如宾。 “嗯!”韩川对妻子笑笑,笑容很温暖,只要心里不觉得冷,身体自然是扛得住的。 “我去看看韵儿,你还要忙吗?”诗雅达问韩川,这人来人往的,看着熙熙攘攘、轰轰烈烈,也不知道你们究竟谈成了几桩事,也许一桩都没成。 “今天没有事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韵儿。”韩川说着搂着妻子的肩朝里头走去。 今日是元宵佳节,外头是东风夜放花千树…… 韩川和妻子静静地走在正月十五的夜色中,朦胧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韩川自然地搂着妻子的肩,两人的步伐默契而又和谐。 他们没有说话,却仿佛能从对方的呼吸中感受到彼此的温暖。这种无需言语的相濡以沫之情,如同宁静的湖水,深沉而又持久。 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诗雅达微微抬头,望着那轮明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宁静和满足。韩川低头看着妻子,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无需言语,便能读懂彼此的心思。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烟花绽放的声音。韩川和妻子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天空。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又短暂。诗雅达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韩川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忘却了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他们的爱情,不需要华丽的言语,不需要盛大的仪式,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次牵手,便已足够。 韩川搂着妻子的肩,继续朝里头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的是那份相濡以沫的深情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 这个夜晚,对于韩川和妻子来说,是平凡而又珍贵的。他们的爱情,如同那朦胧的夜色,温柔而又宁静,希望这温柔能伴随他们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自诗雅达回来,谢晏清倒是极少看到这位强悍的公主露出眼前这种落寞之色,可能是因为克莱尔王妃的到来勾起了这位公主,自己这位二妹妹的忧思:男人说到底都是无法依靠的! 谢韵清看到嫂嫂回来很开心,谢晏清也来了,钱中言自然也要回来,这是他的卧室。“阿嫂,多吉他们回去了吗?”谢韵清看诗雅达,方才她听到了诗雅达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提起o国已逝王后,那终究还是嫂嫂心底一块愈合不了的伤。 “嗯!”诗雅达点头微笑回答,一边在谢韵清床前坐下,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毕竟马上要生了,况且谢韵清身上算是有旧疾,因而不得不防。 “我没事啊!”谢韵清看着嫂嫂微笑,看到表哥又有点担忧道,“表哥,你们的事情都办完了吗?”谢韵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想的是: 那如果你们办完了事情,你们岂不是要回江城去? 想到这里,谢韵清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失落与惊恐。她深知,嫂嫂在江城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钱塘,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是如此地依赖嫂嫂,嫂嫂的离开,会让她感到自己就像是失去了生活中的全部光亮,永堕黑暗。 谢韵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纠结和不舍,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她紧紧握着嫂嫂的手,力度之大,仿佛害怕嫂嫂会突然消失。她的手指紧紧交错,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嫂嫂永远留在身边。 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她们永远在一起。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她的心更加揪紧。她渴望时间能够为她们而定格,让这份亲情永远延续。 然而,谢韵清也明白,嫂嫂有自己的责任和追求。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束缚了嫂嫂的脚步,嫂嫂也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 诗雅达似乎察觉到了谢韵清的心思,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理解。她轻轻地抚摸着谢韵清的头发,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力量和安慰。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这句话如同明灯,驱散了谢韵清内心的黑暗。 谢韵清微微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抑制着泪水,不想让嫂嫂看到自己的脆弱。她知道,她不能总是依赖着嫂嫂,要学会独立,成长为一个坚强的人。但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就是不愿意放嫂嫂离开。 那份纠结和不舍,如同乱麻一般缠绕着谢韵清的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不知道该如何适应没有嫂嫂陪伴的日子。但她也明白,嫂嫂的离开是为了不得不坚守的理想和信念,她应该给予支持和祝福。 “还没有!”韩川微笑回答,他听得懂表妹的意思,笑说,“还要在府上叨扰一阵!”这话说得搞笑,说给钱中言听的吗?毕竟谢韵清一直不把自己当钱家人,她只想着要逃,生孩子大约只是为了抵债。 “你安心待产,我答应陪着你就一定不会不告而别。”诗雅达笑,又说,“明天我让阿一把德儿接回来,家里有孩子才热闹!”小宝宝出生以后就更热闹了。 得了保证,谢韵清总算安心了,对嫂嫂笑说,“那阿嫂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只要我明天醒来你还在,我就安心了。 “好!”诗雅达微笑点头,他们就被安置在钱中言和谢韵清这个院子的客房里,打开房门吼一嗓子就听见了,很近。扶谢韵清躺好,诗雅达才跟韩川起身离开。 谢晏清眼看着二妹妹对大妹妹怎样的好,真的相信人与人之间不止是血缘,那割不断的亲情,更可能是前世约定一般的默契与顽强。 离开谢韵清的卧室,诗雅达他们下榻的客房离谢韵清稍微近一些,韩川同谢晏清道晚安,谢晏清却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从身上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诗雅达,低着眼眸说,“二妹妹,这个给你吃!” 这是给联盟选拔胜出者准备的,因为如果你没死,那必定也是一身伤的从阵法中出来,这颗丹药可以疗伤,一定程度上…… 第52章 情感的风暴 诗雅达愣了一下,谢宴请居然强忍着受伤的身体也没吃这丸药,这让诗雅达感动不已,笑了笑说,“二哥你快把这个吃了,我没事,而且,这个给我吃也没用。” 闻言,谢晏清抬起头看诗雅达,表情很是失望,他只是想为二妹妹做点什么,可是居然都是无效的! 此刻谢晏清的心中弥漫着浓浓的失望和挫败感,像一片沉重的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原本满怀善意,热切地希望能为二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没想到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这让他倍感失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诗雅达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那失望的神色,仿佛是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凛冽。他感到自己的努力似乎全部白费了,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沮丧。原本满满的期待,如同美丽的泡沫一般,在瞬间破灭,只留下无尽的空虚和自我怀疑。 然而,尽管心情沉重,谢晏清并没有轻易被失望击垮。他深知失望只是暂时的,他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方法和策略。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其他的途径可以帮助二妹妹。 失望的情绪并没有让谢晏清一蹶不振,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更强烈的决心。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这份坚定的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默默发誓,要更加努力,不辜负自己对二妹妹的关心和爱护。 他会继续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为两个妹妹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诗雅达又是一笑,说,“二哥你还不吃,要我喂你吗?”这样不太好!她是开玩笑的! 谢晏清面色一赧,不管怎么说,诗雅达毕竟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们行事都应该有分寸,况且表兄韩川就站在旁边呢。 诗雅达不逗他了,微笑说,“快吃了,越早吃越好,我这边,赛特尔已经给我拿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谢晏清乖乖把那丸药当着诗雅达的面吞了下去,因为敬畏,他愿意对诗雅达言听计从。 刚把药吃下去,谢晏清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自己身体中乱窜,要冲开自己郁结的伤处。这 股热流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受伤的地方,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他紧闭双眼,集中精神去感受这股热流的流动。热流所到之处,疼痛渐渐减轻,原本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意识到,这就是药理中所说的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意味着药物开始发挥作用,打通经络,促进气血运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流越来越强烈,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出汗。谢晏清知道,这是身体在排出毒素和杂质,是康复的迹象。 他放松自己,让热流自由地流动,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这一切。 渐渐地,那股乱窜的热流开始汇聚在伤处,形成一个温暖的小点。他能感觉到,伤处的郁结正在被一点点冲开,疼痛逐渐消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欣喜,仿佛看到了家族复兴的曙光,对健康的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谢晏清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他会以更加坚定的决心注重身体的保养。 他明白,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够成为两位妹妹的坚强后盾,为她们遮风挡雨,守护着整个家族的安宁。这种使命感在他心中深深扎根,成为他坚持不懈的动力。 为了保护两位妹妹,他会像守护天使一样默默守护在她们身边。他会耐心倾听她们的烦恼,给予她们关怀和支持;他会在她们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帮助她们度过难关。 守卫整个家族成为了谢晏清的使命,他会为了家族的荣誉和利益而努力奋斗。他会传承家族的价值观,培养家族成员之间的团结和互助精神。 他的决心和努力将成为家族的榜样,激励着每一个人勇往直前。在他的带领下,家族将充满希望和活力,共同迎接美好的未来。 回到卧室,诗雅达虽然心绪不佳,但仍然非常温柔体贴的问韩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从未有过的贤妻良母模样,但其实,夫妻之间,太过的规矩就少了一桩深情。 “我没事,你累了,我放水给你泡泡?”其实韩川心里是害怕的,他害怕妻子再受到刺激,一走了之。要知道,今时今日,自己根本不可能强行留住妻子。 “不用!”诗雅达笑说,“如果你不累,那去洗洗,然后我给你伤口换个药。”身体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别最后落得和自己一样下场,后悔也没路可退了。 韩川迟疑了两秒,选择听妻子的话,乖乖去迅速冲了个澡出来。 “这么快?”诗雅达笑,你究竟有没有好好洗,脏死了!一边拿了药箱打开说,“你坐好!”揭开纱布看了一下,伤口还好,说明韩川的生理恢复机制还是非常顽强的。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干脆利落的就给韩川把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了,“好了,躺下休息!”你一边忙着在大联盟中立足,一边还忙着搞钱,甚至不惜将手伸到埃克苏身上,也是够你忙的。 “我等你!”韩川不肯睡,这是又担心自己一闭眼,妻子就溜了不成? “好!”诗雅达示意韩川躺下说,“那你躺着等我不是一样?”她要去洗个澡才能睡啊。一边替韩川安置好,诗雅达才直起腰来,她如今都这么会照顾人了吗? “小颖,你对我真好!”韩川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和爱意,他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仿佛害怕失去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眷恋,像是在欣赏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真的,韩川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幸福,这种幸福是如此的真实和深沉。他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瞬间,那些困难时刻的相互扶持,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幸运。 这幸福是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紧紧握在手里的,他知道生活中总会有不如意和挑战,但他有信心和小颖一起面对。 他要用自己的努力,为小颖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让她永远幸福快乐。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因为她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闻言,诗雅达娇躯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迟疑了两秒,才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对不起孟西洲,不能再对不起你了!”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愧疚。 她的表情显得格外哀戚,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似乎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挣扎却无法掩饰。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她希望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偿还所有的亏欠。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她陷入了无法摆脱的困境。她感到自己像是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一边是对孟西洲的愧疚,一边是对眼前人的不忍。 在这一刻,诗雅达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伤害到别人,但她又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她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所有人都不再受到伤害。 或许,只有时间能够治愈这一切的伤痛。诗雅达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她能够找到一种方式,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救赎。 “不是的!”韩川坐起来将妻子拥入怀中道,“那是孟西洲自己的选择,就像我选择了你,那所谓的痛苦经历都变成了幸福!”顿了顿,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说,“这是我们一起吃苦的幸福,孟西洲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诗雅达的泪水掉了下来,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我们可以经常请孟西洲到家里做客!”韩川微微一笑,居然为了哄妻子都不吃醋了,说,“或者,我们可以一直毗邻而居,就像一家人那样!”保持着一碗鸡汤的距离,那样不是很好吗? “呵!”诗雅达会心一笑,又扶韩川躺下说,“那你先把身体养好,否则你离孟西洲也不远了!”能把这话宣之于口,就说明诗雅达她的心结已经打开了一些。 第二日,o 国的消息如同一股别样的季风,传遍了世间每一个角落。蒙霸立了利胜姬为继后,这个决定让人们心中充满了欣慰。利胜姬,那个默默付出的女子,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地位。 这些年来,利胜姬为 o 国的奉献可谓是有目共睹。她的辛勤努力和无私奉献,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赞誉。她的善良和智慧,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 o 国的每一个角落。 而蒙霸与利胜姬之间的爱情,更是如同美丽的传说,让人感动不已。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依然坚如磐石。如今,蒙霸立她为继后,让她抚养多吉王子,这无疑是对他们爱情的最好交待。 人们纷纷为这对有情人祝福,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够永恒,希望利胜姬能够成为一位优秀的继母,给予多吉王子无尽的关爱和教导。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o 国的未来似乎也变得更加光明。利胜姬的付出和蒙霸的爱,将成为 o 国最坚实的基石,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消息传来,诗雅达的心情犹如被一阵飓风吹过的湖面,激荡起无法平复的涟漪。她对第三者的痛恨,源自内心深处对真爱的执着和对家庭的珍视。然而,在她第二任父母的爱情婚姻中,谁是第三者却成为了一个如乱麻般纠结的话题。 公平地说,利胜姬和蒙霸的感情,似乎在诗雅达的阿妈嫁给蒙霸之前就已经萌芽。这就像是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逐渐破土而出。诗雅达可以想象,当时的利胜姬和蒙霸,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眼神交汇,心动的火花悄然绽放。他们的感情可能是炽热的,充满了激情与渴望。 然而,对于诗雅达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情感的风暴。她心疼着阿妈,也对利胜姬和蒙霸的感情感到困惑和无奈。她不禁思考,爱情为何如此复杂,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纠葛和矛盾。或许,这就是人生的宿命,充满了无法解释的谜团和无法掌控的情感波澜。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中浮现出阿妈那温柔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着她的心房。那是一种无尽的慈爱,是阿妈对她的呵护与关怀。而蒙霸,那个曾经给予她关爱的人,也在她的记忆中清晰起来。 然而,如今这一切却如同被冰封的时空,终于开始消解,渐渐地烟消云散。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她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 这个困惑如同一片浓重的迷雾,笼罩着诗雅达的世界,让她迷失了方向。她试图去理解,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旋涡,无法自拔。原谅?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原谅,那些伤害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上。她的内心在挣扎,情感的纠葛让她感到疲惫不堪。 诗雅达的世界变得灰暗而迷茫,她渴望找到一丝光明,找到一个答案。她在迷雾中徘徊,试图寻找出路,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困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她感到自己渐渐失去了力量。 事实上,在蒙霸册立利胜姬之前,还是通过他自己的渠道事先问过诗雅达的,只是诗雅达一直保持缄默,蒙霸最后硬着头皮留下话说:女儿你不说话,阿爸就当你答应了,将来如果你不高兴,要废了谁也都随你,废了我我也接收! 这话说得颇具孩子气,就不像是一位铁腕治国的君主会说出口的话,但他就是对女儿说了这孩子话。 第53章 多年不见,殿下一切安好 “嫂嫂,姐姐!”诗雅达正和谢韵清闲话时,钱毓琳来了,一路小跑,气息都有些不匀,一边兴高采烈道,“少川先生来了,奶奶说我们是校友,让我出去见一见呢!”一边说着调皮道,“少川先生压根就不认识我!” 谢韵清嘴角含笑,柔声说道:“去见一面不就认识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黠慧,似乎在调侃着什么。难道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姑子又在心里打什么算盘?她心想。 “让姐姐陪我去,我打赌少川先生分不清我们两个究竟谁是谁!”钱毓琳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位大小姐果然是贪玩成性,总是寻找着新奇的乐趣。 诗雅达听闻,只是微微一笑。去捉弄人?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的心中涌起一丝犹豫。 “去嘛,去嘛!”钱毓琳上前紧紧抱住诗雅达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撒娇耍赖地央求道,“姐姐陪我去一下嘛,让嫂嫂歇息一会儿!” 谢韵清看着诗雅达,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她能感觉到诗雅达心中那层淡淡的忧伤,仿佛有什么心事压在她心头。她希望诗雅达能和小姑一起去玩耍,放松一下心情。 耐不住钱毓琳软磨硬泡,诗雅达满脸无奈,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温柔地抚摸着钱毓琳的发丝,嘴角含笑说道:“好啦,小姑子,我们走。” 于是,诗雅达先把谢韵清送回卧室,接着与钱毓琳一同走向客厅,去见那位赫赫有名的少川先生…… 果然,诗雅达顶替了钱家小姐的身份出场,她的神态端庄,步履轻盈,表情自信,这一番无懈可击的操作不仅让钱中言惊呆了,更是把钱毓琳的夫婿南宫瑾都给镇住了:这要换张脸,自己可能都要被她给骗了! 钱毓琳笑得娇憨可爱,乐不可支,南宫瑾则满眼爱意,眉间尽是对妻子的宠溺,一脸无奈地纵容着她无伤大雅的顽皮。 此时的诗雅达,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韩川看着诗雅达,眼神中充满了单纯的纵容。他小心翼翼地避免和诗雅达发生目光的接触,生怕自己会笑场。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诗雅达发现他的异样。他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惹妻子生气,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最后笑场的却是诗雅达自己,她转头看着钱毓琳道,“你别笑了,我和少川先生之前是见过面的!”说着又端端正正的同少川先生微微颔首,说,“少川君是否记得,在苍梧先生家,我们一起用过晚餐!” 果然,那少川先生面带谦和笑容,缓缓站起身来,向着诗雅达行礼,其声音沉稳儒雅:“多年不见,殿下一切安好!” 在世人眼中,这少川先生,乃是一位德行高尚、学识渊博的雅士。 他的风度翩翩,仿佛春日里的微风,温暖而和煦;他的气质儒雅,恰似秋日里的明月,高洁而清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每一句话语都充满了智慧与谦逊,令人如沐春风。 诗雅达赶忙还礼,笑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好,今日让少川君见笑了!” 在座者又一次被震惊:苍梧先生,我们连他家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这些神仙都已经去到人家家里吃晚饭了! 而且,诗雅达刚称呼少川先生为少川君,两人行的又是平辈礼,那诗雅达的身份就更加呼之欲出了! “你们聊,我回去看看韵儿!”诗雅达对韩川微笑道,内心可能稍稍有些释然。 “我也去!”坐在韩川身侧的钱毓琳站了起来,面向少川先生鞠躬致歉道,“失礼了,学长见谅!”贵族女子活泼一些是优点,至少对同一阶层的异性来说是这样。 “学妹客气!”少川先生还了她一礼。 钱毓琳挽着诗雅达的胳膊离开了,这两人才相处了两天关系就这样好了? 那携手离去的两位妙龄女子肩并着肩,宛如双生花般亲密无间。她们的衣着风格各异,却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一位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仙子下凡;另一位则穿着时尚的套装,简约而不失优雅。 她们的背影高挑而挺直,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一种坚定和自信。她们的步伐轻盈且协调一致,犹如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每一步都充满了韵律和节奏感,像是在诉说着她们内心的故事。 她们的发丝随风飘动,如瀑布般垂落在她们的背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那柔软的触感仿佛是在抚慰着她们的心灵。发丝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犹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 这清香仿佛是她们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周围的人靠近。她们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从天堂降临的天使,给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尽管只看到她们的背影,但从那身姿和气质中可以感受到她们的美丽与自信。她们的存在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在座者的目光,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们携手离开了客厅,穿过曲折的回廊,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个令人难忘的美丽瞬间。 据南宫宸所知,诗雅达骨子里是个薄凉得不得了的人,她很慢热,当然这并不影响她认可一个人之后对他的死心塌地…… 谢韵清快要生了,诗雅达每天陪着她在院子里转圈圈,天还是阴冷得很,外头也不好去。 冬日的阴冷,如同一股无形的寒雾,弥漫在空气中。阳光也变得倦怠,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温暖与活力。天空被灰色的云层所笼罩,显得阴沉而压抑。 偶尔寒风凛冽,如利刃般切割着人们的肌肤,带来刺骨的寒意。风在街巷中穿梭,发出嗖嗖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萧瑟。 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清冷的气息,人们行色匆匆,厚厚的衣物也难以抵挡寒冷的侵袭。树木的枝条在寒风中颤抖,枯叶凋零,一片寂寥的景象。冬日的阴冷,让整个世界都显得寂静而沉闷。 谢韵清怀着孩子,就更不好外出受冻。 “阿嫂,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就再不和你分开了!”谢韵清突然这样说,简直就像是预谋着要私奔一般。 诗雅达被她逗笑了,“那你以后是要陪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非常不错的想法! “随便别人怎么想,我只认你!”谢韵清很任性,她也想只为自己活一次! 诗雅达没有否定她的想法,也没有忙着拒绝或纠正,毕竟自己能走多远也还是个未知数,但无论如何,她希望谢韵清这一世能长安! 钱德彰回来了,诗雅达到前门去接了他,拉着他的手一路走一路说笑,“你妈妈要生孩子了,德儿你想要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其实都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钱德彰思索了两秒才回答说,“都喜欢!”这话就是深思熟虑后的谎言了,这么多年刻在骨子里的枷锁,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生个小妹妹,长得像你妈妈多好呀,是不是?”诗雅达笑,可惜了又是个男孩子。 “嗯!”钱德彰仰起头对小姨笑得很甜,打心眼里,他想要个可爱的小妹妹,但是妈妈曾经说过不想要小妹妹,因为怕她将来吃苦,而身为母亲的自己却对女儿的人生无能为力,男孩子就皮糙肉厚,随他了…… “你图兰朵小姨的孩子长得就一点不像她!”诗雅达又笑说,“那孩子丑得真是有特色!”笑!你这样背地里说人坏话,还是个小孩子的坏话,真的合适吗? “那图兰朵小姨家的弟弟长得像谁呢?”钱德彰不解的问道,长这么大,其实钱得彰真的没见过长相丑陋的人,这是由他的出身所决定的。钱德彰的身边都是世家贵族,每一张脸都必须表达出几十代没穷过的气度! “这个嘛!”诗雅达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按说林登公爵长得也非常好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谁整容了,图兰朵之前穷得都吃不上饭了,那就只能是林登公爵整过容!”说着自己先乐不可支起来,说,“那林登公爵原来长得有够寒颤的!”哈哈! 这两人要回到后院就得先穿过前厅,诗雅达和钱德彰才迈进客厅就对上林登公爵似笑非笑的眼,“这么巧呀,诗雅达殿下!” 林登公爵的笑容揶揄,他那金黄色的头发在斜射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海洋,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他的面容俊美堪比传说中的公孙子都,线条分明,轮廓坚毅,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然而,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揶揄和不怀好意,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这种笑容仿佛是他故意为之,用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笑容中既有着不屑一顾的傲慢,又有着暗自得意的狡黠,仿佛在向别人暗示着自己的优势和掌控力。 这样的笑脸让人感到既好奇又不安,你无法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别有用心。他的伟岸身躯和英俊外表与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矛盾,更加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吸引力。 钱德彰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往诗雅达身后躲,因为好像自己刚刚背后说闲话被本尊抓了个正着,太尴尬! 诗雅达可没这自觉,依旧没事人似地同林登打招呼,“公爵先生,图兰朵没来吗?”她没问一句“您是在哪里整的容”就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 “在后院同钱少夫人说话!”林登只能是看破不说破,忍了。 “那失陪了!”诗雅达拉着钱德彰去了后院,你们前厅的事,我懒得管也管不过来。 来到后院,图兰朵果然在谢韵清房间里,她带来了许多婴儿用品,有些贴身的小衣服是图兰朵亲手缝制的,这些为初生婴儿手工缝制的小衣裳、小帽子和小鞋袜,简直是可爱至极!每一件都充满了细腻的关怀和爱意。 小衣裳柔软的面料正贴合着宝宝娇嫩的肌肤,细腻的针脚勾勒出精美的图案,仿佛是在为小天使编织美梦。 小帽子上绣着精致的花朵,宛如春天的花园,为宝宝带来温馨与喜悦。 小鞋袜小巧玲珑,保护着宝宝的小脚丫,仿佛在告诉他们,人生的旅途已经开始。 它们不仅仅是衣物,更是图兰朵对新生命的期待和祝福。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图兰朵的用心,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与善意。 看着这些小小的衣物,不禁让人想象宝宝穿上它们后可爱的模样,心都被融化了。图兰朵她真的非常有心。 看到诗雅达回来,正和谢韵清说话的图兰朵如离弦之箭般立刻起身,朝着她飞奔而去,嘴里高呼着“姐姐”,眼中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林登公爵不是没有问过图兰朵为什么那么在意诗雅达,图兰朵毫不忌讳的正面回答他说,“因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姐姐救下了我,给了我未来!”看着林登的眼睛说,“你诚实的回答自己,如果我还是那个孤立无援的落魄女子,您会娶我吗?” 当然不会!林登的理智在回答自己,图兰朵的确生得倾国倾城: 她的面庞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自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起伏,使她的侧脸更加立体动人。 她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神秘而迷人,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那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坚毅。 她的嘴唇如娇艳的花瓣,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不经意的微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风情。 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小麦色,细腻如丝,散发出健康与活力的光泽。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如诗如画。 她的美丽如同艺术品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仿佛她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精灵,美得惊心动魄,令人难以忘怀。 第54章 早也要死,晚也要死,早晚都要死 可再漂亮有什么用?能对他林登的未来有助益才是他择偶的最核心指标。而和诗雅达走到一起后的图兰朵,才满足了林登的权衡标准。 饮水思源,客观上讲,图兰朵一直将诗雅达摆在自己生命中的首位并没有错;林登某一日可能会背弃图兰朵,可诗雅达不会;而正如图兰朵本人所说过的那样:是姐姐给了我全新的人生,将来即便姐姐要把一切收回去,我也是毫无怨言的! 诗雅达在后院和谢韵清他们玩得开心,前厅的事情她不想管,但是威廉他们的行程耽搁了,就让诗雅达代替他先列席会议。 诗雅达来到会议室时,只有萨丹一个人在,他冲诗雅达不正经的挑了挑眉: 他的面容精致而阴柔,犹如细腻的瓷器,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似在挑逗,又似在挑衅。 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神秘而诱人,当他挤眉弄眼时,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邪魅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挤弄着眉毛,仿佛在向你传递着某种暧昧的信号。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邪气。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谜,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却又害怕被他的邪魅所吞噬。他是那个在黑暗中舞动的影子,神秘而充满诱惑,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他的魅力陷阱。 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今天他们不就握手言和了吗? 出于礼节,诗雅达给萨丹上了一杯茶,萨丹立刻摆手,嘴里说道,“喔,喔,喔,喔,你又在茶水里给我加了点什么?”上回的蛊虫差点把他给搞死! 诗雅达愣了一秒,继而将茶盏收了回来,自己喝上了,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你爱喝不喝,还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主! 恰这时与会者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包括林登、钱中言、韩川、南宫宸他们…… 萨丹看诗雅达不搭理他,又说了句什么,诗雅达不动声色的将脚边一条板凳踢到了萨丹胸口上:让你嘴碎,去死! 其他人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会上诗雅达一句话都没说,所幸不多时,威廉他们也赶到了,诗雅达功成身退的起身要走,威廉让她边上坐会儿,诗雅达只能百无聊赖的在角落里呆了一会儿…… 和威廉随行的还有贡布里、埃克苏和伊森,伊森也不喜欢开会,他坐到诗雅达身旁递给她一瓶酒,说,“这个慢慢喝,才一滴就放倒了一窝小白鼠!” 可想这药效有多强了!但也不怪赛特尔这次下这么重的药剂,你想想自己都作了多少回了,这么短的时间你死过多少回,自己掰着手指数得过来不? 诗雅达白了伊森一眼,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总之就是一副:早也要死,晚也要死,早晚都要死的破罐子破摔样! 那边会议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进展而暂停了,还是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们开始各聊各的,埃克苏没想到韩川对物理知识认识得这样深刻,他甚至要承认韩川于物理知识上的丰富程度要多过他了,还真有点儿英雄惜英雄,相见恨晚的意思。 两人正聊得开心,可在埃克苏发现是韩川主导做空了他的公司以后,埃克苏立刻就翻脸冲着韩川咆哮,埃克苏发起狂来就像是一只野狼,谁也不敢上前劝架;诗雅达一句话不说,上前拎起埃克苏的后衣襟往前一扔,埃克苏被她吊了起来…… 埃克苏的身体悬在半空,双手紧紧抓住绳索,试图减轻脖子上的压力。脸色因缺氧而变得苍白,嘴唇发紫,眼睛凸出,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试图寻找一个支撑点。双腿胡乱地蹬着,想要够到周围的物体,但一切都是徒劳。 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他的呼吸更加困难,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声,仿佛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服,与泪水混合在一起。但他不敢松手,彷佛他一旦松手,等待他的便是无尽的黑暗似的。 在这痛苦的挣扎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变得如此漫长。埃克苏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仍然支撑着他,让他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众人无语,这难道不是公然谋财害命? 眼见着埃克苏脸涨得发紫,威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放下来!”别真把他给吊死了! 诗雅达置若罔闻,最后还是伊森上手解开了绳子,埃克苏跌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诗雅达没事人似的继续喝着她的酒…… 这一幕看上去真的不那么和谐,但是人家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相处的,而且这九个人从来没有真正决裂过…… 韩川深深看了妻子一眼,她又要喝这个药酒了,刚回来的时候,她喝得醉醺醺的,自己劝她少喝,因为过度饮酒伤身,彼时她回答自己说,这是用来镇毒的…… 那么这一次,她的身体状况又坏到什么程度了呢?韩川想找威廉,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再让自己的妻子出任何任务,她真的禁不起这种折腾了…… 埃克苏终于缓过气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伊森递给他一杯茶水,埃克苏喝完看着诗雅达说,“如果你愿意走进我的生命中来,那我想我一定会爱你到地老天荒!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变态中的极品!”这是夸自己吗? 闻言韩川立刻不淡定了: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挖自己的墙角,我做空你的公司还是太客气了,我就应该把你的牛肠狗宝全掏出来,看你还怎么打我太太的主意! 诗雅达对埃克苏的话却无感,漠然看了他一眼道,“先去死一死,测试一下你的生理机能!”要走在一起,首先得彼此登对不是吗? 埃克苏不笑了,瞪着诗雅达心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打不死的怪胎? 但是不可否认的,埃克苏打从心眼里欣赏怪胎,他本人性格怪癖,冰火两重天之间完美切换,都不会留时间给你去适应。 埃克苏有一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可是后来这男孩儿和埃克苏决裂,不仅把名字里的父姓给去掉了,干脆连自己的性别也给改掉了,这件事对埃克苏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埃克苏有过好几任配偶,最终都分道扬镳了,哪怕他的第二任妻子性格温和,最终也离开了埃克苏;可能因为埃克苏就不是个甘于平静生活的人,他嗜好生活中人为的戏剧性冲突,说白了就是一天不作死,他就觉得自己会死! 而诗雅达本人并不渴望这样巨大的人生起伏,但是命运却赋予了她许多传奇,比如她怪异的身体机能,还有她诸多不为人知,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传奇经历。这些对埃克苏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因此他会想象着如果诗雅达进一步走近他的生活…… 爱情于埃克苏来说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也从不要求自己在情感上对任何人从一而终,好像他会爱上许多不同的人,他一边爱恋着眼前的伴侣,又说自己内心仍深爱着自己此前的爱人…… 这些在诗雅达看来都应该被称为是滥情! 夜色如墨,钱家后花园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灯光之中。微弱的光芒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花园中的植物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神秘而迷人。 朦胧的灯光下,依稀可见花园中的小径,仿佛是一条通向未知的通道。沿着小径漫步,能感受到脚下的石板传来的微凉,仿佛在提醒人们放慢脚步,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花园的中心是一条清浅的小溪,水流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潺潺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 当小溪穿过花园的墙根,汇入钱塘江时,它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和震撼。钱塘江的江水汹涌澎湃,气势磅礴,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和呼吸。 小溪在江水中融合,它的清澈与江水的雄浑相互交织,在看客的脑海中生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夜色中的钱家后花园,少了白天的喧嚣与繁忙,只有宁静与美好。让人沉醉在这朦胧的灯光与静谧的氛围之中,忘却一切烦恼。 威廉他们聚在一起谈事情,诗雅达则百无聊赖的躺在树干上喝酒,伊森在树下舞台中央唱歌,要说这位伊森殿下,那绝对是他们一行九个人中生得最耀眼,行事最倜傥风流那个。 那年为给艾伦夫人的生日宴救场,在名流云集的宴会上,喝得醉醺醺的诗雅达一曲《谪仙》,唱得不食人间烟火,而一袭白衣起舞挥毫的伊森殿下,把谪仙人的风采都给演活了,那舞台的3d背景是山林: 在一片宁静的山林中,两位白衣少年宛如仙子般翩翩起舞。他们的身姿轻盈,如同随风飘动的白云,又似在花丛中嬉戏的蝴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他们的舞步如梦如幻,时而轻盈飘逸,时而刚劲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他们的白衣随风而起,猎猎作响,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在这美妙的场景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祥和,只有少年们的舞蹈在继续。他们的眼神交汇,充满了默契和情感,仿佛在通过舞蹈表达着内心深处的话语。 随着舞蹈的进行,他们的气息也逐渐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清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他们的舞蹈伴奏。整个山林都被这美丽的场景所笼罩,让人陶醉其中,感受着那份宁静与美好。 这兄妹俩飘然转身时,真如羽化登仙的仙人,至今为人所津津乐道。 而伊森不止喜欢谪仙人,也喜欢做人世间锄强扶弱的侠客,这会儿他就自嗨着唱道: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 台下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没有了,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台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有那从天而降的一抹惊鸿…… 伊森拉住了诗雅达的手恣意唱道: 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 伊森松开诗雅达的手,只见她绕着伊森飞在了半空,当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她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如同雪花般纯净。在空中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羽,似九天神女下凡。她的长发随风飘扬,丝丝缕缕闪耀着银光,如同夜空中的银河。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她的舞蹈动作优美流畅,仿佛与风儿融为一体。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袖,都带着一种诗意。她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如同仙子划过天际。在她的舞动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赋予了生命,与她一同跳动。 当她飞舞到高处时,月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她的美丽令人惊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那么的高雅、圣洁,让人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意。 底下坐着的那位老者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她老来得了这么一双优秀的孙子孙女,也是无憾了! 诗雅达喝多了,不停的呕,伊森一边拍着诗雅达的后背一边嘟囔说,“跟你说了要慢慢喝,你是不想活了吗?” 诗雅达喝得已经不行了,头晕目眩的只说要回房间休息,韩川上前将妻子带走了。 那一夜诗雅达闹腾得厉害,刚回到卧室的诗雅达瘫倒在沙发上,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嘴里还不时嘟囔着模糊的话语。韩川默默地半跪在诗雅达身旁,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感觉到诗雅达要吐,韩川轻轻地扶起诗雅达,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以免她摔倒。他拿着垃圾桶,随时准备着应对诗雅达的呕吐。诗雅达突然一阵反胃,韩川赶紧把垃圾桶放在她面前,却被诗雅达吐了一手的污秽。 韩川并没有嫌弃诗雅达,而是先把妻子扶着躺好,才去清洗手上妻子的呕吐物。他很快回来,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渴!”诗雅达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上去异常难受! 韩川立刻匆忙地去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喂给诗雅达,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 喂完妻子,他仔细地擦拭着诗雅达的嘴角,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尽管诗雅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韩川仍然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折腾了半夜,韩川小心翼翼的给诗雅达擦拭过身体以后,才将诗雅达安置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她,直到她安然入睡自己才去洗澡。 如果诗雅达醒后还能记得韩川为自己做的这许多事,那她应该会觉得,自己为韩川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第55章 比不得你下贱 第二天还有会议,诗雅达是半夜就醒了的,早上她不愿意起床,可威廉让伊森来请她过去,没办法她只能满身酒气的就到了会议室,又是连头发都没梳,这些人也见怪不怪了。 谢霖清今天也到了,他手里的提案已经盖到了大部分的印章,但座上这位老者却很不买谢家的账,谢霖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这摆明就是刁难谢家! 诗雅达喝了一口蜂蜜水,胃里仍没觉得有多舒服,微微蹙眉的搁下水杯,看着谢霖清问,“怎么,德川先生不愿意盖章吗?” 那老者就是德川先生,他和诗雅达也算是亲戚…… 我就是不盖章,你们能奈我何?德川君给了诗雅达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怎么说他都是长辈,他笃定诗雅达不敢当面和自己撕破脸! 德川君,他身材瘦削,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 面容憔悴,皮肤如干枯的树皮,刻着岁月的痕迹。 然而,他的眼睛却如鹰般锐利,透着坚定和智慧的光芒。那双眼眸,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当他注视你时,你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切都无法逃脱他的审视。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经历过风雨的沉稳和坚毅,仿佛在告诉人们,他曾经历过无数的挑战,但都坚强地走了过来。 不过诗雅达有什么是不敢的?可能不是不敢,是不屑!诗雅达也不看德川君,只看着谢霖清,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方长得像魔方的六面印章,说,“大哥把提案放这儿,我给你盖!” 谢霖清迟疑了一秒,将提案放在了诗雅达身前,只见诗雅达戳戳两三下,已经是盖了你想象不到的多印章,其中自然包括和德川君有同等效力的印章…… “够了吗?”诗雅达看谢霖清,不够我继续给你盖,这万能章子,一面16个,一共六面,你算算我能给你盖出多少章来,用得着求他这个老不死的? 诗雅达对德川君的不满由来已久,这个老家伙在年轻时,狠狠地伤害了艾伦夫人真挚而深厚的感情。 艾伦夫人其实有着东方血统,她曾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作为王朝唯一的继承人,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她毅然选择了远嫁和亲,以换取友邦的支持。 她和德川君自幼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他们甚至在幼时便订下了婚约。 在离开家园的前一晚,年少天真的艾伦夫人紧紧握着德川君的手,深情地说道:“等我们的国家解除了危机,你一定要来接我回家。” 诗雅达并不知道当时的德川君是如何回应自己年少时的祖母的。然而,后来的结局却是艾伦夫人没有等到她的心上人来接她回家,她收到的,是德川君王大婚的请柬! 这样的故事本身也没什么新意,既然分开了,破镜重圆的几率就几乎为零,关于这一点,年少的艾伦没有想明白,但德川君却是早早了然于心的:如果自己国家得到了姻亲的支持而重新崛起,那么派出去和亲的公主是一定不能被接回来的,否则就是背信弃义! 关于这一点,理智尚存的人都能想清楚,可能后来的艾伦夫人也想明白了:自己选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捷径,尽管她这一生都在回忆中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度过,但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能认了。 诗雅达可不会认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德川君就是个妥妥的渣男,青梅竹马的恋人舍身救国,他倒好,大局方定立刻欢欢喜喜的娶妻生子。但凡德川君能孤独终老,为艾伦夫人守节,诗雅达也不会这样从心底蔑视他,当众羞辱他! “诗雅达殿下,这可不符合规矩啊!”德川君板着脸,严肃地看着诗雅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责备,仿佛在指责她的行为有失偏颇,“你这是徇私枉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隼鹰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诗雅达,试图给她施加压力。 然而,诗雅达并没有被德川君的气势所吓倒,她直面对方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与嘲讽。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自信:“你管得着吗?”她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似乎对德川君的指责不屑一顾。她认为德川君无权干涉她的决定,并且对他的态度感到厌烦。 “放肆,你祖母就是这样教你的?”德川君听到诗雅达的回应,不禁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他开始倚老卖老,搬出诗雅达的祖母,希望能借此让她感到羞愧和顺从。他认为诗雅达的行为违背了她祖母的教导,而他作为长辈,有责任指出她的错误。 伊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敌视。“我祖母是你配提起的吗?”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寒意。 伊森对德川君竟敢提及他敬爱的祖母感到极度愤怒,他无法容忍任何人对祖母的不尊重。从小由艾伦夫人亲手抚养长大的伊森,对祖母的感情无比深厚,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诗雅达这一边,扞卫祖母的尊严。 德川君知道这对兄妹非常的不待见自己,但他有自己的成算,那就是把他最钟爱的孙女儿嫁给伊森;伊森没有父母,那么德川这孙女儿嫁过去就不会被婆婆刁难,至于奶奶,德川君对自己还是迷之自信的,他相信艾伦夫人看在自己的面上,一定会善待孙女儿。 “我和你的祖母无份有缘!”德川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顿了顿,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接着说道,“我们希望这份情谊可以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得到圆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往昔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许。 “你哪里来的脸?”诗雅达的声音尖锐而冰冷,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她的愤怒。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似乎对德川君的话感到极度的反感。 “不要脸!”诗雅达毫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句,她从来不会在背后骂人,她的风格就是当面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在告诉德川君,她不会轻易屈服。 德川君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杀伐决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不能容忍一个晚辈如此对自己无礼。他挺直了身子,回应道,“你说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警告着诗雅达不要太过放肆。 “谁不要脸我就说谁!”诗雅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的目光越过德川君,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此刻微微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神情有些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诗雅达的心中涌起一股义愤,她决定不再沉默。她要让德川君知道,自己不会被他的权势所压制,祖母也不会!她要为自己、也为祖母争狠狠的甩德川家一记大耳光! 这是会议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坐坐的,这位王孙公主仗着祖父的宠爱,倒是无往不利。在德川君看来,自己这孙女儿是最聪明伶俐,最贤良淑德的女子,自然也是他最看重的孙女儿…… 但是,孙女儿是不能继承王位的,因此他只想着为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往后一世荣华的过。 但恐怕他最疼爱的孙女儿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她有野心,而且是对王位的野心,论权谋智慧、纵横捭阖的,她自认比兄弟姊妹们都强,那么那个位置如果兄长坐得,如何自己就坐不得? 关于这位公主的野心,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德川君却不知道,诗雅达只笑他眼瞎心盲,数十年如一日! “你,过来!”诗雅达看了眼德川身后的女子,她好像叫什么良樱,听听这名字取得,就为了和全世界说她是这世间最纯洁美丽的女子。 德川良樱闻言站起身,目光却看向祖父,还真是贞静娴淑,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你还真别说,这位良樱郡君在当地的风评是十分好的: 她恰似一朵绚烂盛开的樱花,幽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她的面容娇嫩如粉瓣,白皙的肌肤透着丝丝淡淡的红晕,恰似樱花般娇媚可人,惹人怜爱。 一双大眼睛,宛若清澈的湖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仿佛在轻轻诉说着什么。 她的神态宁静而优雅,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恰似春天里和煦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人心。她的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其倾心。 当她款款走过,身姿如同樱花飘落般轻盈,留下了一缕淡淡的清香,令人陶醉在她的美丽之中,无法自拔。 那清香宛如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过心田,唤醒了沉睡的情感。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诗如画,让人沉浸其中,感受着那份纯真与美好。 在她的身上,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温柔与婉约,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去探索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花园。 德川君对孙女儿微微颔首,她喊你过去,你就靠近些,别让人以为咱们怕了她! “殿下!”德川良樱走近诗雅达一点点,低眸问好,声音温柔,总之像她这样的公主,一言一行都是要合乎公主礼仪的! 相比之下,诗雅达这位公主却很有些奇怪,是个怪胎!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德川良樱的手,动作迅速而坚定。 德川良樱显然有些惊讶,她的目光与诗雅达交汇,似乎在试图理解她的意图。然而,诗雅达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迅速将一点点酒倒在了德川良樱的手背上。这一举动如此突然,让德川良樱不禁颤抖了一下。 那一点点酒在她的手背上形成了一小滩,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药味。诗雅达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这一刻,她与那滩酒融为了一体。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德川良樱的手背,感受着那微弱的凉意和酒香的弥漫。让人觉得她有点变态! 在这短暂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世界变得安静而静止,只有诗雅达和德川良樱之间的微妙互动。这个奇怪的举动似乎蕴含着某种情感,或许是友情的表达,或许是一种特殊的仪式。 而德川良樱则静静地凝视着诗雅达,她的表情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疑惑,似乎在等待着更多的解释。突然间,德川良樱的手背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啊!”起初是剧烈的刺痛感让德川良樱失了态,而在她发现自己手背上原本白皙的肌肤突然被烧毁,变得像枯木一样干瘪丑陋以后,她的惊叫声更大了一些:女人的手,就是另一张脸! 德川君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将孙女儿护在身后,瞪着诗雅达呵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骂得额头的青筋都暴涨了起来。 “骂谁呢,老不死的!”伊森怒发冲冠,当即拍了桌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此时,对德川君怒目相向的又何止伊森一人,要知道他们这一行人,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对外更是同气连枝。 然而,被骂的诗雅达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冷笑。 “你有教养,你教孙女儿勾引男人,想要不劳而获!”诗雅达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德川君的心脏。 诗雅达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蔑视,让人不禁为德川君感到一丝悲哀。又是一声冷笑,这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德川君的一种无情的嘲笑,“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勾搭位高权重的男人,自荐枕席也无人问津,下贱!” 诗雅达骂他德川家时,可谓是口不择言,毫无半点口德。原本大家对德川家就积怨已深,此时她这般毫不留情的辱骂,更是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冰点。 然而,在这一片紧张的氛围中,众人心中却也明白,此时的争吵并无意义,所谓的和气生财,也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哼!”德川君也是被气糊涂了,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君主,这么多年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享受万丈荣光久了,听不得半点逆耳忠言,更受不得半点委屈,立刻对诗雅达反唇相讥道,“要论下贱天底下谁能出你诗雅达之右,你和多少男人不干不净!” 话音刚落,德川君被人抽了一耳光,非常的响亮! 第56章 我一直都在等你 谢霖清立刻紧张起来,都说无知者无畏,在查清联盟内各方势力背后的能量之后,谢霖清顿时就有了深深的无力感:今天的谢家,不管和哪一方起冲突,那都是鸡蛋碰石头;只能说二妹妹强行将谢家扶上位,如今谢家也只能先靠着诗雅达公主。 只是,整个谢家这么多男人呢?怎么能让全部压力落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谁?”德川君拍案而起,一国君主被当众甩耳光,换了谁也受不了,只是,这难道不是他自找的? “老子抽的!”楚阿谷走了进来,一旁还有面无人色的蒙霸国主,“你再侮辱我姐姐,老子现在就把你剁成肉泥!”这位混世魔王,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感到害怕,他从小就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熟能生巧! 只见那德川君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双手紧握,竭力隐忍着内心的愤怒。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他一生的传奇故事。 然而,此刻的他,再也无法抑制住那如火山般喷涌的愤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怒火呼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却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年逾古稀,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冲动行事。但面对眼前的不公和屈辱,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德川君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必须要忍耐,不能让情绪失控。但那愤怒如同恶魔一般,在他的体内肆虐,几乎要将他的内脏都撕碎。 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将那无尽的愤怒都随着这口气呼出。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绝。他知道,此时的隐忍并不是懦弱,而是一种智慧,一种为了更远大目标而暂时克制的力量。 德川君站了起来,没有再追究,他不能和楚阿古撕破脸皮,毕竟无论这位小爷犯了什么事,哪怕是他捅破了天,最终一句“他一个孩子,不懂事”也就被轻轻揭过去了,谁能奈何得了他? 德川良樱低头,眸光闪了闪,心里盘算着什么。大概她深信一句俗话,那便是“富贵险中求”。尽管身为公主,已经拥有极高的地位和财富,但她的野心却不止于此。 她深知,在这个充满权谋和竞争的世界里,要想获得更大的权力和财富,就必须冒险。而此刻,她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否要投身于一场危险而又充满机遇的冒险之中 德川良樱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对冒险的结果充满了期待,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更多的荣耀和财富;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失败可能带来的后果,毕竟冒险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然而,最终她的决心战胜了恐惧。她明白,只有敢于冒险,才能突破现状,实现自己更大的抱负。于是,她决定放下公主的身份,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德川良樱将全力以赴,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追求那富贵险中求的目标。她相信,无论如何,这都相信自己终将站上人生巅峰,睥睨众生。 “你过来替我坐着,我有点累,要回去睡觉!”诗雅达没事人似的使唤楚阿谷,“快点!”磨磨唧唧的,皮痒了是不是? “行行行!”楚阿古乐呵呵的小跑过去替了诗雅达的位置,诗雅达立刻就起身离开了,可能她不想看见蒙霸,但她胃里难受也是事实。 回到卧室的诗雅达,像往常一样疲惫地躺下,头一挨着枕头,就立刻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琉璃世界。晶莹剔透的地面,闪耀着五彩光芒,如梦如幻。 她的目光被面前的水晶棺所吸引,棺中躺着的正是孟西洲。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儒雅,仿佛只是安静地沉睡。诗雅达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她伏在冰棺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 “西洲……”她带着哭腔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世界里回荡。那是她深埋心底的痛苦和思念,她多么希望孟西洲能听到自己的呼唤,睁开眼睛和自己说说话。 奇迹般地,棺中的孟西洲竟然真的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轻轻坐了起来,轻声呼唤着:“梦儿!” 诗雅达的心中一阵刺痛,她不知道“梦儿”是谁,但此刻她已经不再计较。她只想让孟西洲醒来,能和自己说话,陪伴在自己身边。“西洲!”她再次呼喊着他的名字,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环绕着他,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孟西洲温柔地抚摸着诗雅达的头发,轻声说道:“梦儿,我一直都在等你。”他的声音如梦呓般,却又如此真实。诗雅达感受着他的温暖,泪水更加汹涌。 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他们相拥着,仿佛时间都停滞了。诗雅达忘却了一切,只想将这份幸福紧紧拥入怀中,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梦境如缥缈的烟雾,变幻无常。下一秒,这二人竟置身于高高的悬崖之巅,仿佛站在世界的尽头。 诗雅达的脑袋轻轻依偎在孟西洲的肩上,她的眼神沉静而深邃,望着远处的云卷云舒。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孟西洲的心弦。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孟西洲感受着诗雅达的依靠,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安宁。他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这份宁静和美好永远延续下去。 诗雅达的心中也充满了同样的渴望,她静静地享受着与孟西洲在一起的时光。远离尘嚣的喧嚣,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她希望这个梦境永远不会醒来,让他们能一直这样相伴相依。 然而,现实的钟声却在远方敲响。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终有醒来的那一刻。但在这短暂的美好中,他们已经收获了珍贵的回忆和无尽的温暖。 即使梦境终将消逝,他们也会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让它在时光的洪流中绽放出永恒的光芒。因为他们明白,真正的美好不在于拥有永恒,而在于用心去感受和珍惜每一个瞬间。 诗雅达的梦醒了,因为有人在她休息时攻击了她,真是自不量力! 等众人赶到时,刺客早被诗雅达拿下,踩在了脚底…… 德川君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心爱的孙女儿良樱,立刻转头吩咐自己的随从说,“快去把樱子找到,以防这刺客还有同党!” 她不就在这里?诗雅达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用力踢了一脚被踩在地上的黑衣刺客。那刺客如圆木一般滚到了房间的中央,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德川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迟疑了片刻后,他还是上前查看那刺客的脸。果然,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人,正是他心爱的孙女儿德川良樱。她的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痛苦,嘴角还悬着鲜血,这一幕让德川君心如刀绞。 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女儿遭受这样的折磨?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德川良樱的脸庞,想要擦去她嘴角的鲜血。 德川君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声音哽咽地呼唤着孙女儿的名字,\"良樱……我的孩子……\",那是充满疼爱和关切的声音。他的内心被巨大的痛苦和悔恨所淹没,他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而德川良樱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对爷爷的依恋和委屈。她努力地想说些什么,但伤势让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诗雅达的恐惧,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所遭受的苦难。 德川君将孙女儿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这个瞬间,祖孙之间的情感纽带变得更加紧密,他们共同经历着痛苦,也共同期待着未来的希望。 祖孙情深的戏码演得差不多了,“祖父,她废了我的忍术!”德川良樱气息奄奄的哭道。 “你暗杀我,我只是废了你一身忍术,已经是看在祖母的面上对你法外开恩了!”诗雅达冷冷觑了德川良樱一眼:让你来惊扰我的好梦,我现在心情糟着呢! 德川良樱并不是真的想杀死诗雅达,又或者说,她并不屑于肉体上的杀戮,她要从精神上摧毁诗雅达。作为女战神的诗雅达,德川良樱一直笃定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是威廉那些人刻意造势,让世人以为诗雅达是如何的了不起,不可打败,好从中得利罢了! 德川良樱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她打败了诗雅达,将她踩在脚下,当众撕下诗雅达这张遮羞布,那么她德川良樱就能够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女战神,那万丈的荣光,想想都让德川良樱心驰神往,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德川良樱身手不错,这得益于她从小肯吃苦,日复一日的修行,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一品质,她的祖父德川君才这样高看她一眼。只是德川良樱还是大意轻敌了,诗雅达的战神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刚潜入诗雅达卧室的时候,一切很安静,德川良樱窥见床上睡得无比沉静的诗雅达,那一刻她和天下所有女子一样,温柔沉静得没有丝毫攻击力;这更坚定了德川良樱对诗雅达的猜想,她想先控制住诗雅达的身体,然后在诗雅达脸上用刀刻个什么,刻什么呢? 在德川良樱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她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砸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德川良樱顿时被砸懵了,她甚至还没看见诗雅达她是怎样出的手,而且,等她回过神,撑着一口气支起身体望向诗雅达时,她明明还睡着,并没有醒! 有人在护着她?这是德川良樱的第一反应,她环顾四周,可这卧室里没有第三个人!那么就只可能是某种法器在保护着诗雅达,厉害的法器大多只能使用一次!于是德川良樱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上前欲置诗雅达于死地,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一次,诗雅达睁开了双眼,捎带手废了德川良樱苦练二十几年的忍术…… 大联盟中是绝对禁止自相残杀的,要杀一个对手,你首先得废除他在联盟中的位置!关于这一点,德川君比任何人都有更深刻的认识,所以今天是自己这孙女儿做错了,如果祸及家国,德川君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将德川良樱给推出去消灾。 德川良樱,一个看似万般柔弱的女子,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她的命运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德川君,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祖父,此刻却为了家族的兴亡,冷酷地放弃了她。人性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偶尔,诗雅达会庆幸德川君没有娶自己的艾伦祖母为妻。这样自私薄凉的男人,成为枕边人,将是一场噩梦。诗雅达心中充满了厌恶,她不想再与他们废话,只想远离这一切。 她疲惫地躺回床上,背对着众人,将被子紧紧地盖在身上。或许,她从心底就对男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厌恶,又或许,她只是厌恶那些自私薄凉的人。孟西洲和韩川,他们都不曾背弃她,反而为她付出了许多,这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如此复杂,而自私与冷漠却如此让人心寒。诗雅达决定将这些都抛诸脑后,她要好好地保护自己,不再轻易相信他人。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宁静的黑暗中,希望能够找到一丝慰藉。 第57章 戴个平光眼镜装斯文 楚阿谷正要处置了德川良樱,伊森上来阻止,说是祖母专门发来急电,要他们放德川良樱一马。 都说人这一生,相爱相杀的两个人,从小到大拼的东西太多了,但在他们有了孩子以后,他们要拼的、能拼的也就剩孩子了。 被德川君抛弃的故国公主,今天的艾伦夫人,虽然她一生没有过自己的亲生儿女,憋屈了半生,可今天她的两个孙辈却都是个中翘楚,人中龙凤;放一个德川良樱苟延残喘,让她被自己的孩子秒成渣,那不是更快意吗?艾伦夫人这算不算是杀人诛心? “行,给咱们nana一个面子!”楚阿谷停了手,但多加了一句,说,“等我姐姐什么时候看她不顺眼,我再给她做成人彘不迟!”太凶残! 诗雅达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梦境纷乱复杂,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迷离的世界。在梦中,她见到了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这些场景不断地变换,让她感到困惑和迷茫。 她时而漫步在繁花似锦的花园,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新;时而又置身于喧闹的城市街头,人群匆匆而过,她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梦中的人物也变幻无常,有时是亲切的面容,有时却又模糊不清。 在这个混乱的梦境中,诗雅达努力地想要寻找答案,却始终无果。她不断地奔走,疲惫不堪,却依然无法逃离这个迷离的世界。然而,当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芒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光芒中,她看到了一个温暖的身影,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但却让她感到无比亲切。 那人向她伸出了手,诗雅达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瞬间,所有的纷乱和复杂都消失了,她感到内心无比平静。当她睁开双眼,从漫长的梦中醒来时,她感到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尽管梦境中的情景已经模糊不清,但那一丝温暖的感觉却依旧萦绕在她心头。 但其实,此刻的诗雅达仍在梦中,这场梦或许是在告诉她,生活中总会有许多困惑和迷茫,但只要保持内心的清明和勇气,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她应该将这份感悟融入到未来的生活中,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 半梦半醒之间,韩川轻轻唤了她一声,说着,“韵儿的孩子生下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声音听着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原以为是梦境,昏昏沉沉之间,诗雅达花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看着韩川问,“韵儿生了?”她的眼神中有些自责了,这些天也没好好陪着韵儿…… “生了,是个男孩子,很健康,韵儿也没事!”韩川微笑看着妻子,他已经不敢奢望妻子也给自己生个孩子了,她这个身体已然是千疮百孔…… 诗雅达匆匆忙忙赶到谢韵清的卧室,只见外头围了许多人,里间除了谢韵清母子,只有钱家老夫人、钱太太和钱中言。人实在太多了,这可不太好! “阿嫂,快进来!”感受到诗雅达的到来,谢韵清喜出望外,高兴地喊她进去。 诗雅达面带微笑,快步走上前去,在谢韵清床边坐下,满是歉疚地说道:“真是对不住,我睡得昏天黑地,连日子都记不清了!本以为自己能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呢!” “没关系,知道阿嫂你就在隔壁我就很安心!“谢韵清说的是实话,如果说这段婚姻是自己主导,而钱家这么多年又对谢家诸多照拂,那么自己为钱家生下两个孩子,也算是抵消这一段情缘了。许仙对白娘子的救命之恩不也就换来一个孩子吗? 但其实,谢韵清此刻的观点是对白娘子和许仙之间感情的一种简单化和功利化的理解,因为她再不想和钱中言牵扯不清了。 也就管不得在传说中,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故事是充满了情感、牺牲和奉献的。 许仙对白娘子的救命之恩,不仅仅是换来了一个孩子,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的爱情是相互的,白娘子也为许仙付出了很多,包括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与他共同面对困难等等。 白娘子的故事传递了关于爱情、善良和感恩。许仙的救命之恩激发了白娘子内心的善良和感激之情,她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了许仙的恩情,同时也展现了她的深情和坚定。 这个故事的意义不在于简单的交换或回报,而是通过许仙和白娘子的情感互动,呈现了爱情的力量和美好。它提醒人们珍惜彼此的情谊,以及在困难时刻相互扶持的重要性。但这些恰恰是谢韵清想要去挣脱的枷锁。 你要谢韵清看到真挚的爱情和情感的交流那一面,这才是真正的可笑。 “躺下休息!”诗雅达扶谢韵清躺下,她根本不在意孩子,更遑论是钱中言。 “快给小姨看看宝宝!”钱太太倒是会来事,亲自将孩子抱到诗雅达面前,想要诗雅达给抱抱。 诗雅达伸出手却迟疑了,笑说,“这么小,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抱!”也是,她并没有抱过初生的婴儿。 钱太太笑着将孩子仍放回到谢韵清身旁,看着婆婆说,“妈,您看了这么久也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韵儿和孩子也要休息了……” 正说着,钱毓琳从厨房拿了食物来给嫂嫂。诗雅达看去,这菜品倒是用心了! 首先是一份色彩鲜艳的蔬菜沙拉,里面有新鲜的生菜、色彩斑斓的彩椒、脆嫩的黄瓜和富含维生素 c 的番茄,淋上自制的低卡沙拉酱,清爽可口。 主菜是香煎三文鱼,三文鱼富含优质蛋白质、不饱和脂肪酸和多种营养素,有助于产后身体的恢复。搭配烤蔬菜,如烤南瓜、烤胡萝卜和烤西兰花,增加膳食纤维的摄入。 旁边是一份糙米饭,提供了持久的能量,还加入了一些红枣和枸杞,增添了滋补的效果。 甜点是一份自制的水果拼盘,有新鲜的草莓、蓝莓和香蕉,既满足了甜食的渴望,又提供了丰富的维生素和抗氧化剂。 此外,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提供了蛋白质和钙质,帮助维持骨骼健康。 这顿营养餐不仅注重营养的搭配,还考虑到了口感和美感,让产后妇人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关爱和呵护。 诗雅达谢过她,又问谢韵清是不是要吃点东西。 “现在不饿,一会儿吃!”谢韵清回答,她想要和嫂嫂单独相处一会儿。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钱毓琳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临行又说,“亲家母正在来的路上,小侄儿本来还有两天才出来,这不,太性急了,外婆都没赶上趟!” “茵妈妈会给你坐月子吗?”诗雅达微笑着轻声问谢韵清。 “嗯!”谢韵清点头,但立刻意识到什么,抓紧诗雅达的手,紧张道,“阿嫂你是要走吗?” 闻言,诗雅达笑道,“我又不是钱家儿媳,怎么能一直住这里呢?”顿了顿继续玩笑说,“不然这钱家还有哪位公子可以把我给娶了,好让我留下陪你?”钱家这一辈只有钱中言这么一根独苗。 谢韵清突然变得安静了,认真看着诗雅达说,“没关系,我跟你走,阿嫂,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言语认真,不是开玩笑。 “你这傻孩子!”诗雅达何时开始学会这样老气横秋的说话了,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婴儿,笑道,“孩子不管了吗?”虽然小,但是好萌呀!诗雅达笑笑又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德昭,钱德昭!”谢韵清似乎对此并没什么兴趣,多少母亲,她们眼里只有孩子,说那是她们的眼珠子都不为过,孩子的一小步,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登上火星的一大步,但谢韵清却不这样想,孩子于她,不过是用来还曾欠下钱家的债! 这一听就是钱家事先定好的名字,和钱中言本人一样中规中矩,老气横秋的,“那就是小德儿!”诗雅达对着孩子笑着喊了两声,“小德儿,小宝贝!”她知道谢韵清在想什么,也认真说,“你安心坐月子,我不走,就是要出去办事也不过两三天就又回来的。” “姐姐!”楚阿谷在外间喊了一声,一旁还有伊森他们,是钱中言领着两人过来的。 “你和小德儿睡会儿,我去看看!”诗雅达温柔的扶谢韵清躺下,再次保证说,“你安心睡,我哪儿也不去,就是要出门,也一定先告诉你!” 谢韵清莞尔一笑,虽然刚生产完,气色不佳,但这不影响她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诗雅达笑得很骄傲,看我们的韵儿多好看呀!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宛如一朵娇嫩的百合,刚经历了一场生命的奇迹。生完孩子的她,身体显得孱弱无比,但那疲惫的面容中依然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丽。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枕边,轻轻拂过苍白的脸颊,为她增添了一抹柔美的韵味。她的眼睛,虽然略带疲惫,但依然明亮如星辰,透着温柔和坚强。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新生命的诞生。她的笑容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就算她自己不承认对孩子的爱,也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她的身材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那宽松的衣裙下,依然难掩她的优雅气质。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可能她在对孩子说对不起,我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长大了! 在这一刻,她是如此的坚强,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耀眼。她的美丽不仅仅来自外表,更来自内心深处的母爱和坚强。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也是一位令人赞叹的古典美人。 出了卧室,诗雅达看到楚阿古戴了个平光眼镜装斯文,并那一身打扮都非常的书生气…… 楚阿谷其人,身材高大,挺拔如松,仿佛天生就具备一种威严,这可能和他出身顶级贵族有关。然而,在如此阳刚的外表下,却偏偏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用来遮掩,硬要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古板的眼镜并没有让他俊美的面容大打折扣,他看上去依旧养眼,犹如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细腻而光滑,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他的眉毛浓密且修长,如墨染一般,为他的脸上增添了一份英气。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偶尔,那眼神中会透露出阴鸷,但在诗雅达面前,他会非常收敛。 他的着装简约而不失品味,一件洁白的衬衫搭配上深色的直筒裤,显得干净利落。衣领袖口总是整理得整整齐齐,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位儒雅的学者。这样的打扮,确实让他多了几分书生气。 走路时,他的步伐轻盈,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这大约就是十几代人气质的沉淀——世家贵气。 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独处时,他都能保持那份与生俱来的自信和从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当然,前提是你不知道他对敌人的手段有多么残忍,令人发指! “好看吗,姐姐?”楚阿古兴奋的望着诗雅达说,“姐姐,过两天北边不是有两个重要会议吗?到时候记者云集,长着脑子的美女肯定也不少!”呵呵!笑得贱兮兮的,又将自己的记者证拿给诗雅达看,说,“伊森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姐姐?”像个乖乖的小弟! 诗雅达给了伊森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你们两个好贱!不过他们愿意去闹就让他们去好了,反正这两人都没结婚,钻石王老五!况且,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参会,只怕也没表面说的这样简单。 诗雅达正待说些什么,外头管家匆匆来报说,“少爷,阿切尔西凯奇公爵先生来探望咱家新出生的小少爷,人已经在前厅了。” 闻言钱中言和诗雅达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西凯奇上回的婚宴被诗雅达搅得人尽皆知的难堪,起因就是自己的妻子谢韵清,钱中言觉得这西凯奇公爵肯定来者不善,没安好心。 第58章 神秘的禁地 钱中言去了前厅,谢霖清和谢晏清都一起陪着去了。楚阿谷一直缠着诗雅达说,“姐姐你给我挑两身衣服好不好?”他觉得诗雅达在拿捏人心一事上一向都是出类拔萃的高。 但是,要说看透人心,威廉一派中做得最好的却是伊森,他们的人曾这样形容过伊森:那小子能把恶狼从堆满羊肉的仓库里给骗出来! 而诗雅达那点看透人心的本事,究其源头也来自于伊森的言传身教,于是诗雅达笑说,“你找伊森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来问我?” 楚阿谷依旧缠着诗雅达,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这时,外头的阿姨走了进来,恭敬地对诗雅达说:“南宫太太,那位公爵客人说想见您一面。”她的语气客气而委婉,仿佛在传达一个信息——诗雅达如果不想见,对方也不会强求。 “他算哪根葱?”楚阿谷听到这话,立刻变得暴躁起来。他转过头,紧紧地盯着诗雅达,眼神中充满了保护性的坚定。“姐姐,你别理他,我去把他打残了!看他还敢狂妄到什么地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那位公爵客人是他的敌人。 诗雅达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透露出一种宽容和理解。她轻轻地拍了拍楚阿谷的手,对阿姨道:“知道了,我就来。” 然后,她转过头来,对阿姨露出感激的笑容,真诚地说道:“谢谢阿姨!”阿姨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躲在暗处的人从这个小小的场景中看到一些信息:同一件事上展现出不同人物的性格特点。 楚阿谷的暴躁和保护欲,诗雅达的温和与宽容,阿姨的恭敬和礼貌,都使得这个场景更加生动却令人费解。 而诗雅达所表现的平易近人,也与她高贵的地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对她心生疑惑。 “公爵先生!”诗雅达到了,看着阿切尔略笑了一笑,“有何贵干?”都撕破脸了,还装什么热络? “诗雅达殿下!”阿切尔也没想和诗雅达虚与委蛇,可是他的父亲逼着他一定要来和诗雅达和解,解铃还需系铃人,谢韵清生下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于是阿切尔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谢家,见到诗雅达这刻几乎咬牙切齿! “殿下的大礼真是令我终生难忘!”阿切尔面无人色的向世界宣告:咱这梁子算是结结实实的结下了! 阿切尔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怒视着仇人诗雅达,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咬着牙关,以至于腮帮子都微微鼓起,嘴唇紧闭,不时发出轻微的磨牙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低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怒火。但那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他的束缚,将他彻底吞噬。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在告诉仇人,他不仅仅是愤怒,更是下定决心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这种恨意如此强烈,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仇人的存在让他痛苦不堪,他恨不能立刻将其撕碎,以解心头之恨。 诗雅达却听不懂人家弦外之音似的,自己找了个位置优雅坐下说,“公爵先生客气了,本殿在东方长大,依照我们东方人的习俗,结婚那样的大日子就是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怎么样,我那把火烧得旺不旺?枪声响亮不响亮? “那我是不是还要好好谢谢殿下您了?”阿切尔忍得脑门的青筋都要凸显出来了! “应该的呀!”诗雅达优雅的喝了一口茶莞尔道,“我们有一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顿了顿又无限惋惜道,“可惜了本殿早就成了婚,也没机会让公爵先生您来送份大礼,没福分!”这说话的态度是气死人不偿命呀! “待殿下您二婚时我再送份大礼不迟!”阿切尔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唇相讥! 诗雅达的脸色变了变,搁下茶杯凉凉道,“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公爵先生的命够不够硬了!”又将茶杯端了起来:送客! 阿切尔只当自己看不懂诗雅达的手势语,气息突然变得温和,靠近诗雅达,俯身看着她说,“殿下您可是欠着我一位新娘子,不如这二婚就和我结,届时殿下您想要什么大礼,我都会满足你!”意思是大家都别过好日子了,互相伤害! 诗雅达特别讨厌陌生男子的气息,偏这阿切尔还敢这样不知死活的将诗雅达困在椅子上,也没发怒,诗雅达只伸出左手食指,往阿切尔的心脏上戳了进去…… 她的食指轻轻抬起,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魔力。阿切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恐惧。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突然,她的食指迅速向前戳去,阿切尔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那根手指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轻易地刺破了他的胸膛。 阿切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感受着那股刺痛,仿佛她的食指真的戳进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震惊,他无法理解她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她的食指真的拥有魔法,能够洞察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又或许,这只是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在作祟。 随着她的食指抽出,阿切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那里似乎留下了一个无形的伤口。 他试图用手去触摸,却只感受到一阵空虚和寒冷。他知道,这个伤口将永远存在,无法愈合。 而她,则静静地坐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漠然的情感。或许,她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这只是她无法控制的情绪宣泄。 阿切尔面露痛苦,挣扎了一下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结结实实的被诗雅达捅出了一个洞;平静了几秒,他将自己的手掌拿开,没有,衣服上没有血迹,自己的心脏没有被戳破…… 传闻中诗雅达一直有许多鬼神莫测的技能,这是阿切尔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力量,“告辞!”他冷着脸说了一声,大步离开了钱家客厅。 “那货是不是对我姐姐不敬了?”楚阿谷赶来时只看到阿切尔离开时气呼呼又不得其解的背影,他和阿切尔算是从小就认识的,楚阿谷不喜欢阿切尔,觉得这小子虚伪;但能让楚阿谷喜欢的能有谁?不过诗雅达一个罢了! “那渣男怎么还没掉进你的坑里?”诗雅达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似乎在质问楚阿谷办事不力。楚阿谷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些许气馁和无奈,“这不是没坑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阿切尔在西凯奇家族中备受荣宠并非偶然,他各方面都极为出色,做事更是严谨异常,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诗雅达一声冷笑,似乎对楚阿谷的回答并不满意,她接着问:“达芙妮尔还有口气在吗?”她的表情和话语都充满了深意,让人不禁陷入思考。 诗雅达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既然没有坑,那就给他挖一个。”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果断,让人感受到她的坚定信念。 诗雅达一声冷笑后又问,“达芙妮尔还有口气在吗?”她这表情,这语气,意味深长!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阿谷立刻一拍脑袋转头对身后的随从说道,“去,拿着小爷我的特赦令去把达芙妮尔接回来!”顿了顿又笑得贼兮兮道,“给西凯奇家送过去!” 说完自己先笑得乐不可支起来,看着诗雅达说,“姐姐你好坏!”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就喜欢姐姐你坏!”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诗雅达对弟弟舒朗吉的百般呵护,那种可以舍命相护的情谊,如春风般渐渐吹开了楚阿谷紧闭的心扉,如暖阳般慢慢融化了他心底坚硬的寒冰。 在之后的岁月里,这两个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几乎到了亲密无间、不分你我的程度。这一切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的骨子里都有着“坏”的一面,这种“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邪恶,而是一种不羁、反叛的精神。 诗雅达的“坏”,体现在她的勇敢和无畏。她不畏惧世俗的眼光,敢于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她的“坏”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是对束缚的挣脱。 而楚阿谷的“坏”,则体现在他的冷漠和孤僻。他曾经心如死灰,对世界充满了绝望。但诗雅达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生活中的一丝温暖和希望,他开始逐渐卸下心防,展现出内心深处的柔情。 他们的“坏”让他们彼此吸引,相互理解。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同类,找到了那个可以倾诉心声的人。他们的相处充满了真挚的情感,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这种“坏”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坚实的纽带,让他们在彼此的陪伴下,共同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他们的故事,让人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和美好,也让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懂你的“坏”,与你携手同行。 听说阿切尔找诗雅达麻烦,韩川和韩鸿也匆匆赶到,但只听到诗雅达在和楚阿谷合计着要怎样去给阿切尔挖坑。 韩鸿进入联盟的时间比他这些亲戚们要早,他知道当年达芙妮尔对诗雅达刺杀不成,被流放到冰天雪地却又时常有猛兽出没的莽荒禁地自生自灭。 在韩鸿的记忆里,的确有那么一个禁地,他虽从未亲自涉足。但那些曾经进入又返回的人,谈起那个地方时,脸上都充满了惊恐。 在那片遥远的荒野,冰天雪地成为了永恒的主题。放眼望去,一片洁白无垠,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冻的世界。寒风呼啸着,刮过面庞如刀割般刺痛。 那里的雪地厚重而坚硬,像是被施了魔法,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冰柱倒挂在树梢,宛如巨大的水晶,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然而,姑娘、更可怕的是,那片看似死寂的莽荒之地却隐藏着无尽的危险。时常有猛兽出没,它们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巨大的爪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长长獠牙在寒冷中闪烁着寒光。这些猛兽身形巨大,力大无穷,它们的存在让人不寒而栗。 禁地的危险性不仅仅在于猛兽的存在,还在于其变幻莫测的地形和气候。那里可能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冰裂缝,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且,暴风雪随时可能来袭,让人迷失方向,陷入绝境。 尽管如此,禁地的神秘仍吸引了一群勇敢的探险家,因为据说在禁地的深处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让所有人得偿所愿。他们怀揣着好奇和希望甚至是贪婪,试图揭开这个神秘之地的面纱。但每次深入禁地,他们都要面对巨大的挑战和未知的危险,九死一生。 对于韩鸿来说,禁地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存在。他通过他人的叙述,感受到了那里的恐怖和危险。但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另一种可能,只是现如今他还不能宣之于口。 回过头来再看达芙妮尔,她仅仅只是西凯奇家的一个打手罢了,最终却沦为了被抛弃的棋子。 想当年,达芙妮尔怎敢孤注一掷地对诗雅达下手?据说,阿切尔在其中可是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啊!至少,他曾向达芙妮尔暗示过什么,给过她某些期许。 这么多年来,达芙妮尔在那个地方苦苦煎熬着,却依然没有死去。这只能说明,她还是有一些手段和能力的。如今,一朝让她回来,她要如何向西凯奇家族、向阿切尔讨债复仇,那就难以预料了! 第59章 了不起的女性 达芙妮尔,这个曾经的打手,如今的弃子,她的命运是如此的坎坷。她的内心深处,或许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 当年的她,或许是出于对阿切尔的爱意和信任,或许是被某种力量驱使,才会冒险对诗雅达下手。而如今,她归来之时,必然带着满腔的仇恨和不甘。 阿切尔,那个曾经给予达芙妮尔暗示和期许的人,他的内心是否也曾有过挣扎和愧疚呢?他是否意识到自己当年的行为给达芙妮尔带来了怎样的后果?而当达芙妮尔回来讨债复仇时,他又将如何面对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而自己这位大嫂,实在是令人钦佩!韩鸿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一脸漠然的诗雅达,心中暗自感慨。他的目光随后落在了大哥韩川身上,不禁思考起来。讲真的,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大哥乃至整个韩家恐怕都不是大嫂的对手。 韩家固然懂得团队作战的策略,但大嫂难道就不懂得吗?大嫂身后站着的可都是王牌啊! 韩鸿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意识到大嫂的实力和背景远非他们所能想象。她那冷漠的表情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韩鸿对大哥韩川的担忧也油然而生,他知道韩家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大嫂时,必须要小心谨慎。大哥或许有着不凡的本领,但与大嫂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在这个复杂的家族关系中,韩鸿感到一种紧张的氛围弥漫着。他明白,大嫂的存在不仅仅是一种威胁,更是一种挑战。韩家需要团结一致,发挥出团队的力量,才有可能与大嫂背后的王牌相抗衡。 然而,韩鸿也不禁对大嫂产生了一丝好奇。她是如何拥有这样的实力和势力的?她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经历呢?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萦绕,让他对大嫂的神秘背景更加着迷。 在大嫂那冷漠的外表下,韩鸿似乎看到了一个坚强而果断的女性。她的存在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人对未来的发展充满了期待。韩鸿决定要更加密切地观察和了解大嫂,以便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 “阿妈!”南宫铭拉着钱德彰跑了过来,他一张口喊阿妈肯定就是有事要求诗雅达,这小子是个人精,有话直说,性格和钱德彰的老成持重截然相反,不过这两孩子正好能互补! 南宫铭与钱德彰性格迥异,却形成了良好的互补。南宫铭活泼机灵,充满活力和冒险精神,不惧挑战,敢于尝试新事物。他的大胆妄为使他在面对困难时勇往直前,不畏艰险。 而钱德彰则老成持重,处事稳重,思考问题周全。他谨小慎微的态度使他在决策时更加谨慎,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当南宫铭的冲动与钱德彰的稳重相结合时,他们能够互相平衡,相互启发。南宫铭的活力和创新思维可以为这个小团队带来新的灵感和机会,而钱德彰的经验和谨慎则能确保计划的可行性和稳定性。 在合作中,南宫铭可以帮助钱德彰释放一些保守的束缚,鼓励他勇于尝试新的方法和思路。而钱德彰则可以提醒南宫铭注意细节和风险,避免过度冲动导致的失误。 这种互补使得他们的小团队更加完整和强大。他们能够在决策中兼顾创新与稳健,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和机遇。南宫铭和钱德彰的合作将充满活力与智慧,为实现共同目标提供有力支持。 “你这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诗雅达看着南宫铭,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嘴上说着话,目光却落在钱德彰身上,关切地问道,“你去看过妈妈和弟弟了吗?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已经去过了,妈妈和弟弟正在睡觉呢。”钱德彰看着诗雅达,语气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南宫铭的信任,显然是认同了南宫铭的建议才一同前来的。 诗雅达一边拉着两孩子朝后面走去,一边转头询问南宫铭:“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忙碌的生活有些疲惫。人们都在忙碌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今天就回来啦!”南宫铭赶紧说着正事,紧紧抓住诗雅达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阿妈,你教教我和德儿哥哥魔法!”在他的眼中,诗雅达是拥有神奇魔法的,所以她才能在每一次困境中都能化险为夷,战胜一切。 诗雅达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又带着些许无奈。心道:哪有什么魔法呀,孩子。就算真的有,你也不该来找我学。这可不是靠天分和努力就能学会的,而是需要特殊的机缘。她轻轻地摸了摸南宫铭的头,仿佛在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真实与神秘。 三人往后院走,恰好走到一个湖边,这是人造湖,但水却是引自一墙之隔的钱塘江。 冬日的湖面平静如镜,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上。湖水清澈透明,一眼就能望到底,仿佛能看到湖底的石头和水草。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使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有时候,风吹过湖面,会引起微小的涟漪,打破湖面的平静,让人感受到一丝生机。 因为湖水引自一墙之隔的钱塘江,江河源源不断地为这座人造湖注入新的活力。在冬天,江水的温度较低,但这并不影响湖水的美丽。相反,寒冷的江水使湖水更加清澈,更加冰冷,仿佛一面易碎的镜子。 站在湖边,远离城市的喧嚣,感受着冬日湖面的宁静和湖水的清澈,内心也会变得平静和安宁。 诗雅达稳稳地站定,眼神平静而深邃,她微微低头,目光凝视着南宫铭,轻声问道:“你想学魔法?” 南宫铭使劲地点着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成功在向自己招手。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魔法的渴望,这种渴望让他无法抑制。 诗雅达对南宫铭的纵容,让他变得有些无法无天,但同时也让他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憧憬。 “先从这里游过去!”诗雅达指了指眼前的湖水。湖水在春风中荡漾着细微的涟漪,透出丝丝寒意。春寒料峭,湖水必然是冰冷刺骨的。 “行!”南宫铭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立刻脱去自己的外套,眼神坚定而果敢。钱德彰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他转头看了看南宫铭,又看了看诗雅达,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诗雅达看着南宫铭,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欣赏。她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 “嗯!”南宫铭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推来。他完全没有防备,身体前倾,“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他,刺骨的寒冷让南宫铭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咳嗽着,呛了一口水。但他没有慌乱,眼神坚定地朝着对岸游去。 “阿铭!”钱德彰先是一惊,心中满是担忧。仅仅迟疑了一秒钟,他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进去。或许是他所接受的教育让他深知兄弟之间要齐心协力,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南宫铭在水中奋力游动,他的手臂划出有力的弧度,每一次划动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寒冷的水刺痛着他的身体,但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游到对岸。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小姨的期望,也不能让钱德彰失望 钱德彰紧跟在南宫铭身后,他努力保持着速度,与南宫铭并肩而行。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和信任。 水越来越深,阻力也越来越大,但南宫铭和钱德彰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一起面对着困难,共同努力着。 终于,南宫铭的手触到了对岸的岸边。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岸,然后转身望向钱德彰。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们彼此微笑着,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感动。 钱家的阿姨看见两位小少爷落水,这大冷天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还得了? 诗雅达的态度却非常冷静,近乎冷漠道,“不用管,去准备干毛巾、热水、姜汤,然后把他们拉起来带回屋里去。 “是,是……”阿姨只能听诗雅达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湖面上两个不停起伏、扑腾的小脑袋去了,真是看着都觉得痛! 俩男孩子被捞上来,像落汤鸡似的,也泡过热水了,喝过姜汤后,南宫铭就迫不及待地要诗雅达践行自己的承诺,“阿妈,您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们魔法啊?” 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诗雅达,“说话要算数噢,人无信不立!” 诗雅达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不是才教过你们吗?”她顿了顿,接过俩孩子手里的汤碗,递给一旁侍候的阿姨,轻声问道,“在冷水中游了一趟,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南宫铭的小脑袋像陀螺似的转了好几圈,苦苦思索着,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可钱德彰却默默地低头想了想,感觉身体里面仿佛有一股暖流,流淌过每一个细胞,舒服极了。这真的很奇怪,他明明从小就畏寒,今天天气又特别冷,湖水更是冰冷刺骨…… 诗雅达温柔地摸了摸南宫铭的小脑袋,笑着说,“躺下睡会儿,学习魔法可不能急于求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哟!” “宝贝!”是诗毓萱的声音,她身边跟着的是司秦和舒朗吉,身后还有舒赫塔,这一声宝贝是喊诗雅达还是喊南宫铭也没人计较。 “阿妈!”诗雅达微笑站起身看母亲,虽然不是在亲生母亲身边长大的,但是这么多年的经历让她更钦佩母亲的心智和毅力,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是自己的榜样! 诗毓萱公主她是一位来自热带岛国的公主,明媚的阳光仿佛特别眷顾她,赐予了她明艳动人的外表。她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如阳光般耀眼;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海洋,充满神秘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温暖而迷人 她的打扮总是大方明艳,独特的岛国风格服饰更衬得她气质高雅。她擅长用鲜艳的色彩和华丽的配饰来装扮自己,每一次出现都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最让人惊叹的是她的心智和毅力。她的智慧远超凡人,面对各种复杂的问题都能迅速找到解决方案。在困难和挫折面前,她从不退缩,始终以坚定的毅力和勇气去迎接挑战。她的内心强大而坚韧,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都能稳稳地掌舵,带领她的子民驶向美好的未来。 这位强悍的母亲,不仅是岛国的骄傲,更是人们心中的榜样。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为子女和子民们撑起了一片广阔的天空。 “外婆!”南宫铭立刻爬了起来,叫声响亮。因为他亲生的外婆他就没见过,就把诗毓萱当亲外婆了,当然,南宫铭也称呼崔翎为外婆,只是和崔翎相处的时间毕竟少,况且要论酷,诗毓萱肯定才是那个最酷的外婆了! “欸,乖宝贝!”诗毓萱满脸慈爱,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南宫铭的小脑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心中涌起一个念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外孙呢?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叫外婆呀!”南宫铭机灵地用手肘撞了撞钱德彰,眼神中透着一丝调皮。钱德彰迟疑了几秒,才轻声喊道:“外祖母!”毕竟,他自己原本是有外婆的,对于眼前这位新的外祖母,他的心中充满了陌生和困惑。 诗毓萱听到钱德彰的称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微笑着,再次摸了摸钱德彰的脑袋,仿佛通过这个动作,将自己对他的疼爱传递过去。她深知,这孩子是女儿当年用生命守护下来的,与自己有着无法割舍的关联。这份特殊的情感,让她对钱德彰充满了怜惜和呵护。 第60章 梦中的幸福 安顿好两个孩子,众人才到客厅说话。诗雅达大约又和她小叔叔之间出了龃龉,抱着她妈妈诗毓萱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妈妈怀里撒娇说,“阿妈,那个姑获夫人是不是又要办生日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在古代传说中,姑获鸟是一种神秘的鸟类。据说,它常在夜晚出现,其形如鸟,却有着人类女子的面容和身躯。 姑获鸟通常被描述为孤独和悲哀的象征。传说中,它们会在夜晚哀婉地啼叫,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哀伤。它们的叫声常常被人们解释为是在寻找失去的亲人和伴侣。 姑获鸟的传说还与死亡和幽灵有关。有人相信,姑获鸟能够带走人们的灵魂,或者是死亡的使者。它们出现在墓地或葬礼附近,被认为是与阴间世界相通的生物。 在一些故事中,姑获鸟还被描绘为慈母的形象。它们会照顾失去父母的孤儿,用自己的羽翼为他们遮风挡雨。这种传说体现了姑获鸟善良和关爱的一面。 这些传说充满了神秘和幻想,姑获鸟成为了古代文化中一个令人着迷的形象。它们的存在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也反映了人们对超自然现象和生命奥秘的探索与思考。 可能这也是诗雅达给那位夫人取这么个绰号的原因:孤独、悲哀,亦正亦邪! “你这孩子!”诗毓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笑,自从女儿给人家取了这个绰号,便一直这样称呼她。那位夫人的私生活虽略显复杂,但其手腕之厉害,实非常人所能及。否则,年纪轻轻便丧夫无子的她,怎能在这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局势中屹立不倒? “咱们现下与她可是同盟关系,对?”诗雅达也不理会自己的称呼是否恰当,径自说道,“那就烦请小叔叔亲自登门上府,恭贺芳辰!小叔叔如此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姑获夫人必定喜欢!” 舒赫塔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这死丫头!难道我是供女人取乐的吗?” “这个……”诗毓萱迟疑,毕竟那位夫人喜欢貌美异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那为投其所好,的确有人没下线,只是咱们家没这必要! “小叔叔不去,难道让舒朗吉去吗?舒朗吉还是个小孩子呢!”诗雅达越说越来劲,抱紧妈妈的胳膊说,“反正小叔叔也没结婚,再者说了,如果小叔叔不愿意,谁能强迫他呀?”说着任性哼了一声道,“没准小叔叔这会儿心里正美滋滋的呢!” 舒赫塔原本是一个有着长者风范的人,但当他听到这个不靠谱的侄女儿当着自己姐姐的面胡说八道时,所有的稳重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趁着姐姐不注意,他不停地用眼睛剜着侄女儿,心中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舒赫塔知道作为长辈,应该以宽容和理解的态度对待年轻人。但这个侄女儿的行为实在让他无法忍受。她的不靠谱表现让舒赫塔担忧,更可怕的是会给舒赫塔带来麻烦。 舒赫塔的眼神中透露出他的不爽。他希望侄女儿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尽快改正。他也意识到,仅仅用眼神剜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侄女儿好好谈一谈,以长辈的身份给予她一些压力——陀螺不转——欠抽。 这里诗毓萱已经被女儿给说服了,看向舒赫塔说,“那你就代表凌墟去一趟,外面那些流言未必是真相,夫人她不会把你给抢了的!”她要真敢大动干戈才好呢! 舒赫塔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了。他一向将姐姐的话奉为圣旨,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同时恶狠狠地拿眼去剜侄女儿! “阿妈,小叔叔他瞪我!”诗雅达丝毫不惧,当面就向母亲告状。 诗毓萱乐得合不拢嘴,宠溺地看着女儿,转头看向舒赫塔,轻声问道,“是吗?” “没有没有!”舒赫塔连忙摇头否认,脸上努力挤出温和的笑容,然而他手背上的青筋却因为极力忍耐而暴起,显得十分狰狞! 傍晚的钱塘江边,晚冬的气息弥漫。山峦渐显轮廓,墨色浸染,宛如一幅宁静的水墨画。江水悠然流淌,波光粼粼,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冷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映照在江面上,如同银鳞闪烁。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脸庞,撩动着发丝。 那山,雄伟而沉静;那水,灵动而温柔;那月,高洁而神秘;那风,清新而宜人。在这晚冬的傍晚,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感受大自然的魅力与宁静。 王茵也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围坐着吃了晚餐,虽然诗毓萱是外邦王室,但人家是用亲戚身份留下一起吃饭的,因此也没搞太正式。 这一桌子家宴式国宴,布置得精致而典雅。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和餐具,透露出高贵与庄重。菜肴的摆放讲究对称与协调,色彩搭配和谐,令人赏心悦目。 每一道菜品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烹饪的,既体现了传统的烹饪技巧,又融入了现代的创新元素。主菜居中,配菜环绕,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从精致的开胃小食到丰盛的主菜,再到精致的甜点,每一道菜肴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挑逗着人们的味蕾。 家宴式国宴注重的是温馨与融洽,人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分享着快乐。谈笑风生间,尽显家庭的温暖与和谐。这不仅是一场味觉的盛宴,更是一次情感的交流,让人感受到浓厚的家国情怀。 晚宴后诗毓萱并舒赫塔他们和钱中言、韩川他们去谈事情,诗雅达和司秦来看谢韵清。 “这孩子长得宛如粉雕玉琢的年画娃娃!”司秦轻轻揭开孩子的包被,满心欢喜地笑道。 “像韵儿,对?”诗雅达轻笑,倒不是说像钱中言就长得不好看,只是诗雅达内心始终对钱中言喜欢不起来。 “也像爸爸!”王茵向来希望女儿和女婿能够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结婚多年,孩子都有两个了,女儿若还要胡思乱想,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实在没有必要! 谢韵清也没有多言,只是直直地看着诗雅达,轻声问道:“阿嫂,那你明天就要走了吗?”言语间,满是不舍! “嗯,我只去两天,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你放心养身子!”诗雅达对着谢韵清温柔地笑。 “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司秦微笑地看着谢韵清,这么多年来,司秦就如同诗雅达的影子,每当诗雅达分身不暇时,司秦总会及时出现,代替她处理一切。 “姐夫会同意?”诗雅达笑了,虽说当年自己帮过你们,但这些年你们为我做的,也足够偿还了。 “他近期会留在这里。”司秦微笑着看向诗雅达,“你放心去办事,只要不是危险之事,我们都不会阻拦你!”说罢,又笑着看向谢韵清。 “嗯!”谢韵清也点头应道,表示同意,最后还加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谢韵清心中充满了不舍,她目光紧随着诗雅达,仿佛害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她深知诗雅达此去或许会面临许多困难和挑战,但她也明白诗雅达的决心和勇气。 “阿嫂,一定要平安归来。”谢韵清在心中默默祈祷。 她暗自下定决心,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让诗雅达无后顾之忧。 同时,她也期待着诗雅达早日归来,一家人再次团聚。 女儿的言行举止让王茵意识到某种危险,女儿看诗雅达公主的眼神,对她讲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姑嫂、姐妹,倒像是夫妻、恋人,这,如果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那可如何是好? 王茵在心中默默祈祷,乞求上苍让自己的猜测落空 她打定主意,要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与谢韵清推心置腹的谈一谈,探寻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与此同时,王茵也在反复思考,是否应该将此事告诉谢韵清的父亲,因为这不仅关乎整个家族的声誉,还牵扯到家族的未来。但是,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她必须要先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天晚了,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 夜深时,院子里一片静谧,只有虫鸣和鸟叫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自然的交响乐,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婉转低回。 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轻吟着它的故事。 遥挂在天空的明月,宛如一面银盘,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院子。 在这静谧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让人陶醉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韩川一直缠着妻子,没完没了的舔舐着妻子的脖子、锁骨上的肌肤…… 诗雅达莞尔一笑,摸了下韩川柔软的头发说,“别闹了,快点睡!”精神这么好,果然能让埃克苏佩服的人必有过人之处,比如说你们都精力旺盛。 “嗯!”韩川像个孩子似的在妻子怀里撒了个娇,还要! 诗雅达的脸上原本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渐渐地,那笑意像是被一阵轻风拂过,逐渐淡去。 她的目光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明亮,而是渐渐地变得幽深,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 她的语气轻柔,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阿川哥哥,你想要个孩子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德儿和阿铭,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德儿如今已经长大了,甚至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弟弟…… 韩川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地仰起头,目光凝视着妻子,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情。 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脸盘,仿佛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真挚地说道:“我只要你!”这句话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呐喊,是他对妻子的深情告白。 他不在意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韩家有那么多男孩子,他们都可以延续家族的香火呀!在他心中,妻子的地位无可替代,他只希望能够与她相守一生,共同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其实诗雅达知道,韩川子嗣艰难一直是婆婆的一块心病,这也能理解,韩川是婆婆她的独子,就算谢华茂作为母亲不是非要儿子为自己传宗接代,她也要为儿子的晚年生活着想,诗雅达能陪儿子到什么时候尚且不得而知,难道要儿子将来冷冷清清的孤独终老吗? “睡!”诗雅达亲了下韩川的下巴,让韩川乖乖躺好,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一直都在啊!” 夜,越来越深。 诗雅达躺在床上,眼睛凝视着黑暗,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婆婆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她也坚信,她和韩川之间的爱情足以战胜一切困难。 诗雅达轻轻握住韩川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默默地祈祷着未来的日子能够平静而幸福。 在寂静的午夜中,诗雅达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相信,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他们都能够携手共度,直到永远。 入睡后的诗雅达转入梦境,漫步在人潮拥挤的街头,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地和她擦肩而过。诗雅达试图看清他们的脸,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着一切。 人们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却又瞬间消失在人群中。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试图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一个能给她带来安慰的微笑,然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只是陌生的面孔,和她没有任何表情或交流。 诗雅达开始迷失在这个拥挤的人流中,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种孤独和恐惧的感觉。她越走越迷茫,心中的不安逐渐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诗雅达被推搡着,她努力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助。 在混乱中,她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诗雅达转头看去,是孟西洲在对着自己微笑…… 第61章 太匆匆 在梦中这场盛大的游园会中,孟西洲始终都是拉着诗雅达的手,陪伴在她身边的,没有一刻,孟西洲曾松开过诗雅达的手,这让梦中的诗雅达倍感幸福和安心。 他们穿过花海,走过小桥,欣赏着各种精美的展览和表演。每一个瞬间,当孟西洲和诗雅达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微笑中都透露出无尽的温柔。 手牵着手,他们来到了一个宁静的湖泊旁边。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的晚霞,美不胜收。孟西洲轻轻地扶着诗雅达的肩膀,两人静静地凝视着湖面,享受着这份宁静和美好。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诗雅达的发丝。孟西洲伸出手,将那缕发丝轻柔地拂回她的耳后,动作细腻而温柔。诗雅达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心中满是甜蜜…… 手指动了一下,诗雅达从梦中醒来,原来又是梦一场! 诗雅达转头看了下枕边,那里没人。韩川已经起床了,好像人也不在卧室。诗雅达想起来,他们应该是有早会,而且早会已经开始了。 诗雅达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如梦似幻的床幔发呆:自己拼了命的想要抓住梦境,只怕终有一天连现实也要失去! 诗雅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她拼命地想要抓住梦境,是因为在梦中,她能找到一丝安慰和寄托。然而,她也开始意识到,过于沉迷梦境可能会让她失去对现实的把握。 她想起了曾经的梦想和目标,那些她为之努力奋斗的事物。如今,它们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就像那如梦似幻的软烟罗,虽然美丽却无法触及。 诗雅达担心自己会陷入无尽的虚幻之中,失去对真实生活的感知。她不希望成为一个只能活在梦境中的人,她渴望能够真正地体验和面对现实。 或许,她应该尝试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找到现实中的美好和意义。她可以努力与人建立更真实的连接,去感受生活中的点滴温暖;她也可以积极追求自己的梦想,让它们在现实中绽放。 诗雅达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让恐惧和迷茫支配自己。她要勇敢地面对现实,用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去创造一个真实而美好的未来。即使梦境再美好,也不能成为她逃避现实的借口。只有在现实中勇敢前行,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满足。 洗漱后诗雅达就到了谢韵清的卧室,那会儿王茵正伺候女儿吃早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作为母亲,她们总有操不完的心。 “干妈,韵儿!”诗雅达喊了一声,又去看小宝宝,说,“小德儿醒了吗?”人类幼崽总是那样的可爱。 只见钱德昭安静地躺在摇篮里,紧闭着双眼,仿佛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他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小嘴微微张开,偶尔还会轻轻地吮吸一下。双手握拳,小小的手指弯曲着,仿佛在梦中与什么东西搏斗。 他的呼吸声轻柔而平稳,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身上裹着柔软的毛毯,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天使。睡梦中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吵闹和哭泣,安静得让人感到无比宁静。 他的睫毛修长浓密,像两把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眼睛上。偶尔,他会皱一下眉头,也许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婴儿的沉睡是那样的宁静与美好,让人不禁想要守护这份纯真和安宁。 “刚醒了一会儿,喝了奶又睡了!”王茵微笑说,“小宝宝睡眠时间长,睡得好才能长得好!”人生匆匆,王茵也没想到自己转眼间就已经是当了祖母的人了,但她不可能以孩子们不要长大为牺牲,去祈求自己青春永驻的。 “嗯!”诗雅达笑,有些不正经的看了下谢韵清的胸部,问,“小德儿会不会咬你?疼不疼?” “不会!”不待谢韵清回答,王茵先说了,“宝宝还没长牙,不会咬妈妈的!”其实谢韵清的身体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好,五年多前和诗雅达一起落水,虽然吃了凌墟的保命灵丹,但她当时到底还是个孕妇,产后又抑郁,到如今身体还是亏得很! “那要一直喂母乳吗?”诗雅达又问了一句。 “满月了就断!”王茵回答说,“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好!”女儿的命也是命呀,况且这孩子姓钱,女儿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笔账王茵她不会算不清楚。 “嗯,那快了!”诗雅达在谢韵清床前坐下,看着谢韵清说,“晚点我要出去一趟,过几天就回来,你这里有干妈照看着,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知道!”谢韵清居然不闹了,王茵才从心底松了口气,却听得女儿继续说道,“阿嫂你要是不回来找我,我就自己去找你!”总之你不能把我撇下! “你这孩子!”王茵的担心又涌上了心头,又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嗔怪道,“你多大人了?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缠着你嫂嫂不放,你别忘了,在家里她年纪比你还小,是你的妹妹!”你也好意思! 谢韵清赌气不说话,她感觉自己和妈妈说不清楚。这世间并不是只有一男一女生活在一起才符合天道,同性生活在一起,也许会更幸福。 谢韵清想法表达了一种对于不同性取向的认可和尊重。传统观念中,一男一女的异性恋关系被视为天道或正常的生活方式。然而,每个人的性取向和情感需求都是独特的,不应被局限于某种特定的模式。 同性之间的感情和生活也可以带来幸福。幸福是一个主观的感受,取决于个人的内心满足和平和。对于一些人来说,与同性伴侣生活在一起可能给予他们更多的理解、支持和情感共鸣,从而创造出幸福的生活。 重要的是,社会应该尊重和包容各种性取向,营造一个平等和开放的环境,让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并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性取向不应成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而尊重和接纳多样性是建立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石。 诗雅达能接受谢韵清心底这些最纯粹的想法,但是王茵绝对不能,她身后的家族更不允许子孙中出现这等离经叛道之徒! “我怎么能不回来!”诗雅达笑着给谢韵清手上戴了一个手环,说,“你要是有事找我,对它说,我就听见了!我很快会回来的。”我保证! 王茵看诗雅达对女儿予取予求的,女儿又对自己这干女儿迷恋得乱了纲常,心里想着这事儿自己回头挑个没人的时候一定得跟女儿掰扯清楚才好。 安置好对自己恋恋不舍的谢韵清,诗雅达才踏上旅途。 诗雅达原本是和韩川一道回的江城,韩川还饶有趣味的问诗雅达,“姑获夫人是怎么回事?”他只听说过姑获鸟的传说。 诗雅达笑说,“r国的公爵夫人,我胡乱给取的一个诨号。”其实这里面也有许多牵连,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一行人还没抵达江城,半道上诗雅达却被接走了。纵然韩川有万般不舍,最终也不过追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不要丢下我! 诗雅达笑说,“我最多晚你一天到家,你先帮我跟奶奶说一下。”基本上所有时候,诗雅达的表情都是云淡风轻的,在她这里没有伤离别,因为伤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再者说了,伤离别对重聚基本是没有任何益处的。 犹记得在进行埃克苏的空间对接实验时,别人总是一触即死,但诗雅达却能做到把把成功对接,埃克苏非常好奇的问诗雅达,“你成功率近百分百的秘诀是什么?” 彼时诗雅达笑得一脸纨绔道,“很简单,心不慌、手不抖、凭感觉!”她还真是敢说,虽然只是测试,但一想到来到现实中,自己稍有差池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于是即使心理素质再好,恐惧仍会在心底蔓延。 韩川一路沉默着,看上去心事重重。韩鸿安慰大哥说,“大嫂说了,就比咱们晚一天到家,您要相信大嫂!”诗雅达公主的信誉一直是非常好的。 “嗯。”韩川的回答不置可否,这大约就是关心则乱,根本抑制不住想念,更抑制不住可能会痛失挚爱的恐惧。 回到韩家,没有妻子在身边,韩川的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机械地完成着日常的任务。 早上,他习惯性地为妻子准备了一份早餐,但当他意识到妻子不在时,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默默地吃着早餐,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味道。 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他盯着电脑屏幕,却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回忆着他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 今天东野先生要来拜访韩家,一收到帖子,韩家立刻忙碌起来。为了迎接东野先生的到来,家里的每个角落都需要打扫得干干净净。 家里的阿姨们忙碌地打扫着,她们认真地擦拭着门窗、地板和家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老夫人还指挥着众人将客厅里的摆设精心布置了一番,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整洁和温馨。 韩家的老太太,尽管年事已高,平日都是从容稳重,但今天也显得坐立不安起来。她不时地走到门口张望,期待着东野先生的到来。她还亲自检查了一遍家里的准备工作,确保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韩家变得焕然一新,似乎每个人都期待着东野先生的到访…… “大嫂应该是和东野先生一起来!”韩鸿小声和大哥说,他们都知道,大嫂有一层身份,是东野先生的妹妹,西陵公主。 “应该是!”韩川对弟弟露出了一点笑意,他知道这个概率还是蛮大的,可是想到也许会有万一,他的心又忍不住惴惴不安,直打鼓。 时间到了,韩家所有子孙、儿媳都守候在老夫人的客厅,等待贵客莅临。果然诗雅达和东野先生是一起出现的。 在那方远离尘嚣的天地间,东野先生宛如一位超脱世俗的高人。他的相貌平凡无奇,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清明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每一步,他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与他有着默契的联系。 他的面容上带着崇敬和谦卑,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心怀敬畏。这种崇敬并非源自对权贵的阿谀奉承,而是对生命本身的尊重和对自然之道的领悟。 东野先生的右手紧紧拉着西陵公主的左手手臂,兄妹二人的步伐一致,却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西陵公主始终落后兄长半步,似乎在默默地表达着对兄长的敬重。 她身着瀛洲传统服饰,虽然简朴,却难掩其华贵之气。服饰的线条简洁流畅,仿佛与她清冷的气质融为一体。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宛如迷失在遥远的思绪中,仿佛她所关注的并非眼前的世界,而是那无尽的虚空。 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仿佛她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哀愁。然而,这种清冷的气质并没有让人感到冷漠,反而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去呵护她、保护她的冲动。 兄妹二人的身影在这片宁静的环境中显得如此和谐,他们的步伐坚定而又轻盈,仿佛在向着某个共同的目标迈进。他们的存在,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越世俗的情感纽带,一种血脉相连的深厚亲情。 为这,范建勋甚至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断:这是杨姝颖吗?自己在瀛洲看到的那位跳着祈福舞的西陵长公主,真的是杨姝颖吗? 韩川也一直盯着西陵公主,奈何她始终没有给韩家任何人一个眼神交流的机会,只是安静的跟在东野先生身后,沉浸在韩家众人的目光中,无喜无悲…… 原来韩家老夫人在年少时曾邂逅过东野老先生,后来在远涉重洋的留学生涯中又再度与东野老先生重逢,他们之间,曾对彼此生出爱意…… “这是先父留给您的信,去年在整理先父遗物时才发现。”东野素直恭恭敬敬的奉上一个古朴的黑漆木盒。 老夫人双手颤抖的接过盒子,东野素直来之前已经和老夫人打过招呼,毕竟人上了年纪,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不该太多,对身体无益。然而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老夫人依然情绪激动,不能自已,“道一他……”只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先父在世时从不曾对我透露过关于您的任何信息!”东野素直微微垂眸回答说,“因为不知道信件是写给谁的,素直有打开看过,才知道先父年轻时曾有过这样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顿了顿继续道,“先父一生未娶,我和舍妹都是先父收养的。” 闻言,老夫人终于还是落下了浑浊的泪水,人这一生,太匆匆,太多遗憾! 此时老夫人端坐在主位,目光透过阔大的落地窗望着远方,思绪万千。她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过往的岁月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一生的时光,匆匆而过,太多的遗憾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回首往事,她也曾有过许多未实现的梦想和遗憾。或许是因为畏惧失败,或许是因为种种原因,她未能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如今,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深深的印记,她才意识到,人生不能留下太多的遗憾。 老夫人默默地擦去泪水,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她明白,人生虽然匆匆,但仍有机会去弥补那些遗憾。她决定放下过去的痛苦和悔恨,珍惜当下的每一刻,用爱去关爱身边的人,让自己的人生不再有更多的遗憾。 人这一生,太匆匆,太多遗憾。但正是这些遗憾,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和把握当下。老夫人的泪水,是对过去的一种释怀,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在有限的时间里,让我们努力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去拥抱那些我们爱的人,让人生少一些遗憾,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老夫人珍重,看来您和先父的缘分始终都是不浅的!”东野素直说着站起身,脚步坚定的走到韩川身前,微微欠身低头说,“先父辞世前最放心不下舍妹,要素直一定找一位值得托付的可信之人,将舍妹交予他,不知道韩川君是否愿意迎娶舍妹真淳。” 哪怕说到这里,一旁跪坐着的西陵真淳始终都是面无表情,一语不发的,韩川站起来弯腰还东野素直的礼,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沉默的西陵真淳,也就是她的妻子,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拒绝这段姻缘,立刻点头答应,并许下承诺。 “老夫人意下如何?”得了韩川的首肯,东野素直才去征求这位大家长的同意。 “那自然是天作之合!”老夫人瞬间又眉开眼笑起来。 “这不是乱了辈分嘛!”只有范建勋是个头脑简单,有话不说会憋死的,立刻觑了始终装清高的西陵公主一眼,说,“这姑姑变老婆,乱伦!” “打嘴!”老夫人立刻呵斥了自己这不靠谱的孙子一句。 所幸东野先生丝毫不以为意,仍看着韩川说,“舍妹出嫁以后就不再是西陵长公主,不再享有瀛洲王室的特权,当然也不须再履行作为长公主的义务,只保留一个公主的头衔。”目光在韩川和老夫人间巡回,最后定格在韩川身上,“韩川君还愿意娶舍妹吗?” 韩川的回答果断而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然而,西陵公主的面庞上依旧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仿佛她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若不知内情,恐怕还会以为她根本不愿意嫁给韩川呢! 少谢华茂就是这么想的:她如此矜持,诚然她是公主没错,但我韩家也并非一定要攀附权贵! 东野素直对韩川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转头又对老夫人说道:“先父为了报答舍妹早年的救命之恩,不惜倾尽毕生所得,向王室讨来了一个公主头衔。谁曾想,这却让舍妹的命运更加坎坷,甚至超过了从前。先父直到临终都未能见到舍妹归来,他口中一直念叨着,只因一子走错,便痛失至亲……” 最终抱憾离世。 第62章 一鲸落,万物生 事后东野道一先生似乎才领会到,自己钻进了一个被事先安排好的圈套,在自己把女儿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惦记上了自己的养女西陵真淳。 而那个人也知道西陵真淳的秘密,卜卦者说什么要献祭一位公主以平息海神之怒,不过是按照预定好的阴谋步步向自己紧逼…… 消息传来时,东野道一和东野素直宁死不愿交出西陵真淳,但这个时候除非鱼死网破,他们别无选择。东野先生在瀛洲可谓全民信仰,善良正直的人们一直以东野先生为楷模,对他敬若神明。 献祭公主是为了拯救无辜平民,拯救整个国家,如果东野先生拒绝交出女儿,那将是一场信仰的危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彼时的西陵真淳是自己主动站出来说愿意献祭海神,还告诉父兄,两位东野先生,自己一定能绝处逢生,会回来的。 但是非常遗憾,东野道一先生至死没能再见女儿一面,他非常后悔没有在最后一刻留下女儿,也许那句她能回来,不过是女儿对自己的宽慰之言…… 在得到双方长辈的赞许与祝福之后,东野素直先生在黄昏为妹妹举办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庄重的仪式。 西陵真淳向双方长辈进行跪拜奉茶之后,东野素直吹起了家乡的古曲,伴随着那宏大悲壮的乐声,西陵真淳跳了一段祈福舞,作为对故国最后的祝福。 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宏大悲壮的乐声如泣如诉地回荡着。西陵真淳身着典雅的舞衣,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仿佛在诉说着对故国的深深眷恋和最后的祝福。 舞台上,西陵真淳犹如一只灵动的凤凰,在乐声中舒展着翅膀。她的舞姿优美而庄重,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展现出她内心的悲痛和对故国的思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似乎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最后的舞蹈中。 随着乐声的高潮,西陵真淳的舞蹈达到了巅峰。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被她的表演所打动。 最后,西陵真淳缓缓跪下,以头触地,表达着对故国最深沉的敬意和祝福。 乐声渐渐消散,但她的祈福之舞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这是她对故国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在这悲壮的场景中,人们感受到了无尽的忧伤和希望。 过了今天,瀛洲就再也不能要求西陵公主对皇室履行任何义务了,原本西陵长公主除了一个头衔,什么也没得到,最终却要为瀛洲死得惨烈,这不公平! 那首古曲被命名为《英雄的黎明》,可在众人听来,似乎它被称为《诸神的黄昏》要更贴切一些。向故国作完最后的诀别,东野素直重新演绎了一首名为《遥远的旅途》的古曲,这一次的西陵公主,是在为自己的将来祈福。 它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在听者的心中流淌,唤起人们对远方的遐想和渴望。 音乐以轻柔的音符开场,仿佛是旅途的,带着些许的期待和神秘。随后,旋律逐渐展开,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展现出旅途中的各种风景。或许是广袤的草原,或许是雄伟的山脉,亦或是波光粼粼的湖泊。 随着音乐的演进,节奏渐渐加快,仿佛是旅途中的起伏和挑战。但即使面对困难,音乐中始终保持着一种坚持和勇气,让人感受到前行的力量。 在乐曲的高潮部分,音符如潮水般汹涌,激荡着心灵。这是旅途中的激情与冲动,是对未知的探索和追求。 最后,音乐渐渐回归平静,如旅途的终点,带着满足和思考。听者在这遥远的旅途中,领略了无数的美好,也收获了内心的成长。 整首乐曲犹如一次心灵的旅程,唤起人们对远方的向往,鼓励人们勇往直前,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寻找属于自己的彼岸。它让人感受到旅途的艰辛与美好,以及在遥远的路途中所获得的人生领悟。 仪式结束,东野素直将两位新人的手放在一起,语重心长的对妹妹说,“你一向孤注一掷的战斗,所向披靡;对自己的婚姻,你也要勇往直前,不可轻言放弃!” “谨遵兄长教诲!”直到此时此刻,西陵真淳仍是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她的无悲无喜让人觉得她似乎失去了灵魂,似乎她就不是诗雅达,更遑论杨姝颖。 西陵真淳被送下去斋戒,从现在开始到第二天早晨,她要禁食。 韩川倒是很想悄悄溜进妻子的房间,给她送点吃的,又或者说,妻子一整天也没和自己有过任何眼神的交流,他都要怀疑这位千里迢迢被兄长押解来和自己成婚的西陵长公主,究竟是不是自己那心爱的妻子。 但是韩川没有得逞,东野素直邀韩川秉烛夜谈,直到第二天清晨。 当黎明的曙光来到人间,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投向人间,花园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露珠在草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施下的魔法。花朵们微微张开了花瓣,似乎在沉睡中苏醒过来,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鸟儿也开始欢快地歌唱,它们在树枝间跳跃,用悦耳的歌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阳光洒在它们的羽毛上,闪耀着五彩的光芒,如同一群小精灵在舞动。 花园中的小径被绿荫掩映,仿佛是一条通向神秘世界的通道。人们可以沿着小径漫步,感受着脚下的草地和泥土,与大自然亲密接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人们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压力。他们可以深呼吸,感受着新鲜的空气,让心灵得到滋养和抚慰。 黎明的曙光,给花园带来了生机与活力,也为人们带来了希望与美好。这一刻,人们与自然融为一体,共同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妙的时光。 东野素直来和妹妹道别,西陵真淳将兄长送到大门口,韩家一众少爷也一直跟在这对兄妹身后。 看着韩川领着那一众弟兄,东野素直莞尔一笑,对韩川做了最后的嘱托,“我把妹妹交给你,希望她从此不只有归途,更有来处!” “兄长放心!”韩川郑重其事地点头许下承诺。 东野素直握了下妹妹的手,兄妹二人相对鞠了一躬,东野素直才转身离开了韩家,那外头是他的弟子,来接他的。 东野先生两代人,都是博学又德行高尚之士,他们桃李满天下,因此当年如果东野道一先生拼死反抗,也是有机会救下女儿的,只是西陵真淳并无强烈的求生欲望…… 东野素直的车子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西陵公主前一秒还如清冷的仙子般高不可攀,不食人间烟火,下一秒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只见她站在韩家大门口,当着丈夫和一群小叔子的面,毫不犹豫地脱去了自己华丽的外袍,转手塞进韩川怀里,嘴里还嘟囔着:“拿着!这衣服穿着碍事,烦死了!” 小叔子们直接看傻了眼,纷纷低声说道:“大嫂,您多少还是装一下!” 范建勋更是直接问诗雅达:“杨姝颖,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刚刚还是高不可攀的西陵长公主呢!” “也不是没可能哦!”诗雅达冲范建勋调皮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慧黠。接着,她两脚一甩,将木屐踢得老远,仿佛在摆脱束缚。 光着脚丫跑了两步后,她又回头对韩川说道:“阿川哥哥,我回房间洗洗,等我一起吃早饭哦!”话音未落,她便如一阵旋风般嗖地一下不见了踪影。 韩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露出宠溺的微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充满了对她的喜爱。 小叔子们则面面相觑,对大嫂的这番举动感到惊讶不已。 而范建勋则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诗雅达的多变性格感到既无奈又有趣。 抱着妻子的外袍,又去把妻子穿过的木屐捡起来,韩川默默跟上了妻子的脚步。心里想着自己也不用浪费力气去验证眼前这个妻子的真伪了,因为确信无疑! “我去!”范建勋还是很难接受诗雅达这样,虽然小时候他要求杨姝颖像个男孩子一样顽劣,可今时不同往日嘛,你嫁人当媳妇,老公那边你装也得装得像个女人,再者说,还有婆婆会盯着你的呀! “我觉得大嫂这样挺好呀!”韩灏小朋友对诗雅达是异常膜拜的,因为她能人所不能!又加了一句说,“我觉得大嫂很真,很好!” 众人没有接话,谁说她不好了?谁又敢说她不好? 诗雅达很快洗了个澡,五分钟给自己上了个淡妆,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跑到奶奶的饭厅,“奶奶,我来了,早上吃什么呀?”有点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奶奶去了厨房还没回来,就范建勋和几个老男孩坐着,范建勋看着诗雅达说,“你淑女点!”是谁昨天还觉得西陵公主太端着的?今儿又要人家淑女点儿了? 不过,像诗雅达这样总走极端也未必是好事! “要你管!”诗雅达已经上手吃了。 “唉!”范建勋看着诗雅达问,“这世上难道真有海神?他当年要抢你当小妾?”他这张破嘴,是什么都敢说。 诗雅达没搭理他,继续吃。 等不到诗雅达的回答,范建勋又不屑道,“子不语怪力乱说,我告诉你,你们这都封建迷信,不科学!” “哼!”诗雅达一声冷笑,“是你的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一阶段!”别自以为是! “那难道献祭一个公主就真能拯救一国人民?”范建勋自然是不能接受这种论调的,盯着诗雅达问,“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拯救你的国民的!”你就是个大忽悠,跳大神的! 想起什么,诗雅达的嘴巴都停了,坐在范建勋一旁的他的堂兄范成勋看到诗雅达的手抖了一下。 “你说,你说,我看你能给我讲出什么花来!”范建勋一直催诗雅达。 “一鲸落,万物生!”诗雅达只默默说出了这六个字。 范建勋可能没听懂,但是范成勋懂了: 当一头鲸鱼死亡并沉入海底时,它的身体会成为一个丰富的生态系统。 鲸鱼的尸体为许多海洋生物提供了食物和栖息环境。一些小型生物,如甲壳类动物、软体动物和无脊椎动物,会以鲸鱼的腐肉为食。这些生物的存在又吸引了其他食肉动物和食腐动物,形成了一个复杂的食物链。 此外,鲸鱼的骨骼可以在海底留存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为珊瑚、海绵和其他底栖生物提供了栖息和生长的场所。这个过程被称为“鲸落生态系统”。 “一鲸落,万物生”这个说法强调了生态系统中生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和依存性。即使是一个巨大生物的死亡,也能为其他生物的生存和繁衍创造机会。 它提醒我们,每个生物在生态系统中都有其独特的作用和价值。鲸鱼的死亡并非终结,而是为其他生命提供了新的开始。它象征着生命的延续和自然界的循环不息。 那诗雅达在这个生态系统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姐姐!”楚阿古来了,伊森也跟在身后,“姐姐新婚快乐!”楚阿古手里捧着九朵火红的玫瑰,一边说,“这是我亲自上山采了九朵最好的玫瑰花,一共9999朵,剩下的我让人给您种院子里了!” 这也太壕了!范建勋起身跑到外头院子里看,果然那边有园艺师在种花,9999 朵火红的玫瑰花,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眼前熊熊燃烧。那壮观的场面,令人瞠目结舌,心醉神迷。 每一朵玫瑰都鲜艳欲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它们紧紧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如红云般绚烂夺目。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似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芬芳。 这样的花海,无疑是一种视觉和嗅觉的双重享受。身处其中,仿佛被爱包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这样的壮观景象,不仅仅是美丽的装饰,更是情感的表达和爱的象征。它可以让人沉醉其中,忘却一切烦恼,只留下心中满满的感动。 无论是用于庆祝特殊的场合,还是向心爱之人表达深情,9999 朵火红的玫瑰花都能创造出令人难以忘怀的瞬间。 去而复返的范建勋就很受不了楚阿古这种劳民伤财,鄙夷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这些花是山上开得最好的?”你就吹! “我用无人机拍摄后计算出来的!”楚阿古对姐姐笑,又忿范建勋说,“你就是个头脑简单的!” 范建勋肯定是一万个不服气的,可能他在懊恼,同样是杨姝颖的娘家人,你看看别人多给力,再看看自己…… “唉!”楚阿古又给诗雅达看了眼手机,应该是一张照片,收起手机又说,“韦斯这混账奏不是个东西,结婚这么多年,克莱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他自己却净天花天酒地,长盛不衰。他要是我姐夫,我一准手起刀落噶了他的蛋塞进他自己嘴里!”好凶残! 伊森一声轻笑道,“你姐夫来了!”要不要割? “姐夫!”楚阿古规规矩矩的喊了韩川一声,他一向惟姐姐马首是瞻,姐姐认可的,他都接受。 韩川冲小舅子笑笑,目光却始终留在妻子身上。老夫人到了,大家坐下用餐。席间,诗雅达问楚阿古,“你不是要去当记者吗?”怎么还在这儿? “吃过早饭我们就去!”楚阿古回答,看了下范成勋,说,“和他一起!”就是告诉姐姐,现在坐一桌子吃饭的,都是自己人。 “噢!”诗雅达点头。 “四殿下昨晚的发射失败了!”韩治说了一句,可能出于对英雄的敬仰,埃克苏的失败,韩治有感同身受的痛。 诗雅达却没什么过大的反应,只说,“他也不是第一次失败!”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没能进入预定轨道,至少是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炸毁的,埃克苏想要的数据,也得到了,不能算是纯粹的失败。”她倒看得清! 闻言,韩治默默不语,这种失败要是搁自己身上,那必定是伤筋动骨,会要了自己老命的。可叹这些人是真的硬核,永远迎难直上,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沉沦于失败。 “可能埃克苏就是喜欢这样大起大落的戏剧性人生!”诗雅达又玩笑了一句说,“他睡过屋顶、睡过车间,睡过办公桌底下,其实每一次他都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但他就是喜欢那样做,喜欢戏剧般的演绎生活!” 韩治目光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满是钦佩地说道:“我觉得四殿下实在是非常了不起!”他的语气充满了由衷的赞扬,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感叹。 诗雅达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然。她轻声说道:“嗯!”接着,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可他终究只是个暴发户,和你们相比,他身上缺少了几代人气质的沉淀!” 诗雅达的这番话并无贬义,仿佛是在说她自己一般。一直以来,埃克苏都觉得自己和诗雅达更为相似,因为他们俩都是在众人中异军突起的怪胎,都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在诗雅达的眼中,四殿下或许是一个成功的人,但他的成功更多地是依赖于机遇和运气。与那些经过几代人积淀的贵族相比,四殿下的气质和底蕴确实显得不够深厚。然而,诗雅达也明白,暴发户并不意味着没有能力和魅力,他们可能只是缺少了时间的磨砺。 埃克苏和诗雅达都深知自己的与众不同,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凭借着独特的才能和勇气突破常规,获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他们的成功并非偶然,而是源于他们内心的坚定和对自己的信任。 这个场景中,韩治对四殿下的赞扬表达了他对能力和成就的敬佩,而诗雅达的评价则显示了她对气质和底蕴的看重。 埃克苏和诗雅达对自身的认知也让他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独特之处。这样的对话充满了对人性的思考和对不同人的理解,让人感受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闪光点。 在这个充满传统和常规的世界里,他们是不被理解的异类。然而,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质,让他们有了突破困境的勇气。 他们曾决定联手,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挑战旧有的规则。在那以后的日子里,埃克苏和诗雅达展现出了惊人的创造力和智慧。他们的想法常常别出心裁,让人眼前一亮。 尽管遇到了诸多困难和阻碍,但他们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最终,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第63章 沉没在深海中的幽伤 伊森笑了一声说,“难怪每次吵架只有你能吵得过埃克苏那个怪胎!”目光在韩川他们脸上巡过一圈后继续道,“那种互骂互踢的场面,你们要是见过,肯定得终生难忘。” “有一次,他俩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埃克苏指着诗雅达的鼻子大骂,结果诗雅达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拳,当时埃克苏的鼻血是喷出来的……”伊森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埃克苏也不甘示弱,立刻还手,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最后,还是威廉赶来,贡布里劝着,才将两人分开。” “可是,这还没完。”伊森顿了顿,接着说,“第二天,两人又在议事厅里碰到了,对视一眼后,再次开战,把会议室砸了个稀巴烂不说,干粉灭火器喷得整间会议室到处是白色二氧化碳干粉,保洁清理了三天都没清干净……” 正说得热闹,老夫人迈着蹒跚的步伐来了,她小心翼翼地给长孙和长孙媳妇各自端了一碗甜汤。那甜汤是老人家亲手用柴火灶熬制的,其中蕴含着她对两个孩子最真挚、最深厚的祝福。她只希望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相互扶持,甜蜜幸福地生活。 “谢谢奶奶!”诗雅达满心欢喜地接过甜汤,高兴地喝了起来。她单纯地觉得这甜汤味道鲜美,至于今后的生活是否真的能如奶奶所愿那般甜蜜,她并没有想太多。但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兄长,以后会在婚姻中勇敢前行,就一定会坚守承诺。 吃完早饭,大家便各自散去。楚阿古和伊森与范建勋及范成勋一同离去,韩川他们也准备出门办事。临行前,韩川深情地看了妻子两眼,但或许是东野素直对他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语,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忧虑和不安。 “奶奶,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诗雅达抱着奶奶的胳膊说。 老夫人微笑拍了拍孙媳的手背道,“我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你出去散散心,奶奶在家等你!”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都需要私密空间,也许老夫人她想要一个人静静。 “好!”诗雅达点头,扶奶奶坐下后出了院门,开车出了韩家。 花园里,樱花树下,韩老夫人静静地躺着。 她的面容慈祥而宁静,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她微闭着双眼,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或许,她正在回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充满活力和梦想的少女。那时的她,或许有着乌黑的长发,明亮的眼睛,以及一颗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心。 在记忆的最深处还住着一个他——东野道一,似乎不论在韩老夫人心底,还是在尘世中的某个角落,他都是那隐者,高风亮节,遗世独立。 年轻时与他的点点滴滴不停在老夫人的脑海中闪现,他们似乎也曾在这样的樱花树下漫步,手牵着手,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面,在老夫人的心中永不褪色。 此时的奶奶,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内心的康宁和对美好回忆的珍视,让她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诗雅达最看重的“气质的永恒”,此刻正被她深爱的奶奶完美演绎着…… 出了家门的诗雅达似乎还有点恍惚,自从她记起从前的事,一直在纷纷乱乱中前行,也没有回到她从前最熟悉的地方去看看。 今天诗雅达想要去当年自己经营的甜品店看一眼。司秦告诉她,甜品店还在,只是前年朱琳也顶不住萧索,再加上她奶奶年事已高,朱琳就回老家定居了。 走近了,诗雅达心中却生出了近乡情怯之感,它还和自己印象中一模一样,似乎不肯做任何改变,倔强的在等自己回来…… 诗雅达轻轻推开店门,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来,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孤独的韵味。年轻的小姑娘面带幸福的微笑,迎上前来,与大多数店员的一板一眼和麻木怨怼形成鲜明对比。 司秦说道,这家小店原本是属于她们四个人的,但她们一年也来不了两次,现在都交由别人打理。 “小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诗雅达循着声音望去,竟然是姑父吴堂!她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喉咙哽咽着喊出一声:“姑父!” “欸!”吴堂伸出手,抹去脸上纵横的老泪,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和欣慰,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释放。 时光悄然流逝,世事变迁,诗雅达如今更能深切地体悟到姑父在离开自己家后的那八年里,独自在外漂泊的艰辛。 她仿佛能看到姑父在陌生的土地上,背负着梦想与责任,默默前行的身影。那是一段充满磨难的岁月,然而,姑父始终坚守初心,不曾改变。 吴堂姑父历经风雨,终于功成名就后归来。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淡然,仿佛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怀揣着少年般的赤诚之心。 吴堂并不期望侄女儿顶着荣耀的光辉凯旋而归,因为他深知,当荣华的灯光在她面前亮起时,阴影也会如影随形地出现在她的身后。人生的起伏和光鲜背后的辛酸,他都再了解不过。 吴堂亲自给侄女儿沏茶,一边说着,杨咏清近年也成熟了许多,再不像当年那样好高骛远了! 吴堂手法娴熟地摆弄着茶具,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他先用开水将茶壶和茶杯冲洗一遍,然后轻轻取出适量的茶叶放入壶中。接着,他将热水缓缓倒入茶壶,看着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待茶香四溢时,吴堂将泡好的茶小心翼翼地倒进茶杯,动作优雅而稳重。 他微笑着将茶杯递给侄女,说道:“这茶虽普通,但沏茶的过程却能让人静心。就像做人一样,需踏实勤恳,戒骄戒躁,方能成就大事业。” 诗雅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只觉唇齿留香。她抬头看向吴堂,眼中满是敬佩之色,一如五年之前。 诗雅达邀请姑父空了常到郑渊庭姑父家坐坐,那样也许自己也能遇上姑父;吴堂笑说,校长邀请了我很多次,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没去!他总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给至亲,甚至给任何一个人添麻烦! 诗雅达又问了一些关于兰臻和苗晓东的事情,吴堂回答他说:都好,大家都好!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吴堂给诗雅达斟满一杯茶,缓缓说道:“就像这杯茶,有它的味道和香气。每个人的人生也是如此,各有各的滋味。我们不必强求别人的生活方式与我们相同,只要尊重和欣赏彼此的选择,便能在各自的道路上找到幸福。”说完,他微笑着看向诗雅达。 微风吹过,茶香四溢。诗雅达品味着吴堂的话,若有所思。她明白,人生如茶,需用心去品味,才能领略其中的真谛。在这宁静的时刻,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和人生的美好。 诗雅达回到家时,奶奶仍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眯眼歇息,诗雅达走过去在奶奶身前坐下,伏在奶奶怀里问奶奶,“如果能重来,奶奶会选择和他离开吗?”勇敢的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 “不会啊!”老夫人眯着双眼默默然回答,一手抚着孙媳的后背,一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发自内心微笑说,“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结果,唯一做错的就是让自己越陷越深!” 是啊,道一阿父他是那样一个德行完美的圣人!诗雅达沉默不语。 “人生总有诸多遗憾!”老夫人继续道,“但是我们要尽可能的做到俯仰无愧于心,再怎样的艰难,总归是要勇敢的走下去的!”笑了笑又说,“如果我和他私奔了,那哪里来的阿川,哪里来的你的丈夫呢?”笑! 诗雅达也笑,其实她早就对爱情失望了,不可能再去为那幻觉一般的爱情孤注一掷! 老夫人睁开眼睛,望着天空对孙媳说,“孩子,这些年,别人几辈子吃不完的苦,你都给吃尽了,从今以后,你只管幸福的过自己的日子,旁的都与你无关!”不能再过那样的日子! 诗雅达想起被困深海的那段幽暗岁月,在肉体被卷入深海后,它很快窒息而亡,一身臭皮囊在海水的撞击下破败不堪,没过两天就被海水泡得发白。那恐怖,让今天的诗雅达想起来仍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许这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就是保留意识的存在,它会让你一直痛苦,精神痛苦到崩溃意识却死不了。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在冰冷幽暗的深海中,她眼见着自己从前那副躯体开始腐烂、分解…… 在幽暗的大海深处,西陵长公主的肉身静静地躺在海底的软泥上。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洋流声在耳边回荡。海水呈现出深蓝色,仿佛无尽的黑暗深渊,它要吞噬一切。 几天后,西陵真淳的身体开始慢慢分解,首先是它的表皮逐渐剥落,露出下面的肌肉和骨骼。肌肉组织逐渐变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海水侵蚀分解。 海水中的微生物和细菌开始侵蚀她的尸体,它们贪婪地吞噬着尸体中的有机物。几日后,西陵氏的内部器官也开始消解,肝脏、胃部和肠道等逐渐破裂,释放出内部的物质。这些物质在海水中弥漫,形成一片浑浊的云团,让诗雅达的意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随着分解的进行,西陵氏的骨骼逐渐暴露出来。纤细的肋骨、脊椎和头骨在海水中却显得格外醒目。骨骼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这是细菌和微生物侵蚀的痕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诗雅达的灵魂出不去,也不知道时日。最终,西陵氏的尸体完全分解,化为大海的一部分,滋养着这片神秘而幽深的海洋生态系统…… 其实那个时候的诗雅达已经后悔自己的挺身而出了,她对父亲东野道一说的“我会回来的”似乎言之过早了,在尝试过那么多次的死而复生之后,诗雅达以为只要自己熬过那最痛苦的时刻,再睁眼,自己就又成了有血有肉的活人,但是那一次,时间过得太慢…… “听奶奶话!”老夫人仍然在语重心长的教导孙媳,“人生在世,能得一个倾心相爱的人长相厮守,那是莫大的福分,千万不要松开手!”过日子总会有磕磕碰碰,人生原本就是很艰难的呀! “我知道了,奶奶!”诗雅达很认真的答应了奶奶对自己的期许。 傍晚时图兰朵来了,她精力充沛的站在戏台子上给老夫人和她的姐姐唱戏,图兰朵生得非常的美丽,异域风情几乎要将谢韵清给比下去。 只见那舞台上,一位长得异域风情的女子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面容轮廓深邃,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神秘的魅力。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拂过她穿着的华丽古风服装。 她的歌声悠扬而婉转,仿佛穿越了时空,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世界。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情感,她的演唱技巧娴熟,声音清澈而动听,如同一泓清泉流淌过人们的心灵。 随着歌曲的旋律,她的身体轻轻摆动,手势优雅,仿佛在演绎着歌曲中的故事。她的表情投入,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将歌曲中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舞台上的灯光洒在她身上,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她的美丽和独特风格与中国古风歌曲的韵味相得益彰,让人们沉浸在这场视听盛宴中,感受到了异域风情与中国文化的奇妙融合。观众们被她的表演所打动,纷纷陶醉在她的歌声和风采之中。 当图兰朵唱到“江畔只身孤舟余生不思量”时,诗雅达居然流下了泪水,刚好韩川回来看到,可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去拯救妻子的悲伤。 韩川心疼地看着妻子,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深知自己这些年束手束脚的,对妻子的关心都只是一厢情愿,以至于她如此痛苦自己却连原因都知之甚少。 他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多花时间陪伴妻子,为她解开心结,让她重新感受到温暖和幸福。 而不待韩川想到安慰自己妻子的方法,钱塘那边传来消息,说钱中言夫妇大吵了一架。 据传闻,率先挑起事端的竟然是谢韵清!她扬言要与钱家终止婚姻关系,并将孩子留在钱家。 听闻此言,钱中言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谢韵清,你简直欺人太甚!没错,现在你们谢家如日中天成为权贵一族,而你头顶数个公主般尊贵的头衔,但难道就可以这般狠心抛下亲生骨肉不顾吗?” 此时此刻,幸亏有司秦在场。多年来他游刃有余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之间,早已磨砺出一副坚不可摧且圆滑世故的处世之道。 见此情形,王茵心中暗自感叹:若无司秦在此从中斡旋调解,面对如此僵局恐怕连自己都会茫然失措。 于是乎,王茵当机立断对保姆下令道:“快把孩子抱出去!”接着转头叮嘱道,“带小少爷们到别处院子玩耍,暂时不要回来了!” 由于吵闹声过于激烈,甚至惊动了钱太太前来查看情况。只见钱毓琳紧紧搀扶着大伯母的手臂,脸上同样流露出惊愕之色。毕竟像她们这种身份背景之人,岂能轻易决定离婚之事呢?更何况钱家地位显赫门槛极高,无数人梦寐以求渴望踏入这个家门。 “韵儿她这是得了产后抑郁了!”王茵对亲家母抱歉道,又看钱毓琳,说,“姑姑先陪奶奶回去休息,这里我来说!” 钱太太心里自然是非常不凉快的,你谢家再了不得,我钱家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在钱毓琳的极力劝说下,钱太太才勉强离开了儿子儿媳的院落,心里想着,这事儿还轮不到她一个丫头片子说了算! “霖清,你陪姑爷到外头坐坐!”王茵又吩咐侄儿先把女婿拉走,都先冷静冷静。 “不用,我就是要离婚,什么都不要钱家的,把协议拿来,我现在就签!”谢韵清是铁了心的要离婚,像是不怕和任何人撕破脸。 你这是闹什么呀?王茵被女儿急得脑门都冒汗了,“你是为了什么,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别动不动拿离婚说事,你一个大家闺秀,这是你该挂在嘴边的话吗? “五年前我就该离婚的!”谢韵清今儿又任性了,谈起诗雅达却语气软和了许多,喃喃道,“让阿嫂赔上一条命,也不过才得了这么个结局!”不值得! “谢韵清,你喜欢女人,喜欢你的表嫂杨姝颖!”钱中言也不怕撕破脸皮了,这屋子里就他一个姓钱的,也不会有人向着他,心里不凉快就将心中所有不满都一次性讲了出来,“谢韵清,你好歹大家出身,脸都不要了吗?” “钱中言,枉你饱读诗书居然这样恶语伤人!”谢韵清怒忿了回去说,“你怎么诽谤我我无所谓,可你不能说我阿嫂,你配说她吗?”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这是吵红眼了! “我不配!”钱中言完全不理会谢霖清的劝阻,他今儿就要和谢大小姐掰扯清楚了,“我是不配指摘一位居功至伟大的女将军,可谢韵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五年来你每天都黑着一张脸,对我从来不假辞色,我当了五年的孙子还换不来你一句好,我图什么呀?” 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钱中言这个书呆子此刻脑子里就只剩这四个字。 “好了好了!”司秦赶紧的灭火,对谢晏清使了个眼色:赶紧的把你妹夫拖出去,再吵下去什么感情都要吵没了! 一边安慰谢韵清说,“韵儿你别闹啊,我这就把小颖喊回来,咱们三个一起坐下合计合计再说好不好?”搬出诗雅达,谢韵清终于平静了下来,她之所以还没出月子就提离婚,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一出月子就能无拘无束的和阿嫂走? 第64章 诡异的催眠术 好事不出门,消息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江城,私底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诗雅达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孙媳那娇嫩白皙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宝贝,你还是亲自去看一看。这女人家坐月子的时候最需要静养了,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唉,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诗雅达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前去查看情况。而与此同时,韩川恰好也要前往那边处理一些事务,于是便决定一同前行。此外,韩鸿也主动提出要一同前往,毕竟家中有韩治留守照看,一切都无需担忧。 就这样,一行三人踏上了旅程。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和目的,但却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挑战和变数…… 严寒的冬季即将过去,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数的征程。告别江城后,一行人径直往南而去,沿途美不胜收的景色犹如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不断铺展于眼前。 田野之上,皑皑白雪渐次没过地表,宛如披上一层洁白无瑕的银装,编织成如梦似幻的童话之境;凛冽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树枝随风起舞,似乎正在娓娓道来冬日里独有的那些神秘故事。 当车子穿越过一座座宁静祥和的村落时,可以看到古朴典雅的土屋星罗棋布,而屋顶堆积的厚厚的积雪恰似一顶顶洁白可爱的帽子。 此时此刻,勤劳质朴的村民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各项事宜,积极筹备迎春接福之事。天真无邪的孩童们则无忧无虑地在雪地里尽情玩耍嬉闹,清脆悦耳、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响彻云霄。 顺着蜿蜒曲折的河道缓缓前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冰封凝固得如同水晶一般澄澈透明的河水。河岸边那一排排光秃秃的柳树虽然略显苍凉,但它们却能在凛冽寒风之中彰显出别具一格的坚毅刚强。 随着行程逐步深入,来自南方温暖潮湿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点点新绿开始悄无声息地攀附上光秃的树梢枝头,轻声细语地向世人宣告春天的脚步已然临近。 终于,心驰神往的钱塘城清晰可见、近在眼前,众人满心欢喜地憧憬着能够在这座风光旖旎的美丽都市里,进一步领略当地独特风俗文化所散发出的迷人魅力。当然,诗雅达算不得是游人,最多是个过客。 王茵亲自来迎的干闺女,一脸的犯难。 诗雅达面带微笑,如春风般踏进了谢韵清的卧室,人还未到,声音便如银铃般先传了过来:“韵儿啊,你如此急切地与钱大公子分手,莫不是看上我了,想为我生儿育女不成?”说完便是一阵咯咯轻笑。 “阿嫂!”听到诗雅达的声音,谢韵清急忙想要从床上下来迎接,但诗雅达已如疾风般快步走到了床边。“行啦,快躺着!”诗雅达轻轻地将她按回床上,然后关心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了?有事不妨跟我说说。任何事皆应有缘由才对啊。” 谢韵清赌着气,如闷葫芦般闭口不言,只因今日一整天母亲都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此刻她仍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莫非是你相中了别家的公子?”诗雅达依旧用调侃的口吻说道,“能得咱们谢家大小姐的垂青,那这位公子可真是有些手段呢!放心,若你果真喜欢他,哪怕需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帮你将他拿下!”好一个霸气侧漏! 站在一旁的王茵心急如焚,心想这哪像是来劝解纷争的,分明就是在煽风点火嘛! 司秦却只是笑笑,她相信小颖会做出最有利于韵儿的决定。 谢韵清听得嫂嫂打趣自己也有些急眼,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嗔道,“阿嫂你也不正经!”什么男人骨子里还不都是一个德行,我还能才出虎口,又让自己掉进狼窝? “那我们说点正经的,为什么闹啊?”诗雅达隔着被子拍了下谢韵清的肩膀,谢韵清蒙着被子没看清,可王茵却看见了。 王茵犹记得诗雅达刚回来时的模样: 在谢家,待自己女儿韵清睡着之后,诗雅达总她静静地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清丽的轮廓。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透过窗户看向了遥远的过去。轻轻地,她抬起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她的眼眸中没有了曾经的炽热和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尽劫难后的平静。那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是对生活的无奈和接受。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深哀伤。 五年的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她的笑容不再天真无邪,而是带着淡淡的苦涩。她的灵魂似乎已经疲惫不堪,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她依然坚强地站立着,用那平静而哀伤的眼神诉说着她的故事。 诗雅达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只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就道尽了她这五年来的经历,这是历尽劫难后的平静与不为人知却深深的哀伤。 王茵突然觉得很心疼干女儿,“好了,韵儿你别闹了,你阿嫂还是你妹妹呢,净让她为你操心。” 谢韵清任性抓着被角不肯放下来…… “阿姨,咱们外头看看孩子们在干什么!”司秦要将王茵支开,当着妈妈的面,只怕谢韵清不肯说实话也不能说实话。 王茵迟疑了几秒还是同司秦离开了卧室…… “怎么了?”诗雅达伸出手,轻轻地将谢韵清用来遮住脸庞的被子往下拉扯,而后定睛凝视着对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不妨坦诚相待,如果你果真对我心生爱慕之情,即便让我去接受变形手术,成为一名男子,我亦心甘情愿。” 如此豪放不羁之言,着实令人惊叹! “阿嫂,于我而言,性别的差异并无太多执念。”谢韵清同样毫不畏惧,直言不讳。 “那么,莫非你打算为了我与钱中言分道扬镳不成?”诗雅达显然并未被世俗观念所束缚,过去不曾在意,如今更是视若无睹。 “早在五年之前,我们便已商议好离婚事宜,如今不过是又拖延了五年罢了!”谢韵清刁蛮任性地说道,“纵然最初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但自从为他诞下两名子嗣之后,这笔债也该还清了!”这般计算倒是颇为清晰明了。 “韵儿啊,咱们早已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了,无论是多一人陪伴亦或孤身一人,实际上对于我们自身的生活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诗雅达紧握着谢韵清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但是,孩子们尚年幼无知啊!”既然你赋予了他们生命,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谢韵清不说话了,是,钱家这样的世家大族,身为钱家的小少爷,物质上绝对是应有尽有的,关于这一点,谢韵清不用担心,但是如果他们从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那自己就太不负责任了! “岑瑶雪再也不可能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你自己心里还过不去吗?”诗雅达摇晃了一下谢韵清的手,笑说,“还是你在乎的其实是钱中言心底的想法?”不管对钱中言还有没有爱意,但你心底还是介意那段过往的,是不是? 谢韵清低眉不语,无数次,她对自己说过:我和钱中言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现实会是这个样子吗?你们有两个共同的孩子,那这辈子就都有着割不断的联系。 “那这样,我去替你问问钱中言他究竟怎么想的好不好?”诗雅达说着已经站起身,一边打开了谢韵清卧室的投影,钱中言在另一个房间,诗雅达她可以把画面接过来。 “欸,阿嫂!”谢韵清是既好奇,又觉得这样巴巴上去问,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掉价了?但诗雅达已经出了卧室,到隔壁找钱中言去了。 此刻韩川、谢霖清、韩鸿、谢晏清包括钱毓琳的丈夫南宫瑾都在这里陪着,这事儿可大可小,南宫宸则去陪孩子们玩了,他到底是个外男,不方便参与人家这样私密的家事。 诗雅达一进门,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包括钱中言,其实钱中言非常害怕诗雅达会撺掇着妻子火速和自己离婚,他不想离婚! 诗雅达嘴角挂着微笑,轻盈地向钱中言走去。她的目光专注而温柔,径直落在他的眼睛上。当她轻轻喊出“姐夫”时,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和敬重。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们身上,钱中言的表情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恍惚。他的眼神像是被诗雅达的呼唤所催眠,变得迷茫而呆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完全沉浸在一种陌生的状态中。 诗雅达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她静静地观察着钱中言的反应,心中或许有着一丝期待。而其他人则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整个场面充满了一种奇特的氛围,安静中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然后诗雅达学着岑瑶雪的声音说了一句,“中言,救救我!”声音婉转哀痛,听者流泪。 南宫瑾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对未知的好奇和对催眠术的惊叹,仿佛看到了一个超越常理的奇迹。在他的想象中,催眠术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技巧,然而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认知。 他的心跳加速,思绪纷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这个神秘的领域。 然后在旁人肉眼看不见的世界里,岑瑶雪来到了钱中言的面前,她的笑容依旧如往昔般温柔,宛如春日里微风拂过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当她笑起来时,那美丽的笑容仿佛是在男人平静的心湖中掉入的一朵小花,轻盈而灵动。 钱中言的心中,原本如同一面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然而,她的笑却像是一颗石子,打破了这片宁静。 湖水开始荡起层层涟漪,那细微的波动渐渐扩散,直至充满整个心房。每一次的涟漪都像是一次轻轻的触动,让男人的心灵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的温柔如同晨曦中的阳光,洒在钱中言的身上,给他带来无尽的安慰。她的眼神中透着善意和关怀,让钱中言感到自己是被爱着的。在这一刻,他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只为守护那如诗如画的笑容。 遗憾的是,似乎梦里的钱中言并没有被蛊惑。“岑小姐?!”钱中言的身体不听使唤,一直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像是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来,但他能发出声音。 在梦境中,岑瑶雪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变得憔悴而惊恐,她的头发散乱不堪,仿佛被狂风肆虐过。原本整洁的衣衫也破碎成褴褛的布条,勉强挂在她瘦弱的身躯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双手紧紧抓住空气,似乎在向某人求救。 她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中言救救我,我好痛,她们对我用刑!”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梦中人的心灵。 整个场景弥漫着一种绝望和凄惨的氛围,让钱中言不禁为岑瑶雪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 \"你\" 钱中言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但仅仅只过了一瞬间便恢复了镇定。他用力地掰开了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岑瑶雪的双手,并一脸严肃地说道:\"岑小姐,请您自尊自爱一些好吗!\" 哼,果然只是一个死读书的呆子罢了! \"不!\" 岑瑶雪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中言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啊,当初我们可是立下过山盟海誓要永远在一起、彼此深爱对方一生一世的呀!\"没错,在那段激情燃烧的热恋岁月里,他们曾经紧握彼此的双手郑重起誓。 \"但我们现在都已经各自结婚了啊!\" 尽管钱中言身上有着诸多缺点和不足之处,但至少在道德观念方面他始终保持着正确的态度。 \"我有属于自己的妻子,而你同样也拥有自己的丈夫。过去的那些事就让它们随风飘散。\"毕竟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那时所经历过的爱情并非罪恶之源。 \"可是你根本就不爱她!\" 岑瑶雪痛哭流涕,满心委屈地向钱中言诉说着内心的苦楚,\"分明只有我才是真正停留在你心底深处无法抹去的那个人啊!\"周围的人们似乎也持有与她相同的看法。 \"难道说,如今你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仅仅只是因为畏惧谢家日益强大的势力以及诗雅达狠辣无情的手段吗?\" 岑瑶雪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与不甘。 “你不要跟我谈什么爱情!”钱中言突然一脸正色道,“岑小姐,你最初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难道不是经过你母亲的精心设计?你看上的是我钱中言本人,还是钱家的声望?” 听到这里,谢韵清的心里终于泛起了点点涟漪,她天生丽质,千好万好的为什么钱中言就是看不见?为什么男人总是眼瞎心盲,被别有用心又撩人技术了得的女人欺骗,又反过来深深伤害深爱他们的妻子? 诗雅达却没什么反应,老神在在的坐着旁听,顺手喝了韩川那杯茶。 “不是这样的中言!”岑瑶雪继续狡辩,“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找不到其他理由!”说得很在理呀,因为岑瑶雪从小被母亲灌输要目标明确的理念,她不会轻易对任何男人动情,再怎么优秀的男人,她都不过拿来练练手。 “倘若你心中尚存我们昔日的半分情,就绝不该去伤害我的妻子以及她腹中那尚未降生的孩子!”钱中言情绪激昂,声音不禁颤抖起来,“韵儿嫁与我,我却无法给予她任何东西!” 的确,对于钱中言这样的出身,富贵荣华于他而言皆如浮云,他自觉所拥有的,无非是一颗炽热的真心,而这颗心,早已交予了岑瑶雪。 这些年,他对妻子的愧疚之情愈发浓烈,尤其当看到妻子每每背过身去,那无尽的哀伤仿佛潮水般将他淹没。 “你将一切都拱手相送!”岑瑶雪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利剑般直刺钱中言,她的声音在激动中略带一丝沙哑, “她是堂堂正正的钱家大少奶奶,执掌着你,乃至整个钱家的未来,她坐拥无尽的光辉与荣耀,而我又有何所得?在别人眼中,我不过是一朵任人采摘的交际花罢了!”她的话语中充斥着绝望,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你今日所得,皆是你昔日所种之果!”钱中言内心愈发平静,多年来,他始终惦念着初恋的纯洁美好,一直将岑瑶雪归入好人之列。诚然,在钱中言面前,岑瑶雪的一言一行皆符合礼法规范。 然而,今日梦中……“凭什么?我哪一点不如谢韵清,不如杨姝颖?”岑瑶雪近乎癫狂,“她们不过是投胎好,有个好爹,为何她们事事都能压我一头,命运怎会如此不公!”这或许是多数人对上苍的泣血诘问。 “你只看到韵儿出身好,可你却从来没看到她背后的付出,她不是生下来就琴棋书画、俗务人情样样精通的。”钱中言似乎在内心谴责自己,“她也不喜欢低眉顺眼的生活,也不喜欢左右逢源的交际,可是为了我,她都忍了,她为人清白正直,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脏吗?岑瑶雪瞪大双眼,眼眶中似有鲜血渗出,“我如此肮脏不堪,你们这些男人却个个都妄图将我占为己有?”这难道不就是事实吗? “然而却无人敢对韵儿心生邪念,即便她貌若天仙!”钱中言的嗓音变得愈发痴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宛如从九霄云外降临凡间的仙子,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冒犯神明啊!” 刹那间,他深感自惭形秽,既然妻子执意要与自己分道扬镳,那他也只能坦然接受! 谢晏清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哼,你总算是说了句像模像样的话!随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 “还有杨姝颖,”钱中言冷不丁地提起诗雅达,正在旁听的公主不禁微微挑起眉头,心想怎么还扯上我了? “虽然她对外说是我的小姨子,但其实是我高攀了人家。早在五年之前,她便怒斥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如今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堪称真理。”钱中言说着有些心灰意冷。 “她并非天生就是受万民敬仰的公主,为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所付出的代价更是超乎常人的想象。但只要她能善待韵儿,我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了” 第65章 她似九天一仙姝 没有再让钱中言自怨自艾下去,诗雅达给他扎了一针,钱中言幽幽转醒,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景象仍是如梦似幻的不真实,他居然有点想哭。 诗雅达给谢霖清使了个颜色:您和挚友聊聊!自己则回了谢韵清那边…… 谢韵清听到了钱中言说的每一个字,至少在那个女人面前,在他意识的最深处,始终都是把自己当作她妻子的,也不枉自己多年落寞! “韵儿!”诗雅达绕过屏风走过来,一脸笑意说,“好了,你也听到了,姐夫他心里始终念着的是你和孩子们,咱们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姐夫他一把年纪,都快要成一糟老头子了,你再不要他,以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孩子们也不忍心呀!” 谢韵清躺下,背过身去不说话,半天才任性说出一句话,“我不想和你分开!”这也许会是谢韵清这一生的执念,她都不怕得罪了自己的表哥韩川。 诗雅达没有对谢韵清表达出来的感情感到不适或者惊恐,她想起自己的祖母们,艾伦夫人,还有自己萱妈妈的母亲,她们不也是一对相爱的姊妹吗?可外界从来没有传她们德行有亏的传言,可见人世间的真情是不应该被任何世俗礼教给扼杀的。 “我们不会分开的!”诗雅达将手放在谢韵清肩上,笑说,“姐夫不是一直在江城任上吗?那咱们还是一起住在江城,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谢韵清终于转过头看嫂嫂,“真的吗?”钱家这样的家族,规矩大着呢,作为钱家儿媳,她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当然了!”诗雅达笑,“回头我就去和姐夫商量,他的话在钱家还是非常管用的,你难道还不相信姐夫?”的确钱中言年纪轻轻时就已经是钱家的顶梁柱了,更遑论历练到了今天。 谢韵清沉默,的确,她的丈夫是一位说一不二,胸内有乾坤的伟男子,否则自己在少女春心萌动之时怎么会死心塌地的看上他? 谢韵清初次见到钱中言时,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春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挺拔的身影。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温柔。 当他的目光与谢韵清相遇的瞬间,她的心如鹿撞。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他的身影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帘。他的微笑如春风般拂过她的心田,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那一眼,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让谢韵清看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她知道,这个人将会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她期待着与他更多的接触,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与他一同创造美好的回忆。 这一刻,谢韵清明白了什么是怦然心动,什么是一眼万年。她知道,她的生命从此将不再平凡。 方才听到丈夫说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利益,其实谢韵清是觉得汗颜的,因为她自小接受的教育是自强不息,因此她不可能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来作为自己的丈夫,而钱中言他的出身、能力、社会地位都是拔尖的…… 钱中言出生于钱家这个声名远扬、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之中,家族背景极为显赫。自年幼之时起,他就获得了顶尖水平的教育资源,并因其天资过人、勤勉刻苦,早早地展现出博学多才之姿。 在学术方面,钱中言可谓天赋异禀且独具慧眼,他所取得的研究成果深受业内专家学者们的高度认可与赞赏。凭借自身超群绝伦的才智以及出类拔萃的才华,年纪尚轻的他已然身居副部级要职,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其社会地位更是非同凡响。 不过面对如此成就,钱中言并未心生骄矜自傲之情,而是选择以加倍的努力投身到工作当中去,旨在能为国家及社会奉献更多力量。他通过身体力行向世人昭示:家庭出身与社会地位并非衡量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不懈奋斗与出众才华亦具有同等重要性。 从钱中言的身上,人们目睹了一名杰出人士应有的风范,同时亦望见了无限光明的美好前景。 此时此刻,谢霖清正目光灼灼地紧盯着眼前这位至交好友,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悠悠然开口说道:“我说啊,我这妹夫,你到底还要不要当了?” 闻言,钱中言只是默默地低垂着头,闷声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儿地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那脾气,态度如此之强硬,我就算想说点什么也根本做不了主呀!”言语之间颇有些赌气道。 听到这话,韩川却是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信心满满地安慰道:“放心,小颖已经去找韵儿谈过了,以她们俩的关系,韵儿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接下来,可就全看你的表现啦!” 钱中言听了韩川的话,忍不住抬起头来多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对于韩川如此宽广的胸襟,他实在是由衷地感到钦佩至极——自己的老婆不但与异性有着诸多牵连,甚至连同性之间也是暧昧不清,而韩川居然能够泰然处之,丝毫没有半点儿吃醋的模样,这等度量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一旁的南宫瑾见状,亦不禁挑起双眉,心中暗自感叹:这满屋子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皆乃非常之人! 诗雅达哄谢韵清睡下以后带着钱德彰和小宝宝来找钱太太,怎么说她都是长辈,是韵儿的婆婆,这关系一定得打理好了。 “亲家母!”诗雅达一手牵着钱德彰,一手抱着钱德昭,九十度不停朝钱太太鞠躬,“阿姐她产后情绪波动太大,惊扰了亲家母,我代阿姐向您赔罪了!”说着又是鞠躬,又是弯腰,姿态做得够足! 这人家可是公主,还不是徒有虚名的一个头衔,只怕人家那军功章都能摆满一个祠堂了。钱太太连忙起身扶住了诗雅达,嘴里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心里还是生着谢韵清的气,这个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弄得儿子原本古板的脸更没了笑意。 “当得当得!”诗雅达笑容可掬道,“您是姐夫的妈妈,也就是我的长辈,没什么不敢当的。”这近乎套得,绝对教钱太太通体舒畅。一边将小宝宝送到钱德彰怀里,示意钱德彰跪下给奶奶行大礼,“两个德儿快请奶奶别生气了,以后全家人都会好好孝顺奶奶的!” “奶奶不生气了,德儿爱妈妈,也爱奶奶!”听到钱德彰这句话,诗雅达暗自庆幸还好这孩子会说话,等会儿一定要给他加个大鸡腿作为奖励,并偷偷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只见这个小小的男子汉一边紧紧地抱着弟弟,生怕摔着他似的,一边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十分认真地给奶奶磕起头来。 钱太太实在是太担心自己的宝贝孙子了,她急忙上前从钱德彰怀里接过尚未满月的小孙孙,然后用另一只手将长孙也拉了起来,满脸都是心疼之色,嘴里念叨着:“好啦好啦,你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小鬼,只要不再惹我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快快快,都坐下来,阿姨!” 与此同时,她还大声呼喊月嫂过来照看孩子。 “姐姐和姐夫正在屋子里谈话呢,所以我就把小德儿抱出来咯!”诗雅达微笑着解释道。 听到这话,钱太太总算是稍微放下心来一些,随即问道:“他们那对冤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这一辈子做夫妻,怎么搞得跟仇人一样!”仿佛这一世的夫妻都快要变成一对怨偶了。 “本来也没事,现在把话说开了,就更和睦了!”诗雅达笑,“让亲家母您操心了,是姐姐不对,等她出了月子,我要姐姐到您跟前站规矩!”说说而已,您可别当真! “不用不用!”钱太太还不知道什么叫就坡下驴?立刻表示说,“只要他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过,我就再没别的要求了!”钱太太她也不是什么刻薄人,否则也养不出钱中言那样三观中正的儿子。 “哎呀,还是阿姐有福气,能遇上伯母您这样明理通达的好婆婆!”诗雅达也不是不会奉承人嘛!一边又说,“小德儿马上就满月了,咱家自己办个家宴热闹热闹,亲家母您看成吗?” “那肯定是要办的!”钱太太表示,“就是韵儿她自己才出月子,不好受累,小姨要是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想了想又说,“恰好毓琳也在,我让她帮你一起好不好?”你来我往的,增进感情嘛! “那太好了!”诗雅达笑说,“那奶奶,俩小德儿在这儿玩会儿,我去看看太奶奶,行吗?”说话都用的询问语气,会说话! “小姨你忙,你忙!”钱太太笑说,“我巴不得呢!”所以说,满月后谢韵清想要拖家带口的陪着钱中言去往江城赴任,只怕钱太太这边心里肯定要不得劲,不过那都是钱中言的问题,诗雅达可不会管。 钱中言静静地坐在妻子的床榻前,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他的目光柔和而深沉,凝视着妻子安详的面容,往昔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现。岁月匆匆,不过几年的时光,却让他感觉仿佛经历了一生的漫长。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了与妻子共度的甜蜜时光,想起了他们共同经历的欢笑和泪水。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在他心中清晰可见。 他默默地坐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有对妻子的深深思念,有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眷恋,也有对人生无常的感慨。岁月的流逝让他明白,生命是如此脆弱而短暂。 然而,在这静谧的时刻,他也找到了一份宁静和慰藉。他明白,尽管时光匆匆,但爱和回忆将永远存在。他将珍惜曾经拥有的一切,将这份爱深藏在心底,继续勇敢前行。 谢韵清终于转过身看丈夫,说的却是,“我要和阿嫂回江城。”你愿意那最好,要不愿意,我们就离婚,孩子我留给你! “好!”不想钱中言却毫不迟疑的答应了,看着妻子认真道,“我在江城工作,当然要把你和孩子带在身边。”应该是诗雅达让谢霖清提前知会过钱中言了。 谢韵清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听丈夫答应得这样爽快,立刻爬起来,钱中言连忙去扶妻子,还给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可是婆婆不一定能答应。”是的,操劳了半辈子,钱太太也想要功成身退,把担子交到儿媳手中,可她这一走,岂不是躲清闲,还让自己担着家族重任? “没事!”钱中言信誓旦旦回答说,“我和爸说过了,爸觉得没有问题,夫妻就应该呆在一起!”那样感情才不会淡化。 “对不起!”闻言,谢韵清却又开始感到愧疚,身为大家族的长媳,她的行事还是太过乖张、胆大妄为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钱中言认真回答,语气平和道,“你嫁给我,一切都很好,还给我生了两个这么好的孩子。”顿了顿才略显艰难道,“反倒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看着妻子的眼睛说,“但我想,我会给你自由!”你想怎样,就怎样! 谢韵清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钱中言的话,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喉咙哽塞,一时竟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回应。无奈之下,她默默地又躺了下去,背对着钱中言,仿佛想要逃避这令她困扰的局面。 她的内心矛盾而纷乱,她本不想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可现实却总是不尽人意。在这寂静的一刻,她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简单而明晰的解决办法,让一切回归平静。 岁月如流水,不舍昼夜。钱家办满月宴那天,并没有给外头发帖子,来的都是家族里很近的姻亲,但这也不影响这些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诗雅达早早就乐上了,此刻她是一位扮相精美的青衣,伫立在舞台中央,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身姿婀娜,动作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袖都充满了诗意。她的目光流转,似含着千言万语,令人陶醉其中。 她的歌声如黄鹂出谷,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唱词如珠落玉盘,声声入耳,动人心弦。舞台上的她,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让人忘却了尘世的喧嚣。 诗雅达的青衣扮相精美绝伦,头饰璀璨夺目,衣裳华丽高贵。她的妆容精致,眉如远黛,唇若涂丹,面若桃花,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舞台灯光的映衬下,她宛如仙子下凡,令人眼前一亮。 她的表演不仅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她用歌声诉说着故事中的悲欢离合,让观众感同身受。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她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让人不禁为她的才华所折服。 看到钱中言小心翼翼的护着谢韵清走进来,诗雅达唱道: 看他诗词临风处 且引春风入屠苏 诗雅达一边蹲身举着折扇唱着,又笑看谢韵清唱道: 翩翩霓裳羽衣随风舞 她似九天一仙姝 眉点朱砂阑珊处 当歌声传到“九天一仙姝”时,台下许多人不禁回想起钱中言当天所说的话,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韵清羞涩难当,真想对着诗雅达跺跺脚,但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如此举动,只好忍耐下来。 钱中言被诗雅达这么一指,顿时脸色微红,毕竟书生向来皮薄。然而平心而论,钱中言博学多才,确实擅长作诗填词,否则当年怎能令大美女谢韵清心醉神迷呢?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真正称得上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钱家的长辈们眼见着这对小夫妻终于有了些许恩爱情深、互不猜疑的样子,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对于诗雅达,他们更是心怀感激之情。至于那些有关诗雅达与谢韵清之间存在不正当情感的传闻,他们出身于书香世家,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对这类荒诞离奇之事自然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这孩子身姿曼妙,真是不错!”钱家老夫人凝视着台上的诗雅达,毫不吝啬地赞叹道:“比起毓琳还要胜出一筹呢!”当然,这话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话,一种自谦而已。 第66章 为他生个孩子 这里散了以后,谢韵清和司秦拉着诗雅达回到她们那院里,孩子们都让带到太奶奶屋里玩了。院子里摆着好漂亮一个蛋糕,上头点着三根蜡烛。走近一看,更觉得它精致无比。 蛋糕的表面铺满了细腻的奶油,宛如丝滑的绸缎,轻轻一触,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柔软。上面点缀着颗颗鲜艳的草莓,犹如红色的宝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草莓的周围,还环绕着一圈晶莹剔透的糖霜,如珍珠般闪耀着光芒。 蛋糕的边缘,巧妙地用巧克力片装饰,形成了优雅的花纹。每一片巧克力都经过精心的切割,使其线条流畅自然。而在蛋糕的顶部,站立着一只用糖霜制作的小兔子,栩栩如生,仿佛正在跳跃着庆祝这个特别的时刻。 从蛋糕的侧面看去,可以发现它是由多层蛋糕堆叠而成,每一层都夹着新鲜的水果和醇厚的奶油,层次分明,让人垂涎欲滴。这样的精致程度,不仅是味觉上的享受,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这个蛋糕仿佛是一件艺术品,它的制作者一定是怀着对美食的热爱和对细节的追求,才能创造出如此令人惊艳的作品。 “哇,谁过生日?”诗雅达惊叹了一声,目光看了看司秦又看谢韵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我们呀!”司秦笑看两位妹妹,满目温柔。 “对!今天我们三个一起过生日!”谢韵清也笑容明媚道,“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过生日!” 诗雅达笑着说好,“那我们许愿?”许下愿望然后吹蜡烛呀!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司秦开了口说,“我年纪最大,那我先来。”笑着略思忖道,“我希望我们全家人一直幸福的生活!”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圆满!“到你了!”晃了晃握着的谢韵清的手。 “嗯!”谢韵清也笑,看了看司秦,又看向诗雅达,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说着晃着自己的两只手,一边牵着的司秦,另一边是诗雅达。 “哈哈!”诗雅达看着谢韵清笑,“好!” “到你了到你了!”谢韵清又去晃动诗雅达的手,一双眸子如天上星星那样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愣了两秒,诗雅达看看谢韵清,又看看司秦,可能她需要思考一个最想实现的愿望,顿了顿才说,“我……” “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谢韵清拦着诗雅达道,“第三个愿望要在心里默默许下,然后就能很快实现了!”看着司秦:对? “对!”司秦也点头看诗雅达,“在心中默念你的心愿!”神明一定会为你实现的! 诗雅达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她静静地站在两位阿姐中间,烛光柔和地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的柔美轮廓。她微微低着头,目光羞涩地落在眼前的生日蛋糕上,宛如一朵初绽的花蕾。 她的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而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蝴蝶翅膀般轻盈,不时地低下眼眉,仿佛想要掩饰那颗跳动不安的心。 当她偶尔抬起头时,那羞涩的目光与人交汇,瞬间又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低下,只留下一抹令人心动的娇羞。她的嘴唇微微抿起,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羞涩地咽了回去,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纯真与可爱。 在这一刻,诗雅达的低眉羞涩状如一幅优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保护她,让这美好的瞬间永远定格。 “好了,我们一起吹蜡烛!”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她拥有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站在不远处的韩川看着妻子,此刻的诗雅达,脸上洋溢着意气风发的神情,充满了活力和激情。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乐观和积极的态度,让人不禁被她的热情所感染。 当她注视着你时,你会感受到她眼中的温暖和善意。她的目光如同晨曦中的阳光,给人带来希望和动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在她意气风发的外表下,隐藏着努力和奋斗的痕迹。她用自己的努力和毅力,追逐着梦想的光芒。她的目光和脸上的神情展现出她内心的坚韧和不屈,让人相信她能够克服任何困难,迎接未来的挑战。 这一刻诗雅达的目光灿若星辰,脸上是意气风发,她是生活中的闪耀之星,用自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世界。 三姐妹高高兴兴的吹蜡烛,之后切蛋糕,司秦切下第一块蛋糕递给谢韵清,谢韵清却将小碟子给了诗雅达,这是她们最小,最心疼的妹妹。 “阿川哥哥吃蛋糕吗?”诗雅达却转过头去问坐在不远处喝茶说话的韩川他们,“两位姐夫要不要蛋糕?”因为是姐姐的丈夫,那就是自己长辈,她会从心里将他们视为同气连枝的亲人。 “哎呀,管他们做什么?”谢韵清看着诗雅达嗔怪道,“你吃你的!”咱们还伺候他们了? “对,男人不喜欢吃甜食!”司秦也这样说,三块蛋糕都切好了。 “咱们到屋里去说话!”谢韵清眼珠子一转就要避开丈夫们,她们要讲悄悄话。 “好啊!”诗雅达欣然点头,司秦也说好。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谢韵清发号施令完全没压力,又说,“剩下的蛋糕给你们吃!”这可是她亲手和司秦两个人一起做的。她谢大小姐才出了月子做的第一个食物,弥足珍贵。 “好!”钱中言已经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观念,听得妻子吩咐,立刻站起身走过来,谢韵清携司秦和诗雅达进了自己卧室,里头准备了茶具、雪水烹茶。 进到卧室,诗雅达瞥见那上头挂着一幅仕女图,一看就是谢韵清本人,再看落款,那不是钱中言亲手画的丹青吗?诗雅达笑说,“姐夫这画功了得,不愧钱塘江边第一才子!”笑! 这幅手绘的仕女图中,女子的面容与谢韵清极为相似。画中女子古典端庄,娇俏明媚,宛如仙子下凡。 她云鬓高挽,发间插着一支玉簪,更显高贵典雅。柳叶眉下,一双美目含情脉脉,顾盼生姿。微微上扬的嘴唇,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画师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女子的衣衫,线条流畅自然,衣袂飘飘,仿佛有风拂过。整体画风典雅,色彩搭配和谐,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画中的背景是一片朦胧的山水,似有似无,更衬得女子如在仙境之中。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或许便是这幅画最好的注解。它不仅是一幅艺术作品,更是钱中言对妻子深深的爱意与赞美。 谢韵清亲昵的斜了诗雅达一眼,不可否认这“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的闺中雅趣一直是谢韵清渴望的,今天她终于得到了一些慰藉。 姊妹三人依次坐下,煮茶论道,水煮开了,细小的气泡在壶中翻滚,姊妹们将茶叶放入壶中。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释放出淡雅的香气。那香气仿佛是一首无字的诗,萦绕在空气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茶香愈发浓郁,氤氲的水汽在她们之间环绕。她们静静地品味着茶的韵味,感受着那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宁静和满足。 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们的思绪也随着茶香飘荡,回忆着曾经的美好时光,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茶香成为了她们心灵沟通的纽带,将三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直到夜深还不肯散去。 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韩川洗过澡在妻子身侧躺下,忍了半天还是追问了出来,“小颖,你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他很好奇,因为妻子在许愿时面上带着羞涩与渴望,同时韩川也感到恐惧,害怕妻子终究还是会离开。 闻言诗雅达笑说,“阿姐说这个愿望不能说出口的,不然不灵了!”说着还是面露羞怯,都没敢直视韩川。 看这光景,韩川能不刨根问底吗?一个劲的缠着妻子说,“你悄悄告诉我,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就不灵了呢?也许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画个大饼再说。 磨叽了半天,诗雅达才捂着脸吃吃笑说,“给阿川哥哥生一个孩子!”我的愿望是,未来一年里,给阿川哥哥你生个孩子。 韩川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边,这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了。都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深沉的爱,就是主动为他生孩子!韩川本该感到高兴,但是在他们之间,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 感觉到韩川久久的沉默,诗雅达将手指稍稍打开一些,从指缝间观察韩川,小声问了一句,“阿川哥哥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生的孩子吗?”你的母亲一直渴望抱上孙子,你是她的独子,这些我都深深的理解。 “不是的,不是的!”韩川连忙在妻子额头亲了好几下,又温柔的拥妻子入怀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可我最想要的,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孩子不是最重要的!”他很清楚,以诗雅达的身体条件,想要十月怀胎,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风险太大了! 而更让韩川感到不安的是,他担心妻子为自己生孩子是在给自己还债,那如果还清了债,她是不是就该离自己而去了?这是韩川不能承受的结局。 “孩子多可爱呀,你看德儿还有阿铭,他们是不是很可爱?”诗雅达仰头在韩川下巴亲了一下,说,“有了孩子,我们就可以一起陪着阿川哥哥了,是不是?”她这样说纯属胡扯,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能让你一个人好处占尽? 韩川笑,是,你说的天伦之乐我也非常想要拥有,但是我最要留住的,还是你! “嗯!”诗雅达抱着韩川撒娇,“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生孩子!”说着居然主动对韩川上下其手,真是热情似火得让韩川都把持不住自己,一夜缠绵,什么烦恼忧愁都抛诸脑后了…… 窗外,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大地,宛如一层轻纱,给整个世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在这宁静的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仿佛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一份宁静礼物。 月亮高悬在天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月色下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柔和,仿佛被一层银辉所笼罩。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深夜中的空气格外清新,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和繁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香,让人感到一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 在这样的夜晚里,人们可以抛却一切烦恼和压力,沉浸在月色和宁静之中。心境也变得平静而安宁,思绪渐渐飘荡,仿佛与这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或是品味生活的美好,或是反思自己的内心。 朦胧的月色和宁静的深夜,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宝贵时刻,让我们感受到宁静与美好的交融。让我们珍惜这样的时光,让心灵在月色下得到滋养和慰藉。 第二天早上,诗雅达醒来时,韩川又不在她身边了,可能诗雅达太累了,睡得沉,都不知道韩川是何时起身的;但她还记得自己昨夜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孟西洲看着诗雅达笑得温暖且宠溺,面对诗雅达耍性子发脾气,孟西洲始终都是温和的纵容;诗雅达的嗅觉异常灵敏,在她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般人很难觉察到的气息,而到如今,她的鼻子能和鲨鱼媲美。 在梦中,她调皮的,悄悄的嗅了一口孟西洲身上的气息,都说有些人,他们的灵魂是会散发出香气的,诗雅达深深嗅了一口,却什么也没闻到,之后梦境戛然而止,她醒了…… 韩川他们很忙,又是一整天的会议;在诗雅达看来,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开打来得畅快;但是她似乎忘了自己才许下的愿望,要生下一个孩子,一旦怀上孩子,她就不能动辄喊打喊杀了…… 从房间出来,才经过前厅时,诗雅达看到了耶书亚。他居然是走的正门,堂而皇之的进到钱家的,“你?”诗雅达疑惑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书亚一脸淡漠,给诗雅达递了张名片,从此以后他会用这个身份行走世界,“幸会,诗雅达殿下!”礼貌的向诗雅达伸出右手。装什么绅士,谁还不知道你就是个纯粹的暴徒。 诗雅达伸出右手握住了耶书亚的手,看着他问,“你想干嘛?”不是她自视甚高,耶书亚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靠他更近的怪胎异类了,耶书亚也会寂寞,特别是在见识过热闹以后,就更加难以甘于寂寞了! “你的兄长威廉拉我入局的!”耶书亚正面回答了诗雅达的问题,这也没什么可遮掩的,这世间原本弱肉强食,强者越强,而弱者则只能沦为别人的盘中餐;因此在选择同盟者的时候,也要遵循这个法则。 没人跟我打过招呼呀!诗雅达愣了两秒,但其实正如她此前所说的那样,在他们的团队里,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他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因此威廉没有义务事事告知诗雅达。 “你要给他生孩子呀?”耶书亚能人所不能,况且从他握住诗雅达的手,将刀尖插入自己心脏那一刻起,死生同命的宿命之结就已经绑定,解不开了! “关你什么事?”诗雅达对耶书亚怒目相向,“你窥探别人隐私,你是个变态呀?”当然,你监视别人我没意见,但你不能监视我! “呵呵!”耶书亚笑得一脸的无所谓,依然我行我素道,“也好,等你把孩子生下来还给他,就跟我走!”债还清了,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我的事你少管!”诗雅达非但没有松开耶书亚的手,还把左手也放了上去,狠狠瞪着耶书亚:你想控制我?你有那本事吗? “抱着他的时候,你脑子里想的是他吗?”耶书亚的语气还是闲闲的,说着还凑近诗雅达的耳边,在外人看来无限暧昧的在诗雅达耳边低语,“你都不爱他,心里想着另一个人,那为什么非要留在他身边?”来我身边不是一样的吗? 诗雅达又想起了自己昨夜那个梦,一时又羞又恼,手上一用力,头顶的水晶灯突然炸裂,玻璃渣子四溅,耶书亚也将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突然,所有的装饰灯同时发出异常的嗡嗡声,仿佛是它们在痛苦地呻吟。 紧接着,一道道电流在灯泡内部乱窜,使得灯光变得忽明忽暗。眨眼间,灯泡表面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像是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随着裂痕的加剧,灯泡内部的压力逐渐增大。终于,第一个灯泡承受不住压力,“砰”的一声炸裂开来。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与此同时,灯泡内的灯丝也在瞬间断裂,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这仅仅是个开始,紧跟着,其他装饰灯也纷纷炸裂,整个空间被一片绚烂而危险的火花所笼罩。火花如雨点般落下,有些溅落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些则飞向周围的物体,点燃了一些易燃物品。 火势迅速蔓延,烟雾弥漫,让普通人睁不开眼,呼吸也变得困难。 当此时,谢韵清和司秦及时赶到,两人一人抓着诗雅达一边胳膊,小声劝解说,“小颖乖,快松手!”谢韵清是见识过诗雅达发起疯来有多恐怖的,司秦更是深谙其中厉害。 “松开松开!”司秦看着诗雅达的眼,说,“有话好说,快先松开!”伤了人我们无所谓,可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好一会儿诗雅达才丢开耶书亚的手,大声骂了一句,“贱人!”当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的面,这一骂也算震惊四座,不过耶书亚本人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他就喜欢逗诗雅达,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如果自己不能逗她开心的话,让她生气也是好的。 第67章 她柳眉倒竖 会议开始前诗雅达还一肚子邪火,在她胸中熊熊燃烧着,如恶魔般难以抑制。 此刻诗雅达的眼神不再温柔,柳眉倒竖,怒目而视,仿佛要将这世界撕裂。她的心跳如雷,怒火在血液中沸腾,让她无法平静。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愤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炽热的气息。 她的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与内心的怒火抗争。然而,这股邪火却越来越猛烈,燃烧着她的理智,让她陷入疯狂的边缘。 愤怒的火焰在她心中肆虐,她想要呐喊,想要释放这无尽的怒火。但她却只能咬紧牙关,将这一切压抑在心底。她知道,怒火只会让她失去自我,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用理智战胜这股邪火。她告诉自己,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需要的是冷静和理智,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渐渐地,诗雅达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怒火。她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手,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虽然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但她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深知,这一肚子邪火只是暂时的,她需要时间和努力来消除它们。而在这过程中,她会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怒火再次掌控自己的心灵。 邪火渐渐熄灭,诗雅达恢复了平静。她的柳眉重新舒展,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她已经战胜了自己的怒火,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 诗雅达本可以不参加今天的会议,因为她任性,我行我素惯了,但是因为耶书亚突然出现,诗雅达担心他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也就去会议室坐了会儿,恰巧杰森也来了。 “你过来!”诗雅达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们算是相识于微时,彼此间有旁人没有的默契。 “嗯?”杰森双臂护心,警惕的看着诗雅达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当我傻吗?”上回你把我打成了半残,这会儿才恢复呢! “过来!”诗雅达发怒了,猛一拍桌面瞪着杰森,给脸不要脸是? 杰森双臂仍护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眼睛警惕地盯着诗雅达。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仿佛面对着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他那紧张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想笑。 诗雅达看到杰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杰森的反应太逗了,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她试图让杰森放松下来,但是杰森依然保持着警惕。 杰森的样子让人感到既可笑又可爱。他的双臂紧紧护着心脏,好像生怕诗雅达会突然攻击他似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在告诉诗雅达:“我不会被你的逗逼行为所迷惑!” 然而,诗雅达并没有放弃逗他的想法。她继续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和表情,试图打破杰森的警惕。杰森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诗雅达的逗逼行为。 最终,杰森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放下了双臂,脸上的警惕也消失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而诗雅达的逗逼行为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说到底,杰森还是怵诗雅达的,磨磨唧唧,嘴里嘟嘟囔囔说,“那你别打我,别打我脸!”瞧他那点儿出息! 待杰森走过去,诗雅达一把拽住了杰森的后衣领,似笑非笑道,“你慌什么?你不是马上要大婚了嘛,就算不给你面子,朵纳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嘛!”就算打你,也绝不打脸! “哼!”杰森听着就很有些不服气,怎么说咱们认识的时间也比你和朵纳相交的时间要长,怎么你就先入为主的进了她的阵营? 诗雅达凑在杰森耳边说了几句话,杰森听着嘴巴渐渐闭上,眼神都亮了,待诗雅达话说完,杰森看着诗雅达,笑得贼兮兮道,“安雅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诗雅达轻率的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我听说达芙妮尔把西凯奇那小子的后院搅得天翻地覆!”杰森又大发感慨说,“时隔多年,我最佩服的还得是你,安雅!”说着又竖起大拇指道,“以毒攻毒,杀人诛心!”高! 废的什么话?诗雅达给了他个白眼。 “就你们那几个人,堪堪对你望其项背的也就埃克苏了!”杰森说着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继续和诗雅达打哈哈说,“怎么他又没来,上回一把火把他的精气神都烧掉了?”这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诗雅达稍稍抬眸看了杰森一眼,眼神凉凉道,“知道你和埃克苏有什么区别吗?” 杰森眼神略带疑惑的看着诗雅达:那我必须比他帅呀! 诗雅达听到了,一声冷笑站起身说,“以后你的传记作者采访你前妻时,至少她不会像埃克苏的初恋那样哭诉: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根本不是什么富翁……” “前妻?”杰森听完没有理会重点,只笑呵呵的看着诗雅达说,“你是我前妻吗?”呵呵! 诗雅达又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照镜子!”你配吗? 杰森听不懂人话似的,果然掏出镜子来看自己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帅呢?” 众人也是无语,都没眼看,诗雅达已经起身离开了。 回到谢韵清卧室,司秦也在那里,见诗雅达回来,笑说,“杰森下个月大婚?”也没几天了。 “嗯!”诗雅达点头,这是多少年前就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新鲜。 “杰森愿意结婚了?”谢韵清看诗雅达,他不是还等着你吗? 诗雅达笑,“等我吗?”笑了笑又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时过境迁我们还会执着于那么一点感情吗?”不会了! 谢韵清沉默,虽然现在钱中言对自己极尽讨好,但是谢韵清不过表面同他和睦,做一对恩爱夫妻,内心的深情只怕早就变味了。 司秦还记得自己少女时候的梦想,和紫霞仙子一样期待着他脚踩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但是这么多年,司秦在南宫宸身边享尽了异性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她本人倒对自己的幸福失去了知觉,可能得到以后就觉得也就那样,没什么可激动的了! “韵儿,你婆婆同意让你带着孩子去江城了吗?”诗雅达问谢韵清。 “不同意!”谢韵清的脸色有些怪异,毕竟她可能从心底觉得自己作为儿媳,这样行事是不孝不悌,但是她都说到离婚了,钱家不是不愿意吗? “怎么钱部长还说服不了他母亲?”诗雅达对这一点是非常有信心的,钱中言其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齐家治国平天下! 关于坊间对钱中言的评价,绝对的老生常谈:钱中言,能力超群,令人钦佩。他以卓越的智慧和才华,在家庭、国家和天下事务中展现出非凡的才能。 齐家方面,他深谙家庭和谐之道,能够妥善处理家庭关系,关爱家人,维护家庭的和睦与幸福。他尊重长辈,关爱晚辈,与配偶相互扶持,为家庭营造温馨的氛围。 治国方面,他具备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政治智慧。他深入了解国家的发展需求,能够制定明智的政策和战略,推动国家的繁荣与进步。他善于协调各方面的资源和力量,解决社会问题,促进经济增长,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平天下方面,他拥有广阔的国际视野和战略眼光。他善于与各国交流合作,推动国际关系的和谐与稳定。他倡导和平、合作与共赢,为解决全球性问题贡献智慧和力量。 钱中言的能力在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各个领域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的才华和智慧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尊重,更为社会和国家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他的成功经验和领导风范将激励更多的人追求卓越,为实现个人和社会的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斗。 “是婆婆她心里不愿意,但是现在她也没办法!”谢韵清多说了一句,“婆婆来找我,说不然让我把小德儿留下给她照顾。”这里大家一走,多冷清! “你答应了?”司秦笑看谢韵清,其实撇开舐犊情深,孩子要留下就留下,钱家难道还能亏待了自己的孩子? “德儿爸爸没同意。”谢韵清说着低下了头,这个时候,钱中言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倒更教谢韵清不知所措了,其实她在心里还是和钱中言很生分的,没有那种夫妻一体的意识。 诗雅达笑说,“钱部长表现还算可圈可点!”一边和司秦叫唤了个眼神,说,“那就一起回江城,反正也不远,你每周带孩子回来小住两天都是没问题的,就是折腾一些。”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司秦笑道,“只要你家里别嫌我烦,天天上门打秋风!”玩笑话罢了,钱家不缺这一口茶饭,南宫家也不缺。 晚间,韩川刚刚躺下,诗雅达就迫不及待地对他上下其手。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韩川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韩川浑身发痒。韩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试图躲避诗雅达的挑逗,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诗雅达的眼神中透着调皮和爱意,她似乎很享受这个逗弄韩川的过程。韩川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他被妻子的可爱举动弄得无可奈何。尽管身体发痒,他心里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在这个温馨的时刻,韩川感受到了诗雅达的深情,他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方式。他紧紧拥抱着诗雅达,让她的温暖融入自己的身体,享受着这份爱的交融。 夜晚的宁静被他们的笑声打破,而这份甜蜜的互动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在这个属于两人的世界里,他们共同创造着美好的回忆,彼此的爱也越来越浓烈。 笑了一会儿,韩川用他低沉的嗓音道,“宝贝,你做什么呢?”关起门来你也太奔放了,我有点不适应! “生孩子呀!”诗雅达回答得理所当然,这个还用问?你是蠢吗? 韩川只是笑,任由妻子胡作非为,双手轻轻扶在妻子腰间,玩笑道,“我就是你生孩子工具是不是?”虽然我还能为你发挥点作用,可这样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受伤呀! “怎么,不愿意?”诗雅达提高了声调,“我告诉你,你要不乐意,多少人排队呢!”这话说得,极其轻浮! 韩川倒没往那个方向去想,只一个劲的赔着笑脸说,“愿意,愿意,我愿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绝对毫无保留!”说着韩川静静望着妻子,他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他轻轻地伸出手,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妻子的眉眼。他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眉毛,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仿佛在描绘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深情,似乎要将妻子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看到了妻子的温柔、善良和爱意,这些美好的品质都在她的眼中展现无遗。 韩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他感受到了妻子的温暖和爱意,这种感觉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宁静和满足。他知道,他们的爱情就像这眉眼间的温柔一样,细腻而持久。 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韩川用他的温柔和爱意,为妻子营造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他的描摹不仅仅是一种动作,更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让妻子感受到他深深的情感和关怀。 韩川知道耶书亚是为妻子而来,也知道妻子心里藏着一个孟西洲,可这些他都不在乎了;换作从前,他渴望妻子给自己生个孩子,因为有了孩子以后,至少自己可以拿孩子留住妻子,孩子就像是拴住妻子那根线,无论飞得多远,她终究还能回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问过弟弟平谦,郑大夫非常负责的对兄长说:大嫂现在的体质不适合怀孩子!旁的不说,她隔三岔五的受伤流血,就算勉强怀上,要保住十个月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那太难了! “你快点儿!”诗雅达娇嗔的嘟着嘴戳了下韩川的胸口,那模样…… “啊……”韩川的喉结不停滑动,咽着口水说,“快快快……”生孩子是快就有用的吗?这对夫妻真是太搞笑了! 反观谢韵清这里,状态就要温馨很多,钱中言是个老夫子,不管做什么都要符合规矩礼仪,包括房中之事。 谢韵清大家闺秀出身,再加上她本身异常聪慧,拿捏一个钱中言还不是轻轻松松。轻轻伏在丈夫胸前,谢韵清幽幽说道,“我们把孩子都带到江城去,对父母始终是太不孝了!”她说的是实话,奈何世间安得双全法:但你可以选择放弃我! 钱中言搂着妻子,语气温和道,“孩子长大都是要离开父母的!”他这样说没错,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窝窝囊囊的岂不是对他们精神的杀戮? 钱中言非常享受这一时刻,这么多年,虽然妻子会按时和自己同房,但每一次都像是在例行公事,事后妻子会立刻离开,不留片刻温存。 像现在这样,妻子还能伏在自己胸前,她的肌肤、面容、身体都是趋近完美的;就算钱中言不是个色迷心窍的人,也对妻子的身体毫无免疫力;况且多年的艰辛,在外的强悍,其实他也很累,很需要一位心心相映的妻子带给自己轻松愉快的慰藉,他需要妻子的温柔体贴。 可能在谢韵清看来,鱼水之欢不过须臾放纵,最终让她留下来的,不过是两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愿意为孩子着想,至少在他们成年前,为他们营造一个完整家庭印象的。 “睡!”钱中言亲了下妻子的额头,也许婚后男人真的会越来越依赖妻子,当然,前提是妻子她永远貌美如花,温柔似水,又端庄大方,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诗雅达她们启程回江城时,居然没把谢韵清带上;钱太太忍着心里的不痛快,眼里的不舍送儿子一家人到门口,不想却看到儿媳止步于台阶上,让儿子和他们的爸爸说再见! 这是不走了?钱太太心中大喜,总算儿媳还算识大体,只要她敬着自己,念着这个家,那自己这个当婆婆的,又何妨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爱呢? “朵纳她们结婚前一天,我来接你们!”诗雅达对谢韵清说,又轻轻摸了摸她怀中的小宝宝,一边向钱太太辞行说,“这几天叨扰亲家了,奶奶说请亲家太太得空阖家到江城走走,坐坐!”都是官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太太已然是眉开眼笑了,只要儿媳和孩子留在老宅,她就没别的话了。 此刻钱太太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嘴角上扬,展现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儿媳和孙子决定留在老宅。这对钱太太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老宅是钱太太的心肝宝贝,这里充满了家族的记忆和传统。她一直希望家人能够在这里团聚,共同延续家族的血脉和温暖。 如今,儿媳和孙子的留下让她感到无比欣慰。她知道,这意味着家族的传承将得以继续,老宅也将充满欢声笑语。 钱太太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儿媳和孩子,让他们在老宅里感受到真正的家的温暖。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们创造一个温馨、和睦的生活环境。 此时的钱太太,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她相信,只要家人团结一心,老宅就会永远充满生机与活力。而她,也将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守护着家族的幸福和安宁。 但是钱家当家人,就是钱中言的父亲钱慕斋却知道,儿媳并两个孙儿不过是在家多陪自己二老两天,回头还是要同儿子一同住在江城的。在钱慕斋看来,儿媳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夫妻两个分开久了,哪里还有感情,都说家和万事兴,中言在感情上毕竟有前科! 第68章 情敌终于结婚了 看到诗雅达他们回到家里,老夫人非常高兴,可能人上了年纪容易感伤,每一次和孩子们分别,她都要多嘱咐几句,怕没有下次了;那现在孩子们回家,那每一次团聚,老夫人都会将这当成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人常祈求五福:富贵、长寿、康宁、好得、善终!老夫人自认算长寿的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抱上曾孙,那样子人生就无憾了。 “奶奶,我们回来了!” 诗雅达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飞到了奶奶的怀中。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您想不想我呀?”她娇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你这孩子!” 奶奶慈祥地笑了笑,紧紧拥抱着诗雅达,温柔地说:“当然想啦,我的小宝贝!” 诗雅达感受着奶奶的温暖拥抱,仿佛置身于最温馨的港湾。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奶奶分享着彼此的思念和快乐。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奶奶和诗雅达的亲情如同阳光般温暖,照耀着彼此的心灵。她们相互依偎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时刻。 拍了拍孙媳的后背,老夫人又微笑问,“韵儿和中言那对冤家好了?”都是小孩子,哪怕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没事了呀!”诗雅达笑,还能折腾那自然就是没事! 老夫人也是笑,其实她早就收到消息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要真造成婚变,那祖上清誉就要毁于一旦了。不是他们固守陈规,而是人生在世,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听说杰森终于要结婚了?”恰好谢华茂也在,就问了这么一嘴巴,对她来说,那杰森一直对自己儿媳念念不忘,他要是结了婚,那自己儿子也少一个情敌呀! “对!”诗雅达看着婆婆微笑回答说,“过两天我们过去参加婚礼,我把韵儿也接上。”她如今对婆婆不会带任何情绪,所谓婆媳关系在她这儿都不是问题,人与人之间,到最后讲白了就是价值的交换,万事都有得商量。 “嗯!”老夫人点头说,“虽说韵儿不肯留在钱塘,但她跟着丈夫没有错!”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孩子,不要说中言舍不得把孩子丢下,就是再难,孩子还是要养在自己身边的。”因此这件事,老夫人甚至出面和嫂嫂还有侄儿讲过,他们也都认同了。 “奶奶最好了!”诗雅达窝在老夫人怀里撒娇,真心话。 “你就知道撒娇!”老夫人一手抚在孙媳的后脑勺上,她听长孙说过了,自己这孙媳想要个孩子,老夫人问过外孙平谦,甚至还去请教过东野素直,平谦觉得从医学角度看,大嫂并不适合生育,而东野素直则称万物自有缘法,韩家和舍妹都需要一个孩子! 说白了,老太太是不忍心再看到孙媳吃苦,她已经历尽了磨难,孩子谁都能生,不是非她不可,甚至,老夫人想过劝孙媳找代孕,可是孙媳看似娇弱,实则刚强,只怕她未必会听自己的,还是不提为好。 在家陪了奶奶几天诗雅达就和韩川、韩鸿启程去参加杰森的婚礼了,中途去到钱塘把谢韵清和两个孩子接上。看到嫂嫂登门那刻,谢韵清的眼中又生出了光辉,可能她也担心嫂嫂有什么急事,就不能来接自己了,幸好她来了,自己也等到了! 此刻谢韵清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灿烂。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她不禁加快了脚步,迎向了嫂嫂。 嫂嫂的到来,让谢韵清感受到了胜过一切的温暖。她知道,在嫂嫂的身边,自己将不再孤单。她们将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 谢韵清紧紧地拥抱着嫂嫂,感受着她的关爱和呵护。那一刻,她明白了,幸福就是有一个温暖的人念着自己,有一个关爱自己的嫂嫂。她期待着与嫂嫂一起回到家中,享受那份属于家人的温馨与幸福。 在去参加婚宴的路上,谢韵清和嫂嫂有说有笑。她讲述着和诗雅达分开这几天的经历和趣事,诗雅达则耐心地倾听着,不时插上几句话,让气氛更加欢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面。 谢韵清迫不及待地要与嫂嫂分享着自己的心情。她感激嫂嫂的到来,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被牵念着的温暖。诗雅达则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告诉她,家人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此时的谢韵清,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感激。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嫂嫂都会在她身边,给予她支持和关爱。这份亲情,这份爱,将伴随她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接上谢韵清母子抵达婚宴,诗雅达到得其实不算晚,可是朵纳居然冲诗雅达发脾气,“你别跟我说话,怎么这么晚才到,不知道要来帮忙的吗?”这脾气发得没有道理,你这儿都人满为患了,还缺人手?再者说了,我什么都不会! 和正为朵纳梳头的图兰朵交换了一个眼神,诗雅达赔着笑脸对朵纳说,“我错了,我错了,早上太困起不来!”我知道你这叫恐婚,我不跟你计较! 朵纳别过脸去不搭理诗雅达,没错,她就是没由来的慌乱了。之前杰森一直不肯松口,不肯和自己结婚,朵纳倒是心境非常的平和,不结就不结,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挺好! 这下好了,杰森突然松口愿意完婚,这倒打了朵纳一个措手不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其实,她想悄悄问问诗雅达,婚后的夫妻相处之道,等待会儿没人时再说!可这乌泱泱一屋子人来人往的,什么时候才能清净? 仪式开始了,场面宏大且庄严隆重,教堂内部,烛火摇曳生辉,芬芳馥郁的鲜花如锦簇般环绕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陶醉的浪漫气息。新郎身穿一袭华美的礼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新娘则身披一袭洁白无瑕的婚纱,风姿绰约、美艳绝伦。 伴随着婉转悠扬的美妙乐曲,两人手牵着手,步伐坚定地朝着神圣的圣坛走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真挚祝福和殷切期盼。 教堂之外,皇家卫队英姿飒爽,整齐划一地列成方阵,神情肃穆庄重。街道两侧人头攒动,挤满了热情似火的民众,他们兴高采烈地挥动着手中鲜艳的旗帜,向这对新婚佳人献上最为热烈诚挚的美好祝愿。 装饰精美的婚礼马车徐徐前行,宛如引领着人们步入一个梦幻般的童话王国。出席婚礼的贵宾们皆身着精致华丽的礼服,仪态万千,举止优雅大方。 宫廷乐师们倾情演奏着欢快动听的旋律,将喜悦祥和的气氛推向极致。整座城市都被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所笼罩,犹如一片欢乐的海洋,处处洋溢着幸福和温馨。 更引人注目的是新郎新娘各自都手握重量级伴郎伴娘团队,实在是有点儿谁也不服谁的架势。杰森的王储堂哥甚至有些担心:这些人可千万别打起来才好! 在被问到是否愿意不离不弃相守一世时,两位新人的回答都是咬牙切齿的生硬,连见过大世面的皇家牧师都不禁挑了挑眉:这一对会非常的热闹! 诗雅达负责捧戒指,她和韩川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一场婚礼,不过东野素直为他们补办了一个仪式,而诗雅达在过往的岁月中也曾无数次扮演过新娘的角色,逢场作戏罢了!不过,就算那些都是假的,诗雅达她也都玩腻了,她并不渴望一场盛大的婚礼,那拯救不了什么…… 礼成之际,华灯初上,璀璨光芒交织汇聚,新郎新娘手牵着手,宛如天作之合般迈入舞池中央。他们的开场舞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绝美画卷,于众目睽睽之下徐徐铺展而开。 新郎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新娘温婉动人,美若天仙。两人舞步轻盈且优雅,默契十足地与悠扬动听的音乐相互交融。每一次华丽的转身,每一抹迷人的微笑,无一不充盈着浓情蜜意,仿佛将彼此间真挚深沉的爱情通过舞蹈完美呈现给在场所有嘉宾。 紧接着,数不胜数的俊男靓女纷纷涌入舞池,恍若夜空中闪耀夺目的点点繁星。他们皆身穿着精致奢华的华服霓裳,在舞池中轻歌曼舞。 男士们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女士们则风姿绰约,千娇百媚。此时此刻,舞池中的众人仿若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美妙绝伦的音乐旋律之中恣意怒放。 整个舞会现场被精心装扮得宛如一座如梦似幻的豪华宫殿,绚烂夺目的灯光和金碧辉煌的装饰品相映生辉,令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气息,沁人心脾,使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而那或慷慨激昂、或婉转低回的背景音乐,则像拥有魔力一般,引领着在场的每一位舞者迈出优雅灵动的舞步。 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刻,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舞蹈的节奏越来越快,人们的热情也越来越高。这盛大的舞会,仿佛没有尽头,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忘却了一切烦恼。 这不仅是一场舞会,更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一场心灵的狂欢。在这个充满激情的夜晚,每一个人都是主角,每一个瞬间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诗雅达本不想凑这热闹,可韩川居然主动邀请妻子跳舞,诗雅达看着他微笑了两秒将手交给他,“原来阿川哥哥舞跳得这么好啊!”在哪儿练的?都和谁跳过? “工作需要,一直都会!”韩川微笑看着妻子,的确像他这样的人,什么都得会,什么都得精。 诗雅达微微颔首,的确有师长说过这样的话:书读得好靠的是天分,很多事情,后天努力是没有用的!君不见,名校里的最强大脑,讲白一点那些都是变态!他们学东西非常快,而且学得很好,因为那花不了他们多少时间,这就是差距! “你都陪什么人跳过?”诗雅达还是免不了会吃醋,怎么忍都忍不住的去刨根问底。 韩川莞尔一笑,略思忖回答说,“那太多了!”你一时要我全部讲出来,我还真办不到! 诗雅达的嘴立刻就撅了起来,不高兴! 韩川凑近妻子的耳边温柔道,“就主动和你跳过舞!”这话说得好听,可深究就太多其它解释了,所以人还是洒脱一些,不要深究的好。 音乐停下来,诗雅达走开了一会儿,但谢韵清来找她时却里里外外都没找见她,韩川慌了! “还敢偷袭我!”诗雅达一手摆弄着德川良樱的武器,一根长得像超级大葱的鞭子,拿手里就可以开始跳甩葱舞了! “哼!”被诗雅达一脚踩得口吐鲜血的德川良樱脸上却并没有惊恐和绝望的表情,倒是显得非常癫狂,阴恻恻的大笑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类似玉石的物件,看着诗雅达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活剥了,“我和珐妆倾的女儿做了交易,用剩余的生命换你不得好死!” 珐妆倾作为有史以来最富盛名的玄术大师,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只听说她拥有顶级盛世美颜,而且长盛不衰!据说她只有一位弟子,是她耗费心力从地狱捞回来的,她那徒弟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要行走于人世间,就必须同生人借寿! 据说那延续生命的秘法是不能强求,只能交换。人若有所求,可以用自己在人间的寿命和那位弟子做交易,她能够满足你的所有愿望,只要你肯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寿元作为交换! “你就这么恨我?”诗雅达满脸疑惑地问道,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毕竟她们没见过几次面,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如问个清楚,于是接着说道:“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德川良樱此时已是命悬一线,但面对诗雅达的质问,还是忍不住怒声回应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般,“你可知道我历经千辛万苦才赢得祖父的青睐,但最后他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仅仅只是为了向你有所交代,这究竟是为何?” 德川良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恨,似乎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诗雅达置于死地。 听到这里,诗雅达不禁挑起了眉毛,反驳道:“你最好先弄明白,明明是你先动手企图谋害于我!”难道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你宰杀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不亏欠你半分! \"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 德川良樱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她的眼睛瞪大如铜铃,死死地盯着诗雅达,眼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你会不得好死的!\" 她嘶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接着,她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手中紧握的那块玉石上。她的左手紧紧握住玉石,似乎生怕它会飞走似的。 \"我死了,至少还有你给我垫背!哈哈哈!\" 德川良樱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觉得自己已经达成了某种目的。 \"能拉你一起去死,至少足够我千古留名了!\" 她继续狂笑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然而,面对德川良樱的威胁,诗雅达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她轻轻抬起右手,对着德川良樱勾了勾手指,然后冷冷地说道:\"就一块破石头,你以为就能威胁到我吗?我这里有的是!\" 话音刚落,只见诗雅达的掌心向上一翻,无数颗晶莹剔透的玉石顿时从她的掌心中涌现出来,如同喷泉一般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这些玉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眼花缭乱。 \"你\" 德川良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被惊呆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诗雅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 此时此刻,德川良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握有王牌,可以借此要挟诗雅达,但现在看来,她错得离谱。眼前的情景让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诗雅达的对手,而之前的嚣张与狂妄此刻都成了无谓的挣扎。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因为我就是你说的珐妆倾的唯一弟子啊!诗雅达笑,“交易完成,你去死!”说着一摆手,德川良樱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而回到庄园僻静处的诗雅达也口吐鲜血,只是她不以为然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交易成功,那就表示诗雅达得不得善终!诗雅达本人是无所谓的,珐妆倾早就给算过,诗雅达不是不得善终,是一次次的不得善终,人都死透了,还怕被鞭尸? 诗雅达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了! 是虎萨第一个找到诗雅达的,因为他拥有动物的直觉,然后赶紧的把诗雅达带到了赛特尔那边,一边通知其他人,别找了! 赛特尔给诗雅达看了看,左手仍是拿了一小瓶酒,在诗雅达要接过去的时候,赛特尔却又突然将瓶子缩了回来,看着诗雅达认真说,“你怀孕了,这个喝下去,孩子立刻会保不住!”自己想清楚,喝还是不喝! 第69章 杀出一条血路 所有人,包括诗雅达本身都愣了一秒,随即诗雅达笑得云淡风轻说,“噢,那我不喝了!”孩子要紧! “你要硬扛十个月?”赛特尔挑眉看诗雅达,你有不死之身,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有多痛苦你自己心里该清楚。 “没事,回头我再给自己找点不影响胎儿的药物就好!”诗雅达仍然回答得毫不在意,万物相生相克,一定能找到药物控制自己体内的毒素,又不伤及胎儿的。 赛特尔没说什么,另外递给诗雅达一个小瓷瓶,说,“先喝这个!”毕竟术业有专攻,诗雅达天分再高,涉猎也不可能有赛特尔广。 “谢谢!”诗雅达接过去喝了一口,这么迫不及待,可见她的云淡风轻都是装出来的,此刻她的身体一定很难受。 “这个药性温和,但见效也慢!”赛特尔实话实说,之前你一个劲的作死,给你的也都是虎狼之药,你承受得起呀!但现在不一样! 众人散去后,卧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韩川和诗雅达两人默默相对。对于妻子怀孕这个消息,韩川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反而显得有些沉重。 一方面,他深知怀孕生子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情,妻子她原本体质特殊,必然会因此承受更多痛苦;另一方面,韩川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着一种恐惧,担心妻子会把孩子当成一种债务来看待,一旦债务偿清,她就会离开自己…… 然而,与韩川不同的是,诗雅达此时心中充满了欢喜。她如愿以偿地怀上了孩子,仿佛那根生日蜡烛真的实现了她的愿望一般。她轻轻微笑着,将侧脸贴近韩川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温暖。 沉默良久,韩川终于缓缓开口:\"小颖要不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这个孩子,可以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无奈,毕竟孩子刚刚怀上,尚未成型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诗雅达的情绪。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韩川,质问到:\"你说什么?你居然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难道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还是说你开始嫌弃我了?\" 诗雅达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理解韩川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心痛。 “不是,不是!”韩川立刻握住妻子的手告罪说,“刚刚赛特尔说得很明白,怀上孩子之后,你的身体会很不舒服,你的日子会很难过,而且这期间你再不能让自己受一点伤!”这个真的很难! “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诗雅达这才收起怒火,对韩川微微一笑,又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下巴,说,“你不用担心,不是有阿川哥哥你保护我们吗?”笑了笑又说,“我有点困,阿川哥哥你忙去,我先睡一会儿!”赶人! 迟疑了一秒,韩川只能点头说好,温柔的扶妻子躺下,为她盖好被子,见妻子闭上双目,嘴角还带着微笑,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卧室。 这里艾伦夫人、威廉他们让人把德川良樱的尸体拖了上来,看了一眼德川君,艾伦夫人说,“你孙女数度谋害诗雅达,死有余辜!”至于你,看着他…… 许久,德川君才开口,却是没认清形势,仍在垂死挣扎说,“良樱死有余辜,我会下令将她从皇室除名!”随便你们要将她挫骨扬灰!这男人心够狠! “呵!”威廉一声冷笑,你这是要弃车保帅?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德川君一生为国操劳,今日痛失挚爱孙女,深受打击,不能自已,已无心亦无力于国事……”你可以下来了! 德川君猛地抬起头,双眼充满怨愤地瞪着威廉。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愤怒。他的嘴唇紧闭,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德川君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握拳,手臂微微颤抖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彰显出他内心的激愤。 他怒视着威廉,声音中带着愤怒的颤抖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国内政?”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对威廉的不满和斥责。 整个场面仿佛被德川君的怒气息所笼罩,让人感受到他的抗拒和愤怒。 威廉丝毫不以为意,我没资格,艾伦夫人当年可是王位第一继承人,为了你,她才远离故土,远嫁他国,她够资格! “逐光宽厚仁善、胸怀天下,大君之位由德川逐光继任!”艾伦夫人说这话时没有给过德川君一个眼神,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终究也是老了! 德川逐光,这位被忽视的皇室庶子,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便给人一种别样的脆弱。他身材消瘦,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面容苍白,透露出营养不良的痕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被遗忘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身着朴素的衣物,与皇室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德川逐光的步伐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在大多数场合,他总默默地站在一旁,仿佛试图让自己融入背景之中。 然而此刻,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的消瘦身躯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不禁想去了解他的过去和内心世界。或许,他是一个在皇室争斗中被边缘化的角色,又或许,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才华和梦想,只是被忽视和压抑。 在德川家金玉其外的繁华背后,德川逐光像一颗孤独的星辰,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他的存在提醒着人们,即使在最显赫的家族中,也有被遗忘和忽视的个体。或许,有一天,他将以自己的方式,打破困境,展现出真正的光芒。 进门后,他恭恭敬敬的向德川君和艾伦夫人磕了头,面上并没有继任新君的狂喜! 德川君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游离而迷茫。他的身体似乎虚弱到了极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 “就凭他?”德川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似乎对命运的捉弄感到无奈。 他的手颤抖着,试图抓住什么,但却无力地滑落下来。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他选择和对方争辩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败局已定。只有弱者,才会不停的试图说服对方;强者,说一不二。 “他不过是个无能之辈……”德川君的语气中带着不屑,他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自己曾经的辉煌。 然而,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生命的火焰似乎即将熄灭。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仍然试图保持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向失败低头。谁也不希望自己英雄一世,终究落得个晚节不保。 在德川君看来,德川追光这个出身卑微,连一个皇室头衔都没有的贱种,他凭什么继任新君?要自己退下来也不是不行,可继任人选应该由自己来定!“他也配?”德川君带着满眼的不屑再重申了一遍! “他不配,你配?”说话的是伊森,他是非常厌恶德川君的,因为他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祖母。伊森的处境在某种意义上和德川逐光非常的相似,都是被至亲骨血放弃的那一个! 但是祖母没放弃过自己,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诗雅达,从第一天认识自己,诗雅达就从未用异样的目光审视过自己,她和自己的每一次交流都是平等的,甚至,从诗雅达的眼中,伊森看到了她对亲情的渴求,她视自己为亲哥哥…… “德川君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伊森继续说道,“德川良樱的骨头才几两重,她有这个能耐再次杀到诗雅达面前?”就算你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一定是作壁上观,因为你一样盼着诗雅达死,她一死,整个联盟暂时的平衡就会立刻被打乱,你们就可以卷土重来! 德川君死死攥住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怒道,“我不同意!”我自己的国事,家事,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喙,来越俎代庖了? “没跟你商量!”伊森就充当祖母的代言人了,作为艾伦夫人的亲孙子,那他就不是外人! 任由德川君怎样的不乐意,此事已成定局,不可逆转了!冷静下来的德川君又和艾伦夫人打起了感情牌,可能在德川君看来,女人嘛,一旦动了情,头脑发热,什么蠢事干不出来? 可惜德川君忘了,数十年的孤寂,孤独与悔恨如同一只虫子,早就把艾伦夫人的心给蛀空了,她心里已经没有了爱情。或者说,她的冷静期教德川君要长得多,艾伦夫人清醒的认识到:我,不需要爱情! 但是鉴于德川君这样殷勤的待自己,艾伦夫人就坡下驴的出了一则通告:德川君与吾失散多年,为重拾昔日兄妹情谊,将留在古堡与吾相伴终老! 德川君被软禁了! 伊森觉得这都便宜那老东西了,艾伦夫人却觉得这最痛快。 贡布里也觉得艾伦夫人是高手,这不比杀了德川君更让他难受吗?当然,如果德川君到这个年纪还能卧薪尝胆、卷土重来,贡布里必然也佩服他!但诗雅达一定会杀了他,永诀后患! 谢韵清得知诗雅达怀孕了很高兴,司秦却面露难色,说,“只怕小颖日后日子难熬!”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想要诗雅达死的人太多了;再者,她这身体也不适合养胎! 谢韵清却不这样认为,当着表哥的面说,“阿嫂以前看似柔弱,可内心一贯都是刚强的!”顿了顿又说,“只要阿嫂高兴,咱们就做好咱们能做的,帮阿嫂达成她的心愿啊!你不想要一个和阿嫂孩子吗,表哥?” 司秦点头说,“韵儿说得对,咱们就别拿什么为了小颖好的话,去让她不高兴了!”她已经很累了,只要她高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同舟共济,一定没有过不去的坎。 “你们说得对,倒是我没想明白!”韩川终于露出笑颜,一边起身说,“那我去看看小颖她睡醒了没有。”说着又脚步轻快、意气风发了起来。 诗雅达原本没醒,但是黛丝姬来看她,坐在她床前不自觉地就哭了起来,把诗雅达给哭醒了。 黛丝姬,那个一向刁蛮任性、如疯批般的女子,此刻却哭得如此脆弱。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与哀愁。 她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助,仿佛她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那哭声如泣如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但却又无法抵挡这汹涌的情感浪潮。 此时的黛丝姬,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疯女子,而是一个需要关怀和安慰的可怜人。她的脆弱让人意外,也让人意识到,即使是再强悍的人,也有内心柔软的一面。 她的哭泣,是她真实情感的流露,也是她对生活的一种抗争。在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任性,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了她心里最亲近的人。或许,只有在哭泣中,她才能找到一丝慰藉,才能释放出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 据说眼泪能带走疼痛,而一具不知疼痛为何滋味的身体,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诗雅达被她吵醒,身体和心理的不适并没有让她失态,只是语气严肃道,“哭什么?有什么事,讲出来我听听!”哭能解决问题吗? “我父亲突然离世了!”黛丝姬依旧是哭,说,“祖父已经决定将王位传给阿旺阿和……” 怎么那边也出了事?诗雅达这些日子没关注,她没问,自然威廉他们也不会主动告知诗雅达这些消息。 “外祖父病中求见过祖父!”黛丝姬继续哭诉道,“外祖父离开后,祖父下了诏令,将我许给阿旺阿和为妻!”她一个郡主,如果父亲没有暴毙,父亲是未来的国君,她就是未来的公主,这下全乱了! 那阿旺阿和不是王室中人,可是王室没有继承人了,黛丝姬毕竟太稚嫩,她压不住国内的暗潮汹涌,而利胜姬是成熟果敢,可她为了蒙霸,当年和父亲和家族闹翻,老国王一怒之下早把利胜姬这个女儿从族谱中除名,哪怕她今日是蒙霸正妻,那层关系也没有修复过来! “别哭了!”诗雅达递给黛丝姬一块方巾,说,“去见你姑姑,她会帮你的!”你现在无依无靠,被逼入穷巷,只能靠自己,争取一切能争取到的支持。 对呀,姑姑不会不管自己!黛丝姬擦了下泪水,站起来说,“师尊,我听说你怀了小宝宝才过来看看你的!”说着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平安符,说,“这是我阿妈留给我的护身符,很灵的,外头磨坏好几层了,我一直自己重新绣一个装上,您戴在身上,一定能保佑您和孩子!” 黛丝姬刁蛮任性,但是认定一个人之后却会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诗雅达莞尔一笑,握住黛丝姬的手,仍将护身符放在黛丝姬手心,说,“护身符不可以随便送人,不吉利的!”一边看着黛丝姬说,“不要害怕,害怕也没用,既然已经被逼进了死胡同,不想屈死,就只能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70章 欠您的命早就还了 在黛丝姬离开前,诗雅达送了她一粒小黑豆,说,“把这个和你母亲留给你的护身符放在一起,它会守护你的!”不要害怕,怕也没用! “嗯!”黛丝姬脸上泪痕仍在,哭并不能说就是软弱,兴许是某一时刻进去脑子里的水,这个时候把水倒干净了,脑子里也就能少生出些浆糊来。 黛丝姬对诗雅达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她双手接过诗雅达送给她的这粒黑不溜秋、其貌不扬的豆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存放母亲留给自己护身符的锦囊里,看着诗雅达说了一句,“我走了,师尊您保重身体!”所有人都知道,诗雅达不能怀孕,否则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 黛丝姬在诗雅达的指引下火速找到了自己的姑姑利胜姬,彼时利胜姬正和蒙霸带着小多吉玩,一家人共享天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温暖而明亮。蒙霸和利胜姬夫妻俩正逗着他们不满周岁的儿子多吉,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多吉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的表情和动作。蒙霸轻轻地吹着口哨,让利胜姬将一个彩色的玩具递到多吉面前。多吉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努力抓住玩具,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夫妻俩看着儿子的可爱模样,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意和对家庭的珍视。 利胜姬轻轻地唱起了一首儿歌,多吉听得入神,小手随着节奏挥动着。蒙霸则在一旁扮演着各种有趣的角色,引得多吉发出咯咯的笑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在这一刻,他们一家人共享着天伦之乐,幸福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黛丝姬看着人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想起自己数日之内失去王国内仅剩的两位至亲,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听完侄女儿的哭诉,利胜姬表示自己和娘家早就断绝了关系,现在再去管ne国的内政是会贻人口实的。她这也是为蒙霸考虑,果然女生外向! 听得姑姑想要放弃自己,黛丝姬又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说,“是我的师尊诗雅达殿下要我来找姑姑您的!”可见这姑娘可一点不蠢:姑姑你不是怕给姑父找麻烦吗?姑父他最在乎的不就是他女儿诗雅达吗? 果然,一直事不关己的逗弄着儿子的蒙霸眼皮抬了抬,说,“你的外祖父已经给你铺好路了,只要你自己能坚定走下去,遇到困难,你姑姑会帮助你的!”天助自助者,是这个理! 黛丝姬朝侄女儿微微颔首,只要有国主这句话,明里o国不可干涉ne国内政,可暗地里可以提供给黛丝姬的支援那就太多了! 黛丝姬立刻就坡下驴的朝蒙霸跪下,谢过姑父恩典。不过这辈分有点乱,如果黛丝姬认诗雅达是师尊,那蒙霸应该是她的祖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尽管韩川已经开始说服自己要和妻子同舟共济的抚育一个孩子,但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就从未散去过,夜里从妻子背后抱住她时,韩川总忍不住去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诗雅达是迟疑了几秒才回答的,“会啊,当然会!”她不过是信口许下承诺罢了,韩川知道。 甚至,韩川还知道,诗雅达曾对孟西洲许下来世:来世换我们先遇见,我一定不会再放弃你! 诗雅达能读到韩川的内心,转过身抱住韩川安慰说,“至少此刻我们还在一起啊,别担心了!”那么久以后的事情,谁也算不定。 诗雅达怀孕后,艾伦夫人原本是要留她在自己的古堡中养胎的,只是那样岂不是要和韩川分开?况且家里奶奶和婆婆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于是诗雅达拒绝了夫人的好意,只说等孩子出生,就带来给nana看。意思是短时间内她都不回来了! 艾伦夫人再三嘱咐伊森派人照顾好妹妹,伊森应下了。 回到江城的诗雅达的孕期反应越来越强烈,这让她感到无比难受。她无法安静地坐着或躺下,内心充满了不安。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却被混乱的梦境所扰。在睡梦中,她仿佛置身于战乱之中,四处逃亡。当她醒来时,已满身大汗,头晕脑胀。 这种不适感让诗雅达的生活变得艰难,孕期是一个特殊而艰难的时期,但母亲的坚强和爱会让诗雅达克服一切困难。每一次的不适都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这个过程也将成为她生命中珍贵的回忆。 但韩川看着却非常担心…… “我们以后再要孩子!”韩川不止一次这样劝妻子,他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妻子受苦,更不能让孩子一出世就没了母亲,父子两个相依为命…… “你又这样说,不怕他听见怨恨你吗?”诗雅达的脾气越来越大,渐渐的也不再管韩川的情绪如何,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发火就发火…… “我不是不要他,你先把身体养养好,对你和孩子都好不是吗?” 韩川心疼地抱着妻子,看着她被妊娠反应折磨得憔悴不堪,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怀孕对女性来说是一场巨大的考验,而妻子正在经历着其中的艰辛。 每一天,妻子都要面对身体上的不适,恶心、呕吐、疲劳等症状不断袭来,让她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韩川想尽办法去照顾她,为她准备清淡的食物,帮她按摩舒缓身体,但他也深深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有限。 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韩川的内心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仅担心妻子的身体健康,也为未来的生活感到忧虑。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将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未知和挑战,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担得起。 然而,在痛苦和疲惫中,韩川也意识到他们需要彼此的支持和坚强。他紧紧拥抱着妻子,告诉她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共同度过这个艰难的阶段。他们一起祈祷,希望妻子的妊娠反应能够减轻,让她早日恢复健康。 尽管路途艰难,但韩川选择相信他们能够挺过去。他们将共同迎接新生命的诞生,用爱和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这段经历也一定能使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坚定地走在一起,直到永远。 诗雅达正待说些什么,外头蒋妈敲门说,“少爷,少奶奶,亲家公咏廉亲王来看少奶奶,正在老夫人客厅坐着呢!” 我爸怎么来了?诗雅达和韩川对视了一眼,立刻说,“我们马上下来,请我爸稍等一会儿。” “少奶奶您别着急,老夫人和大老爷都在客厅陪着呢!”蒋妈语气温和道,但其实亲家公有点来势汹汹。 诗雅达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长裙,略施粉黛就下楼去见父亲了,到客厅先同奶奶问好,毕竟她才是最年长的长辈,然后才和自己父亲和公公问好。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已过去了五个春秋。然而,年届花甲的杨咏廉却宛如被时间遗忘一般,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刻下太多的印记。不仅如此,他反倒愈发显得精神矍铄、容光焕发。 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逆行流淌,这五年的悠悠岁月未能给他带来丝毫显着的变化。他那原本就保养得宜的面庞依旧光滑细腻,不见半分皱纹;肌肤仍旧紧实而富有弹性,宛若少年般水润光泽。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其中闪烁着坚毅与勃勃生机,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坊间传言他曾给自己换了一身的血液,包括几个器官,都换成了年轻的。因此他年近甲子看上去却还能这样容光焕发、精力充沛。 “爸,您怎么来了?”诗雅达被韩川扶着坐下,一边看自己父亲。 杨咏廉看女儿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心疼,女儿毕竟是他亲生的,而且是这么优秀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儿,他当然要好好供着。一开口却不大中听,“这孩子不能要,我带了医生来,今天就拿掉!” 当着亲家人的面,杨咏廉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我是来宣布结果的,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 闻言老夫人也是被惊了一跳,尽管她也心疼孙媳怀孕艰辛,可是孙媳都和自己解释过了:就是人辛苦一些,孩子和母亲都会平安的!于是老夫人微笑看着亲家公,语气软和道,“亲家公莫急,孙媳和肚里的小宝宝都好着!” “好什么?”杨咏廉近年来是愈发目中无人了,颇有些气急败坏道,“不是你家女儿你们自然不担心,我这女儿要是没了,大不了韩川他再娶一个!”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这话在韩家人耳朵里听着就太不舒服了,搞得我韩家人冷血、草菅人命似的!“不不不,任何时候有个万一,我们的立场都是坚定要保儿媳的!”韩毅仁好脾气的解释着,人家毕竟也是心疼女儿,关心则乱,韩毅仁他能理解。 “你们现在说得好听,当年我还没回来之前,我女儿连你韩家的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杨咏廉这是要翻旧账:你韩家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话也没错,当年除了老夫人,就没人待见灰姑娘杨姝颖,也得亏了她是位落难公主,否则此去经年会是什么样一个结果也还真就不好说了! “以前的事情您总提它做什么?”诗雅达向着韩家说话,既然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这样翻旧账,况且人性本就如此,朝上看都是屁股,朝下看才是笑脸! “我一直是拿小颖当孙女儿看的!”老夫人说这话并不屈心,她就从来没有偏心过亲孙子。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杨咏廉却是越说越来劲了,冷哼一声道,“奶奶您是待孙媳好,可您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我女儿是和韩川过日子,不是和您呀!”顿了顿又嘟囔了一句说,“我这女儿也是糊涂,看上韩川什么,她就是随便捞一个都比这强!” 这话也没毛病,今时今日的诗雅达是什么身份,她想要什么样的丈夫要不到?她并不是非韩川不可的! 眼角余光瞥见韩川的落寞,诗雅达不耐烦道,“您说完了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跑到人家家里数落是什么道理?”枉您一天到晚谈古论今的好为人师,自己的德行先管管好,一边也嘟囔了一句说,“实在闲得慌,您就听听戏!”话里话外有些看不上父亲! 杨咏廉还能听不出女儿的弦外之音,拍案而起道,“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是?你跟了他,关键时候他能护得住你吗?他有那能耐?”真是一万个的看不上韩川! “他不行您行?”诗雅达猛站起身当着韩家一众人的面就和亲生父亲吵了起来,“当着茶古拉的面您不是也说剩了一口气的女儿哪里有儿子重要,杀了就杀了,您绝对不眨一下眼睛吗?”提起当年的事情,诗雅达心里终究是意难平的! 杨咏廉愣在当场,半天才似笑非笑看着女儿说,“原来你都听见了,到今天还在心里记恨你爸我呢?”说着几近癫狂道,“那你让我怎么办?让那魔头把你和你弟弟的脖子都扭断吗?我不过是和他虚与委蛇,是纵横谋划!” 是不是真的纵横谋划别人不知道,但当时诗毓萱和舒赫塔都没放弃诗雅达,可是杨咏廉是第一个说出要放弃女儿的人,他自认自己活得清醒,拿一个昏迷不醒的活死人女儿去换一个天才少年,前途无量的儿子,这笔账怎么算都是赚的! 诗雅达不想再和父亲争辩,只疲惫的说,“行了您回去,我要休息了!”是真的浑身难受,特效药不是没有,可她不能喝了,那些东西腐蚀性太强,她能受得住,孩子却不行!” 要杨咏廉就这样铩羽而归是不可能的,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以为倒下一个德川良樱你就安全了吗?那不过是有人投石问路,探探你的虚实罢了!以后你还要面对多少风险你想过没有?有了孩子你不能让自己受伤,就只能任人鱼肉,你……” “不用你管!”诗雅达烦躁了,身体的极度不舒服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开始流泪,一边哭一边指责父亲说,“您不过是怕我死了您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我是您的女儿,可我都死多少回了?欠您的命早就还了,您别想着再来摆布我……”话越说越难听…… 杨咏廉感觉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亲生女儿给亲手扒了下来,立刻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女儿,“你个大不孝的东西!”说着抬手就要扇女儿,好像自己能把这个战无不胜的女儿给打了,就是天下第一了似的! 诗雅达也不躲,在杨咏廉的巴掌落下来之前,诗毓萱和舒赫塔到了,“干什么?”诗毓萱一声怒喝,杨咏廉立刻愣在当场,他对诗毓萱是又爱又怕,对舒赫塔则是纯粹的畏惧。 第71章 她很知足 “宝贝你回去休息!”诗毓萱对女儿温柔道,给韩川递了个眼神,韩川连忙扶着妻子回房去了。诗雅达临行回头看了一眼,她担心父亲在自己婆家遭了数落,脸上挂不住。 “去!”诗毓萱对女儿微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亲王,女儿想要个孩子,作为父母,没办法对她予取予求,这点要求并不过分!”诗毓萱对杨咏廉的态度果然要软和得多。 今天要是舒赫塔一个人来,他肯定是半点脸面不会给杨咏廉留,会直接让人把他给架出去的!在舒赫塔看来,杨咏廉身上虽然有些闪光点,有些偏才、有些急才,但是有才的人那么多,他杨咏廉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离一枝独秀还远着呢! “公主,诗雅达她的身体不适合生育你知道的!”杨咏廉还想说服诗毓萱?他这好为人师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女儿愿意试,我们就不要阻挠她了!”诗毓萱的表情始终都是温和平静的,那来自于她多年的战斗经历,早就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性,“况且女儿她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唉!”杨咏廉一声叹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出这丧气话的,“可是再好的运气,也终究有用完的那一天!”他说的是事实,但听上去却像是某种诅咒。 舒赫塔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亲王!”你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舒赫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分明的轮廓此刻更显冷峻,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凌厉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嘴角紧绷,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强忍着没有开口。 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因为他的愠怒而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这样的舒赫塔,杨咏廉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走个囫囵的回合?女儿的事情,早就轮不到他这个亲生父亲来做主了!他这匆匆一来一回,只能是草草收场,铩羽而归。 诗毓萱到女儿卧室看过才告辞离开,诗雅达一直躺着也没睁眼和母亲说一句话: 彼时,整个卧室都被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着。房间内静谧无声,唯有那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诗雅达静静地躺在床铺中央,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她的心境犹如千斤重担压身般沉重无比,无尽的悲伤与哀愁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紧闭双眸的她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远未获得片刻安宁。她拼命想要掩饰住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痛楚,不愿让母亲目睹到自己泪眼婆娑的模样。 诗毓萱则静静地坐在床边,满含忧虑地凝视着女儿,然而面对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她也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她只能轻柔地抚摸着诗雅达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向女儿传递一丝温暖与慰藉。可即便如此,诗雅达依旧毫无反应,恍若木头人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这间寂静的卧室内四处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哀伤气息,愈发浓重。诗雅达的缄默不语令诗毓萱心痛不已,她深知女儿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帮助她走出阴霾,重展笑颜。 诗毓萱明白,此刻的诗雅达急需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来抚平心灵的创伤,而自己能做的唯有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倾尽所有的爱与关怀,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诗雅达的哀伤渐渐沉淀,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思考如何走出阴霾,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虽然此刻的她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母亲的爱和关怀如同一束微弱的光,为她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大约是傍晚时分,崔翎来了韩家,说是想女儿了,想接女儿回家住两天。 韩川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愿意,他担心岳母是岳父杨咏廉派来的,他们把妻子接回去,不知又要出什么事。 可是崔翎在老夫人客厅坐着喝茶那一会儿,老夫人和谢华茂同她聊了几句,并没有听出崔翎她有埋怨女儿的意思,倒是话里话外觉得是自己丈夫杨咏廉的不对,总是给女儿找不痛快…… 其实诗雅达心里也是害怕妈妈指责自己对父亲不敬的,可她不敢拒绝妈妈,换了衣服就下来见妈妈了,“妈!”一声呼唤还和五年前一样,声音轻得很,像个胆小怕事的小闺女,哪里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战神。 在妈妈面前,诗雅达放下了所有的坚强和勇敢。她变回了那个需要妈妈呵护的小女孩,展现出了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妈妈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柔,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她在外面是怎样的英勇无畏,在妈妈这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疼爱的孩子。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诗雅达感受到了妈妈无尽的爱和关怀。她明白,无论自己在外面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成就,都无法替代妈妈的温暖和安慰。在妈妈的面前,她可以放下所有的疲惫和压力,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安心。 妈妈是诗雅达生命中最坚强的后盾,也是她心灵的避风港。无论世界多么喧嚣,只要回到妈妈的身边,她就能够找到内心的平静和力量。这个胆小怕事的小闺女,将带着妈妈的爱,继续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欸!”崔翎连忙站了起身,说,“妈知道你这些天没胃口,想着接你回家休养两天,你从小吃妈妈做的饭长大,也许妈妈做的,你还能吃进去一些。”是这个道理。 “好!”诗雅达轻轻点头。 崔翎看了下女儿,问,“还要带什么东西吗?”不要的话,我们这就走了,你也不能受累。 “不用了!”诗雅达回答说,“回家带什么东西,家里不是都有吗?”这话崔翎爱听! “那行,奶奶,亲家母,小颖我先接回家去住两天!”崔翎笑容可掬的,一边挽着女儿的胳膊,一边同韩家女主人们道别。 韩川亲自送了妻子到岳母家,在亲王府并没有看到杨咏廉的车,进门也没看到殷振燮,韩川想着岳父应该并不在家,心里安心了些。 崔翎让女婿扶女儿上楼休息,说自己先给女儿炒两个菜,韩川答应着扶妻子上楼去了。 偌大的亲王府冷清得很,杨明熹和张秋离了婚,否则那两位天天吵,天天打,虽然烦人,但到底热闹。而五年前张秋生下来一个女儿,那孩子在父母离婚后被判给了杨明熹,一直由崔翎带着长大,这也是这五年来崔翎心中所剩无几的寄托之一了。 只是孩子渐渐长大,从外头回来总问妈妈这个,妈妈那个的,崔翎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杨明熹嫌烦,索性把女儿丢尽全封闭学校,在那里,所有孩子都见不到爸爸妈妈,也就没什么可比的了! “来,躺下!”韩川扶妻子躺下,妻子的面容让他不禁心生怜悯。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变得消瘦,两边的颧骨高高凸起,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她的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岳父的话不中听,但其实在韩川心里,他也是万分恐惧的,万一妻子为给自己生个孩子有了万一,那自己…… “别担心了!”诗雅达抬手在韩川眉间摸了一下,抚平他的皱纹,笑说,“我们都会没事的,你不要这么担心,我们有孩子了,以后就有个可爱的小宝宝喊你爸爸,不应该开心吗?” “嗯!”韩川勉强笑了一笑,本来是应该开心的事,可谁知道最终会变成怎样? 诗雅达说自己困了,想要睡一会儿,让韩川忙自己的去。你不能总当甩手掌柜,把事情全部推给弟弟负责! 诗雅达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沉睡了多长时间,当她悠悠转醒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妈妈崔翎那慈祥而又亲切的面容。此时此刻,妈妈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她,目光充满了关爱与担忧。 转头望向房间外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阵阵热气从盘子里升腾而起,宛如一层薄纱般弥漫在空气之中\"妈!\" 诗雅达轻声呼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 母亲听到女儿的呼唤,缓缓转过身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诗雅达清晰地看见了母亲脸上那被岁月刻下的深深印记。曾经的母亲是如此强大且坚韧不拔,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为何物;然而如今,岁月却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沧桑的痕迹。 回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妈妈总是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可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时光悄然流逝,妈妈也渐渐老去想到这里,诗雅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之感,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欸!”崔翎听到女儿的声音,连忙起身走过来,目光炯炯有神望着女儿问,“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诗雅达轻声回应着,缓缓站起身来。实际上,她并没有什么胃口,但这些饭菜都是妈妈亲手烹制的,而且摆了满满一桌,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品尝一下才对! “来!”崔翎温柔地搀扶着女儿走到饭桌前坐下,诗雅达低着头,目光恰好落在母亲那布满皱纹且干枯如树皮般的手背上。诗毓萱妈妈尽管常年在外征战,但她那双保养得当的双手也远不似这般粗糙…… “妈,明熹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在家啊?”诗雅达看着母亲,关切地问道。 “是啊,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我一个月里面能够见到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崔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寂寞与哀伤。人一旦年纪大了,所求无非就是子孙满堂,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然而遗憾的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简单的幸福却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这几年,自从诗雅达出事以后,海恬已然和亲王府断了来往,音讯全无。崔翎从旧友那边打听到海恬今年终于生了个孩子,是个女儿,想来这些年她终于想开了,不在孟西洲一棵树上吊死了…… 母女两个正回忆从前,聊得有些开心,阿姨过来说,“太太,大小姐,司秦小姐和谢小姐来了。”司秦作为崔翎的干女儿,这些年逢年过节都是不会忘记来看望干妈的,而谢韵清因为觉得愧对崔翎,也常来,和这边都很熟悉。 “欸,那我……”崔翎的意思是,她下楼去看看。 “请姐姐上来!”诗雅达却对阿姨这样说,又看着妈妈说,“都自己人,不要搞那么见外!” 不是崔翎见外,崔翎其人也是知廉耻,懂礼仪的,自己何德何能受那两位金尊玉贵的贵妇人的追捧?还不都仰赖自己这个养大却不是亲生的女儿吗?这些年,在和司秦、谢韵清的相处中,崔翎一直很有分寸,并不敢托大…… 说话司秦他们就上来了,钱德彰、南宫铭都在,谢韵清怀里还抱着一个…… “哎呀,这么小的宝宝,不敢见孕妇的!”崔翎连忙要请谢韵清到别的房间去坐。 “没事,阿姨!”谢韵清笑说,“小德儿天天和阿嫂在一起,百无禁忌的!” 崔翎这才没有坚持,俩大孩子一齐向崔翎作揖,甜甜的喊了一声外婆好! 南宫铭是一直喊外婆的,钱德彰,那还真是第一次,崔翎也是非常的想要抱孙子,自己那儿子,这些年都不肯再好好相看一个媳妇,一心想着那个岑瑶雪,那女人是害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得亏了她没进门,否则才是真的家门不幸! “乖乖乖!”崔翎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一手摸着一个孩子的脑袋,说,“我老太婆可不敢想这福气。”钱家的嫡孙喊自己外婆? “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我也想喊您一声干妈呢!”谢韵清娇俏道,她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的,不要说男人,女人看着都喜欢。 “我哪能有那福气!”崔翎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张了张口,下一句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我就当您认下我了,干妈!”谢韵清一点不含糊,抱着小儿子就给跪下磕了头。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崔翎赶紧的把孩子接过来抱怀里,又搀着谢韵清起来。 一旁司秦看着直笑,说,“干妈您先别开心,我们这是回娘家打秋风来了,这拖家带口的,这些日子都要住您这儿,您可有得忙了!”说着就是笑。 闻言,崔翎傻愣了两秒,立刻眉开眼笑说,“不忙,不忙!”又立刻对阿姨说,“快去快去,收拾两个房间出来给我这俩闺女住!”顿了顿又说,“再单独收拾个两个房间给俩小少爷住!”家里别的没有,空房间不要太多! 这些年来,崔翎独自一人守候着这座宽敞却空旷的大房子。每一日、每一夜,她都是如此孤独地度过。没有亲人陪伴左右,只有无尽的寂静与寂寞相伴。这样的生活,用\"凄清\"二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然而,当司秦和谢韵清决定前来小住数日,并陪伴在崔翎身旁时,对于崔翎来说,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礼物!相比那些动听的阿谀奉承之词或是价值连城的厚礼,这份陪伴显得无比重要且珍贵。 \"干妈,您快快请坐,不必忙碌啦,咱们都是自家人嘛!\"司秦一边搀扶着崔翎入座,一边将目光投向诗雅达。尽管诗雅达面容略显憔悴,但其眼神中的精气神依然良好。 \"我哪里有忙碌呢,家中有保姆负责操持家务事,我整日无所事事,只盼望着你们这群孩子们能够常回家看看啊!\"崔翎发自内心地说出这番话语,丝毫不在意他人是否会嘲笑自己。 随着年龄渐长,人们所追求的无非就是健康的体魄以及孝顺的子女罢了。拥有这三位乖巧懂事的女儿,已然是莫大的福分。至于那位不认自己的亲生骨肉,随她去,崔翎并不奢求过多。 第72章 手不能伸那么长 司秦领着姐妹三人并三孩子在干妈崔翎家住了几天,以往冷冷清清的亲王府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崔翎还特意让人去把孙女儿欣妍给接了回来,三个大小孩围着一个小小孩唱儿歌,崔翎总算也享受了一把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洋溢着天真无邪的气息。在那个弥漫着温馨氛围的房间里,三个稍大些的孩子环绕在可爱的小婴儿身旁,轻柔地吟唱着那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小婴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那胖乎乎的脸蛋上绽放出绚烂无比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这场欢乐的盛宴。 伴随着悠扬的旋律,三个小孩尽情歌唱,他们的嗓音犹如天籁一般纯净悦耳,充盈着无尽的童真童趣。每一句歌词都饱含着对小婴儿深深的喜爱与关切之情。而此时此刻的小婴儿,则安静地沉浸其中,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份来自哥哥姐姐们的浓浓爱意。 在歌声的萦绕下,时间仿佛凝固了。孩子们的心灵紧密相连,共同创造出这个美好而难忘的时刻。他们用真挚的情感诠释着亲情的力量,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幸福与温暖。 伴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不断回响,孩子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情也越发愉悦欢快起来。他们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有模有样地学着挖掘花园的动作,那可爱滑稽的模样令一旁的小婴儿忍俊不禁,发出一阵阵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 这笑声犹如天籁之音,萦绕在整个房间之中,给所有人带来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 此时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住了,不再流逝。孩子们那天真无邪的童心以及对他人满满的爱意,使得这个原本普通平凡的小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梦幻般美丽的童话世界。 他们以最为质朴纯粹的方式,自然而然地表达出内心深处那份至真至纯的感情,令人不由得感慨万分:童年真是一段美好难忘的时光啊! “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这首简单明快的儿歌宛如一条神奇的纽带,将孩子们彼此的心灵紧密连接在一起。不管是年龄稍长些的大孩子们,还是年幼懵懂的小婴儿,甚至是作为奶奶的崔翎,在此刻都共同沉浸于无尽的欢声笑语与浓浓暖意之中。 诗雅达住的卧室是家里最好的一间,开窗就正对着花园,春天的花园里,阳光灿烂夺目,微风轻柔地抚摸着每一片树叶和花瓣。大地从冬日的沉睡中苏醒过来,草木开始焕发出蓬勃的生机。嫩绿的芽儿像好奇的孩子一样,纷纷探出了头,张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玉兰花如同一群高雅纯洁的仙女,悄然绽放。它们的花瓣洁白如雪,晶莹剔透,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令人陶醉其中。远远望去,这些玉兰树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轻盈而优雅。 置身于如此美景之中,人们情不自禁地开始憧憬起即将到来的樱花盛宴。或许就在不久之后,整个花园都将被粉色的樱花所淹没,形成一片如梦似幻的花海。那时候,风过花落,漫天飞舞的花瓣仿佛一场绚丽多彩的花雨,美不胜收。 思绪飘忽间,那个美丽动人的传说涌上心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相传在古代,有位郡王的妻子回了娘家,却久久没有归来。 郡王思念心切,于是在家书中看似不经意地写下了这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妻子读罢信笺,深受感动,立刻踏上归途,回到了丈夫身旁…… 诗雅达并非不相信世间存在那般美好纯粹的爱情,只是每次听闻这样真挚永恒的爱恋故事时,心中总会涌起一阵莫名的痛楚。她知道,自己渴望拥有一份同样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的感情,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如今已化作尖锐的刺,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楼下崔翎带着司秦和谢韵清在摆放午餐,中午天气晴好时,他们都是把食物搬到花园里去用的,别有一番野餐雅趣。 看着自己年迈的妈妈在两位美丽的少妇以及几位阿姨中来回穿梭的身影,诗雅达突然有了某种恍若隔世之感。她回忆着自己年少时的困境与苦楚,那时她心心念念的是如何恢复她昔日的锦衣玉食,年龄稍长,她又在想着如何恢复家族的兴旺,光耀门楣…… 今天,她站在这个位置,想着的却是该如何躲避这世间诸多烦扰,归去不复来…… 南宫铭跑上来请诗雅达下楼吃饭,诗雅达微笑着答应了,南宫铭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姨,别看他平时顽皮,倒也是个细心、体贴的孩子。 到了餐桌旁,司秦笑说,“韵儿做的都是爽口的食物,小颖你今天胃口有没有好一点?”总之现在你最大,一切以你为主。 诗雅达笑说,“不用这么麻烦,原本我也吃不了多少!”这是实话,这些年,她连口腹之欲都减了大半,更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不吃,肚子里的宝宝要吃呀!”谢韵清又端着几碟子小菜过来了,她真是心灵手巧,真正的大家闺秀。 崔翎也笑说,“不妨事,不妨事,都说男坏头,女坏尾,我看这一定是个男孩儿。”老人家还是有重男轻女的老思想,尽管现实摆在眼前的是:儿子天天连个影都见不着,只有女儿关心自己。可也奈不住老人家一定要后辈生儿子来延续香火。 闻言诗雅达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崔翎看到女儿的表情,生性好强的她对女儿晓之以情说,“你和姑爷结婚都六七年了,老奶奶一直盼着要曾孙,你的那些个小叔子都不急,连婚都不结,那希望就全压你一个身上了,你还不得争个气,一次性把大胖孙子给生下来?” 诗雅达点头微笑说,“妈,您说得对!”但其实,只有弱者才会总想着去和别人讲道理;而对于强者,他说了算,他说的,就是真理! 这里才吃了没一会儿,范建勋来了,手里还拎着个食盒,上来先和崔翎打了招呼,“阿姨好,几天不见您又容光焕发了!您就是广场舞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这小子很会哄人。 崔翎都要脸红了,不过她听着心里也开心呀!而且这些日子她去跳广场舞都有三个孙子、孙女陪着,这三个年画娃娃一样的孩子,真是给她挣足了面子,说她容光焕发也不假。 “还带什么东西,快坐下一起吃!”崔翎对范建勋笑得老母亲一样,原本他是杨姝颖的发小,崔翎对他印象想要不深也是难。 “谁要带东西呀!”范建勋一屁股坐下说,“还不是奶奶非让我送个汤过来给杨姝颖喝,我都说了,有阿姨在压根不会少了杨姝颖吃的,可奶奶非说这是她的心意!”一边说着,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奶奶费心了,奶奶费心了!”崔翎心里高兴说,“还是我这丫头她有福气!” “阿姨您也是个后福无穷的!”范建勋一边奉承崔翎,一边转过脸问诗雅达说,“欸,最近咱天才小弟有没有发明些什么好玩的?你匀我两件玩玩?”她觉得杨姝颖就像机器猫,每次都能从口袋里掏出宝贝来。 诗雅达慢悠悠的回答了一句,“没!” 没?范建勋自然是不信的,你看啊,你现在身怀六甲,那就是怀着一条活龙,那你弟弟能不紧张你,能不给你点神奇宝贝防身吗?想着又往诗雅达身旁凑了凑,死皮赖脸道,“啧,你看你跟哥还藏着掖着,快点拿出来!” 诗雅达略思忖,转头看着范建勋笑道,“宝贝没有,不过……”吊足了范建勋的胃口才说,“不过男人也可以怀孩子,成功率和女性相差无几,你看啊!”这下轮到诗雅达来劲了,“我呢身体不大好,不然你帮着怀个孩子,这样我们一次性就能生两个出来!” 范建勋的脸色难看了:敢情老子就算是头狮子,也只能被当成母的? 诗雅达这里还没讲完,目光灼灼的盯着范建勋,无比认真道,“你看啊,孩子放到你肚子里养,我那是绝对没二话的,你大哥肯定也不会有意见呀!这样倍数的生孩子,奶奶多开心呀,你权当尽孝了!” “我呸!”范建勋立刻跳了起来,离诗雅达远远的,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痛感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谢韵清笑得最欢,所有人都在看热闹。范建勋忍了半天才说,“我要不是看在你肚子的份上,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诗雅达似笑非笑的看他,怎么,以为我怀孕了就动不了手了?天真! 不多时,韩川他们来了,诗雅达她们好几天不回家,这些丈夫们只能过来探望妻子、孩子了。 崔翎领着阿姨把饭菜撤掉,又给他们上了茶,司秦和谢韵清帮着,哪能让长辈伺候。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韩川蹲在妻子身前温柔的问了一句,表情让诗雅达想起年少时喜欢的另一个病句:透明的忧伤。 “没事,我没事!”诗雅达对韩川笑,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让韩川安心,也许谎话说得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司秦和谢韵清去而复返,还有谢晏清也来了,他来看妹妹的,孩子们被崔翎带着到花园另一边玩去了,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说话。 “二妹妹,你和克莱尔王妃熟识对吗?”谢晏清性子比较直,上回在钱塘,所有人都看到克莱尔王妃和诗雅达公主举止亲密。 “嗯!”诗雅达微微颔首,表情不是很自然。近来关于克莱尔王妃生死之谜的花边新闻满天飞,各种揣测都有。果然那皇室的定海神针没了,什么妖魔鬼怪的就都开始冒头、兴风作浪了。 “那王妃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谢晏清很好奇,既然二妹妹和王妃私交好,她手里又握着各种关系网,要探究真相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诗雅达喝了一口梅子水,只淡淡说了一句,“咱们的手不能伸那么长!”不关咱们的事,最好装聋作哑,别无端端给自己惹上麻烦。 这是不是太无情了?谢晏清被噎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二妹妹为了韵儿,为了谢家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她就从来没退缩过。既然克莱尔王妃是二妹妹的好友,现如今王妃有难,二妹妹怎么就撒手不管了呢? 诗雅达看穿了谢晏清的疑惑,微笑说了一句,“原本她以平民身份入局就是个错误!”当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尊重!再者说了,如果她没选择入局,也不会和诗雅达相识。 妻子一句话倒是让韩川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五年前,妻子还不是一位公主,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孩,她只身闯入自己的生活,无依无靠…… 如果她不是公主,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那是不是,自己和她就没有了将来…… 诗雅达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在她看来,一个圈子里,利益都已经被瓜分干净,原本各有既得利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那一份,该从谁手里去拿?煮熟的鸭子,谁愿意让他飞走,所以局中人别管以前多么仇视对方,面对外来入侵者时,也一定会同仇敌忾! 兄长要自己脱离瀛洲王室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哪怕自己曾为瀛洲作出过巨大的贡献,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也抹不去自己对他们的威胁。与其等别人对自己下手,倒不如自己自觉点退出…… “也不都是坏人!”谢晏清还是比较单纯,甚至比他的双胞胎妹妹更不谙世事,挠了挠头说,“上回咱家落难,贡布里侯爵还给了咱们助力呢!”他说的是那块调令。 诗雅达和谢韵清相视一笑道,“二哥你好单纯,那是因为贡布里和上一家谈崩了,他要换人,换谁不是换?正好送咱们家一个顺水人情而已!”也省得我再去给他找麻烦。当然,如果事实证明谢家靠不住,哪怕我会不断给他找麻烦,他也绝对不会对谢家手下留情。 谢晏清的表情更加窘迫了,那就是谁都靠不住,每个人都长着八百颗心眼,走一步看十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所图谋? 谢晏清弱弱的看了看诗雅达,可是二妹妹你对韵儿的好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你对谢家好,不惜得罪半个大联盟;你为了给表哥生个孩子,不顾自己的身体甚至安危,难道做这些你都是有所图谋的?图什么呀,你要什么没有? 第73章 哈吉亲王做寿 诗雅达在娘家住了十来天都没和弟弟杨明熹碰过面,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故意躲着诗雅达,不想看见如今这个金尊玉贵的姐姐。大约杨明熹仍在心里怨恨姐姐在岑瑶雪一事上,姐姐没有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杨明熹并不是没有一点成长的,至少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人前显贵,必得人后遭罪。但其实,吃苦受罪并不是成功的充分必要条件,至少在这个世道已经不是了。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些年杨明熹一直没再婚,不是他杨家找不到合适的,而是杨明熹一颗心都扑在岑瑶雪身上,他觉得依照自己家今天的地位,自己姐姐的身价,自己再努力一把,配岑瑶雪也是绰绰有余的。 诗雅达回来后,杨明熹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求姐姐帮自己添把火,哪里知道一开始姐姐记忆全无,自己压根见不着她,可她一恢复记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岑瑶雪给处理掉了,如今生死不知,果然自己这个姐姐现在变得心狠手辣不是谣言。 其实杨明熹五年来还是活得太年轻,太感情用事。诗雅达有仇报仇如果是心狠手辣,那当年岑瑶雪谋害谢韵清,险些造成她一尸两命难道还就德行高洁了? 楚阿谷和伊森玩够了回来找杨姝颖,说是哈吉亲王做寿,请诗雅达一同去拜寿。 “哈吉亲王又是哪国亲王?”崔翎微微蹙眉,按她的意思,女儿现在这种状况就不适合满世界乱跑,这谁家办喜事,干嘛还上门来请,太不懂事了! “啊!”诗雅达笑了一声,一手撑着脑袋说,“我哥哥!”是她哥哥没错…… 我没给你生过哥哥,难道你那公主亲妈还给你生过一个哥哥?崔翎大为不解,主要她还就是不想要女儿离开,这儿才热闹几天呀,女儿一走,又冷冷清清的,就剩了自己一个人住。 以前穷,一家几口人挤在一个百来平米的小公寓里,崔翎总是嫌弃家里太小,空间不足,置办点儿什么家伙什都没处搁。现在好了,大房子,空房间多得是,可压根没人住,只能用来摆各种家伙什,可那些个死东西能陪你聊天说话,出双入对吗? 所以说,人还是得知足,别净天的生出那许多妄想,得珍惜眼前人! 诗雅达给了伊森一个眼神:你小子最会哄人,还不快点开解下我的老母亲! “哎哟阿姨,我来帮您拿,拿到哪里去?”伊森可会来事了,见崔翎要将女儿喝完的汤碗拿走,立刻起身代劳,一边啧啧道,“您看您养个女儿有什么用?好不容易把她伺候着长大嫁人了,她再生个孩子出来又来劳您的神……”两人边说边往厨房去了。 本来哈吉做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诗雅达可去可不去的,但今年事出有因,就是要诗雅达回去一趟才行。 要按楚阿谷的意思,压根用不着这么麻烦,区区弹丸小国,民众又闭目塞听,拿下他们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的确ne是个小国,而且这个国家直到大约三十年前才通了电,到现在用手机者还寥寥无几,司秦玩笑说想要穿越回古代生活,去ne就刚刚好。人们对ne国的印象是: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其巅之上,隐藏着一个狭小而神秘的国度。这个国度四周被巍峨的群山环绕,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它地处要冲,与众多国家接壤,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世界的边陲。 这片土地宛若人间仙境,远离尘嚣,保持着原始的风貌。大约三十年前,这里才通上电,在此之前,居民们一直过着朴素而宁谧的生活。白天,太阳的光芒洒遍大地;夜晚,则靠着火光来照明。 这里的人们品性淳朴、心地善良,他们以务农和手工制作为生,与大自然和谐共生。 虽然国度面积不大,但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机。山峦重叠,绵延不绝,其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片片碧绿如茵的梯田,就像大地的指纹一般美丽动人。清澈见底的溪流沿着山谷潺潺流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 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沁人心脾,仿佛能够荡涤人们内心的尘埃,让心灵得到净化和滋养。 在这个神秘而迷人的国度里,居民们的居所巧妙地依偎在山峦之间,仿佛大自然怀抱中的珍宝。石头和木材交织成一座座充满温暖气息的房屋,成为他们心灵栖息之所。 每当夜幕降临,繁星如钻般洒落在山间,点亮了整个山谷。这些微弱却璀璨的光芒,犹如梦幻般的仙境,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在那个还未通电照明的时代,夜晚并非一片漆黑。 人们会聚集在篝火旁边,紧紧相依,分享彼此的故事和欢声笑语。亲情、友情在黑暗中愈发浓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 然而,电力的引入并未改变这里人民对自然的敬畏之心。尽管现代化的便利性充斥着生活的各个角落,但他们始终珍视那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生活方式。他们深知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努力守护这片土地的纯洁和美好,使得这里永远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景象。 ne 国就像一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乌托邦,遥远而宁静。来到这里,人们能够抛开尘世的纷扰,寻觅到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安宁与和谐。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无数追寻真谛的灵魂前来探索。 古时候ne因为四面皆有崇山峻岭而免于遭受外地入侵,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崇山峻岭无疑是一柄双刃剑,旧时的守护,成了今天的阻挠,阻挠了新事物的进入,也阻挠了当地人走出去的脚步。 但伊森说其实ne的王室很聪明,这不就是沿袭了秦始皇的愚民政策吗?百姓越愚钝,也就越好统治。 只是闭关锁国,国力自然而然的就孱弱了,根本不经打。但如今各国关系微妙,局势并不乐观,明目张胆的把ne国给打了,说是干涉别国内政都是轻的,后头还不定得引出多少麻烦,因此只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被伊森一番开解之后,果然崔翎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但如果教她老人家知道哈吉就是一头藏獒,那在崔翎的观念里,藏獒王怎么了?那还不就是一只大狗?就为了给一条大狗做生日让我女儿来回飞?什么意思! 因为ne老国王就剩一口气吊着,王室安排黛丝姬和阿旺阿和成婚,婚事一切从简,之后便是阿旺阿和的继位仪式,同样的一切从简,老国王在抢时间,没得选,而对阿旺阿和来说,只要权利到手,一个仪式而已,只要他乐意,以后随时可以补上。 要说最憋屈的当属黛丝姬,她才是王室血脉,如果她的父亲不是骤然离世,哪怕再活十年,这十年间也还会有许多变数,譬如他的父亲还能给她生下一个弟弟来,将来父亲辞世时,哪怕弟弟年纪尚小,要自己继位,自己至少也不是形单影只的,可现在…… 那阿旺阿和也不是个东西,得了王位第一件事就是册立了一位夫人,理由非常的感人肺腑,说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如今自己得了荣宠,没有道理抛弃旧人,独自享乐的。 黛丝姬当即就要打上门去将那对贱人一起打死,她什么脾气?奈何她现在是真的势单力薄,父亲新丧,祖父吊着一口气就等着被拔管子,底下那些臣工不过在观望着,哪怕父亲、祖父曾有恩于他们,自己也得扛得起肩上的担子,人家才愿意继续帮忙…… 被乳母拦下的黛丝姬想到眼前的危机重重,当即和奶娘抱头痛哭起来,想着数月前自己还是那个肆无忌惮、刁蛮任性的小郡主,这才几日光景,情势就急转直下了,果然人生无常! 奶娘嘱咐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郡主,今天的王后,说,“明日那妖精来给您奉茶,您可千万不要和她动手,要沉得住气,万万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且有得熬呢! 黛丝姬咬牙切齿的点头应下了,岂料那新夫人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半点要来给王后敬茶的意思都没有,真是好大胆子!当然,这肯定是阿旺阿和授意的,他就是要让举国上下都看清楚了:如今改朝换代,本君说了算! 没几天,不知所措的黛丝姬就接到了o国的帖子,给哈吉亲王庆生。不管姑姑是什么意思,黛丝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马上出发。 可奶娘却拦着年轻的王后说,“利胜公主给那妖精也发了帖子,国君要带着那妖精一起去!”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黛丝姬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骤然喷发,她的双眸被熊熊怒焰所吞噬,似乎企图将整个世界付之一炬。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原本姣好的容颜如今已面目全非,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噩耗,黛丝姬实在难以承受,内心充斥着无尽的苦楚与愤恨。 \"她有何资格?\" 黛丝姬的嗓音高亢且锐利,犹如一把利刃刺破周遭静谧的空气。她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此时的肉体痛楚早已无关紧要。她的胸脯剧烈颤动着,呼吸亦变得愈发仓促沉重。 怒不可遏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席卷而来,使得黛丝姬的理智渐渐脱离掌控。她渴望纵情高呼,让世人皆知她满心的愤懑与恼怒。然而现实却令她茫然失措,这般境遇令她倍感灰心丧气、孤立无援。 那个出身卑贱、人尽可夫的女人,姑姑究竟意欲何为?为何要给这种人发请柬? 黛丝姬那美丽动人的眼眸中噙满泪水,宛如遭受至爱亲朋背叛一般凄楚可怜。 奶娘却要比黛丝姬冷静得多,立刻安抚少主说,“王后您冷静,您的亲姑姑难道还会害您吗?”顿了顿继续道,“况且,不是您的师尊让去找的利胜公主吗?”奶娘深知诗雅达公主在自家少主心中的地位。 也是,当年性格刁钻又一无是处的少主就是在诗雅达的磨砺下才有了一次蜕变,关于那段过往,已故的亲王对诗雅达公主也是感恩戴德的,毕竟自己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人事无常,自己不可能永远陪着女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如今看来,老亲王他的确算得上高瞻远瞩,只可惜天不假年,又或者说这ne的权利中心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早先老亲王并不止黛丝郡主这一个孩子,一次叛乱中,别的郡王都湮没殆尽了而已…… 而如今老亲王的骤然此世,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怪异,以至于事出老国王除了深深的悲伤以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表情…… 黛丝姬才到o国王宫就和那新夫人打了起来,因为她姑姑是o国现任王后,师尊是o国公主,在这里难道她还要对那妖精有所忌惮?简直笑话! 那新夫人结结实实的挨了黛丝姬一耳光,都不带还手的,因为她看到阿旺阿和朝这边来了。打完一巴掌,黛丝姬手痒还要接着再打却被阿旺阿和呵斥住了,直呼其名道,“黛丝姬,你在干什么?”真是对这位昔日的金枝玉叶半点尊重都没有! 不待黛丝姬咬牙切齿的反唇相讥,诗雅达到了,似笑非笑道,“阿旺国主好威风!”说话就走到了黛丝姬身前。 诗雅达公主杀人不眨眼,这个大家都听说过,可她如今不是怀孕了吗?还怎么狂?阿旺阿和想着朝诗雅达的肚子看了一眼…… “国主这边请!”桑巴挡住了阿旺阿和的视线,一脸严肃的显得很刚毅,o国的人善骑射,个个能征善战,孔武有力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胆敢在这里撒野,那绝对是打残你没商量,不要说你一个弹丸小国,根基尚浅的新任国主,就是换个大国主来,他也不敢在这里挺腰子! 果然后台很重要,你的高度决定了你的态度,自己的男人都服帖了,这位新夫人还敢咋呼吗? “你叫什么?”诗雅达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新夫人。 “她一个女奴生下来的贱种,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配有名字吗?”黛丝姬本来嘴巴厉害,性格乖张,这会儿有人给她撑腰,她还能忍那才叫是见了鬼了! 最痛恨他人以自己的出身高低作为谈资,更何况,就算你生来金贵又如何?如今不也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介孤儿罢了。至于这所谓王后之位,你究竟还能坐稳几日怕是连自身都说不准!新夫人心中暗自咒骂着黛丝姬,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 “她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不成?”诗雅达嘴角挂着一抹温婉柔和的笑,但那双美眸却并未透露出丝毫温度,只是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竟然能够听见我内心所想?新夫人心头猛地一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惶失措。她自然也曾听闻过诗雅达公主的非凡本领和神通广大之处,然而却一直认为那些传闻不过是空穴来风、名不副实罢了! “咱们可都活得好好儿的呢,何来黛丝无依无靠一说啊?”诗雅达轻声说道,同时伸出纤纤玉手,看似轻柔地捏住那女人的衣领,缓缓拂去其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并柔声问道:“告诉本殿,你叫什么名字呀?” 话音未落,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骤然袭来,仿佛要将人冻僵一般。而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宛如来自地府阎罗的夺命符咒般阴森可怖! 第74章 与世无争的世外仙人 “卓,卓玛!”新夫人已经被吓得目光呆滞,那种从灵魂深处渗透到身体里每个细胞的恐惧,令人不寒而栗。当然,诗雅达她肯定是用过药物的…… “卓玛?”诗雅达的声音很清冷,听不出什么感情,双手松到卓玛的脖子下方,替她拉扯衣襟,“是仙女的意思吗?”一手摸上了卓玛的脖子,她的手很冷…… 卓玛听人说过,诗雅达公主她根本就不是个人,按照ne国大祭司院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诗雅达公主极有可能是一种远古术法的产物——行尸。身临其境,卓玛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已经不懂反抗。 诗雅达的声音很轻,“我呢,虽然和我那国主父亲不对付,但有一点我们是如出一辙的,对敌人,绝对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不要说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魑魅,就是你仰仗的男人,要弄死他,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诗雅达他们离开好一会儿,卓玛才从那恐怖的威压中缓过神来,但诗雅达说得对,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今儿只要不弄死他,他们回过头来是一定要再想方设法去弄死你的,因此才说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哈吉在他的族群里绝对算得上是老寿星了,诗雅达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十岁。“阿兄!”诗雅达规规矩矩的给他拜寿,九十度弯腰鞠躬,这份殊荣,就是蒙霸国主也享受不到的。 哈吉朝诗雅达走近了两步,诗雅达抱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这种跨种族的兄妹情谊普通人很难体会,但是藏獒认定一个人后是真的至死不渝,这是人类这个族群永远望尘莫及的。 玩了一会儿,哈吉驮上诗雅达进了森林,他们经常走进那片禁区,很多人对此很好奇,但那也是个禁忌,王室的禁忌。那里头究竟有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另一些族群的居住地罢了…… 诗雅达突然感觉身体非常不适,自从她怀孕以后,之前常用的药物都不能碰了。其实她这副身体,想要怀孕至少先调养准备一下,可她就是这样心血来潮,前一时许下心愿说要生个孩子,后一刻也就怀上了。 这放普通人身上就是草率,何况她这样一种特殊体质…… 此刻诗雅达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可言;额头之上更是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浸湿了她的秀发和衣衫。她用一只手勉强撑住地面,试图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瘫倒在地,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她紧紧皱起眉头,双眼紧闭,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变得毫无血色,偶尔还会从牙缝间传出几声轻微的呻吟声。 那种痛苦仿佛是从内脏深处传来的,难以言喻,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正在同时啃噬着她的身躯一样。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被这种剧痛折磨着,令她几乎无法承受。 而最糟糕的是,这种痛苦使得诗雅达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她只能默默地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去忍耐,期盼着这股痛楚能够尽快过去。 若是换做以前,面对这样的折磨,诗雅达或许早就选择拿起刀子给自己来两下子,只求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苦难。 然而如今,她却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使命等待着她去实现,在这人世间,还有她太多的羁绊,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哈吉用自己的皮毛给诗雅达提供热量,毕竟是高寿,要成精的生灵,生离死别都经历过,他理解诗雅达的选择,同时也接受这一选择会给诗雅达带来的痛苦,行走在人世间,苦难是试金石,无须去刻意抹平。 诗雅达醒来时看到的是耶书亚的脸,好像她的身体不那么难受了。看到耶书亚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他有那来去无影无踪的能力,因为他找到了那条捷径。 “我护着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耶书亚说话了,“但是孩子满月之后,你得跟我走!”原本他以为诗雅达想怎么生活他都不会介意,但是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期。对于称霸世界他没兴趣,什么霸主他不都做过了吗?有什么趣味? 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诗雅达都懒得搭理他,对她来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韩川生一个孩子,还他一段深情,至于以后怎样,恕她懒惰,还没想好。 诗雅达站起身顿了顿,果然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就好了,一点不舒适的感觉都没了呢。不用想肯定是耶书亚给自己用了什么药物或是术法,只要能保住孩子,又能让自己别那么难受,他用的什么方法,诗雅达才不会去深究,我又没求他! 诗雅达离开了,耶书亚也没拦着她,不过话他只说一遍,而且永远有效! 寿宴当晚,诗雅达在水上八角亭见了阿旺阿和一面,她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身侧台面,表情恬淡得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仙人…… 阿旺阿和有一瞬间的失神,男人嘛,骨子里总有那点想法: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不同的风情,这就是从前那些帝王坐拥后宫三千的根源。在ne国,一夫多妻制是合法的,怎么他新任国主还想把诗雅达也纳入后宫去? “你识相点就给黛丝一个孩子!”诗雅达开了口,语气幽幽道,“否则!”看着这位年轻却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国主笑得人畜无害的天真,“我们这里什么样的种子都有,从来不是只有阿旺国主您一个男人!” 怎么样,凡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做不到的事,你何德何能以为自己可以免俗? ne国民风传统,黛丝姬是先王室正统,只有她的孩子继位下一任国主,才是众望所归,这是ne国千百年来种下的因,一时半会儿你想要移风易俗,谈何容易? 诗雅达这话就是在告诉阿旺阿和,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人工授精的嘛,保证精子的质量绝对是最好的,但这孩子、这王位、这荣光,以后就都和你没关系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阿旺阿和当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当时身在o国王宫,敢和诗雅达公主拍桌子叫板,不怕自己身死人手,o国可以随意给他安个罪名,譬如对我国公主不敬!届时阿旺阿和都凉透了,谁会站出来为他鸣冤叫屈的得罪诗雅达这个关系网纵横密布的?拎不清! 出了八角亭的阿旺阿和立刻燃起胸中熊熊烈火,想着回去先把黛丝姬给处决了,回到ne国,黛丝姬孤立无援,还不就任自己拿捏了?就是活活把她打死外人也不得而知,届时只说新王后受不了亲人突然离世的打击,伤心过度的就去了,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阿旺阿和自然也是一个狠人,不然他上不了今天这王座,于是回到ne国当晚就开始筹谋着让人去刺杀黛丝姬。想那黛丝姬如今在ne王宫还有谁能倚仗的?左不过是她生母留给她的那位乳母,一起打死不就完了,费不了什么功夫。 黛丝姬在o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是神清气爽的回到ne国的。临行诗雅达并没有特意嘱咐过她什么。倒是黛丝姬眉飞色舞的说等她回国要亲自上雪山去给师尊采几株雪莲养身体,诗雅达谢过她,不置可否。 奶娘才服侍黛丝姬躺下,外头就杀进来了,黛丝姬从前是郡主,身边自然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可毕竟人手有限,又毫无防备的被打得措手不及。待那些贼人杀到黛丝姬榻前,黛丝姬居然突然就生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大义。 “阿旺阿和,你也太心急了!”到底皇室出身,生死面前的坦然是一般人远远比不上的。 反正都是只瓮中之鳖,阿旺阿和索性不藏着掖着了,走上前来直面黛丝姬说,“我本来想多留你几天,可是诗雅达她逼人太甚了!”她不应该践踏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我是入赘给你德瓦家生孩子的工具人吗? “给你面镜子,自己照照看你配不配提我师尊的名讳!” 黛丝姬身着一袭素雅的中衣,虽无华服加身,但其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处变不惊。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淡定的光芒,似乎对周遭万物皆了然于心、成竹在胸。 每一次浅笑、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恰到好处,自然流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 阿旺阿和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与黛丝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黛丝姬身上所展现出的那种皇室气度让他深刻领悟到,真正的高贵并非仅仅依赖于外表的装点,更多地源自内心深处的涵养以及历经岁月磨砺而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 此时此刻,站在黛丝姬身前的阿旺阿和真切地感受到了自身的微不足道。他开始审视自我的言行举止,并深刻意识到若要企及皇室气度及尊贵之境,尚需付出艰辛努力且路途遥远。 一句废话不想说了,阿旺阿和给自己的亲兵做了个手势:杀了她!他今天就要杀掉黛丝姬,拔掉老国主的管子,一把火烧了这爷孙两个,ne国就真正的改头换面,真正以他卡纳家族为尊了。 “你们以下犯上是要灭九族的!”奶娘用身体护在少主身前,先王妃对她有大恩,是时候她要以死相报了! 那些死士根本不为所动,能做死士的,那都是九族就剩了他一人,脑袋一直都是悬在腰间行走人间,有今天没明天的,他们怕什么?这些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黛丝姬却并不怕死,将乳母拉到身后说,“要杀你就杀,她一个下人,你没必要斩尽杀绝?”这话说得搞笑,斩草必须除根,否则有她活着一日,阿旺阿和谋杀先王室血脉的事情就能闹得天下皆知,那还不是给自己留掘墓人? “杀!”阿旺阿和嫌啰嗦了! 就在尖刀,刺向这对主仆的那一瞬,一颗发光的豆子从黛丝姬的锦囊中飞迸了出来,亮光越来越耀眼,很快一只身披金黄色羽衣的凤凰突兀地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方,并展开双翅振翅高飞。那一身华丽的羽毛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芒,宛如天边最亮的星辰。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穿云裂石的凤鸣之声,凤凰的声音响彻九霄云外。 紧接着,只见凤凰猛地张开嘴巴,一股炽热的气息喷涌而出。刹那间,无数熊熊燃烧的烈焰从凤凰口中源源不断地激射出来,犹如一条条凶猛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朝那些死士席卷而去。 这些火焰铺天盖地,迅速将那些死士吞没其中。被火焰灼烧的死士们痛苦地哀嚎着,在地上翻滚挣扎,试图扑灭身上的烈火,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是师尊给我的那粒小黑豆!目睹如此壮观震撼的一幕,黛丝姬完全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她呆呆地仰头望着高空中翱翔的凤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与力量感。 凤凰的降临就像是一种神秘莫测的守护力量,让她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当前所面临的艰难险阻。 在凤凰强大威势的鼓舞之下,黛丝姬猛然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挺身而起,勇敢地发起反击。她与凤凰紧密配合,并肩作战,共同展露出无可比拟的英勇无畏和坚毅决心。 熊熊烈焰无情地灼烧着敌人,那些原本嚣张狂妄的死士此刻也惊慌失措起来,纷纷四散奔逃。战局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黛丝姬倾斜。 奶娘到底行走在王室多年,又兼着外头见过世面,他的儿子有多年海外求学经历,连带她这位母亲也脑子比普通人活络,立刻跪下惊呼,“天佑王后,天佑德瓦家,这是天神的旨意!你们迫害王室遗孤,违背上苍旨意是要遭天谴的!” 一番话,外加那盘桓在黛丝姬头顶久久不曾消失的金凤凰,阿旺阿和也不敢动了,不是他没敢恶向胆边生,是有胆上前一步的统统都被那金凤凰烧成了灰烬…… 这一仗,黛丝姬非但有惊无险的死里逃生,还在臣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德瓦家族是天选之子,神圣不可侵犯! 第75章 你老婆太凶残了 一把火烧遍了这场游戏的每一条经络,阿旺阿和知道,黛丝姬是彻底不能动了,因为在ne国,国民笃信神明的意志,笃信前世今生,因果报应。 在 ne 国,神明的意志贯穿于国民的生活之中。人们对前世今生的信仰根深蒂固,他们深信每个人的今生都是前世善恶的结果,而今生的行为也将决定来世的命运。 这种信仰体现在日常的方方面面。人们尊重自然,遵循神明的教诲,努力行善积德,以求获得更好的来世。他们对神明充满敬畏之情,每逢重要节日或仪式,都会虔诚地祈祷,祈求神明的庇佑。 在社会交往中,ne 国的国民也非常注重因果报应。他们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个人的行为必然会带来相应的结果。这种观念促使人们在生活中保持善良和正直,尊重他人,遵守道德规范。 然而,这种信仰也有可能带来一些负面影响。过于依赖神明的意志可能导致人们在面对困难时缺乏主动解决问题的能力。此外,对前世今生和因果报应的绝对信仰也可能使一些人产生宿命论的思想,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而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和奋斗。 尽管如此,ne 国的国民依然坚信神明的意志和前世今生的存在。这种信仰成为了他们生活的重要支柱,赋予了他们勇气和希望,同时也促使他们不断追求善良和美好。在这个国度里,神明的意志与国民的生活紧密交织,共同塑造着独特的文化和价值观。 诗雅达正和司秦、谢韵清说话时,桑巴领着几名侍从来送糕点,一边笑容可掬说,“ne国新王后身后生出来一只金凤凰,口吐烈焰神火,将几名闯入的贼人活活烧死了,烈焰焚身!可见神明还是有的。” 诗雅达闻言不置可否,神明生于人心嘛,人还没灭绝,那神自然也还在。 桑巴看着侍从们摆好果品朝诗雅达鞠了一躬退下了,司秦看没人了才笑问诗雅达,“又是你搞鬼!”哪里来的金凤凰,我就没见过! 诗雅达但笑不语,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咱们从小学起的,别人家里可不是这样教的,怨谁?而且这不过刚开始,光凭一个幻想就想长治久安,没那么容易! 黛丝姬的动作很快,借着这把火将自己天命真女的名头先给坐实了,又火速给新国王选了一位新夫人,这新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宗室女达玛德瓦。 达玛的祖父和老国王是亲兄弟,因为老亲王当年谋反,自老亲王以下,男子全部赐死,女子全部充了官奴,那些受不住的都自己寻了死,找了解脱,而这位昔日的达玛郡主却坚强的活了下来。 黛丝姬亲自找的达玛,这算是她的堂姐,条件先谈好了:第一,成为新夫人后,必须和自己同一阵线;第二,日后达玛的孩子,男孩过继给老亲王一脉延续香火,女孩,封公主;第三,一对子母蛊,母虫黛丝姬吃了下去,子蛊喂了达玛,我死,你绝对不可能偷生。 达玛听到这些条件后,只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黛丝姬一眼,毕竟黛丝姬是出了名的草包,成日里除了咋咋呼呼,全无半点真才实学。那么这么厉害的招数,究竟是谁教给她的呢?难道是从前的利胜姬公主,今天的o国新王后? 当然不是利胜姬,并不是说利胜姬想不到这么严密的阴招,而是她和蒙霸的感情才刚刚有所回温,如果让蒙霸看到利胜姬这样阴狠的一面,利胜姬怕蒙霸会联想到他自己身上:这样的招数,她会用在我身上吗? 人都是这样,有的人他不在乎,可利胜姬很在乎蒙霸,那她首先就是输了,利胜姬为什么那样忌惮诗雅达,诗雅达于她有过救命之恩是一样,可诗雅达在蒙霸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女儿,是比他的身份、地位、荣誉更重要的人,这才是利胜姬忌惮诗雅达的真正原因: 投鼠忌器! “听说那达玛郡主性格泼辣得很!”司秦说着喝了一口茶水,黛丝姬郡主,不,新王后她性格大大咧咧的,能镇得住达玛?不会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诗雅达的表情是淡淡的,“不泼辣怎么治得住卓玛那样的女人?”说着就是一笑,“达玛出身于权利的漩涡,自小见惯了人情冷暖,在全族死尽了的情况下还能坚强的独自苟活至今,没点真本事肯定不行!” “就怕她太有本事了!”司秦笑。 “那是必须的!”诗雅达还是笑,“这些年死她手里的男人一大把,不光会哄男人,对付男人跟对付禽兽没什么两样,这是卓玛比不了的!”阿旺阿和够喝好几壶了! “那万一她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呢?”谢韵清觉得既然达玛就不是个小女人,她想要做个大女人,那么她肯定会借着黛丝姬的手先宰了阿旺阿和,再掉过头来收拾黛丝姬的。 “那就让她杀了阿旺阿和,然后再定她一个谋杀国主亲夫的罪名,两颗钉子一块拔,对咱们来讲也花不了多少力气!”人家内政嘛,兄弟间关起门来打得你死我活的,就跟我没关系了嘛! 南宫宸给了韩川一个眼神:你老婆太凶残了! 韩川没什么反应,局中人都是这样的,你不狠,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在丛林法则的世界里,弱肉强食,狠辣决绝才是生存之道。韩川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因为他深知这就是局中人的生存状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如果你不够狠,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被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丛林法则讲究的是实力和策略,没有同情和怜悯。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果断的决策,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韩川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软弱。他知道,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有狼一般的狠心和果敢。 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拼搏。韩川也不例外,他会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人。他不会被情感所左右,也不会对敌人有任何的仁慈。因为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然而,韩川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的狠辣只是为了在这个丛林中生存下去,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他也会尽可能地不去伤害无辜的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善良和正义同样重要。 其实,丛林法则虽然残酷,但它也是一种生存的智慧。韩川会在这个法则中不断地磨砺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以应对未来的挑战。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中和家人一起生存下去。 黛丝姬的事情告一段落,诗雅达他们准备启程回江城,头一天,阿兰却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抱着诗雅达的胳膊就说,“我阿爸同意我嫁人了,大祭司给我卜了一卦,说大叔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要嫁给大叔,给他生孩子!“黛丝姬说的大叔是范建勋! “好好好!”诗雅达立刻点头,笑得一脸灿烂,“明儿咱们就一起回家找你的大叔,我跟你说,以后咱们就是妯娌,一家人啦!”她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目光扫过一众人,又说,“奶奶肯定高兴,你要快点生一窝小崽子出来!” “嗯!”阿兰煞有介事,认真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韩鸿别开眼,有点于心不忍的咽了下口水,但他绝对不会去帮范建勋,否则要是引火烧身,就太不划算了! 原始丛林中的公主,从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的思想是大胆但绝对纯净的,比如她说到嫁人生子都不会表现出任何的羞涩,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天地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没有什么值得羞赧的呀。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三纲五常的束缚。 诗雅达离开o国前并没有去同蒙霸道别,这两人的关系想要缓和怕是难了,除非先王后能够死而复生,但那已经不可能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诗雅达的机遇,而且,这机遇也不是人人都想要拥有的,代价太大。 利胜姬给诗雅达准备了几大车的东西,说会派专人给送到江城,不会给诗雅达添麻烦。这一世利胜姬在诗雅达跟前都要矮她三分,她不觉得憋屈吗?如果不想当女王,那她对蒙霸还就是真爱了。 诗雅达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临别抱了下多吉,将他还给利胜姬时,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忘掉从前的事,开始你新的生活,我们就当泛泛之交!”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 利胜姬静静地站在皇家机场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诗雅达逐渐远去的背影上。泪水不知不觉地盈满了眼眶,模糊了视线。她原谅自己了? 随着专机的起飞,那巨大的金属身躯渐渐升上天空,在遥远的天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云痕。这云痕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利胜姬和诗雅达分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利胜姬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她想起了多年前与诗雅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此刻,这些回忆都化作了无尽的痛楚,刺痛着她的心房。谁也不能回到过去…… 她知道,每一次的分别都可能意味着长久的分离,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但她也明白,人生的路途总是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而离别则是其中无法避免的一部分。 利胜姬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勇敢面对未来的生活。尽管心中依然眷恋着过去,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前行,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和幸福。 那道浅浅的云痕在天空中慢慢消散,但利胜姬心中的记忆和情感却会永远铭刻。离别是痛苦的,但也是成长的契机,它让人更加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也让人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利胜姬相信,有一天,她和诗雅达会在某个时空再次相遇,那时的他们,一定会更加成熟和坚强。 才回到家,进到奶奶的院子却看到钱毓琳在,“嫂嫂好!”钱毓琳这声招呼既是和谢韵清打,又是喊的诗雅达。 “毓琳?”谢韵清微笑看她,“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来看姑奶奶的呀!”钱毓琳笑,没错,韩家老夫人不也是她的姑奶奶嘛,总之都是亲戚。钱毓琳微微歪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脸上洋溢着娇憨无比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声音中透着一丝丝委屈,但更像是在故意撒着娇:“我都来好多天了呢,你们都没在,我可是天天都来这里乖乖地等着哦!”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微微上翘的嘴唇,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春天里悄然绽放的花朵一般,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轻盈、灵动,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却又恰到好处地展现出那份独属于少女的纯真和可爱。 每个小小的动作,每个细微的表情,无一不流露出她内心深处的天真烂漫与善良质朴。当她轻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整个世界也因为她的娇俏可人而变得格外美好。 她的可爱犹如清晨第一缕和煦的阳光,温暖而柔和,使人心情愉悦,又如拂面而来的春风,轻柔且宜人,叫人难以抵挡这份魅力。如此这般的钱毓琳,怎能不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你天天往这儿跑?”谢韵清笑说,“姑爷要不高兴的!”一个个劝别人倒是一套套的,轮到自己却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南宫瑾调到江城了呀,以后我们常驻江城!”钱毓琳说着,眼里都冒着精光,说,“我还和大伯母说了,以后我会帮着嫂嫂照顾小侄儿,教她安心!”看,我是和你们同一阵线的! “大叔!”阿兰进门就找范建勋,恰好范建勋正和他堂哥范成勋说话,一听到这位疯狂原始人的声音,范建勋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哎哟,我去!”范建勋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想想上回谢大小姐过生日,这个原始人差点把自己弄死! “噢,对了!”诗雅达抱着奶奶的胳膊说,“奶奶,建勋他娶媳妇了呢!”一边招呼阿兰说,“快来给奶奶磕头,以后你就是奶奶的小孙媳了!” “我呸!”范建勋不跑了,“老子什么时候娶的媳妇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个野人还想赖上我是?我告诉你,没门! “没规矩!”老夫人给了孙子一个警告的眼神,肯定回来之前诗雅达和奶奶通过气了。 “不是,奶奶,这种话不敢乱说的好?”范建勋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找棵歪脖子树的,找来干嘛?上吊用哇? “没有乱说!”诗雅达一本正经的拿出一张谁也看不明白的鬼画符,说,“这是阿兰他们部落的大祭司和天神沟通过的,是天神的旨意,建勋哥你已经是他们部落的驸马爷了。正好你堂哥也在,这事儿回头要报给你老家那边的叔叔们知道的。” “去他的天神,一群野人!”范建勋说什么也不干,瞪了眼诗雅达并她手里那张鬼画符说,“你喜欢你到他们部落当王后去,女王也行,反正老子不干!”说破了天我也不同意! “大叔,你要我给你生几个孩子?”阿兰真的是赤子之心,敢情她是一点没看出来范建勋的不乐意呀?又或者是她的大脑自动屏蔽掉这些信息了? “我去,你要不要脸的?”范建勋立刻警惕的往后一跳,呵斥道,“你大白天调戏良家妇男,你懂不懂礼义廉耻的?”这个刻薄鬼! “他们部落没有这种文化啊!”诗雅达实话实说。 “杨胖子你想害我是?”范建勋一撸袖子这是想要打架?不自量力了啊! “弟妹好,我是你的堂哥范成勋!”范成勋来凑热闹了,挡开范建勋,看着阿兰微笑和蔼道,“当然是生得越多越好,多子多福嘛!”近年来一直被催婚,既然堂弟有了桃花,那就先让他开个如火如荼,自己先喘口气。 “你!”范建勋对堂哥怒目圆睁,“你有没有人性的?” “哎呀,食色性也嘛!”范成勋也是个不靠谱的,一边对阿兰继续笑得和蔼可亲说,“弟妹新婚大喜,堂哥马上给你备份大理,嗯,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家里肯定也是有大礼的,以后建勋就都交给弟妹你了,我们全家没有不放心的!” 也不知道阿兰有没有听懂范成勋的话,总之她觉得堂哥是在夸自己,天真单纯的阿兰,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含着脉脉深情,娇柔地转向范建勋,轻启朱唇:“大叔……” 这一声呼唤,宛如天籁,带着一丝依赖与亲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纯真,仿佛世间的繁杂与她毫无关系。 此情此景,换个人心中肯定要不自觉的涌起一股保护的欲望,想要守护这份难得的天真与单纯。 “我去,我呸!”范建勋脚底抹油立刻开溜,他能跑得过手脚并用的原始森林公主阿兰吗? 第76章 好不好你也给我变一个喷火龙 这样一来,天天鸡飞狗跳,老夫人院子里重新热闹了起来,比之当年一群小男孩在成长的期间还要热闹许多。老人家看着心里就很欢喜,再想着孙媳肚子里那个不到九个月就能出来的曾孙,真是满目欢喜,容光焕发。 但是你别说,不出几天,这范建勋倒是把阿兰这位丛林公主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范建勋坐着的时候,阿兰就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背揉肩。当然阿兰她哪个时候也没干过这活儿呀,于是范建勋一边教他,一边训她。 “唉,对,别那么用力,你是抡大锤的?想捶死我呀?”范建勋一边享受,一边还叽叽歪歪的。 “阿兰,你干什么呢?”诗雅达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 “大叔说,在这里,当妻子的要温柔贤淑,要对丈夫好!”阿兰笑呵呵的回答诗雅达,一点不觉得委屈。 诗雅达抬眼看了下一脸得瑟的范建勋,凉凉道,“知道自己有多少外家亲戚吗?”你先掂量掂量自己骨头的轻重。 范建勋以为诗雅达说的就是虎萨他们几个,那些人范建勋都熟,于是浑不在意道,“我大舅哥说,他妹子还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他觉得我教导有方,不错!”他自己编的! 诗雅达喝了口梅子水,笑说,“我说虎萨了吗?我说的是丛林巨蟒,阿兰从小养的那些蛇虫鼠蚁,他们出生时看到的就是阿兰,都是阿兰的子孙,你是想被大蟒蛇给囫囵吞进去,还是让这些亲戚们撕开了慢慢嚼?”你可以选! 想象一下那恐怖的场景:自己孤身被一群巨蟒当美食慢慢享用……或是被密密麻麻一群食人蚁慢慢啃噬…… “不会的!”阿兰笑得天真无邪道,“大蛇他们很乖很听话,不会乱吃人的!”她是真的这么想! 范建勋听完不禁一个激灵:我了个去!野人就是野人,太t可怕了!“行了,行了,你不用给我捶了,但是你一定要孝顺奶奶啊!”这是范建勋的底线,他没爸没妈,就是奶奶给带大的,而且奶奶什么都没少自己的,给了自己一个幸福的童年! “嗯!”阿兰非常认真的点头,走到奶奶身后说,“奶奶,我给您捏捏!”好勤快的小公主! “不用,不用!”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虽然阿兰在老夫人心里没诗雅达那么亲近,可这么可人的小闺女,老人家心里也很是喜欢她的。 德川逐光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进行国事访问,临归国之际,还特别绕路前往江城,并提前给诗雅达送上拜帖,表示要前来拜见姐姐。毕竟大家都是艾伦夫人的后辈,从这层关系来说,他们确实称得上是亲属、姐弟。 德川逐光是在韩川的陪同下进入韩家的。当见到诗雅达时,德川逐光毕恭毕敬地向诗雅达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完全没有摆出他作为一国之主的架子。只见他开口说道:“阿姊,康宁!” “逐光君!”诗雅达面带微笑,同样回了他一礼。其实诗雅达与德川逐光并不熟悉,只是伊森跟他较为相熟罢了。 德川逐光作为最不受宠的私生子,却能够战胜那些出身尊贵的众多兄长们,成功登上王位宝座。这其中固然离不开艾伦夫人以及伊森对他的支持,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本身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出人头地,首先必须学会谦逊和诚实。 因为谦逊和诚实是成功的基石,它们能够帮助我们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 谦逊使人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至于骄傲自满。它让我们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从而不断学习和进步。只有谦逊的人,才会愿意接受他人的建议和批评,不断完善自己。此外,谦逊还能让我们更好地与他人合作,因为它展现了我们对他人的尊重。 诚实则是建立信任的关键。在人际交往和商业活动中,诚实是最重要的品质之一。一个诚实的人总是能够赢得他人的信任,这为他们的成功奠定了基础。而且,诚实也让我们能够面对自己的错误,从而及时改正,避免陷入更大的困境。 同时,谦逊和诚实也能够让人们更好地应对挫折和失败。当我们遇到困难时,谦逊让人能够保持平和的心态,虚心请教他人,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诚实则让我们勇于承担责任,不诿过他人,这有助于我们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更快地恢复并继续前进。 然而,要真正做到谦逊和诚实并非易事。这需要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时刻提醒自己,不断反思自己的行为。我们要学会倾听他人的意见,尊重他人的观点,不夸大自己的成就,也不掩饰自己的错误。 一行人坐着喝了会儿茶,德川逐光说自己没什么能送给阿姊的,但身边有一位女官舞跳得不错,于是德川逐光吩咐她即兴给诗雅达表演了一段扇子舞,那扇面耍得非常的漂亮。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台中央。那里,有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却神情冷峻的女子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轻盈地舞动着身躯。她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折扇,扇面展开时犹如一朵绚烂绽放的鲜花,随着她手部的挥动不断变换着各种迷人的形态。 她的舞蹈动作既具备女性特有的柔美婉约,又不失男性的刚毅果敢;有时柔和顺畅得像潺潺流水,有时则强劲有力得如疾风骤雨。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她对于舞蹈精髓的深刻领悟以及对待艺术追求的严谨态度。 那把折扇在她的掌控之下收发随心所欲,忽而化作利剑刺破长空,忽而变成长鞭横扫千军,又或者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由飘逸且灵活多变。她的眼神冷酷坚毅,宛如超脱尘世之外,引领着台下的观众一同走进属于她的舞蹈天地。 每次优雅的转身、淡然的微笑,无一不透露出一种冷艳与自信交织的独特气质,这种魅力令人无法抗拒。眼前这场精彩绝伦的折扇舞,不仅给人们带来了极致的视觉享受,更是对刚柔相济这一美学理念的完美演绎。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位出色的舞者并非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舞姬那么简单,实际上还是德川追光身边最为信赖的贴身保镖。传闻说,此女曾受恩于德川逐光已经过世的母亲 待德川追光离开后,范建勋不知哪里找来一柄扇子,也要学着那女官摆弄扇子,可他哪里会?东施效颦而已! 一把扇子摆来摆去的,都甩到诗雅达脸上了,所幸诗雅达轻轻松松的就接住了扇子,给了范建勋一个眼神,之后妙手生花的玩转了那折扇,比那女官耍的还要漂亮…… “哎哎,杨胖子,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以前你不会这个的呀!”范建勋立刻凑了过来,他想学。 “这有什么难的?阿兰也会啊!”诗雅达将扇子丢还给范建勋,漫不经心的喝她的梅子水。 提到阿兰,范建勋的表情有点儿怪异,早先诗雅达让他不要垂死挣扎,乖乖从了阿兰,他的回答是: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答应,你杀了我好了! 之后他发现阿兰比当年的杨姝颖更好骗,于是又想了个辄骗阿兰给他当小跟班,可是现在,被诗雅达这么一说,他也怕自己稍有行差就错就会被扔去喂蛇,然后成为一坨大蛇屎,那真的是,太恶心,太可怕了! “奶奶,咱们自己玩,我给阿兰换个衣裳,给您乐乐好不好?”诗雅达也不看范建勋,只跟奶奶说话。 “好啊!”老夫人闲来无事,有这么贴心的孙女儿陪着自己玩,她有什么是不乐意的? “切!”范建勋对此不屑一顾:你换什么衣服?穿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野人的事实! 韩川将德川逐光送走后回到奶奶这里却没看到妻子,立刻有点紧张的问奶奶,“小颖呢?”这是怕妻子招呼不打就离开吗? “带阿兰上楼换衣裳了!”老夫人嗔笑的看了长孙一眼,你瞧瞧,你那些稳重都哪儿去了? 韩川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事关妻子,他总是自乱阵脚。 外头谢晏清走来,见屋里没别人,喊着韩川说,“表哥,这次和德川家聊得怎么样,能空手套白狼吗?”这孩子会不会说话的? 果然正喝茶的韩治都被谢晏清给呛了一下,抬眼看他: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小子! “怎么说话的?”韩鸿吓唬谢晏清,这话家里说说就算了,到外头可不能乱讲! 谢晏清闭紧嘴巴,一脸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才说,“是二妹妹说的,表哥是空手套白狼的大师,二妹妹说,她自己就是被表哥给套去的!”这小子你说他傻,他又这么鸡贼,这个时候把诗雅达推出来说事,还喊她“二妹妹”以拔高自己的辈份! “哈?”韩川哑口无言的看着谢晏清,“你嫂嫂真这么说的?”我怎么就专干那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了? 谢晏清正待说些什么,诗雅达领着阿兰下楼来了,阿兰背对着舞台,回过头面纱掉落那一刻,范建勋看着居然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其实阿兰长得非常漂亮,现在女孩子脸上,红的的涂的,白的是抹的,但是阿兰这张脸绝对天然,没有受过任何化学品的荼毒‘而且她四肢修长,身材又凹凸有致,不夸张的讲,阿兰绝对是精灵的面孔,御姐的身材。 阿兰公主的美,如同原野上的一阵清风,充满了野性与活力。她四肢修长,身材凹凸有致,每一个线条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她的面庞犹如精灵般精致,却又透着御姐的成熟与自信。 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如诗如画。 阿兰公主的身材堪称完美,她的腰肢纤细,胸部丰满,臀部圆润,双腿修长有力。她的动作优雅而自信,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微笑都充满了魅力与诱惑。她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细腻而光滑,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野性气息。 无论是在宫廷的盛宴上,还是在战场上,阿兰公主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美丽与野性,使她成为了一个无法被忽视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荒野中的鲜花,独自美丽,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感受她那独特的魅力。 不幸的是,范建勋就没把她当个女人!而且,只要阿兰一说话,这种天然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但在这一刻,范建勋的心突然为阿兰漏跳了一拍,只这一拍就够了! 诗雅达没说谎,阿兰的确也会那扇子舞,而且跳得很优美,无可挑剔。但是音乐一停,阿兰就又变回野人了,“大叔,我跳得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范建勋,那眼神绝对不是看丈夫,跟看她喜欢的那河里的大王八也没多大区别! 唉!诗雅达和奶奶相视一笑,无声叹息:真是枉费了你这一身好条件! “好个鬼呀!”范建勋又开始嫌弃阿兰了,一个小孩子,脑门都还没长合上呢,我娶你当老婆?我还得照顾你?我难道是有病?“去去去,自己一边待着去!” “我觉得很漂亮呀!”朵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和杰森一起,他们和韩家关系这么近,也不用递拜帖,也用不着通报,就这么走进老太太院里来了。 “咦?你们不是去蜜月旅行了吗?”诗雅达和朵纳抱了一下,新婚感觉如何呀? “你倒是一贯的舍己为人!”朵纳有些答非所问,又看了阿兰一眼说,“你总能发挥他人潜能的极致,一点不担心自己风头被旁人盖了去呀!”这其实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品质,普通人难有这等胸襟。 “过奖!”诗雅达笑,“坐下喝杯茶!”来了肯定是有事,说,也没外人! 朵纳也是敞亮人,看着诗雅达的眼睛说,“我就是想看看他见到你还会不会心跳加速!”就是看看已经和自己完婚的男人,心里还有没有藏着你这个白月光,梦中情人! “噢!”杰森和韩川他们没说上两句就异常兴奋的朝诗雅达走来,嘴里激动道,“安雅,安雅,听说你给黛丝郡主变了只金凤凰,老大老大嘞,嘴里还会喷火!”他这腔调又是打哪儿学来的?“我们关系这么好,你看好不好你也给我变一个,我要一个大大的喷火龙!” 那表情、那语气,真是太幼稚了! 诗雅达和朵纳对视了一眼,朵纳端了茶杯喝茶:嫁了这么个男人,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丈夫,简直就是找了个长不大的儿子,这辈子有得受了! “嗯,已经变了!”诗雅达语气淡淡的,一脸平和说完也端起杯子喝水。 “真的,在哪儿?”杰森激动了,在哪儿?在哪儿?东张西望的,他当然相信诗雅达,变个魔术而已,难不倒她的呀!找半天没看见!“在哪里呀?”杰森盯着诗雅达问。 “你不就是吗?”诗雅达凉凉道,“你这身上烧一烧嘛,不就变成喷火龙了?”哈哈哈! 杰森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好像有点热呀,回头一看,自己的燕尾服着火了…… “啊!”杰森在院子里像一只被火燎了屁股的猴子,手舞足蹈地疯跑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发出更惊恐的叫声。然而,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声。 他的脚步凌乱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向前跑,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随着他的奔跑,火势越来越旺,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他的衣服被火星烧出了一个个小洞,头发也被烧焦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杰森的模样狼狈极了,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火灾吓傻了,又或许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扑灭身上的火。无论如何,他的滑稽模样都让人忍俊不禁。 看着杰森在院子里火烧屁股疯跑的滑稽模样,院子里的其他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场景实在是太滑稽、太搞笑了! 诗雅达笑得乐不可支,今天多热闹,才观赏完折扇舞,这不,立刻上杂技了! 朵纳搁下茶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你收拾杰森的时候,我一点不会想要去救他,只想再添一把火!”看了看诗雅达加了一句,“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把我给带偏了! 第76章 好不好你也给我变一个喷火龙 这样一来,天天鸡飞狗跳,老夫人院子里重新热闹了起来,比之当年一群小男孩在成长的期间还要热闹许多。老人家看着心里就很欢喜,再想着孙媳肚子里那个不到九个月就能出来的曾孙,真是满目欢喜,容光焕发。 但是你别说,不出几天,这范建勋倒是把阿兰这位丛林公主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范建勋坐着的时候,阿兰就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背揉肩。当然阿兰她哪个时候也没干过这活儿呀,于是范建勋一边教他,一边训她。 “唉,对,别那么用力,你是抡大锤的?想捶死我呀?”范建勋一边享受,一边还叽叽歪歪的。 “阿兰,你干什么呢?”诗雅达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 “大叔说,在这里,当妻子的要温柔贤淑,要对丈夫好!”阿兰笑呵呵的回答诗雅达,一点不觉得委屈。 诗雅达抬眼看了下一脸得瑟的范建勋,凉凉道,“知道自己有多少外家亲戚吗?”你先掂量掂量自己骨头的轻重。 范建勋以为诗雅达说的就是虎萨他们几个,那些人范建勋都熟,于是浑不在意道,“我大舅哥说,他妹子还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他觉得我教导有方,不错!”他自己编的! 诗雅达喝了口梅子水,笑说,“我说虎萨了吗?我说的是丛林巨蟒,阿兰从小养的那些蛇虫鼠蚁,他们出生时看到的就是阿兰,都是阿兰的子孙,你是想被大蟒蛇给囫囵吞进去,还是让这些亲戚们撕开了慢慢嚼?”你可以选! 想象一下那恐怖的场景:自己孤身被一群巨蟒当美食慢慢享用……或是被密密麻麻一群食人蚁慢慢啃噬…… “不会的!”阿兰笑得天真无邪道,“大蛇他们很乖很听话,不会乱吃人的!”她是真的这么想! 范建勋听完不禁一个激灵:我了个去!野人就是野人,太t可怕了!“行了,行了,你不用给我捶了,但是你一定要孝顺奶奶啊!”这是范建勋的底线,他没爸没妈,就是奶奶给带大的,而且奶奶什么都没少自己的,给了自己一个幸福的童年! “嗯!”阿兰非常认真的点头,走到奶奶身后说,“奶奶,我给您捏捏!”好勤快的小公主! “不用,不用!”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虽然阿兰在老夫人心里没诗雅达那么亲近,可这么可人的小闺女,老人家心里也很是喜欢她的。 德川逐光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进行国事访问,临归国之际,还特别绕路前往江城,并提前给诗雅达送上拜帖,表示要前来拜见姐姐。毕竟大家都是艾伦夫人的后辈,从这层关系来说,他们确实称得上是亲属、姐弟。 德川逐光是在韩川的陪同下进入韩家的。当见到诗雅达时,德川逐光毕恭毕敬地向诗雅达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完全没有摆出他作为一国之主的架子。只见他开口说道:“阿姊,康宁!” “逐光君!”诗雅达面带微笑,同样回了他一礼。其实诗雅达与德川逐光并不熟悉,只是伊森跟他较为相熟罢了。 德川逐光作为最不受宠的私生子,却能够战胜那些出身尊贵的众多兄长们,成功登上王位宝座。这其中固然离不开艾伦夫人以及伊森对他的支持,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本身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出人头地,首先必须学会谦逊和诚实。 因为谦逊和诚实是成功的基石,它们能够帮助我们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 谦逊使人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至于骄傲自满。它让我们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从而不断学习和进步。只有谦逊的人,才会愿意接受他人的建议和批评,不断完善自己。此外,谦逊还能让我们更好地与他人合作,因为它展现了我们对他人的尊重。 诚实则是建立信任的关键。在人际交往和商业活动中,诚实是最重要的品质之一。一个诚实的人总是能够赢得他人的信任,这为他们的成功奠定了基础。而且,诚实也让我们能够面对自己的错误,从而及时改正,避免陷入更大的困境。 同时,谦逊和诚实也能够让人们更好地应对挫折和失败。当我们遇到困难时,谦逊让人能够保持平和的心态,虚心请教他人,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诚实则让我们勇于承担责任,不诿过他人,这有助于我们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更快地恢复并继续前进。 然而,要真正做到谦逊和诚实并非易事。这需要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时刻提醒自己,不断反思自己的行为。我们要学会倾听他人的意见,尊重他人的观点,不夸大自己的成就,也不掩饰自己的错误。 一行人坐着喝了会儿茶,德川逐光说自己没什么能送给阿姊的,但身边有一位女官舞跳得不错,于是德川逐光吩咐她即兴给诗雅达表演了一段扇子舞,那扇面耍得非常的漂亮。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台中央。那里,有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却神情冷峻的女子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轻盈地舞动着身躯。她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折扇,扇面展开时犹如一朵绚烂绽放的鲜花,随着她手部的挥动不断变换着各种迷人的形态。 她的舞蹈动作既具备女性特有的柔美婉约,又不失男性的刚毅果敢;有时柔和顺畅得像潺潺流水,有时则强劲有力得如疾风骤雨。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她对于舞蹈精髓的深刻领悟以及对待艺术追求的严谨态度。 那把折扇在她的掌控之下收发随心所欲,忽而化作利剑刺破长空,忽而变成长鞭横扫千军,又或者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由飘逸且灵活多变。她的眼神冷酷坚毅,宛如超脱尘世之外,引领着台下的观众一同走进属于她的舞蹈天地。 每次优雅的转身、淡然的微笑,无一不透露出一种冷艳与自信交织的独特气质,这种魅力令人无法抗拒。眼前这场精彩绝伦的折扇舞,不仅给人们带来了极致的视觉享受,更是对刚柔相济这一美学理念的完美演绎。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位出色的舞者并非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舞姬那么简单,实际上还是德川追光身边最为信赖的贴身保镖。传闻说,此女曾受恩于德川逐光已经过世的母亲 待德川追光离开后,范建勋不知哪里找来一柄扇子,也要学着那女官摆弄扇子,可他哪里会?东施效颦而已! 一把扇子摆来摆去的,都甩到诗雅达脸上了,所幸诗雅达轻轻松松的就接住了扇子,给了范建勋一个眼神,之后妙手生花的玩转了那折扇,比那女官耍的还要漂亮…… “哎哎,杨胖子,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以前你不会这个的呀!”范建勋立刻凑了过来,他想学。 “这有什么难的?阿兰也会啊!”诗雅达将扇子丢还给范建勋,漫不经心的喝她的梅子水。 提到阿兰,范建勋的表情有点儿怪异,早先诗雅达让他不要垂死挣扎,乖乖从了阿兰,他的回答是: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答应,你杀了我好了! 之后他发现阿兰比当年的杨姝颖更好骗,于是又想了个辄骗阿兰给他当小跟班,可是现在,被诗雅达这么一说,他也怕自己稍有行差就错就会被扔去喂蛇,然后成为一坨大蛇屎,那真的是,太恶心,太可怕了! “奶奶,咱们自己玩,我给阿兰换个衣裳,给您乐乐好不好?”诗雅达也不看范建勋,只跟奶奶说话。 “好啊!”老夫人闲来无事,有这么贴心的孙女儿陪着自己玩,她有什么是不乐意的? “切!”范建勋对此不屑一顾:你换什么衣服?穿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野人的事实! 韩川将德川逐光送走后回到奶奶这里却没看到妻子,立刻有点紧张的问奶奶,“小颖呢?”这是怕妻子招呼不打就离开吗? “带阿兰上楼换衣裳了!”老夫人嗔笑的看了长孙一眼,你瞧瞧,你那些稳重都哪儿去了? 韩川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事关妻子,他总是自乱阵脚。 外头谢晏清走来,见屋里没别人,喊着韩川说,“表哥,这次和德川家聊得怎么样,能空手套白狼吗?”这孩子会不会说话的? 果然正喝茶的韩治都被谢晏清给呛了一下,抬眼看他: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小子! “怎么说话的?”韩鸿吓唬谢晏清,这话家里说说就算了,到外头可不能乱讲! 谢晏清闭紧嘴巴,一脸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才说,“是二妹妹说的,表哥是空手套白狼的大师,二妹妹说,她自己就是被表哥给套去的!”这小子你说他傻,他又这么鸡贼,这个时候把诗雅达推出来说事,还喊她“二妹妹”以拔高自己的辈份! “哈?”韩川哑口无言的看着谢晏清,“你嫂嫂真这么说的?”我怎么就专干那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了? 谢晏清正待说些什么,诗雅达领着阿兰下楼来了,阿兰背对着舞台,回过头面纱掉落那一刻,范建勋看着居然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其实阿兰长得非常漂亮,现在女孩子脸上,红的的涂的,白的是抹的,但是阿兰这张脸绝对天然,没有受过任何化学品的荼毒‘而且她四肢修长,身材又凹凸有致,不夸张的讲,阿兰绝对是精灵的面孔,御姐的身材。 阿兰公主的美,如同原野上的一阵清风,充满了野性与活力。她四肢修长,身材凹凸有致,每一个线条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她的面庞犹如精灵般精致,却又透着御姐的成熟与自信。 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如诗如画。 阿兰公主的身材堪称完美,她的腰肢纤细,胸部丰满,臀部圆润,双腿修长有力。她的动作优雅而自信,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微笑都充满了魅力与诱惑。她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细腻而光滑,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野性气息。 无论是在宫廷的盛宴上,还是在战场上,阿兰公主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美丽与野性,使她成为了一个无法被忽视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荒野中的鲜花,独自美丽,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感受她那独特的魅力。 不幸的是,范建勋就没把她当个女人!而且,只要阿兰一说话,这种天然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但在这一刻,范建勋的心突然为阿兰漏跳了一拍,只这一拍就够了! 诗雅达没说谎,阿兰的确也会那扇子舞,而且跳得很优美,无可挑剔。但是音乐一停,阿兰就又变回野人了,“大叔,我跳得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范建勋,那眼神绝对不是看丈夫,跟看她喜欢的那河里的大王八也没多大区别! 唉!诗雅达和奶奶相视一笑,无声叹息:真是枉费了你这一身好条件! “好个鬼呀!”范建勋又开始嫌弃阿兰了,一个小孩子,脑门都还没长合上呢,我娶你当老婆?我还得照顾你?我难道是有病?“去去去,自己一边待着去!” “我觉得很漂亮呀!”朵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和杰森一起,他们和韩家关系这么近,也不用递拜帖,也用不着通报,就这么走进老太太院里来了。 “咦?你们不是去蜜月旅行了吗?”诗雅达和朵纳抱了一下,新婚感觉如何呀? “你倒是一贯的舍己为人!”朵纳有些答非所问,又看了阿兰一眼说,“你总能发挥他人潜能的极致,一点不担心自己风头被旁人盖了去呀!”这其实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品质,普通人难有这等胸襟。 “过奖!”诗雅达笑,“坐下喝杯茶!”来了肯定是有事,说,也没外人! 朵纳也是敞亮人,看着诗雅达的眼睛说,“我就是想看看他见到你还会不会心跳加速!”就是看看已经和自己完婚的男人,心里还有没有藏着你这个白月光,梦中情人! “噢!”杰森和韩川他们没说上两句就异常兴奋的朝诗雅达走来,嘴里激动道,“安雅,安雅,听说你给黛丝郡主变了只金凤凰,老大老大嘞,嘴里还会喷火!”他这腔调又是打哪儿学来的?“我们关系这么好,你看好不好你也给我变一个,我要一个大大的喷火龙!” 那表情、那语气,真是太幼稚了! 诗雅达和朵纳对视了一眼,朵纳端了茶杯喝茶:嫁了这么个男人,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丈夫,简直就是找了个长不大的儿子,这辈子有得受了! “嗯,已经变了!”诗雅达语气淡淡的,一脸平和说完也端起杯子喝水。 “真的,在哪儿?”杰森激动了,在哪儿?在哪儿?东张西望的,他当然相信诗雅达,变个魔术而已,难不倒她的呀!找半天没看见!“在哪里呀?”杰森盯着诗雅达问。 “你不就是吗?”诗雅达凉凉道,“你这身上烧一烧嘛,不就变成喷火龙了?”哈哈哈! 杰森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好像有点热呀,回头一看,自己的燕尾服着火了…… “啊!”杰森在院子里像一只被火燎了屁股的猴子,手舞足蹈地疯跑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发出更惊恐的叫声。然而,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声。 他的脚步凌乱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向前跑,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随着他的奔跑,火势越来越旺,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他的衣服被火星烧出了一个个小洞,头发也被烧焦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杰森的模样狼狈极了,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火灾吓傻了,又或许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扑灭身上的火。无论如何,他的滑稽模样都让人忍俊不禁。 看着杰森在院子里火烧屁股疯跑的滑稽模样,院子里的其他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场景实在是太滑稽、太搞笑了! 诗雅达笑得乐不可支,今天多热闹,才观赏完折扇舞,这不,立刻上杂技了! 朵纳搁下茶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你收拾杰森的时候,我一点不会想要去救他,只想再添一把火!”看了看诗雅达加了一句,“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把我给带偏了! 第77章 男人的心眼 晚上大家在奶奶屋里喝茶说话,阿兰递给诗雅达一个什么东西,诗雅达看完笑说,“哟!这达玛郡主可以呀,这么快就让那卓玛夫人吃了闷亏,果然一物降一物!”都说有毒蛇出没得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卓玛的克星就是达玛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你不怕她站稳脚跟后倒戈相向?”司秦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咱们和达玛郡主可没交情。 “她想死大可试试!”诗雅达笑得云淡风轻,“反正咱们换人几乎没成本!”她要是不想当这郡主,不想当她的夫人了,我换一个分分钟的事! “杨胖子你越来越坏了啊!”也就范建勋敢这样训诗雅达,从小到大的交情,不怕他翻脸。 “你是嫉妒人阿旺阿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诗雅达也不恼,笑得意味深长道,“你有胆纳个妾试试,一群原始人直接把你洗干净下锅炖了!”哈哈!我可没威胁你,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我呸!”范建勋表面上咋咋呼呼的,内里却虚得很,阿兰的身手他不是没领教过,真的,打两三个范建勋绰绰有余的,再来一群原始人,想想真的是太惊悚了!“我不和你们这群没开化的野人一般见识!”外强中干! “说谁没开化呢?”诗雅达觑了范建勋一眼道,“我跟你说,你那酋长岳父可绝对的见多识广、玉树临风,你和他没可比性的!”诗雅达见过那位酋长一次,用她当时的话来说,要是给虎萨选妃,那人姑娘肯定选爸爸不选儿子。 在那遥远而神秘的原始丛林深处,流传着一个关于酋长的传奇故事。据说,这位酋长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如玉树临风。 他的双眸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比辽阔无垠的大海更为深邃,仿佛蕴含着世间万千奥秘;其周身散发出一种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位英勇无畏的酋长曾经离开丛林,踏上了一段充满艰险的旅程。他游历四方,足迹踏遍天涯海角,饱览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才智,他对这个广袤的世界形成了一套独特而深刻的认知体系。 历经千辛万苦后,酋长终于学成归来。他不仅带回了外界的智慧和学识,还将这些珍贵的财富传授给了自己的族人。在他的引领下,族人们逐渐过上了富足美好的生活。 此外,这位德高望重的酋长常常告诫子民们要互敬互爱、紧密团结,并教育他们心怀敬畏之情,尊重大自然,努力追求人与万物之间的和谐共生之道。更为神奇的是,在当地居民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里,这位酋长拥有一项超乎常人的能力——可以与神灵沟通交流。 每逢面临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择或是遭遇无法解决的棘手难题时,他便会进入一种忘我的冥想境界,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与神灵展开对话,从而获得神明的指引和赐予的无穷力量。 这位酋长的智慧和领导力,让他成为了族人心中的信仰和依靠。在他的带领下,原始丛林中的族人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他的故事,也在这片丛林中传颂不息,成为了一段传奇。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范建勋会相信诗雅达才是有鬼! 诗雅达都懒得搭理他,虽然你是人女婿,不过有生之年能否有幸见你岳父一面也未可知,诚然你还是不要见到他的好,因为如果你见到他,就代表出大事了! “喝点水!”韩川过来了,递给妻子一杯梅子水,看着妻子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能掐出水来。 “谢谢!”诗雅达喝了一口将水杯还给韩川,其实她这些天舒服很多了,不一定非要喝酸的让自己觉得好受些。 韩川将杯子搁到旁边,他是有话要问妻子,轻咳了一句,似笑非笑看着妻子说,“我是空手套白狼的大师?”这是在夸我? “什么?”诗雅达自然会装傻,她又不是当面说的了! 韩川笑,也不藏着掖着,看着妻子说,“我听说你对人讲,我就是个专干空手套白狼事的!”有没有,嗯? “啊?”诗雅达还是装傻,这话当面说好像不太好,而且这边这么多人! “那就是晏清说谎,还搬出你来挡前面?”韩川一边笑,一边看向谢晏清:你皮痒了? 谢晏清赶紧向诗雅达求救:二妹妹,那话是你说的没错呀!这孩子实诚,和韩家小少爷韩灏有得一拼。不过人家韩灏少爷如今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正跟着埃克苏干得热火朝天呢。 前儿黎砚芳特意飞过去探望儿子,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晒得黝黑,人也精瘦了许多,当即要拉着韩灏回家:咱家什么都不缺,犯不着在这里喝海风!你看你这脸都老成什么样了! 彼时,韩灏静静地伫立在海边,任凭海风如凌厉的鞭子般无情地抽打在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炽热的阳光犹如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他,将他的肌肤晒成了古铜色,原本圆润的脸颊也因消瘦而微微下陷。 黎砚芳默默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儿子韩灏,眼眸中充盈着无尽的怜爱与疼惜,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决堤而出。\"你看看你这张脸,都变得如此苍老……\" 她轻声呢喃道,同时伸出颤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韩灏的面颊,声音略微发颤且带着些许哽咽。 韩灏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母亲,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之情。海风继续肆虐着,如同一群狂躁的野马,不断掀起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而深沉,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正透过浩渺无垠的海面,向远方倾诉着内心深处的传奇故事。他深知,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坚守与拼搏,皆是为了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为了引领家族迈向更为繁荣昌盛、稳健辉煌的未来之路。 黎砚芳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紧紧握住韩灏的手,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儿子力量与温暖。当她真切感受到儿子手掌上那层厚厚的老茧时,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疼痛难忍。\"孩子啊,跟妈妈回家!\" 她再次恳求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韩灏自然不可能就这样随妈妈回家,黎砚芳无法,独自回到江城,到家还躺床上哭了好几天,一个劲的埋怨丈夫把幼子给流放了! 韩毅仁烦躁了,“我不把他当亲儿子,还操这个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出身,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些个大道理黎砚芳未必不明白,可她作为母亲,就是舍不得眼睁睁看自己儿子吃苦受罪。所幸韩灏小朋友自己异常坚持,而且他不觉得苦,干劲十足的,看上去真的叫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这里谢晏清要扛不住了,诗雅达只好笑着承认说,“是是是,是我说的没错,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呀,你看你把公司交给元彬,制造业的利润才几个点,你背后动的什么手脚谁还不知道?”是不是? 闻言韩川微微扬眉:是吗? “就是!”诗雅达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笑说,“你看你至少把埃克苏三分之一的资产给套了去,我跟你说,下回他要跟你拼命的时候,我可就不拦着了啊!”再者说了,我这肚子越来越大,到时你们要打架,我就是有心劝架也有心无力的。 “还有呢?”韩川一声轻笑看妻子,你倒是给我细讲讲,我还空手套了什么? “没有了!”诗雅达讲不过就朝外头院子里逃,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到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哈! 韩川亦步亦趋的跟上,终于在游廊上将妻子拦住,笑说,“还有你也是我空手套白狼套来的?”这话是不是你讲的? “呵呵!”诗雅达笑说,“我开个玩笑而已!”笑完继续道,“是我套的阿川哥哥你,我空手套郎君你,行不行?”你还就较真了,笑! 韩川却突然安静的将妻子拥在怀中,他还记得岳父杨咏廉找上门来对妻子说过的话:你为什么选他?他有什么好的?就是选孟西洲也比选他强! 在感情上,韩川其实一直是自卑的,他甚至赞同岳父的观点:小颖她选谁当自己丈夫都要比选自己强。 “小颖,你爱我吗?”韩川又问了这个最不该问的问题,越是缺少什么,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提起什么,人都是这样,韩川也不能免俗。 这可就把诗雅达给问住了,她一向是回避这个问题的,如果让她细细想,她一定会直面自己的内心:和西洲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更平静一些! 韩川环着妻子的双臂紧了紧,害怕妻子会从自己怀中逃走吗?他可以安慰自己说:如果不爱我,她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我生孩子呢? 可是有一点韩川想要忽略却又注定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生孩子,她只是为了还债,放下这个债,她就会离开我了! “你不爱我!”韩川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是拿着刀将自己的心凌迟,一下一下的,要让自己痛到麻木! 原本诗雅达要玩笑说,“我爱不爱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之所以会选择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究其缘由就是她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不爱韩川的,她的心里,另有其人,本来遇上韩川就是一个意外,和他成婚,也不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 “胡说什么?”感觉到韩川深重的哀伤,诗雅达赶紧转了话锋,伸出手臂将韩川环绕,又将手心抚在韩川后背说,“你看你净天的乱想,宝宝都要被你吓到了!”说着又抬头亲了亲韩川的下巴,说,“我当然爱韩川哥哥,我最爱的就是韩川哥哥!” 在她还只是杨姝颖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这样对韩川许下承诺。只是,恋人们立下的海誓山盟,如同那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他们的承诺如绚丽的色彩,闪耀着光芒,让人陶醉其中。然而,就像蝴蝶短暂的生命,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花无百日红,如同爱情的绚烂无法持久。纵使花开得再美丽,也总有凋零的那一天。蝴蝶在秋天来临时,也会悄然离去,仿佛是在告诉我们,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短暂而珍贵的。 恋人间的承诺,或许在那一刻是真挚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会渐渐消逝。曾经的甜蜜与誓言,如同蝴蝶飞走后留下的空虚,让人感到无尽的惆怅。然而,即使蝴蝶不再飞舞,我们也应学会珍惜那瞬间的美丽,记住曾经的温柔与感动。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要明白,变化是不可避免的。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懂得把握当下,用心去经营和守护那份感情。即使花会凋谢,蝴蝶会飞走,但爱的记忆将永远留在心中,成为人生中美丽的篇章。 “孩子我不要,我只要你!”韩川今天有点疯魔了! “又胡说,这是你当爸爸的该说的话吗?”诗雅达有点生气了,她最烦哄人,我还想着你哄我呢,怎么反过来还要我来哄你?“你再这样我回娘家去了,你自己过!”威胁!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韩川他见好就收,谁知道他刚刚究竟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还是不过一种策略,让诗雅达不能离开他的一种手段罢了!男人心,比起女人来,也不见得就会少掉几百个心眼。 里头在说黛丝姬那边发生的事情,说是那达玛郡主一当上夫人就让卓玛在阿旺阿和那边吃了瘪,遭了责罚。 事情也没那么复杂,对于达玛来说,她什么都没做,只要当好一个弱势群体就行。当着黛丝姬的面,她蛊虫都吃进肚子里了,还不是黛丝姬让她朝左,她就绝对不会往右? 在阿旺阿和面前,她自然是低眉顺眼,有时还要稍稍掉几滴眼泪,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呀!黛丝姬也同达玛讲了:不怕你告诉他我给你下了蛊虫。我还就大大方方告诉他,你达玛就是那不得不听命于我的人! 而在卓玛面前,达玛则只负责装柔弱,一问摇头三不知。当然,这只是假象,因为自己身边,卓玛身边都有阿旺阿和的眼线,这装自然也是装给阿旺阿和看的,达玛对卓玛那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卓玛随手抄起手边瓷瓶把达玛的额头给打破了…… 据说,当时 ne 国王宫的宫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降临。卓玛和达玛站在大厅的两端,彼此对视,眼中闪烁着怒火和敌意,她们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 卓玛的眼神犹如利箭般凌厉,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紧紧握住拳头,似乎在默默积攒着内心的力量,准备随时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而达玛却显得异常冷静,她面无表情地直面卓玛的挑衅,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卓玛突然爆发了。她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只精致瓷瓶,毫不犹豫地朝着达玛猛力扔去。瓷瓶在空中急速飞行,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如同一颗呼啸而过的炮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达玛的额头。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达玛的额头上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白皙的肌肤。她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地方,脸上流露出惊愕与恐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卓玛的这一举动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引发了周围人群的一阵惊呼和骚动。宫廷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卓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快感,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一丝满足。然而,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取代。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而这场宫斗也将因此愈演愈烈。 然而,事实证明,卓玛的担忧并非多余。达玛受伤的额头成为了双方矛盾的导火索,更多的冲突和算计在这座宫殿中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平静的王宫如今变得风起云涌,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阴谋与背叛的气息。 权力、欲望、嫉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画卷,而卓玛和达玛则成为了这幅画卷中的主角,被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漩涡之中 这后宫鸡飞狗跳的,其实阿旺阿和也心烦!他到底是个国主,难道还到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找温柔乡?脸不要了? 于是他风风火火的去到了黛丝姬的宫殿,那会儿黛丝姬正招猫逗狗的开心,因为有人让卓玛吃瘪,让阿旺阿和上火,她的心情就非常之好,没有为什么! 看到阿旺阿和不请自来,黛丝姬一秒收住笑容,怒目相向道,“你来干什么?”找死吗? 本来这阿旺阿和就是心烦,来看看始作俑者黛丝姬是怎样一副嘴脸,可是被黛丝姬这样横眉冷对的一击,阿旺阿和还就来劲了,慢慢走向黛丝姬,笑得一脸邪魅道,“诗雅达公主不是要我给你个孩子吗?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对阿旺阿和来说,自己睡哪个女人不是睡?那把这个王室正统出身的王后给睡了,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你给我滚出去!”黛丝姬看到阿旺阿和这张脸就想要吐!你想得倒是美,也不先拿面镜子给自己照照清楚! 第77章 男人的心眼 晚上大家在奶奶屋里喝茶说话,阿兰递给诗雅达一个什么东西,诗雅达看完笑说,“哟!这达玛郡主可以呀,这么快就让那卓玛夫人吃了闷亏,果然一物降一物!”都说有毒蛇出没得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卓玛的克星就是达玛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你不怕她站稳脚跟后倒戈相向?”司秦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咱们和达玛郡主可没交情。 “她想死大可试试!”诗雅达笑得云淡风轻,“反正咱们换人几乎没成本!”她要是不想当这郡主,不想当她的夫人了,我换一个分分钟的事! “杨胖子你越来越坏了啊!”也就范建勋敢这样训诗雅达,从小到大的交情,不怕他翻脸。 “你是嫉妒人阿旺阿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诗雅达也不恼,笑得意味深长道,“你有胆纳个妾试试,一群原始人直接把你洗干净下锅炖了!”哈哈!我可没威胁你,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我呸!”范建勋表面上咋咋呼呼的,内里却虚得很,阿兰的身手他不是没领教过,真的,打两三个范建勋绰绰有余的,再来一群原始人,想想真的是太惊悚了!“我不和你们这群没开化的野人一般见识!”外强中干! “说谁没开化呢?”诗雅达觑了范建勋一眼道,“我跟你说,你那酋长岳父可绝对的见多识广、玉树临风,你和他没可比性的!”诗雅达见过那位酋长一次,用她当时的话来说,要是给虎萨选妃,那人姑娘肯定选爸爸不选儿子。 在那遥远而神秘的原始丛林深处,流传着一个关于酋长的传奇故事。据说,这位酋长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如玉树临风。 他的双眸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比辽阔无垠的大海更为深邃,仿佛蕴含着世间万千奥秘;其周身散发出一种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位英勇无畏的酋长曾经离开丛林,踏上了一段充满艰险的旅程。他游历四方,足迹踏遍天涯海角,饱览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才智,他对这个广袤的世界形成了一套独特而深刻的认知体系。 历经千辛万苦后,酋长终于学成归来。他不仅带回了外界的智慧和学识,还将这些珍贵的财富传授给了自己的族人。在他的引领下,族人们逐渐过上了富足美好的生活。 此外,这位德高望重的酋长常常告诫子民们要互敬互爱、紧密团结,并教育他们心怀敬畏之情,尊重大自然,努力追求人与万物之间的和谐共生之道。更为神奇的是,在当地居民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里,这位酋长拥有一项超乎常人的能力——可以与神灵沟通交流。 每逢面临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择或是遭遇无法解决的棘手难题时,他便会进入一种忘我的冥想境界,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与神灵展开对话,从而获得神明的指引和赐予的无穷力量。 这位酋长的智慧和领导力,让他成为了族人心中的信仰和依靠。在他的带领下,原始丛林中的族人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他的故事,也在这片丛林中传颂不息,成为了一段传奇。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范建勋会相信诗雅达才是有鬼! 诗雅达都懒得搭理他,虽然你是人女婿,不过有生之年能否有幸见你岳父一面也未可知,诚然你还是不要见到他的好,因为如果你见到他,就代表出大事了! “喝点水!”韩川过来了,递给妻子一杯梅子水,看着妻子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能掐出水来。 “谢谢!”诗雅达喝了一口将水杯还给韩川,其实她这些天舒服很多了,不一定非要喝酸的让自己觉得好受些。 韩川将杯子搁到旁边,他是有话要问妻子,轻咳了一句,似笑非笑看着妻子说,“我是空手套白狼的大师?”这是在夸我? “什么?”诗雅达自然会装傻,她又不是当面说的了! 韩川笑,也不藏着掖着,看着妻子说,“我听说你对人讲,我就是个专干空手套白狼事的!”有没有,嗯? “啊?”诗雅达还是装傻,这话当面说好像不太好,而且这边这么多人! “那就是晏清说谎,还搬出你来挡前面?”韩川一边笑,一边看向谢晏清:你皮痒了? 谢晏清赶紧向诗雅达求救:二妹妹,那话是你说的没错呀!这孩子实诚,和韩家小少爷韩灏有得一拼。不过人家韩灏少爷如今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正跟着埃克苏干得热火朝天呢。 前儿黎砚芳特意飞过去探望儿子,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晒得黝黑,人也精瘦了许多,当即要拉着韩灏回家:咱家什么都不缺,犯不着在这里喝海风!你看你这脸都老成什么样了! 彼时,韩灏静静地伫立在海边,任凭海风如凌厉的鞭子般无情地抽打在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炽热的阳光犹如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他,将他的肌肤晒成了古铜色,原本圆润的脸颊也因消瘦而微微下陷。 黎砚芳默默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儿子韩灏,眼眸中充盈着无尽的怜爱与疼惜,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决堤而出。\"你看看你这张脸,都变得如此苍老……\" 她轻声呢喃道,同时伸出颤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韩灏的面颊,声音略微发颤且带着些许哽咽。 韩灏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母亲,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之情。海风继续肆虐着,如同一群狂躁的野马,不断掀起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而深沉,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正透过浩渺无垠的海面,向远方倾诉着内心深处的传奇故事。他深知,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坚守与拼搏,皆是为了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为了引领家族迈向更为繁荣昌盛、稳健辉煌的未来之路。 黎砚芳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紧紧握住韩灏的手,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儿子力量与温暖。当她真切感受到儿子手掌上那层厚厚的老茧时,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疼痛难忍。\"孩子啊,跟妈妈回家!\" 她再次恳求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韩灏自然不可能就这样随妈妈回家,黎砚芳无法,独自回到江城,到家还躺床上哭了好几天,一个劲的埋怨丈夫把幼子给流放了! 韩毅仁烦躁了,“我不把他当亲儿子,还操这个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出身,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些个大道理黎砚芳未必不明白,可她作为母亲,就是舍不得眼睁睁看自己儿子吃苦受罪。所幸韩灏小朋友自己异常坚持,而且他不觉得苦,干劲十足的,看上去真的叫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这里谢晏清要扛不住了,诗雅达只好笑着承认说,“是是是,是我说的没错,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呀,你看你把公司交给元彬,制造业的利润才几个点,你背后动的什么手脚谁还不知道?”是不是? 闻言韩川微微扬眉:是吗? “就是!”诗雅达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笑说,“你看你至少把埃克苏三分之一的资产给套了去,我跟你说,下回他要跟你拼命的时候,我可就不拦着了啊!”再者说了,我这肚子越来越大,到时你们要打架,我就是有心劝架也有心无力的。 “还有呢?”韩川一声轻笑看妻子,你倒是给我细讲讲,我还空手套了什么? “没有了!”诗雅达讲不过就朝外头院子里逃,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到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哈! 韩川亦步亦趋的跟上,终于在游廊上将妻子拦住,笑说,“还有你也是我空手套白狼套来的?”这话是不是你讲的? “呵呵!”诗雅达笑说,“我开个玩笑而已!”笑完继续道,“是我套的阿川哥哥你,我空手套郎君你,行不行?”你还就较真了,笑! 韩川却突然安静的将妻子拥在怀中,他还记得岳父杨咏廉找上门来对妻子说过的话:你为什么选他?他有什么好的?就是选孟西洲也比选他强! 在感情上,韩川其实一直是自卑的,他甚至赞同岳父的观点:小颖她选谁当自己丈夫都要比选自己强。 “小颖,你爱我吗?”韩川又问了这个最不该问的问题,越是缺少什么,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提起什么,人都是这样,韩川也不能免俗。 这可就把诗雅达给问住了,她一向是回避这个问题的,如果让她细细想,她一定会直面自己的内心:和西洲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更平静一些! 韩川环着妻子的双臂紧了紧,害怕妻子会从自己怀中逃走吗?他可以安慰自己说:如果不爱我,她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我生孩子呢? 可是有一点韩川想要忽略却又注定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生孩子,她只是为了还债,放下这个债,她就会离开我了! “你不爱我!”韩川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是拿着刀将自己的心凌迟,一下一下的,要让自己痛到麻木! 原本诗雅达要玩笑说,“我爱不爱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之所以会选择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究其缘由就是她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不爱韩川的,她的心里,另有其人,本来遇上韩川就是一个意外,和他成婚,也不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 “胡说什么?”感觉到韩川深重的哀伤,诗雅达赶紧转了话锋,伸出手臂将韩川环绕,又将手心抚在韩川后背说,“你看你净天的乱想,宝宝都要被你吓到了!”说着又抬头亲了亲韩川的下巴,说,“我当然爱韩川哥哥,我最爱的就是韩川哥哥!” 在她还只是杨姝颖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这样对韩川许下承诺。只是,恋人们立下的海誓山盟,如同那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他们的承诺如绚丽的色彩,闪耀着光芒,让人陶醉其中。然而,就像蝴蝶短暂的生命,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花无百日红,如同爱情的绚烂无法持久。纵使花开得再美丽,也总有凋零的那一天。蝴蝶在秋天来临时,也会悄然离去,仿佛是在告诉我们,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短暂而珍贵的。 恋人间的承诺,或许在那一刻是真挚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会渐渐消逝。曾经的甜蜜与誓言,如同蝴蝶飞走后留下的空虚,让人感到无尽的惆怅。然而,即使蝴蝶不再飞舞,我们也应学会珍惜那瞬间的美丽,记住曾经的温柔与感动。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们要明白,变化是不可避免的。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懂得把握当下,用心去经营和守护那份感情。即使花会凋谢,蝴蝶会飞走,但爱的记忆将永远留在心中,成为人生中美丽的篇章。 “孩子我不要,我只要你!”韩川今天有点疯魔了! “又胡说,这是你当爸爸的该说的话吗?”诗雅达有点生气了,她最烦哄人,我还想着你哄我呢,怎么反过来还要我来哄你?“你再这样我回娘家去了,你自己过!”威胁!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韩川他见好就收,谁知道他刚刚究竟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还是不过一种策略,让诗雅达不能离开他的一种手段罢了!男人心,比起女人来,也不见得就会少掉几百个心眼。 里头在说黛丝姬那边发生的事情,说是那达玛郡主一当上夫人就让卓玛在阿旺阿和那边吃了瘪,遭了责罚。 事情也没那么复杂,对于达玛来说,她什么都没做,只要当好一个弱势群体就行。当着黛丝姬的面,她蛊虫都吃进肚子里了,还不是黛丝姬让她朝左,她就绝对不会往右? 在阿旺阿和面前,她自然是低眉顺眼,有时还要稍稍掉几滴眼泪,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呀!黛丝姬也同达玛讲了:不怕你告诉他我给你下了蛊虫。我还就大大方方告诉他,你达玛就是那不得不听命于我的人! 而在卓玛面前,达玛则只负责装柔弱,一问摇头三不知。当然,这只是假象,因为自己身边,卓玛身边都有阿旺阿和的眼线,这装自然也是装给阿旺阿和看的,达玛对卓玛那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卓玛随手抄起手边瓷瓶把达玛的额头给打破了…… 据说,当时 ne 国王宫的宫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降临。卓玛和达玛站在大厅的两端,彼此对视,眼中闪烁着怒火和敌意,她们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 卓玛的眼神犹如利箭般凌厉,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紧紧握住拳头,似乎在默默积攒着内心的力量,准备随时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而达玛却显得异常冷静,她面无表情地直面卓玛的挑衅,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卓玛突然爆发了。她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只精致瓷瓶,毫不犹豫地朝着达玛猛力扔去。瓷瓶在空中急速飞行,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如同一颗呼啸而过的炮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达玛的额头。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达玛的额头上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白皙的肌肤。她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地方,脸上流露出惊愕与恐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卓玛的这一举动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引发了周围人群的一阵惊呼和骚动。宫廷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卓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快感,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一丝满足。然而,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取代。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而这场宫斗也将因此愈演愈烈。 然而,事实证明,卓玛的担忧并非多余。达玛受伤的额头成为了双方矛盾的导火索,更多的冲突和算计在这座宫殿中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平静的王宫如今变得风起云涌,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阴谋与背叛的气息。 权力、欲望、嫉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画卷,而卓玛和达玛则成为了这幅画卷中的主角,被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漩涡之中 这后宫鸡飞狗跳的,其实阿旺阿和也心烦!他到底是个国主,难道还到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找温柔乡?脸不要了? 于是他风风火火的去到了黛丝姬的宫殿,那会儿黛丝姬正招猫逗狗的开心,因为有人让卓玛吃瘪,让阿旺阿和上火,她的心情就非常之好,没有为什么! 看到阿旺阿和不请自来,黛丝姬一秒收住笑容,怒目相向道,“你来干什么?”找死吗? 本来这阿旺阿和就是心烦,来看看始作俑者黛丝姬是怎样一副嘴脸,可是被黛丝姬这样横眉冷对的一击,阿旺阿和还就来劲了,慢慢走向黛丝姬,笑得一脸邪魅道,“诗雅达公主不是要我给你个孩子吗?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对阿旺阿和来说,自己睡哪个女人不是睡?那把这个王室正统出身的王后给睡了,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你给我滚出去!”黛丝姬看到阿旺阿和这张脸就想要吐!你想得倒是美,也不先拿面镜子给自己照照清楚! 第78章 个个都是神话传说 黛丝姬越不情愿,阿旺阿和就越来劲,正验证了那个说法:男人就是贱骨头! “奶娘,把这混账给我丢出去!”黛丝姬力有不逮时向乳母求助,毕竟阿旺阿和作为ne国战神的武力值也不是盖的,动真格他还打不过一个娇滴滴的郡主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乳母毕竟是有些年纪和阅历的人,既然国主主动找到郡主的宫殿里来,那就应该顺水推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于是她迟疑着,并没有去帮主人黛丝姬。 “奶娘!”黛丝姬又喊了,她是真着急,黛丝姬对阿旺阿和的厌恶是深入骨髓的。以往他作为一方大将,黛丝姬和他的关联很少,阿旺阿和不招惹彼时金尊玉贵的黛丝姬郡主,黛丝姬自然也就把他当了空气。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阿旺阿和成了黛丝姬的丈夫,要和这种粗人同床共枕,黛丝姬想想都觉得无比恶心! “滚出去!”阿旺阿和火了,一手钳制住不停乱踢乱打的黛丝姬,一边转头向黛丝姬的乳母咆哮:没长眼的奴才! “是!”乳母带着众人退出了宫殿,自己家小主人毕竟需要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将来继承王位的候选人之一,德瓦家的王位,自然还得还给德瓦家,这就是乳母的心思。既然小主人成了王后,她不好再到别处借种?只能这样了! “王后你不是要孩子吗?”阿旺阿和凑到黛丝姬耳边,暧昧的说了一句,她还真是香,和这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现在就给你!” “放开我!”黛丝姬慌了,“我要人工授精,你这个脏鬼别碰我!”果然是诗雅达带出来的人,有洁癖的心思都是一个样的。 被嫌弃了,阿旺阿和能不在体力上征服黛丝姬? 其实黛丝姬生得非常漂亮,整个ne国能出其右者,似乎还找不到。甚至连关于她的传说都是那样的引人入胜: 在那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流传着一个关于雪域高原的传说。据说,在那片高耸入云的雪山上,生活着一位绝世佳人——黛丝姬公主。她的身世显赫,家族中的每一代长辈都是俊美之人,如此优良的基因在她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延续。 黛丝姬的肌肤如同雪花一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她的眼睛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有神采;她的笑容则像春日暖阳洒下的光辉,温暖且迷人。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气质高雅脱俗,每一个动作和姿态都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这位雪域公主不仅仅是空有美貌的花瓶,更是接受过顶尖教育的智者。她天资聪颖,学富五车,无论是文学、艺术还是科学等领域,都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在她的身上,人们既能感受到高贵典雅的气息,又能领略到聪明才智所带来的震撼。 黛丝姬就像是雪域高原上绽放的一朵雪莲,纯洁而美丽;又似一颗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照亮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她的存在无疑是对美好事物的最佳注解,令无数人为之心驰神往,为之倾倒。她的故事传颂千里,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传奇。 其一,德瓦家的王朝在ne国历经千年不变,千年来皇室选妃那都是要选大美人的,几世乃至几十世优良基因的积淀,黛丝姬想要长得丑,那得基因突变。 其次,黛丝姬从小受到的是最顶级的教育,不仅在国内受着大师的教导,更是走出了ne,在各国游学,甚至不惜血本的请到诗雅达教了她两年,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黛丝姬这颗脑袋就不是卓玛那种庸脂俗粉可比的。 最后,还是血统问题。阿旺阿和的出生也是硬伤,私生子,见不得光。这也是他能和卓玛搅和到一块的根本原因,都是烂泥潭里苦苦挣扎的人,他之所以一上位就扶植卓玛,给她荣光,说什么英雄不问出处,那还不都是为了掩盖他自己内心的自卑? 可黛丝姬出身多高贵?往前不要说三代,十代都是贵族出身。从心底,阿旺阿和也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将来的继承人的母亲,是个血统高贵的女人,那样子,他将来在承接大统时,血脉才不会成为硬伤。 一夜纠缠,阿旺阿和食髓知味,黛丝姬却把眼睛都哭肿了,抽抽噎噎的还不忘撩狠话,“你个混账欺负我,我告诉师尊,要她扒了你的皮扔在地上踩!” 阿旺阿和被妻子逗笑了,伸手亲昵的捏了下小妻子精致的鼻子,笑说,“就是你师尊威逼利诱我这样对你的!”她说的呀,让我给你个孩子。什么都不做,哪里来的孩子? “你给我滚出去!”黛丝姬还在撒泼,她疼死了!从小到大还没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她呢!那女人就另当别论了,当年在诗雅达跟前学习的时候,诗雅达差点没把她给玩死! “累了,睡!”阿旺阿和一身痞气,就是个流氓,往后一仰,呼呼大睡了起来。 黛丝姬用劲踢了他两脚,嘴里骂道,“你滚出去,别睡我的床!”一边还在抽泣,她真的觉得好委屈!虽然被祖父指婚,嫁了人,可她还没准备好和这个无赖做夫妻呀! “你还要啊?”被踢的阿旺阿和也不生气,流里流气说,“王后你需求还挺大的,那不然我……” 黛丝姬连忙滚下床去跑了,嘴里仍骂道,“我一定要师尊打死你!”搬救兵去了! 阿旺阿和一声轻笑躺了回去,此刻他突然觉得黛丝姬非常可爱。其实一路走来刀光剑影的阿旺阿和最能看透人心,卓玛她这样依附自己,对自己予取予求的,不过对自己有所图。而黛丝姬不一样,她一万个的看不上自己,可她的真,就强过卓玛万倍! 可能男人还是绕不过那个真相:下半身思考。和黛丝姬一夜缠绵,阿旺阿和似乎恨不能夜夜和黛丝姬纠缠,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半夜,诗雅达睡得正沉时手机响了,是黛丝姬打来的,“喂!”诗雅达睡眼朦胧的,她可以不接这电话,但是黛丝姬打来,她不能不接。 “师尊!”黛丝姬开口就是哭腔,“阿旺那个无赖他欺负我,呜~”这是找到亲人了,还不可劲的哭。当着阿旺阿和的面,黛丝姬一直忍着,因为不能在敌人面前显示出你的软弱呀!那样他会觉得你好欺负,更死死的制住你了! “哭什么?”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诗雅达脾气也不好! 韩川睁眼看到妻子坐起来,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个毯子在后背上,ne国的事情,他也有耳闻。其实这种皇家秘辛都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但是,ne国怎么就突发巨变了?原本ne国和威廉他们相交甚笃,可这换了一位国主,变数就大了! 阿旺阿和才上位,他究竟是怎么上位的,背靠的是谁,又会站队哪一方,这些都很重要,围棋中,每个棋子的作用是一样的,你不能看ne不过弹丸小国就轻视他! “哭哭哭,就知道哭!”诗雅达训斥哭个没完的黛丝姬说,“他欺负你你不会还手的吗?打不过他还有脸哭?早先要你好好练功,你嫌累,现在想起来哭了?”把你脑子里进的水倒一倒也好! “呜~”黛丝姬哭得更伤心了,真是好委屈,那个阿旺阿和恶心死了,天天来烦自己!黛丝姬不好意思明说,每当阿旺阿和与自己纠缠得难解难分时,他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子恶臭,黛丝姬当场都要被熏得晕死过去了! 没错,黛丝姬是真的看不起野合而生的阿旺阿和,于是她把那股臭味归咎于阿旺阿和是一头出身卑贱的猪,这更令她感到恶心不已,甚至她每天都要好好泡几次澡,怕自己也被污染了…… “师尊,你不要不管我!”黛丝姬还在哭,她为什么这么能哭?因为她笃定诗雅达不会不管她呀!要说利益的纠葛,诗雅达也不是非要对黛丝姬好,因为那个位置不管是谁坐上去,诗雅达都能让他乖乖就范! 正如利胜姬曾对侄女儿说过的话那样:你的师尊是一位最好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你赖上她,一辈子都是不亏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诗雅达烦躁道,“明儿我派人过去探望你!”给你几个镇场子的,让你有同阿旺阿和一较高下的资本! \"谢谢师尊!\" 黛丝姬如释重负般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毕竟事情已经办妥,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去享受一番舒适的泡澡时光,好让自己彻底放松并清洁干净。 黛丝姬脚步轻快地走进浴室,迅速拧开龙头,将热水灌满整个浴缸。不仅如此,她还毫不吝啬地倒入好几袋浴盐,甚至又额外添加了几篮鲜嫩的鲜花花瓣。做完这些后,黛丝姬这才满意地踏入浴缸之中,让温暖的水没过身躯。 她全神贯注地搓揉着每一寸肌肤,似乎想要抹去身上所有的尘埃与疲惫。那专注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癫狂,仿佛唯有如此卖力地清洗,方能荡涤阿旺阿和那混账给自己带来的污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黛丝姬的动作渐渐放缓,最终停下。她艰难地从浴缸中爬起,浑身湿漉漉的,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站在镜子前,黛丝姬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倒影,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尽管身体仍有些许倦意,但经过此番洗礼,她觉得自己焕然一新,仿佛获得了某种重生。 第二天吃早点时,诗雅达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谢韵清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问,“怎么了,是宝宝太闹,昨晚没睡好吗?” “没,没!”诗雅达有气无力说,“是黛丝姬一夜鬼哭狼嚎的,吵得我头疼!”真的是,她喊我一声师尊,我就得把她当女儿养,到底谁占便宜呀? “大少奶奶,亲家来人了!”蔡伯微笑着走进来,又对老夫人微微屈身。 诗雅达抬头,原来是卜仁,他现在是凌墟的人了,见到诗雅达先弯腰低头喊了声“殿下安好!”又和老夫人见了礼。 “哟,我正要找你呢!”诗雅达又瞬间清醒了,眉飞色舞道,“我叔爷爷昨儿对我说,阿碧看上了你,叔爷爷让你娶了他女儿!”是继女! 实际上,诗雅达的祖父——粟哈国王对卜仁并不是特别满意。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侄女儿嫁给卜仁后,过上那种四处漂泊、终日提心吊胆的生活。谁能保证他们会有稳定的未来呢?于是,粟哈国王决定亲自去找碧芷柔和她的母亲,向她们详细解释其中的利弊。 粟哈老国王认为,女孩子嫁人就应该选择一个单纯平凡的家庭,这样的日子不需要经历太多波折和戏剧性的变化,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最美好的人生。 碧芷柔的母亲一直非常敬仰这位洞察世事的老国王,她坚信他的话语充满智慧。 在凌墟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每个子民都对粟哈老国王怀着深深的敬意和爱戴之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拥有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轻而易举地看穿他人内心的想法。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粟哈老国王历经沧桑,见证了无数次的兴衰荣辱。然而,无论风云如何变幻,他那颗宽厚仁慈的心始终未曾改变。他的智慧如同浩瀚无边的海洋,深沉而广博,源远流长。 在他卓越的领导下,原本动荡不安的国家逐渐安定下来,经济日益繁荣,社会秩序井然,人民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老国王善于倾听各方声音,尊重每个人的意见,凭借其超凡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然而,回顾往昔,粟哈老国王的一生并非坦途。他曾经遭遇过重重困境与磨难,甚至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起起伏伏。然而,正是那些艰难险阻塑造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越发成熟稳重的品格。 时至今日,尽管年事渐高,粟哈老国王的精神依旧焕发着勃勃生机。他宛如一座巍峨不倒的丰碑,屹立于凌墟大地之上,成为全体子民敬仰的楷模,更是这个国家无上的荣耀。 从他身上,凌墟的百姓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何为伟大的君王风范。他的睿智和仁爱将被世世代代铭记于心,永载史册。 因此,碧芷柔的母亲劝告自己的女儿不要再迷恋卜仁了。毕竟,除了长相稍好一点、身手略强一些之外,卜仁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呢?更糟糕的是,这个人居然连笑都不会! 可奈何碧芷柔铁了心就是看上卜仁了,对卜仁的女儿不要太好,天天陪吃陪睡,给她打扮得小仙女似的。更有些日子,那小姑娘夜夜做噩梦,一身虚汗,都是碧芷柔整夜整夜的抱着、哄着的,亲妈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殿下说笑了!”卜仁低着眉说话,语气波澜不惊的,听上去就是个机器人,只一板一眼说,“临行前咏廉亲王让我给殿下带了好些补品,都在外头!”顿了顿多说了一句,“亲王说上次的事情是他思虑不周,请殿下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爸他还好吗?”诗雅达默了默,听卜仁带的这话,自己父亲一个字没提韩川,也就是说,杨咏廉至今仍是不看好韩川,不认他为女婿的。 “都好!”卜仁惜字如金。 眼珠子一转,诗雅达笑说,“卜仁君你来得正好,替我去一趟ne国王宫。” 去做什么?卜仁抬眼看诗雅达。 “你就守着王后的宫殿,擅自闯入者,给我狠狠打!”诗雅达笑得意味深长。 韩家弟兄们的眼神亮了:这样不太好?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卜仁脸色微变,这差事…… “阿一!”诗雅达又转过头给阿一递了个令牌,“去,把军队拉到边界去!”她真的有私兵呢!据说那支私军原本是属于o国先王后的,先王后其人,世人对她似乎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个武力值超高的神话人物! 传说中,那位神秘且强大的王后宛如一颗璀璨星辰般闪耀夺目。她不仅武艺高强得令人瞠目结舌,更像是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力量的巨人。 其心思细腻程度犹如一台经过精心雕琢的精密仪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哪怕是军队内亦或是宫廷里最微小的变化也尽收眼底。 在领导与组织能力方面,她所展现出的才华堪称举世无双、出类拔萃。凭借着过人的聪慧以及运筹帷幄的策略,她成功地让国家的各个部门如同被施予魔法一般高效有序地运转起来。 不论是面对错综复杂的政治局势需要做出艰难抉择时,还是制定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军事战略部署之际,她始终保持冷静沉着,并拥有着独特而深刻的见解,总能精准地找出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法。 然而,关于这位传奇王后的容貌,世间并无确切可靠的传闻流传开来。她似乎永远身披一层朦胧神秘的面纱,将自己的真实容颜隐匿其后,使人难以一窥其庐山真面目。 正因如此,她的美丽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宛如一个不为人知的惊世秘密,引得无数人心驰神往。或许只有当那层面纱被轻轻揭开之时,人们方能领略到她倾国倾城的绝世风采。 人们对她的敬畏之情溢于言表,这种情感并非仅仅源自于她那令人瞩目的实力,更多地则源自于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份深深的神秘感。她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但这光芒却又似远在天边,使人感到遥不可及。 在她的倾力相助之下,当年的蒙霸如虎添翼,其所领导的 o 中部逐渐崭露头角,从原本默默无闻的五部之中脱颖而出。随着时间的推移,o 中部日益强大起来,最终为日后的大一统局面奠定了坚如磐石般的基础。 然而,尽管岁月流转,世事变迁,她早已离开人世,但她那高贵典雅、神秘莫测的形象却依然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即便是在她香消玉殒之后,她仍然是那位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王后,始终让人难以琢磨透彻。 “是!”阿一对诗雅达言听计从,只多问了一句,“到边境做什么呢?”干瞪眼? 略思忖,诗雅达笑说,“围猎,烧烤!”霸气! 第78章 个个都是神话传说 黛丝姬越不情愿,阿旺阿和就越来劲,正验证了那个说法:男人就是贱骨头! “奶娘,把这混账给我丢出去!”黛丝姬力有不逮时向乳母求助,毕竟阿旺阿和作为ne国战神的武力值也不是盖的,动真格他还打不过一个娇滴滴的郡主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乳母毕竟是有些年纪和阅历的人,既然国主主动找到郡主的宫殿里来,那就应该顺水推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于是她迟疑着,并没有去帮主人黛丝姬。 “奶娘!”黛丝姬又喊了,她是真着急,黛丝姬对阿旺阿和的厌恶是深入骨髓的。以往他作为一方大将,黛丝姬和他的关联很少,阿旺阿和不招惹彼时金尊玉贵的黛丝姬郡主,黛丝姬自然也就把他当了空气。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阿旺阿和成了黛丝姬的丈夫,要和这种粗人同床共枕,黛丝姬想想都觉得无比恶心! “滚出去!”阿旺阿和火了,一手钳制住不停乱踢乱打的黛丝姬,一边转头向黛丝姬的乳母咆哮:没长眼的奴才! “是!”乳母带着众人退出了宫殿,自己家小主人毕竟需要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将来继承王位的候选人之一,德瓦家的王位,自然还得还给德瓦家,这就是乳母的心思。既然小主人成了王后,她不好再到别处借种?只能这样了! “王后你不是要孩子吗?”阿旺阿和凑到黛丝姬耳边,暧昧的说了一句,她还真是香,和这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现在就给你!” “放开我!”黛丝姬慌了,“我要人工授精,你这个脏鬼别碰我!”果然是诗雅达带出来的人,有洁癖的心思都是一个样的。 被嫌弃了,阿旺阿和能不在体力上征服黛丝姬? 其实黛丝姬生得非常漂亮,整个ne国能出其右者,似乎还找不到。甚至连关于她的传说都是那样的引人入胜: 在那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流传着一个关于雪域高原的传说。据说,在那片高耸入云的雪山上,生活着一位绝世佳人——黛丝姬公主。她的身世显赫,家族中的每一代长辈都是俊美之人,如此优良的基因在她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延续。 黛丝姬的肌肤如同雪花一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她的眼睛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有神采;她的笑容则像春日暖阳洒下的光辉,温暖且迷人。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气质高雅脱俗,每一个动作和姿态都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这位雪域公主不仅仅是空有美貌的花瓶,更是接受过顶尖教育的智者。她天资聪颖,学富五车,无论是文学、艺术还是科学等领域,都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在她的身上,人们既能感受到高贵典雅的气息,又能领略到聪明才智所带来的震撼。 黛丝姬就像是雪域高原上绽放的一朵雪莲,纯洁而美丽;又似一颗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照亮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她的存在无疑是对美好事物的最佳注解,令无数人为之心驰神往,为之倾倒。她的故事传颂千里,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传奇。 其一,德瓦家的王朝在ne国历经千年不变,千年来皇室选妃那都是要选大美人的,几世乃至几十世优良基因的积淀,黛丝姬想要长得丑,那得基因突变。 其次,黛丝姬从小受到的是最顶级的教育,不仅在国内受着大师的教导,更是走出了ne,在各国游学,甚至不惜血本的请到诗雅达教了她两年,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黛丝姬这颗脑袋就不是卓玛那种庸脂俗粉可比的。 最后,还是血统问题。阿旺阿和的出生也是硬伤,私生子,见不得光。这也是他能和卓玛搅和到一块的根本原因,都是烂泥潭里苦苦挣扎的人,他之所以一上位就扶植卓玛,给她荣光,说什么英雄不问出处,那还不都是为了掩盖他自己内心的自卑? 可黛丝姬出身多高贵?往前不要说三代,十代都是贵族出身。从心底,阿旺阿和也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将来的继承人的母亲,是个血统高贵的女人,那样子,他将来在承接大统时,血脉才不会成为硬伤。 一夜纠缠,阿旺阿和食髓知味,黛丝姬却把眼睛都哭肿了,抽抽噎噎的还不忘撩狠话,“你个混账欺负我,我告诉师尊,要她扒了你的皮扔在地上踩!” 阿旺阿和被妻子逗笑了,伸手亲昵的捏了下小妻子精致的鼻子,笑说,“就是你师尊威逼利诱我这样对你的!”她说的呀,让我给你个孩子。什么都不做,哪里来的孩子? “你给我滚出去!”黛丝姬还在撒泼,她疼死了!从小到大还没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她呢!那女人就另当别论了,当年在诗雅达跟前学习的时候,诗雅达差点没把她给玩死! “累了,睡!”阿旺阿和一身痞气,就是个流氓,往后一仰,呼呼大睡了起来。 黛丝姬用劲踢了他两脚,嘴里骂道,“你滚出去,别睡我的床!”一边还在抽泣,她真的觉得好委屈!虽然被祖父指婚,嫁了人,可她还没准备好和这个无赖做夫妻呀! “你还要啊?”被踢的阿旺阿和也不生气,流里流气说,“王后你需求还挺大的,那不然我……” 黛丝姬连忙滚下床去跑了,嘴里仍骂道,“我一定要师尊打死你!”搬救兵去了! 阿旺阿和一声轻笑躺了回去,此刻他突然觉得黛丝姬非常可爱。其实一路走来刀光剑影的阿旺阿和最能看透人心,卓玛她这样依附自己,对自己予取予求的,不过对自己有所图。而黛丝姬不一样,她一万个的看不上自己,可她的真,就强过卓玛万倍! 可能男人还是绕不过那个真相:下半身思考。和黛丝姬一夜缠绵,阿旺阿和似乎恨不能夜夜和黛丝姬纠缠,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半夜,诗雅达睡得正沉时手机响了,是黛丝姬打来的,“喂!”诗雅达睡眼朦胧的,她可以不接这电话,但是黛丝姬打来,她不能不接。 “师尊!”黛丝姬开口就是哭腔,“阿旺那个无赖他欺负我,呜~”这是找到亲人了,还不可劲的哭。当着阿旺阿和的面,黛丝姬一直忍着,因为不能在敌人面前显示出你的软弱呀!那样他会觉得你好欺负,更死死的制住你了! “哭什么?”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诗雅达脾气也不好! 韩川睁眼看到妻子坐起来,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个毯子在后背上,ne国的事情,他也有耳闻。其实这种皇家秘辛都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但是,ne国怎么就突发巨变了?原本ne国和威廉他们相交甚笃,可这换了一位国主,变数就大了! 阿旺阿和才上位,他究竟是怎么上位的,背靠的是谁,又会站队哪一方,这些都很重要,围棋中,每个棋子的作用是一样的,你不能看ne不过弹丸小国就轻视他! “哭哭哭,就知道哭!”诗雅达训斥哭个没完的黛丝姬说,“他欺负你你不会还手的吗?打不过他还有脸哭?早先要你好好练功,你嫌累,现在想起来哭了?”把你脑子里进的水倒一倒也好! “呜~”黛丝姬哭得更伤心了,真是好委屈,那个阿旺阿和恶心死了,天天来烦自己!黛丝姬不好意思明说,每当阿旺阿和与自己纠缠得难解难分时,他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子恶臭,黛丝姬当场都要被熏得晕死过去了! 没错,黛丝姬是真的看不起野合而生的阿旺阿和,于是她把那股臭味归咎于阿旺阿和是一头出身卑贱的猪,这更令她感到恶心不已,甚至她每天都要好好泡几次澡,怕自己也被污染了…… “师尊,你不要不管我!”黛丝姬还在哭,她为什么这么能哭?因为她笃定诗雅达不会不管她呀!要说利益的纠葛,诗雅达也不是非要对黛丝姬好,因为那个位置不管是谁坐上去,诗雅达都能让他乖乖就范! 正如利胜姬曾对侄女儿说过的话那样:你的师尊是一位最好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你赖上她,一辈子都是不亏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诗雅达烦躁道,“明儿我派人过去探望你!”给你几个镇场子的,让你有同阿旺阿和一较高下的资本! \"谢谢师尊!\" 黛丝姬如释重负般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毕竟事情已经办妥,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去享受一番舒适的泡澡时光,好让自己彻底放松并清洁干净。 黛丝姬脚步轻快地走进浴室,迅速拧开龙头,将热水灌满整个浴缸。不仅如此,她还毫不吝啬地倒入好几袋浴盐,甚至又额外添加了几篮鲜嫩的鲜花花瓣。做完这些后,黛丝姬这才满意地踏入浴缸之中,让温暖的水没过身躯。 她全神贯注地搓揉着每一寸肌肤,似乎想要抹去身上所有的尘埃与疲惫。那专注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癫狂,仿佛唯有如此卖力地清洗,方能荡涤阿旺阿和那混账给自己带来的污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黛丝姬的动作渐渐放缓,最终停下。她艰难地从浴缸中爬起,浑身湿漉漉的,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站在镜子前,黛丝姬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倒影,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尽管身体仍有些许倦意,但经过此番洗礼,她觉得自己焕然一新,仿佛获得了某种重生。 第二天吃早点时,诗雅达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谢韵清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问,“怎么了,是宝宝太闹,昨晚没睡好吗?” “没,没!”诗雅达有气无力说,“是黛丝姬一夜鬼哭狼嚎的,吵得我头疼!”真的是,她喊我一声师尊,我就得把她当女儿养,到底谁占便宜呀? “大少奶奶,亲家来人了!”蔡伯微笑着走进来,又对老夫人微微屈身。 诗雅达抬头,原来是卜仁,他现在是凌墟的人了,见到诗雅达先弯腰低头喊了声“殿下安好!”又和老夫人见了礼。 “哟,我正要找你呢!”诗雅达又瞬间清醒了,眉飞色舞道,“我叔爷爷昨儿对我说,阿碧看上了你,叔爷爷让你娶了他女儿!”是继女! 实际上,诗雅达的祖父——粟哈国王对卜仁并不是特别满意。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侄女儿嫁给卜仁后,过上那种四处漂泊、终日提心吊胆的生活。谁能保证他们会有稳定的未来呢?于是,粟哈国王决定亲自去找碧芷柔和她的母亲,向她们详细解释其中的利弊。 粟哈老国王认为,女孩子嫁人就应该选择一个单纯平凡的家庭,这样的日子不需要经历太多波折和戏剧性的变化,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最美好的人生。 碧芷柔的母亲一直非常敬仰这位洞察世事的老国王,她坚信他的话语充满智慧。 在凌墟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每个子民都对粟哈老国王怀着深深的敬意和爱戴之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拥有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轻而易举地看穿他人内心的想法。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粟哈老国王历经沧桑,见证了无数次的兴衰荣辱。然而,无论风云如何变幻,他那颗宽厚仁慈的心始终未曾改变。他的智慧如同浩瀚无边的海洋,深沉而广博,源远流长。 在他卓越的领导下,原本动荡不安的国家逐渐安定下来,经济日益繁荣,社会秩序井然,人民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老国王善于倾听各方声音,尊重每个人的意见,凭借其超凡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然而,回顾往昔,粟哈老国王的一生并非坦途。他曾经遭遇过重重困境与磨难,甚至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起起伏伏。然而,正是那些艰难险阻塑造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越发成熟稳重的品格。 时至今日,尽管年事渐高,粟哈老国王的精神依旧焕发着勃勃生机。他宛如一座巍峨不倒的丰碑,屹立于凌墟大地之上,成为全体子民敬仰的楷模,更是这个国家无上的荣耀。 从他身上,凌墟的百姓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何为伟大的君王风范。他的睿智和仁爱将被世世代代铭记于心,永载史册。 因此,碧芷柔的母亲劝告自己的女儿不要再迷恋卜仁了。毕竟,除了长相稍好一点、身手略强一些之外,卜仁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呢?更糟糕的是,这个人居然连笑都不会! 可奈何碧芷柔铁了心就是看上卜仁了,对卜仁的女儿不要太好,天天陪吃陪睡,给她打扮得小仙女似的。更有些日子,那小姑娘夜夜做噩梦,一身虚汗,都是碧芷柔整夜整夜的抱着、哄着的,亲妈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殿下说笑了!”卜仁低着眉说话,语气波澜不惊的,听上去就是个机器人,只一板一眼说,“临行前咏廉亲王让我给殿下带了好些补品,都在外头!”顿了顿多说了一句,“亲王说上次的事情是他思虑不周,请殿下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爸他还好吗?”诗雅达默了默,听卜仁带的这话,自己父亲一个字没提韩川,也就是说,杨咏廉至今仍是不看好韩川,不认他为女婿的。 “都好!”卜仁惜字如金。 眼珠子一转,诗雅达笑说,“卜仁君你来得正好,替我去一趟ne国王宫。” 去做什么?卜仁抬眼看诗雅达。 “你就守着王后的宫殿,擅自闯入者,给我狠狠打!”诗雅达笑得意味深长。 韩家弟兄们的眼神亮了:这样不太好?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卜仁脸色微变,这差事…… “阿一!”诗雅达又转过头给阿一递了个令牌,“去,把军队拉到边界去!”她真的有私兵呢!据说那支私军原本是属于o国先王后的,先王后其人,世人对她似乎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个武力值超高的神话人物! 传说中,那位神秘且强大的王后宛如一颗璀璨星辰般闪耀夺目。她不仅武艺高强得令人瞠目结舌,更像是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力量的巨人。 其心思细腻程度犹如一台经过精心雕琢的精密仪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哪怕是军队内亦或是宫廷里最微小的变化也尽收眼底。 在领导与组织能力方面,她所展现出的才华堪称举世无双、出类拔萃。凭借着过人的聪慧以及运筹帷幄的策略,她成功地让国家的各个部门如同被施予魔法一般高效有序地运转起来。 不论是面对错综复杂的政治局势需要做出艰难抉择时,还是制定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军事战略部署之际,她始终保持冷静沉着,并拥有着独特而深刻的见解,总能精准地找出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法。 然而,关于这位传奇王后的容貌,世间并无确切可靠的传闻流传开来。她似乎永远身披一层朦胧神秘的面纱,将自己的真实容颜隐匿其后,使人难以一窥其庐山真面目。 正因如此,她的美丽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宛如一个不为人知的惊世秘密,引得无数人心驰神往。或许只有当那层面纱被轻轻揭开之时,人们方能领略到她倾国倾城的绝世风采。 人们对她的敬畏之情溢于言表,这种情感并非仅仅源自于她那令人瞩目的实力,更多地则源自于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份深深的神秘感。她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但这光芒却又似远在天边,使人感到遥不可及。 在她的倾力相助之下,当年的蒙霸如虎添翼,其所领导的 o 中部逐渐崭露头角,从原本默默无闻的五部之中脱颖而出。随着时间的推移,o 中部日益强大起来,最终为日后的大一统局面奠定了坚如磐石般的基础。 然而,尽管岁月流转,世事变迁,她早已离开人世,但她那高贵典雅、神秘莫测的形象却依然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即便是在她香消玉殒之后,她仍然是那位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王后,始终让人难以琢磨透彻。 “是!”阿一对诗雅达言听计从,只多问了一句,“到边境做什么呢?”干瞪眼? 略思忖,诗雅达笑说,“围猎,烧烤!”霸气! 第79章 怒火中烧的诗雅达 诗雅达的动作很快,卜仁的效率很高,当晚就到了黛丝姬的宫殿门前站岗,阿旺阿和想要进门,卜仁只有一句面无表情的话:王后需要休息! 他肯定不会说是我家公主殿下喊我来这里站岗的,名不正言不顺呀! 边境上很热闹,一群被拘了好久的粗人把野兽当敌人练,要说能遇上一头大熊他们心里会更高兴的,而且绝对不会对熊上现代兵器,顶多还用用冷兵器,或者为了体现自己是有武德,对熊也是讲武德的,他们很可能会赤手空拳的和熊过招,痛快! 在遥远的边境之地,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正在热烈上演,那场面真是令人热血沸腾!一群粗犷豪放的大汉们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手舞足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这欢乐的气氛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一个角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篝火的烈焰腾空而起,宛如火龙般直冲云霄,将整个夜空都照得亮堂堂的,仿佛与浩瀚星空融为一体。人们手拉着手,跟随着欢快的节拍,毫无保留地挥洒着自己心中的激情。歌声、笑声和欢呼声相互交融,宛如一首动听至极的交响乐,萦绕在耳边,使人沉醉不已。 在火堆旁边,还有人弹奏着古老而神秘的乐曲,那悠扬的旋律如同天籁之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令人心旷神怡。篝火所带来的温暖,不仅驱散了夜晚的严寒,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来自世界各地、拥有不同肤色和文化背景的朋友们汇聚于此,一同享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欢乐与美好时光。 阿旺阿和又不傻,这就是诗雅达派过来震慑自己的;卜仁单枪匹马的深入ne王宫,在别人的地头上,他要和阿旺阿和耍狠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不,诗雅达给他备了强劲的后援! “他们在干嘛,他们在干嘛?”自打卜仁进宫,黛丝姬就一扫此前阴霾,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扬眉吐气起来,这孩子也是赤子之心,难能可贵。关键是从小到大都有人替她兜底,所以才这样单纯,这样的有恃无恐! “是阿一他们。”卜仁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殿下让阿一他们在边境围猎、烧烤。”像卜仁这样一个废字都不愿多说的人,真不明白碧芷柔是怎么看上他的。 司秦是见过碧芷柔的,她就很疑惑,“阿碧她为什么要选择卜仁?”他一个刀口舔血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阿碧也算是王室中人,她……”她可以选择嫁入王室啊! “王室还有谁能让她嫁的?”彼时诗雅达笑问,“是嫁你呢还是嫁我?还是嫁给舒朗吉,再不然,南宫铭?”你要笑死我? 凌墟王室在三十年前的叛乱中早就灰飞烟灭了,剩下自己母亲和小叔那就是绝对的沧海遗珠,而自己这只漏网之鱼也是被秘密送到东边来才逃过一劫的,不然也许这会儿也是坟头长草了呢! 司秦笑看诗雅达说,“我听老国王的意思,想要把碧芷柔嫁给小叔。”是,老国王粟哈是有这个意思。 诗雅达看了司秦一眼说,“那位老亲王不是不同意吗?”尽管老亲王粟添一直嫌弃自己唯一的儿子出身微贱,可他没得选,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求儿子娶一位贵族出身的女子,而不是像碧芷柔这样的平民。 要说没良心,粟添国王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怎么说碧芷柔和她的母亲尽心尽力的照顾了粟添这么多年,这份感情不是血脉亲情就能超越的?可到头来,粟添心里还是瞧不上碧芷柔和她母亲的。 只怕想尽快把碧芷柔嫁出去是粟添在后头使劲,肯定他要担心万一兄长做主硬把碧芷柔塞给舒赫塔,那他的一切伟大设想不都要落空了吗? 的确,当传出碧芷柔心仪卜仁时,粟哈国王亲自找过碧芷柔和她的母亲,也讲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更是直言:你们不要顾虑粟添的想法,将来他能想明白的。 碧芷柔是一个极其懂事的孩子,她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善良得近乎懦弱的母亲。 碧芷柔的母亲总是微笑着,对任何人都怀有一颗慈悲之心,哪怕自己受到了委屈,也只会选择默默忍受。她的善良没有锋芒,以至于在生活的磨砺中,她总是处于弱势地位。 然而,碧芷柔并没有埋怨母亲。她明白母亲的善良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只是在现实的世界里,这种善良需要更多的力量来支撑。于是,碧芷柔学会了坚强,她想要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 在别人眼中,碧芷柔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的懂事让人感动,她的坚强让人钦佩。而她的母亲,虽然善良得让人无奈,但那份母爱,却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碧芷柔的心田。所以…… “咱们也去,咱们也去!”黛丝姬激动的看着卜仁,在她的思想里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一把抓住卜仁的胳膊说,“快快快!我也要去吃烧烤!”然后这两人就这样开了车直奔边境而去。在ne国内都没几辆车,基本就是军方或者王室才有车子。 看着黛丝姬和卜仁相处得非常的自然而融洽,阿旺阿和似乎明白,黛丝姬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单纯的看不起,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看不上自己曾经的地位;因为卜仁也不过区区打手,在凌墟王室也不过一个侍卫,怎么黛丝姬就没有看轻他? “开快点儿!”车子一离开人多热闹的地方,黛丝姬就恨不能要卜仁将油门踩到底,方才是怕会伤到行人才耐着性子让卜仁慢慢开。 其实黛丝姬的秉性不坏,都说她家几十代都是贵族出身,为什么能延续这么久,当然是因为族中有德者居多,那么作为嫡系,黛丝姬的品行也不能坏到哪里去。 阿旺阿和今天不能去和黛丝姬闹了,心里居然有些失落。可能从黛丝姬很小的时候,就是王国里最明艳的那道风景,和黛丝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哪个没暗恋过她,包括阿旺阿和。 只是时过境迁,阿旺阿和对自己的少年心事早就忘怀了,况且爱情这种东西在他争权夺利的道路上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他为什么要留着? 但是现下不一样了,他阿旺阿和站在了王国的最顶峰,威胁在一个个被解除,他有了时间和心力去寻找温柔乡…… 黛丝姬才走,卓玛就主动来找阿旺阿和,这个女人身材娇小,却散发着一股摄人的魅力。她一旦锁定目标,眼神中就透着坚定和果敢,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步伐。她的笑容灿烂而自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与阿旺阿和初见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情感。她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不惧与人争辩,这种直率的个性让阿旺阿和对她刮目相看。她的行为举止洒脱大方,不受传统束缚,总是能够以独特的方式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 一次聚会上,大家都略显拘谨,她却毫不畏惧,走上舞台,为大家献唱了一首动人的歌曲。她的歌声婉转动听,充满了感染力,让全场观众为之沸腾。阿旺阿和坐在台下,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被她的张扬和才华所打动。 在肮脏泥泞中,她也总是敢于尝试新事物,勇敢地面对挑战。她的大胆和放得开,让她的生活充满了各种精彩的经历。阿旺阿和也被她的这种生活态度所吸引,愿意带她一同开辟一个新天地。总结一下,这是个有野心,目标明确的女人! “王君!”卓玛柔情蜜意的喊了阿旺阿和一句,然后立刻认错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去找达玛夫人的麻烦,不会打乱王君您的计划的!”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阿旺阿和笑,女人嘛,不外乎就是想要依附自己,成为后宫中的最高掌权者,但是不行,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的高度,而且看起来,你的脑子也没给你加分! “王君,我真的知道错了!”卓玛很着急,今时今日的生活,对她而言就是一步登天,可是再度被打回地狱,也不过阿旺阿和一句话的事,这一点她看得清。 “你以前和达玛认识?”阿旺阿和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是在提醒卓玛,你不要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每天干过什么,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 “她祖父被杀后,全家女眷被充了官奴,那时我见过她!”卓玛这话也不是白说的,左不过是提醒阿旺阿和,达玛她虽然出身王室贵族,但是她也曾沦落风尘,也不干净! 阿旺阿和什么也没说,你们要争要斗都随便你们,这后宫和前朝都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你们要是不争不斗,我才要担心你们会联合在一起把我这脑袋给割下来呢! 黛丝姬迫不及待的冲进了篝火晚会,又唱又跳的,全然没有此前的悲戚。怎么他才失去父亲、祖父,又被阿旺阿和欺压了这么久,这就想开了?果然她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别人羡慕不来。 伊森和楚阿谷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从遥远的北方赶回。一落脚,伊森便迫不及待地寻找诗雅达。此时此刻,他们正站在奶奶家花园的僻静角落里,神情各异。 伊森一脸肃穆,紧绷着脸;相比之下,诗雅达却略显激动。两人之间的对话时不时掀起阵阵波澜,激烈的争吵声此起彼伏,甚至惊得附近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金色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光斑。 伊森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坚毅与果断,但同时也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这并非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抉择\" 他的语调低沉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重如泰山般的决心。 然而,面对伊森的解释,诗雅达并未轻易妥协。她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丝丝令人心碎的痛楚与绝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确实那么做了!\" 随着争论的愈演愈烈,整个花园似乎都被一种凝重的氛围所笼罩。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们仿佛也敏锐地觉察到这份紧张,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伊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他挥动着粗壮的双臂,试图用更加强烈的方式来阐述自己的立场。而诗雅达同样不甘示弱,她据理力争,言语间满溢着无尽的哀伤与苦楚。 随着争执的不断加剧,他们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愈发激烈起来。伊森的面庞涨得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似乎要喷出火来; 而诗雅达的娇躯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宛如两座雕塑,谁也不愿意先退让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而凝结,时间更是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不前。 他们的争吵声在宁静的花园里回荡不息,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沙哑,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令人不禁为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捏一把汗。 韩川远远看去,脸上晦涩难辨。 老夫人眼明心净说,“怎么,这醋你也要吃?”笑了笑继续道,“小颖她已经回家来了,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想要怎样?”顿了顿才玩笑道,“这就是你们年轻人常说的,你这是既要、又要,还要……”人心不足! 韩川被奶奶说得无言以对,但他在乎的真不是这些,他唯一在乎的,是能不能长长久久的和妻子在一起,现世做夫妻,来世,永生永世都要做夫妻…… 上次从o国回来,妻子突然就没有了孕期反应。韩川问过郑平谦,郑平谦说他不懂,真的,诗雅达他们的世界已经颠覆了郑平谦从小建立的世界观。但有一点,郑平谦告诉大哥:这种病症不可能被消除,那么就只可能是被转移了! 所以,究竟是谁转移了妻子身上的病痛,又转移到了谁身上?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因此韩川才会更加的担心。他害怕一旦妻子将孩子生下来,那也就是他们夫妻分离的时刻。 “已经打了这许多年,也该收手了!”诗雅达看着伊森说,“你们一边和他称兄道弟,转头又卖军火给他的对手……”这是有悖道义的! “我们不卖,会有别人卖!”伊森觉得这没什么羞于启齿的,更和道义伦理无关,做生意而已。 “所以德川逐光来这里就是谈这事?”诗雅达更觉得那位不要脸,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恶事都让别人去做。 伊森沉默,诚然德川逐光才上位,底下多少个脑袋在蠢蠢欲动?他想要得到外部的支持,必定要先干出点什么事以示自己的诚意啊,不然人家为什么要支持你?换一个更听话的不好吗? 沉默了许久,诗雅达才叹了口气说,“你们的事我本来就不想管,而且我现在自顾不暇,你们做了决定也不用再知会我了!”她想得倒美,知会你那是因为用得着你,不然呢? 伊森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连。他们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绑在一起的蚂蚱,无法轻易逃脱。 在这个局面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有人想要独善其身,试图摆脱牵连;有人则深知大家彼此相依,不能轻易割舍。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们,这只是一种奢望。 利益的链条将他们紧紧捆绑,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他们相互勾结,又相互提防,表面上的和谐掩盖不住内心的私欲与挣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战,却又不得不顾忌整个团体的存亡。 伊森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在这根绳上,谁也别想轻易脱身。只有共同面对,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见诗雅达他们回来,楚阿谷眼神有些闪烁的往嘴里塞了颗糖,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说,“姐姐,我先回去,过几天来看你啊!”心虚? 刚范成勋对楚阿谷说,“要论老谋深算,那还得是令尊令堂!” 楚阿谷当即瞪了范成勋一眼强调说,“我没有父母,只有姐姐!”这就是他的态度! “去!”诗雅达一个眼神都没给楚阿古,心烦,两秒后却又喊住了脚底抹油的楚阿谷,“等会儿,你过来!”她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 楚阿谷像是被魔杖点中的雕塑一般,死死地钉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恐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咽喉。 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音:“姐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每说出一个字,对楚阿谷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好像这些字是被强行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似的。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更是绵软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两只手也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下意识地揪紧自己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此时此刻的楚阿谷活脱脱就是一个闯了大祸的小孩,脑袋低垂着,始终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和姐姐的视线交汇。 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头发。他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也是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就在这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感觉到楚阿谷眼中的世界已然分崩离析,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惧将其紧紧包围。他深陷其中,难以脱身。他什么时候这样怂过?还有他怕的人? \"过来!\" 诗雅达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颤抖起来。楚阿谷听到这声音,双腿瞬间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发软无力,他只能迈着小碎步,战战兢兢地向诗雅达挪去。 不出所料,诗雅达此时正怒火中烧,看到楚阿谷送上门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二话不说,举起手掌便朝着楚阿谷狠狠地扇了过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又自己作死!要死也不挑个好地方!既然你这么着急去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直接把你活埋了算了\" 诗雅达越说越生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不仅对楚阿谷拳打脚踢,还不断地用针扎他的身体。 一旁的伊森早已吓得躲得远远的,而范建勋则和他的堂哥范成勋两人紧紧地缩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他们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只母豹子发疯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 直到诗雅达终于停下手来,楚阿谷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他的头上和胸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毫不夸张地说,范建勋甚至看到楚阿谷的头顶和嘴巴里都冒出了缕缕青烟 \"滚出去!\" 诗雅达再次发出一声怒喝,然后气呼呼地走进屋里。 伊森见诗雅达离开,才缓缓地走到楚阿谷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样?还活着吗?\"你这样子真的很让人同情!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楚阿谷竟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爽!\" 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啊!面对如此恶劣的处境,楚阿谷居然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79章 怒火中烧的诗雅达 诗雅达的动作很快,卜仁的效率很高,当晚就到了黛丝姬的宫殿门前站岗,阿旺阿和想要进门,卜仁只有一句面无表情的话:王后需要休息! 他肯定不会说是我家公主殿下喊我来这里站岗的,名不正言不顺呀! 边境上很热闹,一群被拘了好久的粗人把野兽当敌人练,要说能遇上一头大熊他们心里会更高兴的,而且绝对不会对熊上现代兵器,顶多还用用冷兵器,或者为了体现自己是有武德,对熊也是讲武德的,他们很可能会赤手空拳的和熊过招,痛快! 在遥远的边境之地,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正在热烈上演,那场面真是令人热血沸腾!一群粗犷豪放的大汉们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手舞足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这欢乐的气氛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一个角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篝火的烈焰腾空而起,宛如火龙般直冲云霄,将整个夜空都照得亮堂堂的,仿佛与浩瀚星空融为一体。人们手拉着手,跟随着欢快的节拍,毫无保留地挥洒着自己心中的激情。歌声、笑声和欢呼声相互交融,宛如一首动听至极的交响乐,萦绕在耳边,使人沉醉不已。 在火堆旁边,还有人弹奏着古老而神秘的乐曲,那悠扬的旋律如同天籁之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令人心旷神怡。篝火所带来的温暖,不仅驱散了夜晚的严寒,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来自世界各地、拥有不同肤色和文化背景的朋友们汇聚于此,一同享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欢乐与美好时光。 阿旺阿和又不傻,这就是诗雅达派过来震慑自己的;卜仁单枪匹马的深入ne王宫,在别人的地头上,他要和阿旺阿和耍狠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不,诗雅达给他备了强劲的后援! “他们在干嘛,他们在干嘛?”自打卜仁进宫,黛丝姬就一扫此前阴霾,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扬眉吐气起来,这孩子也是赤子之心,难能可贵。关键是从小到大都有人替她兜底,所以才这样单纯,这样的有恃无恐! “是阿一他们。”卜仁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殿下让阿一他们在边境围猎、烧烤。”像卜仁这样一个废字都不愿多说的人,真不明白碧芷柔是怎么看上他的。 司秦是见过碧芷柔的,她就很疑惑,“阿碧她为什么要选择卜仁?”他一个刀口舔血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阿碧也算是王室中人,她……”她可以选择嫁入王室啊! “王室还有谁能让她嫁的?”彼时诗雅达笑问,“是嫁你呢还是嫁我?还是嫁给舒朗吉,再不然,南宫铭?”你要笑死我? 凌墟王室在三十年前的叛乱中早就灰飞烟灭了,剩下自己母亲和小叔那就是绝对的沧海遗珠,而自己这只漏网之鱼也是被秘密送到东边来才逃过一劫的,不然也许这会儿也是坟头长草了呢! 司秦笑看诗雅达说,“我听老国王的意思,想要把碧芷柔嫁给小叔。”是,老国王粟哈是有这个意思。 诗雅达看了司秦一眼说,“那位老亲王不是不同意吗?”尽管老亲王粟添一直嫌弃自己唯一的儿子出身微贱,可他没得选,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求儿子娶一位贵族出身的女子,而不是像碧芷柔这样的平民。 要说没良心,粟添国王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怎么说碧芷柔和她的母亲尽心尽力的照顾了粟添这么多年,这份感情不是血脉亲情就能超越的?可到头来,粟添心里还是瞧不上碧芷柔和她母亲的。 只怕想尽快把碧芷柔嫁出去是粟添在后头使劲,肯定他要担心万一兄长做主硬把碧芷柔塞给舒赫塔,那他的一切伟大设想不都要落空了吗? 的确,当传出碧芷柔心仪卜仁时,粟哈国王亲自找过碧芷柔和她的母亲,也讲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更是直言:你们不要顾虑粟添的想法,将来他能想明白的。 碧芷柔是一个极其懂事的孩子,她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善良得近乎懦弱的母亲。 碧芷柔的母亲总是微笑着,对任何人都怀有一颗慈悲之心,哪怕自己受到了委屈,也只会选择默默忍受。她的善良没有锋芒,以至于在生活的磨砺中,她总是处于弱势地位。 然而,碧芷柔并没有埋怨母亲。她明白母亲的善良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只是在现实的世界里,这种善良需要更多的力量来支撑。于是,碧芷柔学会了坚强,她想要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 在别人眼中,碧芷柔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的懂事让人感动,她的坚强让人钦佩。而她的母亲,虽然善良得让人无奈,但那份母爱,却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碧芷柔的心田。所以…… “咱们也去,咱们也去!”黛丝姬激动的看着卜仁,在她的思想里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一把抓住卜仁的胳膊说,“快快快!我也要去吃烧烤!”然后这两人就这样开了车直奔边境而去。在ne国内都没几辆车,基本就是军方或者王室才有车子。 看着黛丝姬和卜仁相处得非常的自然而融洽,阿旺阿和似乎明白,黛丝姬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单纯的看不起,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看不上自己曾经的地位;因为卜仁也不过区区打手,在凌墟王室也不过一个侍卫,怎么黛丝姬就没有看轻他? “开快点儿!”车子一离开人多热闹的地方,黛丝姬就恨不能要卜仁将油门踩到底,方才是怕会伤到行人才耐着性子让卜仁慢慢开。 其实黛丝姬的秉性不坏,都说她家几十代都是贵族出身,为什么能延续这么久,当然是因为族中有德者居多,那么作为嫡系,黛丝姬的品行也不能坏到哪里去。 阿旺阿和今天不能去和黛丝姬闹了,心里居然有些失落。可能从黛丝姬很小的时候,就是王国里最明艳的那道风景,和黛丝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哪个没暗恋过她,包括阿旺阿和。 只是时过境迁,阿旺阿和对自己的少年心事早就忘怀了,况且爱情这种东西在他争权夺利的道路上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他为什么要留着? 但是现下不一样了,他阿旺阿和站在了王国的最顶峰,威胁在一个个被解除,他有了时间和心力去寻找温柔乡…… 黛丝姬才走,卓玛就主动来找阿旺阿和,这个女人身材娇小,却散发着一股摄人的魅力。她一旦锁定目标,眼神中就透着坚定和果敢,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步伐。她的笑容灿烂而自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与阿旺阿和初见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情感。她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不惧与人争辩,这种直率的个性让阿旺阿和对她刮目相看。她的行为举止洒脱大方,不受传统束缚,总是能够以独特的方式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 一次聚会上,大家都略显拘谨,她却毫不畏惧,走上舞台,为大家献唱了一首动人的歌曲。她的歌声婉转动听,充满了感染力,让全场观众为之沸腾。阿旺阿和坐在台下,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被她的张扬和才华所打动。 在肮脏泥泞中,她也总是敢于尝试新事物,勇敢地面对挑战。她的大胆和放得开,让她的生活充满了各种精彩的经历。阿旺阿和也被她的这种生活态度所吸引,愿意带她一同开辟一个新天地。总结一下,这是个有野心,目标明确的女人! “王君!”卓玛柔情蜜意的喊了阿旺阿和一句,然后立刻认错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去找达玛夫人的麻烦,不会打乱王君您的计划的!”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阿旺阿和笑,女人嘛,不外乎就是想要依附自己,成为后宫中的最高掌权者,但是不行,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的高度,而且看起来,你的脑子也没给你加分! “王君,我真的知道错了!”卓玛很着急,今时今日的生活,对她而言就是一步登天,可是再度被打回地狱,也不过阿旺阿和一句话的事,这一点她看得清。 “你以前和达玛认识?”阿旺阿和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是在提醒卓玛,你不要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每天干过什么,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 “她祖父被杀后,全家女眷被充了官奴,那时我见过她!”卓玛这话也不是白说的,左不过是提醒阿旺阿和,达玛她虽然出身王室贵族,但是她也曾沦落风尘,也不干净! 阿旺阿和什么也没说,你们要争要斗都随便你们,这后宫和前朝都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你们要是不争不斗,我才要担心你们会联合在一起把我这脑袋给割下来呢! 黛丝姬迫不及待的冲进了篝火晚会,又唱又跳的,全然没有此前的悲戚。怎么他才失去父亲、祖父,又被阿旺阿和欺压了这么久,这就想开了?果然她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别人羡慕不来。 伊森和楚阿谷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从遥远的北方赶回。一落脚,伊森便迫不及待地寻找诗雅达。此时此刻,他们正站在奶奶家花园的僻静角落里,神情各异。 伊森一脸肃穆,紧绷着脸;相比之下,诗雅达却略显激动。两人之间的对话时不时掀起阵阵波澜,激烈的争吵声此起彼伏,甚至惊得附近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金色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光斑。 伊森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坚毅与果断,但同时也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这并非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抉择\" 他的语调低沉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重如泰山般的决心。 然而,面对伊森的解释,诗雅达并未轻易妥协。她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丝丝令人心碎的痛楚与绝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确实那么做了!\" 随着争论的愈演愈烈,整个花园似乎都被一种凝重的氛围所笼罩。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们仿佛也敏锐地觉察到这份紧张,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伊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他挥动着粗壮的双臂,试图用更加强烈的方式来阐述自己的立场。而诗雅达同样不甘示弱,她据理力争,言语间满溢着无尽的哀伤与苦楚。 随着争执的不断加剧,他们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愈发激烈起来。伊森的面庞涨得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似乎要喷出火来; 而诗雅达的娇躯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宛如两座雕塑,谁也不愿意先退让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而凝结,时间更是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不前。 他们的争吵声在宁静的花园里回荡不息,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沙哑,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令人不禁为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捏一把汗。 韩川远远看去,脸上晦涩难辨。 老夫人眼明心净说,“怎么,这醋你也要吃?”笑了笑继续道,“小颖她已经回家来了,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想要怎样?”顿了顿才玩笑道,“这就是你们年轻人常说的,你这是既要、又要,还要……”人心不足! 韩川被奶奶说得无言以对,但他在乎的真不是这些,他唯一在乎的,是能不能长长久久的和妻子在一起,现世做夫妻,来世,永生永世都要做夫妻…… 上次从o国回来,妻子突然就没有了孕期反应。韩川问过郑平谦,郑平谦说他不懂,真的,诗雅达他们的世界已经颠覆了郑平谦从小建立的世界观。但有一点,郑平谦告诉大哥:这种病症不可能被消除,那么就只可能是被转移了! 所以,究竟是谁转移了妻子身上的病痛,又转移到了谁身上?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因此韩川才会更加的担心。他害怕一旦妻子将孩子生下来,那也就是他们夫妻分离的时刻。 “已经打了这许多年,也该收手了!”诗雅达看着伊森说,“你们一边和他称兄道弟,转头又卖军火给他的对手……”这是有悖道义的! “我们不卖,会有别人卖!”伊森觉得这没什么羞于启齿的,更和道义伦理无关,做生意而已。 “所以德川逐光来这里就是谈这事?”诗雅达更觉得那位不要脸,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恶事都让别人去做。 伊森沉默,诚然德川逐光才上位,底下多少个脑袋在蠢蠢欲动?他想要得到外部的支持,必定要先干出点什么事以示自己的诚意啊,不然人家为什么要支持你?换一个更听话的不好吗? 沉默了许久,诗雅达才叹了口气说,“你们的事我本来就不想管,而且我现在自顾不暇,你们做了决定也不用再知会我了!”她想得倒美,知会你那是因为用得着你,不然呢? 伊森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连。他们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绑在一起的蚂蚱,无法轻易逃脱。 在这个局面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有人想要独善其身,试图摆脱牵连;有人则深知大家彼此相依,不能轻易割舍。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们,这只是一种奢望。 利益的链条将他们紧紧捆绑,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他们相互勾结,又相互提防,表面上的和谐掩盖不住内心的私欲与挣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战,却又不得不顾忌整个团体的存亡。 伊森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在这根绳上,谁也别想轻易脱身。只有共同面对,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见诗雅达他们回来,楚阿谷眼神有些闪烁的往嘴里塞了颗糖,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说,“姐姐,我先回去,过几天来看你啊!”心虚? 刚范成勋对楚阿谷说,“要论老谋深算,那还得是令尊令堂!” 楚阿谷当即瞪了范成勋一眼强调说,“我没有父母,只有姐姐!”这就是他的态度! “去!”诗雅达一个眼神都没给楚阿古,心烦,两秒后却又喊住了脚底抹油的楚阿谷,“等会儿,你过来!”她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 楚阿谷像是被魔杖点中的雕塑一般,死死地钉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恐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咽喉。 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音:“姐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每说出一个字,对楚阿谷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好像这些字是被强行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似的。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更是绵软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两只手也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下意识地揪紧自己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此时此刻的楚阿谷活脱脱就是一个闯了大祸的小孩,脑袋低垂着,始终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和姐姐的视线交汇。 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头发。他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也是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就在这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感觉到楚阿谷眼中的世界已然分崩离析,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惧将其紧紧包围。他深陷其中,难以脱身。他什么时候这样怂过?还有他怕的人? \"过来!\" 诗雅达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颤抖起来。楚阿谷听到这声音,双腿瞬间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发软无力,他只能迈着小碎步,战战兢兢地向诗雅达挪去。 不出所料,诗雅达此时正怒火中烧,看到楚阿谷送上门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二话不说,举起手掌便朝着楚阿谷狠狠地扇了过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又自己作死!要死也不挑个好地方!既然你这么着急去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直接把你活埋了算了\" 诗雅达越说越生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不仅对楚阿谷拳打脚踢,还不断地用针扎他的身体。 一旁的伊森早已吓得躲得远远的,而范建勋则和他的堂哥范成勋两人紧紧地缩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他们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只母豹子发疯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 直到诗雅达终于停下手来,楚阿谷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他的头上和胸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毫不夸张地说,范建勋甚至看到楚阿谷的头顶和嘴巴里都冒出了缕缕青烟 \"滚出去!\" 诗雅达再次发出一声怒喝,然后气呼呼地走进屋里。 伊森见诗雅达离开,才缓缓地走到楚阿谷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样?还活着吗?\"你这样子真的很让人同情!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楚阿谷竟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爽!\" 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啊!面对如此恶劣的处境,楚阿谷居然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80章 和所有生灵沟通的能力 今天是周末,一堆人涌到老夫人院子里玩,韩梓晨带着孩子来了,却并没带他太太;钱毓琳是自己来的,她的丈夫南宫瑾后面追着找来了,总之一派热闹光景,不过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韩梓晨昨儿又被底下一位职业经理人给告了,对方提出了一些改善意见,韩梓晨看过之后没有立刻推行,只是让他先拿回去再思虑周全一些。如此再三,那位经理人就觉得韩梓晨不过搪塞、敷衍自己。 再加上听说了一些关于韩梓晨不过韩家旁系的风言风语,那位经理人自行脑补了一出豪门争权夺利的大戏,之后一状告到郑元彬那里,话里话外说着韩梓晨尸位素餐,狼子野心。 韩梓晨也是真委屈,早年他是和韩川明争暗斗过,但现在早不是当年,韩梓晨再嫉妒韩川,也看得清现在什么状况,一家人正要同舟共济、共度难关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去挖韩氏的墙角? 一旦韩氏大厦倾塌,他韩梓晨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现在韩氏还在,就算他不是嫡系,可到底姓韩,叔叔也从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要是韩氏都没了,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那才是连条狗都不如!这笔账,难道他韩总监会算不清楚。 韩梓晨坐在郑元彬和韩治中间,面色凝重,话语间透露出丝丝忧愁。他的眉宇间紧紧皱起,仿佛被重重压力压得难以舒展。 如今的韩氏,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市场竞争激烈,业务拓展受阻,内部管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韩梓晨深知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但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一边与郑元彬、韩治商讨应对之策,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焦虑和不安,额头上也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作为负责人,你要对底下几千名员工,几千个家庭负责,那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在这艰难的时刻,韩梓晨并没有退缩。他知道,作为韩氏的一份子,他必须肩负起责任,带领韩氏企业走出困境。尽管前路困难重重,但他坚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眼前的困难,迎来韩氏的新辉煌。 “堂哥你不用管他呀!”诗雅达递给他一杯酒说,“他这计划要是失败了,了不得就是跳个槽,挪个窝,等他把身家性命都压这上头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你的苦。”说着冲韩梓晨笑笑,喝酒! 韩梓晨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住了诗雅达,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热烈情感,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炽热难耐。 这道炽热的视线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直直地刺向诗雅达的灵魂深处,试图探寻到彼此之间更为深刻的默契和共鸣。 多年以来,尽管岁月流逝,但韩梓晨始终未能忘却杨姝颖带给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由于无法得到她,杨姝颖便成为了他心中永远难以磨灭的白月光,照亮了他整个人生道路。 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诗雅达,韩梓晨的神情显得格外专注且痴迷,嘴角还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内心难以言喻的激荡情绪。他的身躯微微向前倾去,似乎完全被诗雅达独特的魅力所吸引,渴望能以最近的距离去感受这场难能可贵的知音邂逅。 在他心底深处,一股温暖的激流正源源不断地流淌而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终于寻觅到那个真正理解他、懂得他内心世界的人;这个人不仅可以与他产生心灵上的共鸣,更能成为他追逐梦想道路上并肩同行的挚友或伴侣。 诗雅达所言让韩梓晨愈发坚信要勇敢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理想目标。 “谢谢!”韩梓晨接过酒杯,他真想和诗雅达多聊几句,可是范建勋在那边冲诗雅达喊,“杨胖子,你来一下,快点!”全家最没心没肺的就数他了! “还是大嫂看得通透!”韩治和韩梓晨碰了下杯子,咱们喝咱们的,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企业家有那么容易做的吗?现在员工动不动要争取合法权益,要求人性化管理。谁管企业家死活了? 在当今社会,员工们越来越倾向于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他们追求更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企业家们的困境却往往被忽视。 企业家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他们需要应对市场的竞争、经济环境的不稳定以及各种法规政策的限制。为了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他们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但凡是个清醒的打工人,他们在追求合法权益和人性化管理的同时,也应该关注企业家的死活。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是企业成功的关键,没有他们的拼搏和冒险精神,企业难以生存和发展。 我们的确应该建立一个更加平衡和和谐的工作环境,既要保障员工的权益,也要关心企业家的困境。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的共同进步。 虽说在上一个回合,韩川赢了林家,可耐不住人家关键位置有人,有强大的外援,不停给林氏注资,真的是林氏想死都死不了。反观韩氏就没那么幸运了,万事都得靠自己,更关键的是,在上一回合,韩氏明显被判定为某阵营成员,现在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这可能也是韩川退出韩氏企业的真正原因…… 就在刚才,诗雅达刚刚离开没多久便与范建勋展开了激战。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实则是一场关于手速的巅峰对决!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范建勋惊愕地察觉到无论如何都难以战胜眼前这位对手,内心愈发焦虑不安。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的他开始破口大骂,用词越发不堪入耳,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诗雅达。 诗雅达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她毅然决然要让范建勋尝到苦头。只见她轻舞手指,施展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魔法,刹那间一群庞大的蜜蜂军团应召而来。 这些蜜蜂宛如训练有素、勇猛无畏的战士一般,气势汹汹地朝范建勋猛扑过去。面对突如其来的蜂群攻击,范建勋惊恐万状,竭尽全力想要躲闪逃避。可惜事与愿违,蜜蜂们的飞行速度快如闪电,令他避无可避。 眨眼之间,范建勋全身已被蜜蜂叮咬得体无完肤,无数红肿的包块遍布周身,剧痛难耐。此刻的范建勋只能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并拼命四下奔逃,但蜜蜂们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紧紧尾随其后 一群人跟着看热闹,就阿兰上前去救她丈夫,一边劝说道,“你做什么和姐姐过不去啦?”你这还不是找死?说也奇怪,那蜜蜂只叮范建勋,阿兰她靠得再近也没被叮到。 直到老夫人过来,嗔怪的看了孙媳一眼说,“别闹了,别闹了,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快点让那群蜜蜂走,该采蜜采蜜去! 诗雅达这才哼哼唧唧的对着蜂群吹了个口哨,蜂群很快退去。老夫人和阿兰给范建勋身上涂药,范建勋疼得龇牙咧嘴的训斥阿兰说,“她能使唤蜜蜂叮我,你也是野人,怎么不让蜜蜂走啊?”疼死老子了! 阿兰小心翼翼的替范建勋涂药,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在乎范建勋,只是她还不知道这是爱情,于她而言,她就只喜欢一直呆在范建勋身边。“蜜蜂不是我养的,他们不会听我的!”阿兰解释了一句。 “那难道是杨姝颖养的?我也没看见她养蜜蜂啊!”范建勋说着仍是义愤填膺,疼死老子了,杨胖子你奏不是个东西,怎么说咱们也是患难之交,你居然能对我下这样的死手! “不是!”阿兰解释说,“我没有和所有生灵沟通的能力,有这种能力的,只有哥哥和姐姐!”她说的是虎萨和诗雅达。 “什么乱七八糟的!”范建勋生气道,“那杨胖子她就是个怪胎,嗷!”话音刚落就挨了老夫人一记暴栗,怎么说你大嫂的? 但其实,诗雅达并不排斥这个称谓,在她看来,你想要技高一筹、出人头地,讲真你要不是个怪胎还真的就不行! 和范建勋打完之后的诗雅达坐到了花园摆好的长桌上,今儿天气好,人又多,就在花园里摆了一个长长的桌子,大家就当野餐了。司秦和谢韵清亲自下厨做各种小点心,都是诗雅达喜欢吃的,就连钱毓琳也是帮忙了。 于是如你所见,在这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美妙日子里,阳光洒满大地,给世间万物带来无限生机与活力。一座宁静祥和的花园内,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长桌,宛如大自然特意安排,以此迎接这美好时刻的到来。 桌面上铺满了五彩斑斓、娇艳欲滴的鲜花,它们争奇斗艳地盛开着,散发出阵阵馥郁芬芳,犹如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展现在眼前。花丛间,蝶舞蜂忙,好不热闹;微风拂过,花瓣轻扬,似仙女翩翩起舞,更添几分诗意。 鲜花旁,堆叠着各式各样令人馋涎三尺的点心,琳琅满目,应接不暇。这些点心不仅模样精致可爱,而且色泽诱人,宛若一件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那金黄酥脆的饼干、松软绵密的蛋糕以及丝滑醇厚的巧克力,无一不让人垂涎欲滴,迫不及待想尝上一口。每种点心都独具风味,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如此景致,既有高雅之韵,又能满足口腹之欲,实在妙不可言。置身于此,人们可尽情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悠然自得地观赏满园芳菲,品味珍馐佳肴。这里无疑是与亲友欢聚一堂、共享欢乐时光的理想之地,同时也是让疲惫心灵得以休憩放松的世外桃源。 韩治和郑元彬、韩梓晨、南宫瑾他们也坐到了桌上,南宫瑾说现在的员工都想着自己的公司要是传说中的神仙公司就好了。所谓神仙公司,不外乎钱多、事少、离家近。 围绕着这三点展开,那钱多不多,看个人野心和良心;事少,要怎么个少法?当然是整天喝茶、看报、聊天的最好了。至于离家近,那肯定最好天天能在家办公,足不出户,衣服不用换,更不需要化妆,你说好不好呀? 据说原本有家公司做到了这些,但是后来换了个老板,整个公司的氛围立刻就不一样了。诗雅达笑说,“对,埃克苏从来不相信所谓人性化,他只推崇硬核。”当然他本人也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工作热情,因为他必须在自己死之前完成星际移民嘛! “也难怪只有他能做到!”韩梓晨由衷的佩服了一句,说现在所谓新能源已经被大多数公司放弃了,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a公司,十年前a公司刚宣布要进入新能源领域的时候,曾被视为最有潜力、将对新能源领域带来巨变的盛事。 没想到十年之后,a公司就这样放弃了一个重大的转型机会。可见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改变世界,推动时代前行的巨人的! 韩梓晨也曾提过让韩氏进入新能源领域,但是这个提议被韩毅仁给否决了。关于这一点,韩梓晨觉得还是韩川的意思才造成了这个结果,讲真他心里是非常不赞同、对这个决定也是不以为然、心存不满的。 怎么别人能做新能源做得风生水起的,韩氏就不行呢?关键是,现在韩氏不是让自己掌舵嘛?韩家上上下下都是这样说的,但是一旦动真格,为什么又没人赞同自己的战略? 心里很不解,也很觉得自己的抱负被压制,英雄无用武之地。难道我韩梓晨就只配守成?多年来,不管韩梓晨他承认不承认,从心底和韩川较劲,把韩川当成假想敌的思想,他从来就没放下过。 是,表面上看韩川都退出韩氏集团,不在实体经济里面了,那这一局就是人韩梓晨赢了。但韩梓晨也不是傻子,自己赢什么呀?赢了一波乌合之众的目光吗?要知道,韩川虽然退出了韩氏集团实业,可他每年靠专利营收就已经躺赢了,区区韩氏根本不值一提。 这边正热闹,那边郑校长带了一位客人过来,说是被这院子里的香味吸引来的。 说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此人正值壮年,身材高大笔直,气宇轩昂,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宛如能够洞悉世间万物;面部线条清晰有力,高挺的鼻梁和如刀削般的下巴更显坚毅果敢。 韩家众人仅凭这惊鸿一瞥,便立刻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声名远扬科学界的巨擘,于是纷纷离座而起,恭敬地向他颔首示意。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尽管身着一袭简约素朴的实验服,但依然无法掩盖其卓越不凡的气度。 他步履稳健,每一步都踏出满满的自信与淡定。在他周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魔力,牢牢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情不自禁地起身,以最诚挚的态度、最热络的方式同他握手寒暄,表示欢迎之意。 诗雅达只躲在人群后,她本来也不爱凑这个热闹。 “诗雅达公主!”但人家科学泰斗却主动拨开人群朝正啃小饼干的诗雅达问好,伸出右手微笑看诗雅达。 呵呵!诗雅达将半块小饼干塞进嘴里,胡乱擦了下手,双手同客人握手说,“劳伦斯教授,幸会,幸会!您不是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都在搞科研吗?怎么今天有空到舍下走走?”这一听就是很熟呀! “科研吗?”劳伦斯教授似笑非笑道,“殿下您不是常说:劳伦斯费那劲做什么实验,倒不如回家数数他同夫人在床上折腾一次地板会震几下来得务实!”笑得一脸玩味的看诗雅达,其实劳伦斯很欣赏威廉一脉,他们都是些鬼才! 韩家兄弟包括郑渊庭听到劳伦斯教授这样说都面色怪异,韩家兄弟倒还好,就是憋着笑,郑校长为人师表的听到这话,只能是非礼勿听了! “有吗?”诗雅达却笑得天真无邪的看着劳伦斯教授说,“我有说过这话吗?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装死是必修课! “哈哈!”劳伦斯教授只是笑,“几位殿下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我很期待下次和殿下们的合作。”他这是真心话,像他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无欲则刚,但他们往往执拗于自己的领域,他们不认局势,只认人,前提是那人他得有奇才! 打过招呼劳伦斯就同郑校长仍回那边去了,韩治笑着问诗雅达,“大嫂您真那样和劳伦斯教授说过?”果然艺高人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瞎说!”诗雅达抵死不认,“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这是越描越黑,不是她说的,谁敢传? “哎哎,今儿这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诗雅达又开始闹腾了! “好!”最先响应的是南宫铭,他最闹腾! 第80章 和所有生灵沟通的能力 今天是周末,一堆人涌到老夫人院子里玩,韩梓晨带着孩子来了,却并没带他太太;钱毓琳是自己来的,她的丈夫南宫瑾后面追着找来了,总之一派热闹光景,不过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韩梓晨昨儿又被底下一位职业经理人给告了,对方提出了一些改善意见,韩梓晨看过之后没有立刻推行,只是让他先拿回去再思虑周全一些。如此再三,那位经理人就觉得韩梓晨不过搪塞、敷衍自己。 再加上听说了一些关于韩梓晨不过韩家旁系的风言风语,那位经理人自行脑补了一出豪门争权夺利的大戏,之后一状告到郑元彬那里,话里话外说着韩梓晨尸位素餐,狼子野心。 韩梓晨也是真委屈,早年他是和韩川明争暗斗过,但现在早不是当年,韩梓晨再嫉妒韩川,也看得清现在什么状况,一家人正要同舟共济、共度难关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去挖韩氏的墙角? 一旦韩氏大厦倾塌,他韩梓晨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现在韩氏还在,就算他不是嫡系,可到底姓韩,叔叔也从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要是韩氏都没了,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那才是连条狗都不如!这笔账,难道他韩总监会算不清楚。 韩梓晨坐在郑元彬和韩治中间,面色凝重,话语间透露出丝丝忧愁。他的眉宇间紧紧皱起,仿佛被重重压力压得难以舒展。 如今的韩氏,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市场竞争激烈,业务拓展受阻,内部管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韩梓晨深知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但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一边与郑元彬、韩治商讨应对之策,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焦虑和不安,额头上也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作为负责人,你要对底下几千名员工,几千个家庭负责,那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在这艰难的时刻,韩梓晨并没有退缩。他知道,作为韩氏的一份子,他必须肩负起责任,带领韩氏企业走出困境。尽管前路困难重重,但他坚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眼前的困难,迎来韩氏的新辉煌。 “堂哥你不用管他呀!”诗雅达递给他一杯酒说,“他这计划要是失败了,了不得就是跳个槽,挪个窝,等他把身家性命都压这上头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你的苦。”说着冲韩梓晨笑笑,喝酒! 韩梓晨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住了诗雅达,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热烈情感,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炽热难耐。 这道炽热的视线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直直地刺向诗雅达的灵魂深处,试图探寻到彼此之间更为深刻的默契和共鸣。 多年以来,尽管岁月流逝,但韩梓晨始终未能忘却杨姝颖带给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由于无法得到她,杨姝颖便成为了他心中永远难以磨灭的白月光,照亮了他整个人生道路。 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诗雅达,韩梓晨的神情显得格外专注且痴迷,嘴角还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内心难以言喻的激荡情绪。他的身躯微微向前倾去,似乎完全被诗雅达独特的魅力所吸引,渴望能以最近的距离去感受这场难能可贵的知音邂逅。 在他心底深处,一股温暖的激流正源源不断地流淌而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终于寻觅到那个真正理解他、懂得他内心世界的人;这个人不仅可以与他产生心灵上的共鸣,更能成为他追逐梦想道路上并肩同行的挚友或伴侣。 诗雅达所言让韩梓晨愈发坚信要勇敢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理想目标。 “谢谢!”韩梓晨接过酒杯,他真想和诗雅达多聊几句,可是范建勋在那边冲诗雅达喊,“杨胖子,你来一下,快点!”全家最没心没肺的就数他了! “还是大嫂看得通透!”韩治和韩梓晨碰了下杯子,咱们喝咱们的,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企业家有那么容易做的吗?现在员工动不动要争取合法权益,要求人性化管理。谁管企业家死活了? 在当今社会,员工们越来越倾向于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他们追求更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企业家们的困境却往往被忽视。 企业家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他们需要应对市场的竞争、经济环境的不稳定以及各种法规政策的限制。为了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他们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但凡是个清醒的打工人,他们在追求合法权益和人性化管理的同时,也应该关注企业家的死活。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是企业成功的关键,没有他们的拼搏和冒险精神,企业难以生存和发展。 我们的确应该建立一个更加平衡和和谐的工作环境,既要保障员工的权益,也要关心企业家的困境。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的共同进步。 虽说在上一个回合,韩川赢了林家,可耐不住人家关键位置有人,有强大的外援,不停给林氏注资,真的是林氏想死都死不了。反观韩氏就没那么幸运了,万事都得靠自己,更关键的是,在上一回合,韩氏明显被判定为某阵营成员,现在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这可能也是韩川退出韩氏企业的真正原因…… 就在刚才,诗雅达刚刚离开没多久便与范建勋展开了激战。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实则是一场关于手速的巅峰对决!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范建勋惊愕地察觉到无论如何都难以战胜眼前这位对手,内心愈发焦虑不安。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的他开始破口大骂,用词越发不堪入耳,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诗雅达。 诗雅达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她毅然决然要让范建勋尝到苦头。只见她轻舞手指,施展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魔法,刹那间一群庞大的蜜蜂军团应召而来。 这些蜜蜂宛如训练有素、勇猛无畏的战士一般,气势汹汹地朝范建勋猛扑过去。面对突如其来的蜂群攻击,范建勋惊恐万状,竭尽全力想要躲闪逃避。可惜事与愿违,蜜蜂们的飞行速度快如闪电,令他避无可避。 眨眼之间,范建勋全身已被蜜蜂叮咬得体无完肤,无数红肿的包块遍布周身,剧痛难耐。此刻的范建勋只能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并拼命四下奔逃,但蜜蜂们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紧紧尾随其后 一群人跟着看热闹,就阿兰上前去救她丈夫,一边劝说道,“你做什么和姐姐过不去啦?”你这还不是找死?说也奇怪,那蜜蜂只叮范建勋,阿兰她靠得再近也没被叮到。 直到老夫人过来,嗔怪的看了孙媳一眼说,“别闹了,别闹了,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快点让那群蜜蜂走,该采蜜采蜜去! 诗雅达这才哼哼唧唧的对着蜂群吹了个口哨,蜂群很快退去。老夫人和阿兰给范建勋身上涂药,范建勋疼得龇牙咧嘴的训斥阿兰说,“她能使唤蜜蜂叮我,你也是野人,怎么不让蜜蜂走啊?”疼死老子了! 阿兰小心翼翼的替范建勋涂药,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在乎范建勋,只是她还不知道这是爱情,于她而言,她就只喜欢一直呆在范建勋身边。“蜜蜂不是我养的,他们不会听我的!”阿兰解释了一句。 “那难道是杨姝颖养的?我也没看见她养蜜蜂啊!”范建勋说着仍是义愤填膺,疼死老子了,杨胖子你奏不是个东西,怎么说咱们也是患难之交,你居然能对我下这样的死手! “不是!”阿兰解释说,“我没有和所有生灵沟通的能力,有这种能力的,只有哥哥和姐姐!”她说的是虎萨和诗雅达。 “什么乱七八糟的!”范建勋生气道,“那杨胖子她就是个怪胎,嗷!”话音刚落就挨了老夫人一记暴栗,怎么说你大嫂的? 但其实,诗雅达并不排斥这个称谓,在她看来,你想要技高一筹、出人头地,讲真你要不是个怪胎还真的就不行! 和范建勋打完之后的诗雅达坐到了花园摆好的长桌上,今儿天气好,人又多,就在花园里摆了一个长长的桌子,大家就当野餐了。司秦和谢韵清亲自下厨做各种小点心,都是诗雅达喜欢吃的,就连钱毓琳也是帮忙了。 于是如你所见,在这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美妙日子里,阳光洒满大地,给世间万物带来无限生机与活力。一座宁静祥和的花园内,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长桌,宛如大自然特意安排,以此迎接这美好时刻的到来。 桌面上铺满了五彩斑斓、娇艳欲滴的鲜花,它们争奇斗艳地盛开着,散发出阵阵馥郁芬芳,犹如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展现在眼前。花丛间,蝶舞蜂忙,好不热闹;微风拂过,花瓣轻扬,似仙女翩翩起舞,更添几分诗意。 鲜花旁,堆叠着各式各样令人馋涎三尺的点心,琳琅满目,应接不暇。这些点心不仅模样精致可爱,而且色泽诱人,宛若一件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那金黄酥脆的饼干、松软绵密的蛋糕以及丝滑醇厚的巧克力,无一不让人垂涎欲滴,迫不及待想尝上一口。每种点心都独具风味,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如此景致,既有高雅之韵,又能满足口腹之欲,实在妙不可言。置身于此,人们可尽情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悠然自得地观赏满园芳菲,品味珍馐佳肴。这里无疑是与亲友欢聚一堂、共享欢乐时光的理想之地,同时也是让疲惫心灵得以休憩放松的世外桃源。 韩治和郑元彬、韩梓晨、南宫瑾他们也坐到了桌上,南宫瑾说现在的员工都想着自己的公司要是传说中的神仙公司就好了。所谓神仙公司,不外乎钱多、事少、离家近。 围绕着这三点展开,那钱多不多,看个人野心和良心;事少,要怎么个少法?当然是整天喝茶、看报、聊天的最好了。至于离家近,那肯定最好天天能在家办公,足不出户,衣服不用换,更不需要化妆,你说好不好呀? 据说原本有家公司做到了这些,但是后来换了个老板,整个公司的氛围立刻就不一样了。诗雅达笑说,“对,埃克苏从来不相信所谓人性化,他只推崇硬核。”当然他本人也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工作热情,因为他必须在自己死之前完成星际移民嘛! “也难怪只有他能做到!”韩梓晨由衷的佩服了一句,说现在所谓新能源已经被大多数公司放弃了,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a公司,十年前a公司刚宣布要进入新能源领域的时候,曾被视为最有潜力、将对新能源领域带来巨变的盛事。 没想到十年之后,a公司就这样放弃了一个重大的转型机会。可见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改变世界,推动时代前行的巨人的! 韩梓晨也曾提过让韩氏进入新能源领域,但是这个提议被韩毅仁给否决了。关于这一点,韩梓晨觉得还是韩川的意思才造成了这个结果,讲真他心里是非常不赞同、对这个决定也是不以为然、心存不满的。 怎么别人能做新能源做得风生水起的,韩氏就不行呢?关键是,现在韩氏不是让自己掌舵嘛?韩家上上下下都是这样说的,但是一旦动真格,为什么又没人赞同自己的战略? 心里很不解,也很觉得自己的抱负被压制,英雄无用武之地。难道我韩梓晨就只配守成?多年来,不管韩梓晨他承认不承认,从心底和韩川较劲,把韩川当成假想敌的思想,他从来就没放下过。 是,表面上看韩川都退出韩氏集团,不在实体经济里面了,那这一局就是人韩梓晨赢了。但韩梓晨也不是傻子,自己赢什么呀?赢了一波乌合之众的目光吗?要知道,韩川虽然退出了韩氏集团实业,可他每年靠专利营收就已经躺赢了,区区韩氏根本不值一提。 这边正热闹,那边郑校长带了一位客人过来,说是被这院子里的香味吸引来的。 说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此人正值壮年,身材高大笔直,气宇轩昂,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宛如能够洞悉世间万物;面部线条清晰有力,高挺的鼻梁和如刀削般的下巴更显坚毅果敢。 韩家众人仅凭这惊鸿一瞥,便立刻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声名远扬科学界的巨擘,于是纷纷离座而起,恭敬地向他颔首示意。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尽管身着一袭简约素朴的实验服,但依然无法掩盖其卓越不凡的气度。 他步履稳健,每一步都踏出满满的自信与淡定。在他周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魔力,牢牢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情不自禁地起身,以最诚挚的态度、最热络的方式同他握手寒暄,表示欢迎之意。 诗雅达只躲在人群后,她本来也不爱凑这个热闹。 “诗雅达公主!”但人家科学泰斗却主动拨开人群朝正啃小饼干的诗雅达问好,伸出右手微笑看诗雅达。 呵呵!诗雅达将半块小饼干塞进嘴里,胡乱擦了下手,双手同客人握手说,“劳伦斯教授,幸会,幸会!您不是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都在搞科研吗?怎么今天有空到舍下走走?”这一听就是很熟呀! “科研吗?”劳伦斯教授似笑非笑道,“殿下您不是常说:劳伦斯费那劲做什么实验,倒不如回家数数他同夫人在床上折腾一次地板会震几下来得务实!”笑得一脸玩味的看诗雅达,其实劳伦斯很欣赏威廉一脉,他们都是些鬼才! 韩家兄弟包括郑渊庭听到劳伦斯教授这样说都面色怪异,韩家兄弟倒还好,就是憋着笑,郑校长为人师表的听到这话,只能是非礼勿听了! “有吗?”诗雅达却笑得天真无邪的看着劳伦斯教授说,“我有说过这话吗?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装死是必修课! “哈哈!”劳伦斯教授只是笑,“几位殿下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我很期待下次和殿下们的合作。”他这是真心话,像他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无欲则刚,但他们往往执拗于自己的领域,他们不认局势,只认人,前提是那人他得有奇才! 打过招呼劳伦斯就同郑校长仍回那边去了,韩治笑着问诗雅达,“大嫂您真那样和劳伦斯教授说过?”果然艺高人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瞎说!”诗雅达抵死不认,“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这是越描越黑,不是她说的,谁敢传? “哎哎,今儿这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诗雅达又开始闹腾了! “好!”最先响应的是南宫铭,他最闹腾! 第81章 物以稀为贵 玩什么呢?诗雅达眼珠子一转,看了钱中言一眼,笑得意味深长道,“数钱!”现在钱中言那边不就是最缺钱吗?为官做宰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不出事大家万事大吉,可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一旦事发,层层追责的,大概率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切!”范建勋的伤口还没愈合呢,就又开始耻笑诗雅达了,“数钱谁不会啊,傻子吗?”他这人还是太简单,头脑简单,思维简单,不过,简单有简单的好处! “露娜,上钱!”诗雅达瞥着范建勋微微一笑,挑挑眉:你绝对是第一个阵亡的。 露娜很快抱着个箱子走来,箱盖缓缓地被揭开,像是一个神秘宝藏即将展现在眼前。突然间,箱子底部猛地向上翻转过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里面的纸币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刹那间,无数鲜艳夺目的纸币如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优雅地旋转、飘荡,仿佛在跳着一场华丽而壮观的舞蹈。整个草坪瞬间被纸币的浪潮所覆盖,形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纸币之海,如此绚烂多彩的场景令人目不暇接。 仔细看去,这些纸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其中不仅有鲜艳的红色百元大钞,象征着尊贵与富有;还有清新的绿色五十元纸币,透露出生命与希望的气息;更有深邃的蓝色二十元和典雅的紫色十元等各种面额的货币。 每一种票面的设计都别具一格,有的印刻着国家领袖威严庄重的肖像,有的则展示了着名的历史建筑或文化元素,彰显着各自国家的独特魅力。 这些纸币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盈舞动,时而相互交织缠绕,时而又独自盘旋翱翔,呈现出一种奇妙的韵律和动态美感。它们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财富的故事,传递着经济的脉搏。这壮观的一幕不禁让人联想到财富的滚滚洪流,以及它在社会中的巨大影响力。 然而,在这片繁华热闹的表象背后,却潜藏着人们对金钱无尽的渴望和追求。金钱虽然可以带来物质上的满足,但同时也容易引发人性的贪婪和私欲。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们是否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正确看待财富的意义呢?或许只有在追求财富的道路上坚守道德底线,才能真正实现内心的富足与安宁。 诗雅达宣布规则:第一:计算出金额,随便你用哪个币种换算;第二:一边数钱,还要一边回答问题,问题涉及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包容万象;第三,算不对金额要接受惩罚,让所有人满意才算通关。 这个……范建勋咽了下口水,瞪了诗雅达一眼说,“你这一堆钱,币种都不一样,你先算一个试试,你常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专拿别人寻开心,要脸不?”就会打嘴炮! 诗雅达一声轻笑:就你这点出息。笑完看着范建勋说,“你随便抓一把扔桌上,我马上给你算出来!”给你见证奇迹的时刻。 “真的假的?”范建勋必须在诗雅达面前扳回一局的呀,于是两只手对着那一堆钱胡乱的搅动,之后双手抓钱,左右各抓了一大把,奋力朝桌上一撒,心道:小样,我还就制不住你了? 纸币如同鹅毛大雪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轻柔地堆积在桌面之上。诗雅达的双眸紧紧锁住那些纸币,似乎在这一堆纸钞之中寻觅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的面色凝重且笃定,嘴角稍稍上扬,流露出一份坚毅与果敢。只见她挺起身板,嗓音清亮且果断地将心中的答案一一道出。每个字皆宛如经过一番缜密思考后的抉择,充盈着满满的自信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的眼眸璀璨而犀利,恍若能够洞悉万物,令人情不自禁地对其答案心生憧憬之情。 就在那一刹那间,诗雅达浑身上下皆焕发出一股自信的熠熠光辉。这般光芒并非仅仅源自于她姣好的容貌,更多的是源于其心底深厚渊博的学识以及饱经沧桑的阅历。 当答案脱口而出之际,周遭众人皆不由自主地缄默不语,宛若被她无与伦比的自信心深深撼动。反观诗雅达本人,则安安静静地伫立原地,神情庄重肃穆。因为她深知自身给出的答案准确无误,这份难能可贵的自信令其愈发淡定自若、风度翩翩。 范建勋第一时间被诗雅达给唬住了,呆愣两秒嗤笑道,“你别给我装啊,这才几秒?你扫一眼就把金额统计出来了?机器人啊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哪里来的自信? “不信你数!”诗雅达对范建勋笑笑,而且,还将桌上那一捧纸币,哪种币种哪个票面各有几张都给范建勋报出来了。 范建勋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被你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今天他还就较这个真了,于是上手开始将自己方才抓出来那捧纸币分门别类的统计,他的堂兄帮着一起算,因为范成勋也想要证明,诗雅达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结果出来了,诗雅达报出的数字分毫不差! 范建勋不淡定了,盯着诗雅达问,“你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呀! 诗雅达一声轻笑道,“芯片植入大脑,和天网互联!”也就是说,她脑子里自带一个超强处理器! “不是!”范建勋不淡定了,转来转去半天才又舔着脸对诗雅达笑,“这么厉害的吗?那个,给我脑子里也装一个?”我也要天下无敌! 诗雅达笑,“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还装吗? 范建勋瞬间就蔫巴了:那怎么你不死?还真是祸害遗万年! 范成勋微微蹙眉:传闻果然是真的! 韩川的眉头也不经意皱了起来,从来新生事物让人又爱又怕,妻子脑子里那块小芯片,焉知是福是祸! 游戏还是开始了,从范建勋的第一个阵亡开始,到钱中言的越战越勇、难解难分。提问题的是露娜,她手里拿着平板,问题都是随机的,但是截止目前,钱中言他还没答错过,而他手里的纸币,也一丝不乱…… “钱家姐夫可以啊!”诗雅达轻轻撞了下谢韵清的肩膀,也难怪你最初能看上他! 谢韵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却并未开口说话。没有人能够猜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 人们常说,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爱意完全取决于内心深处的那份感觉,如果某一天这种感觉突然间无来由地消失殆尽,那么她将难以再寻回恋爱的滋味。 就像钱毓琳一样,实际上,她非常钦佩嫂子谢韵清敢于向两个家族提出离婚的勇气。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暗自思忖着:只要嫂子能够顺利离婚,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地效仿,与南宫瑾解除婚姻关系。 然而,眼看着眼前的局势发展,恐怕这场离婚官司是无法打赢了! 不过,钱毓琳并不是存心要让堂哥失去妻子、让侄子失去完整的家庭,她仅仅是能够深切体会到嫂嫂渴望摆脱束缚的痛苦与挣扎,而这份挣扎同样存在于她心中。 手里托着一杯香槟,钱毓琳抬眼看了下明媚的蓝天,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雷暴雨,但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天朗气清。那只能说是,天有不测风云! 看了眼不远处仍在苦苦支撑的堂哥,钱毓琳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其实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中之龙。你看自己这无所不能,泰山崩于其前而面不改色的堂兄,世间能出其右者也并不多。 见惯了优秀的人,那优秀对她钱大小姐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缺资源。都说乖乖女都容易爱上痞子,因为那点痞气对乖乖女来说就是稀缺资源,物以稀为贵,人也是啊! 钱毓琳从小就认识南宫瑾,世交之谊,双方父母看着这两小无嫌猜也是心照不宣的莞尔一笑,只待他们成年就让他们喜结连理呗,两家门当户对,必得百年好合,生下来的后代也必定是名门之秀。 可能人都矫情,就在结婚前一夜,钱毓琳居然想要逃婚,而且她不是想想,是真的从自己闺房的窗台爬了出去,溜出家门被守在钱家后门遥望未婚妻的南宫瑾给逮了个正着,“毓琳?”彼时看到未婚妻的南宫瑾岂止是大喜过望,“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很显然南宫大少爷他以己度人了,他自己实在太渴望和心上人合二为一,永永远远的在一起,都等不到天明上岳家接新娘子,天一黑就守在了未婚妻家的后门上,因为妻子的闺房离这道门比较近…… “我都等不及了!”南宫瑾紧紧将未婚妻搂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可能南宫瑾是真的很爱钱毓琳。至于他爱钱毓琳什么,那谁能说得清楚?反正爱都是开始得很美丽,结束得没道理…… 钱毓琳一时兴起却精心策划的逃婚计划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破灭了,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绝望! 此时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对南宫瑾深深的恨意—— “你凭什么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男朋友啊!为什么周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笃定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呢?更过分的是,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给你啦?你们家到底有什么资格擅自敲定结婚日期啊!” 每当长辈们提及婚嫁之事的时候,钱毓琳总是选择保持沉默。 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们还天真地以为她之所以默不作声,完全是因为女孩子家脸皮薄害羞而已;然而事实上,他们根本无法理解钱毓琳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对于钱毓琳来说,她的心灵仿佛被一扇坚固沉重的大门紧紧锁住一般,绝不会随随便便向别人敞开心扉。 也许从她的眼神当中偶尔会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以及厌倦烦闷之情,但这些细微的变化统统被那些固执己见的家伙们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他们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并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可惜这些自信至极乃至自负的大人并不晓得,钱毓琳的沉默其实远非出于腼腆害羞那么简单,其中蕴含更多的则是她对这场婚姻发自内心的抵触情绪,以及扞卫个人自由意志的坚定决心。 是的,你不能!要拒绝南宫瑾,要拒绝这门婚事,你现在才提,已经太迟了!你要说这婚你不结了,请柬早就发出去了,各界人士翘首以盼,甚至于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你钱毓琳就是南宫瑾的人,你想悔婚? 南宫家的面子不要的吗?钱家的脸也不要了吗? 钱毓琳木然的被南宫瑾搂在怀中,木然的被南宫瑾从后门矮墙上送回家中,一场才子佳人后花园私会的大戏,演得令钱毓琳心灰意冷。 而在第二天的婚礼现场,在司仪宣布这是一对合法夫妻之后,南宫瑾激动得流下了幸福的泪水;钱毓琳也哭了,可她却并不是因为感到幸福而流泪,相反的,可能她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深重悲哀。 当时的南宫瑾以为这千娇百媚、金尊玉贵的妻子和自己心意相通,可是婚后不久他渐渐感到了事情和自己想象的并不尽相同。 新婚当晚,洞房花烛夜,钱毓琳却不准新婚的丈夫碰自己,南宫瑾一靠近她,她就紧张得瑟瑟发抖。看着蜷缩在角落里警惕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南宫瑾并没有苛责,而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绝不勉强。 一天这样,两天这样,蜜月旅行回来,钱毓琳还是这样,人前她能扮演好一位贤妻的角色,关起门来,她和南宫瑾井水不犯河水。南宫家的家长终于意识到了这点不正常。 钱毓琳出身名门,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包括正确的性启蒙,因此在婚前,她衣服遮盖的部位,异性都不可以碰。长辈们想着,这孩子就是被教得太老实,教傻了。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可你怎么连丈夫都不让碰呢?家里还等着你们开枝散叶呢! 最先来劝的是南宫瑾的母亲,她没有女儿,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教导,于是在儿媳跟前还显得有些张不开口,待她终于把话说囫囵了,儿媳妇却给了她当头一棒,“为什么啊?”她不是装纯装傻,就是纯粹的不愿意,这是无声的抗争! 为什么?夫妻行夫妻之礼不是理所应当吗?听得自己的傻儿媳这样说话,南宫太太要晕过去了。不成,这事儿还得是儿媳她亲妈来说。 于是钱家二太太亲自登亲家的门来开解女儿,“你是读书读傻了吗?男女授受不清那是对外男,你和你丈夫是最亲密的人,他和你行周公之礼是天理伦常!”你说你怎么越大越成孩子了? “妈,我不想结婚!”当着亲妈的面,钱毓琳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不想嫁人,我不想留在南宫家,不想留在南宫瑾身边,我要回家!” 钱家二太太听女儿这样讲,心中大骇:莫不是姑爷他背地里做了什么让女儿忍无可忍的事?果真那样,那不消说,钱家自然会为女儿讨回公道!“你告诉妈,是不是瑾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不知道!”钱毓琳哭着说,“你们都没问我愿不愿意就把婚事给定了,把我送到别人家里了,我不想要结婚的!”姑娘你这个时候才说,是不是真的太迟了? 钱二太太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嘴唇微张着,想要说点什么来反驳或者询问,但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原本放在身旁小桌上随意摆弄的手绢也停滞在半空之中,好像突然间失去控制一般。女儿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她头晕目眩、六神无主。 钱二太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过往种种,试图从中寻得一丝女儿讨厌瑾的蛛丝马迹,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紧皱双眉,陷入沉思,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女儿,企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些许端倪,然而映入眼帘的唯有女儿那波澜不惊的面庞以及异常坚毅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任何迟疑或是反悔之意。 面对眼前这一幕,钱二太太只觉得无比沮丧与困惑。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女儿会有如此突兀的转变,更不理解以前为何对此只字未提。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以至于没能走进女儿内心世界去真正了解她吗?还是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女儿一直隐瞒真实情感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钱二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二太太的表情逐渐从惊愕转变为沉思。她意识到,也许她需要与女儿进行一次坦诚的对话,去了解她的真实想法和意愿。 第81章 物以稀为贵 玩什么呢?诗雅达眼珠子一转,看了钱中言一眼,笑得意味深长道,“数钱!”现在钱中言那边不就是最缺钱吗?为官做宰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不出事大家万事大吉,可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一旦事发,层层追责的,大概率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切!”范建勋的伤口还没愈合呢,就又开始耻笑诗雅达了,“数钱谁不会啊,傻子吗?”他这人还是太简单,头脑简单,思维简单,不过,简单有简单的好处! “露娜,上钱!”诗雅达瞥着范建勋微微一笑,挑挑眉:你绝对是第一个阵亡的。 露娜很快抱着个箱子走来,箱盖缓缓地被揭开,像是一个神秘宝藏即将展现在眼前。突然间,箱子底部猛地向上翻转过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里面的纸币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刹那间,无数鲜艳夺目的纸币如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优雅地旋转、飘荡,仿佛在跳着一场华丽而壮观的舞蹈。整个草坪瞬间被纸币的浪潮所覆盖,形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纸币之海,如此绚烂多彩的场景令人目不暇接。 仔细看去,这些纸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其中不仅有鲜艳的红色百元大钞,象征着尊贵与富有;还有清新的绿色五十元纸币,透露出生命与希望的气息;更有深邃的蓝色二十元和典雅的紫色十元等各种面额的货币。 每一种票面的设计都别具一格,有的印刻着国家领袖威严庄重的肖像,有的则展示了着名的历史建筑或文化元素,彰显着各自国家的独特魅力。 这些纸币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盈舞动,时而相互交织缠绕,时而又独自盘旋翱翔,呈现出一种奇妙的韵律和动态美感。它们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财富的故事,传递着经济的脉搏。这壮观的一幕不禁让人联想到财富的滚滚洪流,以及它在社会中的巨大影响力。 然而,在这片繁华热闹的表象背后,却潜藏着人们对金钱无尽的渴望和追求。金钱虽然可以带来物质上的满足,但同时也容易引发人性的贪婪和私欲。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们是否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正确看待财富的意义呢?或许只有在追求财富的道路上坚守道德底线,才能真正实现内心的富足与安宁。 诗雅达宣布规则:第一:计算出金额,随便你用哪个币种换算;第二:一边数钱,还要一边回答问题,问题涉及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包容万象;第三,算不对金额要接受惩罚,让所有人满意才算通关。 这个……范建勋咽了下口水,瞪了诗雅达一眼说,“你这一堆钱,币种都不一样,你先算一个试试,你常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专拿别人寻开心,要脸不?”就会打嘴炮! 诗雅达一声轻笑:就你这点出息。笑完看着范建勋说,“你随便抓一把扔桌上,我马上给你算出来!”给你见证奇迹的时刻。 “真的假的?”范建勋必须在诗雅达面前扳回一局的呀,于是两只手对着那一堆钱胡乱的搅动,之后双手抓钱,左右各抓了一大把,奋力朝桌上一撒,心道:小样,我还就制不住你了? 纸币如同鹅毛大雪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轻柔地堆积在桌面之上。诗雅达的双眸紧紧锁住那些纸币,似乎在这一堆纸钞之中寻觅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的面色凝重且笃定,嘴角稍稍上扬,流露出一份坚毅与果敢。只见她挺起身板,嗓音清亮且果断地将心中的答案一一道出。每个字皆宛如经过一番缜密思考后的抉择,充盈着满满的自信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的眼眸璀璨而犀利,恍若能够洞悉万物,令人情不自禁地对其答案心生憧憬之情。 就在那一刹那间,诗雅达浑身上下皆焕发出一股自信的熠熠光辉。这般光芒并非仅仅源自于她姣好的容貌,更多的是源于其心底深厚渊博的学识以及饱经沧桑的阅历。 当答案脱口而出之际,周遭众人皆不由自主地缄默不语,宛若被她无与伦比的自信心深深撼动。反观诗雅达本人,则安安静静地伫立原地,神情庄重肃穆。因为她深知自身给出的答案准确无误,这份难能可贵的自信令其愈发淡定自若、风度翩翩。 范建勋第一时间被诗雅达给唬住了,呆愣两秒嗤笑道,“你别给我装啊,这才几秒?你扫一眼就把金额统计出来了?机器人啊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哪里来的自信? “不信你数!”诗雅达对范建勋笑笑,而且,还将桌上那一捧纸币,哪种币种哪个票面各有几张都给范建勋报出来了。 范建勋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被你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今天他还就较这个真了,于是上手开始将自己方才抓出来那捧纸币分门别类的统计,他的堂兄帮着一起算,因为范成勋也想要证明,诗雅达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结果出来了,诗雅达报出的数字分毫不差! 范建勋不淡定了,盯着诗雅达问,“你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呀! 诗雅达一声轻笑道,“芯片植入大脑,和天网互联!”也就是说,她脑子里自带一个超强处理器! “不是!”范建勋不淡定了,转来转去半天才又舔着脸对诗雅达笑,“这么厉害的吗?那个,给我脑子里也装一个?”我也要天下无敌! 诗雅达笑,“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还装吗? 范建勋瞬间就蔫巴了:那怎么你不死?还真是祸害遗万年! 范成勋微微蹙眉:传闻果然是真的! 韩川的眉头也不经意皱了起来,从来新生事物让人又爱又怕,妻子脑子里那块小芯片,焉知是福是祸! 游戏还是开始了,从范建勋的第一个阵亡开始,到钱中言的越战越勇、难解难分。提问题的是露娜,她手里拿着平板,问题都是随机的,但是截止目前,钱中言他还没答错过,而他手里的纸币,也一丝不乱…… “钱家姐夫可以啊!”诗雅达轻轻撞了下谢韵清的肩膀,也难怪你最初能看上他! 谢韵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却并未开口说话。没有人能够猜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 人们常说,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爱意完全取决于内心深处的那份感觉,如果某一天这种感觉突然间无来由地消失殆尽,那么她将难以再寻回恋爱的滋味。 就像钱毓琳一样,实际上,她非常钦佩嫂子谢韵清敢于向两个家族提出离婚的勇气。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暗自思忖着:只要嫂子能够顺利离婚,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地效仿,与南宫瑾解除婚姻关系。 然而,眼看着眼前的局势发展,恐怕这场离婚官司是无法打赢了! 不过,钱毓琳并不是存心要让堂哥失去妻子、让侄子失去完整的家庭,她仅仅是能够深切体会到嫂嫂渴望摆脱束缚的痛苦与挣扎,而这份挣扎同样存在于她心中。 手里托着一杯香槟,钱毓琳抬眼看了下明媚的蓝天,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雷暴雨,但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天朗气清。那只能说是,天有不测风云! 看了眼不远处仍在苦苦支撑的堂哥,钱毓琳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其实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中之龙。你看自己这无所不能,泰山崩于其前而面不改色的堂兄,世间能出其右者也并不多。 见惯了优秀的人,那优秀对她钱大小姐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缺资源。都说乖乖女都容易爱上痞子,因为那点痞气对乖乖女来说就是稀缺资源,物以稀为贵,人也是啊! 钱毓琳从小就认识南宫瑾,世交之谊,双方父母看着这两小无嫌猜也是心照不宣的莞尔一笑,只待他们成年就让他们喜结连理呗,两家门当户对,必得百年好合,生下来的后代也必定是名门之秀。 可能人都矫情,就在结婚前一夜,钱毓琳居然想要逃婚,而且她不是想想,是真的从自己闺房的窗台爬了出去,溜出家门被守在钱家后门遥望未婚妻的南宫瑾给逮了个正着,“毓琳?”彼时看到未婚妻的南宫瑾岂止是大喜过望,“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很显然南宫大少爷他以己度人了,他自己实在太渴望和心上人合二为一,永永远远的在一起,都等不到天明上岳家接新娘子,天一黑就守在了未婚妻家的后门上,因为妻子的闺房离这道门比较近…… “我都等不及了!”南宫瑾紧紧将未婚妻搂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可能南宫瑾是真的很爱钱毓琳。至于他爱钱毓琳什么,那谁能说得清楚?反正爱都是开始得很美丽,结束得没道理…… 钱毓琳一时兴起却精心策划的逃婚计划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破灭了,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绝望! 此时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对南宫瑾深深的恨意—— “你凭什么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男朋友啊!为什么周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笃定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呢?更过分的是,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给你啦?你们家到底有什么资格擅自敲定结婚日期啊!” 每当长辈们提及婚嫁之事的时候,钱毓琳总是选择保持沉默。 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们还天真地以为她之所以默不作声,完全是因为女孩子家脸皮薄害羞而已;然而事实上,他们根本无法理解钱毓琳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对于钱毓琳来说,她的心灵仿佛被一扇坚固沉重的大门紧紧锁住一般,绝不会随随便便向别人敞开心扉。 也许从她的眼神当中偶尔会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以及厌倦烦闷之情,但这些细微的变化统统被那些固执己见的家伙们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他们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并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可惜这些自信至极乃至自负的大人并不晓得,钱毓琳的沉默其实远非出于腼腆害羞那么简单,其中蕴含更多的则是她对这场婚姻发自内心的抵触情绪,以及扞卫个人自由意志的坚定决心。 是的,你不能!要拒绝南宫瑾,要拒绝这门婚事,你现在才提,已经太迟了!你要说这婚你不结了,请柬早就发出去了,各界人士翘首以盼,甚至于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你钱毓琳就是南宫瑾的人,你想悔婚? 南宫家的面子不要的吗?钱家的脸也不要了吗? 钱毓琳木然的被南宫瑾搂在怀中,木然的被南宫瑾从后门矮墙上送回家中,一场才子佳人后花园私会的大戏,演得令钱毓琳心灰意冷。 而在第二天的婚礼现场,在司仪宣布这是一对合法夫妻之后,南宫瑾激动得流下了幸福的泪水;钱毓琳也哭了,可她却并不是因为感到幸福而流泪,相反的,可能她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深重悲哀。 当时的南宫瑾以为这千娇百媚、金尊玉贵的妻子和自己心意相通,可是婚后不久他渐渐感到了事情和自己想象的并不尽相同。 新婚当晚,洞房花烛夜,钱毓琳却不准新婚的丈夫碰自己,南宫瑾一靠近她,她就紧张得瑟瑟发抖。看着蜷缩在角落里警惕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南宫瑾并没有苛责,而是小心翼翼的哄着,绝不勉强。 一天这样,两天这样,蜜月旅行回来,钱毓琳还是这样,人前她能扮演好一位贤妻的角色,关起门来,她和南宫瑾井水不犯河水。南宫家的家长终于意识到了这点不正常。 钱毓琳出身名门,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包括正确的性启蒙,因此在婚前,她衣服遮盖的部位,异性都不可以碰。长辈们想着,这孩子就是被教得太老实,教傻了。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可你怎么连丈夫都不让碰呢?家里还等着你们开枝散叶呢! 最先来劝的是南宫瑾的母亲,她没有女儿,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教导,于是在儿媳跟前还显得有些张不开口,待她终于把话说囫囵了,儿媳妇却给了她当头一棒,“为什么啊?”她不是装纯装傻,就是纯粹的不愿意,这是无声的抗争! 为什么?夫妻行夫妻之礼不是理所应当吗?听得自己的傻儿媳这样说话,南宫太太要晕过去了。不成,这事儿还得是儿媳她亲妈来说。 于是钱家二太太亲自登亲家的门来开解女儿,“你是读书读傻了吗?男女授受不清那是对外男,你和你丈夫是最亲密的人,他和你行周公之礼是天理伦常!”你说你怎么越大越成孩子了? “妈,我不想结婚!”当着亲妈的面,钱毓琳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不想嫁人,我不想留在南宫家,不想留在南宫瑾身边,我要回家!” 钱家二太太听女儿这样讲,心中大骇:莫不是姑爷他背地里做了什么让女儿忍无可忍的事?果真那样,那不消说,钱家自然会为女儿讨回公道!“你告诉妈,是不是瑾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不知道!”钱毓琳哭着说,“你们都没问我愿不愿意就把婚事给定了,把我送到别人家里了,我不想要结婚的!”姑娘你这个时候才说,是不是真的太迟了? 钱二太太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嘴唇微张着,想要说点什么来反驳或者询问,但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原本放在身旁小桌上随意摆弄的手绢也停滞在半空之中,好像突然间失去控制一般。女儿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她头晕目眩、六神无主。 钱二太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过往种种,试图从中寻得一丝女儿讨厌瑾的蛛丝马迹,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紧皱双眉,陷入沉思,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女儿,企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些许端倪,然而映入眼帘的唯有女儿那波澜不惊的面庞以及异常坚毅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任何迟疑或是反悔之意。 面对眼前这一幕,钱二太太只觉得无比沮丧与困惑。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女儿会有如此突兀的转变,更不理解以前为何对此只字未提。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以至于没能走进女儿内心世界去真正了解她吗?还是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女儿一直隐瞒真实情感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钱二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二太太的表情逐渐从惊愕转变为沉思。她意识到,也许她需要与女儿进行一次坦诚的对话,去了解她的真实想法和意愿。 第82章 诛九族 司秦走过来说,“该吃饭了,怎么钱姑爷还撑着呢!”厉害! “吃饭呀!”诗雅达笑,那吃饭肯定耽误不得,于是走过去示意露娜把平板给自己,看了眼平板上随机跳出来的问题,眨巴了下眼睛,没用。只笑眯眯看着钱中言问,“姐夫,天青色等烟雨,下一句是什么?” 啥?钱中言登时就懵了,你要问他上句“天长地久”,他下句肯定对答如流: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可这天青色等烟雨,他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词人之手呀!于是他一脸懵的看着诗雅达:不会! 诗雅达忍俊不禁说,“姐夫你怎么这么笨?”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哎哎,你话要讲清楚,是哪个姐夫笨!”南宫宸不乐意了,都是当姐夫的,他不想要自己无辜躺枪。 诗雅达笑而不答,看着钱中言说,“钱姐夫,那您给大家唱个歌,大家乐呵一下好下饭!”怎么样?我这要求不算高?基本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我不会唱歌!”钱中言有点不服气的放下手里的纸币,问,“你那是哪一朝的词?”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本朝的呀!”诗雅达转头对钱德彰笑说,“来,德儿,告诉你爸爸,天青色等烟雨下一句是什么?”笑! “而我在等你!”南宫铭和钱德彰异口同声道。姨丈你真笨!南宫铭如是想着。 诗雅达笑着转过头看钱中言,“愿赌服输啊,姐夫,来,现成的舞台,您请上台!”做人要输得起! “我不会唱歌!”钱中言肯定是不乐意的,想他这身份,也不好站台上又跳又唱的,太不庄重了! “你怎么不会?”诗雅达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一张老照片甩出来说,“来您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年轻时候的您呀!”挑了挑眉笑道,“您当年可是号称校园摇滚之父,怎么样,给你机会重现当年风采!” 这是一张微微泛黄、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照片,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轻轻吟唱着过去的故事。画面中,那位年轻的男子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他紧紧地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透过他深邃的眼眸,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对于音乐那份无尽的热爱和执着。 这位男子便是钱中言,在那个充满朝气蓬勃的大学时代,他凭借着自己卓越的音乐才能和激情四溢的表演风格,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校园摇滚音乐之父\"。 照片里的钱中言,身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搭配着一件简约的 t 恤,他的头发肆意飞扬略显凌乱,但这种不羁恰恰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艺术气息。此刻,他手中紧握的那把吉他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与他紧密相连,彼此间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时的他,如同一阵自由的风穿梭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熙熙攘攘的操场还是静谧清幽的林间小径,都能听到他那动人的歌声。他用自己的音乐征服了无数颗年轻炽热的心灵,让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歌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充满了激情与力量,每一句歌词都是他对生活真挚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他的音乐才华横溢,不仅深受同学们热烈追捧,更获得了老师们高度的赞许。 这张老照片见证了钱中言的青春岁月,也见证了他对摇滚音乐的执着追求。他的音乐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成为了校园摇滚音乐的传奇。即使时光荏苒,这张照片依然能够唤起人们对那个时代的美好回忆,让人感受到摇滚音乐的魅力与力量。 钱中言看着照片咽了下口水,自己统共就这么俩桩黑料,这诗雅达公主真是挖得够深又够狠!“你,你这哪里来的?”还想垂死挣扎呀,钱部长? “您不是开玩笑吗?当舒朗吉的情报系统是摆设?”诗雅达笑笑要上手推钱中言了,“赶紧的唱,唱完才有饭吃!”不然你就饿着,我可不会心疼,哈! 钱中言无可奈何的站上了台去,原来人家真的很会唱歌呢,这行家一张口,你基本能确定他少时是有接受过名家指导的。 “哟,姐夫歌唱得挺好呀,字正腔圆!”诗雅达转头对谢韵清笑。 钱毓琳笑说,“小时候我和堂哥一起学过一阵昆曲!”有底蕴的人家,艺术修养总是要能跟得上的。 但其实,韩家老夫人不是说过钱中言是钱家几代单传吗?也就是说,其实钱毓琳不是钱家血脉,至少她的父亲不姓钱,到钱毓琳才改姓的钱。 但这些往事一句两句的根本说不清楚,既然说来话长就先不说了! “姨丈真帅!”南宫铭使劲鼓掌,他净天的看猪跑,就算自己唱得不是最好的,可他能听会品啊! “帅吗?”诗雅达又转头看谢韵清,其实姐姐你眼光很好呀,就看姐夫,全方位的优秀,基本没什么可挑的。年轻时那段风流韵事,也都是老黄历了,翻过就算了! “比不上你!”谢韵清是这样回答的,恰好南宫瑾过来,听到了这句。坊间传言谢韵清喜欢女人,而且喜欢的就是诗雅达,这里算不算可见一斑? 钱中言无可奈何的唱完了下台,南宫铭却技痒了,拉上钱德彰上了舞台,唱的居然是曾红极一时的《d京爱情故事》,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他天生就充满了活力和可爱气息,仿佛阳光般温暖人心。一旦登上舞台,他便立刻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 即使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地又弹又唱,将观众们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他的歌声犹如清泉流淌,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而他的弹奏技艺更是娴熟无比,手指在乐器上游走,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动作优雅、自然流畅。 可以预见,随着岁月的流逝,南宫铭必将成为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崇拜对象。他的迷人之处不仅限于其英俊的外貌,更多地源自于他那种独一无二的艺术气质以及卓越非凡的表演才能。 相较于其父辈,南宫铭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父亲的英俊帅气与母亲的清丽秀美融为一体,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独特风采。 ラブストーりーは突然に 突如其来的爱情 何(なに)から伝(つた)えればいいのか 不知该从何说起 分(わ)からないまま时(とき)は流(なが)れて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 诗雅达站在台下一边和着拍子鼓掌,一边跟着唱。一旁韩梓晨的儿子韩奕鸣乖巧的站在台下,有些羡慕的仰望舞台。 韩梓晨给人一种沉稳内敛之感,但其内心深处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这种压抑如影随形、仿若天生。而在潜移默化间,这一特质亦深深烙印于韩奕鸣心中。 自儿时起,韩奕鸣便展现出老实本分的品性。他乖巧顺从,从不惹事生非,行为举止皆符合规范。他性情温顺,与人交往时总流露出些许谦逊之态。 在成长道路上,他始终恪守规矩,敬重长辈,并尽心尽力完成份内之事。对待学业,他更是异常专注,勤奋好学且孜孜不倦,无需父母过多担忧。 在社交场合,韩奕鸣秉持一颗赤诚之心,待人接物诚挚无比,绝不轻易冲撞他人。他擅长倾听,总能耐心聆听他人的观点与想法。因其善良宽厚的品德,长辈们对他颇为安心并予以信任,无不对这位懂事的小家伙喜爱有加。 尽管韩奕鸣骨子带着父亲的压抑,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消极或者抑郁。相反,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消化这种情绪。小小年纪的他学会了在内心寻找宁静,通过阅读、写作等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就连韩奕鸣这个名字都是韩毅仁给取的,当时谢华茂对这个名字还颇有微词,因为奕同毅一个发音,这不是冒了长辈的讳了吗?但韩毅仁却解释说,这就是让孙子向自己致敬呀! 又不是亲孙子!谢华茂心里是一点不舒服的,本来她就不喜欢韩梓晨,以前不喜欢,到今天仍旧是觉得心里膈应! “阿奕你和哥哥们一起唱!”诗雅达弯腰看着韩奕鸣笑,眼神很温柔,带着清澈的鼓励。 “我不会唱!”韩奕鸣微微低头,他是真的不会这首歌。 “弟弟们也是乱唱的,不怕,跟他们学!”诗雅达说着将韩奕鸣抱起来,稳稳放到舞台上,对他说,“不要紧,随便唱,像我这样!” あの日(ひ)あの时(とき)あの场所(ばしょ)で 在那天 在那时 在那地方 君(きみ)に会(あ)えなかったら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仆(ぼく)らはいつまでも见知(みし)らぬ二人(ふたり)のまま 我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 韩梓晨看着儿子慢慢放松下来,勇敢的发声,不禁稍稍偏头去看诗雅达:如果生命中有这样一位母亲教导着前行,孩子长大后必定是眼神坚定,内心强大的!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诗雅达公主那美丽而聪慧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睿智,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韩梓晨想象着诗雅达公主将如何用她的智慧和爱心引导着儿子成长,让他逐渐变得坚毅果敢。 当孩子面临困境时,诗雅达这位慈爱的母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旁,给予他最真挚的鼓励和支持。她会告诉他,生活中的挫折只是暂时的考验,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在母亲的教导下,孩子将会懂得何为坚韧不拔,明白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取得成功。 诗雅达还会身体力行地向孩子展示如何勇敢地面对挑战。她会教育韩奕鸣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即使遭遇失败,也要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再次崛起。 同时,诗雅达也会教给韩奕鸣如何正确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她会让他明白,愤怒、悲伤等负面情绪并不是敌人,而是可以被理解和接纳的。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韩奕鸣会学会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从容,不被外界干扰所左右。 在诗雅达的熏陶下,韩奕鸣将会成为一个心地善良、懂得尊重他人的人。他会学会用宽容的心态去看待世界,以友善的目光对待每一个人。韩梓晨坚信,在这样一位优秀母亲的悉心教诲下,他们的孩子必将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并形成属于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判断力。 而且,诗雅达会激发起孩子对于知识的渴望,鼓励他积极探索未知领域。通过阅读书籍、参加实践活动等方式,培养其浓厚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望,从而使他成为一名博学多才之人…… 乐也乐过了,老夫人招呼大家坐下吃饭!难得今天这样齐全,都在,老夫人看着这团团圆圆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阿兰来找诗雅达说,“姐姐,一一姐来消息说,黛丝怀孕了!”她不是也说要给范建勋生孩子的吗?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当然没有了,白天范建勋支使阿兰上蹿下跳的,晚上阿兰倒头就睡死了,还生什么孩子? “嗯,那让黛丝养着,把人都撤回来!”诗雅达语气波澜不惊道。 “啧!”范建勋顶着他一脸包的猪头耻笑道,“你不怕自己的人一撤,黛丝姬肚子里那块肉立马让人给弄没了?”宫斗剧白看的都? 诗雅达似笑非笑的给了范建勋一个眼神,“知道为什么古代没人敢去拦截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吗?”脑子别当摆设,偶尔你也用一下呀! “战报一旦被劫,方圆八百里的生灵,诛九族!”范成勋看着堂弟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听着直觉得毛骨悚然。 范建勋也不禁抖了一下,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嘟囔了一句,“这ne国也太野蛮了,没开化呢!”顿了顿又问,“那你们这么重视这弹丸小国做什么?”而且还是个内陆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矿没矿的! “看地图!”诗雅达只给了他三个字,你说你头脑简单,凡事靠问,见微知着的本事是真的一点没有,和阿兰这赤子之心倒也登对。 晚间回到自己的住处,南宫瑾和钱毓琳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了起来,如果过了这么久南宫瑾还没领会到妻子对自己的疏离和躲闪,那他该有多么的愚蠢。 南宫瑾不是没想过妻子心里是不是藏了另一个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南宫瑾总要把那个人给挖出来,死要死个明白。可是没有,动用了一切力量,得到的反馈都是:您的太太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有过往、有来往! 可以说钱毓琳的背景不要太清白,可能从小到大她接触得最多的异性,除了他南宫瑾,就只剩一个钱中言,因为他们是兄妹,从小在奶奶膝下长大,基本日日夜夜都能碰面。 基于这种情形,南宫瑾曾一度怀疑妻子暗恋内兄钱中言,正如大家心知肚明但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事实那样:钱毓琳和钱中言没有血缘关系! 南宫瑾这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那会儿钱中言和他的妻子谢韵清也正闹得貌合神离,婚姻岌岌可危。以至于南宫瑾最后没忍住,关起门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问妻子,“你不爱我,那你爱着的那个人是你的兄长钱中言吗?” 钱毓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痛色的丈夫,“你胡说什么?我钱家人是那样不知羞耻的吗?”乱伦?你侮辱我我认了,正如我母亲训斥我的那样:这件事是你对不起瑾在先,就算要离婚也轮不到你先开口! 但是你不能侮辱钱家!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南宫瑾连忙真诚致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爱你,太在乎你了!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都是一个仙女,从小仙女长成今天的天仙,能娶到你,我真的觉得自己三生有幸,我激动得泪流满面,可是你…… 看到你在婚礼现场流下眼泪,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可原来不是,你的泪水是委屈的,是不情愿的,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不爱我,可却是在我们要结婚的前一个晚上才意识到。 那一刻南宫瑾才回过味来,那一晚从钱家后花园翻墙出来的仙女,她不是为了来见自己一面,而是为了要逃婚。而自己恰好撞破了她的逃婚计划,当场将她捉拿归案了…… 南宫瑾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不解。他默默地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线,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与钱毓琳共度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掠过:他们携手漫步在山间小道,感受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他们并肩坐在海边,倾听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享受着海风的吹拂;他们共同品尝美食,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每一个瞬间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让南宫瑾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钱毓琳并不爱他!这个事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禁开始反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吗?还是因为自己未能满足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 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横亘着一些无法逾越的鸿沟,阻碍了爱情的滋长。这些无形的障壁可能来自于彼此性格、价值观或者人生目标的差异。尽管他们曾努力尝试去克服,但最终仍然无济于事 南宫瑾痛苦地质问着自己,是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是否有哪些细节被忽略或处理不当?然而,他心里清楚,爱情并非简单的数学题,不存在标准答案。有时即便付出了全部心血,也未必能换来期待中的爱情果实。 在这纷繁复杂的情感世界里,南宫瑾渐渐领悟到,爱情的轨迹往往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它既可以让人沉醉于甜蜜之中,也能使人陷入深深的痛苦。 第82章 诛九族 司秦走过来说,“该吃饭了,怎么钱姑爷还撑着呢!”厉害! “吃饭呀!”诗雅达笑,那吃饭肯定耽误不得,于是走过去示意露娜把平板给自己,看了眼平板上随机跳出来的问题,眨巴了下眼睛,没用。只笑眯眯看着钱中言问,“姐夫,天青色等烟雨,下一句是什么?” 啥?钱中言登时就懵了,你要问他上句“天长地久”,他下句肯定对答如流: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可这天青色等烟雨,他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词人之手呀!于是他一脸懵的看着诗雅达:不会! 诗雅达忍俊不禁说,“姐夫你怎么这么笨?”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哎哎,你话要讲清楚,是哪个姐夫笨!”南宫宸不乐意了,都是当姐夫的,他不想要自己无辜躺枪。 诗雅达笑而不答,看着钱中言说,“钱姐夫,那您给大家唱个歌,大家乐呵一下好下饭!”怎么样?我这要求不算高?基本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我不会唱歌!”钱中言有点不服气的放下手里的纸币,问,“你那是哪一朝的词?”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本朝的呀!”诗雅达转头对钱德彰笑说,“来,德儿,告诉你爸爸,天青色等烟雨下一句是什么?”笑! “而我在等你!”南宫铭和钱德彰异口同声道。姨丈你真笨!南宫铭如是想着。 诗雅达笑着转过头看钱中言,“愿赌服输啊,姐夫,来,现成的舞台,您请上台!”做人要输得起! “我不会唱歌!”钱中言肯定是不乐意的,想他这身份,也不好站台上又跳又唱的,太不庄重了! “你怎么不会?”诗雅达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一张老照片甩出来说,“来您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年轻时候的您呀!”挑了挑眉笑道,“您当年可是号称校园摇滚之父,怎么样,给你机会重现当年风采!” 这是一张微微泛黄、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照片,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轻轻吟唱着过去的故事。画面中,那位年轻的男子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他紧紧地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透过他深邃的眼眸,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对于音乐那份无尽的热爱和执着。 这位男子便是钱中言,在那个充满朝气蓬勃的大学时代,他凭借着自己卓越的音乐才能和激情四溢的表演风格,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校园摇滚音乐之父\"。 照片里的钱中言,身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搭配着一件简约的 t 恤,他的头发肆意飞扬略显凌乱,但这种不羁恰恰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艺术气息。此刻,他手中紧握的那把吉他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与他紧密相连,彼此间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时的他,如同一阵自由的风穿梭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熙熙攘攘的操场还是静谧清幽的林间小径,都能听到他那动人的歌声。他用自己的音乐征服了无数颗年轻炽热的心灵,让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歌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充满了激情与力量,每一句歌词都是他对生活真挚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他的音乐才华横溢,不仅深受同学们热烈追捧,更获得了老师们高度的赞许。 这张老照片见证了钱中言的青春岁月,也见证了他对摇滚音乐的执着追求。他的音乐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成为了校园摇滚音乐的传奇。即使时光荏苒,这张照片依然能够唤起人们对那个时代的美好回忆,让人感受到摇滚音乐的魅力与力量。 钱中言看着照片咽了下口水,自己统共就这么俩桩黑料,这诗雅达公主真是挖得够深又够狠!“你,你这哪里来的?”还想垂死挣扎呀,钱部长? “您不是开玩笑吗?当舒朗吉的情报系统是摆设?”诗雅达笑笑要上手推钱中言了,“赶紧的唱,唱完才有饭吃!”不然你就饿着,我可不会心疼,哈! 钱中言无可奈何的站上了台去,原来人家真的很会唱歌呢,这行家一张口,你基本能确定他少时是有接受过名家指导的。 “哟,姐夫歌唱得挺好呀,字正腔圆!”诗雅达转头对谢韵清笑。 钱毓琳笑说,“小时候我和堂哥一起学过一阵昆曲!”有底蕴的人家,艺术修养总是要能跟得上的。 但其实,韩家老夫人不是说过钱中言是钱家几代单传吗?也就是说,其实钱毓琳不是钱家血脉,至少她的父亲不姓钱,到钱毓琳才改姓的钱。 但这些往事一句两句的根本说不清楚,既然说来话长就先不说了! “姨丈真帅!”南宫铭使劲鼓掌,他净天的看猪跑,就算自己唱得不是最好的,可他能听会品啊! “帅吗?”诗雅达又转头看谢韵清,其实姐姐你眼光很好呀,就看姐夫,全方位的优秀,基本没什么可挑的。年轻时那段风流韵事,也都是老黄历了,翻过就算了! “比不上你!”谢韵清是这样回答的,恰好南宫瑾过来,听到了这句。坊间传言谢韵清喜欢女人,而且喜欢的就是诗雅达,这里算不算可见一斑? 钱中言无可奈何的唱完了下台,南宫铭却技痒了,拉上钱德彰上了舞台,唱的居然是曾红极一时的《d京爱情故事》,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他天生就充满了活力和可爱气息,仿佛阳光般温暖人心。一旦登上舞台,他便立刻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 即使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地又弹又唱,将观众们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他的歌声犹如清泉流淌,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而他的弹奏技艺更是娴熟无比,手指在乐器上游走,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动作优雅、自然流畅。 可以预见,随着岁月的流逝,南宫铭必将成为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崇拜对象。他的迷人之处不仅限于其英俊的外貌,更多地源自于他那种独一无二的艺术气质以及卓越非凡的表演才能。 相较于其父辈,南宫铭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父亲的英俊帅气与母亲的清丽秀美融为一体,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独特风采。 ラブストーりーは突然に 突如其来的爱情 何(なに)から伝(つた)えればいいのか 不知该从何说起 分(わ)からないまま时(とき)は流(なが)れて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 诗雅达站在台下一边和着拍子鼓掌,一边跟着唱。一旁韩梓晨的儿子韩奕鸣乖巧的站在台下,有些羡慕的仰望舞台。 韩梓晨给人一种沉稳内敛之感,但其内心深处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这种压抑如影随形、仿若天生。而在潜移默化间,这一特质亦深深烙印于韩奕鸣心中。 自儿时起,韩奕鸣便展现出老实本分的品性。他乖巧顺从,从不惹事生非,行为举止皆符合规范。他性情温顺,与人交往时总流露出些许谦逊之态。 在成长道路上,他始终恪守规矩,敬重长辈,并尽心尽力完成份内之事。对待学业,他更是异常专注,勤奋好学且孜孜不倦,无需父母过多担忧。 在社交场合,韩奕鸣秉持一颗赤诚之心,待人接物诚挚无比,绝不轻易冲撞他人。他擅长倾听,总能耐心聆听他人的观点与想法。因其善良宽厚的品德,长辈们对他颇为安心并予以信任,无不对这位懂事的小家伙喜爱有加。 尽管韩奕鸣骨子带着父亲的压抑,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消极或者抑郁。相反,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消化这种情绪。小小年纪的他学会了在内心寻找宁静,通过阅读、写作等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就连韩奕鸣这个名字都是韩毅仁给取的,当时谢华茂对这个名字还颇有微词,因为奕同毅一个发音,这不是冒了长辈的讳了吗?但韩毅仁却解释说,这就是让孙子向自己致敬呀! 又不是亲孙子!谢华茂心里是一点不舒服的,本来她就不喜欢韩梓晨,以前不喜欢,到今天仍旧是觉得心里膈应! “阿奕你和哥哥们一起唱!”诗雅达弯腰看着韩奕鸣笑,眼神很温柔,带着清澈的鼓励。 “我不会唱!”韩奕鸣微微低头,他是真的不会这首歌。 “弟弟们也是乱唱的,不怕,跟他们学!”诗雅达说着将韩奕鸣抱起来,稳稳放到舞台上,对他说,“不要紧,随便唱,像我这样!” あの日(ひ)あの时(とき)あの场所(ばしょ)で 在那天 在那时 在那地方 君(きみ)に会(あ)えなかったら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仆(ぼく)らはいつまでも见知(みし)らぬ二人(ふたり)のまま 我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 韩梓晨看着儿子慢慢放松下来,勇敢的发声,不禁稍稍偏头去看诗雅达:如果生命中有这样一位母亲教导着前行,孩子长大后必定是眼神坚定,内心强大的!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诗雅达公主那美丽而聪慧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睿智,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韩梓晨想象着诗雅达公主将如何用她的智慧和爱心引导着儿子成长,让他逐渐变得坚毅果敢。 当孩子面临困境时,诗雅达这位慈爱的母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旁,给予他最真挚的鼓励和支持。她会告诉他,生活中的挫折只是暂时的考验,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在母亲的教导下,孩子将会懂得何为坚韧不拔,明白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取得成功。 诗雅达还会身体力行地向孩子展示如何勇敢地面对挑战。她会教育韩奕鸣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即使遭遇失败,也要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再次崛起。 同时,诗雅达也会教给韩奕鸣如何正确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她会让他明白,愤怒、悲伤等负面情绪并不是敌人,而是可以被理解和接纳的。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韩奕鸣会学会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从容,不被外界干扰所左右。 在诗雅达的熏陶下,韩奕鸣将会成为一个心地善良、懂得尊重他人的人。他会学会用宽容的心态去看待世界,以友善的目光对待每一个人。韩梓晨坚信,在这样一位优秀母亲的悉心教诲下,他们的孩子必将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并形成属于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判断力。 而且,诗雅达会激发起孩子对于知识的渴望,鼓励他积极探索未知领域。通过阅读书籍、参加实践活动等方式,培养其浓厚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望,从而使他成为一名博学多才之人…… 乐也乐过了,老夫人招呼大家坐下吃饭!难得今天这样齐全,都在,老夫人看着这团团圆圆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阿兰来找诗雅达说,“姐姐,一一姐来消息说,黛丝怀孕了!”她不是也说要给范建勋生孩子的吗?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当然没有了,白天范建勋支使阿兰上蹿下跳的,晚上阿兰倒头就睡死了,还生什么孩子? “嗯,那让黛丝养着,把人都撤回来!”诗雅达语气波澜不惊道。 “啧!”范建勋顶着他一脸包的猪头耻笑道,“你不怕自己的人一撤,黛丝姬肚子里那块肉立马让人给弄没了?”宫斗剧白看的都? 诗雅达似笑非笑的给了范建勋一个眼神,“知道为什么古代没人敢去拦截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吗?”脑子别当摆设,偶尔你也用一下呀! “战报一旦被劫,方圆八百里的生灵,诛九族!”范成勋看着堂弟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听着直觉得毛骨悚然。 范建勋也不禁抖了一下,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嘟囔了一句,“这ne国也太野蛮了,没开化呢!”顿了顿又问,“那你们这么重视这弹丸小国做什么?”而且还是个内陆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矿没矿的! “看地图!”诗雅达只给了他三个字,你说你头脑简单,凡事靠问,见微知着的本事是真的一点没有,和阿兰这赤子之心倒也登对。 晚间回到自己的住处,南宫瑾和钱毓琳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了起来,如果过了这么久南宫瑾还没领会到妻子对自己的疏离和躲闪,那他该有多么的愚蠢。 南宫瑾不是没想过妻子心里是不是藏了另一个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南宫瑾总要把那个人给挖出来,死要死个明白。可是没有,动用了一切力量,得到的反馈都是:您的太太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有过往、有来往! 可以说钱毓琳的背景不要太清白,可能从小到大她接触得最多的异性,除了他南宫瑾,就只剩一个钱中言,因为他们是兄妹,从小在奶奶膝下长大,基本日日夜夜都能碰面。 基于这种情形,南宫瑾曾一度怀疑妻子暗恋内兄钱中言,正如大家心知肚明但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事实那样:钱毓琳和钱中言没有血缘关系! 南宫瑾这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那会儿钱中言和他的妻子谢韵清也正闹得貌合神离,婚姻岌岌可危。以至于南宫瑾最后没忍住,关起门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问妻子,“你不爱我,那你爱着的那个人是你的兄长钱中言吗?” 钱毓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痛色的丈夫,“你胡说什么?我钱家人是那样不知羞耻的吗?”乱伦?你侮辱我我认了,正如我母亲训斥我的那样:这件事是你对不起瑾在先,就算要离婚也轮不到你先开口! 但是你不能侮辱钱家!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南宫瑾连忙真诚致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爱你,太在乎你了!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都是一个仙女,从小仙女长成今天的天仙,能娶到你,我真的觉得自己三生有幸,我激动得泪流满面,可是你…… 看到你在婚礼现场流下眼泪,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可原来不是,你的泪水是委屈的,是不情愿的,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不爱我,可却是在我们要结婚的前一个晚上才意识到。 那一刻南宫瑾才回过味来,那一晚从钱家后花园翻墙出来的仙女,她不是为了来见自己一面,而是为了要逃婚。而自己恰好撞破了她的逃婚计划,当场将她捉拿归案了…… 南宫瑾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不解。他默默地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线,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与钱毓琳共度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掠过:他们携手漫步在山间小道,感受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他们并肩坐在海边,倾听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享受着海风的吹拂;他们共同品尝美食,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每一个瞬间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让南宫瑾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钱毓琳并不爱他!这个事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禁开始反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吗?还是因为自己未能满足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 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横亘着一些无法逾越的鸿沟,阻碍了爱情的滋长。这些无形的障壁可能来自于彼此性格、价值观或者人生目标的差异。尽管他们曾努力尝试去克服,但最终仍然无济于事 南宫瑾痛苦地质问着自己,是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是否有哪些细节被忽略或处理不当?然而,他心里清楚,爱情并非简单的数学题,不存在标准答案。有时即便付出了全部心血,也未必能换来期待中的爱情果实。 在这纷繁复杂的情感世界里,南宫瑾渐渐领悟到,爱情的轨迹往往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它既可以让人沉醉于甜蜜之中,也能使人陷入深深的痛苦。 第83章 叔叔能忍,婶婶忍不了 南宫瑾面无表情地拿起酒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深红色的液体凝视着窗外。 窗外,夜色如墨,一轮明月高悬天际,皎洁的月光如同银色的轻纱,穿过轻薄的窗帘,洒落在房间的一隅。它宛如一层轻柔的细沙,悄然覆盖着每一寸空间,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在这静谧的月色中,南宫瑾悠然地倚在窗边,默默凝视着眼前的美景。月亮恰似一颗悬挂于夜空之上的璀璨明珠,圆润而明亮,散发出温润的光辉。 它的光芒并非夺目耀眼,反倒给人带来一种温馨、祥和的感受。在月色的映照之下,周遭的景致皆披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辉,恍若得到了月光的洗礼,焕发出勃勃生机。 远处的建筑物在月色的勾勒下愈发凸显出清晰的轮廓,它们的黑影投射在大地上,犹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与月色交相辉映,共同营造出一种充满温情与宁谧的气息。间或有车辆疾驰而过,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彻在寂寥的夜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南宫瑾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穿越层层云雾,投向那无尽的星空深处。繁星如尘般洒落在浩渺的天际,每一颗都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它们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被镶嵌于漆黑如墨的夜幕之上,闪耀着令人陶醉的光辉。 在这片星海中,有些星辰紧密相连,勾勒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图案,仿佛是宇宙间最美的画卷。这些星座承载着古人对天地万物的想象与敬畏,唤起人们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南宫瑾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个流传千古的神话故事,那些神秘而古老的传说如同星光一般,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黑暗角落。 月光如水,倾洒而下,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在这如梦似幻的月色之中,时间似乎都凝固了,一切变得如此安静祥和。南宫瑾的心境也随之渐渐平复下来,原本的烦躁与不安逐渐消散无踪。 在这个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人们总是忙碌于琐碎之事,往往容易忽视身边那些美好的瞬间。然而,此时此刻,南宫瑾决心抛开所有的忧虑与压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片宁静的月色之中,去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感受它赐予人类的无尽福祉。 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草木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南宫瑾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荡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他开始明白,生命中的美好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我们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用心去品味、去感悟,就能发现那些隐藏在平凡生活中的小确幸。 目光渐渐聚焦到屋内的钱毓琳身上,却看到她正默默地摘下手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可是南宫瑾千辛万苦、精挑细选而来的婚戒,但对于钱毓琳来说,却似乎只是一种对外展示的工具。 只有当他们出现在外人面前时,钱毓琳才会勉强戴上它;一旦回到家中,踏入卧室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地将其取下,仿佛那枚戒指是一道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令她无法享受片刻的自由。 南宫瑾紧紧握着酒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禁想起当初求婚时的场景,那时的钱毓琳满脸幸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递出的戒指。然而如今,一切都变了味道…… 但正如南宫瑾的父亲劝儿子的那样,人生不是只有爱情的呀。你喜欢的女孩子,你已经把她娶回家,让她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了。怎么你还想着爱情能够新鲜每一天?真那样,不管是在从前,还是在今天,都是不能为家族所容忍的。 古有“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唐婉年纪轻轻就那样香消玉殒了;如果你今天对妻子的爱情太过执着,那么南宫家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你就不管了?那对不住,这个儿媳咱们家也留不得。你自己想想清楚! 南宫瑾又不傻,他当然能够想清楚了,没有比什么能把人留在身边更重要的。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沟通上出了些问题,至于要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南宫瑾还不得其法罢了。 钱毓琳生得一副好皮囊,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眉似远黛,目含秋水,可谓倾国倾城。在她未嫁与南宫瑾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双眸清澈如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一颦一笑皆如春花绽放般绚烂夺目,给南宫瑾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宁静。 而当他们结为连理后,钱毓琳那眉间若有似无的轻愁,宛如薄纱笼罩,更添几分妩媚动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大方,尽显大家闺秀风范,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高贵气质令南宫瑾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那位诗雅达公主一个情报卖了我多少钱吗?”南宫瑾开口了,不管说什么,总好过两个人沉默,别扭的相处? 钱毓琳抬头看南宫瑾:多少? 南宫瑾伸出一根食指:一个亿。这可不是当年那个冷笑话,一个不知道对方多穷,另一个不知道对方多富。诗雅达就是收了南宫瑾一个亿的本币,不是她凌墟国的币种。 钱毓琳笑,嫂嫂她倒是很会做生意。不过这也能理解,她毕竟有那么多人要养着,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为了那一时一刻,平时你不喂着,关键时刻谁理你? “她可没给你一点面子!”南宫瑾一声轻笑,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关系算是比较近的,关键是她和你的嫂嫂关系异常亲密。 “嫂嫂她不是只认钱的人!”钱毓琳顿了顿笑容和煦道,“她对我韵清嫂嫂,对谢家都有情有义,不求回报!”人的一生中能遇上这样一个贵人,对自己无疑是一桩幸事,该珍惜。 “那倒是!”南宫瑾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当年我那族兄南宫宸刚进入联盟外围市场时,也是举步维艰,当时就有人拿嫂嫂司秦开刀,一点小事非要甩嫂嫂一耳光才肯作罢。”打脸嘛,不过就是为了彰显自己而去踩别人。 “然后呢?”钱毓琳眨着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南宫瑾,急切地等待着他继续讲述下去。像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人们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毕竟人在一生当中会遇到无数艰难险阻,如果一味刚直不屈,又怎么能够一次次顺利渡过难关呢? 南宫瑾轻轻抿了一口酒,似乎有意卖起了关子,想借此机会多吸引一下妻子的注意。 他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钱毓琳,缓缓说道:“接着,诗雅达公主站出来了。她没有半句多余的话,直接对那个女人说:‘你今天是非要抽她一个耳光不可吗?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承受这一巴掌!只要你愿意,抽完之后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钱毓琳不禁感叹道:“这才是拥有强大内心之人啊,可谓能屈能伸!” “那人真打了?”钱毓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毕竟,关于诗雅达公主的传说一直流传于世间,她头顶着多个国家的公主头衔,其尊贵地位不言而喻。任何想要对她动手之人,恐怕都得先权衡一下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 “打了!”南宫瑾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肯定地点头说道,“那一耳光扇得清脆响亮!”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发出一阵轻声冷笑,“不过呢,打人的那只手,第二天就被楚阿谷王子给砍下来了!” 这便是为何世人皆对楚阿谷充满畏惧之情的缘由所在——他行事果断决绝,毫不留情。一旦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钱毓琳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她原本想告诉大家,其实诗雅达是一个非常随和且温暖人心的人;然而,刚才他们也都亲耳听到了,即使是如此高贵善良之人,在无上荣耀加身之际,背后依然伴随着无尽的黑暗与阴影。 南宫宸洗漱完毕后,便开始绕着自己的妻子转悠。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妻子的梳妆台上,那里摆放着一个毫不起眼的丑盒子。这个盒子比火柴盒还要稍小一些,外形简陋至极,毫无美感可言。 这个小盒子的表面异常粗糙,没有丝毫的装饰物点缀其中,宛如只是随手利用几块残破不堪的木板胡乱拼凑而成一般。 盒子整体呈现出黯淡无光的色调,看上去脏兮兮的模样,似乎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洗礼。 不仅如此,盒子的形状亦颇为怪异,四边棱角分明且带有尖锐的毛刺,让人仅是望去便心生不悦之感。而那盖子与盒身之间的缝隙更是大得惊人,仿佛稍加用力就能将其轻易掰开。 在盖子之上,还留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划痕,仿佛是被某种利物随意划过所遗留下来的印记。 如此丑陋不堪的一个小盒子,放置于妻子精美的梳妆台前,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显得尤为突兀、格格不入。南宫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这般其貌不扬的盒子里,究竟隐藏着何物呢? 他满脸嫌恶地拿起那个盒子,仔细端详一番后说道:“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看着真碍眼,我帮你把它扔掉!实在是太影响你的气质了!”说完,作势就要将盒子扔进垃圾桶。 司秦稍稍瞥了一眼,笑说,“小颖给的!”因为傍晚时南宫铭闹得最疯,诗雅达就顺手给了司秦这个小盒子,里头是赛特尔之前给诗雅达准备的一粒药丸,助孕用的。 诗雅达当时的原话是:再多生几个,组个乐队! 司秦虽然接了东西,嘴里却嗔怪妹妹不正经! 一听说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妻妹给的东西,南宫宸自然会认真对待,打开闻了闻,一股子药味,于是问妻子说,“怎么了,你不舒服了?”不舒服你也不跟我说…… “没有!”司秦笑,又有些尴尬道,“这是之前小颖要备孕,赛特尔殿下给小颖准备用来助孕的!”后来她不是没用上嘛,她那肚子倒是争气得很,说怀就立刻怀上了,效率很高! “啊!”南宫宸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其实,南宫宸有时候会想,像诗雅达背景这么复杂的人,到最后和韩川会不会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还真就不好说。但是他们现在不是有了孩子吗? 孩子,诗雅达也说了,是为韩川生的。那这个孩子她一定不会带走,会留在韩家。那么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变故,为了孩子,诗雅达是一定会给韩家留一条退路的,所谓虎毒不食子。 看南宫宸突然沉默,司秦笑问他,“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如今就一个人,小颖身后可是千军万马,你跟她玩心眼,脑袋够用不? “呵呵!”南宫宸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看这东西小姨她也用不上了,那不然咱们用呗!再给南宫铭生个妹妹,省得他一天到晚闲得……”这理由找得好,真是好爸爸! 司秦笑,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待自己和丈夫百年之后,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在人世间,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人陪伴着,自己也能安心些。 诗雅达刚怀孕不久,原本她这个阶段是不可以有夫妻之事的,奈何她这些日子完全没了孕期反应,于是就作死的去撩了韩川。那男人禁得起喜欢的女人几下撩拨?不过他并没敢太过分,浅尝辄止罢了! 从妻子身后抱住她,舔了舔妻子的耳垂暧昧问,“舒不舒服?” 诗雅达笑,生理需求嘛,这和人性无关,兽性罢了! 诗雅达舒服不舒服不知道,可是耶书亚肯定是难受到要死的:我把你身上的不良反应转移过来,你倒好,日子太好过了,又开始风流快活了?要不是耶书亚当时被本属于诗雅达的痛苦折磨得苦不堪言,他当场就能把诗雅达从韩川怀里拽出来! 当然,耶书亚气他自己的;诗雅达可不会买他的账:我求你把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吗?你自己要这样做的,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妥妥的白眼狼! 那天韩梓晨才在诗雅达跟前倒过苦水,没过几天韩梓晨又气得在公司办公室里关起门来砸了东西。毕竟他已经在这么高阶的位置上了,当众大发雷霆的后果太严重,可不把胸中那团怒火发出来,又能生生把自己给憋死…… 于是,他关起门来砸了一通!起因不过是林氏趁火打劫,把那原本薄如蝉翼的利润一口气全部吃掉了,是一滴鲜血都没打算给韩氏留下呢! 我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难道是做慈善吗?哪怕是做慈善,也是需要成本的,那钱从哪里来? 韩氏上上下下成千上万的员工,公司不盈利,他们的工资从哪里来? 正如那天诗雅达开钱中言的玩笑:单位没钱了呀?那不然姐夫你把我姐姐的嫁妆拿去当掉,先补个亏空?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个人就是有座金山也经不起这折腾的。想要挣钱,开源才是第一要务,没有听说过不要开源,光靠节流就能富可敌国的,那不过一潭死水,看着还活着,实则死透了! 韩梓晨能有什么办法?如今韩氏身处林氏下游,仰人鼻息的过,这圣意韩家不能不接,否则工厂就得关停,到时大规模裁员,韩氏要怎么去解释? 可是接,摆明了就是桩赔本买卖,韩氏不是他韩梓晨的,上要对长辈交待,下要对员工有个说法,经营企业真的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样风光无限,太苦了! 最后还是韩毅仁亲自来了公司,对侄子说,“没关系,这单生意咱们做完!”林旻山他就是故意的,你和他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来。而且咱们韩家还不至于因为这一桩生意就大厦轰然倒塌,最多就是这一整年都白干! 韩毅仁非常体谅侄子所面临的困境。他心里清楚,无论今天换成谁处在韩梓晨的位置上,都难以做到十全十美。 这并不仅仅是韩梓晨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涉及到立场和局势等复杂因素。韩家在上层已经被盯上,并留下了不良记录,这样的情况其实早就可以预料得到。 目前只能先咬紧牙关撑过这几年,等待时过境迁。好在韩家人一向秉持着谨慎行事、留有余地的原则,尚未陷入绝境! 叔叔韩毅仁尚能忍耐,但婶婶谢华茂却无法忍受。当天晚上,韩梓晨便被谢华茂召唤回家接受质问。 这些年来,谢华茂一直忧心忡忡地牵挂着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闲暇去挑韩梓晨的毛病。然而现在,既然儿子暂且安然无恙,谢华茂觉得自己总不能拿那位身份尊贵如金枝玉叶般的儿媳妇出气?那么对于这个侄儿,难道她还不能严加训导一番吗? 第83章 叔叔能忍,婶婶忍不了 南宫瑾面无表情地拿起酒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深红色的液体凝视着窗外。 窗外,夜色如墨,一轮明月高悬天际,皎洁的月光如同银色的轻纱,穿过轻薄的窗帘,洒落在房间的一隅。它宛如一层轻柔的细沙,悄然覆盖着每一寸空间,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在这静谧的月色中,南宫瑾悠然地倚在窗边,默默凝视着眼前的美景。月亮恰似一颗悬挂于夜空之上的璀璨明珠,圆润而明亮,散发出温润的光辉。 它的光芒并非夺目耀眼,反倒给人带来一种温馨、祥和的感受。在月色的映照之下,周遭的景致皆披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辉,恍若得到了月光的洗礼,焕发出勃勃生机。 远处的建筑物在月色的勾勒下愈发凸显出清晰的轮廓,它们的黑影投射在大地上,犹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与月色交相辉映,共同营造出一种充满温情与宁谧的气息。间或有车辆疾驰而过,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彻在寂寥的夜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南宫瑾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穿越层层云雾,投向那无尽的星空深处。繁星如尘般洒落在浩渺的天际,每一颗都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它们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被镶嵌于漆黑如墨的夜幕之上,闪耀着令人陶醉的光辉。 在这片星海中,有些星辰紧密相连,勾勒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图案,仿佛是宇宙间最美的画卷。这些星座承载着古人对天地万物的想象与敬畏,唤起人们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南宫瑾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个流传千古的神话故事,那些神秘而古老的传说如同星光一般,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黑暗角落。 月光如水,倾洒而下,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在这如梦似幻的月色之中,时间似乎都凝固了,一切变得如此安静祥和。南宫瑾的心境也随之渐渐平复下来,原本的烦躁与不安逐渐消散无踪。 在这个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人们总是忙碌于琐碎之事,往往容易忽视身边那些美好的瞬间。然而,此时此刻,南宫瑾决心抛开所有的忧虑与压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片宁静的月色之中,去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感受它赐予人类的无尽福祉。 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草木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南宫瑾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荡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他开始明白,生命中的美好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我们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用心去品味、去感悟,就能发现那些隐藏在平凡生活中的小确幸。 目光渐渐聚焦到屋内的钱毓琳身上,却看到她正默默地摘下手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可是南宫瑾千辛万苦、精挑细选而来的婚戒,但对于钱毓琳来说,却似乎只是一种对外展示的工具。 只有当他们出现在外人面前时,钱毓琳才会勉强戴上它;一旦回到家中,踏入卧室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地将其取下,仿佛那枚戒指是一道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令她无法享受片刻的自由。 南宫瑾紧紧握着酒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禁想起当初求婚时的场景,那时的钱毓琳满脸幸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递出的戒指。然而如今,一切都变了味道…… 但正如南宫瑾的父亲劝儿子的那样,人生不是只有爱情的呀。你喜欢的女孩子,你已经把她娶回家,让她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了。怎么你还想着爱情能够新鲜每一天?真那样,不管是在从前,还是在今天,都是不能为家族所容忍的。 古有“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唐婉年纪轻轻就那样香消玉殒了;如果你今天对妻子的爱情太过执着,那么南宫家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你就不管了?那对不住,这个儿媳咱们家也留不得。你自己想想清楚! 南宫瑾又不傻,他当然能够想清楚了,没有比什么能把人留在身边更重要的。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沟通上出了些问题,至于要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南宫瑾还不得其法罢了。 钱毓琳生得一副好皮囊,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眉似远黛,目含秋水,可谓倾国倾城。在她未嫁与南宫瑾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双眸清澈如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一颦一笑皆如春花绽放般绚烂夺目,给南宫瑾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宁静。 而当他们结为连理后,钱毓琳那眉间若有似无的轻愁,宛如薄纱笼罩,更添几分妩媚动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大方,尽显大家闺秀风范,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高贵气质令南宫瑾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那位诗雅达公主一个情报卖了我多少钱吗?”南宫瑾开口了,不管说什么,总好过两个人沉默,别扭的相处? 钱毓琳抬头看南宫瑾:多少? 南宫瑾伸出一根食指:一个亿。这可不是当年那个冷笑话,一个不知道对方多穷,另一个不知道对方多富。诗雅达就是收了南宫瑾一个亿的本币,不是她凌墟国的币种。 钱毓琳笑,嫂嫂她倒是很会做生意。不过这也能理解,她毕竟有那么多人要养着,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为了那一时一刻,平时你不喂着,关键时刻谁理你? “她可没给你一点面子!”南宫瑾一声轻笑,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关系算是比较近的,关键是她和你的嫂嫂关系异常亲密。 “嫂嫂她不是只认钱的人!”钱毓琳顿了顿笑容和煦道,“她对我韵清嫂嫂,对谢家都有情有义,不求回报!”人的一生中能遇上这样一个贵人,对自己无疑是一桩幸事,该珍惜。 “那倒是!”南宫瑾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当年我那族兄南宫宸刚进入联盟外围市场时,也是举步维艰,当时就有人拿嫂嫂司秦开刀,一点小事非要甩嫂嫂一耳光才肯作罢。”打脸嘛,不过就是为了彰显自己而去踩别人。 “然后呢?”钱毓琳眨着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南宫瑾,急切地等待着他继续讲述下去。像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人们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毕竟人在一生当中会遇到无数艰难险阻,如果一味刚直不屈,又怎么能够一次次顺利渡过难关呢? 南宫瑾轻轻抿了一口酒,似乎有意卖起了关子,想借此机会多吸引一下妻子的注意。 他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钱毓琳,缓缓说道:“接着,诗雅达公主站出来了。她没有半句多余的话,直接对那个女人说:‘你今天是非要抽她一个耳光不可吗?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承受这一巴掌!只要你愿意,抽完之后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钱毓琳不禁感叹道:“这才是拥有强大内心之人啊,可谓能屈能伸!” “那人真打了?”钱毓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毕竟,关于诗雅达公主的传说一直流传于世间,她头顶着多个国家的公主头衔,其尊贵地位不言而喻。任何想要对她动手之人,恐怕都得先权衡一下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 “打了!”南宫瑾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肯定地点头说道,“那一耳光扇得清脆响亮!”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发出一阵轻声冷笑,“不过呢,打人的那只手,第二天就被楚阿谷王子给砍下来了!” 这便是为何世人皆对楚阿谷充满畏惧之情的缘由所在——他行事果断决绝,毫不留情。一旦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钱毓琳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她原本想告诉大家,其实诗雅达是一个非常随和且温暖人心的人;然而,刚才他们也都亲耳听到了,即使是如此高贵善良之人,在无上荣耀加身之际,背后依然伴随着无尽的黑暗与阴影。 南宫宸洗漱完毕后,便开始绕着自己的妻子转悠。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妻子的梳妆台上,那里摆放着一个毫不起眼的丑盒子。这个盒子比火柴盒还要稍小一些,外形简陋至极,毫无美感可言。 这个小盒子的表面异常粗糙,没有丝毫的装饰物点缀其中,宛如只是随手利用几块残破不堪的木板胡乱拼凑而成一般。 盒子整体呈现出黯淡无光的色调,看上去脏兮兮的模样,似乎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洗礼。 不仅如此,盒子的形状亦颇为怪异,四边棱角分明且带有尖锐的毛刺,让人仅是望去便心生不悦之感。而那盖子与盒身之间的缝隙更是大得惊人,仿佛稍加用力就能将其轻易掰开。 在盖子之上,还留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划痕,仿佛是被某种利物随意划过所遗留下来的印记。 如此丑陋不堪的一个小盒子,放置于妻子精美的梳妆台前,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显得尤为突兀、格格不入。南宫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这般其貌不扬的盒子里,究竟隐藏着何物呢? 他满脸嫌恶地拿起那个盒子,仔细端详一番后说道:“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看着真碍眼,我帮你把它扔掉!实在是太影响你的气质了!”说完,作势就要将盒子扔进垃圾桶。 司秦稍稍瞥了一眼,笑说,“小颖给的!”因为傍晚时南宫铭闹得最疯,诗雅达就顺手给了司秦这个小盒子,里头是赛特尔之前给诗雅达准备的一粒药丸,助孕用的。 诗雅达当时的原话是:再多生几个,组个乐队! 司秦虽然接了东西,嘴里却嗔怪妹妹不正经! 一听说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妻妹给的东西,南宫宸自然会认真对待,打开闻了闻,一股子药味,于是问妻子说,“怎么了,你不舒服了?”不舒服你也不跟我说…… “没有!”司秦笑,又有些尴尬道,“这是之前小颖要备孕,赛特尔殿下给小颖准备用来助孕的!”后来她不是没用上嘛,她那肚子倒是争气得很,说怀就立刻怀上了,效率很高! “啊!”南宫宸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其实,南宫宸有时候会想,像诗雅达背景这么复杂的人,到最后和韩川会不会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还真就不好说。但是他们现在不是有了孩子吗? 孩子,诗雅达也说了,是为韩川生的。那这个孩子她一定不会带走,会留在韩家。那么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变故,为了孩子,诗雅达是一定会给韩家留一条退路的,所谓虎毒不食子。 看南宫宸突然沉默,司秦笑问他,“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如今就一个人,小颖身后可是千军万马,你跟她玩心眼,脑袋够用不? “呵呵!”南宫宸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看这东西小姨她也用不上了,那不然咱们用呗!再给南宫铭生个妹妹,省得他一天到晚闲得……”这理由找得好,真是好爸爸! 司秦笑,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待自己和丈夫百年之后,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在人世间,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人陪伴着,自己也能安心些。 诗雅达刚怀孕不久,原本她这个阶段是不可以有夫妻之事的,奈何她这些日子完全没了孕期反应,于是就作死的去撩了韩川。那男人禁得起喜欢的女人几下撩拨?不过他并没敢太过分,浅尝辄止罢了! 从妻子身后抱住她,舔了舔妻子的耳垂暧昧问,“舒不舒服?” 诗雅达笑,生理需求嘛,这和人性无关,兽性罢了! 诗雅达舒服不舒服不知道,可是耶书亚肯定是难受到要死的:我把你身上的不良反应转移过来,你倒好,日子太好过了,又开始风流快活了?要不是耶书亚当时被本属于诗雅达的痛苦折磨得苦不堪言,他当场就能把诗雅达从韩川怀里拽出来! 当然,耶书亚气他自己的;诗雅达可不会买他的账:我求你把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吗?你自己要这样做的,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妥妥的白眼狼! 那天韩梓晨才在诗雅达跟前倒过苦水,没过几天韩梓晨又气得在公司办公室里关起门来砸了东西。毕竟他已经在这么高阶的位置上了,当众大发雷霆的后果太严重,可不把胸中那团怒火发出来,又能生生把自己给憋死…… 于是,他关起门来砸了一通!起因不过是林氏趁火打劫,把那原本薄如蝉翼的利润一口气全部吃掉了,是一滴鲜血都没打算给韩氏留下呢! 我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难道是做慈善吗?哪怕是做慈善,也是需要成本的,那钱从哪里来? 韩氏上上下下成千上万的员工,公司不盈利,他们的工资从哪里来? 正如那天诗雅达开钱中言的玩笑:单位没钱了呀?那不然姐夫你把我姐姐的嫁妆拿去当掉,先补个亏空?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个人就是有座金山也经不起这折腾的。想要挣钱,开源才是第一要务,没有听说过不要开源,光靠节流就能富可敌国的,那不过一潭死水,看着还活着,实则死透了! 韩梓晨能有什么办法?如今韩氏身处林氏下游,仰人鼻息的过,这圣意韩家不能不接,否则工厂就得关停,到时大规模裁员,韩氏要怎么去解释? 可是接,摆明了就是桩赔本买卖,韩氏不是他韩梓晨的,上要对长辈交待,下要对员工有个说法,经营企业真的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样风光无限,太苦了! 最后还是韩毅仁亲自来了公司,对侄子说,“没关系,这单生意咱们做完!”林旻山他就是故意的,你和他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来。而且咱们韩家还不至于因为这一桩生意就大厦轰然倒塌,最多就是这一整年都白干! 韩毅仁非常体谅侄子所面临的困境。他心里清楚,无论今天换成谁处在韩梓晨的位置上,都难以做到十全十美。 这并不仅仅是韩梓晨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涉及到立场和局势等复杂因素。韩家在上层已经被盯上,并留下了不良记录,这样的情况其实早就可以预料得到。 目前只能先咬紧牙关撑过这几年,等待时过境迁。好在韩家人一向秉持着谨慎行事、留有余地的原则,尚未陷入绝境! 叔叔韩毅仁尚能忍耐,但婶婶谢华茂却无法忍受。当天晚上,韩梓晨便被谢华茂召唤回家接受质问。 这些年来,谢华茂一直忧心忡忡地牵挂着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闲暇去挑韩梓晨的毛病。然而现在,既然儿子暂且安然无恙,谢华茂觉得自己总不能拿那位身份尊贵如金枝玉叶般的儿媳妇出气?那么对于这个侄儿,难道她还不能严加训导一番吗? 第84章 他的妻子叫谢莺莺 接到婶婶的电话,韩梓晨的眉头就锁了起来,恰好他的妻子谢莺莺就在身旁。谢莺莺是谢华茂的远房侄女儿,当年就是韩毅仁给做的媒,让侄儿娶了太太外家的亲戚。 “姑姑找你吗?”谢莺莺很温柔,作为女人,温柔是她最大的武器。本来韩梓晨娶她就不是因为爱情,他需要的是一位拿得出手的贤内助,像诗雅达那样的一国落难公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谢莺莺是长辈的安排,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嗯!”韩梓晨木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在韩梓晨心里,对婶婶谢华茂也是颇有微词的,这喜欢是相互的,那讨厌肯定也是。谢华茂从来不待见韩梓晨,那韩梓晨亦然。 “我陪你一起去,好久也没去姑姑跟前问安了。”谢莺莺是个心里有盘算也有胆色的,不管怎么说,当着侄女儿的面,谢华茂至少能把话说得软和一些,两个人之间,总算有个缓冲。 “好。”韩梓晨点头答应了,谢莺莺先给丈夫拿了外套,自己再换了身端庄、得体的衣服。谢华茂对这些细节可谓是极其注重,因为她出生于名门望族,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每日清晨醒来后的首件大事便是让自身从发丝至脚尖皆呈现出一种无可挑剔的精致感。 首先是头发,务必梳理得井然有序、柔顺光滑,容不得半点儿杂乱无章;接下来则轮到面容了,需得精心妆扮,方可展露其最为高雅动人之姿。至于衣着方面,则更显考究,每一件衣裳均须经由悉心甄选,彼此间搭配得宜,方能完美彰显出她那独特的品味与气质。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她对内在修养的追求亦如对外表的苛求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始终秉持着言辞温润有礼、举止优雅端庄的原则,并在与他人交往时,脸上总挂着一抹谦和的微笑,言谈之间尽显不凡风度,从而成功地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既深刻又美好的印象。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一同走进了谢华茂的小客厅。一路上,谢莺莺始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故意落后于丈夫一小步。这并非偶然,而是她必须严格遵守的规矩,更是她自小就深深烙印于心的传统观念——夫为妻纲。 在这样的传统观念下,身为妻子,她理当无条件地顺从并尊重自己的丈夫,凡事皆应以丈夫的意见与决策为重。这种观念在往昔岁月里屡见不鲜,却已渐渐与当今社会脱节。 然而,对谢莺莺而言,谨遵此规乃是她心之所向。这兴许源自她对古老价值观的笃信不疑,亦或是出于她对丈夫深厚的敬重与挚爱。在她眼中,唯有如此行事,方能彰显出她身为人妻的谦恭与温婉。 “婶婶!”韩梓晨非常恭谨的冲谢华茂微微欠身问好。 “姑姑好!”谢莺莺倒是个聪明人,而且知道利用自己的晚辈身份、女孩身份去取悦长辈。 果然看到自己娘家旁支的侄女儿也在场,谢华茂原本尖锐的眼神要温和了许多,但在看韩梓晨时,仍是别有深意的:你小子还挺鸡贼,我喊你过来,你还要拉一个替你挡枪子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话是对谢莺莺说的。 “好久都没来姑姑这边请安了,倒是我不懂事,姑姑莫怪!”谢莺莺的声音温和沉静,或者你干脆说她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 谢华茂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费劲,既然人都来了,今天该说的话,她肯定是要讲的,不然岂不是更显得自己没理,朝令夕改的?“梓晨,林氏那边提出这种要求咱们韩氏怎么能答应呢?”大不了不接这单了,不接咱们也不会饿死! 前一秒还说自己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任性脾气,这不,一张口就想要随心所欲。 近年来,各行各业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企业想要盈利并非易事。 首先,产品的独特性和创造力变得至关重要。市场需求日益多样化,消费者对于个性化和创新的产品有着更高的期待。如果企业不能持续推出独具一格的产品,就难以在市场中脱颖而出,更难以实现遥遥领先的地位。 然而,即使没有独特的产品,人脉关系也能成为企业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在商业世界中,关系网络的重要性不可忽视。同样的生意,给谁做都可以,为什么选择你?这往往取决于企业与客户、合作伙伴之间的良好关系。通过建立广泛而稳固的人脉,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商机和合作机会,从而为盈利创造有利条件。 此外,行业局势的变化也是企业需要关注的重点。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和市场的不断变化,一些传统行业可能面临被淘汰的风险,而新兴行业则迅速崛起。 企业需要敏锐地捕捉到市场的变化趋势,及时调整战略,以适应新的竞争环境。同时,行业间的整合和合作也成为一种趋势,企业需要学会在竞争中寻求合作,共同开拓市场,实现共赢。 总的来说,企业要在当今的市场环境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不断创新,保持产品的竞争力,同时积极拓展人脉关系,敏锐洞察行业局势的变化,灵活调整战略,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盈利并取得成功。 别的暂且不说,就先说前面那两点。以往韩氏的关系网是又广又深,但五年前的变故,让韩氏如今想要不夹着尾巴做人都不行。 为什么林家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韩氏?因为吃定了韩氏只能乖乖就范,否则他们就是要造反,再给你安个叛国罪,你有几颗脑袋够人家砍? 再来看韩氏的核心竞争力,老牌实业,在制造业上鲜有对手,他们家可以把控供应链的各个要点,办起事来绝对的利落,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你想表现,人家不给你这舞台怎么办?凉拌呗! 这么一说搞得韩氏就此没落,夕阳西下,大势已去似的。实则不然,在韩川尚未回到韩氏之前,就已经在部署另一条线,韩氏集团和韩泽仁的永安集团做的都是明面上的生意,一目了然,众目睽睽之下的明修栈道。 那韩川和韩鸿他们做的,就是暗渡陈仓。他们也没想过要兴风作浪,只是想在危难时刻必须保住全家无虞,力所能及的再帮助更多人,仅此而已。 所以,其实韩梓晨挺委屈的,他接手韩氏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就是个受气包,韩氏集团如今是个烫手的山芋,要是将它直接卖了变现,不计后果,自然大把的人想要去接;可是要你长长久久的和韩氏集团绑在一起,要你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是那么容易的吗? “婶婶说得对,我会小心处理的。”面对谢华茂的咄咄逼人,韩梓晨除了低头认错,点头说是,他还能怎么样?他也不是没想过,那些意见没被自己采纳的中高层们,只怕也要用上太太外交到婶婶这边来告状了。 谢华茂看着韩梓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这么多年在集团争权夺利,现在好了,权利给你了,你拿得住吗?自己对自己的能力都没个清醒认知!简直是习惯性的白了韩梓晨一眼,说,“你要实在拿不住,可以和阿川商量商量!” 从谢华茂的角度来看,她以儿子为傲,这本身并没有错;可在韩梓晨听来,这话就太刺耳了。本来这些年韩川一直压他一头,韩梓晨倍感压抑,现在更是被谢华茂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你就是不如我儿子! 说实在的,在很多情况下,韩梓晨都会埋怨自己投错了胎,如果能有一个强大的母亲该多好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迎娶一位令他深感自豪的妻子了,例如诗雅达!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空想罢了 即使他再怎么渴望,终究也无法改变现状。毕竟,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有些事情并不是靠想象就能实现的。 面对这样的现实,韩梓晨感到无奈和沮丧,但同时也明白,只有通过自身的努力才可能改变命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成功,拥有他所向往的一切。 当然,这需要时间、毅力和机遇,但只要坚持不懈地追求梦想,谁说奇迹不会发生呢? 无论如何,韩梓晨决定不再沉溺于幻想之中,而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用实际行动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虽然这条路可能充满艰辛和困难,但他相信只要心怀信念并且不断努力奋斗,总有一天能够实现心中的理想。 “婶婶说得是,我会请教阿川的!”这韩梓晨如今倒真的很能忍,不忍能怎样?还像毛头小子那样去大喊大叫?世界这么大,他那点声音很快就会被无尽的空虚吞没,没有人会在意的,最多当笑话听听。 这说也说完了,训也训差不多了,谢华茂表示自己乏了,让他们小夫妻先回去。这么多年,谢华茂的脾气倒是不见收敛,感觉她甚至比五年前对付杨姝颖时脾气还要再乖张一些。莫不是因为听说儿媳如何的所向披靡?怎么她不怕儿媳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了? 谢莺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向姑姑轻轻挥手道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从容,仿佛这半天的数落并没有给她和丈夫带来任何尴尬或不适。相反,他们似乎理解姑姑的良苦用心,明白这是长辈对晚辈深深的关爱与责备。 这对夫妻的情商确实非常高,他们能够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姑姑的批评,并且从中汲取教训。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相互理解让人不禁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这种和谐的关系不仅仅基于彼此的爱情,更源于他们内心的成熟和智慧。 傍晚时分诗雅达走在韩家花园里散步,她没事喜欢一个人呆着,这么多年这是她一直改不掉的习惯。初春的花园里,玉兰花才开没多久就败了,大片大片的花瓣掉在了松软的泥土上,在这里,不会有人去践踏她们的…… 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世家大族的后花园,但其实,真实世界的花园,和诗雅达从书上看到的并不一样。通常书上都是这样描写那秘密花园的: 世家贵族的初春花园,总是带着浓厚的文化底蕴和世家风范。在这个季节,花园中的花草树木开始苏醒,绽放出绚烂多彩的花朵,整个花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走进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草坪。草坪上铺满了细细的草丝,犹如一块柔软的绿色地毯。在草坪的中央,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喷泉,喷泉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喷泉的水清澈见底,不断地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沿着喷泉旁边的小径漫步,便来到了一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有娇艳欲滴的玫瑰,有洁白如雪的梨花,有粉嫩如霞的杏花,还有金黄灿烂的迎春花。这些花朵组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令人陶醉其中。在花海的中央,有一座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亭子。亭子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亭子的顶部则覆盖着一层华丽的琉璃瓦。亭子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供人休息和观赏美景。 穿过花海,便来到了一片果树园。果园里种满了各种果树,有苹果树、梨树、桃树、杏树等。这些果树的枝头都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让人垂涎欲滴。在果园的中央,有一口古老的井。井水清凉透明,可以看到井底的石头和水草。井边有一个铜制的水桶,供人取用井水…… 诗雅达一直好奇作者为什么都喜欢这样写呢?写得让人浮想联翩的高攀不起,可在现实生活中却又压根不存在。 韩川一路小跑过来,陪着妻子慢慢地散着步。其实诗雅达心里想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又不好直接把韩川赶走,只好将左手悬在空中,给了他一个眼神,并说道:“扶好了哦,如果我这肚子不小心摔倒了,你可担当不起啊!” 她那副傲娇的模样,仿佛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老佛爷一般。 而韩川呢,则完全是一副唯命是从的老妈子形象,十分配合地回应道:“放心,大小宝贝们,我一定会扶好的!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他紧紧地抓住诗雅达的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好像生怕她真的会摔倒似的。 韩梓晨夫妇朝这边走过来,他们可以直接出门离开的,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碰见了,不过来打声招呼,被人看见了以为彼此有什么深仇大恨,相看两厌,回头又要惹出许多事端。 诗雅达抬眼看到他们,率先开口打招呼,笑语盈盈道,“堂哥,堂嫂!”非常亲近的态度,语气很平和。 “弟妹,阿川!”韩梓晨看到诗雅达,整个人就立刻平静了下来,甚至于站在他身后的谢莺莺明显感觉到丈夫胸中那团怒火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 “阿川少爷,殿下!”谢莺莺非常礼貌的冲他俩微微低头,伏小做低。 “莺莺嫂嫂太见外了,喊我名字就行,奶奶喊我小颖。”诗雅达微笑看谢莺莺: 只见她的衣着素净却很得体,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她的衣服没有过多的装饰,颜色也很素雅,但却能巧妙地展现出她的身材优势。她的穿着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张扬,同时也不会显得过于朴素,而是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她的容貌虽然不是天生丽质的美人,但却很耐看。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放在一起却很和谐。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宁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她的鼻子不是很挺,但是很小巧,让人感觉像邻家小妹。 她的嘴唇不是很厚,但是也不是太薄,不会让人联想到牙尖嘴利的刻薄。 她的耐看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整体的气质。她给人一种温柔、善良、亲切的感觉,让人愿意和她亲近。她的气质也不是通过外表的装饰来体现的,而是通过她的内在修养和性格魅力来展现的。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人。 韩梓晨和韩川说话,诗雅达看了谢莺莺一会儿,直言不讳说,“嫂嫂莫怪,我喜欢看美人,见着了总是会多看两眼的,没有冒犯的意思。”顿了顿又问,“怎么阿奕没有跟着一起来吗?”那孩子很乖巧,应该是嫂嫂你教子有方了! 谢莺莺被诗雅达这么一夸,脸上居然浮现了一团红晕,因为诗雅达说得真诚,并不是世人常用的曲意逢迎,一边笑说,“阿奕回家一直夸弟妹你待人亲切,对他很好,抱他上台和哥哥们玩,还一直鼓励他,真是谢谢弟妹你了!”谢莺莺其实也怕儿子在韩家被排挤! “嫂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诗雅达笑,一边说,“嫂嫂空了还要常来家里玩,奶奶最喜欢热闹了。前些年我不在家,嫂嫂每周带着孩子过来陪奶奶,这份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奶奶喜欢孩子,阿奕自然也是奶奶的曾孙!”婆婆的主自己不敢做,奶奶的名头是可以用的。 第84章 他的妻子叫谢莺莺 接到婶婶的电话,韩梓晨的眉头就锁了起来,恰好他的妻子谢莺莺就在身旁。谢莺莺是谢华茂的远房侄女儿,当年就是韩毅仁给做的媒,让侄儿娶了太太外家的亲戚。 “姑姑找你吗?”谢莺莺很温柔,作为女人,温柔是她最大的武器。本来韩梓晨娶她就不是因为爱情,他需要的是一位拿得出手的贤内助,像诗雅达那样的一国落难公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谢莺莺是长辈的安排,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嗯!”韩梓晨木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在韩梓晨心里,对婶婶谢华茂也是颇有微词的,这喜欢是相互的,那讨厌肯定也是。谢华茂从来不待见韩梓晨,那韩梓晨亦然。 “我陪你一起去,好久也没去姑姑跟前问安了。”谢莺莺是个心里有盘算也有胆色的,不管怎么说,当着侄女儿的面,谢华茂至少能把话说得软和一些,两个人之间,总算有个缓冲。 “好。”韩梓晨点头答应了,谢莺莺先给丈夫拿了外套,自己再换了身端庄、得体的衣服。谢华茂对这些细节可谓是极其注重,因为她出生于名门望族,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每日清晨醒来后的首件大事便是让自身从发丝至脚尖皆呈现出一种无可挑剔的精致感。 首先是头发,务必梳理得井然有序、柔顺光滑,容不得半点儿杂乱无章;接下来则轮到面容了,需得精心妆扮,方可展露其最为高雅动人之姿。至于衣着方面,则更显考究,每一件衣裳均须经由悉心甄选,彼此间搭配得宜,方能完美彰显出她那独特的品味与气质。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她对内在修养的追求亦如对外表的苛求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始终秉持着言辞温润有礼、举止优雅端庄的原则,并在与他人交往时,脸上总挂着一抹谦和的微笑,言谈之间尽显不凡风度,从而成功地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既深刻又美好的印象。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一同走进了谢华茂的小客厅。一路上,谢莺莺始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故意落后于丈夫一小步。这并非偶然,而是她必须严格遵守的规矩,更是她自小就深深烙印于心的传统观念——夫为妻纲。 在这样的传统观念下,身为妻子,她理当无条件地顺从并尊重自己的丈夫,凡事皆应以丈夫的意见与决策为重。这种观念在往昔岁月里屡见不鲜,却已渐渐与当今社会脱节。 然而,对谢莺莺而言,谨遵此规乃是她心之所向。这兴许源自她对古老价值观的笃信不疑,亦或是出于她对丈夫深厚的敬重与挚爱。在她眼中,唯有如此行事,方能彰显出她身为人妻的谦恭与温婉。 “婶婶!”韩梓晨非常恭谨的冲谢华茂微微欠身问好。 “姑姑好!”谢莺莺倒是个聪明人,而且知道利用自己的晚辈身份、女孩身份去取悦长辈。 果然看到自己娘家旁支的侄女儿也在场,谢华茂原本尖锐的眼神要温和了许多,但在看韩梓晨时,仍是别有深意的:你小子还挺鸡贼,我喊你过来,你还要拉一个替你挡枪子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话是对谢莺莺说的。 “好久都没来姑姑这边请安了,倒是我不懂事,姑姑莫怪!”谢莺莺的声音温和沉静,或者你干脆说她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 谢华茂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费劲,既然人都来了,今天该说的话,她肯定是要讲的,不然岂不是更显得自己没理,朝令夕改的?“梓晨,林氏那边提出这种要求咱们韩氏怎么能答应呢?”大不了不接这单了,不接咱们也不会饿死! 前一秒还说自己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任性脾气,这不,一张口就想要随心所欲。 近年来,各行各业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企业想要盈利并非易事。 首先,产品的独特性和创造力变得至关重要。市场需求日益多样化,消费者对于个性化和创新的产品有着更高的期待。如果企业不能持续推出独具一格的产品,就难以在市场中脱颖而出,更难以实现遥遥领先的地位。 然而,即使没有独特的产品,人脉关系也能成为企业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在商业世界中,关系网络的重要性不可忽视。同样的生意,给谁做都可以,为什么选择你?这往往取决于企业与客户、合作伙伴之间的良好关系。通过建立广泛而稳固的人脉,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商机和合作机会,从而为盈利创造有利条件。 此外,行业局势的变化也是企业需要关注的重点。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和市场的不断变化,一些传统行业可能面临被淘汰的风险,而新兴行业则迅速崛起。 企业需要敏锐地捕捉到市场的变化趋势,及时调整战略,以适应新的竞争环境。同时,行业间的整合和合作也成为一种趋势,企业需要学会在竞争中寻求合作,共同开拓市场,实现共赢。 总的来说,企业要在当今的市场环境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不断创新,保持产品的竞争力,同时积极拓展人脉关系,敏锐洞察行业局势的变化,灵活调整战略,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盈利并取得成功。 别的暂且不说,就先说前面那两点。以往韩氏的关系网是又广又深,但五年前的变故,让韩氏如今想要不夹着尾巴做人都不行。 为什么林家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韩氏?因为吃定了韩氏只能乖乖就范,否则他们就是要造反,再给你安个叛国罪,你有几颗脑袋够人家砍? 再来看韩氏的核心竞争力,老牌实业,在制造业上鲜有对手,他们家可以把控供应链的各个要点,办起事来绝对的利落,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你想表现,人家不给你这舞台怎么办?凉拌呗! 这么一说搞得韩氏就此没落,夕阳西下,大势已去似的。实则不然,在韩川尚未回到韩氏之前,就已经在部署另一条线,韩氏集团和韩泽仁的永安集团做的都是明面上的生意,一目了然,众目睽睽之下的明修栈道。 那韩川和韩鸿他们做的,就是暗渡陈仓。他们也没想过要兴风作浪,只是想在危难时刻必须保住全家无虞,力所能及的再帮助更多人,仅此而已。 所以,其实韩梓晨挺委屈的,他接手韩氏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就是个受气包,韩氏集团如今是个烫手的山芋,要是将它直接卖了变现,不计后果,自然大把的人想要去接;可是要你长长久久的和韩氏集团绑在一起,要你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是那么容易的吗? “婶婶说得对,我会小心处理的。”面对谢华茂的咄咄逼人,韩梓晨除了低头认错,点头说是,他还能怎么样?他也不是没想过,那些意见没被自己采纳的中高层们,只怕也要用上太太外交到婶婶这边来告状了。 谢华茂看着韩梓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这么多年在集团争权夺利,现在好了,权利给你了,你拿得住吗?自己对自己的能力都没个清醒认知!简直是习惯性的白了韩梓晨一眼,说,“你要实在拿不住,可以和阿川商量商量!” 从谢华茂的角度来看,她以儿子为傲,这本身并没有错;可在韩梓晨听来,这话就太刺耳了。本来这些年韩川一直压他一头,韩梓晨倍感压抑,现在更是被谢华茂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你就是不如我儿子! 说实在的,在很多情况下,韩梓晨都会埋怨自己投错了胎,如果能有一个强大的母亲该多好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迎娶一位令他深感自豪的妻子了,例如诗雅达!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空想罢了 即使他再怎么渴望,终究也无法改变现状。毕竟,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有些事情并不是靠想象就能实现的。 面对这样的现实,韩梓晨感到无奈和沮丧,但同时也明白,只有通过自身的努力才可能改变命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成功,拥有他所向往的一切。 当然,这需要时间、毅力和机遇,但只要坚持不懈地追求梦想,谁说奇迹不会发生呢? 无论如何,韩梓晨决定不再沉溺于幻想之中,而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用实际行动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虽然这条路可能充满艰辛和困难,但他相信只要心怀信念并且不断努力奋斗,总有一天能够实现心中的理想。 “婶婶说得是,我会请教阿川的!”这韩梓晨如今倒真的很能忍,不忍能怎样?还像毛头小子那样去大喊大叫?世界这么大,他那点声音很快就会被无尽的空虚吞没,没有人会在意的,最多当笑话听听。 这说也说完了,训也训差不多了,谢华茂表示自己乏了,让他们小夫妻先回去。这么多年,谢华茂的脾气倒是不见收敛,感觉她甚至比五年前对付杨姝颖时脾气还要再乖张一些。莫不是因为听说儿媳如何的所向披靡?怎么她不怕儿媳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了? 谢莺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向姑姑轻轻挥手道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和从容,仿佛这半天的数落并没有给她和丈夫带来任何尴尬或不适。相反,他们似乎理解姑姑的良苦用心,明白这是长辈对晚辈深深的关爱与责备。 这对夫妻的情商确实非常高,他们能够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姑姑的批评,并且从中汲取教训。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相互理解让人不禁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这种和谐的关系不仅仅基于彼此的爱情,更源于他们内心的成熟和智慧。 傍晚时分诗雅达走在韩家花园里散步,她没事喜欢一个人呆着,这么多年这是她一直改不掉的习惯。初春的花园里,玉兰花才开没多久就败了,大片大片的花瓣掉在了松软的泥土上,在这里,不会有人去践踏她们的…… 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世家大族的后花园,但其实,真实世界的花园,和诗雅达从书上看到的并不一样。通常书上都是这样描写那秘密花园的: 世家贵族的初春花园,总是带着浓厚的文化底蕴和世家风范。在这个季节,花园中的花草树木开始苏醒,绽放出绚烂多彩的花朵,整个花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走进花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草坪。草坪上铺满了细细的草丝,犹如一块柔软的绿色地毯。在草坪的中央,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喷泉,喷泉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喷泉的水清澈见底,不断地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沿着喷泉旁边的小径漫步,便来到了一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有娇艳欲滴的玫瑰,有洁白如雪的梨花,有粉嫩如霞的杏花,还有金黄灿烂的迎春花。这些花朵组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令人陶醉其中。在花海的中央,有一座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亭子。亭子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亭子的顶部则覆盖着一层华丽的琉璃瓦。亭子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供人休息和观赏美景。 穿过花海,便来到了一片果树园。果园里种满了各种果树,有苹果树、梨树、桃树、杏树等。这些果树的枝头都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让人垂涎欲滴。在果园的中央,有一口古老的井。井水清凉透明,可以看到井底的石头和水草。井边有一个铜制的水桶,供人取用井水…… 诗雅达一直好奇作者为什么都喜欢这样写呢?写得让人浮想联翩的高攀不起,可在现实生活中却又压根不存在。 韩川一路小跑过来,陪着妻子慢慢地散着步。其实诗雅达心里想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又不好直接把韩川赶走,只好将左手悬在空中,给了他一个眼神,并说道:“扶好了哦,如果我这肚子不小心摔倒了,你可担当不起啊!” 她那副傲娇的模样,仿佛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老佛爷一般。 而韩川呢,则完全是一副唯命是从的老妈子形象,十分配合地回应道:“放心,大小宝贝们,我一定会扶好的!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他紧紧地抓住诗雅达的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好像生怕她真的会摔倒似的。 韩梓晨夫妇朝这边走过来,他们可以直接出门离开的,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碰见了,不过来打声招呼,被人看见了以为彼此有什么深仇大恨,相看两厌,回头又要惹出许多事端。 诗雅达抬眼看到他们,率先开口打招呼,笑语盈盈道,“堂哥,堂嫂!”非常亲近的态度,语气很平和。 “弟妹,阿川!”韩梓晨看到诗雅达,整个人就立刻平静了下来,甚至于站在他身后的谢莺莺明显感觉到丈夫胸中那团怒火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 “阿川少爷,殿下!”谢莺莺非常礼貌的冲他俩微微低头,伏小做低。 “莺莺嫂嫂太见外了,喊我名字就行,奶奶喊我小颖。”诗雅达微笑看谢莺莺: 只见她的衣着素净却很得体,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她的衣服没有过多的装饰,颜色也很素雅,但却能巧妙地展现出她的身材优势。她的穿着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张扬,同时也不会显得过于朴素,而是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她的容貌虽然不是天生丽质的美人,但却很耐看。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放在一起却很和谐。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宁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她的鼻子不是很挺,但是很小巧,让人感觉像邻家小妹。 她的嘴唇不是很厚,但是也不是太薄,不会让人联想到牙尖嘴利的刻薄。 她的耐看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整体的气质。她给人一种温柔、善良、亲切的感觉,让人愿意和她亲近。她的气质也不是通过外表的装饰来体现的,而是通过她的内在修养和性格魅力来展现的。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人。 韩梓晨和韩川说话,诗雅达看了谢莺莺一会儿,直言不讳说,“嫂嫂莫怪,我喜欢看美人,见着了总是会多看两眼的,没有冒犯的意思。”顿了顿又问,“怎么阿奕没有跟着一起来吗?”那孩子很乖巧,应该是嫂嫂你教子有方了! 谢莺莺被诗雅达这么一夸,脸上居然浮现了一团红晕,因为诗雅达说得真诚,并不是世人常用的曲意逢迎,一边笑说,“阿奕回家一直夸弟妹你待人亲切,对他很好,抱他上台和哥哥们玩,还一直鼓励他,真是谢谢弟妹你了!”谢莺莺其实也怕儿子在韩家被排挤! “嫂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诗雅达笑,一边说,“嫂嫂空了还要常来家里玩,奶奶最喜欢热闹了。前些年我不在家,嫂嫂每周带着孩子过来陪奶奶,这份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奶奶喜欢孩子,阿奕自然也是奶奶的曾孙!”婆婆的主自己不敢做,奶奶的名头是可以用的。 第85章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诗雅达和谢莺莺手牵着手,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缓缓走向奶奶的院子。她们一路走着,嘴里不停地闲聊着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但这些平凡无奇的话语却给彼此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温馨。 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披上了一层银纱,将她们的笑容映衬得格外甜美动人。这一刻,她们就像是从梦境中走来的仙子,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诗雅达的目光中流露出对谢莺莺深深的喜爱之情,而谢莺莺也用温柔的回应表达着自己的亲昵。她们的步伐轻盈而和谐,如同跳着一场美妙的舞蹈,每一步都充满了默契与爱意。 在这美好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诗雅达和谢莺莺两颗心紧紧相连。她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感受着彼此之间真挚的友谊。 其实只要诗雅达不排斥,谢莺莺是绝对乐得和诗雅达打好关系的,趋利避害,这是她生存的本质。 谢莺莺的出身可以用高不成低不就来说,虽然是谢家旁支,可是颓势在他祖父那一代就展露无遗,到她父亲这一代更是大江东去的气数已尽。 谢莺莺大约是从成年后的某一天突然觉醒的,然后她开始目标明确的生活,她没有心比天高,但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沉沦于那个大泥潭中。 因此当韩毅仁为侄儿娶亲的消息传出来以后,谢莺莺立刻从各种渠道收集消息,分析利弊之后,她决定争取韩毅仁的支持。 她的第一步就是明智之举,因为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父母包办婚姻了,但是谢莺莺清醒的认识到,这桩婚事,还得是韩毅仁总裁说了算,于是谢莺莺开始打听韩总裁挑选儿媳的眼光,而当年的杨姝颖如何让韩总裁一眼相中的事情,仍在坊间流传。 于是乎,哪怕岁月更迭、光阴荏苒,谢莺莺的着装风格依旧带着杨姝颖的痕迹。 她向来衣装得体,宛如从漫漫岁月的长河中踱步而来。 每件衣裳皆犹如量体裁衣般恰如其分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线条行云流水、浑然天成,色调相得益彰、融洽和谐,毫不夸张炫耀却又能充分彰显出个人的高雅品味。 她的笑容婉约柔和,恰似春天里和煦的微风,轻盈地抚过人的心田。那笑容里蕴含着一份静谧与淡定,使人觉得格外惬意。 每当她展露笑颜之际,眼眸中闪烁的熠熠光辉不由自主地让人联想到昔日的杨姝颖,那份独一无二的魅力仍旧在她身上绵延不绝。 她的行为举止优雅大方,每个举动都显得如此自然而贴切得当。不管是漫步前行抑或亭亭玉立,都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牢牢吸引住周遭人们的视线。 她的言辞语气温柔亲切,嗓音清脆悦耳,令人心悦诚服地想要与之亲近交谈。 韩川和韩梓晨跟在妻子后面,韩川转头问韩梓晨说,“我妈又找你了?”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韩梓晨也没藏着掖着,说,“婶婶问了关于和林氏协作的项目。”现在林家傍上大树,还不可劲的整治韩氏? 韩川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大约是有人又用上夫人外交了。”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们韩氏腹背受敌。”韩氏现在要做的不是扬眉吐气,而是卖惨,对不知情者,韩氏需要他们的同情;而知情者,他们不会去踢一条死狗! 尽管这个比喻并不好听! “嗯!”韩梓晨对韩川笑笑,韩梓晨和韩川是永远不可能像韩家其他兄弟那样亲近的,他们天生相互排斥。但是有一点,韩梓晨这些年已经劝自己对韩川放下了敌对态度,因为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与韩川为敌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就是堂哥你受点委屈!”韩川这话算是安抚了,至少他看到了,也认可韩梓晨对这个家的付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韩梓晨把诗雅达刚刚讲的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进门看到老夫人客厅里很热闹,大家每天回家都是要到奶奶这边坐坐的,百行孝为先其实没那么复杂,老人家图你什么呀?看到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他们就什么都满足了! 谢韵清和司秦做了茶点正分给大家吃,诗雅达看见两眼发光说,“有好吃的呀!”她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可是似乎两位姐姐做的糕点,味道就是不一般! “你这个馋猫呀!”老夫人手里捏着一块糕点,看着才进门的孙媳笑。 “奶奶,堂哥和堂嫂来看您呢!”诗雅达说着自己朝司秦他们那边桌子旁边窜过去,吃呀! “你慢点!”老夫人微微蹙眉,还不就是担心这孩子皮猴似的,撞着肚子。见孙媳没事才又转过头看谢莺莺说,“莺莺来,坐奶奶这边!”正是因为关系没那么亲近,才要特别照顾,“怎么阿奕没来呀?”那孩子也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 “噢,婆婆想阿奕,来接了阿奕过去住一晚。”谢莺莺面带微笑的回答奶奶的话,一路走来,谢莺莺都是这样的谨小慎微。 其实韩家这么多少爷,韩梓晨不过旁系,和韩家正经少爷是没得比的。但是哪怕是第一次走进韩家庄园,见到这些风华正茂的尊贵少爷们,谢莺莺从心里也没觉得自己嫁给韩梓晨就亏了,她没有像猴子那样,见到西瓜丢掉芝麻。 因为谢莺莺从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不会让自己闹到最后一无所有,空手而归。自从嫁给韩梓晨,她对韩梓晨尽心尽力,婚后不久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才出月子又亲力亲为的照顾丈夫并孩子,没有一天偷过懒。 可能谢莺莺觉得自己能有今天的日子过就很不错了,人要知足,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好的。比如那位凌墟国公主,据说在她尚未认祖归宗的时候,自己那远房姑姑不也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儿媳,对她诸多苛责吗?不过都说这位公主殿下的品行是真的好! 谢莺莺的目光轻轻扫过诗雅达,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为之陶醉。 司秦、谢韵清还有诗雅达正围坐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幅绝美的春闺画卷。 她们那娇柔的身姿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无比的糕点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茶水,而三人则互相投喂着对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灯光穿过灯罩洒落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她们的美丽轮廓,同时也映照出她们内心的幸福与满足。 她们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不断回响,仿佛是春天里最为动听的旋律。 此刻的她们似乎已经忘却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恼与忧虑,全身心地沉浸在这温暖而又美好的时光之中。 诗雅达一手给谢韵清拿了个茶点,一手给司秦,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妹妹的好意,这厢才吃了妹妹递过来的东西,自然要投桃报李,不过谢韵清手快,待司秦将手举到诗雅达嘴边时,她嘴里已经在吃了,司秦愣了一下…… 诗雅达则丝毫不以为意,张了嘴让司秦喂自己,她那嘴里还有呢,这样也敢张口!于是司秦一边喂了诗雅达,一边笑骂道,“你多大嘴巴,一口能全部吞下去?!”心里自然知道,妹妹这叫一碗水端平,不能只吃韵儿喂的,不吃自己给的。 诗雅达用脑袋蹭了蹭司秦的肩膀,她宁愿一直这样孩子气下去。 “对了,明天我得回趟北边老宅。”司秦对诗雅达说,“马上清明了,家里长辈让回去,祭祖!”缅怀先人,这个不消说的,诗雅达她能理解。 “嗯,我过两天也要回一趟钱塘。”谢韵清也说,看着诗雅达笑笑道,“两三天就回来。”其实究竟是诗雅达离不开她,还是她离不开诗雅达,这似乎不是个选择题。 果然诗雅达点头说,“行,你们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哪儿也不去! 韩川那边一众男士坐着说话,韩梓晨和钱中言是最心事重重的,面前都有解不开的结,日子能好过吗? 对于钱中言而言,他面对的是要如何将面前的一潭死水变活水,否则他这位子也坐不久,想要升迁就更没影了。 虽说他钱塘江边的钱家,世代书香,千年望族,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被边缘化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钱中言面对家族命运,是真的压力山大。 而韩梓晨呢,他的工作无关家国天下,可是他手里握着的是韩氏集团的前途命运,好好的一个集团交到他手里,如今已经是半死不活状态,别没过几天就死透了,那么多员工家庭还指望着韩氏,真有那么一日,他韩梓晨不成千古罪人了? 那林家更是可恶,占着今日得势,对韩氏步步紧逼,没少给韩梓晨找麻烦;而韩梓晨身为旁系,不止别人看他名不正言不顺,就连他自己心里都有一种鸠占鹊巢之感,在应对林家人的时候,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或者说,他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万一败了,别人会说他韩梓晨是故意败掉韩家百年基业的,那是千夫所指,他就是再长几张嘴也解释不清。 于是晚间诗雅达和韩川回到自己卧室时,偶然提到韩梓晨,诗雅达还笑说,“其实韩梓晨先生也不容易,被你们推到前面去,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诗雅达没说韩川是拿韩梓晨去挡刀挡枪就已经是口下留德了…… 韩川却不以为然,看着妻子似笑非笑说,“难道堂兄他不是求仁得仁?”早先韩氏集团风光无限的时候,韩梓晨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掌管韩氏,那么现在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他处置了,他不应该开心吗?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好处让你占尽,麻烦事都离你远远的。 “噢,也对!”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和韩梓晨能有多少交情?况且这是韩家的事情,她管得着吗? 司秦和谢韵清都回了婆家,诗雅达和奶奶说了一声,一个人出去转转。她也没去哪儿,是去了她从前的甜品店。 那家小店依然精致典雅,宛如一位历经沧桑却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五年前的装饰并未有丝毫变化,然而岁月的烙印已悄然浮现。 木制的招牌微微泛出陈旧之色,上面的字迹却仍旧清晰可辨;店门的油漆略有剥落,透露出底下原木的质朴纹理;窗户上的玻璃带着几丝细微的划痕,仿佛在低声呢喃着往昔的故事。 踏入店内,古老的木地板发出“嘎吱”的声响,与店内悠扬轻柔的背景音乐相互交融。 墙壁上悬挂着的画作亦显得有些许陈旧,色彩虽已不再鲜亮,但更添了几分艺术的深邃韵味。 店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复古的家具散发出悠悠岁月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淡雅的芬芳,令人心生宁静与舒适之感。置身于这古拙的氛围之中,时光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 外头在传:吾辈生于一个大巨变的时代!也有人说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诸侯大战时代。 诗雅达喝了一口茉莉花茶,她想起了威廉,他在做什么呢?老话重提,大联盟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没有家族继承权的,威廉也一样。 他们曾经不惜一切的挤进大联盟,说的是扞卫家中继承者们的地位,实际情况究竟是什么就见仁见智了,人心隔肚皮! 在朝和在野双方博弈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关于大联盟被创建的初衷,与其说是为了守护家族荣誉,倒不如说是没有继承权却太有能力的那一方,为了自保,而不得不抱团取暖,成立了这个组织,并且日渐强大,与当局分庭抗礼。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亘古不变的处事法则,没有人甘愿沦为俎上之鱼…… 这么多年,威廉凭借自己的智慧、心机、手腕,他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武器有武器,看上去风光无限。但还有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能如今这形势,对威廉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他浑水摸鱼。但是,如果挑错了领头羊,站错了队伍,那分分钟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钱毓琳走到小店门口,恰看到诗雅达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喝茶,她那模样是慵懒至极的,但却让人看见了移不开眼睛: 诗雅达她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的女子,甚至于颧骨周围还分布着点点雀斑,可能因为怀着孩子,她都没把雀斑用粉底遮住。 但恰是那几颗雀斑,她们留在诗雅达脸上,仿佛是夜空中点缀的星星,有规律又独特。可能正是这些看似不完美的细节,却使她的美丽格外引人注目。 钱毓琳定在原地仔细审视她: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两汪清澈的湖泊,在微笑时泛起涟漪,让人感觉仿佛能看到无限的温暖。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让人无法抗拒地被吸引。 她那一头乌黑如鸦翼般的秀发,轻轻拂过肩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仿佛是花园中盛开的芬芳。她的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细腻,宛如初绽的花朵,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她的气质优雅端庄,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种高贵与从容。她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幅最动人的画作,让人心魄为之动容。 是的,她或许并非天生丽质,但她那种内在的美丽却是如此令人动心,让人忘记了她外表的缺陷,只能沉醉在她那独特而迷人的魅力之中…… 诗雅达看见了钱毓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显得更加端庄和优雅。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迷人而温暖。 她轻轻地抬起双手,向钱毓琳伸展开来,仿佛在邀请他进入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那动作轻盈而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矫情。手指修长而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钱毓琳的目光被诗雅达吸引住了,他的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的美丽和魅力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地包围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美妙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诗雅达的存在清晰可见。 不知不觉间,钱毓琳的脚步开始向前挪动,他似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他的双眼始终凝视着诗雅达,仿佛被她施了魔法一般。 终于,他走到了诗雅达面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双手递给了她。当他们的手触碰到彼此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诗雅达握住钱毓琳的手,温柔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拉着他坐在身旁。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你来啦!”钱毓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努力让自己恢复常态,但心中依然弥漫着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第85章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诗雅达和谢莺莺手牵着手,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缓缓走向奶奶的院子。她们一路走着,嘴里不停地闲聊着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但这些平凡无奇的话语却给彼此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温馨。 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披上了一层银纱,将她们的笑容映衬得格外甜美动人。这一刻,她们就像是从梦境中走来的仙子,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诗雅达的目光中流露出对谢莺莺深深的喜爱之情,而谢莺莺也用温柔的回应表达着自己的亲昵。她们的步伐轻盈而和谐,如同跳着一场美妙的舞蹈,每一步都充满了默契与爱意。 在这美好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诗雅达和谢莺莺两颗心紧紧相连。她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感受着彼此之间真挚的友谊。 其实只要诗雅达不排斥,谢莺莺是绝对乐得和诗雅达打好关系的,趋利避害,这是她生存的本质。 谢莺莺的出身可以用高不成低不就来说,虽然是谢家旁支,可是颓势在他祖父那一代就展露无遗,到她父亲这一代更是大江东去的气数已尽。 谢莺莺大约是从成年后的某一天突然觉醒的,然后她开始目标明确的生活,她没有心比天高,但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沉沦于那个大泥潭中。 因此当韩毅仁为侄儿娶亲的消息传出来以后,谢莺莺立刻从各种渠道收集消息,分析利弊之后,她决定争取韩毅仁的支持。 她的第一步就是明智之举,因为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父母包办婚姻了,但是谢莺莺清醒的认识到,这桩婚事,还得是韩毅仁总裁说了算,于是谢莺莺开始打听韩总裁挑选儿媳的眼光,而当年的杨姝颖如何让韩总裁一眼相中的事情,仍在坊间流传。 于是乎,哪怕岁月更迭、光阴荏苒,谢莺莺的着装风格依旧带着杨姝颖的痕迹。 她向来衣装得体,宛如从漫漫岁月的长河中踱步而来。 每件衣裳皆犹如量体裁衣般恰如其分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线条行云流水、浑然天成,色调相得益彰、融洽和谐,毫不夸张炫耀却又能充分彰显出个人的高雅品味。 她的笑容婉约柔和,恰似春天里和煦的微风,轻盈地抚过人的心田。那笑容里蕴含着一份静谧与淡定,使人觉得格外惬意。 每当她展露笑颜之际,眼眸中闪烁的熠熠光辉不由自主地让人联想到昔日的杨姝颖,那份独一无二的魅力仍旧在她身上绵延不绝。 她的行为举止优雅大方,每个举动都显得如此自然而贴切得当。不管是漫步前行抑或亭亭玉立,都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牢牢吸引住周遭人们的视线。 她的言辞语气温柔亲切,嗓音清脆悦耳,令人心悦诚服地想要与之亲近交谈。 韩川和韩梓晨跟在妻子后面,韩川转头问韩梓晨说,“我妈又找你了?”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韩梓晨也没藏着掖着,说,“婶婶问了关于和林氏协作的项目。”现在林家傍上大树,还不可劲的整治韩氏? 韩川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大约是有人又用上夫人外交了。”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们韩氏腹背受敌。”韩氏现在要做的不是扬眉吐气,而是卖惨,对不知情者,韩氏需要他们的同情;而知情者,他们不会去踢一条死狗! 尽管这个比喻并不好听! “嗯!”韩梓晨对韩川笑笑,韩梓晨和韩川是永远不可能像韩家其他兄弟那样亲近的,他们天生相互排斥。但是有一点,韩梓晨这些年已经劝自己对韩川放下了敌对态度,因为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与韩川为敌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就是堂哥你受点委屈!”韩川这话算是安抚了,至少他看到了,也认可韩梓晨对这个家的付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韩梓晨把诗雅达刚刚讲的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进门看到老夫人客厅里很热闹,大家每天回家都是要到奶奶这边坐坐的,百行孝为先其实没那么复杂,老人家图你什么呀?看到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他们就什么都满足了! 谢韵清和司秦做了茶点正分给大家吃,诗雅达看见两眼发光说,“有好吃的呀!”她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可是似乎两位姐姐做的糕点,味道就是不一般! “你这个馋猫呀!”老夫人手里捏着一块糕点,看着才进门的孙媳笑。 “奶奶,堂哥和堂嫂来看您呢!”诗雅达说着自己朝司秦他们那边桌子旁边窜过去,吃呀! “你慢点!”老夫人微微蹙眉,还不就是担心这孩子皮猴似的,撞着肚子。见孙媳没事才又转过头看谢莺莺说,“莺莺来,坐奶奶这边!”正是因为关系没那么亲近,才要特别照顾,“怎么阿奕没来呀?”那孩子也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 “噢,婆婆想阿奕,来接了阿奕过去住一晚。”谢莺莺面带微笑的回答奶奶的话,一路走来,谢莺莺都是这样的谨小慎微。 其实韩家这么多少爷,韩梓晨不过旁系,和韩家正经少爷是没得比的。但是哪怕是第一次走进韩家庄园,见到这些风华正茂的尊贵少爷们,谢莺莺从心里也没觉得自己嫁给韩梓晨就亏了,她没有像猴子那样,见到西瓜丢掉芝麻。 因为谢莺莺从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不会让自己闹到最后一无所有,空手而归。自从嫁给韩梓晨,她对韩梓晨尽心尽力,婚后不久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才出月子又亲力亲为的照顾丈夫并孩子,没有一天偷过懒。 可能谢莺莺觉得自己能有今天的日子过就很不错了,人要知足,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好的。比如那位凌墟国公主,据说在她尚未认祖归宗的时候,自己那远房姑姑不也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儿媳,对她诸多苛责吗?不过都说这位公主殿下的品行是真的好! 谢莺莺的目光轻轻扫过诗雅达,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为之陶醉。 司秦、谢韵清还有诗雅达正围坐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幅绝美的春闺画卷。 她们那娇柔的身姿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无比的糕点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茶水,而三人则互相投喂着对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灯光穿过灯罩洒落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她们的美丽轮廓,同时也映照出她们内心的幸福与满足。 她们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不断回响,仿佛是春天里最为动听的旋律。 此刻的她们似乎已经忘却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恼与忧虑,全身心地沉浸在这温暖而又美好的时光之中。 诗雅达一手给谢韵清拿了个茶点,一手给司秦,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妹妹的好意,这厢才吃了妹妹递过来的东西,自然要投桃报李,不过谢韵清手快,待司秦将手举到诗雅达嘴边时,她嘴里已经在吃了,司秦愣了一下…… 诗雅达则丝毫不以为意,张了嘴让司秦喂自己,她那嘴里还有呢,这样也敢张口!于是司秦一边喂了诗雅达,一边笑骂道,“你多大嘴巴,一口能全部吞下去?!”心里自然知道,妹妹这叫一碗水端平,不能只吃韵儿喂的,不吃自己给的。 诗雅达用脑袋蹭了蹭司秦的肩膀,她宁愿一直这样孩子气下去。 “对了,明天我得回趟北边老宅。”司秦对诗雅达说,“马上清明了,家里长辈让回去,祭祖!”缅怀先人,这个不消说的,诗雅达她能理解。 “嗯,我过两天也要回一趟钱塘。”谢韵清也说,看着诗雅达笑笑道,“两三天就回来。”其实究竟是诗雅达离不开她,还是她离不开诗雅达,这似乎不是个选择题。 果然诗雅达点头说,“行,你们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哪儿也不去! 韩川那边一众男士坐着说话,韩梓晨和钱中言是最心事重重的,面前都有解不开的结,日子能好过吗? 对于钱中言而言,他面对的是要如何将面前的一潭死水变活水,否则他这位子也坐不久,想要升迁就更没影了。 虽说他钱塘江边的钱家,世代书香,千年望族,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被边缘化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钱中言面对家族命运,是真的压力山大。 而韩梓晨呢,他的工作无关家国天下,可是他手里握着的是韩氏集团的前途命运,好好的一个集团交到他手里,如今已经是半死不活状态,别没过几天就死透了,那么多员工家庭还指望着韩氏,真有那么一日,他韩梓晨不成千古罪人了? 那林家更是可恶,占着今日得势,对韩氏步步紧逼,没少给韩梓晨找麻烦;而韩梓晨身为旁系,不止别人看他名不正言不顺,就连他自己心里都有一种鸠占鹊巢之感,在应对林家人的时候,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或者说,他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万一败了,别人会说他韩梓晨是故意败掉韩家百年基业的,那是千夫所指,他就是再长几张嘴也解释不清。 于是晚间诗雅达和韩川回到自己卧室时,偶然提到韩梓晨,诗雅达还笑说,“其实韩梓晨先生也不容易,被你们推到前面去,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诗雅达没说韩川是拿韩梓晨去挡刀挡枪就已经是口下留德了…… 韩川却不以为然,看着妻子似笑非笑说,“难道堂兄他不是求仁得仁?”早先韩氏集团风光无限的时候,韩梓晨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掌管韩氏,那么现在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他处置了,他不应该开心吗?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好处让你占尽,麻烦事都离你远远的。 “噢,也对!”诗雅达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和韩梓晨能有多少交情?况且这是韩家的事情,她管得着吗? 司秦和谢韵清都回了婆家,诗雅达和奶奶说了一声,一个人出去转转。她也没去哪儿,是去了她从前的甜品店。 那家小店依然精致典雅,宛如一位历经沧桑却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五年前的装饰并未有丝毫变化,然而岁月的烙印已悄然浮现。 木制的招牌微微泛出陈旧之色,上面的字迹却仍旧清晰可辨;店门的油漆略有剥落,透露出底下原木的质朴纹理;窗户上的玻璃带着几丝细微的划痕,仿佛在低声呢喃着往昔的故事。 踏入店内,古老的木地板发出“嘎吱”的声响,与店内悠扬轻柔的背景音乐相互交融。 墙壁上悬挂着的画作亦显得有些许陈旧,色彩虽已不再鲜亮,但更添了几分艺术的深邃韵味。 店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复古的家具散发出悠悠岁月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淡雅的芬芳,令人心生宁静与舒适之感。置身于这古拙的氛围之中,时光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 外头在传:吾辈生于一个大巨变的时代!也有人说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诸侯大战时代。 诗雅达喝了一口茉莉花茶,她想起了威廉,他在做什么呢?老话重提,大联盟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没有家族继承权的,威廉也一样。 他们曾经不惜一切的挤进大联盟,说的是扞卫家中继承者们的地位,实际情况究竟是什么就见仁见智了,人心隔肚皮! 在朝和在野双方博弈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关于大联盟被创建的初衷,与其说是为了守护家族荣誉,倒不如说是没有继承权却太有能力的那一方,为了自保,而不得不抱团取暖,成立了这个组织,并且日渐强大,与当局分庭抗礼。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亘古不变的处事法则,没有人甘愿沦为俎上之鱼…… 这么多年,威廉凭借自己的智慧、心机、手腕,他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武器有武器,看上去风光无限。但还有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能如今这形势,对威廉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他浑水摸鱼。但是,如果挑错了领头羊,站错了队伍,那分分钟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钱毓琳走到小店门口,恰看到诗雅达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喝茶,她那模样是慵懒至极的,但却让人看见了移不开眼睛: 诗雅达她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的女子,甚至于颧骨周围还分布着点点雀斑,可能因为怀着孩子,她都没把雀斑用粉底遮住。 但恰是那几颗雀斑,她们留在诗雅达脸上,仿佛是夜空中点缀的星星,有规律又独特。可能正是这些看似不完美的细节,却使她的美丽格外引人注目。 钱毓琳定在原地仔细审视她: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两汪清澈的湖泊,在微笑时泛起涟漪,让人感觉仿佛能看到无限的温暖。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让人无法抗拒地被吸引。 她那一头乌黑如鸦翼般的秀发,轻轻拂过肩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仿佛是花园中盛开的芬芳。她的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细腻,宛如初绽的花朵,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她的气质优雅端庄,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种高贵与从容。她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幅最动人的画作,让人心魄为之动容。 是的,她或许并非天生丽质,但她那种内在的美丽却是如此令人动心,让人忘记了她外表的缺陷,只能沉醉在她那独特而迷人的魅力之中…… 诗雅达看见了钱毓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显得更加端庄和优雅。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迷人而温暖。 她轻轻地抬起双手,向钱毓琳伸展开来,仿佛在邀请他进入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那动作轻盈而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矫情。手指修长而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钱毓琳的目光被诗雅达吸引住了,他的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的美丽和魅力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地包围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美妙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诗雅达的存在清晰可见。 不知不觉间,钱毓琳的脚步开始向前挪动,他似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他的双眼始终凝视着诗雅达,仿佛被她施了魔法一般。 终于,他走到了诗雅达面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双手递给了她。当他们的手触碰到彼此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诗雅达握住钱毓琳的手,温柔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拉着他坐在身旁。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你来啦!”钱毓琳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努力让自己恢复常态,但心中依然弥漫着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第86章 瑾少爷 诗雅达认真的看钱毓琳,只见她她身着一身素衣,外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衣领袖口都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显得她更加粉嫩动人。 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玉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既古朴又清新之感。 她的面容清秀而温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书卷气息,一眼望去,她就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腹有诗书气自华。 她身姿曼妙,腰肢纤细,方才看她走过来,短短几步路,她走起来轻盈如仙,完美诠释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之感。 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婉却绝不轻浮,是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女子。 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倔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糅合在她眼中,却更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阳光从门外斜射进这个小店,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让她看起来更加遗世独立。 此刻在她的身边,恰好放着一盏茶,氤氲的水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如她本人,灵魂深处散发着阵阵清香。 诗雅达笑了:这真是一位江南古典美人,她的美丽和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她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温馨和舒适,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在她的身边消散。也难怪南宫瑾少爷对她执迷不悔。 “喝茶!”诗雅达给钱毓琳斟了一杯茶,看她,微笑而沉静的。 “谢谢……”钱毓琳顿了顿,没有喊嫂嫂,而是说的,“谢谢姐姐!”她没有姐姐,妈妈对自己诸多要求,纵使是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这个女儿,但一举一动都囿于世情。钱家二太太一直告诫女儿钱毓琳:自由是有界限的,相对的自由。 诗雅达喜欢她这一声姐姐,要不是跟钱毓琳不算太熟,换了司秦或是谢韵清在这儿,诗雅达一定会打趣她们说:你这喊一声,我全身骨头都酥了…… 但因为此刻对面坐着的是钱毓琳,诗雅达只是笑容温婉的伸手抚过她额头上一丝不苟的黑发,手指划过她的耳轮,停在她的下巴边上,轻轻捏了下钱毓琳如玉般精雕细琢的下巴…… 恰这时,南宫瑾来了。他听说妻子去了韩家,可他才追到韩家大门口却看到妻子独自一人驱车离开了韩家,因为心里不定,就一路跟了上来。其实在心底,南宫瑾从未停止过怀疑钱毓琳心里藏着一个人,只是藏得太深,自己没办法发现关于那人的蛛丝马迹。 于是今天,他居然这般不光明的尾随妻子来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店,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外界对诗雅达的传闻有这样一种:不人不鬼,不男不女! 不人不鬼的很容易解释,因为传闻诗雅达公主早死了,如今行走于人世间的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至于不男不女,此刻南宫瑾算是领会了,不就是说她双向恋,男女通吃吗? 不明白霸道如南宫宸和腹黑如钱中言是如何忍受自己的妻子和这样一个人牵扯不清的,别人能忍,可他南宫瑾绝对忍不了,于是一声不高兴的声音,“毓琳!”打断了这两人的亲密互动。 是,钱毓琳只是安静的坐在诗雅达对面,一动没动。但作为最亲密的人,南宫瑾看得出来,妻子她对诗雅达的动作没有半点排斥,甚至,她心中有些雀跃,看她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有阳光下,她侧脸一览无遗的如蝴蝶翅膀般翕动的睫毛,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瑾少爷!”诗雅达抬眼看南宫瑾,这位世家青年。马上,诗雅达脑袋里连着天网的芯片这样描述眼前的南宫瑾: 他是一位而立之年的青年才俊,身材高挑,气质出众。他的面容英俊,眉目如画,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思维敏捷、才华横溢的人。 他的笑容温暖而迷人,让人感觉他是一个亲切、友好的人。他的谈吐优雅、得体,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有教养、有品位的人。他的举止从容、自信,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追求的人。 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他喜欢阅读、旅行、音乐和艺术。他的生活充实而丰富,他总是能够从生活中发现美好和乐趣。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他关心家人和朋友,总是能够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他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激情的人,他总是能够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他是一个有梦想和追求的人,他总是能够不断地努力和奋斗,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读完脑子里的数据,诗雅达不禁一声轻笑,对南宫瑾抬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南宫瑾胸中那团无名火真是想要烧旺不能,想要灭掉又太难,怎么办?抿着嘴一声不吭的在妻子钱毓琳身侧坐下。 “请喝茶!”诗雅达也给他斟了杯茶,但她在看南宫瑾时的眼神,和方才看钱毓琳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她在看南宫瑾时,眼里毫无波澜。 对南宫瑾其人,诗雅达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南宫集团,诗雅达绝对是如雷贯耳的。在诗雅达还是杨姝颖的时候,整个童年时光,杨姝颖看过最多的广告就是南宫家出品的产品。 南宫家最早以做纸品为主营业,家清日用品。杨姝颖早就跨过了自己人生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时光,南宫集团亦然,今天的南宫集团,旗下子公司云集,家清日化一条龙,就没有他家不涉猎的领域。 而且,不光实业做得好,金融领域南宫家也绝对有涉及,和韩家一样暗度陈仓罢了。想这世间哪一行最赚钱?当然是资本的游戏,古来皆是如此,你不玩,别人会玩,而且别人玩着玩着还会想把你给玩死,比如做空你的公司…… 因此很多时候,他们会自谦或是掩人耳目的说自己不过被逼上梁山,真实情况究竟是怎样,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钱毓琳转头看南宫瑾,微微蹙眉。可能她意识到南宫瑾在尾随、跟踪自己,这让她在诗雅达面前感到非常的难堪。 “我们晚点要回家,我来接你啊!”南宫瑾到底是忌惮着妻子的,常言无欲则刚,你那么在乎一个人,关心则乱,开局你就输了! “我出来找小颖姐姐,跟你说过的呀!”钱毓琳不高兴了,还想开口赶人,可又不能不顾及丈夫的颜面,毕竟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有心人听到看到,回头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家里长辈面上就更不好看了。 第86章 瑾少爷 诗雅达认真的看钱毓琳,只见她她身着一身素衣,外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衣领袖口都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显得她更加粉嫩动人。 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玉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既古朴又清新之感。 她的面容清秀而温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书卷气息,一眼望去,她就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腹有诗书气自华。 她身姿曼妙,腰肢纤细,方才看她走过来,短短几步路,她走起来轻盈如仙,完美诠释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之感。 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婉却绝不轻浮,是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女子。 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倔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糅合在她眼中,却更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阳光从门外斜射进这个小店,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让她看起来更加遗世独立。 此刻在她的身边,恰好放着一盏茶,氤氲的水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如她本人,灵魂深处散发着阵阵清香。 诗雅达笑了:这真是一位江南古典美人,她的美丽和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她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温馨和舒适,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在她的身边消散。也难怪南宫瑾少爷对她执迷不悔。 “喝茶!”诗雅达给钱毓琳斟了一杯茶,看她,微笑而沉静的。 “谢谢……”钱毓琳顿了顿,没有喊嫂嫂,而是说的,“谢谢姐姐!”她没有姐姐,妈妈对自己诸多要求,纵使是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这个女儿,但一举一动都囿于世情。钱家二太太一直告诫女儿钱毓琳:自由是有界限的,相对的自由。 诗雅达喜欢她这一声姐姐,要不是跟钱毓琳不算太熟,换了司秦或是谢韵清在这儿,诗雅达一定会打趣她们说:你这喊一声,我全身骨头都酥了…… 但因为此刻对面坐着的是钱毓琳,诗雅达只是笑容温婉的伸手抚过她额头上一丝不苟的黑发,手指划过她的耳轮,停在她的下巴边上,轻轻捏了下钱毓琳如玉般精雕细琢的下巴…… 恰这时,南宫瑾来了。他听说妻子去了韩家,可他才追到韩家大门口却看到妻子独自一人驱车离开了韩家,因为心里不定,就一路跟了上来。其实在心底,南宫瑾从未停止过怀疑钱毓琳心里藏着一个人,只是藏得太深,自己没办法发现关于那人的蛛丝马迹。 于是今天,他居然这般不光明的尾随妻子来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店,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外界对诗雅达的传闻有这样一种:不人不鬼,不男不女! 不人不鬼的很容易解释,因为传闻诗雅达公主早死了,如今行走于人世间的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至于不男不女,此刻南宫瑾算是领会了,不就是说她双向恋,男女通吃吗? 不明白霸道如南宫宸和腹黑如钱中言是如何忍受自己的妻子和这样一个人牵扯不清的,别人能忍,可他南宫瑾绝对忍不了,于是一声不高兴的声音,“毓琳!”打断了这两人的亲密互动。 是,钱毓琳只是安静的坐在诗雅达对面,一动没动。但作为最亲密的人,南宫瑾看得出来,妻子她对诗雅达的动作没有半点排斥,甚至,她心中有些雀跃,看她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有阳光下,她侧脸一览无遗的如蝴蝶翅膀般翕动的睫毛,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瑾少爷!”诗雅达抬眼看南宫瑾,这位世家青年。马上,诗雅达脑袋里连着天网的芯片这样描述眼前的南宫瑾: 他是一位而立之年的青年才俊,身材高挑,气质出众。他的面容英俊,眉目如画,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思维敏捷、才华横溢的人。 他的笑容温暖而迷人,让人感觉他是一个亲切、友好的人。他的谈吐优雅、得体,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有教养、有品位的人。他的举止从容、自信,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追求的人。 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他喜欢阅读、旅行、音乐和艺术。他的生活充实而丰富,他总是能够从生活中发现美好和乐趣。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他关心家人和朋友,总是能够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他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激情的人,他总是能够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他是一个有梦想和追求的人,他总是能够不断地努力和奋斗,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读完脑子里的数据,诗雅达不禁一声轻笑,对南宫瑾抬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南宫瑾胸中那团无名火真是想要烧旺不能,想要灭掉又太难,怎么办?抿着嘴一声不吭的在妻子钱毓琳身侧坐下。 “请喝茶!”诗雅达也给他斟了杯茶,但她在看南宫瑾时的眼神,和方才看钱毓琳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她在看南宫瑾时,眼里毫无波澜。 对南宫瑾其人,诗雅达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南宫集团,诗雅达绝对是如雷贯耳的。在诗雅达还是杨姝颖的时候,整个童年时光,杨姝颖看过最多的广告就是南宫家出品的产品。 南宫家最早以做纸品为主营业,家清日用品。杨姝颖早就跨过了自己人生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时光,南宫集团亦然,今天的南宫集团,旗下子公司云集,家清日化一条龙,就没有他家不涉猎的领域。 而且,不光实业做得好,金融领域南宫家也绝对有涉及,和韩家一样暗度陈仓罢了。想这世间哪一行最赚钱?当然是资本的游戏,古来皆是如此,你不玩,别人会玩,而且别人玩着玩着还会想把你给玩死,比如做空你的公司…… 因此很多时候,他们会自谦或是掩人耳目的说自己不过被逼上梁山,真实情况究竟是怎样,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钱毓琳转头看南宫瑾,微微蹙眉。可能她意识到南宫瑾在尾随、跟踪自己,这让她在诗雅达面前感到非常的难堪。 “我们晚点要回家,我来接你啊!”南宫瑾到底是忌惮着妻子的,常言无欲则刚,你那么在乎一个人,关心则乱,开局你就输了! “我出来找小颖姐姐,跟你说过的呀!”钱毓琳不高兴了,还想开口赶人,可又不能不顾及丈夫的颜面,毕竟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有心人听到看到,回头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家里长辈面上就更不好看了。 第87章 还人间一桩深情 什么叫更?那就是原本长辈们对钱毓琳的脸色就不是非常的好看。究其缘由很简单:不生孩子。 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往原始方向去说,不就是为了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吗? 现在好了,这两人结婚都两三年了,开头大半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有孩子才是见了鬼了呢。 后面终于开了窍,有了夫妻之实,可那有什么用?钱毓琳一直在吃避孕药,严防死守的,南宫家想要个孩子真是有如登天,家里婆婆仰着脖子望眼欲穿,不会累的吗? 虽说是世家之谊的珠联璧合,可也奈不住钱大小姐她太不懂事,太任性! 南宫瑾心里虽然也着急,但却仍然帮着妻子打掩护,说他也还不想要孩子,说有了孩子妻子一定会冷落自己,他还想再快活几年呢! 竖子!南宫太太真是气得咬牙切齿:我还不知道你都是听你媳妇的?你们南宫家的男人都是软骨头,太太跟前头都不敢抬了! 南宫瑾的母亲自然是想到南宫宸那边去了,前儿两位母亲,远房的妯娌在电话里还相互倒苦水,说养儿子都是帮别人养的,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南宫宸的母亲更是咬牙切齿说:“好容易盼到个孙子,那孩子净天东奔西跑的,自己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这哪里是自己的孙子,早成别人家的了!”这大约是在内涵凌墟那边,霸占了自己的宝贝孙子。 沉默的喝了一口茶,钱毓琳转头对南宫瑾说,“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好咱们再回去,行吗?”听着就是在和你好声好气的商量,你差不多得了。 南宫瑾沉默了两秒,目光扫过一脸事不关己的诗雅达,只能点头说好。他肯定是要快快的打点了行装,再快快的回来将妻子带走的。 南宫瑾他不允许任何人把妻子从自己身边带走,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叨扰了!”南宫瑾临行仍保持着世家风度,和诗雅达客套了一番才去。 看南宫瑾离开,诗雅达又去看钱毓琳,忍俊不禁的模样,让钱毓琳大为羞赧,低眉嗔怪道,“姐姐你笑什么呀?”真是的…… 其实钱毓琳有什么可尴尬的?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她的人生已经就是这样了,当年逃婚没能逃掉,今天还想要逃?这天罗地网的,她能往哪儿逃? “南宫瑾少爷哪里不好?”诗雅达看着钱毓琳,问,“为什么逃婚啊?”关于这一点,诗雅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如果只是杨姝颖,她会觉得钱毓琳这样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出身名门,自小受到最好的呵护和教育;自身先天条件好,后天也足够争气,美丽的容颜,外加学霸的气质,堪称同辈典范;再看婚姻,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世交公子结婚,门当户对,百年好合自是不在话下。 换了从前的杨姝颖,她一定会说:我要能像你这样,就已经是人生赢家,做梦都会笑醒了! “姐姐你真的能听心啊?”钱毓琳抬起头默默的看着诗雅达,我刚刚的确想到了逃亡,就这样被你一眼看穿了吗? “差不多!”诗雅达对钱毓琳笑得温和,“但我不知道你想要挣脱这段婚姻的原因。”没道理嘛,所有人都会觉得你这行为没道理!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钱毓琳才用幽幽的语气回答诗雅达:“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因为一纸婚约戛然而止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即将喷涌而出。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那句话,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一声呐喊,饱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这一纸婚约,如同沉重的枷锁,将她的未来紧紧束缚。她原本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期待,渴望自由地追逐自己的梦想,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却在瞬间失去了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迷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内心的痛苦。这个秘密一直深埋在心底,如今终于被释放出来,她感到一种解脱,但同时也伴随着恐惧,害怕别人的看法和评价。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里,无法逃脱。她想要反抗,想要挣脱这纸婚约的束缚,但是又觉得无力回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 诗雅达看着钱毓琳,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她能感受到钱毓琳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也明白这一纸婚约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诗雅达想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和接受,而现在,钱毓琳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可以陪伴她度过这段艰难时光的人。 “那么姐姐你呢?”钱毓琳反问诗雅达,“姐姐你为什么回来?”你可以不回来的,因为关于杨姝颖的一切都被注销掉了。就在你重新醒来后的那一天,舒赫塔殿下就抹去了你全部的过往。 杨姝颖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未满一周岁就全身浮肿,不治身亡的女婴身上,她从来没有长大过…… 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回到韩川先生身边? 这个问题,诗雅达也想了几秒才回答谢韵清,“我叔叔要我回来的。”这是于公,将来叔叔和韩家,和威廉,乃至和整个联盟会处于怎样一种状态,这个大家都没办法预知。 但是人人皆知的是,现在有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争老大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波及面太广了,舒赫塔也不过是未雨绸缪。但是能不能押对宝,就全凭运气了! 又顿了顿,这一次,诗雅达的眼中有了些温度,看着钱毓琳笑说,“我回来,还韩川君一桩深情!”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能视而不见。 还人世间一桩深情?这让钱毓琳不禁想起了她从小听到大的,发生在钱塘江边的一段美丽传说:白娘子也是为了还人间一桩深情,才有了后来的水漫金山、被压雷锋塔底等一系列故事。 那是白娘子她必须要偿还的债,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只有渡过这个劫数之后,她才能最终羽化登仙,超脱凡尘…… 那么眼前的诗雅达公主呢?她回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还韩川先生一桩深情,更是为了追寻内心真正的归宿。 然而,她将要面临的波折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钱毓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与遐想之中 或许,诗雅达公主会遭遇无数的困境与磨难,如身份的天渊之别、文化的激烈碰撞,乃至来自家庭与整个社会的沉重压力等等。 然而,钱毓琳始终坚信,真爱拥有无尽的力量,足以跨越任何艰难险阻。它能让两颗炽热的心紧紧相拥,无惧世间一切阻碍。 或许,在这段曲折离奇的旅程中,诗雅达公主与韩川先生将并肩作战,一同直面种种严峻考验。他们会在风雨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凭借坚定不移的信念,最终实现那如梦似幻的爱情理想。 而钱毓琳亦渴望着,能如同传说中的白娘子一般,鼓足勇气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也决不退缩。 第87章 还人间一桩深情 什么叫更?那就是原本长辈们对钱毓琳的脸色就不是非常的好看。究其缘由很简单:不生孩子。 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往原始方向去说,不就是为了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吗? 现在好了,这两人结婚都两三年了,开头大半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有孩子才是见了鬼了呢。 后面终于开了窍,有了夫妻之实,可那有什么用?钱毓琳一直在吃避孕药,严防死守的,南宫家想要个孩子真是有如登天,家里婆婆仰着脖子望眼欲穿,不会累的吗? 虽说是世家之谊的珠联璧合,可也奈不住钱大小姐她太不懂事,太任性! 南宫瑾心里虽然也着急,但却仍然帮着妻子打掩护,说他也还不想要孩子,说有了孩子妻子一定会冷落自己,他还想再快活几年呢! 竖子!南宫太太真是气得咬牙切齿:我还不知道你都是听你媳妇的?你们南宫家的男人都是软骨头,太太跟前头都不敢抬了! 南宫瑾的母亲自然是想到南宫宸那边去了,前儿两位母亲,远房的妯娌在电话里还相互倒苦水,说养儿子都是帮别人养的,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南宫宸的母亲更是咬牙切齿说:“好容易盼到个孙子,那孩子净天东奔西跑的,自己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这哪里是自己的孙子,早成别人家的了!”这大约是在内涵凌墟那边,霸占了自己的宝贝孙子。 沉默的喝了一口茶,钱毓琳转头对南宫瑾说,“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好咱们再回去,行吗?”听着就是在和你好声好气的商量,你差不多得了。 南宫瑾沉默了两秒,目光扫过一脸事不关己的诗雅达,只能点头说好。他肯定是要快快的打点了行装,再快快的回来将妻子带走的。 南宫瑾他不允许任何人把妻子从自己身边带走,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叨扰了!”南宫瑾临行仍保持着世家风度,和诗雅达客套了一番才去。 看南宫瑾离开,诗雅达又去看钱毓琳,忍俊不禁的模样,让钱毓琳大为羞赧,低眉嗔怪道,“姐姐你笑什么呀?”真是的…… 其实钱毓琳有什么可尴尬的?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她的人生已经就是这样了,当年逃婚没能逃掉,今天还想要逃?这天罗地网的,她能往哪儿逃? “南宫瑾少爷哪里不好?”诗雅达看着钱毓琳,问,“为什么逃婚啊?”关于这一点,诗雅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如果只是杨姝颖,她会觉得钱毓琳这样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出身名门,自小受到最好的呵护和教育;自身先天条件好,后天也足够争气,美丽的容颜,外加学霸的气质,堪称同辈典范;再看婚姻,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世交公子结婚,门当户对,百年好合自是不在话下。 换了从前的杨姝颖,她一定会说:我要能像你这样,就已经是人生赢家,做梦都会笑醒了! “姐姐你真的能听心啊?”钱毓琳抬起头默默的看着诗雅达,我刚刚的确想到了逃亡,就这样被你一眼看穿了吗? “差不多!”诗雅达对钱毓琳笑得温和,“但我不知道你想要挣脱这段婚姻的原因。”没道理嘛,所有人都会觉得你这行为没道理!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钱毓琳才用幽幽的语气回答诗雅达:“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因为一纸婚约戛然而止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即将喷涌而出。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那句话,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一声呐喊,饱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这一纸婚约,如同沉重的枷锁,将她的未来紧紧束缚。她原本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期待,渴望自由地追逐自己的梦想,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却在瞬间失去了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迷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内心的痛苦。这个秘密一直深埋在心底,如今终于被释放出来,她感到一种解脱,但同时也伴随着恐惧,害怕别人的看法和评价。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里,无法逃脱。她想要反抗,想要挣脱这纸婚约的束缚,但是又觉得无力回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 诗雅达看着钱毓琳,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她能感受到钱毓琳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也明白这一纸婚约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诗雅达想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和接受,而现在,钱毓琳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可以陪伴她度过这段艰难时光的人。 “那么姐姐你呢?”钱毓琳反问诗雅达,“姐姐你为什么回来?”你可以不回来的,因为关于杨姝颖的一切都被注销掉了。就在你重新醒来后的那一天,舒赫塔殿下就抹去了你全部的过往。 杨姝颖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未满一周岁就全身浮肿,不治身亡的女婴身上,她从来没有长大过…… 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回到韩川先生身边? 这个问题,诗雅达也想了几秒才回答谢韵清,“我叔叔要我回来的。”这是于公,将来叔叔和韩家,和威廉,乃至和整个联盟会处于怎样一种状态,这个大家都没办法预知。 但是人人皆知的是,现在有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争老大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波及面太广了,舒赫塔也不过是未雨绸缪。但是能不能押对宝,就全凭运气了! 又顿了顿,这一次,诗雅达的眼中有了些温度,看着钱毓琳笑说,“我回来,还韩川君一桩深情!”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能视而不见。 还人世间一桩深情?这让钱毓琳不禁想起了她从小听到大的,发生在钱塘江边的一段美丽传说:白娘子也是为了还人间一桩深情,才有了后来的水漫金山、被压雷锋塔底等一系列故事。 那是白娘子她必须要偿还的债,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只有渡过这个劫数之后,她才能最终羽化登仙,超脱凡尘…… 那么眼前的诗雅达公主呢?她回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还韩川先生一桩深情,更是为了追寻内心真正的归宿。 然而,她将要面临的波折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钱毓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与遐想之中 或许,诗雅达公主会遭遇无数的困境与磨难,如身份的天渊之别、文化的激烈碰撞,乃至来自家庭与整个社会的沉重压力等等。 然而,钱毓琳始终坚信,真爱拥有无尽的力量,足以跨越任何艰难险阻。它能让两颗炽热的心紧紧相拥,无惧世间一切阻碍。 或许,在这段曲折离奇的旅程中,诗雅达公主与韩川先生将并肩作战,一同直面种种严峻考验。他们会在风雨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凭借坚定不移的信念,最终实现那如梦似幻的爱情理想。 而钱毓琳亦渴望着,能如同传说中的白娘子一般,鼓足勇气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也决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