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建国后我是大资本家》 第1章 记忆融合 穿越归来 1949年11月平行时空四九城,南锣鼓巷40号,3进四合院,跨院后花园,5岁的李子航在废弃的假山上跟一群小伙伴玩耍,一不小心失足从2米高的假山上掉落下来。 摔落在地上的李子航顿时不省人事,没一会鲜血染湿了泥土,旁边八岁的阎解成吓得赶紧大吼大叫的出去叫大人过来。距离最近的大门门房,听到动静李子航的爷爷赶紧跑了过来。 李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唯一的孙子摔成这样,赶紧抱起孙子跑到大门口自家板车旁。然后招呼听到动静跑过来的老伴,坐在板车抱着李子航。在老伴一声声“我的孙子声中”李子航的爷爷拉着板车把孙子送往医院。 其他赶过来的邻居赶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孩口中听到事情的经过后,一边叹息,一边担忧。 京城医院病床上刚醒过来的李子航,晕晕乎乎的看着天花板,还没缓过神的李子航顿时一股记忆融入脑海,一幕幕的回忆像是幻灯片闪过。眼睛一白又晕了过去。在旁边看护的两老口,刚发现孙子睁开眼,还没等高兴又看着孙子眼睛一白晕了过去。吓得老两口赶紧叫医生过来。 赶忙过来的医生检查了一阵后,又安慰起老两口说 “两位老同志别担心,孩子能醒过来就说明没多大事了,我们会多观察孩子的,你们两位发现孩子有状况也赶紧通知我们。” 说完就离开了。殊不知晕了过去的李子航,还在融合另一世被封存的记忆。 悠悠两日,病床上躺了2天的李子航终于融合完毕上一世的记忆。脑海中回想着上一世,出生在大中华80年代渝城的自己,19岁开始跟着大舅北漂,再北漂近20年拼搏后,才在四九城4环内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还有一个家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还没过几年,就因为陪客户喝酒,在回自家的小区路上,脚一软直接后脑勺磕到台阶上一命呼呼。 又回忆起现在的记忆,才发现根本没多少记忆。只记得自己的爷爷奶奶,没有父母的记忆。住在南锣鼓巷,几个小玩伴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记忆。说来也是,5岁大的孩子刚记事没2年,哪有那么多的回忆。 李子航虚弱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奶!我渴了”。 在病床旁守着的老太太。听到自己孙子的呼叫声,瞬间精神了起来。赶紧连忙问:“我的乖孙你说啥”?李子航看着面容憔悴的奶奶又虚弱的说:“奶奶,要喝水”。 老太太一边拿起医院床头放着的,竹编套着内胆的热水壶,一边轻声的道:“乖孙,奶奶现在就给你倒茶喝” 说完就开始往白色的搪瓷杯里倒水。倒了一个杯底的水,然后对着搪瓷杯内吹了又吹,老太太试着抿了一口水发现不烫了,才小心翼翼的坐在病床上半抱着给李子航喂水。 “乖孙你喝完水后在床上别乱动,奶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乖孙别怕,奶奶一会就回来。” 李子航奶奶边喂水边说话。喝完水后的李子航对奶奶回答道:“奶,我知道了。” 老太太放下水杯后轻轻的把李子航放到病床上,然后匆匆忙忙的去叫医生。 在老太太去叫医生的时候,李子航打量着病房。看着跟电影民国时期大医院的装饰和布局,心中在想自己到底在哪个时间段。看着一个病房只有2张床位再加上旁边的摆设,肯定是个高级病房。心想着自己应该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最不济也是个有钱人家。不然能住的上这病房。 再回想脑子里那可怜的记忆,又想不通为啥自家住的是个大杂院。 看着旁边的床位上躺着一个头部包满纱布昏迷的中年汉子,想不出个所以然。没过一会老太太带着一个白大褂回来。 医生拿着听诊器给李子航检查一番,又问了一些问题后对着老太太说:“老同志,你孙子没大碍了。您要是不放心再呆在医院里观察一天,如果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老太太听完医生的话后连忙感谢。李子航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这到底哪一年啊!怎么医生连个普通话都说不好,一股子徽州皖北地区的普通话。 还有医院能看到的字都是繁体字。难不成还是民国时期?医生走后老太太看着呆呆的乖孙,心想不是把脑袋摔傻了。 轻声问道:“乖孙你是不是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你爷爷中午去自家店里,给奶奶送吃食了一会就回来,你想吃啥奶奶让自己店里给你送”。 李子航一边本色出演用5岁儿童的话语回答着,一边想怎么不被奶奶怀疑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况。就这样聊了几分钟,饿的受不了的李子航问奶奶有吃的没? 话没说完,自己爷爷提着一个红木漆食盒走了进来。李老爷子看到孙子醒过来后,双眼通红的流下几滴泪水。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放下食盒握住李子航的小手。 哆哆嗦嗦的说到“孙啊!你总算醒了,你都快吓死爷爷了,你要是没了你让爷爷怎么活。” 李子航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用稚嫩的童音说:“爷爷,子航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不让你和奶奶担心了。你别哭”。 听到此话的俩老口没忍住的流着泪。老爷子刚才听到孙子喊饿,就急忙打开饭盒把里面的小米粥,和用铜胆木桶装的鸡汤拿了出来,用小汤勺喂李子航。被投喂的李子航不知道的是,那鸡汤和小米粥,老爷子每天给老伴送饭都备着。 就怕醒来的孙子饿了没东西吃。老爷子作为以前大户人家的管家,哪能不知道昏迷几天的病人吃什么。所以时刻备着吃食。粥和鸡汤冷了就带回去热热。然后让老伴吃了,再重新煲新汤。一连2天都是如此。 在下午半天无聊的被嘘寒问暖中,医院来了一位医生跟老爷子交流。让老爷子可以给李子航办理出院了。 原本还想让孙子再医院观察一天的老爷子,得知一位红巾党干部在抓捕果党的特务时,身受重伤在抢救。需要床位才让老爷子来办理出院。 老爷子一听赶紧给孙子办理了出院。就这样李子航剃着光头打着疤子出院了。 第2章 回归四合院 老爷子拉着板车,载着老伴和孙子,大包小包的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这一路上也让李子航开了眼,感受到这个时代独有的气息。 看着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楼牌,钟楼,路边买卖的吆喝声,各种南北夹杂的方言。 时不时路过一队队身穿老式军装的军人。板车,黄包车,驴车,马车,自行车,在宽敞的街道上来往行驶。道路两侧商店林立,商业繁荣,做生意的人很多。 这一路让李子航感受到了饱经沧桑,历史厚重的四九城。路边的行人,虽说大多数都穿着打有补丁的衣服。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热情洋溢,满是希望的精气神。 从路边行人对话中李子航终于知道了现在是,1949年11月中旬。这个平行时空的华夏国刚成立一个半月。 南锣鼓巷40号四合院门口。李子航被奶奶抱下板车,放在四合院大门旁,然后拿下行李,牵着李子航回家。 李子航家住的四合院,是建于清晚期的3进四合院。据说是一位王爷的别院。清灭亡后那位王爷的后人败光了家产,变卖了所有值钱的家产。其中就包括这所宅子。 而李子航的老太爷也是清中期,一个3品大员的大管家。这老太爷可不是一般的管家,而是与那位3品大员祝了融,割腕歃血为盟的家臣。 变成家臣后,哪怕在主家里是个养马的马夫,那也是半个主人。不同于普通的下人,主家少爷夫人,也不会对家臣轻易打骂。 在古代家臣那是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所以从李子航爷爷开始往上5代人都是那位大员主家的管家。 这座宅子也是李子航的爷爷,在当管家时候替主家买下来的资产。 1947年果党开始败退,而李子航爷爷的主家,因跟果党做生意怕以后被红巾党清算,于是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变卖家里的生意跟资产逃亡海外。 而这李子航爷爷不愿意离开故土,决定留在四九城。就再处理主家的生意和不动产后,保留这座宅子的跨院后花园和马棚跟一进过院的门房。后花园,马棚,门房刚好是一条直线,占地面积1200多个平方。 等主家走后李子航爷爷一家就搬到这里了。四合院原下人住的2间马房里,后被重新装修一番后,就变成了现在李子航一家3口老少的住处。 老爷子放好板车后,穿过门房走廊的月亮门来到中院一墙之隔的住处。 看着小孙子好奇的打量着家中摆设就问道:“孙子呦,你乱瞟啥呢”? 李子航:“我没看啥,爷爷。就是再医院待时间长了太闷了”李子航用稚嫩的童音回道。 看着满屋子走动言语清晰的孙子。老爷子也彻底放心了。 老爷子:“孙子你伤刚好别再皮了,在家老实待会。 在两位爷孙家常唠嗑中,老太太拿着茶壶进屋给老爷子沏了壶茶。随后开口问道:“爷,你说这新社会了,咱家是不是该重新把后花园跟家里修整一番。要不然孩子在院子里玩瓦片呀,烂木头掉下来再伤到孙子”。 老爷子喝口茶后回到:“再等等,还不知道这上面当家的什么态度呢,还是小心点好。不过到可以先把后院进后花园的月亮门给封了,再把前院进来的拱门给装上门,省的那群小子在自家院子里乱窜。 顺便再开个院子进后花园的门,这样咱家的屋子院子就连成一个整体了。” 老太太听完后说道:“要不要跟院子里的住户打个招呼?” 老爷子:“嗯!不光院子里的住户,街道也得打招呼。这刚新社会,还是低调点好。不然你家爷我也不会推着板车送孙子去医院。这一路可累坏爷们了。还有啊,你把咱家地锲房锲全部找出来,我去街道重新登记。对了!老伴。我打算把除了咱家住的和饭店的地锲房锲留下来,其余的我打算都捐给政府。” 老太太看着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老爷子,又看看还在玩着一个康熙年间留下来赏瓶的李一航说到 “爷,你放心我懂!为了孙子放弃一些身外之物是值得的。” 老爷子:“爷们也舍不得这些家业,孩子他娘,你也知道新政府的政策。我也怕政府把乡下的这一套弄进城里来。捐些钱跟新政府留个好印象,保平安是值得的。下午我就去军管处把事给办了。” 而此时的李一航一边打量着屋里摆设,一边听着爷爷奶奶的对话心里是一阵翻涌。 原来自己家真是个有钱人家。这样至少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了。看着手中一个底款写着康熙年制的花瓶。李子航也是感慨万千。这东西在后世,那没个上千万你看也别想看一眼。 前世李子航在事业有成后,为了生意跟一些有钱人打交道,那也是奋苦学习一些古董文玩的知识,不说眼光有多厉害。但一眼假和大开门的老物件还是能分辨出个新老的。 吃过晌午饭后,老爷子带着皮包去了街道办事处,办理房产登记。而四合院里的小孩,得知李子航受伤回来后就纷纷跑来看望他来了。 看着自家屋里围成一圈的小孩,叽叽喳喳的关心自己,李子航心态崩了。看着跟自己同岁扎着2个小啾啾辫子,一个叫何雨水小姑娘关心的问自己疼不疼。 再看看旁边的8岁阎解成。心里顿时卧了个大槽!这不是前世陪自己媳妇,看过的一部叫禽满四合院电视剧的里面的名字吗? 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雨水:“雨水,你哥傻柱干嘛去了?”小雨水:“我哥哥在上学还没回来”。听到小雨水的回答让自己彻底死心了。李子航心想还好现在才49年,离剧情开始还有十多年。 就这样在一群小孩叽叽喳喳中度过一下午。一群小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要问这群小孩为啥都喜欢往自家跑。那还得问李子航奶奶,每次一群小孩找自己玩,都会时不时的抓把糖果,或者小零食给她们。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都往自家院子里跑。 第3章 大院开会 平行时空,1949年11月中旬傍晚。 从军管处回来的李老爷子,让小孙子通知四合院的住户来中院开会。 趁着这次机会,李子航把整个四合院彻底的逛了一遍。门房倒座房,没人住。前院以前教书私塾房,正是剧中3大爷的住处。这时期阎解睇,都还没出生。 正院何大清一家住正房。一大爷一大妈,住东厢房。正房,东厢房耳房是何大清买下的。西厢房住着贾家。后院东厢房住着刘海中剧中2大爷一家。西厢房许大茂一家,后罩房,中屋住着聋老太太。 现在的聋老太太,才60多岁。其他的要不还没搬来要不就是路人甲的存在不认识。一进院倒座房,除了门房是自家的,其余的都还空着。 里里外外也就十多户人家。远没有剧情开始的时候人满为患。四合院老少爷们都下工回到家,听到李子航传唤声,叫开会都搬着小板凳来到中院。 四合院中院,摆了张八仙桌,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坐着自家爷爷,和一个30十出头的青年男人。而自家爷爷跟着青年男人喝着茶聊天。 过了3分钟,前中后院,人都陆续到齐围在八仙桌,做成半圆形。 看到人到齐的李老爷子开始介绍旁边的青年男子:“这位是军管办事处的王联络员。也是我们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主任。今天叫大家过来开这个会,是通知大家,王主任来传达政府的一些新政务。大家鼓掌欢迎”。说完带头鼓掌。 在一片掌声中,王主任压了压手让大家停止鼓掌。 王主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军管处的主任。我姓王,各位同志可以叫我王同志。今天我来通知以下几件事。 第一!华夏刚成立11月初发行了我们自己的钱也叫人民币。所以大家把手中的货币,也就是大洋,法币,金圆券,美(刀)通通到街道办或者银行去兑换人民币。以后那些钱都不能用了,华夏只能用我们自己的钱人民币。至于兑换率街道会给你们发通知。 第2件事,月底街道办事处会给整个街道四合院拉自来水管和电。以后你们吃水和照明就方便了。具体通知街道办会发公文大字报。 还有公共卫生这一方面的事,政府会给街道胡同,修建公共厕所。大家以后不能再街头随意方便。 第3点,到军管办事处重新登记户籍,房屋产权问题。还有一点你们院子除了有房契的剩下的房屋产权,都被你们院子里的李先民同志,给无偿捐献给国家了。也就是说你们院里租房的同志,下个月起房租统一由街道办人员收取。 第4点,凡是发现可疑人员,或者特务要尽快通知街道办。还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提出来”? 最后表扬了一番李老爷子拥护政府的思想觉悟,还给了个奖状作为表扬。 然后半个小时内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开始对不懂的政策事提问。而王主任也一一回答。 最后李子航爷爷把后院通往后花园的月亮门堵上,还有一进院进入门房走廊,装上门的想法通知下去。 “最近快一年。院子里的一群小孩再我家废弃后花园里玩的时候,就发生3起受伤事件。 刘家小子3月份被掉落的瓦片砸伤,许家小子被后花园坍塌的门砸伤。 还有前几天我家孙子从假山上掉了下来,摔的在医院昏迷了2天差点没醒过来。 所以我打算把后花园的月亮门封上,不然真等哪天孩子出了大事就晚了。如果有什么打扰大家的请大家伙多体谅”。 在院子里的住户纷纷同意下。结束了这次四合院会议。 李子恒站在自己爷爷旁边,看着众人的表情。心想原剧中的人物都还年轻,还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开完会后院子里的几人帮忙,把八仙桌和2把太师椅搬回自家屋里。随后坐等吃饭! 这年头吃饭,一天3顿那是大户人家才能吃的起。普通老百姓那是一天两顿饭,有的甚至一天一顿饭。 坐在饭桌上看着奶奶把菜上齐的李子航。心里又是一顿感慨,这年月一顿普通的晚饭,能吃上鸽子汤,烧莲藕,猪头肉,再加一碟咸菜的人家整个四九城没有多少户。 随着老爷子拿着半瓶莲花白坐到饭桌旁一家3口开吃了。 边吃老爷子两老口又聊了起来:“孩子他娘,我今天办事的时候,问了王主任咱家房子修整的事。王主任给批条了。你对咱家房子修整有什么看法。” 李子航奶奶:“爷,你看着装呗。不过后花园那3间2层的库房怎么打算。” 老爷子喝了一盅酒后开口道:“那2层烂宅子,我打算找人从新换梁换柱子,再把屋顶的瓦修整一番门窗都换新的,整体结构修好。其余的铺好地砖,粉刷墙面。别的不动了,也不装修了。留着给孙子长大娶孙媳妇再装修。” 老爷子笑呵呵的又摸了摸孙子的头。 李子航奶奶吃了口菜后说:“那后花园不修了?” 老爷子:“不修了,不能太出挑了,把后花园填些土种些菜比啥都强,还有花园里的鱼池也修一下养些鱼。这年头有的吃有的喝,能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再围个鸡圈。只要不像鬼子进城那会,啥也不用担心了。” 李子航听着爷爷奶奶的话,赶紧插话到:“爷爷你能不能也修个像医院里那样子的厕所,还可以冲水的那种”。 这一天他上个厕所对自家茅房真的恶心到受不了。还好天冷凉了气味没那重不然更受不了。那茅房里的蛆涌动着太过恶心。农村八零后,九零后应该深有体会。 老爷子看着李子航说道:“孙子还有没有想要的”。 李子航想了想到:“还有要修个厨房,不然奶奶在马棚里做饭,天冷了冻的很,下雨了也不用打着伞送菜到堂屋。还有啊再把厨房跟吃饭的修在一起。这样奶奶炒好菜就不用来回跑了。还有我不想跟爷爷睡在一起了。爷爷你打呼噜声音太大了好吵。能不能也给我修个房间出来”。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你个小崽子还嫌弃起来爷爷我了,行都答应你。” 李子航奶奶此刻也笑眯眯说:“乖孙知道心疼奶奶了”。 李子航赶紧又开口道:“爷爷你再给我们院子里种葡萄树,后花园能不能种些果树。这样等我长大了,就可以爬树摘果子给爷爷奶奶吃了。” 老爷子:“你个小崽子我看你是想自己爬树玩。”李子航:“爷爷我就想等果子长大了摘果子给你吃。” 老爷子:“我信了你个小崽子的鬼话了,还有没有想要的了。” 李子航:“爷爷我不要睡炕,” 李老爷子:“好!知道了。接着吃饭” 。一家3口边吃饭边讨论怎么翻修住宅…… 第4章 外出遇文三 接连在家待几日的李子航,实在闲的发慌。毕竟5岁的身躯,却住着四十多岁的灵魂。实在是没法跟院子里的小孩一起玩耍。 奶奶也是读过私塾的人。在家没事就会教自己读写三字经,弟子规。而爷爷也是每天都在自家饭店里忙活。自家饭店自从自己融合记忆后,还一次都没去过。 这天吃过早饭后,李子航就央求爷爷带自己出去逛逛。老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幼孙,于是就同意带李子航出去。 老爷子这时也叮嘱起来:“乖孙!带你出去玩可以,但你得等爷爷我,把咱家铺子里的事安排好了以后才能带你出去逛。” 坐着老爷子的三八大杠自行车,扶着车把一路穿过南锣鼓巷街道,来到鼓楼东大街一个2层木制楼房前停了下来。 只见牌匾上写着松下楼三个沧桑有力的大字。 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几张八仙桌,左侧是通往2楼的雕花扶手楼梯。左侧靠墙离楼梯3米有余的算账台。 此时台有一位身穿深蓝色马褂,内搭青灰色长衫的掌柜。看到来人赶紧放下手中账本。走到李子航2人前,开口说到:“东家,孙少爷您吉祥。东家今个带着孙少爷来店里视察了。” 李老爷子:老张你啊!大清早就跟爷们逗乐子了。这不我家小孙子前些日子,从假山上摔下来开了瓢。在家闲着实在无聊,今早吵着让我带他出来玩。” 这时李子航也顺着记忆开口给张掌柜的问候。:“张爷爷您早上好”。 掌柜的看着因为磕破了头,而剃成板寸的李子航。蹲下身子跟他平视轻声说到:“孙少爷真是越来越有礼貌了。不过您呐,以后玩的时候得小心点,就像这次一样。摔伤了,自己也疼,你爷爷奶奶也跟着担心。” 这时李老爷子开口打岔道:“老张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对了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没出岔子!”。 掌柜的起身后说道:“爷!店里都是家里的老伙计了,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肯定不会出差错的!再说自从主家走后,爷!您心善为了照顾以前家里的老伙计才开了这家店。还都分了股,这也算咱们自己的生意了,哪敢不用心。” 掌柜的说完就沏了壶茶,放到李老爷子和李子航做的八仙桌前。 李老爷子:“那就好。老张这新政府新社会了!以后老一套的那些能改就改别犯了浑。还有啊!让王胖子接着炖个大骨汤,我这小孙子还得补啊!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你说这小子咋光吃不长肉呢!” 掌柜的听完笑呵呵的回道:“爷,你放心,这大骨汤我会吩咐下去的。孙少爷这精神头不像有事的。再说孙少爷看着不胖可这身板子可一点不弱。别吃的跟王胖子那样才麻烦呢!” 说完又把从台拿来的账本递给李老爷子。品了口茶的李老爷子接过账本后,开口对李子航说:“乖孙,你自个先玩会,等爷爷忙好了再带你出去。” 听完爷爷说的话后李子航,自己开始游走打量这间2层楼的饭店。 楼上是包间,楼下是大厅。这上下2层楼约摸着,怎么每层都有300多平米。心想着自己怎么都算个富2代了。不对隐约记得从太祖爷爷那辈子算,到自己这辈怎么得也是富7代了。 随后又来到饭店的后院,连着主楼的东西各2间厢房改成厨房和洗菜洗碗的。 而3间北房改成了库房。厨房跟台连接处那堵墙还留了个传菜,报菜名的门。而院子里还做个回字型游廊方便,下雨下雪天拿碗送菜。 后院厨房不管走到哪,认识自己的人都跟着打个招呼。那些大婶还会摸摸他的小脸,笑呵呵叫声孙少爷好。 备料的大厨也会把烤好的大料,卤水弄点下来喂给自己。早饭还没消化的李子航又混了个肚圆。李子航心想毕竟自己年纪太小没话语权。只能默默接受或者说个礼貌性问候。 一刻钟后李老爷子就来后院厨房找李子航。看着游荡在后厨的孙子,赶紧叫李子航出来。 “大孙子别玩了,赶紧跟爷爷走。还得忙别的事呢”。 听到爷爷的话后,李子航赶紧来到爷爷身旁拉着他的手就出门了。 走到饭店大厅老爷子又跟掌柜的嘱咐了句:“老张,今天晚上早点打烊,我有事宣布。还有琉璃厂的伙计跟茶叶铺子的伙计都会过来。” 掌柜的:“爷!听着呢。您跟孙少爷玩的开心。” 刚走出大门,路过一个拉着洋车的中年汉子,弓腰弯背一颠一颠的小走着。 老爷子看到此人后连忙叫住:“文三”。 拉洋车的中年汉子听到有人喊自己,停下了脚步看向老爷子。然后乐呵呵的拉着洋车小跑过来。 “这不是李爷嘛?您喊爷们过来是坐车吗?” 老爷子看了看文三后说:“文三呐!今个我包你的车了,你就跟着我走。” 说完就从中山装的上衣口袋,拿出一块大洋递给文三。 这个平行时空现人民钱还没正式发行,钱币主流还是袁大头,袁小头法币铜子。 不过,整个泯国时期社会动荡,物价不稳定,普通群众收入偏低,日常生活中他们并不使用银元,而是使用铜板。 泯国时期,政府没有发行一文铜板,清朝时期的一文铜钱停止铸造,一系列货币改革让当时通货膨胀。为了稳定经济,各省开始铸造一种最低面额为10文的铜板。 后来,各省在10文铜板的基础上又铸造了20文铜板。所以,泯国时期的10文铜板俗称“小子”,20文铜板俗称“大子”。 一块大洋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三口人生活10天了。 而此时听到老爷子叫的人名再看到文三后,心里又卧了个大槽!这不是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四九城狼烟里的主角吗! 心想这个平行时空到底融合了几部电视剧,又或者融合了所有同一时间段的影视剧。 而接过大洋后的文三,赶忙点头哈腰说:“李爷,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局气。” 老爷子也没回话,抱着自己就放到自行车横杠上,骑上车就让文三跟上。文三屁颠屁颠的跟着自行车并排跑着。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 来到鼓楼东大街另一街口的茶叶铺子门前停下后。老爷子把自己抱下车后对气喘吁吁的文三说 “文三,看你这样,铁定没吃早饭。这样,你去街边的卤煮摊去垫垫。别一会拉车趴了窝耽误我的事,饭钱算我的。” 听到李老爷子的话后,文三乐的嘴都合不上。 竖起大拇指对这老爷子说:“爷!您局气”。 说完拉着车就去往旁边的卤煮摊。而自己跟着爷爷来到李记茶叶铺。茶叶铺不大就50个平方。里面一个掌柜的,2个伙计。 铺子里的伙计看到来人后,规规矩矩的给爷俩问了声好。然后李老爷子就跟茶叶铺子,肖姓掌柜的谈事了。无聊的自己就对着爷爷说要去对面文三那玩会。老爷子叫来伙计,让伙计带着自己过去。 第5章 逛天桥 跟着伙计坐到文三对面。文三看见来人后说道:“小少爷您这是?” 李子航:“爷爷在谈事,我闷的慌,过来找您唠会嗑”。 伙计:“这位拉车的兄弟,您吃您的。我带着孙少爷坐会。等东家跟掌柜的谈完事后就回去。” 文三:“得来您!这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陪这位兄弟和小少爷聊会。” 3人刚聊会,这卤煮就端了上来。看着小摊老板端上2碗卤煮3个火烧后。 伙计不淡定的说:“兄弟!您这大早上不怕被撑到?” 文三赶忙咬了口火烧后边吃边说道:“这位兄弟,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咱这臭拉车的,赶到不好的日子,这一天交了车份子钱一天能吃饱一顿就知足了。再说李爷局气,请咱吃顿饭。要不是怕过会还要拉车,耽误了事。文爷我还能再要俩火烧。” 听着文三说的话,李子航顺着话说:“文爷,您敞开了肚子吃,能吃多少火烧和卤煮”。 文三听着李子航稚嫩的童音叫自己文爷,赶忙放下碗筷,摆摆手说:“小少爷您那别叫我文爷,担不起。您还是叫我文三,您叫着顺口,我也听着顺耳。” 李子航:“那还是叫你文叔,毕竟您年纪摆在那呢!” 这话从一个5岁儿童口中说出口,都惊掉文三和伙计的下巴了。心想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这家教这谈吐。果真是不服不行。文三缓了一下心情后接着吃了起来。 边吃边感叹:“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小少爷就冲您这句文叔,让您坐我的车。我保准不让你颠着”。 就这样3人聊了十分钟,文三也吃了个肚圆。随后老爷子也谈好事情,出茶叶铺子找了过来。老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三吃完后的碗,真是滴水不剩。 随后说道:“老板结账”。 卤煮摊老板:“爷,30个大子”。 老爷子:“呦呵!文三,你吃这么多,别一会跑不动” 说完就从公文包夹层里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卤煮摊老板。等老板找了110个大子零钱,老爷子又让文三拿着。 开口说“三呐!这钱你拿着,一会逛天桥的时候,我家孙子买个小物件,零嘴,这钱你就从这里扣。不够了再跟我说。还有啊天桥人多你得把我大孙子看好了。” 文三接过110个大子后在手里掂量几下后:“李爷您放心,我就是把自个丢了也不会把小少爷丢了。” 随后老爷子骑着自行车,李子航坐上人力车前往天桥。一路上走走停停10多公里的路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天桥。主要是文三吃的太多。拉车半路上撑得肚子疼,一会停下了脚步歇了会。老爷子也没怪罪。反正都是打发时间路上唠唠嗑,聊聊文三这几年的所见所闻。 到达天桥后,这人来人往。天桥2边摆摊算命的,说书的,耍猴的,耍杂技的,卖艺的。各种讨生活的不在少数。提着鸟笼闲逛的遗老遗少,还有夹包袱的串巷的小贩,扛着稻草棒卖冰糖葫芦的。 没事逗闷子的老少爷们。还有摆摊卖一些手艺活的小摊贩。各种吆喝声那是来往不绝。坐在人力车上的李子航被这景象震撼了。虽说前世各种场面见过不少。但还是没有这老四九城天桥的独特文化有味道。 老爷子推着自行车,走在文三人力车旁。看着李子航坐在车上东瞅瞅,西看看。被这天桥景象迷了眼。 老爷子“孙子!看到啥稀罕的玩意,你自管开口。爷爷给你买”。 老爷子话刚说完,就听见李子航说:“爷爷,那边有卖鸟的。快过去看看。” 老爷子:“行了。爷们一起过去看看。” 文三很有眼力见的把车拉到卖鸟的摊子前停下。 李子航从人力车下来,蹲在鸟摊前。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坐着小板凳,守着面前的十几个鸟笼。这十几只鸟笼里也关着,大大小小几十只鸟。 就自己认识的就有,八哥,画眉,金丝雀,百灵鸟,还有5只芦丁鸡。卖鸟老板看到李子航一身打扮,再从洋车上,下来。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 便开口道:“这位小少爷,您随便瞧,看好了哪只鸟,我给您拿。”说完还拿着鸟食递给李子航,让他随便逗弄。 这时老爷子,也走了过来蹲在鸟笼旁观察着那些鸟。老爷子:“你这鸟的品种还真不少!把那只关着葵花凤头鹦鹉的笼子拿过来。” 鸟摊老板:“这位爷,您是懂行的! 说完提着鸟笼就送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提笼架鸟逗弄了一番后说到:“这位小兄弟,你这鸟精神头不对劲呐!” 鸟瘫老板:“爷,您不知道,这年头人都快吃不上饭了。我哪来的粮食喂鸟,都是饿得”。 这时旁边一只鸟笼里的一只黑色八哥开口说人话:“饿,吃饭!饿,吃饭!”。 这八哥一开口,瞬间吸引了几人的注意。李子航走到关八哥的鸟笼前说:“爷爷买这只”。 李老爷子:“呦~这八爷,字正腔圆!训的不错,什么价” 。 鸟摊老板“爷!这个数”。说完比划出2根手指头。 老爷子:“2块大洋”。 鸟摊老板:“爷!您别拿我开涮。是20大洋,这鸟放在过去,那些八旗子弟最少都得花几百两银子才能带回家。” 老爷子:“行了,你也说的那是过去!这年头人都没得吃,这鸟跟着你早晚被饿死,连笼带鸟10块大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大老爷们也别磨叽。” 李子航看到八哥被买下后,又赶紧要买那只凤头鹦鹉,随后又要了2只虎皮鹦鹉,连带着5只芦丁鸡。求着老爷子好一会,才把要的这些鸟买下来。 同时也用了老爷子35块大洋。付钱的时候又遇到麻烦。老爷子拿出隆元钱庄的本票,写了35块现大洋!盖上印章,写下名字。但鸟摊老板不收。说这新社会,新政府了,怕兑不出钱。 拉扯了几句后。老爷子让文三和鸟摊老板的一个小兄弟一起跑腿,到最近的钱庄兑换了大洋。等了半个钟头后,文三才回来。 老爷子车上挂着2个鸟笼,文三人力车上放着2个鸟笼。随后便开始正式的逛起天桥。曲也听了,杂技也看了。也买了一堆小玩意。都是李子航买给奶奶和院子里那群小伙伴的礼物。 第6章 时间匆匆 平行时空1949年阳历十一月底。距离上次逛天桥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政府全面发行兑换人民(币),过去的大洋,铜子,全面禁止使用。 第一套人民(币)共有12种面额、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200元、500元、1000元、5000元、元、元;最小面额1元,最大面额元。 据李子航听大人们聊天了解,一块大洋兑换1美刀,一美元兑换4万2第一版人民(币)。按照这个比例1块大洋兑换第一版人民币4万2。 一个礼拜前老爷子给返修家里的师傅定金都是大洋。这也显示老爷子的过人之处。把家里的大洋用花销的方式分摊出去。省得兑换钱时引人注目。 还有就是老爷子从酒楼中,一位以前主家留下来下人的儿子中,选了一个青年小伙子。住进了自家院子一进院,空着的2间倒座房里。 用老爷子的话是,都是知根知底的几十年老伙计。看孩子老实本分,有一根筋。让孩子住进院子里对自家老少3口好有个照应。房锲也送给了那位叫刘铁牛的小伙子。 同时又安排在酒楼中上班。上次遇见的文三,自己也想改变一下原剧情文三的结局。求着老爷子给文三安排在自家酒楼里,当个采购拉货伙计。一个月给开了10块大洋的工钱。因文三被国家分配了房子也就没给安排住处。 同时也把自家的一些其他的房契屋子,送给了一些知根知底,对自家忠心租房的老伙计们。 原本为了以后,院子里的麻烦。自己想着提前改变一下,原剧禽满四合院的剧情。就让爷爷,奶奶认何雨柱,何雨水做干孙子,干孙女。但老爷子和奶奶实在看不上傻柱,就只认了小雨水做干孙女。 把何大清都乐的嘴都合不上,只叹息傻柱没那个福份。这也让小雨水天天粘着自己跟在屁股后面。 自从自己记忆融合后,跟院子里的小孩越来越显得格格不入,不管穿着,吃喝用度,气质谈吐。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也导致找自己玩的小孩越来越少。 自家院子里,经过这段时间的修整,格局也改变了。一进院,门房墙平行线对直的影壁墙的月亮门,装上了大门,经过门房走廊小花园就到2进院,北房2间是现在一家三口住的地方,加了两间耳房。和厕所。 原顺着侧门盖的养马棚改成2间90平方的东厢房,和两间,每间15平方的耳房。 原西侧挨着中院墙盖的2间无门无墙,放马车和轿子的杂货棚也改成2间90平米的西厢房。左右又盖有两间耳房。南面是进去2进院的垂花门跟墙。 原先又在2进院的北房右侧,一小块空地挨着后花园的墙修建一个5平米的蹲坑式厕所。 北房左侧2米距离,又开了一扇通往后花园的垂花门。 后花园的3间底上2层的库房,挨着鱼池没顶了的凉亭,暂时没有修,还得等明年开春才能正式修。 原2进院马棚2米宽的侧门也修成垂花门。 侧门原先是这座宅子走马车,轿夫抬轿子走的侧门。侧门出去就是3米5宽的胡同。以前老爷叫管家备轿,备马。轿夫抬轿子就从这侧门抬轿子,经过胡同绕道大门前等着老爷上轿。 院子里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又搬来几户人家,也有种剧情开始的感觉! 看着少年版的许大茂和傻柱2人,也是每天一见面就耍嘴皮子!院子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好像也打扰不到自家!颇有种深宫大门一关,谁也不爱的感觉! 刘海中也进了轧钢厂上班!年轻的阎阜贵,也应聘到一所小学当老师。这时的未来3大爷虽说有点小算计!但还真没那么抠门。秦淮茹也还没嫁进贾家。 岁月匆匆! 这个平行时空 时间也来到1950年,自己也6岁了。 农历2月开春,早上8点半。 这天,军管处王主任带着一个身穿中山装,手拿公文包的男人来到自己家。爷爷招呼两人坐在北房客厅里。随后王主任介绍了一番后就直接说明来意。 王主任:“这位是张处长,这次我们来打扰您2老,是关于您儿子和儿媳妇的事。具体事情张处长会跟您仔细说的!” 张处长随后起身给爷爷鞠了一个躬后,从公文包里拿出2张牺牲证明单和2个烈士小本本递给了爷爷! 剩下的时间,中堂里,只剩下张处长的独白。从头到尾解释李子航父亲,从参军到结识李子航母亲,然后执行任务,再到父母双方牺牲。 作为烈士家属,您可以每月,月初到街道办领取烈士家属补贴金。” 堂屋客厅里!听完张处长的话后。客厅里早已鸦鹊无声,落针听声。奶奶早已经泪流满面,落泪打湿了衣领。更是把身旁的自己紧紧抱入怀中。 而爷爷双眼通红,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的烈士证明!一句话也没说。自己听完从没见过面的父母,牺牲的消息,只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压的透不过气。两行清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压抑的气氛充满整个房间。而王主任跟张处长,看到一家三口,老的老,少的少都沉溺在悲伤中。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随口一句节哀后,两人就离开了。 第7章 家史 自从张处长给自家送来父母的消息后,这2日! 军管办也送来了11块父母的功勋牌。 和烈士家属的牌匾。 黄漆红字,印有一颗红星的功勋牌总共有十一块 这些铁牌子也诉说着父母往日的功勋。爷爷让人把一块家属牌匾,挂在胡同侧门垂花门上。 一块挂在40号院,一进院已经装了门,进去自家门房院子的月亮门上。 把属于父亲的功勋牌,订在侧门垂花门墙上。把属于自己母亲的功勋荣誉牌订在,门房月亮门墙上。 至此李子航一家的事情被街道邻居传开了。一个半月后,李子航一家,终于从上次父母牺牲的消息中缓了过来。 这天傍晚,李子航一家三口坐在饭桌上吃饭!老爷子喝了2两莲花白后,在家长里短中,对着自己说起了家史。 老爷子:“大孙子,你知道自家的家史吗?” 李子航:“爷爷,知道!咱家祖上从您这辈数,往上5代都是管家嘛!奶奶都跟我说过!” 老爷子:“你个小豆丁,你知道个棒槌。” 李子航:“不是管家是什么?”。 老爷子:“我的大孙子哟!你爷爷我就好好跟你唠唠,咱家的过去。免得,哪天我一蹬腿,你都不知道自己祖上是干什么的。” 李奶奶:“你说什么登不登腿的,想跟孙子说家史,你就直接说!说那不吉利的话干嘛”。 老爷子听到自己媳妇的埋怨,乐呵呵的喝口酒说道:“咱家祖上,清中期以前也是个书香门第,祖籍原江南省,钱塘。但是清嘉庆年间开始落了破。 我的高祖,一次进京赶考,意外救了同样进京赶考落魄书生,然后都是读书人也都聊的来。一来二去,再进京的路上就接了拜。” 老爷子说完几句话后,吃了口菜,接着说到:“后来2人赶考,我高祖父,落榜了,而他的结拜兄弟却中了榜,不甘心的他,于是决定留在京城找个活,继续读书进考。 他结拜兄弟光宗耀祖 回到原籍!就这样过了6年,我高祖父边读书,边给一家店铺当账房先生。连续2次都落榜后。我高祖父彻底放弃了。就留在京城落了户。 后来我高祖父的结拜兄弟,被调去京城当个京官。一次偶然的机会又遇到了我高祖父。他的那位结拜兄弟看着落魄的高祖父,出于同情,也出于曾经的救命之恩,就邀请高祖父做他家大管家。 迫于生计的高祖父,同意了他的结拜兄弟的邀请,高祖父也颇有生意头脑,给主家结拜兄弟开了好多铺子跟财路。 出于安心,他结拜兄弟把高祖父收入家臣。这样也就算半个主人。后来主家一路钱财开路,外加真有才华,一路高升。到清末高升至3品实权大员。 高祖父也水涨船高,帮着主家打理生意也顺风顺水。走到哪也被称为爷的存在!不同于普通管家。 高祖是主家第一家臣!不管里外!都是家里半个门面!也是能开口算话的。后来高祖老了,退隐2线,我曾祖,接手主家管家的位置。 光绪21,也就是1895年,你爷爷我出生了。我出生那会,清开始动乱。光绪26年,八个国家联军入侵,主家在官场上也开始边缘化。 为了主家以后的打算,曾祖跟当时主家2代家主,商量一番后决定,跟洋人合伙做生意。暗地里主家生意越做越大,就这样持续清灭亡到民国时期。 泯国24年,也是1935年,我40岁生日时,接管了主家第5代大管家的位置。当时你父亲19岁,你2叔17,你小姑16”。 说到2叔和小姑后。老爷子停顿了一会,仰头喝了一杯酒后,眼神开始飘浮。奶奶也愣神了一会。眼中尽显悲伤。而爷爷紧握酒杯的手,突然猛的往桌子上一摔,这动静吓得自己和奶奶一跳。 而奶奶也埋怨起爷爷说到:“老头子你干啥。说就说你拍什么桌子。吓到大孙子了。都陈年烂谷子的事。你再不痛快也别吓到我孙子。” 奶奶说完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看到两老口这样的反应,自己猜也猜到后面2叔和小姑大概的结局。连忙给奶奶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然后开始哄起奶奶。过了好一会老爷子也哄起奶奶来,安慰好了奶奶后。老爷子满眼欣慰并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随后又坐回去,倒了一杯酒,又开始说起往事。 1935年夏季! 我永远记得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那天,天上的云跟燃烧了一样,美丽又妖艳。天慢慢黑了,我跟你奶奶在家还埋怨,说孩子大了,管不住了。这天都黑了都不知道回家。 等到8点多后,还没见你2叔和小姑回来。我跟你奶奶开始急了。于是叫家里的下人去找。 等下人回来告诉我,你2叔和小姑遇害的消息,让我去警察署,认领他俩的尸体。 我不敢置信的带着你奶奶去到警署,警署停尸房内, 直到我掀开盖尸布,我的最后一丝幻想才破灭。 我怎么都想不通,好好的两个人,就几个小时的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奶奶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从那以后你奶奶精神头也不对了。我们俩一夜之间像老了10岁。 处理了你2叔,小姑,他俩的后事。我便打听他俩是怎么遇害的。 我用钱买通警署的一个黑皮子警察。才得知他俩遇害的过程。 灯火通明的屋中,此时此刻也没能照亮祖孙三人眼中的光。 李子航听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二叔和小姑遇害的过程。 抓着筷子的小手都青筋直冒。 奶奶仿佛回忆起,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记忆。 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脸颊。 老爷子又下了口酒后。自言自语的说:“当时警署不敢得罪小鬼子,就把事情压了下去。而主家怕我为儿女报仇连累到主家。就让打探消息的下人瞒了消息。 后来,我隐忍起来,用了自己的手段,在一年后为你小姑小叔报了仇,从那开始,我跟主家岸茂神离,主家让我慢慢的放手生意,让家里的3管家接手。 这时,自己也好奇父亲那个时候在哪?开口问起爷爷:“那我爹当时在哪?” 老爷子:“ 你爹当时在德意志留学。中华大地开始沦陷后,你父亲毅然的回国参军。 回来后,听到自己弟弟妹妹被害的消息,国恨家仇,留下一封信就不知道去哪参军了。 从你爹出走参军后,我几乎变卖了半个家业,支持任何反、大和、组织和个人。 对于他们我是能救就救。 暗地里出钱送物资,送药品。直到1945年你爹,你娘。抱着5个月大的你,找到我和你奶奶。 把你送给我和你奶奶养。那也是我,跟你奶奶第一次见到你娘和你。第2天你爹你娘留下一封信又走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永别”。 我跟你奶奶自从开始照顾你。这生活又有了希望!我们两口子精神也变得越来越好!孙子,你一定要安安全全长大。…… 第8章 上学 时间匆匆过,开春以后,天气变得暖和起来,土地也解冻了。家中经过上次老师傅一些简单修整后,这次也开始正式动工。 以前爷爷还担心,大动土华丽翻建四合院会引人注目。但有了父母福荫庇护,老爷子也放下心了。于是干脆一部到位,里里外外全部翻建。 经过了半年的修整,到了8月底自家四合院全部完工。一进院门房,改成客房,并在小花园种些花草绿植。 2进院,东厢房一间改成厨房,餐厅一体化,另一间改成会客厅。东厢房耳房,接上自来水改成,洗澡,洗衣服,刷牙,洗脸的洗漱间。 2间西厢房和耳房打通,变成了自己的住处。这西厢房经过自己提的意见,内部装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西厢房北耳房,一分为二,中间做隔断。 一边是洗漱区,一边是衣帽间。连接西厢房的那堵墙也开了2扇推拉门。西厢房内,挨着衣帽间和洗漱间,是一张床,坐东朝西正对窗台,清代金水工艺小叶紫檀太师床。 窗台下是中西结合式壁炉,大厅跟卧室之间,用了2张清代红酸枝百宝花鸟屏风与之隔开。正对门大厅做了清代中式客厅,条几,八仙桌,左右两侧太师椅,全部都有。 因为客厅够大又用屏风竖着隔成半间书房,书房里摆着一张15米长50厘米宽的书案,和一把太师椅。书案上还摆着一盘别致的文竹盆景。靠墙是一张书柜。 最为别致的,是西厢房另一头,右耳房打通连接主屋。是用玻璃门柜,做了40平方米的室内热带养鸟区。40平米空间,绿植,小型假山,水池,养龟沙滩。布局美轮美奂。 为了养那几只一年前买来的鸟,李子航是煞费苦心。老爷子跑断腿,又掏钱,又用关系才搞来装修这间室内热带雨林的物资材料。为此还开了2个大天窗。 西厢房整体,125个平方一字排开的布局,装修好后。也让老爷子竖起大拇指对自己说,是个会享福的主。直夸自己是个少爷的命。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小小年纪那提笼架鸟的架势,比得上前清的贝勒爷。 北房老爷子只是小小的修缮了一下没做改动。600平的后花园,也把以前废弃的假山,鱼池,凉亭,游廊,重新修建好了。 不过却留了200平方种菜的空地。顺着围墙也修建了养鸡的地方。库房重新修好后没有装修。 至此,李子航开始家里贝勒爷,出门小可怜的生活。老爷子一再交代,新政府新社会,出门一定要低调。就连出门穿的衣服除了干净整齐一点。跟别的小孩没两样。 就这样在家每天读书,逗鸟,过了1个月到9月份,老爷子给自己找了个学校,开学就报名上学了。而跟自己一起上学的还有小雨水。小雨水自从被爷爷奶奶认干孙女后,吃的穿的,都被奶奶打扮成大小姐的模样。这也羡慕坏了院子里其他的住户。 阎阜贵,有事没事就找老爷子唠嗑,话里话外有意没意的想要老爷子认阎解成做干孙子,老爷子理都没理。装作听不懂。 老爷子也会时不时的帮助院子里真正的困难户。但那些想占自家便宜的。老爷子都是一副你说你的,我没听懂,也不搭理的样子。 其中就贾家最过分。那小心思一出又一出的。搞到自己最后看到贾张氏都有点怕。现在自己宁愿绕自家侧门,出门。也不走大门了。 这几个月。老爷子一有空就带着自己,走亲访友。认识老爷子的关系网。有时候还会带自己出城去往乡下,认识自己本家族里,五胡之内的亲戚。 在拜访老爷子的一位好友中,还有一个会3国语言的老教授。听爷爷说他那位老友,在洋务运动末期出国求学。在国外待了10年,游走过西方大部分国家。 精通英语,俄语,德语。吃了上辈子没文化的苦,自己求着老爷子,带自己拜老教授为师,学习外语。 那老教授见自己是老友的孙子,聪明早慧,便欣然同意了,但不是拜师,是认干爷爷。 从这到开学的日子起,自己就每天去干爷爷家学习外语。比自己大9岁的何雨柱也不上学了,被何大清动用自己的关系,送去峨嵋酒家做学徒了。 何雨水从此后也被自己奶奶,带在身边养了。除了每天回她自己家睡觉。其他时间都被奶奶带着。一眨眼,九月份开学,自己跟小雨水一起正式入学黑芝麻胡同小学。 背着军绿色,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帆布书包,两个6岁大的小屁孩变成一年级小学生。上学期间都是奶奶送,而自己再下午放学后,就会带着雨水到干爷爷那学外语。 老爷子,傍晚直接去他老友那接自己和雨水回家。在雨水上学和吃饭的问题上,何大清也不好意思的要给爷爷钱。但被爷爷,奶奶拒绝了。说不差那点三瓜俩枣。再说雨水是他们的干孙女。给雨水花钱实属正常! 同年下半年,北边半岛爆发战争。 作为烈士家属,还是有名的资本家。李家向政府捐献一起物资和钱财。 换回一块爱国人士的牌匾。 自己上辈子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零工,19岁跟着大舅北漂。一些近代历史也不是很清楚。 但开国后大致一些历史重要事件还是知道一鳞半爪的。家里挂着的牌匾和父母的荣誉牌,那简直是后面一段时间的保命符啊! 北边半岛爆发战争后,全国进入了军管控阶段!每天上学路上,都会碰到一队队身穿军装全副武装的军人巡逻。市面上的物资也开始变的不足。自家伙食也开始变得相对差了些。不过白面,大米还是不断。肉食类饭菜变得少了些。 大院里贾东旭,年纪十九了。贾家开始张罗的给贾东旭相亲。但因为房子的事相亲几次都没成功!一家三口住在一间40平方的屋子,结了婚怎么住都是个问题。这也让老贾和贾张氏动起了歪点子。打起自家空着的门房主意。 这天,老贾带着媳妇贾张氏跑来找老爷子,要租自家院子空着的那间门房!老爷子经过了清末年,民国到新政府成立!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贾家一家白眼狼的属性,婉转的拒绝后就送客了…… 第9章 被绑架 1951年初正月十五,平行时空四九城。 鼓楼东大街元宵灯会,傍晚,李子航一家老少3口,从自家酒楼吃完元宵后,出来逛灯会。 压抑了大半年的四九城老百姓们。在元宵节这一天,用节庆的方式宣泄被压抑半年多的情绪! 街道上人来人往,大人带着小孩出来逛的比比皆是,还有搞对象的小青年。刚结婚的新婚夫妇,趁着元宵假期出来谈情说爱。 街道两边,卖花灯的,耍猴的!唱戏,表演皮影戏,表演杂技!舞龙舞狮的。各种小摊贩数不胜数。 李子航一手牵着爷爷,一手拿着一个兔子花灯。就这花灯还是奶奶强行买给他的。原本自己嫌幼稚,不愿意要花灯。但奶奶说小孩子就要有个小孩样,自己拿个花灯显喜庆! 随后3人沿着主街道闲逛起来。逛了一圈后,爷爷带着奶奶坐在一家棚搭的戏台,停了下来。 台下也是人挤人,这年头四九城老百姓对戏剧那不是一般的痴迷!上到过去的遗老遗少,下到贩夫走卒,那一个个见到唱戏的都走不动道。 爷爷看人太多。就抱着自己拉着奶奶挤了进去。放下自己后,爷爷掏出2张,5万块钱票子。叫来接赏小伙计。把钱打赏出去。这小伙计也是明白人。接过钱后,领着三人来到一张还有空位的八仙桌旁。 爷爷把自己抱到长条板凳上后,奶奶他俩一左一右坐在自己两边。这时一个伙计也提着茶壶过来沏茶。送了一盘花生瓜子。老爷子又掏出一张1千元票子放在桌上,沏完茶后的伙计,拿走桌上的钱后,做鞠后道了声谢爷赏赐就走了。 老爷子对着同桌的几人抱了抱拳。随后开始听戏! 说句实话,自己真的听不懂戏,但不妨碍自己凑热闹。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每到唱的出彩的地方,都能迎来台下满堂喝彩。喝彩鼓掌过后。就会出来一个拿着铜盘子的伙计来讨赏。 讨赏伙计先是拿着铜盘子,挨个走到坐在八仙桌的客人旁讨赏。能坐八仙桌喝茶听戏的都不是差钱的主。最次的都掏出一万块的票子打赏。 轮到自己这桌后,自己也掏出老爷子给自己的零花钱。拿出2万块打赏。这时老爷子看到自己这样。就把手中的1万块票子换成5万的,递给自己。让自己代替打赏。 小斯接过打赏后,看着全场年纪最小的戏迷。赶紧说了几句吉祥话。旁边的几人都对自己抱着善意的点头示意。终于过了一把,过去那种打赏大爷的感受。 随后小斯又走到后面站着听戏的观众旁边讨赏。有给10块票子的。有给一百的。最大面额没有超过500的。又听了一会后,着实坐不住了。毕竟自己也就凑个热闹,感受一下气氛。真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听戏,那真听不下去。 随后就跟爷爷奶奶说要自己出去逛逛。爷爷奶奶,这时也听戏听入迷了。就随口应了下来。奶奶又嘱咐了几句后才让自己离开。 从戏台右侧,走出来后。看着旁边卖小人书和鼻烟壶的摊子,欢快的走了过去。在小人书摊上蹲了下来。随意的翻看小人书。 地摊老板看见只有一个小孩。也没当回事。对着自己打哈哈几句就不再说话。翻看过一会后。还真找到几本有意思的小人书。付了钱,买了几本感兴趣的小人书。一本500块。折合第2套人民币就5分钱一本。 起身带着小人书离开。刚走没两步,就被一个中年汉子挡住了去路。本想开口说话,但还没开口就被身后一双大手抱了起来。 随后一块毛巾就捂住自己口鼻。毕竟自己人小力量有限,没挣扎几下就晕了过去。因为2人把自己围了起来,挡住旁边人的视角,路边人都没看出倪端。 另一边,李子航爷爷奶奶,听完戏散场后,左等右等都没发现孙子回来。后来开始急了。一路见人,就对人描述自己身高打扮,问有没有见过自家孙子。找了一番无果后,爷爷先冷静了下来。带着奶奶去派出所报了案。 没有坐等的老爷子, 随后抱着一个杉木盒子,来到西城一个小一进院门前。敲了敲门等着来人开门。这三更半夜的,老爷子急促的敲门声很快惹到主人家。 院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大半夜的叫魂啊!”。 门外的老爷子:“狗儿,别废话赶紧给我开门,有急事”。 被老爷子叫狗儿的男人,听到老爷子说话声后,小跑的过来开了门。见到老爷子后,赶紧把人请到堂屋客厅坐下。狗儿:“爷!这是出了什么事,让您大半夜的跑到我这。” 老爷子:“狗儿!我没空跟你扯皮。我孙子今晚丢了。你赶紧通知家里的老伙计,让人给我撒出去。特别是各个城门,你让老伙计给我看好了,别让逮人带着我孙子出了城外。剩下的给我撒出去打探消息去。”说完就从杉木盒子里拿出5根小黄鱼放到桌子上。 老爷子:“这五根小黄鱼,你先让兄弟们拿着,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有我孙子的消息,哪怕用钱给我砸都无所谓。” 名叫狗子的青年男人听到老爷子说孙子丢了后,惊讶的站了起来。 狗子:“爷!您别急,我这就叫人通知弟兄们。相信,孙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回来。” 这时院子里其他房间听到动静的人都开始穿上衣服出门查看啥情况。看到坐在大厅里的老爷子后,赶紧问发生了什么。随后老爷子,留下狗子和一个叫奎勇的汉子。其他人都打发去通知弟兄们找李子航。 老爷子:“狗子,你抱着盒子跟我去找刘大歪去。奎勇你也跟着一起去。” 狗子跟奎勇听到老爷子话后,推上院子里的自行车,就跟着老爷子出门了。城南另一处2进院宅子会客厅内,老爷子带着狗子和奎勇找到刘大歪。 刘大歪:“李爷,您这大半夜的是玩哪一出啊!” 老爷子:“歪爷,我今天这事太急,大半夜打扰到您了。在这先跟您说声抱歉。” 刘大歪:“李爷,您客气了。不知您这找我是啥事”。 老爷子:“歪爷,我今晚带孙子去逛灯会,这遇到唱戏的了,这一听入迷,把孙子给弄丢了。请您,和您的兄弟们再道上打听打听。”说完让狗子把杉木盒子抱过来。老爷子边说话边把盒子里的大黄鱼拿了出来。 老爷子:“歪爷,这2块大黄鱼,留给兄弟们喝茶钱。如果有消息,我另有感谢。您要是把我孙子安全带回来。我事后备足厚礼来感谢您。” 刘大歪看了眼2条大黄鱼笑着说到:“您放心,我这就叫兄弟们去打探消息。李爷,这事可等不得,我这就去。您看……” 老爷子起身抱拳躬礼后说:“歪爷,我这就在府里等你的消息了。”说完便带人回去。刚走两步老爷子好像想起什么回头又对刘大歪说:“歪爷,我孙子这事,我通知了官家的人了。还有我府上的老伙计们,也再打听消息。您的兄弟们要是遇见别起误会了。” 刘大歪:“李爷。您放心出不了事。”…… 回到家中的老爷子。安慰一阵自己老伴后,迷迷糊糊再客厅坐到天亮。 第10章 被困 天一亮,老爷子又出去找上次,送李子航父母消息的赵处长。上次赵处长留下一封信里,就有他的地址信息,说有什么事随时找他。 老爷子胡子邋遢,满眼通红的找到赵处长后,把事情说明后。赵处长也通知了下去。毕竟作为老战友唯一的子嗣,现在丢了。于情于理也要管。 而且老爷子也是爱国人士。不管出于哪一方面,赵处长都得帮忙。于是动用官方力量,要安全的把人找回来。 李子航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住手脚。嘴里也被塞入一块麻布,并用毛巾绑住嘴巴。 只留下鼻孔呼吸。自己顿时一惊。想要做起来。但麻绳把自己绑成虾型根本起不来。随后脑海中回想昨晚的事,心想这是被绑票了。 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己身处环境。看了一圈后。通过天窗照射微暗的光,发现自己应该在一间密室。空间不大,宽一米五,长3米。四周都是墙,只有一扇门被柜子板挡住。 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墙上还挂着一盏熄灭的油灯。冷静下来后,侧躺在稻草上。歪着头,看向屋顶的那一小扇天窗。心想这是他妈的,得罪谁了。 好日子还没过两年就要遭这罪,这次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小心扭动的身子,看能不能挣脱绳子。发现绑他的人真是个人才。这绳子,这捆法,绑头牛都挣脱不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也亮了。隐约还能听到卖豆腐的吆喝声,偶尔还会传来一声声公鸡打鸣声。 都快被尿憋炸了的时候。终于旁边被挡住的门有了动静。门外的柜子被移开后。从外面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看那气质和长相压根就不像好人。 绑匪:“小崽子,你别乱动。我给你把嘴上的毛巾拿出来。但你要是乱吼乱叫,我一刀捅了你。听懂了就点点头” 说完还对着自己比划比划了手中的匕首。 看到绑匪这样子,自己也顺从的点了点头。绑匪走过来解开了,绑在嘴上的毛巾,拿出自己被堵住嘴的麻布。深深的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下巴。开口说道 李子航:“这位叔叔。您能不能也把,我的手也解开。我想上个厕所。您放心我绝对不跑也不叫。只要你别伤害我就行”。 绑匪:“你个小崽子,还挺上道。行我给你解开。但你小子要是敢耍花样。你自己掂量掂量着你身上够爷们捅几刀的。” 说完就解开了李子航被绑的双手,脚上的绳子没解开,随后绑匪指了指墙角的马桶。 李子航看了墙角的马桶,一蹦一跳的来到马桶边,脱掉裤子就尿了出来。 尿完尿,李子航长嘘了一口气,穿上裤子后说:“叔叔,您绑我是求财还是害命。求财的话,您只要不伤害我,我绝对配合您。要我命的话,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绑匪也被逗乐了开口说:“行啊,小崽子,人不大,脑子倒好使。你放心,要是害命,你还能活到现在。昨晚就给你抹脖子了。”听完绑匪的话,自己心里瞬间放松了很多。至少绑匪没拿到钱自己生命是有保障的。 李子航:“叔叔你放心。我绝对配合你。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我爷爷奶奶绝对会拿钱赎我的。我家很有钱的。” 绑匪:“小子,你家有没有钱。我早打听清楚了,只要你老实,还是那句话,我拿到钱就放了你。” 李子涵:“您放心,我肯定配合你的。您能不能别堵住我的嘴了。太难受了。” 绑匪:“小子你最好别耍花样,你可想好了,我是求财,不是害命。但你要是乱喊乱叫,引来了人。到时候我求财不行只能要了你的命了。” 听完绑匪的话后。自己赶紧点头。说不会乱喊乱叫。随后,绑匪又把李子航手绑了起来。绑匪让自己老实待着。然后出去又把门用柜子挡上。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多久,李子航只觉得过的好漫长。 在李子航被绑架的这一晚,四九城表面上看着跟平时没两样。但暗地里却暗潮涌动。官面上警察,国安局,暗地里,刘大歪,老爷子家里的一群老伙计都在打探李子航的消息。 在密室被关的李子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抬头看着天窗外的天空,大致感觉快中午了。一蹭一蹭的,挪到门扳前,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好长时间,密室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响起2个人的对话声。 绑匪一:“3哥,我一大早就出去打听消息了。那小崽子家里,估计急得不行。那老头要不要再晾他2天才送信,到时候要个好价钱。” 绑匪2:“小五,你等下去,弄点吃的回来。别把那小崽子饿死了。顺便再看看街面上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人暗中打探那小崽子的消息,再看看公安的反应。对了!你再到几个城门口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当兵的检查出城的人。” 绑匪一:“知道了。三哥,” 绑匪2:“小五!出门小心点,别钱没弄到,咱哥俩给折了进去。毕竟这小崽子,家里是烈士家属,肯定跟官面上的有关系。再说那老头有钱有势,暗地里的手段有多少,咱俩可是一点不知道。” 绑匪1:“放心,3哥。我会小心的” 李子航听完俩绑匪的对话后。外面就没了动静。凭借自己的判断,应该一人出去,一人留在这里看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子航,在肚子咕咕乱叫中,那扇门又有动静了。还是那个绑匪推开柜子后,端进一碗米汤,和1块窝窝头。放到地上。随后走到李子航面前解开他的绳子。然后踢了一脚李子航,让他起来吃饭。 李子航端着碗扒拉几口米汤,吃了一口窝窝头后。抬头看了看绑匪。然后又低头吃了起来。说句实话,以前在家从来没吃过窝头的自己,现在吃窝头也感觉特别好吃。这米汤几口喝完后,感觉还是很饿。就请求绑匪能不能再给点。绑匪都不搭理他就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时间匆匆过,不知道时间的李子航躺在稻草堆上,抬头看着天窗外面已经黑了的天空。想着爷爷奶奶,这会不知道急成啥样了。万一自己真的被撕票了,爷爷奶奶能不能挺的住。 在李子航胡思乱想中。另一个绑匪回来了。进门就对着同伙说:“三哥,我今天出去打探消息,发现有些不妙啊。” 绑匪三哥:“咋了,小五。你发现了啥情况”? 绑匪小五:“我今天再街道上看到,有2伙人明里暗里,在打探那小崽子。还有城门口有当兵的在盘查出城的人。特别是带小孩的,查的更严。城门口还有几个人一直坐在茶铺子门口,盯着来往的人。咱俩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绑匪三哥:“看来这小崽子背景不小。前面计划的估计行不通,咱哥俩不好好计划一下很可能钱没拿到,人也得折进去。……” 第11章 给绑匪出主意 已经被绑匪绑票2天的李子航,开始有些急了。通过这2天的偷听,这俩绑匪到现在都没给爷爷送信,要赎金。还一直讨论怎么来万无遗漏的计谋。 听那两货的讨论都听的替绑匪着急。于是这天中午,趁着绑匪送饭时,李子航吃完窝窝头后对绑匪说:“叔,我听你们讨论2天怎么要赎金了。你俩那方法不行,容易被警察抓。” 绑匪3哥:“哎呦!小崽子,你这是替爷们操心怎么问你家里要赎金。少见,真少见。” 李子航:“叔!我只想让你们早点安全拿到赎金,这样我也少遭点罪,也能尽快回家。”! 绑匪小五乐呵呵的看着只有一米2的李子航笑嘻嘻的说:“你个小萝卜头,我倒看看你能说出个啥。” 说完一把提起李子航,走到隔壁房间。把李子航放到到地下后。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看着绑匪小五的眼神,李子航立马开口道:“你们,拿张纸,给我爷爷写信,要赎金。写好后,你们再我家附近随便找个10来岁的小孩,给他点好处,然后让他把信扔进我家院子里。你们再旁边暗中看着。等信确定送到后在离开。” 绑匪小五:“然后呢。我们去拿赎金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李子航:“你们可以一明一暗,去拿赎金。一个人再暗中盯着。万一再明面上的人没拿到赎金,其中一个就立马走。只要我还在你们手里,我爷爷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到时候不管是威胁,还是要赎金。你们都不用太担心。” 绑匪2人听见李子航说的话后,思考了一会又说道:“小孩,万一被抓的那个人,挺不住严刑逼供,把我们的位置供了出来,怎么办。你小屁孩是不是想害我们。” 李子航:“先说好,你们到底想要多少赎金,不然我不好给你们说下一步计划。” 绑匪三哥:“50块大黄鱼。”李子航一听心里也一惊,还真的狮子大开口。 李子航:“两位大爷。50块大黄鱼太多,也太重。你们一不好藏,2不好拿。我给你们说个数。50块小黄鱼。” 绑匪小五:“你个小屁孩,你还挺会讨价还价的。你是要钱不要命” 李子航:“两位大爷,你们别误会,我纯粹替你们着想。跟你们说句实话,50块小黄鱼,我爷爷完全不会在乎的。只要我平安回家,就算50块大黄鱼也不在乎。但你们真的拿不走。 我家大黄鱼一块1斤。50块50斤。你俩一人拿25斤,不管跑路还是藏起来都不方便。风险太大。但50块小黄鱼就不同了,你们一人25块,把小黄鱼榜再腿上,腰上,容易藏。随便在哪躲一阵风头,然后出城换个城市去就行了。” 绑匪三哥:“小屁孩,你别扯远。还没说万一明面上的人,被抓了扛不住逼供该怎么办。” 李子航:“你们再写信,要赎金的时候特意交代。说你们只想求财不想害命。如果逼急了,或者做出什么过份的事,就鱼死网破。我爷爷绝对不会为了50块小黄鱼,做出对我有一点风险的事。” 绑匪三哥:“你确定你爷爷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李子航:“两位大爷。你们也太小瞧我在家中的地位了。我家从我这辈开始,祖上7代都是有钱人,但到了我这一代,上下就我这根独苗了。你们说,我爷爷会为了区区50块小黄鱼,就让我担着没命的风险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两位大爷,你俩都给我陪葬,我爷爷都会觉得亏死。 还有啊!你们要是拿了钱还撕票的话。我爷爷觉对会为了我,动用所有关系哪怕倾家荡产,也会为我报仇的。你们千万别小看2,个有钱有势的老人。再唯一的孙子没了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话再反过来说,50块小黄鱼,足够你们在别的城市,一人买一套院子,取个老婆,生几个孩子。然后安稳的过后半辈子了。你们仔细想想,是为拿更多的钱后被抓,要我的命!跟我爷爷鱼死网破,还是拿50块小黄鱼后,换个城市潇洒的生活。” 2个绑匪认真的想着李子航的话,然后对视了一眼。随后绑匪三哥说:“小子,只要我们哥俩,拿到钱后跑路。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汗毛。你再说说后面的计划。” 李子航:“你们拿到赎金,确定安全后,随便找个派出所,用同样的方式,找个小孩,把藏我地址的信送给警察。然后你们藏起来也好,出城也罢。这不对双方都是个好结局。” 绑匪小五:“我俩都去要赎金,你万一跑了怎么办?又或者通知警察的信出了意外,你死在密室怎么办。” 李子航:“你们可以把密室的门用砖头水泥砌起来,留个通风口就行。然后再用上次迷晕我的东西,把我迷晕。把我手脚绑起来。你们再在密室里放足够我吃3天的饭和水。哪怕你们拿钱失败了,另一个人也可以回来用我的命来要挟我爷爷。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绑匪小五和三哥听完李子航的话后,就觉得此计可行。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院子大门敲门声响起。随后小五一把抱起李子航走进密室,三哥用柜子挡住密室门,接着就去开门。 门外是3个军人和一个街道管理员,在进行人口检查登记。问了一圈情况后,3个军人在院子里,屋子逛了一圈后就走了。 而此时,李子航却被绑匪小五用刀子抵住脖子,捂住嘴巴威胁他不要出声。等军人走了后,三哥关好门把柜子移开,走进密室又开始商量起刚才的事。商量了一番后,两人都不会写字。3哥好歹能认识一些字,而小五大字不识一个。李子航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无语的都快崩溃。于是又开口说:“我会写字,我可以帮你们写信。” 绑匪3哥:“可以呀。你这是一条龙服务啊!出谋划策,连带着写信要赎金。行!就冲你这配合的态度,爷们保证你安全回家。” 李子航:“谢谢2位大爷。那你能给我松绑吗?再拿几张信纸,和一支铅笔来。我只会用铅笔写字,毛笔不会用。” 两绑匪一人看着李子航,一人出去买纸笔去了。没过5分钟,绑匪就买回一小沓信纸,和一支铅笔。回来还骂骂嘞嘞说那文具铺的老板真不是个东西,信纸还不单卖,最少卖一沓。从绑匪出去到买纸笔回来。李子航猜测这附近就有文具铺,离这院子一趟不会超过2分钟的路程。 绑匪把削好的铅笔,信纸递给李子航,然后让李子航按照他们说的写。写完后,李子航又跟绑匪说,让自己给爷爷写一封报平安的话,让老爷子安心。 然后劝解老爷子交赎金别报案,绑匪拿到钱后就放人。再写信的时候李子航故意歪七扭八的写字,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隔行差字,写的稍微大了点,用力点,来暗示老爷子。 从刚才检查时听到的大珊栏街道,文具店,卖豆腐的吆喝声,旁边院子公鸡打鸣声。到密室天窗。都写在2张5百多字的信纸中。 第12章 逃出生天 第4天上午,绑匪拉来一些旧砖块,和一些水泥,再密室中留了木制马桶,和一壶水跟6个窝窝头后,就迷晕了李子航。然后绑匪就开始,把密室门用砖头砌墙堵上,就留一个拳头大的出气孔洞。 绑匪不知道的事。在绑匪用麻布迷晕李子航的时候,李子航是闭着气的,装做被迷晕。 躺在密室里装晕的李子航,闭着眼听着绑匪砌墙,移柜子。等绑匪把墙砌好后,又等了一阵子,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听着隔壁屋子里的动静。听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确定绑匪真的走了后,李子航再密室里想着怎么逃出去。 另一边,收到绑匪信的李老爷子,赶紧通知了警察,和赵处长派来的一位国安局的同志。几个人看着李子航写的信,研究了一番后解读出来,李子航故意留得信息。 (爷爷我在,大珊栏街道,离文具铺很近,能听到卖豆腐叫卖声,公鸡打鸣声。密室有天窗,绑匪两人) 三十几个字夹杂在2封,五百多字的信中,并没有让绑匪起疑心。 殊不知绑匪对不认识的字,拿张报纸,跑到茶楼里装作看报纸,把信中不认识的字,标记出来,对应报纸中的字,再茶楼里请教别人,一番操作后才拿着信,去送信要赎金。 警察一边根据信息暗中派人去寻找李子航的位置,一边让老爷子根据绑匪提的要求,按照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送赎金。然后在那些地方布置人手,监控周围的一举一动。 李子航这边,在确定绑匪真的走后,又等了半天,直到看见天窗外面的天气,感觉像是中午了才开始行动。 李子航,用手抠了抠,那堵新砌的墙。发现水泥还没干透,于是顺着那个拳头大的出气孔,小心用力的把砖,一块块掰下来。绑匪太过自信,没有检查李子航有没有真的晕了过去。也没有把李子航绑起来。绑匪对只有1米多点,7岁大的李子航就没有多少戒心。 这也导致在墙还没变结实的情况下就行动。随着墙被挖出一个1米高,50厘米的洞。就露出那个挡墙的木柜。通过木柜板材中间的一小道缝隙,眼睛贴着缝隙,看到屋里真的没人后。李子航就用肩膀抵着木柜,一点一点移动木柜。直到木柜斜着,被移出35c角能通过李子航的宽度,才停了下来。 从密室里钻了出来后,李子航在屋子里透过窗户,观察院子里的情况。看到院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后,才打开门出去。推了推院子大门,发现门被锁上。 李子航在院子里搬出长板凳竖着靠在墙边爬了出去。爬出去的是条死胡同,平时很少有人走这胡同。所以根本就没引起人注意。 时间来到另一边。2个绑匪一明一暗的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李老爷子来送赎金。殊不知公安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绑匪。 逃出生天的李子航,看着久违的天空,心情都好了许多。小心翼翼的走出死胡同后,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随便在街道路上拉住一个人,问派出所在哪后。就连忙往最近的派出所跑去。 喘着大气的李子航跑进派出所,一颗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些。派出所接待人员看着大喘气的李子航就连忙问:“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李子航赶紧把自己的遭遇跟公安同志说了起来。听到李子航的讲述。接待的警察同志,立马就知道李子航就是这几天,在整个四九城公安内部通知的绑架案中,被绑架的主角。 于是就带着李子航打电话通知上级领导。过了5分钟后,李子航被一个警察同志骑着自行车送回了家。 布局监控绑匪的公安领导,这时收到李子航自救的消息后,还有从李子航讲述绑匪的情报,立马结合现实情况对2个绑匪进行抓捕……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距离上次被绑架的事件后,李子航被老爷子安排的一个青年,贴身保护着。只要出门,那位青年就一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上学也是来回骑着自行车接送。而爷爷,奶奶经过了上次的事后,人显得更加苍老,两人明明才57岁,却头发花白,跟个快70多岁的人一样。李子航看着爷爷奶奶的模样也是心痛不已。 李子航:“爷爷,上次我被绑架的时候,听见绑匪说我们得罪不少人。我们院子里,就有两人,恨不得我回不来。” 老爷子听见孙子说的话后,心中一惊。摸摸了李子航的头后说:“你听到啥了。仔细跟爷爷说一遍。” 李子航:“爷!我听见绑匪说,他们跟院子里的贾家认识。还有他们打探的消息,都是贾东旭他爸,有意无意中透露给他们的。还有他们在喝酒中还说,有一个蒙着脸的人,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他们的消息。然后出钱,让他们把我卖给山区,然后再等那个蒙面人的消息。” 老爷子听完后眼中冒出寒光。蹲下身跟李子航对视,嘱咐道:“孙子!那些人,就是得了红眼病,盼不得别人好。还有,这些话别往外说”。 李子航:“知道了。他们都是想占咱家便宜,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的主。 ” 老爷子听着李子航的话笑了笑说:“我的大孙子就是聪明,小小年纪懂的不少” 李子航不乐意的回老爷子的话:“爷爷。我虽然年纪小。但你别拿我当傻子看。” 老爷子坐到旁边的摇椅上,晃着摇椅说:“大孙子,以后再外面低调点,现在时代不同了,好多手段我没法用。你真出事了,我只能干瞪眼。” 李子航:“知道了。爷爷那两个绑匪怎么样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李子航后开口道:“一死,一伤。别的你也别问了。剩下的有公安。对了!明天,你跟我出门。咱爷孙俩,得跟帮咱们的人道谢。” 李子航无聊的提着鸟笼逗着鸟:“爷爷,你这次为了救我,花了多少钱。” 老爷子拿着茶壶,品着茶说:“孙子,劫匪要的小黄鱼,我全部捐给公安了。剩下的还有几块大黄鱼。所以你要是再出事,咱家就真破产了。” 李子航无语的说:“爷爷,你别拿我当傻子。咱家有多少家产我不知道,但不至于就那点!” 老爷子笑呵呵的不说话,就躺在摇椅上打盹了。李子航看爷爷那样子也就不再问了。提着鸟笼回屋了…… 第13章 事故不断 次日!老爷子带着李子航提着礼物,登门拜访,答谢上次李子航被绑架出力的亲朋好友。 刘大歪2进四合院,中堂,老爷子把一个檀木盒子放到八仙桌上,推给坐在旁边的刘大歪。 老爷子:“谢谢歪爷的帮忙,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刘大歪打开檀木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3块大黄鱼后,笑呵呵的说:“李爷,您客气了!上次的事,也就兄弟们跑个腿,还是你家孙少爷吉人自有天相”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李子航招了招手。开口道:“孙子还不谢谢歪爷” 李子航抱拳做鞠说:“谢谢歪爷上次的搭救,小子再这跟您鞠躬了” 刘大歪看到李子航的样子,赶紧起身扶起李子航开口说:“孙少爷,您客气了。您呐!以后有事招呼我一声,我保准给您办的踏实。” 老爷子:“歪爷,再次感谢您上次的出手,以后我这家业,都交给我这大孙子的。今天除了感谢您外,也带着我这不成器的孙子认认门。以后好有个照应。” 刘大歪:“李爷,我懂您啥意思了。以后还指望您和孙少爷照顾。” 又客道一番后,老爷子表示打扰了,刘大歪送客到门外后,对着家中的伙计说:“瞧瞧这两位!什么才是真正的爷!这风范,这气度,这出手多局气!这孙少爷家教多好!哪像咱们这群大老粗,穿着龙袍都不像皇帝。” 坐在老爷子自行车后的李子航问这歪爷是个什么人物。 老爷子边骑车边说:“这刘大歪,再民国早些时期也就是个地痞流氓,后来搭上咱主家的关系,给家里送粮送货,后来又组织了一批小混混,做起镖局的生意。然后呐,这小子也不混了,就安心的给主家,护送货物。后来主家走了,一些生意我接手了,这护送货物的活,我还是交给了他。” 李子航:“爷爷,咱家有多少产业。” 老爷子:“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接连拜访了赵处长,和族中的长辈后,李子航又开始了正常生活。院子里不管出于真情假意,上次出去寻找过李子航的住户。老爷子都送了一些糕点,水果作为表谢。自家的伙计,和族中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老爷子也安排在自家酒楼里吃了一顿。 1951年,年初过后,四九城的居民成分全部实行。 毫无疑问,李家的成分是大资本家。 同年3月份何大清也抛弃傻柱和雨水,带着寡妇去往保城。只留一封书信给老爷子,让照顾一下雨水和傻柱。 傍晚东厢房餐厅里。李子航一家老少三口吃饭说起这事。 李子航“爷爷,这何叔,怎么说跑就跑。” 老爷子吃口菜后说道:“这何大清跑路这事,跟成分有关,我估计被人阴了。” 奶奶:“何大清,满嘴跑火车,嘴上没个把门的,以前没少给那些达官贵人做饭。仗着这些,没少得罪人。估计被人举报了。” 李子航:“奶奶!我问过雨水,他家的成份是贫农,这何叔跑啥。” 老爷子喝口酒后说:“哼!他屁的贫农成份,不知道走的谁的门路。这回被阴后,只能带着寡妇跑路了。” 奶奶:“这下只可怜傻柱和雨水了,从小没了娘,这下爹也跑路了。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那俩孩子咋过。” 老爷子:“何大清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每个月会给俩孩子寄些钱。让我们多照顾俩孩子一下。然后安排了傻柱的事。” 李子航听完也没啥心情吃饭了,放下饭碗后跟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去看看傻柱和雨水。走的时候,李子航端着一碗肉菜,拿了4个白面馒头,就去找雨水和傻柱了。 穿过自家一进院月亮门,经过倒座房来到前院。然后碰到年轻的3大爷阎阜贵。 阎阜贵:“呦!小少爷,这端着菜拿着馒头干啥!怎么,这是给谁家送温暖” 李子航:“阎叔,您别拿我逗闷子了,何叔不是走了吗?我爷爷让我给雨水和柱子哥送些吃的。” 阎阜贵心知肚明的说:“那你快去。可怜傻柱和小雨水了”说完后看着李子航端着的菜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在吃饭,前院,和中院都没啥人。来到傻柱住的房间后,李子航用脚踢了踢门。 屋子里的正吃饭的傻柱和雨水,听到敲门声后,雨水赶紧起身给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李子航后。苦瓜脸,也露出了微笑,甜甜的叫了声子航哥。 放下手中的菜和馒头后,李子航直接坐在一旁。开口说:“柱子哥,雨水,奶奶让我给你俩送些吃的。何叔都走几天了,你俩也别伤心了。” 傻柱啥话都没说,拿起李子航送来的馒头和肉菜就吃了起来。旁边窝窝头,土豆丝也不吃了。雨水看到她哥开吃后,对着李子航甜甜的说 “谢谢!子航哥哥”说完拿起馒头就吃了起来。李子航看着傻柱和雨水吃饭也没打扰。 就坐在一旁,自顾自的说:“柱子哥,何叔留给我爷爷的信你也看了。你跟雨水也别怪何叔。我爷爷说了,何叔是被人阴了,没办法才跑的路。” 傻柱抬头看了一眼李子航咽下嘴里的菜后说:“少爷,从我爹走后,我就看明白了。这整个院子里,也就你们一家子真心对我和雨水好。跟你说句实话,这院子里,别家看到我兄妹俩,都躲着走,生怕我们会赖上他们。对我爹,我说心里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又没办法。唉……” 李子航:“柱子哥,爷爷让我跟你说,雨水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中午奶奶给雨水准备饭盒,下午放完学后再我家吃饭。你呢,接着再峨眉酒家做学徒。等出师后再说。” 雨水听着李子航说起何大清,眼泪又掉了下来。边吃边对李子航说“子航哥,我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和哥哥了。” 李子航看到雨水这样子又赶紧安慰了一阵。“雨水,你爹不是不要了你们了。是被人陷害了。没办法才跑路的,以后会回来的。柱子哥,雨水。何叔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生活的……” 自从上次给傻柱和雨水送过饭后,一晃到6月份。贾家出事了。老贾在轧钢厂工作中出了事故,人当场没了。贾张氏又哭又闹,娄半城给了200万抚恤金,(相当于第二套人民币200块)和让贾东旭接班才摆平了贾张氏。 七月中旬,未来一大爷易中海,星期天在供销社采购生活物品时,跟一个中年人发生争执,被对方一脚踢中下体。睾丸被踢爆了一个,另一个也被踢伤。再医院住了一个礼拜才好。估计以后别想有孩子了。这事易中海瞒着院子里的住户,说是别的地方受了伤。 第14章 爷孙对话 易中海住院期间,老爷子还提着水果去看望过。这天下午放学后,李子航带着雨水回到家后。就来到书房找到爷爷。看着老爷子在看书,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开了口。 李子航:“爷爷,贾家,和易中海的事,是您安排的吗?” 老爷子放下书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子航,随后说道:“去把门关上。” 李子航关上门后,被老爷子看的发毛。受不了又说:“爷爷!这太巧了。接2连3的都出了事。” 老爷子深沉的看着李子航说:“孙子,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而有些事,既不能说也不能做。” 李子航似懂非懂的又说:“爷爷!那贾东旭他爸,和易中海,跟上次的事有关?” 老爷子喝了口茶后悠悠的说:“根据绑匪的口供,贾福贵跟绑匪认识,还喝过几次酒,每次都在酒桌上说起,我们家怎么怎么富有,贾福贵明知道,那俩绑匪的过去,还明示暗示的跟那俩货说那些话。孙子你说,贾福贵是安个什么心。还有啊!联系绑匪让人,把你卖了的那个人。根据那俩货的口供,跟易中海的形象很像。不过都没证据,公安也没办法给他们定罪。”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后,心里并没有惊讶,只是想找老爷子证实自己的想法。 老爷子看见孙子沉思后又开口说:“有些事,我原本不应该跟你说,毕竟你还太小。可是爷爷没办法啊!你爸他们那一辈的,全部都不在了。我们家青黄不接。经过这些年的事,我跟你奶奶心神被伤的太厉害。我怕哪一天,我跟你奶奶突然不在了。你又太小,家里的产业你护不住。只能提前调教你了。”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连忙摆手说:“爷爷您别说不吉祥的话。你跟奶奶会长命百岁。” 老爷子悠哉悠哉的沏茶,沉默一会后看着孙子说:“爷爷不期望能长命百岁,只求能护着你成年,能支起这个家。既然话都聊到这个份上,爷爷我就好好跟你唠唠。搬把椅子过来坐到我旁边。” 李子航坐在爷爷旁边,看着这一幕,就乐着说:“爷爷,你看我们爷孙俩像不像,洪武帝跟建文帝。” 老爷子,听着李子航的话,心想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笑骂了一句:“我可不是朱元璋,你也不会是朱允文,那个糊涂蛋。” 老爷子接着说:“孙子啊!我知道你早慧,也聪明。但是架不住你还小。没经历过黑暗。这人心险恶,上次几只小老鼠就差点要了你的小命。所以我只能提前带你接触一些,我的人脉和家里的事。不然上次我也不会带你去刘大歪家里。” 李子航:“爷爷!咱家到底有多少产业,还有多少人手。上次,您在咱家酒楼中邀请的那些人都是,咱家的暗手吗?” 老爷子:“孙子,有些产业我不能跟你说,那些不能说的我都打算慢慢抛弃掉。新社会了有些产业不能再做下去了。明面上的,你知道的有,酒楼,茶叶铺,茶园,生漆厂,养殖厂,瓷器店。古董铺,还有粮站,酒厂,木材厂,家具厂,还有外贸生意。这些都是一条龙产业,” “酒楼,咱家有农场,和供货商一条龙服务。族中,村里的养殖场就是咱家跟族里的人合作的,酒楼中大部分的肉食和蔬菜都是那里提供的。剩下的就提供给菜市场” “茶叶铺,也有自己的茶园和供货链。古董铺就不说了。我打算慢慢处理掉。” “粮食站,咱家跟南洋那边有合作,那边给提供大量粮食。大米,小麦都是那边提供的。还有一些是关中地区提供的。酒厂,就是拿南洋那边提供的粮食酿的酒,这酒厂的酒提供了大半四九城和,京津冀地区市场。” 李子航听完爷爷的话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想自己家原来这么有钱。 李子航:“爷爷!那咱家跟娄半城比,谁家更有钱。” 老爷子摸了摸李子航的头接着说:“娄振华做的是重工业,轧钢厂,纺织厂,煤炭,当铺。你也说了他叫娄半城。肯定他家有钱了。但是你要知道,我只是接手了,主家没处理掉的生意。这些产业连主家的五分之一都没有。还都是一些轻产业。” 李子航:“那爷爷。以前主家有多少产业” 老爷子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才说:“远洋运输业,矿业,酒楼,橡胶业,农场牧场,酒厂,还有贩卖军火。大大小小的产业数不胜数。” 李子航:“那主家是因为什么跑路的。” 老爷子:“主家跟日本人和果党牵扯太深。果党败退不得不跑路。清末到国民时期那半个世纪,也是我们家跟主家全盛时期。别说娄半城再那个时期还不知道在哪!就是现在暗中的财富他也比不上咱家。” “孙子记住一句话,潜在水里的鳄鱼才可怕。做事别高调,要学会把自己掩藏起来。” 老爷子喝口茶后又接着说:“过些日子,我把保护你的七叔,他们一家子都接过城里来。以后你早上跟着你七叔练拳。” 李子航好奇的问:“那爷爷,咱家有没有养死士”。 老爷子上上下下打量一会李子航才说到:“孙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死士咱家自然有,但是时代变了,那些是最后的手段。用过后,咱家只剩下跑路那条路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那些手段是不能用的。这些我以后会慢慢交给你的。” 李子航:“爷爷,现在国家跟北半岛打仗,咱家粮食铺没提供一些粮食给政府?” 老爷子:“小屁孩想的还挺多。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不光粮食,还有一些高浓度酒精,药品,物资,我都通过香江那边的爱国人士提供给国家。” “现在是个特殊的大时代,咱家先潜伏沉淀下来。能做的咱爷们都做了,只求保平安。下一代的事,我只能交给你个小崽子了。” 跟老爷子聊了半个小时后,直到小雨水过来叫吃饭了,爷孙俩才停止这次对话。 第15章 贾东旭结婚 易中海这段时间好了后,就正常去轧钢厂上班了,不过整个人变的阴沉起来,一天都没个笑脸,遇到院子里的人就点头示意一下。 刘中海家又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刘光福。贾家自从老贾没了后,也低调了很多,贾张氏也没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气焰。 这段时间贾张氏一直托人给贾东旭相亲,最后还是托人找到秦家村,把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由于老贾刚没了不久,两家就商量,等贾东旭3个月守孝期后再结婚。 院子里这大半年,经过了李子航被绑架,成份定义,何大清跑路,老贾没了,易中海受伤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李子航除了上学,平时放学后去干爷爷家学外语。七叔一家4口也被接进城里,住在自家院子里。七叔七婶,被安排住进李子航对门的东厢房里。七叔2个儿子被安排住进一进院门房。 七叔大儿子叫李德旺,14岁,比傻柱小一岁,老2叫李德财,10岁。七叔是老爷子堂弟的儿子,到李子航这一代是第4代,还没出五湖。 能被老爷子安排保护李子航的人,又住进自家院子,可靠,信任程度可想而知。自从七叔一家来了后,李子航对突然多了2个哥哥,还真有点不习惯。每天一见面就被,德财,德旺俩兄弟叫小弟,小弟的喊着。大哥德旺被安排上中学,跟许大茂一个学校。2哥德财,被安排上小学。跟李子航一个小学,只不过他上3年级。 他们户口也全部调入城中。现在晚上吃饭,从以前4个人变8个人了。每天早上6点,院子里七叔带着李子航3兄弟一起练一个小时的拳。 李子航现在,除了学习外语,还缠着老爷子学习古董知识。所以现在李子航一天的安排,早上6点起床练拳,7点吃早饭。7点半上学。下午4点半放学,去干爷爷家学一个小时外语。傍晚6点回家,吃过晚饭后,跟老爷子学习2个小时古董知识。8点在院子里自由活动。9点熄灯睡觉。 国庆节过后。贾家开始准备贾东旭的婚事,这天傍晚,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找老爷子。正屋中堂,易中海跟贾东旭坐在会客椅上。 易中海:“老爷子,这不东旭快结婚了,老贾这才刚走,又没人给操办。所以这次打扰您了,想跟您借2辆自行车。还有,我看您侄子经常骑着,接送小雨水跟小少爷的那辆三轮车能不能也借用一下。让东旭结婚时骑回去拉嫁妆。” 旁边贾东旭,也停止了打量屋中的摆设装修开口道:“李爷爷,不好意思,我爹刚走,我这快结婚了。没办法这不今天求您帮这个忙。” 老爷子品了口茶后,开口道:“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你爹又刚走。以前又是多年的老租客了。这点小忙我肯定会帮的。你们什么时候要用车,提前说一声。我给你们安排好。” 贾东旭:“那我在这里谢谢李爷爷了。” 易中海也在旁边帮衬着说:“东旭下个月8号结婚。到时候请老爷子赏个脸吃席” 老爷子:“酒席安排好了?” 易中海:“安排好了,就在院子里摆席。厨子请的酒楼里的。” 老爷子:“那就好。我作为长辈,院子里的小辈结婚,我就好事成双。东旭结婚的酒我提供了。” 贾东旭听到老爷子这样说,高兴的站了起来对老爷子抱拳鞠躬道谢。 老爷子看到贾东旭这个样子,挥了挥手说:“别这样,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了。这点小事,别在意” 易中海:“老爷子,在您眼中是小事。可放在我们这里可就是天大的恩情。谢谢老爷子的厚爱。” 老爷子品了口茶后,不咸不淡的说:“摆几桌?” 易中海:“6桌,就请院子里的住户和一些同事。贾家那边又没啥人了。所以6桌就够了。” 老爷子:“我知道了!酒席别办的那么寒酸,丢了我们爷们的脸面。这样东旭结婚头天晚上,我让人给你送10斤五花肉,和3只大公鸡” 在贾东旭感恩谢德后,老爷子端茶送客了。 正屋中堂,易中海他们走后,李子航走了进来,不解的问老爷子:“爷爷!贾东旭结婚借车就算了,为什么你还自掏腰包,送酒送肉。” 老爷子笑眯眯的解释道:“孙子。我们家差那点东西吗?” 李子航疑惑的摇了摇头。 老爷子“既然不差,那为什么不借着这次机会,显示咱家好名声呢。那点东西再咱家,连指甲缝里的污渍都算不上。但再外面那就算的上大恩情了。到时候让你七叔再人都下班的时候给送过去,让院子里的人都看到。院子里的住户只会说咱家,大方,团结友爱,善于助人。” 李子航:“可是爷爷,贾东旭他爹不是……” 老爷子瞟了一眼李子航说:“孙子,记住了!以后这事,少提。还有啊!一码归一码。贾福贵的事谁又知道呢!今天我拿点东西换个好名声,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这都有人会帮咱家说话。好名声也是一点一滴累计出来的。咱不能光顾的国家大义,落下小民的,小恩小惠。但也要注意分寸,升米恩,斗米仇。没事也要敲打一下的……” 一眨眼,来到十一月份。贾东旭结婚的前夕傍晚,七叔,带着李子航3兄弟。提着8瓶西凤酒。10斤猪肉,3只大公鸡。来到贾家。院子里的住户,这时候都下班在家。看着七叔,提的东西,打听了几句后。都羡慕起贾东旭。 第二天,大清早。贾东旭,穿着中山装,骑着自行车,后面跟着易中海,和骑三轮车的阎阜贵就去秦家村接新娘子。 院子里妇女帮忙洗菜摆桌子。傻柱也帮着厨子打下手。一群小孩子也满院子打打闹闹的乱窜。忙和了一上午,院子里的男女老少,总算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贾东旭把新媳妇接回来。 第16章 赔礼道歉 晌午时分!贾东旭终于骑着车带着新媳妇回到大院。刚到大院门口。望风的就对着院子里大喊:“新媳妇接回来喽!” 这边刚喊完,那边就拿着鞭炮,开始点鞭炮捻子。再一阵噼里啪啦声中,一群小孩子围着新娘子边拍手边唱顺口溜:“迎新娘来,迎新娘,震天动地鞭炮响,男女老少都来看,说笑跳耀喜洋洋。 旁边的半大小子,都围着新媳妇,闹新娘。易中海打发了一群半大小子后,贾东旭领着秦淮茹进门。简易的拜堂成亲,端茶改口后。易中海做见证人,随后大声吆喝一声礼成!院子里正式开席。 院子里6张桌子,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乐呵呵的聊着天,等着上菜。 老爷子作为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年长者,再加上送的厚礼,理所应当的被安排在正桌,主位。可随着一道道菜上齐后。脸上笑容都没了。 4盘热菜,4盘凉菜,一甜汤,一咸汤。菜都是那些菜,但菜的份量比例不对。4盘凉菜,拌三丝,就只能装个盘子心。糖拌西红柿,最多就一个半西红柿。凉拌皮蛋,一个皮蛋切八瓣,一碟菜里最多2皮蛋。糖水南瓜倒是不少。 4热菜。土豆红烧鸡,但是都是土豆,鸡块就没多少。红烧鲤鱼,就8两的鲤鱼拐子。白菜粉条炖猪肉,猪肉就没几片。尖椒炒肉。满盘子辣椒中夹杂十来片,猪肉片子。 一甜汤,酒酿红枣汤。一咸汤,鹌鹑蛋菠菜汤。清汤寡水的。 老爷子跟着旁边的人赔笑着,随着一口酒下肚。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强忍着怒火。等贾东旭敬完酒后,找个借口就气冲冲的回家了。 院子里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咋回事!但这个年代,对于普通人,婚礼上这些饭菜算不错的了。易中海也是等散场后,拉着脸回家了。 七叔看着老爷子给贾东旭留着脸,也没发作。喝了几杯酒后,叫上俩儿子回家了。倒座房的刘铁牛,看着老爷子跟七叔走后,也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 傍晚5点半。易中海又拉着新郎官贾东旭来请老爷子,去喝酒。给老爷子赔罪。 正屋中堂,老爷子这次也没让奶奶给他俩沏茶了。一手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吹着茶杯中的热气。也不开口,故意晾着易中海他俩。 贾东旭跟易中海对视了一眼后,看着老爷子那样子。易中海率先开口:“老爷子,这次是贾张氏办的不对,膈应到您了。跟您说句实话,这事我跟东旭真不知道。不然也办不出这事。” 贾东旭也赶紧应和道:“李爷爷,我知道,这次我妈把事办的给您丢份了。可我妈就是农村出来的女人。一辈子节俭惯了,我也没办法。这次我结婚感谢您的厚礼。同时也跟您道歉。希望您再次赏脸,来家中吃顿饭。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老爷子,听完贾东旭的话后,放下茶杯。阴阳怪气的调侃起来:“别介!是您结婚,不是我结婚!要驳了面,那也是你们家。”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我那八瓶西凤酒,再您家呆一晚上,转头变散白了。我明天就找那卖酒的。居然卖给爷我假酒。” “奇了怪了,你们说,现在的厨子胆子这么大了,十斤上好的五花肉,吃了7斤的回扣。我估计那3只大公鸡也被厨子吃了一半的回扣。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易中海跟贾东旭,听着老爷子挖苦的话脸都臊的通红。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羞的憋不出话来,赶紧打岔道:“老爷子,看在东旭刚结婚的份上。您呐,消消气。东旭家给您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东旭媳妇,就等着给您敬酒了。” 老爷子喝了口茶,不急不缓的说:“中海啊!你做为东旭的师傅,东旭结婚这事,里里外外你都操劳着,这事不怪你。东旭作为新郎官,去接新娘,没那个功夫,也不能怪东旭。至于贾张氏,她就是农村来的妇人。省点,抠点。也怪不了她。再说席面上,来客都没挑毛病。也不算落份。所以,你们不用赔礼道歉。” 易中海听老爷子说这话以为老爷子气消了,就接着话茬说下去。 贾东旭:“李爷爷,既然你气消了,那就劳您大驾,到我家喝顿酒” 老爷子笑眯眯的说:“喝酒就不用了。我家老婆子,都给我做好了饭菜,孙子他七叔,和刘铁牛,也在家等着我喝酒呢!走不开。至于你们家的酒菜,留着给你妈和新媳妇,补补!” 贾东旭和易中海,原本放下的心,听到老爷子这样说。脸上的笑容还没挂一分钟,就又立马拉下脸了。 老爷子看见他俩那个样子,也就开口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回去吃饭。我也不留你们了。” 说完老爷子就端茶送客。易中海和贾东旭听完一脸便秘的表情走了。 贾家。贾张氏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两人,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开口小声的说:“怎么李老头,没来。” 易中海看了一眼贾张氏就走进屋中,而贾东旭也没好气的回了句:“没来!还不是你把事做的太绝。” 贾张氏看着外面没人,白了贾东旭一眼后转身就做到饭桌旁:“没来正好,这一桌子好酒好菜正好咱一家子吃。” 贾东旭听着自己老娘的话,无奈的坐到饭桌边,给易中海倒了一杯酒后,闷头喝了一杯。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样子,也理亏的问了句:“那阎阜贵,和刘海中还请吗?” 易中海听完这话后,没好气的说:“招呼都打过了,你不请,你说这算个什么事。隔天他俩背后就能戳你们脊梁骨。东旭别傻坐着了。你妈不明白事理,你还不懂吗?快去请人。” 另一边,老爷子一家三口,再加上一个雨水,七叔一家4口,刘铁牛一家三口都坐在餐厅大圆桌子旁吃饭喝酒唠嗑。 七叔喝完一杯酒后对着老爷子说:“大爷,您这回给贾家又送酒,又送肉。还上了一份厚礼金。到头来您自个还生一肚子闷气,您说您图啥!” 老爷子看了一圈子,对着桌旁的众人说:“你们知道我图啥吗?” 众人被老爷子看着都不说话了,只装作低头吃菜。生怕触了老爷子霉头。 奶奶看着大人小孩都不说话了,没好气的说:“谁知道你图啥,赶紧吃饭” 老爷子听完奶奶的话,也不恼。又接着开口问李子航:“孙子你说我图啥” 李子航被老爷子点名后,把嘴中的排骨肉咽了下去,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开口回道:“还能图啥!图个好名声呗,借着这事,跟贾家撇清关系。省得以后贾家粘上咱家。” 老爷子听完孙子的话,顿时满心释怀的笑着夸李子航。 “对喽!还是我孙子看的明白。你们呐以后小心贾家和易中海。” 刘铁牛:“老爷子,贾家孤儿寡母的,易中海说话待人处事,也不像个坏人。当心他们干嘛?” 老爷子听完刘铁牛的话,恨铁不成钢的说:“铁牛啊!你性子本来就憨厚老实,一根筋。这点弯弯道道你不明白我能理解。但是我今个再饭桌上说的话,你们都给我老实的记住了。” “贾张氏,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贾东旭骨子里又是个软蛋子,他们一家属于癞蛤蟆趴在脚面,不咬人膈应人。便宜占不够的那种。” “易中海,是满嘴仁义道德,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的伪君子。既要面子,还要里子的货色。所以,以后,贾家和易中海找你们帮忙,你们自己多留个心眼。凡事多用脑子想一想。实在拿不住主意,打个哈哈,跑过来问我,……” 第17章 游荡四九城,拍照留念 平行时空1951年四九城寒假,政府为了城市发展,决定开始拆除四九城城墙! 四九城不管普通老百姓,还是文人墨客,政府官员,对此都议论非非。有赞同的,有惋惜的!也有不支持的。 李子航也为此想买个照相机,对经历风风雨雨600年的四九城留个念想!于是对着老爷子撒娇,给他买个照相机! 老爷子享受着孙子跟自己撒娇的乐趣。也顺势而为的同意了李子航的想法。老爷子通过自己的关系,在友谊商店,买了一部,国外知名品牌傻瓜式照相机。 李子航自从拿到这部相机后,再寒假这段时间,整个四九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中午时分!七叔载着李子航,连续逛了半个月四九城。这天路过正阳门下的一家小酒馆门口,停下了脚步,歇歇脚。 七叔停好自行车,率先走进小酒馆。看着酒馆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就走到台,问有没有人。 “来了!请问同志你有什么需要的。”这时台旁边门帘内传来一个青年女声。 七叔看了一眼来人后说:“老板娘,有什么吃食没?” 李子航这时站在台旁,也抬头打量这位青春靓丽的老板娘。 老板娘:“同志你好!我们这是小酒馆!只卖酒水和一些下酒菜” 这时七叔有些为难的看着李子航。他可以喝杯酒,吃些下酒菜填肚子。但李子航不行啊。 李子航看出七叔的为难,随后善解人意的说:“没事七叔,你吃你的。我看斜对面就有一家小笼包,馄饨店。咱问老板娘姐姐,借个碗打包到这里吃。” 七叔看了看李子航后说:“行!就照你说的办。” 老板娘听着李子航叫她姐姐,眼睛都笑成月牙弯,:“小弟弟,你多大了,叫什么名。长的这么俊!以后肯定迷倒一群小姑娘。” 李子航:“姐姐我姓李,木子李,木子李的子,航行的航。我今年不到18岁,” 老板娘看着眼前的小豆丁疑惑着说:“小朋友,我看你最多就七八岁。你怎么可能快到十八岁?” 李子航:“姐姐!七岁不是没到十八岁吗?我没说错啊!” 老板娘,被李子航的话逗的咯咯直笑。“确实没到18岁。你个小豆丁真有意思。” 李子航:“那姐姐怎么称呼!” 老板娘:“我叫徐慧真,今年不到80岁。”笑点极低的老板娘,说完又在那,笑个不停。 店里的男性客人,都被徐慧真那花枝招展的笑容迷了眼。 李子航无语的说:“徐姐,我又没问你多大。你在那乐啥呢。” 徐慧真笑了一会后说:“好了不跟你逗闷子了。你们要吃啥!” 七叔在一旁看着李子航跟年轻的老板娘在那扯皮,逗的老板娘一乐一乐的。心想这主,凭着俊朗的长相,家世,学识,和嘴皮子!以后长大了少不了桃花债。 再想心事的七叔听到徐慧真问吃啥后回答道:“2两,2锅头三个下酒菜。对了老板娘,借俩海碗。我去对面买馄饨。” 老板娘:“得来您!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下酒菜。您2位找个地方坐。” 坐在四方桌子旁的李子航,好奇着打量着这家小酒馆。而七叔拿着2个海碗去对面铺子,买馄饨小笼包。 李子航看着具有时代特色的小酒馆,心里有了拍照的念头。于是拿着照相机,在小酒馆走来走去,想找个好角度。 而酒馆内为数不多的几人都被李子航,拿着照相机走来走去的举动吸引了。都在交头接耳小声交流着。 转了一圈后,李子航还是觉得站在大门口,对着台能照个全景。调整好位置,按下快门。也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台侧门走出一个长相极像何大清的青年汉子。这一画面被定格在胶卷里。 李子航拍下照片后,赶紧跑到那位酷似何大清的男人前,试探性叫了一声:“何叔” 那位酷似何大清的汉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子航:“这位小少爷,您认错人了。我姓蔡,名全无。不姓何。” 李子航不好意思的回道:“对不起您呐。认错人了。实在是您跟我认识的一位邻居长的太像了。” 李子航又跟这位姓蔡的大叔聊了几句,看着七叔回来,就回到座位上开吃。 吃了几口馄饨后的李子航,不自觉的说了句“咦!有馄饨侯的那味。” 而这时走过来的上菜的蔡全无,放下菜后,又面瘫的对着李子航竖了大拇指 “这位小爷。您嘴真叼。对面那家馄饨铺的老板,就是馄钝侯老板的侄子。那手艺一脉相传的。” 李子航听完蔡全无的话后说了句:“怪不得呢。谢谢您解惑。” 蔡全无:“客气!您2位慢用。” 在李子航跟七叔边吃边讨论下午去哪留影的时候,徐慧真又端来一盘肉皮冻来。随后坐了下来开口道:“2位,今天第一次光临小店。我送一盘下酒菜给这位大哥。希望您以后常来光顾小店生意。” 七叔看着坐下来的徐慧真一副荣幸的表情说:“客气了您。就冲着老板娘的送的这盘菜,爷们也会常来捧您的场。” 徐慧真也是个性情中人,抱了抱拳:“那我先谢谢您了。” 随后又对着李子航说:“小弟弟,我看你拿着照相机,你能不能给姐姐照张相,你放心,该多少钱,姐姐给。” 李子航:“徐姐,您说什么呢。拍张照片,对我而言,举手之劳而已。” 徐慧真:“那姐姐先谢谢弟弟了。你先吃,吃完我再找你。”说完就顺势走了。 一刻钟后,七叔走到台结账。徐慧真看到2人吃完饭了。接过钱找零后,就让李子航给她拍照。 徐慧真:“小弟,你等我一下。我去后院把孩子抱过来。你给我们母女一起拍个照。”说完就往后院走。 李子航跟七叔对视了一眼。看出对方的想法。坐在台旁边的蔡全无,也看出了两人的想法。于是开口说 :“老板娘,丈夫出了事。现在单身,带着一个奶娃子。”说完就不再理会2人。 七叔:“那这位大哥,您跟老板娘是~” 蔡全无:“我就是个窝脖子,再老板娘这里找个活计。老板娘心善,收留了我。” 李子航小声的问七叔窝脖子是啥意思,七叔小声的给解释。解放前,在四九城的马路上,常见有人窝着脖子,背着东西健步疾走。这是为人搬家或代人送货。这种行业在老四九城七十二行中叫“窝脖儿”,也叫“扛肩”的。 没过一会徐慧真,抱着一个包裹中熟睡的奶娃子出来。 李子航让老板娘坐在板凳上,把台当背景墙抱着孩子照了一张相。 照完后,李子航跟徐慧真客道了几句话后说照片洗好了留给送过来。…… 第18章 拍照被抓 寒假后半个月,七叔带着李子航游走四九城胡同陋巷,游历各个城门,古迹,皇城四门。 李子航把各种老建筑,都拍下照片留影纪念。 至此,胶卷都用了九卷半。一卷胶卷,只能拍36张照片。这段时间洗出来的照片都有200多张。剩下的都还没洗。 现在李子航是洗照片的那家照相馆里的大客户。穷玩车,富玩表,单反悔一生。这句话放到这个时代也不为过,照相机450万,一卷胶卷10万,洗一张照片3千。这里里外外这段时间,李子航光再相机这块就用了快600万了。这年代,四九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四十万。自行车一辆也就2百多万。老爷子对于这些都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临近年关!寒冬腊月,外面飘着雪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李子航跟七叔聊着天:“七叔,这雪越下越大,咱俩随便再路边找家馆子,把晌午饭对付了。等雪下小了就回家。四九城逛了个遍,也没啥意思了。后面的日子,在家猫冬。” 七叔:“我的小少爷呦!你总算玩腻了。可怜我这两条腿这段时间蹬自行车,都蹬粗了一圈。” 李子航:“七叔,您还在这叫苦,你这脸见了天的,圆了一圈。是谁有事没事,拉着我就路过正阳门那家小酒馆。又是谁跟徐姐眉来眼去的。要不是我揭穿你,结婚,孩子都上初中了。你就犯错了你。” 七叔听完这话后,来个急刹车,路上太滑差点连人带车摔了个跟头。 李子航抱着七叔的腰慌忙的说:“七叔您这是要杀人灭口嘛!这点小事不至于要弄死你侄儿我。” 七叔,坐在自行车上双脚撑地。手扶车把,紧张的说:“别瞎贫了,出事了。看到前面胡同口的那三个人了没。”说完又扭过头往后看了看接着又说 “完了,后面也被堵了。” 李子航歪过身子,看着胡同十几米处3个穿军大衣的男人,扭头又看向后方。同样2个穿的绿大衣头戴军棉帽的2个汉子。程包夹之式,对着自己和七叔走来。 七叔这时开口了:“大侄子,你抱紧我坐好。等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如果冲不过去,我豁出命了,也会拖着对方。然后你赶紧跑,别管我。你跑出胡同后,大喊抓特务,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听清楚了没” 李子航点头示意知道了。 而这时前后包夹的五人,离他俩就78米了。七叔看到这,就赶紧做好蹬车冲刺的准备。才想蹬车,对面就从怀中,拔出手枪,对准七叔和李子航。并大声吆喝:“喂~喂~,给我下车。不然小心吃枪子。” 前后被5把枪指着的七叔和李子航顿时脊梁背冷汗都流了下来。七叔不敢轻举妄动,示意李子航先下车。胆战心惊的李子航从后座下来后,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威胁。 而七叔看到李子航下车后,也小心翼翼的把自行车放倒,然后举起双手,站在原地。 等前后五人举着枪靠近后,其中3人,收起枪,上前把七叔反手压着胳膊,扣了起来并带上手铐。另一边也有一个大汉,把李子航脖子上戴着的相机取了下来。交给旁边的人。然后一手扣着它的后脖颈。 七叔和李子航很配合的没有反抗。毕竟还有2把枪对着两人。 七叔“几位好汉是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押着七叔的一人开口道:“我们是公安,误不误会,我们会调查。你们最好配合点。” 七叔和李子航听到是公安,顿时心里就放松起来。 李子航被扣着后脖颈低着头说“几位公安叔叔,你们肯定误会了,我们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我是烈士家属,我父母在解放战争期间牺牲了。我爷爷是爱国人士,政府还给我们家送过牌匾。我家里有长辈也是国安局的。旁边的是我七叔” 李子航赶紧一道溜的把自己家庭背景给说了出来。 几位公安听完李子航的话后,对视了几眼,然后一个公安同志开口道:“小朋友你说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你真是烈士家属,那请你跟另外一个同志,最好配合我们,也别做危险动作。调查清楚后如果是误会我们会放了你们。” 李子航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押着七叔的两位公安同志,让七叔直起了腰。反扣着七叔的胳膊也松了些。扣着李子航后脖颈的公安同志也松开了手。 随后七叔和李子航就被带到朝阳公安局。 审讯室中,七叔和李子航分开被审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公安同志,拿着笔开始审讯,记录。 审讯员:“姓名,年纪,性别,民族,家庭住址” 李子航:“李子航,今年7岁,男,汉族,住在南锣鼓巷街道40号院子。” 审讯员:“呦呵!还是个小资本家。家庭成员,家庭背景。” 李子航:“家里3口人,爷爷,奶奶和我。” 审讯员:“那跟你一起的那人,你怎么叫七叔。” 李子航:“他是我爷爷堂弟的儿子。按辈分我叫他七叔。” 审讯员:“接着说,家庭背景,还有相机哪来的,为什么到处拍照。” 李子航一五一十的回答。 另一边,老爷子也收到,街道的通知,让他去朝阳公安局去一趟。老爷子慌慌忙忙的来到公安局后,发现是自家孙子闹出的事,就问清来龙去脉。然后配合公安把李子航这段时间拍的照片,和胶卷都交给了警察。 老爷子在公安局还碰到个名叫多爷的熟人。 多爷:“呦!这不是李爷吗?今个怎么有空来这?” 老爷子:“唉~这不是我家小孙子的事嘛。” 随后就把事情经过跟多爷说了一遍。 多爷听完来龙去脉后说:“这事闹的,指定是个乌龙。您别担心,没啥事。” 七叔和李子航也被放了出来,但那些照片和胶卷暂时不能还给他。警察同志还要鉴别照片有没有拍到不该拍的地方。 警察局公共办公室里。多爷和几个警察对着一张张照片鉴别。对于没洗出来的胶卷,也派人去洗照片了。 多爷:“你们还别说,这些照片拍的有水平。普通的街道,和城门被拍的这么雄伟,有味道。真是难得。” 多爷在看到一张照片后,仔细看了看后,拿给旁边的同事,问这张街道背景中照片里的一个人,有没有认识的。 照片被传了一圈后又回到多爷手中,老爷子站在旁边,也看了看。然后皱着眉说。这照片里的人我好像在哪见过。有种熟悉感。 多爷听到老爷子的话后也说:“李爷,您也对这个人感到熟悉?” 老爷子想了想后说:“具体在哪见过我也忘了,但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再什么地方见到过。” 旁边的众人也被2人搞得一头雾水。 经过一番波折后,下午老爷子领着七叔和李子航回了家。经过鉴别的照片也都还给李子航了。其中就包括,那张照片。 第19章 相片中人 回去的路上,老爷子带着2人去了趟清华池。泡泡澡,去去晦气。 四合院李家餐厅,一大家子都坐在一起吃着饭。食而不语,一直是李家餐桌上的规矩。以前李子航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偶尔说几句话。现在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这个规矩又立了起来。偶尔老爷子会说几句话外,一般情况下都是没人说话的。如果有什么事,都是吃完饭,把碗筷收拾过后,老爷子沏壶茶,坐在餐桌前一起商讨。 吃饱喝足,老爷子把大家留在餐厅,喝着茶,开始发话:“七小子,还有孙子。你们俩最近消停点。这大冬天的,就别往外跑了。” 七叔:“大爷!今天这事,真不怪我俩。莫名其妙的就被公安给按了。您说我找谁说理去我。我到现在都一头子雾水。” 李子航也跟着说道:“爷爷到底咋回事,警察没给你透个底。” 老爷子品了一口茶,瞥了一眼俩人后悠悠的开口:“俩蠢货。你们早就被人民群众给举报了。说有一个青年带着小孩,满四九城溜达拍照,怀疑是特务。人家公安半个月前就盯着你俩了。只不过今天才行动。” 李子航听完老爷子的话,有些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而七叔激动的直接骂了起来:“我日他七舅姥爷的。这是哪个爱管闲事的王八犊子。爷们今天被五把枪指着,差点没被吓尿。我还以为回不来了呢。大冬天的,我袄子里的背心都湿透了。” 坐在七叔一旁的七婶子,拉了拉七叔的衣角,示意他别骂街。 老爷子没有理会七叔,抿了一口茶说“今天的事都别往外说,特别是,德旺,德财,还有雨水。听到了没?” 小雨水,俩兄弟,齐声说“知道了” 随后老爷子又开口道:“小七,还有你们3兄弟,都到我书房,给我翻旧报纸。我总感觉,那张照片上的人再哪张报纸上看过。其他人都散了。” 七叔,德财俩兄弟倒没什么意见,但李子航却清楚,老爷子说的翻旧报纸的工作量有多大。 老爷子也有收集癖好,不管是古董文玩,老家具。还是读过的报纸,看完后都会留着。就李子航知道的这几年里,家里订的报纸,老爷子看过后是一张都没扔。全部都收集在书房里的十几口大箱子里。 李子航以前好奇过箱子装的啥玩意。打开过后都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旧报纸,最早的都追溯到1907年的申报。 李子航:“爷爷我今天被吓到了,还有,我屋里的鸟都还没喂呢。能不能明天再翻旧报纸。” 老爷子:“少扯皮。你还被吓到了。刚才你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比平时吃的少。那些鸟等着你喂,早投胎八回了。哪次不是小雨水,和你奶奶再喂。麻溜的给我滚进书房” 北屋,老爷子书房,清朝装修风格。家具也是老家具。东墙一排排四四方方的木箱子,顺墙整整齐齐码的2米高。旁边还有一个木梯子。 七叔4人不知道从哪下手。都扭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瞧见几人的样子开口说道:“箱子上面贴有时间标签。你们从1936年开始找。一人一个木箱子,先把有照片的报纸找出来。” 老爷子说完坐在书桌旁,拿着上次没看完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李子航走到木箱子旁,找到贴有1936年的箱子,拉开箱子侧门,搬出一大摞报纸,对着七叔和2堂哥说:“等啥呢!赶紧找。” 随后几人开始翻起一张张老报纸。 其实以前的报纸基本上都是以文字形式的居多,带有照片的极少。所以翻找的速度很快。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后,屋子里除了翻报纸的声音,再无杂音。 这时德财翻到一张报纸,看到上面的照片赶紧开口:“大爷爷,这张报纸上的人跟院子里的易中海好像。” 其他几人听见德财的话,都扭头看着他,离他最近的李子航起身走到德财身旁,看着报纸上的图片。发现还真跟易中海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眉峰上长的痣都一个样。 李子航接过报纸,走到老爷子旁开口说:“爷爷还真是易中海,你看连脸上的痣都长在一个位置。” 老爷子接过报纸,看到是1938年的大公报。上面的内容是1938年,鬼子在北平一家炼钢厂门口,作秀表扬工厂在小日子的带领下,工人是如何安家乐业。报纸中的图片,是鬼子表扬工厂里优秀员工。 中间站着一个鬼子军官,右边是工厂负责人,左边就是年轻的易中海。后面是是一群工人举着欢迎大日本帝国的横幅。 老爷子思考了一下开口说:“算了一下时间,再看长相。没解放前那小子,也在炼钢厂上班。全部都对的上,看来是他没错了。” 老爷子又扭头对几人说:“这事先放一边,这张报纸我先收着,说不定以后用得着。你们也别出去瞎说。给我接着翻报纸。”说完就不再搭理几人。 几人接着翻报纸。李子航越翻越无聊,慢慢的被报纸中的内容吸引了。过去的报纸为了畅销,都会再报纸中留出一版,写民间灵异故事,或者武侠小说,又或者当时社会上一些骇人听闻的故事。来提高销量。 李子航就是被这些内容吸引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爷子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说:“行了,不早了!把报纸整理好放一边明天再翻。都回去休息。” 回到屋里的李子航,给壁炉里又添了几块木材。感受到屋里温度又升高了一些,就脱掉棉袄看鸟去了。 这两年,屋里40平方仿自然生态鸟房,被李子航打造成奇观。里面鸟语花香,小桥流水,灌木林立。哪怕再大冬天,因为壁炉暖管的原因,鸟房温度也保持在10c左右。 去年,李子航又给,凤头鹦鹉配了个对,生了一窝蛋又成功的孵出3只小凤头鹦鹉。八哥,现在说话越来越溜了。都能跟小雨水吵架。 几只虎皮鹦鹉,也孵出一群小鹦鹉来。5只芦丁鸡,那是真能下蛋抱窝孵小鸡。搞得只能给它们分窝,跟后花园里的鸡养在一起。最后李家厨房时不时的就炖2只芦丁鸡汤。 小沙滩,鱼池里也养了2只金钱龟,观赏鱼,和一些小鱼小虾。整个就是完整的生物链。也不用怎么喂食。水池用自来水做活水。通过预留的下水道排出。龟鱼虾也都适应了水质。全部存活了下来。 这两天,七叔,李子航,和德旺几人一有空就被老爷子叫到书房翻报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张1940年,中华日报里。找到那张照片上的人。 原来那人是1940年,金陵汪伪政府,派往北平与当时小日子谈合作的特派人员中的一员。达成条件后日委和汪伪政府,拍照登报宣告。 老爷子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后,拿着那张照片和报纸,马不停蹄的找到赵处长。随后说出来龙去脉。还把朝阳公安局的多爷,叫去认人协助。后面的事情涉及到保密事件。老爷子也没有再参与。 第20章 又是一年 距离1952年,除夕没多少日子了。院子的住户都开始准备年货。白菜,大葱。煤,土豆。都是一三轮车的往自家拉。 不管有钱没钱,快过年了。大人都会给自家老少扯一身新衣服,鞋子。 小孩手里也拿着小鞭炮,四处乱跑放炮竹。富裕一些的家庭,也会给孩子口袋里装着奶糖,瓜子零食。 而那些口袋有零食和鞭炮的小孩,自然而然的成为一群孩子们的中心,炫耀着。 大人们在一年忙碌,节省中。也奢侈一把。去代销点,供销社,人民商场去购买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 一瓶好酒,一袋奶糖,一斤高碎,都是普通人家过年送礼的高档品。 街道上小商小贩,各种吆喝声也是来往不绝。炸豆腐,冰糖葫芦,卤煮,油酥,火烧,灌肠,爆肚,年糕王,包子涮肉,杏花村的糕点香满街。 而李子航早就耐不住寂寞,带着7叔,7婶,跟德旺,德财,雨水,还有刘铁牛去赶集。 李子航自从上次拍照被抓后,就学乖了。只要拿着照相机出门,都会跟要拍照的街道派出所打声招呼,生怕再被举报。 这个年代,老百姓是真的穷。集市上,来往行人,大棉袄,大棉裤,都是打满了补丁。穷三年,富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乡下进城的,还有好多穿着毛窝子的鞋。 毛窝子,是用芦苇花木屐鞋底编制成厚厚的过冬鞋。 妇女,大老爷们,大都再头上裹个围巾,或者毛巾,露出眼睛挡风保暖。还有些戴着老粘帽,八角红军帽。有钱的会戴着皮帽子。全部都是把手插进袖筒里,边走边逛。 小雨水穿着厚厚的花棉袄,青色棉裤,头戴一顶小皮毛帽,毛线织的小手套。牵着七婶,边走边跳。 对于老李家男多女少,老爷子一家早把爹跑没娘的小雨水当亲孙女了。七叔七婶也一直想要个女儿,可自从生下两个儿子后肚子再也没动静了,加上老爷子和奶奶的疼爱,也把小雨水当女儿养,自然不会亏待她。 德旺,德财俩兄弟,外面大棉袄,里面毛衣毛裤,再加上狗皮帽子,跟个小熊一样。 反观李子航,头戴军棉帽,身穿合体小号军大衣,里面皮夹克,保暖内衣,小马甲。下身,加绒加厚黑色军体裤,脚穿加绒牛皮鞋,手带一双皮手套。脖子上还挂个相机,一副衙内的打扮。走在街上行人自避。 其实老爷子也给,雨水,德旺,德财,傻柱。准备了军棉帽,军大衣,和新棉衣,棉裤,牛皮鞋。但他们都想放在过年那一天穿。 刘铁牛跟在那俩兄弟旁,七婶子就牵着小雨水。七叔不管李子航走到哪都跟在他身后。 街道上,人来人往,牛车,马车,驴车,人挨人,肩碰肩。 李子航看着人太多,实在没法拍照。就叫住身边的七叔:“叔!你能不能把我扛在你肩头,我照张相”。 七叔2话不说直接蹲下身子,示意他上来。坐在7叔脖颈子上的李子航,用相机记录下这个时代的印记。 又逛了几个小时,大人小孩,一路逛一路吃。都吃不动,走累了才决定回家。 南锣鼓巷40号院胡同口。刚赶集回来的几人迎头碰到,买年货回来的贾东旭一家。 贾东旭:“七叔一家子这是嘛去了!” 打完招呼看到李子航脖子上带着相机又开口道:“呦,少爷,您这拿着照相机出去采风了这是” 七叔听着贾东旭打招呼也回应道:“这见了天的在家猫冬,今个趁着天好,一家子出去逛逛。你这是……” 贾张氏:“嗐,这不快过年了,东旭这不带着我跟儿媳妇,去人民商场逛逛,准备些年货” 贾张氏说完看到李子航的相机,眼睛一转打起了歪主意,对着李子航说 :“小少爷,麻烦您一件事,这东旭结婚几个月了。您看!能不能请您给他俩拍个结婚照好留念!” 七叔七婶没开口说话,等着李子航回话,但凡看到他有不愿意的表情,才会开口给他解围。 李子航:“行,贾婶子。您这刚回来,要不你让东旭哥和嫂子换身衣裳,再让嫂子打扮打扮,我再给他俩拍照。” 贾张氏:“那就谢谢少爷您了。” 旁边的贾东旭和秦怀如也连忙道谢。 李子航:“那我们先回去了。东旭哥和嫂子准备好了,到院子喊我一声就行了。” 随后2家人陆陆续续的都各回各家。 刚回到家,七婶就给几个孩子,一人冲了一杯麦乳精暖暖身子。老爷子这会不知道,又去哪家铺子忙活去了。奶奶坐在窗户地下,听着收音机晒太阳。 七婶给李子航冲完麦乳精后唠叨起来:“小航,你搭理贾家干啥,光想着让你给他们拍照,这钱的事,是一句不提。” 李子航吹了吹杯子中的热气后回道:“我就没准备要钱,就拍张照片,多大点事” 七婶:“我的小少爷呦~这哪是一张照片的事。你瞧好了,这一会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事出来。就隔壁院子里那些住户,为了一个鸡蛋的事都能吵半天。这你给贾家拍照片,谁看到不想上前占你便宜。” “这照相馆拍张照片都要2万块。上门拍照更贵。一会你看好了,那院子里的住户一听你不要钱,都会找你给拍照。我看你等下怎么收场。” 李子航漫不经心的说“没事,院子里的住户要来照相正合我意。这人一多,我就好开口要拍照的钱。也不多要,就要个胶卷和洗照片的钱。这样就能堵住他们口了。” 七婶听到李子航拿定主意也就放心了。 七婶:“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去收拾收拾屋子去了。” 李子航放下水杯,拿着鸟笼走进鸟房。鸟房内吹了个口哨,那八哥自动飞进鸟笼。 李子航对着鸟说“您吉祥。”八哥跟着说“您吉祥,您吉祥” 李子航:“您吃了嘛”那八哥跟着说“您吃了嘛” 这鸟学人说话的能力很强。有时候惹到它了还会开口骂街。那脏话一片溜子就随口而出。一开始,李子航还纳闷,也没人教这鸟说脏话,这鸟咋会骂街。直到有一次七叔提着鸟笼出去遛鸟,李子航跟着出去。才发现七叔老喜欢看热闹。这旁边有人吵架骂街,那鸟就跟在旁边学。 直到现在,这鸟一不高兴开口就是,你大爷的~,姥姥~,孙子~,小逼崽子。你丫欠抽。 有几次实在惹到老爷子了。老爷子气的要把它炖了。这鸟也聪明。知道谁不能惹后。就再也不敢对着老爷子说脏话。 有几次小雨水因为它说脏话,故意饿它一顿。那贱鸟对着小雨水就骂街,结果小雨水还没骂过那贱鸟,把自己气哭了都。然后哭着找奶奶。 那贱鸟也曾对着李子航骂街。但是只要它敢开口,李子航就饿它1天。再骂接着饿。有一次,饿了它2天半。从那以后那鸟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对着李子航一大家子再也没骂过街。但陌生人敢逗它,它是张口就来。 第21章 众生百态 李子航架着鸟,在院子里跟奶奶唠嗑。收音机里放着评戏。奶奶听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跟着来上那么一两句。 那贱鸟居然突然开口:“介唱的嘛玩意,” 关键这贱鸟一口津门的口音,差点没让李子航笑喷。 奶奶听到贱鸟说的话,脸都绿了。气的拿手,指着那贱鸟,开口说:“什么玩意。再开口,我给你炖了我。” 然后看着憋笑的孙子。又说:“这贱鸟,跟谁学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咋调教的” 李子航听着奶奶的话,收起笑意说:“奶奶~这种鸟养着才有意思,您说是不。就那种呆头鸟,养着除了好看。哪有咱们家八爷有意思。再说您要是怪罪,那您找我七叔去。他没事就提着咱家八爷,出去显摆。还竟往人多的地方去。哪有热闹乐子,就往哪钻。这鸟就这么学会了。” “奶奶,这话又说回来了。咱家八爷,有人出到500万,要我匀给别人。我都不带搭理的。就这身价都赶上2辆自行车了。” 奶奶看着孙子,笑着摸了摸李子航的头“孙子,咱家要是哪天落魄了,你那一屋子鸟,都能让你翻身。是个会玩的主。” “这过去,多少八旗子弟,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直到落魄后,有些人也靠着这花鸟鱼虫,文玩古董翻了身。这玩也是种学问。有些人是瞎玩,跟风。有些人那是真玩出了学问。孙子只要你不瞎玩就成。” 李子航:“奶奶,我可不是瞎玩。就说我那一屋子鸟!爷爷不就经常拿着一两只鸟送人,做交际!爷爷不是经常说嘛,这送礼也是种学问,这求人办事,人际交往,这送礼送对了,要省了不少事” “再说,我那些鸟,就是放到天桥摆摊,那也能卖不少钱。还有啊,您别看我四处拿着照相机乱拍照,现在您给我开家照相馆我就能直接把买卖开起来。您孙子我呀,现在拍照的水平一流。洗照片的技术我也学会了。那照相馆的老板都说我可以出师了。” 老太太听着孙子的话也有些自豪的说,”我孙子是个能成事的。以后咱家就靠你了。”…… 再跟奶奶唠嗑中,七婶找了过来,说贾家准备好了。让他过去拍照。 李子航提着鸟笼回屋,把鸟放回鸟房后拿着照相机就去往隔壁院子。 刚到中院,就碰到晒白菜的阎阜贵媳妇三大妈。由于这一年抓特务,街道还是给每个院子选举了管事大爷,按照剧情走,最终前院阎阜贵还是被选举成三大爷。 中院易中海一大爷,后院刘海中2大爷。 原本许大茂他爹还跟刘海中争后院2大爷的位置。但最终被刘海中以老许经常要去乡下放电影,一去就是几天。根本没法做到管事大爷的责任被否定。 而李子航一家的院子,以前跟这个院子是整体,但现在被隔开了。也就挂个40号院子的名,所以自成一体。老爷子也懒得管院子里住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参与管事大爷的竞选。易中海他们也管不到李子航院子里的事。这就造成,李子航一大家子很少跟这个院子里的人来往。也很少去这个院子。 3大妈:“呦~小少爷今个怎么有空来院子里玩。” 李子航:“三大妈,这不贾婶子请我给东旭哥和他儿媳妇拍个结婚照。所以今个才过来的。” 三大妈听到给贾东旭一家拍照就试探着问:“那小少爷,您给贾东旭拍照收多少钱,要是便宜的话,能不能也给我们一家子照个全家福。” 李子航:“三大妈瞧您说的。都是邻里邻居的,收啥钱。您想照的话一会过来就行。” 李子航说完就走向中院。而三大妈听完李子航的话,就立马跑回屋。 三大妈:“孩子他爹,快出来,小少爷给人拍照,赶紧叫上孩子咱们去拍照去” 三大爷:“有这好事~” 三大妈:“刚才小少爷亲口说的。他现在去中院,给贾家拍照了。快给孩子拾掇拾掇。咱们一家人拍个全家福。” 中院,贾家都准备好了。贾东旭换上一身中山装,头发也打了头油,梳成3-7分。秦淮茹,也换上红袄子,戴上头花。涂了口红,画了眉。 说实话年轻的秦淮茹打扮打扮,还真是惊艳到了李子航。 李子航一边找着拍照的位置,抬头看着光线。指挥着两人,拍照的动作。老式相机都那样,拍照都是一锤子的功夫。照的好不好也就那一下。谁也不会浪费胶卷多拍。所以就要找好光线,调整好位置做好动作才拍。 这边李子航,还在指挥两人。那边三大妈抱着阎解弟,一家子就过来了等着拍照。 这刚给贾东旭拍完照。院子里就围满了人。有好事者开口就说:“小少爷您这给贾东旭拍照,能不能也给我们拍张照。” 路人甲一:“就是呀,小少爷你可不能偏心眼。” 路人乙:“就是啊!小少爷您这也给院子里大伙拍张照片呗” 随着有俩个带头的人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李子航看着院子里的男女老少,各种表情都看在眼里。 李子航看着众人说:“那行,你们谁要拍照,拍几张。先到三大爷那统计一下。我这先给贾婶子拍完。” 原本就打算给贾东旭拍照,但贾张氏求着他,给她们一家拍一张全家福。所以这又要接着拍。 3大爷那边,一窝蜂的都围着他登记。易中海看着人都围着一圈,也不是个事。就过去帮三大爷维持秩序。 等了一会,李子航拿着三大爷统计的名单,看着上面的名字和拍照的数量,开口说:“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这原本我给贾大哥一家拍照是不准备收钱的。就那么两张照片,我琢磨着都是邻居。就给他俩拍。可这一会,整个院子里的住户都要拍,这我就不能拍了。我就不跟照相馆那样收费了。但这胶卷钱和洗照片的钱各位得给” 贾张氏听要收钱顿时不高兴了:“小少爷,你刚才可没说跟我家要钱,这会怎么变卦了。” 三大妈也跟着说:“就是,刚才我还问您要不要钱,您还说不收钱,怎么这会又要钱了。” 院子里其他的住户一起跟着附和 李子航看着院子里吵闹声,大声说了句“安静”。随后又说:“叔叔伯伯们。这原本我是说给贾婶子和三大爷一家拍照的。可这会来了这么多人。就单子上的拍照数量,我一卷胶卷都不够。” “这一卷胶卷就只能拍36张照片,一卷胶卷要10万块,洗一张照片也要三千。这里里外外。我估摸着拍完,我怎么着都要倒贴25万块钱。这些钱都快够大部分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再说我就一个小孩,还问我爷爷奶奶要零花钱呢。你们不会让我自己掏钱给你们拍照。” 旁边受到过李子航一家照顾过的住户,听着院子里其他人抱怨的话,自动站出来替李子航说话。 后院聋老太太:“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家小少爷,心善给你们拍照,你们到还算计起他一个小孩。都还有点良心吗?” 傻柱:“就是,一群大人在这算计人家小少爷,一点脸都不要”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脸瞬间变了:“傻柱你再那说什么糊话。这站着的,按年龄哪个不是你叔叔婶婶。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刘铁牛:“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照相馆拍张照片,人家收2万。这要上门更贵。小少爷只收个本钱。你们还不愿意。那你们要是不愿意拍,可以不拍。干嘛都在这抱怨。” 二大爷:“铁牛这话说的不错。大伙有愿意拍的就给钱。不愿意拍的就算了。别在这起哄。” 一大爷听完刘海中的话后拉着脸说:“理是那个理。但小少爷他缺那三瓜二枣嘛。都是一个大院的。我们要团结友爱。发挥互相帮助的精神。所以啊,小少爷你看院子里大伙都不容易,这拍照的钱就不收了。”…… 第22章 人情冷暖 李子航听着易中海的话心里冷哼着。 李子航:“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是没错,我家是过得好一些,但那些是我爷爷奶奶的钱。我总不能跟我爷爷说,我问他要钱给你们拍照洗照片!” “再说要是千,我还能用我的零花钱打发一下。可这是二十多万。都能买几十斤猪肉了。您觉得我掏的出来嘛我。” 然后又对着三大妈说:“三大妈,我听说三大爷教书一个月就三十多万。您说要是让您掏出二十多万做好事,您愿意吗?” 三大爷憋的脸红,支支吾吾没话说。 旁边的刘铁牛,傻柱还有几家人跟着说就是。 一大爷在旁听着讽刺的话也没再道德绑架。随后说了句:“都别在这瞎起哄。愿意拍的就拿钱。不愿意拍的就回家。” 不过相对于照相馆,李子航只收了个本钱。那也便宜不少。院子里的住户都愿意拍。不过大多数一家人就只拍了个全家福。也没在那想着占便宜多拍几张了。 这其中最不高兴的就属贾家和三大爷一家,原本能拍几张照片,搞得现在要掏钱。二张底片加洗照片,贾家更是不情不愿的掏出1万8给李子航。 再忙活一个多钟头后,才把所有照片拍完。 李子航:“各位叔叔伯伯,这照片我洗好了后给大家伙送过来。但照片有点多,可能要多等几天。” 院子里的住户经过了刚才那回事,也没有那么开心了。都应付一下,就各回各家了。 有良知的还对着李子航说声谢谢。像易中海那样的仗着自己年纪大,还对着李子航说:“大家都是一个大院子里的住户,你家又这么富裕,以后要多帮帮大伙。要发扬团结友爱,乐于助人的精神。” 李子航听到那话,心里直无语。随口应了句:“那一大爷,银行这么有钱,要不您也让银行领导也发扬一下这种精神。给困难的群众发点钱。” 易中海听完,摆着个脸对着李子航说:“小少爷!我看你是被老爷子宠的一点家教都没有了。对着长辈就这么说话的。” 这边刘铁牛才想上前跟易中海理论。就让外出回来的老爷子拉住了。 老爷子怒气的说:“易中海,我怎么教孙子还轮得到你来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当个一大爷,就可以对着我家指手画脚。我家墙上挂的功勋牌,随便一块也不是你能比的。以后对着我孙子说话注意点。别给我摆谱!” 说完又扭头看着还没走的住户,说了句白眼狼。 “孙子,还不回家,在这等什么呢!” 老爷子说完就扭头走了。李子航也跟着自己爷爷屁股后面回家了。 院子里没走的住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 易中海铁青着脸说了句:“都不回家在这等什么呢。”说完背着手走了。其他人也鸟兽四散。 其实院子里的住户,十家有九家都受过老爷子的恩惠,再加上老爷子的年纪,身份地位。不管骂谁他们只有低头认错的份。 贾家客厅里,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在那对着贾东旭和秦淮茹抱怨着:“都怪院子里的那些落魄户,都是一群穷酸样。害的咱家掏钱。” 秦淮茹:“妈,您喝口水。就算咱掏钱,咱家不也赚了嘛!这照相馆拍两张照片,可得要4万块呢。这里外里咱家可省了二万二。这省的钱都快买3斤猪肉了。” 另一边三大爷家也在那抱怨着院子里的住户。 易中海家,一大妈看着坐在中堂生闷气的一大爷,在那安慰着他。 回到家的李子航被老爷子叫到书房,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开始给他上课。 “孙子,今天这件事,你有什么感悟。” 李子航:“爷爷其实这一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易中海喜欢摆架子,拿捏人。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还有呢?” 李子航:“贾家,三大爷一家,和易中海的反应我心里是有些底的。可我没想到院子里受过,我们家恩惠的几户人家,今天居然不帮着我说话,还在那跟着起哄。” “至于帮着我说话的几家,我心里也有数。但是另外几家我确实没想到。平常他们有困难时,我们家可没少帮忙。” 老爷子:“想不到没关系,以后这种事还会经常发生。孙子你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再教你一个道理。” “这不管再社会上还是院子里,这人性,它就像一个筛选机器。跟你接触的人再相处中,会被时间和经历过的事,筛选出亲疏远近,善恶美丑。人性也会被发生的一件件事,给暴露出来。一件小事就会让一个人暴露本性,让他们原形毕露。” “所以人生的这条路上,我们只会越走越窄,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越走越少。那些能交的人我们继续交往下去。而不能深交的人就让他待到一边去。有用了可以给点好处利用一下。” “今天那些没帮着你说话反而起哄的。以后也不用再照顾他们了。就当个普通的邻居。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至于像易中海那种的,给脸不要脸的货。你不用理,有事推到我身上。毕竟你还太小,一些话轮不到你来说。” 李子航听完老爷子的话也有些感触。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像这种大杂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是天天都在上演。 那种豪门大宅里的龌龊事更多,只不过层次不同,上演的戏码也不一样罢了。 老爷子拿着紫砂壶,坐在摇椅上,品着茶,看着孙子。若有所思的问“孙子!最近瓷器活,学的怎么样了。” 李子航坐在书房罗汉床上,把玩着一块和田玉籽料手把件。听见老爷子的话回道:“爷爷,你给我的那几本书,我看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咱家的那些瓶瓶罐罐,我都是边看边拿着对照。别的不敢说,但一眼假的货,我还是能看的出。清3代的新老物件,也大差不差的,学个囫囵吞枣。” 老爷子的听着孙子说的话面带微笑的说:“好孙子。没事咱不着急,慢慢学。有啥不懂的来问我。这玩瓷器,就得先把理论知识学扎实了,然后再上手玩实物。看的多了,接触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把眼力见练出来了” “这每个朝代,背景年代,国家当时的国力,不同时期的风格,工艺材料,窑口,审美,器型,还有底款。干什么用的。你只要把这些掌握了,这一些小把戏就骗不到你了。”…… 第23章 聊家常 1951年腊月二十三,大清早的,老爷子就出门了。临出门还不忘交代几人中午1点钟,准时到自家酒楼去。 这段时间老爷子出门,身后都跟着随行。那人李子航也认识,就是老爷子叫狗子的中年男人。 每次一大早的就会来自家,在餐厅等着老爷子。随后跟着老爷子一起出门。 七叔见到他也会叫声狗哥。而李子航三兄弟每次都会叫声狗叔。 那叫狗子的人,是老爷子中年时候,在战争年间,遇见快要饿死的他。然后赏了口吃的,救了他一命。后来老爷子观察此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又接触了几次,也就收留他。他这些年也尽心尽力的帮家里做事。直到李子航一家子搬到现在的住处,才把他分了出去住。 但是也给他买了套小一进院。还给他娶了个媳妇。至此这些年,只要有事要用人,这人必是跟在老爷子身后的其中一个。可谓是老爷子的心腹。 随着李子航4人练拳,练到全身冒热气。七婶也把早饭买回来了,叫几人吃早饭。 几人拿着毛巾洗漱了一番后,围着餐桌开始吃早饭。 李子航看着七叔又是豆汁配焦圈,无语的说:“那狗都不喝的玩意,七叔你咋那么爱喝。” 七婶和德旺俩兄弟听到李子航说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奶奶听到这话白了一眼李子航说:“你这孩子咋说话的,没大没小。” 七婶也笑着对老太太说:“您还别说,小航说的是实话。上回吃早餐,他七叔吃到一半被老爷子叫出去办事了。我看着那豆汁觉得倒了怪可惜的。就把豆汁倒进后院的狗盆里了。您猜怎么招,咱家那狗摇着尾巴跑到盆前,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表情又回狗窝了。” 奶奶听着七婶的话乐的直笑,乐着说:“娟丫头,你这大清早的就逗的我直乐。” 德财:“大奶奶!我娘说的是真的,您说,咱一家子,除了我爹爱喝那玩意,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就连咱家后院的狗也算上。除了他,还有人喝吗?” 七叔喝口豆汁,瞟了一眼自家儿子。不怀好意的说:“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老子不抽你了,你又皮痒了。” 德才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德旺这时也好奇问老太太:“大奶奶!第一个把豆汁弄出来的人。当时是咋喝第一口的。就那酸了唧,还带股子搜味他咋喝下去的” 老太太喝了一口小米粥后,回忆起来。过了会说:“过去底层老百姓穷啊!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这要是碰到大灾之年,那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只要是口吃的,对于快饿死的人,那也是救命的口粮。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豆汁是做绿豆糕剩下的汤水舍不得倒掉,就被做绿豆糕的人根据豆浆,研究出来的一种吃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豆汁再底层老百姓中流传了下来。这炒肝,卤煮。都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小雨水眯了噔的吃着小馄饨,听到炒肝卤煮,就对老太太说:“奶奶,卤煮可好吃了。我们中午吃炒肝火烧行吗?” 老太太看着小雨水乐呵呵的说:“你这早饭都还没吃完呢,就惦记着下一顿吃啥了。我看你就是个小吃货。行。中午就让你婶子给你买火烧炒肝吃。” 李子航这时也把馄饨小笼包吃完。好奇的问七叔:“七叔,你说爷爷中午叫我们去酒楼干嘛?” 七叔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德旺就开口说:“大爷爷叫我们去酒楼肯定是去吃席。” 七婶听着儿子的话赶紧说到:“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闭嘴你。” 七叔咬了口焦圈,看了一下老太太。然后又看了一眼李子航才说到:“年底了,各个铺子要报账,分红。以前你还小,再加上当时的形势不太明朗。老爷子就没带你露面。”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老爷子让你慢慢接触家里的生意,认认人。告诉家里的伙计掌柜的谁才是家里下一任东家。” 老太太这时候也开口说话:“孙子,原本这些事,应该是你爹那一辈露面的。可谁让咱家青黄不接,千亩良田就你这根独苗。你不露面不行了。你爷爷年纪大了。让你露面,一是稳住下面人的心。二是,提前让你认认人,三是让有些人别起歪心思。咱家不是没有接班人。” 家里其他人,听到老太太说的话都不再发言。因为有些事,真不是他们能接话的。 李子航:“奶奶,京城的生意爷爷还可以去管着。那外地的生意铺子,怎么管。” 老太太瞟了一眼自家孙子后说:“这事让你七叔给你解释。太浪费口舌了” 七叔听到老太太说的话后,开口说:“放权交给各个铺子厂里的,掌柜和厂长。” 李子航:“那就不怕他们玩猫腻吗?” 七叔:“他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知道,老爷子管理的方式吗?” “一呢,掌柜不记账,不管财务,二,账房先生只记账,不参与生意管理。三柜台收钱的是老爷子心腹,在厂里,铺子里,充当耳目只做出纳。不参与管理” “生意上资金出库入库,掌柜的要拿着单子,写上资金用途,签名画押,然后让账房签字盖章,才能到柜台拿钱。柜台最后还要把每一笔出去资金报备单收好,每月对完帐后三人都要签字画押。如果大额资金对不上,立马柜台发报给老爷子。让人下去查。这还不算完,这账房先生和柜台上的人。每3年各个铺子和厂里都轮流换班。以免三人勾结。小额资金对不上,他们自查但要报备。老爷子,只管年终对账和查看收益。还有大方向的把控。你说他们还敢乱来吗?” “再说,不管厂里的还是铺子里的人。有好多都是家里的老人。咱家待他们不薄,有的甚至祖上三代都跟着咱家吃饭的。所以他们更不敢乱来了。只要,老爷子和你还在。就算有野心者,都要把心思给收起来。” 老太太这时又说话了:“咱家祖上最落魄时,你列祖身边还有几位忠心耿耿的仆人跟着,哪怕进京赶考都有一个能为他舍命的书童陪着,更别说现在了。这过去,少主上位身边还有几位顾命大臣呢。更别说你爷爷跟我还健在。就算以前主家那几个败家子,去往海外还有些忠心的跟着。我的乖孙,你放心,等你长大了,咱家的产业,会顺顺利利的交给你的……” 第24章 年终对账 中午1点,竹下楼。酒楼门口柱子上挂了一块今日停业的牌子。大门也是紧闭着,就留个小门开着。 七叔带着李子航三兄弟来到酒楼门口,在家七叔七婶早已把规矩讲给了李子航三兄弟听。 所以,现在李子航走在前面,七叔少半个身位,跟着李子航。德旺,德财俩兄弟跟在后面。 门口酒楼小斯,看见少东家来了。赶紧迎接问好,然后带着四人进去。 酒楼,一楼大厅,3张八仙桌拼成一排,分四列。每排桌子上放着一把长长的算盘。5人并排坐,都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四列都是如此。 四列并排八仙桌两侧,摆放着一排排交椅。上面坐满了人。李子航看了一眼,左右2侧各有20人坐在交椅上盯着算账。 交椅上认识李子航的都起身,对着着他抱拳作揖。李子航也抱拳回鞠。不认识的人也小声询问旁边认识他的。得知是少东家,也都一一起身抱拳作揖。大家打招呼时都默契的没有出声,怕影响旁边算账报数。 这时算完一本账本。旁边有人大声报账“京城李记茶楼今年支出,二亿七千四百五十三万六千八百五十五” “收入七亿一千零二十八万五千六百,纯收入四亿三千五百七十四万八千七百四十五” 而旁边也有人再记录着。李子航驻足听了一会就没在停留,被小斯带上二楼。 二楼一包厢门口,两侧各站一人。包厢里中堂摆设,老爷子坐在右边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账本。左边太师椅空着。 下方是一张坐满八人的大圆桌。李子航的到来引来所有人的注目。门口两人对着他齐声说了句少东家好。 老爷子看到孙子的到来,就招了招手,让他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而七叔则站在老爷子的右边,德旺,德财站在李子航的左边。 包厢里众人,看到此幕也都明白了七叔和德旺德财的身份地位。 老爷子他们这一代人,行事作风还都保留着过去的老规矩,这一举一动都按照规矩来的。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老爷子给众人介绍起李子航。而八人,也一一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作鞠问安,开始自我介绍。 李子航也起身一一抱拳回安。 再一番客道认人后,全都回到座位。 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子航有种再次穿越回到古代的感觉。古色古香的包厢,众人行着老礼。锦衣棉袍,六合帽。要不是还有些人穿着呢绒大衣。这场景真有种梦回过去的样子。 老爷子拿着账本瞟了一眼自家孙子。看到李子航宠辱不惊,颇有风范。也是满意的露出微笑。 就这样持续一个多小时。每次楼下大声报账声,楼上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就会有人把算好的账本送上楼上给老爷子过目。待他看完,再递给李子航看。 李子航大致的看完账本,心里也知道自家的生意做的有多大。有多少店铺,多少厂子。 老爷子会把看完的账本,递给圆桌上有关的管理人员。再让他们过目。账本轮了一圈,然后再回到老爷子手上。签名盖章。如有问题的再放到一边。 其实大部分时间,李子航都坐在一边当个泥菩萨。只看,只听不说话。因为也轮不到他说话。他也不知道说啥。 在家奶奶就交代,只戴耳朵眼睛,少说话。 持续了2个多小时。桌子上的茶水换了几杯。偶尔还会上一些糕点。会让口渴和饿了的人充充饥。而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也没觉得无聊。其中还在账本上,发现几处有意思的地方。 就比如明明是一家古董铺子,人员也不多。可纯利润,却高到离谱。支出不多,收益丰富。这让他有点想不出所以然来。 又比如粮站,明明进出口粮,和收粮数量巨大,人员也巨多。贸易额也大,但是利润却还不如茶园。 酒厂的营业额,也比较丰富。但是其中有大笔资金没有出处。 这让他真的看不懂。但场合不合适,他也没问老爷子。 还有一个木材厂,上面一年收购大量名贵木材,但只进不出。账面上一直贴钱。 不懂也不敢问,就只能憋着。老爷子也时不时的看着自家孙子看账本时的表情。那嘴角微笑不自觉的就弯了上去。 楼下如何,李子航不知道,七叔和李德旺德财,一直站在老爷子和他两侧。一动不动如门神。多亏平常七叔带着几人练拳。不然真挺不住。 偶尔包厢中也会有人进出,不是送账本就是出去解决个人生理。在李子航都快熬不住的时候,下面传来:“所有账目全部核算完毕,封账收盘。”的吆喝声 老爷子总算起身带着包厢里众人去楼下大厅。 楼下老爷子牵着李子航,身后跟着众人。来到大厅,4列八仙桌前。面对着众人,抱拳作揖。 老爷子:“辛苦各位,再这一年的付出。老朽跟我孙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大厅众人也都纷纷开口道:“应该的” 老爷子看着众人,伸手把李子航推到台前又开口道:“各位这是老朽的孙子。以后家里的产业全部都交给他。各位以后多包容老朽幼孙。老朽先在这谢过大家了。” 下面百八十号人,齐声说:“见过少东家”这声音震耳欲聋,引得马路上行人都侧目而视。 李子航差点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但反应及时,给众人行礼开口说:“子航年幼,以后多靠各位爷爷,叔叔伯伯,照顾。子航给各位行礼了。” 李子航的表现让老爷子非常满意。也赢得在场人的赞赏。 说实话,就这场面,很多见过世面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挺住。更别说李子航一个7岁儿童了。但他却没有被吓到失礼。 李子航的表现不光是赢得赞赏。也让所有人放下了心。毕竟李家,家大业大,有个出色的继承人,也能继续带领众人前进。让他们后人跟着衣食无忧。 老子英雄儿狗熊的例子不在少数。他们早就见识过,多少豪门大族就因为继承人不合格而让家族和产业落败。 所以看到李子航的表现,他们真的把对未来的担忧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时老爷子走上前开口:“各位话不多说,按照老规矩,分红领赏” 随后老爷子拍了拍手。一群人从厨房院子里,抬着一口口大箱子放到地上。 足足有十二口大箱子。这时又有十个人拿着账本和算盘,坐到八仙桌旁,开始分红。 旁边报账的人大声吆喝 “李记茶楼,吴掌柜一分三厘五,应得五百八十八万二千六百零八块。” 随后吴掌柜的上前领钱,而旁边的人递给他一麻袋,然后把钱一一装进麻袋里后签字画押。 “红星酒厂张厂长,二分一厘,应得一亿九千七百五十万” 张厂长同样上前拿麻袋装钱。后面的都一一如此,直到1个多小时后才分完钱。 李子航听了半天,最少的都领了4百万分红。最多的2亿多分红。 老爷子看着都分完钱后上前压了压手说:“诸位,这钱也领了。你们大包小包的这样拿着钱也不安全。这样,我叫来了银行的人。给各位现场存钱,大家拿着存款单,不比现在来的省事安全。” 众人听到都点头示意说东家想的周到。这时银行也来了十多位验收点钞人员,开始现场存款点钞。 老爷子坐在一旁跟着银行领导人喝茶聊天。银行领导人心不在焉的看着旁边存款现场。而门口也来了两辆大卡车,还有20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站岗守卫。 直到所有人都存完款后。银行领导人看着总数有34亿多存款,心中都有些感慨。 新中华刚成立,34亿相当于第二套人民币34万。在当时真的是一笔巨款。按大洋兑人民币1:的算法都有85万多大洋。这只是分红。这时300万就可以再京城买一间房子。可想而知当时的货币购买力有多强。 全副武装的军人押着存款,随后跟着银行工作人员离开。 老爷子看了看时间发现5点多了。招呼酒楼小斯,把桌椅归位然后坐等开席…… 第25章 文三吹牛 夜晚8点,庆功宴还在继续,老爷子带着李子航以茶代酒,跟各个桌子众人,敬过酒后离开了。 这次老爷子多少喝了些酒,人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就招来文三,让他用人力车拉着老爷子,跟着七叔和狗子,把李子航,和德旺德财几人送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李子航坐在七叔的自行车后座上,并排跟着文三的人力车。 李子航看到多日不见得文三,就唠起了嗑:“文叔,最近过得怎么样。” 文三拉着车小跑着说:“小少爷,谢谢您挂念,这新中华成立后,也没人敢欺负咱了。政府又给爷们分了一间屋子,李爷每月给开40万工钱,咱这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每天晚上小酒眯着,小菜吃着。您别提有多滋润。这种日子爷们真的想一直过下去。” 七叔听完文三说的话也开口:“文三,你说你,老爷子每个月给你开的工钱不少,还有自己的屋子。你不找个媳妇,你每天瞎折腾个啥。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不着调。” 文三听着七叔的话也不气,又嬉皮笑脸的说:“七爷,爷们从小自由惯了,不想找个婆娘管着我。自己每天潇洒过日子,不比啥都强。也不用操心一家老小。” 七叔无语的又跟文三说:“文三,你以前的老东家,孙金发怎么样了。没来找你麻烦。” 文三一脸不服气的说:“呸。就那孙子也敢来找爷们的麻烦,那孙子现在夹着尾巴做人。爷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哪天爷们心情不好了。我到政府举报他去。” 李子航好奇的问:“文叔,那孙金发是什么人?” 文三:“那孙子,就是天津卫过来的混混,早些年跑到四九城开了同和车行,仗着一股子狠劲,干了不少缺德事。还学着别人,遛鸟,养鱼斗蛐蛐。整个一混蛋玩意。” 在几人有一出没一出的聊天中到家了。七叔几人进了屋子里,招呼狗子和文三进来喝口茶,歇歇脚。 老爷子被奶奶扶进屋里睡觉了。 七叔跟狗子和文三在餐厅里喝着茶聊着天。德旺德财跟李子航听着他们聊天感觉有意思,就坐在桌前听他们扯皮。 七叔和狗子是保护李子航和老爷子的保镖。所以今天就没喝酒,而文三也是个酒鬼,一顿不喝就难受的主。 于是七叔让七婶拿出2瓶西凤酒,上了几盘凉菜,3人喝了起来。边喝边吹牛。 文三:“几位爷,你别看我文三混的不咋样,可爷们也是见过世面的。” 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文三接着说:“就今天再酒楼这场面跟您几位说句实话,我还真第一次见。那钱,垒起来跟个小山一样。那场面除了光头发金圆券那会,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狗子这会放下酒杯说话了:“光头的金圆券,那玩意擦屁股都嫌硌得慌,一堆金圆券买不来同样一堆厕纸。你说那玩意还叫钱吗?” 七叔:“谁说不是呢。早些年兑换金圆券的时候,不兑换还不行,那狗日的黑皮子,直接上门抓人,搜到家里藏大洋金条和白银的。直接抓走枪毙。搞得天怒人怨的。” 文三吃了口菜乐着说:“还好爷们是穷人。白的黄的,大洋都没有。就拉车的时候客人给的金圆券。但当天咱就发了出去。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拉一天的车,一麻袋金圆券只能换一顿吃的。” 这后来一麻袋金圆券,都买不来一碗炒肝,那日子过的别提有多难了。 七叔:“你到还好,活一天算一天,吃一顿算一顿。那个时候,我再庄子上。三更半夜排队到城里拿大洋换金圆券。整个庄子上换了足足有10辆马车的金圆券。回到庄子上,这家家户户,哪家不是塞一床底的钱。可这金圆券一天不如一天,最后一捆金圆券买不来一块白薯。家家户户都苦着一张脸。最后没办法了。村子跟村子之间以物换物。有的偷摸的再用起了大洋铜板。” “现在庄子上的小孩都拿金圆券折纸玩。” 文三:“不过说句实话,二位爷你们就知足。跟着李爷,你们至少不缺吃喝。想当年,我那是三天吃二顿。没被饿死都算老天爷赏脸了。” 狗子:“跟你比那是绰绰有余。不过39年那会,要不是遇到老爷子,我早不知道再哪个乱葬岗埋着了。” 七叔是知道狗子的过去,但文三不知道,听到这瞬间起劲了赶忙说:“狗爷,说说咋回事。” 狗子喝了杯酒顿了顿回忆起来:“你们也知道中原那会干旱,再加上小鬼子,军阀。真的活不下去了。我一家老小,顺着河北,来到津卫,但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树皮都没得吃。一路上都是饿死,病死的人。” “我一家老小,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要饭的来到京城。那会小鬼子军事管控,京城普通老百姓都没得吃,你说一个要饭的能要到吃的吗?那会连个混合面窝窝头都要不到。” “就当我快要饿死的时候,老爷子站到我面前。给了我一碗水,一块火烧。我狼吞虎咽的,差点没给我噎死。老爷子心善看我可怜,收留了我。就这样我才活到今天。这些年,老爷子给我买了宅子,又给我娶了媳妇,生了3个娃。唉……” 文三听完狗子的遭遇,有些羡慕有些感慨:“你命好碰到李爷。哪像我自打记事,我就再叫花子群中混日子。到现在还没活出个人样。虽说爷们现在工钱不低,还有个屋子。谁又真看的起咱呢。” “不瞒各位,你以为我不想找个媳妇生一窝小崽子吗?可没人看的上我。这大姑娘不说模样了,就连长的不咋地的都看不上咱。要不就是烙下残疾的,要不就是脑子不咋灵光的。你们说我娶她们咋过日子。那些带孩子的寡妇,有不少看上爷们的。可我不愿意给人拉帮套。带闺女长的过的去的寡妇,就这样也他妈的看不上我。你说让我咋办。” 几人听着文三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都喝着闷酒。 李子航看着几人喝闷酒,乖乖的在一旁给几人倒酒,劝了句:“这不现在日子都好起来了吗。文叔,等有合适的,我让七婶给你介绍一个。” 文三看着给自己倒酒的李子航感慨道:“还是小少爷命好,这一生下来就不缺吃不缺喝。住着大房子,有人疼有人爱。” 说完还摸了摸李子航的头。坐在旁边的狗子,立马一巴掌,拍掉文三摸李子航脑袋的手。 狗子:“文三喝多了,自个身份忘记了。小少爷的脑袋也是你能摸的。” 七叔这时也是瞪着眼睛看文三。 文三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起身给李子航道歉:“对不起小少爷你看我这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完还给了自己俩嘴巴子。 李子航赶紧拉着文三,不让他抽自己。然后又说:“没事文叔,摸一下我的头,我又少不了一块肉,不至于这样。” 第26章 身份有别 被李子航拉住手的文三,这时放下心来。又被叫到桌子上喝酒。 七叔:“文三,你这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主。怎么从泯国活到现在的。” 说实话李子航从小到现在,除了被自己爷爷奶奶摸过脑袋外,其他人还真没摸过。所以文三摸他脑袋,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文三:“不瞒各位,就因为喝酒,我没少挨嘴巴子。被小鬼子抽过,被姓孙的抽过,被花猫抽过。这四九城有名有幸的,就没几个人。没抽过我大嘴巴子的。 狗子:“文三啊!就你这嘴巴,以后少喝点。虽说新社会了。但你这管不住嘴的,早晚因为喝酒还得出事。” 七叔:“各过去,文三你这少不了一顿打。” 文三吃口菜后:“也就碰到李爷了。搁别家,我今天又少不了一顿打,别说喝酒吃菜了。这自古人就分三六九等,我这一喝酒,就不知道是谁了。” 七叔:“文三,这么说花猫也打过你,就是以前南城三合帮肖建彪的手下” 文三:“对就是那孙子,不过他俩坟头草都一丈高了。让他打文爷我。这打文爷我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这时刚打完文三手的狗子,脸色都变了,语气有些重的跟文三说:“文三,你这话里有话啊!我这刚打完你的手,你就说这话。” 文三这会也缓过来,赶紧摆着手说“狗哥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以前那些混蛋。您这,我真没那意思” 七叔这时也给文三打回场:“狗哥,我听着文三也没那意思,您多心了。文三,赶紧陪狗哥碰一个。” 文三这时拿起酒杯就自罚了一杯,然后再跟狗子碰了一杯。 喝完酒的狗子:“文三,你说你这张嘴,你不挨打谁挨打。这喝还没3两酒,你这说话做事,就开始五迷三道了。” 七叔:“换个话题,这一会又不知道文三说出啥话了。” 文三:“对,七哥说的对。您2位,对不住了,我这喝点酒把不住门,一会说出让2位兄弟不高兴的话,你们多见谅。” 七叔:“文三,你这2年,工钱不少没存点钱?” 文三:“这存啥钱,我这三更富五更穷的主。口袋里就留不住钱。” 狗子:“那你说说这钱你用哪了。酒楼里一天管2顿饭。又不用租房。这钱还存不住?” 文三嘿嘿笑了几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几人:“这男人嘛,总有点需求。这八大胡同我去不起,可这半掩门我没少去。在加上我爱喝几口。每天晚上都打半斤白的,配点下酒菜。这钱就这么没了。” 这边七婶来赶德才德旺去睡觉。李子航被今天所发生的事,给整的那股子热血劲还没过去。不想睡,就跟七婶说:“婶子,我这真睡不着。明天又没事。我困了自己会回去睡。” 于是七婶带着那俩兄弟去睡觉了。 门房屋里,李德旺脱着衣服跟他妈说:“娘你不知道,今天大爷爷跟小弟有多威风,上百号人给大爷爷和小弟行礼。我都被吓住了,小弟还能面不改色的跟他们说话回礼。” 德财:“娘!真的那钱垒的跟小山一样。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感觉我这辈子值了” 七婶听着儿子的话没好气的说:“你才多大,还这辈子值了。以后有你看钱的时候。还有啊!咱这一大家子,全指着你们大爷爷和小弟吃饭呢。以后在外面要保护好你们小弟。别让他受到伤害。” 德才德旺:“娘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小弟的” 七婶:“别忘了我教你们的规矩。这再外面一定要以小航为主。千万别做出格的事。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小航才是这个家的接班人。你们千万别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不然不用你爹出手。我就打死你俩。然后再自杀。” 德旺:“娘,你放心,我们根本没那想法。也不会有那想法的。我们知道这个家是小航的。” 七婶:“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大爷爷和大奶奶还有小航,对我们一家都不错。根本没把我们当外人。但我们不能忘本。再说,你们自己看看跟别人比。咱家过的日子那跟神仙一样。多少人眼红咱家。所以你们一定要知足。” 德财:“娘知道了。你赶紧出去。我跟大哥要睡觉了。” 七婶顺手给俩儿子关了灯就出去了。 餐厅,几人还在喝酒唠嗑。李子航也坐在一边听着 文三:“这四九城,从南到北,从内城到外九门,爷们我这些年,哪个角落没去过。再说从八大楼再到八大胡同。虽然我没吃过,也没进去过。但你要我说,哪家酒楼的大师傅做的拿手菜好吃,和哪个头牌最漂亮,我还是能给你们说道说道的。” 七叔:“你别吹了。你都没吃过,也没进去过,你咋知道人家做的菜好吃,哪家头牌长的最漂亮” 文三这一听又机灵起来了:“七爷,是。我是没吃过,也没进去过。但是我拉车的时候,在门口等客。这都是客人说的。您说,这一个人两个人,说哪个当班的大师傅哪道菜好吃,你可以不信。但几十,上百个人说,你就不能不信了。这八大胡同,我以前经常能拉到他们的头牌。你说我这一一对此,我能不知道谁最漂亮嘛!” 狗子听完文三的话对着七叔打趣的道:“老七,你说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文三,肉是一口没吃过,但猪身上有几道褶子,他都门清。” 2瓶白酒,三人喝的见底了,但都还没尽兴。于是七叔又拿出一瓶老爷子的茅台。然后又把家里准备第二天吃的酱牛肉,和卤菜,切了一盘端了出来。 文三这时有点喝的迷糊了。看着七叔拿出来的酒说:“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茅台我这辈子还真没喝过。要不是今天来李爷家。我这辈子估计都舍不得喝这酒了。” 七叔:“得来,我估摸着你喝的差不多了。再喝会我给你找块地,你今天就睡这。” “狗哥,你今天要不也睡这里。我让你弟妹给嫂子打声招呼,省得嫂子担心。” 狗子:“那就麻烦弟妹了。这大冬天的,让弟妹还得跑趟腿。” 七叔:“没事,就一里地的功夫。骑车几分钟就到了。来!我们接着喝” 文三:“话说,李爷这宅子,我以前没少来。” 七叔和狗子对视了一眼。 狗子看向文三:“这话怎么说” 文三喝的有些大舌头:“一九三几年的时候,反正那会还没跟鬼子打起来。我记得李爷这宅子,有一段时间在修建。” “那时候我还没拉车,到处找活干。就来到李爷这座宅子当小工。那一车车土往城外拉。拉的土都能堆个小山坡。这哪是翻修宅子,这跟建皇宫也差不多。我就好奇,有一天晚上下工了。我就偷摸着躲了起来。看院子里,到底在建什么。” “好家伙,你们猜,我看到了啥。” 七叔和狗子一起摇了摇头。 文三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就你们后院,地下一亩多地被挖空了。深有十多米。跟个深渊似的,我差点没掉下去。好家伙,当时给我吓得差点叫出了声。” “我又干几天,越琢磨这事越不对劲。这估摸着是哪家大户人家挖的密室。越想越害怕。我就扯了个借口不干了,怕被灭口。”文三说完抿了一口酒,停了下来。 七叔赶紧问:“后来呢?” 文三:“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但等这宅子修好了以后,过了很长时间,以前跟我认识修过这宅子的人,一个个都出了事。死的千奇百怪的,反正我认识的那几个人都死了。吓得我躲进了城外乡下几年。我估摸着,那些人都被灭口了。” 李子航还在想自家后院地底下有什么的时候。七叔和狗子对视了一眼。七叔更是好像跟狗子确定什么。而狗子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殊不知,还在得瑟的文三已经在鬼门圈走了一回。但凡,刚才狗子点了点头。文三明天一准冻死在路边。这年头喝多了冻死在路边的人不在少数。 七叔对着文三打着哈哈:“你说后院底下的密室。那个我知道,鬼子进城的时候,抓反动派,然后动用了炮弹。刚好有两枚炮弹,落进后院里。把那密室给炸塌了。后来,老爷子买下这宅子后,就把后院的塌陷区埋上一部份,又留了一个小池塘养鱼。” 文三听到这话,又精神了:“那就没挖出什么东西来?” 七叔:“挖个屁的东西。那地下室是当年果党军统修的地下弹药库,和秘密安全所。被炸塌了以前,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 文三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当年有那实力挖密室的除了果党,也没别人了。我说嘛!那群东西真不是人。给他们干活还要被杀人灭口。”…… 第27章 书房宝地 喝到晚上十一点,几人都喝的醉醺醺。狗子被安排在李子航书房,罗汉床上休息。那张罗汉床长2米1宽一米五,完全够狗子睡的。 而文三被安排在餐厅,用长板凳搭了2块门板,铺着被子当床。餐厅里炉子点着,温度并不低。也不担心文三冻着。七婶,给狗子,和文三床前放了把凳子,上面放了杯水。怕2人夜里渴了没水喝。 第二天,早上六点。七叔跟狗子都起床了,带着李子航三兄弟在院子里打拳。而文三依旧在呼呼大睡。打鼾声一声比一声响。七婶也没打扰文三,收拾了一下昨晚几人吃的剩菜,和空盘子。然后出去买早餐了。 六点半左右,七叔觉得七婶快买早餐回来了。就把文三叫了起来。拿了副新牙刷和毛巾,递给他。让他起来刷牙洗脸。 文三不好意思的起来洗漱。没过一会七婶就把早餐买了回来。招呼众人过来吃饭。 七婶:“狗哥,文兄弟,也不知道你们吃啥。我这就随便买了些,包子火烧,油条和粥。你们先吃着。我去叫小雨水那孩子。大爷和大娘你们不用管,他们还要待一会起来。”说完就去隔壁院子,叫小雨水起床。 李子航几人也都洗漱好,坐在餐桌旁边。而文三却扭捏了起来。 不好意思的说:“这昨天蹭了一顿酒,今天这大清早的又蹭了一顿早饭,怪不好意思的” 七叔:“你矫情的啥,赶紧起来吃饭。吃完再去店里。后厨还等着你送菜呢。” 文三一拍头赶紧说:“差点忘了正事。” 说完也不管桌子上有啥,拿着包子几口就下去了。喝了碗粥,总共没用2分钟。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 七叔看着文三离去的背影,悠悠对着狗子说:“狗哥,昨天文三说的那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狗子吃着油条不急不缓说:“先问问老爷子的意思,现在不比从前了。” 随后餐桌旁再也没有人说话,默默吃着早餐。 过了一会七婶带着雨水进了餐厅,小雨水还一股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李子航和七叔说:“七叔,还有小航哥哥,你们昨天去酒楼吃席,为啥不带上奶奶和,七婶。把我们留在家里。” 七叔笑呵呵的看着小雨水生气的表情故意逗弄着她:“哎呦。昨天是谁说要陪奶奶和你婶子在家吃火烧的,又是谁被一个花头绳给收买的。今天怎么还生气了” 小雨水:“七叔你讨厌。我是说昨天中午陪奶奶和婶子在家吃饭的。可是昨天晚上你和小航哥哥还有,德财德旺哥哥都不回来。也不叫上我和奶奶还有七婶。我没骗人。!是你们先骗人的。” 小雨水说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七叔看到小雨水这样,立马放下早餐,一把抱起雨水放在腿上,开始哄起她来。七婶还在旁边埋怨七叔说大清早的逗雨水干嘛。 七婶:“你们不知道,昨天晚饭,小雨水一遍又一遍的问你们去哪了,为啥还不回来。直到我送她回家,她还再问你们去哪了。” 七叔:“小雨水,七叔和你哥哥们只是出去有事要办。你以后别那么紧张了。” 小雨水带有哭腔的说:“我爹以前也是这样的,头天晚上还说,明天给我买东西。第二天就走了。我好怕,你们也突然不要我了。” 几人听着小雨水的话,都沉默了。七叔抱着她又哄了起来。 七婶:“这何大清真是造孽,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说抛弃就抛弃。” 好一阵安抚小雨水后,才让她破涕而笑。爷爷奶奶也起床,进来吃早餐了。 李子航:“爷爷,这家里以后来个客人,都没办法留夜。狗叔,每次晚上陪你回来后,太晚了还要回去。有时候大清早还要等着你,夏天还好,这大冬天也太不方便了。” 老爷子,还没开口说话,狗子就解释:“谢谢小少爷的关心,没事的,我住的离你们这么近,自行车蹬几步就到了。不用操心我。” 老爷子也没看几人,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在那吃饭。几人也不急,吃好了的德旺德财抹了抹嘴就说了句吃好了,出去玩了。 而七叔和李子航,狗子在一旁等着。 七婶和奶奶,边吃,也不在意李子航说的话。 老爷子:“既然你们吃好了,先到我书房里等着,别再这碍我的眼。” 三人听完,一一起身到老爷子书房等着他。 七叔和狗子两人规规矩矩的在那等着,而李子航,却拿起老爷子书桌上的2个,已经盘到玉化的闷尖狮子头核桃。 李子航因为手小,2个文玩核桃在他手中根本握不住,转着转着,就会有一个核桃掉到书桌上。 这一幕,让七叔和狗子都咧着嘴直抽抽。再又掉了2次后,七叔走上前,一把夺回了那对核桃。看着核桃上摔出的白点,心疼的把核桃放在衣服上蹭来蹭去。 七叔:“我的小祖宗呦!你知不知道这对核桃的来历。” 李子航并不以然的说:“啥来历?有很大的来头?”在后世核桃经过一段时间的价格暴涨后,又被打入低谷,各种模具种出来的核桃经过人工上色手刷,机刷。几个礼拜就能给盘包浆玉化?所以他并不觉得很珍贵。 七叔看着李子航的样子无语的说:“这对核桃,是前清宫里的一个大太监盘出来的。距今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都盘走几代人了。你说珍不珍贵。” 李子航:“啥?说完上手,又把那对核桃从七叔手中抢过来。” 七叔怕核桃掉在地上,没敢再跟他抢。就让李子航拿走了。 李子航看着手中的这对核桃,对着刚才摔出的白点哈了口气,往自己脸上蹭。好让脸上的油脂分泌物,来掩盖掉白点。 狗子和七叔看着李子航拿着核桃在脸上蹭来蹭去,也没在说话。就提醒他小心点,别又摔了。不然老爷子最多骂他一顿,而七叔他俩就惨了。 没过多久,老爷子走进书房,看着孙子拿着核桃在脸上蹭来蹭去,就上前问他干嘛。 李子航实话实说:“刚才自己盘核桃时摔了几下,摔出一个白点来。” 老爷子听到孙子这话,上前拿走核桃,对着核桃看了又看,心疼的对着他说:“孙子啊!以后我这书房里的东西你能不能别乱动。我怕我哪天会被你气没了。” 李子航:“不至于,爷爷。您别吓唬我” 老爷子看见孙子那个德行,开始解释起来,指着七叔和狗子坐着的罗汉床:“看见你七叔坐的罗汉床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 老爷子:“乾隆寝宫里的,这张书桌是李鸿章在家办公用的,那个书架是恭王府,贝勒爷书房里的。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木。这张太师椅,和珅坐过的,” “书桌上的铜炉,正宗宣德年间的宣德炉。这桌子上的纸墨笔砚都大有来头。” 说着又拿起书桌上的印章。“上等的田黄石印章,这屋里的瓶瓶罐罐,都是明清官窑。所以呀,孙子!我书房里的东西你,千万别乱动。不然哪天,你爷爷我真的会被你气没。” 老爷子说完又跺了跺脚,指着地板砖说:“就连这地砖都是圆明园宫殿里的金砖。我这屋里就没有便宜货,孙子以后你没事少来我书房。” 老爷子说完拍了拍头:“都被你个小崽子气糊涂了。小七你俩有啥事?”…… 第28章 地宫由来 七叔开口把昨晚上,文三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上盘着核桃并没有说话,听完七叔的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灭口不难,但难的事,事后能妥善处理,还不让人怀疑,发现。现在政局稳定,也不是以前那个人命不如草的年代了没那个必要。” “狗子你叫个人,这段时间盯着文三,也别特意提醒他。有时候啊!你越是故意去提醒,他越是会注意。” 李子航听着爷爷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爷爷,不至于要杀人灭口。这昨天晚上,七叔,也解释过了。我觉得文三应该信了。” 老爷子并没理会他,开口又对着七叔说:“小七,你去找几个装修的,把你现在住的那间屋子,空出来。然后隔出2间屋子。以后狗子,太晚了不方便。就留下来过夜。” “你跟娟丫头,搬到后院去。后院还是要有人住着。靠那些牲口,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了,那6间屋子,你占上下2间。也别省,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家具,古董铺库房多着是。需要什么叫人搬回来。其他的几间屋子,简单的装修一下,通上电就行。” 李子航这时又插话:“爷爷能不能,给我搞来一套洗照片的装备,放到后院。再给我搞个洗照片的工作间。” 老爷子听到孙子的话不温不火的回道:“知道了。狗子,还有小七,没事你俩出去。我还有些事跟小航说。” 七叔和狗子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于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爷爷,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咱家后院地宫密室的事。” 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小孙子说:“你慢慢的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了。有些事我就跟你说了。知道,你爷爷我为什么,从洋楼搬到这里吗?” 李子航试探的问:“不是因为后院的地宫。” 老爷子看着孙子聪明劲乐着说:“对喽!我就跟你说说那地宫的由来。” “以前哪家大户人家没有几间藏宝密室,正所谓狡兔三窟,主家并不例外。后院地宫,并不是我主修的。当时主家已经担忧我的权势过大!已经惮忌我了。” “这座宅子,是1930年我从一个贝勒爷手中买下来的。买下来以后,当时的主家,就让家里的三管家,主修监工。用的人也都是当时主家的心腹” “浩浩荡荡的几百人修这座宅子,在当时也是一件轰动的事。你爷爷我自然也知道。但为了避嫌,我不闻不问也不管。就装作不知道。” “后来,修了一年多,还没完工。我当时也起了疑心。又不是修皇宫,上百号人修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早就完工了。” “于是我叫人打探了一番。才得知,后院花园,早就被挖空,十六米深。钢筋水泥混凝土,修出地下,2层地宫。”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知道主家是什么打算。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接着管理生意。” “直到1932年,初春整个四合院才修好。修好后,我让人留意这座宅子的动向。往后的半年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两辆马车,拉着货物进入宅子里。拉的货物,都还是只进不出。” 李子航:“爷爷,马车上不会都拉着金银财宝” 老爷子没搭理他,接着说:“孙子这才刚开始,就这样经过半年多时间,才没有马车拉货,进出。可随后的事,才让我心惊” 李子航:“爷爷,又出了啥事?” 老爷子:“再往后的日子里,我偶然得到一个消息,修这座宅子的,几百号工人,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都消失了。有的直接出了事,有的病死了。有的去外地了。” “反正那几百号人,在接下的3年里,就再也没出现了。” “1934年,一个夜晚,我因为要处理店里的生意,回来的晚些。在回家的路上,我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拦住去路。” “我仔细打量了那个晕倒在我面前的血人。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主家的一个下人。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叫来一个郎中,把那下人安排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治疗。” “等那人醒后,他跪地哭着让我救救他,我问清来龙去脉后,才得知,那几年中,主家,让死士,把当年修那座宅子的人,全部都灭了口。足足上百号人呐!” “这都没算完,就连派去灭口的死士,再灭完口后,都自尽了。除了少数2个人,就再也没活人知道地宫的事了。” “而那个被我救下的,下人。也是主家的心腹。也参与了当年修地宫的事。” “从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跟主家岸茂神离。除了生意上的一些事,我慢慢的不再过问别的事。” 李子航也是心惊胆战的小声问:“那爷爷,这座宅子,怎么又到了你手上。地宫里的东西还在吗?” 老爷子拿着紫砂壶,喝了一口茶又缓缓的说道:“怎么到我手里的?这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报应总会来的” “1936年,你二叔和小姑,那件事后,华夏大地开始了抗击小鬼子。 后来小鬼子也接收了四九城。而主家和三管家,却背道而驰,一边跟着洋人做生意,一边还跟光头党高层做倒卖物资的生意。更是跟小鬼子拉扯不清。” “后来主家跟小鬼子做生意的事被捅了出来。当时的家主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投靠了小鬼子。” “这件事,也被人给捅了出来。后来果党,和地下党的除奸队,再老爷跟三管家一次外出赴宴的路上被暗杀了。” 李子航:“那地宫的事?” 老爷子:“当时老爷被暗杀后,主家乱成一片,大太太又把我请出来主事。当时知道地宫的人,我估计除了主家大少爷,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我刚处理完老爷,和三管家的后事。大少爷却在报纸上,登报。说谁要是能,抓住杀害老爷的凶手,或者情报。有重赏。” “我知道再报纸上登报悬赏那是取死之道。我多少还是对主家有些感情的。于是劝解大少爷。可大少爷不听啊!果然,还没过5天,大少爷一次外出中被暗杀。” “这下主家彻底慌了。于是我接手主家,把跟日本人的生意断了,又撤销了登报悬赏令。同时也把走私军火的生意给停了。” “又跟光头党的高层谈,付出了一番代价后。同意主家其他人,去往大后方,山城。” “主家其他成员,不出我所料,再把别的藏宝密室转移后。就问我知不知道,老爷其他的密室。” “我当时留个心眼,就说。老爷心思缜密,密室这种隐秘的事,不可能告诉我。当时大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接着问我有没有怀疑的地方。我半真半假的。说出几个地方。那几个地方。其中已经被主家转移了的。还真有2处藏金条的地方。” “当然,咱家后花园可能也会有密室的可能性。我也告诉他们了。但是他们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再加上当时局势越来越紧张。他们就撤离四九城,去了山城。” “主家走后,我搬出了洋楼。把咱家这座宅子的马棚修缮一番,就跟你奶奶,和几个心腹住进来了。还有一些生意让我继续打理着。” “后来局势越来越残酷,我为了保住咱家,保留血脉分枝。让你二爷去了,香江,你三爷去了南洋。所以现在你爷爷我,才能放心的做着外贸生意。”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吃惊的问:“爷爷,我还有二爷三爷?” 老爷子白了一眼他,开口说:“废话,你曾祖娶了4个老婆。生有4子,2女。我是嫡房长子。你2爷是3房遮出次子。你3爷跟我一母同胞兄弟。正房嫡次子。你四爷跟大姑奶都是2房一脉的。现在都在弯弯。你小姑奶是4房所生。跟你2爷去了香江”…… 第29章 地宫密宝 李子航听着自己曾祖父,娶了四房媳妇也就忍不住的问:“爷爷,你就没给我找个2奶奶,3奶奶吗?” 老爷子没好气的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那什么眼神。” 李子航:“爷爷,您年轻的时候那会。我可是知道。哪家豪门大户,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您别说你没有?” 老爷子看着孙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无奈的又解释起来:“你爷爷我,年轻的那会,正值动乱时期。但凡心中有抱负的人。都想着闯出一番天地来。” “我也不例外,年轻的那会,自己靠着家里的产业和名望,我在外闯荡的时候,遇见你奶奶。然后,经过了一番波折,还是把你奶奶娶回了家,后来我继承家业,跟着你曾祖父接手家里产业,当上主家下一任大掌柜的。” “当时一没那个心思,二,你奶奶也管的严。我在外面有个相好的,你奶奶准能知道。然后就把人打发了。当时你奶奶没少跟我生气。但是我是真喜欢你奶奶。所以很多事就由着她了。” “这后来,有了你爹他们。我就更没那心思了。整天忙着主家的生意。哪有那闲工夫,想别的事。”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还是不放心的说:“爷爷,您别整个私生子出来。到时候跑来咱家,闹的鸡犬不宁。” 老爷子笑骂着李子航:“你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讨打。老子的事你也管。有没有我心里能不清楚。少给我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李子航从书架上拿出上次玩的,和田玉籽料手把件。在手里把玩着:“对了爷爷您还没说,那地宫找到入口了没。” 老爷子:“废话!当然找到了。这么多年,我还找不到,一头磕死算了。” 李子航有些小激动:“爷爷那你带我进去看看。让我见见世面,看看有多少宝贝。” 老爷子看着孙子激动的那样开口说:“德行。行,你也大了。这些事我就不瞒你了。但是孙子你可得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李子航冷静了下来:“爷爷,您还不了解您孙子嘛?从小到大,您交代的事,我有一句往外说的吗。您不让说的,我连七叔他们都没告诉过。” 老爷子心想也是,又说道:“这地宫入口,有两个。一个在后花园,假山下面。一个就在这书房里。二层,两个入口,彼此不通。就是以防万一,做到灯下黑。让人想不到,地宫有两层。” “我这就带你去书房入口这个。” 老爷子起身,走到罗汉床旁,墙上镶着上下活动,书房灯的开关。 老爷子把灯开关,按平。然后又用力往里按了一下。随后,轻轻一推罗汉床,就把床推到书房中间。原本罗汉床的下方出现一个洞口。下面是螺旋的楼梯。 李子航看着这一套操作,被这机关的奇思妙想给震撼住了。 李子航:“爷爷这机关厉害呀。” 老爷子也得意的说“那是,这罗汉床是放在可移动的金砖地板上的。不知道的人,他就是把床给移开,敲击地砖,也不会有异响。” “行了,这些你以后慢慢再研究,跟我去地宫。” 老爷子带着孙子,顺着螺旋水泥楼梯,走进地宫。 李子航看着通道里,全部都有电灯照明又没忍住问老爷子:“爷爷,我没看到这有电灯的开关。怎么这秘道里的灯全都亮了。” 老爷子顺着螺旋楼梯往下边走边说:“傻孙子,我在上面开机关入口时,这灯是跟机关一体的。机关打开的一瞬间,这秘道里的灯就全部亮了。” 顺着螺旋楼梯,走了好一会,总算到了底。地宫下还有一个大钢门,老爷子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后,再门内,墙上把照明灯开关,打开后。李子航总算看到地宫庐山真面目了。 地宫内,全部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2排水泥柱子一根根,竖立顶着上面。 高2米5,按照自家后花园的面积,这地宫至少700平米。 里面被一口口大木箱子给占满了空间,按照横七竖八的方式就留出过人的通道。 李子航随手打开了一个木箱子,里面竟然是几件青铜器。又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是5个整根象牙雕刻摆件。 随着一口口大箱子被李子航打开后,里面不是玉石雕刻摆件,就是宝石珍珠玛瑙,又或者是各种青铜器。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瓷器。字画也不在少数。 其中还有几口大箱子,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条。 金条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的金光差点没亮瞎李子航的眼。此时的他呆若木鸡。丢了神似的,接着打开一口口木箱子。 李子航看着箱子里各种奇珍异宝,此时的他感觉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那个样子,也没打扰他。就这些奇珍异宝,黄金白银,谁第一次看到都一个德行。 失神好久的李子航,拿出旁边箱子里一个雕刻着人物雕像的犀角杯。 双眼无神的盯着犀角杯看着。直到几分钟后,深呼吸了几下。又给了自己2耳光。才缓过神。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双脚一软,差点,没摔一跤。放下犀角杯,扶着木箱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看着被自己打开的箱子还没有十分之一。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晃晃悠悠的走到老爷子面前,哆哆嗦嗦的说:“爷爷!这些都是咱家的”说完还指着地宫里的宝贝。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这副模样,笑着说:“傻了!不是咱家的,我能带你来嘛?小子还不错,看到这些还能站起来。” “怎么?腿软?要不要爷爷我扶着你。” 李子航连忙摆着双手:“不用,爷爷,不用你扶着。我缓缓,让我缓一会。” 老爷子:“行了。你自己慢慢缓。我拿着账本再记录一些东西。这里好多东西都没登记在册。你爷爷我,只能自己一件件登记。以后这活咱爷孙俩一起干。” 老爷子从旁边一个书架上,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账本,掏出一根钢笔,走到上次记录的箱子旁蹲下,开始记录箱子里的宝贝。 李子航激动的心,到现在都还没平复下来,呆呆的坐在一旁的箱子上。看着爷爷蹲在那边记录宝贝入账。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航突然大吼一声“啊~”这一嗓子吓得,老爷子手中的笔都掉落地上。 老爷子蹲在地上,扭头看着孙子,叫骂了起来:“你个小犊子!你在那瞎吼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我,差点没被你这一嗓子给吼出毛病来。完蛋玩意。” 说完老爷子捡起地上的钢笔。 老爷子:“缓过神了没有。没有给我上去。实在不行你给我到,院子里练拳去。鬼哭狼嚎的,吓死你爷爷我了。”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点头应了一下。扭头就走了。 老爷子看着孙子出去的背影笑骂道:“没出息的玩意。” 说完就低头接着记录。还没写几个字又自言自语到:“得来,这孙子,一会准要回来。”老爷子说完还摇了摇头…… 第30章 珊瑚树,象牙雕 李子航发泄似的从地宫跑到出口,发现出口已被关上。旁边还没有任何的开关。傻眼的他,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这十几米深的地宫,还是螺旋楼梯,这一来一回,不亚爬了十层楼。 气喘吁吁的李子航走到老爷子面前埋怨起来:“爷爷,你怎么不跟我说,出口怎么打开。害的我来回折腾。” 老爷子站起身来坐到一旁的木箱子上,看着满头汗的小孙子:“得来,小少爷,这会您还怪罪起我来了。您给我说话的机会了没。”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打趣他的话又不乐意的说“爷爷~,您还在这拿我逗闷子。有你这样做爷爷的嘛!” 老爷子看着他,说话也利索了。腿也不软了开口道:“这会回过神了。说话不结巴了,挺好。这楼梯没白爬。” “行了!我再登记一些宝贝,你没事也多看看。这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人也不会迷糊了。”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没理会他,就接着打开箱子看里面都有啥宝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子航再打开一个箱子后,看着上面铺了一层锦被。好奇的,小心翼翼的把锦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株鲜红如血的伞状珊瑚树。 向外延伸的珊瑚树枝,如同梅花鹿角,连绵一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红宝石般的光芒。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李子航把锦被全部掀开,看着眼前的珊瑚树,长45公分,最宽处,大概有50公分。旁边还有一块泰山石。 泰山石呈不规则形状。就跟一座小假山似的,上面雕有。楼亭殿阁,人物花鸟。人物,花鸟楼亭都栩栩如生。 这块泰山石应该是珊瑚树的底座。 李子航小心翼翼的把泰山石底座搬了出来。发现还挺重。至少快有20斤了。要不是他天天锻炼,一个快8岁小孩,还真搬不动。 李子航不敢轻易搬珊瑚树,怕摔坏,就大声喊:“爷爷,过来帮我一把。” 老爷子听到孙子的呼喊声,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他面前,看着箱子里的珊瑚树,老爷子眼睛都瞪圆了,直喊乖乖。 李子航看着爷爷的样子好奇的问:“爷爷这东西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您没看过?” 老爷子低着头,蹲在地上,趴在箱子边,看着眼前的珊瑚树。久久都没开口。 过了会才开口:“这些东西,都是以前主家的,我哪像你一样,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我都是一个个登记在册时才打开箱子。这样才有开宝箱的乐趣。” 老爷子这会,看到旁边地上的泰山石底座,试探性的说:“这石头你搬出来的。”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紧张的,又试探的语气,也小声的回答:“嗯。我就想把珊瑚树拿出来插到底座上。看看完整的树,是啥样的。” 老爷子一拍额头说:“孙子呦,以后你再地宫中要拿东西,跟我说一声,特别是大物件的。这里面每一件东西都是稀世珍宝。毁了就没了。搞不好世上就这么一件。这泰山石底座这么重,你说,你要是一个手滑,把这珊瑚树砸了。你说这不糟践东西嘛。” 李子航这时也低着头认错:“我知道了爷爷。我就是想看看。没想那么多。” 老爷子也是心疼孙子的,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安慰着说:“我这就把珊瑚树拿出来。” 然后老爷子低头俯身,小心翼翼的,把珊瑚树拿了出来。李子航也在一旁帮忙。好不容易把树插到泰山石底座上后,爷孙俩,都蹲在一旁欣赏起来。 老爷子更是一边欣赏一边赞叹。 又欣赏了一会,李子航接着开宝箱,老爷子把珊瑚树登记在册后,又回去,开始登记。 再又开了一个宝箱,发现,上面被一层稻草给盖的严严实实的,李子航心知又是一个大宝贝,小心翼翼的拿出固定宝贝的稻草后,下面还有一层棉花填充物。 就这样,一点一点,把棉花拿出来后,里面并排摆放再底座的,5根整雕象牙摆件。李子航这次学乖了,知道叫爷爷了。 李子航:“爷爷,过来帮忙。” 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孙子,无奈的又走了过去。来到孙子跟前,低头看了一眼象牙摆件,问“这次又干嘛。就几根象牙,这么激动干嘛。” 老爷子以前象牙是见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但李子航却没有见过,当然激动了。 李子航:“爷爷,把最边上的那根象牙,拿出来呗。让我瞧瞧。” 老爷子也没废话,俯身就把那根象牙连着底座一起搬了出来。 李子航看着象牙上雕刻好像古代某场战争的场景,好奇的问爷爷雕的是什么人物故事背景。 老爷子看了几眼后就说:“清朝广东十三行广雕,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救主的故事背景。” “没事别再叫我了。趁今天有时间,我多登记一些宝贝。” 李子航接着趴在箱子旁边,看着另外4个象牙雕刻摆件。看这一会,还真让他看出雕的什么背景故事。第一个,是郑和下西洋,第二个,十里红妆送嫁妆。第三个,端午赛龙舟,第四个孔雀东南飞。 几根象牙雕,都是栩栩如生,圆雕,浮雕,镂空雕,工艺让人叹为观止。 李子航把棉花,和稻草,按原位放回去,只留被搬出来的那根象牙在外面。他早已想好,那棵红珊瑚树,和这根象牙雕刻摆件,一定要带出去,摆到自己屋里。 连摆放位置都想好了,象牙摆书桌上。红珊瑚树摆卧室里。 又打开了一个宝箱后,里面整整齐齐装着一个个长宽不一的锦盒。李子航拿出一个打开,看着里面是一块玛瑙玉扳指。 再打开一个,里面是一块鸡血石印章。随后接连打开几个,都是印章,玉石雕刻手把件,手镯,还有吊牌之类的小物件。再一个个又装回去后。他感觉离进入地宫应该过了很久。就问老爷子现在什么时候了:“爷爷,几点了。我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我们不出去,奶奶她们有事找不到我们,会不会担心。” 老爷子伸手从兜中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时间后说。“十一点零五分。快吃中午饭了,我们先出去。下午再来。” 李子航:“爷爷帮我把这根象牙,搬出去。下午那颗红珊瑚树也带出去。” 老爷子只答应把象牙带出去,不同意把红珊瑚给放到他屋里。于是磨了老爷子一会。才答应,下午再来搬。 老爷子抱着象牙,李子航搬着底座。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在楼梯上。走一会还歇一会。终于到出口了。老爷子让李子航,踩下最高台阶,倒数第九层台阶墙角根。头顶上机关慢慢打开出口。 出来的爷孙俩,坐在罗汉床上,休息片刻后,沏壶茶品了起来。…… 第31章 成年往事 李子航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看着摆在小茶桌上的象牙雕刻摆件,越看越喜欢。 李子航:“爷爷。咱家地宫里的那些宝贝都是哪来的” 老爷子喝了口茶说:“刚才,去的是第二层,后花园假山入口是第一层。” “第一层里的东西,三分之一是咱家祖上三代积累的,三分之一是古董铺跟土夫子收来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有三分之一是原本主家的。” “第二层全是主家几代人的积累。至于主家那些宝贝怎么来的,这说来话长。” 李子航:“爷爷不急,您慢慢说。” 老爷子:“那我就当一回说书先生。” “主家那批宝物中,一些宝贝,还是我亲手谈的交易,买回来的。我这几年记录在册时就认出了一些” “其中就有一批,我跟孙麻子交易买回来的” 李子航听到孙麻子不解的问:“孙麻子是?” 老爷子:“孙麻子就是盗东陵的那位” 李子航:“爷爷你还跟孙麻子做过买卖,不会是东陵里的陪葬品” 老爷子听见孙子还知道盗清东陵的事,夸奖般的点点头。:“那一年我33岁,东陵事件后,没过多久,孙麻子就找上门来。当时主家老爷,少主和我父亲,还有我。我们四人跟孙麻子一番讨价返价后,吃下那批宝物中的五分之二,那批宝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以当时主家和我们家的财力,在不影响生意的情况下只能吃下那些。” “就那样,我们还动用了十二架马车,满载的情况下运回来的。宝物运回来后,我们动用古董铺掌眼的师傅,和一些信的过的人,6人足足清点一个半月,才盘点出那批宝物的数量并登记入册” “那批宝物咱家当时占三成,主家拿七成。就这样当时我爹,都愁的不知道该把这些宝贝藏到什么地方。更别说主家了” “当时我爹是东藏一点西藏一点。就那样还有一批没地方藏。后来实在没辙了。我爹买了一个一进院宅子,以挖水井的名义。修了一口枯水井密室。就那样还有一小半没地方藏。” “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再城外修了一座李氏祠堂,再祠堂下面修建了一个大密室。把从祖籍带过来的本家族人,安置过去守着。并给他们购买了田地,修建了房屋。也就是你七叔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咱家现在住的宅子,也是在那种情况下主家让买的。后来修建地宫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子航有些担忧的说:“爷爷。祠堂下面的宝贝知道的人多吗?安不安全?” 老爷子看着孙子担忧的小模样笑了笑说:“祠堂的地是咱家的,祠堂也是咱家修的。不管是地锲,还是房锲。都是你爷爷我的名字。当时修的时候就跟族人说清楚了。也全部同意并签字画押。他们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 “前年我还把祠堂地锲,房锲到政府重新登记过了。再说村里的人全是当时跟着咱家吃饭的族人,不用担心。” “村中族老和少数几个人知道内情外。其他人也不知道。知道的那几人,都是你曾祖父和我的心腹。不可能出事。” “这一任族长是你爷爷我。下一代你七叔是村里内定的族长。等你能管事了。你七叔会让你接手族长之位。” “当然,族长是没那么好当的。你得带领族人,吃饱喝足,发家致富。族中有事,你还得出头。这个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要慢慢处理一些产业。其中就有,跟南北两界的土夫子断了交易。不再收购出土的文物。” “现在时代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兵荒马乱,战火连天的年代。再跟土夫子搅和下去。早晚要出事。” “地宫里,就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文物,就是跟那些土夫子收购的。” 李子航:“那当时就没人管吗?” 老爷子不屑的说:“管?谁敢管,谁又能管。官盗,民盗。军阀盗。是个人,看到荒坟,都能拿着锄头刨两下。” “当时皇帝都没了。国家都风雨漂泊。能说的上话的。手里有人有枪的。哪个不再抢地盘。” “除了一些文人墨士,和一些满清的遗老遗少,闹腾了一番后。就没了动静。” “其余的宝贝,都是小皇帝下台后,宫里的一些丫鬟,太监,偷出来卖给咱家的。还有一些是那些落魄的八旗子弟,卖祖产,咱家收购的。”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想着自家到底有多少宝贝于是就问:“那咱家到底有多少,古董文玩,奇珍异宝和字画?” 老爷子若有所思的说:“到底多少,我也不知道。” 李子航:“大概多少,爷爷你也不知道吗?” 老爷子:“让我想想。咱家记录在册的,就有几万件。再加上,地宫里的怎么都得有个十来万件。反正太多了。” “我这一辈子是能记录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就靠你了。” 李子航:“那些瓷器,玉石珍珠玛瑙,青铜器,象牙珊瑚宝石还好保存,但字画,怎么处理。时间长了不会被虫蛀了。潮了。万一发个洪灾被淹了毁了。或者失火被烧了,那该怎么办。” 老爷子一听这话,捂着额头说:“我的乖孙,你是想的真多。服了你了” “你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想不到。字画书本一类的全在咱家地宫里,那些木箱子全部都是上好的樟木箱子。北方空气多干燥,水汽少更有利于纸张的保存。” “你再地宫时,没发现一点都不闷吗?那是通气孔都修在后花园四周的围墙里,和后花园那口古井里。” “地宫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还加上防蚁,防虫的章木箱子。空气,湿度。排水口。所有条件都做足了功夫。你以为当时主家修那地宫就没考虑这些吗!真是个傻小子。” 老爷子口干舌燥的让他再把茶水续上杯。喝了一口茶后感觉嗓子舒服了些又说:“行了。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下午把那个红珊瑚搬上来,再给你做个玻璃罩。这样我也安心些。” “快过年了,明天我们一大家子都去乡下族里看看。后天你跟我视察咱家那些产业。大后天,再去咱家,那些老伙计家中家访,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需要什么。腊月二十八之前。把所有生意伙伴,亲朋好友走一遍。年后才能休息。” “这几天好好跟爷爷后面学着。”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都有些头皮发麻。不情不愿的说知道了。 老爷子看着孙子有些抗拒的表情严肃的说:“孙子,这人情来往,说的就是有了人情后要长来往。不然有事在去找别人,这人情一用完,你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话再说回来,这没有人情,常来往,这人情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不要嫌烦。很多事,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但你要是没门路,没情分,谁理你。你跑断腿,事都不一定办的成。” “孙子呀,你记住这人情世故的第一大要素就是长来往。有情分的带着礼物,过年过节走一趟,有事没事喝喝酒。这情分变得更深。没情分的,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四次,变酒友,五次六次变朋友。七次八次,变好友。人家有事你再帮一下。那就是铁友了。等你有事,一开口别人就给你办了。” 老爷子在苦口婆心的教孙子道理时,七婶叫两人出去吃中午饭。 这一刻李子航二世为人,也有种解脱的感觉。急急忙忙就说:“爷爷你吃完饭再教我大道理。”…… 第32章 回村 次日,一大早。七叔和狗子,牵来2辆带棚马车,车轮还是用汽车轮子。李子航一大家子,大包小包的坐上马车,狗子和七叔赶车。一路匀速前往乡下东郊区李家庄。 第一次坐马车的李子航和小雨水,都还挺兴奋的。 马车一路前行,这时四九城老城墙,有些地方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城墙砖也被广大人民群众拉回家。出了朝阳门,就算正式出城了。这时的城外一律被称为乡下。 主路上以前修的青砖路段还好,没那么颠簸。可驶出主路,来到乡间路段,因为下雪天,土路被来往车辆行人,压出的坑道,天晴后,土被冻硬,那是坑坑洼洼的。 都没把几人颠吐。这时几人也没心情看风景了。奶奶受不了,就让赶车的七叔停了下来喘口气。 下了车的奶奶,扶着车辕,大口喘息着。七婶,拿出热水壶,倒了杯热水给奶奶喝压压胃。李子航也扶着奶奶,给她拍背。 奶奶缓过劲后对着老爷子抱怨:“下次别再给我整马车了。这坑坑洼洼的路谁受的了。” 老爷子无奈的道:“知道了,你再忍忍。总共不到50里路。忍忍就过去了。我让小七把车赶慢些。最晚中午就能到庄上。” 奶奶:“这不被颠死,也被冻死。你们把孩子都给我包严实了。别回一趟庄子,把孩子都给整病了。” 七婶:“大妈,放心。孩子都裹严实了,冻不着。” 小雨水这时也掺和进来:“奶奶,不冷,我可暖和了。” 奶奶看到小雨水被冻的通红的脸蛋没好气的说:“你还不冷。你看你的小脸都冻成啥样了。鼻涕都快流嘴里了。” 小雨水这时用袖套告了一下鼻涕。奶奶看着更是白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接着赶路。 道路两边都是农田,白雪覆盖形成一片白色的海洋,宽些的田埂水渠旁一排排杨树,树叶全部凋零。独留互相交错的树枝。偶尔一棵树杈上还有一个鸟窝。 一路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有时会经过村庄。青砖瓦房只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土房子,偶尔会有几户人家,房顶冒出袅袅炊烟。青烟飘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别有一番风味。 偶尔路上还会遇到,几个行人。都是穿的厚厚棉袄,头裹毛巾,双手插入袖筒,弓着腰,小心走在路边被前人踩出痕迹的草上。 经过一番颠簸,不到中午,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天上的太阳,此时全然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在这个吐气都能呼出白雾的寒冬。众人早已被冻的,手脚冰凉。 进入庄子路口,有一个木制,雕花刻人的牌坊。上面三个鎏金大字,李家庄。 这牌坊也是老爷子购买这片土地安置族人时,让人立的。 李家庄,相对于别的村庄房子,东一座,西一座的。还是被规划的挺好的。 顺着村子青石板主路,进入庄子牌坊,房子都是建在道路两边。整个庄子住户都是按照这个规划建的。 马车停在,一座带有围墙的青砖大瓦房门口。 七婶把小雨水抱下来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几人随后都进入宅子里。 这座房子,李子航还是知道的。每次老爷子带他回村都是住在这里。 这是李子航一家在村里的房子。以前七叔一家没进城时。老爷子就让七叔一家子住在这里,给老爷子看房子。 当然七叔一家子也有自己的房子。但兄弟太多。分到2间房子住的太挤。就被老爷子叫过来住在这里了。 老爷子再院子里搓了搓手,跺着脚。随后把在伺候两匹马的七叔叫了过来:“小七,去给族老们打声招呼。说我晌午饭后去给他们请安。” 七叔哈着被冻僵的手说:“知道了,大爷。” 七叔刚想走又被老爷子叫住:“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村头,李老莫打声招呼。让他预备一桌酒菜,咱中午去他那小店对付一下。” 七叔听完老爷子的话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院子里北房中堂里。七婶已经把炉子点燃。感受到屋里的温度提高了一点。一屋子的妇孺慢慢活动开来。 奶奶:“这冻死人的天,你们几个小的,别出去乱逛了,特别是德旺德财你俩,别跟撒了欢的兔子一样。下午还有事,别到事头找不见人。” 烤着火的两兄弟,听见大奶奶话提到他俩,回应道:“知道了大奶奶。那我大伯,和三叔他们家我们能去嘛?” 这时七婶接过话茬:“让你俩别乱跑是,担心你俩。想去就去呗,晌午饭回来就成。” 小雨水这时也想跟着出去,就询问奶奶:“奶奶,我能跟着德旺哥哥他们出去玩吗?” 奶奶:“你这丫头,”转头又跟德旺德财说,“带着你们妹妹出去玩的时候,给我看住她了,别老往河边跑。那河是活水,有的地方结冰结的薄,别没事,去冰面上。” 德财:“知道了,我会看住雨水的。” 这说着话呢,有看见李子航一家回村的人,就进来打个招呼。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羊毛袄,进到院子,看见老爷子就行了个老礼:“爷,您吉祥。我还琢磨着,是不是老七一家子回来了呢。原来您也回来了。” 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人,挥了挥手说道:“得来,这刚还跟小七说,晌午到你们几家去给几位老爷子请安。这会你就来了。对了,泽子。最近几位老爷子身体还好。” 泽子:“那几位老哥几个,能吃能喝。身体倍棒。前天我,还被我家老爷子训呢。” 老爷子:“进屋说,这大冷天的。” 来到北屋中堂,老爷子坐在中堂主位太师椅上。奶奶看见来人,也没起身。说了句泽子来了。 泽子看到奶奶,又行了个礼:“太太您吉祥” 七婶看见来人叫了句:“十九哥来了。” 随后招呼几个小的叫人。 德才德旺李子航齐声说:“十九叔好。” 小雨水也很着叫十九叔好。 泽子看到几个小的也客气的夸了几句三兄弟后,疑惑的问七婶:“弟妹,你啥时候得了个大闺女。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奶奶这时开口道:“别瞎贫,这是我认的孙女。” 老爷子:“别在那站着了,坐” 娟丫头去给泽子沏茶。 “对了,刚才你说,你家老爷子训你,是怎么一回事。” 泽子:“这不是,村里一群小崽子的事闹的嘛。” 老爷子:“说说” 泽子:“爷!您知道,自从族人搬到这里也二十多年了。当年的一群半大小子,各个都成家了。这一个比一个能生。” “家家户户谁家没有个小崽子。大的十来岁了,小的还在吃着奶。全村六十多户,几百号人。这小孩就占三分之一。以前兵荒马乱的,有口吃的,能活下来就知足了。哪还敢想别的” “可现在国家稳定了,一群孩子除了帮家里干活外,整天再村里乱逛,招鸡惹狗。今天你揍了我,明天他又打回去。整天没个正形,有时一群小崽子,还拉帮结派的跟邻村小孩干仗。搞得我们这些做爹娘的,头都大了。” “这不,前天我就,想跟我爹商量,怎么安排那群小崽子。结果说错话了,被老爷子一顿训。” 第33章 族中会议 在老爷子跟泽子唠嗑中,回来的七叔。看到中堂里的众人,跟泽子问了声好。 老爷子看了一下时间,就招呼几人去村头,李老莫店里吃晌午饭。 李老莫的小饭店。是一座青砖木制结构的瓦房。前面是饭店,后院是自己住的地方。总共就不到300平方。 别看李家庄就是一个村,这饭店,诊所,供销社,杂货铺,早餐店,裁缝铺,客栈(招待所)都挺齐全。 这些多亏老爷子那两代人的努力。当时把族人安排这定居后。族里男人都是跟着老爷子一家吃饭的。跑商的,看铺子的,上工的。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人口一多,也不能让人闲着。就让族里人种菜,养猪,养牛,养羊,养鸡鸭。然后再卖给自家酒楼。 养牲口的人多了,供大于求,就把剩余的拉城里集市上卖。后来就形成了产业链。族里人再老爷子带领下,生意合伙越做越大,形成了鸡,鸭,鱼,猪,羊,牛养殖场,还种一些瓜果蔬菜。城里一些酒楼,餐馆,二道贩子,就来村里买农副品,牲口。形成了集市。族中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自然而然的各种铺子也应运而生 鬼子入侵中华那会,兵荒马乱,再加上被鬼子豁豁。生意停了几年。这几年国家稳定了。又把以前的养殖场给办了起来。 李子航一家八口,加上狗子泽子。十个人坐在李老莫店里开吃了。 老爷子边吃边说:“泽子,你们仨,酒别喝了。等下还有正事要办” “吃完饭后,小七,泽子,你俩去通知各家主事的,到祠堂开会。咱们把村里一群小孩的事给解决了。” 桌上饭菜十分丰富,鸡鸭鱼牛羊肉,十分齐全。毕竟整个村都是养殖场,不缺肉食。半个小时的用餐,众人吃饱后,开始办正事了。 七叔和泽子,去通知各家到祠堂开会。老爷子带着李子航去祠堂候着。 祠堂有专门住在里面,看祠堂的族人。每天打扫卫生,给李家先人和已故的人上香供奉。 李子航的祖宗牌位,高祖父,高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和他父母的牌位也供奉在其中。 老爷子带着李子航给他父母,祖先上了香后。来到祠堂后面会议室等着族人到来。 来到祠堂的族人,每个人都是先上三炷香后,再来会议室。 会议室,中堂,条几下方左右2把太师椅,主坐,次坐下方各五把背椅,五把背椅后面还有一排排交椅。老爷子坐在主坐太师椅上。左边坐着一个族老。 又等了一刻钟后,老爷子看人到齐后,站起来抱拳对着族人作鞠 老爷子:“各位族老,族少。叔叔伯伯们,今天我招呼大家来,有几件关于族里往后几年发展的事,要跟各位商量。” “第一件事,关于族里养殖场的事。” “第二件事,我打算让族里人,在村后面几个小山坡上种植果树,然后再村里开家罐头厂” “第三件事,是关于村里小孩上学的事” 老爷子说完坐回座位。下面的族人开始小声交流起来。 刚才因为老爷子跟村里几个族老和管事的交流过,所以知道内情的人稳若泰山的坐在那品茶。 坐在老爷子次座的族老这时开口说话了:“刚才族长已经跟我们几个老家伙通过气了。那些提议都是为大家好的。我们几个老家伙和几个管事的已经同意了” “具体什么内容,让族长给你们解释。” 老爷子:“五叔伯既然让我解释,那我就让小七给大家说道说道。” 老爷子刚说完,坐在右边下首第四个座位的七叔就开口说话:“第一件事,简单来说,就是让村里那些散养户,合并成一个大的养殖厂。” “比如,村尾12叔家养鸡厂,还有李大山家的养鸡场,跟李勇河两兄弟家的养殖场,合并成一个。再扩大规模,建一个大型养鸡场,养猪,养牛,养鸭都是那一个意思,把各家小的养殖场合并一起,建个大的。不要各家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各干各的。” “扩大规模后,股份怎么分,到时候根据各家出资再跟政府商量后再说。” “第二件事,再村里后山,种植果树,村里出面,跟政府商量,让政府出地,族里出钱,族长找人出技术。再后山种植,橘子,山楂和苹果树。” “罐头厂,也是刚才那样操作。不过前期,罐头厂要到外面收购水果。” “至于怎么出售,族长早就准备好了。这个不用担心” “第三件事,关于村里小孩上学的事,还是跟政府商量,让政府出地,出老师,族里出钱,盖学校。老师工资族里出。学生书本钱,也是族里出。” 7叔说完,坐回座位喝了口茶。老爷子这时接过话茬:“各位,现在有什么想法,大家说出来讨论讨论。” “这几件事都是关于族里的未来,特别是孩子上学的事,更是影响各家以后几代人的事。千万别掖着藏着,有什么问题,不懂的。或者好的意见,就说出来。别事后再埋怨。现在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举手发言,别唧唧哇哇一起说” 这时坐在左边五把背椅的后面座位有一个青年举手。 老爷子看到有人举手:“李大河,说说你的想法和问题” 李大河站起来开口说:“族长。我家鸡厂跟他们合并,这合并后,谁说的算。在哪建养鸡场。养鸡的都知道这闹起鸡瘟来,整个养鸡场的鸡,搞不好都死完。这损失算谁的。还有啊,这合并后销路怎么安排。人手怎么安排” 老爷子:“李大河,你这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了。我一个个给你解释” “首先呢,合并后谁说的算这个问题呢。就按照几家出资比例算。谁出的多,谁说的算。前提是你得带着大家伙把鸡养好。把厂子管理好。要是经常出事或者瞎搞。那就让出资人跟族里一起商量换人。” “还有一点我要跟大家提前说,这不管是养殖场还是罐头厂,族里都是占股的。族里只监管,不参与直接管理。谁要是再管理期间瞎搞,乱来。族里和出资人会商量,直接换管理人。” “至于在哪建养殖场,我会让村里人跟政府谈好后,找专家,再根据实际情况选着地方。” “至于要是出现鸡瘟这类的问题损失算谁的。这种话还用问,当然算大家的。难道族里还要给你们兜底。” “至于人手怎么安排,人手不够就招人,集体培训后再上岗。” “其他的养殖场也是按照刚才的模式实行。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李大河听到老爷子的解释后放心的坐了回去。 这时又有一个中年男人举手。 老爷子:“李保国,你要问什么问题” 李保国:“族长!我是问罐头厂的问题” 老爷子:“你说” 李保国:“罐头厂我们可以入资吗?还有,罐头厂收购水果这活,是交给外人,还是交给族里人。” “族里人能到罐头厂上班吗?” 老爷子:“你们一个个脑子都挺灵光啊!问的问题没有一句是废话” “有人要想出资罐头厂,可以到族老那报名,出资多少都可以。但是亏了,你们也别怨,出资人只限族里人。外人不接受。” “这收购水果的活,你们自己单干也成,厂里给工资也行” “什么意思呢,自己单干,就是你自己去外面收购厂里需要的水果,然后再卖给厂里,亏赚自负。厂里给工资,就是你来厂里上班,完成厂里收购任务。” “当然两者各有各的好,这自己单干,自由,能赚的多。但是风险也大。比如,厂里自己收购任务完成了,就不会再要单干的水果。当然你们也可以拿到集市上卖,做批发商。这只有厂里收购任务完成不了时才会给单干的下通知。” “拿工资的就简单了。有活就干,没活歇着。工资照发。但是是死工资,一个月就那些钱” “至于你们可不可以到厂里上班,这不废话吗,罐头厂也是要人干活的。当然优先录用族里人了。” 老爷子说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第34章 会议进行中 老爷子:“还有没有要问的了。” 这时又有人举手。老爷子:“瘦猴子你有啥问题” 瘦猴子:“族长,我是想问,后山种植果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种植果树,刚才说过。政府出地,族里出钱,我再入股。村里出人,人手不够就招外人。我再找专家指导你们怎么种植。” “有人想出资跟刚才说的出资养殖场一样,到族老那报名。投资果园,这果树刚种下去前几年那肯定是没收入的,但是工人工资还是要给的。所以你们考虑好。” “至于果园,以后结果,怎么出售。第一,罐头厂优先购买,其次再放到市场上卖。最后会考虑以后再建果汁厂。这果汁厂是以后的事先不说。” “还有没有问题了,没有就下一个。” “族长,你再说说学校的事呗” 这下其他人都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问关于学校的事。 老爷子:“都安静。这学校的事,我会给你们说的。” “这建学校,还是那一套,政府出地,族里出一部分钱,其他的钱我出。你们也可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老师也让政府来找。如果政府,有困难,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钱越多,学校建的就越好。给老师的工资也就越高。老师工资高,自然而然的就能请来,学问好的老师教学生。” “我是打算,建一个中小学一体化学校。我们商量好以后,让村里出面跟政府谈,再结合隔壁几个村子。这师生资源就全部解决了。当然,学费课本费,伙食费,只要是族里的孩子,都不收钱。其他村的该多少是多少。 “这老师的工资,还有课本,也都是族里出钱。”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有就赶紧举手发言,这几件事商量好后,年后村里就正式出面跟政府谈了。一但谈好,这事就定了。到时候你们再闹出幺蛾子,那就族规伺候了。” 几十号人在会议室里商讨了一下午。终于把事情商讨好了。 出了会议室集体又到祠堂,给列祖列宗,族中先辈上了柱香后,众人才纷纷离场。 李子航在会议室里站了一下午,也听了一下午。不说有多累,但也不轻松。回到村里家中,奶奶预料先知的,给坐在床上的他,捏着小腿。 奶奶:“孙子这站了一下午,累坏了。这苦只能你自己受着。别人也没那个资格。等你长大了就好了,到时候祠堂就有你的座位了。” 李子航:“奶奶!我没事,就站了一下午而已。对了,我听他们开会时老是说族里出钱。族里这么有钱吗?” 奶奶:“你知道族里的钱哪来的吗?” 李子航摇了摇头。 奶奶:“李家老祖宗给主家当大管家的时候,给主家开铺子,跑商,做生意时。就把祖籍一些混得差的,落魄的族中兄弟,给带了出来。后来,那些先辈有了钱后不愿再寄人篱下。就怂恿你老祖另立门户。” “可是你老祖心中清楚,这大树底下好乘凉,再加上,当时主家对你老祖不薄。也就没同意他们的想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的族人就自己出去单干了,有混的好的,也有失败的。后来,那些混得不好的又找到你老祖,寻求他的帮助,于是,你老祖,就拿钱入股他们的生意,并给他们帮助。” “再后来到泯国了。天下大变,你高祖当家了。以前那些混的好的,也因为各种事,落魄下来。有的更是丢了性命。” “你高祖靠着当时主家的力量混的风生水起,那些继续跟着你高祖的人,和以前出去单干的族人,一拍手。甩开主家,再暗中成立一个单独的商号。还假借你高祖的名头,做生意。但也给你曾祖留了一份暗股” “再后来,主家知道了这件事。开始对咱家有了猜疑,慢慢开始防备起我们家。你曾祖知道这件事后立马跟主家解释。可这钉子订到木板上,哪怕拔出钉子,木板上也会有洞。” “不过,那家暗商,也从暗中转明。后来这出来的族人开枝散叶,人数越来越多。为了照顾他们,你曾祖他们就商量,再城外买座庄子,安置族人。” “也就是现在的李家庄,你曾祖给村里修了祠堂,立了牌坊。又修了路。其他人给族人修房子。最后他们几个,一商量,就把商号里一部份分红,留在族中,当做发展资金。支持族里想经商的族人。 “拿到族中资金做生意的人,要留一部份股份给族里,不管成败。失败了就不说了。这成功了的。每年分红就留再族里。就这样循环下去,直到现在。” “其中几个族老,就是当年建立商号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后来你爷爷接手了咱家的生意。把这个规矩给保留下来。并跟那些人一起定了族规。李家庄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将近上百年,几十家大小商行的积累。你说族里有没有钱。” 李子航听到奶奶的话,目瞪口呆又问:“奶奶,那族里的钱是谁在管理” 奶奶:“今天你去开会时看到,祠堂会议室,中堂里有几把交椅没?” 李子航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奶奶的问题:“两张主位,主位下方各有五把交椅,总共12张椅子。” 奶奶:“对喽,一共12家共同管理族里的资金。” 李子航:“不对呀,别人我不知道。七叔怎么也坐一把交椅?” 奶奶笑着说:“你七叔他们家,祖上就是当年建立商号的其中一人” 李子航:“这也不对呀,七叔是有兄弟姐妹的。他又不是他们家长子长孙。怎么轮也轮不到七叔做那个位置啊!” 奶奶笑着给李子航边捏腿边解释:“那还不是怪你七叔他老子和几个叔叔伯伯不争气。几个兄弟,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后来你七叔的爷爷,看他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就剥夺他们的继承权,培养下一代的人。你七叔那一辈的兄弟,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货色。本事不大,心却大的很。把你七叔他们家的家底都快败光了。不过你七叔却是有头脑和手段的主” “但奈何当时你七叔年纪小挣不过他的那些哥哥们。” “你七叔的爷爷被他的那些儿孙气的吐血,临终前。把你七叔托付给你爷爷了。并留下遗嘱,把剩下的家底,和族中资金监管权留给你七叔。” “这下知道为啥你七叔能坐那把交椅了”…… 傍晚,村头李老模饭店。大堂摆了五张酒席。老爷子牵着孙子的手,在店里走动着。带着他一一认人。 酒席旁的族人,全部都认识李子航。但好多人他却不认识。在一声声,五叔,六爷,九哥,十三弟的认人中。李子航总算把人叫全了。 这次酒席,没有女眷。全部都是中午在会议室的那群各家当家的。 李子航在族人一声声夸赞中。当个吉祥物似的跟着老爷子身旁…… 第35章 担忧未来 次日早上7点半。老爷子又带着李子航出去走亲访友,拜访族人。 整个四九城的冬天,那气温就一直在零下十几度左右。这出门真的变成一种折磨人的方式。家里至少还有火炕,暖炉。 坐在屋棚马车里的李子航被冻的够呛。实在受不了的他,就跟老爷子说:“爷爷啊!按理说以咱家的财富,那在四九城,就算不是前几的,怎么着,也是排的上号的存在。” “可!您这出门不是马车,就是自行车。怎么就不能搞来一辆汽车,也让您孙子跟着享享福。” 被冻的直搓手的老爷子,吐着热气说:“呦!咱家孙少爷,这是受不住了。” 李子航也不想跟老爷子扯皮:“爷爷,说真的呢。您别打趣。” 老爷子:“坐马车怎么了。骑自行车又怎么了。孙子,你看看这马车外的村子。有多少像样的房子。除了那些地主老财,这家家户户谁家过的不是贫苦的日子。” “再说,你看政府那些当官的,那么大的官还不是一个个骑着自行车出行。有多少坐汽车的? 我这几年拜读了各种书籍,和领悟他们的思想。 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结合这些年的风向,你爷爷我,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决定。都小心翼翼的。” “你别看城里那些住洋楼,开小汽车的多风光。早晚得出事。还当是泯国呢。” “每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道收敛,还摆着过去的谱。你看看底层老百姓和政府官员,过的什么日子。再跟那些不知道收敛的家伙一对比。这不招人恨吗?” 咱政府在过去被叫什么? (穷人党) 你再想想咱家的情况。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子航听着爷爷的话陷入了沉思。 “爷爷,咱家有我父母的阴福庇佑不至于会落单那个田地。”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谁知道呢~还是低调点好。” “枪打出头鸟,蹦的越欢,死的越快” 赶车的狗子,此时眉毛上都已结晶。 车厢里沉默的爷孙俩,各想各的心事。经过了2个多小时的行驶,3人总算到家了。 七叔,和老爷子,在家里一阵捣鼓。把暖炉和热水烧上。 而李子航,却在自己屋中,观察鸟屋里的群鸟。 八哥,看到李子航更是直接开口说人话:“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李子航没好气的对着八爷说:“我去哪还要跟你一鸟说。” 八爷在鸟房里,上蹿下跳。边扑腾边说话:“冻死了。冻死了。” 其他鸟也没了平时的活跃。都窝在鸟窝中。2只金钱龟,早就钻沙冬眠了。 李子航骂了一句八哥说:“冻死你吃鸟肉。”说完就去把壁炉点燃。 这段时间。隔壁院子里的人也没搞出什么幺蛾子事来。自从上次拍照事件过去后,李子航再也没去过隔壁院子。出门也是走自家大门。只有七婶和小雨水,会走后门。小雨水是每天晚上要回去睡觉。七婶是有事没事跟院子里的人唠家常,或者去照顾小雨水。 时间快来到中午,李子航有些饿了。跑去问老爷子怎么解决中午饭。 堂屋客厅,老爷子跟着狗子在唠嗑。 李子航对着二人说:“两位,今晌午饭,咱爷仨怎么解决。” 狗子:“出去吃!还能怎么解决。” 老爷子:“走。咱爷仨去吃涮羊肉去。” 李子航试探性的问:“东来顺?” 老爷子看着孙子那德行说:“怎么,不乐意?” 李子航:“爷爷呦~这大冷天的,跑四五里路,去吃口肉。没那个必要!” 老爷子:“嫌远?” 李子航:“您这话说的。天太冷了,您孙子我,不想再坐马车或者骑车找罪受了。我还不如去街口喝碗羊肉汤,吃块火烧呢!” 老爷子有点气急败坏的说:“你这小崽子,谁家孩子不是听见有肉吃,就激动的跟啥似的。你倒好,就这么点路你还嫌远。” 李子航:“咱家缺那一口肉吗?实在不行,去自家酒楼也行。便宜别人干嘛。” 老爷子:“你知道个屁。东来顺那片,有几家老伙计住在那。还有我的几个故友也再那一片。吃完饭后正好去拜访。” “少废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临近出门,老爷子又站在自家大门口,驻足看着大门。 李子航对老爷子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就问:“爷爷,大门有啥可看的。” 老爷子看着自家大门有些埋怨自己说到:“这垂花门当大门,我是越看越别扭。” 李子航有些搞不懂于是说:“咱家大门不是挺好看的嘛!爷爷你别扭啥?” 狗子这时在一旁对着李子航说:“你不懂,这垂花门隔过去,那是内门。这好比大姑娘里衣外穿,让人笑话。”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垂花门说:“反正我觉得咱家大门挺好看。” 老爷子听着孙子的话说:“你懂个屁。开春了,我就把这门给关换了。当时也就猪油蒙了心,想靠一扇大门来掩饰。都别站着了,走。”…… 第36章 东来顺遇克五 王府井东来顺门口,三人刚停好自行车,门口梁柱旁,一个身穿破烂棉袄,花白头发和胡子凌乱糟老头子,再那靠着柱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眼睛看着屋里的客人,那眼神既羡慕,又有些嫌弃。嘴里嘟囔说:“又白瞎那一筷子羊肉,整个一不会吃的主。哎呦,那毛肚要七上七下,哪能一锅烫,急死个人。” 老爷子经过此人身边时,听着他说的话后,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 发现此人很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上前去盘了个底。 老爷子对着此人,拱了拱手:“打扰老人家,我看您十分面熟,不知尊姓大名。” 此人看着老爷子一副,富贵穿着打扮,也有些猜疑的说:“不敢称尊,认识我的都叫我克五。奇了怪了,我瞧着您也有些面熟。” 老爷子听到此人叫克五,瞬间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愣了愣神试探性的问:“前清内务府克家,克五爷?” 克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内务府克五爷,这个名号,也是失神了片刻。于是抱着试探性的问:“阁下是……” 老爷子:“鄙人李先民,四九城,原天顺商行少掌柜。五爷您忘了?” 已经一甲子多年岁的克五,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羞愧着说:“原来是您啊!瞧我这记性。您还是风采依旧。” 老爷子也感慨万千的说:“我也没想到,能再这碰到您。五爷,咱们里面,边吃边聊,您请!”。说完做出有请克五的动作。 克五看着老爷子如此客气,瞬间腰板也直了。摆出一副爷的姿态,大步走进饭店。 东来顺大厅,几人找到一桌空位坐了下来。 老爷子对着克五说:“五爷,您吃点啥?” 克五:“东来顺能吃啥,羊肉呗。” 老爷子:“得来~伙计点菜。” 这时一个伙计上前询问几人吃啥? 老爷子:“咱们四个人,那就先切5斤涮羊肉,5盘毛肚,再来个,蟹影菜胆馄饨鸡、花菇皇帝菜。这天冷先上个花椒鲍鱼鹿筋汤暖暖身。再来个菌皇龙虾球、厚切羊肩、对了锅底给我上传统清鸡汤锅” 随后又对克五说:“五爷,您喝点啥?” 克五听着老爷子一顺溜的报菜名,眯着眼,轻拍着腿,仿佛回到清朝自己风光的时候。听到老爷子的询问说:“这年纪大了,还是喝点花雕” 老爷子:“那就再来一坛陈年花雕。” 旁边克五还不忘交代伙计说:“花雕要温的。还有羊肉要肥瘦相间的。记得要切薄些” 点菜的伙计客气的说:“得来,瞧几位爷这架势,一听这报菜名就是老饕客。我这就去安排。您几位稍等片刻。我去给几位爷,沏壶热茶”。 说实话,这一刻李子航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前清那些八旗子弟的作风姿态。 克五对着老爷子询问旁边狗子和李子航的身份:“李爷,旁边这两位是您贵子,贵孙” 老爷子对着狗子和李子航介绍他俩的身份:“这位,是我一后辈,旁面那位是我幼孙” 随着老爷子的介绍,狗子和李子航站起来客气的跟克五问了声好。 老爷子:“五爷!咱俩有三十多年没见了!您现在怎么这副模样。” 克五叹了口气说:“唉~说来惭愧。我这从民国5年起就落魄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起我克五” 老爷子:“此话怎讲?” 克五:“这民国五年,我家老爷子参与了护辟帝位的事。后来袁大头下台,我家也被那些革命军给抄了家。我也被牵连,再牢里呆了一年。出来后就一无所有了。” 老爷子:“那您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克五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过来的!就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走过来的呗。出了狱,我们一家子被赶了出来,就租了一个破院子。为了生计,我就去赁了一辆洋车。就这样糊口呗。” 老爷子叹着气说:“想当年五爷您那是何等风光,现在沦落到这个份。” 克五挥了挥手:“不提过去。都三十多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要不是您今个提起,我这都忘了。” 老爷子抱歉的说:“对不起您来,那老夫人还健在吗?” 克五:“我娘都走了十多年了。可怜我娘临走时,都没有一副像样的棺材安身。都怪我这不孝子。不提过去伤心事了。” 老爷子:“对对对……不提那不开心的事了。您现在以什么糊口。” 克五:“还是拉洋车呗。” 老爷子:“那您今个在门口这是~” 克五:“嗐~这不馋了。今天路过东来顺门口。闻闻香,过过眼瘾。没想到,看见这群不会吃的主,我这一生气,埋怨了几句。没想到遇见了您。” 老爷子:“五爷,我可听说,这年后全四九城就要取消拉洋车这活了。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克五:“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我这一生,风光过,落魄过值了。我是光棍一条,没牵没挂。哪天一蹬腿,一了百了。” 老爷子:“我记得,五爷您风光那会,帮过不少人。您成这样了,就没人报答您。” 克五:“唉~,这人心不古啊~。当年我家出了那事。谁也不敢帮我,生怕我牵扯到他们。也就一个修二,被我羞辱了一次,把宅子卖了。送给我一包大洋。” 老爷子:“修二?那您得了钱财,没想着翻身?” 克五:“您说,我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啥。这得了钱财,一转身又摆起过去的架势。没多久就败光那些钱。” 这边唠着嗑,那边菜也上齐了。老爷子跟克五碰了一下杯。吃了口涮羊肉的克五说:“这东来顺越来越不讲究,这涮羊肉的调料糊弄鬼子呢!” 老爷子听到克五说这话连忙解释道:“五爷还得是您呐!这驴死不倒架。话又说回来了。您还当这会是前清呢!比不得从前了。” 克五听着老爷子说的话后,也有些感慨:“理是那个理。不过我心里不得劲,咱既然花钱了,咱就把钱花舒坦了。” 随后叫来伙计:“你再给我上盘甜蒜,弄个味碟,把韭菜花,麻油,蒜沫,上齐。再打个生鸡蛋,对了那生鸡蛋给我多搅拌几圈。还有芫荽沫和葱花多上点。别忘了上辣椒酱。” 伙计:“得来爷!我这就去,您慢用。” 克五说完又得瑟的说:“这放再过去,给我整这些,我大嘴巴子早抽上去了” 老爷子再一旁小声地劝解:“五爷您把这架势收收。都什么年月了,您悠着点。” 克五看见老爷子这样也不好意思的说:“这不,也就遇见了您,还记得我。给我留着脸。我这一得瑟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您放心,我也就过过嘴瘾,今个李爷赏脸,才显摆一下。” 老爷子:“五爷,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您的情景。也谢谢您当年给我解了围。” 克五:“李爷,您不说我早忘了。再说当年就给您解了个围,对于当时的我那是小事一桩。您事后不也提着礼物拜访我了嘛!还大摆筵席请了我几次。” 老爷子:“对于您是小事一桩,但当时您不给我解围,我少不了被一顿打。” 克五:“李爷,您别放心上。陈年烂谷子的事了。” 老爷子:“当年您出事了。我还打听过您。您也知道,当时我年岁小,人言轻薄说不上话。对于您的事也帮不上忙。挺对不起您的。后来我就被家里派出外地跑商了。等几年后再次回四九城,就打听不到您的下落。再加上当时兵荒马乱,我还以为您没了……” 克五听着老爷子的话顿了会才开口:“不怪您。当时我家那事,谁参与谁倒霉。不是一般人可以求情的。” 老爷子:“五爷,您要是赏脸的话,您来我这。我给您找个活,至少能让您衣食无忧。就当我报答您,当年对我多次的帮助。” 克五听着老爷子要给他安排活。瞬间有些激动。其实他落魄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身段。 克五站起身来,给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您,感谢李爷您的照顾。我明天就能工作。” 老爷子赶紧起身把克五扶了起来。 又喝了2个小时,老爷子让狗子把克五送回他的住处。然后带着李子航回了家。 第37章 年夜饭 李家北屋中堂,李子航伺候着老爷子喝茶解酒。顺便问了关于克五的事情。 李子航:“爷爷,那克五爷什么来头。让您这么对待” 老爷子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克五,他爹是前清内务府掌权人。他是内务府克家的五爷,一出生就有三等侍卫俸禄,这样的家境让他可以整天吃喝玩乐。 要知道内务府可是掌宫廷事务,通常由满族王公或满族大臣担任,是清朝独有的机构,职官多达三千人,比事务最繁的户部人数多十倍以上,可以说是清朝规模最大的机关。 仗着祖上的荫德和旗人的身份,这个克五爷整天是无所事事,和别的纨绔子弟不同。 克五偏偏喜欢美食,吃遍了京城的大小馆子,是个有名又难缠的吃主儿,人也豪横,青花碗成套摔着玩儿。可惜后面他老爹支持复辟失败后被抄家,这才落魄了。” 李子航:“爷爷,您说他给您解了围,和帮您几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民国,刚成立那几年,有一次,我在一家酒楼里跟几个朋友用餐。因为对几道菜点头论足,落了旁边一桌的面。那几人来头也不小,是清末几个满族大臣家的后裔。因为我落了他们的面产生了口角之争,就被他们的下人给围住了。就快动手的时候,克五从楼上下来。克五是个好吃的主,觉得我的评论是对的。所以比较欣赏我会吃。就仗着身份给我解了围。” “至于怎么帮我。这话还得从咱家古董铺说起。那时候,我被我爹安排在古董铺做夹包袱,走街串巷收古董。一是学习古董文玩的知识。二是让我锻炼锻炼,长长见识,也让我了解这行的水深和险恶。” “自从上次克五给我解了围,我上门拜访后。又请他去各大酒楼吃了几顿,后来他得知我是天顺商行少掌柜,现在做夹包袱的事。就当中间人,给我介绍几个满清靠卖家产过日子的落魄户。那时候做夹包袱也不是个容易的事。” “夹包袱的也分地盘,你要是光靠走街串巷打边鼓收东西,很少能收到好东西。二呢!你要是没门路,那些靠卖祖产的八旗子弟,他们也不鸟你。所以有个信的过的中间人,是很重要的事。” “当时克五给我做了几次中间人,我也给他提成。这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我也为店里收了很多好东西。就这样我再夹包袱那行站住了脚,也出了名。后来那些落魄的王爷,贝勒。他们有好东西出售都愿意找我。” “再后来,克五家出了事,我也被我爹安排到外地跑商就跟他断了联系。” 这话正聊着,送克五回来的狗子走进了中堂。 老爷子看着回来的狗子就问到:“克五住在什么地方?” 狗子:“住在西城三里河一个大杂院。我也服了,这位主大冬天的不在家待着,跑这么远去东来顺闻味。这一路上可把我折腾坏了。” “一路上跟我说他过去多风光,怎么怎么威风,又说这人心不古,世道险恶。就差没耍酒疯了。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家,还拉着我不让走。非要我和他拜把子。我这又哄又骗的才出了他家的门” 老爷子笑着说:“这些年我估计他饿坏了,也受了不少苦。对了他住的怎么样。” 狗子:“就一个一百多尺的破房子。放张床后也就剩下转身的地。” 老爷子:“钱给他了?” 狗子:“我放他床头了,估计他醒了就能看到。” 老爷子:“我让你留的地址也给他了?” 狗子:“给了。连着钱一起放在他床头了” 老爷子这时放心的说:“那就行,你等下给粮站打个电话,给他安排看粮仓的活。对了再给他安排一个粮站附近的房子,不用豪华,只要不漏风,不漏雨就行。屋子大一点,家具也给他安排好。” “工资跟文三一样40万,一天管两顿饭。别的也不用多照顾了。就这样。” 狗子:“爷!这一中午光喝酒了。下午还去拜访您的好友嘛?” 老爷子:“这喝的五迷四道的,谁一身酒味的去访友。明天,你给我准备些礼物我再拜访。”…… 一眨眼来到腊月二十八,离过年就两天了。奶奶跟七婶她们也从村里回来。 这几天李子航跟着老爷子拜访了他的亲朋好友。又去了看望了家里,一群老伙计的家属。问候他们,有什么需要或者缺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老爷子都给他们办了。 李子航也刷了一圈好感度,靠着老爷子又刷了一圈威望。 1951年大年三十,老爷子把傻柱叫过来一起吃年夜饭,饭桌上鸡鱼肉蛋,海鲜河鲜,摆满了一桌子。 饭桌上傻柱边吃边说:“这么一大桌好菜,就是做的不咋地,可惜了这些食材。” 这一句话瞬间就得罪了做菜的七婶,老爷子,奶奶,和七叔也把脸拉了下来。 李子航看着几人的表情赶紧给傻柱打圆场:“柱子哥,七婶做的菜当然不能跟峨眉酒家比了。但那也比一般的馆子做的好吃。再说了,七婶这手艺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一大家子也爱吃婶子做的菜。” “你这是再大馆子里待时间长了,嘴也养叼了。” 七婶听着李子航的话脸色才变好了点。 雨水这时也帮着她哥解释:“婶子,我哥不是那个意思,您别生气。您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我最爱吃婶子炒的菜。” 傻柱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说婶子你做的不好吃,我的意思是这些食材做的还不完美,” 傻柱这一顿解释,是越描越黑。 李子航都有些无语,真的是不会说话,嘴还那么欠。 七婶听着傻柱的话,刚多云转晴的脸又拉了下来。 奶奶这时看不下去了:“好了,你个傻柱,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好吃好喝的还闭不上嘴,怪不得叫你傻柱。” 老爷子:“行了,都别难为他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吗!跟他生什么气。” “对了柱子,你这两年手艺学的怎么样了。” 傻柱这时也知道错了,小心的回答老爷子的话:“李爷,我以前经常跟我爹出去做席打下手。有底子,再加上我师傅对我很不错,真教我手艺,也没按过去那种,三年打杂,两年切墩的规矩对我。” “所以我现在手艺练的差不多了。” 傻柱这一开口,一句李爷的称呼,又瞬间让一桌子人变了脸。这大过年能让你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说明了是把你当家人了。可傻柱一开口就把人往外推。 七叔才想开口教训一下傻柱,就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爷子神情不变的说:“柱子,我问你,是谁教你叫我李爷的。你平时见到我不是喊我李爷爷吗?” 傻柱感觉气氛不对,实话实说:“是一大爷让我这么叫的。他知道我要来您家吃年夜饭,特意跟我交代,来您这吃饭,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叫您李爷显得尊敬您。” 听到傻柱的话,奶奶,七叔七婶脸色才好了些。 奶奶:“这个易中海,不给他点颜色,我看他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还给我们上眼药。大过年的给我们找不痛快。” 七婶:“傻柱啊,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平时那股子机灵劲呢。怎么一到关键时你这脑子就不中用了。” 李子航又为傻柱说起好话:“爷爷,柱子哥是被蒙骗了,家里也没个大人教。您别生他的气。” 老爷子听着孙子的话喝杯酒后说:“柱子以后你呢,就跟以前一样,叫我李爷爷。还有啊,以后你们院子里的人跟你说话,你多动动脑子多想想才说话。想不通的多问问小雨水。再不明白问问小航。” 此时的傻柱,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又不敢多问于是就不再说话。低着头吃饭。 等吃完饭后,几个小的,给爷爷奶奶,七叔七婶磕头拜了年。德财德旺,雨水和傻柱都拿到长辈的压岁钱。 小雨水更是小人精的,把压岁钱给七婶。说让七婶给她存着,留着她长大嫁人买嫁妆。 把几个大人逗的开心大笑。四个大人坐在一起打麻将,而几个小的也围在一起玩扑克。 第38章 春去秋来 1952年正月,李家可谓是来往宾客,滔滔不绝,拜年的,送礼的,走亲访友的。都快把李家门槛踏平了。有政府官员,老爷子的好友。也有自家商行里的伙计,掌柜的。还有一些老爷子生意伙伴。反正从初一到初十,来客就没停过。 年后十五,七叔开始忙碌起来,经常几天都见不到人影。每次一见面,就跟老爷子讨论村里建学校,养殖场的事。反正没有停歇过。 李子航有时候想找七叔,让他陪自己出去逛逛,但看着他没时间,也就没开口。 结束寒假,上半学期开学。李子航跟小雨水又开始了三点两线的生活,家里,学校,干爷爷那学外语。 一晃就开春了,天气变暖和些,装修队也开始装修七叔住的内院的那2间屋子。 李子航的照片工作室的设备也到齐,给他也装修出一间摄影,洗照片工作间。 过年这段时间,村里人来拜年留宿,没地方住。都安排在别的地方。这也让老爷子有心,把后院空的房间装修成客房。 自家不伦不类的垂花门,也重新建成广亮大门。过年那段时间,老爷子的好友,就经常拿自家大门打趣老爷子。 气的,只要有人敢跟老爷子说大门的事,他就立马甩脸子给人看。 奶奶还拿这事说老爷子。说本来就是,谁家正经人把裤衩子穿到裤子外面来显摆。李子航听着奶奶说的话,真想反驳她,以后老美的一个超人,就喜欢把红裤衩子穿到外面,满世界溜达。 初春,一大爷又挨打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景,只不过这次是挨了几个大嘴巴子。脸上的五指印几天才消下去。 李子航一家人是心知肚明。而院子里的人还劝解一大爷,让他以后别去那个地方买东西了。说他跟那地换冲。两次挨打都在一个地方。搞得易中海都自我怀疑了。 入夏,四九城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北边半岛的局势情况越来越明朗。好多受伤的战士,因为伤残原因已经,被安排退伍转业。四九城也迎来英雄们的归来。 可这时国家还一穷二白,十分艰苦。根本没办法妥善安排这些英雄。再加上他们基本上都是落下残疾。很多岗位都没办法正常工作。只能拿着补贴工资,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十分贫苦艰难。 前世的李子航,只在一些影视剧,和文献上看过这些。也没太大的感触。可这一幕幕真实发生在他的身边。深深触动他的心季。 李子航感觉他家应该为这些英雄做些什么,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能做一些是一些。于是这天下午,从干爷爷家学习外语回来后。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李子航说起这事。 李子航:“爷爷,您最近看到从北半岛回来的战斗英雄没。” 老爷子突然听到孙子说起这个话题,神色也正式了起来:“怎么!你想说些什么?” 李子航:“爷爷您知道吗?我有几个同学,他们的父亲就参与了北半岛战争。有的回来了,有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回来的英雄,他们都是残疾的。就靠着微薄的补贴金过日子。好一点的还安排了看大门。不好的只能在家等待政府的安排。可他们一家老小也是要过日子的。” “全家啃着窝头,一碟咸菜还分着吃。就这样都还吃不饱。衣服都是打满了补丁,父亲穿完儿子穿,大的穿完给小的穿。一件衣服跟传家宝一样,传了三代。有的鞋子都漏脚拇指了。也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爷爷跟您说句实话,自从看到这些英雄们过的日子。每次我在家大鱼大肉的吃饭,我没有感觉到幸福,我满脑子都是那些英雄,一家老小吃窝窝头,啃咸菜的场景。” “爷爷,我觉得我们该为这些英雄和烈士家属做些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我看到他们贫苦的生活,我心堵的难受,也很压抑。” 一家人聆听着李子航的述说,全都放下了碗筷,沉重的看着他。 老爷子此刻也把孙子当大人了。语气有些沉重的说:“孙子你能说出这些话,让我感到很欣慰。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有想法吗?” 李子航缓了缓情绪说:“这一个多月,我日思夜想。倒是有些想法。” 老爷子:“说说看。” 李子航:“第一建厂,招收那些英雄,和生活困难,列家属。第二咱家一些不重要的岗位,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多招收那些英雄。” 老爷子看着孙子说:“第二点倒是好办。这建厂,你有什么想法没。这厂不是说建就建的,别到时候好事办成坏事,咱家亏点到没关系,以后再拖累了他们就麻烦了” 李子航:“建厂我也有些想法了,他们都是因为伤残才退役的,咱就建些轻产业的厂。他们能干得了的活” “比如,粉笔厂,据我所知好多学校老师上课,还用石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咱们就买设备,建厂,培训他们。” “少了腿的,难道就不能做再轮椅上工作,那些出力气的就不能招些身强体健的烈士家属。缺了一只胳膊的一只手就不能干活了?我看那些缺了一只胳膊的英雄,干活不一定比普通人差。他们不管意志还是,服从管理性,都比普通人强了太多。” “粉笔出来后,咱们就让政府出面,以及低的价格,卖给全国学校。只要保证不亏,少赚点也无妨。然后再全国蔓延建厂。” “还有,像书本,试卷,课本,咱们可以联合教育部建个印刷厂,以同样的方式安排人。到时候再每个城市都开个书店,这学生试卷,课本,可以指定式的出售给每个学校。” “还有卷烟厂,我看到小鬼子一个报道,能直接用废报纸和铅做纸铅笔。橡皮厂,火柴厂,蜡烛厂,牙签厂。咱们都可以按照这个模式来。” “还有就像咱们村里的养殖场,我不信他们连捡个鸡蛋,喂喂鸡都不行嘛!” “这厂子建起来了,保卫人员总需要人,咱们就招收那些烈士家属成年男性。再让那那些上过战场的英雄训练他们。这样一来就可以安排,大量的伤残英雄,和烈士家属。” 老爷子听完孙子说的话,开始真正把李子航当成一个成年人做生意来对待。 老爷子:“怎么管理你有想过吗?” 李子航:“跟村里建厂一个模式。政府出地,咱家出钱,军队出人出名单。” 老爷子:“你再仔细说说” 李子航:“政府出地,咱家出钱这不用解释了。军队出人,出名单。就是让军队把那些残疾,战斗英雄和困难烈家属的名单,给政府。” “政府出面审查核实,出面跟当地政府人员协调。包括选址,指定所有学校购买厂产品。咱家只管理厂子,不参与人员招收。政府同样负责监督厂子,但不参与直接管理。” “还有一点,就是咱们厂子出来的产品,质量上最起码过的去,但价格一定比市面上的产品低。少赚点无所谓,只要保证不亏就行。一来能让学生家庭,和社会底层人民负担的起这些产品。减轻他们的压力。二来可以更好的安排那些生活困难的退役军人和困难家庭” “还有一点,这招收人员也要从,残疾军人优先选择,然后再列家属,最后是困难家庭。” 老爷子看着侃侃而谈的孙子,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坐在他旁边的不是一个八岁儿童,而是一个政治思想非常成熟的成年人。 七叔很吃惊的看着李子航,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一样。 奶奶更是吃惊的问李子航,怎么想到这些的。 李子航也一一道来:“奶奶,您不知道,自从我看到他们困难的生活和凄惨。我每天都十分压抑。睡觉都睡不踏实。我就日思夜想,再跟着爷爷身后学到的东西。才把这些想法完善。我只想让自己好受些,能睡个踏实觉。” 奶奶听到孙子说的话,感叹起来:“老头子,咱家这是要出圣人的节奏。老李家主坟冒青烟了。”…… 第39章 拜见老人 自从李子航跟一家人说过那些话后,老爷子跟七叔三人一有空就钻进书房,商讨并完善他的建议。做出了一份企划书。 接连一个礼拜才算把那份企划书做好。老爷子也拿着那份企划书,给一些专业人士看,然后再商讨。算出所需要的资金,招收多少管理人员。又该在哪建厂。建厂后如何管理。 直到确定后,老爷子才拿着那份详细的企划书找到一个大领导。把企划书交给了他。 大领导看到老爷子的企划书,十分重视。立马开会研究。 老爷子此后的一段时间迎来了他的人生高光时刻。被各种大领导接见。询问他的想法。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跟李子航没有关系了他回归正常生活。但他家的电话,那是响个不停。有时候还会占线,于是政府给他家高规格装了2部电话。 此后的半年里,李家那是往来无白丁。各种领导让司机开着车来接老爷子外出。 老爷子也成为了各大领导的座上宾。他的大名也直达天条。在大内中也经常被提起。 李子航最直观的感受,是他最近感觉身边有人暗中监视他。 于是再一次老爷子在家时,把被人暗中监视的事说了出来。老爷子让他放心,那是政府派人暗中保护他的人员。让他该干嘛干嘛。当他们不存在。 刚开始李子航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好了。每天该干嘛干嘛。 自从李子航家各种高官要员登门拜访,车辆来往。旁边院子里的人那是更加小心翼翼的跟李子航一家子说话。就连小雨水和傻柱也都被各种马屁招呼着。想通过他俩来跟李子航一家扯上关系。 但那也是他们自我想想罢了。老爷子一家根本没把那群人放在心里。也没时间搭理他们。 匆匆半年过去,暑假到来。这天李子航终于没忍住问了老爷子,那些厂子建设情况。 北房,书房,老爷子再看一份数据。李子航敲门进来后,给老爷子添了一杯热茶。 李子航边倒茶边问:“爷爷,那些厂建设的怎么样了。发展成规模了没。人员安排好了吗?” 老爷子放下报表喝着热茶后说:“孙子呦,你这问题能不能一个个问。别一上来就一推问题。” 李子航:“爷爷,您快说,我真的想知道。” 老爷子:“行!我就跟你说说。那些建议被上报后,领导人又进行全面大规模的改进。我们那份企划书,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你知道吗?国家直接对卷烟厂,进行,大规模烟叶种植,还对每个省份,进行建厂。发展成当地的香烟牌子。有些大城市也有分厂。还有印刷厂,也是再各地建厂,每个城市都开了书店。中小学,甚至大学,也开始用印刷厂的书本,试卷。” “那些蜡烛厂,文具厂,火柴厂。也在全国各地开了花。这半年都是野蛮生长。 已经安置退役军人和烈家属十几万人。受到福利的家庭也有几十万人。更是帮助了一部分困难家庭。让他们脱离贫困。” 李子航:“那咱家还有股份吗?” 老爷子:“孙子,你觉得咱家占多少股份” 李子航想了想说:“我估计最多占一些地区,一些小厂一小部分的股份。” 老爷子:“你还年轻,我要是真要参股。那就是咱家的取死之道。你也不想想,全国这么多人受到这些产业的影响。国家能放心我在其中控股管理吗?” “所以我是一股都没参与。就是给政府出谋划策。提供一些建议。领导为了安抚我,就让我出资占了一些干股。我同意了。但是那些干股收益,我直接了当的给捐了出去。作为贫困学生的助学金。” 李子航想了一会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爷爷您是对的。这钱捐出去,只会对咱家有利。这要是真占了股。说不定再未来的哪一天。那些股份就能让咱家粉身碎骨。这钱捐的值。用一些钱财换取一道金身。百无一害,赚了。” 老爷子看见孙子能想到那么远,老怀欣慰的感慨:“孙子你是咱家的麒麟子。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再过段时间你爷爷我,很有可能被两位老人接见” 李子航有些不可置信试探性的问:“是那两位爷爷吗?” 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点头,瞬间激动坏了,直接对爷爷说:“到时候您能不能带上我,我,我,我……” 这一激动李子航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 老爷子看见孙子激动成那样,也是笑骂的说“瞧你那傻样。知道了,我会安排的。到时候叫上你。但你千万别乱说话。知道吗?” 李子航很用力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两天李子航,想着被老人接见时送什么礼物发了愁。太贵重的不行。一般的也不行。没心意的更不行。 后来看到自家地宫里的和田玉籽料,一下子来了灵感。于是抱着2块上等的和田玉籽料回到书房。 这天中午老爷子刚回来,就被他拉进书房。指着桌子上的和田玉说:“爷爷我打算送那两位,一件礼物。我都想好了。” 老爷子被自己孙子搞得莫名其妙。 老爷子:“什么礼物?” 李子航指着桌上的一大一小的两块和田玉说:“鸡蛋大小的那块,找人雕成周爷爷的头像。那块西瓜大小的我准备请人雕成摆件,老人家,站在万里长城眺望远方的场景。” 老爷子听完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是个会拍马屁的主。你既然想好了,还找我干嘛?” 李子航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不认识雕刻大师吗?这不求您给介绍几个大师嘛!。” 老爷子:“知道了,我这就给你找。” 李子航不放心的说:“爷爷要快,别赶不上趟。这雕刻也是要时间的。还有,找到大师要把我的想法,一一说出来,别漏了。” 随后的几日,李子航天天跟在7位雕刻大师身后,看着他们,起草画图。再根据原石的实际情况,开始动刀。 雕人物的大师专门雕刻人物,雕山水的就只雕山水。雕花鸟的只雕花鸟。几人合力完成一幅作品。 那件老人眺望万里长城摆件,5人联手雕刻了20天才完成。 直到成品的那一刻,李子航真的被眼前2件作品给惊艳到了。 老先生的头像,那是真把他的神态,眼神,气质雕活了。作品栩栩如生,典型现实主义写实风格。就连眉毛都刻画的根根可见。 至于老人家眺望万里长城摆件,那只能用鬼斧神功来描述。 近景,老人家背着手,侧身站在长城上眺望远方,保留了黑褐色的石皮,雕刻成伟人的中山装,头发那块也是保留原石皮黑色,雕成黑色头发背影。侧脸也是羊脂白玉的微微淡乳黄色。万里长城的外城墙,都是保留原石皮壳的深黄色。由近到远,蜿蜒曲折。把长城的雄伟壮观表现的淋漓尽致。侧脸背影像,也雕刻的极具韵味。一眼就能让人看的出是伟人背影像。 中景,一杆红色旗帜,竖立在烽火台上,红旗的红色也是玉石皮壳的原色。五颗红星也是原来石壳上那片红色中的黄点。被巧雕成红旗上的五颗星。 远景,把长城旁边的山峰,给保留原石皮黑褐色的地方,把山峰连绵不绝的给浮雕出来。至于旁边露白的地方,都是冬日雪中被覆盖的山峰,和树木。 西瓜大小整块和田玉籽料,在这个作品完成后,全部得到升华。不管是人物长城还是山峰,树木,白雪,红旗。都结合的十分完美。由近到远的视角。完全把人物的形态,所思所想给表现了出来。长城的雄伟,山峰的陡峭。白雪覆盖的意境。五星红旗在寒风中飘扬。整件作品已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堪称当世魂宝…… 摆件背面,雕刻着,升旗仪式。旁边竖着雕刻2排,楷书字体。万里长城永不倒,中华民族永垂不朽,15个大字…… 第40章 收到回赠礼物 平行时空。 1952年阳历8月12,临近暑假结束,学生开学已没有多长时间。 李子航这段时间,一直时刻等待着,老爷子被接见,顺便也把他带上。 可这礼物都准备好了,却连个动静都没有。他还想借此机会,准备跟他们合影呢。于是每天一有空,就擦拭着那两块玉雕。李子航自从进去自家地宫后,到现在。不爱金银,也不爱瓷器。唯独对各种雕刻器件独有情钟。当然各种瓷器活还是在学。 牙雕,犀角雕,翡翠,玉石雕刻,十三鳞,珊瑚雕,鹤顶红鸟骨雕。反正地宫里关于雕刻类器件,每发现一件都能让他驻足欣赏很久。有的也拿出来在屋里显摆。 这闷热的天气,要下雨不下雨,闷的发慌。其实也是他心乱了。 李子航穿着大裤衩子,小号白色老汉衫,再屋里摆弄一会相机后。拿起一把,十三鳞金榜题名镂空雕刻折扇。使劲的扇着风。好让自己凉快些。 就在他还心怀意乱,烦躁不已时老爷子接到一通电话,然后赶紧来到李子航房间。 老爷子:“孙子快洗洗,换身衣服。马上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的话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激动的不知所措。 还是奶奶过来,给李子航准备好衣服。红领巾,白色短袖衬衫,黑色五分短裤。再加上一双凉鞋。 又把他拉到耳房洗漱间,给他擦拭了身体。一番折腾后,李子航一副标准的少年先锋队员的打扮。 老爷子也已经把送给老人的礼物放进锦盒里。李子航打扮好了以后,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十三鳞折扇,又鬼使神差的装进了裤兜里。 在家忐忑不安的等了不到五分钟, 李子航就坐车来到中海。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卫。 好不容易经过了一番检查。 他终于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湖泊上的风吹动着杨柳。而他的心却被几位老人家的出现,犹如一个巨石砸在水面,溅起无数水花。 坐立不安的跟一位老人家,对话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紧张的心情随之放松了下来。 会客结束后,李子航把他的礼物也送了出去。 自然也得到几位老人的赠品。 由于他年纪小,嘴巴甜,还会拍马屁。把几位老人家逗的直乐。 不言而喻的收到贵重回礼。 此贵重非比金钱价值的贵重。 一个枚不违背原则,满足他一个要求的硬币。 三个响头,结识其中一位老人家的敲门砖。 一块意义非凡的手表。 一幅老人亲笔书写的字,对他家做出贡献肯定的墨宝。 还有一个能可以跟老人家书信来往的钢笔。 五件礼物每一件都非比寻常。 这次的召见,让李家在也没了后顾之忧。 可谓手持尚方宝剑,家放丹书铁券,身穿黄马褂。 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以后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侵害他家丝毫。 当然这是在他家不做死的情况下。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 这就导致了以后的日子里,由于本身家庭富裕,还有过去老爷子的旧思想。 让李子航的谱摆的越来越大。 但是他的谱不惹人厌烦,不招人恨。 不是刻意的显摆,也不是仗势欺人。 更不是过去八旗子弟,招摇过市,铺张浪费。 他的谱是精神上的。有了这些底气,他不在虚任何人。也不惧怕任何事。 对未来的担忧也随风而去。 第41章 后续事件 这次召见,对未来的李家起了生死相关的作用。 此时天空的乌云,随着阳光的洒落。 光芒照耀云层之下的花草树木。 万物,都有平衡。世间也没有觉对的事。上天的恩泽,也不可能做到雨露均沾。 但李家的喜悦,还没从刚才的会见中走出来。 回到家中的爷孙俩还一脸兴奋。 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把老人家的那幅字摊在桌上,指着字对着奶奶炫耀道:“瞧瞧,这可是那位的墨宝。 瞧不惯老爷子那副得瑟的劲开口说:“得瑟个啥,字又不是写给你的。还是我孙子厉害” 老爷子也不恼:“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种” 奶奶白了一眼老爷子后说:“赶紧找人,把字裱起来。这以后就是咱家的传家宝了。” 老爷子小心的把字收起来后又忍不住笑的说:“这一趟,不光见到几位的容颜。还收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奶奶看着老伴的样好奇的问:“除了这副字,还得了什么?” 老爷子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品了口茶缓缓的说:“一枚硬币,一份书信来往,三个响头的敲门砖。还有一份特殊意义的手表。” 奶奶有些不高兴的说:“别给老娘卖关子,赶紧说” 老爷子一看自己老伴急了就不卖关子,接着说:“那枚硬币,是其中一个先生送给孙子的,说以后只要不违背原则,拿着那枚硬币,就可以找他办一件事。” 奶奶一听这话,瞬间就坐不住了激动的说:“真的?那三个响头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一看老伴激动成这样赶紧说:“先坐下来说,你看看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这个德行” 奶奶有些急了:“赶紧说,再废话别怪我收拾你。” 老爷子:“好好好,我说。三个响头。是孙子跟其中一位,扯到关系的敲门砖” 随后老爷子又把孙子在大内的表现说了一遍。 奶奶听完后忍不住的夸赞起李子航。 奶奶:“我的大孙子,真是咱家的福星。这小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咋长的。” 老爷子看见老伴比自己还骄傲兴奋,忍不住交代两句:“行了。以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是那个样。你也别出去得瑟。” 奶奶白了一眼老爷子后说:“还要你教。我去看看孙子去了,” 此时的李子航穿个大裤衩子,光着膀子,坐在书房看着鸟房里的鸟,傻乐着。 知道奶奶进来后,对着他又亲又抱,才把他叫回了神…… 自此,李家没有后顾之忧后。 生活作风,也开始高调起来。 再没有以前小心翼翼,时时刻刻保持低调的心态。 当然这一切,只是在上层特定的圈子,才能知道的。 如隔壁院子里的那群飞禽走兽,依然无所畏惧,每天盘算着自己碗里的那口粮食。 再算计别人碗里的那口吃的。 时不时因为多看对方碗里的那口饭。 让对方转过身,小心防备起来。 当然如二傻子一样的何雨柱除外。 此人别具一格的脑回路,恨不得,能把家里的每一分钱,拿出来晒晒。 生怕他们长了霉。 更别说,李家给他一些高档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那是时时刻刻都在炫耀着。 如同钓鱼佬一样,钓条大鱼,恨不得骑着车溜完一个城市。 鱼不发臭,人不回家。 傻柱就是这样的二百五。 也难怪别人眼红,更不怪别人算计他。 谁让他太高调,在别人温饱都还没解决的情况下,各种花样炫富。 不招人算计天理难容。 第42章 孙金发被枪决 日子一天天过,李子航开学后正式上3年级了。说实在的,现在学校教的教学,李子航早就超出同龄人一大截。好几次他都想跳级。但看到同桌的小雨水后,就又打消了念头。他在学校,所有老师都把他当成宝,在上课时睡觉,老师都会贴心的给他披上外套。心里在想,肯定是他学习太累了。 对于,一个再上2年级就会,3门外语。门门功课全年级第一。自学高年级课本,还能把高年级试卷考出高分的他。那是百求必应。校长都时不时的来关心他。 再加上,老爷子怕孙子在学校吃的不好,那是直接定期每月捐赠一笔钱,改善学生伙食。原本以前中午一顿饭,都是家里做好了带到学校,然后食堂给热一下。但是搞特殊怕孙子和小雨水被说闲话。 老爷子就直接找到学校,每月定期捐给学校一笔钱,改善师生伙食。这也造就了,李子航在学校老师心中十分高的地位。毕竟一个长的十分好看,又懂事,成绩又好,家里还有钱的学生。谁能不喜欢。 这天中午,中午吃饭时。食堂,一群小学生,边吃饭边聊天。隔壁几桌五年级学生吹牛聊天。 学生一:“听说了吗?南城黑窑厂那片,一个人力车行老板。前几天,跟政府耍狠被抓了。听说今天下午再前门菜市场就要被枪毙了。” 学生2:“我知道,我小叔就住在那一片,前天还来我家跟我爸喝酒说过这事,好像是反政府才被枪毙的” 学生3:“被枪毙的可不止一个,听说有好多人被解放军枪毙。都是以前旧社会的地痞流氓恶霸。” 学生4:“好想去看看。但又出不去。” 学生2:“得了你,还出去!上次我跟着你逃课,回去被我爸知道了,那给我一顿抽。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李子航跟着小雨水坐在一起吃着饭,听到旁边几个高年级学生说的话,心里有些意动。想去看看。 李子航:“雨水,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下午不来上课了。” 雨水咽下口中的饭后问:“子航哥,你怎么了?” 李子航:“没事,就是人有点不舒服,回去问奶奶找点药吃。” 小雨水听着李子航说不舒服,还贴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心的说:“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老师” 李子航被雨水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的说:“没大事,不用叫老师。等下你吃完饭,跟老师说一声。我回去睡一觉就行。” 吃完饭后李子航就跟老师请了假。直接跟门卫打个招呼,拿出请假条就出学校了。 站在学校门口的李子航,有点不想回家叫人。可走路去前门,等到了黄花菜都凉了。突然他想到文三,这个点文三在店里应该没活。让他带着自己去不就行了。 从学校门口叫来一辆三轮板车,给了200百块钱,让送货的给他拉到鼓楼东大街。 十来分钟到了自家酒楼门口。这个点,店里吃饭的人稀稀疏疏就几个。 走进店里,跑堂的伙计认出了他,赶忙上前去问候:“少东家,您怎么这个点来店里”。说完还看向四周。 李子航:“马叔,别看了,就我一人。我爷爷没来。对了,我来找文三叔。他在店里吗?” 跑堂伙计:“少东家,您这中午不在学校,怎么跑店里找文三。还没个人跟着。文三这会在后院。” 李子航:“马叔,您忙,我去找文三叔了。你别担心我了。我后面跟着人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说完就走到后院找文三去了。 跑堂伙计也不敢多问,就跟掌柜的说。 这边李子航来到后院洗菜房。看见文三跟洗菜大妈说黄段子,就上前搭话。 李子航:“文叔,现在有空吗?带我去趟前门菜口” 正在调戏洗菜大妈的文三,看到李子航立马收起荤段子,走到他面前:“小少爷,您怎么来了。您招呼,我肯定有空了。您说您去哪,我送您” 店里洗碗洗菜大妈看见李子航都围了上来,跟他打招呼。 李子航把文三叫出来后,坐着送菜的三轮板车就出发去前门菜市场。 路上两人聊着天,文三:“小少爷,这大热天顶着太阳,您去前门菜市场干啥?” 李子航:“我这不听说,前门菜市口。今天有人被枪毙,这不好奇去看看嘛!” 文三边蹬车边说:“哎呦,我的小少爷,枪毙人有啥好看的,都是枪一响人就倒地了,血淋淋一片。” 李子航:“文叔,我听说同和车行老板,也是今天被枪毙的一员。你不想去看看?” 文三吃惊的回头问他:“您从哪里听说的?” 李子航看着回头不看路的文三赶紧说:“文叔看路,” 文三:“别怕,路上没多少人,出不了事。” 李子航:“我也是听我们学校同学说的” 文三:“那孙子,他被枪毙一点都不冤。这我得好好去看看。这狗日的,以前没少做缺德的事。活该他被枪毙。” 李子航:“您就这么恨他” 文三:“小少爷,您不知道。小鬼子占领北平那会,我在他那拉车。那孙子变了法子,欺负我。我为了省点车份,给他喂鸟,养金鱼。就这,他还时不时的踹我几脚拿我寻开心。”…… 在两人聊天中,三轮板车来到前门菜市场。菜市场路口两边围满了人,国人爱凑热闹的性子,从古至今从来没变过。 文三放好板车后,带着李子航挤过人群,来到人群前排。前面已经被枪毙过几波人了。 十米开外的刑场,又有五名罪犯被拉下大卡车,全身被捆绑着。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解放军。被押入刑场的罪犯跪在地上,政府人员对罪犯确认身份后,开始宣布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杨某某,黑社会组织成员,曾多次参与绑架,勒索,伤人害命事件。现经政府核实,宣布枪决。” “张某某,望春楼打手,多次强迫妇女意愿,在1926至1952年间,对几十名受害者进行殴打,强奸。并杀害数名受害者。经政府核实,宣布枪决”…… 政府工作人员对五人进行宣判后。 站在一旁的解放军,直接枪毙了几人。随着枪声响后,五人随之倒地。 围观的群众,高声大喊着:“杀的好”。 老少爷们愤愤不平着,议论这些畜生曾经做过的恶行。 死去的犯人,被解放军抬到一辆卡车上后,又循环进行下一轮审判枪决。 直到三轮后,文三指着一个罪犯对着李子航说:“小少爷看见右边那个光头没,那就是孙金发那孙子。” 刑场右边第二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孙金发。开始对他宣判,曾经他所犯下的罪行。 “孙金发,同和车行老板,地痞,在抗日期间压榨劳动人民,间接害死多位劳苦人民。在国家取消人力车行的政策上,不服安排,对政府官员进行人身攻击。现宣布孙金发流氓罪,反革命罪。现经政府核实,宣判枪决” 又是几声枪响后,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好狠斗勇。喜欢提笼架鸟的孙二爷结束了他的一生。 在孙金发被枪毙时,文三是最兴奋的一个。嘴里嘟囔着说:“让你个王八蛋打老子,让你欺负文爷,这下遭报应了。活该你被枪毙。”说完还不解气的往地下吐口痰。…… 第43章 天桥请客 驻足看了半个时辰,李子航感觉没意思了,就拉着文三冲出人群。 出了人群的文三,脸色有些惨白的说“小少爷,我就说。这枪毙人,就没啥好看的。” 李子航其实心中没受到多少影响,这离得远,他又矮。大多数只能听见一声响,然后被枪毙的人就倒地了。连个血沫子都没瞧见。不像文三,把所有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的李子航说:“文叔,这时间还早。您带我去天桥去转转。” 文三:“那敢情好,正好去天桥看会戏,消消食。” 突然文三又想到什么,苦瓜脸说:“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这身上就没多少钱,您等下消费悠着点。别到时候丢了面” 李子航看着文三那样,没好气的说:“得来文叔,我有钱,不会让您掏半个大子的。” 文三听到这话瞬间又嬉皮笑脸的说:“小少爷,您误会我了,我是真没闲钱。不是我舍不得为您掏钱。” 李子航赶紧打断文三的话:“行了,文叔,咱赶紧走。这菜市口,离天桥可有段路。咱别磨蹭了。” 文三:“得来,小爷您坐好,咱这就走起” 文三一路上边骑车边哼着小调:“桃叶尖上尖 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阿公 细听我来言呐……” 听着文三一路上哼的小调来到天桥。 天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好像不管任何时候,都永远一副繁华的样子。 天桥角落一片区域,围满了人。李子航好奇的钻了进去,原来是一群半大小子,在耍猴戏。上蹿下跳,又是连着翻跟头,又是叠罗汉。 不过到了叠罗汉的时候出了意外,罗汉叠了第4层,底下有一个小孩支撑不住,这罗汉塌了下来。 一番杂耍过后,也迎来满堂喝彩。不过到了这见真章的时候,可就没多少人掏钱了。 一胡子头花,花白的老头,拿着铜盘子,挨个到观众面前领赏。 可这凑热闹的多,掏钱的却没几个。 有好事的开口道:“这下三滥的玩意都没学好,还出来丢人现眼。就这还想领赏。回家歇着您来。” 耍猴戏的管事的,这时抱拳鞠躬开口说:“各位爷,您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给多给少全看各位爷的心意。这群孩子,没练到家,咱这就回去接着练。如果碍到各位爷的眼了,您当我们是个屁,给放了。” 这时有人过意不去给帮场:“就是,有钱掏钱,没钱你把嘴给闭上,哪来的玩意,还把你给漏出来了。就看不惯这白嫖的。没钱还装爷。”说完那人又掏出一万块纸币扔到,领赏的面前。 刚才那位好事的,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与损他的那人干仗。 这场面顿时乱了套,有拉架的,有看热闹的,还有起哄的。更有损些的人,还开口指挥起打架的人,出什么招。 文三看着架势,怕有人伤到李子航,立马抱起他跑到一边看起热闹。 这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天桥警察过了好一会,才吹着哨子赶来。 这不管凑热闹的,还是打架的。听到警察哨子声,全部鸟兽群散,四处逃窜。 没一会只剩下,一群耍猴戏的杂耍班子。警察看见人散了,也没人受伤。就交代了几句走了。像刚才那样,在天桥,几乎是每天都在上演。只要不出事,闹事者不被当场抓到。警察也懒得费那功夫抓人。 李子航这时示意,文三把他放下来。来到耍猴戏领赏的老头面前。他看着眼前,一群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孩,为了讨生活忍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他打开书包,掏出夹层里的钱,拿出五万块钱。给了打赏。 李子航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霸王别姬。也是一群孩子唱戏讨生活的故事。圣母心又泛滥了。 接过钱的老头,跟李子航道谢后。看着他小小年纪出手如此阔气,穿的也衣着不凡,还有个跟班的。就问紧闭眉头的李子航:“这位小少爷,您还有事?” 旁边经过刚才那出事的杂耍班子,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 李子航没有回答老头的话,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群演猴戏的小孩。离近些的,还能听到他们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 李子航对着老头说:“这位老爷子,我想请你们戏班子吃个饭,您看可以吗?” 老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这位小少爷,你这是?” 旁边一群小孩,听到李子航说想请他们吃饭,立马停下手头上的活,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领头人。 李子航:“老爷子,您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单纯的请各位哥哥们,吃顿饭。您看合适吗?” 这时文三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老头还不乐意。顿时人五人六的说:“咋滴,我们小少爷想请你们吃顿饭,还不赏脸。” 老头听见文三的话,又回头看着一群小孩。于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随后李子航等着他们把吃饭的家伙事,给收拾好了。带着他们找到天桥旁看着还过得去的馆子。 饭馆,大人小孩十七八个,乌拉拉的走进饭馆。这时跑堂的伙计,也出来迎客。问各位爷吃点啥。这时一群人也都看向李子航。 跑堂伙计眼力见也还不错,看出谁是,领头人。就又对着李子航说:“这位小少爷,您这是想吃点啥!” 李子航:“先招呼他们。这位大哥,你把菜单给我看下。” 随后一群人分两桌坐下。李子航看着菜单。发现,两桌急头白脸的吃一顿。怎么着也要30万。但他也不慌。 把鸡鸭鱼肉,蔬菜点了一桌菜后。就来到台。看着台居然还有一部电话,就吩咐伙计先上菜。 李子航这时书包里并没有太多钱,就掏出一本电话簿。用店里的电话,给附近的自家古董店,打了个电话。让送一百万过来。 听到李子航打电话,说的内容。店里老板,也不担心他没钱结账。 李子航打完电话,回到旁边单独跟文三坐一桌。这天热,又经过刚才人挤人的场面。他这会也是汗流浃背,让伙计给每人上碗酸梅汤后,李子航又跟伙计说:“这位大哥,能麻烦您,给我拿块新毛巾,打湿拿来,我擦擦汗。您放心,这钱等下一块结。” 伙计:“好来,您稍等。” 旁边端着酸梅汤过来的戏班子领头人,这时给李子航行了个礼,坐了过来。 戏班子领头人:“这位小少爷,谢谢您。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您这是为嘛!” 旁边的文三,坐没坐相的说:“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们小少爷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你就踏踏实实的吃这顿饭。” 李子航客气的说:“老爷子,我真没别的意思。您放心。不过我倒想去看看这群哥哥们学艺的地方。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开开眼。了解一下这戏曲文化。” 领头人:“那成,等会吃完饭,我们也就回去了。劳驾您,跟着我们。” 说话的功夫,凉菜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领头人也不打扰李子航,回去吃饭。 两桌子小孩,规规矩矩的,等领头人,师傅长辈动筷后才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饭。 约莫着20分钟左右古董铺的伙计,这时找来。看见坐在那的李子航赶紧小跑过来。 古董铺伙计:“少东家,原来您在这。” 说完又掏出一沓钱,放到桌子上。然后接着说:“您要一百万,掌柜子怕不够,又多拿了50万。”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人说:“辛苦了良子哥。您坐会歇歇。伙计再上碗酸梅汤。” 李子航这会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又给文三要了俩凉菜,让他也吃。这吃吃喝喝,过了半个钟头。众人吃饱喝足后,李子航结了账。两桌上好的酒菜花了他37万块。随后就跟着众人离开,去往他们的住所。 第44章 梨园误会 李子航坐在三轮车后,拿着毛巾遮遮太阳,九月下午的太阳毒的厉害。这没一会又是满头大汗。 李子航看着,穿缝缝补补无袖马褂的众人,发现他们也热但汗却没流多少。上辈子吃过苦的他,心中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走了约莫着有半个多小时,下午快3点了。才来到杂耍班的住处。 一处斑驳破旧的2进四合院门口,却有十多个大人带着孩子在门口排队。 这也让李子航有些闹不明白。不过,他还是跟着那群杂耍班子从大门进去。 2进院,不小的院子里。各种桌椅板凳,吊绳单杠。摆放在院子四周,还有好多很小的孩子,在那顶着太阳压腿训练。 李子航带着文三再院子里看了一会,原本想拜访一下戏班子班主,没想到却被从北房屋里出来的人叫住。 “那个谁,说你呢!还不带着孩子进来,在那怵啥呢。” 文三看着那人好像在跟自己说话,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确认是在跟他说话后,莫名其妙的带着李子航走进屋里。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大人带着孩子从屋里出来。 北屋中堂,一个50来岁的男人,坐在主座太师椅上,看着来人后,就说:“过来坐。在那看什么呢。” 李子航走到跟前,坐在次位上后,那男人瞬间有点发懵,扭头看着,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小斯。 那小斯也有点发懵,不过却立马怒呵道“那小孩,还有点规矩嘛。怎么你家大人还在那站着,你却坐了。你这是来拜师学艺的态度?” 坐在一旁的班主打量了一眼李子航后说:“这小模样是个唱青衣,花旦的主。真是祖师爷赏饭吃” 而旁边的李子航和文三,这时被那小斯给大声呵斥懵了。 反应过来的文三瞬间发怒对那小斯大声吆喝:“瞎了你的狗眼,敢骂我家小少爷。” 扭头又对唱戏的班主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就你这下九流也配我家少爷拜师学艺?” 这时屋里的争吵声,也把外面的一群唱戏的招了进来,一看他们班主被骂,立马就对文三围了过去。 文三看着围过来的众人也不虚,大声说到:“怎么想对爷们动手,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小少爷是谁,爷们我刚看完前门菜市口刑场,你们还当过去呢,小心被拉出去枪毙。” 这时班主也站起身来,抬手打发那群人下去,来到文三前面,抱着拳说:“恕老朽眼拙,您家少爷是……” 文三这时也人模狗样挺直了腰板,竖着大拇指说:“你在京城地界上混饭吃,瞧你这样,也是老四九城人了,想必天顺商行应该听过。” 班主站在一旁连忙说:“听过,那小少爷是……” 文三一脸骄傲的说:“我家小少爷就是天顺商行的少东家。这下我骂你,你知道自己错了没” 班主听到这话,赶紧给李子航赔罪。这时领他俩进来的那位领头人,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跟班主说,李子航请客吃饭的事。这时班主早就知道是误会,就借机打圆场。 “李少爷,刚才多有得罪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包涵。今天有好多大人带着孩子来上门学艺,这不就误会了。” 李子航也没怪罪让文三退了下来,才开口说:“都是误会,没什么怪罪的,老爷子您坐,我们坐下来聊。” 风平浪静后,两人都坐下后李子航又开口:“这位老爷子,您是怎么知道我姓李的” 班主:“过去,天顺商行李老板,经常来梨园听戏,咱家蝶衣那会还在的时候,李爷没少捧。李老板再梨园的大名也是响当当的。所以老朽才知道小少爷的贵姓。” 李子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 班主:“敢问李少爷,李先民,李老板是您~” 李子航也直接了当的说:“那是我爷爷。” 班主:“李老板,最近身体还好” 李子航:“我爷爷身板挺好,劳您挂念。” 班主:“那就好!不知小少爷,您今天来老朽这是……” 李子航:“今天闲着,逛了会天桥,看着你们戏班耍猴戏,这不好奇,想看看他们平时怎么训练的。就跟着过来看看” 班主:“都是下九流的玩意,不值当您看。要是对您产生不好的影响,李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担不起。” 李子航:“老爷子您别担心。我会跟我爷爷说的。我呢,平时跟我奶奶听戏,这台上咿咿呀呀的,我也听不懂,这不今天赶上了,就想过来了解一下。学习学习。省得以后跟我奶奶听戏做不住。” 班主:“这听戏,您要是想听得懂,您先得了解,这出戏的历史背景,和出处。然后再知道这戏文。这样您才能在戏中找到乐趣。” “得来,我这有几本戏文的谱子。和关于一些戏剧的书。您拿回家看看。我保您以后听戏不再是折磨。”班主说完叫人去拿书。 这时院子外传来,走街串巷卖冰棍的吆喝声。 李子航:“多谢老爷子的礼物。这天也热,门外这正好有卖冰棍的。我请全院大伙吃冰棍,就当是谢礼了。” 说完就让文三出去买冰棍。 院子门外文三叫住卖冰棍的,院子里老师傅,把人都叫了出来,排好队的一个个去拿冰棍。 过了一会文三又跑了进来,跟李子航说冰棍不够。 李子航起身邀请班主,来到院子外卖冰棍的那。看着一群拿到冰棍的小孩,在那一小口吃着,跟吃什么好玩意似的,把冰棍当啥宝贵的东西一样。旁边没吃到的,还眼巴巴的看着吃到冰棍的。那模样要有多馋就多馋。 有的大点的孩子,还会给小点的孩子先吃上几口。 李子航对着卖冰棍的大叔说:“这位大叔,您能不能回去再运一些冰棍,没有的话,您从别的地方买也成。贵点也无妨。” 卖冰棍的:“好来您,我这就去。” 这时班主看着吃着冰棍的学徒们,摆着脸说:“既然都吃上冰棍了,这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快谢小少爷的赏赐。” 院子里所有人集体大声说:“谢小少爷赏赐” 这边在门外排队带孩子拜师学艺的,看着班主出来,一窝蜂的围了过来。拉过自家孩子,给班主看。想让班主赏口饭吃。 班主:“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我这有贵客,你们要不先回去,等明天再来。我保准开门收徒。” 这好不容易见到班主的面,再说明天不知道又会出啥事。带着孩子拜师的都不愿意离去。说可以等。 班主看着眼前众人,再加上李子航在旁边。也不好再赶人。就让拜师学艺的进了院子,找个阴凉地歇会。 班主又把李子航请进屋里后,李子航开口说:“老爷子,按理说我不该问。可我这实在好奇。您说为什么外面那群人,要把孩子送来拜师学艺。这学唱戏的苦,我可是知道一二的。怎么还上赶子,把自家孩子送来” 这时班主叹了口气说:“小少爷,您一出生便享受荣华富贵。这底层老百姓的苦您是不知道。” “别看现在新政府,新社会了。可底层老百姓,该怎么苦还是怎么苦。这日子过不下去的,大把人在。” “这活不下去的人,一家老小吃不上饭,只能把孩子送出去学门手艺。能省张嘴吃饭。那些有门路的人,都把孩子送到,上得了台面的那里学手艺,他们这些没门路的,不管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省口粮食。只能把孩子送到我们这些下九流这。” “我们只要收徒,就会跟他们签下一份契约,这孩子我们管吃管住,管培养。但是这学徒期间,我们有对孩子管教的权利。” “放过去,哪怕是把孩子打死了,他们也不能追究。现在新社会了。我们也不会再把孩子的命不当一回事了。所以他们才放心,带着孩子来拜师学艺。” 这边聊着天,那边卖冰棍的回来了。 随后一人一根吃着冰棍。就连那些带孩子拜师学艺的,都大人小孩送了一根冰棍。 李子航看着那些刚吃完冰棍的小孩,还眼馋。就把剩下的冰棍都买了。送给他们吃。这又迎来满堂谢意。 李子航看着那些拜师学艺的人,都还在等着,就不打扰了。让文三把他送回干爷爷那学外语。 第45章 棒梗出生 李子航走后,戏班子里的人问班主他是啥人?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吃冰棍。 在这个冰箱,还是稀罕物的年代。夏天的冰棍可不是便宜的。一根普通的冰棍,那也要1万块。好点的要2万。这个年代,菜市场一只活的大公鸡一万多块钱就能买到。 班主对着众人说:“你们今天算是遇到心善的大人物了。他是天顺商行的少东家” 有不知道天顺商行的年轻人开口就问:“天顺商行?没听说过啊!” 班主听到这话,就怒骂道:“你们知道个屁,天顺商行,从清朝到民国,上百年的历史了。一直是四九城能排前三的大商行。你们说他们家,多有钱有势?” “只不过现在低调了,你们不知道也不怪。这么跟你们说。你小六子梦想成角后,吃遍四九城八大酒楼,这其中一家酒楼就是人家的,还有你张得子,你最爱喝的酒,也是他们家酒厂卖的。还有咱们四九城,四成的粮食都是他们家卖的。就连我喝的茶叶,也是从他们家铺子里买的。这下知道天顺商行了” “我估计那位小少爷以后还会来。以后见到都给我客气点。” “如果不是那位小少爷,冰棍也是你们能吃的?还他妈的吃上馆子了。都给我好好练。成角了,有人捧。你们想吃啥,就吃啥。”…… 另一边,李子航看着时间还早,就打算去干爷爷家,等着小雨水放学。 打发文三回去后,李子航跟往常一样。跟着干爷爷学外语。做着老爷子留的作业。再你一句,我一句用外语对话交流,练口语中。放学的小雨水,赶了过来。 小雨水看到李子航还挺不解。问他不是生病了怎么不回家。他随便应付了几句。接着跟干爷爷学外语。 干爷爷,坐在摇椅上,听着李子航用俄语读着一篇文章。随后说到 “小航子,你这英语,俄语能正常交流。但德语就差点意思了。还有啊,英语你书写认字,还过得去,俄文,还差的远。德文更差。要多用功。” 小雨水这时也好奇的问干爷爷,她是什么水平。 干爷爷:“小雨水,你呀。就把俄语学明白就成,别好高骛远。” 小雨水还有点不开心的瘪着嘴。一个小时后,李子航带着小雨水回了家。现在俩人年纪大了些,再加上暗中还有人保护。老爷子就没再让人接他俩上下学。 学校离得也近,老爷子跟他家都住在一个街道。所以家里人很放心让他们自己回家。 回到家后,李子航跟雨水在他书房里写作业。小雨水当然是写老师布置的作业。李子航在写,自学高年级课本试卷作业。小雨水写完后,就开始喂鸟了。 在鸟房里的小雨水,估计是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刻。群鸟围着她左右上下乱飞。喂熟了,有的鸟被她带出去玩。只要听到小雨水吹哨子声,就立马飞回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傍晚6点半,七婶叫他们吃饭。 今天老爷子跟七叔,难得在家吃晚饭。平时一个月能在家,跟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次数,不会超过8天。 饭桌上,李子航看着芦丁鸡炖野山笋汤开口说:“七婶,后院芦丁鸡还没吃完?” 七婶边摆筷子笑着说:“当初你那五只小鸡买的值。你别说,这小鸡是真能下蛋抱窝。跟兔子一样能生。” “这越吃越多。再说天天吃你们也不乐意。” 李子航:“我那鸟房里,芦丁鸡又好几十只了,赶明我再给它们分窝。这一进鸟屋满地乱跑,生怕一个不注意,踩死一只。” 七婶:“你说这小鸡也怪,只有那些一年多以上的小鸡,生蛋才会抱窝。那些当年小母鸡下蛋,就从来没见过抱窝的。” 吃完饭后,老爷子叫住李子航:“孙子,瓷器认得怎么样了。” 李子航:“还行,那几本书。学的差不多了。家里的瓶瓶罐罐,也基本被我玩熟了。” 老爷子喝口热茶后说:“后院一楼,你洗照片的隔壁房间,我给你整了几麻袋,碎瓷片,你以后就开始把那些,碎瓷片给挑拣分出朝代来。全部分好后,再跟我说。” 后院一楼中间的屋子。李子航打开灯后,看着整整齐齐十个大麻袋。墙边还有6个大竹编筐。上面还贴着字条。唐,宋,元,明,清。其中一个没有贴字条。 李子航一看就知道啥意思了。接下来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套,开始分拣碎瓷片。 一般小孩基本上都受不了他学习的苦。李子航每天学习很辛苦,谁让他有个成熟的灵魂。 早上6点起床练拳,7点吃早饭。八点到下午4点在学校上课,4点半到5点半学外语。傍晚6点半吃晚饭,晚上7点到8点半学习古董知识。夜里9点钟熄灯睡觉。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快3年了。 李子航在分拣碎瓷片时,就听到隔壁院子,有人大喊大叫。至于喊什么,他也没听清。没有理会就接着干活。 次日早上,练完拳的一家人,开始吃早饭。 七叔对着七婶问:“昨晚隔壁院子贾东旭媳妇,生的男孩女孩?” 七婶:“男孩。买早点时碰到贾张氏了,逢人就说他家儿媳妇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小雨水还有些高兴的说:“等下,我去看看小宝宝。” 七婶:“去看啥,人还没从医院回来。吃你的饭。下午放学再去看。” 奶奶:“估计最晚中午,就会来咱家。” 李子航:“他家生孩子,来我们家干嘛?” 七婶笑着说:“还能干嘛!报喜呗。好再咱家顺点东西走。” 奶奶:“这贾张氏,自从贾福贵走了后。她是越来越闹腾了。” 七婶:“还不是贾张氏心眼多,老想着占人家便宜。她也不想想,谁家的便宜是好占的” “也就咱家不跟她一般计较。三天两头不是跟这个吵,就是跟那个吵。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奶奶:“我怎么听说,她在打小雨水那间耳房的主意。” 这时吃饭的几人也抬头看着奶奶。 七婶:“她有事没事,就跟一大爷,还有院子里的人说。她家3口人,住在一起不方便,现在她儿媳妇怀着孕,等家里再添一口人后。住着更不方便了。” “掇着,一大爷跟傻柱说,把小雨水那间房,租给他家。让小雨水搬到咱家来。” 奶奶:“傻柱怎么说。” 七婶:“傻柱当然不同意了。我也跟傻柱说了,雨水那间房子敢同意租出去,我打断他的腿。” 七叔:“她家既然要租房子,干嘛不搬出去租个小院子。现在四九城,空房子多的是。” 七婶对七叔说:“老娘们的心眼,你懂个啥!你知道,她跟傻柱说,租那间耳房给多少钱吗?就5千!她也说的出口。还舔着脸说,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房子租给她,也好让傻柱多一点收入。” “你也不想想,外面租个小院子,怎么着都要十万。她肯掏那个钱吗?小雨水的那间耳房,就算政府租给别人,都要1万5。” 奶奶:“贾张氏要是过来,你跟平时一样,除了恭喜外。别的东西,也别给了。原本着还想,给她家一篮子鸡蛋,2包红糖呢” 七婶:“也就大娘您心好,时不时的帮助隔壁院子里的住户。要是我,都懒得搭理她。” 老爷子吃着早饭,看着报纸。没理会贾家的话题。 李子航几个吃完饭后都去上学了…… 第46章 早餐店买古董 自从棒梗出生后,贾张氏时不时的就抱着她的大孙子,出门炫耀。李子航也见过2次出生没几天的棒梗。 贾张氏更是耍心眼的跟李子航说,以后让棒梗跟着他学习。还想让棒梗跟他认干亲。 李子航都有些无语,他自己才八岁,认哪门子干亲。认干弟弟差着辈,认干儿子。他自己就是个小屁孩。 于是就装作听不懂,也不接那话茬。 上次贾张氏抱着小棒梗来自家讨喜。奶奶看着包裹中的小婴儿,还是让七婶,送了2斤红糖10个鸡蛋。 乐的贾张氏找不着北。不要小看这点东西。隔壁院子,就因为小孩玩闹。不小心踩坏了地窖里几棵大白菜。两家都大吵一架。 这些年,隔壁院子里不管谁家有个红白喜事。自家多多少少都送点东西照顾一下。当然他们家真的不差那点东西。也是不想看着人家,舔着脸,又是陪着笑脸,又是点头弓腰的。所以只要隔壁院子里的住户有喜事。自家多少都送点礼物。 星期六,吃完早饭后。李子航这段时间静极思动。想着好久没逛街了,就想着出去溜达溜达。 还是老样子。到酒楼找文三陪他闲逛。为啥找文三,别的不说,他那个人虽然有时嘴欠了点,但是他会逗闷子。这四九城陈年往事,一路上他能不带重复的说个不停。还有一些秘闻,说的跟相声一样。让人听着津津有味。文三还有一个优点,他十分有眼力见。有时只要李子航一个眼神,文三就能知道他啥意思。 话又反过来说,跟着李子航出去闲逛。不仅能混吃混喝,能听曲唱戏。还能体会到,他一直想成为爷,却永远不可能实现,真正做爷的感受。 只有跟在李子航身后才能体会一把。 说他狐假虎威也好,狗仗人势也罢。但实实在在的好处却是真的。 这不一大清早。李子航来到酒楼,坐等文三把活干完后,就带着他出门。 坐在三轮车后的李子航:“文叔,你早饭吃了没?” 文三:“没呢,这刚忙完,就等着店里十点钟的那顿饭呢!” 李子航:“那你,找个地方把早饭对付一下我们再逛。想吃啥,你自个选地方。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逛。” 文三:“得来,咱就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要说这早点,哪里好吃。我这就得跟您唠唠了。” “南城的卤煮,炒肝,火烧,豆汁,焦圈,咸菜丝儿,” “东城的,馄饨,小笼,包子,小米粥。” “前门的羊汤火烧,芝麻饼,灌汤包。那各有各的吃法。各有各的讲究。” “以前城南都是苦大力,尽研究出这穷苦人的早餐。” “东城,前门。以前都是达官贵人住的聚集地。这吃的也讲究。既然小少爷您发话了。今个我也奢侈一把,去前门吃碗皮蛋瘦肉粥,再来俩天津狗不理包子。……” 前门,一家老字号早点店。文三停好车后,走进店里大声吆喝:“老板,来俩大肉包,再上一碗皮蛋瘦肉粥。” 随后又对着李子航说:“小少爷您不再来点?” 李子航:“文叔,你自己吃。我这还饱着呢。” 两人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没一会老板就把文三的吃食端了上来。 李子航坐在一边,无聊的打量店里的摆设和食客。 这一打量,还真看出一件不寻常的事。隔壁桌子,一六旬老头。桌子上放着一个被旧报纸包着的器物。看着东西也不大。但看模样,跟去琉璃厂卖古董的人,是一个样。 李子航时不时的打量旁边的那老头。想看被包着的是啥稀罕物。吃着包子的文三,看出了李子航的想法。于是小声的跟他说:“小少爷,您等我吃完,我去探探底。等我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您看我眼色,然后再过来。” 文三几口把包子吃完,端起粥,连吃带喝,几口就把粥吃完。一抹嘴,就起身就往身后那老头走去。 李子航看着坐在老头旁边的文三,也不知道他俩聊的啥。毕竟都压着声说话,再加上街面上的嘈杂声,根本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两人交谈还时不时的看着李子航,没过一会。文三就跟李子航打眼色,让他过来。 李子航坐下给老头问了声好后,对方开口了:“小娃娃,你想看我的东西?” 李子航听着老头的声音感觉有些怪异。明明是个老头,说话声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捏着嗓子说话一样。 李子航:“老爷子,这不看到您包的东西,心里有些痒痒。寻摸着,想看看长长市面。” 老头:“那行,看您这身行头,是位小爷。我就把东西拿出来,让你开开眼。” 说完就把被报纸包着的东西打开。 这东西一露面,李子航就看出那套茶杯不是寻常的物件。于是接过手,拿着那套,单色釉胭脂红茶杯看了起来。 旁边的老头,看着李子航这架势就知道遇到懂行的。也不打扰他欣赏东西。 过了一会,李子航放下东西后说:“是个稀罕的物件。雍正官窑单色釉胭脂红盖杯。” 老头一听李子航把茶杯的来历说个明白。也放下轻视的心。 老头:“东西不错,当年宫里出来的玩意。” 他一听老头说宫里出来的,再加上老头说话的声音,和神态。就大致猜出老头的身份。 李子航:“老爷子,看您这架势,是打算到琉璃厂,把这茶杯给出手。” “这么着,您反正也打算出手,您说个价,只要不太过份。您就把东西直接匀给小子。老爷子您看成吗?” 老爷子也没说话,上下打量一眼李子航说:“不知这位小爷,您是哪家的公子?” 这边李子航还没说话,文三直接开口:“老爷子,我们家少爷是,天顺商行的少东家。” 李子航有点无语,这文三报名头的行为,越来越上瘾。不过天顺商行的名头是真好使。 老头一听文三的话,不阴不阳的说:“原来是天顺商行的少东家。既然小爷您看上了这东西,我也不跟您玩虚的。6百万您拿走。” “再和您兜个底,这茶杯是当年雍正爷用过的东西。” 李子航有点小激动的说:“雍正爷?那您是?” 老头:“说来惭愧,大清还在的那会,我在宫里当差。” 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老头是个太监。也没有露出瞧不起他的样子。 李子航:“老爷子,您既然是当年宫里当差的,那别的物件还有没有。只要您愿意出手。价格也合适。我给您包圆了。” 老头:“这位小爷,您确定。别的不说。您要是从我这收了打眼的货,您不会带着大人回来找我算账。” 李子航:“老爷子,您放心,行里的规矩我懂。不瞒您说。我家在琉璃厂就有一家古玩店。这样我带着人,去您家。如果还打了眼,只能怪我们眼拙。绝不找后账。” 老头:“那行,咱们走起。” 李子航把老头和文三的饭钱付过后。跟着老爷子出去。 门口李子航问老头住哪。他好打电话叫人来看东西。老爷子说了一个地址后,李子航就在路边供销社打了一个电话。 随后李子航跟老头坐在文三的车后,去往老头的住处。 第47章 象牙编凉席 大栅栏胡同一个一进四合院。老头带着两人来到他的住处。一路上认识老头的还跟他打招呼。 这刚吃完早饭,老头就没给沏茶。院子里的李子航打量着这座宅子,也是传统京派四合院。宅子保存的挺好。 整座宅子就老头一个人住。也没有个人伺候。北屋中堂,李子航跟老头闲聊。等着古玩店里的掌眼师傅到来。 李子航:“老爷子,您能不能把要出售的东西,拿出来先让我开开眼。您放心,等铺子里掌眼师傅来了,我们在谈生意。” 老头也干脆,回内屋就把准备要出手的古董拿出来。 没一会老头,就一趟接一趟的来回拿古董到堂屋。 李子航看着桌子上的古董,也是忍不住的欣赏起来。 这时里屋传来老头的声音:“外面的俩小子,过来帮个忙。” 李子航跟文三进去里屋,帮老头拿出一对大号梅瓶。 他这扭头瞟了一眼,老头睡的床。可这一眼,差点没让他把眼睛瞪出来。 只见老头睡的床上,铺着一张微黄如象牙白的凉席。通过灯光的反射出的光芒,李子航越看越眼熟那席子的材质。 直到老头叫醒了他,这才缓过神。 回到中堂的李子航,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老头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开口说:“小子,别瞎想了。我床上的那件宝贝,我是不可能卖的。你就别打歪主意了。” “话说你小子眼是真毒,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件宝贝。” 这边老头打着哑迷,让文三一头雾水。李子航却心知肚明。 李子航:“老爷子,您能不能在让我进去看看那件宝贝。” 老头看着李子航心急的样,不忍心的说:“看看可以,别起歪心思。” 李子航:“老爷子,瞧您说的。这都新社会了。小子我哪敢。”说完他就起身朝屋里走去。 看着床上象牙黄的凉席,他是越看心越惊。材质跟象牙是一模一样。李子航对象牙太熟悉了,家里象牙摆件,各种象牙牌子。他接触的太多了。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张凉席的材质。 象牙编织凉席四周锦绣金丝围边。5公分的锦边上,还用明黄色丝线绣出一只只金凤凰。横边上还绣着李子航看不懂的一行满文。 回到中堂的李子航对着老头说:“老爷子,您能说说,那张凉席的来历吗?” 老头回忆起来想了想说:“想必小爷您也看出来我的身份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老头:“大清还在那会。我跟您一般大小的年纪,就被我家里人卖进宫,净了身当奴才。当时我被一个老太监收入门中当干孙子。那会大清朝,早已内忧外患。我们这些奴才也每天心惊胆战的再宫里当差。” “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错,被心情不好的主子打死。那时候就有好多大太监,内监,宫女,开始为未来考虑。” “当时内监总管,就是抱着以后出宫有个人给养老,才收我为亲传干孙子。” “等我,年纪稍微大些的时候,这皇帝被赶下台了。没过多久,老佛爷也殡天了。我们这些奴才,就偷偷的把宫里的物件。给一件件偷了出来。” “我当时靠着干爷爷的面,也在老佛爷身边当差。这老佛爷殡天后。我们这群奴才也被袁大头赶出宫来。” “当时,出宫时。要被搜查,那些当兵的不识货。那张凉席就这样被我带了出来。” “我这屋中的宝贝,好大一部分都是,我干爷爷的家底。我把老爷子送走后,这些宝贝自然都是我的了。” “这些年,除了被我干爷爷卖掉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是我卖掉的。剩下的都在这。” 李子航:“老爷子,您为什么,把您的老底跟我说。您不怕我起了歪心思嘛?” 老头笑了笑说:“小爷,您知道吗?当时被赶出宫的宫女太监。需要出手,手里的宝贝。大部分都是卖给你们家铺子里的。” “说句难听的话。我这点东西,跟你们家一比,屁都不是。要是换个人,我会遮遮掩掩的把手里的东西,一件件慢慢的出手。” “可今天遇见您这位小少爷了。我也不打算留这些东西了。省得被一些小人惦记着。到时候说不定连命都没了。还是换点钱财傍身才能让我安心” “民国那会,你们家就在串货市场里出了名,收了不少落魄王公贵族的好东西。所以我不担心” 李子航:“老爷子,您既然对我放心。您说个条件,怎么才能把那件象牙凉席卖给我。” 老头笑着不说话,摇了摇头。 李子航也懂了老头的意思。把心里那点心思放在一边。他对桌子上和地上的古董,开始鉴赏。 没一会就把所有东西弄明白了。12件宝贝,瓶瓶罐罐6件,玉玺5枚,一张画。 其中一个雍正单色釉胭脂红盖杯,跟在早点店里的是一对。茶盖,茶杯,茶垫,完整无缺。 一件梵圣莎雍正年制粉彩八仙乐梅瓶。 一件清雍正湖水蓝釉盘 。 一件清康熙 青花松竹梅纹斗笠碗。 最后一件是清康熙蓝地珐琅彩缠枝莲花碗。 五枚玉玺,其中2枚鸡血石印章,2枚和田玉印章,1块田黄石印章。都是乾隆书房私人印章。 至于那张画,他还真不知道是何人所画。他暂时还没开始学习字画类古董知识。只有等到,自家古董店来人才能辨别。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子航突然脑子闪过一道灵光。 于是立马跟老头说:“老爷子,您看,您现在也没个人照顾。我知道再过去,你们这类人都爱收干儿子,干孙子之类的。” “或者过继别人家的孩子,来为自己养老送终。我给您找个孙子,过继到您这。跟着您姓,给您继承香火。再给您顾个女人,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您看成吗?” 老头一听这话,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后又失落的坐回去了。表情有些落寞。 李子航一看老头这样就知道有戏。于是就趁热打铁的说:“老爷子,您担心什么?有什么话您可以直接说,我办不到的,我家老爷子绝对能给您办成。” 老头看着李子航说:“先说好,你要是想让我白送你这些宝贝。那你想都不用想。” 李子航:“怎么会,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一分不带差您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那件象牙凉席也卖给我” 老头乐了一下说:“搞了半天还是再打我那件宝贝的主意。” 李子航嘿嘿笑着不说话。 老头:“小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李子航:“千真万确。” 老头:“那你怎么保证,我把东西卖给你后,过继给我的小子。不会跑路,或者把我钱骗完后再跑路。再说,万一以后我动不了了,他对我不好。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李子航:“您放心,我给您找的孙子,绝对是个孤儿,还是苦命,年纪还不大的那种。” “只要您真心对他好,我不信他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您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用祖宗信用担保,我绝对会经常来看您。” 老头眯着眼看着李子航,想把他给看穿的样子。过了一会后说:“那成,只要小少爷您把事给我办成。那张凉席我送您。” “先说好,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子航听着这话无语的看了一眼老头。 老头没理会他的眼神接着说:“这事你得尽快给我办成。我不想等得太久。” 李子航:“得来。最多不超过一礼拜。到时候我直接带您去看孩子。”…… 第48章 过继香火 等了一个半多钟头,总算把古董店里的掌柜子,给等了过来。 李子航看见来人:“吴爷爷,您总算来了。快给我掌掌眼。” 吴掌柜:“我的小少爷呦,您这一大早的就给铺子里打电话。伙计接过电话后,马不停蹄的跑到我家找我。” “我这又急忙的赶来,您让我喘口气。” 老头看到吴掌柜后说:“吴掌柜别来无恙。你等会,我去给你泡壶茶。” 吴掌柜看到老头后直接开口:“原来是你这老家伙。你怎么跟我家,少东家做起生意了。有好东西也不往店里送。白瞎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老头也没理会吴掌柜,拿着热水壶,给他泡茶。 老头:“不是我不往你店里送东西,这不今天一大早,我准备带着东西去你店里。” “在早点店,碰到你家少东家。这小子好奇我的东西。就让院子里的那个憨货过来搭茬。然后就被你们少东家截胡了。” “我当时听到他自报家门,原本想逗逗他。没想到,被这小子掏了老宅。” 李子航听着两人的对话,瞬间明白过来。他说这老头,怎么这么放心把他和文三带回家。还直接把各种宝贝拿出来。原来原因在这呢。 李子航:“老爷子,您搁这逗我玩呢!我说您,怎么会这么放心把陌生人往家里带。原来早就知道,跟我还有这么一出渊源。” 老头对着李子航说:“不知道你的底细我敢把你们往家里带。笑话!” 老头:“吴掌柜,给你家少东家掌掌眼。然后我们再谈价格。” 吴掌柜看着地上,桌子上的古董说:“老家伙,你这是把老底都掏了出来。怎么快要蹬腿了。” 老头对子吴掌柜说:“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原本打算掂量掂量这小子的眼力见。没想到这小子聪明,一下子抓住我的软肋。顺水推舟就把东西全卖了。不留了。” 吴掌柜听完老头的话,把十几件宝贝全部一一上手鉴定。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吴掌柜看了几眼就跳过了。直到打开那张画后,神色才有些疑重。 吴掌柜和文三把桌子抬到外面,再把画摊在桌上,拿出放大镜。仔细的在每一处看了又看。20分钟后,才把画收了起来。 吴掌柜神色有些兴奋的说:“老家伙,没想到你还把这件宝贝从宫里带了出来。真是不可多得的国宝啊!” 老头听完吴掌柜的话倒没什么表情。 但李子航却十分好奇这张画的来历。于是就问:“吴爷爷,这幅画是什么来头?” 吴掌柜:“什么来头,当然是大有来头。这幅画是沈周的黄山顶峰观日出图。” “这沈周可不得了。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有竹居主人。明代绘画大师,吴门画派的创始人,明四家之一。” “小少爷,这回您可是赚了。这宝贝一般人就是有钱,都买不到。没想到今天被您给碰见了。” “沈周的画,以前都是被达官贵人,皇室所收藏的。民间很少有留出的画。也就这老家伙,把这幅画从宫里带出来了。不然还真看不到。” 老头这时也直接了当的跟吴掌柜的谈起价格。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拉扯。总算才把价钱谈妥。 吴掌柜跟李子航说:“小少爷,价格谈好了。老家伙,要五千万现金,再加上30块一两重小黄鱼。您看成吗?” 李子航:“吴爷爷,我也不懂。您既然谈妥了价格。那就按这个价格来。” 吴掌柜:“小少爷,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这钱是从店里出,还是您家里出。” 李子航这时有点搞不懂于是就询问:“店里出跟我家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我家的吗?” 吴掌柜这时也耐心的跟李子航解释:“小少爷,您把事想简单了。店里出钱,我走公账。东西也放进铺子里库房。您要是再想要东西,得让老爷来出钱走账。” “您要是从家里拿钱,这些宝贝都是您自己的。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这身份就是掌眼的,也不是什么掌柜的。” 李子航这会明白过来,叫老头给准备纸笔。写了一封信,让文三送回自家给奶奶看。 折腾了半天,几人才把钱货交接完成。临走前老头还嘱咐李子航把答应他的事给尽快办好。 傍晚李家,老爷子回家后就把李子航叫到书房。 老爷子:“孙子,吴掌柜都跟我说了,你小子真是个福娃娃。出去闲逛还能给家里买回一件国宝。其他几件东西还行,那件沈周的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你爷爷我这么多年,也就收藏了一幅沈周的画,没想到你出门遛弯就给家里添了一件国宝。” 李子航:“爷爷,东西有没有买贵” 老爷子:“还买贵?你知道沈周的画在民国值多少钱吗?最低都没有低过10万大洋的。换成小黄鱼都要2500根。还都是有价无市。” “也就赶上这个年份了。古董不值钱,不然那幅画放出风,再多的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李子航:“爷爷,我在那老太监家,看到一张象牙编凉席,很有可能是老佛爷睡过的。” 老爷子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连忙开口说:“真的!那怎么没给买回来?是钱不够?还是他不卖?” 李子航对于老爷子三连问也没觉得奇怪。是个懂行的,或者古玩收藏家。听到有至宝近在咫尺的消息,谁又能坐的住。 于是他就把,老太监跟他做的交易说了出来。 老爷子想了一会说:“好办,这年头没爹没妈的孩子多的是。找个人照顾他更不是事。这样明天我就跟你出去把事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那东西一定要弄到手。” 随后老爷子就开始拨打电话。聊了十多分钟后,挂了电话的老爷子。又跟李子航说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南岗子天主教堂。那里今年成立一个孤儿院。里面都是一些因为战争失去父母,或者被遗弃的孤儿。大小都有。手续我都问好了。明天叫上那老太监,让他看有没有顺眼的。有就把手续给办了。尽快把东西给拿回来。”…… 第二天,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汽车。叫上李子航就去老太监的住处。 老头大清早就听到敲门声,还有些奇怪。开门一看是李子航就乐着说:“小子大清早就来我家。又有何事。” 李子航:“老爷子,我把您过继香火的事跟我爷爷说了。这不,今天我爷爷亲自来把您那事给办了。” “您收拾收拾,我爷爷在胡同口汽车上等着您呢。” 说完就打了个招呼回去车上等老头。 约摸着过了十分钟,老头才来。看到胡同口的汽车,走了过来。 李子航把人请到车上后,老爷子开始跟老太监聊天。 老爷子一般很少在李子航面前,把气势显露出来。但今天在老太监的面前,却有意无意的把气场显露出来。 哪怕曾经伺候过老佛爷的老太监,面对老爷子也变得很拘谨,说话也都小心谨慎起来。…… 第49章 福利院 福利院,老爷子三人组跟院长一番沟通后,老太监选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小男孩。 那个男孩比李子航还小一岁。但跟小男孩沟通收养他时,又出现了问题。 原来那小男孩,还有个4岁大的妹妹。要收养必须同时,把他兄妹俩一起收养。 老太监原本还想着算了,换个人选。但经过老爷子一番提醒。说这么有情有义的孩子,收养过后,你真心对他兄妹俩好,他还能忘恩负义。还怕以后不给你养老? 老太监一听这话,立马同意收养那对兄妹俩。 在老爷子的见证下,那对兄妹磕头认亲。并改姓,跟老太监姓。 手续办好了后,老爷子让司机先把老太监和那对兄妹俩,给送回老太监的住处。然后说下午就会把伺候他们的保姆找好。工资老爷子付。 福利院,负责人带着老爷子和李子航参观,这个由教堂改造成的福利院。 老爷子:“郑院长,福利院现在收留多少孤儿?” 郑院长:“我们福利院,现在一共有167名儿童,最大的也没超过12岁,最小的还不到一岁。” 老爷子:“孩子们,吃住条件怎么样。大点的孩子有没有安排上学?吃奶的婴儿,拿什么喂养?” 郑院长:“李先生,不瞒你说。我们福利院现在条件十分艰苦,什么都缺!缺衣少食,大点的孩子还好。吃的至少还能将就一下,婴儿,只能米糊糊和奶粉混合着喂。我们福利院护工老师也缺。大点的孩子跟着一起照顾小点的孩子。” 老爷子:“郑院长,你把福利院缺什么给我开个单子。物资我来想办法。每月定期我再给你打笔钱。尽量让孩子们过的好些。” “我看,好些孩子都有有些残疾,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郑院长:“好些孩子,是从一些人贩子手中解救下来的,那些畜生,会把孩子手脚打断,让他们乞讨。或者卖给一些杂技团,表演一些特殊的节目。而有些孩子是因为战争的缘故落下残疾。再有一部分,是孩子天生有病没钱治,被家里人扔了。” 老爷子:“国家对那些孩子有没有什么政策?” 郑院长:“唉~国家现在只能保证,我们福利院基本物资。再多的也无能为力了。” 老爷子:“这样,你把那些能治的孩子,全部送到医院,医药费不用你担心。你再跟区政府沟通,开工资多找些寡妇,照顾这些孩子。还有那些到了上学年纪的孩子,你把他们都送进学校。” “我派个人,跟你对接。需要什么,尽管说。有事打我电话。还有别的困难吗?” 郑院长听到这些,给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李同志的慷慨相助,我替那些孩子给您鞠躬了” 老爷子赶忙把郑院长给扶了起来:“别这样,都是中华儿女。看着这群孩子受苦,我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尽点微薄之力。” 郑院长:“李先生,还有一点。有时候,经常有人会把,一些先天性疾病的孩子,抱到福利院门口,然后就一走了之。那些孩子多少都有些问题,可我们也不能不管。但我们能力有限,好多孩子得不到有善的救治。再有一点,那些大些的先天性有残缺的孩子,不管学习还是生活,都不一定自理。这些才让我范难。” 老爷子牵着李子航,在郑院长的带领下参观这群苦难孩子的生活起居。 老爷子这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时李子航想到后世一些特殊福利院的机构。把自己的一些想法缓缓道来:“郑爷爷,能不能把那些残疾和智力有缺的哥哥弟弟们,跟正常人分开。再拿钱请人来教导这些特殊的群体。或者建立一个聋哑人,智力缺陷人的学校。然后等他们长大了,再交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以后至少能保证他们的生活。” “那些先天性有病的孩子,能不能跟政府和医院协调。弄个特殊的医院。主治这类病。” 两人一听李子航的话,瞬间眼睛一亮。 郑院长:“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可其中的难度也不小。政府这块到好说,医院,那块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医药费,医疗器械,医生。都是个大问题。特殊学校,老师,学校,生活物资。都是不小的问题。还有,以后这类的被遗弃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就这几天的功夫。福利院又接收7名孩子。福利院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老爷子:“困难总会有的。但也不能,遇到困难置之不理。没人,咱们就找人。没钱,可以联合我们这些社会人士,进行捐赠。没地方,跟政府商量。让政府解决问题。医院也可以找政府协调。钱的事我可以给你们解决。” “还是那句话,有困难不要怕,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我们不能放任这些孩子不管。孩子越来越多,那我们就多建几个这样的福利院。” “这样老郑,你尽快联系能管这块的领导,让政府出面协调,医院,分院和特殊学校的事。我负责联系社会人士,出物资出钱的事。还有,你等下就打电话,我们尽快约个时间坐在一起商量,把这件事给孩子们办了。” 郑院长:“那好,我这就去联系。李先生,您带着孙子先逛会。等联系好了。我再通知您。” 郑院长走后,老爷子带着孙子开始观察这群孩子的生活起居。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孩子们过的日子真的是苦。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吃的也是白菜帮子炖粉条,菜里没有几滴油。主食也都是窝窝头,二合面之类的。更小的婴儿,真的就在喂米糊糊。 一间不大的房间,一排排床挨在一起。约摸着住下20个孩子。 大大小小的孩子,没那么多烦恼,只要吃饱喝足,在福利院里,打打闹闹。成群的聚在一起玩耍。 另一边好多护工人员,抱着不停哭泣的婴儿。再换尿片,喂食哄婴儿。 真的就像郑院长说的那样,只能保证孩子们的基础物资。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数都是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李子航:“爷爷,我觉得最要紧的事,要先解决,那些婴儿吃奶粉的问题。喂米糊糊也不是个事。” 老爷子面色沉重的说:“这些我回去就会办。再拉着肉食。先解决他们吃饭的问题。” 李子航:“爷爷,我还是觉得,要联系四九城各大医院,让他们出些人手,给这些孩子先检查一下身体。有病治病,没病的再安排下一步。” 老爷子:“行了,这些我会安排的。孙子,你奶奶经常再我耳边说,你小子有成佛成圣的样子。我还嗤之以鼻。这转眼,你就给我安排这么大的一活。” “孙子,你成圣我管不着。但你千万别剃头当和尚。咱家就你一根独苗。全指望你把香火传下去呢。” 李子航无语的说:“爷爷呦,您这心超的太远了。远的不说,您看我像会出家的人吗?” 老爷子听着孙子的话,笑眯眯的说:“知道了。等会,回去先把照顾老太监的人安排好。再把那件凉席给拿回来。” “为了那件宝贝,你爷爷我这次要大出血了” 李子航:“得了,爷爷您别再装蒜了。咱家啥情况我还不了解。那些底蕴,都够子孙后代,坐吃山空5代人。我就不信后辈全都是败家子。” “再说,多做善事,也能给咱家积阴德。咱家守着那么多财富。没有相应的福缘,不一定能镇的住。不求回报,只求心安。” 老爷子听着孙子的话笑骂说:“你个臭小子,还教训起你爷爷我了。我还用你教。”…… 第50章 棒梗满月酒 上次福利院回来后。老爷子当天下午就收购了一些奶粉,麦乳精。还有一些肉食送到福利院。 那件让爷孙俩心心念念的象牙编凉席,也终于进了李家的宝库。 而上次坐的老爷车,也变成李家的专车。司机也是老爷子自己找的人。 象牙编凉席,被拿回来后。老爷子跟李子航拿着毛巾,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老爷子更是一边清理凉席,一边骂老太监。 说他是什么东西都敢用。也不怕折寿。象牙编凉席,锦绣金边上绣的满文。也被解读出来正是老佛爷,满文名字。(叶赫那拉·杏贞) 这段时间老爷子,一直处理福利院的事。全四九城又建立了,2个福利院。2个特殊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都是老爷子联合四九城有名的大资本家,共同出资建立的。包括,福利院护工,老师工资,人员伙食,残缺儿童医药费。上学是政府给那些儿童免除学费课本费,伙食费。而自家外贸生意上,又多了奶粉,各种肉类交易。 那些肉类,奶粉,粮食。比本国买的要便宜的多。但是因为被老美封锁的缘故。那些物资,都是,南洋,和香江的2爷,3爷。从国外采购,再走私进入国内。当然这些事都是跟国家报备通知,得到允许后再做的。 特殊学校,还在建。别的倒好办,这老师不是一般的难找。也只能慢慢寻找。 老爷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头衔,以前是四九城天顺商行董事长,四九城商会,会长。四九城人大代表,全国人大代表。这又多了个四九城儿童保护组织会长的头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眨眼,棒梗都满月了。贾张氏给李家送来请帖,邀请他们去吃棒梗的满月酒。老爷子跟七叔,基本上没时间。奶奶带着小雨水和李子航去吃席。 隔壁中院,摆了5桌。厨师请的是专业做酒席的厨子。院子里住户,每家每户都1到2人来吃酒席。三大爷在当,上份子钱的记账先生。 中院2个大汽油桶做的煤炭炉子。已经炖上肉,香气四溢。6点多,上班,上学的都回来了。上好礼金就正式开席。 贾张氏把小棒梗给抱到奶奶面前。让老太太赐福。 奶奶:“三大爷,把你的毛笔借用一下。” 三大爷一看奶奶的架势就明白啥事了。拿着毛笔走过来说:“贾张氏,你孙子有福了。遇到贵人赐福。” 奶奶接过毛笔后,让秦淮茹把包裹打开。露出棒梗的肚子,随后就在婴儿的肚子上点了一笔。 奶奶对着棒梗说:“祝你长大后,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说完把毛笔还给三大爷。又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包裹里。 贾张氏,对于点墨有些不明白。但是给红包却看的清楚。脸上的笑容乐开了花。 酒席正式开始,这回的菜还有模有样。经过上次贾东旭结婚的事,贾家也没在饭菜上玩猫腻。 主桌,旁边的人都在恭维奶奶。各种夸李子航。小雨水也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经过这快两年七婶的喂养。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大小姐的模样。 各种不要钱的好话夸的小雨水都有些飘飘然。 主桌,三个管事大爷,贾张氏,贾东旭,聋老太太,奶奶。还有李子航和小雨水。 这边正吃着开心。贾张氏恭维了几句奶奶后开口说:“太太,您今天给我家大孙子赐了福。棒梗也算您家晚辈了。” “您看小雨水,自从接到您家养后。也一副大小姐的模样。” 桌子上众人听着前几句都有些不明白,贾张氏想说啥。一大爷他们也没插嘴。 贾张氏接着说:“我们一家现在四口人。住在一间屋子,实在住不开。您看能不能把小雨水住的那间耳房,租给我家。我搬过去,给东旭和怀如腾个空间。” 一大爷,二大爷,一听这话。神色有些耐人寻味的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 而一大爷坐在对面,脸色有些不自然。 奶奶脸色不变的说:“那间耳房,是小雨水的。就算她长大了,出了嫁也是小雨水的。这点何大清走之前就跟我家老头子商量好了。” “至于傻柱那两间屋子。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小雨水那间屋子,她现在住着呢。以后嫁人了万一再娘家,受了气。也可以回来住。” “所以,她那间屋子,你就别打主意了。你们一家真住不开,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外面现在还有不少空院子,你们呢,可以租个小院子,价格也不贵。搬出去一家人也住的舒服。” “你们看见,那些没人住的破院子没。从政府那把院子买下来。自己找人重建。” 这边话刚说完。那边贾张氏不愿意了:“太太,您说的轻巧,这得花多少钱啊!” 奶奶不温不火的说:“天下没有掉下来的馅饼。真掉下来说不定是块铁疙瘩。你把那小心思收收。以后别再说租小雨水房子的事了。” “再跟你们提个醒,家里孩子多的。都要做准备,以后这四九城人只会越来越多。没瞧见,外地的人呼啦呼啦的往四九城进吗。以后这房子也越来越紧张。” “我这话,不光对贾张氏说的。也是跟你们说的。趁现在,空院子多。能买就别租。能租赶紧租。别等到孩子大了,才想办法。” “现在花点小钱,就能办的。别到最后想买都买不到。” 桌子上的几人,各有各的想法。有听进去的。也有不当一回事的。 贾张氏那种想贪便宜的,也不敢在奶奶面前炸刺。 一群人各怀鬼胎的吃着酒席。又过了一会,奶奶见雨水跟李子航吃的差不多了,就带着他俩离开了。 此时院子里的人,有把奶奶说的话听了进去。三大爷和二大爷,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们家孩子多。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为儿子考虑。 第二天就有几户人家,开始到处打听哪有卖房子的。 但贾张氏却不当一回事。还把奶奶的话当借口。背地里嚼舌根。 又过了一个礼拜,三大爷买了一间房子。 许大茂家也买了2间房。 后院一家孩子多的,还买了一套小一进四合院。 就连刘铁牛都买了3间房。未来的他们直夸赞,现在买房的举动有多英明。…… 第51章 娄半城到来 平行时空1954年春 已经10岁的李子航。在去年原本上4年级的时候,直接跳级。参加了五年级小升初的考试。 他现在是个光荣的初中生。也是初一年级段最小的学生。 小雨水也参加了跳级考试,但成绩不好。只能跳级到5年级。 原本李子航还没那么急躁,突然有一天,他想到那场大风暴。 具体日期他也只记得大概时间段。就想着在那场大风暴前上完大学,开始工作。 所以才有了他跟小雨水跳级的事。 隔壁院子里这两年,有人搬进来,也有人搬出去。 15岁的许大茂,正在读高中,也开始跟着他爹屁股后面下乡学放电影。 18岁的傻柱,还在酒楼里学徒。 秦怀如又怀孕了,离原剧情小当的出生也快了。 为了照顾院子里的人,把那些妇女叫去到福利院当护工拿一份工资。有人去了,有人闲远。贾张氏既不去,还不让秦怀如去。 老爷子原本就是想照顾院子里的人。那些不去的人也没劝。好言难劝该死鬼。 现在内部文件已经发了下来,合营从今年起,慢慢实行。在1956年前,四九城要全部实行完。 去年北半岛战争结束,大批人员安排进四九城。住房开始紧张,前年院子里买房的人。时不时的就炫耀当时有多英明。 现在手里有些闲钱的人也开始,购买房子。可价钱贵了很多不说。私人买卖房的政策也变了。不准个人交易私房。 这也让院子里没买房的人气的牙痒痒。 有聪明的,就高价买房,假借赠予之名来办房产手续。 不过这时房子也不算太贵。300万就能买一间房子。但相对于前年100万就买一间房来说,还是贵了很多。 合营内部文件下来后,老爷子就开始做善后的工作。就连七婶都给找了个轻松的活。老爷子心知大势不可违。以后自家的生意就只能放出去。他说的也不算了。趁着这会他还能当家做主的时候,就把伙计家人,能给安排的全部安排。 古董店,木材厂。一些贵重的木材,古董。也全部找地方放好了。 李子航家里的地宫里,又多了一批重宝。这批古董大大小小,有上万件。 就连他家腌咸菜的罐子,都是明清时期的官窑。盐罐子,糖罐子。各种调料罐子,后院喂鸡,喂狗的碗都是古董。 实在是太多了,没地方放。地宫里,上下两层,1400多平方的空间,被塞满了大半。以前箱子,还一个个的放在那。现在,都垒成3层,就留过道。 就这,还有一些瓷器古董,被放在后院墙边。一排一排放着。院子里各种犄角旮旯也都放了一堆瓷器。 老爷子,这2年还给李子航名下买了3套院子。一个一进院,2个两进院。都给装修了一番。 搞得李子航对于收藏都没兴趣了。他出去想捡个漏。买了一个碗,一看后院里的狗碗都比他买的这个好。哪还有收藏的乐趣。别的玩意,看了一眼。买回来后,发现家里一大堆。跟搞批发的一样。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清3品大员的朝珠,买回来后给老爷子看。老爷子带他来到地宫里找出一个大木箱,里面满满当当的上百件朝珠。王爷,皇上的都有。 这一幕把他打击的不想说话。从此对收藏再也没啥兴趣。真遇到好玩意,才会出手购买。 不过这2年他对鉴定瓷器的眼力见彻底练了出来。一般高仿作假的瓷器骗不了他那双眼。于是他就开始学习,字画之类的知识。 暑假开始,李子航嫌天热,在家待着研究字画。直到他被老爷子叫出来见客。 北屋中堂,一4旬男人,带着一个看样子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次座上。 来人见到老爷子,和李子航后。主动起身跟李子航打招呼。 老爷子对着李子航介绍两人:“这位是娄振华,你娄伯伯。那位是你娄伯伯的女儿,娄小娥” 李子航:“娄伯伯您好,小娥姐您好。你们可以叫我小航。” 这边娄振华还没说话。娄小娥却开口说:“小航弟弟,你几岁了?上几年级了” 李子航跟着老爷子坐下后,才开口说话:“小娥姐,我10周岁,上初一了” 这边娄小娥听着他说10岁就上初一,还有些吃惊。这个年代,十三四岁年龄上初一的大有人在。 娄振华:“小娥,你多跟你小航弟弟学,人家10岁就上初中,他成绩还很不错。你整天就知道玩。” 老爷子这时也为娄小娥说话:“振华,女儿要多宠着。搁过去小娥这学问也是才女了。” 娄小娥:“就是,李爷爷说的对。放过去我就是大才女。就你整天说我。” 娄振华宠爱的说:“对,你是大才女。我们家大才女,考试就考58分。” 娄小娥一听自家老爹揭她老底,顿时不乐意了:“爹你怎么在外人面前说这个。我不理你了。” 娄振华:“好好,我不说了。” 老爷子:“小航带着你小娥姐,到院子里玩玩。我跟你娄伯伯有正事要说。” 李子航:“知道了”。说完就带着娄小娥出去了。 门口,娄小娥看着李子航那帅气的脸庞。一副正太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李子航也诧异的看向她。娄小娥被他的眼神给逗乐了。又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 李子航无奈的说:“小饿姐,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能不能淑女一点。老是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让你负责。” 娄小娥听到这话,又没忍住鹅鹅鹅鹅的笑。 边笑边说:“就你个小屁孩,还想让我对你负责。你才多大。乐死我了” “还有啊。我虽然才跟你第一次见面。但我听着你的名字,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 李子航:“小娥姐,你在哪听到我的名字?” 娄小娥:“还能在哪。当然是从我爹的口中听到的。他天天都跟我说。他们商会会长家的孙子,学习怎么怎么好。小小年纪还会,4门外语。长的有多好看。又多聪明。” “老是拿你鞭策我学习。后来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头都大了。这不今天我爹说来拜访你爷爷。我就跟着过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 李子航听着娄小娥说的话,感觉她就是个小女孩的心智。被娄家保护的太好了。 李子航:“原来我是别人家的孩子,让小娥姐受苦了。走去我书房,我带你看鸟去” 娄小娥没听懂什么叫别人家的孩子就问:“什么意思,你不是李爷爷亲孙子?” 他听这话,停下脚步。一拍额头。弱智般的眼神看着娄小娥。 李子航:“难道,娄伯伯,在家不经常说,别人家的小孩多懂事。别人家的小孩怎么怎么样……” 娄小娥这时恍然大悟,随后又跟大鹅一样,鹅鹅鹅的笑。 李子航拉着娄小娥的衣袖说:“小娥姐,你笑点也太低了。我总算知道为啥娄伯伯给你起名叫小鹅” 娄小娥听着他的话,挺住了笑容。疑惑的问:“为啥?” 李子航:“因为小娥姐,你笑声跟大鹅叫一样。” 娄小娥边解释边打李子航说:“我是嫦娥奔月的娥。不是能吃的鹅。” 李子航前面跑,娄小娥后面追。打打闹闹来到他的书房。 书房娄小娥打量的四周,看了看说:“小屁孩,你屋里的装修太老气了。一点小孩子的样都没有。不过鸟房倒是不错。” 李子坐在书桌太师椅上说:“这叫历史文化沉淀的韵味,书香门第的气息。跟你这个考试只考了58分的学渣也说不明白。” 娄小娥虽然听不懂学渣是什么意思,但是58分,和嘲讽的语气她还是能听懂的。 娄小娥:“小屁孩,你居然敢嘲笑我,是不是想被打?”说完还站起来跟他比拳。 第52章 娄小娥借八哥 书房里李子航跟哄小孩一样,哄着娄小娥,他都感觉他们的年纪应该换一下。 娄小娥:“小航,我能进鸟房里去玩玩吗?” 李子航:“去可以。但是别招惹,那只大一点的八哥。还有那个最大的凤头鹦鹉。” 娄小娥不解的问:“为啥?那俩鸟会抓人?” 李子航:“大的那个八哥,陌生人,惹到它,它会骂街。那个大的鹦鹉,它虽然不会骂街。但惹到它不开心,它会咬人。” “对了,进去的时候小心脚下。别把我的芦丁鸡踩死。” 娄小娥听到允许她进去,就直接打开鸟房玻璃门。到了铁丝网隔门,才小心的开门进去。怕鸟飞出来。 娄小娥看着屋中假山鱼池,小桥流水鹅卵石路。各种盆栽树木,小竹林。鱼池里的观赏鱼,屋梁上的鸟。还有被她打扰飞来飞去的群鸟。地上跑来跑去的芦丁鸡。被这一幕惊呆了。从外面看还没感觉什么。可进来后又是另一种感受。真是内有乾坤。 娄小娥顺着弯曲鹅卵石小路,来到鸟房里一角。中间还放了一个小圆石桌,旁边还有一个摇椅。周围都是被修剪有型的低矮灌木丛。 坐在摇椅上,看着四周的盆栽观景树树,还有墙边种的竹林。听着各种鸟鸣声。阳光从两个大天窗,穿过小树林,照耀在鸟房,仿佛置身在公园里。 时不时的还会有鸟和芦丁鸡来到她身边。 这时那只会骂人的八哥,站在树枝上。看着陌生的娄小娥。开口就问:“小妞,你是谁?” 娄小娥被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那只八哥。她也站起来好奇的看着那只八哥。 八哥:“小妞说你呢!你是谁?” 娄小娥乐着说:“我是你家主人的姐姐。” 八哥:“骗人,骗人” 娄小娥接着说:“没骗人,不信你去问。” 八哥:“小妞,给爷乐个。让爷瞧瞧。” 娄小娥听到八哥的话,乐的快要笑岔气了。 八哥看着笑不停的娄小娥直接说:“傻妞,傻妞” 这时那只最大的凤头鹦鹉也飞了过来跟着说:“傻妞,傻妞” 李子航看着娄小娥,在鸟房里耍的起劲,就没在理会她。又研究起,他从地宫里拿出来的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去厨房里,给老爷子上点水果。9月份的天气是真热。 李子航从冰箱里,拿了一串葡萄。又把冰好的西瓜切好。放在果盘里给老爷子送去。 这些原本应该是七婶做的事。可自从她被老爷子安排上班后,家里这些小事各做各的。奶奶这会带着雨水出去逛人民商场去了。 北屋书房,李子航敲了敲门。 老爷子:“进来” 李子航端着果盘进去后说:“爷爷,娄伯伯,天热,我给你们送点水果。” 娄振华:“小航是真的懂事乖巧。” 老爷子:“你小娥姐招待好没有?” 李子航:“小娥姐在鸟房里逗八哥鹦鹉呢。我等下就去把水果送过去。” 老爷子又跟娄振华说:“今天家里没人招待不周。” 娄振华:“老爷子,您客气了。” 李子航把果盘放好后,就关门出去了。 另一边,当他端着果盘进书房里,叫娄小娥出来吃水果。她还兴致勃勃的把那只,停在她肩头的八哥也带了出来。 李子航:“小娥姐,你把它带出来干嘛。” 娄小娥一副还没玩过瘾的说:“小航,这只八哥太有意思了。你能不能把它借我玩几天。” 李子航:“这你得自己征求那只八哥的同意,不然你就是强行把它带回去,它也会骂人。说不定还会偷跑飞回来。” 这时的八哥也从娄小娥肩上飞到李子航的书桌上。 八哥对着李子航说:“吃西瓜,吃西瓜。” 娄小娥边吃着冰冻西瓜,边看着八哥。听到它说吃西瓜后,切了点碎西瓜喂鸟。 李子航看着娄小娥真的很喜欢八哥的样子,就开口说:“你要是真想养,鸟房里还有几只刚孵出来的小八哥。等在大些,我送你一只。” 娄小娥:“真的!那我先谢谢你了。不过这只八哥,你还是得借给我玩几天。” 李子航:“行。等雨水回来,让她跟那鸟说几句,它就老实的会跟你走。”说完又拿着一个口哨递给她。 “小娥姐,这个你拿着,等你带八哥放风的时候。只要它一听这口哨声,就会飞回来。要不你先去院子里带着它玩会。” 娄小娥有些小激动的把口哨接了过去,二话没说就一把抓住旁边的八哥。去院子里放风。 李子航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娄小娥,无忧无虑的笑声。突然迷茫了起来。 这一刻他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做些什么。吃喝不愁,什么都不用操心,家世又好。哪怕在未来的动荡期。只要他苟着,也能安稳的度过去。可是,没有人生目标,没有理想。混吃等死,做个二世祖,真不是他想要的。 老话说的好,人饿得时候只有一个烦恼。但吃饱了后,却有无数个烦恼。 如果让隔壁院子里的住户,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会骂他好日子过多了。 李子航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有的没得。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快十一点的了。想着中午不一定有人做饭。就走到餐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给自家酒楼打电话订餐。 电话响了几声后,李子航直接开口说:“德叔,是我。中午给我家送些菜过来。” “来个,菜心牛肉,松鼠桂鱼。白切鸡。鲍鱼扒鱼肚。白灼基围虾。凉拌香椿芽。在来个时蔬。对了,玫瑰露,要冰的。行,就这些。知道了。11点40送到就行。” 挂了电话后,又想到公私合营后。在让自家酒楼送菜品。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着老爷子跟娄半城,估计也在商量着合营的政策。都是大家大业的,没那么容易就把事情谈成。又不像小店似的,今天谈好。明天就能派人接收。 他们两家,各种产业链。全国各地光员工就不下3万人。哪有那么容易跟政府谈好的。他自己估计,最少要一年,才能跟政府谈好,让政府接手。 远的不说,就自家外贸粮站,就是个大麻烦。南洋收购粮食的是自家二爷,三爷。看在老爷子的面才做了这么些年。 换个人,二爷,三爷。都不一定搭理。这一换主事的人,以后这收购粮食,各种肉食,奶粉,和一些轻工业机器的活。不一定还能做成。 再说,自家产业好多都是产业链,谁也离不开谁。公私合营,会把自家全国各地的产业分开。到时候估计好多店,不一能长时间经营下去。 就自家茶楼,茶叶铺子。还有茶园,那就是一个生态链。徽州的茶园,给全国几十家茶楼,还有大大小小,几百家茶叶铺子,低成本供货。那都是相辅相成的。 这一分开管理,估计以后不知道要关多少家铺子。 还有自家酒楼,肉类和蔬菜,都是从庄子上以收购价来进货的。各方面成本都压到最低。分开管理后,谁还搭理谁。 那么大一个酒楼,没生意时。没点实力光员工,工资都能压垮人。前几年的账本,都连续亏损好几年。要不是老爷子家底厚早关门了。 再说酒厂,百分之八十的酿酒粮食,也是从粮站进货的。 到时候南洋那边出了什么状况,酒厂就摸瞎了。 这一切都是自家老爷子的关系,才能把那些厂运营下去。换个人,十有八九那些产业要出问题。 打盹了一会。不再考虑这些不可更改的事情。又想着德才德旺两兄弟,最近年纪大了,都不带他玩了。一放假,一天都不见人影。 俩人又不是缺钱的主,吃饭都不一定见到人。 被七叔七婶骂,也是呵呵笑几下,也不还嘴。除了晚上回来睡觉,一天都见不到面。 这时外面传来娄小娥的呼叫声:“小航,快出来。” 李子航听着呼叫声,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第53章 高谈阔论 中午11点半,酒楼伙计,骑着三轮车,把食盒子里的菜全部送到李府。 敲门声,把正在发呆的李子航给叫回神。打开大门,一瞧是文三送餐。立马把人叫进屋。 文三:“小少爷,没耽误您和客人。” 李子航:“文叔,辛苦你了。没耽误,看你满头大汗的。您去隔壁洗洗脸,擦擦汗。” 文三:“得嘞,我先去洗把脸。这一身汗味,别影响到你们的食欲。” 文三说完就去,东厢房耳房去洗脸。他来李家很多次了。早已经熟悉李家。除了后院,李子航和老爷子的屋子没去过。别的地也熟。 李子航把食盒里的菜,全部端到餐桌上后,就去叫娄小娥,和老爷子他们吃饭。 北房,书房。李子航敲了敲门后。就直接进去了。 李子航:“爷爷,娄叔叔。吃饭了。” 老爷子一看时间后说:“小娄,时间都晌午了。走,我们出去先吃饭。吃完后再聊。” 娄振华:“那就打扰了。”几人边说边走去餐厅。 老爷子:“孙子,你奶奶还没回来?” 李子航:“没呢。估计听戏,又听入迷了。” 老爷子:“那饭菜是……” 李子航:“我打电话让酒楼送的。” 老爷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打了点水,让几人洗手用餐。 另一边,文三洗好后,自觉没去餐厅打扰几人用餐。来到,以前七叔七婶的房间,现在被竖着改了两个15平方的小客房。和一个小客厅。 文三,打量着小客厅。看着沙发,茶几。又拿旁边的热水壶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悠哉悠哉的自言自语到:“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就这毛尖,它就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 “别说,自从跟着李爷后。我也算半个爷了。每天有吃有喝,时不时的一顿好酒好菜。咱出门,腰板都硬气了。” “你个大裤衩子,有个当办事员的亲戚,你还抖起来了。跟文爷比,你还差点。”说完眯着眼,品起茶来。背靠沙发,拍着腿,开始哼起民间小调。 不知道的人看见文三那样,估计还以为是哪位爷。 另一边,餐厅里娄小娥还喋喋不休的她爹说八哥有多聪明。多好玩。 娄振华:“行了,我的大闺女,你多少注意点形象。不是在自个家” 老爷子这时接过话说:“难得,小娥今天玩得开心。小楼你就别约束着她。来我家还把自己当外人。” 这时李子航也为娄小娥说话:“娄伯伯,我们俩家以后还常来往呢,您就让小娥姐放开的玩。不然以后我去您家玩,也会约束。” 娄振华笑呵呵的说:“那小航,你以后多来我家玩。” 几人有说有笑的吃吃喝喝。而娄小娥还一心惦记着跟八哥玩。吃的差不多的她,就打个招呼去鸟房接着玩。 等娄小娥一走,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奇妙。也没人说话了。 李子航也想知道老爷子跟娄振华谈的怎么样了。就开口问:“爷爷,娄伯伯。你俩谈的怎么样了。合营的事进展如何?” 老爷子听到他的话,并没什么反应。但娄振华却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李子航。 娄振华:“没想到小航你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国家大事了” 老爷子也不开口,没事人似的接着吃饭。 李子航似是而非的回答:“不关心不成啊。家里的产业都是我以后吃饭的凭证,自家的饭碗谁不盯着。” 娄振华看着李子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忍住乐的说:“那你到说说,你怎么看待合营” 李子航:“大势所为,顺流而下” 娄振华听到此话颇有些诧异。有些好奇的问:“小航,你能仔细说说看嘛?” 李子航:“全国从上到下,合营是必然的,任何反对者都会粉身碎骨。何不,主动配合,烙下一个好印象。能主动配合,就别拖拖拉拉。跟着风向走,千万别背道而驰。从古至今,商人如果不跟着当权的政策走,又有多少人能落下好果子吃。” “所以,千万别心疼那些身外之物。看好风向标,顺势而起。 老话说的好,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潜伏下来。静心等待风云。别贪恋那些身外之物。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娄振华听到李子航的话后开始沉思了起来。老爷子看着孙子所以高谈阔论,老怀欣慰的眯起小酒。 过了好一会,娄振华才开口:“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航李家有你的存在,不怕不崛起。可我那几个儿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哎~” 老爷子这时才开口:“小娄啊!看开点。剩下的日子,好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等待时机,早晚都有我们出头之日。” 娄振华:“老爷子,您现在是我们这些资本家的标杆。又有金身保护,还有个好孙子。可我们呢!没法比……” 其实有些话李子航不敢说,就怕以后国家找他家麻烦。现在是个关键时刻,任何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 酒足饭饱后,他们喝茶又交流了一会后。李子航跟着老爷子才把娄振华送走。 临走娄小娥还开心的逗着鸟笼里的八哥。 北房中堂,老爷子看着李子航说:“孙子,刚才还有些话你好像憋着没说。说说你的想法。” 李子航:“爷爷,说句实话,现在的国家,没有我们这些资本家的生存土壤了。我相信合营,只是国家的第一步,后面绝对还有政策等着我们呢。咱家有金身附体,只要老老实实配合国家,老实待着,上面的人不会拿我们家怎么样。” “但娄伯伯他们这批资本家就不一定了。我要是他们,明着配合,暗地里……。” 老爷子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后说:“这些话,千万别往外说。不然要出大麻烦的。” “可笑那些人,还藏着掖着,还想再跟政府的交谈中,争取一些利益。他们还没一个10岁的孩子看的明白。” “孙子我看你最近有些迷茫,你跟爷爷说说。” 李子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爷爷,以咱家这个条件,我不想混吃等死,做个纨绔子弟。可从商,目前没有商人的生存土壤,从军!咱家就我这根独苗,您和奶奶绝对不会同意我去当兵。从政,咱家身份太尴尬了。做个普通工人,我又不太甘心。所以我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 老爷子双眼深邃的看着孙子,过了好久才开口说:“孙子你这是生不逢时,换作任何一个朝代,以咱家的底蕴,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再任何一个行业都能大展拳脚。可惜了。” “不过,你也别灰心。你还小,未来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你不是喜欢,雕刻吗?我给你找个师傅。你先学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在家来呆着。没事多出去,溜达看看。爱玩摄影,你就拿着照相机拍照。以后做个摄影师也行。喜欢古董,就在家研究那些老物件。爱玩雕刻,以后做个大雕刻家。” “不管哪一行做到极致,都是受人追捧的人物。对了我给你找了一批护卫。都是从小训练的。跟你年纪大小差不多。也是时候露面了。等寒假你们见见面”…… 第54章 同学友谊 李子航是孤单的,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他们还在趴在地上玩泥巴。而李子航却已经为未来做考虑。 年纪大些的,像德财德旺,都不带他玩。嫌弃他年纪小。他们都成群的,做顽主,拍婆媳了。根本没法再一起玩。 隔壁院子里的大些的孩子,像傻柱,许大茂,都在学手艺。更不可能陪他玩。 年纪小的他嫌人家幼稚。再加上身份地位不同,也玩不到一块。 自从老爷子跟他说,给他暗中培训了一批护卫。他就开始上心了。得知他们年纪大小差不多,就开始慢慢接触那些小孩。 老爷子自从合营后的半年。大小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闲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奶奶还是老样子,每天,喂鸟,养鱼。听戏,逛街。七叔倒是忙的手忙脚乱。经常几天见不到人影。七婶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下班回来给李子航一家做家务。 17岁的德财上高3住校。一个礼拜回来一次。 13岁德旺今年刚上初2,半大小子每天带着一群小伙伴。整天不着家。 小雨水,现在也不粘着李子航了。没事就往娄小娥家里跑。让雨水教她怎么养鸟。 星期一,课堂上,老师还在讲课。这节是汉语课。这个年代,初中有汉语课,算数,历史,生物,政治,代数,几何,地理,物理,音乐,美术,体育。 说实话,李子航他自己学习成绩还不错。虽然学科多,但是比后世的课本内容简单的多。主要几科是汉语,算数,政治,几何,和物理。别的科就跟音乐课体育课一样。一个礼拜都只有2节。 这个时代的课本,文字都是沿用旧制,竖立,从右往左书写的。还都是繁体字。 这节汉语课是国文选评,宋徽宗文选诗集。回想宋徽宗生平事迹,只叹息他生错了家庭。如果他生在士族中,会是个名留千古的画家,诗人,书法家,文学家。 就一手瘦金体书法开创者,也能名留千史。更别说那一抹天青色的汝瓷。可惜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没得选。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不是出身帝王家。估计也没那么多资本让他学习成长。 自家积攒了上百年的底蕴,也只不过收了3件半汝瓷。其中两件还是从墓里出来的。 听着老师,喋喋不休的讲着,诗句的理解译文,思想。他无聊着想着家里宋徽宗的字画。好像还有几枚宋徽宗的私人印章。看着桌子上的课程表,下节课是体育课。 这个年代的体育课,是真硬核。跑步,那是热身。拿着木头棍子练拼刺刀,扔木头模具假手雷。互相摔跤对练。早操练得都是军体拳。 在他走神中,敲铁的下课铃响了。老师收拾书本就宣布下课。 教室里千古不变的开始吵闹起来。前后桌,男男女女开始交头接耳,聚在一起。聊天打闹玩耍。 下节体育课,同学们都开始成群,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往操场上走去。 李子航也跟同桌还有一个女同学,一起去操场。三人边走边聊。 李子航:“红星,你这次考试,成绩单谁给你签的名?” 红星:“别提了,找我大哥模仿我爹的字迹签的名,找我老子签名,那少不了一顿打。” “芳华,小航。你俩考试的时候就不能借我抄一下吗?我这一到考试就提心吊胆的,你俩也不照顾我一下。” 芳华:“得了,考试不及格,那是学习没用功,考试作弊那是道德品德问题。给你打小抄,害人害己。再说等中考的时候,你不可能也作弊。” 红星:“得来,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啰嗦了。不给抄就不给抄,哪那么多废话。” 芳华:“懒得理你。热死了,上完体育课又是一身汗。” 李子航:“行了,你俩少说点。老规矩。我请你俩喝汽水。红星你跑腿。” 红星从抱怨的嘴脸立马换成奴才相搞怪的说:“多谢大少爷的汽水,小的立马就去。” 芳华:“别臭贫了。赶紧走。一会就上课了。” 要说为什么他们三能玩在一起,关系还那么好。这就要从他们这个班级说起。 他们这个学校是个重点中学,要不成绩好,要不就是有家庭背景,才能进入这个学校。一般学生还真进不来。 他们这个班级更特殊,全都是些二代三代之类的。红星老爹是副军干部,芳华老爸是厅级干部,李子航家更不用说。 其他同班同学,家里多多少少都是有背景的。最次的都是军烈士子女,有长辈战友照看的。 他们仨,更是这个班级的佼佼者。自然而然的玩在一块。别的同班同学虽说也能玩在一起,但不管怎样,多多少少都会暗中比较。有了生疏远近。 李子航跟同学都是和和气气,但他们都有所保留,跟他说话玩耍也有些不自然。都是十二三岁的大孩子,谁也不是个傻子。 这就造成了他们三人走这么近的原因。其他两人都比李子航大3岁,也比较照顾他,再加上身份地位相同,自然能玩在一起。 李子航基因好,吃的好。虽说小他们三岁,但身高却都差不多。再加上他有个成熟的灵魂。所以并无沟通,思想障碍。 学校围墙角落。老规矩,李子航搭人墙,红星翻墙买汽水,芳华望风。配合很默契。 李子航很珍惜这段友谊。毕竟上辈子家里穷,自卑。初中没毕业也没有玩的好的同学。所以他特别在意他们几个的同学友谊。 过了不到三分钟,在院墙内等待的两人,看到几包汽水从院墙外扔过来。李子航知道红星买东西回来了。 红星哼唧哼唧的再外面助跑,翻墙,没两下就骑在墙头,一个闪身就跳了下来。 而李子航和芳华两人,早已经坐在墙角背阴处喝着袋装汽水。 红星看着他俩的模样,没好气的说:“行啊,两位。我再不辞辛苦的跑腿。你俩现在都喝上了。” 李子航白了一眼他,接着说:“你先把嘴角吃冰棍的痕迹擦干净在说话。” 红星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不能怪我,冰棍,又不像汽水,不好拿。也不能扔过来。” 芳华:“瞧你那德行。赶紧过来歇会。马上就上课了” 三人坐在阴凉处,喝着凉汽水聊着天。好不遐逸。 叮叮叮……上课铃响了。操场上成群的学生,开始走向自己班级区域队伍。 体育老师也是从战场退伍下来的老战士。一身气势不怒自威,眼睛一瓢所有被看的学生都老老实实安静列队。 教练:“立正,向右看,” 随着教练的命令,李子航班级军事化的跟着指令行动。 教练:“报数,稍息,立正” “今天先围着操场,跑两圈。然后在草坪上,拿着木枪来回匍匐前进十个回合” “体育委员,给同学们发木枪。” 随后同学们拿到木枪后,再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开始跑步热身。 操场上总共有4个班级上体育课。初一,初二班级上体育课的内容也不一样。 初一年级段上课内容,跑步热身,匍匐前进。 初二年级,上的拼刺刀,扔木头手雷。男女都一个样。没有说女生有优待这一说法。 那边先跑完的学生开始坐地休息。等待没跑完的同学。然后集体分组练习匍匐前进。 草坪上早已经用石灰粉画好了匍匐的路线。每组五人,分八组。八个赛道,学生们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匍匐前进。 教官一边巡视看着学生,嘴上一边骂着:“都给我爬快点,狗都比你们爬的快。” “那个谁,说你呢。屁股撅这么高干什么?再战场上就你这样的,早就被敌人打成筛子了。” 被骂的学生,也羞愧的改正自己爬行的姿势。没人敢不听教官的指令,更没人敢顶嘴闹情绪。 中华大地上刚结束了几十年的动乱,去年北半岛才结束了战争,全国人民从上到下,危机感非常强烈。 学生家里,不是有当兵的爹,就是有牺牲了的长辈。所以对于训练,几乎没有任何学生敢反抗顶嘴。也心甘情愿的接受训练。 第55章 二十八星宿护卫 星期五,下午放学回来后,老爷子直接把李子航叫到书房。 老爷子:“孙子,收拾收拾,等下跟着我去乡下住两天。” 李子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爷爷,最近也没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去乡下” 老爷子:“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说的暗卫的事情。这次下乡,就带你去见见他们。” 李子航:“爷爷,我的暗卫总共有多少人?多大年纪?” 老爷子喝了口茶后说:“暗卫,总共有28人,以二十八星宿命名。分四组,每组7人。每组的任务也不一样。” “东方苍龙七宿以幕僚,军师,参谋为主。” “南方朱雀七宿以情报为主” “西方白虎七宿以暗杀为主” “北方玄武七宿以保卫为主” “他们各有各的职业,做的事情也不同。训练了他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见你了。不然时间长了,都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主子。” “十七男,十一女。年纪最小的8岁,最大的十三岁。” “全部以李为姓,东南西北为辈分,星宿第一个字为名” “如东方七星宿,李东角,李东亢,李东氐、李东房、李东心、李东尾、李东箕。” “代号也是星宿名称,木蛟、金龙、土貉、日兔、月狐、火虎、水豹。” “其余三组也是以此类推。孙子以前让你背的二十八星宿名称,你不会忘记了。” 李子航心里还在回味老爷子的话。机械式的点了点头,表示没忘。 老爷子:“你奶奶,把东西给你收拾好了,吃完晚饭,就跟我走。星期天晚上再回来。以后每个礼拜休息的两天,你都给我去乡下,跟他们一起待两天。 李子航:“爷爷,那你的暗卫,也是这样吗?” 老爷子知道孙子的意思,点了点头。 李子航:“我见过你的暗卫吗?” 老爷子思索了会,好像想起什么,然后才说到:“你见过其中两人,剩下的八人,有四人派去香江了。还有四人在全国各地,替我守着生意。” 李子航有些不理解,试探性的问:“不是有28人吗?怎么只有十个人” 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用确定的眼神看着老爷子。是不是跟他想的那样。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眼神,有些落寞的说:“跟你想的一样,其余18人都死了。”说完又叹息了起来。 老爷子:“孙子,你别怪爷爷我对你狠心,让你原本在无忧无虑的年龄,承担这一切。” “但凡,你爸或者你二叔,有一个人活着。爷爷,也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咱家,富贵几百年,哪怕从你高祖那辈算,也富贵了上百年。没些狠手段,不死人,是守不住,也撑不起这个家族的。” “所以,你千万别怪我。有时候我也想退出,守着你奶奶,和你过个安稳日子。可现实它不允许。” “别看,你爷爷我,好像很风光。那是我已经被驾到高台之上,想下来都不能。别的不说,就那些跟着咱家后面吃饭的人,有些人甚至祖上五代人都跟着咱家,你说我能不管他们吗?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不是一句空话。如果你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到最后自己也会被拉下马,搞不好会连累全家。” “咱家能从,那个国破家亡,外敌入侵,军阀混乱的年代存活下来,那都是他们和我们一代代人的流血牺牲。” “所以孙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为了咱家,也为了他们。这些苦你必须受着。也必须要去学习。不然会连累上千人的生死。” “好了,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先去消化一下。吃完饭,就跟我出发。” 李子航满脑子,都是刚才老爷子说的话。神情恍惚的走回自己屋里。 另一边,奶奶看到孙子的样子,有些担心的找老爷子。 奶奶:“我说老头子,让孙子接触这些是不是太早。别把孙子压垮了。” 老爷子神情有些担忧,为了给自己打气,也为了确定自己的信念。更相信孙子能坚持下来。然后坚定的说:“他能行,我们要相信孙子。别小瞧了他。” 七婶把饭菜做好后,一大家子,坐在餐桌上吃饭。此时的气氛有些压抑。 七叔七婶,知道内情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而德财,德旺,小雨水,三人看到大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压抑的气氛,让他们没有了往日的开朗。 作为当事人的李子航,他自己也不知道去乡下面对着什么,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除了没有生命危胁外。其余的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 毕竟从老爷子严肃和担忧的表情,以后去乡下的日子,绝对不轻松。 吃完饭,老爷子带着他就坐上了老爷车,拿上几件换洗衣服就出发了。 傍晚7点半,夏日的天空,还没彻底黑。太阳刚落山,夕阳的霞光遍洒在西边的云彩上。坐在车里的李子航,透过车窗,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城里的道路上,来往行人,骑着自行车的工友。也在享受下班时,微风拂面的宁静。 青砖红瓦的墙面上,刷着各种红色字体的宣传标语。路边戴着被看章的大妈,巡视着街头。 夜色渐渐降临,汽车开出城外后,道路开始坑坑洼洼,在颠簸夜色中行驶。 50年代的四九城外,一片黄土,山上也光秃秃的,由于百姓生火做饭,冬日取暖,肆意砍伐。一眼望去,山上能砍伐的树木基本上都被砍完了。 夜里10点多,汽车开到一个村庄,李子航以为到达目的地时。没想到确是换乘。 李子航骑着驴,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旁边,同样骑驴的老爷子:“爷爷咱们到底要去哪?这也太夸张了。” 在手电筒照明下。老爷子悠悠的开口:“别急,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到。” 随后老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也没搭理他。李子航扭头看着一行7人,除了狗叔,其余5人,一个也不认识。 不过从面相上看,五个人年纪最少都四十多岁。他们给李子航的感觉很是彪悍气势很足。 其中一人看着他时,让他有种夜间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环境下,自家的处境应该不危险,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自家老实苟着,怎么都会安全度过几十年。 但老爷子的样子,却让他感觉自家并不安全。好像有种大厦将倾的错觉。好像爷爷很着急的培养他,想让他早点被培养出来。 八人无声无息的骑驴前进。除了驴喘息声,和小路边上虫鸣鸟叫声,再无任何声响。 晃晃悠悠,过了半个时辰。领头人,总算把他们带到,一处山脚下的几户住宅处停下。 领头人从驴身上下来后,来到老爷子跟前说:“主子,屋子都收拾好了。您跟小主子在这休息一晚。明天上山,跟那群小崽子正式见面。” 老爷子几人下了驴后,随手把驴的缰绳递给旁边人。点了点头后带着几人进屋。 一阵洗漱过后,李子航跟着老爷子睡在一张床上。 这时他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始问老爷子:“爷爷,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心事重重,咱家没到危险边缘!” 老爷子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说:“孙子,最近几年,你知道的,政策对咱们这些资本家开始不利。咱家看似安全,可底下的暗涌潮流有多少危险,谁也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大威胁,再说你爷爷我都60岁了。没多少年头可活了。你还这么小。万一,要是哪天我跟你奶奶突然不再了。你该怎么办。所以趁现在我还能动,提前把该交你的,这几年都慢慢都交给你。” “孙子你要挺住,不管受多大苦,你也要,给我挺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那么好过的。” 李子航若有所思的问:“那明天进山,是练什么?” 老爷子:“明天你就会知道,现在多说也没用。” 李子航:“爷爷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我爹年轻那会是怎么被家里培养的。跟我一样吗?” 老爷子:“欲戴其冠,必受其重。我那会,被我父亲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12岁,就跟着家里的伙计跑商了。 闯关东,进江南。跟人斗,跟野兽斗,跟天斗,跟地斗。几次显死还生。后来回四九城后,被家里安排夹包袱,经营铺子,读书,练武。直到我能顶大梁时,你太爷爷才放权,把家里生意交给我。” “你父亲,3岁开始读书,7岁练武。十岁开始跟着猎户,在山上打猎。13岁时,戴着一把匕首,进山跟野兽搏斗。一人一把匕首,再屠杀5只野狼后。才被接回家。 15岁,被送去德意志陆军学院。20多岁回国参军,尸山血海中都趟了一遍。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 “作为继承人,你可以是狼,是虎,是鹰。但绝对不能是羊。不然咱家就是一头大肥猪,等着被杀。” 听完老爷子的话后,房间陷入了沉默…… 第56章 秘密基地 次日清晨,李子航跟着老爷子起床洗漱吃完饭后,就跟着昨天5人进山。 由于附近人烟稀少,山上的绿植树木保持着原生态。进山的路也是条小路。 这时,他才注意另外五人的打扮,草帽,蓝色长袖衬衫,黑色裤子,橡胶鞋。裤腿都用绑腿布绑着的。人手一把三八大盖枪,腰间还挂着一把开山刀。 一路无声的走着。山林间,时不时的还会有个小动物窜出来。李子航跟老爷子两人,被护送在中间。 他看了一眼手表,从出发进山,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看来目的地不近。 又走了十来分钟,领头人,在半山腰处的一个凹字型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然后模仿鸟叫。 没过一会,四周茂密的森林中,传来沙沙声,好像有什么动物在爬行。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6个全副武装,身穿伪装森林服的人出来。 吓了他一大跳。老爷子让他别紧张。说是自己人。 这时他才打量窜出来的几人,用绿植编的帽子,身上穿的跟后世吉利服一样。不过都是用树叶,细藤蔓伪装的。就连,长枪上都裹着绿色布条。 领头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其中一人留下带路,剩余5人又悄悄退了回去。从他们的动作,有组织有纪律。无声无息的窜出来,和退回去的动作。跟电影里的特种兵都没两样。 李子航心里直说厉害。带路的那人,向着老爷子叫了声主子后,又对 他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带路。 没经过开发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灌木丛生,虬结的藤蔓、厚厚的苔藓,各种倒塌的枯木横竖在地上,给人一种神秘又危险的感觉,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世界之中。清晨明媚的阳光,只能通过树叶的缝隙才能照射在森林里。让整个环境显得有些幽暗。 这种景色他还是第一次见。看似没有路的森林里,在领路人的带领下安全前进。 明明前面是一片没有路的灌木林,领路人扒开树枝,丛林里出现了一个通道。就像前世他看过的一个动漫龙猫里的情景。 几人穿进灌木林通道后,弯弯曲曲又走了10分钟,到达一个满是青苔的石壁断崖面前。 领路人把手放在石壁,一块凸起石块上按了下去。随后,旁边出现了一条2米多高的门缝。 只见他用力一推,石门就向内打开。门内是一米五宽,2米多高人工开采的通道。 走进通道后,石门被领路人再次关上,漆黑的通道里接着用手电筒照明。约摸着走了将近80多米,来到一个天然溶洞。 空旷的溶洞大约有一个半足球场大小,高度有七八米。地面是平的水泥地, 领路人,走到墙壁旁,把电闸打开。整个溶洞瞬间被照亮。这时李子航才看清整个溶洞环境。 椭圆形的溶洞,两边顺着墙修建几十间石头房子。中间是一个大空地。 空地尽头,用沙包垒成一堵墙。前面还竖着十几个靶子。从这一头到靶子那,估计着有150米左右。看来这就是他们训练的营地。 领路人随后带着几人进去一间房间。 房间内,老爷子坐在凳子上率先开口:“这次来的目的,都提前跟你们说了。后面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在保证我孙子的安全内,随你们操练。有一点你们可给我记住了,不能把他给我训成杀人机器了。我要的是什么,你们清楚。” 领头人坐在下方,面无表情的说:“放心主子。我们心里有数。小主子交给我们训练,保证您满意。” 站在一旁的李子航听的云里雾里的。话不多说,老爷子起身就走。扭头对着李子航说:“孙子,我先走了。你在这待2天,礼拜一再给你接回来。” 在把老爷子送走后,领头人正式开始对李子航做训练。 领头人站在李子航面前,凶神恶煞的说:“小主子,往后在这里的日子,由我正式开始对你训练。” “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为零。以后称呼我叫教官。做任何事情都要打报告,听明白了没。” 李子航颤颤巍巍的说:“知道了,教官。” 教官听到李子航的回答很是满意的说:“现在开始,我带你熟悉环境。” 说完就走出房间,从左到右第一个房间开始介绍。 教官:“左右第一间,第二间房间是教官的宿舍。你们的宿舍再第三间和第四间。女子宿舍在左边。” “左右两边第五间是军火库。左边第六间是教室,第七,第八第九间,是打通的室内训练场。第十间是厨房和食堂。 “右边第七,八,九是图书馆。第十间是医疗室。其他房间暂时空着” 教官一边说一边走。当走到沙袋墙时,指着右边一个小通道说:“里面是厕所和洗澡间,我就不带你进去了。墙上写着男女。” “还有,现在我对你开始正式训练,等傍晚,那一群小崽子回来后,再正式给你们介绍。” 接下来的一天,李子航开始正式训练。从体能训练开始,2个小时过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李子航,瘫倒在地上。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溶洞大操场上,教官看着已经满头大汗,腿脚发软的李子航说:“零号,我现在教你近身格斗,这套近身格斗,糅合了泰拳,擒拿,柔术,八极拳,咏春,还有从战场上实践出的杀敌套路。经过几十年,5位武术大师和几位百战老兵柔和改进才形成的。” “此套格斗,刚中带柔,至刚至柔。刚以最短时间内击倒敌人。柔以控住敌人和保护自己为目的。” 说的再多也要从基础训练。教官一边教他训练基础,让身体形成,肌肉自然反应记忆。各种动作讲解,姿势训练。一步步,给他讲要点。 多年后李子航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练得近身格斗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就是用大量长时间的训练。练习力量,体力,速度,反应力。然后再系统性的,把各种实战经验。完美融合在一起。把学的拳术练成,肌肉记忆。当受到攻击时,身体条件自然反射的保护自己和反击敌人。 从来没有这么大运动量的他,这次被训的半死。还没到中午就已经胳膊抬不起来。腿软的跟个下了锅的面条。 教官看了一下手表,再看了一眼动都动不了的李子航,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腰带。直接提溜着跟死狗的他,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内,一个正提着桶,往浴桶里加热水的汉子看到教官提着李子航,笑着说:“老于,你把小主子操练的太狠了。今天才第一天,你就给他整废了。明天咋办”。 教官听着老郎中的话,面瘫似的说:“这不有你在嘛!不然我也不敢这么玩。再说时间太紧,一个礼拜就两天的时间操练。不然我也会慢慢来。” 老郎中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口说:“赶紧把小主子给脱光,放到浴桶里泡药浴。等下还要给他做松筋软骨按摩呢。” 教官三下五除二的把李子航扒光,放到浴桶中。他像死狗一样任由教官摆弄,不是他自己不想动,而是,肌肉酸痛到已经动不了。 坐在浴桶中的李子航,除了露个脑袋其余的全泡在水中。 没过一会,老郎中看着他已经适应了水温,然后又加了一桶热水进去。烫的他直嗷嗷叫。 老郎中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一边说:“小主子。忍忍就过去了。这桶药浴可用了不少好药材,等你身体吸收了药力。老头子我再给你按个摩。保准你下午就能活蹦乱跳了。” 李子航听完老中医的话后,咬着牙。忍了下来。泡了40分钟,老郎中让他从药浴中出来。然后趴到一旁的床上。 原本他还想穿个裤衩子。但老中医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说:“不用穿,趁着身体毛孔都打开了,我先给你身上抹点东西。” 说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像精油一样的东西在他身上。全部涂抹了一遍后,开始给他松筋骨。 老郎中的按摩手法,让李子航瞬间痛的鬼哭狼嚎起来。惨叫声在溶洞中一波接着一波的回荡。好似他在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 第57重器出土 另一边,从山里回来的老爷子,在家刚吃完中午饭。就接到一通电话。没多久,家里的一位老伙计就登门汇报。 北屋客厅,老爷子坐在主座看着来人问道:“消息来源可靠?” 老伙计:“主子,沙城那边的消息,经过多方打探确定可靠。” “喇叭传来消息,问主子要不要收那批东西” 老爷子:“有哪些东西?” 老伙计:“一鐏双龙缠身,双耳三足鼎。鼎上还有62个铭文,2把有铭文的青铜剑。一枚虎符。一枚铜印章,一枚玉璧,还有一个黄金面具。还有一个小鼎,据说里面还有几颗药丸。不知道真假。别的都是些常见的东西。” 老爷子一听到这些东西,抓着椅子把手都有些用力。然后神色正常的问:“都有哪些人得到消息?” 老伙计:“除了咱们,还有4波人得到消息,要去收东西。四九城的汪家,苏杭的张家,魔都的杜家,还有一伙人身份不确定。” 老爷子想了想说:“有没有国外人的影子” 老伙计不假思索的回答:“除了汪家,还有那伙不确定身份的人,其余两家都根正苗红。不会和外国人有联系。” 老爷子:“你替我,给那两家递个消息。就说不管东西最后落到谁手里。但不能卖给老外,也不能出国。不然别怪我掀桌子。” 老伙计有些担忧的说:“主子,那两家倒没事。可汪家和另一伙人怎么办。” 老爷子起身再客厅里转了一圈后说:“给长沙那伙土夫子发消息,让他们也调查那伙人的身份。还有,把刚才的那话也对他们说一遍。” “汪家,我自己亲自去一趟。别人惮忌姓汪的,但你家主子可不怕。惹毛了爷,我给他来个狠的。” “还有,那鐏62字铭文的鼎,一定给我带回来。金面具能拿就拿,拿不回来也别强求。其余的看着办。” “对了家里的存单多带点去。以后遇到这类的东西,能用现钱买,别用黄的。还有,去的人用脚隔开。出了事别沾到咱家” 老伙计:“主子,您放心。去的人隔了两道脚。哪怕真出了事也跟咱家无关。”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你去通知老鹞子,这次让他带队派5个人跟着。” 老伙计:“主子,家伙事要不要带上?” 老爷子反问道:“你说呢!这些都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不带家伙,万一打起来了。你想让他们送命?” “现在世道变了。你让喇叭那边准备家伙。等老鹞子到了,直接给他就行。” “暂时就这样,你去把我刚才交待的事给办了。其余的我自有安排。” 客厅里老爷子转了两圈后,又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 电话叮叮叮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声音:“你好,哪位。” 老爷子:“三族叔,是我,先民。” 三族叔:“先民啊!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老爷子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说:“三族叔,我这边遇到棘手的事,想从本家借俩高手。您看成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后说:“先民啊!从本家分出去的族人,就你们那一支最有出息。你有事,本家肯定得帮。” “但是,规矩你懂,人借出去安全回来。啥事都好说。但要回不来,他们一家老小以后你得养着。” 老爷子:“三族叔,规矩我懂。您放心。我这次借人,就只是买个保险。真有事,咱按规矩办事。” 三族叔:“那就行。对了,你家小孙子这么大了。也该回祖籍族里,认祖归宗了。别让后辈忘了根。” 老爷子:“三族叔您放心,忘不了根!原本前几年我就想带他回去。那几年您也知道。世道还不明了。就没带他回去。明年清明,我带他回祖地,认祖归宗。给祖宗上香。” 三族叔:“嗯!那就好。人手怎么给你安排?” 老爷子:“您那边,安排好后。我这边直接去接人就成。” 三族叔:“什么时候要人?” 老爷子:“就这两天。辛苦您了” 三族叔:“知道了。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过后的老爷子,立马又安排司机开车,拜访汪家。 坐在大门楼子,屋檐下乘凉的一群妇女看着老爷子的汽车,经过胡同门口。立马开始议论纷纷了。 二大妈:“看李老爷这样子,又出去办事了。出门小汽车,瞧瞧人家那派头。要是我能做一次小汽车,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纳鞋底的贾张氏说话了:“得了,她二大妈。小汽车也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坐的。您要是馋的慌,去坐公交过过瘾。” 在缝衣服的三大妈接过话茬:“贾张氏,你儿子要是晚两年结婚,我估计你让一大爷上门,去借小汽车。给贾东旭当婚车。说不定你也能坐坐小汽车,威风一把。” 贾张氏:“我说三大妈,你要是这样说的话,你家老大,过两年就要娶媳妇了。到时候让三大爷上门去借小汽车。” 三大妈:“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娶媳妇可不敢去借小汽车。” 二大妈:“就你们家老阎会算计的样,就算能借来,也不会掏油钱。我可听说,这小汽车加一次油,都快赶上咱们平头老百姓俩月的工资。” 一大妈:“谁说不是呢!就算你们能借来,也加不起油。不过话说回来了。自从老何走了后,没想到那俩孩子会因祸得福。泡在福窝窝里了。” 许大茂她妈有些羡慕的说:“谁说不是呢。你们瞧瞧小雨水,那小脸蛋,白里透着红,小裙子,小皮鞋穿着。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走在外面,谁敢相信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谁见到不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还有傻柱,过年那会穿着,军大衣,皮夹克,大头皮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是哪个军区司令呢。” 贾张氏也有些眼红的说:“那两个小崽子命好。一人一间大房子住着。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都赶上过去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小姐了。” 这时一大妈赶紧接过话茬:“贾张氏,你别胡咧咧,什么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小姐。你说这话,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院子里,有旧社会残留份子呢。” 旁边几位大妈听到这话也不敢胡扯了。 许大茂他妈:“你看,一大妈,我们就闲聊,你咋还上纲上线了呢!不过,隔壁李太太也不知道咋想的,下这么大本钱养着小雨水,你们说,不会拿她给小少爷当童养妻,养着!” 三大妈听到这话赶紧说:“你可拉倒。小少爷,那模样。长大肯定是个美男子。他要家世有家世,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还有学问。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哪能便宜到小雨水。说句难听的,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小少爷同意,李老爷和太太都不同意。放过去,做个小妾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新社会了。只能娶一个老婆。所以小雨水绝对没有高攀的可能。” 一大妈:“就算嫁不过去,就李太太疼小雨水的那股劲,绝对也会给她找个好婆家。怎么都比我们这些人强。” 几人听到一大妈这话,虽然不服气,但也不能不接受现实。 眼红的几人,都想让自家孩子跟李家拉上关系。能多照顾一下她们家。 二大妈:“上半年,李老爷,给院子里的妇女介绍到福利院工作,贾张氏,你怎么不让你儿媳妇去上班。听说她们现在一个月都拿快30万的工钱了。” 贾张氏:“上什么班,那时候秦淮茹还怀着孕,哪能让她干活。自家孩子还没照顾明白呢,还去照顾那群野孩子。” 一大妈:“你看看一进院刘铁牛,一家双职工。还有后院的老张家,现在日子过得不比谁好。我说贾张氏有你后悔的时候。” 贾张氏:“去去去,谁后悔我也不会。我儿子出息着呢。一个月四十多万的工资,轮不到你们替我家操心”。 一群人听到贾张氏说这话,一时都没再说话,没一会,一群妇女都收拾东西回家了…… 第58章 暗中较量 老爷子驱车到西城区,一处3进大型四合院院门口。下了车,让随从去敲门 随从,自报家门后。管家接待老爷子进了待客厅。一路上,院子里种着奇花异草。 待客厅里,老爷子坐在次位。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没一会,被拜访的主人家就进来迎客。 老爷子起身抱拳问候:“汪先生,好久不见,今日上门拜访,请多见谅。” 汪先生同样抱拳回礼后说道:“李先生,您客气了。您能来我府上拜访,那是我的荣幸,请上座。” 老爷子跟汪先生,坐在位置上开始聊起古往今来,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 客道了一番后,汪先生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李先生,您今个,不是来跟我闲聊的”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后说:“汪先生,听说,您府上,在沙城也有些产业。不知,是真是假。” 汪先生听到聊正事后,也开始变严肃起来:“您消息可真灵通。府上确实在长沙,有点小产业。不知,今天李老来的目的是否跟这有关系?” 老爷子不急不缓,似问非答的说:“近半年合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想必您府上的产业,也损失不少!” 汪先生:“那要看跟谁比了。如果跟李老比,我这点损失还过得去。” 老爷子:“听说最近,沙城一些地里刨食吃的一群庄稼汉,一不小心挖出一些铜疙瘩。想必汪先生有所耳闻!” 汪先生一听这话,立马就知道老爷子的来意。不急不缓的说:“李老,消息真是灵通,想必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 老爷子,针尖对麦芒的说:“哪能跟您比,汪家从明朝就在四九城立了足,能经过几百年的风风雨雨,皇朝都换了几波。您家还依然屹立不倒。手下奇人异士,更不在少数。” 汪先生听着老爷子一下就揭了汪家的来历。眼神开始犀利起来。 汪先生:“李老,您家也不错。江南李家同样从明朝屹立到现在。更别说您这一脉,在四九城威风了近百年。咱们彼此彼此。” 双方,都在较量着,试探着,以这种方式让对方惮忌自己。 老爷子声色不变的说:“没法比,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也就祖上威风几年。” “不像您家,族里出了个大人物。抗委期间,成立政府,当上主席。” 汪先生,一听这话,瞬间神情大变。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脸色。 汪先生:“李老,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懂。我每年清明给祖宗上香时,也没发现族谱有这样的大人物。您记差了。” 老爷子,吹了口,茶杯中的热气。缓缓喝了一口后说:“茶叶真不错,比我家的茶园里的茶好。” 随后又说:“谁知道呢!也许我记差了。可能年纪大了,有些事弄错了。” 老爷子也没逼得太紧,一紧一松。让双方都有台阶下。 汪先生听到老爷子的话,神情有些松懈了下来,然后开口说:“李老,您既然喜欢这茶叶,走的时候我送您1斤” 老爷子也没客气,随口就答应把茶叶收了。 看到老爷子同意收礼。汪先生一改常态的说:“李老,长沙那边的铜疙瘩,我没什么兴趣。您也知道,我府上有做药材的生意。听说那边,这次刨出来的一个铜疙瘩里,有几粒古药丸。想买回来研究一下。您看合适吗?” 老爷子听这话知道对方妥协了,随后说:“原来汪先生,喜欢研究古药方,古药啊!合适,买回来研究出什么,也是对中华医学界的一种贡献。” “不过我就没,汪先生的这种精神了。只想要些铜疙瘩,研究一下历史。” 汪先生:“那敢情好,咱们一个喜欢研究历史,一个喜欢研究古中医。互相帮助,互相挟持” 老爷子看着想跟自己联合的汪先生,不假思索的说:“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了。研究历史也就是个爱好。比不得您。没办法跟您共同进步了。” 汪先生听到老爷子的拒绝,也没当回事。随后又闲聊了几句后。老爷子目的也达成了,就主动请辞离开。 汪先生把老爷子送走后,脸色阴霾的坐在待客厅。不知想着什么。 而汪先生的大儿子,想知道老爷子来的目的。就过来询问:“爹,那老头来咱家,有什么事情?” 汪先生:“什么事情,长沙那边出土的冥器的事情。” 小汪:“什么意思。那老头来咱家想跟咱家联合,吃了那批东西?” 汪先生:“要是这样就好了,那老头来咱家,上来就警告我。让我别碰那些东西。” 小汪一听老爹的话,立马生气的说:“那老头几个意思,还上我们家,警告爹,谁借他的底气。” “爹!您放心,我这就通知,沙城那边的人。让他知道我家的厉害。” 被威胁的汪先生,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大儿子不知深浅的话。气的一拍桌子然后说:“你知道什么?那老头的来历,你清楚吗?人家的底细你知道吗?人家的底牌有什么你了解吗?还动不动就给人好看。” 小汪一听自家老爹一连三问,有些挂不住脸的说:“那老头,不就是天顺商行的董事长,四九城商会会长吗?现在有个人大代表的身份。手里最多养着一批人。就这些,咱家怕他啥? 汪先生:“张家的麒麟纹身,都还没搞明白,你不会以为,就凭那些个半成品凤凰纹身就能无敌。” “白虎纹身,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白虎纹身跟李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南李家,跟咱们一样都是从明朝存活到现在,你不会以为他们没有底牌。” “还有咱家有个致命的把柄,落在姓李的手上。就目前的形势,那个把柄是无解的。” “官面上,人家也略胜一筹。更别说那老头,还有个来自最高层的金身保护。” “香江,那边传来消息,李家二爷,搞到一个爵士身份。南洋李家三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你说从任何角度,我们有赢李家的可能吗?” “最后一点,李家有掀桌子的底气。但我们家可没有。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别给我玩小动作。” “刚才,我已经跟李家谈好了。我们只要那几颗药丸别的不碰。所以你别跟我玩阳奉阴违。不然出了事。就算你是我儿子,你也不会好受。” 小汪:“爹,难道就这么忍着。” 汪先生:“儿啊!忍,也是种修为。想想明初,多少王侯将相,死在朱元璋的屠刀下。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进退,苟活了下来。创造出几个世家。能忍住,会忍。也是种大造化。” “咱们只要把,凤凰纹身研究明白。管他是英雄,还是枭雄。最后不还是剩下一捧黄土。到那时候,咱们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第59章 深夜对话 星期天,晚上11点半。在山上训练两天的李子航被接回了家。 院子里,听到动静的老爷子,跟李太太。连忙起身穿衣服。看看外面回来的孙子。 披着外套,起床开门的七叔。看着门口被两个人架着的李子航。连忙把人引进门。指挥着人,把他给架到屋里。 刚躺在床上的李子航,不小心碰到身上淤青的地方,低声哀嚎了几声。 刚好,被李奶奶,和老爷子听到。然后李奶奶,一个健步,推开挡在前面的七叔。 李奶奶看着床上的孙子。坐在床边,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他脱衣服。 随着衣服一件件脱掉,只见李子航胳膊上,腿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的。心疼的老太太眼泪止不住的流。 等把李子航脱的只剩一个裤衩子时。 身上更是没有几块好的地方。跟受了大刑一样。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肿得地方。疼的他嘴直咧咧。 送他回来的两个人,看着气氛不对。就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后,从兜里掏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跌打药,给老爷子。然后就走了。 刚走进来的七婶,看着床上李子航的惨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德财,德旺两兄弟,看到李子航满身伤痕,顿时眼就红了。不明所以的两兄弟,大声嚷嚷的要给小弟报仇。 被吵心烦的老爷子,让人全部回去睡觉。他今晚上留下来照顾孙子。 被赶出房间的众人,各回各屋。那俩兄弟,还追着他们爹妈,问小弟到底怎么了。 后院,七叔房间。被俩儿子问的心烦不行的时候。开始训斥儿子。 七叔:“行了,别嚷嚷了。你们小弟,被你们大爷爷,叫人带去乡下训练了。” “报仇,找谁报仇去。找你们大爷爷,还是找那些教官。” 坐在床上的七叔,白了一眼俩兄弟后,接着说:“德行。以后跟你们小弟多学学。你看看他受了多大的苦。小航这种日子刚开始。苦日子在后面呢!” “都是为了,这个家。你们要是真心疼你们小弟。上学,认真点。把我跟你们大爷爷教的学问。记牢了,往心里学。” “要想人前显贵,人后哪有不受罪的。行了,你们俩小兔崽子,赶紧回去睡觉。” 把俩兄弟赶回睡觉的七叔七婶,躺在床上聊起刚才的事。 7婶:“孩子爹,老爷子对小航子,练得也太狠了!” 七叔抽着烟说:“妇人家的,懂什么。小航子作为这个家的接班人。老爷子这么练他也是没办法的。” “这么大的家产,这么多人跟在咱家后面吃饭。这些苦他得受着。就隔壁院子里的一群人,花花肠子,心眼子都不少。更何况这社会上的妖魔鬼怪了。” “没些手段,怎么镇的住豺狼虎豹。” 七婶听完后,不解的问:“孩子爹,这都合营了,家里的产业都归政府了。以后,咱们家就不用养着那些人了。还担心什么。不用再对小航子,那样了!” 七叔抽了一口烟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你知道个屁!自从你嫁给我这么多年,有些事你也知道些!” “就你知道的事,听着都让人心惊胆战了。更何况你不知道。” “远的不说,鬼子军事管控那会,全村被鬼子部队围住,要牛要粮。后来全村差点被屠。要不是老爷子,我们这会估计都投胎了。” “就这,你多少次做梦被吓醒。其中老爷子跟日本人周旋,谁又知道。” “还有刚解放那会,斗地主,分土地。要不是老爷子出主意。就村里那些人,有几个,会有好下场。” “你看看现在村里人,日子过得比,地主老财都富裕。要不是老爷子,我们这几个兄弟,不死也要脱层皮。还能有现在的风光” “孩子她娘,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你看看,过去的八大晋商,三大京商,四大家族。现在都在哪?死的死,逃的逃。唯独咱家能安全存活到现在。” “这一族掌门人,要是不合格,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合格的掌门人,不光要聪明,还要有手段,气魄,学识。缺一不可。” “不然就会落得,跟过去那些豪门大户一样的下场。那些人不聪明吗?不狠吗?没有胆量和气魄吗?可最后结局你也看到了。” “所以,对于小航的培育,我们再心疼也没办法。” “老爷子那样的枭雄,现在每天都战战兢兢的。你就知道这世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这些人,子孙后代的富贵,全压在小航肩上呢” 七婶听完这些后,久久叹了一口气说:“咱家的小航子,多优秀啊!还要怎么样。3岁识字,5岁学外语,6岁练武,7岁更是学会3门外语。成绩第一,跳级升学。会照相,懂古玩。就满世界的找,也没有几个能比的了得。” “外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家里人还不知道吗?他每天过的啥日子。一天到晚,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没有空的时候。这放到一般小孩的身上,早就疯了。” “咱家那两个小崽子,跟外面人一比,显得怪优秀的。可跟小航子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行,明天我得起个早,把后院的老母鸡杀一只。炖个老母鸡人参汤,好好给他补补。”…… 另一边,老爷子也躺在孙子的身边,嘘寒问暖。 老爷子:“孙子,明天上学还挺得住吗?” 李子航:“没事,明天不上学,我这两天的罪不是白受了。” 老爷子:“那就好。这刚开始,身体还没适应。以后就好了。孙子,你不会怪爷爷对你心狠。” 李子航反而安慰起老爷子来:“爷爷,我懂你的苦心。你放心,我心里没有一点怨恨。” 老爷子满怀欣慰摸着他的脑袋说:“那就好。孙子,这两天你都学了什么?” 李子航小心的翻了个身后才说到:“第一天,练体能。练近身格斗。第二天,体能,近身格斗,学习枪械保养和组装。” 老爷子:“感觉怎么样?” 李子航:“我体能跟不上,近身格斗还在打基础。枪械保养和组装。我一个小时就学会了。” “还有,我现在的训练跟不上那些暗卫。所以训练都是跟他们分开练得。” “教官说,最少要半年的训练,才能跟的上他们。” “不过,我挺喜欢那种跟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 李子航说些说些,想到了什么,一激动,做了起来。身上的酸痛瞬间疼的他直哎呦。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样,赶紧慢慢扶着他躺下。 李子航:“对了爷爷,我还没问你呢。山洞里的武器哪来的。还有那个基地是咱家建的吗?” “你不知道,第一次见基地里的各种武器装备,吓了我一大跳。好家伙,长枪短枪,手雷,迫击炮。冲锋枪,狙击步枪。” “那些武器都够装备一个营的了。爷爷,你快说那些武器是哪来的?” 老爷子看着激动忘了疼的孙子,缓缓开口说:“那个基地,和武器。以前最早都是小鬼子修建留下的。” “小鬼子投降后,基地被当时的军统,当做秘密基地。” “后来光头党败退,那个基地被封存,只有少数的几个特务知道。后来,我意外的抓到一个军统潜伏下来的特务。然后撬开他的嘴巴。” “知道了那个基地。后来我把知道那个基地的特务全部清除了。然后留下来做咱家的训练基地。” “里面的武器,一部分是小鬼子留下的,一部分是军统特务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我从国外购买的。” “里面的武器,有小鬼子制,美制,苏制。英制。加起来组成万国牌。” “那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被你二爷三爷,带到香江,南洋去了。”…… 第60章 第二套钱币发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平行时空1955年,年初。 寒假还有大半个月就结束。去年下半年,自从李子航每个礼拜都去山里训练。结果每次星期一上学,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被老师发现,差点闹出个大乌龙。当时天还热。可李子航为了遮挡身上的伤。特意穿个长袖寸衫。 同学跟他玩,无意间把他的衣服撕烂了。然后他全身的伤痕,就暴露在全班同学的面前。 看着他满身伤痕,同学们一边关心,一边报告老师。 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后。光膀子的他被老师围成一团。 为了解释这些伤痕的来历。他连哄带骗又撒谎。但老师们依然不信。 作为学校里老师们的心头肉。还是烈家属。为了搞明白这一切。校长带着公安,去他家了解情况。一副大有不对,就立马抓人的感觉。 李奶奶,看着公安带着李子航来家里。还以为出了啥大事。赶紧打电话,给老爷子让他回来。 后来得知情况的老爷子。哭笑不得的跟校长,和两位公安同志解释起来。 看着公安和校长怀疑的眼光,不怎么信老爷子的话。然后老爷子还放了一个大招。 说自己是全国人大代表。烈士家属,光荣之家,爱国商人。四九城福利院儿童保护组织会长。怎么会虐待自己唯一的亲孙子。 然后,公安还走访了街道办,才相信了老爷子的话。 公安和校长走的时候,还语重心长的跟老爷子说什么。李子航同学,已经非常优秀了。知道老爷子望子成龙。但也别太严厉了。万一拔苗助长,或者练废了。就麻烦了。 听着那些话,老爷子嘴角直抽抽。 回到学校后,老师又再班级里解释了一遍,怕同学们误会。 不过因为,李子航学习好,年纪比他们都小。还是跳级升学的。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说是,李子航家里逼着他学习。不学就是一顿揍,才造成全身是伤的。 从这以后,班级同学,全部都宠着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可怜,怜爱之情。 导致谁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送点给他吃。有新玩意,也带着他玩。 把李子航整的哭笑不得。尽管他多次解释,但越解释同学们越不信。后来就随他们去了。 刚过完年,李子航跟着爷爷奶奶,去八宝山给父母扫墓。然后又去了村里祭拜先祖。这几年,李子航跟叶老是彻底搭上线了。过年过节都提着礼物时不时的上门拜访。跟老人家的小儿子和小女儿玩到一块去了。毕竟他们年龄相仿。 李子航上门又不求人办事。每次都是晚辈看望长辈的心态登门。老人家对于这个,聪明懂事,知进退。长的帅气还有才华的小子。是喜欢的不得了。扬言要收他做女婿。 老爷子知道后,乐的找不到北。不过李子航自己呵呵一笑罢了没当真。 还没出正月,这第二套人民币要发行的消息,官方正式登报出来。 街道办事处,也开始到处游走解释。 兑换比例1: 以前一万块兑换一块。新钱最大面值是10块。硬币,1分、2分、5分。 纸币:1角、2角、5角。 1元、2元、5元、10元。 这年代,全国上下还有百分之70的人是文盲。咋一听一万块兑换一块钱。家里资产严重缩水。闹出不少笑话。 就隔壁,贾张氏,二大妈。还有2户人家。就哭的死去活来。后来经过街道,和一大爷的各种解释,才把事情说明白。 李子航一家明面上的资产,经过第一套人民币兑换,和合营,还有这次第二套人民币兑换。基本上都浮出水面。 北屋,中堂。老爷子,狗子,七叔,李子航。几个人全都坐在客厅里商讨这次货币兑换的事。 七叔看着眉头紧邹眉的老爷子,率先开口说话:“大爷,还是按照我们以前的方式。来兑换新钱。最多麻烦一点。” 狗子:“爷。您放心,人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咱家放票子去兑换呢。这一转手最多损失一些跑腿费。” 老爷子默不作声想着心事,李子航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有些不敢确认的问:“爷爷,你是不是担心,咱家的底子都漏了出来。怕像当年的沈万三一样嘛?” 这话一出,几人都盯着他看。老爷子更是示意他接着说。 李子航:“爷爷,从第一套人民币开始,再到合营,到现在第二套人民币发行。” “全国的资本家老底子,估计都被国家算了出来。就算有差别。但也不会差太多。” “别的不说。就去年公私合营,半年多的分红,政府都能把咱家这些年的收益算出个大概。” “我们这些资本家,全部的资产,加起来估计占全国百分之六十的收入。” “您说上面会放心我们拥有这么大一比财富嘛? 听完他的话后,屋子里长达几分钟都静的可怕。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是啊!从政府成立那一刻,阶级的对立就开始了。” “十几年过去了。暴风雨也快落下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下雨我改变不了,可提前知道下雨后,我能躲在雨淋不到的地方。娘要嫁人,那我也要选个好后爹” 老爷子仿佛做出决定了,眼神犀利起来。语气坚定的说:“小七,你们把这半年全部产业的分红,留出一成给自己家。5成捐给四九城福利院,和儿童保护组织。剩下4成捐给政府。” “以后的分红,也全部按照这个比例分。” “还有,小七你把刚才小航的那些话。带给族里去。再把我做的决定也跟他们说一遍。” 七叔听完后说:“大爷,族里那些人不听怎么办?” 老爷子:“那你直接问他们,要钱还是要命。就算留下的那一层也够他们衣食无忧了。再加上老底子,富裕3代都够了。还不知足。” “狗子备车,跟我到市政府去。” “小七,你把话带回去后,立马回来执行兑换新钱的事” 老爷子原本要出去的时候,叹了口气,扭头走回书房,过了一会后。拿出一个白虎玉佩递给七叔。 七叔看到玉佩后,立马站了起来,神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双目瞪的老大的七叔连忙问:“大爷,没到这一步!” 老爷子神情严肃的说:“小七,你听着,如果他们不听劝,你立马给我拿出玉佩,开全族大会。让他们必须执行。不然全家逐出族地。开除祖籍。” 说完话后的老爷子扭头就走了。留着七叔跟李子航大眼瞪小眼。 李子航第一次看到白虎玉佩,不明所以的问七叔那是何物。 七叔神情复杂的说:“白虎玉佩,咱们这一支从祖籍分出来时候的,分家信物。后来12家同族商行,组成商会,代表着商会负责人的信物。后来演变成族长的信物。到后来变成我们这一支全族,致高权利的代表。” “玉佩代表着族长。再开全族大会时,见玉佩如见族长。有一票否决权和决定权。如有人不听,可以拿着玉佩,执行族里最高惩罚,逐出族地,开除祖籍。” “只要拿出玉佩,就代表着没有任何商议权,一锤定音。” 李子航听完,心里直呼卧槽。这跟古代皇帝金牌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李子航有些疑惑的说:“那他们不听怎么办?难道还对抗政府强行执行!” 七叔呵呵冷笑的说:“不听?当年全族人共同商议的事,谁敢不听,他们今天不听,意味着以后族里没了规矩。中老一辈的两代人绝对不会同意。财政大权。都在我们这两辈人手里,谁不听有的办法收拾他们。” “再说,我们这几代人全部以老爷子为主心骨。没人会玩,自己左手打右脸的游戏。” 七叔说完就出去办事去了。只留下李子航一人在那想心事。 第61章 登报表扬 老爷子跟七叔兵分两路。一个去市政府,一个回村。 闲了下来的李子航,在后花园搭的棚子里打沙袋。 经过了小半年的训练,李子航不管近身格斗,还是枪法,又或者是跟踪和反跟踪。都有了一定的的水平。 后花园里的棚子也是为了能在家训练,老爷子特意找人修的小暖棚。 50平方的暖棚里。擂台,训练反应力的,绑着绳子的弹力球。木桩人,沙袋。各种训练器材。应有尽有。 另一边,七叔在村里开完族中会议后。引起各种反对。 七叔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幕,于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族长让我带的话,我都跟你们说了一遍。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下面我就请出白虎纹玉佩。宣布族长的决定。” “从现在开始,如有不听者。逐出族地,开除祖籍。” 这一句话,瞬间让吵闹不休的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上百号人,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一句废话。几个刺头,也闭上了嘴。 七叔达到,目的后。收起玉佩带头走了。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跟霜打的秧苗一样。默默的回家了。 “孩子他爹,老七在祠堂说的都是真的?凭什么?就凭他一句话,就让我们捐出去9成收益。” “闭嘴。凭什么?老七都拿出白虎纹玉佩了。你说凭什么。他可把话撂那了,不听的人,逐出族地,开除祖籍” “孩子他爹,我还不信了,现在地是政府分配的。房子也是咱自己家的。我们不走,他们还敢跟政府作对赶我们走?” “是,地和房子是咱们自己家的。可是咱们爹和祖宗的牌位还在祠堂里供着,祖宗的棺材板也在族地里埋着。那些地和祠堂可是人家的。他们不让放,政府能说什么。” “你信不信,真被逐出族地,开除祖籍。咱们祖宗的牌位和棺材板都会被移出来。” “还有,咱们的孩子,在学校以后跟外人一样,伙食费,书本费,学杂费。什么都要交。还会受到同村孩子的排挤。” “以后咱们要是受到外人的欺负,你别指望他们再替我们出头了。” “村里以后有啥福利,你也别指望能分到什么好处。旁的不说,你妈在小鬼子军管控那会,需要盘尼西林救命。我们想尽办法都买不到。最后只是跟族长提了一句。第二天药就送到家。” “你说,像这样的例子还少吗?没有族里的帮助,我们家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 “真被逐出族地,开除祖籍,咱们真就变成孤魂野鬼了。就算死了,下去都面对不了祖宗。” “孩子爹,我就是抱怨一下,心里有些不甘心。没真的,想脱离族里。” 另一边几个族老家里,也同样面对一群人的抱怨。 “5族老。族长是咋想的。说让我们捐身家就捐。事先一点气都不透。” 另外一人:“是呀!5族老,还有7族老。族长也太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了。” 5族长:“闭嘴,少给我上眼药。” “你李二狗子,49年那会,舍不得自家的地。想跟政府使绊子。要不是族长,把你关押了。你他娘的跟隔壁几个镇的地主一个样。早被毙了。” “还能有现在的你,在这埋怨族长。” “李德明,你他娘的最不是东西,刺头一个。你个小王八蛋,当初跟汉奸做生意,要不是族长发现的早。帮你处理了首尾。你早他妈被政府当汉奸毙了。” “还有49年那会,也是你撮合着李二狗跟政府使绊子的。” “去年,也是你他妈的反对合营的。结果怎么样。那会被枪毙的人少吗?” “你个小畜生,老子我是越说越气。最应该被开除祖籍的人就应该是你。” “这回你要是还敢反对。我绝对不拦着你。祸害一个,早死早投胎。” 一群人被5族老怼的抬不起头。什么话都没在说,拉着头跟个小孩一样在那挨训。 7族老这时接过话:“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白虎纹玉佩拿出来以后,不管做的什么决定,哪怕要你们去死。你们也不要给我犹豫。不然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再说,族长的决定,哪一次不是救了族里无数人。你们理解不了不要紧。但收到命令,一定要给我彻底的执行下去。不然我这个刑罚堂的堂主,可不会跟你们讲道理。” “族长一定是想到什么,或者得到什么消息,不然不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等着。过几年说不定你们就理解了。” 另一边。围着七叔的一群人,可没那么刺头,也没抱怨。只是在讨论,怎么执行老爷子的命令。 市政府,老爷子跟大领导谈好了捐款的事项后。就立马让狗子,把去年半年的分红收益给拿了出来,现场捐款一百六十万给市政府。另外五成,两百万,同样捐给四九城所有福利院和残疾儿童特殊学校。并签订了一份协议。以后所有产业分红都按照这个比例,进行捐献。 再一阵,拍照,记者采访。老爷子揉着被闪光灯照的生疼的眼睛,打道回府。 下午一份加急排版的全国晚报,新鲜出炉。高层领导对老爷子的捐赠做出肯定得评语。并大肆表扬,让全国人民学习老爷子的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已经不是老爷子第一次登报了。 51年,作为爱国商人捐赠军队物资,上过一次报。 53年,为伤残军人再就业,和烈士家属就业做出的贡献。登报了一次。 53年下半年,组织资本家,创建四九城福利院和残疾儿童医院学校,又登报一次 54年作为资本家的标杆,带头支持国家公私合营。又登了一次报。 这次无私奉献捐款,又登报。前后已经5次登全国报纸。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评选全国劳模和个人先进者,又会有老爷子的名单。 加上前几次的劳模。总共有10次登报。 傍晚不同人群,看了报纸。也有不同的看法。 底层人民看了直夸老爷子仁义。向他学习。 中层人群看了,报纸,去理解上层领导的精神。去发扬这种精神。 顶层领导看到,会心一笑。 资本家看到老爷子做的一切各有不同。 娄半城拿着报纸看到后说:“高啊!李老的这步棋,我怎么没想到。” 汪家,汪先生:“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再为自己加金身。不知道他怕个啥!” 其余资本家:“搞什么!这李老头,玩这么一出。还要不要我们活。他作为标杆,捐了身家。我们不捐,上层会怎么看待我们。以后人民又会怎么看待我们” 四九城一洋楼里:“这下好了,不捐也得捐了。算了随便意思一下。” 资本家们被老爷子玩的这一出,给逼到墙角。有的跟随老爷子的脚步,把大半身家捐了。 有的意思一下,捐了一点。更有少数。当做没看见。暗中还嘲笑捐款的人。 殊不知,现在资本家的一举一动,都为日后埋下是平稳度过,还是灭亡的伏笔。 第二天,村里看到报纸的人。做出了回应。学着老爷子,找到县政府。举行了捐款仪式。其中大部分资本家,多多少少都进行了捐赠。 而李家坡,也被授予先进村的称号。 别小看了,这个称号。在这个,名誉大于生命的年代。不管是个人,还是集体。有个好名声。哪怕走在马路上,自报家门,都会高人一等。 不管婚娶生嫁,有个好名声,别的人都上赶子给介绍对象。 哪怕,同样一件事情,在外面受到的待遇都不同。跟人打架了,进了局子。一听是先进村的人,都会优待一些。 村里人,现在连小孩,在学校都仰首挺胸跟别的小孩吹牛自家荣誉称号。 第62章 小当出生 傍晚下班,背着手,拿着一个公文包。一副领导派头的二大爷。晃晃悠悠,的回到家。 坐在凳子上,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随后看了起来。 对于一心想当领导的二大爷,每天都会通过看报纸,来领悟上层领导的精神。 没一会,二大爷瞪大双眼,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心中波涛汹涌。 这时二大妈,端着碗进来,放到餐桌上。发现了二大爷的反常举动。 随后开口问:“我说他爹,你看到啥了。这么激动。” 二大爷好像找到宣泄口立马对二大妈说:“孩子妈,快过来看。李老爷子,又上报了。” 二大妈听到老爷子登报,不以为然的说:“登报?又不是你登报。再说李老爷子,又不是一次两次登报。你瞎激动啥!” 二大爷:“这次不一样,老爷子,把家里的产业分红给捐了。你知道捐了多少钱吗?” 二大妈一听老爷子捐产业。立马跑到二大爷旁边扭头,看报纸。随后才想起来,自己不识字。 二大妈:“你明知道我不识字,还不直接说。看我笑话呢!赶紧说,别废话。” 二大爷:“整整360万啊!我的个老天爷。” 二大妈听完一愣,不解的说:“360万?还不到你半年的工资?这点毛毛雨对于李老爷子算个啥?这也能登报?” 二大爷扭头对着二大妈说:“你怎么还没转过来弯。是第二套人民币的360万。我现在工资,一个月才60块。” 二大妈后知后觉的,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我的个老天爷呀。这是多少钱啊!” “就算一天花个10块钱。好几辈子都用不完。这李老爷子是得了失心疯了。” 二大爷:“妇人家的,你懂个什么。不行我得找老易和老阎商讨商讨。” 二大妈:“李老爷子捐钱,你找一大爷和三大爷商讨什么?” 二大爷:“你懂啥,李老爷子怎么说都算咱们院子里的。这不沾光了嘛!” 说完就拿着报纸匆匆忙忙,去中院找易中海。 来到中院的二大爷,一把拉起,正在屋里吃饭的易中海。然后说:“老易,跟我走。先别吃饭,有大事发生。” 一大爷被二大爷拉扯的拽出了屋。 一大爷边走边问:“我说老刘,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二大爷一边拉着易中海的衣服,边走边说:“老易,我先卖个关子。等去到老阎家,再跟你们一起说” 三大爷家,一家老小。正吃着玉米面糊糊,窝窝头就土豆丝下饭。 三大爷一家看着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到来。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代,各种物资短缺。一般,都不会在饭点登门拜访。毕竟,正吃着饭呢,中华传统式的打招呼,就问吃了嘛您! 万一这时候,有厚脸皮的说没吃。你让主人家如何接话茬。 留客吃饭,让本来就节衣缩食的家庭,一顿饭,全家老小都跟着挨饿! 作为文化人的三大爷,还是礼貌性的问他们吃饭了没。二大爷压根没心思,在意这些平常时的礼节。 直截了当的说:“老阎,我叫老易来你家,是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你们先看看报纸,”说完,就把关于老爷子的那版报纸指给了一大爷和三大爷看。 三大妈搬了两个凳子给俩人坐。然后到一边,跟孩子们一起接着吃饭。 易中海跟阎阜贵看完报纸后,有些不解。搞不明白刘海中的意思。 易中海:“我说老刘啊!你把我从饭桌子上拉到老阎家,就为了这事。你到底想说啥?” 二大爷:“老易,老阎。我是这样想的。这李老爷子,虽说身份地位跟我们有差别,导致不怎么来往。但是毕竟跟咱们是一个院的。” “这老爷子,登报被表扬了。怎么说我们院子里也跟着沾了光。” “所以我就想,我们院子里三个大爷一起组织全院大会。把老爷子请来,让他上台演讲。全院一起学习党和领导人的精神” “最好,也把街道办的领导请来。这样我们全院,就跟着沾光。今年我们院,先进四合院的名头就跑不掉了。” 一大爷:“老刘,不是我说你。想法是好的。但你能请的来老爷子吗?” “还有,街道办的领导,一天忙的脚都不着地。你觉得凭我们仨的面儿,能把人请来。” 三大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大爷说:“我说老刘啊!想办事的态度,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搞明白。说的再多也是白搭。” 刘海中不放弃的说:“所以我这不来请教您二位了嘛。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哥几个想想办法,万一这事要是成了。不也对我们几个有好处。” “就说你老阎,这事办成后。你在学校评职,都更容易些。” “还有老易,你不老标榜做人不能太自私,创建和谐四合院,一起共创文明集体吗?” “这事要是办成了,你想想。以后院子里谁还敢质疑我们三位大爷说的话。” “以后一大爷你去街道办,办事。腰杆都硬气些。” 三大爷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一个主意。 “我到有一招,雨水不是还住在中院嘛。我们去找小雨水探探风。等老爷子,在家了。我们三,一起登门拜访。说街道办领导,想让老爷子,再我们院,给大家伙上上课。讲解一下精神。” “等老爷子那边同意了。我们再到街道办,找领导。说我们请老爷子给我们上课。想让领导。过去给把把关。” “这样一来二去。这不就成了。” 二大爷:“要不是说读书人呢。花花肠子就是多。” 一大爷这时有不一样的想法:“要是老爷子,不同意呢?” 二大爷对着三大爷说:“就是啊。那要是不同意呢。” 三大爷:“不同意这事就拉倒呗。谁敢强拉着老爷子来。” “不过得先让一大爷去,探探雨水的口风” 三个大爷一拍即合就这么决定了。 这边几人刚商量好,中院就传来贾张氏的大吼声:“快来人呐!出事了。” 听到动静的三个大爷一对眼,然后一大爷说:“得,出去看看。” 边走边说的二大爷:“这贾张氏,才消停了几天,今天又闹哪样。” 中院,这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在贾家门口。 贾张氏跟一大妈,在屋里。照顾已经快生的秦淮茹。 看到三位大爷的到来,贾张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大爷,淮如快生了。东旭又不在,这可怎么办好。” 那边秦淮茹躺在床上疼得哀嚎着。 一大爷看到这种紧急情况说“都还愣着干嘛!老刘,你去借三轮板车。贾张氏,你拿床被子。三大爷,你到院子里,叫俩小伙子。把秦淮茹,抬到门板上。等老刘借来三轮板车,赶紧把人送医院。” 这时听到指挥的围观群众,都上来搭把手。贾张氏,把被子铺到拆下来的门板上后。俩青年小伙抬着门板上的情怀如,就往大门口走去。 一阵忙乱后。大家看着被送医院的秦淮茹才消停下来。 二大妈:“这贾东旭什么情况,自己老婆生孩子都不在家。” 后院老张媳妇:“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贾东旭在忙啥。” 许大茂妈:“行了。都回去。家里饭才吃到一半。这事闹挺的。” 这会围观群众才想起来自家还有一档子的事。三三两两的都回家了。 第63章 琐事 李家餐厅,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晚饭。 老太太喝口粥后说:“娟,隔壁院子,刚才又出什么事了,这么闹挺。” 七婶:“没啥。秦淮茹快生了。贾东旭又没在家。这不,贾张氏就在院子里喊人了。” 老太太:“哦!怎么什么事到贾家,就变得这么闹腾。” 七婶:“别人家,生孩子。预产期到了,时时刻刻,注意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去医院。” “贾家倒好。为了省那俩钱,医院检查都不去。羊水不破,不去医院。您说能不闹腾嘛!” 老太太不想再聊那个话题,转头问七叔:“你这,摇身一变,现在成领导了。怎么反而闲了” 七叔听到老太太的话,放下酒杯。“大娘,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私下的事,我不再适合出面跟着大爷去办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老太太:“那你现在,是个什么级别的领导。管哪快的。” 七叔:“15级干部。在市里粮管局。当个副处长。” 李子航这时好奇的问:“七叔,你前些日子还是个平头老百姓。怎么突然就变处级干部了。够厉害的。” 七叔:“少给我臭贫。我怎么说也是个党员。我以前在咱们镇上也挂个名。再加上我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不,咱家粮站公私合营后,能更好的处理香江二大爷,三大爷合作生意。这不上层领导开会决定,特事特办。再加上大爷的背后助力。你七叔我这才摇身一变。变成现在这个粮管局副处长” 德财夹了一块肉吃,然后说:“行啊,老爹。你这一当官。我跟大哥也变成官二代了。” 七婶听完二儿子的话,笑骂着说:“小二,别臭贫,小心你爹收拾你。” 得财丝毫不惧,接着对李子航和雨水说:“小老三,小老妹,以后再外面受到欺负了。跟你们二哥我说。咱也抖抖衙内的威风。” 七叔斜着眼,看了自家二儿子一眼后说:“那你就等着被我打断腿” 然后摸了一下旁边雨水的脑袋说“闺女,别听你二哥臭贫。” 接着对着得旺说:“大儿子,来陪你爹,喝一个。你也是大人了。不会喝酒可不成” 得旺皱着眉头,从碗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酒盅。倒了一杯酒跟着七叔喝了起来。 老太太:“雨水,最近怎么没看到你哥。他忙啥呢?” 雨水放下筷子回答:“奶奶,我哥在酒楼里都当三灶师傅了。听我哥说,他们酒楼现在改,招待所了。每天忙着招待领导。” 七婶接过话茬说:“大娘,你不知道,傻柱他们那个酒楼。现在改招待所了,专门招待,各种进京办事的外地领导。听说级别还不低。” 老太太:“这么说,傻柱现在出师了。” 七婶:“不出师,能让他上灶吗。再说,他都学厨5年了。再加以前的耳目渲染。不出师才是怪事。” 老太太:“傻柱今年多大了?” 七婶:“他比,德旺大一岁。今年应该快20了。” 老太太:“差不多,可以娶媳妇了。小娟,傻柱娶媳妇这事,以后你给张罗张罗。” “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家里也没个长辈照看。你看有什么合适的闺女,给他介绍介绍。” 七婶:“知道了大娘。不过,现在傻柱傲着呢。眼光还不低。再加上他那张一开口,气死人的嘴。我估计不好找。” 老太太有些不解的问:“傻柱他傲什么?” 七婶:“大娘。您不知道,傻柱现在工资一个月,有三十多呢。还有两间房子。工作又体面。你说他傲什么!再加上他那张臭嘴,反正不好找。” 老太太:“慢慢来,总能遇到合适的。” 吃完饭后的李子航,坐在鸟房摇椅上。屋内燃烧的壁炉,让温度保持在十几度。群鸟,也还活跃着。 他回想着,记忆融合后这几年的生活。发现自己,已经忘记前世老婆和孩子的长相。几次梦见前世的老婆和孩子,让他心里有些压抑。 脑子里突然想到,好久没去看那个卖他,象牙凉席的老太监了。 想着赶明去看看他。顺便接触一下,他们那个圈子的太监,宫女,遗老遗少。 现在社会风气,古董是越来越不值钱。别等到破四旧的时候,把那些国宝给毁了。趁现在,从他们手里收些宝贝。 无心学习的他,去后院练功房里开始练拳。 次日一早,李子航三兄弟练完拳后,他就拉着大哥德旺出去逛逛。 二哥德财因为上初三,快要中考。就在家复习,不出去。 李子航看着准备出去买早餐的七婶赶紧说:“七婶,我跟大哥出去了。您少买两份早餐。” 七婶:“这大清早的,你们俩去哪?” 德旺:“妈,我们在家憋了这么长时间,闷的受不了,出去四处逛逛。” 七婶:“你们俩,中午回不回来吃饭。要不要给你们留菜?” 德旺:“行了妈,我们身上带着钱呢,不用给我们留饭。” 德旺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李子航也推着,小一号女式自行车跟着出门。 七婶看着俩人的背影嘟囔了句:“这俩死孩子,现在嫌我烦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刚出胡同口没多远。就碰见走路上班的傻柱。 李子航把车骑到傻柱跟前,按了铃铛,跟他打招呼。 傻柱看到两人后乐呵的打招呼:“呦,两位大少爷,这大清早的去哪?” 德旺:“柱子哥,你还是叫我们名字!大街上的,让人听见容易误会。” 傻柱:“大清早的,路上除了上班的,谁会偷听我们说话。” 李子航:“柱子哥,你这每天上下班,这么远的路,全靠两条腿走着去啊!” 傻柱:“嗨!走路也就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每天就当锻炼身体。” 李子航:“要不,我们送你一程。正好顺路。” 傻柱听到送他一程,笑眯眯的说:“那感情好,谢谢您嘞!” 说着傻柱就坐到德旺自行车后座上。 正月刚过,路上还有些积雪没化。自行车骑的也不快。一路上三个人唠着嗑,打发时间。 路过一家早餐店,李子航想着,都没吃饭。就停了下来,吃饱喝足再赶路。 “大哥,停一下。咱们去吃个早饭再赶路。” 傻柱听着要去吃早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说,哥两个。你们去吃,我赶着上班,就先走了。” 德旺看着傻柱满嘴京腔的说:“造性,一起吃。等会骑车送你上班,时间充足的很。”说完就走进早餐店。 李子航:“柱子哥,走,别矫情了。” 早餐店。三人,叫了三笼蟹黄包。三碗小米粥,外加一碟咸菜。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傻柱看着结账的李子航。满是心疼的说:“好家伙,咱哥仨,一顿早饭钱,够我十多天的生活费了。要不说,您二位是大少爷呢!” “这换到普通老百姓身上,谁受得了。” 德旺:“柱子哥,你是真的贫。请你吃个早饭,你还替我们心疼钱了。” 第64章 疯狂购物,被人跟踪 峨眉人家酒楼门口,傻柱看着骑车离去的二人。不自觉的感叹:“有辆自行车,就是方便。赶明我也买一辆。” 李子航两人,骑着车,一路穿街过巷骑到琉璃厂。 现在公私合营,琉璃厂全部整合成,80多个文物商店。店里的掌眼师傅,或者以前的掌柜子。一部分被收编成故宫博物院文物专家。一部分留下来,掌眼看店。 现在文物商店里的古董文玩。全部都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规范的不能再规范。 李子航把车随便停在,一家文物商店门口。打算一家一家逛逛,看有没有值得购买的古董。 文物商店里,里面售货员,看着进来的是两个半大小伙子。也没搭理他们。 李子航看着玻璃柜里摆放整齐,明码标价的玉石瓷器,文玩字画。心里乐开了花。一件件,欣赏过去。发现大多数,都是些明清两代的玩意。官窑,民窑。各种窑口的瓷器都有。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清朝晚期的瓷器,不管官窑,还是民窑。现在都吸引不了他。别问为啥。因为他家喂狗的碗,都是光绪官窑,青花大碗。还有一点,这个时期,古董文物,没经过特殊时期的破坏。存世量都太大。 后世觉得比较珍贵的古董。现在文物商店,一抓一大把。 走到一个香炉面前。李子航让售货员,把炉子拿了出来。仔细研究了一会。发现跟柜台标签上写的一样。清嘉庆仿宣德炉。 再看标价,52块钱。对于普通人,拿一个半月的工资来买一个铜炉子,没人会干。但这点钱对于李子航来说那就是毛毛雨。 二话不说,掏钱直接拿下。这家店,主要以字画为主。所以他买下清仿宣德炉后。就直接欣赏起字画。 转了一圈后,还真让他看到一些不一样的。 张大千2尺7的荷花池画,居然只卖8块5。一个字买。 关键是这家店里张大千和齐白石的画还不少。还有一些比较出名,近代画家的字画。 反正便宜,看到就买。没一会他就跟进货一样,买了二十几幅画。 这个年代,那些有名的现代书画大家,都还活着。再加上,他们的作品量也太大。所以他们的字画根本不值啥钱。 张大千的山水图,徐悲鸿的骏马图。齐白石的虾。林散之的字。林右任的书法。反正只要他看到,全部买下来。 一幅林散之39字的草书作品,才11块五。便宜的不能再便宜。通通都拿下。 李德旺,看着买字画有些疯狂的李子航。赶紧上前拉住他。 “小老三,你这一会都买了好几百块钱的字画了。再买拿不下了。” 这时旁边开票的售货员,已经开到傻眼。一会功夫,卖出27张字画。2件铜器。一把折扇。心想着这次遇到大户人家的败家子了。 李子航看着柜台上堆积一堆的字画。又看了看挎包里只剩下几十块钱。 心想着这才逛了一家店。后面还有80多家店等着他逛呢。东西太多不好拿,钱也不够。但他会摇人呐! 于是乎跟店员说:“售货员同志,你好。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不好拿。能不能送货上门。” 这时售货员有些为难!毕竟不是以前私人买卖。于是他去询问公方经理。得到同意后。说自掏运费,可以送货上门。 又借用店里的电话,给自家人打了个电话让送钱过来。又把送货上门的事给家里说了一遍。然后就接着逛了。 兜兜转转,琉璃厂所有店铺才逛了一半。这刚走出一家店铺的大门,李子航就感觉到有人再跟踪他们。 扭着头,对着大哥打了个眼色。然后对着跟踪他的人方向努了努嘴。 李德旺明白了后,看了一下手表说:“这到饭点了,先去吃饭。” 两人来到路边的一个苍蝇馆饭店,坐下来后。 李子航:“大哥,那个人跟着我们好长时间了。” 李德旺:“家里今天有人跟着出来吗?” 李子航:“有。斜对面那个吃东西的,就是咱家的人。” 李德旺:“那好办,你把他叫过来。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好不容易出来逛逛,别让那些人饶了雅兴!” 李子航听完后,站起来对着暗中保护他的人走去,并大声说:“王叔,王叔,这呢!没想到今天在这碰到您。” 说着就像碰到熟人长辈似的。那人瞬间明白了李子航的用意。跟着走了过来。 三人顺其自然的坐到一桌上聊起天来。 王叔:“两位小主子,那个跟踪你们的人不是咱家的。等会,我就叫上几个老兄弟去会会他。你们接着玩。不用担心。” 李子航:“看来,今天出来逛街,得意忘形了。漏了财,让人惦记了。” 李德旺听到这话说:“能不让人惦记吗?好家伙,我们俩个半大小伙子,又是自行车,又是手表。你拿钱买东西的那样,钱就跟纸似的。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王叔:“你们俩,等下逛的时候,别往人少的地去。我估计,那就是个盯梢的。等我处理好,再找你们。先走了。”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护卫。心不在焉的,把刚才买的一块古董怀表拿了出来欣赏。 这块怀表,是江诗丹顿,1885年款老怀表。表壳都是鎏金工艺。正面表壳,龙腾四海的浮像。表壳内部,有一张清代一个王爷的照片。照片中人,身穿蟒袍,顶戴花翎。表盘指针已经不走了。表壳背后刻有满文。表链也没有了。 别的都完好无损,镜面也没划痕。其他的就是一点小磕碰。 吃好的李德旺,看着弟弟在那研究怀表,就问:“研究明白了没?” 李子航抬头看了一眼大哥说:“应该是个,清朝末年一个王爷私人订制的怀表。至于是哪个王爷,这得回去问爷爷。” 李德旺:“那等下是接着逛,还是找个地歇会。” 李子航想了一下后说:“前面有一家书店,咱们进去看看书,歇歇脚。等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另一边,四合院门口,坐着晒太阳的三大爷,看着李家回府的汽车。 呲溜的站了起来,就往院子里走。 中院,易中海家。三大爷,敲了敲门进去后说:“老易,老爷子回来了。咱们把上次商量的事,研究研究。” 坐在凳子上看书的易中海,抬头看着阎阜贵说:“成,咱们先去后院,找老刘。” 后院,刘海中家,还在对着大儿子,破口大骂。看到易中海和阎阜贵后,停止训斥儿子。 三大爷:“老刘啊,我说你别动不动就拿孩子出气。这个月都第几回打孩子了。” 二大爷:“去,去,去~我打儿子关你什么事。边待着去。” 三大爷看着刘海中那样。瞬间不乐意了。才想上去跟他掰扯,就被易中海拉住。 “我说你们俩别斗嘴了。老阎,忘了我们来干啥了。” 阎阜贵一拍额头,埋怨的说:“你看,差点忘了正事。” “老刘,你先别跟我犟,隔壁老爷子刚才回来了。咱们是不是,把上次说的事给办了。不然等下次,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过了这茬,我估计那事就没影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起身说:“那还等啥,赶紧走呗。”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李家后门处。 二大爷才想敲门,就被一大爷制止了。 “我说,老刘!咱们登门拜访,走后门,不合礼数。” 三大爷也跟着说:“是这个礼。没有登门拜访敲人家后门的。那不合规矩” 二大爷:“得嘞!那就多走几步。绕道大门去” 第65章 拜访老太监 四合院大门口,三人站在,李家大门前有点退缩。 三人看着,红漆大门,雕花的门楼、朱红色的柱子、青黑色的屋瓦,威严的抱鼓石,古朴的建筑,气势恢弘。再加上门墙上订的各种荣誉牌。 更是让他们有些腿脚打颤。最后还是一大爷,站了出来,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德财,询问了三位大爷的来意后。就把人领到东厢房小客厅里。 一大爷看着去叫老爷子的德财。 然后白了一眼,正在闻茶叶的三大爷。 三大爷:“好茶。上等的雨前龙井。上次喝,我还是在校领导办公室。” 二大爷此时,在打量客房和小客厅里的摆设装修。 “这么好的两个房间,怎么空着没人住。瞧瞧那水晶吊灯,还有红木家具。可惜了。” 说完还坐在沙发上,颠了颠。三大爷看到刘海中的样子说:“你知道啥。那是客房,招待留夜客人住的。还有你别在那上蹿下跳了。等下老爷子过来看到,多不好。” 一大爷这时也开口说话:“都把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收一收,别忘了我们过来是干啥来的。” 没一会,看到老爷子进来的三人,都站了起来。等老爷子坐在主位后,才再次坐在沙发上。 老爷子:“你们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一大爷有些拘谨的说:“是这样的。您上次不是捐款登报了吗?我们想请您再院子里给大伙上上课,学习您无私贡献的精神。” 刘海中跟阎阜贵跟着说对对对。 老爷子的眼光,似乎把他们仨给看穿了一样,那眼神让三位大爷坐立不安。 老爷子收回气势,轻描淡述的说:“什么层次的人,做什么事。没必要搞这些形式主义。” “你让三餐都还吃不饱的群众,学习奉献的精神。他们能听得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富者达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这句话不是白说的,虽说有些为富不仁的。但他们都得到政府相应的惩罚了。” “你让连窝窝头都吃不饱的家庭,学习无私奉献,把口粮捐出一半。那他们不造反就怪了事。” “你们呐!把心思用在工作,和家庭上。教育好子女,处理好邻里之间的矛盾。不给政府添麻烦。那也是种奉献。” “在工厂把技能提升起来。教导更多的徒弟。带动他们学习进步,拿高工资,提高他们家庭物质生活。那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三人被老爷子说的连连点头。不敢再提让老爷子去隔壁上课的事情。 老爷子看了一下时间,想着家里饭菜应该快做好了。就对着他们说:“行了,大道理就说到这里。” “你们吃中午饭了没?” 易中海听到这话,跟刘海中,阎阜贵对视了一眼后。才想说吃过了。但三大爷抠门的性子张口而出:“还没呢。回去就让家里做饭” 老爷子看到阎阜贵那个样子,心里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留下来在这吃。正好小航他们不在,饭菜做的有些多” 琉璃厂,素商书斋。暗保王叔,正在跟李子航小声汇报结果。 王叔:“小主子,人已经被弟兄们扣住了。下面怎么处理” 李子航看着周围不适合谈话,就往楼上找个没人的角落,边看书,边交待。 李子航漫不经心的说:“对方什么人?” 王叔:“扒手,不过那个跟踪小主子的是个盯梢的。” 李子航:“这么说,他们还有团伙?” 王叔:“有!从那小子嘴里撬出来的话,他们再京城里呆不住,准备临走前,干票大的。这不今天遇到小主子了。把您当做肥羊了。” 李子航边翻书边说道:“人没事!” 王叔满不在乎的说:“就那个小贼,兄弟几个,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还能伤着弟兄们。” 李子航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王叔后说:“我是说那个扒手没死,没废” 王叔这才反应过来:“没,就被兄弟们打了一顿。吓唬吓唬,受点皮外伤。” 李子航:“那就行,把人送到派出所。剩下的事交给公安。” 安排好后,顺便买了十几本孤本书籍。结完账,才想起拜访老太监的事。 于是拉着大哥出了书斋。 李子航:“大哥跟我走,我带你拜访一个人。” 李德旺有些好奇的问:“什么人还值得咱家大少爷去登门拜访?” 李子航有些神秘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带你见见不同圈子的人”。说完就去买些礼物准备拜访老太监。 一个多小时后,李子航带着大哥来到,大栅栏街道一个胡同,四合院门口。 开门的是一个男孩。李子航认出了对方,正是孤儿院被老太监领养的那个男孩。他把来意说明后,就被领进四合院里。 正在堂屋,烤火的老太监,看到李子航后。神情不动的说:“呦呵~今天是哪阵风,把您这位大少爷给吹了过来。稀客~” 看到李子航后面还有个人后,这才起身招呼人。 闲聊了几句后,老太监表明态度的说:“说,今天怎么的岔。您这大少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说明来意,我这心里打鼓。” 李子航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瞧您说的这话,没事我还不能过来看看您。” “要说我有什么目的得话,还真有一事求您。” 老太监烤着火,瞟了一眼后说:“说!什么事还藏着掖着的” 李子航:“老爷子,您也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这古董文玩,不值价了。您能帮我在你们圈子里收收风,看谁有东西要出手,真是好东西,我高价收。” “你放心,不白让你忙活,事成后,咱按过去的规矩办事。您要是方便,能带我们哥俩接触你们圈子那更好。” 老太监心不在焉的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最近还真有那么一位主,要出手一件宝贝。但要价太高,劝退了好多人。” “你要是真有兴趣,晚上你组个局,我把人约出来。你们再谈。” 李子航有点小激动的说:“那成,晚上6点,我再竹下楼,恭候您大驾”。又客道几句后,兄弟俩就离开了。 刚出胡同口,暗保王叔,又从暗处走了出来。“小主子,事情出了劈岔。原本哥几个,准备按您的意思。把那小子送公安。但半路上那小子得知,我们要把他送公安,就说可以拿钱买命。献上一个宝贝,让我们放过他” “原本呢,哥几个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等拿到了再说。” “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拿出一个宝贝来。” 李子航听到这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宝贝?” 王叔:“一方玉石大印,火红火红的。上面雕了一只凤凰。底下刻的字,兄弟几个不认识。不过看那模样,绝对是个好宝贝。” 李子航:“东西呢?” 王叔:“东西在另外一个兄弟那呢,我这不过来报信,没带着。” “小主子后面的事,该怎么办?再把人送公安就不合适了。我瞧着那件东西,保不准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李子航想了一会说:“你把人给看好了,派点人手,把那个团伙都给控制起来。还有,把东西的来历,给我问出来。” “抓人的时候动静小点,现在到处都是抓特务的,多注意点,别把公安引来了。” 王叔:“小主子,您放心。抓几个蟊贼还是手到擒来的。出不了事。” 李子航想了想,把挎包里剩的不到2百块钱,全部给了王叔。 “王叔,你把那件东西送回家后,拿着钱,再犒劳一下叔叔伯伯们。剩下的事我再找爷爷商量一下。” 交待完事后,李子航看了一下时间,才不到2点。决定回家等消息。再接手上午买的物件。 第66章 凤凰玺 什么层次的人研究什么样的事。李子航还在想着晚上宴席的事。而在李家吃过一顿中午饭的阎阜贵,在家正在跟媳妇吹嘘着。 三大爷:“媳妇,今天我真是赚了。你猜,我在老爷子家吃的啥?”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能吃啥,难道还是龙肝凤髓?” 阎阜贵还在回味的说:“龙肝凤髓那倒不至于,但是美酒佳肴,却是真的。” “你知道今天中午我喝的是啥酒?” 三大妈也一脸好奇的问:“你快说,别卖关子,我倒真想知道,大户人家跟咱老百姓,吃的有啥不同?”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阎阜贵继续吹嘘着。 “有啥不同?那真是太不同了。喝的是3块5一瓶的茅台。” “吃的更不得了,月盛斋的酱牛肉,半年大的三黄小雏鸡,做的白斩鸡。那个肉叫嫩啊!还有,回锅肉。你知道吗?雨水那孩子,现在都不吃肥肉了,嫌腻。” “冬瓜炖排骨,人家只喝汤不吃肉。炭火炉炖羊肉,那叫一个香。就连炒的小青菜,根根只有筷子粗细。青苔碧绿的,看着都有食欲。” “这大冬天的,满四九城你可劲的去找,你要是能在市场上,找到那种小青菜,我都对你另眼相看。” 三大妈听到阎阜贵的吹嘘,也是满脸震惊的说:“乖乖,这比皇帝吃的都不差。” “还有别的吗?赶紧给我说说,” 三大爷:“要我说啊,人家那菜做的。真叫一个美味,一道小青菜。也比咱家做的好吃。” 三大妈:“你就接着吹,我不信同样一道小青菜,能比咱家做到好吃多少。顶多,也就多放些油” 阎阜贵:“你没吃过,跟你说也白搭。不行,晚上我去问问傻柱,咱也长长见识”…… 回到家的李子航,看着老爷子在家。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老爷子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看着那块老怀表,叹了口气说:“沧海桑田,事世变迁。没想到,他的后人。把他的贴身怀表也给卖了。” 老爷子的一席话,把他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李子航:“爷爷,这块怀表,到底是哪位王爷的?” 老爷子:“肃亲王,善耆。当年我爹还带着我,拜见过他。没想到,几十年过去,物是人非。” “表先放我这,我找人修修。再配个表链。还有你刚才说的事,你也别管了。剩下的交给我。” “晚上你带俩人,去赴宴。” 话刚说到这,暗卫就把那个扒手,为了保命献出了的大印送了过来。 老爷子把人打发了后,回到书房。把锦盒里的印拿了出来观赏,鉴定。 只见,那方玉玺。整体,通红如烈阳。方圆约三寸五,高约二寸五。顶上雕刻一只凤凰翱翔九天的造型。 李子航趴在一边观看,就连玉玺的材质都没看出来。只知道雕刻工艺是老的。别的也没看出来个啥。 老爷子,拿出放大镜,打开台灯。越看越心惊。额头上的抬头纹,都挤到一块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李子航感觉无聊,坐在书房罗汉床上想着心事。 不知道多久,老爷子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凤凰玉玺放了下来。瘫坐在太师椅上。就连拿着放大镜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看着老爷子的表现,就知道那块玉玺来头不小。 李子航关心的问:“爷爷,您没事!” 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缓了一会,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孙子啊!你福缘深厚。出去逛半天,居然能让你碰到这种中华魂宝。” 李子航一听这话,更是好奇。 “爷爷,这方玉玺到底什么来头?” 老爷子也没直接回答,考量似的问:“这块玉玺,材质是戈壁顶级金丝红玉。雕刻工艺也是老的。玉玺上的凤凰翱天的造型,也符合唐朝时期的。” 说完又把书架抽屉里的印泥,给拿了出来。然后拿着玉玺,小心翼翼的沾了印泥。盖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 老爷子指着宣纸说:“孙子,认识上面的字吗?” 李子航看着,宣纸上的四个正楷印字脱口而出:“赦命之宝” 老爷子微笑着说,还不错。 老爷子:“你再把这些结合起来想想。看看能不能猜出来这方印是谁的。” 李子航,仔细揣摩。想了又想,看了又看。自言自语的说:“看尺寸,最少都是王一级别的。唐朝的雕刻工艺,能用上凤凰的,按礼制也是,皇后,太后之类的。” “可印文却是,赦命之宝。这也说不过去。皇后,太后不可能,用赦命二字。除非是后宫掌权,像慈禧太后之流。” “唐朝,能数的过来的后宫干政,也就那几位。能用上之宝二字的,除非是皇帝。” 他接着喃喃自语:“凤凰,赦命,之宝,皇后,太后,干政” 突然一道灵光闪现在他脑海,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武则天!” 老爷子听到他的话后,老怀欣慰的笑了起来。“不错,孙子。看来长进不少。” “不过,这方玉玺到底是不是那位的。还有待商议。虽然我能确定个大概。但还要查些文献史记才能确认。” “看来你真是个福娃娃,晚上的宴席我跟着你去。说不定也能,再收重宝。” 李子航突然又想到,那个团伙扒手。既然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盗取这种国宝。估计手上还有别的文物。于是他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爷子听过后说:“后面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你先出去。给你狗叔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打完电话的李子航,没有再去老爷子的书房。而是整理起今天逛琉璃厂的收获。 看着一张张画卷,他想着去哪找画裱师,把这些画都给裱起来。 北屋,书房。“狗子,你去盯紧点,王二勇办的事。记住了,一定要把那伙人的嘴巴给我,撬开。让他们把东西怎么得来的给我交待清楚。” 狗子:“爷,事后要不要……”说完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爷子想了一下后,皱着眉说:“你跟他们说清楚,是富贵,还是乱葬岗。全靠他们自己选择。” “选择富贵,事后,你给他们一笔钱。然后送他们去香江。到老二手底下,讨生活。” “要是不识相,你自己看着办。” 狗子听完后谨慎的说:“爷,您是越来越慈善了。” 老爷子听到狗子的话,抬着头盯着他。直把他看的心底发毛,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老爷子看着局促不安的狗子,收回气势,缓缓的说:“狗儿,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没等狗子回答,老爷子自问自答的说 “以前我也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我两子一女,全部没了。到现在,只剩小航这一独苗。老二家,子嗣后辈,同样人口稀少。老三家,也差不多。” “就连小七家,生了两个儿子后,再怎么努力可也没生个一儿半女。”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刚解放那会,小航子,从假山上掉了下来,差点没了。还有,被绑架那次。我对小航的保护,那是千防万防,可最后总能出岔子。” “你说那不是报应是什么。后来我做的那些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再给自家添阴福。到现在,小航子。随便出去逛逛都能遇见至宝。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源。” “狗子,你也快四十岁的人了。有儿有女,听说你媳妇又给你怀了一胎。算上这胎。你也是5个孩子的父亲了。多为孩子们积点阴德。别那么大的杀性。” “再说你现在有房有钱,妻儿伴在身边。收收性子。” 狗子这一刻,有点眼睛湿润。声音有点颤的说:“爷,我的一切,还不都是您给的。没有您,我早投胎了。还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知道了,爷!我这就去盯着那群兔崽子。” 第67章 山珍野味 下午,4点半。李子航就想着,先去酒楼里,把包厢订好。让厨师把慢菜,给提前准备准备。 这样显得重视对方。礼节到了,往往在后面的交谈中能省下不少事。甚至价钱也好谈。 刚想着,让谁跟自己去的时候。就碰到,从老爷子屋里出来的狗子。 李子航立马叫住了他:“狗叔,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出去一趟呗。” 狗子有些为难的说:“我现在,也没空。这样,小少爷。我去把奎勇叫过来,让他跟着你。你在家等个十来分钟。” 李子航:“那行,辛苦了狗叔。” 狗子:“哪里的话。我先走了。” 李子航又去把自己要办的事,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还叮嘱老爷子,带着大哥准时去酒楼。 奎勇跟李子航,一大一小,两辆自行车。穿梭在胡同街道里。 路过一个胡同时,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小集市。卖的都是各种山货,野味。 有点像后世,越猴子,诈骗犯国菜市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数不胜数。 想想也是,这个年代,人都吃不饱饭。哪管什么珍稀不珍稀动物。再说,现在这个年代,动物保法也没完善。 山村,狩猎队,都是公家组织集体带着枪进山打猎。 李子航边走边看。好家伙。各种珍稀动物还真不少。山鸡,锦鸡,野猪肉。桦树茸,狼獾。野山羊。野兔。居然还有卖,虎骨,鹿鞭鹿茸的。野蜂蜜。还有一些常见的动物和药材。 这个年代,老百姓不怎么爱吃野味。一价钱贵,二,嫌弃野生动物肉柴,没有油脂。 这次真的让他开了眼界。走了一会。他在一个摊子上停了下来。 这个摊子上,卖的是几只死了的野兔,野鸡。还有一个死了的豹猫。旁边还有一个竹笼,里面一直喵喵的叫唤。 李子航蹲下来一边扒拉着那只死豹猫,一边跟老板说:“这只猫,怎么卖?” 老板:“不散卖,整只5块钱你拿走” 李子航:“不便宜,去皮去内脏,估计就剩三斤肉了。” 老板:“小同志,皮子也是可以卖钱的。再说,你把皮拔下来。让裁缝店给做个帽子手套。那也不错。” 李子航看打开了话茬,就试探着问,旁边笼子里关的是不是,小猫! 老板:“一窝抓的。都是活的。你要,我便宜点卖你。” 李子航:“拿过来看看。” 老板直接提溜着笼子,就放到他面前。看着里面嗷嗷待哺的3只小豹猫,感觉像是刚断奶的那种。环纹豹点,跟个小猎豹一样。越看越喜欢。 李子航满心欢喜的问:“三只小猫,怎么卖?” 老板:“1块钱一只,您拿走。” 李子航:“还真不便宜!” 李子航琢磨了一会,看着野鸡说:“这样!那几只野鸡,跟这只大猫,还有这三只小猫。我全都要了。老同志,您给个卖价。合适我全要了。” 老板:“这样,野鸡5毛一只。小猫8毛一只,大猫4块。总共7块9。小同志野兔你要吗?要的话我便宜卖给你。正好你给我包圆了。我早点回家。” 李子航想了想。还是给全部买下来了。付了8块9后。他提着装小猫的竹笼,剩下的都装进老板送的麻袋中,让奎勇拿着。 又给老板留下他家的地址,以后有好东西直接送他家去。 接着逛了一会,买了一只快7斤重的野生甲鱼。蜂王浆又买了几斤。只要碰到好东西全部都给拿下。这也让,两辆自行车上,挂满了野货。 最后又在一个,卖虎骨的摊子上,把虎骨全部收入囊中。然后给那些摊主,都留下地址。让他们以后有好货。直接上他家去。 竹下楼,已经快一年没来过的李子航。看着里面的员工换了很多新面孔。 特别是服务员,都是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让他一阵感叹,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看着,李子航两人,手中大包,小包提着各种山货,野味。就嚷嚷着:“嗨!那两个同志,送山货的走后门。规矩都忘了。” 竹下楼,主打的是淮扬菜,粤菜,徽菜。山珍野味,自然是少不了。那些送山货的经常来。也不怪服务员会误会。 这个点,晚餐即将开始。以前的掌柜子,现在的私方经理。为开餐做准备。 听到服务员的吆喝,扭头一看。发现了李子航。他立马上前迎了上去。制止了服务员的呵斥。 “瞎嚷嚷啥!那是少东家。” 随后来到李子航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山货。 “少东家,您好久没来了。今天是准备,大请宴席?” 李子航:“于叔。哪还有什么少东家,您还是叫我小航!” “晚上,是要请客!您看看把我带来的东西。给安排上!” 于经理,看了各种野味山货后问:“小航,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吃?” 李子航从麻袋里提出各种野味说:“于叔,来个霸王别姬,” 说着把甲鱼和母野鸡递给于经理。 “再来个,红焖果子狸,砂锅炖野山羊肉。这只猫,您看着弄,但是皮得给我留着,我有用。” 李子航一边说,一边把麻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递给于经理。 旁边有眼力见的服务员,看着经理。手上野味都挂满了。赶紧上前把东西接了过去。 李子航:“那只甲鱼,一半做冰糖甲鱼。再来个,红烧兔肉。剩下的,您让后面的厨子,都给我做好。晚上走的时候,我带走。” 于经理看着各种野味说:“小航,晚上有几个客人?我好给你安排!” 李子航想了一下后说:“你按照8个人的标准安排。剩下的菜您看着上。” 这边公方经理得到消息,也过来了。跟李子航客气的打着招呼。 等李子航把事情全部交待好了后说:“于叔,您把我那三只小猫,给我看好了。对了。再弄点米糊糊,掺点肉沫。给它们吃。” 公方经理,也是个人精。把照顾小猫的活,给揽了下来。 看着李子航上楼后,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服务员:“于经理,那就是以前的少东家?好家伙!那架势可真不是一般小孩有的。” 于经理:“你们知道个啥!” 随后又对着公方经理说:“老张知道些。有什么事,你们问他。我得去后厨交待交待。别误了事。” 一群年轻漂亮的服务员,一下子就围到张经理身边。而楼下的散客,也竖着耳朵听八卦。 张经理虚荣心大涨,捏了喉咙,清清嗓子说:“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讨论报纸上捐款的那个人吗?那位,就是以前的东家。” 张经理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乖乖!就是那个捐了360万的那位老同志?” “王丽,你不是说要嫁到他们家吗?这下没指望了,我看刚才的少东家,最多十来岁。” 被叫王丽的服务员,羞个大红脸,不示弱的说:“去去去~难道他们家就没别得合适的人了嘛!。” 被打断的张经理:“都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不过他家,还真只有他那么一根独苗。所以你们别瞎想了。” “咱们店,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就是跟六国饭店比也不差。咱们店前后50多号人,以前再他们家产业里,那是九牛一毛” 说完看了四周,又小声的说“经常来店里吃饭的李处长,就是刚才那位的叔叔。” “还有啊!咱们店里的一些常客,贵客。都是以前东家,产业里生意伙伴,还有各个店铺里的掌柜子。这下知道了!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第68章 望天吼 (书被半封的状态,且看且珍惜。) 下午六点十分,竹下楼,二楼,雨字包厢。 李子航宴请的卖家,跟老爷子全部就位。 美味佳肴,也开始一道道上。几人边吃边聊。气氛差不多时。卖家开始直捣黄龙的说出价钱。 “李老爷,咱们还是把事情谈好了,再吃。不然这酒喝在嘴里都变了滋味。” 老爷子:“理当如此,那请金先生,把您的宝贝拿出来。让我掌掌眼。东西对了。咱们在接着谈。您说呢?” 金先生:“是这个理。”说完就把一旁包裹打开,然后拿出一个四方锦盒。 盒子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羊脂白玉,雕刻望天吼的造型。 卖家小心的把望天吼摆件,拿到老爷子面前。 旁边几人目光也跟着此物移动。 在灯光的照耀下,羊脂白玉望天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细腻温润的玉石毛孔,看的一清二楚。 老爷子拿着放大镜。仔细的对着望天吼摆件每一处,观摩着。 卖家为了提高价钱,把宝贝的出处。优点,一一道来。 “李老爷,想必你也知道。琉璃厂在鬼子军管控那会。四处收罗华夏文玩古董。” 老爷子不受影响的继续鉴定。 “而这尊望天吼,就是当年。末代皇帝从宫里带出来的宝贝。当年,鬼子把末代皇帝当傀儡,关押着。也就开始打起他身边宝贝的主意。” “这尊望天吼,也是当时鬼子。势在必得的东西。” 为了能保住这些国宝,不落在小鬼子手中。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想着法子,以售卖的方式。偷偷的把各种宝贝给出手。 “有一次,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到琉璃厂,出手一些东西的时候。结识了琉璃厂一个古董店里的掌柜子。” “后来那位总管,就把掌柜子带去见皇帝。” “皇帝跟掌柜子,聊的比较投机。就让总管,把一批宝贝。送给他保管。” “按照皇帝当时的意思,他守不住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就让有缘人,来替他守护。只要东西不落入鬼子手中。哪怕最后保不住,给砸了。也不能被鬼子抢去。” “后来,皇帝去了满洲国。鬼子没能得到想要的宝贝。就开始用各种手段招呼,皇帝身边的人。以此打探东西的下落。” “后来,还是被鬼子知道了这件宝贝的下落。找到了那位掌柜子。” “并以他的家人儿女做要挟。让他交出东西。” “那位爷,一边想保住家人,一边还不想让国宝落入鬼子手中。于是他想出一个主意。” “于是那位爷,一边跟鬼子周旋,一边找到一块同等级的料子。让人雕刻出新的望天吼。” “可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身边也有高人。为了能骗过去,把家人换回来。他想出一招,舍身取义,一了百了的点子。” “在交换的当天。家人安全后。他直接把那块新的望天吼,给摔得稀碎。最后也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后说:“料子是对的,雕刻工艺也是老的。款也对,造型也对。字也对。” “我再多问您一句。您是准备出国吗?” 金先生,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会说:“李先生,你也是老江湖了。又身居高位。一些秘闻想必逃不过你的双眼。” “估计,您从我的姓氏上也猜出我的来历。不瞒您说,现在国家对我们这一类人很不友好。我准备出国躲躲。我不想落的跟我那些同族一样。把牢底坐穿。” 老爷子稍有思考后说:“金先生,既然您打算出国。想必您手中还有一些东西。如果想出手我,给您包圆了。只要东西对。”…… 这边聊着价钱筹码。院子里的三大爷,也开始耍起他的小算计。 敞开门吃晚饭的阎阜贵一家。看着傻柱提着饭盒,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回来了。眼珠子一转,提着他那半瓶西凤酒。就去跟傻柱套近乎了。 傻柱:“我说三大爷,今天玩哪出啊!” 阎阜贵:“什么玩哪出。这不咱爷俩好久没聊聊了吗?今天来关心关心你。” 傻柱:“得嘞您,我看你是惦记我这饭盒了。” 阎阜贵:“进去聊,站在院子里不合适。” 傻柱:“走!”。片刻功夫,二人就来到傻柱家,坐在酒桌子旁。 阎阜贵看着饭盒里的菜直羡慕:“可以呀,傻柱。你这伙食不错。大葱炒牛肉。” 傻柱不耐烦的说:“行了,三大爷,赶紧把你那半瓶酒给倒上。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聊。正好跟我做个酒友。” 阎阜贵吃了一口牛肉后说:“行啊。味道不比隔壁李家差。” 傻柱得意的说:“那是,也不看谁炒的。不对呀!你什么时候吃过隔壁的饭菜了。” 阎阜贵一脸你瞧不起谁的样子说:“今天中午,刚吃过。怎么滴。我去隔壁吃饭。还要找你打报告?” 傻柱:“德行,小爷我经常去吃。也没像你这得瑟。” 阎阜贵:“谁叫你命好。绑了大腿。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了不得了。穿的,用的,吃的,是个派。” 傻柱满脸得意的说:“那要看跟谁比了。跟你们这群苦哈哈比,那是派。跟隔壁一比。咱还是个平头老百姓。” 三大爷不屑的说:“夸你二句,你还喘上了。不过说真的,你是变了。最近半年都没看到你跟许大茂掐了。” 傻柱更是不屑的说:“就他,他配吗?我是单位正式工,一个月工资30多块钱。自己住着两间房子。他呢,跟着他爹屁股后面放电影,连个学徒工都不是。跟他爹妈姐姐妹妹,挤在一起住。他现在哪有一点值得我去跟他掐。” “两军交战都要势均力敌,一边倒的游戏它没意思。您说是这个理不,三大爷。” 阎阜贵:“行啊,傻柱你现在都开始拽文的了。有进步。” 话题一转,三大爷开始聊起李家饭菜。“吃你这菜,我想跟你打听打听。旁的不说。隔壁菜做的不比酒楼里的差。你是厨子。你给说说,这里面的门道呗。我也让我家那口子学学。” 傻柱上下打量了一眼三大爷说:“您歇歇。跟你说了也白搭。” 三大爷心知肚明的说:“白搭也没事,就当长长见识了。说说~” 傻柱喝完一杯酒狗说:“那我就让三大爷你长长见识。” “旁的先不说,你知道他家炒菜的油,有几种吗?” 阎阜贵:“几种?” 傻柱:“大豆油,麻油,鸡油,菜籽油,猪油,香油。” “鸡油跟香油您知道吗?” 三大爷摇了摇头的说不知道。 傻柱拿着筷子比划说:“鸡油,是拿老母鸡肚子里的板油。熬出来的。” “香油!是拿大葱,小葱,洋葱,干葱头,芹菜,香菜,胡萝卜。用大豆油把那些大料小火炸干了后。再把那些废料捞出来。您想想炒菜的时候放个小半勺,那菜炒出来有多香。” 三大爷一脸震惊的说:“这么复杂?” 傻柱:“复杂?复杂的还在后面呢?” “还有它家炒菜的调料,你们家炒菜,从来没不舍得买味精。人家不用味精。还嫌不健康。” “人家炒菜用什么提鲜?人家用,鲜笋,鸡枞菌,猴头菇,香菇,羊肚菌,干贝。十斤水放在一起熬成一斤汤。然后用这汤,炒菜的时候放点提鲜。” “还有,鲍汁,拿老母鸡,猪蹄,猪皮,大骨头,鸡爪,排骨,干贝,跟鲍鱼一起熬。一百斤水,30斤料熬成10斤浓汤,在用酱油添色。” “还有啊,人家用十几种香料药材,风干,磨成粉。拌在一起。您说,就这些调料,你抓把树叶用这些调料炒,都能吃出美味。” “行了,就跟你说这么多。说再多您也白搭。” 此时的三大爷,震惊的已经张大嘴巴。“乖乖,这么奢侈。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傻柱也有些感叹的说:“开了眼?后面还多着呢,蜂蜜当白糖用。各种酱。什么排骨酱,香葱酱,海鲜酱,芝麻酱,豆瓣酱。多着呢。” “你呀,别看您是个老师。这厨房里的东西。您是一窍不知。”…… 第69章 贩罪团伙 (本书现在,因为安全审核问题,只有加入书架里能看,软件搜索不到。且看且珍惜。) 画面一转,回到酒楼包厢。 李子航:“金老爷子,您说最后新的望天吼,被摔碎了。那老的,是怎么到您手上的?” 卖家回忆一会后,喝了杯酒说:“当时新的,造出来后。他想着,这一去,就有去无回。就把东西卖了,一是可以给儿女留笔钱财傍身。二呢,是他知道这件宝贝。是个祸根。他的子女也守不住。” “所以他就把老的,卖给我父亲了。当时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没人敢插手。都怕引火上身。也就我家老爷子敢碰这东西。” “后来等那位掌柜子出事后。这件宝贝就一直在我家没露过面,直到现在。” 老爷子这时也确定东西真伪了。把袖筒捋下来,伸到卖家面前。 卖家也是懂规矩的,也是袖子一捋。两人拉起手,聊价钱。 只见,卖家脸色十分难看。边摇头,边说:“不成,不成。没有您这么砍价的。” 老爷子:“我这个价格可不是人民币,是美元。您不是要出国,给您人民币。您还得到黑市上换。何必呢?” 卖家一听,瞬间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我还有要求,一半外国钱,一半黄的。” 两人达成共识后。才把手分开,再把袖筒捋上去。 老爷子:“您要是信得过我,您把东西留下。酒席过后,我把钱财送到您府上,您看成吗?” 卖家价钱谈好后,心里压的石头也放下了。说话都有些豪迈。“谁敢信不过,您啊!这点钱财对您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再说,旁边还有桂老做中间人。我信的过” 卖家试探性的问:“我那宅子,您有兴趣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校尉营一个小死胡同里。 一群蒙面人,押着一个青年男人。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别忘了哥几个交待的事。你要是耍花招,只有两条路留给你。要不就是乱葬岗,要不就是牢底坐穿。” “你要是老实配合,富贵的日子等着你呢。” 蒙面人说完,还拿着一把手枪对着男人的胸口。 青年男人求饶的说:“几位爷,我配合,我配合。您先把这玩意收起来成吗?我胆小。” 另一个蒙面人,掏出一块小黄鱼,塞进青年男人的口袋里后说:“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绝对不伤害你的性命,这块小黄鱼,你先收着。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青年男人见钱眼开讨好的说:“爷您放心,我绝对不耍花招,把事给您办成。” 蒙面人又用匕首拍了拍,青年男人的脸说:“是福是祸。全靠你自己的选择了。” 扭过头又对同伙说:“把东西给他,哥几个等你好消息。” 青年男人,接过对方手中打包的酒菜后。整了整衣服,提着东西就往旁边的一个破旧的小四合院走去。 几个蒙面男人,在胡同拐角,监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直到看见他,进了宅子。 死胡同里,几人蹲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刚才的话题。 “狗哥,那小子会老实配合吗?” 原来这伙人正是老爷子叫来处理,这伙扒手的狗子。 狗子裹了裹军大衣:“那小子是个知进退的。再说,他的那份按了指纹的认罪书,还有照片都在咱们这。就他犯的那些事,被公安抓了,不吃枪子。也得把牢底坐穿。” “他不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外加上钱的诱惑,那小子肯定会老实配合” 青年男人,回到屋里,把放着蒙汗药的菜,摆到桌子上。招呼着同伴起来喝酒。 四九城的冬天,可不是一般冷。在死胡同里的几人,被冻的戳着手,哈着热死。时不时的起来蹦蹦。让身子不那么冷。 半个小时过后,那名青年男人,打开了门,冲着狗子一伙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望风的人看见后,立马通知狗子几人。 被冻的哆哆嗦嗦的几人,依然保持着警惕。分工有序,望风的望风。守门的守门。狗子带上2人,把手枪上了膛。随时准备出手。 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宅子。 直到看着屋子里,歪七倒八的4个人后。才慢慢放下警惕。 随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那4个人,五花大绑。又用麻布绑住他们的嘴。 最后,才招呼,内应青年。让他接盆冷水。把那几个人浇醒。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四人。晃了晃头,看着坐在炕上的狗子,和站在一边内应同伙后。知道他们被出卖了。立马开始挣扎。嘴里呜呜呜的叫着。 狗子看着挣扎不老实的几人,立马掏出消音手枪,对着被捆绑躺在地上的4人身边,开了两枪。 吓得他们顿时就老实了。 狗子走到几人面前,蹲着,拿着手枪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说:“老实了?不反抗了?” “等下我问啥,你回答啥。不然下次开枪,子弹就打在你身上了。听明白了没?” 被枪指着脑袋的那人。老实的点了点头。随后狗子一把扯掉那人嘴上麻布。 “这位大爷,您问啥。我绝对有一说一。只求您放过我们兄弟几个。” 说完还用阴狠的眼神瞟了一眼,出卖他们的同伙。 狗子:“先不急,我先给您们拍张相。” 说完,另一人。拿出照相机,指挥着同伙,给绑着的4人拍照。 随后,审问开始。老爷子派来的人,边审问边记录。家庭情况,贯籍。直到把他们这些年,犯过的罪。全部记录完后。才拿着印泥。让他们签字画押。 4人一边被枪指着脑袋。五花大绑的。只能老实配合,不敢乱动。 一个小时后。狗子才询问有关凤凰玉玺的事。 “说。关于,那块玉玺,和别的东西从哪来的。其他东西都藏哪了。” 扒手老大:“爷,东西是从。西四北六条胡同,一个一进院,偷出来的。” “其他东西,容易出手的。这几年。我们兄弟几个都给卖了。” “剩下的就是小五那个叛徒,手中的印,还有我手中的一幅画。老二老三老四,手中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狗子拿着枪,坐在凳子上。耐人寻味的问:“被偷的那户人家,就没报官嘛?” 扒手老大:“那户人家,我们几个早打听清楚了。他主上是前清,宫里,给皇帝守内库的小统领。到了他那辈。家里还出了好几个汉奸。解放后,他就差把头插进裤裆里过日子了。哪还敢报官。” “后来,他家被我们偷了后,没多长时间就搬家了。现在他们在哪我也不知道。” 狗子想了想后,阴狠的说:“你们,是想富贵的活呢~还是想死呢” 说着还拿着手枪,对着被绑的几人瞄来瞄去。 随着手枪的晃动,几人立马吓得跪地求饶:“爷,想活着。求您放过我们哥几个。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你开金口,我们照做。” 狗子阴飕飕的冷笑着:“是个聪明人。” “说,剩下的东西都藏哪了。” 扒手头子看穿了狗子等人的目的后,心里有些底气的说:“爷,我是看出来,您是想要东西。但我把东西交出来后,哥几个,怎么相信您能放过我们。” 这边刚说完。狗子拿着枪,就对着跪在地上的扒手头子腿边,开了一枪。事后,还一脸抱歉的说:“惊到哥几个了,走火,走火。你接着说。” 扒手老二,看着被吓尿裤子的老大。赶紧求饶说:“爷,服了。真服了。东西我们立马给您拿出来。” “那幅画,在房梁上。其余的东西,在院子里废弃鸡窝稻草底下。还有一件龙袍,被我藏在,里屋柜子夹层中” 随着扒手老二的交待,狗子一方的人马。开始把藏起来的东西,一件件找了出来。 狗子看着手中的龙袍说:“厉害。没想到你们这几个小毛贼,居然能偷到这种宝贝。” 然后眼神突然如饿狼般盯着,扒手老二。 “没骗我!” 说完,拿着旁边的匕首,用刀背,从扒手老大的额头开始,慢慢一点一点,轻轻的往下划。直到匕首划到,对方的下半身命根子后,然后用力把匕首扎进,扒手老大的裤裆上。匕首穿过衣服直接钉再地上。 扒手老大,刚缓过神。这一下,又被吓得失了神。接着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 狗子看着扒手老大的模样,捏着鼻子嫌弃的说:“你是怎么做人家老大的。就这点血性。还敢出来跑江湖?” 这时,狗子又把目光看向另外三人。 被盯着的三人,跪在地上,一起同步摇着头说:“没有了,没有了。东西都在这了” 第70章 盆满钵满 (昨天写五章,因为站内安全审核问题,章节改了又改,最后只能发三章。剩余的改下去,没那个味道了。还不如不写。所以有2章因为审核问题,被我直接删了。) 已经夜里快9点。酒楼里,吃好聊好的众人。准备打道回府。德旺带着李子航下楼买单。 算上加工费,这次宴席一共用了56块8。一顿饭吃了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 李子航的自行车,让下人骑回去。他跟大哥坐着汽车回家。 车上,老爷子看着笼子里的三只小豹猫。无奈的说:“你怎么买三只这玩意回去养。” “家里的瓶瓶罐罐,还有你养的鸟。把这东西放在宅子里。那以后还有个好嘛!” 李子航:“爷爷,你看这三小只多可爱呀。只要训的好,猫也能很听话。” “奶奶跟雨水,不是最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宠物。要是不听话,我把它们关着养。” 老爷子,也不辩论了:“有你,后悔的时候。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养不好。坏了家里的东西,到时候,别怪我把它们扔了。” 话题一转。李子航说起望天吼的事情。“爷爷,您信他,刚才说的话吗?” 老爷子:“他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信。古玩行里的故事,那是多了去了。别管他说的天花乱坠,你记住。一个字都别信。只认东西。” “心平气和的把东西看对了。再聊下面的事。” 李子航:“那您说,这东西到底是老的还是新的。还有,那个掌柜子,弄出一新一老。不会摔得老的。咱们手上的东西会不会是后来做的?” 老爷子:“料子是对的,工艺也是对的。内务府的字和款也是对的。东西现在就这一件。哪怕是新的又何妨。古玩行里真真假假多着去了。新的变老的。老的变新的。只要东西对。它就是真的。” 得旺这时也开口说话:“大爷爷,明天真去看房子吗?我总感觉那老头,有什么话没说。” 老爷子听着德旺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之前,我就把他底子给探出来了。那老货,底子不干净,准备跑路。” “可跟咱家没关系,东西照买,只要是好宅子,收下又何妨。” “小旺,明天你去看宅子。看好了,价钱你也跟他谈。剩下的事,交给随从办。” 李子航心想着,这几年,家里买了不少宅子。就他名下都有3套。还有一些不记名的。这年头,所有文件都是手写的。房本证上,盖个章,把日期,住址户主写明白后。宅子就是你的。 不记名的房产,老爷子玩了个手段。先盖章,填表。户主一栏空着不写名字。 以后写谁的名字,房子就是谁的。政府房产档案室,备份都不全。经过这些年的动乱。漏洞还很大。 校尉营胡同,狗子一伙人,已经把事处理到最后一步。 狗子:“机会,都留给你们了。以后,是到香江闯出一片富贵。还是在国内继续当个下水道里的老鼠。全看你们自己选择了。” 说完又拿出一封信,和500块钱放到桌子上。 “钱留着给你们当路费。信呢,是留着等你们到渔村,打电话找人用的。” “我不会派人跟着你们,半路上你们跑了。那也是你们的选择。还是那句话,是龙是虫。就看你们自己了。” 这时已经被松绑的扒手团伙。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狗子。随后又阴狠的看着出卖他们的老五。 这时扒手老五,也慌了神。他自己估计,等狗子等人一走。这群同伴就会收拾他。不死也会掉层皮。 于是他直接灵机一动,跪在地上求狗子收他做小弟。不跟着扒手团伙去香江。 狗子想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收留这小子。 最后,扒手们看着跟再狗子一伙人,屁股后面出去的叛徒老五。恨的牙痒痒。 等人都走后,扒手老二说:“大哥,咱们真的要去海对面吗?他们会不会,等咱们到了那边,再要咱们的命” 旁边两名同伙也跟着附和起来。 扒手老大看着桌子上的钱和信。不知想着什么。好一会后说:“那伙人真想要哥几个的命,刚才就要了。还绕那个圈圈。” “行了,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出发。反正四九城是待不住了。” “妈的。狗日的老五。最好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他生不如死。” 次日,上午。狗子带着一人,抬着一个红木箱子来到李家。 德财看到是狗叔,打开门后。就跑后院。跟李子航一起弄猫舍。 昨天带回来的三只小猫。让家里的几个小的。稀罕的不得了。 这不李子航,雨水,还有德财。都在后院,拿着木板子,给猫搭房子做猫舍。 北屋,书房。老爷子放下手中,记载有关凤凰玺的史记书籍。 抬头看着,站那的狗子和另外一人。 “事情办好了?” 狗子:“爷,办妥当了。人今天是兄弟们,看着坐火车走的。” 老爷子走到木箱子旁蹲下说:“东西都在这了?” 狗子上前赶紧把箱子打开。 “都在这了。一幅画,一件龙袍,一尊玉观音。还有几个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狗子说完,就把画和玉观音。给拿了出来放到书桌上。龙袍用上好的缎子包裹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轻柔着把龙袍给提着,展现给老爷子看。大邱也在旁边辅佐狗子,把龙袍展开。 老爷子看着面前的龙袍,又是轻轻的揉捏。又是拿着放大镜,对着龙袍观察缝接处和上面的丝线。 此袍样式为圆领,大襟右袵,马蹄袖,领袖俱石,青色花卉,织金边,片金缘,左右及前后开裾,直身式袍,列十二章。内衬,浅湖色暗花绫里。缀铜,鎏金,錾花扣四枚。系黄条,绣黄缎绵,金龙袍”。 老爷子边看边说:“好东西呀。以前想得到这衣服,那是想都不敢想啊!土里出来的,不吉利。也不完整。没想到晚年让我得到这么一件,皇帝祭祀穿的礼服金龙袍。” 里里外外看了七八分钟。老爷子才让两人把龙袍收起来。 然后坐到太师椅上,欣赏起那座玉观音。抬头一看狗子二人还在那站着。就招呼两人,自己倒茶休息。 然后才把玩欣赏玉雕。 只见玉观音,头戴凤冠,身着敞袖圆领宝衣,脚穿云头鞋,坐于中式龙头靠背椅上。左手抱一小孩,右手放在膝上。左右侍女各一。 这座观音,肥胖乳娘,抱一小儿,敞胸,哺乳。整座玉雕,共刻小儿九个,有站有坐,或伸臂或屈腿,天真烂漫,逗人喜爱。 玉雕背后,还刻有一副对联:“祥麟不祚无缘嗣;成凤偏临积善家。” 老爷子放下玉观音后神情大喜的说:“又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北魏时期的送子观音。就是料子差了点,是玛瑙。” “不过也正是玛瑙,才会有红,白,灰,青等色彩。这些色彩也让整座玉雕,活了过来。人物生动,简直栩栩如生。表情也惟妙惟肖。了不得,了不得。” 随后爱不释手的放下玉雕。 开始慢慢打开那幅画卷。随着画卷被打开2尺。老爷子神情也跟着慢慢变严肃起来。整幅画,尺寸有些大,书桌子上的东西有点多。让画卷施展不开。 老爷子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到一边后。才把整幅画卷打开。 老爷子左手拿着手帕,挡住口鼻。右手拿着放大镜,弯腰低头。仔仔细细观看,画卷的每一处。 十五分钟后,老爷子才坐到凳子上。眉头也舒展开来。对着,坐在对面罗汉床上的另一个说:“大邱,你去后院,把小航给我叫过来。” 大邱起身应道:“知道了,主子。” 说完就走出书房。 老爷子看着走出去的大邱,然后开口对狗子说道:“那几个小贼,是偷了皇宫宝库吗?尽是些了不得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到故宫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 狗子宠辱不惊的回答:“爷!有一点,您还真猜着了,那伙小贼,确实是偷了宝库。但不是皇帝宝库。而是给皇帝守内库的统领侍卫后裔家” “我估摸着,那位统领侍卫,被赶出宫前,监守自盗。不然这些物件,不可能流落民间。” 老爷子叹息的说:“怪不得~” “武者天的凤凰玺,清皇帝祭祀金龙袍礼服,董源的万里江山图,北魏时期的送子观音。哪一件都是,国宝中的国宝。也只有皇室收藏,才能聚齐这些宝物。” 老爷子说完,就从书架抽屉暗格中,拿出两沓钱。放到罗汉床上的,小桌子上。 “这2千块钱,你拿一半,剩下的。分给这次办事的兄弟。” “还有,走的时候,到厨房。拿些野味营养品。给你媳妇补补身子,养养胎。” “你也不小了。给自己培养个门徒。以后的事情交给他。你就安安心心的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现在不是我们跳的时候了。我还指望你未来帮我守着小航呢。” 狗子听完这话,瞬间有些哽咽。 “爷,好好的您怎么突然说些这话。您会好好的,也会看着小主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您放心,我这后半辈子,绝对会帮您守着小主子。”…… 第71章 地宫一层 (书快被封了。还有人看嘛?没有的话我就不写了。有的话,评论区留个言,我坚持坚持。) 后院,东墙角,李子航三人。拿着木板,榔头,叮叮当当的盖猫舍。 大邱,来到李子航面前,叫了声小少爷,并把老爷子的话传达给他。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榔头,钉子。看了看猫舍后。转身又对着整个后院瞧了瞧。 突然发现,这几年好好的一个院子,被东盖一处小房子,西盖一个鸡舍。还有他的练功房。整个院子,被糟蹋的不像样子。 想了想,等开春找个人,好好设计一番。把后院弄成,既不失美感,又可以安置这些猫猫狗狗的中西式结合花园。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向前去找老爷子。 书房里,他毫无拘束的站在书桌前,打量着那尊玉观音。随意的说:“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又拿起35公分高的玉观音说:“这雕的是什么人物。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这人物雕的栩栩如生,有韵味。” 随后又掂量一下玉观音。 老爷子这边刚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扭头就看见李子航的动作。 怕惊到他,连忙轻声细语的说:“孙子,你先把东西放下。” 李子航看了一眼手中,精美的玉雕。还是听话的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老爷子这才无奈的说:“孙子呀!跟你说了几次了,我这屋子里都是宝贝。你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 “那是尊北魏时期的送子玉观音,国宝中的国宝。你要是刚才一失手。我这心脏是真受不了。” 李子航听到这话,又拿起玉雕,开始欣赏起来。不过这次动作却小心了很多。 老爷子:“这次托你的福,咱家又收到四件,中华魂宝。” 李子航边看边说:“还有什么宝贝?” 老爷子:“龙袍,董源的画,还有你手中的玉雕。” “你等一下,跟我去后院,把东西都给放到地宫一层里。这些东西全是传世之宝。” 李子航听着要把东西放到地宫一层里,赶忙说:“爷爷,你先别急着把东西放进去。先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不能怪他着急。只怪地宫一层入口太难进。 又想到,第一次去地宫一层时的情景。打开地宫的机关真的让他汗颜。入口,在假山凹字形底下。 先要找到一块凸起小石块机关,左一圈,右三圈的转动。随后按下去,反方向再转两圈。 这时假山地板砖,会慢慢凸起两块石砖。那是门把手,推动地板砖用的。 滑开后,下面是一块,跟土地严实合缝的,一块大青石。 青石中间有一排,横竖九排的活体字版模。再对应口诀,一个一个按照顺序,按下去。全对了以后。大青石才会慢慢向下降。 直到降下5米深时,才会停止。这时方方正正深渊般的地坑,从四周墙体伸出一块块,石板。以螺旋向下形成楼梯。 深坑底部,有一个钢筋水泥修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钢门。拿出钥匙才能打开。 一整套下来,要6分钟才能进入地宫一层。既繁琐,又复杂。 要是不大动土木挖地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是让他找一辈子,他也不一定能找到入口。 不过地宫一层,相比较地宫二层。里面的东西要少了很多。 但是,要以文物珍贵性,经济价值性。历史文化研究性。地宫一层的东西。要远远超过地宫二层里的物件。 每一件都是国宝。 里面有,华夏五大名窑瓷器。各种皇家御用官窑瓷器。 包括各个朝代皇帝,名流大家,私人印章。 蟒袍,皇冠,凤冠,各种孤本书籍。 带铭文的青铜器,王侯级别的整套编钟。 各个不同朝代历史名流的字画。 不同时期各种国宝级雕刻摆件古董。 皇后,贵妃,珠宝饰品。各种品相极好的古钱币。 收藏的古钱币,传承有序,没有断代过。 拥有从春秋时期到清末。每一个朝代,皇帝或掌权者发行的钱币。 收集这一套,上下三千年没有断代的古钱币。那更是从,李家明朝老祖宗时期就开始收集。 其珍贵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还有一些,极具有历史文化,研究性的藏品。包括竹、木、牙、角、文房四宝、漆器、绣品、铜器、佛像、鎏金器物等。 里面藏品,大大小小,记录在册。一万七千零二十五件。 老爷子守着这座宅子,不搬走的原因,其中很大部分就是地宫中的藏品。 这次连着望天吼在内。地宫又要增加五件至宝。 想到这里,那些藏品多到他自己,大部分都没欣赏完。 老爷子这时打断他的思绪。 “想什么呢!东西看完,赶紧跟着把东西给放进地宫。” “还有一件事,清明前,跟我回一趟江南祖籍。带你认祖归宗。” 李子航放下玉雕疑惑的说:“认祖归宗?这都上百年了,咱家还跟祖籍那边的人有联系?” 老爷子白了一眼后说:“你以为,你列祖那一代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只靠主家和他吗?能做到守住那些产业,不被窥视。还不是靠江南祖籍那边的底蕴。” “为什么,当时主家,明明惮忌你曾祖。却依然不敢动手。这可不光因为你曾祖有手段。” 李子航没有接过话茬,而是话题一转的说:“这幅画,题词,印章也太多了。” “咦~ 这些印章,我好像在哪见过。十全老人~这不是乾隆的章吗?” “让我数数,好家伙,12枚印章。2处题词。都是乾隆的。真不愧,人形印章家的称号。” 老爷子看着孙子。在旁边观赏画,嘴里还念叨着。随后不耐烦的说:“还有点见识,后院猫舍弄的怎么样了?” 李子航:“我正想说呢。后院被盖的不像样了,天气暖和点。找人再把后院规整规整。重新设计一下。” 老爷子:“话说,咱爷孙俩。这几年没少在这院子里折腾。找个时间好好设计一番。别老是隔段时间就瞎折腾。” 李子航:“爷爷。当时修宅子,为什么不一次性修好。干嘛,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修。咱家又不是没钱。” 老爷子回忆起过往后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北平还没被我党接收时,当时整个四九城,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跑了。” “没跑的,就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要不,就是跟我党关系好的,要不就是没跑出去的。” “和平接收北平时,我党被严重的妖魔化了。都说我党是穷人党,进城就会把所有资本家给抄家,分家产给穷人。” “那时候,但凡有点资产的人。谁不是人人自危。当时咱家,你爹也不知道是参加哪个党。” “万一是国党,那咱家就离倒霉不远了。所以,我带着你,跟你奶奶。放弃小洋楼,住到现在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位是为什么当初,我会遣散所有家仆,躲起来。” “后来,政府找到家里。才通知了你爹的事情。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把心放了下来。” “就这,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我党主张的是共产。咱家是背道而驰。” “所以没敢把宅子修的太豪华。这不后来,咱家一系列动作,才彻底站住了脚。我才把以前的车子开了出来。” “为了不引人耳目,宅子也是一部份,一部份修。” “现在咱家,直通天庭。谁也不怕了。你要是想修宅子,那就找人好好的设计一下。修的漂漂亮亮。” 第72章 森林训练 (还是那句话,有人看,我就接着写,没人看,就不费那个心神了。) 转眼间,时光飞逝。岁月不为谁停留片刻。离清明不到20天。 延绵不绝的山脉。高空俯视,犹如飞龙伏地的形状。原始森林里,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少男少女,刚训练完隐匿科目。 肆无忌惮,又全身疲惫的躺在巨石上。享受这片刻安宁。 李子航头戴草帽,嘴叼一朵野花。躺在巨石上望着没被树叶挡住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比以往的都要好,天空也比以往的更蓝。 他想到了未来,该如何安排这群少年少女。 这群少年,已经完全被洗脑。完全按旧社会养死士的方式教育培训的。 满脑子都是,主辱臣死,主子是天的思想。改是改不过来了。他也没那个能力。老爷子也不会同意。 不能改变,但可以按照他的意愿来安排这群人。 李子航吐掉嘴里的喇叭花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东角,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这时离他近的人听到问话后,全坐起身来,唯独李子航自己依然望着天空。 (东角)28星宿暗卫,东方青龙七星之首,代号角木蛟。是李子航暗卫东方七星宿的头。以幕僚军师为职业。帮他出谋划策,是属于动脑子的那种人才。训练方式也以腹黑学,心理学为主,身手为辅。可谓文武双全。七人四男三女。 东角注视着他的小主子,想了想后说:“主子,想道是想过。不过一切都听老主子,和您的安排。” 李子航随后又问:“南井,西奎,北斗。你们仨有想过吗?” (南井)南方朱雀七星宿之首。代号井木轩。是李子航28暗卫,情报小组的头。以情报为主,七人全部是女孩。 (西奎)西方白虎七星宿之首。代号奎木狼。是李子航28暗卫,暗杀小组的头。以暗杀为主,七人五男两女。 (北斗)北方玄武七星宿之首。代号斗木獬。是李子航28暗卫,守护小组的头。以贴身保护他为主,七人六男一女。 李北斗率先说话:“主子,没想过,您让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反正听您调遣” 李子航想都不用想想,其他人的想法绝对都一个样。问也是多余。他试探性的说 “你们说过些年,我把你们一部分人送到国外学习,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周围四躺八仰的人全部起了身。看着他不说话。 “爷爷年纪大了,他的那套想法有些跟不上时代了。你们就是全部守着我跟前,也用处不大,还白白浪费你们的才能。” “我是这么想的,等你们年纪再大些。我一个个给你们送出国,学习金融,安保,企业管理。” 李子航看着一群人的目光,有些无奈的接着说:“不是不要你们了,一个个,把你们的死出样给收回去。” “放心,把你们送出国,不是不管你们了。是有人看着照顾你们学习。跟现在一样,只不过换个环境罢了。” “学业有成后再回来。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些暗卫,纪律等级严明。绝不会出现说话讨论乱哄哄的现象。 东角:“既然主子,都把未来的路想好了。我们听命就是。不过有一说一,您真的放心我们出去?到时候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其中有人变了心。该怎么办?” 军师幕僚不愧是动脑子的,句句都说在点子上了。 这时其他人暗暗相视。其中以脾气最火爆的西奎,按耐不住开口说话。 “别人我不管,我李西奎。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真要到那天,别怪兄弟我,把学的本事用在,各位弟弟妹妹身上。” 这时西方七星宿暗杀组也跟着附和。 李北斗,一脸阴沉的说:“我说角木蛟,你们这些动脑子的别挑拨离间。真有那么一天,别怪我跟奎木狼联手,清理门户。到时候就算主子同意放过那些叛徒,我也不会同意。” 李南井这个老大姐这时也开口说话:“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孤儿,没有老主子和各位叔叔伯伯。我们早就没了。” “更加不用说,老主子养着我们。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还教我们本领。” “那些最小的弟弟妹妹,可能不记得过去。但我们这些年纪大些的,你们哪个不记得自己的出身。” “我可是记得,那个寒冬腊月,我带着弟弟一路乞讨,衣不裹身,食不果腹的日子。要不是王叔,我跟弟弟早就死了。” “李北虚,你大声告诉我。如果有人背叛小主子你该怎么做?” 这时被叫名字的一个小孩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杀了他,为主子清理门户。” 说完还用通红的眼睛看着这群比自己大的哥哥姐姐们。 听到回答的李南井,满意的点点头说到:“不愧是我弟弟,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忘本。也不想想,没有老主子,跟小主子。哪来的我们!” 这时东方青龙组的李东亢打圆场说:“你们没脑子吗?一个个乱说什么?角哥不是说出自己的担忧吗?以防未来。你们一个个怎么还窝里反了。再说也没人会背叛小主子的,你们大家伙说是不是?” 旁边其余20多人跟着表忠心,异口同声的回答誓死追随小主子,永不背叛。 李子航看着这一出闹剧,心里有些莫名的想法。不愧是东方青龙组,都是动脑子的,一个人一句话,差点挑起内讧。另一个人一句话就给平息了。 这时候轮到他说话了,再不说话。就没法收场了。 “行了,一个个把你们的忠心都给放到肚子里。别整的热血沸腾的。” “还是那句话,你们追随我,追随我李家。我不会负了你们。更不会忘了你们!我不会让你们为我出生入死,更不会让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我把你们当兄弟姐妹。我只会带着你们平平安安!一辈子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都起来!一会还要接着训练。歇着?” 暗中保护这群小崽子的教官,在一边小声的讨论起刚才的那一幕。 “老王,你看这群狼崽子,一个个真不得了。刚才小北虚说杀字时。眼睛都是通红的。但凡刚才真有异样,小主子一句话,那狼崽子绝对二话不说就动手。” “还有,东角和东亢那俩狡猾的小狼崽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南井那丫头,是个忠心耿耿不忘本的。” “西奎还得磨练,脑子有,身手也有,就是脾气得改改。不然容易坏事。” “北斗,那小家伙就是眼镜蛇。阴搓搓的。有种随时在暗处咬你一口的样子。” “这群小家伙,比当年的我们,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老王)本名王守仁。李家,李子航父亲那一代的28星宿守卫。百战老兵,因战场受伤后,回到李家。被老爷子叫去当教官训练这一代的28星宿。 老王叹了一口气后说:“都是命苦的!一出生就活在阴暗中。现在有个能吃饱穿暖的地方,养着他们。都知道好歹。” “再加上我们这一群人的教导。不强都说不过去。” “想想当年,我们那个环境。国破家亡,群狼环绕的年代。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怕老主子家大业大,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训练。” “当年我们训练,也不就窝窝头管饱,偶尔一顿白面馒头。时不时的一顿大鱼大肉。射击训练只是每人每月50发子弹。” “远的不说,这群小崽子。训练一场消耗的弹药,都比当年我在战场上一个营排打一场战斗消耗的都多。” “再有,你看他们吃的都是啥?鸡鱼肉蛋,瓜果蔬菜。还讲究营养均衡!” “好家伙,比过去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吃的都好。” “还有,各种实战老兵训练他们,外加文化教育。各种实践知识。” “当年的我们哪有这条件。比我们强也是理所当然的。” “唉~ 如果当年的那群老伙计,也跟这群狼崽子一样的训练,至少能活一半下来。彪爷~好好替老主子守着小爷!” (彪爷)老爷子收养的义子。民国期间,为李家走南闯北跑商,闯龙潭跑虎穴。老爷子最信任的人之一。现被派过来教导28星宿的人情世故,江湖规矩。 彪爷:“说什么话呢!小主子我肯定会守护他一辈子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主子也是人中龙凤之姿。小小年纪,善于交际,对人心看的很透。知进退,有礼貌。待人做事让人如沐春风!不怕苦,不喊累。性格也坚毅,还有韧性。是个当家做主的爷!” 彪爷:“别在这卖弄你肚子里的二两墨了!李家有废物的掌门人吗?你也不看看老主子是怎么贴身教导小爷的。” “看这群小崽子的样。野外求生训练得提前了。”…… 第73章 七叔的孽缘 (小说软件里本书已经搜不到了。只剩下加入书架里的人能看。还有想看的评论区留个言。不然真没动力写下去了。) 距上次训练,过去两天。李子航也开始了上学生活。 傍晚5点半。李子航骑着他的女士自行车,载着雨水从干爷爷家回去。 半路上车胎漏气,两人只能下来推着车回去。熟悉他们的人,还上前打招呼问要不要帮忙? 胡同口,李子航记得这里以前有个修车铺,现在发现人去店空了。 看着路过的熟人,他立马上前打招呼。 “周婶,这里我记得有个修车铺的。怎么现在没人了?” 被叫住的中年妇女,看着李子航两人。也热情的回应着。 “呦~这不是小少爷跟雨水吗?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嗨!我回乡下几天儿,您能见到我就怪事了。对了婶子儿,修车铺您知道搬哪了吗?” “修车铺,搬到鼓楼东大街,街口去了。看你这修车要走一段距离了。” “怎么好好的修车铺,说搬就搬。” “我的小少爷呦~你还不知道?公私合营,政府说要把所有的小商小贩,聚集在一个点。叫什么,产业聚集什么的。这也是听你叔说的。” “反正啊,以前那些胡同里的小商小贩,全搬了。都变成供销社了。” “知道了,谢谢您了。您先忙。我推着回家。” “你看你这孩子,跟婶子还客气啥!那婶子走了。” 小雨水:“再见婶子。” “雨水真懂礼貌,不像你哥傻柱。你们慢点。婶子回家做饭了。” 推了2里多地两人才晃晃悠悠的到了家。 进门正巧看到院子里的七叔。 “七叔,问您一个事。街面上咋回事?怎么小商小贩都没了。我车胎漏气,都没个地方修!” 七叔:“车胎漏气?放着。等下我给你看看。” 这时听到动静的七婶也拿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 “别说你修车了,我现在早上去买个包子,都得跑二里地。” “以前胡同口卖菜的都没了。全部都只能在菜市场买菜。好家伙,一来一回,坐公交都得40分钟。” “还好咱家,后院里菜地里种的有菜。不是紧俏货,不用跑到菜场。” “七婶,那以前的商贩都上哪了?” “能上哪!都整合到一块了。卖杂货的都聚集在一起,成供销社,油粮铺。一个街道或者几个大胡同一个供销社。” “早餐铺子,菜贩子不让流动了。只能在菜市场,和铺子里卖。” “大物件只能跑人民商场去买。反正没以前方便了。” “还有啊,以后我买早餐你们别挑了。不然我就要跑断腿了。” “推车卖豆腐脑包子的老张。现在只能租个铺子卖了。不能跟以前一样,在家做好推着车满胡同跑了。” “还有云吞王,烧饼老赵都一个样。反正不方便了,我买啥以后你们吃啥!” “哎呦~锅里还冒着气呢。”七婶说完就急忙跑回厨房。 蹲在地上研究自行车胎漏气的七叔,看着自家媳妇那样,嘟囔句,傻媳妇。 一阵捣鼓,七叔看着是车胎被碎铁销扎破了外胎,连着内胎也扎了个小洞。 然后,拿出工具,脸盆。接点水检查别的地有没有扎破。 又是锉刀,又是补胎贴。又是一阵捣鼓。 李子航看着七叔修车,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让一个大领导,处级干部给我修车。瞧瞧咱这待遇。也就是我了!” 七叔白了一眼他。“少臭贫!” 李子航不为所动的接着小声的说:“七叔,听说小酒馆徐姐,快要嫁给那个跟何大清长的很像的窝脖子了。您没想法?” 听到这话的七叔吓得一激灵。做贼心虚的扭过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 “我的小祖宗呦~好好的你提这事干嘛?她爱嫁谁嫁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能盼着我跟你婶子的好呀。” 李子航嘿嘿笑了笑说:“哪能!这不是前几天路过那片。进去跟徐姐打声招呼,这才知道的!人家徐姐还向我问您呢!那眼神既伤心,又无奈的。看的我都跟着难受。” 七叔这时有点急了,压着声音小声的说:“你给我好好说话,小崽子你懂个屁。还有这事,要是你敢再你婶子面前提,看我不收拾你。” “哪能!咱爷俩的事,怎么可能在婶子面前说。” “不过你得,跟我说个实话。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婶子的事?好家伙,徐姐一个劲的问我,你的情况。就差让我传话说可以做你小的了。” 七叔叹了口气说:“生不逢时啊!孽缘。以后你不准去那了。还有把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李子航看七叔那样,心里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上下直打量他。看的七叔心里直发毛。 “你看什么看,什么眼神。再这样你自己修车” “我能看啥,看我七叔魅力大。你俩差着15岁。这样人家都愿意。您够牛的啊!” “边待着去!翻篇了。以后这个话题少说。” “还有你别说我,等你长大了,也一个德行。长着一张拈花惹草的脸,再加上你那张嘴。以后你的孽缘也少不了。” 说完又笑了笑:“不过谁叫咱家男儿都长的俊俏。那是本钱,没办法。” “小小年纪,你自己都一身的屎还来说我。你没看见小雨水粘你的劲,还有上次我看到你同学,那个女娃娃,看你的眼神也不对。那眼神都拉丝了。” “还有,你干爷爷家的小孙女,是不是有事没事就往咱家跑。只要你在,恨不得一天都呆在你身边。” “弄的小雨水都跟你婶子告状,说她霸占了你。” “现在只能娶一个老婆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还有脸在这笑话我。” 听到七叔说这话,他瞬间就有些头疼,何止是小雨水她们仨。就他班级里的女同学,有好多都对他有莫名的想法。 别看他们年纪小,可懵懂的爱最致命。说又没法直接说。躲又没法躲。 还好现在他年纪小,有些事可以慢慢来。 这能怪他吗!李家富裕了几百年,每一代男丁娶媳妇,外貌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远的不说,就自家奶奶年轻那会的老照片,看着就是大美女。生出来的孩子能丑嘛!还有他从来没见过面的亲爹亲娘。遗物里的照片,那也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老爹英气逼人。老娘也是肤白貌美。 这一代代的基因改良,后代长的丑真就说不过去。 貌比潘安,学富五车,出手阔气,豪门大户的身世。还有他那个七窍玲珑心。细腻的温柔!再加上前世的各种网络段子。让他出口成章,无意间的话,都能把小女生逗的直乐。女老师有时候都被他逗的捧腹大笑。你说能不招人喜欢吗!哪个小女孩能受的了。这桃花运挡都挡不住。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傻柱还为相亲的事烦恼。李子航小小年纪,小女生上赶子的往他身上扑。 郎无意,妾有情。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伤多少小娘子的心了。 七叔看着发呆的李子航,敲了敲盆。 “想什么呢?搭把手,赶紧收拾收拾。” “修好了回屋写你的作业!” “七叔,我听婶子说单位里给你分配房子,您不要?什么情况?” 七叔斜着眼看他。“怎么想赶我跟你婶子出去住?” “哪能!七叔您看您这什么话?哪有儿子赶老子出去住的。您这不羞辱我嘛!让人戳我脊梁骨嘛!” “再说,您跟婶子真搬出去了,我哭都没地方哭。从小您跟婶子就把我当亲儿子养。我没爹没娘的,早把您跟婶子当亲爹亲娘了。我这不怕您搬出去住,我会想您跟婶子嘛!” “好好的怎么还煽起情了。也没说不把你当儿子。赶紧滚蛋。” 这时七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听到李子航的话。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的直夸他。 “婶子没白疼你!说的我都快掉眼泪了。还有你李世贤,你以后少给我凶小航。不然我收拾不死你。” 这时两人猛的听到说话声,吓得相互对视了一眼。太可怕了,就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把两人的话偷听到多少。所以才吓人。 不过李子航什么人啊!两辈子练出来的眼力见,一下就看出婶子刚来。前面的话估计没听到。 立马起身,擦了擦手。抱住他婶子,说不要她搬出去住。 “婶子,您可千万别搬出去住。我还指望我结婚后,您给我带娃呢!” 七婶笑眯眯的说:“你才哪到哪,小屁孩一个,这会就想着娶媳妇了。” 七叔再一旁看自己媳妇的模样,估计前面的话没听着。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第74章 傻柱相亲 (谢谢你们,知道还有人看,我心里好受多了。也谢谢那些打赏的兄弟。感谢你们。昨天改了一夜的章节。就为了能过审。) (结果不尽人意,还要再改,如果审核在不过,本书直接就没了。前面好多章节已经做了大改动。希望这次审核能过。) 经过了刚才婶子的一吓。叔侄俩也不敢多聊了。把车修好后。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心虚。七叔还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傍晚6点半。李家全部坐在餐厅吃饭。刚吃会,傻柱就吊儿郎当的过来有事要说。 “嘿,都吃着呢!这么不赶巧。你们先吃,等会我再过来。” 老爷子:“吃了吗?没吃一起吃。” 婶子:“我说傻柱,这个点你不应该在上班嘛?怎么回来了?” 傻柱挠了挠头:“那啥!厨房排休跟你们不一样。今天轮到我休息。这不我上午出去逛街了。下午才回来。看李爷爷都在家。我不就过来了。” 奶奶:“还傻站着干什么!自己拿碗拿筷。” 旁边小雨水给她亲哥移了一位置。 傻柱盛好饭,坐在一起吃了起来。他是知道李家餐桌上的规矩,食而不语。 吃好饭后,七婶收拾好碗筷,泡了一壶茶。才开始询问傻柱的来意。 “傻柱有什么事,赶紧说!人都在。” 傻柱还有点难为情的说:“那什么,您上次不是给我说了一对象嘛!我们约好了下个礼拜去逛街。这不我想借您家一辆自行车骑。好显的有面儿” 李子航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这辈子有他家的帮扶。应该能摆脱原剧情,帮寡妇拉帮套。被许大茂和秦淮茹,搅和了一桩又一桩婚事。最后把三个白眼狼养大,房子也被算计走了。还被挤着跟贾张氏住在一屋。 拿着娄小娥的钱,养着全院的人。然后好名声全都是秦淮茹的。出钱还不讨好。里子面子全被秦怀如得去。 搞得傻柱骨肉分离,隔岸相望。 真是牺牲傻柱一人,幸福全院人。 不过有他的存在,这辈子傻柱再怎么招,也不会跟原剧情一样过的那么凄惨了。 七婶:“没问题,你随时来。车子随时骑。但有一点,你给我好好改改,你那张一开口就揭人老底的嘴。嘴上有个把门的。别什么事都往外抖。” “再有,你一个大小伙子,能不能给我注意点卫生。整天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样!” 傻柱被说的抬不起头,还好是吃完饭说的。不然边吃边说。饭都吃不下去。 奶奶这时也打圆场:“行了捐儿。少说两句。男孩子不都那样。没个大人照看着。像傻柱这样都算好的了。” “大娘您不知道。那个丫头是我给傻柱说的第四个了。” “前三个没一个成的。第一个,把人叫过来相亲,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也不知道给家里收拾收拾。” “好家伙,人一进屋。被满屋子臭脚丫子味熏走了。聊都没聊一句。” “第二个,我想着有了这个教训。我把人给他约在公园里。这小王八蛋。眼角还有眼屎,寸衫衣领黄一块,黑一块的就去了。” “都不知道换身衣服,拾到拾到自己。人小姑娘看他那死出样。婉言拒绝了他。他还傻不愣登的回来问我,人家姑娘到底啥意思。” “给他介绍俩对象,我得罪俩家人。害的我跟那俩闺女,娘面前头抬不起头。说我什么歪瓜烂枣的都给人家姑娘介绍。” “不说我气都不打一处来。” “第三个,聊的挺好。我以为这次能成。谁知道,这个傻柱子。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人家闺女跟他开玩笑。他认真起来。把人家闺女一顿怼。” “气的人家闺女,把包都砸在他身上。他还以为人家跟他打情骂俏。回来还得意洋洋的跟我说,这次能成!” “过几天没动静了。还拖我去问?这一问不得了。人家姑娘就差没开口骂我了。说他是个愣头青嘴太碎。好赖话听不出。” “我都奇怪了,何大清的本事一点没遗传。但凡他有他爹一半本事。年初说不定都领证了。” 听着七婶的抱怨。李家人全部憋着笑,看乐子。只有小雨水一脸羞愧。 傻柱还不服气的犟嘴:“就算能成,今年也领不了证。我还差点才20岁。” 一句话把七婶顶的脸都青了。 “傻柱,我发现你是真的傻。正反话听不出就算了。怎么还不以为耻,反为荣呢!” “我跟你说,这个在不成。你别指望我给你介绍对象了。我丢不起那人。” 傻柱:“我都改了。谁让我第一次相亲没经验呢!” “我今天去逛街,就是买衣服去了。还有我给贾嫂子每月2块钱。让她给我收拾屋子,洗衣服。” 李子航听到这话,一口茶差点没喷了出来。心想着原来收拾屋子的根在这。估计原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也是没成。嫌他邋遢。最后才出这招的。 历史总是那么相似,有他家的帮助。剧情都能按原剧情上走。什么人什么命。就算再怎么换人,还是逆天改不了他的命! 李子航:“柱子哥。要不你自己勤快点,自己收拾屋子。或者换个年纪大的婶子给你收拾洗衣服。让人贾嫂子给你收拾屋子算什么事。” “再说,万一哪天你带着相亲对象回来。人贾嫂子突然过来给你收拾屋子,洗衣服,别的还好说。那贴身衣物之类的。让你对象看见了,一个漂亮邻居大嫂给你洗裤衩子。你说人家会咋想。人还能同意跟你处吗?以后落个坏名声,给你介绍对象就更难了。” 满屋子都是人精,李子航这话一说出来。全部人都懂其中的湾湾肠子。 就他自己还傻乎乎的说那有啥。身正不怕影子斜。 气的小雨水都开口说话:“哥,你怎么还傻乎乎的。子航哥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听不懂。” “什么叫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凡有个坏心眼的,跑出去说你跟贾嫂子有一腿。还帮你洗裤头。你有多少张嘴都解释不了。” “还有啊,到时候贾大哥说不定还跟你反目成仇。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名声坏了,哪个媒婆还敢给你介绍对象。气死我了。” 七婶赶紧摸了摸雨水的头,安慰着说“好闺女,别跟你傻哥生气,不值得。” “好好听听,你妹都懂的事,你怎么跟个二百五似的,一点都不懂榆木脑袋。” 难怪原剧情,何雨水最后会把她哥推给秦淮茹。刚开始,于海棠跟杨为民分手。没地方去,躲在雨水小屋住。然后把他介绍给于海棠。眼看要成了,先是许大茂捣乱,后来又是秦淮茹捣乱。 后来秦淮茹更是半夜来到雨水窗前,问傻柱去哪了。雨水更是故意生气说,大半夜的还敲人窗真烦人。 到后来问情怀如是不是跟他哥结婚后就做了措施,才怀不上孩子。 最后没办法了才硬着头皮撮合傻柱跟她在一起。没办法,傻柱那时候已经大40多岁的人了。再跟秦淮茹离婚真就打光棍一辈子了。 后来娄小娥回来后。拿着照片跟何晓验证。发现俩人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才放心撮合一下他跟娄小娥在一起。 可被秦淮茹一哭,二装可怜,三装老好人又把一群人说到跟她一伙。 原剧情中,但凡傻柱能找个老婆。何雨水绝对不会把自己亲哥推向秦淮茹。让他哥给人养孩子,拉帮套。走她们爹的老路。 因为她拯救不了傻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不回来住。再有一点,她看出来秦淮茹是什么人,可她斗不过。更改变不了傻柱,也劝不了。只能不管不问她傻哥。 雨水:“哥,你听一句劝。你别让贾嫂子给你收拾屋子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说。让婶子过去说。” “还有你自己能不能改改,别整天一身油烟子味,满屋子臭袜子味。自己收拾一下,死不了人。” “你那屋我现在都懒得进去。太邋遢了。” 傻柱被亲妹妹说的恼羞成怒:“去一边待着。大人说话哪有你个黄毛丫头插嘴的份。” 这时老爷子板着脸敲了敲桌子:“傻柱,看看这是哪?说话有点分寸” 傻柱一抬头看到老爷子的目光,瞬间怂了下来。 老实的说:“知道了,我明天就不让贾嫂子去给我收拾屋子了。钱也不要了。” 奶奶:“你实在不行,换个人给你收拾屋子,杨瑞华不是每天呆在家里没事嘛!以她们家的抠门的性子,绝对会同意。” 傻柱疑惑的问:“杨瑞华?” 奶奶:“就是你们管事三大爷阎阜贵媳妇。” “您说三大妈呀!行我明儿就跟她说。” “那我先回去了。下个礼拜二,我来借车。” 老爷子:“等等,话没说完急什么。”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 第75章 点拨傻柱 (以后的方向,就不往上层面写了。改变策略。大事不让写,血腥的不让写,近代重要事件不让写,有影响阶级对立的不让写,抛开这些,我以后多写剧情融合,多写下层小人物。) 傻柱这时又扭扭捏捏的说:“没多少。” 老爷子:“没多少是多少,还担心我们惦记你那点钱?” “三百多点。” 这时候七婶听到傻柱说存款只有三百多点,非常惊讶的问:“傻柱你给我好好说说你钱都去哪了。” “这些年,你爹每个月给你寄10块钱,一年就是120。5年就是600块。你学徒5年,一个月15块5,一年就是186。5年930。” “再加上这半年多,你转正了。工资更是一个月375。半年怎么都有225。还有你爹给你留的钱。”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怎么都有两千多” “还有,雨水,不管吃喝,还是学费。又或者平常的花销。全都是我们家的。没用你一分钱。” “哪怕你一个月10块钱的花销。这些年怎么也得存上一千多块钱。” “你给我老实说,你把钱花到哪了?是不是去赌了?” 傻柱嗯嗯呜呜,半天解释不清。最后七叔看不下去了引导他说出来。 “傻柱,按理说你也是大小伙了,什么事都应该懂了。再说我们跟你无亲无故的,不应该管你。可谁让我把雨水当闺女了。”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知道我一个月多少生活费吗?” “不到20。就这样,日子过得有滋有润的。你说你一个大小伙,不用养家糊口。那么一大笔钱,几年你就败完了。” “我给你算算,1000千块,可以再买你家正屋两间。还有的剩。” “三大件,也可以买齐。你再把屋子装修装修。你说以你这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你偏偏把自己弄的邋里邋遢,求人介绍对象。但凡换个人,有这些条件。媒婆都能把门坎踏破。” “你说你这些年是一件,大件都没给家里添。几件像样的衣服也是我们给你买的。” 这时傻柱听到这些,瞬间恍悟过来。心想着也是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那啥,这几年贾大哥,时不时的找我喝酒。吃的太差我又不乐意。一个月请他个回,每回二三块钱。” “还有同事也是一个月人情来往,请个三四回。再加上我平时懒得做饭就直接买着吃。看到什么稀奇的玩意,脑子一热就买下了。” “这钱不知不觉,就用没了。” 听到傻柱的话后,李家人全部都有些无语。 也不怪傻柱,自从他接触李家后。眼界打开了。花钱自然大手大脚起来。再加上不缺钱,也没人管着。就变成现在的模样了。 没有少爷的命,却得了少爷的病。 奶奶有些看不过去了。恨铁不成钢的说:“行了,你还有脸说。” “傻柱你给我听好了,看在雨水的面,这话我就说一遍。” “以后你发工资了,留下10块钱,剩下的都交给雨水保管。直到你结婚后,这钱我会让雨水全部给你。” “还有你自己长点心眼,以后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也别乱请客了。” “阎阜贵,一个老师一家6口人,一个月三十多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10块钱生活费,能让你有滋有润的过一个月。” “等下我给你拿200,加上你自己存的钱。把自行车,手表给我买齐了。自己再到街道办找人。把你那两间屋子给我装修装修。” “你要是再烂泥扶不上墙,以后我家大门你也别进了。听明白了吗?” 傻柱听完连忙点头,随后羞愧的拉着脑袋。不知所措的坐在那。 这时七婶也出去给他拿钱。 月上柳梢头,从李家拿钱出来的傻柱,越想越不是味。想想这些年,那群人吃没了他两间房,三大件。 这是喝他的血啊!愤愤不平的刚来到前院,就碰到上厕所回来的三大爷。 “三大爷,上厕所呢。” 三大爷歪着头看了一眼傻柱,乐呵的说:“呦~傻柱,这是又去李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三大爷,有正事跟你说。” “你傻柱还有正事找我?月亮打东边出来了。” “三大爷,有好事找你。你不愿拉倒。”说完就要走。 三大爷一听有好事,连忙拉住傻柱。 “你看你的急性子。还没说啥事呢!” “三大爷,您让三大妈以后给我收拾屋子洗衣服。跟秦怀如一样。2天去一回。我一个月给您2块。您看成吗?” 三大爷一听有这好事,正想同意时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这活,不是一直让秦淮茹干的嘛?怎么突然要换人。你不说清楚我可不干。不能为那两块钱跟老贾家,吵架不是。” 傻柱挠了挠头说:“那啥!这不我今天突然发现,让秦淮茹给我收拾屋子,有点不合适。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影响我名声。以后都不好娶媳妇。” 三大爷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傻柱几眼。 “可以呀傻柱。突然开窍了。不对,看你刚从李家出来。应该是被点了。不然凭你那脑子,想不到这些。” 傻柱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同不同意!不同意当我没说。” 三大爷急忙说:“让你三大妈给你收拾屋子可以。但你得先把贾家摆平。不然你不是让我们两家打架吗!” “就这么说了。贾家我会去说的。您没事回去歇着。” 傻柱刚回到屋,贾东旭早就留意他的动态。想着接着去找傻柱蹭顿酒。 傻柱这边在屋里,数着钱。算上刚才的两百。再加上他自己的。500多块钱。厚厚一大叠。 贾东旭也不敲门,推开门就进来。看着桌子上一大摞钱。瞬间就两眼放光。 “行啊!傻柱,你发财了。好家伙这得多少。” 傻柱被不请自来的贾东旭,搞得不知所措。连忙,把钱全部放到饼干铁盒里。 “贾哥,你进来也不敲门。” “傻柱,你发财了可不能忘记兄弟。再说,以前找你,哪次敲门了。”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把实情告诉贾东旭。 “什么发财了。这钱是隔壁李爷爷借给我娶媳妇的。” “这不明天,我去找人装修房子。再买辆自行车。然后好结婚。我也老大不小了。” 贾东旭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装钱的铁盒上。十分自然的坐在傻柱对面。 这个年代,500块钱真的不是小数目。钱财动人心,傻柱看贾东旭那眼神。感觉自己的钱又要被惦记了。心想着明天中午就去把事办了。不然这钱留在家里不安全。 “原来是李爷,借给你的。话说傻柱你是真命好。哥哥我,一家老小就住一间半房子。你自己住着两间大房子。还有贵人照顾你。” “时不时的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的吃着。不像我啊!一个馒头都掰两半分着吃。哥哥苦啊~” “那什么贾哥,你今天找兄弟我不是来诉苦的!” “差不多,看在哥哥我不容易的份上,请我喝几杯总行。” 傻柱这时候心里早就想撵人了。但又难为情不知道怎么开口。再说经过刚才李家人的点拨,怎么可能再请他喝酒。 “那啥,贾哥。我今天在李爷爷家吃的。又没带菜,酒也喝完了。你看这么不凑巧。” “下次,你看下次,有机会再喝成吗?” 现在的傻柱,还没变老油子。跟剧情开始的时候完全两个模样。再说贾东旭比他大好几岁。面对贾东旭,自然有点虚。 贾东旭脸色阴沉的说:“行啊,傻柱。有钱了。开始不认人了。想找你喝个酒,都不给面了。” 虽说傻柱面对贾东旭有点虚。但那混不吝的性子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再加上想着自己三大件都被喝没了。 瞬间脾气就上来了。 “得了。找我喝酒?你怎么不把酒带过来。哪次不是喝我的吃我的。这几年你吃我吃的少了。” “还有,把你那眼神从我钱盒子上移开。不然以后万一我丢了钱。直接报公安告你” “还有啊!明天开始,别让秦淮茹过来,给我收拾屋子了。我怕被说闲话。钱我不要了。” “还有,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50块钱你说借半年。这都快两年了。你也没个话。” 贾东旭被怼的脸上神情不自然了起来。愤愤不平的站了起来。 “钱我会还你的。但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还有,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我高攀不起。” “说完扭头,气哄哄的走了。” 傻柱看着摔门而去的贾东旭,嘴里碎碎念的说:“什么玩意,叫你声贾哥,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第76章 全院最靓的仔 (再次感谢你们,你们是我的动力。如果书不封,我会坚持写下去) 相同的时间,发生着不同的事。 从傻柱离开后,李家一家老小坐在一起聊着刚才的事。 奶奶:“小雨水,你哥以后要是不上交工资,你跟奶奶说。我去收拾他。” 雨水:“知道了,奶奶。那我回去写作业了” 几人看着离去的小雨水,又接着聊。 七叔:“大爷,大娘。我跟小娟。过段时间要搬出去了。不过,那俩小子,还住在这,陪着您二老。” 一句话瞬间让全家都蒙圈了。 奶奶:“住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出去了。” 七叔点根烟抽了一口后说:“我干部级别在那呢。局里的领导,一直催着我住进领导大院。” “我婉言拒绝过几次。可我一个处级干部不要房子。容易得罪同级别的干部。” “下面的人,也会议论纷纷。我不要,他们也不好拿住房。不利于团结。上下都有意见。” “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干了。所以,我跟小娟商量了几次。还是搬过去住。” “不过您二老放心,我分配的房子离这也就6公里路。想回来随时就回来。” 老爷子:“人性啊!这东西,真的难以衡量。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领导怎么拿。都不拿,真的就得罪那些有刚需的人。” “搬的时候,打个招呼。家里有什么想带过去的尽管拿。” 七叔:“知道了。对了大爷,李怀德那小子。现在通过他老丈人的关系,调到娄半城的轧钢厂了。前几天还找我联络了呢。” 李子航听到李怀德,和轧钢厂这两个名字。心里起了波澜。 “七叔,您说的李怀德,跟咱家有关系吗?” “按辈分,你得叫李怀德堂哥。只不过以前不在四九城。现在调回来了。” 他听见李怀德居然跟自家还有亲戚关系,还是自己的堂哥。心里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浪。 老爷子:“那小子,消失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出现了。” 七叔:“抗战那会,他在大后方。一直跟他媳妇在南边呆着。这不他老丈人就把他调回来了。正好赶上公私合营缺人。就让他到轧钢厂做个副主任。”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啥!他想回村祭祖,还有他掌管物资后勤那一块的。所以想让我多关照一下他。” “你自己看着办。你现在的位置很关键,很多紧俏物资,只能通过老二老三那边得到。所以什么事不能做,心里分清点。” “你这个官,是为了稳住那边的关系,是润滑剂。好让老二老三看在我的面上,像以前一样。所以你把自己的位置摆清了” “不该管的别管。国家现在什么都缺,有些物资只能从国外进口。你只要不犯错,担子自然而然的会增加。” “别跟别人一样,削尖了脑袋想进步。到时候把自己弄的难堪。” “知道了,那我先回屋了。您跟大娘也早点休息。” 转眼间,满是人的餐厅里,现在就剩爷孙俩。 “爷爷,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老爷子用盖杯碰了碰,手中的茶杯,示意他接着说。 “那些暗卫我打算,再过几年送他们出国留学。现在这个环境,留在国内也无大用。白白浪费人才,所以我想等他们学有所成。再回来报以大用” “想好了要送他们去哪里了吗?” “白头鹰,日不落,香江。” “行,到时候我再安排。” “对了爷爷。我想留下几人,让他们从士” 这句话一出,老爷子眼神开始犀利。放下茶杯后说了句糊涂。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古往今来,上下几千年,哪个世家不是安排自家子侄,从士进庙堂。” “从来就没有哪家,说把家里的下人送进庙堂之上。” “知道这是为何吗?” 李子航呆呆的摇了摇头。 “你也不想想,他们都是出身卑微,活在疾苦中,走在黑暗中。一但他们得位,他们还甘心让人操控吗?” “记住了,人一旦身居高位,任何一个污点都可能是致命的。到时候,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抹除污点。” “你说说,我们到时候,出力不得好,还会把自家陷入危险之中。” 李子航有些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想掌控他们,到时候我以礼相待,不求他们。只当为自家买个保障。” “说你是生瓜蛋子,你还不服。人性这玩意千万别去考验。说不定会自食恶果。” “我有那资源,安排族中优秀的后辈从士,那不更安全。” “何以赌那三分险地。” “再说,你是这么想的,但是到时候他们也会这么想吗?用你那小脑瓜子好好想想,一个从小在黑暗中的人,一旦得势,以前那些操控他们的人能落下好吗?” “你是一厢情愿罢了。赵匡胤黄袍加身,那是他自愿的吗?还不是被下面人推到那个位置上的。” “真到了那个位置,就算他不动手,他下面的人为了大局。说不定都会对我们动手。” “如果自家没有人身居高位,那些人绝对不能送他们入士。” “以后这些事不要提了。你七叔,就是我庙堂上的重要人选。还有族中的一些后辈,也是我的后手。” “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忧这些了。”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人选不对。你太小看人性了。” “如果你自己高居庙堂之上,可以考虑那些事。也能压的住。” “主弱仆强,到时候,位置就该换换了。” 李子航被这一顿教训,搞得脑子懵懵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爷爷,我们家按什么辈份起名的。” 老爷子被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问的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先世德付 ,家泽长存,仁贤继启。按这十二个字排辈的。” “那我怎么不是按这个起名。” 老爷子思绪万千,但还是说出了原因。 “你出生的时候不在我身边。你老子给你的起名,希望你能继承他的伟大理想,继续杨帆航行。”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 次日下午,傻柱中午下班后。口袋里装着巨款。坐上公交车,满心期待的去往人民商场买自行车和手表。 人靠衣服,马靠鞍。傻柱今天把那身皮夹克,大头皮鞋穿上。购买自行车的时候没遇到势利眼,区别对待的情况。 “同志,那辆自行车怎么卖?” 售货员看着傻柱穿的是个有钱人的样子。热情的跟他介绍起自行车的情况。 “那辆是永久牌自行车,195一辆。” “旁边那辆呢?” “那辆飞鸽,175一辆。中间那辆是凤凰牌的180一辆。” 傻柱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最后选了凤凰牌自行车。开了票,数出18张大黑牛付了钱。又问起售货员,卖手表的在哪块。 “掏钱的时候,售货员看着傻柱口袋里的票子,眼睛都直了。心想着傻柱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太有钱了。” “卖手表的在二楼。一上楼就能看得到。” “对了,自行车买回去后,别忘了去派出所打钢印。以后每年还要缴税的。” “谢谢您同志。我回头就去打钢印。” 二楼,傻柱看着柜台上的一块块手表。眼睛都快挑花了。试了又试,最后咬着牙买了一块海鸥表,因为表是今年国家自主研究出来的国产表。刚上市,还在试水中。所以价格比较便宜,只要120块。 骑着车,戴着表。一身皮夹克的傻柱在街上也是风头无两。回头率绝对杠杠的。 虽说,自行车这年头在整个四九城也不少。但谁家要有个自行车,那绝对是附近最热的话题。绝对让人高看一眼。 傍晚下班后的傻柱,被单位同事吹捧了一天。现在走路都是抬头挺胸。都不带低头看路。 前院傻柱推着车,故意慢慢经过三大爷家门口。好显摆他的自行车。 “嘿~三大爷,这呢。给你喽喽这是啥!” 说完还拍了拍自行车座 “哎呦喂~新的自行车。你的?” 三大爷看着自行车那个叫新奇。 “这不废话,不是我的,我推把它回来,那不是贼吗。” “好家伙,你是屎壳郎变季鸟,一步登天了。说说,这车多少钱。” 傻柱一脸得意的说:“不贵,也就180” “这还叫不贵,我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下这些钱。牛掰了,你小子皮夹克穿着,车骑着。是个爷!比你老子有出息。” 傻柱得意的抬起胳膊,伸了伸手。 “再给你喽喽这件东西。” “哎呦喂~不得了。傻柱你是真发达了。手表都戴上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没做犯法的事。” “三大爷,您眼红归眼红。但不能诬陷我。” “再跟您得瑟下。明儿,小爷我还让人来给我装修屋子。拜拜了您,我要回去了” 说完傻柱人五人六的推着车回去了。 傻柱跟三大爷在院子里聊天的话,没一会功夫就传了开。眼红傻柱的,想算计他的。全都在家里聊着,傻柱买车买手表的事。其中贾家更是眼红的想把傻柱抢了。 第77章 人文地理 东直门火车站。是这次李子航一伙人行程的。 东直门城内,各种驴车,马车,三轮板车。排着队等着接活。城墙内也是热闹非凡,卖卤煮火烧,豆汁,烧饼,大碗茶。各种小吃不计其数。扛着稻草棍,卖冰糖葫芦的。 吆喝擦皮鞋的,卖香烟的,卖香皂,卖头油膏的。见到人,就上前问候要不要他们的商品。还有拉客住宿的。 来往的旅客也是满脸疲惫,城外一片黄土地,来往行人也是风尘仆仆,身上沾满了灰尘。这年头出趟远门,真不容易。 就李子航这趟回江南认祖归宗的行程,也是千难万难。 先从四九城坐火车到津门,再坐轮船去魔都。从魔都坐汽车去姑苏。估计搞不好还得坐牛车。 九转十八弯,漂洋过海,穿山越岭。 李子航穿过城门洞,看着古老,气势恢宏的箭楼,翁城。心中不免一阵可惜。 四九城的城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独特的文化符号,它见证了明清两代的历史沧桑和帝王将相的兴衰更替。 箭楼建筑规制,实为将两座城门箭楼垂直相接,为重檐歇山式,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堡垒式建筑。 戗脊垂兽为五个。角箭楼坐落在高十二米、底边长40米的城台之上。 楼体沿城台外缘而建,箭楼外侧两正面和两侧面均辟有箭窗,上檐下1排,重檐下3排。正外面每排14孔,两面共112孔;侧外面每排4孔,两面共32孔。全楼总共144孔。 古城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仿佛一道天然屏障。远眺城墙,宛如一条巨龙贯穿整座城市,具有难以言喻的震撼力。 可惜啊,可惜~ 李子航,不用拿行李。就拿着照相机一顿拍。想把这个时代的烙印,永远留在照片中。 “孙子,别拍了。赶紧走。一会别耽误了火车。” “知道了奶奶。我再照一张。您等等我~” 这次去江南祖籍,就李子航一家三口,再加两个随从。 走的时候,小雨水眼泪巴巴的看着爷爷奶奶。哄了好一会,才安抚好那小妮子。 这次回祖籍,真不适合带上她。不然奶奶早就把雨水带到身边,跟着去了。 火车站内,他好奇的看着老式候车厅,这比电影电视剧里的场景,更有画面感。毕竟是亲身体验的。 不到一刻钟,火车的轰鸣声,冒着白色的烟雾,犹如一头怪兽缓缓而来。 这种火车他第一次见。前世再落后的绿皮火车,放到现在估计也是最好的。根本不能比较。 老爷子买的是2张高级包厢票,一节车厢,只有八个包厢。 包厢内,2张床铺、固定桌椅,一应俱全。 坐在包厢里,李子航一开始对什么都感兴趣。但没过几分钟,就索然无味。 慢,太慢,非常慢。火车时速按他自己估计,最多一小时60公里的时速。 火车一路上轰隆轰隆,噪音大的很。吵得他脑瓜子疼。 看着窗外,到处是农田,和光秃秃的山林。索然无味的风景看一会,就让他睡着了。 “孙子,醒醒~到站了。” 奶奶轻轻的拍了拍李子航的脸。 被叫醒了的李子航,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奶奶。 “我的好大孙呦~你是上车就睡。一路上都不带醒的。” “奶奶给你,擦擦脸提提神。过一会就到津门了。” “奶奶,几点了?” 老爷子这时插了句嘴:“快十二点了。等下到站,先找个地吃饭。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别落下什么。” 李子航算了一下时间。好家伙,从四九城到津门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路。硬是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 老爷子边走边给他,介绍起津门火车站的历史。 津门火车站,始建于清光绪十二年(1886年),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正式通车运营,至1955年,已有69年的历史。 津门站初站址建于“旺道庄”。 清光绪十八年,车站移址至海河畔“老龙头”处,因而改名为 “老龙头火车站”。1949年后改名津门站。 1950年,津门站进行了新中华成立后的首次扩建。 哥特式的老站房,站房有烟囱,售票、候车分别在一层和二层。有两个站台、一座天桥、四股车道,其中有一条是煤球厂的专用线。 老爷子叹息的说:“当年我就是从这里把你,二爷三爷,送走的。” “这一别多年,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相聚的时候。” 老爷子正在伤感时,有一个身穿西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 “老爷,您跟夫人,歇歇。” 说完他的两个随从,把李子航一家的行李都接了过去。 老爷子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后说。“守鄯,没想到一别多年。你还是没变。你爹还好吗?” (守鄯)建国前。李家,津门生意负责人的儿子。也是李家的老仆人。祖上3代人都是跟着李家混饭吃。 “回,老主子的话。我爹这两年身体不太行了。腿脚也不方便了。” “要不然这趟来接您的活。也轮不到我。就这,我爹还吵着要过来。” “你爹不比我大几岁。怎么不到70岁的人身体就垮了?” “老主子,您看这也不是说话的地。请您移步。酒席都给您和老夫人备好了。” “您看,要不咱们先去酒楼。边吃边聊。” “我爹还有一群叔叔伯伯。都再酒楼里候着呢。” 守鄯说话的态度,拉的非常低。低声细语的请示老爷子去酒楼吃饭。 老爷子:“得嘞,走着。” 出了站口,早已准备好的轿车停在了老爷子的面前。随后一家子人坐上车后。车子启动出发去酒楼。 车子行驶在津门郊区的马路,一路的风景也让李子航开了眼。越到市区越繁华。 这个年代的乡下郊区,好像都一个样。大片的农田,低矮的房屋,万年不变身穿打满补丁衣服的农民。一个个满脸菜色。 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较艰苦。但相比以前。那日子好的不是一点半点。最起码不用再受欺负了。不用再担心人身安全了,也没有小鬼子,和二狗子欺负他们了。 至少有了自己的土地,自己能当家做主。生活有了希望。 越靠市中心,西式建筑越多。津门因为历史原因,作为一个万国租界。各种西式建筑更是百花开放。 街上来往的行人,自行车,汽车、电车、公交车。让整个城市显得生动起来。 车子停在,顺德大饭店门口。纯西式的门楼建筑。仍保留着日不落,古典建筑的风格。和欧洲中世纪的田园乡间建筑的特点。 酒楼内也是19世纪末,纯西式装修风格。 这个时期能在顺德大饭庄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酒店内迎宾,侍从。对于李子航这个拿着照相机四处乱拍的小孩,非但没有制止,还为他介绍起酒店的历史。 “早期的顺德是一座富有西欧乡土气息的三层楼房,为当时津门洋式建筑的佼佼者,也成为了当时最为豪华的饭店。1924年,在此基础上又扩建了一座约2500平方米的四层大楼。酒店也是引进西式管理方式。” “酒店内在1888年就引进了最早的发电机。酒店内电话,吊灯,电梯。都是现今最先进设施。” “住过酒店的名人更是数不胜数。末代皇帝,皇后,少帅等人都在此长住过。赵四小姐,和美玲夫人弹过的钢琴,现在还放在大厅里。袁大头,徐时昌先生,中山先生,和兰芳先生都曾入住过酒店。” “酒店古往今来,迎接过多位外国着名友人入住。” 李子航听到这些,想着到此一游的心态。给爷爷奶奶在大厅钢琴旁拍了照。 还让侍从用相机给他一家三口留了影。 第78章 故人相逢 包厢内,坐着的6人看到老爷子等人的到来,全部起身相迎。 六人全是上了年纪的人。其中一人更是坐在轮椅上。 打发走了侍从后。其中五人更是行着单膝跪地礼。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也是抱拳行礼。 老爷子拉着脸说:“都起来!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让外人看见了。这不要我的命嘛!” “主子,不管什么年代,主子都还是主子。不能没有规矩” “我说老守啊!几年没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老守)本名守恒,公私合营前李家在津门生意的负责人。清,泯国时期,祖上就侍奉李家先祖。守鄯的父亲。 “主子,劳您挂念了。前两年中风了。这不就成这副模样了。” “夫人,多年没见,您还是风采依旧。” 奶奶:“老了,比不得从前了。美伢最近身体还好吗?” 老守:“劳烦夫人挂念贱内。她还是老样子。” 奶奶:“孙子,这位是你守爷爷,那位是你张爷爷,这个是你王爷爷,赵爷爷,钱爷爷和孙爷爷。” 李子航一番喊人后。被一群老头轮番夸赞。 老爷子:“都坐,站着像什么事。” 把李家和守鄯带来的侍从安排到别的包厢吃饭后,包厢里就留守鄯一个年轻人伺候着。 随着一道道菜上齐,守鄯在一旁介绍菜品。主要是介绍给李子航听的。老爷子跟奶奶,早些年走南闯北,什么样的菜都吃过看过。 守鄯:“高丽银鱼,八珍豆腐,老爆三,坛子肉,熘鱼片,锅塌里脊,虾酱炖豆腐。这些都是津门的出名的特色菜。” “小少爷您尝尝。” 接着守鄯把一坛陈年老酒从老爷子开始挨个倒酒过去。 “主子,这坛子酒可了不得,要不是您来,老孙还舍不得拿出来。” 老爷子一听这话来了兴趣。 “老钱,说说,这酒有什么独特之处?” (老钱)本名钱拢唤,李家老仆人,后跟着守恒来津门给李家守着生意。公私合营前,李家外贸生意大掌柜。 老钱:“这酒,是从他媳妇刚怀他儿子时,埋起来的状元红。一直封存到现在,50年整。” “实打实的,半个世纪陈年佳酿” 李子航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喝过此等陈年老酒。好奇的伸个脑袋,看着老爷子杯中的酒。 发现酒盅里的酒,微微透着淡淡的黄色,有种黄酒的感觉。 老爷子,无奈的用手把李子航的脑袋推了回去。 “瞎看啥,还没到你喝酒的时候” 其余众人被这一幕逗的直乐。 老钱看李子航这么好奇就跟他解释起来 “小主子,这酒是纯粮食酿的。一坛30斤的酒,经过50年的封存,再坛子里挥发了一半。打开后酒香浓郁而深沉,经久不散。” “酒如勾了薄芡似的浓稠。颜色也呈琥珀色。不过这酒喝的时候,得按比例勾兑新酒喝。” “要不是主子跟夫人来,老孙打死都舍不得拿出来。” (老孙)本名孙启明。李家老仆,公私合营前津门所有茶楼,茶叶铺的大掌柜。 “钱瓜子,你个老东西,你糟蹋我的好酒还少吗!这些年,我的好酒不管藏在哪!你都能给我糟蹋了。” “老王,你是知道的。好家伙,我把酒都放在你那了。他都能给找出来。” (老王)本名王东岳。老爷子青年时雇的伙计,后一步步成为老爷子的心腹。 老王:“老钱一来找我,好家伙。正事不干,先往我家酒窖里跑。拦都拦不住。上回我儿子抱怨了几句,他把我儿子一顿教训。” 老爷子:“老钱,你现在怎么还是嗜酒如命。不能改改嘛!都多大年纪了。” “主子,这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年不年轻我不知道,但你是越来越精了。骗我还不成,连我小孙子也骗。你是个狠人” 这话一出,老钱老脸瞬间挂不住了。 “老张,别不识好人心。你马上都跟老守一个德行了,那酒我替你喝点那也是为你好。再说我是在跟你小孙子逗闷子,什么叫骗他” (老张)本名张嘉元。李子航曾祖收的义子。后被老爷子派到津门做木材生意。公私合营前津门最大木材厂的厂长。 “主子,您是不知道,老钱现在是,鸡嫌狗弃,跟个老小孩一样。我们这几个老伙计没一个人待见他。他去老张家喝酒,发现老张没在家,骗他家13岁小孙子喝酒。好家伙,老张小孙子喝醉后,耍酒疯。骑再老张身上,来个武松打虎,非逼着老张喊求饶。” “您说说,他办的都是什么事。”说话的是老赵。 (老赵)本名赵惊蛰。老爷子28暗卫其中的一位。被老爷子派到津门监管所有生意。 这时挂不住脸的老钱,看到服务员上的菜,赶紧把话茬接了过去。 “小主子,您尝尝这道菜。老仆特意为您准备的。” 李子航听见钱爷爷自称老仆,又是小主子。眉头一皱。 “钱爷爷,您喊我子航就行。也别老仆老仆的。我有点受宠若惊。” 这话一出,旁边几位老伙计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老钱摇了摇头,根生固蒂一辈子的规矩让他不可能把老礼给忘了。 老爷子这时发话了。 “你们都是小航爷爷辈的,再说都什么年代了。以后那一套都改改。你们就称呼他小名就行。” “也别老仆的自称了。现在国家主张的是人民当家作主。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对大家都不好。” 在坐的哪个不是老江湖。这话一听就知道老爷子啥意思。老钱也立马改了口。 “那我就斗胆叫您一声小航。” “小航,尝尝这道,红烧熊掌。三天前老主子来信要过来。我就让人准备了。” “这道菜,去毛去腥。三蒸,三煨。最后上菜时再小火慢炖,大火收汁。来回要36小时才能吃上这道美味。” 李子航顺水推舟的夹了块熊掌品了起来。发现入口软糯香滑,再嚼有种吃炖得像软烂牛筋一般的口感。滋味也是入口鲜咸,回味,甜中带着醇厚的回香。越品越是美妙。 老钱看着李子航品完菜后,邀功似的询问如何。 “熊掌,闻之带有股酒香,吃却没有酒味。入口肥而不腻,软糯香滑。吃之还带些许嚼劲。鲜咸中带丝甘甜。既能吃出冬笋的鲜香之气,又有火腿的咸味,回味中的甜味,也带着上等蜂蜜的甘甜。汤汁也有老汤的醇厚之味。色香味俱全。回味无穷~” 李子航的一番点评,瞬间迎来满堂喝彩。其中不乏有考量后得到满意答案的赞赏。 老钱:“看来小航也是个老饕客。全部都被你说中了。” 老爷子看到熊掌,勾起了一些回忆。 “老赵,还有老钱。你们还记不记得,年轻那会,我们闯关东收购药材皮子。” “路上遇见一头拦路的熊瞎子。” 老赵:“那会好像是泯国元年。我们几个被老主子,安排去跟着叔父辈的人闯关东。我记得那会可把我们几个小的吓坏了。马都被惊的直窜。” “要不是当时老主子派来的护卫,我们几个真就不知道咋办。” 老钱:“谁说不是呢,我记得那会我才21。主子也就17。当时都是第一次闯关东。没经历过这种事。都被那头站起来2米高的熊瞎子吓的不知所措。” “后来还是秋分叔,站了出来,一枪就把那头熊瞎子给撂倒了。” 老爷子:“那头饿急眼的熊瞎子,尸体被我们称了称,好家伙,刚冬眠出来的都400多斤。那爪子跟个匕首似的。” 李子航在旁边好奇的问后来呢? 老钱:“后来,皮被我们扒了。熊肉一部分被煮着吃了,吃的时候才发现熊肉又材又老,骚味还重。就全喂猎狗了。” “四个熊掌也被我们糟蹋了。” 老赵:“说起那熊掌我就来气,刚开始炖,好家伙,又骚,味还大。咬也咬不动。我不信邪,抱着砂锅走一路。最后四个熊掌都被炖的稀烂,还是难吃的要命。气的我差点没把锅给砸了。” 老爷子:“说你傻,你还不信。当时我们那群人,谁会炖那玩意。再说也没那个功夫和材料。都说留着回去找人弄。你非傻不愣登的就褪毛开始煮。” “不光糟蹋了四个熊掌,连带着糟蹋了一锅好药材。” 老赵嘿嘿笑了笑。没反驳也没说话。 李子航这时也把对熊掌的疑问说了出来。 “赵爷爷,熊掌真跟书上说的那样,四个熊掌只有其中的那个,掏蜂蜜的前掌能吃?” 没等老赵回答,老孙就直接说道。 “小主子,你看看我这记性。” 说完还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嘴巴子。 “小航,别听书上和那群做酒楼生意的人瞎说。” “您想想,熊跟牛羊猪,一个德行都是四掌走路,” “每天走在地上,各种污秽之物也是避而不晦。哪分前后脚。” “都是那群卖熊掌的商人吹捧出来的,货以奇居,想卖个好价钱罢了。” “反正这些年我是没吃出来前后掌的区别。” 老爷子:“世间万物,好多东西都是因为利益被吹捧出来的。何止是熊掌。” 大家边吃边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公私合营的事情上了。 第79章 山中无老虎 花开两枝,话分两头。 四九城,南锣鼓巷40号院。傻柱趁着中午休息的3个小时。把装修屋子的装修师傅给带进院子。 “师傅就这两间,您看怎么装修?” “东家,您想怎么装修,有没有想法?” “我是这么想的,两间屋子,中间做隔断,一间卧室。一间客厅,餐厅连在一起。墙面粉刷。地面也铺层水泥地。” “窗户,跟门柱也重新粉刷一遍。您看这样成吗?” “没问题,就是水泥有些不好弄,但是我能给您弄来。不过价钱就贵了些。不知道东家你能接受吗?” “大概什么价,您说个数。我再合计合计” “那成,我先给你量一下屋子的面积。然后才能算出大概花销。您等会。” 片刻功夫,装修师傅,就开始给傻柱的两间屋子量面积。 院子里没有工作的小媳妇,老嫂子被这动静。都吸引过来。 秦淮茹:“傻柱,你贾哥跟你闹矛盾。你跟我较什么劲。还不让我给你收拾屋子了。” 傻柱这会脸皮还是挺薄,面对秦淮茹。没说几句话就脸红了起来。说话也是哆哆嗦嗦的。 “那个,那啥。让嫂子给我收拾屋子。怕传出去,不好听。到时候有什么风言风语,还容易让你跟贾哥生气。” “这不才换三大妈给我收拾屋子。我跟贾哥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 这时旁边老妇女也跟着起哄。 “我说,傻柱。看你这样子是装修房子。怎么,手表买了。自行车也买了。这是打算娶媳妇。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一个。” “你这自行车还是我们院里头一份。你算拔了份。给院子里长脸了。” “就是,傻柱。我把我侄女介绍给你认识。咱俩做个亲戚。以后多照顾照顾我家。” “王春花,你那侄女才多大,你就介绍给傻柱。脸呢!” “傻柱,你听我说,我有个外甥女。长的那个叫好看。十里八街都出了名。盘条也顺溜。是个生儿子的样。你要愿意,我赶明领你家看看。” 好家伙,自从傻柱买了自行车,手表后。今天又装修房子。不管单位里,还是院里。认识他的人上赶子给他介绍对象。 回头想一想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夜里他自己时不时的,都恨的抽自己两耳光。 傻柱:“各位婶子。不好意思,隔壁吴婶子,已经给我介绍对象了。过两天就见面。如果不成的话。我再通知各位。” “到时候,再麻烦各位婶子。” 这时周围的妇女一听,七婶给他介绍对象了。就暂时熄灭了给他介绍对象的想法。她们可惹不起七婶。 “行,傻柱既然有人给你介绍了。那只能说明我的外甥女没那福份。” “不过傻柱,你到时候不成的话。跟婶子说一声。我给你介绍。到时候念点我的好就成。” 这个时期的媒婆,给人介绍对象。那是要收好处的。有的女方为了嫁到好人家,也会给媒婆送礼。媒婆两头吃。 所以这些大妈,才上赶子给傻柱介绍对象。 贾张氏这个时候也从外面回来了。看着院子里的动静。嘴里嘟囔着“什么玩意,没爹没娘的人,还抖起来了。” “东家,面积量好了。打上水泥地,做隔断墙。外加粉刷墙面和门窗。我给你报一下价。” “要三个工人,7天就能给您弄好。” “每个工人,一天1块5毛的工钱。三个人,7天31块5外加一顿饭。” “看您这。估计也没时间给我们做饭。收您三人一顿1块钱。7天7块。” “水泥地,全部弄下来要80。腻子,大白。要12左右。油漆得5块。木板砖头,有城墙砖。能为您省点。10块钱就成。” “里外里大头都在这。一共1455。后面可能有偏差。有可能多点。但绝对多不了多少。您看成吗?” 傻柱想了想后,发现他口袋里的钱是绰绰有余。豪迈的说:“行。就按师傅您说的办。您什么时候能开工。” “明天!不过我们先写个字据,再签字画押。然后您最少再付我一半的钱买材料。剩下的一半,等装修好以后您看好房再付。” 傻柱同意后,在屋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份合同。签字盖章后。拿钱让人办事。 “东家,明天就要动工。您晚上最好把,您屋子里的家具,被子之类的。重新换个地。不然到时候弄脏了就麻烦了。” 傻子看了看房间里的东西。除了一张床。几个柜子。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没别的了。 转头就跟装修师傅说。 “师傅,您看正好。我现在还有点时间。家里东西也不多。您搭把手。把东西抬到隔壁屋。劳累您了。” “说完还掏了一包没拆封的烟塞到装修师傅手中。” 把床和柜子,抬到废弃的游廊下后。值钱的东西和被子。全都放到小雨水屋里了。然后把钥匙递给师傅。就去上班了。 另一边,津门顺德大饭店。 老爷子等人,吃好饭后。坐在总统套房里。聊着最近发生的事。并交待以后的政策。 “老守,最近半年公私合营,下面人有没有异常” 老守:“主子,家里的老伙计都听您的,老实本分,就算心里不痛快也都按您的意思做。” “可那些半路出家的人。现在明里暗里,想以私转公。到处拉关系,走门路。想穿官袍接着管事。” 老爷子叹息的说:“随他们去,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留个心眼别到最后褶子了就行。” “津门过去有句老话,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一不问住处,二不问营生,三不问工钱。” “现在我也送你们一句话,一不问,二不管,三不顾。偷得浮生半日闲,便是人间好时节” “放下功名和利禄,余生吃好,喝好,玩好。” “你们主子我,上百年的家业说放弃就放弃。你们就别心疼你们那二两碎银子了。更别从中作梗。不然晚年落个身死诛灭,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行了,都回去。乏了!” 月上柳梢头,四九城被黑夜笼罩。 晚上,下了班的傻柱,屁颠屁颠的提着饭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刚到家门口,才想起今天晚上没地去。想着跟自己亲妹妹何雨水挤挤。 发现雨水屋里没人,转头一想得嘞,准是在李家。 把车子放好后。扭头就去李家跟雨水说说,再她屋里住几天。 刚走到,废弃游廊处。看见自己中午搬出来的家具。现在就剩一张床。 瞬间脑子就懵了。立马大声嚷嚷起来 “谁呀~这是谁呀~谁把我的家具搬走了。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哪个缺德冒烟的家伙干的。” 边走边嚷嚷着,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快出来看看,咱们院子里进贼了。” 这时候听到傻柱骂骂咧咧的声音,好事者,都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家,批改作业的三大爷,听着傻柱的声音,放下手头的工作。问自家媳妇谁又得罪他了。 三大妈:“还不是贾张氏,跟对门的水根家,还有后院的许家。” “傻柱今个找人来装修屋子。把家具全搬到中院游廊那了。” “贾张氏,明知道是傻柱的东西。她还装聋作哑。把一个柜子和2把椅子搬回去。那两家看贾张氏带头,也把剩下的柜子椅子全搬回去了。” “你看!今晚儿,有乐子看了。” 三大爷:“那一大妈,还有你跟二大妈。没拦着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谁说我没拦。当时她们搬的时候,一大妈。就跟她们说了。好家伙,就贾张氏和许大茂他妈那泼辣的劲。谁说都没用。” “你是没看见贾张氏,那德行。说什么傻柱现在,发财了。这点东西不会要的。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让她搬回去用。” 三大爷:“你去看看。我把这点作业批完了再去” 中院一大爷家门口。 易中海:“傻柱,你骂骂咧咧的什么玩意。有话不能好好说。” 傻柱:“不是~一大爷。我东西被人偷了。我还不能骂两句。” 易中海:“事还没搞明白呢,你就在这骂街。先去院子里问问,说不定谁家把柜子当不要的给搬回去了。” 易中海是心知肚明,他一回家一大妈就跟他把事情说了。他也无奈。只能等傻柱回来看他什么态度。如果傻柱当没事人。那事就过去了。傻柱要是闹再出来说话。 第80章 猴子称大王 夜晚市区的津门灯红酒绿。 不管什么时候,有钱有势的上层人。永远缺不了一口酒肉。 一家百年老字号酒楼包厢内。 “守鄯兄,听说今天老东家,过来了。怎么不出来见见我们这群老伙计,” “对呀!您今天可是去接那位的。老东家没说点啥?” 守鄯喝了一杯酒后来。眼神平淡的看着说话的两人。 随后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主子要见谁,自有主子的想法。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才不安。” “各位。您瞧瞧这是什么话。这老东家,几年没露过一面,往年只有各个大掌柜去京城报账,才能见到一面。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津门,谁不想上前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刘老弟这话不假。守鄯老弟,你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 守鄯祖祖辈辈,都是李家的仆人。接受的教育也是一心向主子。对于那些想背叛主子的人自然没好脸色。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各位今就到这了。明我得去给老主子办事。各位对不住了。小弟先走一步。” 守鄯说完扭头就走,刚走到包厢门口。扭头又来了一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各位好自为之。” 其余四人被守鄯临走的一句话,说的大眼瞪小眼。 “哥几个,不是~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山中无老虎。哥几个只是想人往高处走。这有错吗?” “他也不想想,这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主子,主子的。还当过去呢~” 其余三人并没有言语,都是低着头拿着酒杯想着心事。 “哥几个,都蔫巴了。这东家一来,你们就怂了。胆也怯了。” “张总,稍安勿躁。说不定东家什么也没说。就是路过津门呢!” “我说刘经理,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这都什么年头了。公私合营马上就快到尾声了。你真想着下半辈子,在家歇着。” “再说,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什么意思。” “我说,张总。您呀,跟我们这抱怨没用。还是聊聊上次的事。” “于大掌柜子。听说您的事有眉目了?” “嗨~侥幸。” “我说,于大掌柜子。你可以呀。不声不响的弄个官身。还可以接着管理铺子。” “这事,老东家知道吗?” “知不知道,又怎么样,时代变了。我能穿上这身官袍。那是我的能耐。他知道了又奈我何。” “你的事,是安稳落地了。可我的事呢。唉~” “我说老张,您真想跟我们一样。这事你还得找老东家。你也不想想,我们几个,里里外外,铺子里最多,就几十号人。弄个官身,相对容易些。” “可你那码头,上上下下,将近上千人了。没有老东家的点头。政府能安心让你做个公方经理?” “要是老东家,在其中说几句话,我看你连私方经理做的也悬。”…… 守鄯家,从酒楼里回家后,就把刚才的事说给了他爹听。 “爹您说说,这都什么人。一群见利忘义的人。什么东西。” 守恒:“我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主子都把事情安排好了。” “那些人全部都痴心妄想,一些小铺子。就随他们去了。可像码头的事,他们想都别想。也不看看,南洋,和香江到底是谁再跟咱们做生意。领导不会不考虑这一层关系的。” “码头那块,主子说了。你接着干。等到公私合营结束。让你批个官身。做个科长。然后继续管事。政府那块也谈妥了。” “先让那姓张的小王八蛋,忙活去。” 四九城,南锣鼓巷40号院。 傻柱已经弄清楚,谁把他的家具搬走了。这会院子里全是站着看热闹的人。 贾张氏也是个嫌事不够大的主。人越多越来劲。 那满嘴脏话,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傻柱哪是她的对手。被骂的狗血淋头。 还有同一战线的许大茂他妈,跟水根家媳妇。 一时间,中院几十号人,瞬间鸡飞狗跳。骂人的,拉架的,劝架的。不嫌事大拱火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只见傻柱,扭头回到屋里。拿着菜刀,就要劈了那三个老妇女。 众人,看见傻柱拿刀。顿时就把他拦住了。 贾东旭,一把抱住傻柱的腰,许大茂,在旁边双手抓着他空着的手。 刘海中,也上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抓着他拿刀的手腕。 刘海中,一个每天拎大锤的手,那力气哪是傻柱能比的。 瞬间傻柱就被几人控制住了。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发现事态变严重了。也不再一旁拱火了。 怕傻柱再拿刀伤人。旁边的几人拿着绳子给他绑了起来。 一大爷,跟三大爷。在旁边一人安抚傻柱,一人教训贾张氏,跟许大茂他妈。 这年头,院子真出了人命。院子里的人,上上下下没一个能落到好的。三个大爷都会被撤职批评。严重些,还能影响到工作升级考核。 这边院子吵骂声,早已传到隔壁李家。七叔这会还没回来。小雨水看他哥的东西搬到她屋里,就知道啥意思了。于是跑到李家睡了。 晚上八点多钟,这个年代,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大多数人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直到七婶听到,傻柱的大吼大叫声,怕出了事。赶紧起床穿衣服,跑了过来。 小雨水今天跟着七婶睡的。七婶起床的动作把她弄醒了。迷迷糊糊披了件衣服跟着七婶出去了。 七婶不声不响的推开人群,走到傻柱面前。院子里的人看到七婶的到来全部不吱声了。 七婶看着被绳子捆住的傻柱,还有满脸的抓痕。瞬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雨水看到自己傻哥被绑了起来,抱住傻柱的腰就开始哭了起来。 傻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七婶,也不挣扎了。嘴里也不说狠话了。拉个脑袋,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七婶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看到傻柱凄惨的样。早就怒不可言。 没有任何言语,七婶上前给傻柱松了绑。雨水也在一边给她帮忙。 院子里的众人,早已被七婶的气场压的没有任何声响。 给傻柱松了绑后,才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易中海在一旁打哈哈,才一开口。就被暴怒的七婶呵斥住了。 “闭嘴。还轮不到你易中海说话。傻柱,你给我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七婶是什么人,那是当年抗日时期,被鬼子围村,都敢拿着菜刀跟小鬼子对峙的主。哪能让一群小角色给镇住。 旁边的二大爷,跟三大爷看着七婶杏目狰狞。也不敢开口说话。 直到傻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 七婶转过身,走到贾张氏面前,二话没说,上去就给她一巴掌。 被打懵了的贾张氏,看着七婶另一只手还想打她,缩着脑袋,捂着被打的脸。 七婶此时怒气未消,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贾张氏没被捂住的那半边脸上。 七婶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把贾张氏打倒,坐在地上。 随后,扭头看向许大茂他妈白素兰。 白素兰,被七婶的眼光吓得直往后退。 七婶边走边说:“一群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小的。挨打了才想跑。晚了。” 说完就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把她打的跟贾张氏一个德行坐在地上捂着脸。 挨打也分前后,轮到水根的媳妇了。 水根媳妇,是个机灵的。连忙道歉。生怕挨上一巴掌。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七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看到她那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后说道。 “一群不要脸的。欺负一个没爹没娘的小辈。一点良心都不要了。亏傻柱每天见了你们,还叔叔伯伯,婶婶大妈的叫着。” 随后又扭头看向三个大爷。 “易中海,你作为管事一大爷,你不站在公道处说话,帮亲不帮理。你还让人绑住傻柱。你真行。” “二大爷,你威风。你真威风。以大欺小,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信不信我让你,再现在的级别上干一辈子。” “三大爷,你做为一个人民教师。一,不制止事态发展。二,跟着他们同流合污。三,没做到管事大爷的职责。你算什么人民教师,又做哪门子的管事大爷。” “还有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什么玩意。” “我把话撂这了,你们三个要是做不到管事大爷的职责。我不介意去跟街道办的张主任聊聊。” “还有,谁以后还敢欺负傻柱。咱们走着瞧。” “贾张氏,白素兰,人我打了。东西你们也拿了。傻柱脸也被你们挠花了,两清了。柜子留着你们自己用。什么东西~” 随后,又帮傻柱整了整衣服。 “傻柱,以后有什么事来找婶子。我给你做主。不就几个柜子,几把椅子吗?婶子给你买七十二条腿。” “瞧把一张脸抓得。过几天怎么相亲。” 说完就带着小雨水,跟傻柱回隔壁了。并让他这几天住在李家。 院子里的人,鸟兽群散。挨了打的贾张氏,跟白素兰也被家里人,扶回屋了。 一时间,鸡飞狗跳的院子,回到往日安宁。 第81章 认祖归宗 次日,一早。傻柱回到自己的屋子,跟装修师傅交待一番后。顶着大花脸上班了。 院子里的人,经过了昨天的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傻柱。 看热闹的还好。虚伪的打个招呼。 对门的贾家,和邻居一大爷。那是一个好脸都没给。装作不认识。扭头推着自行车就上班了。 对于二大爷,三大爷。也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相比四合院的纷纷扰扰。李子航一伙人。那是精神抖擞的吃着津门的特色早餐。 吃饱喝足后,一伙人。车子接送到,津门大码头。 时间不早不晚。一伙人来到码头就登船检票。 老式的游轮,好像上辈子的运沙船改的。中间一个大大的烟囱。船上盖着三层楼。 跟泰坦尼克号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整个船长60米,宽20米。排水吨位才1600多吨。 李子航一家自然买的是一等舱。 航行开始的时候,李子航还新奇无比。可这个时期的船,再加上小吨位。一遇风浪。船就像要翻了似的。 算上停船靠港的时间,从津门到魔都足足用了,5天4夜的时间才到达。 这一路,奶奶跟他两人晕船,吐的死去活来。 老爷子跟俩随从。一路上啥事也没干,就照顾晕船的两人了。 刚下船的时候,路差点都不会走了。还是被扶着下的船。 在魔都更是休息了一天一夜,才缓了过来。 李子航心里暗暗发誓。回去的路上,哪怕撒泼打滚。也绝不坐轮船了。太遭罪了。一路上苦胆差点没吐出来。 他跟奶奶两人,到现在都是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双目无神。 半死不活的坐在汽车上。从魔都到姑苏100公里多一点的路。硬是开了,三个半小时。 路段好点还能跑快点。差一点的路,时速平均35公里每小时。 全身快散架的时候。总算到达这趟行程的终点。 李子航祖籍,在姑苏市区。他那一脉主屋还在。听老爷子说,他家主屋在他曾叔祖那脉人手中。也就是老爷子的叔叔那脉后代。到李子航这代算四代人。 到了地方后。一群人欢迎他们的到来。老老少少,十七八个。 自从知道他们家的起名辈分后。一说名字就知道该喊什么。 带先字的喊爷爷,带世字的喊叔叔。带德字的比他大的喊哥哥,比他小的喊弟弟,带付字的喊侄子。在小辈的不管年纪多大,都不配出现在今天的场合。 本来老爷子那代的人,辈份就是一个轮回的开始。看到启字一把年纪的老头。绝对是曾祖父辈的。 正所谓长门的孙,末门的爷。这一个家族人多了。不按辈份,根本不知道怎么叫人。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可能叫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叫小弟。 一番客道认人后。李家人齐聚一堂,坐在李家主屋里。 老爷子说着一口流利的姑苏话,跟族中的长辈同辈交流着。 李子航在旁边,听着都傻眼了。一句话没听懂。只看见,一群老少爷们聊着聊着,时不时的看着他。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用他无辜的大眼睛,报以微笑相对。 没办法,上辈子他是渝城人。这辈子京城人。对于吴语那是毫无了解。更是听不懂。 奶奶也不知道,被那群妇人拉到哪了。一屋子的大老爷们。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那是相当难受。 半个小时后,强忍着打瞌睡的他,才被老爷子拉着跟一群人道别。 他也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倒床就睡。 屋外鸟鸣狗叫,屋内也是鼾声不断。 日落西山,整整睡了大半天的李子航,迷迷瞪瞪的被渴醒了。 他还当在自己家。闭着眼摸床头柜上的茶杯。 摸了好一会,睁开眼。这才想起来不是在自己家。 穿着整齐后。自己到桌子上倒了一杯凉白开。 解渴后,这才打量起屋中的摆设。 只见他睡的床,是一张千工拔步床。 此床,挂檐及横眉部分均镂刻透雕,前门围栏及周围档板刻有麒麟、凤凰、牡丹、卷叶等纹样。 床高2米4,长2米3,宽2米3体形庞大,分内外两部分。里面是床,外面是廊,外廊床尾放着梳妆台和梳妆凳,外廊床头放着一把靠椅,再加一张小茶桌。 整张床犹如一个小屋子。此刻李子航,欣赏打量,屋中的各种家具摆设。 相比较北方,南方的家具多了一种美感,和精致。样式,和雕刻也更加复杂。 在北方,千工拔步床,十分罕见。 也就上辈子,在一些博物馆,和网路上看到过。也难怪他会稀奇。 想着把这张床放卧室里,床尾外面放张贵妃床,小茶几对着壁炉。冬日里烤着火,品着茶,逗着鸟,那叫一个美。 想着出神,就被进来的奶奶给叫回了神。 “我说,傻小子,你自己傻乐什么呢,喊你半天,你是一句没听着” “奶奶,我刚睡醒,脑子还眯瞪着呢。没听见。” “孙子,你看着床傻乐什么呢?” “奶奶,这床,什么来历。睡着可真舒服。” 奶奶,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子航缓缓说道:“怎么,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要。” “这床是你高主母,嫁给你高祖父时的嫁妆。都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现在也没人睡了。只有我们这支人,回来祭祖的时候,才安排给当家主妇睡的。” “你想要,想都别想。他们不会同意的。” “赶紧洗把脸,出去吃饭。你这一睡,整整睡了三个半时辰。中午饭叫你起来吃,怎么叫都叫不醒。” “外面人都还等着呢。赶紧跟我出去。” 饭桌上,座位主谓分明。男一桌,女一桌。半大不小的小孩一桌。 李子航是嫡出长子长孙,有资格坐在主桌上跟老爷子他们一起吃饭。 奶奶就得跟旁边一群,上了年纪的族中妇人长辈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的规矩也是大同小异。 李子航经过老爷子,和奶奶的多年调教,不管什么样的场合,从不会失了礼节。 酒足饭饱后。李子航被同辈人拉着出去熟悉环境。老爷子跟着族中长辈唠嗑。 老爷子:“五叔,您身体还好。” (五叔)老爷子的亲五叔。 “好什么,马上就要入土了。这些年族里乱七八糟的事,都没快把我愁死。” 老爷子:“想开点,历史上改朝换代哪个不是一场浩劫。” “前有,满清扬州屠城十日,后有太平天国。这些不都过去了嘛。更何况现在局势也稳定了。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 五叔:“话是没错,可你知道,现在族里登名在册的还有多少人吗?” 五叔用他颤颤巍巍的手伸出一个手指头。 “就一万多点。咱们最顶峰时,全族十几万人。唉~” “这些年,死的死,走的走。49年那会土改,又死了不少族人。抗日时期又死了一波,还有押错宝,跟着果党走的。最近合营,咱们几百年的底蕴付之东流。” 此时的客厅里,气氛压抑到极点。老爷子也轻声叹息道 “都过去了~浩劫都过去了~咱们先忍耐忍耐。等下一辈的成长起来,就会变好的。” 五叔:“你们兄弟几个都还好!” 老爷子:“都一样,您知道的,民国那会,从家里分过去的族人,上上下下几千人。现在就剩不到500号人,这还是算上包裹中的奶娃子。” “老二,老三,在香江南洋,偶尔还有书信来往。老四一大家子,自从果党败退后,退守弯弯。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死活。” 五叔,听完后,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族中,那些押宝成功的,现在,在各个地区当官,也有在部队带兵的。” “你拿去看看,以后你们这些人多联系,多互相帮扶。” “其中还有几个在京城。你回去后联系联系。” 李子航爷爷看着信上十几个名字,还有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官。写的清清楚楚。 “还有,走的时候,留个名单地址,把你们那支从士的后辈,全部写上。” “以后,那些人回来。也能帮到他们。” 李子航爷爷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五叔,给小航准备的药材都齐了吗?” 五叔:“早几天就齐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毕竟那种血脉,哪怕是直系,也是万中无一的。” “一代最多人,少之一人。甚至还有断代过。可遇不可求。” 老爷子:“我明白,这不就抱个期待嘛!我懂。” “对了,五叔,关于血脉激活一事,我还有个事想跟您商量。” 五叔:“你说” 老爷子:“我们在内地的族人还好,清明带着孩子回来,还有个指望。” “可在海外的族人怎么办,那些人加起来也不少。我想请您跟那些老祖宗说说,在香江另起一个炉灶,好给后辈用。不然他们真就没了指望。” “话又反过来说,万一海外那些族人后辈中,有一两个继承那种血脉的,那也是家族中的大兴。您说呢。” 第82章 清明祭祖 白虎血脉 五叔摸着他那为数不多的白胡子,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这事,我得跟那些老祖宗们商量商量,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也没辙。” “还有,你上次寄放在这的东西,这次走的时候也带走。那东西我看了,我研究了大半年。才研究出来那鼎是春秋时期,周天子祭天时用的鼎。其中的铭文解读出来就是那个意思。” “回去,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 “对了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老爷子:“待不了几天,清明后最多再待两天就要回去,小航还要上学,京城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合营我不回去坐镇,有点不放心。” 五叔:“你们这代是没指望了,就看孙子辈了。好好培养你那小孙子。行了回去休息。”~ 岁月无痕,一转眼,时间就来到清明。 当天,天色朦胧。雾色弥漫整个姑苏。 李子航一大早就被喊起来吃早饭。 回村祭祖的人,早已把需要的东西备齐。 黄纸,元宝,鞭炮,蜡烛。猪头,祭鹅,整鸡。水果,糕点,回魂香。琳琅满目的祭品已经准备好。 乡下,李家祖坟。李氏家族老少爷们,全部按照辈分。分列在祖坟碑文的两旁。 族中长者,焚香祭拜天地,朗读祭文,上表祖宗。诉说子孙后辈这一年的功绩。 族中男丁,长幼有序的开始祭拜祖宗。上香磕头。 整个仪式,庄重肃穆。 终于轮到李子航,在族中长辈的引导下,为祖坟,象征意义的添一把黄土。 上香,三拜九跪。随后族中长者,把写有他名字的黄纸,焚表祭祖。 族中长者,向祖宗大声拜念,“今有李家遗落在外子孙,认祖归宗。祈求祖宗保佑后辈子孙。” 礼成后,李子航再次三拜九跪回礼。 接下来的李氏子孙,轮流上香拜祭。 还有月子里的娃娃,抱在怀里。父亲拿着香代替自己儿子上香。 上千号人,浩浩荡荡全部祭拜完后。由长辈带路,领着众人回去。 村中李氏祠堂。回来的李子航被爷爷带到祖宗牌位前,依旧是磕头上香。 随后一道士剪掉他的一缕头发。用黄符纸包住,叠成平安符,挂到祠堂里的长生塔上。 其后,族中老者,才正式把他的名字记载在族谱上。 这时他才看到,到他这一代是23代人。名字也改成李德航。 所有流程全部完毕后。欢庆的时候也开始了。 祠堂广场上,摆满了大席。前前后后不下于50桌。 刚开始李子航还想着这么多人,这些席面怎么够。后来他想多了。是流水席。 这边一桌人吃完,立马收拾,然后再上一桌菜。 那场面好不热闹,喝酒划拳的,吹牛的,敬酒的。小孩子也跑来跑去。大些的孩子,都聚在一起,玩着这个时候特有的玩具。这比过年都喜庆,气氛也十分和谐热闹。 族中的妇女,吃饱喝足后,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家常。有的是主动帮忙上菜,收拾席面。 被同辈一40多岁的大哥,灌了一杯白酒后。李子航,晕晕乎乎又睡了过去。 对于这次李氏家族的大势祭拜,村里的领导,和镇上的官员还是有些异议的。但是李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族人中还出了几位大官,再加上族老的上下游走。才有今天的大场面。 再加上整个村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是李氏家族子孙。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这次的认祖归宗,对李子航的未来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说改变他人生轨迹也并不为过。 夜色开始朦胧,酒醒的李子航,被老爷子叫了起来。 在他还迷糊的时候,就被老爷子提溜了起来。随后带到祠堂的后院里。 李氏祠堂,是江南典型的建筑风格。被带到后院的李子航,发现昏暗的院子里,有跟他大小差不多几十个同龄人,站在院子里。 四水归堂的院子里,五位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老人,并排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四周李氏后辈孩童。 只见站在,屋檐下,五位老祖宗两侧的中间男人,一声“跪拜老祖宗。” 院子里的儿童,一起对着五位老祖宗齐齐磕头跪拜。 然后李子航莫名其妙的被带到,后面的屋子里。 屋子里,6个大浴桶,里面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 这时周边的大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全部都默不吭声的站在浴桶的四周。 刚才喊跪拜老祖宗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随后大声吆喝起来。 “脱衣,沐浴。” 这时一群孩童,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还是在大人的催促下,才不好意思的拖的光溜溜的。 一群小孩,低着头,光溜溜的捂着自己的子孙根站成一排。 “还等什么呢?五人一组,赶紧给我滚进浴桶里。一群傻小子。” 外面坐着的五位李家老祖宗,也在品着茶聊着天。 “十五,你说今年,会不会出来一头小老虎。” “十一哥,我看悬,这都快一代人了。都没出现过。这几个小子,我看悬。估计搞不好又要断代了。” “唉~如今刚改朝换代,外族里,少了大半族人元气大伤。” “对了,启字辈的小子,前两天跟我说,想在香江再开一坛香火。为那边的后辈留一个希望。这事你怎么看。” “那边有多少族人?” “听宏小子说,民国那会去了一波,49年又去了一波,这两年又去了一波。再加上新生儿。差不多快上千人了。” 被称九叔的老祖宗。思索片刻后开口说:“不少了,这每一代能出现一两个小老虎,那都是万幸。说不定那些人中还真有那么一两个。” “万一因为没有,缘法。没人教导。出现了遗漏那损失大了。” “行!这事我同意了。怎么安排有没有商量好?” “四九城那脉的当代当家人,就在村里。那小子说只要咱们同意,一切他会安排。咱们配合就行。” “那小子,带着他小孙子这次回来就因为这事?” “有这一方面,还有想看看他小孙子有没有继承先祖血脉。其它的都是,朝堂上的事。我也听不懂,就让他们自己商量了。” “行!咱们这些老不死的。都脱离了时代,什么也不懂。就安心的当做个摆设。为后辈子孙当个护道人!” 另一边屋子里,一群半大小子,脱的光溜溜的,在浴桶里泡药浴。 五人一组,刚好30人。 李子航刚泡澡时,还感觉浑身舒服。可越泡越难受。 一开始身上痒的难受,让他直蹭木桶边。后来全身又酥又麻。 最后,背后痒的像是有蚂蚁在身体里爬。 刚开始他还不敢说,周围一群小伙伴,没一个人有异常。都舒服着闭着眼享受着。 可身体的异样,越来越难受。直到她忍不住,低声哀嚎起来。再加上他不断扭动的身躯,这一幕早就引来一群人的注意。 一开始一个桶里,其它四个小伙伴还关心得问他怎么了。后来他的异样引来了站在一旁的大人。 站在木桶周围的两个壮年男人,看到李子航的反应,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随后一人跑出去叫来屋外的五个老祖宗。 一人让其它四个小孩去别的桶里泡澡。 桶里的李子航,此时全身红的像快要煮熟的大虾。 不断的抓挠后背。旁边的汉子怕他抓伤自己,一人抓着他的一个手臂,按住他的肩膀,使李子航动弹不得。 只见李子航在浴桶里,不断扭着身子,像野猪蹭树一般,蹭着木桶。以此来让身体舒服些。 五位老祖进来后,看到李子航的模样,瞬间大喜过望。 “你们给我把这小子抓住了。千万别伤到他。” “来人加水,加药材” 随后看向周围的小孩,发现他们都好奇的在浴桶里看热闹。 “让这群小子,都出去。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戏了。” 李子航已经失去理智,全身痛苦万分,身体由内向外的又痒又痛。恨不得想把皮肉给抓碎了。 现在屋子里就剩李子航一个小孩还在浴桶里挣扎大声哀嚎着。 李子航足足在浴桶里挣扎哀嚎半个小时。直到全身没了力气,嗓子也变得嘶哑起来。 才把他提溜起来,放进旁边一个装满绿色药水中的大桶里。 半死不活的他,被丢在绿色药水中后,瞬间就让他感觉到凉爽。身上也不那么痒了。 第83章 血脉由来 “不错!不错。几十年了,终于又出来一头小老虎。” 一个满头白花,捋着白胡子的李家老祖宗,大喜过望的兴奋道。 旁边几位老者,也面带微笑看向浴桶里的李子航。 缓过劲来的李子航,四肢乏力的坐在桶里,双眼无神的看向房梁。 半刻钟后,李子航被人肆意的摆弄。 有抱他出桶的,有给他擦身体的,有给他抹药的。 一切事情安排妥后。只见李子航趴在床上,一暮年老者,拿着一个中药箱坐在他旁边。 “后生,忍着点。老头子我现在给你雕青。” 李子航扭过来头来看向老者。 无力的说:“前辈,纹身后。我是不是要背负一辈子了。我说万一,以后真有什么事,别人会不会通过刺青找到我?” 旁边李家老祖宗笑骂的道:“能激活李家特有的白虎血脉,你还不知足。还想着别的。”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种刺青是用特有的药材调制出来的。只增强血脉。” “除了,过度紧张和过度兴奋外,白虎刺青不会显露在皮肤表面的。” “虎奴,开始。” 老祖宗的话刚说完。 刺青长者,就开始为李子航刺青。 老者先拿出一瓶药膏,涂抹在他背上。然后大力为他搓背融合药膏。 用力揉搓一分钟后。只见李子航被搓的龇牙咧嘴。随后,他的背上出现一只白虎仰天咆哮的图案。白虎的条纹是血色的,条纹中间是肌肤的白。整个白虎十分清晰可见。 老者看到图案后,立马手拿刺针,粘上药水,开始为李子航刺青。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老者刺青的动作和速度,跟他的年纪背道而驰。 那刺针的速度,都扎出残影了。 李子航一边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疼出声来。一边双手用力的抓着床沿。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疼痛。 十多分后,刺针千遍扎入皮肤的痛感,实在疼痛难忍。只见李子航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山林般的咆哮声,从他的口中吼了出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吼声过于低沉。那一声怒吼,确确实实有种老虎咆哮的感觉。 屋子里的众人听见李子航的咆哮声后。更加的喜笑颜开。 作为李家少有的白虎血脉继承者,只要是过来人。都明白那一声吼叫代表了什么! 那是一种底蕴,更是一种传承。只要家族中有一人继承这种血脉,哪怕普通族人死光了。李家也有翻身的机会。 可想而知,白虎血脉对于李氏家族有多么重要。 在祠堂内焦急等待的老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来越兴奋。 直到得知同行的少年郎们,全部都回家了,只有李子航还没出来后。 老爷子是彻底的欢喜起来。那股兴奋劲,怎么控制都压不下来。 随后喃喃自语的道:“百年了,我们这一脉又出现一头白虎。真是祖宗保佑。” “不容易啊~” 另一边,经过一个半时辰针扎刺青的李子航,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旁边人端来一碗参汤,给他补充元气。 又给他背上涂抹一种麻痹神经的药汁后。老者才开始接下了的刺青。 屋中除了一个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祖宗,还有几个中年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断断续续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刺青长者终于完成所有工作,才对着老祖宗行了个礼后出去了。 老祖宗挥了挥手,旁边人默契的退出房间。 此时屋中,就剩一老一小。 小的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老的满眼精光的看着小的。 “小子,现在就剩下我们祖孙二人了。剩下的话,给你解释一下,白虎血脉跟李家的来历。” 李子航趴在床上,默不作声的等着老祖宗接下来的话。 一时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就剩下老祖宗的自白声。 “明朝,嘉靖23年。我们家先祖,由于家里穷,又是老小,再6岁弱冠之年,被卖到宫中做个小太监,可阴错阳差下,还没来的及阉割,净身。就被皇帝手下术士拉去做炼丹试药人。” “每年百十号,试丹人,最后能活下来的屈指可数。我们先祖是幸运的,就这样一年年试丹后,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可能长年试药,身体产生了变异。先祖身体异于常人,不管是耐力,爆发力,还是力量,速度远胜常人。”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后,明世宗驾崩嘉靖45年。” “隆庆帝,登基后。不忍自己父皇为了炼丹残害试药人。就把术士和试药人全部打发出宫。” “我们的老祖宗,就这样在宫中当了28年的试药人。并神乎其乎的活着出了宫。” “拿着安家费的先祖,远遁繁华世界。在荒山野岭寻了一个风水宝地,安家落户。” “由于常年试丹,身体早已经落下后遗症。虽说,身体异于常人。可犯病的时候,身体疼痛难忍,发起疯来,更是破坏力惊人。” “先祖,为了能减轻或者治疗后遗症,到处寻医问药,可世间良医千千万,没有一人能治疗先祖的病。” “不过唯一能安慰先祖的是,经过多年的寻医问诊,也得到一些减轻发病时痛苦的药方。” “就这样,先祖回到一开始荒山野岭的住处。” “随后的日子里,先祖由于忙些其他事情,把减轻后遗症的药用完了,又没能及时补充。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先祖痛的发了疯。” “再深山老林里,大肆杀戮野兽来进行发泄痛苦。不管虎豹豺狼,野猪,熊瞎子。只要遇见先祖那就只能被宰。” “这样血腥,原始的杀戮。刚好被一个云游四方的道人看见了。” “于是等先祖后遗症过去后,道人就好奇的上前帮先祖治疗伤口。” “后来,道人得知先祖的情况由来后。主动留在先祖身边,帮助其治疗。并研究其身体特性。” “就这样,那位道爷,陪在先祖身边一年年研究。” “直到十多年后,还真被那位道爷研究出克制后遗症的方法!” “那位道爷,用独特的针灸之法配合药石,封闭先祖的神经感官。这样先祖虽说,战斗力和身体素质大幅度下降,也就比普通练武人强点。可再也不用忍受每次后遗症爆发的痛苦。” “原本先祖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可一次偶然的机会,先祖遇到一伙土匪,再杀人截货。并且还再对那个队伍中的妇女进行奸淫掳掠。” “先祖实在看不下去就对那伙土匪出手。可~绿林中人,又有几个是善茬。” “更不用说,那种杀人截获,奸淫掳掠穷凶极恶的人。一番大战后,先祖杀敌几十人后。最终双手难敌四拳,力竭后。被敌人抓住机会。让先祖身受重伤。” “眼见,就要死于敌手。谁知,先祖由于一番大战,又失血过多。打开了道爷的针灸封印。生死边缘又激发身体的潜能。” “就这样,先祖,拖着重伤的身躯又杀敌数十,杀到那伙敌冦胆寒。” “先祖,一人一刀。杀的贼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硬是让剩余几十贼寇不敢上前一步。最终那伙贼寇被吓破了胆全部落荒而逃。” “由于受伤严重,又失血过多。先祖再看到贼人落荒而逃后,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空荡的房间,随着一声叹息,陷入了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也无杂声。 白发老祖陷入历史的回忆中,而李子航却陷入故事中,甚至忘记了背后刺青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咳声,又把李子航拉入故事中。 “那个被土匪杀害的队伍中活下来的人。帮先祖包扎治疗伤口,又处理好尸体后,就留下一笔钱财。跟一个妙龄少女和老妇照顾你先祖。其他人安顿好之后就全部离开。” “先祖经过这次大战受伤后,足足昏迷5天。” “等他醒过来后,又休养几天带着老妇和少女回到自己的住处。” “经过这次事情后,先祖发现,哪怕不再进行针灸封印,后遗症也没那么严重了。” “而且,经过多年的经验,每次发疯受伤流血后,后遗症的痛苦也在逐年减轻。” 第84章 血脉由来二 “先祖把这一发现,告诉老道后。每次等他后遗症发作时,老道,就给他放血。” “放血量,越大。后遗症的痛苦越小。” “这一发现,给了老道极大的灵感。多年后才研究明白。由于先祖试药,试丹。身体残留大量,药石金丹之毒素。” “这些毒素,长年积累在身体中,由于得不到友善的排毒。所以身体每到一定时间就会遭受毒素的破坏。” “那种痛苦令常人难以忍受。每次后遗症发作受伤后,身体里的毒素会跟着鲜血流出体外,这样才是减轻后遗症主要的原因。” “后来,老道也不用给先祖用针灸封印筋脉。” “每到后遗症发作时,先祖就主动放血排毒不用封印。战斗力,身体素质也回到以前非人的状态。” “再加上老道教的拳脚功夫。先祖慢慢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声。” “后来,先祖在50岁之时娶了一房媳妇。就这样开始繁衍生息。” “先祖生下6子,无一人继承他的那种血脉。他以为这种身体上的异样,就是以前试药偶然造成的。直到他75岁时,孙子辈中出现一个非比寻常的婴儿。” “一出生,哭声洪亮。力气也非比一般婴儿,随着那个婴儿一年年长大,身体的异样,如同先祖的翻版。” “这一发现,让他大喜过望。就按照他的个人经验开始培养那个不同寻常的孙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先祖儿子辈都老死完了,直到孙子辈年纪大的也慢慢老去,变成一捧黄土后。先祖这才发现不对。” “那时他都一百多岁。朝代都换了。后辈子孙都第五代人了” “后裔子孙都好几百人,就出了4个他的那种血脉。” “可每一代中间都是隔代传。那种血脉一代不如一代。” “要知道,先祖50岁才结婚生子。就这样他还6代同堂。” “后来为了研究明白这种血脉,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用自己毕生精力研究。” “明末时期,家族先辈还出了几个当朝大官。后来经过各种途径打探,找到当年给先祖试药的术士后辈。才从当年术士的笔记中找到答案。” “其中丹药包含各种天灵地宝,精怪,异兽,祥瑞精血。” “笔记中,有一种丹药,是长白山活了百年的白虎精怪精血,再加各种延年益寿的药材制作而成。” “再对上,每次先祖战斗后,偶然发现背上,隐约出现一头白虎纹身的状况。” “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后来,发现血脉是隔代传。为了区分带白虎血脉的后辈,跟普通族人的区别。先祖,另写家谱。” “没有白虎血脉的族人,按照正常家谱排辈” “有白虎血脉的族人,另外按每代出现的血脉计算代数。” “后来为了,让白虎血脉不至于一代不如一代。族中先辈经过上百年的研究,弄出一个检验有没有白虎血脉的方法。然后加强血脉,并教导他们如何使用自身的优势。” “先祖从嘉庆年间,活到康熙10年,总共活了137岁。” “二代白虎血脉也从明朝泰昌帝活到乾隆时期。” “经过2代白虎血脉先祖的研究,对白虎血脉得到一个总结” “白虎血脉,第一,长寿。第二,身体素质非常人。第三,血脉是隔代传。第四,能继承血脉的后代机率很小。” “小到,上十万族人中,每代最多人,少则一人。” “第五,白虎血脉有自己一套衰老的方式,三十岁前一切都是按照正常人的模样成长。” “等到了三十岁后,一切都变了。衰老的速度缓慢到停止。一直到60岁前身体样貌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60岁后才慢慢衰老,身体素质和长相才会,缓慢的有变化。” “白虎血脉60岁的人,才跟普通人30岁的时候一样。” “80岁的时候,长的跟普通人四十岁的年纪一样。 “一百岁才会有普通人,甲子岁数的老年斑。反正一句话,生长衰老速度大幅度下降。” “从先祖到现在,白虎血脉到你这代是第八代传人。” “而你,是第八代白虎血脉继承者的第一人。” “明朝嘉靖到现在,四百多年的时间。内族白虎血脉才传了八代人,而外族普通族人都传了25代人了。” “据家族本记,记载。白虎血脉,只要不死于非命,寿命最低的一人都活了112岁。” 说到这里,老祖宗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子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小子,你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时李子航被这句话搞个莫名其妙,一想到自己最少还有一百多年的寿命,心里突然有种百般滋味不能言语的感觉。 李子航:“老祖宗,您还没说最长的老祖宗活了多少岁。” 老祖宗思索片刻后回答。 “不知道?” 李子航被惊讶到,高声呼叫。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摸着他那白花花的胡子,白了一眼李子航后说。 “第一代白虎血脉先祖,不是老死的,是自己活腻歪了,137岁时,研究武功秘籍。从数百米悬崖上跳下去摔死的。” “第二代白虎血脉老祖,也不是寿寝正终的。132岁时,研究什么百毒不侵之体,乱喝乱吃各种毒药。最后把自己给毒死了。 第三代,有2个白虎血脉老祖,一个死于八国联军之乱,非要试试洋人的子弹厉不厉害。一百多岁时,挨了几发洋枪子弹后,拖了几年死了。一个研究历史,到处挖坟掘墓,最后不知道被哪个古代大墓给留了下来。” “第四代白虎血脉,有5人。其中三人活腻歪了,结伴而行云游九州大地去了。后来没了消息。” “剩下两人,一个活了一百二十七岁。给自己修了个活死人墓,钻了进去。后来没了消息。” “后辈好奇那位是否还活着。多年后,打开墓地。发现里面没人,也没尸骨。” “还有一人,也在124岁时,跑到终南山当道士去了。后来也没了消息。” “第五代,除了一人死于抗日战争。被炮弹炸成块。其余2人,现在活的好好的。” “第六代,有白虎血脉2人。现在都健在。” “第七代,有4人是白虎血脉。2人在部队带兵当官。一人在山上学老祖当道士。一人在族里。都活的好好的。” “到你这代,是第八代白虎血脉。你更是第一人。” “所以说,你问我最长能活多少岁,我还真不知道。那些老东西,都是活腻歪了后。自己瞎琢磨,给自己弄没了。” “要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不就是云游天下没了消息。” “反正没有一个是寿寝正终的。剩下的都还活着。”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直呼牛逼。这些白虎老祖宗,一个个活到怀疑人生,活到厌世。 不是把自己玩没了,就是云游天下。 李子航小心翼翼的询问老祖宗是第几代白虎血脉。 “老祖宗,您是第几代白虎血脉,您今年高寿?” 老祖宗回忆起过去,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说。 “老头子我,生于清道光14年。第五代白虎血脉,至今121岁高龄。” 李子航听到老祖宗,生于道光年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老祖宗看到李子航那副模样,没好气的说。 “臭小子,你别那个鬼表情。你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 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是明白那群老东西的想法了。怪不得一个个到了百岁过后,要不瞎研究,要不云游四方。” “真的活腻了~看着族中的小辈,一个个从哇哇落地,到牙牙学语,再到长大成人,生老病死。自己还他妈那个模样,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送走了所有子女,再送走了孙子辈。再看到从孙辈的小子,都变成老头子。无趣,太无趣了。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是族里还有几个,我这种老不死的陪着打发时间。我也早就熬不下去,到处作死去了。” 李子航心情复杂的说。 “您没,给自己找个爱好,打发时间?” 老祖宗心情复杂的说:“怎么没找。从各种武学秘籍,内功心法。再到琴棋书画,再到研究古今秘闻。” “什么没尝试过?武学,清末年间,我找到一个罪大恶极的土匪窝,上山徒手宰杀一百三十七人后,毫发无损的下山。跟当时的各种江湖高手交手,全部胜之” “琴棋书画,我在清末被称为画作大家。” “古今秘史,我学着老祖宗,刨坟掘墓,偷盗,购买,威逼利诱。更是得到各种孤本书籍。知道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文学方面。当今能胜我之人,更是寥寥无几。” “到最后,什么都厌了,什么都乏了。没有任何动力兴趣。” “现在唯一的动力,就是想看看,白虎血脉到底能活多少岁。我跟那几个老东西打赌看谁活的长,谁最后一个死,死前一定把自己活的年数,烧给前人。” 第85章 是去是留 “总之,小子~我们是同类人。跟正常人不一样。” “还有今天的这些话,千万别传出去了。虽说长寿不一定是好事。但架不住那些想长寿的人动歪心思。” “普通人听到这些还好,哪怕讲出去也只当个笑话听。” “可一旦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知道这消息,我们家族,以后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说,小子。今天这些话,传我口,入你耳。不可再让外人知道。不然,咱们家族,以后要不人死族灭,要不我们这些人很有可能被当成,动物被圈养起来研究。” “哪怕,咱们再有势力,也敌不过全天下人。” “我怀疑那些老祖宗,很有可能到了百岁以后,为了不给自家后辈添麻烦,所以才离家出走,或者玩诈死。” “当然,也有活腻歪的成份。” “今晚,就给你说这么多了。你爷爷,我会派人通知他的,你今晚安心,在这休息。” “还有,每隔2个时辰,有人会来给你换浴药。” “今天晚上,你就在桶里泡着。好了~我走了。你躺着。” 李子航,才想起身送一下老祖宗,就直接让他打住,接着躺着。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梦一样。离奇的故事,神奇的血脉,夸张的寿命。这一切好像天方夜谭,却又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在药浴桶里睡着的李子航,却不知。一场针对他去留的讨论。整整商量了一夜。 李氏家族乡下三百多年的祖宅,中堂里。 李先民(李子航爷爷):“几位老祖宗,天都亮了。要不您几位,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接着商量小航去留的问题。” 15世祖对着李先民说:“小子,有些事,你是知道的。不是我们这群老东西不替你们这些小的考虑。” “可有些东西,影响到全族的安危。还有些东西,只能在族里传授那小子本事。” “你说,京城离咱们这千里之遥。有些事情根本没法实施。” 李先民也是十分苦恼,一方面,确实不想自己唯一的孙子留下来。不然他老两口后面没有孙子的日子,活的都没意思。 一方面,不留下来,怕耽误了孙子的未来。所以几位老祖宗才会,跟他商量李子航,未来十年,是留在姑苏老家。还是回四九城。 李先民:“老祖宗们,不是我不同意小航留下来。可你们也知道,我那一支,就剩他一根独苗了。” “京城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小航的存在。能稳住不少人的心。要是他突然消失,下面的人我还能应付。可上面人,对我的猜忌,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应付不过来。” “不是我们老两口,舍不得孙子。说难听点,小航在京城就是个质子。” “但凡,我要多个子孙。今天您老哥几个,怎么决定。我都会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 “可~我真的没办法啊!我不能为了这件事,不管不顾京城里几千号人的死活。哪怕晚两年,这事我都会同意。” “可在合营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唯一的孙子突然消失,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上面人,还以为我卷款要跑路。到时候,跟着我的人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我现在,一举一动都是牵一线,动全身。” “所以老祖宗们,小航真的不能留下来。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十一世祖,摸着他那雪白长胡子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 “十五,要不这样。从7代后辈中,选一人去京城里教导那小子。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你看怎么样?” 十五世祖:“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又对着李先民说:“小子,虽说这是个折中的办法,但你要知道。跟着我们几个老家伙身边,经过我们的言身传教,跟派个人去京城教导。效果虽说不是天壤之别,但绝不是一个层次的。你考虑清楚了。” 李先民一番合计后,只能选择派人到京城教导李子航。 “几位先祖,我想明白了。还是叫人去京城教导小航。大不了,等过了这个节骨眼。我在把孙子送回来。您看这样行吗?” 十五世祖点了点头同意后。就起身离开了。 李先民一夜没合眼。毕竟年龄摆在那呢,又不是特殊血脉。早已疲惫不堪。 看着老祖宗们离开后,才满怀心事的回去找自己老伴去了。 另一边,被叫醒的李子航。收拾了一番后。被一个白发老头。带到祖宅后院一个密室中。 “小子,由于时间太紧。昨天该你知道的都说给你听了。现在,我就把剩下的事给办了。” 说完从褂子口袋里拿出两件物品。 老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李子航。然后开口说道:“这个白虎玉佩,是每一代白虎血脉继承者都有的物件。” “款式,雕刻都一样。只不过后面会刻着你的名字跟辈分。” 李子航接过玉佩一看,发现此玉佩好像在哪见过。 突然猛地想起来,上次自家爷爷捐款,让七叔回村的时候。就是拿着这种玉佩。 老头发现李子航看着玉佩发呆,不由得哼了一声。 “小子,想什么呢?” 李子航回过神解释道:“老祖宗,这种玉佩我爷爷也有一块。” 老头面色不变的说:“你爷爷那块,是祖上4代白虎血脉的玉佩。后来你爷爷那支分家去京城,就当分家信物了。” “行了,这个大五帝钱手链你自己戴好。等下送你回去。” 李子航看着红绳子穿着大五帝钱编制成的手链,心里瞬间波涛汹涌。 大五帝钱,是指秦始皇的半两钱。 汉武帝的五铢钱,唐太宗的开元通宝。宋太祖的宋元通宝,明成祖朱棣的永乐通宝。 如果是普通的大五帝钱,还不值得他大惊小怪,可这五枚铜钱,全是母钱啊~。 而且品相都是极好。说句不客气的话。就这5枚铜钱,放到后世拍卖行。都能让人倾家荡产打破头都要买下来。 就论经济价值,放到他魂穿回来的世界。一枚铜钱,四九城二环内,一套大型三进四合院随随便便就能拿下。更别说五枚一起。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古玩眼力这玩意,要有师承,见得多,玩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练出来了。 他家地宫中,历史成套不断代的古铜币,他没少把玩。所以一眼就认出新老。 李子航试探的问:“老祖宗,这五帝钱,您知道它们是母钱吗?” 老祖宗白了他一眼后说:“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我玩,古玩的时候你爷爷都没出生。它就是一件驱邪挡煞的手链。” “这玩意,每个没成年的白虎血脉继承者年幼时都有。” “还有,这东西咱家多的是。没你想的那么珍贵。” “对了,这大五帝钱,全是日夜焚香念经开了光的。不满18岁,你不准取下来。哪怕洗澡都得给我戴着。听明白了没。” “还有玉佩,给我保管好了,千万别丢了。这玩意一人一生,就只有一枚。是身份的象征。用处大着呢。后面的事回去让你爷爷给你解释。我懒得给你磨嘴皮子了。” 被打发走了的李子航,晕晕乎乎的被人带回老爷子那。 奶奶看到,消失一夜的孙子回来后。连忙拉到身边上下打量一圈。 “孙子,没事?” 李子航被奶奶那股子过份的关心劲给弄的有些不舒服。 “奶奶,就一夜的功夫,我能有什么事。有事也是好事。您能别过份的紧张嘛!” 说着就把脖子上的玉佩拿出来给奶奶看。 “奶奶,您看这是啥?没想到,我今天也得了一块。” 奶奶看到玉佩后,激动的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说话都有点哆哆嗦嗦了。 “孙子,赶紧把玉佩戴好,别拿出来。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你知道嘛?” 李子航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奶奶,白虎血脉您知道吗?” 奶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让他接着说。 “奶奶,这块玉佩每个白虎血脉都有。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其他的,老祖宗说让爷爷给我解释。” 奶奶这时拉着李子航做到一旁,然后开口道:“你爷爷因为你的事,昨天跟几个老祖宗讨论了一晚上,刚回来睡下没多长时间。” “奶奶我也是知道一些事的。我来给你解释。” “这枚玉佩,不光是身份的象征。它的用处大着呢!” “别的不说,普通族人看到你戴着玉佩,都会对你恭敬有加,不管年龄辈分再大,绝不会把你当小孩子对待。” “还有,只要是李氏族人开的铺子,哪怕他们不认识你。但看到玉佩你有事找他们帮忙。他们也会无条件帮你。” “我们家族经商的人,遍布全国。海外也有不少分支。说句难听的,不管你在哪里有事,拿着玉佩走到哪都有人帮你。” “更别说那些当官的李氏家族的族人了。” 第86章 打道回府 (后面会正常更新,以后保持一天两章。不然写的太糙了。) 李子航听到这些。心里惊讶到无法自拔。突然想到,自己也不认识所有家族成员开的铺子。 然后他就把疑问说了出来。 奶奶也耐心的跟他解释。 “李家所有人开店,都有个规矩。从古至今,为了方便族人能互相帮助。于是就会在牌匾上,右下方,印一个小老虎的刻花。所以,你以后不管到哪,只要看到牌匾上的印记。就放心的进去。” “还有,每支当家人都有一个花名册。都是族中入士的人员。” “这些等回去以后,你爷爷会告诉你的。” “以后你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们自报家门。再拿出玉佩。他们就懂得什么意思了。” “玉佩,不是让你随便用的。没有重要事情千万别乱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这下知道玉佩的重要性了。” 李子航听完后,心里爽翻天了。就差跪下来拜祭老天爷,让他穿越过来,有这么好的家世。 哪怕没有金手指也值了。以前他还默默的研究自己魂穿归来,有没有大众金手指。可研究了几年,发现屁也没有。 没想到啊~自己的家族和血脉就是自己最大的金手指。 想到那些四合院小说里,主角金手指每次签到,几毛钱,几只鸡,几斤肉的。或者一个空间。又是挖空心思搞钱,收藏古董。又是勾心斗角,为了一块肉,一间房子,一个工作岗位,打破头。各种阴谋诡计都用上。 哪有自己,一出生什么都拥有的爽。 果然会投胎,才是最大的赢家。 奶奶看他没吃饭,就连忙让人送来一碗小馄饨,和一笼小笼包。 李子航平时的饭量,也就一碗稀饭,两个肉包子,就打发了。 可今天把小馄饨和包子吃完,都没个感觉。反而越吃越饿。 “奶奶,您再让人送点吃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奶奶不懂孙子身体其中的变化。以为今天他比较饿。又让人送过来一份早点。 可后面的事,却让她心惊胆战。 没一会,又是一份早餐送了过来。 李子航三下五除二的把第二份早餐也吃完了,可还是没个感觉。然后又瞪大眼睛看着奶奶。 奶奶还有些惊奇,说今天他的饭量怎么变大了。 然后让人送了一碗牛肉面结面。 一碗面,没到两分钟。连汤带面一点没剩的吃完后,李子航又睁着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奶奶说。 “奶奶,还是饿!” 这下子,可把奶奶吓到了。普通成年壮汉,两碗馄饨,两笼小笼包,一碗面。绝对能吃的肚圆。更别说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孙子,你先别吃。我去叫人给你看看。等我一会。” 说完,就急忙出去叫人去了。 没过几分钟,李子航的5曾叔祖跟奶奶走了进来。 然后询问了一遍,看了他一眼后。慈眉善目的对李子航说。 “好小子,你敞开肚皮吃,放心没事。” 然后让人端了一碗稀饭5个大肉包。 五曾叔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吃。拳头大的肉包子,被他三四口就咬没了。 呼啦喝了一口稀饭顺顺。又接着吃了起来。几分钟后,李子航有点不好意思的又说还想吃。 五曾叔祖笑呵呵的叫人再送早餐,而奶奶心惊胆战的给他揉着肚皮,怕他撑坏了。没一会,又送来一个饭团,一碗豆浆。 李子航二话没说,又开吃了。三分钟不到,饭团和豆浆一点没剩。 旁边下人很有眼见得又出去端早饭。 一会功夫,又上两碗牛肉面。 李子航二话不说接着干。旁边奶奶看着孙子跟饿死鬼投胎大口吃着面条。心里早就慌的不行。生怕下一秒孙子就被撑死。 太夸张了,半个小时他就吃了别人5天的饭量。 直到两碗面条连汤都不剩后,李子航这才摸了摸肚皮,感觉有个八分饱。 原本他还想在吃两碗面条,扭头看到奶奶担忧的眼神,想了想还是不吃了。 五曾叔祖,看到李子航,一餐吃了这么多。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能吃是福,以后我们这一支全靠你了。” 说完又安慰了奶奶几句,让她放心。这点饭量还吃不坏他。以后的日子里李子航的饭量只会增加。 奶奶突然反应过来,她孙子继承了那种血脉。饭量大理所当然的。 叹了口气,心想还好是她家。不然普通人,谁家能养的起这种血脉。吃就能把一家人吃垮。 旁边,被李子航夸张的饭量吸引过来的众人。表情十分精彩。 跟看猴一样,把他围成一圈。 还说着他听不懂得姑苏话,互相交流着。 匆匆两日后。李子航一家把该办完的事全部办完后。商量下午就回四九城。 来时五人,回时十一人。另外六人,是白虎血脉第七代长辈。跟老爷子一个辈分。 还有他七代虎脉的媳妇跟小儿子一家三口和小女儿。 他其余儿子女儿孙子,都留了下来。不愿去四九城。 李子航一家人离开后的晚上。 姑苏李家几百年祠堂后院里。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闪动着,屋子里几个李家老祖宗,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十一哥。最近几年,有人开始打听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 “看来有些人又有什么想法了。” 五代虎脉十一老祖:“呵呵~看来长生的诱惑力,从古至今都是那么诱人。” “我们几个老家伙,要早做打算了。” 六代虎脉三祖:“两位老祖,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 五代虎脉十五祖:“十一哥,还有小老三跟小十九。咱们四个留一人再族里,剩下一人去香江海外。正好那边要开新堂。” “剩下两人,跟随老祖宗们的脚步,做个道士,云游四方?” 十一祖:“那行,我跟十五,年纪最大,不适合去海外,小老三,跟小十九,你们俩自己商量谁去海外,谁留族里。” “我跟十五,去云游四方改头换面做个道士去。等安顿好了,给你们送个信留个地址。” 六代虎脉十九祖:“两位老祖宗,族里留一个,力量会不会有点单薄。万一有什么事顾不过来怎么办?” 十五祖想了一会说:“七代,有一人在秦岭山上修行,他的联系方式你们有,让他回来。” “还有两人,一人在华东军区,一人在华南军区。都离得近,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能联系到。” “六代人中,你们俩个最大的年纪才七十六岁,还能不引人注目个几十年。” “我跟十一哥,真就是老不死了。不藏起来,真会引来大麻烦。” 六代虎脉三祖:“两位老祖宗,我们能学长白山上的张家人嘛?找个深山老林,或者地下溶洞。建立个内族,等到了引人注目的年纪,跑到里面,大家一起生活再一起。外族有事了,再出去。” 十一老祖和十五老祖,一听这话。对视了一眼。 十一老祖更是拍了自己一下额头。随后说:“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三代老祖,和四代老祖,在穹窿山弄个地下基地。是个天然地下溶洞,位置很隐蔽。山上还有个道观,掩人耳目。附近也被他们布置了一番,搞个迷阵。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这事安排好了后,我带你们去看看。以后你们有什么想法,自己可以安排。” “那个地下溶洞,面积不小,分上下五层,一洞连着一洞。跟个迷宫一样。里面还有个地下河。很适合做个基地。外人进去根本出不来。” “进可攻,退可守。常人还发现不了。就算有人攻打,哪怕十万大军,不动用现代大型武器把溶洞给轰塌,基本上拿不下那个溶洞。” “里面我进去过几次。除了三代,四代老祖探索过的,其他的都还是原始状态。我估计那个溶洞不会比穹窿山小。以后你们想发展那个基地,你们可以让外族人打掩护,帮忙修建。” 七代那个休道小子,如果不想再族里呆着,让他再山上道观里住着,也无妨。那个道观里也是我们族里人在看着。 “反正道观离族里也不远。有事随时就能照顾。” “等你们确定了。可以把族里的那些孤本文献,本家典籍,各种文物古籍,还有些特殊的东西,都可以放到里面。以后我们把那里当大本营。有事也别回族里了。省得让人发现。有事就让外族里少数几人到,道观联系我们。” 十五祖听到十一祖,安排好了后问道:“十一哥,你有想过去哪吗?” 五代十一祖思索片刻后说道:“所谓大隐于市,小隐于野” “我准备,换个身份去京城东岳帝庙,接着当个道士。几十年前,我曾再那隐修过,这次就当故地重游,顺便教导7代和八代虎脉。” “七代,拳脚功夫,已大成。但别的还差的远。让他教八代小子,我还是不放心。不然真的会一代不如一代。” 随后又转头问十五祖:“你呢,想过去哪了没?” “我这些年,除了研究易经八卦,扁鹊医术。剩下的就研究天地未解之谜。” “我曾看过,3代老祖的笔记。他再神农架,发现了一个不属于华夏人类现有的文明。我打算走那位的老路,去看看。” 十一祖:“我说,十五,你研究归研究。别走那位的老路。咱们的约定你可不能忘了。什么都没有自身安危重要。发现不对,千万别冲动。” 十五祖:“十一哥,你放心,我还没活腻。说句自大的话。以我的修为,叫我陆地半仙,我都不觉得臊的慌。我要不找死,天下能留住我的地方屈指可数。”…… 第87章 清理门户 (以后会写慢点,不然都没时间看我心爱的女主播了。) 李子航众人,由于是回去的路程。也不赶时间。就没按照原路返回。 而是坐火车,一路从江南,到徽州,经过齐鲁大地一路北上。再到津门。 老爷子,也早就把规划路线做好了。先到徽州处理7处茶园的事情,再到山河四省,处理中药材厂,木材厂,生漆厂,酒厂公私合营的事务。 一路上都是半工,半游的状态。 这也让众人领会到中华大地的壮丽山河。几人也体会到人间疾苦。 一路上见识到江南烟雨朦胧的柔情,徽州茶园千亩茶山绿意盎然,层层碧阶,如翡翠玉带。 见识到徽州黄山云海的美景。云海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云海之中,草木葱茏,山峦叠嶂,游人穿行其中,仿佛与世隔绝,一切烦忧烟消云散。 他更是停留两日,攀登黄山拍照留念。 在云梦泽又停留数日,见识到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独特美景。 相对于后世,现在的岳阳楼,有些古朴破败。但更有古风韵味。又体验一把,乌篷船湖中荡漾,鱼鹰相随,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渔人生活。 随后又祭拜了泰岳府君,又封顶泰岳之巅。 再临津门,还是守鄯来接的众人。去时匆匆忙忙。归来时,老爷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要跟有些人,好好算一笔账。 但这些都跟李子航无关。这些天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饭量变得贼大,力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大。速度在全力爆发时,犹如猎豹捕食般的迅捷。 反应力更是如灵猫战蛇,细微之间的变化,立马能反应过来。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再登泰岳之时,一猕猴,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他手中的物品。可刚在那只猕猴起身跳跃瞬间,李子航一个转身就躲开了。猴子那常人难以反应的抢夺之势,在他眼中好像影片放慢了几倍。 以前,在山上训练半天,就已经体力不支。可如今登顶泰,黟之山一个来回。大气都不带喘的。 教导他的七代虎脉,爷爷辈的李先举。一一向他解释其中的由来。 总之一句话,全靠他血脉之力。这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之事。以后他会慢慢习惯的。 一间西式大型会议室中,老爷子一身民国时期老太爷的打扮,坐在长方形会议桌首位。左手转着核桃,右手有意无意间的敲击桌面。 下方三十几人,鸦雀无声的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言。 老爷子面无表情对着旁边的守恒说道:“还有人没到齐嘛?” 守恒坐在轮椅上,看着手表回答道:“主子,还有五人没来。时间也到了。” 老爷子不怒自威的说:“没来的,不用来了。跟门口侍卫说一声。” 随后守恒招手叫来侍卫交待了几句后,老爷子正式开始发言。 而坐在下方的众人,脸上虽说毫无波澜,但心虚的人,早已心中打起了鼓。 “这6年,由于形式的问题,我全权放手让你们各自管理铺子。可有些人哪~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就往自己兜里揣。更有些人,听调不听宣。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还有些人,觉得现在公私合营了。我这个老东西的产业都充公了。可有可无了。明着暗着做着不忠不义的事。” “那成,既然都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守鄯,把这些文件给在座的各位发下去。” 守鄯站在一边,把桌子上贴有名字的文件夹,按顺序一个个发了下去。 21份文件夹,不到2分钟就全部发完。 随后众人拿着文件夹开始翻阅起来。 一时间,会议室中除了翻阅纸张的声音,再无杂声。 没有拿到文件的,除了上次迎接老爷子的六位老人,还有2位中年男子。 拿到文件的人,看着纸上这几年,自己做过的事。有的不自觉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有的双目无神,机械般认命似的翻着文件。更有甚者直接瘫软在座椅上。 只有少数几人,欣喜若狂满脸兴奋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老爷子把众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冷笑。 一盏茶后,看完文件,反应过来的众人。 其中一人,扑通就跪在地上,对着老爷子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认错。 “主子,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回。看在我父亲面上,伺候您一辈子的份上。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绝不敢再做对不起主子的事了。” 老爷子看着都把头磕破的中年男子,心中有些不忍。 “震子,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老子兢兢业业的给我办了一辈子的事,到你这怎么财迷心窍到这个地步。” “不过还好,虽然你贪财了点,好在你没做出天怒人怨的事。看在你过世父亲的面子上,我饶你这回。” “记住了,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份,全部给我吐出来。以后在家做个富家翁,老老实实的过完后半辈子。” “起来~把地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了再走。” 被叫震子的那人,跪在地上,听见老爷子说饶了他。欣喜若狂的又磕了个头。连忙脱下自己高档西装外套。擦拭地上的血迹。 擦完地后。又向着老爷子鞠了一躬。不顾脸上流淌的鲜血,脚步轻快的走出会议室。 其余众人看到这一幕,又有7人跪下来对着老爷子磕头喊求饶。 老爷子看到跪在地上的,都是以前自家仆人二代三代人。 也就一视同仁的,让他们把自己贪污的钱交了出来就放他们离开了。 可有一人却依然让他跪在地上,没搭理他。 “杨五,按理说我应该对你一视同仁,可你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有一件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打着我的名义,出去装摇撞骗。如果是这些,我依然能放过你。可后面的事,我觉得你该死。” “私自开地下赌场,逼良为娼。还给人下套,逼得别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你居然还讨了5房小老婆。其中二人还是威逼利诱过来的。你行,你真行。” “你主子我也就一个正房大太太。你却娶了6房。” “新中华了。你做的事情跟过去旧社会的黑心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你小子也是个人才,居然能把首尾清理的没被政府清算。可你最该万死的事,居然打着我的名义去清理这些事的。”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要不是我家门上挂的那些牌匾跟功勋章救了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好家伙,我自己都没用过那份香火之情,却被你一个下人狐假虎威的用了。” “别说你主子我无情。看在你祖上三代人伺候我李家的份上,把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自己到衙门里坦白。” “我再给你个机会,那些被你贪掉的,我也不让你吐出来了。留着给你的家人。然后回去再把后事安排好。剩下的事不用我教你了。” 跪在地上的人,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双眼,看着老爷子。 随后对着老爷子磕了个头,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走了。 一时间三十几号的会议室里,走了三分之一的人。 老爷子轻飘飘的几句话,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 不是他们不敢反抗。那些人作为李家仆人,有的甚至从爷爷辈的就开始卖身到李家做下人。 到他们这一辈,老爷子更是信任有加,放权给他们管理大大小小的铺子和工厂。可换来的是以权谋私,贪污腐败。 一,他们理亏。 二,有些事情,只要老爷子放过他们一马,最多就损失贪污的钱财。后半辈子依然过着富人的生活。 三,他们敢不从,老爷子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公事公办。他们除了牢底坐穿,被查抄家产。再无其他路可走。跑都跑不掉。 原本一家人都是过着富人的生活,家里人更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如果没了钱财,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生活上的苦都能折磨到他们死去活来。 再有一点,他们都是李家的下人。更是知道老爷子的手段。在老爷子的半个世纪的淫威下,哪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如果老爷子公事公办,坐牢不说,被查抄家产不说,没有老爷子的庇护,以前他们得罪过的人,都能把他们一家人整死。 现在只是损失点钱财,老爷子对他们是重拿轻放了。他们当然欣喜若狂,感觉躲过一劫。 最严重的一人,虽说自己到政府坦白,会吃花生米。可一人死,全家人高枕无忧接着过富家人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会议室里剩下的人,要不就是问心无愧的。要不就是,老爷子以前社会上高薪招来的人才。 他们不是李家的仆人,他们有自己的骨气,有自己的傲气。不屑跪下磕头认错,求原谅。 他们走出这道门,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本身就是社会名流。更是各种高官名流的座上宾。 所以他们哪怕知道接下来要对面着什么。可依然不会,跪地求饶,犹如家犬般摇尾求生。 第88章 清理门户2 (觉得好看的,兄弟们看个广告支持一下) 老爷子,处理一批人后。扭过头一一看向剩下的人。 “文件你们也看了,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些年我待你们不薄,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老爷子又是轻飘飘的几句话说了出来。 “东家,您是待我不薄,可相对于我给您赚的,我拿的那点,可就微不足道了。” 老爷子看着说话的那人,似问非答的说:“于非,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民国23年。” 老爷子:“民国23年,算算都跟着我32个年头了。” “我记得你刚跟着我那会,你还是个半大小子,因为一口吃的。被巡警打个半死。” “当时,是我救了你。给了打你的巡警2块大洋。这才把事平了。” “然后又让你,再茶叶铺子里做个伙计。是这么回事吗?” “东家,是这么回事。” 老爷子:“后面我怎么对你的,你给我说说,让我再体会一下人心。” 被问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民国23年,您收留我,让我再茶叶铺子里做个伙计,民国27年,您提拔我到茶园做个管事小头头。” “民国30年,您让我做一省之地所有茶叶铺的大掌柜。” “民国33年,您让我到津门做茶叶生意外贸经理,一直到现在。” 老爷子眼神如鹰鹫似的盯着于非。 “短短十年,我先救你于水火之地,又大力栽培你。再让你成人上人。” “从最初的衣不裹身,食不果腹,到吃饱喝足,再到穿西装打领带。出入场所不是宴会厅就是豪门世族。” “你跟我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让你如此忘恩负义。” 老爷子的一番话,不光说给于非听。其余心虚之人,听到此话。也都无颜面对老爷子。 于非:“爷,您知道嘛?我很感激您救我出苦难之地,更感激您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更加感激您对我的大力栽培。” “可您,千不该,万不该。给我画的蓝图,画的那么大。那蓝图成为我毕生追求。” “更不该,在我壮年之时,让我放下所有。回家做个混吃等死的米虫。我知道,公私合营是大势,您改变不了。您又不愿另找出路。可我也不想后半辈子,回家做个废人。所以,我只能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相对于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于非的回答让老爷子非常满意。 老爷子神情复杂的看着于非说。 “小子,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救你,还有为什么大力栽培你吗?” 不等于非回答,老爷子自问自答的说。 “因为当年,我看到你眼中的不甘心,哪怕你被打的头破血流,眼神中也透露一股,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野心。”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短短十年功夫,你从一个小伙计,再到外贸经理。做人做事都让人无话可说。挑不出理来。” “更是把茶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外贸茶叶生意几乎被你做到垄断。大把银子从你手中经过,你却没贪丝毫。”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的野心成就了你,也毁了你。让你眼中只有生意。没有任何,人情冷暖,爱恨情长。你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看在,这些年你给我赚了那么多银子的份上。你背着我以私转公的事,我不追究了。后面的日子,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你走~” 随着于非的离开,会议室又安静了下来。老爷子还在回忆着往事。 过了一会,才看向剩下的人。 “你们呢?如果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回答,你们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老爷子不温不火的话,让剩下的人全部坐立不安。他们面对老爷子,真就如老鼠见了猫。 平时私下里,如何嚷嚷着。可真面对老爷子,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他们对老爷子的畏惧,那是刻在骨子里了。 “怎么都没话说?那我就公事公办了!” 其中一人听到公事公办,吓得他立马左右交替扇起自己大耳光。一下比一下狠。没一会功夫脸就肿成猪头。 老爷子:“好了,你也别扇了。你的那些事情死有余辜,还记得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就算再怎么公私合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我还不是那只瘦死的骆驼。你也不是马。” “你呀,最多是个肥点的老鼠。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人。该给你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把所有的职务到政府部门辞了。然后找个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剩下不属于你的钱,都给我吐出来。然后让你一家老小,带着钱去香江。” “我最后劝告你一句,别想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着能救命翻身。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我给你体面你不要的话,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对了,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出去!” 他听完老爷子的话,面如死灰的走出会议室,在门口还碰到,迟到的五人。被侍卫阻拦在门口不让进。 “老王,你那什么表情,里面东家说了些什么?” 被叫老王的人,看到门口五人,用死人脸冷笑的说:“我等着你们,我等着你们~” 随后一步一晃,头重脚轻的走了。 门口五人,被这一句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会议室内,除了守鄯父子还有李家老仆人就剩下,几人没有处理。 老爷子看着几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你们三个,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好在你们没跟门外那五个蠢货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 “把钱吐出来后,自己辞了所有工作。剩下的事我既往不咎。千万别给我耍心眼。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滚~” 等三人离开后,老爷子点燃一根烟后说。 “该处罚的都处罚了。剩下该轮到赏的了” “你们几个这些年做的不错,兢兢业业,把我交待的事办的很好。也没阳奉阴违,更没私自揣摩。业绩也不错。” “我懂你们的心思。你们想要的,就跟刚才文件里写的一样。我全部给你们。以后你们好自为之。都出去~” 王东岳:“主子,您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不是太便宜那些人了。依我看直接公事公办。让政府把他们都抓起来,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该没收家产的没收家产。” 老爷子情绪不是很高。挥了挥手让他打住。 “门外的那五个蠢货,交给你们了。我就在津门呆两天。离开前我要看到结果。还有,那些人的事,你们也给我盯着点。” 老爷子说完带着六个保镖,起身从后门离开。会议室大门口的五人在等了半天都没见到老爷子后。就灰头土脸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次日,中午。津门最大生漆行总经理,到公安局自首的报纸,发行各个角落。 第三日,津门码头,顺天船务公司总经理,财务总监。谷雨瓷器外贸公司经理,寒露木材厂总经理。香附中药材商大掌柜。五人因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以次充好,欺男霸女,大发国难财。被捕入狱的消息传遍整个津门。 一时间整个社会,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津门市区,一处小洋楼里。 “当家的,难道只有这样了吗?没有别的办法。” 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男人,正是两天前,在会议室中,老爷子让他自我了断的男人。 “别的办法?如果东家有那么好对付,那些人会乖乖就范。” “你也看到报纸了,就二天的功夫,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锒铛入狱,连个小水花,都没扑腾起来。” “其中两人,这些年把自己的人脉关系经营到津门最上层领导。可有用吗?” “那老东西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哑了火。” “老东西说了,让我自己选个地,把自己埋了。你们娘几个送到香江。” “就我的那些后手,在老东西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不反抗,乖乖听话,你们娘几个还能落个好。” “但凡我敢,有一点异动。你看着。我们一家人绝不会有好下场。逃到海外都没用。” “李家在海外的势力也是手眼通天。行了,你们娘几个,收拾收拾去。该交待的事情,我都给你们说明白了。过几天你们就走。” 随着贵夫人上楼收拾东西,楼下大厅里,一声枪响。男人的一生就此落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津门前法租界富人区,一群半大小子,正在欺凌一个同龄人。 “王皓轩,你不是牛吗?你不是仗着你老爹的身份,不把哥几个放眼里嘛。” “轩小爷,您以前的驾势呢,您以前的保镖呢。哪去了?” 说完就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少年的脸上。 然后抓着他衣领,又给他提溜站了起来。 “大家伙,瞧瞧咱们的轩小爷。您也知道被人欺负的委屈。” “想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被你欺负了,挨了顿毒打。我们老子还要提着礼物,到您家给您登门道歉。”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旁边同伴,你一句,我一句,述说王皓轩,曾经对他们的欺辱。 然后一群少年郎,群殴他,没一会王皓轩,被打倒在地。浑身是伤的蜷缩成一团,任由他们殴打。 直到旁边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才赶走了那群少年,把他救了。 同样的事,有好几起,发生在津门各个角落。 只不过有些人被救了。有些人被打到昏迷。 如果有心人关注此事,会发现,这些挨打的人,全是今天报纸上被捕入狱者的家人和孩子。 第89章 哮天犬,焚天鸡 外面的风风雨雨,没有丝毫影响到李子航游玩的兴致。 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他心里清楚,这是老爷子前两天说的,要跟某些人算算账的结果。没想到老爷子一出手,让那么多人入了狱。 大清早,老爷子就进了他的房间。说带他去毛熊领事馆,管事的家里做客。 一番打扮后,李子航跟着老爷子坐车,来到津门毛熊总领事的家里。 “嗨~我亲爱的,民同志。最近还好吗?” 老爷子下车,跟毛熊总领事握了握手后说:“我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两年的事,你也知道。别的都还好。” “柴可基斯同志,听说你最近几年,混的风生水起。” 总领事:“我的老朋友,旁边这位小同志,是您的孙子吗?” “跟您长的真像。” “你好小同志,我叫柴可基斯,凯奇道丹,啊布斯基德,麦凯夫,斯布鲁德,约翰基斯。” “请问小同志,您怎么称呼。” 说完又跟李子航握了握手。 李子航,学的俄语,这下子总算有用武之地了。地地道道的俄语瞬间脱口而出。 “柴可基斯,凯奇道丹,啊布斯基德,麦凯夫,斯布鲁德,约翰基斯爷爷,您好。我叫李子航,您可以叫我航。” “您的名字太长了,我可以称呼您柴可基斯爷爷吗?” 李子航的俄语一出。瞬间让总领事,有些意外和惊喜。 扭头对着老爷子说:“哦~我的朋友,您孙子的俄语说的真好。看来您对孙子的培养,真是十分重视。” 随后又对着李子航用母语说道:“我可爱的小同志,你当然可以称呼叫我爷爷。没想到你的俄语说的如此标准,真让我意外又惊喜。” 老爷子,看到孙子跟总领事,毫无语言障碍的交流。大方又不失礼节。绅士又儒雅。不自觉的微笑,藏都藏不住。 一番客道后,老爷子二人被领到屋中会客厅。 李子航也把他送带来的礼物送给总领事一家人。 送给总领事的是一坛20年陈酿老酒。送给领事夫人的是苏绣,双面莲花刺绣丝绸围巾。 送给领事小女儿的是一把,象牙扇骨,雕花折扇。十分精美。 领事一家人,对于李子航的礼物十分满意。更是直接打开礼物赞不绝口的夸了起来。 一番互相夸赞后,领事对着他的小女儿说。 “我的宝贝,你可以带着我们的贵客,这位小同志去后花园,玩玩嘛?” “我还有事跟你民爷爷说。” 他的小女儿,兴高采烈的直接拉着李子航的,蹦蹦跳跳走了。 柴可基斯,看着离去的二人。神色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喜爱。 “民,你说我把女儿嫁给你孙子如何。他们看着可真般配。” 老爷子听这话,瞬间乐了。 “那你以后只能改口叫我叔叔了。” 柴可基斯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说。 “我怎么把你们国家的辈份给忘了。真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又拉扯了几句,老爷子两人开始聊起正事。 “民,你们国家,公私合营,可严重危害到我跟你的生意。” “你就没别的想法?” 老爷子:“柴,你知道的,在我们国家,士农工商,经商的永远斗不过当官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柴可基斯:“你得话我明白。但我们总会找到别的方法,不是吗?” 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我看合不合适。” 柴可基斯:“听说,你还有两个弟弟,在香江和南洋。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绕过你们国家,直接在海外做生意呢。” “我们国家,现在缺的是最基础的物资。面包牛奶,蔬果罐头,大衣,生活用品,白酒,香烟。” “这些东西,你们家族完全可以在海外建厂生产。然后,通过走私,运到我们国家。”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只要东西到了我们国家,不管销售渠道,还是运输问题。又或者是保护伞。这些通通不是问题。我全部会搞定。” “我亲爱的民,你觉得呢。” 他说完这些话后,抽了一口雪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对方眼睛问:“柴,我们两国关系现在非常融洽,就算公私合营,也不影响你的生意,就算不是我主导,但你依然可以赚到很多。” 柴可基斯无奈的的回答道:“我亲爱的民,你是不知道到,自从我们的生意,不是你主导后。你知道最近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换上来的人,就是个政客,完全不会做生意。一板一眼全部按规章制度来。” “他上来,把我们之前的潜规则,全部停止了。什么事情都要公事公办。” “还有,不管什么事,只要对外的。全部要请示上级。这才是我最头痛的。” “你说,罐头,肉食。这类的物品冷冻一两年完全没有问题,可他非要按照标准产量,生产。我是一点操控的空间都没有。” “还有一些紧急需求,等他请示上级,再生产。一来一回,再运到我们国家,完全错过了商机。原本物品最吃香的时候,一个商品可以卖到50卢布,完全不愁卖。” “等到,他请示一圈后,用你们国家的话说。黄花菜都凉了。市场被别人占有了不说。价钱还低了一半。” 老爷子,吐了一口烟后,缓缓说道:“柴,我是不可能,因为个人的利益,去侵占国家的利益。这点你要明白。” 柴可基斯无奈的看向老爷子:“我的朋友你没事。这种话居然能从你的口中说出。” “还有,以我个人的经验,你们国家那些人完全不适合做生意。倒闭是迟早的事。” “你不做,也会有别人做的。为什么那个钱不是由我们来赚。” “我可以答应你,正常采购,我可以优先选择你们国家。剩下的我们再走海外。” 老爷子想了想后说道:“那些现有的采购清单,你要接着采购。我不会做那个生意。” “其他的,我会让南洋,香江那边研发新的产品,各种生活物资。你看这样可以吗?” 柴可基斯高兴的一拍双手说:“完全没有问题。又能和你接着做生意,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后花园,李子航被领事的小女儿。安娜领着看她的宠物。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后花园,一个大型铁围栏里,关着各种动物。跟个动物园一样。 里面有,花豹,狗熊,梅花鹿,小熊猫,孔雀,猕猴,还有一群一米多高的大公鸡。 这种大公鸡,他两辈子都没见过。 因为他和安娜的到来,围栏里的动物都来到铁围栏前,绕圈圈。 他俩的脚边,更是围了一群中华本土细犬幼崽。就是哮天犬的原型。 “安娜,那些大公鸡。是什么品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是说,那些大公鸡呀,那种大公鸡,是前两年,白头鹰领事馆,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听说是白头鹰人,将魔都的九斤黄鸡和孟加拉国的鸡杂交得到的。这些鸡是新品种。” “它们体型硕大,最高的鸡能长到12米。体重可以长到20多斤。羽毛花色也有很多种,像那只。” 边说边指着一只全身雪白,头顶大红鸡冠,红如鲜血般绚丽。脖颈间隔黑羽。如同竖条纹衫。黑色羽毛,也如同乌鸦羽毛,在阳光照耀下,闪着五彩斑斓的黑。” 尾巴也是青色的,如同丹顶鹤那般,尾羽,又长又密。十分好看。整个鸡脚也不像普通鸡那样,没有羽毛。而是长着白色密密麻麻的小绒羽。看着鸡爪,又粗又壮。像穿着毛茸茸的鞋子。 头顶皇冠珊瑚红,黑颈青尾黛羽尖,利爪粗壮毛绒靴,展翅高喉如凤鸣 “对了这些鸡,他们取名叫梵天鸡,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鸡。” 李子航看着这些鸡,站立起来都到他的鼻尖。还有好几只,是不同颜色的。 其中有两只是黑白相间的,羽毛如同水墨画。还有几只就是放大版的大公鸡。羽毛五彩缤纷。 看到这时,他腿边围着的一群狗崽子,无聊的咬着他的裤腿子。 把他从欣赏中拽了回来。 李子航看着脚边十几只,中华细犬幼崽,随后问安娜。 “你怎么养了这么多细狗。” 安娜:“细狗?你是说这些小狗吗?”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就是这些狗。 安娜:“它们才不是细狗,这些是哮天犬,周叔叔,跟我说,你们国家神话中,二郎神就是养的这种狗。” 李子航:“那你也养的太多了。” 安娜:“原本就,四只,这两年它们生了好多小狗。我看它们可爱就全部留了下来。” 说完又蹲下身子,抱了一只小狗递给李子航。 “你看它们多可爱。你想要吗?我可以送你几只。” 李子航看着这些小狗,心里突然有些意动。 “那就谢谢安娜了。我只想养两只,多了太麻烦了。我家还养了一些,小猫,和一群鸟。再多我怕它们打架。” “对了,安娜,那种大公鸡你可以送我几只嘛?我也想养一些。” 第90章 回家 李子航看着脚边一群刚断奶的细狗,选了一只纯白,和一只纯黑的,耳朵上都长着,长长的耳毛,跑起来耳毛飘逸灵动。 安娜这时,又给李子航推销她家的宠物。“孔雀你要吗?你要的话,只能跟那些大公鸡一样。送你些蛋。” 生怕李子航觉得她小气一样。连忙解释起来。 “那些大公鸡,只能从小养。不然他们对于陌生人会咬人的。” “上次我家的仆人,进鸡圈,不小心,被那些大公鸡,啄伤了。胳膊都被咬下一块肉。流了好多血。” “那些大公鸡跟孔雀,只认从小养它们的人。陌生人招惹它们,会攻击人。” “所以我才会送你些蛋。不过你放心,那些蛋,都是活的。随便找只下蛋母鸡,就能孵化。很好养的。” “你平时喂些谷类食物,蔬菜叶子。就可以。如果你想让它们变得好看。时不时的抓些虫子喂它们就可以了。这样他们的羽毛会变得非常漂亮。” 跟安娜聊着饲养宠物的心得。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在安娜家吃了一顿纯正的毛熊国菜后。祖孙俩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 “我说孙子,你这又给我弄回两只细狗。咱家真变动物园了。那几个蛋,又是什么意思?” “爷爷,我养的这些宠物,这才哪到哪。安娜家的后院才叫动物园。” “那些蛋,是安娜送给我的。其中两个是白孔雀蛋。还有十个是焚天鸡蛋。” 老爷子疑惑的问:“焚天鸡?” 李子航解释道:“就是老美,把魔都的九斤黄跟孟拉加鸡杂交出来的。” “您不知道,那鸡有多大。站起来到我鼻子。成年大公鸡,可以长到20多斤。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打算把这些鸡孵出来,放咱家后院里,当镇宅之兽。” 老爷子对于李子航,物质上要求,那是能做到尽量满足。唯独在教育培养上的事,十分苛刻严肃。 “孙子,你也不看看时候。换在民国,你想养老虎,我都能给你弄过来。可现在时候不对,不能太出挑。” 老爷子不断的絮叨中,车里的两只狗子,汪汪的叫了起来。李子航,抱起那只白色细狗,直接放在老爷子怀里。然后又把另一只抱在怀里。 老爷子被他弄的不知所措。没一会跟着李子航一起撸起狗来。 回到住处,李子航回去研究他的那些宠物。奶奶拜访一些故人还没回来。 书房内,守鄯,跟老爷子汇报一些事情。 “主子,这些都是那些人吐出来的款。您过目。” 老爷子拿着几十张银行存单看了下来。越看脸色越铁青。 “一群吃里扒外的,真便宜他们了。” 老爷子,把存单摔在桌子上后说。 “十几个人就贪了720万。他们是在喝我的血啊~一群王八蛋。” “原本处理他们,我还有些不忍。现在看来,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720万啊~津门市区,都可以买上百个铺子了。还是连房带地的那种。” “气死我了~” 守鄯看到老爷子那样,连忙上前端茶倒水,给老爷子顺气。 “主子,那后面要不要~” 老爷子看了守鄯一眼后说道:“那些王八蛋,不讲忠义,但我不能不讲人情。” “罚都罚过了。难道还要我自己打自己脸,找后账?” “那6个吃里扒外的政府如何处理?有下文了没有?” “主子,自首的那位,由于是自己老实交代,又避重就轻,外加认错态度良好。上交大部份家产。政府决定对他宽大处理,判决15年有期徒刑。” “另外五个,2人死刑。三人,有期徒刑10年到25年不等。” “对了,王鹏飞今天早上,在家开枪自尽了。” 老爷子想了一会后,把自己回来写的一封信,盖上火漆交给守鄯。 “这封信你拿着,等我走后一个月。你把他交给领事馆的柴可基斯,总领事。” “记住了,一定当着他的面,把信给他。其他事你不用管了!” 守鄯接过信。“主子,这信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老子的优点,你是一点没学到。” “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你还没懂吗?”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真不是好事情。一件事关系到上万人的生死,你觉得到时候出了差错。我能护的住你。” “一个人威胁到集体的利益,哪怕领头人不想处理你,下面人也会自发的解决掉威胁。到时候我就是把他们都给杀了。那有什么用,你还能死而复活?” “去~把我交待你的事办好就成。原本这件事最适合于非来办。可惜了~” 次日上午,李子航一行人,打道回府。出发回四九城。 又经过5个小时的奔波。众人终于回到南锣鼓巷,40号院李府。 躺在自己床上的李子航,看着自己家,哪哪都觉得轻松自在。不由得在床上打了个滚。 七代虎脉九爷,跟他九奶安排后院空着的房间里。 他家小儿子,一家三口跟小女儿安排在东厢房两间客房里。 等七叔七婶两口子搬走后。再让李子航,世柏叔,(李先举小儿子)跟世兰姑(李先举小女儿)搬到后院。 中饭过后。一大家子坐在餐厅里喝着茶,聊着天。 老爷子:“兄弟,你是想住在后院,还是别处。” “住在后院我就不说了。住在别处,现在附近就有一套,离这700多米的一进院宅子。” “还有隔壁院子,以前跟我这个院子是整体的。那边以前的厨房,偏院倒塌了。” “我让人重新修整一番。也是个不错的小院子。里面三间西房,两间西耳房。一间北方房,一间南房。总共七间房。还有个20来平米的院子。到时候装上大门,就是一个私密性不错的宅子。” 李先举看了一眼李子航说道:“我过来的目的,你们也清楚。离得远不方便。我跟老伴就住在后院。” 老爷子又对着李世柏和李世兰说:“小侄子和小侄女,你们呢?” 他们兄妹俩,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住到隔壁。 李子航九奶白了那兄妹一眼后。也没说什么。 李世柏媳妇抱着2岁大的儿子。在一旁乐呵的不说话。 老爷子:“那就先委屈你们一段时间了。还有你们俩的工作,我最多两天就给你们安排好。户口我也会给你们转过来。” “这两天,你们先休息一下。到处走走逛逛。”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三张银行存单。跟一叠钱分别递给几人。 “兄弟,这些钱跟存单你先拿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又把一叠钱分别递给李世柏和李世兰。 “这是你们俩的。休息两天去四九城百货大楼,逛逛,看到心仪的东西。尽管买下来。以后有什么事,跟你们大娘说。” 九爷看到钱和存单,一句废话都没有,转手就递给他媳妇了。 李世兰看着手里的钱跟存单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大爷,这钱太多了~我~我~” 李世柏原本还想笑话他妹妹,可低头一看存单上的数字。也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上面写着中华银行存款五千元整。 再加上手中2百现钱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九爷看到他没见过世面的儿女,不由得冷哼一声。 “行了,你们大爷给你们的钱,你们就收着。一个个没出息的样。” 不怪他兄妹俩没出息,只怪老爷子给的钱太多了。 这个年代,四九城一个人平均一个月生活费,不到5块钱就能解决温饱。普通职工一个月工资,也就185~275。 再高一点的职工一个月工资最多30~50之间。 再往上就是高级职工最多也就50~80之间。 顶级技术职工80~110之间。 再高就属于,领导干部和顶级工程师或者科学院研究员了。那些人另当别论。 别的地方工资更少。农村挣工分的,一家一年能存下20块钱都不得了。 他们突然收到5千多块钱,能不激动嘛! 虽说他们在姑苏老家,也是大户人家。可他们还接触不到家族里那个层面。所以这些钱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太多了。 这年代,什么文件都是手写。银行取钱。只要拿着存单,就可以直接取钱。然后签个名盖个自己的印章就行。然后取多少,剩下的钱。工作人员在存单上重新填写剩下的存款,和交易时间,操作工作人员名字。 没有密码,更没有机器打印。全靠手写。 奶奶:“你们下午要是不累可以出去逛逛,顺便把生活用品买齐。要是累了,就在家休息。你们跟我说,要买什么,我开个单子。让人给你们买齐。” 第91章 逛人民商场 下午,李世柏几人,还是想先出去逛逛四九城。先到人民商场,把需要的生活物资买齐。 由于他们都是轻装上阵来四九城。所以各种生活物品都要买。 李子航当仁不让的做起导游。 七叔,七婶,大哥,二哥,和雨水这个时候不是上班就是上学。所以他们回家到现在。还没碰面。 隔壁院子里没上班的妇女,见到李子航。十分热情的打起招呼。 40号院大门口,上厕所回来的秦淮茹,碰到准备出去的一行人。 “哎呦喂~小少爷您,回来了!可有段时间没见到您了。” 李子航:“这不去了趟南方,今天刚回来。” 秦淮茹:“怪不得~这几位是?” 说着看向李世兰几人! 李子航:“他们是我叔叔,婶子。那位是我姑姑。今天刚到四九城。” “贾嫂子,您先忙,我们出去一趟” “小少爷,您忙。” 两人一辆自行车,李世柏骑车带着老婆,李世兰骑着李子航的女士自行车带着他。 在他的指路下,一路向着人民商场出发。 贾家!婆媳之间又开始唠起闲话。 “妈,你猜刚才我在门口碰到了谁!” 贾张氏纳着鞋底,看了一眼秦淮茹。 “我哪知道你碰到谁!” 秦淮茹:“隔壁消失20多天的小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三个青年男女,说是他叔叔跟姑姑。” 贾张氏:“不管这多有钱的主!都会有那么几门穷亲戚。没什么好奇怪的。” 情怀如:“这您就说错了。那几位,衣着打扮,说话。我看着不像穷人。” 贾张氏:“有没有钱,都跟咱家没关系。你也别想有的没的了。” “他家,愿意让你占便宜,不是他们傻。是人根本不跟咱们这些人计较。咱们抠点算计的东西,在人家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你要是有能耐,能跟隔壁拉上关系。那咱家日子,不说起飞。那也能上一个台阶。” 秦淮茹小声嘀咕:“我倒想,” “妈,我去给棒梗和小当洗尿片去了。” 百货大楼里,李世柏媳妇,冬菊。跟小姑子李世兰。两人挽着胳膊,东看看西看看。发现什么好玩意,都要研究一番。 还只看不买。惹来售货员的白眼。 李子航什么时候招过白眼,只要冬菊婶子和世兰姑姑,真喜欢的东西。等她们前脚走,后脚他就让售货员包起来。 这一幕,弄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售货员有些不好意思。 好嘛!没半个时辰的功夫,跟在后面结账的李子航。无奈的开始摇人。 李子航,在百货大楼里,转身看了一圈。找到今天跟着出来,保护他的两人。 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两位,叔叔。今,没辙了。您二位受点累!把这些东西,帮忙提溜点。” “小主子,您客气了。东西交给我们。您放心。后面还有一个兄弟。您只管逛。剩下的交给我们。” 在一旁研究,进口柴油打火机的李世柏。看到自家大侄子跟,陌生人说话。还把一大堆东西,递给他们。心中有些疑惑。连忙上前询问了起来。 后来得知这些东西,都是自家媳妇和妹妹看上没买的。就赶紧找到前面两人。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得了。你们光顾着逛,也不看后面!你们喜欢没买的,人小航,等你们离开后。全部给买了下来。” “你们悠着点。别顾前不顾后。都多少东西了。拿都没法拿了。” 冬菊和世兰,知道这一情况。扭头回去看向李子航。 直到她们看到开的票据,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小航,你买东西,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你看这事,弄的。” 旁边看着票据的嫂子,把她小姑子拉到一边,给她看了几张票据。然后两人红着脸,小声说着什么。 “小航,你下次帮我们结账,能不能问一下我们。这些都是女人私密的物品。” “你叔都没给我们买过,头一天逛商场,全让你给我们买这些东西。” 弄个大红脸的冬菊婶子。臊红脸的埋怨起他来了。 李子航:“婶子,您看。这些我又不懂。看你们在那商量了半天也没买,我以为你们喜欢,又嫌东西贵。惹的售货员翻白眼,气不过才买的。” 几人又扯了几句。经过这件事后,两女,也没了兴致。把必需品购买完后。就准备打道回府。 四人,前面骑车悠哉悠哉,聊着天。后面保镖三人,自行车上却挂满了物件。 路过寄售商店时,李子航以前在这家店,淘过宝。想着这么长时间没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 这个年代由于物资短缺,别说什么2手自行车,2手,手表。 就连,旧家具,旧衣服鞋子。各种2手生活物品都有的卖。 走街串巷,打边鼓。收鸡毛,玻璃酒瓶子,旧衣服,旧鞋。就连用完的牙膏壳子都有人收。 寄售商店,卖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买不起,真正有钱人看不上的东西。放到友谊商店,给不上价,或者人家不收的玩意。 各种,以前的老物件。跟个杂货铺一样。 就李子航,逛的这一会。发现只有这个时期特殊年代才有的物件。 北半岛战争时期,战场上那些当兵的战利品。 好家伙,老美空军,皮夹克。眼镜。各种国外不同牌子的打火机,手表。水壶,工兵铲,还有一些匕首,军刀。 还有好多八成新的国外军旅战术军靴,高帮的,低帮的。 还有些2手西装五件套。 什么老怀表,民国时期的黑胶唱片机。洋沙发,还有各种高档2手西式餐具,刀叉碟碗,咖啡杯。 还有些中式名贵木材的老桌椅。不知名的画作,各种中式,不同用处的瓷器。 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各种生活工具,除了没有镰刀,锤子锄头这类的东西。剩下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整个就是一个大型二手跳蚤市场。 别说,里面时不时的真能淘换到宝贝。全靠个人眼力见。 他走到,一个黑胶唱片机跟前,发现这台唱片机,十分精美。一个紫铜大喇叭扩音器,如同牵牛花。大大的铜喇叭上,印刻着各种人物和故事背景。底座是播放黑胶唱片的木盒子。 紫铜大喇叭八片花瓣上。印刻的人物故事全是西方的。 李子航低头研究,铜喇叭上背景故事,看了好一会,才搞懂是西方东征十字军,从出发整顿军备,再到出征前的演讲,然后战场上的战争。落败后逃亡,再到,大败而归的场景。 铜花瓣上每一片都是一个故事场景。八片花瓣连起来,是东征十字军完整版的故事。 刚弄明白,铜喇叭上的背景。突然他闻到一股奇香。此香味,极其独特。香味淡雅,仔细闻却如同无根之水,找不到源头。时不时的又会出现。跟桂花香一样的存在。 他用指甲扣了扣底座唱片机的木头外壳,然后放到鼻间嗅了嗅。 闻之香味悠远又有花草之香,极其优美,亦甜凉浓郁,香乳味迷人而持久。 李子航越研究越发现不对。这他妈外面的那层木料,是沉香木。 还是最难得的奇楠香。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屋里,每次在他入睡前,奶奶都会给他点燃一点沉香。 久而久之,一进他屋,都是那种独特的香味,就连他平常穿的衣服都残留着香味。 李子航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大佬的唱片机,看看有没有名字标记,或者族徽。 一番寻找后,还真被他找到了。 在紫铜大喇叭后面一个花瓣边缘,有一行洋码子。 他一眼就看懂了其中的意思。伦纳德·伍德科克·罗伯特嘉尔。这个名字他十分陌生,心想着回去好好问问家里的那些老爷子。 跟店员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以178块钱买了下来。 “售货员同志,唱片有吗?不然我买回去不能只做个摆设。” “那边架子上有一大堆老唱片,各种钢琴,小提琴。交响乐,古典乐,爵士乐民国时期的老歌都有,你自己看。” 李子航,翻着一些黑胶老唱片,挑选了,5张民国时期最红的歌姬的唱片。 又挑选了,十张,国外知名钢琴演奏曲。七张小提琴独奏曲。3张交响乐。2张爵士乐。 最终他以每张,一块五的价钱买下这些黑胶唱片。 “售货员同志,最近有没有新收的好物件。上次我给您留的号码,您是一次没打给我,” 售货员:“我说这位小同志,你留的号码,我给你打了两次,接的人都说你不在家,出远门了。能怪我吗?” “要不是你在我们这多次买过东西,我都怀疑你是个小棍(以前骗子的称呼)” 第92章 寄卖商店获宝 李子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售货员解释一番。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 “对不起了。您还没说,有没有好物件呢!” “有道是有,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了。” “那都有些什么物件?” “一个一整套,贝母首饰盒。大小一十五件。还有一个军人送来的一块洋表,说是什么北半岛白头鹰被俘虏将军的手表。” “至于真假我不知道。至于别的,就是一些明清时期的老家具。” “对了,十天前,还有一个人,放这寄卖一整套头饰。说是清代皇后的步摇。不过要价很高。有几个人看过了,手头紧,给不起价。一直放到现在。” 李子航一听有这么多好东西,让售货员赶紧拿出来。 最先拿出来的是那件贝母整套首饰盒。 接着又把,手表,跟整套发饰,步摇簪子连着盒子放到柜台上。 李世柏三人,对于京城的寄卖商店。也是好奇万分。都在各看各的。 那套贝母首饰盒,是小叶紫檀掐丝鲍鱼壳镶嵌松鹤九色鹿的图案。 长约40公分,宽约20公分,高约35公分。外壳镶嵌的贝母在阳光下,七彩夺目。美轮美奂。不管是鹿,还是仙鹤。花草,形态都十分逼真。木盒子四周都是用金丝镶嵌祥云的样式。 打开里面,分三层。大小首饰盒都是一脉相承。贝母镶嵌,金丝掐边。长的方的,十四个整齐摆在三层大首饰盒里面。 他是越看越喜欢。二话没说掏钱付款。好家伙又是285块钱没了。 接着下一件,是白头鹰被俘虏将军的手表。 手表是50年代初期,百达翡翠私人订制款的手表。表壳背面,还有一个英文名字。 他看到那个名字,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确定这就是真品。北半岛那个被俘虏少将的手表。皮表带,表壳,蓝宝石镜面,镂空机械款式表盘完美无瑕。时间走的也准。 老规矩,好东西不讲价,370块钱拿下。 接着又看那套清皇后步摇簪子头饰。 好家伙,棉布包的,楠木盒子装的。大大小小63件簪子。 他随便打开一个盒子,看着里面是个,和田碧玉雕刻凤头云簪。 玉是正经和田老玉,工也是清内务府造办处的工。 接着下一件,一个鎏金珍珠吊坠发簪。他一眼就看出是宫里面妃子的发簪。东西是老的。 连续看了十几件大大小小,都是金银玉石,鎏金,玛瑙,宝石镶嵌各种款式的头簪。东西也都对。 直到他看见,一个金花玉蝶九鸾凤钗,看的他瞪大双眼。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头钗。问旁边售货员要了一把米尺,量了一下。 长度,从头到尾,275厘米,头钗不算金花玉蝶九鸾鸟。也有125厘米。 后面头饰整体长15公分,最宽处13厘米 金发簪插进头发的那部分,由纯金打造。后面金花玉蝶九鸾鸟,是由金花瓣,掐丝焊接翡翠玉雕蝴蝶。一只5厘米宽的,冰阳绿蝴蝶,在3朵金花中穿行。 一根金丝编织成树木形状的梧桐树,从头穿插到尾,上面由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粉钻,翡翠。等宝石切割镶嵌九个不同颜色的鸾鸟。 头钗整体,布局合理,工艺叹人观止,材料也十分昂贵,美轮美奂。 小心翼翼把头钗放进楠木盒子里后。接着又看别的。 其他的头钗,就是一些珍珠吊坠镶嵌。要不就是银子刻花打造的。 还有些是金镶宝石头钗。 其中还有两件也是让他爱不释手。 一件是纯金凤钗步摇。凤凰的造型生动形象,两只翅膀,拿起来就会上下抖动。跟活了过来一样。 还有一件,是翡翠百鸟朝凤发簪。整个发簪,整体都是翡翠雕刻而成。让人大为观止的是,翡翠是三色系。红翡绿翠,黄雾,在这件发簪上全部都有。顶级冰种,色也正。苹果绿,宝石红,橘黄色。三色系,互相交错,又各自不同。 凤凰部分,全身宝石红,犹如凤凰浴火重生。其他鸟类,红的,黄的,白的。绿的,雕刻的生动,有韵味。 看过,这三件发簪,步摇,头钗后,别的头饰,失色不少。也索然无趣。 一问价钱。七千九。好家伙,四九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买不起。 不过这套头饰,就是放在博物馆里。那也属于最顶级的藏品。 今天这趟门是出对了。 开了一张支票,把之前买的东西全部付款。拿到票据后,他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李子航抬头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却发现,不知何时,李世柏三人全站在一边,看着那套头饰。一边看还一边讨论。 这个年代,不是没有支票。只不过支票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接触不到,也用不着。 普通人买个菜,买个家具,小孩交个学费。最多也就几块钱的事。散票子完全够用。 支票这东西,只有那些大资本家,做生意才流通。 李子航那张支票,是中华银行支票,用钢笔写上大写交易数字,然后盖上私人印章,再写下名字。 这张支票才能到指定的中华银行里兑换现金。 由于这次交易额巨大,售货员,不敢轻易成交。他请示领导后,派人拿着支票到银行里确定后。才能放李子航走。 等待工作人员确定支票真伪的时间里。他也没闲下来,在这个上下两层木结构寄售店里,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宝贝。 转了一圈后,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物件。看了一圈,没有引起他注意的东西。 不过有种逛旧货市场淘宝的感觉。 在二楼窗户边,有一把欧式单人沙发。相对于那种,古典欧洲宫廷式沙发,这把沙发却简单多。有种后式时尚简约风。 红木黑皮沙发,李子航坐了上去。沙发软硬适中。皮革也是真皮。坐着十分舒服。 叫来售货员询问沙发的来历。 “售货员同志,这张沙发,什么来历?” “这个沙发是以前洋人大使馆里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个人得去了。后来那人就把沙发卖给店里了。一直放到现在,有两年多了。” “这不前些日子,我们领导,从库房里把这个沙发搬了出来,看看能不能卖掉。” 李子航试探的问:“这么说,这个沙发还有一整套?” “是的!还有一把单人沙发,和一个长沙发,一个长茶几。我们店就这么大,没地方放。其他的都在库房。” “那你们库房,离店远吗?成色怎么样?没有损坏?” “我们库房,就是后面的院子。您要是想要的话,我带你去。” “那成,咱们走起。” 两人来到后院的四合院内。现在没人住。全当仓库使用, 找到那张整套的沙发,上面落了一层灰。 仔细打量一圈。多人沙发长2米,靠背也是同样简约时尚风。另一张单人沙发,跟楼上的那张,是一模一样。 还有一个暗红色胭脂木打造的长茶几。 虽然落了一层灰,但没有损坏,看来前主人,爱护的很好。 问了价钱后,2把单人沙发,一个长双人沙发和一个茶几。硬是要他175块钱。 这年头,上好的一套明紫檀老家具,价钱也不过如此, 谁叫他喜欢呢!买了。 值得一提的是,整套家具都有洋码子,名字标记。还是用铜丝镶嵌的。 虽然他不认识,但不妨当赌宝。万一要是个名人,那他就赚大发了。 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他买沙发是图实用。 回到面门店里。又填写一张支票后。 他坐在凳子上喝着茶,研究手里得小玩意。 这时一个酷似和何大清,五十有余的男人,拿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走进店里。 “售货员同志,把那套首饰赶紧拿出来。” 说话的声音引起几人的注意。 “我说,老同志,你都来了多少次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卖家不讲价,不单卖。你怎么还来磨呢~” “少废话,这次我把钱带足了。一分不少你的。” “那也不成,您呀~来晚了。东西出手了。你还是看看别的,” 男人听到东西卖了出去,差点没被气死。 他辛辛苦苦,变卖了家产,又卖了套宅子,还借了一笔钱。才把买那套头钗的钱凑足。 然后马不停蹄的跑来买下那套宝贝。没想到最后售货员却说,东西已经卖了出去。这放到谁身上不跳脚。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给我留着,我会过来买的。你怎么听不懂话?” “东西卖给谁了?有人家的地址吗?” 售货员看到老头急成那样,还是违背职业道德,把李子航刚买走的信息透露出来。 老头看到,售货员向李子航坐着的方向努了努嘴,心里立马清楚啥意思了。 第93章 九门提督 老头直接走到李子航面前,直截了当的问。 “小孩,你把那套,清皇后的头饰给买了下来?” 李子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人,搞得莫名其妙。 “您是?” “你别管我是谁。东西是不是你买的?” 李子航被老头的语气和态度弄的有些不爽。但还是客气的回答。 “对,是我买的,不知这位大爷,您有什么事?” 老头也二话不说,把一个花布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 只见里面崭新一沓沓大黑牛,露了出来。 “这里七千九!” 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多散钱,放到钱堆上。 “加上这一百多,把东西卖给我,你连门都没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赚了别人几个月的嚼口。” 李子航有些无语的看着老头,他差那点钱嘛!笑话。 李子航被老头的语气和态度弄的心烦。 “我说老头,你是不是早上出门没吃药?” “小爷,我能二话不说的拿七千九出来,买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我差你那三瓜两枣嘛!” “在我面前装什么爷~” 老头被李子航的话,也弄的火冒三丈。本来心心念念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心里就不痛快。 李子航这拱火的话,让他鼻子都快气冒烟了。 “小崽子,知道你爷爷我的身份吗?我玩鹰遛狗的时候,你爹都没出生。你居然敢再我面前炸刺。” 这边的争吵声,把楼上的李世柏三人给引了下来。店员赶紧过来降火。 “老头,你给我摆谱?那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一二来。” 老头面瘫的脸,也起了变化。心中怒火中烧 “小东西,那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卖个面子的人,见到爷,都规规矩矩的叫我声关爷。面生的人见到爷,也会称声九门提督。” “你在我面前炸毛。你够份嘛?” 李子航,还没说话。从楼上下来的李世柏,就先开口道 “九门提督?好大的官威。看你年纪,清末估计算个遗少,最多是顶着祖上的名头。现在嘛,只能算个有钱的落魄户。” 关大爷,被突如其来的揭老底。弄的有些不自然。嘴巴丝毫不留余地的反驳。 “怎么?就算我再落魄,至少。爷们风光过。你有什么?” 然后才想起来问李世柏是谁。 李世柏:“我是被你骂小崽子的叔叔。我够格跟你说话没?” 不等关大爷回答,立马说道。 “九门提督?这顶多就是你祖上最风光的时候?” “你跟我们比家世,你还不够格!” “往上推个20年,这小子家里的商行,在四九城排前三。你既然自称九门提督,天顺商行你不会没听过?” 关大爷,听到天顺商行的名字时。心里扑通凉了半截。心知这下踢到铁板了。 “再不客气的说,往上再推个80年,我们家祖上,清朝为官者大大小小官员,一百好几十个。” “再往上退个200年。我们家祖上,乾隆年间,官拜正一品。从兵部尚书,到川暑总督,到两江总督。不比你祖上威风?” “再往上退个400年,我家先祖。明朝为官者,大大小小官员不知几何。只怕你家祖宗那会还再当半个野人!” “你跟我们比祖宗,你连提鞋都不配。” “江南士族听过没?官宦世家知道不?” “哪怕是现在,你只要还能认俩字。看得懂报纸,这小子的爷爷,你绝对不陌生!” 随着李世柏的话音结束。寄售商店里,再没别的声。 关大爷听到天顺商行,就知道李子航的爷爷是谁了。前段时间看到他爷爷捐款,自己还在家里,跟着老友喝酒吹牛逼。说老爷子真给京城里的老少爷们长脸。 在听到李世柏说他们祖上乾隆年间,就有人官拜一品兵部尚书,川渝总督,两江总督。 熟知清朝历史的他,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祖上是谁。 他玩古董收藏这么多年,对历史绝不陌生。 顺藤摸瓜,往上捋。江南士族。 他脑子里顿时想起明清两代李姓名人。 把这些都想明白后,关大爷自以为傲的家世,被击败的体无完肤。 清末的遗老遗少,都有股莫名的优越感。哪怕落魄到要饭,也觉得比同行高贵。 稍微强点的,在家都快吃不上饭,出门也会用猪皮抹抹嘴,再外说家里大鱼大肉吃腻了,今天想喝碗米汤解解腻。 再好点的,口袋有俩钱的。出门在外的排场,绝对不能少。 他们这种人,你可以羞辱他们,打他们,骂他们,决不能可怜他们。不然他们觉得自尊心受辱,能把你当死敌对待。 当然,话又说回来,对待身份地位,祖上比他们祖宗强的,或者差不多的。 他们也会,该低头的低头,该认错的认错。绝对比一般人还老实。 那狗腿子的劲,不比汉奸强多少。 当然,他们狗腿子,只对比他们高贵的同行人。 打个比方,你家是王爷后裔,他是三品大官后裔。你拿他涮嘴玩,他也觉得这是他的荣幸。 你要是身份比他低的。你瞧瞧。就算你比他再有钱,他明面上喊你爷,背地里指不定用唾沫呸你呢! 就跟老酒馆里的那爷一样,倾家荡产,卖宅子也要请皇后吃饭。连续包了几次场子。落魄到要饭了,也不拿正眼看人,别人看他可怜,给口吃的。他连句谢字都没有。 李子航看着他,才认识还不熟悉的叔叔,把他俩祖上的荣光说了一遍。 瞬间感觉他家好牛逼的样子。平时他都没怎么觉得。这换个人讲出来。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关大爷这时早就变了脸,刚开始怒气冲天的样子,早就没了。现在嘴角都露出恭维的笑。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原来是,几位小爷。老头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二位把我当斗闷子的老头,就当打发时间了。别跟我一般计较。” “这样,今个,我请几位去德聚全,吃烤鸭去。给各位小爷赔礼道歉。” 随后又对着李世柏抱拳道歉。 李世柏扭头看着李子航,示意他同不同意去。 “算了,老头。这套东西到了我手上,你也别动小心思了。” 关大爷觍着脸说:“不能,东西到小爷您的手上,那是对它们的保护。只求您以后别让这些宝贝,出了国。到时候您真想出手,您通知我一声,我哪怕砸锅卖铁,都会把钱凑齐。” 李子航看着老头,跟他爷爷差不多的岁数。说个话点头哈腰的。 心里的那点气早就没了。 “这点,您多心了,老祖宗的东西。不可能让他们流落海外。” 关大爷,点头喃喃自语道:“这就好,这就好。” 随后,关大爷又厚着脸皮的央求他能把那套头钗,让他再欣赏一次。 李子航大方的让他看。随后几人开始一边欣赏头钗,一边聊起,头饰的工艺材料什么场合佩戴什么样的头钗。 从关大爷口中得知,这套头钗。是隆裕太后的头饰。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众人一边听着关大爷讲起过去的老故事。各种关于老佛爷,和隆裕皇后的事。内容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不知不觉被故事情景给吸引了。 最后去银行确定支票真伪的工作人员打断了几人,这才结束各种讨论。 “几位,这是我家的地址。您二位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对于老物件上的问题,有什么不懂得。随时可以来问我。” 说完把他刚才,写的地址留了下来。起身告辞。 李子航看着,关大爷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些想法。或许可以通过他来,跟那个遗老遗少的圈子里吹吹风。 这半年,老太监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上次当个中间人。到现在,去看了他2次,除了扯皮外。还白搭他两顿酒席。 “几位同志,支票没问题。您把票据收好。” 李子航接过票据后,又交代了几句。 “还是那句话,有好东西给我留着。别怕我出不起价钱。电话打不通。或者我没在,派个人到我家,招呼一声。东西给我留着。” “那成!您几位以后常来。” 不同于百货商店里的工作人员,你多问几句就不耐烦,说多了还给你翻白眼。 人家抱着铁饭碗,拿着死工资。谁也不虚。高兴了给你个好脸色。不高兴了,你去试试看。打顾客都是常有的事。 这寄卖商店,好多商品他是寄卖,还不是店里的东西,他们拿的工资全靠店里的生意。 生意不好,发不出工资,拖欠2个月,或者发一半工资,拖欠一半。那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们的态度要好的多。客人不过分的要求,他们是能满足尽量满足。 第94章 上门书画 有人说李子航运气好,出门老是能遇到宝。 每当有人说出这话时,他听着都不舒服。 这几年里,他买的宝贝,哪次不是真金白银的掏出来。 要不就是靠着自家强大的后盾,几经波折才得到的。 就像这一次买头饰套装。那宝贝都在寄售商店,放了半个月了。遇到那么多人。可结果呢?又有多少人能出的起价格。 唯一能买下来的九门提督,还是砸锅卖铁卖宅子,又借钱。 还有上次的望天吼,消息在圈子里吹了那么长时间,又经过很多人上门问价。 可又有多少人拿的出钱。好东西谁都想要,哪怕这个年代古董价钱,降到过去的三分之一。可该买不起的还买不起。 就像前世,各种一线城市的房价。哪怕降价,该买不起的人还是买不起。那些买的起的人,做投资的看到价格暴跌,没了投资价值,都会谨慎出手。刚需的人又买不起。 这个年代古董也一样。正常人遇到好东西,买得起的。也不会为了一件古董,砸锅卖铁。毕竟还要生活,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 普通人,一个月20多块钱的工资,你让他掏钱买一个几十上百的老古董。他只会觉得你疯了。 捡漏那你也得有眼力见。别说现在古董遍地。是,民间好东西不少。但赝品更多。还有,这个年代,真正值钱的古董,最少都要清三代的精品。或者是官窑瓷器。 你来个清末民国时期的东西,不好意思了您。那玩意普通人家多的是。 压根不值钱,再有等到那些东西值钱了,估计这几代人都死光了。 李子航这几年在各种圈子里放出风,谁有好东西要出手。尽可能来找他。 从老太监那个,宫女太监圈子。到遗老遗少的圈子。又到琉璃厂的圈子。他都留下号码。 那些文物商店,收到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就像这个寄售商店,哪怕李子航回去祭祖的那段时间。收到好东西,也时不时的打电话询问李子航,要不要。 几人回到家后。李子航让人把他买的那套沙发茶几,放到自己中堂屋里。 以前清中风格的摆设,只保留长条几和八仙桌跟两把太师椅。其余的,像下方对坐茶桌背椅,全部拉到后院空房子里了。 把长沙发竖着放到,靠卧室方向屏风下,两把单人沙发一南一北的放在茶几两侧。长沙发靠两边再放着花架。两盆兰花为屋中摆设添色不少。 看着靠书房那面屏风下,还有不少空地。 感觉放一架三角钢琴,会和谐搭配的多。 他买的那个,唱片机也放到条几上。条几旁边,他还弄了个小书架,专门放黑胶唱片。 原本整个中堂,是古色古香的清中式风格。现在有些中西结合现代简约风。 他坐在沙发上,摸着豹猫的标本。 那个豹猫被扒皮后,肉被吃了,皮他找人做了个标本。 相对于普通的标本,这个豹猫的标本,他可是花了大价钱让人做的。 不同于普通动物标本里面填充棉花之类的。 他让人用上好的蛇纹木,一比一按照豹猫的体型雕刻打磨的,然后再通过高超的粘贴缝合技术,让豹猫跟生前没两样。眼睛也是用最顶级的猫眼石镶嵌粘合上的。 尾巴为了体现豹猫生前的美感。用橡皮筋粗细的金丝,做搭骨架造型。里面再填充上好的棉花。尾巴那块光黄金都用了600克。 再加上猫眼石,蛇纹木。 他这只豹猫摆件,说难听点。哪怕他家以后落魄了。这个豹猫标本,都能让人翻身。 把豹猫标本,放到茶几正中央,做个摆件。他越看越喜欢。 这时奶奶,走进他的屋里。 “孙子,你一回来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咱家都快放不下了。” “还有,你买的那些当代名家字画。多到都可以当木材烧火做一顿饭了。” “你真喜欢,他们的作品。何不上门求一幅精品。弄这么多普通货干嘛!” 李子航被奶奶的这一句抱怨。瞬间打开了思路。 一拍额头,自己直犯嘀咕。 “是呀!为什么不上门求画,要什么样的画没有。何必大老远跑到,琉璃厂,收购这些普通货。” 高兴的他,直接起身抱住奶奶,转了一圈。把奶奶转的笑骂起来。 想做就做,跟奶奶皮了几句。就去找老爷子了。 前门大街一个一进小四合院,发生着家长里短不一样的故事。 “爹,你是不是疯了,咱家好好的宅子,你给卖了。换到这个破院子住。你是怎么想的。” “还有你在外面到处借钱,拉了多少饥荒。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活。” “老头子,儿子说的对,你为了那套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你马上就把这个家折腾散了。”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在家里人一句句抱怨中,关大爷。猛地拍了一把桌子。 “行了没完没了了。这下如你们愿了。那宝贝,被别人买去了。钱我是一分没动。” 说着把那包钱,推给他儿子。 然后又去里屋,拿出一沓欠条放到桌子上。 “你去,把欠条上的钱,给我还了。记住了。还钱的时候态度好点。” “剩下的钱,都是卖宅子,跟那些老古董的钱。” “你再找个人,把咱们这套院子,好好收拾收拾。” “剩下的钱,留下一部分,当生活费。其他的存银行。记住了,分两部份存。一半你自个留着。还有一半给老子送回来。” “听懂了没?” 关大爷的儿子,看着欠条上的数字。心里盘算了一下。欠条总额,三千多点。 心里算计着,把欠款还完,还有将近5千块钱。哪怕装修房子,最多就大几百的事。 剩下的有他一半。怎么都能分到两千多块钱。 原本乌云密布的脸。瞬间变得阳光灿烂。乐呵的说话声都变得献媚起来。 “爹,您这一下子,都弄的我不知道说啥了。您看看您!” “您早说这话,我跟娘还担心什么。” 关大爷,看着儿子的那副嘴角。气不打一处的来。 “赶紧给老子滚去办事去。还有,我要是发现钱你没还。你的腿我绝对让它断两节。” 关大爷的儿子,也不生气。乐呵的抱着钱跟欠条就出门了。 故事回到李子航这! 后院,花园池塘。老爷子拿着鱼竿钓鱼。 李子航坐到一旁假山大石块上。 “爷爷,那些当代名家您认识吗?” “当代名家?哪方面的?” “就是我书房里挂着那些字画名家。” “哦~你说他们。认识,很多人都在一起喝过酒,品过茶。还一起讨论过文学艺术方面的话题。” 李子航激动的连忙说。 “那您快带我去拜访他们。我顺道求些精品字画。” 老爷子看着鱼漂接着说道。 “那我办不到!” “办不到?您不是跟他们认识吗?这都办不到?” 老爷子白了一眼李子航。 “像你屋里挂着的那些字画,作品。如朴纯先生,寿康先生,隐庵先生,等人,已经不在人世。你让我如何带你去拜访他们!” “还健在的人,如冉翁先生那样的。要不漂流海外。或者不再四九城。你又要我如何。” 李子航不死心的问:“那就没有活着在四九城住的吗?” “让我想想~” 老爷子神游天外,天上的云都飘走两块后,才回答道。 “番妃夫妇二人住在弓弦胡同。” “白石先生住在雨儿胡同。” “其他名流,要不就在海外,要不在外地。” “那大千居士,他在哪?” “他呀,好像今年去国外了。” “我能想到的也就那几个人了。” “爷爷,您最近有空能不能带我登门拜访。我向他们求墨宝。” “求画?那你打算怎么个求法?” 李子航有点搞不懂老爷子的意思。 “求画,还有什么名堂吗?” “呵呵~名堂大的去了。白石先生倒好说话,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少会赠送你一幅作品。” “番妃夫妇,也会给你留幅墨宝。” “别的你别指望了。” “要是掏钱求墨宝,这另当别论。白石他会按照法码的多少,给你做不同档次的作品。” “番妃那,没有我的面子,你连门都进不去。别说掏钱求墨宝了。” 李子航心想着,以目前的社会局势。 往后十几二十多年,他们的顶尖精品墨宝,估计只能求一次。 逮到羊羔,往死里薅羊毛的想法。 他得好好准备一番。然后再让老爷子带他登门拜访。 跟老爷子又聊了一会后,回到书房。满脑子想着求什么画比较好。 一拍大腿,想到绝妙的想法。立马打电话联系起来。 第95章 后院乐趣 一晃又是好几个月过去了。 平行时空,时间来到1955年7月初。 天气炎热的令人心烦意躁。柳絮,飘的到处都是。有时候飘到鼻孔里,那喷嚏能打死人。 自从清明回来后,他的日子可谓翻天覆地。 虎脉七代李先举老爷子。对他平时的教育可谓是一丝不苟。 先是给他量身定做了一套,负重套装。那套装备,足足有10公斤。捆绑式的沙袋,四肢都带上。 身上也穿着一个负重小马甲。除了洗澡时脱下来。睡觉都得带着。别管天冷天热。 他要是敢把负重套装脱下来,那老头都能收拾死他。 还有早上,都是他带着李子航跟二哥两人训练。 当然二哥的训练的强度就比以前大了一点。 但他的训练强度,跟以前比。可谓天壤之别。 早上负重套装,马步平举30斤的石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跟他实战对练。 此对练非比一般对练。李子航全力以赴,用实战方式攻击李先举。 这里的实战,可不是电影里,来来回回打个几十个回合。李子航的攻击都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招式。 李先举只守不攻,偶尔还击下。李子航却招招直打要害。 脖子,大动脉,太阳穴,心窝,眼睛。胃部,肺管,肝脏。哪个地方要人命,就打哪个地方。 攻击一下,不中。再回去绕着圈子找对方的破绽。既省体力,又能边防守边找对方破绽。 晚上放学回来,举爷,还拿着指挥棒,对着一个假人比划,人体的各种经脉,穴位。 攻击哪里让人疼,还不伤人。哪里穴位,一拳就倒。攻击哪个部位,让人受内伤,皮肉还不留半点伤。搞得跟中医理疗认穴位一样。 每个关节,穴位筋脉。都让他背劳了,记住了。时不时的还让他对着假人攻击。 举爷手中指挥棒指到哪个穴位,李子航双拳指关节,就要打到哪个位置。 打不到,举爷,就是一棒子,快如闪电的打在他的痛穴上,让他亲身感受痛苦,还不伤他。 别看指挥棒轻轻捣在穴位上感觉没用什么力。可痛感能让人死去活来。 一点都不夸张,李子航亲身体验过被打后,全身疼到肌肉萎缩直抽抽。两分钟过去啥事也没有。一点伤痕都看不到。 被打后却让人痛的倒地不起。反正这两个多月的训练,让他有种脱胎换骨的样子。 自家5米高的院墙,他一个健步蹬在墙上,指头扣住墙砖上一丝缝隙,就能轻而易举的跳到墙头。轻松翻越5米围墙。 这还是他身上穿着负重服的时候。 举爷,别看长着一张三十多岁的脸。 却只比老爷子小3岁,今年57岁。 隔壁以前厨房别院,也修好了。 6月,李世柏带着媳妇妹子,和儿子搬过去住。 七婶两口子,他们刚回来没几天,就搬到领导大院。 现在整个院子,就李子航一家三口,还有李先举两口子。跟德才再住。 德旺大学住宿,一个礼拜回来一次。 有时候还不回来,直接去七婶两口子那边住。 德才星期天时不时的也会去住两天。 从刚开始的人满为患,到现在空荡荡的大宅子,一时间让奶奶还有些怀念过去满院子跑的小孩。 李世柏工作安排到,一个百年老字号中医馆当坐诊。冬菊婶子也安排到附近供销社做会计。 李世兰小姑安排在纺织厂做出纳。 至于李先民老两口,用老爷子的话,都快退休的人还安排什么工作。在家带亲孙子和教导李子航,养养鱼溜溜鸟就行了。 家里还缺那口吃的不成! 奶奶自从有了伴,每天带着举爷的老伴,到处溜达。听戏,逛商场,养花,喂鸟,养鱼,喂鸡。 说到喂鸡,李子航从天津带回来的焚天鸡蛋。和白孔雀蛋全部孵化出来。 2只白孔雀长的半大,羽毛还没正式换羽,还是雏鸟的模样。 但是十只焚天鸡,那可长的老大了。 不到三个月的鸡,都长到50公分高。体重也长到7斤。 每天在后院里横行霸道,谁也不怕。 上个月,有一天惹到那三只豹猫了。三个小东西,半夜溜进鸡房,给咬死4只。 从此后,猫跟剩余6只焚天鸡变成生死仇敌。 见面总能干起来。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不过随着6只鸡越长越大。三只猫,渐渐不是对手。 不过三只猫配合越来越好。只会在那些鸡落单的时候下手。一击不中立马跑路。 家里以前养的狼青犬跟两只细犬倒是和睦相处。 后院里被两波小东西,搞得乌烟瘴气。时不时的就来一场猫鸡大战。 这也给两位老爷子跟奶奶带来不少乐趣。 每当它们大战时,4个人不管手里啥活,都会跑到后院看猫鸡大战。那乐子始终看不腻。 猫讲策略,鸡也慢慢玩起战术。 最近那群鸡,开始故意落单,引猫来抓。然后剩余5只鸡,时刻准备着。看到猫来一拥而上。 有一次差点让它们把一只小豹猫给啄死。 要不是一旁看乐子的人上去拉架。那只小猫肠子都能被啄出来。 受了伤的小猫,老实了半个月一直到现在。 不过它们仨,时不时在墙头上阴戳戳的盯着鸡房看。看那样子就知道它们不怀好意。 估计等那只受伤小猫好了后,还是会大战一场。 这次装修后院,让整体格局大变样。 从中院垂花门顺着游廊,进后花园。 先是游廊穿过假山,架桥路过鱼池。然后来到凉亭。 顺着凉亭一路笔直来到后院三间两层住房。 中间空地200平方,做了回字型的花园,外围种花,内围种菜。 游廊笔直穿过回字型菜园。好像一个中字。 围墙两边做了长22米,宽2米高35米游廊封闭式玻璃阳光房。 东西两侧都一样。东边玻璃阳光房一分为二。中间做隔断,两头留门。一半养焚天鸡和白孔雀。一半养正常的鸡和芦丁鸡。 西边,玻璃房。也是同样的格局。 一半做猫屋,一半做狗房。 两层楼东西两侧又加盖了两间耳房。每间50平米。这也让后花园的空地大大减少。 东耳房是李子航跟李先民的练功房。 西耳房暂时空着。七婶两口子原先住的房子,保留没动。让他们回来时好有个住处。 晚饭期间。 “孙子,还有小雨水,跟小才。你们三个最近去后院小心点。” “别把三只猫放出来了。那三个小东西自从上次一架,血性被彻底打出来了。” “跟那群鸡,已经不死不休了。估计等伤好了后,还要打一场。不打到一边死光或者彻底怕了。绝对不会停。” 德才:“那不行,一个我都不想让他们死。” 奶奶:“不想它们死,你还把鸡放出来?” 德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那不是上次喂鸡,我忘了关门了。谁知道那群鸡跑出来,会把小花啄伤了” 三只豹猫,老大取名大花,老二取名小花。老三取名三花。 这些名字都是小雨水起的。一群人还没傲过她,于是就随她去了。 奶奶:“你们不想它们死,记住了,鸡放出来的时候,千万别把猫也放出来。反之也一样。千万别让它们碰面。” “不然,跟上个月一样,吃了一个多礼拜的鸡肉。” “看那群鸡长个的体型。再有下次,我估计就要吃猫肉了。” 奶奶说完这些,还看着李子航。 “都怪你,后院里的猫猫狗狗,各种鸡和孔雀,哪一个不是你带回来的。” “还只管往家带,不管养。上次刚种下的花,被它们打架糟蹋的一塌糊涂。” 李子航也不怕,乐呵的说:“后院那么大的宅子,不养点小动物,实在空着可惜。” “在等狗崽子大了,还有鸡长成了。后院不用人看,有他们就够了。” “到时候,别说贼人了。哪怕白天看到它们,谁不虚的慌。实属镇宅看家的好手。” 老爷子几人,被他的狡辩的鬼话说的也不吱声了。 奶奶:“要不是看在它们还有这点用处上,还能留着它们浪费粮食。” 这个年代,不管普通老百姓,还是大户人家,对于宠物这个词,还没有什么概念! 养狗,就是看家,养鸡就是吃的。养猫就是抓老鼠用的。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养什么都是抱着实用的想法养的。 除了那些顶级家族,还有闲心情养宠物。 李先举乐呵的说:“那六只鸡,要是被老祖宗看到了,估计得乐死。不研究一番,都对不起他们的名头。” 老爷子放下筷子:“老祖宗?他们来了?” 李先民喝了一杯酒后,点了点头。 “我最近看到十一祖的标记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来咱家一趟。” 说实话,自从举爷这个超级大高手搬到他们家住后。 老爷子,睡觉都踏实了很多。别说一般的阿猫阿狗。就是来一个班全副武装的当兵的。他都不怕。 他对自家成熟白虎血脉的恐怖力,那是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的印象。 第96章 穷文富武 自从举爷来到四九城,李子航才了解自身的渺小。 以前的自以为是,让他觉得,拳脚功夫对付个成年男性不是问题。 哪怕一般的高手他也能周旋一番。 可如今,他笑以前的自大。更笑,小看天下人。 又到了十天一次的药浴时间。从举爷口中了解到。 光练拳脚功夫,不修呼吸心法。哪怕功夫练到天下无敌。但无敌的巅峰期也保持不了几年。 人体的损伤,在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训练下,积累的暗伤,会在人体气血不足时爆发。 年纪过了巅峰期,身体素质会大幅度下降。这就导致很多练武人,明明才刚到老年期,可身体各种暗疾导致他们病魔缠身。 李家原本就有特殊血脉,远超普通人几倍的身体素质。让他们练起武来,更加事半功倍。 经过祖上几百年的研究,才得到一整套系统安全可靠的训练方法。 还要配合大量药材来药浴。这样既能调理身体练武训练的损伤。又能增强体质。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药材既贵,又难弄。 一次药浴大大小小的药材好几十种,还有好多是珍贵药材。 一般人还真弄不来,就算能弄来一次两次还好,可常年累月的消耗。普通人家绝对消耗不起。 真应了那句老话,穷学文,富练武。 没钱的想练武,光吃的那块就让一般人家供应不了。 练武之人,每顿都要大量肉食来补充能量所需。光吃米饭和馒头,没有油水。一顿十几个馒头也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李子航现在每顿饭,肉食2斤。大米饭15斤。还有别的蔬菜油水。 反正自从他激活血脉后,家里顿顿没有剩菜过。 再加上举爷,就光他俩的一顿伙食都能吃掉十几块钱。 想想看,两个人平均一顿吃掉十几只鸡,5斤米饭是什么概念。 换个普通富裕家庭都养不起,这还只是吃的方面。 坐在,大铁锅木桶里。锅中装满中药材跟着水一块煮。上面架着蒸笼,木桶。 李子航光溜溜的坐在蒸笼木桶里。 让沸腾的水蒸气,把自己蒸的全身通红,汗流浃背。 这种就好像蒸桑拿一样。只不过蒸气中带着浓郁的中药材味。 热气把身体毛孔打开。中药材味钻入毛孔进入身体里。 用举爷的话,这叫药蒸。 然后等水烧开后,熄火闷蒸20分钟。不熄火一直蒸人都能蒸熟。 20分钟后,旁边煮好的中药材水,加上刚才蒸煮的水。混在一起,人进去再泡20分钟。 然后还要专业人士,进行舒筋活脉。 反正一套下来要一个小时。全都是举爷亲手完成这些工作。 老爷子只负责提供,举爷单子上的药材。10天一次,从来没断过。一直要进行到18岁。 等练成后,再根据自己训练强度,来进行药浴。 像举爷一样,平均一个月就一次药浴。给自己松筋活血的活,也是他自己来。 李子航舒服又酸痛的躺在床上。让举爷给他按摩着。 举爷:“世上所有武功,没有一朝一夕练成的。全都是常年累月,一拳一脚练出来的。” “你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武学,他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千倍万倍,痛苦训练。” “别看咱们有血脉加持,可不训练,又没有正确的引导方式。一样白瞎,最多就比普通人强点。” “过去那种,力大无穷的,身体奇特的。还有先天软骨,错骨分筋的人,多着去了。不一样没有人教导,不训练。全部白瞎。” “所以你千万别自傲,你还差着远呢。伤仲永的故事不在少数。” “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全是打地基。每一代白虎血脉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你算幸福的。以前虎脉多的时候,更是举全族之力培养。就这样条件也比不上你。” “谁让你有个有钱的爷爷。” 说完一巴掌拍在李子航的屁股上。 “起来,去冲个澡。对了那套呼吸之法,一定要时时刻刻按照我教的来练。最后练成身体本能。一呼一吸形成自然。” 药蒸完成后。李子航全身轻松自在。 不情不愿的穿上特制负重服。然后开始学习人体结构图。 李子航有一次,好奇的问,这个年代练武真的还有前途吗? 跟枪比,自己学的还有没有用武之地。 举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深沉的说。 练武不是让他上战场杀敌的,而是让手付缚鸡之力的人,拥有自保的能力。 同时也是强身健体的根本。武学最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敌。 而是让自己不受伤害,增加反抗,来自未知危险的抵抗能力。 李子航又问他,现在拳脚功夫练到什么程度。 举爷,笑眯眯的随意捡起地上一个碎石子,两个拇指哥一弹,石子,如同子弹一样发射出去。打到围墙上,只听一声闷响,石子安然无恙的陷入,围墙砖头里一公分之深。 吓得他差点没叫出声来。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重伤。 李子航如同见了鬼的眼神看向举爷。心想岂不是遍地都是他的武器。 这要是有人得罪他,走在马路上突然给你来那么一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事后连个线索都找不到。 随后举爷又表演一下轻功。五米三的房檐屋梁,只见他,起身跳跃,一个脚蹬踢在梁柱上。 借着上升反弹之力,一手就抓住,屋梁下的横条木几,如同猿猴单手抓住树枝,整个身体荡漾在空中。 随后猛地摇摆一下空中的身体,借荡漾之力。双脚倒挂金钩在屋檐瓦片之上。 然双手反方向抓住屋檐,一个35c角,半空仰卧起坐180c转体。人直接翻到屋梁瓦片上面。 说时迟那时快,全套上房顶的动作,总共用了不到6秒的时间。 这种中式四合院的屋顶,不借助任何工具,短时间再屋檐下,起身跳跃,翻上屋顶,那难度可比翻同样高的围墙大太多了。 这比前世那些跑酷高手,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们那最多是个人兴趣爱好外加混口饭吃。 举爷的轻功,可是保命,暗杀的手段。两者难度不可相提并论。 举爷随后再从5米三的房檐上轻松跳跃下来。整套上房下跃的动作转瞬之间,就完成了。而且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同心而论,让他自己翻跃5米的墙头,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完成,但要从屋檐下,平地翻越到屋顶上,他是真做不到。 随后又来到后院花园葡萄架下。 只见举爷,一腿踢在碗口粗细的葡萄架支柱上,只听咔嚓一声,结结实实直径10多厘米粗的枣木,葡萄支柱。就被举爷踢断。 这要是踢在人腿上,腿骨都能给你踢成两段。 还没等李子航惊讶,刚从二进院回后院的举爷媳妇,李子航的九奶奶。 看到自家男人,把葡萄架支柱踢断。 瞬间就张口大骂起自家男人。 “你中午吃撑了?有力气没地使了。好好的一个葡萄架子被你踢成这样。” “你要是真有劲没地用,有本事晚上在老娘身上使。再让老娘肚子大起来。” 原本还没啥,举爷,被自家媳妇骂,那也习以为常。可后面的话让他挂不住脸了。 “你瞎嚷嚷啥,没看见孩子还在旁边。” 这时九奶奶,才看见蹲在一旁被辣椒秧子挡住的李子航。 九奶也不说话了,脸红的,白了一眼自家男人,就慌忙的回后院屋里了。 不怪九奶奶会说那种话,举爷虽说57岁的人,由于血脉缘故,长的像个30出头的青年男子,看外表比七叔都显年轻。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子女,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的原因。 看着年纪差不多,可自己一口一个爹叫着。 举爷,大儿子都39岁的人了,光看外表,别人还以为他是举爷大哥。 还有他二儿子,二女儿。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才不跟着来四九城。 再说九奶比举爷小一岁。56岁的人保养的还跟少妇一样。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外表最多不到35岁。 所以两老口能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过。 李子航低头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举爷,拿着小木棍,蹲在菜园子边,戳着泥土。 举爷也是老脸一红,随后说了句让他蹲马步去。然后背着手扭头走了。 等举爷走了好远,他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没想到举爷六识五感很强,离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取笑声。 扭头阴戳戳的看向李子航,吓得他立马闭上嘴。装模作样的蹲起马步。 第97章 票据时代 到了七月中旬,满城尽是说粮食定量,买东西要用票的风雨声,传遍四九城。 街道也开始为群众解释票据的由来。 只有那些反动派,敌特。在暗处散布各种谣言。 这段时间整个四九城,又是抓敌特的高峰期。 每天晚上都会时不时的从,四九城各个街道,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偶尔还有爆炸声。 和平离这个年代还太遥远。老百姓们危机感还是很强。 富裕一点的家庭,开始偷偷屯粮食。屯各种生活物资。 就连傻柱那个愣头青都开始,屯白面,大米。 时不时的从外面带个10斤20斤白面回来。 还不背人,一点都不知道藏着掖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这也为后来院子里的人合伙算计他,埋下伏笔。 李子航前段时间为求画,做的准备工作,全部到位。 他是想求一幅精益求精,巅峰传世作品。从纸张,到颜料,墨。全部都是买的最顶级的。说是奢侈品也不为过。 为什么,准备这么长时间。光说纸张,他要的尺寸顶级宣纸。一般文物商店,还没有。 还得从专门做宣纸的纸厂定做。 宽一米五,长四米五的宣纸,从制作纸张的模具,到池子。全部重新定做。 一套下来,几张宣纸抛开人工费用,纸都比黄金贵。 还有各种颜料,全是各种天然矿石颜料。 有些颜料还好找,有些颜料一年都没有多少。稀有程度,更是凤毛麟角。 要不是靠着老爷子的关系,那些颜料让他自己托人买,根本凑不齐。 还有墨,都是从古至今,文人墨士梦寐以求的顶级徽墨。 这墨还是从老爷子的藏品中要来的。 都说一两田黄一两金,这块顶级徽墨,可比田黄价值高多了。 墨水温润细腻,写在纸上墨水经久不褪色,纸上留下的墨宝,几百年都跟新的一样。 李子航觉得,在这次票据时代的到来前,要尽快的把画求来。不然以后的局势,会越来越乱。 上辈子他初中没毕业,打工后,满脑子想着怎么赚钱,对这个时期的历史局势,真的是没有半点了解。 唯一了解的,还是等他发财后,听以前生意伙伴,酒桌上吹牛逼,道途听说来的。 这天,等所有颜料宣纸送到他家后,奔着老爷子空的时候,赶紧拉他去登门拜访。 老爷子,看到这么大尺寸的宣纸,和各种天然矿石颜料,还有他珍藏的徽墨。嘴角不自觉的直抽抽。 “小子,你这架势,逮到一只羊,不把羊薅秃,你是不甘心。 看你这德行,估计就一锤子买卖,以后也没打算再次求画了。” “好家伙,这宣纸的尺寸,你是打算让石先生,这两年啥事不干,就为你作画了。你也不怕把他熬死。” 李子航咧着嘴乐呵,也不反驳,也不说话。 老爷子摇着头,打电话让司机备车。 李子航跟着老爷子,大包小包,坐车来到雨儿胡同,白老先生的住处。 来人开门后,看到老爷子一身富贵打扮,还有汽车在门外候着。知道是达官贵人来拜访白老。 不敢怠慢的把人迎接进来。然后听到老爷子自报家门,还跟白老是老友。 派人去找再胡同口下旗的白老。 坐等一个半刻钟后,白老,穿着白色老汗衫,大裤衩子,布鞋。拿着芭蕉扇,扇着风回来了。 “呦~真是稀客,李大会长,怎么有空来我这陋室登门拜访。” 看的出来,老爷子跟白老的关系不错。不然一见面也不会调侃。 老爷子:“白老,您这一见面,就开始调侃我。看来您身体还是那么健朗。” “行了,说说这次你来找我什么事。你这大忙人,轻易不会见人。你呀!没事不登三宝殿。说说~” 老爷子脸色正常,丝毫没受到调侃的影响。连忙把来意,说明白。 李子航,在一旁配合的把,宣纸和颜料拿了出来。随后,从包里掏出整整齐齐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恭恭敬敬的想求老先生一幅墨宝。 白老看着桌子上的宣纸和颜料,还有一块徽墨,用手指捻了捻颜料,又拿起徽墨,闻了闻,看了又看。随后抚摸宣纸。 一番操作下来,才面露出正色的问,下这么大血本想求什么样的画。 李子航赶紧把包里,在黄山天都山顶,云海日出的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还不是一张,整整齐齐一十六张风景相片,是按着顺序拍的,就连角度,拍照缝隙间,都紧密连接。 就好像一整张大照片,按尺寸裁剪出十六张小照片。 说实话,画家最讨厌,别人限题作画,还拿着照片。 丝毫没有自己发挥的空间。在老爷子一番解释下,老先生才同意作画。 “你们这些大资本家的钱不好挣啊。这么大尺寸的画,没个一年半载我是画不出来。” “不过,你们比前段时间一个小子,强上万倍。那小子,拿出两块钱,让我给他做幅画。弄的我是烦躁不已” 老先生把前段时间邻居上门求画,又不好意思拒绝的事情当趣事说了出来。 客道一番后,老爷子二人主动告别。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番妃家住处,上门求墨宝。 自报家门,潘妃夫妻俩今日都在家。 老爷子跟他们以前没少打交道,说话自然随意的很多。 把李子航的需求来意,说明白后。 那两夫妻俩,看着跟白老一模一样的东西。嘴角没忍住的咧了起来。 “小朋友,你是把我们当画师了。这么大尺寸的画作,我们老夫妻俩,啥事不干都得画上半年。” 这次李子航不敢提要求了。让他们自由发挥。来的路上老爷子就把李子航说了一顿,为啥没提前把限题作画的事情说出来。 要换作脾气大的大家,不把他们赶出来,也绝对没好脸色给他们。 所以这次他学乖了。让他们随意画。 还是老规矩,一千块钱奉上。原本还聊的好好的。当李子航拿出钱来的时候气氛变得微妙。 过了好一会,潘妃,才埋怨起老爷子。说。以他们的关系还来这一套。 画作完成后,那些多余的徽墨和颜料留给他们就成。 在番妃两夫妻的挽留下。老爷子二人又在他家吃了顿中午饭。下午时分才打道回府。 自从李子航家,这些年做的事,还有父母的阴福庇佑。 再加上老爷子的威势。旁边院子里的人,轻易不敢登门。旁边院子里的事是非非也打扰不到他家。 以前李子航一个院子玩的小伙伴,全都生疏了。也不敢找他玩。 他也跟隔壁院子里的人,没话聊。 聊什么呢!聊,鸡蛋一斤又涨一分钱。 还是院子里公婆,因为丈夫打牌输了2块多钱,大打出手,头都打破了。 还是聊谁家儿媳妇因为洗衣服,把床单洗破了,被婆婆骂了一下午。根本聊不到一起。 李子航的生活离他们太过遥远,他们的生活时时刻刻发生在他身边。但他却不感兴趣。 普通人要了命的事,在他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就他玩的那些玩意,这个年代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 就比如他鸟房里的鸟。许大茂羡慕的眼红,可结果呢。缠着他老爹,买一只百灵。养了不到半个月饿死了。 那玩意根本不是普通人养的起的。吃得小米拌蛋黄,还要时不时的喂点活虫。每天还得溜鸟。 李子航那些鸟送给许大茂,他也养不起。 还有摄影,就算把相机送给别人,就洗照片的钱,都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更别说平时对相机的养护。 照片拍出来的好坏,那是从大量实践中拍出来的。 李子航一开始拍照也很一般。拍的多了,自然而然拍照的技术也上去了。 现在他拍照,对光线的掌握,角度的抓拍,甚至光暗对比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所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古至今都玩不到一块去。 有时候李子航,只把他们的家长里短,油盐酱醋的生活,当个乐子。 真遇到那种过不下去的人,他也会出手帮助。但是也只会对那些穷到一定地步的人,出手帮忙。 这个年代穷人太多了,多到他看的都已经麻木了。 苦命人多到,他那颗圣母心,已经不再流淌热血。 以前他以为棒子面,就是干的玉米粒。打碎做的面粉。 现在他穿越回来,才知道。 棒子面分两种,一种是晒干的整根玉米一起打碎,这种叫棒子面。 还有一种,叫玉米面。 就是晒干的玉米粒,打碎做的玉米面粉。 棒子面吃起来喇嗓子,玉米面吃着虽然也有点粗,但是玉米味很浓,吃着也香。 就这样,这个年代的老百姓。 棒子面都要省着吃。 这年头柳树发芽,河边小孩大人没事,就去摘柳树芽。 没别的。因为穷到一定程度,柳树芽就是能吃。 把新鲜的柳树芽,用盐腌过之后,再出水烫熟。放点麻油,来点干辣椒,再放点蒜末。这就是一道菜。 每个季节都有每个穷吃法。 刚开春,挖野菜,荠菜,婆婆丁(蒲公英),汗麻菜,草籽,空心菜。 这个年代空心菜,红薯藤,草籽。汗麻菜,人吃猪也吃。 什么意思呢,农村打猪草,打的就是这些野菜。 然后没得吃,想尽办法研究这些菜。 拌着吃,炒着吃,猪吃人也吃。 天在热点,打槐花。 做槐花面馍馍吃,槐花裹着面糊糊,下锅蒸。 天再热些,到处抓知了猴,回家盐水一泡,第二天水煮一下,又是一道菜。 稍微好点的还会油炸。 反正这个年代,因为过不下去,研究出各种穷吃法。 第98章 时代印记 八月中旬,粮食定量,物资票据时代正式来临。 大人和小孩的定量还不一样。没有城市户口的人,只能买高价粮食。 所谓的高价粮食,就是从黑市上买。不用粮票。也不用粮本。只认钱,但价钱高了粮店里三成。 这个年代买什么都要票。大到买自行车。不光要自行车票,还要工业票。 小到葱票,副食品票。布票,肉票,棉花票。跟生活息息相关的所有物资都要票。 装修物资的水泥票,木材票。砖票。油漆,腻子票。 洗澡的澡票,看电影的电影票,剃头的理发票。 就一句话,没有不要票的。 饭店,吃个带荤腥的菜,都得肉票,粮食票,加上钱才能先付款,后上菜。 这年头出门买东西,哪怕把自家孩子忘了,都不能忘带各种票据和钱。 不然白跑一趟还会挨售货员的骂。 定量粮,就是每家每户凭本,按人头。只能买规定内有数量的粮食。粗粮细粮都有。只限城市户口。 还有一点值得说的,以前贪便宜,不肯把户口迁到城里的。还嫁到城里的妇女。 想着占着农村户口,每年分粮食的人。是没有城市定量粮的。 遇到娘家好点的,村里分粮还给她们送点,保证基础物资。 遇到娘家不在乎她们死活的。别说分粮食了,回娘家吃顿饭,都得看人眼色。 现在孩子都是跟母亲的户口所在地,上户口的。 母亲是农村户口,孩子生下来只能上农村户口。 想上城市户口,你得找人托关系。找的人还得关系够硬。不然送礼都白搭,还浪费钱。 隔壁贾张氏一家,这下褶子了。当初贾张氏,为了贪图秦淮茹,农村户口分的那点粮食,硬是不肯让秦淮茹户口转城里来。 搞到现在,两个孩子都是农村户口。定向粮都吃不上,只能买高价粮。 秦淮茹跟贾东旭,两夫妻俩天天抱怨这事。 还好贾东旭工资不算低。高价粮还能吃的起。 隔壁院子里住户,生活水平一下子分出好几个档次。 一大爷,二大爷,铁牛,傻柱是最富裕,小日子过得最滋润的一伙人, 其次是许大茂家,水根家,还有两户人家。 再次点的是,秦淮茹家,聋老太太,三大爷家。 还有后院一户孤儿寡母家,俩老人带着三个孙子的几户人家。 李世柏和李世兰那个小别院不算。 他们要工作有工作,还是三职工,一高级职工,俩中级职工。 城市户口。还有李家的帮衬,日子过得不能算普通老百姓了。 李家更不用说了,票据时代,只是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便。别的没啥影响。 以前出门只带钱,现在还要多带点票。 要问李子航家的票据哪来的。别开玩笑了,大资本家!每年产业分红,票据也是按同等级给的。 还有李子航父母的补贴金,钱虽说每年都捐出去了。可政府时不时的还上门慰问送些东西关怀他们。 别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没有票,拿着钱到黑市上买票据。要什么样的票都能买来。李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还有老爷子恐怖的关系网。 所以票据时代的到来,只给李家生活上买东西带来了不便。其余的没什么影响。 李子航中学课间休息。 “大傻,走买汽水冰棍去。这鬼天气又闷又热。” 大傻(红星的外号,因为他老干没脑子的蠢事,李子航小团伙里给他起的外号。) “我说,少爷,您一张口就是冰棒汽水。钱呢~票呢~” “现在买根针都要票,别说您不知道。” 少爷(李子航的外号,因为出手大方,衣着打扮,个人气质儒雅贵气。他们这个小团伙叫习惯了,就没改口。) “呵呵,您既然叫我少爷,小爷我能缺您那点票。走起~” 芳华看着贫嘴的两人,乐呵的跟了上去。 “文艺少女,您别跟上次一样,看到老师来了自个跑了,剩我俩跟个大傻子一样,在墙角等着被抓。” 文艺少女(芳华的绰号,因为她走的文艺风,被几人调侃,叫顺嘴了。) “我说大傻,叫你大傻是一点没错。上次我咳嗽半天,你是一点没听见,还怪我跑了。” “你自己买完东西,骑在墙头上不下来。自己被抓怪谁。” “人家少爷多机灵,直接冰棍往墙外一扔,口袋里拿本书来,当做课间背诵课文。” “你傻不愣登的,骑在墙头看风景。不抓你抓谁。” “我不管,这次要是被抓,叫家长。我跟你俩绝交。我老爹打人现在下死手了。小爷我真扛不住了。” 李子航笑呵呵的说:“没事,你爹下次下死手打你,你就跑。我收留你。小爷养的起你。” 殊不知这一句玩笑话,没过多长时间就变成现实。 现在上体育课,对练环节,没人跟他组队。 他有时出手,收不住力,或者习惯性的往要害上打,都弄伤几个同学了。人家,家长告到学校领导办公室了。 老爷子赔钱又道歉才摆平。 导致学校教官,有时忍不住手痒跟他切磋一下。 李子航为了在学校给教官保住面子,克制住自己本能,出手攻击要害的动作。 还收着力。这样都能跟上过战场的教官打的有来有回。 后来教官也看出他留着力,找到没人的地方较量较量。 可一个回合就被李子航打到痛穴,倒地起不来。 后来再上体育课,教官直接让李子航自由活动。让他爱干嘛干嘛。 李子航经过这几件事情后,在学校都快成为传说了。 学习好,武力强,长的帅,家世好。有礼貌,嘴甜,情商高。还会5门外语。 绝对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老师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在学校不做过分的事。上课睡觉都无所谓。 这次没让大傻翻墙。让他俩留在墙内把风。 只见李子航熟练的翻墙头动作,潇洒又不失帅气。 墙内的两人看傻了眼。 “你说,少爷这翻墙头的功夫跟谁学的。这身手都赶上小人书里的江洋大盗了。” 芳华:“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爷这身法飘逸又潇洒,跟江洋大盗有半毛钱的关系。” 大傻:“你别被少爷迷了眼,我偷偷告诉你,少爷不喜欢你这款。” 芳华听到这话,生气的说:“不喜欢我喜欢你。瞧你那德行,一天不打就皮痒痒的劲。看着就想让人捶你一顿。” 大傻此刻也不贫嘴了。 “反正你自己心里悠着点。我们比少爷大3岁。年龄就在那摆着呢。还有少爷只把我们当兄弟姐妹。你再有想法也没用。” “好你个大傻,你这会不傻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对着大傻又打,又掐又拧的。 两人追追打打,跟个小情侣似的。 这边两人的打情骂俏似的动作,也引起学校操场散步的老师。 直到俩人抓了包,叫到班主任办公室。 这边李子航脖子上挂着着网兜,里面装着三瓶汽水。牛皮纸里包着3根冰棍。 翻到院墙内,看着墙内站着是他语文老师,跟教官。 而那俩货却不见踪影,不用说了。肯定被老师抓了。 李子航,笑眯眯的走上前,跟语文老师和教官打着招呼。 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把网兜里的汽水打开两瓶,直接塞到教官跟语文老师手里。 “您看,这天气热成这个模样,我出去买几瓶汽水跟冰棍孝敬,您二位。谁让您二位平时对我最好。” 两人拿着冰镇汽水,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一副看你小子还能说出什么瞎话的表情。 李子航赶紧把,手里牛皮纸包着的冰棍,放到语文老师手上。 “您看。这汽水还能放会,冰棍一会就化了。劳烦您把这冰棍,带回去给那几位敬爱的老师吃。这是我孝敬你们的。” 这边话刚说完,那边上课铃就响了。 李子航赶紧开溜的说:“那啥~上课了,我不陪您二位聊了。我先走了。” 不等它们说话,李子航拿着最后一瓶汽水麻溜的跑了。 留下两位老师在那笑着聊天,喝汽水。 那两位本来,就没想把他怎么样,就是来抓大傻他们时,过来顺便逗逗李子航。 没想到一句话没说,白得两瓶汽水和三个冰棍。还看了李子航上跳下窜的表演。 回到教室后,快上完一节课后,还没看见大傻他们回来。 李子航心想着,这次出去买个汽水。就算被抓了。也不至于批评这么长时间。 前几次被抓,也就口头教育一下,就放他们走了。 直到下课铃响了,老师出去后。他才问起同班同学,大傻跟芳华的状况。 “你还不知道?那俩课间,在操场上偷摸搞对象,被老师抓个正着。”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直呼卧槽。 心想着,自己三人在学校,几乎是形影不离。那俩货居然背着他偷摸搞对象。 还藏的那么深。没一会功夫,俩人垂头丧气的回到教室。 李子航看着同桌大傻,赶忙上前指责他。 “好你个,大傻。小爷我出去给你们买汽水。你俩偷摸的搞对象。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 大傻还没说话。芳华不乐意了。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跟大傻什么事都没有。还不是他嘴臭。我气不过追着他打。然后被老师误会了。” 李子航:“呵呵~,你这拙劣的表演,让我如何相信。” “我们仨在学校里,一向形影不离,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学校外开始的。” “我说你们俩前段时间怎么不对劲,原来根在这。” 芳华气的跳脚的说:“你爱信不信。还有,汽水呢~老娘我喝口汽水压压火。” 李子航把剩下的那瓶唯一的汽水递了过去。 这边大傻看到汽水,问李子航他的呢? “没你的份,我自己一口都没喝。好嘛~翻过墙头,就看见语文老师跟教官,笑眯眯的看着我。东西全孝敬给她们了。” “要不是我机灵,这瓶都留不住。” 大傻听到没有汽水了,苦闷的趴在桌子上装死。 第99章 不知者无谓 (兄弟们啊,觉得好看,给个好评。觉得不好看,可以晚上当助眠播着听。) “我说大傻,一瓶汽水你不至于,半死不活的~” 大傻装没听见,把头扭到另一边。 “你别搭理他,不是汽水的事。这次我俩都要被请家长。我还好,我跟我妈说句误会就行了。” “大傻他一学期被请4次家长了。回去指不定还要挨打。” 大傻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突然神经病的坐了起来。立马拉住李子航的胳膊。 “少爷,您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李子航这时,有点弄不明白这货的脑回路。只能应付的点点头,示意自己说话算数。 “那成,放学我不回家了,住到你家。以后全指望你养我了。” 李子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示意他脑子没事! “这是我养不养你的问题吗?你要是一声不响的去我家,你爹都能带着兵杀到我家,问我要人。” “好歹你跟家里打声招呼。” 大傻听到这里,双眼又有光了。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摆平了家里人。你就收留我。” 李子航:“你玩真的?” “废话,小爷我什么时候跟你来虚的过。” 李子航有些无奈的说。 “行,只要你有本事搞定家里,我家随便你住。住到你成年给你娶媳妇都可以。” 大傻:“咋滴,你还想做我爹,养到我成家娶媳妇。” 李子航:“你边待着去。先把你爹妈搞定再说。” 下午放学,李子航骑着女式自行车,经过40号院大门口。 被蹲守在门口的贾张氏拦了下来。 “小少爷,先别急着,回去。婶子我找您有点事。” 李子航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想,贾张氏还能有事找到他。 “贾婶子,您有什么事?” 然后,贾张氏,开始似问非答的卖起惨来。 “小少爷,您不知道,我们家快活不下去了,我儿媳妇农村户口,现在,俩孙子也是农村户口,这粮本政策开始后。我们家只有你贾哥一个人上工赚钱。” “粮食根本不够吃。只能黑市上买高价粮。现在你贾哥一个月的工钱,只够买粮食的。家里孩子,有点灾有点病都不敢上医院。” 李子航听了半天,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贾婶子,您什么意思,我半天都没听懂。您是缺钱还是缺粮?” “您看,我就一个学生,身上也没多少钱,这五块钱您先拿着。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贾张氏接过钱后,眼中露出一丝窃喜。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你看你这孩子。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跟你爷爷说说,找人把我儿媳妇的户口转到城里来。” “您早说啊~还绕了这么一圈。行我回去就跟我爷爷奶奶说。” “那我先回去了。回见了您。” 李子航也没要回那5块钱。5块钱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对于他来说,就是打发叫花子堵住她的口。 省得她烦人。下次等她再开口就好说话了。 贾张氏等李子航骑车走后,摸着口袋里的5块钱,心里乐开花了。求人办事一分钱没花。还倒赚5块钱。这事让她办的漂亮。 李家,李子航压根没把贾张氏的事情说给爷爷奶奶听。 贾张氏接过钱后眼中的窃喜,没有瞒得住他的双眼。李子航心里想着,你就慢慢等着~ 又过了两天,大傻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说的,还真同意他搬来李子航家。 你说这事神不神奇,一个军区副司令的公子,军区大院不住,跑到他家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没办法,李子航只能带着大傻回了家。第一次入住李家,大傻老爹开着吉普车,把他的衣服生活用品送了过来。 期间老爷子跟大傻他爹,两人还讨论起未来的局势。 这边,李子航忙活大傻来他家住的事。 贾家还在密谋找李子航办转户口的事。 最后一商量,还得让秦淮茹,再傻柱面前装可怜,然后让傻柱去找李子航,然后在通过李子航找老爷子。 这算盘打的,算盘声就差没打到政府办公室里了。 自从大傻在他家安定下后,他跟李子航二哥德才是臭味相投。 爬树掏鸟窝,拿着竹竿捅马蜂窝。 带着一群小伙伴,满街道的乱窜。 拿着钱票带着一群小伙伴,到供销社装阔少。 他俩还拜把子,德才做大哥他是二弟。两个人弄出来的动静,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 老爷子那是什么人,培养了不知道多少人才。就这俩小东西还能让他们翻了天。 于是那俩货的苦日子,就来了。 早上跟着李子航锻炼难度加大,敢躺地上装死狗,举爷神出鬼没的指挥棒,就打到他的痛穴上。 让他欲死欲仙,那惨叫声惊天动地,都招来公安上门询问。 解释过后,又给大傻家打电话询问一番,公安这才放心离开。搞了半天是教育熊孩子。大惊小怪一场。 后来院子里的住户,哪天不听到惨叫声,都有点不习惯。 晚上放学后,也都老老实实把作业做完,然后交给奶奶检查。但凡是敢胡编乱写,举爷总能关键时刻出现在他们面前。 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俩看。吓得二哥,跟大傻全身直打哆嗦。 他俩不是喜欢玩嘛!老爷子星期六,星期天,直接把他俩送到山里乡下。玩荒野求生的游戏。 做不完作业,完不成任务,不好意思,搞不好,真饿他们两天。 后来大傻,实在受不了了。放学后,偷摸的回家,打死也不去李子航家住了。 他老爹直接拿着绳子,把他捆了起来。丢在吉普车上就送回李家。 被捆了起来的大傻,见到门口等他的举爷,腿肚子不自觉的开始抖了起来。 他爹还让举爷放心大胆的教育,只要不打死打残。随便举爷怎么教育大傻都可以。 傍晚的天空火烧云好美。 李家后院的惨叫声好惨。 一波接着一波传出天际。 仔细听那惨叫声波涛起伏,一声高过一声。犹如新式悲痛歌唱家。 隔壁院子里的二大爷,喝着酒就着花生米,听着惨叫声,看着火烧云。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二大爷心想,李家这么富有的家庭对孩子的教育,都能达到这种程度。他是否,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教育,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崽子。 至此刘光福,刘光天十几年的挨打日子正式开始。 李子航训练完,就在屋子里研究他的玉石雕刻。 去年他还是找了一个师傅,教他雕刻。一个月去学4天,一直到现在,都学一年多了。 他学的是古法雕刻,由于这个年代的特殊性,玉雕行业的工艺还停留在清朝时代。 古法雕刻采用古代制玉技法,源于制作石器。 切、磋、琢、磨是玉石器所用的工艺程序。 切,即解料,解玉要用无齿的锯加解玉砂,将玉料分开。 磋,是用圆锯蘸砂浆修治。 琢,是用钻、锥等工具雕琢花纹、钻孔。 磨,是最后一道工序,用精细的木片葫芦皮、牛皮蘸珍珠砂浆,加以抛光,玉器便发出凝脂状的光泽。 工具有,水凳,带锯,铊具,砂轮(这里的砂轮,可不是现在砂轮,有点像脚踩缝纫机。通过脚下踏板,来回踩动,带动绳子,使砂轮来回转动。)砣机。 一整套,老式手工工具,全部齐全。 从切料,到钻孔,雕刻,打磨抛光。一应俱全。 现在他开始学到上手,雕刻玉石。 他玩的是爱好,不指望拿手艺吃饭。慢慢学呗,多浪费点材料就当练手了。 刚在一块岫玉上画好草图,雨水就来到后院的摄影雕刻室找他。 后院两层楼,有一栋底上两间是他的工作室。下面是玉石雕刻工作室,上面是摄影洗照片工作室。 “小航哥,我哥找你有点事!” 李子航抬头看着雨水,想不通傻柱找他能有啥事!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雨水传话后,跑到楼上,看李子航拍的各种照片。 他换身衣服,洗好手后,通过后门去到隔壁院子里。 敲了敲门,进到傻柱刚装修好的两间屋子里。李子航开始打量起这两间房子。 还别说,经过一番装修,七婶给他买的整套家具。两间房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傻柱在厨房里,炒着菜忙活着。 别说,就差一个女人跟傻柱结婚了。 “少爷,您先坐会。我还有两个菜就弄完。” “柱子哥,您这玩的是哪一出。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不会有事求我!” 傻柱边炒菜边回答他。 “还真让您,说着了。是有事求您。但不是我的事。一会坐下再跟您说。” 李子航:“得嘞~那您忙,我坐会。” 看着傻柱,在厨房忙碌着。李子航也魂游天外。 想着傻柱到底有啥事,能求他。还不是他的事。 如果是小雨水的事,不用他说,奶奶主动就把事情办好。 除了雨水,何大清又不在。想不通~ 第100章 傻柱帮忙 (兄弟们啊~觉得书还过的去,可以留个言,给个好评。哪怕留个逗号,我最起码知道有人看到这里。) 不到一刻钟,傻柱把剩下的一菜一汤端了出来。 餐桌上,李子航看着3菜一汤,有鱼有肉。 心里嘀咕着傻柱有啥事,能下这个血本请他吃饭。 李子航白面馒头,就着菜。跟自己家一样。自顾自的吃着。 傻柱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 饭菜都快吃完了,眼看着李子航就快要走了。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小航,秦淮茹你是知道的。前几天她来找我,求我帮个忙。让我给你递个话。” “看老爷子能不能帮她把户口,转到城里来。” 李子航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傻柱看,直到把他看到浑身不自在。 李子航:“贾家给你好处了?” 傻柱:“什么话,他家能有什么东西让我看上眼的。” 李子航:“没给你好处?那你看上秦淮茹了?” 傻柱有些不乐意了:“你怎么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龌龊的事。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子航:“那你什么都没得到,还搭上一顿饭,给她们传话。你图什么?” 傻柱:“我能图什么?都是邻里邻居的,贾家过不下去了,我伸手帮个忙,怎么了。再说秦淮茹再我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子航:“看不下去?秦淮茹跟你什么关系?贾家又跟你什么关系?” “我听说上次你跟他们闹得还不愉快,就差动刀了。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傻柱:“一码归一码,你到底帮不帮忙,给个痛快话?” 李子航看白痴似的看着傻柱。 :“帮忙?帮你的忙,还是帮贾家的忙?” 傻柱:“当然是帮贾家的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子航:“你也知道,跟你没关系,那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帮忙。” “求人帮忙,都没有个求人的样子,贾家不出面,让你自掏腰包,请我吃一顿饭就把事情解决。想得到美。”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帮人解决一个农转城的名额,什么价钱?” “不说请客吃饭,就算找对人。别人同意给你转户口,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350块,你没听错,就是这个价。另外还要外加两条大前门,两瓶茅台。” “没有门路,你就是拿再多的钱也白搭。就算事情办好了,都得欠别人一个人情。” “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家动用,自家人情关系,自掏腰包。给贾家办事。” “和着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拿我家的钱和人情帮他家办事。” “世上有这好事嘛?” 傻子被李子航这几句话问的不知所措。他以为,凭着老爷子的关系,给贾家转户口就是一句话的事。别的他又没想。 老爷子是一句话,就能帮秦淮茹转户口,但是凭什么?人情关系平常都是要维护的。今天开个口,转个户口。落下一个人情,明天说不定就要十倍返还。 傻柱,有些不好意的解释道。 “我没想那么多,原本以为老爷子一句话就能解决。我想着就一个口信。帮帮她们又没什么。没想到这里面弯弯肠子这么多。”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他。 “柱子哥你喜欢做,出力不讨好的事,不代表别人也愿意。就你跟贾家那种关系,放到一般人身上,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但绝不会到了主动帮忙的份上。” “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好奇。” 李子航看着,傻柱久久没有说话。 然后给了傻柱一个准确的回答。 “柱子哥,你今天请我吃顿饭,我也不让你白请。你带句话给贾家。” “让他们,准备350块钱,还有两条大前门,两瓶茅台来找我。” “不用老爷子出面,我就把事情给她们办妥。” 傻柱不知道想些什么。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坐在那里发呆。 临走前,李子航又对傻柱说了,告诫的话。 “柱子哥,你有车有房,还有个稳定体面的工作。又不缺胳膊少腿的。长相又不丑。手表票子也都有。为什么你还老是相亲被拒绝。” “仔细想想~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还有,少跟贾家还有一大爷来往。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就知道贾家过不下去了,多用心看看。”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就推门离开了。 独留傻柱一个人端着酒杯发呆。 李子航吃了个2分饱,回到自己家接着吃饭。 饭桌上的规矩还是老样子。 等吃饱喝足后,老爷子才询问起傻柱找他什么事。 “贾家算计傻柱,给我传话,想让咱家给秦淮茹转城市户口。” 奶奶这时接过话。 “算盘打的倒是响,他们没出点血?” 李子航冷哼道。 “那样我还不生气了。上次贾张氏见我就卖惨,想让我找爷爷,给她们办事。我用5块钱堵住了她的嘴。没想到过了几天,他们把算盘打到傻柱身上了。” “一毛不拔就想让人倒贴办事。她们怎么敢想的。” 奶奶:“呵呵~贾家那群人什么样,谁不清楚。就傻柱那个傻蛋看不清。” “当初政府上门让他们转户口,她们为了地里的那点粮食,死活不转。又哭又闹的。现在褶子了。想求人办事还不下血本。长的丑想的怪美。” 然后对着雨水说。 “你跟你哥说,以后不该他管的事,把嘴闭上。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三岁学说话,一辈子学闭嘴。傻柱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了。” 奶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对着大傻说道。 “小子,吃完饭后。自己老实去找雨水补习功课。” “什么玩意,都上初一了。小学课本都没学踏实。算个数,都还掰个指头。” 大傻听到奶奶的话,浑身一哆嗦。 吓得他连忙点头说知道了。 这个家,要问大傻最怕谁,第一非奶奶莫属,第二举爷。第三才是老爷子。 奶奶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直哆嗦。 每到夜里,他都忍不住扇自己一耳光。为什么当初那么贱的想逃离自家。来到这个魔窟。 为什么他会怕奶奶,那是因为,他犯错了。奶奶的第一打手举爷,会第一时间收拾他。 如果得罪举爷,奶奶帮忙求个情。还能放过他一马。得罪奶奶没人敢求情。 老爷子收拾他,不打他不骂他,笑呵呵的跟他说,接下来他会面临什么情况。然后笑呵呵的让人收拾他。 李家的规矩多,但不大。自己用心记着点。完全没有问题!但那货记吃不记打。只能一次次被收拾。 比如吃饭前洗手,食而不语。进屋敲门。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 吃饭礼仪,不敲碗,不要饭。不嘴咬筷子,唧嘴。长辈先动筷,小辈后动汤。用勺子喝汤不能发出呼噜声。这些在他家都是有讲究的。 睡前规矩,洗漱完毕,到点熄灯睡觉。 要是不洗脸,不洗脚直接上床睡觉,等着挨收拾。 更不能没事躺在床上,或者一放学丢掉书包就往床上躺。 见面礼,那是必不可少的。见什么人打什么招呼。见长辈,有见长辈打招呼的方式。见同辈,有见同辈打招呼的方式。 就像李子航一样,不管见到隔壁院子里的谁。哪怕再不喜欢对方,也是哥哥姐姐,婶婶叔叔的叫。 就跟傻柱一样。所有人都叫他傻柱。 李子航见到他,从来都是柱子哥的叫着。 这不是客气。这是自身的家教。自身的素质。 大傻在家野惯了。这些规矩十个有八个不会遵守。 刚来到李家两天,就开始教他规矩。后面的日子苦不堪言。他也就过了最初的两天好日子。 到现在,他看啥都没有最初两天的感觉。 看见后院的猫不可爱了,也没劲逗狗了。大公鸡也不稀奇了。 李子航书房里的鸟,也没那么有趣了。 总之,呆在这个家,他都有畏惧之心了。 不过他自己没发现,他变化了好多。学习成绩比以前好了。人也懂礼貌了。素质也提升了。身体素质也变强了。人也规矩了很多。不过就是苦了点。 吃完晚饭后,老样子。雨水跟着二哥和大傻一起做作业。 李子航现在跟老爷子学习一个小时帝王心术。 用现代话说。就是腹黑学,心理学,识人术的统称。 瓷器活,去年他把后院碎瓷片分清楚后,又把每个筐里的瓷片。分出窑口,断代后。就正式出师了。 从最开始的认瓷器,分新老,到断代分窑口。他用了5年的时间学习。 字画方面,还在学习认识中。 现在他再记牢,各个时期历史名家的字和别称。 下一步就学习印章大全。再一下步,认识观摩他们画作的笔风气韵用墨浓淡,和技法。 再到学习裱工和纸墨。全部学完就差不多出师了。 不过他离出师还早着呢。 文玩杂项类。他接触太多的真东西。 遇到偏门的东西。虽然他认不出做什么用的。但新老还是能分清楚的。 毕竟真东西见得多了,赝品在他面前,虽然说不出一二三来。但他会感觉到哪里不对。 第101章 红鸾星动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八月末。 夏日炎炎四九城,阴晴不定八月天。 八月四九城的天气,跟女人的脾气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就大雨倾盆。 这不刚放学带着二傻回去的路上,转瞬之间,就下起了大雨。 两人没办法,只能躲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屋檐下。 这场大雨下的太过突然。很多学生跟行人,都放弃了赶路,找个地方躲雨。 李子航看着远处亭台飞檐,翘角嵯峨,风韵独秀的古朴大型四合院。 在雨滴成线,狂风肆虐中,红砖绿瓦依旧气势磅礴。 不敢想象,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古人,在跟他淋着同样的雨,躲在同样的屋檐下。发生不同的故事。 或许这是种轮回,一切都没变,好像一切又变了。同样的雨,同样的屋檐。不同的是,换了一个人间,换了一批人。 “喂~想啥呢?看个下雨天,不至于这么出神。” 大傻的说话声,打破了他良辰美景的意境。 李子航白了他一眼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意境美。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躲过的屋檐,可惜你不是那个她~” 大傻被这一句话弄的莫名其妙。而且他也没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旁边同样躲雨的一个文艺青年女同志,听到李子航的话,噗呲笑出了声。 笑声引得,李子航和大傻齐齐扭头看向那个文艺青年女同志。 这一看不重要,可那笑容如同三月的烈阳,温暖了他的心。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他的眼神久久没能从她的身上离开。 文艺女青年同志,被李子航痴迷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扭过头。 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更是让那个她娇羞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到现在才明白李白诗句中的意思。 真是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古人诚不欺我~” 一首诗,两句话,三个眼神。让文艺女青年,娇羞的脸变成红苹果。 雨来的急,走的更急。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子航,骂了一声小流氓,看见雨停后,冲入人群随之消失不见。 也许成熟的灵魂住在少年的体内,让他幼小的身躯起了红尘之心。 旁边一个老大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谁知道那个老大爷,还是个读书人。 对着李子航竖起大拇指。 “小伙子,牛!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诗情画意就好了。” “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你还小。还是要以学习为重。搞对象的事,往后再等等。” 说完就走出屋檐下。离开了这五尺零时避风港。 骑车游走在宽阔的马路上。居然又碰见,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身影。 她好像在跟路边,卤肉商铺里的售货员,争吵着什么? 忍不住骑车停到她身后。听了一会,原来是刚才她跑的太急。包里的肉票丢了几张。 父亲让买的卤猪头肉,钱够了,肉票却差三两。 然后售货员肉切好了,发现对方给的肉票不够,以为是拿他寻开心。于是就争吵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这家卤肉店还非常有名。李子航经常从这买卤肉,跟店里的售货员很熟悉。 站在文艺女青年背后,对着售货员打了个手势。李子航确定售货员看懂了后。 上前拍了拍文艺女青年的肩膀。 “女同志姐姐,又见面了!” 被拍肩膀的她,扭过头看到刚才的小流氓,不好的心情,有些变得复杂起来。 “小流氓,你是不是跟踪我,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 李子航又走到她身边:“我说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姐姐,您能别一句一口一个小流氓吗?” “我刚才只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何错之有。您看见漂亮鲜艳的花朵,不是也会称赞一番吗?” 李子航几句话,又让她脸红起来。 他们在店铺门口,谈着情,后面排队买卤肉的人却不愿意了, “前面的小崽子,你们要唠找个没人的地方唠,没看到后面排着队嘛?” 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打断了她俩。 李子航赶忙低头弯腰赔不是。他也没心情继续游戏了。 对着店铺售货员说道。 “孙大叔,再来两斤酱牛肉,分开装。一斤一半。” 说完把钱跟肉票,递了过去,连带她缺的肉票也一起付了。 趁着里面切肉的功夫,李子航又跟她唠了起来。 “我说姐姐同志,肉票我替你付了。就当刚才我情不自禁,说出让你误会的道歉礼。” “还有,那些话是由衷的赞美。没有登徒子的意思。就好像看到美好的事物,发出赞叹一样。” 文艺女青年才想说话,里面切肉师傅大声吆喝起来,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两斤酱牛肉,分开装好了~” 李子航无奈的接过酱牛肉,把其中的一包,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的放到她手里。然后推着车就跑了。 傻眼的大傻,跟着李子航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懵了的女青年同志,不知所措的拿着手里的酱牛肉,呆呆看着李子航离去的背影。 “我说小姑娘,酱猪头肉你还要不要,票人家给你付好了。你还傻站着啥?” 她有些失神茫然的。拿上包着猪头肉的牛皮纸。 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走了。 李子航在胡同拐角处停了下来。 举起手,打了个手势。没一会街道人群中走出一个李家保镖。 “王叔,看到那个刚才跟我说话的女同志了没?” “盯着她,我要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和信息。” 保镖王叔,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李子航后,转身离开了。 后面追上来的大傻,还在埋怨李子航。说他今天抽的什么疯。 哪根筋不对,玩了这么一出。 “闭嘴你,赶紧上来。回去事还多着呢。还有回去别乱说话,举爷会的我也会。不想再体验一把痛不欲生的感觉。回去把嘴闭牢。” 大傻被他的一句威胁的话,吓得低头不再言语, 广寒宫高挂枝头时分,群星璀璨。 四九城的两处不同住宅内,十一岁乳臭未干的他,和十七岁花季少女的她。 都还回味着,下午屋檐下躲雨的情节。 躺在床上辗侧难眠的她,不由自主的喃喃道:“这个小流氓,无缘无故的送我包酱牛肉,害的我解释半天。不过长的挺俊俏。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李子航坐在书房,台灯下。回想着他的一颦一笑。 美人在骨不在皮,腹有诗书气自韵。 她就是那种骨感气质美人。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着知性美。 柳叶弯眉,杏仁眼,鹅蛋脸上花瓣唇,鼻穹高又挺。杨柳细腰笔杆腿,满头绣发,粗又长。一颦一笑动心扉。 同样的麻花辫,同样的格子衫,同样的青色制式裤,穿在她的身上居然可以美成那样。 如果让他,对她的外貌有个具体形容。记忆中,金晨和小阿俏的结合体,就是她的外貌实际形象。 不怪他小小年纪就动了春心,他这个年纪正值青春期,身体本能的躁动。外加成熟的灵魂。 一加一的情况下,见到心仪的女子。动了春心在所难免。 不过有一说一李子航基因好,吃的好营养跟的上,十一岁半的年龄,身高1米64。 说话做事,成熟稳重,跟他相处的人,会不自觉把他当个大人对待。 外加他俊朗外表,儒雅的气质。 不知道的人,很难把他跟一个十一岁的儿童联系起来。 这也导致,一场意外的邂逅,发生了一个可笑的场景。 如果单从口头上,话语上听一个十一岁孩童,对一个花季少女一见倾心。 不管谁听到都会感觉不可思议,又觉得可笑。 现实中荒谬的事更多,可笑的事多了,他的情窦初开也就不足为奇, 次日,一如既往的早晨。再大傻哀嚎声度过。 想着,今天会不会再次遇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晃晃悠悠,骑着车,四处张望着,可现实不是话本。 没有那么多的转角相逢。有点小失望的他,只能等待自己保镖的消息。 第102章 关大爷面前炫宝 又是一个星期天,李子航拿着照相机独自出门遛弯。 可怜的二哥和大傻,又被送到乡下,逮兔子了。 大哥这个礼拜又没回来。奶奶还抱怨说他没良心。 小雨水跟娄小娥最近打的火热,一有空就会找她。 前几天,让傻柱给贾家带的话。到现在没了下文。估计贾家舍不得那个钱不了了之。 由于举爷的到来,李子航山上训练的事告一段落。只不过偶尔会去看看他们。 刚逛到前门大街那片,突然想到。那个寄售商店里遇到的九门提督。 他好像就住在这一片。回忆起具体的地址后。 得嘞,没事找他逗逗闷子,听听故事去。如果在文玩古董上,学个一招半式。那也不亏。 前门区韩家胡同,李子航来到关大爷的住处。停好车,上前敲门。 “谁呀,大清早的,心里没点谱。” 李子航抬头看着烈日高照,时间也快到9点。 心里想着,这关大爷还真没有时间概念。 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男子。 “您找谁?” “这是关大爷家吗?” “没错,小同志您是哪位?找我爹有事?” “我跟关大爷认识,这不今天休息有空,来拜访一下关大爷。” 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他气质不凡,脖子上还挂个相机。 没多想就放他进去了。 不规整的小院里。关大爷儿子走到他门前就开始大声吆喝着。 “爹有人找您。” 在屋中看着一本杂记的关大爷,不急不忙的,面瘫的走了出来。 看到李子航还有点意外。 “呦呵~小爷,没想到我这小院。还有一天能迎接您这种人物。” “关大爷,咱们第二次相见,您就拿我打镲玩,不带您这样的。” 关大爷没接话茬。 “您里面请” 他跟着走了进屋。看着老头,屋里装修中规中矩的。就是乱七八糟的老古董,摆的到处都是。 瓶瓶罐罐,青铜器,老桌椅板凳。还有一些书籍,文玩杂项。 估计这些就是他的收藏品。 李子航随意的看了屋子里的藏品。发现就那样。 没有能让他高看一眼的物件。 关大爷,看着李子航在鉴赏他的藏品。本着,炫耀一下的心思。问他的藏品如何。 “一般般,都是些常见的玩意。” 关大爷被李子航的漫不经心的话,说的有点挂不住脸。 不服气的说:“小子,你看得懂吗?” 李子航也不搭理他,随手拿起地上的一个花瓶。 “清三代仿明万历青花,花卉瓶。” 放下后,又拿起一个碗。 “清三代龙凤纹折腰碗” 接着下一件。 “清咸丰,珐琅彩,吉庆有余直口尊” 接着拿起一个小型青铜器。 “东汉时期,青铜爵。这件是辽金时期,青铜,金刚杵。” 至于这些桌椅板凳,也都是明清时期的老物件。料子大多数是枣木,红木,还有几件是黑檀,哦~那件是小叶紫檀。 “老头,还要考验我的眼力见嘛?” 关大爷,听到李子航能把这些物件,来历说个一清二楚。轻视的心放到一边。 达者为师,在很多行业里都流传这一句话。 毕竟,古玩这行,是吃眼力见的活。 跟年纪无关。年纪再大是个棒槌又有何用。 对于李子航的称呼从,关大爷到,老头。他也不生气,乐呵起来。 “没想到,小爷您眼力见,这么了得。” “老头,别说这些,捧人的话。有没有好东西,给我开开眼。” 关大爷,对于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不管年纪大小,心情都是美妙的。 “看来我不拿点真家伙。还真让您小瞧了。” 说完翻箱倒柜去了。没一会拿出一个将军罐,两个饮茶小杯子。还有一枚虎符。 两人坐在炕上。李子航神情不动的鉴宝。 “万历五彩将军罐,十二花神杯,其中的兰花杯,桂花杯。是件宝贝。” “至于这枚虎符让我好好瞧瞧。” 只见,一个虎卧平原的虎符映入眼帘。 两面虎符,内部凹凸结合的严丝合缝。一面刻印九门提督,一面刻着调兵遣将。 李子航看到这几个字时,突然反应过来。 “老头这不会是你祖上,九门提督虎符。” 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他。 关大爷,乐呵着,摸着他那稀疏的胡须。 “不错,算你小子有眼力见。我这几样宝贝,还入得了小爷,您的法眼嘛?” “除了这枚虎符,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其余三件,勉强过得去。” 关大爷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万历五彩将军罐?十二花神杯?这些都入不了小爷的眼。那您说说,什么物件能值得你一看。” 李子航拿着折扇扇着风。好让自己凉快些。 听到老头的反问。看着手中的扇子。直接扔到小方桌上。对着扇子说 “喽喽~” 老头将信将疑的拿起折扇,打开看了起来。 “文征明的绘画题诗画扇。扇骨也是上好的降香黄擅木料。” “这把折扇,放到清朝,没有三万两白银,您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比你这几件宝贝如何?” 老头看着折扇,一点心思都不想跟李子航斗嘴。只想多看两眼。这种宝贝,难得一见。这把折扇,更是文征明绘画扇面中的精品之作。更别说还有文征明亲手题诗写下的墨宝。 他收藏古玩这么多年,像这种顶级古董还真没有一件。 李子航也不打扰他,看着桌子上,老头放下的书籍,拿在手里,就看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各看各的。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老头打破了宁静。 “了不得,不愧是百年世家。这种宝物,您都当随身实用物品。” 由于天过热,李子航把长袖衬衫袖子折了上去。 当他放下书籍后。他手上戴着大五帝钱手链被关大爷,看个正着。 “小爷您,等等,”说些小心捧着,李子航的手臂。看向手链。 “呦呵~老头眼睛够尖的。” “小爷,您别打岔,能不能把手链取下来,让我看看?” “这不行,家里长辈有交代。这个手链不到成年,不准取下来。” “您要看,我只能支着手让你看。” 关大爷,小心的扒开绳线。又拿着手链,在他手腕上转了一圈。 抬头问道:“小爷您知道这串手链的来历吗?” “还小瞧我?大五帝钱,母钱!” 关大爷,拍了一下额头。 “您看我,怎么老把您当个新手。” “无愧您李家的名头啊!随身带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人比人气死人。” 李子航感觉时候不早了。把绿色背包里的怀表拿了出来。 这块怀表,就是当初在琉璃厂买的那个王爷的怀表。修好后,他就一直随身带着。跟手表比较,他更爱这种老怀表。又有情调,还倍有架势。 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二十了。 他拿出来的怀表,被关大爷看在眼里。 “小爷,您在把怀表让我看一眼。” 李子航心知老头的想法。小心把怀表放到桌子上。 古玩行的老规矩,货不过手。 大家都是玩这行的规矩都懂。 老头看着怀表上的照片。又看了表壳背后的满文。 心里五味杂陈。 “哎~时事过迁。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 李子航看他那样,跟老爷子当初看到这表的心情是一样的。 没法安慰。不是过来人,根本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看在老头今天满足他的虚荣心份上。请他吃顿饭。 李子航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实属无奈。 好东西只能自己看。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家里还有些至宝,见不得光。更不能拿出去显摆。只能偷摸的欣赏,那种感觉不是那么美妙的。 再加上这年代,局势不是太好,玩古董的又没几个。就算有玩这行的。都是偷摸在自己小圈子里探讨交流显摆。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个懂行的。成分还是遗老遗少。不怕他眼红在背地里耍阴招。 感觉找到一个文玩上的知己一样。 “行了老头,别伤感了。收拾收拾,我请您吃烤鸭去。” 第103章 点菜 要说,李子航小小年纪。身上老是带着大量钱财。 这也要从他四五岁后开始说起。 过去大户人家子女,不管多大年纪。 每个月都有月例钱。也就是每个月的生活费。 一般都是,子女从账房管家那里直接领取。 李子航家也大同小异。刚开始他知道花钱买东西时。 奶奶每次检查他的小背包时,都会放些零钱。 后来再大点,给的就多点。 再到他买古董文玩,逛琉璃厂后。 老爷子在他书房里,放了一个小保险箱。奶奶会定时往里放钱。 最后他花销越来越大,买的东西也越来越贵。出门带一两百块都不够。再说钱带的太多,也不方便。 后来直接给他在银行,钱庄。开了一个只属于他的本票。剩下的零钱,奶奶还是定时给他放保险箱里。 从最初每个月500块。到现在每个月三千块。 再到现在,票据时代。奶奶依然把生活必须用票跟着钱定时放到保险箱里。 如果不够用他会直接说。这也为什么,他从来没缺过钱的原因。 他出门背包里,必须带的5件套。钢笔,个人印章,电话簿,银行本票,现钱。现在多了各种票。 钢笔不用说了,带印章好像上次买头钗,遇到大额交易,直接开支票用的。 电话薄,遇到事可以随时联系附近自家商铺,和亲戚朋友。 前几年,他请人吃饭,买古玩。需要人长眼,他直接打到古玩铺子里,请人。 或者遇到棘手的事,打电话,给最近的铺子里,让人过来解决。 德聚全,二楼包厢。 年轻的服务员,开始为他俩点单。 李子航:“四只烤鸭,两只文吃,两只武吃。” “文吃的烤鸭,一定把皮烤脆了,还有切的时候皮上不要带一点油” “武吃的烤鸭,肉要烤嫩点。” “文吃鸭骨架,椒盐。武吃鸭骨架煲汤。” “再来两斤半荷叶饼,两个凉菜给老爷子下酒。两个热菜,给我下饭。” “两个凉菜,卤鸭肝,酱鸭肫。两个热菜油淋双脆,爆炒鸭舌。” “鸭汤出锅后,别放葱花。切点芹菜沫放进去。” “老虎酱里蒜蓉要油熬过的。” 随后又对着关大爷说:“老爷子您喝点啥?” 关大爷看着李子航点菜的模样,跟过去八旗子弟,下馆子吃饭,那架势如同一辙。 他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清末。他怀念的那个年代。 回过神来,面瘫的瞟了一眼服务员。 “茅台,要陈年酿的。” 点菜的服务员,没经历过这些吃法! 一般客人都是要几只烤鸭,什么酒。 哪像他们这样。 李子航看出她的困惑。 “同志姐姐,是合营后来的。麻烦您问一下,你们私方经理。” 服务员拿着单子下楼问他们领导。 而李子航两人在包间里聊着天。 楼下大厅台。 年轻女服务员,拿着点菜单就找到他们公家经理。 “经理您看,楼上一桌客人点的菜我听都没听过。还让我下来问张经理。” “我看看,点的什么菜。” 公家经理,看着菜单上的字。也是拙了瞎! 他没在合营前,也就是个普通的干事员。对于吃的,还是高档菜品。 他还是来到这以后才接触到的。 “菜单给我,你忙你的。” 然后他拿着菜单,找到办公室里的张经理。以前的掌柜子。 “老张,你帮我看看。今天楼上来两个客人。点的菜我没看懂。” 以前的掌柜看着公家经理,乐呵的说。 “我说老赵,你来了快一年了。还有你不懂得菜?” “你别跟我逗闷子了。看看~” 说完把菜单递了过去。 张掌柜看到菜单上的菜品要求。 对着公家经理说。 “点菜的人,是以前的老顾客。还是个饕客。这些都是以前富贵人的吃法。” “现在基本上没人这么吃了。一般人他吃不起,也没听过。” “老杨,点菜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小刘去点的菜。” “知道了~这桌客人,还是我去服务。他们伺候不了。” 楼上包厢。 “小子,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现在可不比过去。把八旗子弟的那套收收。” 李子航自己不知道,他这些年摆的谱一年比一年大。都是慢慢养成的。 看上去李子航说话做事,与人交谈客气和睦,跟他相处一段时间的人。都能感觉出他的不一般。 他的不一般,不光是身上的气质,或者衣着打扮。是生活上点点滴滴透露出来的。还不是有意显摆,就是那种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富家子弟作风。 李子航笑了笑。 “关大爷,您尽管张开嘴巴吃。剩下的交给我。放心,小子没那个闲心情摆谱。” 楼下私人经理到后厨交待过一番后。找到点菜的服务员。 “楼上点菜的是什么人?” “两个人,一老一少。” “年纪大的点的?” “张经理,这您可猜错了。是个小孩点的。” “行了,你去忙。我上去看看。” 张经理来到楼上包厢,敲了敲门。 “两位同志,你们稍等片刻。鸭子已经上炉烤上了。菜也准备了。” 李子航看着来人,笑着说。 “张叔,好久没见,您不认得我了。” 这时张经理仔细打量了李子航后。 一拍额头自责道。 “哎呦~您瞧我这眼神,都没把小少爷认出来。不过您现在变化可真大。” 这不能怪他,没公私合营前,老爷子带着他接触家里的各种人脉关系。 请客吃饭,也不能天天在自家饭店。天天去容易吃腻。 这不三天两头就来德聚全。以前的掌柜,自然而然的跟他熟悉了。 再加上李子航的个头一年比一年高。 以前小的时候面貌还没长开。现在他的身高面貌,是变了不少。 长时间没见的人,还真一下子认不出他。 知道是李子航后,张经理把以前他吃饭的习惯规矩,全部拾了起来。 “小少爷,我这就下去,给您准备净手盆。” “那麻烦您了~” 张经理说完就下楼去了。 楼下,公家经理老杨,拉住下来的他。 “楼上什么人?” “嘿~以前的老主顾。今天想咱们店的烤鸭了,这不又过来了。” 老杨:“我怎么没见过?” 张经理:“那是没合营前,人家三天两头往咱店里跑。这两年没怎么来过。” 老杨:“那你跟我说说,文吃是什么意思?武吃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老虎酱又是啥意思。” “咱们店我记得只有甜面酱。” 张经理:“您等会~我先给楼上送净手盆,回头我才给你解释。” 说完去后院,找到一个青花瓷洗脸盆,倒了半壶热水,又往里放了一嘬上好的茶叶。 等茶叶泡开后,又加了小半盆凉水,试试水温,又问服务员要了两块没用过的毛巾。这才送上楼。 没一会,张经理,又下了楼。从办公室里,拿出一个小铜香炉,抽出一个小檀香送了上去。 楼上包厢,李子航看着,张经理,又是送净手盆,又是点檀香。 “张叔,辛苦您了。您怎么没把这套规矩传下去。还要自己来。” 点完檀香,吹灭火柴的张经理,这才回话。 “小少爷,您不知道,现在人民当家做主。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这买卖双方,从上到下。都不分尊卑贵贱了。这些伺候人的活,也就被店里给废除了。” “现在,楼下的那群新来的小姑娘,个顶个眼高于人。以前的那一套,没法用了。您多说她们几句,好家伙,一个大帽子就扣了下来。根本没法说。” “以前的老伙计,调离转岗的。安排别处的。除了后厨几个大师傅没动。这人员换了个遍。” “所以我只能自个来伺候您了。” 李子航叹了口气说:“还是以前的老伙计,用的顺手。一个眼神就知道客人需要啥!” “我现在,到别的地吃饭。服务员不高兴了,甩个脸,都没个笑脸。” 张经理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 李子航一边说话,一边邀请关大爷先净手。 张经理,站在一边把毛巾递过去,伺候着。 “张叔,最近一年店里的生意还好嘛?” 张经理接过李子航擦过手的毛巾回答道。 “一般般,有时候都保不了本。” “以前的老主顾,因为各种原因,来不了的,消失的。或者因为服务态度不好的。一个个来的少了。” “实在想这口鸭子了,才会过来。” “还有现在,实行票据了。吃个鸭子,光有钱也没用。” “普通人家,哪有闲钱来吃烤鸭。新客挂不上,熟客又不来。只能这样混着了。” 李子航坐回凳子上后,接着说。 “不能怪我们这些顾客,我们来吃饭,是来享受的,不是看人脸色受气来的。” “如果吃个饭,花钱不说,还受人白眼。那我还不如在家吃。” 第104章 美食文化 张经理:“谁说不是呢~” 李子航:“这中华美食,博大精深。饮食文化,更是历史悠久。普通老百姓吃饭,那是填饱肚子就成。” “富裕点的人家,开始讲究色香味。” “层次再高点的人,讲究食材,讲究烹饪厨艺。讲究的是一个面子” “再上面的人,吃饭可不光是为了填饱肚子了。更是精神享受。讲究一个饮食心情,服务态度,饮食健康,饮食环境。” “现在一进门,菜刚点好,就要票要钱,服务态度更是没有。搞不好,还落一白眼。” “您说这谁受得了。别怪我们不来,都是自己作的。” 张经理听完接过话茬。 “小少爷,您说的是一点没错。可形式他不由人呐~” “现在,哪是做生意。店员比客人脾气还大。这不把客人往外推嘛~” “过去有句老话,店大欺客,客大欺店。现在好了,只有店欺客的。” “您就别说我们店了,好家伙,前几天,我去买大葱。一时半会,把票据那茬给忘了。被卖大葱的人,数落不像样。差点没给我气背过去。” “那家伙,挤兑人的话都不带重复的。各过去,我早大耳刮子扇上去了。可现在没辙喽~” 这边说着话,那边两个凉菜上来了。 李子航:“呦~今天没先要钱要票了~不怕我们吃完,没票给?” 张经理:“小少爷,您说笑了。您吃完,尽管走。剩下的事交给我。” 李子航:“还是过去的老一辈会做生意。张叔您现在屈才了~” 张经理:“少爷,您客气了。” 李子航等关大爷动筷后,夹了一片鸭肫后说道。 “味没变。不错~” “那您二位先吃着,我下去看看鸭子去了。” 楼下,杨经理看到老张下来,说起刚才的话题。 “我说老张,你这洗手盆还放茶叶。那茶叶,我在家都没舍得喝。你就直接放洗手盆了?” “还有,你拿的那个香和毛巾又是怎么回事。这还没结账呢。等下怎么算!” 张经理,看着一大串问题的他,对经营半辈子的店,被这群人经营的半死不活。心中的怨气难免有些大。 再加上李子航刚才在楼上的一番话,这语气不免有点怨气。 “我说,杨大经理,您呀,以后没事多看看关于中华美食餐前礼仪的书。” “对您经营咱们饭店有帮助。” “楼上的两位,都是贵客。放在以前,来咱们店吃饭,那都叫赏脸。纯粹是给店里增加名气。” “净手盆里放茶叶,那更有说头了。咱们店吃烤鸭,怎么个吃法?上手直接拿着荷叶饼卷烤鸭片。” “这讲究的人,谁家吃饭不先洗手。正所谓病从口入,拿着荷叶饼直接往嘴里送,对于讲究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洗手水里放点茶叶,可以把手洗干净的同时,手上还残留着茶叶香。这样客人拿着荷叶饼往嘴里送的时候,就能闻到手上残留的茶叶香。” “嘴里味觉烤鸭的香味,鼻子里茶叶的香味。那吃起来才有感觉。” 旁边闲着的人全部聚过来,津津有味听着解释。 旁边人:“张经理,您还没说文吃,武吃的事。还有老虎酱。” “所谓文吃,就是金陵城,片皮鸭的吃法。把烤鸭皮烤得酥脆,然后只要皮,不要肉。皮上的油沫子都要去的一干二净。这样,吃的时候,鸭皮就跟饼干一样,又脆又香。吃着还不腻。” “由于文吃,吃的是皮,鸭子烤得时候,火候就猛了点。导致鸭骨架上面的肉就会老。” “于是就衍生片皮鸭二吃的方法。剩下的骨架,就裹上地瓜粉,放锅里油炸。撒上椒盐。” “武吃嘛~就是咱们店里的吃法。连皮带肉片成108片。蘸着甜面酱吃。” “武吃,由于烤得火候比较软。鸭肉也嫩。剩下的鸭架也最适合煲汤。出锅放上芹菜沫,汤美味鲜。” “那咱们店里为啥鸭汤放葱花?” 张经理白了一眼说话的人。 “你家大雪封城的冬天有芹菜。只能用葱花提香,规矩就这么一直传了下来。” “那老虎酱,又是什么说头?” “老虎酱嘛~不知道你们听过这个说法没。以前各大馆子里流传的一句话。” “官吃鲁,文吃淮,贩夫走卒吃川菜。” “意思就说,当官的喜欢吃官府菜,就是鲁菜。文人墨士,不干体力活,所以口味比较清淡。稍微重口点的菜,他们就觉得咸。所以就喜欢吃清淡精致一些的淮扬菜。” “川菜嘛~都是大油重口味。那些干体力活又有点钱的人。就喜欢吃川菜。” “老虎酱就是为了照顾那些文人墨士,研究出来的。” “老虎酱,就是豆瓣酱,用肉沫煸香,加入高汤。再用熬好的蒜蓉,加点白糖,调淡。既保留了豆瓣酱的香味,又调淡了口味。” “这下都懂了~” 旁边的一个服务员有点仇富的说:“都是一群万恶的资本家研究出来的。” 张经理听着只管白眼。 “没有他们,这个月的工资我看你到哪里领。别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店里的生意再这么下去,大家都回去歇着~” 公家经理:“老张,那等下怎么算账,茶叶,熏香,还有两块新毛巾。再加上菜单上没有的。你给我说说,该怎么收钱?” 张经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大经理呦~您知不知道,有服务费这个说法?” “这些东西都算到服务费里。按照成本往上再翻几番。” 公家经理试探的问。 “收个3块钱?” 张经理:“您把数字再翻个跟头。” 旁边的服务员惊呼道。 “什么~6块钱?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4块5毛钱。乖乖~张经理您是真黑心。” 张经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懂个屁。店里上好的茶叶,一块五一两,檀香更是贵的离谱。还有两块新毛巾。我再跑上跑下伺候着。” “收那个数贵吗?还有,他们这样的人吃饭,吃的是服务态度,饭店环境,还有菜肴口味。服务他们满意了,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个球。” “你信不信,只要楼上那位每次来。你们都笑脸相迎,嘴甜点。按照我刚才伺候的样,招待他们。咱们打个赌,他要是一个月不来三回咱们店,都算我输。” “你以为楼上的那位,都跟你一样身上冒着一股子穷酸味” “行了,我去后厨看看鸭子好了没。” 楼上包厢。 关大爷:“小子,今天请我吃饭没个说法~” 李子航:“请您吃饭,还要什么说法?您觉得我能有什么事求您的?” 关大爷:“也是,以你的家世,你办不了的事。找我那就更不成了。” “真没事?” 李子航:“您就放心的吃~” “您要是实在不踏实,您没事再你们圈子里,吹吹风。他们想出手什么宝贝,您通知我一声。” 关大爷:“得嘞~小爷,你说这话我安心不少。” “瞧你这请人吃饭的架势,跟过去王爷贝勒一样。” “你不把话说明,我这饭吃的都不安心。” 李子航:“关大爷,我以茶代酒,敬您一个。” 两人吃吃喝喝20多分钟后,鸭子才上来。两人一边欣赏师傅片鸭子的刀功。一边饮茶小酌,好不遐逸。 吃吃喝喝一个钟头后。酒足饭饱关大爷看着桌上的空盘子。 “小子,你这肚子是什么做的。4只鸭子,2斤半荷叶饼,还有这么多菜。大多数都是你吃完的。你这饭量,真是深藏不露~” 李子航没有把自己能吃的原因说出来,就打了个哈哈。 关大爷也看出他不想说。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这么能吃,必定身怀绝技。” “奇人异士,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能吃更是奇人异士的标准。” 李子航没接话茬,起身招呼关大爷打道回府。 楼下台。开始买单算账。 “4只鸭子,一共24斤6两。两个热菜两个凉菜,2斤半荷叶饼,外加一瓶茅台。服务费6块。” “一共57块6毛钱。粮票8斤。肉票27斤半” 好家伙,一顿饭。一个中级职工一个月的收入就这么吃没了。粮票还好。肉票这年头,每人每月定量半斤。 一顿饭吃别人一家五口一年定量的肉票。 张经理恭恭敬敬的把两人送出门外。 李子航骑着车把关大爷送回了家。 第105章 没完没了 (谢谢大家支持,也谢谢大家喜欢这本小说) 把关大爷送回家后,李子航也没了心思逛下去。 骑着车悠哉悠哉的往家骑。跟着他的保镖,把上次李子航交待的事办妥了。 这会把自行车并排跟李子航骑一块。 “小主子,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李子航也不看他,专心骑着车。等待他的下文。 “那个女孩,叫邱童。今年17,上高二。家里有五口人,父母二人,还有两个哥哥,她是老小。” “父母都是解放后,回国的爱国人士。她父亲叫邱凯奇,母亲叫吴昕怡。父亲在四九城晚报做个主编。母亲在大学教钢琴。” “两个哥哥,一个在政府单位上班。一个在读大学。” “家住什刹海鸦儿胡同。紧挨着后海。是一个中型一进院。” “她的两个哥哥出生福州,年纪不大的时候跟着父母出了国。她自己出生在国外,直到7岁时才跟着父母回国。” “那位小姐现就读于四九城第一中学。” “据可靠消息,邱童,个人再艺术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不管油画,还是钢琴都十分出众。文化成绩嘛~倒是一般。”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件事,不要让家里人知道。” “小主子,主子时不时,就会过问您的行程。要是弟兄们瞒着不报。主子的责备我们是扛不住的” 李子航看了他一眼。“你们就不会一笔带过?还有,爷爷不问,就算了。问了你们就不会轻描淡写?” “这件事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你们自己想办法。” 骑着车,李子航发现最近腿老是又酸又痛。小腿时不时的直抽抽。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得找李世柏去看看了。 正好,他今天应该不坐诊。 晃晃悠悠骑着车回到家,这次有事找柏叔,直接从40院大门进去。 偏院李世柏家。他直接推门而进。 刚好看到晾晒草药的李世柏。 “柏叔,闲着呢?” “也没闲着,这不处理药材呢!” “柏叔,帮我把把脉,我这段时间,腿又酸又痛。晚上睡觉,腿还抽抽。” 李世柏听到他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把他带到中堂诊脉。 “我婶子和小姑呢?” 李世柏边诊脉,边回答。 “你婶子带着你弟去逛街了。你小姑她被新认识的同事约出去了。” “腿没大事,你个子窜的太快,肌肉跟腿部经脉跟不上身体的生长。所以才会酸痛跟抽抽。” “下午我给你拿点补钙的中药。平时让我娘,给你炖点大骨头吃。能缓解一下。” “估计你这症状得持续几年。等身体生长停止后,或者慢下来后就自己好了。” “柏叔,你这跟我们离得这么近,你都不往我们那去。怪不得举爷爷会骂你。” “你知道个锤子,你就没发现我爹跟我娘腻歪的劲嘛?” “他俩要是小年轻,也就不说了。多大年纪了还那个样。再说我跟他们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我哥跟我嫂子。” “你让我怎么过去。” 李子航听到这里笑着不说话。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回去,下午我把中药给你拿过去。” 刚从李世柏家出来,推着车就在前院碰到一大爷。 “小少爷,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李子航看了看易中海。心想着,半年都没跟他说过话了。还有事找他? 突然脑子闪过贾张氏的身影。 得嘞~估计还是帮秦淮茹转户口的事。 “一大爷,您还能有事找我?” “小少爷,你能跟我来一趟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那我就跟一大爷您换个地聊。” 中院易中海家里。 “小航你喝茶。” 李子航接过茶杯,看着他,等待下文。 “小少爷,前几天贾家,找你转户口的事。您让傻柱带的话,他们收到了。” “你看,他们家也不容易,里外里5口人,就指着你贾哥一个人的嚼口过日子。” “你看看,转户口的事,钱能不能少点。毕竟她们家真的不容易。”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托人办事,为什么正主不出面。老让您跟傻柱传话。” “贾家是没人了吗?贾哥是不当家吗?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让,女人跟邻居出面?” “这可不是四九城爷们的做派。” 李子航这几年被老爷子调教的出类拔萃。跟几年前完全不能比。 说话做事让人挑不出理。 一时间易中海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子航的话句句在理。根本没法反驳。 “一大爷,您也到了不惑之年的年纪。大大小小的风雨,也都经历不少。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黄金有价,人情难还的道理您不是不知道。” “人情来往,求人办事的那点规矩。您应该很明白~” “一大爷,您也别拿邻里邻居,那套来搪塞我。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我懂得道理可不少。” “话又说回来了,事!我没说不同意给她们办。但是贾家,一不露面,二还想空手套白狼。您说有这样的理嘛?” “和着,我掏钱给她们办事。还欠人情。这算盘可不是这么打的。” “还有那个钱可不是给我的。是贾家,拿钱帮他们自己办事。”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脸面。贾家何德何能,端着架子让我给她家办事。” “一大爷,社会上的水那么深,送礼找人办事的学问,更是大着去了。” “人家当官的,可不会为了三瓜两枣,把自己陷入危险中,没个靠得住的中间人。您觉得,那些直接张口要钱的人靠谱吗?” “披肩客你知道的。我现在的作用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事,我自己还要贴人情。还要自己掏钱请人吃饭牵头。” “这些话,我没跟柱子哥说,因为我说了他也听不明白。一大爷您是老江湖了。这点弯弯道道,您心里有数。” 易中海被李子航一大串的话,说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哎~小少爷,您说的都在理。我们也不说那些不靠谱的话。” “您要是真能把事情办妥,剩下的事交给我。您看这样成吗?” “行,我把对柱子哥说的话,再重复一遍。拿着东西跟钱找我。后面的事交给我了。办不成,东西分文不少的,给她们退回去。您觉得这样成吗?” 易中海觉得这样合理。也就没在说话。客客气气的把李子航送了回去。 一大妈:“老易,隔壁小少爷,说话做事比一般大人都稳重。你别拿对付院子里的那一套来跟他说话。” “你还没看出来嘛~刚才他说的话,哪句是普通人能说出来的。出口成章,句句在理。反驳的话,都给堵得死死的。” “你还不能怪他。别说小孩了,你让刘海中来,他都说不出这些话。” “还有贾家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易中海:“贾家那边的事,我心里有数。大户人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对孩子的教育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前两年,小少爷,几句话还能撩出他的火来。现在说话滴水不漏。” “唉~我们要是有个这种儿子,该多好啊~” 李子航回到家就跟九奶说,以后饭菜多炖带骨头的汤。又把李世柏的话重复了一遍。 九奶:“这个小王八蛋,有事都不来。还让你自己说。真的白疼他了。” 李子航:“九奶奶,您要是能跟举爷爷,少腻歪会。柏叔,跟小姑。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 九奶,白了一眼李子航。这个白眼翻的风情万种。难怪自家孩子不过来。 五十多岁的人来,风韵犹存,一颦一笑的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两老口还时不时的打情骂俏,这谁能受得了。 就跟上次在后花园一样。九奶责怪九爷脱口而出的话,让李子航臊的不行。 这要让李世柏他们听到,那更臊的没脸见人。 老样子,还是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饭桌上聊起天。 “爷爷,上次贾家的事,今天易中海来找我了。看样子,他们准备掏钱了。事我也给她们办。” 老爷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要我帮忙嘛?” 李子航:“不用,这事我去找七叔打个招呼就行。用不着您出面。” “还有件事,我过几天准备学钢琴。钢琴老师也有眉目了。就是钢琴我不知道哪里去买。这事就麻烦爷爷您了。” 奶奶有点不放心的说:“孙子,你学的这么杂,别什么都只学个半桶水。这样可不成。” 李子航:“不会,您放心。摄影,我直接开铺子都没问题。 外语,德,俄,英。读写正常交流毫无问题。 日,朝两语,那更简单。我虽说做不到树人先生那样,一个礼拜就学会。半年时间,是毫无问题的。朝语一样。” 不怪李子航会这么说,现在这个年代,日语,正式去汉化没多长时间,一些语术,口语上面的话,都是汉语直译的。 日文充斥着大量汉字。能看懂文字再学口语,加上技巧。学习起来事半功倍。朝语也大致相似。 李子航接着说:“古玩方面,瓷器我已出师,字画方面还在学习,杂项方面,也有一定水平。” “玉石雕刻,我没想当个大师,就是纯粹个人爱好。拳脚功夫,举爷爷,心里最有数。” “学习方面,您更不用担心,每回试卷签名,上面的分数您也看到了。” “所以我想学门乐器,提升自己的气质和艺术修养。” 第106章 九门进京 大傻和二哥,听完李子航的话,都快把脑袋低到桌子下。小雨水满脸崇拜的看着他。 爷爷跟奶奶,也满脸欣慰。 九奶,跟个少女一样拿各种好话夸他。还时不时捏他的脸,揉他的头。 李子航被夸的跟,那俩学渣一样。低着头,红着脸。 前两个月,李子航跟九奶还不熟。说话相处之间,还有些生疏。 九奶,还克制些。现在,本性暴露。有时候说话做事,跟个小女孩一样, 要是她有什么事让李子航办。 李子航懒得去。或者有些难为情。就直接拒绝。 好家伙,九奶跟小女孩一样,还能跟他撒娇。如果看他没反应,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别说五十多岁的人,就是小雨水都不是那个样子。 高兴了,摸摸他的头,揉揉他的脸。那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她两岁多的孙子。都被她亲的烦躁不已。 爷爷奶奶也管不了,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前段时间,他偷听爷爷奶奶的对话。这才知道,九奶是那种天生媚骨。 再加上李家是豪门望族,举爷身怀白虎血脉。 在家族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对九奶的保护,可是不留余地。 别说干活了,就是做饭她还是有了孩子后,母性光辉的加成下,才慢慢学的。性格也保留童真。 就这么一直过到现在。这就不难解释,她大儿子二儿子二女儿,死活不跟着过来。 还有她小儿子,小女儿,远离她的原因。 有好几次,李子航听见九奶直呼李世柏叫小柏柏。 那亲腻的劲,叫的他柏叔,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过了两天。 放了学的他,被提着酒和烟的贾东旭找上门来。 “贾哥,您把东西放下。事情办妥后,我给你回个话。放心时间不会很长” 打发走了贾东旭后,他看着时间还早。于是就打个电话,招呼一声胡同斜对面四合院里的保镖。让他们派人跟着。 有人会说了,李家这么厉害,居然会三番五次的被贾张氏给骚扰,还拿他们没办法。 错了~是层次不同,李家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人命,或者弄的别人,家破人亡。 没那个必要。正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就是这个理。 七婶还没搬出去的时候,她往隔壁院子里一站,就让那群人不敢说话。 还有一点,李家人太过低调,家里的事外人根本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畏。隔壁那群人就是这样。 只有少数的几人多少知道点,比如三个大爷,许大茂家,聋老太太。别的就把李家当做有钱人。 一切就位后,李子航把烟酒跟钱。让保镖拿着。自己骑着车走在前面。 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东城区一个领导大院。 进门还要在门卫处登记。得到拜访人同意后才能被放进来。 七叔家。“七婶,来你这一趟真不容易,又是登记,又是询问的。麻烦死了。” 七婶:“那又怎么办,你七叔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烦住在这里,买个菜都不方便。” “以前咱家后院里,种些菜,养着鸡,鱼池里的鱼。想吃了随时随地的摘。” “现在,买个菜都要骑车十几分钟。还有我上班的地。离着也老远,前几天才转到新单位。这才离家近点。” 李子航听着七婶的抱怨声,安慰道。 “要不您还搬回来,让我七叔一个人住在这里。” “您时不时的过来帮七叔洗洗弄弄。” 还没等李子航把话说完。 下班回来的七叔就开始嚷嚷起来。 “小崽子,你两个礼拜没来,一来就拆散我们夫妻分居。你安的什么心。” 李子航祸水东引的说:“七叔,您光顾着您自己。从来不为婶子考虑。” “以前在家里,婶子过得多自在。为了照顾你,搬到这里来。您是一点都不心疼您媳妇。” “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婶子呢。” 李子航两句话的功夫,解决七叔的责怪,又哄的七婶开心。 接下来,李子航把来意说了一遍后。又把东西和钱留了下来。换来七叔一句,明天给他答复。 在七婶再三挽留下,李子航还是决定回去住。 晚上七点多点。夏天的天空还有残留的红云。 李子航走出领导大院,看着躲在大院拐角的几个保镖在那聊天。 “九门,这次听说损失了不少好手。要不然也不会来京城,找主子帮忙!”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群人,你没见过,那眼神,绝对是常年刀口舔血的。” “身上的血腥味隔老远就能闻到。” “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时代不同了,他们还不要命的,居然从沙城跑到京城,我也是佩服。” “你也说他们刀口舔血,不要命不正常。” “嘿嘿~那群人也是有能耐的。这么远的路程,就他们那个德行,但凡路上被当兵的查到,绝对要被抓。”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沙城?九门? 这他妈又蹦出一个剧情来。 “说说,你们口中的九门!” 几人听到说话声心中一惊。居然无声无息间来到他们身后,还没让他们察觉。 看到是李子航后才舒心的松了口气。 “小主子您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无声无息间的来到哥几个身后,还没让我们察觉。” 李子航:“别打岔,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李子航推着车站在他们面前,等着回话。 “那个~不是~” 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说,被李子航的眼神看的扛不住了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主子,不是我们不告诉您,老主子有交代。不让您接触这方面的事。” 李子航心知,老爷子在他们心中的威严。不让说的话,打死他们也不会说。 这事回头,只能回去问老爷子。 不再理会他们,骑上车就走。 回到家还没到八点,看到老爷子书房的灯还亮着。 敲了敲门,听见老爷子说进来后,李子航才规规矩矩的进去。 以前小的时候,李子航做没规矩的事,爷爷奶奶只是耐心的教他。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以前没规矩的事他再也没做过了。 书房。 “没在你七叔家住一晚?” “领导大院住的不自在。” 李子航看到老爷子居然在研究一个皇帝画像。 走到书桌边,站在老爷子身边跟着低下头研究。 “爷爷,这是哪位皇帝的画像?” “看服饰,是明朝的皇帝。画风也是明朝的大家之作。” “这两年没白学!” “明成祖朱棣的画像,你找我什么事?” 老爷子,拿着放大镜看着画,头也不抬的接着说。 “爷爷,我听说九门进京,来找咱家帮忙。所以才来问问您,关于九门的事” 老爷子,听到九门这两个字。不再低头看画,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扭头看着李子航。 “孙子,你从哪里听到这两个字的?” “从暗保那里听到的!” “这群人,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的语气,估计自己不解释一下。他们又要被收拾了。 “爷爷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您知道我现在跟着举爷练武。身手不同往日。 他们几个躲在角落里聊天,被我无声无息的摸到跟前,这才听到他们的交谈。” “算他们躲过一劫。你想要知道什么?” “爷爷,九门进京是怎么回事?他们跟咱家有什么关系?还有九门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听到孙子一大串的问题,突然发现自己孙子的好奇心有点多。 这可不是件好事。好奇心害死人的例子,不在少数。看来还得调教调教。 “搬把椅子坐到对面去。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李子航乖乖照做。 “九门是九伙盗墓贼组成的联盟。起源于清末民初。聚集地在沙城。 后来靠盗墓起家,为了分配利益,当时沙城九伙最有势力的盗墓贼,排除异己,组成联盟。这就是九门的来历。” “至于跟咱家有什么关系,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那些土夫子,挖出来的宝贝总要拿出来变现,于是冥器包贩商们,就找到有名的披肩客。让他们做中间人,介绍有实力的买家。” “我们家也是这样跟他们接触的。民国时期,那些披肩客带着一些冥器进京。组织地下拍卖会。并邀请有实力的买家入场。” “他们的拍卖会由于利益关系,惹到当时四九城地面上的大人物,最后两伙人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九门在沙城地界上无人敢触他们眉头,可这里是四九城。全国卧虎藏龙之地。” “一个九门只能认怂。 两帮人也不想鱼死网破,找来当时有实力名望的人,做中间人,握手言谈。 坐下来商量一番后。决定九门还是按照四九城地界上的规矩。” “当时找来那个有实力、名望的中间人是我父亲,这就是我们跟九门的第一次接触。” “一切谈妥后,允许他们进京售卖冥器,但要到指定的地方,交给第三方拍卖所售卖。并对他们的货物,收取一定的提成费用。” “虽说这样会少得一些利益,但胜在稳定安全,渠道宽广。九门便同意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冥器送到新月饭店交给他们拍卖。” “这就是九门进京的由来。” 李子航听到解释,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他们这次进京,也是为了售冥器?” 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回道。 “他们啊~这会可没功夫,也没心思卖冥器了。” “一群自身难保的人。这次进京,只是摇尾求生~” 第107章 初次接触九门中人 “新月饭店?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几年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饭庄,我不说去个全。那些有名有姓的我全都去过。” “爷爷你说的新月饭店,我怎么闻所未闻!” 老爷子耐心的跟他解释起来。 “新月饭店,民国后期,小鬼子投降后,就从明转暗。你当然没听过。” “不是这行的,或者不到一定层次的人根本接触不到。” “我以前跟你说过处理一些产业,这其中就包括跟九门断了联系。不再收购,处理那些冥器。” “九门自从跟咱家搭上关系后,他们会把一些冥器直接卖给我们。” “咱家收到货后,再放到各个地方的古玩铺里售卖。” “爷爷,我听暗保说。他们进京找咱家帮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听到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现在越来越大。又是唯一的继承人。想着有些事就不瞒他了。 “九门由于长期,挖坟盗墓。总能碰到一些解释不了的诡异事情。” “还会挖到,古代各个时期研究长生人的墓。” “长生和仙人,不管在哪个时期都有无限诱惑力。” “特别对上层人士,那诱惑力更是不言而喻。以前就有不少皇帝沉迷此道。” “你身上的血脉不也这么来的。” “九门对于诡异之事,自己会处理。他们遇到的问题,是某些年迈的上层人士,想跟前人一样,研究长生之法。” “于是就控制起九门之人。让他们办事,帮着挖坟掘墓,想根据古人研究的长生之法,再加上现代科学。看能不能弄出个可靠的法子。” “九门不想任人摆布,就想找到能说上话的人帮忙,看看能不能摆脱这种困境。” “这就是九门找咱家帮忙的缘由。”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中一惊。 “爷爷,他们找你帮忙,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九门是九门,我们是我们。不言而喻。” “九门的把柄太大了,身份也见不得光。要想活着,只能任由那些人摆布” “咱家就不一样了。咱们是正正经经的商人。见得了光,现在还有金身,谁也不敢拿咱家怎样!” “再有一点,不管是族里,还是祖地,那些押对宝的族人,就是咱们最大的靠山。想要动咱家,他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 “再有一点,那些人做的事,也不敢摆在明处。被捅了出来,他们也不会好过。” “咱家也没必要得罪那些人,九门的那些人,就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李子航听到这些,心里也有数了。 于是把后面想做的事给说了出来。 “爷爷,我想请九门中人,帮忙在每次下墓的时候,扩印墓中的碑文,和各种壁画,石刻花纹。拍些墓中棺裹的摆设。” “您看可以吗?” 老爷子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孙子,你现在也大了。想要做什么事,心里要先掂量掂量后果。” “你既然想研究那些文化,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但是跟九门中的人你要保持距离,不可深交。他们裤裆里的屎太多。容易粘到你身上。” 老爷子停顿了会后说:“大后天,新月饭店就有一场拍卖会。我带你见见他们。” “行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 岁月变迁,晃晃两日。七叔打来电话,说秦淮茹的事办妥了。 “让贾家拿着证件,去街道公安户籍管理所办理转户口。” “去了有人会直接帮她们办好,什么话也别说。” 李子航去贾家把事交待一遍后,也没关注后续。这么一点破事,不值当他费心。 现在他期待的事,是跟九门的碰面。 想想就兴奋,想问问他们。是不是真有各种类型的僵尸,墓中真的那么凶险,风水八卦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还有遇到哪些诡异的事情。 他有太多的话,太多好奇的事想问他们了。 不管什么事,这一掰着指头过日子,时间就会感觉过的特别慢。 李子航这三天同样如此。 这不为了拍卖见九门的事,李子航头天就跟学校老师请假。 今天一大早,起来跟九爷练完武。 回屋,就收拾起自己。 李子航收拾好自己后,时不时的再老爷子面前晃荡,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孙子,你别一趟又一趟的再我面前晃悠。” “时间还早呢!你安心的待着。出发了,我会叫你的。” 李子航嘿嘿笑了笑,回屋逗逗鸟去。 九点半,两人坐车来到,东城区一片繁华场所。 整个街道16公里,都是过去洋人领事馆,教堂,还有各种俱乐部,商铺,欧式酒馆。 华国,立国后。因为各种原因跟那些国家断交。 这些建筑现在被用于各种办公商用场所。 停车来到,一个欧式建筑风格的俱乐部门口后。 老爷子下车带着他走进俱乐部来到后院。 李子航还以为到达目的地,没想到虚晃一枪。走出后门,穿街过巷,来到一片欧式建筑群住宅。 然后带他来到在一个不起眼的住宅里。 欧式吊顶大厅内,老爷子拿出邀请函,跟着侍从,坐电梯来到地下三层。 外面不起眼的欧式小院,没想到地下别有一番洞天。 又让他开了眼了。 地下拍卖场,建设装修成现代式酒店风格。 客房,小赌厅,娱乐场所,小型酒,茶馆,餐厅,中型拍卖会议室。 整个地下酒店,这会已经人来人往。 各种交际圈,聊着关于这次拍卖会的话题。 其中好多人,见到老爷子的到来。 都主动上前打招呼,还有围着老爷子自我介绍的。 一时间,老爷子跟李子航,众星捧月似的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老爷子三言两语打发众人后,来到拍卖会二楼包厢里。 “他们来了?” 老爷子对着李家暗保说道。 “回主子,都来了。人在玄字包厢。” 老爷子坐在包厢沙发上,转着核桃。 “这次来的都有谁?” “主子,您知道的,52年战国帛书案,九门差点被灭。” “那群人躲了3年,现在露头的只有,狗五爷,霍仙姑,还有解九爷。” “还有去年,那尊双龙缠身,三足双耳鼎事件后。他们集体没了消息。” “其余人,一直没露面也没消息。” “这次进京的正是那三人” 老爷子想着心事,李子航可不管那么多,好奇的在包厢里走走看看。 “狗五?他不是去了钱塘了嘛?怎么会进京?” “主子,您想想钱塘是谁的地界。我估计这次他是来拜山门的。想求咱家留条活路。” 老爷子接着问。 “霍仙姑,和解九呢?这会不应该跟着躲起来。” 回答的暗保,意味深长的回答。 “她俩~我前几天跟她们碰了面。听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留在京城里扎根。” “这次进京,也是想求条活路。看看咱家能不能庇护一下她们。” 李子航在旁边,听着前世,各种影视剧,小说里熟悉的名字。 心里激动万分,等会好好瞧瞧他们,看看是否有那么神奇。 殊不知,他所想见到的人正在别的包厢里,想着怎么讨好他。能让老爷子给条活路。 玄字包厢。 “狗五爷,这次进京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说话的是解九。 狗五爷怀中抱着一只银白色小狗。满是心事的说。 “解九,我来的目的跟你一样。” “一样?你在钱塘躲的好好的。跟我们一样,你跟我扯皮呢!” 狗五爷,这次没搭理解九。 霍仙姑在旁边却开了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斗嘴。刚才李爷带着孙子来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讨好他们~” 狗五爷对着怀中的银色小狗说道。 “有没有活路,全靠你了~给我争口气。” 这话一出,旁边两人看向他怀里的银色小狗。 霍仙姑:“行了,李爷,也来了一会了。咱们去拜会拜会。” 说些带头走出包厢。 第108章 跪求收留 (兄弟们,这本书中,有真真假假太多事,有看懂的兄弟,可以做个标记,比如打个数字,1-2-3千万别直接说出来。一个字怕) 李子航这会也对包厢的装修没了兴趣。 坐在一旁听着暗卫跟老爷子的对话。 这会,进来一个暗卫跟老爷子通报。 “主子,九门,狗五爷,霍仙姑,解九爷拜见您,在门外候着呢!” 老爷子看着期待眼神的孙子,没好气的说。 “让他们进来。” 暗卫转头就出去报信。 几个喘息的功夫,三人来到包厢。 “九门狗五,拜见李爷 霍锦西,拜见李爷 解九,拜见李爷。” 三人同时介绍起自己,一边抱拳作揖。 老爷子:“来了就找个地坐~” 李子航在一边好奇的看着三人。 发现他们年轻的很。 几人打扮也很时尚,男的西装领带,女的碎花小洋裙。 这时还轮不到李子航说话。只能在一边等候。 老爷子,转着核桃,眼神审视的看着三人。 “你们这会不应该躲起来的嘛?这次大摇大摆的进京。玩的是哪出~” 三人没摆一点架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回话。 狗五爷:“李爷,我原本只想老老实实的躲在钱塘,安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可有些人,他就是紧抓着不放。没了办法,我只求您给条活路,能让我一家老小,安稳的在钱塘扎根。” 老爷子:“给条活路?没人不让你在钱塘扎根。” 老爷子几天前,就已经想好了处理他们的事。 各种利益安危分析对比后,利大于弊,留着他们做一处暗手,一些不方便处理的事以后交给他们办。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对话。 狗五爷,听到老爷子的话,大喜过望。钱塘可是江南李家的大本营。 老爷子既然发话了。以后在钱塘地界上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了。 “谢谢李爷,给了我一家老小一条活路。” “这次进京,我没有什么值得拿的出手的礼物。您知道我就喜欢养狗,这次来就把这只银狼犬,送给小爷做礼物。 我怀里的这条银色小狗,是雪狼跟银狐杂交出来的。” “此狗,既忠心,又好看还很聪明。战斗力也很强。长大后浑身银白色的长毛,飘逸又灵动。” “成年后体型比一般的狼狗都大一些。是个看家护院的好手。” 说完就把小狗抱到李子航面前,希望他能收下。 李子航对于关乎家族利息的事,可不敢轻易收人家东西。 扭过头看老爷子的脸色。 看到老爷子点头后,乐呵着抱过小狗。 “谢谢狗爷,我家还有两只中华细狗幼犬,跟一只大狼青。正好他们做个伴。” 狗五爷,听到李家还养着别的狗,眉宇之间更是喜上加喜。 他是爱狗之人,还是爱到骨子里的那种。这次出于无奈,只能把自己培养出最好的一条狗,送人求活路。 听到李家还有狗,说明他们也是爱狗之人,自己的狗送出去后至少不会被虐待。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卖女儿求活路。发现买他家女儿的是户好人家,心中最后那点担忧也就放下了。 老爷子没管狗五爷跟孙子的交流。询问起另外两人。 “你们呢?” 霍仙姑可怜兮兮的说:“李爷,也求您给我俩一条生路。” “我们不奢求别的。只想在京城有个容身之地。” 老爷子半眯着眼看着霍仙姑跟解九爷。 一时间包厢里再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老爷子收了气势缓缓说道。 “想在四九城有个容身之地?你们知不知道,四九城是风暴中心。龙鱼混杂的地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上面的注意。” “你们还想扎根?知不知道,52年你们闹出的动静有多大。到现在那股子风还没吹过去。” “你们是怎么异想天开,想留在四九城内的?” 这时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解九爷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而霍仙姑,直接跪在老爷子面前,默不作声的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说,52年的动静。 他在脑海里想了又想,那年大事件可不少。北半岛战争,六天击败葡萄,土改,剿匪,三个反。还有对不法资本家的查抄。 还有什么?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老爷子也不搭理他们。 僵局出现的时候,一方沉不住气,先开口说话,那就落入被动。 求人者先开口,就会被拿把柄,会付出更大的筹码。 被求人者先开口。容易让求人者得寸进尺,打蛇上棍。 这个时候,一般中间人会进去调和。 可今天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掺和进来的。 气氛就这么一直僵着。 李子航受不了这个气氛,主动上前把霍仙姑拉了起来让她坐回沙发。 “爷爷~您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省得两位哥哥姐姐,在这耗着。” “您要是不同意,也让他们死心,好寻出路。” 李子航没有老爷子的交待,他可不敢在这种场合说话。 来之前,老爷子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 老爷子交待他,再出现这种僵局时,主动搭话,做个润滑剂,顺便得个人情。 于是就有了他开口说话的情况。 被拉起来的霍仙姑,对着李子航连忙感谢。 老爷子也不想再看这出苦情戏,看了看时间,拍卖会马上就开场了。 老爷子:“给条活路也不是不行~” 那两人听到有活路可走,立马站起来出完感谢。 老爷子:“先别急着感谢。你俩一起留在四九城的目标太大。只能有一人留下” “剩下那人,跟着狗五去钱塘。在那里没人敢动你们。” “自己商量谁去谁留。还有!不管在哪,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倒斗的事不要再干。” “还有件事,您们给我听着!我孙子对研究历史有些兴趣,不要你们东西。” “你们跟九门那几个人说一下,以后倒斗的时候,把那些碑文,石刻。给扩印下来。听懂了吗?” 霍仙姑,和解九。听到老爷子同意后。连忙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正事都谈完了,李子航这才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吴大哥,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们倒斗的时候真的遇到过僵尸?” “还有,我听说墓里各种机关八卦。还有各种凶兽毒虫。都是真的吗?” “还有,听说有些墓里,建在各种风水宝地,或者穷凶极恶之地。然后古墓里会衍生出各种诡异的生物,这些都是真的吗?” “还有还有,什么凤凰胆,瓶山,献王墓,张家麒麟血脉,青铜门,昆仑西王母墓,还有还有,张家古楼,窑子棺,血尸墓,天外引石墓。千年六翅蜈蚣,九头虫柏,尸鳖这些也是真的吗?” 李子航兴致冲冲的话,问的他们三个额头直冒冷汗。 老爷子脸色更是铁青。 李子航一时痛快的问题,可把这群人吓坏了。 他一时高兴,可他忘了,他现在穿越到哪里。这可不是前世,那些只在影视剧里出现的东西。 很有可能,他问的那些是真真确确出现过的东西。 没等他们回答,老爷子却坐不住了。 老爷子冷着脸说。 “孙子,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子航看到老爷子铁青的脸色,又看到霍仙姑三人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掉了下来。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这下他也开始慌了。 还好他脑子转的快。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才打发掉老爷子。 “在老祖宗,收藏得古籍中看到的。” 老爷子听到,老祖宗三个。赶紧让他闭嘴。 这一句闭嘴,老爷子是说的又急又快。一下子也忘了收住气势。 李子航面对老爷子火力全开的气势,瞬间被吓住了。 老爷子是什么人,百年世家的继承人,长居高位,手握万人生死大权,还是从那个国破家亡,乱世之中走过来的人。这不留余地的气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 就连李子航怀中的小狗都不敢动了,吓得全身发抖,直接呜呜呜的叫唤。 有人可能说气势这东西全是假的。 举个生活中最常见的例子。 为什么学校乱哄哄的教室里,班主任一进来,全体学生就不敢讲话了。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这就是老师的威严和气势。 还有工作中,没人管没人问的时候,员工摸鱼吹牛,各种混日子。 老板一来,员工全都化身工作狂,一丝不苟的工作。这就是老板的气势。 还有生活中,那些酒蒙子,地痞流氓,平常各种不服。遇事了警察一来全部老实了,这就是警察的威严和气势。 家庭里,一个孩子要是怕父亲,在家,妈妈如何说都没用,只要一说再不老实找你爸过来,立马安静下来。这也是父亲的威严和气势。 所以老爷子火力全开的气势,能把狗都吓得直发抖,再正常不过了。 第109章 扒开表皮看本源 (喜欢看这本小说的,看个广告,点点催更,数据好看一点。谢谢兄弟们了) 老爷子看到自己的气势吓到孙子,连忙把气势收了回来,眼神也变柔和了。 语气也软了下来。心里想着,自己的孙子哪怕平时再显得成熟,稳重。 可他才十多岁啊~不能磨的太狠了。 老爷子起身坐到孙子旁边,摸着他的头小声说道。 “孙子,以后这些话,别往外说。会死人的。” 李子航这会缓过神了,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那边三人,先是被李子航的话吓得半死,接着又被老爷子的气势,吓得心里直打鼓。 这会后背冷汗都打湿了衣服。 老爷子瞟了一眼狗五爷三人,轻飘飘的说。 “既然我孙子好奇,就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到了这会三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才敢拿手帕擦汗。 狗五爷率先开口,毕竟几人中,就他下墓最多,经历过诡异的事也多。 还没等他开口,下面拍卖会通过主持人的宣布,正式开始。 拍卖会,都是提前发邀请函跟拍品宣传册的。谁要想买什么东西都提前想好了。 所以拍卖开始也不用一直盯着。 再说旁边还有那么多下人,遇到自家,主子心怡的物件,他们自动会提前提醒。 老爷子示意狗五爷接着说。 看到老爷子示意后,他才敢接着说下去。 “小爷,我不知道您从哪听到的那些事。有些东西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有些东西是虚幻的,还有些东西是真的,但却夸大其词了。” “像粽子这类的东西,确实有,不过极少。那种发生的概率,还没有打雷下雨天劈死人的概率大。” “还有,粽子并没有那么神奇。” “您听过铁线虫吗?”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铁线虫,在水里孵化,长成后,会寄生在各种昆虫体内。” “然后慢慢吃掉昆虫的内部器官神经。” “等昆虫被吃的只剩一个躯壳,然后铁线虫,会操控昆虫的躯体回到有水的地方,接着产卵。” “粽子也是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操控尸体的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寄生虫。” “那种虫在人生前,被做成丹药吞下去,等人死后丹药里的寄生虫才会苏醒。” “等寄生虫吃光人体内的器官后,又会休眠。没人打扰它们不会醒过来。” “所以那些倒斗的人,下墓开棺摸金时,就会触碰到尸体,那些藏在尸体中的寄生虫就会苏醒,控制尸体对人进行攻击。” “说神奇也神奇,说不神奇,也就那个样。” “至于以讹传讹,说粽子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一蹦几丈高的,还有会飞的。其中就刀枪不入是真的,别的全是扯皮。” “刀枪不入,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 “小爷您想想,就像腊肉一样,风干几百上千年。一个腊猪蹄,风干了,您拿把刀砍,都要废半天力气才能砍的动。” “再说,古人下葬,都有陪葬品。生前是将军的穿铠甲下葬。” “文人墨士有钱的,也都穿着软甲玉甲之类的下葬” “尸体在特殊环境下,身上的铠甲,软甲,玉甲早已跟血肉融合到一起了。” “再加上倒斗,本来就心虚。再棺材里看到死了几百几千年的尸体会动,早就吓破了胆。哪还有力气跟粽子搏斗,就算胆大的,平常十分力气也去了七分。” “再加上跟尸体融合到一块的各种甲片。刀砍在粽子身上一点都没用。” “还有一点,粽子又不跟活人一样,它不会痛,你砍它再多刀,他还是会攻击。” “再有,尸体在斗里都那么长时间,其中各种细菌,和病毒充满全身,它只要伤你一点。病毒就把人感染了。离一命呼呼就不远了。” “所以,才被传的神乎其神。” 这边刚解释完粽子的事,楼下传来拍卖师宣读接下来拍品的信息。 “各位,接下来是一位高僧,生前穿过的袈裟。起拍价5根大黄鱼。” 李子航听着是一个得道高僧生前穿的袈裟,立马问旁边的人要来宣传手册。 这一看不要紧,再看就打开了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他在一个奇闻论坛中看到,这么一件东西。 有一个泯国时期的得道高僧,因为穷的做不起袈裟,在四九城郊区荒山上,捡到一块绣满经文的布单。 他以为是佛祖赐他袈裟。于是回去后焚香祷告,拜谢佛祖。 然后把那块绣满经文的布单做成袈裟。 等高僧圆寂后,那件袈裟不知何原因,流落出去。 被人当宝贝拍卖,第一次流拍,隔了二十几年后第二次拍卖,被人用十几万的价格拍走,人家回去一研究,发现是清代皇帝盖尸用的陀罗经被。 然后又去送拍,第三次拍卖直接上亿的价格被拍走。 那件陀罗经被的照片,后来上了各种奇闻录里。 所以这件袈裟,跟他记忆里,看过照片是一模一样。 估计这次会流拍。 然后一直等到开放后才会被拍卖第二次。先不急等等看。 如果以低价成交那就赚大发了。 放下宣传单后,示意狗五爷接着说。 狗五爷喝口水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至于像您说的,千年六翅飞天蜈蚣。那东西我没见识过,也不知道。其余的我到略知一二。” “尸鳖这种生物,就是人工培育出来的变异生物。” “以前南方有种水鳖,后来被人发现后,经过各种培育喂养,慢慢发现,给水鳖喂养各种动物尸体,水鳖凶性大发,攻击人的欲望特别强。特别是成群结队的更是恐怖” “后来慢慢的就被有心人放进墓地,当做护棺兽。” 狗五爷的话刚落,下面的拍卖品果然没人喊价,眼看要流拍了。 李子航赶紧示意家里暗卫出价。 暗卫确定后,摇了摇铃铛,出价正式完成。 老爷子有点不太理解孙子的用意,不过这件拍品,不是什么大数额,就由着他去了。 果然如他所想。只有他一人出价。又等了一会后,这件袈裟就被他用低价买下。 “吴哥,您接着说。” “至于您说的,麒麟纹身,张家古楼,这您就得问佛爷了。那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我就不得而知。” “其余的像,九头虫柏,这类植物生物我多少听说过。” “这类生物,大同小异。有些都是绝种的植物动物。” “被那些妄想成仙的人,在各种人迹罕见的穷凶之地找了出来。” “然后再培育,养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到墓里。变成看守墓地兽的存在。” “至于,奇门八卦,机关凶兽。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没那么邪乎罢了。对于懂行的人,那些东西就是个摆设。一般这类的机关,都是要了不懂行土夫子的命。” “还有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也都是些人为陷阱。” “像一些灭绝的生物养在特殊的墓中。还有一些人工培养的毒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利用一种独特的平衡,养在墓中,让他们互相残杀当食物,再繁殖。养成一种生物链。” “还有些,就是各种人间绝寂的植物,通过特殊的工艺手段,做成各种毒药。” “有的让人触碰后立刻复发身亡,有的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幻觉。” “还有的让人,慢慢失去知觉,或者失去方向感,再配上各种墓中的生物,毒物,机关,所以才会变得凶险异常。” “我知道的一种毒物,叫尸香魔芋,就能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幻觉。” “然后引起人心中的欲望并放大,让盗墓者,自相残杀。或者失去理智,落入各种机关,死于非命。” “还有些蘑菇非常毒,古人会把他们的孢子粉晒干加入别的毒粉,撒在墓中。” “由于墓中长年不通风,有人进入,走动的气流就会带动墓中的毒粉,让人吸进肺中,达到一定量后,就会一命呼呼。就算吸的不多,也会引起身体各种不适。” “比如头晕目眩,身体无力。这些状况在平时没什么大事,可在危机四伏的墓中却能要人命。” “还有些古人,会把陪葬品涂上各种毒药,触碰就死。” “还有些墓地,因为封存的时间太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各种机缘巧合下衍生出各种危险。” “我说的这些都是极少数墓。大多数都是找个风水宝地,挖个坑,修个墓室埋上土就完事了。” “要是各个墓穴都这么危险,我们这种人早死绝了。” 狗五爷解释的时间里。下面的拍卖品已经过去了七八轮。 直到,这个拍品才陷入僵局。 然后双方挂上生死牌斗命。 第110章 生死牌出 分生死 李子航被老爷子气势一吓,再加上狗五爷的解释,已经满足了心中的好奇心。 狗五爷,扒开表层看本源的话,已经让他对那些传的夸张无比,异常诡异的倒斗行业失去兴趣。 现在他只想知道,楼下,因为一件拍品。 双方斗出真火,其中一个包厢门口挂上一块黑木生死牌。 他不懂什么意思。 李子航扭头看向老爷子,问他楼下挂牌子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没有解释让他接着看下去。 楼下两个斗上的人,走出包厢。 开始对骂起来。 “姓马的,有本事咱们擂台上见真章。别他娘的撩起火来,没胆,认怂。” “你要是不敢挂牌子,你他娘的乖乖把东西买下来,送给爷。” “以后有爷的地方,你给我退避三舍。” 另一个人气的火冒三丈。 “刘大歪,你在我面前装爷,你也配?” “你他妈的在以前最多是个地痞。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居然苟活到现在。” “你不回家装缩头王八,你在这里显摆。你也不怕把命留在这。” “跟我玩生死牌,你个瘪三你配吗?” 说完扭头对着自家包厢说道。 “来人,把牌子给我挂上去。” “刘大歪,我他娘的到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随着那人的叫嚣,李子航听见刘大歪这个名字。 瞬间想起,前几年自己被绑架,老爷子托人找他,事后上门还礼的事情。 李子航:“爷爷,刘大歪~” 老爷子品着茶,看着楼下的闹剧说道。 “嗯~我知道。老老实实坐下来看戏。” 姓马的看着自己包厢生死牌挂上后。 扭头对着刘大歪。 “瘪三,咱们接下来看看谁命大。” 主持人看着双方,都挂上生死牌。立马大声吆喝。 生死牌现~ 封宝~ 摆擂台~ 拍卖行里的工作人员,听到摆擂台后,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把拍卖行,中间空地上的所有物品移走。 然后在空地上,架上拳击擂台。 楼下工作人员忙活着。拍卖行幕后工作人员也没闲着。 一个个写着赌注的木牌,被送到拍卖行邀请人中。 “姓马的~既然要玩,敢不敢玩把大的。” “刘大歪,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点身家还敢跟我玩大的。” “你要是真有能耐,你他妈的早就点天灯了。还跟我在这玩生死牌。” “姓马的,你就说你敢不敢赌?” “赌就赌,你个瘪三,你就等死。” 这边叫嚣着,那边送赌注的人也把牌子送到老爷子包厢。 老爷子看着霍仙姑三人说道 “你们好不容易,来趟四九城,要不要弄点零花钱玩玩。” 这次是解九爷接过话茬。 “李爷,既然开口,那我们没有不压的理由。” “李爷,您压哪,我们就压哪。” 老爷子只是笑了笑。 “那就少玩点。50块大黄鱼。你们呢?” 转头又问起三人。 “李爷我们可没带那么多黄的。咱们仨就一起压20块大黄鱼。” “李爷,您还没说压谁呢?” 老爷子,扭头对着送赌注牌的人说。 “刘大歪,70块大黄鱼。” 拍卖行工作人员,把写有刘大歪的那块木牌子,背面写上。金(大)七十。 随后就退了下去。 不要问为什么不留个底做依据。 能被邀请来的都是四九城有头有脸,叫得上号的人物。 你敢下注后,输了不掏钱。第一,名声信誉臭了。 以后很难再四九城待下去。第二人家拍卖行,不怕你不付账。 你以为不给钱,然后还能安然走出去。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 那你就想多了,你躲得掉初一,躲不过十五。人家躲在暗处,时时刻刻准备要你一家子的命。就问你怕不怕。 反过来,拍卖行是讲规矩的。你赢了自然会恭恭敬敬得把钱给你奉上。 别怕他们不讲规矩。拍卖行,比任何产业都讲规矩。 他们就指着名声吃饭呢。哪怕输的再多,也会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楼下!双方把对等的财产压了上去。并且签字画押。 全部就位后。楼下擂台,走上去两人。 一个拿着开山大砍刀,一个拿着实心长铁棍。 只见擂台上,拿砍刀者,从腰间抽出一个红色布条,穿过砍刀,刀柄圆环处。 一手握刀,一手把红布条,绑在握刀手背上。直到把红布条绑住整个握刀的手。 才用另一只手,握住剩下的刀柄。 拿刀者,双手握刀,一活手,一死手。 另一个汉子,马步扎在擂台上。 侧身双手一前一后,紧紧抓住2米长棍。 铁棍直指,拿环首长开山刀之人。 大战一触即发,两人互相小心绕着圈子。都想找到对方的弱点。 绕了几圈后,气氛紧张到极点。 只见拿刀者,率先发起进攻。 一个横劈直砍对方腹部。 想给对方来个一分为二。 可惜对方也是高手,铁棒直接立竖。挡住这一击。 然后,借力使力,双手握住铁棍顶部。以铁棒做支点,直接侧身双脚飞踢。踢在拿刀者胸口。 然后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拿刀者还被踢的后退中,直接拿起铁棒,直击对方喉咙。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 拿刀者原本还在被踢的后退中,喉咙再受重击。 直接被打到擂台护栏上。被护栏绳子反弹到地上。 胸口着地,大刀仍未脱手。 倒地口吐鲜血,四肢抽搐。没一会就没了动静。 这时擂台下,拍卖行擂台裁判,才上来检查,倒地人的呼吸脉搏。 随后大声宣判生死赛结果。 “第一局,马远固胜。” 随着话音落下。下面早已经等待的工作人员,开始处理尸体,擦拭擂台地面有血处。 整个生死战,用时不到一分钟。 这还包括拿刀者绑手,互相转圈圈试探的时间。 真正出手就一个回合。来回时间也就十几个呼吸。 现实中真正高手生死战,都是在一瞬间,没有大战几百回合。或者打到天黑地暗。 往往出手之间,就是生死相搏,招招要人命。 李子航再楼上把二人的战斗看的一清二楚。 当拿刀者,被踢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拿刀者必死无疑。 下面押对宝的兴奋的大吼大叫,没押对的也在小声骂娘。怪刘大歪,没能耐还这么嚣张,害得他们输钱。 赢钱的兴奋,输钱的骂娘。一条人命再他们眼中好像一文不值。 只是赌斗的筹码。好像跟斗蛐蛐一样,死了就死了。 李子航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眼中看着被当垃圾一样抬走的尸体。 心中难免有些不忍难受。 老爷子一直都在观察,李子航的眼神表情。看看面对这种场合,他能不能挺的住。看看他这么多年的培养有没有用。 还好,看见孙子眼中只有怜悯,不忍。他心里放松了点。 刘大歪输钱又死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高深莫测的坐在擂台下方,任由姓马的叫嚣。 第二回合,拿铁棍着,依旧没有下擂台。 一直双手抱膛,把铁棒抱在怀中。 站在擂台角落,闭目养神。 直到,一个手拿苗刀,身材细长的青年汉子上台。 拿长铁棍者,才睁开双眼,正视对手。 没有啰嗦,双方都摆好战斗姿势后。 第二回合的战斗正式开始。 擂台上生死相搏,擂台下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发出一个。怕影响这场战斗的结局, 毕竟他们可是下了大注的。 擂台之上,这次没有试探。 拿苗刀者,挥刀快而角度刁钻。 刀刀致命,寒刀光影,刀刀带残影。 拿铁棍者,只能匆忙应对。只有招架之力。 不等拿铁棍者反应过来。 只见拿苗刀者,一个闪身,从对方腋下穿过。 苗刀,刀刃横向而过,瞬间划开对方腰部。 不等对方有反应,拿苗刀者,直接连续再对方背部劈砍。 刀刀都让对方皮开肉绽,刀刀见骨。 拿苗刀者,见对方已经没有反抗力。 收刀,站到擂台角落。静等对方倒地。 但是对方却以铁棒为支点,硬撑着。不让自己倒地。 苗刀者看见对方如此顽强,突然欣赏起对方。 “为何不倒?” 拿铁棍者,苦苦支撑。 “倒地苟活,家破人亡” 拿苗刀者,没有同情,没有手软。 轻轻说了一句。 “我帮你~” 说完以雷霆之速,用苗刀捅再对方心口。 见对方笑着闭了眼。 拿苗刀者。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对不起的神情。 看到分出生死。裁判毫无顾忌的走上满是血的擂台。检查呼吸脉搏。 “第二局,刘大歪胜。” 这次清理擂台的时间有些长。 七八个人上台,又是毛巾,又是水桶。一桶桶干净的水,被染血的毛巾洗成血红色后。才下换一桶水。 擂台上满是刀口的尸体,被人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送到何处。 第111章 有钱点天灯,有势挂死牌 (老是有人说,主角智商不在线。 本书主角就是最大的毒点。我真的忍不住想透剧。 主角上辈子,能在没家世,没背景,没学历的情况下,北漂不到20年就能在四九城,4环内有房有车,有事业。 40岁不到就做到这些。他没脑子,没心计能做到那些吗? 你们站在历朝历代,开国皇帝的角度思考。那些帝王如何看待世家。 注意了,主角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家是几百年世家。世家,世家。自己多品品。 不多说了,在说真的透剧了。 喜欢看的可以追下去,后面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不喜欢看的可以选择,你们喜欢看的空间,系统无脑爽文。 从一开始,这本小说,就是因为我自己看够了那些空间,金手指,无脑爽文,才写的。 没想到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喜欢看,我这才坚持到现在。 对得起,跟我一样喜欢看这类小说的兄弟姐妹就行。) 书接上文。 李子航看着下面,惨烈的战斗。 心中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强忍着不舒服。坐回沙发,问出自己的疑惑。 “爷爷,下面挂木牌什么意思?就为了斗气,来个生死擂台?” 老爷子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眼神示意霍仙姑解释。 看到老爷子的眼神,霍仙姑立马开口给李子航解释起来。 楼下还在清理着擂台。 “那我就给小爷您说说,这生死牌的来历。” “新月饭店,刚建成时。由于,拍卖会上,经常有人因为一件拍品。斗上了气,往往场内斗气,场外杀人越货血拼。” “势均力敌的,双方人马,打的血流成河。一方势弱的,就会被人灭满门。” “有段时间,因为一件拍品,其中有两个大人物,更是斗的不可开交。” “当时明里暗里,死了好几百人。弄的街面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一场血拼。” “后来事态越来越严重,事情已经弄的被衙门最上层的人知道。” “于是,政府出手了。对那些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当时拍卖会被邀请的人都受了牵扯。 有好几个大人物,都被朝廷最上层的领导请去喝茶。” 霍仙姑说到被请去喝茶时,还偷瞄了一眼老爷子。停顿一会后又接着说。 “其余好多人,都被关了一阵子。后来,又对火拼的双方做了处罚。” “然后这事才慢慢平息。后来新月饭店的幕后人,与当时的几个被请喝茶的大人物,一起签了一份协议。” “弄出了个,点天灯的规则。双方在拍卖会上,如果同时看中一样东西。斗出气了。可以在包厢门口挂一盏灯笼。” “挂灯笼者,不管对方出价多少,最后都是由点灯笼的人获得拍品。” “当然也不能可以乱出价。出价前得把相对应的钱和资产,交给新月饭店做评估。” “然后才能出价。哪怕拍品只值十块大黄鱼,但拍品被叫上天价,点灯笼者依然要付最高叫价。后来这种灯笼就被戏称天价灯笼。叫着叫着,就被人称天灯。” “所以后来,有人点天灯。下面人,有人故意使坏。死命的叫价。让点天灯的人,损失惨重。” “因为这事。有不少人被灭了门。” “当时眼看事态不对,那些签了协议的大人物。坐下来商量,又弄出一个生死牌来的规则。 并通知当时所有受邀人。如果违反规定,就会受到他们的追杀打压,不死不休。 生死牌,是指双方斗气,或者想要一样东西,又不想跟点天灯一样。被人当冤大头。还可以解决恩怨。 于是,就让双方挂生死牌对战。赢得一方分文不出,输的一方把拍品买下来送给赢得人。还得付汤药费给对方。 如果一方不敢挂牌迎战。那就老实把拍品买下来,送给对方。然后给对方请茶叫爷。 那段时间,圈内人流行这么一句话。 有钱者点天灯,有势者挂死牌。 场内恩怨场内解,出门在外还是爷。” 老爷子,看下面擂台快收拾好了。 抬起手,招来暗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暗卫听完点头,就出了包厢。 没一会暗卫就出现在楼下,对着刘大歪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霍仙姑这边刚解释完,生死牌的由来,下边第三场生死战开始了。 这次刘大歪,这一方还是拿苗刀青年。 另一方派出一个中年光头。脸上还有一个长长的蜈蚣疤,双手拿着两把弯月匕首。 这一次双方对战,更加谨慎。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 楼下擂台紧张生死对峙着,楼上却轻松聊起天。 李子航又把心中的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才会押刘大歪赢?” 老爷子满眼深沉的看了一眼李子航后说道。 “孙子再教你一个理。” “下九流,赌斗。庄家玩的是坑蒙拐骗偷。赌徒,博的是一夜暴富的心态。” “中九流,赌斗。庄家玩的是,信息人脉关系。赌徒,博的是人际交往,利益结合。当然那些败家子除外。” “上九流,赌斗,庄家玩的是制订规则。几句话之间,就制订一个行业的规矩,和利益分配。赌徒,博的是,那把能说得上话的交椅。” “此次赌斗双方,我都认识。他们有什么底牌我一清二楚,这就是中九流的人脉信息” “刘大歪,此人在民国初期,靠着一股狠劲,在南城立了棍。” “后来又拉了一帮,同样不要命的同伙。在四九城闯出一片天。” “那个时候,刘大歪靠着那帮兄弟,做起镖局生意。” “当时那个年代,国家四面楚歌,风雨漂泊。洋人,各路军阀,强盗,土匪,小鬼子。各种势力盘根复杂。” “可他依然能把镖局做的风生水起。” “一般的商人,别说做镖局生意。就各种势力都难以应对,可他却游刃有余的游走其中。这可不光靠着狠劲,不要命就能做到的。” “而马远固,此人,就是个二世祖。全靠家里老人撑着。你说说,他们谁输谁赢。” “看着~今天过后,四九城,就没有马家这个名号喽~” “孙子,以后遇到这种事,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低个头,认个错。千万别为了一张脸面强出头。” “脸面,丢了还可以,挣回来,钱输了,也可以赚。” “但家底输了,命也输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在一旁听着的狗五爷三人。 此时此刻,心里直叹。不愧老爷子一世枭雄的名头。 别说有钱有势的人,就是普通人有时候为了一点面子,都打的头破血流。 老爷子却教自己接班人,不要意气用事,该把脸面放下时,就放下。 这边聊着天,下面擂台已经来回打斗几个回合。 只见,光头,双手拿匕首。 如眼镜蛇一般,每次进攻又狠又毒。 一击不中,立马退回去防守。 而拿苗刀者,侧身马步,双手握苗刀,刀尖直对光头。 每一次都能用刀尖,挑开对方的匕首。 几个回合后,光头,此时进攻有些着急。 一寸长,一寸强。此刻在冷兵器的交锋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时光头,一个侧身进攻。 右手弯刀,贴着苗刀滑到对方身前。 匕首跟苗刀,都摩擦出火花。 左手弯刀,直插对方心口。 而拿苗刀之人,不闪不躲。只是往下蹲了十公分。 弯刀,直接插进他的肩膀上。 接着一个侧踢,踢中光头胸口。 然后苗刀,刀刃一横。直接挥刀砍掉对方半截手臂。 光头一把刀,插在苗刀青年肩上。 一把刀,跟着断臂掉落在擂台上。 双手失去匕首。在无攻击之力。 苗刀青年,丝毫没给他机会, 快如闪电的刀法,劈的光头,左躲右闪。 不过因为断臂的原因,没一会失血过多。身体速度跟不上脑子的反应。 直接连中数刀,最致命一刀,内脏都流出体外。 光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青年。 惨笑的说了一句够狠。然后倒地身亡。 苗刀青年,看着擂台上的尸体。 说了句。 “要不是有大人物想看点血腥的。就你也配让我受伤?” 说完扭头走下擂台。 刘大歪一方,看着下了擂台的苗刀青年。 赶紧上前为其治疗伤口。 擂台上生死往来,擂台下。押宝赢得人,互相庆祝。输的人骂骂咧咧。 马远固,看到自己手下身死。 一脸生无可恋的,瘫软再擂台下的座椅上。 而刘大歪,看着他的那副德行,也没出口讽刺。 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擂台裁判,这时上台宣判结果。 “刘大歪胜~” 随后让人上台清理。 此次生死擂台,注定随着老爷子的下注分出输赢。 楼下开始收拾擂台,楼上却是另一幅画面。 第112章 陀罗经被 楼上,看完整场死斗的李子航,再看到,到处是血,残肢断臂的擂台,还有那流了一地的内脏。 终于没忍住,抱着旁边盆栽就吐了起来。 老爷子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边给李子航拍些背,一边让人拿茶水给他漱漱口,烫烫胃。 楼下死斗完后。新月饭店工作人员,开始清理擂台。 那些清理残肢断臂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不适。好像习以为常。 把断掉的手臂当垃圾一样,直接带着手套,捡了起来扔进裹尸袋中。 处理尸体的人更绝,直接上手,把尸体的肠子塞回光头的肚子里。然后装进裹尸袋里。 剩下的人擦拭擂台上的血迹。 二十分钟,一切处理好后。拍卖会继续。 楼上的李子航经过这一会时间,多少缓过来了。 只不过吐的苦胆都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解九在一旁缓和气氛,转移话题。 “李爷,我怎么觉得,马远固得罪了刘大歪,然后被算计,才有了这么一出。” 李子航稍微好了点,坐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呵呵~” 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没看错。现在的生死牌,有点变味了。更像是解决私下恩怨的擂台。” “以前有恩怨,都是找个没人的地,双方摆明人马,大战一场。” “现在因为新社会了。不适合再用以前的法子解决恩怨。” “就借着生死牌的规矩,故意在拍卖会中跟仇家,斗气。然后算计对方。” “让对方签下对赌的协议,赌身价,赌命。” “还有的,双方约定好了。直接在拍卖会上挂生死牌,解决恩怨。” 李子航听到这里,有些不解。 “这种事经常发生不怕被捅了出去。被政府算账吗?” 老爷子变脸的速度那个叫快。 跟解九他们说话,语气冷冷的。面部也是毫无表情。 跟李子航说话,都是面露笑容,语气也温和。 “我的傻孙子呦~前面的话你还没听明白。” “能进拍卖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个身财万贯,家里更是,老老少少一大家子。” “谁要是把事情捅了出去,就会面对所有人制裁。不想一家老小死于非命,谁都会把嘴闭严实。” “那些光脚的,想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他们也接触不到这个圈子。” “拍卖行的审查标准也不会,给他们发帖子。” “就算哪个二百五的身边人,把事情捅了出去。那也没事,有人会清理门户,然后推个人,出去把事情扛下来。” “政府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清理,这里面可有不少二代,三代。” “剩下的人,哪个不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真清理,整个社会动荡起来,不比打一场内战损失的小。” 李子航的疑问,得到回答。下面就专心,看拍卖会。 一场拍卖会快结束时,九门霍仙姑开口。 “李爷,我们商量好了。解九跟狗五去钱塘。我留下来。” 老爷子此时正在把玩,刚才拍卖到的一件明朝精品紫砂壶。 听到霍仙姑的话。看了他一眼,低头玩着紫砂壶说。 “知道了!钱塘那边我会打声招呼,你们安心的在那待着。” “四九城这边,我这里有套院子,你先住着。事情安排好了。你再出去走动。” 狗五爷几人听到老爷子的话,连忙感谢。 日跌初时,拍卖会结束,九门的事情也处理好。 老爷子带着人跟拍品回到府邸。 另一边,霍仙姑三人在新月饭店客房中,商讨着刚才的事。 “狗五爷,你俩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钱塘?” 狗五爷,怀中没了狗,好像少点什么。一言不发。 解九爷接过话:“狗五爷呦~您能别为了一只狗这样,成吗?都什么时候了。” 狗五爷叹口气说:“回之前,也得把李爷的事办好。” “霍仙姑,你去通知上三门跟下三门。让他们把有关墓中扩印的物品。全部送到京城。然后霍仙姑留在这接收。” “我跟解九,把剩下的事处理完立马就去钱塘。” 解九想了一会说:“扩印石雕,墓碑这些玩意。整个九门都少之又少。” “当初咱们下斗,都是只取财宝谁会扩印那些玩意。” “我估计整个九门都没几张。” 霍仙姑:“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全指着李爷活命。” “不管李爷要那些东西干嘛!咱们都要拿出一份诚意来。” 狗五爷想了一会:“让家里的老伙计,去那些倒过的斗里。重新扩印拍照。” “反正佛爷都把九门,外围成员清理干净了。也算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真要有人问起来,咱们就把李爷的交待说出来。我看谁敢难为我们。” 解九:“这样也行,不过其中有些斗,危险还是不少。估计会损失一些人手。” 狗五爷:“都什么时候了,为了咱们子孙后代,为了咱们的安危。死一些人也是值得的。” “就这样~” 李家。 北房,书房。 老爷子听着,孙子的话。 也是狐疑看着高僧的袈裟。 拿来剪刀,小心翼翼的把袈裟上缝合的线,给拆了下来。 又把几个纽扣的线头,剪了下来。 一切弄好后,把袈裟铺在书房地砖上。 整个袈裟的面貌才出现眼前。 织金陀罗尼经被,约三米见方,明黄缎底,被面上织有众多佛经、佛像、佛塔、花纹等装饰,既有佛教的神圣,又不失皇室的威严 陀罗经被,上面有多种由梵文,几十个书写的诸佛、菩萨真言,密咒、及诸佛菩萨、金刚力士的功德名号。 用米尺量了一下,只见此被,宽274厘米,长280厘米。 被面上,用金丝线,如纽扣一样,缝合镶嵌各种装饰品。珊瑚、犀角、方胜、宝珠、如意、古钱、金锭、银锭。琳琅满目挂在背面上。 陀罗经被,被面四周,绣了几十个金刚杵。 李子航跟老爷子,一人跪在一边。低头俯身,研究着陀罗经被。 直到奶奶进来后,看到爷孙俩的姿势,笑了出声。 “你们爷孙俩干什么呢?跟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 听到说话声,爷孙俩一起抬头看着她。 这一幕又把奶奶逗的直乐。 老爷子白了一眼自己媳妇。 “妇道人家,懂什么~” “跟你说~爷们儿,今天又给家里,弄来一件宝贝。” 奶奶这时好奇心也被此话勾了出来。 连忙问:“什么宝贝?就地上的那个脏被子?” 老爷子解释道。 “你懂什么?这件陀罗经被,皇帝死后的盖尸布。” “上好的绸缎,跟羚羊绒编制成的。还有各种高僧,亲手写下经文。在通过绣女,金织锻绣。然后几十位得道高僧日夜诵经。上面再缝上各种宝石装饰品。” “宝贝中的宝贝。常人一生都别想看一眼。你还嫌脏。” 奶奶一听是盖尸布,立马更嫌弃了。 起身扇着手,好像赶走什么脏东西一样。 “它再好,也只是个裹尸布。晦气。” “孙子你赶紧给我过来。别让脏东西粘上你。” 老爷子一听媳妇这话,突然脑子好像反应过来。 “是啊~再宝贵,也只是块裹尸布。” 因为被面上,被高僧做了袈裟。上面还残留着污垢。 老爷子心想得找人好好清理一下。 上好的绸缎,跟羚羊绒编织布。压根就不能水洗,手搓。 只能找专业的人,通过特殊的技法才能清理。 就跟龙袍一样。一般用过,穿过。脏了就换新的。 没有洗这个说法。 老爷子,小心的把陀罗经被叠好。再用棉布包起来,放进锦盒里。 然后打发走了孙子,跟自己媳妇在书房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老爷子去了后院,找举爷有事商量。 后院,两层楼举爷房间。如同现代复式公寓。 两室一厅一卫的布局。 客厅, 老爷子跟举爷交流起来。 “老弟,今天我带小航去看了几场比斗。虽然血腥了点。” “但小航的表现有点差强人意。心不够狠,血性也差得多。” “你给想个办法调教调教。” 举爷思索片刻后说。 “好办,你给他找个屠夫的活。专杀牛,羊,猪。一年的功夫,保证他不怕血。” “十一祖,有信了。他跑到东岳帝庙里,做道士去了。” “一年过后,再让十一祖,带他出去闯闯,上山打个猎,再做一些替天行道的活。没事宰几个土匪山贼” “最多两年,别说没血性。我都怕他太血性。” “到时候你还会头疼,怎么让宝剑入鞘” 老爷子想了一会后。 “不管了,有血性,总比心慈手软强。咱家比不了平常人家。” “不经历血的洗礼。心慈手软成不了事。” 第113章 宰相门前七品官 李子航坐在中堂沙发上,边抚摸怀中的豹猫。 脑子里,回想着今天拍卖会上的种种事件。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这么残酷,底层人,为了在那些大户人家,讨口饭吃。 真的就把人命不当回事。 那几个擂台上死去的人,如同死了一只小鸡小鸭一样。没有引起半点波澜。 如同秋天的落叶,死的毫无声息。没人会在意他们,更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家人。 除了因为输钱各种埋怨声,没有一个同情那些死去的人。 就连赌斗双方人马,见到自己伙伴死去,也没有一个悲哀的。 虽说是新社会了,过去的旧思想,旧规矩却充斥着整个社会。 还有九门也没他想的那么神奇。 他们也没三头六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殊不知,不是他想多了。 是老爷子的社会地位层次太高了。 高到,他以为了不得的人物,遇到老爷子,都会乖乖摇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坐那听老爷子说教。 当你成功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是,献媚,低头请教的人。 遇到的每个人,都会笑脸相迎,和和气气。 过去有句老话,宰相门前七品官。 虽然老爷子不是宰相,但情况就是那么情况。 何其相似。 以前跟着老爷子出去,忙上忙下的七叔。 现在摇身一变,市粮管局,副处级干部。 现在住在领导大院,平常人见都别想见他一面。 以前隔壁院子里的人。见到七叔,还时不时的跟他打擦玩。 现在七叔出了这个院子,他们就是想见一面都难。 是那些人仰望的存在。放在官面上,大小也是个人物。 求他办事的不知几何。 再说狗子。 以前跟在老爷子身前鞍前马后。 这公私合营,摇身一变。成了酒厂后勤保障处,采购科,科长了。 在李家,你叫他一声狗子,或者狗哥,他不挑你的理。 可出了李家大门,你得客客气气叫声陆科长。 酒厂自从公私合营后,大面积扩张,增加工作人员。 变成5千多人的大厂。一个在编科级干部你可不要小瞧他, 手里权力大着呢。 那些能掌控九门生死的人。差点让九门覆灭的人。逼着佛爷,不得不清理九门成员。更是让九门核心成员,到处东躲西藏。 逼得狗五爷,解九爷跟霍仙姑,在危险时候进京求老爷子给条活路。 就是那群掌控九门生死的人, 在老爷子嘴里,只是群没必要得罪的人。 没必要,不代表怕,更不代表得罪不起。 只是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得罪他们不值当。 所以,狗五爷他们,才会在老爷子面前乖的跟个小猫一样。 又是跪地,又是哭的。 放在长沙城,九门的威势,在圈子里可是鼎鼎有名的。 别说让霍仙姑下跪,哭泣。 你就是见她一面都不容易。她不高兴了。有人就得死。 哪怕最危险的时候,霍仙姑,一个女流之辈,手拿双刀,都跟人拼个头破血流,杀出一条血路。 狗五爷,在长沙城,没出事前巴结他的人都能排上二里地。 想给他遛狗的人,都打破头。 在老爷子面前,不还是小心翼翼的说话,还把最好的一条幼犬送给李子航。 解九爷,九门最会算计的一个人,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但在老爷子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怕惹到老爷子不高兴。 所以,不是他们仁慈心善,是老爷子层次太高。 高到能决定他们生死。 高到,他们在老爷子面前必须时时刻刻低下头。 老爷子,一句想锻炼孙子的血性。 拍卖会,刘大歪,就让拿苗刀之人,就以伤换伤。 把擂台弄得惨烈无比。 这就是老爷子的层次。 当然在不知道的人眼里。老爷子最多是个有钱的老头。就跟隔壁院子里的那群人一样。 老爷子在他们心里,就是个过气的大资本家。还是把产业捐了的二百五资本家。 夏虫不可语冰。 正所谓,不知者无畏。 层次差的太多,他们根本接触不到老爷子的圈子。所以毫无畏惧每天时不时的,想贪李家一点便宜。 用过去津门,李金鳌的话说。 “我怕吓死他们。” 清末,李金鳌,在津门上到官府衙门,下到地痞流氓。听到他的名字,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就这么一个厉害的人, 他穿衣打扮,跟他们周围邻居都差不多,青衫长马褂,黑色裤子,一双布鞋。 坐车,回家。离几条街,就下车走回去。怕惊到街坊邻居。 下层圈子里,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隔壁院子里七大姑八大姨,时不时占他家便宜,他也一笑而过。 更有甚者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当回事。 有人知道他的,小心翼翼的问 “李爷,您被邻居占便宜,指着鼻子骂,不生气?为什么不报名头。” 他来了句。 “报名头?怕吓死他们。” 再说不管什么时候,再厉害,你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弄得人家破人亡,要人性命。 凡事都有因果报应,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倒霉的。 到时候,墙倒众人推,连个帮你的都没有。 别看小人物,好像随手就能捏死。 但千里江堤溃蚁穴的事,不在少数。 小人物也能要人命。 你随手弄死一个小人物,不管做的再天衣无缝,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没人对付你还好,得罪同样层次的人。这就是你最要命的把柄。 所以出于种种原因,只要不触碰到李家的底线。 老爷子把那些小人物,只当个笑话。压根没放在心里。 就跟文三有可能知道,李家密室的消息,老爷子依然没对他动手。 还有贾家,三天两头的想占便宜。老爷子最多觉得,她们像苍蝇一样烦。也不会对她们出手。 除了李子航被绑架那次,触碰到李家的底线,才弄死贾富贵,让易中海断子绝孙。 别的全没当一回事。 这边李子航想着心事。完全忘了怀中的猫。 豹猫看见李子航不撸它了。 就从他怀中走了。在屋里上跳下窜。 一会跳到桌子上,一会抓着板凳腿。 几百年的明朝,小叶紫檀老古董书桌,四条桌子腿,被猫当成猫抓板。 桌子腿抓得都是猫指甲印,有些地方,还漏了白。 这时另两只豹猫,也偷偷溜进李子航的房间。 名叫大花的豹猫,用爪子时不时的拨弄着李子航书房,青花瓷画缸里的画。 没一会,几张画卷,被猫爪子,抓得都是一条条细痕。 其中有两张画卷,被猫爪,抓破了。画缸露在外面的半截画,更是抓得稀碎,画纸一条条的洒落一地。 名叫小花的那只豹猫,蹲在书桌上,盯着旁边鸟房里的群鸟。 觉得无聊,三只豹猫,开始追逐打闹。 没一会,只听,咔嚓一声。书架上的一个花瓶,就被小花,碰到地上,摔个稀碎。 由于,花瓶摔碎的声音,吓到另外两只猫, 大花,起身旱地拔葱,一窜老高,跳到罗汉床上,的小桌子上。 小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盖杯。 只见那个盖杯,被惊吓到的大花一脚踩飞,掉到地上。连着杯垫,杯子,盖子。全部摔成几瓣。 李子航听到花瓶摔碎的声音,就回过神了。 连忙往书房里走,刚走到,屏风拐角处,就看到,自己的清雍正官窑,珊瑚红,粉彩八仙过海,盖杯,被摔成几块。 气的他都想杀猫。 他怕惊到猫,小心翼翼的走到,罗汉床边。然后一把抓住大花,提溜它后脖颈。 猫被提溜后脖颈,瞬间就老实了。不动也不挣扎。 又走到,书架旁,看着书架上的小花。轻轻的摸了它的头。 趁它还没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抓住,它的后脖颈,然后一手一个豹猫提溜着。 又瞟了一眼。看着三花,还在抓着画缸里的画。 两张画一半都被抓成纸条了。 他青筋直冒,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眼角一抽一抽,先把两只猫提溜出去。关后院,猫屋里。 刚来到后院,就碰到九奶。 九奶乐呵着,问李子航提溜猫干嘛? 李子航压着火气,咬着牙说。 “晚上吃猫肉。” 九奶,一听要杀猫,瞬间不乐意了。 “小航,小猫可不能杀了。这些都是你亲手喂大的。” “你要杀猫,小雨水都会哭死在你面前” 李子航可没空理九奶,毕竟屋里还有只猫呢。 把两猫关进猫屋里后,他才气冲冲的回屋,抓另一只猫。 九奶看见,他气冲冲的样子。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来到,李子航书房里,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九奶更乐呵了。笑眯眯的接过,李子航手里的豹猫。 一边安抚李子航,一边撸猫。 “小航,你先收拾,我把这只猫,给关猫屋里。” “航航不生气~奶奶先走了。” 李子航,看着碎了一地的明永乐青花,缠枝花卉纹,天球瓶。 心里在流血。这么精美的明永乐官窑花瓶。 就被一只猫弄的稀碎。 又来到书桌旁的画缸旁,拿起那几幅被抓得只剩半截的画。 打开一看,还好还好。只是一张明末清初,石涛的小尺寸画作。 另一幅是,张大千仿唐,吴道子的画作。 其余几幅,被抓破的画。都是现代名家,的画作。 斜眼一看,自己书桌,桌腿,被猫抓得不成样子。 “我的,明朝小叶紫檀,三弯腿书案啊~” 李子航书房里,这些被猫损坏的古董书画,放到前世他穿越过来的时间段。 这些古董的价值都上亿。 特别是永乐青花瓷瓶,还有石涛的画,跟那个珊瑚红风彩盖杯。 还有张大千的画,这些里里外外,放到几十年后。少说2个亿。 就这样被三只猫给玩没了。心里滴血滴的透心凉。 哪怕他家里,收藏品再多。不论价值,损坏了,他该心疼还是心疼。 第114章 小人物的无奈 相比较,李子航因为三只猫,损坏的古董而生气。有些人为了一日三餐奔波,为了一家老小低头。 那些小人物的悲哀,时时刻刻发生在各个角落。 长白山,原始森林里,一个常人不可能到达的地方。 却有一个建筑古老的小村落,世世代代生存在这里。 一栋古老全木制,明中式的建筑里。 五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日山,传来消息,说四九城,一个家族小爷,三两句,就把咱们的老底子,说了出来。” “还有咱们世世代代,闭口不谈的秘密,人家居然了如指掌。” “咱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了?” 其余四人听到这话,一个个表情疑重。 有面露杀机的,有满脸担忧的, 还有的,抬头纹全部皱在一起,想着对应之策。 其中一人开口。 “哪家的小爷?这些事别说外人,就是族里都有不少人不知道。” “他家,什么来头!那小子说了吗?” 最先开口说话的老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听那小子说,是京城一个李姓家族。” “那个家族,在京城扎根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在京城也属于顶尖的家族。启山的势力,被几个大人物,整的差点全灭。不得已躲藏起来。” “可那个李家,明知前因后果,却敢收留启山势力中的核心成员。” 其中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说道。 “还有别的信息吗?族里的秘密,除了极个别势力跟人知道。” “不可能,随便一个家族的小爷就能知道咱们。” “这世间,能知道我长白山张家的,哪一个不是古隐世家。或者人世间,最顶尖的那几个人。” “除了咱们的死对头,汪家。 还有,神农架地下世界的神农氏。 昆仑青龙血脉的轩辕家。 江南士族白虎血脉的李家。 还有消失几百年的玄武血脉。” “剩下的就只有那几个,云游野鹤,不问世事的高人。” “在外走动的,隐于人间庙宇朝堂的只有李家,跟汪家。” “那几个除外,姓李的家族,还能知道族里的秘密。让人去查查,看看,京城李家,跟江南李家有什么关系。” “我估计他们关系匪浅,有可能是主脉分支” 一个仙风道骨的说道。 “如果跟江南李家没有关系,又要如何。” 年轻人双眼冒寒光的说。 “那就把他们从哪知道的消息,挖出来。然后再让知道的人消失。” 另一个接着问。 “如果有关系呢?” 年轻人想了想。 “那就派个人,去江南李家,问问他们,血誓还奏效嘛?” “让他们族里知道秘密的小辈,把嘴闭上。” 广西,原始山脉。一伙人大包小包,带着各种装备,好像登山探险团队。 “老古,你说,你们当家人,跟我家狗五爷,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离大清洗,才过去没两年。九门外围成员都被佛爷杀个干净。” “转头又让我们,去倒过的斗里,扩印什么石碑,石刻。还拍什么壁画。” “这不摸金,不寻宝。搞那些玩意干什么?” “我说,狗小六。你这些话有本事当着你们,狗五爷的面说。那我绝对佩服你。” “行了你们别废话了。留点力气登山。咱们已经把盗过的斗,扩印了三分之二了。剩下的都是危险重重的斗。” “下去的时候都给我记住了,只在外围,拍壁画,扩印碑文,石刻之类的。弄完立马出去。” “咱们,九门可没多少人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几个为数不多的老伙计,也丢了性命。” “还有另两伙人,前几天听说,控住不住手,下斗的时候碰了不该碰的。死了两人。” “你们给我记住了,就算倒过的斗,里面也是危险重重。别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自己死了没关系,千万别连累到别人。” 同样的时间发生不同的事。 另一伙被狗五爷派出去,下墓扩印碑文的队伍却损失惨重。 十人去,一人归。 砀山十字幽谷,四面环山。 幽谷犹如一个十字型深渊,深而渊。 下面树木茂密,常年不见阳光。 当地采药人,和猎户。从来不敢踏足此地。 在他们之间,更是流传这么一句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话。 牛头马面两扇门,地狱冥风吹人间。 十字谷下十字路,四路通向奈何桥。 阴兵骨将驻扎地,十殿阎王审众生 莫踏幽冥十字谷,否则生去魂不归。 一个满身是血,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的人,顺着绳索狼狈的向上攀爬。 好像幽谷下方,有什么大危险。此人已用尽潜能,攀爬的速度犹如,一只猿猴。敏捷又迅速。 此人爬到谷顶,出了危险区域, 站在悬崖边上,浑身大大小小伤口,数十处。泪流满面,又心有余悸的看向幽谷。 然后跪地,对着幽谷连续不断的磕头。 无声流泪,嘴里还喃喃道。 “兄弟们,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四九城,峨眉人家酒楼,后厨。 “我说,傻柱,你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 “自行车骑着,手表戴着,大家伙瞧瞧,看看傻柱脚下穿的皮鞋,油光铮亮的。” “怎么,对象让你牵手了~” 后厨其他人员,也跟着附和起来。 “去去去~” “怎么什么事,你都能掺和几句。” “不跟你们瞎贫,我先走了。有事帮我顶着。” “回头老规矩,爷们请你喝酒。” “瞧你满脸红光的德行~赶紧滚~” 傻柱提溜着饭盒,抱拳作揖。说了几句话就约会去了。 等厨房里走的差不多了。 几个厨子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整治傻柱的事。 “哥几个,想想招,怎么整治一下那个二傻子。” “一天到晚,得瑟的样。看着我就来气。” “王守财,你丫,能不能把你的红眼病给治治。” “哥几个要整治,那二傻子,可不是因为眼红。” “现在那二傻子,吃独食。以前领导有事不来,剩下的菜,都是哥几个匀匀。” “现在,倒好。张嘴闭嘴。就他娘的我们喝他的血。” “扭头就把动都没动过的菜,倒进饭盒里了。剩下残羹剩汤留给我们。” 另外一个厨子语气不满的说道。 “揍性,说的我们好像没请过他一样。” “整治他简单,别忘了。他师傅可是咱们后厨的顶梁柱。” “整治他,容易把那位也给得罪了。” “咱们想想折,即能收拾他,又让他师傅挑不出理。还能不得罪他。” “哥几个都别杵那装菩萨。想想法子。” 几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有了,咱们店,有时做好的菜,领导突然有急事来不了。” “剩下的菜,一半是咱们店几个领导吃。一半,让我们这几个厨子跟后厨那几个大妈分了。” “傻柱不是喜欢吃独食嘛~” “到时候,咱们一个菜都不要。全让那二傻子带回去。” “然后,咱们偷摸的到门卫那举报。” “说有人,挖公家的墙角。大鱼大肉的往自家带。” “你们想想,以前,一桌没动过的菜,去掉分给领导的。剩下的咱们再分分。” “分下来,一个人也没多少。一条鱼被分的,跟吃剩下的泔水似得。” “咱们不分,就只有那两个大妈和二傻子了。” “这样,哥几个一人凑个几分钱。” “凑够两毛,等下次遇到领导有事来不了的时候,咱们把钱给俩大妈。让她们别动那些菜。” “就让那个二傻子,一个人带回去。” “哥几个,你们想想,到时候,门卫,打开饭盒,看着一盒盒整鱼,排骨,牛肉之类的菜。那会是什么场景。” “不把那二傻子给当场按住,我都跟他的姓。” “到时候,我看他师傅还有什么话说~” 有人反问道。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狠,那二傻子,真被按了,绝对没好果子吃。” “别的不说,到时候肯定会点名批评,然后罚款,记过错。 3年内别想涨工资,还有,到时候他对象来找他,要是听到什么言语。” “然后再一打听,指定得跟他掰了。” “这搞不好容易弄成死敌。” “咱店里,还有他师傅,跟几个师兄弟呢。” “到时候连带着,还把他们也给得罪了。不值当~” “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要不先在他师傅面前抱怨抱怨,让他师傅敲打他。” “要是那二傻子,老实了。咱们也没必要玩这么一出。费心还掏钱的。有那个钱我给小孩买个零嘴吃,都比这强。” “那要是他不老实呢?” “呵呵~不老实,那别怪我们了~” 第115章 市井生活 一转眼又是一个礼拜,李子航静极思动。 今天跟着奶奶她们去逛王府井。 这会王府井,因为合营后。整合变成百货,小吃,服装一条街。 铺子两边卖啥的都有。 各种糕点店,茶叶店,丝绸店,服装店,文具店,日用百货店。 理发店,电影院。还有小吃店。 还好这年头理发不要票,不然发型都要回清朝了。 理发店,里面,几面四方镜子,小折叠板凳一搭,电推子插好电线就是一间理发店了。 而且这还属于赶时髦的年轻人,才会去的地方。 普通人街边的理发摊,手动推子推个平头,剪个娃娃头基本就完事了。理发员可这年头,也是八大员之一,铁饭碗。 哪怕他不小心给你剃个豁豁牙,头型。 你最多气的跳脚,还拿他没办法。 这年头工人,八大员就是这么牛。 王府井街面,铺子门口,也都是红砖铺成的。 有些卖文具店的会在门口,用俩长板凳搭上门板摆些文具,小人书。还有各种书籍。 奶奶一边给德财挑着衣服。 一边介绍。 “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在东安门外建造了十个王府,因此这条街道被称为十王府街或王府街。 后来清朝入关,十王府被拆了。不够十王府。但因为一口井出了名,后来才改叫王府井。” 李德财不懂的问:“井也能出名?” 奶奶乐呵着说:“过去老百姓喝水,都是喝井水。” “这四九城地下井水,大多数都是苦井。” “碱味偏重,所以谁家要是挖出一口甜,那可就赚大发了。还能用来赚钱。” “这苦井,都是用来洗衣服,刷锅洗澡用。甜井才用来喝。” “那时候有些势力的地痞流氓,就会把持一口甜井,卖水。” “以前没有自来水,达官贵人喝水。都是用水车到城外拉山泉水喝。” “老百姓只能,买那些甜井水喝。” “王府井,因为有一口大甜井水。这才慢慢叫出名。” 奶奶这边跟他们介绍历史,李子航这边碰到熟人了。 跟奶奶打个招呼过去聊几句。 李子航挥着手说:“多爷,多爷~” “这呢~您那眼神往哪瞧呢~” 说些非常,熟悉的走到对面。 多爷这会,穿着一身警服在巡街。 看到李子航也乐呵起来。 “哎呦喂~好长时间没见小爷您了。” 说完还上下打量李子航。 “您这变化有点大。不过越来越俊俏。” “都快赶上过去的兔爷了。” 李子航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也不管多爷年纪大小。 直接耍起嘴皮子。 “我说多爷您呐~”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看看人家警察,一身警服。穿着英姿飒爽。” “您在瞧瞧您,整个就是了老街溜子。” 这街面上人来人往。 李子航跟着多爷说着片汤话。逗起闷子来。 还没聊几句,斜对面书摊上。 一个青年男子跟书店老板,骂起街来。 这看热闹的,一会全部围了过去。 看看笑话,逗逗闷子。 多爷做为今日巡警,当然不让的过去瞧瞧。 顺便也跟着看会乐子,只要不出事。 骂街那就是逗闷子的娱乐新闻。 也不知道因为啥。 就听书店老板骂街的话,一顺溜着说了出来。 “你丫的傻缺,你要是闲的没事,你蹲大树底下数蚂蚁玩去。” “说什么我的书不好看。不好看你丫还看。” “姥姥的,就你半个文盲,我的书你看得懂嘛你。” “你要是想找乐子,你丫的去看那些没文字全是图的小人书去。” “就你这猪八戒戴眼镜,在我这装什么文化人。” 这时年轻人被骂的也挂不住脸了。 回了几句。 “我文盲?我好歹也是初中毕业,你居然说我文盲?” 老板这会,直接拿了本文言文。 翻来,递到,年轻人面前。 并大声的读出里面的内容。让年轻人解释里面的意思。 “夫无文者,其可畏也,乃在于其无所参照,不得为其所知。” “你丫的不是初中文化嘛?”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句话啥意思?” 这时年轻人,傻了眼。 这他妈,今天就是来找乐子,看看书店有没有小黄文这类的爽文。 他哪知道,这句话啥意思。 面红耳赤的支支吾吾说不说来。 最后恼羞成怒的走了, 虽然书店老板今天没卖出去一本书。 但怼这丫的解气,值了。 一群人看没乐子了也就散了。 李子航乐呵的再一边看着笑话。 跟多爷又斗了几句嘴这才回去接着跟奶奶逛街。…… 第116章 大院子弟 时间不知不觉如流水般的流淌,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岁月的变迁。 平行时空。 1956年,初夏,李子航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着过去的八大酒楼,经过公私合营后一年半的改造,让他看不出过去旧社会,达官贵人,人来人往进出酒楼的痕迹 公私合营快两年,听老爷子说最多到56年中旬,整个四九城结束公私合营。 八大楼,经过这一番改造,完全没有了过去的样子。 一半改头换面,从新装修变成社会餐饮,名字改得十分的接地气。 不是某某某人民饭店,就是某某某大众食堂之类的。 还有一半改成招待所。过去您只要口袋有俩钱。甭管您是地痞流氓,还是达官贵人,店里的伙计见您进门,全都笑脸相迎。 现代改成招待所,呵呵~ 别说您口袋有钱,别说您是社会名流,通通没用。您只要没个官身,您连这些招待所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不,前段时间李子航请人吃饭,还以为跟以前一样。 迈开腿就往自家酒楼里进。 谁知,酒楼以前大门口好几米处,弄了个保安亭,还设了卡。 刚走到设卡处,就被保卫人员拦住了。 让他们掏出证件。好家伙,李子航一个学生能掏出什么证件,学生证他们也不认呐~ 被请客的,都是以前遗老遗少。 他们有个屁的身份,证件。 于是一伙人灰头土脸的换个地吃饭。 现在请人吃饭,最有排面的不再是,过去的八大酒楼。 那些改成招待所的进不去,改成社会餐饮的名字太土,而且服务跟不上。 有钱的看不上,没钱的吃不起。 最有排面的是,刚建成不久的莫斯科饭店,人送外号老莫。 老莫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去的。 都是招待外宾,或者社会名流之类的人士。 相对于那些招待所,还有四九城饭店。那些地方不到一定级别的官,你根本就进不去。 老莫就通融的多,定期会给那些社会名流送用餐券。就相当于门票。 吃饭另外花钱。所以很多富家子弟,红赫色二代三代子弟,就拿着家里老莫的用餐券,去老莫挣脸面。 当然普通人家,根本没机会去老莫消费,也消费不起。 老莫纯西式东欧装修风格,高端大气上档次。让那些个二代三代。有个高消费场所挣面子的地方。 近一年,四九城还出了一个时代特有的圈子。 那就是顽主圈。 什么意思呢! 就是那些有钱当官家的半大小子,因为老爹太忙没时间管教。 一群各种大院二代,三代子弟。拉帮结派,到处互相攀比,从吃的,喝的,用的。 谁家老爹官大,谁家老爹以前杀敌最多,谁家老爹身上的伤疤多。 这都成了他们互相攀比的话题。 于是自认为高人一等,仗着老爹的官职履历,自称红赫色高贵血脉后代。 于是这种以各种大院,为团体的圈子就出现了。 李子航个人推断,这种圈子,是这个时代顽主的开端时期。 用这一年纨主圈里最流行的话,你连老莫都没进去过,你也敢称爷? 这就表明老莫,在顽主圈子里的地位有多高。 当然李子航家,也会定期收到老莫饭店的用餐券。 从此以后,他请客吃饭的场所就换成老莫。 还有以前八大胡同,破旧的老房子拆的拆,重建的重建。 还有为了市容把那些老宅子给拆了扩建马路的。 以前的牌坊,门楼,都被拆掉拉去当柴烧了。 马路两边过去木制,门面店,现在基本上都重新装修成玻璃门柜。 这两年四九城变化不少,还有建了很多现代式楼房。 马路也修成水泥路,沥青油路。以前黄土路,石板路全部消失不见。 只有一些小胡同,边缘地区还是石板路。主城区再也不见过去的老路。 虚岁已经12岁的李子航,身高也长到1米67。 再加上他为人处事,成熟稳重,抛开他那张稚嫩帅气的面孔。 不知道的人都把他当个大人对待。 骑车走在街道上,迎头就碰上街道里的熟人。 “小航,你二哥他们又跟一群小伙子,在街口胡同里对上了。” “你快去看看~” 李子航有点无奈,心想着二哥跟大傻,这大半年多被家里人都收拾成那样,还敢出去当顽主。 “知道了,刘婶。我这就去看看。” 加快蹬车的频率,没一会就来到街口胡同里。 只看见两帮半大小子,在那对峙。 一帮是以,(兵家)大院子弟为首,一帮是二哥大傻,(官家)二代子弟为首。 两帮人他都认识。还都被他收拾过。 两帮人在巷子里,时不时的还骂上两句。 “大傻,你别在小爷面前撂狠话。你今天要是输了,老老实实把老莫用餐券给小爷双手奉上。” “不然别怪小爷,不按规矩办事。” 没等大傻发话。二哥开口怼道。 “吴二疤拉,你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小爷。你他娘的,穷的都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我们要老莫用餐券。你还出来装什么大爷。” “讨饭的就要有个讨饭的样。你说两句好话给小爷听,小爷我一高兴说不定赏你两张用餐券。” (吴二疤拉)老爹是部队中高级(军)官,脸上在战场上受过伤,有个长长的伤疤。 他以这道伤疤为荣耀,所以儿子也自称二疤拉。 被二哥直接揭老底的吴二疤拉,脸上有点挂不住,直接想上手找回面子。 李子航看见两帮人就要动手,骑车停在巷子口。 坐在自行车上,按起了自行车铃铛。 叮叮叮~ 叮叮叮~ 自行车铃铛,连续不断的发出,叮叮叮声。 打断了两帮人,一触即发的打斗。 才想动手的吴二疤拉,挥着拳头。看到李子航后,没了后面的动作。 尴尬的把举在半空的拳头放了下来。 看了德财,大傻一群人两眼后,嘴上画风突变。大声喊道。 “都住手~ ” 看到所有人都停手后,接着说道。 “小爷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就饶过你们这一回。” “兄弟们,收风!撤~” 吴二疤拉一群人中,有出手快的半大小子。已经冲到前面,揪住对面人的衣领。 被自家群体里的老大,突然喊停。 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尴尬的,放下手中的动作。 说了句狠话。 “算你小子走运。” 吴二疤拉,对着人群后的李子航,露出媚笑。 然后扭头带着一群小弟从巷子口,另一个方向离开。 等人走后,二哥这伙人,才过来跟李子航打招呼。 “老三,要不是你出现,今天哥哥我绝对让那王八蛋,躺着出去。” “别贫了,赶紧回家,你马上就到升学考试了。被奶奶知道你还出来瞎混,你俩又要被收拾了。” 说完扭头就骑着车走了。 其余五个人看到李子航,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畏畏畏惧的上前喊哥。哪怕他们比李子航年纪大。 不怪他们,刚开始有顽主这个称呼时,李子航原本不想沾染这个圈子。 可躲都躲不掉。谁让他处于这个环境。 同学,家里。时时刻刻都被这种二代环绕着。 不想招惹都不成。 有几次实在是惹恼了他。于是出手就教训了几个人。 后面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听到他一个人打几个,还把对面收拾的服服贴贴。 一些想立棍的,还有一些想看看他,是不是跟传闻一勇猛。还有些是报仇的。故意来找他麻烦。 结果就是,不管多大年纪,不管对方几个人。 在李子航拳脚功夫伺候下,全部低头喊小爷。 再加上李子航,偶尔会跟最上层几个大人物的小儿子,大孙子之类的顶级衙内一起去老莫吃饭。 难免会被这个圈子的人碰到。 然后口口相传下,他的背景在武力加持下。被这个圈子内的人,称为最不可得罪的人之一。 人送外号南锣战神李三少。 为什么会得这个绰号。 因为他一直住在南锣鼓巷这一片。没动过。 不像那些二代,老爹升了,或者出京了,要跟着跑。所以他们的绰号基本上不带地名。 只有长期在一个地方盘踞的人,才会有地域性的绰号。 还有一个是他打遍衙内无敌手,所以叫战神。 最后李三少,那就跟二哥有关了。 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不管圈子内,还是圈子外,一见面就跟人炫耀,李子航是他三弟。 再加上德财的二代身份,李三少这个称呼就被叫出来了。 在外面,别人或许不知道李子航是哪号人。 但是你要说,南锣战神李三少。 呵呵,圈子里大大小小的衙内,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 这就导致。附近一群半大小子,圈地盘茬架。 街坊邻居,大人拦不住。报一声李子航的绰号。说在他的地头不准惹事。 两帮人绝对会被唬住。然后互相给个面子,再约。 经过这小半年的发酵,他的名头。都传到公主岭到万寿疆路那些个大院里。 一些想跟他交朋友的,比武的。想拜会他的。慢慢都跟他熟悉起来。 这也成就了他一时无二的名头。 第117章 南锣李三少 没有搭理二哥跟大傻,李子航骑着车直接回家。 一路上人来人往,街道上,胡同里认识他的人,都跟他打着招呼。 李子航在整个南锣鼓巷,可谓是名声赫赫。 他的背景家世,还有他这半年打出来的名声。 外加他一副翩翩浊世,贵公子的气质形象。认识他的人,都会笑脸相迎跟他打招呼。 一路都在张大妈,刘大叔的打招呼声度过。 南锣鼓巷40号院,巷子口。 李子航碰到邋里邋遢,满身酒气的傻柱。 他看到傻柱这个模样,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叮叮叮~ 自行车铃铛的声音,让傻柱往路边靠了靠。 毫无反应的傻柱,颓废的提着一瓶散酒,自顾自的走着。 “柱子哥~” 听到有人喊他。这才扭过头看向旁边。 “小少爷呀~” 傻柱散漫的打招呼,让李子航的眉头皱的更深。 “柱子哥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德行?” 傻柱不太想,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打个哈哈后。垂头,丧德性的走了。 李子航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撑着地。 看着前面的傻柱,脑子里冒出一句话。 烂泥扶不上墙。 有他家这么帮衬着,都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样。 有的时候他真的懒得管傻柱。可中间还有一个小雨水。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雨水看到他亲哥有事没人帮的时候。 就会求着家里人帮帮她哥。 所以家里人,看在雨水的面子上也会伸手拉傻柱一把。 柳絮满天飞的四九城,夕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红。 唯一不同的,只有随风飘荡的云彩,被吹成各种形状。 “傻柱啊~我不信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改变傻柱的命运,只是李子航玩的一种游戏。 李家。 “倩婶,今天晚餐再炖个骨头汤。还有把柏叔拿过来的骨粉加点进去。这几天腿抽抽的厉害。” (倩婶,李家的保姆。以前李家下人。自从七婶搬出去后,九奶,跟他奶奶,两个老姐妹,根本不会照顾人,没法子,老爷子就把以前的下人,叫了一个回来) 倩婶边往热水壶里倒着开水,一边回答。 “知道了,小爷。” “对了,老爷让你回家后,到书房找他。” 李子航把自行车放好后。 “知道了,这就去。” 北屋,书房。门口。 咚咚咚~ “进来。” 正在看书的老爷子,眼神示意孙子坐到对面。 “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老爷子没有理会李子航,接着看书。 自从他年纪越来越大,老爷子对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惯着。 一举一动都要他讲规矩。 老爷子翻了一页书,开口道。 “最近你跟那些遗老遗少,走的很近?” 李子航坐在对面罗汉床上回答道。 “嗯~最近接触的是有些频繁。” 老爷子,头也不抬的接着看书。 “为何?” 李子航对于,爷爷现在越来越简短的话,已经习惯。 “没别的想法!那群人,叫花子,养兔子。人穷嘴碎。说话倍有意思。一点小事,都能吹个天花乱坠。” “其中有些人,怎么说都是以前王公贵族的后裔,知道的比常人多点。 一些密文,也能时不时的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跟听相声一样。没事我就喜欢找他们消磨时间。” “有些人手里,还留着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跟他们接触,偶尔能收到一些东西。” “最主要的是,那群人有不少做警察的。用得着他们。” “所以这一来二去,就走的近些。” (泯国成立后,清末很多六扇门里的八旗子弟,都被收编到警察署。后来新中华成立后,那群人又被收编做公安) (所以这个时期四九城,公安部,就有很多八旗子弟做警察。) 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嗯~跟他们接触,自己心里要有个数。别太近了。” “这半年,听说你在那些衙内圈子里,混出了名堂?” 李子航有点无奈的说:“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老爷子乐呵了一下。 “有那么点,混江湖的意思了。” “最近收收心,老祖宗,要来咱家。” 李子航听到老祖宗三个字,心里惊讶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老祖宗?哪一位?来干嘛?” 老爷子:“十一祖。当然是调教你。” 李子航:“调教我?还有那个必要?” 老爷子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书。盯着李子航看。 “小子,你的身手是不错。为人处世还算老道。可别的,你还差的远呢~” “千万别有自满的心。不然早晚会吃大亏。咱们这种家庭,跟人博弈起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到时候全家老老少少,都会跟你受苦。” “还有!拳脚功夫,只是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一种最后得保障。不是让你上阵杀敌的。更不是让你逞威。” “多留一分底牌,跟人较量时,就会多一分胜算。” “上层人,动脑子,比动拳脚重要的多。个人勇武,在权利面前,只是一个工具,甚至说是牺牲品。” “所以你要学的还很多。”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的话,知道他在点自己。 怪罪他最近,在衙内圈里只动拳脚,不动脑。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 “老祖宗,这次来咱家,除了避世,还顺带调教你。” “所以孙子,好好跟着老祖宗后面学。上百年为人处世的手段,能让你少走很多弯路。” 晚饭时分。 一碟花生米,一盘小白菜。 傻柱一口菜,两口酒的喝了起来。 李子航吃饱喝足后,看着桌子上没人吃的半碗猪头肉,想了想还是端过去给傻柱下酒。 顺便找他唠唠,刚才雨水还说起她哥的事。 借着这个话头,正好过去聊聊。 中院傻柱家门口,李子航敲了敲半开的门。 “呦~柱子哥喝着呢~” 对门的贾家看到李子航端着肉菜,走进傻柱家,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起来。 贾张氏:“傻柱那个小王八蛋,今天又有肉吃了。” “小少爷怎么不来关心我们家。” 在哄小孩睡觉的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婆婆后开口说道。 “知足~要不是去年,小少爷把我们娘三个户口转过来,家里现在还要吃高价粮。” 贾张氏不满的瞟了一眼,自己儿媳妇。 “没给钱嘛?三百多块呢,还要烟要酒。真是黑心的资本家。” 秦淮茹听到这话,赶紧直呼道。 “妈,你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再传到隔壁院子里。咱家以后就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了。” 贾张氏逞强的说。 “去去去~,都什么年代了。隔壁院子还能拿我们怎么招。” 秦淮茹听到这话,拍孩子睡觉的手都停了下来。 “我的妈呦~您能小声点吗?您真不想我们一家子过的好,您接着大声说。” 贾张氏忿忿不平的转了话题。 “东旭这段时间,天天加班,你等小少爷回去后,去傻柱屋里,把那些肉菜端回来。给东旭补补。” 秦淮茹听到自己婆婆说这话。有点难为情的说。 “妈,这都几点了,我一个小媳妇去傻柱家,让人看到不说我闲话嘛!” 贾张氏:“谁敢说你闲话,我撕烂她的嘴。” 秦淮茹:“行行行,您厉害。我去还不成嘛~” “傻柱最近怎么了?我看他有点不对劲,连着两天了,不去上班。每天还醉醺醺的。” 贾张氏有些幸灾乐祸,把自己知道的事当八卦说了出来。 “那个没娘的小王八蛋,听说前几天被单位停工了。工资也没有了。” “对象也吹了,这不喝酒解闷子呢~” 秦淮茹满脸八卦的问。 “对象也吹了?前段时间还听傻柱说快要办事了。这两天就掰了?” 贾张氏:“可不是嘛~听说,傻柱在单位里往外带菜,天天大鱼大肉的,往对象家里送。” “因为这事,好像得罪人被举报了。” “结果,前几天就被他们单位保卫人员,给按在大门口。” “好家伙,5个饭盒,里面鸡鱼肉蛋,样样不少。然后就被他们单位给关小黑屋了。差点没被批斗。” 傻柱家,也在聊着同样的话题。 酒桌前,傻柱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跟李子航说着他的苦闷。 “我就纳了闷,后厨里的人天天往家带菜,也没见人查,唯独那天我被逮个正着。” 李子航听完他的话,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 “柱子哥,你就没发现,你被按住前几天。你们后厨没别的事发生?” 傻子被这一提醒,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回想着过往。 半柱香过后,傻柱把举在半空中的酒盅,仰头喝完里面的酒。 然后脸色不好的说道。 “一群王八蛋,阴我~ 我说那些天,他们怎么都不带菜了。合着在那等着我呢!” “好好好~咱们以后没完~” 贾家。 秦淮茹:“后来呢?他对象怎么跟他吹的” 贾张氏:“听说那天也赶巧,傻柱不是被关小黑屋了。然后他对象在家等了半天,都没见傻柱过来。怕他出事。就跑到傻柱单位里打听。” “这一打听不要紧,傻柱的事不就露馅了。” “这年头,谁能接受一个,挖国家墙角的对象。” “后来不就自然而然的吹了。” 傻柱家。 “小少爷,您说,我平常大鱼大肉的往她家送,出了那事。她转过头跟我说,她家没法接受一个,挖国家墙角的人,更接受不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您说,那些菜都她娘的被狗吃了。我为什么带菜,她不明白。” “她全家人吃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一句话。” “最他娘可气的,出了事后,还他娘的说,会把以前吃的菜折算成钱,慢慢还我。” “我他娘的,缺她那点钱吗?” 第118章 棋子已就位 李子航听着傻柱抱怨的话。心里直骂他活该。 “柱子哥,你就没想想,那些人为什么针对你。” 傻柱夹起一块猪头肉的筷子,因为这话停在那。 “我哪知道,那群王八蛋为什么阴我。” “都是一群犯了眼红病的人,见不得人好。” 李子航有些无奈摸了摸额头。 “你连为什么被人整都不知道。柱子哥,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啥。” “我也不想多说了,雨水吃饭的时候把你的事说了出来。” “看在雨水的面儿上。后面的事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明天去单位,主动跟领导认错。提点东西,去你师傅家。让他给你去求个情。” “先把回去上班的事解决了。扣点钱就扣点钱。” “还有,回去上班后低调点。别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对象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好姑娘多的是。你也不用急,七婶会给你张罗。” “对了,最后再多说几句。” “柱子哥,你知道为什么你老得罪人?” “你就喜欢干那种出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就死在你那张嘴上。” “以后不会说话,见到人少开口。不会说话没关系,说错话了,可就容易得罪人。” “跟你就说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走了~” 李子航前脚刚出傻柱家门。那边的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 扭着腰就去找傻柱。 没一会功夫,秦淮茹就端着小半碟猪头肉,跟半碟花生米。回了贾家。 在屋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一大妈。 跟着一大爷说着院子里,刚才发生的事。 傻柱看着秦淮茹,扭腰摆胯的背影。 脸上露出猪头相。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子航,坐在书房里。用毛刷,小心清理书桌上象牙雕刻摆件。 一边清理,一边喃喃道。 “爷爷,您没说错。与人对弈,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可我已经落子了~。” “十年时间下一盘棋,我不信还能输。” “就算赢不了,至少也不会输的那么惨~” 钱塘。 市井闹市区,一个联排自建楼中。 一个男人跪地痛哭流涕。 话语尽显悲伤和不解。 “五爷~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 “为了那几张拓片,死了这么多兄弟。这是为什么啊~” 狗五爷,看着满身是伤,被纱布缠绕的家中老伙计。 想到死去的弟兄们。 神情不免,兔死狐悲,眼中落幕悲伤之情,藏都没藏住。 走到跪地之人面前,双手把他扶起。 然后背着手,走到窗台,看着窗外潮汐涌动忙碌的人群。 缓缓开口道。 “拿人钱,受人管。” “吃人饭,看人脸。” “这个世道,想要好好活下去,从古至今,就没有容易过~” “不懂没关系~” “你只要知道,他们没白死就行了。” “他们的死,换来了我们下一代,可以安心走在阳光下。” 说完,转身走到书桌旁。 拿起几张带血的拓片翻了几下。 喃喃道:“这些东西,可以给那位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四九城,南城区。 一个大杂院中。 一群半大小子,刚吃完饭,坐在一起聊天。 “东尾,你说小主子,到底什么意思。” “叫我们分散各个街道,做孩子王。” “我怎么想都没想明白,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余几人,听到说话的内容。跟着商讨起来。 “南井,你给分析分析呗~” “东心,你想不明白没关系,但主子的话,你必须不打折扣的去办” “主子自有主子的用意。如果谁都想的明白,那不就没有蠢人了。” 说完扭头对着其余几人说道。 “你们几个,负责的区域,孩子王游戏玩的怎么样了?” “小孩子玩的游戏,如果还玩不好,那就对不起老主子,这些年的教导了。” “西娄你呢?” 被叫西娄的半大小子,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一眼南井后说道。 “钱财开道,拳脚相加,威逼利诱,连哄带骗。那群小孩,现在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可能会,不听他们父母的话。” “但是我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南井听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另一个女孩。 “北女,说说你的成果呗~” 北女坐在课桌旁,写着作业。 听到南井的话,扭头对着她甜甜的一笑。 “大姐头~我可不喜欢跟他们一样,动不动就用拳头说事。” “我也懒得在街道里,跟那群臭男生打交道。” “我就在学校里,找到喜欢我的几个孩子头。” “然后对他们施展了一些小手段。把他们迷的团团转。” “让他们言听计从。反正现在学校里,我的话比老师的话管用。” 李南井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不放心的嘱咐道。 “还是那句话,都别嫌幼稚。好好的把主子交待的事办好。” “对了,遇到有潜力,脑子灵活的小孩。您们多用点心在他们身上。” “十几二十年后,那些小孩就能成为主子的助力。” “还有别不耐烦,就当玩一个长期的游戏。” 四九城。 东岳帝庙。 一个白胡子老头,跟着道观里的观主下棋聊天。 “小子,过些天,我给你找个徒弟怎么样?” 对面下棋的白发老头,一脸懵的看着说话的人。 “山居老祖,您没跟我说笑!” 被叫山居老祖的人,正是李家十一老祖。 “小子,我们俩加起来都200多岁的人了。你觉得我有闲心思跟你说笑?” 被十一老祖叫小子的人,是东岳帝庙的观主。也是十一祖的半个徒弟,两人关系亦师亦友。 观主有些不解,出言问道。 “何人,能入您法眼。还让我替您收徒” 十一祖手持白子,子落棋盘。高深莫测的说道 “族中幼虎” 观主听到此话,脸上微微稍变。 “这一代的?” 十一祖:“虎王之资” 观主听完此话,沉思片刻。神情正色道。 “您想把那一杯茶给他喝?” 十一祖也不看观主,看着围棋盘点了点头。 观主心中有了答案,接着说道。 “去掉这一杯茶,老祖你在我这只剩半杯茶了,您可要想好了~” 十一祖捋着白胡子,缓缓起身开口。 “古有天罡推背图,现有山居算国运。” “你这杯茶此时不喝,更待何时。” “我看到未来起风了。还是狂风暴雨。” “你这把浮屠伞。可以,为那头幼虎遮风挡雨。” 观主听完这充满玄机的话。瞬间就明白十一祖的话。 此时屋中,除了被风吹动的烛火声。 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屋外的春风,吹动十一祖的白发。 观主看着仙风道骨的十一祖。 感叹一句。 “高居灵山修道者,寻仙问卦白发人。” “古有天罡推背图,现有山居算国运” “老祖,您既然已三花聚顶。何不自己烧壶水。还贪图我这一杯茶干嘛?” 十一祖微微笑着说。 “大道四十九,遁其一。我已跳出三界,不可能再入世。所以只能用你那杯茶了。” 观主没有再说什么。放下手中棋子。 起身告辞,刚到门口扭头问了句。 “老祖,您打算什么时候把幼虎带过来。” 十一祖:“过段时间,先让那头幼虎见见血后,再带过来让你去去戾气。” 有人说着高深莫测的话,有人用市井之气对骂着。 同样的一片天空,发生着不同的事。 南锣鼓巷,40号院。 李子航去隔壁叫雨水,过去吃晚饭。 就听见后院刘海中在家打孩子。 听声音,二大妈在拉架。 旁边还有人,在劝解刘海中。 咦~ 还有聋老太太,大声骂刘海中的声音。 这乐子他得去看看。 三步跨两步的走到后院。 就看到刘光天跪在院子里。 一脸五指印,流着鼻血。在那如同风雨中的小奶猫。 无助又害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听了一会,李子航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摊上这么一个老子,上辈子得做多大孽。 就因为,刘光天跟他大哥顶了几句嘴。 说他爹,不是疼他大哥嘛? 以后就让他大哥给他们爹养老。 一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来自老父亲的大嘴巴子。 然后刘海中开始了对二儿子的暴力教育。 二大妈,眼看自己孩子爹,下手越来越狠。 就开始拉架,没想到更惹毛了刘海中。 连带着二大妈,都挨了一巴掌。 然后哭闹叫骂声才把邻居引来。 聋老太太,一边拄着拐杖,把刘光天护在身后。 一边骂着刘海中。 “刘海中,你还是不是个人?虎毒还不食子呢。有你天天这么打儿子的嘛?” “你家老大是你亲生的。老二老三就是后娘养的?” “你等着着~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 “咱们走着瞧~” 说完扭头,把身后的刘光天拉了起来。 领着刘光天回了自己屋。 得嘞~ 没乐子看了。 先走为妙,不然一会指不定什么事就扯到他身上了。 回到李家,一群人还把刚才,刘光天天挨打的事情,当家常里短聊了起来。 第119章 命运 星期天。 南锣鼓巷,40号院。 今天来了一位,让院中起了轩然大波的人物。 在院子里浇花的三大爷,看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推着自行车提着礼物,在院子里好像寻找什么。 于是上前盘问。 “你好,同志,您找谁?” 中年男子推着自行车,回话道 “你好同志,李先民同志是住在这个院子嘛?” 三大爷听到李先民这个名字还没反应过来。才想说不知道,就被从外面回来的二大爷碰到了。 二大爷看到来人,赶紧小跑了过去。 那神情好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爹。 “李副厂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院。” “您说您找谁?我是我们院的管事二大爷。” “您说个名字,只要是我们院的人。我立马给你找出来。” 李副厂长,原名李怀德。轧钢厂新上任不久的副厂长, 三大爷,看到刘海中狗腿子的模样, 转过头后不屑的咧了咧嘴,然后接着浇花。 李怀德,看着眼前献殷勤的二大爷。他对此人毫无印象。 于是试探的问。 “您是哪位?我们见过吗?” 二大爷立马回答道。 “李副厂长,我是咱们轧钢厂,二车间的锻工刘海中。” “上次您来车间检查,还是我给你介绍车间的工人。” 李怀德,装作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的模样。接着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记性。” “你也住在这里。那你知道李先民老同志,住在哪个院嘛?” 二大爷,看着他想起自己。有些欣喜的说。 “知道,我这就带您去。” 随后领着李怀德就往李家后门走去。 二大爷:“李厂长,多句嘴,您跟李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李怀德老奸巨猾的说了句。 “他是我一个长辈,你也知道,我才被调进轧钢厂没多久。这不,今天有空来拜访老爷子。” 刘海中,一听李怀德是老爷子的亲戚。心里起了不一样的想法。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调回头走到李家后门处,刘海中十分自然的上前,帮着敲门。 一会功夫,听到敲门声的倩婶,过来开门。 看到后门口的两人,刘海中她认识。 至于另外一人毫无印象。 倩婶看着两人说道:“二大爷,您这是?” 没等李怀德开口,刘海中急于表现的回道。 “妹子,这是我们轧钢厂的李厂长。跟老爷子有亲戚关系。” “今天来看望老爷子的。” 倩婶,听到李怀德跟家里老爷,有亲戚。 把半开的后门,打开。侧身有请二人进来。 随后,倩婶关门,引路。 跟在李怀德身后的二大爷。 看着李家大院里的装修。 眼中充满向往之情。 后院正在雕刻木雕活的老爷子,听到倩婶的通报。 放下手头木工的活,起身去会见客人。 东厢房小客厅,李怀德看到老爷子,起身赶紧叫人。 一番客道后,三人坐在小客厅里聊着天。 坐在一旁的二大爷,听着李怀德叫老爷子为民爷爷。 心中的大浪,就没停歇过。 脑海中那点算计,开始无限幻想起来。 这边二大爷舔着脸陪客。 隔壁也起了风波。 前院。 拿着剪刀,修剪花草的三大爷,看见要出去的易中海。 打了个招呼,说了那么两句。 这两句话,却让一大爷的心不平静了。 “老易,你们厂的,厂长刚才来院子里找人。” “你不去看看。” 一大爷听到他们厂长来找人,心中起了点想法。 “我们厂长?来找人?” “三大爷,你没说笑。” 阎阜贵,把修剪好的盆栽搬回原位后说。 “爱信不信,刚才老刘碰见了,然后领着人去李家了。” 一大爷原本还想多问几句。看到阎阜贵忙完手上的活,转身回屋。于是也没刨根问底。 正阳高照, 午时,一刻。 傻柱被老爷子叫去帮做中午招待餐。 为何不叫倩婶做饭?那是傻柱手艺好,因为单位的事,还在家闲着。 老爷子就让傻柱过来做招待餐。 李家餐厅,饭桌上。 李怀德吃着美味佳肴,放下筷子对着老爷子说。 “民爷爷,你家厨子手艺可以呀。不比招待所的那些大厨差” 李家有客宴请,这个情况。 是不会让傻柱上桌,李家除了几位当家女眷。 别人都是提前留下菜,坐到小客厅吃饭。 今天中午,李子航他们几个小的,全没在家。 此时,饭桌上,也就老爷子,举爷和刘海中,李怀德几人。 没等老爷子说,刘海中抢先回答。 老爷子看着刘海中,过于殷勤的样。 只是看了他一眼。 “厂长,您不知道,今天这桌菜,是我们院里的一个厨子做的。” “他家是厨子世家,都传了三代人了。手艺是没得说。” “要不是他,这几天在单位出了点事。今天我们还没这个口服。” 李怀德此人,对于吃喝是非常讲究。 一方面本身就出身世家子弟,另一方面身居官场。 自然而然的养成一个老饕客。 对于吃这方面,可谓十分在意。 他这段时间,已经受够了厂里的伙食。心里还盘算着去哪找个好厨子。 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碍于场合不对,就没深聊下去。 后海。 李子航今天总算,把前段时间想学钢琴的事给办好。 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往,邱童住的那片区域跑。 时不时的想来场偶遇。 有种算无心,一来二去的偶遇,让他跟她,搭上话。 又用了半年的时间,两人已经变成好友。 于是上次, 李子航想拜师学艺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让她引见其母亲。 又找来七叔当家长,会谈。 其母亲得知李子航有着不俗的家世。 再加上其,俊秀的外表,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行为落落大方。 就欣然接受李子航这个小弟子。 行过拜师礼后,他成为了她的小师弟。 “小师弟,你慢走不送。记得答应我的事。” 后海湖边,李子航挥着手跟她道别。 春风吹得意,少年郎,情窦初开。 李子航回味无穷,想着与他的那位小师姐相处的过程。 前东四牌楼旁的小酒馆里。 文三,看到骑车路过的李子航。 赶紧伸出半个身子,露到窗外。大声喊道。 “小少爷,是小少爷嘛?” 李子航听到熟悉的声音,骑在车上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文三后,刹住车,掉个头。找他唠唠嗑。 李子航进门打量小酒馆的环境。 这种专门为酒腻子开的小酒馆,已经在四九城流行了两百多年。 四九城,过去的底层老百姓,喜欢喝酒的,专门来这种店。 店内,七,八个水缸,缸口,垫上圆木板。酒桌就这么出现了。外加一个柜台,几张长板凳。 里里外外也就那么二三十个平方, 玻璃柜台里,摆着一一碟小菜。 小菜也不多,装菜的碟子,也就跟后世饭店里的骨碟一样。 花生米,猪头肉,拌三丝,海蜇头,凉拌油面筋,肉皮冻,炸酥的小鱼,猪下水。 素菜有马兰,香干,香椿芽,还有这个时代特有的小菜,凉拌槐花,刚开苞柳树芽。山楂拌白菜丝。 还有一些现拌的凉菜,如黄瓜之类的。 酒缸里装着散酒。有钱的来一瓶莲花白,汾酒,二锅头。没钱的打二两散白。 三,五分钱就能让他们消磨一下午时间。 一碟小菜,一碟花生米,能让那些没钱的酒腻子,下班后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 那些没钱的还想喝酒的,自带一根洋钉,或者一块洗干净的鹅卵石。 用洋钉,鹅卵石,蘸着米醋,酱油。吸溜一下,就口酒。 这种纯属是那种有酒瘾,又没钱的喝法。 同样一坐就是一个钟头。 今天文三,就是这个穷喝法。 看到李子航到来,赶紧给他移开凳子。 李子航看着,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面的文三,想不通他怎么又落魄成这样。 坐下来后,盯着他看了一会。李子航开口说。 “文叔,半年没见,你现在~” 文三被他看的也不好意思。 以前老爷子给他安排不错的工作,李子航时不时的还关怀他一下。 自从彻底合营后,他习惯了以往散漫的生活,不受管教。 后来竹下楼改招待所了。他还是那副德行,几次屡教不改后,就被调离转岗。 现在做回老本行,到联运队,做个板爷,接着骑三轮板车,给人拉货送货。 没有了管一日三餐的地方,再加上他爱喝几口。 月底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可能也是最早的月光族。 文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想在李子航面前说出自己的窘迫。 打肿脸充胖子的说。 “这是刚流行的喝法。我看那群人,喝的怪有滋味的,今天就试了试。” “您别说,还真不一样。以前喝酒,吃菜。嘴里都是菜味,酒味都没了不少。” “今天这就着鹅卵石,嘴里的酒味都浓了些。” 说完,还故意夹起鹅卵石。表情享受般的唧嘴。 李子航也不揭穿他,谁没个要面子的时候。 “那您,刚才叫我有事嘛?” 文三放下酒盅后说。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好长时间没看到您了。跟您打个招呼。” 李子航不想多说什么。 走到台,问柜台工作人员。上了俩肉菜。 文三看到李子航面无表情起身离开。还以为他瞧不上自己,心里别提有多失落了。 直到看见李子航,在台付钱给票。 端着两盘肉菜回来,这一时半会突然不知怎么回事,眼角被泪水湿了眶。 看到他快走了回来,赶紧擦了擦眼角。 又陪了文三一会,临走前,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又把剩下的几斤肉票,和粮票都给了他。 李子航看到文三这副德行,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文叔,省着点~” “我家地址您知道,真有事,上门吱一声。” “先走了。” 文三看着李子航离去的背影。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害怕人看见,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 喝了杯酒后,喃喃的说道。 “小少爷,希望您长命百岁~” 第120章 农场小屠夫 四九城,城乡结合处。离城区不太远的一个屠宰场。 李子航拿着一把杀猪刀,听着旁边老师傅的讲解。 “小子,杀猪时,记得一定要快,准狠,手别抖,对着猪脖子,一刀捅下去。” “这样,猪最多挣扎一会。血流干了就不会动弹。” “要不然手软,没捅到要位,猪一吃痛。别说咱们这几个人了。再来俩人,都按不住。” 李子航看着,绑住四蹄,在床板上被几人按住,不停挣扎的黑毛猪。 一时半会,手还是有点不知往哪下刀。 老师傅看着他的样,走到他跟前。 握住他拿刀的手。 对着黑毛猪脖子,又快又狠的捅了下去。 黑毛猪,惨叫了几声,挣扎一会就没了动静。 等这边猪没了动静,就给抬到烧好热水的大盆里。 旁边几个老屠夫,还笑呵呵的讨论,李子航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跑来,做杀猪匠这个行业。 没等李子航缓过来,另一头,待宰的猪,被抬了过来。 有了一次经验的他,深呼一口气。走到床板前,拿着还带血的杀猪刀。 麻利的捅到猪的大动脉上。 此猪,跟彼猪一个德行。挣扎一会也没了动静。 连续屠宰了两头猪,今天屠宰场的任务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扒内脏了。 那边几个人把褪好毛的猪,抬到一边。 就等着李子航干接下来的活。 还是老样子,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老师傅,亲手示范了后。剩下的事就轮到他了。 李子航强忍着不适,开膛破肚,每当内脏,被扒出来后,他都憋着呼吸。 刚开始,他闻到内脏的腥臭味,差点没吐出来。 听着老师傅的话,慢慢尝试别憋着气。 闻习惯就行。感受着还有温度的内脏,他的手一边颤抖,一边分拣着内脏。 躲在角落里的老爷子跟举爷,看着李子航杀猪的一举一动。 表情也跟着李子航杀猪的动作变化着。 直到他从开始的颤抖,到强忍着想吐,再到有模有样的扒内脏。 看到最后,老爷子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草棚拐角处,老爷子对着举爷说。 “走,咱们哥俩,晚上等着吃猪下水。” 天上的云彩,随风飘荡。 日出,到日落。朝阳变夕阳。 累了一天的工人,都趁着下班回家的路程,享受这独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 作为屠宰场的一员。李子航自然享受屠宰场的潜规则,提溜,稻草绳打结好的猪大肠。 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从古至今,从人类有了是非心后,一直如此。 在行业潜规则面前,千万别装清高。 一个行业里,或者一个集体里,大家默默的遵守一个潜规则,你要是玩清高。 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搞到最后所有人都会排挤你。 李子航上辈子,就把这些道理悟透了,自然不会嫌弃猪下水。 骑着自行车回家。 李府,李子航把猪大肠交给倩婶后。 连忙回屋,只想,赶紧把衣服换了。再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味。 全身一股猪臭味,还夹杂着血腥味。 那股味道真的不好闻。 一晃又是几个礼拜过去了。 星期六傍晚,李子航还是老规矩。提溜着猪下水,骑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碰到,骑车,车把上挂着饭盒的傻柱。 两人并排骑车唠着嗑 “柱子哥,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以往你不是8点下班吗?” 傻柱看着李子航车把上的猪下水。 乐呵的说。 “呦~小少爷您这还干着屠夫的活。您说老爷子怎么想的。” “居然,让你去干那种活,不糟贱人嘛。” 李子航,给了他一个白眼。 嘴上说着。 “少贫。有本事你当着我爷爷的面说这话。” 傻柱给了一个笑脸,然后不说话了。 “柱子哥,你不会又在单位犯错了。被赶回来了?” 两人并排骑着车,时不时的按着铃铛,提醒路上的行人,让个道。 傻柱一听这话,毛驴脾气一下子起来了。 “我说小少爷,您别瞧不起人。爷们,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我现在可是单位里的坐班大厨,手下可管着一帮人呢!” 李子航有些不理解,他以前在单位顶多是个三厨,怎么也混不到,坐班大厨这个位置。 “坐班大厨?您?” 傻柱听他那质疑的语气。 嘴上得意的说。 “没错,爷们现在混出头了。还有招待所的工作我辞了。” “我现在是轧钢厂,招待厅的大厨。” “厂里从上到下,吃过我做的菜,哪个不竖起大拇指,叫我声大厨。” 李子航听到轧钢厂这个名字,惊讶到。直接捏住刹车。 这一刹车不要紧,猪大肠,由于惯性的晃动,差点碰到旁边的一个老大爷。 “小崽子,骑车长点眼。差点弄我一身猪下水味。” 李子航连忙举手道歉。 看着傻柱压根没发现自己停车。 还在前面,骑着车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在厂里的风光。 李子航坐在车座上。抬头看了看天。 心里想着,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会自主修复剧情。 文三是这样的,傻柱也是这样的。 他都插手到这个程度,还能按着原路线走。 李子航,摇了摇头,骑车加速去追傻柱。 李家。 李子航一进门,还是老样子。 倩婶接过猪下水,走到厨房。 熟练的把一个猪心,半副猪大肠,给分成三份。 边清理边说。 “小爷,铁牛的那份猪下水不用送了。他带着老婆孩子去他妈那里了。” “你看多出来的这份下水怎么处理。” 李子航在厨房洗着手,听到倩婶的询问,想都没想说了句。 “要不您受累,洗干净后多拿一份。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这年头,平常人,肉哪有吃够的。 每个月那点定量的肉票,别说猪下水了。 路上死个麻雀都有人,捡回家炖着吃。 倩婶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更多了。 虽然她在李家,从不缺肉吃。可家里人哪一个见到肉,不两眼放光。 她算条件好的了,作为以前李家老仆人。李家时不时的,会送点东西让她带回去。 也让她家里人跟着沾点光。 自从李子航做了屠夫,每次回来都能分些下水。一开始家里人,还尝个鲜。 可后来,带回来的次数多了。家里人都不爱吃了。 于是分给别人。 有一次大傻,拿着猪下水喂后院的豹猫和细犬,被奶奶看见后,收拾他一顿。 从此后,家里几个小的,再也没有人,拿着猪下水喂宠物。 用奶奶的话说。 “人都吃不上的东西,你却拿来喂狗。也不怕招了报应。” 李家作为百年传承世家,家规可不是一般的正。 生活中时时刻刻都充满了规矩。 像那些,影视剧中,大家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膏梁纨绔子弟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在李家。 那样的家族,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爷爷奶奶那一辈的,生于乱世,长于戎马。 什么样的人间悲剧没见过。 大灾之年,人吃人的事也不在少数。 所以不管李家再富裕,几个老的从来不会让他们糟蹋粮食。更别说拿肉喂狗了。 用老爷子的一句话来说。 可以奢侈,但不能糟践东西。 可以摆谱,但不能仗势欺人。 出门在外,先讲礼节。 遇人遇事,礼让三分。 更别说,对下任一族掌门人的培养。 那种随便得罪人的世家子弟,只有一个家族,人丁不旺,还是遮出,继承不了家业。又受到上一辈的喜爱。才会出门在外嚣张跋扈。 所以在古代,为什么那些世家,会瞧不起新兴之家。 家风教育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李子航,作为独苗继承人。 就这样老爷子还往死里培育他。 这不上次在拍卖行,老爷子看出他少了血性,善良过重。 才会安排他,去做个屠夫,屠杀牲口见见血。 这时倩婶,边清理猪大肠。 边跟李子航聊天。 “小爷,您让我送给隔壁后院里的衣服。我前几天送过去了。” 李子航洗完手后,拿着毛巾,边擦手边说道。 “我看见了,不过我跟二哥的那些小衣服,他们穿的有些大。您怎么没给改改再送过去?” 说完放下毛巾,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好的酸梅汤,倒了一杯。 倩婶:“我的小爷呦~不是我不改,这年头,谁家小孩做衣服不都做大一码。” “小孩长身体快的很,衣服做的刚好。没半年就小了。” “寻常人家,谁有那个闲钱,一年给小孩做几件衣服。” “大一码的可以多穿两年,等衣服小了,还可以给下面小的穿。” “再说您和二少爷的衣服,那都是上等的料子。穿个几年都不会破。谁舍得裁裁剪剪。” “还有,您知道,现在外面做一身衣服,不说钱了,布票都是个头疼的问题。” 李子航咕噜咕噜,几口。喝完杯中的酸梅汤。 透心凉的舒了一口气。放下杯子说。 “对了,雨水那,还有一些小衣服都没地放了。赶明,您受累,有看的上眼的拿回家给孩子穿。” “剩下的匀给隔壁院子里的小女孩。” 倩婶满脸喜色的说。 “我替家里孩子谢谢小爷了。” 李子航闻了闻,身上的味。客道几句后,就离开厨房回屋,洗澡换衣服…… 第121章 血染拓片 书接上回说。 自古人生最忌满,月盈则亏是至理。 九门如此,李子航亦如此。 屠宰场。 李子航一手捂着后腰,一手拿着小铁锤。趴在地上扭头,看着身后给他一蹄的黄牛。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头即将待宰的黄牛,居然趁着他转身的功夫。 给他来了这一下。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就这一下,不说要他命,绝对要断他一根骨头。 趴在地上的他,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翻个身,一个鲤鱼打挺。李子航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大黄牛说。 “好好好~死前,也要踢我一脚。我要让你知道踢我的后果。” “死我都不会,让你死的痛快” 大黄牛,被拴在,草棚梁柱上。看到李子航杀死腾腾的眼神。 瞬间不安的闹腾起来。不停的往后倒。 一时间,草棚都被牛拉的直晃荡。 李子航手握小铁锤,打量着黄牛。 想找个好时机,用锤子给它脑袋上来一下。 正想动手时,屠宰场的一个老大爷,慌慌张张,边跑边喊。 “停手,停手~” 李子航高举铁锤,看着来人。有些不解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来人喘着大气说。 “还好你没动手,要不然咱们都要吃瓜落” 李子航不解的看着来人。 “错了。弄错了。这头是壮牛。杀不得!” 这年头,牛宝贵的程度,都比人重要。牛病了,死了。村里都要派人查明原因。 出生的牛犊子,那好比一家人添丁,多了一口人。 有些人死了就死了,跟个草木一样,死的毫无声息。 只有那些治不好的病牛,干不动的老牛,才会被送到屠宰场,杀牛卖肉。 李子航看了一眼,那头黄牛。扭头又看着来人说。 “壮牛?那拉过来干嘛?这不闲着没事干!” 来人看着他有些火气,赶紧解释起来。 “下乡拉牛的人,是个外行。这头牛,跟那头要宰的病牛,一个花色。” “不知道为啥,弄错了。等牛牵走后。养牛的老乡才发现不对。” “这不才死赶,活赶的找过来。” 李子航看牛杀不成了,心里的火气怎么压都没压的住。 锤头一扔,气鼓鼓的坐在,草棚边的石块上。 愤愤不平的看着一边的黄牛。 老大爷还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小航,牛不杀了,不正好。坐那多休息一会。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李子航,二话没说。 掀起自己的衬衫。露出后背给老大爷看。 “刘大爷,您仔细瞧瞧。我这后背上的伤,就是那头牛踢的。” “换成是您,估计半条命都没了。您说,我能不气嘛?” “刚想报仇解恨。您说牛牵错了。我能不火大嘛?” 老头,看着李子航,背后已肿起来紫血的牛蹄印。 连忙上去安慰关怀起来。 因为牵错牛的事,再加他受伤的事。 领导让他下午去诊所看看,拿点铁打药,放他一天假。 李子航车上挂着铁打药,从诊所回到家。 这屁股还没坐热,李家的暗卫,扛着一个大麻袋。就来到李家。 倩婶过来通报后,李子航揉着受伤的腰来到小客厅。 暗卫见到主子后。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候着。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此人坐下说话。 坐在沙发上的李子航,看着来人。 眼神示意此来何意。 “小主子,今天长沙城那边的人,说您要的东西到了。” “这不,我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李子航看着茶几旁的麻袋。 想了想,就明白了麻袋中的东西是何物。 “知道了,东西放着!对了九门那两人去钱塘后,有没有什么动静?” 暗卫想了想说道。 “他们回去后,派出去一批人。下了几十个墓,把小爷您要的东西办好了后。就没了动静。” 暗卫有些欲言又止的样,让李子航知道其中还有别的事。 坐在沙发上的李子航,揉着腰,眼神冷冷的看着暗卫。 没有过多的话语。 一个说字脱口而出。让暗卫把下面的话都说出来。 相比较以前,自从李子航每天放学,就去屠宰场做屠夫。这些日子,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很多。 以前看人的眼神都是和睦友善。现在看人,先不看脸,无意间就会,盯着别人脖子,头部看。 脑海里经常闪过,一锤子敲在人头上的画面。 或者,杀猪刀捅在人脖子大动脉上的场景。 时不时的会把人,跟他宰杀的猪,牛做对比。 哪怕他现在笑着跟人说话,没一会功夫,别人都感觉不自在。 与他对话的人,浑身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导致在学校里,以前缠着他的小女生们,都慢慢疏远了他。 不怪别人,只能说,他现在每天大量宰杀大型牲口,身上有了杀气。 眼神也变得有些漠然,一种对生命的藐视。 就连后院里的宠物,现在都躲着他走。 暗卫被李子航的眼神,盯的坐立不安。 想了一下后还是开口。 “小爷,听说狗五爷,这次为了那些拓片。家里损失了不少人手。十多个人,进墓后,再也没出来。” 暗卫说完这些话后,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 李子航原本还在柔腰的手,听到为了他临时起意,想研究一下历史的心思,死了这么多人。手停在腰上,也不柔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李子航心里起了那么一丝愧疚之情。 把手从腰上放下来后,走到麻袋边,解开绳子,看到里面捆绑好的一沓沓纸张。 随后起身说了句。 “知道了。” 暗卫得到李子航示意,他没事可以走了后的表情。 起身拘谨的走出房间。 走出大门口后,摸了一下额头。看着手上的汗,嘴里小声喃喃一句。 “小爷的威势越来越大了。” 如果说老爷子的气势,是泰山压顶,浩瀚无垠。 那么李子航现在的气势,是宝剑出鞘,锋芒毕露。 不过老爷子对自己的气势,能做到收放自如。而李子航却无法做到 所以这段时间,李子航一直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把麻袋,提溜到书房后。李子航把里面一摞摞捆好的拓片倒了出来。 八捆拓片,散落在地上。 其中还有一个铁盒子。 李子航把铁盒子打开后,里面全是一张张墓地里棺裹的照片。 还有墓地里壁画,石碑的照片。 随后李子航开始,翻起那些拓片。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在李子航看各种扩印拓片中过去。 三个半小时后,他翻到其中一捆拓片时,里面有一张是带血的拓片。 后面一张拓片,上面更是有半个血手掌印。 李子航看到这些,心里有些怪罪起自己。为了他一时的兴趣。 却填进去十多条人命。还好这段时间已经见惯了鲜血。 不管是人血,还是动物血都不能让他动容。 活动一下脖子,接着看那几张带血掌印的拓片。 其中一张,却让他表情疑重起来。 小心翼翼的把那份,折成四叠,带有半截血掌印的拓片打开。 上面,完整的拓印出石碑上的碑文。 整个拓片尺寸有些大。 高一米五,宽50厘米。 上面的墓志铭却让李子航大惊失色。 只见墓碑图案,上面神龙缠碑,下面玄武抬棺,左边白虎哮月,右边朱雀飞天。 墓志铭,用隶书刻印。他认出其中的碑文名字。 居然是,梁孝王刘武之墓。 连猜带蒙,算上认识的字。磕磕碰碰,看完了墓志铭。 最后碑文右下面却有,一个刻印,虫鸟篆的印章。 直到看到那个石刻,八个虫鸟篆的印章文后。 他整个人都蒙了,先是失神片刻,接着狂喜,最后又不可置信。然后忐忑起来。 一瞬间各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李子航,激动万分,小心翼翼的轻轻放下拓片,手边抖边小心把它折好。打开书房的保险柜,把拓片纸放进去后。 这才,激动万分的冲出房间。 随后,扛起院子里的自行车,就冲出了大门。 这时他被牛踢的后腰也不痛了,手也不抖了。 如果这时他赤裸上身,就会发现一个白虎纹身,出现在他背后。 可见他情绪激动到什么程度。 李府大门外,李子航暴力放下自行车,骑了上去。 立马,脚站自行车脚踏上,然后开始发力。自行车跟射出的弓弩箭一样。瞬间窜了出去。 一路风驰电掣,就往九门提督家骑去。 街道上,认识他的人,看见他把自行车骑的如此飞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一些想跟他打招呼的人,还没张口,李子航就以闪电般的速度,路过他们身边。带起来的风,吹动他们的头发。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是,拓片上那八个虫鸟篆。 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加上车速过快。 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 一路上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与谩骂。 一路上都是,在你丫赶着投胎。 报丧都没你丫,这么急的国骂中,穿梭在大街小巷。 李子航哪有心情跟他们扯这个皮。 这会自行车链条,都恨不得蹬出火花来。 半个小时后,才有些气喘吁吁的到达目的地。 第122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大哥们,我这是小说,小说,小说。不是历史文献。别抬杠,还有后面会写关于主角,主线剧情开端和由来。看的是故事,看的是年代文的味道。没有任何别的寓意。) 书接上文。 李子航一路上风驰电掣的速度,都超过了马路上的公交车。 前门,九门提督关大爷家门口。 李子航,急刹车的停下自行车。 车胎都被磨的冒出青烟。 下车,敲门。 急切暴力的敲门声,让屋里的关大爷,骂骂咧咧的出来开门。 “来了~来了~” “催命呢~” 边走还边咧咧。 “还敲~外面的没听见~ “报丧呢~” 李子航哪有心思跟他斗嘴,门一开。 立马冲了进去,没等关大爷缓过神。 李子航就三步并做两步走,直接越过他。去到关大爷的里屋。 看着书架上的书,立马翻找起来。 关大爷这会站在大门口,愣愣的看着去了自己屋子里的李子航。 愣了好一会,才关门大声向屋里开口说话。 “我说,你小子真把我这当你家了。以前三天两头来,就不说了。最起码客客气气的。” “今天你这玩的哪出?” 边说边往自己屋里走。 看着李子航毫不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翻找书架子上的书。 乐呵的嘴里开始贫了起来。 “小子,找什么。你好歹吱一声。” 李子航这时心急如焚,哪里还想跟他斗嘴。毫不客气的说。 “老头,我上次看的那本,孤本印章镌刻大全放哪了。我急着用。” 关大爷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架。听到李子航说要找的书,连忙把他拉开。 “行了小子,我给你找,你这跟土匪进村似的。” 说完,把书架最上层角落里的一本书抽了出来。 李子航看到他手中的书,然后直接上手夺了过来。 随意的翻了几下,确定是自己要的那本。转头又急匆匆的往外跑。 边跑边喊着。 “谢了老头,过两天小爷请你去老莫大搓一顿。” 话音刚落,人也到了门外自行车旁。 随手把书别在裤腰上,骑着车就往家跑。 来时风驰电掣,与公交车赛跑。 回时追风逐电,穿梭在人群中。 李府。 李子航书房。 喘着粗气的他,坐在书桌旁。 翻找着,古今篆刻印章大全。 直到,找到那张与拓片上一模一样的虫鸟篆后。 一下子让他屏住呼吸,一边看着上面的图案,一边跟拓印上的图案做对比。 书上的内容,也是对始皇帝传国玉玺的描述。 上面的八个虫鸟篆文正是,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李子航此时此刻已经激动的不能言语。 手也颤颤巍巍,摸着拓片上的印章镌刻。 放下书本后,由于太过激动,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八个虫鸟篆文。 嘴里喃喃重复道:“既寿永昌,既寿永昌。” 随后他直接跑到院子里,做起原地后空翻。 一连翻了二十多个,才被回来的奶奶和九奶两老姐妹,叫停。 奶奶乐呵的问。 “孙子,你这练翻跟头,怎么想去唱戏当武生。” 李子航听见说话声,这才停止翻跟头。 停下来看着老姐妹俩。 九奶更是上前,拿出手帕给他擦汗。 一边擦汗,一边满脸宠溺的说。 “小航,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奶奶帮你擦擦汗。” 被九奶温柔擦汗的李子航,这时已经平复了心情。 站在原地,任由九奶,给他擦汗。 奶奶在旁边问他,这玩的哪出。 “你这个点不应该在屠宰场嘛?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李子航半真半假的把,牵错牛的事情说出来。解释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九奶没完没了的擦汗,让他有点无奈。 直接上手拿过九奶手中的手帕。 囫囵吞枣似的,在头上随便擦了两圈后。这才把手帕还给她。 “九奶,奶奶,我先回屋了。” 九奶看着手中的手帕,笑骂着说。 “这个臭小子” 回到书房里,经过这一打岔。此刻他的心情平缓多了。 坐在背椅上,拿着拓片跟书本来回比较阅读。 获得至宝的他,非常想找个人分享喜悦。 脑海里想了一圈能分享的人,也只有老爷子了。 可惜他爷爷不在家。 李子航研究拓片上梁孝王刘武的墓志铭。 想着关于他的生平事迹。 随后隐约记得老爷子书房好像,有一本,记载刘武的秘闻孤本。 想到立马行动。 问刚回来的奶奶,要了老爷子,书房的钥匙,打开书房门后开始翻找,书架子上的各种书籍。 老爷子在家,一般都不会,把书房上锁。上锁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防猫。 前段时间,大花趁着老爷子出门,然后偷偷溜了进去。 把老爷子书房一块徽墨,扒拉到地上,摔成几节。要不是雨水求情,三只猫早就被老爷子赶出家门,做流浪猫了。 翻找了一会后,找到目标书籍,一本叫(孝王武,密史)的书籍。 李子航拿着书籍,坐到老爷子的太师椅上,开始阅读这本密史。 看着书上的内容,这才了解到梁孝王的秘密。 刘武是汉文帝刘恒次子,汉景帝刘启的一母同胞弟弟,其母为窦太后。西汉梁国诸侯王。 此人,在西汉时期可谓是整个王爷中的佼佼者。 受窦太后的宠爱,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宠爱到让其皇帝儿子汉景帝,死后传位给其弟梁孝王。 虽然没得到同意,但刘武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享乐,可见其有多么受宠。 梁孝王,此人在活着时期,其坚拒吴楚七国之乱,为维护汉朝天下,扞卫国家统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开创了西汉梁国文化的繁荣局面。 加上其生前功绩,受太后宠爱,又是皇帝亲弟弟。 活着时候生活上奢侈豪华,死后陵寝规模。更是超过汉朝绝大多数的王爷和皇帝的陵寝。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其死后墓志铭碑文上会有,传国玉玺的印刻。 据多部野史家族本纪,记载。 梁孝王,生前为自己修建七座北斗七星墓。 七个王寝,是顺着北斗七星的位置,在中华大地上不同的地区,修的七个王陵。 刘武作为当时西汉,最有权势的王爷,更是活了70岁。 其生前动用十几万人,为其修建陵寝。时间更是长达半个世纪。 七星王陵,被修建的规模程度,已经超过了当时的两位皇帝。 据传梁孝王之七星墓,七城十四殿。 富丽堂皇,陪葬品更是旷古烁今。 当然墓中危险程度那也是相对而论。 七城十四殿,一城是一墓。 前后两殿,如皇宫。 据传七城,分别是。 修罗城,府君城,地藏城,玉京城,昊天城,天龙城,紫薇城。 对于十四殿的记载,已经绝迹。世人不可得知。各种史记上也是寥寥几笔带过。 对于七星墓的具体位置。那更不得而知了。 除了少数研究他的民间,专业地下工作者。 其余世人,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过七星王陵这个名字。 老爷子书房内,李子航拿着拓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那八个字仿佛有了魔力一样。时时刻刻回荡在他脑海中。 不怪他,只能说传国玉玺对国人的吸引力,那是从古至今刻印在,每个华夏人的基因里,世代相传。 如果有人拿着蒙娜丽莎的微笑,来跟他换这张拓片,他会微笑的轻轻说出滚字,让其离开。 可想而知,这张带有传国玉玺印章的拓片,在他心里重要到何种程度。 接着看密史。 书上一一对七城大致的记载。 修罗城。 其名修罗,直译为“非天”,六道之一。 墓中四周,城墙围绕。 一条五米宽,全路由玉石修建的修罗道路。直通墓中两殿。 修罗道路两边十步一岗, 立有守护神像。 神像五十。异兽二十五。 由阿修罗,阿须罗、阿索罗、阿苏罗、阿素罗,阿须轮。六位修罗道大神看守。 玉石道路直通城门。 城门口竖一大石碑。 上面刻字。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至于墓地城门外的记载,到此结束。 下面的书籍断断续续,重要的内容少了十几页。 没头没脑,里面写的神乎其神,快赶上神话故事了。 因为中间断断续续少了十几页。内容连不上,李子航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兴趣也就没那么大。 耐着性子,又看了几页。 其中记载一个有关十字幽谷的内容,中间还有一首诗。引起了他的注意。 牛头马面两扇门,地狱冥风吹人间。 十字谷下十字路,四路通向奈何桥。 阴兵骨将驻扎地,十殿阎王审众生 莫踏幽冥十字谷,否则生去魂不归。 最后隔着少了的两页。作者留言。谷中有人魔。生人勿近。 看的他莫名其妙的。 最后看了一眼此书作者,居然发现还是他老李家的人。 名叫李长生。 他看到这个名字,脑子里突然想到他家12字辈分表。 心里猜测,搞不好写这本密文的,还真是他家老祖宗。 就是不知道为啥,其中会少了那么多页。 心中有些疑惑的他,又把书本的内容给,从新看了一遍。 这次一字一句的看下来,真让他看出几个关键词。 武王七星墓,十字幽谷,人魔,聚将鼓。 人魔令,天魔令,人魔窟,虎穴。 这些词看着很玄幻。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总共50来页的书。 其中断断续续,少了十几页。 那十几页的内容,还都是关键内容。 要是他跟普通人一样,这些内容也只当个玄幻故事看。 可他身怀特殊血脉,又生在李家,这种顶层世家。 知道太多,常人不知的秘密。 这些内容他不可能当故事看。 第123章 偶遇破烂候 傍晚时分。 从外面,回来的老爷子看到孙子。 全神贯注的坐在书桌旁看着书。 放慢脚步,轻轻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到李子航手中的书籍。 咳嗽一声,把他注意力。拉了回来了。 抬头看了来人,李子航赶紧起来,让座。 随后拿着书说。 “爷爷,这本书,是不是咱家老祖宗写的?”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扭头看了一眼书名后说道。 “嗯~” 然后接着问他。 “你今天来我书房,看这本书。是什么缘由?” 没等李子航回答,老爷子就看到桌子上,那张带有半边血手印的拓片纸张。 老爷子看到拓片上的内容后。 神情变得十分严肃。 李子航想看看,老爷子的历史文化功底有多厚。 就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让老爷子先自己猜。 没想到,老爷子看到那八个虫鸟篆后。 突然脑子缺氧,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李子航吓坏了。 李子航,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向下滑的身子。 一边扶着,一边大喊。 “快来人呐~出事了。” “奶奶~奶奶~” “快来人呐~” 这还没等来人,老爷子,突然大口吸气,醒了过来。 看着自家爷爷清醒过来,李子航慌乱的神情,稍微好了点。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连忙要把老爷子从座位上拉起。 还一边说。 “走~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您突然来这一出,差点没把你孙子我吓坏。” 老爷子,满脸惊喜的神情,带有二分嫌弃的看着他。 拍掉李子航生拉硬拽的手。 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然后说道慢慢的说道。 “年纪大了,这突然大喜大悲,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脑子缺氧,气一下子没出顺畅。没事,不用担心。” 这边没说完,外面听到动静的众人,全部冲了了进来。 奶奶急匆匆的小跑进书房,满脸慌张的说,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直到看见书房里,安然无恙的爷孙俩。这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倩婶,九奶,举爷全部进来。 举爷听到老爷子的解释,坐到一旁直接给他兄弟把起脉来。 两分钟过后,举爷说道把脉结果。 “没事,昏厥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气血没供应上。” 听到举爷说没事,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其余人被叫出去后,老爷子这才问拓片的由来,得知是狗五爷送过来的。 背靠在太师椅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皮壳,没牌子的香烟。点燃一支抽了起来。 这时举爷坐在一边,也皱着眉头,看着拓片。 说实在的,不怪老爷子看到拓片,会激动到短暂的昏厥。 玩了一辈子的古玩,谁没幻想过手持传国玉玺。 这东西自从华夏有记载以来。 自唐灭亡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就连有印章的圣旨锦缎,绢布,石刻都没传下来过。 据业内多个专业人士推断,玉玺,应该在隋,唐之前就丢失了。后面的都是当时的皇帝,为显自己皇位是正统,受命于天。 然后根据各种对传国玉玺的描述,再找人重新雕刻新的。 老爷子也不例外,玩古董一辈子。 什么样的珍稀异宝没见过,好东西见多了,自然就会想得到更好的。 所以研究传国玉玺的下落,一研究就研究了大半辈子。 平常古董收藏家,没那个能力。自然也就会熄灭心中的那丝幻想。 可老爷子有人,有钱有势力。还有底蕴。心中对找到传国玉玺多少还抱几分念想。 今天看见拓片上的虫鸟篆,才会激动成这样。 还有一点,这个拓片上的内容,牵扯到李家关于白虎血脉的秘密。 更隐藏了一段,关于李家三代老祖消失的秘文。 这个拓片,能出现他的面前,也是纯属意外。 过去能让传国玉玺,盖章刻印在墓志铭上的人,少之又少。 那种人,哪个不是生前权势滔天。死后陵寝,位置修的让人找不到踪迹,更是危险无比。 那些民间地下工作者,下斗研究墓地。哪个不是奔着金银珠宝去的。 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拓印石碑壁画那玩意。 就算真让他们看见,刻有传国玉玺的,石碑印章石刻,他们也不认识。 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还会破坏石碑墓志铭。 过去能去盗墓的哪个不是因为,活不下去没个正经营生才下斗的。 所以古代包括近代建国前,十个盗墓贼,一半是文盲。 这也导致世面上从来就没,流传过关于传国玉玺的消息。 屋子内,老爷子熄灭了烟。 把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了下来。 让李子航拿着,送到胡同斜对门,暗卫院子领头人手里。 老爷子:“跟他们说,让狗五把知道的一切,都给我说出来。” “剩下的事,孙子,你别掺和了。好奇心也别那么大,真有消息我在通知你。” 李子航拿着玉扳指,满是心事的边走边想。 因为自己的临时起意,害的十多人已经丢了命,这下子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把老爷子交待的事办好后。 李子航叹着气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头戴破席草帽,拿着麻袋的男人,蹲在角落里吃着卷饼。 这一看又让他,呆住了。 李子航跑到他跟前说道。 “三大爷,您,今天什么扮相?这玩起,装乞丐的把戏了。” 还没等对方说话,得嘞~ 他仔细一瞧,这人比三大爷年轻那么几岁。知道又认错人了。 对方把嘴里的小葱卷饼,咽下去后才看着李子航说话。 “小孩,认错人了~” “我可不是你三大爷。” 李子航抱着试探的心思问了句。 “那您,认识阎阜贵吗?” 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子航开口道。 “认识,来这片地区,经常有人把我认成他。不过我们可没关系。就是长的像而已。” 李子航心里想,连着三大爷,小酒馆的片爷,还有此人,简直快赶上三胞胎了。 还有何大清,小酒馆的蔡全无,九门提督,关大爷。 这些人除了年纪上看着有差异。长的几乎一个样。 殊不知,跟他长的像的也有,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李子航才想打个哈哈回去。 就被此人叫住。 “小子,手上戴的铜钱手链,卖不卖。我给你5毛。” 说完伸出5根手指头,脸上还一副你赚了的表情。 李子航心想又遇到一个,有眼力见不要脸的人。 “我说这位大爷,您怎么称呼?” 然后他伸出手臂,乐着说。 “您想在我这捡漏,您还是到别的地转转。” 此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卷饼吃完。 起身站起来,拍拍屁股, 乐着说。 “得~遇到真人了。” 说完,把麻袋往肩上一甩。边走边说。 “我叫破烂侯~” 破烂侯此人,是一个王爷的后裔。 就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还是外孙辈的私生子。 民国后分了一点家产,又因为没个正经营生,四处收破烂。 顺便打着收破烂的名义,捡漏各种文玩古董。 放在过去,他这种人就叫敲边鼓。 到处走街串巷收破烂。 有眼力见打边鼓的人。 靠着低买高卖古董,闷声发大财。 眼力见差的人,全靠瞎猫碰上死耗子。用收破烂的方式,收购文物。 然后在找琉璃厂,古董铺子里的掌柜子掌眼。 是好东西,直接卖给掌眼的古玩铺老板。 真是一文不值的破烂,自认倒霉。 反正当破烂价格收上来的。又不心疼。 过去琉璃厂,多少打边鼓的,一年也没收上来一件好东西。 可收上来一件值钱的古董,那就赚大发了。 不败家,不摆谱,不开店。 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句话形容他们都有点不合适。 他们开张搞不好可以吃半辈子。 佟奉全,不就靠着打边鼓发了家。 十多块大洋收上来的物件,转手卖了上万大洋。 破烂候也差不多。 他唯一的不同,就是卖差留好。 好东西一件都往外不卖。 心里想着关于破烂侯的事。 李子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理会。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渝城。 前光头党,临时国都。 一个破败的小院子里,一个跟李子航长的7成像的小孩。 哭着跑回家,大声质问自己的母亲。 “我是不是野种?我爹是不是光头党的人?” 小孩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伤。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泪流满面的大声质问其母亲。 看着浑身是伤,痛哭流涕的儿子。 顿时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蹲在儿子面前,一把,把他抱入怀中。 一边流泪,一边安抚她的儿子。 “你不是野种,你有爹~你有爹~” “娘,这就带你去找,你爷爷。马上就走” 说完就拉着儿子回屋收拾东西。 女人因为生活的窘迫,让她原本娇艳的容貌,起了不符合岁月的皱纹。头发也起了丝丝银发,衣服上也是打满了补丁。 瘦弱高挑的身躯,也尽显沧桑。 有些人的命运,在这一刻,永远的互相牵连起来。 第124章 鸡毛蒜皮 世间万事纷纷扰扰,有人为了理想高声呐喊。 有人把酒当歌,有人为了生活的琐事,额头上的皱纹从没舒展过。 我们的二大爷刘海中,自从知道新来的副厂长,跟李家有亲戚关系。 一颗跳动不安想当领导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这不,想了几天后。想出一个点子。 既然上层路线走不通,那就走下层路线。 想着前段时间,自己把二儿子打的不敢回家。 跑到李家后门,月亮门那里躲着。 被心善的九奶看到后,于是就把刘光天叫到李家住了一晚。 自从那次过后,老二,老三一被自己轰出家门,那俩小子就躲在李家后门。 一来二去,跟李家扯上了那点关系。 这次就想着让刘光福,刘光天。下次躲李家的时候。让他俩儿子在李子航面前提那么一两句。 殊不知,他自以为是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都是十几岁大孩子了,时不时的就被自己爹一顿打。 周围的小孩嘲笑他们的话都是,你又被你爹打了。 这个年纪段的小孩,自尊心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经常因为挨打的事,被人嘲笑,被人指指点点。 身体上的伤还能,承受的住。可心里的伤让他们表面上,对刘海中言从计听。可暗地里恨不得自己老爹,在上班时出了意外。跟贾东旭他爹一样。死了算求。 心里对刘海中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年纪小,没地方去。但凡有个地方能收留他们,给口饭吃。 他们估计早就跑了。 还想让他们说好话,给李子航听。做梦去。 这不,今天下午放学,刘光天被他爹又打了一顿,赶出家门。 刘光天,脸上顶着一个五指头印,捂着脸,脑海里回想着老爹,临出门交待的话。让他去李家时,要把他交待的话,说给李子航听。 没了办法的刘光天,就这样又被李家收留了。 小客厅,李子航拿着两个热好的馒头走了进来。 看着边吃边默默流泪的刘光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李子航,把刚热好的两个馒头,轻轻放到,茶几上的剩菜盘子里。 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流着泪吃饭。 对于刘光天两兄弟的遭遇,他只能抱着同情的心态。 没办法,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外人真说不上话。 没亲没故的。谁有那个闲心情操心别人的家事。 上辈子,他家再穷。只要他不犯大错。他爸也不会动手打他。 这辈子别说有人打他,小时候他磕了碰了,爷爷奶奶都心疼坏了。 那真是捧在手心里怕丢,含在嘴里怕化。 所以看到刘光天这个模样,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看着刘光天快速大口吃着饭菜。 心里却想着怎么帮他的事。 不怪李子航会同情他,太惨了。 就光他知道刘光天挨打的原因,那是稀奇古怪的,让正常人想,都不一定想得到他那些,挨打的原因。 刘光天在家多喝了半碗稀饭,导致他大哥没吃好,挨了一顿骂。 他就反驳了一句,自己到底是不是刘海中儿子。 就这一句话,坏事了。 跪在地上,被刘海中拿着皮带抽。 放学晚了,忘了收被子。好家伙,刘海中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上去。 因为在屋子里玩,打扰到他大哥学习。 尼玛~刘海中打起他来,就跟打杀父仇人似的。 要不是二大妈,跟院子里的人拦着。 刘光天高低会被打个,在床上躺几天。 更奇葩的,有一次刘光天,在院子跟人抱怨了一句,说他爹偏心眼。刚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刘海中听见了。 好家伙,竹竿做的大扫竺,都被打劈。 吃个饭,多夹一筷子菜,都得小心翼翼,看着刘海中的脸色。 刘光福,因为年纪小。挨打的次数还少点。 刘海中的火力全部,集中在老二身上了。 不怪原剧情,刘光天会那么恨他大哥。也不怪他会那么对刘海中。 说句难听的,他还不如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 福利院的孩子,虽然没人疼没人爱,最起码吃饱喝足后,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被打的浑身是伤。 哪怕被人欺负,最多就是福利院里的大孩子欺负小的。 哪像刘光天这样,如果三天没挨打,他都觉得,他爹准备赶他出门,不要他了。 李子航看着已经十六岁的刘光天。 想着留个后手,以后起风的时候,让他打下手,跟原剧情一样,聚集一帮人。来守着他家。 这两年他一直都在做这事。算了算时间,等起风后,这些小孩,就能为他所用。 还安排了那些暗卫,做着同样的事。让他们在学校当校霸,街道上当孩子王。 跟传销似的,大哥收小弟。小弟再收小弟。 等那个时候,这群小孩的作用可大着去了。 “光天哥,你学习怎么样?” 刘光天听到问话,抬头看了一眼李子航,边吃边说。 “不怎么样,高中和中专是没指望了。” 随后低着头,接着吃。 李子航乐着说。 “光天哥,明年你中学毕业后,我给你安排个活,你觉得怎么样?” 刘光天一听这话,嘴里的馒头都不嚼了。抬着头看着他。 直接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然后满脸惊喜激动的看着他说。 “谢谢你,小少爷。我~我~” 此时此刻刘光天,激动的都说不出话。 泪水不自觉的又流了下来。 好像想到什么,刘光天放下筷子,走到李子航面前,直接跪下给他磕了个头。 李子航赶紧起身,把跪在地上的刘光天扶了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 刘光天起来后,擦了一把泪后说。 “小少爷,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赶鸡。” 李子航要的就是这一句话。 安慰了刘光天一会后,就让他接着吃。 然后扭头出去,又给他加了一碟酱牛肉。 不怪刘光天会这样,这年头一个工作岗位,多难弄啊~。 按照刘海中的德行,以后他工作的事。十有八九得自己想办法。 有门路的还好,没门路的。找对人了,还要花大价钱才能,弄个工作。 这年头工作是世袭制的,老子死了儿接班。一个萝卜一个坑。就跟后世的烟草集团一样。甭管你学历有多高,想进去,呵呵~ 除非你爹你妈,也在里面上班。 现在工作岗位,就是母胎遗传,血液继承制。 除了那些高学历的人,国家还分配工作,其余的自己想办法。 所以这个时期,街道上没工作的年轻人到处扎堆,混圈子。 层次高的混圈子,叫顽主。 层次低的混圈子,叫氓流子。 书归正传。 刘光天此时恨不得立马就毕业。然后就搬出那个让他,痛恨不已的家庭。 李子航的一句话,一顿饭。让刘光天心甘情愿的给他,卖了一辈子的命。 包括后来的刘光福。两兄弟被李子航拿捏了一辈子。 李子航的所作所为,让刘光天身在黑暗中,好像被一道光照耀温暖了他。 时光交替,日月轮换。 拿着老爷子扳指的暗卫,收到李子航消息。 马不停蹄的开始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去做事。 四九城,南城一个,一进四合院。 里面住着三户人家。 这三户人,全都是李家暗卫住所。 东厢房内。 此时此刻,五人的对话,就是关于这次的行动安排。 “主子发话了。不管用多大的代价也要把,武王墓的情况摸清楚。” 其余四人,听到话后。抽着烟,想着对策。 其中一人弹了弹烟灰后说道。 “南北两派的摸金人,九门行踪开始隐匿。 卸岭力士魁首。陈玉楼,自从瞎了以后。没了消息。” “摸金校尉,第三代人,杨方、胡国华。只有胡国华,还再露面。其余人不见踪迹。” “第四代人,瞎老义和张葫芦。这两人都还在江湖上” “搬山道人,现在只剩鹧鸪哨了。” “发丘天官,那是长白山张家一脉单传。我们的面子,还够不到那,除非江南祖家出面。” “五脉现在,已经不再从事倒斗了。想请动他们很难。” “一保,二令,四派,五脉,九门,能用的就剩下那几个人了。” “还有咱们的人魔令,也只有两人,能露面。其余人,不能动弹。” “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十人能用。” “剩下的都是半桶水,去了也只能当炮灰。” 拿着老爷子扳指的头领,看着手中的玉扳指,不知想什么。 房间内,过了很长时间再也没有人出声。 暗卫领头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先不管别的,老三,你去把能联系到的人,全部集结起来。” “把那些,人情,香火全用了。” “实在不行,请示主子。敲聚将鼓。” “老五,你去收集有关,武王墓一切的信息。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把握。” “十一,你去准备家伙事,把能用的都带上,跟那边地头上的人打招呼。还有多弄几个官方身份。到时候说不定能用的上。” “剩下的事等全部准备齐了。咱们直接出发。这段时间,有事你们自己商讨,我去虎穴,请那两位。”…… 第125章 好难啊~ 风卷云涌,岁月变迁。 最近树欲静而风不止,风分两头吹。 兔熊开始吵架。 左风有些盖过右风 九之文化正式归纳。 社会风气,以工农兵为荣。 唐筛九之文化,也以我是大老粗为荣。 现在人们抱着一本小人书。 你要是记不住那些话没关系,被人怼的时候。记得主动认错,虚心学习。 还有一点,千万别损坏那些海报。 没人看到还好,被人抓了把柄。 轻者接受爱的教育,重者牢房吃皇粮。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半人像。 没钱买半人像的,买个画像挂在家里。 李家自然也不例外。影壁墙下竖立一个半人高的,半身像。 一打开门,就能让人目睹。 现在那些文人,过去富,业,资不好的人,都把头块插进沙子里。生怕别人注意。 那些过去的遗老遗少,也不摆谱了。 也不张口闭口,我们祖上什么什么了。 那些富农,小业主,小资本家,大资本家。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娄半城现在,请客吃饭都不出去。 就在家找厨子上门。在家请客吃饭。 前几次,还找傻柱上门做过几次饭。 收到回礼的傻柱,提着手中的东西。 又拽成二五八万,那个死德行,让人看着就想忍不住算计他。 太他妈可气了。现在家家户户,由于票据的问题。谁家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 那都不得了。 这玩意,三天两头大鱼大肉的。吃饭还他妈不关门。 都馋哭院子里好几个小孩。 傻柱,还得意洋洋,那副嘴脸。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现在,贾家算计傻柱,全靠秦淮茹。 秦淮茹时不时的去找傻柱,以给他介绍对象的名义,从傻柱家拿了不少好东西。 别人想算计傻柱那点东西,就会上门找他喝酒,一顿马屁给他拍晕。 然后在混吃混喝,走的时候还带点剩菜。 聋老太太,也开始以院子里,老祖宗的身份自居,还传出她给红赫军捐过款,送过鞋。 有几次,傻柱在刘铁牛面前得瑟。 被铁牛媳妇,数落的抬不起头。 说他,二十一岁的人了,相亲几十次了。也没娶上一个媳妇。不知道每天得瑟个啥! 要不是李家可怜他,他还能有今天。 说他,邋里邋遢,就他那个样子,谁给他当媳妇,要不就是瞎了眼,要不是日子活不下去。不然正常人能看得上他? 也不怪傻柱得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何大清走门路,给他一家弄个好成分。还给他留了两间房。 他自己有正式工作,还有两间正房住着。 这年头,有多少人家,一家四五口,就挤在一个三四十平的小屋。 外加他买了手表,还有自行车。 这个票据时代,买辆自行车和手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钱都还好说。 一张自行车票,就能让人干瞪眼。 还要一定数量的工业票。 自行车票,都是到了一定级别,工龄到年数了。单位里才给发的。 你要是得罪领导,那你等着~ 要不你就到黑市上买。好家伙,现在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价钱都快赶上一辆车钱。里外里谁吃得消。 上辈子傻柱混了大半辈子,都没混上一辆自行车,就说明了太多问题。 手表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些条件加持下,傻柱现在的择偶眼光高着呢。 不是城市户口不要,成分不好的不要,长的丑的不要。 就他那个德行,人家女孩都符合这些条件,人家也看不上他。 这就导致他相亲几十次,都没成功的结果。 李家现在,也低调了。 老爷子自从合营过后,现在天天待在后院做木匠活。 要不就研究老物件。偶尔出去拜访一下老友。 从祖籍回来后,李子航看上了老家的千工拔步床。 这件事也被奶奶,说给老爷子听了。 然后回家,弄来上等金丝楠木。亲手给他做床。 用老爷子自己的话说,千工拔步床。以前都是嫁妆,父亲从女儿出生后,就开始做床,亲手一锤,一凿刻出来的。 老爷子,虽说不用嫁孙子。 但这床还是自己做出来最有意义。 于是一有空,老爷子就拿着图纸,在后院跟举爷两人做木匠活,打发时间。 香江。 太平山顶,一处豪华别墅里。 知命之年,气势威严的李家二爷,三爷聚在一起聊天喝茶。 李家二爷(本名李先文。) “老三,大哥传来消息了。让我们准备一批装备,送回内地。” 李家三爷(本名李先武),品着雪茄。开口说道。 “那些单子,我看了。大哥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现在,内地形势越来越严峻。跟他说了几次,让他过来。他怎么就不听?” 说完,满脸忧愁又无奈的叹着气。 李先文,端着茶杯吹了一口热气说道。 “过来?咱爹,咱妈,还有祖宗棺材板,都在祖坟里埋着呢!还有我们,那两个大侄子和小侄女的事。” 停顿一会,眼神有些落寞的接着说。 “不说别的了,就这些事,都是他一辈子打不开的心结。” “还有,跟着咱家祖祖辈辈,混饭吃的人。他都没法不管。” “要是十户八户还好,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是多少人啊~” “再加上内地族里的那群人。你说你让他不管不顾的跑过来。可能嘛~” “行了,也别说这些不合实际的话。” “你那边跟毛熊合伙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李先武,弹了弹烟灰,嘴角露出微笑。乐呵着说。 “跟毛熊的生意就是好做啊~” “就那些物资,我一转手,里外里翻5倍。” 说完还伸出夹烟的手,里外里翻了一番。 “就这样,还供不应求。还是大哥有能耐,那些东西运到毛熊国。剩下的事都不用我操心。” “这次我过来,就是跟你商量,建两个万人大厂。来个一条龙的熟食品,香肠,面包,罐头加工厂。从生产,加工,再到包装出货。” 还有,我在白头鹰那边。买了几个大农场,全部土地加起来,都有12万英亩(485平方公里)(差不多快赶上南京市的面积)。 就种小麦,玉米。等明年,咱们就不用收购粮食了。以后再多建几个面包厂。 “老外那边,我都谈好了。 白头鹰,他们不吃内脏,亚洲鲤鱼这类的东西。” “我以处理价钱,大量收购那些,猪,牛,羊内脏,然后在那边建几个大型冷库。” “转手倒腾到香江。这原材料就有了。” “那群白头鹰人,一听我收购亚洲鲤鱼,一个个上赶子来找我谈合作。” “他们政府,还给我补贴。收购一吨鱼,还他妈,给我2美刀。” “我都没想到,还有这好事。里外里等于白送我。” “还有澳大国,一听我去收购兔子。他们政府,就差没给我当大爷供起来了。” “给建冷库。还他妈,给我补贴。我那段时间,睡觉差点都没笑醒。” “这些东西运回香江,都是好东西。兔肉可以做罐头,兔皮我还可以做衣服。” “做成熟食品,罐头,香肠,那根本不愁卖。” “各种岛国,那些本地商,上赶子找我谈合作。” “对了二哥,还有件事,我在南棒子找个商业代言人,暗中控制他。那人也和我们一个姓。” “以后你在那边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 说完还从旁边,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二哥。 李家二爷,看着自己弟弟得意的样。 也跟着笑了起来。 又看了眼名片,上面写着李炳吉。还有地址跟号码。 “行了,老三,你就别得意了。正好,大哥要的那些东西,其中有几样不好弄。” “你既然跟白头鹰做生意,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建厂的事,这好办。黄大仙那片区域。有大量的空地,我招呼一声就能办妥。” “对了,内地祖家来人了。在这边开坛香火。” “我这边正准备药材呢。你赶紧把那些臭小子,叫回来”…… 傍晚的四九城,今天起了大风。 沙尘暴,遮天蔽日覆盖了整个京城。 李子航,放学回来去了趟屠宰场。 被告知,今天的活赶的急。下午就全部弄好了。 于是他又慢慢悠悠的骑车回家。 眯着眼,单手骑车。一只手挡住眼睛,留个手指缝看路,时不时的吐了一口唾沫。 好把吹进嘴里的沙子吐掉。 这年头,因为四九城周边,大肆砍伐树木,土地沙漠化。 一到刮风季,就会时不时的来一场沙尘暴。 好不容易骑回家,在巷子口差点撞到人。 李子航看着差点被撞的人。眯着眼一看,这不是聋老太太嘛? “老太太,这么大的沙尘暴,您在这干嘛?” 由于风太大,聋老太太也没听清他说啥。 一个劲捂着嘴说。 “你说啥?风太大听不清~” 李子航贴着聋老太太的耳边大声说。 “我说~您在这干什么?” 聋老太太,看着李子航说。 “等你~” 李子航听到等他,这心里又嘀咕起来。 这老太太能有什么事找他。 第126章 聋老太太的过去 得嘞~ 还是把她扶回屋再聊。 别一会又被风刮倒了。 把自行车放在四十号院大门口,房檐下。 扶着聋老太太就往四合院里走。 这个点,基本上,上班的都还没回来。上学的,都在屋里写作业。大姑娘小媳妇,老妇女。也都在屋里切菜做饭。 一路打了几声招呼。安全的把她送回家。 回到屋中,李子航拿着热水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后。 开始跟她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她的过往。 “老太婆我啊~,这辈子,错事也做过。好事也做过。” “可我真没想到,我最后落下这个结果。” “以前想着,等老了。不能动了,我就去护城河里,一头栽下去,一了白了。” “可这年纪越大,越害怕死亡。总想着,在活一天。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 “回想以前做过的事,我是历历在目。”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呀~我也不是个老好人呐~” “为什么会落个绝户的下场。” 李子航看着情绪激动的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老太太,双手握着拐棍,说到激动的时候,拿着拐棍直往地下戳。 “当年,我也是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还读过私塾。” “上门提亲者,不知几何。” “奈何,那个时候,我爹一心想要攀高枝。把我送到一个贝勒家做小妾。” “我以为,我进了福福窝,可没想到。大宅院里的龌龊事,那是每天都在上演。” “后院里,为了争风吃醋。上演着各种把戏。” “后来,我给贝勒爷,生了一个儿子。由于我不争不抢,母凭子贵。贝勒爷,反而对我宠爱有加。” “就这样,我以为我会过一辈子,没想到。大清亡了。” “民国元年开始,贝勒府,一年不如一年。直到后面因为,复辟帝位的事。” “王爷府,也跟着倒霉。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当时的这套宅子,就是王爷送给贝勒爷住的宅子。” “后来局势越来越坏,贝勒爷就把这套宅子卖给你爷爷了。” “那时候,我跟着贝勒爷,也搬出去住。” “我儿子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管不住了,慢慢的沾染上鸦片。” 聋老太太说到这时,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那个时候,对我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鸦片那玩意,一沾上,就戒不掉了。” “我儿子,为了抽大烟。把当时的家都快败光了。贝勒爷,看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我们娘俩留了一笔钱。就回山海关找皇帝去了。” 老太太说完擦了一把泪,又接着说下去。 “等贝勒爷走了以后。眼看着儿子因为抽鸦片,把自己抽的骨瘦如柴。跟个鬼似的。” “我下定决心,帮儿子戒鸦片。有一次趁着我儿子抽鸦片睡着了。我就找人给他绑了起来。” “等他醒来,烟瘾又犯了。发现自己被绑了。” “于是又喊又叫。我受不,儿子的哭喊声。 我就把门锁上。把他关在屋里。跑了出去。” “后来我在院子里,听见儿子没了动静。” “赶紧跑回去看。” “打开门后,我那儿子由于挣扎的太过厉害。浑身都被绳子磨破了。” “他实在受不了,烟瘾犯了的后遗症。” “绑在梁柱上的他。用后脑勺撞柱子。撞到只剩下一口气,直到我进去后。” “跟我说,对不起我。下辈子改邪归正,再做我儿子。” 聋老太太,说到这时。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如下雨般掉落。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有万分感慨。 时也命也~ 安抚了好一会,聋老太太。 这才让她,平静下来。 “我儿子死了以后,中华大地也开始沦陷。我跟贝勒爷的联系,从此后也断了。” “后来我就靠着贝勒爷,留下的钱财过日子。” “直到,你爷爷处理这套宅子,我从房牙那里听到消息。” “我就用剩下的钱,买了现在的这两间屋子。” “这两间屋子,也是以前我在贝勒府,当小妾时住的屋子。” “小少爷,您就可怜可怜我~” “老太婆我实在没了办法,想安稳度过余生。所以才编个瞎话,说自己给红赫军送过草鞋,捐过款。” “如果膈应到太太和老爷。我在这跟您赔不是~” 搞了半天,李子航这才明白聋老太太的用意。 她是够不着老爷子跟奶奶。 所以才在门口守着他,再来个真情实意。 最后达到可怜她的目的。 她怕李家被膈应到,会出来说话。 这才来这么一出戏,演给李子航看。 让李家别站出来说话,揭穿她。 让她以这个院子,老祖宗的身份过下去。 明白了,这下全部明白了~ 外面狂风四起。屋内唉声叹气。 相比聋老太太的故事。 有些人的命运更加忐忑。 四九城周边乡下。 一座青砖碧瓦的宅子里。 胡国华,坐在中堂里,看着此人。 沉默许久后,开口说道, “这次过后,你我两清。” 来人正是,老爷子的暗卫。 他来找胡国华,就是想请他去一趟。 荡山十字幽谷,武王墓。 胡国华此人,凭借半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在盗墓界也闯出不小的名声。 早年间,他做过光头党的逃兵。 后来偶然一次机会,被老爷子的暗卫所救。于是胡国华,为报救命之恩。 当时,一时嘴快。 说欠暗卫一条命。以后能用到他的。只要不杀人放火,干丧尽天良的事。 他都会无条件帮暗卫做一件事。 后来胡国华,阴错阳差下,拜师学会风水秘术。 在南北盗墓界,闯下不小名头。 然后又遇到,被老爷子叫去,收冥器的暗卫。 这一来二去,又联络上了。 胡国华作为摸金校尉第三代传人。 又自学半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他现在也属于,盗墓界顶层人士的存在。 这次因为老爷子的事,就把香火之情给用掉了。 暗卫无忧无喜的说。 “放心,这次准备的很充足。九门,五脉,四派,二令都聚集在一起了。” “还有各种先进的装备。我们也在收集,所有关于武王墓的信息。” “就算此墓是龙潭虎穴,我们都能闯个来回。” 胡国华听见,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地下工作者全部聚集在一块。 激动的站了起来。 然后连忙问。 “此言当真?” 胡国华这么激动也是有原因的。 作为这行的高手,谁不想见识更厉害的同行。 以前没机会,也没那么大的脸。 只能遗憾听着那些行内高手的名字。 这次终于能跟那些,如雷贯耳的人物接触,能不让他激动嘛。 暗卫抽着烟说。 “放心,等全部安排好后。会通知你的。” “这段时间你也多准备准备~” “毕竟那个墓,非比寻常。古往今来,死在那个墓的人不在少数。” “人魔的事,你也听说过那么一两句。”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武王墓里有人魔。” “不过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找到应对的方法。” “就跟你说这么多了,我先走了。” 凤兮归来,岁月轮转。 四九城,南锣鼓巷李家。 刚从聋老太太那回来的李子航, 就看见,奶奶脸色阴沉,拿着戒尺。 站在院子里,大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大傻问话。 “你大声回答我,弟子规中。” “势服人,心不然,理服人,方无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大傻来到李家这么长时间,弟子规早就背的滚瓜烂熟。 大傻虽然外号叫大傻,但人却一点都不傻。 反而精着呢。只不过精明没用在学习上。 只见大傻跪在地上,低着头。大声回答这句话的意思, “用势力去使得别人屈服,这样别人心中一定不会服从。 用道理去使人信服,这样别人才能够无言以对。应该以理服人,而不要以势压人。” 奶奶听到大傻的回答后,更生气了。 质问他。 “你既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还做出欺负同学的事。” 大傻这时也不敢说话,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奶奶一眼。 对于奶奶管教家里孩子的事。 谁也不敢插手,更不敢护着。 奶奶拿着戒尺,对着大傻的背上。 狠狠的打了三下。 然后质问他该不该打。 大傻有点委屈,但还是说自己该打。 奶奶也看出了他的委屈,于是又说道。 “道人善,即是善;扬人恶,即是恶。给我回答这句话的意思。” 大傻这会委屈的眼泪唧的。 但还是低着头回答。 “传播别人的优点,就是善行;宣扬别人的缺点,就是恶行” 奶奶背着手拿着戒尺,站在大傻面前。听着大傻的回答。 脸色稍微好点的说。 “很好,你还能记住这些,也对得起我苦心教导。” “为什么,要揭人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句话,你不知道?” “你还委屈了。要是你不嘲笑别人,别人能骂你?” “你不揭人伤疤,别人能跟你动手?” “还仗着自己的武力,欺负同学。” “你举爷爷,教你练武,是让你欺负同学的吗?” 说完,又拿着戒尺,对着大傻的背上狠狠的抽了三下。 大傻本来就觉得委屈,这又被打三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哗哗的往下流。默不作声的哭泣起来。 奶奶看到大傻这副模样,心里的气也消失大半。 于是让他起来,该干嘛干嘛去。 第127章 风涌云卷 晚饭过后,大傻老实回屋做作业。 李子航看到他默不吭声的回屋后。 也把剩下的饭大口扒拉完。去大傻屋里看看他。 大傻现在住的屋,是东厢房两间小客房中的一间。 大傻坐在书房边,背对着门口。 李子航敲了敲半开的门后,自然的走了进去。 坐在大傻的床上,看着他低头不语,认真的写作业, 对于李子航的到来,头都没抬一下。 李子航主动开口,找话题。 “今天,又怎么惹到奶奶了?” 大傻装没听见,不搭理他。 李子航看着跟小孩子一样的他。 没忍住笑出声来。 大傻听到笑声,扭头看着李子航。 满脸怒气的问。 “你在笑话我?” 李子航赶紧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没,没有那个意思。这不看你撇个嘴,看着搞笑。这不没忍住。” “跟哥们说说,你今天犯了啥错?惹得奶奶生这么大的气。” 大傻,依旧没理他,自顾自的写作业。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没啥,今天放学,你去屠宰场后。刚走出校门,碰到三班的,棍子头。” “最近他穿了一双新球鞋。那到处炫耀的嘴脸,我看不下去。” “就在校门口,说了几句嘲笑他的话。” “没想到,他居然反过来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被爹娘赶出去住到别人家。” “我这不就没搂住火,说他爹死娘跑,吃百家饭长大。” “现在靠着他爹的战友过活着,居然抖起来了。” “这不,一下捅了他的心窝肺管,他就跟我动手。” “然后还没打过我。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对于大傻的遭遇,只能怪他活该被奶奶打。 他们学校,前言就说过,不是成绩好,就是各种二代,三代。最不济的也有父辈老战友照看着。 被大傻戳心肺管的人,就是这种情况。 对方老爹牺牲在北半岛战争。 娘又给他找个后爹。 大傻这捅心窝肺话,不跟他打起来才怪。跟大傻开会玩笑后,李子航看他心情好点,也就没打扰他学习。 刚走出东厢房门口,就听见有人敲门。 得嘞~ 开门去。 李子航把大门,木头横梁插销。横竖两根大木条,全部抽出来后。 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直接惊呼道。 “十一祖?” 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请人进来。 这边李子航还在跟十一祖絮叨着。 后院老爷子跟举爷,下着象棋聊着天。 老爷子手持红子,开局来个仙人指路。 然后开口说道。 “老弟,香江那边,我让人准备的东西,估计下个月就能到。” “南北两届的土夫子,我也让人通知了。” “人魔令也动了。剩下关于,武王墓的信息。就靠你从祖籍那边要了。” 举爷手持黑子,回了一个当头炮。 然后说道。 “咱家世世代代,研究白虎血脉。二代,三代老祖,更是挖掘不少古墓。” “就是为了能破解血脉晚年不详的事。” “内族中有不少,老祖们的笔记。” “我让人送个消息,笔记最多一个月就能送过来。” “争取在鬼门关大开之时送过来。” “错过了这个日子。还得等一年。” 老爷子看着棋盘,来个炮五进四。 直接单吃黑兵,控马,牵持黑车。 老爷子:“老祖的笔记我看过一些。” “三代老祖,最后消失的地方,根据三代,四代其他老祖的笔记。就是武王七星墓。”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座,但是根据所有信息的结合。” “很有可能,就是砀山修罗墓。” “还有那位消失前,留下关于传国玉玺的印章镌刻消息。” “在对上,九门前几天送过来的拓片。” “十有八九,老祖就应该在那里。至于是死是活。谁也不敢肯定。” 举爷,反手吃掉老爷子一颗棋子后,感叹的说。 “血脉啊~没有一个是无瑕的。” “麒麟血脉,容貌不老,诸邪避退。” “可后遗症太大,近亲结合,血脉提纯。后辈越来越少。失魂症越来越严重。” “凤凰血脉,老而不死,人嫌鬼弃。能继承者,每月一次承受浴火浑身之痛。” “青龙血脉,一代一人。永镇天门。永远只能承受无尽寂寞。” “玄武血脉,沉睡万古,如此长生,生不如死。” “白虎血脉,长命百岁,战力盖世无双。却落个晚年不详。” “人魔这一词,就是从咱们这传出来的。” 这些人世间,最特殊的血脉,没有一个能见得了光的。 一个个最后活的生不如死。 可笑那些掌权者,还一个个寻长生。 随后举爷,举棋不定了好久。 才想下定决心的说。 “这次我会敲响聚将鼓,剩下的事,一切都看天意” 说完,落子。 单车进宫。 十一祖的到来,让全家惊喜万分。 奶奶也换了身做姑娘时穿的衣服。 在老祖宗面前,谁也不敢用年龄说话。 对于老祖宗第一次登门,这是当家主妇必须遵守的礼节。 当然,也仅限第一次见面,不然天天让奶奶穿小姑娘的衣服,她也受不了。 把老祖宗请到北房正厅里后,李子航去后院叫老爷子。 后院被打断对话的两人。听到老祖宗的到来,赶紧放下棋子。 整了整衣服,这才去迎接老祖宗。 北屋,中堂。 老祖宗,坐着品着茶。奶奶站在下首位。小心翼翼的伺候回话。 直到老爷子两兄弟的到来,才打破这拘谨的气氛。 老祖宗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 招了招手,示意李子航去他旁边。 李家,众人聊着家常,说些趣事。 可有些人的心,却沉入谷底。 同一片天却发生不同的事。 长沙城,张府。 一个身穿中山装青年,拿着一沓资料,站在一旁,对着另一个人汇报。 “佛爷,这是武王墓,跟十字幽谷的资料。” 被叫佛爷的人。正是九门之首。张大佛爷,张起山。 佛爷,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看完良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要九门灭亡,才甘心嘛~” 随后扭过头对着旁边人说。 “日山,本家如何说?” 被叫日山的正是佛爷多年的副手。 身怀张家麒麟血脉的张日山。 张日山回想着族老的话叹息道。 “聚将鼓已响,不得违背血誓。” 此时,佛爷听到。聚将鼓,和血誓这两个词。 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 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水晶灯。久久无法平静心情。 随后喃喃自语的说道。 “聚将鼓啊、聚将鼓~” “已经一百多年没响过了,这次就为了武王墓,再次敲响。” 日山听到佛爷的自言自语声。 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佛爷回想着自己知道的秘闻。 又自言自语的起来。 “一百多年前,聚将鼓响。整个地下世界死伤无数。” “摸金校尉,最后只剩下张三链子。” “搬山道人一脉,更是元气大伤。最后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剩下的族人专心找雮层珠。” “卸岭力士,三脉断两脉。独留长胜山一脉。” “发丘天官,差点断了传承。” “至此,四派一代不如一代。” “观山太保一脉,更是鸠占鹊巢,倒反天罡。外族当了内族的家。让凤凰纹身消失不见。” “他李家人魔两令,剩下的人更是镇守人魔窟。从此不问世事。” “至此后,才有了五脉,九门的崛起。” 佛爷说完这些,双眼寒光一现。 语气冰冷的,看着张日山说。 “李家这次敲响聚将令,到底为何?” 张日山,无惧佛爷的气势。 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自从裘德考走后。把九门的秘密捅到上层。” “上层逼得您,不得不动手清理九门。” “正因为如此,狗五,霍仙姑和解九。不得不另想活路。” “于是前段时间,去了京城。寻求那位大人物的帮助,想求条活路。” “狗五,把最宝贵的一条狗,送给了那位爷的孙子。这才求的一条生路,在钱塘扎了根。” “霍仙姑跪地流泪,这才让心软的小爷,跟那位爷求情。保她在京城落户。” “解九,同样如此,为了讨那位小爷的开心。” “他们两门下斗,为那位小爷拓印墓碑石刻。” “其中一张拓印,就是有关武王墓的墓志铭。” “狗五跟解九两门,因为那些拓片死伤十几人。” “而那张,拓片又被那位大人物,看到。” “这才有了,敲响聚将鼓的缘由。” 佛爷沉默片刻后说道。 “那些人,让我带队去,张家铺遗址考古。” “我走不开,这次聚将鼓,你代我去。” “还有,什么时候集结。他们说了吗?” 日山在一旁,心情十分复杂的回道。 “农历鬼节之时,砀山十字幽谷集合。” 佛爷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多事之秋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是得罪不起的爷~”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家安排好十一祖后。 李子航也回到自己屋里。 无心看书的他,回想刚才老祖宗的话。 那句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喃喃自语的道。 “幼虎见血,可以吃肉喽。” 十一祖,对着他说那话的表情。十分意味深长。 他还在品着这句话的意思。 殊不知,因为他的一时兴趣。 盗墓界已经起了滔天大浪。 第128章 五毒之虫 十一祖,已经居住李家一个礼拜。 自从看到后院的六只焚天鸡后,让他大感兴趣。 除了时不时的教导李子航几次后。 其余时间,都在研究那六只鸡。 这不前两天,不知从哪,弄来五毒之虫。 用活的五毒喂养六只鸡。 五毒既,蜈蚣,毒蛇,蟾蜍,壁虎,蝎子。 但十一祖弄来的这五毒,跟普通的五毒还不一样。 蜈蚣全身黑色,长达20厘米。 两口大陶缸里,密密麻麻养了上百条。 毒蛇,全身黑黄红相间。体长50厘米左右,大小都有。但最大的没有超过50厘米。 同样用两个大陶缸养着。里面大大小小七八十条毒蛇。 还有不知从哪弄来一大群壁虎,就养在后院底上三间两层楼,空着那间50平方耳房里。 好家伙,密密麻麻爬了几百只。 又在屋里弄了几个臭水缸,还放着发臭的小动物尸体。里面蚊虫嗡嗡乱飞。 那四口养着毒蛇跟蜈蚣的缸,也放在那间耳房里。 后院靠鱼池,水井的位置,圈了一块小地。栅上,严实合缝一米高的栅栏。 里面养了,不下一百只的蟾蜍。 那蟾蜍,跟一般的还不一样。不知道是啥品种。腹部是黄色的。个头也不大,反正体型没有超过鸭蛋大的。 二进院,垂花门,西墙角。 各种碎瓦片,层层叠叠,瓦片垒到1米高。 里面爬满了大小不一的蝎子。 有一点还好,老祖宗,自己配了一些克制它们的药粉,撒在地上。给它们限制区域。 绝对不会跑出来。 一到喂鸡的时候,老祖宗,就会弄一定数量的五毒,放到鸡房里。 焚天鸡也奇怪,看见这些东西,喜欢吃的要命。 两只鸡,时不时的因为一条毒蛇,打起来。 老祖宗,还配了一些增骨粉,拌在喂鸡的米糠里。加点水搅拌搅拌,那些鸡爱吃的很。 两只孔雀现在被赶到,跟正常的鸡一块住了。 自从老祖宗,养了那些毒物,后院彻底安静了,几个小的也不在后院玩了。 没办法,谁看到那些东西,头皮不发麻。 李子航今天又提溜着,半个牛心。 骑着自行车,从屠宰场回来。 今天有点忙,两个小时,杀了三头猪,一头牛。 路过天桥,看着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人间烟火味的街道。 叹了口气。 自从合营后,天桥那些以卖艺为生的。 国家给他们安排了,专业的曲艺杂耍团的身份。 到处下乡表演给老乡看。让这缺乏娱乐的年代,有了一点乐子。 那些卖手工活的,也都安排了在琉璃厂,专门弄了半条街,做民族手工艺店。 那些摆摊卖各种小吃的。也都安排在一起,做个小吃一条街。 至此后,天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气息。 变成一条普通的街道。 不过却变成盲流子街。 那些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就喜欢扎堆在天桥。时不时的打一场,争地盘。 天桥,现在成了,拍婆媳,立棍,各种佛爷,贼人的聚集地。 谁要是家里东西被偷了。 您到天桥,找到门路。 保准您丢的东西,完璧归赵的还您。 但是请茶钱,该给的还是要给。 这个年代,小偷小摸,佛爷。 那是守规矩的,不管是偷钱包,还是进宅子,偷了东西。 必须在家放三天在出手。就怕有不长眼的偷到大人物身上。 人家找过来,好给人一个交代。 东西还给人家,小偷收一笔好处费。 但是下次偷的时候,你得擦亮眼睛。 你要是在偷到那个大人物身上。 轻者断指,重者断手。 不过现在的天桥,白天看上去跟普通的街道一样。 晚上天黑后,就变热闹了。 凌晨,12点后。 这里起了鬼市,因为票据时代的到来。 那些卖的,买的都扎堆在这里。 天桥鬼市,是被几个最大盲流子控制的。 买的进场,要给一分钱。 卖的就不知道,给他们多少地摊费。当然也要看卖的什么东西,如果大批量的商品。 如粮食之类,最少要给对方,1成好处费。 不想给钱,那不管您是买的,还是卖的。您最好别来。 想耍狠,一般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不上次李子航,就听暗卫打搽,聊天。 说天桥鬼市,前段时间,有两个不长眼的。 从老林子里,捡到五把三八大盖长枪。 偷摸跑到鬼市去卖,好家伙。 那几个盲流子老大,得到消息。都快被吓死了。 这可是京城啊~ 有人在鬼市卖长枪,不出事还好。 这一出事,就是大事。长枪要是从他们鬼市流落出去,还出了事。 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于是几个老大,赶紧把那卖长枪的傻缺,给控制住了。 后面听说那两人,被挑了手脚筋,扔到城外护城河里喂鱼了。 要是偷摸卖把短枪,这都过得去。 可那俩傻缺,把鬼市所有人都牵扯进去了。他们不死,就怪了事了。 李子航对鬼市也好奇过。 于是有一回跟老爷子请示后。 带着俩人,半夜偷摸的去逛了一次。 里面卖啥的都有。 乡下进城,卖山货的,卖野味的,卖白薯,卖小米的,还有卖白面,玉米面,大米。 卖山货和野味的,五花八门,各种动物山珍,数不胜数。 那一回,逛鬼市,李子航还看到有人卖,熊胆和熊肉,熊掌。 他们去的时候,熊皮,刚好被人买走了。 山羊肉,穿山甲,野猪肉,鹿肉,狍子肉,鹿茸,鹿鞭,山猫(舍利),野鸡。野兔。什么样的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动物。多到他看花了眼。 都是一两只,或者几只,用个麻袋,往地下一摆。 大的动物,都是在家切成一块一块,称好了,拉鬼市直接卖。 也有人,卖自己抓来的鱼,或者钓来的鱼。泥鳅,黄鳝,甲鱼,大鲤子,大板鲫。拿个桶,旁边放把稻草。或者荷叶。 要哪条鱼,商量好价钱,直接用稻草,给你系好。你掏钱提溜着走人就成。 卖黄鳝泥鳅的,旁边放着竹编小笼子。给过钱后,也是提溜着就走。 还有卖旱烟叶的,都是捆好了,一把,一把卖。也不贵,2毛一把。正常够一个人抽半个月的量。 剩下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如牛毛。 还有那些落魄户,以前遗老遗少。 偷摸着把家里的老物件,放到鬼市上卖。 现在老物件,卖到文物商店,或者寄售商店。根本卖不上价。 所以这些人,就会,带着东西放到鬼市上卖。 瓶瓶罐罐,各种书籍孤本,文房四宝,鼻烟壶,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有。 还有卖各种票据,俗称票贩子。 兜售各种票,工业票,酒票,棉花票,布票,烟票,手表票,自行车票。 只要不是太夸张的票,市面上有的,他们都能给你弄来。当然价格不是一般的贵。 还有卖各种二手小物件的,手电筒,二手收音机,钢笔,衣服,鞋子。 这些物件,好多都是那些佛爷(小偷),去掏人家宅子,顺手拿的,看到好衣服,好鞋子。直接用床单,包好就走。 鬼市,还有卖各种罐头,军工品。 匕首,兵工铲,军工鞋,皮夹克,指南针,急救包,望远镜,夸张的还有卖防毒面具的。这你敢信。 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那些,退役军人的战利品。或者自己退役后的纪念品。 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不管买的,还是卖的,都用布蒙个脸。哪怕碰到熟人,都要装作不认识。 据他所知,隔壁三大爷,就经常把自己钓上来的大鱼,半夜三更偷摸着跑到鬼市上卖。 要问公安为啥不管。 别闹了,谁家没有穷亲戚。 就他们家属,都有好多偷摸到鬼市上买鱼,买肉。 只要不出事,公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次过后,真让李子航开了眼。 李子航这边想着,关于鬼市的事情。 边骑车边想,不出事才怪。 这不,一个不注意,撞到人了。 李子航人仰马翻,自行车倒地。 被撞的人,也滚出老远。 因为他身体素质好,反应的快。 一个单手撑地。来个侧身翻。 所以人也就没啥事。 可被他撞的人就没那么幸运。 被撞的小孩,滚出一米远。 全身多处擦伤。 这时他也不顾上那么多了。 赶紧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势。 这一看不要紧,再一看,愣住了。 就因为,被他撞的人,是个跟他长相有七分像的小孩。 把人扶起来后,对方比他矮了一头。 一副营养不良,头大身子小。衣服穿在身上直晃荡。 被他撞的小孩,胳膊,腿上,有几处擦伤。 最严重一块,皮磨破了。流着血。 对方,起身后,还连忙跟他说对不起。让李子航原谅他。 这把李子航都搞懵了。 是他被撞,搞得好像李子航才是被撞的人一样。 说句题外话,小孩的行为其实也能理解。 李子航不管穿的,还是骑的自行车,又或者气质,都是大户人家子弟的模样。 再加上被李子航撞的小孩,衣服打满了补丁,人也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一看就是,最底层的人家小孩。 对方,得罪不起他,还有穷人家的小孩,也自卑。 怕把李子航的自行车摔坏,让他赔。 自己擦破皮,流点血,几天就好了。 李子航要是让他赔车,那可就要了人命了。 真的没钱,也赔不起,怕给自家人惹祸。所以才会这样。 第129章 无巧不成书 (兄弟们啊~看完点个催更,看个广告支持一下小弟~) 此时天色也有点暗下来。 也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工人,行人。 买菜的大妈大爷,没一会全部围了过来。 这年头,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结婚的还好,晚上灯一关,还可以造人。 那些小伙子,小姑娘,大爷大妈。他们就惨了。所以谁家打架,哪家骂娘。都会围观看热闹解解闷。 这个没有现代科技,娱乐信息爆炸的年代,从古至今一直缺乏娱乐活动。 过去有钱的人,去梨园看个戏,茶楼听个曲,逗逗鸟,养养鱼,玩个虫,遛个狗。 没钱的,去天桥听听相声。看看杂技。观摩耍猴表演。以此解闷。 现在天桥也没了,唯一能解乐子的地消失了。只能把平常的家长里短,奇闻趣事,八卦新闻,当乐子看。 所以国人爱看热闹的基因。就是这么一代代遗传下来的。 这不,街面上有点动静,没一会就围满了人。 大爷大妈,老头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 全部对着,李子航跟被他撞的小孩,指指点点。 李子航眼看这人,越围越多。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扶起自行车。 语气严肃得让那,跟他长得很像的小孩坐上自行车后座。 送他去卫生所,给他清理伤口。 李子航在这边处理车祸事件。 李家,那边也来了一个陌生人。 北房,书房。 老爷子半躺着在罗汉床上,看着书。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罗汉床另一边。 在跟老爷子汇报着,他安排的事情。 “爷,您要的东西,二爷那边让人送过来了。” “东西我看过了,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不少。” “下一步怎么安排,爷,您给个话。” 老爷子,半眯着眼,看着书。 听到汇报后,这才起身坐了起来看着他。 “金赖子,你亲自跑一趟。把东西送到砀山。” 说完起身,走到书桌旁。 拿起钢笔写了一个地址。 然后递给名叫金赖子的中年人。 老爷子坐回罗汉床上接着说。 “东西一定要安全送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 “记住了,鬼节之前,要把东西送到那些人手里。” 老爷子看着跟了自己十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金赖子。 语气也有些缓了下来。 还是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遍。 “赖子,我知道你有秘密。 你的秘密我不管,也不会问。可这次真的不一样。” “一定要,安全的把那些东西送到。不然错过了。真的会死很多人。” 金赖子,听到老爷子沉重的语气。 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睛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物资送到。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后。才把纸叠起来,装进中山装上衣口袋。 随后两人又说起后面的事情。 李子航这边。把处理好伤口的小孩。 骑着车载着人,把他送回家。 经过这一会的相处,李子航也知道这个,懦懦弱弱的小孩叫什么名字。 于是骑着车跟他聊起天。 “顾思杰,你说你住在哪?” 坐在后座上的小孩,低声回答着。 要不是李子航耳朵灵,还真听不清他说话。 听到他说的地址,这不是跟文三住一个院嘛。 你说这巧不巧。 李子航,看出小孩也不想说话。 于是也不再言语,轻车熟路的把人送回家。 把人送到目的地后,得嘞~ 无巧不成书,文三这会,正在院子里。跟一个洗衣服的中年妇女,唠着嗑。 那女人,身材婀娜,虽然容颜上多些,不符合年龄的皱纹,头发也有些银丝,但风韵犹存,相貌也是百里挑一。 年轻那会绝对是个大美女。 难怪文三,会蹲在一旁,舔着脸没羞没躁尬聊。 中年女人,懒得搭理文三。 就低着头,用搓衣板,在大盆里洗衣服。 顾思杰,回到院子后。对着女人叫了声妈。 这才打住文三的献殷勤。 李子航刚把车停好。看着文三那死模样,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顾思杰的妈妈,看见儿子,又是一身伤的回来。 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文三看到此景,想在女人面前表现。 故意跑到,顾思杰面前大声说道。 “这是怎么了?哪个王八犊子,打你的。” “你跟文叔说,我找他算账去。” 没等文三回答,李子航就给出了答案。 “行了,文叔,你别嗷嗷了~” “人是我骑车撞的,这不我来赔礼道歉了。” 文三看到李子航后,又听到这些话。 就打住后面的吹嘘。 狗腿子一样的连忙跑到,李子航面前。 “小爷,您看看,这事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随后又跑回女人跟前,解释李子航的身份。 顾思杰的母亲,此时完全没听,文三的解释。 因为他看到李子航,出现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实在是,李子航跟他儿子长得太像了。 还勾起她封存多年的记忆。 失神中,就这么呆呆看着李子航。 文三,看女人没反应,就直勾勾的看着李子航。 还以为,她在责怪李子航。怕她等下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惹到李子航。 赶紧把李子航的身份说了一遍。好让她心里有点数。 让她知道,李子航是惹不起的存在。 这一说不要紧,女人听到李子航的身份后。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她这一哭,不要紧。 可把李子航哭的不知所措。 他进门前后,就说了一句话。 来回还没一分钟,这事整的。 女人哭的,让他都不知道说啥好。 顾思杰也在旁,小声的安慰她娘。 说自己没大事,都是些小伤。 说完还故意拍了拍,他受伤的部位。 虽然拍的时候,疼的他嘴咧咧。 但还是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文三这时也不知所措。心里直打嘀咕。 女人没有理会,儿子的安慰。 更没理会文三的劝解。 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李子航。 泪流满面的问他。 “你父亲,是不是叫李世杰?” 女人的这一句话,把李子航问傻眼了。 呆呆的点了点头。 好家伙,这一点头不得了。 女人看到他点头。 直接蹲在地上,抱着腿,头埋双膝。嗷的一嗓子,大声把这些年的委屈,哭了出来。 这会,都下班了。院子里其他人,听见哭声。 全部都出来看看咋回事。 一些妇女,大妈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看见女人光哭不说话,一些急性子的大妈开始骂起街来了。 “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犊子,欺负孤儿寡母。” 大妈的这一骂,瞬间让李子航脸黑了下来。 文三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子航后。 赶紧制止大妈的脏话连篇。 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此时听到大妈,骂断子绝孙这句话。 立马起来解释。 “吴大娘,没人欺负我们娘俩。跟别人没关系。” “是我自己的事,谢谢您关心。” 旁边想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听见这话。 就知道没乐子看了。 扭过头回家,忙和自己的事情。 那些妇女,听到是她自己的事。 安慰了几句,回家该切菜的切菜。 该生炉子,做饭的做饭。 顾思杰母亲,这会情绪稳定了下来。 不好意思的用围裙擦了擦泪水。 这才把李子航请进屋。 李子航现在一头雾水,心想着,这都什么事。 提着半个牛心,满脸疑惑的跟着进了顾思杰的家。 这一进屋,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况。 屁大点地方,放了一张上下铺。 窗下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剩下转身的地。也不知道坐哪。 这会,顾思杰的母亲,知道家里小。 就主动把唯一的一个板凳,放到李子航面前。 示意他坐。 文三也是识趣的人。 这会没找存在感。 老老实实的,倚靠在门框上。 李子航没忙着坐。看着手里还一直提着半个牛心。 这提着也不是个事。 出于对撞到顾思杰的愧疚之情。 主动把牛心,放到一个看上去是菜盆子的盆里。 “伯母,您看,今天我不小心撞到您儿子。” “这点礼物您收着,给弟弟补补。” 不等女人说话,李子航怕她推脱。 连忙解释不给她拒绝的后路。 “您千万别推辞,你不收,我这心会愧疚。” 女人这时哪管牛心的事,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回忆。 这边气氛尴尬,又没人打破。 津门那边。却发生跟李家有着密切关联的事。 大小200多平方米的仓库里。 十多个人,吃喝同睡看着这批物资。 一群人好像在等什么人过来。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全都默不作声的警戒着。 过了一会,来人正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李家的狗子。 狗子不比以往,现在人称陆科长。 仓库里,众人看到来人后。 都站起身来。对着狗子点头示意。 狗子也不废话,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清单。 查看这批货物,木头板子的编码和封印。 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些隐秘的记号。 然后扭头旁边人,示意他们打开箱子。 随着木箱子,被撬棍一个个打开。 里面的东西,终于真相大白。 目光随着狗子的移动。 第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鲸鱼皮做的,连体防护服。跟潜水服一样。 穿在身上全身都可以包裹着。 狗子对着单子检查起来。 整整齐齐20件。 检查好后,让人再钉好。打上特有的印记。表明货物已被他检查过。 下一个箱子,里面同样是这个年代最新款的防毒面具。 也是整整齐齐20件。 下一个箱子,里面就有些不同。 里面装了五个大大的像望远镜一样的东西。 但这可不是望远镜,而是白头鹰这个年代,最先进的红外线夜视仪。 没错就是夜视仪,这东西在北半岛战争时期,就曾经被我军缴获过几个。 只不过这五个是最先进款。 下一个箱子里,装着像海钓纺织轮一样的轮子。 不过旁边还有,固定在胳膊上的,半截臂桶。 纺织轮就安装在臂桶上。 连接纺织轮的线头上。是个5厘米多抓扣箭头。 它的作用,就像过去的飞爪钩。 只不过这套箭头攀岩器。 是用类似于,子弹射击方式,把箭头发射出去。 箭头可以射击固定在各种树木,石头上。 简单来说就是高科技攀岩绳。 攀岩器,体积小而轻。绳子长,威力大。可当武器,又能当攀岩绳。 里面整整齐齐,装着20具攀岩器装备。 第130章 李家二少爷 书接上文。 茶续下杯。 随着狗子的检查。只剩下几个大木箱子没看。 下一个箱子,有点像后世小日子国家,小学生的书包。 不过单子上的说明书,解释了它的用途。 原来这是多功能背包,里面可以装东西。还是个氧气瓶。 可以为人提供长达呼吸一小时的氧气。 既可以当防具,又可以装东西。还是个多功能氧气背包。 里面还放着医疗包。 接着下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是一个小型声呐雷达。 雷达跟个卫星锅一样,旁边还有一个12寸小电视屏幕。 最后一个大木箱子,装的是最先进的轻便捷防护网。 类似渔网,不过网孔很小。只有筷子头粗细。 说明书上写着,网高2米,此防护网不惧水火,结实耐用。可以围成六平方米的安全区。 全部检查一遍后。 狗子,没有言语。把所有装备让人重新钉好后。 在木头箱子上,打上自己独有的暗章。 没在理会别的。扭头就出了仓库。 独留剩下的人接着看护装备。 风吹四九城, 雨打芭蕉叶。 此时的李子航,听着顾思杰母亲的话语。 人都有点呆傻。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多了一个二娘,还多了一个弟弟。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无法用言语表达。 非要形容的话。 就好像后世,大学生一个暑假没回家。过年回去的时候,爸妈弄了个小号。 给他们生了个弟弟,或妹妹。 李子航现在的心情,跟那些后世的大学生,是一模一样。 他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 又抬头看了看,顾思杰的母亲。 照片中人,正是他牺牲的父亲,跟顾思杰母亲的合照。 黑白照片上,已经起了岁月斑驳的痕迹。 照片里,顾思杰的母亲,身穿民国时期礼服旗袍。 身材妖姿多姿,妩媚动人的依偎在李子航父亲的怀中。 他的父亲,李世杰。一身光头党军装,打扮。 帅气的外表,英气逼人,气质也风度翩翩。 两人站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 照片背景也是在一个舞会上拍的。 李子航扭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顾思杰。 那张跟他有七分像的脸,看的他惆怅。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屋里顾思杰的母亲开始,叙说前因后果。 “那个时候,你父亲李世杰,是光头党的一个中层军统军官。” “我第一次,跟他的相遇。是在一场舞会上。” 顾思杰的母亲,说到这里,沉默片刻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她已经不想在隐瞒过去。 “当时由于战争形式,光头党,把渝城当做临时国都。” “那些国府高官,文人墨士。还有世家子弟,全部一起跟着光头党搬到川渝。” “我父亲也不例外,举家跟着搬到川渝临时国都” “那个时候,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就为了家庭,出去做交际。” “出入,国府举办的各种舞会,做名媛。” “我当时凭着家世,才貌双全。在当时也是知名的交际花。” “后来,在一场舞会上,我结识了你父亲。” 说到李子航父亲的时候,她还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他。 顾思杰母亲又陷入了回忆中。 过了好一会,才叹着气说。 “第一次的相处,我就被你父亲的气质和谈吐,跟相貌。给迷住了。” “自古英雄配美女,哪有少女不怀春。 只可惜,我晚遇到你父亲一步。 你父亲当时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子。” “你母亲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还知书达礼。” “他俩在一起,郎才女貌,天设一对的佳人。” “可我还是,忍不住陷入你父亲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于是后来,我就时不时的故意接近,你父亲。” “经过多次的接触后,你父亲也看出我的想法。” “直接跟我挑明了,做朋友可以,别的不用想了。” “后来,我伤心了好长时间。” “我以为我会忘记你父亲,可他的身影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我脑海中。” “越想忘记,就越忘不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装作已经释怀,继续跟你父亲相处。” “直到有一次,在一场酒会上,你父亲喝多了。” “那个时候,我心中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于是趁着那次机会,跟你父亲,生米煮成熟饭。” “让他不得不接受我。” “为此,你父亲还跟你母亲大吵一架。” “那个时代,哪个当官的不是三妻四妾。” “唯独你父亲,自认清高。只娶一房正太太” “后来,你父亲刻意躲避我。” “直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门跟你母亲摊牌。” 她说到这里,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李子航。 嘴里念叨着。 “像,太像了。” 李子航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靠在门框,双手抱怀,站着的文三,听到这些事情。 吓得他小腿肌肉,都开始抖起来了。 心里慌的不行。 脑子里,回忆这段时间,对顾思杰母亲死缠烂打的行为。 还不知廉耻,没羞没臊的调戏过她几次。 心里,忐忑不安的心。慌的已经七上八下。 文三这会心想着。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老天爷玩人,也不是这个玩法~ 好不容易这破院子里,搬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寡妇。” 他也动了心,想着好好改变自己。也自我劝解,不就是拉帮套嘛~ 爷们这回心甘情愿。 谁能想到,这尼玛~。 天桥说书的都没这么扯。 一转眼,一个寡妇变成,权势滔天李家二少奶奶。 说句难听的,她们要是回了李家。 以后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就顾思杰这个小崽子,都能玩死他。 都不用别人出面了。 此时屋里的众人,各有各的想法。 相对于文三的担忧。顾思杰这会,心里更是波涛汹涌。 自己的母亲带着他,千辛万苦来京城寻亲。 来到四九城后,钱也用完了。 关于父亲家的消息,也是毫无头绪。 母亲没办法,只能到街道找了个清理澡堂子的临时工,来维持生活开支。 他也不上学了,每天帮母亲干完活后,就跑到各个街道,挨个问人。打探消息。 找了这么久,对于自己父亲家里的消息,一点都没线索。 就当他认命的时候。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今天顺着一条街的店铺,打听自己父亲的消息。 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大少爷骑车撞了。 他还担心会给母亲惹祸。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那个撞他的大少爷,居然是他哥哥。 顾思杰母亲还在述说过往。 “那会你母亲刚怀上你。出于对女人的理解。” “同意我做小的。” “但不能跟他们住在一起。” “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我也怀上了小杰。”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扭过头又接着说。 “可好久不长,我做你父亲小妾的事。 被家里人知道了。当时我们家,也算大户人家。 我又是家里的长女,为了家里人脸面,我父亲死活不同意,我跟你父亲的事。 非逼得我跟你父亲断了联系。” 屋子里的几人,也跟着她的话,变换着表情。 “于是,我就被家里人,囚禁了起来。 可我当时已经有了身孕,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 “我怀孕的事,再也瞒不住了。” 说到这时,她一边摸着顾思杰的脑袋。脸上的泪珠也掉落下来。 “后来,我以死相逼。才保住小杰。” “等我生下小杰时,你也出生半年了。” “我那时,就想着等小杰在大点。偷偷的跑出去找你父亲。” “可接下来的事,犹如晴天霹雳。” “后来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你父母家里失火,他们都烧死在屋中。” “我知道那个消息后,差点没疯。” 李子航听到这里,根据自己知道的消息。 心想着,他父母哪里是家中失火。那是兔子卧底身份藏不住了,又跑不了。 怕被抓后,遭不住大刑逼供,泄露机密。 实在没有办法后,才把自己送给爷爷奶奶养。 最后身份暴露的情况下,夫妻双人,才在屋中自杀。 说实在的,看到这张照片,还有顾思杰。 他已经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他父亲的小妾。 而顾思杰也是他的弟弟。 因为,他跟顾思杰,长得都太像了。 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李子航长相七分像爹,三分像娘。 而顾子杰长相,跟他老爹一模一样。 顾思杰的母亲,情绪稳定些后。 又开始述说下文。 “后来,光头党败退。我们一家也跟着退守弯弯。” “那个时候,我爹因为小杰的出生。影响到家门声誉。非要我把小杰送人。” “小杰,可是我跟你父亲唯一的骨血。我怎么可能把他送人。” “最后,他们拧不过我,就留下一些钱财。把我娘俩留在川渝。” 外面小雨成雾,里面众人心情,也阴晴不定。 而此时文三,腿都快抖成筛子了。 他又不敢走,只能在一旁,面无表情听着故事。 心里却想着,他居然调戏了李子航小妈。 还让不让人活~ 第131章 李家添丁 后面李子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李子航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是领着人,直接带回家。还是先回家,跟爷爷奶奶通个气。 商量一下,然后在处理下面的事。 一时间他脑子乱成浆糊。 文三这时,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气氛。 再加上他知道了,顾思杰母子的身份。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只想跑路。 文三哆哆嗦嗦毕恭毕敬的说。 “小爷~” 又扭头对着顾思杰母子说道。 “那个~” “那个,夫人,你们先聊,我炉子上还生着火呢。我去看看。” 顾思杰母亲看出文三的想法。 知道他不敢面对自己。也没说什么。 对着文三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文三走到院子里,常舒了一口气。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嘴里嘟囔着。 “要死了~要死了~” “爷们居然调戏李家二少奶奶。” 然后抬头看了看天。 “老天爷啊~不带您这么玩人的。” 不怪文三会害怕,实属常情。 房间内,过了好长时间。 三人大眼瞪小眼。 都不知道开口,如何说下面的事。 李子航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那个,那什么~” 随后挠了挠头说。 “顾姨,您看要不这样。我先给您留个我家地址。” 说完怕对方误会,自己不认她们。 连忙解释起来。 “没别的意思,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这事,我回去跟他们通个气。” “省得惊到他们,不过您放心,晚上我回去,就把您跟小弟的事说给他们听。” “您也别担心,我绝对不会起歪想法。” “您看这样成嘛?” 顾思杰母子,看到这个情况。 虽然急于让儿子认亲。 但一时半会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已经知道了李家的情况。 实在不行,她自己带着儿子找上门去。 李子航留下他家地址后,看到她们过的这么穷苦。 把包里,剩下的几十块钱跟票。全部留给她们。 然后,才在顾思杰母子,的注视下离开。 等李子航离开后,母子俩抱在一起哭泣。 顾思杰母亲对着儿子说。 “儿啊~” “我们总算找到你爷爷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再也不会有人说你是野孩子了~” 李子航满是心事的走出这个,让他陷入苦恼的院子。 天空已经夜幕降临,他骑着车走在宽广的马路上。 这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很多。 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这比话本里的故事还离奇。 谁能想到,骑个车,撞个人。 还给自己撞出一个小妈和弟弟。 跟着后面的暗卫,骑车并排说起李子航的状况。 “小爷,这是怎么了。从刚才那个院子里出来后,人怎么迷糊成那样。” 另一个人,可没操心那么多。 “不该爷们管的事,千万别多嘴。主子的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一路满怀心事的骑到40号巷子口。 这一转弯,又撞到人了。 李子航现在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 怕又会给自己撞出一个叔叔来。 不过被他撞的人,还真是他叔叔。 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罢了。 被撞的中年男子,才想甩片汤子话。 抬头一看人,得嘞~ 赶紧上前去给李子航扶车。 还一脸关心的问候。 “小爷,您没事。” 说完上前还检查起,李子航身上有没有磕碰。 李子航看到对方关心自己的劲。 心里稍微放松了下来。 能叫自己小爷的。除了爷爷手下的老人。不会有别的身份了。 李子航从来没见过此人,疑惑的问。 “叔叔,您是?” 对方正是刚从李家出来,给老爷子汇报工作的金赖子。 金赖子,看到他已经忘记自己。 立马自报身份。 “小爷,是我啊~” “金赖子,您忘记?。小的时候,我经常拉着洋车,载着您跟老夫人。” 李子航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多多少少还残留着一一点。 猛然想起来,对方是他家以前拉包月的人力车夫。而且就住在南锣鼓巷这个大胡同里。 后来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没见,一下真没想起来。 李子航恍然大悟的说。 “赖子叔,真的是您啊~” “您消失了这么多年不见,您去哪了?” “当初,我还向爷爷奶奶问您的情况呢~” 金赖子,看见李子航想起自己。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时才敢上前,帮李子航拍身上的灰尘。 由于金赖子,还要完成老爷子的事情。 就跟李子航约了个时间,下次再聊。 李家,东厢房餐厅。 由于,李子航刚才的事。回来晚了半个钟头。 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回家吃饭。 走到二进院里,就碰到倩婶。 倩婶看到自家小爷回来后。 上前打个问候,就去叫李家众人人出来吃饭。 餐桌上,李子航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有一口,每一口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旁边人都看出他心里有事。 但都没敢问,李家饭桌子上的规矩大家都在遵守着。 奶奶看到自己孙子,今天回来晚了不说。 吃个饭,心不在焉,米饭都扒拉到饭桌子上了,筷子还一个劲在那扒拉。 心里绝对有事,但没到问的时候。 实在看不下去的奶奶,敲了敲碗。 这才把想心事的李子航,给叫回魂。 回过神的李子航,看了看自己奶奶。 几次想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堵在心口。 不知道如何说起…… 今夜四九城狂风四起,有些人的心也在狂风中倍受煎熬。 保定乡下农村,一个前清代地主大院里。 地主被土改后,家产也被充公。 大宅院也分给没房的农民。 这个院子一共住了十五户人。 大大小小,将近70口人。 地主大院,一偏房。 曾经在盗墓界鼎鼎有名的一个人物,此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杨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今天都第五天了。你也该想好了。” 被叫杨方的人,就是盗墓界,赫赫有名的摸金校尉第三代传人。 其师傅就是摸金校尉二代传人,金算盘。 杨方此人,花名“赛狸猫”。 杨方是金算盘清末时期,在黄河两岸行走时收的一个孤儿。 别看金算盘武艺不行,但杨方身法敏捷如灵猫,能探山中十八孔,身手不输于鹧鸪哨。 他深受真传,金算盘传授其一条打神鞭。 据传那条打神鞭,是一条精钢打造的,四棱七节打尸鞭。 乃是汉代龙虎山,张天师传下的道门法器。 上面刻有镇尸咒,打到僵尸身上可以散去阴魂。 当然这些也是以讹传讹,封建迷信,夸大其词而已。 但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也足以证明其强悍的武艺和专业技术。 正是凭着打神鞭,和对盗墓的专业技术,杨方四处倒斗,从没失手过。 人生最忌满,月盈则亏。 在一次倒斗中,他出了意外。 被困一座地下洞穴古墓中。 困在古墓中的他,靠着地下河水,跟尸鳖。 强撑了四十一天。 就在他以为命不久矣之时,李家十一祖,因研究历史文化,和古今密文。四处挖掘古墓。 碰到了被困的杨方。 这才顺手为之,把其救下。 后来十一祖,对被救的杨方要了三个承诺。 以后关于倒斗,下墓的事情。 必须听令其三次。 十一祖,民国后期。研究历史,盗墓时。碰到一个难题,找来杨方用了一次承诺。 这次是第二次。因为举爷敲响了聚将鼓。 十一祖,就把第二个承诺用掉了。 这也是这次对话的缘由。 杨方,手指上夹的烟。不知不觉已燃烧完,被烟头烫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随后才感叹的说。 “武王墓啊~武王墓~” “九死,无一生。绝地中的绝地。” “别的都不说,就谷中长年不散的毒瘴之气。就能要了人命。” “你们准备做足了吗?” 说完眼神犀利的,看着对方眼睛。 李家派来通知杨方的暗卫,毫无畏惧的跟其对视。 暗卫吐出一口烟雾后说。 “放心~能准备的都做足了功夫。” 杨方从对方眼中,没看出任何事情来。 收回气势接着说道。 “我提醒你们一句,那个斗我曾在边缘地区,探索过。” “我只走到墓志铭碑文前,就不敢再往前进一步。” “谷中,边缘地区,各种毒蛇虫蚁。” “数不胜数的毒物,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 “谷中,长年不见阳光,让人分不清方向。混乱的磁场,让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根本派不上用处。” “还有谷中特殊的地形,如同迷阵。再加上各种机关,未知危险。” “没有万全之策,咱们就是进去再多人都会搭进去。” “这还只是外围,真正的墓城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杨方说的外围,墓志铭碑文。 正是上次,狗五爷派去十人,扩印拓片的石碑。 结果十个业内高手下墓,九人葬身此地。再也没出来。 暗卫无喜无悲悠悠的说。 “放心~为了这次下斗。” “主子从海外,运来各种高科技。” “聚将鼓也敲响了。” “就算到时候真出了差错,凭你的身手。想必也能出来~” 天上乌云慢慢遮挡了月光。 黑暗再次充满人间。 而李家此刻也差点翻了天。 第132章 世家啊~世家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全是巧合。) 平行时空,四九城。 此时已月高风黑夜。 李家,餐厅。 此时此刻,众人听完李子航今天遇到的事。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同的表情。 老爷子听完,自己大儿子,还有血脉遗留在外。 脸上先是一喜,然后眉头又皱了下去。 不自主的点上一根烟,想着心事。 奶奶听完后,满脸惊喜。 一个劲问李子航关于他们的信息。 举爷跟九奶,对视了一眼。 品茶不言语,对于李家流落在外的血脉。他们没有决定权,不会轻易发言。 几个小的全部表情古怪的,偷偷看着李子航。 不同普通人家,李家这种百年世家。 关于血脉子嗣这种问题,可是非常一般的事。 李子航做了一十二年,独生子。 整个家族,上上下下都把他当下一代,李家掌门人。 老爷子更是不留余力的培养他。 不说别的,家产这东西。等老爷子百年以后,就是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再有一点,以前那些李家老伙计,手下。 对于李家独苗,只能全力靠着李子航,不敢有二心。 可这突然冒出一个二少爷来,难免会有,想要上位的贴上来。 还有那些在李家边缘人物,不受重用的。 也会居心叵测,扶持顾思杰。跟李子航来争一争,李家话事人的交椅。 到时候,如果成功了。那些有心人,就是从龙之功。 这好比古代皇位夺嫡。 搞不好一个大家族,分崩离析。 普通老百姓家,老子死了。几个儿子为了争家产,打的头破血流,一辈子不来往的比比皆是。 所以顾思杰的出现,对于李家变数太大了。 如果顾思杰,从小生在李家还好。 最起码有兄弟之情。 再加上每个家族,在确定继承人的事上。 从孩子一出生,就开始培育。 子嗣多的家族。如果长子长孙,能有大用,那从一开始就确定其的继承人的位置。 让其他孩子,别有其他想法。 如果嫡长子,不能继承大位,才会考虑别的子嗣。 就这样,为了争夺继承权,那些大宅门里,还经常发生各种龌龊之事。 老爷子这会,熄灭了烟。 挥了挥手,让几个小的和倩婶出去后。 这才出言,商讨接下来的事。 “孙子,你明天哪里也别去了。” “先把人领回家再说。” “还有,你放心。哪怕他真是你弟弟,该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屋子里的几人都知道,老爷子说这话的意思。 李子航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奶奶在一旁听见老爷子说这话。 跟着把自己的意思也说了出来。 “孙子,你放心。你可是奶奶一手养大的。你在奶奶的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 奶奶能说这话,也实属正常。 李子航毕竟虚岁才十二岁,又是敏感的年纪。 怕他以后会失落,会争宠。让他安心。 李子航这会,也想明白了。 对着老爷子说。 “那明天怎么个安排。” 老爷子没有隐藏的说。 “人领回来后,再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弟弟。” “我会派人去查。咱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这个门的。” 李子航听出老爷子的潜台词。 哪怕真确定顾思杰是他弟弟,但他那个小妈,如果不守妇道,或者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又或者是民国,旧社会时期高级妓女。 如果真查出来,老爷子绝对不会让他小妈进家门。顶着李家名义,做李家二少奶奶。 顶多给她一笔钱,一所宅子安顿她。别的也别想了…… 李家核心成员还在商讨明天的见面。 出去的大傻跟二哥,两个人边写着作业。边聊起刚才的事情。 “才哥,这冷不登的,小航又冒出一个弟弟来。” “以后,我们咋跟那个叫顾思杰的相处?” 德财听着这话,斜着眼瞟了一眼他。 “该吃吃,该喝喝。怎么跟老三相处,就怎么跟他相处。” “就当多了个小弟。出门多照顾他就行了。” 大傻想了想说。 “咱们倒没啥关系,处不了。我回我的将军府,你回你的领导大院。” “可真到那个时候,就难为小航喽~” 等人全部离开后,老爷子心情有些复杂的说。 “孙子,从明天开始,我就让所有人改口。” 李子航知道这句话份量有多重。 从这一刻开始,家族权利开始慢慢做交接。 以后李家权利,会慢慢过渡到让李子航身上。 这就好比古代皇帝立储。 一个简单的称呼,意味的太多事。 李子航有些担忧的说。 “爷爷不用这么急~” 老爷子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不早了~以前咱家就你一个。” “那个位置早晚都是你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早点确定下了。也少点麻烦。” “野心这玩意,它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开始都是尝到了甜头,后面才会越想越多。” “从一开始就熄灭苗头。让他们断了念想,省得后面麻烦。” 李子航想着心事,他突然感觉好累。 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 李子航被这无形的压力,压的问出心中多年的疑问。 “爷爷,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 “为什么你老让我,在外面装个纨绔子弟。还装傻充愣,立个大少爷的人设。” “猪装时间长了,我真怕哪一天真变成猪。” 老爷子眼中的复杂之情,略带一分心疼看着他的说。 “世家啊~世家。” “从古至今,每到改朝换代之时。当权者缓过手来,都会处理世家的问题。” “唐宋元明清,历朝历代都是一样。” “唐太宗清理五门七望。” “宋太祖打压门阀世家,黄巢杀光士族。” “元朝驱赶汉人世侯北伐。” “朱元璋大肆诛杀,开国功勋之臣,防止世家崛起。又南下灭杀江南士族。” “李自成,武关屠城;其所过之处,凡有身家全诛之。攻破四九城,屠杀百官。” “清初,扬州十日屠城,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全城被屠杀剩之五十三人。” “民国,各种金融战,从那些有钱人手中收割钱财。” “以史明鉴,这些血的教训。历历在目。” “世家从古至今,都是掌权人心头之患。” “可屠龙少年,终变龙。只不过换了几个人家。” “前几年,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表明,上层会清理我们这些人。” “只不过没腾出手。” “孙子你看~” “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我们这些人,最难熬的日子。” “那位,跟晚年的明太祖何其相似。等着~” “不把世家大族,野心家,清理完。” “他是不会罢休的。” “古时候,为什么那些王侯贵族,会故意纵容自家子弟,做个纨绔子弟。” “那是装给皇帝看的。让皇帝放心,他们家都是不成器的子弟。只想守着老本,活下去,没别的想法。” “当然,也不能装的太过。普通子弟倒无所谓,但接班人,一定要装的像。” “不能太出挑,也不能装的太过。尺度全靠自己把握。不能让皇帝起疑心。” “这全靠各家子弟的演技。有些人装着装着真变成猪了。” “有些人却能牢记本心。” “就以咱们这些人的条件。只要你能入仕。最多两代人。” “最上层那几个位置,必有咱们这些人的一席之地。” “长此以往,你觉得他们会放心嘛?” “他们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么会轻易让人。” “所以孙子呀~委屈你了。” “不管装的有没有用,也得装下去。” “有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一步棋,也能逆天改命。” 老爷子说到这些,眼神无奈又心酸。 拿着品了一口茶后。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李子航听到这些话,身体从头凉到脚。 这一刻他全部懂了,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老爷子,时不时的就交待他。 不要太出挑,这里的出挑,是表现才智过人的出类拔萃。 让他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摆谱也纵容着他。 还让他千万别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心智。 自从52年,他提议自家建厂安排,北半岛退役战士,事件后。 老爷子就时不时的敲打他,不让他表现太出众。 让他把自己当个小孩。从里到外的演一场戏。 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他以为他穿越过来,可以凭着前世记忆,再加上家族人脉,族中底蕴。再加上爷孙俩的布局,能遇事先知。 怎么也能平安度过暴风雨。 这一刻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乱世存活下来的枭雄。 远的不说,就老爷子这种乱世枭雄。 别说一般人,就是那种穿越了过来,带着记忆的豪杰,都不一定玩的过老爷子。 因为你改变一件事的走向。下一刻,事件的走向,就再也由不得人了。全靠手段智慧谋略。 老爷子这种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 斗了一辈子的枭雄,还能带着家族活下来的人。 可想而知,手段有多高明~ 不过这次,顾思杰的出现却改变了李家的局面。 李子航也猜透了,老爷子的一些心思。 知道了老爷子为什么不走,躲暴风雨。 一个枭雄,跟人斗了一辈子。他早已习惯斗争。只要底子够厚,他不怕赌,也赌的起。输了,装怂,认狗熊。 舔也给自己舔条活路,等脖子上的屠刀拿下来后,几十年过去。 世家还是世家。 比如齐鲁地,圣人之家。 历史上改朝换代,哪次不是低着头承认当权者。 圣贤之书,那是早就抛在脑后。 包括小日子带兵,拜访圣人之家。 他们不还是低头认了。 活下来,才能说别的。 这次有了顾思杰的出现。 让李家有了底气,至少不会断绝血脉。 也让老爷子不那么投鼠忌器。 李子航此时,心中也起了万丈雄心。 他也想跟老爷子联手,下一盘大棋。 哪怕最后输了身家,他也无惧。 就算住牛棚,吃野草。 只要不死,他不怕从头来过。 这一刻他不想窝囊,远走他乡。 他要搏一搏,输了还有南洋香江,李家的香火之情。 赢了最少一个十世之家。 这一刻,他有赌的成本。他输的起。 不就是身外之物嘛,不就是古董,金钱,底蕴嘛。 赌了~ 李子航把他的万丈雄心,说给老爷子听。 并把他对未来的安排,说了出来。 老爷子听完,也再起雄风。 博了~ 商讨半夜,根据李子航前世的记忆。 再加上老爷子的谋略。商讨一条路。 老爷子走上层关系。 用李家各路当官的,为。 暗中拉那些志同道合的人。 李子航走下层路线。 以他的暗卫为。 用传销方式,大哥收小弟,小弟再收小弟, 控制未来四九城两代人。 未来那些小将,就是他们抵御低层风暴的防风墙。 用李怀德之流对抗社会工人阶级。 再用分开押宝的方式。 牺牲少数人,保护多数人。 风暴一过,那些人可就了不得了~ 第133章 心态转变 一晃又是几天,自从顾思杰母子搬来李家。 生活多了一些不一样。 她们娘俩搬到后院,以前七婶的房间。 老祖宗神出鬼没的,时不时的会消失不见。 顾思杰也改名成李思杰。 奶奶对多出来的一个孙子,那也是疼爱有加。 他把对李子航父亲的亏欠,全部用疼爱的方式,加倍补偿给李思杰。 自从几天前,爷孙俩,确定了李家以后的发展方向后。 李子航整个人都开朗起来。心态也变了。 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随性而为。 他也想开了,反正装不装,最后都要顶着暴风雨前进。 只要自己不做的太过分,生活奢侈高调,都无所谓了。 大清早的,老爷子也不知道为啥。 带着李子航两兄弟俩,去了趟澡堂子,泡澡。 这个时代的澡堂子,分南北。 四九城的澡堂子,是北派的代表。 清末,政府推行新政,大量新事物与新观念的涌入,促使大众关注身体清洁,认同“卫生”观念。 浴池业有“南堂”和“北堂”之分。 四九城的浴池称为“北式浴池”, 又称“北堂”“混堂”。 所谓“南堂”,是仿魔都澡堂建造的南式澡堂。 南堂,就是单间浴室。 一个木板房里,有一个大浴桶。连着热水龙头。里间设有澡盆及全部卫生设施。 外间则有沙发、软床、藤椅、衣架,尤为讲究。 所谓“北堂”,就是水泥,瓷砖,修的浴池。 总共一大一小两个浴池。 大浴池是低温池,小浴池是高温池。 澡堂子里,大家几十,几百人赤诚相对,大人泡澡搓泥,小孩打闹。 大人搓完了,把孩子拖过来按在水泥台子上,搓得如杀猪一般惨叫。 北堂的休息区,也都是公用的。 单人床,一字排开,中间留过道。 这个时候,大家泡澡,也分休闲和纯洗澡。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恨不得一天都在澡堂子里度过。 泡完澡后,拿个搪瓷杯。泡上一点茶叶水。 几个老头,一边在休息区,喝着茶,下着象棋,抽着烟。 或者磨嘴皮子,逗乐子。 下到家长里短,上到国家大事。古今中外,各种秘密。没有他们不聊的。 聊到饭点,衣服一套,拍拍屁股各回各家吃饭。这种人,在四九城被称为,澡腻子。 反正澡票又不贵,一分钱洗一次。 这个年代,四九城澡堂子,洗澡基本上都赶早去洗。 要问为啥? 那是因为澡堂子里的水,都是一天换一次。 去晚了,小孩子在澡堂子里面尿尿的,比比皆是。 老四九城有句骂人的话,你丫只配喝澡堂子里的洗澡水。 因为天也热了,澡堂子里。除了那些老大爷。 来洗澡的人也不多。 李子航两兄弟,脱的光溜溜的。 泡在水里听老爷子讲故事。 老爷子,身上的皮肤松松弛弛。 他指着自己右胸下的一个黑痣说。 “咱们老李家,有一个独特的血脉遗传。” “那就是右胸下,都会长一颗黑痣。” “我父亲有,我爷爷也有,你们父亲也有” 李子航两兄弟,听到这话。 低头看了一眼彼此的胸口。 对方右胸下,都有一个小黑痣。 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李子航想到以前跟七叔,还有大哥二哥,一起泡澡堂子。 还真是,右胸口都一个黑痣。 老爷子又开始说起,李家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怪不得今天老爷子,会带他们兄弟俩泡澡。 原来是想拉近,俩兄弟的血脉情。让彼此认可对方。 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澡泡的差不多了。 老爷子让李思杰,趴到澡堂子池子边。 拿着晒干的丝瓜瓤,给他搓背。 李思杰,以前过的苦。身上也没二两肉。 瘦了唧,全身都是排骨。 老爷子稍微一用力搓,他都疼的嗷嗷直叫唤。 这叫唤声,澡堂子还不止他一个。 旁边还有一个父亲在给儿子搓澡。 那小孩嗷嗷叫声,跟李思杰相互交换的叫。 两位给孩子搓澡的家长,也乐呵的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老爷子边搓边说。 “咱家这一脉,就你们俩兄弟了。” “你们彼此有啥话,千万别藏着掖着。” “该给你们都会给你们,不属于你们的,千万别抢。” “不然好好一家人,搞不好就分崩离析了。” 老爷子这边还,苦口婆心的教导俩孙子。 在一旁泡澡的暗卫,突然站起来,指着澡堂里的一个小孩。开口说道。 “那个小崽子,你给老子到池子外面尿去。” 可惜他说话太晚了。 只见一片,跟澡堂子水,不一样的尿黄色,一会在水中晕染了开。 李子航一看这样。 心里直呼,这尼玛还洗个啥。 赶紧起身走出池子。 老爷子跟暗卫几个人匆忙站了起来。 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在澡堂子里尿尿的小孩。 还有几个泡澡离得远的人。 只露个脑袋,习以为常的用手,推了推水。 好像这样澡堂子里的尿水,就沾不到他们一样。 其中一个汉子,身边还时不时的冒着泡泡。 在旁边小的高温池子里,舀了一瓢水。老爷子几人冲冲身子,就出去穿衣服。 到了外面休息大厅,老爷子躺在单色床上抽根烟。 李子航俩兄弟,穿个大裤衩子。 光着膀子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老爷子,躺在单人床上休息。 听着一群老头说故事。 “老蓝头,你丫,上次说完那段单口相声。这都过了3天,咱们老哥几个天天在澡堂子里等你说下文呢~” “赶紧给老哥几个说说。” 被叫老蓝的的老大爷,看着有七十多岁了。 翘个二郎腿,穿个无袖马甲和大裤衩子。 悠闲的品了一口茶叶水后。 吐了一片,茶叶碎。慢慢说道。 “别急,这就跟你们唠唠下文。” “不过我说的,可不是相声。” “那都是过去的密文。” 旁边另一个老大爷,急促的催道。 “蓝爷呦~您能别废话了吗?赶紧说呗~” 老蓝头看着急不可耐的老哥几个。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说起故事来。 “当初,慈溪老佛爷殡天后。这眼看着大清要撑不下去了。” “那些,还忠心的保皇党们。在五王爷的带领下。凑了一笔天文巨款。” “各种金银财宝,黄金白银不计其数。” “想为大清小皇帝留个家底,然后慢慢找翻身的机会。” “可这没过多久,小皇帝直接被袁大头赶下皇位。” “那些保皇党们,这下傻了眼。这钱刚凑齐还没藏好,皇帝居然没了。” “那些人的理想抱负,野心。一下子都没戏唱了。” “可这钱也筹齐了,却没地方用了。” “一群人,想了又想,决定把钱给分了。” “人呐~都是贪心的。由于分钱的问题。” “其中几个保皇党,吵的不可开交。就差动起手来。” “后来因为这事,有些人还投靠了袁大头。想抱大腿接着当官。” “于是为了那身官袍,其中一个投靠袁大头的保皇党。把自己分的一部分钱,献给袁大头。 还把他们分钱的事,说了出来。” “袁大头,一听这事,立马高兴起来。他那会正缺钱呢。” “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于是,袁大头就以各种名义,把那些分了钱的人。给抓了起来。” “让他们拿钱保命。” “有些人迫于无奈,只能献出家产保平安。” “可有些人,本身对把小皇帝,赶下台的袁大头有意见。” “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把钱交出来。” “于是各种大刑伺候,就往那些不愿意说的人身上招呼。” “有些人被打的挺不住了,老老实实把钱交了出来。” “可有一人,打死都不愿意把钱给袁大头。” “用那位的话说,我就是把钱攘了,撒在水里,看银涛金浪。也不会给他。” “这话一出,袁大头哪能受得了。直接派人把他全家都抓了。” “为了逼供,那位把钱交出来。连那位三岁的小孙子都没放过。” 老蓝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回忆往事,感叹这世间有太多悲惨的事。 旁边老头这时也急着,催促接着说下去。 “后面呢?您快接着说啊~” 老蓝头,缓了一下神接着说道。 “后来,那位学着方孝孺做个忠义之士,被屠杀满门。” “全家老少,一百一十三口人。全部被袁大头给毙了。” “上到七十岁老人,下到包裹中吃奶的婴儿。没有一个活的。” 说到这里,旁边听故事的人。全部沉默下来。 都被这血腥的故事,震撼到了。 冷场好一会,旁边一个听故事的年轻人问。 “蓝大爷,那位藏的钱,被袁大头找到了吗?” 蓝大爷看了此人一眼后说道。 “这人呐~坏事做绝了总会有报应的。” “袁大头,才把那位爷藏的宝藏,打探出消息。” “没想到世事无常,袁大头做了83天皇帝就一命呜呼了。” “后面也就没了下文。由于当时朝廷形势问题。民国成立了,都在忙着党派国家的事情。关于宝藏的事,也没人关心了。” “只有袁大头,一个手下。为了贪欲,还一直找下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当他快要找到宝藏之时,他全家也被人灭了门。” “后来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故事听到这里,李子航心里却惊了起来。 因为他前段时间,跟一些八旗子弟吃饭聊天之时。听到关于这个故事的下文。 那个宝藏还在。而且一直都有人在秘密寻找。 看来他要拿那个宝藏,做一些文章了~ 第134章 天地密文 书接上文。 泡完澡后,李子航一群人打道回府。 刚回家没多大会功夫,李子航就被十一祖,叫到后院他房间里。 掏出一张,黑色请帖卡片递给他。 上面印着五神兽,镇守四方的图案。 上青龙,下玄武,左朱雀,右白虎。 中间一头麒麟脚踏祥云。 李子航心中充满疑惑的看着十一祖。 用眼神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十一祖,放下手中的瓦罐。 示意李子航找个地方坐。 随后又从旁边一个小竹笼中,用竹镊子夹出一个蛐蛐。喂养他培养在罐子里的蛊虫。 一边喂毒虫,一边开口说道。 “小子,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道理,你知道的。” “上次你在新月饭店,脱口而出的问题,这不人家找上门来,让你闭嘴。” 李子航坐在一边,看着老祖宗喂毒虫,回想着上次问狗五爷的问题。 心中有了答案。 试探的问老祖宗是哪家派来的人。 “老祖宗,这卡片是哪家的?” 十一祖,瞟了一眼李子航手中的卡片后说。 “咱家血脉的来历你都知道了。” “那我就跟你说说,这世间关于别的血脉的事情。” “古人,为了探索长生。上下几千年,各种方士,奇人异士,风水大师,达官贵人,包括皇帝,他们用尽了办法。” “有长期喝人血的,有炼丹的,有吃各种天材地宝的,还有捕捉各种奇异生物,拿它们的血肉,炼丹,泡酒。” “有点人性的还好,只是用天材地宝炼药,在拿活人做实验。” “像隋末唐初楚国,国君朱粲。为了研究长生,以人肉为食。最后把自己吃成人魔。” “吃到最后,眼珠子都是血红色的。” “丧失天良的,会买那种穷苦,活不下去人家的婴儿,用婴儿做药引子。” “把活的婴儿放在石磨中,磨成肉泥。” “然后把骨肉晒干,跟着药材一起熬汤喝。” “还有把捕捉来的天地异兽,饲养起来。” “时不时的给他们放血,再把血注入人体之中做实验。” “这些被注入异兽血的人,基本上十死无生。” “可凡事都有例外~上苍有好生之德。” “往往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因为各种巧合活了下来。” “中华大地,上下几千年来。因为那些想长生,被做实验品的人。” “其中就有一些人活了下来。那些想长生的人,反而因为种种原因死了。” “那些活下来的试验品,有的被人灭了。也有的人,被抓去接着做长生实验。” “剩下苟活下来的人,全部躲了起来。然后繁衍生息。” “为了怕自家血脉,被那些想长生的人知道。” “然后再被抓去,当动物被饲养,做实验。” “那些人就封锁了所有秘密,躲藏起来。” “可长生太过吸引人,一些人被抓到后。为了活命,说出了他们知道,关于别家长生血脉的事。” “顺藤摸瓜,一家牵扯一家。” “于是那些奇异血脉的家族,受到灭顶之灾。” “因此,这世间各种奇妙的血脉,一下子减少很多。” “还有些血脉,因为种种原因,断了传承。” “最后,只剩下五家,拥有奇特血脉家族存活下来。” “这五家血脉,分别是,长白山的张家麒麟血脉。” “我们江南李家的白虎血脉。” “观山太保,封氏家族的凤凰血脉。” “昆仑山,轩辕家族的青龙血脉。” “神农架地下世界,玄武血脉。” “于是这五家,最后聚在一起。歃血为盟,对天起誓。保守血脉秘密。” “这就是血誓的由来。这张卡片是长白山张家,送过来让你闭嘴的。” 李子航听到这世间,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心中大感震撼。 接着问其他几家血脉的由来。 十一祖放下手头的工作。 坐下喝口茶后接着说道。 “其实这些血脉,都跟咱家差不多。大同小异。” “1934年营口坠龙事件,你上次也从我的笔记中看到过。” “有些生物,他确确实实的,曾经出现过。”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它们都灭绝了。” “或者躲藏起来,没被人发现。” “人类对这个世界探索还太少。” “不说别的,这些陆地上的,各种秘密之地。人类都有很多地方从未探知。更别说海洋了。” “张家麒麟血脉,也是由异兽精血配上各种药物,注入人体,机缘巧合下形成的。” “麒麟这种生物,我从各种古籍,还有一些孤本,墓地之中,得到过答案。” “这种生物曾经是有的,只不过没有神话传说中的那么夸张。” “就是些奇特的生物。不过后来都灭绝消失了。” “这些生物,都是会生老病死。都要吃喝拉撒睡。” “只不过这些生物,因为有些奇特本领,又长的稀奇古怪。才被古人当做祥瑞,或者神兽。” “轩辕氏,也是吃了龙肝,身体产生异变。才有了青龙血脉的由来。” “封氏家族老祖宗,因为是方士,为朱元璋寻龙脉,探墓穴。曾经捕捉过一头神兽凤凰。” “然后关养起来,并放血做研究炼丹。” “后来还真被他研究出一些东西来。” “于是封氏家族便有了凤凰血脉。” “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封氏家族差点灭绝。” “封氏家族的一个外族人,在朝廷颇有权势。把一个有凤凰血脉的内族人,抓了起来当试验品。” “并弄出一个组织,以他的名字命名,叫汪藏海。” “这个叫汪藏海的组织,并不是一个家族的人。” “他们吸收那些有才能,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他们的组织,然后改姓汪。” “最后把研究出来的半成品,凤凰血脉注入体内。” “血脉这种东西,全都是用大量人命填进去,机缘巧合下形成的。” “哪有这么容易研究成功。” “汪家全都是半成品凤凰血脉。后遗症都要了很多人的命。” “至于玄武血脉~” 十一祖说到这里,脑海里回忆起往事。 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玄武血脉,就比较独特了。” “那些人,长年吃神农架,地下溶洞世界里的一种龟。” “那种龟在外面灭绝了。只有神农架,地下世界有,而且也不多。” “然后在配上,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功法。” “就跟乌龟冬眠似的,让身体大幅度,保持缓慢衰老。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减少人体新陈代谢。 他们还有一个弊端,时不时的会跟乌龟,青蛙冬眠一样。 吃饱喝足后,在地下溶洞冷泉里,漏个脑袋冬眠。” 李子航听到这些,心里感叹。 这不就是各种基因突变。跟科学家研究出来的基因工程一样嘛~ 只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用无数人命搭进去,然后各种机缘巧合才活下来的。 然后才有了这些神乎其神的血脉。 李子航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十一祖说道。 “真有凤凰,青龙,玄武这种生物?” 白虎他至少还能理解。 这些神话中的生物,他真的不敢想象。 十一祖听到这话,又陷入了回忆。 直到好久才开口说道。 “营口坠龙事件,当时发生时。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最后还是晚了一步。虽说我去晚了一步,但是那些看到的人,对龙的描述都一个样。” “其中有些大胆的人,还扒了几片龙鳞。分了一些龙肉。” “后来,我以大价钱。从他们手里,把龙鳞买了过来。” “小日子把龙尸体运回去后” “我又用大量黄金,收买了一个小鬼子头目。” “把那具龙尸的照片,要过来几张。又得到几块龙骨。” “还有1944年扶余坠龙事件。当时我听到消息也赶了过去。为了得到一个龙角,我杀了26人。在根据看到的人的口述。” “那条龙跟营口坠龙体型相差无几。” “还有一些古籍上对龙的记载,也确定有龙这种生物。” “我曾经,盗过一个古代王墓。里面有一具完整的龙骨。” “这些证据,种种表明。” “龙这种生物。真真实实的,曾经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但是,龙也只是种奇特的生物,没有神话中描述的那么夸张。” “龙腾云驾雾这种事情,我暂时解释不清。” “别的什么,吞云吐雾,能大能小,施云布雨,全部是扯淡。最多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带点雨水。” 李子航现在惊讶的嘴巴都张的老大。 抹了哈喇子。 接着问。 “十一祖,您把那些龙骨,龙角。给藏到哪了?” 十一祖看了李子航一眼,没好气的说。 “这些以后会告诉你的。省得你哪天管不住嘴,把秘密给说了出来。” 李子航好奇的问。 “老祖宗,您得到那些龙骨,龙角。没研究出点啥。” 十一祖,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子航说道。 “研究肯定是研究出来点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见不得光。我给藏到咱家秘密基地里了。” 李子航这时听到这些,天地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心中的大浪一波接着一波,在心中翻滚。 第135章 血脉弊端 十一祖说出这些,人世间的秘密。只有在特定的圈子,和一些极少数的人才能知道。 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谁叫李子航身怀特殊血脉。 还是四九城李家下一代的接班人。 更是白虎血脉第八代传人的第一人。 种种情况结合下,十一祖才会把这些秘密说给他听。 不然十一祖就是到死,也不一定会把这些说出来。 最多会让白虎血脉,下一代当家人知道。 然后留下笔记,深藏在家族秘密基地里。 李子航趁着这个机会,把心中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 不然等下一次老祖宗开口。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李子航疑惑的问:“老祖宗,那凤凰,玄武。也都存在过?” 老祖宗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李子航。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猫这种动物,不管是大猫,还是小猫。就这点不好。好奇心太重。” “咱家虎脉继承人,老老少少。全都一个德行。” “老的刨坟掘墓,探索各种险地。小的也跟个小猫一样,什么事都想去碰一下。” “不大不小的,什么危险玩什么。” “又好战,好奇心还重。” “哪怕普通族人,也比一般人好斗。” “你爷爷就是最好的例子。 别人都是明知山有虎,不往虎山行。 他倒好,不把老虎身上有几根毛数清楚,都誓不罢休。 与人争斗了一辈子。”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只感叹,也只有老祖宗才敢这么说他爷爷了。 十一祖喝了一口水后,接着慢慢说道。 “所谓的凤凰,它就是一种奇特的鸟。” “虽说,有些鸟长的跟神话传说中凤凰很像,也喜欢火。” “但那种鸟,依然会死。丢在火堆里。一样会被烧成烤鸡。” “反正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奇特生物。它们哪一种都会死。” “没有不死不灭的,更没有呼风唤雨,吞云吐雾,口喷烈火的。” “走兽,没有会飞的。玄武也没有坨山的。青龙也没有电闪雷鸣的。凤凰也没有浴火重生的。白虎更没脚踏祥云。” “真有那么神奇,它们也不会被人抓到了。” “玄武也只是一种稀少,独特品种的乌龟。” “不过这些生物,都有别的生物没有的特点。” “那就是比一般的生物,寿命都长。” “要不然它们也不会,被抓当试验品。” 老祖宗说完这些,看着李子航。 发现这货真跟一只小猫一样。 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满眼都是你快接着说的神情。 老祖宗停了一会,看着李子航,还在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没好气的说。 “臭小子,你还要我说什么?” 李子航嘿嘿的笑着,反正在老祖宗面前。他就是孙子辈的孙子,再怎么撒娇装小都无所谓。 他两辈子年纪加起来,都没十一祖,一半大。更加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接着问道。 “那这些血脉,就没有后遗症吗?” 这个问题让十一祖陷入了沉默。 李子航看着他几次,开口又打住。 知道十一祖,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 于是他加了一把火说道。 “老祖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啥可瞒我的。” “就咱家这种血脉独特遗传性,您越不想说,我就越想知道。” “万一又闹出什么事来,那弄的多不好。” 十一祖,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认识老祖我的。哪一个不说我仙风道骨。” “我就是跟他们说话,都是充满玄机。听不听得懂,全靠他们自己领会。” “到你这可好。一句有玄机的话,我都不敢说。” “就怕你听不懂。” “我是彻底怕了你个小猫崽子。” 李子航看着十一五,茶杯中没了水。 赶紧拿起茶壶,上前给杯中续上水。 然后坐等听故事。 其实在十一祖心中,李子航才是他的至亲血脉亲孙子。 其他人都不是。 包括他直系血脉后代。那些没继承血脉的后人,在他心中。跟普通族人一样。 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哪怕死了,他也不会心疼。 可李子航不一样。那就跟他亲孙子一样。 还是那种隔代亲孙子。 在他心中,也只有白虎血脉才跟他是同类人。 剩下的都是,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所以才会包容,惯着李子航。 换个普通的李家族人,别说问东问西了。 心情不好连个笑脸都不会给他们。 一个眼神都会吓得,他们不敢说话。 十一祖捋着白胡子接着说道。 “这些奇特的血脉,没有一种完美无瑕的。” “麒麟血脉,为了保持血脉纯净度。” “只能跟族内,族人结合。到最后一代代下来,全部是近亲结合。” “导致后代越来越少,还有因为近亲结合产生的后遗症。” “血脉问题更是越来越多。” “有些婴儿生下来,就是畸形儿,痴傻儿。好点的婴儿生下来也有失忆症。” “那些,呆傻的还好。会被训练成战奴。” “那些畸形儿,会被直接抛弃。” “这也是张家血脉族人,越来越少的原因。” “他们要是跟外族人结合,用不了三代人就会断了血脉传承。” “而且也没有血脉传承特性。” “他们容颜不老,也只是活的长一些。并不能达到不死的程度。” “受伤也会痛,被砍掉脑袋也会死。也要吃喝拉撒睡。” “青龙血脉,长生不老。也只是在特定的环境里。才能那样。” “而且他们都是一代一人。 想要传宗接代。 小孩生下来后,等到后代长到20岁,也跟正常人一样,慢慢老去死亡。” “再特殊的环境,也不能接着让他们不老不死。” “而且他们也不能,离开那个特殊的环境太长时间。” “不然还会跟正常人一样,慢慢衰老死亡。” “青龙血脉,基本上都是一代一人。世代生活在黑暗中。” 李子航听到这里问道。 “老祖宗,您说的特殊环境是指什么?” 十一祖,也是直截了当的说。 “特殊环境,我也不知道,毕竟那是人家的秘密。不过我到知道,他们呆的地方叫天门。” “而且世世代代永镇天门。除了,活腻了。会出去找个女人传宗接代。” “剩下的时间他们都不会出来。” “凤凰血脉嘛~他们老而不死。” “人也是自然生长衰老。越大年纪,越跟个鬼似的。神鬼皆弃。” “而且,他们每个月还会受到一次浴火浑身之痛。生不如死。” “到最后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玄武血脉,后遗症更是奇特。” “他们只能吃神农架,地下世界的一种龟类,才能保持长生。” “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冬眠。一年有大半时间在沉睡中。” “醒了只是,起来捕捉地下世界的乌龟进食。” “如果他们长期不吃那种龟类,还是会慢慢衰老死去。” “不过就算他们不吃那种乌龟,也比普通人寿命长一些。” “至于咱家白虎血脉,弊端也很多。” “作死能力太强,随着百岁之后,年纪越大。神志就会疯癫。” “经过几百年的研究,到了现代。我们才用科学的方式检查出原因。” “白虎血脉,到后期。就跟狂犬病一样。长期潜伏在身体之中。到了一定年限就会爆发。病毒潜伏时间有长,有短。” 十一祖说到这时,眼中闪过几丝后怕的神情。 但那丝神情,李子航并没看懂。 李子航突然想到,上次看的那本关于武王墓,之中记载人魔,聚将鼓,人魔令的事。 接着把这些问题说了出来。 老祖宗关于聚将鼓的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聚将鼓,起源五家血誓。” “当初五家,为了保守秘密。更是为了互相帮助。” “弄了一个规则。聚将鼓每家都有一面。” “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或者家族中出现重大变故。才能敲响聚将鼓。召集其他四家出人帮忙。” “但是,聚将鼓每家百年之内,只能敲响一次。” “聚将鼓敲响后,其他血脉只要还遵守血誓。必须派出人手帮助。” 李子航听到这里,对他们这些身怀,特殊血脉的家族感到悲哀。 这些血脉,都是用人命填进去,受了九死一生的威胁,才机缘巧合下形成的。 就李家白虎血脉,他自己曾经推算过。 那些明朝给皇帝做试药人,最少都死了上万人。 这才机缘巧合下,活了他家白虎血脉第一代老祖一人。 这也只能放到,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古代掌权者。才能做的出这些事来。 放到现在,哪怕再有权势,也只敢偷摸的做。 万一被政敌,或者敌对方暴露出去。那别管他权势在滔天。 那些野心家在煽动底层人群。 瞬间就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十一祖说完这些后。 神情有些严肃的看着李子航。 “至于人魔令,和人魔。这两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对你说。” 十一祖怕李子航好奇心太重。 又解释起来。 “放心,时间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 十一祖说完这些,就把李子航打发出去。 十一祖看到他出去后。 嘴里喃喃叹息道。 “小子,我一定会解开血脉诅咒枷锁。” “让你不再走我们的老路。” 第136章 鬼门大开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又称鬼节。 民间称为七月半、也有些地区过七月十四、祭祖节。 这一天人们会祭拜祖先。 放河灯,送祀亡魂、超度那些枉死之人送他们去黄泉路。 焚纸锭、路边插香烧黄纸。 让那些没有家人,祭拜的孤魂野鬼,在这一天吃饱喝足,拿钱上路。别逗留人间,祸害无辜。 祭祀土地公。让土地公保一方平安。 上香祭拜城隍庙。让阴间司法之神,公平正义审判亡魂,惩罚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 保人间正义和平安。 中华上下几千年的旧习俗,一直保留到现在。 从未改变过。 不管是封建迷信,还是为求心理安慰。 人们在这一天,都会插炷香在路口,或者门口。 有些人也会买门神武将,贴在大门上。 更有些老婆婆,会在十字路口烧黄纸。 四九城护城河中更是飘满,密密麻麻的小纸船。 傍晚时分。 李子航今天回来的晚了些。 一路上都有人,插香烧纸。 这刚到40号院,巷子口。就看见三大爷,在门口贴门神。 浆糊刷在门神背面纸上。 然后在贴到大门上。 三大爷贴完门神后,看着碗中剩下的浆糊。 伸根手指头,在浆糊碗中搅拌了一下。 然后放到嘴里嗦了一口。 这刚嗦完手指头,转身看到旁边的李子航。 此时,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又没法转移。 三大爷一下子尴尬到不知道说啥。 就好像后世,有人在路上抽烟。 刚把一根烟点燃,还没抽两口。 烟就掉在地上,才把烟捡起来抽了一口。 就碰到熟人,那尴尬的场景,跟现在的三大爷是一模一样。 李子航才不会做骂人骂短,打人打脸的事。 “呦~三大爷,贴门神呢。” 李子航推着车,在门口看了一眼门神后。 为了化解三大爷的尴尬。 接着说道。 “三大爷,不愧是人民教师,思想觉悟就是高。” “深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我真应该好好向您学习。” 这学习二字还没说完。 傻柱也回来了。 直接不经过大脑的来了一句。 “学习三大爷老抠的算计?” “咱们三大爷,那是属茶壶的。” 李子航对于这句话没听懂,疑惑问的傻柱。 “柱子哥,您这话几个意思?” 傻柱咧着嘴,乐呵着说。 “茶壶里下元宵,只进不出” 李子航跟傻柱的一问一答。 弄的三大爷恼羞成怒。 指着傻柱就开骂。 李子航本来就无心的。 无意间跟傻柱打了一个配合。 这会看到三大爷,恼羞成怒。 赶紧上前,好话不要钱的就往外说。 这才安抚了三大爷的心。 各回各家,把自行车刚放好。 就听见,奶奶在小客厅,辅导顾思杰作业的怒呵声传了出来。 顾思杰自从在李家安顿好了。 自然也安排上学,不过他上三年级。 学校也是李子航以前上的小学。 跟雨水一个学校。 李子航兄弟俩,跟雨水都是45年生人。 小雨水再过几个月,小学都快毕业了。 李思杰因为一些原因,学习跟不上只能上三年级。 这都一个多月了,奶奶从刚开始,温柔轻声辅导他作业。 到慢慢有点恨铁不成钢,到最后的大声呵斥。 这些都是一步步来的。 不怪奶奶会受不了。 一篇100字的作文日记。 李思杰恨不得能写两小时。 李思杰是那种偏科战神。 数学,他翻开书看几眼,自己摸索都能考到70分。 语文成绩那简直惨不忍睹。 这会只听奶奶气的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点的说。 “马呢?小杰你跟我说马上哪了?” 说完指着作业本上,他写的日记。 李子航这时也好奇的走了进去。 在旁装模做样,无意路过的样子。 这才看到,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 也不知道他写了多长时间。 作文本上就三行字。 妈妈的,妈字,都写飞了。 女字在一边,马字不见影。 李思杰,睁着他的大眼睛。 无辜的抬头看着奶奶。 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头,指着上一行字。 “奶奶,马在这里。” 李子航这一看他指的地方,差点没笑喷。 妈字的马,写到上一行草字下面了。 一个字两个偏旁,相差一个手指头宽。 奶奶这会,一拍额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的马跑去吃草了吗?” 奶奶这句话一出,李子航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笑出祸端了。被奶奶拉去做壮丁。辅导李思杰作业。 这下李子航笑不出来了。 苦着脸,坐在他弟弟旁边。 手把手教李思杰写字。 奶奶看到两兄弟其乐融融的一幕。 那颗躁怒的心才平静下来。 嘴角也露出微笑。 有人阖家欢乐,有人为了生活琐事操碎了心。 同一片天空,万家灯火,发生着不同的事。 砀山,十字幽谷。 这次李家敲响聚将鼓。 轩辕氏,来了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青年。 可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多大年纪。 麒麟血脉,张家。 这次是张日山带上两人,出战这次聚将鼓。 封氏家族这次也来了一人。 此人,半人半鬼,就脸上露出来的部位,皮肤松松垮垮。 一副终日不见阳光的样子。 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 脸上也没二两肉。 玄武血脉这次,依旧没有出现在人间。 继续保持他们的神秘。 李家这次带队的居然是十五祖。 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 不过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眼里跟几天没睡一样。 满眼红血丝,眼神也很犀利。 跟人对视,看的就让人感觉慎得慌。 四大盗墓派,这次来的有。发邱天官,张家人。 摸金校尉,杨方,胡国华。 搬山道人,只有鹧鸪哨一人前来。 卸岭派这次一人都没来。 这次属于业内顶尖行动。 不需要太多底层人手。人太多反而是拖累。 五脉这次,玄门药家,红门刘家,青门沈家,黄门黄家,白门许家各来一人。 这次李家敲响聚将鼓,让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盗墓门派,齐聚一堂。 前后加上李家普通高手。 一共聚齐42人。 天色渐渐变黑。 月高风黑夜,云层遮蔽月光。 谷顶上的风吹的众人衣服,来回摆动。 风声萧瑟,竹影潇潇,树木丛立。 猿鸣,狼嚎,回荡在山野之间。 时不时天空飞过几只夜鹰。 鸟鸣虫叫声,也从周边草丛间传出来。 众人对这次的行动,全部忧心忡忡。 他们在这次行动前,已经收到了李家对这个墓地的资料。 资料上的内容看的他们头皮发麻。 哪怕他们在盗墓界,赫赫有名,身经百战。 但对这次的行动,依然会不自觉担忧。 只怪武王七星墓,太过恐怖。 资料上的内容太过危险。 没有任何的话语,众人各自做着准备。 换上鲸鱼皮防护服,戴上防毒面具。 背上特制的氧气多功能背包。 穿上特制加钢板的牛皮鞋。 手臂装上半截滑轮,射击攀登绳。 李家剩下的高手,也都在组装着高科技。 其中就有小型声呐雷达,旁边还有一个小型柴油发电机。 还有两人组装,高科技红外线夜视仪。 李家外围成员,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这个时期特有的步话机。也就是对讲机。 十五祖,一身特战队的打扮。 站在前几天,架好的绳索木板桥头前。 此绳索木板桥,横跨十字山谷,一公里之宽。 十五祖身后站着,已经换好装备的众人。 几天前众人已经商讨好,关于这次下墓的事情。 众人这时全部做好准备,全力以赴。 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众人全副武装,除了少数几人。 其余人身上背着长枪短枪。 手雷,雷管,手电筒,喷火器,矿灯。 一应俱全,可谓武装到牙齿。 四十余人,神情严肃,整齐的分两排站在十五祖身后。 静等十五祖发号施令。 十五祖背对众人,低头看着十字幽谷说道。 “我在重复一遍,此次下墓,不摸金,不碰银,只寻人魔。” “一经发现人魔,立即通告众人。” “五更,鸡鸣日升之时,全部出斗。” “否则后果自负。” 这时十五祖,站在桥头。 看着天上被乌云遮蔽的月光。 左手拿着,罗盘。右手食指之间不停的掐算。 嘴里念叨。 “寻龙望气先分金,云雾不开莫前行。 草木不生断龙路,峰腰隐现主真迹。 支山必向干山止,此地真龙夹翅飞。 静等云开见月时,必有真穴在此处。 突然一道月光,直射在十字幽谷一密林之处。 十五祖立马大声喊到行动。 二十余人,整齐快速走在绳索桥木板上。 绳索木板桥,因为幽谷横向风,吹的绳索桥左右晃动。看着危险无比。 能参加这次行动的,哪个不是高手。 这点晃动,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 众人向着那处月光,最近的位置靠去。 这次行动,做足万全之策。 通过各种资料,风水秘术,分经定穴之术。 提前推算好了武王墓穴入口处。 而那束月光,也只是其中的一个指引。 鬼节,鬼门关大开之时。 也是武王墓,墓穴入口最安全的时候。也是一年之中,唯一能打开墓地入口的时日。 为了这次行动,李家整整耗费各种人力物力。就为等鬼节这一天。 探索武王墓,寻找人魔。 众人直接扣好绳索卡扣。 以特种部队,直升机速降的方式。把自己挂绳索桥上。 分三排,抓着绳子,快速的向百米深渊,下降到谷底。 第137章 修罗城 岁月静好,繁华如梦。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鬼节一晃半个月过去。 这天李家来了,一个手臂打着吊带。 脸上还包着纱布的中年人。 李子航开门看着此人,对其有几分印象。 便把他领进家门。 北房,书房。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此人。 李子航坐在罗汉床上,静等其发言。 老爷子:“壁虎,事情进展的如何?” “这次家里人损失大吗?” 名叫壁虎的人,看着老爷子。 从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 弯腰双手奉上。 老爷子起身接过笔记后。 静静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此人看到老爷子,好像见到家长。 泪水流下脸颊,微笑的说。 “主子,我哥没了。” “大丘哥身受重伤。稿子,也死在回来的路上。” “惊风叔,在回来的路上,受不了痛苦。” “他让我们几个小的帮帮他。” “最后是我亲手送了他一程。” “其余外围成员死亡二十余人” 说到这里,壁虎已经泪流满面。 眼神似乎在对老爷子说些什么。 李子航听到这些,心中百般滋味不能言语。 而老爷子,脸色阴沉到极致。 李子航看见老爷子背过去的手,紧握双拳。青筋直冒。 老爷子只是对着壁虎点了点头。 语气有点轻微的颤音。 老爷子:“他们都运回来了嘛?” 壁虎擦了一下眼泪。 依旧面带微笑的回答。 “都运回来了。不过惊风叔,少了下半截身子。” “我哥,丢了一只手臂。稿子也没了双眼。” 老爷子听完这些,没有言语。 取下大拇指上的扳指,递给壁虎。 随后说道。 “给金赖子说,让他把那些兄弟安顿好。身体缺失的部分,给我用纯金补上。然后再入土为安。” 老爷子说完这些,这才开口问道。 “那些人如何?” 壁虎:“鹧鸪哨身受重伤,他让我给您带个口信。让您等他伤好后,安排他出国。” “五脉,五人全部身死。” “胡国华去了半条命。” “其余众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老爷子听完后点了点头接着问。 “谷中情况如何?” 壁虎:“谷中情况,太过特殊。当时我只在外围做接应。” “里面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老祖宗,把这次的行动。全部记录在给您的笔记里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笔记后说。 “壁虎,余生过你想过的生活。” 壁虎听到这话,眼神反而有点失落。 说话声也有些哽咽。 “知道了,主子。” 说完就离开了李家。 壁虎离开后,书房里沉默片刻后。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开始翻看笔记。 李子航也走到一边,跟着看笔记上的内容。 老爷子对于李子航的举动没有制止。 自从李家开始正式确定接班人后。 有些事情老爷子,已经不再瞒着李子航了。 笔记内容第一页。 农历,六月五号。 暗卫首领,接到老爷子的命令。 先后发动人脉,联系盗墓界顶级人士。 用时半个月,先后找到,杨方,胡国华,五脉。 把曾经的人情全部用完。 找到鹧鸪哨时出了意外。 鹧鸪哨,跟陈玉楼经过瓶山事件后。 师弟师妹,死的死,伤的伤。 已无心在找雮层珠。 只想找个远离诅咒之地,越远越好的地方。 暗卫找到他时,经过一番商讨。 答应鹧鸪哨事后,会送他去大洋彼岸。 并给他一份产业和钱财。 鹧鸪哨这才答应参加这次行动。 暗卫拿着举爷的白虎玉牌,回到祖地。 要来关于武王墓所有笔记资料。 农历,六月十三日。 暗卫身怀老爷子跟举爷,还有十一祖的三块白虎玉牌。 正式在祖地敲响聚将鼓。 江南祖地立即,四处奔波游走。 通知四大隐士家族。 农历,六月十七日。 李家先后找到,棺材山十八冢的封氏家族。 长白山张家,昆仑山龙脉轩轩家。 神农架地下世界神农氏。 由于玄武血脉太过特殊。 李家未能找到沉睡的神农氏族人。 其余三家皆响应,这次聚将鼓的号召。 农历,六月二十号。 李家先锋人员,开始对十字幽谷进行探测。 十字形状幽谷,悬崖到谷底。约150米深。 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长约三公里。 幽谷两岸最宽处,一点三公里,最窄处八百米。 谷底树木茂密,谷中常年不见阳光。 站在悬崖边上,往下望。 根本看不到谷中任何情况。 谷中上方长年飘着迷雾。 这种迷雾,还不是一般的雾。 是各种动物,树叶,腐烂后,产生的类似于沼气的混合气体。 气体有毒,常人待在谷中最多20分钟就会昏迷。 李子航看到这些。心想6月20号不正是他撞到李思杰的时候。 压住心中的念想,跟着老爷子翻书的节奏看下去。 农历,六月二十五。 金赖子护送装备,到达砀山十字幽谷。 李家先锋队,开始架桥铺路。 用时三日,十五祖。通过五行八卦,星辰望月风水秘术,算出墓道入口大致方位。 农历,六月二十八。 开始搭桥,杨方用自己培养的,海东青做媒介。 用特制鱼线绑在鹰腿上。 用放风筝的方式,把鱼线送到墓口上方悬崖对岸。 鱼线尽头,绑着一根粗麻绳。 麻绳尽头系着粗铁链。 然后,悬崖对岸众人拉着鱼线,顺着麻绳,把铁链固定在两岸对面。 剩下三根锁链同样以此类推。 余下两日,李家众人开始铺设,木板桥面。 农历,六月三十日。 十五祖,带着杨方,鹧鸪哨三人下到谷底探查情况。 谷底树木茂密,杂乱无章。 枯枝烂叶累积一米多之厚。 各种毒虫蛇蚁,数不胜数。 但没有大型生物。 谷中地形复杂,磁场混乱。罗盘风水之术无大用。 谷中有大面积巨石乱林。 谷中昏暗不见阳光,加上乱石林。 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谷中有毒物,名为断魂蛇。 蛇身全黑,长约三十公分。 毒蛇,善于隐匿,速度极快。 藏身于乱石林,枯木树叶之中。 被毒蛇咬中之人,半盏茶之间立即毙命。 此次探谷,被毒蛇咬死一人。 众人无奈,退回原地,攀登软爬梯,回谷顶。 农历,七月一日。 十五祖,带领几人,重整旗鼓换上鲸鱼皮防服,戴上氧气背包装备,再次下谷。 石林如迷宫,蜿蜒扭曲。 各种怪石嶙峋,奇形怪状的岩石化作人物和飞禽走兽。 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令人浮想联翩。 再配上谷中幽暗的环境,恐怖瘆人。 时不时再碰上,游走石林中的各种毒蛇,毒蝎子。 众人探索其中,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有了准备。石林中,断魂蛇再也没伤一人。 石林如同一块巨型迷阵,横跨整个幽谷一公里之宽。 避无可避,挡住前进道路,众人只能穿过石林迷阵。 杨方,胡国发,鹧鸪哨。三人合力,这才找到正确出石林的道路。 刚出石林迷阵,前方一条五米宽汉白玉石路,笔直通往前方。 两边城墙高耸威严,前方一个翁城,在黑暗迷雾中,若隐若现。 道路两旁,三步一岗,竖立各种石生像。 神像七米之高,古之恶人,司命、四灵、风雨雷电诸气象神。 石像屹立在道路两旁。 各种不知名神兽石相,与诸神相互交错。 诸神面露五尺獠牙,面目狰狞,低头审视道路中人。 其他牛鬼蛇神石像。更是阴森恐怖,仿佛从地狱边缘走出,看着令人心惊胆颤。 道路两边,犹如凹字长型深坑,直通城墙处。 下面尸骨无数,万人坑的场景犹如阴曹地府。 其中各种毒虫之物,爬行穿梭在万人深坑骷髅上。 城门屹立道路尽头,鬼门关的景象仿佛出现在眼前, 四周弥漫着恐怖的气氛,仿佛让人置身于阴间一般。 前进一百余米,路遇机关无数。 五米宽汉白玉路,更是机关重重。 机关毫无规矩,不讲五行八卦,随机而设。 胡国华,十五祖。伏羲八卦,十六字风水秘术,对此不按套路机关,毫无办法。 石生相道路周边,更是毒虫无数。 尸鳖横行,五毒之虫密密麻麻。 众人无奈,另想他法。 鹧鸪哨,杨方两人相互配合。 用海东青,抓住飞虎爪,固定翁城,城墙之上。 绳索一头固定在石生相,以独绳索做安全通道。直达翁城,城墙之上。 翁城城墙之上,箭楼,城楼,角楼,有一群毒蜘蛛。 此毒物,全身黑中带红点。 碗口大小,密密麻麻成群结队。 以城楼,箭楼,角楼为窝。 毒蜘蛛,吐丝有鱼线粗细。 此毒物,剧毒无比,蛛丝无比恐怖。 人被蜘蛛网困住,犹如飞蛾被蛛网困住。 动弹不得,蛛网有毒,粘在人体表皮。半炷香就会让人麻痹全身,动弹不得。 探索此路,又牺牲两人。 谷中气温偏低,久待此地,让人失温。 众人氧气快要耗尽。无奈,打出照明信号灯,以标记此地。 让上方接应成员,移动绳索桥,放绳救人。 向上攀软梯途中,谷中上方,有毒蜂。 成群结队密密麻麻。 毒蜂如同子弹大小,尾针细长。露出毒蜂体外。 被蛰之人必死无疑。归途中又死一人。 还有一奇特生物,十五祖称其鬼蝠 鬼蝠,赤耳。声音奇特,听之让人心烦意乱。久听易怒,让人丧失理智。 第138章 修罗城2 书接上文,茶续下杯。 众人休息两日,等待装备的到来,重整旗鼓,蓄势待发再探幽谷。 农历,七月三日。 众人顺着上次攀登的软梯,再次到达翁城。 这次有了经验,早已做好准备。 用喷火器,汽油,棉布,烧死大量毒蜘蛛,毒蜂。 鬼蝠也用,特制声呐噪音器,对其压制。 下了翁城,翁城内一片空地,广场无任何异样。 翁城广场面积,约二千多平方。四周,飘散迷雾。 如同清晨的迷雾,可见度并高。 广场地面,汉白玉方砖铺设而成。 翁城广场,经过上千年岁月的洗礼。 汉白玉方砖只有少许青苔,并无杂草丛生。 翁城广场内,尸体有九。 死前尸体骨骼姿势各异。 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发现是九门中人。 衣服内只剩骨架,无任何人体肌肉组织。 众人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发现九门之人。 是通过翁城山谷上方,架绳索,下到谷中,用飞虎爪攀登城墙来到此地。 至于为何只剩骨架,应该被某种生物啃噬干净。 众人接着探索,来到城门处。 城门前方10米处,竖立一石碑。 石碑高约五米,霸下驼碑。 石碑四周,刻有四神兽。 上青龙,下玄武,左朱雀,右白虎。 石刻浮雕,生动形象,栩栩如生。 九门为李子航拓印的碑文,正是此碑文。只不过没有拓全。 此石碑正是梁孝王,刘武之墓,墓志铭。 李子航看到这里,心中大感震撼。 内疚之情露出脸上。 还没等他感慨,老爷子已经翻了下一页。 众人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危险,不敢轻举妄动。 发射照明弹,确定方位。让山谷两边李家外围成员,横向移动绳索桥。 移到翁城广场位置。 众人出谷后,商讨接下来如何破解城门机关,如何应对,啃噬血肉之未知生物。 经过众人商讨,还是为了安全起见,步步为营。 通过绳索桥,向下方,运送各种装备物资。 以翁城广场为,等装备到齐在做探索。 众人在等待装备物资期间,十五祖,独自下谷,寻找人魔线索。 几次寻找,依然毫无线索。 无奈,只能等待装备到齐,再随大流下谷入城。 农历七月六日。 十五祖,带着杨方,鹧鸪哨二人。 在等待装备到齐期间,再次下谷。 研究有没有别的进城方法。 几日内,通过绳索桥,吊绳。 发现四面城墙外,全是原始森林。各种奇特生物不在少数。 它们繁衍生息,互相残杀,以彼此做食物,形成一个独特生物圈。 其中多种生物在外面世界已经灭绝。 它们也适应谷中环境,被谷中城墙挡住。 四面城墙,都有四条,五米宽汉白玉路。四路直通四面城门。 四面城门连接城墙,把十字幽谷一分为四个区域。# 四面城墙高达30米。城墙上,箭楼坐落城门之上。 整个内城形状四四方方,如同四方宝印,坐落十字谷交汇处中央。# 内城广场直径数百米。 四面城门两侧,竖立八米高,两尊牛头马面石像,看守城门。 通过城门,到达内城广场。 内城广场,竖立阿修罗六位大神,以六芒星站位,看守墓地入口。 据十五祖推算,四条汉白玉路。各有各的危险。 不管从山谷哪一面悬崖下谷底,最终都会聚集四面城门之处 通过十五祖几次探索,发现内城坐落十字幽谷中央。 十字幽谷交汇处,悬崖四岸太过宽广。 根本不能用架绳索方法,直达内城。 李家外围成员通过雷达,各种地质检测器。 用时五日,才画出内城大致轮廓。 通过几次探查,城墙上,遍布各种机关陷阱。 一不小心就会中招,人死灯灭。 只有十五祖,多次安全登上内城墙。 如鹧鸪哨,杨方两人身手,勉强能登内城墙。 其余众人,登城墙必死无疑。 无奈,众人只能坐等装备人手到齐。 农历,七月十一日。 所有人员皆到齐。装备也运到谷中翁城广场地。 封氏家族,一人看过十五祖探索谷中资料后。 配置一药粉,让众人洒在衣服身上。 此粉是克制,各种毒虫之利器。 毒虫闻之有粉处,不敢靠近其三步之内。 张家一人,出一神物。其名约跨天梯。 跨天梯,利用古代拱桥之术。 用特制木头,两日之内,搭建三十五米高拱桥,直达内城。 五脉五人,身怀绝技。 利用绳索捆绑小型雷管,破坏内城地面机关。 炸出一条通往墓穴入口通道。 至此后,众人静等,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日。 李子航看到笔记,内容记载解释,为何要等农历鬼节才入墓地。 笔记内容出自十五祖之笔。 警告后人,如无万全之策千万别探索此墓。 武王墓,墓道口。由万斤巨石封门。 只有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之时。 广寒宫,月潮汐之力。引动地下河流之水。 以河水之力,带动封门石。 这才是打开墓地,地宫之门的方法。 如靠暴力,炸药,雷管之物,强行打开地宫。 整个地宫将会全部塌陷。 武王墓将毁于一旦。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十五祖,站在悬崖桥头推演伏羲八卦。 口中念叨。 “七月十五,中元节。 五行大溪水,冲煞,冲猴煞北。值神,天刑。 彭祖百忌。 甲不开仓财物耗散 ,寅不祭祀神鬼不尝。” “寻龙望气先分金,云雾不开莫前行。 草木不生断龙路,峰腰隐现主真迹。 支山必向干山止,此地真龙夹翅飞。 静等云开见月时,必有真穴在其中” 随着推演之术说完。 十五祖,全副武装带头,向着绳索桥跑去。 到达离那束月光,最近的位置。 众人系好绳索,快速下降到谷底。 初入谷中内城广场,一切安好。 随着月影潮汐,变化。 修罗道六位大神石像,慢慢下降一米之深。 六芒星中心处,墓道门自动缓缓打开。 墓道门如同鬼门关大开,里面冒出黑气。 众人早已做万全之策,此毒烟未伤一人。 毒烟散尽,发丘天官张日山带,张家两人打前锋。 众人随之依次跟上。墓门外,留十人做接应。 墓道入口,九十九阶向下汉白玉楼梯。如同,通往幽冥世界的通道。 九十九阶梯无机关,众人安全抵达墓室。 初处墓室,出现在手电筒光芒下,映入眼帘,六米之高,五十厘米粗,108根石柱,支撑墓室顶层, 108根石柱雕龙刻凤。每根石柱各种浮雕一一不同。 伏羲奏乐,女娲造人,盘古开天。 三皇五帝,生平事迹。一一雕刻在每根石柱上。 西王母瑶池宴请众仙,雷公电母降妖除魔。 每根石柱都雕刻一个故事。 众人小心探查,前进八十米之时。 路遇一石拱桥,此桥碑刻,奈何桥。 众人看之,心中大撼。 此桥前后阶梯,四十四阶。 横跨护城河,河岸立有碑文。 此河名曰忘川河。 碑文刻下几行诗。 忘川河中万鬼游 奈何桥上生死别, 一碗迷汤穿肠过, 前尘往事随风扬。 河水发黑,犹如地狱冥河。 河面漂有木制棺椁。 时不时的从桥下漂过。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驻足观看,二十分钟。 忘川河中,棺椁一共漂过四十九个。 那些棺椁,随着河水不知漂向何方。 时间紧迫,杨方,鹧鸪哨,张日山等人。 打头阵,小心过桥。 经过各种小心试探,桥上有鬼火,触碰则燃烧。 水扑不灭,土埋不熄。 十分恐怖,此火如同地狱冥火。 众人无奈,只能放弃此路。 众人围着护城河探查一圈,发现只有奈何桥才能通过,四十米宽忘川河。 一番商讨后,胡国华想出一招。 用攀登绳射向,对面忘川河石岸上。 拦住河面上过往浮棺。 以浮棺为支点,脚踏浮过河。 为防意外,有人提议用喷火器,喷火燃烧桥面。 此提议,得到众人认可。 喷火器,喷火燃烧桥面,点燃鬼火。 奈何桥在熊熊烈火中燃烧一刻钟。 随后众人上前查看,发现桥面整体出现裂纹。 众人不敢踏入此桥。 只能用胡国华之法。 经过二十分钟,绳索拦住河中棺椁。 众人又用绳索固定棺椁。 形成一字棺椁浮桥路。 刚踏河中棺椁路,前行不足二十米。 忘川河中,现怪兽。 此兽在忘川河中突然出现,口吞一人。随后消失不见。 此兽出现太过突然,加上墓中黑暗。 众人皆没看清此兽是何物。 众人胆战心惊,快速过棺椁桥,登上彼岸。 彼岸前方五米处,大小石像,如同守卫,十步一岗,看护忘川河岸。 众人心惊,小心探查。 不知是谁触碰机关,十步一岗石像,口射箭雨。 众人连忙支起防护网。 此次箭雨机关,受伤七人,无人死亡。 十一祖,胡国发,连番用五行八卦,风水秘术,推算生路。 可武王七星之墓,太过奇葩。 墓中机关随意设立,并不按风水套路出牌。 谷中磁场混乱,风水罗盘之术,毫无用处。 众人只能凭借经验,身手,现代装备前行。 穿过忘川河,越过彼岸守卫看护石像。 来到一广场,广场空旷无比。 看到此处书房外面,有人敲门。 这才打断爷孙俩看笔记。 书房门外倩婶。 “老爷~” “有人拜访您,人在小客厅候着呢。” 老爷子把笔记一合。 收起笔记放入书房保险库中。 这一举动差点没急坏李子航。 他想看后面的内容,可这会有人拜访~ 李子航心中呐喊。 “这会拜哪门子访啊~” 第139章 众人回忆 (谢谢兄弟姐妹们的支持,喜欢看的支持一下兄弟。点个催更,看个小广告。兄弟我感激不尽) 书接上文。 李子航按捺自己心中的急躁之情。 跟着老爷子的身后,去小客厅看看,是谁这么会挑时间拜访。 小客厅,一胡子稀疏老者,看到来人。 上前亲热的跟老爷子打着招呼。 “先民兄,你我一别,快十年没见。” “小弟甚是想念您啊~” 老爷子这时,也上前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表情惊喜万分的说。 “致明,为兄也甚是想念你啊~。” 说完老爷子赶紧让李子航叫人。 “孙子,这是你张爷爷。” 李子航恭恭敬敬的叫了人后。 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老爷子两人也开始腼怀过去,述说过往。 李子航听两人对话内容,越听越不对劲。 聊了一会,老爷子示意李子航出去。 临出门之前,老爷子又交代了一句话。 “孙子,你张爷爷也是爱鸟之人。 把你这些年的成果,送两只给你张爷爷。”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中对此人身份已有认知。 看向此人的眼神也变了。 被李子航叫张爷爷的人,也报以微笑看着他。 没有在言语,李子航转头回到自己鸟房。 挑了两只最好的鸟装进鸟笼里,并配好鸟食。 做完这一切,李子航看着鸟房里的群鸟。 这些鸟,都是他这些年,精心培育训练出来的成果。 老爷子也会拿这些鸟,送给亲朋好友。 七叔搬家后,也带走了两只鸟。 狗子也有两只鸟。他干爷爷家也有他送的鸟。 就连李怀德上次拜访李家后,老爷子也送了他两只鸟。 还有祖家那些在京当官的,老爷子拜访之时必带两鸟送人。 天空阳光明媚。 有人晒着床单,有人晒着自己。 四九城乡下,回来的胡国华,也对着自己的儿子述说,上次下墓的回忆。 胡国华躺在摇椅上,一边晒着太阳,满脸都是后怕的,对着他儿子说。 “那个墓太可怕了,李家准备工作,都做到那个程度,可依然损失惨重。” “足足折进去二十三人呐~” 胡国华的儿子,一脸震惊的问。 “有你们那么多高手,还加上,喷火器,防护网,夜视仪,攀岩器,手雷,雷管,炸药,各种枪支弹药,还能损失这么多人?” 胡国华,半眯着眼,看着天空。 随后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 “武王墓乃绝墓,不是人力可探的。” “就你老爹我学的那些本领,在武王墓里毫无作用。” “武王这个老王八蛋,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古代王侯,哪个墓不是按风水八卦之术,装机关,设墓道。” “他倒好,除了整个墓地,是按照周天七星,风水之术找的龙穴修建得。” “墓中情况,其他的跟风水之术毫无关系。” “里面机关让人防不胜防,还有各种毒虫。” 胡国华想到什么,躺在摇椅上浑身,不自觉打个冷颤。 “我们几个,上到翁城后,他娘的~” “一群大蜘蛛,密密麻麻的爬在,城墙各个角落。” “各个都有碗口那么大。” 说完还用手,跟他儿子比较家里海碗大小。 “那群蜘蛛,全身长着红斑。看着都吓人。” “我们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躲着那群蜘蛛走。” “没想到啊~没想到。” 胡国华说完激动的坐了起来。 然后还扯到伤口,疼的他直咧嘴。 然后说道。 “那群蜘蛛,真他娘的贼啊~” “只要,人走到城墙上,轻微的动静。它们也能感觉到。” “瞬间密密麻麻的大蜘蛛,把我们围住了。” “还好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家伙,给我们配制一些药粉撒在身上。” “不然,这会,你小子可以给我办丧了。” 胡国华儿子听到这里,劝解道。 “老爹呀,以后您别下斗了。不然以后我给你办丧事,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胡国华,满脸晦气的说道。 “去去去~你小子少说诅咒我的话。” “不过,你爹我经过这次事后,决定金盆洗手,以后做个风水先生。绝不再下斗。” 胡国华儿子听到这,放心的点了点头。 接着问道。 “那后来呢。” 胡国华:“后来呀,那群人,用喷火器开路。” “这才下了翁城。” “第二次,探墓。我们清理这些毒蜘蛛,没想到引来十几只大蜘蛛。” “他娘的那十几只大蜘蛛,有脸盆大小。” “吐出来的蛛丝,跟射网一样。直接就把人包裹住。” “被蛛丝包裹的人动都动不了。那蛛丝粘性极强,沾到任何东西都扯不下来。” “其中就有几人,被蛛丝包裹住,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 “后来没了办法,我们只能退了出去。” “第三次探墓,杨方跟鹧鸪哨,想了个办法。” “他们用汽油把棉布打湿,在翁城上做出一个,两米宽,好几百米长的火墙通道。” “我们这才,在城墙上安全的转了一圈。” “武王那个老王八蛋狠啊~” “四个城门四条汉白玉石路。” “每条路两边,都挖出两个,又深又长还宽的深坑。” “里面全是人骨头,简直跟地狱一样。” “四条路,八个万人坑。” “我估计那些万人坑里,至少死了十几万人。” “你没看到,那些骨头垒的有多厚” 胡国华说完这些又打了个冷颤。 “还有路两边的雕像,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通过这三次探索过后,我们不敢轻易下到内城里。” “只能回到谷顶,等待装备人齐。” 胡国华说到这里,一阵风吹过。 顺带着吹他一嘴灰尘。 随风飘荡的沙尘,被风吹到同一片天空的杨方那。 “师傅,您说巨石迷阵的毒物是什么?” “你跟鹧鸪哨又怎么找到出路的?” 杨方,满身缠绕着纱布。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 杨方看着自己的徒弟。 怕他徒弟走了他的老路,自认本身过人,不把任何斗放在眼里。 这才用劝解的语气,让他徒弟知道深浅。 “巨石迷阵,里面各种十米高的石头。没有规矩的挡住前方的路。” “人走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 “还有,幽谷中,到处弥漫着毒气。要不是靠着防毒面具,我们早就死了。” “巨石迷阵中,还有一种毒蛇。” “那毒蛇,又黑还小。就躲在石头缝里。” “有人路过,它们身边。毒蛇跟子弹一样,瞬间弹射出去。” “我们其中一人,就被那种毒蛇咬到手背。” 被咬的人,没一会就毒发身亡。救都来不及救。” “后来,我们商讨一下后,决定还是先出去。想到办法后在探索。” 杨方说完,看了一眼他徒弟说。 “臭小子,给老子喂点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杨方徒弟,小心给他喂过水后。 这才接着说道。 “出了谷后,我们换上那种鲸鱼服。带上防毒面具和氧气瓶。” “又把李家人送来的,克制毒蛇的药粉带上。” “这才敢第二次探索。” “为了找到出路,我跟鹧鸪哨联手。用了我们的独门绝技,加上炸药,翻到巨石之上。” “几人配合着,这才小心的炸出一条出路。” 杨方徒弟不解的问。 “那为何第一次不直接用炸药?” 杨方白了一眼他徒弟说道。 “你以为我们没想到。” “那巨石迷阵,石头风化太厉害。 一个大石头挨着一个,中间缝隙最宽都没两米,炸不好。巨石一个挨着一个倒塌,到时候我们全部被埋在里面。” “还有~巨石要是真被全部炸毁,他娘的路都被堵死,还探个屁墓。” 杨方说完这些后,白了一眼自己徒弟后又说道。 “我跟鹧鸪哨,用轻功,翻到石头上。” “一个指挥,一个在观察,石头往哪边倒,才不会把别的石头碰倒。” “李家几人,小心翼翼的用少量炸药,把石头炸出缝隙。” “鹧鸪哨,用他的独门绝技,魁星踢斗。把大石头踢成碎石块。” “就这样,我用打神鞭,轮流跟鹧鸪哨弄碎巨石。这才打出一条通道。” 杨方说完这些,又对着徒弟说。 “先扶我起来,上个厕所。回来再跟你说下面的事。” 天上云彩随风飘荡。 鹧鸪哨这会,也被人照顾着喂中药。 “老鹧,你在跟我说说,上次你们下斗的事” 鹧鸪哨,想了想说。 “我跟杨方,打通巨石迷阵后。又来到一个五米宽的路。” “那条路,直通翁城。一路上机关无数。” “箭雨阵,还有时不时,突然从地下弹射出的石柱阵。” “还有石像上突然弹出的断头刀。” “喷火阵,各种机关,关关要人命。” “这些机关也是不按规矩设置的。让人防不胜防。” “实在没办法了,杨方用他养的海东青,抓住飞虎爪绳索,固定在翁城,城墙上。我们这才顺着绳索爬到翁城上。” “后来的事,你也在我笔记中看到了。” “我就跟你说说进入内城的事。” “经过,几次探索后,发现根本没可能从翁城广场上进入内城。” “于是我们就出了谷,等待其他人到来。” “等来几日后,李家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高手。” “居然用木头搭成一个三十五米高的,木质拱桥。” “拱桥直接跨过翁城,城墙到达内城。” “我们就这样,顺着拱桥让到内城中。” “内城广场上,更是危险无比。” “六个高高的大石像,坐落在墓道口周围。” “内城广场内,更是机关无数。” “还有各种毒虫顺着地板石缝爬出来。” “一个不注意,那些东西就要了人命。” 第140章 众人回忆2 书接上文。 鹧鸪哨这会,换个姿势接着说道。 “李家,请来五脉之人。” “那五人,用绳索绑住雷管,一路走一路炸。” “这才安全走到墓道口。” “墓道口,只能每年鬼节之时才能打开。” “据他们所说,如果强行打开墓道封石。整个墓地都会塌陷。” “后来我们顺着台阶,走进墓城后。” “整个地下墓穴,宽阔无比。” “地下墓城,好像紫金城一样。” “广场,护城河,石桥,宫殿,全部都有。” “地下墓城用108根石柱做支撑。” “刚到地下墓城,我们还庆幸。没有遇到机关毒虫。” “可接下来的事,让我们胆战心惊。” “我们顺着道路,走到护城河处。” “护城河上只有一条石桥。” “河边石碑刻有碑文。” “桥是奈何桥,河是忘川河。” “我们围着护城河,探索一番才得知。” “那条40米宽的护城河是武王,根据幽冥世界,修建的忘川河” “河里面,时不时的飘过一口黑棺材。” “那些棺材,在水里都经过了,上千年的浸泡,可依然不腐不烂。” “后来,我跟杨方,还有一个高手。” “我们试探从,桥上过。” 鹧鸪哨说到这里,心有余悸的神情,让他陷入了回忆。 风吹四九城。 躺在摇椅上的胡国华,接着说墓城之事。 “鹧鸪哨,跟杨方,还有一人。刚踏上桥面,突然前方一人,身体突然着火。” “吓得三人,立即退了回来。” “那个突然着火之人,几个喘息的时间,就被烧成灰。” “那火怎么扑都扑不灭。” “后来,我们又试探了几次。” “只要活物,走在桥上,没一会绝对自燃。” “没了法子,我想到一招。” “我用胳膊上的射击攀岩绳,射到对岸。拦住河中来往的棺材。” “其余高手,抓着绳索。用绳子,把来往的棺材都固定在河面上。” “没找到,刚过河,过一半。河中突然,出现一个未知生物。” “一口吞掉一人。然后消失不见。” “不过当时,我离那个被吞之人很近。” “我感觉那是条大蛇。不过那蛇头看着又有点不像。” “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这次下斗的都是高手。看到出了意外。那些拿枪的,一阵突突往河里射击。” “我觉得那鬼东西,应该被子弹打伤了。” “吃掉一人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等我们上岸,岸边几米处,十步一岗的石像,突然对我们射出箭雨。” “还好我们身上穿着鲸鱼皮防护服。” “再加上,那些箭,在墓里时间太长了。” “有的箭头,都锈没了。这才没伤到我们。” “后来,我们顺着墓道,穿过广场,一直走到宫殿门前。” “没想到,这时出了意外。我们刚走到宫殿前石阶下,突然爬出密密麻麻的蚂蚁。” “那群蚂蚁恐怖无比,什么都吃。有五人瞬间,被啃噬干净,只剩骨头架子。” 说到这里,胡国华的眼中还闪过后怕。 “这次是喷火器,立了大功。” “三个喷火器,烧死无数蚂蚁。” “这波危险过后,听他们说,这种蚂蚁,是异变食金蚁。” “食金蚁,恐怖如斯。连着鲸鱼皮防护服,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这次危险过后,我们小心翼翼的打开宫殿大门。” “宫殿内房顶上,闪着密密麻麻的蓝光,如同黑夜中的星空,美丽绚丽。” “我们一群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直到有人提醒我们,这才让大家伙缓过神。” “宫殿内梁柱54根。每根梁柱上都是描金,画仙。各种人物景象。 大雄宝殿内,赤金王座,坐有一人。 王座两边站一太监,侍女八人。 雉尾仪仗扇,金甲侍卫统领,一应俱全。 宫殿中间大厅,跪拜文武百官,五十五人。 如同大雄宝殿朝会,跪拜君主一样。 金銮殿第一排梁柱两边,站有铠甲侍卫九十九人。 刚开始,我们以为,那个宫殿内的人。 应该跟木雕石像一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们检查了那些古人。” “这一检查,恐怖至极。” “那些跪拜之人,全都是人在活的时候。强行从嘴里灌上热蜡水。” “直到人肚中灌满蜡烛水后,再把人固定成特定的姿势。然后放进装满蜡烛水的缸里。” “把人做成蜜蜡。然后才给那些人穿上衣服。” “那些人生前遭受太大痛苦,脸上表情也没法像正常人一样,有朝拜君主的表情。” “只能在人死后,用特殊金属面具,缝合在脸上。然后在刷一层蜡。” “这才保持那些人,栩栩如生的姿态。” “我们刚检查出那些活腊人的秘密。” “才想上前研究,坐在赤金王座上的人。” “还没来的及检查,突然从四周,飞来无数,闪着蓝色荧光的蝴蝶。” “而屋顶上的斑点蓝光,也正是这群蝴蝶翅膀上散发的光点。” 胡国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 随后感叹的说。 “以后下斗,一定要多准备高科技的装备。” “不然跟过去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国华的儿子听到这话,又急眼了。 “我说爹啊~您不才说过金盆洗手了。怎么还想以后下斗的事。” 胡国华望着天,看着天空的云彩,缓缓说道。 “我只是有些感慨,古人的智慧真的不能小视。” “那群闪着蓝光的的蝴蝶,在幽暗的大殿中来回飞动。” “整个大殿没一会,全部亮起幽幽蓝光。” “那副场景,真他娘好看。” “有机灵的人,开始提醒那些看呆了的人。” “缓过神的大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都在小心防备着。” “过了好久,发现都没事。只不过那些蝴蝶全部,落在那些铠甲侍卫身上。” “那些铠甲侍卫,全身冒着蓝光,如同地狱冥火的士兵。”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的危险性。” “发现没事后,我们接着探查赤金王座上的人。” 胡国华说到这里,满脸晦气,又自认倒霉的说。 “他娘的,别人上去看王座上的人都没事。” “就他娘的我上去看,出事了。” 胡国华这时看着老爹,没有说接下来的事。 忍不住好奇的问。 “王座上的是什么人?还有出了什么事?” 胡国华扭头看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 “儿啊~你爹我用自己的教训,告诉你。” “千万别手贱,好奇心也千万别那么重。真的会死人的。” “你看我这副模样了没,都是手贱,造成的。” 胡国华儿子,看着他腿上绑着竹子夹板。 肋骨也断了三根,身上全身缠着纱布,胳膊上打着吊带。 认真的点了点头。 胡国华,看到自己儿子,把话听进去后。 又开始说起后面的事。 “那个坐在王座上的人,身穿鎏金铠甲,头戴虎头盔。” “我没忍住手贱,用大雄宝殿上的,黄金镇压尺,捅了捅,王座上的人。” “这一捅,捅出事了。” 说到这里,胡国华又开始后怕起来。 “要不是你老子我命大,那一脚就把我踢死了。” 胡国华儿子疑惑的问。 “踢死?谁?” 胡国华:“还能有谁,当然是,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 胡国华儿子高声惊讶道。 “王座上的人是活的?后来呢?” 胡国华:“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我被那一脚,从高台王座前,直接被踢到台阶下,撞到大殿里的,石柱上才停下来。” 胡国华心有余悸的接着说道。 “十几米远啊~那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一脚,让我断了三根肋骨,腿断一条,胳膊也折了。” “被撞的石柱上后,我就模糊看着,那个身穿虎头盔,鎏金铠甲的人,跟众人大战起来。然后我就昏死过去。”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还是被踢坏脑袋,九十九具铠甲侍卫,居然冒着蓝光动了起来。” 这边胡国华还在后怕着。 杨方那边也上完厕所回到屋中。 小心翼翼的坐下后。在徒弟催促中说起后面的事。 “我们到达,金銮大殿后,胡国华那孙子,手贱。” “拿着宝殿书桌上的金尺子,捅了捅,王座上的人。” “然后,王座上的人,居然醒了。” “一脚就把胡国华,给踢出十几米远。” “这一幕,吓得众人。全部防备起来。” “没一会,那些身穿盔甲九十九具侍卫。全身冒着蓝光,居然向我们攻击。” “就这样,我们跟,那群铠甲侍卫打了起来。” “那一场战斗,让我们损失惨重。” “而赤金王座上的人,更是恐怖无比。” “其他人,跟那群侍卫打了起来。” “我跟李家老祖,还有鹧鸪哨。发丘天官。” “四人围攻,王座虎头盔之人。” “平心而论,我们四个,哪一个不是这世间一顶一的高手。” 杨方说完这些,陷入回忆。 好一会才回过神。 “鹧鸪哨的绝技魁星踢斗,踢在那不知是人是尸的,鬼东西身上。” “居然毫无作用,一点都没给对方造成伤害。” “我的打神鞭,打在对方身上,都打出火花来了。” “对方居然屁事没有。” “发丘天官,武功了得。发丘指,如同钢筋一样。戳到对方身上,铠甲都被戳的咚咚直响,可依然没用。” “李家老祖,才叫恐怖。腿如钢筋水泥石柱。不管踢到哪,什么东西都给他踢的粉碎。” “六十公分的梁柱,被他几腿就给踢断。” “青铜器,一脚就给踹稀碎。” “汉白玉石台阶,被他踢成碎石块。” “一双虎爪,更是恐怖无比,双爪,抓到哪,都会留下五个,一公分深手指头印。” 第141章 众人回忆3 书接上文。 杨方说到此处,咽了一下口水。 “就这样,我们四个配合,才跟对方打成平手。” “其他人,跟那些侍卫生死搏斗的就惨了。” “那些侍卫,全身被铠甲包的严严实实的。刀枪,打在他们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好几人,被那些侍卫分尸了。” “到这还不算完,我们的打斗,惊醒了沉睡中的食金蚁王。” “食金蚁王,有老鼠大小。全身在矿灯照耀下。闪着点点金光。” “蚁王,带着密密麻麻的食金蚁。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那些人,把能用的武器都用了。” “喷火器,手雷,炸药,汽油,长枪。” “一时间,大殿,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我们边打边退,可那些侍卫跟食金蚁,紧追不舍。” “一路打到,大殿广场。其中一些人被蚂蚁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 “还有些人,被那些侍卫,吸光鲜血而死。” “到了这会,我们才知道那群,蓝光蝴蝶的恐怖,” “有些人的防毒面具,在战斗中被打掉后。” “那些蝴蝶就专门落在,那些丢了防毒面具的人头上。” “那鬼蝴蝶,落在人身上后,翅膀就不再散发蓝光。” “没一会,没带防毒面具又碰到蝴蝶的人。” “全身皮肤溃烂,只剩肌肉跟血管露在外面。” “那场景恐怖无比,那些没了皮肤的人。有的受不了痛苦,自我了结。” “有的被蚂蚁吃的只剩骨头架。” “就这样我们一直撤退到,忘川河边。” “途中遇到几个,被打掉铠甲的侍卫,那些侍卫我发现,跟那些被蓝光蝴蝶弄成,没了皮肤的人一样。” “我现在都怀疑,那些侍卫是有心人,用蓝光蝴蝶制造出来的。” 杨方徒弟听到这里,满脸震惊的缓过神。 问了句。 “师傅,那些侍卫,跟王座上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杨方听到徒弟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后。摇了摇头说。 “我不知道。但从李家此次下墓,只找人魔的行为看。他们应该知道,这群鬼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杨方徒弟:“后来呢?” 杨方:“后来,我们回到了奈何桥。” “那时情况危险无比,谁也不管桥结不结实,危不危险了。” “只顾着,往前跑。” “跑到一半,桥突然从中间断裂。” “好几个人,都从桥上掉到河里。” “你师傅我,也是靠着手臂上的射击攀登绳,才活了过来。” “那些没过河的人,也有模有样的学我。” “站在断桥处,用射击攀登绳,把箭头射向墓顶石壁上。” “借助荡漾之力过了河。” “剩下掉在河里的人,被河里的尸鳖吃的一干二净。” “这会我们才知道,河中的恐怖。” “河水里密密麻麻的尸鳖,还有不知名的食人鱼。” “那些掉进河里的人,犹如高温油锅里的水珠。” “瞬间,就让河中的生物沸腾了。” “没一会功夫,河中的几人就被啃的尸骨无存。” “这都没算完,我们来之前,过河袭击我们的怪物。” “这时也献出真身,他娘的想想就后怕啊~” “那鬼东西,居然是条大黑蛇。” 杨方说到此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那大黑蛇,我估计是半蛟。” “蛇头顶上,有俩肉瘤。跟没长出龙角一样的鼓包。” “那条大黑蛇,爬到河岸上,连吞几人。” “其中一人,被吞掉半截身子的时候,拉响了身上的手雷。” “这才让那条大黑蛇,受伤,退回到河中。” “其余没过河的人,也借助,来时的棺材路,退了回来。” 说到这里,杨方家邻居突然到访。 来关心受伤的杨方,这也打住了他接下来的故事。 画面回到鹧鸪哨这。 鹧鸪哨也在说着同样的故事。 “我们四个联手,才跟那个人魔打成平手。” 说完,感叹起来。 “人魔啊~” “那不人不鬼,不僵不尸的鬼玩意。真的太过恐怖。再加上一身鎏金铠甲。” “真的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 旁边人问道好奇的问道。 “人魔到底是什么?” 鹧鸪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在交战之时。我听到李家老头,呼唤过人魔叫四祖。” “后来,那老头,时不时的做出诡异举动。” “好像在尝试唤醒人魔理智。” “随后尝试无果,那老头才下死手。与其战斗。” 旁边人:“那些蓝色蝴蝶又是什么玩意?” 鹧鸪哨:“那种蝴蝶,我隐约在哪本古籍中看到过。” “好像叫什么聚魂幽冥蝶。” “据那本古籍记载,此蝶,只能在黑暗毒瘴之地生活,以骨为食。” “而且,那种蝴蝶,身上的磷粉有剧毒。” “常人被蝴蝶触碰,全身皮肤溃烂。” “触碰之人,最后如,古代刑罚,剥皮之法后的模样。” “全身皮肤,如烈阳下的冰雪。全部化完。只留肌肉组织。” “更可怕的是,那群蝴蝶会聚在那些侍卫身上。” “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磷粉沾到。” “那次要不是李家,准备的充足。我们那群人一个都别想出来。” “其中防毒面具,和鲸鱼皮防护服,起了生死大用。” “不过还是有些人,被铠甲侍卫,砍破防护服后,被磷粉触碰到。” “那些触碰之人,全部在痛苦中死亡。” 旁边之人又问道。 “那你们是怎么出斗的?” “那个斗真的是绝地。” “我们边打边退,人魔在追击,头顶上还有聚魂蝶。” “地上密密麻麻的食金蚁。” “河中无边无际的尸鳖,还有一毒蛟。” “就在我们过河后,四周被尸鳖,跟聚魂蝶,和食金蚁围住。”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将命葬此地。再也见不到你和闺女。” “没想到,李家找来的高手。用自己鲜血驱散群虫。” “这才开出一条生路。” “然后,李家外围接应成员,在内城广场听到动静。” “带着各种装备,进来迎接。” “那些装备真的了不得。” “喷火器,还有喷冷气的。” “又架起安全网,这才护送大家回到内城广场上。” 鹧鸪哨说完这些,看着旁边人。 然后眼神柔情了下来。 “我跟李家人,谈好了,这次伤好后。就会去大洋彼岸。” “以后我再也不下斗,也不找雮层珠了。就守着你跟闺女。” “李家给我,在大洋彼岸,买了一块农场。咱们以后一家三口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长白山,张家祖地。 张家族老,也在问张日山,关于武王斗的情况。 “这么说,你们没有探完武王墓?” 张日山全身是伤的,坐在一旁。回答族老的问题。 “没有探完,按照资料里的记载。” “还有一座宫殿没有探索。” “我们在前殿就碰到了人魔。” “经过一场大战,全员带伤,死亡过半。” “最后还是李家人,用防护网,困住了人魔。” “再用液氮喷雾器,冰冻住被困的人魔。这才出了谷。” 张家族老,心里不知想着何事。 良久后才问道。 “能确定人魔,是李家哪一代老祖嘛?” 张日山,回想着脑子里,关于在武王墓里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才说道。 “战斗中听那位,曾试图唤醒人魔理智。” “隐约听到其,对着人魔喊了一声四祖。” “至于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张家族老,听完后说道。 “人魔最后是怎么被运出去的?” 张日山:“人魔,被冰冻后。李家外围成员。把其用牛筋绳,捆绑住。” “然后把其定在,特殊的棺椁中,用吊绳送出谷。” 张家族老:“其他半血魔如何处理?” 张日山:“人魔被带出谷后,半血魔。失去统领。全部退回大殿之中。” 张家族老:“李家损失如何?” 张日山:“虎奴伤亡四人,人魔两卫全身带伤。” “李家外围成员,死亡十几人。” 张家族老:“人魔战力如何?” 张日山满脸心有余悸的说道。 “人魔战力恐怖至极。 李家老祖,与我,跟另外两位顶尖高手,联合。才能与之打个平手。” “如果我跟人魔一对一,不出十招。我必死无疑。” 张日山回答完族老所有问题后。 心中的疑问,再也没藏住。 “族老,李家人魔,跟半血魔到底是何物?” 张家族老,低着头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才回答张日山的问题。 “五个特殊血脉家族。每家血脉都有特殊后遗症。” “而人魔,就是李家血脉的后遗症。” “至于半血魔,那是李家老祖,用自己的血培养出来的怪物。”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人家的秘密。” 胡国华,静静地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他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 纱布外面上的血迹,显得格外醒目。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随后开口说道。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听救我的人说。那会他们都在混战。根本没顾得上我。” “等他们快要过,奈何桥时。 看到我被那群食金蚁,当食物给运回蚁巢。” “也许我命不该绝,老天不让我死。” “李家一个高手,看到宫殿广场上,被蚂蚁抬走的我。” “立马用飞虎爪,把我从蚂蚁堆里拉了回来。” “然后用绳子,把我绑在背上。这才救下我。” 胡国华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在抓鸡的孙子。 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格外慈祥。 同时也在庆幸自己还活着…… 第142魔都李家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平行时空。 风云四九城。 李子航坐在古香古韵的书房内。 看着鸟房里的五彩斑斓的群鸟,他的内心却如同一片深邃的海洋,充满了心事。 他默默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过往。 思考自己的选择,思考未来的道路。 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他无法轻松呼吸。 他曾经坚信的未来,现在看来似乎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 他没有退路,也必须坚定地走下去,也必须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不然,到时候,苦的不只是他一人了。” 把拜访之客送走后。 老爷子在小客厅,拿出一张报纸,递给他。 示意他看其中的一篇报道。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张报纸。 报纸是魔都日报。 报纸也是五日前的报纸, 老爷子让其看的一篇报纸,记载着魔都李家,捐款之事。 风漳之后,为国捐款。 捐款,房屋六百七十九间。 古董文玩,一十二辆卡车。 黄金一十六箱。 七点五吨之重。(七百五十万克,白头鹰当时金价1盎司约32美刀。差不多七百多万美刀) 捐款收藏,欧美各国的金银铜币章,总数有3万枚之多。 其中最为着名的就有, “大宋通宝当拾”、 “临安府行贰佰文、叁佰文、伍佰文”等。 订祥旧藏,红章、俾斯双头像纪念章一枚。 西周厚趠方鼎 ,小臣单觯、纪侯簋、鲁侯尊等,各种青铜器241件。 其他文物2346件,中华古钱币枚。 魔都博物馆,用时半月清点文物。 看完这些后老爷子,又拿出一封信,让他看。 红葵,带金7吨逃白头鹰。 李子航航看到这些内容。 心中有了答案。知道老爷子的意思。 于是他拿着报纸跟信,坐在沙发上,扭过头看着老爷子。 “爷爷,我们家被逼到墙角了?” 老爷子抽着烟,点了点头。 李子航:“魔都李家,跟我们也有缘源?” 老爷子弹了弹烟灰后说道。 “红漳有一弟,名凤也叫漳。膝下无子,族中过继一人。” “过继之人,跟我们家,往上数7代,还是同一个爷爷。” “魔都捐款之人,正是此人。上次回江南祖地,路过魔都,招待咱们的也是他。” 李子航回忆起了,上次招待他的人。 语气沉重的说。 “他怕了~,跑路之人也怕了~” “那今天来的这位,同样怕了~” 说道这里,李子航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这一怕,把所有人都逼在墙角里了。” “魔都李家,捐出身家。这不明晃晃的告诉上层人,我们都是大土豪。” “没钱了,就可以宰一头吃肉。” 李子航缓过神来,看向老爷子开口说道。 “今天那位无党之士,是来求合作自保?” 老爷子子似问非答的说。 “都怕了,那些没有雄心壮志的人,只求自保,心有大志之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风已经开始吹了~” 老爷子深吸一口烟后说。 “孙子,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父亲培养我的方式。” “过去有句老话,七十二行盗墓为王,三百六十五业,古玩为皇” “这两行,充满各种危险,同时也是最考验人性的行业。” “过去我爹就为了让我,见识人性的险恶,才让我去夹包袱,收古董。” “现在时代不对,古玩这一行,也没法玩了。” “趁着还没刮大风,我准备让你跟着老祖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你自己也做好准备,屠宰场的活,跟上学的事,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等老祖宗,缓过手来,你就跟着走。” 李子航听完这些话后,点了点头。 随后问道。 “那,报纸上的事,咱们怎么应对。” “就算以后拿我们这些人开刀,咱家也不能做第一个~” 老爷子没有过多话语。 语气有些沉重的说了一个字。 “捐~” 李子航知道老爷子的态度。 想了想,说道。 “爷爷,先别急着捐款,给我半年时间。” “半年之后,如果我这边没动静,咱家再捐。” 老爷子看着他说。 “那个宝藏你有眉目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说道。 “有些线索了。下面的人正在找。” 李子航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爷爷咱们就算捐款,也有个章程?” “您是如何想的?” 老爷子换了一个姿势,喝口茶后说道。 “咱家不缺,上层的认可了。” “以那位的习性,最后都要被一锅端。” “咱们捐款,也要捐出文章来。” 李子航听到这话,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咱家能不能学那位,走底层路线。让民众自觉拥护我们。” “还有一点,走军队路线。” “借住家里的那几位,把钱捐出去,走国防路线。” “咱们在搞个助学金,或者多建些小学。” “这样以后,咱家就跟那些资助之人,就有一份香火之情了。” “一个两个看不出,但架不住人多,到时候那些被我们资助之人,多多少少都会念点我们家的好~” “这样咱们里子,面子,全得了。” “总比白白捐出去强!” 老爷子听完后,深深的看了他的大孙子。 “孙子,其余两点你说的很不错,可唯独一点,要是玩不好的话。只会加速咱们家的灭亡。” 李子航听到这话,也不意外。 他知道老爷子说的是哪点。 “爷爷,您说的我懂,你是怕咱们给军队捐款做国防,会触碰到某些人的神经。” 老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 “军队一直都是,掌权者最后的底线。谁碰谁死。” “这一点,我会跟那些人,好好商讨一下。” 老爷子说完这些,叹了一口气说道。 “以前都是我把别人逼到墙角,没想到,我也有被逼到墙角的一天。” 爷孙俩讨论完捐款的事项后,接着回看那本没看完的笔记。 今日四九城的阳光格外明媚。 但却照不亮人心得黑暗,这似乎是对这个世界的讽刺和嘲弄。 在这个古老的城市中,隐藏着一片斑驳破旧的四合院。它们静静地坐落在一条条狭窄的巷子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历史。 南城一个破旧斑驳的四合院中。 几个人的对话,述说着一段隐秘的历史故事。 “老三,让你打探的消息,有眉目了没。” 被叫老三之人,神情有些不自然。 “大哥,我这不是正在,查着呢嘛~” “陀罗经被,被老和尚做成袈裟后。咱们找了那么久,才得到这么点信息。” “这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找到袈裟的下落。” 旁边另一人,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 “老大,我前段时间,跟一个大户人家的打手喝酒。” “听那个打手说,前段时间。东城区,有个高档次地下拍卖会。” “其中拍卖了一个袈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找的那一件。” 这话一出,瞬间让一群没精打采,有些丧气的几人。神情高涨了起来。 “二寡子,你详细说说具体情况。” 被叫二寡子的汉子,回忆脑海中的记忆。 开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那个打手,跟着他的主子,参加了一个高档地下拍卖会。” “据那小子说,其中有个老和尚的袈裟,被拍了五块大黄鱼。” “而且那个袈裟,据他描述,跟咱们找的那件袈裟很像。” 这伙人的老大想了一阵后说道。 “不管是不是,都要得到袈裟后才能确定。” “那个袈裟被谁买走了,有消息吗?” 这伙人中,有脑子灵光的。知道自家老大的想法。 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大哥,咱们经费有限,想得到那件袈裟,只能动粗。” “能进那种拍卖会的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咱们是不是想想别的招~” 钱财,自古以来便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诱惑,令人为之倾倒。为了追求宝藏,人们不惜使出各种手段。 南锣鼓巷街道,李子航暗保住所。 一群人也同样商量,关于宝藏的事。 “小爷说了,让咱们加快进程。” “最近把你们得到的消息,汇报一下。” “咱们捋捋,看能不能在这些消息中找到线索。” 众人听到这里也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那个保皇党分完钱后,他把钱全部藏了起来。” “然后并做了一幅藏宝图。用特殊的方法,给隐藏起来。” “后来那位全家被灭了后,线索也断了。” “不过,袁大头的手下,一直在找藏宝图的下落。” “据那群知道内幕的遗老说,那张藏宝图,已经被袁大头的手下找到了。” “后来一伙人,半夜闯进袁大头手下家,把他全家上上下下都给屠了。” “但那份藏宝图,并没有被歹人给找到。” “从那以后,宝藏就没了线索。” 下一个人,也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是谁屠杀了袁大头,手下满门。” “那伙人也在找,那个宝藏。” “不过那伙人,身手了得,脑子却不够用。” “他们原本只是想闯进,那个人家里。逼供其把藏宝图交出来。” “没想到,其中一个人,见色起意。强上了袁大头手下的一个小妾。” “这下子就坏了事。那位看着自己小妾被凌辱。哪还能受得了,直接反抗起来。” “结果,啥都没问出来。两帮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结果那伙歹人,死了几人后。凶性大发,直接把找藏宝图的事情给忘了。” “然后这才屠了对方满门,后面动静大了。那群歹人,只能苍茫逃跑。” “后来那个宅子,也变成了凶宅,没人敢买。” “直到,一个洋人,不信我们这一套,这才把那个宅子买下。” 第143章 六爻鸡 李子航跟着老爷子回到,北房书房。 接着看完笔记里的内容, 他脑海里已经对武王修罗城墓,有了大致的概念。 武王修罗城墓,是一座坐落于十字幽谷中心交叉处的神秘墓地。 此谷之中,巨石迷阵交织如网,难以窥探其中奥秘。 若能穿越此阵,则将来到一条宽约五米的汉白玉石路上。 这条路两旁,各种古代石像耸立,包括四灵、风雨雷电自然神石像等,形态各异,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条玉石路上,机关重重,无数陷阱等待盗墓者的踏入。 两侧是两个巨大的万人坑,不知埋葬多少尸骨。 道路的尽头,便是城池。 谷中上方,毒蜂、鬼蝠出没,令人不寒而栗。 城池之内,更有毒蜘蛛、各种机关伺机而动。 而在墓地深处,成群的吃人蚂蚁、金銮大殿中的人魔、蓝色的蝴蝶更增添了这里的恐怖与诡异。 这些蝴蝶的磷粉剧毒无比,一旦触碰,皮肤将溃烂,只剩血肉经脉可见。 忘川河中,成群的尸鳖和不知名食人鱼游弋其中,而河中还有一条半蛟龙的大蛇,威猛异常。 这条蛇的出现,更增加了整个墓地的神秘与危险。 而这座墓地只能在鬼节这天打开。 地下墓城,大殿广场、奈何桥、金銮宝殿,机关无数,无不彰显这座墓地的神秘与危险。 金銮宝殿,之中有人魔,半血魔侍卫。还有人蜡,群臣。 蓝色闪光聚魂蝶,附身于半血魔身上。这才是触发半血魔能攻击人的原因。 笔记记载,李家三代老祖,鸠占鹊巢。在谷中,用自己的血脉,做实验,培养半血魔。 那些半血魔,都是古往今来的盗墓者。 那些盗墓者,盗武王墓,被三代老祖,抓住做了血脉,试验品。 谷中,毒蜘蛛,鬼蝠,聚魂蝶,半蛟龙。都是李家三代老祖,研究出来的试验品。 其余,尸鳖,毒蜂,巨石迷阵,万人坑。是武王墓原本就有的产物。 谷中还有些生物,是上古生物。外界已经灭绝。 还有谷中自然形成的毒瘴气。 种种原因,才让武王修罗城墓,变成绝地。 笔记中,记载众人只探索到前殿,后殿未曾踏足。 笔记李家十五祖,留言。 谷中人魔是,云游九州大地四代老祖之一。 并未发现三代老祖。 据十五祖推算,四代老祖,应该追随三代老祖的脚步。待在谷中研究血脉。 至于三代老祖,是否还在修罗城中,他也不敢确定。 毕竟才探索一半修罗城。 笔记最后一页十五祖留言。 四祖之一,已运回人魔窟。 看到这里,李子航对人魔的了解,大致情况心里有了底。 但他的危机感还没那么强。 毕竟他还有大把时间,不像十一祖他们那样。 他还有时间可以等,等科技在进步点。 等改革开放后,建立私人研究院。 然后在慢慢研究血脉的问题。 看到这里,笔记中还夹了一封信。 看着那个,盖有家族特有族徽的印章信封。 李子航知道,不是他能看的。 在老爷子注视下离开了书房。 老爷子看着他的离去。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 “只有饿过肚子的人,才知道饿的滋味。讲再多的道理,不亲身经历过,也不会有感触。” “孙子啊~这一劫你必须自己趟过去,没人能帮的了你~” 来到后院,碰到正在喂鸡的李思杰,跟十一祖。 李思杰,又害怕又想过去。 奈何,十一祖,喂鸡的东西太过瘆人。 十一祖,拿着一把长长的竹镊子,从竹笼里,又夹出一条毒蛇,扔向六只焚天鸡。 没一会,一条毒蛇就被六只鸡啄死。 六只鸡的鸡爪,如同小匕首。一会就把一条毒蛇抓成几段。 李思杰看到李子航过来,露出微笑的叫声哥。 “哥,你能不能把猫也放出来?” 李子航抱以微笑的回答。 “你是想让那三只猫,跟那条毒虫一样。” 说完指着被六只鸡分尸的毒蛇。 “还是想让,三只猫变成流浪猫?” 李思杰一听这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李子航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弟弟。 来到李家一个多月,人也开朗了,身上长肉了,脸也红润了些。 有那么一分公子哥的样了。 不过跟他比就差的远了,李思杰的气质,和雨水比都差远了。 李子航一边看十一祖喂鸡,一边问李思杰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小弟,在学校里没人欺负你?” 李思杰:“没有,有雨水姐照着我,没人敢欺负我。” “还有二哥,跟大傻哥经常带我出去玩。那些人更不敢。” 李子航这边看着老祖宗喂着鸡,隔壁院子没班上的,一群大妈也聊起关于李家的事。 三大妈,坐在大门口,门槛上。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跟一群人闲聊李家二少奶奶,跟李思杰的事。 三大妈:“水根媳妇。你最近没事总往,隔壁李家二少奶奶,面前晃荡。” “最近没少,得好处,跟我们聊聊~” 坐在门屋檐下的贾张氏,永远在纳鞋底的说。 “就是,前两天,我还看到。李家二少奶奶,给你家端了半碗肉。” 这会,旁边人听见有好处。心里也都盘算着那点小心思。 水根媳妇,在做糊洋火柴盒的手工活。 边干边说。 “歇歇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想法。” “看见有好处,就想往上贴。” “你贾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家儿媳妇跟孙子孙女的户口,不也是人家小少爷转的嘛~” “贾大妈,你现在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为了转户口的人,脑袋都想破了。到处找人托关系,又是钱又是送礼的。” “可结果呢~有几个把户口转成功的。” “你现在偷着乐,还来说我。旁的不说,就街口张拐子,人家拿着500块转户口,都没转成。” 随后,又扭过头对着二大妈说。 “还有二大妈您家,俩小子没少在李家噌吃蹭喝。” “人家二少奶奶,是请教我,帮她锈两双鞋,这才给我送半碗肉的。就这你们还眼红了。德行~” “还有三大妈您家,三大爷上门给李家二少爷补课。也没少往家里带东西~” 其余几个妇女,听到这些,眼神都有些羡慕起三大爷。 三大妈,跟三大爷一个属性。 苍蝇都别想从她家叼走一粒米。 有点东西都是藏着掖着,怕露了富。 三大妈停下手头工作。 看着水根媳妇说。 “你少瞎咧咧,那是我们家老阎应得的。” “过去请私塾先生上门,哪家不给钱不给东西。” “你们要是有能耐,让你们家那口子也挣这份嚼口。” 这时一大妈,看气氛有点不对。 赶忙打圆场。 “都少胡咧咧几句,有能耐的多挣点,没能耐的少挣点。谁都别眼红谁。” 贾张氏这会,又开始八卦了。 对着二大妈说道。 “我说二大妈,您家那位,去过李家好多次,您给说说李家什么情况?” “这冷不丁的,李家突然冒出个二少奶奶,跟二少爷。您没点内幕消息?” 二大妈挑着簸箕里的大米,碎稻谷壳子。头也不抬的说。 “我哪知道什么内幕,隔壁什么家庭。人家的,家事能跟咱们这些人说。” “再有,过去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不三妻四妾的。” “这突然冒出来个小妾不挺正常。” “再说,人老爷子都把人领回家了。咱们还操那个闲心干嘛。” “我瞧那位二少奶奶,也是好相处的。 你们真有想法,她来咱们院,你们也可以套套近乎。” “别整天盯着,我们院子里的这群苦哈哈,今天谁家吃肉,明天谁家菜里舍不得放油。” “我说贾东旭他妈,你真想知道,可以问聋老太太去。她是咱们这个院的祖宗。 咱们这个院子,过去的事,基本上没有她不知道的。” 这话一出,瞬间打消了贾张氏八卦的念头。 这个院子,除开李家,她最怕的就是聋老太太。 李子航这边,十一祖也跟这俩兄弟,介绍他养这六只鸡的名堂。 十一祖看着这几只鸡说。 “六爻鸡是一种神秘的动物。它们在古老的传说中,常常被描述为具有神秘力量的神兽。 在古代,人们认为六爻鸡能够带来好运和吉祥,因此许多人都会在家里养一只六爻鸡来祈求好运。” 随后十一祖,乐呵的接着说道。 “还是现代人聪明啊~” “这么大的鸡都能给整出来,这要是放到古代,又被当神兽,给抓起来献给皇帝了。” “公鸡本来就是阳刚,驱邪之禽。” “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鸡。” 李子航,看着这六只都长到一米五高的鸡。头皮都有点发麻。 听安娜说,这鸡最大的身高,也不会超过一米二。 他家这几只鸡,现在都长到一米五了。 老祖宗还把几只鸡的鸡爪上,装了特制的金属爪。 鸡爪刨在石头上,都能抓出火星子。 看的人慎得慌。 这鸡要是踢几脚人,绝对让人皮开肉裂。 他自己估计,这鸡在他家也待不长了。 搞不好啥时候就会被老祖宗,运到别的地方饲养。 李子航扭过头,看着老祖宗。 想试探他的想法。 “十一祖,这几只鸡,我倒是能理解。但那三只猫,您又整的什么名堂?” 十一祖喂完鸡,躺在摇椅上。 神秘兮兮的说。 “这些动物,到时候都会有他们的用处。” “你就别关心它们了,还有趁着现在,还在家。你小子有好吃的,能吃就多吃点~” 李子航懂十一祖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那三只豹猫,真的被十一祖养的有点恐怖。 三只豹猫,刚成年。 眼睛看人都冒着冷光,体型也比正常豹猫大了好几圈,李子航上次,给它们量了一下体重,最轻的一只都有23斤重。 他都感觉,三只猫,在野外都能捕捉小孩吃。 第144章 宝藏线索 晃晃两日,李子航这两天四处拜访亲朋好友。 今天就来到七叔家,看望这俩夫妻。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七叔,放下手中的报纸。 对着李子航说。 “小子,这个点你不在家,跑来我这干嘛?” 李子航也嬉皮笑脸的回答。 “您不也一样。这个点您不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吗?” 七叔自从搬出李家后,已经好久没跟李子航打搽。 这会突然怀念叔侄俩,以前斗嘴玩的日子。 “少臭贫~” “说说,今天来我这的目的。” 李子航坐在七叔旁边沙发上,上下抛着手中的苹果。 神情轻松的说。 “我来看看您跟,婶子。” “不瞒您说,过不了多长日子,我也要被老爷子安排走了。” 七叔一听这话,心里跟明镜似的。 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七叔:“小子,没想到你也到了,走这一趟的年纪了。” 随后又感慨的道。 “你七叔我啊~” “当初,走那一趟的时候,那个苦啊~” “我记得当初,最惨的时候,整整饿了三天半,才吃上一口泔水。” “那会,我跟你父亲。一前一后被老爷子安排走的。” “你父亲,被安排到山区猎户家。” “我被安排,叫花子群中,体验什么人间疾苦。” 七叔又回忆过去,好像想到不堪回首的记忆。 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随后七叔接着说道。 “我那个时候,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老爷子这是闹哪样!” “我怎么说,也是大户家的小少爷,哪怕家里那个时候落魄了。” “但也比大多数人,过的强。”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把我扔到叫花子群中,当个小乞丐。” 七叔心有余悸的接着说道。 “还好那个时候,民国刚开始没几年。” “要是放到抗日那会,我绝对活不了。” “我刚被扔到叫花子群中,那会我是吃没得吃,睡又睡不好。” “跟着一群叫花子,每天走街串巷要口吃的。” “就算做个乞丐,那群人,都还他娘的分地盘,做大哥。” “要不是家里的暗卫看着,我要是正常小孩,早就被拐去,打断腿满街乞讨,或者被小偷买去,做个小扒手。” “那真的是从天堂掉到地狱。 直到我做了半年叫花子,我才知道。 原来泔水,不光是喂猪的,人也可以吃。” “冬天的时候,几个叫花子,居然会为了一捆稻草,打的死去活来。”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不就是一捆稻草嘛,至于嘛~” 七叔说到这里,点了一根烟。 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吐了一口烟后接着说。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抢的不是稻草。” “他们抢的是活下去的机会。” “第一个当乞丐的年头,我啥也不懂,看着他们为了一捆稻草打了起来。我还暗中笑话他们。” “到了冬天,就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他娘的傻。” “那会,我才明白,那哪里是稻草,那是保暖救命的草。” “没做乞丐前,就算冬天,我都要三天洗一回澡。” “没想到啊~” “做了乞丐一年半,算上夏天,我他娘的才洗了三次澡。” “不是不想洗,是怕生病。” “小病,自己挺。大病全靠命,死了活该,不死算命大。” “那会,头发,衣服里,爬满了虱子。” “做了乞丐一年半,我觉得给人下跪,能要到一口饭吃。也不觉得丢脸了。” “别人扔到地下,吐过口水的大饼也觉得是好吃的。” “被人羞辱,我也感觉没啥了。” “只要能活下去,钻狗洞,偷人家鸡窝里的鸡蛋,也不觉得有啥不好得了。” “跪到灵堂,给人哭丧,赚一顿饭吃,也不觉得对不起祖宗了。”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十分震惊。 他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能对,七叔做到这种程度。 七叔说到这里,抬头看着李子航。 嘴里说道。 “你跟你父亲太像了。” “如果当初,你父亲也走的这条道,他应该能活下来。” “刚过硬而折,人过刚则伤。” “环境造就人。” “如果你父亲,他的膝盖能软点,我想他会活到,你们兄弟俩,长大成人。” “可惜~ 他走的是另一条路。那条路能成大事,但九十九个人都会死在路上。” 说完这些,七叔话锋一转。有点故意逗李子航的意思。 “小子,你突然多了个弟弟。不怕以后跟你抢家产?” 李子航对于这句话,丝毫没放心上。 “那把交椅,那杯茶,如果真那么容易喝的话,您以前也不会受那么大苦了。” “话又说回来,咱家真正重要的,是那些身外之物嘛?” “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才是咱家立命的根本。” “说句难听的,钱这东西,只要权利在手。 就跟一坨新鲜的屎一样,苍蝇无时无刻的都会贴上来。” 七叔听到这话,笑眯眯的看着他。 随后说道。 “话粗理不粗。不过小子你记住了,不是什么钱都能碰的。钱是好东西,谁都不嫌多。可有些钱,它能要人命。” 叔侄俩这边,聊起了人生感悟。 有一伙人,却打起了李家的主意。 一个轴承,加工厂内。 两个工人,边搬运材料,边小声聊天。 聊天的内容也跟李家有关。 “老二,让你查的事有信了没?” 被叫老二的男人,一边搬着材料,一边回答。 “有眉目了,不过这事不好办。” “你知道我在他家路过时,看到了什么?” 另一个男人,停下搬材料的动作,站直了身子,活动一下腰。 然后说道。 “别废话,赶紧说。” 还在搬材料的老二,也直起身子,回答。 “大哥,那户人家不好搞。” “人家,门房墙上,贴着各种铁牌牌。” “烈士家属,英雄之家,一等功之家,劳模之家。” “我的乖乖~” “门墙上,上上下下,钉了十几块牌子。” “大哥,咱们真要动这种人家。” “那捅的篓子,不比抢银行小。” “这事咱们,还得重新商量商量。” “不然咱们哥几个,弄不好都得吃花生米。” 四九城,一个老家具厂。 李家暗卫,这会也在跟一个老大爷,在套近乎。 暗卫:“大爷,您说,当年您给一个遗老做了一整套沙发。人家给你150块大洋的打赏?” “您自己说这话,您自个信嘛?” “那会,做一整套上等沙发,我估计也就那个价。您呀~少跟我在这吹。” 老头一听这话,觉得自己面子没了。 说话语气都提高了点。 “你还别不信,知道为啥给我这么多钱吗?” 说完,还扭头看一下四周。 然后才小声的说。 “小子,这么给你说。” “人家给我那些钱,可不是辛苦费。是他娘的封口费。” “知道当初,我在那张沙发真皮背面,看到了啥嘛?” “那上面,画了一张地图。” “虽然我不知道,那地图是干啥的。” “但绝对有名头,不然做一套沙发,连工带料,才三百多大洋。可人家多给我一百五十块大洋。” “你说,这里面要是没有名堂,打死我都不信。”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李家暗卫想着心事。 回去找哥几个,商量对策。 南锣鼓巷街道,李家斜对面胡同。 一个四合院里,回来的李家暗卫。 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汇聚在一起。找到可用的消息。 “这么说,那位保皇党把钱财,藏起来后,做了一个藏宝图。” “然后藏宝图,又被袁大头的手下得到。 袁大头的手下,又把藏宝图,藏到沙发里。” “最后,袁大头的手下,也被屠了满门。” “那个宅子,连着藏宝图沙发,又被洋人买去了。” “后来洋人,因为政治原因,回自己国家了。” “沙发又被人给,当逆产给查抄。然后被卖了?” 旁边几人,虽然听着感觉绕脑,但是还是把事情的起因给听懂了。 领头人,想到关键问题,又接着说道。 “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沙发。才能,找到宝藏。” 另外一个暗卫,又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你们打听清楚,那个洋人叫什么名字了没。” “还有当年,查抄逆产得是谁?” 问题一出,房间内又陷入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开口。 “那个时候,查抄逆产得是光头党。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 “想找到查抄逆产的人估计不可能了。” “但是那个洋人我倒知道是谁。” “那个洋人,好像叫什么,布什,佳儿罗德什么的。” “洋人名字都太长,全名我没记住。” 领头人,听到这些。 想了会说道。 “这事还得跟主子汇报,让主子动用人脉去查。” 李子航这会也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暑假刚开始,剩下的日子,他要把该交待的事,都要说清楚。 不然事情太多,容易出乱子。 另外在轴承加工厂商量的两人。 终于拿出一个办法。 “老二,今天晚上,你跟我走一趟。咱们摸摸那户人家的底。” 第145章 夜半家门入贼 夜晚星空璀璨,李家四合院内却弥漫着温馨,阖家欢乐的场景。 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贼人趁着夜色潜入李家后院。 贼人在院墙外,跟同伙搭着人梯,悄悄地摸进了李家后院。 然而,他却却没注意到,墙角狗房里,潜伏着四条警惕凶狠的狗。 狗的犬吠声惊动了举爷,他迅速抽出床边抽屉,拿出里面的几颗钢珠。 在没有惊动九奶的情况下,披上外套,脚步轻盈的来到楼下,查看院子内的情况。 而当贼人进去李家后院,狗叫的那一刻。 在屋内床上打坐的十一祖,也睁开了双眼。 不过十一祖,转头一想,这点小事还是让七代虎脉小子去处理。 贼人还不知道,自己闯入了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他躲在菜园子里,想着怎么不让狗叫唤。 四只狗,如果没被关在狗房里,这会估计他都被狗咬的遍体鳞伤。 更值得庆幸的事,今天六爻鸡没被放出来。 不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举爷通过灵敏的感官,察觉到贼人躲在菜园子里。 举爷轻声聂步,在没有惊动贼人的情况下,来到菜园子边。瞄准了贼人的方向。 钢珠准确地打在了,贼人的大动脉上,瞬间就让贼人陷入了昏迷。 看着昏迷的贼人,举爷喃喃的道。 “不知死活,打扰爷的好梦。” 举爷迅速控制贼人后,并打电话叫来了暗卫进行提审。 院子里的李家人,还沉浸在梦乡中,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一无所知。 而墙外接应贼人的同伙,更是毫不知情,他还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南锣鼓巷,李家暗卫住宅,院子里地窖中。 昏迷的贼人,此时已被五花大绑,用抹布塞进嘴里,然后还用大块碎布条,绑住整个嘴巴。 举爷这会,坐在地窖中唯一的椅子上,翘个二郎腿,抽着烟。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贼人,扭过头看了暗卫一眼,示意审问开始。 暗卫没有过多的话语,回到院子里,接了一盆水,直接给昏迷的贼人,浇个透心凉。 热水治百病,凉水治昏迷。 被浇凉水的贼人,立马就醒了过来。 贼人刚醒,看见自己被控制了,堵住的嘴立马呜呜的叫了起来。 暗卫也不审问,说了句。 “你呜呜的啥?等下有你呜呜的时候。” 在这漆黑的地窖之中,贼人见到眼前的情景。 他被吓得如同蛆一样,在地面上扭动着,一扭一扭地向地窖墙边退去。 这时,另外一个暗卫立即上前,抓住贼人的麻绳,将他提溜到,正在拿锤子的暗卫面前。 这个暗卫,沉默寡言,二话不说,一锤子就敲在了贼人的腿上。 这一击,直接让贼人的腿变形,痛得他满地打滚,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旁边的暗卫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接着他一脚踩在贼人的身上,让贼人无法动弹。 紧接着,拿锤子的暗卫再次给他腿上来了一下。 这一击,更是让贼人痛不欲生,他疯狂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然而,脚踩贼人的暗卫却没有放过他。 松开了脚让他随意挣扎。此时的地窖里一片寂静,只有锤子和贼人腿上传来的痛苦声回荡着。 面对被打得满地打滚的贼人,暗卫们并没有审问他任何事情。 他们只是默默地站在地窖里,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 而举爷更是无动于衷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整个地窖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烟头的火星,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种沉默和寂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然而,这就是贼人的命运,被这些冷酷无情的暗卫捉拿,无法反抗。 在这样的情况下,暗卫们的形象,在贼人眼里,像嗜血的魔鬼。 暗卫不言不语,却能掌控一切。他们的沉默冷血,让贼人感到一种绝望。 地窖中,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默不作声,静静抽烟的举爷。 拿着榔头面无表情的暗卫。 在一旁双手抱怀,看戏的暗卫头领。 只有痛不欲生的贼人,在满地打滚。 贼人,痛苦绝望的地窖中,挣扎了十分钟。 另一边,两名暗卫,悄然无声地摸到了李家围墙巷子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围墙外寻找着有没有那名贼人的同伙, 两名暗卫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猫在黑夜中行走,让人几乎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 在暗卫找到贼人同伙的时候,那名贼人正警惕地盯着四周。 贼人同伙,没有察觉到暗卫的到来。 暗卫以一种雷霆之速,从背后迅速接近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贼人的手臂。 暗卫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让贼人来不及反应。 贼人同伙还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已经被暗卫牢牢地控制住了。 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暗卫的行动非常果断,他立刻用一种非常专业的手段控制住了贼人,让他无法反抗。 在另一名暗卫的帮助下,那名贼人的同伙被押进了地窖中。 这个过程非常迅速而安静,没有任何声响被泄露出来。 他们两个的行动就像是,两个刺客在执行任务一样,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地窖里,被敲断右腿的贼人,看到把风的同伙,也被抓了。 这下彻底绝望了。 举爷用眼神询问暗卫,对方还有没有同伙。 暗卫押着把风贼人,对着举爷摇了摇头。 那名把风的贼人,已经被卸掉下巴,耷拉着舌头,也只能用嗓子发出一点声响。 随后暗卫,直接一脚把,望风贼人,给踹到地窖墙上。 被撞懵了的那名把风贼人。 半躺在地窖里,恐惧的看着李家暗卫。 举爷这会,知道就俩贼人后。 失去了耐心,直接示意暗卫开启审问。 这次暗卫还是没有,言语。 拿着榔头的暗卫,直接对着那名,刚被抓的把风贼人的头上,锤了一榔头。 这一锤子下去,血溅了暗卫一脸。 用刑的暗卫,面无表情,任由鲜血在脸上滴落到地上。 就这么一锤一锤的砸在把风贼人的身上。 直到砸了十五分钟,把风贼人早已经没了生息。 身上早已被锤的变了形状。 气喘吁吁的暗卫,把手中的锤子递给,另一名暗卫手中。示意他接着砸尸体 又过了十分钟,那具尸体已经被砸成了肉泥。 暗卫这才停手。另一名贼人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颤抖地蜷缩在地窖的角落里。 暗卫们默默地清理着地窖,处理着现场。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言语,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剩下一名贼人的低声呜呜惊恐声。 处理完现场后,地窖中就留举爷跟暗卫头领。其他人悄然离开地窖。 其中一个暗卫走出地窖门口时,嘴里还嘟囔着。 “真他娘晦气,害得老子还得洗一次澡。” 说完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地窖中,举爷眼神示意暗卫头子,审问那名歹人。 暗卫头子,蹲在歹人身边。 这一个举动又吓的那名贼人,惊恐无比。 歹人那眼神充满绝望和惊恐。 暗卫头子,解开了贼人嘴上的布条。 又拿出他嘴巴里的抹布。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后,抽了一口,这才开始询问。 “小子,刚才的画面你也看到了,你自己也尝到,被敲断腿的滋味。” “我问啥,你说啥。你要是还想尝试刚才的痛苦,你可以试试。” 这会这个贼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再加上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理上的阴影。 就算问他媳妇身上有几颗痣,他都会知无不言。 贼人在暗卫头子的目光下,颤抖的身子狂点头。 示意自己绝对知道什么回答什么。 暗卫头子:“小子,你是什么人?” “今晚半夜翻院墙是什么目的?” 歹人用颤抖的声音。半蜷曲身子低着头回答。 他根本不敢看暗卫头子的眼睛。 “我叫梁大成,我的身份是光头党,保密局的外围成员。” “我们这次翻院墙,是来找一件袈裟。” 这时举爷,语气有点疑惑,并冷冷的说。 “袈裟?” 贼人抬头看了一眼举爷后,立马从头到尾,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他明知道自己会死,但也想求个痛快的死法。 “那个袈裟,里面藏着一份藏宝图。” 举爷跟暗卫头子听到藏宝图,两人对视一眼。 然后让他接着说下去。 贼人梁大成:“1948年,光头党发行金圆券,那个时候,私藏黄金大洋者,抓到抄家枪毙。” “而城外,一群和尚,富得流油。” “佛主都是用黄金做的,各种礼佛器具不是金就是银。” “那时候,上面的人就派我去问那群和尚要黄金。” “没想到,消息泄露了。提前被那群和尚知道了” “那群和尚就把大金佛,跟财宝给藏了起来。” “我们一群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最后没办法了,就把那群和尚给抓了起来。” “严刑拷打后,才知道那个住持把藏大金佛和财宝的地图,给缝在袈裟里了。” “而那个袈裟,又偷偷的让住持,传给了他徒弟。” “并让他徒弟逃了出去。” 举爷听到这里,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然后问道。 “那么大一个金佛,还有财宝。他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运走,还没人知道?” 贼人梁大成,连忙回答道。 “当时我们也想过同样的问题。” 第146章 离别前 (爱咋咋滴,要死要活就那样了。不管了。)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书接上文。 贼人梁大成:“我们审讯那群和尚,当时他们都被住持派出去化缘。” “据那群和尚说,他们出去时间最少的一人,七天才回来。” “在我们的大刑逼供下,受不住酷刑的和尚,答应配合我们找金佛。” “那住持倒是硬骨头,最后在牢房里自我了结。” 幽暗闷热的地窖中,只有受了伤的贼人梁大成,一人在述说着过往的事。 “后来,我们在那群和尚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主持的徒弟。” “可那个小秃驴,也是个硬骨头。” “发现没生路后,居然也自杀了。” “至此袈裟,彻底消失不见。” “后来,形式变了。光头党退出四九城。” “当年那群人,走的走,死的死。” 我们这群人,就剩下几个人。” “为了安全,我们这群人,潜伏下来,改名换姓,安家落户。” “直到前几天,我们一个兄弟,意外得知那个袈裟,在一个地下高档拍卖会中出现。” “我们这才,顺着蛛丝马迹,摸到您这。” 举爷这会听完前因后果后,没有问下去。 直接对着梁大成说道。 “把你家地址写下来,我会让人给你们那群兄弟家人,送一笔安家费。” “那些钱,足够你们家小,好好活下去。” 梁大成,知道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听到自己的死,可以给家人换一笔钱财。 他知道举爷话里的意思。 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那些潜伏下来的兄弟。 暗卫头子,拿来笔和纸后。 把各种信息记录下来。 包括那群潜伏特务,藏身之地。还有他们家人住在什么地方。 最后才说出藏宝图的秘密。 一切都交待完后,贼人梁大成背靠在地窖墙上,看着暗卫头子。 然后神情有些解脱的说道。 “能不能在我人生最后时刻,给我一根烟抽。” 暗卫头子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烟。 并点燃一根烟,送到梁大成嘴上。 举爷得到自己想要的后。 拿着资料的纸,默默的离开地窖。 走出地窖后,随手招来一个暗卫。 轻轻说道。 “那两个人的尸体也别浪费。剁碎了给老祖宗喂鸡。”说完就离开。 夜色遮盖了黑暗。 月影高照,整座城市一片寂静。 同一片月光,照在大地上,却映出不同的暗影。 有些人正在床上打呼噜,有些人却在鬼市里为了省那两毛钱,与人讨价还价。 有人在深夜里地看书,有的人却在休息。同一片月光,照出不同的人生轨迹,犹如一部幽默剧在四九城上演。 次日,月落日升。 清晨,人们为了一天的生计,开始忙碌起来。 大清早倩婶,为李家众人。 做了一大锅,西红柿鸡蛋面。 伺候着李家老小,开始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李家老老少少,开始各忙各的。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老爷子,举爷,跟被留下来的李子航。 这会暗卫,也恰合时宜的出现。 暗卫:“主子,昨夜的事,全部弄清楚了。” “现在,袈裟就在咱家。” 暗卫说完后就没有了下文。 李子航有点,摸不清头脑。 昨夜又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移步到北房,书房。 几人也跟着去了书房。 李子航坐在罗汉床上,听到暗卫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老爷子。 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他没想到,一个陀罗经被,其中还隐藏着这么多故事。 他突然想到,自己要找的宝藏。 随后开口问道暗卫头子。 “王叔,这么说。那伙人找的宝藏,跟咱们找的不是同一个。” 暗卫头子憨厚的笑着点了点头。 李子航:“咱们找的那个宝藏,有什么消息了没?” 暗卫站在一边,回答这段时间所知道的消息。 “小爷,咱家找的那个宝藏,也有消息了。” 随后暗卫,把所有的消息说给老爷子三人听。 一番述说后,暗卫有点迟疑的说。 “不过现在碰到难题了。那个沙发,现在不知道被弄到哪了。” “沙发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都难说。” 一时间书房又陷入了沉默。 李子航听到暗卫说的,那个洋人名字。 他突然觉得那个名字有点熟悉。 嘴里,一直念叨洋人的名字。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在寄托商店买的那套沙发。 他一拍大腿,然后说道。 “沙发也在咱家,不用找了。” 然后又对着,老爷子说道。 “爷爷,举爷爷,您们跟我来。” 说完带头,来到自己房间客厅。 李子航,东厢房中堂。 他指着长沙发,背面的一行洋码子。 “我估计,那个洋人买下保皇党,凶宅后。看上了这套沙发。” “然后才把自己的名字刻到沙发上的。” 这时,老爷子示意意暗卫。把沙拆开,把沙发皮取下来。 暗卫得到示意后,扭头走了出去。 没一会,叫来一人。 两人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顺着,沙发边缘切割下来。 没一会一整张,沙发皮就被取了下来。 几人看着沙发背面皮革没有任何,地图之类的图案。 接着暗卫拆剩下的沙发。 两张单人沙发皮革,被拆下来后。 其中一张还真画着一张地图。 余下的事,已经跟李子航无关。 两个藏宝图即然都找到下落。 剩下的事就轮到李家暗卫出动了。 晃晃半月过去。 李子航该拜访,告别的都去了。 他回想着干爷爷,已经老态龙钟。 估计没多少时日了。 他的小师姐也越来越,亭亭玉立。 回想到那个离别前,他偷亲小师姐的唇角。 让小师姐邱童,满脸通红。追着他满院子打。 他一个吻,一句话,却不知道,让邱童苦等了他八年。 让她从一个花季少女,在背着家庭压力和社会舆论,默默等待着他。 这段时间,他安排好了一切。 家里的古董也用蚂蚁搬家方式,慢慢的运了出去。 又在后院挖了一条密道,直通后院马路对面的一个小一进四合院。 隔壁的那群人,还是一如既往算计着。 他的二十八暗卫,一半送出国。 剩下的全部在按照他的吩咐。玩着养成系,孩子王的游戏。 奶奶,最近的关注重心,又回到他的身上。 时不时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就会叹息。 那满眼心疼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刚从外面回来,老爷子就把他叫到书房。 然后拿了一张清单给他看。 清单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古董,大洋,白银,黄金的数量。 李子航坐在老爷子对面的罗汉床上。 放下清单缓缓说道。 “两个宝藏,总计,十五吨,黄金,白银六万两。 古董青铜器289件,其余各种珠宝,换算成人民币,也值一百多万。” “爷爷,这些都捐出去,应该让那些人,对我们放下戒心了。” 老爷子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我们会算计,上面的人更会算计。” “什么都怕比较,上面的人,只要拿清末晋商乔家,徽商胡家,还有民国四大家族跟咱们一比。有些东西藏都藏不住。” “这些还不够,既然要捐,那就让上面当家的彻底对我们放心。” “省得被他们惦记。” “孙子,这段时间你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该告别的都打过招呼了。” “等老祖宗回来后,你就跟着走~” 李子航思索片刻后,说道。 “咱们这么做是安全了,那些资本家会不会因为这事,联合对付咱家?” 老爷子:“他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对付咱家。” “这会,谁还管谁,就看谁的手段高了~” “就算得罪又怎么样,过不了这劫,那些人在不在都难说~” 平行时空。 1956年,夏。 学生暑假期间。 当日全国日报,头版新闻。 四九城京商代表,李家。 向国家捐献,黄金20吨。 白银四百万两,青铜器,1123件。 字画,632件。 并捐出所有产业的分红权。 其余各种古董文玩,件。 珍奇异宝152件。 其中古董文玩字画,青铜器捐献给故宫博物馆。 产业分红权收益,全部做资助贫困生上学。 其中一部分钱财,5年内在全国建300所小学。用于全国教育。 中海某处办公室中。一段对话也在聊起这事。 “你觉得李家,这次还有家底吗?” 被问秘书,想了想后说道。 “估计没有了,我们曾大致算过,再跟以前的京商,徽商,还有晋商,做过对比。” “李家最多,就留点钱财给后辈过日子。” “别的这次过后,基本上没了。” 一时间办公室中又陷入了沉默。 “钱财,是没了。但人脉底子都还在。那密密麻麻的关系网,看着我都头皮发麻。这样可不行~” 随后又问起秘书。 “别的人有没有动静?” 秘书:“暗中的陈家,荣家,杜家,章家,胡家,黄家,这几家暂时没有表态。” “明面上的那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又是一阵沉默。 “你去给我召开,一次全国资本家会议。” “名字就叫,资本家的社会主义道路。” “对了,李家还有别的反应吗?” 秘书想了一下后说道。 “李先生,已经把自己身上的头衔,全部辞掉,说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只想安心养老。” 又过了一会,房间里只剩呼吸声。 “既然他想养老,那就让他安心养老。” “也别在到处奔波了。” “李家的事先放着一边,你先去召开这次会议。” 李家的这次捐款,已经触碰到太多人的神经。 如果魔都李家,捐身家,还只是湖面上,丢下一颗小石子。 那么四九城李家的捐身家。 那可谓湖面上,丢下一颗炮弹。 全国太多的鱼虾被炸死。 第147章 新生活 平行时空。 1957年春。 四九城边缘地带,一家名为百姓饭庄的小饭馆内。 李子航半趴在,柜台上。 看着柜台外,一桌客人,大吃大喝。 不自觉的咽口水。 他已经被老爷子安排出去历练,大半年的时间。 老爷子除了,给他安排,一个住处。一个饭馆临时工的身份。 别的就啥也没有了。 这大半年,他过的苦啊~ 以前他吃鸡肉,从不吃鸡皮。 这半年过后,别说鸡皮了。 客人吃剩下来的肉菜。他都毫不嫌弃的吃。 没法子,都是饿的。 本身他食量就大,又没钱,定量粮食又少。 粮本上的粮食,都不够他吃五天。 被饿急眼的他,除了没打家劫舍。 为了口吃的,其他的都干过。 帮人写信,帮人送热水,帮人搬家。 帮寡妇,劈柴挑水,帮鳏夫,洗衣服。没他不干的。 又到图书馆,做外语文章翻译。 没想到,这么一个肥差还没干多长时间。 就被图书馆领导家的外甥,给抢去了。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图书馆的领导,又找他做外语文章翻译。 那会他才知道,图书馆领导的外甥,英语是个二把刀。 外语,说的磕磕碰碰的。更别说文字翻译了。 图书馆领导,就跟他商量,工作名额还是他外甥的。 但是,文章翻译这活,还是他干。 不过翻译一篇文章,会给他报酬。 李子航当然乐意干这活。 就这样日子才过好点。 李子航刚想到,自己以前在家过大少爷的日子。 就被人唤醒了。 柜台外,一桌客人。 这会大声吆喝起来。 “我说,柜台旁的小子,你丫耳朵塞驴毛了。” “吆喝你几句都没听见。” 李子航缓过神,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他现在可不敢耍大少爷的脾气。 他只是临时工,干不好直接会被辞退。 到时候饭票都没着落。 李子航:“康爷,对不起,刚才想心事呢,您要点啥?” 客人看到李子航点头哈腰,赔不是,也就没跟他计较。 “再给我上,三两酒。” 说完就,掏出钱跟票。放到桌子上。 李子航拿过钱,就去给此人打酒去了。 喝酒的这位主,本名康宁乐。 也是店里的常客。 家里有点小钱,他家老头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活。 整天吊儿郎当的,还到处摆阔。 向往着过去八旗子弟生活,没事就提着鸟笼,到处闲逛。 还爱喝点小酒,喝多了回家就打媳妇。 他媳妇也是个泼辣的主,只要这位,喝多了回家,两口子绝对要打一场。 这位主也住在这附近。 李子航看着康宁乐的德行,恨不得在他酒壶里,吐口唾沫。 那人也知道李子航,只是个临时工。 所以才敢来这套。要是换成店里的另外一个中年妇女。 早开口骂街了。 李子航做临时工的这家饭馆。 坐落在,南城,城乡边缘地带。 往北就是乡下,往南就是南城区 附近的胡同院子,都是老破小。基本上都是住着普通人家。 这个苍蝇馆子,面积也不大。 前后就六十来个平方。 前厅,八张四方桌。 后面厨房三十来个平方。 两个厨子,一个洗碗洗菜大妈。 外加一个经理,还有一个服务员,外加李子航一个临时工。 李子航,在这家店什么都干。 后厨洗碗洗菜大妈,忙不过来,他要去帮忙。 前厅服务员,收台忙不过来,他也要帮忙。 还要跑堂做个传菜员。 偶尔经理不在,还要收钱算账。 不过在这里干活,除了累点吃不饱外,饭馆里的乐子可不少。 老少爷们一下工,这个饭馆就热闹了。 一群人满嘴的京片子。吹牛的,说黄段子的,操心国家大事的,还有跟媳妇吵架出来喝闷酒的。 还有些过的不如意,整天靠三两白酒入睡的。 什么样的人都有。 李子航刚送完酒,扭头就碰到一个熟客。 还是他最喜欢的客人。 李子航连忙上前招呼人。 “韩大爷,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被李子航叫韩大爷的五旬老头。 也是饭店的常客,此人也有点家底。 以前有家裁缝店,是个小业主。公私合营后,在家靠着分红过日子。 跟李子航住在一个小型二进院里。 韩大爷,背着手,走着老爷步。 看着李子航说。 “航子,老规矩。” 说完找到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 李子航,走到,厨房传菜门口布帘子处,熟练的大声吆喝起来。 “京酱肉丝,拍黄瓜~” 说完又走到台,拿起一瓶西凤酒。给韩大爷送去。 没一会,韩大爷的酒搭子就来了。 他的酒搭子还不是外人,是他儿媳妇。 李子航给韩大爷送过酒后。 看着坐在一边,韩大爷的儿媳妇。 随后说道。 “华姐,您还是一个馒头?” 被李子航叫姐的,不到三十岁妇女,是韩大爷的儿媳妇。此儿媳妇,非彼儿媳妇。 华姐看着李子航。 笑眯眯的说道。 “小航,你这小模样,越看越俊。” “嗯~今天还是一个馒头。对了,再给我切半只白切鸡。” 华姐,说完后。 韩大爷自觉的掏出,钱跟票,放到桌子上。 李子航收到钱票后。 自觉的没在这碍眼。 随后又走到传菜口。 “再来半只白切鸡。” 他说完就拿着账本,把刚才的饭菜记账。 这边刚记完账,那边厨房就把拍黄瓜,递到,传菜口厨房桌子上。 李子航屁颠屁颠上菜。 回来后,又半趴在柜台上。 心里想着刚才的事。 韩老头了不得。 他跟,他儿媳妇玩得花的很。 这事韩老头他儿子也知道。 但他儿子是个绿头王八,整天还乐呵的人五人六。 要说韩老头一家子,也是奇葩中的奇葩。 韩老头,三兄弟。三家就他韩老头家一个儿子。 韩老头儿子,小时候受过伤,那玩意没用了。 这一下子让三家绝望了。 三门守一丁,守的还是个不下蛋的阉鸡。这谁受得了。 韩老头三兄弟,原本还想着娶个小妾。给家里传宗接代。 没想到,三家娶小妾,生下来的还是闺女。 那三老头,还不死心。想着还可以生。 没想到一下子新中华成立了。 这下子褶子了。 跟小妾离婚了。还被小妾带走了闺女。 三兄弟,守着自己的老伴。还有这根独苗。 眼看着他老韩家要绝后了,他们三兄弟就急眼了。 三兄弟,于是就商量,按过去的老办法。 明面上来个三门守一丁,私下里来个,暗度陈仓。 花活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三门守一丁,就是三兄弟,一人给韩老头的儿子娶一个媳妇。 哪家给娶的媳妇,生下来的孩子,就归谁家。 可他们三家,唯一的一个男丁,还是个阉鸡。 于是暗度陈仓就出来了。 韩老头,先给他儿子娶了个媳妇。 她儿媳妇,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娶她的时候就给她说明白了。 名义上是韩老头,给他儿子娶媳妇,实际上,是给他自己娶媳妇。 到时候生下男丁后,在跟他儿子离婚。但是她还是住在韩老头家。 以韩老头儿媳妇的名义住在他家。 骚操作这才刚开始。 然后韩老头的二弟。 在给韩老头儿子,二婚娶媳妇。 同样的骚操作。又轮到韩老头的三弟身上。 明面上三门守一丁,实际上三兄弟一人给自己娶个小妾。 然后,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街坊邻居其实都知道这事。 但是现在都还保留,过去的老思想。 被新中华,一夫一妻制弄的没办法了才想的这么一招。 他儿子,今天高兴,就在他自己家住两天。 明天高兴了,去他二大爷家住几天。 后天又去他三大爷家住几天。 反正名义上都是他媳妇。 韩老头三兄弟,一人给自己整了个小妾。 每家都还生了个儿子。 那些小孩,天天还喊韩老头儿子叫爸爸。 韩老头儿子,去他二大爷家。三兄弟,剩下两人,就可以搂着他们儿媳妇睡觉。 你说这事什么不神奇。道德沦不沦丧。 就这么神奇,韩家老哥三,还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 没一会,韩老头点的菜上齐了。 李子航端着托盘。把菜端上桌。 李子航:“韩大爷,华姐你们慢用。” 上完菜后,李子航又想到韩老头。 自从韩老头知道,李子航会外语。 就请李子航,做他孙子的外语家教。 实际上韩老头的孙子,就是他自己的儿子。 然后这才慢慢的,跟老韩头一家子熟悉起来。 这刚想着老韩头那绿毛龟儿子。 没想到那绿毛龟,居然领着他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弟弟,来到饭馆。 韩老头儿子,原名韩家易,年龄25。 韩家易名义上的儿子,叫韩家后。 韩家易,站在门口,看了一圈。 看到自己老爹,领着自己前妻。在那吃饭。 于是带着儿子就走了过去。 十分自然的坐到,他前妻身边。 拉过他儿子韩家后,说道。 “儿子去你爷爷那坐。” 说完,拿着他老爹的酒杯喝了一口。 韩老头,跟他儿媳妇。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没觉得有丝毫尴尬。 李子航这会又被韩家易叫过去了。 韩家易:“航子,再上俩馒头,再来一个素菜。” 李子航也不说话,看到韩大爷掏出钱跟票后。 拿上钱票,上菜去了。 地148章小饭馆的一天 忙碌了几个小时后。 这会总算闲了下来。 酒蒙子,康宁乐也晕晕乎乎的回去了。 韩老头一家四口,阖家欢乐的也回去了。 吃饭时,李子航听着,韩家后,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爷爷。 叫的老韩头,和韩家易,好不亲切。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爷带着小夫妻俩,跟孙子出来吃饭呢! 李子航这边跟,另一个服务员大姨刚收拾好桌子。 那边又来一个客人。 李子航一看此人。 得嘞~ 还是一个院里的熟人。 李子航上前招呼起来。 “顺子叔,您今天还是三两酒,一碟花生米?” 被李子航叫顺子叔的中年男人。 是跟李子航住在一个院子的。 此人在火车站,烧锅炉。 有一个老婆跟俩儿子。 顺子这人,妻管严,人老实但生活过得窝囊,天天被自己媳妇骂。 他穿的衣服都是打满了补丁。 顺子看着李子航,眼神疲惫又满是心事的说。 “嗯~来三两白酒。花生米就不要了。” 说完自己找了个,干净的空位置坐了下去。 李子航没有多余的话语,回到柜台就去打酒。 那边服务员大妈,看时间到了。 换下围裙,对着李子航说。 “小航,你先看着,我回去了。晚上记得锁门。” 李子航:“周姨,您放心,出不了事。” 跟李子航说话的中年女人,是这家店唯一的正式工,服务员。 其人本名周小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每天到点就要走,回去还要照顾一家老小。 外面天空,此时完全黑了下来。 这会店里就剩,后厨一个值班师傅,还有李子航这个临时工。 店里的客人,就剩下两桌。 一桌是李子航的邻居顺子。 一桌也是街坊几个老大爷。 这会没事了,李子航就坐到顺子对面。 看着顺子独自个喝闷酒。 顺子,看到李子航坐到它对面后。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李子航看出他有心事,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顺子聊天。 想缓解对方的心情。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痛他。 顺子开口说道。 “我活到现在,才想明白一件事。” 顺子对着酒杯轻轻地说道。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在用酒来浇灭心中的苦闷。 “男人啊~” “特别是没本事的男人,不会挣钱就是有罪。”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这话吸引了,旁边一桌几个老大爷的注意。 顺子喝了一口酒,眼神中闪烁着苦涩的光芒。 接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 “你看看我,一件过春的衣服,我整整穿了九年。” 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衣服也是打满了补丁。”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 “媳妇天天骂我废物。” 顺子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难道我他娘的,就不想出人头地吗?” 他突然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难道我就不知道肉好吃,酒好喝吗?”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在桌子上震动,发出转动的声音。 李子航跟周围的几个人,被他突然拍桌子的响声,吓一跳。 “你说说我,一没手艺,二没学问。” 顺子颓废地靠在椅子上。 “出苦力,我这身子骨也受不了。” 他看着桌上的酒杯,似乎在寻找一丝安慰。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顺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我从小爹就死了,” “家里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 “书没读过,你说我能干啥。” 他顿了顿,又说道。 “就他娘的一个烧锅炉的活。都是我娘,到处借钱,给人送礼求来的。” “原本想着自己大了,能挣点钱。让老娘享享福。” 他抬起头来,眼神空洞的看着手中的酒杯,接着说道。 “没想到老娘说蹬腿就蹬腿了。” 顺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他的生活充满了,挫折和苦难。 他似乎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和信心。 “你说我活的有什么意思。” “死我又不敢死,家里还有俩个小子,等着我挣这份嚼口,过日子。” 顺子说完这些,眼神里充满迷茫和无助。 顺子用一种劝解的语气,看着李子航说道:“小子,你还年轻,我给你一个忠告。” 李子航看着顺子,对着他点了点头。 顺子:“记住啊,男人如果没有钱,没有本事,千万别去讨老婆。” “不然到时候,苦的可不是你自己一个人。” 李子航也不是傻子,他明白顺子的话中之意。 “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活不好,又不敢死。” 顺子继续说道。 “一家老小,全靠我一个人过日子。 李子航听着顺子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没钱没本事的男人,从古至今,都活的太难了,也太累了。 顺子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 “所以啊,小子~” “你要好好努力,争取有出息。有了钱和本事,你才能过上好日子。” “如果,真的做不到那些。” “千万别难为自己。自己做个光棍,也挺好。” 李子航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明白顺子的意思。 但他绝对不会,跟顺子一样。 主要他条件不允许,抛开家庭身世背景。 就他这张脸,都有姑娘倒贴他。 三两酒,聊个天的功夫,就被顺子喝完了。 夜色朦胧,街头的小饭馆灯火阑珊。 顺子,他的对门邻居,仰着头,把酒杯里最后一滴酒,滴在口中,然后起身,离开了小饭馆。 李子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落寞。他知道,顺子也和他一样,口袋空空如也。 李子航看着顺子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想到文三的身影。 文三跟顺子简直是两种男人的极端。 顺子代表了那种,有家庭有老婆孩子,又没本事。 整日闷头苦干,却依然让一家老小过不上想要的日子。 生活里也充满了,油盐酱醋,家长里短活着太累。 一辈子从来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而文三就不同了,吃喝嫖赌抽。 反正是不能委屈自己,有钱吃好的,没钱吃差的。 从来不会为谁活着。也从来不会为了明天着想。 活一天是一天,吃一顿是一顿。口袋不留过夜钱。 等顺子离开饭馆后,李子航拿起酒壶和酒盅,去到后厨,洗酒具了。 这会最后那群老大爷,才借着顺子的话题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穿蓝色中山装的老大爷,对着酒桌同伴说道。 “男人啊~ 就像条狗。” “没结婚之前,是野狗。” “处对象的时候,是哈巴狗。” “结婚,有了孩子后,就是条看家。 为了养家糊口,只能埋头苦干,跟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老了之后,就是人见人嫌的秃毛狗。谁看到,都嫌烦的慌。” 这会李子航,洗好酒具。又回到前厅,听着几个老头,聊起人生感悟。 另外一个老头也在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 “别的不说,就说我~” “当初,小鬼子,接管四九城。对粮食军事管控。” “那会,全家七口人,等着我打铁养活。” “你说我一个打铁的,我到哪弄粮食。” “眼看着一家老小,就要饿死。” 说到这,老头又回忆当初,痛苦不堪的往事。 “没想到一个鬼子军官,找上门了,让我给他,打造一把军刀。” 随后对着酒桌上老哥几个说道。 “你们说我能怎么办,我又得罪不起那个小鬼子军官,我还要养一家老小。” “只能硬着头皮给小鬼子打造军刀” 老头说到这里,又闷了一口酒。 然后又诉说往事。 “我拿着小鬼子留下的定金,和批条,去粮店,买了一些面。这才解决了,一家老小饿肚子的情况。” 旁边几个老头,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 深知活在那段时期的不容易。 “没过多长时间,那把军刀打好了,小鬼子军官,也如期来拿刀。” 老头说到这里,又停顿一会。才接着说道。 “小鬼子军官,对我打的军刀很满意。” “又让我打造一批骑兵刀。” 说到这里老头有些激动,手连续不断的拍着桌子。 “他娘的,要不是为了全家老小一口吃的。” “我能给他打造军刀,他娘的,还想让我给他打造,屠杀我们同胞的骑兵刀。” “我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说到这里,老头有些后怕的说道。 “他娘的小鬼子就是一群牲口。他们把我一家老小全部抓了起来。” “逼着我给他们,打造骑兵刀。” 老头说到这里,扭头质问同伴。 “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随后又自言自语起来。神情满是后怕跟后悔。 “没了折,我硬着头皮,给小鬼子打造那批骑兵刀。” “用了几个月,才把那批骑兵刀,打造出来。” 老头说到这里,苦闷的喝了一杯闷酒。 坐在他对面四方桌的同伴问道。 “老秦,怎么从来没听过你说这事?” 被叫老秦的老头,看着同伴。 苦闷的说。 “我敢说嘛我~要不是刚才那个小子诉苦,我憋不住。” 说到这里,老秦又叹了一口气。 “后来,天天盼着,国家把小鬼子赶走。” “没想到,把小鬼子赶走后。光头党因为我给鬼子,打过刀的事被他们抓了。” 老秦说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颤。 “被抓了后,光头党的人就把我当汉奸审问。” 说到这里,老秦,又激动起来。 “我当时跪在地上,给那群当兵的军爷磕头。” “我怎么解释都没用,非要把我按照汉奸罪处理。” “他娘的,我当时就差点,没把自己心挖出来,证明自己血是红的。” “最后,没了办法。我也不管了。” “就跟那群当兵的说。” “难道我想给小鬼子打军刀吗?” “要不是政府没用,你们这群当兵的没用。” “叫小鬼子入侵,中华大地。接管四九城,我就是想想给小鬼子,打军刀都没机会。” 说到这里,老秦有些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又有些后怕的说。 “我也不磕头了,我站起来指着那群当兵的鼻子质问他们。” “小鬼子,粮食军管控的那会,你们在哪?” “我小孩饿死的时候你们在哪?” “小鬼子,用枪指着我全家人,威胁我打军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这会老秦同伴听到这里,都惊呆了。 佩服老秦说这话的勇气。 其中一个老秦的同伴问道。 “当时那群光头党,当官的没处理你?” 老秦看了他一眼后说道。 “怎么没处理,原本要把我当汉奸枪毙,后来改资敌罪,判了3年。” “直到新中国后我才被放出来。” 地149章爷孙隔空斗法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 李子航顶着夜色下班后,直接回到他的住所。 他的住所是个小二进院。 一进院,正房韩大爷夫妻俩。 东厢房左右耳房,住着韩大爷孙子和儿子。 东厢房住着韩家易前妻华姐。 西厢房住着一家五口,俩夫妻,和他们的子女。 二进院,就一排三间后罩房。 一间住着李子航,一间是顺子夫妻俩,还有一间是顺子俩儿子在住。 这不,李子航刚走到一进院,路过华姐门口。 就听见里面说话声。 “韩家易,你给老娘滚到一边去。鸟用都没有,还乱摸。” “把老娘摸上火了,还要你老子,来给老娘降火。你也不怕累到你爹。” 李子航听到这,心里惊呆了。 不能听了,不然晚上睡觉还要做梦。 李子航加快脚步的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一边收拾自己的小屋,看着面缸里的混合面,又见了底。 想着晚上,又要去一趟鬼市了。 老祖宗,自从带他出来后。一个月能见到他五回面都不错了。 其他时间都让他自生自灭。 这个年代的夜晚,真的无聊啊~ 他在家还好,至少家里有那么多书给他看。 没事研究一下文玩古董,喂喂鸟,逗逗猫。 实在不行还能去,傻柱那个院子看会笑话。 自从搬到这里,各家的家常里短,油盐酱醋。还有每天想着弄点啥吃饱。填满了他的生活。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年代的老少爷们,没事都爱喝几口。 现在他自己都想来几口,晕晕乎乎好睡觉。 不然每天不熬到夜半十二点,根本睡不着。 彻展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夜里十一点。 李子航,换身衣服。 拿块花布,蒙着脸就出发,前往鬼市。 这次他去的鬼市,可不是天桥那种大型鬼市。 就是南城,城乡边缘处的小鬼市。 天桥鬼市,离他住的地方。二十多公里路。 真要去一趟天桥鬼市,光靠两条腿,一来一回天亮都回不来。 熟能生巧的翻墙动作。 背着一个空麻袋,不知道的人,夜里碰到李子航,一定会把他认成贼。 李子航穿街过巷,两条腿走了快三公里路。 这才到达这次买粮的鬼市。 交了入场钱,李子航蒙着脸,在这几个四通八达的胡同里,开始逛了起来。 这个小鬼市,都是乡下生产队,各家拿着剩余物资进城卖钱。 基本上鬼市里,以白薯,米面,各种农家,农作物为主。 还有些野味,或者鸡鱼肉蛋之类的。 李子航转了一圈,买了十斤白面,又买了二十斤混合面。 (混合面)玉米心、豆饼、糠秕等混合磨成的粉制。 十斤白面回家跟二十斤混合面,掺合一下。又够他吃十天的了。 最近他馋的厉害,准备再买点肉。 在黑暗的胡同里,打着手电筒。 蒙着面,背着麻袋。整个鬼市来买东西的人都是这个打扮。 走了十几米,走到一个卖鸡蛋,跟几只老母鸡的摊子前。 李子航,放下麻袋问起价钱来。 “鸡蛋怎么卖?” 卖家:“5分钱一个。” 李子航:“怎么又涨价了?上个礼拜才4分钱一个。” 不是李子航嫌贵,是他太能吃。 一个月算上饭店的工资,给韩大爷孙子做家教的钱,在算上翻译拿的钱。 全部加起来四十来块钱的工资,刚好够他吃一个月的伙食。 要是普通人,四十块钱一个月。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潇洒。 李子航这会,也会精打细算了。 不然到月底,还要饿肚子。 卖家直接来了句。 “嫌贵,那你就别买。” “副食品店里的鸡蛋便宜,你怎么不去那里买。” 李子航被怼的无话可说。 对着卖家,举了个大拇指。 “您是爷。鸡蛋给我拿十个。” “挑大的给我拿。” 说完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连着5毛钱跟布袋子,扔到卖家摊子上。 卖家理都没理李子航,装完十个鸡蛋。把布袋系好,不留空隙。不然鸡蛋提着容易碎。 然后才把装好的鸡蛋,轻轻的放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看着旁边的老母鸡,眼里都快冒绿光了。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钱。 感觉还能买一只鸡,这才放心的问鸡怎么卖。 “旁边老母鸡,多少钱一只?” 卖家:“两块五一只。” 李子航犹豫不决,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买一只鸡,回去解解馋。 自从出了李家后,他才彻底感受到这个年代生活的不易。 煮饭用的煤蜂窝煤要买,这向还是大开支。 开水都有专门烧锅炉卖热水的地方。 不然用煤球烧热水,太费蜂窝煤。 火柴,一分钱两包。 自来水,每月还要跟院子里的人分摊水费,电费也是一样。 单独拉水表和电表,傻子都不会那么干。 没别的,单独装一个电表,将近三十块钱,水表单独拉水管和水表更贵。 一个月几毛的水费,不值当单独拉水管电表。 他租的政府的房子,每月三块钱。 油盐酱醋,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 再加上吃饭。一个月真存不下多少钱。 卖家看着李子航在摊子前,盯着着他卖的母鸡。 几分钟都不说话。不耐烦的说道。 “要不要?不买您到别的地蹲着去。” 李子航看着鸡,咽了一下口水。 心一狠,牙一咬买了。 提溜着鸡,背着装面粉的麻袋。 李子航回去的路上,走个十分钟休息个二分钟。 回到自己的住所,都夜里一点半了。 小心撬开,大门锁。这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 到了这会,事还没完。 他跑到院子地窖里。熟练的杀鸡褪毛。 又忙碌了半个小时,这才把鸡炖上锅。 把鸡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后。 李子航把煤炉子,插上挡火板。让炉子火燃烧最小。 在铝锅中加入,足够的水这才安心的睡去。 次日一早,院子里就飘散着,鸡汤的香味。 院子里的住户一闻味,就明白咋回事。 看破不说破,家家户户都是这个样。 家家户户,有好东西,都是半夜弄。 大清早,李子航,用鸡汤下了半把挂面。 放了点白菜在鸡汤面里。 吸溜,一斤面条就下肚。 吃了个四分饱,这才收拾收拾去上班。 在店里后厨,洗菜忙碌一早上后。 刚开餐,一个穿着中山装,颇有气势的生客。 拿着一个花瓶,就进了饭店。 周姨过去把人招呼好后。 李子航从后厨也忙好了。 刚坐下来歇会,就看到店里的客人,手拿着一个花瓶,在欣赏。 李子航这眼力见,瞟几眼。 就知道那个花瓶是清三代,民窑精品观赏瓶。 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 南锣鼓巷李家,老爷子自从上次捐款后,已经彻底进入老年养老状态。 每天出去穿个大裤衩子,老汗衫。 提个水桶,骑着自行车到处钓鱼。 要不就在后院,拿着李子航的照相机,拍古董,做收集册。 然后在编写自己,对各种文物的鉴定心得。 李家后院,这会老爷子跟着举爷下象棋。 老爷子:“小航,这段时间过得咋样?” 举爷乐呵的说。 “能怎么样,前段时间饿急眼了。就差没打劫了。” “好不容易,找个做外文翻译的活。” “也让咱家搅和了。要不是那个图书馆的外甥,是个废物。” “这会,估计小航都会半夜偷摸出去,抢鬼市的小混混了。” 老爷子听到这,也跟着乐呵起来。 “这么说小航,现在还能吃饱喝足?” 举爷:“以他的食量,一个月挣的刚够填饱肚子的。” 老爷子想了想后说道。 “还能吃饱肚子,这样可不行。” 举爷听到这,心里为李子航默哀了几分钟。 李思杰对于突然消失的亲哥。 心里还真有几分挂念。 不过没几天功夫,他就没那个念头了。 现在他搬到李子航的屋里住了。 全家都把对李子航的那份疼爱,加倍补偿给李思杰身上。 李思杰自从来到李家,就跟做梦一样。 这样的生活,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这会李子航在离家,将近三十公里外的饭店。 跟那个看上去像教授中年男人,聊着对古董的鉴定心得。 两人越聊越投机。 “于是那个男人,开始跟李子航说。 “小航,你要是以后捡到漏,有好东西往我这送。” “放心,我绝对会比文物商店,价钱高三成收” 李子航跟对方聊天目的,达到了。 也就笑着忙自己的了。 那个像老师的古董收藏爱好家。 看着李子航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院子里的和事。 可以说每天一成不变的平淡着。 李子航这半个月,自从跟那个教授,搭上线后。 偶尔从鬼市上,收来的古董。 或者中午店里关门休息时间,到处走街串巷,从老百姓家里,收点好玩意。 然后再匀给对方。 李子航低买高卖。也让他尝到了甜头。 生活上再也不那么拮据。 时不时的能吃上一口肉,偶尔还能摆一下阔。 最近李子航心情美美的。 这不今天走街串巷,到附近村子,收古董。 没想到还真让他碰到好东西。 明景泰蓝,铜掐丝珐琅番莲花大碗。 对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碗,是个好东西。 要价挺高,直接问李子航要价两百。 最终通过讨价还价,要了李子航160块。 李子航心里估计,这碗卖到文物商店最多也就卖个160到180这样。 这价也是卡脖子的价。 他想着亏是肯定亏不了的。 卖给那位教授,怎么着都能赚个五十块。 心甘情愿的掏了160给对方。 拿着碗心里美美的,回了自己住所。 第150章 进局子 平行时空。 1957年入夏。 一个悠闲的星期天早晨,李子航如获大赦,终于能休息一天了。 他麻溜地起床,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 还特意收拾了一番,精神抖擞地抱着他最近收来的几件宝贝 景泰蓝碗、光绪官窑的四爪龙碗。还有一个雍正小粉彩梅瓶。 这几件古董可是他的心头好,哪怕拿到琉璃厂卖掉,至少也能换来600块钱。 李子航小心翼翼地用一块花布把它们包好。 再层层叠叠地包上报纸,然后骑上韩大爷借给他的自行车,踏上了去教授家的路。 他一路上走路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别人碰到他心爱的宝贝。 见到熟人就按铃铛,仿佛在告诉他们:“我在前面,别撞到我!”他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他就这样抱着他的宝贝,战战兢兢地去往教授家。 不能怪他啊~ 这会这些老古董,真的是他的命根子,就指望它们过活了, 李子航,最近几个月,努力地工作,翻译外语文章、饭店打杂、外语补课,上街打边鼓,学着破烂候,收古董,利用差价赚了一些钱,才攒下了买这笔古董的钱。 口袋里再不入账,他下半月要喝西北风了。 就饭店管的那两顿饭,最多能保证他不饿死。其他的也别想了。 教授离他住的也不算远,不到五公里路。 教授跟他住的地方都属于南城区,“歪”胡同儿。 这片胡同,西起新修的前门东路,东至后改的祈年大街。 北到前三门一带,南边儿是两广路。 路过鲜鱼口那块,骑个自行车都不得不下车推着走,街道上,那场面跟赶集似的。 还有评剧院,门口橱窗里的剧照让人流连忘返。 路过一家四九城有名的澡堂子。 里面全是街坊四邻,“毫无保留”的泡在池子里谈天说地,甭提多热闹了。 草厂和长巷一带胡同的走向,形成了四九城极少见的有规则的扇形街巷。 如今的三里河,河蜿蜒曲折、水穿街巷的南城味道! 这两年,随着三里河绿化景观完工,一个崭新的三里河亮相在四九城南城区。 那种暖暖深巷、依依炊烟的感觉依旧弥漫在这里老街坊们身上。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总算到了,教授家。 李子航提着东西站在门口。 敲了敲门,没一会,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声。 “来了~” 随着女人的开门,李子航也直接说明来意。 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李子航说道。 “小同志,你看这么不凑巧。我家那位最近出去做,学术交流了。” “可能最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李子航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失落了起来。 但是脸上依然保持原样,客气的跟教授媳妇道别。 这会,他哪还能等半个月。 骑着车,先到琉璃厂。 卖一件东西再说,饿肚子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试。 又是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琉璃厂文物商店。 找到一家专门收瓷器的店。 进门就被认了出来。 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乐呵的说道。 “呦呵~” “这不是航少爷嘛?” “您这玩的哪出?” 那名工作人员,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子航。 又接着说道。 “您这模样,是在玩体验生活了?” 李子航哪有心情跟他逗闷子。 “张哥,您别拿我开涮了。把王师傅叫出来。” “我这有件东西要出售。” 被李子航叫张哥的是,琉璃厂专做瓷器店的工作人员。 本名张一眼。以前没合营前,是这家店打边鼓的收货的伙计。 后来混出名堂了,给自己改名叫一眼。意思就是他一眼认准的东西,绝对是宝贝。 “您这以往,都是跟搬家似的,从店里往家里买东西。” “您还需要,出售东西?” 跟熟人做买卖,就这点不好。 废话忒多,上门先不问东西。 八卦一圈才做买卖。 李子航无心扯皮。 “张哥,您再这样,我扭头就走。” 张一眼看见李子航要走的模样,赶紧上前留人。 “小爷,你这么急干嘛。” “您先坐会,我给您上壶茶,再上盘,点心您坐会。” 要不是李子航以前,是这家店铺的大客户。 店员绝对不会这样招呼他。 没一会,掌眼王师傅出来了。 坐在椅子上跟李子航闲聊起来。 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 李子航这才把东西拿出来。 “王经理,您看这件,您给个价。” 说完就把其中一件光绪官窑,四爪龙碗给放到桌子上。 王经理只是拿起碗看了两眼,就放下了。 “小爷,您这眼力见,比我都不差。您拿来的东西,那还能有假。” “您也是熟客,我也不跟小爷您玩虚的。” “这个碗,最多给您三十五块钱。” 李子航听到这价钱,还算公道。 跟他心里价格预期差不多。 “王叔,您给的价格合适。东西您收着。” 王经理看到李子航,花布包里,还有两件瓷器。 想看看是啥宝贝。对着李子航说道。 “小爷,您方便能不能,让我看看,您剩下的两件东西。” 李子航也没废话。直接把剩下两件东西拿了出来。 随着景泰蓝碗、雍正小粉彩梅瓶,露出真面目以后。 王经理看到东西,脸色瞬间变了。 不露声色的看了一会后,才说道。 “宝贝是好宝贝。小爷您先坐会。” “我去拿钱,给您开单子。” 李子航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话语。 随后开始品着茶,怀念以前的生活。 王经理,走到台后,写了一个纸条,递给张一眼。 然后这才开发票,拿钱。 而张一眼看到,纸条上的字后。 脸上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立马又恢复了表情,随后就从后门离开。 没一会,王经理拿着钱跟发票,走到李子航面前。 把钱和发票,放到桌子上后。 王经理开始跟李子航唠起嗑来。 李子航这会又没事了,钱财的问题也解决了。 虽说少赚点,但这个月生活最起码有了保障。 于是李子航心态轻松的,跟他聊了起来。 家长里短,古董鉴赏心得,琉璃厂古往今来,发生各种离奇的事。 听的李子航心情都好了些。 刚过五分钟,店里迎面进来三个警察。 警察直接来到李子航面前开口问道。 “你是李子航?”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警察,有点不明所以。 “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 对面警察,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手铐。 上去就把李子航铐住了。 李子航看着手上的银手镯。 抬头看着警察问道。 “几位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就,过来卖件东西。我没做犯法的事啊~” 两个公安一人一边,抓着李子航的胳膊。 其中一人说道。 “被抓的哪个人不说,自己没犯法。” 于是两个公安,连拖带拽的把李子航押走了。 这会门口,围满看热闹的人。 一群人对着李子航指指点点的。 弄的李子航此时低着头,都不敢看人。 他两辈子都没进过局子,哪经历过这些。 又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跟着警察走。 琉璃厂,对面一间铺子里。 老爷子,跟着暗卫在喝茶。 全程目睹着李子航被抓。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后。 看着门外的人群,随后开口道。 “事情都安排好了?” 坐在一边的暗卫,同样看着门外的动静回答道。 “主子,全安排好了。” 随后暗卫又迟疑的说。 “小爷,一下子没了存款,又没了工作。主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 老爷子悠闲的转着手里的核桃。 瞟了一眼暗卫说。 “这个世界,充满了规则。他如果打破不了,自己心里的思想限制,也只能这样做了。” 被带到派出所的李子航这会,被铐在一个关押室里。 一张木头桌子,两个公安。 李子航蹲在角落,一只手被铐在,墙上焊死的钢圈上。 警察拿出,桌子上的物件。 指了指,那个景泰蓝碗说道。 “东西哪来的?” 李子航蹲在墙边,抬着头看着自己,从乡下收上来的古董说道。 “那个碗是我从乡下收上来的。” “警察叔叔,我可没做犯法的事。” 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小子,你叫我们叔叔?你多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李子航也一五一十的回答。 “李子航” “1945年生人。今年十二,虚岁十三。” “家住南锣鼓巷40号院。” 俩警察看着李子航,一米七的个头。 听到他才12岁,话语上有点唬人的说。 “小子,跟我们说谎话,可没好果子吃的。” 其中一个人出去核实李子航的身份。 另一个接着问。 “你才十二岁,就自己收古董。” “你哪来的钱?” 李子航除了把自己的家世隐瞒了外。 其余的一五一十的,把老爷子给他安排好的身份说了出来。 正在李子航回答问题的时候。 另一个警察,核实李子航身份也回来了。 小声的跟另一个警察说道。 随后两个人的眼光,看着李子航越加不善。 他在两个警察的眼中看出了事端。 心里有点打鼓了。 其中一个警察一拍桌子,语气不善的说。 “小子,看你这德行,估计是个老手了。” “谎话连篇,自己老实交待。” “你到底叫什么,家住哪?父母做什么的?” 李子航听到这话,脑子都蒙圈了。 他没说瞎话啊~ 突然他想到了老爷子,心里暗苦小声的说。 “爷爷您玩的这么绝~” 第151章 山穷水尽 书接上文。 又经过一番来回问答。 李子航总算做好笔录。 经过公安的解释,李子航才弄明白为什么被抓。 那个明朝景泰蓝碗,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东西。 后来院子进贼,很多东西被偷了。 景泰蓝碗就是其中一件。 这件事被公安立案后,那户人家居然还有那些被偷走的古董照片。 于是公安,就拿着照片给琉璃厂。还有寄卖商店工作人员,看了那些被盗古董的照片。 李子航去售卖古董,这才被掌眼师傅一眼认出。 然后就让人报案,他再故意拖着李子航,等公安上门。 李子航这会蹲在那里,想着这段时间打边鼓,下乡掏宅子的过往。 这才明白整件事情的缘由。 估计那个教授,也是老爷子安排的人。 先是拿着古董,假装在他上班的店里吃饭歇脚。 用古董故意吸引他上钩。在顺着他的话,让他有古玩,就会高价收。 让他尝到甜头后,再来个盗窃案。 把被盗的古董,放到乡下,等着他上门收货。 在掏空他的钱,随后等他拿着古董变现的时候,再让教授消失。 没了办法,只能拿着古董去琉璃厂变现。 然后才有了这么一出戏。 这局做了好几个月,各种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防不胜防。 李子航是想明白了。 不过想走就没可能了。 这年头,给犯罪嫌疑人定罪,可不跟后世一样。后世是,警察要证据确凿,嫌疑犯犯有罪,才能定罪送法院。 这会,嫌疑人,要给自己辩论,证明自己无罪。 讲不清楚,没有人证,物证。证明自己不是犯罪嫌疑人,那你就是有罪。 公安根据李子航的交待,去查找证据。 接下来的三天,李子航被关在派出所里。 这期间,老祖过来看过李子航一次。 在看守所的日子里,李子航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意识到自己太过贪心和不足。 第四天,警察告诉他,由于他提供的证据,证明他跟盗窃案无关,他被无罪释放了。 重获自由的李子航,并没有感到开心。 因为他的古董和钱财,全部被没收了。 现在他已经破产,最少要饿半个月的肚子。 站在派出所门口,李子航抬头看着天。 嘴里喃喃道。 “爷爷您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这样玩。” “那咱们爷孙俩就好好玩一玩。” 李子航从派出所,一路靠着两条腿走回,南城边缘区的住所。 一路上十多公里的路,他硬是走了将近半天。 没法子,饿得没力气。 看守所4天的饭菜,差点没把他饿死。 一顿饭,俩杂粮窝窝头,一个水煮大白菜。要不就是水煮土豆片,或者萝卜片。 饭里要油没油,要盐没盐味。 被饿急眼的他,差点想暴力出逃。 一路走回自己的住所。 刚回到二进院,就碰到顺子的媳妇。 “小航这4天你去哪了?一声招呼都不打。” 说完上下看了一眼脏兮兮的李子航。 能不脏嘛,四天没洗脸刷牙,没换衣服。 然后顺子媳妇,又说出一个令李子航崩溃的消息。 “对了,你上班的店里,来院子里找你,让我们给你带个话。” 说到这里,顺子媳妇有点同情的看着他。 “你那个饭店的经理说,让你回来后,去一趟店里,把剩下的粮饷结了。以后不用去了。” 李子航听着,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消息。 脑子里嗡嗡的。他已经被饿得彻底没了脾气,一点都不想说话。 更没力气,去店里找说话。 半死不活对着顺子媳妇说了句。 “哦” 拉着个脑袋,就回自己屋。 李子航默默地回到房间,打开面缸盖子。 他的目光落在缸内,只见里面仅剩下十多斤混合面。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燃了蜂窝煤炉子,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炉底,渐渐升腾起来。 他将大铝锅放在炉子上,小心翼翼地架好。随着火势渐旺,锅中的水开始发出细微的咕嘟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生活的交响曲,带着一份无奈。 李子航静静地注视着炉火,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了曾经的日子,那时候食物是大鱼大肉美味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而如今,这十多斤混合面就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口粮。 失败回家,那他以后的日子,虽说可以接着过少爷的生活。 但是家族权利,很有可能会被分出去。 也有可能,老爷子会培养他的那个弟弟。 这些都无所谓,他在意的是失败后的羞耻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的水开始沸腾,热气弥漫在房间里。 李子航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生活的力量。他动手做起饭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又沉稳。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里。 李子航穿着宽松的围裙,站在煤球炉子前。他轻轻地拿出一个搪瓷面盆,开始和面。 李子航熟练地舀起二斤混合面,倒入面盆中。 他卷起袖子,将手伸进面盆,感受着面粉的细腻触感。慢慢地,他开始加水,一边搅拌,一边揉捏着面团。 不一会儿,一个个形状圆润的杂粮窝窝头,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铝锅蒸笼里。 李子航坐在床上,看着铝锅蒸窝窝头。 心里想着心事,他这会真的身无分文。 所有家底,都被换成古董。 然后古董和钱,又被公安没收。 临时工又被没了,估计那个翻译工作也没了。 剩下的就给韩大爷孙子做家教。一个月还能挣个5块钱。 李子航有气无力的翻着床底,看着里面还有几件,前段时间下乡收的瓶瓶罐罐,这些还值俩钱。 窝窝头蒸好后,又舀一碗玉米面。 加水和好后,又做了半锅玉米糊糊粥。 15个杂粮窝窝头,个半锅玉米糊糊粥。就是他的这顿饭。 到了这会,他真没觉得白虎血脉有啥好的。 死能吃不说,还没用武之地。 正常人生活过的滋润,医疗条件跟的上。也能活一百多岁。 他也不可能,仗着武力值去打家劫舍,做个贼人,或者出去立棍。 边想边吃,二十分钟的功夫。 别人三天的粮食,被他一顿干完。 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后。 去店里要工资,怎么说都有十来天的工钱。 百姓饭庄。 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李子航,站在饭馆门前,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 这个点还没开餐,除了工作人员也没别人了。 看到在台算账的经理李子航,走了过去。 “经理,我来了。” 经理听到说话声,抬头看着来人。 “是小航啊~” 说完又叹息了起来。 “你的事,公安给我说了。你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在店里干了。” 说完打开台抽屉,把李子航剩余的工钱,拿了出来。 “签个字~” 李子航接过钱,一数只有六块二。 没有过多的话语,拿钱签字。 随后扭头就走,也没打个招呼。 回到家后,李子航拿着全身家当,开始下乡收古董去了。 要问为啥干这行,因为这行来钱快,利润也大。 背个麻袋,一路晃悠到附近最近的村。 一路吆喝,可能看上眼值钱的东西真没几件。 “收破铜,破碗,瓶瓶罐罐嘞~” 游走在村里,边走边吆喝, 哪怕四九城,这个时代的乡下村里,基本上都还是以土房子为主。黄土路蜿蜒曲折。 这些土房子用土坯砌成,屋顶则覆盖着厚厚的茅草或瓦片。 它们虽然简陋,但却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居所。 黄土路坑坑洼洼,晴天时尘土飞扬,雨天时则变得泥泞不堪。 村民们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脚穿布鞋,行走在黄土路上。 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农民们辛勤地劳作着,他们用锄头耕地,用扁担挑水。 孩子们在土路上奔跑嬉戏,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偶尔有一辆牛车或马车驶过。 这个村他来过好几次,就想着着能不能碰个运气,收点好玩意。 可哪有那么容易,收到好东西。 人家都不傻,真有值钱看的上的东西。 早拿琉璃厂卖去了。剩下的要不愚昧无知,要不不值钱。 一路上还碰到几个聊的来的老乡。 走到快天黑了,也没收上来一件看的上眼的。 天也快黑了,这个点在赶回去,铁定来不及。 随便找个老乡家给点钱,对付两口饭。 在到附近的破庙里,睡上一晚,明天再回去。 在这个时代的夜晚,星空闪耀,群星璀璨。 李子航钻进了四处透风、破烂不堪的庙里。 他找了个能避风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在财神庙神像后面,透过屋顶的大洞,仰望着天空。 嘴里还嘀嘀咕咕着:“财神爷啊~财神爷~您要是能保佑我发个不大不小的财,那我以后逢年过节,一定会来给您还愿的。” 漆黑如墨的破庙里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笼罩着,唯一能带来一丝光明的,便是那高高挂在天际的冷月。 在想着心事的李子航,突然听到外面有声响,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女声说道。 “快点,我跟我家那口子,说肚子疼出来上个厕所,你别磨叽。” 另外一个男声说道。 “知道了,不会让那傻子怀疑的。” 李子航听到说话声,就躲在神像后面,偷偷看向庙门口。 借助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 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干那事。 没一会两人就脱的一丝不挂。 李子航躲在暗处,看着这对偷情的男女。 一时间有点烦躁不已,时不时的偷看一眼。 一对狗男女哼唧哼唧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入他的耳朵了。 约摸着不到15分钟,这俩人才办完事。 听女的说话声,还有点不满意。 男的还小声解释道。 “不能再耽误了,算上回去的时间,哪有那闲工夫来别的。” 又是一会穿衣服的声音。听到没动静后,李子航这才敢大声喘气。 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还有喘息声。 弄的他是怎么都睡不着。 没了办法,借助月光,在庙里打起拳来。 黑暗的环境让李子航,看不清。 不知一脚踹到哪了,疼的他抱住脚直跳。 好一会疼痛感才消失。这才蹲下来看踢到啥了。 借助月光,才看清是一个破烂的小木抽屉。 这下他更生气了,一脚又把破抽屉给踢老远。 这一踢不要紧,抽屉在空中翻滚却闪着一丝金光。 第152章 不贪便福 那抹金光进入李子航的眼帘后,他不禁心生好奇,迈步走到那个破旧抽屉前。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抽屉,经他一脚踢踹,更是摇摇欲坠。 在微弱的月光下,李子航仔细检查抽屉。这一番查看,果然让他有所发现,抽屉的铁环处,竟是用一枚铜钱来固定。 李子航,几脚就把破抽屉,给彻底踢烂。 捡起那枚铜钱一看,心里有点疑惑。 那枚铜钱,并不是古代流通的铜钱。 而是那种花钱,所谓花钱就是指各种时期,私人,或者官方,铸造不流通的钱币。多数以游戏,或者特殊场合用。 李子航看着手中这枚铜钱,居然是北宋淳化元宝金钱。 而且是宋太宗赵光义御笔,这类钱币一般用于寺庙供养,非流通使用。纯金打造,皇家专用。 他以前在自家,古钱币收藏册里看过,这枚铜钱的简介和图案。 李子航记得这种钱币极少,流传下来的更少。 这枚铜钱不管古今,绝对大有收藏价值。 不管卖给琉璃厂,还是卖给个人。绝对大赚一笔。 乐翻天的李子航,开始跪拜财神爷。 “财神爷,您放心。等我把这枚钱出手后我绝对过来,给您还愿。” 兴奋不已的李子航,在破庙里失眠半夜才睡着。 星空下的四九城,一处大杂院里。 有人却商讨怎么对付李家。 一个邋遢单身汉的房间里。 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商量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两个人说。 “这仇我一定要报,哪怕把命搭上。” 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另外两人。 其中一个汉子抽着烟说道。 “我们兄弟五个,从小相依为命。如今老大和老三没了。” “二哥,小五,你们还有一大家子。” “这事还是我来~” 说完这些话话后,眼神好像有些没落。 抽口烟接着说道。 “这事过后,不管成不成,我希望你们俩不要再提过去。” “也别想着报仇的事。你们把大嫂和三嫂一家子照顾好就行。” “我们万一都出事了,你们让她们怎么活。” 这话一出,房间内再也没了交谈的话语声。只剩下碰杯喝酒的声音。 天一亮,睡在破庙里的李子航,被乡下公鸡打鸣声给叫醒了。 有点迷糊的李子航,挠了挠脑袋。 走到破庙外的烂缸旁边,捧了一把水洗起脸来。 李子航昨晚,就想到处理那枚铜钱的事。 老爷子不是要玩嘛,那他就好好的配合。 正好借着那个教授,来出手老古董。 卖给琉璃厂还要被压价,卖给教授。还能多赚点。 以后他只吃诱饵,绝不上钩。 就赚那点差价,绝不想赚大的。 只要他不贪,他还不信了,还有什么局能套上他。 心情大好的他,一路走进城。 吃了顿饱饭,这才坐上公交车去找教授。这顿饭,彻底让他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就剩几毛钱。 李子航多次来过教授家,对这里的环境早就熟悉。 上前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正是教授本人。 教授看到李子航的到来还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想法里,这会李子航应该颓废,到处找活干。 随后教授虚伪的跟李子航客套起来。 客厅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 李子航意味深长的说 “教授,您不是去做学术交流了嘛?这么快回来了?” 教授也打着哈哈回道。 “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小航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好东西吗?” 李子航看到对方,老油条的样子。 也没了试探的心情。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花钱,放到桌子上。 “您喽喽。” 对方也没废话,拿过铜钱后欣赏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说。 “不错,是枚稀罕的铜钱。” “说,你想要多少钱?” 李子航也不废话。 “这枚铜钱是,宋太宗赵光义御笔的花钱。过去到太庙里上香祈福,才打造的花钱。” “其价值不言而喻,这枚铜钱,虽然比不上大齐通宝,但绝对在古钱币中能排进前十。” “民国期间,琉璃厂曾卖过一枚大齐通宝。卖出一万二大洋的高价。” “我这枚铜钱,不管品相还是材质。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算拿去炼金,也能融出五克黄金。” 突然李子航话风一转。 “一千五这枚铜钱您拿走。” 教授乐呵的说不贵。 突然教授一本正经的说。 “小子你今天来我这什么事?” 李子航被这话问的蒙了圈。 蒙圈也就两秒钟,他就反应过来。 “怎么您打算给我玩这套?” 教授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没事的话你好出去了。” 李子航语气开始不善的说道。 “您真的打算一条道走黑?” 教授也冷着脸大声说道。 “来人送客。” 此话一出,李子航有点坐不住了。 “行~您替我转告一声给我爷爷,既然他这么玩,别怪我把篓子捅破天。” “到时候,就看他能不能搂的住。” 这话一出,让教授瞬间不淡定了。 他也是老爷子安排过来,给李子航做局的人。 李子航既然识破了他的身份,还说出这话,这不让他两头为难。 老爷子历练李子航,就想让他体验底层人的不容易。让他见识人心险恶。 李子航要是普通小孩就罢了。 可他要脑子有脑子,要身手有身手。 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老爷子安排教授过来。 他要是敢玩这么一出。 李子航绝对有能力,半夜神不知鬼不觉,送他一家老小上西天,到时候篓子真就捅破天。 再说句难听的,要不是老爷子刻意找人做局。李子航完全有能力,过好日子。 旁的不说,就打边鼓一向,就饿不着他。 这还是规则之内的游戏。李子航的武力值,那也是爆表。真逼急了,那来钱更容易。这不是老爷子想要的。 李子航经过上次的上当受骗,已经明白过来。再跟他玩这招,没有任何意义。 教授连忙站起来说道。 “小爷,您放过我!我也没办法,这些都是主子安排的。” “您别急眼,我这就给你拿钱。” 没过一会,李子航心满意足的数着钱。 然后把钱往挎包里一放,大摇大摆的走出教授家。 一个小时后,教授找到老爷子跟他汇报刚才李子航的事。 老爷子坐在后花园假山石头上,钓着鱼听着关于自己孙子事。 教授:“主子,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小爷,受过一次当过后,再想用古玩行里的把戏,骗他估计很难了。” 随后教授有点迟疑的说道。 “主子,说句难听的,要不是咱们故意难为小爷。” “他在哪都能活得好好的。” “旁的不说,除了小爷刚离开家那会,过的苦些。” “可后来的日子,小爷不一样活的有滋有润。” “他一个月做家教,打边鼓,做翻译。一个月最少都能赚个百八十块钱。” “要不是现在时局不对,我估计小爷用不了几个月,都能做起买卖。” “就小爷学的那些,随便干哪行都饿不着他。” 老爷子也没搭理教授。 看到有鱼上钩后,直接提竿溜鱼。 过了好一会,才把鱼钓上来。 一边取鱼一边说道。 “你找几个新面孔,获取他的信任。然后把再把过去的那套,用在他身上。” “如果这些都没用的话,就把小航接回来。” 李子航包里身藏巨款,走路都带风,腰板都硬气。 这会也不走路回去,先去清华池泡个澡。 洗完澡后,李子航这会游走再大栅栏最热闹的街道。 东瞅瞅,西瞧瞧。自从天桥变得冷清后,就数大栅栏和王府井最热闹啦! 就算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休息日,大栅栏依旧热闹非凡。 乡下人进城,还有各种外地来京办事的,都喜欢在这买纪念品。 还有各种有钱人家,太太少爷,小姐。都会来这片逛。 宽广的马路两边,各种门面店, 以前的老破小门面店,全部翻修成现代玻璃门框店。 还有些二手贩子,不用票,拿个大布袋子,里面塞满了各种商品。 有自己做的小木折登,纳的千层布鞋,私人织的丝巾,还有各种图案的手帕,鸡毛掸子,小孩的玩具。真是啥都有啊! 一看到警察来,他们扭头就跑。 甭管啥时候,这种商贩都杜绝不了。 “穷生诡计,富长良心” 这句话永远不会变,没办法啊。人总得活下去嘛。 就说李子航饿肚子那会,要不是他知道这是家里对他的考验。 他早就靠着武力跑到鬼市,大干几票! 走到街边的一个花鸟店,李子航心里有点想法。 光靠打边鼓,也不是个事。还得有个正经营生。 找工作这话,就不用想了。这年头待业青年这么多,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一个十三岁小孩。 这家花鸟店商品还真不少。 一个50平方的门面店。用三个长长的大木头柜子,分成三个区域。 一个木柜上卖的全部是各种盆栽,花草。 中间的木头柜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鱼缸,里面也养着各种淡水观赏鱼。 后面一个木头架子上,全是鸟笼子。上面一个长木头杆子上,挂着装着鸟的鸟笼。 门口就是柜台,一个中年男人,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好不遐逸的看着门口来往的路人。 李子航进门,老板也不搭茬,就瞟了他几眼。 李子航看着花架子上的各种盆栽,心里有了想法。 这年代,各种盆栽,都是老一套。 花草种在花盆里就完事。一点创意都没有。 第153章 盆栽生意 李子航东瞅瞅西看看,对店里的花草盆栽喜欢得紧,还不忘问老板价钱。 “老板,这盆文竹咋卖?” 边说边把文竹递到老板眼前。 老板一扭头,嘴一张,价格就出来了。 “连盆带竹一块二。喏,上面那一排都这个价。” 李子航盯着架子上的一排花草,心里暗暗叫苦:真不便宜啊! 李子航:“我从您这大量拿货,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一听,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拎起紫砂壶,上上下下把李子航打量了一番。 “咋滴?您这是想入行啊?还是单纯就好这口?” 李子航也不打马虎眼。 “您觉得呢?” 老板:“这位小爷,看您这穿着也不像是干这行的,但身上却有股子贵气。” “我可摸不准您的脉,不过您要是消遣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李子航边走边看,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在他看来,现在能养得起花草绿植的,也就那些文人墨客了。 他打算把这些买回去,重新换个盆,整点苔藓、枯树枝、鹅卵石、文竹,再搞个小陶人啥的,弄个多组合盆景。 在北大门口整个店面,这些东西绝对好卖。 那些文艺学生不管男女,还有老教授,可喜欢这些东西了。 为啥非得去北大呢?原来的燕京大学被拆分后,北大继承了燕京大学的大部分资产。 包括学校地址园林,还有好多学科和院系。就连那股子学风,也都保留下来。 这年头能进北大的,十个学生里有六个都是有钱人,根本不差那点钱。 老师和教授就更厉害了,最差的助教一个月都有五十多块钱,那些老师到教授。一个月八十到五百不等,反正就是不差钱。 这物质生活得到满足,就得有点精神追求。 这时候,其他大学跟北大比,那就少了些底蕴。 包括五道口技校,这时候单看学生父母家庭收入,那跟北大可差远了。 李子航:“您就直说我以后大量拿货,您能给我便宜多少。” “对了,我只要花草,不要花盆。” 老板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不管真假先说个价。 “那一排,的植物。您不要花盆,三毛一盆拿走。” 老板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提醒李子航。 “对了,多说一句。小子,你要是自己买回去陶冶陶冶情操,那随你便。” “你要是想做二道贩子,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这年头,投机倒把的罪名可不小。” 李子航笑着回答。 “您放心,绝对不做投机倒把的事。” 这个年代,由于公私合营的事,各种小商铺,夫妻店被整合。 后来发现这些一到六个人以下的小商铺,有些行业被整合在一起,反而不利于居民的方便。 后来一些行业又重新规划。 特别是夫妻店,一到二人的小商铺。 比如早餐店,修车自行车铺子,剃头匠,修鞋匠,对于这类生意。 政府改而不造,说句白话,就是名义上归国有。营业额个人自负,赚了亏了个人承担。但该交多少税,还得交多少税。 其他的政府不管,而且政府会主动给那些,夫妻店,个人店贷款。 支持他们开店,所以大风暴没来之前,一到二人,私人经营店还是多如牛毛。 成分问题,也是不变。46年之后定的什么成份,还是什么成份。 比如46年定的雇农成分,现在个人做小生意,有钱了。成分还是不变。 再说李子航他自己,做盆栽小生意,也就是过度,好让这段时间日子过好点。 这个年代,风向虽然变了,但人的本性还在,谁都想过好日子,羡慕有钱人。 对于政治上的风向,也只是对特定的一些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其他的还是那个样,没有那么邪乎。 大风暴时期另当别论,众生之下皆平等。 李子航把一些盆栽价格,品种之类的问题,跟花鸟店商量好后。 又开始进行下一步工作。 经过一番打听,李子航得知海淀区,有一个大型玻璃瓷器厂。 出售整个四九城玻璃,碗碟瓶盆,各种瓷器瓶瓶罐罐。 但是一般都给那些商家供货。 得知这一情况,李子航接下来半个月跑断腿,办理各种经营许可证,找门面店。 “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不管什么年代,这句话都有他的道理。 这段时间李子航,跑遍了各种政府办公室。 光盖个许可证的章,他来回跑了不下七趟。 衙门没人,没办法。 一个章先跑街道,找到街道办领导核实,在拿出门面店跟政府租房合约。得到街道办领导签字,再跑回去,找到管理开店的政府部门盖章。 各种证件来回签字,跑的他腿都快断了。 关于开店许可证、装修批条、物资票据的分发等事宜,竟然耗费了他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所幸他资金充足,否则此事他恐怕早已打退堂鼓。 至于经营人,他请来顺子叔帮忙,并答应让顺子媳妇到店里上班、看铺子,这才办妥此事。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子航才开始大量进货,制造各种简约时尚、独特且有意境的盆栽绿植。 对于绿植,李子航可谓得心应手。他自己鸟房里的绿植盆景,均是由他设计和培养的。 对于这种放在窗台和书桌上的盆栽观景绿植,更是不在话下。 他常常跑到乡下,收集各种有意境的枯树枝,挖掘成片的苔藓。 各种破缸烂瓦,都是他造景的好材料。文竹、兰花、万年青、罗汉松、九里香等,搭配在奇特有意境的盆景中,别有一番风味。 又过了一个月,李子航终于在北大旁边的马大人胡同站稳了脚跟,各种来买盆景的人络绎不绝。老师,教授,学生,不在少数。 而顺子媳妇,李子航叫其红姨,也因为这份工作,家庭收入富裕了多。 红姨熟悉了店里的生意后,李子航也开始接着做打边鼓的活。 琉璃厂的一家知名茶楼里,李子航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听着相声。 说相声的演员还是后世家喻户晓的名人呢,这会儿才刚刚崭露头角,每天在茶楼里跑场,赚点小钱,养家糊口。 这会儿的琉璃厂还保留着过去的风范,行内人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想出手,就会把茶楼当成串货市场和交易场所。 由于形势问题,这会儿大家也不会把东西明目张胆地摆出来叫卖了。 想卖货的人,都会把老物件用花布包裹好,放到桌子上,再点上一杯茶。 茶具和茶杯盖子反着放在盖杯上,表示桌上的物件是要出售的。 如果有人想买,就会坐下来把盖杯摆正,表示要看货。 以前这种行内圈子的卖货场合,李子航也参加过几次。 但那时候他能看得上眼的没几件,有时候几个月都碰不到一件满意的。 后来就没了兴趣,不再参加这种行内买卖了。 李子航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相声,一边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茶楼。一扭头,居然碰到个熟人。 李子航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关大爷,这儿呢!您老往哪儿瞧呢?” 关大爷这会儿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茶楼里东走走、西看看,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好玩意儿。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扭过头来寻找。 直到看见李子航后,他才有点将信将疑的走过去。 关大爷试探的问:“小航?” 说完又打量几眼他。 李子航笑着请关大爷入座。 “关大爷,就您这眼力见,人都认不出,还怎么玩古董~” 关大爷听着这熟悉的音调,也乐呵起来。 “臭小子,消失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被,家里人赶出家门了呢~” 李子坐回去后,一边给关大爷沏茶,一边回答。 “还真被您说着了,可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嘛~” 关大爷一听这话,面瘫的脸上露出,质疑的神色。 “小子没说笑?” 李子航抿了一口茶后说道。 “您瞧瞧我这身衣服,再瞧瞧我这面黄肌瘦的脸。” “你觉得我有这功夫跟您说笑?” 关大爷对李子航为什么,被赶出家门的事,只字不问。 大家族的事,少知道点是没坏处的。 关大爷话题一转。 “小子,你这副德行,跟清末那些八旗子弟是一模一样。” “开始挥霍无度,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再家道中落,吃饭都成问题。然后依然拿捏着过去的架势不放。” “看到你,我就想起过去。” “你以前没少请我吃饭,今个爷我也请你下顿馆子。” 李子航一听这话乐了。 “这感情好,不过还没到点,咱爷俩再听会相声,串会市场。” 李子航话刚落音,一个乡下打扮的青年男子,背着一个花布包。 畏畏畏缩缩惧的走进茶楼,边走边看。 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行内人,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跑到这想出售物件。 也不知道,包裹是个什么物件,看样子应该体积不大。 那位乡下青年一进茶楼,瞬间就引起行内老炮们的注意。 这会谁也没开口,过去询问。 先灭灭那位青年的心气。后面不管谁讨价,都能还个好价钱。 有的行业喜欢杀熟,而古玩行里,就喜欢宰生。 古玩行里,跟熟人做生意,一不好要价,要好了都是熟人,大家都懂行情。 要底了自己觉得亏的慌,有什么事,熟人还容易找后账。 跟陌生人做生意,就内这些问题了。 关大爷这会,也装深沉起来。 “小子你瞧那位生瓜蛋子,觉得东西是从哪来的?” 李子航笑着回答。 “瞧那位的行头,东西不是从地里刨出来的,就是走了狗屎运从哪个,犄角格拉里捡到的。” “不过东西没看着,谁也不敢肯定。” 第154章 古玩行里水很深 (兄弟们,最近上班很忙,可能会断更) 这会客满的茶楼里,众多古玩行内老炮,装模作样的听着相声。 眼睛偶尔瞟一下那个,乡下青年。 这会相声讲到高潮处,人群开始鼓掌。 也有豪横的主,开始打赏。 剧台上一会就多了十几张,五毛一块的毛票子。 还有人大声吆喝道。 “小马,你明个还来,爷接着捧你的场。” 这话一出,就让小有名气的小马老师,激动起来。 “各位,你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你们都是我的爷。明儿,各位爷就是想让我买屁股,我都不带吭声的。” 这话一出,瞬间惹得满堂大笑。赏钱又多了几张。 相声这门艺术,最开始就是从底层流传出来的。 这会可没有什么雅俗共赏这个名头。 大家听相声就是图一乐,你说大道理,没人可以听。这样说相声的早晚得饿死。 这会热闹也过了,乡下青年看着茶楼里的老少爷们,只顾着听相声。 连个服务员招待他的都没有,看见没人搭理,他起身就想走。 看见乡下青年想走,其中离他最近的都开始搭话。 “小兄弟,您怎么称呼?这包里装的什么东西?能让爷们开开眼嘛?” 青年看见有人搭腔,这会脸色也有点变好。 “大爷,我叫郑二河。” “包里的东西就是拿来卖的。” 说完就连忙把花布包裹,放到桌子上。 然后一层层打开。 没一会几件古玩就露出真面目。 李子航离他们不是太远,看了几眼后。心里对那些东西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会行内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眼睛都时不时的瞄一眼,问价的双方。 两人没聊一会,问价的老炮摇了摇头笑着说。 “小兄弟,你在坐会。说不定有人出得起价。” 等问价的人一走,没一会又有两人过去聊。 还是一聊价钱问题,到此为止。 旁边一桌,问价回来的一个大爷还在聊着刚才的事。 李子航,好奇的问此人。 “刘大爷,那位主拿来的是啥物件。” 刘大爷,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说道。 隋唐时期一个鎏金将军印,还有一个同时期的玉佩。 李子航:“那位要价如何?” 刘大爷对着李子航隐蔽的比划,一个八字手型。 李子航:“怪不得您老哥几个,问完价就走。” 刘大爷也惋惜的说道。 “那小子愣头青,死活不松口。不然我早就出手了。” 李子航心里盘算着,八百块钱的价格,按照同时期的隋唐将军印和玉佩。 就算买下来,也赚不到俩钱。搞不好还砸到手里。 除非碰到真正喜欢这类古董的人。 要是以前他在家当少爷那会,这个价钱他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又做了半个钟头,上前问价的人也没了。 乡下青年,看没人问价,又准备走。 李子航看时机差不多了,准备上前碰碰运气。 李子航:“这会大哥,别急着把东西收起来。” 一边说,一边用手抓住青年的胳膊。 此人,看到李子航也是一脸问号。 上前来问价的哪个不是中老年人。 没一个像李子航这样年轻的。 郑二河试探的问。 “小老弟,你也是上来问价钱的?” 李子航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又坐了下来。 这会关大爷也走了过来,帮李子航压阵。 李子航拿起桌子上的小鎏金将军印。 看到上面的刻字,心里明白此物是何人之印。 四四方方直径三公分的小印。上面一个小兽,赑屃又称为霸下。 刻字车骑大将军,小受背部刻字“元欣”。 看到这些信息,李子航心里明白此物是何人之印。 “元欣”隋朝八柱国之一。元魏宗室大臣,魏献文帝拓跋弘之孙,广陵惠王元羽之子。 李子航放下鎏金印后,又拿起玉佩。 此佩,是隋朝一品佩山玄玉佩。 麒麟云头梯玉珩,长145厘米,高52厘米,厚05厘米。 李子航估摸着,这东西也应该是同一个墓室出来的。东西也是对的。 李子航这段时间在北大旁边,卖盆栽,认识不少喜欢古玩的教授。 他还知道其中一个文学系,老教授。特别喜欢玉佩。印章之类的古物。 这东西他买回去,一转手绝对能挣个中几百块钱。 就当李子航想入手出价时,他心里突然出现一阵悸动。 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让他突然犹豫不决,别人买这玩意,可能会押在手里,或者只能少赚点。 倒他有门路,知道谁喜欢这类古董。出手买下来,绝对有得赚。 但那阵心里的悸动,让他不敢掏钱买下来。 犹豫了一会后李子航决定放弃。 在关大爷,欣赏东西时,李子航写下喜欢这类古董教授的名字。 然后又走回去,拉住关大爷到一边。 李子航:“郑大哥,您先坐会,我们去一旁商量商量。” 李子航把关大爷拉到茶楼一个角落后说道。 “关大爷,想必您也看出,印和玉佩的来历。东西买回去,绝对有的赚。我还有门路。” 说完就把写有北大教授名字的纸条,递给关大爷。 关大爷,还有点不明白李子航什么意思。 “小子,你有门路,有钱赚。为什么还把东西让给我。” 李子航听完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两人回去后,关大爷准备出手把东西买下来。 到了这会刘大河这会突然变卦。 对着正在掏钱的关大爷说道。 “这位爷,您还没问价呢” 关大爷疑惑的说。 “两件东西不是八百吗?” 刘二河:“那是刚才,现在这两件东西我要一千。” 这话一出,李子航跟关大爷对视了一眼。 关大爷有点不爽的说道。 “小子,做买卖,没你这个做法。” “坐地起价,你也要看看时候,你来茶楼也快2个小时了。” “你要开价八百,也只有我要。你这会变卦,东西你还是自个留着。” 关大爷说完,就起身离开。 李子航听到这话,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悸动。 随着李子航两人的离开,那个乡下青,脸色也变了。 坐了一会后,还是没人上来问价,灰溜溜的离开。 这边,李子航坐了一上午,他收了一件瓷器,花了二十多。 琉璃厂,一个小巷子里。 此时郑二河,正在跟一个人汇报刚才的事。 “小爷没上套,原本就要成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把东西让给一个老头。” 郑二河同伙听到这话后。 差点没破口大骂。 “你丫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见小爷心动了嘛?” “你丫的,却临时涨价。” “以小爷的脑子,能想不到其中的问题嘛?” 此人说完,没好气的又说了句。 “下次你不能露面了,蠢货~” 时间一转又是半个月,李子航因为卖盆栽,跟北大不少文学系,考古系老师,教授,拉上了关系。 这会他收到好东西,也不去琉璃厂出货。直接卖给那些大拿。 盆景生意,加上古董生意。 这一个月,他净赚小五百块。 有了盆景身子,每次去政府缴税时,都能领到相对应的票据。 这下子,他现在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每天给盆栽造景,要不就去打边鼓。 时不时的去琉璃厂喝喝茶,收收文玩古董。 李子航日子是过好了,但有人心情却不好了。 李家,北屋书房。 老爷子跟举爷喝着茶,下着象棋,聊着天。 老爷子:“老弟,小航最近日子过得有点好,你说这让他出去历练还有用吗?” 举爷放下手中的紫砂壶。 看向老爷子说道。 “民哥,你是不是想法出岔子了。” “你历练小航,不就是想让他体验,生活不易,见识人心。” “咱们这么长时间,各种下套子,除了第一次让小航上当外,别的都被他识破了。” “再说,小航不靠家里,依然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润。” 举爷说完这些,又反问道。 “这些还证明不了小航的能力吗?” “至于见识人心的问题,说句难听的,小航绝对能辨识,绝大多数人。” “他看得明白,只是小航心里有把秤,分的清善恶美丑。” “只是他对有些事,懒得计较罢了。” “就隔壁那群人什么样,小航都把他们看透到骨子里。” “小航只是心软,不想计较那一点得失。” “真在大事大非面前,他绝对下得了狠手。” 举爷说到这里,迟疑了会,又接着说道。 “民哥,最近你跟嫂子,是不是有点太宠小杰了。” “虽说最后,你都会把家底交给小航。” “但是,唐太宗两个儿子,李承乾和李泰的事,你不会不懂。” “万一最后,小杰有别的想法,那只会自取灭亡,小杰斗不过小航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全说了。” “小航继承了血脉,而小杰却没有。” “老家的那些老祖宗们,只认小航。” “你看十一祖对待小航的态度,在看对待小杰的态度。” “可谓是天壤之别,在跟你多说几句。” “在我们心里面,只有小航才是同类人。” “我们可以毫无保留的,把所有家底交给小航,但不会交给自己儿子。” 说完这些,举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爷子。 “不管你觉得亏欠小杰也好,想弥补他也罢。” “但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过了那个度,容易让别人有想法。”~ 第155章 绿毛龟之死 人有千百样,花有万千种。 由于盆景店,离李子航住处太远。 他只能时不时住店里,偶尔才回去一趟。 除了十一祖定期过来,给他做药蒸。 其余时间他都懒得回去。 房子租了一年,想退房那是门都没有,不要剩余房租你想退就退。 这不,今天李子航回来拿换洗衣服。 刚进门,就碰见绿毛龟,韩家易。 韩家易,左手提着一瓶酒,右手拿着两个油纸包吃食。 毫无表情的面容,让他看起来阴沉沉。 李子航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呦~韩哥,今天这么有心情,打包回来喝酒。” 韩家易强露笑容的回答。 “嗯~” “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听顺子媳妇说,你开的盆景店生意很好。” “你小子是个有能耐的,到哪都饿不着。” 可能是绿毛龟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小航,我爹带着我娘她们去我,二大爷家了。” “今个家里没人,要不陪哥哥我喝点。” 李子航看着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正好也无聊,喝点就喝点。 自从前段时间他学会喝酒后。 偶尔寂寞难耐的时候,自己都会小酌一杯。 李子航:“那咱哥俩,还在这杵着啥。走呗~” 韩家易听到这话。不好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好点。 韩家易,家里,客厅跟卧室是用木板隔开的。 跟许大茂家有些相似。 客厅酒桌上,放着三个菜。 一个猪头肉,一个花生米,还有一盘切好的皮蛋。 客厅里两人边喝边聊。 由于李子航年纪小,韩家易也没劝酒。让他点到为止。 这酒喝到半场,韩家易开始对着李子航大倒苦水。 “小航啊~你说哥哥我活的有什么意思。” “别人明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后天天戳我脊梁骨。” 韩家易说完,直接连喝两盅酒。 李子航对于别人的家事,一般很少多嘴,更何况他们家那种伦理道德败坏之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只好拿起酒盅,陪韩家易哥一杯。 韩家易:“我每天,笑呵呵的都要,对着我那三个弟弟,叫儿子。” “明面上我笑呵呵的,可谁知道我心里苦啊~” “我去谁家,都被嫌弃。” “在我自己家,我那前妻一到睡觉,天天挖苦我,嘲笑我。” “你不知道,哥哥我那时候,心里是啥滋味。” “去我二大爷家,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去我三大爷家,那个死老头,对着我都快把白眼翻出来。” “他们既嫌弃我,又不能撇开我过日子。” 说到这里,韩家易猛地拍桌子,油纸里的菜都被震起来。 “这群畜牲,天天干着违背道德伦理的事,还他妈的让我打掩护。” “我有多少次,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要不是那三个孩子救了他们,狗日的爷们这会早投胎了。” 李子航看着有些疯癫的韩家易,怕他想不开,于是劝解起来。 “韩哥,既然你过的这么难受,何不搬出去,自己单独开火?” 韩家易听到这话,冷笑着说。 “呵呵~那群老东西,为了能干苟且的事。” “只能拿我打幌子,我曾多次跟他们商量,搬出去单过的事。” “那三个老东西,听到这话立马变脸了。” “各种好话哄着我,又给钱又打感情牌。最后还他妈演戏给我看。 用我妈威胁我,说我要是搬出去,他们就死给我看。” “一群畜牲啊~” 一瓶白酒喝到这会,李子航喝了不到一两。 其余的全被韩家易喝完。 还没喝过瘾的他,又翻箱倒柜又拿出半瓶白酒。 李子航怕他喝出事,怎么拦都没拦住。 不得已李子航给他那半瓶酒,偷摸着加了半瓶白开水。 韩家易这会,喝成大舌头,又自言自语起来。 “小航,我是不是眼花了,我记得明明是半瓶,怎么这酒越喝越多。” 李子航边打岔的说,边用手指,指着酒瓶子说道。 “这不还是大半瓶嘛?韩哥你喝多了~” 韩家易自嘲起来。 “我呀~心瞎眼也瞎~”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韩家易:“你说我这活的是太窝囊,他们都把我当绿毛龟看,还是脑子不正常的绿毛龟。” 说到这里韩家易,直勾勾的看着李子航说。 “小航,你不会也这么看我~” 本来李子航听到他说出心里话,害怕对方做傻事,这会又说这事。 吓得李子航连连摆手。 “韩哥,您是知道我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你接济我,更让我给家后当家教。” “您说,我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嘛?” 韩家易听李子航说这话。 点着头说。 “还是你有良心,不像那些狗娘养的。” “老子前脚请他们喝酒,转头背地里,戳我脊梁骨。啊呸~什么东西~” 李子航看着被喷唾沫星子的菜,心想着酒没法喝了,菜也没法吃了。只能当个听客。 夜色慢慢变深,李子航把喝倒趴在桌子上的韩家易,给扶到床上睡觉。 随后自己也回去洗漱睡觉。 转眼之间,李子航跟韩家易喝酒,过了四天。 这天李子航在店里,做盆栽造景。 边做还一边教着顺子媳妇。 李子航自己也知道,做这买卖他干不长久。指不定哪天就被接回家。 不想自己的心血给糟蹋了,也顺带着帮帮顺子一家。 于是就叫顺子媳妇做盆栽造景。 正跟顺子媳妇,说着造景的要点。 没想到两个公安突然上门。 警察站在李子航面前,直接了当的做起了询问调查。 公安:“你跟韩家易什么关系?” 李子航一脸懵的回答。 “邻居。” 公安:“你跟韩家易关系如何?” 李子航实话实说。 “还不错,刚搬到院子里,韩大哥比较照顾我。” 公安:“四天前,你跟韩家易喝酒,有没有这事?” 李子航心里有点打鼓,还是老实的说。 “有些事,那天我回去拿换洗衣服,正好在院子大门口,碰到韩大哥。于是就被他邀请喝了几杯。” 到了这会,李子航才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韩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警察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李子航看。 然后缓慢的说。 “他死了?” 这三个字一出,惊到李子航跟顺子媳妇。 顺子媳妇更是惊讶的问。 “昨天我晚上还看到,韩家易好好的。怎么会出这事?” 公安也开始询问起顺子媳妇。 女人啊~ 说着说着,就变得话多。 没一会,就把韩家易,家里的那些丑闻给捯饬出来。 本来公安就对韩家易的死有些怀疑,这下子更加怀疑了。 随后公安解释起韩家易,昨天喝多了,死在自己床上。 碰巧,韩家易一家人都不在家。 公安这才来调查情况,走访邻居。 于是公安让李子航,把他那天晚上跟韩家易,喝酒时说了什么话,让他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李子航原本还不想说韩家易的丑闻,这会顺子媳妇全都兜底了。 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笔记做完后,俩公安公事公办的扭头走了。 这会店里只剩下,李子航跟顺子媳妇。 他们开始八卦起来。 顺子媳妇:“小航,我跟你说,那绿毛龟的死绝对跟他家人有关系。” “跟他们做了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人什么货色,谁不清楚。” 李子航听到顺子媳妇说这话,赶紧打住她的话。 “红姨,您别胡咧咧,这话容易出事。” 顺子媳妇丝毫不慌的说。 “我胡咧咧啥了。你随便拉个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他家的事。” “前几天,你顺子叔还跟我说,那绿毛龟早晚会想不开。” “没想到这还没多久,他就出事了。” “你不知道,男人最要强的自尊心,就是床上那点事。” “绿毛龟,天天被他那几个媳妇羞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顺子媳妇说到这里脑子反应过来。 “你看我这脑子,绿毛龟压根不是个男人。” 随后,又跟李子航说。 “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 随后两人边聊天,边干活。 第156章 暗巷之战 韩家易出事的一个礼拜后,李子航从邻居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韩家易是被他的二大爷,和前妻合谋害死的,而前妻其实是二大爷的前侄媳妇。 此时的李子航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听着八卦。 那天晚上,韩家易在二大爷家喝酒。起初,两人对他关怀备至。 酒过三巡,他们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激怒韩家易,好让他早点回去睡觉。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韩家易喝下的那瓶酒中被掺入了安眠药。白酒加安眠药,韩家易岂能活命。 在这个时代,安眠药就像普通糖果一样,小孩都能在小诊所轻易买到。 这个时期,物资匮乏,各国之间关系紧张,兔子和毛熊也产生了矛盾,国内局势更是严峻。 正如某人所说:“我看没有什么紧张的。我也紧张,说不紧张是假的。上半夜你紧张紧张,下半夜安眠药一吃就不紧张了。” 这导致安眠药在这个时期泛滥成灾,如同糖豆一般,任何人都能轻易获得。 韩家易回家后,一觉睡去,便再也没有醒来。 至于二大爷为何要杀他,这其实是个意外。 二大爷原本只是想和他谈谈,让他近期少去自己家。可这句话却刺痛了韩家易,他故意让二大爷难堪,执意要留下来。 二大爷无计可施,只得让小妾,也就是韩家易的前妻,在他的酒杯中掺入碾碎的安眠药。 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再送他回家。这场意外,直接导致了韩家易的死亡,而二大爷和他的小妾也被判处了死刑。 李子航听完这个故事,心中百感交集,那一家子的复杂关系,和道德沦丧让他难以言表。 他默默地搬着小板凳回到屋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这个世界本就这么荒谬,韩家易的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 李子航曾数次在韩大爷哥仨的眼神中,察觉到他们似乎期盼着,幻想着,韩家易遭受重伤,甚至瘫痪。 如此一来,他们既能为所欲为,又不会被韩家易所困扰。 韩家易的离世,唯有那三个名义上的儿子悲痛欲绝,而其他人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四九城一处大杂院里,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表情严肃,商量着如何对付李家。 他们中的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声音低沉地说 “我们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但李家似乎被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另一个男人,瘦削而精明,手指敲着桌子,附和道 “是啊,他们一定有很强的安保措施,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打草惊蛇。” 最后一个男人,阴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缓缓说道 “我们需要更加耐心和谨慎,不能急于求成。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身边人入手,寻找突破口。” 三人沉默了片刻,都在思考着对方的话。终于,那个魁梧的男人开口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其中一人想到什么,随后说道。 “我知道李家一个成员,好像被安排出去历练。但那位成员,被安排何处,目前还没消息。”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三个男人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对付李家的方法。 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们毫不退缩,愿意为达到目的付出一切。 近日,李子航的盆景生意日益兴旺,可谓是风生水起。凭借着与北大教授的良好关系,他不仅在古玩古董的鉴赏方面受益匪浅,还将所学应用到了盆景的创作中。 他的盆景园里,一盆盆精心栽培的盆景错落有致,有的宛若参天古树,有的形似奇山异石。每一盆都是他用心血浇灌而成,蕴含着他对生活与美的独特理解。 在与北大教授的交流中,李子航加深对古玩古董鉴赏心得。 他学会了通过细微的纹路、色泽和质地变化,辨别真伪,判断年代。 如今,他的盆景作品更具艺术感,吸引了众多爱好者和收藏家的关注。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成为了业界的佼佼者。 这天晚上,李子航又到了一个星期一次的药蒸时间。 刚走到一处小巷子里,突然前面巷子口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蹲在那抽烟。 李子航看到此人,心里开始警惕起来。 扭头看了看巷子尾,也有一个瘦削的男子,堵住巷子口。 这下李子航知道,要坏事了。 前段时间,李子航就发现有人跟踪他。 他还以为是老爷子安排的人,想掌握他的行踪,好给他下套。 到了这会他明白了,是他家的仇人,趁着他落单,想拿他开刀。 李子航站在昏暗的小巷子中间。 一动不动的等待着贼人的到来。 原本他想开口大叫,没想到前面巷子口,蹲着的刀疤脸。 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李子航。 刀疤男一边走向李子航,一边拿着手枪指着他。 “小子,你最好把嘴闭上,不然你懂的。” 说完还拿着手枪上下,对着李子航比划。 李子航这会哪敢乱动,要是对方手里没有枪,别管对方有几人,他都不带虚的。 在昏暗巷子里,刀疤男握着枪,一步步逼近李子航。 李子航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当刀疤男终于停在他面前时,李子航突然双膝跪地,颤抖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大爷,我哪得罪您了?” “如果小子真得罪各位爷,您开金口,我给各位爷摆满汉全席您。” 说完这些,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头低垂着,仿佛在向对方求饶。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前后包夹两人,看到李子航如此没出息。 心里的警惕心也放了下来。 后面那位削瘦的青年男人,这会拿着匕首。 蹲在跪地的李子航面前,用刀拍拍他的脸然后说道。 “你小子是真没出息,李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不过你小子,是个知好歹的货色。这样最起码少受点苦。” 李子航一边跪地求饶,一边用余光看着两人站的方位。 心里盘算着对付两人的方法。 夜晚,月色朦胧,昏暗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 刀疤男如鬼魅般站在李子航左侧,离他仅有两步之遥,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李子航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消瘦的青年蹲在李子航面前,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李子航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他的双眼凝视着地面,仿佛在寻找着逃脱的方法。 刀子的反光,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紧张的气氛弥漫着,仿佛能听到李子航心跳加速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李子航的伪装,已经彻底让两人放松警惕。 刀疤男已经把指着他的枪收了起来。 好像李子航已是待宰的羔羊,随他们处置。 这会,消瘦青年,让李子航站起来跟他们走。 李子航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不再犹豫。 在昏暗的夜色中,李子航身形敏捷地侧身回旋肘击,直捣刀疤男喉咙。 他快如闪电般的速度,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刀疤男的喉咙。 这一击的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窒。 瞬间,刀疤男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向后飞出去。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响,口中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痛苦。 李子航的攻击,在夜色的掩护下更加显得凶猛而致命,让人毫无有反应之力。 李子航对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有着清晰的认知。 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对会让对方倒地不起,毫无反抗之力。 随着他转身肘击的命中,紧接着一个华丽的转身后踢,如疾风般踢中消瘦青年的胸口。 这一脚犹如炮弹一般,将消瘦青年狠狠地踢到墙上,其力道之大,仿佛能将墙壁击穿。 消瘦青年手中匕首也应声掉落。 这两个反击动作,快如闪电,疾如旋风,在刹那间便完成,让人没有丝毫反应能力。 到了这会,李子航才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扭头瞄了一眼,那已经毫无生息的刀疤男,李子航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瘫倒在地不停抽搐的消瘦青年面前。 他弯腰捡起匕首,又折返回去将刀疤男身上的手枪拿走,仔仔细细地对两人搜身后,这才放下心中的戒备。 李子航蹲着身子,来到奄奄一息的消瘦青年面前。 他用同样鄙夷的语气说道。 “若不是那把手枪,就凭你,也妄想让小爷我下跪磕头?还佯装被吓得涕泪横流,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再也没给对方机会,直接用力一脚,踩在断了一排肋骨的消瘦青年胸口。 这一脚彻底让对方失去生命。 李子航可不敢托大,更不敢浪费时间,以免节外生枝。 至于第一次杀人,李子航更没有任何心理阴影。 对于他来说,杀牛跟杀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他这会看着巷子里的两具尸体,心想着如何善后。 不管什么年代,千万别把六扇门当差的当傻子,以为没人看到,就觉得高枕无忧。 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第157章 成长之路 夜幕笼罩着大地,仿佛一块厚重的黑布,将人间的罪恶悄然掩盖。 在这本就黯淡无光的社会中,黑暗愈发深沉,令人感到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李子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理那两具尸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决绝,脑海里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方案。 巷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内心越发不安。 最终,李子航下定决心,站起身来,迈出坚定的步伐。 脑海中浮现出,附近五十多米处那个废弃的小院子。 他脚步匆匆,背着一具沉重的尸体,向那破旧的院子走去。 院子的墙壁斑驳,门窗摇摇欲坠,昔日的荣耀已不再,如今只剩下一片破败。 他费力地将尸体掩藏在一堆乱石和杂草之中,然后转身离去。 心中盘算着回去用黑鸦报信,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家里。 没想到想啥来啥,李子航用嘴吹出一个不太响亮的口哨。 那只在他头顶盘旋着的黑乌鸦,仿佛有了灵性,直接在空中俯冲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这只黑鸦将成为他与家里,联系的使者,带着他的消息飞回家去。 李子航,小声的对黑鸦说道。 “爷爷,出事了,双槐树胡同。” 连说几遍后,这只黑鸦,跟成精似的。重复了一遍李子航说的话。 然后展翅高飞,飞向离此地,将近二十多公里处的李家。 夜幕笼罩,城市的街道一片昏暗。李子航紧张地忙碌着,他将两具尸体藏好后,又匆匆返回案发现场。 他小心翼翼地清除着现场的痕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借助微弱的月光,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留下任何与罪行相关的线索。 完成清理后,李子航来到小巷子口。他熟练地在墙上做出了李家独有的标记。 这个标记是他与家里联系的方式。这个标记能让家里的人,知道他的所在地位置。 做完这一切,李子航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 他的不安不是因为杀人,而是怕没处理好后事,会给他和家里人带来麻烦。 有些焦急的等待快一个小时,李子航在巷子不远处,听到小汽车行驶的声音。 李子航走出小巷子,看到不远处,缓慢行驶的汽车,知道是自家来人了。 于是走出小巷子,举起手对着不远处的小汽车,打了一个暗号。 没一会,汽车停在他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举爷。 李子航小跑过去,来到举爷面前。 看着车内还有俩人,心中平静了下来。 由于事件紧迫,李子航小声跟举爷说道。 “举爷爷,我弄死了两个人,尸体被我藏了起来。您赶紧让人处理痕迹。” 举爷原本在家跟着媳妇听收音机,没想到,李子航培养的那种独属于他的八哥,突然飞了回来,用嘴敲击老爷子房间内的窗户,这才惊扰到老爷子。 八哥看到老爷子后,嘴里重复说着那句话。 老爷子闻讯后,脸色骤变,他迅速召唤身边的暗卫,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果断。 老爷子立即给暗卫下达,寻找李子航的命令。 双槐树胡同一个小巷子口,举爷瞪大眼睛,盯着眼前毫发无损的李子航。 心中那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从后面一辆车,走下来四个训练有素的暗卫。 他们动作迅速敏捷,立刻按照李子航所提供的线索展开行动。 李子航坐上回家的汽车后。 暗卫看着废弃房屋草丛里的尸体。 还点评起李子航杀人的手法。 其中一人说道。 “这具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绝对是在没有防备下,才被小爷一击得手。” 说完又蹲下来,看着刀疤男的手掌。 “你看看这食指上的老茧,绝对是个用枪的好手。” 说完又扒拉尸体的手臂,然后对着同伴说道。 “瞧见没,这手臂粗的像女人的小腿。” 说完又捅了捅尸体的手臂。 “这肌肉紧实的程度,绝对是个高手。” 另一位暗卫在处理另一具尸体,听着同伴的点头论足。 压着声音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你丫的赶紧干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当神探。” 暗卫说完话后,熟练的处理尸体。 对着尸体一阵分筋错骨后,消瘦男的尸体,已经被折成椭圆形。 随后熟练的把尸体装入麻袋中。 刚才点头论足的那个暗卫,也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尸体。 一切弄好后。这才把装着尸体的麻袋背进车里。 另外处理巷子里血迹的暗卫,也是一边说一边干活。 “这活,应该让清洁队来干,他们那手法。就是让军犬来,也闻不到味。” 另一人说道:“谁知道是这事。” “还以为小爷有危险了呢!” “死赶活赶的跑过来,没想到干这活。” “你那边弄好了没?” 被问之人,正在拿着瘪洋酒壶,往血迹上倒。 没一会,血迹在不明液体下,冒出白色泡沫。 李家暗卫,拿出白毛巾,在地上血迹处一抹,地上瞬间再也不见任何血迹。 李家两个暗卫,在小巷子里又来回检查几遍后,这才上车。 夜半一点半,已经离家将近一年的李子航。再次回到他从小长到大的家。 此时此刻,他站在自家大门口,心里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有浪子久别回家的思乡情。 有被赶出家门后,在自己出事时,家里立马帮他处理事的亲情。 有久别重逢见亲人的激动之情。 还有一个不明所以的复杂之情。 这会他的心里百感滋味不能言语。 举爷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子航,没有催促他赶紧进门。 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李子航感叹完后,这才踏入家门。 此时此刻,老爷子就现在门房影壁墙拐角处,看着举爷。 举爷被这两位爷孙俩,正好夹在90c中拐角间。 直到李子航踏进家门,看到影壁墙旁的老爷子。 眼睛突然湿了眼眶, 声音有点哽咽的叫了句“爷爷”。 此时此刻的场景,好像狼群老首领,把下一任小狼赶出家门,独自生存。 然后小狼遭到别的野兽攻击,老狼立马反击,并接回小狼的场景。 老爷子看着李子航没事后。 背着手转头回了自己书房。 李子航默不作声的跟着老爷子的身后。 北屋,书房。 老爷子坐在书桌前太师椅上,看着对面的孙子。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良久后老爷子才开口问道。 “出了什么事。” 李子航看着面无表情的老爷子,虽然心里清楚,老爷子对他的爱,没有丝毫减少。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李子航,有条有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直到听见李子航说,他假装跪地磕头求饶,骗过两个歹徒,让他们放松警惕时。 再果断的出手反击,瞬间击杀歹徒。 老爷子的嘴脸,不自觉的露出欣慰的微笑。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大孙子,突然有那么一种错觉,他可以放手把家交给李子航的感觉。 老爷子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孙子,又是自己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这一刻他觉得李子航长大了,不在是那个,跟他撒娇要东西的小孩。 老爷子:“知道了,后面的事我会让人调查。” “你房间还空着呢!太晚了回去休息~” “你奶奶她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明天早上,跟你奶奶请安。”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才起身离开,刚走到书房门口时。 李子航突然开口说道。 “爷爷,太晚了,您少喝点茶水。喝多了容易睡不着。” 老爷子看着李子航,没有任何话语。 用眼神说自己知道了。 男人之间,特别是家属男性之间的关心。 更是以一种奇妙的事,或者言语,来表达关心之情。 李子航这会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 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他知道这是家里人对他一种独有的关心。 李子航坐在自己书房里,看着已经安静的群鸟。 他又喃喃自语起来。 “我回来了~爷爷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虎见血后,就不会再停止猎杀~” 第158章 心境转变 黑夜已过,黎明将至。 李子航躺在自己的床上,失眠了大半夜。 他脑海中回荡着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思绪万千。 公鸡报晓,他无心再睡,索性起身前往后院的练功房,开始打拳。 拳打脚踢在沙袋上的声音,在清晨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早起的九奶注意到了这声音,她走到练功房门口,看见李子航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小航?真的是你吗?”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随着李子航的回头,九奶激动得尖叫起来。 “小航真的是你?”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随后快步走过去,仔细打量着李子航。 然后捏捏他的脸,甚至踮起脚尖去摸他的脑袋。 “瘦了,又长高了,我都摸不到你的脑袋了。”九奶感慨地说道。 李子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九奶。 九奶这会也从激动中舒缓过来。 随后连忙说道。 “小航我去叫你,奶奶。你待在这里别动。” 这说话的语气,有种像哄小孩子,生怕他走丢。 李子航连忙劝解道。 “九奶,您等会再去喊我奶奶。” “这次回来我不会在走了,以后天天陪在你们身边。” 到了这会,九奶才把心放下来。 坐在一旁看着李子航练功。 时间在不停流逝,李子航提前去了老爷子房间,给奶奶请了个安,磕了个头。 在奶奶嘘寒问暖,泪眼朦胧的场景中,这才结束请安。 在李家餐厅里,当所有人都到齐时,大家对李子航的归来表现出极度的激动。 雨水紧紧拥抱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李子航,泪水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着。 她的表情充满了喜悦。 雨水搂着李子航时,嘴里说道。 “小航哥,你真的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还问爷爷奶奶,关于你的情况。” “臭爷爷,还不告诉我。” 坐在一旁喝粥的老爷子,听到雨水的话,脸都有点黑了。 感受到雨水的真情流露,李子航心里也是暖暖的。 他用手抚摸着雨水的小脑袋,一边安慰一边,嫌弃的说。 “你哭归哭,别把鼻涕泡,弄在我衣服上。” 雨水听到这话,松开手臂。假装生气的打李子航。 李家自从李子航历练不久后,大傻也相继离开,回到他的将军府。 二哥德材也跟着离开,搬回七叔那去住。 这会李家除了倩婶一个外人,其他都是李家人。 李子航对着他的小妈,顾姨问声好后,看着变化很大的李思杰,只见他脸蛋也红润了,个头也长高了。 身材更壮实很多,气质变化更大。 李思杰在他面前,语气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应付公事的喊了一句。 “哥~你回来了。” 李子航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几分别样的神情。 李子航神情不变的说道。 “小弟,你长高了,更壮实了。” 说完还摸摸李思杰的头。 李思杰看到李子航想摸他的脑袋,本能的想避开。 但最后还是被克制住了,僵硬的愣在那里,让李子航摸。 到了这会,明面上李家其乐融融,但老爷子眼中却闪出一丝寒光。 奶奶,虽然笑容满面,但心里却出现了几分担忧。 顾姨,李思杰的母亲,看到儿子对待李子航航的态度,脸上也有了几分忧愁。 众人明面上家长里短,其乐融融,暗地里却都想着心事。 吃完早饭后,李子航要处理他自己的私事。 忙碌了一上午,这才把事情安排好。 城乡结合处的住房,李子航简单收拾一阵,其他东西全送给了邻居。 盆景店,原本李子航想直接转给顺子。 但那是他的心血,又可以接触各种大拿。 他有点舍不得那份人脉关系。 最后还是把店转给了顺子,但他有空就会去帮忙,给红姨造盆景。 他也顺带着跟那些人联系。 傍晚时分,晚霞千里映天红。 李子航这才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回家。 骑车回到南锣鼓巷40号院巷子,居然碰到下班的三大爷。 李子航,按着车铃铛,三大爷打招呼。 “呦~这不是三大爷嘛~” “您这是提职了。瞧您这公文包拿的,别人一看您就是干部。” 三大爷听到自行车铃铛声,扭头一看。 这人跟隔壁二少爷长的好像,才想搭话。 没想到李子航先开口。 这才反应过来,对到是消失快一年的李子航。 三大爷:“原来是少爷您呐~” “我还以为是二少爷呢!你这消失这么长时间,一回来就调侃我。” 三大爷说完,停顿了一会。仔细打量着李子航。 “小航,你变了。虽说你以前都是,客客气气的跟我们说话。但总感觉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现在变得好像跟我们这群人一样。” 李子航也乐呵着说道。 “得嘞~三大爷我发现您属贱皮子。” “客气跟您说话,您说我拒人千里之外。” 不等三大爷回话,李子航一个脚蹬骑车就窜出去了。 三大爷看着李子航骑车的背影,感叹的说。 “变了~真的变了,不过这下李家有好戏看了。” 李子航回到家不久,又跑到隔壁院子叫雨水吃饭。 几步远的距离,跟着邻居各种打招呼。解释自己消失的原因。 走到前院,看到三大妈居然罕见的在做红烧鸡块。 李子航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 然后对着三大妈说。 “嘿~三大妈” “您这鸡烧的不对。你得多放葱姜蒜,跟大料,再多来点酱油,别整天抠抠搜搜的” 三大妈拿着锅铲,在屋檐下用煤球炉子炒着鸡。 听到说话声这次停下动作。 看到李子航后,还一愣。 随后惊讶的说道。 “小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婶子我可想你了。” 李子航笑着回答。 “想我?” “您说些不正合适,赶巧了,这鸡正好请我当接风宴。” 三大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虚假,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这鸡能被少爷您吃,那是它的福份。” “您等我做好了,去请您~” 李子航看到三大妈,嘴不对心的话语。 又大声嚷嚷起来。 “大家快来看呐~三大妈请人吃鸡肉了。” 好家伙,这话一出,瞬间让院子里的人都出了屋。 全部来看看,三大妈是不是吃错药了。 三大妈连忙摆手让李子航别嚷嚷。 “我的小少爷呦~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跟傻柱一样贫。” 这时院子里的水根,也跟着起哄。 “三大妈,您一年都不舍得吃一次鸡肉,这会怎么有心请少爷吃肉?” “您可不能嫌贫爱富~” 三大妈这会急眼了,手里拿着锅铲,赶人似的,挥舞着。 “去,去,去~” “都瞎凑什么热闹,你们家吃肉的时候,怎么没见分我一碗吃。” 李子航也不瞎贫了,跟三大妈又贫了一句这才离开。 离开前还指着锅中的红烧鸡块说道。 “要多放调料才好吃~” 三大妈看着市井的李子航,脑子里都是问号。 三大妈对着离开的李子航说道。 “你这孩子学坏了。” 刚到中院,又碰到在洗菜的秦淮茹。 李子航直接对着她吹了一个口哨。 秦淮茹听到有人对她吹流氓哨。 才想发火直起身子扭头一看。 这不是隔壁大少爷嘛? 秦淮茹还在懵逼中,李子航的调侃随之而来。 “贾嫂子,一年不见,您越来越漂亮了。” 这话一出,又让懵逼的秦淮区脸红起来。 这种话,在这个年代对于年轻人,都属于露骨的话。 李子航看着脸红的秦淮茹,又调侃起来。 “嫂子你脸红啥?我们俩差11岁呢!” “再说我还是个小孩,你可不能对我起歪心思啊~” “不然贾大哥,都会杀了我。” 秦淮茹这会羞愤的拿手,舀水泼他。 李子航哪能让她泼一身水,看到秦淮茹要泼水时就躲开了。 原本秦淮茹还想反驳几句,没想到这会屋里的棒梗哭了起来。 秦淮茹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 “臭小子,连我都调戏。以后才找你麻烦~” 说完就去看她儿子去了。 李子航也不再闹笑话,走到雨水的门前,敲了敲门。 “雨水,去吃饭了~” 在屋偷看刚才,李子航跟秦淮茹调笑的雨水。 这会赶紧坐会桌子前假装写作业。 雨水:“知道了小航哥~” 雨水刚说完话,李子航就直接走屋里。 看着雨水精装修的屋子,发现一切都在改变。 随之叹了一口气~ 雨水有些不明白李子航为何叹气,就把心中的疑问联想到刚才的一幕。 雨水:“小航哥,你是不是也跟我哥一样,喜欢贾嫂子?” 李子航被雨水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 李子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雨水,示意她把话说完。 雨水:“你刚才跟贾嫂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胸脯大跟屁股大的女人。我我哥也是这样子。” 雨水说完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板胸脯。 李子航听到这话,无语的回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别乱说话。” “你以为我跟你哥一样。行了别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去吃饭。” 第159章 家庭冲突 岁月如同流水,时间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做停留。 1960年春。 虚岁已经十六岁的李子航,已经上高三。 他已经被提前保送,北大外语院学3年本硕连读。 这所外语大学,是北大1954年成立四九城外国语学院。 这所学院隶属于北大,但却集结了三所中华最顶级大学的师生资源。 里面每一位学子,都是人中龙凤。 在这个年代,这些学子一毕业,最次的都是副科级干部。 不是被各大高精端厂挖走,就是进入外交部,再不济的也是留校任职。 李子航精通6门外语,以他的水平直接去当老师都没问题。 保送跟三年本硕连读,也只是熬年纪。到时候一毕业就有大用。 这会李子航上课,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随便找个借口就不去。 老师也不管他,没那个必要。 有这闲心思还不如关心别的学生。 大哥德旺,今年也结婚几个月了。 这会他大嫂也刚有了身孕。 由于工作原因,大哥一家两口又搬回李家住。 德旺这家伙,被老爷子用关系,也上了大学。 整天不着家,气的婶打了他好几回。 这几年雨水也长开了,已经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由于从小生长在李家,吃喝营养跟得上,审美见识更是属于出类拔萃,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这三年来,由于老爷子,经常带着李思杰出席各种场合。 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取代李子航的位置。 每天都在跟李子航暗中较劲。 李思杰暗中盘算着取代李子航的位置。 而李子航对他的心思根本不屑一顾。 在李子航眼中,李思杰的企图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无趣。 他甚至都懒得与之计较。然而一旦李思杰真的惹恼了他。 李子航会毫不客气地收拾对方一个狠的。 这就导致李思杰对他又惧又怕,还妄想能取而代之。 自从前年历练回来后,这个老爷子的家底势力,也全盘托出给李子航。 家族中,有重要事件,李子航也会出席。 在家族会议上,更没人把李子航当小孩子看。 由于老爷子跟奶奶,把李思杰当孩子般的宠爱,更让他妄想纷纷。 晚饭时期,李家餐厅里。 众人一一落座吃饭,大圆桌围满了人。 由于一年跃~进,接连两年自然灾害,外加上人祸。 这个时期,全国人民,都在省衣节食。 李家还好,毕竟段位在那摆着呢。 饭桌上依然有肉食菜,只不过没以前那么丰富罢了。 七叔也凭着海外李家的这股东风,已经升到正厅级干部。 这两年李家为国家走私进口,海量粮食和设备。 虽说李子航一家无人在朝廷任职,但在上层所有人心中的影响力,份量那不是一般的重,各个派系都在拉拢李家人。 在餐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最后一道为李子航大嫂,准备的养胎汤被端上了餐桌,一家老小,动起了筷子。 这会李思杰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线,吵着要喝大嫂的养胎汤。 李思杰:“我就要喝那碗汤大骨头汤。” 老爷子跟奶奶,没有搭理他,其余人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吃饭。 这会顾姨,开始劝解起儿子。 “小杰,你懂点事,那是给你嫂子准备的养胎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怀小宝宝了~” 李子航连个正眼都懒得看他,一口菜,一口米饭吃着。 李思杰看见没人理他,更让他来劲了。 “凭什么嫂子能吃肉喝汤,我就不能吃。” 其他人还是没搭理他。 李思杰小声的嘟囔着。 “再说,大哥跟嫂子本就不跟我们是一家人。” 虽说李思杰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还是让李家人听到了。 到了这会,老爷子才把筷子放下,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奶奶慈目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了。 顾姨被他儿子的话,吓得心里咯噔直跳。 举爷把筷子一放,起身走了。 九奶还嚷嚷着,问举爷去哪! 李子航心中怒火中烧,不等老爷子发火,他神情不变的站起身来。 这会李家其他人,也举目看着李子航。想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李子航面露微笑的走到李思杰面前。 李思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不敢看大家。 李子航轻轻的用手托着对方的下巴。 他凝视着对方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对方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然而,李子航却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其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其的脸瞬间偏向一侧,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五指头印。 随着这一巴掌的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那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回荡。 被打的李思杰眼神中充满了惊愕。 而李子航的表情依然不变。 被打倒在地的李思杰,捂着半边脸,眼神中露出恐惧的神情。 顾姨这会看到儿子被打,她赶紧上前护住儿子。 她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航,你弟弟,知道错了。你饶过他一次,姨给你道歉。” 李子航小妈说完,还给他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彻底让李子航变了脸。 奶奶才想发怒说话,就被老爷子拦住了。 李子航冷着脸扶起了他小妈,随后说道。 “您这是在逼我,还是在戳我脊梁骨?” “长辈给小辈鞠躬,您这是在折煞我呢~” 顾姨以前能用手段,把李子航父亲弄到手,并能让李子航母亲接受她。哪能没有一些手段。 李子航小妈连忙直直起身说道。 “小航,我没这个意思,是我没有管教好小杰。求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回~” 不知道是她没脑子,还是有手段,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提起李子航父亲。 至于是火上添油,还是以退为进,谁也不知道。 老爷子,起身临走前看了一眼李子航小妈。 那眼神看的她不寒而栗。 奶奶原本还想,拦着李子航。到了这会她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一时间,好好一顿饭被李思杰一句话,闹得李家人纷纷离场。 这会大哥也带着他媳妇跟雨水走了。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李子航三人。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小妈跟弟弟。 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直截了当的说。 “顾姨,我劝劝您,最好把你那小心思给忘了。” “我出手,最多是管教小杰,等到爷爷出手,这个家就没你们娘俩的容身之地了。” 说完这些李子航又叹了口气。 随后语气严肃并用力几分,对着李思杰说道。 “你要是想开心做个少爷,那这个家的潜规则你要看明白了。不然恐怕你又要过从前的日子~” “还有,那个位置我就算不争不抢,你也坐不上,你更坐不起。” “我有容你们的心,但你自己千万别作死。” 说完这些李子航也扭头走了。 后院李思杰房间里。 他情绪激动,对着母亲大声吼叫。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冲破房间的墙壁。 他的表情扭曲着,眼中闪烁着怒光,嘴里不停地吐出尖锐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刺向母亲的心脏。 李思杰:“凭什么?” “凭什么一切都属于他的?” “我就不是李家的种?” “他都离家一年多,我都不能搬进他的房间里住?” “凭什么,他可以一个人住那么豪华,那么大的房间。” “凭什么爷爷打造的床,只能给他用。” “我求了爷爷那么长时间,都没用。那张床闲着,都不能给我。” “凭什么,家里人都要以他为中心点。” “凭什么,他一回来,爷爷奶奶对我就变了。” “这到底凭什么,还有隔壁那个死老头。” “我怎么讨他开心都没用,到现在还是对我爱搭不理。” “凭什么他,可以跟那老不死的有说有笑,宠着他,惯着他。” “为什么他连个笑脸都不给我。” 在李思杰撕心力竭的咆哮中,举爷已经把他的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举爷脸色阴沉的都快冷成冰块。 如果李思杰不是老爷子的孙子,就算他是族里小辈,估计这会腿已经被打折~ 第160章 局势开始威胁 对于李思杰母子的嫉妒和别有用心,老爷子心知肚明,是时候管一管了。 这个家不能因为她们而变得鸡犬不宁,否则日子将无法安宁。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后,老爷子和奶奶留李子航与小妈母子三人说话。 五人围坐,俨如家庭会议。 老爷子居正位,眼观鼻,鼻观心,若有所思。奶奶几次欲言又止。 良久后,老爷子叹着气说道。 “顾惜玉,把你们那点不该有的想法打住~” 顾惜玉李子航小妈的名字。 老爷子用惋惜的眼神停留在李思杰身上。 老爷子:“小杰~哎~” 一句话没说完,连叹两口气。 最终老爷子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从你进家门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 “属于你们的,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不属于你们的,你们不能居心叵测耍手段,更不能抢。” 李子航对老爷子跟奶奶的心思,了如指掌。 如果他这个弟弟跟小妈不那么过分,昨天也不至于打李思杰。 老爷子接着说道。 “小杰,你从小受尽苦难,又跟你父亲长的一模一样。”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你父亲小时候的模样。由于这些原因,我跟你奶奶,更是毫无保留的疼爱关心你。” “把对于你父亲的亏欠,全部加倍补偿给你。” “对于你的教育,是我疏忽了,我原本想着,这个家有小航在,未来你哥可以给你撑起一片天。让你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做你想做之事,不用背负重为别人活着,所以才对你放纵。” “这也让你,起了别的想法。” 老爷子说了这么多话,又没忍住叹气。 “小杰~这个家你承担不起责任,以后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忘记~” 李思杰,原本还想反驳,到看到他敢顶嘴。李子航就给他好看的眼神,让他老老实实把话憋了回去。 到了这会,奶奶也说话了。 “惜玉,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你应该明白当家掌陀人,从小接受怎么的教育。” 随后奶奶,扭过头看着李思杰说道。 “小杰你别不服气,你只看到狼吃肉,可你从来没看到,狼在大雪封山时挨饿捕猎。” “你知道你哥从小过着什么日子吗?” 不等李思杰说话,奶奶又开始说道。 回忆起李子航的往事,奶奶声音都开始哽咽。 “小航三岁时,我就教他认字。” “那会,他的手指头,还没铅笔粗。他的小手握不住铅笔。我手把手教他写字。” “每天写一百个大字,刚开始学时。写了几天,他吃饭时,手酸的都握不住筷子。” 奶奶说到这,笑着流着泪。 “等在长大点,我开始教他背三字经,弟子规。” “别的孩子4岁时,哪一个不在穿着开裆裤玩耍。” “你哥,每天都要写二百字的弟子规,注解。” “等你哥在大会,你七叔开始教他练武。” “那会,你哥每天打拳,站桩。一个早上下来,他都抬不起胳膊。” “后来,你哥开始学外语,学鉴赏古玩,学雕刻,学摄影,学帝王心术,到处跟着你爷爷屁股后面,接触各种人。” “这么跟你说!从你哥五岁之后,他从来没有玩耍过。不是在学习各种知识,就是跟着你爷爷学为人处世之道。” “你哥,当初被你爷爷,带出去训练。” “整整两年,他身上永远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肉。” “那会,因为身上的伤,甚至都召来公安上门调查。” 奶奶说到这里,泪水已经滴落在衣服上。 “我记得有几次,你哥因为练武,踢桩。不小心把腿伤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就这样他都没停止训练。” “后来他疼得实在受不了,去医院检查发现是小腿有轻微的骨裂。” 说到这里,奶奶的声音更是充满哭腔。 “后来你爷爷,为了培养他,把你哥赶去杀猪杀牛,做屠夫。” “你没想到~在家他从来没洗过衣服,每天却在屠宰场,扒内脏,挤猪大肠里的粪便。” “再后来,就是你回家里,然后你爷爷把小杰赶出家门历练。” “家里人传来你哥的消息,刚开始你哥在外面吃不饱,喝不足。” “他在小饭店里上工,饿得都吃客人剩下的骨头。” “他在家那会,连鸡皮都不吃。”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了几份工作,还让你爷爷给搅和了。” “没了办法,你哥给别人,洗衣服,挑水,到煤厂捡煤渣换吃的。” “你哥靠着自己的能耐,在古玩行里站住了脚。这才把日子过好。” “到了那会,你知道你爷爷怎么对待他的吗?” “你不知道,如果换成是你,你早就被饿死了。” “那会,你爷爷给你哥下套。骗光了他所有钱财。还让他丢了几份工作。” “直到他身无分文,才放过他。” “那会,你哥看着自己的本事,卖了几个不值钱的瓶瓶罐罐,这才勉强有口饭吃。” 奶奶说到这里,又想起那段时间,家里暗卫汇报李子航的消息。 到了这会奶奶的衣服都被泪水打湿。 “那会,你哥靠土豆才活了下来。” “他整整吃了两个月的土豆,一日三餐,全靠土豆过日子。” “别说你讨厌吃的杂粮饭,那两个月你哥连米粒都没吃过。” “你哥就这样,靠打边鼓又发了家。又把日子过红火起来。” “就这样你爷爷还没放过你哥,天天怎么想着给他下套。” “你哥经历了各种骗局,下九流的花招对他用了个遍,都没让他上当。” “就这样,你爷爷还把各种,阴魔诡计用在你哥身上。” “可你哥见招拆招,挡住你爷爷所有手段。后来他别开心裁开花店,开阔自己的人脉资源,这才让你爷爷无计可施。” 说到这里,奶奶擦干泪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思杰说道。 “这些苦你能受得住吗?你知不知道社会上,有多少人和家族想对付咱家?” “他们为了对付我们,各种阴魔诡计,阳谋阴谋,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家如果将来,交给你~” “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吗?你守得住这个家吗?” 老爷子这会也不再沉默。 “小航,明天开始带着你弟弟,走一遍,你走的路。让他见识一下。” “省得他眼高手低,还抱有幻想。” 这边家庭会议还没开完。就有人拜访李家。 倩婶这会敲门通报。 “老爷,娄振华来拜访您。” 老爷子示意李思杰该上学的去上学,该干嘛的去干嘛。 这才带着李子航出去接见娄振华。 北屋中堂。 老爷子坐在主位,李子坐在下首位,跟娄正华聊起天。 客道一会后,娄振华才把来意说出来。 “现在,局势越来越看不懂了。” “上层现在风云莫测,一会风吹到东边,一会又吹到一边。” “小娥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我想找个成份好点的能够庇护她。” 娄振华说完这些,脸色有些不对。 “前段时间,李老,您家隔壁许家,曾跟我提过,把小娥嫁给她儿子。” “这事我有点琢磨不定,想请老爷子您指点迷津。”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也明白娄振华的担忧。 他可知道,前世那些影视剧里的十年风暴,全部都是美化过的,然后再避重就轻。 现实往往比那些残酷多了。 老爷子抽着烟,思考了一会说道。 “刚解放那会,我怕当时兔子政策问题,搬家解散家仆。想把自己藏在人群中。” “我都不敢住单独的院子,住在当时这两间,马棚改的屋子。” “大门也修的不伦不类,怕别人看出端倪。” “可结果呢~我儿子牺牲的事情,政府一样找上门来。” “后面,更是小心翼翼。再然后,我带头捐款,支持北半岛战争,支持公私合营,办厂解决退役伤残军人再就业问题。” “在带头做慈善,做福利院,捐家产。” “这些有用吗?说句难听的,这些跟过去的免死金牌一个样。” “都是皇帝安慰人心罢了,真到关键时刻,该杀头的还是杀头,该去爵的去爵。” 老爷子说道这里,就没在说下去。 娄振华也听懂了老爷子的意思。 一时间北屋中堂里,变得沉默不语。 良久后,李子航也开口说道。 “娄叔,走~” “您不像我们家牵扯那么多人,您的年纪也不算大,把那点念想忘了~” “趁着现在,上层人忙着斗争,没时间处理我们这些人。” “能早点脱身就趁早脱身。” 这话一出,老爷子到没表态,也没感到意外。 李子航曾多次劝解过他,举家离开。 但都被老爷子否决了。 娄振华,惊讶的看着李子航随后说道。 “我要是有你这种儿子该多好~” 话说道这份上,李子航也索性放开了说。 “隔壁许家,也不是良配,许家父子俩,是个十足的小人。” “这种人,当您还在高位时,他们绝对不敢背叛。” “但是当人跌倒泥地之时,他们只会落井下石,别说保护小娥姐了。” 随后李子航又劝解起来。 “娄叔,别抱着那丝幻想了,就咱们这种人。没人能护的住。” “落水之人,就算抓住救命稻草,也只会抓着稻草一起沉入水底” 第161章 整治群兽 这个年代,风向变得让人猝不及防。 前一秒,一位备受尊敬的大学问家还站在知识的巅峰,享受着众人的敬仰。 然而,转瞬之间,他便跌入谷底,成为众矢之的,被人们喊打喊杀,并被归入所谓的“右边”。 这样的情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这类人的声誉和地位席卷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人们的指责和谩骂如潮水般涌来,将这类人淹没。 不怪娄振华害怕,现在很多以前的学者,文化人,资本家瞬间被打入谷底。 舍先生的文章,和出版的书籍被人们当成厕纸用。 给李子航画黄山顶峰风景图的石先生,被归类右边后,在57年便去世了。 把故宫博物馆藏品,填满一半的潘妃夫妇,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先生。被迫去了吉省教书。 李家更是把所有,明面上的产业跟家底,全部捐了出去。 57年捐的古董,可以直接办一个省级博物馆。 捐的黄金更是替国家,还了十分之二的外债。 那三百所小学也全部建成。 老爷子也把身上的职务全部卸任。 这才换来李家一时的风平浪静。 相比较李家,像荣家,黄家,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小心翼翼。 每天不是在散家产保平安,就是在求人的路上。 现在大资本家的女儿,别想嫁的门当户对。 上层红色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们。 成份好的人家,也趾高气昂的瞧不起资本家的闺女。 这类的例子,在这个时代数不胜数。 娄振华心里有点底后,就离开李家。 晃晃数日,李子航带着他弟弟,去过他以前的生活。 原始森林里,李子航带着俩暗卫,看着李思杰跟死狗一样的趴在石头上。 任由教官辱骂,也毫无反应。 李子航挥了挥手,示意暗卫们先离开,他有话对李思杰说。 等暗卫都离开后,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弟弟,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才训练这么一小会,就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接着,他伸手指向旁边的悬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坚定,似乎那悬崖之下隐藏着他曾经的不堪的回忆。 风吹过他的发丝,他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凄凉。 李子航蹲在他的身边,随后说道。 “当初,训练你的教官,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在我腰间绑了一根牛筋绳。” “然后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一脚把我踹下悬崖。” “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嘛?你想体验一下嘛?” 李子航的两连问,吓得趴在地上的李思杰,仰着脖子,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李子航看到他没出息的样,无奈的说道。 “你这种训练我持续了将近5年。” “你这还是训练量最低级的。” “你要是还对家里那个位置有想法,你就给我站起来接着练,不然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几日,李思杰体验了他曾经的生活。 学习各种知识的时候,让他精神上痛不欲生。 训练时让他肉体上痛苦万分,不是每一个小孩都是李子航。 他敢说,十万个小孩,在同样的条件下,也没有几人能做到他那样。 说句实话,李子航现在回想以前的日子,他都怀疑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 那会他身上好几年,都没有一块正常颜色的皮肤。 不是这里青了,就是那里肿了。 睡个觉,躺着睡疼,侧着睡也疼,趴着睡更疼。 上的厕所蹲下去,腿都抖的慌。 经过这段时间,李思杰体验李子航曾经的生活。 他已经对那个位置,没有了任何想法。 李子航前几天,带着他走遍了四九城。 带他看看,受李家兴衰,影响多少家庭,多少人。 到了那会他胆寒了,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后来李子航又带他去了李家祠堂,上面一排排牌位,那些都是为李家牺牲的人。 整个祠堂好几百个灵牌,看得李思杰胆战心惊。 到了这会李思杰才明白,那个位置他坐不起,更坐不住。 李子航看出他的改变,然后说到。 “能起来!” “如果还能起来,就跟我回去接着做你的二少爷,我容得了你,以后别作妖就行。” 到了这会,已经把那个念头彻底打消了的李思杰。 用双臂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缓慢的爬了起来。 那模样跟半身残疾的人摔倒了,努力的爬起来一样。 李子航看着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心里直摇头。 指望他自己下山,估计天都亮了。 他没那个时间跟耐心耗下去。 最近隔壁那群人,居然也敢撩拨虎须。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这些玩意估计跟李思杰一样,以为自己起来了。 次日,刚好是星期天,休息日。 隔壁的一群人也全部在家。 这次李子航主要对付的是一大爷易中海。 至于许大茂家,跟二大爷家。 只要李家还跟李怀德有关系,他们就不敢乱动。 三大爷,更不用理,虽然阎阜贵,算计了点。 但他那人自认是读书人,有底线。 重来不做不该做的事,重来不说不该说的话。这点从原剧里就能看出。 冉秋叶被打倒之后,别人不敢理她,落井下石,只有三大爷平等对待她。 还有许大茂得势时,威胁三大爷,他也置之不理。 至于三大爷抠门算计这点,那也是没办法。 他一个月赚三十多块钱,要养活一家六口人。 不算计,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至于贾家这会,李子航更没把她们放在心里。 贾东旭是的外强内干的货色。 借他俩胆也不敢跟李家使坏。 贾张氏除了泼辣点,爱占便宜,别的事他也没那个能耐跟胆子算计李家。 李子航来到中院,敲了敲一大爷家的门。 易中海见到李子航主动来找他,感觉意外和不解。 但还是麻溜的把人请进屋。 李子航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内没有一大妈的身影,这才把那份旧报纸,放到桌子上示意,易中海看看。 一大爷不解的拿起了那份报纸,看到上面的内容跟图片。 脸上都快冒出冷汗。 李子航不急不忙的又拿出,他给易中海三十多岁时,拍的照片。 这会一大爷脑海里被恐惧填满。 他这会,都想到杀人灭口,或者直接撕了报纸跟照片。 可是他不敢,也没把握能毁尸灭迹。更不确定李子航有没有备份照片跟报纸。 到了这会,易中海还假装镇定的说。 “小航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子航也不把话说明白,婉转的表明自己的意图。 “一大爷,您看看这报纸上的人跟您年轻那会长得一模一样,您说巧不巧。” “这报纸和照片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去,到时候在威胁您。或者做出什么事情。” “到了那会,您岂不是要被冤死。” 一大爷连忙附和的说道。 “小航,你说得太对了。” “我正想问您,这报纸你从哪弄来的。” 李子航也不说真话,要让他一直惧怕忌惮李家。 “这报纸,我在一个报社里偶然看到的。” “那个报社,要处理一批旧报纸,赶巧了这才碰到的。” 这话一出,可把一大爷吓坏了。这种情况说明这份旧报纸还有很多。 他的把柄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一大爷连忙说道。 “那这份报纸还有没有?” 李子航意味深长的说道。 “有~但都被我买下来了。” 这话一出,吓得一大爷心肝都颤得慌。 李子航又安慰似的点他。 “一大爷您放心,我怎么能跟别人一样,拿这事吓唬您。” “再说,您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不过最近国家大事,让咱们老百姓跟着瞎起哄。” “院子里的有些人,也跟着瞎闹。” “您呀~以后能把院子里的人管好就成。” 李子航并没有把话说明白,他清楚易中海听明白了。 要问李子航为什么不直接把,易中海的事抖出来。 那样没意义,更没用。 一个听话,还有些威望的人,比一个死人用处大的多。 就算没有易中海,说不定还会来个张中海,王中海之类的人。 不管啥时代,这种伪君子都多的很。 李子航又接着说道。 “一大爷,这份报纸跟照片您留着。没事就当笑话看。我先回去了,您不用送。” 说完李子航就起身离开易中海家。 等他走了后,一大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自语道。 “好手段,小子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没想到我玩了一辈子的鹰,到最后让你给带上脚环了。” 这会李子航来到贾家,没想到只有贾张氏一个人在家。 李子航半真半假的跟她聊起天。 聊着聊着,他把真正的意图说给贾张氏听。 相比较对一大爷的委婉,他对贾张氏说话就直接的多。 李子航:“贾婶子,您还记得我当初被绑架的事嘛?” 贾张氏不明白李子航到底啥意思。 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李子航:“据公安说,那两个绑匪还跟贾叔认识,他们还一起经常喝酒。” 这话一出,贾张氏脸色大变。 连忙说道。 “小航,我真不知道这些事,你贾叔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我哪知道,他当初还跟那些坏人有交情。” “小航,当初你被绑架的事,真跟我们家没关系。” 李子航不真不假的安慰她。 “贾婶子,您瞧您吓得,我也没说这事跟你们家有关系。” 贾张氏听到这话,才放下心。 “就是,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跟那些人有联系的。” 李子航语气一变得说道。 “婶子,不管你们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反正绑匪也死了,贾叔也没了这么多年。” “这事就过去了。您说是不?” 贾张氏听完他的话,心里害怕到极点。连忙点头说道。 “小航你说的对,这事早就翻篇了。” 贾张氏又不傻,当然听得懂李子航的意思。 她以前跟自己死去的丈夫,每天同睡一张床,夫妻俩的夜话。能不互相说嘛! 对于李子航被绑架一事,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其实她丈夫死的时候,贾张氏心里就有些怀疑。但她不敢说,更不敢闹。 毕竟她跟贾东旭还想活着。 到了这会,李子航旧事重提,她也知道李子航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李子航看懂了贾张氏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没在贾家呆下去,李子航接着处理下一家。 贾张氏看着李子航走了,这才后怕起来。 她知道以后,自己的不能再对李家起一点小心思。 第162章 老莫初遇黎援朝 平行时空,四九城。 公元1960年,公历闰年。 农历庚子年(鼠年),闰六月,共384天。 这一年里,发生太多大事。 国家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 中华核武器的研制成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邻居们,一下子全部老实了下来。 全国还在大饥荒,某地,饿死,病死,天灾人祸,已经伏尸百万。 这一年,年轻的未来杂交水稻之父。 一路走来,看到路边尸骨无数,他发誓要研究出,不再让国人挨饿的高产量水稻。 由于四九城,离饥荒最严重的某地,不远。 在这个荒凉的年代,大批逃荒者背井离乡,踏上了向北的漫漫征途。 他们步履蹒跚,面容憔悴,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希望。 一些人历经千辛万苦,一路向北,走到了四九城。 这座古老的城市成为了,他们的落脚之地。 政府在城外的乡下设立了救济点,为这些安置民,提供食物和基本的生活用品。 荒野中,简易的帐篷和简陋的居所纷纷搭建起来,形成了一个个临时的聚居地。 但这时候,四九城,原着居民都只能勉强混个半饱。更别提这些逃荒之人。 无数逃荒者为了活下去,踏上了漫长的北行之路。 他们犹如行尸走肉,带着全部家当,闯过了山海关,来到了辽阔的东四省。 这些逃荒者面容憔悴,骨瘦如柴,全身衣服破破烂烂,他们相互搀扶,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 有些人永远的倒在路上,有些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走下去。 他们只不过想找一个能吃口饱饭的地方。 这些人一路上,充满了艰辛和困苦。 有些人步履蹒跚,身上背着简单的行囊,有些人则推着破旧的手推车,车上装满了他们的家当。 有些人更是走到了,兔子跟毛熊的边境地区。 要不是被边防军拦住,他们有些人都能走到,西伯利亚。 还有些人在外蒙落了户,有些人更是集体走到三不管地带,形成新的小社会。 这些人不知道的事,未来他们的子孙后代,将失去中华国籍。 未来他们不被任何国家承认。没有身份,没有国籍。 香江,某处高楼大厦,豪华办公室里。 李家二爷,三爷。这会又坐在一起商讨事情。 李三爷,满脸愁容的抽着雪茄说道。 “二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两年,咱们所有的收益,全部换成粮食运回内地。” 李三爷,说完这话,怕他二哥误会,又解释起来。 “不是我心疼那点钱,现在白头鹰人,对我开始防备起来。” “现在老外,集体开始对我卡关洽,一些正常的生意贸易都受到影响。” “袋鼠国,跟白头鹰国的政府还找我谈话。” “这样下去我真的扛不下去了。” 李二爷,这会瘫坐在老板椅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心事重重的说道。 “别说你了,我这个爵士身份都快保不住了。” “港督,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我是不是红色子弟。” “原本我挑好的几块地皮,都被老外给了亲日不落的人。” 李家三爷叹了口气说道。 “咱们得改变策略了,在这么干下去,咱们苦心经营的家产,都保不住。” 李家三爷听到这话,有点担心的问。 “那大哥那边怎么办?” “大哥的信,要我们不惜代价,也要往内地运粮。” “内地的大饥荒,已经不是天灾的问题。” “那些野心家,全部动了起来,明面上靠着左半边,借着那位的思想,打着他的幌子。 各种夸大其词,搞虚假数据。然后再粉饰太平,出了事,还想捂盖子。” “出了事后,他们还死不承认,我去年运的两货轮粮食,到了灾荒之地,居然还被他们拒收。” “粮食堆在码头上,一场大火,把所有粮食化为灰烬。” “我有时都想不明白,我们这样做的意义在哪。” “内地那些人,都不管民众的死活,我们拼了命的往内地运物资,还落不下好。” 李家二爷有些疲惫的回答。 “那些人,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借着他的思想,错误。想把有些人拉下马,更想把他拉下神坛。” “到时候小问题积累成大问题,这就是那些野心家,想要的结果。” “不死足够多的百姓,怎么能逼迫他退隐二线。” 李家二爷说到这里,无奈的说道。 “上百万人的生死啊~也只是他们斗争的牺牲品。政治这玩意,能让正常人疯狂,让他们忘了初衷。” 随后的办公室里,由于李家三爷想心事,想的太过入神,雪茄灭了都不知道。 李三爷,一只手,夹着雪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大背头。 缓缓说道。 “老四那边,有消息了。” “少帅,跟光头求情,他被特赦了。” “现在他闲置在家,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李二爷,听到自己四弟的消息,眼神里也放出了光。 房间内李家二爷,三爷。 他们不断的讨论着,当前局势和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现在还不是去看老四的时候,等段时间。” 李家二爷语气坚决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咱们还是把走私的事安排妥当。” “这样,以后咱们走上层路线,就更有把握了。” “老外不是贪嘛~咱们就把他们拉下水,以后走私运粮的活交给,那些矮骡子。” “咱们只要把上层关系打通就行,明面上咱们不在干。” “这样就能有一个台阶,给他们下。” 李三爷人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决心,仿佛看到了未来成功的景象。 四九城,这会李子航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就连后院的宠物也全被,十一祖运回秘密基地。 南锣鼓巷,另一个胡同里。 李子航对着他的暗卫在安排事情。 不小的房间里,坐了十四个青少年男女。 李子航坐在主位上语气沉重的说道。 “这两年,你们做的很好~” “但是这些还不够,我需要你们,在那些人中,培养一个领头人,给他树立威信。” “最好能在贫民子弟中,做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李子航语气一转的说。 “记住了,你们千万别露面,暗中控制他就行。” “那个被推出来的人,只是个牺牲品。你们要把握尺寸。” 一群少年听懂后,李子航起身去老莫赴约。 今天他要跟几个顶级的衙内吃饭。 老莫的装修可谓极致奢华有格调。 为体现与自然和谐的理念,设计专家还将花鸟虫草精细地放在墙体、门上、柱体的雕刻中,使人在其中就餐仿若置身宫殿。 里面的服务员,各个穿着女仆装。 这些服务员,各个身材高挑,长相身材都是个顶个的美女。 其中还有不少毛熊国女服务员。 这年代,来这吃饭,你要是不盛装出席。 那些吃饭客人的眼神,都能让人羞愧的抬不起头。 李子航今天一身白色私人订制西装衬衫,高档黑色西服裤。 黑色低帮小牛皮马丁靴。 发型也是周爷爷同款。 这一身打扮,配上他的长相和气质。 走在老莫餐厅里,迷倒了不少女服务员。 老莫西餐厅包厢内,李子航一进来,就看到还有五人提前到来。 其中有三人认识。剩下两个半大小子,他没见过。 包厢内认识他的人,开口说道。 “三少,麻烦您,下次跟我们吃饭,能不能别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你这样让我们情何以堪,没瞧见那些服务员,上菜时,光顾着偷看你,菜都差点没倒在我们身上。” 李子航懒得搭理他,说话这人他老爹也是副国级。 圈子内的人都喊他叶少。 李子航白了他一眼说道。 “爹妈给的长相,我能怎么办。” 叶少无语的说道。 “瞧瞧您那死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子航没搭理他,随手扔了一包白盒子烟在桌上。 随后对着另一个人说道。 “毅哥,这两位小老弟是谁,您不介绍介绍?” 被李子航叫毅哥的19岁青年,老爹也是副国级文联书记。跟他还是一个姓。 毅哥看了那俩兄弟一眼后说道。 “两位小少爷,自个介绍介绍呗。” 他说这话的表情跟语气很随意,仿佛把他们当成小弟。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少年,起身站了起来,对着李子航自我介绍。 “三少,我叫黎建国,旁边是我弟弟,黎援朝。” “这次是毅哥,带我们过来长长见识。” 李子航看着少年版的黎援朝,这才认真的打量一番。 李子航瞧见这两兄弟,还在那站着。 笑着说道。 “还站着干啥?坐下~” “我比你们虚长几岁,你们叫我航哥就行。” 黎援朝两兄弟听见李子航叫坐下,这才拘谨的坐了回去。 不是他俩层次低,而是李子航这个圈子,真就是这个时期,国内最顶级的衙内小圈子。 明面上的身份最次一人,就数李子航。 但知道他家的衙内,可没一个敢小瞧他的。 李家祖地,那两个开国少将和中将。影响力就不能让人小视。 还有各种族里当官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知道他家的,无一例外都是最顶级的那一撮人。 第163章 最后一课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李子航也没太在意那俩小兄弟。 这会那俩,还入不了他的眼。 客气的跟对方聊几句后,又扭头跟其他人说话。 李子航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用肩膀推了推他。 “郝哥,听说你要下部队了,打算结束浪子游戏了?” 被李子航叫郝哥的人,年纪十九,老爹国资委书记,也是副国级的。 他还在上大学,由于家庭关系,考的是军校,这会要下部队实习。 郝哥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一根后,这才缓缓说道。 “咱们这种家庭,有几个是自由的。一条路直直的能看到头。” “下部队,也是家里人的意思。我也没辙~”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叶少跟毅哥,两人也变得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一个样,也没得选。 家里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未来的道路。 包厢内还没沉默片刻,门又被打开。 这次来的人,也是李子航圈子内的成员。 “呦~哥几个,这么早来~” “这搞得好像我跟压轴似的。” 郝哥看到来人后,也开始贫了起来。 “我说,王小二,你丫的能不能每次都卡点。” “早来会死人嘛?” 王小二,四九城顶尖衙内之一。家庭背景深不可测。跟这些人一比,也毫不逊色。家中排行老二。 所以李子航他们称呼其王小二。 李子航对着其叫了一声王二哥。 人到齐后,这才开始点餐。 至于点餐又交给李子航,谁叫他是大吃客。 李子航拿着一本俄文菜单,叫服务员进来后。 菜单上的价钱也不一般。 闷罐牛肉55元 西冷牛排45元 香煎银鳕鱼38元。 什锦小吃32元。 冷火腿12元。 茄汁沙丁鱼1元 酸黄瓜03元 招牌红菜汤055元。 知名红酒65元。 像这么一顿饭吃下来,算上酒水怎么得都要二十多元,还要相应的票据。 这会全国人民都在饿肚子,能吃在这地方消费。 层次差点的人,看着菜单上的价钱都心虚。 几人边吃边聊,喝到一半,李子航出去上的厕所。 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 包厢内的几人还调侃他说,又被女人给缠住了。 他们一起吃饭,碰到过几次这样的事。 可这次,还真不跟他们想的一样。 李子航刚走到一个拐角,看着他的一个同学居然也在这吃饭。 但是却被人逼着吃列巴。 所谓的列巴也就是老莫餐厅里的面包。 这面包黑不拉几,还大。一般人吃一个就能饱腹。 但这会,他的那个同学。却被人逼着吃了块两个面包。 逼他吃面包的其中一个人,一边看笑话,一边还说道。 “呦吼~我们的徐少,肚量真不小。都快吃两个了。” “怎么在家吃不饱饭,在这里靠面包充饥。” 被叫徐少的人,本名字徐州建,是李子航同学,其父是政府处级官员。 那人说完还嘲讽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徐少爷,您快吃啊~您刚才不是说,您可以吃三个吗?” “怎么玩真格的了,就不行了。” 李子航的同学,为了逗其中一个漂亮女同伴开心。 他开始夸夸其谈,他的言辞幽默风趣,惹得女孩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其他接触一两次的狐朋狗友们见状,开始不怀好意,决定联合起来整治徐州建,让他遭受一些屈辱。 这才有了李子航看见的一幕。 有人看到徐州建实在吃不下去了,开始调侃起来。 “你不是有个哥哥吗?” “你要是实在吃不下去,可以叫他来吃,实在不行叫你爹来吃也行!” 这个半大小子,说完脸色一变,一拍桌子。然后说道。 “今天你要是吃不完,你别想走出老莫的大门,什么玩意。” “就你也敢在老子面前拍婆子。” 原来李子航看到这里,还不打算出面。 没想到,那人却不知死活,却调侃其爹 徐州建,原本被逼着吃面包,已经觉得很屈辱,这会听到对方羞辱他父亲。 瞬间就让徐州建炸了毛。 才想站起来跟对方理论,没想到,就被旁边几人按住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这群人的领头人,脸上露出你小子找死的表情。 他对着被按在桌子上的徐州建说道。 “小子,你也敢跟爷动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家有几斤几两。” 徐州建被按在桌子,用力的挣扎着。 但他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徐州建,你别挣扎了,今天这些面包,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这话刚说完,李子航就走到,他们面前。 他看着嚣张无比的人,发现还是个熟人,不过是被他收拾过几次的熟人。 李子航:“呦,原来我们的孙大少在这耍威风呢~” “我瞧瞧,是哪位倒霉蛋,被您欺负。” 孙少,本名孙复兴,其爹副部级别的高官。 旁边几人,有认识李子航的看到他,脸色都变了。 其中不认识他的,还站起来拍桌子。 “你又是哪根葱,敢跟孙少,这么说话。” 这话一出,李子航没有生气。 低头看着座位上孙复兴。 李子航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你的意思?” 孙复兴,可没胆子跟李子航拍桌子。 他被李子航打过两顿后,想着报仇。 叫来一群兄弟,结果还是一个样,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气不过的他,用家里的权势想整李子航,没想到他家反被整。 因为这事,他爹把他打的半死。 “说他出去乱得罪人,柿子都不知道挑软的捏。” 能处到这个层面的人,哪怕是个小孩。 最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 这群半大小子,看着自己圈子里的大哥。 被人逼问的都不敢大声说话。 知道李子航来头不小。 这会他们都在等着,自家老大发话。 惹得起就动手,惹不起就认怂。 这就是他们圈子里的规则。 没有那种不知死活的衙内。 孙复兴,用眼神示意旁边两个人松开徐州建。 能动的徐州建起来后,也没叫嚣。 都等着双方老大说话。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旁边人给他让个坐。 那个半大小子也老实的起身,站到一边。 李子航看着孙复兴说道。 “徐州建是我同学,以后我保他。” “你要是觉得自己又行了,咱们可以碰碰看~” “还有,我劝你一句话,做人别太嚣张,不然哪天倒霉了,都没人帮。” 李子航说完话,起身带着徐州建离开,去了自己包厢。 时间匆匆过,李子航现在空闲时间多了。 有事没事就往邱童家跑。 其母亲对于这个聪明,好学的小弟子,更是喜爱有家。 李子航和他的小师姐,每天打打闹闹。犹如一对小情侣。 邱童父母,对两人打闹玩耍之事,也没阻止。 毕竟双方年纪在那摆着呢。他们也没往别的方面想。一个才十六,一个都二十二了。 不过给邱童介绍对象,相亲一事。 李子航每次都在暗中捣乱。 原本邱彤就把心给了李子航,相亲也只是应付家里人。 再加上李子航的捣乱,每次邱彤相亲都无疾而终。 1961年夏。 四九城煤山一个废弃的煤矿里。 李家暗卫拿着手电筒,领着老爷子跟李子航走在潮湿,坑坑洼洼,满是青苔的矿道里。 旁边还有各种木制结构的梁柱,支撑矿道。 煤矿的矿洞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厚的闷热气息。 矿道交错纵横,犹如迷宫般复杂。 每一条通道都显得狭窄而幽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世界。 李子航走在矿洞里,他也不知道老爷子今天,带他来这的目的。 东拐西转,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才来到一个地下,水泥结构的小型堡垒。 厚重的大铁门已经锈迹斑斑,李家暗卫熟悉的打开铁门。 随后退到一边,在门口静等着李家爷孙俩。 堡垒内一片死寂,唯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投下斑驳的阴影,使得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让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 而那扇时不时发出铁链声响的房间门,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禁锢在屋里,试图挣脱束缚。 每一次铁链的碰撞声,都刺激人的神经,让人毛骨悚然。 老爷子来到那扇门口,打开小铁窗。 对着里面说道。 “赵犍伟,我来看你了~” 随着老爷子的声音响起,屋内的铁链碰撞的声音,更加频繁。 屋内时不时的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爷子打开墙上的开关,随着铁门房间内的灯光亮起。 李子航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里面一个头发很凌乱还长,浑身肮脏不堪入目,那人身上的衣服都破成布条。 其两只耳朵被割掉,双眼黯淡无光,嘴里呜呜声,鼻子只剩下一个,鼻梁骨,有点像伏地魔的鼻子。 至于舌头估计也没了。 那人听见老爷子的声音,被铁链锁住腿的身子,蜷缩在角落。 浑身被惊吓到颤抖。 老爷子指着那人说道。 “小航,这就是以前主家的二管家” “也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 “更是害死你小叔和小姑的幕后凶手~” 第164章 怀疑人生 安静无声的堡垒内,一片死寂。 老爷子的话音落下,堡垒走廊内,只有被关之人因为身体的颤抖,带动着铁链发出清脆而令人心悸的声音。 李子航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被关之人。 他的表情严肃,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动容。 他明白,生在这种家庭,还是一族掌门人,这种事情避不可免。 被关之人的颤抖愈发剧烈,铁链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更加响亮。 每一次抖动都似乎传递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让人不禁为他的处境感到怜悯。 然而,李子航的内心却没有被这种情绪所左右。 他深知眼前的局面并非偶然,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 老爷子看到被关的二管家,仿佛回忆起陈年往事。 老爷子语气沉重又有些恨意的说道。 “建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这么多年嘛?” 被铁链锁住脚脖子的二管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在角落里发抖。 老爷子对着他说道 “我关了你25年,也折磨你25年。” “现在,你最后的一点作用也没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 原本在角落里发抖的二管家,听到老爷子的话。 瞬间停止抖动,由于其舌头被割掉,不能说话。 他用半截手掌,扒开被头发挡住的眼睛,并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子航爷孙俩。 李子航看到其眼神里,好像有种终于解脱的神情。 老爷子接着说道。 “你没想到,我没有绝后,旁边是我的孙子。” “他很优秀,比我年轻那会更优秀。” “你最后那点妄想,也可以破灭了。”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主家去了海外。那几个败家子,现在日子也不太好过。” “当初你所渴望的,现在不值得一提。” 老爷子看到被自己折磨,整整二十五年的曾经最信任的人。 各种情绪戛然而生,老爷子语气复杂的接着说道。 “当初,我百分百信任你,为什么你还是背叛我。” “刚开始那几年,我怎么都想不通。不过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教训。” “让我亲身体验了这个教训,也让我懂了任何人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老爷子说到这里,神情有些低落和后悔。 “这个教训让我失去一对儿女。” “真是刻骨铭心的教训啊~” “每当我想起你,我就辗侧难眠。” 老爷子说完后,陷入回忆里久久不能自拔。 李子航眉头紧蹙,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情。 他双手抱臂,倚靠在墙边,脑海里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 他可以想象,当初老爷子是如何给予二管家充分的信任,而二管家却为了权力和地位,选择了背叛。 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一个男人被囚禁了二十五年。 他的身体消瘦,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曾经,他的背叛导致了自己的二叔和小姑失去了生命。 老爷子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将他关在了这里,让他承受着身心的折磨。 每一天,男人都在狭小昏暗潮湿,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废弃煤矿里,受尽折磨。 这会二管家蜷缩在角落,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哀伤。 墙壁上刻满了他的悔恨,暗无天日的折磨,和身体上的痛苦,让他的身体苍老而虚弱。 回忆和精神折磨,更是让他度日如年。 他渴望得到宽恕,渴望能够解脱,但死亡似乎只是一种奢望。 在这无尽的折磨中,他渐渐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而他的灵魂也似乎永远被困在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直到他听见老爷子说,他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 这会他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这一刻他身心轻松。有时候死亡真的是一种渴望,更是一种奢望,也是一种解脱。 老爷子这会,从回忆里走出来。 扭头看着自己的孙子,然后说道。 “小航,这就是杀害你二叔和小姑的幕后黑手。” “我留着他就是提醒自己,到了我们这种层次的人,千万别百分百信任,任何一个人。” “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都要保留三分余地。” “往往能致人死地的,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老爷子用深沉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随后对其说道。 “孙子啊~” “这个道理,是我用一双儿女的死,才领悟到的。” “你要把这个道理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 老爷子加重语气的说道。 “任何人~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是任何人~包括我和你奶奶,你也不能彻底信任。” “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有些人更会自作主张。更有些蠢货,会理解错你的意思。” 老爷子说完这些,李子航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他仿佛置身于自己内心黑暗的深渊。 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这一刻他的三观全部崩塌。 当他听到那个来自,他内心深处百分百信任的爷爷告诫。 让自己防着他三分,就连奶奶也要对其保留三分余地。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困惑,往昔的坚定被击碎成无数碎片。 爷爷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美好理想,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认知。 曾经,爷爷是他生命中的避风港。 是他无条件信任的人。 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份信任,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他的内心在挣扎,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世界观的颠覆让他感到迷茫,他开始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老爷子看着迷茫痛苦蜕变的李子航。 眼神中也露出几分心疼。 亲手打破,对他最信任孙子的三观,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老爷子也亲手破灭,李子航对这个人世间最后一点的善良。 老爷子看着怀疑人生的孙子,语气中带有几分决然。 “小航,去亲手替你小叔和姑姑报仇。” “这是我留他这么多年的原因。这也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以后这个家,由你来承担重任了。” 李子航听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沐然的走进牢房里。 毫不犹豫,决然的一脚踹在二管家,赵犍伟的胸口。 这一脚的力量如此之大,瞬间让其胸口塌陷下去。 二管家赵犍伟,在人生的最后一刻。 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只有解脱的神情。 瘫倒在地上的二管家,口吐鲜血,强撑着扭过头,对着李子航露出一个死亡微笑。 李子航看到没有生息的赵犍伟。 其肮脏不堪的脸上,嘴挂鲜血还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李子航的神情,没有任何触动。 他的眼中,只有些茫然~ 第165章 枭雄之路的开始 一辆别克老爷车,行驶在颠簸的乡下土路上。 车子里的李家爷孙俩,此时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老爷子看到李子航,还没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用开解他的语气说道。 “这个世界,有各种规则。” “每个人都被不同规则锁链束缚着。” “普通人身上的锁链,是法律的底线。是道德的束缚。” “他们被生活和工作的制度所约束着。” “而我们这种制订规则的人,道德,法律,只是我们约束管理,那些下层人的一种手段。” 老爷子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做到绝对的自由。” “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这种自由,任何人都没办法做到,包括你我。” “孙子,千万别被自己内心世界的枷锁约束着。” “你内心里的枷锁,只会让你举步艰难,让自己痛苦不堪。” “咱们只要不跨越,做人最后的底线就行了。” “你我的约束,也只有自己内心做人的那点良知。” 李子航听完这些话,内心里对自己的三观和解了。 李子航心不在焉的说道。 “爷爷您还是说说二管家的事~” “您放心,我明白您说的道理。” “咱们这种家庭,不需要多愁善感,也不需要善男信女,更不需要多余的善良。” “你放心,我已经走出内心里的那道坎。” 老爷子听见李子航说出这些话, 满怀欣慰的露出微笑,老爷子更是神情淡定的说出,他的一对儿女被害的经过。 老爷子点燃一根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才缓缓说道。 “赵犍伟,是我同窗好友。我十岁之时,就跟他认识,一起读书,一起长大,一起打出一片天地。” “我把他当做人生知己。” “相对而言,他的家庭,比一般老百姓要好点。” “不过也就只能能让他,在贵族学校里读得起书。” “至于别的,他的父母也无能为力。” “那会,我读的学校,大部分学生,家里非富即贵。” “像他那样的学生少之又少。” “这也导致,他在学校里经常被欺负,被人瞧不起。” “但是他还是比较有骨气的,不附庸他人,不低头做小。” “每天,发奋图强的玩命般的读书。” “那会他在学校里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 “也正因为这样,惹恼了那些成绩差的富家子弟。” “于是他经常被人欺负羞辱。” “有几次我实在看不过去,伸手帮了他几把。” “这也是我们相识的开始。” “后来,我们谈理想,谈未来。” “慢慢的我觉得他是个可照之才。” “就这样,我把他带在身边。” “让他接触我们家的生意。” “当时主家还在,我为了在主家安插一个钉子。” “就顺水推舟的把他安排到主家,做个下人。” “随着一年年过去,在我的帮助下,他也做到主家二管家的位置。” “到了那会,我更是把他当做心腹中的心腹。” “没想到啊~没想到~” “原来他把野心隐藏的这么深。” “直到你小叔小姑出事的后两年,我才偶然间得到一个消息。” “原来,我一对儿女的死,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老爷子说到这里,熄灭了燃烧殆尽的烟头。 车内这会随着老爷子的声音落下。 又陷入了安静无声的状态。 老爷子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后说道。 “人心这东西,真的不能估量。” “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把他当心腹,但在他的心里。” “我只是他,踏进上层圈子的台阶。”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伤心什么,毕竟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在他的世界里,他只是我的跟班。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狗。” “他对我言听计从,也只是为了得到更多东西。” 老爷子说到这里,语气也变得,有点自我嘲讽。 “1935年,那个时候,他为了坐我那个位置。” “他暗中,找了几个浪人。在你小叔和小姑,放学必经之路上堵住他们。” “由于你小叔看到自己妹子,被人调戏。” “他哪能,袖手旁观。就跟那些浪人动起了手。” “于是五个浪人,抽刀跟你小叔搏斗起来。” “由于你小姑的拖累,让他们身中数刀。” “由于你小叔他们的身死,让我无心在掌控主家里的生意。” “这才让二管家,全权掌控。” “这就是他的目的,害死我一对儿女。让我没有心情在管别的。” “他也好借机上位。” “海水不可斗量,人心不可测量。” 老爷子说完这些,转头看着李子航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原因。” “千万别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不然那个代价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这事过了一个礼拜,李子航也自己内心世界里走了出来。 打破自身枷锁的他,在老爷子眼中,他变得跟自己一样。 已经是个经过各种磨难,披荆斩棘的枭雄。 1962年,农历壬寅虎年。 这一年中华大饥荒,已经来到最严峻的时刻。 四九城,毕竟是中华国都。 天子脚下,饿死人的现象还没有。 但民众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李子航这会,骑着自行车。从北大校园回家的路上,碰见一对逃荒的姐弟俩。 这会,这对姐弟俩,正挨家挨户的敲门乞讨。 可这会谁家会有余粮。 能讨到饭,也跟买彩票中奖一样。 大奖老做梦,小奖还能偶尔实现一下。 那个浑身脏兮兮,骨瘦如柴,头大身子小,衣服也快破成布条的男孩。 牵着自己的姐姐,举步艰难的向下一家走去。 没两步,那个男孩在巷子中,突然倒地昏了过去。 李子航看到此景,无奈着叹口气~ 随后喃喃自语起来。 “这下子家里又要多俩小乞丐。” 这一年里,李家总共收留了十一个孤儿。 这些孤儿,有老爷子带回来的,九奶跟奶奶带回来的。 大哥也带回来俩,就连小雨水都捡回来一个。 李子航自己算上这俩,他都往家带回去五人。 李子航的出现,在这对快要饿死的姐弟俩眼中,如同神父降临在人间。 李子航低头看着小女孩,伸出手说道。 “带着你弟弟跟我走~” 第166章 贾东旭借粮 (兄弟们,凌晨十二点以后更新一章,下午三点左右再更新一章,真的没时间写。) 跪倒在胡同一家门口的小女孩,半抱着已经饿昏了的弟弟。 她抬起头看着对自己,伸出手的陌生人,眼神露出一丝希望。 李子航的身影遮盖住了小女孩。 身在阴影里的小女孩,突然觉得,阳光下的黑暗,原来也会有温暖。 小女孩,轻轻的把饿昏的弟弟放在地上。 费力的对着李子航磕了三个头。 这期间没有一句言语对白。 因为小女孩也被饿得没有丝毫力气。 李子航并没有嫌弃头发凌乱,长满虱子,衣服破烂不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 李子航把已经饿昏了的小男孩,轻轻的抱在后座上,又让其小女孩,坐到后座上,扶着她弟弟。 这才骑车赶到最近的饭店。 这年头四九城已经倒闭了很多家饭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食材。 一家还在营业的到店里,李子航抱着皮包骨的小男孩进来后。 直截了当的说道。 “服务员同志,先上碗热汤,或者米粥。” 服务员看到李子航怀中的男孩,跟他身后的女孩。 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的直接走向后厨。 没一会就端出一碗热米汤。 李子航,坐在凳子上,半抱着小男孩,一边拿着勺子舀着米汤,小心翼翼的喂着小男孩。 可能是食物的香味,让小男孩从昏迷中醒来。 于是小男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在李子航怀里大口大口着喝着米汤。 这会店里唯一的中年女服务员说道。 “这都什么世道啊~” “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女服务员说完一脸怜悯的看着小男孩。 李子航看着醒来的男孩。 这才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喝米汤。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看着弟弟喝米粥,饿得她直咽口水。 小男孩,喝了半碗米汤后,在才缓过神。 看到自己姐姐还在一旁咽口水,他立马就把剩下的半碗米汤,端到小女孩的面前。 “姐姐我吃饱了,你也快吃点。” 小女孩连忙推让的说。 “我还不饿,你再多吃过点。” 男孩哪能不知道姐姐在照顾他,死活不愿意在喝剩下的半碗。 李子航这会对着服务员说道。 “同志麻烦您再上点稀的东西。” “您放心我给钱给票。” 随后对着小女孩说道。 “你把剩下的半碗喝了~” “等会还有~” 小女孩听到这话,才端起海碗慢慢喝着剩下半碗米汤。 随后的时间,李子航在这对姐弟情深的画面中度过半个小时。 然后这才带着两人回家。 李子航经过了老爷子一系列的锻炼,他已经变成铁石心肠。 这一年,他救下这么多孤儿自然有他的用意。 还有一方面,他想保留自己内心那点最后的善良。 这样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 40号院胡同里,李子航带着姐弟俩,碰巧遇到下班的贾东旭。 这会贾东旭看着李子航又带回俩小乞丐。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里嘟囔着。 “有那粮食救小乞丐,怎么不接济接济我家。” “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 “看来我的想想办法了~” 直到李子航离他近了后,这才打起招呼。 “小航,你可真是个活菩萨,这一年你都带回来多少小孩了。” “要不你也救救我家?” 李子航听到这话,面带微笑的回道。 “贾哥您别开玩笑了,您还需要我救济。” “您一个月的工资,将近50块。” “一家人还都是城里户口,在困难饭还是能吃的上的。” 随后李子航扭过头看着后座上的姐弟俩说道。 “她们可就惨了,您瞧瞧她们身上的衣服,再瞧瞧这皮包骨的身子。” “您再困难有她们困难嘛?” “好了贾哥,我先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吃饭呢~” 随后李子航又卖苦的说了一句。 “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家里的那些孩子,一个比一个能吃,都是饿怕了的。” “指不定再过几天我家也要断粮了~” 李子航说完这些,就推着车走向自家大门。 李家经过这一年大量收养,流浪逃荒的孤儿,家里也变得拥挤。 以前门房得才住的房间,放了三张上下铺。 两个小客房也放了四张上下铺。 这才把这群孤儿住的问题解决。 至于吃饭的问题,李家也做出改变。 又找来一个做饭的阿姨,专门为这些孩子做大锅饭。 倩婶依然负责李子航,一家老小的起居饮食生活。 这会晚饭刚做好,一群孤儿排着队,拿着碗在李家餐厅里打饭。 今天晚饭吃的是西红柿鸡蛋面。 李子航刚带着那对姐弟俩走到餐厅,瞬间就引起全家人的注意。 一群被李家收养的孤儿,也齐齐扭着头,看着那对姐弟俩。 由于这俩孩子,身上太脏,李子航原本想着让她们洗漱后在让她们吃饭。 可这对姐弟俩,在饭店里只喝了两碗米汤,依然饿得不行。 这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盆里的面条。 一群孤儿,看着这对姐弟俩想起以前的自己。 然后齐刷刷的看着李子航。 李子航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不嫌弃这对姐弟俩。祈求让她们跟着先吃饭。 李子航看着这群孤儿,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这群孤儿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女孩,这才站出来。走向旁边的橱柜,拿出两副碗筷。 先打两碗面条给她们吃。 老爷子一家人,自从这群孩子到来后,已经不在餐厅吃饭。 都是倩婶做好饭菜后,送到后院练功房里吃。 现在,再餐厅里跟这群孤儿一起吃饭的只有李子航。 这也是他培养这群孤儿的手段之一。 李思杰就是想来跟这群孤儿一起吃饭,老爷子都不让。 这是李子航在培养班底,岂能让他指染。 一群孤儿入坐后,开始无声的吃起面条。 由于这对姐弟俩饿急眼了,这会吃面条的速度,都不嚼,咬断面条就往肚子里咽。 李子航怕她们饿得时间太长,这么吃会吃死人。 就敲了敲碗筷,开口说道。 “慢点吃,不急~” “苦日子都过去了,不能因为这碗面条,把自己吃死。” 话音刚落,这群懂事的孤儿,也开始劝解这对姐弟。 这饭刚吃一半,没想到贾东旭居然这会登门拜访李家。 餐厅里,贾东旭坐在一旁,看着那群孤儿居然吃白面,面条。 还是鸡蛋西红柿面,心里顿时冒起酸水。 贾东旭:“小航,我家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实不相瞒,我家今天就要断粮了。 您说,我跟我娘少吃一顿两顿,无所谓。” “可秦淮茹,这会还有了身孕,还有棒梗跟小当那俩孩子,他们真的饿一两顿真的不行啊~” “这不实在没了办法,我这才厚着脸皮,上门借粮了。” 贾东旭说完后,还装作一脸愁容的样子给李子航看。 李子航放下碗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后说道。 “贾哥,棒梗多大了?” 贾东旭是来打秋风的,李子航问棒梗年纪问题,把他问的莫名其妙。 贾东旭:“棒梗今年虚岁,十岁。” 李子航:“那棒梗多重?” 贾东旭:“前几天我给他刚称过,刚好八十斤。” 李子航问完这些问题后,叫了那群孤儿中的两人出来。 “李沐风,李青子出列。” 被叫名字的两个小孩放下碗筷,站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把上衣脱了。” 他们乖乖照做,随着上衣脱落。 两人廋成排骨的身材,显露在众人眼前。 李子航指着两个男孩说道。 “贾哥您看到了吗?他们也十岁,可您知道他们多少斤吗?” 李李子航自问自答的说。 “他们两人,最重的一个,才刚好50斤。” “您说说,是棒梗吃不饱饭重要,还是让他们有口饭吃,活下去重要?” 李子航的话,犹如一根针,刺入贾东旭的心里。 李子航李子航一拍额头的说道。 “您看我这记性,前天我还看见,贾婶子,去买猪头肉。您这会跟我说您家断粮了。” “贾哥,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不等贾东旭开口,李子航又接着说道。 “贾哥您先别急着解释,听我把话说完。” “您看看贾婶子的体型,你觉得那是断粮没吃的样子?” “还有啊,您说您家断粮了。” “昨天我怎么还看见您,喝的醉醺醺的样子。” 李子航的话直接戳破了贾东旭的谎言,让他无话可说。 餐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吃面条的吸溜声。 过了一会后,李子航又开始说道。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要不是我家靠着几个长辈过日子,指不定哪天真断粮了。” “还有,吃不饱,跟快要饿死的人相比,快要饿死的人,更需要救。” 又是一会沉默,贾东旭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 李子航看着起身一言不发走了的贾东旭。 贾东旭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贾东旭那丝眼神正好被李子航看见。 李子航看着贾东旭离去的背影,嘴里小声的念叨。 “贾东旭啊~贾东旭,活着不好嘛?非要找死~” 第167章 贾家仙人跳 时光如梭,转眼又到了清明节。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破除旧思想的风气如春风般吹拂着人们的心灵。 一些旧习俗,也在这股新风中逐渐发生着改变。 曾经,清明节的祭扫活动总是充满了各种旧有的仪式和规矩。 人们可能会按照传统,焚烧纸钱、献上丰盛的祭品,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思念之情。 然而,如今,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思想的转变,这些旧习俗正在被重新审视。 八宝山,老爷子站在李子航父亲的墓碑上,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李子航两兄弟,一左一右的抱着一束菊花,站在老爷子两侧。 两兄弟谁也没见过他们的父亲,所以并没有那种特有的情绪。 李子航两人,把白菊花放到墓碑后,从新站了回去。 而老爷子,却蹲在墓碑前,轻轻抚摸墓碑上他儿子的照片。 老爷子个挥了挥,示意两兄弟先离开。 老爷子看到李子航他们走后,坐在墓碑前,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儿啊~你的两个儿子,现在长的跟我一样高了~” “可惜你没看到,你的小儿子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你的大儿子,也被你老爹我培养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走你的苦了。” “这辈子,我一定会让他顺顺利利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的照片,眼神落寞的说道。 “儿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可我还是下不定决心。所以爹想和你商量商量。” 这边老爷子在对着墓碑说话。 李子航那边也在跟他弟弟聊天。 “小杰,我知道你放弃了那种想法。” “可现在还不是你当二世祖的时候。” “风暴快来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找避风港。” “我不求你能帮家里什么,但千万别给家里惹祸。” “你的那个圈子,没有几个好人,风暴一起他们都会倒霉,你千万别陷进去的太深。” “不然最后别怪我弃车保帅。” 李思杰,听到这话,情绪有些不稳定的说道。 “大哥,我的好大哥,您什么事都管着。” “就连我处朋友您都得管着。” “我争强您不高兴,我不争,做个二世祖,您也不高兴。” “您给个话,您想让我怎么活着?” “是每天看您脸色过日子,还是在家把自己当个废人活着。” “您给个准话,我乖乖照。” 李子航听着自己弟弟的气话。 没有露出丝毫不开心,站在墓园的半山腰处,眺望远方。微风吹动两人的衣角。 李子航深沉的说道。 “你走~” “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既然你想做二世祖,我让你开心快乐的做一辈子的少爷。” 李思杰听到这话,眼神惊愕的看着他。 李思杰情绪有些激动,压着声音说话。 “我亲爱的哥哥~” “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吗?” “您准备打发我去哪?” 李子航不为所动的回道。 “你的出现,让我跟爷爷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同时你的存在,也让我们放不开手脚。” “未来的局势你帮不了任何忙,还会拖累家里。” “你没发现,曾经家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最近都消失不见了吗?” “我现在就回答你以前的问题。” “那些人,被我安排在各种地方。” “如果我们家失败了,这些人就是家里最后一道保障。” 李子航说完这些后,扭过头看着贵气逼人的弟弟。 深深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斗争,随时都会让我们家,身死族灭。这种程度的局势,不是你能参与的。” “你最大的作用,就是延续我们家血脉。” 李子航看着眼前,快跟自己一样高的弟弟,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我曾经多么想做个二世祖,上面有人替我扛事,下面有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每天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行。” “你知道,我多么想跟你换换位置吗?” “可惜啊~你扛不起这个家。”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礼拜。 自从,贾东旭被李子航怼走后。 他又再次出,幺蛾子。 还是老一套,用秦淮茹请傻柱帮忙买粮。 24岁的傻柱,在这个时期已经属于大龄剩男。 可他自身条件高,依然不急不忙的挑选自己中意的对象。 傻柱这会,明面上是个二愣子,实际上比谁都精明。 可一但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他就有些分不清南北。 月影高照,今天贾东旭加班没回来。 傻柱一个人在家,喝着酒吃着两个菜。 这会秦淮茹,把自己收拾一番后,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咱们这样能成嘛?” “万一您出现的不及时,或者傻柱来强的。那我不是要吃大亏。” 贾张氏斜着眼睛,看着秦淮茹说道。 “你放心,不会出事的。东旭一会就回来。” “你那边只要一说暗号。我立马带着人冲进去。” 秦淮茹听到这话,才扭着腰出来家门,直奔对门的傻柱屋里走去。 秦淮茹站在傻柱门口,敲了敲门。 不等屋里面说话,推开门自然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傻柱,半举着酒盅,诧异的看着进屋的秦淮茹。 随后嘴巴,一咧乐呵着说道。 “哎呦喂~秦姐,都这个点了。您没事养我屋里跑什么。” “这要是被你婆婆和贾哥看到,他们不得生劈了我。” 秦淮茹,随意的坐在傻柱旁边的凳子上。开口说道。 “你贾哥这会加班还没回家,我婆婆也睡着了,最近心里有些苦闷找你聊聊。” “也顺便问问你对象谈的怎么样了。” “我可跟你说,差不多就行了,眼光别这么挑。” “挑着挑着就把自己年龄挑过去了。” 傻柱由于喝了快四两酒,这会看着秦淮茹,丰满的身材。 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傻柱轻佻的说道。 “我也不想挑,要是找个像秦姐您这样能干,又漂亮的媳妇,我立马结婚领证。” 傻柱说这话时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一直知道院子里的,一群没结婚的小伙子对他有想法。 他也借机得到不少好处。 就阎家老大,这么抠门算计的人。 都被她要过小半碗鸡肉。 秦淮茹知道傻柱已经上钩。 随后假装生气的说。 “我说傻柱,我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你居然对着我说这话。” “看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傻柱看到秦淮茹生气,连忙安慰起来。 这安慰安慰着,秦淮茹就哭了起来。 没一会,傻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放到秦淮茹的背上。 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一只手。 在傻柱窗户外偷看的贾张氏母子俩,这会看着屋内的情况。 知道时机已到,偷偷的跑去叫来一大爷。 等人都到齐后,这才一脚踹开傻柱的门。 随后开始嚷嚷起来。 “大家快来看看,傻柱他勾引我媳妇。” “傻柱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牲。我要弄死你。” 这会傻柱门前的三个大爷,看着屋里饭桌子旁,秦淮茹半依偎在傻柱怀里。 秦淮茹泪流满面的挣扎起来。 傻柱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间。 一只手还握着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立马哭着站了起来。 并对着众人说道。 “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你们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头。” “我们家最近段粮了,贾东旭这么晚了还出去借粮食。” “没了办法,我这才来找傻柱,借粮的。” “没想到傻柱人面兽心,居然威胁我,不顾我大肚子。非要我和他做那事才肯借粮食。” 秦淮茹边哭边委屈的说道。 “我肯定不愿意,但傻柱用粮食威胁我,还搂住我不放。” “我又不敢大声叫唤,怕东旭误会。” “还好你们出现的及时,要不然我都不敢想接下来的事。” 秦淮茹说完哭着跑到贾东旭旁边,趴在她男人的怀里哭泣~ 第168章 傻柱被讹 屋里的傻柱,看着秦淮茹泪流满面的趴在贾东旭怀里,又听到这话。 瞬间傻柱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觉得秦淮茹好陌生。 南锣鼓巷40号中院,这会听到动静的邻居,全部跑来看热闹。 直到有人听到傻柱的所作所为,纷纷指责起傻柱。 傻柱站在屋里,看着门口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各种辱骂声,汇聚在他双耳里。 贾东旭这会,搂着秦淮茹,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坐牢” 这句话一出,也让傻柱回过来神。 傻柱连忙对着邻居解释起来。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秦淮茹说瞎话,她来找我压根就没提借粮的事~”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傻指天发誓。 “我真没对秦淮茹动手动脚,更没有强迫她跟我干那事。” “秦淮茹她来找我是来诉苦的,谁知道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是个爷们,看见女人掉眼泪,都得关心几句~” “更何况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 “如果我有一句假话,我死全家。” 大家对傻柱的为人多少有点了解,但傻柱得罪的人太多。眼红他的人更多。 原本大家生活条件都一个样,但傻柱因为李家,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有滋有润,他还不知道收敛。 这会他出事了,没一个人愿意替他说话的。 大家都想看到他倒霉,这样所有人的心里就平衡了。 这会许大茂开始起哄。 “傻柱你丫的,搞得谁没发过毒誓一样。” “水根天天跟他媳妇发毒誓,说再也不赌了可结果呢?” 旁边的邻居,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起许大茂的话。 阎解成跟着说道。 “傻柱你还想抵赖,我上次还看见你偷看秦淮茹洗头呢。” “你说有没有这事,咱们这个院子,上百号人,也没看见你救济过谁。” “唯独贾家有事,你铁定帮忙。” “你要是对秦淮茹没想法,打死我都不信。” 三大爷听到自己大儿子说这话,训斥起阎解成。 “滚一边去~”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没看见三位大爷还没开口。” 说完这些,三大爷还瞟了一眼许大茂。 阎解成听到自己老爹的训斥,缩了缩脑袋退回人群中。 三大爷看着易中海跟刘海中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这事你们怎么说。” 三个大爷,每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大爷被李子航拿着把柄警告后,他对李家是避而不谈。 更何况傻柱还跟李家有一层关系。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傻柱后,这才开口说道。 “傻柱,我们都亲眼看到秦淮茹在你怀里哭泣。”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傻柱有个屁的证据,他喝点酒早就动了色心。 但有色心没色胆,占占秦淮茹便宜还行,玩真格的他没那个胆。 这会傻柱百口难辩,支支吾吾解释好一会也没说清楚。 被逼急眼的傻柱,突然破罐子破摔。 “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你们爱怎么招怎么招~”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傻柱扭过头看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啊~秦淮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众人看到傻柱摆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 贾东旭一家真正想要的是讹傻柱,怎么会抓他送官府。 刘海中看着冷场的局面。这会站出来说话。 “傻柱,你既然都承认了,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了跟我们走。” “至于是死,是活全凭公安的定论。” 刘海中说完就上前拉傻柱。 贾张氏这会,看到好处没捞到,还惹得一身骚。赶紧上前拦住刘海中。 “二大爷,您先别急。” “虽说傻柱,做了对不起我们家的事。但傻柱本质上还是不坏的。” “再有,院子里真出事了,以后整个院子的名声也都坏了。” “以后大家伙,出门还要被指指点点,院子里不管是嫁闺女,还是娶媳妇,以后都会受影响。” 贾张氏这会有理有据的,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再说这也没真出事,把傻柱送公安的事还是缓缓~” 贾张氏这会扮起红脸,那白脸之人就只能是她儿子了。 贾东旭生气的说道。 “妈~到底谁是您儿子。” “淮茹差点被傻柱欺负了,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傻柱一个教训,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院子里的人这会议论纷纷,给贾东旭出各种主意收拾傻柱。 许大茂这会又开口说话。 “贾哥,您家既然断粮了,正好傻柱也不缺那点粮食。” “要不然您多问他要些粮食,也顺带着整治他。” 傻柱看着门口许大茂,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恨不得打他一顿。 傻柱:“许大茂,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松松骨。” 这会,许大茂他妈听到这话不愿意了。 “傻柱,有本事你打我儿子试试。” “就算贾张氏不报警,我都得去找公安。” 一大爷看着闹哄哄的院子。 他再不出面,整个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东旭,你觉得许大茂的主意可行吗?” “如果你同意这个办法,那就直接跟傻柱说。” 院子里的人这会也都不说话了,想看看贾东旭如何回答。 贾东旭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后,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这次便宜你了,要不是我妈说话,老子不把你送到局子里,我都跟你的姓。” 傻柱到了这会,还死贫的说道。 “你跟我的姓,我还不愿意呢~” 这话一出口,瞬间又让场面失控。 贾东旭,冲过去就要揍傻柱。 其他人赶紧上前拦着。 余气未消的贾东旭,直接掀了傻柱家的饭桌子。 一大爷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生气的大声吼道。 “都给我住手,都还想不想解决问题。” “要是都不想解决问题,那咱们公事公办。” 随着话音落下,失控的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一大爷:“傻柱你在废话,我扭头就走。” “还有,你同不同意补偿给贾家粮食的事。” 相比较坐牢跟损失钱财粮食。 傻柱当然选择补偿给贾家粮食。 他心里明白,就算进了局子,他也跟公安解释不清楚,更没有证据。 傻柱:“我选择补偿给贾家粮食。” 一大爷对着贾东旭说道。 “你准备要多少粮食?” 贾东旭想了想后说道。 “一百斤白面,十斤猪肉。” 傻柱听见贾东旭狮子大开口,直接跳脚。 “贾东旭,你怎么不去抢?” “这年头,谁家能拿的出这些粮食跟肉?” 贾张氏这会也开口说道。 “傻柱,你还别嫌多,这事报公安,你要是不坐一年牢房,我也跟着你的姓。” “再说,你没有,李家难道还没有?” “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跟李家的关系。” 其他人听到这话,瞬间觉得贾家要的也不是那么多了。 二大爷看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说道。 “傻柱,你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咱们找公安,同意就给粮给肉。” “都别耽误大家时间,明天都要上班呢!” 傻柱这会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给粮给肉可以,但你们总要给我一点时间!” 贾东旭:“给你时间可以,但你不能等到我们家都饿死了后再给?” 三大爷:“傻柱,贾东旭,我给你们定个时间。” “就三天~” “毕竟谁都不容易。” 随着三大爷的决定说完,双方都认可这个方案。 没戏可看的大伙也各回各家。 三大爷家,一家人聊着刚才的事。 阎解成:“爹您刚才拦着我干什么?” “傻柱那个死德行,谁不想整他。” 三大爷意味深长的说道。 “整傻柱?” “老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你也不看看傻柱跟李家什么关系。” “小雨水要是在李家吹吹风,咱们院子里,谁得罪的起李家。” 时间过了一天,小雨水又做传话筒。 把他哥的事情说给了李子航听。 李子航有些无奈的想道。 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要爷爷奶奶收小雨水做干孙女。 李子面无表情的对着雨水说道。 “我懒得去隔壁,让你哥自己过来找我!” 李家餐厅,请了一天假的傻柱这会坐在李子航对面,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小航,能不能借我一百斤白面,跟十斤猪肉。” “你放心这钱我肯定还你。” 李子航坐在餐厅里,低着头看着书。 正眼都没给傻柱,就这么看了二分钟的书吊着傻柱。 李子航放下书后,看着傻柱说道。 “还我?” “你还的起吗?” “这些年抛开雨水的那份,里外里我家贴给你多少钱,跟人情。” “你自己都忘了~” “要不我给你算算?” 傻柱原本没了耐心的性子,这会听到李子航的问话,又沉默了下来。 李子航:“51年何叔走后。没人愿意搭理你跟雨水,是我家帮助你度过难关。” “每次一有事,你就找雨水传话,哪次不是我家给你摆平的?” “还有你被欺负,七婶为你出过多少次头?” “你装修房子的钱,你的自行车,你的手表是怎么来的。这些你没忘?” “还有你每次跟人吹牛,下不了台阶,厚着脸皮,来找我给你处理事情。” “这些你没忘?” “你在厂里上班,是谁关照你?” “这些你不会不知道?” “你说,你会还我?” “何雨柱,你还得起吗?” 李子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何雨柱~您都吃过这么多次亏,为什么您还没长进,脑子这玩意,您到底长没长?” 没了办法的傻柱,沉默不语,傻坐在那。 雨水知道自己哥哥被贾家算计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怪傻柱。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就没见过漂亮女人吗?” “为什么一次次上秦淮茹的当。” 雨水知道,她不帮着她哥说话,李子航真的不会再管何雨柱。 雨水:“小航哥~” “求求您再帮一次我哥~” “这是最后一次给我哥当传话筒,以后我绝不在求您帮我哥解决事情。” 李子航看着何雨水,他觉得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傻柱是这样,他自己何不曾也是这样。 李子航:“人啊~只要知道有人给自己兜底,就永远不会怕事。” “事逼人,容易让人成长,人逼人容易让人翻脸。” “何雨柱,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帮你~” “你回去自己想办法~” 第169章 龙椅 花有百样种,人有百样命。 傻柱在从李家回来后,心情格外的失落。 他还以为这次自然能像以前一样,得到李家的帮助。 这次褶子后,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傻柱回到自己卧室,从床底下的床板中,拿出自己的存款。 傻柱坐在床上,看着小一千块钱。 心里对贾家恨的牙痒痒,同时对李子航也有些不高兴。 何雨水,看到李子航这次没在帮助她哥。 经过李家这么多年培养,她心里也明白人情总有用完的时候,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雨水,跟着李子航回到他的书房。 李子航看着身后的她叹了一口气。 “雨水,你也别怪我,你哥再这样下去,一点长进都不会有。” “借着这件事,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算计死。”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成年人,不管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李子航看着晚上亭亭玉立的雨水,有些无奈的说道。 “雨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哥的事,牵连到你。” “还有,替我跟你哥带句话。” “都是成年人了,做任何事都要想想后果。” “他不是一个人,如果他出事会连累到你的。” “你也上高中了,你应该明白政审程序。” “好好劝劝你哥,别让他的人生,成为你的污点,毁了你的前程~” 李子航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回去~好好跟你哥聊聊。” 雨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隔壁自己家。 她站在他哥的门前敲了敲门。 “哥你在吗?” 屋里的傻柱说些钱,盘算着到黑市上买粮食。 可这大灾之年,又持续了三年,黑市上也没有多少粮食,更别说白面了。 他这小一千块钱,虽然够买一百斤白面。 但这钱至少要去掉三分之一。 白面还好说,可十斤猪肉他真的弄不来。 傻柱的脑海里盘算着,怎么从工厂后厨里把肉给带出来。 这会听到雨水的声音,也没把钱收起来。直接说到 “进来~” 何雨水,走进傻柱屋里,皱着眉头看着数钱的傻柱。 心里生气到极点。 雨水搬了张凳子,坐到傻柱对面。 心里想着李子航的话,她无奈的说道。 “哥贾家要的粮食跟肉你打算怎么办?” 傻柱边数钱边回答。 “还能怎么办~只能从黑市上买了。” 说完他叹着气又说道。 “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这下又少三分之一。” 雨水没有搭理他的话茬。 “肉呢?黑市上这会别说卖猪肉,卖野味的你都见不到。” 傻柱:“这事,你别管。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何雨水脑子一转就知道她哥的想法。 这会脑子里又冒出李子航的话。 雨水:“哥~你是打算从工厂里偷猪肉给贾家嘛?” 傻柱听到自己的心思被雨水揭穿,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妹妹。 “什么叫偷?我这叫借。” “借你懂吗?等年景好了我在还回去。” 雨水听到傻柱强词夺理的话,差点没站起来。 雨水生气把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借?哥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如果你真有那个脑子,你还会被贾家算计?” “你说借,你跟厂里领导说了吗?” “到时候你要是被抓,就十斤猪肉都够你坐三年牢房的了。” “你别把窟窿越捅越大。” 雨水激动的说道。 “哥,你不为自己考虑以后的事,你总要为我想想~”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小航哥已经开始烦我了。” “还有我姓何,不姓李。你别把所有事想的理所当然。” “是我们欠李家的,不是李家欠我们的。” “这么多年,我从懂事开始,我为了你的事,跟小航哥开了多少次口。” “哥就当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 雨水这会声音有些哭腔的说道。 “我现在也高中,成绩也不错。上大学的事是没跑了。” “我想考政法大学,可您知不知道有政审这种说法。” 傻柱抬着头看着自己,已经哭泣的妹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雨水:“政审,就是政府对要从政的大学生一种家庭背景调查。” “政府人员,会把我们家祖孙三代的过往,查一遍。” “要是家里有污点记录的亲人,大学跟政府单位都不会录用的。” “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要是坐牢,你知不知道,我就算再努力的读书,都白废。” “哥~我求求你了~” “看在我们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份上,你饶过我~” 傻柱听到因为自己的事,会影响雨水的前途。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雨水,下定决心以后要改改。 傻柱满脸充满对不起的神情对雨水说道。 “对不起雨水,哥真不知道,我做的事会影响你的前途。” “哥不从工厂里偷肉了。” 话说到这里,傻柱又有些头疼。 “可肉的事怎么办,万一到时候我拿不出肉给贾家,他们真报公安,这样还是会影响到你。” 傻柱说完这些,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雨水看着自己的哥哥,有改过自新的样子。 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泪说道。 “哥你只要把粮食的事解决,猪肉的的事我去办。” 傻柱疑惑的问。 “你还去求李家?” 雨水摇了摇头说道。 “我跟娄小娥关系很好,她家也是大资本家,十斤肉对她来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今日的四九城的天气格外清朗。 李子航这会因为各种事,心烦的不行。 他在家书也看不下去了。 想着好长时间没去盆景店去看看了。 心想着出去转转散散心。 李子航说去就去,骑上车就出发。 一路向南城出发,骑着车的李子航穿街过巷。 一路上他看着各种为了生活忙碌的人群,又看到面黄肌瘦的逃荒之人。 原本不好的心情,这下子更不好了。 这个年代太过压抑,又没有任何发泄的娱乐。 人们只能把情绪压抑到心底。 他骑着车想着心事,真正经历过这个年代。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十年风暴,人们会那么疯狂。 第一盲目的信仰。 第二,那群小将跟人群,他们在家要听从父母的话。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上班要听领导的话。 他们没有任何发言的作主的权利。 通过未来风暴时期,想发出自己的声音,想把自己的理想信念实现。 可随后没有任何,法律道德底线的限制。 他们通过各种抄家批判,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管是钱跟权,还是站在高处对其他人的指责审判,都打开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再加上没有任何法律的限制,还有法不责众的心态,这也导致他们越来越疯狂。 彻底把人性的黑暗,实行在人间。 第三,这个年代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无法有效合理的排解内心的压抑。 第四这个年代的教育,大多数人都是棒棍教育,家长动不动就对老师说,孩子不听话,您随便打。 这也导致,他们内心世界多少有些扭曲。 趁着这个无法无天的时期,发泄心里的各种情绪。 刘海中,两个儿子就是最好的代表。 在特殊时期到处抄家批斗,跟土匪一样。 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内心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李子这会想着心事,路过一个大仓库。 这个仓库门口,几个人还在,收拾着各种落满灰尘破破烂烂的中式老家具。 板凳,椅子,书案,木床,不过都是破破烂烂的。 李子航原本才想骑着车走。 但这时候,他看到工作人员,又从仓库里搬出一把厚重的椅子。 那个木头椅子,尺寸有些大。 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不过却少了一条椅子腿,还少了一个扶手。 椅子半边还有被火烧火的痕迹。 这张榻椅,李子航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 李子航坐在自行车上,用一条腿撑着自行车。 停在路边,想着自己到底在哪看过这张椅子。 过了好一会后,他突然恍然大悟。 脑海里出现,他在老爷子书房里,看到明成祖朱棣的画像。 画中明成祖朱棣坐下的那张龙椅,跟这张何其相似~ 第170章 仓库遇宝 李子航把自行车停好后,走到这张椅子面前。 李子航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几个工作人员发了一根烟后,开始套近乎。 “几位大哥,这些破烂老家具,怎么处理?” 旁边一人接过烟后,脸上露出笑容。 “还能怎么处理,能用的拉到二手店卖了。不能用的拉去当材烧。” 李子航,仔细看着面前的老家具,然后说道。 “几位大哥,这是什么仓库,怎么放了这么多老家具?” 工作人员:“这个仓库48年以前,是光头党,查抄那些汉奸跟逆资产的家具仓库。” “建国后。好家具跟值钱的都被政府拉走了。” “现在只剩下这些破烂货。这不街道里要用这个仓库,所以这不就开始收拾起来。” 李子航转了一圈,在这些破烂的老家具中真的看到不少好东西。 除了那张疑似龙椅的榻椅。还有一个食案也引起他的注意。 食案就是古代在桌子没发明前,古人跪坐的吃饭的桌子。 那张食案桌面上,用玳瑁片、镶嵌、堆漆等多种装饰手法。 在上面刻印,朱红色汉朝时期的龙纹图案。 由于保养不当,食案漆面,有些起皮。 红色龙纹图案,也缺一块少一块。 桌子四周边缘,用鎏金掐丝镶嵌的祥云图案。 整个桌子高20厘米,长约两米,宽约一米。 关键李子航还在一个桌子腿上看到几个铭文。 那几个篆书字体看的他心里一惊。 现在能让李子航心惊的古董文玩,少之又少。 而这张食案却再一次让他心跳加速。 只见其中一个桌子腿,上面用金丝镶嵌几个篆字。 “新朝,天凤15年制,” 李子航又看了一圈,在食案的桌子底背面还看到莽皇二字篆书。 李子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假装不在意的跟工作人员唠嗑。 “几位大哥,我家里正好缺些家具。” “你们也知道,这年头什么都要票。” “说实话,我想买些家具,可就是没票。” “这样,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这些家具能不能卖给个人?”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抽着李子航给的烟说道。 “那有什么不能卖的。你要是今个不来问。” “这些破烂玩意,哥几个就准备拉回家当柴烧了。”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有余悸的想着。 “还好今天出门被他碰见这些国宝家具。” “不然这些国宝家具漆器,真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家具国宝,都被无知的拉回去当木材烧了。 特别在这个时期,各种老建筑,门牌楼坊,被民众拉回去当柴烧的例子,数不胜数。 别人不清楚,但李子航知道,故宫里的龙椅,没有一张是明朝的。 全部都是满清建国后打造的。 不知什么原因,那张被火烧了小半截的龙椅流落到这个仓库。 而那张食案更不得了。 那是历史传说中,最有可能是穿越者的皇帝,王莽曾用过的食案。 新朝正是王莽建国的国号。 天凤也是王莽第二个年号。 至于莽皇两个篆书字体,估计是王莽别出心裁,给自己打造的私人家具留的名号。 不管工艺手法,还是食案漆器特征,还有祥云龙纹图案,都符合那个时期的特征。 再经过他的断代法仔细看了一遍后,八九不离十的能确定这张食案是真品。 李子航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后。 半真半假的说道。 “几位大哥,我相中了几件家具,我琢磨着那些破家具,买回去请个木匠,修修补补还能用。”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掏钱把那些破烂家具买回去?”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人的工作人员说道。 “买回去可以,但事后你后悔了,我们可不给你退钱。” 李子航乐呵着说道。 “您放心,没这个可能。真要后悔了,我就是把这些破烂家具当柴烧,也绝不找后账。” 他们听到李子航说这话,才放心的把那些家具卖给他。 李子航总共买下7个老家具。 那张朱棣的龙椅算一个,王莽的食案也算一个。 还有一张明朝时期的围板马蹄罗汉床。 剩下还有四个一整套,清代广绣花鸟凤求凰屏风。 这一套屏风,虽然破旧了点。 但是木料用的是黑檀木,高两米,四周围半镂空,雕刻花鸟风景图。 中间部分是凤求凰的场景图。 就连屏风支柱腿,都雕刻成奇石,树根的模样。 整体造型美轮美奂,独有一股文雅风。 不过还是由于保养的问题,这套屏风,缺失了边边角角。 支撑部位,还断了一节支腿。 要不是这样,也轮不到李子航来捡漏。 他付了115元后,这才去找几个板爷去把家具运回家。 板爷也是这个时期,运货三轮车的职业称呼。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 文三这会,正骑着三轮板车,跟着一个同行,有说有笑的骑着车,吹着牛。 李子航离老远就看见文三了,他立马举起手向着文三招呼。 文三看见有人举手示意自己。 赶紧对着同行说道。 “兄弟来活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就加足马力蹬车。 他的同伴看着文三抢生意的样子,赶紧把三轮车骑过去。 李子航看着满头白发的文三,心里只感叹。 文三这会把车骑过来后,看见是李子航。 惊讶的说道。 “哎呦喂~” “真的是小爷您啊,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呢。没想到还能见到您。” 文三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问题。 然后又开始解释起来。 文三:“呸呸呸~” “您瞧我这张破嘴,我的意思是,好几年没见到您,这会遇到您,我有点不敢相信。”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文三说道。 “文叔,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贫嘴。” “我从四岁开始认识您,到现在您是一点没变样。” 这会另一个板爷也骑到李子航面前。 随后说道。 “小同志,要用车嘛?我骑的稳还骑的快。” 文三这会看着抢活的同行,咧着嘴说道。 “我说大傻,这单活你也别惦记了。” “你平时不老说我吹牛皮,说我给自己脸上贴金。” “今天我说的那位小爷,就是你面前的这位。” 李子航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文三以前绝对没少吹,给李家当伙计时候的事。 李子航可没闲心情跟他们扯皮。 连忙说道。 “文叔,您能别贫了嘛?我有急事,这活您自己一趟也拉不完。” “你们老哥俩,正好一人一趟活。” 文三看到李子航的表情,知道他没忽悠自己。 随后对着同伴说道。 “大傻今天算便宜你了。” (文三口中的大傻,是没解放前,就跟他,在同和车行一起拉洋车的伙伴。) 文三心里太清楚了,给李子航干活,他给自己钱,绝对只多不少。 再加上这么多年没见,李子航看到他一把年纪了还拉货过日子,绝对会额外照顾他,顺带着也会照顾一下他的同伴。 这会文三跟大傻,一起下来,帮着李子航往三轮板车上抬家具。 没一会,两辆三轮板车,就被李子航买的古董家具给装满。 李子航跟文三并排骑车,一边骑一边聊天。 李子航:“文叔,您今年多大了?” 文三毫不在意自己的年纪,随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具体多大。” “打我记事起,我就在叫花子群里过日子。” “算了算时间,我不是1906年生的,就是1907年生的。” 李子航:“这么说文叔您今年差不多五十五岁,或者五十六岁?” 文三:“差不多~” “反正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管它多大年纪。” “只要我还能骑的动板车,我就得养活自己。” 李子航:“文叔,说真的这好几年没见您~” “您还是那个样子,永远是个乐天派。” 文三没心没肺的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乐天派,反正我早就想开了。” “自己赚钱自己花,到时候觉得自己不能动了” “提前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省得后面遭罪受” “我说小爷,您别觉得我不争气。说真的这些年我走街串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旁的不说,就我们那个街道里有一个老头。” “好家伙,那老头六个儿女,等他不能动了,一样没人管他。” “屎尿全拉在床上,屋子臭烘烘的。” “死了,都还死在自己的粪便堆里。” “您说,他省吃俭用的活着,有个什么意思?” “还不如我呢~ 至少,爷们我潇洒过了。” “哪怕最后死了,我都没怨气。” “还有那些给人拉帮套的,自己的亲儿女不管不顾,给别人养孩子。” “到老了,亲儿子不管,皮儿子也不管。” “死后,被老鼠吃了半截身子,尸体都发臭了,才被邻居发现。” “您说,这些人一辈子图个啥?” “我是没出息,可我知足。好菜我吃过,好酒我也喝过。反正我这辈子对得起自己。” “不像那些人,儿子女儿一大堆,到老了,还不如我呢~” 李子航对于文三的想法,也不做评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三轮板车也骑到了李家。 一趟一人5毛钱的活,李子航一人给了他们一块钱。 文三把家具运到李家后,死活都不愿意进去喝口水。 他自己怕见到,李子航小妈会尴尬。 第171章 地下溶洞世界 李子航让人把这些古董家具搬到后院。 后院里,这会十一祖居然罕见的回来了。 不知十一祖又在培养,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 他居然让人把后院,以前六爻鸡的鸡房,给用黑纱遮挡住玻璃。 李子航这会刚回到后院,就看见十一祖。 他嬉皮笑脸的上去,打招呼。 “老祖宗呦~你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想见您一面,真的不容易。” 李子航看见十一祖,在捣鼓新玩意。 他上前的看了看,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枝,戳着旁边水缸里的生物。 十一祖看到李子航那个德行,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 “小子,你轻点戳,这可是我培养的龙骨嗜血母虫。” “为了这几只虫子,消耗了最近半年的时间。” 要是别人敢拿着树枝,这么戳十一祖培养的生物,他早就一个大比兜甩过去了。 也就是李子航,敢嬉皮笑脸的跟十一祖说话。 哪怕是老爷子跟举爷跟他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 李子航好奇的问。 “老祖宗,您给说道说道,这次您又研究出什么玩意?” 十一祖身穿一身白色练功服,留着道士头,仙风道骨的拿着一个碗,里面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他捏起一小丢粉末撒进缸里后说道。 “小子,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把那些龙骨弄回来后,研究出什么了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些虫子就是我研究出来的生物之一。” “其他生物,到时候你会见到的。” 李子航弯着腰,看着水缸里的虫子说道。 “这些虫子有什么说头没?” 十一祖乐呵的还有点炫耀说道。 “这些虫子,名堂可大了~” “这几只虫子,原本物种是亲吻虫,生长于南美洲。 他们体长3公分左右,是一种吸血的虫子,一次吸入10毫升的血液。 然后它们会把排泄物,排入被咬生物的伤口里。 如果不及时医救,不管是人还是牛,被咬之活物,就会一命呜呼。” “这种亲吻虫,国外的族人给我送过来后,我一研究,这才培养出这些变异的龙骨亲吻嗜血虫。” “这些虫子,是我从几万只里培养最成功的。” “现在我把它们当母虫培养繁殖。” “现在这些虫子变异后,体型最大可长到十厘米左右。就算牛皮鞋都经不住它们群体的撕咬。 只要被它们咬上一口,没有我的解药,5分钟内人必死。” “它们更有跟蚊子一样的吸血特性,趴在人身上,能让人毫无察觉的吸满50毫升鲜血。” “它们对鲜血气味更是敏感无比,离老远就能闻到血腥味。” 李子航疑惑的问。 “老祖宗,您给它们起名叫龙骨嗜血虫,您刚才不会喂给它们的是龙骨粉?” 十一祖笑着说道。 “也不全是,这些粉末其中还有别的成分,龙骨粉只有一小点。”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生物,全身漆黑如墨,只有后面身子部分有点点红斑。 长相也跟南方放大版后的蟑螂一样。 不过头部却像蜱虫。 他有点搞不明白,十一祖,喂养这些生物有什么用。 六爻鸡被他喂养到变异,身高长到1米五后,才被运走。 三只豹猫,也跟黑暗中的幽灵一样,嗜血成性。 还有变异稀有五毒之虫。这会又研究出一种龙骨嗜血虫子。 他有些搞不明白十一祖的用意。 十一祖高深莫测的说道。 “咱家有太多秘密了,那些秘密总要找个地方放~” “靠人收着那些秘密,是最不靠谱的一种办法。” “但是这些虫子还有那些生物,却不会暴露咱家的秘密。” “这几十年,我去过大大小小,不下二百座古墓。” “其中一些古墓的机关,异兽守护墓地。” “它们各有千秋,我总结了古代所有危险的古墓。” “把它们的优点全部总结后,我打算也弄个让外人进去,十死无生的大型墓穴。” “然后再把家里的那些秘密放进去。” “这样那些秘密就永远不会让外人知道。” “哪怕他们强攻,或者用愚公移山的办法也不行。” 李子航听到老祖宗的话,咽了咽口水。 老祖宗真的是一个宝藏,每一次说出来的秘密都让他吃惊。 别人盗墓取财宝,他盗墓研究古墓机关和各种危险生物。 别人盗墓取财宝,他盗墓,盗到最后。 别出心裁的自己建个禁区绝地。 李子航又吃了一惊后问道。 “那咱家的秘密基地,有多大?” 十一祖想了一会后说道。 “不知道~” “不过现在探查出来的区域,跟有些小县城一样大小。” 李子航这会真的有些,压不住内心的惊讶。 再说,在老祖宗面前他不需要装深沉。 李子航又咽了咽口水问道。 “咱家的秘密基地到底在哪?” “是在大山里,还是在无人区,或者在地下溶洞世界。” 十一祖在李子航面前从来不摆架子。 对于他的问题,十一祖一般情况下都是有问必答。 这要是换李思杰知道这些事情,又问这么问他。 估计十一祖会毫不犹豫的,弄死李思杰。 先不管李思杰是什么身份,先弄死再说,这就是整个李家祖地的白虎血脉的态度。 哪怕老爷子知道了,都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做什么。 除非老爷子有种叛离整个李氏家族。 当然这也是种题外话。 十一祖放下手中的碗,然后走进旁边的鸡房里,现在应该叫虫房更更合适。 李子航也跟着进去。 十一祖看着全封闭的半截游廊房。 随意的说道。 “基地也在祖地,穹隆山地下溶洞世界。” “整个穹隆山地下,将近两公里之深,都是各种互相交错的溶洞。” “大洞套小洞,小洞互相交错链接。” “上下总共分五层,还有一个地下河跟地下湖。” “里面还有些,未知前史生物。” “咱家基地才开始建没几年,最起码也要几代人的建设,才能完工。” 十一祖说完这些,看着李子航说道。 “所以小子,以后的建基地的事就靠你了。” “我们只能先把地基给你打好,后面的事只能靠你们小辈了~” 李子航这会已经麻木了,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他吃惊。 这个话题说完,李子航带着十一祖去看他买回来的古董家具。 李子航先去地下地宫,把明成祖的画像拿出来。 祖孙俩拿着画像,对比这张榻椅。 随着各种细节图,跟实物对比。 李子航终于确定,这张龙椅就是画中朱棣做过的龙椅。 十一祖乐呵的说。 “这下子,你爷爷有活做了,正好给这张龙椅修补修补。” 李子航心情大好的指着,那张食案说道。 “老主宗,您再瞧瞧这张食案。” 十一祖也没言语,他蹲下来围着食案转了一圈后。 看到食案上的小篆后,大惊失色。 李子航看着变了表情的十一祖。 心里想着,就算这张食案是王莽用过的,也不会让十一祖,变脸到这种程度。 除非这张食案隐藏着大秘密。 第172章 家族密史 十一祖这会脸色疑重的蹲在食案旁。 边看边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子航看着阴晴不定的十一祖,也不敢上前问话。 过了良久十一祖这才缓过神来。 李子航看着已经恢复的十一祖,这才敢上前说话。 刚才,十一祖想心事的时候,自身的气势随之变化。 说实话,那会李子航在旁边,都被那股变幻莫测的气势给惊到。 李子航小心的问道。 “老祖宗,这张食案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大秘密?” 十一祖没有理会他。 “给我搬张凳子来,再拿把匕首过来。” 李子航满心疑问的去拿这些东西。 三分钟后,坐在小板凳上的十一祖。 把食案反过来,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刮掉食案背面里的表面漆。 然后对着李子航说道。 “王莽,字巨君。汉元帝皇后王政君之侄。” 废孺子婴,篡位称帝,改国号为新,建年号为(始建国)。 “许多朝代及人士都认为,西汉亡于公元23年,并不认可王莽所建立的新朝” “如果用这个年代的思想看他,那他估计是最早的共产主义者。” “他进行了托古改制,下令变法。 王莽将全国土地改为“王田”,限制个人占有数量。 奴婢改称“私属”,均禁止买卖。 各家超出土地规定的,要把地分给九族或邻里,无田的人家按照一夫百亩的标准受田,违抗不遵者流放远裔。 王莽又下诏推行五均六筦,以控制和垄断工商业,增加国家税收,并由国家经营盐、铁、酒、铸钱、五均赊贷等五业,不许私人经营” “由于他的一系列改革问题,触动了当时社会所有人的利益。” “而且他还因为一些事情,杀光自己所有儿子。” “这也导致新朝失败的原因。” “晚年的王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改变不了结局,于是他生前,搜刮了士族和商人大量钱财,并存秘密基地。” “然后想放慢脚步,徐徐图之。” “可那些人,并没在给他机会。” “他死后,被群众分尸而食。其头颅几经周折,遭百姓各种糟践。” “他的头颅也被晋蕙帝,收藏在武库之中。” “而这张食案,正是王莽在位期间,下令打造的食案家具之一。” “王莽的头颅被收藏在武库里后,也是摆放在这张食案之上。” “晋蕙帝武库之中,还收藏着孔圣人的鞋,汉高祖斩蛇剑。” “后来一场大火,把武库变成灰烬。” “那些藏品也跟着消失不见。” “按理说,这张食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人间。” “可这张食案,跟古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还有一点,据各种野史,和多个家族本记,记载。 王莽生前,把他藏财宝地点,制作了一个藏宝图,藏在一个食案之中。” “后来古人,想找王莽的宝藏。” “最后线索全部聚集在这张食案中。” “晋蕙帝知道消息后,也想着宝藏。” “天意难违,刚得到消息的晋蕙帝来没来的急,找武库里的食案。” “当天武库就发生大火~” 十一祖叹着气,拿着匕首刮着漆。 “后来关于王莽宝藏一事,就再也没了消息。” “这些都是次要的,三代老祖,曾经为了研究血脉。” “去过不少险地,还发掘出各种史前文明遗迹。” “在三代老祖的一个笔记中,他曾在一个险地中,发现一个藏宝之地。” “笔记中记载,那个险地中的宝藏跟王莽有关。” “当时由于各种原因,再加上三代老祖,因为血脉后遗症发作,就没详细记录那个藏宝之地。” “随后,云游四海的四代老祖,看到三代老祖留下的笔记,也跟着寻找这个王莽宝藏。” “那位四代老祖留下自己各种笔记后。就一去不复返。” “而他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那个宝藏之地。” “而这张食案,隐藏了宝藏之地的安全路线,跟对藏宝之地的详细记载~” 李子航听完后,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随着十一祖,把食案背面的漆,全部刮掉。 食案背面的木材上,金丝镶嵌的古代地图逐渐浮现。 李子航凝视着食案背面的古代地图,难以辨别藏宝地的位置。 整张藏宝图,山由金片裁剪而成,路则由两条金丝弯曲镶嵌。 河流亦是由数条波浪状金丝镶嵌于案板。 每座山上皆标有山名,河流与路线也标有名称。 如果不是专业研究此类文化的人。 根本不知道这张地图的所在地。 十一祖看完地图后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张食案真的是摆过,王莽头颅的那张。” 李子航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老祖宗,白虎血脉的后遗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魔窟,是不是关押我们家,那些血脉后遗症显现出来的老祖宗们?” “为什么,咱家要一直寻找那些没了消息的先祖们?” “那些出现后遗症的先祖们,真的会永生嘛?” 十一祖抬头看了看天后,随之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良久后这才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不死,不灭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也不能称做为人了~” “没有人能打破天地万物的自然生长规则。” “咱家白虎血脉的后遗症,到了晚年白虎基因跟人类的基因,会产生冲突。” “这种基因的冲突,会让人失去理智。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只会本能的捕捉猎物生存。” “其中我们家血脉始祖,就是因为晚年,即将失去理智后。” “不想连累家族,更不想被人抓去做研究。” “在还有理智之时,这才打着研究武功秘籍幌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同时也顺带着,看看自己研究出来的功法,有没有突破人类上限” “二代老祖宗,看到晚年的始祖疯狂的模样。” “知道血脉的弊端后,晚年也在研究破解血脉后遗症的方法。” “才乱吃自己研究出乱七八糟的药物。” “三代老祖宗,三十岁之后,就开始研究自身血脉后遗症。” “他踏足各种险地,刨坟掘墓,收集各种奇特生物。” “然后再用自己的血脉做各种实验。” “最后研究出一堆的变异生物,上次你看到的十五笔记中的血魔。” “也是他根据自己血脉,研究出来的失败品。” “后来那些失败品,被三代老祖鸠占鹊巢,放到各种险地古墓中,接着做实验。” “十字幽谷武王墓,也是他存放失败品的地方之一。” “就这样快研究一百年,这才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没想到啊~没想到~” “天意弄人,就在三代老祖,准备拿自己做实验,突破血脉枷锁。” “还没来得及做实验,最后他血脉后遗症发作。” “随后便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十一祖抬头看着,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李子航。 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接着说道, “其他四代老祖宗们,为了寻找三代老祖宗破,解血脉后遗症的方法。” “结伴到处寻找他的足迹,随后也消失在各个险地之中~” “清中期,有这个颇有实力的王爷。” “偶然间得到我们家的血脉的消息。” “并且,花费大代价,在一个绝地之中捕捉到失去理智的四代老祖其中的一人。” “拿他做实验,后来我们得到消息后。” “用了自己的办法,让那位王爷身死家灭” “其中那个被捕捉的四代老祖,也因为意外,又消失不见。” “经过这次事件后,我们为了不让有心人,发现我们的秘密。” “随后的时间,我们到处寻找消失的老祖们。” “找到后,关押在秘密基地中。” “那个秘密基地,取名叫人魔窟。” “人魔窟,也在穹窿山地下溶洞世界里的其中一层。” 十一祖说完这些秘密后,话题又回到这张食案中。 “这张食案,记载着有关四代老祖其中一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十一祖叹口气说道。 “原本我想着,带你去当一段时间的道士。” “让你修修性子,沉淀一下自己。” “看来没这个时间了。” 随后转过头看着李子航说道。 “当道士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李子航听到自己还要去当道士,心中起了别的想法。 局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离大风暴之日,都没几年了,这会当道士不是找死嘛~ 随后李子航把自己对局势的分析,解释给十一祖听。 十一祖也没做任何反应。 只说了一句。 “放心,就算局势乱到再次改朝换代,那些人也动不了你~” 第173章 贾东旭身死 李子航听到十一祖的话,有些不太相信。 “老祖宗,到了这会,您别再说大话了~” “您要是说别的,我百分百相信。” “可大势之下,谁敢说这话。” 十一祖听完他的话,笑骂起来。 “臭小子,你知道个屁~” “你以为就你爷爷的那点势力,就是咱家的全部家底?” “有些事你爷爷,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你了。” “由于你爷爷不是白虎血脉,所以咱们的底子,他根本没能知道全部。”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我还是有信心保住你的。” “如果,不是你觉醒了血脉,你以为就凭你爷爷,他能让我跟七代虎脉来京城?” “咱们得老底子,有太多的事你爷爷,也就知道一鳞半爪。” “说句难听的,如果我发动整个家族势力,咱们就是大势之一。” “清朝那会,那个想长生的王爷是怎么死的。” “哪怕他跟当时的皇帝是一母同胞,照样被咱家弄死。” “皇帝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你就别担心这些了。” “忙你自己的事~” 一晃又是几天,拿到傻柱送来的粮食跟猪肉的贾家。 这下子日子过得滋润多了~ 由于这笔意外之财,让她们尝到了甜头。 这就好比,良家妇女下海尝到来钱快的滋味,于是不想着走正道。 贾东旭,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每天心里都在盘算着,如何讹人。 仙人跳这种把戏,他还想接着玩。 可秦淮茹毕竟大着肚子,还是自己老婆。 他也怕到时候真会出了什么事。 于是把这个想法,给放到一边。 秦淮茹大肚子后,夫妻俩的夜生活,也遭到了限制。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只不过有些男人,有心没胆,或者口袋里那点票子不允许。 贾东旭,偶尔会去到那些,半掩门里去潇洒一次。 这个时期的半掩门,就是瑶姐。 基本上这些女人,都是旧社会时期里的窑姐。 建国后,这些女人经过政府的改造,有些重新做人。 有些经不住生活的苦,重新踏入了这一行。 还有些是旧社会时期,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妾,由于新时代的开始。 她们也被迫离开曾经的家,由于只有一身好看的皮囊。 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只会伺候男人,以前又过惯了大手大脚富贵人的生活。 被迫离婚后,有些女人把家底败光后,也就破罐子破摔。 心想着伺候一个男的也是伺候,伺候一群男人也是伺候,灯一关都一回事。 于是就踏入了这个行业。 还有些女人,也是自愿踏入这个行业的。 这些女人基本上都是过不下去的寡妇。 到了夜晚特定时间,这些女人,会把大门35c角半开。 这也是半掩门叫法的由来。 这些女人一般都会依附一个男人,做掩护。 一是保证自身安全。 二是打着夫妻的名义,好躲过官方跟民众的举报。 这不,贾东旭找的半掩门女人,正好缺个男人做搭档。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晚上做半掩门。 遇到豪客,女的接触几次,又做了那事。 再来个捉奸在床,让嫖客拿钱和粮或者票据私下解决。 这年头,小情侣处对象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牵手。 女的要是上告公安,说自己被强奸。 嫖客百分百会吃枪子,更何况,被捉奸在床。 被抓嫖客,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贾东旭成功得手几次后,让一家老小过上了好日子。 这会贾张氏,走路都不带低头看路的。 时不时的就会炫耀,他儿子多有出息。 1962年中旬,星期天,日落之时。 南锣鼓巷40号中院。 贾东旭不知从哪,买了一个二手缝纫机。 这会在院子里炫耀。 刘铁牛,看着跟贾张氏母子俩抬着缝纫机,经过前院。 调侃的说。 “可以啊~贾哥。” “您这不声不响的又给家里,置办了一个大物件。” “估计自行车您也快骑回来了?” 贾张氏得意的笑着说。 “自行车就不想了,毕竟东旭前段时间刚买回来一块手表。” “今天又把缝纫机给买回来。” “家底都被掏空了。” 没等铁牛说话,旁边的三大妈,有点羡慕的说道。 “我说贾嫂子,您家东旭最近发财了,也带带我们家呗。” “挣大钱,咱是不敢想,有口汤喝就行。” 贾东旭干的那事,瞒的很深。 院子里的人,包括秦淮茹跟他妈,都不知道。 贾东旭怕他妈得意忘形,赶紧接过话茬。 “三大妈,我哪有发财的门路。” “最近厂里效益好,天天加班加点,这不厂里看我工作努力。” “额外补贴些奖金。” “手表跟缝纫机,也是那些过不下去的人,低价匀给我的。” “不然我哪有那能耐,置办这些东西。” 话音刚落,易中海提溜着一个油纸包从外面回来。 正好碰见他徒弟贾东旭。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徒弟,又从外面弄回来一台缝纫机。 面露微笑着说道。 “东旭,这一年多,你真的变了。” “也有出息了,正好我买回来半斤卤水。” “晚上来我家喝点。” 说完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示意打招呼。 离开后的易中海,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别人不知道厂里的情况,难道他还不知道嘛。 就贾东旭三级工,每月四十多块钱的工资。 哪能买得起这些物件。 那些东西十有八九来历不明。 贾东旭作为他的徒弟,还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养老人选。 不能袖手旁观,要是贾东旭出了事,自己的算盘就打不下去了。 易中海叫他过去喝酒,就是为了敲打敲打贾东旭。 贾张氏看见一大爷走选远后。 又满脸骄傲的对着十几号人说。 “晚上我们家东旭要跟他师傅喝酒,我们先走了。” 三大爷对着旁边人说道。 “瞧见没,自古都是徒弟孝敬师傅。” “一大爷都请贾东旭喝酒。” “贾家真的出息了~” 旁边有人眼红的说道。 “啊呸~贾家都开始抖起来了。” “我看贾东旭那些钱财的来路,绝对不正当。” “前段时间,还说断粮了,然后还讹了傻柱。” “这没过多长时间,贾东旭手表都带上了,今天还买缝纫机。” “你们也不想想,贾东旭三级工,一个月那点工资,去掉一家老小的开支。” “一年还能剩下多少。前段时间我还看见,贾东旭打牌输个精光。 这会居然还有钱给家里置办大物件。” “我看贾东旭早晚要出事~” 阎解成也跟附和。 “二混子,你虽说混了点,但脑子还是有的。我跟你的看法一样。” “贾家的钱财绝对来路不正当。” 随后阎解成,看了一眼中院的门房过道口,小声的说道。 “我觉得贾东旭自从讹过傻柱后,尝到了甜头,那些钱财说不定也是这么来的。” 三大爷看着自己儿子越说越不像话。 赶紧制止了他儿子的话题。 “老大,你别什么话都往外喽。” “要是被贾张氏听到你说的这话,她来找你麻烦我可不帮你。” 阎解成想到贾张氏的泼辣劲。 摇着头回屋了,没一会前院八卦贾家的十几人这会也散场了。 给人做宴席回来的傻柱,这会躲在大门影壁墙后面,听着众人的对话。 心里对摆了自己一道的贾家,恨的牙痒痒。 他刚回来,就听见贾东旭母子俩,在前院炫耀。 不想看见那两人的嘴脸,这才躲在影壁墙后面。 傻柱回到自己屋后,心里盘算着如何整治贾家。 他把,给人做宴席带回来的菜放到桌子上后。 喝着酒想着接下来,怎么整治贾东旭的事。 时间匆匆过,一晃又是礼拜一。 由于轧钢厂,最近效益好,工人每天加班加点的干活。 于是厂里的领导,就通知厂里的食堂厨师,早两个小时上班,给工人们做早餐。 吃饱喝足,提高工人的干活效率。 凌晨五点,傻柱偷摸着来到贾东旭的岗位上。 他偷偷摸摸的看着眼前的机器,琢磨着从哪下手,把机器的零部件给拆下来一个。 既不让贾东旭发现机器有问题,又能等他活干一半时,机器才出问题。 这样,贾东旭绝对要挨批评,还要被扣工资。 傻柱看了一会后,发现车床固定刀口模具,有一个小螺丝。 随后他拿着工具,蹑手蹑脚的把那颗小螺丝卸了下来。 一切完事后,傻柱背着手,手里抓着一个小螺丝回到厨房。 边走嘴里还嘟囔着。 “贾东旭,让你给爷们下套讹我。” “不整你,我都不姓何。” 日上三竿,食堂里,已经给工人早餐做好后的傻柱。 坐在椅子上喝茶,就等车间工人来吃饭时,听他们八卦,讨论车间里的事。 他也好知道贾东旭,挨批评受处分的事。 没想到,没等来贾东旭受处分的消息。 却听到车间工人,打饭时讨论今天早上车间里发生的大事。 排队打饭的工人,互相聊着刚才发生的事。 “你们知道吗?7点多钟,二车间八级工易中海的徒弟,干活时出事了。” 另一个排队打饭的工人也跟着说道。 “何止是出事,他徒弟当场就没了。” “据说,车刀,在车零件时,直接飞了出去,扎进易中海徒弟的胸口。” “还没等领导过来,人就断气了。” 第三个人说道。 “易中海徒弟多着去了~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第一个开口的人回道。 “好像姓贾,还跟易中海住一个院。” 傻柱听到工人的对话,人一下子就懵了。 懵了一会的他,怕人看出端倪。 装作没事人一样接着干活。 第174莫名其妙欠人情 四九城,轧钢厂,食堂。 此时的傻柱,努力保持着镇定。 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贾东旭,让他遭受罚款和领导责骂而已,从未想过要致其死地。 此刻,他既惊讶又害怕,担心厂里查出贾东旭出事的缘由,牵连到自己。 傻柱听着工友们谈论贾东旭的事情,也佯装好奇地向他们打听消息。 傻柱在食堂找了个空座坐下,与旁边的几人聊起贾东旭的事。 “哥几个,你们说贾东旭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人回答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贾东旭上工前,没有检查设备。” “直接心不在焉地就开始干活,车了一个多小时的零件,突然车刀飞了出来。” “扎进他胸口,人没两分钟,就没了气息。” 傻柱:“那事故原因找到了吗?” “厂领导怎么说?” 旁边人:“什么原因,还得等厂领导调查。” “出事儿的时候,车间的工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当时他那个样子,谁也不敢乱动。” “其他人去通知厂医和厂领导的路上。” “贾东旭就没气了,领导来了之后,只能叫公安来处理。” “估计这会儿贾东旭应该在停尸间。” 傻柱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满脸愁容地回去工作了。 时间晃晃两日过去,贾家这会已经乱了套。 还是一大爷帮忙处理的后事。 傻柱经过了两日的内心煎熬,人也变得不对劲。 满眼红血丝,胡子邋遢。 经过厂领导的两日调查,判定贾东旭没按规章制度操作,死于意外。 贾张氏看到儿子的身死,接连两日在厂里又哭又闹,问厂里讨要说法。 厂里领导,为了不把事件的影响力扩大,只能安抚贾张氏。 这不今日厂里派李怀德,到贾家处理贾东旭的后续补偿问题。 贾家,李怀德看到已经布置好的灵堂。 站没地方站,坐没地方坐。 又没个能跟贾家说的上话的人。 无奈的看着跪在灵堂前,贾家孤儿寡母。 李怀德,把身边的易中海叫了出去后。 这才开始聊起正事。 “易中海同志,经过厂领导们的开会商议。” “现在派我全权处理贾东旭之事。” “我慎重的考虑过后,决定对贾家补偿300块,做补偿金。” “对于贾东旭工作不按规章制度操作一事,不对其追究责任。” “贾东旭工作岗位接班一事。” “厂里决定,贾家有一人可以顶岗。” “易中海同志,你看能不能把贾家说的上话的人,叫出来。” “她们同意的话,咱们就签字画押。” “不同意的话,可以再商讨~” 李怀德说到这里,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补偿金,这是厂里能给的最大额度。” “毕竟,这是贾东旭操作失误。” “其他的能谈的也没太多空间,贾东旭母亲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你还是好好劝导一下贾东旭母亲~” 易中海,这会也在伤心难过中。 他伤心的是好不容易培养一个,能给他养老送终的人,这下子突然没了。 易中海唉声叹气的跟贾张氏,把厂里的决定,说给她听。 两个小时后,李怀德处理好贾家之事,这才去往隔壁李家。 来都来了,他不去李家拜访一下。 这就说不过去了,再说他还有很多事求着李家帮忙呢~ 李子航今天又没去上学,他在鸟房里摆弄他养的群鸟。 日复一日地受到十一祖的耳目污染,他也萌生出研究鸟类的念头。 如今,这些鸟成为了他的通讯工具,就如同信鸽一般。 那些不会说话的鹦鹉,皆被培养成信鸽。 而会说话的八哥,其能力几乎可与移动通讯相媲美。 若有何事需要传信, 只须在这些八哥面前,将要说的话重复数遍, 并向其交待清楚熟悉的目的地, 八哥便会自动飞去寻找目标人物,并传达口信。 由于李家,现在是李子航当家做主。一般不太重要的人,来他家拜访,都是李子航在接待。 东厢房,李子航客厅里。 李德怀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内的摆设。 一脸感叹的说道。 “老弟,还是你的审美水平高。” “同样的房间,经过你的布置,瞬间不感觉一样了” 李子航,坐在沙发主座上。 跟李德怀打檫。 “怀德哥,贾家的事您处理好了?” 李怀德品了一口茶后说道。 “嗯~”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聊聊。” 他说完漫不经心,看着李子航的眼睛。 李子航听到有正事这才收起,随意的状态。 对着李德怀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李怀德:“贾东旭的死,我怀疑跟傻柱有关系。” 李子航听到这话,还有点意外。 李怀德:“前两天的调查,有人看到,傻柱凌晨五点多,曾在车间里徘徊。” “我看到事情有点不对,这才让人停止调查。” 李怀德的话,让他心里忍不住的感叹。 “傻柱啊~傻柱,你又欠我家一条命。” 要不是何雨水跟李家的关系的关系,李怀德能把傻柱当回事。 好厨子这年头多的是,由于大灾之年,失业的厨师更多。 原剧中,李怀德看中傻柱的厨艺也只是其一,他更看中傻柱借着给人做宴席,接触各种领导的人脉关系。 要不然,原剧中,一个厨子,打了厂里最大的领导还没事。 这不开玩笑嘛~ 一个副厅级厂领导,还会拿一个食堂厨子没办法,真想收拾傻柱,分分钟钟的事。 李子航原本就有些看不上傻柱,经过这几年,更烦他。 这会听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欠了李怀德一个人情。 有些无语的说道。 “怀德哥,以后有关傻柱的事,您该怎么办就就怎么办,不用在意我家” 李怀德听到这话,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瞧我办的事,应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李怀德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小航,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副厂长,还管理后勤那块事。” “最近年景不太好,厂里的工人满脸菜色。” “工人吃不好,干活也没力气。影响厂里的出货进度。” “你看看能不能跟七叔打个招呼。” “让海外的二大爷,多给我运些粮食肉食类的物资?”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只感叹。 莫名其妙的欠了一个人情,然后又如此快的还人情,前后都没两分钟。 这年头,谁手里有物资,有粮有肉,谁就是爷。 不管走到哪,当官的都会把他当大爷。 不管是拿那些物资拉关系,要人情,都是一种重要的交易手段。 没想到就因为傻柱的破事,白白浪费这些物资。 虽说,李怀德也是李家成员,但自古都是亲兄弟都明算账。 两兄弟之间,有事一致对外,没事还会斗嘴打架闹矛盾。 更别说这种关乎到自己家利益的事。 李子航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道。 “知道了,怀德哥~” “轧钢厂,上万人,我最多每月能调动十吨猪肉,100吨粮食。” “这年景,我估计自然灾难,马上就要过去了。”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连续给您送三个月这些量的物资。” 李怀德听完这些话,瞬间心中大喜。 有了这些物资,他接下来的前程更好走了。 李怀德:“没问题,有了这些物资,再加上政府分配的物资。厂里后勤就有了保障~” “哥哥就先在这谢谢你了。” “你放心,那些物资我以最高价收购,绝对不让你吃亏。” 李子航心里无语的想到,这些物资不管是拿去要人情,还是铺路,又或者拿去卖。 哪一种收益不比厂里收购价格高。 第175李家,家底。 (本书纯属虚构,若有雷同概不负责。) (说真的写到这里有点怕,越写越怕。) 李子航与李怀德商议妥当后,方才起身送客。 隔壁贾东旭的丧事,仍在继续。 此时的白事,有的依循传统讲究操办,有的则跟随时代步伐简化处理。 在农村,人们通常会对逝者实行土葬。 乡下的大户人家办丧事,会将逝者停尸三日,然后请唢呐唱戏班子,设宴款待来宾,第三日清晨便进行下葬。 没条件的人家,若是正常死亡,一般会在当天置办丧葬用品,次日就下葬。 城里人,由于没有自己的土地,所以一般都会选择火葬。 将尸体拉去火葬场焚烧,领回骨灰盒即可。 有条件讲究的,会宴请吊丧之人。 没条件的,把骨灰盒拉回家就算结束。 有钱人家会购买墓地,将骨灰盒安放其中。 没钱的,则直接把骨灰盒放在家里,设个神龛,每日上香祭奠。 贾东旭的遗体火化后,也是带回家中,找个地方放置骨灰盒即可。 贾家邀请了吊唁的宾客,办了一场丧宴。 整个葬礼,到此结束。 天道有轮回,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贾东旭的坏心思,让他丧了命。 傻柱的报复,也让他用一生去弥补。 傻柱经过三日的煎熬,终于知道自己没事了。 出于愧疚之情,他还帮贾家做了一次白事宴。 事后又跟贾家孤儿寡母保持距离。 由于贾东旭的死亡,让大肚子的秦淮茹动了胎气。 肚子里的孩子,去了医院这才保了下来。 李子航不管是傻柱的事,还是贾家的事,他都保持冷眼旁观。 相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他操心的事,可是关乎整个李家未来的生死存亡。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李子航自从接受家里所有权利后。 这才知道老爷子以前,承担什么样的重任。 他当家后,把自己家底盘算一遍后,才知道。 李家的存亡,直接关乎到将近两万人生死。 还有间接被影响的家庭。 到了这会,他才知道,京城李家势力所有官员的人数和级别。 最高正部级高官两人,副部级高官五人。 正厅级干部七人,副厅级干部一十九人。 往下处级干部到科级干部,三十九人。 其中七叔,李怀德,狗子,李德旺,都在名单之中。 剩下的为了隐藏李家的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基本上都不联系。 如有要事,才通过李子航养的群鸟做通讯通知。 李子航想着十一祖说的,他们全族就是天下大势之一。 这话绝对没有假。 李子航接手,四九城李家的掌门人位置后,又是血脉继承者。 这才知道全族大致的势力分布情况。 他盘算整个家族势力后才明白,十一祖其言无虚。 别的不说,四九城老爷子这支,李家的势力都已经非常恐怖。 分布在香江,南洋的李家二爷三爷,弯弯的四爷。 这四股李家势力,在某些时刻,都能影响到国家的政局。 还有江南祖地的势力,更是分布三省一市,徽州,苏州,浙沪一带。 这些地方都有李氏家族的血脉分支。 这还是明面上,所有李氏家族直系成员的势力图。 暗地里,各种人脉关系,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家联盟成员,派系成员,各自的人脉关系。 所有加在一起,影响力真的能左右国内局势。 但是这也是在触碰到,所有人的利益和生死边缘下,才能整合的资源。 不然,谁没事会放着好日子不过,瞎搞。 就算踹窝子,那也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利益,和不违背自己原则的情况下,才敢实施。 不然团结一致的李家。就会遭到所有人的针对。 这种里外同进退,还只有一个声音的势力。 会让所有人都睡不着。 春秋时期,三家分晋的例子就会重新上演。 当时智氏是晋国最强大的家族。晋国在春秋时期曾称霸,智氏作为晋国六大家族之一,其势力在当时晋国排第一。 但最终是韩赵魏三家分晋。 作为最强大的智氏家族,最后却黯然离场。 不管一个家族势力再大,也敌不过全天下所有势力的联合。 春秋时期的晋国,智氏家族跟现在的李家情况有些相似。 族中的各个分支的当家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整个李氏家族不会联合起来。 李子航经过这一年多的盘算,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未来的局势。 就算大风暴时期,他家也能安然度过。 只不过就是实力损失多少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只要根还在,老底子不灭。 所有损失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重新开枝发芽。 到了这会,他跟老爷子联手,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现在也只不过等着风暴的降临。 平行时空。 1962年腊月。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贾家已经从贾东旭的死亡中走了出来。 秦淮茹又生下一个女婴,取名槐花。 由于小槐花,在娘胎里动动过胎气的影响。 生下来后,大病小病,时不时的生一场。 贾家,刚出月子里的秦淮茹,穿着厚厚的花棉袄,抱着刚满月的小槐花。 跟贾张氏激烈的争吵什么。 秦淮茹这会眼泪汪汪的,大声跟她婆婆说道。 “妈,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槐花可是东旭的遗腹子。” “您真的绝情到这种地步?” 贾张氏坐在炕上,也是一脸愁容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这半年多,咱家就靠我那点学徒工资养着。” “我又大字不识一个,让我看图纸,学车零件。这不是闹着玩嘛~” “家里两个大的,学费,生活费,还有我们家各种开支。” “再加上,你生孩子住院的钱,还有槐花时不时的生病。” “东旭的赔款,都快用的差不多了。” “在这么下去,咱家真的会被槐花拖累死。” “听妈一句劝,把槐花送人~” 秦淮茹知道自己婆婆说的都是事实,但槐花怎么说都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 秦淮茹,哭泣的说道。 “妈,我知道您说的都是实话。” “但我还是舍不得~” 秦淮茹这会满脸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儿。 一时间,贾家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中。 良久后,贾张氏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实在不行,我们在去求求李家。” “还有等你身子骨好点,你顶我的岗~” “你让我一大把年纪,去学钳工,我还是个文盲。” “估计再学十几年,我依然只能拿个学徒工的钱。” 秦淮茹听到这话后,脸色才好点。 “去求李家的事在缓缓~” “没有大事去李家找他们帮忙,就是杀鸡用牛刀。” “如果烦到李家,以后咱们连他家大门都进不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最近又开始搭理我了。” “我看看能不能从他那想想办法。” 贾张氏一听这话,瞬间急眼了。 “你去找傻柱帮忙归帮忙,但你要是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我死给你看。” 秦淮茹这会满眼无奈的说。 “妈~您想什么呢~” “我是那种人嘛?以前要不是你跟东旭搓着我干讹傻柱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让傻柱占便宜。” 贾张氏注视着秦淮茹的双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岁月无声,孩童成长催人老。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1963年,正月初六,阎解成结婚。 跟原剧情一样,他还是娶了于丽为妻。 平日里小气吝啬的三大爷,在其大儿子的婚宴上竟也破例慷慨了一回。 三大爷常言,好钢需用在刀刃上,省钱是为了将来的大用。 该省则省,该抠则抠,遇急事能有钱应急便足矣。 平素,任由他人闲言碎语,总好过事到临头,囊中羞涩,四处求人借钱的强。 李子航那天刚好有空,难得的去喝了一杯喜酒。 当然他给的份子钱,也让三大爷一家喜笑颜开。 正月初八,许大茂成婚。 因有李家提醒,娄小娥未重蹈覆辙。 可即便无娄小娥,亦会有张小娥、王小娥之辈。 许大茂凭借其出身、相貌、身高,以及那张能言善道的嘴,成功迎娶一位肌肤胜雪、面容姣好的小资本家之女。 傻柱这些年眼界过高,相亲百余次皆无果,又经贾家仙人跳事件,名声尽毁。以至于,如今无人上门说媒。 他却仍盲目自信,扬言:“以我的条件,何愁娶不到老婆?只是我不愿罢了。” 对于傻柱,七婶也不再理睬。 一则距离甚远,无暇前往李家,更不可能为傻柱奔波。 二则傻柱令七婶彻底失望。 七婶曾为他介绍二十余位姑娘,竟无一成功。 这令七婶怒不可遏,斥其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李家与傻柱来往基本上断了,更不会主动照顾他。 在这个年代,二十六岁之人,都已经当家作主,赡养老人、照顾子女。 傻柱与李家的那点关系,李家人现在都不拿正眼看他。 然而,傻柱每日却莫名优越感十足。 他的优越感,无非来自工作、两间房、自行车与手表罢了。 第176章 百鸟报信 (本文纯属虚构,若有雷同概不负责。) 时代在前进,不管好的或者坏的,事情也一步步在发展。 1963年正月过后,上层开会研究,各种阶级的事情。 为了消灭了阶级差别,消灭了人剥削人、人压迫人、人吃人的不合理现象。 在广大农村的农业战线,全国提倡学习寨之精神,学习旗渠精神!学习裕禄精神! 许许多多的英雄模范,先进人物和标兵楷模,如同雨后的春笋,层出不穷,风起云涌! 生产队的社员们,人人笑逐颜开,个个欢天喜地,开心的话儿说不完,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由于三年大灾难之年的结束,上层人也开始反思,为了以后的发展。 全国开始了大修水渠,挖水库,修建河道。 全国上下,到处都是农民,挑担子,排着长队,一担担挖土运泥。 这些挖水库的人都是以村镇为单位。 一个小型水库都能动用上万人员。 这一项工程,以十年为单位进行施工。 消灭阶级的产物,又经过跃进的痛点。 现在农村又进行了大改革。 一是私人户下的土地归生产队。 各生产队的土地,由人民公社统一调配均衡。 农业机械,比如拖拉机、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脱粒机等,由人民公社农新组建的农机维修站,统一调配使用,经费由各大队支付。 二是农户的牲畜、农具——地主富农和上中农的占绝大多数,贫农雇农占份额只有极少数。 由生产队收购折价,作为公共积累金,由其他社员户均摊后,逐步偿还给被收购者,牲畜农具归生产队集体所有。 三是社员的劳动成绩,实行工分制,体现多劳多得,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制度。 四是粮食和经济作物的种植,到底种什么,种多少面积,由生产队集体讨论决定。 生产队生产的粮食和工副业收入,分夏季预算和秋季决算,每年两次。 原则上是:交够国家的公粮任务。 留够集体的籽种和牲畜饲料。剩下的粮食才是社员自己分配的。 然后,生产队凭社员各户积累的工分总数与人口数量,按比例分配到各家各户。 没想到~挣工分制度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 农民交公粮的制度,一直持续到千禧年后。 平行时空五月份。 现在的国内当家人,开始出国访问各国 而李家海外的李家二爷三爷。 也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随后的事,让人猝不及防。 李家,老爷子已经怒不可言,拍着桌子跟李子航说道。 “你去给我查,一查到底~” “看看这次齐遇刺杀事件,都是哪些人。” “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不能因为这些妄想的搅屎棍,给破坏了。” 李子航这辈子,从年初之时学会了抽烟。 这会他坐在北屋,书房中的罗汉床上。 眯着眼,抽着烟,想着心事。 半支烟过后,李子航才回应老爷子的话。 “爷爷,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齐的守卫工作已经做到那种程度,还险些出事。” “其中绝对有国内,那些不甘心人的影子。” “他们到了现在还想拼死一搏。” 老爷子这会,也冷静了下来。 一身中山装,再配上他花白的头发跟长胡子。 发怒时一身久居高位磅礴的气势,绝对让人不寒而栗。 还好李子航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培养,也见惯了,各种大人物。 这才能做到,无惧老爷子的威势。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花白的胡子。语气不容置疑的说。 “这件事已经触动了,咱们这一派所有人的利益。” “给所有人送消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管触及到谁,绝不姑息。”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已经做出决定。 没有再废话,起身离开回到自己书房。 东厢房,李子航经过了十五分钟的书写信条,这才开始去鸟房,给群鸟分配送信地点。 李子航走在鸟房里,用口哨吹着一个个有节奏的哨音。 鸟房里的群鸟,仿佛有灵性的排着队,一只只飞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把手中书写(刺杀之事,绝不姑息)的纸条,一个个塞入群鸟脚部的小秸秆中。 这些鸟都是李子航刚穿越回来,从天桥买回来那些鸟的后代。 经过这这么多年,对这些鸟几代的培养训练。 这才做到刚才的那幕。 信条塞好后,李子航都会用手指,轻轻碰碰每只鸟的脑袋。 被触碰过后的鸟,就会主动飞出窗外。 一个时间群鸟报信的场面,开始出现。 四九城一个将军府中,一位气势威严的将军,看着手中的字条。 良久后,才打电话叫来贴身侍卫。 “小王,你去传达我的命令,集结师旅级别以上的干部,后天下午,到军区开会。” 同样的事件发生在,四九城不同的区域。 某政府大院,两个部委级别的领导,也在商量纸条上的内容。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小航来信了,让咱们对,事件,一查到底。” “这件事你怎么看?” 被问之人,低着头看着棋盘。 沉默不语,几十秒后才回答。 “咱们花费了多少精力和代价,才有今天的局面。” “这次事情,可不光触碰到咱家的利益。” “跟咱家同一阵线的人,对这件事也不会姑息。” “这一次,不把那些人彻底扳倒,谁都不会答应。” 五十多岁男人,眼神深邃的说道。 “我觉得,那些人有可能遭了无妄之灾。” “这件事只是其中几个,将死之人的个人所为。” “其他人,我估计也不知情~” 另外一人回复到。 “古代一人叛乱,举族被牵连。” “不管这次事情,他们知不知道,该倒霉的一个都跑不了。” “动起来~” “你我各自分开行动,把咱们掌握的信息,给所有人送去。” “不管头上人,想不想处理这些人,咱们都要把事情捅到明面上。” “这样,就算他不想处理都不行。” 平行时空,1963年中旬,初夏。 普通老百姓依然过着,集体穷开心的日子。 而有些人物派系,在这一年,集体纷纷养老去了。 不过有些人,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到了一定层次的人物,他们已经不能代表自己。 为了有一块遮羞布遮挡,那些名义上说年纪大了要回家养老。 李子航因为这两个月的事情操碎了心。 这件事情结束后,随便找到一家小酒馆喝点酒,解解苦闷之情。 这种小酒馆就是跟文三,经常去的那种酒馆相识。 李子航坐在桌子旁喝着酒,听着旁边人的吹牛。 这一刻他觉得轻松无比。 这会酒馆内,一个三人的小聚会。 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国家大事。 说到精彩处,引起其他人侧耳倾听。 其中一人举着酒杯,对着旁边一桌的客人说道。 “老宋头,这事您怎么看?” 被叫老宋头的人,是一个看上去七旬老人。 老头,举着酒杯深沉的说道。 “我都活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资格,对着别人,说些大道理~” “我的看法重要嘛~” “事情的走向,不会因为我们这种小人物而改变~” 李子航听这话,才看了看,已经活出自己人生感悟,过的不如意的老头。 一刻钟后,李家派人,来找出来喝酒的李子航。 等他离开后,小酒馆内的人,开始议论李子航。 “那位是哪家的小爷,桌子上还剩这么多肉菜都没动。” 酒馆内的店主,听到他的话,调侃其说道。 “哪家的小爷?我多少知道一点,其来头绝对不小~” “看那位的气势,跟穿衣打扮。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王胖子,你要是吃四个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抢了银行。” “那位吃四个菜,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落魄了呢~” “这就是差别。” 第177章 暗潮涌动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兄弟们,说句心里话,写到这里我不想写了,最近我在查询,那段时期的资料。看的我压抑无比。) 骑着自行车,回自家的路上。 李子航问着旁边,并排骑车的暗卫。 “什么事,这么急?” 暗卫只是个传话的,他哪知道这么多。 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狗哥,今天突然回来,好像关于,这三年饥荒的事。” “还有,好像关于,” 暗卫说道这里,还用手指,指了指天。 “退到幕后的事。别的就不知道了~” 李子航心中一惊。 所有关于头顶上的那位的事,从来就没有一件是小事。 古代皇帝打个喷嚏,弄不好都会有人因此丢命。 李子航骑着车,满怀心事的回到家。 北屋书房,久违的狗子,现在的陆处长。 见到李子航后,依然跟以前一样。 起身叫了句小爷。 李子航点头示意,狗子坐下后,这才用眼神询问,他这次来家的目的。 狗子,看懂了他的眼神。 但却轻轻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老爷子,把刚看完的文件,直接递给李子航。 示意他看完文件后再讨论。 一时间,老爷子书房内,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随着一张张文件,跟照片看下去。 李子航越看脸色越不对。 文件的内容也记载着,59年到63年,大饥荒的详细资料。 这三年自然灾害频发。 长时间的暴雨,等极端天气导致部分地区的粮食严重减产,使得这些地区对粮食的需求大幅上升。 同时,其他如干旱,洪涝,和蝗灾,等各类自然灾害,也对农业生产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政策失误。当时的政策环境也是造成饥荒的重要原因之一。 例如,农民失去了退社权,被迫加入人民公社吃大锅饭。 这导致了农民的劳动积极性大幅下降,进而影响了粮食产量。 此外,当时实行的优先保障,城市粮食供应的政策,也加剧了农村地区的粮食短缺问题。 这种政策导向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农村地区的实际情况和需求,从而加剧了饥荒的程度。 人为因素。人为因素如战争,和政治冲突,等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饥荒的发生。 这些因素往往与资源的分配不均和社会不公有关。 在某些情况下,政府或统治者的错误决策,以及恶劣的人权状况也是引发饥荒的原因。 例如,错误的经济政策,和强制性的农业集体化措施,都对农业生产产生了负面影响。 进一步加剧了粮食短缺的问题。 李子航,看到照片上,某村,因为饥荒问题,农民群体想要逃荒。 但却被政府官员,拿着枪,带着民兵堵截村民。敢反抗者,或者偷跑者,直接绑在梁柱上,任其自生自灭。 那些不当人子的官员,强制他们留在原籍,不准外出逃荒。 导致,整个村,五个大队,一千二百多人,饿死在家中的照片。 李子航看到这些内容,心中的恨意和杀意,无法掩盖。 类似这种照片,文件夹中,足足有七十五张。 各种惨无人伦的照片,让李子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照片中,快要饿死之人,骨瘦如柴的坐在打谷场上,眼神空洞没有灵魂,静等着死亡。 文件上的资料显示,某地,有些村落死亡百分之八十多的村民。 吃死人肉的活下去的民众,不在少数。 易子而食的惨痛,又真实的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些百姓,一家人都快要饿死。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跟邻居或者,别村人,互换着杀死对方的儿女吃肉。 那些人,边吃边流泪。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吃的是自己儿女的骨肉。 各种人间惨剧,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 照片上的惨剧,看的李子航压抑无比,他这会愤怒的想杀人。 更想,把那些为了前途,不顾百姓生死,捂盖子的官员大卸八块。 资料上的一条条数据,一个个数字,在现实中,却是每一条鲜活生命的消亡。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些内容,只看数据,或者听别人口述,饿死多少人。 他的内心世界最多会感慨一下。 可血淋淋的现实,让李子航憋的想发疯。 只要是个人看到这些照片跟内容,没有人能够平静。 最后的数据显示,目前已知能确定被饿死病人之人,总共7518万人。 看完这些内容后的李子航,情绪波动到,点根烟的手都在抖动。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一种死静。 三人都看过厚厚一沓的资料。 都明白对方的心情,可事总要办,话总要说。 到了这会,还是老爷子打破安静。 “有些人,要用资料上的内容,做文章。” “想把神坛上的那位,给彻底打进深渊。” “他们现在都在活动,我们家也是被拉拢的势力之一。” “这次这么急叫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老爷子说完后,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 李子航眼神有点空洞,吐出一口烟后,这才回过神。 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像唐宗汉武之辈皇帝,哪怕他们再有过错。” “只要上表罪己诏,瞬间就能得到全社会的原谅。” “底层人还会,自动为那些皇帝开脱罪名。” “更会认为,朝中有奸臣蒙蔽圣上。” “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那些野心家。” “话又说回来,手中有枪,才是王道。” “他在军中的威严,比古代皇帝都不差。” “真要出现叛乱,到时候,就跟古代一样。” “皇帝一出现在前线,高喊几声,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爷爷您信不信,到时候那些的大头兵,都能拿着枪,把野心家,绑起来送到他面前。” “再有一点,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如果野心家没有改朝换代,自己当家做主。” “最后他们那些人,都会没有一个好下场。” “哪怕成功后,下一任,也会忌惮这些人。” “最后也会想尽办法,清理他们。” “因为有一就有二,谁也不敢赌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被赶下台的人。” “失败后,那些人会更惨。” 李子航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久才说道。 “爷爷,您说他跟晚年的明太祖很像。” “但这会,我更觉得,他跟汉太祖更像。” “刘邦晚年不也是,退隐幕后,示弱群臣,然后让野心家全部浮出水面,再让其皇后吕雉,清理那些人。” “后宫乱政,也不过是刘邦的幌子罢了。” 已经恢复过来的李子航,深深的叹口气后说道。 “爷爷,这件事,我们家决不能掺和。” “不光我们家不能掺和,其它李家分支,也不能掺和。” 老爷子听到李子航的分析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件事,你全权负责。” “以后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如果有想不通的事,咱们爷孙俩再商量。” 老爷子说完后,又对其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子航抽着烟,想了想后说道。 “我会,请出十一祖,拿着他的玉佩,跟举爷和我的玉佩,再加上您手里的那块玉佩。” “用四块玉佩,下达命令。” “不准李氏家族任何分支血脉,参与这件事。” 距离李家四块玉佩,下达家族命令后的一个礼拜。 各方势力对此,突然变卦的李家人。也是各种不理解。 徽州,省会之地。 一条野河边,两个六旬老人,钓着鱼聊着天。 “李兄,我们之前谈好的事,为何你突然变卦。”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又是老战友,都还为对方当过子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明说。” “不管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被叫李兄之人,叹口气后把鱼竿放下。 看着远处的河面,这才缓缓说道。 “家里祖宗,跟族中幼虎已发言,不准李氏子弟,参与这件事。” “兄弟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 “还有我劝你一句,别再陷下去了。” “你打心底问问自己,你们现在做的事,跟咱们当时抗日解放全华夏的初衷,有没有背道而驰。” 风吹草低见牛羊,浪打船头仓。 海面上的平静,不代表水里没有暗流~ 第178章 跟傻柱断绝关系 平行时空,1963年夏末。 四九城外,李子航昔日的训练基地,山洞中的一间屋内。 一位李家的资深学者,此时正对着一群十几岁的孩子,传授关于食物中毒的知识。 “你们务必牢记,猪肉与芝麻花同食,轻则中毒,重则会在二十分钟内致人死命。” “还有鸡蛋和糖精,鸡蛋加热后,氨基酸会与糖精反应生成有毒化合物,严重时可致人中毒死亡。” “豆腐与蜂蜜相克,同食会导致耳聋。 海带与猪血相克,同食会引起便秘。 土豆与香蕉同食,易生雀斑。 牛肉与红糖同食,会发胀致人不适。 狗肉与黄鳝同食,会有生命危险。 羊肉与田螺同食,会积食腹胀。 芹菜与兔肉同食,会导致脱发。 番茄与绿豆同食,会损伤元气。 螃蟹与柿子同食,会引起腹泻。 鹅肉与鸭梨同食,会伤害肾脏。 洋葱与蜂蜜同食,会损伤眼睛。” 李子航坐在一旁聆听,深感获益匪浅。 这些被他收养的孤儿们,此刻也在认真地做着笔记。 教授接着说道:“有些食物相互搭配食用,会形成慢性毒药,长期食用会在不知不觉中致人死亡。” “同时还不会让人察觉,跟怀疑。” 至于李子航为何,要让教授传授这些知识,这是他的一种考量。 他的二十八星宿,一半被派往国外,其余的则在处理他安排的事务。 这些人自幼接受全面的教育,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让他们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实在是大材小用。 这就好比将特种钢材用来制作菜刀,未免太过浪费。 因此,李子航才有意将他们培养成暗黑使徒。 在两个多小时的讲解中,教授详细介绍了各种食物与药材的不同搭配,以及食用后产生的不同后果。 坐在行驶回家的老爷车上,李子航在盘算着各种心事。 他心想,此时的李思杰或许已在香江开始了大少爷的生活,而他的小妈大概也去了弯弯,探望过她的家人。 二十八星宿的半数人员,想必已携带着他重生前,记录各种未来发展事宜的笔记,为未来铺路。 李氏家族潜伏的从政之人,此刻应该都已步入正轨。 派往缅甸、柬埔寨、老挝的李家人员,经过这几年家族的各种扶持,想必也已站稳脚跟。 非洲李家的雇佣兵军团,战斗力应该形成战斗力了~ 李家在海外大量投资白头鹰的政客,此刻那些人或许已被他们家牢牢控制。 与毛熊国内联盟的寡头们,这会儿生意想必做得风生水起。 海外孤岛基地,应该也已经动工了。 还有,老九门这会儿想必已在世界各地盗墓,应该有所收获了。 前段时间他还见过霍仙姑。在李家的庇护下,她如今已能自由行走在阳光下。 李子航思考着种种事情,不知不觉中已骑车到家门口。 旁边的暗卫见他想心事出了神,不敢打扰,静静地守着。 直到傻柱的出现,才让李子航回过神来。 他看到何雨柱站在自己车旁,突然有种自己,自作自受的感觉。 当初自己不了解家中情况,只为日后院子里少些麻烦。 也想着将来有人能为自家说话,更为了改变前世,看四合院电视剧时的愤怒情绪,这才让奶奶收雨水跟傻柱做干亲。 他回想当初幼稚的想法,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有时,他甚至想让人弄死傻柱,免得他天天恶心自己。 可中间还有一个雨水的存在。 他跟雨水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其中的亲情,就不得不考虑雨水的感受。 李子航看着车子前的傻柱,喃喃自语道。 “作孽啊~” 下了车的李子航,经过傻柱旁边,也没个好脸色。 自顾自的走回家,而傻柱当没事人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李家小客厅里,李子航看着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何雨柱。 没好气的说道。 “柱子哥,这会又因为什么事来找我” 傻柱一脸难为情的说道。 “小航,我知道你烦我。” “可我也没办法,但凡我有丁点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 李子航直接举起手,让他打住。 “行了了~别废话,直接说你要干嘛?” 傻柱,看着李子航不耐烦的态度。 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次来,还是因为贾家的事。” “小槐花,因为在娘胎里动过胎气,生下来大病小病,没听过。” “秦淮茹,一家也快被小槐花拖累死。” 傻柱说完这些后,停顿了后,才把这次来李家的目的说出来。 “我知道,四九城内,有一家专门治疗儿童各种病的医院。” “那个医院门槛太高,普通人进不去,也治疗不起。” “所以这次来,就是想求你给拉个线。” “把小槐花,送进去治疗。” 傻柱说完后,连忙又解释。 “住院治疗的医药费,不用你掏。” 傻柱所说的那个医院,正是五几年,老爷子联合福利院,跟政府一起建立的儿童医院。 李子航听完他的话后,知道傻柱的心思。 他也直接了当的把内情说了出来。 “柱子哥,你那点想法,我懂~” “你不就因为,报复贾东旭,意外让他死亡,这才心里起了内疚之情。” “你觉得对不起贾家,你想补偿她们,你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你想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点。你想再半夜惊醒时,良心不再受到谴责。” 傻柱还没等,李子航说完,脸色已经变得惊恐万分。 他惊恐到,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李子航看到,傻柱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想掩盖事实。想为自己辩解。 李子航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 “何雨柱,屋里就我俩人,你不用怕别人听到。” “还有,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李子航看着傻柱满头冷汗的模样,冷哼的说道。 “何雨柱啊~何雨柱~” “说你傻,你还有些小聪明。” “说你聪明~事关己身的事,你就从来没有一件事,办的漂亮过。”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你这会已经吃枪子了。” “你以为,你凌晨五点多,去车间卸贾东旭车床螺丝的事没人知道?” “要不是,我家的面子,你以为你这会,还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没脑子的话。” “你愿意帮谁,是你自己的事,可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办不到,还要牵扯到我家?” 这会,傻柱已经面如死灰的半瘫软,在沙发上。 李子航已经对傻柱彻底没念想了,这种人就让他自生自灭。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想帮贾家。” “既然你开口了,我再最后帮你一次。” 李子航说到这里,语气加重了几分。 “记住了,何雨柱,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从今往后,我家大门你也别进来了。” 傻柱沉默不语,呆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子航:“你跟贾家的事不管对错。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你就不用担心了。” “对了,你是你,雨水是雨水,我不会因为你的事,牵扯到雨水。这点你放心。”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傻柱知道,从今天起,自己跟李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觉得自己好傻,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弄的鸡嫌狗弃。 到最后,把真心对自己好的李家,也走到断绝关系~ 他想着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傻柱给了自己一巴掌。 李子航,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才懒得管傻柱为何打自己。 傻柱想着这些年,他把自己师傅,师兄弟的关系走到不联系。 又想到,他父亲何大清那些结拜兄弟的关系,也给走到断绝。 把真心对他好的李家,也走到让李子航主动断绝来往。 他在心里问自己。 “他错了嘛?他错在哪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做错事的?” 李子航才懒得理他,直接写了一个号码跟名字。 然后把纸条放在傻柱面前。 “这是那家医院院长的号码跟名字,你打电话过去直接报我名字。” “把槐花送过去治疗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我就不留你了,我还有客。” 傻柱呆呆地起了身,拿着纸条,失魂落魄的走了。 暗卫站在门口,看见傻柱走后,才小声的对着李子航说道。 “小爷,长沙的土夫子,被(它)派去下墓,挖到不该挖的了。” “还有,张起山传来消息,在一座五代十国大型墓地中,发现三祖的痕迹。” “小爷,咱们是不是派人,去看看那个五代十国的古墓?” 第179章 三大爷的教导 李子航听着暗卫虎奴的话,想了想后说道。 “去肯定要去的。不过要把所有准备工作做齐后,才能派人探索。” “这次,我也要去看看~” 虎奴听到李子航的话后,脸色一惊。 “小爷,三祖留下足迹过的古墓,基本都是生命禁区。” “搞不好三祖把自己研究出来的失败品生物,再放到那些古墓中。” “那些古墓,已经变成绝地。” “谁也不知道古墓里隐藏着哪些危险。” “您去的话?只怕家里不会同意~” 李子航知道,虎奴的担忧。 随口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所以你们要是不想让我出事的话,把准备工作,做足~” 李子航不是任性,更不是无聊。 去那个五代十国的古墓,有他必须要去的理由。 “十五祖,寄来的一本笔记,其中记载着他必去的理由。” 原本他以为,那个古墓,最起码要等到改革开放后,自己才会探索。 可没想到,因为“它”让九门探墓,研究长生的事。 顺带着把这个古墓给,挖出来了。 这次不光他会去,举爷也会去。 满脸忧心的虎奴,听到李子航已做出决定,只好出去安排事宜。 李子航看着虎奴的背影。 心想着有关虎奴的事情。 虎奴是,李家三代白虎血脉老祖,提议建成的。 李家每一位白虎血脉继承者,都会有七个虎奴守护。 这些虎奴,都是父死子继,一代代传承下来的。 对李家的忠心,可以做到,三国许褚,对待曹操的那种地步。 哪怕让他们砍自己爹娘,都会眉头都不皱一下。 让他们立马自杀,他们都不会问缘由,直接抹脖子。 可以说每一位虎奴,都是李家的一种底蕴。 他自己的七位虎奴,自从他在祖地觉醒血脉后,听从十一祖的吩咐,举家搬迁到四九城。 这些虎奴,从小就受到特殊的教育。 他们每一位,都身怀绝技。 虎奴,编号从一到七。 虎一,受到的教育,是文韬武略,幕后军师的作用。 说句不客气的话,虎一的智谋都不比,紫荆城里那些幕后军师差。 虎二,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和伪装易容技能,让李子航感叹到现在。 虎三,是一位毒师,而且是那种传承有序,祖祖辈辈十三代人,都是研究毒的顶尖高手。 他要是想弄死谁,百分百做到杀人于无形,还能做到让人不起疑心。 以前李家需要,处理一个人物。 虎三就出手过一次,那次从头到尾的毒杀笔记,看的李子航头皮发麻。 虎三先根据,李家提供目标人物的生活习惯跟资料。 然后再看似偶然的结果,目标人物,游玩回家归途中,路过各种店。 虎三事先,准备好的各种花,和气味源物品,放置各种门面店,或者路边。让目标人物路过时,不经意间闻到。 每一种气味,都是无毒,无公害的。 可全部气味按顺序,规定的时间内闻到。 半个小时内,人必死。 人死后还查不出原因。 那次事情后,李子航现在出门,都是随意不按路线走。 虎四,清洁工,处理各种凶杀现场。 经过他处理的现场,就是让最厉害的办案人员,都看不出端倪。 虎五,李子航二十四小时的安保人员。 他对各种暗杀,跟安保工作,无不精通。 李家的所有安保工作,都是他派人安排的。 虎六,跟虎七,说实话。李子航也没见过。 这两人神秘到,就连李子航都不知道他们叫啥名字,长的什么样。 是男是女,他也不知道。 只有处理相关事宜之事,虎一才会,把任务分配给他俩~ 日落之时,傻柱这会还是没能从跟李家,断绝关系事件中回过神。 他忙了一下午,才把给小槐花治病的事安排好。 这会。他提溜着两个油纸包,提着一瓶二锅头。 晃悠晃悠的从前院经过。 三大爷看着满脸都是心事的傻柱,抱着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的想法,跟傻柱搭话。 “嘿~” “我说傻柱,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不要我给你开导开导,出出主意?” 傻柱,这会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啥,搞得跟李家走到,这种地步。 他听着三大爷的话,正好让阎阜贵分析分析。 傻柱有气无力的说道。 “三大爷,你占人便宜,还把话说的这么委婉。” “您真不愧是当老师的。” 三大爷觉得没便宜可占,于是低着头,接着浇花。 傻柱看到阎阜贵不搭理他,心想着这可不成。 还指望三大爷给他分析自己的情况呢~ 傻柱:“三大爷,您瞧您这开不起玩笑的样子。” “再说我也没说拒绝。” 阎阜贵,听到这话,觉得今天一顿酒肉是能吃上了。 这才脸色阴转晴。 三大爷放下手中的花洒后说道。 “那还等什么?咱爷俩走~” 傻柱家客厅里。 三大爷坐到傻柱的对面,看着桌上的卤鸡爪,跟卤猪下水,还有一盘水煮花生。 感叹的说道。 “傻柱,你这样的生活水平。我只有做梦时才敢想。” 不怪三大爷会说这话,三年饥荒刚刚过去。 生活物资,需要用钱加上票才能买到定量。 再加上三大爷一家老小,全指望他那点工资过日子。 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肉。 全年各种水煮土豆,盐水白菜,清炒萝卜丝过日子。 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是个正常人过一年这种生活,谁看到肉菜,都会咽口水。 傻柱看到三大爷咽口水的模样,开始调侃他。 “我说三大爷,您不至于看到一点肉菜,馋成这样子?” 三大爷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 “我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 “你说我至不至于?” “我上次吃肉,还是在我家老大婚礼上。” 傻柱把酒点满,喝了一口后才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三大爷,您说我这么些年,是不是真的走错了路?” 阎阜贵对这没头没脑的话,不明所以。 三大爷疑惑的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傻柱吃口菜,抿口酒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不瞒您说,我跟李家的关系,走到尽头了。” “以后他家的大门我再也进不去了~” 三大爷,多少了解其中的内情,又听完傻柱的解释,然后才明白过来。 傻柱解释一圈后又说道。 “您说,像李家这种富贵人家,多帮帮那些穷苦人家怎么了~” “那些人,摸不到李家的门,这才找我帮忙的,您说都是街坊老邻居,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怎么最后,事情会到了这种地步?” 三大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还想不明白的傻柱。 三大爷:“看在你请我喝这顿酒的份上,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傻柱啊~傻柱。” “真应了那句老话,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 “你想帮人,你如果凭着自己的能耐,帮人办事。” “你哪怕,嘴再贱,所有人都会对你竖起大拇指。” “可你却,跟个二百五似的,不管自己能力有多大,但凡,有个人捧你两句,或者跟你卖惨,你就把事揽在身上。” “最后下不了台,只能找李家帮忙。” “你说说你,没有那个能耐,还想摆阔装爷。” “你想帮人,是你的事,你找李家帮忙,处理别人家的事。这就好比,你自己都没钱,别人找你借钱,你满口答应下来,然后到处借钱给别人。” “你说说你这办的什么事~” “还有,你自以为是的想法,有没有问过李家,他们的想法吗?” “人情用的是你自己的,事情却给别人办。” “最后因为你嘴贱,两头都落不到好,你说说你图啥?” “一次两次还好,可你不把自己当个外人,好像李家帮你擦屁股,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放到谁身上,谁不烦你。” “还有,你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每天还死能得瑟。” “到处惹人烦,谁看到不想算计你。” “你把你师傅,师兄弟的关系也走到了头。” “还有你爹那些拜把子兄弟的关系,也一个不走。” “你就没发现,你出了几次事,没一个人肯帮你说话? 到了这里,傻柱还不服气的想反驳。 三大爷直接用对比,让傻柱陷入了沉思。 “你也别说,都是大家伙眼红你。” “你怎么不去看看,刘铁牛家。” “他家也跟李家有那么点关系,可人家怎么没人眼红他。” “怎么就没人算计他?” 三大爷喝了一口酒后,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以前铁牛跟李家的关系。没你深?” “为什么李家不烦铁牛?为什么铁牛有事,都不需要张口,李家就把事给他办了?” “还有~铁牛跟你年纪大小差不多,人家都娶了个漂亮还持家的媳妇,生三个儿子。” “为什么,你还打光棍?” “到最后,人家铁牛跟李家的关系越走越近,你却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 “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铁牛,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求李家,更不会为了别人的上门找李家帮忙。” “关系是自己的,人情是有限的~” “你老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不把自己当外人,没完没了的因为别人家的事烦李家。” “要是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还有你太能得瑟,嘴太贱,少揭人短不会死的。” “到最后,帮了别人还落不到好。” “你看看铁牛,有好吃的从来都是关起门来,偷偷摸摸得吃。” “哪像你,吃碗肉都不知道关门。” “恨不得端着碗,到处炫耀一圈才吃。” “你不就想让人羡慕你吗?但你也不看看时候。” “别人饭都没得吃,你还去炫耀。人家恨不得都想把你抢了~” “你不就有一个好工作,两间房,一个手表,一辆自行车嘛~” “铁牛,这些东西他没比你少一件?” “人家怎么没炫耀,人家还给没成人的三个儿子一人准备了一套,小院子。” “你看人家得瑟了吗?” “傻柱你自己好好想想~” 月上柳梢头,吃饱喝足后的三大爷,这才晕晕乎乎的回家。 独留喝醉的傻柱,趴在桌子上。 第180章 准备工作 平行世界中,四九城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初秋之际,秋老虎的酷热如火焰般灼烧,令人心烦意乱。 傻柱与李家断绝关系后,又得到了三大爷的指点,如醍醐灌顶。他终于决定改变自己,迈出新的一步。 而雨水,住校每周回家两天。 她也从邻居们的口中,得知了哥哥与李家的事情。 说实话,雨水得知此事后,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但傻柱毕竟是她唯一的哥哥,与李家断绝关系后,以他的性子,以后若真遇到事情,恐怕无人相助。 有李家的存在,别人多少会有所忌惮,不敢过分算计她的哥哥。 何雨水在自己屋里的书桌旁,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盘算。 她心生一计,觉得这事还得去找七婶帮忙说情。 有了这个想法后,雨水毫不犹豫地骑上李家给她买的自行车,一路向七叔家疾驰而去。 某领导大院门口,卫兵手持钢枪,神情严肃,仔细地盘问着何雨水。 这个院子里居住的,都是实权副厅级以上的领导。 京官高三级,这些人若是外放到外地做官,最差也会是市领导中排名前三的人物。 而七叔,现任对外办事处的厅长,负责处理对外贸易事务。 还没等卫兵去通报,德财恰好与一位女生谈笑风生地走出来。 正好撞见了正在接受盘问的雨水。 雨水看到德财,立马举起手打招呼。 “德财哥~” 德财听见有人叫他,这才停止跟女生的说笑,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旁边的女生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美少女,亲切的喊德财,眼神稍微有点变味。 一脸不善的的看向德财。 德财这会也发现了女生的变化,立马解释起来。 “小芮,你别想多了,她是我妹妹,我们一起长大的。” “我以前跟着爷爷奶奶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德财说完,才走到门卫处,跟士兵解释,让他们放行。 女生一脸怀疑的跟着他走向门口。 雨水看着旁边如同林黛玉般的女生。 调侃的问:“德财哥,这位是我以后的二嫂吗?” 旁边女生被这一句话说得,眉开眼笑,也不吃醋了。 乐呵的跟雨水聊起天。 原本要出去的两人,也跟着回家。 七叔家。 七婶坐在沙发上,听着雨水的来意。 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 雨水:“婶子,您说,我哥要是没了,小航哥的庇护,就那个院子里的一群人,还不把我哥算计死。” “我知道,我哥做的错事太多。” “我也不敢求,小航哥像以前一样对待我哥。” “我想求您,没事去一趟院子里,给我哥站站队” “您只要往那一站,旁人绝对不敢把我哥算计的太狠。” 七婶听着雨水的话,叹了一口气的说。 “这个傻柱子,这些年真的一点都没长进。” “小航每天要操心那么多大事,还天天要帮着处理你哥的屁事。” “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行了,我今天正好没事,跟你回院子里一趟。给傻柱撑撑腰。” 旁边的德财原本就要去李家,顺便抱一条刚断奶的一条细狗,给他对象养。 听见自己老娘也要去,正好同路。 南锣鼓巷院。 七婶母子两人,再加上她未来的二儿媳妇,跟雨水。 四人骑着车,有说有笑的来到,前院。 这会,院子里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旁边一人,看见七婶后,故意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你丫的接着得瑟,你信不信我去找七婶来收拾你。” 傻柱坐在长板凳上,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找谁来都没用,她又不是我妈。” “管得了我嘛~” 傻柱的话,让七婶四人听得清清楚楚。 雨水听着自己傻哥的话,瞬间脸色变得铁青。 而七婶这会,原本想看看一群人在玩什么幺蛾子。 听到这话,瞬间停住了脚步。 德财这会,怒气已上头。 直接扒开人群,走到傻柱面前。 而傻柱这会也看到了几人,脸色也变了。 德财怒气冲冲的对着傻柱说道。 “好好好~” “傻柱你有能耐,是我们家,以前热脸贴您的冷屁股了。” “是我们家下贱,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有事,要是敢登我家的门,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扭头离开了人群去往李家。 而七婶脸色阴沉的看着傻柱,然后扭头又看着说话的人。 那人在七婶的眼神注视下,也低着头不敢看她。 七婶转身带着她未来的小儿媳妇也跟着离开。 一时间院子里几十号人,变得鸦雀无声。 这会何雨水,已经对自己的傻哥死心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一个人再会挣钱,也敌不过家里的败家子。 同样,不管雨水再怎么帮他傻哥,最后都没用。 雨水失望的对着傻柱摇了摇头。 随后她也跟着走了。 这会她想着如何安抚七婶。 自己舔着脸,去求七婶帮她哥,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李家,李子航这会正在研究,高科技。 他在为探索那个五代十国的墓做准备。 这会看着一脸怒气的七婶跟德财,乐呵的问道。 “七婶是谁惹你生气了?” “您跟侄儿说,我帮你出气去~” 旁边的德财接过话茬说道。 “还能有谁,原本雨水让我娘来院子里给傻柱撑腰。” “没想到,刚进院子里,就听见傻柱说,我娘又不是他妈,管得不了他。” 李子航听见傻柱的名字,脸上也没了笑容。 他用脚趾头都知道,雨水看见自己自己这条路,走不通。 想去七婶家,曲线救国帮她哥。 这会雨水正好,来到李家中院。 李子航气势半开的盯着雨水。 他的气势,瞬间让雨水停住了脚步,心惊胆战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李子航语气冰冷的说道。 “雨水,我希望这件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七婶看着李子航的气势,已经吓到雨水,跟他身后的未来小儿媳妇。 连忙说道。 “行了,小航。把你的气势收收。” “没看到已经吓到雨水跟小芮了嘛~” “咱们以后,不搭理傻柱就行了。” “你接着研究这些物件,我带着雨水跟小芮去后院看小狗了。” 李子航听见七婶的话,这才脸色一变。 又开始嬉皮笑脸的说道。 “二嫂子,要是喜欢小狗,后院里的那几只,您都抱走。” 七婶也是笑着骂道。 “你想累死我?” “那些小狗,带回家最后还不是我养,她们也就图个新鲜。” “每天喂狗,遛狗的活,还不是我来。” 德财的对象,已经见过李子航好几次面。 今天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生气的李子航。 这会她觉得李子航,跟她爸一样威严。 刚才那股气势,比她爸发怒时还强。 李子航笑着对着他未来的二嫂,点了点头。 他看着小心翼翼经过,自己身边的雨水。 随后叹了一口气。 等人都走远后,才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傻柱,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能变聪明点~” 华苏边境地带,数辆大型运输车被严严实实包裹着。 车上全副武装的守卫人员,无时无刻不在保持戒备。 多日不见的金赖子,此时正坐在运输车的副驾驶座上。 金赖子自从知晓自己此番的行程和目的,惊愕得险些下巴脱落。 他这次的任务,是押送一批装备。 其中还有一架被拆卸了的米-直升机。 其中一些装备,他听都没听过。 他偶尔听到其中几人的聊天。 其中还有什么全地形八脚,小型机械车。 还有什么探测仪,生物瞬间冷冻喷雾剂。 绝对防御防护网,生物基因检测仪。 还有什么特制昆虫,蛇,蚁文虫,克制灭杀药剂。 还有一堆他看不懂的东西。 这些大卡车一路绿灯的从毛熊国,行驶到中华大地。 距离此次目的地,还有将近一千公里距离,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达。 第181章 多事之秋 岁月似流水般匆匆流逝,金秋时节已然来临。 无论贫富,居民们在这一天,或多或少都会购买一些月饼来庆祝中秋节。 如今,月饼的品种远不如后世那般繁多。 其中,蜜饯果脯是当时四九城的特产之一,广泛供应给市民。 彼时,五仁月饼、红月饼、苏式月饼、水果丝月饼等或许尚未被研制出来,要么就是新兴的月饼品种,尚未得到民众的认可。 富裕的人会购买一些优质月饼,再搭配杏花村的糕点,用于人情往来。 而普通老百姓,最多只能买几块月饼,一家人分着吃。至于送礼、人情往来等事,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无论处于何种层次的人,接受他人送礼后,都需要回礼。 否则,不回礼基本上就意味着关系的断绝。 还可能会遭到他人的非议。因此,人们也不希望有人送礼,因为自己可能无法回礼。 李子航家提前准备了好几百份月饼和糕点。 重要的人,由李子航和老爷子分别送礼。 不重要的人,则由家里人代送。当然,在这一天,李家收到的月饼足以开一家月饼专卖店。 每年到了这个节日,收到的这些月饼和糕点等礼物,都会送给李家的老伙计们。 离中秋还有一天,李子航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学校里的老师、各位长辈,或者关系好的同学,又或者他看中的有潜力的人,在这个节日里,他都会亲自拜访,以拉近关系。 这会,李子航骑着车,车上如繁星般挂着好几份月饼。 待这些月饼送完,他便能如释重负,享受清闲时光了。 后面紧跟着的虎奴,这几日随着李子航四处送礼,几乎已将整个四九城走遍。 傻柱看着隔壁热闹的场景,想到今年李家的月饼竟没有他的份,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刘铁牛的媳妇,拿着李家送的月饼,还特意在傻柱面前炫耀起来。 这无疑让傻柱本就失衡的内心,更加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送完礼的李子航,忽见天空中的报信黑鸦,如乌云般在他头顶盘旋,发出阵阵示警。 李子航赶忙将车停在路边,对着头顶的黑鸦,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 不一会儿,黑鸦便如利箭般落在他的肩头。 黑鸦站在他的肩头,犹如复读机一般,重复着同一句话。 “速回,有急事。” 黑鸦连说几遍后,才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李子航凝视着远去的黑鸦,心中暗自揣测,中秋佳节,究竟能有何事发生。 加快骑车的速度,李子航急忙的赶回家。 刚回到院子里,家里暗卫就边走边,对李子航说明发生的事件。 “小爷,津门出事了。” “前几年,您回祖地,认祖归宗时,路过津门。” “其中老主子,回来之时,处理一批吃里爬外的货色。” “没想到,其中一个被处理的人,不知何原因,那人居然,把老主子以前让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记录在本。” “这会,他更不知道死活,居然想用这份笔记本威胁咱家,想从咱家得到自己想要的。” 李子航边往老爷子书房走,边听着暗卫的话。 随后问道。 “那本。笔记本,记录咱家哪些见不得光的事?” 暗卫这会摇了摇头说道。 “时间过了太久,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老主子,应该知道。” 话说到这里,李子航也走到老爷子书房。 而书房里,老爷子已经等待他多时。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暗卫先离开。 坐在老爷子对面的李子航,抬头用眼神询问老爷子,事件的起因。 老爷子这才不急不缓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初,带你回祖籍认祖归宗,回来时经过津门,我处理了一批人。” “那些事你也知道,其中一个自杀的人叫王鹏飞。” “他把以前,我派他做见不得光的事,全部记录在册。” “自从王鹏飞自杀后,他一家老小,也去了香江。” “不知什么原因,他儿子王皓轩,居然带着那本笔记,回津门了。” “并用那本笔记,威胁咱家。” “原本这些,都不是事。” “那小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威胁咱家,搞不好立马就会身死。” “所以他拿着那本笔记,找到我们家在津门的敌对势力。” “他为了保证不被对方杀人灭口,就把一些不太重要的笔记当做投名状,给了对方。” “剩下的大部分笔记,被他藏了起来。” 老爷子说完这些事长叹了一口气。 又接着说道。 “王鹏飞,是个十足的小人。他那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非常适合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原本我就对他防了一手,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却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玩意,更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件事,你去津门处理~”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个特殊时期,不能因为这种事,让我们陷入泥潭。”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笔记就算毁了,也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问道。 “爷爷,笔记中记录哪些事您知道吗?” 老爷子,自从把家交给李子航当,什么事都不会瞒他。 老爷子抽着烟,回忆了一会说道。 “我让王鹏飞处理的事太多了。” “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全。” “不过其中有几件大事,他绝对会记录在那个笔记本上。” “其中一件事,是当初,我们家在津门做码头货运生意,由于收益太大,惹得人眼红。” “其中有几个颇有实力的人,把主意打在我们家头上。” “当时的主家,就派我去津门处理这件事。” “那些人中,有些被我用威逼利诱,联盟的方式,谈成合作伙伴。” “其中有一个大人物,太过贪心,死活都谈不拢。” “最后没了办法,我让王鹏飞,带上人绑了他的一家老小,来威胁他。” “然后又用,利益跟他的后台谈拢,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允许那人的后台,入股拿三成利益。” “而那人的后台则不再庇护此人。” “最后,王鹏飞处理了,他一家老小,二十六口人。” 老爷子说到这里,无奈的感叹。 “天道有循环,因果有报应。” “今日之举,明日之果。” “唉~” “常言道,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说到这里,老爷子疑视着李子航,语气用力了几分说道。 “孙子啊~如果当你决定,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记住了~” “千万别心慈手软,不然最后的因果,还是会算在你头上。” “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别抱着做人留一线的想法。” “做婊子,立牌坊。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随后老爷子,又接着说另外几件事。 “津门曾经作为万国租界,当时为了保一些人,我派王鹏飞,给一个侵华,华北驻扎军的一个大佐,送了几件国宝,和一箱黄金。” “这才换来了几人的平安。” “虽说,最后那个大佐也被我弄死了,但是国宝却被那个大佐,运回了小日子国。” “如果有人得到了笔记,用这事对我们发难,多少都会对我家产生影响。” “所以那个笔记必须拿回来。” 李子航听完这些,自己家见不得光的事后,对着老爷子说道。 “我什么时候出发津门?” 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明天原本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可惜了~” “这事越早处理完越好。” “下午你就去津门。” 李子航听完后,一言不发的出去打起电话。 开始安排去津门的事宜。 李子打完电话,立马坐着自家的老爷车。 开始去出发津门。 李子航坐在车上想着心事。 只感叹,今年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年初之时,刚处理好奇(齐)遇刺事件。 接着大饥荒,有心人集体对(他)发难事件。 还有傻柱的各种破事。 还没喘口气,老九门又传来消息,因为(他)想长生的事,挖出了自家的秘密。 这件事还没处理,又有了他家被威胁的事。 李子航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182章 商量对策 四九城与津门相距一百多公里,这段路程并不遥远。 然而,老爷车却如蜗牛般缓慢行驶,历经三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若是在过去,速度恐怕会更慢。 所幸前几年,四九城修建了一条直通津门的国道,这才稍稍缩短了行程时间。 汽车行驶在国道上,速度却不如想象中那般快。 这年头,国道上可谓状况百出。一路驶过各种村庄,一路上各种状况不断。 柏油马路上,放羊的、拉木头的手推车、放牛的,还有四处乱跑乱窜的小孩。 以及把马路当成打谷场晒稻谷、在路边乘凉的人们,形形色色的状况充斥着这条道路。 这一路上,数次险些出事,差点撞到牛羊和行人。 好不容易到了津门,刚下车的暗卫便对着同伴抱怨道 “他娘的,咱们是来津门办事的,这一路真是坎坷,差点连我们自己也出了事故!” “还好没出事,不然事情没处理好,还得惊动公安来处理我们,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到时候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旁边的同伙赶忙打断:“别碎嘴子了,赶紧联系人!” 此次,李子航并未选择入住招待所,而是直接住进了津门李家购买的宅院中。 李家在津门购买好几个宅子,这次入住的宅子,是没解放前,前澳国租借区的一个欧式豪宅。 李子航走进,装修豪华的大别墅中。 边走边对着暗卫说道。 “把罗家所有资料,给我送来。” “还有,把王皓轩,给我找出来。” “查查这件事,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给我监视罗家的一举一动。” “还有,通知我们家在津门的官方势力,注意政府有关于我们家的举动。” “记住了,这些事,只能在暗中行动。” “千万别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罗家跟官方。” “最后,做事时,叫所有人给我注意点,千万别把罗家跟政府当傻子。” 几个暗卫听到李子航的吩咐后,扭头就出去安排事宜。 而李子航口中的罗家,是津门一个地头蛇百年家族。 罗家在津门,各种势力错综复杂,黑的,白的,灰的罗家都玩。 如果说李家是强龙,那么罗家就是又强又壮的地头蛇。 因为过去李家,主家的生意。 老爷子跟对方交手几次,那几次输赢都有。 不过最后还是老爷子技高一筹。 让当时罗家不管在人手上,还是生意上都损失不小。 这个仇恨,一直让罗家惦记到现在。 这不罗家知道有对付李家的机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王皓轩的要求。 津门市区前英租界,罗家所在地。 其中一栋别墅里,一对父子也在商量同样的事情。 其中罗家当代家主说道 “李家来人了没有?” 罗家少家主回答自己父亲的话。 “咱们得眼线暂时还没有发现,李家的人。” 罗家家主抽着烟,想着心事的说。 “最近多注意点李家的动向。这次的事,李先民那个老东西,不可能不派人过来。” “咱家这次占尽先机,是时候报一报,当年的仇了。” “还有给我把那小子,藏的笔记本找出来。但别把人逼得太紧。” “要是让他怕了,跑路了就没得玩了。蛋打鸡飞的事做不得~” 罗家少主这会脸上露出非常期待李家人的到来。 他一脸期待的表情说道。 “好久没有能让我兴奋的事了。” “正好看看李家的手段~” 罗家,家主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 “千万别小瞧李家,这么多年,报纸上时不时就传来李家的消息,小看李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要是栽了,别怪我到时候扶你弟弟上来~” 罗家少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您爱扶谁上来,扶谁上来。反正这个位置我不感兴趣。” “能与各种人杰较量,这才是我所期待的。” 其父亲一脸愁容的说道。 “儿子呀~咱家就这么让你瞧不上嘛?” “咱家的势力,再加上你自己的势力。到时候你当家做主,两股力量合二为一,到时候少不了,与各种人物较量。” 罗家少主一副看透了的表情说道。 “得了爹~您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 “到时候,天天处理家里的破事,都能把我烦死。” “到时候势力是变大了。可受到的限制更多,还是自己培养的势力,用的得心应手~” 高空俯视看津门以前各种租界区的话。 其面积绝对不小。 1860年开始,津门开埠通商,各国列强争先恐后地抢占地盘,强划租界。英、法、美、德、日、奥、意、俄、比利。 等9国先后在津门强设了近15平方公里的租界地,相当于天津旧城的8倍。 1902年12月,奥匈帝国继其他列强后也在天津开辟了租界。奥租界总面积1030亩, 1895年,英租界当局以租界不敷应用为理由,先后三次扩张,使得租界总面积达到六千余亩。 租界内建成了成排的高楼大厦、密集的道路交通网,吸引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租界居住。 所以千万别被各种影视剧给忽悠了。 以为租界,就是一个小区大小的面积。 奥租界,离英租界。足足相隔法,俄,意三个租界。 罗家跟李子航所住地,更是相隔三十多公里路。 所以,罗家不知道李子航的到来也不足为奇,再说罗家更不知道,李家在津门狡兔几窟。 罗家把所有视线都放在了,李家那些老伙计的身上。 没想到李子航来津门,一个都没去找他家在津门的老伙计。 更没住到那些人家里。 一晃又是一日,1963年的中秋节。 李子航独自一人在津门。 这会他可没心情伤处悲秋。 他拿着罗家各种人物信息,和势力资料。一一分析其中有用得到的。 来津门之前,老爷子就告诉他,罗家是津门的地头蛇。 所以他才没直接找,自己家在津门,明面上的势力怕打草惊蛇。 现在用的人,都是李家在津门暗处的人手。 李子航看资料,足足看了好几个钟头,这才把资料看完。 然后开始跟李家的暗卫,商量接下来的事。 李子航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着身边的九个人说道。 “都说说你们的想法?” 李子航的虎奴,虎一想了想说道。 “小爷,王皓轩这会躲了起来,我估计他没报仇之前,或者没从罗家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是不会露面的。” “现在的局势,对咱家限制太多,好多手段都用不上。” “津门这么大,想找一个一心躲藏的人,跟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一时半会,别想找到他。” 虎二这会也接着话茬说出自己的想法。 “虎一说的没错,咱家明面上的势力,为了不让对方警觉,一点都不能用。” “能用的那些暗手,也不能大张旗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罗家下手。” “玩阴的,以前的老手段,绑架,威胁暗杀,现在一个都不能用。” “能用的也只能从对方,交易笔记本的时候,咱们才能出手。” “还要做到,一击必杀。” 虎五想了想说道。 “老二说的难度也不小,万一对到玩个明修客栈暗度陈仓,咱家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笔记没拿到,还会让人抓住把柄,如果罗家故意给我们下套。” “通知公安,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虎六这会脸色阴嗖嗖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用毒给罗家一锅端了。” “到时候买主都没了,我看那小子慌不慌。” “他一慌,绝对会跑路。” “到时候,咱们故意给公安透露,那小子是罗家杀人主谋,到时候官方一通缉他,全城戒严,并搜捕他。” “只要他露头,咱们就可以行动,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找笔记咱们都占据主动。” “正好罗家也是小爷的敌人,顺道清理了。” 其他人一听虎六的话,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唯独李子航跟虎一,皱着眉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李子航跟虎一对视一眼后。 李子航深沉的说道。 “所有游戏,都有它的游戏规则。” “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会被集体给针对排挤。” “像咱们这样的人,不遵守游戏规则,被踢出去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齐)的刺杀事件,让那一派集体倒霉。” “这就是他们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下场。” “要是谁都乱来的话,人人都会活在恐惧之中。” “汉朝当街杀官的例子,让以后所有朝代当官的都默默遵守,不用这种手段排除异己。”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谁用,被查出来谁倒霉。” “所以,虎六你这个方案不可行,不过有一点却可以用。” “咱们可以把王皓轩,弄成一个杀人凶手。到公安举报他。” “在根据咱们的资料,查出他大致的方位。让公安来找他。” “我看他还能不能藏得住。” “不管他是拿着笔记去接触罗家,还是准备跑路。” “到时候咱们只要盯死罗家,跟公安就行~” 李子航想了想后又接着说道。 “虎一,你让虎七暗中接触罗家所有人。” “把那些标记给罗家所有人用上。” “咱们家的狗和群鸟发现,罗家人的足迹,或者气味。” “就可以顺藤摸瓜,查找每一处他们去过的地方~” “到时候不怕不找出那小子的踪影。” 第183章 开始交手 津门一处城郊,交界处,城中村地带。 这片地区,由于历史原因让这片不算太大的地方,住满了各种贫苦人民。 各种随意搭建的木头房,铁皮房,砖瓦房。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挤满这片区域。 这些随意搭建的,建筑物,犹如迷宫。 不熟悉地形的人,进了真会在里面迷路。 这里面住的都是穷苦人,和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还有一些逃难,没有住所得人。 或者是一时过度,又或者犯了事的人。 五十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硬是盖了将近二万所,各种建筑物。 里面挤满不下七万人。 津门以前的老话,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二道关,一不问生计,二不问住处,三不问工钱。 就是反映当时津门地区的生存法则。 在古代,天津地区有九条河流,这些河流在历史上有所不同,但主要指的是海河及其支流。 流经津门注入海中的九条河流,被称为清、淇、漳、洹、滱易、涞、濡、沽、滹沱九河。 这九道河,分布穿插津门各个区域, 也形成了不同区域的住宅。 每一片区域,都代表不同层次身份的人。 所以在津门,只要有人问你住在哪片,立马就知道你的层次段位。 三道浮桥,分别是康熙时期建造的西沽、钞关、以及雍正时期建造的盐关浮桥。 原本这三道浮桥,就是方便行人交通往来。 后来演变成,你要是有野心,想成为人物,在津门必须要经过三道坎,过去了您就是爷,过不去沉海喂鱼都是小事。 二道关,是指的是钞关和盐关。 这两处是当时政府重要的税收部门。 只要是做生意的免不了,跟这两个部门打交道。 你要是个人物,过了三道浮桥暗势力的关卡。 那么等待您的,将是官方势力,吃拿卡要,威逼要挟,其中一个处理不好,您以前的势力,弄不好转瞬之间,飞灰湮灭。 这您也能过关,那么恭喜您~ 津门这一片地,您就是真正的爷,不管暗势力,还是官面上的人。 都会给你几分薄面。 不问生计,不问住所,不问收入。 因为来津门闯荡的,今天可能那人还是个下九流,明天说不定就会成为,人上人。 因为津门有各种灰色产业,和暗势力,所以一般情况下,为了少点麻烦,没人会愿意暴露自己的住处。 这片贫民窟中,这两天连续发生各种命案。 一时间搞得这里的居民风声鹤唳。 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王皓轩,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木屋中。 由于他这段时间,处在,高强度警觉中。 所以他整个人变得,草木皆兵。 躺在床上的他,想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会接连发生几次命案。 虽说,贫民窟并不安全,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械斗。但这里也有种独特的势力平衡,和生存法则。 那些混混们争地盘,下手都有分寸,不会下死手引来公安的注意。 他这会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这里不安全。 随后他躺在木板床上,喃喃自语道。 “爹,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我要让李家鸡犬不宁。” “我要把我受过的屈辱,一一还给李家。” 前英租界,罗家豪宅中,这次只有罗家少主,在跟下人对话。 “让你们查的李家来人,有消息了没。” 罗家的下人,站在沙发旁边,恭敬的回道。 “回少主。” “李家那些手下,这几天全部一切正常,也没接触过外人。” 罗家下人想了想,说道。 “少主,咱们是不是注意错方向了?” “我觉得这会,李家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津门。” “我更觉得,李家人这会,已经来到津门,不知道躲在哪了。” 罗家少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想了想后,乐着说。 “看来李家这次,来人是个不简单的主。” “他不是,愿意藏吗?” “你去给我用王皓轩,闹出点动静来。” “同时,也给我看看咱家,周围有没有李家的眼线~” 说到这里,罗家少主,无意间拍着腿,想了想后又说道。 “让咱家官方势力也动起来~” 李子航来到津门的第三日。 这会他他却一心二用,并没有想着对付罗家。 而是安排起了,五代十国下墓的事。 李子航对着虎一说道。 “那些装备都到了吗?” 四十多岁的虎一,只点了点头,示意装备,已经运到目的地。 不过虎一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这次运装备途中,出的事故说了出来。 “小爷,咱们那批装备,只能用一次。” “用过之后,那些东西就不属于咱家的了。” 李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虎一。 那些装备,可是他家跟毛熊国的寡头,用大代价买来的。 花钱还不说,光人情一块,以后都有得还。 为了把装备运回国内,他更是拿着玉佩给军队里的那两位打了招呼。 到了这会,虎一却说,这些装备是一次性装备。 这谁能受得了~ 李子航用眼神,询问虎一为何? “那些装备,原本运回来的途中一切正常。” “后来,经过某片地区之时,被当地的驻军给拦了下来。” “咱家军队的那一位,只能跟上头人,商量,说东西用完后,无偿献给国家。” 李子航听完后,心肝都有些疼。 别人盗墓,都是几个人,几根绳子。 几把洛阳铲,最多带几把枪。 最多加个风水大师。或者职业摸金人。 他下墓,直升机,地址探测仪,高科技仿生蜘蛛全地形装甲车。 瞬间冷冻喷雾器,喷火器,单兵作战火箭筒。 特制生物灭虫剂,高科技安全防护网。 氧气瓶,高科技单兵作战防护服。 夜视仪,手雷,雷管,步枪。 捕捉网,高科技攀岩器,特殊材料登天梯。小型振动,机关触发器。 别人盗墓用风水八卦,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他盗墓全凭高科技,再加上自家的专业地下工作者。 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李子航的盗墓行为,更像兔子家,军队的玩法。 穷则发动人海战术,战术穿插。 富则火力覆盖。 李子航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下次,别这么大张旗鼓,集中运装备了。” “以后那些东西,肯定经常用。” “你再跟毛熊国的那些人,还有香江的人。发消息,让他们再次,分月分批的缓慢再买一批装备。” “唉~” “算了还是说说,罗家有什么动静?” 虎一表示知道了,这才回答李子航的问题。 “罗家开始发难了。” “他们,官面上的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始联络人。准备对付咱家~” 李子航听到这里,想了想后说道。 “他们真要拿到笔记,绝不会再这会,发难。” “更不会,大张旗鼓。” “真拿到笔记本,谁会表现出来。这不是故意让对手做准备嘛~” “罗家真有了那些证据,绝对会像毒蛇一样,在暗中潜伏,等到关键时候才发出致命一击。” 李子航停顿了一会,想了想说。 “罗家官面上的人,不用太注意,跟前两天一样就行。” “还有去监视罗家的人,要更小心点。” “我估计,罗家绝对猜出,我们的到来。” “还有,津门贫民窟有什么动静?” “王皓轩,的身影出现了吗?” 第184章 博弈开始 津门城郊平民窟中,坐立不安的王皓轩,这会盘算着怎么换个地方藏起来。 在他没有得到自己想的东西前,哪怕情况再危险,他都不会跑。 如果真的怕死,他也不会从香江回来复仇。 他每一次想到,自己的父亲,被李家逼到在家开枪自尽,还有他在那段时间,受到的各种凌辱,都让他活在回忆中痛不欲生。 王皓轩,匆匆忙忙的简单收拾了一下。 便小心翼翼的穿过,如同迷宫各种狭小的巷子。 时不时的还,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前方有没有异常。 殊不知,李子航已经把他卖的彻底。 虽然李家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 但是李子航,通过各种分析,画了几个最有可能是他藏身之地的地方。 然后在这些地区,制造各种凶杀案件。 最后把在通过李家安排的普通群众,向公安举报,描述王皓轩的样貌和年纪。 把王皓轩说成可疑人物。 而李家人,在这些地区。一直暗中寻找他的身影。 现在津门三方势力一起在寻找王皓轩。 这三方势力,分别是李家,罗家跟公安。 李子航用了这个计谋的前提,是必须在公安和罗家人找到笔记本,或者抓到王皓轩之前,把人给控制了。 一时间整个津门,因为这三股势力弄的暗涌不断。 到了这会,罗家已经知道李家来人了。但不知道李家来人是谁。 更何况这几天,津门好几个地区同时发生各种命案。 罗家人要是,还看不出其中的问题,他们也不配扎根存活在津门,将近百年之久。 离王浩轩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巷子,有一伙人,正在快速的向他之前住处走去。 险之又险,因为那伙人不熟悉地形。 与王皓轩,隔了一个巷子,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这个贫民窟,各个出口也被两伙人控制监视。 他们彼此都察觉对方的存在。 两伙人,正想着怎么处理对方。 没想到王皓轩,突然从一个巷子口走了出来。 到了这会,两伙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 两方人马加起来将近二十人。 站在不同位置,拿着枪同时指着对方。 而王皓轩流着冷汗,被围在巷子出口,两伙人的中间。 一个时间,巷子口,打开门的木房子里,瓦房的屋顶上,旁边的鸡圈里,砖瓦房半开的窗户内。 巷子口拐角处,都是拿着枪双方对峙的枪手。 此时的气氛非常诡异,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流着冷汗僵硬站在巷子口的王皓轩。 拿着枪,精神紧绷的站在各个方位,对峙的枪手。 就这么僵持了快一分钟。 双方领头人心里都明白,真开枪互射,不管结果如何。 都会给自家主子带来大麻烦。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不开枪还在游戏规则内,发生枪战事情就会超出掌控。 毕竟现在,时局稳定,国家一统。 将近二十人的枪战,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件。 再说津门也是直辖市之一,还离京城这么近,要是真来个枪战,到时候谁都不好过。 这会从巷子口经过的路人,看到双方拿枪对峙的一幕。 有的人吓得腿都软了,扶着墙,装作没人看到他的模样,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进别的巷子。 还有的人离老远看到这种情况,扭头就往回跑。 这会两伙领头人,都知道,在这么僵持下去,谁都走不了。 站在一个砖瓦房内窗户口的人,举着枪说道。 “对面的兄弟,不管你们是什么势力的人。” “这会,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 另一伙人,其中一个站在屋顶上的人开口回道。 “听兄弟你的口音,京城来的~” “换地方没问题,但咱们是不是要玩个增加感情的游戏?” 窗口之人,看着屋顶上的人。 用一口,四九城话回到。 “兄弟~你这主意不错~” “咱们是该玩玩这种游戏~” 等到双方开口之人,说完话后,彼此一高一低,站在对方的斜对面。 眼神还在空中对碰了一下。 屋顶之人,低头看了自己的一个同伙。 而窗内之人,也看了自己一个同伙。 用眼神示意,做接下来的事。 双方被自己老大示意的人。 同时拿着枪,小心翼翼的走到王皓轩旁边。 这会王皓轩,知道自己已无生路可走。 但他还不敢跑,只倚仗着被自己藏起来的笔记本。 希望双方,因为笔记本打的,不死不休。 这样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哪怕死也值得了。 双方走近,王皓轩之人,同时看着彼此的眼睛,然后同步保持一种默契。 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枪。 然后双方都从怀中衣兜里,掏出一个手雷。 对方看到,彼此手中的手雷,都是一个型号。 这两人突然有种英雄惜英雄的错觉。 两人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拿出手雷。 拔出手雷保险,拿一根细绳子,把手雷连着保险握杆,用特殊的活结系住。 绳子一头,拴在王皓轩腰带上,一头拴在自己身上。 另一个人也用差不多的手法,把另一颗手雷,系在王皓轩身上。 彼此三人,只能共退进。 只要有一人不配合,那么三人的结局除了死亡没有别的下场。 王皓轩,还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不会寻死的。 另外一人,他倒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安全找个地方,让两家的当家人,坐下来谈判。 还有一人,他倒是想一了百了,用自己的牺牲换取,王皓轩的死亡。 这样被藏起来的笔记本,就没人知道了。 到时候就可以慢慢找笔记本,时间也不用赶这么紧,事情也不用这么麻烦。 他还可以顺便在拉个罗家垫背的。 他不是没有胆子,更不是怕死。 枪战都会引起上头人的注意,更别说手雷爆炸。 到时候只会把篓子越捅越大。 让小爷陷入泥潭之中不是他想要的。 到了这会,两人的举动,就是对方领头人口中增加友谊的游戏。 站在中间,一动都不敢动的王皓轩,此时都在心里,把那两个领头人,骂到祖宗十五代人。 王皓轩,心里边骂人,边看着只能通过一人狭窄的巷子。 这尼玛,一个走不好,三人直接玩完。 其实整个对峙,再加上双方为了,防对方出幺蛾子。 在王浩轩身上绑手雷,一系列动作才用了三分多钟。 王皓轩被见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三人如同螃蟹一般,横着走过各种小巷子。 津门一家老字号茶楼里,此时这个场子自己被人包了圆。 楼下说评书之人,还在说些哪吒闹海的故事。 李子航收到家里暗卫的消息,立马赶到这个茶楼。 没想到他的车子,刚到茶楼。 后面一辆汽车紧随其后的停了下来。 李子航看着从汽车中下来的青年男子。 瞬间就猜出对方的身份。 罗家少主,二十一岁,面容俊朗,身材高挑有型。 但一双丹凤眼,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李子航从罗家资料照片中,知道正主来了。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罗家少主。 但依然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上前打招呼。 对方也虚假的客气起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多年不见得好朋友。 客套了一番后,双方彼此互相邀请对方先进茶楼。 茶楼二楼雅间,此时双方坐在一张茶桌旁,喝着茶,聊着正事。 罗家少主给李子航,倒了一杯茶后说道。 “没想到,这次来津门的是李少。” “见到您,真是让我荣幸至极。” “多年前,家父因为一些事,被李老爷子,教导了一番。” “从此后,让家父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次不知道,能不能从受过李老,言身传授的李少身上,学点东西~” 李子航品了口茶,放下茶具。 漫不经心的回道。 “罗少,您捧了~” “罗叔的一身本事,不比我爷爷差。” “您在罗叔的教导下,想必青出于蓝了~” 双方此时此刻,都在用言语试探着,交锋。 好看出对方的品行,性格。好对药下症。 又说了一些暗藏玄机的话。 这会两人才开始说正事。 罗家少主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颗烂苹果,两个人还要争着吃~” “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李少,既然您来到津门的地界上,那就要守着津门的玩法和规矩。” “这点您同不同意?” 李子航知道这是对方,给他限制游戏规则,同时警告他,这里是津门,不守规矩,事情就别想谈下去。 李子航点头同意罗家少主的说法。 罗家少主,看到李子航同意后嘴角露出,一丝让人看不出含义的笑容。 罗家少主:“既然您同意了,咱们就按津门以前混混的规矩玩~” “您赢了,人您带走,输了您哪来的回哪去。” 李子航听到对方要按津门混混的玩法,来争输赢。 就懂得什么意思了。 津门这片地界,贼邪性! 混混们争地盘的方式,更是独树一帜,与别地大相径庭。 其他地方的流氓地痞、黑社会,争地盘时无不是将对方打到服气,甚至砍死对方。 然而,津门的混混们却别有一套。 他们玩的是“文打”,这可真是罕见! 所谓“文打”,就是通过种种自残手段来比试狠劲。 一方若是坚持不住,便视为认输。 或者一方躺在地上,任由对方殴打,被打之人还会用各种污言秽语激怒对方。 此时,对方若不敢下死手打,或者手软停手,也算认输。 此后,输家的地盘便归了赢家。 这会茶楼下,说评书的人刚好,说道哪吒削肉还母,剔骨还父的故事情节。 评书人的声音传到楼上雅间,李子航就从罗家少主的眼神中,看出他要比试的内容。 这会他心中暗自发苦,但神情却一点没变~ 第185章 削肉剔骨 罗家少主,这会嘴角上扬。 坐在茶楼座椅上,为李子航倒了一杯茶。 不怀好意的说道。 “李少,既然说书的刚好,说道哪吒,削肉还母,剔骨还父的情节。” “咱们要不要,也这么玩?” 李子航接过罗家少主道德茶。 吹着热气,品了一口茶后回道。 “既然罗少,想玩点不一样的,那小弟只能奉陪到底。” “今个怎么也得让把您陪好。” 罗少,听到此话。 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够种,不愧是李家的人。” 随后大声对着自家下人说道。 “来人~” “咱们怎么说也要做到地主之谊。” “这一局,由咱们开始。” 李子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优雅地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仿佛在邀请一场华丽的盛宴。 罗少注视着李子航的动作,对着身旁的一个壮汉微微点头,示意他行动。 只见那人身手敏捷地拿起匕首。 如武侠高手般对着李子航和罗少抱拳示意。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紧握匕首,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削去。 刹那间,一块三两左右的肉块如熟透的果实般坠落地面。 那削肉的汉子剧痛难忍,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与鲜血一同流淌。 鲜血如破裂的水管般喷涌而出。 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削臂汉子深知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他以惊人的毅力,咬紧牙关,用锋利的匕首迅速地削着自己手臂上的肉,速度之快,犹如刀削面师傅的精湛技艺。 此刻,地面上已是一片鲜血,和散落碎肉。 阳光透过二楼雅间的窗户,如箭般射在这鲜红的血摊上,使整个画面更显诡异和惨烈,仿佛一幅血腥的画卷。 包厢内的众人皆是历经风雨、见多识广的人物,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他们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表演。 此时,鲜血如泉涌般堆积在一起,透过二楼雅间的木质地板,如潺潺细流般渗漏到一楼。 幸而茶楼已被包场,否则这必然会引起一场混乱。 楼下说评书之人,声情并茂地描述着哪吒削肉还母、剔骨还父的惨烈场面。 楼上雅间里,那削臂汉子。 已将左手小臂,削得只剩下残留的碎肉和裸露的白骨。 其面色惨白如纸,疼痛的汗水如决堤之洪,浸湿了他的衣领。 此刻,这人血性大发地向旁边同伙要了一把斧头。 换过斧头的汉子,紧咬着后槽牙,似是在崩溃的边缘,直接将那只仅剩骨头的手臂,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只剩骨头的小臂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掉落在地上。 汉子依旧一言不发,扔掉右手中的斧头,用仅存的右手,捡起地上的手骨。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李子航面前,将手骨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汉子强忍着剧痛,在把后槽牙咬碎的边缘,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少,小人已将肉为您剔除干净,这骨头是孝敬您的。您拿回家,熬汤补补身子。” 话毕,他才一步一个血印地走回罗家的队伍中。 随后,罗家的两人搀扶着汉子退下去治疗。 此时,罗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子航说道。 “李少,这场表演,您看的满意嘛?” 李子航坐在原地,突然鼓起掌来。 然后说道。 “罗少的兄弟是条汉子,够种,也够有血性。” “不过,我的兄弟也不差~” 随着李子航的话落,李家队伍中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李家青年,刚准备走上前,就被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按住肩膀。 这人轻声说道。 “西参,你还年轻,以后你还要陪着小爷很长时间~” 被叫西参青年,正是李子航二十八宿之一的人员。 西参笑着说道。 “苍耳叔,您快到颐养天年之岁,还是我来~” 说完就走到李子航跟罗少面前。 西参,同样对着两人抱了抱拳。 随后说道。 “罗少,匕首削肉的表演,您看过一次,也就没意思了。” “我给您玩点不一样的活~” 罗少,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做出有请的动作。 西参看到他的动作,开始了自残的表演。 只见西参,把大拇指放进嘴里,直接用牙齿把自己的大拇指咬掉。 人体各个部位都有筋脉,西参把大拇指咬掉后,指头筋还连在手上。 西参此时如同刚才削臂的汉子一样。 强忍痛苦,用嘴里含的小刀片,拿舌头顶着刀片,把手指筋割断。 西参,强忍住苦痛,用右手,取出口中刀片。 流着冷汗,面色惨白的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弃之” 然后把地上的大拇指,捡起来放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随后的时间里,都在西参一口口把自己的手臂上肉,咬下来的过程中度过。 边咬边吃,西参已经快在崩溃的边缘。 他现在如同野兽,只靠着一股意念,坚持着。 相比罗家拿匕首削肉,西参如同野兽用牙撕咬自己小臂上的肉,更让人心惊胆战。 同时西参比对方,承受的痛苦更加剧烈。 半个小时一眨眼的功夫。 这段时间,可能对有些人如同流水般就消逝。 同样的时间放在西参身上,却度秒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非人的痛苦。 李子航看着靠着意念强撑着的西参,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但心里的杀意,已快如同决堤的洪水。 到了最后关头,西参失血过多,加上疼痛,快要昏迷。 他用自己迷糊痛苦的眼神,看了看在一旁的自己小主子。 李子航看着快要坚持不住的西参,他轻微的对着其,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弃比斗。 西参也用残存的理智,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斧头。 直接把自己左臂,跟被狼啃噬一番的手骨,直接剁掉。 这一击,让西参发出痛苦的怒吼~ 随后西参,学着对方的招式,把自己的手骨,送到罗少面前。 “罗少,您也尝尝,我家主子的礼物~” 说完西参,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再地。 李家众人,慌忙不乱的上前救人。 简单处理过西参的伤口后。 这才把人带下去。 李子航,依旧面色正常的对着罗少说道。 “罗少,既然兄弟们都玩过了。” “咱们这些当主子的不过过招,恐怕难以服众,您说呢~” 第186章 二局比拼 世间,人有千千万万种。 有些人盲目一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有些人为了挣那份口粮,一辈子都在低声下气的日子里度过。 有些人,为了一家老小,为了生活的油盐酱醋。 不得不一把年纪,还在对着比自己小太多的人,低头认错。 有些人不信命,终其一生都在拼搏,可最后却用年轻时,拼命透支身体挣来得钱,养身体。 此时的李子航,心中的杀意如汹涌的波涛,哪怕自损一千,也要让敌人付出八百的代价。 未曾经历过饥饿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那种刻骨铭心饿肚子的感受。 未曾经历过痛苦的人,即便目睹再惨绝人寰的场面,依然不会感同身受。 这世上的感同身受,也只有那些经历过相同境遇的人,才发出来的感慨之声。 李子航就是要让对方感受到切肤之痛,痛到极致,让对方心生畏惧,以至于今后罗家想要对付李家,必须深思熟虑。 就如同老爷子当年,出手对付罗家一样,令如今的罗家家主,二十多年都不敢轻易对李家下手。 此时,罗家少主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毕竟,对别人狠辣和对自己残忍,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罗家少主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也随之消失,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仿佛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这才说道。 “既然李少,您想玩,我奉陪到底。” “不过,咱们这些做主子的,如果身子残了,有损家族形象。” “您只要不把自己弄的缺胳膊少腿,我随意。” “您要是想玩狠的,我也陪您玩~” 不管如何,前一局,李家略胜半筹。 因为西参比罗家之人更狠。 这会罗家已没有了退路,除非罗家认输。 不然就得按着李子航的玩法,接着玩下去。 李子航听着对方的话,轻轻翘起嘴角,随意的说。 “既然罗少,想要体面,那么小弟就玩体面点的。” “您既然已经做了,地主之仪之事,那么接下来就让小弟我,做客随主便的礼仪。” 到了这会,罗家少主,已在言语气势上又输给李子航半筹。 李子航边说,边让人准备匕首。 “小弟我今年刚满十八岁。” “过生日时,跟罗少您还不认识。” “这没有罗少您的~生日蛋糕蜡烛祝福,好像缺点什么?” 这样,为了弥补咱哥俩的遗憾,我用十八把刀,为咱们兄弟俩助助兴,弥补一下,没能早点认识的遗憾。” 到了这种地步,李子航依然用过去津门混混文打的方式,来跟罗少对话。 随着李子航的话音落下。 李家人,不知从哪弄来十八把匕首。 为了以防万一,李家没有用罗家人送的匕首。 李子航凝视着木制托盘中,那十八把长达二十公分的匕首,每一把刀都散发着寒光。 他随手拿起一把,沉甸甸的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锋利与无情。 李子航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神,仿佛要透过那双眼,看穿对方的灵魂。 他缓缓说道。 “这第一把刀,是我对您的敬意。”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狠狠扎进自己的大腿,深度足有五公分。 鲜血如潺潺流水般涌出,迅速浸湿了裤子。 然而,李子航此时脸上竟然还挂着微笑,他死死地盯着罗少,继续说道。 “这第二把刀,是您让小弟我大开了眼界。” 说罢,又是一把匕首无情地插进他的大腿。 一句句话,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人的心灵。 每一把匕首,都是自残的凶器,也是他向罗少示威的工具。 每一刀都代表着他的坚定与决绝,每一刀都让人感受到他的凶残,和杀意。 十八句话,十八把刀,李子航的双腿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鲜血如红色的绸缎,将他坐下的板凳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通红。 当最后一把匕首插完。 李子航嘴角露出一丝弧度,牵强的笑着,对罗少说道。 “罗少,小弟我的表演结束了,该您了。” 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邪气,仿佛在向罗少挑战。 坐在他对面的罗少,看着李子航那顺着裤角不断流淌的血滴,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 而李子航的笑容,在他眼中更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邪性,让他不寒而栗。 罗家在津门盘踞百年之久,底蕴深厚。 对于每一任继承人的培养,更是不遗余力。 此时,罗少镇定自若地说道 “哥哥我,比你年长几岁。”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没有小的让大的道理~” “这点便宜,哥哥我没那个脸占。”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又带点狠辣之音。 言罢,他挥手让人准备二十二把匕首。 而另一边,李家的下人已经开始帮李子航简单地处理伤口。 匕首取下后,上药止血,动作迅速而熟练。 刚好,罗家也将匕首端了上来。 罗少边说边和李子航一样操作着。 “哥哥我自认为,在年轻一辈中,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话未说完,罗少已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大腿,仿佛在以自残的方式,向李子航展示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小老弟,是您让我轻视了天下英雄~” 随着第二把匕首的插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钦佩。 “这第三把刀,哥哥我向您道歉!” 第三把刀扎下去后,他紧咬着牙关,接着说道。 “第四把刀,是我招待不周。” 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身体,却也彰显着他的诚意。 话音落下,第五把刀也毅然落在另一条大腿上。 “第六把刀,是我对您生日晚来的祝福~”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却依然坚持着。 罗少一刀接着一刀自残。 二十分钟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豆大的汗水,如雨点般顺着发丝滴落,浸湿了他的肩头。 他脚下的地板,早已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洼。 相比之下,李子航面无表情的自残,更显得冷酷无情。 李子航以伤换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对方感受到痛苦。 随着第二十二把刀的落下,罗少的双腿已布满伤痕,再无一处完好。 他的痛苦表情显然已经落了下风。 这正是李子航想要的结果,哪怕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对方痛,让对方忌惮自己。 随着罗少第二十二把刀插完,这也代表他今年二十二岁。 有时候年龄既是种优势,也是种劣势。 就像这会,李子航用年龄说事,让罗少多挨四刀。 李子航看着半瘫软在椅子上的罗少。 随之鼓起掌来,边笑着说道。 “罗哥,您是好样的~” 话是好话,但李子航语气却有点嘲讽。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局势,他要给对方玩点狠的。 不然前面所有的牺牲都白费。 西参的和自己的伤痛,也白挨~ 目前李家略胜一筹,但还不够。 离胜利还有一步之遥。 这也是李子航要再玩狠一点的原因~ 第187章 切腹 随着罗少自残的结束,罗家人也开始给他治疗。 一时间二楼雅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李家众人站在李子航身后,看着他们的小爷双腿满是鲜血。 他们紧握双拳,恨不得自己代替李子航。 可这是主子们的斗争,他们身份地位不匹配,没法上场。 罗家下人们,一个个虎目狰狞的跟李家伙计们对视。 要不是两伙人的主子还在场,指不定他们已经血拼。 李子航看着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罗少。 正了正声色的说道。 “罗哥,您还能接着玩吗?” 坐在他对面的罗少,这会强撑着把身子摆正。 随后强忍镇定的说道。 “老弟这才哪到哪~” “您想怎么玩,哥哥我奉陪到底~” 李子航这会,突然疯狂的大笑。 笑了几秒钟后,李子航大声的说。 “好~” 随后李子航语气变得惆怅,声音也降了几分的说道。 “以前,老听小日子的武士道精神。” “动不动就剖腹自尽,那会我总想知道,肚子被割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滋味~” 李子航说到这里,看着冷汗还在流的罗少。 一字一句的说道。 “罗哥,小弟先打头阵。” 话音落下,李子航把自己的西装衬衫,缓缓脱下。 露出他修长有型的上半身。 随后他捡起旁边一把,自己用过的匕首。 拿着寸衫,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接着把匕首刀口,对着自己的肚子腹肌的横线上比划。 站在李子航身后的众人,这会看着他准备剖腹,好些人握着拳头,欲言又止。 其中有几个人,咬着后槽牙,准备上前替李子航受过这关。 可被李家几个老人,紧紧抓住肩膀。 对着这些想上前的人。轻轻的摇着头,示意他们别冲动。 不然李子航做的一切都白费。 笔记本拿不回来,到时候,李家会死更多人。 既然他们的小爷敢这么玩,必然有把握,不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李子航反握着匕首,刀尖在自己肚子上比划几下后。 突然用力的把刀尖扎进腹部。 紧接着,横向用力一划,他的肚子上,瞬间出现一道,十厘米长的横向伤口。 一时间,鲜血浸染了他的下半身。 坐在对面的罗少,通过阳光的照射,隐约还从李子航肚子上的伤口,看到他的肠子。 这一刻,不知是罗少腿上的伤痛,让他流冷汗,还是对李子航剖腹的惨烈行为,感到害怕而流冷汗。 做完剖腹后的李子航,把匕首扎进,罗少面前桌子上。 匕首扎进桌子上后,还随之来回摆动。 匕首上的鲜血,也随之顺着刀身,滴落在桌上。 到了这会,李子航突然大吼,发泄痛苦的说道, “痛快~” 李子航这边说完,李家下人,立马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李家医生,从随身的医疗箱中,出去羊肠线和针,又取出酒精灯。 开始消毒,为李子航清理血迹。 随后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为李子航缝合伤口。 切腹时李子航都挺住了,到了缝针这会,他的眉头快皱到一起。 李子航咬着牙硬挺着,没过多久,冷汗如同绵绵细雨,从他的全身毛孔中,渗透出身体表面。 李家医生,把李子航腹部伤口,处理好后,给李子航披了一件,白色练功服外套。 李子航腹部缠着一圈纱布,披着练功服,袒胸露乳的点燃一个根烟,狠狠的抽上一口。 把烟雾吐向对面坐的罗少。 随口说道。 “小弟献丑了,没能把肠子,心肝肺,露出来让您瞧瞧~” “实在对不住了,不知道罗哥您能让小弟,再次开开眼嘛?” 李子航的一番切腹,已经彻底彻底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罗家的手下。 这会,所有人都扭过头,齐刷刷的看着,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不堪的罗少。 罗少这会,惨白的脸,让他显得十分虚弱。 他扭过头,看着在场的人,全部看向他。 此时此刻,罗家少主知道,自己已经下不了台。 哪怕他认输,都不行。 这一刀,必须捅下去后,不管伤口多大,他才能低头认输。 否则他的威信将跌到谷底,罗家的声誉也会一落千丈。 罗家少主,艰难的招了招手,罗家一人,再次走上前,献上一把匕首。 罗少接过匕首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他知道,这一个弄不好,真的会让他丧命。 不同于李子航,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做到,分毫不差的切开自己腹部表层,肌肉脂肪组织。 并且不伤到内脏,还能透过伤口看到肠子。 一个切不好,可能都来不及送到医院,他就没了。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模样,他知道自己赢了。 李家的把柄,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一旁,已经被吓到瘫软坐地的王皓轩,也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王浩轩看着眼前,疯狂又血腥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将死的非常凄惨。 这会他想趁着没人注意,偷摸的移到二楼包间的窗户口,想从二楼跳下去,逃跑。 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哪能让他如愿。 王皓轩,刚移动没二十公分。 就被李家的人发现,对面罗家二人,也发现王皓轩的动作。 这会他们都没有出手制止,静等着王浩轩的逃跑计划。 捉贼拿赃,他们都想当场拿了王皓轩的现行,让他在恐惧中绝望。 这边,罗少也开始了动作。 只见罗少,拿着匕首重拿轻放的,把刀尖捅进自己腹部。 只不过相对于李子航,都能见到大肠的伤口深度,他的伤口深度,却只刺破肌肉表层。 连肚子里的脂肪层都没伤到。 这会他紧咬牙关,体内的水分,因为前面冷汗流的过多,这会脸上只剩惨白和痛苦扭曲的表情,再也不见一滴汗水。 罗家少主痛到大吼一声。 随意用力横向切开五公分的伤口,再也坚持不住。 他一只手,在腹部紧握匕首,一只手,用力抓着桌子角。 上半身,蜷缩着,头都快低到桌子上。 罗家众人,看着自己的主子。 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他们知道,自家主子输了。 他们以后在李家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以后见到李家人,哪怕被对方指着鼻子羞辱,也只唾沫自干。 这就是津门混混文打的规矩。 赢了可以得到一切,输了就得低头认罚。 输不起的人~,那以后别想在津门混了。 这个规矩,不管对津门任何层次的人都有效。 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讲规矩,对谁都没好处。 罗少,这会半趴在桌子上。 痛苦扭曲的表情,已经让他进行不了下一步。 他拔出腹部的匕首,随之掉落在一旁地上。 罗少,抬起头,强忍着,挤出一丝微笑。 这个微笑,在他痛苦变形的面容上,显得比鬼还难看。 罗少,左手捂住伤口。右手紧抓着桌角。 缓缓的说道。 “李少,我认栽。” “人您带走~” 说完这些他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迷趴倒在茶桌上。 罗家众人,看到自己的主子,已经昏迷。 顾不得太多,直接上前救人。 其中说的上话的人,对着李子航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后。 这才指挥着罗家人,把自己主子抬走送去医院。 王皓轩,看见比斗已经结束。 他再不跑,就只能等死。 于是他迅速站了起来,准备跳窗逃跑。 可早已注意动向的李家人,怎么可能给他逃跑的机会。 李家一人,在王皓轩刚站起来之时,上前一脚,就把他踹到墙上。 被踢的头昏脑胀的王皓轩,迷糊的趴在地上,看着缓缓走向他的人。 随后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第188章 天地不仁 距离上次文斗已过去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 李子航夺回了王浩宇藏匿的笔记本。至于王浩轩的结局,不言而喻。 苏醒的西参,亲自主持了对他的审讯。 古有剥皮填草之酷刑,如今也在王皓轩身上重演。 人世间千万种酷刑,无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承受住这般折磨的人,凤毛麟角。 此时,在津门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里,李子航全身包裹着纱布,宛如一个木乃伊。 他的双腿更是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仅腿上的刀伤,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此刻,李子航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凝视着那本让他和西参付出沉重代价的笔记本。 上面的内容,与他经历的这场生死较量一样惊险万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家族为了生存与利益,展开的争斗内幕黑暗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李子航读完笔记后,向旁边的看护人员要了一支烟,然后沉浸在思考中,烟雾缭绕,仿佛他的思绪也随之飘散。 在津门的另一所高级医院病房中,已经康复的罗家少主正与他的父亲聊天。 罗父为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担忧地问道。 “对于这次比斗,你觉得李家少主怎么样?” 罗少躺在病床上,目光天花板,回忆着那场比斗的惊心动魄。 许久,他才缓缓回答。 “他比我更强,也比我更狠。” “他的才智更是出类拔萃。” “在年轻一辈中,他堪称第一。” 罗父听完,惊讶地发现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儿子,竟然首次对一个人自愧不如。 罗父叹了一口气说道。 “儿子,千万别自甘堕落。” “日子还很长~” “一两次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只要你的心气还在,你就没输。” “这次也如你所愿,跟最顶尖家族的继承人较量过了。” “以后把你目中无人的心态改改~” “常言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经过这次的事件,希望你有所改变。” “至于对付李家和报仇之事,还是缓缓~” 风云转动。 李子航病房中,独臂西身,这会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正在跟他商讨怎么报仇的事宜。 李子航躺在病床上,弹了弹烟灰。 心事重重的说道。 “西参,你放心~” “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一边的西参,想了想后说道。 “小爷,我想留在津门。” “这个仇我想自己报。” 李子听到这话,看着他的眼神。 有所担忧的说道。 “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李子航的话音落下,病房中又陷入了安静。 四九城,南锣鼓巷李家。 老爷子跟举爷,看着这次李子航去津门,处理的事情经过内容。 书信中的内容,详细的记录了李子航,到津门后的一举一动。 这对老哥俩,看完内容后,一时间也变得惆怅起来。 举爷率先打破沉默,他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小航这孩子,彻底变得跟我们一样了。” “民哥,你可以放心放权了~” 老爷子叼着香烟,眼神中闪出几分心疼之色。 “咱们这种人,哪一个不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唉~” “当初我在他那个年纪,几次险死还生。” “这是他必须要走的路,这个担子也只能他承受~” 相比较李子航的惊心动魄,到了香江的李思杰。 犹如老鼠掉进米缸。 快乐幸福的日子,每一天换着花样的过。 以前在四九城,因为特殊灾难时期,李家饭桌上,肉食也不天天吃。 来到香江,那真的拿燕窝当漱口水。 鱼翅鲍鱼,山珍野味,换着花样的吃。 李家二爷,三爷第一次看见李思杰时。 足足陷入回忆中一分多钟。 只怪李思杰,长的跟他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出于至亲血脉,还有对过往的回忆。 李家二爷,三爷,把李思杰疼到骨子里。 李思杰,在香江刚安顿好之后,李二爷,就为他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 当时邀请了香江,湾湾,跟澳门,所有上层人物。 当时赴宴的豪车,从李二爷豪宅半山腰停到山脚下。 李思杰,一时间成了香江两地,最炙热的话题。 李思杰成人礼那天。香江那些大人物,给他送的各种品牌的豪车,足足有上百辆之多。 为此,李三爷单独给他修建一个大厦住宅。 地下两层的停车场,停满了李思杰的各种豪车。 那些豪车,比之一些超大型的豪车展都不逊色。 这会李思杰,站在一处大厦顶层的豪华住宅中,低头看着玻璃外,车手马龙霓虹灯。 一时间他又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津门李子航病房中,这会他已经呆在医院一个礼拜。 他在病房中交待西蒙报仇的事宜。 “记住了,报仇之事急不得。” “我回去后,津门以后家里暗中的势力,你全权掌控。” “我把北虚留下来做你的副手。” “对罗家有大行动之前,一定要向我汇报。” 自从老爷子给他上了信任一课后。 他对任何人,都保留三分余地。 原本李子航还想在津门,多待两天养伤。 毕竟以他目前的伤势,回到李家,难免奶奶那些女眷,又会哭哭啼啼一场。 可随之一件事情,让他不得不走。 报仇之事也暂停下来。 华夏大地,真是多灾多难~ 中秋刚过,津门就迎来一场特大自然灾害。 由于平原地区河道狭窄平缓,无法承泄突来的大洪水。 不少河段堤防漫溢溃决,洪水四处漫流,平地行洪,冀中,冀南平原及津门市南郊广大地区一片汪洋。 海河流域南部三水系洪水,其之大、来势之猛、影响范围之广,为该地区所罕见。 津门这会都快被水淹成一片汪洋。 在各级政府的领导下,进行了艰苦的抗洪抢险的战斗,最多时出动800万多人护城护村、保卫天津、保卫津浦铁路和战役。 全国各地,这会对津门的各种物资的支援。 犹如蚂蚁搬家,从不同地区汇聚在津门。 李子航这会,坐在小型气垫船上,看着脚下汪洋。 叹着气,已经不想在多想什么了。 一路回四九城的路上,各种悲剧让他心里痛不棘手。 李子航一路坐着气垫船,回到四九城。 路上又救了十多个,已无家可归的孩童~ 他看着这些,孩童叹着气,喃喃自语道。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第188章 天地不仁 距离上次文斗已过去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 李子航夺回了王浩宇藏匿的笔记本。至于王浩轩的结局,不言而喻。 苏醒的西参,亲自主持了对他的审讯。 古有剥皮填草之酷刑,如今也在王皓轩身上重演。 人世间千万种酷刑,无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承受住这般折磨的人,凤毛麟角。 此时,在津门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里,李子航全身包裹着纱布,宛如一个木乃伊。 他的双腿更是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仅腿上的刀伤,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此刻,李子航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凝视着那本让他和西参付出沉重代价的笔记本。 上面的内容,与他经历的这场生死较量一样惊险万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家族为了生存与利益,展开的争斗内幕黑暗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李子航读完笔记后,向旁边的看护人员要了一支烟,然后沉浸在思考中,烟雾缭绕,仿佛他的思绪也随之飘散。 在津门的另一所高级医院病房中,已经康复的罗家少主正与他的父亲聊天。 罗父为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担忧地问道。 “对于这次比斗,你觉得李家少主怎么样?” 罗少躺在病床上,目光天花板,回忆着那场比斗的惊心动魄。 许久,他才缓缓回答。 “他比我更强,也比我更狠。” “他的才智更是出类拔萃。” “在年轻一辈中,他堪称第一。” 罗父听完,惊讶地发现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儿子,竟然首次对一个人自愧不如。 罗父叹了一口气说道。 “儿子,千万别自甘堕落。” “日子还很长~” “一两次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只要你的心气还在,你就没输。” “这次也如你所愿,跟最顶尖家族的继承人较量过了。” “以后把你目中无人的心态改改~” “常言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经过这次的事件,希望你有所改变。” “至于对付李家和报仇之事,还是缓缓~” 风云转动。 李子航病房中,独臂西身,这会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正在跟他商讨怎么报仇的事宜。 李子航躺在病床上,弹了弹烟灰。 心事重重的说道。 “西参,你放心~” “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一边的西参,想了想后说道。 “小爷,我想留在津门。” “这个仇我想自己报。” 李子听到这话,看着他的眼神。 有所担忧的说道。 “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李子航的话音落下,病房中又陷入了安静。 四九城,南锣鼓巷李家。 老爷子跟举爷,看着这次李子航去津门,处理的事情经过内容。 书信中的内容,详细的记录了李子航,到津门后的一举一动。 这对老哥俩,看完内容后,一时间也变得惆怅起来。 举爷率先打破沉默,他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小航这孩子,彻底变得跟我们一样了。” “民哥,你可以放心放权了~” 老爷子叼着香烟,眼神中闪出几分心疼之色。 “咱们这种人,哪一个不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唉~” “当初我在他那个年纪,几次险死还生。” “这是他必须要走的路,这个担子也只能他承受~” 相比较李子航的惊心动魄,到了香江的李思杰。 犹如老鼠掉进米缸。 快乐幸福的日子,每一天换着花样的过。 以前在四九城,因为特殊灾难时期,李家饭桌上,肉食也不天天吃。 来到香江,那真的拿燕窝当漱口水。 鱼翅鲍鱼,山珍野味,换着花样的吃。 李家二爷,三爷第一次看见李思杰时。 足足陷入回忆中一分多钟。 只怪李思杰,长的跟他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出于至亲血脉,还有对过往的回忆。 李家二爷,三爷,把李思杰疼到骨子里。 李思杰,在香江刚安顿好之后,李二爷,就为他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 当时邀请了香江,湾湾,跟澳门,所有上层人物。 当时赴宴的豪车,从李二爷豪宅半山腰停到山脚下。 李思杰,一时间成了香江两地,最炙热的话题。 李思杰成人礼那天。香江那些大人物,给他送的各种品牌的豪车,足足有上百辆之多。 为此,李三爷单独给他修建一个大厦住宅。 地下两层的停车场,停满了李思杰的各种豪车。 那些豪车,比之一些超大型的豪车展都不逊色。 这会李思杰,站在一处大厦顶层的豪华住宅中,低头看着玻璃外,车手马龙霓虹灯。 一时间他又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津门李子航病房中,这会他已经呆在医院一个礼拜。 他在病房中交待西蒙报仇的事宜。 “记住了,报仇之事急不得。” “我回去后,津门以后家里暗中的势力,你全权掌控。” “我把北虚留下来做你的副手。” “对罗家有大行动之前,一定要向我汇报。” 自从老爷子给他上了信任一课后。 他对任何人,都保留三分余地。 原本李子航还想在津门,多待两天养伤。 毕竟以他目前的伤势,回到李家,难免奶奶那些女眷,又会哭哭啼啼一场。 可随之一件事情,让他不得不走。 报仇之事也暂停下来。 华夏大地,真是多灾多难~ 中秋刚过,津门就迎来一场特大自然灾害。 由于平原地区河道狭窄平缓,无法承泄突来的大洪水。 不少河段堤防漫溢溃决,洪水四处漫流,平地行洪,冀中,冀南平原及津门市南郊广大地区一片汪洋。 海河流域南部三水系洪水,其之大、来势之猛、影响范围之广,为该地区所罕见。 津门这会都快被水淹成一片汪洋。 在各级政府的领导下,进行了艰苦的抗洪抢险的战斗,最多时出动800万多人护城护村、保卫天津、保卫津浦铁路和战役。 全国各地,这会对津门的各种物资的支援。 犹如蚂蚁搬家,从不同地区汇聚在津门。 李子航这会,坐在小型气垫船上,看着脚下汪洋。 叹着气,已经不想在多想什么了。 一路回四九城的路上,各种悲剧让他心里痛不棘手。 李子航一路坐着气垫船,回到四九城。 路上又救了十多个,已无家可归的孩童~ 他看着这些,孩童叹着气,喃喃自语道。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第189章 诡异黑山羊 每当动乱之时,必出妖孽。 一路上,各种惨剧浮现在李子航眼前。 随意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无人处理。 各种浮尸,李子航一路上看到将近上千具。 早已腐烂不堪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蛆虫,在露出水面上的部位里涌动。 各种动物,由于没有了栖息地,也以腐肉为食。 这其中当然以人肉为食的最多。 李子航经过某地之时,他发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黑山羊。 不知何原因,那个头挂月牙形状弯角的黑山羊,竟然以后腿为支撑,人立行走。 而且那会,它竟然站在一处被水淹的只剩屋顶的房顶上,在啃噬一具人类的尸体。 直到李子航坐的气垫船,经过时那只黑山羊。 用那血红的眼珠子,颇有人性的看着李子航一群人。 饶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李子航,被这双邪性的双眼,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更别提,那群被李子航所救得孤儿。 他们在气垫船上,被黑山羊目光看的紧偎在一起,互相抱团取暖,好像这样就能减少恐惧。 一时间,如同一片汪洋的村庄,被水淹没只剩屋顶,水面上浮尸上百。 天上盘旋的各种以腐肉为食的鸟类。 水面屋顶上,直立如同人一样的黑山羊。 水面气垫船上,站在船头的李子航与诡异的黑山羊对视着。 还有畏惧的一群孤儿。 这场面诡异,邪性到不可言喻~ 饶是经历过场面的李家老人,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可见当时气氛邪性到什么程度。 李子航突然从黑山羊,那双通红邪性,又有人性的眼中,看懂它的几分意思。 这会李子航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这会想到民间封建迷信的说法。 “鸡不养六,狗不养八,山羊学人走路必杀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养鸡别超过6年,豢养狗别超过8年。 山羊学人走路要成精。 此说法主要是因为,古人认为家中的鸡犬禽畜养得太久,就逐渐通了人性,早晚必定成精成妖,做出些危及祸害人间的恶事来。 羊学人走路也是一样的道理。 西方,把山羊之眼,称作恶魔之眼。 这会李子航感觉这种,形容羊眼的词还真贴切。 再配合此时此刻黑山羊直立而站,又啃噬人肉的场景。 哪怕下一刻,那只黑山羊,突然口吐人话,他也不觉得奇怪。 这只特殊的黑山羊,已经成功引起李子航想研究一番的好奇心。 李子航心想,再诡异邪性的生物,还能有他家老祖宗邪性嘛~ 于是李子航对着李家几人说道。 “在附近找一处,可以扎营的地方。” “你们留下几人,和一定的口粮。其他人带着孩子先走。” “回头再送些装备来。” 李子航看着十米之内,屋顶上的黑山羊缓缓说道。 “此羊于你们小爷我,颇有缘分~” 李子航的话语,一时间让李家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小爷~” “您该不会是想把那只羊,往家里带~” 李子航笑而无语,颇有深意的看着黑山羊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只羊想必已开了灵智,你们不觉得它,与你们小爷我很配嘛~” 听到他的话的李家人,这会感觉自己家小爷,脑子越来越不正常。 人也越来越邪性,真的什么都敢往家里带。 李子航看着李家几人,看他的眼神有种看神经病的样子。 没好气的说道。 “哪怕那只羊真的成精了,你们小爷也是只虎。” “虎还能怕羊?” “笑话~” 看到自家小爷,已经做出决定,李家几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顺着这只黑山羊的区域,寻找着能落脚的地方。 可能李家人的气垫船,不停围着黑山羊转圈的举动,让它感觉到威胁。 那只黑山羊,又吃了几口死人肉后,直接一头扎进水里,向着一个方向游去。 气垫船上,三十米开外的李子航,一直在注视着黑山羊。 他看见羊游走后,立马让开船的人,跟在黑山羊身后。 不远不近,一直保持二十米的距离。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那只羊体力十分充沛,居然游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累。 李子航依然耐心不减,让人跟在它的身后。 又过了半刻钟,黑山羊终于停下脚步。 这会李子航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毕竟茫茫一片都是汪洋,除了一些被淹没的屋顶,还有一些露出水面的树木,再也没有参照物。 黑山羊,停在一座山脚下后,直接走进秘林之处,随后消失不见。 李子航立马,让人加快速度跟上。 气垫船,一个加速,离岸边二十多米的距离,也不过转瞬之间。 李子航下了船后,由于伤口的原因,不适合去跟踪黑山羊。 只能派人跟上黑山羊的踪迹。 而李家其他人,和那群孤儿,也在岸边找了一个好位置,安营扎寨。 转瞬之间,白天变黑夜。 李子航一群人,已经在岸边生火做饭。 对于去跟踪黑山羊的李家人,他毫不担心。 那两个人,身上带着短枪,还有几颗手雷。 再加上他们的武艺和经历。 就算那只羊真成了精,跟他们搏斗,也只会变成烤全羊。 次日,快到中午。 寻找山羊的李家其中一人,回来后满脸复杂之情,在跟李子航汇报。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李子航看着这人,没好气的说。 “你被你老婆发现找半掩门,也没见你成这样~” “几句话都说不清楚。” 那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说道。 “小爷要不您还是自己去看看~” “路程不算太远,昨天是那只羊跟我们玩花样~” “带着我们在大山里转圈圈。” 李子航看着他满脸复杂的模样,无奈的说道。 “还等啥?把我的双拐拿上,带路~” 于是,这副别开生面的场景出现。 一个拄着双拐,腿上缠满纱布的少年,被两个壮汉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探索深山老林。 也就是李子航,换个人这都走不动路。 这一刻也体现血脉的强大之处。 这种程度的伤势,罗少到现在还下不了床,李子航恢复到,可以拄着双拐满山溜达。 深山老林中,李子航拄着双拐,已经行走了一个半小时。 在他腿上疼痛难忍之时,终于到达目的。 李子航站在半山腰处一个隐秘的山洞旁,用眼神询问,留守的人。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留守之人,也是跟报信之人一个德行。 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没了折的李子航只能让,这两货打着手电筒带路。 刚进三米高的山洞里,李子航就被一股恶臭味熏的眉头直皱。 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直冲他的大脑。 尿骚味,腥臭味,尸体腐烂味,山羊羊膻味,屎尿味,这些气味混杂在一起,真的难以描述。 李子航皱着眉头,在那两人拿着手电筒照明下,举步艰难的行走在漆黑的山洞里。 十几分钟过去后,李子航想要的答案,也映入眼帘。 真到了这一刻,他才理解那两人为何会那样。 此时山洞里的画面太过诡异跟复杂。 只见一只白色母山羊,卧在一堆干草上。 它在给一群生物哺乳。 为何要说一群生物? 他娘的,眼前母山羊侧卧哺乳的生物有,还没睁眼的狼崽子,小羊羔,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个月大小的人类婴儿。 其中一个动物李子航刚看到时,还以为是狗崽子,或者狼崽子,多看几眼后,才发现是他娘的黑熊幼崽。 空旷的洞穴中,旁边还有各种骸骨。 他粗略看了看,那坑洼之处的骸骨,厚厚一层,大概有一米之厚。 其中他认出来的骸骨,有人类的,各种鸟类的,猪骨头,牛骨头,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骸骨。 仔细一瞧,尼玛~ 他居然还看见虎骨,到了这会李子航跟那俩货一样,神情变得不知如何描述眼前的情况。 白色母山羊,看到有人来,居然丝毫不怕,依然在给这群不同物种的幼崽哺乳。 母山羊看着,黑熊幼崽,在抢食人类婴儿吃的羊乳头,它还用头,拱了拱那只小黑熊。 把小黑熊拱到,属于它的羊乳头前。 又用头辅助,人类婴儿找到它被抢的乳头。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没来得及感叹。 旁边一个分支小山洞里,突然窜出来那只消失的黑山羊。 黑山羊的出现,吓了他们一跳。 此时漆黑的山洞里,在手电筒的照亮下。 黑山羊护在母山羊,跟一群不同物种幼崽前,跟李子航四人对峙。 第189章 诡异黑山羊 每当动乱之时,必出妖孽。 一路上,各种惨剧浮现在李子航眼前。 随意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无人处理。 各种浮尸,李子航一路上看到将近上千具。 早已腐烂不堪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蛆虫,在露出水面上的部位里涌动。 各种动物,由于没有了栖息地,也以腐肉为食。 这其中当然以人肉为食的最多。 李子航经过某地之时,他发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黑山羊。 不知何原因,那个头挂月牙形状弯角的黑山羊,竟然以后腿为支撑,人立行走。 而且那会,它竟然站在一处被水淹的只剩屋顶的房顶上,在啃噬一具人类的尸体。 直到李子航坐的气垫船,经过时那只黑山羊。 用那血红的眼珠子,颇有人性的看着李子航一群人。 饶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李子航,被这双邪性的双眼,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更别提,那群被李子航所救得孤儿。 他们在气垫船上,被黑山羊目光看的紧偎在一起,互相抱团取暖,好像这样就能减少恐惧。 一时间,如同一片汪洋的村庄,被水淹没只剩屋顶,水面上浮尸上百。 天上盘旋的各种以腐肉为食的鸟类。 水面屋顶上,直立如同人一样的黑山羊。 水面气垫船上,站在船头的李子航与诡异的黑山羊对视着。 还有畏惧的一群孤儿。 这场面诡异,邪性到不可言喻~ 饶是经历过场面的李家老人,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可见当时气氛邪性到什么程度。 李子航突然从黑山羊,那双通红邪性,又有人性的眼中,看懂它的几分意思。 这会李子航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这会想到民间封建迷信的说法。 “鸡不养六,狗不养八,山羊学人走路必杀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养鸡别超过6年,豢养狗别超过8年。 山羊学人走路要成精。 此说法主要是因为,古人认为家中的鸡犬禽畜养得太久,就逐渐通了人性,早晚必定成精成妖,做出些危及祸害人间的恶事来。 羊学人走路也是一样的道理。 西方,把山羊之眼,称作恶魔之眼。 这会李子航感觉这种,形容羊眼的词还真贴切。 再配合此时此刻黑山羊直立而站,又啃噬人肉的场景。 哪怕下一刻,那只黑山羊,突然口吐人话,他也不觉得奇怪。 这只特殊的黑山羊,已经成功引起李子航想研究一番的好奇心。 李子航心想,再诡异邪性的生物,还能有他家老祖宗邪性嘛~ 于是李子航对着李家几人说道。 “在附近找一处,可以扎营的地方。” “你们留下几人,和一定的口粮。其他人带着孩子先走。” “回头再送些装备来。” 李子航看着十米之内,屋顶上的黑山羊缓缓说道。 “此羊于你们小爷我,颇有缘分~” 李子航的话语,一时间让李家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小爷~” “您该不会是想把那只羊,往家里带~” 李子航笑而无语,颇有深意的看着黑山羊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只羊想必已开了灵智,你们不觉得它,与你们小爷我很配嘛~” 听到他的话的李家人,这会感觉自己家小爷,脑子越来越不正常。 人也越来越邪性,真的什么都敢往家里带。 李子航看着李家几人,看他的眼神有种看神经病的样子。 没好气的说道。 “哪怕那只羊真的成精了,你们小爷也是只虎。” “虎还能怕羊?” “笑话~” 看到自家小爷,已经做出决定,李家几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顺着这只黑山羊的区域,寻找着能落脚的地方。 可能李家人的气垫船,不停围着黑山羊转圈的举动,让它感觉到威胁。 那只黑山羊,又吃了几口死人肉后,直接一头扎进水里,向着一个方向游去。 气垫船上,三十米开外的李子航,一直在注视着黑山羊。 他看见羊游走后,立马让开船的人,跟在黑山羊身后。 不远不近,一直保持二十米的距离。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那只羊体力十分充沛,居然游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累。 李子航依然耐心不减,让人跟在它的身后。 又过了半刻钟,黑山羊终于停下脚步。 这会李子航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毕竟茫茫一片都是汪洋,除了一些被淹没的屋顶,还有一些露出水面的树木,再也没有参照物。 黑山羊,停在一座山脚下后,直接走进秘林之处,随后消失不见。 李子航立马,让人加快速度跟上。 气垫船,一个加速,离岸边二十多米的距离,也不过转瞬之间。 李子航下了船后,由于伤口的原因,不适合去跟踪黑山羊。 只能派人跟上黑山羊的踪迹。 而李家其他人,和那群孤儿,也在岸边找了一个好位置,安营扎寨。 转瞬之间,白天变黑夜。 李子航一群人,已经在岸边生火做饭。 对于去跟踪黑山羊的李家人,他毫不担心。 那两个人,身上带着短枪,还有几颗手雷。 再加上他们的武艺和经历。 就算那只羊真成了精,跟他们搏斗,也只会变成烤全羊。 次日,快到中午。 寻找山羊的李家其中一人,回来后满脸复杂之情,在跟李子航汇报。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李子航看着这人,没好气的说。 “你被你老婆发现找半掩门,也没见你成这样~” “几句话都说不清楚。” 那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说道。 “小爷要不您还是自己去看看~” “路程不算太远,昨天是那只羊跟我们玩花样~” “带着我们在大山里转圈圈。” 李子航看着他满脸复杂的模样,无奈的说道。 “还等啥?把我的双拐拿上,带路~” 于是,这副别开生面的场景出现。 一个拄着双拐,腿上缠满纱布的少年,被两个壮汉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探索深山老林。 也就是李子航,换个人这都走不动路。 这一刻也体现血脉的强大之处。 这种程度的伤势,罗少到现在还下不了床,李子航恢复到,可以拄着双拐满山溜达。 深山老林中,李子航拄着双拐,已经行走了一个半小时。 在他腿上疼痛难忍之时,终于到达目的。 李子航站在半山腰处一个隐秘的山洞旁,用眼神询问,留守的人。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留守之人,也是跟报信之人一个德行。 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没了折的李子航只能让,这两货打着手电筒带路。 刚进三米高的山洞里,李子航就被一股恶臭味熏的眉头直皱。 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直冲他的大脑。 尿骚味,腥臭味,尸体腐烂味,山羊羊膻味,屎尿味,这些气味混杂在一起,真的难以描述。 李子航皱着眉头,在那两人拿着手电筒照明下,举步艰难的行走在漆黑的山洞里。 十几分钟过去后,李子航想要的答案,也映入眼帘。 真到了这一刻,他才理解那两人为何会那样。 此时山洞里的画面太过诡异跟复杂。 只见一只白色母山羊,卧在一堆干草上。 它在给一群生物哺乳。 为何要说一群生物? 他娘的,眼前母山羊侧卧哺乳的生物有,还没睁眼的狼崽子,小羊羔,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个月大小的人类婴儿。 其中一个动物李子航刚看到时,还以为是狗崽子,或者狼崽子,多看几眼后,才发现是他娘的黑熊幼崽。 空旷的洞穴中,旁边还有各种骸骨。 他粗略看了看,那坑洼之处的骸骨,厚厚一层,大概有一米之厚。 其中他认出来的骸骨,有人类的,各种鸟类的,猪骨头,牛骨头,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骸骨。 仔细一瞧,尼玛~ 他居然还看见虎骨,到了这会李子航跟那俩货一样,神情变得不知如何描述眼前的情况。 白色母山羊,看到有人来,居然丝毫不怕,依然在给这群不同物种的幼崽哺乳。 母山羊看着,黑熊幼崽,在抢食人类婴儿吃的羊乳头,它还用头,拱了拱那只小黑熊。 把小黑熊拱到,属于它的羊乳头前。 又用头辅助,人类婴儿找到它被抢的乳头。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没来得及感叹。 旁边一个分支小山洞里,突然窜出来那只消失的黑山羊。 黑山羊的出现,吓了他们一跳。 此时漆黑的山洞里,在手电筒的照亮下。 黑山羊护在母山羊,跟一群不同物种幼崽前,跟李子航四人对峙。 第190章 黑山羊臣服 此时,山洞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那只正在与李子航四人对峙的黑山羊,它的猩红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 在漆黑的洞穴中,白骨四处散落,令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李家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航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他鼓足气势,李家的另外三人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小爷,突然间变得与众不同。 随后,他们也纷纷展现出久经磨难的气势。 瞬间,与李子航对峙的黑山羊感受到了压力。 它开始有些不安,低着头,羊角对着李子航等人,摆出攻击的姿态。 它的左前蹄不时地刨着地,仿佛随时都要发动攻击。 李子航想要的是活羊,死羊除了吃肉,没有其他用处。 他小心翼翼地对黑山羊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更不想伤害你和那群幼崽。” 话音刚落,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山羊竟然停止了攻击的势头。 李子航看到黑山羊的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趁热打铁地说道。 “那些不同物种的幼崽,也是你救回来的?” “我知道你已经拥有了智慧,但是你无法养活这些幼崽的。” 山洞里除了李子航的话语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而黑山羊仍然保持警惕,竖着耳朵,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好像在验证李子航的话,几只在吃羊奶的幼崽,因为白山羊奶水不足,互相又开始,争抢乳头。 白山羊因为几只幼崽的吃不到奶水,硬吸吮,疼的它咩咩直叫唤。 黑山羊,听到白山羊的叫唤,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它们。 随后它眼神中,充满独属于人类的情绪。 黑山羊思考了一会,瞬间放下了戒心,好像做出决定。 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子航面前低下头,一副臣服的模样。 到了这会,李子航才通过手电筒的光芒,看清楚这只黑山羊。 它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红绳子,类似于项圈。 红绳子下面,以前应该挂着铃铛,只不过这会,铃铛不知被它弄丢在哪。 李子航看着黑山羊,已经臣服,他突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原本他还想着用武力值,强行把这群动物绑回去。 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很简单。 在动物的世界里,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黑山羊明显感觉,到它不是李子航一群人的对手。 如果强行攻击,它不死也得脱层皮。 哪怕它自己逃走,可身后的母山羊跟那群幼崽,绝对跑不掉。 那些幼崽,可是它从洪水中,一个个叼回来的。 原本它只是把这群幼崽当食物,没成想,被它的母羊媳妇制止了。 由于母山羊,刚生产没多久,就迎来一场大洪水,他的四只幼崽,只存活了一只。 母山羊,那会正母性泛滥。 看到黑山羊叼回来的幼崽,于是就把这些幼崽当成自己的孩子喂养。 有些东西人类的眼睛可能看不到,但在动物的眼中,绝对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说点迷信的话,这会如果十一祖在,绝对知道黑山羊为何会臣服于李子航。 通过李子航的观察这两只羊,以前绝对是家养的。 不然母山羊也不会不怕人。 黑山羊脖子上也不会有牵绳圈。 李子航今日之举,殊不知这只黑山羊却在未来救了他一命。 真应了那句老话,一饮一啄皆天定~ 回去的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不大的气垫船上,现在显得十分拥挤。 那个被羊喂养的婴儿,这会也被李家人,洗洗弄弄,收拾了一番。 李子航坐在船头,怀抱着那个女婴,身边跟了一只大黑羊。 一路北上回到四九城。 匆匆数日,李子航终于在四九城他的别院中,把伤养好。 这才带着羊跟女婴回家。 不回去不行了,老爷子电话打来,催他回去,处理五代十国墓的事情。 这会全国人民的眼光都放在津门自然灾害中。 所以没人注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趁着上层人,没空的机会。 这会正好可以处理那些事情。 有些手段,也可以放开了用。 李家,奶奶这会看着李子航身后的一群孤儿,还有他怀中抱着的婴儿。 一时间不知话从何说起。 奶奶站在大门口,犹豫了一会后说道。 “孙子啊~” “你救人我不反对,可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安顿这群小孩?” 李子航抱着婴儿,嬉皮笑脸的回道。 “奶奶~” “您孙子刚回来,您不让招呼我进门。在门口堵我问话。” “奶奶,您变了~” “您不疼我了~” 奶奶银发盘成老太君的模样,假装发怒的说。 “多大的人了~” “还跟我撒娇,行了~” “先进门再说。” 李子航带着一群小屁孩,跟在奶奶身边。 把女婴抱在她跟前说道。 “奶奶你看,这孩子,小鼻子小眼睛,多可爱。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人~” 奶奶这会看到,干干净净,小胳膊小腿的女婴,顿时母爱大发。 从李子航怀里接过婴儿后说道。 “可怜的娃~” “一出生就经历苦难。” “以后奶奶疼你~” 李子航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 “我说奶奶,我至少比她大十七岁。” “我做她叔都不过分,您还想让我做她哥?” 奶奶边走边没好气的回道。 “怎么你还想做她爹?” “你自己还是个毛孩子,还想加辈?” 岁月的流逝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相比较,63年大饥荒救的孤儿,都在李家养着,但这群孤儿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这些大大小小,十几个孤儿全被李家老伙计领养培育。 自从这个女婴来到李家后,九奶跟奶奶,每天都有事做了。 每天轮流抢着照顾小女婴。 这会李子航坐在书房中,看着关于那个五代十国墓的资料。 资料上记载,唐末,五代十国时期整个社会的百姓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上层社会,政治混乱与礼乐崩坏。 这一时期政治割据,群雄并起。军阀征伐乱战,\"臣弑其君,子弑其父\",父子兄弟相残的情况非常普遍。 例如后梁的开国皇帝朱温,被自己的儿子所杀。 而南楚的马希萼,也是通过杀死亲哥来夺取王位的。 此外,节度使为了权力造反、宰相对政权的干涉等情况也频繁发生。 下层如同社会,更是混乱不堪。 同时,因为各种战争原因,社会矛盾激化,盗匪猖獗,土地兼并严重,农民起义频发,使得社会动荡不断加剧。 还有异族入侵,让底层百姓仿佛生活在地狱。 黄巢用老百姓充当军粮,朱桀把自己爱妃煮了分食给群臣。 各种妖魔鬼怪,在人间横行。 那些异想天开,想长生之人,在那个时期,噬无忌惮的拿大量各种活人做研究。 那个有关李家秘密,意外被挖出来的墓。 也是那个时期,其中一个异想天开的诸侯国,国君之墓。 其墓在群山之中。 墓穴建造在山顶,一处龙穴中~ 第190章 黑山羊臣服 此时,山洞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那只正在与李子航四人对峙的黑山羊,它的猩红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 在漆黑的洞穴中,白骨四处散落,令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李家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航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他鼓足气势,李家的另外三人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小爷,突然间变得与众不同。 随后,他们也纷纷展现出久经磨难的气势。 瞬间,与李子航对峙的黑山羊感受到了压力。 它开始有些不安,低着头,羊角对着李子航等人,摆出攻击的姿态。 它的左前蹄不时地刨着地,仿佛随时都要发动攻击。 李子航想要的是活羊,死羊除了吃肉,没有其他用处。 他小心翼翼地对黑山羊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更不想伤害你和那群幼崽。” 话音刚落,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山羊竟然停止了攻击的势头。 李子航看到黑山羊的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趁热打铁地说道。 “那些不同物种的幼崽,也是你救回来的?” “我知道你已经拥有了智慧,但是你无法养活这些幼崽的。” 山洞里除了李子航的话语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而黑山羊仍然保持警惕,竖着耳朵,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好像在验证李子航的话,几只在吃羊奶的幼崽,因为白山羊奶水不足,互相又开始,争抢乳头。 白山羊因为几只幼崽的吃不到奶水,硬吸吮,疼的它咩咩直叫唤。 黑山羊,听到白山羊的叫唤,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它们。 随后它眼神中,充满独属于人类的情绪。 黑山羊思考了一会,瞬间放下了戒心,好像做出决定。 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子航面前低下头,一副臣服的模样。 到了这会,李子航才通过手电筒的光芒,看清楚这只黑山羊。 它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红绳子,类似于项圈。 红绳子下面,以前应该挂着铃铛,只不过这会,铃铛不知被它弄丢在哪。 李子航看着黑山羊,已经臣服,他突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原本他还想着用武力值,强行把这群动物绑回去。 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很简单。 在动物的世界里,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黑山羊明显感觉,到它不是李子航一群人的对手。 如果强行攻击,它不死也得脱层皮。 哪怕它自己逃走,可身后的母山羊跟那群幼崽,绝对跑不掉。 那些幼崽,可是它从洪水中,一个个叼回来的。 原本它只是把这群幼崽当食物,没成想,被它的母羊媳妇制止了。 由于母山羊,刚生产没多久,就迎来一场大洪水,他的四只幼崽,只存活了一只。 母山羊,那会正母性泛滥。 看到黑山羊叼回来的幼崽,于是就把这些幼崽当成自己的孩子喂养。 有些东西人类的眼睛可能看不到,但在动物的眼中,绝对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说点迷信的话,这会如果十一祖在,绝对知道黑山羊为何会臣服于李子航。 通过李子航的观察这两只羊,以前绝对是家养的。 不然母山羊也不会不怕人。 黑山羊脖子上也不会有牵绳圈。 李子航今日之举,殊不知这只黑山羊却在未来救了他一命。 真应了那句老话,一饮一啄皆天定~ 回去的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不大的气垫船上,现在显得十分拥挤。 那个被羊喂养的婴儿,这会也被李家人,洗洗弄弄,收拾了一番。 李子航坐在船头,怀抱着那个女婴,身边跟了一只大黑羊。 一路北上回到四九城。 匆匆数日,李子航终于在四九城他的别院中,把伤养好。 这才带着羊跟女婴回家。 不回去不行了,老爷子电话打来,催他回去,处理五代十国墓的事情。 这会全国人民的眼光都放在津门自然灾害中。 所以没人注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趁着上层人,没空的机会。 这会正好可以处理那些事情。 有些手段,也可以放开了用。 李家,奶奶这会看着李子航身后的一群孤儿,还有他怀中抱着的婴儿。 一时间不知话从何说起。 奶奶站在大门口,犹豫了一会后说道。 “孙子啊~” “你救人我不反对,可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安顿这群小孩?” 李子航抱着婴儿,嬉皮笑脸的回道。 “奶奶~” “您孙子刚回来,您不让招呼我进门。在门口堵我问话。” “奶奶,您变了~” “您不疼我了~” 奶奶银发盘成老太君的模样,假装发怒的说。 “多大的人了~” “还跟我撒娇,行了~” “先进门再说。” 李子航带着一群小屁孩,跟在奶奶身边。 把女婴抱在她跟前说道。 “奶奶你看,这孩子,小鼻子小眼睛,多可爱。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人~” 奶奶这会看到,干干净净,小胳膊小腿的女婴,顿时母爱大发。 从李子航怀里接过婴儿后说道。 “可怜的娃~” “一出生就经历苦难。” “以后奶奶疼你~” 李子航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 “我说奶奶,我至少比她大十七岁。” “我做她叔都不过分,您还想让我做她哥?” 奶奶边走边没好气的回道。 “怎么你还想做她爹?” “你自己还是个毛孩子,还想加辈?” 岁月的流逝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相比较,63年大饥荒救的孤儿,都在李家养着,但这群孤儿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这些大大小小,十几个孤儿全被李家老伙计领养培育。 自从这个女婴来到李家后,九奶跟奶奶,每天都有事做了。 每天轮流抢着照顾小女婴。 这会李子航坐在书房中,看着关于那个五代十国墓的资料。 资料上记载,唐末,五代十国时期整个社会的百姓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上层社会,政治混乱与礼乐崩坏。 这一时期政治割据,群雄并起。军阀征伐乱战,\"臣弑其君,子弑其父\",父子兄弟相残的情况非常普遍。 例如后梁的开国皇帝朱温,被自己的儿子所杀。 而南楚的马希萼,也是通过杀死亲哥来夺取王位的。 此外,节度使为了权力造反、宰相对政权的干涉等情况也频繁发生。 下层如同社会,更是混乱不堪。 同时,因为各种战争原因,社会矛盾激化,盗匪猖獗,土地兼并严重,农民起义频发,使得社会动荡不断加剧。 还有异族入侵,让底层百姓仿佛生活在地狱。 黄巢用老百姓充当军粮,朱桀把自己爱妃煮了分食给群臣。 各种妖魔鬼怪,在人间横行。 那些异想天开,想长生之人,在那个时期,噬无忌惮的拿大量各种活人做研究。 那个有关李家秘密,意外被挖出来的墓。 也是那个时期,其中一个异想天开的诸侯国,国君之墓。 其墓在群山之中。 墓穴建造在山顶,一处龙穴中~ 第191爱而不得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各不相同,然而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 只是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和角度各异,所见之物自然也不尽相同。 李子航仍在阅览这些资料。 长期的惯性思维,使他在看待历史时,已不再满足于表面现象。 无论好坏,他都会从不同层次的思维去深入思考。 继续翻阅资料。 五代十国时期,闵国的皇帝王璘,他虽不迷恋长生不老,却对修仙极度痴迷。 王璘对道家学说如痴如醉,尤其笃信鬼神之说,并且坚信自己能够修炼成仙。 于是,在继承皇位后,他在身边笼络了一大批道士和和尚。 王璘本身就沉溺于享乐,还以残酷手段迫害宗室大臣。 其子王继鹏率先发动政变,将王璘杀害。此时,距离他称帝仅仅过去了四年。 然而,王璘在位仅四年,按常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深山中修建出如洞天福地般的帝陵。 可老九门送来的资料却明确记载着,那就是王璘的墓穴。 那座王陵的规模之夸张,在古代,若非耗用十几万人的劳力,耗费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建成。 这些疑点实在让人费解。 看来,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闻。 切莫小觑任何一个渴望长生或修仙的帝王。 当权力登峰造极,又缺乏相应的制约,谁也无法预料,那些掌权者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 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个渴望长生不老,或妄想成仙的帝王将相、达官贵人。 无不尽其所能,穷尽一生之力为自己修建陵墓,以期在未来羽化成仙,或得以复活。 谁能知晓,他们的陵墓中会隐匿着怎样的惊怖之物。 若不是此次王璘墓的缘故,迫使他前往,他丝毫没有下墓的念头。 思绪好似陷入了迷雾重重的迷宫,李子航决定让大脑放空一下。 他起身离开书房,来到一屏风之隔的三角钢琴前。 他的手指轻缓地在琴键上舞蹈,一首上辈子如雷贯耳的流行曲,宛如天籁般奏响。 这是一首经过他精心改编的《偏爱》,依旧保留了前奏的部分,但间奏却融入了一些别样的元素。 一时间,房间内,钢琴曲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仿佛是对逝去时光的追悔。 然而,在后悔的余韵中,又悄然流淌出,对过往美好的甜蜜回忆和热烈情感。 激情过后,紧随而至的是回归现实的无尽伤感。 总之,这首改编后的《偏爱》,除了前奏尚能找到往昔的影子。 其他部分已失去了曾经的韵味。 然而,正是这种改变,让情感更加丰富复杂,如波澜起伏的乐章,情绪多变,令人陶醉其中。 房间内,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般洒落在李子航的脸上。 他帅气的面容,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儒雅的气质中又透露出刚毅的魅力。 钢琴的乐符如灵动的精灵,在阳光中跳跃,而这位帅气的少年,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的贵公子,画面让人沉溺其中。 好久没有见到他的邱彤,此刻再次来到李家,询问李子航是否回来。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登门拜访,只为获取李子航的消息。 就在这时,邱彤走到他的中堂门时,恰好看到了这令人心动的一幕。 她静静地依偎在中堂门框上,绝美的脸上流露出痴迷的神情。 她那深情而又痛苦的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爱他~ 爱了一年又一年,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未改变。 他爱她~ 爱的克制,爱的小心翼翼,爱的故意保持距离~ 爱的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她只是他的小师姐的模样。 在这个时期,二十四岁的未婚大龄女青年,承受着家庭催婚的压力和舆论困扰。 这并非影视剧中的轻描淡写,其中的苦涩、酸楚,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深深体会到个中滋味。 他们的爱情,犹如站在悬崖即将断裂的独木桥上进退两难。 舍不得,又忘不了~ 深爱着,又无法在一起~ 爱而不得,又无法割舍~ 痛苦又迷恋在其中~ 在这个时代,年龄之差,犹如一道门槛。 门当户对,又是一道天泽。 一曲过后,李子航停下双指,情绪还没能从回忆中走出来。 而门口的邱彤,已然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 她是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 李子航曲中之意,她岂能听不出来~ 真应了那句话。 哪有少男不多情,哪有少女不怀春。 古之英雄配美女,公主嫁王子。 李子航的身份虽然不是王子,但却丝毫不差。 他倒不多情,可他绝情~ 到了他这种层次的人,就别渴望爱情了~ 爱情也许是他这辈子的奢侈品。 爱情这东西,也许是骑驴找马,谁知道下一刻,它们有没有看对眼。 男人啊~ 有人爱细腰,有人爱美腿,还有人爱相貌。 可那种爱情,这只不过是一时之选。 绝大多数男人,娶妻取得是会持家会过日子的女人~ 男人不傻,他们分的清~ 女人啊~ 怀春之情,爱的无非是对方,帅气多金,又有才华。 可那也要看自己地位配不配。 她们想嫁之人,往往比现实中人要高出几个档次。 可理想不是现实~ 不管男女,只有自己够优秀,才能吸引到异性的青睐。 李子航这会,刚站起来,转身就看到,门口的邱彤。 这一刻,他眼神中带有三分惊喜,可随之的表情又陷入了,愧疚之情。 他几次张了张口,都没把话语说出来。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邱彤捋了捋她耳间的秀发,深情的看着李子航。 而他这会,再也控制不住情感。 热情的邀请她进屋。 两人一时间,腼腆过去,回忆甜蜜,聊音乐,聊未来。 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小故事。 期间,李子航为她弹奏一曲,他改编的江南钢琴曲。 阳光慢慢在变化,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 离别前,邱彤再也克制不住她的情感,直接给了他一个吻。 李子航捧起她那绝美的脸蛋。 用压抑的深情之口吻说道。 “我们都在坚持坚持,再过一年多,我就二十了。” “相信我~” “你的无名指上戴的戒指,一定是我送的。” “就一年半,你再给我一年半的时间。” “余生你的身边有我陪伴~” 邱彤听着他的话语,这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她坚信的对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们的爱情阻碍有多大,她更知道,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必须压制自己的情感。 看着默默流泪的邱彤,他这一刻,决定为自己终身大事任性一把。 他要在能拿证之时,偷偷的跟邱彤生米煮成熟饭。 拿着本,带着人回家。 他不想拿自己的婚姻,也当成一种交易联姻。 这一刻他要为自己任性一把~ 至于血脉秘密,家族利益,下墓之事,通通被他抛在脑后。 第191爱而不得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各不相同,然而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 只是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和角度各异,所见之物自然也不尽相同。 李子航仍在阅览这些资料。 长期的惯性思维,使他在看待历史时,已不再满足于表面现象。 无论好坏,他都会从不同层次的思维去深入思考。 继续翻阅资料。 五代十国时期,闵国的皇帝王璘,他虽不迷恋长生不老,却对修仙极度痴迷。 王璘对道家学说如痴如醉,尤其笃信鬼神之说,并且坚信自己能够修炼成仙。 于是,在继承皇位后,他在身边笼络了一大批道士和和尚。 王璘本身就沉溺于享乐,还以残酷手段迫害宗室大臣。 其子王继鹏率先发动政变,将王璘杀害。此时,距离他称帝仅仅过去了四年。 然而,王璘在位仅四年,按常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深山中修建出如洞天福地般的帝陵。 可老九门送来的资料却明确记载着,那就是王璘的墓穴。 那座王陵的规模之夸张,在古代,若非耗用十几万人的劳力,耗费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建成。 这些疑点实在让人费解。 看来,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闻。 切莫小觑任何一个渴望长生或修仙的帝王。 当权力登峰造极,又缺乏相应的制约,谁也无法预料,那些掌权者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 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个渴望长生不老,或妄想成仙的帝王将相、达官贵人。 无不尽其所能,穷尽一生之力为自己修建陵墓,以期在未来羽化成仙,或得以复活。 谁能知晓,他们的陵墓中会隐匿着怎样的惊怖之物。 若不是此次王璘墓的缘故,迫使他前往,他丝毫没有下墓的念头。 思绪好似陷入了迷雾重重的迷宫,李子航决定让大脑放空一下。 他起身离开书房,来到一屏风之隔的三角钢琴前。 他的手指轻缓地在琴键上舞蹈,一首上辈子如雷贯耳的流行曲,宛如天籁般奏响。 这是一首经过他精心改编的《偏爱》,依旧保留了前奏的部分,但间奏却融入了一些别样的元素。 一时间,房间内,钢琴曲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仿佛是对逝去时光的追悔。 然而,在后悔的余韵中,又悄然流淌出,对过往美好的甜蜜回忆和热烈情感。 激情过后,紧随而至的是回归现实的无尽伤感。 总之,这首改编后的《偏爱》,除了前奏尚能找到往昔的影子。 其他部分已失去了曾经的韵味。 然而,正是这种改变,让情感更加丰富复杂,如波澜起伏的乐章,情绪多变,令人陶醉其中。 房间内,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般洒落在李子航的脸上。 他帅气的面容,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儒雅的气质中又透露出刚毅的魅力。 钢琴的乐符如灵动的精灵,在阳光中跳跃,而这位帅气的少年,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的贵公子,画面让人沉溺其中。 好久没有见到他的邱彤,此刻再次来到李家,询问李子航是否回来。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登门拜访,只为获取李子航的消息。 就在这时,邱彤走到他的中堂门时,恰好看到了这令人心动的一幕。 她静静地依偎在中堂门框上,绝美的脸上流露出痴迷的神情。 她那深情而又痛苦的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爱他~ 爱了一年又一年,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未改变。 他爱她~ 爱的克制,爱的小心翼翼,爱的故意保持距离~ 爱的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她只是他的小师姐的模样。 在这个时期,二十四岁的未婚大龄女青年,承受着家庭催婚的压力和舆论困扰。 这并非影视剧中的轻描淡写,其中的苦涩、酸楚,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深深体会到个中滋味。 他们的爱情,犹如站在悬崖即将断裂的独木桥上进退两难。 舍不得,又忘不了~ 深爱着,又无法在一起~ 爱而不得,又无法割舍~ 痛苦又迷恋在其中~ 在这个时代,年龄之差,犹如一道门槛。 门当户对,又是一道天泽。 一曲过后,李子航停下双指,情绪还没能从回忆中走出来。 而门口的邱彤,已然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 她是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 李子航曲中之意,她岂能听不出来~ 真应了那句话。 哪有少男不多情,哪有少女不怀春。 古之英雄配美女,公主嫁王子。 李子航的身份虽然不是王子,但却丝毫不差。 他倒不多情,可他绝情~ 到了他这种层次的人,就别渴望爱情了~ 爱情也许是他这辈子的奢侈品。 爱情这东西,也许是骑驴找马,谁知道下一刻,它们有没有看对眼。 男人啊~ 有人爱细腰,有人爱美腿,还有人爱相貌。 可那种爱情,这只不过是一时之选。 绝大多数男人,娶妻取得是会持家会过日子的女人~ 男人不傻,他们分的清~ 女人啊~ 怀春之情,爱的无非是对方,帅气多金,又有才华。 可那也要看自己地位配不配。 她们想嫁之人,往往比现实中人要高出几个档次。 可理想不是现实~ 不管男女,只有自己够优秀,才能吸引到异性的青睐。 李子航这会,刚站起来,转身就看到,门口的邱彤。 这一刻,他眼神中带有三分惊喜,可随之的表情又陷入了,愧疚之情。 他几次张了张口,都没把话语说出来。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邱彤捋了捋她耳间的秀发,深情的看着李子航。 而他这会,再也控制不住情感。 热情的邀请她进屋。 两人一时间,腼腆过去,回忆甜蜜,聊音乐,聊未来。 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小故事。 期间,李子航为她弹奏一曲,他改编的江南钢琴曲。 阳光慢慢在变化,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 离别前,邱彤再也克制不住她的情感,直接给了他一个吻。 李子航捧起她那绝美的脸蛋。 用压抑的深情之口吻说道。 “我们都在坚持坚持,再过一年多,我就二十了。” “相信我~” “你的无名指上戴的戒指,一定是我送的。” “就一年半,你再给我一年半的时间。” “余生你的身边有我陪伴~” 邱彤听着他的话语,这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她坚信的对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们的爱情阻碍有多大,她更知道,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必须压制自己的情感。 看着默默流泪的邱彤,他这一刻,决定为自己终身大事任性一把。 他要在能拿证之时,偷偷的跟邱彤生米煮成熟饭。 拿着本,带着人回家。 他不想拿自己的婚姻,也当成一种交易联姻。 这一刻他要为自己任性一把~ 至于血脉秘密,家族利益,下墓之事,通通被他抛在脑后。 第192章 奶奶的劝导 李子航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如雕塑般呆立,心中的冲动如潮水般褪去,他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随后,他低声呢喃着。 “放心~” “我会安排好一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把你抬回家。” 对于李子航来说,爱情是如此遥不可及,仿佛夜空中的繁星,虽璀璨却无法拥有。 邱童的屡次造访,在奶奶和爷爷那饱经沧桑的眼中,早已洞彻一切。 他们的掩饰再巧妙,也难逃这两位老人的法眼。 在这个家族中,尤其是当家者的婚姻,毫无自由可言。 有的只是利益交织的联姻,如同被金线束缚的傀儡。 李子航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并非圣贤,亦非绝情之人。 即便他历经风雨,也难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 冷静下来的他,重新埋头研究起资料。 然而,不过两分钟,奶奶的敲门声便传来。 奶奶那红润而富有光泽的面容上,流露出对孙子感情问题的深深忧虑。 她略显忧愁地坐在中堂的沙发上,凝视着对面的李子航。 奶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愁说道。 “孙子啊,奶奶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之事。” “可你要明白,咱们这样的家庭,哪有自由恋爱,更别说婚姻自由~” “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跨进这道门来的。” “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奶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啊~”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在咱们家就如同海市蜃楼,终究是无法实现的~” “孙子,听奶奶一句劝,别让自己陷得太深,也别让我和你爷爷为难~” “否则,到最后受伤的,可不止我们这几个人。” 李子航明白奶奶这些话的意思。 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有得就有失,李子航生在这种家庭。 衣食无忧的同时,也要承担家族兴衰的重任。 像他们这类人,往往都要为家族的利益,娶一个自己不爱,甚至反感的女人做老婆。 奶奶接着说道。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可自己注意点分寸。” “最后别伤害到自己,再伤害到人家女孩子。” 奶奶的语气充满了担忧,不管李子航是否听得进去,她都忍不住想要规劝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子。 “当初,走娘家在钱塘也算是数得上的名门望族。” 奶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怅惘。 “我父亲为了家族利益,打算通过联姻的方式把我嫁出去。 那时候,我满心不情愿,但生于那样的家庭,又能如何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去接触那些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 奶奶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可在那个时代,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奶奶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因为我对爱情充满了渴望,每次相亲时,都会提出自己只能接受不纳妾、不养外室的条件。” 奶奶说到这里,不禁自嘲起来。 “可男人啊,哪有不花心的。就连你爷爷,也不例外。” “那时候,你爷爷回祖籍做生意,碰巧遇到正在相亲的我。 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联系。 后来,你爷爷准备娶我进门时,也遭到了家里不小的反对。” 奶奶的回忆似乎飘向了远方。 而李子航则是第一次,听到奶奶讲述她和爷爷的往事。 他的好奇心被瞬间勾起。 “奶奶,您能详细的说说嘛?” 奶奶被李子航的疑问,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那会,你爷爷跟我父亲谈好了之后。” “带着我回京城,准备跟家里摊牌。” “可那会,你太爷爷已经安排好了,你爷爷婚姻的事。” “值得庆幸的事,还好当初你太爷爷,只是跟那些人谈好了,还没下帖子,正式订婚。” “不然为了两个家族的脸面,我也进不了那个门。” “在你爷爷跟你太爷,谈崩了后。” “你爷爷,强行把我安顿在家里。” “那会,你爷爷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就当我跟你爷爷商量,暂时搬出去住,等他跟家里谈好了再回去。” “没想到那会,正巧碰到主家少主的狐朋狗友,正在羞辱你二爷爷。” “虽说那时候,咱家暗中的势力,已经跟主家差不了多少。” “可那个时代,主子就是主子,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我看着被羞辱的你二爷,没忍住就上前给他出头。” “这也惹得当时的主家少爷不开心。” “多次对着你太爷爷,拿各种话语来挤兑讽刺他。” “后来,你爷爷被家里派出去,跑商。无奈我也跟着他,走南闯北。” “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后,再次回到京城。” “那会,你太爷爷知道我陪你爷爷共渡难关,再加上我娘家在钱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才,同意我跟你爷爷的事。” “大家族的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女方,没有给家族带来利益结合。那她只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帮助自己的男人,守住家族,为帮自家男人,创造出利益。” “这样,才能站得住脚,才能得到家里的认可。” “毕竟咱们的兴衰,关乎到太多人的生死。” “跟你爷爷刚结婚前几年,我去参加各种宴会,时不时的就会受到,那些家族妇人的各种嘲讽。” “直到有一次,你爷爷外出经商,与人博弈,遭遇危险然后下落不明。” “那会,咱家的死对头,还有落井下石之人,还有些想占便宜的人。” “都跑到咱家打秋风,或者占咱家便宜,还有些人更想把咱们家置于死地。” “那会,他们时不时的上门打探我的口风。” “还有些人,也开始背地里下黑手。” “这些都是我,用强硬的手段,做到见招拆招。” “最后更是跟一个家族的当家人,斗的死去活来。 拼到最后,我都拿着枪,跟他们当街对射。” “直到把他们打怕,付不起代价。最后我才代表家里,跟他们和谈。” “咱们这种家庭的当家主母,丝毫不比当家男人操心的少。” “不仅要帮家里男人打理生意,还要帮着出主意,遇到需要背锅时,还要主动出来,为自家男人背骂名。” “自己男人,就是一个家族的脸面。他们如果名声受辱,或者背负一些骂名。” “那他出门再外,再也抬不起头,更别说做生意,谈正事。” “所以有些事只能当家主母做。” “再有一点,如果当家主母,有背景,有来头。” “哪怕,到时候家里真出了事,别人多少都会忌惮当家主母的娘家。” “联姻不光光是利益联合,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家里哪天出事,能多一个势力帮忙~” “如果当家主母没有背景,那她必须有足够的手段和脑子,能帮家里打理生意,和当家人出事时,站出来承担责任。” “可以守住这个家~” “让别人知道,哪怕家里当家男人不在,咱家也不是别人能欺负的。” 奶奶说道这里,紧紧盯着李子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孙子,你觉得你那个对象,能做到我说的这些嘛?” “跟在咱们身后有那么多人,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他们。” “所以孙子,你多想想~” 第192章 奶奶的劝导 李子航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如雕塑般呆立,心中的冲动如潮水般褪去,他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随后,他低声呢喃着。 “放心~” “我会安排好一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把你抬回家。” 对于李子航来说,爱情是如此遥不可及,仿佛夜空中的繁星,虽璀璨却无法拥有。 邱童的屡次造访,在奶奶和爷爷那饱经沧桑的眼中,早已洞彻一切。 他们的掩饰再巧妙,也难逃这两位老人的法眼。 在这个家族中,尤其是当家者的婚姻,毫无自由可言。 有的只是利益交织的联姻,如同被金线束缚的傀儡。 李子航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并非圣贤,亦非绝情之人。 即便他历经风雨,也难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 冷静下来的他,重新埋头研究起资料。 然而,不过两分钟,奶奶的敲门声便传来。 奶奶那红润而富有光泽的面容上,流露出对孙子感情问题的深深忧虑。 她略显忧愁地坐在中堂的沙发上,凝视着对面的李子航。 奶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愁说道。 “孙子啊,奶奶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之事。” “可你要明白,咱们这样的家庭,哪有自由恋爱,更别说婚姻自由~” “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跨进这道门来的。” “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奶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啊~”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在咱们家就如同海市蜃楼,终究是无法实现的~” “孙子,听奶奶一句劝,别让自己陷得太深,也别让我和你爷爷为难~” “否则,到最后受伤的,可不止我们这几个人。” 李子航明白奶奶这些话的意思。 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有得就有失,李子航生在这种家庭。 衣食无忧的同时,也要承担家族兴衰的重任。 像他们这类人,往往都要为家族的利益,娶一个自己不爱,甚至反感的女人做老婆。 奶奶接着说道。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可自己注意点分寸。” “最后别伤害到自己,再伤害到人家女孩子。” 奶奶的语气充满了担忧,不管李子航是否听得进去,她都忍不住想要规劝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子。 “当初,走娘家在钱塘也算是数得上的名门望族。” 奶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怅惘。 “我父亲为了家族利益,打算通过联姻的方式把我嫁出去。 那时候,我满心不情愿,但生于那样的家庭,又能如何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去接触那些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 奶奶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可在那个时代,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奶奶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因为我对爱情充满了渴望,每次相亲时,都会提出自己只能接受不纳妾、不养外室的条件。” 奶奶说到这里,不禁自嘲起来。 “可男人啊,哪有不花心的。就连你爷爷,也不例外。” “那时候,你爷爷回祖籍做生意,碰巧遇到正在相亲的我。 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联系。 后来,你爷爷准备娶我进门时,也遭到了家里不小的反对。” 奶奶的回忆似乎飘向了远方。 而李子航则是第一次,听到奶奶讲述她和爷爷的往事。 他的好奇心被瞬间勾起。 “奶奶,您能详细的说说嘛?” 奶奶被李子航的疑问,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那会,你爷爷跟我父亲谈好了之后。” “带着我回京城,准备跟家里摊牌。” “可那会,你太爷爷已经安排好了,你爷爷婚姻的事。” “值得庆幸的事,还好当初你太爷爷,只是跟那些人谈好了,还没下帖子,正式订婚。” “不然为了两个家族的脸面,我也进不了那个门。” “在你爷爷跟你太爷,谈崩了后。” “你爷爷,强行把我安顿在家里。” “那会,你爷爷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就当我跟你爷爷商量,暂时搬出去住,等他跟家里谈好了再回去。” “没想到那会,正巧碰到主家少主的狐朋狗友,正在羞辱你二爷爷。” “虽说那时候,咱家暗中的势力,已经跟主家差不了多少。” “可那个时代,主子就是主子,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我看着被羞辱的你二爷,没忍住就上前给他出头。” “这也惹得当时的主家少爷不开心。” “多次对着你太爷爷,拿各种话语来挤兑讽刺他。” “后来,你爷爷被家里派出去,跑商。无奈我也跟着他,走南闯北。” “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后,再次回到京城。” “那会,你太爷爷知道我陪你爷爷共渡难关,再加上我娘家在钱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才,同意我跟你爷爷的事。” “大家族的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女方,没有给家族带来利益结合。那她只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帮助自己的男人,守住家族,为帮自家男人,创造出利益。” “这样,才能站得住脚,才能得到家里的认可。” “毕竟咱们的兴衰,关乎到太多人的生死。” “跟你爷爷刚结婚前几年,我去参加各种宴会,时不时的就会受到,那些家族妇人的各种嘲讽。” “直到有一次,你爷爷外出经商,与人博弈,遭遇危险然后下落不明。” “那会,咱家的死对头,还有落井下石之人,还有些想占便宜的人。” “都跑到咱家打秋风,或者占咱家便宜,还有些人更想把咱们家置于死地。” “那会,他们时不时的上门打探我的口风。” “还有些人,也开始背地里下黑手。” “这些都是我,用强硬的手段,做到见招拆招。” “最后更是跟一个家族的当家人,斗的死去活来。 拼到最后,我都拿着枪,跟他们当街对射。” “直到把他们打怕,付不起代价。最后我才代表家里,跟他们和谈。” “咱们这种家庭的当家主母,丝毫不比当家男人操心的少。” “不仅要帮家里男人打理生意,还要帮着出主意,遇到需要背锅时,还要主动出来,为自家男人背骂名。” “自己男人,就是一个家族的脸面。他们如果名声受辱,或者背负一些骂名。” “那他出门再外,再也抬不起头,更别说做生意,谈正事。” “所以有些事只能当家主母做。” “再有一点,如果当家主母,有背景,有来头。” “哪怕,到时候家里真出了事,别人多少都会忌惮当家主母的娘家。” “联姻不光光是利益联合,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家里哪天出事,能多一个势力帮忙~” “如果当家主母没有背景,那她必须有足够的手段和脑子,能帮家里打理生意,和当家人出事时,站出来承担责任。” “可以守住这个家~” “让别人知道,哪怕家里当家男人不在,咱家也不是别人能欺负的。” 奶奶说道这里,紧紧盯着李子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孙子,你觉得你那个对象,能做到我说的这些嘛?” “跟在咱们身后有那么多人,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他们。” “所以孙子,你多想想~” 第193章 抵达闽南 房间内,李子航听着奶奶说的道理,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呐~ 他受伤了也会痛,他没饭吃也会饿,他心痛之时也需要关怀跟安慰。 真到了他这个层次,他才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些影视剧里,或者史书里记载,那些当权人,或者大家族子弟,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非要玩各种狠的,变态的,反人类的游戏或者,不拿人命当回事。 到了这会,他才知道。 除了那些被惯坏的,剩下的十个有八个人,都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或者见识过人世间太多的黑暗。 习以为常后,用同样的手段发泄心中的苦闷,或者发泄压力。 这些人心理都已经扭曲,或者说有各种心理疾病。 只不过有的人能用理智压制下来。 李子航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心理扭曲。 他跟罗少拼命后,虽然伤口很痛。 可心里却有种压抑太久,用特殊血腥残忍手段,来排解郁闷之情的快感。 李子航坐在奶奶的对面,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奶奶~”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奶奶听到他说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心疼跟无奈。 叹着气离开了他的房间。 李子航心有所思的想着,这些年他下的那盘大棋。 他在等~ 他在等那场大风暴~ 他要顺势而为,在那场大风暴中,处理一些事,和一些人。 不要觉得他以前幼稚,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那些形象,是他的一种伪装。 西参报仇之事,他要等到那个时候,顺势而为。 把收集罗家的秘密,透露给群众。 安排自家人,站出来煽动人民,用底层人清理,整个罗家上上下下的人。 到时候再把自家人手安插人群中。 不管罗家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势力。 他要给罗家从上到下,清理个干净 还有李家的一些敌人,他也准备用同样的手段清理他们。 一招鲜吃遍天,只要一种手段好用,他不建议一直用下去。 同时他也对自家做出了防护措施。 他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势力,更不敢小看天下豪杰。 大风暴是一场噩梦,但也可以用那个特殊时期,做一些事。 李家的敌人有很多,只不过现在不是他们跳的时候。 跟李家一样,那些人全部都潜伏下了。 如果他们有咬李家一口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自从老爷子对他全盘托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有多少敌人,又有多少盟友。 哪些是可靠的,哪些也只是有共同的利益才走到一起。 这些他通通明白。 还有李家这条船太大了~ 船上好钢也有,烂木头也有。 他也在等那个时期,处理这些李家曾经的下人。 到时候那些人,该留的留,该放弃的放弃,该杀的杀。 其实老爷子早就想动手,清理李家有些人。 可碍于情谊,迫于形式,还有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老爷子才一拖再拖,没有处理那些人。 他在等风暴~ 借力使力来清理这些李家害群之马。 或者自认对李家有劳苦功高之力。 明着暗着做出一些对不起他家的事。 还有些人,以为现在到了人民当家做主,明着打着李家的旗号占便宜,有事了却不想出力。 暗地里开始各怀鬼胎,拿李家的资源,走自己的人脉关系。 到时候这些人都是他要清理的人员。 也趁着那个时期,修剪李家这棵大树上的枯枝烂叶,或者清理蛀虫。 到时候,也不会伤情谊,更不会落人口舌。 说李家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或者说他家卸磨杀驴,寒了那些一心一意跟着李家人的人心。 他同样在等那个时期到来前,处理他跟邱彤的事宜。 别人不知道那个时期的疯狂,经过这些年的研究,跟形式对比。 还有一些内幕,和揣摩某些人的心思。 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他到了现在太知道,特殊时期的可怕。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只不过有些人能看到想到。 李子航更要利用那段时间,清除旧思想,旧文化,和打破阶级对立,跟清理门阀世家初期之时,迎娶邱彤进门。 到时候,他跟她的那点小事,再也不是事。 毕竟清除阶级对立,和中华大同化的大事中,跟家族存亡的事件里,谁还在意一个家族当家人的娶妻生子之事。 所以不管是彻底清理李家敌人,或者给李家修剪枝叶之事,还是他个人婚嫁之事。 他都在等风暴的到来~ 李子航接连在家养伤五日后,他的伤基本上痊愈。 举爷在闽南催促他,赶往王璘墓加急的信件再次到来。 这次他可没有时间,边走边玩。 更没有时间,坐火车转汽车再坐牛车或者坐马车赶路。 平行时空。 四九城某处军区。 李子航坐在一架军用运输机上,直接从四九城前往闽南地区。 至于他为何能公器私用,那也是李家军中之人的操作。 运输机顺道载个人,这种事对于某些人来说,比打喷嚏都简单。 闽南一个航空基地中,李子航经历四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不紧不慢的下了运输机。 随后又被一辆装卡车,直接接走。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装甲车,李子航来到一处基地,随后又坐上一架米_4改武装直升机去往目的地。 刚到达闽南群山之中的王璘之墓。 坐在直升机上的李子航看着底下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清理类似大型鸟类生物。 下了直升机后,他走到那群人的身后。发现其中熟悉的李家人身影。 随即问道。 “那几只大雕什么情况?” 被问之人,老家自家小爷,行了个礼后,怕打扰同伴处理大雕之事。 小声的回道。 “小爷,那几只大雕,好像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变异生物。” 李子航看着几个,三米多高的大铁笼子笼子里,关着几只类似于神雕侠侣中的那只神雕。 用眼神询问后来的事。 李家之人回答。 “小爷,原本老九门,通知家里人关于这个墓之事,您就让人先过来,看看情况,摸摸底。” “没想到,兄弟们过来后,一到夜晚,带过来,做储备粮的牛羊,就会消失不见。” “连个尸骨都不见。” “后来,兄弟们,为了搞明白这件事。” “经过几个晚上轮流站岗观察,发现一到晚上时间,这几只大雕,就会捕食猎物。” “咱们的牛羊,就是被这几只扁毛畜牲叼走的。” “好家伙,八百多斤的牛,这几只扁毛畜牲,一点都不费力的就抓走了。” “那会,兄弟几个直庆幸,还好当时把牛羊当储备粮。” “要不是这样,我估计那会被抓走的说不定就是兄弟们~” 李子航边听边观察这几只异种猛禽。 这一看,不得了。 这玩意别说牛羊,豹子,野狼,黑熊被抓也难逃一死。 只见笼子里的巨雕,站起来身高,一米八多。 爪子比匕首还锋利,就那鹰嘴,啄人一口,天灵盖都能被啄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巨鹰体态强健,相貌凶狠。 上半身羽色呈深褐色,下半身为浅黄色。 头部后面有许多柳叶状冠毛,色黄有斑点,面部和嘴为黑色。 钩嘴巨大,短而侧扁。 不过这几只雕,背部一从后脑勺,到尾羽的羽毛,却是一种黑红色。 这会笼中巨鹰冠羽竖起成半圆形,对着笼子外的人,发出警告的信号。 钩嘴巨大,短而侧扁。 由于空中空间有限,巨雕羽翼展不开。 所以李子航估计这大雕翼展,最少六到十米之间。 第193章 抵达闽南 房间内,李子航听着奶奶说的道理,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呐~ 他受伤了也会痛,他没饭吃也会饿,他心痛之时也需要关怀跟安慰。 真到了他这个层次,他才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些影视剧里,或者史书里记载,那些当权人,或者大家族子弟,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非要玩各种狠的,变态的,反人类的游戏或者,不拿人命当回事。 到了这会,他才知道。 除了那些被惯坏的,剩下的十个有八个人,都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或者见识过人世间太多的黑暗。 习以为常后,用同样的手段发泄心中的苦闷,或者发泄压力。 这些人心理都已经扭曲,或者说有各种心理疾病。 只不过有的人能用理智压制下来。 李子航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心理扭曲。 他跟罗少拼命后,虽然伤口很痛。 可心里却有种压抑太久,用特殊血腥残忍手段,来排解郁闷之情的快感。 李子航坐在奶奶的对面,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奶奶~”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奶奶听到他说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心疼跟无奈。 叹着气离开了他的房间。 李子航心有所思的想着,这些年他下的那盘大棋。 他在等~ 他在等那场大风暴~ 他要顺势而为,在那场大风暴中,处理一些事,和一些人。 不要觉得他以前幼稚,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那些形象,是他的一种伪装。 西参报仇之事,他要等到那个时候,顺势而为。 把收集罗家的秘密,透露给群众。 安排自家人,站出来煽动人民,用底层人清理,整个罗家上上下下的人。 到时候再把自家人手安插人群中。 不管罗家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势力。 他要给罗家从上到下,清理个干净 还有李家的一些敌人,他也准备用同样的手段清理他们。 一招鲜吃遍天,只要一种手段好用,他不建议一直用下去。 同时他也对自家做出了防护措施。 他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势力,更不敢小看天下豪杰。 大风暴是一场噩梦,但也可以用那个特殊时期,做一些事。 李家的敌人有很多,只不过现在不是他们跳的时候。 跟李家一样,那些人全部都潜伏下了。 如果他们有咬李家一口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自从老爷子对他全盘托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有多少敌人,又有多少盟友。 哪些是可靠的,哪些也只是有共同的利益才走到一起。 这些他通通明白。 还有李家这条船太大了~ 船上好钢也有,烂木头也有。 他也在等那个时期,处理这些李家曾经的下人。 到时候那些人,该留的留,该放弃的放弃,该杀的杀。 其实老爷子早就想动手,清理李家有些人。 可碍于情谊,迫于形式,还有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老爷子才一拖再拖,没有处理那些人。 他在等风暴~ 借力使力来清理这些李家害群之马。 或者自认对李家有劳苦功高之力。 明着暗着做出一些对不起他家的事。 还有些人,以为现在到了人民当家做主,明着打着李家的旗号占便宜,有事了却不想出力。 暗地里开始各怀鬼胎,拿李家的资源,走自己的人脉关系。 到时候这些人都是他要清理的人员。 也趁着那个时期,修剪李家这棵大树上的枯枝烂叶,或者清理蛀虫。 到时候,也不会伤情谊,更不会落人口舌。 说李家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或者说他家卸磨杀驴,寒了那些一心一意跟着李家人的人心。 他同样在等那个时期到来前,处理他跟邱彤的事宜。 别人不知道那个时期的疯狂,经过这些年的研究,跟形式对比。 还有一些内幕,和揣摩某些人的心思。 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他到了现在太知道,特殊时期的可怕。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只不过有些人能看到想到。 李子航更要利用那段时间,清除旧思想,旧文化,和打破阶级对立,跟清理门阀世家初期之时,迎娶邱彤进门。 到时候,他跟她的那点小事,再也不是事。 毕竟清除阶级对立,和中华大同化的大事中,跟家族存亡的事件里,谁还在意一个家族当家人的娶妻生子之事。 所以不管是彻底清理李家敌人,或者给李家修剪枝叶之事,还是他个人婚嫁之事。 他都在等风暴的到来~ 李子航接连在家养伤五日后,他的伤基本上痊愈。 举爷在闽南催促他,赶往王璘墓加急的信件再次到来。 这次他可没有时间,边走边玩。 更没有时间,坐火车转汽车再坐牛车或者坐马车赶路。 平行时空。 四九城某处军区。 李子航坐在一架军用运输机上,直接从四九城前往闽南地区。 至于他为何能公器私用,那也是李家军中之人的操作。 运输机顺道载个人,这种事对于某些人来说,比打喷嚏都简单。 闽南一个航空基地中,李子航经历四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不紧不慢的下了运输机。 随后又被一辆装卡车,直接接走。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装甲车,李子航来到一处基地,随后又坐上一架米_4改武装直升机去往目的地。 刚到达闽南群山之中的王璘之墓。 坐在直升机上的李子航看着底下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清理类似大型鸟类生物。 下了直升机后,他走到那群人的身后。发现其中熟悉的李家人身影。 随即问道。 “那几只大雕什么情况?” 被问之人,老家自家小爷,行了个礼后,怕打扰同伴处理大雕之事。 小声的回道。 “小爷,那几只大雕,好像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变异生物。” 李子航看着几个,三米多高的大铁笼子笼子里,关着几只类似于神雕侠侣中的那只神雕。 用眼神询问后来的事。 李家之人回答。 “小爷,原本老九门,通知家里人关于这个墓之事,您就让人先过来,看看情况,摸摸底。” “没想到,兄弟们过来后,一到夜晚,带过来,做储备粮的牛羊,就会消失不见。” “连个尸骨都不见。” “后来,兄弟们,为了搞明白这件事。” “经过几个晚上轮流站岗观察,发现一到晚上时间,这几只大雕,就会捕食猎物。” “咱们的牛羊,就是被这几只扁毛畜牲叼走的。” “好家伙,八百多斤的牛,这几只扁毛畜牲,一点都不费力的就抓走了。” “那会,兄弟几个直庆幸,还好当时把牛羊当储备粮。” “要不是这样,我估计那会被抓走的说不定就是兄弟们~” 李子航边听边观察这几只异种猛禽。 这一看,不得了。 这玩意别说牛羊,豹子,野狼,黑熊被抓也难逃一死。 只见笼子里的巨雕,站起来身高,一米八多。 爪子比匕首还锋利,就那鹰嘴,啄人一口,天灵盖都能被啄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巨鹰体态强健,相貌凶狠。 上半身羽色呈深褐色,下半身为浅黄色。 头部后面有许多柳叶状冠毛,色黄有斑点,面部和嘴为黑色。 钩嘴巨大,短而侧扁。 不过这几只雕,背部一从后脑勺,到尾羽的羽毛,却是一种黑红色。 这会笼中巨鹰冠羽竖起成半圆形,对着笼子外的人,发出警告的信号。 钩嘴巨大,短而侧扁。 由于空中空间有限,巨雕羽翼展不开。 所以李子航估计这大雕翼展,最少六到十米之间。 第194章 举爷以身实验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笼中,那几只脖颈处羽毛根根竖起的巨雕,疑惑地问道 “这些大雕,究竟是怎么抓到的?” 旁边的人将抓捕的详细过程娓娓道来 “我们发现这几只大雕后,本想设下陷阱,等晚上它们再次捕食时,直接用枪将它们射死。” 就这样等了几晚,其中一只当场被我们击毙。” “可这些大雕都是些记仇的家伙。” “它们看到同伴被杀,不分昼夜地前来复仇,时不时还会抓走我们的帐篷、牛羊,甚至一些设备。” “后来,为了对付这些扁毛畜生,兄弟们实在没了办法。” “只能时刻保持戒备,一发现它们飞下来,就立刻拿枪射击。” “又打死两只后,这些大雕变得聪明了起来。” “它们竟然学会了从别处抓来大石块、各种树木和尸骨,然后在我们基地上空投掷下来。” “其中一个兄弟命不好~” “唉~” “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也被砸伤了。” 李子航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这会,开始组装各种设备。 整个原始大山森林里,这块已然形成一个小型基地。 他自然也知道命不好的人,是什么结局。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巨雕,自然明白。 这几只,估计是举爷到来后,要他们捕捉的。 其目的估计还是送回,老家基地中培养成护墓兽。 李家下人接着解释。 “举爷到来后,看到被我们射杀巨雕的尸体。” “然后让所有人,停止工作,并行藏起来。” “我们跟这几只巨雕,斗智斗勇,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这才骗过它们。” “然后再用牛羊做诱饵。其他人埋伏在牛羊的周围。” “然后,再用特制的捕捉网,成功的抓住一只。” “其他两只,是用第一只抓到的巨雕做诱饵,让它挣扎,引来其他同伴来解救。” “这样才把它们一网打尽。” 李子航能想象的到。 在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深处,李家人为了下墓之事做准备。 然而几只巨大的飞禽,却威胁到他们的安危。 只能用各种办法,解决危险。 于是一场人类跟飞禽的斗智斗勇,开始展开。 这才有了他下直升机时看到的一幕。 李子航边巡视基地,边问虎奴。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虎奴跟在他身后回道。 “所有装备,都到齐。” “墓穴,也被咱们用小型挖掘机,给打通。” “前几天,在流通墓中空气,外围边缘都被咱们清理了。” “现在就等您了~” 李子航停在基地边缘,看着山下的风景。 背着手,缓缓问道。 “禁忌之花,真的管用?” 虎奴把自己知道全部说了出来。 “举爷已经尝试过了,确实有反应。” “不过,到底能不能解开血脉诅咒。” “还要拿人魔窟中的老祖宗,实验一番,才能得到结果。” 李子航将信将疑的问道。 “举爷现在什么状况?” 虎奴想了想后,十分担忧的说道。 “举爷状态不是很稳定。” “时而发疯,时而清醒。” “发疯时,咱们只能把他关起来。” “等清醒后,才敢放出来。” 李子航痛心疾首的问道。 “举爷拿自己做实验,你们没拦着点?” 虎奴此时亦不知如何解释,思考良久,一横心,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少爷,您有所不知。” “据三祖笔记所载,禁忌之花,每甲子才盛开一次,花期不过短短半月。” “花采下后,两日内不服,便毫无效用。” “原本以为,三祖笔记中所记之花,早已绝迹,岂料竟会现于王璘墓旁。” “故而举爷,才以身试险。” “欲验此花是否与笔记中所言效果相同,亦想为家中他人探路。” 李子航转身,凝视着眼前的虎奴,沉声道:“举爷被关在何处?” 虎奴沉默无言,引领李子航来到关押举爷之处。 在闽南那十万大山深处,有一处三山环绕的神秘之所,其间静谧地躺着一片高海拔湖泊。而王璘之墓,正深藏于这湖泊之下。 举爷被囚禁于墓中一个外围偏室。 李家人动用挖掘机挖开墓道,地点就在湖中央。他们先以打桩之法,在湖中央围出一个中空地带,再让挖掘机清理淤泥,揭开墓地上层的石土层。 至于九门之人如何进入墓穴,所用乃是古法。携氧气瓶下湖,找到书中所记墓道,再通过特殊手段,在水底人工挖掘盗洞。顺着盗洞游入,方可抵达三山之中的墓地。 这黑王璘的墓穴建造者心思缜密,实难理解。 墓道口设在湖中,而墓穴却分为三个,分别建于三山的半山腰间。整个墓穴共有三个主墓室,湖底的墓道口直接连通着这三个主墓室。 九门之人,仅探索了一个山体中的墓室,便发现了李家族标的痕迹,故而前来通知李家。 若问为何不直接挖穿山体,直达墓室,李家人也曾考虑过此种方法。然而,根本无此可能。 三个墓室,位于山体半山腰中间部位。使用机械挖穿山体,动静过大,耗时过长,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李家动用这些机械,也是趁着津门地区发生特大自然灾害,全国人的目光都聚焦于自然灾害之时,方有可乘之机。 李子航,坐着老式升降机,直达墓穴底墓道门口。 整座墓道封门高达九米,其间设五步台阶,每阶足有一米高。 此或为天子之象征,寓九五至尊之意。 墓道封门上有石刻,群女仙往来行坐,似乎天帝在举行盛会。 墓道门内两侧,两排人尸相。 每排十人,两排二十人。 这些人尸相的作用,就跟王侯将相之墓,的石生相一样。 而王璘之墓,却用活人做成的人尸相。 二十,人尸相,左边十人道童模样,右边十人仙女模样。 似乎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至于人尸相的制作方法,李子航也从资料中得知。 被选中,做人尸相之人。 先辟谷三日,三日内只沾少量水,保证不被渴死。 等清理腹中污秽之物后,再用特制迷铁香,把人迷晕。 最后让那些人,在美梦中死去。 这样他们的表情,才能做到,表情喜庆笑脸相迎之态。 随后,再把这些尸体,埋入特制芦灰陶缸中封死。 其后,放置阴凉恒温处,阴干三年之久。 三年后取出来,把死尸涂上蜜蜡。树胶之类的东西,再穿上衣服。 这就是人尸相的制作方法。 这些人亡故后,被安置在墓道门后,守护了上千年的墓门。 李子航原本欲用手中木棍,触碰人尸相。 身后的虎奴急忙阻拦。 “少爷切不可碰!” 李子航闻言,即刻停下手中动作。 用眼神询问缘由。 虎奴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才解释道。 “少爷,这些人尸相,徒留一层人皮维持人形,内里仅余骨架支撑,其余肌肉内脏组织,皆被一种特殊的寄生虫吞食殆尽。” “如今这些尸体内,塞满了寄生虫之卵。” “这些卵,一旦接触外界空气,便会即刻复苏。” “届时,密密麻麻的虫子,瞬间便能将人噬咬殆尽。” 李子航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心有余悸地说道。 “命你们清除墓中危险,你们竟是如此行事?” 虎奴听到李子航有责问之意,赶忙解释起来。 “当初兄弟们本欲一把火将这些人尸相烧毁。” “却被举爷拦下,他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基地安置。” 李子航得知这也是举爷要留之物。 心想老家穹窿山地下溶洞世界的基地,此时恐怕已成为绝地。 外人进入此地,绝无生还可能。 基地中,上下五层,溶洞密布,环环相扣,比迷宫更甚。 莫说外人,即便是熟悉地形的李家人,进入也须小心谨慎,稍有差池,想要出来怕是难如登天。 此外,还有李家培育的各类生物。 五毒、变异焚天鸡、龙骨嗜血虫、幽灵豹猫、半血人魔、毒蜘蛛、鬼蝠、聚魂蝶、半蛟龙,以及诸多他不知晓的生物和已灭绝的植物。 那些形形色色的恐怖生物,没有十一祖的带领,谁进去都是一个死字~ 李子航穿过墓道门,在虎奴的引领和提示下,一路绕过各种机关,终于来到举爷被关押的地方。 他看着石室中疯癫的举爷,内心大为震动。 只见举爷头发散乱,双眼赤红,衣服凌乱不堪,身上还有各种血迹。 他发疯般地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石壁,那带血的石壁上,已经被他用拳头硬生生地捶出一个二十多公分的拳头形深槽。 发疯的举爷,犹如魔神降世,他那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能滴出血来,死死地盯着李子航两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被举爷那毫无人性、充满血腥的双眼凝视下,李子航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心里直发颤。 李子航小心翼翼地对着举爷喊道。 “举爷爷~” “我是小航~” “您还认识我吗?” 没有人性的举爷,如同幽灵一般,以鬼魅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隔着一道加厚加重的钢门内。 三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在李子航还没看清举爷的动作时,他就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钢门旁。 此时此刻,这对同样拥有白虎血脉的爷孙俩,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只隔着一道钢门,李子航甚至能感觉到举爷的喘息声。 如此近的距离与举爷对视,在他那毫无情感的眼神下,李子航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第194章 举爷以身实验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笼中,那几只脖颈处羽毛根根竖起的巨雕,疑惑地问道 “这些大雕,究竟是怎么抓到的?” 旁边的人将抓捕的详细过程娓娓道来 “我们发现这几只大雕后,本想设下陷阱,等晚上它们再次捕食时,直接用枪将它们射死。” 就这样等了几晚,其中一只当场被我们击毙。” “可这些大雕都是些记仇的家伙。” “它们看到同伴被杀,不分昼夜地前来复仇,时不时还会抓走我们的帐篷、牛羊,甚至一些设备。” “后来,为了对付这些扁毛畜生,兄弟们实在没了办法。” “只能时刻保持戒备,一发现它们飞下来,就立刻拿枪射击。” “又打死两只后,这些大雕变得聪明了起来。” “它们竟然学会了从别处抓来大石块、各种树木和尸骨,然后在我们基地上空投掷下来。” “其中一个兄弟命不好~” “唉~” “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也被砸伤了。” 李子航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这会,开始组装各种设备。 整个原始大山森林里,这块已然形成一个小型基地。 他自然也知道命不好的人,是什么结局。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巨雕,自然明白。 这几只,估计是举爷到来后,要他们捕捉的。 其目的估计还是送回,老家基地中培养成护墓兽。 李家下人接着解释。 “举爷到来后,看到被我们射杀巨雕的尸体。” “然后让所有人,停止工作,并行藏起来。” “我们跟这几只巨雕,斗智斗勇,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这才骗过它们。” “然后再用牛羊做诱饵。其他人埋伏在牛羊的周围。” “然后,再用特制的捕捉网,成功的抓住一只。” “其他两只,是用第一只抓到的巨雕做诱饵,让它挣扎,引来其他同伴来解救。” “这样才把它们一网打尽。” 李子航能想象的到。 在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深处,李家人为了下墓之事做准备。 然而几只巨大的飞禽,却威胁到他们的安危。 只能用各种办法,解决危险。 于是一场人类跟飞禽的斗智斗勇,开始展开。 这才有了他下直升机时看到的一幕。 李子航边巡视基地,边问虎奴。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虎奴跟在他身后回道。 “所有装备,都到齐。” “墓穴,也被咱们用小型挖掘机,给打通。” “前几天,在流通墓中空气,外围边缘都被咱们清理了。” “现在就等您了~” 李子航停在基地边缘,看着山下的风景。 背着手,缓缓问道。 “禁忌之花,真的管用?” 虎奴把自己知道全部说了出来。 “举爷已经尝试过了,确实有反应。” “不过,到底能不能解开血脉诅咒。” “还要拿人魔窟中的老祖宗,实验一番,才能得到结果。” 李子航将信将疑的问道。 “举爷现在什么状况?” 虎奴想了想后,十分担忧的说道。 “举爷状态不是很稳定。” “时而发疯,时而清醒。” “发疯时,咱们只能把他关起来。” “等清醒后,才敢放出来。” 李子航痛心疾首的问道。 “举爷拿自己做实验,你们没拦着点?” 虎奴此时亦不知如何解释,思考良久,一横心,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少爷,您有所不知。” “据三祖笔记所载,禁忌之花,每甲子才盛开一次,花期不过短短半月。” “花采下后,两日内不服,便毫无效用。” “原本以为,三祖笔记中所记之花,早已绝迹,岂料竟会现于王璘墓旁。” “故而举爷,才以身试险。” “欲验此花是否与笔记中所言效果相同,亦想为家中他人探路。” 李子航转身,凝视着眼前的虎奴,沉声道:“举爷被关在何处?” 虎奴沉默无言,引领李子航来到关押举爷之处。 在闽南那十万大山深处,有一处三山环绕的神秘之所,其间静谧地躺着一片高海拔湖泊。而王璘之墓,正深藏于这湖泊之下。 举爷被囚禁于墓中一个外围偏室。 李家人动用挖掘机挖开墓道,地点就在湖中央。他们先以打桩之法,在湖中央围出一个中空地带,再让挖掘机清理淤泥,揭开墓地上层的石土层。 至于九门之人如何进入墓穴,所用乃是古法。携氧气瓶下湖,找到书中所记墓道,再通过特殊手段,在水底人工挖掘盗洞。顺着盗洞游入,方可抵达三山之中的墓地。 这黑王璘的墓穴建造者心思缜密,实难理解。 墓道口设在湖中,而墓穴却分为三个,分别建于三山的半山腰间。整个墓穴共有三个主墓室,湖底的墓道口直接连通着这三个主墓室。 九门之人,仅探索了一个山体中的墓室,便发现了李家族标的痕迹,故而前来通知李家。 若问为何不直接挖穿山体,直达墓室,李家人也曾考虑过此种方法。然而,根本无此可能。 三个墓室,位于山体半山腰中间部位。使用机械挖穿山体,动静过大,耗时过长,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李家动用这些机械,也是趁着津门地区发生特大自然灾害,全国人的目光都聚焦于自然灾害之时,方有可乘之机。 李子航,坐着老式升降机,直达墓穴底墓道门口。 整座墓道封门高达九米,其间设五步台阶,每阶足有一米高。 此或为天子之象征,寓九五至尊之意。 墓道封门上有石刻,群女仙往来行坐,似乎天帝在举行盛会。 墓道门内两侧,两排人尸相。 每排十人,两排二十人。 这些人尸相的作用,就跟王侯将相之墓,的石生相一样。 而王璘之墓,却用活人做成的人尸相。 二十,人尸相,左边十人道童模样,右边十人仙女模样。 似乎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至于人尸相的制作方法,李子航也从资料中得知。 被选中,做人尸相之人。 先辟谷三日,三日内只沾少量水,保证不被渴死。 等清理腹中污秽之物后,再用特制迷铁香,把人迷晕。 最后让那些人,在美梦中死去。 这样他们的表情,才能做到,表情喜庆笑脸相迎之态。 随后,再把这些尸体,埋入特制芦灰陶缸中封死。 其后,放置阴凉恒温处,阴干三年之久。 三年后取出来,把死尸涂上蜜蜡。树胶之类的东西,再穿上衣服。 这就是人尸相的制作方法。 这些人亡故后,被安置在墓道门后,守护了上千年的墓门。 李子航原本欲用手中木棍,触碰人尸相。 身后的虎奴急忙阻拦。 “少爷切不可碰!” 李子航闻言,即刻停下手中动作。 用眼神询问缘由。 虎奴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才解释道。 “少爷,这些人尸相,徒留一层人皮维持人形,内里仅余骨架支撑,其余肌肉内脏组织,皆被一种特殊的寄生虫吞食殆尽。” “如今这些尸体内,塞满了寄生虫之卵。” “这些卵,一旦接触外界空气,便会即刻复苏。” “届时,密密麻麻的虫子,瞬间便能将人噬咬殆尽。” 李子航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心有余悸地说道。 “命你们清除墓中危险,你们竟是如此行事?” 虎奴听到李子航有责问之意,赶忙解释起来。 “当初兄弟们本欲一把火将这些人尸相烧毁。” “却被举爷拦下,他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基地安置。” 李子航得知这也是举爷要留之物。 心想老家穹窿山地下溶洞世界的基地,此时恐怕已成为绝地。 外人进入此地,绝无生还可能。 基地中,上下五层,溶洞密布,环环相扣,比迷宫更甚。 莫说外人,即便是熟悉地形的李家人,进入也须小心谨慎,稍有差池,想要出来怕是难如登天。 此外,还有李家培育的各类生物。 五毒、变异焚天鸡、龙骨嗜血虫、幽灵豹猫、半血人魔、毒蜘蛛、鬼蝠、聚魂蝶、半蛟龙,以及诸多他不知晓的生物和已灭绝的植物。 那些形形色色的恐怖生物,没有十一祖的带领,谁进去都是一个死字~ 李子航穿过墓道门,在虎奴的引领和提示下,一路绕过各种机关,终于来到举爷被关押的地方。 他看着石室中疯癫的举爷,内心大为震动。 只见举爷头发散乱,双眼赤红,衣服凌乱不堪,身上还有各种血迹。 他发疯般地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石壁,那带血的石壁上,已经被他用拳头硬生生地捶出一个二十多公分的拳头形深槽。 发疯的举爷,犹如魔神降世,他那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能滴出血来,死死地盯着李子航两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被举爷那毫无人性、充满血腥的双眼凝视下,李子航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心里直发颤。 李子航小心翼翼地对着举爷喊道。 “举爷爷~” “我是小航~” “您还认识我吗?” 没有人性的举爷,如同幽灵一般,以鬼魅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隔着一道加厚加重的钢门内。 三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在李子航还没看清举爷的动作时,他就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钢门旁。 此时此刻,这对同样拥有白虎血脉的爷孙俩,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只隔着一道钢门,李子航甚至能感觉到举爷的喘息声。 如此近的距离与举爷对视,在他那毫无情感的眼神下,李子航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第195章 三山仙墓 (这几天重感冒了,人昏昏欲睡,所以昨天断更了) 被举爷吓退一步的李子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 这一刻他才对李家血脉后遗症,有了直观的感受。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忧愁地看着举爷。 此时的举爷形如疯狂的嗜血野兽,双眼泛着红光,脸上写满了狰狞与癫狂。 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十一祖对于破解血脉枷锁的急切心情。 李子航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道旁边的虎奴。 “举爷,什么时候能清醒?” 虎奴看到眼前的状况,他早已见怪不怪。 “不太好说,清醒跟疯癫,没有明确的时间界限。” “有时候,接连一日都清醒,有时疯癫两日,也没有清醒的痕迹。” 虎奴说到这里,又把举爷的嘱咐跟交待,对着李子航说了出来。 “举爷交待,这次探墓之事,全权由小爷您主持。” “咱家的人魔卫这次也出动一人,他会全程辅导您探墓。” 李家已经准备妥当一切事物。 就等着李子航过来主持大局。 到了这会,他也不再犹豫。 正式开始下令,明日公鸡报晓之时。 李家正式开始探索王璘之墓。 忧心忡忡的李子航,回到基地外。 也正式开始检查各种准备工作的进展。 特制鲸鱼皮防护服,李家准备三十套,看来这次下墓之人有三十五人之多。 蜘蛛八爪单兵作战小型装甲车,前面挂载了不少武器。 上面装备一挺六管,加特林重机枪,还有两门小口径火炮,外加一个喷火装置。 这次这辆全地形特殊装甲车,是打头阵装备。 随之而来的还有,红外钱地形探测仪。 多功能热成像仪,机关振动触动器。 防护网,单人作战喷火器,单兵作战火箭筒,人手一部,步话机。 改进版多功能,攀岩绳,单兵作战特效服。 空气质量检测仪,红外线激光测线仪。 生物灭虫药剂,液氮喷雾器。 各种型号的手雷,枪支弹药,不计其数。 李子航看着众人已分配好,装备跟任务。 静等明日之时~ 风云转动,日月交替。 次日大清早,李子航站在一群人身前,做战前动员。 “记住了,这次下墓,如遇危险,以自身安全为前提,再以采集禁忌花,跟捕捉未知生物为主。” 风萧萧兮易水寒。 李家整整五十号人,全副武装出发正式探索,王璘三山墓室。 湖中央,被抽干见底墓道口。 李子航被众人围在中间。 前方十五人,操控各种装备打头阵。 后方二十人断后,其余十五人在外围,时刻准备做接应。 顺着墓道,一路向上行走一个半小时,一群人才来到三山墓室中的一个主墓室。 外围墓道中的机关危险,前些天早已被李家之人清理干净。 现在唯独山体中主墓室,内围没有探索。 墓道里,高三米的通道,石壁上各种彩绘。 都是各种仙神壁画,其中有泰山府君镇守冥界,审判永生。 昊天,天帝宴请众仙。 百花仙子,撒花种于人间。 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掌管天、地、水三界的重神,负责赏罚人间善恶之五彩壁画,更是古今之最~ 整个壁画,顺着三米高墓道石壁,长达六百六十米。 其中三官大帝,降妖除魔,掌管次序,审判众生,每五米距离,壁画中里就描写一个故事情节。 李子航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古代仙神壁画,全部聚集在此。 刚到主墓室大门,李子航带着防毒面具,就听到检测仪,就滴滴闪着红光报警。 旁边之人,立马上前,再次检测九米高,不知何材料做成金属墓室门。 门高九米,暗黑色金属,上面浮雕,四方神兽,镇守分布在金属门上下左右四个区域。 门上左右两边,大大的对联,各十个楷书大字。 本是凡间人,何故闯此地。 若想进仙门,必要有仙缘。 横批,仙凡有别。 李家之人,拿着金属检测仪,再次对着金属大门做检查。 五分钟后,检测之人,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走到李子航边,大声的说道。 “小爷,数据显示,门上天然放射性金属包括铀、钍等物质辐射依旧如此,未曾减少。” 李子航站在巨大各种合金,金属门前。 慢悠悠说道。 “王璘啊~王璘。” “这种放射性的金属都能被你找到,做成如此巨大之门。” “不管,你是被人忽悠了,还是被人鸠占鹊巢。” “总之你的墓我必探~” 李子航举起手来,示意行动。 一时间,李家几人出列。 用高温喷火切割器,开始对门切割出出高一米七,宽五十厘米的小门。 原本人魔卫,还想靠着老祖宗留下的手法开门。 可李子航不信那一套,更不信一个妄想成仙的人,会好心留开门之法,让人进去他长眠之地。 用规则外的手段进去,才是王道。 任凭墓主人也想不到,有人能直接切割大门进去。 不走寻常路,也能避免很多思维上带来的威胁。 王璘这人,也是被人赶下高台王位,随之被篡位杀害。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墓修成这样,他没那个时间,他也没有继承人帮他修墓。 所以有人用王璘之名,为自己修建这个三山仙墓。 至于那人是谁,这也只能进去之后,找到墓志铭,或者相关信息才能得知。 随着几瓶高密度切割大门的氩气用完。 这个不同寻常的进墓之法,也顺利进行。 漆黑一片的墓道门口中,只有各种仪器的闪数灯,和大功率矿灯亮着。 只听一声巨响,被切割的金属门,随之掉落。 李子航在安全区内,指挥着众人依照计划行事。 带着空气检测仪的人员,跟操控机关振动触发器的人员,开始行动。 随着机器的进入,没多久,里面各种机关的响动之声,噼里啪啦随之入耳~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录像机屏幕里,显示触发器,不知引发什么机关。 突然一阵黑烟从石壁缝隙之间冒出,紧接着门内不知何原因,石壁上挂着八盏长明灯,突然亮起。 一瞬间明火点燃充满门内的黑烟。 刹那间,门内无死角变成一片火海。 蓝热火焰,如同地狱冥火,烧了两分半钟。 可想而知,如果李子航一群人通过正常机关开门之法进去,这么多人员。 鬼知道哪个人会在何时意外触碰到机关。 门内刚才的场景,能逃出来之人,少之又少。 李家一个暗卫这时看着显示器里的场面,边边骂。 “狗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设计的机关。” “门上的放射性物质,再加上里面的火海机关。”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这还只是刚到大门~” 第195章 三山仙墓 (这几天重感冒了,人昏昏欲睡,所以昨天断更了) 被举爷吓退一步的李子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 这一刻他才对李家血脉后遗症,有了直观的感受。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忧愁地看着举爷。 此时的举爷形如疯狂的嗜血野兽,双眼泛着红光,脸上写满了狰狞与癫狂。 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十一祖对于破解血脉枷锁的急切心情。 李子航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道旁边的虎奴。 “举爷,什么时候能清醒?” 虎奴看到眼前的状况,他早已见怪不怪。 “不太好说,清醒跟疯癫,没有明确的时间界限。” “有时候,接连一日都清醒,有时疯癫两日,也没有清醒的痕迹。” 虎奴说到这里,又把举爷的嘱咐跟交待,对着李子航说了出来。 “举爷交待,这次探墓之事,全权由小爷您主持。” “咱家的人魔卫这次也出动一人,他会全程辅导您探墓。” 李家已经准备妥当一切事物。 就等着李子航过来主持大局。 到了这会,他也不再犹豫。 正式开始下令,明日公鸡报晓之时。 李家正式开始探索王璘之墓。 忧心忡忡的李子航,回到基地外。 也正式开始检查各种准备工作的进展。 特制鲸鱼皮防护服,李家准备三十套,看来这次下墓之人有三十五人之多。 蜘蛛八爪单兵作战小型装甲车,前面挂载了不少武器。 上面装备一挺六管,加特林重机枪,还有两门小口径火炮,外加一个喷火装置。 这次这辆全地形特殊装甲车,是打头阵装备。 随之而来的还有,红外钱地形探测仪。 多功能热成像仪,机关振动触动器。 防护网,单人作战喷火器,单兵作战火箭筒,人手一部,步话机。 改进版多功能,攀岩绳,单兵作战特效服。 空气质量检测仪,红外线激光测线仪。 生物灭虫药剂,液氮喷雾器。 各种型号的手雷,枪支弹药,不计其数。 李子航看着众人已分配好,装备跟任务。 静等明日之时~ 风云转动,日月交替。 次日大清早,李子航站在一群人身前,做战前动员。 “记住了,这次下墓,如遇危险,以自身安全为前提,再以采集禁忌花,跟捕捉未知生物为主。” 风萧萧兮易水寒。 李家整整五十号人,全副武装出发正式探索,王璘三山墓室。 湖中央,被抽干见底墓道口。 李子航被众人围在中间。 前方十五人,操控各种装备打头阵。 后方二十人断后,其余十五人在外围,时刻准备做接应。 顺着墓道,一路向上行走一个半小时,一群人才来到三山墓室中的一个主墓室。 外围墓道中的机关危险,前些天早已被李家之人清理干净。 现在唯独山体中主墓室,内围没有探索。 墓道里,高三米的通道,石壁上各种彩绘。 都是各种仙神壁画,其中有泰山府君镇守冥界,审判永生。 昊天,天帝宴请众仙。 百花仙子,撒花种于人间。 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掌管天、地、水三界的重神,负责赏罚人间善恶之五彩壁画,更是古今之最~ 整个壁画,顺着三米高墓道石壁,长达六百六十米。 其中三官大帝,降妖除魔,掌管次序,审判众生,每五米距离,壁画中里就描写一个故事情节。 李子航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古代仙神壁画,全部聚集在此。 刚到主墓室大门,李子航带着防毒面具,就听到检测仪,就滴滴闪着红光报警。 旁边之人,立马上前,再次检测九米高,不知何材料做成金属墓室门。 门高九米,暗黑色金属,上面浮雕,四方神兽,镇守分布在金属门上下左右四个区域。 门上左右两边,大大的对联,各十个楷书大字。 本是凡间人,何故闯此地。 若想进仙门,必要有仙缘。 横批,仙凡有别。 李家之人,拿着金属检测仪,再次对着金属大门做检查。 五分钟后,检测之人,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走到李子航边,大声的说道。 “小爷,数据显示,门上天然放射性金属包括铀、钍等物质辐射依旧如此,未曾减少。” 李子航站在巨大各种合金,金属门前。 慢悠悠说道。 “王璘啊~王璘。” “这种放射性的金属都能被你找到,做成如此巨大之门。” “不管,你是被人忽悠了,还是被人鸠占鹊巢。” “总之你的墓我必探~” 李子航举起手来,示意行动。 一时间,李家几人出列。 用高温喷火切割器,开始对门切割出出高一米七,宽五十厘米的小门。 原本人魔卫,还想靠着老祖宗留下的手法开门。 可李子航不信那一套,更不信一个妄想成仙的人,会好心留开门之法,让人进去他长眠之地。 用规则外的手段进去,才是王道。 任凭墓主人也想不到,有人能直接切割大门进去。 不走寻常路,也能避免很多思维上带来的威胁。 王璘这人,也是被人赶下高台王位,随之被篡位杀害。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墓修成这样,他没那个时间,他也没有继承人帮他修墓。 所以有人用王璘之名,为自己修建这个三山仙墓。 至于那人是谁,这也只能进去之后,找到墓志铭,或者相关信息才能得知。 随着几瓶高密度切割大门的氩气用完。 这个不同寻常的进墓之法,也顺利进行。 漆黑一片的墓道门口中,只有各种仪器的闪数灯,和大功率矿灯亮着。 只听一声巨响,被切割的金属门,随之掉落。 李子航在安全区内,指挥着众人依照计划行事。 带着空气检测仪的人员,跟操控机关振动触发器的人员,开始行动。 随着机器的进入,没多久,里面各种机关的响动之声,噼里啪啦随之入耳~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录像机屏幕里,显示触发器,不知引发什么机关。 突然一阵黑烟从石壁缝隙之间冒出,紧接着门内不知何原因,石壁上挂着八盏长明灯,突然亮起。 一瞬间明火点燃充满门内的黑烟。 刹那间,门内无死角变成一片火海。 蓝热火焰,如同地狱冥火,烧了两分半钟。 可想而知,如果李子航一群人通过正常机关开门之法进去,这么多人员。 鬼知道哪个人会在何时意外触碰到机关。 门内刚才的场景,能逃出来之人,少之又少。 李家一个暗卫这时看着显示器里的场面,边边骂。 “狗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设计的机关。” “门上的放射性物质,再加上里面的火海机关。”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这还只是刚到大门~” 第196章 龙首 随着李家暗卫的话语落下。 在火海中被灼烧了两分多钟的机关触动器。 依旧完好无损地在操作人员的操控下,如打桩机般持续无死角地来回振动。 十几分钟后,空气检测仪显示,门内空气正常。 确认万无一失后,李家之人方才开始进入。 打头阵的全地形装甲车,进入后在将近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墓道门内四处游走,检测是否有漏网机关。 三分钟后,李子航的步话机传来声音。 “门内所有隐患均已清除,可以进入。” 剩下的三十人,开始分批进入。 暗黑色的金属门内,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不禁慨叹。 其中一人说道。 “我的个老天啊……” “你们看看地上,被烧得只剩下的箭头……” “四面墙角,少说也有好几万支箭。” 李家另一人也跟着说 “你们再看看墓顶……” 其余人闻声,抬头看向头顶。 只见墓顶之上,九十九条,各种神态类似龙型的雕刻生物,形态各异。 唯一相同的是,浮雕龙头朝下,双目凝视着九米高的暗黑金属门。 每条龙首都凸出墓顶向下五十厘米左右。 “兄弟们,这些似蛇非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见识的李家暗卫回答。 “让你丫的多读点书,你不听~” “那些是不同的龙~” “蛇百年化蚺。” “蚺活五百年渡劫化蛟龙。” “蛟龙再修行五百年,渡劫成角龙~” “角龙修行五百年,渡劫成功变应龙。” “头顶上的那些石雕,全是各种蛟龙。” 此人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头顶墓室上,最大一条长翅膀的龙说道。 “那条就是应龙。” 随后又接连指着几条,不同样貌的龙说道。 “那条是角龙,那条是毒龙,那条是蚺~” 其中有人接着问道。 “懒哥,那你给我说说那几条是什么龙?” 李子航这会也跟着那人的发问,视线看到东南角墓顶,一片区域的各种龙形石雕。 这一看李子航心里就明白了,那十几条龙是什么品种。 懒哥这会也有点患难,因为他也以不认识。 李子航看着一圈人都没人认识,只能自己解释。 “那几条不是中原龙,是异族龙。” 李子航这会开始科普,这些古代少数民族崇拜的龙图腾。 “那几条龙分别是,鱼龙、蛇龙、猪龙、鳄龙,千足龙,百眼龙。” 李子航所说的这些异种龙,腹部图案环绕猪、蛇、鹿和鸟首。 其中,猪嘴闭合,獠牙外露,眼睛微闭,颈部以下由黑白相间的蛇身缠绕而成。 还有像蜈蚣一样,龙首蜈蚣身,鱼尾一样的龙,这就是他所说的千足龙。 至于百眼龙,蛇身,鹿角,鱼尾,鹰爪,跟现代龙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石雕龙身上,有两排密密麻麻的眼睛,分布在腹部。 李子航边对众人科普龙的知识,一边拿着抬头,看着各种异族龙。 “不同文化系统孕育出不同的生活习惯和精神信仰。 进而形成四大自成体系的原始宗教区。 东北地区祀蛇和猪。 太行山以西崇鱼和鸟。 太行山以东敬虎和鳄鱼。 长江中游尊鳄鱼。 这些动植物在先民崇拜、敬畏的文化滤镜下被逐渐神化。 形象上更经由不断加工、融合、创新,形成了不同区域各有特色的原始龙形象。 简言之,不同文化中,不同地区的鱼龙、蛇龙、鳄龙,均是现实生活中鱼、蛇、鳄等自然形象神格化的产物。” 他绕着墓道门内行走一周,回到中心点后,又进行了一番细致查看。 这一番细细打量后,他发现了一具类似骷髅龙头的石雕,出现在这些雕刻中,显得格外突兀。 墓顶上,其他石雕在刚经历一场火烧烟熏后,早已变得乌漆抹黑。 然而,那具龙首骷髅石雕,在矿灯的照射下,依旧闪烁着白骨的光芒。 李子航越看越觉得事情有异,身旁的李家暗卫此时也不敢催促他。 十分钟后,虎奴走到他身边试探着问道。 “小爷,您觉得这些石雕有何不妥之处?” 李子航依旧仰头,紧盯着龙头骷髅石雕,边看边说道。 “派人检查这颗龙首骷髅石雕。” 李子航的话音落下,虎奴对着步话机说道。 “姜十一,虎三,你们架梯子给我检查着颗龙首骷髅石雕。” 由于时间充足,这场探索三山仙墓,更像是一场考古。 被虎奴叫名字的两人,这会走到龙首下开始架伸缩梯,上去检查。 两人,头戴一模一样的装扮,都是头戴防毒面具,身穿鲸鱼皮防护服,外面套着特战防弹衣。 姜十一,站在伸缩梯上,用手轻轻的摇动龙首,发现居然可以晃动。 龙首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却泛着白骨特有光泽。 他把手电筒,放在头上的固定支架上。 双手托举龙首没想到,龙首骷髅居然被他抬了起来。 这一刻姜十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把龙首放回原位后,站在伸缩梯上,对着李子航汇报。 “小爷~” “龙首骷髅不是石雕,这他娘的真是龙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 李子航这会也有些激动,他知道十一祖收藏一具完整龙骨。 没想到他自己有一天,也能弄到一个龙首骷髅。 那个龙首原本还以为是个石雕,没想到啊~ 第196章 龙首 随着李家暗卫的话语落下。 在火海中被灼烧了两分多钟的机关触动器。 依旧完好无损地在操作人员的操控下,如打桩机般持续无死角地来回振动。 十几分钟后,空气检测仪显示,门内空气正常。 确认万无一失后,李家之人方才开始进入。 打头阵的全地形装甲车,进入后在将近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墓道门内四处游走,检测是否有漏网机关。 三分钟后,李子航的步话机传来声音。 “门内所有隐患均已清除,可以进入。” 剩下的三十人,开始分批进入。 暗黑色的金属门内,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不禁慨叹。 其中一人说道。 “我的个老天啊……” “你们看看地上,被烧得只剩下的箭头……” “四面墙角,少说也有好几万支箭。” 李家另一人也跟着说 “你们再看看墓顶……” 其余人闻声,抬头看向头顶。 只见墓顶之上,九十九条,各种神态类似龙型的雕刻生物,形态各异。 唯一相同的是,浮雕龙头朝下,双目凝视着九米高的暗黑金属门。 每条龙首都凸出墓顶向下五十厘米左右。 “兄弟们,这些似蛇非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见识的李家暗卫回答。 “让你丫的多读点书,你不听~” “那些是不同的龙~” “蛇百年化蚺。” “蚺活五百年渡劫化蛟龙。” “蛟龙再修行五百年,渡劫成角龙~” “角龙修行五百年,渡劫成功变应龙。” “头顶上的那些石雕,全是各种蛟龙。” 此人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头顶墓室上,最大一条长翅膀的龙说道。 “那条就是应龙。” 随后又接连指着几条,不同样貌的龙说道。 “那条是角龙,那条是毒龙,那条是蚺~” 其中有人接着问道。 “懒哥,那你给我说说那几条是什么龙?” 李子航这会也跟着那人的发问,视线看到东南角墓顶,一片区域的各种龙形石雕。 这一看李子航心里就明白了,那十几条龙是什么品种。 懒哥这会也有点患难,因为他也以不认识。 李子航看着一圈人都没人认识,只能自己解释。 “那几条不是中原龙,是异族龙。” 李子航这会开始科普,这些古代少数民族崇拜的龙图腾。 “那几条龙分别是,鱼龙、蛇龙、猪龙、鳄龙,千足龙,百眼龙。” 李子航所说的这些异种龙,腹部图案环绕猪、蛇、鹿和鸟首。 其中,猪嘴闭合,獠牙外露,眼睛微闭,颈部以下由黑白相间的蛇身缠绕而成。 还有像蜈蚣一样,龙首蜈蚣身,鱼尾一样的龙,这就是他所说的千足龙。 至于百眼龙,蛇身,鹿角,鱼尾,鹰爪,跟现代龙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石雕龙身上,有两排密密麻麻的眼睛,分布在腹部。 李子航边对众人科普龙的知识,一边拿着抬头,看着各种异族龙。 “不同文化系统孕育出不同的生活习惯和精神信仰。 进而形成四大自成体系的原始宗教区。 东北地区祀蛇和猪。 太行山以西崇鱼和鸟。 太行山以东敬虎和鳄鱼。 长江中游尊鳄鱼。 这些动植物在先民崇拜、敬畏的文化滤镜下被逐渐神化。 形象上更经由不断加工、融合、创新,形成了不同区域各有特色的原始龙形象。 简言之,不同文化中,不同地区的鱼龙、蛇龙、鳄龙,均是现实生活中鱼、蛇、鳄等自然形象神格化的产物。” 他绕着墓道门内行走一周,回到中心点后,又进行了一番细致查看。 这一番细细打量后,他发现了一具类似骷髅龙头的石雕,出现在这些雕刻中,显得格外突兀。 墓顶上,其他石雕在刚经历一场火烧烟熏后,早已变得乌漆抹黑。 然而,那具龙首骷髅石雕,在矿灯的照射下,依旧闪烁着白骨的光芒。 李子航越看越觉得事情有异,身旁的李家暗卫此时也不敢催促他。 十分钟后,虎奴走到他身边试探着问道。 “小爷,您觉得这些石雕有何不妥之处?” 李子航依旧仰头,紧盯着龙头骷髅石雕,边看边说道。 “派人检查这颗龙首骷髅石雕。” 李子航的话音落下,虎奴对着步话机说道。 “姜十一,虎三,你们架梯子给我检查着颗龙首骷髅石雕。” 由于时间充足,这场探索三山仙墓,更像是一场考古。 被虎奴叫名字的两人,这会走到龙首下开始架伸缩梯,上去检查。 两人,头戴一模一样的装扮,都是头戴防毒面具,身穿鲸鱼皮防护服,外面套着特战防弹衣。 姜十一,站在伸缩梯上,用手轻轻的摇动龙首,发现居然可以晃动。 龙首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却泛着白骨特有光泽。 他把手电筒,放在头上的固定支架上。 双手托举龙首没想到,龙首骷髅居然被他抬了起来。 这一刻姜十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把龙首放回原位后,站在伸缩梯上,对着李子航汇报。 “小爷~” “龙首骷髅不是石雕,这他娘的真是龙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 李子航这会也有些激动,他知道十一祖收藏一具完整龙骨。 没想到他自己有一天,也能弄到一个龙首骷髅。 那个龙首原本还以为是个石雕,没想到啊~ 第197章 未知生物 李子航仰头凝视着骷髅龙首,言辞郑重地说道:“取下来,带走。” 梯子上的姜十一听闻后,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 于是,他又唤来一人协助。 两架伸缩梯平行放置在龙首两侧,姜十一与另一人站在梯子上,各自抬住一边,谨慎地取下龙首。 龙首下移至一定位置,其他接应人员迅速上前托住龙首。 一番动作后,众人成功地将龙首放置在李子航身旁。 尚未等众人仔细端详骷髅龙首,头顶墓室中,龙首与石雕龙身的结合处,突然有一群类似萤火虫的生物从结合处的孔洞中飞出。 一旁戒备的李家人见状,迅速取出生物灭虫剂,朝着孔洞喷洒药剂。 漆黑的墓室里,除了矿灯的光芒,便是这群刚飞出的未知萤火虫生物。 李家从毛熊国购入的特制生物灭虫剂,效果果然显着。 被药剂喷中的萤火虫,当即从空中坠落,随后尾部的萤光闪烁几下便熄灭了。 墓主人或许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精心设计培育的生物机关,就这样被人轻易破解。 此时,李家人魔卫上前检查从空中掉落的萤火虫。 经过仔细研究后,他的神情略显后怕。 “少爷,幸亏咱家准备充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子航听闻,静待他的下文。 人魔卫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萤火虫缓缓说道。 “此乃鬼火虫,以啃噬白骨为食,无论人骨还是动物骨头皆不放过。” “骨头中含有白磷成分,鬼火虫长期食用骨头里的磷元素,却无法消化,便将白磷与一些微量元素储存在尾部。这便是它们发光的缘由。” “若它们遭受攻击或触及生物,会立即飞落于活物身上,随后自爆尾部。” “届时,尾部储存的白磷会迅速燃烧。” “任何触碰的生物,身上都会即刻被烧出一个见骨大洞。待生物死亡后,它们会吸食骨架。” 人魔卫这会儿蹲在地上,看着已被灭虫剂杀死、堆积如山的鬼火虫,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如此众多的鬼火虫,若无灭虫剂,咱们这些人,瞬间便会被烧成白骨,成为它们的食物。” 李子航看着从孔洞中飞出的鬼火虫,已经被灭虫剂喷的只剩寥寥无几,赶紧出言制止。 “留些鬼火虫,用特制捕虫网堵住孔洞,抓些带回去~” 虎奴这会看着几人成功捕捉,几百只鬼火虫,不断的嘱咐。 “都小心点,这才刚踏进大门,就碰到这么多危险,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咱们~” “黄牙,金牙,黑牙,烂牙,你们四个把龙首,跟鬼火虫送回去。” 被叫四人,三人抬着龙首。一人提着关押鬼火虫的手提箱,立马开始往回走。 三十五人的队伍一下子减少四人。 李家一人把墓中的各种壁画,墓顶浮九十九条龙浮雕,全部用录像机拍下来。 这才走到李子航面前,对着其点了点头。 他又巡视一圈后,确定再无遗漏。随后下达接着探墓的命令。 这才刚到三山墓室的主墓道口,连分叉口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危险。 李家众人,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 墓室门内,经过龙首浮雕,往前走上一百五十步。 众人来到一个高三米五,宽两米的墓道。 这时也看出李家准备高科技的用处。 红外线直线测距仪,在李家人操控下,对着墓道丈量检测起来。 没一会功夫,测量一人开始汇报。 “小爷,这墓道看着是直线,可红外线测出来的数据显示,墓道直线只有五米。” “越往后面,水平线越往下。” 李子航听完后,通过矿灯的照亮墓道。 感觉不可思议,墓道看着最起码有一百多米长直线通道。 可测量仪却显示直线墓道,只有五米。 看来这会又得费些功夫,破解通道机关。 李家暗卫其中有懂行几人,主动申请试探通道。 “小爷~” “这种机关,障眼法,我跟睚眦最熟悉。” “要不我们俩先进去探探路?” 李子航听着毛遂自荐之人,没好气责怪几句。 “有工具不用,非要以身试险。你真当自己不会死,还是觉得自己本事大?” “你们也别废话,先给我用机器测量一下,墓道山体能不能承受住,火箭筒的爆炸。” “能的话先给我对着墓道,打两发火箭弹再说。” “然后再给我用,振动机关触动器试探。” “最后再用空气检测仪,生物检测器,热成像,全地形装甲车,用一遍后再说~” 李家暗卫跟虎奴还有人魔卫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暗卫小声嘀咕着。 “这哪是盗墓~” “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一点都不用,白瞎了我这么多年学的手艺~” 安静的墓道口,暗卫的嘀咕声没能逃出李子航之耳。 他听到这话,都有点气乐了。 只觉得这人不知死活。 李子航:“你要是想玩手艺活。我满足你的愿望,等到了三山墓道岔口。” “你自己选一条道单走。” 嘀咕之人听见自家小爷的话,吓得直缩脖子。 他是有点打嘴仗,但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让他一人用手艺活探墓,活着出来的几率还没有海枯石烂的几率大。 李子航:“别废话,检测的怎么样?” 拿着各种仪器测算的人,经过五分钟测量,心里有底的回答。 “小爷墓道跟山体别说火箭筒,就是挨一个炮营的榴弹炮轰炸都没事。” 李子航听完放下心来,点头示意拿火箭筒之人,开始行动。 等所有人都撤到安全区域后,拿火箭筒之人,对着墓道就是一发穿甲火箭弹。 只听轰咚一声巨响,跟一片火光。 墓道中拿火箭筒之人,瞬间被反弹冲击波,轰回几米远。 要不是他穿的防护服,跟防弹衣,这会估计不死也动不了。 其他人见状,立马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这人也是个会打嘴炮的货。 没等别人过来,他就捡起地上一旁的火箭筒,开骂道。 “娘的西皮~” “老毛子的最新型火箭弹,威力就是大~” 其余人看见他还能瞎贫嘴,心知应该没事。 不过李家后勤保障人员还是不放心的上前给他把了把脉。 一到检查后发现他真的没大碍,才放心得退到一旁。 李子航示意再来一发火箭弹。 没一会又是一声巨响跟火光,墓道中这会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听到声响的李家人,都知道火箭筒应该把机关给轰坏了。 接下来李家其他人,又开始操控各种仪器,对着墓道检测。 不放心的李家人,开着全地形八爪装甲车,进入墓道,又是敲敲打打。 十分钟过去,八爪车,拖着一条好像死蛇一样的生物,回到墓道口。 一时间众人又傻了眼,这鬼东西谁都不认识。 只见这种生物,身长五米左右,跟放大版的鼻涕虫一样。 全身包裹着粘液,无鳞无甲。 却长着蟒蛇头,腹部居然还有类似,章鱼脚上吸盘一样的东西。 这种生物,全身被火箭弹炸的遍体鳞伤。 致命之处是被弹片,削掉半截脑袋。 其身子,到了这会还在扭动。 从地形车上下来的人,开始解释墓道里的状况。 “小爷,从墓道被炸的样子,里面是下缓坡,中间还有几道跟单面镜一样的水晶墙。” 他说完指着地上死去的生物说。 “这玩意就是在墓道里,前进四十米时人工开采地下洞中,被炸死的生物。” “这东西里面还有三条,我就带回来一条让大家看看。” 还是老办法,用步话机,通知外围接应人员把这种生物带回去研究。 其他人接着探墓。 到了这会,李子航还是不放心,让人拿着生物杀虫剂,带着喷火器,一路从墓道里喷了过去。 静等一刻钟后,各种仪器显示正常,李子航又让人打了一发火箭弹后,才跟着众人前进。 第197章 未知生物 李子航仰头凝视着骷髅龙首,言辞郑重地说道:“取下来,带走。” 梯子上的姜十一听闻后,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 于是,他又唤来一人协助。 两架伸缩梯平行放置在龙首两侧,姜十一与另一人站在梯子上,各自抬住一边,谨慎地取下龙首。 龙首下移至一定位置,其他接应人员迅速上前托住龙首。 一番动作后,众人成功地将龙首放置在李子航身旁。 尚未等众人仔细端详骷髅龙首,头顶墓室中,龙首与石雕龙身的结合处,突然有一群类似萤火虫的生物从结合处的孔洞中飞出。 一旁戒备的李家人见状,迅速取出生物灭虫剂,朝着孔洞喷洒药剂。 漆黑的墓室里,除了矿灯的光芒,便是这群刚飞出的未知萤火虫生物。 李家从毛熊国购入的特制生物灭虫剂,效果果然显着。 被药剂喷中的萤火虫,当即从空中坠落,随后尾部的萤光闪烁几下便熄灭了。 墓主人或许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精心设计培育的生物机关,就这样被人轻易破解。 此时,李家人魔卫上前检查从空中掉落的萤火虫。 经过仔细研究后,他的神情略显后怕。 “少爷,幸亏咱家准备充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子航听闻,静待他的下文。 人魔卫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萤火虫缓缓说道。 “此乃鬼火虫,以啃噬白骨为食,无论人骨还是动物骨头皆不放过。” “骨头中含有白磷成分,鬼火虫长期食用骨头里的磷元素,却无法消化,便将白磷与一些微量元素储存在尾部。这便是它们发光的缘由。” “若它们遭受攻击或触及生物,会立即飞落于活物身上,随后自爆尾部。” “届时,尾部储存的白磷会迅速燃烧。” “任何触碰的生物,身上都会即刻被烧出一个见骨大洞。待生物死亡后,它们会吸食骨架。” 人魔卫这会儿蹲在地上,看着已被灭虫剂杀死、堆积如山的鬼火虫,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如此众多的鬼火虫,若无灭虫剂,咱们这些人,瞬间便会被烧成白骨,成为它们的食物。” 李子航看着从孔洞中飞出的鬼火虫,已经被灭虫剂喷的只剩寥寥无几,赶紧出言制止。 “留些鬼火虫,用特制捕虫网堵住孔洞,抓些带回去~” 虎奴这会看着几人成功捕捉,几百只鬼火虫,不断的嘱咐。 “都小心点,这才刚踏进大门,就碰到这么多危险,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咱们~” “黄牙,金牙,黑牙,烂牙,你们四个把龙首,跟鬼火虫送回去。” 被叫四人,三人抬着龙首。一人提着关押鬼火虫的手提箱,立马开始往回走。 三十五人的队伍一下子减少四人。 李家一人把墓中的各种壁画,墓顶浮九十九条龙浮雕,全部用录像机拍下来。 这才走到李子航面前,对着其点了点头。 他又巡视一圈后,确定再无遗漏。随后下达接着探墓的命令。 这才刚到三山墓室的主墓道口,连分叉口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危险。 李家众人,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 墓室门内,经过龙首浮雕,往前走上一百五十步。 众人来到一个高三米五,宽两米的墓道。 这时也看出李家准备高科技的用处。 红外线直线测距仪,在李家人操控下,对着墓道丈量检测起来。 没一会功夫,测量一人开始汇报。 “小爷,这墓道看着是直线,可红外线测出来的数据显示,墓道直线只有五米。” “越往后面,水平线越往下。” 李子航听完后,通过矿灯的照亮墓道。 感觉不可思议,墓道看着最起码有一百多米长直线通道。 可测量仪却显示直线墓道,只有五米。 看来这会又得费些功夫,破解通道机关。 李家暗卫其中有懂行几人,主动申请试探通道。 “小爷~” “这种机关,障眼法,我跟睚眦最熟悉。” “要不我们俩先进去探探路?” 李子航听着毛遂自荐之人,没好气责怪几句。 “有工具不用,非要以身试险。你真当自己不会死,还是觉得自己本事大?” “你们也别废话,先给我用机器测量一下,墓道山体能不能承受住,火箭筒的爆炸。” “能的话先给我对着墓道,打两发火箭弹再说。” “然后再给我用,振动机关触动器试探。” “最后再用空气检测仪,生物检测器,热成像,全地形装甲车,用一遍后再说~” 李家暗卫跟虎奴还有人魔卫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暗卫小声嘀咕着。 “这哪是盗墓~” “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一点都不用,白瞎了我这么多年学的手艺~” 安静的墓道口,暗卫的嘀咕声没能逃出李子航之耳。 他听到这话,都有点气乐了。 只觉得这人不知死活。 李子航:“你要是想玩手艺活。我满足你的愿望,等到了三山墓道岔口。” “你自己选一条道单走。” 嘀咕之人听见自家小爷的话,吓得直缩脖子。 他是有点打嘴仗,但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让他一人用手艺活探墓,活着出来的几率还没有海枯石烂的几率大。 李子航:“别废话,检测的怎么样?” 拿着各种仪器测算的人,经过五分钟测量,心里有底的回答。 “小爷墓道跟山体别说火箭筒,就是挨一个炮营的榴弹炮轰炸都没事。” 李子航听完放下心来,点头示意拿火箭筒之人,开始行动。 等所有人都撤到安全区域后,拿火箭筒之人,对着墓道就是一发穿甲火箭弹。 只听轰咚一声巨响,跟一片火光。 墓道中拿火箭筒之人,瞬间被反弹冲击波,轰回几米远。 要不是他穿的防护服,跟防弹衣,这会估计不死也动不了。 其他人见状,立马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这人也是个会打嘴炮的货。 没等别人过来,他就捡起地上一旁的火箭筒,开骂道。 “娘的西皮~” “老毛子的最新型火箭弹,威力就是大~” 其余人看见他还能瞎贫嘴,心知应该没事。 不过李家后勤保障人员还是不放心的上前给他把了把脉。 一到检查后发现他真的没大碍,才放心得退到一旁。 李子航示意再来一发火箭弹。 没一会又是一声巨响跟火光,墓道中这会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听到声响的李家人,都知道火箭筒应该把机关给轰坏了。 接下来李家其他人,又开始操控各种仪器,对着墓道检测。 不放心的李家人,开着全地形八爪装甲车,进入墓道,又是敲敲打打。 十分钟过去,八爪车,拖着一条好像死蛇一样的生物,回到墓道口。 一时间众人又傻了眼,这鬼东西谁都不认识。 只见这种生物,身长五米左右,跟放大版的鼻涕虫一样。 全身包裹着粘液,无鳞无甲。 却长着蟒蛇头,腹部居然还有类似,章鱼脚上吸盘一样的东西。 这种生物,全身被火箭弹炸的遍体鳞伤。 致命之处是被弹片,削掉半截脑袋。 其身子,到了这会还在扭动。 从地形车上下来的人,开始解释墓道里的状况。 “小爷,从墓道被炸的样子,里面是下缓坡,中间还有几道跟单面镜一样的水晶墙。” 他说完指着地上死去的生物说。 “这玩意就是在墓道里,前进四十米时人工开采地下洞中,被炸死的生物。” “这东西里面还有三条,我就带回来一条让大家看看。” 还是老办法,用步话机,通知外围接应人员把这种生物带回去研究。 其他人接着探墓。 到了这会,李子航还是不放心,让人拿着生物杀虫剂,带着喷火器,一路从墓道里喷了过去。 静等一刻钟后,各种仪器显示正常,李子航又让人打了一发火箭弹后,才跟着众人前进。 第198章 禁忌之花 人活百世为一世,龙活百年方一岁。 万物生灵,皆难逃宿命。 李家把龙首跟蛇头鼻涕虫身生物,运出去后,基地外的成员便开始,对其进行分析实验。 李子航行走在墓道中,步话机中传来外围成员的解析。 “此生物,蛇头,鼻涕虫身,基因检测显示,其属于远古灭绝生物。” “冷血,爬行,身上黏液有剧毒。此外,该生物口中舌头极长,推测其攻击方式与变色龙类似。” “用牛羊实验后发现,未知生物的舌头触碰牛羊,可使其立刻全身麻痹。” “而蛇头中的獠牙,更是剧毒无比,仅一滴毒液,便可让牛羊骨肉瞬间化为肉汁。” “估计这种生物捕食时,先用舌头吸附猎物,使其全身麻痹,再用毒牙毒液将猎物内部骨肉化为血水,然后吸食肉汁,保留吸干的皮囊。” “此生物应是人为杂交而成,基因链显示有两种不同生物的基因组合。” 步话机里,外围成员的讲解仍在继续。 李子航被众人围在中间,边走边观察着墓道。 墓道内,已被火箭弹炸得面目全非。 而未知生物藏身之地,也显示出来。 墓道石板下,几个如同下水道的洞穴,此时已被火箭弹炸的面目全非。 碎裂的石板,散落到处都是。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李家所有人,都小心谨慎的前进。 一群人行走,顺着墓道行走二十多分钟,才来到墓道三岔口。 三条墓道,如同三司神秘的门户,通往三座山墓室。 李子航站在眼前的分叉口,心中并无过多思索。 因为无论选择哪条路,结局都将别无二致,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紧接着,暗卫开始操控振动器,一阵冗长的嗡嗡声过后,中间那条路线的墓道,竟然悄然无声。 不放心的李家人,又进行了其他检测,结果却出人意料——一切正常,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全地形装甲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马当先地冲进了中间的墓道。 十分钟后,步话机中传来了回声。 “小爷,咱们这次可真是走了大运啊~” 分岔墓道口的人们听到这句话,皆是一头雾水。 随后,有人用步话机回应道。 “天牛,到底什么情况?”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开着地形车打头阵的天牛,此时通过步话机传来了嘿嘿直乐的笑声。 “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没发现危险,大家放心。” 收到消息的众人,如雁阵般有序地进入中间墓道。 刚进去十米,墓道墙上,在矿灯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荧光。 幽暗的墓道中,墙壁两边和头顶上方,密密麻麻的幽蓝色荧光中,夹杂着鲜艳夺目的亮红色荧光,美得令人窒息,仿佛让人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的画面犹如将人带入了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之中。 这幅场景太过美丽、绚丽多彩,仿佛是进入异世界的通道。 一时间,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许久,李子航率先回过神来。 他头顶着矿灯,想要近距离观察这些发光物体。 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 墙壁上发光的物体,竟然全是珍稀植物。 他所认识的就有水晶兰、星菊菌、苦牡蛎、永恒之光蘑菇、夜皇后等, 而那些他不认识的发荧光的植物,更是多达十几种。 其他人此时也发现了墙壁上的奥妙。 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之声。 “真是太美了~”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这墓主人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前面设置了各种机关、暗器和危险生物。” “到了这里,却布置了这些陶冶情操的景观植物~” 其他人听到后,也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得了~前面的各种危险,就像是不让贼人进入自己家一样。” “马上就到家了,谁会摆放陷阱机关、毒虫野兽在自己卧室里” 李子航有个坏毛病,就是看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 这时候看到这些发光的植物,也不例外。 他想着移植一批植物运回穹窟山李家基地。 这时,人魔卫突然开口说道:“小爷,禁忌之花就在这些植物之中。” 然而,李子航并没有见过禁忌之花。 他哪知道这些植物中,哪一种是禁忌之花。 随后问道:“哪一种?” 人魔卫回答:“就是时不时闪烁着亮红色荧光的植物~”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各种会发荧光的植物,在那片荧光蓝中,有十几株红色光芒的花朵在闪耀。 禁忌之花,宛如淡妆垂露菊花王与彼岸花的完美结合。 细长的花瓣,恰似柳叶,层次分明且紧密地包裹在一起。 垂落的花瓣,又细又长,与彼岸花瓣如出一辙。 整朵禁忌之花,只见花朵,不见叶,这点也与彼岸花瓣非常相似。 花瓣茎杆表面的红色光芒,犹如演唱会中的花朵形荧光棒。 真是越看越美,越看越陶醉~ 李子航此次下墓,目的之一,就是采摘禁忌之花带回去做实验,跟种植。 第二个目的是寻找三代老祖的踪迹~ 李家所有白虎血脉知情者,都想知道三代老祖,到底还在不在人间,是否跟其他丧失神志的白虎血脉一样。 不管在任何古代墓穴,或者险地中,只要发现他的足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李家人都不会放弃,寻找三代老祖的决心。 第三个目的,自然是想从这些古墓中,移植或者抓捕各种生物,来建设李家基地。 墓道中李家暗卫,开始拿出装备,把墙上的禁忌之花,跟别的荧光植物,移植到特制的植物保护箱里。 半个时辰后,墓穴墙壁上,被挖的东缺一块,西少一片。 一切妥当后,李家暗卫又少几人。 这些人是护送禁忌之花回基地。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几人,突然反应过来。 到现在还没看到操控全地形装甲车的人。 他才想用步话机询问。 没想到部话机里就传来基地外的消息。 “小爷,又有新情况。” “刚被送出来的蛇头鼻涕虫生物尸体,其中有一个是怀了孕的母虫子。” “这种鬼东西,是胎生,咱们对那具尸体解剖时,没想到它肚子里有一胎盘小幼崽。” “那些幼崽还都活着~” “小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子航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刚才他看到被炸死的那些生物,还有点惋惜。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直接让他接手一群那种生物活幼体。 他想都没想就回答。 “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那群幼体养活~” 他交代完后,就带人跟上开着全地形车,打头阵人的脚步。 十分钟后,李子航才明白天牛所说,撞大运的意思。 出了各种植物荧光墓道,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山体洞穴。 洞穴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里面用了七十一根,下大上小,高五米,直径一米粗的梁柱做支撑。 看到这些支柱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只因这些梁柱,是不知名的某种生物腿骨,做梁柱。 鬼知道,这种高五米,粗一米的巨大腿骨,是什么生物的腿骨。 腿骨梁柱上面还雕刻着各种古代场景。 每一根腿骨梁柱,都是一幅画面跟故事。 李子航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后,发现七十一根腿骨上,雕刻的都是围绕一个人的故事。 每一根腿骨上面骨雕故事,都是讲述故事中人的一年事迹。 七十一根腿骨梁柱,代表着此人活了七十一岁。 故事内容也是从婴儿呱呱落地,到幼年时期各种事宜。 然后再到长大成人,时代动乱,拥兵自重,举旗自立,封王祭天,黄袍加身,迷恋权利,发现神迹,再到迷恋仙神,最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第198章 禁忌之花 人活百世为一世,龙活百年方一岁。 万物生灵,皆难逃宿命。 李家把龙首跟蛇头鼻涕虫身生物,运出去后,基地外的成员便开始,对其进行分析实验。 李子航行走在墓道中,步话机中传来外围成员的解析。 “此生物,蛇头,鼻涕虫身,基因检测显示,其属于远古灭绝生物。” “冷血,爬行,身上黏液有剧毒。此外,该生物口中舌头极长,推测其攻击方式与变色龙类似。” “用牛羊实验后发现,未知生物的舌头触碰牛羊,可使其立刻全身麻痹。” “而蛇头中的獠牙,更是剧毒无比,仅一滴毒液,便可让牛羊骨肉瞬间化为肉汁。” “估计这种生物捕食时,先用舌头吸附猎物,使其全身麻痹,再用毒牙毒液将猎物内部骨肉化为血水,然后吸食肉汁,保留吸干的皮囊。” “此生物应是人为杂交而成,基因链显示有两种不同生物的基因组合。” 步话机里,外围成员的讲解仍在继续。 李子航被众人围在中间,边走边观察着墓道。 墓道内,已被火箭弹炸得面目全非。 而未知生物藏身之地,也显示出来。 墓道石板下,几个如同下水道的洞穴,此时已被火箭弹炸的面目全非。 碎裂的石板,散落到处都是。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李家所有人,都小心谨慎的前进。 一群人行走,顺着墓道行走二十多分钟,才来到墓道三岔口。 三条墓道,如同三司神秘的门户,通往三座山墓室。 李子航站在眼前的分叉口,心中并无过多思索。 因为无论选择哪条路,结局都将别无二致,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紧接着,暗卫开始操控振动器,一阵冗长的嗡嗡声过后,中间那条路线的墓道,竟然悄然无声。 不放心的李家人,又进行了其他检测,结果却出人意料——一切正常,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全地形装甲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马当先地冲进了中间的墓道。 十分钟后,步话机中传来了回声。 “小爷,咱们这次可真是走了大运啊~” 分岔墓道口的人们听到这句话,皆是一头雾水。 随后,有人用步话机回应道。 “天牛,到底什么情况?”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开着地形车打头阵的天牛,此时通过步话机传来了嘿嘿直乐的笑声。 “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没发现危险,大家放心。” 收到消息的众人,如雁阵般有序地进入中间墓道。 刚进去十米,墓道墙上,在矿灯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荧光。 幽暗的墓道中,墙壁两边和头顶上方,密密麻麻的幽蓝色荧光中,夹杂着鲜艳夺目的亮红色荧光,美得令人窒息,仿佛让人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的画面犹如将人带入了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之中。 这幅场景太过美丽、绚丽多彩,仿佛是进入异世界的通道。 一时间,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许久,李子航率先回过神来。 他头顶着矿灯,想要近距离观察这些发光物体。 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 墙壁上发光的物体,竟然全是珍稀植物。 他所认识的就有水晶兰、星菊菌、苦牡蛎、永恒之光蘑菇、夜皇后等, 而那些他不认识的发荧光的植物,更是多达十几种。 其他人此时也发现了墙壁上的奥妙。 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之声。 “真是太美了~”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这墓主人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前面设置了各种机关、暗器和危险生物。” “到了这里,却布置了这些陶冶情操的景观植物~” 其他人听到后,也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得了~前面的各种危险,就像是不让贼人进入自己家一样。” “马上就到家了,谁会摆放陷阱机关、毒虫野兽在自己卧室里” 李子航有个坏毛病,就是看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 这时候看到这些发光的植物,也不例外。 他想着移植一批植物运回穹窟山李家基地。 这时,人魔卫突然开口说道:“小爷,禁忌之花就在这些植物之中。” 然而,李子航并没有见过禁忌之花。 他哪知道这些植物中,哪一种是禁忌之花。 随后问道:“哪一种?” 人魔卫回答:“就是时不时闪烁着亮红色荧光的植物~”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各种会发荧光的植物,在那片荧光蓝中,有十几株红色光芒的花朵在闪耀。 禁忌之花,宛如淡妆垂露菊花王与彼岸花的完美结合。 细长的花瓣,恰似柳叶,层次分明且紧密地包裹在一起。 垂落的花瓣,又细又长,与彼岸花瓣如出一辙。 整朵禁忌之花,只见花朵,不见叶,这点也与彼岸花瓣非常相似。 花瓣茎杆表面的红色光芒,犹如演唱会中的花朵形荧光棒。 真是越看越美,越看越陶醉~ 李子航此次下墓,目的之一,就是采摘禁忌之花带回去做实验,跟种植。 第二个目的是寻找三代老祖的踪迹~ 李家所有白虎血脉知情者,都想知道三代老祖,到底还在不在人间,是否跟其他丧失神志的白虎血脉一样。 不管在任何古代墓穴,或者险地中,只要发现他的足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李家人都不会放弃,寻找三代老祖的决心。 第三个目的,自然是想从这些古墓中,移植或者抓捕各种生物,来建设李家基地。 墓道中李家暗卫,开始拿出装备,把墙上的禁忌之花,跟别的荧光植物,移植到特制的植物保护箱里。 半个时辰后,墓穴墙壁上,被挖的东缺一块,西少一片。 一切妥当后,李家暗卫又少几人。 这些人是护送禁忌之花回基地。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几人,突然反应过来。 到现在还没看到操控全地形装甲车的人。 他才想用步话机询问。 没想到部话机里就传来基地外的消息。 “小爷,又有新情况。” “刚被送出来的蛇头鼻涕虫生物尸体,其中有一个是怀了孕的母虫子。” “这种鬼东西,是胎生,咱们对那具尸体解剖时,没想到它肚子里有一胎盘小幼崽。” “那些幼崽还都活着~” “小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子航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刚才他看到被炸死的那些生物,还有点惋惜。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直接让他接手一群那种生物活幼体。 他想都没想就回答。 “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那群幼体养活~” 他交代完后,就带人跟上开着全地形车,打头阵人的脚步。 十分钟后,李子航才明白天牛所说,撞大运的意思。 出了各种植物荧光墓道,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山体洞穴。 洞穴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里面用了七十一根,下大上小,高五米,直径一米粗的梁柱做支撑。 看到这些支柱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只因这些梁柱,是不知名的某种生物腿骨,做梁柱。 鬼知道,这种高五米,粗一米的巨大腿骨,是什么生物的腿骨。 腿骨梁柱上面还雕刻着各种古代场景。 每一根腿骨梁柱,都是一幅画面跟故事。 李子航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后,发现七十一根腿骨上,雕刻的都是围绕一个人的故事。 每一根腿骨上面骨雕故事,都是讲述故事中人的一年事迹。 七十一根腿骨梁柱,代表着此人活了七十一岁。 故事内容也是从婴儿呱呱落地,到幼年时期各种事宜。 然后再到长大成人,时代动乱,拥兵自重,举旗自立,封王祭天,黄袍加身,迷恋权利,发现神迹,再到迷恋仙神,最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第199章 丹鼎,扶桑树木床 风云变幻,时空交错。 在李子航有条不紊地探墓之际,香江铜锣湾的一处酒楼门前,李思杰却在目睹着一场苦情大戏。 此时的香江,普通人每日收入不过二到八块港纸。 在英国的统治下,这里的白粉买卖如同贩卖面粉一般平常,在热闹的地方,随时都能从路边买到。 各种偷渡者纷纷涌入香江,原本在 1945 年,香江仅有五十万人口,然而到了 1963 年,人口却猛地增至三百多万。 此时,无论何人,只要安全抵达香江,就能自动获得香江户口。 由于人口的急剧增加,整个香江社会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 贩毒、人口买卖、高利贷、红灯区、走私、古惑仔等问题充斥着整个香江社会。在这个时期,只要有人的地方,黄、赌、毒必然如影随形,围绕在百姓身边。 偷渡者们没有生存技能,为了饱腹或是不被人欺负,十个偷渡者中有六个会加入黑社会。 一个会在偷渡路上丧生。 一个有后台,还有一个有头脑和手段。 而最后一个则是李思杰这样的类型。 因此,1963 年的香江,至少有一半的人口加入了社团帮派。 所以这个时代的香江,黑暗之事,让人见怪不怪。 李思杰所看到的这场苦情戏,是父亲卖女抵债的戏码。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被一群古惑仔从酒楼里连拖带拽地强行带走。 其中一个嚣张的人,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指着旁边看戏的人,叫嚣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子让你们全家死光!” 原本这人再嚣张都没事,可他说出这句话时,手指最后却停到李思杰方向处。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嚣张之人,必有人收拾。 不凑巧的是,他的举动惹到了李思杰。 李思杰不开心有人就要倒霉。 不用他说话,旁边李家保镖,直接上前教训这名古惑仔。 三下五除二,李思杰保镖就把几名古惑仔打倒在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躺在地上的古惑仔竟然还在口出狂言。 “小子,你给爷爷我等着!” “我大佬邓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思杰来香江已有数年,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各个社团的老大都没资格拜见他。 更何况,香江李家还在暗中操控着一个大型社团。 对于古惑仔口中的邓肥哥,他更是闻所未闻。 旁边的李家保镖,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赶忙解释道: “邓肥,乃是和胜和的三大开山元老。此人身手一般,但头脑极为灵活,曾多次帮助和胜和度过难关。” 李思杰听完解释后,蹲在戴着金链子的古惑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和胜和很威风吗?” “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和胜和的龙头见到我,也得乖乖地变成小猫咪!” “你竟然敢对我说冚家铲?我都不屑于出手对付你,明天让你们和胜和的龙头到这里来见我!” “记住了,一定要把话带到,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和胜和能够承受的!” “还有那个女人,我带走了。如果你以后再敢找她的麻烦,你可以试试看。” 李思杰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看我这脑子,估计你也没有以后了。” “记住了,小爷我叫李思杰。回去告诉你们老大!” 至于李思杰顺手救人之事,他可没那么多闲心情。 这几年自从来到香江后,什么样的人间悲剧没见过,他早就麻木了。 至于为何他会救人,那就要说到野心这玩意了~ 这几年明里暗里,他收服,利诱,拯救不少有才能之人。 这些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各种快活不下去的偷渡客。 这些偷渡客中,身怀绝技的更有不少人。 他在李家生活这么多年,在各种权利游戏的耳目熏染下,这种收服人小手段还是手拿把掐的。 李思杰起身后对着保镖说。 “这个女人你给我安排好,我不想以后有人找她麻烦~” 这一刻,被拯救的女人,眼中都是李思杰帅气有型又霸气的身影。 时光荏苒,画面转动。 三山墓中的李子航,还不知道被他送走的弟弟,已经开始发展属于自己的班底。 并且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一天能抬头挺胸的站在他面前说话。 而李家二爷,对于李思杰的所作所为,并没当一回事。 他们这种人家里的男丁,谁还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班底~ 李子航这会全神贯注的研究,主墓室内一片区域。 这片区域,在墓室的后半边。 主墓室,天然溶洞,高五米,宽一百八十米,长二百米。被人为修建成长方形, 七十一根巨型腿骨梁柱支撑溶洞墓室。 墓室一分为二,前半部分,是金銮偏殿炼丹室。 一个一人高的丹鼎,屹立在偏殿中央。 此鼎材质跟暗黑金属九米高门,一个材质。 不过经过李家金属检测仪检测后,丹炉鼎中,还有一些目前地球上,不在已知金属范围内的元素。 合金放射性铜炼丹炉鼎。 高132厘米,口径1113厘米。 整个炼丹炉形状,犹如一个大大的牛心。 炉盖项部有一大圆孔,盛坩埚用。 四周为排列整齐的72个半月圆孔,暗合七十二地煞之型。 盖边饰云纹,中有二龙戏珠。 炉体沿口饰云纹,下有孔丁纹,两侧置铺首街环。 腹部麒麟张口为火门,炉脚为三兽足金蟾。 炉鼎身上也雕刻各种甲骨文,还有各种先民祭祀场景,跟各种飞禽走兽的铜雕。 李子航一一细数炉鼎上的铭文。 发现铭文居然多达三百二十个。 如果这个丹鼎被李家给公开,除开华夏九鼎,估计再也没有一个鼎能跟它比~ 至于大丹鼎内,李家人自然搜查过,里面除了一些残留的药渣,还有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骨丹。 为什么说是骨丹,因为那枚丹药,经过上千年,不知何原因已经骨质化。 至于那枚丹药的成分,这也要等回去后,在让人研究~ 丹鼎后方靠近,墓室影壁墙正中间位置,有一个巨大无比的亭阁平台床。 平台床,指的是四周平整无遮挡物的床。 这种款式的床造型古老又传统,但是局部,如床脚、床沿的装饰非常精美,透露出一种低调而华丽的感觉。 而亭阁床,在此基础上搭建的凉亭楼阁。 就好像一个八角飞檐亭,建在一个巨大的平台床上。 此床,暗金色木质结构上,雕刻各种异兽,龙之九子,凤降五胎的图案镂空雕。 八角飞檐上还有脊兽。 平台床底下四周木板,也是雕刻各种花鸟鱼虫,祥瑞献礼图形。 这会虎奴看着平台八角亭阁床的木质材料,突然惊呼。 “我的个乖乖~” “这床不会是用扶桑树打造的~” 李子航听见虎奴的惊呼,立马回想他对扶桑树的古文记载知识。 据《山海经·海外东经》记载。 “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关于扶桑的来历,古文献多有记载。 扶桑在碧海之中,地多林木,叶皆如桑,长者数千丈,大二千余围。 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 《山海经·海外东经》:“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山海经·大荒东经》:“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 关于扶桑木,其形状说法不同。 《海内十洲记》认为:“扶桑,变化万端,盖无常形,亦能分形为百身。” 又有:“其树虽大,其叶椹(实)故如中夏之桑,但椹稀而色赤。九千岁一生实耳,味绝甘香美”。 《山海经》以为有枝:“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玄中记》遗文则以为无枝:“天下之高者,扶桑无枝木焉,上至于天,盘蜿而下屈,通三泉。” 从洛阳汉画像砖上的扶桑木来看,似乎也有干无枝,叶盘蜿而屈,叶为三轮,每轮左右为六叶。 各种野史记载,扶桑树,树木坚硬如铁。 树木有金属光泽,内部树纹如同火焰。 扶桑树属火,其生长之内干燥无比。 树木打造家具,能有效去湿驱寒。 哪怕南方梅雨季节,只要有一节扶桑树枝,就能保持室内干燥。 李子航看着暗红色,泛着金属色泽的床。 木头纹路,呈现火焰纹。 这些一一都对应,扶桑树的记载。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张床是由金属打造而成。 没想到居然是用,疑似神话传说中的扶桑树做材料打造的床。 一般情况下,溶洞山体中,都会潮湿阴冷。 李子航进来墓室之中这么久,也没感觉到潮湿。 原来都是这张床的功效~ 至于说扶桑树,只是神话传说。 但谁又知道,也许这种树木可能在遥远的古代是真实存在过。 只不过到了现代已经灭绝。 古人发现后,经过口口相传,慢慢把其神化了。 研究过床后,李子航一群人开始研究影壁墙。 把墓室一为二分的影壁墙,上面雕刻一群上古先民, 壁雕上,古代先民经过修炼,最后如同金蝉脱壳般,只留肉体,元神脱壳分升仙界的场景。 李子航看着壁雕,那些上古先民背部都有一个个大裂缝,就跟知了猴脱壳后,只留皮壳一样~ 第199章 丹鼎,扶桑树木床 风云变幻,时空交错。 在李子航有条不紊地探墓之际,香江铜锣湾的一处酒楼门前,李思杰却在目睹着一场苦情大戏。 此时的香江,普通人每日收入不过二到八块港纸。 在英国的统治下,这里的白粉买卖如同贩卖面粉一般平常,在热闹的地方,随时都能从路边买到。 各种偷渡者纷纷涌入香江,原本在 1945 年,香江仅有五十万人口,然而到了 1963 年,人口却猛地增至三百多万。 此时,无论何人,只要安全抵达香江,就能自动获得香江户口。 由于人口的急剧增加,整个香江社会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 贩毒、人口买卖、高利贷、红灯区、走私、古惑仔等问题充斥着整个香江社会。在这个时期,只要有人的地方,黄、赌、毒必然如影随形,围绕在百姓身边。 偷渡者们没有生存技能,为了饱腹或是不被人欺负,十个偷渡者中有六个会加入黑社会。 一个会在偷渡路上丧生。 一个有后台,还有一个有头脑和手段。 而最后一个则是李思杰这样的类型。 因此,1963 年的香江,至少有一半的人口加入了社团帮派。 所以这个时代的香江,黑暗之事,让人见怪不怪。 李思杰所看到的这场苦情戏,是父亲卖女抵债的戏码。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被一群古惑仔从酒楼里连拖带拽地强行带走。 其中一个嚣张的人,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指着旁边看戏的人,叫嚣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子让你们全家死光!” 原本这人再嚣张都没事,可他说出这句话时,手指最后却停到李思杰方向处。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嚣张之人,必有人收拾。 不凑巧的是,他的举动惹到了李思杰。 李思杰不开心有人就要倒霉。 不用他说话,旁边李家保镖,直接上前教训这名古惑仔。 三下五除二,李思杰保镖就把几名古惑仔打倒在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躺在地上的古惑仔竟然还在口出狂言。 “小子,你给爷爷我等着!” “我大佬邓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思杰来香江已有数年,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各个社团的老大都没资格拜见他。 更何况,香江李家还在暗中操控着一个大型社团。 对于古惑仔口中的邓肥哥,他更是闻所未闻。 旁边的李家保镖,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赶忙解释道: “邓肥,乃是和胜和的三大开山元老。此人身手一般,但头脑极为灵活,曾多次帮助和胜和度过难关。” 李思杰听完解释后,蹲在戴着金链子的古惑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和胜和很威风吗?” “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和胜和的龙头见到我,也得乖乖地变成小猫咪!” “你竟然敢对我说冚家铲?我都不屑于出手对付你,明天让你们和胜和的龙头到这里来见我!” “记住了,一定要把话带到,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和胜和能够承受的!” “还有那个女人,我带走了。如果你以后再敢找她的麻烦,你可以试试看。” 李思杰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看我这脑子,估计你也没有以后了。” “记住了,小爷我叫李思杰。回去告诉你们老大!” 至于李思杰顺手救人之事,他可没那么多闲心情。 这几年自从来到香江后,什么样的人间悲剧没见过,他早就麻木了。 至于为何他会救人,那就要说到野心这玩意了~ 这几年明里暗里,他收服,利诱,拯救不少有才能之人。 这些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各种快活不下去的偷渡客。 这些偷渡客中,身怀绝技的更有不少人。 他在李家生活这么多年,在各种权利游戏的耳目熏染下,这种收服人小手段还是手拿把掐的。 李思杰起身后对着保镖说。 “这个女人你给我安排好,我不想以后有人找她麻烦~” 这一刻,被拯救的女人,眼中都是李思杰帅气有型又霸气的身影。 时光荏苒,画面转动。 三山墓中的李子航,还不知道被他送走的弟弟,已经开始发展属于自己的班底。 并且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一天能抬头挺胸的站在他面前说话。 而李家二爷,对于李思杰的所作所为,并没当一回事。 他们这种人家里的男丁,谁还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班底~ 李子航这会全神贯注的研究,主墓室内一片区域。 这片区域,在墓室的后半边。 主墓室,天然溶洞,高五米,宽一百八十米,长二百米。被人为修建成长方形, 七十一根巨型腿骨梁柱支撑溶洞墓室。 墓室一分为二,前半部分,是金銮偏殿炼丹室。 一个一人高的丹鼎,屹立在偏殿中央。 此鼎材质跟暗黑金属九米高门,一个材质。 不过经过李家金属检测仪检测后,丹炉鼎中,还有一些目前地球上,不在已知金属范围内的元素。 合金放射性铜炼丹炉鼎。 高132厘米,口径1113厘米。 整个炼丹炉形状,犹如一个大大的牛心。 炉盖项部有一大圆孔,盛坩埚用。 四周为排列整齐的72个半月圆孔,暗合七十二地煞之型。 盖边饰云纹,中有二龙戏珠。 炉体沿口饰云纹,下有孔丁纹,两侧置铺首街环。 腹部麒麟张口为火门,炉脚为三兽足金蟾。 炉鼎身上也雕刻各种甲骨文,还有各种先民祭祀场景,跟各种飞禽走兽的铜雕。 李子航一一细数炉鼎上的铭文。 发现铭文居然多达三百二十个。 如果这个丹鼎被李家给公开,除开华夏九鼎,估计再也没有一个鼎能跟它比~ 至于大丹鼎内,李家人自然搜查过,里面除了一些残留的药渣,还有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骨丹。 为什么说是骨丹,因为那枚丹药,经过上千年,不知何原因已经骨质化。 至于那枚丹药的成分,这也要等回去后,在让人研究~ 丹鼎后方靠近,墓室影壁墙正中间位置,有一个巨大无比的亭阁平台床。 平台床,指的是四周平整无遮挡物的床。 这种款式的床造型古老又传统,但是局部,如床脚、床沿的装饰非常精美,透露出一种低调而华丽的感觉。 而亭阁床,在此基础上搭建的凉亭楼阁。 就好像一个八角飞檐亭,建在一个巨大的平台床上。 此床,暗金色木质结构上,雕刻各种异兽,龙之九子,凤降五胎的图案镂空雕。 八角飞檐上还有脊兽。 平台床底下四周木板,也是雕刻各种花鸟鱼虫,祥瑞献礼图形。 这会虎奴看着平台八角亭阁床的木质材料,突然惊呼。 “我的个乖乖~” “这床不会是用扶桑树打造的~” 李子航听见虎奴的惊呼,立马回想他对扶桑树的古文记载知识。 据《山海经·海外东经》记载。 “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关于扶桑的来历,古文献多有记载。 扶桑在碧海之中,地多林木,叶皆如桑,长者数千丈,大二千余围。 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 《山海经·海外东经》:“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山海经·大荒东经》:“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 关于扶桑木,其形状说法不同。 《海内十洲记》认为:“扶桑,变化万端,盖无常形,亦能分形为百身。” 又有:“其树虽大,其叶椹(实)故如中夏之桑,但椹稀而色赤。九千岁一生实耳,味绝甘香美”。 《山海经》以为有枝:“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玄中记》遗文则以为无枝:“天下之高者,扶桑无枝木焉,上至于天,盘蜿而下屈,通三泉。” 从洛阳汉画像砖上的扶桑木来看,似乎也有干无枝,叶盘蜿而屈,叶为三轮,每轮左右为六叶。 各种野史记载,扶桑树,树木坚硬如铁。 树木有金属光泽,内部树纹如同火焰。 扶桑树属火,其生长之内干燥无比。 树木打造家具,能有效去湿驱寒。 哪怕南方梅雨季节,只要有一节扶桑树枝,就能保持室内干燥。 李子航看着暗红色,泛着金属色泽的床。 木头纹路,呈现火焰纹。 这些一一都对应,扶桑树的记载。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张床是由金属打造而成。 没想到居然是用,疑似神话传说中的扶桑树做材料打造的床。 一般情况下,溶洞山体中,都会潮湿阴冷。 李子航进来墓室之中这么久,也没感觉到潮湿。 原来都是这张床的功效~ 至于说扶桑树,只是神话传说。 但谁又知道,也许这种树木可能在遥远的古代是真实存在过。 只不过到了现代已经灭绝。 古人发现后,经过口口相传,慢慢把其神化了。 研究过床后,李子航一群人开始研究影壁墙。 把墓室一为二分的影壁墙,上面雕刻一群上古先民, 壁雕上,古代先民经过修炼,最后如同金蝉脱壳般,只留肉体,元神脱壳分升仙界的场景。 李子航看着壁雕,那些上古先民背部都有一个个大裂缝,就跟知了猴脱壳后,只留皮壳一样~ 第199章 绿野仙踪 长生,仙人自古以来都是人类梦寐以求的存在。 这使得在封建社会,权贵们如痴如狂地探索研究,妄图揭开成仙的神秘面纱。 壁中古之先民蜕壳羽化的场景,无人知晓这究竟是古人对成仙的美好幻想,还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研究成果。 三山仙墓虽名义上是王璘之墓,但根据七十一根五米腿骨和支柱骨雕的记载,此墓显然并非他的安息之所。 仅从年龄上来看,就难以自圆其说。 一百三十五米的影壁墙,只留两边入口,通向墓室的后半部分。 李家一群人在对影壁墙录像拍照后,径直走向了墓室的后半部分。 然而,截至目前,李子航仍未发现天牛操控的全地形车。 更糟糕的是,李家其他人用步话机呼叫他,也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影壁墙两侧三米长的通道中,耸立着人身蛇身的生物雕塑,宛如神话中的女娲。 两侧通道各有两个这样的生物雕塑,它们身披黄金甲,手持青铜矛,犹如忠诚的侍卫,守护在主人卧室门口。 李家暗卫通过生物仪器检测,发现这些雕塑竟然都是干尸。 而通过秘法,这些干尸身上的肌肤仍如活人般富有弹性。 此时此刻,李家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眼前的发现,无论是生物还是雕刻信息,都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和世界观。 四个人身蛇尾的生物,身披金光闪耀的叶子甲,头戴蛇形头盔,手中青铜矛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这四个如同女娲般的生物,面容却与神话传说中的美丽背道相驰。 它们尖嘴猴腮,下嘴唇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眼睛如鱼眼般凸出,鼻子则活像伏地魔。 经过李家人的仔细观察,发现它们腮帮子下方两侧,还有着类似鲨鱼鳃的呼吸器官。 为防不测,李家人开始使用液氮喷雾剂对它们进行冷冻处理。 谁知,液氮喷雾剂刚喷到这些尸体上,通道中泛着蓝光的墓顶突然有了动静。 那蓝色幽光开始晃动起来,这一刻,通道里闪耀着绚丽多彩的蓝色荧光,光芒。 此时,李子航看着眼前的景象,立刻回过神来,并提醒大家:“所有人注意,头上闪动的蓝色幽光,是聚魂蝶。” 聚魂蝶,在上次十五祖探索武王七星墓时,修罗殿中有过相关记载。 所以,李子航一看到这些闪着蓝色幽光的蝴蝶,便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 无需他多言,李家暗卫迅速拿出生物灭虫剂,对着聚魂蝶喷洒起来。 同时,液氮冷冻那四个类似女娲的尸体的速度也加快了,企图将它们彻底冻结。 若九门之人张大佛爷在此,看到此墓,恐怕会心生羡慕嫉妒恨。 九门下墓,全凭对古墓摸金的专业知识,跟身手。还有家族传承手段。 每次下墓遇到各种威胁,不是大战一场,就是绞尽脑汁的破解机关秘术。 佛爷受它控制,下墓探寻古代长生之法,历经数年,手下伤亡无数…… 如果上次九门之人,接着探索这个墓,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 一时间,在生物灭虫剂的喷雾下,聚魂蝶,如同下饺子一样,从墓顶空中掉落下来。 人魔卫看着眼前的状况,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小爷,我估计,这也是三祖的手笔~” “聚魂蝶,配上如同女娲一样的生物侍卫。能让它们活过来,然后再对人攻击。” “这种手法,跟三祖在其他墓中留下的实验品,如出一辙。” 李子航看到聚魂蝶时就猜到了,这种生物的由来,跟攻击手段。 不管对人,还是对物只要了解其特性,做到知己知彼,什么生物都不再可怕。 李家其他暗卫,立马架起防护网。 一时间大量聚魂蝶,依附在他们头顶的细网上。 偶尔有漏网之蝶,生物灭虫剂,随之喷起。 一时间,死亡的聚魂蝶,如同骤雨一般,掉落在防护网上。 至于捕捉聚魂蝶之事,没那个必要。 穹窟山基地中,十一祖根据三代老祖培养的聚魂蝶,又养出几个不同的品种。 三代老祖培养的聚魂蝶,只有两个攻击手段。 一是依附在半血人魔身上,两者发生化学反应,让半血魔复活,如同野兽见到活人就会攻击。 二是聚魂蝶本身,翅膀上的磷粉粘到人皮肤上,就会让人体表皮腐烂融化。 十一祖培养的几种聚魂蝶,一种是蝴蝶翅膀上的磷粉,会随着其飞舞,四处飘散。 人闻到磷粉后,一刻钟就会陷入昏迷。 第二种聚魂蝶,身上的充斥着天然白磷粉。 被其粘附的生物,立马就会自燃。 第三种聚魂蝶更是恐怖。只要有人跟生物经过它们的聚集地时,发出的声音超过一定分贝,苏醒的聚魂蝶立马在空中自爆。 随后其身上的白磷粉,如同火雨一般,从空中飘落下来。 那种无死角的火雨,没有做足准备的人跟物体,全都会被烧成灰烬。 所以对聚魂蝶,完全没有捕捉的必要。 影壁墙墓道中,李家暗卫已清理完聚魂蝶。 到了这会,李子航依然没看到操控全地形车之人。 李家暗卫所有成员,不可能做这么不靠谱的事。 其中必然出了什么事故。 而三山墓的另一个山头密林中,一百多号全副武装之人,动作统一,训练有素的潜伏在山林间。 似乎在执行在执行什么秘密行动。 其中两个领头人,趴在草丛中商量什么。 “黑熊,你说上头到底什么意思?” “这万一行动失败,或者李家大少爷要是被我们一不小心打死打伤了,李老头还不要疯~” “他要真发疯,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 被同伴称黑熊之人,这会也忧心回答。 “上头自然有上头的意思,像你我这样,被家里安排到部队里的人。” “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事。” “别看李家,现在好像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到所有人都快忘了他家。” “可要是咱们真伤到李家大少。你就看,这要是不变天,我都敢生吞子弹。” “灰鹰,你在让通讯兵,传达一遍命令。” 黑熊说完,又从自己特战服上衣口袋掏出一张李子航的照片递给他。 “让通讯兵,把照片给所有人挨个遍的看。” “记住了,不管任务完没完成,东西抢没抢没抢到,绝对不能打伤他。” 灰鹰接过照片,立马打起一个部队中专用手势,没一会一个通讯兵,就从他附近一块草丛中走出来。 随后灰鹰交代一番后,又跟黑熊聊起天。 “唉~” “估计这也是为什么,上头会派你我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原因~” “要是别的兄弟执行这个任务,不知道李家底细跟李家人打起来,又红了眼。” “到时候,真伤到那位大少爷,谁都不知道李老头会做出什么事。” 黑熊唉声叹气起来,他转过身看了看山头潜伏的人员。 眼神中交织着各种情绪。 “咱们倒还好,就是可惜了这群百战老兵~” “这次行动不知道还有几个能回去。” “你也看到李家那些人的装备,这他娘的真的武装到牙齿了。” “你看看他们人手一套防弹衣,还有各种装备,说句让你看不起的话,我对这次行动一点都没信心~” 李子航一群人通过墓道,终于来到影壁墙后半部分墓室。 这一会,看到墓室中的场景,所有人都呆住了。 实在难以想象,后半部分墓室,跟前半部分墓室,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 只见山体溶洞中,后半部分墓室,高达几十米。 各种花草树木,让人如同身在公园里。 十多米高的树木,跟各种绿植,充斥着整个溶洞中。 一条两米宽,由南红玛瑙切成四四方方的砖块,铺成的走道以s型曲线,伸向秘林深处。 各种绿植树木,交织在一起,好像绿野仙踪的场景。 不知是何原因,墓室溶洞中,光线很不错。 不用打照明灯,视线也不受阻。 李家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在玛瑙羊肠小道上。 看着各种认识不认识的植物,这一刻他们生怕会从树林里穿出一些危险生物。 他们的担忧并没实现,走了一分多钟。 羊肠小道的尽头,居然是一所农家小院。 院子中的篱笆围墙,绕着房子围了一圈。 院子面积不小大概二百多个平方。 李子航篱笆墙外,看着院子中有一块菜地。 可那些土壤,却是五颜六色的。 人魔卫看到这些土壤,突然大惊。 “五色土,这居然是五色土~” 李子航看着院子内,五色土中还种植着各种中草药。 他也瞬间不淡定了,这可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墓。 院子里种植着的中草药,鬼知道是什么灵草,药王。 由于光线良好,他在药田中还看到,一小片人参种植区。 其中还有一株血红色,疑似九品枝叶的人参茎叶。 李子航这会傻了眼,有些不自信的问了旁边虎奴。 “你看那棵血红色的九品茎叶植物,是不是人参?” 随着李子航手指的方向,虎奴也发现了那颗人参。 他也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这仔细一瞧,瞬间不淡定了。 直接惊呼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九品血参,这他娘的只有神话中存在的东西。” 人魔卫,这会已经回过神来。 好像在回虎奴,又好像在确定自己的想法。 “小爷,你看到院子门口上的牌匾了吗?” 李子航扭头一看,瞬间爆炸。 因为牌匾上,右上方。有一个小老虎的标记。 这他娘的是李家标志性的刻印图案。 李子航有点傻眼的看着人魔卫。 想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人魔卫:“我估计,王璘应该被人忽悠了,在这三山龙穴中,修建这个墓。” “等他被自己儿子篡位杀了,他的墓也变成忽悠王璘之人的了。” “三代老祖,发现这个墓后,又鸠占鹊巢,在墓室里做血脉研究。” “墓中的各种机关,我估计是忽悠王璘之人建的。剩下的都是三代老祖宗弄的。” “就跟这个在墓室溶洞幽静公园院子一样。” 人魔卫,话还没说完,李家检测五色土的人,就大声报告起来。 “小爷,五色土的成分检测出来了。” “黑土是东三省特有的最优质的土壤。不过其中还检测出不知名生物粪便。” “这种粪便的成分,更是含有不知名物质。能增强黑土肥沃之特性。” “红土是云南昆明东川特有红土。” “不过土中检测出含有,各种生物的血液。” “白土跟天柱县蓝田镇的一模一样。” “不过土中含有各种生物母乳成分。” “黄土是高原和华北平原优质土壤。” “不过土中含有大量骨物质。” “青土地,是江南地区特有的土壤。土中含有各种微量矿物质元素” 第200章 敌人进犯 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如同神话故事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到如梦似幻。 从上往下看,几十米高的天然山体溶洞,犹如一座绿色的城堡,里面的绿植成片,树木茂密。 石壁上闪烁着各种荧光植物,仿佛灿烂的星空,又似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扭曲蜿蜒的红色玛瑙羊肠小道,像一条红色的丝带,穿梭在密林中。 林深之处,隐约可见一户人家,农家小院宛如世外桃源,镶嵌在这片美丽的景色之中。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李子航蹲在药田旁,犹如一个求知若渴的学者,仔细地辨认着各种中草药。 “九品血参,麒麟竭,龙血草,地莲花,彼岸沙堂,二甲何首乌……” (九品血参,天材地宝。传说中的仙参,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物。) “百年才开一次花,花落之后再等百年。成熟需要再等百年。如此反复九次才能转化为成熟的九品血参。” “据说,人只要服用一根血参须,最少都能增加半甲子的寿命,犹如那长生不老的仙人。” “麒麟竭,人吃了它,百毒不侵,如同那金刚不坏之身。” “龙血草,据传说,人食用后,只要脑袋还在,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能迅速愈合,仿佛拥有了不死之身。” “仙甲何首乌,更是补气血的神药。七八十岁的将死之人,如果服用了它,甚至能让人年轻半世纪,如同那返老还童的仙丹。” “能让暮年之人,重返年轻,恢复青春活力。” “地莲花,据《山海经》记载,人只要服用一片花瓣,就可以美颜驻容一甲子,保持容颜不老,如同那时间的宠儿。” “彼岸沙坦,更是地狱之物。传说中,人服用它的果实后,能看破虚妄,看到常人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如同开启了天眼。” “三祖啊~” “这些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在李子航探索三祖院落中,缓缓流逝。 他漫步在三代老祖曾经研究之地,端坐在三祖曾经坐过的椅子上,翻阅着老祖留下的羊皮笔记本。 看到笔记上的内容,这一刻,他感觉世界如此虚幻,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笔记记载,南海鲛人,也不过是上古时期人类为了探索未知而创造出的奇妙生物。 龙这种生物,也不过是人为杂交出来的物种。 上古时期,人类已经开始了无意识的生物研究,就像一位神秘的造物主。 将无脚蛇,与灭绝的古生物,四脚蜥蛇进行人为配种,培育出了新的物种——四爪金蟒蛇。 大量的四爪金蟒蛇,与独角蛟蛇杂交后,诞生了新的生命,这种生物被上古之人称为独角四爪金蟒。 到了这个时候,所谓的龙已经有了四个爪子、一只独角和蛇身。 再后来,独角四爪金蟒大量繁殖后,其中又出现了变异金蟒,这种四爪金蟒的头顶开始生长出双角。 上古之人将变异四爪双角、双金蟒蛇单独饲养培育,然后大量繁殖这种生物。 后来的古人,又对这种生物进行研究培育,并与同属性蛇类生物杂交。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配种和杂交,双羽蛇、鱼尾蛇、牛鼻蛇等各种蛇类应运而生。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和探索后,所谓的“龙”终于出现了。 它拥有鹿角、牛鼻、蛇身、鹰爪、鱼尾,还长出了一对华丽的翅膀,仿佛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秘生物。 或许,这就是应龙的诞生的由来。 因为这种生物长得太怪了,古人实在没法按原来的名字叫它。 后来根据这玩意儿的特点,起了个单字“龙”名。 这家伙能明能暗,能细能粗,能短能长;春天一到就上天,秋天一来就钻地。 它的字形就像长了翅膀的肉,声音跟“牛”叫类似。 就这样,“龙”出现了。 龙,其实就是各种上古灭绝的蛇类,杂交变异出来的。 也是因为基因的问题,龙繁衍后代特别困难,所以繁殖基因都刻在龙的骨子里了。 这就导致龙到了发情期,看到啥雌性生物都想上去交配。 这就是后来人们说“龙性淫,无所不交,故种独多耳”的原因。 就是说龙很重视繁衍,而且交配的时候不挑对象。 所以基因上九个龙子都不一样,性格脾气也各有不同。 龙不挑对象,跟啥都能交配,交配得多了,偶尔总能跟其他物种生出后代。 这就是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的原因。 而墓室九门的高金属门里,有颗龙首。 那是三祖在别处的绝境中,斩杀的一条应龙。 后来龙肉龙骨,都被三祖拿去做研究了,就留下个龙首。 于是三祖,就把原来墓室天花板上的石刻龙首给弄坏了。 然后把李子航得到的那个龙首装上去,还巧妙地跟石刻龙身合在了一起。 笔记还没看完,步话机里突然传来李家成员,呼叫撤退的声音。 “小爷,小爷~” “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李子航听到步话机中,急切的声音,还有枪支炮弹爆炸的声音, 他不用想就知道出事了。 李子航把笔记藏在身上,吩咐其他人,赶紧把药田子里的所有药,全部挖走。 再让他们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这才回答步话机的呼唤。 “收到,基地发生了什么事?” 外围基地成员。 “小爷,有一股不明武装部队,突然对我们袭击。” “由于对方,战斗素养太强,咱们还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会已经有十几个兄弟没了。” “请求小爷,咱们该怎么办?” 李子航听见暗卫们一会功夫,就死亡十几人,心里杀意大起。 他咬牙切齿的用步话机回答。 “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养墓里撤退。” “还有,带不走的,也都给我毁了。” “记住了,墓中那些生物机关,都给我往进犯之敌身上使。” “把尸生相,聚魂蝶,鬼火虫,女娲生物,都给我用了。” “剩下的人,还把所有,武器,给我在他们身上招呼一遍。” “喷火器,火箭筒,榴弹炮,手雷,把加特林架在直升机上。给我往死里照顾他们。” “其他人带着东西,在墓里跟我汇合?” “既然敢打爷的主意,不管他是谁,你们小爷,我也让他有来无回~” 第201章 战斗白热化 十万大山深处,三山环绕之地。 湖畔边,双方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李家暗卫,强在武器装备精良。 各种高科技,还有未知生物,手段。 一时间,侵犯之敌死亡过半。 那群人,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百战老兵。 他们看着自己曾经的队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瞬间杀红了眼。 于是乎,用起以命换命的打法。 用一个班的火力掩护,牺牲数十人,只为让自杀式袭击的同伴,能接近李家暗卫火力点。 由于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李家人几个伙火力点。 被手榴弹,炸药包,捆满全身的敌人,冲进据点,炸的死伤无数。 各种枪支,火炮,手榴弹爆炸声,跟哀嚎声混杂在一起。 这一刻,战争的铁血残酷,体现的淋漓尽致。 被炸毁的挖掘机,旁边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碎裂的巨石,燃烧的枯木,残垣断壁的基地,冒着硝烟的弹坑。 还有一口气,不断哀嚎的伤兵。 此时此刻,淡水湖畔,犹如一片地狱。 湖边的水都被,染成血红色。 李家人,边打边往墓室中退。 撤退的路上,还把尸生像,聚魂蝶,鬼火虫,女娲生物,做成陷阱。 一些没死亡的敌人,还在他们身上布下诡雷。 双方此时都杀红了眼。 没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情况。 把能用的手段这会都用上了。 李家原本探墓之人,总数也就六十多人。 下墓四十多人,外围又留几人。 留守在基地外的成员,这只不过二十来号人。 被突袭瞬间死亡十几人,这会,李家能战斗的成员也就十来个。 反观,侵犯之敌。 虽说死亡过半。但一百来号人,死一半还有五六十人。 相比较,战场上刀枪火炮的战斗。 李家那些诡异手段,更让进犯之敌,胆寒。 人对未知,天生就有畏惧感。 李家的那些手段,已经让敌人,慢慢冷静下来。 刚才两个敌人,走到一具尸体旁。 其中一人,发泄似的踢了一脚。 没想到,这一脚惹了杀身之祸。 被踢破了的尸生相,瞬间一群如同米虫一样的生物,从尸体中飞了出来。 那些米虫生物,如同一股黑烟,片刻间,围住周围的五人。 只听哀嚎声不断从那些人嘴里发出。 还没挣扎几下,只剩下一堆穿着衣服的骸骨。 这一幕,顿时吓坏了进犯之敌。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动,可不代表,李家断后之人不动。 李家断后之人,藏在,湖中被抽干水的墓道口。 直接一发火箭弹,打了过去。 湖边基地,那些隐藏的诡异手段,瞬间全被触发。 十九具尸生相,全部破裂。 一时间,一股股黑烟从那些尸生相中冒出。 刚才经历过的那些人,现在看到此幕,全部慌忙逃窜,远离这些吃人的虫子,组成的黑烟。 可惜,两条腿的生物怎么可能,跑的过会飞的。 刹那之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白骨。 还有那些零散的鬼火虫,也见缝插针似的,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在进犯之敌身上。 淡水湖畔,慌乱逃窜的,浑身被冒着火光的,不小心触碰到诡雷的。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 百战进犯之敌,只剩下二十余人。 领头的两人,这会看着损失惨重的手下。 已经失去了理智。 其中一人,狼狈不堪,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灰鹰,把重武器给我调过来。” “大部队,也给我叫不过来。” “老子,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灰鹰,此时断了一臂。 刚才一只鬼火虫,落在他的手臂上,瞬间让他手臂自燃。 灰鹰,也是个狠角色,看到自燃的手臂。 直接操起砍刀,斩落手臂,这才逃过一劫。 这会,他面色苍白,神情已经恍惚。 失血过多,正好浇灭了他的热血上头。 灰鹰强打着精神,眼中全是后怕之情。 “老大,咱们输了~” “再打下去,弟兄们就真全留在这了。” “我们会叫支援,李家不会叫吗?” “别忘了,咱们的身份见不得光。” “那些弟兄,在部队名单中,都是已经死了的人。” “事情在这么下去,咱们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领头人,已经恢复一些理智。 可其仍然不甘心,他看着遍地残肢断臂,尸骸。 那些人,曾经都是跟着他一起,闯过尸山血海的兄弟。 没想到~ “唉~” 随着一声轻叹。 进犯之敌也放弃了接着进攻的想法。 另一边,墓室之中。 李子航已经准备完毕。 在岔道口,等待着外围成员。 部话机中,时不时传来外面战斗的消息。 每当一个步话机中没了声响,他的心也沉重了几分。 到目前为止,李子航依然不知道,是谁在跟他作对。 只怪,这场战斗来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一刻钟过后,只剩九人的李家暗卫。 这会全部跟李子航汇合。 他看着外围成员,现在只剩这么几人,还全部带伤,瞬间血气上头。 没有过多的话语,众人集体向着另一条墓室出发。 他们去往的墓室,也是李家人的退路。 在李子航还没到来之前,李家人员,已经找好了退路。 他们根据风水之术,在其中一个墓道,打了一个直径一米宽的盗洞。 原本李家人想从那个盗洞,直接进出墓室。 如果换成一般的盗墓贼,或者人数少的队伍,又或者,只求冥器,金银之物。 走那个盗洞完全可行。 但是李家人员众多,还带有考古性质。 所以那个盗洞,也就被当成退路,以防万一。 谁成想,还真就用到了。 一群人,心思沉重,小心翼翼的前往盗洞。 墓道中的机关,全部被李家高科技产品破坏掉了。 同时,为了防止追兵,断后之人,也布置各种诡异陷阱。 李子航一边撤退,一边询问外围成员。 “你们跟那些人交手,看出他们的来历了吗?” 其中一人,边走边回想战斗的场景。 想从对方的装备,战斗素养,服装上,想出他们的来历。 “主子,那群人,绝对是上过战场的百战老兵。” “其中大多数人,看样子最少都四十多岁。” “不管战斗素养,战场经验,还有血性,他们绝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其中自杀式,摧毁我们的火力点,用的是部队中的法子。” “他们根本不是一般人,或者一般势力能调动的。” “要不是咱家,占着准备优势,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 “第一轮的袭击,就能让弟兄们全军覆没。” 墓室通道中,除了大量的脚步声,只剩下外围成员的汇报声。 李子航边走边想,脑海中自动排除各种势力。 突然他想到什么,顿时脚步一停。 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 只听他喃喃自语起来。 “希望最好不是你~” 由于李子航的突然停下脚步,瞬间打乱了后排队伍脚步。 所有人都面面具视,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想到了什么。 第202章 猜测之敌 撤离墓道中,李子航的思绪回归现实。 他只是把那个想法,深深地藏在脑海中。 如果真按照他的猜想,那么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操控的了。 墓道中,众人已经来到盗洞口。 李家人,井井有序,开始撤退。 装有龙首的箱子,先被送了出去。 紧接着装有鬼火虫的箱子,被麻醉的举爷,装有天材地宝的手提箱,女娲生物。 等各种箱子都被运出去后,李子航站在盗洞口下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墓道。 心中暗叹,估计这次事后,下次再来最少也要等到八十年代。 至于敌人会不会探索。 他只是在心中冷笑。 能探索三代老祖,研究布置过的墓室。 没有顶尖专业人士,和大量器材,和李家的内部消息。 进多少人,死多少人。 想用人命去填,进再多人都没用。 如果不择手段~ 呵呵~ 估计三代老祖留下的手段,会让墓室瞬间毁坏,然后所有秘密深埋地下。 “唉~” 李子航叹息了一声。 “所有人准备出墓,留下两人断后。” “接下来按计划行动。” 随着李子航下达命令,其余人按计划行动。 李子航在身上绑好安全绳后,紧接着被拉出墓室。 高空之上,李子航坐在武装直升机上。 拿着望远镜,看着遍地狼藉的基地,那些敌人,这会正在打扫战场。 李子航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冷笑。 他打开直升机门,一瞬间,就被气流,把头发吹的凌乱不堪。 李子航不慌不忙的拿出旁边的火箭筒,装上火箭弹。 指挥着驾驶员,飞到离下方敌人,安全又在攻击距离内。 话不多说,直接一枚火箭弹打了下去。 他没管敌人的死活,直接把弹药箱里的火箭弹,一口气打完。 六枚火箭打完后,直接指挥飞行员离开。 下方的敌人,这会被六枚火箭弹炸的损失惨重。 原本就没剩多少人的队伍,现在只剩十多人,还是各个带伤。 很不幸的是,敌方指挥人,黑熊也不幸身亡。 这才敌人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都没得到,差点全军覆灭。 同时也让李家记恨上了。 如果李家能找到这次事件,关于敌人的蛛丝马迹,和来历。 接下来,他们就要承受所有李家人的怒火。 这可不是说笑,以李子航的地位。 不管是祖籍,还是分布在各个地区的李家分支,他们会不留余地的对敌人发起攻击。 这个特殊的时期,这次事件,很有可能是个导火索。 让各种势力,跟野心家再次动乱起来。 十万大山深处,天上一架武装直升机,向远方飞去。 地上密集区域,几架装甲车,也在小路上行驶。 李家基地战场上,只剩下,苟延喘息的敌人。 突然间,湖中被抽干水的墓道,发生大爆炸。 冲天的火光,瞬间映红一片天。 李子航坐在直升机上,看着远处的火光,心中的想着回去后,一定要把袭击自己的势力弄的明白。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对于消失在墓室中,操控全地形车的人,他也是疑惑万分。 要不是遇到袭击事情,怎么也要把那个操控地形车的暗卫找到。 岁月无痕,时光荏苒。 一晃,李子航已经回到四九城两天。 对于李一航,三山仙墓的遇袭,十一祖对所有人,下达追查到底的命令。 老爷子却忧心忡忡的想劝解,十一祖取消这个命令。 可在十一祖的眼神攻击下,把劝解的话咽了回去。 李家北房。 老爷子书房。 这会十一祖,坐在原先老爷子的太师椅上。 老爷子,举爷,李子航,还有祖地来的一人。 全部排排站,站在十一祖的书桌前,如同受训的学生。 李子航站在最右边,斜着眼看着从右到左的几人。 老爷子一把岁数了,还要跟个小学生一样,被十一祖教训。 举爷,被骂的最惨。 时不时的就会被,十一祖,丢出的笔墨纸砚砸中。 举爷,眼观鼻,鼻观心,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十一祖发泄。 十一祖,这会越骂越气。 “你个王八犊子,老子还没死,轮得到你逞英雄。” 十一祖看着站着跟军人一样的举爷。 瞬间又气不打一处出。 “你他娘的,你什么态度。” “怎么不服,老子骂你,你给我整的像个受勋的将军。” “你个小王八蛋,你是想踹窝子?” “还是想气死我,提前当家做主?” 到了这会,举爷这么一个人中豪杰人物,也有些委屈。 跟个小孩一样,赌气一般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十一祖。 好嘛~ 这一下子,把十一祖气的,差点上去动手教训他。 十一祖骂骂咧咧的起身,准备教训他。 “好~好~好~” “长能耐了,翅膀硬了。” “行,我这就看看,你这些年的拳脚功夫长进多少。” 其余两人,看着起身准备动手揍举爷的十一祖。 赶紧,对着李子航打眼色。 举爷怎么说五,六十多岁的人了,这要是还挨了家里老的一顿打。 那脸还要不要了。 再说,就十一祖,一拳能打死牛的身手。 举爷真被一顿锤,你说是还手好呢,还是不还手~ 李子航憋着笑,赶紧上前,拦住十一祖。 “我说老祖宗啊~” “您消消火,举爷爷怎么说都是片孝心。” “他作为,咱家顶梁柱,上为老的,下为小的,这才一时冲动,拿自己做实验。” “知道您,心疼举爷爷,怕他出了事,怪他擅作主张。” “可~这不实在没办法嘛~” “您都多大年纪了,谁不想,让自家老的安享晚年。” “您喝口茶,消消气。” 李子航好不容易,才把十一祖安抚好,坐回太师椅上。 扭头就看着,祖地本家之人,憋着笑。 这一下,又捅了蚂蜂窝了。 气刚消的十一祖,直接抓起书桌上的孤本,砸在那人脸上。 直接飙出姑苏方言来。 反正李子航是一句没听懂。 他唯一听懂的三个字就是,结尾十一祖骂的那句 “肖哒哒” 就是嫌弃对方,骂别人傻乎乎的意思。 老爷子,嘴角不停的抽抽。 被十一祖用书砸的那人,身居部级实权高职。 放在古代也是封疆大吏。 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十一祖骂的跟个孙子一样。 还被书本砸脸。 老爷子很有自知之明,不插嘴,面部表情管理的很好。 举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在那,装作随时都会倒的模样。 十一祖,骂也骂了,气也出了。 看到李先民的模样,也就说起了正事。 十一祖瞬间从一副骂街的泼妇,又变成仙风道骨的模样。 坐在太师椅上,漂了几人一样,无喜无忧。 “都还没站够,坐~” 听到这话,先字辈的老哥三,才敢坐到李先民的罗汉床上,静等十一祖发话。 李子航可不敢,跟爷爷他们平起平坐。 老老实实的站在十一祖身后。 十一祖品着茶问道。 “都说说,这次是什么人惦记上了咱家?” 李家祖地部级高官,这会沉思片刻回答。 “老祖宗,我倒是有点头绪。” “原本想接着查下去的时候,就被别人明里暗里的警告一番。” “后面的事,我觉得干系太大,这才跑到四九城,打探一些口风。” “这一打叹不要紧,知道一些的人,全部闭口不谈,很忌惮这件事。” “还劝我,家里小的,人没事就成,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书房内,听到这番言论,全部闭口深思。 老爷子,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祖宗,这事太过复杂,我心里有些数。” 老爷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起来。 十一祖,看到老爷子吞吞吐吐,一个眼神杀,立马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老爷子:“九门,被控制,寻求长生之术。” “原本那个墓,就是先被九门发现的,这才通知了咱们。” “我不信,九门队伍里没有别有用心的人” “您想想~” “再加上那么全副武装的人…” “再加上,先槟打探消息的遭遇,这些加起来,您应该猜到了~” (先槟,李家祖籍先字辈,部级高官。) 其实李子航,在墓道中就猜到了。 那会只是一番猜测,还不敢确认。 但是,到了这会,种种情况结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报仇无望。 一时间,书房又沉默。 第203章 后续结果 沉默不代表,时间停止。 虽然李家老少,都明白这件事的始末,但这不代表,李家会息事宁人,当做没发生过。 李家死去的那些人,总要有个交代。 同时也是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 十一祖,神态自若,捋着白胡子开口。 “庙宇上的争斗,都是互相制约,互相试探,彼此牵制着对方。” “想要达成共识,免不了一场博弈。” “先槟,这件事,你去牵头。” “不管是做样子,还是另有所图。” “咱们必须弄出点动静来。” 房间内,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 哪怕李子航都听懂十一祖话中的意思。 没等其爷爷辈的人开口,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十一祖,咱们真要是,把事捅了出来,就算得到咱们想要的,万一等事情过去了,会不会被找后账?” 十一祖笑而不语的看着他,而老爷子跟李先槟,胸有成竹的品茶。 举爷毕竟不是混官场的,他的想法跟李子航一样。 十一祖似是而非的回答,让这俩爷孙,陷入了沉思。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到了咱家这种程度,有些事可以退,有些事,哪怕知道会死人,半步也退不得~” “你是谁?” 李子航被十一祖,一句(你是谁)问的恍然大悟。 十一祖:“你是,四九城,李家下一代掌门人。” “李家明面上的少族长。暗中李家内族八代第一人~” “你就是整个李氏家族的脸面。” “李家的脸被打了,咱们要是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以后,越来越人,都不在把咱们当回事。” “一退再退,最后的结局除了,被逼到墙角,奋力反抗。” “再也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除了利益,咱们要的还有震慑。” “震慑那群,不知所谓,来回试探的神佛妖魔。” “有些人,就是想用这种手段,试探一个家族的底线。” “当一个人的底线被试探出来,以后的日子,烦心事就多了~” “他们,会在你的底线边缘来回盘旋。” 李先槟,抱以微笑的接过话茬。 “放心~” “这件事,摆不到明面上的。” “我们怕,做这件事的人也怕。” “真捅到明面上,谁都不好过。” “咱们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剩下的事,会不了了之。” “最后,咱们里子,面子都有了。” “同时也能让人,接着忌惮咱们。” 老爷子这会感叹起来。 “不管庙宇之上,还是芸芸众生,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 “能得到多少,全靠本事。” “有着人,既能从对方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还不撕破脸,这就是本事。” “同样一件事,有着人,弄得一地鸡毛,让人看笑话。” “孙子,这件事,你别参与。” 静下心来,看你槟爷爷操作。” “好好学学~” 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么可悲~ 一次盗墓行为,死亡上百人。 可双方,在意的,是自己的得失。 死亡之人,也不过是双方要价筹码。 一场博弈,来的如此之快,去的悄无声息~ 半个月后。 久违的七叔,难得回了一趟南锣鼓巷李家。 现在的七叔,已经是个真正的大人物了。 李子航这半个月来,一直关注这场不为人知的博弈。 这次事件让他学到不少。 同时也让他,对庙堂有着畏惧。 不凑巧,傻柱居然能在巷子口,碰到刚下汽车的七叔。 对于,气势日渐磅礴的七叔,傻柱还是比较畏惧。 他现在巷子里,想上去打招呼,但又有着畏惧。 那模样,跟个犯错的小孩,回家怕被大人骂一样。 七叔,也看到傻柱欲言又止,想打招呼,又退却的样子。 对于傻柱,这个从小看到大有点瓜葛的人。 他还是对着傻柱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 傻柱,顿时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跑到七叔身旁。 “七叔,好长时间没见您了。” “看您,从汽车上下来,还带着秘书,保镖。” “我一时间,都不敢上前搭话。” 七叔,听着傻柱嘴上没个把门的话。 盯着傻柱直摇头。 “傻柱,没几年,你也快到三十岁了。” “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 “听雨水说,你前段时间办的那些破事。” “我都懒得说你。” “今天没时间训你,赶紧滚回家去。”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以后,做不靠谱的事,你试试看~” 七叔说完,扭头带着,警卫员跟秘书去往李家。 独留在风中凌乱的傻柱。 许大茂这会,也下班走到巷子里。 他看到傻柱,跟个呆子一样,站在那。 想要报一脚之仇的他,立马想到一个妙招。 许大茂,转身看了一圈。 看到墙边晾衣绳上,挂着女性贴身衣物。 神色自若的走到跟前,用眼神观察一番,发现没人注意他。 许大茂神不知鬼不觉迅速,扯下女性贴身衣物,塞进包里。 临了,他还跟傻柱打了个招呼。 傻柱正眼都没看许大茂,摆着脸,自顾自往家走。 李家西厢房,李子航客厅里。 举爷跟他两人,商讨什么。 李子航:“举爷爷,那些药材,实验的怎么样了?” 举爷,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边看边回答。 “九品血参,效果明显,其他的还要用时间证明。” “禁忌之花,对人魔老祖,有些作用,但是不明显。” “麒麟竭效果显着,等成品药丸做成,你也吃几颗。” “龙血草,没那么夸张,服用后,伤口愈合速度,也只比正常人快三倍。” “其他的,还在实验,不过仙甲何首乌,效果非凡。” “等实验万无一失,再让你爷爷奶奶服用。” 说到这里,举爷,突然想到什么。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子航,满是深意的说道。 “小子,你在香江的那些暗卫,做的事,是不是你指示的?” 在举爷面前,李子航没有解释,也没有否定。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举爷,看见他点头,叹了一口气。 “少年重情,中年重利,老年重义。” “千万别让你爷爷奶奶,晚年伤心就成。” “你这一门,就只有你们俩兄弟了,有些事,只要过得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 李子航没有过多的解释,再次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的时候,李子航的中堂大门响了。 李子航听闻,起身开门。 他看到七叔的到来,亲切的领人进门。 举爷扭头看见七叔,把桌上的资料收起来,随后说道。 “我们的李大副部长,今天难得回来~” “怎么想家了?” 七叔对于举爷的调侃,有着无奈。 上回,举爷以身试药禁忌之花,被麻醉运回四九城后。 时不时的会发癫,七叔偶然得知举爷的情况。 童心未泯,想看看举爷的拳头有多硬。 对着痴颠的举爷一顿忽悠。 让举爷,胸口碎大石,手劈城门砖,腿踢碗口粗细活树。 等老爷子发现后,对着七叔一顿语言输出。 后来举爷清醒后,得知这件事,从这以后,见到七叔就阴阳怪气。 要不是七叔身居要职,呵呵~ 举爷能把他屎打出来。 一个小辈,居然敢调戏长辈。 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七叔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嘻嘻哈哈,打马虎眼,开始讨好举爷。 七叔能升到副部级别,也是上次博弈的结果。 那件事后,李家通过各种博弈,得到不少利益。 狗子,也升官到副厅级别。 李家又有一人,在部队里,肩上生了一颗金豆子。 举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品着茶,斜着眼看着七叔。 “说,什么事,让你这个大忙人回来找我?” 七叔,开始正色起来。 “举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举爷不为所动,等着下面的话。 七叔:“我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官面上的人,我不能用。” “咱家的人,经过小航那件事后,被盯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 “所以,想请您出手,弄俩高手,帮我盯住一个人。” 举爷:“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紧张?” 七叔刚想说,就看到旁边的李子航。 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让他知道的为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李子航。 内外的李子航,没好气的自言自语。 “真把您侄子,当做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了。” “果然跟层次低的人,就是没有共同语言~” 第204章 许大茂使坏 同一片天空,发生着不同的事。 许大茂,看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傻柱。 心中想整傻柱的念头,越来越深。 每当他回想起,傻柱以往对他的拳打脚踢。他对傻柱恨得牙痒痒。 南锣鼓巷,40号院子口,许大茂,不着痕迹的把,晾衣绳一件年轻女性贴身衣物,塞进包里。 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 许大茂像以往一样,推着自行车,经过前中院,一路上跟邻居打了几个招呼。 后院许大茂家,由于许大茂结婚,许伍德老两口,还是搬了出去。给许大茂腾地方。 连带着把还没结婚,许大茂的妹妹也给带出去住。 至于搬到哪里,这还是得从棒梗满月酒,贾张氏耍心眼子,想租雨水那间房子说起。 那时候,李子航奶奶的一番话,让院子里当时不少人听了进去。 其中许伍德,就是听进入的一个。 他在五公里外的一个街道,买了一个一进大杂院的两间房。 许大茂家,小两口,聊着家长里短。 “媳妇,你给我弄两个小菜,再把我那瓶酒拿出来。” “我去找傻柱喝两杯去。” 许大茂媳妇,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随后又用手背碰了碰许大茂额头。 “我说你也没发烧,说哪门子的胡话。” 许大茂一脸嫌弃的拍掉他媳妇的手。 “媳妇让你拿,你就拿呗~” 许大茂媳妇,白了他一眼,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明白了,你是憋着坏。” “怎么,傻柱又得罪你了?” 许大茂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把自己对傻柱的不满,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傻柱那死德行。” “你家爷们,在厂里食堂打饭,只要遇到傻柱给我掌勺,我就从来没吃饱过。” “如果只是这样,爷们忍忍就过去了。” “可你不知道,傻柱那副嘴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跟他正儿八经说事,他都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模样。” “就算我跟厂领导汇报工作,厂领导都不是他那个样子。” “太他娘的气人了~” “从小到大,我只要惹到他,那王八蛋,就是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不整他,我心里那股气都顺不下去。” 许大茂媳妇,可不跟原剧娄小娥一样天真。 十分八卦的打听许大茂的计划。 “那你想怎么整傻柱,快跟我说说。” 说完坐在许大茂旁边,满眼都是好奇的神色。 许大茂,夹了一筷子菜,嚼嚼,咽下去,满脸坏笑道。 “媳妇你看着,我要是,不把傻柱整的打一辈子光棍,以后我天天给你洗脚。” 说完还坏笑的,摸了摸他媳妇的腿。 这一下,又把他媳妇给整害羞了。 只见他媳妇,谢荣一把娇羞的拍开许大茂那只不安分的手。 “说就说呗,你耍什么流氓。天都还没黑呢~” “还有,别说话说一半,剩下的事你还没说呢。” 许大茂,一脸享受跟自家媳妇调情的场景。 他招了招手,示意谢荣把脑袋贴过来。 谢荣看在自己家里还搞得这么神秘,越发好奇许大茂的坏主意。 于是照做,把脑袋贴到许大茂嘴边。 许大茂看着自己媳妇,小家碧玉的身躯,脸上淡淡细小的绒毛,忍不住亲了谢荣脸蛋一口。 这一举动,又让小两口打闹了好一阵。 夫妻俩增加感情的打闹过后,又平静的坐在饭桌上。 许大茂:“别看傻柱现在跟个爷似的,这也就在街道外,不知道他的人,还会被唬得一愣一愣得。” “但只要一打听,傻柱现在名声臭的不行。” “就他以前,在单位里挖国家墙角的事,还有被贾家仙人跳的事,二十好几,相亲几十次,都还单着。” “不知道的人,谁不怀疑傻柱有啥毛病?” “只要哥们,在外面散布傻柱谣言,这时间一长,有哪个媒婆还敢给他说媒。” 许大茂说完这些,在示意谢荣去自己包里看看。 谢荣一脸疑惑的走到旁边柜子旁,打开公文包。 这一眼,差点没把自己气死,才想大声质问许大茂。 就被许大茂的话给打消了火气。 “媳妇,你别急眼啊~” “这就是我整傻柱的法宝” 谢荣此刻娇小的身躯,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许大茂都有点心虚。 谢荣十分嫌弃的从许大茂包里,捏着一件女士内裤边角,把东西提溜了出来。 然后走到许大茂面前用眼神质问他。 许大茂赶忙解释起来。 “媳妇你想,要是我等下找傻柱喝酒,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再把这件内裤,往他家某个角落里一丢,你想想后面会发生啥事?” 许大茂的一番话,顿时让谢荣反应过来。 把内裤往旁边地上一丢,坐了下来接力说出许大茂的计划。 “你是说,你把内裤扔在傻柱家里,栽赃他,然后丢了内裤的女人,绝对会骂街。” “然后,你在无意间看到傻柱家有女人的裤衩子。” “再偷偷跟丢了裤衩子的女人打报告。” “然后让丢了裤衩子的女人,上门去找傻柱对峙,这样一来傻柱名声就彻底臭了。” 许大茂听完自己媳妇,把他的计划说出来后,一脸得意。 他又指出谢荣言语中不妥当处。 “错了,不是我去打报告。” “还有这件事,它得过几天才能执行。” “我要是今天找傻柱喝酒,明天就出这事,傻子都知道是我捣的鬼” “以傻柱的德行,我还不被打死。” 许大茂说完,得意洋洋的把全部计划一一道来。 “我等下去傻柱家,找他喝酒,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把裤衩子丢到一个旮旯里,以傻柱的德行,几天都不会被发现。” “然后过两天,我再找个名头,约几个人去傻柱家谈事,偶然间,让旁边人看到裤衩子。” “再结合丢裤衩子人骂街的事,谁不想歪。” “最后,爷们故意不经意间,用玩笑话透露给丢裤衩的女人听。” “媳妇~你想想,结果会咋样~” 谢荣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也就你能想出这缺德主意。” 这边许大茂还在得意自己的机智。 李家。 西厢房。 李子航坐在自己鸟房里,翻看这次从三山仙墓中带出来三祖的笔记。 原着笔记已经被十一祖,送回江南祖籍,秘密基地中。 他手中的这本,也就是本复印件。 此笔记,记录,李家三祖从五十岁开始,到一百一十岁生平事迹。 全文九十五万字,羊皮纸笔记,厚度接近十厘米。 其中内容更是天方夜谭,知识面更是横跨多个领域。 以李子航现在的知识面,就发现笔记中有生物学,基因学,考古学,道家学,古建筑学。 天文学,宗教学,玄学,制药学,化学,自然科学,医学,解剖学,社会科学,等多个领域。 还有他不知道,如何规划到哪一类的学问。 其中以叙述的方式记录了,三祖对自身血脉研究的心德,跟研究成果…… 第205章 笔记内容 李府。 西厢房内,犹如公园般的环境,群鸟鸣叫声,犹如一场演唱会。 宁静又贴近自然的屋中,鸟语花香,一位浓眉大眼,长相俊朗的少年,惬意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书。 笔记内容,是李家三代老祖的自述。 三代老祖,出生明崇祯十年(1638),此时(明)已经进入末期。 天下大乱,民间起义,兵变,自然灾害,党羽之争,粮食危机,边关异族入侵。 民间百姓民不聊生,三代白虎祖,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年代。 不过李家此时已在江南地区,属于一股不小的当地士族,族内大小官员一百好几。 不管天下百姓再民不聊生,苦难生活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此时李家白虎血脉始祖依然健在,对于自己特殊血脉继承者,更是疼爱有加。 三代老祖从检测出特殊血脉开始,人生轨迹就彻底变了。 更是以全族之力培养,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直到他成年后,一代始祖晚年开始疯癫。 始祖失去理智,如同野兽般的模样,彻底吓到刚成年的三代老祖。 于是他开始研究起自身血脉。 由于此时天下大乱,闯王起义入京,大肆杀戮士族,李家自然受到影响。 三祖对于自己血脉的研究也就告一段落。 后来满清入关,成立清王朝政府,江南地区一些士族不可避免的受到清理。 李家看大势不可违,也就顺其自然,归顺清王朝。 于是乎,李家用自身优势,还有钱财,在朝中慢慢站住脚。 经过几十年的经营,李家又有多人在朝中身居要职。 三代老祖也开始慢慢正式研究起血脉。 康熙六年,李家始祖一次发疯,彻底让三代老祖下定决心,要把自身血脉研究明白。 于是乎,三代老祖开始从源头血脉研究。 他拿着家族传承书籍,开始深入长白山,寻找各种珍稀生物。 其中以寻找,始祖融合血脉的白虎为主。 这个时期的长白山,完全是原始森林状态。 丝毫没有人类踏足的痕迹。 三代老祖,多次险死环生。 这让其发现依靠自身力量,根本不能达到目的。 于是三代老祖开始培养能探险的手下。 虎奴组织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了。 随后的时间,三代老祖,一边为自己踏足长白山做准备,一边收敛人才。 那个时期,不肯归顺大清的人比比皆是,而且都是有才能之人。 没本事的不敢反抗,有本事之人,命不好的,早就被清王朝的铁骑,踏得粉身碎骨。 能活下来,继续反抗清王朝的人,无不例外,全都是有一身真本事。 其中虎一,是原本明末流放宁古塔罪犯大臣后裔。 虎一博览群书,又经过一帮罪臣的教导。 可谓是智勇双全,毕竟在古代宁古塔这种地区,没个好身子,早就被冻死了。 由于虎一,出于祖上身份原因,不管出去科考,还是拜帖求谋路,都得不到重用。 科考就连县试,都不给一个科考的机会。 用主考官的一句话来说。 “前朝罪臣之后,何德何能,能入大清科考。” “一个贱籍妄想跨入朝堂,与天下诸公站在一起同朝为官,简直痴心妄想。能给你一个贱籍,都是圣上开恩。” 在主考官的一番话语打击下,再加上当时的社会环境,想要走科考这条路是行不通。 后来虎一因为身份原因,又受到多次歧视,心灰意冷下,回到祖籍宁古塔。 归途中遇到三祖,在彼此一番交谈下。 三祖正需要修建班底,于是用了一些手段,收了心灰意冷,胸有大志的虎一。 余下的几年里,江南李家,多方面商讨。 押宝在当时年幼的康熙身上,并拿出人脉资源,率领江南鱼米之乡地区,乡绅士族,归顺于康熙。 余下时间,李家更掏出家底,二代白虎血脉老祖,身当利器,甘愿做康熙手中利剑。 替康熙铲除鳌拜,跟其党羽。 二代老祖,深知不能跟明朝的锦衣卫一样,做个夜壶。 于是偶然一次机会,假借假死之术,逃脱了康熙的控制。 后来江南李家,一边投靠康熙,一边打着自己的主意。 为了能研究血脉,李家二代三代老祖,跟一代虎一,一商量。 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 经过多年的盘算,李家献出一个法子。 由于顺治帝,出家当和尚之事,让康熙帝,对道士和尚之流,痛恨不已。 李家只能通过献寿的名头,给康熙增寿。 可当时的康熙正直青春力壮,怎会相信李家献寿的法门。 事情就这么一直耽搁。 李家不可能暴露自家的秘密,一边慢慢用计谋,长时间谋划。 一边组建班底研究血脉。 余下的十几年里,都在三代老祖组建班底,(虎奴卫)的时间中度过。 虎二,也是一位反清复明者,其身法了得。 被数十位铁骑跟百余名大清,全副武装,身穿盔甲勇士围攻下,身受重伤逃脱。 后来被李家探子所察觉,并在李家当代家主的同意下,把其救下。 随后又把虎二,为数不多的亲人拯救出来。 这才让虎二心甘情愿,誓死效忠李家。 虎三是一位江湖幻术师。 其自身本领可谓是得天地造化。 一手幻术加古戏法,让他在江湖闯下偌大名堂。 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因为其一身本领。 也让清朝十三衙门,尚方监注意到他。 十三衙门,是顺治帝建立而成,后被康熙帝废除。但其名义上被废除,可背地里依然健在。 不过却转化成,类似明朝锦衣卫,跟东厂那种机构。 直属皇帝管理,监管天下,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虎三就被,十三衙门中的尚方监的统领所看中。 于是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尚方监,少监,于是想招纳虎三。 虎三肯定不愿做清王朝的鹰犬。 因其拒绝多次尚方监,少监的招揽,于是惹毛这群官宦。 结果那群官宦用计,抓住了虎三。 在一番严刑拷打,跟利益诱惑下,虎三假装承受不住,同意做清王朝的鹰犬。 在他多次帮助,朝廷处理几件脏事后,这才慢慢取得那群官宦的信任。 后来虎三,在上面派下任务,屠杀一位反清复明,江湖义士全家老少时。 他心中不忍,便故意放跑了,那位义士后辈中两位孩童。 后来东窗事发,本就假义投靠,还天天做脏事。 于是虎三开始了他的逃亡之旅。 李家本就注意,这种对清王朝有恨意,还有本事之人。 理所当然的救下,并安排一个新身份,隐藏在李家,做个供奉。 然后虎三开始在李家收徒,开始教导徒弟。 那些徒弟也都是,李家特意安排之人,都是对李家忠心耿耿下人之后。 理所当然,学了一身本事后,这些人依然为李家所用。 时间纬度在慢慢跨越,年纪越来越大的康熙,晚年终于想起李家献寿之计。 于是开始慢慢试探李家,并给一些权利,让李家拿活人做实验。 李家,当时已,经过上百年研究血脉,多多少少有一些真本事。 在各种手段跟,家族传承下,这也让康熙身体越来越好。 可是这一举动,也惹得一些人不快。 其中惹得九龙夺嫡,八爷党最不高兴。 于是李家在朝廷备受排挤,后来康熙实在看不下去了。 出手制止了八爷党,李家又开始了献寿的计划。 原本康熙在四十多岁时,身体就不行了。 硬是在李家的献寿计划中,硬活到六十九岁。 这可把一群夺嫡党气坏了。 这眼看着康熙就驾崩了,九龙夺嫡也要有个输赢。 可谁曾想,突然蹦出李家这群东西。 硬是让康熙多活二十几年。 明面上夺嫡党,恨不得想杀了李家人,但暗地里还舍不得。 于是明面上打压,暗地里拉拢。 毕竟谁都想活得长一点。不管谁输,谁赢,早晚都有用得到,李家的那一天。 所以那群夺嫡党,谁也不敢拿李家开刀。 李家又用家族传承,给一些上了年纪,还有实权的一些旗主,贝勒,看病,增加阳寿。 李家靠着这手绝活,又玩起合纵连横的计谋。 在当时朝堂之上彻底站住了脚。 当然李家对权利,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也让一群人放下心来。 康熙由于李家献寿的成功,也让李家风头一时无两。 李家明面上一人,被康熙封为正五品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职责,分别负责不同季节的天文观测。 负责历法的编制和发布,负责时间的测量和校正。 说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皇家御用,正统风水师。 钦天监,监正,放到秦皇,汉武,唐太宗时期,那是被称为国师的存在。 看似官位小,实际权力非常大。 算国运,看龙脉,观天象,察四季。 册封天地山川为正神,册封英灵为阴神。 放到有鬼神之神话中,钦天监就是掌管天下山河大地,妖魔鬼神之事。 钦天印,更是能被称为神器。 当然这些都是神话传说故事。 但无不说明钦天监的权力有多大。 这也达到李家三代老祖得目的,借着替皇家看风水,守龙脉的借口。 暗中研究李家血脉之事。 于是乎,李家人开始了,明修客栈暗度陈仓的把戏。 当时掌握了江湖跟朝廷上,不少暗势力。 其中包括四大摸金门派,各种术士,江湖异人。 探查天地间,各种人类未踏足之地。 捕捉天地异兽,移植奇花异草。 挖掘历史古墓,探索各种民间鬼怪之地。 第206章 笔记内容2 三代老祖依靠朝廷的人脉资源,对血脉的研究越发的深入。 各种生物试验品。越发的可怕。 直到一次意外,险些酿出大祸。 这才痛定思痛,换种方式去研究血脉。 康熙年间,记录了一个“诈尸案”。 其中这个案件,还被地方县志记录下来。 三代老祖研究血脉,对自己放血,并提存,加入各种药材。并对活人做实验。 经过多次尝试,无一成功。 拿活人做实验,本就有伤天和,三祖怕有损李家阴德,家族气运,只能通过死囚犯做实验。 并与死囚做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通过多次拿死囚做实验,偶然间还真成功一次。 一个死囚犯,行刑前一个时辰,三代老祖,通过李家身份,在狱中给了死囚一颗,自己研究出的药丸,并让其服用。 随后的时间,三代老祖,静等结果。 就当他以为,自己这次实验又失败时,没想到峰回路转。 死囚被执刑后的一个夜晚,刑部大牢,一个刚被绞死的囚犯尸体, 存放在棺材里,准备后半夜埋葬。 然而,在夜深人静之时,棺材里传出了呻吟声。 声称“人去矣,我可出也!”。 这一幕把看尸衙役吓的魂飞魄散。 后来闹得满城风雨,为了把事情压下来,三祖亲自动手,毁了自己第一个,成功试验品。 这个事件最终被清代学者,“钱咏”记录在《履园丛话》中,成为康熙年间的一个真实事件?。 后来三代老祖,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于是在深山老林,古墓中接着做实验。 抓一些盗墓贼,或者穷凶极恶的,山匪,强盗做活体实验。 经过了,千百次的实验,三代老祖研究出了半血人魔,这种不人不鬼的生物。 后来被其,命名(半血人魔)。 这种鬼东西是三代老祖,通过自己鲜血提纯,加入各种天材地宝,还有一些生物,特有的基因,融合在一起。 然后趁着人快死,还有一口气时,对人放血。 放血到一定程度时,在对实验人,注射三代老祖的自身血液融合体。 然后,三代老祖,再在实验体身上种入一些寄生虫。 这种寄生虫就是聚魂蝶的卵。 等聚魂蝶的卵,通过特殊媒介孵化后,两者就会产生化学反应。 于是就成功研究出,聚魂蝶附身半血人魔,并让其复活,对生物进行攻击的手段。 后来经过多次实验,三代老祖发现,这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鬼物,危害太大。 于是就寻找一些大凶之墓,并把各种实验品,放在其中。然后接着做别的实验。 经过多年的研究,三代老祖发现,半血人魔,对自身血脉的突破,并没啥用处。后来就舍弃这种试验品。 除了刚开始实验闹出来的动静,十几年后,又发生多起事故。 僵尸这一词,也是从那个时候,在民间传开的。 由于三代老祖,刚开始研究半血人魔,并没有经验。 于是把一些失败的半血人魔失败品,随意安葬。 多年后,总有些意外,如洪水,泥石流,盗墓贼。 把这些失败品,从棺材中弄了出来,重见天日。 偶然的机会,这些半血人魔,对人攻击,吸人鲜血,来维持自身能量需求。 这也造就成,民间僵尸吸人血的恐怖诡异传说。 至于像老九门狗五爷,口中的僵尸。 那也是古人研究长生的试验品。 那种僵尸,也是三代老祖,研究出半血人魔的灵感来源。 后来僵尸事件闹大了,又经过一些清王朝反动派的煽动。 这件事都传到康熙的耳中。 于是康熙,下令钦天监彻查此事。 这一圣旨,搞得当时钦天监,监正头都大了。 查到最后,钦天监,监正,发现所有事情,都是自家祖宗搞出来的。 没了办法,三祖跟族里一商量,用这种手段,栽赃嫁祸,清理有真本事的野道士,和尚,敌对势力。 由于李家在朝中,掌控钦天监这种部门。 慢慢也发现了其他,长生家族。 这其中就包括昆仑山脉,轩辕青龙血脉。 巫山棺材峡,封氏凤凰血脉。 神农架地下世界,玄武血脉。 长白山张家,麒麟血脉。 还有两支,快要断了传承的长生血脉小家族。 这些长生血脉家族,怕李家探查他们的秘密。 就主动联系李家,并达成一致,还有利息交换。 于是七家长生血脉,达成共识,对天起誓,歃血为盟,共同保守长生血脉秘密。 接下来的几十年,都是三代老祖,通过其他长生家族,提供一些对血脉研究的心德。 在各种人迹罕迹之地,凶墓之中研究血脉中度过。 那段时间,虎奴卫组织也建成。 虎四是二代老祖,身边药童的儿子。 二代老祖,通过多年对药石丹方的研究。 为了有个传人,就把一手炼丹术传给自己贴身药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药童长歪了。 不爱,金丹大道,不喜,扁鹊之术。 偏偏对各种毒虫,毒物,独有情钟。 二代老祖,拿这货没法子,再加上药童,确实在毒之一道有天赋,也就由着他去了。 后来药童年纪慢慢大了,就培养自己儿子做接班人。 三代老祖就把药童的儿子,纳入虎奴组织。 虎五,是一江湖上有名的大盗。 一身轻功,再加上鸡鸣狗盗之术。 皇宫都被他偷过两次。 皇宫接连失盗两次,从上到下查了几遍,还查不出缘由。 鬼神之说,慢慢的在宫女太监,侍卫中传来。 当时皇帝已经换成雍正。 雍正下旨钦天监,查明此事。 钦天监,查了良久,都没能查出结果。 眼看着皇帝给的期限要到了,钦天监,监正,只能通过李家内族,进宫查明此事。 这件事,最后落到李家白虎血脉另一位,三代老祖身上。 这位三代老祖,对各种天地秘闻,鬼怪传说,武功绝学,有些非人的痴迷。 这事落在他手中,三下五除二的就查明真相。 后来他知道另一位三代白虎老哥,在组建虎奴卫。 于是用了自己的人格魅力,武功绝学,让对方臣服。 看到这里,李子航还发现一行很小的注解。 对这位三代白虎血脉老祖,收服虎五的吐槽。 先抓之,放其离去,再抓之,批颊(打耳光)。 接放之,再抓之,批颊。 来回七次,学诸葛七擒孟获。 “批颊”至其面貌变形。 后其实在无奈,这才心甘情愿妥协,跪地认祖? 李子航看到这里,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用白话文说,就是先把虎五抓了,让他随便逃跑,那位老祖,再把他抓住。 虎五被抓到,就挨一通大比兜。 然后那位老祖,再把虎五放跑,再抓。 抓到就是一通大比兜,来回七次。 李子航脑海中都能想到那副画面。 一位江湖大盗,轻功了得,易容术无与伦比,口技之术,更是能达到以假乱真。 连皇宫这种地方,都被他偷过两次,还不被抓到。 最后折在李家三代老祖,其中一人身上。 被抓后,为了收服他,居然让他随便逃跑。 各种手段用尽,被抓住,就被打耳光。 脸被打成猪头的情况下,等伤养好了,再让他逃跑。 接着还是被抓到,然后又是一顿大耳光等着他。 连续七次,被打的实在受不了的情况,才屈服于李家老祖的淫威下。 笔记内容看到,这里七叔跟举爷商讨的事结束了。 七叔临走前,过来跟李子航打个招呼。 他放下手中的笔记,随后把七叔送到大门口。 这才返回家中问举爷,七叔来的目的。 西厢房,书房中,举爷坐在李子航的官帽椅上。 回答李子航的问题,随之也把李子航放下的笔记拿了起来,边说边看。 “三山仙墓后,你爷爷发现汪家很不对头。” “于是就让你七叔,关注一下。没想到还真发现了,其中不为人知的事情。” “汪家,居然跟某些人接触,做起了老九门的事。” “你爷爷怕,汪家把咱家的秘密,也给捅到上层人那里。” “这才让你七叔关注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你七叔想找我要两高手,监视汪家。” 李子航坐在举爷对面罗汉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鸟房里的群鸟,随后开口道。 “那您,准备派老家的人,还是派虎奴去监视汪家?” 举爷这会,看到笔记上三代老祖之一,收服虎五的事。 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没想到,虎七的老祖宗,还有这么一段挨打的历史。” 李子航似乎想验证什么,开口问道。 “虎七?” “咱家所有祖孙的虎奴,其中的虎七,不会都是那位的后辈?” 举爷头也不抬的翻到下一页,接着看笔记内容。 “不错,咱们的虎奴卫,虎七,都是那位的子孙后代。 “原来虎奴卫,不是现在的排序,后来经过一些事情。虎奴的排序,打乱了从新排的。” “你对监视汪家的人选,有没有什么想法?” 李子航胸有成竹,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汪家怎么说,都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 “还是半个凤凰血脉,其中的底蕴让人不得不防。” “普通的高手,派过去容易打草惊蛇。” “最后还让对方越藏越深。” “咱家的人手,除了秘密基地中的那几位。就剩下咱们的虎奴了。” “自从上次事情后,咱们身边的人,被监视的死死的,我不信老家就能躲过监视。” 举爷听到这里,依然不为所动,接着看笔记。 李子航接着自言自语。 “有时候动物比人可靠。还有一些恩情,都是过时不候。不用也是浪费。” 举爷听到李子航说到这里,这才抬头看向他。 “你既然有主意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事情办妥当了,给我个回话。” “还有,你打算用哪些手段办此事?” 李子航高深莫测的说出四个字。 “八爷,听奴。” 举爷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也没再问下去。 “你心里有主意就行,笔记我先拿走了,看完再给你。” 李子航看着自己的笔记复印件,被举爷拿走,顿时就不乐意了。 “举爷爷,您好歹等我看完再拿走。” “实在不行,我在给您复印一本。” 举爷边起身边冷哼。 “复印?你不怕老祖宗打断你的腿,你试试看。” 话刚说完,举爷拿着书,已经走到西厢房门口。 李子航对十一祖,下令笔记最多复印一本的事,也只能遵守。 不听话,十一祖倒不至于打断他的腿。 但被收拾是铁定的,最后笔记复印件,还是被收回。 他可不想被十一祖收拾,就十一祖神鬼般的手段,收拾一个人,叫人生死不能,最后身体还屁事没有。 李子航把这些想法,抛到脑后,开始去安排监视汪家的事。 第207章 关大爷登门拜访 李子航看着,已经出门的举爷,无奈的开始安排监视之事。 回到客厅里,李子航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没一会电话就被接通。 “喂~” “对,是我~” “最近天气预报如何?” “好久没赏月了,这不就问你天气好不好。” “行~知道了。” 挂完电话的李子航,心里开始想着后面的事。 刚才他打电话说的都是暗语,他家电话有没有被监听,他比谁都有数。 就算知道又如何,只能装做不知道。 有一点还好,目前他家里,经过几次排查,还没发现监听器的存在。 至于他说赏月之事,是在问新月饭店,最近有没有举行拍卖会,具体时间,安不安全。 打听清楚后,李子航闲来无事,开始研究鸟房里的植物。 鸟房里种植的一些植物,有几样都是从三山仙墓中带出来的。 其中绝大部分都送回,江南祖籍秘密基地里了。 他只留一小部分,当观赏植物,种植在自己鸟房中。 其中就有水晶兰、苦牡蛎、永恒之光蘑菇、夜皇后等。 这些植物刚种植,还没适应环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存活下来。 反正这几天夜里,这些植物发出的光芒,非常暗淡。 光芒,远没有在墓中时,那样荧光绚丽夺目。 李子航为了这些荧光植物,特意还弄了一些五色土,模拟墓中环境。 可这些植物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不他一有空,就去鸟房里研究这些发光植物,菌类。 鸟房中,李子航蹲在靠西墙的地方,其中一面墙旁边,种植的都是特殊品种的紫竹。 这种紫竹,高约两米多点。 竹身颜色犹如薰衣草般的紫色。 竹竿直径一厘米,叶子也是又细又长,带有淡淡的紫色。 一整面墙边种植的都是这种紫竹。 其中那些发光的菌类植物,就种植在紫竹边。 为了防止鸟跟芦丁鸡吃这些植物。 他还特意装了一圈防护网。 李子航蹲在旁边,观察这些植物。 手里还捧着,三祖对于这些植物,种植经验记录书籍册,边看边观察。 才过一刻钟,李子航培养的心腹就来通报,有人上门拜访他。 他的这些心腹,都是五九年到六二年,那三年时期收养的孤儿。 鸟房门口,被打扰的李子航,起身走回书房,示意眼前人何事。 “主子,门口有一个大爷,自称跟您是旧相识,今天有事上门相求。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李忠义,开口问道。 “来人,有自报家门吗?” 李忠义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 “没有,那位大爷只说自己姓关。别的什么都没说。” 李子航听到姓关,就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九门提督关大爷,没别人了。 “把人给我,请到小客房去,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李子航看到心腹离开,这才回到卧室换衣服去。 别怪李子航讲究,刚才去鸟房研究一会植物,身上多少带点土。 对于关大爷第一次登门拜访,他还是比较重视。 一字之时,李子航换好衣服准备会客。 (一字之时=五分钟) 东厢房,小客厅。 关大爷看到李子航的到来,也起身打招呼。 “我的小爷,见您一面是真不容易。” “又是通报,还要盘查,还要碰运气,看您在不在家。” 李子航对于关大爷,有点埋怨的语气,并没当一回事。 “我说关大爷,您今个玩的是哪出?” “又是拜贴,还提着东西。” “以前有事找我,一个电话就搞定。” “今,您还跟小子我,玩登门拜访这一出。” 李子航一边贫嘴,一边请关大爷入座。 关大爷入座沙发后,端着茶杯品口茶,也开始打趣起来。 “真不愧您,李家的名头。” “清嘉庆,景德镇,民窑精品茶杯,您当实用物件,招待客人。” 李子航对于这种熟人间,老四九城,说话打趣方式,非常享受。 也乐意用这种方式说话。 “瓷器,烧出来就是给人用的,难道我还得,把这些死物供起来。” “我家后院狗吃饭的碗,都是道光官窑,青花大碗。” “这些玩意,还入不得您老的法眼。” 关大爷也不接话茬,坐在沙发上扭头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 先是摸了摸沙发,扭头又看向旁边花架子上的观赏瓶。接着又看向旁边墙上的画。 随后直叹气。 “没法比啊~真的没法比。” “王时敏山水画,明朝斗彩观赏瓶,象牙木沙发。最难得还是这,清明时期采的顶级毛尖新茶。” “来一趟小爷您家,我真是开了眼。” 李子航听到这些吹捧,也不再打趣,开始询问关大爷正事。 “我说关大爷,您今天不是来吹捧我的?” 关大爷看到李子航说正事,也就收起随意之姿。 他放下茶杯,正了正神色,把茶几上的一个锦盒,小心翼翼推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刚进小客厅,就看到茶几上的锦盒,心里还在猜想,盒子里装的是啥。 只见锦盒高约四十公分,长宽约三十五公分。 里面装的东西,绝对小不了。 关大爷把锦盒推到李子航面前后,抬手示意他打开。 李子航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上面一层青布解开,随后把锦盒上层盖板拿掉。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锦盒中,一个凤头冠进入眼帘。 李子航看到此物,心中一紧。 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 李子航手上动作无比轻柔,把整个凤冠拿了出来,放入旁边茶几上。 而旁边的关大爷,开始讲解此物。 “这顶凤冠是,建文帝,朱允炆之妻,孝愍让皇后马氏,大婚之时,戴的九龙九凤冠。” “孝愍让皇后马氏,经历靖难之役,自焚在后宫。” “朱棣,进宫后,派人收殓其尸体,并以皇后礼法安葬。” “这顶九龙九凤冠,当时也在后宫之中,随之当陪葬品。” “明末时期,闯王入京,为筹粮饷,军费。” “屠杀百官,并挖坟刨墓,孝愍让皇后马氏之墓,也被闯王盗撅” “这顶九龙九凤冠,也重见天日。” “1645年闯王于通山县九宫山,被其麾下叛徒,联合地方绅士所杀害。” “那些叛徒,跟乡绅瓜分了闯王宝库。” “而这顶凤冠,也是瓜分宝物中的一件。” 李子航专心欣赏九龙九凤冠,而关大爷,依然自顾自说出,被时间长河掩埋的历史。 “原本这件宝物应该称作(九龙九凤,凤冠霞帔)。” “瓜分宝物时,两方人马,一人一半分了这件宝物。” “其中凤冠被,当地乡绅所得,霞帔被闯王彼下叛徒所得。” “凤冠有翠龙九条,金凤九只。九条翠龙都是绿松石雕刻而成。再用金丝镶嵌在凤冠四周。” “一条龙口衔大珠居于正中,下垂珠结,其余的八龙也口衔珠滴。” “每条龙口中衔的大珠,各个都是顶级东珠。” “一共九条金丝镶嵌绿松石龙。“ “装饰大珠的牡丹花有十二树、小珠穰花飘枝十二树、翠云四十、博鬓左右各三扇、口圈上珠宝钿花十二朵。” “十二株牡丹树,全是金丝编织,镶嵌各种宝石。” “九龙九凤冠,重达3320克,上有以金丝工艺制作。” “其下为九只点翠工艺制作的凤鸟,同样口衔红蓝宝石珠滴。” “口圈一周有“金宝钿花”12个,冠上有48个,全冠共计金宝钿花60个。” “金宝钿花”全是由黄金、宝石、珍珠组合而成的花型装饰。” “此冠装饰极其奢华,用到红蓝宝石一共115颗,红宝石57颗,蓝宝石58颗,而用到的珍珠更是多达4414颗。” “全冠绿松石510克,黄金1150克。” “翠翘一共用了70只翠鸟尾羽。” “整个凤冠可谓极尽奢华,工艺巧夺天工。材料也让人叹为观止。” 李子航看完凤冠,脸色变得十分疑重。 天上不会掉馅饼,关大爷既然带如此重宝登门拜访,必有所求,就是不知道,他所求何事。 李子航召来下人,为自己续茶。 看着凤冠,接着听关大爷的介绍。 “霞帔,也是羚羊戎加翠鸟羽,编制而成,在刺各种金丝银线,绣花而成。” “霞帔之上,点缀宝石,更是天下见少有的珍宝。” “金刚石,翡翠,玛瑙,红宝石,绿宝石,祖母绿,珊瑚,羊脂玉。” “可惜~霞帔我无缘观之。” 李子航没有打断关大爷的回忆,静静坐那聆听下文。 关大爷自顾自说起下文。 “我祖上你是知道的。其奉命南下抄家灭族时,正巧屠了那个乡绅士族。” “这件宝物也就到了我祖上的手里。” 关大爷开始感叹人性。 “人哪有不贪的,我祖上看见此宝,立即想占为己有。” “他为此,还灭了一众的口。” “这件宝物,从此后,一直收藏在我家。” “就这么一代传一代,传到我的手上。” “哎~” 关大爷说完,眼神一直停留在凤冠之上。 那种舍不得,又留不住的神情,充斥着他的双眼。 李子航看出他的不舍之情。 于是直截了当说出问题。 “老爷子,您今天拿出如此家传重宝,所为何事?” 关大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来,走到凤冠边,用手轻轻抚摸。 良久后才回到座位上。 “小爷,我想求您一件事,这件宝物就当谢礼。”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眼睛,也没有立刻同意。 他伸出手,做出有请的手势,示意关大爷把接下来的事完整说出来。 不然他才不敢,随意答应对方。 毕竟东西太贵重了,用屁股想,对方求的事也小不到哪去。 关大爷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出他所求之事。 第208章 美酒佳肴 关大爷此时有点难以启齿,表情略微尴尬。 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始终没把话说出来。 李子航也没催促,稍许片刻,关大爷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都是我那不成器得儿子,出国的事。’’ ‘‘你知道的,现在社会风气变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这些年都快把头,插进沙子里过日子。’’ ‘‘就这都不行,有些人还时不时把我们拉出来说事。’’ “我感觉这样早晚得出事,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所以,我想求你把我儿子,跟儿媳妇送出国。” 李子航听完,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别看平时关大爷对他儿子,不是呵斥就是骂,但有什么事,都为他考虑齐全了。 关大爷的儿子,是个窝囊废,耳根子软,还没本事,是那种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货色。 李子航思考片刻,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按理说,关大爷,凭您的老底子,跟人脉,把儿子送出国的事,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 “您用不着,下这么大血本求我?” 关大爷看着李子航的眼睛,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只是把人送出国,这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可我,想我儿子,儿媳,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 话音落下,李子航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按照关大爷的意思,他不想让他儿子,儿媳妇,用偷渡的方式出国。 想用官方形式走正规程序出国,这样以后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如果用偷渡的方式出国,按照现在的形势,这种行为就属于叛国,还会连累家人。 以后想回国,比登天都难。 李子航无意识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想着这件事可靠性,又该如何操作。 这个年头,想把一个成份不好,又没才能,还没特殊手艺的人,走官方渠道送出国,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其难度,不比,把一个汉奸之后,还是个文盲,送进体制内,直接当个科长的难度小。 他看着桌子上的重宝,又看了看关大爷,有些祈求的眼神。 碍于情面,又有对宝物的贪念。 李子航还是决定接受这场交易。 “关大爷,东西您留下,事情安排妥了,我在通知您。” 关大爷看着,李子航同意这场交易,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凤冠制作工艺,鉴赏心得。 时间不知不觉也来到中午。 这时李家下人,过来通知中午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李子航这才起身,邀请关大爷去餐厅入席。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餐厅。 只见餐桌上五菜一汤,有鱼有肉。 关大爷知道李家还有其他人,入座后自然而然的问起了这种情况。 李子航也一一对答。 “我爷爷奶奶他们,基本上都在后院吃饭。到点了,都是家里下人做好了送过去。” “其他人,也在自己屋里吃饭。” “您放心,打搅不了他们的。” 关大爷听完后,心里放松了些。 他怎么说也是个遗少,各种场面也见过,也曾辉煌过。 对于大宅门里的规矩门清。 两人动筷后,关大爷拿着公筷,从一个煲中,给自己夹了一个圆柱形状的萝卜心。 入口后,表情都变了。 仔细品尝一番,放下私筷,连连称赞。 “小子,这萝卜心入口即化,软糯醇香,还有一股浓汤鲍汁味。” “这萝卜,是个什么名头,你不给介绍介绍。” 旁边伺候他们用餐,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少女。 看着李子航点头后,缓缓开口介绍。 这个女孩,自然是当初那三年里,李家收养的孤儿。 “老爷子,您吃的这道菜,名叫(红焖地参)” “这道菜,选用特别品种的白萝卜,掐头去尾,刨皮去肉,只留萝卜心。” “一根三十公分长,重两三斤的白萝卜,经过这些工序后,被削的只剩三两重,只留直径三公分,圆柱形的萝卜心。” “随后还要用清水,浸泡两个小时,去萝卜辛辣味,中间每隔一刻钟换一次水。 “然后,再用浓汤,鲍汁,鸡油,再加少许猪油,用煲小火慢炖一个钟头。” “然后把让萝卜心,泡在煲中汤汁里入味,最后再大火收汁。” “六七个大白萝卜,才能做成这道菜。” “虽说食材原材料不值钱,可这烹饪技术手法原料,费时费工。” “最后菜肴,当然美味可口。” 李子航对于家中伙食菜肴,心里门清。 他家的饭菜,看似平凡,实则内有乾坤。 关大爷,抿了一口酒,拿筷子指了指,另一碟小葱煎豆腐的菜。 随口问道。 “小姑娘,那盘小葱煎豆腐,应该没那么简单?” 小姑娘微笑回答。 “老爷子您叫我小梓就行。” “那盘香葱煎豆腐,看似豆腐,可跟豆腐一点都不沾边。” 小梓,用公筷,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关大爷的小碗中,示意他尝尝。 随后这才解释起来。 “这盘豆腐,是拿鸡蛋跟豆浆一起做出来的。” “五个鸡蛋,一碗豆浆,放在一起搅拌,加上少许调料,再倒进特制的长方形模具中,放入蒸笼里蒸十五分钟。” “等蒸好后,让其自然冷凉,再切成五公分长,两公分厚的豆腐块。” “随后用香葱油,煎成金黄色,撒上野山葱。翻上两翻,就可以出锅摆盘。” 小梓说完,还不忘交代。 “老爷子这道菜,趁热吃最好。五分钟内不吃完,凉了也就失去最好的口感。” “对于胃不好,或者年纪大点的人群,这道菜最适合。” 说完又拿着公筷,给关大爷夹了一块豆腐。 关大爷心里那个美啊~ 小酒喝着,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女伺候着,还一一介绍菜肴的口味,制作方法,烹饪技术。 那嘴脸的笑容,压都没压下来。 面瘫的表情,好像也变正常了。 原本小梓,还想为关大爷介绍其他菜肴,但被他制止了。 “辛苦你了小姑娘。剩下几个菜我知道,” “鲤鱼烩面,开水白菜,咕咾肉,还有那个佛跳墙。” 说完还有意看着小姑娘,那表情好像在说。 “我没说错!” 随后都在两人吃吃喝喝中度过。 临了,关大爷还不忘交代李子航,关于送他儿子出国的事,有消息了尽快通知他。 南锣鼓巷,一个小路口。 两个工人模样的汉子,假模假样的在那聊天。 时不时注意李家门口。 直到看见关大爷,提着东西进入,良久后,空着手,有点微醺的走了出来。 这才说起正事。 “我说公鸡头,咱们就这么直慌慌的监视李家,上头是不是真把李家当傻子?” 被叫公鸡头的人,白了说话的人一眼。 “你懂什么,如果不这么做,李家人能放心?” “咱们只是明面上的人,就是告诉李家,他们被监视了。” “让他们心里有数,就是警告的意思。” 另外一人似懂非懂的问道。 “那咱们不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恶心人。” 公鸡头乐呵一下说道。 “小五子,你还不算傻。” “真正监视李家的人,能这么明晃晃的天天站在巷子口?” “我悄悄的跟你说,这条街道,监视李家的人,有些人都落了户,更有些人,都落户好多年了。 那些才是真正监视李家的主力。 小五子听完,心里有了数,于是转移话题。 “那咱们要派人,跟踪刚才那个老头吗?” 公鸡头有点小埋怨起小五。 “我说老弟,你怎么还没听懂,咱们就是个稻草人,只看不干。” “其他的事,会有人处理的。” 随后其语气一变,接着说道。 “也不怪你,毕竟你刚转业过来,好多事不懂。” “时间一长,你就懂了~” 第209章 李家密道 吃饱喝足后的李子航,招呼自己的心腹过来。 李家,东厢房小客厅里。 李子航喝着茶,对着自己的心腹交代事情。 “谷雨,你去把虎七叔找来,让他把吃饭的家伙事带来。剩下没你的事了。” “还有,出去的时候走地道,让影子准备好。这几天我出去的时候,让他把戏给我演好。” 谷雨,一位二十岁青年,三年时期李家收养的孤儿。 后来一直在李家养着,经过多年老爷子跟老太太的调教,现在是李子航的心腹。 那些孤儿,来到李家后,就重新改名换姓。 最优秀的二十四个人,全部被赐姓为李,以二十四节气为名。 剩下的孤儿,依然保留原名。不过却改李为姓。 谷雨一米七五的身高,有点阳光大男孩的模样,相貌也属于中等。 不过因为李家的调教,让他看起来十分成熟,内敛。 他的身份一直是李子航,私人管家的位置。 李子航想了想,又交代了几句。 “你去金赖子那,替我说句话。” “秋天快到了,蚂蚁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 “还有,跟他说,蚁王要去视察。让他在家等着。” 李子航交代完后,示意谷雨可以去做事了。 站在一旁的谷雨,对着李子航轻轻弯了弯腰,后退三步,这才转身离开。 等谷雨离去后,他想着怎么安排关大爷儿子的事。 这事不好处理,要是换到一个月之前,没出三山仙墓的事,安排人出国的事。 那都跟玩一样,可现在却麻烦了。 还不是一般的麻烦,真明晃晃的用自家官方势力安排此事。 不说结果,关大爷旗人的身份,再加上受李家的影响。 以后就是下乡吃草,估计都吃不了一年,人就没了。 “哎~” 李子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其自言自语起来。 “赶上了,不过也好。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正好一起把事解决了。” 另一边,回到韩家胡同中的关大爷,也被自己儿子,儿媳,拉到中堂,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关大爷坐在中堂官帽椅上,到家一口茶水都没喝上。 就被自己的窝囊废,妻管严的儿子,追着问。 本就对自己儿子不满意,为了他俩的事,还把压箱底传家宝,送了一件出去。 心里的火气怎么压都没压住。 只见关大爷,面瘫的脸,更加阴沉。 他猛然一拍桌子,吓得自己儿子夫妻俩,神色都变了。 “吵什么吵,一回家,连口水都喝不上。” “你们就这么想走出去嘛?” 关大爷儿子是窝囊废,可他儿媳妇,确是个有主意的货。 “公爹,您看您这是什么话。” “水不正在烧着呢嘛。” “再说您看现在什么年月了,您真狠心让我们留下来等死。” 关大爷没有说过,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全身长满心眼的儿媳妇。 恨自己当初为啥想不开,以为给自己儿子找个心眼多,有手腕的媳妇。 就能让他儿子以后少吃点社会的亏。 这个儿媳妇娶进门后,他儿子社会的亏是吃少了。 可一家人被他这个,满是心眼的儿媳妇闹的也难受。 出国的事,也是他儿媳妇背后戳着他儿子闹腾起来的结果。 关大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丑话我说在前头,你们俩可以走,但是孙女要给我留下。” “不然,后面的事就不用谈了。以后的日子,咱们一家子一起担。” 对于这个提议,这小夫妻俩,早就有结论了。 女儿留个公爹公婆,她俩大不了出去后,再生一个。 画面回到李家。 谷雨离开东厢房,小客厅后,就开始按照李子航的吩咐办事。 他一路顺着中院游廊,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 顺着后院游廊,走过鱼池木桥假山,经过凉亭。 走出凉亭后,顺着鹅卵石小路,来到东墙角,阳光房边的地窖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地窖。 三十平米的地窖中,全是一些瓜果蔬菜。 谷雨,打开地窖灯开关。 随后又在,可以上下拨动的电灯开关上,用力一按。 安静的地窖中,突然发出一声细小的动静。 他来到一个蔬菜柜子旁,轻轻一推。 高两米,宽三米的实木蔬菜柜子,轻松被横向推出三米远。 只见柜子后面,是一个石板墙。 谷雨,又走回,地窖门口台阶上。 对着第三个台阶,左边靠墙的位置,用力一踩。 蔬菜柜子后面的那堵墙,出现了一个门形细缝。 谷雨走回蔬菜柜子机关门前,轻轻一推。 机关门打开后,就是一个向下的地道。 斜坡向下两米深的地道,没几十秒谷雨就走到尽头。 下面依然是一道用鲁班锁,锁住的机关大铁门。 谷雨熟练的打开鲁班锁,走进门后面的空间。 后面的密室里,是一个五十平米的空间。 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六十多个箱子。 箱子里大多数都是,黄金,大洋,古董珠宝之类的东西。 谷雨自然知道箱子里装的是啥。 但他对这些东西,一点贪念都没有。 要不然他也做不成李子航的心腹。 更做不成李子航,心腹中的贴身私人管家。 谷雨走到西墙角边的一个木箱子旁。 打开其中一个樟木大箱子。 里面放着几件古代西域风格的宝贝。 宝石镶嵌的王冠,一米长的金手杖,还有一件金缕衣。 谷雨取出金手杖,走到密室门内,门口边。 石头门柱两边,各有两个装饰用的青铜兽首。 只见谷雨举着金手杖,用手杖尾部,插进右边的青铜兽首,下鄂凹陷的地方,用力往左一扭。 随后才把金手杖拔出来。 谷雨把金手杖放回原位后,又走到密室门外的走廊里。 他对着右边石墙一推,又出现了一个密道。 然后这才顺着密道,走到隔壁胡同中的一个一进院北房里。 谷雨对此地十分熟悉,他走到厨房中,揭开一个放木材的木板,顺着梯子走进密室中。 五分钟后,谷雨已经出现在,离李家一公里之外的,街道胡同四合院中。 说的麻烦,如果用上帝视角,解剖图看李家的密道。 就是一个三阶梯子形状。 地窖为一层,地窖下的密室为一层,密室中的密道为一层。 地道也是z字形,连接隔壁胡同里的一个一进四合院北房。 那个一进四合院,厨房密道又连接,隔壁街道胡同里的四合院。 这个复杂繁琐,又脑洞大开的连环密室密道。 那是李子航脑洞大开的结果。 整个一套密道,还是只出不进的那种。 李家还有另一条密道,连接门房,属于只进不出,两条密道互不连接。 这两条密道,用了五年时间,才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完成。 其中密室里,放着各种金银财宝,都是掩人耳目用的。 就怕以防万一,以后被抄家用的。 不管,是开密室的方式,还是灯下黑的心态。 哪怕被人找到密室,谁又能想到,密室之中,还有密室。 就算被发现猫腻,谁又能想到,密室之下的密道,开门的钥匙,是黄金手杖。 真到了那个时候,金银财宝,绝对会被查抄。 开密道的钥匙必然会被拿走。 这一连套的反思维,让人想都想不到。 最后,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费尽心机的密道,还只是个单向密道。 谁又能想到,密道出口的四合院里,还有密道。 一个密道连接三个四合院,三个四合院可以做三个出口。 另一条只进不出的密道,丝毫不比这条差。 当初密道建成后,李子航带着举爷跟老爷子走了一遍。 那两老哥俩,震惊的表情,让李子航十分享用。 老爷子当时更是双手捧着李子航的脑袋,问他怎么想出来的。 谷雨在最后一个四合院中,把自己伪装一番后,这才去办李子航交代的事。 第210章 易容术 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高空俯视下的四九城,到处都是忙碌的工地。 人群仿佛蚂蚁,按班就部各做各的事。 现在的四九城城,各种新老建筑物,交织在一起。 新建的高楼,古朴的钟楼,连片的胡同四合院。 新老建筑,交织在一起,让现在的四九城有些不伦不类。 东城区,离鼓楼大街不远处的一处胡同里。 伪装一番后的谷雨,站在一处一进四合院门口。 他用独特的暗号开始敲门。 轻二重三的敲门声,让屋内的人心神一震。 一位看上去五十来岁,胡子拉碴,一身普通老百姓的打扮,毫无特点的老汉,收起手头工作,起身去开门。 没一会,老汉站在门内,用手指敲击门板。 咚咚咚,咚咚。 重三轻二的敲击声,让门口的谷雨,放下心来。 “老叔,今天天气好,我来看您了,快开门。” 一套繁琐又麻烦的对暗号,也让两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虎七,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让人看第二眼的存在。 出任务时,一日一面,不管从形还是态,哪怕熟人站在他跟前,都让人认不出。 虎七祖上,是被李家另一位三代老祖收服的江湖大盗。 一身轻功,加上鸡鸣狗盗之术,任何重地,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后来这一手绝活,一一传给他的子孙后代。 这一神术,就变成虎七的家门独学。 鸡鸣狗盗之术,相信很多人都有耳闻。 但好多人都只听其闻,并不了解其内涵。 鸡鸣狗盗包含两种绝学。 鸡鸣对应口技,这种口技之术,能模仿世间万物之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狗盗对应易容术,此易容术,不光是化妆术这么简单。 真正的易容术,是通过特殊的技法,从面貌,到形态,再到各种生活习性,都改变成另一个人。 鸡鸣之术,再配上狗盗之术,能让虎七随意变化成另一个人。 犹如真假美猴王,两者站在一起,都让人分不出真假。 正因如此,谁也没见过虎七的真正面貌。 有时候他出去办事,就会易容成别的模样。 在家时,就会长时间,保持一种面容。 所以谷雨,用特殊的暗号,问里面的人,虎七今天在不在。 如果正主在家,就会反过来敲击暗号。 告诉门外人,正主在家。 门外人,如果听不到回应,就会离开,立马通过别的方式寻找虎七。 门开后,谷雨一言不发的走进北屋中堂。 虎七关好门后,也回到中堂,看着谷雨,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谷雨,随意摆弄着八仙桌上的玩意。 玩了一会后。这才说明来意。 “主子让您去一趟。对了,吃饭的家伙事也带上。” “主子要出去,不想让人注意。还有影子还差点意思,希望您这趟去的时候,在调教调教。” “如果您能把影子整的跟主子一模一样,那更好了。” 虎七,摸了摸他的地中海,一副农村老大爷的憨厚形态。 “知道了,等下我就收拾东西。” “至于主子的影子~” 虎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想了想才接着说下去。 “主子,骨骼还没定型,容貌过两年还得变。” “现在给影子整形,过两年容易废。” “再等等~” 谷雨听完后,有点好奇虎七的易容之术。 “虎七叔,您每次易容的时候,不会真的带着人皮面具~” 虎皮对于自己吃饭本领,不可能对外人透露。 这也就是谷雨,换个人他都不带搭理的。 毕竟谷雨,可是他主子的贴身私人管家。 虎七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古代,以前技术不发达,确实用的人皮。” “那玩意,有伤天合,做一套面具,费时费力。” “而且人皮面具,还要保养。要不然用不了几次就会坏。” “保养更是繁琐,像我们这种人,一年都不一定出一次任务,面具更是用不了几次。” “而且有时,易容成目标人物的模样,提前做好成型的面具更没法用。” “所以以前,都是下达任务时,根据目标人物长相,重新定做。” “面具用过后,基本上都不可能在用了。” 谷雨知道不可能再用的意思,不是面具坏了,是用过后,再用,容易出事。 “所以人皮面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舍弃了。” 谷雨一副求知的模样,看的虎七有点无奈。 于是他耐着性子说了下去。 “出任务时,都是先确定好易容目标。” “再用泥塑,雕刻成目标人物的面容。” “随后,再用特殊配置的材料,对泥塑雕像浇灌刻模。” “等刻模冷却后,再取出修整。” “雕模,注胶,取模,上妆,种眉,塑骨,扎孔。” “一套完整的面具,至少要十天半个月的制作。” “最后出任务时,才上胶戴在脸上。” 谷雨听完后,有点不懂,试探性的问出他的疑惑。 “您说的特殊材料是?” 虎七这会,脸一摆,眉宇之间有些生气。 话语也开始有些严肃。 “小子,不该打听的事,不要瞎打听,这点你还没学懂?” “看来老主子,还没把你给调教好。” 说到这里,虎七不怀好意的对着谷雨阴笑起来。 “要不我让虎一,再对你调教调教。” 谷雨对于虎七的威胁,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话有点多。 “虎七叔,您别拿我当小孩子吓唬。” “话我带到了,好奇心也满足了,先走了。” 谷雨说完,起身就离开。 虎七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匆匆,一个半小时后。 装扮一番的虎七,通过密道,来到李家。 西厢房书房中,李子航板正的坐在罗汉床上。 虎七,拿着一些物品,在李子航脸上涂涂抹抹。 两人时不时说着,关于易容的事。 虎七边给李子航化妆,边交代。 “主子,您这面貌是变了。可您气质没变,还是容易让人注意。” “你走路时,松垮一点,腰弯一点,肩垮一些,胸也别挺的那么板正。” “这样在配上妆容,您走在街上,就不会引人注意。” “还有,您眼神也要变一下。” “就您现在的眼神,跟人一对视,立马就让人觉得您不简单。” “您没事多看看,那些穷苦家孩子的眼神。” “他们呐,眼神不是木木呆呆,就是懦懦弱弱,反正眼里就是没光。” “您的眼神太犀利了,也太有神了。” “哪怕外表装的再像,厉害点人,一看您眼神,就能发现端倪。” 李子航对于虎七经验,自然是牢记在心。 以后的斗争只会越来越严峻。 有时候一个小细节,就能决定一件事的成败。 李子航板正的坐在那,微微点了点头。 虎七停下手中的动作,后退两步,对着李子航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随后又上前,做没完成的工作。 李子航对于易容术也有些好奇。 自然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谷雨,听着李子航的问题,嘴角露出一丝,旁人察觉不出的微笑。 虎七听到这些问题,扭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谷雨。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小子有一套。 随后虎七把对谷雨,说的内容又说了一遍。 不过内容,更详细一些。 “至于做面具的材料,有树脂,植物胶,还有动物筋按比例熬出来的。” “把熬好的胶倒入雕刻模具中,冷凉后就可以取出。” “至于上妆,拿着些特殊颜料,把面具涂成人体肤色。再根据面部轮廓细微调整肤色。” “种眉,字面意思。收集人体眉毛,然后打理好那些眉毛,在眉毛根部涂上胶水。” “最后拿镊子,一根根种在提前扎好孔的眉骨位置。” “塑骨,也是字面意思。” “用软胶,根据目标人物的脸型,填填补补,最后面具戴在脸上时,就会跟对方一模一样。” “扎孔,顾名思义,就是拿特殊的针,在面具上,扎出人体自然毛孔的肤态。” “最后,就是定型。这一步工作也是最重要的。” “把制作好的面具,涂上生物胶,戴在脸上。然后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面部形态。” “一个处理不好,面具戴在脸上,让人看着十分不自然,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特别是做任务时,面对的人,都是目标人物的家属,亲朋好友,一点细微的不对,都能让人怀疑。” “所以定型的工作,是易容术成败的关键。” 虎七说到这里,手头工作也完成了。 他把工具全部收好后,示意李子航去照照镜子。 李子航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随后走到自己卧室,对着镜子观察自己易容后的模样。 原本李子航的脸型是菱形脸,双眼皮,圆眼,驼峰鼻,弓形嘴。 而镜子中的人却变成了,国字脸,三角眼,鹰鼻,嘴巴倒没变。 反正完全是变了一个模样。 心满意足的李子航,收拾一下,换了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带着人顺着密道离开李家。 第211章 处理后顾之忧 农历, 九月,廿十一。 霜降。 阳光明媚,秋风气爽。 申时一刻。 四九城,东四北大街,东四三条西口。 一位青年,坐在木质驴拉板车上,挥舞着手中长长的马鞭子,在赶驴车。 木质板车上,还坐着一老一少。 彼此间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几人都是身穿,打满补丁的青色寸衫,黑色裤子。 一双千层布鞋,上面满是污垢。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来往的行人稀稀疏疏并不多。 一路上骑自行车的人更在少数。 道路两边,高矮不一的砖瓦房,还有平房,多数都是门面店。 墙上白底红字,写着大大的各种口号标语。 赶驴车的自然是,易容后的李子航。 坐在木质板车上的是谷雨跟虎五。 李子航一时手痒,跟虎五换了一个位置,上前试试赶车的滋味。 这才有了那一幕。 后面还跟着两辆自行车,也是李子航的暗卫。 不过那俩暗卫,都是远远骑车跟着。 让人联想不到,他们跟李子航三人有任何关联。 一路穿街过巷,一行人,来到南横街与白纸坊东街之间的儒福里。 胡同里,一个二层平房,住着的是李家运输大管家,金赖子。 金赖子,八旗子弟。 家中兄弟姐妹六个,他是老小。 老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 金赖子作为家里老幺,一出生就受到父母的溺爱。 金赖子的爷爷,父亲,作为遗老遗少,自然把八旗子弟,那一套吃喝玩乐,学得样样精通。 金赖子作为家中老小,又不用承担家族大任,还受到爷爷,父母溺爱。 对于吃喝玩乐,比之父辈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导致,他父母一死,分给他的遗产给败个精光。 明国末期,要不是他大姐,看着他。 金赖子,都能把分遗产得来的一套小宅子,都给卖了。 为了吃喝嫖赌玩,各种花销,金赖子到处借钱。 亲戚朋友,哥哥,姐姐,全部借了几轮。 借到最后,他连亲戚朋友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后来还是他大姐看不下去,买了一辆洋车给他,让他讨生活。 又把他的房契,洋车票据收走,怕他给败了,毕竟长姐如母。 后来这玩意,遇到一次意外,挨了一顿打,昏迷几天,这才改邪归正。 直到他成为李家拉包月的车夫。 后来一步步,被老爷子收为心腹。 变成李家运输大管家。 李家有什么物资要运输,或者要藏什么宝贝,全部由金赖子安排运输。 李子航这次找他的目的,也是去视察,李家地宫中,那些被运出去的宝物。 东西太多了,通过这么多年蚂蚁搬家似的转移。 李家地下两层地宫,现在已经空了。 他不去看看那些宝物的藏身之所,他实在不放心。 这栋二层平房,很符合这个时期的建筑特色。 底上三间两层,中间客厅,两边卧室。 一楼客厅中,老式装修,长条几下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交椅。 墙上挂着画像,两边一副对联,下方条几上摆放着,花瓶、钟表、镜子、帽桶和座钟。 金赖子不愧是八旗子弟,家中装修,物品摆设,都是合过去的老规矩。 花瓶摆放在东边,正当中放钟表,西边放一个镜子,寓意终身太平。 中堂条案,客厅其他地方。放条案的位置还有两门之间的墙面,墙上挂着斗方字画。 李子航坐在左边交椅上,品着茶。 听着金赖子的汇报。 对于金赖子这种老思想,座位当然也有讲究。 古代左为贵,右次之。 李子航作为他的小主子,理所当然的坐在左边交椅上。 “小爷,东西全部都安置妥当了,您什么时候去看都没问题。” 李子航这次来的目的,虽然是他家的转移的宝藏。 但他并没有急着询问。 “赖子叔,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坐在您拉的洋车上去天桥看猴戏。” “当时人太多,您为了让我看得清楚,让我一直骑在你的脖子上。” 李子航的话说到这里,金赖子的表情也在回忆过往。 脸上的表情,也透露出对过往的美好的回忆。 金赖子:“是啊~” “一眨眼,小爷您都已经当家做主了。” “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刚醒悟过来。” “要不是老主子,估计我到现在,坟头草都换了十几轮了。” “更别说,混出个人样。” 李子航依然在回忆过去。 “赖子叔,您对得起爷爷的信任。” “这些都是您应得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您为了哄我开心,每天变着花样的弄来一些,小动物。” “只可惜了那些鸟,蛐蛐,蝈蝈了。” 金赖子赶紧打岔,别让李子航放下心里。 “小主子,您别放心上。小孩子下手哪能分的清,轻重。再说你那时候那么小。” “那都是它们的命。” 李子航也叹息起来。 “是啊,都是命。” “我记得,那个耍猴的,把那只不知道给他赚了多少钱的猴,给卖了。” “那只猴,被卖的时候,那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可能它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他的主人会卖了它这只,尽心尽责,又为他赚了无数钱财的忠心奴仆。” “那些极品的蛐蛐蝈蝈,也被无知幼童,随手捏死。” “也许它们到死都不知道,为何把他们当大爷养的人,可以一转手送给一个幼童,当玩物,还被随手捏死。” 这话一出,瞬间整个中堂里,变得鸦雀无声。 金赖子的表情变了又变。 他自然听懂了,李子航话中的意思。 金赖子,立马起身,跪在李子航面前。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满是委屈。 “小主子,金赖子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跟老主子的事。” “我敢用全家老少性命,发毒誓。但凡我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就让我全家死完。断子绝孙。” 李子航赶紧起身,把金赖子扶了起来。 然后又为对方,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灰尘。 这才扶着金赖子,坐回原位。 李子航语气无喜无悲,接着述说。 “赖子叔,我没有不信任您,可您知道,跟在咱们后面混饭吃的有太多人。” “坐在什么位置上,就要考虑什么事。” 李子航说到这里,话题一转。 “最近金婶子还好~” 金赖子的媳妇,也姓金。 没解放前就是,北平兔子地下工作者。 他媳妇这些年,在体制内也混到属于中层人员。 金赖子一听李子航问候,他媳妇。 哪还不明白,李子航刚才说那话的意思。 他作为李家运输大队负责人,又是李家核心成员,老爷子的心腹。 自己媳妇是,政府单位一个不小的官员。 两种身份地位,本身就是对立阶级。 也难怪李子航今天,会说出这些话,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一个弄不好,李家百年积攒的家产一朝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金赖子这时,也低头不语。 李子航坐在主座上,品茶不语。 一时间中堂里又陷入安静。 良久后,金赖子才开口。 “小主子,我欠李家一条命,我媳妇欠李家两条命。” “我对李家的忠心,日月可鉴。” “我媳妇虽然身披官衣,但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我向你保证。” “您让我做的事,我一次都没向我媳妇透露过。” “我媳妇也是懂礼法的人,她也从来没问过我做的事。” “您放心。真要出了事,我用自己的命,还有我媳妇跟我大儿子的命,来还给李家。” 李子航眼神犀利得,盯着金赖子的眼神看。 良久后,才叹息起来。 “赖子叔,您自己也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说句难听的,那些东西随便流到市面上,都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次视察完,您带着弟弟妹妹们去香江~” “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不想最后对您下手。” “我安心,您也安心。” “我不想最后,你我主仆一场,遗憾伤心收场。” 李子航直白的担忧,跟真诚的话语,瞬间击中了金赖子的内心。 他知道李子航说的全是实话,对他没有一点敷衍跟欺骗。 他知道李家,可以用千万种手段解决后患。 可李子航却用了一种,对李家最具有不确定,因素的手段解决。 那份真诚,跟情谊让他感触良多。 金赖子坐在右边交椅上,看着李子航,眼神非常坚定的说道。 “知道了,主子,您放心,金赖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您视察过后,我立马带着家小,离开四九城,去往香江。” “如果我那婆娘不愿意去,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真诚配上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 李子航的真诚配上杀威棒。自然让金赖子心甘情愿的离开。 李子航听完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为了给金赖子一个安心,又交代了几句。 “赖子叔,我信任您。” “可我这个位置,不允许我拿一众,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们的身家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赖子叔,对不住了。” 金赖子只是摆了摆手。 “主子,您对得起老主子的培养。” “更对得起,跟在李家身后的弟兄们。” “您是对的,我不怪您。” “弟兄们跟在您身后,也能放心把家小交给您。” 李子航叹了一口气。 “哎~” “您到香江后,会有一家公司全权交给您打理。” “同时会给您一栋楼,做您的安身之所。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弟弟妹妹们,我也会安排他们上最好的学校。”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这次让您伤心了。” “哎~” 随着一声叹息,又让金赖子跪地磕头。 嘴里说着安慰李子航的话语。 随后的时间里,都在一对主仆,回忆过往,谈论古今温馨画面中度过。 第212章 视察结果 次日,一大早。 易容后的李子航,在金赖子的带领下,视察自家藏宝地。 第一处藏宝地,李子航熟悉无比。 无外乎四九城外原始森林,秘密训练基地。 李子航走进基地里,拿着账本,仔细翻看着。 随着一箱箱,装着古董文玩的樟木箱子打开。 里面各种物件一一露出真容。 金佛,玉尊,古宫灯,犀角象牙,玉石雕。 金砖银饰,青铜器,华夏传承古货币。 珍珠玛瑙琉璃杯,朝珠顶戴帝王玺。 琳琅满目七百二十个大箱子,装满三万一千两百余件古董。 账本上,金砖九十五箱,重二十一吨半。 银锭十五箱,十五万两。 大洋十箱,总数十五万枚。 五十箱各国钱币,美刀五箱,英镑五箱,欧元五箱,日元五箱,卢布五箱,法郎五箱,港币十五箱,华夏币五箱。 按照现在的美刀汇率,各国的钱币,总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一千万美刀。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核查账目的李子航,越看越心惊。 别看他面上波澜不惊,可他心里却凉到谷底。 随从的金赖子,虎七等人看着眼前的宝藏,看的热血沸腾。 李子航翻看箱子的同时,眼角不停的观察旁边几人的神情。 日照当午,李子航终于核查完毕。 他收起账本,心事重重的走到,溶洞里的一间石室里。 李子航坐在办公桌旁,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 脑海里想着自己这些年,为了铺路藏宝的事。 为了运出家里的宝藏,这些年,一共用了三波人。 金赖子为首的一波,狗子为首的一波,虎奴为首的一波。 这三波人里,最让他放心的就是虎奴那波人。 最不放心的是金赖子这波人。 对于狗子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对于这些宝藏,他留了一手,装宝藏的箱子上,每一个都被喷洒了,特殊的荧光剂。 箱子里的物品,也都用喷壶洒上特殊荧光剂。 只要戴上特殊的眼镜,就能看到箱子封口处的荧光。 经过刚才的一番检查,那些箱子绝对被打开过。 这不得不让他担忧后面的事。 他再三强调,不管是谁,都不能打开箱子。 可最后事情还是发展到,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三伙人运的宝藏,分别藏在不同处。 一处藏在这里,一处藏在,煤山废弃矿洞中,还有一处被藏在一处古墓里。 剩下的东西原处不动的,藏在原来的位置。 四九城乡下李家祠堂地下室,他太爷爷买的一处一进四合院枯水井。 各种不记名房产中,大大小小也藏了一些东西。 为了万无一失,这些年,他让心腹,在每一个城市中都购买房产,乡下城里都有。 那些房产里多少,都藏有一些金银货币。 全国大大小小房产不计其数,多到他自己都不知到具体数字。 只有当地不同负责人,才知道具体房产位置。 他做的这些,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做最坏的打算,哪怕最后真下乡吃草,他也要给自己留条,快速翻身的资本。 殊不知,李子航现在做的一切,在未来还真便宜了一些幸运儿。 因为特殊时期的结束,他买的那些房产,被分配出去。 得到房产的有些幸运儿,意外得到那些金砖玉石大洋古董。 有些房产,等到开放后,老宅拆迁时意外挖出,那些东西,然后被拆迁队所得。 李子航又想到金赖子手下,那群不听号令的玩意,脸上又阴沉了几分。 这些宝藏以后的出路他也想好。 这处溶洞改革后,他会派香江人来开发此地。 到时候顺道把东西运走。 古墓那出宝藏,他也派了五户人家,安家落户,做守陵人。 其中一处人家屋里地道,直通墓室。 这处宝藏到时候更好处理。 煤山那处宝藏,到时候也会以种植园林的方式包下土地,以便日后运出。 李子航想完心事后,带领着几人先回山脚下的住所。 下午两点。 李子航坐在八仙桌旁,跟着众人一起吃饭。 此时屋里气氛良好,大家有说有笑。 李子航放下碗筷,吃饱喝足点了根烟。 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后,抬头看着屋顶说道。 “赖子叔,你把运送那些东西的名单给我一份。“ “到时候安排他们去香江,也好有个方便。” 金赖子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跟个人精一样。 一下子就听出李子航话外的意思。 “小爷,您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事?” 李子航答非所问。 “您今天看见那些东西,是什么感触?” 李子航说完这话,气势全开,死死看着金赖子的眼睛。 金赖子背后冷汗直流,心一狠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看到那些东西,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占为己有。” 说完这些,金赖子低下头不敢看李子航的眼睛。 李子航听到这话,收起气势。 深深的又吸了一口烟,许久后才开口说话。 “是啊~但凡看过那些东西的人,谁不动心思。” “说不动心思的全部是假话。” “当初我三申五令的交代,不能打开箱子,为什么都不听呢?” “福祸相依,大富大贵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 “既然都不听,您说要我怎么办?” “赖子叔,求您教教我,该怎么办?” 金赖子听到李子航的话语,面如死灰。 冷汗不自觉流下脸颊。 李子航掏出手帕,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弯腰低头,拿着手帕,轻轻的为金赖子擦掉汗水。 那温柔的程度,比对他的心上人,丘彤还要上心。 金赖子无福享受李子航的温柔。 他这会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其余几人,也满怀心事,想着如何替主子处理后事。 李子航帮他擦完汗后,又坐回原处。 等着金赖子给个回答。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屋中安静的可怕。 一直僵硬不变的气氛,让李子航失去了耐心。 李子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凳子上的金赖子。 语气有点悲哀。 “赖子叔,您既然教不了我,那我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了。” “您放心,昨天的承诺,我会兑现。” “您也别杞人忧天,不过您得把那些人的名单全部交给我。” 金赖子听到这话,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火柴。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后,他拿出火柴,擦了几次火柴,都没擦出火花。 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默默的给他点烟。 完事后,又说了一句。 “赖子叔,明天我能收到名单嘛?” 金赖子抽了一口烟,眼神复杂到极点。 他吐出烟雾,心里一横。 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子,我也不说那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屁话。” “您能给我一点,时间嘛?走之前我一定给您个交代。” “您放心,名单回去我就给您。” “但是请主子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那些人,有一半是跟了李家几十年的伙计,一半是我的亲戚兄弟。” “还有些人,他们跟了我十几年。为李家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请您务必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想他们死的不明不白。” 李子航心里也不好受,可他不敢冒那个险。 “三天,我就给您三天。” “查出来谁动过箱子,您自己看着办。” “还有,不管动过箱子,还是那些看到,或者知道箱子里,有什么东西的人,您自己处理。” “处理好后,剩下的按照原计划办。对了别亏待他们的家人。” “走~后面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没在理会金赖子,李子航心情低落的走出房间。 一旁的谷雨,提前牵来一头骡子,走到李子航面前。 骑上骡子,一行人边走边聊。 谷雨:“主子,是先去新月饭店,还是去往别处。” 听到谷雨的询问,李子航没有直接回答。 他看着远方的山林,脑袋中盘算着如何要处理金赖子一群人。 那群人可不少,全员一百多号人。 真全部处理,那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原本他还想让谷雨通知其他人,换上虎一几人,去下一处藏宝点。 现在想想,并不适合。 墓穴那处宝藏,古墓封门石,封死墓道口。 狗,鸟,人,毒虫,机关无时无刻的守着古墓。 不管是盗墓贼,还是监守自盗,都不可能。 剩下的就是煤山那处宝藏,那处宝藏是虎一亲自带着,十一祖的嫡系死士安排的。 他十分放心,如果那里也能出事,他真的怀疑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忠良之士。 至于其他的几处,以后的时间他会慢慢视察。 第213章 各有所需 李子航视察完藏宝地后,兵分两路。 金赖子满脸愁容的开始调兵遣将,聚集全部手下。 那些人,明面上都有各自的工作,来掩饰身份。 最快也要一天才能聚齐,至于是谁动过箱子,金赖子本人心里大概已有猜测。 但他还是要排查一下,不然连累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金赖子通过这两次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的小主子,已经动了杀心。 他回想起跟李子航的过往,脑海里突然想起,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这两天他是深深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另一边李子航一群人,来到十里洋街的一处洋房里。 这处住宅是老爷子,还在做管家时的住处。 这些年一直让人在打理,这不就成了今天的临时落脚点。 一进门,一个老妇人赶紧上前招呼李子航。 ‘‘孙少爷,好久没看到您了。’’ ‘‘您变化可真大,您先坐会,我去沏壶茶。’’ 全西式装修,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李子航坐在洋沙上,对着老妇人,点头示意。 ‘‘吴妈,您在让人弄点吃食。’’ 一脸喜气的吴妈,笑呵呵的走到一边电话旁,拿起电话开始吩咐下人,准备吃食。 ‘‘老头子,今个,孙少爷回来了。’’ ‘‘对。你让人赶紧准备吃食。’’ ‘‘还用问?当然是孙少爷最爱吃的。’’ 李子航在旁边看着吴妈,在那忙上忙下。 心里不自觉想着,如何安排这些人。 李子航现在出去吃饭,永远只会吃个三分饱。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食量,有些东西今天暴露一点,明天暴露一点。 有心人,通过他家买的菜,都能分析出很多东西。 打好电话的吴妈,转身又去准备糕点和茶水。 看着离去的吴妈,李子航对着虎五点了点头。 看懂了的虎五,带着另一个人开始在大厅内到处搜查。 一时间大厅里,沉默不语。 只有忙碌的虎五跟暗卫。 沙发,吊灯,电话,茶几,装饰画,花瓶,一一被排查后,虎五这才对着李子航点点头。示意没有监听设备。 旁边回来的吴妈,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李子航摆了摆手,剩下几人全部散了出去,检查别的房间。 李子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后说道。 ‘‘吴妈,这两年,家里没有外人上门?’’ 吴妈站在一旁小心的回答,毕竟刚才的架势,怎么看都是有情况的模样。 ‘‘回孙少爷的话,这两年除了园丁,定期上门修剪花草,基本上没有外人上门了。’’ 李子航看着眼前五十多岁的吴妈,示意她坐下说话。 吴妈看到示意,小心坐到李子航下首位。 李子航:‘‘吴妈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家里做事的?’’ 吴妈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会,开始回忆往事。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记了。’’ ‘‘我只记得,自我记事后,就跟在三小姐身后。’’ 李子航自然知道,吴妈口中的三小姐就是他遇害的小姑。 ‘‘那时候,我爹帮老爷看铺子,我娘在家里,伺候老夫人,我也整天陪着三小姐玩耍。’’ ‘‘那时候,我跟三小姐,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哎~’’ ‘‘直到三小姐出事后,我才被老爷安排在家里做佣人。’’ ‘‘后来,老爷跟老夫人搬出这里,就把我留了下来看家。’’ ‘‘如果按这么算,怎么得也有五十多年。’’ 李子航叹了一口气。 ‘‘您一辈子都在家里伺候人,晚年您有想过换一种活法吗?’’ 吴妈听到他的话语,瞬间紧张了起来。 ‘‘孙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子航知道对方在紧张什么,赶紧安慰。 ‘‘吴妈,您别紧张,没有赶您出门的意思。’’ ‘‘我就是问您,想不想换种活法?’’ 吴妈听到不是赶她出门,这才放下心。 ‘‘换种活法?’’ ‘‘孙少爷,您知道的。我爷爷是李家的帮工,我爹在老爷手下做个小掌柜,我娘也是以前伺候老夫人的下人。’’ ‘‘我大哥,二哥,小弟,儿子侄子,全部在您手底下讨生活。’’ ‘‘就连我大儿媳妇,也在您那当保姆,您说,让我换种活法?’’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换。’’ ‘‘我们这种下人,从小就在主家过日子,除了伺候人,别的我也不会。’’ ‘‘您真让我什么事都不干,每天当米虫,那种日子活的也没什么劲。’’ 李子航听完,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种祖孙三代,全在李家讨生活的比比皆是。 南锣鼓巷李家的保姆倩婶,就是吴妈的儿媳妇。 他们这种人家,保姆,佣人都是一脉相传,基本不会从市面上招。 话又说回来,这种保姆,佣人,知根知底,用着最放心,也最舒心。 她们知道家里每个人的喜好。 主家人一个眼神,她们都能领悟其中的意思。 好东西,不管任何物品,永远都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沉默片刻吴妈想了想说道。 ‘‘孙少爷,原本不该我说,可我还是忍不住提一嘴。’’ ‘‘我的孙女们,也到了伺候人的年纪,按规矩应该从她们当中,选一个送进府。’’ ‘‘您看这事?’’ 李子航一听这话,都有点头疼,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按规矩。 ‘‘吴妈,您也知道,时代不同了,您看看现在大街墙上刷的标语。’’ ‘‘别在让我为难了。’’ ‘‘妹妹们要是没找到工作,您放心我给安排。’’ ‘‘送进府的事,别再提了。’’ 吴妈也知道时代不同了,叹了一口气。 ‘‘哎~’’ ‘‘是她们命不好,没那个福分。’’ ‘‘安排活的事,就不麻烦孙少爷了。’’ ‘‘她们老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可惜了~’’ 李子航赶紧转移话题不然,再聊下去,旧社会的那套,就没完没了了。 ‘‘吴妈,您在这守宅子,平时有没有需求,有的话正好这次给您办了。’’ 吴妈听到这里,赶紧摆摆手。 ‘‘没需求,就现在的日子,我都跟做梦似的。’’ ‘‘好家伙,每天啥事没有,大洋房住着,伙食费到月连着工钱一起给。’’ ‘‘管吃管住,工钱都比外面,一个中级工人还高,您还时不时的送点东西。’’ ‘‘这日子过的我都有点折福。’’ 吴妈突然想到什么噗呲笑了出来。 ‘‘对了上个月还有个邻居,以为我是什么大人物,居然问我是不是退休领导干部。’’ 还没等李子航回话,检查完的虎五跟几个人又回到大厅。 吴妈看到几人,自觉没打扰,打了个招呼。 ‘‘您先忙,我去看看吃食好了没。’’ 李子航对着吴妈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都坐~’’ 坐下的几人开始聊起正事。 虎五:‘‘小主子,一切都正常,看来这处宅子,还没被发现。’’ 李子航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谷雨。 谷雨自觉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宣传册,递给他。 ‘‘主子,这是晚上新月饭店拍卖手册。’’ ‘‘招呼我也跟新月饭店打了。’’ ‘‘那边说,新月饭店当家人,尹新月也会出席。’’ ‘‘到时候您直接跟对方谈。’’ 李子航听到尹新月这个名字,明显一愣。 ‘‘不是听说尹新月,身患重病,很久都不抛头露面,怎么这会出来见人。’’ 谷雨不知道如何回答,反而虎五接过话茬。 ‘‘小主子,您猜,张启山,知不知道您从三山仙墓里带出过东西?’’ 李子航示意虎五接着说。 ‘‘我猜他绝对知道,正好尹新月身患重病,你又赶上。’’ ‘‘我估计,尹新月收到消息,抱着侥幸心理,看能不能从您这,弄点续命药。’’ 李子航听到虎五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他还在想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新月饭店把听奴让出来几个。 这不正合他意,双方各取所需。 第214章 金赖子的悲哀 李子航接过宣传册后,随意的翻了几页。 当他翻到其中一页后,脸色大变。 原本虎五还想接着说,可他突然看到李子航变色的脸,让他停顿了下来。 其小心的问道。 ‘‘主子,您这是?’’ 李子航把手中的宣传册,放到茶几上,指着册子上的宣传品,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不光不听令,居然还把东西偷了出来。’’ ‘‘他们是没脑子吗?偷出来不说,还敢明晃晃的拿出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卖。’’ ‘‘真当,我是死的,还是当我李家没人。’’ 虎五看着宣传册上一张图片,一个小塔黑白照映入眼帘。 册子上还有注解。 虎五拿起手册,看着注解,心里也明白过来,为何李子航如此生气。 只见册子上,小塔注解;十一层九面金佛塔。 塔高五十六厘米,金重二十斤,羊脂白玉佛陀108个。 每层佛雕九个,一面一佛陀。 只见图案中的金塔,每一层的每一面,大门中开,里面都有一个,用羊脂白玉微雕成拇指大小的佛陀,盘坐其中。 九十九个佛陀大小不一,底座九面四周,或坐或卧,又有九佛,佛教108佛完整无缺。 虎五看完宣传册,抬头看向李子航,似乎在询问什么。 李子航直截了当的说出缘由。 ‘‘当初运走那些东西,装箱时我都在旁边看着。’’ ‘‘这件金佛塔,我更是观赏许久。’’ ‘‘没想到这群东西,竟然把这件东西偷了出来卖。’’ ‘‘金赖子还口口声声,跟我保证,说东西绝对出不了问题。’’ ‘‘我要是这次不来检查,鬼知道他们还会接着偷多少东西。’’ 虎五低头思考了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主子,您给了三天时间,让金赖子自查。您要处理他们,最少也得等金赖子给出结果。’’ 李子航冷哼了一下。 ‘‘我怕他到时候下不了手。’’ ‘‘谷雨你给我放出风,用超过市面上五成的价格收购古玩。’’ 李子航说完这些,好像想到什么。 ‘‘对了只高价收玉器跟金器,其余的正常价格。’’ 谷雨小心的询问。 ‘‘主子您肯定他们会出手吗?’’ ‘‘还有,金赖子今天就会召集人马,全员排查。’’ ‘‘您觉得,他们还会冒险?’’ 李子航有点无语的回答。 ‘‘今天视察,其中有三个箱子被打开过,偷出去的东西绝对不多。’’ ‘‘这些年,估计他们早就把偷的东西出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我让你放出消息,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东西买回来。’’ ‘‘至于结果如何,就当瞎猫碰到死耗子’’ ‘‘虎五,你给新月饭店带个话,让他们把金塔的来源,给我交代清楚。’’ ‘‘在派人,给我盯紧了金赖子那群人。’’ ‘‘要是发现不对,全员格杀勿论。’’ 李子航杀气腾腾的话,让旁边人都感到心里一颤。 那可是一百多好号人呐~ 李子航阴沉沉的看着虎五,嘴里一字一句接着说。 ‘‘真发现问题,让虎六跟你配合,处理时动静小点,收尾干净些。’’ 谷雨一脸愁容的站在一边,想说点什么,到几次都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吴妈端着饭菜,走进大厅。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让所有人全部出去,让他自己安静会。 一时间,大厅中只剩下,李子航吃东西的声音。 风云变幻。 下午时分。 金赖子一群人的秘密基地。 他把自己怀疑的手下,全部叫到一起喝酒。 金赖子也是能沉住气的,酒过三巡这才说出缘由。 金赖子举着酒盅,眯着眼看着,在场的十三个人。 突然仰头喝下一盅酒,这才缓缓开口。 “那些箱子,你们谁动过,又拿了什么东西,自己老实交代~” 金赖子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 金赖子,扭过头,从左往右一个个看过去。 看了一圈后,又扭过头看着左边第一个人,好像让对方给出一个答案。 左边第一个汉子,抬着头跟金赖子对视。 问心无愧的说道。 “六叔,您别这样看着我,自从我爹娘去往香江后,我最听得就是您的话,您说不让动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动。” “再说,小爷再三交代,不能打开箱子,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不听话。” 金赖子扭头看向下一个人。 那人在金赖子的眼神下,也是一副坦荡的模样。 “金爷,您还不了解我?” “我这人好奇心小,不说,不该说的话,不做越格的事。” 金赖子用冷冷眼神看向下一个人。 那人在他的眼光下,头上冒出一些,冷汗。 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其他人看他模样,就知道他坏了规矩。 金赖子语气降到冰点。 “你打开过箱子?” 那人无助的点了点头。 “箱子里的东西你动没动过?” 那人赶紧摇了摇头,嘴里连忙解释。 “金爷,我不是故意打开箱子的,我爹那辈的人就开始在家里做事,规矩我是懂的。” “那不是最后一次,运东西,其中一箱东西倒了,我用力一扶,箱子封条被我带开了。” “然后我就把箱子打开重新封,封条。” “这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金赖子语气不变的接着问道。 “里面的东西,你有没有拿?” 那人赶紧摇头,示意自己绝对没拿过。 金赖子沉默不语的看向下一个。 第四个汉子,喝了一杯酒,语气也毫无变化。 “金爷,所有兄弟里,除了您,就数我最富。” “我哪怕再二五仔,也不会打箱子里的东西。” “说真的大家伙,虽然没看过那些的箱子里装的东西,但心里多少能,猜出里面大致是什么东西。” “我完全没有必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碰那些玩意。” “再说我老婆孩子一大堆,更知道破坏规矩的下场,所以我向祖宗保证,我绝对没打开过箱子。” 金赖子看向第五个人时,旁边其他人也看向他。 第五个人被看的头皮发麻。 嘴里更是不乐意。 “都看我干嘛?爷们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嘛?” “老子最穷的时候,都没碰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娘,快病死的时候,我跪下给人磕头,都没动过老主子铺子里的钱财,更别说现在。” “是,我是喜欢赌,但是我输的再惨,我也没打过歪主意~” 十几个人一听他的话,瞬间打消怀疑。 毕竟都是相处几十年的伙伴,谁的为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等金赖子看向下一个人,他自己就开始解释。 “都别看我,我没有任何机会碰到箱子。” “运输的时候,我开车。搬货的时候,我看门。” “封门的时候,大家都在场。” “我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能力。” 这会几十个眼睛盯着第七个人看。 那家伙也是混人。 嘴里秃噜的往外冒片汤子话。 一口的津门口音跟说相声一样。 “大家伙,把你们的鱼眼泡给收收。” “爷们是贪财了点,但爷们从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李爷,给了我第二条命,又替老婆收拾了尸骨。” “爷们,等于欠李家两条命,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干的。” 然后一群人接着大眼瞪小眼,看向第八个人。 那人更混。 “看什么?兄弟身上有几根毛,你们还不清楚。” “哪回泡大池子,没叫上你们。” “李家的规矩我是倒背如流,破坏规矩的下场我比谁都知道后果。” 说完郁闷的连喝两口,白酒。 第九个人好像知道点什么,低着头不说话。 这会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金赖子,气的一拍桌子,直接起身,双手抓着他的衣领,给他提溜起来,按到墙上。 金赖子死死的看着此人,眼里怒火中烧。 怒吼道。 “王八蛋,你真的不知道动了箱子的后果?” “你好奇心那么大干什么?你给老子说,有没有拿过里面的东西。” 那人被按在墙上,低着头不敢看金赖子。 金赖子看到他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对方的脸上。 旁边人也没拦着,低着头想心事。 作为李家运输队的人。他们深知动了家里东西的后果,轻者逐出家门,重者丧命。 这次的运输,李子航,再三强调,不准打开箱子,违者按最高家法处理。 李家佣人,最高家法。开除身份,受罚之人,家人不再受李家庇护,并执行三刀六洞刑法。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犯了规矩,没有人能够求情。 所以他们都知道这哥们死定了。 那人被打了十几个耳光后,脸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蹲在角落,委屈道。 “我又没说,我动过箱子。” 此话一出,瞬间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金赖子气喘吁吁的怒吼。 “你他娘的,拿自己找乐子,还是贱皮子,不挨打不舒服?” “这事,是能开玩笑的吗?” 蹲在角落的人,抱着脑袋,露出猪头脸,咧着嘴,眯着眼,看向座位上的第十个人。 好家伙,这会大家伙,向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时间被看的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金赖子没在管被打之人,他喘着气,走到第十个人跟前。 语气变得十分温柔,小声询问对方。 “小五,从小到大,你最乖了。” “几个小的里,你六舅我,最疼的也是你,你跟六舅说,你有没有拿过不该拿的东西,有没有?” 被叫小五的青年,低着头,眼神有点闪躲,始终不敢看着金赖子。 金赖子看着小五的表现,心里透心凉。 他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郁闷的连喝三盅酒。 许久后自言自语起来。 “我真的搞不懂,李家给你们开的工钱还少嘛?” “我是对你们差?还是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金赖子扭过头,看向自己的亲外甥。 眼神里止不住的悲哀… 第215章 水落石出 金赖子语气悲凉又心痛。 这件事他深深地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他更知道,动了那些东西的后果。 李子航知道有人动了箱子后,那种杀意,掩饰都不掩饰。 更有种要杀掉所有人,灭口的想法。 李家的手段这些年,他是见识过无数回。 就算京城李家这脉人死光,其他分支的李家人,也会用各种手段查明真相。 随之而来的是来自李家,永无止境的报复。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拖家带口,全家老老少少几十口人。 不守规矩,执行家法,谁也没话说。 别说报仇,就是有想法,为了一家老小的未来跟安全,都要把眼神掩饰好。 小五是他,金赖子大姐的小儿子,他亲外甥。 这一刻金赖子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个他最喜欢的外甥。 当初他求着李爷,把他几个哥哥姐姐全家,送到香江安顿。 唯独一个侄子跟外甥不愿意去。 于是他就收留他们,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这些年过去,侄子已成家立业。 但这个外甥,却一直孤身一人。 给他介绍好几个对象,都没成功。 他不自觉的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闹到如今的地步。 金赖子,平静的看着小五。 语气也不再像平常长辈,对晚辈那样说话。 “那宗洪,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你二十五了,你比小主子都大7岁。”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应该知道做错事的后果。” “你不是小孩子,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犯了错,挨了打,就跑到我这里寻求庇护。” “你这个错,舅舅我也扛不了。” “你到底知不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小五,听到自己小舅的话,猛地抬头看向金赖子。 语气有些恨意。 “对,都是我的错,您跟小舅妈要是同意我跟墨兰的事,我能落到这种地步?” 金赖子一听墨兰这个名字,突然跟疯了一样。 疯狂的大笑起来,眼睛里的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 旁边人都不知道咋回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金赖子的侄子。 金赖子的侄子,金耀祖低着头也不说话,看样子他明显也是知道内情的。 金赖子疯笑到岔气,不断咳臊起来。 眼角的泪水打湿脸颊,金耀祖赶忙过去给他拍背。 其他人也沉默不语,等着金赖子发话。 几息时间过后,金赖子一把拍掉他侄子的手,又坐回原位。 语气里的悲哀,又多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所有人。’’ ‘‘就因为那个女人,你差点拉着所有人陪葬。’’ 金赖子举起手,一个个指过去。 ‘‘你老表,他三个孩子,最大的也才五岁多点,最小的还在吃奶。’’ 金赖子说完又指向下一个人。 ‘‘他,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着他养活。’’ 说完接着指向下一个人。 ‘‘还有他,因为我的缘故,一直把你当亲侄子。他家大大小小十七口人,其中三人都在运输队干活。’’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他全家。’’ ‘‘运输队一百二十九号人,就因为一个女人,差点让所有人都家破人亡。’’ 金赖子拿着手指着小五,面露凶光的说道。 ‘‘你真的该死~’’ 那宗洪不服气的反驳起来。 ‘‘有什么事,我自己会扛,不会连累到你。’’ ‘‘不就是三刀六洞嘛?’’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金赖子看着豪言壮语的外甥,突然发现对方好傻。 他没在管不知道轻重的小五。 语气好像在跟陌生人说话。 ‘‘你要死那是你的事,大不了,我去你妈面前磕头认错。’’ ‘‘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你有没有拿里面的东西?’’ ‘‘拿的什么?’’ ‘‘东西在哪?’’ 旁边人听到小五(那宗洪),因为个人原因,差点害死所有人。一时间所有人对他怒不可遏。 那宗洪抱着必死的想法,也不说话,自顾自喝酒。 这时蹲在墙边挨打的人说话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金赖子面前。 龇牙咧嘴还有点,口齿不清的说道。 ‘‘金爷,前年小五一直问我借钱,每个月最少十多块钱的借。连续问我借了一年多的钱’’ ‘‘看在您的面子,我也不好推脱,最后我实在被借的受不了,就问他有什么困难,可他就是支支吾吾不回答。’’ ‘‘后来我被借烦了,就威胁他说找您问问。’’ ‘‘那会他直接说,如果我告诉您,他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经过那件事后,小五也不找我借钱了。’’ ‘‘我不放心小五,偷偷的跟踪他几回,没想到这小子找半掩门。’’ ‘‘那个做半掩门的女人就叫墨兰。’’ ‘‘小五每个月七八十的工钱,全被那个女人骗光了。’’ ‘‘后来我一打听,那个墨兰,以前就是给别人做外室的野女人。’’ ‘‘后来,被别人家媳妇打上门,把她赶了出去。’’ ‘‘那个墨兰,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找了个小白脸,结果没处半年,那个小白脸知道她给别人当过小,就心怀鬼胎,打着跟她结婚的幌子,把她的钱卷跑了。’’ ‘‘直到过不下去,找个姘头做半掩门。’’ ‘‘小五这家伙被迷的死去活来。’’ ‘‘挣点钱,全部给那个女人花。’’ ‘‘直到我不借给他钱后的半年,他突然找到我。’’ ‘‘把欠我的钱,一次性还给了我。’’ ‘‘那时候我还纳闷,心想小五突然咋变得那么有钱。’’ ‘‘正好那段时间,我偶然听您侄子说,您因为一个女人动手打了小五一顿。’’ ‘‘我以为,您知道小五找半掩门的事。’’ ‘‘然后顺带着把钱还给我。’’ ‘‘直到我们最后一次给主子运货,那会我跟索哈喇还小五,一起监督封门,没想到小五突然说,他有件东西落在溶洞里面。’’ ‘‘等了一会,哈喇子突然肚子疼,跑出去拉肚子。’’ ‘‘我又因为,夜里哄孩子,困的不行,也就没注意。’’ ‘‘等了一会,我实在困的不行就找了个地睡了会。’’ ‘‘反正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五跑过来叫我回去。’’ ‘‘我这才回去,跟着一起封门。’’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又不敢声张。’’ ‘‘后来我留个心眼,又跟踪过小五几次。’’ ‘‘发现他不管买东西,还是给那个半掩门花钱。出手阔绰的很。’’ ‘‘那时候我心里多少有点猜测,跟怀疑。’’ “但我更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就更加不敢跟您说。” “我想着,那么多东西,少了一两件,谁也不知道。” “反正都是最后一次运货。封门石也堵死了。您跟主子又没发现,事情就过去了。” “没想到最后事情,还是变成这样。” 金赖子听完,手臂都在发抖。 他嘴唇,都已经微微哆嗦起来。 “你个王八蛋,你是真的想害死所有人。” 其他人脑子,转的快的。 突然脸色变的惨白起来。 其中一个人,更是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另一个,年纪大的更是跑到金赖子面前跪下。 一边磕头,一边说话。 “金爷,求求您,救救我。” “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跟老主子说说情,我家里十多口人要养,真的不能没有我。” 其他人反应慢的,也突然想到什么。 这下子,一个个脸色变得像死了亲妈一样。 其中两人,更是愤怒无比,走到小五面前。 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 两个人拳脚相加,对着躺在地上的小五,不停的殴打。 两人嘴里还脏话连篇,不停着咒骂着他。 金赖子看着混乱无比的场面,他居然失神片刻。 脑子里嗡嗡作响,时间也好像停止一般。 过了好一会,金赖子突然起身,走到大门口。 他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把大铁链,从门内,用锁反锁后。钥匙放进口袋。 又解开衣服扣,从腰间掏出一把带刀鞘的匕首。 他走到小五面前,两脚踹开殴打他的两个人。 那两个被踹开的同伴,躺在一边,眼神充血的看着金赖子。 金赖子,用杀人的眼神看了他们两眼。 这才收回气势,蹲在小五面前。 金赖子看着,全身是伤,鼻子流血的外甥,他没有丝毫怜悯。 他抽出刀鞘,闪电般的拿出匕首,刺穿小五的手掌,并把他的手用匕首钉在地上。 小五如同一条活鱼,被钉子,钉在案板上。按着被钉穿的手掌,蜷缩着不停的哀嚎。 一时间,其他人也被这一幕给吸引。 全部想看看金赖子如何处理,他犯了规矩的亲外甥。 第216章 初见尹新月 金赖子看着痛苦不堪,不停叫唤的外甥,他眼睛里只剩下疯狂。 金赖子又到一旁,拿过一把长板凳。 他拖着长板凳又蹲回小五面前。 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你到底拿了多少东西?” “那些东西在哪?” 他的语气冰冷无情,好像对待敌人一样,丝毫没把小五当成外甥。 小五哀嚎了一会,咬着牙蜷缩在地。 一言不发,头也不抬,当做没听到。 金赖子,看向旁边刚才殴打小五的两人。 语气有点疯狂。 “把他腿给我拉直。” “给我拉直~” 那两个壮汉,彼此对视了一眼,走过去,拖着不断挣扎的小五。 直到硬生生,把小五的腿给拉直。 金赖子二话没说,抽起长板凳,直接砸向小五的腿。 只听咔嚓一声,小五的小腿,已经折成两节。 随后按着小五的两人,又默不作声的走到一边。 金赖子看着大声惨叫的小五,他放下板凳。 又蹲在小五的面前。 金赖子咬着牙,红着眼又开始问话。 “小五,你倒是说啊~” “你说了,舅舅就不打你了。” “你快说~” 金赖子的语气慢慢有点哽咽,眼角也不知何时湿了眶。 “就当舅舅求你了,你快说~” 金赖子看着小五折了一条腿,手掌被匕首钉在地上。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 突然金赖子像疯了一样。 神经兮兮的开始疯狂抽起自己嘴巴子。 边抽边说。 “对不起,小五,都是舅舅不好,舅舅当初不该让你留下。” “你要是当初跟着,你爸妈去往香江。也不会受这罪。” “都是我该死~” 金赖子一边抽自己嘴巴子,一边自责起来。 只见金赖子,自己把自己的脸,抽的鼻血横流,脸也肿的不成样子。 金赖子的侄子,不忍他的自残,赶紧上前拦住金赖子。 “六叔,您别这样了,这不是您的错。” “大不了,我们一起去向小爷求情。” “这么多叔叔伯伯,我不信小爷全部都给处理掉。” 金耀祖的几句话,瞬间又让他升起希望。 金赖子开始自言自语。 他站了起来,来回走动。 “对,你说的对,小爷不可能杀了所有人。” 那神经兮兮的模样,让旁边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金赖子,又走到小五跟前。 他俯下身子,侧身躺在地上,脸对着脸看着小五。 他嘴角的血滴,不停着滴落在地上的尘土上。 金赖子惨笑起来,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剩下的人想要不死,你就得说话。” 小五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脸孔。 他突然觉得对自己的小舅好陌生。 疼痛让他思考不了什么。 只是咬紧牙关,看着金赖子。 金赖子看着小五,还是不开口说话。 对着旁边几个人,指了指。 “你” “你” “还有你” “立马把,哈喇子给我找来。” 随后他又指着,最开始挨打的人说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马带上人。给我把那个叫墨兰的婊子绑过来。” “你们还想活命,千万别在出错了。” “你们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不瞒你们说,小爷知道箱子被打开过。” “让我三天后,给他一个交代。” “各位,事情再办砸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谁都别想活。” 被点到名字的人,立马拿着钥匙开门,随后出去办事。 一时间密室里,就剩下七人等待结果。 金赖子依旧开始审问小五。 傍晚已过,天慢慢黑了下来。 李子航已经到了,新月饭店大厅。 大厅一如既往,还是跟他小时候记忆里的一样。 李子航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毕竟易容过后的他,谁也不认识。 李子航掏出邀请卡,就被接待人员,带到邀请卡上指定的包间里。 他坐在沙发上,掏出一块大洋,不停着在摆弄。 大洋在他手指间,如同一个精灵。 前前后后,来回转动。 虎五,谷雨等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随着时间流逝,拍卖会即将开始。 这会包厢门口,传来敲门声。 李家暗卫,走到门口。 听到通报后,这才开门邀请人进屋。 李子航看见来人,手指间的大洋,突然向上飞起。 他站起身来,反手一把抓住在半空中,自由落体的大洋。 十分自然的把大洋,放进口袋。 李子航满脸笑容,以晚辈的姿态上前迎人。 “尹姑姑,第一次见您,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尹新月,这会已经四十多岁。 她比张启山小了整整十六岁。 李子航叫他一声姑姑理所当然。 再说尹家跟李家还有一层,外人不知道的关系。 病态的尹新月,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华。 人也有点死气沉沉,病态的脸上如同久日不见阳光。 走起路来,还要下人扶着。 尹新月一身打扮,依旧仪态万方。 还没说话,尹新月就开始拿着手帕,遮口咳嗽起来。 李子航,上前扶着尹新月的小臂。 把她扶到沙发上坐着。 随后李子航也开始关心对方的身体。 不痛不痒的话聊了一会,两人开始聊起正事。 李子航:“尹姑姑,小侄这次来意想必您已知晓。” “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没必要试探来试探去。” “您说呢?” 尹新月又咳嗽了几声,喝口热茶烫烫嗓子,这才说话。 “李家是新月饭店,幕后老板之一。” “按理说,小航你要借听奴,我没有不借的理由。” “但是,听奴可是我尹家,独自培养出来的人才。” “并没有动用,新月饭店一厘一毫的资源。” “还有,就算我卖李家一个面子,可这事,怎么也得向其他几家,打声招呼不是?” “不然不符合规矩,规矩一旦坏了,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小航,你觉得呢?” 李子航听到尹新月的话,心里冷笑了起来。 如果今天是他爷爷来借人。 借尹新月几个胆子,她都不敢说这话。 李子航知道自己辈分,矮对方一头,威名更没他爷爷的响,可今天是代表李家借人。 所以他不可能低下头来,求对方。 他李家就算求人,都要抬起胸膛,趾高气扬的把人借走。 不然丢的可不只是他的脸,被其他人知道,还以为李家后继无人。 更是坠了李家名头。 李子航沉默不语,坐在尹新月对面,掏出口袋里的大洋,又开始在指间转来转去。 包厢中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 沉默不到,两分钟,拍卖会正式开始。 李子航收起大洋,笑着对尹新月说道。 “尹姑姑,您看看,都怪小侄心直口快,上来就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事后小侄,给您赔礼,听说您身体不好,这不前段日子,家里得到几株好药材,我想应该多少能,缓解一下您的身子。” 李子航话音刚落,坐在尹新月右侧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激动起来。 “小子,你说的是从,三山仙墓,带出来的那几株药材?” 李子航心里有些不快,一个明面上,把自己摆在下人,身份的人,居然突然插话。 还说出三山仙墓这个词。 李子航面如君子兰,依旧清风拂面。 客气的问道。 “请问,这位大哥,您怎么称呼?” 说话之人,没有理他。 还是接着问道。 “小子,别废话,问你话呢?” 李子航脸色如常,只是低声细语的反问。 “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说话?” “是以张家人的身份,还是新月饭店的身份,又或者九门张大佛爷的身份。” “我可提醒您哦?坐在您面前的我,可是李家少家主。” “可不是您家小辈哦~” 李子航自然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要看看对方,以哪种身份跟他对话。 李子航玩笑式的反问,顿时让对方皱着眉头沉默起来。 话还没说完,楼下的拍品已经开始起拍。 李子航知道对方上钩了,现在反倒对方急了。 他稳如老狗的品起茶,让大家先看拍卖会。 等中场在聊刚才的话题。 另一边,金赖子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全部回来。 被带回来的一男一女,男人被请到密室,女人却被打晕,扛了进来。 金赖子坐在原位,喝酒吃菜,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被请来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如死灰。 他强装镇定,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等着金赖子问话。 被扛着的女人,更是直接被扔在地上。 哐当一声,把已经快昏迷的小五,震的精神起来。 他扭过头,看着地上熟悉身影的女人。 心里好像被刺痛一般。 开始怒骂起来。 “金凯多,金赖子,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连女人都不放过,你有本事折磨我啊,你个没卵的货色。” 金赖子听着自己亲外甥的辱骂,并没有生气。 他如往常一样,边喝酒边说话。 “怎么,看到自己爱的女人被绑来,你就开始急了,你就开始慌了,你更开始怕了。” “一个婊子,只是跟你睡过几次觉,没有夫妻之名,只有金钱来往。” “你还把她当个宝,你心疼她,你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百几十号兄弟。” “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所有人都站在死亡边缘。”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如果他们没了父亲,没了儿子,没了丈夫,那些人又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这会你急了,你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是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你该不该死,那个婊子该不该死?” 金赖子指着屋子里的一群人,又开始问道。 “你去问问他们?” 一时间密室里,除了忐忑不安刚进来的哈喇子。其余人都用仇恨般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五。 第217章 墨兰的过往 密室里的人,这会都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处境。 是死是活,还得看李子航的态度。 更要看事情处理的结果。 他们不敢赌李子航的善良。 更不敢赌,人性对财富的贪欲。 每当他们自己想起,溶洞里上千个,装宝箱,多少次都幻想过占为己有。 可理智让他们不敢妄想。 他们更加知道李家,对那些财宝的重视程度。 他们为李家办过那么多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脏事。 杀人灭口,可不是说说而已,死十个人,跟死一百个人,对于李家而言,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当他们知道,那些箱子被打开过,心里已经慌的不行。 当知道小五居然,还把财宝偷了一些出来,更是心如死灰。 李家为什么会把宝藏运出来,他们多少有点猜测。 正因如此,溶洞里宝藏的隐秘性,更是重中之重。 任何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事,被李家知道,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些人全部会被灭口。 然后财宝再次转移。 所以当他们知道,小五偷拿财宝,他们绝望到不知所措。 逃跑或者背叛,他们想都不敢想,谁家没有几十口人。 他们跑了,可他们的家人呢? 被扔在地上的女人,这会悠悠醒来。 她只感觉全身好像散架一样,脑袋更是疼的厉害。 她趴在地上慢慢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想到晕过去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 她突然一惊,慢慢转过头,看了一圈环境。 发现周围站满了人,这让她更加慌张起来。 她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会,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 那两张熟悉的面孔,让她从惊恐变得有恃无恐。 墨兰疼的呻吟了一下。 她坐在地上,扭头看着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小五,嘴角露出微笑。 小五看见墨兰,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突然发现哪里有点不对。 金赖子坐在原处,自然自顾自喝酒。 墨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会身子。 她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走到桌子旁,坐在金赖子对面。 随后更是,把自己当成在家一样,拿起筷子,夹菜吃。 吃了两口,又拿起金赖子面前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盅,然后仰头喝下。 屋子里其他人这会,突然感觉气氛十分诡异。 原本才想发怒的几人,被金赖子,摆手示意,让他们别说话。 其他众人,心想估计这女人也活不了几天,就由着她去了。 墨兰一身兰花锦绣旗袍,把的完美s形曲线身材,展露出来。 一头波浪形卷发,因为被绑架,弄的有些凌乱。 但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更有种凌乱美。 墨兰丝毫没理会,被匕首钉在地上的小五。 她整了整仪容仪表,突然对着金赖子笑了笑。 “我是不是,还跟过去一样美?” 金赖子,摆了摆手说了句。 “都出去~” 密室里的众人被这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金赖子怒吼一声。 “都给老子出去。” 他下面的兄弟,碍于金赖子领导的威严,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的那一刻,人间注定又会发生一场悲剧。 墨兰,放下筷子,深情的看着对面的金赖子。 缓缓开口说道。 “赖子,你后悔了吗?” 金赖子没有回答,但是躺在地上的小五,快要疯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有点不明所以。 不过看情况,他知道自己的相好,绝对跟金赖子的关系不一般。 他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伸出自己那只好手,一咬牙,一用力,拔出钉在手掌上的匕首。 随后小五,用那只好手,支撑着身子,强坐在地上。 看着对坐的金赖子跟墨兰。 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墨兰,站起来,走到小五身边。 她看着小五全身是血,脸上伤痕累累,又脏兮兮的样子。 墨兰蹲在他面前,随后好像寻找什么,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想要的。 她掀起自己的旗袍,一时间春光乍泄。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捡起地上的匕首,割了一块旗袍布下来。 接着蹲在小五面前,为他轻轻擦拭满是伤痕的脸颊。 小五痴呆的看着墨兰,一时间竟忘了伤痛。 墨兰也是一言不发,无比温柔为他擦拭身上的灰尘,跟血迹。 擦完一块旗袍布,墨兰就会接着拿起匕首,再割一块旗袍布下来。 十多分钟后,墨兰看着干净些的小五。 她轻轻扶起对方,慢慢把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搀扶着小五,坐在凳子上。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小五断了的那条腿,摆的让他舒服点。 虽然过程,痛的小五冷汗直流,但他依然一言不发。 金赖子至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两人一眼。 好像眼前没那两人一般。 墨兰,坐在桌子旁,又为小五准备好了碗筷,又给他倒了一盅酒,这才看着小五的眼神说道。 “想知道我跟你舅舅的关系吗?” 小五这时心里多少,已经猜到一些。 可是他不敢承认,他骗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墨兰扭过头深情的看着,对面低头喝酒吃肉的金赖子。 回忆往事,慢慢诉说过往。 “我跟你小舅认识在民国末期,他比我大十五岁。” “那个年代啊~人不如狗。” “你能想象吗,一袋十斤小米,就可以换一个黄花大闺女。” “被换的黄花大闺女,以后的命运,全看天意。” “至于是当牛做马,还是当个暖床丫鬟,又或者当个保姆下人,那些都是最好的结果。” “命不好的人,被老头换去当个小妾,伺候那些牙齿,都掉一半的老头吃喝拉撒。” “还有命更苦些,被换去给傻子,瘸子,先天残疾之人当媳妇。” “命更不好的人,被大户人家买去,办冥婚,给他们家里,夭折,或者梗死的男丁,做鬼新娘。” “我呢,也是家里活不下去,我爹拿我,跟人换了八斤小米。” “换我那户人家,因为家里儿子先天脑疾,人痴傻到生活不能自理。” 墨兰说起,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好像在说一个平常的故事。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那个老头,把我换回家后,为了防止我逃跑。” “每天用铁链把拴在柴房中,一天只给我一顿饭吃。” “为了让我没力气逃跑,还不被饿死,每天一顿饭,也只是一碗米汤,跟两个窝窝头。” “以后的半年里,我不管吃喝拉撒,全在一个不足二百尺(二十平方米)的柴房中度过。” “直到最后把我折磨屈服,认命。” “后来,老头为了防止我逃跑,用了一根绳子,绑在我的腰间,把我拴在身边” “每天走到哪,牵到哪。” “我记得老头手里,永远牵着两根绳,一根绳子栓的是我,一根绳子栓的是他傻儿子。”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老头突然对我好了起来。” “一天开始给我吃两顿饭,偶尔菜里还有点荤腥。” “直到一个月后,我才知道老头的目的。” 墨兰说到这里,自己倒了一盅酒,慢慢喝了下去。 那神情,好像在品酒中酸甜苦辣之味。 “那老头本就是头畜牲,他给我改善伙食,也只不过想让我吃胖点,养好身子,给他生儿子。” “有天夜里,老头趁着我睡着,强占了我的身子。” “后来,我一次次被侵犯习惯后,也就不再反抗。” “可那老畜牲,侵犯了我无数次后,始终不见我大肚子。” “也许他知道自己肚子里,都是死子。” “就现学现卖,当着他儿子的面,教他儿子如何行房事。” “就当我快要想不开时…” 墨兰说到这里,眼神停留在金赖子身上。 “那会金赖子,路过那个地方,偶然间,得知我的情况。” “后来用一把大洋把我解救出来。” “于是我就脱离苦海,每天跟在他的身后。” “那会我就像一只没人要的野猫,只能跟在熟悉人的背后。” “金赖子,可怜我,给我吃的给我喝得,给我买新衣服,更是把我带回北平照顾。” “我被带回北平后,金赖子找人照顾我。”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可一天天过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脱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有一天,赖子突然过来,说给我找了份工作。” “那份工作,钱多事少,是一般人可望不可及求的工作。” “我知道那份工作,是他给人磕头换来的。” “随着我的年纪慢慢变大,又不缺吃喝,我的样貌慢慢张开,变得花枝招展。” “可我知道,我脏。我脏的配不上赖子。” “我哪怕顶着再漂亮的脸蛋,我也打内心里觉得自己脏。” “每次洗澡,我恨不得把自己洗掉一层皮。可一切都没用。” “赖子娶媳妇那天,我偷偷躲在巷子口,偷看了好久。” “我强忍着自己不哭,可我始终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再也没主动找过赖子一次。” 墨兰说到这里,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然后眼神更加痴迷的看向,对面的金赖子。 墨兰看着,用手紧紧握着酒杯的金赖子。 她突然回眸一笑,那一颦一笑的神情却让小五陷入了痴迷。 墨兰看着手中的酒盅,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小五。 并对着小五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墨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不对,我就比你大五岁,应该说陪你一起长大。” 墨兰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你知道吗?小五。” “我跟你小舅第一次睡觉,那还是托了你的福。”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惹了祸,躲到你小舅家。” “那时候你母亲,上门要人,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再酒桌上,你小舅跟你母亲吵了起来。” “后来你小舅醉醺醺的出去买醉,喝到后半夜,他不知道去哪。” “于是醉醺醺的摸到我的住所。” “也就是那一次,让我如愿以偿,跟你小舅圆了房。” 第218章 交易完成 同一时间,相隔十几公里外的新月饭店里,此时气氛却慢慢变得紧张。 楼下拍卖台,一个拍卖师,高举拍卖锤。 语气有些兴奋。 ‘‘十一层九面金佛塔,七号包厢,第一次出价三十二万。’’ ‘‘有没有人出价高过三十二万。’’ 拍卖师的语气有些亢奋。 ‘‘我再重述一遍,此塔,出自南北朝时期。’’ ‘‘金塔十一层,玉佛陀108个,金重二十。’’ ‘‘大家都知道,南朝四百八十寺,佛教最盛行。’’ ‘‘古代所有朝代,佛雕以这个时期为尊。’’ ‘‘此金佛塔买回去,属当传家之宝,流传万代。’’ 拍卖师说完后,猛敲一次拍卖锤。 ‘‘三十二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加价。’’ 李子航坐在楼上包厢里,看着楼下火热的拍品,脸色越发的阴沉。 这个佛塔远没有到达其预估价。 三十二万也只是个开始。 果然不出预料,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金佛塔已经拍出七十多万的高价。 李子航看着拍卖台上的金塔,心里对金赖子一伙人,杀意越发的大了起来。 一座金佛塔,都能让权贵们疯狂,更别说密室里其他东西。 这座金佛塔,在密室众宝之中,最多排名一百名内。更别说其他宝物。 一但密室的消息泄露,他已经想象到那种场面。 楼下拍卖师高喊金佛塔价格。 ‘‘一百一十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李子航知道该他出手了,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金佛塔必须带回去。 他对着谷雨招了招手。 谷雨两步走到他的面前。 李子航风轻云淡的说出两个字。 ‘‘点灯~’’ 点灯这两个字音说出,站在新月饭店,各个角落里的听奴,也都随之一震。 不到两秒,旁边一位听奴,走到李子航座位旁。 她对着李子航行了礼后,拿起方桌上的(锣槌),敲响锣盘。 一声清澈的锣声响起,让拍卖会,瞬间鸦雀无声。 锣声过后,新月饭店工作人员,提着灯笼,挂在李子航包厢里的高阁梁岩上。 随着天灯亮起,包厢里的众人神情各异。 尹新月咳嗽几声,神情有些错愕。 “看来这座佛塔,不同寻常。小航看来你势在必得。” 李子航报以微笑。 “我奶奶最近吃斋念佛,刚好买回去送给她老人家,以表孝心。” 尹新月嘴角一扬。 “有孝心是好事,但别弄巧成拙,气到她老人家。” 李子航面不改色的回道。 “一盏天灯,倒不至于让我李家伤筋动骨。” 李子航说完,一拍额头。 笑容变得更加开心。 “您看我这脑袋,忘了给您说了。” 随后李子航脸色一变,严肃无比。 “钱您出,塔归我。” 话音刚落,尹新月一行人,脸色变得有些愤怒。 李子航没有理会他们,接着说道。 “先别急着愤怒。” “塔我要,人我也要。” “我说的是要,不是借。” 尹新月此刻眼神变得阴狠几分。 她自然知道李子航说要人的意思。 “李少爷,看来您没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 “你爷爷要是说这话,我无话可说。” 尹新月说完,还对着李子航摇了摇头。 “可你还不够格。” 李子航也不生气,伸出手指,对着尹新月摇了摇手指。 “尹姑姑,您错了。” “够不够格,您说的不算。” “还有,我会让您心甘情愿的把人给我。” 尹新月听完,赫然一笑。 “说说~” 李子航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山居道人,您是否知晓。” 尹新月还没表态,坐在她旁边的中年人,脸色一沉。 “李少爷,您什么意思?” 原本尹新月还想说话,但看到旁边人已开口。 堵在喉咙的话,也憋了回去。 李子航再次看向说话之人。 “张启山,你不在全国各地,当耗子。” “怎么这会带着尹姑姑,回四九城?” 尹新月因为跟李家有一段渊源,按辈分他必须叫对方一声姑姑。 但张启山可不配让他低头称小。 哪怕张启山比他大几十岁。 五家隐士家族,排资论辈,李子航的辈分,都大张启山两辈。 谁叫李家白虎血脉,容易断代,几十年之间才出那么一两个。 要按地位,李子航更是李家内族白虎八代第一人,四九城李家掌门人。 张启山更没资格跟他说话。 张启山能坐在他对面说话,还是沾了尹新月的光。 尹新月看着李子航对张启山,一点都不尊敬,她面露难堪。 “李少爷,启山是我丈夫。怎么得,你也该叫他一声姑父?” “别说您李家没教养?” 下面拍卖会,如火如荼,因为有人点天灯,那些权贵知道金佛塔跟自己无缘。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起哄,使命抬价,不一会金佛塔价格,都抬价快到两百万。 李子航听到尹新月的话,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他没管别人,眼神盯着张启山。 嘴里也不含糊。 “要不是,你跟尹家还有这么点关系,你以为你能活着坐在我面前说话?” “三山仙墓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跟我在这讲辈分。” “如果按辈分,张家上任启灵也得喊我一声叔父。” “你更是孙子辈的人,我喊你姑父,你受得起吗?” 李子航的一番话,让张启山哑口无言。 而旁边的尹新月,却不知隐士家族内情,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受屈辱。 猛的拍起桌子。 “李子航,你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尹家放在眼里?” “今天你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把官司打到你爷爷那。” 李子航听到对方,要把官司打到自己爷爷那,笑得腰都快抬不起来。 尹新月,看着李子航如此不把她当回事,本就病弱的身子,气的全身颤抖,不断的咳嗽起来。 张启山,看到妻子因为生气,病弱的身体。 赶紧起身给尹新月轻轻揉背,接着扶着她坐回去。 又让人拿来一颗药丸,给尹新月服用。 过了好一会,才把尹新月照顾好。 回到座位上的张启山,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子航。 “钱我给,不用新月饭店出。” “不知听奴您要几个?” 他说完看向尹新月。 尹新月听到自己丈夫的话,又开始激动咳嗽起来。 这回张启山没有起身,只是轻轻的对尹新月说道。 “听我的。” 说完还握住对方的手。 李子航收起笑容,伸出四根手指。 尹新月咬着牙关,点了点头。 李子航表情一变,耐人寻味道。 “你看看,搞得我跟个无恶不作的衙内一样。” “早要如此,也没有这出戏。” “原本我都把买塔的钱准备好了,可你们让我很不高兴。” “不过呢,既然事都谈妥,李家跟尹家,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我不会让尹姑姑您英年早逝的。” “山居老祖会出手,替尹姑姑看病一次。” “不管用到什么药材,我家也会给您找来。” 李子航看着对方,一字一句接着说。 “不知这场交易,您们满意吗?” 尹新月不知道山居道人是谁,可张启山知道。 他直接点头做主。 “好。” “一言为定,但是您尹姑姑拖不起。我想您尽快请,山居老祖来给新月看病。”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不过还有一个小事,你们得把它办好。” 尹新月面色恢复正常,只是眼神有点不高兴。 “你是没完了?这病不看也罢。” 李子航看着有点赌气的尹新月,扭过头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没有犹豫。 “您说” 李子航:“用你们的官方渠道,把两个人送出国。” 张启山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 随着双方这场,火药味十足的交易完成,下方金佛塔的拍卖也到了尾声。 “三百七十万,第二次,还有没有人出价?” 尹新月听到金佛塔价格,都到了三百多万,脸色难堪到极点。 她对着旁边的听奴,点了点头。 听奴小声说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清楚的话。 只见,楼下拍卖师,好像得到什么指示。 快速落下拍卖锤。 “三百七十万成交,恭喜天字三号包厢拍得,十一层九面金塔佛塔。” 李子航这次来新月饭店,目的全部达成,他也放下心事,专心参与下面的拍卖会。 而尹新月跟张启山,因为受到一肚子窝囊气,脸色有点难看的离开包厢。 新月饭店,尹新月闺房中,两夫妻也在聊刚才的事。 坐在沙发上的张启山,搂着尹新月,述说着关于山居道人的事迹。 张启山:“山居道人,成名于清末。” “据说,那道人一手医术,能起死回生,任何疑难杂症,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哪怕绝症,经过他的治疗也能续命十多年。” “正因为,一手医术举世无双,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高人嘛,都有一些怪癖,再加上那些权贵,都想找他看病。” “有些人为了看病不择手段,这也惹恼了他。后来山居道人行踪,变得飘忽不定。” 时间一长,他的名声这才慢慢消失在江湖中。” “民国中期,他还出手几次,后来慢慢没了他的消息。” “江湖上传言,他应该仙逝了。” “没想到,他还没死。更没想到李家,居然还能请得动此人。” 拍卖会还在如火如荼,尹新月夫妻俩,还在述说治疗的事。 而金赖子这边,因为他外甥偷盗宝物,牵扯出一件复杂伦理之事。 不管是给李子航一个交代,还是一群兄弟的生死,还是他的旧爱,这些事掺和在一起,这让他痛苦悔恨不已。 第219章 墨兰的报复 风还是一样的风,雨还是一样的雨。 但是人,却不是那个原来的自己。 金赖子听着墨兰述说着过往,他的心却痛到极致。 一边是一百多号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外甥跟旧爱。 更让他发狂的事,他曾经的旧爱跟自己的外甥搅和在一起。 墨兰一脸柔情的看着,对面的金赖子。 ‘‘赖子哥,我不怪您。’’ ‘‘可我嫉妒嫂子。’’ 而此时的小五,却面露死灰。 墨兰转过头看着小五,脸上也有几分对不起他的神情。 ‘‘当初我跟你小舅同床过后,我天真的以为,以后一直做个外室也不错。’’ ‘‘可好景不长,半年后你小舅妈发现了,我跟你小舅的事。’’ 墨兰想到金赖子的媳妇,长叹一口气。 ‘‘那个女人啊~’’ ‘‘我站在她面前如同一粒尘埃。’’ ‘‘她是燕京大学高材生,她成分好,还是干部,人也漂亮。’’ ‘‘反而我~’’ ‘‘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 ‘‘她发现我们的事后,以后的一段时间,我耍了一些手段。’’ ‘‘让他们夫妻俩闹得不可开交。’’ ‘‘我以为,我会成功拆散他们,可我还是小瞧了她。’’ ‘‘在一天傍晚,我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准备晚饭等待赖子过来吃饭。’’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群老妇女,大闹家门。’’ ‘‘她们砸了我的家,把我拉到街上游街,说我勾引别人男人,甘愿做个破鞋。’’ ‘‘从那天起,我被邻居指指点点,这件事也影响了我的工作。’’ ‘‘我也因为生活作风被辞退。’’ ‘‘没了工作,又失去爱的人后,我搬离原住处。’’ ‘‘往后的日子,我越想越不甘心。’’ ‘‘后来我想到一个法子,假意跟别的男人结婚,并提前说好,婚后各过各的。” “然后回去找赖子博可怜,再续前缘。’’ ‘‘这样我们双方都不会影响对方。只要隐藏的好,谁也没话说。’’ ‘‘可天不如人愿,我找的姘头,假意同意跟我结婚,等他获得我的信任后,却卷着我的钱跑路了。’’ ‘‘另一边赖子也,始终不肯同意我的想法。’’ ‘‘心如死灰的我,决定要报复赖子。’’ ‘‘改头换面后,我自甘堕落,搬到赖子隔壁街道,做个半掩门,然后再把消息传达给赖子,我要恶心他们夫妻俩。’’ ‘‘没想到做半掩门,还没到俩月就碰到你。’’ ‘‘后来我有了更疯狂的想法,我要利用你,搅的他全家不宁。’’ ‘‘后来的事,跟我想的一样。’’ ‘‘我把你骗得团团转,更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让你不嫌弃我的过往,让我以你对象的身份,带我去见你舅舅,舅妈。’’ 墨兰说到这里,眼里的疯狂之色大放异彩。 ‘‘我永远记得,当我以你对象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的场景。’’ ‘‘哈哈哈哈~’’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舅妈跟赖子的表情时,我是有多高兴。’’ ‘‘他们愤怒无比,但还要在你面前,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一幕,你不知道我有多舒心。’’ ‘‘事情也一步步,按照我的想法进行着。’’ ‘‘你跟他们闹翻,我趴在你身上吸血,一步步让你陷入深渊。’’ ‘‘没想到你还是有能耐的,我原本想着,等我把你榨干后,在蛊惑你骗取赖子的家产。’’ ‘‘没想到你却不知从哪,弄个大金佛塔。’’ ‘‘还卖了那么一大笔钱。’’ 当金赖子听到金佛塔时,他双眼冒出寒光,死死地看着小五。 而小五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墨兰看到两人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今天这出戏的缘由。 ‘‘原来今天所有事情,都跟小五卖掉的金佛塔有关。’’ 她突然狂笑,那疯癫的模样,跟金赖子两人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墨兰狂笑过后,眼角的泪珠,不停滴落。 她神情落寞,又心痛。 墨兰用手擦了一把眼泪,重新看着赖子。 ‘‘你后悔了吗?’’ 金赖子看着梨花带雨,神情落寞的墨兰。 他反而镇定下来。 ‘‘对不起~’’ ‘‘我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竟都是我的缘故。’’ ‘‘人啊~’’ ‘‘人的一生,谁都犯过错。’’ ‘‘可有些错,即使得到原谅,也要承担后果。’’ ‘‘这个错误,就让我们一起承担~’’ 金赖子说出这些话,好像轻松多了。 他看着小五接着说道。 ‘‘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 ‘‘但是外面那群人,他们不该受到牵连。’’ ‘‘你要是还有良心~’’ 金赖子说到这里,剩下的话也没说下去。 新月饭店拍卖会结束后,李子航带着金佛塔跟一群人回到洋楼。 洋楼大厅里,茶几上的金佛塔,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坐在沙发沙发上的李子航,看着金佛塔出神。 良久后,他才回过神。 站在一边的谷雨,如同一座雕像,不言不语,时刻等待李子航的吩咐。 李子航:‘‘去把虎五叔找来。’’ 谷雨对着李子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虎五跟谷雨返回大厅。 李子航对着谷雨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回去休息。 李子航看着旁边的虎五,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虎五叔,坐下聊。又没外人。’’ 虎五识趣的坐到一旁沙发上,等待李子航接下来的话。 ‘‘您说那批财宝,要不要转移地方?’’ 李子航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询问虎五的意见。 ‘‘可转移的话,后面麻烦事又一大堆。’’ ‘‘光是掩人耳目,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一转移的过程,出了什么纰漏,后果更严重。’’ ‘‘不转移,风险也不小,总不能把人全部灭口~’’ ‘‘就算灭口,可谁能保证,他们就没留一手?’’ ‘‘灭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明面上的身份。’’ ‘‘到时候都出了事,难免惊动官家。’’ 李子航说完这些,客厅里又陷入安静。 虎五,没有回答他的话。 两人一时间各想各的心事。 良久后,虎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主子,我觉得还是先等一等。’’ ‘‘看金赖子处理的结果。’’ ‘‘说不定,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李子航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分给虎五一根后,自己也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一阵吞云吐雾后,李子航缓缓说道。 ‘‘虎五叔,您明天去找老祖宗。’’ ‘‘给他带个话,说小老虎想他了。’’ ‘‘让老祖宗回家看看。’’ 虎五听完这话,嘴角一咧。 ‘‘主子,您直接说有事,需要他老人家帮忙,不就成了,还拐弯抹角干嘛。’’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对方。 ‘‘我怕挨骂,这下您满意了。’’ 虎五咧着大嘴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虎五回道。 ‘‘挨骂有啥好怕的,在祖地举主子,还经常被他老人家打呢~’’ ‘‘就老祖宗疼您的劲,最多埋怨您几句。’’ 李子航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您就别在揭举爷爷的老底了。’’ ‘‘您也不怕,举爷爷找您麻烦。’’ 虎五满不在乎的回道。 ‘‘他找我麻烦,我就去找我爹。’’ 这话一出,李子航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耐人寻味。 ‘‘虎五叔,您回去休息~’’ 等人全部离开后,李子航把金佛塔放好,这才上楼休息。 月高风黑夜,杀人放火天。 不管什么话都有他的道理。 黑夜掩藏罪恶。 金赖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经过一番波折,他带着两个人走出秘密基地,消失在夜幕里。 只不过三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 第220章 事件结束 次日一早,李子航就被,卧室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知道了。’’ ‘‘你把地址给他。’’ 挂掉电话的李子航无心再睡。 他换上练功服,到楼下花园开始打拳。 日头渐渐升高。 吴妈把早饭准备好后,来到花园中请示他该用餐了。 ‘‘孙少爷,早饭准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 ‘‘对了,家里来客人了。’’ ‘‘一直在客厅里坐着呢。’’ ‘‘原本我是想来跟您通报。’’ ‘‘可客人,一直拦着,说他们等着就成。’’ 李子航接过吴妈递过来的毛巾,边走边擦汗。 ‘‘知道了,您去忙~’’ 吴妈接过李子航擦过汗的毛巾,转身就走。 回到洋楼客厅里,李子航看了一眼板板正正,坐在那的几人。 他没有理会,走到旁边餐桌上直接吃饭。 坐在那的几人,自然是金赖子跟他的手下。 金赖子看到李子航回来,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餐厅里,李子航专心吃饭。 金赖子三人板正的站在旁边等待。 一碗牛肉面下肚,李子航这才开口说话。 ‘‘有结果了?’’ 站在一边的金赖子小声回话。 ‘‘小爷,事情都查清了。’’ 他说完,赶紧让身后的两人,把一个信封,连着两个小锦盒,放到李子航吃饭的餐桌上。 李子航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把嘴里的小笼包吃完,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这才拿起信封。 信封里也是他要的运输人员名单。 李子航看几眼,把信封放到一边,接着打开小锦盒。 小锦盒被打开后,里面的物品露出真容。 第一个锦盒里,装着一串多宝翡翠手串。 翡翠手串,每一颗珠子,都有玻璃弹珠一样大。 十八颗翡翠珠子,每一颗颜色都不一样。 十八颗珠子,颜色分为五类。 绿色,红色,黄色,紫色,白冰色。 珠子颜色从浅到深,串连起来。 每一颗珠子的种水都达到高冰。 其中三颗无色的珠子,种水更是达到玻璃种。 珠子无棉无裂,不管种水还是颜色,大小,无不显示着手串的珍贵。 李子航拿起珠光宝气的多宝手串,看了几眼,这才放到盒子中。 另一个小锦盒里,同样装着一件珍宝。 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心里更是气的不行。 长方形的锦盒里,装着一件步摇。 这件步摇,他熟悉无比。 正是多年前,他认祖归宗回来后,在寄卖商店里,买的那套皇后发饰中的一件。 这件步摇,还是那套发饰里,三件里最珍贵的其中一件。 李子航看着两件珍宝,他越发肯定自己即将做的决定。 他语气又了低沉几分。 “我要的交代呢?” 金赖子听到话后,又看着接着吃早餐的李子航。 他犹豫了一会。 “小爷,要不还是等您吃完饭再说。” “我怕影响您食欲。” 李子航放下筷子,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金赖子。 金赖子看着他的眼神,低着头,转身走到大厅中。 提着三个大四方锦盒走回餐厅。 随后把锦盒放在餐桌上,并一字排开。 李子航没有说话,还是只盯着他看。 金赖子,咽了一下口水,仿佛下定决心。 接着一个个把,锦盒打开。 由于锦盒尺寸有点高,坐在那吃饭的李子航,没看到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他放下餐巾,站起身这才,看清楚盒子的物品。 只见锦盒里,赫然装着一颗人头。 三个锦盒中,都装着人头。 三颗人头,两男一女。 散乱的头发,结成块的瘀血,狰狞死不瞑目的眼神,惨白的脸上满是伤痕。 李子航看完后,坐回凳子上,没有说话。 若无其事的接着吃早餐。 李子航一口一个馄饨,时不时的夹着小笼包沾着辣椒酱。 此情此景,红色的辣酱,尤其显眼。 十分钟后,吃个五分饱的李子航,放下碗筷。 漱了口茶后反问道。 “这就是你给的交代?” 金赖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吓的他赶紧在李子航面前。 金赖子的两个手下,立马跟着跪在他的身后。 金赖子知道,关乎一百多号兄弟,生死的时刻到了。 他们那群人,是死是活,就看李子航如何决定。 李子航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三人,沉默许久。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金赖子,也不敢起身,低着头回话。 装修豪华的洋房中,一个青年坐在餐桌旁,而他的正前方,却跪着三人。 其中一人,不断的在述说着什么。 良久后,餐厅里又陷入了沉默。 多宝翡翠手串,在李子航手里,不断的转动。 他低着头看着跪地的金赖子。 “这么说,你外甥,为了一个女人,跟另一个人,狼狈为奸。” “趁着最后一次运宝,给同伴下迷药。” “最后偷一座金佛塔,一件步摇,跟一串多宝翡翠手串?” 金赖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回话。 “是的。” “哈喇子得了步摇,小五要了手串。” “小五把金佛塔卖出去后,钱财他们也对半分了。” “步摇,跟手串,我给小爷找了回来,可被他们卖掉的金佛塔,还没找到下落。” 卖塔的钱,除了被他们花掉的,剩下我全部给您带来了。” 李子航毫无波澜的问道。 “多少?” 金赖子一时没听懂他的话,小声疑惑问道。 “您的意思是?” 李子航加重了语气。 “塔被卖了多少钱?” 金赖子低头回答。 “十二万。” 李子航听到金佛塔只被卖掉十二万,他都被气乐了。 他拍了拍手,餐厅背景墙后的谷雨,也走了出来。 李子航对着谷雨吩咐。 “把塔拿出来。” 话音刚落,谷雨扭头走向二楼。 金赖子三人,始终不敢起身,一直跪在地上。 五分钟后。 谷雨抱着沉重的金佛塔,走了回来。 李子航把餐桌上的空盘子,收拾到一边这才示意,谷雨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谷雨退回李子航座椅旁。 而李子航指着金佛塔说。 “知道我在哪,把东西买回来的吗?” “知不知道,为了买回金塔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为了一个女人~” “十二万?” “这座塔,在一个拍卖会上,最后以三百七十万的天价,被我拍了回来。” “三百七十万啊~” “都够他们死上一万回了。” “他们居然以十二万的价格,就把东西卖了出去。” 当李子航说以三百多万的价格,把金佛塔买回来时,金赖子三人,跪在地上,吓的全身颤抖。 这年头,花五百块钱就能买条人命。 而且愿意干的人,多的是。 这么多钱,就是把他们所有弟兄的命,全部搭进去都不够。 金赖子三人,跪着匍匐在地吓的全身直抖。 他们倒不怕死,可他们怕李子航,失去理智,不择手段连坐他们全家。 毕竟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李子航起身,走到跪地的三人组面前。 “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了。” “死了的那三个,有没有泄露出基地?” 金赖子听完话后,把头摇成拨浪鼓。 “小主子,我用全家人的命跟您保证,他们知道轻重,只拿东西,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基地的事。” 李子航一脸不屑的反问。 “知道轻重?” “要是真知道轻重,他们还会动那些东西?” 李子航想了一会,蹲在金赖子面前,俯视对方。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们?” 跪在地上的金赖子,慢慢直起腰板。 “小主子,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求您。” “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处罚。” “只求您,放过兄弟们。” 金赖子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 他抽出刀鞘中的匕首,二话没说,对着自己的肚子捅了一刀。那一刀又狠又快。 金赖子跪在地上,疼的身子蜷缩起来。 他咬着牙,流着冷汗,猛然拔出腹部的匕首。 金赖子喘着大气,咬着牙关,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主子,规矩我懂。” “三刀六洞,我会一刀不少。” “求您,放过兄弟们~” 后面的两人,看到金赖子的惨样。 跪在地上有模有样的学起金赖子。 他们也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 对着自己的肚子就来了一刀。 捅完后,说着同样的话。 “求主子,放过兄弟们。” 金赖子扭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个弟兄。 他那扭曲又浮肿的脸上,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 金赖子回过身,眼睛看着李子航,手中的动作也不慢。 就当刀子第二次,快捅到肚子时,李子航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金赖子拿刀的手腕,被李子航紧紧抓住,他想把刀捅进自己的腹部,可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拿刀的手都动弹不得半分。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眼神,一字一句说道。 “记住了,你欠李家四条命。” “没有还完恩情,你的命不属于你,只有我能决定你的生死。” 李子航的话,让金赖子放松不少。 其他两人听到此话,眼神也轻松不少。 餐厅地板,当三处血滩流到一处时。 拔刀自尽的三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李子航连忙大喊一句。 “救人~” 他说完后,连忙用自己学到的知识,为三人封穴止血。 暗处听到动静的李家暗卫,一个个跑到餐厅。 赶紧帮着李子航收拾残局,开始救人。 第221章 事不如人愿 在李家私人诊所,得到医治的金赖子三人,随之也脱离生命危险。 后续几天里,李子航接连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准备打道回府。 从密道回到家后的李子航,他卸下所有伪装。 二进院,西厢房中,李子航坐在书房中,记录这几天发生的事。 类似于记录自传的事,这也是老爷子强制要求他写的。 每回有什么事发生,只要经过他自己所处理的事,事后都要详细记录在册。 这种自传事迹,往后还要保存好,等百年以后,还要传于李家后人。 这种自传事迹,李家历代当家人,都会写。 就是为了培养后人,能够用他们的真实案例,教导接班人。 让后人,能够从中得到启发,或者从中学到为人处世之道。 奋力提笔的李子航,才写到一半。 老爷子敲门直接进入书房。 李子航看到老爷子后,赶紧起身。 “爷爷,您今天不出去遛弯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书桌旁,随手翻看一下李子航的笔记。 看了几眼后,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到罗汉床上。 “傻站在那做甚。” 李子航听话的坐到,罗汉床的另一边。 老爷子把拐杖放到一边,扭头,邹着眉看着眼前的孙子。 “自从你冠礼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你在处理。” “有些事你做的很好,可有些事做的差强人意。”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心里猜想,估计处理金赖子有关的事,办的不妥当。 这才让老爷子,过来点他。 老爷子:“按理说,我应该给你时间,慢慢让你成长。” 老爷声情并茂语气有些叹息。 “可爷爷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哪怕你背后站着老祖宗,可自家的碗,到最后还是自己端。” “老祖宗要处理的事更多,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着你。” 李子航听完后试探着问。 “爷爷,是不是前几天的事,我处理的不妥当?” 老爷子叹息一声。 “你在新月饭店,威风的是不是,有些过头?” “还有,你处理金赖子的事,后遗症更是一大推。” “我问你,关于跟尹家借人的事,你就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吗?” “非要耍威风,拿人软肋,再以势压人?” 李子航没有辩解,更没有说话。 他想听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有人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这话我非常认同。” “从古至今,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越到金字塔顶层的人,越讲究人情世故。” “金字塔,最上层的那一小撮人,他们哪一个都把礼尚往来,人情来往,玩的明明白白。” “就比如你在新月饭店耍威风的事。” “你完全可以,送拜帖,提前登门拜访。” “然后以小辈看望长辈的姿态,关心尹新月的身体健康。” “在等时机合适,用老祖宗给尹新月,治病的那张牌,来让尹家欠下人情。” “最后在说明来意,把自己所求之事,半真半假说出来。” “最后你不管是要人,还是要塔,他们都会,感恩戴德的把事情给你办妥。” “同样一件事,虽说结果都一样。可里面的文章却多着去了。” “同样一件事,同样的一张牌,最后的得失,一个天一个地。” “同样的结果,一个让尹家欠你人情,然后再对你感恩戴德。” “一个却让尹家对你怀恨在心,然后还把关系走绝了。” 李子航若有所思,他发现跟老爷子这种人老成妖的存在相比,他还太嫩。 老爷子敲了敲桌子。 “给爷爷倒杯茶,说了半天,唾沫子都干了。” 李子航起身乖巧的去拿茶壶,给老爷子沏茶。 老爷子品了口茶,润润嗓子,又接着教导李子航。 “还有,关于金赖子的事,你更是错的离谱。” “出了事,你亲自亲为是对的,你让金赖子自己自查对的。” “可你为什么,要死命的逼他,并用所有人的命来威胁他。” “你没发现,金赖子负荆请罪时,其他两人已经把金赖子当成主心骨。” “他们共进退的样子,你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吗?” “你是主子,可下面人却以金赖子当主心骨,要是金赖子哪天反了,他们是不是也会跟着反。” “那些人里,其中可是有不少李家老人。” “是你亲手把所有人,都推给了金赖子,让他们拧成一股绳。” “让金赖子成为了他们真正的头,最后长此以往,他们会不会变得欺上瞒下,只知将军,不知皇帝。” “还有,你更不该,逼着金赖子强行给你交代。” “你完全,可以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处理。” “那三个锦盒中的人头,一个是金赖子亲外甥,一个是金赖子的旧爱。” “他为了给所有人留条活路,更为了给你一个交代,他亲手砍下至亲旧爱的人头。” “往后余生,每当他回想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会不会恨你,会不会报复你,报复李家。” “就算你拿着他们的软肋,让他们暂时收敛复仇的想法。” “可有一天,他们的把柄,忌惮的东西没有了,你猜他们会怎么样对你。” “是卧薪尝胆,最后给你一击,还是关键时刻,投向敌人背后给你一刀。” “你换位想想,你要是金赖子,你会如何。” “死心塌地的给人,卖了半辈子的命,到头来,被主家逼的,亲手砍下自己亲人的头颅,送给主家做交代。” “你是跟以前一样,接着卖命,还是怀恨在心,有朝一日亲手复仇?” 李子航低头沉默不语,想着自以高明的处理手段,到头来漏洞百出。 老爷子:“金赖子这件事,你一不够狠,二太自以为是。” “当初为什么送你体验底层生活?” “还不是让你,了解他们生活的不易,让你了解底层人的所思所想。” “更是让你了解,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只有真正认识到,那些人的生存环境。” “你在用人时,才能更好的掌控他们。” “进厂做工,还不是为了那一点碎银子,给人卖命,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要钱的,你把工钱给足,他们就算累死,也会对你感恩戴德。” “当他们犯了错,你再怎么骂,他们也只会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不会对你有任何埋怨。” “恋权的,你只要抓住他们命脉,完全可以放权做个甩手掌柜。” “有事他们干,有错干他们。这样谁都无话可说。” “贪财好色,还有才华的人,对付这种人更简单。” “只要让他们交出投名状,在拿捏他们的把柄,只要他们不碰底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展示才华的平台,还不是任你掌控。” 正如老爷子所说,再医院的金赖子,心里又苦又疼,他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连着几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当他想起小五,跟墨兰之时。 他恨自己,也恨他们,顺带着也恨上李子航。 在家养伤的金赖子,在他媳妇再三追问下。 金赖子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说了出来。 他除了把李家藏宝之事没说,其他的全盘托出。 金赖子媳妇,金秋叶满眼不可置信,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你把小五杀了?你肚子上的伤也是自己捅的?” 躺在床上的金赖子,只是点了点头,他眼神痛苦万分。 金秋叶,十分克制,她强忍着自己冷静下来。 “以前你的事我从来不过问,可这一次,你拿小五的命,给李家一个交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万一还有下次,或者别的事,你是不是真打算拿咱家所有人的命,给李家一个交代?” 金赖子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他也被烟呛得直咳嗽。 “没有下次了,李家也不可能在用我了。” “还有,你准备准备,过段时间,咱们离开四九城,全家去往香江。” 金秋叶,听着自己丈夫的话,人都麻了。 她压着声音说话。 “你疯了,还要我跟着疯吗?” “你告诉我,我一个区处级干部,如何去往香江?” 金赖子吐出一口烟雾,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所有事我都想好了,你要是同意,后面的事你按我说的办就成。” 金秋叶看着丈夫一言不发。 金赖子叹口气接着说道。 “过段时间,你去单位请假,说自己不舒服,想去医院检查身体。” “检查身体的医院,我会安排好。” “然后给你开出一个绝症的检查单。” “你拿着检查单,到单位辞职。“ “然后我再打着,陪你走最后一段时间的幌子,带着全家出去游玩。” “游玩的路上遇到意外,全家身亡。” “这样的剧本,你觉得如何?” 金秋叶看着把一切事,都安排好的丈夫,她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 金赖子十分平静的回话。 “你别忘了,你欠李家两条命,我也欠李家一条命。” “欠债总要还的,不管是欠钱,还是欠命。”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如果你不同意,你就会死。我还是会带着,孩子们去往香江。” 金秋叶听着自己丈夫的话,全身如同陷入冰窖。 她不可置信的问。 “你要我死?” 金赖子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要是不走,只能这样办。” “孩子们,都还小,他们的人生还没开始,你要真心疼他们,就按照我说的办。” “是你的理想重要,还是我们全家人的命重要,你自己掂量。” 金赖子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金秋叶看着闭眼休息的丈夫,脑海里却翻江倒海。 第222章 跟傻柱的因果关系 李府。 老爷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育李子航。 临了,老爷子话题一转,说到傻柱身上去了。 ‘‘孙子,傻柱又着了许大茂那个坏小子的道,你没事过去看看。’’ 李子航有些不解的看着老爷子。 “爷爷,您这是?” 老爷子品着茶看了一眼他,缓缓解释起来。 ‘‘知道当初为啥,你一开口,你奶奶就同意收小雨水当干孙女?’’ 李子航摇了摇头。 老爷子放下盖杯,又拿起小方桌上的金枝玉叶手把件,边抚摸边回答。 “当初你老子把你你送回来时,你喝过一段时间雨水娘的奶水。” “你老子跟你娘走后,包裹中的你,只要睁开眼就开始哭。” “我跟你奶奶怎么哄都哄不好。” ‘‘那个时候,小雨水她娘,就被你奶奶叫过来当你的奶娘,一同喂养你。’’ “说来也奇怪,不管你哭的在厉害,只要小雨水她娘,把你抱在怀里,没一会功夫,你就好了。” “后来因为雨水娘,身体不好,等到你断奶,就辞去奶娘的活。” “也正因如此,你时不时的又会哭闹。” “那个时候,除了我跟你奶奶,也就金赖子能把你哄的咯咯直乐。” 老爷子说到金赖子,又叹息了一声。 “哎~” “不管怎么说,傻柱跟你也有过这段渊源。” “虽说这些年,咱家早就把那段情还了。” “可雨水娘,临终前托咱家照顾一下,雨水跟傻柱。” “虽说傻柱不争气了些,但看在他们娘的份上,你多少照顾一下傻柱,别让人把他欺负的太过。” 李子航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有空了我就去隔壁院里走一趟。” 老爷子把所有事交代完后,拄着拐杖就走了。 独留李子航一个人想心事。 南城区,一处大型三进四合院。 此处住宅正是汪家祖宅。 汪家后院临街处,也是一条热闹的街道。 负责监听的听奴,也盘踞这一带。 李子航培养的八哥跟听奴配合,事半功倍。 毕竟谁都不会,怀疑到几只鸟身上。 四个听奴,也都用街道上,铺子里员工的身份打掩护。 几只八哥每天轮流,落在汪家后院里,或者屋顶上偷听监视汪家人。 晚上听奴下班后,也回到李家安排在汪家四周的住房里。 用特制大型喇叭,监听汪家的一举一动。 别说,李子航的安排还真用。 就几天功夫,还真让听奴跟八哥听到不少信息。 这不一只八哥,直接飞到听奴工作的铺子周围,来回飞动。 看到八哥的听奴,放下手头工作,跟店里人打个幌子,就出了铺子。 临街小巷子。 八哥落在听奴的肩头,鸟嘴吐人语。 “抚仙湖,抚仙湖。” ‘‘古慎人,古慎人。’’ 说完直接飞走。 得到消息的听奴神色不变的回去工作。 画面回到李家,老爷子离开后,李子航接着写自传。 写着写着,李子航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跟傻柱断了关系,没想到一转身,老爷子又要他关照一下傻柱。 就算他跟傻柱有那么一段因果关系,可这些年,他自认都把人情还完了。 写不下去的李子航放下钢笔,扭头走出房间,去往后院。 刚走出门,就碰到倩婶。 李子航看着,倩婶托盘中端着一碗雪蛤盅,有点疑惑的问。 “倩婶,老太太中午没吃饭吗?” 倩婶站在游廊一旁回答。 “这不知是谁惹到老太太了,今个气性大的很。” “中午老太太饭都没吃两口。” “这不,我炖了一盅雪蛤,给老太太送去。” 李子航一听,心想着过去哄哄奶奶,顺手接过托盘。 ‘‘倩婶,您去忙,东西我送过去。’’ 李子航说完,端着托盘,就往北房走。 倩婶站在原地赶忙喊道。 ‘‘小爷,老太太在后院九太太那,不在北屋。’’ 李子航回头给了倩婶一个微笑,这才顺着游廊走到后院。 好嘛~ 刚到后院,那只大黑羊闻到李子航的味,就从旁边的花园里窜了出来。 李子航看着跟前的大黑羊,乐呵的笑骂起来。 “我的黑将军,您这嘛呢?跟我玩躲猫猫?” 这只大黑羊自从被李子航接回李家,经过一段时间的喂养,体态都大了一圈。 全身皮毛乌黑发亮,两只大羊角更是雄壮威武。 羊下巴的山羊胡,更是长到一尺长。 活脱脱的跟个山羊精一样。 李子航上次给它称了一下体重,好家伙不称不知道,一称吓一跳。 这只黑山羊,足足有二百九十多斤。 一般成年山羊,长到七八十斤也就顶天了。 可这玩意都突破种族基因限制了。 跟个半大牛犊子一样。 整个羊再加上羊角,都有一米七多高。 黑山羊站在他的面前,就比他矮一头。 因为黑山羊的体型,老太太随口给它取名叫黑将军。 黑将军围着李子航转了两圈,闻了闻,打个鼻颤站在原地也不动。 李子航没在理会它,端着托盘去送食。 一路上还碰见几个下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九奶的房门口,后罩楼,一楼房门大开。 九奶跟奶奶,俩老姐妹坐在沙发上抱着婴儿聊天。 老姐妹俩看到李子航,还有点意外。 奶奶抱着女婴,不断的逗孩子。 斜着眼看着李子航,嘴里的话 也有点挤兑人。 “我们的李大少爷,忙完了?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李子航笑着走进屋,把托盘放到茶几上。 笑呵呵的坐到一边问好。 “九奶奶好 。” “奶奶~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您了。” “您跟孙子说,我这就给您出气。” “别的不敢保证,拳脚功夫我还真不怕谁。” “不打的对方满地找牙,我都不是您亲孙子。” 李子航说完接过老太太怀中的婴儿,放到一边。 又端起茶几上的雪蛤盅,一手拿碗,一手拿勺。 舀了一勺子雪蛤,吹了吹,像喂小孩一样,把勺子 放到老太太嘴边。 “奶奶,不管您再大的气性,您也得先吃饱了,才能看到您孙子给您出气。” “您说是不。” “乖~” “您先吃一口” 老太太没好气的,给了李子航一个白眼,然后才吃了递到嘴边的雪蛤。 吃完拍了一下李子航的胳膊。 “怎么把我当小孩哄?” “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九奶也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这对祖孙俩。 “我说,老姐姐。” “有小航这么个乖孙,您还不知足。” “您看小航多孝顺您。” 奶奶听完嘴角露出微笑,笑呵呵的接过碗跟勺子。 李子航看到奶奶吃东西,扭头看向九奶。 “九奶奶,我奶奶这是咋了,这么大气性?” 九奶乐呵的回道。 “上午我们去了趟人民商场。” “顺道给小妮子买点婴儿用品。” “这不刚看到入眼的东西,准备买下,售货员却告诉我们,那些东西要用外汇券才能买。” “你说说,楼下硕大的四个人民商场四个字,那是白挂的?” “人民商场里面的东西,不卖给老百姓。” “要是这样还不气人,旁边的老毛子,不用票,只给钱就能买东西。” “你奶奶气不过,就跟售货员掰扯了几句。” “好家伙,售货员嘴上说不过,就叫保卫人员,要把我俩轰走。” “要不是看在我们一把年纪的份上,估计都会动手打我俩。” 李子航听到这里,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九奶奶,咱家的人没跟着去?” 九奶看到李子航变了脸色,赶忙解释。 “小航子,你别瞎想。咱家的人当然跟在后面。” “你奶奶没让他们出来,非要跟售货员辩词。” “后来商场保卫人员出来时,就被咱家的人拦下了。” 这时吃了大半碗雪蛤的老太太,也说道起来。 “不是吗?” “一群势利眼,都是些崇洋媚外的货色。” “那帮子售货员,对待国人,一脸的二五八万样,对待老外,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瞧她们那副德行我都来气。” 李子航看着有点老小孩模样的奶奶。 乐呵的哄起来。 “我说老太太呦~” “您跟她们一帮泥腿子置什么气。” “犯不着,您想买东西,直接连票带钱甩到柜台,我看谁还敢给您甩脸子。” “您这是纯属跟自己过不去。” “别说您了,就那些官太太,在那买东西,如果不亮身份,跟您一个样。” “我那帮子小兄弟,其中一个,家里老爹是部级干部。” “有一次休假,去买东西,忘了带票,不一样被人数落的不像样。” “要不是旁边人拦着,都跟售货员打起来。” “您说说您,何必跟它们置气。” 已经气消了的老太太,话题一转。 “那什么,我这里有个丫头,年纪跟傻柱大小差不多,成份不太好,不过人长的倒秀气。” “你去隔壁,跟傻柱打个招呼,让他准备准备。” “约个时间让他们见一面。” 李子航听到老太太的话,试探性的问。 “奶奶,这是谁在您面前吹风了?” “怎么我一回来,您跟爷爷都在我面前说傻柱的事?” 老太太,听完这话,又不高兴了。 脸色一摆,放下碗。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还是您李大少爷,翅膀硬了。” 李子航一听这话,瞬间直拍额头。 “我说奶奶呦~搞了半天您还是对我有气。” “您说的话,我哪敢不听。您用的着挤兑您孙子嘛?” “您说,我这就去办。” 老太太好像胜利了一般,有点小傲娇的表情,端起碗接着吃雪蛤。 “不是奶奶想挤兑你,有些事,得讲良心。” “估计你爷爷也给你说过,雨水娘的事。” “当初雨水娘,身体也不好,为了喂你,她把小雨水的那份奶水也喂给了你。” “当初把雨水饿的嗷嗷直哭,每次把你喂饱后,才喂雨水。”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傻柱再混蛋,只要不触碰咱家底线,你也得给我受着。” 第223章 十一祖解惑 李子航听着老太太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接着随手,抱起在旁边沙发上哇哇叫唤的女婴。 李子航把女婴举高高,嘴上吹着口哨不断逗弄着。 “奶奶,小韵好像重了不少。” 女婴自从抱回来后,老太太给取名韵字,德字为辈,大名李德韵。 老太太如同老太君般坐在旁边,慈祥的看着孙子逗弄小孙女。 “你也不看看,小韵来咱家多长时日了。” 老太太说完话题一转。 ‘‘你别转移话题,傻柱的事,你赶紧给我办了。’’ 李子航,把小韵抱在怀里,拿手指头不断挑弄她的小脸蛋。 “奶奶,这事您给雨水打声招呼,不就行了,非叫我去干嘛~” “你的意思我懂,不就是想让我去,给何雨柱做背景墙,好让隔壁院子里的人收敛点。” “就何雨柱那张嘴,只要他把人带到院子里,说是您给介绍的对象,不出半天,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您何必还要我去一趟。” 老太太无喜无悲的站起身,从客厅餐桌上,拿起一个小礼物盒。 接着把东西放到李子航面前茶几上。 李子航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把小礼物盒打开。 他看到盒子里的苏绣,双面刺绣手绢,疑惑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坐回沙发后,开口说道。 “手绢是给傻柱的,让他见面时把东西送给女孩当礼物。” 李子航这下更疑惑了,双面刺绣手绢,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说句难听的,就眼前这块手绢,普通一个中级工人,存了两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钱还只是一方面,这块手绢,一个苏绣大师,至少要用两个月的功夫,才能绣出来。 没人脉,有钱也买不到。 用这块手绢拿给傻柱,让他送人,那太看得起他了。 李子航不解的问。 “您,这也太看的起,何雨柱了。” “他何德何能,配用这块手绢。” 老太太有点不满的看着李子航。 “傻柱是不配,但给他介绍的丫头,她家对咱家有些恩情。” ‘‘一块手绢还是值得的。’’ “最后他们成不成,都没关系,咱们的情谊送到就行。” 李子航笑了笑。 “您这手段玩的,跟爷爷一个样。” 不知是不是小韵饿了,还是怎么了,在他怀里突然哭了。 九奶看着手忙脚乱哄婴儿的李子航,笑着接过小韵。 解放的他,逃跑似的跟两位奶奶道了别。 回到自己屋里的李子航,接着写自传。 时间如流水,匆匆逝去。 下午时分。 正在弹琴的李子航被鼓掌声,打扰到。 他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十一祖,一副药农的模样出现在门口。 李子航的不快,瞬间消失。 他赶紧起身迎接十一祖。 “老祖宗,您回来了。” 说完扶着十一祖,坐到钢琴对面的沙发上。 李子航忙上忙下,服侍好十一祖后,两人这才聊起正事。 十一祖笑眯眯的品着茶,看着李子航。 “小子,你这泡茶的功夫,简直是在糟蹋茶叶。” “没事跟你爷爷多学学,泡茶的手艺。”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光一个礼,你都还差的远呢。” “个人气质的修养内涵,礼字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成份。” 李子航报以微笑,他看着十一祖杯中空杯,用高山流水,春风拂面泡茶的技法,再为十一祖续了一杯茶。 十一祖捋着白胡子,面带笑容乐呵起来。 “臭小子,想打我的脸?” “就你这泡茶的手法,还差的远呢,说你两句,还跟我显摆起来。” 李子航坐到旁边沙发上,无拘无束的回道。 “老祖宗,我没想做公子,您这么贬低我,也不怕伤我的心。” 《公子》秦朝以前对皇子的称呼。 十一祖笑骂起来。 “就你还想做公子,你这个臭德行也配。” ‘‘三代为门,五代为阀,七代为家,九代为族,十二代为世家。’’ 十一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李子航后接着说道。 “你小子也就把,世家子弟的表面功夫做好了,别的一塌糊涂。” “不说君子六艺了,琴棋书画,你会几样?吟诗作对,十八般武艺,你又会几样?” 李子航故作委屈的姿态说道。 “我这是得罪谁了,一回家都说我。这个看我不顺眼,那个也看我不舒服。” 十一祖有点好笑得,看着装委屈的李子航。 “行了,你别在这给我扮戏子了。” “你让小五子找我说的事,我给你办妥了。” 李子航听到这话,起身坐到十一祖的身边。 语气也变的正常起来。 “老祖宗,尹新月得的是什么疑难杂症?” 十一祖捋了捋白胡子,脸色也变的疑重。 “那姑娘,身上邪祟之气过重,时间一长得不到有效的治疗,自然而然落下病根。” 李子航:“邪祟之气?” 十一祖点了点头后,看着不太懂的李子航又为他解惑。 “她身上的邪祟之气,是张启山带来的。” 十一祖眉头紧锁想了想后说道。 “张启山,由于长时间下墓,身上自然而然的,沾染了一些脏东西。” 李子航把自己,对脏东西的定义说了出来。 “脏东西,是细菌还是?” 十一祖耐心回道。 “不完全是,所谓的脏东西,除了一些罕见的细菌病毒,还有个人身体上,因为长时间下墓,破坏了自身,身体的磁场。” ‘‘他身上混乱的磁场,细菌,病毒,还有各种墓中带出来的气息,杂乱的混合在一起,也就是所谓的邪祟之气。’’ “张启山身强力壮,还有特殊血脉,自然不怕那些东西。” “可是尹新月就是个普通人,她经不住。” “她跟张启山是夫妻,经常同房,又长时间在一起,自然而然会把,那些脏东西传染给她,并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 李子航听着十一祖一番解释,自然听懂了。 “那尹新月还有的救吗?” 十一祖摇了摇头。 “想要痊愈根本没可能,我也是压制了她身上的邪祟气息。” 李子航不解的问。 “那您怎么说,把治疗尹新月的事办妥了?” 十一祖想着心事回答。 ‘‘多让她活个十来年还是没问题。’’ “不过他们夫妻俩,以后要长时间分隔两地了。” 十一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瞅着李子航看。 李子航被十一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您这是什么眼神?有事您直说,看的小子心里直疙瘩。” 十一祖没管他的抱怨。 “你要是以后不想自己的媳妇,跟那个丫头一样。以后少下墓。” 十一祖说完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 “实在没办法,结了婚,有了崽后再下墓。” “还有要是经常下墓,在外把自己身子调理好了,呆一段时间在跟媳妇同房。” “不然最后 你媳妇难免落得跟那个丫头一样。” 李子航皱着眉头看着十一祖问道。 “真有这么邪乎?” 十一祖语气加重了几分。 ‘‘邪乎?’’ “你去打听一下,九门二月红的媳妇下场如何。” “你再打听九门狗六,每次下完墓,隔离多长时间,才回家跟他媳妇亲热。” “那些长时间下墓,有婚配的土夫子,你打听打听,他们媳妇有几个长寿。” “包括那些土夫子,他们要是不懂得调息身体,晚年有几个有好下场。” “小子记住了,不想以后自己媳妇早逝,就把这些话记牢。” 李子航对于这些事,有些还是不太相信。 “您说,那些迷信,报应的事,有几分是真的。” 十一祖看着不信邪的李子航,脸色郑重起来。 ‘‘小子,你别不信。’’ ‘‘你要是跟外面那群,无知的泥腿子一样,我连正眼都不看你。’’ “你别把古人当傻子。” “你以为的迷信,那是他们一代代付出代价的经验。” “你想想看,为什么自古就有盗坟掘墓,有损阴德,不会有好报应的说法?” 李子航试探的回答。 “明有官府抓,百姓举报,暗有同伴见财起意,互相捅黑刀子,黑吃黑?” “还是墓中有各种危险,死在墓中。或者感染病毒,传染给家人,长时间挖坟掘墓,吸入尘埃,变肺痨?” “又或者来钱太快,德不配位,惹上大麻烦横死于野?” 十一祖看着聪明不像话的李子航,感觉这孩子有点难忽悠。 “你只知其一,这些明面上,有迹可循的事就不说了。” “可抛去这些,你看看那些土夫子,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得善果。” “千人无一有善果,就从概率学来说,报应这玩意,它也说的通。” “远的不说,用九门举例子,他们的处境,就能解释迷信这一说。” “摸金四派,结局如何你是知道的。” “不管是有迹可循,还是迷信说法,他们结局证明了一切。” 十一祖耐下性子,拷问起李子航。 “你认为的迷信是什么?” 李子航想了想回答。 “算命,报应,看相,占卜,拜佛念经,修道信法。” 十一祖听着这些话气的都快吹胡子。 第224章 迷信吗 被气着的十一祖,喝了口茶顺口气瞪着眼,看着李子航。 李子航跟个风雨中的小猫一样,低着头,时不时看着生气的十一祖。 按理说,十一祖这种早已看破红尘,修道养性,于大成的修士,为啥这么容易情绪不稳定。那还要分人。 对于道家的道法自然,讲究的就是随性而为。 修道修的是真性情,修的是道理。 所以面对自家子弟,还是最看重的后辈,十一祖一般都是率性而为。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要是对待外人,多说一句都算它赢。 在外人面前,十一祖永远都是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 放下茶杯的十一祖,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 “今天道爷,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免得哪天你出去碰道爷的小辈,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后辈,然后顺带着耻笑道爷。” “老祖我,丢不起那个人。” 李子航无辜的眼神,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坐在旁边认真聆听。 “这世上万物,都是有迹可循的。所谓的报应不爽,封建迷信,全都是经过一代代人实践过后,得到的真理。” “当人有些败德行的家伙,真本事没学到,还到处装摇撞骗的不算。” “就说算命,你以为是迷信。” “可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去了。” “一个人的命格,你以为就是看对方几眼,就知道所有事?” “能算对,那背后的故事你知道有多少?” “光面相的学问,都海着去了。” “古代那些相师,他们一代代人,统计各种长相,来分析各种人的性格。” “通过天文数字的人数相貌,分析得出来的结论,那些就不是知识吗?” “学有所成的相师,通过面相,一下子就能分析出对方的性格,家庭情况,姻缘,财富,前程,祸福旦夕,子嗣。” “算命,不管是看面相,跟看手相,都是一个道理” “说白了算命,就是统计学,加上概率学,跟分析学的结合体。” “一个人出生环境好坏,有没有学识,家庭富不富裕,这些表面东西,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算命时,在结合面相统计知识,未来走向,各种分析,这些结合起来,未来会遇到发生的事,就会大概率发生。” “就好比,一个贫苦农民,每天干活,手上满是老茧,就算给他穿上再华丽的衣服,他也没有底气,撑起人上人的气质。” “还有,十个道士,九个医。有本事的道士,哪个不会些医术。” “这种农民,你给他算命,根据他脸上的气色,面相,身体状况,结合你现场分析出来的事,一眼就能给他的老底说的八九不离十。” “对于未来之事,那更好办。” “相师,可以根据每个人的脸色,气息,看的对方身体状况,然后大致能算出,对方身体健康状况。” “有本事的相师,哪个不是老江湖,各种社会经验,看人本事无不是一顶一。” “衣着打扮,个人气质,谈吐,眉宇之间的微表情,身体健康状况,气色,这些再结合相术,算命时,算准的概率,往往八九不离十。” “哪个相师,不是游走在江湖,见识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对于各种人的职业气质,家庭情况,脾气秉性,结合实际情况,一算一个。” “一个好吃懒做的盲流子,正常情况,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浪子回头,发点财。” “再勤快的厨子,最后顶多是开家酒楼做老板。” “同样的道理,拿这些事,算命,基本上不会差很多。” “相师能把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算对,把家庭情况算对,把未来前程算对,把祸福吉凶算对,这不是学问吗?” “小子你所谓的迷信,那都是各种知识的累积结合,最后得出来的结论。” 李子航听完后,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那按照您的意思,算命,就是分析学加上,面相学,心里学,医术,表情学问,在根据个人行走江湖,识人的经验,在配合医术,然后推理出一个人,未来的生活轨迹?” 十一祖,捋着白胡子,点了点头回道。 “差不多,这些说着容易,想学会,那难度不是一般大。” “说着都费劲,更别说弄懂运用自如了。” “至于报应,那也是推理学问的一种。” “吃斋念佛,诵经修道,也不过是修心。” “不管和尚还是道士,一开始,无不是,拜自己心中的欲望。” “修为高了,念想通了,就开始修道理了。” “修到最后,就是拜自我,念真我,传经送道,给世人讲述自己认知的道理。” “剩下的一些所谓的迷信,那都是实践出的真理” “比如不能喝隔夜水,男抖腿穷,睡卧之塌,不易大。这类的都是实践出来的道理。” “别说古代,就现在,谁家墙上没有壁虎,跟一些蜘蛛爬虫。” “隔夜水,放那一晚上,谁知道壁虎,蜘蛛,毒虫有没有爬进,茶杯或者茶壶里。” “壁虎尿有毒,万一喝了有壁虎尿的隔夜水,或者毒虫爬过的水,立马就会中毒。” “还有抖腿的说法,凳子椅子都是木头榫卯结构,老是抖腿晃荡,容易废椅子。” “谁家好人,禁得起三天两头换家具。” “小子,你所谓的迷信,那是一辈辈人,实践得出来的结论。” “只不过有些说法,因为时代进步,变得不再合适。慢慢的就被当成迷信。” 十一祖说完这些,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额头转移话题。 “被你个臭小子打断话题,我都忘了说正事了。” “你小子,最近处理一下身边事,处理好了跟着老祖,出去当道士去。”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苦的要死。 前几年被老爷子赶出家门历练,这会又到了跟着,老祖宗出去,当云游四海的道士。苦日子没个头了。 李子航苦逼的对着,十一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十一祖看着有点苦闷的他,又教导起来。 “小子别觉得苦,换别人,就算把头磕破了,给再多钱,老祖我也懒得搭理他们。” “要不是你戾气太重,眼界太小,我都懒得搭理你。” “看看这几年你办的事,不是打打杀杀,就是死人流血。” 十一祖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后辈,又开始劝解教导。 “打打杀杀,终究上不了台面。” “能讲人情,不用计谋,要用计谋,阳谋为上。” “旁门左道,小道尔。阴谋诡计见光死。光明正大是王道,攻心策,最无敌。” “小子,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学的。” “别整天,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 李子航虚心认真聆听,他无比庆幸自己能出生在这种家庭。 家有一老,犹如一宝。 这句话深深的体现在他身上。 每当他迷茫,前行将错时,家里的爷爷,奶奶,老祖宗,无不是耐心的言传身教。给他指引前路,为他解惑。 有这群至亲至爱的老人在,他何其幸运。 十一祖看他把话听了进去,无比欣慰,的摸了摸李子航的脑袋。 李子航的房间,一老一少,不断交流,言传身教。 而李家人却忙碌起来。 北房。 书房。 举爷跟老爷子,对立坐在罗汉床上,下围棋。 老爷子手持白子,先下一手。 “汪家人,最近情况如何?” 举爷手持黑子,反手在棋盘做了一子。 “听奴传来消息,他们好像在打抚仙湖,水下古慎人祭祀登天路的主意。” 老爷子手持白子,不紧不慢落下一子。 “咱家血脉内族的消息,他们没给透露出去?” 举爷眉头紧锁,看着棋盘思索片刻,依旧没落子。 “谁知道呢~” “有可能上面已经知道了,也有可能装作不知道。” 说完举爷这才落下黑子。 这下轮到老爷子眉头紧锁了。 他举棋不定,看了又看。 “至少他们目前不敢动咱家。不管知不知道,咱们都失去了先手,只能被动接招。” 白子落下,老爷子话语说完。 举爷若有所思,黑子快速落下。 “老哥您,明面上就是个退休老头,不适合动。” “我没名没份,也不适合动。” “老祖宗已经隐世不出,更不能动。” “明面上,入仕当官的族人,都在为未来站队。” “他们动不得,也不能动。” “现在,能用的活子,看来都在小航身上了。” 老爷子举棋不定,看着棋盘,犹豫不决。 “小航是颗活子,但他办事还不老练,戾气太重。” “我怕他把活路走绝。” 举爷摸着下巴,看着棋盘,沉思道。 “老哥哥,您这是关心则乱,您太小瞧小航了。” “老祖宗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带小航走出去见见世界。” “老祖宗,一是给小航去去戾气,二是让他闯荡江湖,三是亲身传道。” “有老祖宗看着,小航还能把宽阔大道走绝吗?” 老爷子白子落下,眉头也舒展开来。 “苦了那孩子了~” 举爷也是叹息一声。 “没有办法的事~” 两人相互落子几手,棋盘上局势不相伯仲。 举爷再次开口。 “这次是小航的生死局,能过后路一飞冲天,您这一脉再无后顾之忧。” “就算以后朝廷局势在难,也有翻身之日。” “到时候,整个李家的那把交椅,也能坐稳。” 老爷子毕竟不是血脉传承之人,他对举爷这句话,没有理解入木三分。 “老弟,族里那把交椅,这一代是谁在坐?” “您,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举爷听到老爷子的话,放下棋子半依偎在床边。 “这一代的交椅还空着。” “军中那两人,因为战乱,过早从军,得到的传承有限。这些年一直在军中,脾气秉性,太过刚直,不适合坐那把交椅。” “修道之人,专注天下奇闻异事。修道研究血脉,也不适合做那把交椅。” “至于我嘛~” 举爷说完舒了一口气。 “我呢,拳脚功夫已大成。” “至于其他的,您也看出来了,还差些水准。” “族里其他几个老的,早就失去了那个资格。” “所以,那把交椅,一直都是十一祖在坐。” “他老人家想退都退不下来。” “至于我是什么角色,那就看小航,争不争气了。” “这一次他要是能过的了族里,那群老的那一关,那把交椅早晚是他的。” “我也就是个保镖的角色。” “过不了那一关,只能从我这辈人里,矮个子中选高的。” 第225章 给傻柱说媒 时过两日。 李子航开始处理人际关系的事。 这次跟着十一祖出去游历,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 所以人际关系,身后之事要处理好。 临近休息日,日落时分。 李子航想起老太太交代的事。 他坐在书房中,看了时间估摸着,傻柱应该下班回来了。 他起身把装有,双面刺绣手绢礼物盒拿好,这才去往隔壁院。 李子航通过后门,走到隔壁影壁墙旁。 他看着自家后门墙,钉着他母亲的光荣牌。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开始擦拭着那些荣誉牌。 边擦边有些感慨,时过境迁。 自从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后,这些象征父母荣誉的铁牌牌,已经在他家挂了十四年。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五年了。 说来也巧,正当李子航专心擦拭铁牌时,下班回家的李世柏,提着自行车跨过大门阶梯,正好看到他。 “小航,你这是想父母了?” 李子航听到问话回头看了看。 “柏叔,您下班了。” 李世柏点了点头。 “这几天忙啥呢,都不来家里看看你小弟。” 李子航收起手帕,笑了笑。 “得来您~” “您这是想抓的壮丁。” 李世柏无语的笑骂起来。 “给你弟弟补课,有这么难吗?” 李子航跟着他身后边走,边回答。 “叔,咱家那位小公子,书读的怎么样,您自个心里还没底?” “就上次,我陪他写作业,一根筷子长的铅笔,愣是让他削成一指长。” “一个半小时,字没写几个,转头看着我说,哥,铅笔太短了,写不了了。” 李子航绘声绘色的用着幼童的语气,转述李世柏儿子的声音,描述上次的事。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到了偏院,李世柏的家。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世柏的儿子,蹲在墙角,拿着喷洒壶,不知道浇什么。 李子航看到他这个堂弟,就忍不住的乐呵起来。 “小老五,浇什么呢。” 六七岁大的小孩,最是鸡嫌狗厌的年纪。 李德医听到有人叫他,扭过头看着来人,并用他稚嫩的声音回答。 “浇蚂蚁窝呢。” 李世柏放好自行车,走到他儿子面前,看了一眼,气的眼直瞪。 “小王八蛋,你这是浇蚂蚁窝,还是想抛墙角。” 李子航走过去看了一眼墙角,嘴角的笑意难以压下。 只见墙角被挖了一个小半人深的坑。 院墙的地基都露出一截。 李子航摸了摸,李德医的脑袋。脸上露出狐疑。 屁大的小孩,居然挖出这么个大坑。 看样子还是短时间挖出来的。 “小五,这个坑你多长时间挖出来的?” 李德医看着自己怒气值,不断上升的父亲,低着小脑袋小声的回答。 “没挖多长时间,我娘出去买菜的时候才开始挖的。”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坑,沉默起来。 李世柏却火冒三丈,嘴里开始教育起儿子。 “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一个看不住,你就给老子找活干。” “给我滚回去写作业。” 李德医,低着头往屋里走去。 李世柏说完就走到旁边,拿起地上的铁锹开始挖土平地。 李子航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十多分钟后,墙角的大坑才被填平。 李子航看着,喘气的柏叔,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想。 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大半个小时,居然能挖出这么一个大坑。 看那小模样,还游刃有余。 李世柏平个坑都要喘一会,更别说挖坑。 如果真按他猜想的那样,这事可就不简单了。 李子航没在管别的,他走到李德医的房间里,看了看磨洋工写作业的小屁孩。 他走到床边,坐到床头,看着床上各种小玩具,拿起一个小木剑询问起来。 ‘‘小老五,你挖那个坑累不累。’’ 李德医,扭过头看着拿着木剑,比划的李子航,眼神都亮了几分。 “还好,哥,你舞的剑真好看,能不能教教我。” 李子航坐在那,用小木剑耍了个剑花。 “行啊~” “不过你先把作业写好。” “对了,小五子,你平常能吃几碗饭?” 李德医听见写完作业才能学舞剑,脸上表情都有点失落。 “饿的时候能吃两碗。” 李子航听到完心里暗自发惊。 这个年代吃饭碗可不小,饭碗都是大海碗。 对海碗没概念的人,可以看看饭店里的汤碗,跟那个差不多大。 李子航接着问。 ‘‘我家后院里的石锁,你能不能拿的起来?’’ 李德医不知道他的哥哥,到底想问啥,但还是老实回答。 ‘‘爷爷练武的时候,我试着举过,我只能拿起最小的石锁。’’ 李家后院最小的石锁,都有三十斤。 李子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没再问下去。 心想着回去就得跟举爷,聊聊他亲孙子的事。 “你老实写作业,你哥我回去了。” 李德医看着起身,往外走的李子航,赶忙说话。 “哥~你别忘了教我耍剑。” 李子航头也没回,边走边回话。 ‘‘写完作业,自己来我家院子里。’’ 随后李子航跟他柏叔打个招呼,就去往傻柱家。 李世柏的院子,是以前的厨房偏院,顺着以前废弃的游廊,就能走到中院。 他家月亮门出口也在中院。 刚走出月亮门,就遇见一身蓝色工装的秦淮茹。 “这不是小少爷嘛~” ‘‘您可好久没来咱们院子里了。’’ 李子航看着秦淮茹手里提着网兜,看那份量还不轻。 心里对傻柱的鄙夷越发多了起来。 ‘‘贾嫂子,你这饭盒里装着啥好吃的?’ 秦淮茹满脸笑意。 “怎么,小少爷,您还能看的上折箩。” 李子航:“折箩好啊,汤汤水水混在一起,味道不比大鱼大肉差。” 秦淮茹打趣回道。 “您要是喜欢吃折箩,我以后天天上您家,用折箩跟您换肉吃。” 李子航也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那我估计,您最后还得亏。’’ “就柱子哥那张大厨嘴,他的饭盒里,能装得了差的吃食。” 秦淮茹听着话题扯到傻柱身上,脸色一红。 ‘‘您瞎说什么呢~’’ ‘‘关傻柱什么事。’’ 李子航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贾嫂子, 您别说,您网兜里的饭盒不是柱子哥的。’’ 秦淮茹神色不变。 ‘‘那什么~’’ ‘‘傻柱今天中午在厂里做招待餐,那些领导吃剩下的折箩,他看着倒掉可惜,这不就用饭盒装了回来。’’ ‘‘您也知道我家情况,所以傻柱就把这些折箩给我了。’’ “他那张嘴,您让他吃肉喝酒可以,让他吃折箩,他丢不起那人。”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傻柱自己的原话。” 李子航看着解释一大堆话的秦淮茹,没在打趣她。 “您这提着东西,也不是个事,要不您先忙。” “我这还有点事找柱子哥。” 秦淮茹,笑了笑。 ‘‘那成,小少爷你忙。’’ 秦淮茹说完扭头离开,李子航也往傻柱家走去。 中院傻柱家门口。 李子航看着半开的房门,不轻不重的敲了几声房门。 敲门声落下,屋内就传来说话声。 “门没锁。” 李子航推开门,就看见正在切菜的傻柱。 傻柱看见来人,明显一愣。 他对于李子航的到来,感到意外又摸不着头脑。 “您这是?” 李子航没搭理他。 他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来,随手把礼物盒放到桌子上。 “东西是我奶奶给你的。” 傻柱看着桌上的礼物盒,他用抹布擦了擦手,拿起热水壶给李子航倒了一杯水。 傻柱坐到李子航对面,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老太太这是?” 李子航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热水。 ‘‘老太太给你说了一个对象。’’ “东西是让你,送给女方的见面礼。” 傻柱听完满脸感激,又不知道说啥好的表情,几次张了张口,才说出一句话。 “谢谢您跟老太太惦记。” 李子航放下水杯,抬起手打住。 “别~” ‘‘感谢老太太这点,您没错。’’ “至于我,大可不必。” ‘‘我只是个跑腿的。’’ 傻柱听懂了这句话,他知道李子航,并没有重新接纳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着,也都谢谢您。” 李子航打量了一下屋子,一脸的嫌弃。 “糟蹋东西~” 傻柱看着四处打量的李子航,又听到这四个字。 他神情尴尬了下。 ‘‘没时间打扫,您见谅。’’ 李子航走到切菜案板前,看了几眼旁边的调料罐。 “明天早上九点,倩婶会带着人过来。” “到时候自己心里有点数。” “您相了百八十次亲了,其他的不用我教了?” 傻柱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走了一圈,坐回原位。 “女方是我奶奶的晚辈,她家成份不太好,人我见过。” “城里人,中专毕业,在食品厂上班,还是个干部。” “年纪也跟你大小差不多。” “模样配你绰绰有余,学问也甩你八条街。” “也就碰上这个年代,不然就女方那条件,能跟你相亲,都是侮辱人家。” 第226章 彻底闹掰 傻柱听着李子航有些埋汰他的话,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 他坐在一边,眼神看着礼物盒,语气也有些怨气。 “少爷,您既然这么瞧不上我,今,何必来我家。” “怎么,您是,鸟房里的八爷逗腻歪了,还是后院里的狗爷,遛没意思了。” “所以今天,想拿我打擦玩。” 李子航听到傻柱的话,并没有生气,他起身看了一眼傻柱就要离开。 “去不去,您自己看着办。” 傻柱看到走到,门口的李子航,小声嘟囔起来。 “瞧不起谁呢,您不还是上杆子,给爷们介绍对象。” 李子航原本快要,走出门口,听到这话,顿时停住脚步。 他转身看着傻柱,摇了摇头。 “何雨柱,你真是无可救药。” 傻柱那是什么性格,毛驴脾气一上来,哪管三七二十一。 在厂里,厂长都被他明里暗里怼过几回。 更别说李子航,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他点头评足。 他满嘴不爽的语气,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您把,那高人一等的姿态收收。” “知道您了不起,您是大资本家的少爷,看不起我这平头老百姓。” “不过我就纳闷一点,您既然看不上我,您何必还有事没事,过来一趟。” 傻柱说完,翘着二郎腿,抿了口茶,接着说道。 “我是弄明白了,合着您这位大少爷拿我消遣来了。”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就这么看了两眼傻柱。 转身就要走的时候,瞬间又为傻柱拍桌子的声音,停留转身。 “何雨柱,看来你怨气还不小。”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倒看看,你还有多少怨气。” 李子航说完走到八仙桌旁边,坐回原位。 傻柱,原本还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李子航那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可李子航最后,用一副可怜他,摇了摇头的模样,瞬间彻底触动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您李家,门槛高,牌匾大,高人一等,我不眼红。” “您,李大少爷,身世好,模样俊,学问高,我同样不嫉妒。” “但是,您能不能,别用您那,处处教育人的口气,跟爷们说话。” “求您,李大少爷,更别用一副为我好的模样,说教人。” “爷们欠您李家得,爷们心里记得。” “以后您家有事,我就是把心挖出来还您,我没二话。” 傻柱说到激动时,手也不停的拍着桌子。 “爷们,就是受不了,您那瞧不上人,还一副可怜我的模样。” 李子航看着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的傻柱,他没有任何情绪。 “说完了?” “既然把气出了,那我就走了。” 李子航说完抬脚就走。 到门口,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傻柱。 “您对我有气也行,有怨也罢。” “看在咱们喝过,同一份奶水的面上,我还是多说一句。” 他停顿了会,看着调料罐接着说道。 “那几个调料罐,你最好收起来,指不定将来,能让你翻身。” 李子航说的调料罐,他打进门就一眼瞧出来好坏。 几个调料罐,没一个是简单的货。 也不知道傻柱,是走了哪门的运。 那几个调料罐,有一半大有名头。 其中一个,明嘉靖年制,五彩龙纹,纹瓜菱罐。 一个是嘉庆时期的“丹桂飘香”粉彩黄色膳碗。 还有一件是,清代道光霁蓝釉碗。 别的调料碗罐就没啥花头。全都是些泯国晚清的玩意。 李子航说完,再也没有停留。 正对门的贾家,听到傻柱屋里的动静,婆媳俩,早就开始八卦起来。 秦淮茹,一边和着棒子面,一边跟纳鞋底的贾张氏聊天。 “妈,小少爷好像又跟傻柱闹掰了。” “您听听,对门屋里的动静。” 贾张氏,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活该~脑子里少根弦的东西,一天不得罪人,他都浑身难受。” “不过也好,要不然,就傻柱那得瑟的劲,再傍上李家,不知道还要得瑟成什么样。” “瞧瞧,前几年傻柱那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大的官。” 秦淮茹听到自己婆婆的话,有点小埋怨。 “妈~” “您盼着点人家的好。” “傻柱要是,真跟李家断了那层关系,以后咱家有事,他还能帮到什么忙。” “去年,要不是傻柱,咱家小槐花,能住的起那种医院。” “我可听说,那个儿童医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去得。” “我估计,当时槐花还是沾了李家的光。” “还有,傻柱这段时间,可没少接济咱家。” “您瞧瞧,饭盒里,哪次不是有鱼有肉的。” “那些菜要是折箩,我愿意吃一辈子。” 贾张氏听完,鞋底往筐里一丢,有些不高兴。 “棒梗他妈,你别忘了,你男人才没了多久。” 秦淮茹听出了,她婆婆言外之意,眼神黯淡下来。 “您打心里说说,您觉得傻柱瞧的上我吗?” “他那条件,说句难听的,他就算是个真傻子,愿意上杆子给他当媳妇的女人,也多着是。” “我是不知道,傻柱为啥对我们家好,可我知道,人家压根没打过我歪主意。”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 “打没打歪主意,他自己心里有数。“ “男人是树,女人是藤,我不管他怎么样,反正我不准你去缠他。” 秦淮茹,越听越不是滋味。 “妈,您怎么越说越不上调了。” “合着,您每天吃的不是,人傻柱带的饭菜,您就吃的心安理得?” “吃人家东西,还不说一句别人的好,您真是的。” 天没聊完,玉米面窝窝头,已经蒸上锅。 婆媳俩也没继续聊下去。 出了门的李子航,刚走到前院,就碰到,骑着二八大杠下班的许大茂,跟刘光天。 两人边走边说笑,一副好哥们的模样。 俩人看到李子航,赶紧上前打招呼, 刘光天更是小跑过去。 “少爷,您这是嘛呢?可有段时间没瞧见您了。” 李子航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 “大茂哥,光天哥,你们下班了。” “今天找何雨柱有点事,这不过来一趟。” 许大茂,听见李子航,直接叫傻柱的大名,心里瞬间明白点什么。 以往李子航都是叫傻柱,柱子哥。 今这冷不登的叫傻柱大名,估计傻柱又惹人厌了。 许大茂,正愁找不到,跟李子航拉近关系的时机,这不今天刚好逮到机会。 “小少爷,一段时间不见,您这模样,更加君子墨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李子航清楚许大茂的小心思,他听着有点好笑的马屁,只是礼貌性笑了笑。 “您捧了。” 刘光天,站在一旁,也插了一句嘴。 “小少爷,原本一直想谢谢您,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您看,今天碰巧遇见您,也赶上饭点了。” “我请您吃顿饭,您看成不。” 李子航原本不想答应,可许大茂也在旁边迎合。 “小少爷,我比您大几岁,咱们又从小一起长大,我多说几句,您不会烦我。” 李子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许大茂看到李子航的样,也放心接着说了下去。 “光天工作的事,我可听说了。” “您对他的好,他亲爹,咱们二大爷都比不过。” “这年头,多少亲兄弟俩,为了一个工作岗位,都打破了头。” “您二话没说,就给光天找到一个好活。” “说句实话,我看到都眼红。” “知道少爷您,不差他一顿饭,但您也要给光天,一个报答恩情的机会。” “他请您吃顿饭,算不了什么,可好歹也算份心意。” “您说是这个理不。” 许大茂不愧是个人精,这张嘴,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听着就让人舒服。 比傻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刘光天也在,顺着台阶说活。 “小少爷,您怎么着,也要给我一个报答恩情的机会,不然,我这每天满脑子,都是想怎么报答您。都没个好觉睡。” 李子航,没在客气,点了点头,客气起来。 “光天哥,您的话言重了。” “咱们都是从小,光腚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您总带着我到处玩。” “您有点难处,我正好有能力,搭把手拉您一把,没必要太生分。” “那咱们就随便吃点,别太破费就成。 刘光天,满脸喜色的点头。 “小少爷,那咱们走起…” 刘光天说完带头往院子外走去。 许大茂,也掉头推着车跟着走。 三人结伴而行的模样,也让院子里其他人,低头接语。 第227章 请客吃饭遇奇人 三人结伴而行,约摸着走了快十分钟。 这才找到一家二荤菜铺。 里面方桌十一二张,台坐落门口,服务员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此时已是饭点,店里星星点点桌客人。 许大茂找到一个位置,从兜里拿出手帕,给主位凳子擦拭了几遍。 然后邀请李子航坐下。 “服务员同志,来壶茶。” 李子航看到许大茂献殷勤的模样,心里并没有瞧不起他。 刘光天看着两人入座后,也顺势坐到李子航左边。 听到呼唤的服务员,嗑着瓜子,一脸不耐烦,走到许大茂这桌。 “喝什么茶?” 李子航看着眼前,满脸不耐烦的女服务员,都影响到他的心情。 许大茂讨好的语气开始询问。 “有龙井吗?” 服务员把瓜子往口袋里一放,顺道往地上吐瓜子壳。 吐完才回话。 “没有。” 许大茂皱着眉头,看着吐沫星,喷的到处都是的服务员。 “毛尖?” 服务员还是一脸不耐烦。 “没有。” 许大茂有点傻眼。 “碧螺春?” 服务员有点生气。 “还是没有。” 许大茂忍住没拍桌子。 “那你们都有什么茶?” 服务员满不在乎的回道。 “只有高末。” 李子航看着女服务员的态度,强忍着不高兴。 刚才顺着阳光,他看见服务员吐沫星,满天飞舞。 许大茂有点难为情的看着李子航。 “小航,您看店里只有高末,要不咱将就点?” 服务员听到这话,立马拉下脸。 “哥几个,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喝茶的。” “喝茶,您找个茶馆,吃饭您倒是点菜。” “墙上有菜单,想好了再叫我,别耽误事。” 好家伙,这态度,这语气,看的李子航都想拍桌子。 李子航看着有点难为情,下不了台的许大茂跟刘光天两人,笑呵了一声, “得嘞~” “这就不是吃饭的地。咱还是换个地方。” 他说完带头就走。 没了法子的两人,也只能跟在后面离开。 临了了,还听见女服务员嘲讽几句。 “什么玩意,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龙井,毛尖也是你们喝得。” 好家伙,这话一出,把三人气的鼻子都快冒烟。 要不是李子航拦着,刘光天都要回去找服务员理论。 这会旁边一桌吃饭客人,还对着同伴说道。 “得~又走了几个受气包。” “我看这馆子早晚要倒。” 出了门的李子航,放平了心态,乐呵说道。 “行了,哥几个。咱们换个地方。” “我还不信,有钱没地方吃饭。” 哥三,边走边吐槽这世道的饭馆。 又走了七八分钟,来到一酒楼。 李子航停下脚步看着酒楼门口,好像回忆什么。 刘光天,看着李子航停在酒楼门口,他脸都快绿了。 他轻轻的拽了拽许大茂的衣袖,好似在寻求帮助。 许大茂自然看懂了刘光天的眼神。 他看着酒楼牌匾,也咽了咽口水。 眨眼的功夫,好像下定决心似的。 许大茂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皮包,示意刘光天安心。 李子航停留酒楼门口,不过两三秒,但那哥俩眼神交流,都不下十来句话。 李子航带头走进酒楼,那哥俩,只能把自行车停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这次没遇到势利眼,态度不好的服务员。 一进门就有穿戴礼服的服务员接待。 三人被带到空位置上,服务员面带微笑的替上菜单。 作为东道主,刘光天礼当先把菜单,递给李子航先点。 “光天哥,您点啥我吃啥。” 刘光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回话。 但是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心里暗自花苦。 他翻看几张菜单都没看到便宜的菜。 刘光天,只能转移自己的窘迫,他把菜单递给许大茂。 “大茂哥,您看看有什么,您爱吃的,您先点两个。” 许大茂看着没出息的刘光天,就差没骂他了。 他接过菜单,翻看了一下。 好家伙,那表情跟刘光天一个德行。 许大茂盘算一下,自己口袋里的钱跟票,估计最多只能点俩便宜的菜。 他一时也拙了瞎,这请人吃饭,别最后买不起单,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到时候马屁没拍着,还让李子航跟着丢人,那乐子可就大了。 李子航,早就看出两人的窘迫。 于是为了缓和气氛,笑着说话。 “服务员同志,先上一壶黄山毛峰。” “一个,野山葱炒牛肉。” “长江蒸三鲜,这个也正当时,上一份。” “韭黄炒鳝丝,带子肉炒芦笋,酱爆鸭舌,大轴来个清炖马蹄鳖。” “一瓶五年陈酿粉酒。” 服务员笑了笑。 “您是行家,这几样,都是正当季的菜肴。” “换个季节您都吃不着。” 女服务员笑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写写算算,又把账单递给李子航。 许大茂跟刘光天,看了一眼,账单上的数字,吓的心里直跳。 刘光天更是咽了咽口水。 “这位太贵了~” 李子航笑着没说话,他从上衣口袋,拿出钱跟票,一张张数好后才递给服务员。 旁边的服务员,收了钱跟票,公事性的数了一遍。 “收您,四十二块五毛,粮食票,五斤肉票三斤半,酒票一张,市值一两茶叶票。” “您先坐会,我给您泡茶。” 等服务员离开后,刘光天,很不好意思小声说道。 “小少爷,这,那个。” 李子航知道对方的意思。 “光天哥,您有请我吃饭的心就够了。” “下次,一定让您付钱。” “你也别觉得,我落您面子,您就当给弟弟一个挣脸面的机会。” 刘光天,听着李子航把场面话,说到这个地步,简直是把脸面给足了他。” 他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 许大茂多少见过世面,但还是有点震惊。 这顿饭,不说多少钱,就菜名他都没听过。 饭钱更是抵他两个月的工钱。 许大茂脸色也开始变潮红。 “小少爷,您真是让我开眼了。” 李子航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大茂哥,您客气了。” “我可听说,您没少陪你们厂领导吃饭,这点玩意,还入不得您的眼~” 许大茂听到李子航这么捧他,神情不免装了起来。 “不过以前都是陪领导吃饭,不知道这些菜的价格,没成想,这么贵。” “想想以前,还真是猪八戒吃人生果。” “那个时候光顾得喝酒,菜还真没吃几口。” 李子航看着他那,有点装模作样的德行,心里有点想笑。 刘光天可没有那些吹嘘的资本,他看到李子航付完钱后,心里踏实多了。 这才好奇问起李子航,点的都是啥菜。 “小少爷,那个马蹄鳖是什么菜?” 李子航看到服务员,过来送茶走后。这才解释起来。 “马蹄鳖,鳖类的一种,生活在黄山高海拔溪流地区,对水质跟环境有很高的要求。” “马蹄鳖,全身姜黄,最大也不过马蹄大小。这也是马蹄鳖名字的由来。” “其味道鲜美,肉质营养极高,是大补之物,更是补气血的上品药膳。” “清炖马蹄鳖,采用鲜笋,黑松露,火腿片,野山姜,摆盘放在一起上锅蒸熟即可,出锅后倒出汤汁,在把细盐跟汤汁搅拌均匀,再回锅蒸上三分钟。” “这道菜,完成后,裙边滑嫩软糯,肉质鲜美无比。汤美味鲜,回味无穷。” 李子航说完,旁边听着的刘光天都快流出口水。 刘光天不露痕迹的擦了擦口水,接着询问。 “长江三鲜又是什么?” 李子航品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长江三鲜是指鲥鱼、河豚和刀鱼?。” “河豚有剧毒,但肉质鲜美细腻,乃人间极品。” “食鱼多刺,肉质一般,但鱼鳞跟鱼皮,可是难得的存在。” “所以吃食鱼,也就吃个鱼鳞,跟鱼皮上的胶原蛋白。” “长江刀鱼的口感非常独特,肉质细嫩,入口即化,没有普通鱼的粗糙感,和腥味,反而鱼肉滑润清甜。” “三者放在一起烹饪,那更是人间难得。” “河豚去毒后,鱼皮跟鱼肝,小火炖熟备用,鱼肉片成薄片。” “把河豚皮跟鱼肝,装盘打底,再三等分摆盘河豚生鱼片,再三等分放入,去肉保留鱼鳞的食鱼皮。” “最后再三等分放入,刀鱼。最后加入河豚鱼汤,上锅蒸熟即可。” “这等美味佳肴,吃一次,立马死了都值得。” 这会连个许大茂,也跟着咽口水。 就连旁边的食客都竖起耳朵,听着李子航的介绍。 这时,旁边桌的一老者,突然鼓起掌。 “小同志,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却是个十成十的老饕客。” “不知尊姓大名?” 李子航看着说话的老者,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不敢尊姓,小子姓李,木子李。” 老者听见李子航姓李,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后试探性的说了句。 “皇城四九一脚门,汗八里中一支木?”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中大惊。 这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 皇城四九黑话中,四九城的意思。 一脚门也是江湖黑话中李姓的意思。 汗八里,是古代满清百姓中,对四九城内城的称呼。 木为天,是最厉害的李家。 连起来就变成,四九城李姓,最有势力的李家。 相当于,打探名号势力的意思。 李子航狐疑的回了句。 “小爷门顶上有木,城里有子。” “抱抱蔓,上的哪柱香,门前几条道,池塘鱼几尾。” 李子航也同样小声用,江湖八大黑话中的一类,跟对方交谈。 古代江湖,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黑话。 老头说的黑话,李子航听懂了,自然也用同样的黑话,询问对方底细。 第228章 账单 此时饭店中,依旧冷清。 零散的几桌客人,三三两两,相互敬酒畅谈。 身穿中山装的老者,听到李子航的回答。 笑而不语,对着他隔空敬了敬酒,示意礼貌。 李子航有些摸不清头脑,许大茂跟刘光天,也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人。 原本李子航还想多问几句,障不过场合不对,没再聊下去。 他以茶代酒端起茶杯,还以敬意。 一老一少,彼此间默契的同饮起来。 许大茂看着想提问的刘光天,他知道刚才那一幕不是他们该知道的。 所以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刘光天的衣角。 稍许片刻,一道道美味佳肴,也随之而来。 许大茂两人看着眼前的美食,忍不住的咽口水。 李子航看到他们的模样,也没再想刚才的事,直接开始动筷子。 三两白酒下肚,三人都彻底放开。 话题自然而然,围绕各自的生活聊起来。 刘光天放下酒杯,试探性的询问关于傻柱的事。 “小少爷,我一直不明白,您一家子,犯的着对傻柱那样。” “旁的不说,就您以前对他什么样,院子里的大家伙,可全看在眼里。” “这要是换个人,谁不感恩戴德。” “可结果您自己也瞧见了,傻柱就一个白眼狼。” “您家,贴他的东西,最后都白瞎。” 许大茂看着有点喝高的刘光天,又开始拉起他的衣角,示意他说过了。 刘光天,多少有点醉意,他直接开始嚷嚷起来。 “许大茂,您老拉我衣角干嘛,什么癖好。” 许大茂有点小无奈,对着李子航,赔了个笑脸。 “小少爷,这小子喝多了,您别在意。” 李子航摆了摆手。 “您多想了,哥几个喝喝酒,聊个天,我还能放心上?” 刘光天,虽然没醉,但胆子却大了起来。 “小少爷,我刘光天别的本事没有,可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您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以后有事,您只管张嘴。” 李子航看着献忠心的刘光天,夹了筷筷子马蹄鳖,这才回话。 “光天哥,您放心,以后有事绝对叫您帮忙。” 许大茂又吃几口,放下筷子也加入话题中。 “小少爷,您什么时候毕业?” “听说,像您这种大学生,一毕业就是干部。您以后打算到哪高就?” 李子航,耐人寻味的看了他一眼。 “分配到哪,谁也不敢保证。这不还有一年多才毕业,到时候再说。” 许大茂知道李子航不想说,也不敢多问。 “话说回来了,今个傻柱跟您?” 许大茂话说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刘光天也好奇的看着李子航,想听后面的回答。 李子航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狗肉上不了席面。” “不过,我听说前段时间,您整了何雨柱?” 许大茂,听完赶紧摆手。 “您这话,从哪听来的。” “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嚼耳根了。” 李子航笑了笑,语气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大茂哥,您别紧张,就是问问。” 许大茂缓了一口气,他小心的跟李子航对视一眼,然后直接了当坦白开。 “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是他先弄惹我的。” “哥哥我实在是顺不了那口气,才想出了那一招。” 旁边的刘光天,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大茂哥,您是说,前几天傻柱偷女人裤衩子的事,是您干的?” 许大茂白了一眼刘光天,没有接着说下去。 刘光天,好奇心大涨,加油添醋的把前几天院子里的事说了出来。” “小少爷,您当时不知道,傻柱被别人,一家子堵在屋门口,指着鼻子骂。那场面,别提有多热闹。” “丢裤衩子的女人,差点把穿过的脏裤衩子,甩到傻柱脸上。” 刘光天说完这些,还捏着鼻子,一手叉腰,学丢裤衩女人的声音。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既然这么喜欢偷女人的裤衩子,老娘就让你爽个够。” 说完这些,刘光天恢复原样接着说道。 “那娘们,也是虎,说完就把,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裤衩子,朝傻柱头上扔。” “要不是傻柱躲的快,好家伙,头顶裤衩子。” 李子航看着幸灾乐祸的刘光天,脸色拉低几分。 “大茂哥,你们得恩怨,我也不多说。” “但我有点一事,想请您高抬贵手,放傻柱一码。” 刘光天原本笑意浓浓的脸,看到李子航的模样,瞬间跟打霜打的茄子。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卡顿,变得正常起来。 许大茂哪敢接话茬,低眉顺眼的让李子航别这样。 “少爷,您这是干嘛,您有事说一声。” 李子航把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我奶奶,给傻柱说了一门亲事,不管成不成,我想请您这段时间,放过他一码,您看成吗? “不过,您放心,我不参与你们的事。过了那个茬,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许大茂有点小后怕,他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话题过半,隔壁的老者,吃完饭起身走到他们这一桌。 老者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子航。 “小伙子,替我跟您爷爷带个话。” “李子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 “您说。” 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赊刀人,回来要账了。” 老者说完,扭头离开,没在给李子航开口的机会。 李子航听到赊刀人这三个字,脑子突然停机。 这个词是多么小众,哪怕再江湖中,赊刀人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要不是他在几本秘闻中看到过,他还真不知道赊刀人的存在。 李子航满脑子都是赊刀人,接下来就有些敷衍的跟许大茂两人聊天。 吃喝不过一个小时,三人结束饭局。 那两个摇头晃脑,嘻嘻哈哈。 李子航跟在旁边想着心事。 三人到了40号院大门口,这才分开。 回到家的李子航,刚躺在书房罗汉床上,谷雨,他的贴身管家就敲门进来。 谷雨看着半躺的李子航,又闻到一股酒味。 他倒了一杯温水加了点蜂蜜,这才端给李子航。 李子航喝了几口蜂蜜水,放下茶杯,又躺了回去。 “有事?” 谷雨,从书房桌子,拿起一本账本,两步走回去,把账本放到罗汉床上的小方桌上。 “主子,这是家里上半年的开销,您过目。” 李子航看着账本,半躺的身体这才坐起来。 谷雨也为旁,小心搀扶。 李子航翻开账本,一页页看过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去。 他边看边问。 “自从合营后,家里要养的人越来越少。” “可是,账目上,怎么一年比一年花的多?” 谷雨站在一边,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说了出来。 “主子,合营前,咱家养的人,都是用合理的理由,走铺子里的账。” “可是合营后,就没办法了。” “要养的人,全部只能掏老本养着。” 李子航接着看账本。 “养宅子的钱,是不是多的有点过份。” “有五条街的商铺,不是说租给公家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修铺子的账单?” 谷雨想了想后才说出缘由。 “话是没错,可衙门没钱,再加上铺子,名义上还是咱们的,所以那些要维修的公众地方,咱们还是要掏钱。” 李子航听到这话,必不可少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打土豪的心态,一直都存在。 “还有那一百多处的宅子,以后塌了就塌了,别在往里扔钱了。” “除了几处重要的宅子,别的能住人的,你让那些住户自己修缮。” 李子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 “要是住的是咱们得人,还跟以前一样。” “要是正常租出去的,就算了。别往里搭钱了。” “原本就是为了,打掩护才租出去的,现在反而变成贴钱的大头。” 谷雨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边看边交代。 “礼尚往来的花销,怎么越来越少?” 谷雨低着头应答。 “主子,时代变了。” “咱们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有些人开始避嫌。” “那些避嫌的人,直接开始闭门谢了客。” “还有,那些看家世成份的人,也开始有意无意避开咱们。” “所以,过年过节礼尚往来,需要送礼的人就少了些。” “这块花销自然就少了下来。” 李子航想着现在的社会风气,真的想摇头。 看重成份的思想,越来越重。 有些底层人,动不动就,雇农,贫农的挂在嘴上。 他们穷而骄傲的同时,既羡慕又看不上,富有的人群。 李子航喝了口蜂蜜水,又开始交代谷雨。 “那些要养的人,记住了,要给的一样都不能少。” “你跟家里的老人,时不时上门看看他们。” “他们要是有需求或者困难,只要不过分,都要满足。” 谷雨想了想,抬头看了看李子航,小心的试探。 “主子,那些人是不是多了些?” 李子航听到谷雨的话,停顿了两秒,斜着眼瞟了他一下。 “多不多,我心里有数。” 谷雨听着李子航的语气有点不对,他也是心神一紧。 “可是那群人,平均一年最少得花三十万。” 谷雨口中的那些人,都是李家养的死士。 大概有四十多号人左右,平均一人一月五十块钱的补贴。 再加上明面上,李家安排的工作。 他们一人一个月,平均收入不会低于八十块钱。 这个年代八十块钱的月收入,可是属于高收入人群。 一些低级工程师,衙门官员,大学老师也不过这个收入。 就像秦淮茹,学徒工的工资也就19块5。 这还是占了贾东旭遗孀顶岗的便宜。 普通学徒工,一个月最多16块5。 那群人,收入高,活少事少,福利好。 一个人,可以有滋有味的养活全家人。 再加上洗脑,他们对李家可谓是,死心塌地的忠心。 谷雨试探性的问了句。 “主子,有些人都没了好多年了,老主子,也养了他们的家人好多年。” “那些没了的人,他们家里的子女,都长大成人,也能自力更生。” “主子,您又给他们的子女,安排了,好的工作。” “您看,以后是不是可以停了,那部分人家的补助。” 李子航放下账本,半躺下去,揉着脑袋,想了想后说道。 “嗯” “不过,有困难的家庭,绝对不能停了补助。” “那些老无所依,幼无所靠的家庭,绝对不能停。” “一口吐沫一个钉,李家说过的话决不能放空炮。” “既然当初答应过人家,那就一定要做到。” “其他的,过年过节,适当的关怀一下。” 第229章 德财显摆 书房中,两人一问一答,述说着李家上半年的开销跟进账。 李子航换个姿势,接着看着账本。 “新月饭店的分成,到了没?” 谷雨想了想回答。 “入账了,不过比去年少了两成。” “主要是,南北两届的土夫子,因为各种原因,都躲起来了,所以送拍的物品越来越少。” “还有些人倒了霉,或者不想惹事,现在参加拍卖会的人,也越来越少。收入就低了些。” 李子航听闻没有表态,只是点了点头。 “香江走私那块,收入呢。” 谷雨是个合格的管家,他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毛利一千二百万华币,抛开人工成本,还有打点的那块,上半年咱家一共入账四百五十七万华币。” “老毛子那边,还有些账拖着,二老爷回信,让咱们不用管,到时候连本带利,一次性转过来。” 李子航看着账本上,居然还有一块数目收入不少,但是入账的方式有些奇怪。 他突然想起什么。 “咱家,买卖野生动物的生意,怎么还在做?” “回主子,香江台海那片,上层人都喜欢,动物毛皮跟野味。” “所以,这块生意,二老爷打招呼,不让停。” “去年一年收入,一百七十多万美刀。” “就貂皮大衣这块,收入都有三十来万美刀。” “还有各种皮衣,药材,跟宠物。” “香江酒楼,大部分野味都是咱们提供的。” 这年头,关于买卖野生动物的保护法,根本不存在。 全国这会还不到7亿人,吃饱饭都是个问题,谁还管野生动物。 别说貂皮大衣,老百姓有能耐,就是打死老虎都没关系。 国家也没有对这块管控。 只要是个人,上山打到什么猎物都没关系。 所以李家做野生动物买卖这块,在这个年代合理合法。 李子接着问。 “中药材那块收入呢?” 谷雨回忆了后回道 “中药材在国内不值钱,所以有好药材,都是通过香江的渠道运到,台海跟香江,还有整个东南亚去卖。” “一棵二十年的野山参,在国内最多就卖几百块,可一转手运到海外,价格瞬间翻了上百倍。” “这块收入也是大头。” “还有一些滋补品,在国内就是白菜价,可一但运出去,那就赚大发了。” “咱们的雪蛤油,野山参,鹿茸,鹿鞭,灵芝,乌拉草,虫草,都在海外华人市场卖疯了。” “但凡有点身家的华人,多多少少都买过咱们的产品。” 李子航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 “象牙,犀角这块生意呢?” 谷雨站在一旁,听到问话,他没做声。 转身从李子航书桌上,拿起另一本账本。 他把账本给李子航奉上后,站回原位,又接着述说。 “这块市场,整个亚太地区,咱们都是龙头。” “非洲,所有的犀牛角,跟象牙的收购市场,咱们占了六成份额。” “亚太地区的下游市场,全部都是从咱们这拿货。” “抛开所有分成后,咱们上半年总共入账,七百多万美刀。” 李子航,看着账本上琳琅满目的收入账目,心里却没有任何想法。 “国内别的收入呢?” 谷雨小心作答。 “古董那块老主子给停了,所以那块生意都被其他几家占了。” “现在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收入。总额不到十万。” “高档木材生意,咱们从边境运出去后,上半年总收入,也将近八百万美刀。” “矿产方面,咱们通过关系,把持了外蒙的一些金属矿。” “然后通过二老爷的渠道,运回国内卖给政府,这块收入也是大头。” “前两个季度,一共入账,三千七百万美刀。” “对了主子,还有些灰色产业,没有记录。” 李子航知道他谷雨说的,自家灰色产业是指什么。 可那些真没办法,断又断不了,还没法摆到台面上说事。 只能用人,暗中控制住那些产业链。 他家把持的灰色产业,其中就有倒卖外汇,黄金,贵金属,走私国外高端机械。 因为各种原因,这些产业,根本停不下来。 看完所有账本后,李子航躺在罗汉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谷雨看着睡着了的自家主子,他轻手轻脚,给李子航披了一件,被单这才出去。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 李子航睡的正香,很久没回来的李德材,直接推门而入。 “老三,快出来,你看哥哥我给你,整了啥回来。” 旁边的下人,没拦住得材,只能小声说话。 “二少爷,主子正在休息。” “您要不等会再进来。” 李德财才不管那些,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之人。 嘴里打趣的话语,随之而来。 “小辛,几个月没见,你越来越水灵了。” “要不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李德财说完,直接坐到中堂沙发上。 手上还不停摆弄桌上的物件。 小辛作为李家培养的佣人,她对于这种调侃,不会有一点害羞。 “二少爷,您别贫,只要您敢介绍,我立马过去相亲。” 李德财,看着站在旁边亭亭玉立的小辛,心里还真想到一人。 “行,等着哥哥,我把人叫来。到时候你们聊聊。” “二少爷您说真的?” “不过您跟老太太打过招呼了没?” “别到时候惹到她老人家不高兴。” 小辛狐疑的看着李德财。 “哎呦喂,把这茬忘了。” “你放心,等下我就去后院,跟奶奶说道说道。” 书房中睡着的李子航,迷迷糊糊感觉有些吵。 他闭着眼,拍了拍床头。 听见动静的小辛,走着小碎步进了书房。 她拿着热水壶倒了一杯水,加入了些凉白开后,这才端到李子航面前。 “主子,您喝茶。” 李子航听到动静,眯着眼看人。 “谁来了?” 他边起身喝茶,边问道。 “二少爷回来了,在中堂坐着呢。” 李子航喝了半杯茶,回了回神这才穿鞋。 小辛现在一旁伺候着,拿盆倒水送毛巾。 李子航洗了把脸,闭着眼双臂伸直。 小辛立马从旁边,衣服架上拿来一件外套,给他穿上。 李子航闭着眼站在原地,小辛把衣服给他穿好扣上扣子,这才端着洗脸盆盆出去。 李子航两步走到中堂,葛优瘫似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李德财。 “二哥,您又整什么名堂?” 李德材看着他那副模样,说话语气都有点没好气。 “老三,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腐败了。” “现在穿衣服,洗脸都要人伺候。” “你真变成纨绔子弟了。” 李子航无动于衷的半瘫软在原地,眼睛都没睁开。 “二哥,您有事没事。” “没事,您带着二嫂去逛大街,打扰我睡觉干嘛。” 李德财,才不惯着他。 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书籍,不轻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老三,你这样可不行。哥哥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堕弱下去。” “明天跟我回大院住段时间。” 李子航半眯着眼,看着他二哥。 “二哥,您得了。” “有事没?没事我接着睡觉。” “这段时间,处理了不少事。心累着呢。” 李德财看到他那样,没在打趣。 “哥哥我,自己整了一辆摩托车。” “这不今天骑了过来,给你长长眼。” 李子航无动于衷,摩托车在他眼里,没啥好稀奇。 “嗯,没事我接着睡觉了。” “一辆摩托车至于嘛您。” 李德财看着他那一副,不死不活,也一点都不好奇的模样,突然有点心累。 “老三,这辆摩托车,跟大路货可不一样。” “整辆车,是我亲手戳出来的。” “从发动机,变速器,刹车盘,油箱,轮毂,都是我一手打磨出来的。” “你哥哥我,虽说做不到,手戳蘑菇蛋。” “但手搓摩托车还是没问题。” 李子航看着他那骄傲的模样。 有点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他。 李德财被看的有点不舒服。 “什么眼神?怀疑你二哥?” 李子航换个姿势盯着他二哥看。 “您确定?” 李德财直接站了起来,拉着李子航就往外面走。 “车留在院子里,不信你去瞧瞧。” 被拉出房门得李子航,看着院子里的摩托车。 瞬间让他精神起来,他围着摩托车转了两圈,摸摸这,摸摸那。 “二哥,威武。” 德财听到李子航突然说出的话。 脸上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院子里的摩托车,整个外形有点像43年德军,宝马r 75军用挎斗摩托车。 不过没有挎抖,车身座椅也是皮革加长版。 并没有跟原车自行车座椅似得,油箱也圆润了些。 两个车轮胎,也加宽了。 车身高度,也加高十几公分。 大大的车灯,向上的双排气管。 车型像是现代越野摩托车,跟重机车的结合体。 整个外形看着相当霸气有肌肉感。 李子航越看越喜欢,直接骑上去试着打过打过。 轰鸣的排气管声浪,如同低吼的雄狮。 而李德财,在一边为李子航介绍起他的杰作。 “这款摩托车,我根据宝马军用,挎抖摩托车外型改版。” “去掉外抖,又加入了我自己的理念。” “这款摩托车搭载了,一台排量为1000l的双缸风冷发动机,能够输出60马力的功率?。” “整车重为510公斤,配备35升油箱,可以在公路上行驶400公里。越野城市行驶都没问题。” “最大时速,每小时140公里。” 李子航看着眼前,摩托车工业艺术品的存在。 他双眼越看越喜欢。 他从摩托车上下来后,甜腻腻的对着李德财喊道。 “二哥,我想要。” 第230章 德财来意 李德财看着自己撒娇的弟弟,脸上有点无奈。 ‘‘老三,你别整这么恶心。’’ “你二嫂都没你声音甜。” ‘‘还有,这辆摩托车是我的毕业作品,看看就成。’’ 李子航也不搭茬,转身又骑上摩托车。 “您就不会再手搓一辆?” 李德财站在屋檐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想啥呢?” “你以为搓辆摩托车容易?” “就国内的工业体系,连个螺母都造不出来。” “这辆车,光零件都花费我一年的时间。” “有些零部件,还是靠我爹才弄来的。” ‘‘为了这辆车,足足花我两年的心思。’’ 李德财说完,把自己的手伸开,让李子航看。 “瞧见了没,你二哥手上的老茧,都是没日没夜打磨零件弄出来的。” ‘‘还有,我快毕业了,这辆车就是我的毕业作品。’’ “最起码你也等我把作业交了,才能打车的主意。” 李子航骑着车,上下一顿捣鼓,听到自己的算盘没戏。 突然觉得车也不香了。 “我说二哥,您今天回来,就是来炫耀的?” 李德财笑着骂道。 ‘‘出息,你真想要摩托车,等我结婚后,车就给你。’’ 李子航听到他二哥说结婚,这才扭过头看着他。 ‘‘日子定好了?’’ 李德财:“嗯” ‘‘年初六的日子。’’ “今天回来就是跟家里人打声招呼。” 李子航从摩托车下来,问他二哥要根烟抽。 他把手伸到德财的面前,比了比抽烟的手势。 李德财看到手势,跟猫踩了尾巴一样。 “你什么意思?” 李子航狐疑的看着他。 ‘‘别装。’’ “什么叫别装?我跟你说抽烟有害健康,我戒了。”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他说道。 ‘‘家教这么严?’’ 李德财听到他弟弟调侃的语气,瞬间有点小炸毛。 “笑话,在家我什么地位你还不知道,只有我说话的份,你嫂子敢吱声,我修理不死她。” 李子航听着他二哥吹牛的话,直接无情揭穿。 “家里七口人,咱大侄子排第一,七婶排老二,咱们大嫂子排老三,七叔排老四,你未过门的媳妇排老五,大哥排老六。” 他说完这些,戏谑的眼神也在打量他二哥。 “你看我差点都忘了,还有你媳妇养的两条狗,算上它们你能排老九。” 李德财有点恼羞成怒。 ‘‘老三,在你心里我就着没没地位?’’ 李子航,好笑的看着他二哥。 ‘‘您从高中就开始抽烟,到现在也有七八年的烟史。’’ “您跟我说吸烟有害健康,您摸着自己胸膛说,您今天你口袋里装烟了没?” 李德财有些不好意思,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然后走到摩托车前面,从座椅垫子夹缝里,抠出一根烟。 然后又弯着腰,从摩托车发动机,机盖缝隙里,夹出一根烟。 两根烟到手,李德财不舍得分了一根,给李子航。 李子航憋着笑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二哥。 ‘‘您辛苦了。’’ “没想到七婶没做到的事。被二嫂一年就给办到了。” ‘‘怪不得,每次七婶回来,就跟老太太抱怨,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记得您,刚开始抽烟的时候,被七婶发现了,那么一顿打,都没能让你戒掉。” “这还没结婚,烟就戒的差不多了,您真行。” 李子航说完还对着他二哥,竖起大拇指。 李德财一脸惆怅的表情看着天。 语气也有过来人的无奈。 ‘‘我是知道我爹的感受了。’’ ‘‘以前还笑话我爹,这么一个大官,回家能被我妈数落成那样,还不敢还嘴。’’ “哎~” 李子航看着他二哥的死出样,都快笑疯了。 李德财回屋,熟练的从茶几抽屉里找到打火机,然后默默点燃一根烟。 李子航烟瘾犯了,接过火机,也跟着吞云吐雾。 两兄弟打趣了好一会,这才说起正事。 “大哥被人摆了一道,我爹不好出手。” ‘‘我爹让我回来问问你,能不能出手拉大哥一把。’’ 李子航听到自家大哥被人摆了一道,表情也跟着疑重起来。 ‘‘进屋说。’’ 两兄弟一前一后进了屋,两人坐在沙发上,聊起正事。 “大哥在单位干的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摆了一道?” 李德财嘴里叼着烟,手上也没闲着抚摸着桌子上豹猫标本摆件。 “我爹因为香江那边的关系,这几年风头正劲,一路高升。” “他们拿我爹没办法,这才想用大哥来拿捏我爹。” “前段时间,研究所需要一些材料,国内资源太紧张。” ‘‘耽误了研究进程,所以大哥看到审批文件,迟迟没有动静,就跟所里的领导商量一下,直接动用二爷三爷的关系,从外面走私了一批特种钢材。’’ “后面海关直接扣押了那批材料。” ‘‘大哥去理论,说了一些不适宜的话。’’ ‘‘正好被有心人拿住把柄,抓着那些话不放,非要把大哥打进走资派的体系。’’ “我爹,要避嫌不能直接插手。” 李子航听完,弹了弹烟灰,闭目养神,想着心事。 ‘‘背后有哪些人,在对付大哥?’’ 李德财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国资委办公处严主任那批人。 “听我爹说,大哥就是他们的磨刀石,想看看我爹的反应。” 李子航掐灭了烟头,安慰了几句。 “大哥人没事?” 李德财,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没事,不过现在言论有点不利于大哥。” “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大哥后面的路。” 李子航有点不放心。 “大哥屁股后面没别的事?” 李德财把烟头掐灭,这才回话。 “大哥你还不知道,一心扑在实验室。” “一个月家都不回几趟,哪还有别的心思瞎搞。” 李子航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许久片刻,他拿起电话,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一通电话后,他对着李德财说道。 “大哥的事解决了,不过你回去给大哥带个话,让他做研究的时候,也看看外面的风。” “这年头乱说话会倒霉的。” 事情解决后,李德财在李府陪着老太太吃了个晚饭,夜色降临时才离开。 时间匆匆过,1963年的秋天让落叶,变得凋零。 时过两日,李德旺的事情也落下帷幕。 可有些人却气的跳脚。 国资办,办公室里的一段对话,显然让他们愤怒的不轻。 ‘‘上次的事,经过一番波折,还是打探清楚了。’’ “李家一个小辈,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部级大员,出面说话。” ‘‘看来李家的能量,还是被低估了。’’ 此时另一位颇有气势的男人,语气有点自嘲。 “是啊~” ‘‘一个半大小子,一,身无官职,二不再体制内,却能搅动风云。’’ ‘‘咱们这些人,真是白活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抽了一口烟后说道。 “能动吗?” 另一男人,苦笑着回道。 “动?” “怎么动?” “咱们刚准备,拿一点东西说事。” “人家那边,立马跳出一位大员。” “真要动他们家,估计咱们都等不到换届,就直接养老去了。” 今日无事,李子航刚准备出门,李府的下人就来通报。 “主子,有人送来一份文件,说事办好了。” “李子航听着没头没脑的话,疑惑的问。” “什么事?” “来人把一份文件包送来后就走了,他说您打开档案就知道了。” 李子航接过档案,摆了摆手示意,让下人离开。 他打开档案,看着里面是两本护照,跟两本签证,还有一些证明。 看到这些,他知道是什么事了。 李子航把护照,签证装好,这才拿着档案袋出门。 今天他要回学校一趟,总请假也不是个事。偶尔还是要回去一趟。 所以今天才赶了个早,毕竟学校离他家,有十五六公里的路。 骑着二八大杠,李子航带上公文包,这才出门。 他骑着车游走在街面上。 东看看,西瞧瞧。 时不时还跟人打招呼。 街面上,吆喝的小商贩,站在店铺门口,洗漱的店主。 道路上拉货的扳车,兜售小商品的流动商贩。 歪脖子,扳爷,扛大包的苦力,临时工,也开始忙碌起来。 提笼架鸟的老大爷,喝早茶的退休老干部。 挎着竹篮,早起买菜的大妈,送煤的煤扳爷穿梭在胡同里。 还有在小胡同里,随地小便的老少爷们。 妇女骂孩子,老人练嗓子,小商小贩吆喝声,邻里邻居互相打招呼,街面上时不时传来几句国骂。 路边摊,早点铺子,冒着炊烟的大铁锅。 一副人间市井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李子航,骑了几分钟。把车停在一家小荤铺子。 这家店,在四九城名声不小。 走进店里的李子航,找了个空位,开始吆喝起来。 “一碗馄沌,小笼包一笼,咸菜丝一碟,一个白煮蛋,” “混沌多葱花,少蛋皮丝,虾皮跟紫菜也少点。” 旁边服务员,看着他嘴里回道。 “呦吼,您这嘴,还挺挑。” “您坐会,馄饨包子等会就来。不过先把钱跟票付了。 第231章 意想不到的人 生活并不像电影,平淡才是常态。 李子航坐在店里,吃着馄饨小笼包。 扭头却发现,旁边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咽着口水,时不时看着店里吃早饭的客人。 小男孩注意到李子航的眼光,他及时转移自己的眼神。 小男孩从三轮板车上,用簸箕,装了一些蜂窝煤。 小心抬着簸箕给早餐店里送煤。 搬了几簸箕后,就会停下来歇歇。 旁边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汉子,好像是小孩的父亲。 汉子卸完半板车蜂窝煤,有些心疼的看着小男孩。 “儿子,等爹干完活,回家给你做饭。” 小男孩非常懂事点了点头,心没有言语。 李子航看到这一幕,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 这年头,过得不容易的人比比皆是。 可能是小男孩,搬煤搬热了,他从三轮车,车把上取下水壶,喝了两口水又解开自己上衣纽扣。 然后又开始帮着自己父亲搬煤。 父子俩时不时的对话,让李子航了解男孩家,过得非常苦,小男孩还有个生病的妹妹,因为家里条件有限,药都快吃不起。 由于不停弯腰,小男孩脖子上戴的玉佩,时不时的露了出来。 李子航再次看向小男孩的时候,自然也看到玉佩。 玉佩马马虎虎过得去,出于同情,他想帮对方一把。 于是等他吃完饭后,就走到小男孩面前。 客气的跟对方聊了几句,两人也熟悉起来。 ‘‘小林,你脖子上的玉佩卖不卖?’’ 小男孩疑惑的看着李子航。 ‘‘哥哥,你为什么要买我的玉佩?’’ 李子航半蹲在男孩面前,两人平视说话。 “你戴的玉佩挺好看的,所以哥哥想买下来自己戴。” 小男孩没有废话,直接问他能出多少钱。 李子航伸了,五根手指头。 小男孩语气有些疑惑。 ‘‘五块?’’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小男孩再次问道。 “五十?” 李子航微笑点了点头。按现在的行情,玉佩最多就值十几块钱, 小男孩想着自己生病的妹妹,还有要交的学费。他心里有点想把玉佩卖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为了抬高价钱,把玉佩的来历说了出来。 “这块玉佩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小男孩说完一句话,扭头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走到李子面前,非常小声的述说。 “听我爹说,我奶奶以前是大将军的女儿,这块玉佩是我太奶奶,传给她的,现在又传给了我。” “将军女儿戴的玉佩,肯定很值钱,你别骗我。” ‘‘五十块太少了。要不您在加点。’’ 李子航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他出于好心,想帮对方一把,可转头被小男孩上了一课。 他也没讨价,故意逗逗小男孩。 “那你能告诉我,你奶奶是哪家将军的女儿?” 小男孩被问的一时语塞。 红着脸,憋不出一句话。 片刻后,李子航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实话跟你说,你的玉佩就值五十块钱,要卖我就拿钱,不卖哥哥就走了。” 男孩低着头不说话,一手卧着脖子上的玉佩。 “这是我奶奶生前的遗物,要不是为了妹妹~” 小男孩红着眼眶,没再说下去。 李子航,听到玉佩是小男孩奶奶的遗物,这下有点不知所措。 他想帮人是没错,可买人家的念想,这就有点那个啥了。 小男孩,抬起头红着眼看着李子航。 “我想起来了,我奶奶的父亲叫张作林。” 李子航,听到这三个字,头皮都发麻了。 “你再说一遍,叫啥?” 男孩声音又低了几分。 “张作林。” 李子航小声问道。 “你奶奶叫啥?” 男孩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张首访。’’ 李子航有点不敢相信,他这是什么运气。路边吃个早饭,想帮人一把,最后遇到一个来头不小的落魄户。 这要是算起来,他家跟小男孩还有点渊源。 李家四爷,退守弯弯后,被光头软禁,还是少帅求的情,这才把他四爷放了出来。 按这个说法,李家还欠了人家少帅一个人情。 少帅是男孩的舅爷,转了一圈,他们俩多少还有点渊源。 李子航有点不信邪,他继续问道。 “你爹叫啥?” 小男孩也是有问必答。 “张骏” 李子航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直呼(我去)。 根据他自己的了解,男孩十有八九没说谎。 东北老张大女儿,嫁给了鲍蔬菜,因为是下嫁,老张的女儿,把自己的孩子全部改姓张。 所以大小姐的孩子全部跟着母姓。 东北老张没了后,张首访,就受到鲍蔬菜的家暴。 后来少帅知道自己姐姐被家暴,还带着兵,打了一顿鲍蔬菜。 少帅落幕后,大小姐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晚年的大小姐,生活十分落魄,最后还是国家出手,帮了那位大小姐一把。 他的几个孩子,有的下落不明,有的去往海外。 还有的跟着鲍蔬菜在津门过日子。 而这位大小姐,听说带着一个儿子只身来四九城生活。 据李子航自己了解,那位大小姐的儿子还真叫张骏。 那位大小姐好像在五几年就去世了。 这么一算,所有事都符合他的推测。 这些普通人一般都不知道,别说一个小男孩。 他不信小男孩会下套子,来坑他的钱。 还没开口问接下来的事,男孩的父亲干完活结完账,就出来找儿子。 中年男子,估计就是大小姐的小儿子。 李子航还没开口,得~ 小男孩就先把他俩还没完成的交易,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拿着破毛巾擦了一把汗,冷着脸看着李子航。 “东西不卖,您请回。” 李子航看着眼前之人,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小姐,晚年过得非常落魄,但少帅从弯弯来信借钱想买一部明史。 正所谓长姐如母,身在四九城的大小姐,变卖自己最后的陪嫁首饰,筹钱给他弟弟邮寄过去。 姐弟俩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正好李家跟少帅还有些渊源,以后难免会用到那位。 那位虽说被软禁,可弯弯不少将领跟他都有些关系。 以后李家去弯弯办事,还能借着这个由头,拉关系。 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 不管是为了以后,还是还恩果。 李子航都想帮一帮他们。 “大哥,您信嘛?咱们两家还有些渊源。” 张骏看着眼前的青年,眉头紧锁。 “不卖。” 李子航被一句,不卖弄的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有点紧凑。 后面还要送护照给关大爷,接着又要赶回学校。 李子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大哥,您叫张骏,母亲东北王的女儿。” “不管您信不信,我们两家多少有点关系。” “今天时间有点紧,您能告诉您家地址吗?” “改日,我登门拜访您。” 张骏,冷着脸不说,扭头就要走。 “你认错人了。” “儿子跟我回家。” 说完就拉着男孩离开。 李子航赶忙上前拦住两人。 “大哥,我没有坏心思。看您这样,估计您儿子说的都是真话。” 李子航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然后直接递给张骏。 “钱您拿着,您要是方便,给我留个地址。” 张骏因为丧偶,再加上生活所迫,大儿子上学的费用,女儿还病魔缠身。 家里的收入,根本裹不住一家人的开销。 他看着眼前的一百块钱,眼睛都有点红了。 “我母亲早就过世了,你要是想打什么主意,恐怕让你失望了。” “您把心放到肚子里。” 李子航说了一句话,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您觉得就您现在的模样,我能图什么?那位还被关着,这年头谁敢往你们家扯关系。” 张骏听完这话多少放下点防备。 一个出身成份问题,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个大麻烦。 张骏出于这点,才连忙否认自己的身份。 “方家胡同,二十号院。” 李子航听到对方报上地址,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连忙把钱,塞到小男孩的口袋里,然后转身就走。 “大哥,钱您拿着,今时间太紧,改日我拜访您。” 没给对方说话,拉扯的机会。 李子航骑车就走,张骏父子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子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他刹车停住脚步。 几个喘息的功夫,李家暗卫的身影,就出现在街道拐角。 李子航抬手招呼暗卫过来。 “看见刚才跟我说话的两人吗?” 暗卫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去盯着他们,调查他们的背景,还有把他们住在什么地方给我查清了。” 虽然他能大致判断出,那些事的真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交代暗卫去打探一下。 李子航说完,骑车就往韩家胡同赶路。 晃晃悠悠,时间快到早上八点。 韩家胡同,九门提督,关大爷家门口。 李子航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他每次来关大爷家,就从来看到大门开过。 不管早晚都是一样,这点他还真想不通。 没一会,院子里面传来动静。 关大爷的老伴,在门内喊到。 “谁呀,这大清早的……” 第232章 李家来人 李子航大清早拜访他人。 同一时间,李府也有不速之客拜访。 李家门口胡同,一个七旬老者,头发花白,身穿缝缝补补的青色长衫。 挑着担子,吆喝着。 担子两头,挑着都是磨刀的工具箱。 “磨剪子嘞~” “戗菜刀~” 吆喝声,中气十足还有节奏,气息声调悠久。 老者走到,李府大门口。 他放下扁担,敲了敲李家的广亮大门。 十多秒的功夫,李家下人开门询问。 “大爷,我们不磨菜刀您换家。” 老者,面上毫无表情,转身从自己工具箱里拿了把菜刀。 李家下人看老头拿菜刀的模样,吓了一跳。 “不是,大爷。” “您别吓我,不就磨个菜刀,您至于嘛~” 老者手捏刀被,刀把对着李家下人。 “菜刀你拿回去,给你们老爷看。” “还有~替我跟你家老爷带句话。” “刀已赊,言已应,今朝该把诺言兑。” 李家下人,看着如此怪异的磨刀老者,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没有多言,看见对方没接刀,直接把手中菜刀,放到门槛上,然后挑着担子转身就走。 李家下人,看着眼前莫名其妙,身份不明的磨刀老头,他又看了看门槛上的菜刀,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犹豫了会,拿上菜刀,关门上报。 下人握着菜刀,一路走到门房。 “忠义哥,刚才,有一个奇怪的老头。” “他拿着把菜刀,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让我把菜刀送给老主子看。” 李忠义,李家现任管家。 不同于谷雨,他们分工有序。 谷雨只负责李子航的事,而忠义却负责李家生活上所有杂事。 李家吃喝拉撒穿,都是他在负责。 谷雨刚把老爷子,一群人早餐的事安排好,才回到屋中就听到这话。 “把刀给我,吃完饭后,你跟我去趟孤儿院,视察一下老主子交代的事。” 李忠义接过菜刀,直接去往后院。 一路走过游廊,经过鱼池,穿过凉亭假山,顺着鹅卵石路,来到后院花园。 花园中,老爷子一身练功服,打着太极拳。 李忠义,站在一旁,等待老爷子练完拳。 十来分钟,老爷子才打完拳。 李忠义走到跟前,送上毛巾,伺候着老爷子。 喝完茶,擦完汗。老爷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着忠义汇报刚才的事。 “刀呢?” 忠义双手奉上菜刀。 老爷子看着手上的菜刀,心思不知飘向何方。 嘴里还念叨着。 “刀已赊,言已应,今朝该把诺言兑。一晃几十年,都把赊刀人给忘了。” 念叨完的老爷子,把菜刀递给忠义。 “小航一大早去哪了?” 忠义接过刀,站在一旁回话。 “主子,说要去学校。” “今大清早,还有一个陌生人,拿着一个文件袋,找上主子。” 老爷子,端起茶杯,吹着热气,品起茶来。 “小航回来后,让他过来找我。” 话说到一半,老爷子放下茶杯。又开始交代。 “孤儿院的事,你给我盯紧了。” “让那些老师,护工嘴严实点。” “记住了,每个月你都要派人查看。” “还有,每次去,都要换不同的人。” “回来后,要把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上报。” 老爷子说完,摆了摆手。 得到示意的忠义,拿着菜刀转身离开。 老太太,这会抱着刚会走路的李德韵,哄着婴儿,走到凉亭花园旁边。 (李德韵)李子航去津门处理罗家的事,归途中,在山上羊洞中收养女婴。 “老头子,上次给傻柱介绍的对象,他们能不能成?” 老爷子还在想着关于赊刀人的事,冷不丁的听到说话声,还真没听清楚他老伴说的啥。 老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老伴。 “老头子,你又在想啥?” “孩子他奶奶,你还记得,四十年前,咱们去青海收购虫草的事吗?” 老太太听到有关四十年前的事,她走到老爷子跟前,把德韵递给他抱。 转身坐到花园石凳上,想着过往的事。 “四十年前,那会我三十七,你三十八。” “再算算日子,那年好像是明国,十四年。” “我记得因为什么,咱爹派你去青海解决什么事? “收虫草好像只是顺带,后来我也跟你一走了一趟。” 老太太皱着眉,说着过往。 有些事太过久远,记忆都开始模糊。 “你突然说起这些事干嘛?” 老爷子瞥了一眼自己的老伴。 “我看你真的老糊涂了,一点事都记不清。” “忘了,那会军阀混乱,果党占据上风,商量换都城。” “消息一出,主家跟我爹商量,让我去一趟金陵,给家里铺路。” “后来,因为混战的事,咱们办完金陵之事,出发去青海,办咱爹交代的事。” “那会,名义上收虫草,实际上去找退路,建个世外桃源。。” “你还记不记得,那会遇到泥石流,咱们被困在一个小山村?” 老太太,坐在一边,手上拿着拨浪鼓逗弄老爷子怀中的婴儿。 “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村好像就十来户人。” “泥石流,把村子毁了。” “咱们被困在村里半个多月。” 老太太话题一换,又问起老爷子突然说这事做什么。 “今天家里来人收账了。” 老太太听到收账,笑了一声。 “收账?” ‘‘咱家除了桃花账,还能欠别人的钱。” 老爷子抱着怀中的婴儿,跟她说谁都听不懂的婴语。 他听到自己老伴说的话,脸都有点黑。 ‘‘瞎说什么呢。’’ 老太太丝毫不惯着他。 ‘‘你们老李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 ‘‘你年轻时候,招惹过多少女人,你心里没数?’’ “李世贤,那个小王八蛋,前两年,还跟一家小酒馆的老板娘,有过一腿。” “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咱家的小少爷,跟一个大他七岁的女人,搞到一起,两人关系不清不楚。” ‘‘还有咱家老大,没了这么多年,突然又给咱家,整出个小孙子。’’ ‘‘你说,咱家除了桃花债,还能欠别人什么债?’’ 老爷子,斜着眼不说话。 跟小德韵玩了一会才幽幽开口。 ‘‘赊刀人来要债了。’’ ‘‘那会,咱们被困小山村,消息失联,物资消耗殆尽。’’ “一个过路客,遇到被困的咱们。” “你忘了当时的场景了。” 老太太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 ‘‘这都过了几十年,没想到还能找到咱们兑现。’’ “你打算怎么办?” 老爷子,抱着婴儿起身。 “等小航回来后再说。” ‘‘毕竟关系他的终身大事。’’ ‘‘这点可马虎不得。’’ 老太太,有些惊讶。 ‘‘你不会真的打算,让孙子娶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女人?’’ “还债也不是,这个还法。” 老爷子夫妻俩还在聊着,赊刀人的事情。 韩家胡同,关大爷的住宅。 关大爷看着手中的护照,神情阴晴不定。 “小爷,您说人这一辈子,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 “爷们临了,还来个妻离子散。” 李子航对于关大爷的人生感慨,他没有任何感触。 主要他赶时间,还要去学校。 “关爷,小子我还有事,先不陪您了。”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坐在那得关大爷,回过神看住他。 “别介~” “还有一事,需要您帮忙。” 没辙,李子航又坐回去,等待关大爷的下文。 关大爷,起身去往里屋。 没一会手上拿着一本书,跟一个玉佩。 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李子航说道。 “前些日子我收了一本孤本,跟一块龙纹玉佩。” “玉佩是西汉时期的老物件,孤本是宋朝的书籍。” ‘‘这本孤本,记载了卫青的生前往事。’’ ‘‘而这块玉佩在孤本中正好有记载。’’ “我研究了一阵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这不今天想请您掌掌眼。” 李子航拿起玉佩,再手里把玩观察了一会。 “您的意思是?” 关大爷,侧身看着孤本书籍。 “孤本是老的,纸对,装线工艺也对。” “玉佩不管工还是料,都是符合那个时期的物件。” “汉玉,血沁,工艺,有出处。这些全部都对。” “可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我找了一些老友,他们看完,觉得东西是老的。’’ “所以今天想请教一下小爷。” 李子航看完玉佩,又拿起孤本。 翻到文中对玉佩的记载。 书中把玉佩记载的很详细,就连图案纹饰都有。 李子航双指揉了揉纸张,又闻了闻。 “关爷,孤本跟玉佩一起收的?” 关大爷摇了摇头。 ‘‘孤本比玉佩早了半年。’’ 李子航边看孤本边说话。 ‘‘什么价?’’ 关大爷:‘‘孤本五毛,玉佩七百五。’’ 李子航:“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关大爷:“刚开始我也觉得有点蹊跷。” ‘‘可东西看完,我没发现有什么毛病。’’ “下套,也不可能拿真东西玩~” 关大爷说完看向李子航。 “看出来有什么不妥没?” 李子航摇了摇头。 ‘‘东西我先拿着,等有眉目了再给您送回来。’’ “今时间太紧,对不住了您。” 第233章 请假考试 离开关大爷的住处后,李子航骑着自行车,一路狂飙。 李子航的身影,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胡同陋巷。 此时的四九城,一片繁荣向上。 这个时代,整个四九城都没有红绿灯。 宽广的马路上,电车,自行车,还有少量的汽车,畅通无阻的行驶。 白色的公交车,有人招手就停下,甭管到没到站。 除了固定的站牌,路途有人下车,招呼司机一声就行。 木头电线杆子上,时不时的就会落下一群麻雀,老西子,喜鹊。 道路两旁墙上贴着,各种白底红字大标语 离开主城区,有些道路还是黄土路。 随风飘散的尘土,直迷眼。 来往的行人,碰面就是一句口号,要不就是小人书语录开头。 被看章的大妈,时不时在路边指挥什么。 要不就在调解路人或者,邻里邻居间的矛盾。 这年头,十个调解员,九个是大妈。 调解不好,那些被看章大妈,一上头,脾气上来后,直接参与夫妻间,或者邻居间的战斗。 这不,不知道因为啥事,李子航刚路过一个街口,就发现一群,被看章大妈,指着一个年轻人骂。 好家伙,那骂人的话语,从头到尾不带重复的。 李子航没时间看戏戏,吭哧吭哧,骑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学校。 学校门口,保卫人员,拿着真枪实弹站岗。 李子航停在校门口,从包里掏出学生证。 被盘问了几句,报上班级,导师的信息,这才被放行。 四九城大学,几个大大的红字,屹立在校门口。 进入校园,一排排红砖瓦房,古建筑,相互交错,石板路上落叶飘零。 满是枯黄秋叶的白杨树,笔直挺拔生长在校园各个角落。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子,抱着书,边走边交流。 李子航把自行车停放好,拿着公文包,去往教导主任办公室。 十来分钟后,校领导办公室。 “周伯伯,有段时间没见,您气色挺红润。” 李子航口中的周伯伯,是外语系,系主任。 此人,跟李家有故。 周主任,六十出头,一身中山装,梳着油头,国字脸配上他的领导气质,有股不怒自威的模样。 此人是李子航干爷爷得意门生。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 李家逢年过节送礼的名单上,此人也在榜单中。 周主任抬头看了一眼李子航,接着自顾自批改文件。 李子航没有一点不自在,犹如在家一般。 他从旁边的书柜抽屉里,拿出一盒茶叶,自顾自沏了一杯茶。 完事后,看着周主任的茶杯空了,他还给对方续了一杯茶。 周主任头都没抬,理都不理他。 李子航自觉没打扰,他在办公室中,东走走,西看看。 时不时摆弄桌上的地球仪。 一盏茶过后,周主任忙完手头工作,打了个电话。 让人把刚才批改的文件送走。 忙完的周主任,这才搭理李子航。 “大少爷,今天吹得什么风,想起回学校了。” 李子航坐在办公室待客沙发上,笑着回话。 “老周,您挺忙,怎么学校要扩建了?” 李子航刚才给对方倒茶,看到文件的内容,所以才说那话。 周主任白了他一眼。 “说说,回来什么事?” 李子航:“怎么说我也是个学生,长时间不回学校,也不是个事。” 周主任喝了一口茶,吐了口茶叶碎。 “没事赶紧滚蛋,忙着呢。” 李子航:“别~” “那什么~” 李子航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有点停顿。 “过段时间想请个假。” 周主任:“请假?” “你一学期都没上过几节课,请哪门子的假?” “除了大考回来一次,其他时间你回来过吗?” 李子航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那什么,过段时间我有可能出趟远门,以后考试都有可能回不来。” “所以这才麻烦您。” 周主任没好气的看着他。 “你直接休学得了。” 李子航:“休学不是耽误时间嘛,我想按期毕业。” 周主任:“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不要脸,什么好处都想要。” 周主任说完,看着李子航低着头不说话,这才正了正神色。 “真有事?” 李子航点了点头。 周主任:“等下去找你们导师,让他把今年,出过的试卷拿来几套。” “你要是做完,成绩还不错,我批准你请假。” 李子航听完,立马笑容满面。 “谢谢您了。” 说完扭头就走,都不给周主任说话的机会。 周主任看着李子航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笑骂。 “臭小子。” 半个小时后,李子航带着教导员,俩人又回到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员跟领导打了招呼后,李子航坐在周主任的对面,开始正式做题。 第一张卷子,是翻译一篇国外英语文学作品章节。 这个对李子航丝毫没有难度,不管是语法还是文意,都能贴切正确的翻译。 二十来分钟,李子航歇了会,喝口茶接着做下一张试卷。 教导员跟周主任,一起看李子航翻译完的文章。 第二张卷子,同样是翻译。 不过翻译的是一篇,专业的俄文医学论文。 李子航手拿把掐,同样不费力。 第三张卷子,是阅读理解,这也简单。 最后考口语跟听力,让他有点憋不住吐槽。 教导员,用英语读着要考的文章段落。 李子航越听越想笑,最后教导员还没读完听力题。 他就忍不住轻笑出来。 教导员,被李子航的笑声打断。 一旁的周主任,有点不满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 李子航憋住笑意。 “不是,主任,您也是留过洋的人。” “您听听,刚才听力的内容。” “哪句是正常人说出来的话。” 教导员是个中年女老师。 她没听懂李子航的意思,不解的看着李子航。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正常人说的话。” 周主任多少能理解李子航的意思,所以没说话。 李子航只能解释给教导员听。 “您别生气,您刚才读的英语听力题,真有问题。” “您平时跟同事说话,也动不动就亲爱的李,迷人的王,谢谢您的关照之类的话?” “老外跟咱们一样,谁没事跟自己同事说这种话。” “还有,您母亲让你买点东西,您要是按文中的说话方式,保准挨打。” “别管说话的人是不是老外。” “老娘让买包盐,您回答,我亲爱的妈妈,您亲爱的女儿,正在忙碌。如果您不急着用,请允许在给我一些时间处理事务。” “您说,谁跟自己老娘这样说话。不挨打就怪了事。” 李子航说完,小声埋怨。 “出题的人,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挨打挨的少了。” 教导员听完尴尬的不知道说啥。 周主任,黑着脸看着他。 李子航指着卷子,接着说道。 “还有这题,脑子更不正常。” “商场内,一对母女买衣服。” “一件衣服二十五元元,两件衣服五十元,跟售货员讨价还价后,两件衣服,以四十五元买下。” “母亲还是嫌贵,两件都不要。” “由于女儿非常喜欢那件衣服,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下一件衣服。” “最后问女儿有多少零花钱?” “这问题问的脑子缺根弦。” “谁知道女儿有多少零花钱。” “还有,在国外真有人这么讨价还价,最后还不买,搞不好被老板突突。” “别说国外,您出去买个菜,您敢讨价还价吗?” “少一分钱跟票,您试试。售货员给您一个大白眼都算好的。” 周主任看着,把脸气成色铁青的教导员,他猛地拍了桌子。 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这是考试,不是让你去菜场买菜讨价还价。” “好好做题就是,扯什么废话。” “你还想不想请假?不想请赶紧给我滚回去。” 李子航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咧着嘴,接着听力做题。 最后是口语考试,他跟教导员的对话,好像莎士比亚文中的作品。 对话中李子航心里吐槽,谁家好人说话是那个模样。 第234章 赊刀人的来历 (谢谢兄弟们得支持,喜欢看本书的兄弟们,多多支持本书。再次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我的老铁们。) 李子航考完试,做完题,在学校里跟陌生的同学们,拉拉关系。 午饭时间,请了几个,聊得来的同学一起吃饭。 这个时期,四九城大学,学校食堂,饭菜便宜量还大,不过菜品种类非常少。 哪怕国家最困难的那三年,学校肉食都不断供。 学校食堂是买票制度,绿色饭票种类分三种。 一分钱,三分钱,五分钱。 一分钱的饭菜,就只能打个素菜配个大馒头,还可以打碗的汤。 三分钱的饭票,一荤一素。 五分钱的饭票,两荤一素。 米饭馒头,限量一个,或者一份。 此时的食堂,馒头蒸的是真大。 直径十五厘米的大馒头,饱满又充实。 正常苦力,一个馒头也能吃个八分饱。 学校这么做,就是为了照顾家境不好的学生。 李子航在学校食堂吃饭的同时,四九城里一处宅子里。 一老一少,聊着关于李子航的话题。 破旧的大杂院内,压水井,水池边。 一个十六七岁,梳着麻花辫,身穿印花黄寸衫的姑娘,坐在小板凳上,用搓衣板洗衣服。 姑娘稍有姿色,小圆脸,双眼皮,大眼睛,不过皮肤有点黑,打扮有点土。 姑娘边洗衣服边对着老者说话。 老者正是早晨去往李家的赊刀人。 姑娘一口陕西话的口音,对着赊刀人问话。 “爷,你早上看到我男人了没?” 赊刀人抽着旱烟,吐了一口烟雾。 他看着自己有点虎的孙女,心里多少有点无奈。 同样一口陕西话回道。 “胡咧咧什么?”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满口就是男人,男人滴。” “你是一点都不害臊。” 姑娘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 “不是~你说滴,从小给俺定了个娃娃亲。” “不说俺男人,那俺怎么叫他。” 赊刀人坐在板凳上。一手拿烟杆,一手捂着头。 “俺滴娃呦~” “你是有多想男人,你能不能收敛点。” 姑娘放下手中的衣服,坐在小板凳上挺了挺腰。 “我说爷爷~” “你废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你看到俺男人了没有?” “长滴俊不俊,高不高?” 赊刀人没好气的白了他孙女一眼。 “前几天俺就看到了,模样骏滴很。” “人长的跟个竹竿一样,又瘦又高,还白滴很。” “配八个你都足够了。” “人家还是个大学生。” 姑娘听完,傻乐着不说话,嘴都快笑歪了。 过了好一会,姑娘突然脸色变得难看。 她一脸愁容的看着赊刀人。 “爷爷,按你这个说法,俺男人要是看不上俺怎么办?” 赊刀人拿着旱烟杆,把铜烟锅往脚上磕了磕,熄灭了烟头。 “你放心,他要是看不上你,我绑都把他绑来,让他给你生娃子。” 姑娘听见自己爷爷说的话,难得脸红。 “爷爷,你看你说的什么糊话。” “你当自己是土匪,还绑亲。” 同一时间,四九城南岗子天主教堂孤儿院。 李家管家,李忠义,带着李忠良,视察孤儿院。 孤儿院老师休息办公区。 李忠义,跟着一位中年女性护工老师聊天。 “云姨,主子交代的事,你们办的怎么样?” 云姨,李家安插在孤儿院里的护工老师。 “一直都按小爷的吩咐办事。” “这些年成效不错,不管是出去的孩子,还是在院的孩子,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吃谁家饭长大的。” 李忠义点了点头。 “给他们上课时,注意点,别让人起疑心。” 云姨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放心,给人灌迷魂汤,是我看家的本领。” “别说小孩子,就是成年人,也经不住这么多年思想灌输。” 李忠义,站在窗边,看向院子里,一群打闹游戏的孩童。 “有聪明根骨好的孩子,别忘了上报。” 云姨坐在办公桌子旁,拿着小锉刀,修指甲。 “放心~” “对了,年初被领养走的孩子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我还真有点想他们。” 李忠义,转过头,看着云姨缓缓开口。 “那些孩子,比我过得都好。你还是别操心了。” 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东西呢?” 云姨,放下锉刀,从抽屉夹层中,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 李忠义把文件袋,装进公文包后,没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云姨看着离去的李忠义,嘲笑着小声说道。 “小屁孩一个,当初你不一样被老娘调教过。” 云姨是李子航虎奴卫中的虎三。 前文就交代过虎奴的职业规划。 虎一是谋士,虎二是枪手,虎三是幻术师,虎四是催眠师,虎五是安保,虎六是毒师,虎七是易容大师。 虎四是专门,催眠洗脑的心理学大师。 李子航把虎四安排在孤儿院,自然有他的用意。 李忠义小时候,也被虎四催眠洗脑过。 虎四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对目标人物,清除有关她的记忆。 所以李忠义压根,就不记得跟虎四有关的事情。 李子航吃完饭,从食堂跟同学们告别后,同班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男同学,冲着李子航离开的方向扬了扬头。 “老义,那位什么情况,一学期都见过几回。” 食堂饭桌旁,围坐的学生,也是你一言我一语。 ‘‘我跟你们说,据说人家背景很深。’’ “人家上学,可跟咱们不一样。” “瞧见人家的一身行头了没。” ‘‘一双皮鞋,都抵咱们一年的学费。’’ 有不信的学生,质疑起来。 ‘‘饺子,你这话有点夸张了。’’ 他说完还跟别的同学调侃起了。 ‘‘他的皮鞋,镶金边了?’’ 家境好的一个女同学,轻笑一声,为她没见过世面的同学解释。 “李同学穿的皮鞋,可是头层小牛皮。” “皮鞋的款式,你们见过吗?” “一双鞋,从脚型,到选择合适的鞋楦。” “再用高质量的皮革材料,还有鞋底制作,细节处理,从头到尾,都是鞋匠精心制作打磨出来的作品。” “这都不是关键,一双好鞋子,谁舍得平时穿。” “这么好的一双鞋,鞋底一般都会钉防磨垫。” “可人家的鞋底可没上防磨垫。” “不上防磨垫的鞋子,会更柔软,舒服。缺点是穿不了多久,鞋底就会磨坏。” “奢侈品高定鞋,在人家那里就跟普通鞋一样,这点才是最牛的。” “还有,看看他穿的衬衫,那种布料你们见过没?” “纽扣,袖扣,是不是也很不一般。跟你们说,那种纽扣,是可以随意拆卸跟衬衫搭配的。” 李子航不知道,他离开后自己的一身行头,被人吹嘘点评。 下午一点,办完事的李子航,骑着车,回到家。 大门口,谷雨接过李子航的公文包跟二八大杠。 “主子,老爷让您回来后去找他。”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影壁墙,走到中院。 “家里还有别的事吗?” 谷雨停好自行车,转头快走到李子航面前。 “早上您走后,来了一位怪人,听忠义说,那人是位赊刀客。” 李子航再次听到赊刀客三个字,回屋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后来呢?” 谷雨站在游廊边回话。 “赊刀人,给家里留了一把刀,说什么,要咱家兑现诺言。” 李子航这两天因为一些事,把赊刀人的事给忘了。 “我换身衣服,跟倩婶打声招呼,熬点冰糖雪梨汤,最近嗓子有点难受。” 谷雨听完,低头弯腰这才离去。 李子航换好居家服,才去后院找老爷子。 问了家里下人,得知老爷子在他的摄影室洗照片。 李家后院,两层后罩楼,摄影雕刻楼中。 李子航上到二楼,看到老爷子,拿着照相机,对着一个人物造型的唐三彩,各种角度拍照。 他走到跟前,等老爷子完成拍摄后,才开口说话。 “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老爷子坐在办公椅上,放下照相机擦了擦手说道。 “四十年前,我跟你奶奶在青海,被泥石流困住。” “物资消耗殆尽时,被赊刀人所救。” “赊刀人临走,送了我三个预言。” “并跟我要了一个承诺” “后来那些预言,一一实现。” “咱家也因为那些预言,提前做了几手准备。” “那些后手,也让当时主家跟你太爷爷躲过一劫,咱家还收获不少好处。” “今天赊刀人,来家里找我要四十年前的承诺。” 李子航坐在老爷子对面,拿着办公桌上的玉壶把玩,听着老爷子的述说。 李子航把前段时间,跟许大茂吃饭时,遇到的老者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闻,仰靠在办公椅上。 “估计是赊刀人,过来打探咱家的消息,赶巧被你碰见了。” “爷爷,赊刀人是怎样的存在?” 老爷子思索片刻回道。 “赊刀人,起源白莲教。” “是白莲教下属一个组织。” “赊刀人分两类,一类是信息情报人员,一类是白莲教,教义传播人员。” “信息情报人员,他们算卦推演能力,十分了得。” “靠着这手能力,四处结交有潜力之人,跟达官贵人。” “靠着赊刀人的预言,不少达官贵人获得不少利益。” “这类赊刀人,一收集情报,利用信息差,贩卖情报。” “为白莲教,提供资金。” “白莲教,被朝廷定义为邪教,所以第二种赊刀人,被归类邪教传播者。” “他们,手底下掌握大量信徒。” “对朝廷跟人民的危害最大。” “一旦有人威胁到他们,这类赊刀人的首领,就会利用信徒做出疯狂之事,来报复朝廷跟社会。” “所以,经过几百年所有当权者的打压。” “这类赊刀人消失殆尽,或者隐藏极深,很少有人知道他们。” “我遇到的是第一种赊刀人。” “他救了我之后,用算卦推演之术,送了我三个预言。” 他听完老爷子对赊刀人的阐述,心思飘忽不定。 爷孙俩沉默片刻后,李子航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赊刀人问您要的是什么承诺?” 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 眉头紧锁,深深叹了一口气回答。 “你~” 第235章 老爷子的算计 李子航坐在办公桌旁,他错愕的举起手,指着自己。 “我?” 老爷子再次点了点头。 “当初赊刀人要的承诺,就是跟咱家订了一门娃娃亲。” “定亲之人就是两家孙子辈的人。” 李子航听完,脑袋不知想什么,摄影工作室中,安静的针落听声。 他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玻璃展柜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 煤油打火机,点烟的滋滋声,在屋内回荡。 李子航深吸一口烟,接着一支烟柱,从他口中吐出。四处飘散的飞舞在房间里。 一时间,屋内竟云雾缭绕。 “爷爷,咱家能不应嘛?” 老爷子,看着吞云吐雾的孙子,思绪有点忧心。 “这个世界有三种账不能欠。” “桃花债不能欠。” “亡命之徒的债不能欠。” “拿钱救命之人的债不能欠” “桃花债会搅的家里鸡犬不宁。” “亡命之徒的债,让人心惊胆战,你永远不会知道,对方为了要债会干出什么事。” “欠拿钱救命之人的债,会让人良心不安,并会结下死仇,后患无穷。” “咱家跟赊刀人的债,已经接下前两个因果。” “不还,后果太严重。” “赊刀人并不是一个人,欠他们的债,没完没了的报复,才最让人头疼。” 李子航,知道老爷子的意思。 想赖账,除非李家能把,赊刀人的组织连根拔起,不然后果太严重。 两伙赊刀人,在背地里,时时刻刻想着报复。 这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他们的报复时间线,甚至都能跨越几十年。 至于连根拔除对方,根本不可能。 历史上几个皇朝,都没办到的事,李家更不可能做到。 李子航抽着烟,在工作室来回走动。 “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同意这门亲事?” 老爷子,默不作声指了指窗,示意他开窗透气。 李子航熄灭了烟,走到窗户旁,打开两扇窗。 随之走到老爷子身后,轻轻的给他捏肩。 老爷子闭着眼,享受片刻来自孙子的伺候。 “先不急,等赊刀人再次上门后再说。” “也许人家姑娘,并不喜欢你,自己毁婚也有可能。”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说的话,捏肩的手都停顿下来。 “爷爷,我长的丑吗?” “还是咱家穷的吃不起饭?” 老爷子听完乐呵起来。 “得~” “那你就跟对方先处处。” “说不定你们还真看对眼了。” 李子航无语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老爷子感受到按摩停下的手,有点不满。 “接着按~” 李子航只好接着给老爷子按摩。 爷孙俩,聊着往事,温存在亲情中。 一刻钟后,李子航停下按摩的动作。 “爷爷,我碰到一物件,需要您长眼。” 老爷子用眼神示意他,把需要长眼的物件拿出来。 李子航走到二楼门口杂物柜旁。 拿着公文包,回到老爷子面前。 一件龙纹玉佩,一本孤本,被他放在办公桌上。 老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随之拿起孤本观看内容。 而李子航坐在一旁,把自己对玉佩的见解说了出来。 “物件是别人找我,帮忙长眼留下的。” “孤本内容我看过了,玉佩也看过了。” “孤本,不管是纸张,还是订装手法,都符合宋朝的工艺。” “玉佩,从料到工,从纹饰到铁沁,我都没看出问题。” “但是我也觉得,玉佩跟孤本哪里有点不对。” “可让我说个,一二三来,我还真说不出来。” 老爷子看书的同时,时不时闻了闻书本上的墨迹。 偶尔还会,拿放大镜看孤本上的字体。 一张张翻完后,老爷子放下孤本。 左手玉佩,右手拿放大镜,对着阳光的方向,看了又看。 李子航站在一旁,静等下文。 微风轻打窗帘,老爷子白花花的长胡子随之飘动。 正当午的阳光,让秋意暂停片刻。 良久后,老爷子放下物件。 “让你鉴宝的那位,什么来头?” 李子航站在一边,把关大爷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老爷子,拿着杯盖,碰了碰茶杯,示意李子航倒茶。 茶水填满茶杯,李子航回归原位。 “你那位忘年交,估计得罪了人,被做局了。” “做局之人,能耐不小。” “前后花了一年的功夫。” 李子航,心里其实早就知道,玉佩不对。 但他说不出一二三,只想求证长见识。 其实事后,缓过来的九门提督关大爷,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小子~古玩这行,你道行还差的远。” “知道哪里不对嘛?” 李子航摇了摇头。 “一本宋代的孤本,经过那么多人的翻阅,哪怕保存的再好,也禁不住岁月的流逝。” 老爷子说完,捏着孤本纸张,抖了抖。 “你再看看这本书,跟家里的宋画比较,你还看不出,问题所在吗?” 李子航看着桌子上孤本,发现确实如此。 泛黄的孤本满是虫洞,但跟家里的宋画一比,不管是择痕,还是翻阅后的痕迹,都显得孤本有些新。 老爷子说完,指了指孤本上的文字。 “最大问题,是墨太新,哪怕做旧后,还是太新。” “墨水味,都没消失殆尽,字体留墨太深。” “六百多年前的书,自然条件下,能保存成这个模样吗?” “别的地方,纸张损坏,字迹模糊,到处都是虫洞。” “唯独到了,记载玉佩的章节,却只有少许虫洞。” “难道虫子也认识字跟画,舍不得啃那块。” “文中,不管是对玉佩来历的记载,还是画图,都太过详细。” “整本内容,记载了卫青的生前往事。” “卫青一生经历无数大风浪,文中记载他生平事迹,却没几件。” “唯独对玉佩记载如此详细。”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李子航点了点头,可他还是没想明白,孤本是如何做假的。 老爷子看孙子还没想明白,又耐心解释起来。 “你去我书房里,拿一张老宣纸来。” 李子航有些不解,不过没有多想,乖乖去拿宣纸。 十来分钟后,李子航拿着张泛黄的宣纸回来。 老爷子,接过宣纸,从旁边书柜中,拿出笔墨。 一会功夫,老爷子在纸上留下墨宝。 李子航还没明白,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看着还迷糊的孙子没好气的问。 “宣纸是什么年代的?” 李子航不假思索的回答。 “明纸。” 老爷子接着问。 “字是什么时候写的?” 这下李子航恍然大悟。 “您是说,造假之人,找到一本没写过字的宋代书册。” “然后再写上内容,在把墨迹做旧?” 老爷子点了点头。 李子航转头问起玉佩的问题。 “爷爷,玉佩呢?” 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反问起来。 “你学得雕刻手法是哪种技法?” 老爷子点拨的反问,让李子航明白了原由。 “这么说,有人拿汉代古玉,用古技法雕刻工艺,对出土的玉佩进行再次雕刻。” “然后再通过做旧手法,掩藏雕刻痕迹。” 老爷子看着明白过来的孙子,轻笑一声。 “小子~古玩这行水太深,你的道行才摸到门槛。” “过去,有多少被做局之人,最后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以前琉璃厂,各种把戏,一不小心就能让人着道。” “还有些做生意的人,跟风附雅,被人当冤大头。” “更有些,拍马屁求上进之人,为了一买件古玩送礼,结果被人下套。骗的人财两空。”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告诫,心里警惕性,又长了几分。 他收古玩,还没碰到这种刻意被人做局之事。 不过也就在这个年代,古董不值钱。 那些名门望族,被扫进历史尘埃中,还有过去的达官贵人被迫跑到海外。 让古董市场,没了买家。没了利益自然做局下套之人就少了。 就像这次一样,关大爷被人套了七百多块钱。 这要是换到一般人家,早就破产。 要是得罪人,下套之人在你买到古玩之后,立马还会安排人,把个人买到赝品的事放出风。 最后连个出手回血的机会都不给。 到时候,日子过不下去,或者做生意资金出现问题,只能卖房卖地周转。 李子航弄明白玉佩物件的原由,跟老爷子打个招呼就回屋,摆弄自己的事情。 风轻云过,太阳慢慢落山。 老太太把李德韵哄睡后,来到北房书屋。 “老头子,你跟孙子聊的如何?” 老爷子,坐在书案旁提笔写字,听到自己老伴问话,这才抬头。 “哎~” 老太太坐到对面的罗汉床上,看着自己老伴叹气不说话,心里有点难受。 “孙子,不同意?” 老爷子放下毛笔,坐到太师椅上看着自己的作品。 “苦了孙子了~” 老太太神情也是有点心疼孙子。 “那后面怎么安排。不会真同意孙子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老爷子语气有些低沉。 “现在风气越来越坏。娄半城,还是把自己闺女嫁给一个平头老百姓。” “咱家情况更坏,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走世家大族联姻的路子,那些人会更不放心。” 老爷子说完这些,停顿一会接着说道。 “赊刀人的底细,我们都有数。” “娶人家的孙女,可以打掩护。” “赊刀人,暗地里的人情关系网,也是错综复杂。” “他们那群人,有些手段更是不得了。” “娶人家闺女,还能得一份丰富的嫁妆,就是有点苦了小航。” 老太太听懂了自家老伴打的主意,心情更加难受。 “明着放弃过去联姻的手段,让上面安心,暗里算计赊刀人,背后的关系网。” 老太太说完,抬头看着老爷子。 “老头子,你有想过孙子的感受吗?” 老爷子神情也有点低落。 “孙子懂得背后的利益关系,他同意了。” 第236章 后手 时光匆匆,岁月无痕。 自从老爷子跟他交代,赊刀人的事情后,他越发觉得对不起丘彤。 她为了自己的爱情,等了他无数的日夜。 可他呢?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家族背后无数个家庭。 他只给了她一个承诺,那个承诺让她从阳光开朗的少女,熬成整日忧心的少妇。 他们的爱情艰辛无比,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李子航还在处理身后之事,老祖宗放话了,让他快点解决。 深秋慢慢离去,寒冬即将到来。 北方的天气过了十月,昼夜温差极大。 津门码头,李子航送别金赖子一群人。 他为了消除,前段时间运输队大队,偷宝之事的后遗症。 只能通过后续手段消除隐患。 李子航站在码头,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金赖子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进进出出上船的旅客。 ‘‘赖子叔,您恨我吗?’’ 金赖子被海风吹得有些冷,他裹了裹身上的皮夹克。 ‘‘小爷,您多心了。’’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您。” 李子航看着天空飞舞的海鸥,轻蔑的一笑。 “不管怎样,事情都过去了,活着的人都还要继续过日子。” 原本这句话只是劝解的意思,可经历过一些事,这句话进到金赖子耳朵里,就变了味。 金赖子觉得这是李子航在敲打他,威胁他。 金赖子低头不语,默不作声。 李子航活动活动身子,眺望远方。 “弟兄们对离开之事,没有怨言?” 金赖子沉默着摇了摇头。 李子航看着不说话的金赖子,他明白了什么。 两人不再言语,码头人来人往,卸车,搬运货物的人,时不时经过他们身边。 良久后,金赖子突然说话。 ‘‘小爷,我一直有个疑问。’’ 李子航扭过头看着金赖子的眼睛,等待下文。 “您比我更清楚现在的风向,您为什么不~” 金赖子话说一半,李子航就明白他什么意思。 海鸥鸣叫的声音,嘈杂又难听。 李子航的思绪,也被海鸥叫声打断。 他指着海平面,乌云盖顶的天气缓缓说道。 ‘‘躲跟迎头而上,抗过风暴是不一样的。’’ ‘‘躲过去,孙子还是孙子,扛过去孙子才有机会变成爷。’’ 金赖子的身份层次,他自然听懂了李子航的话语。 事实上确实如此,历史上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面对风暴,那些躲过去的人,就会失去话语权。 腰杆永远低人一等,以后的局面就会受人掌控。 李子航不再想聊这个话题。 “弟兄们还有没有需求?” 金赖子笑了笑回答。 ‘‘他们自从见识过香江的繁华,现在恨不得,立马带着全家老少离去。’’ 李子航同样笑了笑。 这就是他弥补后遗症的方法。 杀人灭口,把他们流放海外之地,他选择更妥当的方法。 先把运输队人员,安排在远洋运输单位上班,几次来往香江工作,让他们见识到外面的繁华。 等他们见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才提出送运输队成员离开的想法。 这样那批人就没有怨言跟怨恨。 毕竟一个是主动想离开,一个是被迫离开,两者差别太大。 风吹码头,雨打礁石。 乌云盖顶的天气,大雨说下就下。 李子航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赖子。 ‘‘上船~赖子叔。’’ ‘‘后面的好日子,等着您去享受呢~’’ 金赖子笑了笑,跟李子航说了保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登上客轮。 暴雨骤然降临。 瓢泼大雨中,李子航被暗卫拥护送上回城的汽车。 津门市区,过去的租界区,李子航回到欧式大别墅。 别墅内,独臂阴沉的西参,跟玉树临风的北虚,形成了强烈的个人气质对比。 两人坐在李子航对面沙发,汇报这几年,在津门处理的各种事务。 北虚彻底长开了,又高又帅,气质硬朗还不失儒雅。 一米八的个头,梳着三七分的油头,一身西装,让他显得比李子航还帅气。 西参面貌上就差多了,一身中山装,再配上阴沉的气质,还缺少一只手臂,让他显得格外阴霾。 路边的野狗看到他的模样,都会远远躲开。 在津门跟罗家的比狠,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西参:“主子,您交代的事情,一直都在进行中,这是照片跟证据。” 西参说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 李子航接过文件夹,翻看里面的内容。 文件夹中有不少照片,只不过那些照片,都是以偷拍的角度照的。 一张张照片看过去,里面十张有八张是各种人的私生活照。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照片中私人住宅花园里,老人搂着年轻妖艳的女子。 透过窗户偷拍,中年男子跟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裸体照片。 荒山野岭远处偷拍,几个青年挖坑埋尸体的照片。 乌烟瘴气的赌场中,一群人围着赌桌赌博的场景,赌桌上,赌客面前纸币垒成小山。 还有一些账本文件的照片。 李子航翻看完后,重新把照片还有文件放好。 他看着西参笑道。 ‘‘没事多笑笑,整天阴着脸干嘛。’’ 西参抽着烟无动于衷,并不理会他。 李子航看着不经逗的西参,接着调侃。 “你看看,把自己整成什么样了,跟你主子我学,没事多笑笑。” 李子航说完,露个大笑脸给他。 西参勉为其难的跟着李子航笑。 只不过他的笑脸比哭还难看。 旁边的北虚,看着西参那种,跟受了委屈,还要被爹妈要求强笑得模样,逗的哈哈大笑。 西参收回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扭过头瞪着大笑的北虚。 北虚被瞪的只好收住笑意。 李子航看着帅气有些过头的北虚,忍不住调侃起来。 ‘‘这些年骗了多少姑娘的心?’’ 北虚听着自己主子调侃的话,脸上瞬间变了表情。 低着头,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李子航看着北虚,一脸认真的模样掰手指头。 搞得他都有点不是味,没好气的说了对方一句。 “看你这样子还不少?” 北虚一脸认真的回道。 ‘‘不敢瞒主子。’’ 李子航被这一句话,弄的差点噎到。 他自己活到现在,除了亲过丘彤,还真没碰过别的女人。 他跟丘彤见面,除了亲个嘴,背着人牵牵手,越格的事还真没做过。 李子航越看对方的帅脸越生气。 语气不免有点严肃。 “你要是因为女人惹出事来,到时候我直接让人阉了你。” 北虚被这话吓得一激灵。 “那不能,我有分寸,不会给主子惹麻烦。” 李子航收起玩笑话,开始交代正事。 “你们做事时,让下面人小心点。” ‘‘那些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做事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要的只是他们的把柄,不是想与他们为敌,你们心里要有分寸。’’ 西参两人听完,严肃的点头回应。 李子航让他们做的事,不光只是在津门。 四九城,同样有一批人,做着同样的事。 刚在照片文件里的内容,全部是津门地区,高官大员,世家大族的脏事。 还有一些是,他们子女的把柄。 李子航让人做这些,不是想要挟谁。 他要的是在以后动荡时期,用这些把柄,换取他们为李家说话,放过李家一马。 拿人把柄之事,是个双刃剑,用的好,关键时刻能救李家。 用不好害人害己,还能把李家拖入深渊。 锦衣卫的存在,如果不是握在皇权手中。 一但消息泄露,所有人都会群起攻之,以除后快。 所以他的这步棋,巨大利益的背后更是一片深渊。 他这些年安排了不少后手。 四九城上层人,要不就跟他家有关系,要不就是同盟阵营。 还有些人,都被他拿了把柄。当然被拿把柄之人,肯定不知道。 还有些中立之人,同样被李子航拿了把柄。 没人是干净的。就算他们干净,但他们的子女却不一定干净。 就算没有把柄,李子航还有别的手段拉拢他们的子女。 不看僧面看佛面,惹急眼了,李子航能拖着他们的子女陪葬。 他的那些后手,加上李家的关系网,这些都是他不离开四九城的底气。 对上,有了后手。 对下,他同样留有后手。 孤儿院,资助贫困学生,烈~士~家属群体。 暗卫玩了十几年孩子王的游戏。 这些种种加在一起,让他不惧任何人。 李子航心里想着,这些年他安排的事,自信心爆棚。 “走了,你们俩自己照顾好自己。” 李子航说完,深切的看着他俩。 “一定好好好的活着。” “我希望未来,能像爷爷那辈子人一样,没事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西参跟北虚,两人深情并茂看着李子航重重的点头。 交代完所有事项,李子航坐着汽车在暴雨中,离开津门。 第237章 接意中人下班 四九城的天气,如同津门一样。 只不过大雨变小雨。 傍晚时分,乌云密布,细雨潺潺。 路上下班回家的行人,打着雨伞,披着雨衣,来来往往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上,在屋檐商铺下,躲雨的人不在少数。 没家庭的酒腻子,随便找个小酒馆,开始举杯观雨。 几粒花生米,一碟下酒菜,能让这些酒腻子,喝到天黑。 李子航经过半天的赶路,终于赶回四九城。 四九城一处中学校门口。 李子航举着伞,拿着一朵虞美人,在校门口等待他的心上人下班。 丘彤,自从毕业后,就被分配到这所中学做音乐老师。 学校门口,放学的中学生,打着伞,成群结队离开校园。 乌压压的一片人群,还被雨伞挡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这个时代,初中生,年纪普遍在十六七岁。 长的成熟一些的学生,跟成年人没两样。 女生普遍打扮都是,花寸衫,黑裤子,千层底布鞋,梳着马尾辫,或者麻花辫,两股辫之类模样。 条件好点的女生,小皮鞋,白袜子,一身连衣裙,让她们成为班花,校花。 哪怕临近寒冬,她们被冻的腿直抖,依旧不能打消她们美艳的决心。 在这个还没有化妆品的年代,女生素颜那是常态。 男生大多数,都是傻瓜头发型,骚包的学生,偷用家里大人的头油膏,梳个三七分或者中分发型。 有钱的学生,穿着绿军装,黑裤子,皮鞋,在学校也是焦点。 家境一般的学生,穿着补丁的青色外套。 李子航一身皮夹克,西服裤,牛皮鞋,加上帅气的面容,哪怕打着伞,都吸引不少眼光。 时不时路过的女学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扭头跟着自己同伴,小声交头接耳。 男学生,都是光明正大的打量李子航。 有胆大的还来问他,衣服哪买的。 李子航笑着跟他们扯了几句皮,继续等待丘彤。 天色慢慢变黑,学生基本走完,只有偶尔被留校的学生,孤零零的背着书包离开校门。 李子航等了半天,估计老师们应该也要下班了。 这才走到校门口,门卫处,打听丘彤的消息。 李子航掏根烟,递给门卫大爷,套近乎。 聊了一会,李子航才说明来意。 “大爷,教音乐的丘彤老师什么时候下班?” 门卫大爷,上下打量李子航几眼。 “你小子,模样挺俊,穿着打扮也人模狗样的。 “怎么,你也是小丘老师的追求者?” 李子航被大爷,说的有些语塞。 为了不给丘彤惹是非,只能找个借口搪塞。 “哪能,我是他表弟,今天从外地回来,老姨叫我过来接丘老师。” 大爷一副把他看透的模样。 “表哥表妹是一对,我懂~你别乌龟装王八,以为换个壳,自己就是鳖。” 李子航被这看门老头,说的一愣一愣。 大爷坐在凳子上,拿着搪瓷杯,翘着二郎腿,好像什么都懂的模样看着他。 “看你这衣着打扮,还拿着花,你就算找借口,也换个好点的理由。” 门卫大爷,喝着茶对着李子航,点头评足。 “你小子,在邱老师的追求者中能排前三。” 门卫说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接着说八卦。 “不过你竞争对手,都能坐满一个教室,小子我估计你希望不大。” 李子航听着追求丘彤的人还不少,他自信的笑着回话。 随后又把一包,刚拆开的大前门香烟放到门卫室,办公桌上。 “老爷子呦~” “这包烟,您拿着,就当我孝敬您。” “您就直接告诉我,丘老师几点下班。” 门卫也是个趣人,乐呵的把烟装进口袋里。 “你小子,有点东西,比那些呆瓜强多了。” “急什么,小丘老师,还要过半个小时才下班。” 李子航看了看手表,在等半小时也才六点。 他想着多等半小时也无妨。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桃花劫已经正式开始。 赊刀人在他去往津门,送金赖子离开时,就带着孙女上门,跟老爷子摊牌。 老爷子老两口,早就商量好李子航的婚姻大事。 所以直接把人留在府里,静等孙子回家。 进了李府的姑娘,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啥都稀奇。 一会跑到李子航的房间,东摸摸西看看。 一会跑到鸟房,不断逗弄群鸟。 没事就跑到后院,招狗逗白孔雀。 累了,还直接躺在李子航的千工拔步床上睡觉。 跟在她身后的李家下人,拦都拦不住。 说烦了的她,直接回怼一句。 “我睡我男人的床,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把李家下人,憋出内伤。 中午吃饭,好家伙,一桌子饭菜,她连筷子带勺子,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 嘴里塞的满满当当,满嘴是油的同时,还对着老爷子夫妻俩露出笑容,以示表谢。 老爷子倒没什么,老太太忍的都快憋出火。 她实在忍受不住,那姑娘的言行举止。 吃饭时,直接上手,抓着鸡腿就往嘴里塞。 一边啃一边对着老太太说真好吃,还让他们也跟着吃。 喝汤时,直接抱着汤碗往嘴里灌。 吃完饭后,直接嗦手指。 一番操作,看的老太太眉头直皱。 老爷子倒是笑呵呵的夸她,不拘小节真性情。 李子航在接他心上人的同时,李家北屋,老爷子夫妻俩,聊着赊刀人孙女的事。 “老头子,那个野丫头,一点家教都没有,她真进了咱家的门,我都能被气起。” “你看看她吃饭的样,我看着都没胃口。” “让孙子娶她,我想想都替孙子不甘心。” 老爷子一脸笑意,看着发牢骚的老伴。 “你光看到她的缺点,优点你是一点没瞧见。” “那丫头,虽说没礼数,但那些都可以培养。” “你别瞧她一副傻兮兮的模样,但她没心眼,人也实诚。” “咱家小航能把她调教好,真心对待她。以那丫头的性子,她能为小航付出一切。” 老太太,回想那个丫头的所作所为,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咱家孙子,命苦啊~” 老爷子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唉声叹气的老伴。 “行了,别嗷嗷了,你要是真看不顺眼,自己教她礼仪规范。” 老太太,忧心忡忡,替自己孙子觉得不值。 “我教?我怕自己被气死~” 风云转变,李子航在门卫室,跟门卫大爷唠嗑闲聊。 他还不知道,家里有什么等着他。 天彻底黑透,老师们下班回家,校门口,结伴而行的教师,聊着学生,聊着生活琐事。 丘彤,一身低领针织开衫毛衣外套,内搭格子衫,下身黑色直筒裤,一双小皮鞋,尽显她的不一般。 打着黑色雨伞,有说有笑的跟一位,同样年轻艳丽的女老师聊天。 李子航跟老大爷吹牛皮的同时,眼睛时不时观察门口的情况。 直到看见意中人的身影,这才停住吹嘘。 “大爷,不聊了。” 门卫扭头看到校门口的情况,笑呵起来。 “小子,看来你今天走霉运,碰见小丘老师的护花使者了。” 李子航有点不解,旁边除了一个女老师,在跟丘彤说话又没别人。 等丘彤走到门口,跟门卫大爷打招呼时,她自然看到旁边的李子航。 丘彤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也让她的同伴,察觉出什么。 “彤彤,你怎么了?” 女老师说完看向门卫室,她的目光,在李子航跟丘彤身上,来回打量。 女老师轻轻拉了拉丘彤,并附身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彤彤,这位就是你口中的对象?” 丘彤收回异样,深情的注视李子航。 直到听见同事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 小声回道。 “嗯~” 李子航拿着虞美人,打着伞走到她们的面前。 语言也切换成英语。 “我的心上人,你还是美的一如既往,今晚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李子航说完,把自己手上的那支虞美人献了上去。 丘彤接过虞美人,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容。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诗,用来形容此时的丘彤,毫不为过。 李子航也被她的笑容迷了眼,两人深情忘我的对视。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路人同伴,全部被虚化。 这一刻,两人都陷入彼此的世界。 一眼万年,也在此时具象化。 旁边女老师听不懂英语,狐疑的看着李子航。 不过她却看懂了,两人那毫不掩饰的爱意。 门卫大爷,看着眼前的情况,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嘴里小声说道。 “狗日的,这小王八犊子装的挺深,亏老子还跟他透露小丘的喜好。” 秋雨绵绵,冷风起兮。 校门口,昏暗的路灯下。 两位情侣,打着伞,淋着浪漫的雨,陷入对方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实在受不了的女同事,猛然拉了一把,丘彤。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得了~” “没瞧见旁边还有人。” 接着一个白眼奉上。 “没完没了了,要看回家看。” “走了~” 女老师说完,扭头就走。 秋彤跟对方打个招呼,转头跟着李子航离去。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下。 第238章 青丝红线,错综复杂。 寒风四起,夜色撩人。 细雨蒙蒙中,双影成对。 一把雨伞,两个人。 谈笑风生的青年男女,彼此的身影,在小巷子中,时不时交错在一起。 后海,鸦儿胡同,一座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进院四合院门口。 丘彤,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的情郎。 潮红的脸蛋,让她显得娇媚无比。 成熟女人散发的魅力,让李子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要不进来吃完饭再回去。” “我爸妈,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李子航眼神有些不舍,还有些犹豫。 几个喘息的功夫,李子航忍不住点头同意。 丘彤看到李子航,同意来她家吃晚饭,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微笑。 这一刻,丘彤愉悦的心情,哪怕是万人称赞她的学识美貌,都敌不过李子航一次点头,让她来的开心。 大门微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四合院。 方方正正的一进院,倒座房,厨房里。 一位风韵犹存知性美的妇人,围着围裙,在准备一家人的晚饭。 丘彤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妇人。 她轻声呼唤自己的母亲。 “妈~” 妇人刚把一道蔬菜下锅翻炒,听到自己女儿的呼唤声,她并没有回头,接着干手头上的活。 “回来了~” “你先去洗洗,菜马上就做好了,妈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 轻声柔语,无不显示妇人对女儿的宠爱。 丘彤看着忙碌的母亲,她慢慢走到,妇人身后。 一双手臂如柔荑, 温柔的抱住妇人的腰。 随后把下巴搭在自己母亲的肩头。 “妈~您真好~” 妇人一手锅铲,不停翻炒锅中的菜肴。 她听着自己女儿有点撒娇的语气,没好气的说了两句。 “多大人了,还跟妈妈撒娇。” “隔壁张老妹的女儿,比你小两岁,人家都当妈了,你还跟我撒娇。” “我上辈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老天派你来折磨我。” 妇人说完,抖了抖肩,把丘彤的脑袋弹开。 她的话语虽然在责怪,但宠溺的语气,显示了她对女儿的溺爱。 “别在这里,跟我起腻了,油烟味这么大,出去呆着~” 邱彤并没有松开抱住母亲的双臂,她趴在妇人耳边轻轻说道。 “妈~小航来家吃饭了。” 妇人听到小航的名字,瞬间停住动作。 把灶上的锅拿开,一转身,就看到李子航,倚靠在厨房门前。 李子航整了整衣角,板正身形,一脸笑意。 “老师,我来看您了。” 妇人一脸惊喜看着他,把自己女儿推到一边,大步走到李子航面前,上下打量自己这个多日不见的,得意学生。 妇人解下围裙,扭头对着女儿交代。 “剩下一菜一汤你弄,我跟小航聊聊…” 温情欢乐的气氛充满丘家。 李府,餐厅。 晚餐中气氛却比较微妙。 今天周五,住校回家的雨水,坐在餐桌旁,被老太太拉来陪客。 陪客的对象,自然是赊刀人的孙女。 雨水听到眼前叫杨悦的女孩,居然是李子航娃娃亲对象。 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脸上的表情,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杨悦的仪表仪容,让她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赊刀人与老爷子把酒言欢,述说往事。 老太太时不时的给杨悦夹菜,嘱咐她慢点吃,没人跟她抢。 杨悦一口饭菜咽肚,抬头给了老太太一个憨憨的笑容。 满嘴是油,含糊不清的问起李子航的事。 “李奶奶,俺男人怎么还不回家?” “俺都来了两天了,还没看见他。” “他是不是不想娶俺?” 杨悦说话的语气有些低落。 赊刀人正跟老爷子碰杯,听到自己孙女的话,皱着眉头呵斥。 “你瞎咧咧什么~” “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滴窟窿。” 窟窿方言嘴巴的意思。 “人家,小航有一堆事要处理,忙完,自然就回来了~” “你别急嚷嚷滴,行不行~” 老爷子在旁拦住,训斥孙女的赊刀人。 “兄弟,不能怪小悦,我家孙子出门不是时候。” 杨悦丝毫不理会自己爷爷的呵斥。 站起身来,手伸到一只红烧整鸡面前,上手直接撕下一只鸡腿。 坐下来后,抱着鸡腿猛啃。 老爷子看到此景,笑得直捋白胡子。 奶奶面上笑呵呵,心里不悦的心情,无奈又嫌弃。 一边的雨水,看到杨悦的粗鲁行为,却笑开了花。 还主动帮她撸起袖子。 杨悦越是如此,她心里越高兴。 要是杨悦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她的危机感会更强。 后海,鸦儿胡同丘彤家。 饭桌上,几人对酒当歌,温馨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结束。 饭桌上,丘彤的父母,异常热情招待李子航。 十句话有一半,是在关心他。 晚饭结束,丘彤依依不舍送别李子航。 门口,拐角胡同。 再也克制不住的丘彤,扑到李子航怀中,双臂环脖,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深吻。 月影无光,佳人成对。 幽暗的巷子里,李子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跟她告别。 望着李子航离去的背影,丘彤脸上的情绪,变的有些低落。 她驻足在巷子里,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 身上的气质,又回到往日的高冷。 丘彤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压抑住自己内心烦躁不安的心情。 丘彤的父母,收拾好餐桌,坐在客厅,两人好像三堂会审,等待自己女儿回来。 丘彤,回到客厅后,看着父母的模样,自觉的坐到,他们对面。 丘母,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女儿。 “说说~” 丘彤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时间,客厅只剩三人的呼吸声。 丘父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笑容满面,语气有些调侃, “闺女,你行啊~” “老牛吃嫩草,还专吃窝边草。” 丘彤被自己的父亲说的羞愤无比, 丘母听自己丈夫不着调的话,生气的瞪着眼看他。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接着转头看向女儿,眼中的审视压迫的神情,看的丘彤坐立不安。 丘彤顶不住来自母亲的压力,叹了一口气,才把她跟李子航的故事说了出来, 不过内容有些删减,没把李子航做的事说出来。 丘母听着闺女说的话,满脸不可置信。 气的用手指,指着她,看丘母手指抖动的程度,估计气的不轻。 “你厉害~” “我记得小航那会,才十一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丘父在一旁附和。 “就是,太过分了。” 丘母转头又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怒吼起来。 “别插话~” 完事后回头怒视丘彤。 “你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到这种程度~” “一个孩子都能下手,还瞒了家里这么多年。” 丘彤听着母亲,越来越难听的话,有点接受不了。 委屈中夹杂几分生气。 “妈~您能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丘母也针锋相对。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还不让人说?” 丘父看着自己的妻女,针尖对麦芒。 他赶紧打圆场。 “媳妇,你的话,是有点难听,有点形容不当。” “闺女跟小航,她们应该叫青梅竹马。” 丘母看着自己的丈夫,瞬间也憋不住自己假装生气的脸。 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丘彤看着自己母亲的模样,知道母亲在逗她玩。 心里高兴的同时,脸上装出生气的表情。 “妈~” “您这是干嘛?” 丘母表情变回贤妻良母,温柔舒雅的模样。 “闺女,你真有能耐。” 说完还对着丘彤比个大拇指。 “话又说回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丘母说完叹了一口气,有些忧愁。 “闺女,你比小航大这么多岁,你以后要对他好。” 丘母说完,表情一变,挤眉弄眼的看着她。 “那个啥,你们有没有那个?” 丘彤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 “什么那个啥?您什么意思?” 丘母看着有点不上道的女儿,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 “就是那个。” 说完还用两个大拇指,做出拇指亲亲的手势。 丘彤自以为是明白过来,低着头,红着脸。 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丘父一脸百感交杂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闺女,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丘母有点八卦的接着问。 “什么时候的事?” 秋彤脑海中回忆,李子航第一次偷亲她的时候。 “小航十二岁,在咱家练钢琴的时候。” 丘彤一脸不可置信,丘父也一脸震惊。 丘母直接惊讶到站起身。 这下她真的怒了。 “你还是不是个人?” “他才十二岁,你就对他下手,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丘父也是怒不可言。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畜牲来。” “你,你,你。” 丘父气愤的连说三个你字,又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秋彤一脸懵逼,她不知道这是啥情况。 不就是十二岁的时候,李子航偷亲她一下脸蛋,怎么她的父母能气成这样。 秋彤站起身,气愤的反驳他们。 “不就是小航亲我一下脸,你们至于嘛?” 此话一出,丘父丘母,瞬间不知所措。 他们懂得自己闺女刚才理解错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彼此间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 夫妻俩,坐回原位。 丘父觉得接下来的话题,他不适合参与,打个哈哈,让丘母给他们闺女解释。 丘母看着丈夫离开后,直接不装了。 起身坐到丘彤旁边,直接拿着手指头,点她的脑袋。 “你是小孩吗?” “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你二十四了,虚岁都二十五了。” “男女那点事,你真一点都不了解吗?”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复杂的看着眼前懵懵懂懂的闺女。 接下来话题,丘母开始跟自己的女儿上起成人教育课。 谈话过程,一度让丘彤羞的抬不起头。 临了,丘母意味深长的对着她劝解。 “老闺女,小航也长大了,你下手要快。” “别管过程怎么样,你先舒服了再说。” “要是一发命中,那就更好了。” 秋彤羞愤的直接起身,逃回自己的房间。 第239章 生活琐事 夜色阑珊,零星的路灯,照耀着前路。 李子航骑着二八大杠,不慌不忙,悠哉的赶夜路。 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他的嘴脸不知不觉,起了笑意。 恋爱中的模样,是个明白人,一眼都能看出,他那陶醉表情中的含义。 路上的他在陶醉。 卧室的她,坐在床边,脸红的回想着,自己母亲的话。 李府,吃的满嘴流油的她,还在幻想自己未来男人的容貌。 跟李子航青梅竹马,同岁的她,思绪纷飞。 想着在这一场,为爱争夺战中,如何胜出。 同一片天空,一段离奇的虐缘,正式拉开帷幕。 回到家的李子航,敲了敲自家大门。 没两分钟,李家下人开门看到自家小主子,一脸惊喜。 “主子,您回来了。” 李子航点头示意,抬腿进门。 旁边的下人,一脸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的纠结表情,让李子航狐疑起来。 李子航站在门内,停下脚步,看向下人。 “家里怎么了?” 下人,回身关门,转过身小声说道。 “主子,家里来了一个姑娘,听老主子说,那位是家里未来的孙少奶奶。” 李子航听到此话,心里明白过来。 可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让他觉得还有别的事。 “别的呢?” 下人,不敢多言,低着头回了句。 “您还是自个看~” 两句话的功夫,李子航也从门口,走到西厢房。 下人主动把西厢房,中门打开,跟着进去,伺候着李子航换衣服。 李子航站在衣物间,他狐疑看着旁边的下人。 “谁动我东西了?” 下人接过李子航的外套,站在一边回话。 “家里未来的孙少奶奶。” 李子航听着下人,动不动就孙少奶奶的词。听着有点不适。 “别一口一句孙少奶奶,她什么名。” 换好衣服鞋子的李子航,坐到千工拔步床头外,正对窗的贵妃床上。 下人,赶忙拿起旁边的热水瓶,给李子航泡茶。 “杨悦~” 李子靠着背垫,换个姿势,听到下人说出那位的名字,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模样呢?” 下人泡好茶,站在一边。 “模样还不错,就是人有点~” 下人说一半的话,让李子航听着有点难受。 “后面呢~” 下人:“人有点野。” 下人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只能找个过得去的词,来形容杨悦。 李子航摆了摆手,下人弯腰后退,转身离开。 下人离开后,李子航品着茶,看着窗台下,中西结合的壁炉上的盆景。 心思却不知飘向何方。 还没安静一会,就听见西厢房窗外,嘈杂的说话声。 “我看我男人,你拦着我做甚。” 只听一个女音,不满的跟人说话。 “杨小姐,您不能进去,小爷刚回来,已经休息了。” 李家下人话音还没落下,西厢房中门就被推开。 杨悦,直接进门,从中堂屏风隔断通道,进入卧室。 此时映入她眼帘的是,李子航半依偎在贵妃床上,拿着书,侧身看着她。 浓眉大眼,驼峰鼻,一头碎发下,他有棱有角的脸孔,俊朗的外表再此刻迷住了她。 居家睡衣穿在李子航身上,一股世家公子哥的模样,让杨悦看呆了。 李子航看着眼前,大约一米六多点的个头,土里土气的姑娘,心里直叹气。 放下书,走到对方面前。 他扭过头,看着站在杨悦身后的下人,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随后转过头伸出手,开始招呼杨悦。 “您好,我是李子航。” 姑娘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她木呆的伸出手。 李子航跟她握了握手,看着还在愣神的她,只能自己找话题。 “您是杨悦,听我爷爷说起过您。” “前两天有事在身,没能回来招待您,在这跟您说声抱歉。” 姑娘眼神一直停留在李子航脸上,她脑子一直嗡嗡作响,什么也没想,对于李子航的话,她也没听清。 李子航看着还在发呆的杨悦,有点好奇,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点傻。 李子航用手轻轻,碰了碰她,这才让对方反过神。 李子航主动引导聊天节奏,把人带到中堂。 期间,杨悦一直呆呆,顺着他的话题聊天。 把人送走后,李子航回想杨悦的模样,自嘲一笑。 “又是一个犯花痴的女人。” 回到东厢房中的小客房里,杨悦坐在床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喃喃自语起来。 “俺男人真好看,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 公鸡报晓,新的一天,让那些为了生计,早起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清晨李家七八个下人,一如既往开始忙碌起来。 买早点,打扫院子,清理鱼池花园,给狗喂食铲屎,给白孔雀调配饲料,给黑山羊送草料,给老太太,老爷子准备特质营养餐。 躺在床上的李子航,抬头看着床顶,发呆一会,起床洗漱。 身后之事处理差不多了,最多半个月,他就要跟着老祖宗游历。 这趟游历,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他。 他翻看过,自己这一脉白虎血脉祖宗生平自传。 自家白虎血脉,成年后都要经历一场游历。 第一,长见识,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二,磨练他们,不让他们做温室里的花朵。 第三,接触地下世界的另一群人,接触自家血脉传承,不为人知的事情。 洗漱完毕的李子航,换上练功服,去后院练拳。 后罩楼,西耳房,举爷也在打木桩。 特制三十公分粗的木桩,被举爷拳脚打的砰砰作响。 举爷看到来人,一时手痒,让李子航陪练,顺便看看他的拳脚功夫有没有进步。 李子航知道自己不是举爷对手,开始跟以前一样,围着圈找举爷弱点,时不时还拿话语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举爷爷,咱家老五,前段时间我发现不对劲。” 举爷跟着李子航的节奏转身防备。 举爷话没开口,李子航一个侧身踢,直接往他胸口上招呼。 举爷侧身躲开攻击,一个快速上前突刺,穿心肘击回攻。 李子航,刚放下腿,还没反应过来,举爷的攻击已经袭来。 他只能用手掌,贴在心口做缓冲,挡住举爷的穿心肘。 格挡过后,快速回撤,保持安全距离。 李子航甩动发麻的手,举爷站在原地问话。 “什么不对劲?” 李子航转着圈回话。 “咱家小五,有可能继承了血脉。” 举爷听完一愣神。 李子航抓住举爷愣神的机会,上前一个直拳,就往他的喉咙打去。 举爷反应神速,一把抓住李子航袭来的拳头,接着一个直蹬腿,踢在李子航的右大腿处。 李子航的拳头,挣脱不开举爷的手掌。 右大腿,又挨一脚,被抓着拳头单膝跪地。 举爷丝毫不管李子航死活。 一手紧抓对方的拳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直接来个过肩摔。 李子航被摔过去的同时,左膝顶着举爷的腰部,右肘直接往对方的后脑勺打去。 爷孙俩的攻击,如同仇人,招招致命。 举爷松开李子航,往前一步躲过肘击。 然后一个回旋踢,一脚把李子航踢出五六米远。 直到身体撞到墙上,这才停止滑行。 李子航被举爷这一脚踢的不轻,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胸。 习惯早起的杨悦,因为不用做家务,一时间也不知干啥。 看了一会李家下人浇花,喂宠物。 觉得没意思,就问李子航在干嘛。 得到答案的她,刚走到练功房门口,就看到李子航,被一脚踢在地上起不来。 她当时脑子一愣,瞬间怒火中烧。 不管不顾,直接抄起门边的长棍。 跑到举爷身后,直接就是一棍子,往举爷头上打去。 举爷六识可不是常人能比,他感觉到威胁,本能转身攻击。 直到看见来人是杨悦,这才收回攻击的动作。 杨悦抡下去的木棍,也被举爷一把抓住。 杨悦看见自己男人被打,脑充血的她,什么都不管。 放下被抓的木棍,疯狂跑到几步之遥的举爷身边,张口就咬。 举爷见过杨悦两次,自然不会伤她,快速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 从杨悦进门,看到李子航被踢出去,在到她拿棍子袭击举爷,也就几秒的功夫。 李子航躺在地上,看到眼前一幕,他赶紧出声阻拦。 “我们在练功,你干嘛?” 杨悦听到冲着她吼叫的话语,她愣在原地。 “俺看到你被打,就想帮你报仇。” 李子航揉着胸口,站起身。 疑惑不解的看着杨悦。 “你不认识举爷爷?” 杨悦低着头委屈的站在原地。 “认识。” 随后不假思索又来了句。 “俺不管谁跟谁,任何人都不能打俺男人。” “谁打俺男人,俺就打谁~” 举爷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举动跟对话。 面带微笑的来了句。 “你们聊,我先出去~” 两人看着离去的举爷,随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冷场还尴尬。 秋风吹,落叶飘。 离开的举爷,回到屋中,还把刚才的一幕说给自己老伴听。 九奶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头回话。 “那丫头,野是野了点,不过没心眼。” “长相嘛~过得去,还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主。” 第240章 草木一秋 (喜欢看的弟兄们,可以看个广告打赏一下嘛。拜托~) 清晨练功房的一场误会,也变成了李家饭桌上的趣谈。 餐厅里,李家众人正吃着早餐,一通电话打破了宁静。 下人接过电话,转述通知内容。 一时间,李家餐厅里气氛变得冷场。 老爷子坐在首位,放下筷子,由心感叹一句。 “人如草木,也只是多活几秋。” 电话是粮站打来的。 一大把年纪的克五,在昨天的雨夜中不慎滑倒,淋了一场雨直接死在巷子里。 直到清晨才被路人发现。 由于克五是孤家寡人一个,公安查到他是粮站的门卫。 所以到粮站打听消息,想让粮站处理他的后事。 粮站管理人员,知道克五是老爷子安排进来的人,这才打电话通知李家。 老爷子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李子航。 “孙子跟我走一趟~” 爷孙俩跟家里打个招呼,坐上汽车出发去医院。 西城区,协和医院停尸间。 公安人员,把调查报告述说一遍,接着办完手续,李子航代替家属签字。 爷孙俩看了最后一眼克五,等待工作人员处理尸体。 忙活一上午,火化完尸体。 老爷子把克五的骨灰,安葬在一处公墓中。 临了,又去往克五住处,收拾一番。 克五住处,是老爷子安排的,面积不小。 两间正房,五十多平。 一进门,屋内乱七八糟,犹如土匪进村。 满地都是衣服,值钱的物件被一扫而空。 桌椅板凳,衣柜,大物件全部都没了。 此情此景,格外凄凉。 爷孙俩都明白,克五被吃了绝户。 中华大地几千年,为何人们执着于血脉传承,想要生儿子。 就是怕被吃绝户,老了被欺负没人管。 养老只是一方面,更多人在乎的是,老了以后,有人帮着处理身后事。 至少可以有个人摔碗,有个人抱火盆。 逢年过节有人上柱香。 不至于被吃绝户,还没人处理身后事。 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克五住的房子,一直被院子里其他人眼红。 一个老头住这么大房子,别人一家五口却挤在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小屋中,能不让人眼红嘛~ 所以得知克五死后,邻居集体来他家打秋风。 把能用的全部都搬走。 有些人甚至都开始,盘算起这两间屋子。 李府。 小客房。 赊刀人,在跟自己孙女交代什么。 “娃子,你以后别这么嘴馋。” “讲究点,多听李家太太的话。” “别老犯虎劲。” 赊刀人说完叹息一声,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 “这个玉佩,你拿着。” “有事了,你拿着玉佩摇人。” “咱们那些人的据点,跟联系方式,你都清楚。” “还有多个心眼,别傻了唧滴。” 杨悦听完自己爷爷的交代,也有点伤感。 “爷,你真滴要走?” 赊刀人笑了笑回话。 “哪有,嫁孙女陪嫁爷爷滴~” “行了,你以后把自个照顾好就成。” 赊刀人有点不放心,又多嘱咐几句。 “对了,黑莲那伙人,也归爷管着。” “你要是拿玉佩摇人,没要命的事,千万别找黑莲。” “咱们的白莲,你只管招呼。” 赊刀人,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存单。 “这些钱,你拿着。” “你出嫁那天,爷爷再回来找你。” 杨悦看着存单上,几万块的数字,吓她一跳。 “爷,你咋这么有钱,你是不是做马匪了。” 赊刀人没好气看了她一眼。 “胡咧咧什么~” “钱是干净滴,你只管放心花,取钱的公章就是玉佩,密码是你生日。” 赊刀人交代完,让自己孙女给李家带句话,随之不告而别。 狗子作为酒厂后勤部副处长,一直跟粮站有业务来往。 今天正巧,来粮站拉粮食,回酒厂酿酒。 他作为老爷子的心腹,偶然间听到关于克五的只言片语。 这不打听清楚后,得知老爷子过来,处理克五身后事,赶忙过来陪同。 爷孙俩还在克五门口感叹,赶过来的狗子,正好遇到他们。 老爷子看到来人,没有说任何话,李子航跟狗子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拄着拐杖,转身离去。不想在看这一副悲凉的场景。 临近中午,老爷子情绪有点不对,看着故人一个个离去,伤春悲秋的情绪油然而生。 汽车载着三人路过一家小酒馆,老爷子触景生情。 让司机停在小酒馆门口。 小酒馆内,木质台,长板凳,小方桌,三三两两,几个年纪大的老头,品酒畅聊。 老爷子随便找了一个空位,直接要了一瓶芬酒。 李子航掏钱付票,狗子作为陪同坐在老爷子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李子航端着酒和凉菜,把东西送上桌。 旁边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大爷,对着同伴调侃一句。 “这小子还是个菜虎子。” 老头说完一盅酒下肚。 李子航没搭理老头,伺候着老爷子喝酒。 三人沉默饮酒,没一会一老头,跑到他们这桌,要菜下酒。 这种酒鬼,在这个年代比比皆是。 来小酒馆喝酒,打个一毛钱散酒。 自带一把花生米,有时路过别人家菜园子,随手摘根黄瓜,辣椒,带到酒馆当下酒菜。 空手而来的人,一两白酒下肚,跟旁边人唠上后,要几粒花生米,毛豆下酒。 甭说,被要菜之人,基本上都会给。 老爷子碰见同龄人,要菜下酒。 一时间有些恍惚。 “兄弟不嫌弃的话,我们拼个桌。” 老头也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老爷子一身打扮,还有气质,看着绝不像普通人。 “您抬举。” 老头说完,把自己三两酒壶,拿了过来。 老爷子能遇到个同龄人喝酒,话题自然开始聊起过去的事。 别说两人聊的还挺开心。 狗子在一旁端茶倒酒伺候着。 要是被老头知道狗子的级别,他往后能吹到死。 李子航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打个招呼,搬了个小板凳到门口晒太阳。 小酒馆门口,李子航晒着太阳,看着来往的行人,一时间思绪万分。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头发,白花花的老太太,弓腰驼背,拄着拐杖,经过小酒馆门口。 李子航定睛一瞧,咦~那不是老太监嘛。 他赶紧起身打招呼。 老太监脚步蹒跚,拄着拐杖眯着眼看人。 ‘‘原来是你小子,没想到还能在这碰到你。’’ 李子航把人搀扶到门边,主动让位。 ‘‘您这是?’’ 老头坐在凳子上,扭头看着他回话。 “吃饱了,遛弯。” ‘‘你呢?’’ 李子航一五一十,把处理克五的后事说了出来。 没成想,老头还认识克五。 “那位爷才蹬腿?” 李子航疑惑的看着老太监。 “您认识那位?” 老太监点了点头。 ‘‘年轻的时候见过几回。’’ “还以为那位早没了,没成想今天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老头说完又扭头盯着李子航看。 他被老太监看的有点不舒服。 李子航:“张老爷子,您有话直说成不。” 老太监看着他那样,乐呵起来。 “有一事求您。” 李子航蹲到一边听接下来的话。 “托孤。” 他听到老太监说托孤俩字,有点意外,不过脑子一转,心里就明白过来。 “您说。” 老太监:‘‘我那宅子被我卖了。’’ “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让买房之人无条件,低价租给我家小子。” “我还有几个老物件,都是当年宫里出来的玩意。” “东西你拿走,以后帮我照看一下,我家小子。” 李子航明白老头的用意。 社会环境变了。 打走资,破旧思想,扫除历史毒瘤的火苗越烧越旺。 关大爷送儿子出国,也是这个用意。 成分不好的人都怕。 娄半城,不听劝,还是把娄小娥,下嫁给一个成分好的工人。 像老太监,关大爷这类的人,现在都统称历史毒瘤人员。 李子航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 “您要不把东西藏起来留给他,天总有变晴的时候。” 老太监也是叹着气说话。 “他守不住~” ‘‘财不配位,终是祸根。’’ 李子航思索片刻,同意这场交易。 至此为以后埋下《你奶奶是你爷爷,你爷爷,是太监》的经典语录诞生。 风云莫测,日月交替。 原本李子航正准备跟老祖宗游历。 没想到一位老人的去世,就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悲伤的世界。 老太监的托孤,克五的离世,转眼间他的干爷爷,也寿寝正终。 这次全家参加了葬礼。 一场葬礼,让几家人伤心好久。 李子航干爷爷的葬礼刚过,李家坡乡下族里,一位族老也相继过世。 老爷子连续经历两次故人离去,整个人都变了。 整日死气沉沉,偶尔发呆很长时间。 再也没有了往日硬朗的神态。 英雄迟暮,将军生白发,岁月最无情。 为了老爷子不再受刺激,七叔带领李子航三兄弟,回村主持族老的葬礼。 社会风气不对,李家族老的葬礼,只能简化处理。 没有吹响班子唱戏,没有流水席,也没有送葬团队流程,更没有哭丧环节。 只能把人潦草钉棺入土。 随后把牌位送进李家祠堂供奉。 李家祠堂,李子航,七叔跟两位仅存的族老,聊起族中之事。 五族老,神情有些伤感。 缓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七小子,你现在是族长,村里的事,以后你要多上点心。” 七叔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五族老,从旁边破旧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 “这里面是咱们这支人,入士成员。” “里面我标记了几个名字。” “都是刚入士的小子。” “那些人,你看看能不能,动用族里的资源,扶他们一把。” 七叔接过信封,不知思索什么。 良久后,看了一眼李子航。 他收到七叔的指示,开口说话。 “五叔祖,您放心,我会打招呼。” 五族老没有多言,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 第241章 长生血脉家族大杀器 时间最公平,有钱有势之人不会多一秒,贫苦百姓也不会少一秒。 处理完丧事后的李子航,着手准备游历之事。 没成想听奴,却送来汪家的情报。 听奴把文件,送给李家暗卫后,谷雨立马回来报告给李子航。 李府。 西厢房。 书房。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一张一张翻看照片,一页一页,看着调查报告。 照片中,都是汪家跟各种人接触的场景。 照片里,其中有一部分人他还认识。 直到看见一张照片,惊的他心里直打鼓。 实在内容太过惊人,只见汪家家主,跟妖零妖,在一处保密极高的花园中,好像在聊什么。 其他照片,有汪家人跟老九门成员,接触的画面。 还有一些考古学家,开会的场景。 平复一下心情,李子航翻看文件。 文件内容,都是以对话方式呈现。 各种断断续续的对话,还有一些词,或者各种名称的代号。 别人可能看不懂,但是他却知道那些名词,代号的意思。 根据他的猜测,原来特殊时期,在这个时候已经,图谋许久。 长生,权利,这两件事同时搅和在一起。 各路人马,上演各种戏码。 李子航拿着文件夹,直奔后院。 打开地窖,一阵复杂的操作。 地窖密室,随之被打开。 他把这些年收集的情报,跟照片文件,全部取出。 地窖密室中,文件照片装满五个大箱子。 他按着记忆,把这些看过的文件,重新整理一遍。 日升到日落,除了谷雨送饭,其他时间李子航一直独自,整理这些文件。 废寝忘食这句话不是形容词。 谷雨送来的饭菜,他一口没吃。 李子航越整理越心惊。 以前单独看资料跟照片,还没察觉什么,可是当他把所有文件串联一起。 各种阴谋诡计浮现在脑海。 怪不得,专家非要挖掘明定陵。 原来是为了,朱翊钧墓中炼丹手册。 怪不得他探索三山仙墓会被袭击。 原来,这竟是汪家往九门队伍里掺沙子的恶果。 张启山,深知九门队伍中有外人混入,却不敢轻易清理。 只因他知晓,汪家人背后的势力犹如庞然大物,令人望而生畏。 张启山为了保住九门的有生力量,在发现三山仙墓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主动向李家通风报信。 他的算计,是拿李家人充当马前卒,以身涉险。 待到李家探墓成功后,张启山再通知上面的人,抢夺李家的胜利果实。 后来,三山仙墓事件尘埃落定,汪家潜伏在九门的细作,如狡兔般将消息传递回汪家。 得到消息的汪家,犹如嗅到了猎物气息的猎犬,开始对李家展开调查,妄图得知,他们从墓中带出了成果。 然而,汪家实力终究有限,调查如无头苍蝇般,毫无成果可言。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向上头禀报,请求暗中调查李家。 紧接着,七叔又发现了汪家的小动作,于是派人对汪家展开了反调查。 这一段情节错综复杂,如乱麻般缠绕,令人头晕目眩,更别说其中的复杂程度了。 整个事件的原委,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最后,事情如接力棒般,传到了李子航手中,他肩负重任,去借听奴,展开对汪家的调查。 最终,通过这些文件照片的串联,李子航才如梦初醒。 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汪家与九门,究竟将他家出卖到,何种惨不忍睹的地步。 这一点他必须得弄个水落石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谁能料到,那些权贵为了延年益寿,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之事。 倘若九门张启山,将他家血脉之事也如货物一般贩卖出去。 那整个李家,就得严阵以待,做好与全天下为敌的准备。 失败的下场,便是李家满门抄斩,有血脉之人沦为阶下囚,成为任人摆布的小白鼠。 紧接着,他们极有可能被当作种猪,繁衍后代。 世世代代,都要遭受被人当作试验品的折磨。 莫说长生不老,就算是能探寻出增加一二十年寿命的方法,权贵们也会如饿虎扑食般,对他们全族展开疯狂的围剿。 此事非同小可,他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 李子航匆匆收拾好文件,便迫不及待地去找举爷。 举爷这会正在,他小儿子家,也就是李世柏那个偏院。 举爷自从得知,自己亲孙子也有可能继承血脉,现在对那小子不是一般的上心。 他已经开始用李家的关系渠道,购买激活血脉药材。 等药材筹齐,就着手为他孙子测试激活血脉。 李子航找到举爷时,他正在教孙子站桩。 李子航顾不得太多。 他揉了揉正在站桩小老五的脑袋,随后直接进屋,找到看三祖笔记的举爷。 李子航端坐于条几八仙桌右侧,目光凝重且忧虑地看着举爷。 举爷合拢笔记,与李子航对视。 “你这小子,不去应对,你那尚未过门的媳妇,来找我所为何事?” 李子航认为此地不宜交谈。 “举爷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举爷面露狐疑之色,凝视着他。 李子航起身引领,朝家中走去。 举爷尾随其后。 地窖密室中,李子航将整理好的文件和照片,逐一排列整齐,并加以注释。 他示意举爷阅览。 半小时后,举爷亦是神情凝重。 密室办公桌上,密密麻麻的相片和文件纸张,令这对爷孙忧心忡忡。 “你的意思是,咱家的血脉,或许会被他们泄露给权贵们?” 李子航站在办公桌旁,手指着一张照片。 “您看看,这张照片。再瞧瞧旁边听奴记录的话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都不能冒险。” 举爷在祖地生活了大半辈子,他对自家的血脉传承、起源,以及长生血脉家族的了解,远非李子航所能及。 “九门张启山,不会上报长生家族之事。” “他自身也身怀血脉,为了保存九门实力,都敢算计我们,更不用说对张家麒麟血脉之事的保护了。” “他不会,也不敢泄露长生家族之事。” “至于汪家,他们是凤凰血脉的杂血族人。” “他们同样不敢泄露。” “泄露我们,就等于暴露他们自己。” “血誓,绝非空谈。” “否则我们几家,必将群起而攻之,直至对方灭族。” 李子航听完举爷的分析,不安的心绪稍许舒缓。 他有自己的猜想,正如像他说的一样。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暴露长生血脉家族的事,他们都不敢赌。 “您也说,他们是杂血长生血脉。” “他们为了长生血脉,差点灭了本家血脉。” “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得到家族秘闻跟传承。” “他们的血脉是半成品,就算暴露,权贵们也不敢用。” “就算他们心甘情愿,被当试验品,咱们可不愿意。” “汪家被控制,万一他们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决心,拉所有人下水,自己在找机会逃脱,那后果太严重了。” 举爷听着李子航的想法,默不作声,背着手思考。 “你说的对,咱们不能赌对方的良心,跟誓言。”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咱们也要把威胁掐灭在源头。” “这件事我会找老祖宗商量。” “你先去探探汪家的口风。” “我会派人去祖地,叫人送信给张家。” “让张启山,一五一十把知道的内情说出来。” 李子航听完举爷的决定,心情依然沉重无比。 李子航语气小心试探问了句。 “万一血脉之事,被汪家暴露了呢?” 举爷听到此话,气势全开,一身杀气扑面而来。 举爷虎目狰狞,一字一句,杀气腾腾说道。 “狼烟四起,揭竿而立,举族伐之。” 举爷杀气腾腾的话,让李子航汗毛倒立。 这句话太可怕了,届时中华大地必将狼烟四起,血流长河。 国之分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一族所有后手,都如此可怕。 更别说其他几家留的后手。 据他所知,其他长生血脉家族,同样掌握,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 张家麒麟血脉看守青铜门。 他们要是把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不知要死多少人。 青龙血脉,轩辕氏,更是掌握远古病毒。 他们要是把病毒源带出来,估计整个世界不敢说,十室九空,但死个三成人,还是能做到的。 玄武血脉神农氏,手中同样掌握了大杀器。 凤凰血脉手里,也一样掌握了令人胆寒的手段。 据他看到的秘闻记载,汪家外族倒反天罡,诱捕内族血脉族人,做血脉研究。 最后也没赶尽杀绝内族人,就是忌惮内族血脉掌握的恐怖手段。 每一个长生血脉家族,都掌握一种令人胆寒的手段。 这就好比拥有蘑菇蛋的国家,哪怕国力再弱小,强国也不敢做出赶尽杀绝之事。 就怕对方鱼死网破。 李家白虎血脉掌握权利,关系错综复杂,入仕之人不知几何。 这就是他们这些长生血脉家族,久世而存的根本原因。 李子航现在既怕,权贵们知道长生血脉家族的消息,又怕他们不知道。 怕他们知道,是因为他们会疯狂,为了延年益寿,不管不顾,跟长生血脉家族开战。 怕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怕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并不知道长生血脉家族的手段。 到时候别说华夏大地,整个世界都会乱套。 第242章 拜帖汪家 密室中,幽静压抑的环境,爷孙俩商讨对策。 此事后果太过严重,李子航马不停蹄,让人给汪家送拜帖。 此事并没有通知老爷子。 一,他不是血脉继承者。 二,老爷子年纪大了,李子航不想再让他过于操劳。 老爷子七十八岁的高龄,再加上老友故人,连续不断离世,让年逾古稀的老爷子,如风中残烛。 本就风烛残年,再加上老友故人接二连三地离世,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一时间,他的精神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一日不如一日。 李子航忧心忡忡,不过他已经着手准备为老爷子添寿的手段。 从三山仙墓中带出来的药材,犹如稀世珍宝,由于时间紧迫,实验尚未取得成果。 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将不成熟的丹药,如毒药般轻易喂食给老爷子和奶奶。 老爷子尚未走到生命的尽头,犹如落日余晖,还可以等待。 所以他绝不会去冒这个险。 太阳如一个疲惫的旅人,缓缓地落山,商讨好对策的爷孙俩,开始各自行动。 一天未见李子航的杨悦,犹如一只失去方向的小鹿,整日向李家人打听李子航的行踪。 李家下人自然不敢轻易透露他的消息,这也让杨悦,闷闷不乐一整天。 这不,刚看到他的身影,杨悦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紧紧抓住李子航的衣袖不放。 后花园,凉亭。 杨悦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抓着李子航的衣袖,不断地询问着。 “嫩去哪了?” “一天都不见嫩滴影子。” “你是不是烦我,不想看见我?” 李子航本就心烦意乱,如乱麻一般。 被杨悦这样抓着不放,再加上对方那土里土气的口音,犹如魔音贯耳,一时间烦躁得如同火山即将喷发。 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要是没事干,就跟奶奶学学礼仪。” “再不行,就出去逛街。” “别老问我的行踪,可以吗?” 杨悦听着他那不耐烦的语气和话语,犹如被被一枝利剑,刺入心房。 一时间委屈得,如同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她觉得李子航讨厌她,嫌弃她。 李子航的话音刚落,她抓住他衣袖的手,也如同触电般放开。 杨悦眼中两颗晶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随之,她的语气又委屈又低落。 ‘‘俺知道俺配不上嫩,但是俺就喜欢嫩。’’ 李子航对于自己感情之事,他现在无心处理,也不想处理。 不过他已经认清现实,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过去。 他看见泪眼朦胧的杨悦,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李子航伸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脑袋。 看着对方的大麻花辫,语气如哄孩子般。 “对不起,刚才我语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一声轻叹。 “我没有敷衍你,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是故意躲着你。” “以后你慢慢就会了解。” “以后看不到我,也别紧张~” 李子航温柔轻语的声音,瞬间让杨悦破涕而笑。 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瞬间变成月牙湾,不过一滴泪水也随之落下。 李子航抬手,轻抚她的脸庞,用大拇指擦掉她的泪痕。 “别哭~” “哭泣的女孩不好看~” 杨悦陷入他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李子航一天没吃饭,这会感觉到饥饿。 把杨悦哄开心后,带着她去往餐厅用餐。 杨悦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一只开心的小鹿,蹦蹦跳跳,跟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 餐厅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晚餐。 李子航坐在餐厅里,一边用餐,一边回应旁边的她。 月上柳梢头。 餐厅里,她趴在餐桌上满眼都是他。 看着他用餐,自己被馋的咽了咽口水。 李子航看着她,一副大馋丫头的模样。 无奈的笑了笑,主动拿双碗筷,把自己的吃食,分给他一半。 她不好意思的边吃边偷看,旁边的李子航,幸福的感觉由心而发。 同一片天空,繁星点亮漆黑如墨的夜空。 香江。 中环。 一处高档的酒楼中,李思杰大摆宴席。 邀请的对象,自然是被他哥哥,放逐的金赖子一群人。 李思杰这些年,一直收拢有才能之人。 他生在李家这种权贵之家,时时刻刻都被尔虞我诈的环境包裹。 耳目熏染下,再加上良好的教育,对于各种权谋计策,运用到得心应手。 几年前,他就开始注意,被李子航放逐到香江的李家老人。 包括在李家不被重视的人员。 那些人,都是经历过,国破家亡,军阀混乱的年代。 能从那种环境下,存活到现在,没一个是简单之人。 没脑子没手段,老爷子岂会用他们? 故而,那些不被重用,亦或做错事被放逐之人,便成为了他拉拢的目标。 李思杰通过特殊途径,获悉金赖子这群人的到来。 旋即开始着手笼络他们。 今朝这次宴席,无非是彰显他对他们的重视,为他们接风洗尘罢了。 金赖子多少知晓,李家孙二少爷的心思。 不过这恰是他所渴求的。 自从亲手斩下自己外甥的首级,多少个日夜,他未曾睡过一次好觉。 多少次于梦中惊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但他深知李家的手段,更明了老爷子留给李子航的后手,是何等的骇人。 他并非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他对李家的手段了然于心。 因此他对于李思杰的拉拢,态度模棱两可。 但他亦在筹谋,不过那些计谋,需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方能施展。 热闹喧嚣的酒席过后,李思杰伫立在高楼大厦,酒店客房中,对着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夜景喃喃自语。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金赖子,回到香江的住处。 这处高档住宅,亦是李子航对他的许诺。 三百平方米的大平层,装修得富丽堂皇。 客厅,台。 金赖子,手晃着高脚杯,轻啜着红酒。 他回想着李思杰的一言一行。 不知不觉间,轻声细语地嘲笑起来。 “太嫩了~” “与你哥哥比较,你还差得远呢。” “你若果真有能耐,我倒不介意帮你一把。” 李子航对于自己的弟弟所做所为,了如指掌。 这些年从香江传来的消息,让他对自己那个,不甘寂寞的弟弟,无奈又头疼。 打也不是,不处理也不行,所以早两年,他就把自己的暗卫,安插在李思杰的队伍中。 老爷子仅存的几个暗卫,也被他接手。 还有他过世多年父亲的暗卫,也被他接收。 那些人,有些被派往海外,有些人在香江。 他们那批人,有些已经做到集团总经理,有些人如锦衣卫般存在,监控李家生意。 还有些人已经做到社团龙头之位。 更有些人,如军师般存在,帮公司出谋划策,谋取利益。 不少社团中,李子航依旧安插了大量人员进入。 这些后手,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四九城的寒风越来越刺骨。 天色朦胧,公鸡报晓。 迷雾覆盖掩埋今日清晨的四九城。 昨日李子航就给汪家送去拜帖。 相约之地,是四九城动物园。 李子航用完早餐,跟家里打个招呼,便出发应约。 由于杨悦的死缠烂打,李子航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她去往动物园。 谈事跟游玩并不冲突。 西郊公园。 万牲园门口。 李子航一群人,下车买票。 凄凉,破财来形容这所动物园,毫不为过。 破破烂烂的大门,依旧用着清末时期的楼牌。 李子航把人约在此处,自然有他的用意。 万牲园,人工养殖大熊猫莉莉在人工饲养下首次产仔。 所以种种原因下,他才把相约之地选在此处。 走进万牲园,红砖瓦房,水泥路。 木质结构铁丝网铁笼子里,关着一只只,精神萎靡不振的动物。 猛兽也在围墙铁门内关着。 这些动物,不管是肉食动物,还是食草动物,全都一个德行。 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说句难听的,动物园里的动物,它们这边死去,那边就进锅,成为饲养员的口粮。 国家风雨飘摇,大灾大难,一波接着一波,粮食人都不够吃,更何况动物。 食草动物还好,多少能喂的起,食肉动物,饿死也是常态。 动物园里的动物这边死去,乡下狩猎队立马又送进几只。 这些年动物园,就这么一直如此经营。 相约时间,越来越近,杨悦在李子航的带领下,叽叽喳喳如同一只百灵鸟,开心灿烂的笑容,一直停留在脸上。 朝阳慢慢高升,汪家少家主,赴约而来。 两人寒暄片刻,趴在围栏边,观看铁丝网铁笼子里的猴子。 李子航率先开口。 “汪叔,你看这些猴子可不可怜,吃不饱喝不好,还被人关着,没了自由的同时,偶尔还要被饲养员鞭打。” “您说,要是人也如同它们,会怎样?” 汪家少家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西装革履,梳着一个大油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文雅中带着几分威严气质。 汪家之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指着旁边的饲养员,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跟猴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看看他们,不是也被困在动物园,只不过笼子大了些而已。” 第243章 内幕真相 李子航看着铁丝网笼子里,上蹿下跳的猴子,想着如何应对汪家人。 ‘‘人也好猴子也罢,只要有相对应的自由就足已。’’ 李子航说完话风一转。 ‘‘至少饲养员有的选,猴子却没有。’’ 他说完这句话,扭头看向对方有何反应。 ‘‘您说呢?’’ 汪家少主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轻蔑一笑。 ‘‘这些动物,如果不能给动物园,带来收益,死亡也是早晚之事。’’ 李子航听懂其话中之意。 “您说这些猴子,有没有想过逃脱牢笼?” 汪家人,转身环绕,他看了一眼四周。 语气有些低沉。 “有想法又如何?” “重要的是,能不能逃出牢笼~” 两人沉默片刻,各自想着心事。 汪家人,不想在打哑迷,直截了当问他今日何意。 李子航默不作声,眼神死死盯住对方。 ‘‘血脉之事,他们知道吗?’’ 汪家之人,并不受他的气势影响。 他明白李子航话中之意。 ‘‘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如何?’’ 他的反问,让李子航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汪家人,从西服口袋掏出一包烟,分给他一支烟,两人坐到公众座椅上,开始吞云吐雾。 汪家之人口吐一个烟圈,扭头看向李子航。 ‘‘上头成立一个组织,以研究灵异鬼怪未解之谜为主。’’ “局里正缺人,你们李家要不要插一脚?” 李子航听闻后,心里明白对方说的组织,是什么部门。 思索片刻后回道。 “插一脚?” 随之自嘲起来。 ‘‘进去容易出来难。’’ ‘‘到时候要是变得,跟它们一样,就不好玩了~’’ 他说完拿手,指着笼子里的猴。 汪家之人,看到此举,赫然一笑。 “小子,你太小看你们几家人了。” 他说完语气变得惆怅。 ‘‘当权利到达登峰造极,你觉得,人世间还有多少事,能瞒得住他们?’’ 此话一出,惊的李子航心肝都打颤。 压制不住的杀气,瞬间从李子航身上散发出来。 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猴子,都被惊得示警嚎叫。 一时间,群猴乱舞,鬼哭狼嚎之音,回荡整个动物园。 汪家之人,看着杀气腾腾的李子航,脸色也变得肃然起敬。 “小子,杀气挺大。” “果然李家之人,没一个是好惹得。” 李子航,收起自己的杀意,平复好心情,眯着眼睛看着对方。 他现在,只想要个答案,不然回去后,就只能开始准备后续之事。 汪家人,看懂了他的眼神。 沉默片刻,一脸正色解答他的疑问。 “放心,他们不敢乱动。” “你李家一脉,就能搅动天下风云,更别说,几家联手对敌。” “没有做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准备,他们就是在忌惮,再有想法,也不会妄动。” ‘‘不然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李子航思索对方话中之意,有几分真假。 想到这里,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您需要什么?” 李子航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对方对他赞赏有加。 汪家之人,突然对着李子航鼓掌称赞。 “了不得,真的了不得。” 夸赞之后,剩下的又是百感交集的沉默。 汪家少主神色黯然,开始自言自语。 “汪家已是网中之鱼,逃脱不掉。” “剩下的只能靠你们几家。” “他们之所以不对汪家动手,就是怕触动了你们几家的神经。” “怕你们不管不顾,来个鱼死网破。” “留着汪家,能达到他们探索研究长生之事。” “专业事,还得专业人士来做。” “如果汪家不能给他们带来收益,跟研究成果,以后绝无好日子~” 他惋惜一会,语气又沉重几分。 “有句话说的好,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话音落下,扭头注视李子航。 “所以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汪家能不能逃脱牢笼,还得靠你们。” 李子航听完不为所动,他董其中的利害关系。 其话中之意,如果汪家完蛋,对方一定会拉着,其他几家长生血脉陪葬。 李子航不受话语影响,直截了当。 “要什么?” 汪家少主,叹息一声。 “三山仙墓,研究成果。” 李子航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先走了~” 汪家少主,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坐在原地,不知思索何事。 李子航离去后,找到正在逗河马的杨悦。 杨悦一手拿着烤地瓜,吃一口,还把地瓜皮,扔向河马口中。 看着河马獠牙大嘴,一张一合,吃个寂寞。 此景逗的她哈哈直笑。 “别玩了~” 杨悦看到回来的意中人,欢快的跑回李子航身边。 还把手中吃剩的半个烤地瓜,塞到他手中。 向他述说动物园里的趣事。 李子航一手地瓜,一手拉着不愿离去的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消失在,园林中。 日升高照。 晌午的阳光,照射大地。 李子航与汪家人的会面,没能逃脱有心人的情报。 一处保密花园中,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 听着情报人员,一五一十的述说关于李家的情报。 良久后,自言自语起来。 “还不到时候~” 李府。 刚回到家的李子航,碰见了他最烦之人。 傻柱人模狗样,梳着三七分油头,一身时髦绿军装。 坐在李家北房窗户下,陪着正在晒太阳的老太太聊天。 他一脸诧异看着傻柱,不知他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傻柱看到李子航回家,不好意思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 一脸憨笑对他解释来意。 “那个啥~”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老太太。 “这不前段日子,老太太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这事您也知道。” “我们成了,日子也定下了。” “今个来给大家伙,送请帖。” 李子航面无表情点头示意了解。 傻柱看着一言不发的李子航,面上有些尴尬。 “那什么~” “腊月二十八的期。” “到时候,您过来喝一杯。” 李子航客气回了句。 “恭喜~” 随之没在理会对方,转身回屋。 只剩下挂不住面的傻柱,一人留在原地。 杨悦下车耽误一会,看到呆愣的傻柱。 打声招呼,大步走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为了照顾傻柱的情绪,只能开口说话。 “行了,傻小子。” “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参加你的婚礼。” “别傻愣着了,回去该干嘛干嘛~” 傻柱对着老太太跟杨悦尬笑一下,这才扭头离开。 窗台下,杨悦犹如一只乖巧的猫咪,亲密地坐在老太太身旁,轻声细语地说着小话。 老太太原本对杨悦心生反感。 然而,突然间,有这么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毫无顾忌陪她聊天,陪她说着家长里短,私密小话。 一时间,老太太对杨悦的好感,如潮水般莫名地增加了不少。 或许人老了,都渴望有个后辈亲近,如暖阳般陪伴己身。 不管对方如何,时间一长,自然会对小辈喜爱有加。 回屋的李子航,哪有心思去管傻柱的事情。 书房中,李子航端坐在太师椅上,用特制药水,书写着一封封密信纸条。 一张张如手指大小般的小纸条,书写完后放置秸秆中, 报信群鸟,如离弦之箭般纷飞展翅高飞。 李子航坐在书房中,疲惫不堪闭目养神,回顾着这一年所发生的事件。 他才惊觉,自己已然卷入了诸多惊天大事件之中。 六三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从年初到年尾,没有一日能让人舒心。 刺杀事件,犹如惊涛骇浪。 三年灾害事件,恰似狂风暴雨。 津门罗家事件,凶狠无比鲜血淋漓。 三山仙墓事件,神秘莫测,危险重重。 李家运输队偷宝事件,如同伦理悬疑小说。 而这次血脉家族暴露事件,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事连事,如连环锁般,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个人情感问题,如乱麻般缠绕,外忧内患,对敌还要防内。 再加上傻柱那个烦人的屎壳郎。 他都快累到崩溃,心累得仿佛要破碎,人更是疲惫不堪。 李子航闭眼沉思,不知不觉间,如孩童般累到睡着。 谷雨进屋寻他之时,看到此景,汇报之事,也只好暂且搁置。 他轻轻地给其披上一件毛毯,守护着自己的主子,静静地坐等李子航醒来。 日落西山,李家下人几次送餐,都被谷雨拦了下来。 不让人打扰主子来之不易的睡眠。 到了李子航这个层次的人,有时睡个好觉都是种奢侈。 悠悠醒来的李子航,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骨。 望眼看向,坐在罗汉床上,闭目的谷雨。 李子航看着腿上的毛毯,他随手拿之,轻声轻脚,走到谷雨面前。 把毛毯披到谷雨身上。 闭目养神的谷雨,感受到身上的异样,悠悠醒来。 看着眼前之人,他连忙起身。 “主子,您醒了。” “您先坐会,我让人送吃食。”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谷雨,接着活动身子。 片刻功夫,交代完的谷雨,又回到书房。 李子航示意他坐着聊。 “以后我睡着了,你也别陪着。” “做自己的事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谷雨没有接话茬,以微笑回应。 “主子,您让办的事,家里人有回应了。” 李子航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三山仙墓带出来的药材,经过几个月的研究,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 “九品血参,药效太大。” “直接服用,普通人虚不胜补,哪怕切片服用,也会破坏人体肾线素器官。” “服用之人,血液加速流动,让人兴奋透支人体生命力。” “经过研究人员不断实验,现在增加辅助药材中和药效,血参丸一日一粒,长期服用,最少可以增加人体十年寿命。” “麒麟竭的特质药,也研制出来。” “不过只有三人量。” “龙血草,刚开始种植,家里人不敢拿去实验做研究。” “这个还要等~” 第244章 好基友 (弟兄们,有票的上两票支持一下,谢谢了。) 李子航默不作声听着汇报之事,心里想着跟汪家的交易。 “血参丸,数量如何?” 谷雨思索片刻回复。 “家里怕对血参研究技术不够成熟,只取三分之一做药。” “其余部分,已经被封存。” “被制造出来的血参丸,够七人服用一年。” “一人一年之量,平均能增寿,五至十年。” “个人体质,身体状况,也是导致增寿时间,长短不一的原因。” 李子航盘算血参丸的份量,发现根本不够。 爷爷奶奶,就去掉两份。 李家入仕职位最高之人,同样需要一份。 他的那份必不可少,此人1921年回国加入兔子。他先后在地方,和中秧担任工人运动领袖。 现任兔子公委书记,开国兔子元老。 他在世一日,整个李氏家族底气就多几分。 此人是李氏家族,官场中的定海神针。 去掉三份,还有其他血脉分支重量元老。 血参丸整个李家都不够分,又如何跟汪家交易。 谷雨的话语打断他的思绪。 “至于仙甲何首乌,也是是补气血之物,整根都被家里炼成丹药。” “家里给此丹取名,气血丹。” “药效效果十分不错,长期服用能补人体原气,提高身体素质。” 李子航思绪回归心神。 “多少量?” 谷雨:“量不少,最起码够十五人服用。” 李子航接着提问。 “地莲花跟彼岸沙坦呢?” 谷雨坐在罗汉床上,低头想着祖地送来的报告,上面的内容让他感觉世界有些不真实。 “地莲花,只是养容美颜之物,没有神话中那么神奇。” “不过其药性,能缓慢人体肌肤衰老。” “彼岸沙坦,至今都没有研究出成果。” 谷雨说完话语一顿,接着诉说报告内容。 “主子,腐血虫,也存活两条。” 李子航听闻有些疑惑。 谷雨接着解释。 “就是墓中,被炸死的蛇头鼻涕虫身生物。” 李子航听闻恍然大悟。 谷雨:“研究人员,根据生物基因特性,发现这种生物,本质上还是虫类生物,再加上生物攻击特性,取名腐血虫。” 话音刚落,李家下人把晚餐送了过来。 随后两人边吃边聊,述说天下不为人知的秘闻。 深夜,星光灿烂。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看完祖地送来的研究报告,李子航困意袭来。 刚刚昏昏沉沉入眠,一个女子身影,蹑手蹑脚,用小刀撬开李子航房门。 李子航所住的西厢房,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 厢房锁门之物,也是仿古插销木质门闩(shuan)。 杨悦,一身红色秋衣秋裤,蹑手蹑脚,走进屋中。 他借着微弱的星光,小心来到李子航的床边。 随之,小心翼翼的走进千工拔步床内,钻进李子航的被窝。 李子航迷迷糊糊,察觉有人进他屋,他还习惯性以为,是下人来屋中,给壁炉添柴供暖。 等他回过神,想到自己房门是反锁之时,心里一惊。 可那时杨悦已经钻进他的被窝。 他才想暴力制敌,杨悦已经,贴身把手臂搭在他的胸膛。 李子航瞬间惊醒,一蹦老高。 脑袋直接撞到,千工拔步床床顶。 疼的他捂头蹲在床上。 杨悦反被惊扰,起身坐立。 李子航心中知道来人是谁,无奈弓着腰,站在床上跨过其身。 走到拔步床,内床边,打开床头柜的台灯。 灯光亮起,两人沉默不语,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李子航不断揉着脑袋上的大包。 没好气看着杨悦。 “你又发什么疯?” 杨悦一脸无辜的表情,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回话。 “俺被窝太冷了,想跟你睡暖和暖和。” 李子航听着她那蹩脚的借口,心里只剩下无奈。 东厢房小客房,入冬有人住时,暖炉二十四小时供炭。怎么可能会冷。 “你一个姑娘家家,大半夜不睡觉,去钻男人被窝,你害不害臊?” 杨悦丝毫没有难为情,一脸认真回答。 “这有啥好害臊滴,你是俺男人,俺跟自家男人睡觉,害哪门子滴臊。” 李子航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语,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咱们还没结婚,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 “传出去,这不让人笑话。” 杨悦才不管那些,死皮赖脸就是不回去。 李子航无奈,只能扭头出屋。 杨悦看着离去的身影,好像奸计得逞。 “这么冷的天,我不信你不回来睡。” 说完自顾自钻进被窝,静等李子航回来。 穿着睡衣,离去的李子航关好房门,站在屋檐下,被冻的蜷缩着身子,捂着手哈热气。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去哪度过今夜。 牙一咬,脚一跺。 转身顶着寒气,往门房走去。 门房两间,其中一间是谷雨的住处,剩下一间是其他下人合住之所。 李子航双臂抱着身子,走到谷雨门前,敲了敲门。 良久后,听到动静的谷雨,起床开门。 房门打开之时,谷雨看着来人。 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语气也有点哆嗦。 “主子,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跑来我这做甚?” 李子航一个胯步进屋,感觉屋内的暖气,这才好过一些。 谷雨关好房门,心里七上八下。 李子航被冻的浑身发抖,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脱鞋,钻进谷雨被窝。 此情此景,吓的谷雨说话都结巴。 他哭丧着脸说道。 “主子,您这是干嘛?” “您啥时候好这口了?” “这要是被老主子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李子航听着谷雨,越来越不对劲的话语,没好气的给他一个白眼。 可这个白眼在谷雨的眼中却变了味。 他还以为李子航,在对他抛媚眼。 一个白眼吓的他,说话更语无伦次。 “主子,我没那个癖好。” “实在不行,您换别人成吗?” 被窝中,缓过来的李子航笑骂道。 “滚蛋~” “你主子我,也没有龙阳之好。” “杨悦那个丫头不知发哪门子的疯,半夜撬开我的房门,钻进我的被窝。” “没辙~” “这不爷,只能来你这躲一晚。” 谷雨听完,这才收回苦瓜脸。 两人拉扯了几句,谷雨也钻进被窝,跟李子航同眠共枕。 另一边的杨悦,久等李子航回来,没成想,等着等着困的直接睡着了。 次日清晨,大雪纷飞。 银装素裹下的四九城,整个世界变得纯洁无瑕。 寒风刺骨,早起的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棉,鞋哈着白气,搓手跺脚,开始为了生计忙碌。 谷雨房间,床上两人互相缠抱。 谷雨的手搭在李子航的胸口。 李子航的腿跨在对方的臀上。 不知情的人,看到此幕肯定会遐想非非。 第245章 游历前的交代 清晨。 李府。 院子内,雪落一尺深。 大雪覆盖绿瓦,屋檐下溜溜冰都快长到一米长。 天气不管多冷,李府下人依旧准时准点,起床洗漱。 忙碌的下人们,开始清理院子内的积雪。 西厢房屋门打开之时,屋内出来的人影,把下人们惊呆了。 自然而然,这一幕也被下人,汇报给老太太。 人老之后,睡眠时间大大缩减。 正所谓,年轻人睡不够,老年人睡不着。 老太太天没亮,就醒来陪李德韵在北房屋内玩耍。 下人过来汇报时,老太太刚给婴儿换好尿片。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满地银装。 老太太抱着跟个玩偶似的小德韵,听到杨悦的事。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知道了,小航起来后,让他过来一趟。” 汇报下人点头离开。 门房谷雨屋内。 习惯生物钟的谷雨,已经醒来半个小时。 但李子航睡的挺香,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把他搂住。 为了不打搅自己主子的好梦,他睁着眼发呆。 直到李子航醒来时,看着自己的动作,这才老脸一红,松开谷雨。 主仆两,都是年轻小伙子,清晨身体的生理反应,让彼此间都尴尬不已。 谷雨赶紧起床穿衣服。 汇报今天要做之事。 “主子,您躺会,我去接影子。” “昨天举爷已经出发,他给您留个口音,让您早点动身。” 李子航也没赖床的毛病,屋内的温度,不至于让他冷的起不来。 他穿着睡衣,披了一件谷雨的军大衣,起身回自己屋。 李子航从前院,穿过月亮门回中院的身影,同样被李府下人,看个正着。 一时间在游廊屋檐下,打冰溜子,铲雪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搞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 李子航可没时间,在意别人的想法。 游历之事一拖再拖,处理完与汪家的交易,立马就动身。 天寒地冻,这一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离春节还有两个月,游历也不知要多久。 春节都不一定赶回来过年。 西厢房,李子航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他前往北屋,询问老太太找他何事。 起床后的杨悦,大棉裤花棉袄,赶巧碰见李子航。 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对方。 他没理会,打个招呼去往北屋。 一进门就看见,在北屋地毯上,爬行的小德韵。 李子航一个弯腰,抱起地上的婴儿。 小德韵,被举高高,嘴里不断发出哇哇乐呵声。 老太太坐在堂屋,听着收音机里的小曲。 看着孙子直接问话。 “你跟杨悦什么情况?” 李子航心知肚明此话之意。 解释几句抱着德韵,坐在下首位。 他环顾四周,没看见老爷子的身影。 “爷爷大清早去哪了?” 老太太眯着眼,把手放在腿上,跟着小曲打着节拍。 “在后院,拍照工作间,给老古董拍照片,写鉴赏书册呢。” 李子航逗着婴儿回话。 “奶奶,我要出趟远门~” “过年不一定能回来。” 老太太听完,打节拍的手也停住了,盯着他看。 李子航:“老祖宗安排的。” 老太太轻叹一声。 她看着刚成年的孙子,思绪万分。 她作为一族当家太太,明白自己孙子为何如此操劳。 “你大了,现在家里你是顶梁柱。” “奶奶明白,你的不容易。” 老太太语气低迷又伤感。 “我跟你爷爷,没几年活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 李子航听着老太太伤感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您呐~别整天没了,死了的挂在嘴边。” “这才哪到哪,百岁老人多着是。” “我还指望,您带重孙子呢~” “您要是不管我,就算您百年之后,我都天天在您坟头埋怨,让您没个好觉睡~” 老太太听完,神情都变了,笑容满面的骂道。 “小兔崽子,我嫁到你们老李家,上辈子真是倒了霉,跟欠你们得一样。” 李子航嬉皮笑脸,拿手逗着婴儿。 “您把心放在肚子里,重孙子您绝对能抱着。” “就算阎王来了,我都把它生死谱给撕了。” 老太太,听着孙子不着调的话,赶紧朝着地下呸起来。 “呸,呸,呸~” “孙子,说话忌点口。” “别口无遮拦~” 老太太说完想起刚才的话题。 “什么时候走?” 李子航:“就这两天。” 老太太看着外面的积雪,有些心疼。 “你跟那个丫头说了没?” 李子航想到杨悦,就是一阵头疼。 “没说,那丫头太粘人。” “昨个就跑我被窝中,好嘛~给我吓得,跑到谷雨那躺了一夜。” 老太太脑补昨天,杨悦钻孙子被窝的画面,不自觉笑出声。 “你心里有数就成,不过走之前,要把那丫头安抚好。” “不然鬼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事来。” 说曹操曹操到。 话没说完,杨悦趴在门口,露个脑袋在挡风被里,看向祖孙俩。 被老太太发现后,不好意思笑了笑。 老太太招手让她进屋。 “进来~” “趴在门口,像什么样。” 李子航扭头看向门口之人,想着如何跟她解释,自己要出去游历之事。 杨悦进屋后,主动接过李子航怀中的婴儿。 坐到一边跟着老太太闲聊。 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眼李子航。 一时间屋内气氛,欢声笑语。 李子航连真带假,在老太太的助攻下,才把自己要走的事,说给杨悦听。 他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心里门清。 杨悦是真心喜欢他。 他又想到丘彤,心里开始暗自发苦。 门外,傻柱提着保温桶,敲了敲门框。 老太太也疑惑敲门声,家里人一般都会站在门前,通报一声才进屋。 外人来访,下人会通报。 “进来。” 傻柱扒开挡风门帘子,看到屋内几人,笑着打招呼。 “都在呢~” 说完提了提保温桶,示意给几人看。 “我前个,跟厂里采购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帮我收点山货。” “这不大清早,把野鸡炖蘑菇,给老太太端了过来。” 老太太面带微笑,看着傻柱回话。 “有心了~东西放下。” 傻柱低头“哎”了一声回应,把保温桶放到老太太,旁边的八仙桌上。 李子航看着献殷勤的傻柱,跟他点头示意打招呼。 以他对隔壁院的了解,傻柱能把野鸡炖蘑菇,完整送过来,不被秦淮茹剥一层,也算他有点良心。 傻柱送完东西,自觉没在打扰李子航一家人,打个哈哈就要离开。 李子航起身出门吆喝一声。 “柱子哥~” 傻柱走到院子里,回头疑惑看着叫住他的人。 “您有事?” 李子航走到他跟前,招呼一声。 “有点事,跟您说。” “您要不进我屋,聊两句。” 傻柱听到此话,惊喜万分。 喜笑颜开点头“哎”了一声。 几步功夫,两人走到西厢房。 李子航回书房,取出一叠钱回中堂。 他把钱放到傻柱面前茶几上。 傻柱有些不解,连忙起身摆手推脱。 “一只鸡而已,犯不着。” “再说,那是我孝敬老太太的,您真不用这样。” 李子航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回道。 “这不是买鸡钱。” “我有事出趟远门,年前估计回不来,这钱是我自个给您的份子钱。” 傻柱连忙推脱。 “不用,您是大忙人,这点我了解。” “话说回来,我比您大好几岁,哪有没成婚的弟弟,给哥哥份子钱的。” “再说,到时候还有老爷子跟老太太,您真不用这样。” 李子航:“拜托您一件事。” 傻柱:“您说。” 李子航:“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总想着儿孙满堂,陪在膝边。” “家里后辈,其他人都各忙各的,没时间回来。” “熟悉亲近的后辈里,也就您住的近,有空闲时间。” “希望您,没事多来家里几趟。” “陪老太太聊聊天~” 傻柱听完,连忙点头答应。 “您瞧您说的,这都是我该做的事。” “老太太虽说没收我做孙子,可这些年真心待我。” “陪她老人家,是我该做的事。” “这钱,您收回去,真用不着。” 李子航,轻笑一声。 “收着~” “您什么情况,我还不了解。” “兜里,被秦淮茹掏的差不多了~” “估计您那点钱,结了婚办了喜酒后,也不剩几张。” “日子还要过得~” “婚后对人家好点,女方跟我家有故。” “这钱是让人家跟着您,不用过苦日子。” 傻柱听闻,低头沉默不语。 李子航接着说道。 “您那点想法我懂~” “觉得对不起秦淮茹一家,想着补偿她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不管怎样,事情都过去了,您也要成婚了,先把自己日子过好再说。” “不然等媳妇娶到家,您还抱着那个想法,别说不知道的人,就是您媳妇,都会误会。” “到时候日子还能有个好?” 傻柱想着心事,呆坐在沙发上。 李子航:“钱拿着~” “我还有事,以后带着媳妇多陪陪老太太就成。” 傻柱回过神,默默把钱装进口袋。 “谢谢您了~” 说完起身离开。 傻柱离开后,他走到后院,后罩楼东耳房杂物间。 把一个特制马鞍找了出来。 提着马鞍,找到在雪地里蹦跶的黑山羊。 把马鞍装到黑山羊的身上,完事后骑上黑山羊在院子里溜达两圈。 第246章 阴谋诡计 傻柱从李家后门,回到40号前院,碰巧遇见倒尿桶的秦淮茹。 傻柱因为李子航的话,想着以后该如何面对贾家。 一个照面,碰到当事人,心情格外复杂。 秦淮茹提着搪瓷尿桶,跟他打招呼。 “傻柱,一大早去李家,不会又有好事发生~” 傻柱,站在大门口屋檐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掏烟时,把李子航给他的钱,带出一角。 这个动作让秦淮茹看个正着。 秦淮茹看到此幕,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这一笑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少妇的韵味魅力。 少女勾人动心扉,少妇勾魂要人命。 傻柱被她一笑,又忘乎所以,脑袋空空如也。 秦淮茹看到傻柱呆傻的模样,不经意笑出了声。 “德行~” 说完又给他来个百媚生的白眼。 傻柱回过神,傻笑一下掩饰自己的猪头相。 秦淮茹:“大清早,就闻到满院子的鸡汤味。” 秦淮茹说完唉声叹气起来。 “真羡慕你,有个好手艺,日子就算过的在苦,也饿不着你们厨子。” “我要是也有个好厨艺,在厨房工作,家里的三个娃也不至于,饿的嗷嗷叫唤。” 傻柱听完,习惯性的回了一句。 “那什么,鸡汤还剩些,我给汤里放点冬笋,加点白菜,下把红薯粉丝,您端回去给三个孩子补补~” 秦淮茹听完,嘴角上扬。 “那感情好,我在这替三个孩子谢谢您了~” 秦淮茹说完脸色又一变,愁眉苦脸起来。 “柱子,姐求你个事。” 傻柱一如往常,拍着胸脯说话。 “您说,能办到的事,立马给您办。” 秦淮茹语气开始哀愁。 “你也知道,姐一个月的工资,就十七块五。” “加上你贾哥伤亡补贴的两块钱,一个月也就那点。” “每个月去掉一家子的生活费,还有两个孩子的学费,根本存不下钱。” “一年到头,还落下不少饥荒,孩子们连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 “姐实在没有办法,想跟你借点钱,给三个孩子置办件过冬的衣服。” 秦淮茹说完,低头一副愁容的模样。 傻柱听完,不假思索把兜里的钱掏了出来。 对于李子航的告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李子航给他的钱,全部都是十块钱的整票。 他拿着一百块钱巨款,从里面抽出一张,直接递给秦淮茹。 “秦姐,这钱您拿着,也别说借不借。” “作为三个孩子的叔叔,您有困难,帮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傻柱出手就给,秦淮茹大半个月的工资,这也让她眉开眼笑。 秦淮茹拿到钱,一时间跟傻柱开几个男女间,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一幕要是被李子航知道,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他本意是想,拿钱顾傻柱趁着他不在之际,多陪陪老太太。 没想到傻柱,转头就把他的告诫,给忘的一干二净。 还拿着他的钱,给秦淮茹花。 傻柱给秦淮茹钱的一幕,也被早起上厕所的有心人,看在眼里。 许大茂,躲在大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 心里不知打着什么歪主意。 画面回到李家。 骑着二八大杠,送早报的邮递员,把一份报纸跟信封,送到李家。 由于信件需要盖章签收。 李家下人,便找到院子里骑羊的李子航。 他看着手中的信件,发现信封地址,是从文史研究馆寄来的。 信件签收人也是老爷子。 李子航盖章签收后,拿着早报跟信件,去往摄影工作室找老爷子。 二楼摄影工作室,老爷子时而写写停停,时而对着古董文玩拍照。 李子航上到二楼,把信放到老爷子桌边。 “爷爷,有您的信。” 老爷子瞟了一眼信,接着忙活。 李子航搬个凳子,坐到老爷子身边。 “您怎么还跟,文史研究馆有来往?” 老爷子,低头写作,头也不抬直接回话。 “我在馆里有职务。” 李子航有些惊讶。 “您还有职务?”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他一眼接着写作。 李子航:“我听说,文史馆都是有身份的老研究。” “您几时入职,我怎么不知道?” 老爷子:“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每做一件事还要跟你汇报?” 李子航笑着回话。 “您这话说的,我不关心您嘛。” “听说,末代皇帝,也在里面入职?” 老爷子点头回应他。 李子航:“我还真没见过那位,您要是有时间,以后能带我到文馆逛逛吗。” 文馆在这个时代,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的。 里面馆长、副馆长、馆员由国物园总理聘任。 受聘者都是耆年硕学之士、社会名流和专家学者 没身份没职务,在文馆大门前,就会被真枪实弹的卫兵拦下。 老爷子放下钢笔,取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眶。 “你小子,好奇心还是这么大。” “什么人,你都想见见。” 李子航:“那位可是中华最后一位帝皇,谁不想见一面合个影。” 老爷子站起身活动一下身子骨。 “皇帝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那位系个鞋带都不会,他有什么好看的。” “闲着没事,干你的活去。” “老祖宗,回信催了你几遍。” “准备工作做完,赶紧滚蛋。” “别连累我一起挨骂。” 老爷子说完,坐到暖炉旁,伸手烤火。 “老子都是快要入土的人,因为你三天两头挨骂~” 李子航听完,怦然一笑。 “您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到了您这个岁数,还能挨家里老人的骂,您就知足~” “要是我到了您这年纪,还能挨您的骂,我就是天天挨大嘴巴都愿意。” 老爷子乐呵一笑。 “滚蛋~” “你当我是王八~” 话聊至此,李家下人端着早餐进屋。 爷孙俩,边吃边打趣。 同一时间,距离李府,十几公里外的一处民宅。 谷雨坐车,接李子航的替身,准备从密道回府,接替他主子后面的角色。 旁边一处民宅中,两个中年汉子,站在拐角,看着离去的汽车。 开始互相交流。 “你说上头安排的计划能成吗?” “狸猫换太子也不是那个换法。” 另一汉子,急声说道。 “闭嘴,回屋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李子航替身,住所的对门宅子内。 “说话注意点,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 此时刚开口之人,想着上头交代的内容,心里也有点打鼓。 “那份计划,你我都知道。” “可我觉得漏洞太多,李家人不是傻子” 后开口之人,想了想回答。 “谁知道呢~” “管他呢~” “咱们按照计划行事就行。” 沉默一会,先前开口说话之人,突然惊呼。 “按照那个计划,李家估计很有可能被一网打尽。” 另外一汉子,冷着眼看着说话的同伴。 “看来你不适合这个任务,自己打报告辞职。” 说完扭头离开。 同一时间,香江。 金赖子,参观李子航给他准备的公司。 这家公司以进出口贸易为主。 以粮食,牛肉,羊肉,猪肉,冷冻农副产品为主。 公司今日几百号员工,全体恭迎新老板。 李思杰不请自来,他得目的是邀请金赖子,加入他的团队。 大厦高楼中,办公室落地窗前,两人看着窗外的世界,发出各种的感慨。 李思杰:“赖子叔,您在内地的处境,我多少知道些。” “想您,半辈子为我李家做事。” “没成想,最后您也被迫离开权利中心。” 金赖子闻言,面露苦笑。 “香江是个好地方,外面世界繁华一片,这种场景让内地人,想都不敢想。” “哎~”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离开内地,就等于被放逐,虽然日子富裕了,可再想手握重权就不可能了。” 李思杰:“是啊~” “凡胸有大志者,岂会被酒色财气所迷惑。” “你我看似高居楼台梁阁之上,可实际却如,手中冰风中沙。” “他人吹之即灭~” 金赖子听完无动于衷,坐回老板椅上,注视李思杰。 “你想胜之,远远不够。” “德,智,人,谋你都差那位太多。” “我还不想死~” “你要真有那个心,证明给我看~” “到时候那些不得志之人,自会助你一把。” 四九城,李子航牵着黑山羊,从密道离开。 他让人给丘彤送封信,坐上东风大卡车,出发东岳帝庙。 举爷跟老祖宗都在此地等他。 不到五公里的路,东风大卡,在市区走走停停,行驶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李子从卡车雨布斗篷里,把黑山羊牵下车。 他驻足看着东岳帝庙山门。 庙宇的红墙灰瓦,在岁月的洗礼下略显斑驳,却依然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 庙门巍峨,雕梁画栋间尽显古代精湛技艺。 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李子航敲门送上拜帖。 随后被一位年轻道童带入庙内。 步入庙内,香烟缭绕,偶尔几个信徒虔诚地祈求着平安与福祉。 第247章 国运推演图 (写的太废脑了,兄弟们跪求支持。) 李子航牵着羊,被带至庙内偏院禅房。 道童向他还了一礼,旋即转身离去。 禅房门前,青年手牵大黑羊,抬手轻叩门扉。 须臾,那紧锁的木质房门,缓缓开启。 举爷立于屋内,凝视着来人,点头示意随即转身入内。 李子航把羊拴在门口紧随其后,待锁上门后,举爷将他引至禅房密室。 密室内,灯火通明下犹如白昼。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一祖,正立于木头移动台阶之上,对着墙上那张密密麻麻的图纸,忙碌不停。 举爷抬手打住,李子航欲问候的举动。 示意他莫要出声。 他行至墙边,端详着墙上的图,只见图中钉着无数图钉,一根根红丝线,亦或绿丝线,缠绕在图钉之上。 丝线交织连接,错综复杂恰似人体血管分布图。 他看着图钉下,钉着一张张小纸条。 纸条上密密麻麻蝇头小字,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纸上,书写各种人名,亦或者职务,性格特点身体状况,家庭情况。 如此纸条,图上不下上万张。 十一祖时不时,还会再墙上补上一张纸条,又或者牵上一条红线。 他看了一会,只感觉眼花缭乱。 许久后,十一祖走下了台阶。 举爷立马,上前扶着十一祖上炕入座。 炕上十一祖,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不知多久,入定结束的十一祖,睁眼看向李子航。 到了这时李子航才敢说话。 “老祖宗墙上是?” 十一祖,直言快语回复。 “国运推演图。” 李子航坐落一边,心神恍惚。 “准吗?” 十一祖满头白花,白须飘飘。 一身道袍,盘膝而坐,仙风道骨的模样,瞬间被李子航两个字问的语塞。 他同样回复两字。 “屁话~” 这回轮到李子航语塞。 举爷看到两人模样,嘴角的笑意快压不下去。 李子航:“解释” 字音落下,十一祖抓过屁股底下的蒲团就砸向他。 李子航弯腰侧躲,蒲团贴身而过。 “再废话腿打折。” 李子航憨笑两声缓解气氛。 十一祖下炕穿鞋,背手走到推演图边。 “你跟汪家的交易,打算怎么完成?” 李子航起身走到十一祖身边,看图回话。 “您给的实验报告,我看过了。” “血参丸,自己人都不够分,我不打算交易。” “血气丹,交易两份。” “地莲丹交易两份。” “您觉得呢?” 老祖宗点头同意。 他思索片刻,转身跟李子航对视。 语气格外严肃。 “血参丸,你只有一份。” 李子航听闻心情格外难受。 这句话意味着,爷爷奶奶,有一人不能增寿。 十一祖看着纠结不安的李子航,语气软了下来。 “李氏家族,血脉分支数十。” “大小官员不记几何,秉钧持轴之臣,亦不在少数。” “你要以大局为重。” 李子航此时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他还想争取一下。 “就不能在研制一份?” 十一祖单手抚须。 “你想多要一份,他也想多要一份。” “药就那么多,怎么分,如何分?” “此风一涨,以后族中公平何在,规矩又何在。” “长此以往,人心分离~” “此举无易自取灭亡。” 李子航满脸哭丧,老祖宗说的都是现实,他懂。 就因为懂,心才更痛。 十一祖不忍自己最疼爱的后辈伤心,他语气一变。 “不过,血气丹跟地莲丹,你可以多拿一份。” “两者效果,相辅相助,效果不亚于血参丸” 两种丹药无疑是给他奶奶量身定制。 李子航大喜过望,起身跪拜。 对着十一祖磕头跪谢。 十一祖无喜无悲,犹如大自在观音。 “起来~” 李子航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多问一句。 “那九奶奶有吗?” 十一祖看向举爷“有”字脱口而出。 李子航把悬着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随即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祖宗,我跟汪家谈过后,始终不确定,他们话中之意,真假有几分。” 十一祖,没有回答。 反而指着推演图说道。 “ 近几年,吾举全族之力,探查天下六品之上官员个人资料关系网。” “分析性格秉性,观天下势力派系分布图。” “察执政理念分歧,看社会矛盾,拜读诸公理念之作。” “以此推算国运跟未来走势。” “世间万物,都有迹可循,亦有周期规律。” “皇朝也好,气运也罢,都有周期性。” “皇朝不过三百年,人运也是跌宕起伏。” “这世间如同火药桶,各种矛盾挤压成疾,达到爆发的临界点。” “一个火苗,亦或一次意外,也可以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能引爆火药桶,摧毁一切。” “历史上那些皇朝,节点人物所做之事,都是在此情况下诞生。” “当必然之事发生,点燃火药之人,可张三,可李四,亦或者是王五。” “根据我这几年的推演,火药桶即将爆炸,就不知威力如何。” 十一祖指着推演图接着说道。 “你要的答案也在其中。” “汪家之人,话中有真有假。” “诸公知长生血脉之事是真。” “却不知血脉家族有几何。” “更不知吾族是长生血脉家族” “汪家亦不敢透露血脉之族。” “他们只是想用吾族研究成果,以松解套颈之绳。” 李子航听完心神大震,老祖宗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一般。 人老成妖,这句话非常适用十一祖身上。 十一祖,手握重权上百年,配上人生阅历,学识,智慧,这几样加起来,让他看透世界本质。 此时此刻,李子航算是认清了,自己与老祖宗的差距有多大。 他是以独居一隅坐井观天,看天下风云大势。 老祖宗,仿佛身在高空,俯视万里江山,能探查山水走向之势。 两者格局天壤之别。 李子航算计的是,怎么保全四九城李家。 而老祖宗算计的是天下,如何让李家血脉分支在风雨中,久世而存在。 十一祖解答一切疑惑后,抬头看向举爷。 举爷看到十一祖的眼神,心领神会。 他起身走到密室外,稍许片刻,拿了七八个木牌子回到密室。 举爷把木牌子,往桌子上一放,坐回原位。 十一祖上炕盘膝而坐,指着木牌子说道。 “那些东西你收着,未来对你有大用。” 李子航看了眼木牌子,扭头疑惑看向十一祖。 “每个木牌子,都是一道保命符。” “木牌子背面有人名地址,找到对应之人,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李子航默不作声,起身把桌子上的木牌子,一个个装进背包。 脑海中回想老祖宗的推演算运本事。 他到现在才想明白,所谓推演算运之事。 说白了,就是各种已知条件,加上未知条件,把概率学,运用起来。 再根据事件发生的可能性,逐一排除小概率之事。 最后所谓的推演国运,神乎其神把神学演变成科学。 举爷看着发呆的李子航,呵斥一声。 “小子,发什么呆。” “收拾一下,咱们连夜坐火车回祖地。” 李子航缓过神,笑着缓解自己的尴尬。 “坐火车?” “不是游历吗?” 他的两个疑问,让十一祖轻笑一声。 “傻小子。” “游历是次要之事。” “禁忌之花,研究出点成果。” “血脉弊端的状况,也能稍微改善一下。” “这次让你回祖地,最重要还是给你改善血脉后遗症。” 李子航听闻大喜,激动的直接站起来。 “老祖宗您说真的?” 十一祖,并没有高兴之色。 “我说的是改善,不是解决。” 李子航白激动一场,坐回原位。 “怎么个改善法?” 十一祖,有点不想搭理他,直接开始撵人。 他看向举爷。 “你把这个臭小子,给我带出去。” “看两眼我都心烦。” 举爷微笑点头,起身带头离开。 走出密室的爷孙俩,相视一笑。 举爷语气轻松对着李子航调侃。 “也就你小子能气到他老人家。” “换个人,咱家老祖宗,正眼都不带给一个。” “话说,老祖宗是真疼你啊~” “这么多年,也就看到你一人有这样的待遇。” 李子航面孔骄傲之色。 “那是~有我这样的后辈,他老人家不疼我疼谁?” 举爷看着臭屁的李子航,臭骂一句。 “德行~” 随后,举爷小声说道。 “知道老祖宗为啥这么疼你?” 李子航看到举爷表情,感觉其中还有内情。 举爷:“十一祖,五代血脉你是知道的。” “四代血脉老祖其中一人,是他老人家的亲爷爷。” “而我们,都是那位四代老祖宗直系血脉后代。” “你小子,命好,长的居然返祖。”” “跟四代直系血脉老祖,长的有八成像。” “前几年你还没长开,老祖宗也只把你,当普通血脉后辈。” “可至你成年,长开后,跟祖地里,那位祖宗的画像,越来越像。” “他老人家,看见你,就想起自己的爷爷。” “这才是他老人家疼你的根本原因。” “要不然,他老人家会天天惯着你,对你有应必答。” “就刚才,你求药之事,换到别的血脉成员,他理都不会理,还能为了照顾你的情绪,特例补偿丹药给你奶奶。” 第248章 老祖讲故事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夜间,一列绿皮火车,从四九城出发前往魔都。 火车头上一个大大的烟囱,不断冒着白烟疾驰而行。 火车轰隆轰隆,发出的轰鸣声,丝毫不影响熟睡的旅客。 鸣笛声,时不时就会响起。 望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白色。 行驶的绿皮火车,车厢内,李家祖孙三人外加一只大黑山羊,或坐或卧在卧铺上。 黑山羊卧在包厢空地,十一祖盘膝坐在下铺。 他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大黑羊。 “你小子,是个胆大的什么都敢养。” 举爷躺在卧铺上看书,时不时也会插上两句。 李子航趴在上铺,露出半截身子在床铺外,低头看着十一祖。 “一只羊,那有什么不能养。” 十一祖:“不管什么动物,都有智慧。如果动物智慧超出种族上限,那就成精了。” “羊这种生物,好斗还固执,心性也冷漠。” “你这只羊,居然能从洪水中救下不同物种幼崽,本就不合理。” “体型也超过了种族上限。” “动物智慧,超出种族上限是精的标准,体型超过种族上限,那就是怪。” “你这只羊已然是只精怪。” 卧地的黑山羊随之话落,还抬头看了十一祖一眼。 李子航听闻十一祖的话,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 “妖又根据什么标准判断?” 十一祖,抚须回答。 “动物修成精怪,并且寿命也突破种族上限,就会变成妖。” 李子航试探性的问。 “您见过妖吗?” 十一祖沉思片刻,回忆起往事。 良久后,才开口缓缓说道。 “见过,还宰杀两头。” 他听闻,瞬间精神起来。 十一祖话说一半,不再言语,这可急坏李子航。 “老祖宗,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 十一祖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少许无奈。 “清末太平天国时期,天下大乱,皖南地区十室九空。” “老祖我当时因为一些事,到皖南地区采药。” “偶然间,在山上溪流边碰到一只,正在食死人肉的野猪。” “当时道爷见到那头野猪时,惊出一身冷汗。” “此猪如同,西游记中描写的猪刚鬣。” “野猪体长两米有余,身高一米八多。” “血嘴獠牙,双眼通红。一身棕黑色皮毛,如同铠甲。” “可能当时那头猪妖已经吃饱,发现来人后,并没有攻击道爷我。” “等猪妖离开后,道爷才从藏身巨树后出来。” “对于第一次见此生物,道爷也心生好奇。” “于是打算一探究竟。” “接下来的日子,道爷我一边采药,一边寻找猪妖的踪影。” ‘‘余下数十日,道爷再次碰见猪妖。’’ “当时,猪妖同样在啃食人类尸体。” ‘‘等猪妖吃饱后,道爷在身上,抹了前几日寻到的猪妖粪便,随之一路随行。’’ “在山林中走走停停半日,猪妖行至一处山洞消失不见。” “打探出猪妖洞穴后,余下数日,道爷都在观察研究猪妖习性。” ‘‘猪本身就是杂食性动物,可猪妖除了偶尔吃些野果青草,其余时间都在吃腐肉。’’ “太平天国大清国民,死伤上亿。” ‘‘皖南地区,更是灾难中心,遍地尸骨。’’ ‘‘十室九空毫不为过,此景也便宜到猪妖。’’ “由于食物充足,猪妖每天吃饱了睡,睡好了吃。” ‘‘可时间一长,尸体腐烂干净后,猪妖也开始为食物奔波。’’ 十一祖,说完开始哀声叹气。 ‘‘大雪封山之际,食物匮乏,猪妖行动范围,越来越广。’’ “直至发现躲在山上避难的灾民。” “猪妖发现灾民后,开始对人攻击。” “以人为食,直至道爷我发现此事。” “于心不忍,决定猎杀猪妖,替天除害。” ‘‘道爷我经过对猪妖多日研究,找到猪妖必经之路,挖坑埋陷阱。’’ ‘‘可结果不尽人意,猪妖仗着皮糙肉厚,寻常武器竟伤不了其丝毫。’’ “由于有了这次经验,不管道爷我,还是猪妖,一人一猪警戒心大起。” ‘‘余下一月,都是寻找猪妖踪迹跟设置陷阱中度过。’’ “妖之所以被称为妖,就是它们已经有了不低于人类的智慧。” ‘‘道爷经过几次跟猪妖交手,有胜有败。’’ “最惨一次,猪妖挣脱狩猎夹,在雪中向我俯冲而来,由于天气过于寒冷,再加上山上积雪,导致道爷身手施展不开,一不注意,被猪妖獠牙刺穿手臂。” “那一次差点让道爷饮恨当场。” ‘‘等道爷逃脱后,休养生息养好伤,再次上山狩猎猪妖。’’ ‘‘猪妖身强力壮,力大无穷,一身皮毛犹如铠甲,普通手段对它根本无效。’’ “再加上人类一般的智慧,道爷拿他根本没办法。” “后来道爷想了又想,用弓弩,投毒,地刺,陷阱,狩猎夹,巨网捕猎,放火烧山,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没了折,道爷决定等天暖后搬救兵。’’ ‘‘春暖花开后,道爷带上二十余人,手持利器,经过半月上山搜寻,才找到猪妖踪影。’’ “经过一番布置,最后还是以伤亡六人的代价,才灭杀猪妖。” 李子航听完震惊不已,他可知道十一祖,身手有多厉害,就这样还几次险死还生。 “您最后用什么手段,杀死猪妖?” 老祖宗意味深长口吐两字。 “洋枪。” 此话一出举爷都差点愣住。 十一祖看到自己两个后辈,有点失望的神情,没好气又解释起来。 “想道爷我,一拳能打死牛的身手,结果全力出击,打在猪妖身上只是让它踉跄一步。” “道爷我,手握钢枪全力一刺,也只伤到猪妖表皮。” “野猪夹,夹住其腿却带不来一点伤害。” ‘‘绑在树上的幼儿手臂粗麻绳,猪妖一个用力就能挣断。’’ “最后一次狩猎猪妖,其要害身受数十枪,依旧不倒。” “猪妖身受重伤,还反杀两人。” “最后道爷对猪妖剥皮抽筋才发现,猪妖皮厚一指。” “腿骨遭巨石猛烈砸击,毫发无损。” “獠牙四支,最长一牙,长约一尺五分。” “斗智斗勇中,猪妖嗅觉惊人,逆风都能闻到道爷体味。” “搏杀中,猪妖有勇有谋,知进退,能避灾躲难,智慧不低于成人。” “道爷最后通过猪妖牙齿判断,它最少活过七十载,以此推算,此猪必然是妖。” 十一祖说完,看了一眼举爷,没好气说了一句。 “小子,别以为你身手了得,你跟猪妖对上,再不使用现代枪械下,你绝不是它对手。” “当初,我下毒于人尸,引诱猪妖入食,结果没一次能成功。” 李子航听闻,震惊不已,缓了一会才停住思绪。 “老祖宗,最后您如何处理猪妖尸体?” 十一祖:“扒皮抽筋,对它开肠破肚,取骨带回祖地。” 火车不断行驶,偶遇中途站台停站片刻。 祖孙三在车厢内,互相交流妖魔鬼怪之事。 第249章 大战人形生物 一夜无话,绿皮列车一路从北到南,翻山越岭,从满天飞雪世界,来到湿冷的魔都。 火车上祖孙三人,到饭点时,都会到列车餐厅用餐。 列车餐厅伙食不错,菜肴品种也多。自然而然价格也高上许多。 付账时,钱跟粮票必不可少,只不过粮票要给全国通用粮票。 地方粮票,列车餐厅不收。 列车上也售卖盒饭,盒饭品种也不少,一荤一素,一荤两素,价钱高低不一。 也有口袋比较紧的人群,自带干粮。 列车行驶三十小时,祖孙三人才从魔都火车站下车。 对于黑山羊也能上火车之事,在这个年代也是正常操作。 火车上,一些农民,进城探望亲戚,活鸡活鸭,都会往火车上带。 火车上,大包小包,不少乘客带上全身家当,锅碗瓢盆衣服被子,应有尽有。 各种方言,鸡鸣狗叫,孩子哭闹声交汇在一起,嘈杂无比。 黑山羊因为体型太大,一路上被不少人围观。 一些老农甚至上前套近乎,想租黑山羊借种。 全国青年,因为响应国家号召,大规模下乡。 魔都火车站,知青离乡跟家人告别的场景比比皆是。 因此下车之时,也是摩肩擦踵,人挤人。 上午十点。 李子航牵着黑山羊,带头挤出人群。 离开出站口,李子航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大冬天,下火车都能挤出一头汗水,可想而知,人群拥挤到什么程度。 出站口,魔都李家分枝,风章之后派车前来接人。 原本一辆车接三个人正好,可多出个黑山羊,一时间让接客之人,不知所措。 最后无奈,打电话摇人,风章之后派一辆卡车过来。 祖孙三人,在魔都李家吃个便饭,马不停蹄又坐卡车赶往姑苏。 晃晃悠悠到下午,货车到达姑苏穹窿山。 由于山路崎岖不平,宛如羊肠小道,三人不得不下车,改为徒步前行,前往穹窿山李家的秘密基地。 李子航身着厚厚的冬装,手牵着黑山羊,像个赶路的童子。 十一祖则穿着冬装大褂道士服,骑在黑山羊身上,犹如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 举爷身穿皮夹克,套着军大衣,在前方奋勇开路。 三人走走停停,当行至悬崖小路时,突然,远方原始森林半山腰处,一股红色的狼烟直冲云霄,四处飘散。 十一祖看到这股狼烟,大惊失色,如同被惊扰的飞鸟,立马从羊背上跳下,直接纵身跳下悬崖。 这一幕,让李子航惊愕得不知所措,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举爷原本也准备跳下悬崖,追随十一祖的身影。 但他突然想到还有李子航的存在,只能回头匆匆交代一句。 “出事了,你骑着羊,往冒红烟的地方走,我跟老祖宗先走一步。” 举爷说完,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跳下悬崖。 李子航站在悬崖小路边,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只见十一祖,如同一颗流星,一个箭步,跳到悬崖下方巨石上。 他的身影如同轻盈的羽毛,稳稳地落在巨石上。 随后一个敏捷的跳跃,如同矫健的猿猴,只身跳跃到巨石下方的大树枝干上。 十一祖单臂紧紧抓住树枝,借助树枝的荡漾之力,如同荡秋千一般,荡到更远处的大树上。 紧接着,他一个漂亮的翻滚,如同杂技演员一般,轻盈地落地,接着迅速跳跃到下方的小山坡上。 他的整个身影如同敏捷的猿猴,在森林中穿梭自如。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十一祖的身影便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举爷紧紧跟随着他,两人一上一下跳跃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若隐若现。 悬崖小路边,李子航吹着刺骨的寒风。 他看着远处红色狼烟,再看十一祖两人消失的方向,一时间迷茫不已。 看十一祖着急的样子,此事不小。 他骑到黑山羊身上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抓马住鞍,俯身趴在一米七高的羊耳朵边,轻声说道。 “黑将军,看到红色烟柱了嘛?” “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回头我给你加餐。” 黑将军,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咩了一声,好像同意这场交易。 黑将军,站在悬崖小路边,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它也学着十一祖的动作,四蹄子狂奔,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骑在羊身上的李子航,吓的大声尖叫。 一时间,惊恐声回荡在原始森林中。 远处消失在森林里的十一祖,停下赶路身影,回头看了一眼李子航的方向, 他搞不懂,李子航为什么大呼小叫。 由于事态严重,十一祖没有多想,再次赶往狼烟之处。 李子航趴在黑山羊背上,紧紧抱着它的脖子。 感受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吓的他肾上腺素都开始狂飙。 黑山羊,不同于举爷跟十一祖,它能贴着七八十c悬崖斜坡而行。 山羊之所以叫山羊,是因为其善于攀爬陡峭的山崖,这种能力使得它们在山区环境中生存自如。 黑山羊时而贴着悬崖行走,时而在大角度斜坡上狂奔,时而在枯枝倒树上跳跃。 它的身影,紧跟十一祖跟举爷的身后。 十多分钟,鼻孔中喘息热气的黑山羊,已经赶上穿梭在森林里的举爷。 举爷停下身影,看着旁边的黑山羊跟李子航,一时间也有些惊讶。 李子航鼻涕眼泪横流,对着举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笑容刚起,鼻涕已经落入嘴里。 李子航本能咽了一下口水,清鼻涕也随之入肚。 举爷一脸嫌弃的看着李子航,二话没说接着赶路。 黑山羊紧跟其后,一会功夫也消失在满是落叶枯枝密林中。 半个小时的功夫,祖孙三人一只羊,先后赶到离狼烟不远之处的山坡上。 李子航到来时,森林半山腰,一处陡坡上,一群人全副武装,围攻一个似人非人的生物。 为何说似人非人,只因此生物,满头长发,凌乱不堪如同乞丐。 弓腰驼背的身影,如同放大招的八神庵。 双臂垂落在身前,手指指甲,尖锐又奇长无比。 身上素衣也破烂成布条,鞋子也是古代牛皮靴。 至于围攻此生物的十个壮汉,年纪大小不一。 全身铠甲,如同古代将军。 外围之人,手握牛筋绳彼此间以三才阵做依托。 他到之时,十一祖已经加入战斗。 陡坡上,神秘人形生物,如同凶猛的野兽。 有时四肢着地,爬行跳跃山坡跟树木之上。 只要人形生物想要逃跑,外围之人就会用牛筋绳做标绳。 把带有标头的一头,甩至到它的身上。 牛筋绳落在它的身上,自动环绕两圈,把它紧紧缠绕。 紧接着几人合力拉扯牛筋绳,把逃跑生物拖回地上。 十一祖接过,外围之人手中牛筋绳,跟其余人打配合,没一会人形生物就被五花大绑困在中间。 人形生物挣扎之时,露出的面容又让李子航心惊。 只怪人形生物面容太过骇人。 青面獠牙血红双眼。 嘴里突出的獠牙,跟所谓的僵尸如出一辙。 突然人形生物发狂,双手抓住被牵绑的牛筋绳,只身跳下十米高斜坡。 一时间,另一头抓住绳子的众人,被怪力带着滚落斜坡下。 好巧不巧斜坡下,人形生物落在了李子航面前。 第250章 大战落幕 在落日的余晖中,世界陷入了无尽的荒芜。 寒风凛冽,冷风吹走了原始森林里,最后一片残留的生机。 原始森林里,枯叶飘零,绿意罕见,一片萧瑟景象。 倾斜的坡地上,布满了堆积如山的枯枝败叶,以及覆盖着青苔的倒地树木。 众人站在斜坡之上,目光紧紧锁定,那即将逃脱的人形生物,心中充满了焦急。 十一祖眼睁睁地,看着人形生物朝着李子航扑去,他紧张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快跑~” 随之一跃而下,如同猎鹰高空捕食,飞跃十多米的斜坡下。 同一时间,十米开外的举爷,也快步冲向人形生物。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山羊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 它比李子航更快一步行动起来,仿佛预见到了危险的降临。 只见黑将军高高扬起前蹄,人立而起,后蹄猛然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跃起。 它以勇往直前的气势,迎头用弯曲霸气的羊角,撞击空中的人形生物。 半空中,人形生物被黑山羊撞到胸口,只听一声沉闷撞击声发出。 人形生物的身影,也随之滚落在碎溪石边。 黑山羊,四蹄着地,落在干枯的小溪流中。 一切发生得如此迅猛,只在瞬息之间。 时间似乎凝固,众人的心跳都几乎停止。 说时迟那时快。 从人形生物逃脱围捕,落在斜坡水沟边攻击李子航,再到黑山羊返击,也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 举爷的身影也随之而来,人形生物滚落在地后,直接起身,跟来人大战。 人形生物恐怖袭击,一爪出被抓之物,全都留下深深的抓痕迹。 眨眼功夫,不少森林树干上,都留下三指勾痕。 只见每一道勾痕,最少都有一厘米深,由此可见,人形生物的恐怖。 举爷边躲边回击。 以他的战力,直径三十公分的树木,两脚就被踢断。 可就是如此恐怖的脚力,踢在人形生物身上,也只是发出沉闷之音,让它踉跄后退一步。 十多米山坡上,众人赶紧从山体滑落到小溪流边。 十一祖早在人形生物攻击李子航时,就已经跳跃至山坡底部。 现在他来到李子航身边,看到自己的后辈没事,也加入战局。 十一祖跟举爷的攻击,让人形生物大感吃力。 时不时就会被十一祖,一脚踢飞几米远。 又或者被举爷,一拳打中关节,让它的身体僵硬,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其他围捕人形生物的人,又开始拿着牛筋绳布阵。几个功夫间,牛筋绳又把它困住。 李子航观战至此,心中战意大起,只听他高喊一声。 “让我来~” 话音未落,他骑在黑山羊上,双脚蹬在马登上发力,飞身跃起的同时,他也做出飞踢的动作。 半空中他飞踢的身影降至到战局中。 被几根牛筋绳,缠住的人形生物,困在包围圈中间。 牛筋绳的另一头,也被十多个大汉紧紧抓住。 它抬头看了一眼,空中飞踢的李子航,直接半蹲在地,随之一跃而上。 另一头抓住牛筋绳的众人,也被拖拽至乱了阵型。 半空中,人形生物由于双手被困,只能用头撞击。 刹那间,飞踢的脚,踢在人形生物的头顶。 只听咔嚓一声,李子航右脚骨,断裂。 他来时攻击身影有多潇洒,被顶飞回时,就有多狼狈。 一个呼吸的功夫,李子航身影滚落在溪流乱石滩中。 随之他蜷缩着身子,躺在石堆里抱着脚,一言不发的流着汗,表情也痛苦不已。 其他人没有管他,又开始围捕人形生物。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张特质大网,从天而降,把人形生物困在网中。 僵持没多久,又有几人,从远处而来。 几人背着液氮瓶手拿喷头。 对着网中的人形生物,开始喷液氮冷气。 没一会功夫,人形生物在液氮的喷雾下,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弱。 十一祖看到人形生物,被冰封住,这才走到李子航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碎石滩边,十一祖把他的鞋子脱掉,看到已经变形弯曲的脚。 无奈叹了一口气。 “你逞什么能?” 话落,十一祖掏出腰间匕首,到树林中砍下树枝,削出一个特制脚型架。 回来后,把李子航变形的脚掰回原样,贴上脚型架。 最后从道袍上撕出布条,捆绑脚架定型。 另一边,人形生物被彻底冻住后,其他人收拾后局。 举爷跟一个身穿盔甲的汉子,也来到十一祖身边。 身穿盔甲之人,单膝跪地,低头向十一祖诉说缘由。 “老祖宗,这次意外,是禁忌之花药剂导致出的事故。” 十一祖,蹲在碎石滩边,小心翼翼的处理李子航的伤势。 扭头看了一眼单膝跪地之人。 “长岭老祖如何逃脱至外界?” 跪地之人,依旧单膝跪地低头回答。 “药剂注射后,长岭老祖突然发狂,随之破棺而出。” “老祖用厉甲插入溶洞石壁,向上一路爬行。” “随之用此法,出二层到达一层。” “遇一层,城关时,老祖只身撞击城门,破门而出。” 十一祖听闻,把李子航抱到黑山羊身上,让他骑羊而行。 十一祖转身看着跪地之人,语气不温不火问道。 “李先圣呢?” 跪地之人语气沉痛万分。 “圣主子,带领人魔卫,一路追击长岭老祖,在一层时大战一番,身受重伤。” 十一祖,环视一圈众人。 “伤亡如何?” 跪地之人如实汇报。 “人魔两卫,各伤一人。” “卫甲亡三人。” “圣主没让普通护卫参与追捕,所以普通护卫无任何伤亡。” 李子航不知自家情况,一时间听的云里雾里。 举爷处理好人形生物,来到十一祖身边。 听到跪地之人报告,脸上表情随之低落几分。 十一祖:“处理好后事,自己领罚。” 身穿盔甲之人,听闻面无表情,单膝跪地抱拳领命。 一切尘埃落定,人形生物被运走后,李子航坐在羊背上,开始发问。 “老祖宗,刚才那个生物,是咱们的祖宗?” 十一祖牵着黑山羊的缰绳,边走边回答。 “四祖之一。” 李子航听闻心神一震,他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但是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他坐在羊背上,边走边看。 森林四周因为刚才的战斗,一片狼藉。 被踢断的树木,一路望去,大小树木不下五十棵。 偶尔还有碎裂的石头,散落一地。 一路行至山坡,树干上随处可见的爪痕,地上还有各种坑。 他要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眼前的场景,是人类战斗所造成的。 他回想举爷,几脚踢断大树的战力,踢在四祖身上,却只让它踉跄后退一步。 还有十一祖飞身跃下,十多米高的山坡。 历历在目的战斗,如同武侠小说。 他坐在羊身上,目光透过树枝,看着即将天黑的天空。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尽管他遇到很多离奇的事,可每一次亲身体会,还是会恍惚。 他回想自己那一脚飞踢,都开始自我怀疑。 他的战力,徒手能打死十个持刀悍匪。 就这样,举爷几个回合,就能把他打到卧地不起。 举爷如果跟十一祖生死搏杀,依旧会不敌十一祖,然后人死灯灭。 十一祖刚才跟四祖之一的战斗,明显落了下风。 再加上刚才之人的汇报。 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家没有理智的老祖宗,战力有多恐怖。 李家血脉的战力,真是越老越妖。 随之感叹一声,被十一祖牵着羊赶回秘密基地。 第251章 人魔窟 (前两天重感冒了,实在写不出,才断更两天。对不住了 ) 在繁茂的森林中,道路仿若蜿蜒的长蛇,崎岖难行。 一群身着铠甲之士,背负着李家四祖之一,疾行于森林之间。 夜色如墨,悄然笼罩,一行人终至目的地。 半山腰处,陡峭的断崖恰似巨人的侧脸,几座道观仿若仙宫般矗立其上。 一群人谨小慎微地沿着,仅一米宽的石路,向着半山腰那高达一百多米的道观前行。 石路建于鱼脊背形状的山脊之上, 道路两旁是深不见底的陡峭深渊, 在夜色的遮蔽下,此路恰似通向魔窟的险径,令人心生惧意。 人行走在石路上,犹如踩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万丈深渊。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终于抵达了道观。 道观大殿有三,前中后三殿错落于高低不同的悬崖之畔。 大殿四周绵延着高矮各异的院墙,将三殿环抱于其中。 道观前院中门大开,李家队伍进入前院大门后,便开始各司其职。 举爷随十一祖,安置李家被冰封的四祖。 而李子航则被安置在一处院落厢房之中。 进入厢房,屋内尚有两人。 一道童端坐床边,照看床上伤势严重之人。 此人状况甚是凄惨,全身上下缠满绷带。 道童见有人来,起身施一道家礼仪,而后坐回原处。 李子航拄着拐,坐在旁边空床铺上好奇问话。 “小道童,床上是谁?” 道童模样约摸十二三岁,听到问话乖乖回答。 “观主师爷。” 李子航心中已有猜测,知道此人是谁。 “你们观主是不是叫李先圣?” 道童默不作声点头回答。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此人也是七代白虎血脉,跟举爷是同辈。 李子航有些无聊,在屋子有一搭没一搭,跟着道童闲聊。 从道童口中得知,李家修道传承于净明道。 道统祖师爷许逊,道义融合儒释道三教思想,强调忠孝廉谨,制行必以忠孝为贵,兼修内丹和符箓。 两日时光,转瞬即逝,道观拂晓时分,已然开始焚香祭天。 十一祖手持清香,虔诚拜祭过祖师爷后,道观众教徒分作两排,于前殿依次上香。 前殿院内,静立着三具青铜棺。 青铜棺四周,精雕细琢着飞仙极乐图,棺盖之上,更是刻满了各种净明道符箓。 这三具青铜棺,与出土的青铜器大不相同,其上并无铜锈,反而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十一祖率领二十三位道长,围坐于棺旁。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诵读着净明宗坛的八宝垂训。 一番超度仪式过后,一位年逾六旬的道长,手持拂尘,高声呼喊道。 “起棺~” 话音刚落,院落中的其余三十六位道长,纷纷手持碗口粗的抬棺棍,开始捆绑棺木,为亡者送行。 李子航紧握着拐杖,沉默地尾随队伍,落在最后。 他们一路自前殿院落,行至后殿。 出了后门,前方道路呈现出一道缓坡。 三十六人齐心协力,抬着三具棺椁,徐徐而上,朝着远处的山顶挺进。 李子航跟随在队伍末尾,凝视着前方被踏出的深深脚印,心中了然这青铜棺的份量。 距山顶不足五十米处,是一片乱石滩。 一个六七米高的山洞,赫然出现在三十五度角巨石与山体之间。 山洞右侧出口前方是一片树林。 洞口上方被倾斜的山体遮蔽。 故而从任何角度,都难以发现山洞的位置。 众人抬棺至此,十一祖率领队伍稍作休憩。 一支烟的时间,一位道长给众人分发香囊。 轮到李子航时,道长特意嘱咐几句。 “切记,香囊务必收好,此乃护身之物。” 李子航拄着双拐,端详着手中的香囊,心中已有揣测。 行至乱石滩时,从远处尚未察觉异样,可一旦踏入其中,高低错落的巨石,恰似迷宫。 若无十一祖引领,寻常人进入宽阔的乱石滩,必然会身陷其中。 穿过犹如迷宫般的乱石滩,抵达山洞前的森林树木区域。 森林内迷雾遮蔽视线,令人难以辨别方向。 森林入口处,十一祖再次驻足,道长让众人拉住麻绳,以防走失。 半个小时后,抬棺队伍,抵达山洞口。 洞口巨石斜坡处,众人井然有序地开始入洞。 每隔三米,便有一人手持火把。 李子航步入洞中,望着高达十几米的溶洞,往里走上几米,便会遭遇大小各异的分叉洞口。 各种溶洞口大洞套小洞,仿佛置身于海绵气孔之中。 溶洞世界四季如春,冬日身处此地亦不觉寒冷。 李子航借着火光,不时便能瞥见各种毒虫。 偶然间,他瞧见爬行在碎石山体间的五毒虫,刹那间让他忆起,十一祖曾在自家院子饲养的那些毒虫。 一路提心吊胆地行走在溶洞内,那些分叉溶洞大小不一,大的五六米高,小的也有一两米。 溶洞世界,曲折迂回,不知穿过多少分叉溶洞,才抵达一处平坦之地。 行至此处,一座三层七开间大殿,赫然出现在前方。 大殿内李家留守人员听到声响,依然在大殿门口静候。 溶洞世界里的大雄宝殿,气势恢宏。 大殿中门敞开,抬棺队伍进入殿内。 大雄宝殿内,中央部位竟是一个直径三米五的深渊洞穴。 深渊洞口旁,抬棺众人放下青铜棺架滑索。 一番操作后,抬棺众人,绑好青铜棺,缓缓将其朝深渊洞穴内推送,使其滑行下落。 深渊洞穴深不见底,几十米绳索用尽之时,才传来轻微的落棺之声。 李子航的随行队伍,行走在向下螺旋状的石板悬梯上。 一眼望去,一个直径三米五的圆形深渊井,四周用石板镶嵌于井内石壁中,螺旋状的一米长的悬梯,一路延伸至深渊。 抵达深渊井底,众人有条不紊地接着各司其职,抬棺送葬。 深渊井底,辽阔无垠,在火把的映照下,肉眼却难以望见溶洞的边缘。 青铜棺落棺之地,一条两米宽的石板路横亘眼前。 石板路修筑于与山海关类似的峡谷通道之中。 送葬队伍,行进在平坦的石板路上,仿若闲庭信步。 许久之后,道路尽头,赫然矗立着一座雄伟城关。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仿若四九城正阳门、城门关般的城门,惊愕得语无伦次,心中的震撼实难言表。 谁能料到,这地下溶洞世界之中,竟有一座城门傲然屹立。 城门上的箭楼皆嵌入溶洞顶部,那高大威严的城墙,如铜墙铁壁般封锁在溶洞峡谷道路之内。 仿佛将嘉峪关挪移至溶洞地下世界一般。 城门处,被四祖之一损毁的城门,尚未修复。 四处皆是碎裂的门板与铜片。 面对此景,李子航难以想象,他家的老祖宗,究竟是怎样破开此城门的。 即便是古代攻城利器,也难以破坏这城门,人力又该如何将其破坏至此。 穿过瓮城,走过城门,里面又是一幅天地。 巨大的溶洞世界内,石板路两边的钟乳石犹如一根根地刺生长在岩石上。 两边岩洞石头平缓之处,放立着一个个青铜棺。 每隔几米就有一处青铜棺。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群棺,心里明白这里就是安葬之所。 高矮不一的巨石平缓地,四周放着不下上百具青铜棺。 那些青铜棺,经过了岁月的侵蚀,有的如出土的青铜器,上面长满绿铜锈。 有的青铜馆,在火光照耀下,还能看到反射金光。 抬棺送葬队伍,把三具青铜棺安置在远处的巨石上,众人在十一祖的带领下,再次祷告送别。 来时之人,开始离开。李子航却被十一祖留下。 举爷跟李子航跟随在十一祖身边,向着更深处出发。 李子航边走边问。 “老祖宗,青铜馆内,全都是死亡的护卫吗?” 十一祖打着火把回答他的问题。 “这里就是人魔窟。” “人魔窟分五层,上面迷宫溶洞是第一层,这里是安葬地,也是第二层。” “咱家人魔卫,分两种。” “一种是金甲卫,一种是银甲卫。” “人魔卫,也是建立在三代老祖之手。” “人魔卫的职责,最初是看守李家秘密研究成果。” “后来经过一些事,人魔卫的职责变成看守人魔窟,镇压历代疯魔老祖。” 三人边走边说,前行两百米之处,又一城关坐落于此。 不过相比前面城关,这座城关只有城门跟城墙。 城墙封死前路,只留城门做出口。 十一祖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魔卫,因常年驻扎此地,身体磁场气息,会被污染通化。” “再加上此地,常年恒温,又是养尸地,尸体便不会腐烂。”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死后,就会葬在封死的青铜馆内。” 李子航边走边看,突然他好像发现什么,语气都有点变得结巴。 “老祖宗,前面冒绿光的眼睛是什么生物?” 十一祖扭头看向左边幽暗的前方,有两对冒着绿光的眼睛,他缓缓解释起来。 “恐猫~” “远古生物。” “外面已经灭绝,此地还生有十几只。” 李子航听闻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想起自己曾经养的豹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次问出心中的疑惑。 “老祖宗,以前您带走的三只豹猫,也在此地吗?” 十一祖点头回应。 “这些恐猫,严重近亲结合,你那三只豹猫,被我放在这里,改善这些恐猫的基因。” “前些日子,其中一只母豹猫,还下了五只崽。” 第252章 远古生物 祖孙三人穿过城门,门内的场景跟刚才的溶洞宛如两个世界。 封死的城门内,四周散发出各色幽幽光芒。 各种荧光色,宛如一片星河。 溶洞世界内,山体上各种荧光石,散发的光芒照亮幽暗的环境。 错落的钟乳石跟巨石边,还填了土壤。 各色发荧光的植物跟菌类,生机盎然扎根于此。 四周环境到处都是成片的荧光。 此情此景,犹如人在星河宇宙世界。 荧光植物林里,还时不时飞出几只萤火虫。 成群冒着蓝色荧光的蝴蝶,在这片植物星海中翩翩起舞。 可当李子航看清那些萤火虫后,吓的一激灵。 “鬼火虫~” “聚魂幽冥蝶~” 李子航的惊呼声,打扰到这群恐怖又绚丽的生物。 没一会功夫,聚魂碟跟鬼火虫,成群结队的向祖孙三人飞来。 李子航见到此景,吓得那条好腿都开始打颤。 十一祖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拇大小的骨笛,随之吹奏起来。 可李子航只看见十一祖吹动骨笛,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有些疑惑。 片刻功夫,一群散着荧蓝色跟荧红色幽光的生物。 围着十一祖上下飞舞,那场景绚丽至极。 此情此景十一祖仿佛谪仙下凡。 李子航一时间竟沉醉此景中。 随之吹奏完毕,四周飞舞的聚魂蝶跟鬼火虫,也如一条弯曲的小溪,在空中结伴离去。 十一祖收起骨笛,熄灭了火把,开口说话。 “小子,以后千万别大惊小怪,如果你只身在此,惊动了它们,你的结局只有变成骸骨收场” 十一祖收声后,带领两人继续前行。 一路走去,李子航发现了许多熟悉生物。 聚魂蝶,龙骨虫,鬼火虫,筷子长毒蜈蚣,不知名蛇类时不时游走路过石板路。 那些萤光植物,好多都是从三山仙墓中,移植过来种于此地。 整个十几米高的溶洞世界,仿佛都处在绚丽银河之中。 许久后,三人来到一处大殿。 大殿门口,十二个半血人魔,身穿盔甲手持青铜矛,立足于大殿门口两侧。 大殿屋檐下成片的聚魂蝶依附于此。 不知情的人,看见此幕绝对会深陷于此美景中,不可自拔。 殊不知这些美景下,隐藏着何等危机。 大殿门口,两个身穿金甲侍卫,为三人打开殿门。 三人入殿后,再次遇到一个深渊井洞。 十一祖带领两人,步行二十分钟,边走边对着两人解释。 “深渊井四周,布满强弩发射孔。” “如在殿内,强行入洞,必定会触动机关。” “机关触动后,步入深渊井内,踏上石板路箭雨随之而来。” 李子航环顾四周,看着墙体上一块块,散发出夺目白光的晶体,他开口询问。 “老祖宗,那些晶体没有危害?” 十一祖沉默片刻,边走边回答。 “有~” “不长时间止步于此,危害性也没那么大。” 李子航咽了咽口水语气有点担忧。 “如果长时间照射呢?” 十一祖意味深长回答句。 “脱发,皮肤溃烂。” 三人到达深渊井底,此处平台围栏,如同公园广场。 高空俯视第三层溶洞,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溶洞,高达三十多米。 溶洞内,中心地带一片森林。 七座九层玲珑塔,以北斗七星的位置,修建在森林中。 一条弯曲暗河,穿梭在森林中。 溶洞里灯火通明,山体四周几十个硕大的照明灯,把溶洞照亮如白昼。 祖孙三人走出平台围栏,行至前方十五米,一处拱桥映入眼帘。 拱桥桥头两边,侍卫有十。 李子航走进桥头一看,发现十个侍卫,有两个是他从三山仙墓中,带出来的女娲生物。 后来他得知这些生物,就是传说中的,类人鲛。 类人鲛,不同于鲛人,它们是两栖生物。 人身蛇尾,身穿黄金叶子甲,手持青铜矛。 鱼眼,鲨鱼腮,青灰色皮肤,阔嘴獠牙,无鼻骨。 拱桥,桥底下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聚魂蝶。 其他八位侍卫,同样身穿黄金虎头甲。 手持大刀,屹立在桥头两边。 李子航踏上拱桥之时,四十五米宽的暗河,清澈的河水中,一些不明生物,成群游过。 李子航看到此幕,头皮都有些发麻。 “老祖宗河里那些生物又是何物?” 十一祖现在拱桥最高处,探望河流。 “尸头鳖,也是尸鳖的一种。” “这些尸头鳖,不同于普通尸鳖,它们的攻击性跟毒性更大。” 十一祖话音落下,突然河流中一条黑色巨蟒,翻滚向拱桥游来。 眨眼功夫,巨蟒游上岸边,踏入桥上。 只不过此巨蟒非比寻常,十七米的体长,体型最粗处,直径有三十多公分,还有四条肢爪。 脑袋跟蜥蜴一般,长满刺骨,整条蛇身都是枯叶暗黄色。 李子航看着游行到十一祖跟前的生物,他那条好腿都已经抖到不行。 十一祖站在桥上,伸手到巨蟒面前。 巨蟒如同宠物一般,蛇立起来,把大脑袋顶到十一祖手心。 十一祖轻轻揉了揉巨蟒脑袋,随后单手一挥,巨蟒如同得到指令,从桥上蛇行至水中,随后消失不见。 李子航看着消失不见得未知名蛇类,他虚心向十一祖请教。 “老祖宗,那又是什么生物?” 十一祖站在桥头,看向远处七座玲珑塔,缓缓开口。 “天蛇,远古物种。” “酷似蜥蜴,也是最像龙的物种。” “蛇身,鹰爪,蜥蜴头。” “无毒,但绞杀力无敌,速度极快,鳞甲无惧普通刀枪。” “这条天蛇,是我亲手从小养到大,你们身上挂有香囊,溶洞内毒虫蛇蚁闻到气味,不会攻击。” “切记,在溶洞内香囊一定要随身携带。” “不然~” 十一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他们都知道后半句的意思。 河中时不时还游过,不知名特大鱼类物种,时不时还会有恐怖巨物,捕猎特大鱼类。 李子航看着捕食大鱼,跃出水面的巨大生物,他扭头看向十一祖。 十一祖接着为他解惑。 “此条暗河,连接地下大型湖泊。” “这些生物,都已经在外界灭绝。” “他们在此地繁衍生息,彼此间有独特的生物链。” “因此,这些生物,在此地还能生存,没有灭绝。” “刚才那条越出水面的生物,也是远古巨鱼。” 十一祖说完,有些不放心,他又多交代几句。 “小子,千万别好奇站在岸边,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生物叼走。” 十一祖好像言出法行,话音落下,河中就有一条生物,越出水面,向趴在石栏边的李子航冲来。 他被吓一跳,往后退的脚步,让他忘了自己受伤的那只脚。 结果双脚后退时,疼的他摔倒在地。 举爷无奈上前把他扶起,接着直接背着李子航前行。 下了拱桥,顺着石板路,来到最近一座玲珑塔。 十一祖敲了敲门,塔内大门随之而开。 十一祖看向此人,开始问话。 “长岭老祖,今日如何?” 塔内自然是人魔卫中的金甲卫。 “回老祖,长岭老祖,今日不再挣扎,好像陷入沉眠。” 十一祖带领李子航两人进入塔内。 只见塔内一层正中央,一个巨大青铜棺横放在此。 不同于安葬人魔卫的青铜棺,此棺椁,巨大无比。 四周青铜棺椁,刻画各种神秘纹路跟符箓。 只有棺椁头部位有一拳头大洞。 李子航从举爷背上下来,拄着双拐,围绕青铜棺裹观察。 十一祖挥手示意金甲卫退出去。 “小子,里面那位,是我爷爷,也是我们这支直系血亲祖宗。” “你爷爷手中的那块白虎玉佩,也是传承他之手。” “我们家已经人魔化的先祖,还有三位不知下落。” “其余三位,已经被迎回人魔塔内。” 李子航听闻停住围绕的脚步,起身看向十一祖。 “您以前说过,始祖跟二代老祖已故,三代老祖宗有两人,一人身死,一人消失不见。” “四代老祖有五人,三人云游九州,寻找三代老祖破解血脉魔咒。还有两人也消失不见。” “您的意思是,还有三位老祖不知困在何处?” 十一祖点头回答。 “三代老祖,至今没有寻到下落,四代老祖,已有三人回归人魔塔。” “这次叫你回来,其一,给你注射禁忌之花药剂,其二,让你接受内族传承。其三,让你接触其他长生家族。” 李子航思索片刻,说出自己心中疑惑。 “那我什么时候,注射禁忌之花药剂?” 十一祖走到青铜棺椁头部位置前,坐落于蒲团上。 “等你脚伤好了之后再注射。” “不然药剂产生的后遗症,会伤到你。” 李子航走到十一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问。 “后遗症?” 十一祖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药剂注射后,能缓和白虎基因,跟人类基因的冲突。” “血脉年纪越小,效果越大。” “不过注射后,会神志不清,时而发狂,时而发癫。” “你脚伤不好的情况下注射,发狂后容易伤到自己,落下残疾。” 十一祖说完,想到什么话风一转。 “南洋,今年成立了马来联邦国。” “其中新家坡被咱家人控制,你三爷是组织头领之一,海外你要是有事,以后可以直接找你三爷。” 第253章 李家研究成果 溶洞三层地下世界,森林边缘第一处九层人魔塔内,十一祖还在为李子航交代关于李家的秘密。 “人魔塔,不光是关押疯魔老祖宗,同时也是研究基地。” “每座塔内都有一个实验室。” “血脉研究,生物研究,植物研究,包括基因,药材,史前文明,文字研究,史前生物研究,制药,医学研究” 李子航站累了,把双拐放到一边,坐到十一祖身边,他有些疑问。 “您说,咱家有那么多实验室,真有那么多研究员吗?” 十一祖看着望着眼前的青铜棺椁,回忆过往。 “咱们历代,都在研究血脉,最初做的研究项目,也不懂该怎么分类。” “直到洋鬼子的出现,才让咱们把那些研究具体分类。” “清末,洋务运动期间,咱家就派了不少人出国学习新文化。” “直到他们回国后,慢慢接触了那些研究。” “然后老祖我,就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开始配合咱们历代研究成果,让他们做实验。” “洋务运动,距今已有百年时间,那些人开枝散叶,有才能的后代,都子承父业,接着做研究。” “还有些人,送出国深造,然后回来接着做研究。” “经过了上百年时间的发展,咱家最不缺的就是研究人员。” “只要他们有需求,全族人员都得无条件配合。” “海外族人提供各种器材,你二爷,三爷,大量从国外运来实验器材。” “魔都李家,收罗各种人才,然后咱们在对他们进行催眠。” “徽州李家,全世界探查未知区域,寻找未知生物跟植物。” “苏杭李家,专攻古墓,寻找历史文献,挖掘墓中未知生物跟研究机关。” “九江郡李家,为人魔窟提供各种建筑物资和消息。” 李子航听闻后心里若有所思,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我爷爷又扮演什么角色?” 十一祖扭头看他一眼回道。 “钱跟权。” “四九城李家分支,咱家从清末就开始扶持。” “不管是要人,还是提供权利帮助,又或者是资源倾斜,人脉扶持。” “都做到有应必求,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太祖爷,就能把家业做的那么大?” 话聊至此,突然棺椁中传来,有节奏的咯吱声。 一时间祖孙三人,都看向棺椁。 青铜棺椁内传出的声音,有点像牙齿摩擦跟喉咙涌动发出的声音。 声音还有些节奏,门外金甲卫,听到动静时,就进来记录此音。 声音有节奏的持续发出不到一分钟,就没了动静。 金甲卫,把记录磁带,跟笔记立马送到楼上。 (录音机,磁带1963年国外就普及了。) 十一祖,看着离去的金甲卫,若有所思。 “我一直觉得,老祖发出的声音有特别的含义,这几年我们一直在破译其中的意思。” “可结果不尽人意~” 李子航听着刚才的声音,他也有些莫名的感触。 “老祖宗,我也不知为何,刚才听到那种声音,突然觉得老祖在传达什么信息。” 十一祖跟举爷一起扭头看向他。 举爷环视一圈青铜棺椁,缓缓开口。 “自从老祖注射禁忌之花药剂后,只要从休眠期醒来,就会发出刚才那种声音。” “凡是血脉者,听到这种声音后,都会产生你那种感触。” 祖孙三人不断交流李家内族的秘文。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 一眨眼,李子航在地下溶洞世界休养半个月。 这段期间,他跟随十一祖身后,学习各种新事物。 他学会了吹骨笛,知道控制鬼火虫跟聚魂蝶的原理。 十一祖制作的骨笛,通过特殊吹气方法,发出类似次声波的振动频率。 那些振动频率跟聚魂蝶,鬼火虫,煽动翅膀的频率一致。 让它们误以为吹笛者是同类。 通过不同的次声波频率振动,也能简单给它们发出指令。 以此来控制那些绚丽又危险的生物。 李子航这段时间,采集了三颗鬼火虫卵,放进一枚特殊铜戒指中。 那枚铜戒指一直被他戴在食指上。 只要那些虫卵孵化,他就能用骨笛控制三只鬼火虫。 以此达到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第三层溶洞世界,也被他逛了个遍。 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 如果李家灭亡,溶洞世界又被封印,千百年后,被后人发现这里,绝对又是个世界性未解之谜。 溶洞世界的一切实在是太难以想象。 七座人魔塔,除了前三座关有人魔老祖。 其余四座,都存放各种典籍孤本,竹简,刻有甲骨文的龟甲,骨头。 各种远古生物化石,史前文明器皿,非常具有文化研究性的青铜器。 整套的永乐大典副本,未知文字石碑,不同时期,带有传国玉玺印章的锦绣圣旨。 各种奇奇怪怪,石刻雕像。 老爷子五二年,从老九门手中买回来,春秋时期,天子祭祀青铜大鼎也在其中。 里面还有诸多皇帝画像,明清两代皇帝画像无一遗漏。 明清两代之前皇帝画像,也有几十张。 各种状元进士,公考文试卷,也不在少数。 还有以前门阀世家,孤本野史家族本记,十几箱石刻石碑拓印纸。 黄白之物,压根不配被收藏其中。 历史上那些武将,名臣的武器佩剑,也有不少。 其中一把刻有铭文的青铜佩剑,据十一祖说,是秦始皇称帝后的佩剑。 历史上有名的皇帝,他们生前所用之物,多多少少人魔塔中都收集了一些。 永乐皇帝,远征瓦剌的时穿的整套盔甲。 唐太祖,李虎的玉玺。唐高祖李渊称帝后穿的龙袍。 唐太祖李世民,亲手书写盖有传国玉玺的锦绣圣旨。 武者天所用的凤凰玺,也被老爷子运回这里收藏。 里面收藏之物的数量,简直是天文数字。 四九城李家收藏之物,跟这里一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四座九层人魔塔内,藏品无数。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见识到太多稀奇古怪之事。 李家在溶洞世界暗河里,建了一座小型发电站。 三层地下溶洞,森林石板路尽头,一个高五米的青铜门,门内溶洞空间修建各种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几百个玻璃营养仓,里面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实验品。 人鱼,鲛人,类人鲛,九头蟒蛇,所谓的蛟龙,牛首人身的怪物,长着尾巴的人类生物,还有长着翅膀类似天使的人形生物。 长着翅膀的蛇类,独脚类似犀牛生物,五条尾巴的狐狸生物。 猛犸象,小型恐龙,剑齿虎,史前未知生物。 据实验人员报告,这些生物,都是李家研究人员做的生物实验。 这些生物研究体,都是李家分支从各个未知险地中,挖出来的生物骨骼,或者残肢断臂,提取基因研究出来的生物。 有一些生物,都是李家从一些冻土,或者是冰川中挖掘出来的冰封体。 不过这些生物,被实验人员研究出来后,没有一个能存活下来。 偶尔存活下来的生物,也被十一祖放到溶洞中,做护洞兽。 那条天蛇,也是这样诞生培养出来的。 除了研究血脉,李家这些实验人员,什么都敢研究。 他看到那些实验品,心里七上八下。 不过有一点还好,这个基地中还没有研究细菌病毒之类的实验。 十一祖也曾担忧过这点,怕那些研究人员,给李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严令禁止他们研究病毒实验。 还有一些药材,制药研究室,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药,数不胜数。 李子航也从中带出一些丹药,跟药粉放在身上,为了以防万一。 那些药粉丹药,有能让人致幻迷药,有让人碰到全身痒痒不止的药粉。 有能让人全身溃烂的,有无色无味一滴就能致人死地的毒药。 什么吐真剂,迷幻剂,腹痛药,疯癫丹,致盲药,瘫痪药。 他拿了不下数十种药剂跟丹药。 在这期间他吃下麒麟竭药剂,服用龙血草丹。 这也让他身体恢复力增强几倍。 断裂的脚骨,这段时间,明显恢复快了很多。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他觉得自己的脚伤,最多一个半月就能痊愈。 溶洞世界分五层,前三层,他都没摸清,第四层还在动工。 第五层完全是未开发地区。 第四层的建设他也参观过,六七十号人,用现代设备,开采洞内原石做材料。 溶洞以前是通过地裂,大陆板块挤压形成的,所以里面有不少乌木,阴沉木,还有化石木之类的建筑木材。 所以建设溶洞,压根不需要从外界运送材料。 偶尔需要一些钢筋水泥,也是秘密让人送上山。 李子航研究半个月稀奇古怪之物,他再次回到第一座人魔塔内时,又听到疯魔老祖,发出的奇怪声音。 那种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他越听越觉得疯魔老祖,在表达什么。 不知不觉,他坐在青铜棺椁前,学着人魔老祖发出的声音。 慢慢他好像抓住什么重点。 他管不了太多,尝试着对疯魔老祖说道。 “老祖宗,我是您的后辈,您想表达什么,我真听不懂,不过我会一种表达方式,我教您,如果您真的还有意识,那您就跟着我学。” 余下一月,李子航坐在青铜棺椁前,每天对着棺椁,说教摩尔斯电码。 第254章 赶大集 年关渐近,大雪飘洒。 李子航于洞内蛰居一月有余,此间,他每日皆会抽出一小时,与青铜棺椁内的四代老祖交流。 实则皆是他在自说自话,偶有人魔老祖苏醒之际,人魔卫便会为其注射药剂。 那些药剂,除去部分人体所需的营养剂,尚有一些维持细胞活性的药剂。 此段时间,他自三层地下溶洞森林中,捕获一只,变异毒蜘蛛。 森林中,散养着各类毒虫。 那些毒蜘蛛,仅有指甲盖般大小,密密麻麻地结网于森林树枝之上。 森林中的毒虫亦形成了食物循环链,彼此间相互捕食,构成了独特的生物圈。 他所豢养的那只毒蜘蛛,体型仅如米粒,却毒性猛烈,通体呈现黑红色。 他曾以一只羊作为实验,那只羊被咬后,短短三分钟便毒发身亡。 这尚非最可怖之处,其他食肉动物在啃食羊肉时,十几分钟后亦毒发而亡。 毒蜘蛛已被他驯服,每日被他养于发间。 待到进食之时,毒蜘蛛会自行从他的头发中爬到脸上。 而后他会取一些特制食粉,置于指甲缝中,供毒蜘蛛进食。 进食完毕后,毒蜘蛛继而从他的身上,爬回头发之中。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他现在已经掌握三种,青铜戒指里的鬼火虫,发间里豢养的毒蜘蛛。还有各种药粉。 如果拿他自己对比,现在的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两个月前的自己。 事后还不让人察觉,找到踪迹。 在洞中蛰居一月有余,脚伤即将痊愈之际,李子航被十一祖召回姑苏老家过年。 来到姑苏区,他恍若置身异世。 今日,他随同族中一些同辈,前往市场赶大集。 与魔都和四九城相比,现今的姑苏发展,宛如被时光遗忘,仍停滞在民国时期。 这一对比,犹如天堑鸿沟,代差感令人瞠目结舌。 四九城和魔都,虽高楼大厦数量有限,但现代化设施琳琅满目。 电车、汽车穿梭如织,高档酒店星罗棋布。 而六十年代的姑苏,建筑多以老洋房、木质楼阁、红砖二层瓦房、青砖绿瓦大宅院为主,偶尔才点缀着几座现代式楼房。 大集市场,道路两旁皆是往昔的木质楼房,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 拱桥如彩虹卧波,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塔楼牌坊古朴破旧,古城墙巍峨肃穆。 市区集市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准备年货的人们纷纷掏出钞票,攥着票证,兴高采烈地购物。 路边支起的铺子,香气四溢,炸麻花、炸馓(san)子、炸酥鱼块、炸萝卜丸子、炸面皮等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零食铺里,花生、瓜子、果仁、水果糖、龙须糖、年糕、桂花糕等应有尽有。 大人小孩,在新的一年,都迫不及待地扯上一身新衣,穿上新棉袄。 大姑娘、小媳妇们,身着花棉袄,如春花绽放,手里提着油粮米面。 老头老太们,青衣棉袄上补丁密布。 路边摊的小吃更是数不胜数,吹糖人、捏糖人、山楂片、炸爆米花、卖鞭炮、卖、冰糖葫芦、焦米糖棍、炒米、板栗等,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路口还有人写对联,画年画,剪纸贴花。 卖红纸,卖鞭炮,卖扫把簸箕。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举爷家的小孙子,也被接回老家,今日也跟着李子航出来赶集。 小老五李德医,左手冰糖葫芦,右手焦米糖棍,一边吃一边看。 这小子见到什么都想要。 时不时瞪着大眼睛看着李子航,来句“哥我要那个~” 李子航自然变成,掏钱给票的主。 同辈一群人,都是举爷家,跟他五叔公家的孩子。 实在逛累了,李子航看到集市上一座茶楼,解放似的带着几人进去歇息片刻。 小茶馆,双开间楼房,前门临闹市,后门靠近运河,生意十分兴旺。 店内一楼七八张方桌,十几条长板凳。 店内靠墙处,卖艺的唱小曲的姑娘声音委婉动听。 店内,老少爷们,喝茶看报,吹牛皮,逗鸟的老大爷,时不时跟同伴交流心得。 姑苏的茶楼,可不是单门喝茶的地方。 跟广东的茶餐厅类似,提供各种美食。 一进门,举爷家的大孙女,李子航的四姐,开始发话。 一口姑苏方言,听得李子航似懂非懂。 吴侬软语的腔调,在大姑娘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蟹黄包五笼,五分黄,五分肉。” “肴肉五份,生煎馒头、斗糕各三份。” “泡泡馄饨五份。” 李子航四姐,本名李德弘,二十岁,年后初六就要嫁人。 今天趁着李子航在,休息一日陪同弟弟,同时也是她做姑娘最后的放松时刻。 李德弘说完,从旁边包裹中拿出一袋小包茶叶,放到桌子上。 服务人员笑嘻嘻接过茶叶,回了句。 “小公子,小姐您们稍等片刻,我去泡茶~” 李子航坐在旁边,看到此幕,不免有些感慨。 “有一说一,就这点,四九城永远比不过江南地区。” 李子航同辈大哥也好奇询问。 “哪点?” 李子航:“服务态度。” 这时旁边坐在他大姐怀里的小老五,也开始发话。 “三哥说的对,四九城的服务人员可凶了。” “我跟我娘买东西,她们老是板着臭脸,动不动就骂人。” 李德弘摸了摸怀中堂弟的脑袋,笑着问道。 “小德医,你去四九城几年,满口京城口音,四叔四婶,没教你家乡话?” 七岁的李德医,也是个混世小魔王。 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用四九城口音腔调回道。 “学个他二舅姥姥~” “我老爹,三天打我九顿,光挨打哪有时间学别的。” 此话一出,惊的几人直愣。 李子航是见怪不怪,早就习惯。 就刚才那句话,被他爹李世柏听到,还是一顿打。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痞性咋这么大。 在四九城,三天两头挨打,一挨打就跑到李子航家,找他奶奶避祸。 街道里,他名声大噪,整个就一孩子头,十多岁的棒更,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李德弘都被他气笑了。 “怪不得,你挨打。” 几人说说笑笑几分钟,各种美食也开始上桌。 吃着吃着,同辈大哥还询问他,江南美食跟四九城美食有什么不同。 李子航夹了筷肴肉泡了泡茶叶水,吃完回道。 “江南美食,多了几分精致,口味也偏清淡,菜肴更适合文人雅客饮茶喝酒。” “江南地区,作为鱼米之乡,物资丰富,食物品类自然花样多。” “四九城美食,就是大杂烩,聚集天南地北各地食物。” “今个他上台,喜欢吃淮扬菜,那么有一段时期,就会流行淮扬菜。” “明个另位爷登台,喜欢北方大杂烩,过段时间,满大街都是杂烩店。” “所以,京城美食,没什么可说的。” “能上得了台面的以鲁菜为主。四九城美食,多是大鱼大肉,重口味。” “本土小吃,也都是些下脚料,什么豆汁,卤煮火烧,炒肝,这些根本摆不到台面。” “两者根本没法比~” 李子航的一番美食评论,也让旁边人侧头倾听。 旁边逗鸟的老大爷,还为他鼓掌。 “小太爷,你还不是个凡物,说的头头是道。” 姑苏方言特有的称呼人特点,老的称呼老太爷,小的称呼小太爷,小公子,不尊敬人的如小赤佬。 跟老头交流一些各方风土人情,聊开心老头人来疯,喝了一斤多黄酒,非要跟李子航拜把子。 搞得他郁闷不已,实在没招李子航开玩笑似的,跟他以茶代酒,拜了把子。 老头把他养的百灵鸟送他。 在姑苏待了几日,李子航回到溶洞世界。 他还是一如既往,每天接受李家基地里的新事物。 偶然间,他上山之时,在森林悬崖边,捡到一只大雕幼崽。 可能冬日食物匮乏,幼鸟争食,强壮的幼鸟会把弱小的幼鸟推出巢穴。 这只大雕幼崽,估计也是如此。 李子航捡到它时,幼鸟都快奄奄一息。 他抱着试探性的捡回去喂养,没想到还真被他养活了。 腊月十五,李子航坐在青铜棺椁旁,对着疯魔老祖说摩尔斯电码。 没想到棺椁内传出的声响,还真让他听懂了。 牙齿碰撞声跟喉咙涌动声,传出的意思,通过破译。 让他心情沉重无比。 他坐在青铜棺椁边,不断喃喃自语。 回想刚才疯魔老祖传达的意思。 “切记服用禁忌,枯寂,深渊,了结吾。” 几个字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他把这一发现告诉十一祖,结果两人天天坐在青铜棺椁边,等待疯魔老祖苏醒。 金甲卫,拿着研究人员研究报告,向十一祖汇报。 “老祖脑细胞,大部分都已经脑死亡。” “只有部分区域,还有活性。” “想恢复常人,根本不可能。” “研究人员发现,老祖脑袋部分活跃区域,脑电波也只是活在过往。” “应该是老祖,无意识重复想表达,生前的发现。” 李子航听闻,立马打住金甲卫的报告。 “不对,完全不对。” “老祖他听得懂我的话,事实证明,我用摩尔斯电码交流方式,它听的懂。” “至于,有没有脑死亡,这点谁也不能肯定。” “人脑复杂程度,至今人类都没研究什么成果出来,我敢肯定,老祖还有部分意识。” “只不过,我还没弄清老祖要表达的意思。” 第255僵语 人魔塔内,十一祖不断思考什么,金甲卫拿着报告,站在一边如魔神。 李子航蹲在青铜棺椁前,不断回忆疯魔老祖苏醒的时段。 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对金甲卫交代。 “去把关于老祖,苏醒的记录报告拿过来。” 金甲卫,听闻转身上楼。 十一祖背着手,围着青铜棺椁转圈,不知想到何事。 “以前有一些特殊地方,打雷下雨天,一些石板山体,会记录古代时期,人类活动时发生的过往。” “记录石如同无声的录像。” “那种记录石,已发现不少。” “我曾研究过那种记录石现象,磁场,电波,经过现代科学的记录,发现有不少地方跟老祖的脑电波,波动有相似之处。” “这也是我不敢肯定,老祖还有意识的依据。” “一块记录石,都有电波跟磁场,更别说人。” “咱家所有疯魔老祖,身体之所以不会干枯,是因为他们体内,都有一种特殊活性细胞。” “那些细胞,如同海绵一样,遇到能量来源,可以大幅度吸收能量,保存在细胞中。” “如果疯魔老祖不进食,得不到能量补充,身体会进入休眠期,那些活性细胞,会缓慢给身体提供能量。” “直至有能量食物补充,才会从休眠中醒来。” “这种情况有些类似青蛙冬眠,不同的是,咱家疯魔老祖休眠时间,能跨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他们身体之所以不会腐烂或者变干尸,也是因为那种活细胞。” “那种活细胞,在得到能量补充时,会大量分裂,并储存身体所需能量。” “疯魔老祖身体,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能量补充,那种活细胞还会分解成能量物质,自动给身体补充能量需求。” “这种情况,地球已知的生物中,也有不少类似生物。” “非洲肺鱼,在干枯的泥土里甚至能存活长达年,一遇水就会从休眠期醒来。” “实验人员曾拿肺鱼做过实验,在干硬泥土里,活了最长一只肺鱼,存活将近十九年。” “疯魔老祖,脑细胞也有可能是类似情况。” “武王七星墓,老祖长眠数百年,身体意识,都没苏醒一次。” “直至被接回人魔窟里,研究人员给他注射禁忌之花药剂,并定期给它注射营养液,这才让老祖能不间断,短时间苏醒过来。” “如果能破解,老祖发出声音的意思,咱们对血脉的研究将有大发现。” 金甲卫拿着厚厚一叠,关于老祖苏醒时期的资料。 祖孙俩人,趴在地上,把那些资料,一张张按着时间线铺开。 研究将近五个小时,才得出一个结论。 趴在地上的李子航,起身活动僵硬的身躯。 诉说自己的发现。 “老祖苏醒的时间,大致分三个时期。” “午时,子时,还有注射营养液后的一个小时内。” “注射营养液时苏醒我能明白。” “但为什么会在中午十二点,跟凌晨十二点这两个特殊时间苏醒?” 十一祖起身看着地上的资料,回答他的疑问。 “不管午时,还是子时,都是月阴,日阳最强烈之时。” “也有可能是老祖身体细胞,通过吸收日月精华,来维持能量补充,所以这两个时期苏醒也能解释的通。” 李子航能听懂十一祖的意思,植物同样要靠阳光月光,来维持能量补充。 所以他不觉得这种情况是神话。 人体同样需要光照,来补充身体所需物质。 又到了实验人员,给疯魔老祖注射营养液时间。 两个研究人员,拿着一管特大注射器。 加长版的针管,通过青铜棺椁预留空洞,直接深入棺椁内,针头刺入疯魔老祖身体。 三分钟过后,棺椁内的疯魔老祖,再次发出动静。 这次李子航听得真真切切。 “不要~” “禁忌花,大恐怖~” “反噬~” 断断续续,牙齿摩擦喉咙涌动特殊之音,再次响起。 李子航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 疯魔老祖,还是通过类似摩尔纹电码的声响,传达出想表达之意。 十一祖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自然也掌握了这种手段。 所以他也听懂了疯魔老祖发出的情报。 这几个音节,让祖孙俩震惊不已。 李子航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 “老祖他有意识,他真的有意识~” 十一祖也是平复了好长时间,这才舒缓心情。 他转着圈,喃喃自语起来。 “没理由,没理由啊~” “为何只有,长岭老祖,有意识,其他几位却没有。” “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说完,他立马招呼金甲卫。 “来人,跟我去二号人魔塔,带上禁忌之花药剂。” 十一祖说完,匆匆离去。 李子航也只能跟在其身后。 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一群人,带着各种物品,来到二号人魔塔。 二号人魔塔,一楼大厅内,同样也有一个青铜棺椁。 为了以防意外,金甲卫跟银甲卫,再次对青铜棺椁加固。 大厅内,一群人拿着氩焊壶,对着青铜棺椁缝隙间焊上铜丝,以此加固焊死青铜棺椁。 八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也把青铜棺椁捆死。 每条铁链的另一头,也捆绑在塔内的梁柱上。 直至如此后,研究人员才通过青铜棺椁预留孔洞,注射禁忌之花药剂。 半个小时后,棺椁内发出动静。 青铜棺椁内剧烈的挣扎动静,震动之声回荡在人魔塔内。 巨大的青铜棺椁,时不时都会移位。 捆绑在梁柱上的铁链,也被震的嗡嗡作响。 良久后,棺椁内不再发出响动。 实验人员,再次行动,拿着注射器,给人魔老祖注射营养液。 注射完毕,静等结果。 结果不尽人意,余下数日,都是李家成员,坐在青铜棺椁边,教李家疯魔老祖摩尔纹电码交流的方法。 通过不断实验,二号人魔塔内疯魔老祖,也掌握了这种交流方式。 在不断实验中,这种交流方式,也正式成熟。 此交流方式,不同于普通的摩尔纹电码。 此电码交流方式带有特殊之音,还有特殊字节。 就算精通摩尔纹电码人员,如果不掌握其中音节奥义,也完全听不懂。 通过不断交流,李家人员也掌握了以前疯魔老祖,喉咙牙齿摩擦之音,表达的含义。 这种原始交流方式,十一祖取名为僵语。 为了能找到其他人魔老祖的下落,十一祖,还把僵语教给其他几家长生家族。 这种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想法,没想到多年后,还真让张家人给碰到了。 未来张起灵跟随吴邪盗墓,还真碰到鸠占鹊巢的李家人魔老祖。 张起灵通过原始僵语,跟李家人魔老祖对话,没成想还度过一劫。 言归正传。 李家人通过僵语,也知道不少内幕。 可僵语,不可能跟正常语言一样,能把事物表达清楚。 一长串牙齿喉咙摩擦僵语,也有可能只是在表达几个字。 一大串僵语,说了半天也就只能表达一两句话。 再加上,人魔老祖,不定时苏醒,有时还自主沉睡,所以哪怕有僵语,还是弄不明白有些字音表达含义。 六四年,大年初一,李子航跟十一祖在人魔窟中度过。 这俩祖孙研究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弄懂,人魔老祖一些僵语中表达的含义。 至于给李子航注射禁忌之花药剂,也耽搁下来。 目前李家白虎血脉,除了李先举,十一祖,其余人都还没注射禁忌药剂。 可这次得出的结论,让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研究报告得出的结论,禁忌药剂,确确实实能缓和两种基因的冲突。 也能让年迈白虎血脉,延长疯魔时间线。 被注射禁忌之花药剂的人魔老祖,也都一个两个恢复少量意识。 可它们用僵语表达出来的含义,禁忌药剂乃大恐怖者,劝李家成员不要服用。 一时间,祖孙两人也犹豫不决。 考虑到底要不要注射药剂。 大年初七,举爷,道观观主李先圣,十一祖,李子航,坐落在人魔塔内,商量到底要不要,召回李家所有白虎血脉,回来注射禁忌药剂。 李先圣:“老祖宗,我觉得还是先不要注射禁忌药剂。” “其他年纪大的老祖,如若需要,可以回来注射。” “至于像李子航,李德医这种幼虎,还是先不要注射为好。” “他们还有时间可以等,万一以后研究出更成熟的药剂,再注射也不迟。” 李德医,被举爷带回老家,通过药浴,还真激活白虎血脉。 这也让李家多出一个,八代血脉继承者。 几人商讨半天,十一祖拍板决定,召回其他白虎血脉继承者。 余下一月,人魔窟聚集了各代白虎血脉继承者。 李子航也一一认识所有血脉成员。 李德医那小子,一时间收到不少好处。 军区两位将军,也回归人魔窟接受注射禁忌药剂。 注射完毕后,李家白虎血脉继承者,时不时讨论天下大势。 七座人魔塔内,一张推演图,跟李家官员分布图,高挂屏风之上。 十一祖拿着指挥部,指着两张图下达未来几年李家战略布置。 “咱们家入仕之人,所有分布图,你们也看到了。” “咱家入仕之人不管是调动高升,还是被罢免,都会把消息传回祖地。” “如果入仕人员调动频率,超出警戒线。” “那么天下大势,绝对要变。” “不管是针对我们,还是以防未然。” “咱们都要给出对策。” “四九城咱家那位元老,退隐二线,你们两位将军,一人明升暗降,实权被夺。” “另一位也被调往,边境之地。” “有三成李家入仕之人,这几年纷纷被调离偏院地区当官。” “这些情况种种表明,有人想要动手。” 第256章 世界本源真相 十一祖手持指挥棒,指点江山。 十一祖在社会名不经传的人物,一没权,二没名。 可他却能在暗地里搅动天下大势。 好多事都是如此,一些话语权,都是掌握在一些名不经传的人物手里。 “南洋那快,尽快让他们加速进程。” “把新加坡尽快独立成新国,南越缅绑地区,也要加快政权扶持力度,那些地区是我们所有人的退路。” “不管中土大地如何动乱,我们也要有一块独属自己的领地。” “去年,老美总统损害了所有人利益,被刺杀身亡,咱们也在其中得到不少利益。” “你们回去后,让那些洪门大公会,建立华人势力地区。” “那些洋人也会放宽对他们的掌控。” “扶持老美官员的计划,也要加大力度。” “今日的付出,来日成果。” “在不触碰咱们底线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也要在那些洋人国家中,掌握一定权利。” “遇到关键时刻,我允许你们可以拿延寿,铸颜药物,包括实施长寿计划拉拢他们。” “咱家要的你们都清楚,这项计划要长期实施,千万不要抱着,短期得到回报的想法。” “如若遇到困难,可以申请动用人魔卫,扫除阻碍~” 对于李氏家族的未来部署,李子航的发言权,少之又少。 没办法,这么多重份量的人物存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掌管好自己那一支未来部署。 时间如白驹过隙,初夏将至。 李子航这段时间,除了在溶洞接受家族传承。 要不就拜读各种密史,或者跟着十一祖屁股后面,研究古生物。 四座九层人魔里面收藏的物件,也被他大致游览一遍。 不管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 始皇的佩剑也就那样,朱棣的盔甲穿在身上也硌得慌。 天子礼冠戴在他头上,一样晃荡。 各种古生物遗骸化石,对于那些他兴趣不大。 青铜礼器,敲击起来声音还没钢琴好听。 古墓机关陷阱,他现在一眼都能分辨出流派跟原理。 鬼打墙墓,移动墙墓,流沙陷阱墓,电梯棺椁墓,暗河流水漂流墓,铸铁固墓?,弓弩火焰墓,机关风水墓,这几个月他研究了一遍。 搞懂原理后,什么东西都不再神秘。 他现在自信心爆棚,哪怕让他盗骊山始皇墓,他都有信心能完整出来。 盗墓这种手艺,有传承的流派跟野路子的土夫子,完全就是两码事。 李家传承几百年,历代白虎血脉老祖,都对盗墓有研究。 一代代传承下来,什么墓都已经研究明白。 李子航完全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 风水分经定穴,算吉凶祸福,阴阳两宅定穴术,在溶洞世界里,传承有序的古籍多的是。 十六字风水秘籍,伏羲八卦术,易经,阳宅十书,八宅明镜,水龙经,葬经翼,催官篇,皇帝宅经,这些风水大全,都是整套收藏。 只要他愿意学,十一祖跟李德圣,手把手教学。 以前他玩鸟,最多玩个声,玩个品种。 现在他玩鸟,牛逼大发了。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那只被他捡回来的大雕,越长越大。 那只大雕幼崽,也是从三山仙墓,森林里抓获,带回祖地圈养大雕的后代。 那只大雕,被他取名叫扶摇。 大雕成年后,托人飞翔,傲游天空完全不是问题。 李子航每天都在训练它,让它听指令。 在溶洞世界里,翻阅各种古籍,让他了解这个世界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代老祖手写羊皮纸秘文,也被他看完。 乾隆皇帝,之所以活那么久,还是托了李家老祖献寿计划的福。 康熙驾崩后,雍正他不信那一套,也不听劝。只把李家献寿计划,当成普通养生术对待。 可乾隆不一样,他信。 暗地里对李家钦天监,监正言从计听。 说不让吃啥,立马戒了。在难吃的药,只要钦天监,监正发话,他立马捏着鼻子都会咽下去。 百年前地下摸金世界,死伤无数,摸金校尉差点断了传承。 四代老祖遗留古籍中,对此也记载。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 1964年,李子航有一半时间在溶洞里度过。 入夏后,他骑着黑将军,游历中华大地。 这一路从南到北翻山越岭,他找到棺材山封氏家族,族人。与之交流风水地藏知识。 在神农架,地下溶洞中与神农氏玄武族,交流养生内径功法。 在此之间,他得知神农架野人,也只是神农氏长生家族豢养的护山兽。 所谓的野人,只不过是一群远古存活下来的巨类古猿人。 巨类古猿人,被神农氏族人,培养成仆人。 让他们守护沉睡中的神农氏族人。 他还研究了一番,神农谷地下溶洞世界里的远古尸骸。 十米高的人类骨架,几十米长带翅膀的应龙尸骨他也见识到全貌。 不知名六七米的腿骨,七八米高的牛头人身骸骨。 已知未知的遗骸,跟史前文明遗迹,让他的认知大幅度提升。 他在东北黑山白水之地,与隐氏家族麒麟血脉张家人,交流异生物。 与他们比试拳脚功夫,研究各种古墓结构。 在此间,他曾提出想进入青铜门内,可被张家族老给拒绝。 自然而然,他也见到了小哥张起灵。 这时的小哥,还不是闷油瓶。 两人交流中也经常开怀大笑。 偶尔还会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僵语也被他传授给小哥。 小哥也报之以怀,跟他分享这几年去过的古墓世间。 张家古楼的考古,南海,海底墓,云顶天宫,其中的险境也被小哥从头到尾讲述一遍。 海底墓里的禁婆,也是汪藏海研究长生的试验品。 禁婆的本质跟李家的半血人魔,其实没多大差别。 南海鲛人,也是远古时期遗留的生物,后来被古人抓住研究。 鲛人被不同时期的古人,抓去做各种实验,后来族群慢慢灭绝。 只有一少数鲛人存活,还被那些妄想长生之人,抓去困在各种海底墓中,做护墓兽。 随后他来到昆仑山脉,通过家族给的信息,他找到轩辕青龙血脉族人。 青龙血脉所在之地,在天池湖底峡谷大裂缝中。 在此他也见识到,天池水怪的真容。 天池水怪,也是远古灭绝生物长颈龙。 长颈龙也只不过是轩辕族人的坐骑。 说白了就是一种交通工具。 长颈龙偶尔会在天池里嬉戏,被人看到后,慢慢传出天池水怪的谣言。 不过长颈龙大多数时期,都生活在水底大裂缝里。 大裂缝中有不少中空的气洞,那里也成了长颈龙的巢穴。 这次他见到两大三小五只长颈龙 天池湖底,有水底大裂缝,轩辕族人生活在大裂缝里一个气洞里。 如若外出,轩辕族人坐在长颈龙身上,潜游在水底暗河中。去往连接暗河的大江湖泊。 轩辕族人,每代一人。 这代轩辕族人,名为轩辕武,更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 轩辕武,可能是寂寞了太久,他向李子航讲述了太多,天地秘闻。 其中最为震撼的是,轩辕武对于山海经的解释。 山海经里记载的生物,跟地理原来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跟神话一样的山海经,也被他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远古人类,见识过大陆板块分裂。 没分裂的大陆,是一个整体,远古人类为了满足猎奇心,扩展自己的生存空间,自然也衍生出最早的探险家。 那些探险家,一路从南到北,分几批人从各个角落出发,探查世界。 一路上把各种没见过的生物植物,风土人情,地理位置记录下来。 所谓的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这句话并没有夸张。 没分裂的大陆,氧气含量极高,各种生物自然也是生长成巨大化。 昆虫都能长到几米大,更别说像鲸鱼这种大型生物。 上古时代的度量距离的尺寸,也跟现在不一样,所以造成各种误会。 远古时期的里,也只不过是现在一扎距离。 不知几千里,也不过是比现在的鲸鱼大上几倍而已。 鲲变鹏的说法,更是认识上的错误。 鲲变鹏,其实是生物寄生关系。 就如同犀牛跟犀鸟间的关系。 鲲在露出海面换气之时,会长时间停留在海面。 作为寄生体的鹏,就会停留在鲲身上,靠吃鲲身上的寄居生物为食。 比如寄居在鲲身上的藤壶,寄居虫之类的生物,就是鹏的口粮。 鲲也配合鹏,让其清理身上的负重。 等鹏吃饱,清理的差不多之时,鲲就会游回海中,鹏自然就会飞走。 这一幕被远古人类看见后,记载下来。 这也是,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的由来。 总之,就是气候上的变化,跟认知,度量单位差异的不同,造成了现代人,认为山海经是古人想象出来的神话故事。 比如世界树,也变成了北美魔鬼塔的化石山。 再加上,古人绘画技术有限,自然不能完全记录那些生物。 还有物种不断进化,造成各种差异。 山海经里的记载之物,也能在全世界找到原型生物。 书中记载的大神,也是那个时期,身怀异能的人类。 大陆板块没分裂前,不管是氧气浓度还是磁场,气候,环境都跟现在不同。 这也造成人类不同进化方向,远古时期,有些人类生来就有异能。 后期慢慢经过训练和探索,那些异能人,有的能飞天入地,有的掌控风火雷电。 不管再厉害的异能人,他们也还没摆脱人类基因。 吃喝拉撒睡,照样跟常人无异。 后来大陆板块分裂时期,各种天灾不断,远古人类的生存空间,受到巨大影响,为了食物,部落之间展开战斗,争夺生存物资。 那些身怀异能之人,也随着部落的召集,加入战斗。 经过漫长时期的战斗,各个部落,那些身怀异能的人,也有好多战死沙场。 为了生存,为了抢夺物资,部落之间的战斗,持续到大陆板块分裂完成。 大陆板块分裂完成后,远古人类,由于认识的不同,把异能之间的战斗,描写成,最终之战,诸神之战,那场战斗把大陆打成碎块。 后来大陆板块分裂完成后,气候变了,氧气浓度变了,生存环境变了。 再加上异能人的生老病死,后面异能之人越来越少。 远古之人,就把大陆没分裂之前的时间线,记载成神话时期。 后来氧气浓度越来越稀薄,碎裂的大陆板块经过地震,板块挤压,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个时期,被远古人类,记载成上古时期。 大陆板块彻底分离定型后,环境,磁场,氧气也稳定下来。 这些种种,也让大陆环境比不上神话时期。 所以拥有异能的人类越来越少,这个时期被古代人类记载成末法时期。 整个山海经不是一本书,而是不同时期人类对地域,环境,生物的记载的总认知。 后来人慢慢收集这些记载,把所有记载碎片整合再一起,就变成了一部远古人类地域生物,环境物种百科全书。 巨长的时间线,物种为了生存,为了适应新环境,慢慢不断进化,不管体型还是样貌,都慢慢改变。 进化到现在,山海经这一本远古时期的百科全书,就变成一本神话书籍。 第257章 回四九城 据轩辕武的述说,所谓的灵气,也只不过是远古时期,高浓度的氧气。 灵气化泉,也是特殊环境下,高浓度氧气压缩液化罢了。 灵石,也是高浓度放射石头。 只不过这种石头,能加速身体异变。 说白了,就跟长期受到核辐射,身体产生异变一样的道理。 后来氧气含量浓度下降,那些想长生,又没异能的人,研究各种功法。 可到头来全部都白费,修炼一辈子都不能跟远古记载中的大神一样。 后来,为了修炼,那些古人就寻找有灵根之人。 所谓的灵根,就是生下来就有异能的人。 那些拥有异能的人类,经过名师教导,慢慢形成修炼体系。 什么炼气士,术士,方士也从那个时期流传下来。 后来地球环境,氧气浓度变得更低,生下来就拥有异能的人,越来越少。 慢慢的所谓修炼成仙,就变成了神话。 古人向往仙神,就开始研究成仙,五家存活下来的长生血脉家族,也是不同时期研究成仙出来的试验品。 轩辕族,跟神农氏最古老,都是上古时期,拥有异能之人的后裔。 后来天地氧气含量变低,就通过不断的研究,慢慢变成现在的模样。 麒麟血脉张家人,也是西王母,女真人的后裔。 张家老祖,为了能重肃上古时期先祖的神勇,抓到大陆板块没分裂前的古生物麒麟做研究,然后才拥有了麒麟血脉。 封氏家族,是明初封家老祖,研究龙脉,寻找龙穴时,抓到上古遗留生物凤凰,并放血做研究,诞生的长生血脉家族。 李家是明后期,被皇帝豢养的术士,实验试药意外产生的长生血脉家族。 至此,现在还存留的长生血脉家族,被李子航一一得知起源。 一九六四年,李子航骑羊坐雕,游走飞行大半个中华大地。 他在长白山上,猎杀过东北虎,在昆仑山跟野生牦牛比过绞力,在森林中单杀过黑瞎子,跟狼群做过生死搏杀。 他穿过沙漠,越过高山,骑着雕在天空翱翔,骑着黑将军攀爬过悬崖峭壁,骑着长颈龙戴上特殊护具,在暗河大江中游荡。 这一年他也跟各色人物交手过。 这个时期流传盛广的地域黑顺口溜,他也一一见识过。 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小偷小摸属安徽,东北虎河北狼,河南遍地流光锤,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 这些他算是一一见识体会过。 总得来说,这些地域黑,都是历史社会遗留的问题。 没办法,那些人为了生存,大家只能各凭本事活下去。 最惨一次,李子航被骗的身无分文,靠着一身武力,上山打劫土匪窝抢夺钱财。 骗子,佛爷,土匪,马匪,人贩子,招摇撞骗的野道士,假和尚,三教九流之人,他算是一一交手过。 有两次遇到意外,差点被一枪撂倒。 最后靠着黑山羊的警觉躲过一劫。 这两次意外,也让他心生疑惑,可刺杀之人,全都是一击不中,立马远逃的刺客。 就算被抓也是立马自尽。 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 李子航游历大半个中华后,在六五年入冬时期回到四九城。 这次游历,让他从身体上,还有精神上,都得到一个新层次的提升。 对于世界的认识,也让他的三观产生了升华。 他现在对于生活态度,变成好像饱受风霜后的老人,一切都以享受平凡生活态度为主。 1965年,初冬。 李子航胡子拉碴,满脸沧桑,一米八二的身高,一身大棉袄大棉裤,头戴军大帽,只身来到南锣鼓巷40号院巷子口。 在巷子口时还遇见,棒更提着鸡,带着两个妹妹,出门不知去向哪。 李子航经过这两年的游历,不管身高气质,还是面相都变了。 年幼的棒更,更不可能把他认出来。 李府广亮大门,门口。 李子航看着自家大门,门前梁柱都变得斑驳,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他看着自己父亲,生前的荣誉牌,感触良多。 驻足片刻,敲了敲大门。 没一会功夫,大门随之而来。 可开门之人让他有些疑惑,这个女人他并不认识。 门内,身穿蓝色针织衫毛衣,梳着少妇头的女人,水灵灵的大眼睛,模样清秀,她也疑惑看着李子航。 “您找谁?” 李子航疑惑看着眼前的少妇。 “您又是谁?” 少妇一乐,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我说,这位同志,您敲人家门还问我是谁?” “您要是想找乐子,我劝您换个地。” 李子航一时无语。 他一个正经李家人回自己家,还被别人问是谁,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先举老爷子,在家吗?” 少妇,半开大门,看着李子航,也有点狐疑。 “您是?” 李子航推门而入,都不管阻拦的少妇。 “我是他亲孙子~” 少妇听闻,恍然大悟,跟在李子航身后,边走边说。 “是小航啊~” “原来是您回来了。” “您看我这,那啥~” “我是傻柱媳妇,今天这不在家陪老太太唠嗑。” 李子航听闻,停下脚步,他看着没有啥人气的院子,心里不明所以。 “原来是您啊~” “怪不得我没见过您。” “对了嫂子,问您一下,我家以前的佣人都去哪了?” “怎么,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傻柱媳妇,本名李文,跟李子航一个姓。 1940年生人,今年二十五岁,她比傻柱小五岁,老太太介绍给傻柱的对象。 李文跟傻柱在六三年腊月结婚时,李子航已经回到姑苏祖地,他自然也没见过李文。 李文站在中院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李子航回忆起她的名字,又多问了几句。 “文姐,我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李文眉头紧锁,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会,还是说出原因。 “那什么,自从您走后,去年您家被打入走资派。” “后来,府里还被当兵的围了一段时间。” “围了半个月后,那些当兵的不知啥原因,又全部走了。” “这件事情后,老爷子就把家里佣人全部打发走了。” 李子航听闻,心里一紧。 他神色不变的接着询问。 “我爷爷奶奶,跟小德韵呢?他们还好吗?” 李文:“老爷子还是一样,每天吃吃喝喝,研究老物件。” 说到这里,李文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在李子航的眼神压力下,她才说出后事。 “老太太精神有点不对,现在脾气大的很,时不时就吵着要见您。” “至于小德韵,她就是个小孩子,每天快快乐乐的陪着两位老人。” 李子航突然想起他的那个娃娃亲对象。 “杨越人呢?” 李文:“小越,现在上初中。每天放学后才回来。” 李子航有些疑惑。 “初中?” 李文:“那什么,老太太嫌弃小越没文化,给她找了一个中学,送她上学去了。” “小越以前文化底子差,所以只能从头开始念。” 李子航走到自己西厢房屋门前,跟李文打声招呼,回屋换身衣服。 西厢房,换衣间内,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冬装,也都不合身了,一时间感触良多。 屋内装修大格局还是没变,不过以前的装饰品,全都没了。 衣帽间跟洗漱间,房门边摆设的血色珊瑚树没了。 床头,犀角古宫灯也换成普通的台灯。 窗户墙角花架上,哥窑大梅瓶也换成绿植。 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也换成了普通铁架子床。 以前拔步床头贵妃床,也不见了。 天鹅绒地毯也换成普通羊毛毯。 墙上的装饰山水古画,全部被摘了下来。 李子航挑了件还算合身的秋衣秋裤,穿上毛衣,披上军大衣。 才想去后院找老太太报平安,没想到老太太,拄着拐杖已冲到他房间。 一时间祖孙俩,站在西厢房门口,两眼泪汪汪对视。 老太太弓腰驼背,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喊了句。 “乖孙,你总算回来了~” 第258章 爷孙布局 祖孙俩,泪眼沙沙,站在西厢房门口对视。 李子航上前抱住杖朝之年的老太太。 此时他情绪也有些波动。 李子航抱着白发苍苍弓腰驼背的老太太,声音低沉有些哽咽。 “奶奶,孙儿以后哪都不去了,就陪着您~” 老太太,单手拄着拐杖,一手轻轻推开李子航,随后她抬起手臂,想抚摸孙子的脸庞。 李子航低头弯腰,好让老太太能够碰到他的脸庞。 老太太,老眼混浊,双眼起了雾水。 嘴唇哆哆嗦嗦,几次开口说话,都被堵在嘴边。 单手抚摸孙儿的脸庞,为他擦拭掉落的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奶奶去年还以为看不见你了~” “整夜整夜的想着你~” 李子航双手捧起老太太的脸颊,两个大拇指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珠。 “奶奶外面风大,别冻到您了。” “不然您病了,我会心疼死。” 老太太连忙点头回应。 “好,好,奶奶这就进屋。” 西厢房,客厅装修布局还是没变,只不过贵重的物品已经全部被替换。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紧握李子航的右手,始终不愿松开。 好像一松开手,李子航就会再次消失。 他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这两年的家长里短。 老太太,语气时而愤怒,时而面带笑容。 从小德韵的成长过程,自己老闺蜜九奶的离去,七叔不回来看她,傻柱时不时跟他媳妇吵架。 再聊到德材家的小儿子有多可爱。他爷爷有多气人。 杨越那丫头有多笨,李子航的老相好,丘彤时不时上门,询问他的下落。 再到杨越那丫头还看不出,丘彤身份。 两个人还处成好闺蜜。 絮絮叨叨,老太太跟他聊了近两个小时,这才困意来袭。 李子航扶着老太太回北屋午休。 直到老太太睡着,还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睡意中的她面带笑容。 李子航陪了一会睡着的老太太,这才轻轻放下她的手。 李子航走进后院,看着萧条不成样子的后花园,脸色越发的阴沉。 后花园里的植物由于长期,没有人修剪,到处杂草丛生,蔓藤随意生长。 鱼池里的水草,也肆意妄为的疯狂漂浮在水面。 穿过凉亭花园,来到后罩楼,摄影工作室,老爷子在修复一块木雕。 看到那块木雕,李子航年幼遥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爷爷,您没事修复它干嘛~” 老爷子一如既往的高冷,抬头瞟了他一眼低头干活。 ‘‘回来了~’’ 李子航搬把凳子坐到老爷子的身边。 他看着那个南北朝时期的木雕,笑呵回忆往事。 ‘‘我记得当时,我在您书房里玩耍,看到这个木雕挺别致。’’ “拿在手里把玩时,看到木雕头部有些脱漆,原本想用指甲把脱漆抠掉。” “没成想,一用力,把木雕脑袋给掰断了。” 李子航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一时间有些感慨。 ‘‘当时怕挨您的骂,我就把木雕脑袋藏鸡窝里,身子给埋到后花园中。’’ ‘‘我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 老爷子把修复一半的木雕,放到桌子上,正式打量眼前两年多没见过的孙子。 ‘‘戾气没了,人也沉稳了许多,更加内敛。’’ ‘‘不错~” “老祖宗的调教,看来很管用。’’ 老爷子想起李子航年幼损坏的古玩,没好气骂了句。 “我的大龙邮票,被你扣下来贴在门上玩,当时给我气的,要不是你小子是咱家的独苗,我高低揍你一顿。”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你时不时的打碎一个。” “拿着顺治国玺,砸百年文玩核桃。” “拿徽墨,给野猫涂色。” “在明画上涂鸦,你说你~” “我当时三天两头被你气的饭都吃不下。” 李子航傻笑两声,掩饰尴尬,起身给老爷子续杯热茶。 接着转移话题。 “爷爷,咱家被围是怎么回事?” 倒完茶的李子航坐回原位,等待老爷子的回答。 ‘‘一些跳梁小丑,不明真相想拿咱家开刀。’’ 李子航闻言若有所思。 他似是而非说出自己的想法。 ‘‘咱家身在京都,离他们太近了。’’ ‘‘咱家放个大点声的屁,都能惊动某些人。’’ ‘‘有时候山高皇帝远,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老爷子闻言,眉头一皱,反问了句。 ‘‘想走?’’ 李子航笑着回答。 ‘‘您什么想法,我还不明白,咱家的根在四九城,您怎么会在暮年之岁远走他乡。’’ ‘‘要走您早就走了~’’ ‘‘咱家扎根本土,静等风云际变,主掌尘浮。” “二爷三爷他们远遁海外,保留血脉分支,壮大己身反哺本家。’’ ‘‘您跟奶奶年岁大了,也经不起车马周劳,我没劝您走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也要学学东北苏安仁家族。” 老爷子品茶注视李子航,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李子航得到示意,想了一会,从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苏安仁家族,始祖是皇太极的家奴。’’ ‘‘苏家老祖,作为皇太极的侍卫长,能从多尔衮手中存活下来,并屡次能带领家族躲过危机,他们的政策一直没变。’’ ‘‘皇太极时期,苏家紧抱皇帝大腿,不参与权力斗争。’’ ‘‘多尔衮时期,苏家靠着一手,帮助多尔衮掌控,中三旗的手段又存活下来。’’ ‘‘多尔衮,又想动苏家,又不敢动。’’ ‘‘想动是为了苏家手里中三旗的权利,不敢动也是怕,那些旗主暴动。’’ ‘‘康熙时期,苏家掌兵,平三藩,身当士卒打进草原。’’ “这又让他们保持昌盛近百年。” ‘‘清末,苏家靠着跟洋人做生意,给袁大头提供军火生意,这又让他们延续家族繁荣。’’ “抗日时期,又联系上老毛子,给东三省,带来巨大工业基础建设,这也让东北王又对他们重用。” ‘‘建国时期,苏家在东北,联系老毛子,建立商业来往,一手促成老毛子跟国家的石油能源交易。’’ ‘‘这也让他们风平浪静到现在,山高皇帝远,再加上他们低调,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家的存在。’’ “我总结了一点,不管谁上台,都会考虑苏家给国家带来的利益。” “就算想动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们手中掌握的威慑力。” ‘‘一个听话,又能给国家提供利益,手里还握着王牌的家族,这也是他们繁荣昌盛到现在的原因。’’ “哪怕在利益熏心的人,争权之时,也会对他们重拿轻放,不会打的太狠,毕竟以后还要用到他们。” 李子航说到这里,给自己也倒杯茶。 ‘‘咱家跟他们相似之处,也是能给国家带来巨大利益。’’ “走私高精端车床仪器,走私特种材料,提供资金人脉帮助。” “这也是咱家被围时,能得到释放的原因。” ‘‘唯一不同的是,咱家入仕之人太多,人脉资源太恐怖。’’ ‘‘这点是优势,也是他们担忧的点。’’ “您说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老爷子起身背着手转圈,思索良久开口回道。 “和珅虽贪,但他能办实事,他虽奸滑,但会揣摩圣意。” “他虽恋权,但不贪权。” “乾隆不能出面办的事,他能主动出面解决。” “一个会赚钱,能办事,还能被掌控,用着顺手的人,谁都放心。” “如果能把和珅的贪字去掉,松开抓住权利的手,那么不管谁当权,也不会拿咱家如何。毕竟咱家还有用。” ‘‘最多就是苦一阵子,不用再担忧身家性命。’’ 李子航品着老爷子的话中之意,越品越有道理。 “爷爷,您同意了,那我就着手准备了~” 老爷子思索片刻,开始交代布局。 “国家什么都缺,他苏家能做的事,我李家为何做不得。” “原油,铜矿,科研,设备,机械,我李家能做的更多。” “你给津门发消息,让他们联系老毛子。” “通过他们,往内地运送这些资源。” ‘‘只要有用的我们通通都要~’’ 李子航接过话茬。 “白头鹰跟老毛子打擂台,白头鹰为了拉拢跟拆解马来联盟,准备支持新加坡独立。” ‘‘老毛子为了能拉拢新加坡,也给了不少好处。’’ ‘‘咱们是不是可以从中做点什么?’’ 老爷子斜视一眼李子航,语气也有点疑问。 ‘‘两头吃?’’ 李子航点燃一根烟,思索片刻回道。 “完全两头吃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够吃上一口,绝对是可行的。” “新加坡吃五成,咱们从中拿五成。” ‘‘拉拢日不落,跟老毛子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隔上两道脚,再把剩下三层运回内地。’’ ‘‘就算被发现,最后也是一笔扯皮账。’’ 老爷子想到什么。 ‘‘你弟弟,通过咱们的关系,这两年在日不落投资,建了不少厂。’’ “同时也给日不落带来巨大经济收益,还拉动就业率。” “女王,还给他授了子爵爵位。” “海外的事,你可以让小杰操作。老毛子那边,还是用以前的关系。” 爷孙俩结束会谈,李子航开始发号施令。 在一家报社中找到上班的谷雨。 李子航跟谷雨操作具体事项。 一切安排妥当后两人才从秘密基地中出来。 四九城一处一进四合院中。 李子航跟谷雨打擦聊天。 “影子最近如何?” 谷雨坐在一边看着报纸回答。 “影子跟两年前的您,越来越像。” “不过他近一年好像尝到甜头,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李子航狐疑看着谷雨。 “说说~” 第259章 隐患 同一片天空下,发生着不同的事。 香江石硖尾一处商业街道。 两帮烂仔,正在街道中赛马。 所谓的赛马是古惑仔谈判时比人多,到时候谈的拢就和好,谈不拢就开打。 乌泱泱的上千号人,拿着刀枪棍棒,在马路中央对峙。 双方不断叫嚣着,一口一句(扑你阿母)各种污言秽语,不断从对峙的双方古惑仔口中说出。 钢管,砍刀敲击马路围栏的声音,不断刺激所有人的神经。 古惑仔赛马的商业街,旁边五层楼房,一处办公室中,金赖子西装革履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场景,还时不时跟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交流。 “秋哥,要不要赌一把?” 金赖子口中的秋哥,是李子航父亲仅存的几位暗卫之一。 秋哥气质儒雅,如同一位学者。 他手拿香烟,低头看着楼下乱哄哄的场景回复道。 “赌什么?” 金赖子:“咱们就赌,会不会开打。输的人晚上请吃夜宵。” 秋哥轻蔑一笑。 ‘‘我赌他们开打。’’ 金赖子扭头看向秋哥。 “这么肯定?” 秋哥:“会不会开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楼下双方古惑仔的老大,还在谈判。 而金赖子两人也在交流最近发生的事。 金赖子:“秋哥,您在集团里最近对二少爷,百般刁难您到底是何用意?” 秋哥,左手拿着玻璃烟灰缸,右手夹烟。 “二少爷虽然聪明,但他没经历过挫折,再加上背靠李家这棵大树,这些年顺风顺水习惯了。” ‘‘不给他点挫折,这样可不行~’’ 金赖子闻言宛然一笑。 “真的只是这样吗?” “秋哥,咱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 “对兄弟我还隐瞒,这您就不够意思了~” 秋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赖子。 语气也耐人寻味。 “赖子,我知道你在内地的事。” “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你最好把那份念头打消了。” 金赖子听闻笑而不语,良久后回了句。 “您多心了,我又不是毛头小子,什么事该不该做,我还是有分寸的。” 秋哥斜着眼睛瞟他一眼。 语气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二少爷拉拢你的事,你我都明白。” “二少爷还小,他不明白后果有多严重,你还不明白?” “你别给了他幻想,最后再把他推入深渊。” “长孙无忌的那套,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金赖子走回办公桌旁,给自己倒了点红酒,他轻晃红酒杯,回到窗边。 “小?” “您怕是忘了,二少爷跟大少爷是同岁。” 秋哥冷哼一声,他用手指着楼下街角边,一个骨瘦如柴的嗑药老头。 “港督,跟那个磕药的也是同岁。那又怎么样。” 金赖子好奇的看着楼下街边口,一个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的瘾君子,他好奇的问。 “那人您认识?” 秋哥点头回应。 ‘‘以前生意上的对手。’’ 说完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赖子。 “赖子记住了,李家的底线,其中一条就是不能碰毒品。” “你最好死了收跛豪入门的那条心。” 金赖子听闻不屑一顾。 “我现在做的生意,可没用李家一毛钱的关系网。” ‘‘更没用李家半分资源。’’ “收什么人,我还是能说的算。” 秋哥,听闻后没在说话。 两人就一直站在窗边,默默看楼下的那群古惑仔。 十来分钟后,两个帮派的古惑仔老大,好像谈拢一般。 彼此间握手言和,称兄道弟的走出街边酒楼。 金赖子看到此幕,他嘴角上扬,扭头看着秋哥。 “看样子是我赢了~” 秋哥赫然一笑,他打开窗户,直接把手中的烟灰缸从楼上,砸向古惑仔人群里。 砸向人群里的烟灰缸,瞬间就让一位倒霉的古惑仔,头破血流。 一时间古惑仔们瞬间乱了套,本来就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 两帮人马,推推嚷嚷立马开打。 一时间商业街乱成一锅粥,到处飞舞的残肢断臂,血洒当场。 哪怕两边的老大极力阻止械斗,可还是于事无补。 红了眼,上了头的古惑仔,根本就不会停止砍杀。 不是自己人就砍,双方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可能被一两句话叫停。 秋哥笑着看着,血腥无比的古惑子开片场景。 他语气深沉又疑重的对着,金赖子说道。 “打不打,他们说的不算。” “就连停下来,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还有别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说完转身离开,临走前他又多说了一句。 ‘‘夜宵就不吃了,还有你好自为之~’’ 金赖子看着房门,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自觉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您这位足智多谋,手握重权的李家要员,我不信你会平白无故的刁难磨练二少爷。” “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我更不信,你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 金赖子说完,手拿高脚杯,在办公室里,转着圈思考秋哥的用意。 良久后才恍然大悟。 “明白了~” ‘‘原来您是想以身入局,心甘情愿的做二少爷的磨刀石。’’ “如果二少爷连您都斗不过,更别说跟大少爷斗。” 随后金赖子又开始疑惑。 “您已身居要职,钱跟名都有了,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楼下姗姗来迟的警察,跟四处逃窜的古惑仔,还有尸横遍野的街道。 不自觉又喃喃自语起来。 “你们没得选, 我也没得选。就看谁能杀出一条血路,跻身上位了~” 时间线回到四九城。 日落时分。 李子航的替身,被谷雨秘密接到一座四合院中。 李子航坐在书房中看着报纸,抬头瞟了一眼,书房门口等待传唤的替身。 他沉默不语近五分钟,这段时间他甚至都没给替身一个眼神。 而他的替身一直弓腰,在几步之遥外的书房门口,等待李子航的召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替身开始汗流浃背。 背后的汗水,都已打湿衬衫。 许久后,李子航放下报纸,语气毫无波澜的说了句。 “进来~” 听到传唤的替身,这才敢挺直身子,小心翼翼走进书房。 这会功夫,李子航给替身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吓的替身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云。 “主子,您回来了~” 李子航敲了敲桌子,看向茶杯。 替身很有眼力见,赶紧给斟茶倒水。 李子航喝口茶,看着替身。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回来。” 替身听完,吓得赶紧跪地喊冤。 李子航:“你记住了,你顶着我这张脸,你就要给我顶住了。” “我可没有给人磕头的习惯。” 替身听完,这才敢起身。 李子航:“我不在的这两年里,你很自在嘛~” “家里的人,你也随便指使,就连跟丘彤你也敢随意开玩笑。” 原本替身听完,吓的又想跪下,临了才想起李子航的交代。 “主子,我真没那个胆,可当时的情况,有不少人盯着,如果我不随意点,会漏了馅。” 李子航冷哼一声。 “笔记拿出来,剩下没你的事了。回去过你该过的生活~” 替身闻言,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李子航随意翻看一页,里面记录着都是替身跟人交谈的内容。 不同场景,不同人物的对话,一字一句都清楚无比。 就连上厕所时,跟同事闲聊的内容都被记录下来。 李子航抬头看了看替身。 发现他比自己矮了一点,心里想着又要做特殊鞋子了。 “回去,跟单位请两天假~” “这么多内容,我得好好记记。” 替身闻言,点头弓腰回复。 “知道了爷~” 等替身走后,他召谷雨进来。 “去找虎四回来,让她对影子再次催眠。” 谷雨站在书桌边,思索什么。 “主子,您怀疑影子有问题?” 李子航摇头并没有回答。 “还有给我动用家里地下关系,查一查,我在回家的路上,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 谷雨听完点头离开。 夜色慢慢降下帷幕,李子航回到李府时。 路过四十号院,离老远就就听见各种嘈杂声。 他抱着好奇心,走到中院。 眼前一幕还是院内开大会。 这次大会主题还是审判,傻柱偷许大茂家里母鸡事件。 李子航站在人群外,听着许大茂两口子,不断讨伐傻柱。 听了一会,发现还是跟原剧差不多的过程。 不同的是,傻柱这次娶了媳妇。 李文抱着儿子,站在中间舌战儒群。 “我们家吃只鸡怎么了?” “是傻柱买不起鸡,还是我买不起?” “许大茂丢了鸡,就能赖在我丈夫的头上。” “如果以后我家进贼了,丢了钱,你们每天花钱,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们偷了我家?” 坐在一旁的秦淮茹,此时心里紧张不已。 她已经猜出来,许大茂家的鸡是谁偷的,可她不敢解释。 赔一只鸡是小事,可让棒更落下一个偷鸡摸狗的恶名,那才是要命的。 这个时期一个好名声太重要了。 秦淮茹不断的用眼神向傻柱求助。 傻柱这会倒聪明起来,他看懂了秦淮茹的眼神。 再加上棒梗,今天去食堂偷酱油,下班后又看到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躲在厂里吃叫花鸡。 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傻了。 在秦淮茹眼神求助下,他起身拉住自己媳妇。 “行了,鸡确实是我偷的~” 第260章 李文离去的种子 李子航站在人群边看着热闹,他想看看已经结婚的傻柱,是否还会跟原剧中一样被算计。 没成想傻柱还是没摆脱宿命。 原剧中,傻柱被误会背锅,那是他没办法解释清楚鸡的来源。 用他的话说,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可偷厂里的鸡那就不一样了。 没了办法,傻柱才背下偷鸡的黑锅。 这样一来,还能落下秦淮茹一个人情,还能解释清楚鸡的来源。 可这会有李文的存在,能帮他打擦。 没成想傻柱还是自愿背下黑锅。 李文抱着儿子,站在人群中,不可置信的看着出声的傻柱,她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直到傻柱走到他身边,拉着她的胳膊。 李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傻柱。 “你说哈?” “你再说一遍?” 傻柱也有点心虚,他扭过头看着坐在一边,用可怜兮兮祈求的眼神跟他对视的秦淮茹。 此时他心一横,转过身看着三位大爷。 “那啥~” “我媳妇奶水不够,这不想给她补补身子。下班晚了,没时间去菜场买鸡。” “这不正好看到许大茂家养了两只鸡。” “本想着等他回来,我在跟许大茂打声招呼,再把钱票给他,” “没成想还没来的急打招呼,就被那孙子打上门了。” 许大茂媳妇听完不愿意了,起身指着傻柱的鼻子。 “你骂谁孙子呢?你偷我家的鸡你还有理了。” “你说买,那我就卖?” “什么玩意~” 李文可没管那么多,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傻柱。 ‘‘我在问你一遍,你敢再说一遍鸡是你偷的?’’ 旁边人看笑话,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再加上许大茂媳妇的话,还有李文不给他面子,一时间让他下不了台。 傻柱恼羞成怒。 “都嚷什么?” 随后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 “我说鸡是我抓的怎么了~” “再说,又不是不给钱。” 李文听完自己丈夫的话,不争气的眼泪瞬间落下。 她紧咬嘴唇,声音带些哭腔。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跟你过不下去了,明,咱们把婚离了~” 说完擦着眼泪,抱着儿子冲出人群。 此话一出,瞬间让气氛冷场。 这时谁都不敢说话了。 许大茂媳妇也有点不好意思,重新坐回原位。 许大茂赶紧起身,对着离去的李文大声喊道。 “嫂子,您别这样,鸡就当我送给您补身子了。” 傻柱也傻了眼,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媳妇离去的背影。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咋办。 一大爷拍了拍桌子。 “许大茂,事情你还要追究吗?” 许大茂扭头看了一眼一大爷,随后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小声的回道。 “还追究个棒槌。” “人都闹到要离婚了~” 三大爷看着呆了的傻柱,没好气的说了句。 “还在那杵着?” “赶紧回去哄媳妇。” 二大爷看着当事人都不追究了,站起身,拿上搪瓷杯就走。 “大家都回去歇着~” 此话一出,人群三三两两开始离去。 许大茂看着傻柱回家的背影,对着一大爷问道。 “那桌子上的鸡汤怎么办?” 一大爷斜着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三大爷笑着看着他说道。 “你不要,那这鸡汤我就端回去了。” 许大茂媳妇赶紧走到桌子旁,端起砂锅。 “别介,我们都不追究了,鸡总不能也不要~”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闹剧,摇着头回家了。 李家餐厅,杨越看着走进屋的李子航,她面色一喜。 随后眼神又黯淡下来。 嘴里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 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听到旁边她的嘀咕声,翻了一个白眼。 李子航轻车熟路的洗漱过后开始用餐。 饭桌上,奶奶不停给李子航夹菜,还让他多吃点,时不时的还关心两句。 到了这时,杨越才反应过来。 她眼神一亮,慌忙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 兴奋的又蹦又跳。 ‘‘你回来了?’’ 李子航被她拽的不得清净,无奈的回了句。 “嗯~” “老实坐下吃饭~” 杨越听完喜极而泣,她抱住李子航的头,又亲又跳。 这个亲密又开放的举动,弄的李子航尴尬不已。 他站起身挣脱开杨越的怀抱。 “行了,赶紧吃饭。” “爷爷奶奶都还在~” 杨悦看着满眼戏谑神情的老太太,瞬间脸红了起来。 低着头不好意思坐回原位。 相比较李家饭桌上的全家欢乐,傻柱家却是满地鸡毛。 李文坐在床上哄着儿子,默默流泪。 傻柱进屋后,也装作视而不见。 傻柱也是一副懊恼的神情,讨好般坐到李文身边。 李文见状起身走到餐厅坐下。 傻柱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他搬把凳子,坐到媳妇身边开始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媳妇,我知道你生气,但我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李文眼眶有泪,满眼怒气看着傻柱,等待下文。 傻柱,不敢跟他媳妇对视,低着头搓着手解释。 “你也知道,鸡是我从食堂里带回来的。” “三大爷,把我下班的时间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那不是糊弄不过去了嘛~” “再说,我承认鸡是我偷的那也只是院里的事,要是解释不清鸡的来源,坐实鸡是从食堂里带出来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要是被那些坏家伙捅到厂里,我工作都会受影响。’’ 李文擦了把眼泪,她怒视看着傻柱。 “你还把我当傻子?” “我当时眼看着,就把鸡的事说过去了,是你主动站出来承认的~” “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 “当时秦淮茹的眼神,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我就弄不明白一点,怎么什么事粘到秦淮茹身上,你都能站出来说话。’’ ‘‘你是不是真跟她有一腿?’’ 傻柱被说的脸红脖子粗。 因为秦淮茹的事,他都跟李文吵过不知多少回架。 这会他听到李文旧事重提,也是烦躁不已。 “你什么事都能扯到秦淮茹身上?” “我跟你解释多少回了,她一个寡妇,一个人要养一家子。” “咱们都多少年的邻居了,帮一把她怎么了~” 李文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丈夫,她的心慢慢死了。 语气也变得冷了些。 ‘‘行~’’ “我不想跟你吵,你爱怎么帮就怎么帮。” “跟你说一声,孩子我打算送回娘家养。” “你也知道我工作的地方,离家里远。等把孩子送回去后,我就搬回宿舍住。” 傻柱听完立马不愿意了。 “你什么意思?” “怎么?真要跟我离?” 李文看着怒气冲冲的傻柱,随即转过身不看他。 傻柱看着冷暴力的李文,他心火上头。 直接把桌子上的碗筷给摔到地上。 随后他指着李文怒吼。 “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可你丫的当时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你丫的不就是家里条件好点,你个臭老九,你有什么可傲的。” “爷们比你差哪了?” “比成分,我雇农,你小资。” “比工作,我八大员,社会的一块砖,你不就一个厂小干部吗。” “嗷~” “你看我这记性,还是倒台的小干部。” “比工资,我也比你高。” “怎么,我是缺胳膊少腿,还是穷的家里揭不开锅?” ‘‘就我这条件,你可劲打听,整个四九城有多少人能比得了爷们。’’ “你还别不高兴,离了,爷们转头就能娶个黄花大姑娘。” 李文听完转身,用陌生人般的眼神看着傻柱。 “是,您成分好,您工资高,您条件好。我什么都比不过您。” “既然咱们谁都瞧不上谁,明个,咱们民政局见。” 说完李文就抱着孩子摔门而去。 傻柱看着离去的媳妇,他也十分懊恼。 一个劲的狂甩自己十几个耳光。 秦淮茹,原本准备想来傻柱家感谢。 但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她又不好意思进去。 等看到李文摔门而去时,才过来找傻柱。 秦淮茹进屋时,看着满地碎碗。还有傻柱打自己耳光,她立马内疚起来。 不断的对着傻柱道歉。 傻柱到了这会还死要面子,说没事。 秦淮茹主动开始拿着扫把,收拾满地碎瓷片。 刚扫一半,就碰到回屋拿被子的李文。 这一幕看的李文心如死灰。 她二话没说扭头离去。 傻柱原本起身还想解释,但被秦淮茹拦下。 “柱子,你这回去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你要不先冷静一会,姐去跟小文聊聊~” 第261章 风起 时间不知不觉慢慢流逝,万千人有万般命。 自从偷鸡事件后,李文真就搬回宿舍住。 傻柱多次上门求和,接她回家,可每次都因为各种流言蜚语被劝退。 傻柱的老丈人,原本就看不上傻柱,因为现在社会环境不对,再加上这门亲事是老太太介绍的,当时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下来。 到了这会,傻柱几次上门都被他老丈人赶出家门。 因为傻柱的破事,老太太还感觉挺对不住李文。 时不时的就让杨越带句话给李文,让她休息多回来陪陪老太太。 李子航六三年离去后,影子替他参加了大考,同时也代替了他工作。 直到他回来接替影子才发现,现在的社会环境,对待资本家有多不友好。 李子航那批同学,最次的一人,都分配到国外做外交官,新闻发布翻译员。 而他却只分配到,四九城报社,做摘选国外新闻翻译员。 其他人最次的毕业都是副科级干部。 而他的编制只是干事员。 他能理解,也没抱怨。 六五年,悄悄过去。 李子航跟丘彤的关系有了实质化发展。 六五年,年底他被丘彤强推了。 食之入骨的滋味,让两人一发不可收拾。 李子航一边瞒着家里,一边跟丘彤保持关系。 一九六六年开春。 后海鸦儿胡同,丘彤父母家。 北房客厅,丘家成员全部聚齐。 客厅里,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李子航跪在丘彤父母面前。 丘父怒不可言的拍着桌子。 丘彤的两个哥哥,一副要杀了李子航的模样,怒视着他。 丘父拍案而起,大声怒喝道。 “这婚你结不结?” 李子航低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丘父看着他的那副模样,气的浑身直颤抖。 他一个健步走到李子航面前,一脚把他踹倒。 随后不停的对着他身上踹。 李子航被踢倒在地,不反抗不回答。 等丘父踢累了,在挺直身板跪回原处。 丘父扶着沙发累的喘气。 丘彤大哥抽完一根烟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忍着怒火询问。 “我就问你,你既然不愿意跟小彤结婚,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保持不正当关系。” “你不愿意,你还拖了她一年又一年。” “她今年都二十九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她的青春都毁了。” “你既然不愿意,那你还把她肚子搞大。”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丘彤被她母亲关在卧室,母女俩也在激烈的争吵。 丘彤二哥,是个暴脾气,他看到李子航不愿意负责任,直接抓起屁股下的板凳,向李子航砸去。 瞬间,榫桙结构的凳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可见丘彤二哥有多用力。 李子航被凳子砸倒在地,他这次缓了好久,才缓过劲。 他强撑着身子,双手扶地摇晃着跪回原地。 丘彤二哥原本还想冲上去,对李子航拳打脚踢,但被丘父拦了下来。 丘父站在他的面前,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询问。 “你也是我们全家看着长大的,当初我们发现了你们的事,我跟小彤妈,也只是责骂她。” “可你既然不愿意对她负责,为什么还要一直继续下去?” “你也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告诉我,你怎么打算的?” 李子航擦了擦,被凳子砸伤流血的后脖颈。 他抬起头直视丘父。 ‘‘丘叔,现在社会风气您也看见了。’’ ‘‘您被打到在家闲置了半年多了。’’ “师傅,也被打倒。” “我家的情况您也了解。” “我家要不是,有我父母的阴德庇护,我家比您家还惨。” “就算这样,可结果您也看见了。” “六五年,我家被围,我堂堂一个北大外语系毕业大学生,精通九门外语的语言学家,每天也只能在报社喝茶打混。” ‘‘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您说我怎么对师姐负责?’’ 李子航话没说完,丘二哥愤怒的站起来,指着他骂道。 “你丫的还是嫌弃我家成分不好,怕连累你呗~” 说完还想动手,但被丘大哥给拦住了。 李子航接着诉说自己的打算。 “丘叔,我没想做薄情寡义之徒。” “只要您同意,后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丘父坐回沙发,他点燃一根烟,吐口烟雾,看向李子航。 “说说~” 李子航:“你们举家离开,去往香江~” “所有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 此话一出,丘家父子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另一边,李文的父亲,被人五花大绑押出家门,戴着高高的白帽子,游街示众。 因为李文父亲,不断反抗,被一位拿着扁担的年轻人,一扁担打断腿。 李文父亲,痛苦哀嚎声不断从口中传出。 可那些小将依旧没打算放过他。 拖着被打断腿的他,继续押往会场。 这种情况,整个四九城处处都在上演。 李子航刚从丘家回来,李文抱着一岁多的儿子,去往李家求助。 他回来之时,原本想找老爷子商量一些事情。 没成想,在院子里就看到向老太太哭诉的李文。 “老太太,求您救救我家。” “我爹,几个小时前,腿被打断了,现在躺在家里,进气少,出气多。” “我爹快挺不住了~” 李文的哭声,让孩子也跟着哭闹。 一时间,母子俩抱头痛哭。 李子航走到跟前,疑惑的看着李文。 他出口询问缘由,得知起源后,心情沉重万分。 老太太,看到李子航一身伤,她连忙拄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老太太边说边愤怒的戳着拐杖。 “你跟奶奶说,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老太婆我一把年纪了,我看谁敢动我。” “孙子,你跟奶奶说,我帮你报仇~” 老太太边说边检查他的伤势。 李子航扶着老太太,坐回摇椅上晒太阳。 口中安慰声也随之而来。 “奶奶,您歇着~” 随后他低着头,趴在老太太耳边,解释丘彤怀孕的事。 老太太原本还满脸担忧愤怒的表情,但听到孙子有后之事,神情都激动起来。 老太太小声问道。 “几个月了?” 李子航用手比了二的数字。 老太太先是一喜,接着有些担忧。 “杨越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李子航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方便说出自己的打算。 坐在屋檐下的李文,看着眼前的祖孙俩,她一时也忘记哭泣。 李子航扭头看向李文,随后从她的口中得知事情缘由,心里感叹万分。 “文姐,您回去,收拾收拾,我安排人送您一家离开。” “您先劝劝您父亲,先忍耐一下,等腿脚伤势养的差不多了,我直接送你们离开。” 李子航说完,想到傻柱那货。 “离开的事,您跟何雨柱也商量商量。” “您要不先回家等着,我安排医生去您家,给李叔看病。” 等李文抱着儿子离开后,李子航开始安排后事。 李家地窖密室中,电报之声,滴滴答答不断传出。 没一会功夫,四九城各处李家人员,也接收到李子航的电报。 这一刻风浪正式开始翻滚起来。 邱家一家人,还在争吵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 津门的西参,拿到电报,一脸阴狠冷笑得表情。 “终于等到报仇的时刻,罗少您准备好了吗?” 轧钢厂,文革办,主任办公室中,李怀德拿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 一时间他思绪万分。 “这是要我一条路走到黑,还是有别的用意?” 现在的四九城,真的开始乱套了,满街道都是小将,成群结队游行的身影。 一个月后。 满城尽是被看带。 百万小将进京,那些人挤满这座古老的城市。 李家这段时间,更是一日三惊。 李子航这段时间,布置好一切。 三日前,丘家在第二波袖章进京红潮中,还是选择举家搬迁。 同一时间,李文也跟傻柱大吵了几架。 傻柱对于自己妻子,让他跟着一起离开的想法,一直犹豫不决。 没成想三日前,李文再也等不了了,她带着自己父母全家,跟着丘家一起离开四九城,去往香江。 等傻柱下班回家,只看到李文留下的一封离别信。 傻柱看到信件内容时,他伤心哭丧满脸后悔中还有一些恨意。 九月份,李子航的计划,全部得到实施。 这几个月中,不知有多少家族,被扫入历史尘埃中。 也有不少人离开中土大地 罗家在危机时刻,原本也想撤离。 但西参跟北虚怎么能让罗家如愿。 在罗家想跑路之时,西参发动人群,冲去罗家。 把罗家各地不同人员,全部抓个正着。 一时间,又把关于罗家几十年的脏事,公布于众。 愤怒的民众,冲破会场。 让不少罗家人,当场死于当场。 这样的例子,全国各地,还有七起事件。 那些家族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而且都是跟李家有世仇的家族。 六七年,悄悄过去。 李子航跟杨越,也在年尾之时领了证。 结了婚的杨越,每天乐开了花,她才不管世界发展成什么样。 只要每天能跟李子航在一起,哪怕世界末日都没关系。 第262章 劝老爷子离去 相比较中土大地的浩劫,香江却更加繁荣昌盛。 这两年,几十万的脱北人员涌进香江。 也给这片海外土地,带来了繁荣和混乱。 这些脱北人员,抱团取暖,组成外来社团。 相比较香江本土社团,大圈仔社团,更便宜,更听话。 富豪们也把脏活累活,交给他们,大圈仔一时间风头无两。 因此大圈仔,得罪不少本土社团。 外来社团跟本土矮骡子,也因此大打出手。 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动武。 大圈仔跟香江本土社团完全不一样。 本土社团,都是先放狠话在赛马,最后谈不拢才开打。 大圈仔,就不一样了,说动手立马动手。 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打法,因此让香江本土社团,吃了大亏。 这段时间,香江各地,时不时就是大血拼。 双方打的最狠时期,帮派人员,一天都能死上几百人。 最后为了香江的安定跟繁荣,港督跟不少富豪商量,制定一些政策。这才把局面安稳下来。 李思杰,越发成熟起来。 他现在是海外知名青年才俊。 英子爵,富豪,企业家,大慈善家的身份加成,让他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这几年,他收了不少人才。 那些大陆来的人员,能文会武的不在少数。 那些人员,一时间给他的公司挣到不少钱。 背地里,他也接收不少脱北者组成的社团。 当然李家成员,也有不少被他拉拢到彼下。 李家二爷三爷,除了自己集团的事,其它的全部放权给李思杰。 这种手握大权的好日子,李思杰还没过多久,就被到往香江的丘彤打破。 怀孕的丘彤,身边陪伴的人员,阵容可谓是豪华无比。 老爷子仅存的两位暗卫,也跟着丘彤去往香江。 这个队伍中,还有三分之一李子航的暗卫。 还有不少有才能之人,虎四,虎五也被李子航派往香江,保护丘彤。 肚子里身怀李家血脉的丘彤,一到香江,属于李子航这脉的人员跟集团股份,还有权利,全部归属到丘彤身边。 这一幕,也被李思杰看在眼里,同时也让他红了眼。 那些人员,势力,权力,他几次三番的想抓到手里,可都被李家二爷三爷给拒绝。 没成想,他哥哥怀孕的小妾一到来,李家二爷三爷就发话,把那些他渴望不可求的权利,跟资产全部让给丘彤掌控。 李思杰,对此毫无办法,但他也有自己的部署规划。 香江离岛,近期热闹非凡。 李思杰主持开发的机动车赛道,正式剪彩。 这条环离岛,双向双车道赛道,可以举办重机车比赛,汽车耐力赛。 重机车比赛,有点像曼岛tt赛事。 汽车赛事,奖金池更是高达上千万港纸。 港岛还为此开发汽车,摩托车比赛博彩业。 这条赛道建成,直接吸引了全球,摩托车,赛车俱乐部,跟个人爱好者的关注。 其中背后的利益,更是高的可怕。 博彩业,汽车,摩托车为了打响知名度参赛,还有背后旅游服务业。 小巴车线路,地产业,餐饮业,全部都被带动起来。 这条赛道每个月都有专业赛事比赛。 其中背后带动的收益,经过李思杰团队的预计,每年至少有二十多亿美刀的收入。 这可是六十年代啊~ 这么大利益的背后,当然也有各种利益团队合作。 这段时间,整个香江财团,都被搅动起来。 就连那些社团矮骡子,为了拿一条小巴线路,或者餐饮区域清洁费都打生打死。 李思杰,站在主席台上,亲手剪彩带。 宣布离岛汽车赛正式启动。 全世界,被邀请的汽车也开始,进行开场耐力赛表演。 下午是重机车,环岛赛。 第一名的奖金,高达五百万港纸。 一时间,香江的那些飞车党,都疯狂了。 也不出去惹事生非,每天夜里都在公路上,练习车技。 有些社团更是成立,重机车俱乐部,为了能参加比赛,下大本投资车队。 小集团,大社团玩重机车俱乐部,那些大集团,财阀理所当然玩赛车俱乐部。 再加上博彩业高额奖金,和赛事奖金的刺激。 整个香江这段时间,人们从上到下,人口不离,离岛汽车赛。 不管熟人还是朋友,如果不聊上几句这个话题,好像落伍一般。 古惑仔天天,也拿着赛票,盯着离岛比赛结果。 同一时间,李子航在香江的后手,也开始发力。 在他派往香江的暗卫中,一些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完成了对电影业的投资。 以前港岛各种戏院,都被收购,一部分改成影院。 好多香江富豪,对此不屑一顾。 但那些暗卫,还是不管不顾,完成李子航的交代。 励志要把香江打造成,东方好莱坞。 职业戏剧表演学校,也开始招生。 还有建设影视城的规划,也在慢慢实施。 六月中旬,动荡越来越厉害。 李子航多次劝解,老爷子老太太,回乡下去住,可都被老太太给拒绝了。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她马上就要入土了,就算死她也要陪在自己孙子身边。 同年,胡国华因为给人看风水一事,也被拉去开会。 会场,胡国华宁死不屈,结果被众人殴打一番,不久后便离世。 七叔,也被下放到南方。大哥德旺也参加绝密活动,被调离四九城。 二哥德财,也被封闭在研究所中保护。 雨水因为刚赶上动乱前毕业,被分配到中级法院工作。 可现在是什么年代,法院都已经被停滞不用。 她自然也随波飘摇,时不时回来一趟,看看傻柱,陪陪老太太。 汪家因为背后有妖零妖的支持,居然毫发无损。 但举族被打入四个人的那一派系。 十一祖多次来信,让李子航做好准备,抵抗风暴。 信中也阐明了十一祖对局势的分析。 现在整个李氏家族都被针对。 不光要对抗四个人的派系,还要对抗暗中一些别的派系。 信中直言不讳的表明,太祖也在暗中发力,清除所有家族势力。 李家只能弃车保帅,牺牲一部分李家大员,站在四个人的派系,暗中保护李家被下方关押的成员。 李德怀,他老丈人就是四个人的忠实跟随者。 理所当然他也被李家安排在那个派系中。 风暴越来越大,四九城每天都因为各种大会,现场打死不少曾经的名流。 每天被打死的名流,至少几十个。 最多一天,甚至上百人。 李子航的后手,现在派上大用场。 留下来的暗卫,还有曾经收留的孤儿,还有烈~士~家属群体,孤儿院长大后出来的孤儿。 接受到李子航的命令,时刻轮流守护李家。 社会上的消息,也不断传到李子航手上。 中旬末期。 傍晚一封密信,传到李子航手中。 他坐在报社办公室中,看到信件内容,吓的惊慌失措。 随即很快平复心情,跟领导请个假立马骑车回家。 一路上到处都是演讲的小将,还有扛大旗的人员。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开会,游行的场景。 时不时的一帮人,就冲到别人家抄家。 这种场景比比皆是。 李子航到家时,杨悦还在陪着老太太聊天。 他急冲冲的跑到后院,找到老爷子,随即把信件交给老爷子看。 看信之时,老爷子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良久后,老爷子沉默不语,闭目思考。 李子航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直言不讳开口说道。 “爷爷,你们走,留我一人守着老宅即可。” “咱家兔党元老都已经遇害,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 “你们留下来,我真的怕~” “你也知道,我养的雕,不得已时我随时可以走。” 老爷子睁开饱受经霜混浊的双眼,他看向李子航。 “不走了~” “到哪都一样。” “曾经的故人老友跟对手,一个个都走了~” “我想他们在地下会很孤寂~” 李子航听闻失望透顶,他还想再劝老爷子一下。 随即他跪在老爷子面前,不断磕头,祈求老爷子离开。 随着一声比一声的磕头声响起,老爷子看着孙子血流不止的额头,也开始动容。 老爷子扶起孙子,拿出手帕,给李子航捂住额头伤口。 “我去跟你奶奶说道说道~” 李子航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即也去往中院,找老太太。 等他到来时,老太太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眼神,跟老爷子对峙。 她也不愿离开。 李子航心情沉重无比,他再次跪在老太太面前磕头。 祈求老太太离开。 老太太扶起孙子,心疼的拿着手帕,给他擦拭脸上的鲜血。 她躲在孙子面前,哽咽的说道。 “孙子,我都八十一了,土都埋到鼻孔下,你还要我去哪?”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过,早就不怕了。” “老太太我,唯一怕的就是,睡醒睁开眼,看不到你。” “小越也怀孕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见到从孙。” “你别劝我了,就算真过不去这个坎,奶奶我,也想看你最后一眼在离去。” 旁边的杨越,后知后觉弄懂了情况,也心疼的扶着李子航起来。 随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爷爷奶奶,你们别怕,我爷爷给我留了后手。” 随即她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交给李子航。 “白莲花教,有大批传道人员,我拿着玉佩可以指挥他们做事。” 第263章 风云际会 老太太,泪眼沙沙的看着满脸鲜血的孙子,她心疼又坚定的眼神,让李子航明白。 老太太是铁了心不想走。 “隔壁的聋子,年初也走了。临了她还念叨着,自己早就过世的儿子。” “我可不想跟她一样,孙子你放手做自己的事,奶奶我早就活够了。” “要是死前,能看到从孙子出生,就算下去,也能在你父母面前有个交代。” “别劝我了,你也别有心理压力。” 杨越拿着手帕不断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老爷子在一旁,沉默不语。 岁月无痕,六七年入夏。 傻柱在家被一群手持扁担,铁锹的半大小子给围在屋门口。 其中带头的就是刘光天两兄弟。 刘光天,手持扁担,指着傻柱开口说道。 “傻柱,你给爷站住,还想跑?” 傻柱原本因为媳妇跟儿子的离开,郁郁不快到现在。 如今还被一群人堵在家门口,因此他也借此机会发泄心中的不快。 随即傻柱冲到屋里,拿出菜刀指着人群骂道。 “一帮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老子是雇农成份?” “今天就算把你们砍死,也是老子占理。” “谁敢上前,我就砍死谁~” 傻柱说完拿着菜刀,对着人群一顿比划。 吓得一群半大小子,也直往后退。 带头的刘光天两兄弟,对视一眼,壮着胆子回道。 “你是雇农成份,可你媳妇不是。” “说,你媳妇有没有留下四旧之物?” “不交出那些东西,你恐怕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傻柱听到此话,气的火冒三丈。 “好你个刘光天,你个乌龟王八蛋,你抄家抄上瘾了,老子媳妇都跟我离婚这么久了,你不知道?” “再敢胡说八道,老子砍死你。” 说完傻柱就拿着菜刀冲向刘光天,一副要劈了他的模样。 刘光天被吓的围着院子跑。 一群人赶紧拦住傻柱。 刘光福一个劲的在旁说好话。 跑了几圈气喘吁吁的傻柱,拿着菜刀停下脚步,看着一群半大小子。 “一帮小兔崽子,欺负人也只敢欺负老百姓。” “有能耐你们欺负隔壁的大资本家。” 此话一出,真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一帮半大小子,徒劳无功,面面相视后,不知所措。 最后刘光天两兄弟,带着人离开四合院去往下家。 这群小将,其中有不少人是外地进京的小将。 其中几人听到傻柱的话,也开始询问其他本地同伴,关于隔壁的情况。 “兄弟,刚才那个人口中的大资本家什么情况?这都多长时间了,这种人家怎么还没被打倒?” 被问之人,边走边回答。 “那家可不一样,等下我带你去他家门口看看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一群人也走到李家后门口。 刚才说话之人,指着李家后门墙上的功勋牌说道。 “瞧见了没,他家可跟一般资本家不同。” “大门口的牌子更多。” “他家我们可惹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九城来到夏末。 有消息从大内传出,凡是年纪达到,十六至二十五周岁的待业青年,或者学生都要送下乡做知青。 此消息一出,那些所谓为了理想,为了革命的小将更加疯狂。 他们冲进政府革委户籍部,找出户籍册,翻看所有京城人士的成分表。 只要是成分不好之家,一律带着人冲进去打砸抢夺然后押着人,给人戴着白帽子开大会。 一时间整个四九城,此景越发疯狂起来。 上次偶然间,听到李家是资本家的消息的半大小子,也把情况送到组织头领耳朵里。 他们为了所谓的革命,为了显示自己的主张,为了发出自己的声音。 更是在最后的自由时刻,为了所谓的给革命做贡献。 那些人带领几百号小将,浩浩荡荡冲到李家。 这群队伍一时间惊住不少人。 偶尔路过的小将,得知这群人是去查抄大资本家,于是联系自己的同伴加入队伍。 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小将,从各个学校驻扎地,带着人出发前往南锣鼓巷。 这一状况自然也惊动了李家的暗哨。 于是李子航,在家发号施令,立即召集整个四九城的势力。 小混蛋接到自己老大的命令,立马召集几百号人,拿着家伙事,带人冲向南锣鼓巷 李子航的暗卫分头行动,召集自己的小弟,向南锣鼓巷出发。 高空俯视,整个四九城,大大小小上百个队伍,都在向着南锣鼓巷拥去。 那些外来的大学生因为不是本地人,自然也没有四九城本土小将的人脉资源优势。 外来小将都是拿着桌子腿,铁锹,木叉子板砖,靠两条腿走向南锣鼓巷。 而四九城本土小将,骑着自行车,有能耐的小将,还整来卡车,车上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出发。 有趣的事,本土小将在路口跟别的队伍汇聚时,得知都是去往南锣鼓巷,于是队伍如同江河汇海般的越来越大。 这一场景,自然也被高层得知,但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群小将是何用意,只能先通知部队,以防万一。 小溪汇聚成海,人群被看章汇聚的海洋,最终到达南锣鼓巷李家。 各个带头的小将,看着李家门房墙上几十块荣誉牌,也有点犹豫。 毕竟按照当前的形势,那些牌牌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其中本土小将们,看到李家门牌,他们好多人心里开始发颤。 被挤满小将的南锣鼓巷,人群队伍排到三公里外。 熟悉的人开始互相询问,到底什么情况。 而南锣鼓巷的居民,生怕惹祸上身,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 一群不知所以的居民通过门缝,看向满是人的街道。 有条件的居民,开始打电话报信。 南锣鼓巷李府门口,李子航被吵杂吼叫敲门声给惊扰。 他一脸平静的把爷爷奶奶跟杨越,安顿在密室后,出去查明情况。 大门口,李子航叹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起来。 “该来的还是没能躲掉~” 随着李府大门打开,门口的人群集体注视着李子航。 原本还嘈杂的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李子航面无表情,毫无惧色的看着人群。 他走下阶梯,来到人群对面,气势全开的看着人群。 李子航鹰鹫般的眼神,从左到右扫过人群,凡是跟他对视过的人,全部在他犀利的眼神下,低头不再发声。 气势全开的李子航,瞬间让这群不知所谓的小将沉默起来。 李子航环顾一周后,回头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领头小将。 他走到对方面前,眯着眼,气势如同泰山压顶看着他,语气沉稳万分。 “这里可没有你要打倒的人,回去~” 由于天气过热,人群队伍过大,小将在李子航的气势下,被压的额头脊背,直冒汗。 领头小将,低着头,有些心虚,他不敢直视李子航。 此情此景,犹如犯了错的孩子,在面对家长一般。 其他小将面面具视,一时间不知所措。 浩浩荡荡的上万人,聚集在此,被李子航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震慑住。 人群队伍中,有那么十几个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暗叹气。 心想着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 随后其中一人高举大旗,振臂一挥,高声喊出口号。 “打倒资本~主义,打倒¥资本家。” 口号一响,瞬间十多万人同声附和。 震耳欲聋的口号声,直冲天际。 躲在密室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也是担忧不已。 老太太几次都要冲出密室,都被老爷子拦下。 这震耳欲聋的口号声,自然也传到皇城里。 某处办公里,领导听着口号声,喃喃自语起来。 “要开始了吗?” 队伍中本地小将也分两派。 一派是对那些成分不好的人,一棒子打死。 还有一派,是不能乱杀无辜,弄清事实再开大会。 像李家这种人家,应当被放过。 外来小将主张对于那些资本主义全部一棒子打死。 两帮小将因为主张的分歧,也曾大打出手过。 如今小将的矛盾,再次达到爆发的临近点。 身在队伍中的小混蛋,跟四九城有名的顽主们,在口号中冲到前方 小混蛋,头顶热汗,汗流浃背的站在人群面前大声喊到。 “都闭嘴~” “听我说~” 认识小混蛋的人,也都纷纷收声。 那些有威望的小将们,打住同伴高喊口号声。 一时间,李家门口队伍头,口号声慢慢消失。 这种情况,如同波浪一样,口号声从队伍头慢慢消失再队伍尾。 小混蛋,还有几十个顽主,在把嗓子快喊哑的情况下,口号声才慢慢消失。 惊天的呐喊声,也吓得邻居街坊,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贾家,婆媳俩领着孩子,把房门顶住。 躲在屋中,颤抖的说话。 秦淮茹,把桌子柜顶住屋门后,蹲在柜子下,颤抖的询问贾张氏。 “妈~外面什么情况。” ‘‘这又要干嘛?’’ 贾张氏用自己肥胖的身躯,顶住柜子,生怕有人闯进来一样。 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这世道这么乱,谁知道那群学生闹什么?” ‘‘好日子不过,天天闹的什么劲。’’ 话音落下,两个大人抱着三个孩子,躲在柜子下瑟瑟发抖。 贾家人,在波涛巨浪的口号声中随着节奏颤抖。 直到口号结束,秦淮茹,才敢开口。 她捂住小槐花的耳朵,看向贾张氏。 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妈,你说那群学生是不是来打倒李家的?” 话落,婆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答案。 此刻十里洋街,人山人海,鸦雀无声,静等前方传出消息。 第264章 大械斗 南锣鼓巷,一片被看章的海洋。 高空俯视,还有众多小将,从四面八方赶来。 整个场面犹如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李府门前唯一的一小片空地,李子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独面千军。 他从人群中,看向刚才最先喊口号之人,随即上前走到其跟前。 人群过于拥挤,门前围堵的小将,全部被李子航的气势逼的后退。 一时间人群被挤的骚动起来。 不少人被挤的靠在墙上。 双方十几步的距离,彼时他硬是用了一分钟才走到跟前。 李子航虎目怒视举旗之人。 在他的强大气场下,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李子航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拖拽着他,走到李家大门口功勋牌前 拖拽过程,那人还不断挣扎,人群小将也有不少人想上前阻拦,但都被李子航的眼神气势给震住了。 李子航抓着那人的衣领,指着墙上的功勋牌,大声喊道。 ‘‘认识这些功勋牌吗?’’ 那人在李子航的怒吼中,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人群小将,却不知他是何用意。 队伍中间末尾的小将,因为距离过远,还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多数人还在悠闲的聊天。 李府门前,一群小将看向门前的功勋牌,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李子航指着功勋牌大声怒喝。 “上面写的什么字?”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被抓衣领之人,抬头看着功勋牌。 小声的回答。 “烈~士家属” 李子航听闻对方,如同蚊子嗡鸣般的声音怒吼道。 “大声说,什么字?” 那人在李子航的气势逼迫下,如同一只被吓傻的鹌鹑,在那瑟瑟发抖。 李子航一把推开此人。 环视四周,他站在门前,指着功勋牌大声吼道。 “这一块,是我父母为了党和国¥家牺牲换来的。” 随即他又指向下一块。 “这一块,是我父亲做出巨大贡献,国家表彰给的。” ‘‘还有这三块功臣之家的牌子,也都是我父亲,做出巨大牺牲跟贡献换来的。’’ 接着他一块块指着功勋牌说出,牌子背后的贡献 “你们知道这块,爱国商人牌子背后的故事吗?” “那是北半岛战争时期,我家给国家提供了无数资源后,国家奖励给我家的” 李子航,环顾一周看向人群,大声质问。 ‘‘你们呢?’’ “你们又为了国家做出什么贡献?” “每天不是抄家就是批斗,趾高气扬的审判别人。” ‘‘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批斗别人?” “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去抄家?” 李子航的三连问,问的在场的小将心虚不已。 随即李子航接着指着功勋牌说道。 “那一块牌子,是我家捐款320万,国家奖励的。” ‘‘这一块是我家在全国各地,建了300所学校得来的。’’ “还有这一块,是我家出资建立孤儿院,跟医院得来的。” “那些医院跟孤儿院,你们知道这十几年救助多少儿童吗?” 李子航大声激扬述说,这些牌子背后的故事。 “你们不知道,你们只知道无法无天,借着革命的借口,肆意妄为发泄报复社会。” 李子航一针见血的话,说的在场的小将羞愧不已的同时,还有些恼羞成怒。 李子航站在门阶上,一览无余的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愤勇不屈,慷慨激昂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告诉你们,这些年那些医院,孤儿院,学校已经救治收留培养出几十万儿童。’’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家门前大呼小叫的要打倒我家?” “你们又为这个国家做出过什么贡献?” 李子航的大声质问声震耳欲聋,审视人心,问的面前一群小将羞愧不已。 李子航指着其他功勋牌大声怒喊。 “还有这几块,那是我家在前几年大灾之年,靠着走私粮食,救活了十几万灾民,国家感谢我家,给的奖励勋章。” 李子航说完转身直视人群。 “你们不会忘了那场灾难了?” 随即他开口大骂。 “一群不分黑白,没有良心的王八蛋。” “说不定那些粮食,还救活过你们,指不定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也有不少,是靠吃那些粮食才活了下来。” “一群不分黑白,不知感恩,忘恩负义的畜牲。” “你们的良知,你们的教育都被狗吃了?” 李子航的道德良知拷问,直指人心。 让这些小将羞愧的低着头不敢看向他。 李子航转身接着指向功勋牌说道。 “还有这些劳模的牌子,你们知道怎么来的吗?” 李子航高声怒吼,声音提高了几度。 “这十几个劳模牌子,那是这十几年,我家给国家带来巨大收益,国家奖励的。” “资助贫困学生,增加工作岗位,捐款,补贴烈士家属,照顾伤残军人。” “这些哪一样,不是对国家社稷有大功之事。” 李子航指着人群,他奋勇的身姿,震慑全场。 “记住了,我家是大功之臣,不是狗屁的黑心资本家。” 李子航在门口高声激扬述说自家的劳苦功高。 人群中间的队伍可就没那么安静了。 由于天气过热,秋老虎的气温让人心烦意乱,人群又摩肩擦肘,挤来挤去,难免会有摩擦。 你踩我一脚,他又碰到她的屁股。 一时间竟然起了,口舌之争。 本来人群就够拥挤,你推我一把,他往后退的动作,又挤到别人。 一时间人群队伍中央,开始发生躁动。 再加上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小将,让人群更加拥挤。 理所当然,摩擦越来越大,脾气不好的小将,说动手就动手。 这一下可真就点燃了火药桶。 一时间十几万的人群海洋开始暴动。 于是乎,莫名其妙的械斗正式开始,小将们互相殴打起来。 人群本就拥挤,各种人马暗怀鬼胎,这一打就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 于是乎,两个本不认识的小将,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起来。 拉架的,劝架的,让人群暴动起来。 混乱的场面如同瘟疫扩展开来。 加入斗殴的人越来越多。 本来就是,天热,心还烦,去拉个架,莫名其妙挨了一拳,换谁不恼火。 女学生也是时不时被人,碰到腰跟屁股,谁能忍住不开骂。 还有些人,被踩了十几脚,能不火吗。 于是乎十几万人的聚众械斗蔓延开了。 再加上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小将,让人群海洋更加混乱。 自己人打起来以后,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你不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你,于是参加斗殴的人员越发多了起来。 打着打着,有互相认识的人,自然而然组队互相倚仗。 打到最后,不管是外来小将,还是本地小将,都自发向着自己认识的人集结。 李家的后手,也全部从四面八方赶来。 刘光天两兄弟,带着人赶到时,看着混乱的场面,一时间也拙了瞎。 刘光福,拿着木棒,站在鼓楼东大街,看着械斗的人群,他傻了眼。 随即看向他哥问道。 “二哥,这怎么打?” “咱谁也不认识啊~” 刘光天也不知道怎么办,正巧他看到谷雨带着人,向南锣鼓巷李家挤去,只能跟在谷雨队伍身后。 刘光天手持钢管,对着身后伙伴说道。 “都跟我走,还有千万别乱开打。” 随后带着人跟在谷雨队伍身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南锣鼓巷几公里,所有街道,跟胡同里都是小将之间械斗的场景。 一时间都是哀嚎遍野之声四起,血流当场的画面不在少数。 踩踏,械斗,拥挤的场面,不大会功夫,小将已经死亡上百号人。 刚开始小将之间下手还有分寸。 当自己伙伴被打倒在地,然后又被人群踩踏成肉泥,红了眼的小将下手越来越狠。 都是奔着要人命的招式打人。 战斗终于蔓延至李府大门不远处。 李子航看到暴乱的人群,他瞬间知道大事不好。 几十万人的械斗,最后不管如何,这个账最后都会算在李家头上。 他赶紧指挥面前的小将,阻止这一切。 李子航大声吼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让他们停手,出事了谁都跑不掉。” 李府门前的上百个小将,也开始反应过来。 冲进人群阻止械斗。 几十万人分布方圆几公里的大械斗,怎么可能,凭借上百人就能阻止。 一时间大械斗越发惨烈起来。 躲在家里的居民,也没能幸免。 好多小将,被打急眼了,翻滚墙头躲在居民家里。 还有些人,紧追不舍,踹开大门进去打人。 放眼望去,半个小时的时间,南锣鼓巷至鼓楼东大街,各个胡同,最少有将近上千小将,死于非命。 这些死亡的小将中,貌美如花的女学生,才高八斗的大学生不在少数。 随着械斗的发展,这场突如其来几十万人的械斗,越发变了味。 其中不少人,开始心怀鬼胎,浑水摸鱼的打杀抢劫。 他们成群结队,冲进居民家中,抢夺打砸。 趁火打劫,报复社会的小将也不在少数。 一个小时内,整个东城区犹如地狱。 残肢断臂洒落在大街上,被踩踏成肉泥的尸骨。 到处逃亡哭喊的小将女学生。 还有保卫自家跟小将对峙的居民。 拿着武器,不断砍杀,杀红眼的小将。 这场莫名其妙的械斗,是必然也是报应。 不过对于这座古老的城市,这种场面也是多见不怪。 第265章 暴动 (祝大家元旦快乐,这几章不好写,都是错别字代替,看懂就行。) 在混乱中,人们自发组成防御圈,对抗各种袭击。 其他人有样学样,开始组成防御圈。 战斗还在继,战斗人群分成两派, 哭喊声,各种方言辱骂声,哀嚎声还在继续。 谷雨,刘光天两兄弟,西奎,北斗等人也带着队伍汇聚在李子航身前。 谷雨一身是血,手持凳子腿,把李子航护在中间,他紧张四处防备。 “爷,您没伤着?” 刘光福都快崩溃,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腥残酷的场面。 他的声音颤抖还哽咽,接着语无伦次的说道。 “小少爷,乱了,全乱了。” “没了好多人,真的没了好多人” 刘光天看到弟弟精神状况有点不对,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醒醒~有你二哥在,你怕什么?” 李子航没空管那俩兄弟,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这一次李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最后的总账全部都被算在李家头上。 李子航为了结束这一场血腥的闹剧,他开始指挥。 “谷雨,你带人去往街道喇叭厅,立马给我占领那里,喊话让他们停手。” 谷雨听完带着几十号人离开。 离去的过程也是艰辛无比,时不时防备,偶尔还挨了一击 “你带上人,给我去找公之安,驻扎队,连防队,小防队,医院,让他们派人过来。” 北斗领命,带着人开始冲出人群。 李子航看向西奎。 “你带上能打的人,把那些红了眼,不要命的主,全部控制分开。” 话音落下,西奎领命带上一百来号人,冲向那些红了眼的人群。 李子航看向刘光天两兄弟。 “你俩带人给我守住我家,别让人冲进去。” “东角你带人,先抢救伤员,把人给我送进安全地带。” “东亢,你立马带人,阻止那些不明真相赶来的人,还有尽量驱散人群。” 收到命令的暗卫,全部开始行动。 等人走后,李府门前空了好大一片区域。 这种情况还没持续一分钟,四处战斗的人员占领李家门口。 他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人就打, 小混蛋,跟几十位有名有姓的顽主,拼命的阻拦,把嗓子喊哑的情况下,都于事无补。 他们没了办法,只能带上人守在李府门前,这条三米五宽,两百米长的街道。 几百号人驻扎在李府门前,也让李子航的心放松下来。 事态慢慢平息下来,打累了的人,喘着粗气拿着武器对峙。 他们停下来后,看着遍地断肢,如同打谷场上的麦秸秆,散落在整个街道。 排水沟里流淌的再也不是污水,而是刺眼的暗红色。 被踩踏不成样的皮骨,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器官。 哀嚎遍野,满身是伤的人群,互相仇视警戒的看着彼此。 这一刻,他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停下来的小将,他们环顾四周,迷茫看着如同地~狱般的场景。 他们双眼中恐惧占了大办,剩下的还有迷茫,不解,困惑的情绪。 其中绝大部分人,他们只是随波逐流的货色。 他们并不懂什么是派系,什么是革命 他们只是凑热闹,跟谁主流。 于是他们为了融入这种队伍,就随波逐流加入人群 一切都太晚了~ 当矛盾达到爆发时,冲突就必不可免。 冲突中造成的惨重损失,不能承受时,人们就会推卸责任。 转移矛盾,把过错推给他人,好能自我安慰。 这场恐怖血腥的打斗,已经超出所有人们的承受能力。 不少人都已经崩溃,更有不少人呆傻坐原地。。 清醒过来的人群们,他们都不能承受这个结果,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们把过错全部推给李家头上。 于是乎,为了自身利益,为了推卸责任,为了转移矛盾,人群开始把矛头转向李家。 慢慢的气氛变了肃杀中,带着一些有理智的疯狂。 人们竟默契的仇视起,站在李府门前的人员。 在嘹亮的口号中,人们居然视死如归的冲向李府。 这一刻,李子航后悔莫及,他真的怕了。 他不怕这残酷的战斗场景,他也不怕打斗中没有边际的人群。 他怕的是那种眼神身精神。 小将们手持刀叉棍棒,用杀人父母的神情冲向李府。 几万人一言不发,向着李家门前走去。 门前李家几百号人,也颤抖紧张的看向慢慢围来的人。 一时间战斗将起,肃杀的气氛蔓延开来。 李府门前,被围困的人员,咽着口水,流着汗,慢慢被逼退到墙角。 李子航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了,他推开人群,走到视死如归的人群面前。 他高声喊话,让所有人都冷静。 李子航不管在怎么劝解,跟安慰, 都不能让那些红了眼,仇视神情的人,放下防备。 李子航手心直冒冷汗,他现在只能祈求,上面早点派人来。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最危险的时刻到来。 这一刻不管李子航能不能守住李家,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就好像,学生考试作弊,不管是抄一题,还是抄十题,被老师抓住都是一样的结果。 成千上万的人们,拿着武器脚踩长眠不起的人。 双眼如同夺妻之恨般,一步一步走向李府门前。 那种一致对外,苦大仇深的气势,让李子航的队伍,颤抖的往后退。 被逼到墙角的人群,退无可退,有些人都崩溃大吼大叫。 挥舞手中的武器,好像就能阻止不断靠近的人群。 气氛越来越压抑,退无可退的人群也开始后怕。 李家人群跟进攻的人群们,手持武器对峙在一起。 随着人群中,一声呐喊传出。 二次大乱斗也正式开始。 李家门前本地小的队伍,人数比不过外地人。 自然节节败退,李子航被逼到墙角。 这时他已经不能再考虑那些身后之事。 他带头走到人群方阵前,开始抵抗。 随着他的攻击,战斗正式开启。 他的一拳一脚,都伴随着一声倒地音。 只要倒地的人,别妄想再次起身。 倒不是说李子航出手有多重,人员倒地后,都会被后面的人群踩踏起不来。。 以李子航形成的方阵箭头,无时无刻的抵抗进攻人群的袭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子航队伍里的人慢慢减员 鼓东大街,平安大街,刹什海,王府井,正阳门到处都是打斗的场景 李府门口,他已经红了眼,他不再留手。 招招致命的打法,让李府门前的空地,堆满长眠的人。 倒地长眠的人,靠在墙边堆积的高度,已经超过他家四米五的院墙。 有些小将,踩踏倒地的同伴,冲向李家院子里开始打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子航的队伍,人数已经减员不少 再加上从院子里冲出来的人群,让他的队伍腹背受敌。 死亡压力越来越大,李家队伍人群,潜能开始激发。 他们的防守比进攻的人还要疯狂。 木棍打断,就用拳:头,手臂断了,用脚踢。 脚被打断,趴在进攻的人身上用牙咬。 最后闭眼后,牙齿还镶嵌在进攻人的尸体里。 第266章 恍如隔世 十年如一梦,往事俱随风。 一九七五年,赛罕大坝。 一处治沙人员住所中,李子航从梦中惊醒。 被噩梦惊醒的李子航,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被单上。 他的枕边人,也随之被惊扰。 杨越披上外套坐起身,把李子航抱在怀里。 在月光的照耀下,满头都是灰白色头发的李子航,在杨越怀中大口喘着粗气。 稍许片刻,李子航轻轻推开妻子的怀抱。 他下床,点燃床头破柜子上的煤油灯。 随即拿着缺口的瓷水壶,倒了一碗凉水。 咕噜咕噜,大口喝了几口。 借助煤油灯微弱的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 穿着无袖马甲睡衣的杨越,披头散发关心注视李子航。 她的丈夫,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她也习惯了这种情况,她更了解噩梦的源头。 可她没有办法磨平他的伤口。 只怪那场噩梦实在太可怕。 李子航借助煤油灯光,看向杨越。 披头散发的杨越,右脸上有一条接近十公分长的蜈蚣疤痕。 那道疤痕,从右眉骨延伸到右耳边。 杨悦面黄肌瘦的脸孔,配上这道蜈蚣疤,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只女鬼。 但李子航满不在乎,他起身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那道疤痕。 “又吓到你了~” 杨悦如同绵羊,温顺的趴在他的怀中。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说完叹息一声。 “我想给奶奶坟头除除草。” 李子航搂着妻子,扭头看向床上的两个熟睡的孩子。 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神,在月光的掩饰下黯淡无光。 “你就别烦奶奶了,她老人家在地下睡得好好的。” 李子航安慰的话语,并没起到效果。 杨悦低头抹了一把泪水,抬头看向丈夫。 “明天你生日,要不你请个假歇一天~” 李子航松开妻子,躺在床上,他双手做枕,看向木质屋顶。 “歇不了~” “那群人看的太严。” 杨越听闻,躺在李子航的身边,侧身抚摸他身上的枪疤。 “刘老七是个好说话的,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李子航:“随你~” 夫妻俩在月色中,说着夜话,再次慢慢入眠。 李子航闭目养神回想起,那场噩梦,不自觉的开始研究,他们的所作所为。 那些人的行为有迹可循,他们只是觉得,不跟随同学伙伴的脚步,就会被耻笑,就会被孤立,还会被打被骂。 于是他们为了融入所谓的社会群体,就随波逐流加入小将的队伍。 没成想,加入后还真尝到甜头。 肆意妄为的批斗,让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无所顾忌的抄家,让他们得到钱跟权带来的便利。 打着造反派的口号,让他们做了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在这种情绪下,这些小将迷失在欲望中。 最后十分之一的人倒在那场噩梦中。 他又回想起是那种一致对外,不怕死,仇视的眼神。 那种眼神,好像是抗委时期,中华人民,身负血海深仇,敌视日~寇的神情。 同时他也付出无比剧痛,还不可挽回的代价,才结束那场噩梦。 何止是他在做噩梦,凡是参加过那场活动的人,没有一个不做噩梦。 这八年来,那个噩梦缠绕在所有人心头。 刘光天两兄弟,命大活了过来,可整日消沉度日,没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 傻柱在厂门,看着被阻挡在院墙外的战斗,吓的心里直打鼓。 整个东城区的居民,事后也颤抖帮着部队打扫街道。 一车车的尸骨,抬到令人心里发慌。 一桶桶水,把街道冲洗几遍,都没能冲掉血腥味。 次日清晨,李子航站在篱笆院内,刚洗漱完。 他大儿子的喊叫声,就从后院山坡上传来。 “爸爸~” “扶摇叔,又给咱们送来一只大山羊。” 李子航的大儿子,是在噩梦事件两年后出生的。 大儿子取名李忘怀。其中之意,明白人都知道。 杨越的第一胎,在噩梦事件中坠胎了。 同时那场噩梦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至于李忘怀口中的扶摇叔,自然是他爹养的大雕。 李子航全家,这几年全靠这只大雕养活。 不然不被饿死,也没有好日子过。 那只大雕,每隔一个礼拜,就会把狩猎到的动物,放到大坝李家后山坡上。 李子航听着,大儿子的呼唤声,拿着搪瓷杯跟牙刷,就往后山坡走去。 大坝上人烟罕迹,几公里才会有一处人家。 像李子航流放之人,更是住在最恶劣的环境里。 这里除了黄沙,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才能带动声响。 他走到后院黄土坡上,看着十几米山坡下,摔的不成样的山羊,没好气的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一个口哨。 响亮的口哨声,让在高空盘旋的神雕,直线俯冲下来。 神雕带来的狂风吹的黄沙四起,李子航父子俩,捂着眼睛转过身回避。 片刻后,神雕扶摇,扇着翅膀,一蹦一跳走到他的跟前。 李忘怀,兴高采烈的扑向神雕。 李子航看着眼前站起身,一米六高的神雕。 嘴里也开始抱怨。 “老弟,你下次抓到猎物,能不能不要从高空丢下来。” “你自己看,都摔成什么样子了。” 神雕扶摇,听懂一般,仰着头对着他咕咕叫唤。 李忘怀,站在神雕胸羽下,不断抚摸扶摇的羽毛。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 “扶摇叔,你能不能带我到空中飞两圈。” 神雕低着头,看着自己胸下的小不点,直接开始摇脑袋。 李子航看了一眼大儿子,板着脸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你妈的打?” 李忘怀听闻摇着头,用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他爹。 李子航无奈,只能把他大儿子,抱到神雕背上。 再把雕背后的安全绳系好后,拍了拍雕头。 随即扶摇一声高鸣声响起,神雕张开翅膀,从山坡上起飞。 神雕借助上升的狂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几个喘息的功夫,神雕带着李忘怀,在高空中盘旋起来。 欢乐清澈的儿童欢笑声,伴随着雕鸣声,从空中传来。 李子航把搪瓷杯放回屋,拿着麻袋,就开始去收拾山坡上的山羊。 半个小时的功夫,李子航擦了擦热汗,转身对着屋里,哄女儿的杨越说道。 “羊肉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屋内的杨越,正在给二女儿换尿布,她听到丈夫的交代声,也急忙说道。 “黑将军,你给我留下,今天要不你走到林场。” 李子航听闻一愣。 “你要去干嘛?” 杨越抱着女儿的,走出屋门。 她看了一眼分解好的羊肉说道。 “去乡里换点物资,咱家盐也没了,粗面也没了。” 李子航疑惑的看向她。 “物资队,明天就来,你还买什么?” 杨越懒得回答,直接撵人。 “废什么话,再不走你又要晚了。” 李子航摇了摇头,收拾一番,出发去林场种树。 黑将军自从李子航一家,被发配到赛罕林场后,在扶摇的带领下,行走五百公里路才找到他。 刚开始时,黑山羊还被李子航藏着不敢见人。 后来跟林场看押人员,熟了以后,发现这群人都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这才打着幌子,把黑山羊牵了出来。 后来有一阵子,上头来查看李子航的生活,看他过的太滋润,就把他发配到更寒苦的大坝上。 一开始还让人看着,后来那些看押老乡,对李子航一家的感观不错,慢慢就不再看着。 允许他们在大坝上自由活动。 不过出去要向上打报告。 黑山羊自此光明正大的变成,李子航一家人的赶路坐骑。 李子航工作的林场,离坝上他家有个三公里路。 平时也是骑着羊去上工,没成想他媳妇今天要用羊。 所以他只能自己赶路去林场。 一路晃晃悠悠,不紧不慢赶到林场。 他看了一眼太阳,估计还没八点。 波浪一般的林场,这时已经有了几十号人,等待分发工具。 赛罕林场,此时完全是一片沙漠。 百里不见一棵树,黄沙飘扬,波荡起伏的沙丘,时不时刮起旋风。 李子航跟着熟人打起招呼。 “老王,过两天就算工分了,你是不是该请客了?” 被他叫老王的人,本名王建国,也是一位大学生。 今年三十四岁,他比李子航大了四岁。 由于成分不好,他自愿报名参加治沙大队。 老王呸了一口唾沫。 “滚你~” “这个月,我总共才干了一千来个工分。” “一分一厘钱才兑换,一工分。” “扣掉我一家五口人的口粮。” “算下来,总共都没几块钱。” “你个瘪犊子,还要我请客。” 其他人听闻哈哈大笑,李子航对着他挤眉弄眼。 “老王,你别不知好歹,要你请客那是爷看的起你。” “拿上你的地瓜烧去我家,晚上我请你。” 老王听闻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真的?” 李子航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聊起后天换工分的话题。 “老李,你跟个牛似的,这个月干了多少工分?” 李子航扭头看向说话之人,把铁锹插在沙里,拄着铁锹木把笑着回道。 “不多,也就两千多点~” 第267章 生活 一群工友有说有笑的聊起后天兑换工分,拿到钱给家里置办东西的话题。 太阳慢慢高升,烈阳越来越晒。 汗流浃背的林场工,开始完成各种的分配任务。 整个林场,是按照队伍分配工作。 十人一个小队,一队一亩地的任务。 现在治沙,已经形成体系,不像几年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各干各的。 十人一队,五人拿着铁锹种稻草,草方格。 三人抬水浇地,两人种树。 赛罕坝地区属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 春季雨水少且水分蒸发量较大,夏季短暂,光照强烈,昼夜温差大。 植物生长期短,这种环境下,经过十几年的研究,种的树苗,品种,都以落叶松、樟子松、云杉,针叶树为为主。 李子航体力充沛,再加上扶摇每个星期送来的大型动物,他肚子里并不缺油水。 再加上血脉的加持,干起活来,比一般人都干的快。 前方人员铺设好稻草秸秆,李子航一个劲的踩着铁锹,把稻草铲进沙土里。 别看这种活简单,可也是个费体力的活。 寻常人,还没踩上几分地,脚都被踩肿。 李子航干的快不偷懒,自然得到绝大部分人的喜欢。 他一边铺设稻草,一边种草方格。 其他人已经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晌午时分,林场工人停下脚步,拿着破毛巾擦着汗。 聚在一起,等待食堂人员送饭菜。 没多大功夫,十多个人牵着驴,驮着伙食,过来分发食物。 每人三个拳头大的窝窝头,一碗白菜炖粉条,这着就是它们一顿中午饭。 成群结队的种植工,聚在一起排着队,领取口粮。 打好饭菜的种植工,坐在一起闲聊。 “老李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好家伙半天又种了快两亩地的草方格。” 其他人跟着附和。 “我给他算了算了,老李平均一天最少种植一亩半地的草方格。” “一分地,三个工分,一亩地可就是三十个工分。” “一天平均下来三亩地,那就是九十工分。” “一个月将近三千的工分。这么一算老李一个月,最少二十多块钱的收入。” “你真的比牛都能干。” 其他人吃着窝窝头,喝着菜汤,吆喝着要李子航请客。 他坐在沙地上,捧着碗,吸溜一口粉条。 随后白了一眼说话的人。 “我能跟你们一样嘛?” 随着话音落下,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也不说话了。 其他几个人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李子航的话他们都懂。 他是被打倒放流之人。 工分不可能跟正常工人一样。 这点队里的人都知道,李子航不管干多少,都是折半算工分。 他比正常工人多干一倍的活,也只拿跟他们一样的钱。 不干的话,全家人等着挨饿。 有些成分不好的人被下放干了一年,年尾一算总账,还倒贴队里的钱。 这你找谁说理去,命不好的人直接被饿死,被冻死的也不在少数,住牛棚,吃草都没地吃。 像李子航这种,还算好的。 在那场博弈中,李家倾巢而出,动用各种势力,发动所有人脉资源才保下他。 那场噩梦,死在他手中的人不下百。 就这样李家动用所有资源,才度过那场生死危机。 不过一句三代之内不得入仕的话,也随之而来。 那场噩梦,他胜了也败了。 李家没有倒,他这一脉三代之内的仕途被他赌没了。 老太太也死在那场噩梦中,他跟杨越的第一胎也胎死腹中。 谷雨的双腿断了,他的暗卫死亡三人。 杨越的脸上,留下一条不可挽回的伤疤。 李家入仕之人,被打倒七成。 死亡的官员更是达到六十多人。 那场噩梦从上到下,把资本土壤给犁了一遍。 只有少数家族躲过一劫。不过他们也元气大伤。 他胜了,只不过胜的有些惨烈。 李家的根基没有被动摇,这些都是能保证李家东山再起的资源。 那场噩梦,其中有太多的细节,他没弄懂。 现在不是时候,他也没办法,去了解其中的内幕。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 日头渐渐落下山。 林场种植人员,开始收起工具,结伴回家。 李子航跟他们回去的道路不同,打声招呼后,独自离去。 夕阳西下,李子航的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消失不见。 香江九龙一处豪宅中,丘彤坐在钢琴前,弹奏李子航谱的钢琴曲。 那些钢琴曲,总共有五六十首。 其中不少曲子,被钢琴家们认同。 李子航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因为丘彤在不同场合弹奏这些钢琴曲,也让他的名声在钢琴界流传甚广。 只可惜无人能见他一面。 高楼落地窗边,丘彤坐在钢琴边声情并茂的弹奏。 优美动人的钢琴声,回荡在客厅里。 李思杰不请自来,他轻轻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丘彤的演奏。 一时间他竟入了迷。 丘彤这些年可谓变化甚大。 成熟妇人的韵味,加上自带书香门第的气息,还有多年来,培养出一股总裁女强人的气质。 种种加起来,她整个人的气质,风韵犹存中,带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还有一股上位者的强势。 保持凹凸有型的身材,配上华丽的旗袍,迷人又致命。 一曲落幕,李思杰走到丘彤的背后。 他弯腰从背后轻轻抱住,还在沉迷曲中之意的丘彤。 这一举动,并没有惊扰到她。 两人的举动好像习以为常。 李思杰坐在她的旁边,痴迷的看着她。 落日余晖中,夕阳透过玻璃,洒落在紧紧相依两人的身上,此时画面唯美动人。 无言的温存片刻,丘彤侧身抚摸李思杰的脸孔。 她注视这张跟李子航有七成像的脸孔,一时间她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许久后,丘彤叹息一声。 “下次带儿子过来,我有点想他了。” 李思杰听闻,豁然一笑。 “好~” 随即他捧住她的脸庞,深吻起来。 两人的体温慢慢升高,渐渐的开始忘情。 随着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客厅变成了他们的战场 此处豪宅的对面,一个房间里,一个男子用高清照相机,把对面两人的举动,拍的清清楚楚。 拍完后,这人沉默不语靠在墙边开始抽烟。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不过有长有短。 赛罕林场。 李子航走回家中,发现老婆孩子没一个人在家。 一时间他还有些疑惑。 不过他也不担心,有他给装着鬼火虫的戒指,一般个人,还真伤不了她。 李子航熟练的蹲在土柴火灶台,点火烧锅。 浓烟冒起后,他从灶台旁的大水缸中,用葫芦瓢舀水烧开水。 李子航把竹编热水瓶,从堂屋中拿了出来。 坐在土灶台前,烧着锅想着心事。 水开后,他在一瓢瓢给热水壶装水。 李子航自娱自乐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这一瓢是给女儿洗屁股的,这一瓢是给媳妇洗屁股的,这一瓢是给儿子洗脚的,这一瓢是给爷们泡茶的。” 四句话,四瓢水,代表着他对妻子跟孩子的爱。 大铁锅中,开水还有一半。 李子航在锅中架上铝篦子,随后开始热杨越给他准备好的饭菜。 一个白面馒头,七个玉米面窝窝头,还有一海碗羊肉汤,是他今晚的晚饭。 盖上锅盖,李子航坐在灶台,看着不断燃烧的柴火回想着往事。 柴火的燃烧声,锅中的气泡声,屋外风沙声,交织起来就是他如今的一切。 那场动乱最后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近万人的死亡,最后全部算在李家头上。 老爷子一把年纪,在自己老伴尸骨未寒的时候,拿着李家人脉底蕴,到处求人保住孙子。 那场噩梦的背后,经过他这些年的分析。 其中有不少人的影子,自我分析,情报综合分析,种种情况表明,那段时间,上面人达到一个共识。 谁输谁赢,世家大族都是第一个被铲除的毒瘤。 “利用它们,来解决世家入仕之人。 那个时候,不管仕族之人,加入哪个阵营都没好结果。 要不是李家手段通天,就那场噩梦,李家绝对会粉身碎骨。 还有那群人忌惮李家的鱼死网破,想个折中的法子,这才下了道,李家三代之内不得入仕的圣旨。 不然李子航早就没命。 那场战斗,最后他杀红了眼,看到奶奶因为担心他冲出密室,结果看到他被围攻,颤微的拿着拐杖,打进攻的人群。 结果被小将打倒在地,等李子航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发了疯的他,对围攻人群下了死手,最后躺在他周边的尸体最少上百人。 跟着一起出来的杨越,看到老太太早就没了呼吸,杨越护着奶奶的尸体,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长眠的奶奶,结果挨了无数棍棒。 她脸上的疤痕,也在那个时候被铁锹打伤了。 那场噩梦,其实是李家在对抗整个上层。 第268章 无形的大网 夜色降临,李子航刚把饭菜热好。 杨越骑着黑将军,抱着俩孩子回到家。 还在羊背上的李忘怀,没进家门,就在篱笆院外大呼小叫。 “爸爸,我们回来了~” “妈妈给你买了好吃的~” 屋中的李子航端着碗筷,听到儿子的童音声,微微上扬嘴角。 他放下碗筷,出去迎接他的妻儿。 篱笆院内,李忘怀,牵着刚会走的妹妹。 杨越背着行囊,安顿黑将军。 李子航走到妻子身边,抱起女儿,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逗弄一双儿女。 他高高举起扎着羊角辫,穿着花寸衫的小女儿。 被举起的小女儿咯咯欢笑声,感染一家人。 李子航脸贴脸的逗弄女儿。 “我的小无忧,你今天跟着妈妈去哪了?” 一岁多的女儿,还不会说话,呜呜呀呀的在他怀中,叫唤着。 李忘怀,站在自己父亲腿边,抓着他爹的裤子,替妹妹回答。 “我们去乡里赶集了,妈妈给你买了好吃的。” 说完这些,李忘怀还有点委屈。 “爸爸,妈妈给你买了好吃,我想吃一口,妈妈都不让。” 李子航低头看着五岁大的儿子,他左手抱着闺女,蹲下身右手一把抱起儿子。 兄妹俩,在他们父亲怀抱中,被逗的咯咯直乐。 李子航用下巴,抵了抵儿子的头。 “那等下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李忘怀听闻,兴奋的在他爹怀里拍着小手。 小无忧,也有模有样学着哥哥的样子,在他怀中拍手。 玩闹一会,杨越给黑山羊加好草料,饮好水后,这才走到父子三人面前。 她接过丈夫怀中的小女儿,看了一眼儿子说道。 “你吃的还少?” “酥饼你没吃?糖葫芦你没吃?” 李忘怀在他老妈的眼神攻势下,低着头趴在李子航怀里。 “还不下去写作业。这一天你都疯成什么样了?” “早上骑着你扶摇叔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李忘怀,听闻老妈的质问,他立马从自己老爹怀里下来,迈着小腿就往屋里跑。 随即一家三口先后进屋。 木质两间屋子,装修可谓寒酸至极。 一间是一家四口的卧室,一间中堂。 厨房都是用土砖搭建的茅草屋。 中堂内零零散散的一些家具,都是木头钉子拼接而成。 几把长板凳,一张桌子,一个水盆架子,墙上贴了老人画还有一副对联。 其他的都是一些农具,摆放在角落。 黄土砖的地面,在微弱煤油灯光的照耀下,空中飘荡不少灰尘。 杨越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一边,随即拿出包裹。 桌子上的包裹被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饭盒。 铝饭盒被打开后,里面装着炸酱面。 饭盒里,已经干了的酱,还有蔫了的菜码,跟面条分开放。 李子航不解的看向他的妻子。 杨越把饭盒拿出来,看着他回道。 “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炸酱面了。” “咱家条件你也知道,没有菜也没有酱。” “今天你生日,我赶集花了点钱,让乡里的小饭馆做了一份。” 杨越说完,拿起饭盒就往厨房走去。 “你先坐回,我把面条热一下。” 李子航看着妻子热面条的背影,一时间情绪涌上心头。 他坐在长板凳上,呆呆的看着在茅草屋厨房里,烧锅热面条的身影,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他的大儿子从里屋跑出来,看着自己老爹神情不对,拉了拉李子航的袖子。 小声关心起来。 “爸,你怎么了?” 李子航听到儿子的关心,转头用手掌揉了一把眼眶。 回头看着儿子说道。 “灰尘迷了眼了。” “你妈正热炸酱面呢,等下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他的话语,让儿子兴高采烈起来。 李忘怀,蹬着凳子腿,就坐到他爹的旁边。 李子航听着儿子用稚嫩的声音,诉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父子俩其乐融融的画面,和谐又温情。 刚会走的小无忧,扶着墙边,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边走边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呜呜哇哇声。 李子航起身把女儿抱在怀里,牵着儿子,走到厨房,坐在灶台旁,跟着杨越聊天。 全家其乐融融的画面,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篱笆院子里的吆喝声打断。 “老李,我带着酒来了。你用什么好吃的招待我。” 屋外话音落下,说话之人也敲响门房。 李子航开门看到来人,微笑点头回应。 他低头看着对方手中的两瓶地瓜烧,乐呵说道。 “还真就只带了两瓶地瓜烧。” 此人自然是他的工友王建国。 王建国,把两瓶酒放到桌子上后,跟李子航的妻小,客道几句。 随后坐到李子航的对面。 “主子,您今天招呼我过来啥事?” 王建国明面上的身份,是知青下乡报名治沙大学生。 实际上是,李家孤儿院培养的家臣。 李子航被下放到此处后,得到消息的李家暗卫,跟家仆,不少人主动报名来此处做知青。 李子航拧开酒盖,给两人倒了一杯酒后询问他吩咐下去的事。 “外面情况如何?” 王建国仰头一杯酒下肚,缓了一会这才回答。 “不乐观。” “看样子快要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刻。” 当前形势李子航心知肚明,他想确定自己的判断。 明面上这场动乱快要结束,但李家的悬顶利剑还没拿掉。 某些人只要还在,他家的危机就不会过去。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夹了一筷子羊肉,吃了起来。 羊肉下肚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厨房中的妻儿。 “全国各地的弟兄们,现在还有多少能联系上?” 王建国,吃着羊肉回答。 “现在能联系上的,只有两百多人。” “剩下一千多号人,至今没有回消息。” 李子航听闻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沉思起来。 不大会功夫,杨越端起热好的炸酱面,带着孩子走到两人面前。 她笑呵呵的调侃王建国几句。 “你是真会挑日子,老李今天生日,你就光带两瓶酒。” 赛罕林场,李子航一家人说说笑笑,吃着晚餐。 四九城乡下李家坡,李家老宅子,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十多年前,李子航跟汪家做交易的男人。 已经五十多岁的现任汪家,家主来拜访老爷子。 年过九十的老爷子,已经老的不成样。 皮肤松弛,满脸老人斑,白胡子也不剩几根,满头白雪飘发,如今脱发成地中海。 只剩后脑勺一圈长长的白发。 两人坐在中堂,时不时交流几句。 汪家主看向老态龙钟,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的老爷子。 他开口缓缓说道。 “老爷子,这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老爷子,弯腰弓背坐在中堂太师椅上,双手拄着拐杖,眼睛无神的看向门口。 “我老了,李家当家人,现在是我孙子。” “有事你应该找他说。” 汪家主听闻,沉默不语。 片刻无言以对后,他再次开口。 “你们都老了,他也没多长时间了。” “谁知道,人糊涂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李家经历大劫刚安稳下来,不会再想经历风波?” 老爷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眯着眼看着照射进屋的月光。 “老夫虽然老矣,但这也不是你能威胁我的理由。” “你父亲都没资格跟老夫如此对话,你就更不行了~” 汪家主听闻,面无表情低头抚摸手腕上的手表。 “我是没资格,但今天我代表的可不是汪家。” “他身体快撑不住了,下面人已经下达死命令了。” “咱们想要度过这一关,只能抱团取暖。” 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送客,良久后对着走到门口的汪家主说道。 “你自己找我孙子商量此事。” “我老了~” 汪家主扭头看着,已经快要入土的老爷子。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临走对着老爷子说了句。 “老爷子,您多保重~” 画面来到,云南抚仙湖。 张启山,坐在湖边一处营地帐篷中。 看着桌子上的各种资料跟图纸。 容颜不老的他,气势更加威严。 只不过他看到图纸上各种数据跟资料,眉头紧锁到一起。 随即喃喃自语起来。 “水压太大,老办法行不通。” “湖底环境错综复杂,护墓兽,千年禁婆。” “水下古城,暗流汹涌。” 张大佛爷还在喃喃自语中,他的副手张日山,拿着一张照片快速走了进来。 随即把照片递给张启山看。 “今天下湖的人拍了水底古城照片。” “那些照片中,我发现一张特殊的地方。” 张启山拿着这张水底古城的照片,沉默注视他的副手。 张日山,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位置,开口说道。 “您看这里~” 张启山看到他手指的地方,嘴角上扬。 “这事还得去找李家。” 这张水底古城照片中,那处不同寻常的地方,是在一处大殿门口镇宅兽上。 巨大的石制镇宅兽,背后刻画着一个特殊标记。 那个标记只要是长生家族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张启山放下照片,乐呵一声。 “这下更有把握,请动李家人了。” 随后,他把照片重新递给张日山。 “把照片寄给汪家,让他们拿着照片去请人。” 张日山有些疑惑。 “咱们把照片给李家,还能得个人情,给汪家转一手,您这是?” 张启山高深莫测的回道。 “你的话没错,咱们的身份不一样。” “直接给李家,他们不一定会派人过来。” “但汪家人就不一样了。” “你别忘了汪家人,背后现在站的是谁。” “让汪家拿着照片去李家请人,他们不想过来都不行。” “话又说回来,这个墓有多凶你我都知道。” “最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猜事后李家会不会惦记咱们?” “上次三山仙墓的事,事后咱们付出的代价还小吗?” 在家喝酒唠嗑的李子航还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又把他困住。 第269章 找上门 风和日丽的天气,暖风吹动发丝。 香江,一处大型商场开业典礼上。 丘彤一身华丽耀眼的礼服,把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突出的淋漓尽致。 浓妆淡抹的妆容,在烈焰红唇的衬托下,让她的魅力无限放大。 珠光宝气的首饰,戴在她的身上,配上她的气质,让所有陪同的女人都黯然失色。 尽管那些陪同的女人中,有不少是名声远扬的明星,富家千金,职场女强人。 可在她的花容月貌的容颜魅力下,在场的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了不少。 此时此刻,她如同夜空中的皓月,其她女人如同陪衬的点点繁星。 剪彩活动后,丘彤坐在钢琴边,献上一曲。 她轻抚琴键, 优雅如画, 音符流淌间, 尽显她的才情与风采。 琴声如同潺潺流水, 让所有人沉浸在乐章的世界中。 她修长白嫩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 如同精灵在舞蹈, 每个音符都充满情感。 旋律如诗, 场景如画,每一音符都藏着深情与故事。 曲终人散的活动结束后。 丘彤坐上集团总裁专属豪车上,离开商场。 浅水湾一处靠海的私人豪宅中,李子航跟丘彤的儿子,在泳池边嬉戏。 载着丘彤的豪车开进,私家豪宅。 下了车的秋彤,雍容华贵的身影,夹着高定奢饰品私人订制夹包,踩着高跟鞋,走向泳池边。 她放下皮包,对着两个玩耍的儿子招手道。 “别玩了,妈妈回来了~” 她的两个儿子听到后,一身泳装一前一后的跑向她的身边。 母子三人,坐在遮阳伞躺椅上,聊着天玩着小游戏。 想个画面唯美中,无不显示母子情深的感情。 丘彤的八岁的大儿子,抱着玩具回客厅,她三岁的小儿子,躺在她的怀中,轻声问道。 “妈妈,为什么哥哥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喊你妈妈。” “为什么我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叫你妈妈。” 丘彤听闻小儿子的疑问后,她把三岁的小儿子紧抱在怀中。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疼儿子的同时,却也陷入悔恨中。 丘彤嘴巴贴在她儿子的小脑袋边,轻声回答。 “宝贝,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以后你会知道。” 为了安抚儿子,她赶紧加了句, “宝贝,妈妈最爱你了。” “就算你不能在别人面前喊我妈妈,但妈妈最疼的还是你。” “你忘了,上次妈妈带的小蛋糕,只给你吃,哥哥都没吃到~”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让他忘了自己的烦恼。 丘彤抱着小儿子,轻轻晃动哄着他。 为了弥补过错,她想了会,对着小儿子接着说道。 “宝贝~” “以后你真的想喊我妈妈的时候,有外人在,你可以叫我大妈妈~” 她的小儿子,可不管大妈妈跟妈妈,两个称呼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三岁的幼儿,高兴的搂着自己母亲的脖子,对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随即三岁幼童,兴高采烈的从母亲的怀抱中爬下来。 兴奋的边跑边说。 “我可以喊妈妈叫妈妈了~” “哥哥~” “我可以跟你一样,见到妈妈,可以喊妈妈了~” 丘彤看着自己兴高采烈,离去小儿子的背影。 她的眼中,充满担忧,心酸的同时,一滴热泪掉落脸颊。 她抹了一把泪水,失神的看着天空~ 赛罕林场,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 李子航种完一亩草方格,停下身来擦了把汗。 他咽了一下口水,走到旁边拿起军用水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几口水。 烈日下,汗珠不断从他的身上滴落。 由于赛罕艰苦的环境,每日在林场风吹日晒。 他的双手已经布满老茧,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饱受风霜的面颊,粗糙干裂的皮肤。 再也不见过去翩翩浊世,贵公子的形象。 那场持续几个小时的大械斗,消耗了他太多心神,在奶奶的离世打击下,让他一夜花白了头。 灰白色的头发,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依旧变不回从前的满头黑发。 李子航如同一个老农,喝口水后接着干活。 日头渐渐升高,正干着活的他,被远处的一声吆喝声叫停。 “老李~” “队里有人找你~”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说话之人,喘息气小跑过来。 李子航拄着铁锹,驻足看着来人,静等下文 “老李,上头来人了,大队长让你赶紧去一趟队里。” 李子航疑惑着看着来人。 “老吴,什么人找我你知道吗?” 老吴坐在沙地上喘着气回道。 “不认识~” “不过看那人,来头不小。” “公文包,小汽车,还有秘书,指不定是个大官。” 李子航把铁锹往沙土里一插。 “我先过去了,晚上我要是赶不回来,你去我家给我媳妇打个招呼。” 说完李子航,走到十几米开外的岩石下方,把遮阳的黑将军牵了出来。 一个跨身骑到羊身上,他拍了拍黑将军的脖子策羊奔腾,去往十几公里外的坝下村庄。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多小时,黑将军载着李子航走进大坝下的一处村庄。 李子航轻车熟路的,走进村委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叩门房。 屋内的两人也被,敲门声吸引。 办公室的大队长,看到来人,赶紧起身。 “老李,你总算来了。” 随即大队长拉着李子航,走到另一人身旁。 “老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大队长话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 “麻烦您了,我们认识~” 几人嘘寒客道几句,大队长离开,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说话。 李子航看到来人,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比划了,要烟的动作。 此人正是汪家,家主。 汪家主,看向大变样的李子航,他愣了一下神。 随即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一包软壳白皮红塔山。 李子航直接从对方手中,把整包烟拿了过来。 抽出一根烟后,把剩下的大半包烟装进兜里。 掏出火柴,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气。 吐出烟圈的他,坐在公共靠椅上,看着对方。 汪家主被李子航的一连串动作,弄的失神片刻。 实在是李子航的形象,跟他记忆中的身影相差甚远。 当初的李子航,一副盛气逼人,唇红齿白,世家子弟的模样,跟现在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李子航现在的模样,就跟一个庄稼汉小老头一样。 李子航抽了两口烟,看着对方。 “找我什么事?” 汪家主,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丝毫不嫌弃李子航一身汗酸味。 他戏谑般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下乡就是锻炼人。” “你李大公子,差点变得让我认不出来。” 李子航抽着烟,脱下迷彩解放鞋,抖着鞋里面的沙子。 顿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李子航对于这种酸臭味,早就习以为常。 但汪家主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可闻不了这味。 他起身皱着鼻子,坐到对面办公桌旁。 随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水底古城的照片,放到桌子上。 李子航穿好解放鞋,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 汪家主:“多看两眼~” 李子航拿着照片,疑惑的坐到原位,仔细看着照片。 照片中,一片连绵不绝的水下古城。 各种穿着古人衣服的尸体,站在湖底古城中。 大致一看古尸,尸体不下千人。 照片中,水底古城在阳光透过湖水的照射下,有些模糊不清。 李子航,一块一块仔细查看,每一处。不知名风格的古街道,祭祀台,大殿。 直到他看到一处大殿门口,镇宅兽上的石刻标记后,这才明白过来。 那处标记,是李家独有的暗号标记。 李子航拿着照片,看向汪家主,语气冷冷说道。 “要什么?” 其实他已经大致猜出对方的来意,所以直接了当问出,对方想要什么。 汪家主,掏了掏口袋,原本想点根烟,这才想起,整包烟都被李子航拿去。 李子航看到对方的动作,又从口袋里把烟掏出来,分给对方一支。 片刻后,两人一起吞云吐雾。 汪家主:“抚仙湖下,有一处古滇人遗迹。” “湖底古城中,有古滇人,做长生实验后,留下的大量试验品。” “禁婆你也知道。” “那种试验品,在水下泡了上千年,居然不腐不烂。” “不少古试验品,还有逆天的攻击手段。” “上头从六三年就开始研究抚仙湖,水下古尸。” “到现在,已经发现那种试验品中,居然还有几个有少量意识,类似禁婆的千年古尸。” “上头想抓一只回来做研究,可这些年用尽办法都没能成功。” 李子航听闻,沉默不语盯着照片看。 汪家主接着诉说。 “湖底断崖,古城,水深,未知不明生物,千具古滇人实验品,还有探不到底的裂缝。” “这些都是抓捕古尸,徒劳无功的缘由。” “水底,千具古尸,被特制铁链固定在城池里,有人靠近它们就会苏醒攻击。” “那些有意识的古尸,却截然相反,它们没被锁住,可以在湖底自由活动。” “经过几十次的抓捕,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通过这几年的研究,那些有意识的古尸,都躲在深不见底的水下大裂缝中。” “那些裂缝,如同蜘蛛网,互相交错连接在一起。” “所以到现在也没能成功,抓捕一具有意识的古尸。” “他老了,也没时间等了。” “上头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抓捕有意识的古尸。” “九门通过水下照相机,拍到镇宅兽上,李家的标记后,所以这才来找你求助。” 第270章 回家前夕 李子航思索其话中之意。 其中威胁的话更让他,心生恨意。 他双指掐灭了烟头,直视对方双眼。 “我李家能存活到现在,不是靠上位者的仁慈,更不是靠家里的功劳。” “历史瀚海如烟,当权者换了一波又一波,皇朝都换了几次。” “李家能存活至今,靠的是实力~” 李子航平稳的语气,却说出霸气侧漏的话。 “你告诉他们,想把李家当成狗一样,套上项圈,牵着缰绳到处溜达,问问他们手上的刀够不够快。” “别把我顾全大局的忍让,当成软弱。” “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妖零妖走不了,就以为我也走不了?” “用您十二年前的一句话说,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再告诉你一句,我不走,那是我不想走~” “我不走那是我有所图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汪家的那点后手。” “印尼马来区域的孤岛实验室,东非大裂谷基因研究所,哀牢山地底生物工程,光明会十二审判长,汪藏海组织。” “你汪家的这些后手,在我眼里,最多是付出些代价,照样可以连根拔起。” 李子航无所顾忌的威胁跟警告,让汪家主惊恐不已。 他没想到李子航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他更没想到李子航的戾气这么大。 他还是没想到,李子航直言不讳说出破釜沉舟的打算。 李子航这些年,经历过无数勾心斗角血腥残酷的事件。让他的各种情绪,已经变成一种心魔。 经历过血腥惨烈的剖腹自尽的比斗。 经历过,各家长生家族,背后恐怖骇人听闻的研究。 经历过几十万人的大械斗,凭着一双拳脚,打死过上百人。 他经历过至亲至爱的奶奶,惨死在他面前。 他经历过长达十几年,爱而不得最后以离别为结局的爱情。 痛失至亲,丧失至爱,没有信任的友情。 这些年的经历,已经变成一种心魔。 那种恐怖的杀意,怨恨,都被他用理智压在心底。 李子航平静的神情这时更让汪家主,害怕。 因为他从李子航的眼中,看到一种疯狂。 当一个身强力壮手持利器的疯子,有理智的发疯,那才是最可怕的。 汪家主为了能安抚他的情绪,只好转移话题。 “想想你可爱的三个孩子,想想你那老态龙钟的爷爷。” 原本他的意思是,让李子航冷静下来,千万别冲动,想想家人。 可这句话传到,快要疯魔的李子航耳朵中,却变成了一种威胁他家人的意思。 这一刻,李子航的满腔杀意跟怒气,再也压制不住。 那如同血海滔天般的杀意,扑面而来。 那种杀意瞬间让汪家家主,全身汗毛竖立。心跳加速的跟打鼓一般。 李子航从十二岁就开始杀人,大点的时候,每天宰杀大型牲畜,成年后杀过虎,宰过狼群,猎过黑熊。 更别说,在那场噩梦中,徒手杀了上百人。 他的一身杀气,就是一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百战老兵,都抗不住。 李子航如同一位从血海中走出的修罗,他踩着对方心跳的节奏,走到汪家人的面前。 “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了~” “他们的脏事,我比他们自己了解的还多。” 李子航收回气势,重新点根烟,坐回墙边。 感受到杀意消失的汪家主,如同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但他刚想抬手擦汗,没成想,发现自己全身竟然不能动弹。 他坐在凳子上,尝试了几次,结果都像跟个全身瘫痪似的,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汪家主惊恐的看着李子航,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抬头仰望屋顶。 “别费劲了,十分钟后就会恢复。” 不能说话,如同植物人的汪家家主,坐在那回想自己是如何中招的。 他想到自己抽的那根烟,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药。 屋内陷入安静,两人各种想着心事。 汪家主只猜对了其一。 李子航自从在祖地溶洞世界中,得到传承,各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多如牛毛。 这种让人不知不觉中,陷入全身神经瘫痪的手段,也是跟虎六学的。 经过特殊手段处理,麻痹神经孢子粉,藏在指甲中,用时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招。 这只是其一,这种麻痹神经的手段,还要有特殊药物做媒介,那就是涂抹在烟头上的药粉。 两者加在一起,才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子航恢复了情绪。 他在脑海中权衡利弊,做出决定后,他对着不能动弹的汪家家主说道。 “汪显睿,你跟他们说。” “想要我出手可以,南锣事件中受到牵连的李家人,全部要得到平反。” “不能监控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允许我全家团聚,解封我家查抄的家产。” “其他流放的李家成员,要得到优待。” 汪显睿,汪家,家主本名。 李子航说完,办公室内又剩下双方的喘息声。 十多分钟后,恢复自由的汪家家主,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关节。 “好手段,真的好手段~” 汪家主说完,转身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 “还有一件事,上头需要你们恢复海外走私渠道。”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会,开始利益交换。 “平反是不可能的,其中的道理你自己也清楚。” “其他几个条件,我可以代替上面答应你。” 李子航自然听懂,平反是不可能这句话的意思。 古代皇帝永远都不会有错,皇帝没错,那错的只有臣子。 皇帝下达的命令,哪怕抓错人,杀错人,也不可能承认错误。 平反那等同于打皇帝的脸。 他也知道自己平反这个条件,暂时不可能得到同意。 但他说出这个条件,也是为了给另外几个条件铺路。 两人条件达成一致,汪显睿原本打算要走。 可这来一套,赛罕林场,真的不容易。 天色这会也黑了下来,肚子也开始饥肠辘辘。 再大队长的再三挽留下,汪显睿决定,留下来吃完晚饭,过一夜在回去。 大队长盛情款待,他认为来自京城的大官。 饭桌上,鸡鸭鱼肉,野味,蔬菜样样齐全。 看到这些菜肴,李子航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队长。 平日里补给队,给坝上送物资,从来没有见过绿叶菜,最多就是萝卜白菜土豆之类的蔬菜。 肉食更是少之又少,在赛罕这个地方,绿叶菜比肉还难得。 毕竟在如同沙漠一样的环境里,种植绿叶菜的难度,可想而知有多难。 没成想,今天大队长为了巴结,他认为的大官,就连鱼这种在赛罕地区,罕见的食材都能弄上桌。 夜幕降临,赛罕的夜空中漫天星辰。 一轮银色的皓月,月光照耀这片沙土地。 李子航一身酒味,骑着黑将军,晃晃悠悠回道,坝上自己家。 李子航回到家时,杨悦已经躺在床上,哄孩子睡觉。 李子航刚把自己打包好的饭菜,放到桌子上,没成想,两个听到动静的孩子,立马睁开眼,从床上站起来要找爸爸。 杨越无奈的起身,点上煤油灯。 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我刚把他们哄睡,你这一回来,都被你弄醒了。” 李子航笑着,看向里屋的妻儿们。 “今天队里请客,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你们先吃,我去洗洗去,一身的臭汗。” 听到动静的两个孩子,穿着小马甲,小凉鞋。 跑到中堂,等待他们父亲洗漱完,一起吃。 入夜,吃饱喝足的一家人,上床睡觉。 两个孩子,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精力消耗完后,自然很快入睡。 床上,夫妻俩开始说着夜话。 “老李,第五队的赵歪子,听说昨天死了。” 说完她侧身趴在李子航胸膛。 “我真的不在意,脸上的疤痕。” “你也别因为一点破事,就杀人。” “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好怕~” 李子航搂住妻子的头,不断安慰她。 “你想多了~” 杨越,侧身仰着头看向他。 “我是有点笨,可我不是傻子。” “这些年,自从来到林场后,那些批斗过我的,羞辱过我的,还有嘲笑我脸上伤疤的,那些人最后全部死的莫名其妙。” “别人不知道,还骂我是瘟神~” “我们孩子都生两个了,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杨越哽咽带有哭腔的声音,让他心疼无比。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抱着妻子,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 “我答应你,以后不做那些事了。” “对了说个让你高兴的事。” “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到时候把爷爷接回来,咱们以后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眨眼过了两天,李子航的回城通知书颁布下来。 这一刻,他们夫妻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离别前李子航看着,眼前生活近十年的塞坝,他恍惚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第271章 故人重逢 四九城火车站,李子航牵着着羊下了火车。 他一家轻装上阵,只带了些换洗的衣服。 在这个即将入夏的季节,下火车的人群,大包小包,推推搡搡,挤在一起。 人群中杨越抱着女儿坐在羊身上,李子航一手牵羊,一手抱着大儿子。 废了老大功夫,满头都是汗的一家四口,总算挤出人群出了站。 他们的一双儿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兴奋的在父母怀里,述说刚才见到稀奇的人和事。 四九城火车站,位于正阳门瓮城东侧。 火车站离南锣鼓巷四十号院,也就六七公里路。 于是,李子航决定走着回去,好好看看四九城的变化。 牵着羊,一家四口,走在热闹非凡的四九城内。 两个孩子见到什么,都好奇的跑过去看看。 李子航夫妻俩,仿如隔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 一时间夫妻俩感触良多。 七五年的四九城,变化不算大。 马路更宽广了,红绿灯变多了,马路两边的电线杆子也多了。 大部分的钟鼓楼、灵祠、寝祠、两庑、井亭、燎炉、碑亭等建筑老建筑,全部被拆的所剩无几。 城墙也被拆除大部分,一路走来,东城墙南段?的城墙,还保留一节没拆。 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私搭乱建的违建房。 有些街道,因为违建房变得跟个迷宫一样。 李子航全家,走到一处十字路,等待红绿灯。 俩孩子拿着小零食,你一口我一口,互相换着吃。这种无忧无虑的情绪感染到夫妻俩。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就这么奇妙。 也许是上天自有定数。 十字路口,满头白发,人称四九城陀螺的文三,文爷,在十字路口,跟一群等待绿灯的扳爷,骑在三轮车上打擦吹牛 “当初文爷我,在大栅栏一代,那可是有名的主。” “那场大械斗,哥几个都知道。” “当时文爷我,为了阻止械斗。” “爷们,一个手刀就把拿着菜刀的学生给打晕。” “好家伙,因为爷们这一出手,坏事了。” “那群不要命的小将,跟发了疯一样,无边无际的向老子冲来。” “当时爷们靠在墙边,一个扫堂腿撂倒一片。” “文爷我,左手黑虎掏心,右手白鹤亮翅,如同关二爷在世,把那群小将打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旁边的同伴,知道他在吹牛,但这牛听着有意思。 “去你丫的~” “就你那三两下子,除了跑的快,你还会啥?” 年过六旬的文三,还是跟年轻时一样,不受激将法。 才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被一句话打断。 站在人行道路口的李子航,原本还在感叹物是人非。 没成想,听到关于那场大械斗的事。 你说这不巧了,文三吹牛的话被他听个正着。 原本还想看看,吹牛的人是谁。 这一看,发现是十几年没见过面的文三。 随即大声喊道。 “文叔~” 文三,坐在三轮车座上,才想反驳。 就被一声文叔,给打断后面的话。 他疑惑的转身,看向四周,发现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他以为不是喊他,又想聊刚才的话题。 可红灯变绿灯,一群同伴骑着三轮车,开始过马路。 李子航看到骑车想走的文三,大声喊道。 “文爷,这呢~” 随即还招了招手。 文三,看到招手的陌生人,他疑惑的把三轮车骑到路边。 文三坐在车座上,扶着车把小声试探问道。 “您认识我?” 李子航走到其旁边,他看着头发花白,一脸老年斑的文三。 “文叔,是我,李子航~” 文三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惊讶起来,他下车围着李子航转了两圈。 他从对方的脸上轮廓眉宇间,才发现这个人跟他记忆里的大少爷,还真有几分相似处。 文三站在李子航的对面,他揉了揉眼,再次试探性的询问。 “真是小少爷?” 李子航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可不得了,文三激动的不行。 他弯着腰,跺着脚,双手拍着大腿。 “小少爷,真的是您呀~” “今个,是什么日子,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您。” 文三说完,兴奋的转了一圈,抬头看了看天。 接着他又走到李子航面前,伸着脑袋,瞅着看。 “哎呦喂~” “我的个老天爷~” “没想到,还能看到您。” 文三故人久别重逢喜悦的同时,又难以置信。 眼前黝黑的小老头,居然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李家大少爷。 “真的没想到您还活着。” ‘‘当初听说,您挨了几枪最后倒在尸推里’’ “当时我就在南锣鼓巷那一片,记得当时,地上血流的跟个小溪一样。” 李子航看着文三还跟年轻时候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赶紧打断他的话。 ‘‘文叔,不聊这个~’’ 文三这会也反应过来,他一拍额头。 随后他心虚的看向四周。 “对对对~” “您瞧我这张嘴,真该打~” 文三说话的同时,还轻轻的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文三看向李子航身后的杨越跟孩子。 ‘‘这几位,是您媳妇跟孩子?’’ 杨越带着孩子走到文三面前。 “文叔好,我是老李的媳妇。” 接着她抱着女儿牵着儿子,让孩子喊人 “儿子快叫文爷爷。” 李忘怀,被她娘牵着,乖巧的喊了句。 “文爷爷好~” 文三当老杆这么多年,看到曾经故人之子,叫自己爷爷。 他高兴欣慰的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在口袋里摸了又摸,发现都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给孩子见面礼。 李子航看他动作就明白文三的用意。 文三,一个三更穷五更富,口袋从不留过夜钱的主,哪能拿的出见面礼。 “文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必要搞这些。” 文三把几个口袋摸了个遍也只掏出,一块多钱。 觉得丢面的他,转身走到自己板车旁,趴着身子从三轮板车挎抖下解一个吊坠。 起身后的文三,他把吊坠,往自己身上擦了擦。 “这个吊坠 就当我给孩子的见面礼,您别嫌弃就成。” 李子航接过吊坠,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个吊坠的不简单。 吊坠高十公分,厚三公分,宽五公分,是个冰种飘花的翡翠观音吊坠。 李子航拿着观音吊坠疑惑的看向文三。 文三摸着脑袋回答他的疑惑。 “小少爷,您也知道前几年的风气。” “风头最严的那两年,这些东西都是被打到,被销毁的玩意。” “我年轻的时候在古董铺子里,拉过洋车包月。” “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前几年我给街道拉过这些集中销毁,归类四旧的东西。” “我看这些东西,砸了也是可惜,就偷偷藏了几件东西。” 李子航听完叹了一口气,把东西装进口袋。 文三看见他接受自己的好意,这才眉开眼笑。 随即他看向杨越跟孩子,主动要送他们回家。 杨越把孩子抱上板车上,自己侧着身子坐到车上。 李子航骑着羊,跟文三聊着,这几年四九城发生的各种事。 几人嘘寒问暖,互相聊着这些年所见所闻。 南锣鼓巷,李子航看着大变样的胡同,思绪漫天。 文三还为他解释街道胡同为什么变成这样。 “这些年,家家户户一个比一个能生,哪家都是七八个小孩,少的也有四五个。” “孩子大了,房子自然不够住。” “所以有些人打起歪主意,顺着自家屋子盖了这些平房。” “原本这些胡同街道,都能过大卡车,现在过个板车都费劲。” 李子航看着眼前不到两米的胡同,心思还停留在那场械斗中。 故地重游,往事历历在目。 往事如同电影般涌上心头。 他清晰记得,人群如同被捅了蜂巢般的马蜂。 不要命的一波接着一波,冲向李府。 他站在自家门口,不留余地的反击。 四面八方的人群,拿着武器,疯狂的向他攻击。 他一边闪躲,一边反击。 随着他的攻击越来越致命,倒地不起的人也越来越多。 哭喊声,哀嚎声,叫骂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他清楚地记得,浑身浴血的暗卫,为他挡下诸多致命伤害。 最终他目睹倒在自己脚边的暗卫,遭人群用扁担、木棍击打尸体泄愤。 他清楚地记得,断了一臂的李家下人,义无反顾地,冲入汹涌浪潮般的人群中,为他搏取更多活下去的希望。 他清楚地记得,六三年收养的孤儿,鲜血染红了衣服,一个个在他身旁倒下。 那些人直至临终,仍紧拽着敌人的腿,企图拖住他们攻向自己主子的步伐。 李子航端坐于黑将军背上,环视街道四周。 往昔此处的每一寸水泥路,皆被鲜血浸染。 历历在目的场景不断涌上心头。 那场混乱血腥至极的战斗,令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失神的他被黑山羊驮着,行至李府大门口。 望见在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家门,他感慨万千。 诸般情绪涌上心头,他如机械般从黑将军身上下来。 他怔怔地走向大门口,伸出手,轻抚门口的抱鼓石。 他脱下外套,缓缓擦拭门墙上的功勋牌。 杨越与文三立于大门口,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能够理解李子航的心情。 李忘怀牵着母亲的手,疑惑的询问。 “妈妈,爸爸怎么了?” 第272章 小人物的心思 杨越恍如隔世的看着李府大门,对于儿子的问题,她都没听见。 斑驳的大门,红漆大块脱落。 锈迹斑斑的功勋牌上,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 大门上的两张封条,泛着岁月的枯黄色。 一纸封条,锁住李府往日的喧嚣。 门前台阶缝隙处,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李子航拿着衣服,仔仔细细擦拭着,每一块功勋牌。 那些锈迹,泛着暗红色干枯的血迹,无论他怎么擦拭,都去除不掉一点。 这些污渍如同案底,附着在换了错的人身上。 李子航知道这些污渍,不能靠普通的手段擦拭掉。 他神情恍惚的走到,门前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坐的位置,是老太太最后长眠的地方。 依稀记得,老太太站在门前,不顾一切,挥舞着拐杖,用她那毫无威胁的武力,驱赶向她孙子攻击的人群。 四九城一处保密疗养院中。 汪显睿,正在跟一位老者汇报工作。 “中华大地再也经不起动荡。” ‘‘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我同意他的要求。’’ “但是你告诉他,让他赶快行动。” “我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香江。 一次慈善活动舞会上,李思杰一身燕尾服,拿着高脚杯,迈着绅士的步伐,缓缓走到自己的大嫂身边。 他看着明艳动人的大嫂,品了一口红酒。 “嫂子,最近集团动作不少,您是不是有事瞒我?” 丘彤坐在会场圆桌旁,晃动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头也不抬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哥来消息了~’’ 李思杰听到他哥来消息的时候,明显一愣。 他的表情不再从容不迫。 李思杰坐到丘彤的旁边看着她问道。 “他说了什么?” 丘彤笑着拿着高脚杯,跟熟人举杯示意打招呼。 “把以前走私的活接上,继续往内地运送物资。” 李思杰听闻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 “他种树种的脑子坏掉了?” ‘‘你怎么说?’’ 丘彤笑着挥手,跟一个路过她们身边的富太太打招呼。 人走过后,她的表情又变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神态。 “集团名义上你是总经理,我是总裁。” ‘‘但实际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集团真正的主子发话了,谁敢不听?’’ 李思杰沉默不语,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有没有想过改变这种情况。’’ 丘彤用异样的神情看向李思杰。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丘彤说完,不屑的表情又说了一句。 “你这个,妾生庶出的李家二少爷,今天的一切也是他给的。” 丘彤说完,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李思杰听闻妾生庶出这两个词,眼神都变得凶狠起来。 “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个儿子。” 李思杰忍着不悦,起身离开。 丘彤看到他离去的背影,表情复杂无比。 两人彼此之间复杂的关系,背后隐藏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南锣鼓巷四十号院,李府。 李子航站在门前,看着门上的封条,思绪回到从前。 门内承载了他曾经的一切,老爷子苛刻严厉的培育,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欢乐声,成长中的烦恼,过眼云烟形形色色的各类人。 李子航终于回过神,他站起身来,撕掉封条。 随即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门梁上的灰尘,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飘雪。 他背着几人,揉了揉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这才转身对着妻儿说道。 “回家了~” 这一声回家了,好像在对妻儿说,又或者对着他自己说,也有莫名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李忘怀,可没有那么多思绪,他松开了母亲的手,蹦蹦跳跳跑向门内。 这个让他父亲魂牵梦绕的地方,这个承载着他父亲,儿时所有欢声笑语的地方,在小忘怀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萧条破败的院子。 文三是这所宅子辉煌到落魄过程的见证人。 门前往来无白丁,到门庭如市,最后变成门罗可雀,现成萧条不成样子,李府这所宅子,文三这几十年,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见证人。 文三跟随,他们的脚步。 他一脸唏嘘的表情边走边看。 “哎呦~” “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群不是人的玩意,好好的宅子被砸成这个样。” 杨越抱着女儿,走在自己曾经熟悉无比的院落内,她同样有万千感触。 散落满地蒙着一层灰的碎玻璃,残垣断壁的门窗,杂草丛生的院子,游廊里结满蜘蛛网。 西厢房内,曾经李子航的住处,屋内横七竖八,被砸破的各种家具。 支离破碎的屏风,倒地的条几,四处散落的碎画片,屋内落了厚厚一层灰。 李子航走到哪里,地面都会留下一个脚印。 随风飘荡的蜘蛛网,被推倒的门窗,卧室内,同样一片狼藉。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开始默不作声的收拾屋子。 文三感同身受,他看着破败的大宅子,唏嘘不已。 余下的时间,三个人默不作声的开始打扫卫生。 文三忙进忙出大半天,帮忙张罗着买玻璃,生活用品,当然钱还是李子航出。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忙碌一天的工人们,开始陆续下班回家。 一身天蓝色工装的秦淮茹,提着菜回到家中。 岁月在所有人身上都留下印记。 眼角多了些鱼尾纹,鬓角多了一缕银发的秦淮茹,放下菜篮,喝口水看向纳鞋底的贾张氏。 “妈,隔壁什么情况?” 贾张氏,取下老花镜,疑惑的看着她。 “你跟傻柱又闹矛盾了?” 秦淮茹坐到她的对面。 “什么跟什么~” “我说的是李家。” 贾张氏听到李家二字,更加疑惑。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秦淮茹:“刚才我买菜,回家路过隔壁大门口。” “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贾张氏放下千层鞋底,不解的静等下文。 “隔壁大门上的封条被撕了。” “看样子有人搬进去住了~” 秦淮茹说完,愣神的想着关于李家的往事。 贾张氏也一脸惊讶。 “不能~” “当初那件事,都捅破了天,那会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贾张氏说完,接着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会,听说大少爷,挨了几枪,全身都是窟窿眼的倒在死人堆里。” “那样还能活就怪了事。” “要说老爷子回来了,也不可能~” “老爷子,那么大岁数,快十来年都没有消息,说不定早死了~” “估计隔壁宅子,被政府给分配出去了。” 秦淮茹也有点怀疑,她也觉得李家人不可能回来。 “我也觉得不对。” “四九城现在住房多紧张,轧钢厂的不少干部,为了一间房子,都开始明里暗里较着劲。” “隔壁那么大的一个宅子,不可能说分配就分配。” “听傻柱说,去年,一个老大的当官干部,想打隔壁宅子的主意,最后闹得灰头土脸都没成功。”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猜测,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会不会是大少爷的媳妇回来了?” 秦淮茹瞟了一眼自己的婆婆。 “不可能,当初听出杨越直接倒在,老太太的身上。” “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那个模样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就算活下来又怎么样,一个没了男人的女人,还没孩子,怎么可能回来。” 婆媳俩说到那场,令所有人都胆寒的事,也是思绪万分。 这些年,整个南锣鼓巷,对那件事,好像集体失忆一般,只字不提。 四十号院子里的人,更是想忘了那场噩梦。 当一件事,如同噩梦一般,悬挂在所有人心上,那么这件事,知情的人都会只字不提,想要尽快忘了。 婆媳俩还在猜测,隔壁院子里,到底住进去的人是什么身份。 院子里其他人,也在聊着隔壁李家院子里的动静。 三大爷,路过李家后门,听见孩子的说话声,他心里一惊。 于是他侧身趴在李家后门上听着墙角。 脚步声,说话声,孩子嬉戏声,重物落地声,声声汇聚在三大爷的耳朵中。 他好奇的走出大门,绕了半圈,来到李家大门口。 当他看到李家大门上的封条不见时,他立马往家跑去。 没一会,三大爷找到屋中自己的媳妇。 “孩他娘,隔壁是不是住人了?” 三大妈,拿着鸡毛掸子,扫着家具上看不见的灰尘。 “嗯,有人住进去了。” “我下午看见,一个跟你差不多岁数的男人,骑着板车,拉着东西进进出出不少趟。” 三大爷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上询问详情。 “那你看见搬进去的人长啥样了吗?” 三大妈把鸡毛掸子放到旁边,坐在三大爷的旁边,回忆自己的所见所闻。 “不认识,除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还有一个小老头。” “对了,还有一个脸上有一条很长蜈蚣疤的女人,带着两孩子。” “你不知道,我离老远看见那个女人脸上的疤,都觉得有点吓人。” 说完三大妈,还在自己脸上比划。 “你不知道,那道疤,从额头斜着到耳根,感觉就像,一斧头把脑袋劈下半截,再缝上一样。” 三大爷可不在乎他媳妇口中的女人,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媳妇,你明天去街道里打听一下,隔壁屋子是不是可以分配了。” 三大妈听闻,瞬间了解自己男人的想法。 “你是说,隔壁的院子要是可以分配,那咱们也有机会分上两间屋子?” 第273章 白虎纹玉佩 得知李府有人搬进去后,四十号院的众人,皆开始对那房子打起了如意算盘。 李府的房子着实不少。 一进院,两间门房,还有个小巧玲珑的花园点缀。 二进院,东西厢房,加上四间耳房,总数八间。 北屋的两间正房和两间耳房,有屋四间。 三进院,底上两层拔地而起的后罩楼,上下共计六间房,仿若一座小型宫殿。 后罩楼两边,各有五十平米的东西耳房。 三进院的花园倚靠着东西院墙,长二十米、宽两米的阳光玻璃房。 李府中大大小小的房间,总数多达二十四间。 在这个年代,四九城的住房资源紧张异常,平均一人的住房占地面积,甚至不足五平方米。 故而对于李府这座一千多平方米的空宅子,众人皆心驰神往。 即便明知不可能分配给自己,那些人仍如痴如醉地,幻想着能占有一两间。 至于四十号院的人,他们自恃近水楼台先得月,各种小心思如潮水般不断涌现。 如今看到有人搬入,他们的心思愈发活跃起来,仿佛被点燃的篝火,熊熊燃烧。 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不曾为谁稍作停留。 恰似原剧中那般,傻柱与秦淮茹历经风雨,最终还是携手走到了一起。 贾家的三个孩子,这些年在傻柱的悉心照料下,个个都容光焕发,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傻柱自己的亲儿子,都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如今他却如同慈父一般,对贾家的两个孩子宠爱有加。 傻柱如今已人到中年,年过四十,他看上去越发成熟稳重。 傍晚,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在大地上。 南锣鼓巷四十号院大门口,傻柱背着手,提着饭盒哼着小曲,心情不错的回到院子。 中院,已经长成大姑娘小当,穿着蓝色连衣裙,看到回来的傻柱,她立马欢快的跑向自己的傻爸。 “傻爸,今,心情不错啊~” 傻柱看着面前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当,突然发现,曾经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如今已婷婷玉立。 明媚动人的笑容,已经有了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 傻柱笑着看着小当说道。 “一眨眼,我们家的小当变大姑娘了,可以找婆家了。” 小当被她傻爸有感而发的话,说的脸蛋通红。 “说什么呢~” “我还想在家,多陪您跟我妈几年呢~” 话音落下,小当习以为常的接过傻柱手中的饭盒。 随即她打开饭盒,看着里面居然装着酱牛肉,嘴馋的捏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送。 边吃边口齿不清的说出她妈的交代。 “傻爸,我妈让您去隔壁看看,是不是有人搬进去了。” 傻柱听闻一愣。 “隔壁?哪个隔壁?” 小当咽下牛肉,盖上饭盒,解释起来。 “还能是哪个隔壁,就隔壁李叔家。” 傻柱疑惑不已的看着小当。 “你确定有人搬进去了?” 小当:“那还能骗您~” “下午我还,看见有人往里搬家具呢。” 小当说完,蹦蹦跳跳,如同小女孩一样,拿着两个饭盒,高兴的跑回贾家。 傻柱看着离去的小当,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话中。 他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关于李家的往事今生。 傻柱一脸心事重重走回屋中。 同一时间,云南抚仙湖宛如一面巨大的宝镜,静静地镶嵌在大地上。 九门科研考古营地边,一群人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正在为下水探索古城,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群身着重装潜水服、背着氧气瓶的考研队员,宛如即将出征的勇士,站在岸边,准备投入那神秘的水下世界。 小哥张起灵,这位神秘而强大的人物,也是此次下水队伍中的一员。 他戴上特制的氧气面罩后,如同一位沉默的猎手,对着岸边的人打出了一个特殊的手势。 科考队员们陆续开始下水,他们的身影在湖面上渐渐消失。 岸边的张日山紧跟着他的副手张启山,忧心忡忡地看着下水的队伍。 他们的目光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紧紧地跟随着水下的队员们。 张启山背着手,一脸沉重的表情,注视着水下摄影机,传输到显示屏里的画面。 “你说这次下水有结果吗?” 他的问话,听着像是在自我询问,又像是在向那无尽的湖水发问。 张日山站在他的身边,同样看着显示屏,缓缓地回答道 “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禁魔,就如同一个隐藏在水底的巨兽。”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水底裂缝中出来捕食。” “至于千年古尸群穿的衣服材质,也终于有了研究成果。” “那种衣服的材质,是灭绝的水蝉生物吐出的银丝。” “水蝉丝制作出来的衣服,不惧水泡,哪怕在水底经过上千年的浸泡,依旧不腐不烂。” “而每次禁魔出现时,周边出现的荧光,是一种神秘的微生物。” “那种微生物,体内自带荧光剂,大量聚集在一起时,就会形成禁魔出现后,荧光飘荡在水底周围的场景。” 湖边营地帐篷里,显示屏中的画面有些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 水下科研队,身穿潜水服,手持带线水下摄像机,打着探照灯。 他们如同一群会发光的鱼类,在黑暗的水底世界中缓缓游动,向着那古老的水下古城游去。 水底的古城环境,随着科研人员的深入,画面变得愈发多样。 六个显示屏中,显现的画面各不相同,宛如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古城里,所有的建筑物都保持着完整性。 这些建筑物的风格,与汉族古建筑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韵味,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交汇。 相比较下,水下古慎人建筑群,多了几分神秘跟异域风格。 石板铺设的街道,主街道为南北走向。 两端较窄,中间宽敞,街面起伏如同波涛中的甲板。 街中的戏楼高耸如同高扬的风帆,而街尾的灵官庙,则如同航船的船舱。 水低古慎人的建筑物,大多采用传统木构架形式。 楼牌,凉亭,钟楼,箭楼,大殿,庙宇,祭祀台,成片的居民区,恍如隔世,让人联想水底古城,曾经热闹非凡的场景。 可惜时事过迁,如今的水下古城,神秘中带着九分恐怖。 昏暗无光的环境中,一具具千年古尸,穿着异族风格的服饰,被刻满符箓的铁链,束缚在水底祭台上。 突然几个显示屏中,出现大量荧光浮游生物。 张日山看到显示屏里的画面,心神一震。 “来了~” 水底的科研人员,此时凝视着湖底断崖裂缝处,突然间,大片淡绿色的幽光如幽灵般飘荡而出。 那片绿色幽光,宛如一条宽广的荧光彩带,又似九天织女身上飘逸的薄纱霞披,在水底古城中缓缓游荡。 昏暗无光的水底古城,此刻被一群绚丽的荧光彩带所点缀,如同一幅神秘而梦幻的画卷,在水中蔓延开来。 此情此景,恰似东海龙宫一般,令人陶醉其中。 然而,水下科研人员深知,这片美景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小哥张起灵,当他看到绿色荧光彩带时,犹如猎豹一般,迅速对着身后的科研人员打起手势。 游荡在水底古城上方的人员,看到手势后。 训练有素立刻开始,准备抓捕禁魔的工具。 十几个人手持,特制的水下标枪,坚定地警惕着四周。 还有五人,犹如灵动的鱼儿,手持纺织轮,打开背后水中加速装置,迅速在众人四周游动。 没过多久,科研人员的四周,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包围。 在张起灵的手势指挥下,防卫圈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拿出大量特殊荧光铃铛灯。 铃铛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挂在水中无形网上。 一切准备就绪,十几个科研人员宛如置身于一处荧光的保护圈中。 此时,远处水下古城飘荡的绿色荧光彩带,如同一群舞动的精灵,离科研人员越来越近。 没过多久,那些如蜉蝣般的荧光微生物,已经飘荡在他们的防护圈内。 气氛愈发紧张,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湖边陆地上的人员,在帐篷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里的一切,心跳仿佛与湖水的波动同步。 随着科研人员被绿色荧光蜉蝣包围,湖底下的上千具古尸,也开始躁动不安。 仿佛被唤醒的沉睡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祭台上的古尸,犹如沉睡千年的怪兽,它们率先苏醒过来。 祭台上的千年古尸,好似被缚住的活虾,在水下疯狂地弹跳。 古尸,在水底翻滚跳跃,始终无法挣脱那刻有符箓的铁链。 古尸只能在有限的水下空间里,做着徒劳的挣扎。 类似的情况如瘟疫般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千年古尸,被禁锢在原地,苦苦挣扎。 古尸挣扎时,铁链发出的声响,仿佛是催命的符咒,传入科研人员的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恐慌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张起灵从背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瓶药剂。 他轻轻打开药剂封口,瓶中的药剂宛如灵动的精灵,随着流动的湖水,在水中晕染开来。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 躁动不安的科研人员,如惊弓之鸟般恐慌地警戒着四周的环境。 突然,一道漆黑的光影,犹如离弦之箭,从湖底断崖的裂缝中疾驰而出, 那道身影好像一颗黑色的流星,在水中冲向科研人员。 漆黑的光影,以惊人的速度,撞上挂满荧光铃铛的防护圈。 瞬间,那无形的大网,如同被惊扰的蜂巢,带动着荧光铃铛剧烈地晃动起来。 成片的蜉蝣荧光微生物,被撞出波浪线般向四周飘荡。 岸上营地里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显示屏里的画面。 画面中,那如诗如画的美景,突然如破碎的镜子般断开,只留下满屏闪动的雪花画面, 张启山目睹此幕,心头一沉,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高声大喊指挥着所有人。 “立刻启动备用方案!” “所有人准备救援!”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所有人都通过步话机收到了指令。 抚仙湖上,十几艘快艇如离弦之箭,立刻联合向水中下网。 片刻之后,捕鱼网如天罗地网般落入水中。 快艇如脱缰野马般,向着水下科研人员的坐标方位疾驰而去。 湖面上开始冒出大量气泡,那气泡如同沸腾的开水。 通过那翻滚的气泡,仿佛可以看到水下人员,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逝,湖面翻滚的气泡,变得愈发剧烈。 没多大会功夫,一具具穿着残破潜水服的尸体,浮出水面。 快艇组成的捕鱼网包围圈,也发出巨大的动静。 不多时,捕鱼网上一个个拳头大的浮漂,剧烈晃动起来。 连接在快艇上的绳索,把几艘快艇带动的向湖中深处飘荡。 快艇上的人员加大马力,收缩捕鱼网包围圈。 双方如同水底粘网上的大鱼,跟捕鱼人,通过渔网在绞力。 可惜这种绞力,还没持续一分钟,水下就没了动静。 湖面上的快艇,也被被反作用力闪了一下。 水下挣脱开的生物,在反作用力下,让湖面的两条快艇,翻了过来。 一时间,湖面上状况不断。 余下的时间,张启山开始指挥所有人,收拾残局。 他平静的看着湖面上的一切。 湖面上,开着快艇,四处打捞科研人员尸体的,收网的,还有另一波人员穿上潜水服,下湖救援。 张启山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无奈之情,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次捕捉禁魔,也不是一无所获。 湖面上收网的人员,突然在破了大洞筷子粗细的网边,看到一枚挂在网上的玉佩。 收网之人,立马取下玉佩,开着快艇回到湖边,向张启山汇报。 营地中,张启山看着手中的白虎纹玉佩,脸上的表情,冷的都快结成冰。 第274章 往事今生 抚仙湖,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泛起微波粼粼。 微风吹动树梢,偶尔一只归巢的飞鸟,掠过天空。 群山中不时传来,猿猴啼叫,野兽嘶吼的声音。 这片宁静祥和的美景中,与之突兀的是,湖边陆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张启山,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白虎纹玉佩。 玉佩背面,(李长歌)三个繁体刻字映入眼帘。 他把玉佩递给张日山,转身看向岸边,科研人员的尸体。 这些尸体,潜水服全部被破坏,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有两个獠牙洞眼。 死亡之人,全身血液被吸干。 那副模样如同僵尸片中,被僵尸吸干血液一般。 张启山看着十几具尸体,面无表情的对着张日山吩咐道。 “把玉佩送给李家,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 “跟他们说,李家欠我一个人情~” 张日山听闻转头就走,离开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此情此景无比讽刺,十几人的死亡,在他眼中,还不如一个人情。 换好衣服的张起灵,一脸高冷来到张日山身边,他一如既往的神情,丝毫不被水下的事情影响。 张起灵直截了当,高冷无比的说了几句话径直离开。 “禁魔全体出动~” “人魔一具。” “墓门已开。” 三句话都没二十个字,却表达刚才湖中科研人员遭遇的情况。 张启山看着离去的他,心里有些愁容。 “一族之长,你真的不适合~”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四九城。 南锣鼓巷李府。 打扫卫生忙碌大半天的三人,坐在东厢房餐厅中,吃着从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 饭桌上三人,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世界里。 两个孩子坐落在一边,低头抱着碗,啃食佳肴。 三人也在举杯中,和颜欢笑杯光壶影。 欢声笑语中,李家久违的敲门声响起。 门环敲击的咚咚声,打断三人的话语。 李子航起身走向大门。 大门内,他通过门缝,看到门外之人。 “没想到第一个敲门的人是你~” 李子航通过门缝,认出门外之人。 他抽出大门内,横两道,竖三道的门栓。 门口站立之人,是多年不见得刘铁牛。 年过四十的他,头上已经泛起丝丝白发。 瘸了一条腿的他,拄着拐站立在门口,失望的看着开门之人。 “打扰了~” 刘铁牛不愧是一根筋的玩意。 他看到开门的人,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的人,居然扭头就走。 李子航看着转身离去的刘铁牛,嘴角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微笑。 “铁牛哥~” 一声(铁牛哥)的呼唤声,立马让他停住脚步。 刘铁牛拄着拐,转身疑惑的看着李子航。 他怎么看,发现自己都不认识对方。 李子航这些年的变化犹如两人,曾经朝夕相处的故人,见了面一个个都没认出他。 “是我~” “弟弟回来了~” 不惑之年的铁牛,直接打开手电筒,照向李子航。 在刺眼的灯光下,李子航眯着眼微笑着站在原地。 他对此丝毫没有反感的情绪。 刘铁牛,看着手电筒灯光照射的脸孔,仔细辨别,这个能叫出他名字的陌生人。 十几秒后,这个曾经在大械斗中,护在李家门前,死战不退身受几刀,折了一条腿,都没喊一声痛的铁汉子,突然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显然他认出了他。 刘铁牛失神片刻,拄着拐走到李子航面前。 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清泪,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喃喃自语的说道,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李子航同样眼眶带泪,他笑着一把抱住刘铁牛。 生死共患难,久别重逢的兄弟之情,在两人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子航在他耳边轻声回道。 “不走了~” “以后都不走了~” 这句重复的话,好像在说给铁牛听,又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但更像是在稳住彼此的情绪。 李子航松开环抱铁牛的手臂,他拉着他的手臂,带着人往院子里走。 此时半开的大门,他都忘记关。 以前李子航只是把刘铁牛,当个忠心的仆人, 可自从械斗事件后,他对铁牛的感观,从忠诚的主仆之情,认可到能托孤妻小的兄弟之情。 相比较刘铁牛,对李家死心塌地的忠诚,傻柱对李家的情感就复杂多了。 落日后,傻柱坐在自己屋里,喝着闷酒。 秦淮茹见他闷闷不乐,还以为出了啥事,坐下陪他举杯共饮,时不时的关怀几句。 “柱子,要不等下你过去看看?” 对于秦淮茹再次催促,去往隔壁院子打探消息的话,他低头不语。 傻柱自己已经分不清,对于李家是种什么情感。 这些年他几次从梦中惊醒,醒来后满脑子都是,“有本事你们去欺负隔壁大资本家”的话。 这句话是他被刘光天两兄弟,带人要抄他家时说的话。 傻柱通过这几年的回味,他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一个滔天大祸。 这件事他对谁都不敢说。 这种夜不能寐,半夜惊醒久久不能释怀的情绪,这几年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就当他慢慢忘了关于李家的时候,没成想隔壁院子居然住人了。 十几年前,贾东旭的死亡,就让他尝试了良心不安的自我谴责。 为了弥补过错,他不顾流言蜚语,不计前嫌的补偿贾家,这样能让自己良心好过点。 可对于李家,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弥补的过错。 当过错不能被弥补之时,犯错之人备受良心的谴责下,大多数人都不希望,再看到关于对方一切相关的事或人。 这种情绪,让他们在心里祈祷,对方最好是死了,然后让时间冲淡一切。 再加上大恩是仇的心态,让傻柱不敢面对关于李家的一切。 他不敢去,他害怕隔壁院子里,真的是李家人回来了。 贾家他能弥补,但李家他真的无法面对。 所以在秦淮茹几次三番的催促下,傻柱犹豫了半天,都没去隔壁院子打探消息。 月影高照,有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有人躺在床上辗侧难眠,有人心事重重进入梦乡。 入夜,李子航打着手电筒开始检查密室。 后花园,杂草丛生,藤蔓覆盖整片区域。 他一手拿棍,一手打灯。 不断敲击地面,打草惊蛇,开辟以前的鹅卵石路。 漆黑的夜里,宽阔的后花园中,残垣断壁,碎裂的假山,倒塌的凉亭,藤蔓覆盖在每一片角落,草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声,这一切交织起来,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此景如同恐怖片里的场景。 要是换个人,都不敢在半夜探索此地。 他最先检查的是,假山下面的地宫二层。 轻车熟路的走到碎裂的假山中,找到地宫入口。 经过一番清理,他发现了很多耐人寻味的事。 李子航躲在地上,推开密室第一个机关石板门。 随即他喃喃自语起来。 “你们还真是费尽心机,可惜~” 李子航双手推开石板,露出下面封层多年,四方巨石九宫格密码封门石。 看到封门石,一串密码自动浮现在脑海。 他轻车熟路的一个个按下,九宫格上的文字。 机关齿轮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声声入耳。 随着密码输入完成,封门巨石,缓缓下降。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四方形深渊洞口,出现在眼帘。 咯吱咯吱触动机关的声音,再次入耳。 深渊洞口四周岩壁上,伸出一块块,向下螺旋状的石板台阶。 李子航打着手电筒,慢慢步入深渊。 向下走了十多米深时,四方形的深井,底部出现一个高两米,宽一米五的拱形石门。 他掏出钥匙,看着被尘埃覆盖的大铁门,思绪又回到跟老爷子第一次,进入地宫的情景。 昔日孩童惊呼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 锈迹斑斑的大锁,随着钥匙的转动,解开了尘封已久的铁门。 地宫内,各种家具樟木大箱子,次序分明的按着区域,摆放各种物品。 李子航环顾四周,打量这里的一切。 李子航走到落满灰尘的家具旁,回忆往事。 被拆分的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 黑檀木太师椅,奇楠木灯架上挂着犀角古宫灯。 活灵活现的豹猫标本摆件。 被竖立玻璃罩里血色珊瑚树。 孔雀东南飞的整根象牙雕摆件。 半镂空,雕刻梅兰竹菊四君子清代屏风。 落满灰尘高四十公分,明代官窑大画缸。 这片区域里的物品,都是曾经摆在他屋中的家具。 李子航漫步到下一个区域,上百个大楠木箱子里,装满了将近上百年的旧报纸。 这些报纸,从1872年第一张申报,到1967的四旧城人民日报。 接近百年时间,不断时间线的一张张旧报纸,都是老爷子的收藏品。 他随意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载了几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内的照片,都是他小时候游荡在四九城,大街小巷中拍的。 上万张老照片,记录着四九城的变化。 李子航轻轻擦拭相片上的灰尘。 这些照片中,记录了不少他们全家人的欢乐时刻。 老爷子坐在北屋炕上,跟奶奶斗嘴,被他拿着相机偷拍下来。 老爷子逗鸟,老太太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假山边拍下的照片。 七叔,七婶,李德旺,李德财,雨水,傻柱,关大爷,形形色色的人都被他拍下照片,做成相册。 李子航轻轻抚摸,一张老太太穿着戏服,在院子里给他表演戏曲的照片。 李子航的大拇指在照片中老太太脸上,不断来回滑动。 不知不觉中一滴泪水从他的脸颊,掉落在地上。 掉落在地的泪珠,溅起一圈灰尘。 他仿如隔世的神情,把相册放回箱子中,接着拿起另一本厚厚的册子。 里面各式各样的邮票,都是老爷子几十年的收藏品。 随着邮票收集册被一页页翻开,里面被扣出好多张邮票。 其中被扣掉的邮票,放到几十年后,用价值连城形容也不足为过。 被扣掉的邮票不凡有珍品。 1878年发行的大龙、小龙、蟠龙邮票。 新中华第一枚现代红印花邮票。 这些被扣掉的邮票,都是他小时候调皮,跑到老爷子的书房中,把邮票当成贴花扣掉贴到门上玩。 第275章 摇旗 (弟兄们,能不能支持一下,哪怕看个的广告都可以。) 黑夜如墨,笼罩着大地,仿佛给世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黑暗中,那抹幽暗的月光,宛如轻纱般洒向人间,这微弱的亮光愈发显得珍贵如珠。 地宫中的李子航,缓缓翻动着那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仿佛在翻阅着岁月的篇章。 耄(ao)耋(die)之年的老爷子,天真无邪的儿女,还有那位可以为他倾尽所有的妻子,家人们如今成为了他心中唯一的暖阳。 这缕源自亲情的阳光,如春风般温暖着深陷修罗地狱的他。 当他凝视着自己幼时,与丘彤在后海湖边拍摄的照片,那模糊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照片中的他,面庞青涩,一身贵公子的装扮,帅气的脸上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而她,紧挨着他,满头黑发如瀑布般垂落,身着碎花连衣裙,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湖边春风吹动裙摆,青丝飞扬,那高挑有型的身姿,恰似风中摇曳的花朵,少女羞涩的柔情,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魅力。 李子航沉醉于那段美好的回忆中,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突然回荡起香江暗卫传回来的情报。 李思杰与她缠绵的照片,犹如一把利剑,刺在他的心脏。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差点让他承受不住。 最后他用仅存的理智,强压下心中的杀意跟疯癫。 当他目睹那些照片后,几乎发疯的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杨越的身上。 那一晚,他如狂风暴雨般在杨越的身上蠕动,害得杨越第二天都无法下床。 从回忆中抽离后,李子航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怨毒的寒光。 那抹眼神,仿佛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他收起思绪,驻足环顾四周,嘴里喃喃自语。 “还不是时候~” 从花园地宫中出来后,他转头回到北屋。 北屋,被破坏的更加严重。 残垣断壁倒地的家具,地板金砖都被一块块撬开。 碎裂累积在一起,落满灰尘的金砖,仿佛在诉说当初这几间屋子,经历过掘地三尺的搜查。 理所当然,北屋书房中的地宫,自然没能躲过搜查。 这点他从中午进来后,就已经看出。 之所以他还想进来查看,那是脑海里不断涌出的回忆,影响他再故地重游,想感受奶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查看。 李家两个密道,三个密室,被查抄了两处。 被查抄的两处地方,一处是地窖下掩人耳目的密道跟密室。 一处是老爷子书房地下地宫。 地窖密室下的密室,侥幸没被发现。 后花园的地宫没被发现。 门房谷雨的房间密道进口没被发现。 转了一圈的李子航,收起思绪,走回西厢房。 经过三人大半天的修整,西厢房勉强能住人。 次日清晨,公鸡报晓。 隔壁院子,公鸡嘹亮的打鸣声,唤醒了沉睡中人们。 躺在床上搂着妻子的李子航,在生物钟的闹铃下,睁开双眼。 他轻手轻脚,把妻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 接着又无奈的,把抱着自己大腿睡觉的儿子抱到一边。 这小子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一个晚上能从床头蠕动到床尾。 还好小女儿睡觉老实,不粘人。 不然每天睡觉跟个树袋熊一样,身上挂满人。 李子航穿戴整齐后,开始洗漱。 今天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摇旗,联络,传信,接老爷子回家,修整宅子。 这些事够他处理一段时间。 起了个大早的他,准备出去买点早餐,等妻儿们醒来,有口热饭吃。 李府大门口,一身老汉白寸衫,黑色大裤衩子,穿着拖鞋的李子航,看着从自己门口经过的人群。 那些人只要知道李府这座宅子的人,看到从半开的大门出来李子航。 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李子航对此毫不在意,他背着手如同小老头,去往街道里买早餐。 他不在意,可别人在意。 小槐花,看到他从门内出来,惊的差点叫出声。 她站在街道拐角处,立马扭头往家跑。 穿过早起上工的人群,小槐花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中。 她扶着房门,看着刚起床的秦淮茹,跟她奶奶,连忙说道。 “妈,李叔回来了~” 秦淮茹婆媳俩听到此话,齐刷刷的扭头,看着喘息大气的槐花。 说来也神奇,曾经跟李子航朝夕相处的人,如今见面都认不出来他,可槐花却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贾张氏,坐在床上,把穿了一半的衣服给穿好。 她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 槐花缓过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才回答。 “我刚才,在街角看到有人从隔壁大门出来,那会我还好奇,空了这么多年的宅子,什么时候住人了。” “于是我走到隔壁门楼边,往里看了几眼。” “大门内一个,老大的黑羊,在影壁墙边吃草。” “看到那只大黑羊,我立马就认出来,那只羊是李叔养的。” “我记得小时候,傻爸,还带着我骑过几回那只羊。” 秦淮茹一脸不可置信的走到女儿身边,她抓住槐花的手臂问道。 “你看到你李叔了?” 槐花想了一会才回答。 “我不确定,那个小老头我感觉像是李叔,但又有点不像。” 槐花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立马解释起来。 “不过那只大黑羊,绝对是李叔养的。” “这么多年,别说城里,就是我去乡下姥姥家,都没见过那么大的羊。” “哪有两只一模一样,那么大的黑羊。” 秦淮茹听完赶紧出门,跑到对门的傻柱屋里。 她看着正在梳头的傻柱连忙说道。 “柱子,大少爷真的回来了~” 傻柱听完一愣,手中的梳子都掉落到地上。 李子航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背着手跟老大爷一样。 路过别人铺子口,东瞅瞅西看看。 被父母催着上学的小学生,蹲在家门口,拿着搪瓷杯刷牙的老少爷们。 这个时期小学,学校是上课的。 但是教学秩序受到了严重影响,各学校教学秩序基本瘫痪,教师不敢管、不敢教,中学师资严重缺乏, 小学生毕业后无学可升,只能上“戴帽班”,由原小学负责管理,名曰上课,实以劳动为主。 身穿工装的上工的工人,被下放扫大街资产阶级人群。 大妈挎着菜篮子,早起买菜的,大点的孩子,跟着同伴满大街追逐打闹。 因为一点破事老娘们大清早骂街的。 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这副人间烟火味的气息。 他游走在鼓楼东大街上,听着人们满嘴京片子的口音,相互打招呼,熟人见面更是跟说相声一般。 这种烟火气息,他真的好久没体会过了。 一路上他走走看看,时不时用余光看向旁边,等确定没人跟踪他的踪迹,这才走到鼓楼东大街尾,一个裁缝铺子。 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投放到门口挂在墙上的信箱中。 事后,他走进裁缝铺,挑挑拣拣看着各种布料。 转了一圈,李子航看向六旬的老板。 他拿着柜台上的布料对着老板说道。 “这匹黑布料可以染成白色吗?” 老板听闻白了他一眼,连个回话都没给。 他放下布料,接着说道。 “如果能染成白色,可以在布料上绣朵黑莲花吗?” 李子航无厘头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老板变了神色。 不过老板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初。 裁缝铺老板,转身笑脸相迎。 “同志,定制衣服,要量身材尺寸,不知您是在店里量尺寸,还是让我们上门量尺寸?” 李子航转身看向,旁边的一匹天蓝色布料,感觉杨越挺适合这种颜色的衣服。 “上门~” 说完他指着那匹天蓝色布料,还有白色碎花布料。 “用着两匹布料,做六件衣服,一大两小。” 老板听闻,笑着点头示意知道了。 李子航漫不经心的报上地址。 “南锣鼓巷四十号一院李府。” 他说完不等老板回应,直接走出店铺。 办完事的他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买了五个大肉包, 看到包子铺边的油条铺子,他准备打包几根油条。 一口大铁锅中,黑漆漆,滚烫的黑油里,漂浮着几根油条。 这个年代都这样,物资稀缺,炸油条的油,都是陈年老油。 油锅里的油不够用了,再加点新油,一日复一日接连如此。 说句难听的,搞不好这些油,比他年纪还大。 眼不见为净,买几根他自己吃,不给老婆孩子吃。 提着油条包子的李子航,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在他家门口徘徊的傻柱。 李子航对于傻柱,他没什么可说的,当做不认识般,经过他的身边。 傻柱看着路过他身边的人,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李子航推开李府大门,他这才反应过来。 犹豫几次想上前敲门,最后还是无动于衷的转头回到自己家。 东城区一处疗养院中,刚被特赦的荣家,家主,因为特殊时期,被打断双腿。 此时他被特赦后,被上头安排在这个疗养院养伤,调理身子。 荣家跟李家类似,都是根正苗红的大资本家。 荣家在风暴前,他家入仕之人,官职最高升至部级,封疆大吏。 出事后,树倒猢狲散,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住进牛棚喂牛的。 荣家,家主。 因为受到多年的迫害,此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五十来来岁的人,看上去如同风中残烛。 他躺在疗养院的床上,看着昔日里自家的心腹。 “这么说,李家也被特赦了?” 站在床头的荣家心腹,点头回应。 “放出来了,李大少,已经搬回老宅。” 荣家主看着报纸吩咐道。 “给我送上拜帖,我要去登门拜访~” 荣家心腹,听闻领命转身出去办事。 等人走后,他放下报纸。 一脸阴霾的表情,低声细语道。 “相信你们也想复仇~” 第276章 残疾的故人们 (感谢兄弟姐妹们的打赏,你们看个广告,对于小弟来说,都是一种鼓励。) 朝阳慢慢高升,万里无云的天空,如同天蓝色的绸缎。 李子航回到家后,开始招呼儿女们吃早饭。 昨夜,收到命令的刘铁牛,拄着单拐四处奔波,传达消息。 傻柱回到家后,躲在卧室里,不断练习跟李家故人重逢后,该说些什么。 他用不同的语气,说着各种关心的问候。 傻柱站在床头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不断换着表情说话。 “好久不见~” 说完他摇了摇头,非常不满意这样的问候。 一声“不对”后,他再次说道。 “小航,你受苦了~” 还是不满意自己的话语,接着换着各种情绪,说着不同的话。 这一幕如果被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他有精神病。 换了无数次表情后,傻柱有些崩溃。 他对着镜子,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随即他痛苦万分的坐回床上,点燃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双眼无神的傻柱,口中喃喃自语起来。 “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没死?” 傻柱对于李子航的情绪已经陷入病态。 他厌恶李子航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 如今看到高高在上的人,陷入泥潭他有些幸灾乐祸。 他以前在人前吹牛之时,最害怕的就是遇见李子航。 李子航赋予了他太多太多东西。 所以他在人前吹牛时,如果看到李子航在,他总会心虚。 因为对方了解他的一切,他在李子航面前说话都没底气, 就如同他吹牛炫耀自己的自行车,手表。 不知情的人会露出羡慕之情。 如果他吹牛时,李子航在场,就有种被揭穿老底的感觉。 再加上他自认为,一句无心的话,害的李子航,家破人亡。 这些种种情况加在一起,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子航。 如果他们离的远还好,可他们作为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种情况,每天都会让他陷入良心的谴责中。 他受不了这种良心的不安,更受不了这种无限的自责。 所以他更希望李子航死在那场械斗中。 这样就不用再天天受到,自己良心的毒打。 李府,伺候孩子们吃完早饭,李子航开始接着打扫卫生。 院子里的小忘怀,也开始日复一日的蹲马步。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沙子悄悄流逝。 李府渐渐的恢复往日喧嚣。 时不时就会有一两个人登门。 渐渐的人数越来越多,有时成群,结伴而来。 这些登门之客,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体多少都有点残缺。 断腿的,瞎眼的,少了一条胳膊的,拄着双拐的,坐轮椅的,这个场面,把李府衬托成残疾人疗养院。 一时间李府变得热闹非凡。 这些人见面后相互寒暄,关心对方这些年的状况。 杨越在院子里忙上忙下,有人进来,不管她认不认识,端茶倒水招呼客人。 两个孩子,在一群叔叔伯伯各种夸奖中,如同两只花蝴蝶,欢快的穿梭在人群中。 三十多岁的谷雨,坐在轮椅上,被同伴推着进了李府。 认识他的人,一个个上前打着招呼。 “老谷,没想到你还活着~” 说话的汉子,语气沉稳中带着一丝颤音。 谷雨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之人,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 他用玩笑的方式,述说着自己不幸的过往。 “我要是死了,你现在不就见鬼了~” “别看我坐在轮椅上,但要是咱俩比跑步,我也比你这个瘸子跑的快。” 李忠义,看着心态不错的谷雨,他也是拄着单拐,走到其跟前。 “当初听说,你被打断双腿,一动不动的躺在批斗会上~” “后来没了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没挺过去~” 谷雨笑着看向跟自,同一批被李家收养时的伙伴。 他们出身相似,在饥荒饿死的边缘,被李家收养。 他们一起接受老爷子的培养,一起成长,彼此间曾仰望未来,曾背靠背并肩作战,最后一起倒在血泊中。 李忠义,这个曾经李府的管家,经过这些年的动荡,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满头跟李子航一样的灰白色头发。 褶皱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这种寒暄问候,此时在李府各个角落都在上演。 有抱头痛哭的,有失神呆呆对望的,有坐在游廊里,默不作声抽着烟的,有泪眼沙沙,互相调侃的。 此时李子航在干嘛? 他在后院除草,一早上他都在迎接这些李家曾经的下人,仆人,死士,伙计,还有家臣。 每看到一人的到来,他脸上都露出由心的笑容。 可看见他们一个个身受残疾之时,他真心的笑容下,隐藏着悲哀。 他每当出现一人,他开心的同时,期盼着下一个人的出现。 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的期盼慢慢变成失望。 好多曾经熟悉的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就算他在望眼欲穿,都不能再看见他们了。 李子航一边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边迎接所有人。 今天能出现在李府的人,全部都是他的心腹。 有些人,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那些人中,每一个都可以为他,心甘情愿的赴死。 几十号人的到来,让这座冷清许久的宅子再次热闹起来。 他们一起动手,帮着李子航,清理院落。 扫地的,修玻璃的,除草的,运垃圾的,彼此间说说笑笑,开始打扫修复自己主子的家。 令人唏嘘的是,这些人身残志坚,两个瘸子,拄着拐一起抬门板,坐在轮椅上,弯腰割草。 还有瞎了一只眼,打扫游廊顶上蜘蛛网,被掉落的灰尘,迷了最后一只独眼的人。 被迷了眼后,犹如瞎子般,在原地揉着眼。 他们没有怨恨,也没有抱怨,他们一起在欢声笑语,互相调侃中,打扫卫生。 好像这样就能恢复主家昔日的荣光。 日头渐渐高升,众人打扫一上午的卫生后,成群的坐在还算干净的地方,聊着天, 李子航坐在被打扫干净的西厢房,书房中。 跟自己的几个心腹商量自己的打算。 “谷雨,你从明天开始,带着人,一处处去接收,家里曾经被查抄的资产。” “忠义,你去找辆汽车,明,我去乡下把老爷子接回来。” “还有,给我联系一批人来修房子。” 他接着转头看向刘铁牛。 “铁牛,等下我给你一笔钱,你拿着名单,一家家去慰问弟兄们。” “那些没了的兄弟们,他们家小缺什么,只要能办到的全部给他们办了。” “还有别让兄弟们的一家老小,再受委屈,能用钱跟票解决的事,千万别吝啬。” “有问题你回头找我~” 李子航说完,走到里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二十四寸的皮箱,随即走回书房。 书房内,哐当一声响,皮箱重重落在书桌上。 李子航打开皮箱,里面一沓沓,成捆的大额钞票,整齐的一摞摞摆在箱子里。 旁边还有上百块,一两重的小黄鱼。 李子航把黄白之物分成三份。 他坐回板凳上,指着三份钱财说道。 “谷雨,你拿五万,等下分给院子里的弟兄们。” “铁牛,你拿十五万,跟二十根小黄鱼,去做我说的事。” “忠义,剩下十万,跟八十根小黄鱼,你拿着。” “后面的事,你就是用钱砸,也要给我砸出个声响。” 铁牛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他一边感激李子航对他的信任,也有些担忧自己做不好。 毕竟他是第一次,走进李子航核心权力圈里。 李子航看出了铁牛的担忧,他走到其跟前,拍了拍铁牛的肩膀。 “铁牛哥,这些都是小场面。”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李子航从书桌柜里,拿出三个小一些的皮箱。 三个小号皮箱内空无一物,他打开抽屉,拿出三个文件,放进小号箱子里。 接着看向几人说道。 “文件里的内容,都是要你们办的事。” “现在把钱装好,下午吃完饭就开始行动。 装好钱财的几人,先后离去。 谷雨看着两人的离开,他坐在轮椅上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爷,您这么做,动静是不是有点大?” “还没拨开云雾见晴天呢~” “咱们是不是低调点~” 李子航起身走到,坐在轮椅上谷雨的身后,他双手放在谷雨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别怕~” “我不会再,拿自己跟弟兄们的命做赌注了。” “那场噩梦都没能让我倒下,今后我也不可能再倒下。” 快到中午,杨越穿着围裙,满身是灰的走了进来。 她看到李府回到往昔的热闹,满脸笑容的对着丈夫说道。 “聊着呢~” “对了老李,中午饭怎么解决?” 李子航原本一脸深沉的表情,看到媳妇进来,立马换成嬉皮笑脸憨憨的笑容。 “你个傻娘们~” “不会去饭店订~” 杨越听闻一愣,她小声的回了句。 “可是粮票不够~” 李子航一拍额头,他还真把茬给忘了。 他走回书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各种票据,跟大黑牛。 杨越走到柜子旁时,看到这么多钱跟票。 瞬间惊讶起来,但转头一想,瞬间懂了。 李子航把钱跟票递给媳妇。 “你带上几个兄弟,去那种大酒楼,订六桌菜。” “记住了,要去大酒楼订,小酒楼没有那么多食材,人手也不够,饭菜做出来都变了味。” “还有,多掏点钱,让他们把菜送回来~” 第277章 曾经的伤痛 (应兄弟们的要求,建了一个企鹅群,群号,想加群的兄弟,可以互相交流剧情,有问题,我看到也会回答,) 暖阳高照,刚入夏的天气,已经有了暑意。 李府院落中,已经摆了六张八仙桌。 桌子上一道道美味佳肴,看的让人口水直流。 事实上,宴席中不少人真的在咽口水。 这些年他们过的太苦了。 流放看押时,他们顿顿清水煮白菜,要不就是野菜团子,唯一的碳水来源,也只是掺着沙子的黑面窝窝头。 土豆上市的季节,能吃几个月的水煮土豆。 豆角上市的季节,能吃上一个月,开水煮豆角。 被饿急眼的人,有的靠着意念挺了过来,挺不过去的直接倒地长眠。 最后馋的不行的时候,下地干活时,抓住田地里的蚂蚱,直接往嘴里送。 那些年里,他们这群人,有不少人生吃过田鼠,嚼过蚂蚱,啃过树皮,有些人干活时,连挖出来的蚯蚓都不放过。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又回来了。 同时他们头顶上的天,也放晴了。 如今看到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咽口水,那都是靠着意念强忍着的结果。 要不然早就上手直接抓着吃了。 李子航起身站在主位旁,他把兄弟们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 没有多余的话,他举杯高喊一声。 ‘‘开席~’’ 这一声开席可不得了。 宾客们,直接开始疯狂的开吃。 一群人饿虎啃食的场景,吓得小忘怀都有点害怕。 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叔叔,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把花生米吃的满嘴是油。 饿鬼投胎的模样,再配上他瞎了一只眼瘆人的表情,着实有点吓人。 小忘怀看着对方一嘴油,嘴里嚼着肉,突然那个不认识的叔叔,用恐怖的脸给了他一个笑容,吓得他都觉得,这个叔叔会不会吃了他。 这种场景出现在每一桌,饕餮盛宴在此时已经具象化。 李子航见此情景,也加入了其中。 他太知道弟兄们的苦了,他对这些人都有愧疚的情绪。 酒席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景,突然被一声嗷嗷大哭声打断。 李子航旁边一桌,一个独臂的小老头,一手抓着酱牛肉,趴在桌子上嗷嗷大哭。 其他人都知道他在哭啥,他们感同身受。 李子航起身走到放声大哭的兄弟旁,一把搂住对方的脑袋。 此情此景,犹如慈父在安慰受伤的儿子。 那人抓着牛肉,趴在李子航怀里边哭边说。 ‘‘主子~’’ ‘‘老孔他死的惨啊~’’ “他被打断四肢,躺在牛棚里,活生生的被饿死了。” “死的时候嘴里还咬着,没咽下去的稻草。” 宴席中的所有弟兄,都亲身经历过这种类似的场景。 他们大家伙都知道那种,亲眼看着生死兄弟,惨死在自己身边的感受。 李子航抱着怀里哀嚎痛哭的兄弟。 他环顾四周,看着所有人,都停下吃饭的动作,齐刷刷的看着他。 这一刻李子航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他们如同被欺负的小孩,等待自己的父亲为他们出头。 李子航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感觉时空突然停滞一般。 他红着眼,看着这群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 李子航通红的眼中,被一层水雾覆盖。 他嘴唇哆哆嗦嗦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你们的苦我都知道~” ‘‘那些死不瞑目的兄弟,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们的苦不会白受,他们也不会白死。’’ 李子航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地上倒了半瓶酒。 见此,所有人都拿起酒杯,往地上撒了一杯白酒,祭奠他们死去的弟兄。 祭奠过后,李子航举着酒瓶对着所有人大声喊道。 ‘‘喝~’’ 随着一声喝字落下,所有人举杯共饮。 李子航干掉半瓶白酒后,他强忍着胃中的不适,他豪迈的大声说道。 ‘‘吃~’’ “大口的给我吃~” ‘‘今天酒肉管够~’’ 此话一出,瞬间得到所有人的欢呼。 刚会走的小无忧,坐在她母亲的怀里,抓着一块肉,举着小拳头加入这片欢呼声中。 那稚嫩的嗷嗷声,瞬间打消了所有人的负面情绪。 大家伙收起悲伤之情,慈祥的看着小无忧。 杨越抹了一把泪,红着眼,没好气的给了女儿一个白眼。 “你瞎跟着嗷嗷叫唤啥~” 院子里的动静,早就引起隔壁没上班的一群妇女们。 他们趴在院子里的墙头,偷听隔壁的动静。 四十号院,中院正房,旁边挨着傻柱屋子的小花园里。 贾张氏踩着水缸趴在墙头,偷偷的看着李家院子里得场景。 贾张氏,咽着口水,自言自语起来。 ‘‘还真是大少爷回来了~’’ ‘‘这么好的伙食,怎么不请我这个老邻居来吃。’’ 李府二进院。 李子航跟弟兄们欢呼举杯后,打个招呼回到自己屋中。 杨越看到丈夫离去的背影,有点不放心。 她把闺女交给大儿子后,跟着走进西厢房。 西厢房,空荡的中堂里。 李子航,找出电话簿,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也是今天上午,才到电信局拉好线安装好的。 李子航拿着电话,听着电话筒里接通的声音,立马压着声音说道。 ‘‘让汪显睿接电话。’’ “别问我是谁~” “告诉你家主子,李子航找他。” 电话另一头,忙碌的汪显睿,被家里佣人通报,说有人找他。 得知是李子航后,他嘴角起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微笑。 接过电话时,还没等他说话。 电话里就传出,李子航低沉的声音。 “我不管你现在干什么,立马往我家里送好酒好菜。” 汪显睿听着电话里,对方带有醉意的声音,他有点恼火。 ‘‘你发什么疯?’’ 电话的另一头,李子航刻意压着声音说话。 “听着,只要好酒好菜。” ‘‘不送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的尾音还没消失,电话就被挂断。 汪显睿,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他真没搞懂李子航,这又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无奈他有求于人,还有忌惮李家。 他更怕李子航有理智的发疯。 因为他上次就发现李子航,已经在疯魔的边缘徘徊。 随即,他立马打电话开始安排,往李家送好酒好菜。 李府的宴会还在继续。 这次宴会更像是在宣泄,压在所有人心中的负面情绪。 宴席上,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豪迈的吃法,如同绿林中的好汉。 他们吃着吃着突然放声痛哭,哭着哭着又笑了。 没人能懂他们的情绪,能懂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的伙伴。 随着时间的推移,八仙桌上的美味佳肴,被吃得越来越少。 好在李子航提前预料这种情况,打了一通电话。 李府门口,停了一辆大卡车,一小箱箱茅台不断的从车上搬运下来。 这种情况,还吸引了不少路人。 没多大会功夫,又是一辆大卡车,停在李府门口。 一个个精致的五层木质食盒,被长的标致的女服务员,从车上搬到李府。 由于李子航打电话说的不清不楚,汪显睿又不知道他具体要多少吃食。 只能尽大可能的派人,从各个酒楼,招待所中订购菜肴。 一盘盘美味佳肴,被端上桌。 李家的老伙计们,只管大口吃肉喝酒。 他们信任自己的主子,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的主子会负担不起这些酒菜。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直到一个个肚子再也吃不下,打个饱嗝都能从嘴里喷肉沫子才停下来。 杨越看到,卡车还在送吃食,她赶紧找到送菜肴的领头人,让他们别在送菜了。 这一场景,把南锣鼓巷这片区域的街坊邻居,看的惊掉下巴。 从李府传出来的酒香肉味,馋的他们直咽口水。 不少小孩,都跑到李家门口,或者趴在墙头,看着院子里的酒池肉林。 杨越招呼这群小孩进院子,把兄弟们实在吃不下的肉菜,全部分发给他们。 天热了,这些菜放一夜就馊了,倒掉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去做个好人。 一时间,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传遍大街小巷。 期间得到消息的熟人,也一个个赶到李府。 雨水无意间得到消息后,立马在单位请假,赶回李家。 刘光天两兄弟,也在酒席快结束时,赶了过来。 天色渐暗,杨越安顿好醉酒的兄弟,又招呼着送菜的服务员收拾残局。 夕阳西下,院子方才恢复宁静。 院中,五十余人,皆横躺于雨棚下的床板之上。 电钻嗡嗡声,蛤蟆呱呱声,如雷般的呼噜声。 诸般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织一处。 仿若一场别具一格的音乐会。 此次宴席,驱散了盘踞在他们心头近十年的阴霾。 李府门前,收拾妥当的酒楼外派服务员,坐在返程的卡车上,谈论着刚才的情景。 “我的老太爷啊~” “总算是结束了,你们可晓得,总共送了多少车菜?” 十几个服务员,坐在颠簸的卡车,车斗里,交流着刚才的情形。 “我大略估算了一下,至少九个车次。” “这还不包括咱们这一家酒楼。” “前面那辆车,是招待所派来的。” “听闻那家招待所,起码得是处级干部,才有资格进去用餐。” “也不晓得,刚才那户人家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能耐。” 此时,另一个梳着麻花辫的服务员,也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听经理讲,咱们店里至少送了二十桌酒席的菜肴。” 还有你们瞧见人家院子里,墙边堆积的茅台了吗? “起码有五十箱酒~” 夜幕降临,刘光福已然烂醉如泥,步履踉跄地前去拍打李子航的屋门。 阵阵梆梆的敲门声,也将同样醉意朦胧的李子航唤醒。 他揉了揉眼睛,打开门,看着正在耍酒疯的刘光福。 强忍着困倦,迷迷糊糊地问道。 “光福,你不睡觉,跑来敲我的门做甚?” 刘光福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边哭边懊悔地说道。 “大少爷,我对不住您,我对不住您啊~” 李子航闻言,顿时清醒过来,他赶忙扶起不断磕头的刘光福。 随后,他坐在门槛上,耐心地引导他说出事情的原委。 刘光福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当初去抄傻柱家时的情景。 “后来,我听说,那个小兄弟,将大少爷您家是资本家的情况,汇报给了他们的头领。” “最终,那些头领才带人来到了您家。” 刘光福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李子航。 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他并未在李子航的脸上,看到丝毫暴怒癫狂的神色。 在东厢房,正与杨越交谈的雨水,早在刘光福拍门时,就留意到了对面的动静。 听到刘光福哭诉的话语,她犹如五雷轰顶。 雨水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跑到李子航面前跪下。 紧接着,她不停地磕头~ 第278章 对雨水的惩罚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弟兄们赏点~) 一轮皎月高挂天空。 晚归的酒懵子,踉踉跄跄唱着京剧,路过李府围墙边。 “相府门前杀气高~” “层层密密摆枪刀~ ” “画阁雕梁双凤绕, 亚似天子九龙朝~” 随着戏腔的渐行渐远,李府却发生着一起不同寻常的事。 在鼾声如同惊雷中,已是人妇的雨水,跪在李子航面前不断磕头。 东屋的杨越,听到刘光福悔恨的独白。 她知道,不为人知的往事后,整个人都呆滞了。 西厢房门前,李子航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坐在门槛上,他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把头磕破的雨水。 鲜血四溅,披头散发的雨水,颤抖着接着磕头。 平时哪怕她对傻柱再有意见,可那也是她亲哥。 毕竟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在血浓于水亲情羁绊下,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傻柱死。 她没有保住傻柱的能力,她唯一能做的事,也就用青梅竹马的情感,博得李子航那点可怜她的心。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李家隐藏了,怎样恐怖的能量。 别的不说,李子航才回来两天,就能弄出今天这场,声势浩大的宴席。 这个时代,这种场面整个四九城,都没多少人能办到。 院子里呼呼大睡的那群人,随便拎出一个,都能把他哥置于死地。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弄的惨一点,看在他们曾经的情感上,换取李子航的怜悯之心。 也不知道雨水磕了多少个头,西厢房,门前地面,已经被鲜血浸染一片。 刘光福,呆呆的跪在一边,看着快要晕厥的雨水。 他几次欲言又止,可最后都把话堵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杨越此时已经回过神,她在心里恨的想活剥了傻柱的皮。 可她为了自己的丈夫,不被心魔控制乱杀无辜,毁了如今的生活跟家庭。 她也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去劝解。 她跟李子航夫妻同床多年,她太清楚自己丈夫,心中压着怎样恐怖的魔鬼。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李子航失去理智。 回过神的杨越,跑到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雨水面前。 她蹲下去,把对方扶起身。 杨越,整理了一下,跪坐在地雨水的头发。 随即她赶紧跑回屋,拿了一块湿毛巾,跟一块布。 回来的杨越,轻轻擦拭雨水已经被鲜血覆盖的脸颊。 此时,几人无言以对。 在月光的照耀下,光着膀子,坐在门槛上,无动于衷的李子航。 跪在门旁瑟瑟发抖的刘光福。 蹲在一边,给雨水包扎伤口的杨越。 还有双眼迷糊,快要失去意识的雨水。 整个画面看着让人心慌。 李子航坐在门槛上,用手支撑着下巴,好像事不关己,看戏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越来越压抑。 压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来气。 李子航坐在门槛上,打了个哈欠。 接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扭头就要回屋睡觉。 雨水这会已经稍微缓了过来,她迷糊的双眼,看着李子航要离开。 猛地扑到他的脚边,双手紧紧抱住李子航的右腿。 泪水如小溪般流淌过她的双颊。 她用颤抖不安的语气,为自己哥哥求条活路。 “航哥~” “我哥真不是有意说出那些话的。” “他真的没那个心~” “求求你,放过他~” 趴在地上,紧抱他右腿的雨水,仰头看着无动于衷的李子航,赶紧再次说道。 “小航哥,求求你了~” “看在我们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哥一次~” “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雨水边哭边说。 “明,我就带着我哥回来给您磕头。” “实在不行,打断他一条腿也成。” “但您能不能,给他留条命~” 李子航打了一个哈欠,接着伸了一个懒腰。 他抬头看了一眼,睡在院子雨棚下的一帮老弟兄们。 随即他才低头俯视,抱着自己小腿的雨水。 李子航蹲下身子,用手指轻挑雨水的下巴。 在他手指的轻挑下,雨水缓缓抬起头,看着李子航。 她额头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包。 肿包边的皮肤,已经裂开几条口子。 李子航看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他轻声细语的关怀起雨水。 “瞧这漂亮的脸蛋,弄成什么样了。” “痛不痛?” “一定很痛~” 李子航说完,还低头用嘴吹着她额头上的伤口。 这副情景,如同回到小时候,雨水摔倒在地磕到头,他为了安慰她,低头撅着嘴给她吹伤口。 接着他轻捋雨水鬓角发丝于耳后。 “一点小事,不至于~” “这么晚了,晚上留下来跟你嫂子一起睡~” “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李子航温柔体贴的关怀,却让雨水更如履薄冰。 雨水心如死灰,不肯放弃,她还想再给自己哥哥争取一下。 “小航哥,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哥。” “只要你说,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到。” 李子航听闻轻叹一声。 “你看你,把我想的这么不堪~” “我要是不说点条件,你还真不安心,” “这样~” “我就随便说三个条件,只要你做到,这件事一笔勾销~” 雨水听完欣喜若狂,她赶紧起身坐在李子航旁边,然后狂点头。 李子航看着雨水欣喜若狂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一,以后你要无条件为我做三件事~” “第二,以后你每个礼拜必须回来一次,在院子里住一天陪陪你哥。” “第三呢~” 李子航说完,停顿一下,想了一会说道。 “第三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雨水注视李子航的双眼,她听到第二个条件时,心里暗暗发苦。 刘光福,跟杨越没听明白,可她却听明白了。 这是李子航为了报复她,在折磨她。 至于第一件事,跟第三件事,她还能承受。 可唯独第二件,看似最简单的条件,可也最折磨人。 这就好比,你最烦最恨的人,每天在你面前晃荡,你还拿他没办法。 你就说糟不糟心,闹不闹人。 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 可这个条件,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傻柱。 雨水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神暗淡中同意这些条件。 李子航看着她黯淡无光的眼神,突然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别觉得我的要求过份。”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接着说道。 “养育之恩你认不认?” “培育之情你认不认?” “救助之恩你认不认?” “别觉得我过份~” “你赚了~” 李子航说完,转身回屋睡觉,留下一脸沉思的三人。 在月光的照耀下,李子航光着的上半身,长长的刀伤,枪疤,狰狞恐怖交织遍布上半身,映入她的眼帘。 雨水看到这些伤疤,她不自觉心里开始发颤。 门口的三人,无言以对。 门内的李子航怕吵醒床上的儿女,他蹑手蹑脚爬上床。 随后又给熟睡中的儿女,在肚子上盖了一角被单。 刘光福,不知所措看着两人。 在杨越的招呼下,他才颤颤巍巍的回家睡觉。 李子航的威压实在太大,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雨水在杨越的再三挽留下,还是决定离开,回到自己出嫁前住的耳房过一夜。 四十号中院,刘光福跟雨水一前一后的回到家。 后院,刘家。 二大爷,看着回来的小儿子,等待多时的他,立马上前询问隔壁的情况。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刘光福,只给了他老子一个眼神,转身躺在床上睡觉。 中院,雨水出嫁前住的耳房。 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可一看房门上居然没有锁。 愣了愣神的她,拍起了房门。 屋内小槐花,跟小当两姐妹睡意朦胧的听到敲门声,不耐烦的喊了句。 “谁呀?” “大半夜的,不睡觉~” 听到门外没有回话,槐花起身打开灯。 她披了一件外套就去开门。 门口,雨水一脸意外的看着开门之人。 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小槐花,看着浑身是血,头上浮肿还带着伤口的脸,吓的大叫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后,她慌忙跑去傻柱的门口。 小当,被妹妹的惊吓声,吓了一跳。 “你瞎叫什么?” 等她看到跑出去的妹妹,这才反应过来,出事了。 她披了一件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傻柱门前,小槐花拼命的拍着房门。 小当跑到她妹妹跟前,不解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妹妹。 “出了什么事了?” 小槐花,一边连续不断拍着房门,一边指着月亮门。 “姐,你快去追。” “雨水姑姑,刚才全身都是血,她看到我,就走了。” “你快去看看~” 她话刚说完,小当,边往月亮门跑,边用手提上鞋。 被槐花,拍门声惊扰到的邻居,一个个拉开电灯,一时间院子里,又变得灯火通明。 傻柱,穿上裤子,穿着老汉衫,揉着眼开门。 “槐花,我的闺女呦,你这玩的哪出。” 傻柱话音落下,穿好衣服的秦淮茹,也跟着出现在门口。 槐花:“傻爸,刚才雨水姑姑回来了。” “她全身都是血,头上都是伤。” 槐花紧张快速说了一遍刚才的事。 傻柱听完,立马冲出院子,寻找妹妹的身影。 四十号院,大门口十米处。 小当扶着雨水,满是哭腔的问道。 “雨水姑姑,您这是怎么了?” “您说句话啊~” 雨水没理小当,她踉踉跄跄失神的往前走。 终于追出来的傻柱,看到妹妹跟小当的身影,喘着粗气停在两人的身边。 傻柱看到妹妹的惨样,他怒气冲冲的问道。 “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姓张的王八蛋打你了?” 雨水双眼无神的看着傻柱,直接甩了他哥一个大嘴巴子。 傻柱被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 缓了两秒钟,他怀疑人生的看着雨水。 “你打哥干嘛?” “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 没等他把话说完,雨水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第279章 上门之人 深夜,万籁俱寂,街道寂静无声,唯有巷子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四十号院,因雨水的降临,灯火通明。 邻居们纷纷起身,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隔壁的喧嚣并未打扰到李子航的安眠。 次日清晨,生物钟规律的李子航,缓缓睁开双眼。 他轻轻将趴在自己胸膛上熟睡的儿子移到一旁,然后起床洗漱,开始新一天的征程。 他站在屋门前,凝视着一片凌乱的院子,沉默不语地照顾着这些兄弟们。 由于他们往昔生活艰辛,腹中空空如也,昨日的暴饮暴食,令他们的肠胃一时难以承受。 于是,集体腹泻的现象出现了。 李子航为他们把过脉后,发现这群人的身体状况极差。 他嘱咐妻子去街道购买些药物。 李子航架起铁锅,开始淘米煮粥,再加热一下昨日的剩菜剩饭,这些便是今日所有人的早餐。 李子航在厨房手持大马勺,不时搅拌着锅里的粥。 已经清醒的人,偶尔与他交谈几句。 厨房里,忠义蹲在灶台前,注视着李子航煮粥。 “主子,昨夜,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傻柱要不要……” 话未说完,便被李子航打断。 他手持马勺搅动着铁锅里的米粥,面沉似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死亡,不过是眼一闭的事。” “活人才会出现痛苦。” “傻柱的事,我自有计较,你们无需插手。” 自这句话说出,傻柱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 时空悄悄流转。 宿醉的人,接连醒来。 无精打采的精神状态,出现在这群老弟兄们脸上。 这些人都窜稀到腿软,他们坐在一起,互相调侃,互相笑骂。 院子里,成群,坐在一起,端着碗,喝着李子航煮的粥。 这一刻,压在他们心头多年的阴霾,彻底风吹云散。 他们的脸上再也不是虚伪的假笑,而是散发着由心的笑容。 杨越忙前忙后,时不时给弟兄们,加碗粥。 一场别开生面的早餐,吃的所有人都释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闹非凡的李府,随着一个个人的离开,再次恢复平静。 等人都离开后,李子航夫妻俩,开始打扫残局。 日上三竿,李府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来人是昨日,裁缝铺老板。 裁缝铺老板,背着吃饭的行囊,在杨越的引领下,找到正在,教儿子写作业的李子航。 李子航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出去玩会,爸爸有事要谈。’’ 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的小忘怀,懂事的放下铅笔,跑出去找他妈妈。 李子航一脸慈父的表情,看着儿子小跑的身影。 ‘‘也不知道那群专家搞什么鬼,老子刚教会儿子写简体字,就要搞什么二简体。’’ 李子航说完,转头看着背着行囊的裁缝铺老板。 ‘‘先生请坐~’’ 裁缝铺老板,并没有理会他。 上下打量他一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 “青莲三叶一枝花,白藕藏在淤泥里。” “不知兄弟是挖藕,还是摘花?” 李子航活动一下脖子,才想说话就听到隔壁的大吼大叫声。 他对着裁缝铺老板做出嘘声的手势。 然后坐到太师椅上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哭骂声。 隔壁中院,傻柱看着对他大吼大叫的妹妹,他不可置信又不理解。 自己的妹妹自从昨夜一身血的回来后。 整个人都性情大变。 雨水额头打着绷带,披头散发一脸冷意的对着傻柱说道。 ‘‘我再说一遍,你赶紧让秦淮茹两个闺女给我搬出去。’’ ‘‘你给我听清楚了,那间屋子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住。’’ 傻柱无可奈何失落的看着雨水。 他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 一切都是怎么了。 昨夜他无论怎么问,雨水都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无奈的他,拿出长兄如父的姿态,一会要找雨水丈夫算账,一会又要去质问李子航,把他妹妹怎么了。 雨水一脸寒意的从床上起来。 ‘‘以后我每个礼拜都会回来。’’ “下次我回来,要是看见她俩还在我屋子里住,别怪我不讲人情。” 她怕傻柱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接着补充自己的威胁。 “别忘了,我检察官的身份~” 雨水说完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 傻柱这下彻底傻眼,他想不通~ 走出四十号院的雨水,失神的走在街道上。 她抹了一把眼泪,喃喃自语。 “别怪我~” “这是唯一能保住你命的办法。” 她知道李子航的想法,他要折磨自己兄妹俩。 作为一个检察官,她从来不信承诺。 这年头法律都靠不住,更别说承诺。 承诺都是狗屁,只不过有些人付不起,不守信用的代价,才履行诺言。 所以雨水不信承诺,她懂李子航的意思,只有让他看见自己兄妹俩过的痛苦,傻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等雨水离开后,贾家才出来询问缘由。 得知雨水要把小当跟槐花赶出去住,贾家,一屋子的女眷,这才对傻柱发难。 被贾家,全家人围攻的傻柱痛苦不堪。 他坐在床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心想着,这日子越过越痛苦。 争吵声,辱骂声,哭泣声这才传到隔壁李子航耳中。 画面回到李家。 李子航听到隔壁争吵声后,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坐在太师椅上,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不错,在我家没白过这么多年’’ 裁缝铺老板,看着眼前神经兮兮带着一点疯癫的人,心里有些不自在。 李子航转头看向裁缝铺老板,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开朗的微笑 可那个微笑在对方的眼中,好像杀人犯,奸杀少女后得逞的笑。 这个笑容让裁缝铺老板,不自觉打个冷颤。 李子航:“荷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 “我不要藕,也不摘花。” ‘‘我只想,黑莲子遍地开花。’’ 此话一出,吓得对方惊慌失措。 他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你是疯子,你妥妥的是个疯子~” 李子航毫不在意对方的话语。 “一枝白莲度世人,二尺长剑匡正义,三教携手救天下,横扫邪魔与妖道。” 李子航说完一句诗句,抬手指着对方。 他用孩子过家家的口吻说道。 “我是当代圣主,你们要听话哦~” “不然~” 不然二字,被他拉出长长的尾音,在配上他邪魅的笑容。 裁缝铺老板,被吓的后退两步。 他缓了缓心神,直接单膝跪地,低头双手抱拳。 “拜见教主~” 李子航起身,缓缓走到他的跟前。 蹲下身子,轻声细语说道。 “你们的时间非常富裕~” “慢慢来,不急~” “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施道对象,是百万进京小将的家人~” 跪地拜见他的裁缝铺老板,收起抱拳双手,抬头看向李子航。 “敢问教主,此次施道,教义是?” 李子航听闻对方,问他传道的道义内容该如何定位。 他站起身,背着双手看向窗外。 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场噩梦中无边无际的小将,拿着武器,不要命的向他围攻。 他无意识的发出感慨之声。 “您让我真正见识到民众的力量。” “蚂蚁能食象。” “学到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 许久后,他悠悠叹了一口气。 “以真为本,以善为美,以忍为德~” “剩下的你们自己填补~” 对方听闻,再次开口询问。 “敢问教主,此道以何为名?” 李子航,饱受风霜深邃的双眼中,露出一个回忆的眼神。 “花伦教~” 收到指令的裁缝铺老板。 原本抬脚就走,却被李子航拦住了。 他瞬间跟换个人似的,用京油子的口吻说话。 “别介~” “您这个裁缝,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怎么也得给我媳妇孩子,做两身衣服再走~” “您说是这个理不~” 裁缝铺老板,看着跟人格分裂般的他。 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任教主,还是个疯子~ 自此未来毒害社会民众,持续将近十年之久的教派正式诞生。 他用复杂的神情看了李子航一眼,点点头,就开始给孩子量三围尺寸。 烈阳高照,午时刚到。 蹦蹦跳跳的小忘怀,唱着他父亲教他的儿歌,进屋叫李子航吃午饭。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爸爸,吃饭了~” 李子航看着可爱的儿子,一把抱起小忘怀,把他抛举起来。 在儿子高呼欢笑中,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开始吃饭。 另一边,离开的裁缝铺老板,开始四处奔波。 联络隐匿在全国各地的同伴。 那些人已经隐匿在人群中几十年,就算是同伴不花点功夫,也别想找到他们。 午饭过后,西厢房中堂。 李子航轻轻抱着闹觉的闺女,哄她睡觉。 他唱着儿歌,踱着脚步,看着怀中女儿粉妆玉琢可爱小脸蛋,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温柔。 他低头细看女儿,吹弹可破红红的小脸蛋。 时不时嘬着嘴的小无忧,那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女儿的小脸。 好景不长,李子航还在沉溺女儿可爱里,不请自来的汪家,家主,轻轻敲了西厢房,房门。 李子航扭头看着不请自来的汪显睿,给了一个,让他小声一点的眼神。 两人坐在中堂背椅上,李子航抱着女儿,用眼神询问,他所来何事。 汪显瑞默不作声把一块,白虎纹玉佩放在两人中间的方桌上。 李子航扭头瞟了一眼玉佩,接着看向对方。 汪显瑞扭头看着对方,全身散发慈父的气息。 他笑着为他解答。 “抚仙湖上次诱捕水下禁魔,结果还是让它们逃脱了。”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这不玉佩就是上次的收获~” 李子航把怀中的女儿换个姿势抱。 他伸出一只手,拿起玉佩仔细观摩起来。 汪显瑞解释这次登门拜访的原因。 “上头发话了,让你尽快行动~” 可能汪显睿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李子航怀中的小闺女,哇哇哭了一声, 李子航见状,赶紧起身哄闺女。 “小无忧乖~” “不哭,爸爸在。” 汪显瑞看到此情此景,嘴角也露出一个微笑。 他站起身看着李子航说道。 “话带到了,走了~” 李子航头也没回,装做没听到。 走到门口的汪显睿转身说了一句。 “多陪陪孩子~” “她是你的菩萨~” 第280章 宾客不断 (看看的广告支持一下呗。答应弟兄们的会慢慢实施。有些角色没那么快出现,大家别急。有事进群聊。)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李府可谓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上午,隔壁的邻居,接连过来拜访。 虚情假意的跟李子航唠着有的没的。 一群人各种小心思不断,弄的李子航都有些烦。 还有以前危机时候脱离李家,跟李家划清界限的人,今天一个个厚着脸皮,登门再续前缘。 李子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跟那些人扯皮。 烦不胜烦的李子航,想都准备提前去抚仙湖。 刚送走了一批人,没成想大门又被敲响。 李子航面色凝重地边走边思索,想着要不要召回一些人回来。 昔日家中佣人尚在时,但凡有重要人物登门拜访,皆会先遣下人送拜帖,约定好时间后再行赴约。 而那些不愿接见之人,或是身份低微者前来,博取同情,打秋风的人,管家自会将其打发走。 如今,家中仅有他们一家四口。 若有人叩门,开门见人之际,总不能谎称自己不在~ 李子航心想,是时候招募一些人手了。 李府大门半掩,内外立着一个土气十足的小青年。 此人装扮明显是穷苦人家孩子的模样。 一身满是补丁的灰色长衫,搭配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裤。 就连脚下所穿的千层底布鞋,也缝补了一块颜色不搭的补丁。 李子航沉默不语,紧紧凝视着对方,意欲让他自行报上名来。 青年却因自卑而低头,不敢正视李子航。 失去耐心的李子航,旋即关上大门。 大门刚合上,门外的青年,便因极度自卑,不停地用大脚趾抠着鞋底。 门内的李子航叹息一声,再次打开大门。 他亦担心对方,或许是曾经家中某位老伙计的孩子。 倘若这个青年的父亲,为了李家而牺牲,生活难以为继,听闻李府有了动静,才登门乞求一条生路。 若是将人拒之门外,断绝了对方的希望。 那到时候,即便懊悔至极也无济于事。 毕竟,天尚未放晴,那些曾经的伙计,或已逝,或杳无音讯,无法联系者众多。 再次看门后,李子航看到一脸哭丧准备离去的青年,他出声留人。 “喂~” “进来~” 李府门前,听到说话声的人,赶紧走了过来。 他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 李子航甩了一下头,示意他进门说话。 对方这才拘束的踏过门槛。 他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门内。 那副模样,生怕自己的衣服碰到对方,惹人家嫌弃一般。 李子航关上大门,看着对方拘束的模样,他开口询问对方的底细。 “叫什么名?” 门内影壁墙边,扣着手指的半大小子,抬头看着他一眼。 “张旭硕” 李子航走到中院,东厢房门前,听到对方如同蚊子煽翅般的说话声,他停住脚步,再次问道。 “什么?” 青年此时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身后。 李子航:“大声点。” “张旭硕~” 大声抱名字的声响,都把在西厢房里的杨越,吸引出来。 杨越站在屋内,伸出半截身子,看着两人。 李子航对着媳妇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青年听到对方的话音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大声把自己名字吼了出来。 李子航翻个白眼,抠了抠耳朵。 “叫这么大声干嘛?” “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他看着紧张情绪还在加重的张旭硕。 无奈的摇了摇头。 “进屋坐~”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东厢房小客厅。 李子航看着,拘谨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张旭硕,他开始询问对方底细。 “你父亲是谁?” 张旭硕坐在凳子上,握着双手,回答他的问题。 “张骏。” 李子航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还真没想起对方是谁。 他疑惑的表情看向对方。 张旭硕抬头看了一眼李子航,他接着说道。 “我们十多年前见过,您五十块钱买了我一块玉佩。” 李子航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他一脸意外的看着对方。 “那你今天是?” 张骏低着头,默不作声了一会。 李子航也不急,等着他开口。 张旭硕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十多年前,您让人给我爹带了句话。” “说今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您。” 他说到这里,眼神中的悲哀再也隐藏不住。 “后来动荡过后,我也下乡做知青。” “这一走就是八年。” “回来后,因为工作名额有限,一直待业在家。” “一家三口就靠我父亲做扳爷过日子。” “我父亲病了~” 张旭硕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 “后来我想起您。” “前段时间,我按您留的地址找了过来,没成想您家被封了。” “昨天我顺着街道找活干,看到你家摆宴席,今天想上门碰碰运气。” 李子航听完前因后果,他看着张旭硕一身寒酸自卑样,心里有感而发。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 曾经的东北王是多么不可一世的枭雄,如今外孙落魄到这种地步。 李子航站起身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要钱,还是要我帮忙安排工作?” 张旭硕听闻他的话,那该死的自尊心,都快把他折磨死。 不过生病的老父亲还在等着他,身体不好的妹妹也在等他。 张旭硕起身直接跪到李子航腿边。 “想请您给安排个工作。”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什么活我都能干。” 李子航放下热水瓶,看着张旭硕。 对方为了家人,可以放弃他那可笑的自尊心,这点他比较欣赏。 弯弯李家还需要一些后手,才能把他四爷给推上去。 少帅的人脉,还有不少。 张旭硕这个人还有大用。 李子航转身,抓着他的双臂,把张旭硕扶起,开始安慰人 “没什么丢人的,为了家人给人下跪,不丢人~” “真的不丢人~” 李子航好像想起什么。 “我记得你不是叫小林吗?” 张东旭缓过心神,抹了一把泪眼沙沙的眼眶。 他用微笑去面对自己的过往,他给了他一个笑容。 “小林是我小名,张旭硕是我大名。” 李子航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右手轻轻拍了拍张旭硕的肩膀。 “等我回来~” 随即李子航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离开。 稍许片刻,李子航手里拿着一沓钱跟票,回到东厢房小客厅。 他把钱放到桌子上。 “钱跟票你先拿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给我做个跟班。” 李子航说完坐回原位。 让张旭硕做跟班,自然有他的用意。 谷雨他们不适合在做他的跟班了。 一群人坐轮椅的坐轮椅,残疾的残疾。 一些跑腿的小事,还是找个腿脚利索的年轻人来干。 张旭硕有情有义,还有家人的羁绊。再加上要拿他换少帅的人情。 所以他决定慢慢培养张旭硕。 两人话还没聊完,李府大门,再次响起。 李子航看着眼前感动不已的他,笑着起身。 “把眼泪给我擦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伤有痛,也要憋在心里,别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家人,让她们也跟着担心。” “把钱装好,明天过来干活~” 感动不已的张东旭,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起身再次跪到李子航面前。 默不作声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起身把钱跟票装进自己口袋里。 “你先回去,把家里人安顿一下,明天来我这报到。” 李子航说完起身去开门。 张旭硕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出现在李府大门口。 这次开门后,来人让他唏嘘不已。 他把张旭硕送走后,看着门口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着的荣家,家主。 “好久不见,荣叔~” 随即李子航弯腰,抽出门槛,好让荣家佣人推着轮椅进来。 东厢房小客厅。 李子航忙上忙下。 帮着佣人抬轮椅进屋,泡茶,递烟。 一阵寒暄过后,荣家主,把佣人支开。 “小航,一别十几年,你变化不小。” 李子航品着茶,笑着回道。 “荣叔,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变才有鬼~” 李子航一语双关暗指的话,荣家主自然听懂了。 “是啊~” “没变的才有鬼~” 他感叹过后,说出来意。 “我这双腿断了。” “一到下雨天,我这腿疼的都想把它锯掉。” “我儿子也没了一个。” 话没说完,他抬头深深的看着李子航。 “小航,失去亲人至爱的痛你也体会过。” 话音落下,两人默不作声的陷入自己的回忆里。 当热茶,不再冒热气。 缓过来后,李子航率先开口说话。 “荣叔,天还没晴,你就想着晒太阳。” “是不是有点早?” 荣家主摇了摇头,开始诉说自己的打算。 一盏茶过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荣家主:“咱们这些年为这个国家做了多少事,可结局呢~” “活不下去的时候,不妨拼一拼。” 李子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 “成功了叫改革,失败了才叫造反~” 这句话好像在对荣家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李子航:“您联系了几家?” 荣家主:“京都你李家,东三省苏家。” “江南四省一市靠你了。” “两广地区潘家、卢家、伍家和叶家,正在联系。” “剩下的人,还没有消息。” “这片土壤已经没有我们的栖息地,再不联合起来。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相信他们都懂这个道理。” 李子航起身,笑了笑。 “人选有了吗?” 荣家主点了点头。 “油印博士~” 李子航听到这个雅称,就知道是谁。 那位一生三起三落。 估计第三次下野也快了~ 当初那位在噩梦事件里,也是力挺李家的人。 第281章 报复开始 (兄弟们,要看广告哦~) 屋内两人话中暗藏玄机,有时甚至牛头不对马嘴。 可听得懂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大惊失色。 像他们这种人家,有时候三言两语之间,都会改变一个行业,甚至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揉着自己的脑袋。 “荣叔,这件事,你去牵头剩下的交给我。” 话音落下,李子航停顿一下。 他看向荣家,家主的双腿。 “这样,过段时间,我送您一个礼物,保准你满意~” 荣家,家主,笑着点头回应。 “那我先谢谢你的礼物了。” 两人客道寒暄一会,李子航推着轮椅送客。 半天时间,李子航接待上门拜访之人,不下二十。 来来走走的客人,让他喝茶水都喝到饱。 西厢房,卫生间。 李子航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 “苦日子过得,还真不习惯马桶了。” 出了屋,他看着在院里玩乐的一双儿女,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要给儿子找一些玩伴了~” 李子航看着无忧无虑的儿女,渐渐陷入自己内心世界。 当初他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时候。 老爷子已经开始调教他。 那个时候,他每天都要学习各种知识。 跟着老爷子屁股后面,接触各种人。 当他再大点,老爷子下死手调教他。 那种日子,真不是正常人过的。 他理解老爷子的想法。 那时候老爷子,已年近古稀,他没有时间了。 只能用拔苗助长的方式调教他,还好他挺过来了,不然~ 可他不会再让自己儿子,跟他一样。 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培养儿子,慢慢陪忘怀成长。 李子航晃了晃脑袋,驱除自己那些有的没的想法。 但当他想到远在港岛的大儿子,又是一阵暗自神伤。 “唉~” 随着一声叹气声,他要开始忙碌了。 李子航换身衣服,跟媳妇打个招呼,骑着早上忠义让人送来的自行车。 门口,李子航看着跟黑将军玩的儿子,不放心的交代句。 “儿子,别抱你妹妹骑你黑叔。” “她太小了~” 小忘怀蹲在影壁墙边,带着妹妹,手里抓了一把草,正在喂羊。 他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头都不抬。 用稚嫩的童音回道。 “知道了~” 小无忧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开裆裤,露出半个小屁股,蹲在她哥旁边,回头给了他一个笑脸。 她抬起小手,摆摆手示意李子航赶紧走。 那可爱的小模样,让李子航笑着自言自语。 “我李大少搞不定的女人,也只有你了~” 李子航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嘴里哼唱记忆碎片里的歌曲。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天桥,一处四合院门口,李子航停好自行车,取下公文包。 他驻足看着眼帘的门牌。 叹息一口气。 “客来喽~” 随即开始敲起大门。 邦邦的拍门声,很快就让门内传出声音。 “谁呀~” “一点规矩都没有~” “敲个门,都跟报丧一样~” 话音落,门开。 李子航看着门口的彪形大汉。 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韦强,你现在不得了啊~” 韦强,李子航幼年之时,去琉璃厂跟大哥德旺买文玩字画时,遇到小偷团伙盯梢的人员。 后来被李子航的暗卫抓了,狗子带着人去抓那个小偷团伙,得到四件至宝。 其中韦强就是小偷团伙里的老五。 上交凤凰玺出卖同伙保命的人。 最后李家得到至宝,老爷子让狗子送他们去香江。 韦强因为出卖同伙怕报复,于是跪在狗子面前磕头,想让狗子收留他。 狗子后来经过老爷子的指点,让他收手,安稳当个小官员。 狗子就把韦强,收入门下做门徒,让他处理一些脏事。 韦强经过狗子的多年培养,现在是天桥鬼市最大的掌控者。 后来他被狗子弄了一个好的成份,被李家当个暗手,这才躲过那场噩梦。 韦强站在门口,狐疑的看着来人。 他怎么看,都没想起这个一口叫出他本名的人是谁。 知道他花名的人有不少,可知道他本名的人,寥寥无几。 李子航:“狗叔没跟你说主家事?” 韦强听到狗叔二字,心神一颤。 不过他立马掩饰好自己的表情。 “主子?” 李子航笑着点了点头,他直接推门而入。 站在一旁的韦强,愣了愣神。 他心中还有些疑问,但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院子里,李子航看着还算别致的小院。 转头看向正在关门的韦强,他已经看出对方眼中的疑问。 “我给你时间去确定我的身份。” 说完他直接坐到院子里的竹摇椅上。 刚入夏的太阳,还不算毒,微风吹过脸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李子航拿起旁边小方桌上的大蒲扇,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扇着风,那副模样好不自在。 关好门的韦强,看到他那副模样,半信半疑的走进屋内打电话。 分钟后,换了表情的韦强,走到晒太阳的李子航面前。 “主子,我真不知道是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子航拿着蒲扇抬手打断。 眼都没睁开的李子航,扇着风开始交代。 “包里的文件,是让你办的事,自己看~” 伟强听闻,蹲到小方桌边,疑惑的打开李子航的公文包。 他从包内取出一沓文件跟照片,随即开始看。 十几张照片上,都是关于一个青年的情况。 乌烟瘴气的赌场里,一群人在赌博,青年左手叼着烟,右手搂着一个妖姿多娆妩媚的女子,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一沓沓堆积的钱财。 下一张照片,那个青年,带着一群人,拿着武器围殴一个老汉。 照片中被围殴的老汉,四肢已被打断,满身是血绝望看着青年。 第三张照片,青年在一个地下小电影院,坐在椅子上聚众淫乱。 电影帷幕上,还播放国外的黄色电影。 相片中,十几个男男女女,全身一丝不挂做运动。 第四张照片,青年站在野外小树林里,抽着烟,指挥手下挖坑埋尸体。 随着一张张照片看下去,韦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一个黑道大哥,看到照片上的内容,都觉得气愤,可见青年做的事有多丧尽天良。 韦强放下照片,开始看看文件。 随着一张张文件看下去,他的呼吸明显有些乱了。 看完文件的韦强,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快速起伏的胸膛,显示了此时的情绪波动有多大。 “一群畜牲啊~” “老子一个混黑的人,跟他们一比,我都算是好人~” 李子航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看他一眼。 “行了~” “别愤愤不平了。” “文件上,要你办的事,你给我看清了,出了差错狗叔也保不住你。” 韦强喘着粗气,愤愤不平的回道。 “那不能。” “对付这群牲口,都算是为民除害。” “死后到了阎罗殿,阎王都算我做了善事。” 李子航听闻,露出一个微笑。 “记住了,那小子来头不小。” “他老爹可是在台,正儿八经的实权部级领导。” “所以你千万别在行动中夹私活,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你~” “那些,证据,证人,受害者,受害家属,地址都给你了。” “你只要按着计划办就行了~” 韦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看到文件里的内容,感觉心里有点发虚。 小心翼翼的试探。 “主子。” “让受害人家属,提着亲人的脑袋,跪到广场升旗台告状,是不是有点过?” 李子航听闻,睁开鹰隼般犀利的双眼。 “记住了,不该你问的千万别问,不该你说的话,把嘴闭严~” 韦强被李子航鹰隼一般的眼神,看的心里直颤,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 李子航说完,闭上双眼,接着躺在摇椅上。 “风不大,又怎么能吹断大树~” “还有,安排一些兄弟,提前进关押所,到时候好好照顾那位公子爷~” 李子航说完挥了挥蒲扇,示意他可以去做准备了。。 韦强看懂了他的意思后,把文件跟照片装进包里起身离开。 小院子里,李子航挥着蒲扇,闭着眼享受片刻安宁~ 片刻后,他听到韦强关门的声音,睁开双眼看着天空。 “荣叔,这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与此同时,忠义亦在从事着相同之事。 然其所为之事,应李子航的吩咐,拉一群衙内堕入深渊。 自获取李子航所予之钱财后,他便开始筹谋。 开设赌场,诱使那些纨绔衙内子弟,初尝甜头。 起初,不过赢钱几十几十的赢。发现到最后一夜之间竟能赢取上千之巨。 后来一步一步,掉入陷阱。 衙内们的高官父亲,平素繁忙无暇管教子女。 所以平时给的零花钱,亦仅数块而已。 而今一夜暴富,落差之大,难以言喻。 有了钱财之衙内,开始肆意挥霍,带着一众小兄弟摆阔。 继之,忠义又以女子诱使他们深陷其中。 十七八岁的少年,初尝女子滋味后,蚀之入骨,一发不可收拾。 女子、钱财、权力尽皆拥有之后,一颗心膨胀至极。 常言有道,财不配位必遭其累,德不配位必生祸端。 那群堕入陷阱之衙内,在忠义所设之局中越陷越深。 那群衙内唯一之相同点,乃皆个位高权重的父亲。 他们的父母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四人之忠实拥护者。 动荡之际,打倒诸多之人,迫害者更是不计其数。 落入陷阱的衙内,其中一人之父,即为迫害荣家主之元凶。 李子航给荣家主的礼物,便是令迫害他的人,体验痛失至亲的感觉。 继而借子不教父之过之名,将他们拉下马。 第282章 回到原点 (广告) 大风吹兮,纷争开始。 李子航的一声令下,注定了一场动乱的开始。 随着韦强的离开,李子航躺在摇椅上,他在享受独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韦强拿着那些文件,带着人寻找,被轮奸的少女受害者。 四九城,城乡边缘地带,一处棚屋区。 这片区域,也是所谓的贫民窟。 此地,从清末到民国,再到现在,一直如此。 相比较四九城内的老破小大杂院,这里的居住环境更差。 低矮的茅草屋,随意搭建的棚屋,木板房,各种简陋的违建房,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交织在一起。 不熟悉路的人,第一次进来绝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嗡嗡乱转。 韦强带着两个人,走在到处是垃圾的小巷子里,他停下脚步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看到一米多宽的巷子,路边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 黄土路,因为下雨天,被踩出一个个泥坑,天晴后那些干了的坑,蔓延在黄土路各个角落, 煤渣,碳灰,小孩蹲在墙脚边拉的粑粑,尿骚味,腐臭味,各种难闻的气味充斥着韦强的鼻孔。 他擦着汗,皱着眉头看向四通八达的小巷子。 转头捂着鼻子看向自己的小弟。 “你丫的到底认不认识路~” “再找不到,爷给你好看。” 被问的小弟,也一脸委屈的回答。 “炮爷,我从小就住在这里,绝对认识路。” “但是跟了您以后,有大半年没回来过,谁知道,这里又搭建了这么多棚屋。” 韦强瞪着眼看着说话的小弟。 “爷,不管你多久没回来过,你要是在带着爷们,在这鬼地方乱逛,回去有你好受的~” 小弟被吓的一哆嗦,随即赶紧点头哈腰,赔着笑脸回道。 “炮爷,您别介~” “小的去打听一下,问问以前的老邻居。” “您要不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会。” 韦强看着连个蹲着得地方,都没有的巷子,他没好气的骂道, “滚你丫的,你自己看看,有干净的地吗?” “赶紧找~” 余下的半个小时,一行三人,漫步在这又脏又臭的棚屋区。 在韦强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领路的小弟终于找到受害人的住所。 棚屋区,东南角一块小区域。 一个用土砖,木头板搭建的小破屋子前。 韦强甩头示意小弟敲门。 收到指令的小弟,两步走到门前,邦邦的开始敲门。 敲门声还没响两下,屋门就被打开。 开门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不像好人的韦强。 她战战兢兢的抄起门边的顶门木棍。 拿着木棍指着三人,惊恐的往屋内后退。 “别过来~” “再过来我喊人了~” 韦强看着眼前,拿着木棍,惊恐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打满补丁花寸衫,扎着一个麻花辫。 清秀的五官,还有一个好看的瓜子脸。 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病态。 苍白的脸上,有种病态的白。 伟强挥了挥手,示意小弟到一边,别吓到姑娘。 “女同志,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坏人,他把小弟赶的老远。 随即,他从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弯腰放到门边。 直起身后,退到门外保持距离。 “姑娘,我知道你为什么搬到这里。” “我知道你曾经受到什么屈辱。” “我是来帮助你的。” 随着他的话落下,门内的姑娘,手里的木棍随之掉落在地,她惊慌失措捂着嘴巴~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过让韦强意外的是,姑娘反应过来后,直接关门把他拒之门外。 “我不需要你们帮~” “赶紧走~” 门外的伟强,错愕过后,脑子一转就知道姑娘为何如此。 他走到门边开始诉说,打消对方的恐惧。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放心那个王八蛋不能拿你怎么着。” “他老子也没多长好日子了。” “我知道你曾经受过的屈辱。” “你想报官,但是对方权势太大,你走投无路,事情被压下来。” “你父母为了息事宁人,拿着对方给的五百块钱,这才不管你的死活。” “我知道你恨,你恨所有人。” “你恨你父母,你恨欺辱你的人。” “你想报仇,可你斗不过他们,现在我来了,我能帮到你,只要你能勇敢一次,绝对看到那些人被绳之以法。” “别怕,后路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送你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生活。” 门内的女人,靠着房门流着泪,咬着嘴唇。 她擦干眼泪,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转身开门。 一切都在韦强预料之中。 房门开后,女人请他进屋。 屋内屁大点地方,四处透光。 一张凳子搭的木板床,还有一个木头板钉的桌子,屋内再没其他家具。 有点昏暗的房间内,韦强转了一圈,发现连个凳子都没有,他无奈的站在原地。 随即他走到门前,把刚才的两百块钱捡了起来,再次放到桌子上。 “你别怕,你的那些事,我都了解过。”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还有证人,能够帮你。” “现在唯一让你做的事,就是你在这张状纸上,签字按手印。” “后面的事,你只需要听我的安排就行。” 韦强从包里拿出,几张状纸递给姑娘, 姑娘坐在木板床上,接过状纸开始翻看起来。 看完过后,姑娘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些许疑惑。 “为什么帮我?” 为了让她安心,韦强毫无隐瞒的说道。 “欺辱你的畜牲,得罪了人,现在有人想要办了他。” “但他有个好老子,所以只能连他老子一起办,你只是其中一个工具。” 韦强说完叹息一声。 “虽然你只是一个工具,但你的屈辱,你的仇可以报,事后你还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不用像现在一样,住在这个破地方,每天接点零活过日子。” 韦强真诚毫无保留的话语,打动了姑娘。 “我愿意做这个工具。” 韦强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钱你收着,为了你的安全,你可以选择跟我走。”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找地方住,找好了通知我,我派人保护你。” 姑娘没有半分犹豫,她直接选择跟韦强走。 解决一件事后,韦强带着人离开这个压抑,昏暗无光的区域。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中,韦强小院子里,李子航躺在摇椅上伸个懒腰。 他迷迷糊糊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方。 这个觉睡的舒服,他好久没安稳的睡个好觉了。 这些年,自从噩梦事件后,他的好觉少之又少。 直到儿女出生后,搂着他们睡觉,这才不会被噩梦缠绕。 独自休息的时候,夜夜噩梦缠绕。 李子航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一下身子。 屋檐下,办好事的韦强,靠着房梁坐在台阶上打着瞌睡。 他今天一共跑了两个地方。 被轮奸女人的事已经安顿好。 但另一处,让受害人,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提着遇害的儿子儿媳首级,去广场升旗台,告御状的事还没下文。 老妇给的答复需要考虑。 李子航看着打瞌睡的韦强,咳嗽两声,提醒他打起精神。 听到咳嗽声的韦强,睁开双眼,立马跑了过来。 “主子,事情已经办好了一件半。” 随即他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进度。 李子航听完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不急~” “一定要让受害人,心甘情愿的站出来~” “不然一切都有可能翻案。” “行了,你忙~” 说完李子航在韦强的陪同下,出门回家。 李子航这一觉睡的舒服,临走了还念念不忘的看了一眼,韦强的小院。 让韦强想不到的事,以后他在家自由的日子即将结束。 同一时间,一处高级别疗养院里。 一个小卫兵,领着秘书走进病房。 秘书默不作声的把一份文件,递给病床上的老人。 老人默不作声的开始翻看文件。 此时屋内,落叶听声,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页页文件看过后,只听一声叹息。 “唉~” “还是失败了~” “世家,这个千年问题,难如登天~” 荣家主四处奔波的身影,自然被有心人看到。 可这又如何~ 自古强敌不可怕,可怕的是内部分裂。 让人感叹又唏嘘的事,一切又好像回到原点。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李子航悠哉悠哉的停在,一家名声远扬的百年卤水店门口。 他在买卤肉,回去给孩子打打牙祭。 旁边一个抱着儿子的一家三口,排队跟他打擦。 “兄弟贵姓” 抱着儿子的男人,回个笑脸。 “免贵姓于” 李子航摸了摸对方怀中他儿子的小脸。 “兄弟您儿子多大了?” 男子旁边的妻子,抓着儿子的小手,晃了晃。 “小谦,快跟叔叔说,你几岁了~” 在落日余晖下,李子航提上卤肉,笑着跟这一家三口道别~ 第283章 接老爷子 反攻的号角,从荣家主,拜访李子航那一刻正式开始。 万物皆有定数。 缘起 缘落,缘终尽。花开 花落 花归尘。 李氏家族,如今还在位入仕之人,也开始四处奔波。 那位是李子航爷爷辈的人。先字为辈,单名一个念。 此人在动乱之时,背靠整个李氏家族为支撑,最终度过此劫,安全在位。 现如今已是副国级高官。 李子航曾试想,推动这位老爷子上台,可被十一祖否定。 一,李家此时已后继无力,无法让那位老爷子再进一步。 二,如果要联系其他世家做推手,那么会触动,当朝元勋们的神经。 后面如果双方都不让步,整个中土大地,最后很有可能分崩离析。 这种结果,谁都无法承受,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也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所以十一祖否定他的提议,同时对方也选择退让一步。 大家如同冬日里,抱团取暖的刺猬,小心翼翼,保持一个安全又合适的距离。 那些人为了安稳的清理世家的势力,选择推动群众力量,来清除世家资本的土壤。 于是百万小将进京,也变成一种必然的结果。 那次噩梦事件中,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李家也是受害者之一。 为了保住四九城李家这一脉,十一祖,通知整个李氏家族,誓死保住李子航。 最终结果,为了不让中土大地分崩离析。 双方各退一步,四九城李家,三代之内不得入仕,李家军中三个将军,二个一起去钓鱼。 这才保住四九城李家这一脉人。 至此,噩梦事件落下帷幕。 缘起缘灭,人在挨打过后,第一时间就是想报仇。 生死关头,世家大族,联合起来,施压。 最终上头退步,逐渐特赦那些家族人员。 有血有泪的伤痛,需要抚平。 而能抚平伤口的是复仇,不管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两者都有异曲同工之效。 至此,以荣家为首的家族,开始联手。 李子航让韦强做的事,只是一个投名状。 他要让其他家族知道他的决心,同时,也可以清除对方一员大将。 其次在投怀送礼,给荣家一个安慰。 所以给荣家,家主的礼物,是李子航一石三鸟之计。 落日余晖中,李子航骑着自行车,在南锣鼓巷四十号院,巷子里遇见闷闷不乐的傻柱。 李子航看到傻柱提着一瓶散酒,垂头丧气的靠着墙边走着。 他如多年前一般,按着铃铛,跟傻柱打招呼。 李子航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傻柱还如多年前一样,丧德性的往边上靠了靠。 两人的相遇还是跟多年前那样,只不过如今已物是人非。 他们再也不是曾经的自己。 傻柱听到再次按自行车铃铛的声音,他抬头一看,立马看到皮肤黝黑的李子航。 此时傻柱一愣,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 这两日四十号院的街坊邻居,早就登门拜访过李家,自然他也从邻居口中得知李子航的现状。 傻柱愣了愣神,随即他立马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当做不认识李子航一般。 自从雨水性情大变后,他几次三番的都想登门质问李子航,可最后都怂了下来。 哪怕在没人的地方,排练的再好,可来真的时候,他又没胆了。 李子航看着对方,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无能的愤怒,无法面对的人,无法面对的过去,良心不安的谴责,他要让傻柱每一天活在痛苦里。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日子还长慢慢来。 回到家中,谷雨坐在轮椅上,陪他两个孩子在玩耍。 小女儿坐在谷雨怀中,听他讲故事,儿子趴在谷雨背后,小脑袋垫在他的脖颈上,认真的听着故事。 这一幕,在落日的余晖中,和谐又唯美。 李子航心中叹息一声。 “看来要给谷雨找个对象,生个娃,组建自己的家庭了~” 这样他内心也好过一些。 杨越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准备着晚餐,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安逸。 时间流逝,一家人吃饱喝足后,杨越带着两个小的去洗漱。 饭桌上,谷雨跟李子航唠着嗑,品着酒。 “主子,汽车安排好了,您什么时候去接老主子,到时候我好安排司机。” 李子航放下酒杯,夹了一块猪头肉。 “明个~” “时间太紧,过几天我出趟远门。” 李子航说完,想到谷雨的终身大事。 他眼神中,有一点对不住谷雨的感觉。 “我给你安排个对象怎么样,留个后,生个仔~” 谷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随即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了~” “我怕耽误别人。” 李子航听到他的话有点内疚。 “耽误?” “耽误谁?” “老子有的是钱?” “钱是什么?” “钱就是胆,钱就是爹,钱就是娘,别说你腿瘸了,就是你全身都不能动了,老子也可以拿钱,给你砸出了个漂亮媳妇~” “你听我安排~” “给自己留个后。” 谷雨听完眼神有些黯淡,他无动于衷的喝着酒。 “再说~” 次日清晨,李子航一大早就起床。 他边穿衣服,边对着床上的媳妇交代。 “你快点给孩子收拾。” “今天去接老爷子,还有把我说的话,教给儿子闺女。” “到时候让两孩子,见到老爷子多起起腻~” 杨越,坐在床上,给无忧穿着衣服。 她看着还在床上,迷糊的忘怀。 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屁股上。 “多大人了,还想让老娘给你穿衣服,赶紧起床。” 李子航看到媳妇,已经把闺女衣服穿好,一把搂住闺女。 他在女儿惊呼哇哇叫声中,看着女儿的大眼睛。 “无忧,等下见到太爷了,高不高兴?” 小无忧眼睛一闭,直接趴在她爹怀里打瞌睡。 李子航没好气的揉了揉,闺女小脑袋。 世间万物皆如此,事不关己的事,别人丝毫不在乎。 李子航日思夜想的人,在闺女心里,也不过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一家四口,坐在老款的别克车上。 汽车一路向东北方向行驶,四九城经过几次的区县划分。 东郊区也改成朝阳区,李家坡位于现在朝阳区跟顺义的交界处。 这个时代,不管是朝阳区,海淀,丰台,一律被称为乡下。 四九城的市区,以西城、东城、宣武、崇文四个区为市中心。 相比较前几年的混乱,如今的社会环境,已经好太多了。 不再是乱哄哄的样子,由于知青下乡,少了大量无所事事的流氓子,跟半大小子,四九城现今和谐的多。 街道上,也没了到处游街,批斗的情景,工厂也开始开工。 历历在目的动乱仿佛被底层人忘了。 李家坡,昔日鎏金刻字门楼牌坊,如今已被拆除。 汽车行驶到村口,李子航差点认不出。 顺着万年不变的石板路,汽车开进村里。 一路上无所事事,成群结队的小孩,跟着汽车屁股后面追着跑。 一副稀奇又好玩的样子,出现在那群孩子们脸上。 李子航打开车窗,看着这群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时间也感触良多。 “德韵,你跑慢点,摔倒了太爷又骂我~” 孩子群里,突然传出一个男童音。 李子航听到那个名字一愣。 “停车~” 一声停车,让汽车猛然刹住车。 李子航下车,放眼望去寻找孩子群里,自己熟悉的孩子。 他看了一圈,才找到德韵。 现如今德韵,已经长成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 五米开外,一群小孩,看着停下来的汽车,还有下来的人,他们有点不知所措,停下追逐汽车的脚步,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人群中,穿着小碎花褂子,黑裤子,千层底布鞋,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德韵。 睁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下车的李子航。 李子航一眼就认出,那个好奇打量自己的小姑娘。 他依稀从对方面容轮廓中,认出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女孩。 李子航穿过人群,走到石板路田埂边缘旁的德韵身边。 他看着眼前好奇打量自己的女孩。 轻声细语的问道。 “小德韵,你不认识哥哥了吗?” “我是你哥哥~” 其他小孩,把他俩围在中间,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德韵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个小老头一样的男人,说是她哥哥。 她仔细的回想,自己哥哥的模样。 老爷子也时不时在她面前,提上几句李子航。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个哥哥。 只不过对于哥哥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依稀记得,自己幼时,那个非常帅气英俊的哥哥,怎么跟这个小老头也联系不上。 德韵嫌弃的看了一眼李子航。 “我哥可俊了~” “才不是你这样子。” 李子航被德韵的一句话,弄的哭笑不得,本来物是人非伤感的情绪,被这一句话给冲淡了。 “那你带路,我跟你回家,让爷爷看看,我是不是你哥哥~” 第284章 英雄迟暮 (大大们,支持一下~) 夏日的暖风轻轻的吹,路边田野里,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苗,随风摇摆。 麦田两边的水渠中,流淌着清澈河水。 天空时不时掠过一群飞鸟,偶尔几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 李子航站在石板路上,看着一群自己不认识的小孩,心里感触良多。 将近十多年没回村,以前包裹中的幼儿,如今一个个长大成人。 导致现在这群孩子他一个也不认识。 李子航收起自己的思绪看向德韵。 “我跟着你回家,一起找爷爷~” 德韵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他。 想了想决定带着他回家。 李子航让媳妇跟孩子一起下车,被这群孩子拥护着走回村里。 香江太平山顶。 七八十岁的李先文,李先武,两个老兄弟,难得坐在一起晒太阳。 李二爷,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感受着微风拂面。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他的问话自然是对着旁边,自己的弟弟说。 李先武,因为保养的好,红光满面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七十五岁的人。 他抽着雪茄,扭头看向自己的二哥。 “能待一段时间。” “新加坡,现在发展的很快。” “作为亚洲的桥头堡,这些年光靠码头,都捞到不少油水。” “简直是半年一个样。” 李先文闭着眼点了点头。 “那就好~” 沉默一会李先武,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 “二哥,小杰的格局还是打不开。” “他的眼界,只有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 “这几年,他想伸手要,属于本家的权利,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感觉他最近的小心思又多了起来~” 李先文听到小杰这个名字,有些感叹。 他起身背着手,眺望山下的风景。 “该给他的都给了,不属于他的让他别妄想~” “这小子,眼皮子太浅,成不了事。” “上次,本家传来消息,让接着做走私的活,他都能从中插一脚。” “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个样了~” “下次如果他在伸手,你直接给我明确的拒绝他。” 李先武听完,默默的点头回应。 “小航,传来消息,让咱们全力配合他,推国务院的那位更近一步,可如今海外形势有点紧张,这事得好好谋划一下。” 李先文转身坐回躺椅上,他端起茶杯品口茶水。 “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毛熊那边的寡头,也会配合咱们。” “不过到时候咱们得让出一些利益出来。” 李先武笑着回道。 “毛熊那步棋,大哥跟小航走的对。” “咱们这些年,靠着毛熊国内的寡头,办成不少事。” “那群老毛子,认钱不认人,给钱啥都干。” 李先武说完直乐呵。 “你不知道,自从新加坡立国后,老毛子什么都敢卖。” “除了蘑菇蛋不卖,就没有他们不敢卖的。” “坦克,火炮,战斗机,只要钱到位,啥都能买到。” 李先文听着自己弟弟的话,嘴角露出笑意。 “只要他们敢卖,咱们都收着。” “剩下的事,交给那些矮骡子,就是把那些武器拆成零件分批次运,也要给我运回大陆。” 两个老兄弟聊起国际形势,聊起经济布局,两人的脸上时而出现疑重的表情,时而出现笑容。 李先武:“二哥,南棒子,最近开始大力发展经济,咱们以前的布局有点小了。” “可现在入局有点晚。我这边不太好出手。毕竟新加坡都立国了,有些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你这边能不能联系老美的人,一起入局插一手?” 李先文揉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雪茄抽个不停的三弟。 “戒烟,多大年纪了,还整天烟不离手。” “这件事,我会吩咐下去。你就别超心了。” 李先武,听到二哥让他戒烟的话。 一大把年纪了跟个小孩一样。 “抽一辈子烟了,到头您还要我戒烟。” “当初还是跟你学会抽烟的呢。” “为这事,咱爹还打了你一顿。” 李先文听完自己弟弟的话,开始怀念过去。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回去给咱爹娘再上炷香。” “唉~” 说到亲情往事两兄弟也是感慨万分。 时不时说着过去在四九城生活的经历, 聊着聊着,李先武如鲠在喉,他憋了几次还是没忍住。 于是小声的试探李先文。 “二哥,你知道小杰跟小彤的事吗?” 李先文听闻后,瞟了一眼自己的三弟。 “小彤是个有眼界的,是把经商的好手。” “唉~” “可惜了~” 一句话没说完,李先文连叹两口气。 李先武看着他二哥的样,明显知道内幕。 “那咱们要不要~” 李先文直接抬手打断弟弟的话。 “咱们不适合出手。” “不管结局如何,最后小航都会埋怨咱们~” “唉~” “家门不幸呐~” 李先武听到自己二哥的话,心情也是感慨。 “那就让他们这么胡闹?” 李先文是问非答。 “他们两兄弟,跟咱们不一样。” “从小,咱们跟着大哥屁股后面跑。” “咱们受到主家那几个败家子的欺负,大哥宁愿被家里收拾也要为咱们出头。” “后来大嫂也待咱们视为己出兄弟。” “咱们兄弟姐妹的感情,自然不是他们能比的。” “再加上,咱爹咱爷爷从小教育咱们,不属于自己的不能抢。” “所以咱们兄弟几个,都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可小杰他们呢?” “一,没兄弟情份。” “二,没受到嫡庶之分的教育。” “三,又相隔两地。” “唉~” 李先武听到他二哥的话,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 可他跟李先文的理念不同。 他作为嫡出次子,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过日子。 所以不管多大年龄,都是那种直脾气,你给我一拳,立马打回去的性格, 他自从知道李思杰跟丘彤的事,早就想快刀斩乱麻,解决家门丑闻。 可这不是他这一门的事。 中间还隔着他大哥,跟李子航。 所以他不能直接出手。 他眼里还容不得沙子,所以憋了好几年的气。 这几年他都没给李思杰一个好脸色。 李先武:“二哥,这事我觉得,尽早处理越拖越麻烦。” “你别忘了,他们背后都跟着一群人。” “别弄出个现代版嫡庶之争。” “越到后面事越大,拖到最后不知道死多少人。” “大哥这么大年纪了,别到时候给气没了。” 李先文自然有他的考虑跟他的道理。 “咱们不是大哥,没办法处理这事。” “要是大哥处理这事,结局不管如何,小航都不会说话。” “可你别忘了那句老话。” “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小航从小没见过咱们。还是孙子辈的人。” “他不像我们一样,咱们几个就算有矛盾,也是当场把话说开,哪怕打一架,事后还是亲兄弟。”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李先武烦躁的抽着雪茄。 “还真应了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娘的~” 李先文看着头发都白了的弟弟,没好气的回了句。 “多大人了,还是这个脾气。” “不过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让家里几个小的,去暗示他俩。” “到时候不听劝,在慢慢收回他们手里的权利。” “哪怕最后小航处理他们,事情也不会闹大。” 风吹四九城。 英雄迟暮,美人白头。 爷孙俩再相见,已经物是人非。 如今老爷子已经英雄迟暮,奶奶也早已变成瘃中枯骨。 爷孙俩的见面,更是充满了心酸跟泪水。 老眼昏浊的老爷子,如今再也不是李子航记忆中,那个高大威武的形象。 现如今,老爷子,皮肤松弛,满脸老人斑。弯腰弓背,拄着拐杖走起路来都晃荡。 而李子航也不是老爷子记忆中,那个英俊帅气浊世贵公子的形象。 爷孙俩的感情,被压在心里。 双方见面时,如同平常一样。 可彼此间说话的语气却出卖了他们。 哽咽颤抖的声音,无不显示爷孙之间见面时的激动。 还好有忘怀跟无忧,在中间打岔。 不然爷孙俩,估计坐在一起只有泪眼相对,诉说不清的情绪。 德韵确定李子航,就是她记忆中的哥哥后,激动的同时一脸嫌弃。 最后带着她哥的一双儿女,在院子里嬉笑追逐。 李子航支开媳妇后,坐在乡下老宅中堂,跟着爷爷叙旧。 “爷爷,跟我回去~” “现在无忧跟忘怀也大了,您每天儿孙绕膝,过着天伦之乐的日子,岂不快哉。” 老爷子,看着院子里,三个孩子欢声笑语的身影,满脸笑容。 “不去了~” “你奶奶脾气不好,年轻的时候就跟你太爷太奶吵架。” “现在埋到一起,我怕他们还吵。” “每天有我陪他们说说话,做个中间人,他们也能和睦相处。” 李子航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伤春悲秋,这谁也改变不了。 他也理解老爷子的心思,回去容易睹物思人。 “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我先让杨越带着孩子,在这里陪您一段时间。” “等您想通了,我在接您回去。” 老爷子收回看向孩子们的目光。 “你能待几天?” 李子航听闻,暗自神伤。 他想留下来一直陪老爷子,可事情太多,事情太重,他不可能待在乡下过日子。 “待不了几天。” “朝中现在局势又在关键点,不回去坐镇不行。” 老爷子叹息一声。 “咱家男儿都是操劳的命。” “这句话,我以前也对着我爹娘长辈说过,现在轮到你对我说了。” “唉~” 第285章 李子航哭坟 (弟兄们,喜欢本书的看个广告支持一下呗~) 一晃两日过去,在族中跟族老们商讨村里要走的路后。 李子航这两日,带着孩子陪在老爷子身边。 他看着幼儿,在老爷子身边嬉戏打闹的场景,让老爷子忘记了过往,那一刻他真心的笑了。 由于动乱的原因,婚嫁丧娶变得大不如前。 祠堂里的牌位,香火也被打入四旧。 因此,家族祠堂李家先辈的牌位都被藏了起来。 噩梦事件后,老太太遗体被火化,骨灰被带到乡下,寥寥收场下葬。 夜色微凉,青灯泛黄。 天空繁星点点,李子航刚从族中兄弟家喝完酒,他脚步阑珊的走在,这万家灯火的街道上。 手里还提个酒瓶的李子航,一口酒,一口烟,踉踉跄跄走向田地里奶奶的坟头。 走在漆黑如墨的田野中,他借着月光,踏过麦田。 老太太的坟头,一没立碑,二没包石。 只是一个土堆躺在,几个石包墓的旁边。 有了对此才有伤害,奶奶的墓边,李家先辈的坟头,都是墓碑立前,石包墓。 李子航提着酒,摇晃立于坟头前。 他有好多话要跟老太太说,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李子航,放下酒瓶,他趴在坟头上,双手抱坟,好像回到多年前,他抱着奶奶的模样。 “奶奶,爷爷说你脾气不好,会跟我太爷太奶吵架。” “可是我不信~您是多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 “你要是有话要说,晚上托梦给我。” 寂静漆黑的夜里,田野坟头上,一个男子趴在坟头上,双手抱坟。 他低声细语,跟着自己早已过世亲人,像往常活着的时候聊天。 “奶奶,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调皮打碎花瓶吗?” “那时候,我怕挨爷爷骂,是你跟爷爷说,家里进了野猫打碎花瓶的。当时我可感动了。” “记得小时候,咱家还没修宅子的时候,您在马棚里做饭。” “一到下雨天,马棚就漏雨,您一边打着雨伞,一边在灶台边炒菜,那时候我就想,等我有出息了,我请十个八个保姆伺候您。” 李子航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滴落在坟头上。 “奶奶,您不知道,小无忧有多可爱。” “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跟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子航趴在坟头向老太太述说,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过往。 诉说自己一双儿女的可爱,述说杨越的贤妻良母,述说这些年的生活点滴。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可惜瘃中枯骨,再也不会回应他一句。 只有时不时的虫鸣声,在回应他的倾诉。 淡淡胭脂遮住了思绪~ 小酌几杯却有醉意~ 多少能人将相书画三千里~ 上河图雕琢的意义~ 李子航在夜色的包裹下,他趴在老太太的坟头睡着了。 一如多年前,他躺在奶奶的怀抱中睡觉一般。 这一夜他睡的很安详,再也没有噩梦缠绕。 好像有奶奶的保护,他再也不害怕未来的风雨。 三更半夜之时,杨越看到外出的丈夫,久久不归,她打着手电筒,去敲跟丈夫喝酒族中兄弟家的大门。 得知李子航早已离去的杨越,她带着人,四处寻找丈夫的身影。 寻找一个多时辰后,十几个人,终于在田野坟地上,看见趴在老太太坟头睡着的李子航。 这一刻杨越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 颗颗泪珠,如珍珠般流下脸颊。 一群人松了一口气,大家打着手电筒,站在田埂边,不知所措的互相对视。 杨越跟族中兄弟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回去休息。 族中老少爷们,打着手电筒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唉~” “苦了他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长者,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后辈。 “现在知道当家的苦了~” “平时你们喝酒吃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过的平稳日子,是怎么来的?” “十几年前,让你们捐家产的时候,一个个跟死了爹娘一样。” “现在都知道好处了~” 一群人边走,边听着长辈的教诲。 “你们记住了,没那个脑子,就把小心思收起来,听族长的话是没错的。” “你们也瞧见前几年都乱成什么样了,要不是咱们村有捐款的荣誉,你们现在还有好日子过?” “那些住牛棚吃糠的人,现在就换成你们了。” “你们以为当族长是这么容易的,今天看到了后,心里都有点数~” 杨越目送众人离去后,移步至趴在坟头酣眠的丈夫身旁。 杨越悄然蹲下,轻拭眼角的泪痕。 她依样画葫芦,如丈夫般躺在坟头。 她紧紧搂住他,为他驱散四周飞舞的蚊虫。 日月交替,朝阳冉冉升起。 依偎在丈夫身侧的杨越,睡眼惺忪,缓缓睁开双眸。 她瞥见丈夫满头露水,宛如晨露沾湿的花瓣,她赶忙从口袋掏出帕子,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露珠。 在朝霞的映衬下,这一幕,恰似一幅饱含无尽心酸与柔情的画卷。 李子航感到脸颊传来丝丝痒意,他悠悠睁开双眼。 他迷蒙的眼中,浮现出妻子那如春风般温柔的面容。 李子航凝视着为自己擦拭发丝的妻子,她的面庞上洋溢着慈母般的柔情。 杨越圆润的大眼睛,此刻流露出令人心疼又温柔的情愫。 她昔日那圆润的面庞,如今也凸显出颧骨的轮廓。 只可惜那道无法抹去的蜈蚣疤,犹如一道狰狞的裂痕,破坏了她的美丽。 李子航起身,轻柔地搂住妻子。 两人相视无言,沉浸在这短暂的温馨之中。 须臾,李子航松开双臂,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在日出的烘托下,这一刻,画面宛如一首唯美而动人的诗篇。 夫妻二人手挽手,沐浴在晨曦的光辉中,悠然地站在田埂边。 回头瞅了瞅奶奶的坟茔,此刻,两人的眼眸中都闪烁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然而,这对夫妻同时也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们漫步在乡间的小道上,手牵着手,愉快地聊着夫妻间的趣事。 “老李啊,你啥时候才能变白?” “瞧你现在这模样,跟个小老头似的,我跟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爹带着闺女呢~” 李子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自己主动钻进我的被窝,现在居然还嫌弃起我来了~” 杨越佯装生气,轻轻地打了几下丈夫的肩膀。 夫妻俩你追我赶,像年轻的小情侣一样嬉戏打闹着。 在初升的霞光里,在乡间的小路上,这对压抑已久的夫妻,在打闹中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在这一刻,他们不再隐藏悲伤,不再为他人而活,也不再是谁的主子,更不是谁的天空。 那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在原野上久久回荡。 这一刻,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第286章 回城 回城的汽车,独载李子航。 杨越跟孩子,被他留在乡下陪老爷子。 李子航要忙的事太多,余下几日,他就要去往云南抚仙湖。 上面的人等不及了,在他回乡的第三天,就派人催促。 汽车停在南锣鼓巷四十号院,李府门口。 李子航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发现自家门口,坐着一个埋头休息的青年。 他走近一看,发现恬息之人是张旭硕。 李子航一拍脑袋,还真把他忘记了。 回村之前,他让张旭硕第二天来府上报到。 这小子,估计来时他们已在回村的路上。 估计这几天,找不到他的张旭硕,每天都坐在门前等他回来。 李子航心生一叹,对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他上前拍了拍,睡着的张东旭。 “醒醒~” 坐在台阶上埋头睡着的青年,感觉有人拍他。 他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直到看清来人时,他赶紧起身。 张旭硕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了擦眼。 “李大哥,我这…” 李子航看着不好意思的青年,打住其接下来的话语。 “跟我进去。” 开了门的李子航,在厨房灶台烧着开水,跟张旭硕交代他每天要做的事。 “你在这看着,我去打个电话。” 张旭硕,闻言老实巴交的坐到灶台前接过他的活。 西厢房,李子航拿起电话。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后,话筒传出声音。 “哪位?” 李子航:“我~” “前几天,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电话另一头的伟强,沉默半会后,开始诉说。 “主子,事情闹大了。” “老太太,提着已经发臭的两个脑袋,跪在广场升旗台时,直接被护卫队给控制住了。” “后来,连人带脑袋都被卫兵带走了。” “后面的事,我按您的吩咐,把那些文件照片,送给荣家。” “现在,听说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这事已经捅破了天~” “要不是,你安排的后手,我估计这会我也进去了。” 李子航听闻,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别怕~” “后面的事呢?” 电话的另一头,韦强站在屋里,拿着电话抓了抓屁股,他沉思了一会。 “那个女人,也被公安控制了,老太太儿子媳妇的尸体也被公安挖了出来。” “那位大少,在澡堂子被当场抓住。” “现在还不知道,被关在哪个看押所。” “这事我还在打听~” 李子航对着电话筒说了一个电话号码后,接着交代。 “记住了,进去的弟兄,照顾那位大少的同时,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还有,剩下的没你事了,最好你这段时间,给我躲起来。” “事过了再出来~” 那头的韦强,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出后,韦强的傻笑变成冷笑。 他看着电话愣神的自言自语。 “要招呼那位大少,怎么可以没有我~” “躲在号子里,比躲在外面安全多了。” 事实上,昨天开始,上面已经被这事惊动。 就连疗养院的那位也耳闻了这件事。 从疗养院出来的意思,这件事一查到底,犯事的人一律从严,绝不姑息。 短短两日功夫,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少,就踉跄入狱。 其父亲,也直接被组织问话。 为了避嫌,那位大员,接连几日都呆在组织办公室里喝茶。 同时这件事如同一个导火索,在两派之间拉开战斗的序幕。 某处单位小会议室里,十几个人分为两派,互相间商讨着那位大少的事。 以荣家为代表的人,拿着李子航送的资料,直接贴脸开大。 在场的人全都身兼要职。 其中一人,坐在会议室里,站起身,直接拿着一沓资料跟照片甩到会议桌上。 “你们总怕,那些资本的子弟入仕掌控政局,迫害百姓。” “可你们看看,这些人做的事。” “这些事有哪一件是人干的事。” “咱们有些同志,天天张口闭口,就是为了人民。” “自己的子女却干着不为人子的事。”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看呐~” “这些所谓的子弟,比那些资本子弟差的多。” “资本子弟他们见过好的,吃过好的。” “他们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鱼肉百姓。” “远的不说,你们看看李家,他们的子女在干什么?” “他们为了这个国家付出多少。” “你们在看看这些人在做什么?” 说话之人,指着照片文件说道。 于是一场对弈正式开始,一方攻一方守。 至于受害者,也只不过是双方博弈的棋子。 如果那些膏粱子弟,没有得罪人,可能受害者永无申冤之日。 可笑,可怜,可叹~ 李子航打完电话后,立即又打下个电话。 “忠义,你去带上人,把韦强处理那些事的手下全部送走。” “如果发现不对,立马全员灭口。” “至于韦强你也给我盯紧了~” “你说呢?” “如果情况不对,连他一起埋了。” “就这样,挂了。” 韦强打完李子航给的电话后,他立马阴嗖嗖的,开始安排人去看押所。 这次他也一起跟着去,对付人渣还得用他这种人。 所以他决定亲自,去看押所一趟。 在看押所,就当去出公差了。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立马就有两波人,一前一后找到他的住处。 高层的博弈,其中的凶险,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一场博弈的背后,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往往只有分出胜负过后,才能在报纸上看到一些只言片语。 找韦强的两波人,其中一波是谷雨安排的人。 另一波,自然是被关押大少那一派的人。 李子航安排好事后,坐在西厢房的书房里。 这几日,忠义带着人,把东西厢房,装修的差不多了。 李府也有点恢复从前的画阁雕梁。 书房按照以前的装修,把家具全部从地宫里搬了出来。 梅兰竹菊四君子黑檀屏风,明朝梨花木太师椅,清贝勒府中的黑檀刻花书柜,清游龙戏凤雕花罗汉床。 以前鸟房也已经恢复如初,小桥流水人家,鱼池沙滩弯曲的鹅卵石路,只可惜那些绿植还需要慢慢生长。 书案上一棵盆栽嘞竹,如同一张大弓,从花盆里,由粗到细向上弯曲弓形生长。 细长的竹叶点缀弯曲着细竹。 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 书柜隔断板上,摆放着孔雀东南飞整根象牙雕。 其他分隔板上,摆放着精致的南宋玉石佛头雕像,翡翠摆件,木雕。 书柜两边还摆放着花架,花架上两盆盛开的兰花,显得格外清新淡雅。 书案边,一个一米五高仙鹤造型的木雕灯架,看上去富丽堂房。 仙鹤嘴上叼着一盏犀角古宫灯。 地板也铺上了从前的金砖。 罗汉床边,一个五十公分高的雍正时期官窑山水画缸,里面更是装满了名画。 书房中的装修,文雅中带着低调的奢华。 至于房间装修如此奢华,这个问题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到了他这种层次,只要在博弈中赢了,一切都不是问题,输了吃口肉都有可能进号子。 别觉得这是开玩笑,动乱中就有不少人,以小资吃的太好为理由,把那些人给打倒。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翻看忠义送过来的文件资料。 这些资料全部都是关于抚仙湖的内容。 其中749局送来的资料最为详细,九门的资料多以照片为主,祖地送来的资料尤为重要。 第287章 抚仙湖起源 (答应的第三章,多看看广告支持一下,力所能及上个打赏也行。) 一方清新淡雅的书房,书案角落点上一炉熏香,砌上一盏清茶,在茶香和墨香之中,世上浮躁,皆化为平淡。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翻阅资料。 749局送来的资料,是关对抚仙湖灵异的研究。 抚仙湖已探知水深158米,平均水深九十五米。 这个深度没有算上,湖底裂缝中的水深。 只探查到湖面距离湖底古城的水深。 而湖底裂缝最深处,到现在都没弄清。 最大一条裂缝,长约一百三十米,宽十米有余,深不知几何。 其他裂缝,多如蜘蛛网。 资料中记载,抚仙湖底古城中,广场祭台周围古尸三百四十三具。 343具古尸,以北斗七星位站立祭台上。 一个星辰位,又以七具古尸为一组,对应北斗七星象。 七组古尸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为站位,总数七七四十九具古尸。 古尸身穿,古慎人服饰,衣料又以水蝉丝编制而成。 水蝉丝制衣,在水下浸泡千年而不腐。 祭台之上,七七四十九具千年古尸,被手臂粗的玄铁链,束缚捆绑。 玄铁链上,每一个铁环上,都刻画符箓。 千年古尸身穿水蝉衣,面带鬼具。 城镇古尸总数三百六十五具,以周天星辰占据各个角落。 每具古尸同样被铁链束缚,固定在原地。 祭台前方高楼大殿,又有三十六具古尸以天罡三十六星坐立大殿之中。 这三十六具古尸身穿祭祀巫师服,围坐一人。 中间围坐之人,头戴王冠,身穿金丝绣飞仙图水蝉衣,盘坐在中央蒲垫之上。 双手更是摆了一个谁也不懂得手势。 李子航看到这些古尸分布方位,跟数量,他心中有些猜想。 湖中有巨鱼,身长五米,酷似瑶鱼。 不同之处此鱼无尾,却能放电,攻击手段类似电鳗,长年潜伏在湖底。 749局对此鱼取名电瑶。 电瑶目前发现两条,但他们推测此鱼绝不止两条。 湖底水压在断崖处,形成强烈对比。 断崖之上的水压,正常无异,断崖下方水压却翻倍增大。 这种情况,根本不合常理。 按科学角度,水压都是按着水深的不同,慢慢逐渐增大。 可水压在断崖处形成分水岭。 断崖下一米的水压,却比断崖上的水压高出五倍有余。 两者水深相差不过两米。 断崖下湖水,如同天河中的弱水一般。 越往下水压越恐怖,而且水压是成倍数增加。 这完全违背常理,也不符合科学。 所以张启山,每次让人下水诱捕禁魔,都在水底古城上方,相对能承受水压的水位,布置陷阱诱捕禁魔。 所以每次遇到禁魔,抓捕失败后,抓捕人员都不敢往深水区下潜追捕。 禁魔出动捕食时,有绿色荧光飘带出现。 李子航拿着另一张,对绿色荧光飘带,成份生物研究资料阅读。 他看完心中一叹。 这种绿色荧光飘带蜉蝣生物,类似具魂蝶。 蜉蝣荧光生物,都是以群居生物,它们也是让禁魔活过来的媒介。 类似于半血人魔跟具魂蝶的存在。 只不过两者之间,一个生活在陆地,一个生活在水下。 在配上汪家主送来的白虎纹玉佩,抚仙湖水底下,绝对有一位四代白虎老祖的存在。 那位老祖估计曾在抚仙湖下,做过血脉研究。 那位四代老祖之一,也是追寻三代老祖的脚步,到处挖坟掘墓,鸠占鹊巢在古墓中研究血脉,做各样实验。 这也导致,抚仙湖异常凶险无比。 古慎人祭祀成仙路,在配上四代白虎血脉老祖的血脉研究,再加上湖底本身凶险的环境。 此处依然是块绝地,谁下去谁死。 749局的对抚仙湖的研究远不于此。 水下从裂缝中,时不时涌出的暗流,更加让人头痛。 水下暗流如同活火山喷发一般,经常不间断从地下河裂缝中,喷出暗流。 一旦被那种疾驰的暗流卷入其中,人死灯灭,各种器材也会被摧毁殆尽。 水下的磁场也异常不稳定,人入湖中,不大会就会产生各种恐慌的情绪。 时间一长,水下之人会产生幻觉,上下方向不分,只会越游越深,最后死于水压,死于失温。 李子航看到这些研究资料,心中猜测,老九门张大佛爷,不知用了多少条人命才研究出这些资料。 至于张大佛爷送的资料,多以照片为主。 这些照片中,对抚仙湖水底古城,各个方位进行精确定位拍摄。 还有对各种千年古尸的拍摄。 一张张照片中,拍摄记录了一条条街道,一处处房屋,高楼牌坊,大殿祭祀台,庙宇雕像,拍摄不同方位水下古城建筑物。 李子航看着照片中,一具具水下千年古尸身穿异服,被铁链束缚固定在原地,如同雕像。 看到这些资料,他感叹一声。 “不做足功夫,此趟有去无回。” 放下资料跟照片,他开始翻起祖籍送来对抚仙湖的历史资料孤本。 古慎人是华夏古代的一个族群,其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的肃慎族。 肃慎族是通古斯诸族的祖先,长期居住在黑龙江的中下游地区,早在舜、禹时期便与中原王朝建立了朝贡关系。 后来古慎人,因为夏商的朝代变迁,古慎人,被当做异族。 商时期,古慎人更是被当成奴隶,每到祭祀时,或者饥荒之时。 商人,就会大量捕捉围猎古慎人,以他们为食。 以大量古慎人祭天,然后煮于鼎内,最后被商人分食。 商时期,古慎人先祖,为了逃脱商人迫害,不再当如同牛羊般肉食,开始南迁。 最后,古慎人逃到现在云,交趾南越地带。 那些逃到不同地区的古慎人,文化慢慢产生分化,形成了各自的文化习俗。 此外,慎姓,芈姓,起源于古慎人。 至于抚仙湖这处的古慎人,只是迁移至此的一个分支。 孤本记载,抚仙湖原本不是湖,而是一片裂谷。 这支古慎人世代生活在此处裂谷之中。 他们在此繁衍生息,建设族群。 后天灾不断,古慎人以为自己触怒天神,开始各种祭祀。 可大自然的灾害,不可能靠人类祈祷解决~ 古慎人开始再次分化谴责。 留在原地的古慎人,开始研究天象,研究四季变迁,研究大自然。 通过一代代研究,他们还真研究出真东西,可也为此付出大代价。 直到此地最后一位古慎人王,他开始痴迷仙人长生。 为了成仙,古慎人王开始拿族人做研究祭天。 长此以往,族群对他们的王越来越不满。 直到最后一任古慎人王,居然丧尽天良,拿全族人的命祭天,以此打开登天路,祈求飞升成仙。 最后一任古慎人王,用巫师布置天罡星斗大阵,以人作北斗七星为阵眼,以族群为血食祭天。 巫师怕族人逃跑,更是对族人施展巫术,用刻满符箓的铁链束缚在原地。 原本一切都在古慎人王的计划之中,就当慎人王以为成功之时。 那些苟活逃出去的古慎人,族人,给了他们的王一个背刺。 他们深入裂谷河流之中~ 看到至此,门外传来张旭硕的声音。 “李大哥,吃饭了~” 李子航放下孤本,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出门看看张旭硕做的什么吃食~ 第288章 僵尸的起源 (大佬们,这一章绝对,对得起你们的打赏。要仔细看哦~) 清风拂柳五月天,一片方圆一片天。 雕梁画栋相王府,一寸鎏金耀金光。 富丽堂房的东厢房,客厅里这几日也早已装修完毕。 餐厅里又恢复了从前的奢华。 餐桌上,李子航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 “你做的?” 张旭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李子航看着青椒炒肉片,酸辣大白菜,韭菜炒蛋,西红柿蛋汤。 他拿起筷子浅尝一口。 “味道还不错,看来你以前没少做饭。” 张旭硕听闻不好意思笑了笑。 可当李子航喝了一口汤后,皱了一下眉头。 “现在买盐不要票了?” 张旭硕听闻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赶紧尝了一下汤,表情变成苦瓜脸。 “那个,我重新加点水,在回锅一下。” 李子航看着起身端汤碗的他,敲了敲筷子。 “行了别忙前忙后了,又没外人,凑合吃~” 张旭硕只好小心把汤碗放下去。 李子航吃个三成饱后,他双眼注视着对方。 张旭硕在他的眼神下,有些坐立难安。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 “小张,你是想一直跟我做个跟班,还是想走的更远~” 张旭硕听闻面色一喜,他不傻,当然理解话中之意。 “我想跟着您。” 他怕李子航误会赶紧补充道。 “当然,只要您给机会,我也想走的更远。” 李子航放下碗筷掏出烟。 “我想你还不太清楚我的意思。” 他说完吐出一口烟雾。 “你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大宅门里的事。” “我这种家庭,不可能随随便便,召来一个陌生人进门。” “你要是想跟着我,得交投名状。” “如果不想跟着我,我安排你去别的地方,安安稳稳上班。” 李子航说完,眯着眼抽了一口烟,看着他。 张旭硕,听闻有点愣神。 他不太懂对方的意思。 他沉默不语低着头,坐在饭桌旁一言不发。 李子航抽完半支烟后,看到对方还没回话。 他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交代了一句, “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你去上班。” 话落李子航抬脚就要走。 张旭硕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他赶紧起身。 “我选择跟您~” 李子航听到他的话,背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行~” “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 “明天继续过来~” 张旭硕一脸高兴的点头回应。 “明白~” 他的一句明白,却不知已经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往后余生,他回想起自己当时的选择,只叹人生。 当机会出现时,如果不能抓住,那么另外一个天地将离你而去。 随即他开始收拾残局剩饭。 李子航走回西厢房书房,接着看没看完的孤本。 据记载,古滇国遗址,地下河流中有一处通往大海的泉眼。 那处泉眼被山体滑坡的巨石堵住。 平时只有少量泉水涌出,汇聚在河流中。 所以古滇人以这条咸水河摄入盐份。 以其他河流获取淡水资源。 当古滇人王要献祭所有族人之时,那些逃跑的族人,悄悄潜入河中。 可惜天不如人愿,据孤本记载里的猜测。 当时河底裂缝通往地火之处,又赶上火山喷发,暗流把堵住泉眼的巨石冲走后。 地火顺着河流裂缝处喷发,当泉眼大量喷出海水,两者相遇瞬间地动山摇。 古滇人王以为些是登天路的成功的征兆。 于是下令巫师继续做法祭天。 随着水位的上升,跟涌动的地火,湖底古滇族所有人,在高温辐射下,瞬间气化的同时,又被湖水冷却。 当然这只是孤本中的一种猜测。 至于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 后来湖水上涨,加上雨水灌溉,那处裂谷自然形成了现在的抚仙湖。 至于湖底千年古尸会动,会攻击人。 书中先辈也给出了自己研究的见解。 那些古滇人,生前被下了巫术,体内种有蛊。 所谓的盅也是一种特殊培养的寄生虫。 那种寄生虫,以尸体为养料,遍布尸体全身。 而那些寄生虫,代替了人体筋脉,韧带的作用。 在有人靠近之时,寄生虫感应到食物的气味,会苏醒攻击捕猎靠近的生物。 以此来获取寄生虫所需的能量。 李子航看到这里,想到曾经九门狗五,给出大粽子的见解。 那些所谓的僵尸都是不同时期,古人研究长生的试验品。 有些尸体是被葬到特殊地方,受地气,磁场影响保持肉身不腐。 能动的会攻击人的僵尸,无不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特殊点,要不生前服用所谓的仙丹妙药。 要不是葬在所谓的极阴之地,保持肉身不腐,又被特殊的寄生虫侵蚀。 种种条件下才能罕见的形成能动,能攻击人的僵尸。 三山仙墓中,带出来的骨丹也被祖地研究出来。 其特性就各种重金属,甚至有辐射的金属,配上药材炼制成药膏。 最后中间再包裹着所谓的长生虫,揉搓成的丹药。 长生虫,是古人根据一种罕见的寄生虫,培育出来的药引子。 古人会把培育出长生虫的卵,制作成丹药包裹其中。 形成一个封闭恒温的条件,那些丹药中的虫卵,如果不被服用,会一直处在休眠状态。 可一但被人服用,虫卵外的丹药,就会被胃液融化,最后让虫卵有个舒适的环境生长。 虫卵也如同一颗种子,最后在人体内繁衍生息。 这些虫卵,也不无一是处,虫卵孵化成细微的寄生虫后,会吃掉宿主身体内,病变的细胞,肿瘤,病变体。 寄生虫,在人体内分泌的虫液,能缓慢人体新陈代谢,让人保持年轻力壮,活的长久一些。 可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完美,不管是人还是物。 长生虫同样如此,它们也有缺陷。 长生虫,成长缓慢,可一但在人体内发育成熟后,他们就会快速繁衍生息。 最后如同滚雪球一般,人体内的长生虫越来越多。 长生虫比人类活得长久的多。 基本上还没等到宿主自然死亡,长生虫就会繁衍遍布宿主全身。 食物不够吃,长生虫就会以宿主身体里,健康的细胞血液为食。 最后在慢慢侵蚀宿主神经。 等宿主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时,基本上服用所谓长生丹的人,也宣布死亡。 但是到了这里还没完。 那些长生虫在宿主体内,依旧不会死亡。 他们会控制宿主尸体,捕猎吸取猎物鲜血,以此达到长生虫能量需求。 等寄生的宿主捕不到猎,提供不了能量需求时,长生虫会慢慢陷入休眠。 如果有人或者猎物,打扰到寄生在宿主尸体内的长生虫后,它们会控制宿主再次捕猎吸取血液,以此达到循环。 这种情况都能维持到上千年之久。 如果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尸体内的长生虫还得不到,能量的补充。 长生虫会互相吞噬,维持族群的延续。 要是过了很久长生虫,还是得不到能量的补充,那么寄生虫,就会在尸体内产卵。 最后尸体内的寄生虫都死光后,只剩下虫卵。 当虫卵遇到合适的载体后,继续寄生在活物身上,再次繁衍生息。 类似于,那些盗墓贼,如果盗了一个有粽子僵尸的墓。 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是尸体保持不腐烂。尸体内只剩虫卵。 最后搬运棺椁中的陪葬品时,被虫卵意外寄生。 最后就变成所谓下墓,遇到邪祟遭报应,被虫卵寄生在体内孵化,最后惨死。 第二种就是,遇到所谓的粽子,被吸食血液而亡。 最后,成熟体寄生虫顺着伤口,钻到下一个宿主体内。 最后在被吸干血液的尸体内,繁衍生息,最后控尸体捕猎,以此达到循环。 李子航看到书中,对所谓的僵尸描述,跟研究。 以前很多弄不懂的问题也豁然开朗。 为什么僵尸,都被风干成腊肉还能动。 原来是大量的长生虫,代替尸体内的韧带筋脉。 为什么僵尸咬到人后,被害者能变僵尸接着攻击人。 为什么僵尸待在棺椁里,甚至上千年都还能动。 原来是长生虫休眠后,被盗墓贼惊扰,最后苏醒操控宿主攻击,吸取血液维持寄生虫的能量需求。 为什么僵尸眼睛都干枯后,不用眼睛看还能追着人咬。 因为僵尸体内的寄生虫,会通过气息寻找猎物的位置。 对于僵尸的疑问一切都真相大白。 李子航想着以后,回去祖地溶洞世界里,一定要多研究那些古籍,孤本文献。 要不是,这次为了抚仙湖,向祖地要这类的书籍,他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了解关于僵尸的内幕。 他又想到,所谓的禁婆,禁魔,僵尸,半血人魔,都是生前吃了类似的丹药,最后通过不同的媒介,保持死后身体处在能动,能攻击的状态。 只不过这些鬼生物,被那些渴望长生的人,或着研究血脉基因的人,研究实验方向的不同,导致最后这些鬼生物,不同的存在方式。 第289章 霍仙姑到访 李子航在书房里还在感慨古人,为了长生成仙,居然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到极致的研究。 他还在脑海中回忆,对各种僵尸,禁魔诞生的缘由。 当然,749局对于抚仙湖的研究远不止这些,其中神秘灵异之事,还有许多解不开的谜团。 没想到书房门再次响起。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外传来了张旭硕的传话音。 “李大哥,有个自称霍仙姑的女人,在小客厅拜访您。” 李子航听到这个许久未闻的名字,还挺意外。 他把这些资料,通通收到保险柜里,随即出去迎客。 小客厅内,已经五十多岁的霍仙姑,依旧风华绝代。 一身白寸衫别在黑色西服裤中,修身的寸衫,显示出她凹凸有型的身材。 一条黑色小牛皮,女士腰带,系在腰间,多出一些成熟女人的韵味。 牡丹花形状的盘发,头上插了一根木簪,优雅又时尚。 额前微卷的发梢,显得风韵有余。 霍仙姑整个人看上去,感觉才三十来岁,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一身打扮,时尚优雅中,有股风韵犹存中韵味。 李子航进屋后,笑着跟霍仙姑打了个招呼。 两人虽说多年不见,可依然没有生疏感。 霍仙姑在动乱中,还是靠李家才安稳的活到现在。 李子航都经历过,惨痛的噩梦事件,她却能靠着李家的势力,安稳活到现在。 真应了那句话,同人不同命~ 两人落坐过后,没有嘘寒问暖,更没有试探。 霍仙姑优雅的品口茶水,直接诉说来意。 “弟弟,我知道您刚回来,有太多的事要忙。” “本不该打搅您,可我也是没办法~” 唉声叹气的霍仙姑,让他有些疑惑。 霍仙姑这些年,在四九城扎根后,低调的过日子,那些人也没来找过她麻烦。 安稳后,她也在四九城安家落户,现如今早已为人母。 想不通她有什么事来找自己。 李子航端起茶杯示意对方接着说。 霍仙姑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看着他的眼睛诉说来意。 “来到四九城扎根这么多年,我听从老爷子的安排,早已不再过问九门之事。” “可最近我发现背后,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驱使我再次卷入九门的漩涡里。” “这些年,虽说已经金盆洗手,但我感觉有些人,还不想放过我。” “不知道背后,有哪些人做推手,更不知道那些人想做什么,但我真不想在卷入那个漩涡了。” “所以今天姐姐来,想请您指条明路。” 李子航听闻她的话语,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他不能说。 这件事,他自己都深陷漩涡。 为了能摆脱这种困境,其中牵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九门,汪家,李家,张家,还有不能直言的权贵,这些家族跟势力都被牵扯进去。 其中的时间线,更是长达二十几年。 各种人跟势力,接力棒似的参与了这件事中,中间有太多不能言喻的事。 西沙考古,62个铭文春秋祭祀鼎,明孝陵,十字幽谷。 从三山仙墓,到跟汪家的交易,现在的抚仙湖,九门这些年打着考古的名堂到处挖墓,还有考古学家挖各种陵墓,749局的成立。 那些人跟接力赛跑一样,一个接一个暗地里插手这些事。 他虽然清楚这些事,背后有哪些推手,又有哪些人插手,但他自己都深陷其中,更别说给霍仙姑指条明路。 对于这长达二十多年交织的暗网, 他虽然无惧,但他也推脱不开,更没法撕破脸皮。 鬼知道手握滔天权力的人,在绝望后会做出哪些事。 就他自己有理智的发疯,都能让权贵们害怕,更别说那些人绝望后的发疯。 李子航喝了一口茶后,他瘫坐在沙发上,抬头仰望天花板,悠悠说道。 “有些事,我虽然知道,但不能明说。” “我自己都身不由己,怎能给别人指路。” 霍仙姑品着李子航话中之意,她想了又想。 过了好一会突然醒悟过来。 能让李家都不能直说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了。 她品懂其中之意后,落幕的表情中,有一股深深的忧伤。 她小心试探了句。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李子航坐起身子,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烟。 “一动不如一静,做个木头人,拨一下动一下,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不去想,不去问,不去管~” 霍仙姑,听着这充满玄机的话。 再次品味其话中之意。 她看着李子航吞云吐雾,叹息一声。 “我多少明白点其中的道理,可我的女儿已深陷其中。” “她跟个傻姑娘一样,稀里糊涂被人当个棋子。” 李子航看着面带忧愁的霍仙姑,无声叹息一口气。 这世上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 这件事情中,高层次的人,身不由己,被迫参与其中, 层次低的人,稀里糊涂被当个棋子利用,可能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霍姐,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妨去找张启山。” “我这里给不了你要的结果。”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 霍仙姑闻言,心中已有猜测,她放下茶杯缓缓起身。 “谢谢弟弟了。” “咱们后会有期~” 李子航看着对方,扭腰垮臀摇摆离去的身姿,心中难免有些感叹。 “都是网中之鱼~” 入夜渐微凉,李子航招呼张旭硕跟他一起出门。 坐在汽车上,张旭硕故作镇定的,用眼睛打量车内环境。 这辈子他长这么大,除了下乡做知青,才坐过火车,其他时间,也只有在马路上看过汽车,更别说坐。 汽车在夜色的掩护下,行驶在大街马路上。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处街道民宅旁。 几人下车后,李子航给坐在轮椅上的谷雨打了个眼色。 收到他暗示的谷雨,眨了两下眼做回应。 张旭硕推着轮椅,站在谷雨身后好奇看着四周的环境。 连绵七米高的围墙,墙顶上还拉起一米高的铁丝网。 李子航带头走到围墙边,一个两米的铁门旁。 走进这铜墙铁壁般的看押所内,李子航安排好一切,直接带着人走进一间班房。 这个时期的班房,条件真的很差。 以砖瓦木板搭建的牢床,上面铺着稻草。 一般牢中,一个班房分配二十人。 犯人通通睡在一张大通铺上。 大通铺床尾,用水泥修建的水渠形蹲坑厕所。 大通铺蒲垫的稻草中,虱子到处爬。 李子航带人进去班房走廊时,就听见有人嘴巴被堵,从号子里发出呜呜的低沉音。 狱警带着几人,好像对此声音早就习以为常。 皮鞋落在地面的噔噔声,在走廊里回荡。 班房里望风的犯人听到有动静,立马走到水渠式蹲坑厕所边,通知班房老大。 “炮爷,来人了~’’ 被叫炮爷的人自然是韦强。 他上午打完电话,马不停蹄的就开始随便弄出点小事情,就被安排到,这处关押所。 他应李子航的交代,在狱中要好好伺候那位,被逮捕的大少。 韦强正在带着六七个小弟,对着躺在蹲坑厕所里的大少,用尿呲他。 他听到小弟的话后,赶紧抖了抖身子,哆嗦一下提上裤子。 随即恶狠狠看着,侧身躺在厕所里的大少开始威胁。 :“少爷,等下有人问,您知道怎么回答不?” 躺在蹲坑厕所的大爷,惊恐的连忙点头回应。 他被关押这几天,早就被李子航安排的人,给收拾出心理阴影。 吃屎喝尿也是常态,偶尔来个大记忆恢复术。 经过这几天的折磨,这位大少再也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衙内。 对此情况,李子航早已打过招呼,狱警也当没看见。 没想到经过这种审问折磨,从大少嘴里还得到不少意外的结果。 他老爹估计这次在劫难逃,想安稳落地是不可能了。 至于他能被关在此处,也是博弈后的结果。 此地被李子航这一派掌管。 以李子航的权势,自然可以随意进出这个关押所。 韦强看了一眼旁边一个小弟,示意他把大少嘴里绑的布条解开。 一会功夫,李子航跟着狱警来到班房铁门前。 狱警拿着手中的橡胶棍,敲了敲铁门。 门内的犯人立马恢复到原样,一个个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290章 投名状 (今天第三章,弟兄们我不要打赏,你们是真不给啊~连个的小广告都不愿意看。) 看押所,安静的走廊里落叶听声。 一处班房铁门口,李子航点头示意狱警。 收到指令的狱警打开铁门。 “1579,1586,2576,出列。” 班房里,听见狱警叫到自己号的犯人,上前一步,立正在狱警面前。 这三个犯人,其中就有韦强。 班房内,狱警环视一圈,再次开口。 “你们三个跟我走。” 随即带着犯人走出班房。 狱警锁门时,韦强一脸懵的看着李子航。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主子玩的是哪出。 上午才进班房,招呼那位大少爷,晚上就被主子捞了出去。 跟在狱警身后的另两个犯人,他们忐忑不安的想东想西。 这两个犯人可不跟韦强一样,他俩可是那个为非作歹大少的手下。 这几日在班房中,也不少被照顾。 他们见到韦强跟老鼠见到猫一般。 可见韦强把他们收拾的有多惨。 办好一切手续后,韦强上了汽车,这才出声询问。 “主子,您这是?” “我上午才进来,您晚上就把我捞出来。” 李子航对着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韦强看到主子的模样,只能把说出一半的话憋了回去。 看押所门口,一辆小汽车停在马路边。 车上的几人,默不作声的等待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押所滑动大铁门,被缓缓打开。 大铁门滑动打开后,一辆亮着大灯的卡车开了出来。 李子航看到转弯开出去的卡车,示意司机跟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四九城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去。 车辆在黑夜中,亮着大灯,行驶在大街马路上。 深夜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郊区山脚下,一处农家院子门前。 前方的卡车停稳后,立马有几个身穿军装的人员,全副武装押着四个犯人,下车走进农家院。 车内,李子航看向坐在自己边上的谷雨,用眼神示意他开始行动。 谷雨点头回应收到。 韦强跟张旭硕抬着谷雨下了车,他坐在轮椅上看着一脸懵的两人。 “跟我走~” 李子航摇下车窗,静静的抽着烟,看着几人走进院子里的身影。 院子内,一处茅草屋中,谷雨正在跟狱警做交接。 等身着军装的人员,坐车都回去后,他看着屋子里一圈自己人。 随即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无声之中。 此时微暗空荡荡的茅草屋内,人员有十一。 泛黄的灯光下,六个汉子站在谷雨轮椅边,等待下一步行动。 地下昏迷被捆绑的有四人,这几个人,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们被反捆住手脚,闭着眼一动不动,昏迷在地。 这几个人,都是那位大爷的手下。 他们曾经跟着那位大少身后,为非作歹,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吃喝嫖赌抽,简直是五毒俱全。 谷雨面色平静的看着韦强跟张旭硕。 “今天叫你们呢,是让你们交投名状。” “既然你们愿意跟着主子,那么这一步必不可少。” 听到他的话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韦强还好,毕竟是混社会的黑市老大。 但张旭硕就有点惊慌的不知所措。 伟强面无表情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谷雨。 “怎么交投名状?” 谷雨抬头看了旁边人一眼。 那人收到谷雨眼神指示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地上。 谷雨盯着韦强两人的眼睛,缓缓说出几个字。 “抹了他们。” 此话一出,让张旭硕十分意外,他不安的看着谷雨。 不过韦强却觉得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没有说话,直接捡起地上的匕首。 两步走到躺在地上,昏迷被捆绑的四个人旁边。 其中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被他抓着头发半仰着脖子。 随即韦强毫不犹豫,左手抓着昏迷人的头发,右手抓着匕首,直接开始拿刀抹脖子。 鲜血慢慢流淌,昏迷的人在痛苦中清醒。 可惜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被抹脖子的人,痛苦的在地上扭动。 这一幕如同被宰杀放血的大公鸡,在地上扑腾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抹脖子的人,慢慢失去意识,也不再挣扎。 可地上被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显示了这一幕有多残忍。 韦强站在一边,左手拿刀,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 他喘着粗气,眼中露出凶光,看向谷雨。 “爷们够种吗?” 谷雨轻蔑一笑,这点小场面才哪到哪。 他转头看向旁边之人,那人看懂了他的眼神后,转身出去。 此时茅草屋内,笑而不语的谷雨,面露凶狠一身是血的韦强,瑟瑟发抖的张旭硕。 还有一脸平静的另外几人。 黄土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三个昏迷的人。 那个被抹脖子的人,惊恐死不瞑目的眼神,瞪着墙壁。 刚才走出去的人,提着一桶水回来,直接把昏迷的三个人浇醒。 地上全身湿漉漉的三人,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他们发现自己被绑住后,惊恐的开始挣扎。 不过由于他们嘴里,被里三层外三层绑住麻布,只能用喉咙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挣扎一会的三人,慢慢弄清现状后,开始绝望。 他们看到旁边地上,被捆绑放干鲜血抹脖子的同伴,此时已经绝望。 谷雨笑着对着韦强说道。 “继续~” 伟强低头俯视地上,被捆绑惊恐扭动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其中一人身边。 接着蹲在那人的身边,缓缓说道。 “兄弟下辈子做个好人~” 在对方不断摇头,惊恐的眼神中, 韦强单膝跪压在其胸膛,令他不能动弹。 接着伟强,左手抓着那人的头发,右手拿着匕首,在对方的脖子上来回割。 一时间一道艳丽的红色,从脖子上喷射四溅。 看到这一幕的张旭硕,惊恐得后退几步,瘫坐在墙边。 其他人好像见怪不怪,一脸平静的看着。 干完活的韦强,凶性大发,接着起身想干掉下一个人。 看到此幕的谷雨赶紧出声。 “别介,那两个可不是留给你的~” 韦强听到此话,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热血。 他把匕首一把钉在地上,随即站到一边。 谷雨笑着看向,瘫坐在墙边的张旭硕,示意轮到他了。 张旭硕惊恐不安看着眼前的一幕,他颤颤巍巍咬着牙,起身走到匕首旁。 他弯腰拔出钉在地上的匕首,哆哆嗦嗦走到剩下被捆绑两人身旁。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没了退路的张旭硕,发着抖拿起匕首,学着韦强的样,单膝跪在另一个被捆绑的人身上。 他咬着牙,闭着眼,双手握着匕首,猛然捅向囚犯。 可惜最后他还是怂了,匕首停在对方的身前,再也下不去了。 地上被捆绑的囚犯,此时也闭着眼发抖的等死。 可等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根本不疼。 囚犯仰起头缓缓睁开眼,看着停在自己胸前,几公分的匕首,他松了一口气。 单膝跪压在囚犯肚子上的张旭硕,他也睁开眼,接着又深吸一口气。 换个拿刀的姿势,双手反握匕首。 咬着牙,闭着眼,再次刺向囚犯胸膛。 不能动弹的囚犯,再次闭上眼等死。 可结果还跟第一次一般,匕首再次停在囚犯的胸口前。 地上不能动的囚犯,这回眼中除了惊恐,还有想骂人的冲动。 他自己都被吓尿了,可张旭硕这个王八蛋,还没杀了他。 这就好比,学习不好的学生,在等待成绩单时煎熬的情况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可那一刀迟迟不下来,这种恐慌煎熬,真不是人能受得。 谷雨笑而不语,给张旭硕时间。 可一旁的韦强,却发出调侃的声音。 “我说兄弟,你比我还歹毒,我最起码给他们一个痛快,你倒好,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没瞧见都尿裤子了~” 第291章 投名状2 此时茅草屋内,几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张旭硕。 韦强满身是血,在泛黄的灯光下,神情冷峻,嘴角挂着一丝阴笑。 坐在轮椅上的谷雨,则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囚犯。 血流满地,被捆绑得囚犯,眼中惊恐万分的死不瞑目。 还有两个躺在地上的囚犯,不断挣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屋内的场景充满了血腥与恐惧。 单膝跪压在囚犯肚子上的张旭硕,似乎已下定决心。 他的脸上流露出恐慌之色,同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紧接着,他大吼一声,为自己鼓气。 他抬起双臂,握紧匕首,猛地扎向膝下囚犯的胸膛。 他边吼边扎,在吼叫声中,连续扎了七八刀,直至膝下囚犯再无声息。 满脸是血的张旭硕,瘫软在囚犯的尸体旁。 他扔下匕首,望着眼前被扎得破烂不堪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张旭硕的脸上,泪水与温热的鲜血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肠子流出体外的尸体,血腥味与内脏的恶臭一同扑面而来。 张东旭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他捂住嘴巴,站起身来,踉跄地跑到门外,开始呕吐。 许久之后,门外的他才逐渐恢复过来。 谷雨坐在轮椅上抬起手,向旁边的人示意。 然后谷雨又做出要烟的手势。 旁边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给谷雨点完烟后,回到原来的位置。 谷雨口吐烟雾,嘴里叼着烟,转动轮椅。 对着门外的张旭硕,喊了一声。 “小子。” “吐好了就回来继续干活,大家都在等你呢~” 门外的张旭硕,扶着门框,回头看了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掀起衣角,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脸。 张旭硕此刻真的有点后悔了。 可一切都晚了,今天的事,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想退出他也会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 他迈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到最后一个闭眼等死的囚犯身边。 最后那个被捆绑的囚犯,感觉身边来人后,他也不挣扎了。 囚犯用眼神祈求张旭硕给他一个痛快,别像刚才那样就行。 眼神里充满恐惧不安的张旭硕,看懂了囚犯祈求的眼神。 他弯腰捡起匕首,两步走到最后一个活着的囚犯身边。 他蹲在囚犯的脑袋边,闭着眼用颤音小声的说道。 “别怪我~” “别怪我~” “真的不要怪我~” 旁边的韦强,看着张旭硕软弱颤抖的身影,他摇了摇头。 韦强把手里的抽了半截的香烟,丢到地上,抬脚把烟头碾灭,随即走到张旭硕身边。 “兄弟谁都有第一次,别怕,我帮你~” 韦强一脸阴狠的表情屈膝蹲在,张旭硕的身后。 他左手抓着张旭硕的肩膀,右手握着对方拿刀的手。 当韦强的手,落在张旭硕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韦强感受他的恐惧,嘴角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 他握着他拿刀的手,缓缓移到那闭眼待毙的囚犯颈项处。 此景仿若,恋人之间,一方从背后环抱爱人,携手共同挥毫泼墨一般。 但此刻,却是两个男人之间,携手残忍血腥的杀戮。 他们两人,一人眼中尽是惶恐与不安,另一人嘴角挂着一抹阴森冷笑。 闭眼等死的囚犯,在感受到脖颈上的寒意时,身体再也忍不住颤抖。 张旭硕紧咬牙关,在韦强右手的推动下,准备对囚犯割喉。 在张旭硕背后半蹲的韦强,如同一个喜欢虐杀的变态,他把头贴在张旭硕的耳边,轻轻说道。 “准备好了吗?” “要开始了哦~” 那温柔的语气,如同热恋中的男女,在对爱人诉说情话。 张旭硕听闻浑身一颤,他站起身,一把推开对方。 在韦强愣神中,他转身快速蹲下,直接拿刀插入囚犯心脏处。 囚犯不断抽抽的同时,睁开眼,给了张旭硕一个感谢的眼神。 看到囚犯闭眼后的张旭硕,起身颤颤巍巍走到谷雨面前。 “给我一支烟。” 谷雨眼神微凝看着眼前之人。 随后,谷雨微微甩头,示意身旁之人给他递一根烟。 站在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张旭硕,深吸头一口烟后,被呛得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他的脸上再度有泪水滑落。 谁也不知道,这次落泪,究竟是因第一次吸烟,被烟呛而流泪,还是心中不安恐惧的情绪,需要宣泄而流泪,或许两者都有。 此时就连张旭硕自己本人,也说不清此刻究竟是何种心情。 看到终于处理好囚犯的谷雨,拍了拍手。 “陈鹏,接下来交给你了。” 说完他被人推着轮椅走出院子,其他几人默默的处理尸体。 陈鹏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脖子上挂了一个相机。 他走到一具尸体面前,弯腰抓住囚犯尸体上的绳子。 拖拽着尸体走到,韦强跟张旭硕的身边。 “别愣着,来留个影。” 韦强两人听闻一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此举的用意。 韦强很主动,毕竟人都杀了两个,还能怕拍照。 张旭硕,看着满脸干枯血迹,死不瞑目囚犯的脸。 他感觉胃里再次翻滚,最后忍不住又跑到门外干呕起来。 陈鹏一脸笑意的等着他。 稍许片刻,擦了一把嘴的张旭硕,一脸死灰表情,走到尸体旁边。 陈鹏把尸体扶起来半坐在地上。 还让韦强蹲在尸体旁边,让他用手扶,不让囚犯尸体倒下。 接着用眼神示意张旭硕,蹲下做同样的动作。 于是,伟强跟张旭硕一左一右,半蹲着用手扶住尸体的背后。 陈鹏后退五步,笑容满面的开始给两人一尸拍照。 拍了一张照片后,陈鹏感觉不满意,他赶紧出声。 “别急再拍一张,刚才灯光有点暗。” 韦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丫的也是个混蛋玩意~” 而张旭硕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他扭头看了看两人,发现他们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不过两人很听话,再次蹲下拍照。 陈鹏找好灯光角度后,指挥两人摆姿势。 “韦强,你把脑袋贴在尸体脑袋旁,给个微笑~” 随即陈鹏又开始指挥张旭硕。 “那个傻小子,你别跟个呆头鹅一样,给个笑脸。” 此幕如同一家三口拍全家福一般。 可惜~ 张旭硕听闻丝毫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相机镜头。 旁边同伴看不下去了,出声说道。 “陈鹏,你丫的别玩了~” “主子还在车上等着呢~” 话音落下,一道刺眼的闪光灯也亮起。 拍完照片后陈鹏看着两人。 “傻愣着啥,走喽~” 还没从刚才情绪中缓过来的张旭硕,他愣神木呆的表情,跟着众人离开这个血腥遍地尸体的茅草屋。 韦强走在张旭硕的身边小声劝解。 “小子,要想跟着主子,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以后习惯就行。” 说完他还拍了拍张旭硕的肩膀。 篱笆院墙门口边,坐在车上得李子航,看着出来的几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谷雨带着几人,走到李子航面前。 “主子,都处理好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看向谷雨身后的张旭硕两人。 他伸出手,向两人招了招手。 “过来呀~”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窗边。 不过两人的表情却形成强烈的对比。 韦强凶狠的表情早就变成,欣喜的模样。 而张旭硕的表情呢,却仿佛不认识李子航一样。 李子航坐在车里,对着张旭硕笑骂一声。 “怎么不认我了。” “跟着我,这种事以后避不可免,现在提前适应一下。” 他说完,从车座旁边,拿出两个信封。 李子航拿着信封,把手伸出车窗外。 “拿着~” “跟着谷雨去洗洗,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明天跟家人,打声招呼,跟我出趟远门。” 韦强听闻,立马伸出手接过鼓鼓的信封。 他把信封拿到手里后凭感觉,信封内最少装了一千块钱。 韦强笑呵呵的谢了一声。 “谢主子赏赐。” 旁边傻愣的张旭硕,无动于衷站在原地。 伟强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他,示意对方赶紧拿钱。 反应过来的张旭硕,低着头走到车窗前,接过鼓鼓的信封。 李子航看见他的模样,笑着安慰。 “行了,别在想那些了。” “以后多想想,怎么让你家人过上好日子。” 张旭硕听到,怎么让自己家人过好日子的话,眼神这才有了光。 他接过信封,对着李子航鞠了一躬。 “谢谢李大哥。” 谷雨听到此话,笑骂一声。 “还叫李大哥?” 张旭硕转头看了看谷雨,随后反应过来。 他再次开口。 “谢谢主子~” 李子航摆了摆手。 “行了~” “一个称呼而已。” 随即他收起笑容,一脸正色看着车窗外的一群人。 “陈鹏,韦强,张旭硕,还有你们几个。” “明天上午把家人安顿好后,中午来府上报道,跟我出趟远门。” 李子航说完,让司机开车回去。 留在原地的几人,被谷雨安排坐在卡车上,出发回城~ 第292章 人生百态,各种谋划。 同一片天空下,风景万千,如同人生百态各自不同。 春天的花不懂秋叶的凄美。 晨曦的露珠映射不出,黄昏的霞光。 灯红酒绿的香江,在夜色下显得如此繁华。 已是亿万富翁的金赖子,在高尔夫球场,跟一群高官富豪,交际打高尔夫。 金赖子五十多岁的人,红光满面大背头,一身休闲服,在靓女球童的陪伴下,有说有笑跟着同伴聊天。 球场果岭,他摆出一个标准打高尔夫球的姿势推杆。 高尔夫球在球杆的推力下,缓缓落入球洞。 四杆入洞的技术,让周围同伴为他鼓掌喝彩。 金赖子把球杆递给美女球童,他笑着跟同伴挥手感谢。 金赖子接过生活助理送过来的毛巾,擦拭脸上不存在的汗水。 接着把毛巾还给助理,接过旁边另一位助理送过来的山泉水。 拿着水晶杯,抿了一口,随即头也不抬把杯子递给生活助理。 他打个球,身边至少跟五个人。 两个生活助理,一个秘书,一个背杆的球童,还有一个摆球的靓女球童。 金赖子走到休闲区遮阳伞下坐到躺椅上。 “秋哥,你都退休了,整天不吃吃喝喝,到处旅游每天还忙个什么劲。” 秋哥,李子航父亲仅存的几个暗卫。 如今已经快七十岁的他,满头花白的头发,配上儒雅的气质,如同一位学富五车的学者。 秋哥躺在躺椅上,戴着眼镜闭目养神。 “赖子,收手~” “我们都输了~” 金赖子听闻脸色微变,他挥挥手示意身边人都走开。 看着人都离去后,金赖子面色沉重的坐在躺椅上看着秋哥。 “您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秋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大少奶奶,在集团里的权利,被收回大半。” “二少爷,除了能做主自己公司的事,其余的已没半点话语权。” 金赖子听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家的集团,真按照体量来算,要叫财团。 集团发展,历史悠久。 不少产业从清末,一直延续至今。 慢慢发展百年时间,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以前集团发展重心在内地,后来因为内地政治问题,没有了经商的土壤,所有产业重心慢慢转移到海外。 集团中可不止有四九城李家这一脉人,还有各个地区李家分支人员。 只不过李二爷,李三爷,站在台前而已。 李氏集团应该算宗族集团。 这个宗族集团,哪怕放在全球财团中,不管是明还是暗中的财团,都能排名前五之内。 集团内,一级子公司十几个。 每一个一级子公司,都是世界五百强公司。 一级子公司下,存在无数个二级子公司。 二级子公司下面,更有无数三级子公司。 哪怕是集团三级子公司,在不同国家跟地区,也是当地的明星企业。 集团套集团,公司套公司,各种交叉股,直接控股,连接掌控无数公司集团。 整个集团产业遍布全球,生意产业链,包含第一,第二,第三产业链。 说句白话,吃喝拉撒睡,只要人能看到,想到的产业,李氏集团都有涉及。 军火,矿石,能源,石油,农业,服务业,制造业,运输业,地产业,金融业。 李氏家族,还掌控好几个小国家跟地区。 缅邦一个直属邦,新加坡,马来,部分泰地区。 那些摆不到台面上的势力,更是多如牛毛。 哪怕再洋人国家,他们都通过扶持政策,掌控不少话语权。 别觉得这是吹牛逼,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些闻所未闻,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他们再暗地里掌控一切,无数个行业都需要他们点头,才能实施开发。 可想而知李氏集团有多可怕。 所以李思杰千方百计,想获得集团里属于,四九城李家那脉的权力,可这些都被李家二爷,三爷,掌控在手中。 李思杰无计可施,只能借助集团这棵大树,发展自己的公司。 现如今,听闻李思杰在集团边缘化,没有半点话语权后,金赖子脸色阴沉到极致。 这些年,他明里暗里都把宝押在李思杰身上。 现如今李思杰争权即将失败,那他的人生估计也即将结束。 这可不是闹着玩,别看他是亿万富豪,他那点能量跟资产,在李氏集团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金赖子阴沉的发问。 “为何如此?” 秋哥睁开双眼,坐起身直视金赖子。 “别问~” “现在收手,还能安稳过个晚年生活。” “再不收手,就来不及了~” 金赖子面如死灰,闭着眼躺在躺椅上。 他脑海里回忆,当初内地传出大少爷,身中数枪倒在死人堆里,被无数小将,围攻。 为了保护倒在死人堆里的大少爷,李家留在四九城里的人员,基本上死伤五成人员。 能活下来的人,各个落下残疾。 就算侥幸活下来完整无缺的人,事后都被关押起来受到迫害。 当消息传到香江,他还以为李子航已经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参加四九城李府宴会的人,基本上都是残疾人的原因。 当金赖子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除了感慨外,还有幸灾乐祸,跟大仇已报的感觉。 没想到事隔将近十年,突然内地又传出李子航的发号施令,然后他突然开始有点慌。 直到今天秋哥突然说让他停手,这一刻他有点绝望。 他绝望的是,仇报不了了,以后的结局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次日。 朝阳高升。 李子航带着人,坐上军用飞机,直飞姑苏祖籍。 他之所以拖了一个礼拜才出发至抚仙湖,这也是无奈之举。 抚仙湖占地面积犹如一个小城市一般,还要在水下百米深度,捕捉禁魔。 不做足准备,徒劳无功不说,搞不好还会死在湖底。 自从上面找到他后,李子航就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 他让人通知毛熊那边的寡头,让他们运送最先进深水潜水器,还有各种设备。 老毛子这些年,跟白头鹰做军事竞赛,研究出太多先进的科技装备。 各种设备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路上跑的,一有尽有。 再加上老毛子暗地里,还研究神学玄学,未解之谜,更是研究出各种神奇的设备。 李子航把人员安排好了以后,直接骑到扶摇身上驾雕御风而行。 这些年随着四九城,防空雷达越来越先进后,扶摇基本上不会在四九城市区盘旋。 这次回祖籍,找到深山老林中扶摇的栖息地,然后让他一路跟随至祖籍。 万里无云,长天一色,李子航骑在雕身上,俯视姑苏。 几炷香的功夫,扶摇载着他已经到达穹窟山。 远处望去,一只大雕驮着一人,在峡谷中,贴着悬崖飞行。 突然大雕背上之人,一跃而起跳到悬崖岸上。 这一幕好像来回演练过无数次,一人一雕配合无比默契。 站在悬崖上的李子航,吹了一个口哨。 盘旋在峡谷中的扶摇,听见口哨声直接向远处飞去。 李子航站在悬崖上,俯视山林,驻足片刻后,他如同一个猿猴,穿梭在森林中,跳跃向远处半山腰道观疾驰而去。 香江今日阴雨密布,潺潺细雨一直不停。 中环一处私人会所雅间里,李思杰喝着咖啡,正在与一个女子交谈。 雅坐环境优美,私密性极高。 “你真打算等死?” 对面的女人,优雅骨感美中的脸上,露出沉思。 “做错了事,就要认。” 李思杰听闻,帅气成熟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拿起咖啡杯中的金色搅拌勺,随之丢到地上。 勺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暗沉声。 李思杰注视眼前的女人,眼神中有一丝戏谑。 “勺子掉到地上,捡起来洗洗还能用。” “可粘了屎的勺子,就是洗的再干净,也会让人感觉恶心。” “哪怕勺子是金子做的,也不会在用。” 李思杰说完画风一变。 “咱们得事,那两个老头都知道了,更别说内地那位。” “你要想清楚了,咱们得结局会怎么,那也要看那位的心情。” “可儿子的结局只有一个。” “你要是不想儿子落到那个地步,咱们就要动起来。” “人手我都安排好了,你看你跟不跟~” 女人听闻,径直离开,她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走之前,给李思杰留下一个文件夹。 穹窟山道观,哪怕经历过动乱时期,依旧屹立不倒。 只能说道观位置真的太偏,远离人烟。 道观,观主李先圣,得知李子航的到来后,反而闭门不出也不见他。 这一举动弄的李子航有些莫名其妙。 随即他拉着道观里的道长,询问起来。 经过只言片语的了解,李子航听闻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 说来也巧,李子航刚来还没一个小时,李德医那小子,鼻青眼肿一瘸一拐的,从溶洞里回到道观。 李子航看到十七八岁的李德医,已然长成大小伙子了。 李德医完美继承了他爹妈相貌上的基因。 帅气有余而不失英气,十七岁的小伙子都已经跟他长的一样高。 道观前殿,李子航坐在殿门口,招了招手,向那个身怀血脉的老弟打招呼。 “小五,这呢~” 李德医因为身上的伤,龇牙咧嘴,站在原地狐疑看着,坐在门口的人。 “您是?” 李子航听闻,起身拍拍屁股,走到这小子跟前。 然后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 “连你哥哥我都不认识了?” 李德医原本全身是伤,这一巴掌拍的他疼的脸色都变了。 反应过来的李德医,直接抱住他。 “哥真是你啊~” 两人没有生疏感,更没有套近乎。 李德医抱着他哥,痛哭流涕的卖惨。 “哥你能不能救救我。” “这个地方我真待不下去了。” 说完他松开抱着李子航的手臂。 直接撩起衣服,露出他全身淤青的地方。 “哥你看看,我这身伤。” “再不走,我真就被打死了~” 第293章 内丹当结石被取 一望无际的山脉上,一处道观三个大殿,以目字梯形,建在半山腰悬崖边。 道观凌于悬崖之上,似是仙人遗落于尘世的一方圣境。 飞檐翘角在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 道观,青铜大鼎内,插上一柱粗香,香火冒出一缕青烟,直冲云霄。 前殿,李子航看着满身淤青的老弟,他脑海里开始猜测,这小子犯了什么错,要挨这种毒打。 再加上观主李先圣,也是一身伤。 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遭受什么境遇。 李子航审视的目光,看向八代虎脉第二人的老弟。 李德医在他审视的目光中,低下头不说话。 “不解释解释~” 李子航的话让对方,心情又忐忑一些。 李德医,为了让他哥带他走,心一横,牙一咬,开始夹带私货说出原因。 “那什么~” 他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 “老祖宗,前段时间服用了药。” “后来那些研究人员,再给老祖宗拍片子的时候,发现老祖宗中丹田,有一个指拇大小的结石。” “我假传圣旨,让研究人员,给发疯的老祖宗注射麻药。” “然后让人,给老祖宗开刀,把那个结石取了出来。” 李德医半真半假的话,听得让李子航睁大双眼。 他咽了咽口水,吃惊的看向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弟。 “然后,老祖宗就把你打成这样了?” 李德医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祖宗没打我。” “我爷爷,跟圣爷一轮流打我。” 李德医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眼泪都快出来了。 浮肿的腮帮子,露着风说话。 “哥你带我去四九城躲躲~” “那老哥俩,想起这事就来揍我一顿。” 李德医哭丧着脸,委屈的不行。 “开刀取结石,还不是为了老祖宗好。” “他这么大年纪了,肚子里有这么大一块结石,不取出来留着过年~” 李子航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这事贼他娘的荒谬,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子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俩老哥俩,也挨老祖宗的打了?” 李德医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他点了点头。 李子航皱着眉揉着脑袋,他自我怀疑的说道。 “老弟,你知不知道,修道之人有抱丹这一说法?” 李德医知道自己犯了错,又开始瑟瑟发抖,他怕李子航也打他一顿。 李德医咽着口水,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哥哥。 “我刚知道~” 这句话一出,李子航估计他是挨打过后才知道的。 他转头一想,就知道观主李先圣为啥不见他了。 这么大年纪,还是修道之人,又是一观之主,总不能鼻青眼肿的接待小辈。 李子航看着可怜兮兮,全身是伤的老弟,他没好气问道。 “你不在洞里待着,跑观里做甚?” 李德医站的腿疼,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回答。 “被收拾的受不了了~” “出来透口气。” 李子航看着他那模样,估计这小子被举爷收拾惨了,来道观躲躲。 就算观主收拾他,也会下手轻点。 这小子还知道两害取其轻。 李子航看到他那模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行了,你先回屋,跟我走的事,过两天再说。” 李德医看到老哥那样,他赶紧起身抓住李子航的胳膊。 “哥,一言为定啊~” “你可不能骗我~” 李子航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先去洞里看看老祖宗,你自己哪凉快哪待着。” 李子航忧心忡忡的出了前殿,往山上走。 他依着口诀,走出巨石滩迷宫。 继而踏入溶洞必经之路的密林。 此密林乃老祖宗带人,亲自布下的迷阵。 密林横跨几百亩地,挡在通往溶洞必经之路上。 密林地势,自下而上呈爬坡状,各类树木皆为移植而来。 迷林中诸多树木、植物,皆散发出能使人产生幻觉的气味。 那些植物,其花粉、树皮闻久后,可损毁人类感官神经。 林中,埋有不少天然磁石。 因此林中磁场混乱,指南针,罗盘,电子物品,根本不能用。 高低不平、倾斜的林地,视觉上令人上下坡难分。 旁边悬崖下水潭,常年雾气弥漫,散发的迷雾笼罩着这片区域。 诸般缘由相汇,不知情者入内,十人中有九人会于不知不觉间,在林中转悠。 运气稍好者,亦会于不知不觉中下山。 倒霉的直接死在林子中。 此迷林与巨石迷宫阵,便是十一祖所言的迷阵。 李子航依十一祖传之口诀出了迷林。 历经重重关卡,方才艰难抵达溶洞。 溶洞内,李子航站于十几个分叉口溶洞之前。 他口中低声默念口诀。 “马走日,象飞田,炮五进四,车向前,逢八进七,看飞碟。” 他每进入一个溶洞,待走出隧道再次遭遇分叉口后,便默念下一句口诀,继而择取进入下一分叉溶洞。 此套口诀,乃进入迷宫般溶洞,下至地宫之法门。 溶洞内分叉口数以万计,路口皆设有各式标记。 一个溶洞有十几个分叉口,洞前皆置放些石磨象棋子。 如马走日,至有马字象棋洞口,便斜着走入下一个洞口。 为防外人洞悉其中奥妙,每个洞口皆置有一石磨象棋。 若不知口诀,进入者休想出来。 再如,逢八进七,看飞碟。 进入下个分岔路时,若有八个岔路,便进入第七个。 走到下一个分叉口,溶洞石壁上,雕刻各种图案。 有飞碟的洞口,才是正确的出口。 溶洞内大小分叉口,不下万。全套口诀160字,正确的出口只有40个。 如果没有口诀,不知情的人进入只有死路一条。 更别说,溶洞迷宫内,还有各种毒虫。 整个溶洞迷宫,各种分叉溶洞口,跟个海绵气孔一样多。 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抵达溶洞核心区域。 高达几十米的溶洞中心,一座十米高的大殿赫然矗立其间。 步入大殿,取出白虎纹玉佩身份牌,人魔卫启动机关,一个直径五米的深渊井口显现出来。 沿着井内悬浮的石板阶梯,徐徐下行。 抵达第二层溶洞小广场,一条三米宽的道路,出现于溶洞峡谷中央。 沿着峡谷一路前行,一座宛如山海关般的城墙映入眼帘。 十多米高的溶洞,被雄伟壮观的城墙严密地截断一分为二。 李子航行至城门下,以特殊手法取出一块城墙砖,将自己专属的白虎纹玉佩嵌入暗缝之中,随即将取出的城墙砖复位。 十余分钟后,高达五米的合金青铜门缓缓开启。 这一系列流程,繁杂而又严苛,且需核验身份。 溶洞内,各种已知或未知有毒生物,散布于溶洞的各个角落。 进入城墙关内,宽广的溶洞石壁旁,凸起的巨石上,错乱摆放着不下两百具青铜棺椁。 那些棺椁中,安葬的皆是人魔两卫。 顺着道路继续前行十分钟,来到内城,城关前。 他被镇守城门的金甲卫拦下。 出示白虎纹玉佩,对出李家的秘密暗号,城门方才为他敞开。 行走在城内,十几座宫殿依次呈现在眼前。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陌生又巍峨的建筑群,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十多年未曾涉足此地,这里的变化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看来这些年,溶洞世界一直不停在修建。 第二层溶洞,两道封死的城墙关,内城里,十几个宫殿群,散落在这片神秘的溶洞世界,令人叹为观止。 若是李家灭亡,这里被封锁,那么千百年以后,当溶洞世界被后人发现时,这里必将成为一个,举世瞩目的未解之谜。 他手持白虎纹玉佩,如闲庭信步般游走在宫殿群内。 每一处宫殿大门前,都有犹如雕塑般伫立的人魔两卫, 他随意走进一个宫殿内,里面琳琅满目的收藏品,让人眼花缭乱。 这个宫殿内,一排排书架宛如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孤本、画册、竹简。 还有那刻有神秘甲骨文的各种骨头、龟壳。 大殿两侧,还有不少石碑,宛如沉默的史官,静静地记载着各种时期、不同文明的文字。 其中一些是史前文明时期,人类留下的刻字石碑。 还有一些是异族文明,刻字石碑和石壁。 李子航看到这里,心中暗自思忖,估计第三层七座九层人魔塔内的珍贵收藏品,已经全部搬到这些宫殿群里了。 举爷得知他到来的消息后,如疾风般马不停蹄地,从第三层溶洞世界中赶来。 宫殿内李子航,走走看看,时不时翻阅竹简孤本。 这个宫殿规模可不小,如同一个中型商场一般。 宫殿上下分三层,每一层面积都不小。 这么大面积的宫殿,居然收藏的全是,石碑,竹简,石刻,孤本,历史文献,还有野史,家族本记。 当举爷在第二层大殿内,找到李子航时。 爷孙俩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双方形象变化太大了。 李子航不再是那个翩翩贵公子形象。 举爷也不是霸气威严的中年人的形象。 李子航的变化,前文有介绍。 举爷的变化,是全身是伤,眼肿的眯成缝。 所谓打人不打脸,可举爷的模样,都快被打成猪头一般。 李子航不敢确定眼前之人是举爷,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句。 “举爷爷?” 举爷单手捧着腮帮子,眯着眼,吸溜一口,口水,点头回应他。 李子航大惊失色的看着举爷。 他根据李德医的话语猜测,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祖宗打的?” 举爷再次点头。 李子航强忍着笑,背着手,左手掐右手腕,让自己忍住。 举爷浮肿淤青的双眼看向他。 说话呜呜啦啦口齿不清。 李子航连猜带蒙才听明白。 “小航,你快去劝劝老祖宗,他老人家最疼的就是你。” “我先走了~” 举爷说完就要离开。 李子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到底怎么回事?” 举爷淤青浮肿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头解释起来。 “李德医那个小王八蛋,以为自己医术了得,趁着老祖宗服用荆棘之花药剂发疯时,他给老祖宗,麻醉做个全身检查。” 说到这里,举爷哪怕脸上疼的捂着腮帮子,还是咬着后槽牙说话,可见他有多气。 “结果他用那个叫什么ct的机器,给老祖宗查出丹田里有结石。” 说到这里,举爷气的一巴掌拍在旁边石头梁柱上。 举爷这一巴掌可不得了,木梁上的灰尘都跟绵绵细雨一般往下落。 “前段时间,我们收到你传来的消息,开始四处运作。” “所以这里,只留那小王八蛋一个。” “然后他自作主张,假传圣旨,给那些医生。” “这小王八蛋亲自开刀,把老祖宗的内丹当结石给取出来了。” “前几天老祖恢复好后,发现自己身体不对。” “查询一阵后,得知这种情况。” “他老人家把我跟你圣爷爷,叫到溶洞里一顿毒打。” “我俩还不敢还手,他老人家还下死手。” 李子航再次听到老祖宗体内,内丹被当结石开刀取出后,心里又感觉搞笑,又觉得悲哀。 他看着,捂着脸的举爷,再次试探。 “你这是刚挨过他老人家的打?” 举爷,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长辈的形象了。 “嗯~” “我先走了~” “还有,你走的时候把李德医那个小王八蛋,给我带走。” “祖地太安稳了,不利于他成长~” 举爷说到成长这两个字,是咬牙切齿的说。 李德医要不是继承了白虎血脉,年纪还小,估计要被打死了。 李子航看着慌忙离去的举爷,心中暗自发笑。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 估计老祖宗不想跟李德医计较,只能把气撒在这两个哥俩身上。 第294章 祖孙商讨要事 (弟兄们,能不能把你们刷给漂亮小姐姐的特效,还有洗脚足浴的米,漏点给我。我感激不尽~) 李子航看着举爷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收起思绪。 走出大殿,行走在如同大唐不夜城的地下溶洞世界,好像在游览风景。 宫殿群石板路尽头,一处三层大雄宝殿,门口身穿铠甲人魔两卫,各有十人。 金甲卫,全身金色铠甲,脸戴金色鬼面具。 银甲卫身穿亮银色鱼鳞甲,同样面戴银色合金面甲。 记忆里,原本这座宫殿是进入第三层溶洞的深渊井。 如今也盖上大雄宝殿做修整。 灯火通明的溶洞世界里,李子航掏出白虎纹玉佩,让人魔卫放行。 走进大殿,顺着殿内深渊枯井,在满是辐射荧光石的照耀下,到达第三层溶洞世界。 第三层溶洞世界出口,小广场上,楼阁凉亭,花草围栏,如同公园一般。 顺着石板路,踏上四十米长拱桥,行至溶洞世界森林中。 望眼望去,森林中七座宝塔分布在不同方位。 宝塔飞檐翘角在森林中若隐若现。 飞檐上挂着一个个拳头大的金铃铛。 森林中到处闪着不同颜色的荧光。 那些密布在树上的荧光,有些如同萤火虫,有些则是如同荧光彩带,缠绕在树上。 如此美景,恰似都市城公园中,树上人为点缀了荧光灯。 地面上,也全都是各种闪着荧光的植物。 这种美景的外表下,隐藏着遍地杀机。 树上的如同萤火虫般的生物,全都是鬼火虫,具魂蝶之类的生物。 如同萤光彩带一样的生物,那是密密麻麻红点斑毒蜘蛛,群居栖息在一起,散发的荧光。 李子航头发里的毒蜘蛛,就是这种生物变异而成。 那些拇指盖大小的毒蜘蛛,屁股上布满点点荧光红斑。 聚集在一起才显示出,如此靓丽的风景线。 第一座人魔塔前,李子航驻足宝塔门前。 “老祖宗在否?” 被询问的金甲卫,戴着恐怖的黄金鬼甲面具点头回应。 李子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推门而入。 宝塔一层内,除了一个被八条巨型铁链束缚的青铜棺椁,再无一物。 李子航走到青铜棺椁前,用僵语不停的诉说。 可一切都徒劳无功,青铜棺椁内的人魔老祖并未苏醒。 当他还在尝试用僵语,唤醒人魔老祖之时,宝塔楼梯上,十一祖的身影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别费工夫了,昨日老祖才苏醒一次。” “没那么快再次醒来~” 巨大刻满符箓图案的青铜棺椁前,李子航抬头看向楼梯。 十一祖一身灰色道袍扎个道士头,一头白发,白胡子,气色红润如同一位老神仙。 李子航看到老祖宗后,小跑到十一祖面前。 十一祖站立于楼梯台阶上,打量十多年未见的后辈。 他那双如同鹰隼般的双眼,好像把李子航里外里看穿一样。 “唉~” 十一祖叹息一声,随即走下楼梯,盘坐在青铜棺椁蒲团上。 李子航默不作声跟在其身后。 祖孙俩,一起盘坐在棺椁前。 “你心中有魔~” 十一祖盘膝而坐,他侧头看着旁边的后辈。 李子航闻言面露苦色。 经历了这么多事,生死之间都徘徊了几回,他能不改变嘛~ 李子航不想聊这个话题,他话题一换聊起内丹的事。 “您真修成内丹了?” 十一祖听到内丹二字,嘴角一抽 “唉,也许老祖该有这一劫。” “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皆有来因。” 李子航听闻开始关心起十一祖的身体。 “您现在身体,还好吗?” 十一祖明白他这是要问什么,直截了当的回他。 “所谓内丹,乃是修道之人,呼吸功法,养气打坐,通过放空心思,长时间滤空心血,把身体血液中,各种微量金属元素,顺着筋脉囤积在丹田之中。” 说到这里十一祖又想到,李德医把他内丹当结石割掉的事。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唉~” “内丹不光人有,一些动物得到机缘,也会生成内丹。” “如牛黄,狗宝,猪砂,这些跟内丹是同样的原理。” “通过长时间日积月累的滤空心血,把人体有害物质,集结成丹,附于丹田之中。” “这也是所谓的内丹~” “如果非要现代西医解释,也可以叫结石。” 李子航听完,有点疑惑,他轻声试探。 “那既然是结石,割了不对身体好嘛?” 十一祖转过身,看了一眼他。 然后在李子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到他的胸膛,把他踢出二米多远。 李子航趴在地上,捂着胸口,费解的看着十一祖。 “您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您还说我有心魔,您现在比我也强不到哪去~” 十一祖踹完后,接着盘坐在原地,打坐养气。 分钟后,李子航又坐到十一祖身边。 压下心头怒火的十一祖睁开双眼。 “你要是那个小王八蛋,说出这种话也就算了。” “你这些年读的书,都白读了?” 李子航委屈的说道。 “人世间修道之人,能修出内丹的少之又少,还把内幕记载成册的,更是凤毛麟角,您让我上哪知道这些事。” “不把内丹之事当神话就不错了~” “要不然,那小子也不能干出这事~” 十一祖听完他的抱怨,气的眼神都变了。 “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改明,咱家把白虎血脉换成,白猫血脉得了~” “什么玩意~” 十一祖说完闭着眼,不再言语,接着打坐养气。 李子航百般无奈的走到十一祖身后,献媚般,给老祖宗捶背。 “您生什么气~” “我们就因为不知道,才会说出无知的话,干出愚蠢之事。” “您呀~” “最好再活个百八十年,把一身本事,全传给我们。” “这样,咱们只会一代比一代强。” “哪怕您到地下,也能抬头挺胸对着祖宗说出您的功绩。” 李子航说完这话时,祖孙俩突然都愣住了。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青铜棺椁,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十一祖,反手拍掉他按摩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 “行了,别废话了~” “还是说说抚仙湖的事。” 李子航尴尬的挠了挠头,这能怨他嘛~ 别人家的老祖宗都埋在地下,他家老祖宗一个个都在眼前。 “汪家,九门,还有些人,他们够不着咱家祖地的人。” “只能把消息传给我,想通过咱家的力量,来捕捉湖里的禁魔。” 十一祖开始回忆对抚仙湖的历史文献记载。 “那些禁魔,估计就是最后一个流落在外四代老祖,研究出来的试验品。” “白虎纹玉佩既然出现了,长君老祖估计也在湖中。” 李子航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十一祖听完,捋着白胡子述说自己对抚仙湖了解的情况。 “湖中荧光微生物群好办。” “对付这类媒介生物,咱家有特制药。” “等下老祖我就让人,去配置药剂。” “到时候等那些禁魔出现时,你把药剂撒在湖水中,那些媒介微生物,会立即死亡。” “没了媒介,那些禁魔也就失去活力,会立即陷入休眠。” “还有,你把天蛇也带去,到时候让天蛇下湖,捕捉那些没了媒介的禁魔。” 十一祖想到什么,立即接着交代。 “记住了,你千万别下水,禁魔没了媒介不会动弹,但是长君老祖可不受影响。” “咱家血脉越老越妖,变成人魔的长君老祖恐怖如斯。” “你下去要是被盯上,绝对死路一条。” “抚仙湖,湖水如弱水,水压不符常理。” “我估计,湖中磁场引力可能,比正常的地方大。” “这才能让湖底水压,不同寻常翻倍增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亲自下湖~” 李子航思考着老祖宗的话,他想了想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不要,把人魔老祖带回来?” 十一祖面露沉重之色。 “不用,人多眼杂,到时候出了状况不好处理。” 十一祖说到这里,起身背立双手。 他在宝塔内来回走动,思考事情。 许久后十一祖看向李子航缓缓说道。 “最近,老祖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黯淡无光,北魁戴匡六星摇摇欲坠。” 十一祖说到这里,轻叹一声。 “将星陨,帝星黯,他们时间不会太多了。” 十一祖转身看着李子航的眼睛接着说道。 “你自己也要做好准备,权利更替的游戏即将开始。” “这片土地,以后谁主沉浮,这次是个节点。” “成则封王拜相,败则龙搁浅滩~” “我会让整个家族全力配合你的计划。” “等帝星陨,将星换,咱们在把长君老祖迎回祖地。” 李子航听完,心神大震。 这些年,为了权利他失去了太多东西。 他也曾经幻想着,如果当时自己带着老爷子,奶奶离开会如何。 至少也不会经历那些事。 可惜~ 权利的游戏,一旦开始,就如同失去刹车的火车,只能向前停不下来。 一切都没有如果。 哪怕有记忆的加持,他也如履薄冰几次险死还生,才趟过那个泥潭。 他哪怕知道有些人的结果,可还是怕产生蝴蝶效应,小心翼翼的全力以赴对应后事。 在权利的游戏中离开的人,等同于输光筹码的赌徒,再也上不了桌。 哪怕外面千好万好,以后也别想主掌沉浮。 就如同李思杰,他哪怕再有钱,也得不到李氏集团中的权利。 李家三爷一句话,就能让他在集团里边缘化。 反观李子航玩的游戏,是推动李家长者荣登大雄宝殿的戏码。 部级大佬也只是他游戏中,一个算计的筹码。 说给他拿下,立马让部级大佬翻不了身。 荣家,汪家,两广四大家族,诸多世家,也找他商讨要事。 家族中,各种将军,高官现在听他调动,配合他的计划行事。 如果当时他举家离开,最多就是个有钱人罢了~ 李子航摇了摇头,看着十一祖。 他老人家犹如天人,夜观星象都能观天下大事。 十一祖交代完,再次看向李子航。 “小子,你心魔之事,我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 “以后多做善事,多去孤儿院,多去幼儿园学前班,去跟小孩多接触,孩子的欢笑声,能减轻你的魔念。” 李子航面色如水,毫不波澜的点了点头。 十一祖说完,走到宝塔门前,回头多说一句。 “走的时候,把那个小王八蛋给带走,真怕哪天道爷忍不住打死他。” “还有,最近研究所培育出,新的东西,走的时候多带几件。” 李子航愣神的看着十一祖离去的背影。 他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红的眼睛。 小声默默说道。 “谢谢您~” 第295章 鬼神般手段 抚仙湖的美,如同大自然精心绘制的一幅画卷。 湖水清澈得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峦。阳光洒下湖面上波光粼粼。 清晨,湖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宛如轻纱,让抚仙湖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湖边一处营地,李子航看着风景如痴如醉。 他取下相机,给这幅美景留下永恒时刻。 营地帐篷中,已经被李子航认可的张旭硕,走出帐篷来到他身边。 “主子,早饭做好了,您过去吃口~” 李子航又拍了几张风景照后,他扭头看着张旭硕。 “来,摆个姿势,给你留个影。” 张旭硕听闻,有点难为情的不知所措。 “不了~” 李子航:“别矫情。” “趁着日出,别浪费美景~” 湖边,难为情的青年听到自己主子发话后,走到湖边背着日出,露出一个微笑。 张旭硕背靠湖边日出的身影,被定格在这一刻。 李子航拍完照后看着对方。 “你现在是爷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爷的脸面~” “跟那些人相处,别把自己身段拉的太低。” “你别管他们是专家,教授,领导的头衔。” “记住了,你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让你弯腰,懂了吗?” 李子航交代的话,让才融入这个圈子里的张旭硕,有点不习惯。 毕竟以前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哪见过这么多领导,专家教授。 好家伙,来一趟抚仙湖,营地里不是某某专家,就是某某教授,要不就是某某局领导。 要不就是一掏证件,就让签保密条例的卫兵,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所以这两天在营地里,他把自己身段拉的很低,见到人不是笑脸相迎,就是弯腰点头。 湖边营地,十几个大型帐篷,陆陆续续开始走出工作人员。 他们秩序井然的开始忙碌起来。 测湖水温,开着快艇拿着装备,拍水下照片,送资料,湖边一群人带上氧气瓶,准备下水。 二十四小时全副武装换班的卫兵。 营地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员加起来一百多号人。 这还不包括驻扎此地一个营的士兵。 李子航走回帐篷营地,他坐在里面,听着录音机播放的戏曲,吃着早餐看着日出,一副度假的模样。 早餐还没吃完,一群十几个人结伴而来,张启山带着副官跟在人群中。 帐篷外,一个梳着背头,一米七多,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站在人群前,冷着眼,一言不发注视着李子航吃早餐。 李子航丝毫不被帐篷外的这群人影响。 他吃完早餐,若无其事拿着餐巾擦了擦嘴。 随后眯着眼,翘着二郎腿,大腿上的左手,随着戏曲打着节拍,嘴里还跟着哼唱起来。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李子航唱到高潮处,闭着眼,手在那比划。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楞个哩个楞个哩~” 他唱的起劲,可帐篷外的人脸色阴沉到极致。 站在一边的张旭硕看着此幕,手心直冒汗。 坐在一旁的陈鹏在他唱完的一刻,站起身鼓掌。 “好~” “唱的真好~” 说完还扭头看着紧张不行的张旭硕,接着他边鼓掌,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对方,示意他一起为李子航鼓掌。 收到示意的张旭硕,低着头也开始跟着鼓掌。 李子航唱完最后一句,起身摆了个京剧演员,表演落幕后的姿势。 陈鹏看到他的姿势,鼓掌声拍的更起劲了。 “好~” 在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中,李子航对着众人摆摆手,好像再说客气~ 帐篷外的张启山看到此幕,嘴角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其他人也懵逼看着李子航。 只有帐篷外的领头人,脸色阴沉的快要结出冰。 “李先生,请你来,不是让你来露营,这两天,你不是吃就是喝。” “你想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 李子航听着对方不善的语气,他没当回事。 他走出帐篷,围着说话的人,看着对方转了一圈。 随即他走到人群中,来到张启山面前。 “你说你,好歹是个人物。” “怎么什么货色,都能踩到你头上。” 张启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着面前的李子航。 李子航:“你啊~” “既然你想借刀杀人,我就如你的意~” 此话一出,旁边人表情都变了色。 一个个转过身盯着他。 领头的领导,更是面露怒火看着他的背影。 李子航说完走到油头领导面前。 他嬉笑的表情注视着,对方充满怒火的双眼。 “你说你,屁大点的官,你摆哪门的架子。” “我才来三天,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怎么我欠你钱了?” “有能耐你自己下去抓禁魔。” “没本事你就给爷闭嘴~” “禁魔要是这么容易抓,你们七八年也不会一无所获,上面也不会找我。” 李子航说完,表情一变,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严肃无比的看着对方。 “我来了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包括你~” “我哪怕就是在这里,开联欢会你也要给我去准备酒菜~” 油头领导,听完火冒三丈,他强压着怒火撂下一句狠话。 “行,我就看看你是怎么抓住禁魔地。” “别没抓到,自己死在湖底,最后还让国家,给你家人一笔补贴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主辱臣死,气不过的陈鹏,跟韦强就要冲上去打人。 他俩刚走出帐篷,就被李子航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李子航看着对方推开人群离去的背影,冲着他大喊一句。 “嘿~” “这几年你让不少人死在湖底,当心别招了报应。” 六七米开外的湖边,背头领导,听到他的吆喝声,直接转过身怒视着李子航。 油头领导才想说话,突然他脸色剧变,还没等他缓过神。 突然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如同融化的蜡烛。 接着皮肤一块块燃起小火,身体也慢慢融化出透光的洞。 手臂,手背,脸颊,脖颈,肌肤一块块燃着小火,身体四周开始燃烧。 那模样就如同,一张卫生纸,中间被点燃,火苗向纸张四周燃烧开来一样。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全身就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地上留下一块黑色的液体。 就连衣物,也被燃烧的一干二净。 说是迟,那是快,油头领导人燃烧成黑色粘稠液体,也不过秒钟的事。 快的都让他没有挣扎的时间。 快的都不给一群人反应的时间。 这诡异的一幕,吓坏了众人,只有少数几人,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反应过来的人群,有不少人,赶紧跑过去查看。 他们震惊的同时,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慌。 实在是刚才的一幕太过骇人。 李子航却没管这些人,他冲着那块被融化的黑色粘稠液体喊道。 “瞧~” “遭报应了~” 他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几个人,眼神都恨不得杀了他。 李子航可没管这么多。 他走进帐篷,坐回原位,闭着眼听着京剧。 与此同时,录音机里也传来京剧《精忠后传》的声音。 “你这奸贼,你且听了,你不该害死岳家父子,你不该卖国求荣,你这等人面兽心的奸贼,还来此地假作忏悔,真乃可笑之极。” 此时此刻,整个湖边营地画面无比诡异。 六七个人,惊恐站在湖边,围看草丛上的一摊黑色粘稠液体。 张启山带着副官五人,站在中间,脸色阴晴不定,来回看着双方人马。 帐篷内,李子航坐在折叠椅上,闭着眼,晃着脑袋打着节拍,跟着录音机哼唱京剧。 帐篷内,陈鹏等人咽着口水,有些不安的看着李子航。 一柱香过后,湖边围看黑色粘稠液体的一人,脸色阴晴不定的走到帐篷边。 “李先生,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通知上头。希望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带着自己人气冲冲的离开。 人走一半,张启山挥了挥手,让他的手下离开。 他看到人走后,这才走到帐篷内。 张启山环顾一周,把帐篷内的几人看了一圈后,这才把目光放到,李子航身上。 “是不是有点过。” 对于他的问话,李子航跟没听到一般。 还是坐在原位,摇头晃脑,打着节拍,哼唱戏曲。 张启山,一言不发在帐篷内,找个凳子坐上去。 他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开始吞云吐雾。 随即默默等待李子航回话。 帐篷内,摇头晃脑,哼着戏曲的李子航。 面无表情,坐在折叠椅上抽着烟的张启山。 他们两边,互相大眼瞪小眼,站在那不知所措的韦强三人。 帐篷最里边,打着咕噜,趴在钢丝床上,睡觉的李德医。 此时此刻,帐篷内画面有些莫名其妙。 一曲落幕,李子航睁开双眼,看向陈鹏。 “把昨天那份文件给我们的张领导,让他好给上面一个交代~” 陈鹏听闻,赶紧收回心思走出帐篷去拿文件。 张启山吐出一口烟雾,他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 “是不是有些过?” 李子航喝了一口温茶,不急不忙回话。 “过?” “等你看完文件再说~” 第296章 都在行动 (祝大家回家过年时,能高抬右手,大喊一声通杀。然后能支持兄弟一下。) 晨曦透过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一道道柔光。 湖边营地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面无表情地张启山,还要做自己的工作。 “你来营地已经三天了,就算做做样子,也要弄出点动静~” “749局的人已经开始不满,你知道那个组织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李子航听闻站起身,做个扩胸运动,活动一下筋骨。 他摆摆手,示意韦强等人先离开。 随着两人的离开,他才开始说话。 “凭张家人的手段,爷,不信这些年你还抓不到几个禁魔,你也在拖。” “你也在等他们一个个死去,你想用这种方法摆脱困局。” “但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逃不掉地’'' “除非你死,不然这辈子你都得做,他们手上的提线木偶。” 张启山低头沉思,双指间的香烟,随之燃烧殆尽。 烟头传来的炙热感,让他回过神。 “上面发话了,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抓捕禁魔。”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尽快出手。” 张启山说完起身离开。 李子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是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可不是我~” 李子航从旁边箱子,拿出绘画工具,他要给这种美景留下一幅墨宝。 总算睡醒的李德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他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看向旁边找东西的李子航。 “哥~有吃的没?” 李子航弯着腰拿出画板,斜着给了他一个眼神。 “自己叫人送。” 李德医掀开被单,穿个大裤衩子坐到床边。 他身上八块腹肌,大片淤青显示着他前段时间的遭遇。 十几米开外的帐篷里,却是另一个画面。 刚才围在湖边黑色浓稠液体边的几人,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讨论刚才那幕诡异瘆人的事情。 其中一人,愤怒的一拍桌子。 “咱们不能让汪处,死的不明不白。哪怕动用局里所有人手,也要找出证据给他定罪。” 他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同伴们的共鸣。 旁边坐在折叠椅上,抽着烟的一个青年,说出了见解。 “那位可不是普通人,就算他拿枪直接毙了咱们,上面的人都不会拿他怎样。” “更别说汪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燃身亡,就算有证据又如何。” 一个带眼镜模样像书呆子的青年,听闻后坐在凳子上望向他。 “二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被叫二白的青年,是九门狗五爷的二儿子,吴二白。 九门被控制后,整个九门二代子弟,大多数也深陷这个泥潭里,不可自拔。 狗五爷,才把大儿子洗白,不参与九门的勾当中,还没来得及安排二儿子的前景,被迫就卷入这场阴谋中。 帐篷里的小团体,是749局的人员。 他们是协助张启山,研究抚仙湖,湖底古城灵异事件。 他们口中自燃化成一滩黑色粘稠液体的人,是749局一个办公室处级主任。 这个主任也是汪家成员。 吴二白看着说话的书呆子,他冷笑一声。 “话就说到这里,还有你们别整天摆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不然惹到不该惹的人,死了都没有一个全尸。” 活落,吴二白起身离开帐篷。 千里之外的一个秘密单位中,一位年纪五十多岁领导,接完电话,满腔怒火一拍桌子。 “欺人太甚~” 画面回到抚仙湖,自从李子航拿一条人命杀鸡儆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人甚至都开始躲着他走。 实在躲不过去,才会畏惧的听从他的安排。 那一手诡异的杀人手段,如同聊斋中鬼怪故事一般,实在太过骇人。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活人,几句话的功夫,如同一个被融化的蜡烛,死在所有人面前。 事后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李子航是凶手,但一点证据都没有。 李子航坐在湖边,画着山水油画。 旁边的李德医,百般无聊的坐在旁边。 “哥~要不我去找点事做?” 李子航放下作画工具,扭头看着他这个,跟得了多动症一样的弟弟。 “这里不比老家,出了事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千万别乱来~” 李德医无所谓的伸个懒腰。 “知道了,我去湖中钓鱼,看看咱家的大长虫有没有找过来。” 李子航坐在一边,抽出一根烟。 “去的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别让人发现。” 李德医笑着起身。 “那不能~” 话落,他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李子航享受这片刻安宁,全身由内向外的感觉舒心。 他在暖阳下,看着泛起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中有一丝忧愁。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送完文件的陈鹏走到他身边汇报。 “主子,文件送给张主任了。” 李子航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接着作画。 而陈鹏如同一个雕像,一动不动站在他的身后。 李子航拿着画笔,对着画作不断涂抹颜料。 许久过后,天空的云彩都飘走几块,李子航才说话。 “你带着韦强,去问问那群人,装备什么时候运到。” 说到这里李子航停顿一下。 “如果他们打官腔,你直接给我甩大嘴巴子。” “有些人不打,不乖~” 陈鹏听闻,咧着嘴傻笑。 “主子您放心,抽人嘴巴子这事我熟~” “保证他们挨过嘴巴子后,一打一个不吱声。” 李子航笑呵一声。 “去~” 微风拂面,烈阳高挂天空。 夏日的气温变得越来越高。 开着快艇的李德医,把船开到七八公里外的浅湾边。 他赤裸着上身,在一处湖边内弯上钓鱼。 站在快艇上的李德医,赤裸的上身,腹部肌肉线条清晰,仿佛刀刻般锐利,刚劲中蕴含着柔韧,流露出一种非凡的男性魅力,令人无法抗拒。 他此时,正在拿着鱼竿跟水下的大鱼,做拉力赛,俗称溜鱼。 突然一条,一米多长大青鱼在鱼线的拉扯下跃出湖面。 李德医双手紧抓鱼竿,绷紧二头肌,不断的收线。 突然远处湖面一条波纹,呈箭头形状,向着快艇游去。 他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笑意。 半个小时后,百来斤的大青鱼,总算被他遛的没劲,正想收线把大鱼拽上船时。 一个像蜥蜴的恐怖大脑袋,一口咬住青鱼下半截鱼身。 随之而来的事,一米多长的大青鱼,被咬掉半截身子,血淋淋的被李德医抓着鱼鳃,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看着被咬掉半截身子的大青鱼,没好气的将几十斤重的半截鱼身,扔进湖里。 只剩半截的青鱼,失去平衡感,拖着肠子在水中晃晃悠悠游动。 突然湖面冒出几个碗口大的气泡。 在水中挣扎的大青鱼,突然被刚才的巨兽一口吞掉。 此时,湖面上泛起大片波浪。 李德医,从口袋掏出一个银色亮片口笛放到口中吹。 可只见他嘴动,却听不见半点声响。 十几秒的功夫快艇边,一个跟巨型环尾蜥一样的头颅,冒出湖面。 只不过这个蜥蜴一样的头颅,却巨大无比。 那张深渊巨口,看上去都能一口吞掉小牛犊子。 李德医收起口笛,趴在船边俯身,摸着这个生物的脑袋。 他对着湖中未知生物轻声说道。 “下次能不能自己捕猎,我好不容易才钓到一条大鱼。” 湖中的生物,是李家溶洞世界圈养的天蛇。 天蛇,经过十多年的发育,已经进入成熟期。 只见湖中,若隐若现的蛇身,最少五六十米长。 蛇身最粗部位,直径都有三十多公分粗。 蛇身落叶灰黄色的蛇鳞,在水中看着如枯木。 落叶随风飘荡,东南亚一片丛林中,一群士兵在刻苦训练。 茂密的丛林里,一片武装部队驻扎地,李思杰站在了望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丛林。 只听一声枪响,远处九百多米的斜坡上,一个如同难民的男子,奔跑时伴随着枪声,倒底身亡。 尸体也顺着陡坡,滚落到山沟里。 这一切都被拿着望远镜的李思杰,看在眼里。 他把望远镜,递给旁边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转身看向旁边,坐在竹板凳上抽雪茄的将军。 “不错~” “看来我每年几百万的美金没白花。” 抽着雪茄的将军,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李先生,只要你肯给钱,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高手,我都能给你培养出来。” “只要钱到位,一切不是问题~” 李思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竹桌子上。 “这是七百万美刀,我希望你把我带来的人都训练出来。” “钱不够,可以扣我电话,缺装备也可以扣我。” “训练中出现死亡,人手不够了,也可以扣我。” “总之我要的是,只听我一个人命令的杀人机器部队。” “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将军笑着起身,拿着支票在鼻子上闻了闻。 “放心,还是那句话,只要钱到位,什么都不是问题。” 李思杰一身白色西装,双手扶在了望台上。 笑眯眯看着说话的将军。 “军事素养是够了,可我要的忠心呢?” 将军把支票收起来后,对着了望台下,吹起一个口哨。 十几米高的了望台下,一群士兵听到将军的口哨后,直接全副武装坐上吉普车,向丛林里开去。 十几分钟后,三辆吉普车停在了望台下。 车上走出九个黑不溜秋,身穿脏兮兮的丛林迷彩服士兵。 将军满脸笑意邀请李思杰,走下了望台。 了望台下,五辆吉普车,三辆坦克,把九个黑不溜秋的士兵围在中间。 面对这种情况,这群士兵依然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五辆吉普车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拿着ak47指着这九名士兵。 下来的李思杰,像个将军阅兵一般,站在他们身前,检阅起来。 看了一圈的李思杰,抬手向旁边一个副官招了招手。 那个副官,用眼神询问自己的长官,得到同意后,才走到李思杰身边。 副官向他敬个东南亚部队的军礼。 李思杰无动于衷的看着副官,他直接上前一步,抽出副官胯上的手枪。 这一举动,并没有让所有士兵紧张。 李子航拿着手枪,走到九名士兵面前。 他把枪扔到地上,开始发话。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谁都有资格吃肉。” “想要吃肉,那么~” “你们就要比别人更狠,更凶残~” “同样,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跟在我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现在就看你们表现了。” “我只要五个人跟着我~” “可是你们有九个人~” 第297章 残忍的战斗 东南亚热带雨林,绿意盎然,参天大树交织成浓密的林冠,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林间藤蔓缠绕,奇花异草遍地,花草树木生机勃勃,仿佛一个神秘的世界。 群山绵绵的丛林深处,几百个干栏式竹木楼?,形成一个寨子。 寨子依山傍水建在这片美丽的半山腰处。 这个寨子里,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坦克上,吉普车上,碉堡里,了望台上,拿枪对着了望台下的九个士兵。 李思杰春风满面的笑容,注视着眼前的九个身边迷彩服士兵。 “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就像一片丛林,如果不想做食草动物被吃掉,那你们就必须变成狼,变成豹,变成虎。” “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有肉吃~” 李思杰,叼着雪茄,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九人面前。 “记住,我只要五个人~” 他的话语刚落下,面前的九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其中一个人,突然来了一个战术翻滚,去拿面前地上的手枪。 可还没等他拿到,另一个士兵,直接一个健步跑过去,把手枪踢出三米开外的草丛里。 接着他一个转身,一脚踢在战术翻滚拿枪的同伴胸口。 刹那间,想拿枪的士兵,被踢出一米远。 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的吐血。 看那样子估计肋骨被踢断扎进内脏中。 同时也看得出,对方的那脚力量有多大。 其他八个人立马分开站位,保持距离,做出防守的姿势,相互防备。 李思杰看到还没三秒钟,就有一人失去战斗力,他叼着雪茄,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 他把雪茄夹在手指间,指着刚才一脚,踢伤想拿枪的士兵。 “你很不错~” “我希望那五个人中,有你一个。” 李思杰说完,挥了挥手。 十几秒后,一个士兵搬了把躺椅放到坦克旁边。 李思杰,吐着烟雾坐到躺椅上。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士兵,拿出一瓶红酒,给他倒上一杯。 他坐在坦克边,抽着烟品着红酒,兴致勃勃看着眼前,如同斗兽场中,野兽厮杀的场景。 剩下八个士兵,眼中露出凶光,防备着曾经朝夕相处无数日夜的同伴。 他们满是凶光的眼神中布满杀机。 蓦然,八人中的其余七人,一同向一人发起攻击。 七人中,有两人同时施展扫堂腿,另有两人一个飞踢,一个跃起顶膝,齐齐攻向被围攻的士兵。 还有三人,其中两人紧紧抓住被围攻者的双臂,一人则用肘部猛击对方的心口。 刹那间,被围攻之人,便已身中数击。 须臾,就倒地毙命,死不瞑目。 李思杰满脸疑惑地看向,两米开外的副官。 副官心领神会,小跑两步来到他身旁,指着被围攻而亡的士兵。 “李先生,死去的士兵,乃是他们九人中最强之人。” 李思杰闻听此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强者被围攻致死之后,其他七人也开始如法炮制。 相对较弱的五人开始联手围攻两人。 在这场五对二的激战中,双方相互配合,又相互戒备,将毕生所学尽数使出。 那些招式,无不是阴险狠毒。 很快,被围攻的两人中,有一人不慎中招,被一个转身肘击打中喉结,中招之人,身体随即绵软倒地,不断抽搐。 此时场中仅余六人,其他联手的五人对视一眼后,缓缓将敌对方的人围困在中央。 被围攻之人,面色如灰的同时,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在这一望无际的丛林中,一座寨子里,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六个人紧紧包围在中间。 叼着雪茄冷眼旁观的将军,身着一袭雪白色西装,优雅地品味着红酒,宛如贵族的李思杰,欣赏着眼前这血腥的杀戮。 周围的士兵,也聚拢在一起,纷纷下注赌谁能存活下来。 那些赌资中,不乏金表之类的贵重物品。 手枪,美刀,港纸,还有本地货币。 只要能押注的通通都拿上去做赌资。 甚至还有一个穷光蛋士兵,跟同伴打声招呼后,向远方竹楼中跑去。 不大会功夫,那个穷光蛋士兵,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不顾对方的哭喊声,把她带到赌博的人群里。 显然那个穷光蛋士兵,在拿他的女人做赌注。 此时此地,紧攥拳头,面向厮杀人群,高声呼喊的士兵们,冷静沉稳分析谁能存活的军官。 谨慎下注,输了懊恼的大头兵。 轻抿红酒饶有兴致,看着自己寥寥数语,便引发一场血腥厮杀场景的贵族。 李思杰此时,非常享受这种,一言一行就能掌握别人命运的权利。 一切皆是如此讽刺,一切又似乎如此合理。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恰如李思杰所言,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若想有口饭吃,若想活下去,就必须拼命。 天空之上,数只飞鸟掠过,六人的战斗亦已终结。 被围攻的士兵,在以伤换伤之际。 护住要害扑倒一人,用牙齿咬断对方喉结。 虽身负重伤,但也存活下来。 李思杰凝视场中,幸存的五人,他急忙起身,夺过身旁士兵手中的 ak47,向着天空扫射。 一阵突突突声之后,场中厮杀的四个士兵,终于恢复神智。 但唯有被围攻的一人,身负重伤的状况下,依旧紧咬身下,已死亡士兵的喉咙。 由于对方喉咙静脉被咬断,鲜血不断喷涌。 咬住对方喉咙的士兵,保住身体要害,吞咽着口中的鲜血入腹,他紧闭双眼,双手护头,蜷缩着身躯。 其余四人听到接连不断的枪声,已然回过神来,唯有他还宛如捕食山羊的猛兽,紧咬猎物的喉咙,绝不松口。 李子航看着活下去的五个士兵,他收起笑意,一脸正色发话。 “来人,给我叫医生,把活下去的人,不惜代价治好。” 接着他拍了拍手,五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提着五个手提箱。 李思杰,示意把箱子,放到活下去的士兵面前。 手提箱被保镖打开,里面放着一沓沓美金。 接着他再次拍了拍手,五个眉清目秀,身材妖娆的美女,被人带到他的跟前。 这会功夫,救援的医生,也冲到受伤的士兵前,为他们治疗。 到这还没完,李思杰第三次拍手。 五米开外,一群仆人,开始把早已准备好的美味佳肴,摆放到竹桌上。 到了这会李思杰才开口说话。 “我说过,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荣华富贵。” “美女,美刀,美食,美酒,这一切都是你们的。”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子,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有钱花。” “但是~” 他说到这里,指着五个人。 “前提是你们的忠心要给我,你们的命也要给我。” 李思杰再次停顿下来,他霸气侧漏指着五个人再次说道。 “只要你们愿意拜我为主,你们就可以得到一切。” 活下去的五个人,没多说一句话,单膝下跪低着头,跪在李思杰面前。 李思杰很满意看着眼前的五人。 他推了一把跟前的五个美女,看向她们说道。 “把你们的男人照顾好,他们出了事,你们也活到头了。” 远处了望台上,两个手持步枪的士兵,看着三十米开外的场景,用本地土话交流起来。 “那位大佬真狠啊~” “一百多号人,经过两年的训练厮杀,最后活下来九个,没想到他还不满意~” 天空的云彩慢慢飘荡,空中的飞鸟,穿梭在云海。 抚仙湖边,一架直升机停在草坪上。 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转动发出轰鸣声。 机舱门开,一位五十多岁,戴着眼镜身穿中山装,好像教授一般的人物,在卫兵陪伴下走出机舱。 来人,目标明确,大步走向李子航的帐篷。 五分钟过后,来人停在李子航住的帐篷外,他上前拍了拍合上的门帘。 帐篷内,李子航在看关于抚仙湖的研究资料。 听到有人到来,他头也没抬说了声“进来”。 门外教授,拉开门帘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李子航放下资料,抬头看向来人。 看到来人是谁后,他面露笑容。 “钱叔,您怎么也来了?” 被叫钱叔之人,可不得了。 他家同样是个世家大族。 家中最出名的人,只要是个国人都听过他的名字。 那位对导弹的研究,在国内外都是最资深,最权威的存在。 钱家起源吴越钱氏,家族内经商入仕之人,同样不少。 来人是那位的堂兄弟,家族大本营,在苏杭地区。 清,民国时期是苏杭地区最大丝绸商。 那位的母亲,同样是世家大族。 其母曾担任两广盐运使,后来回到苏杭地区经商,富甲一方。 现在钱家,还有不少入仕之人身居高位,还有不少科研大拿。 李子航搬过一把折叠椅,放到钱叔的面前。 随后他为来人泡茶递烟。 客套一番后,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开始聊正事。 钱叔抽着烟,直截了当说出来意。 “这次过来,有三件事找你。” “第一,科学院,急需一批高端车床,所以找你帮忙想想办法。” “第二,这次过来通知你一声,现在还没到决战的时候,大家分析后决定,休战维持现状。” “第三,我来做个和事佬,希望你能为了大局,让下面人不要再搞小动作,放过他们的子女。” 第298正式捕捉禁魔 帐篷内,李子航夹着烟,看着说话的钱叔。 他听完对方口中的三件事,笑而不语。 李子航没有接话茬,反而问起李德旺的情况。 “钱叔,我大哥在研究所过得还好嘛?” 钱叔,扶了一下眼镜,喝口茶回道。 “你哥在所里过得还不错,日子过得也充实,每天都在做研究。” 李子航听到大哥过得还不错,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那就好~” 钱叔回答他的问题过后,再次开口询问。 “小航,对于我刚才说的三件事,你的态度是?” 李子航笑呵呵的起身,收拾身后桌子上的文件。 钱叔一直得不到李子航的回答,他心里多少有点数,可他不死心。 “小航,停手~” “我们的敌人不是自己人,一直内耗下去,是国家的损失~” 李子航听闻一愣,他把手中的文件装到档案袋中。 随即转身直视对方的双眼。 “钱叔,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说停手,怎么停?如何停?” “那些人可没把我们当同志呐~” “这些年,死在他们手中的同志还少吗?”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钱叔听到这里,不再言语开始沉思。 “至于车床的事,我会吩咐下去。” “第二件事,我也会去核实。” “至于第三件事,我就当您没说过~” 李子航说完,叹息一声。 他站在钱叔的面前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钱叔,我尊重您,可您千万别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忙活。” “我不知道您这次是受了谁得蛊惑,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您以后还是多做科研,少操心政治的事。” “这不是您该玩的游戏~” 钱叔听闻,反而赫然一笑。 “确实如你所言,这次我原本不想过来。” “奈何,有些人情需要还,不得已~” 钱叔拍了拍李子航的肩膀,接着说道。 “车床的事,希望你能抓紧。” “至于别的事,你当我放屁~” “行了,你忙,我也该走了~” 随着钱叔的离去,李子航也开始沉思起来,他还是不放心刚才钱叔说的第二件事。 这几面可是牵扯到太多家族,跟要员。 那些人,参差不齐,难免会有些人,因为某些事,会有别的想法,他要去核实一下。 不然悬着的心,落不下来。 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一刻也停歇不下来,有太多的事要忙。 来趟抚仙湖都不得安生,一边想着怎么应对,捕捉禁魔之事,一边还要关心朝中之事。 捕捉禁魔之事,也没那么简单。 此事不光是抓个禁魔,给749局做研究,里面还有他自己的算计。 如果三下五除二,就把禁魔抓到,上面会不会,接着提出要求,让他去水底探查,弄清抚仙湖的事。 会不会接着让他去解决别的难题。 一个搞不好,就真陷入其中。 所以他在想着如何拿捏一个尺度,既不让自己深陷其中,还能稳住上面。 李子航端着茶杯,站在帐篷门前,看着人来人往的湖面。 他心中一狠,看着忙碌的人群。 其小声自言自语。 “对不住了~” 此时张启山,也把李子航给他的文件汇报给上头。 湖边山林中一处营地,张启山拿着文件,一条一条向上面报告。 电话中,时不时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汪处的事可没表面那么简单。” “李家给的资料上面有明确证据,这事只要按着资料,一查就能水落石出。” “他还牵扯到国外组织,光明会,裘德考,就连跟日本人也有瓜葛。” “这事我做不了主,您要不亲自找他谈谈。” “我算什么狗屁佛爷,他才是真正的大佛。”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就如此诡异烧没了~” “行,收到” 张启山,刚挂掉电话,一只松鼠,叼着一个山核桃,钻进帐篷内。 他笑着看着,如此可爱的松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突然松鼠,直接爬到桌子上,跑到电话旁边,把鼠嘴里的山核桃,给吐了出来。 松鼠接着坐起身子,看向张启山,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松鼠围着山核桃转了一圈,直接跳下桌子,朝帐篷外山林跑去。 张启山狐疑拿起核桃,他看了一会,双指用力把核桃捏碎。 没曾想核桃中,却有一个小纸条。 看到纸条,他心神一震。 随着纸条被打开,里面的内容也浮出水面。 张启山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失神的望向,湖边营地里忙碌的人群。 他有感而发喃喃自语起来。 “人命到底在你们眼中算什么?” 风轻云淡,岁月无痕。 匆匆两日过去。 因为一些调动,营地中不少人开始离去。 李子航在湖边钓鱼,张起灵带着吴二白等人,过来跟他告别。 李子航看着到来的几人,嘴角露出一个深沉的笑意。 “要走了?” 张起灵笑着回道。 “谢谢你~” 吴二白跟霍灵等九门二代考古人员,一言不发站在两人的身后,做个背景墙。 李子航笑着回道。 “客气了,别忘了咱们得约定就行~” 张起灵默默点了点头。 李子航看到他那个样子,笑骂一声。 “瞧你那个冷性子,无趣太无趣。” “你这个样子搞不好会娶不到媳妇~” 张起灵面无表情转头就走。 吴二白看着张起灵离去的背影,他走上前打个招呼。 “李叔,我们几个也要走了,谢谢您这几天的关照。” 李子航看到鱼漂在动,赶紧提竿。 不大会功夫,收获一条大板鲫。 “感谢就不用了,跟你爹说一声。” “让他送两条可爱点的狗过来。” “我闺女挺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吴二白笑着把他老爹出卖了。 “您放心,回去我就把家里的狗,选两条最好看的送您~” 李子航笑着点头,接着挂耳抛竿。 他转头看向霍灵意味深长的点了一句。 “小姑娘,人呐,千万别为了一腔热血,献身给所谓的理想。” “不然到头来,你才发现自己的理想,是多么可笑~” 李子航说完没在搭理这群小辈。 霍灵疑惑的看着她家的大恩人,跟大靠山。 她不懂其话中的意思,只能应付的点头回应。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一群人,他显然看出霍灵,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人各有命~” 傍晚时分,湖边的天空仿佛被点燃,火烧云绚烂如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美得如同梦境一般,让人心旷神怡,沉醉不已。 李子航收起鱼竿,他看向湖边七八十号人,开始操作装备,下湖捕捉禁魔。 他看着忙碌的人群,送上一句祝福。 “祝你们好运~” 李子航收杆,回到帐篷内,让人把李德医找回来。 夕阳慢慢消失在天边,唯美绚丽的火烧云也随之不见。 黑夜慢慢降临。 帐篷内,李子航再三交代李德医。 他面对面看着,自己的老弟,双手放在其双肩上。 “小五,这次非比寻常,一定要把哥的话记在心里。” “你只要,把我说的事完成,立马回来。” “潜水器里的人,要是不听话,你千万别手软~” “命是自己的,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 李德医因为几日的休养,脸上的伤也消失了。 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帅脸上,满是疑重之色。 “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李子航,拍了拍弟弟的双肩。 “走~” “我看着你下湖~”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人群聚集地。 湖面上,十几艘快艇,早已带着各种装备,按着计划向远处的湖中央开去。 一条渔船上,几十号人用小型起重机,把一个深水潜水器放到湖中。 湖边营地中,各种人,装好了各种仪器开始做准备工作。 声呐显示屏,热成像,连接深水摄像机的屏幕,开始出现水下的画面。 李子航站在湖边,看着自己弟弟钻进深水潜水器里后,转身走到营地指挥部中。 张启山看到来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慢慢流逝,夜莺,青蛙,蟋蟀蛐蛐,各种鸣叫声,汇聚在一起。 李子航坐在指挥部,看着显示屏拿着对讲机,开始指挥。 “三号快艇,可以倒药剂。” 话落,李子航看着显示屏中。 遥远的湖面上,一艘快艇上三个人,打开一个汽油桶,连接桶中导管。 快艇均速在一片水域打圈。 汽油桶中不知名的药剂,也慢慢流到湖中。 一桶药剂用完后,立马再换一桶。 李子航坐在指挥部中,拿着对讲机接着指挥。 “五号,九号,十七号渔船,开始下网。 随着他的命令发出。 上千亩湖面上,三艘小型捕鱼船,用绞盘机合作开始下网,把一片,五六个足球场大小的水域,用特质渔网围住。 半个小时后,对讲机传来工作人员的汇报声。 “药剂已全部按要求投放完成。” “十七号水域,已按照要求被渔网围住。” “潜水器,已经下潜五十米水深。” “潜水人员,已经全部就位,在潜水区待命。” 李子航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满意的再次下达命令。 “一号,七号快艇,可以投放诱饵。” 命令下达后,夜色中的湖面上。 两艘快艇,把一头活牛,在牛腿位置,割开出一道口子。 受伤的大黄牛,痛苦的在铁笼子里“哞哞”直叫唤。 快艇上的工作人员,借用滑落,直接把装着黄牛的铁笼子,推入湖水中。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第299章 正式捕捉禁魔2 夜幕低垂,碧波万顷之湖,宛若幽谷深渊,吞纳天地之暗色。 星辰点点,犹似苍穹遗珠,散落其上,与月华交相辉映,绘就一幅幽静古朴之画卷。 广袤的湖面上,数十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上,盏盏照明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为科研人员照亮前路,拓展视野。 李子航稳坐于指挥部中,手持对讲机,凝视着监控器,沉稳地指挥着一切。 一旁的张启山等人,此刻也只能充当背景。 显示屏上,水下,随着笼子里的黄牛拼命挣扎,牛腿上涌出的血水,在湖中逐渐蔓延开来。 湖中,囚禁着黄牛的铁笼子不断下沉。 即将窒息的黄牛,挣扎的幅度愈发剧烈。 湖中的一些食肉鱼类,嗅到了血腥味,开始在铁笼子周围盘旋。 短短几分钟后,窒息而死的黄牛,停止了挣扎。 然而,由于水压的作用,牛腿上的伤口反而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指挥部营地里,十几块显示屏,不断传来各种画面。 李子航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屏中,潜水器下沉的情景。 当湖底水深达到一百一十米时,湖底的古城,清晰地呈现在李德医的眼前。 他手持对话机,向李子航报告着眼前的状况。 “哥,湖底古城,有大量的荧光蜉蝣生物开始活动。” “药剂似乎还未完全扩散。” 此时,一个鱼形深水潜水器中,五名研究人员透过特制的钢化玻璃,在照明灯的光芒下,观察着湖底的情况。 漆黑如墨的湖底,水中一座千年古城上方,一个发光的潜水器,伴随着鱼群,缓缓地向水底裂缝游去。 湖底古城,屋顶、梁柱、石块、院墙,以及湖底随波摇曳的成片水草,都散发着幽幽的绿色荧光。 水底裂缝处,成片的绿色荧光,宛如数十米宽的绿色绸带,从裂缝中缓缓飘荡而出。 李子航手持对讲机,向水底潜水器中的人员,沉稳地下达命令。 “立马,把药剂发射出去,” “记住了,对着裂缝处发射。” 随着他的话音,在潜水器中传来。 里面的工作人员,开始操控各种仪器。 在一顿,复杂的按钮操控下。 小型潜水器腹部,一颗如同鱼雷的武器发射出去。 鱼雷般的武器,在尾部螺旋桨的推动下,一头扎在水底最大的一条裂缝中。 鱼雷在裂缝中,撞到石壁停了下来。 鱼雷中间部位,突然亮起红色闪光灯。 一闪一闪的红光,在绿色荧光蜉蝣生物中,显的格外另类。 突然一阵耀眼的白光,在裂缝中爆发。 突然爆发的白光,把湖底古城,照成白昼。 水底的鱼群,在突然出现的白光中,四散逃开。 潜水器中的几人,看着湖底如同蘑菇蛋般,冒出的白光,他们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 白光过后,湖底大片范围里的绿色荧光随之消失不见。 湖底又恢复一片漆黑。 同时白光也惹怒了湖中的霸主生物。 六七条,被749局命名电鳐的生物,浑身闪着蓝色电光,一条条从裂缝中游出。 但凡从电鳐身边游过得鱼类,都被蓝色的电光,电的翻起白肚向湖底沉去。 潜水器中,李德医看着向他们游来的电鳐,他拿着对话机,开始汇报工作。 “哥,电鳐出动,向着潜水器游来。” 李子航看着显示屏中,突然一阵白光闪起,他就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 他拿着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别慌,电鳐不是冲着你们去地。” 他的话在潜水器中传出,可五个人员,看着冒着蓝色电光的鳐鱼,向他们游来,心中免不了一阵紧张。 正如李子航所言,这群电鳐确实不是冲着潜水器。 它们闪着蓝色电光,从潜水器旁游过,向着湖中流着鲜血的黄牛游去。 潜水器中的人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不怪他们会紧张,只怪电鳐体型太大。 最大一只电鳐,体型都比十米长的潜水器,还要大上一节,更别说电鳐身上还冒着蓝色电光。 与此同时,湖底几处裂缝中,三个全身冒着绿色荧光的人形生物,快速向湖中心,死亡的黄牛游去。 潜水器中的五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开始紧张。 其中一人手握双拳,提醒同伴。 “禁魔出来了~” 湖边营地指挥部,李子航看到显示屏里,湖底深处冒着绿色荧光得人形生物画面,他拿着对讲机说道。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禁魔出巢~” 此时,不管是湖面几十条船只上的人员,还是路边营地准备随时救援的人。 听到对讲机中传来的话语,都开始紧张起来。 不怪他们有这种表现,他们在这七八年间,为了捕捉禁魔付出太多代价。 为了捕捉有自我意识的禁魔,这期间都死亡几百号人员。 各种装备器械,不知损失多少。 每一次下水捕捉禁魔,都要付出伤亡代价。 每次死亡人数,少则七八人,多则十几人。 这七八年光阴,为了捕获湖底的禁魔,此事已成为众人的心魔。 与此同时,李家所养天蛇,于湖底紧贴地面,向裂缝中游去。 天蛇口中,衔着一根绳索。 绳索下方网兜内,装着一个密封的汽油桶。 汽油桶上,定时器的红光闪烁不停。 与此同时,湖中水深八十米处,七条电鳐,在水中不断围绕着铁笼子里的黄牛盘旋。 数分钟后,七条电鳐对被控制的黄牛束手无策,它们身上的蓝色电光,愈发耀眼夺目。 湖底裂缝中游出的禁魔仿若一条旗鱼,急速地朝八十米水深铁笼子里的黄牛游去。 禁魔游过潜水器身旁时,潜水器内的五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动静。 十几秒后,游至铁笼子十米下方的禁魔,周身泛起绿色荧光逐渐黯淡。 禁魔离铁笼子里的黄牛越近,身上的绿色荧光便越黯淡。 直至禁魔游到铁笼子下方五米处时,它们突然动弹不得。 三个禁魔身上的绿色荧光亦全部熄灭。 紧接着,禁魔如同溺水之人,缓缓向深水中沉没。 湖边营地指挥部内,李子航凝视着显示屏中的画面,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全体人员注意,禁魔已失去活力,准备行动。” 听到对讲机中传来的指令,众人各司其职,开始行动。 深水中的潜水器,依据声呐传回的信息,缓缓向禁魔沉没的方向移动。 三分钟后,潜水器抵达指定位置,悄然等待禁魔沉没下来。 李子航看到显示屏中,传出的画面他开始下达命令。 “所有渔船,立马收网。” 听到他命令的渔船,立马启动绞盘机,开始收网。 与此同时,在八十米水深处,围绕着铁笼中黄牛的电鳐,其扁平的身躯上,蓝色电光已然不再闪动。 这些电鳐仿若醉酒之人,上上下下,在一片区域内游动。 直至渔网将它们包围,电鳐亦未挣扎。 与此同时,湖中一百米水深处的潜水器,开始运作。 潜水器机背上,伸出一只机械臂。 机械臂上的兜网,伸向一个禁魔,直接将其装入其中。 指挥部显示屏中,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员,皆知晓他们已然成功。 显示屏中呈现的画面,电鳐亦已被渔网捕获。 禁魔也被网兜装入,其余两个禁魔,最多再有几分钟,亦会被机械臂装入网兜。 此时此刻,营地指挥部中的十几个人员,紧攥双拳,皆准备高呼以宣泄心中的喜悦之情。 事实亦如此,指挥部内,有几位女同志已然泪流满面,紧咬嘴唇,相拥而泣,以发泄心中激动的情绪。 湖中九十米水深处,潜水器中,李德医看到已经网住一具禁魔,他立即下达命令。 机舱内,李德医站在四个操作潜水器的人员面前。 他摆着脸,满眼寒光看着四人。 “立即上升,回到水面。” 机舱内,其他四人不可置信看着他,他们对视一眼并没理会李德医。 李德医,加重语气再次下达命令。 “立即上升,这是命令。” 其他四人依旧不理他,控制着潜水器机械臂,准备网住另外两具禁魔。 李德医满眼寒光看着四人,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随即掏出腰间的手枪,直接对着一人的胸口。 一声枪响,四个操作潜水器的人员,其中一人胸口中弹。 中弹之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拿枪指着他的李德医。 接着他看向自己不断冒血的胸膛,随即倒在潜水器中,他那到死不瞑目的双眼中还流露出,疑惑的眼神。 其他三人也呆住了,他们同样不可置信看着李德医。 李德医右手拿着手枪指着三人,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 他把证件举到三人面前,用杀气腾腾的语气说道。 “这是我的军官证件,在这个潜水器中,我是最高指挥人,如若不听命令,直接击毙。” “我再重复一遍,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更不是开玩笑。” 李德医拿着手枪,指着三人。 “现在,立刻,以最大速度上潜。” 三人狐疑对视一眼,他们心中虽有疑惑,但此时李德医拿着手枪,真理在他手里,就算他们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照做。 随即,三人立马操控潜水器,缓缓上升。 李德医,看着奇慢无比上升的潜水器,他再次下达命令。 “用最大速度上升。” 其中一人,一边操控潜水器,一边回话。 “如果上升太快,潜水器会受损,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 李德医拿着手枪指着那人。 “一切责任我来承担,现在给我用最快速度上潜。” 第300章 结束了 “老铁们,支持一下,感激不尽。同时也谢谢打赏的兄弟们,祝你们回家相亲时,找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幽暗深邃的湖底,水中急速上升的潜水器,这一景象呈现在营地显示屏上。 如此异样的情况,自然也引起了指挥部内领导们的关注。 帐篷里,749 局的领导,目睹此画面后,即刻拿起对讲机发问。 “我是三号,我是三号,潜水器人员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李子航端坐于指挥部,紧盯着显示屏,当身旁 749 局领导询问潜水器上升缘由时,他直接伸手拦住。 他霍然起身,径直走到 749 局领导面前,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对讲机。 李子航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坐在折叠椅上的人。 “我是一号,所有行动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你要是心有不满,事后大可向上呈报,但此刻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指挥部内,原本成功喜悦的氛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在这个营地里,李子航当下乃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自从几日前,他施展了一招杀鸡儆猴的手段,营地里的各方势力人员,对他皆是七分畏惧,三分敬重。 他的话语,如今无人胆敢忤逆。 在李子航凌厉的目光威压下,749 局领导默默点燃一根烟,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张启山在一旁冷眼旁观。 画面转至湖面上。 三条渔船,已然将渔网收起。 最大的渔船上,起重机正通过绞盘将渔网中的七条电鳐拖至甲板上。 渔船上的十几人,望着网中庞然大物,即刻上报。 “指挥部,这里是五号渔船,电鳐已捕获。” 湖边营地,李子航站在显示屏前,手持对讲机,凝视着画面。 他听到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迅速回应。 “这里是指挥部,我是一号,现在命令五号渔船,立马向二十一号营地出发,把电鳐移交。” 没过一会,对讲机传来回话。 双臂抱怀的李子航,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他再次发号施令。 “十五号,立刻让浅水区人员归队。” 李子航看着显示屏中,听从他指挥的十五号区域指挥员,他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眉头紧锁。 此时湖中潜水器,已经上潜至浅水区,距离湖面也只有不到十五米水深。 李子航看到潜水器的位置,立马下达命令。 “我是一号,现在命令十三号快艇,立马向九号水域开去。” 宽广湖面上,收到指令的人员,立马向九号水域开去。 李子航拿着对讲机,再次指挥。 “这里是指挥部,我是一号。” “潜水器中的人员,按命令行事。” “禁魔立刻移交给十三号快艇。” 此时潜水器里的李德医,右手拿枪,左手拿对讲机。 “收到,已在执行命令。” 漆黑如墨的湖底,一条五十多米长,有着类似蜥蜴脑袋的恐怖大蛇,快速离开湖底裂缝,向远处游走。 那游走的速度,比一般旗鱼还要快。 被天蛇遗弃在裂缝中汽油桶,上面绑着定时器的数字,只剩三分多钟。 抚仙湖,被定义为九号水域的湖面上。 潜水器已经露出水面,快艇上的人员,立马用特殊装尸袋,把机械臂网兜中的禁魔,装了进去。 李德医登上快艇,即刻命令快艇驾驶员,朝四百米处的湖边营地驶去。 待李德医离开后,潜水器上的人员,相互对视一眼,无视命令,即刻关闭舱门,再次下潜捕捞另外两具禁魔。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中,一艘急速行驶在水面的快艇朝岸边疾驰而来。 快艇距营地尚有五十米时,突然间地动山摇。 剧烈晃动的山体与地面,令所有人都陷入恐慌。 快艇上的李德医,稳坐于船上,紧紧抓住围栏,凝视着剧烈晃动的湖面,远处的巨浪已然掀起十米之高。 他高声呼喊开船之人。 “全速前进!” 开快艇的工作人员,回头望着身后不远处的巨浪,毫不犹豫地将快艇速度提升至极限。 刹那间,快艇仿佛在水面上飞驰。 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便已抵达。 快艇靠近岸边时,并未减速,径直一头冲上了岸。 极速的快艇冲上岸边三米多远。 李德医,全然不顾他人死活,身手敏捷如猿猴。 跳下船后,扛起禁魔便朝营地狂奔而去。 地动山摇的状况,致使指挥部内的仪器尽数散落一地。 李子航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 在尚未地动山摇之际,李子航便已走出指挥部,朝营地旁的空地走去。 地动山摇的瞬间,指挥部不远处的草坪,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李子航坐在直升机上,凝视着远处的滔天巨浪,以及地动山摇的景象,他的眼中毫无怜悯与惊慌之色。 李子航指挥驾驶飞行员,迅速朝湖边扛着禁魔奔跑的李德医飞去。 距离直升机两百米开外的李德医,扛着禁魔,抬头望着低空向他飞来的直升机。 立马从身上掏出一个荧光棒。 他扛着禁魔,站在摇摇晃晃的地面上,挥舞着红色荧光棒。 十几秒不到的功夫,直升机已经悬空停在李德医的上方。 李子航看到地上的老弟,赶紧放下绳梯。 李德医扛着禁魔,立马抓住绳梯,单手向上爬。 李子航看他那模样,在看马上到来的巨浪,他赶紧大声吆喝。 “别爬了,抓稳~” 在直升机桨叶发出轰鸣声的情况下,李德医还是听到他的话语。 他此时也不爬了,左手抱着禁魔,右手抓着绳梯,双脚踩在绳梯木棍上。 李子航看着六七米外的滔天巨浪,他赶紧让直升机爬升。 说是迟,那是快。 这一套流程,从李子航走出指挥所帐篷,再到坐上直升机,最后指挥飞行员接李德医,总共还没用两分钟的时间。 直升机平稳地向高空攀升,十几秒前尚在六七十米处的汹涌巨浪,此时已然抵达先前直升机攀升的位置下方。 在李子航离开指挥部之际,张启山率领数名心腹,离开指挥部。 他们行至不远处的山林间,跨上越野摩托车,风驰电掣般朝远方的山顶疾驰而去。 地动山摇之间,湖水瞬间沸腾,掀起惊涛骇浪,仿若咆哮的巨兽。 湖面上的大小船只,尽被巨浪无情地吞噬。 那些船只,宛如纸糊一般,在巨浪的冲击下支离破碎被卷入水底。 巨浪挟雷霆万钧之势,汹涌澎湃地冲向湖边的山林地带,所经之处,树木倒伏,土石崩坍,一片狼藉。 湖边营地里,被卷入巨浪的人员在水中尚未挣扎数秒,身影便消失在湖水的波涛之中。 与此同时,湖底大裂缝,在一声巨响中,发生断层向下陷落。 裂缝中突然喷涌而出一股,泛着红光的岩浆。 大裂缝中的地下水脉,亦在断层爆炸后,喷射出直径数十米粗的水柱。 夜色笼罩下的抚仙湖,因水底发生断层,引发惊涛骇浪。 巨浪过后,湖面上相隔不远之处,一股冒着熊熊火光的熔浆,从湖面喷涌而出。 同时还有一股水柱从湖底激射而出,直冲云霄。 水面上喷射的水柱高达十几米。 相邻不远的湖面,熔浆柱与水柱,同时喷涌而出,构成了一道极为壮观的自然奇景。 李子航端坐于百米高空的直升机内,凝视着湖面上的自然奇观,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愕。 待他回过神来,赶忙取出照相机,拍摄并记录下这绚烂壮观的景象。 至于地面上那些如蝼蚁般苦苦挣扎的人,是生是死,与他毫无干系。 大自然毁灭一切的伟力,于此刻展露无遗,令人震撼至极。 绳梯上的李德医,凝视着湖面上的壮阔景象,他面露兴奋之色。 随即兴奋的大吼一声。 仿佛刚才的局面,只是一种刺激的游戏。 洪水、巨浪、熔岩水柱过后,湖面归于平静。 然而,不同寻常的是,湖面上已不见刚才数十条船只航行的踪影。 湖边营地,断裂的大树,被巨浪卷走的山地,以及巨浪过后山体滑坡、落在湖边的巨石,此时此刻,丝毫看不出,十几分钟前,这里曾是驻扎着上百号人员的基地。 李子航坐在高空直升机上,俯瞰着恢复平静的抚仙湖,他轻声叹息。 “一切皆已毁去,看你们还如何打老祖的主意~” 半山腰处的张启山,望着近在咫尺的巨浪,他神情冷峻,猛踩油门,驾驶着越野摩托车,向山顶疾驰而去。 他的一名心腹,因落后几米,瞬间被浪涛吞噬。 其他人并无救援之意, 在如此自然灾害面前,唯有匆忙逃命,救人实乃万不可为之事~ 巨浪带来的洪水退去后,张启山伫立在山腰,凝视着被摧毁的营地和湖面上消失的船只,他紧紧握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稍作平复,他抬头望向半空,那亮着红色信号灯的直升机。 他低声呢喃。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非要用如此手段~” “你够狠,你真够狠~”我养的小猫真可爱,大大们能不能给我的黄总上点票,我给它买猫罐头。 第301章 转折点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十万大山的深处,因为抚仙湖水下的裂缝断层,引起熔岩喷发跟滔天巨浪,让寂静的大山,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群鸟离巢,万兽奔腾逃离抚仙湖附近区域。 狼虎熊豹,山鸡野兔,野象野猪,在山林间,一起奔腾向远处大山逃亡。 夜色中,百米高空的李子航,挥了挥手,让飞行员远离此地。 夜色中,一架直升机,闪着红色信号灯,向十万大山深处飞去。 山腰上的张启山看见飞走的直升机,也骑着越野摩托车,带人离去。 抚仙湖下,此时已经大变样。 原本在湖底,占据大片区域的千年古城,现在只剩一小块区域幸存下来。 其中大部分古城,已经被火山岩包裹住。 剩下的一部分区域的水下遗址,也遭到破坏。 至于水下千年古尸,也被火山灰,包裹封印。 没了绿色荧光蜉蝣生物,估计水下剩余的千年古尸,再也不会苏醒。 如今古尸又被火山灰封印住,如同一个雕像。 抚仙湖没了禁魔,没了千年古尸,又没了电鳐,此后的危险程度大大降低。 这片美丽的湖泊,以后也会被开发成旅游景点。 至于营地里上百号研究人员,跟一个营的部队,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唉~ 一场长达八年之久的谋划,一个牵扯无数势力跟人员组织,一个死亡几百人的研究场所,最后却以这种方式结束。 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李子航虽说不是帝王将相,可他的一个算计,却让几百人长眠此地。 长眠此地的人不凡有各种教授,官员,还有专业学者。 同时这件事的落幕,让749局跟一些组织损失惨重,更让他们的专业人士,减员到人手不够用。 余下数年,那些人只能把主意打在老九门,那些二代子弟身上。 这件事如同一个导火索,让以后的九门二代三代子弟,陷入长达几十年的阴谋算计里。 裘德考也因为自己培养的间谍,跟探子死伤殆尽,开始组建自己的探险队。 这个探险队,还真招收不少有才能之人,鹧鸪哨的女婿于后几年,也加入这个队伍中。 岁月无声,匆匆两日过去。 749 局,四九城总部。 此刻,五六位将军在卫兵的护卫下,步履匆匆,迈入总局办公室。 这些人的肩章上,最少都有一颗金星,其中一人的肩章上,更是赫然有着三颗金星。 其余之人的肩章上则均为两颗金星。 总局领导办公室内,一群将军正围坐在沙发上。 他们静静地聆听着 749 局领导人,汇报关于抚仙湖事件的调查报告。 领导打开一个印有 714 绝密字样的档案袋,开始陈述。 714 这三个数字,正是抚仙湖全体人员遇难的日期。 此时的办公室中,抽烟听报告的将军们,面色凝重。 汇报声落下后,一位两星将军,猛地一拍沙发扶手。 “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必须将其绳之以法!” 其他几位身带金星的人,听完他的话后,皆沉默不语。 办公室内传出一声叹息。 接着开始发表他们自己的看法。 “无论如何,他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捕捉禁魔之事,他已经完成。” “电鳐也已移交研究基地。” “至于草菅人命之事,你们谁有证据?” “那位可不是一般人,岂能任由我们随意处置。” 其言外之意,众人都心知肚明。 他们口中的那位,自然是李子航。 言下之意,他们并无证据,证明抚仙湖那场事故,是由李子航造成的。 李子航也绝非可以随意被他们抓捕、处置、审问之人。 如果李子航在场,他可以无惧面对这些人。 说句难听的,这片土地上能让李子航给个交代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清。 办公室中,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没有用的废话,基本上不会多说。 其中一人沉思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咱们拖不起了~” “对禁魔的研究,估计一时半会,出不了成果。” “是不是想想别的办法~” 他的话语再次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一支烟的功夫,办公室的众人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五个长生家族,李家权势太大,因果太多,动不了,也不能动~” “张家,镇守之地,出了差错将是一场大灾难~” “所以,他们也动不了。” “汪家那半吊子的血脉,风险太大,根本没法用。” “轩辕家,跟神话一样,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的栖息地。” “神农氏,他们躲在地下,自幼要练习功法,还要吃那种乌龟。” “一年十二个月,最少睡十个月。” “这种情况,就算研究出什么成果,咱们也睡不起。” 办公室中,弥漫烟雾,一群人愁眉苦脸开始沉思。 良久后,才有人下了结论。 “这件事到此结束,那位的事以后再说。” “对于其他几家,保持现在的态度。” “至于神农氏,他们多少有研究的价值。” “现在有消息传出,轩辕氏大致位置,在昆仑山区域。” “如果你们没意见,回去后,我就派人去神农架,昆仑山把那群人给挖出来。” 其他人听闻,纷纷同意他的决定。 至此一场影响无数人命运的事,正式开始。 随后的时间里,在部队放牧的胡八一,被一纸调令分到,昆仑山口六十二道班兵站入伍。 九门二代子弟经过这件事情后,也被一纸调令,去往巴乃地区做研究。 余下几年各种诡异之事,史前文明,巨大尸骨,在两地不断被挖出来。 水怪,雪人,野人,巨蟒,总之各种神话故事在余后几年,慢慢从两地传了出来。 这一切都跟李子航没关系,他的层次太高,有些人至此后根本不敢算计他。 实在是算计他的成本太高,还不能拿他怎么。 他们算计李子航一次,让他去趟抚仙湖,结果禁魔是抓到了,可那些人才,器械损失惨重,事后还对他无可奈何。 真应了某些话,千言万语的好话,不如一棒子敲下管用。 这些事通通跟李子航无关。 李子航把自家天蛇送回祖地后,他被十一祖留了下来。 十一祖说他身上戾气太重,于是决定给他去去戾气。 穹窟山,地下溶洞世界。 第二层溶洞世界一座,收藏兵器的大殿内。 李子航趴在地板上,下半身如同瘫痪一般,他拼命的往大殿外爬。 嘴里还高声呼唤。 “来人呐~” “快来人~” 大殿门外,两名人魔卫,听到呼喊声后,赶紧打开殿门。 两个人魔卫,看到门口内外往外爬的李子航,原本才想进入,把人扶起来。 结果被李子航身后仙风道骨的十一祖,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两个金甲卫,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又关上殿门。 嘴角带着笑意的十一祖,背着手走到趴在地板上的李子航旁边。 “小子,叫唤啥~” “你身上的戾气还很多,老祖我在帮你去去~” 李子航求饶般的趴在地板上,摇着手。 “老祖宗,我没戾气了,真的~” “我现在好的不得了~” 李子航哭丧着脸,向十一祖求饶。 不怪他会这个模样,实在是十一祖收拾人的手段太恐怖。 十一祖的拳脚功夫,十个李子航都不是对手。 一拳打在穴位上,他整个人瘫在地上,动不了。 浑身疼到肌肉萎缩,可一会功夫,人又好了屁事都没有。 等他好了,十一祖在跟他比划。 三拳两脚又把他踢倒在地,爬不起来。 如此重复几十遍,是个人都受不了。 李子航刚才又被十一祖,打在穴位上,让他下半身没了知觉。 实在受不了的他,只能向门外的人魔卫求救。 十一祖笑眯眯的一手,抓住他的脚脖子,把他拖到大殿中央。 随即,拳拳到肉,打在他的脊背处。 李子航躺在地上任命般,一动不动,咬着牙忍受痛苦。 在挨了十几拳后,他发现下半身又能动了。 李子航见十一祖停下休息,一个闪身,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直接蹦了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出大殿。 十一祖背着手,看着李子航那狼狈逃窜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子,心里有情绪就发泄出来嘛,憋久了可不好~” 十一祖这独特安慰人的方式,直接把李子航吓得连夜跑路。 为了不被十一祖再次抓住,他甚至都不敢踏进溶洞世界一步。 就连要给媳妇带的祛疤膏,都被他留在了溶洞世界里。 没办法,他只好把李德医那小子给抓了回来。 让他进入溶洞世界,把去疤膏拿出来。 于是,哥俩就这样,浑身是伤,一瘸一拐地连夜逃回了四九城。 疾驰的火车卧铺上,李子航看着对面睡得正香、还流着口水的李德医,实在忍不住,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李德医被这一脚踹到了卧铺挡板上,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他满眼怒火,四处寻找踹他的人。 当他看到鼻青脸肿、嘴巴都歪到一边的李子航,站在他面前时,那怒火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赶紧弯腰点头,赔着笑脸,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哥,这真不能怪我呀,谁知道都过了这么多天,他老人家的火气还没消呢~” 李子航的脸因为肿得太厉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只能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这个老弟。 第302章 白虎纹玉佩被盗。 疾驰的绿皮火车软卧里,李子航起夜去车厢尾部上厕所。 他手腕戴着知名品牌手表,身穿白色长袖寸衫,黑色西裤,脚上的皮鞋走在车厢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脚步声。 只可惜,一张被打变形的脸,白瞎了他这一身打扮。 当李子航路过一个包厢时,里面两个青年,坐在下铺,看着书籍,用眼神余光打量路过的他。 等李子航走远过后,两人小声说道。 “黎哥,那个人绝对有钱。” 被叫黎哥的年轻人,长地跟年轻时的葛大爷一样。 黎哥用眼神示意对方接着说下去。 “那个人,手上戴的手表,都是洋码子。” “那个表我好像听人说,叫什么江什么丹的名字。” “反正国内没有,那表听说老贵了,一个表最起码能换几十头牛。” “还有他穿的皮鞋,戴着皮带,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青年说完,坐到黎哥身边小声说道。 “黎哥,咱们干他一票,最起码能快活几年。” 李子航上完厕所后,回来时再次路过这个包厢,他打着哈欠经过两人身边。 这一次,黎哥也看清了李子航身上的衣着打扮。 两人一对视,立马确定下手的对象。 回四九城的火车,两兄弟一路无话。 只有韦强三人,时不时过来串包间。 李德医跟他们仨,一起在卧铺里玩桥牌。 火车轰隆轰隆,行驶了一天一夜,总算到达四九城。 今年是个特殊的年份,大批知青回城,导致火车站特别拥挤,用摩肩擦踵形容都不为过。 这副场景,如同后世春运期间一般。 因为前些年,知青下乡的缘故,到了年纪的青年,一律被安排下乡。 后来大批知青下乡,给乡下带来太多负担。 因此,今年下达新政策,家中独苗,成份好,身体带病,身体残疾可以提前返乡。 这种情况导致,很多知青钻漏洞,再加上符合条件的知青,一时间返城的知青,从全国四面八方,蜂拥回四九城。 下了火车的五人,挤过扛着大包小包的人群,那场景如同潮水里几只随波逐流的鱼儿。  火车站,来自天南地北的方言口音。 叫骂声,发泄呐喊声,推搡借道声。 一时间火车站出口,人声嘈杂。 李子航五个人,总算挤出火车站,他抬起手看一下手表,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 他在摸摸身上的钱包,发现也没了。 这都不是关键,他脖子上的白虎纹玉佩也没了。 李子航转过身环顾四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他回忆起刚才下火车,每一次跟人接触的画面。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搞得韦强,李德医几人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等他。 于是五个人,站在火车站出口跟个二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一分多钟后,李子航询问身边的李德医。 “小五你玉佩还在吗?” 李德医后知后觉,摸了摸脖子。 这一摸,吓他一跳。 他直接拉开衣领,低着头往衣服内的胸膛看去。 这一看,他嘴里不停念叨。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李子航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也中招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韦强以前作为一个佛爷,他立马反应过来。 “主子,你们是不是被偷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他把自己怀疑地人长的模样,跟韦强说了一遍。 于是李子航把长的跟葛大爷一样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小伙子的模样描述一遍。 李德医哭丧着脸站在一边。 白虎纹玉佩有多重要,是个李家核心成员都知道。 白虎纹玉佩,光玉石材质都价格不菲,更别说雕刻手法,还有含义。 玉佩采用乳白色和田羊脂白玉,用古技法,半镂空雕刻一头白虎咆哮的形状。 别的不说,就按现在市场价,一枚玉佩拿到天桥鬼市上卖,二三百斤白面随随便便能换到。 李子航拍了拍,韦强的肩膀。 “你以前也是混那一行的,这件事交给你了。” “我带的玉佩你也见到过,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他转头看向陈鹏,接着交代。 “你陪韦强一起去找,家里人员随你调动,我只有一个要求,哪怕把四九城翻过来,也要把两枚玉佩找回来。” 韦强跟陈鹏看着严肃无比的主子,他们瞬间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随即立马转身,去安排找玉佩的事。 韦强边走边恼火的发狠话。 “他娘的,几个三只手,到炮爷的地盘,还不上香” “不上香也就罢了,他娘的还摸了主子。” “王八蛋~你们最好放明白点,守点规矩~” “不然~” 陈鹏看着他边走边念叨的模样,调侃几句。 “你小子,最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在四九城佛爷那边,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李子航看着离去的两人,搂着自己老弟的肩膀,边走边安慰几句。 “别哭丧着脸,哥的玉佩不是也丢了。” “天塌下来,也是我顶在前面。” 李德医被搂着肩膀,被动的向前走。 他强露个笑脸给他哥。 李子航看他还心事重重的模样,接着安慰。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返城女知青。 “小五,那个姑娘长的不错,大眼睛高鼻梁,小脸还白净,你觉得怎么样?” 李德医顺着他哥手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哥。 “三哥,李子航,李德航,我警告你,作为弟弟我有义务提醒你,你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 李子航站在原地,懵逼的看着他的弟弟,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他上去直接一巴掌,打在李德医的脑袋上。 “滚蛋~” “你脑子装的是豆腐花?” “我是问你,那姑娘怎么样,我是给你撮合。” “你个王八犊子,你都给哥气笑了~” 李德医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三人经过这一出,也没了刚才担忧的情绪。 出了,出站口,三人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想着怎么回去。 李子航,看向他老弟。 “你身上还有钱吗?” 李德医把口袋摸个遍,也没掏出一分钱。 旁边的张旭硕很有眼力见,赶忙蹲下,把鞋脱掉,从袜子里掏出一张折成条的十块钱。 李子航笑着说道。 “你小子心眼不少~” 张旭硕穿好鞋,不好意思的把钱递给李子航。 李子航看着眼前带着脚臭味的钱,无语起来。 “自己拿着~” 三人叫了辆三轮板车,还没坐上去,一个人的出现,让李子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米开外的路边,五个背着行李的返城知青,互相告别。 “棒梗,以后常联系~” 李子航看着一头卷毛的青年,依稀从对方的脸上看出贾东旭的模样。 三人坐好后,板爷开始登三轮车。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的身影出现在南锣鼓巷李府门口。 付钱的时候又折腾半天,最后是到代销店,换点零钱才把车钱付掉。 几人收拾一阵后,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久别重逢的哭喊声。 李子航坐在书房,听到隔壁的动静,就知道棒梗回来了。 相比较原剧,这次棒梗回来可没地方住。 聋老太太去世后,房子被政府回收了。 雨水的耳房,不给贾家两个闺女住后,槐花跟小当只能搬回跟贾张氏住。 傻柱跟秦淮如还是住在一起,棒梗回来,住都是个问题。 这不隔壁现在就开始讨论这个问题。 贾家。 贾张氏跟棒梗抱头痛哭,嘘寒问暖后,看着屋内的行李,她意识到孙子住的问题。 贾张氏,坐在圆桌旁心疼的看着棒梗。 “孙子,要不你先睡会,奶奶去买菜,晚上好好给你补补。” 棒梗看到自己奶奶忙前忙后关心自己,他感动的眼眶泪水直打转。 棒梗站起身,开始帮着贾张氏,收拾自己的行李。 “奶奶,你去忙~” “这些我自己会收拾。” 贾张氏,同样泪眼莎莎看着他。 “董事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 “你先收拾,奶奶去买菜了。” 贾张氏,说完转过头,眼中露出忧愁的思绪。 她出四十号院大门,转头就往轧钢厂走去。 李子航这会逛起自家院子,看着已经装修好的院子,他总感觉少了些东西。 他站在后花园鱼池边,看着清澈的池水,叹息一声。 “明,招些佣人~” 轧钢厂,贾张氏找到秦淮如后,把棒梗回来的消息说出来后。 婆媳俩又抱头哭在一起。 轧钢厂,树林边。 贾张氏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 “棒梗现在回来了是好事,可住哪啊~” 秦淮如也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想办法。 “咱家那间屋子,你们仨住着呢,傻柱的屋子,也没法住。” “总不能我搬回去,跟你们住,让棒梗跟傻柱,住在一起把~” 贾张氏摇了摇头,她一脸怨气的开始骂雨水。 “那个没爹没娘的死丫头,屋子空着,也不让咱们住。” “要不然棒梗也不用愁没地方住了。” 秦淮如也是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雨水到底怎么了,自从去了李家一趟,跟变了个人一样。” 贾张氏想着雨水的变化,也是头痛不已。 “这事跟大少爷,绝对有关系。” “自从大少爷回来,傻柱也变样了,别人都过去打招呼,就他到现在一趟都没去过。” 秦淮如,想到这些糟心事,烦的不行。 “实在不行,我去隔壁找大少爷,跟他商量一下,把以前偏院租一间给棒梗住。” 第303章 外生枝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那是说来就来。 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就下起雷阵雨。 淋着雨的韦强,开始四处召集手下,要查一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货色,敢偷他主子的东西。 四九城,边缘地带的一处居民区,一个平房里,大丰收的黎哥,带着俩小弟,开始盘算战利品。 三个人盘坐在炕上,把一堆钱财,还有手表,钢笔放在中间,开始清点。 三人兴奋的脸上,每看到值钱的东西,还时不时说上几句。 “黎哥,你看这个勋章,是个啥级别的?” 黎哥,双膝盘坐在炕上,接过小弟手中的勋章,看了一眼。 “三等功勋章,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俩小弟,有点不放心,怕惹来祸端试探性问自己老大。 “会不会惹到大人物?到时候公安来个大普查~” 黎哥,听完也有点心虚,为了自己大哥的威严,他故装镇定。 “怕什么?咱们按照规矩,把东西放手里三天,到时候把这些身份证明,勋章,直接扔派出所院子里。剩下得就不管咱们的事了。” 这年头不管是混黑的,还是混灰的,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他们这些人也一直遵守着自己行业的道义。 另一个小弟,把值钱的全部分类出来后,手拿着两块玉佩。 “大哥,这两块玉佩,跟手表不简单。咱们这趟活赚大了。” 黎哥看着对方手里的手表跟玉佩,满脸笑容。 他把零零散散几十块钱毛票子,跟各种票据按比例分好。 “钱你们拿着,东西按规矩,在手上捂三天,到时候再到鬼市上出手。” “还有,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能到城里干活,那里不是咱们的地盘,坏了规矩,被道上人碰见,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黎哥一伙人还在分赃,茶楼里召集手下的韦强也在,发号施令。 古朴的茶楼里,二楼雅间,韦强坐在方桌前,一脸阴沉的看向一众小弟。 “现在,你们立马跟所有人打招呼。\" “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鬼市,给我全部通知下去。” “收东西的时候,看见刻有老虎的玉佩,立马收下。” “四九城大大小小的佛爷,你们去给我送拜帖,晚上我在老莫摆席。” “特别是火车站那块的佛爷,全部给我请来。” 韦强的一个手下,怕有些人会不给面子,他小心的试探句。 “炮爷,要是有人不给面子?”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韦强打断。 “跟他们说,玉皇大帝的腚被摸了,不来让他们自己掂量。” 随着韦强的命令下达,一时间四九城佛爷,跟鬼市两个圈子,暗潮涌动。 画面回到李府。 李忠义得知自己的主子回来后,马不停蹄的拿着账本,回来找李子航。 后花园,李子航正在拾捣东墙阳光玻璃房,他准备在养些鸡。 李忠义架着单拐,拿着账本汇报这段时间,接收以前被查抄的家产。 “四九城,一共还回来五十处店铺。” “其他两条街的店铺,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被国企单位征用。” “那些店铺,产权不知道在哪个单位里。” “经过前几年的动乱,好多文件,跟房产证都找不到了。” “所以还有两条街,一百一十三处店铺,还在扯皮没收回来。” “至于,那些四合院,产权全部给咱们了。” “可那些宅子里的住户,是个大问题。” “政府发话了,不准无故赶走住户,房租可以让咱们收。” 李子航把几块石棉瓦搭好后,直起身子问道。 “有多少个宅子,被政府租出去了?” 李忠义拿着账本,翻看房租记录。 “一共有,七十套宅子被租出去。” “还有五十套宅子,被政府征用。” “还有三十七座宅子空着。” “空着的宅子,基本都倒塌不能住人。” 李子航拍拍手,走出阳光玻璃房。 “以后收房租那块,你让张旭硕负责。” “不管店铺,还是宅子,产权一定要明晰,给他们白用都没关系,房产证一定要拿回来。” 李子航边往西厢房走边说。 “负责其他城市的人,回消息了吗?” 瞎了一只眼的李忠义,单手架拐,费力跟在他身后。 李子航看着对方费力的模样,接过对方手中厚厚几本账本。 “慢点,别摔了。” 李忠义,眼神暗淡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李子航坐到凉亭中,让对方也坐。 他看着对方瘸的那条腿,缓缓说道。 “要不,从兄弟们得孩子里,挑个机灵点的跟在你身后。” 李忠义,才三十多岁的人,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面相看上去跟五十多岁小老头一样,他暗自伤神点了点头。 李子航怕他多想,赶紧说道。 “小事,让年轻人跑腿,大事你在上阵。” 李子航想着对方,至今孤身一人,想给对方拉媒。 “我给你找个媳妇~” 李忠义的态度,如同当初的谷雨,他也一脸神伤。 “先别急着拒绝,有合适的你们处处看。” 李忠义,不想聊这个话题,直接开始报账。 “其他城市,能联系上的兄弟,把账本也送来了。” “您以前让下面弟兄,在全国九十五个城市,布置了房产。” “现在能联系的只有19个兄弟。” “这十九个兄弟,上报的房产总共有372处。” “至于,剩下的76个城市的兄弟,了无音讯。” “那些房产估计…” 他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李子航也懂他的意思。 “唉~” 叹息一声后,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 “最近是知青回城大潮,你跟弟兄们打个招呼。” “家里房子不够住的话,除了那几栋房子外,你把那些空宅子都给弟兄们分了。” “让他们一家老小,别挤在一起受委屈。” “那些倒塌的空宅子,你让人去修缮。” “修缮好了,全给弟兄们分分。” “其他城市的房子,也按这个方法处理。” 李忠义听闻,默默点了点头。 而此时,轧钢厂小食堂里,秦淮茹跟傻柱也在聊着房子的事。 “傻柱,棒梗回来了,现在没地方住,你倒是想个办法。” “总不能,真让我搬回去跟小当她们住,让你跟棒梗一起住~” 傻柱现在跟原剧可不一样,他也是二婚,还有自己的儿子,肯定有私心。 “让棒梗跟我住,算什么事~” 秦淮茹一脸不高兴的回道。 “那你说怎么办?” “雨水那间耳房,死活不让住。” “你又不去隔壁找大少爷。” “总不能让棒梗跟小槐花她们一起住~” 傻柱听到大少爷这个称呼,脸一摆。 “要去你自己去隔壁。” “实在不行,我给他在附近租个房子。” 秦淮茹听到租房子的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四九城,你看看还有多少空房子,谁家不是老老少少,一家子挤在一起住。” “咱们附近,整个南锣鼓巷,除了那些被贴封条的宅子,哪还有空房子。” “现在知青慢慢开始回城了,以后房子只会更紧张,现在不想办法,以后只会更难。” 秦淮茹说到这里,眼珠子一转。 “咱们院,以前的偏院还空着,你要是不想去隔壁,我去跟大少爷商量一下,租个房间给棒梗住。” 傻柱蹲在地上,抽着烟苦恼的吞云吐雾。 “要去,你自己去。” 秦淮茹看到他那模样,气的一跺脚。 “去就去~” 她说完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李德医,自从经历过抚仙湖事件,他现在跟觉醒李家祖上挖坟掘墓血脉一般。 对古墓机关八卦之事,十分有兴趣。 时不时拉着李子航,聊那些古墓的事。 李子航被他烦的不行,最后就把地窖里的密室,给他收拾成工作室。 又给了他一些孤本文献,让他自己研究去。 没想到他对机关,风水之事,特别感兴趣。 那些他看着都头疼的风水书籍,李德医无师自通,学的有模有样。 日落时分,老莫的一场宴会,在某些圈子传开了。 都知道一个大人物,被贼给摸了。 这个消息,也因为某些原因,传到一些大少耳中。 某处家属大院,客厅里。 一个十九岁的青年,听着自己的小兄弟,聊刚才在老莫吃饭时的所见所闻。 “你是说,鬼市上那个炮篓子,在老莫摆席,给一个大人物找东西?” 那个聊八卦的小兄弟,也不是个普通人,他爹是军区一个师级领导。 “朱哥,您对这个感兴趣?” 被叫朱哥的十九岁青年来头更大,他现在是四九城最顶级的衙内之一。 “炮篓子,这个人我多少知道点。” “听说前段时间,他做了某个大佬的手套,把咱们一个兄弟给整了。” “最后连累咱们弟兄的爹也下了台。” “这个炮篓子,要找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你去打听打听,他到底帮谁找东西。” 他的小弟听完,直接打个招呼离开,去打听消息。 四十号院,傻柱家同样也在阖家欢乐。 贾张氏一家人,围着一桌子鸡鱼肉蛋,吃的不亦乐乎。 只留傻柱一个人在厨房忙上忙下。 厨房里傻柱炒好一个菜端出去,贾家人,你一筷子,他一筷子,一会功夫菜碟子就剩个底。 秦淮茹跟贾张氏,一个劲的往棒梗碗里夹菜。 棒梗一口还没吃完,又是两筷子肉夹到他碗里。 秦淮茹,给小当使了一个眼神,让她赶紧吃。 小槐花,看到她傻爸还没上桌,菜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她赶紧出声。 “妈,还有姐,你们给傻爸留点菜,傻爸还没吃呢~” 小当埋着头,一个劲的吃肉,当没听见。 棒梗看了一眼自己妹妹,然后自顾自喝了一杯酒。 此时气氛有点微妙。 贾张氏,白了一眼小槐花。 “傻柱,他一个厨子,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差这点吃的嘛~” 她说完还扭头看向厨房,冲着炒菜的傻柱吆喝起来。 “你说是不是,傻柱~” 傻柱听到客厅传来的话语,他伸出头,对着贾家一群人笑着回道。 “棒梗,你使劲吃别管我,你奶奶说的对。” 傻柱说话的同时,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他转过身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绪。 秦淮茹,也在一旁帮着贾张氏说话。 “棒梗,你别管他,你吃你的。” 第304有家不能回 入夜。 傻柱借着出去买酒的名义,跑到街道口的一个小酒馆买醉。 他今天忙和了一个下午,买菜,杀鱼宰鸡,做饭炒菜。 到头来他自己连个肚子都没填饱。 他一想到,等自己忙好后,桌子上吃的只剩残羹剩饭,连口鸡汤都不给剩。 再看到秦淮茹一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 还是那种,倒贴钱,倒贴房那种拉帮套的男人。 南锣鼓巷街头,小酒馆。 此时跟他一起买醉的人还不少。 那些买醉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生活琐事,油盐酱醋,瓶瓶罐罐的事导致地。 小酒馆,傻柱喝着闷酒,偶尔跟旁边一桌闲聊两句。 旁边一个跟傻柱大小差不多中年人,两人聊了几句,聊到一块去了。 于是二人拼桌,开始互相诉苦。 “南易兄弟,您说我这些年到底为了什么?” 傻柱刚才把自己跟贾家的爱恨情仇,吐苦水般的说了一遍。 南易抿了一口白酒,晕晕乎乎的大舌头回话。 “我说你就活该~” “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你媳妇一家把你当冤大头。”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你去别人家瞅瞅,当家男人在厨房里忙和不上桌,家里人谁敢动筷子~” “更别说把菜吃的一干二净~” 南易说完,迷迷糊糊拿着手指着傻柱。 “你~你~” 喝多的南易说话都开始结巴。 “你跟我情况差不多~” “我就问你~” “你跟你媳妇结婚这么多年,她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了没?” 傻柱听到这话,迷糊的眼睛黯淡了不少。 他拿着酒盅,看着南易摇了摇头。 南易看到他摇头,接着大舌头问道。 “是你不能生,还是你媳妇不能生?” 傻柱听完仰头一口干掉杯中白酒。 他接着摇了摇头。 “都能生~” 南易听到这话,一拍桌子。 “这不得了~” “既然都能生,为啥你们就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也是娶个二婚的女人。” “我媳妇没嫁给我的时候,带着三个孩子。” “现在,不一样给我生了娃。” “你媳妇为什么不给你生?” 傻柱为了面子,开始找各种借口。 “我们尝试好多年,可就是一直没动静,这你找谁说理去~” 南易听完,用二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哥们,你真是结过两次婚的人?” “避孕药,气球套,上环结扎。这些哪样都能让人生不了娃。” 南易说完再次拍桌子,然后指着他问。 “这些措施你跟你媳妇做过没?” 傻柱听到这里,人都愣住了。 他拿着酒杯,眼神空空如也,想着心事。 南易说完,还在说着自己的见解。 “别的不说,就我刚结婚那会,我每天心里都打鼓。” “我就怕我媳妇把我当血牛,把我当个拉帮套的。” “爷们,那会真怕我媳妇是为了找个人给她养孩子,才选择嫁给我。” “直到后来,我跟我媳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兄弟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孩子没生的时候,你知道哥们咋做的吗?” 没等傻柱回答,他两指一敲桌子,自问自答。 “那时候,发了工资后,我藏点私房钱,有时候给人做个大席,那些钱我也会藏起来。” “哥们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 “直到我们孩子生下来后,我才把钱交给我媳妇。” 南易看着呆呆愣神的傻柱,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 “咱哥们俩,情况都差不多。” “都是拉帮套的,媳妇同样带着三个孩子嫁过来。” “不过,哥们比你强点,我媳妇最起码给我生了孩子,我也不用养我媳妇前婆婆。” 南易说完这些,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厉害啊,哥们。” 他边说还给傻柱比了个大拇指。 “你不光养你媳妇一家人,你还把你媳妇前婆婆当自己老娘养。” “这点我是真不如你~” 傻柱到了这会,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等南易说完,他都连干三盅白酒。 临了南易还在扎傻柱心窝子。 “多尔衮知道吗?那么一个顶了天的人物,都没搞定,不给他生孩子的寡妇。” “你说,你比他还牛吗?” 傻柱失魂落魄的提着半瓶酒,游荡在街道上。 他晃晃悠悠,走到自己门前,发现房门已经反锁了。 傻柱靠在门上,邦邦敲门。 屋里听到动静的人,打开灯回话。 “傻叔,我妈让您自己找个地,对付一晚。” “明,再说住的事。” 晕晕乎乎的傻柱,听到屋子里传出小当的声音,失神落魄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等傻柱提着酒瓶子,走出院子后,屋内再次传出说话声。 “妈,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么晚了,您让傻爸去哪住?” “你个死丫头,你知道什么。” “不这么做,你傻爸一辈子都不一定,去隔壁。” “他不去隔壁,你哥住哪?” 同样的天空下发生着不一样的事。 黎哥,今天晚上带着两个兄弟进城下馆子。 原本着想打探一下,现在黑市行价。 没曾想,这还没说两句话,就感觉不对劲。 他去黑市上,只要一打听,收手表的价格,立马就能让那些鬼市混子话多起来。 那些收赃物的人各种花样打听,手表什么样的,什么牌子的。以往都是拿着货物现场直接给价格。 连续问了几家收赃物的人,都是一个德行,这一下就引起了他的警觉心。 为了搞清状况,他晚上请城里以前几个玩得不错的扒手,一起吃饭。 没成想,聊着聊着,就从那些人口中得知,韦强派人摆宴席给人找玉佩的事。 他这一听吓一跳,玉佩,还是雕着老虎的玉佩,两个。 这一下他慌了神,心想着在火车站绝逼摸到大人物身上了。 为了不暴露,他陪着笑脸喝完一顿酒。 回到住所后,连夜带着两个小弟,坐火车跑路。 天桥鬼市,这里是整个四九城最大的黑市。 米字形的大街小巷,相互接连在一起。 韦强带着小弟,开始收消息。 鬼市上,一个专门卖各种老古董的摊子上,他蹲在地摊前,把玩一块玉佩挂件。 这个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古玩,瓶瓶罐罐,书籍玉石摆件,不下七十件货物。 “夜个有人,打听玉石出手价格吗?” 地摊老板,打着手电筒看到说话之人时,立马小心回答。 “有,不过都是直接拿着东西过来问价,不是您要找的物件。” 韦强,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后,接着交代。 “收东西时,别把价格压的太低~” 地摊老板,点了点头。 “炮爷,您放心~” 韦强起身开始在鬼市上,一家挨一家开始逛下去。 米字形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摆摊的全部靠在墙边,货物摆在地上的被单上。 一个挨着一个,地摊之间,最多隔个一米远。 不管是买的人,还是卖的人,全部用布把脸遮挡住。 四通八达的鬼市,摆摊的不下五百家。 各个摊子被规划出区域来。 古董和文物区,里面不同摊子上,瓷器、玉器、书画、铜器等,有些甚至是稀世珍宝。 旧书和古籍?区,在鬼市上,可以找到各种旧书和古籍,还有违禁书,历史文献、文学作品、哲学着作等。 这块区域只要是跟书有关系的,基本上都能买到,现在好多文学书籍,都被打入禁书。 正规渠道,基本上买不到,但鬼市上啥类型的书籍都有。 民间艺术品?区,鬼市上还有许多手工艺品和民间艺术品出售,如剪纸、泥塑、刺绣等。 日常用品和杂货?区,衣物、鞋帽、餐具、厨具等。 还有食品区域,里兜售各种粮食,野味鸡鸭鱼肉蛋。 流动的票贩子,蹲墙角的烟贩子,立杆子的收赃物点。 天桥鬼市比一般集市都热闹。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不管买的还是卖的,都蒙着脸拿着手电筒,整个鬼市鸦雀无声。 韦强连续问了几个收赃点时,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这些收赃点,都有一个人在打听手表价格。 这还不是关键点,据他几个小弟的描述,那个人跟他主子描述的小偷,长的很像。 这下他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点。 立马开始联系道上的佛爷,问有没有人认识那个人。 次日清晨,李府。 李子航一开大门,发现自家门檐下,抱鼓石边。 有个人满身酒味,侧躺在墙边呼呼大睡。 旁边一地的烟头,还有空酒瓶子,看的他眉头直皱。 李子航跨出门槛,走到那人身边。 “嘿,兄弟醒醒~” 在他几次叫唤下,墙边呼呼大睡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 李府门口,当两人一对视时,互相都愣了一会。 傻柱赶紧起身,用袖子擦脸,故意遮挡自己的面容,然后慌忙的离开。 李子航看着对到,那副颓废的模样,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 他看着地上的烟头,跟空酒瓶子,冷笑道。 “别急,这才刚开始~” 他回院子里拿着扫把,打扫门口卫生,刚准备回屋,就被一个气喘吁吁,骑着自行车的青年,给拦住了。 “你是李子航?” 他拿着扫把看着来人,疑惑的点了点头。 青年,坐在二八大杠上单脚撑地。 “你叔死了~” 李子航这下更疑惑。 他愣神的用手指头,指着自己。 用疑问的语气说道。 “我叔死了?” 第305章 文三落幕 门前的李子航听见来人说,自己叔叔死了,他在脑海中快速回想,自己所有叔叔辈的人。 甚至,连他七叔的身影都在脑海中蹦跶出来。 “您说的是我哪个叔?” 门前坐在二八大杠上的青年,没好气的反问。 “您,有多少个叔?” 李子航可没心情跟他扯淡。 “您就直接说叫啥名?” 青年白了他一眼。 “六十多一老头,叫文三,联运队。” “这下您总知道了~” 青年话音落下,他听到文三这个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方看到他还在愣神,再次督促道。 “那什么,您就别傻愣着了,我带您过去处理你叔的后事,这一大早上两条腿都登断了。 李子航回过神,赶忙招呼对方一声,从口袋里掏包烟给对方。 “您辛苦,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跟您走。” 换好衣服的李子航,骑着自行车带着张旭硕,并排跟在青年身旁。 三人并排骑车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 “小兄弟,我叔是怎么死的?” 被问话的青年,扭头看了他一眼。 “脑血栓,死在自家屋门口,还是邻居发现的。” 青年说完开始教育起他。 “我说你住的地方挺气派,怎么就不管自己亲叔?” “咱中华传统美德,现在被人忘的差不多了~” 青年说完还直摇头。 李子航苦笑一声,没搭理他。 三人不紧不慢骑了二十多分钟,来到文三的住所。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大杂院,还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轻车熟路的走进院子。 大杂院内,到处都是私搭乱建的违建房,有地过道,窄的只能过一个人。 但凡胖点的人,只能侧着身子走。 文三门前,一群老少爷们,小媳妇大姑娘,围在门前唠着八卦。 一个居委会大妈,看到青年领着人回来后,立马走到李子航面前说道。 “您就是文三的侄儿?” 李子航不想多解释,点了点头认同这个身份。 居委会管事大妈,看着他默不作声的点头,开始讲文三地死因。 “今个清晨,邻居上厕所,看到你叔倒在门口,后来上去查看,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刚才公安同志带着医生过来看过了,说是脑淤血导致死亡的。” “还有,你叔住的房子,是政府分配地,所以是要收回去。” “不过,你叔的三轮板车是他自己地,所以板车你可以骑走。” “屋里的东西,你可以自己处理。” “不过有一点,处理好后,屋子得打扫干净。” “你要是没疑问,先把你叔的后事处理一下,回头到居委会签一下文件。” 李子航推开人群,走进文三的房间。 十几个平方的屋子乱七八糟,还有一股子光棍味。 文三僵硬的尸体被人摆放在床上。 他站在屋里扫视一圈后,默默走到尸体跟前。 他看着文三的模样,过去的记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四岁时跟文三第一次认识。 文三骑着板车,带着他满四九城溜达。 文三跟他聊过去的八卦秘闻,聊家长里短,聊四九城哪里的早点好吃。 这一幕幕仿如昨日,可这一转眼,他自己都三十一岁,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唉~” 李子航叹息一声,默默把文三的尸体用床单裹起来。 他背起尸体,就往门外走。 张旭硕,也在大杂院门口找到,文三的板车。 李子航把尸体放到板车后,回头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到文三身上。 他接过居委会管事大妈给的文件,骑着板车去火化场。 两人还没走,一院子邻居就开始打起,文三房子的主意。 一个中年大妈,上前拉住居委会管事大妈。 “杨管事,文三的房子怎么说?” “我一家七口人,就住在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屋子。” “您是不是…”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居委会管事大妈给打断。 她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眼神,直接把话说死。 “瞧你们一个个,我可把话撂在这,房子是政府的,没有经过居委会同意,谁敢私自搬进去,到时候别怪居委会不讲情面。” 她用手指,指着一圈人,怒斥起来。 “瞧你们一个个,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模样,这种缺德事少干。” “还有,文三是有侄儿的人,你们要是到他屋子里搬东西,他侄子回头找我的话,别怪我来找你们麻烦。” “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好好一个院子,被你们盖成这样,还说没地方住。” 李子航骑着板车,张旭硕骑着自行车跟在身后。 他边骑边向往常一样,跟板车后没有声息的文三唠嗑。 “文叔,你以前说你命好,我还不信。” “没曾想,你命还真好。” “我这么一个人物,亲自给你背尸送葬,以后你在地下都够吹一阵子了。” 他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板车上的尸体。 叹气一声,接着述说。 “不过我是真羡慕你,一辈子没烦恼。” “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饿肚子,从不想明天的事。” “人家儿女一大帮子,累了大半辈子,想着老了儿女伺候着,享享清福。” “可那都是狗屁,有几个能享到儿女的福。” “还是您看的明白。他们那些人,临了,在床上没人管没人问活受罪。” “你倒好,无牵无挂,转头就说走就走。” “还是您想的开。”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是一点苦都不愿意受。” 李子航愤愤不平接着自言自语。 “什么狗屁养老送终,这人只要眼一闭,还能知道啥。” 张旭硕跟在旁边,扭头时不时看着自己的主子,在那神神叨叨。 满怀心事的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老父亲。 两人忙和一上午,才把文三的后事处理好。 文三被火化后,骨灰被李子航葬在公墓里。 李子航把文三生前的一些衣物,在他墓碑前,全部焚烧完,又跑回去处理他屋中杂物。 两个人在他屋里,皱着眉头开始,打扫卫生。 实在屋里味太难闻,一股子光棍味,还夹杂着老人味,现在还有死人味,各种气味充斥着他们的鼻孔。 李子航直起身看着木板桌子上,一个青铜油灯。 这个油灯高三十多公分,是个莲花盏形状的油灯。 他拿起油灯,看了一圈,还发现五个铭文。 通过断代法判断,这个油灯是战国时期一个诸侯用的物品。 他估计这个油灯以前是文三,搬运四旧之物时咪下来地。 张旭硕,收拾床铺时,掀开床板,还发现了一个夹在床板木梁上的一个卷轴。 “主子,您看。” 他把卷轴取下来后,直接递给李子航。 李子航把布袋中的卷轴拿出来后,一看发现是清五色绸缎圣旨。 随着圣旨被缓缓打开,里面的内容也呈现他眼前。 这一看不得了。 一排排满文,一排排汉字,书写着顺治皇帝,登基时昭告天下文书。 李子航收起圣旨,他百感交集。 一因一果天注定。 他为文三收拾尸骨安葬,文三同样给他一份回报。 收拾完后,找到居委会去签字。 李子航坐在凳子上签字,看着眼前之人好奇问道。 “麻烦您,多废几句口舌。” 居委会领导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你们居委会是怎么知道,我是文三的侄子地?” “又是怎么找到我家地址?” 居委会领导笑着回道。 “文三一直单身一人,这点我们都知道。” “他平时天天在街坊邻居里,吹嘘他有个侄子有多厉害。” “有时他被邻居激恼住,直接报你家地址。” “这不,今天出了这事,我们尝试着按照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没成想,还真有你这个人。” 搞清来龙去脉的李子航,带着人感慨万分游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正阳门那块,他突然想到九门提督关大爷。 有些人呐,见一回下次再见,也许是永别。 韩家胡同,一群小孩子跑来跑去。 孩子们成群,一起玩跳皮筋,丢沙包,扔石子,跳房子。 他看着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回忆起自己小时候。 人这种生物,太容易伤春悲秋,也容易情绪化。 李子航恍如隔世,来到关大爷小院门口。 邦邦的敲门声,让院子里传出说话声。 “来了~” 李子航一听说话声,发现不对。 关大爷儿子媳妇早就出国了,现在不可能回来,他又没孙子。 说话的声音,明显是个小伙子。 “您找谁?” 李子航看着开门之人,有些失望。 “这里是关大爷家吗?” 开门青年,狐疑的看着来人,他点了点头。 李子航看到对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担心关大爷没挺过那一劫。 进屋后,关大爷半躺在里屋炕上,看到一个小老头,不请自来,跟进自己家一样,东瞅瞅西看看。 他瞬间不高兴了。 “您哪位?进别人家,连个招呼都不打,有没有一点规矩。” 李子航看着屋内的摆设,再也不见对方收藏的老物件。 他自顾自走到炕边,打量对方。 关大爷被李子航的眼神,看的非常不自在。 “不是这位爷,您有事没事?进别人家门连句话都不说。” 李子航看着对方面瘫发急的样,无趣的摇了摇头。 “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个脾气。” 关大爷疑惑的表情看向他,等着李子航接下来的话语。 “老头,你也老眼昏花了,连小爷都不认识了。” 能在关大爷面前自称小爷的人,他熟悉的人里,就只有记忆里的那一位。 关大爷,在炕上坐直了身子。 “李大少?” 李子航笑着不说话,把手上拿的青铜莲花盏灯,跟圣旨放在小方桌上。 “老头,多年不见,你也老了~” 关大爷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位爷后一脸惊喜。 他转头,看向门外看热闹的韩春明。 “臭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赶紧倒茶。” 他想到什么,下炕穿鞋,翻箱倒柜把自己珍藏的好茶叶,给翻了出来。 一阵忙和,李子航品着陈年普洱茶跟对方叙旧。 关大爷,看着小方桌上的物品。 他小心翼翼提醒李子航。 “小爷,这东西您还敢拿出来,您不怕那些人找来?” 关大爷手拿青铜莲花盏油灯,一脸震惊的惊呼起来。 “好家伙,战国时期楚国,国侯用的油灯。” “您哪掏换来的。” 韩春明,一听油灯是战国时期,他眼珠子都快惊出来。 这些年,因为特殊时期,毁坏太多老物件。 以前不值钱的玩意,现在拿到鬼市上,都能值俩钱。 更别说这种国宝级老古董。 第306章 圣旨的内幕 里屋门旁边的韩春明,看到如此好东西,不自觉走到关大爷身旁,想仔细看看青铜莲花盏油灯。 李子航坐在炕上,瞟了一眼这个多年前,曾骑车差点撞到的小伙子。 这小子一看就是那种油嘴滑舌,偷摸耍滑的样。 韩春明还想,上手摸一下油灯,关大爷看着眼前的一只手,直接没好气的给拍了过去。 “小子,瞎摸啥,玩你的自行车去~” 韩春明咧着嘴赔个笑脸。 关大爷,把油灯放到方桌上,拿起花布中的卷轴。 他把花布缓缓打开,当看到圣旨五色绸缎时,赶紧把花布盖上。 他的眼神中居然出现惊慌之色。 关大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扭头看了一眼韩春明。 他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跟几张票据。 “小子,大中午爷还没吃饭,正好来客人了,你拿着钱跟票,给我按这些钱买伙食。” 李子航看到他那模样,就知道圣旨绝对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韩春明原本还想看花布里,到底包裹着什么好玩意,现在只能略微尴尬的一步三回头。 李子航冲着院子里的张旭硕喊道。 “小张,你骑车,跟那小伙子一起去。” “买两瓶好酒~” 院子里还在捣鼓盆栽的张旭硕,直起身板,大声应了他一声。 等两个人都出去后,关大爷才打开圣旨慢慢鉴定。 李子航从书架子上,随便抽出一本书,靠在炕墙边看起书来。 五分钟后,关大爷收起圣旨,小心用花布包裹起来。 他试探性的语气问。 “小爷,您这两件东西,是哪来的?” 李子航换个姿势看他一眼。 “给老杆收尸安葬,别人给的回报。” 关大爷听闻,半信半疑没再问下去。 “小爷,您出事的时候也是67年。” “你出事后,末代皇帝也出事了。” “这事您知道吗?” 李子航听到末代皇帝的事,感兴趣的坐直身子,看着关大爷。 “那会,你出事后由于死了太多人了。” “那些小将到处抄家,打倒封建毒瘤,发疯似的报复。” “作为最后一个皇帝,那位是小将们头号目标。” 关大爷想到不为人知的内幕,也是一阵唏嘘。 “唉~” “那位临终前,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挣扎,久久不愿咽气?。” “等他咽气后,官方给个死于尿毒症的说法。” 关大爷想到这里,一拍桌子,气愤的骂了句。 “全他娘的扯淡~”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样,知道那位死因肯定有蹊跷。 他放下书本,看着愤愤不平的关大爷,调侃起来。 “您知道我出事后,也是这样气愤吗?” 关大爷看着他调侃的表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听说你小子出事后,老子把自己喝的大醉,还没等爷们清醒,我家也遭到抄家。” 关大爷说到这里,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哀伤。 “唉~” “我家老婆子,因为阻止那些人,打砸自己家,被人一棍子打在脑袋上直接没了。” “等老子醒酒后,看到我媳妇躺在遍地狼籍的家里,我那会差点没疯了。” 李子航拍了拍对方的手,以表安慰。 “都过去了~” “小爷比你还惨,不一样挺了过来。” 李子航看到对方陷入了悲伤中,赶紧岔开话题。 “您还没说,关于圣旨的事呢~” 关大爷收回情绪,叹息一声。 “被你小子一打岔,都忘了聊到哪了。” 李子航给他提个醒。 “那位死于尿毒症。” 关大爷一拍额头。 “老了,前面说的话,转头就忘。” “官方给的说法,是死于尿毒症。” “可知道内幕的人,没有一个不气愤。” “那位家里,冲进入一群人,押着他去开大会。” “那位怎么说也是最后一位皇帝。” “就算被小鬼子要挟,最起码的体面还是给的。” “可那群小王八蛋,他们一点脸面都不给那位。” “硬押着他去开大会,他哪能受那个屈辱,直接反抗起来。” “那位被打的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痛苦挣扎了半宿才闭眼。” 关大爷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悲哀起来。 他再次拍起桌子。 “你说说,他有什么错~政府都释放了他,那群狗东西怎么就死抓着不放。” “十几个人对一个老头下狠手。” 李子航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人呐,都是盲目性的群居生物,有自我判断,自我意识清醒的人能有几个。” “还不是一个个随波逐流。” “还是聊聊圣旨的事~” 关大爷唠会嗑的功夫,自己的情绪差点崩了三回。 “后来等政府的人赶到时,那位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 “于是他强撑着身子,把自己家中的一些贵重物品被抢夺走的事,说给政府人员听。” “顺治帝登基时昭告文书,也是其中的一件。” “政府人员,把此事上报后,一群文物专家,立马去追被抄家的物品。” “经过一番波折,死了几个专家,最后还是没能把那些物件追回来。” 李子航自己就是经历过那个风暴的人,他对此也不愿意多说。 关大爷抚摸着圣旨,抬头看向李子航。 “小爷,东西藏好,别在被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把东西给抢走。” “这些都是中华文明传承的见证物,可不能再被破坏了。”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的毁不起了~” 李子航这边还在感慨万分,殊不知他让韦强找的玉佩,事情却像过山车一样,经历了一波三折。 津门河东区,一处偏僻之地,宛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胡同巷子里,两伙人手持砍刀、匕首,如饿狼般展开血腥的厮杀。 双方人马,共计二十七八个,在狭窄的巷子里,你砍我一刀,我回你一匕首,刀光剑影厮杀起来。 此时的画面,太过残忍恐怖,血腥之气到处弥漫。 地上还散落着被砍掉的手臂,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恶斗的惨烈。 韦强眼疾手快,如闪电般夺过向他袭来的砍刀,反手一挥砍在对方肩上。 杀红了眼的他,左手紧握砍刀,右手紧攥匕首,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对方的领头人。 而此时,这场拼杀的始作俑者,黎哥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巷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韦强如战神附体,连续砍翻两人,突然,一阵尖锐的公安吹哨声划破长空。 伴随着哨声,还有大量人员如潮水般涌来的脚步声。 他心知不妙,再不走,恐怕就要身陷囹圄。 无奈之下,他抬头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黎哥,正准备过去带他一起逃走。 然而,公安如神兵天降,已然赶到厮杀现场。 公安举枪对天鸣枪警告,犹如惊雷炸响震慑全场,随即开始逮捕械斗之人。 韦强深知,此刻不走就真走不掉了,后退一步,然后纵身一跃翻墙而逃。 经过几轮惊心动魄的追捕,他终于逃出了公安的天罗地网。 事情闹大之后,韦强犹如惊弓之鸟,只能借助公用电话,联系远在四九城的陈鹏。 陈鹏给了他一个号码和地址后,他如脱兔般迅速换好衣服,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个地址。 前法租界,一处小栋别墅里,断了一臂的西参,独臂手里转着文玩核桃。 韦强坐在堂屋待客沙发上,向他述说玉佩的事。 “参爷,我刚打听到那个小偷的下落,没想到他们贼的很,直接收到消息跑路了。” “鹏哥用家里官方渠道,才查到那个小贼坐火车的下站点是津门。” “收到消息后,我马不停蹄赶到津门,刚逮到那孙子,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两方人马经过一次血拼,兄弟带着人刚占上风,又杀出一路公安。” “要不是兄弟跑的快,这会也进局子了。” 西参听完事件起因跟过程,他沉思片刻。 “剩下没你的事了,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韦强一听,心里有点不乐意,这可是李子航交代给他办的事,现事情被西参接手,处理不好他要担责任,处理好了他也没功。 西参看出他在担忧什么,直截了当点明他的小心思。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不管是功还是过,前提是把玉佩找回来。” “玉佩找不回来,你是知道主子的手段。” “到时候别说邀功,能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他知道西参并不是在吓唬他。 韦强自从帮李子航处理完一个大少的事,又亲身经历过抚仙湖的事件后,他对李子航的畏惧和害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一想到人命在他主子面前就如同草芥一般,还有李子航那诡异如鬼魅般的杀人手段,他便不寒而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缓过神的韦强,心有余悸说出自己的想法。 “参爷,您要不把小弟带在身边,有事我也可以搭把手。” 西参转着核桃,冷着眼看他。 “行,既然你想跟着,那就留下来让你瞧瞧爷是怎么做事地。” 韦强尴尬的陪着笑脸,他小心试探一句, “这是要不要告诉主子?” 西参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直勾勾的看着伟强。 “一点小事还要麻烦主子,那要我们还有什么用?” “小子,这次跟在我后面好好学学。” “一点小事都能被你搞成这样…” 第307章 李德医的研究 老友相聚,感慨良多,或沉默不语,或举杯畅饮。 关大爷与李子航相逢,言语间尽是酸楚。 炕上二人相对而坐,双腿盘起。 小方桌上,酒菜丰盛。 十块钱在彼时,购买力甚强。 十块钱亦是众多百姓半月之薪。 韩春明并未偷奸耍滑,十块钱皆已用尽。 同时他也混个肚圆。 炕上,一对忘年之交,举杯共饮。 李子航开始调侃关大爷。 “老爷子,我一直想问,您是否有私生子?” 关大爷闻此,夹菜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胡说八道什么个玩意?” 李子航轻笑一声,咽下口中菜肴。 “正阳门下一小酒馆,那家店你不知道?” 关大爷闻后颔首,旋即回过神来。 他手持筷子,轻点李子航。 “你小子心真大~” “那个窝脖子跟我可没一点关系~”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着去了。” 李子航夹了一块肉皮冻。 “怎么没看见你孙女?” 关大爷:“知青下乡还没回来。” 他想了一会接着说道。 “估计也快了,那小子都回来了~” 说完他还看向堂屋,跟张旭硕一起吃饭的韩春明。 他叹气一声。 “当初还不如跟着儿子一起走了呢~” “走了也没后面那么多事~” 李子航听他这么说,轻笑一声。 “你呀是不想走,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哪能说走就走。” 关大爷:“谁说不是呢~” “我其实有时候挺羡慕,那些走了的人。” “他们呐~至少有那个勇气。” 关大爷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看向李子航。 “当初,那些八旗子弟,成份不好地人,站错队的人,45年就跟着光头走了。” “聪明的人49年也走了。” “最傻的人,就是抱着那一丝幻想的人临了才走。” 他说完双眼冒光看着李子航。 “小子,以你的家世选择留下来,必有所图~” 李子航弄不懂这老头几个意思,沉默看着他。 关大爷仰头一口酒下肚,接着说道。 “小爷,我求您一件事。” 李子航放下酒杯,一脸正色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关大爷:“我也活到头了~” “我就一个孙女,希望您以后等我不在了,多关照一下。”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答应他。 关大爷看他点头答应下来,舒心一笑,随后无所顾忌的畅聊起来。 “你们这种人家,谋的不是一世,所图的都是公侯万代。” “史书我是翻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最后,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每逢大乱之时,那些世家公侯,没有资本地,选择把头插进沙子里瑟瑟发抖。” “有远见想自保的人,都选择远离是非之地。” “那些有所图谋的世家,哪怕知道前方是个尸山血海之路,也硬着头皮趟下去。” 关大爷说到这里,拿着酒杯笑眯眯看向李子航。 “小子,我估计你现在已经是个渡过雷劫的蛟龙。” “以后你前途无量~” 李子航看着对方,心里叹息一声,人老成妖。 关大爷说的话,一针见血。 何止是他不走,两广四大家族,四九城的汪家,天津卫曾家,魔都的荣家,苏杭的钱家,东三省的苏家,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世家。 他们那些人没有远见吗?都是跟李家一样的打算。 用关大爷的话来说,明知道前方是尸山血海之路,也要搏一搏。 津门。 乡下一处废弃养殖场。 废弃仓库里,两个青年被扒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下。 西参坐在凳子上,抽着烟眼神冷冷得,看向被吊起来的两人。 韦强拿着木棍站在一边。 “你跟谁混地?” 被吊着的两人,挺有骨气,闭着眼一言不发,当没听见。 韦强看见两人一副硬骨头的模样,把木棍大头拖拉在地,缓缓走到两人面前。 木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刺动被吊着两人的神经。 两人那不挨地颤抖的双腿,明显出卖了他们的骨气。 韦强一脸玩味的笑道。 “别装硬汉子早点说,还少受点苦。” 被吊着的两人,忍着手腕被绳子吊着的巨痛,把头扭过一边。 原本韦强想打他们一顿再问,但被西参抬手打断。 他缓缓走到被吊着的两人身旁。 随手对着旁边小弟招了招手。 小弟看懂他的意思,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他递了一支。 西参用独臂,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柴油打火机。 他点完烟后,深深吸了一口。 随即把冒着火苗的黄铜柴油打火机,放到面前被吊着的青年胯下。 打火机的火焰,瞬间点燃对方子孙根上的毛发,那燃烧得滋滋声,伴随着对方惨叫声,在屋里回荡。 被折磨的青年脚环上,绑着的石头,也随着他挣扎动作而晃动。 旁边的几个小弟,看到眼前一幕心里直发颤,实在太变态了。 另外一人看到自己伙伴的惨样,他赶紧求饶。 “跟龙哥的~” 一阵烧毛发烧焦味散发开来,被折磨的青年,双腿间的毛发也燃烧殆尽。 不过看对方惨叫声的模样,这会功夫,绝对不好过。 西参侧移两步,看着另一人。 “哪个龙哥?” 被吓尿的青年,有问必答。 “津门火车站龙哥。” 西参双指掐烟,直接把烟头按在对方小腹上。 “他平常在哪活动,你能联系到他吗?” 被烟头烫地嗷嗷大叫的青年,立马点头大声回答, “能,能找到。” “爷,求您放过我~” “我就一个小啰啰~” 西参扭头看向韦强。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那个叫龙哥的你要是还带不回来,不用主子出手,我先埋了你~” 韦强听到他的话,犹如被寒芒刺穿,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怯意,他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定能办妥。 西参自幼跟随李子航,三十余载都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所行之事更是黑暗至极,其周身气质,恰似那阴冷的寒风,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且不说他十九岁时跟随李子航处理罗家之事,与人比狠时,能一口一口地吞下自己半个手臂。 最终,他强忍着剧痛,用斧头生生砍掉自己的手骨。 他那独特的气质,他那阴冷的眼神与人对视,能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子航则像个醉汉一般,摇摇晃晃地坐在那辆运着,两辆自行车的三轮板车上,晕晕乎乎地被张旭硕带回了家。 等他一走,关大爷家里,韩春明就八卦的上前问道。 “关大爷,那位什么来头?” “这么大的架子。” “你们坐在一起吃饭,您还要给他斟茶倒酒。” “好家伙,平时您连个正眼都不瞧人,今个陪着笑脸不说,还掏钱请他吃饭。” “一个下午,我都没瞧见那位爷,给您露个笑脸。” 关大爷半躺在炕上,闭着眼揉着脑袋。 “什么来头?” “小子,不该你打听的你最好把嘴闭上。” “他能来我这吃饭,那是他瞧得起我。” “甭说,请吃一顿饭,就是一日三餐,月月来我这吃饭,我卖宅子都愿意请他。” 关大爷说到这,自叹一声。 “那位爷也就念个旧,不然能来我这破地方。” “可惜了~” “说实话,他要真天天来我这吃饭,爷还真求之不得。” 韩春明听到这话,更加疑惑。 “这么大来头?” “这四九城没听说过这位爷~” 关大爷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四九城你不知道的人物多着去了,不知道只能说明你层次低。” “行了别在我这碍眼了,那些剩菜,鸭骨架之类的,你拿回家去。” “走的时候给我收拾收拾。” 韩春明听到这话,高兴的点头哈腰。 他一脸喜色,把吃剩酱牛肉,肉皮冻,熏鸡之类的肉菜拨到盘子里。 随后笑着脸,左手端菜,右手提着半瓶茅台回了家。 李子航回到家后,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老弟。 于是走到后花园地窖,找李德医。 打开复杂的机关,他看到那小子忘寝废食的在捣鼓不知名的玩意。 李子航悄悄走到他面前,看着桌子上,各种烧杯,试剂管,显微镜,还有瓶装不知名液体,跟药剂,一时间他也搞不懂,这小子玩的是哪出。 “老弟,中午饭吃了没。” 李德医,一身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低头趴在显微镜下,做着实验。 直到他听见说话声时,才抬头看向李子航。 “还没吃,我在研究会。” 说完低头接着观察显微镜下的粉末。 李子航找个凳子,随意坐下去。 “你研究啥呢?” 李德医头也不抬回道。 “你上次施展的那个让人自燃的手段,我也想研究一个。” 李子航有些不懂他的想法。 “那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好了,你有必要自己捣鼓吗?” 李德医直起身子,坐到凳子上。 “老哥,你那手段,不就是采集具魂蝶翅膀上磷分,在混杂鬼火虫肚液,再用具魂蝶花蜜包裹住成小粒,藏在指甲中,用的时候,直接弹到敌人身上,不就那边点事~” 李子航听着他老弟把自己那点手段,直接点明,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都知道了,还研究什么个玩意?” 李德医拿下口罩,笑着回道。 “哥,我要弄个跟你不一样的手段。” “您瞧着,等我研究成功,那种手段绝对惊为天人。” 李子航越听越好奇,他不由询问起来。 “怎么个天人法?” 李德医,一想到自己的神奇想法,他自傲的显摆起来。 “西方神话中,杜丽莎的眼神能让人石化,这您知道?” 李子航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模样,直接开骂。 “少跟我扯犊子,赶紧说~” 李德医,想到自己的杰作,兴奋的有点过头。 “哥你知道,石化病吗?” 李子航听到这么小众的病,他还真不知道。 李德医:“石化病,是一种非常特殊罕见的病。” “得这种病的人,从脊柱开始,全身肌肉慢慢骨质化,最后变成一个人形石像。” “可这种病,全身软组织肌肉骨质化太慢。” “我现在研究的是,能让这种病,变成可传染性,其次加速人体石化速度。” “最后让人不知不觉中招,一两个月过后,中招之人变成石像。” 第308章 丘彤的回忆 对于李德医的研究,他无话可说,这一方面它提供不了意见。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提供各种研究所用材料。 李家血脉成员,不管研究出什么成果,都会共享。 就如同他研究出能让人自燃的手段,他同样把资料放入溶洞世界中,任由祖籍之人翻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日,傍晚时分,荣家,家主再次拜访。 东厢房客厅。 两人有说有笑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荣家主坐在轮椅上,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露出严肃的正色之情。 “还不是时候,大家商量后,决定保持现状。” 李子航对于这个回答,他心里早就有数。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咱们也不能一点防备都不做?” 荣家主,弹了弹烟灰。 “从古至今帝皇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所有臣子也都处在最危险的时刻。” “今年五月份的那份报纸,已经表明了那四个人的结局,我们在等,他们也在做最后的生死挣扎。” “刘邦的计谋已经达到目的,吕后的存在,也早已注定。” “这个时间段我们保持现状就行,过度的手段,反而会刺激到别人的神经,等他一闭眼,才是~” 荣家主戛然而止的话,他自然能听明白。 李子航有点不放心,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们也在等,我们也在等,这段时间咱们的内部不会出现问题?” 荣家主笑着摇了摇头。 “蛋糕还没做好,就算抢,也要等蛋糕做好了之后,才会出现内部矛盾,放心这段时间他们是可靠地~” 送别荣家主的时候,李子航站在大门口,看到徘徊在角落的秦淮如。 李子航微笑送别荣家主过后,瞟了一眼角落里的秦淮如,他视而不见转身关门。 墙角处的秦淮如,看到他要关门时,咬着牙快速冲了过来。 “大少爷,等等~” 李子航站在门内,停下关了一半的门, 秦淮如,跟他一步之遥,站在门外。 “大少爷,那个,我有点事想跟您说,您看~” 李子航面无表情地把门打开,示意有话里面说。 两鬓已有白发生的秦淮如,面带尴尬之色走进门内。 香江,中午参加一个宴会的丘彤多喝几杯酒,回来后一直睡到黄昏时刻。 装修豪华的主卧中,雅芳婷床垫上,丘彤紧闭双眼,额头上的细汗浸湿头发。 看她睡梦中的表情,显然她在做噩梦。 从梦中惊醒的她,穿着睡衣起身坐在床头边。 她轻拭发丝间的细汗,拿起水晶杯,轻抿一口水。 她坐在床边愣神的回想噩梦。 许久后,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相框。 丘彤轻轻抚摸相片里,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照片中,那个男人如同漫画中的男主角,硬朗的脸颊,帅气的五官,儒雅的气质,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她愣神看着照片中人,回忆起噩梦的源头。 一九六七年十月,那一封来自内地的信件,差点让她昏死过去。 当她看到信件的内容,她抱着不到一岁的儿子,躲在卧室中,哭了良久,哭到万念俱灰,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 信件上述说着李子航,身中数枪,倒在尸山中。 李府门口的尸体,堆积到跟五米院墙一样高。 老太太没了半截脑袋,被杨越护在身下。 倒塌的尸山,把杨越两人埋在尸体里,蜂拥的人群,爬过尸山肆意妄为跟疯子一样,冲进李府打砸抢夺。 当她看到这里后,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紧握的拳头,更是让指甲陷入手掌中。 李子航在香江的暗卫,得到消息后,不顾李家二爷,三爷的命令,蜂拥偷渡到大陆,寻找他的消息。 以后的半年里,她多次想为爱殉葬,完成古老的誓言。 每当她想轻生之时,怀中儿子的笑容,又给了她强撑着活下去的念头。 那一封信,也是一个转折点,那件事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轨迹跟命运。 那半年的时间,她把儿子交给倩婶养,整日醉生梦死,用酒精麻痹自己。 李子航身死的消息,也让李思杰起了心思。 那一刻,藏在他心里来自哥哥多年的威压跟恐惧,也随风飘散。 那一刻李思杰的野心开始膨胀起来,他想拥有他哥哥的一切,权力,女人,地位,他通通都想要。 丘彤的醉生梦死,也给了他机会。 在一次算计中,他得到宿醉的她。 丘彤想到,那次醉酒后,她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李子航,在梦中与她抵死缠绵, 次日清晨,清醒后的她,看到枕边李思杰的脸庞,差点没惊出她的魂。 当人的底线被突破后,随之而来的是没有底线。 在几次要死要活后,她看向跟李子航有七分像的人,她慢慢把李思杰当个替代品。 她们瞒着所有人,在这种违背伦理的爱恨情仇中,她跟李思杰越陷越深。 直到他们的儿子出生后,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言。 丘彤坐在床边回忆着陈年往事,后悔痛苦的泪水滴落在相片上。 四九城,李府。 东厢房小客厅内,秦淮如双手握着茶杯,拘束的坐在沙发上。 “大少爷,你也知道,棒梗做知青回来了,现在家里住不开。” 秦淮如说到这里,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子航。 “秦姐真的没了办法,这才来找您。” 李子航抿了一口茶,翘着二郎腿,明知故问。 “您的意思是?” 秦淮如:“以前您叔叔,李世柏住的偏院,我看不还空着呢” “所以秦姐想请您帮个忙,把偏院租一间房给棒梗住。” 秦淮如怕李子航不同意,赶忙解释。 “您放心,租房子该多少钱我给。” 李子航放下茶杯,笑眯眯的回道。 “秦姐,这个忙我真帮不来了,那房子盖好的时候,房契就给了我柏叔。” “现在我柏叔一家被打倒,流放到东三省去了。” “那房子到现在,还在政府手里。租房子这个事,我可做不了主。” 李子航说完,还指了指在院子里打拳的李德医。 “瞧见没,我柏叔家的大儿子,现在回来后,自己家回不了,只能住我这。” 秦淮如听到被拒绝的话,她还不死心,抱着试探的心思再次说道。 “我看您家门房还空着,您要不~”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子航抬手打断。 “秦姐,这所宅子,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租给外人住的事。” “别看我家房子多,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件事,您不用再说了,我帮不了。” 李子航说完起身离开,独留秦淮如,傻愣在原地。 张旭硕很有眼力见,她看到李子航走了后,直接进来示意秦淮如该走了。 秦淮茹满脸失望的回到家后,开始埋怨起正在做饭的傻柱。 “傻柱,你倒是想想办法~” “要不然你今晚,自己再找地方去住。” 傻柱昨天想了一夜,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窝囊。 傻柱把单柄锅往旁边一放,锅铲一扔,开始发脾气。 “秦淮茹,你要弄清楚点,这房子是我老何家的祖宅。” “合着现在,你把我赶出去住,你有点良心没有?” 秦淮茹,坐在堂屋饭桌旁,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怒气的傻柱。 “你说啥?” “棒梗不是你儿子?” “现在你说这话,你趴在老娘身上,亲我奶子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我三个孩子,就是你自己的孩子,现在你反悔了,你早干嘛去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把棒梗住的地方,安排好,你别想在上我的床。” 秦淮茹一脸怒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傻柱。 而傻柱也被她那句话,憋的不知所措。 傻柱憋得通红的脸上,有苦说不出。 他喘着粗气,快速起伏的胸膛,显示他现在有多憋屈。 傻柱走到秦淮茹跟前,指着她说道。 “一说起孩子的事,我还没问你呢。” “咱们这么多年,你都不给我生个孩子,你还好意思跟爷们犟。” “还有,棒梗回来到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他叫过我一声爸吗?” “最起码连个傻叔都不喊。” “那小子,从小学费,吃喝穿衣,不都是我的掏钱养他地。” “他有当我是他爸吗?” “你也别拿借口搪塞我。” “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好好查查。” “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 傻柱说完直接动手,拽着秦淮茹的手臂,带着她出门。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话,立马掩饰好心虚的眼神。 她破罐子破摔,用强硬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秦淮茹一把甩掉傻柱的手臂,指着他说道。 “行,傻柱你真行。” “你不是要去医院检查吗?不用你拉,我跟你走。” “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是我的问题。” “咱们立马把婚离了,这日子反正过不下去了。” 这俩夫妻在屋子里吵架的声音,也把邻居跟贾家三个孩子招了过来。 当贾家孩子,看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向他们述说委屈之事。 棒梗,如同多年前的贾东旭,直接掀了傻柱的饭桌子。 随后棒梗直接拉着他妈,回自己家。 院子里的邻居,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槐花小当同声共气,一起指责她们的傻爸。 烦躁的傻柱,蹲在一旁抽着烟。 最后恼火的他,直接推推嚷嚷把人都赶出了屋子。 第309章 玉佩事件后续 (老铁们支持一下~提前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吃嘛嘛香,新春狗屎运不断。) 隔壁院子里的喧闹吵闹声,如潮水般传到李子航耳朵中。 对于隔壁的纷纷扰扰,他并未过多在意。 今日,是李德医半个月一次的药浴时刻。 家中长辈皆不在,这些事宜只能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操持。 恰似多年以前,举爷与老祖宗为他按摩疏通筋骨时的情景。 后院,花园后罩楼,练功房内。 李子航手持戥秤,如一位严谨的药师般站在药柜前,仔细地称着中药材。 随着一味味中药材被称好,他如同一位老中医,将药材按顺序倒入大铁锅中。 待铁锅中的汤药沸腾后,他架上木桶。 一切准备就绪,才将李德医那小子唤来,开始蒸药浴。 半小时后,赤条条的李德医,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趴在按摩椅上,等待着哥哥的按摩。 李子航边按边与他闲聊。 “你快十八岁了,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待你及冠时,那套旧规矩我怕是整不了,场面要是寒酸,你可别怪哥哥。” 李德医趴在按摩椅上,侧过头,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那怎么会,咱哥俩没必要玩那些虚礼。” 李德医看着手腕上的大五帝钱手链,接着说道。 “这串手链,咱兄弟俩都佩戴过,所以那些有的没的,您就别在多说了。” 李子航听到弟弟的话,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五,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曾想过自己人生路线?” 李德医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家中的男丁自出生起,便被长辈们规划好了人生路线。 然而,在这个时代,往昔那一套已不再适用。 学业无法继续,入仕亦无可能,做工更是天方夜谭。 “哥,说真的,我对那些诡异之事甚是痴迷。” “对于那些风水、古墓,以及未解之谜,我充满了浓厚兴趣。” “上次的事,到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回荡。” 他侧着身体,看向自己哥哥。 “要不您给我安排到749局当差?” 李子航停下按摩的手,转个身坐在一边点根烟。 在烟雾弥漫中,他想着如何安排自己老弟的人生规划。 “老弟,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把你安排到749局,最少也得过两年。” “要不你先在家里,多研究一些自保的手段。” “等时局转好了,我在给你安排。”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看着他的眼睛嘱咐。 “749局那个地方,进入容易出来难,到时候你别后悔。” 屋中的两兄弟,还在聊着家长里短。 外面世界的风沙也在不断吹。 自从赛坝开始治沙后,这两年四九城的沙尘暴稍微改善些。 四九城的沙吹到津门。 刚下车的韦强,揉了揉进了灰尘的眼睛。 那个所谓的津门火车站龙哥,被他带人打闷棍逮到后。 通过一些手段,总算弄清楚那伙劫杀他的人是谁。 汽车来到津门河西区,一处联排别墅群。 韦强拿着文件包,站在铁栅栏院子门前。 他想到这次事件背后的人,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这事要是放到古代,就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在跟一位,当朝有爵位的一品大员,嫡亲孙少爷掰手腕一样。 夜色中韦强站在门前,活动一下肩膀,随后开始按起门铃。 不大会功夫,一个佣人上前开门。 韦强被请到客厅后,久久都未能见到,他要拜访的主人公。 他也不急,坐在沙发上品品茶,打量屋内的装修。 半个小时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姗姗来迟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家主人身穿半截袖寸衫,黑色西装裤带着眼镜,一副学者的模样。 他走下楼梯,扶了一下眼镜,疑惑看着来人。 韦强看到来人,也起身走到对方面前。 “朱大少,这是我的拜帖您看看。” 说完从公文包中掏出拜帖递了过去。 朱大少坐到沙发上,看着帖子内容。 看完拜帖的朱大少,把帖子放到茶几上,他冲着韦强笑着说道。 “原来是李哥的人。” 这位朱大少,在四九城同样属于最顶尖的衙内。 他少年之时,还跟李子航见过几次。 当时在衙内圈子里,李子航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般传到他耳中。 “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 韦强拘谨坐回沙发,从头诉说自己来意。 “我家主子,前两日回四九城时,在火车站被小偷摸走了家传玉佩,所以这才派我寻找。” “当时动静闹得有点大,这事不知怎么传到您弟弟耳中。” “后来,我在津门刚逮到那伙小偷,就招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袭击。” “后来事情闹大了,召来了公安。” “那伙小偷,还有不明身份的那群人,跟我几个弟兄,都被抓到局子里。” “通过一些消息,才得知那伙袭击我们地人,居然是您弟弟的手下。” “家里人顺藤摸瓜,这才发现,那些杰作都是您弟弟安排的好戏。” 朱大少,作为最顶级的衙内,还接受家里严苛的教育跟家风。 他怎么可能会接受有人污蔑他家里人。 朱大少气势半开,眯着眼盯着韦强。 “这位兄弟,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韦强早就做好准备,不然他也不敢登门拜访。 他从文件夹中,拿出一沓资料放到朱大少面前的茶几上。 “您别急,是真是假,您先看看这些文件。” 朱大少狐疑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随后拿起文件览阅起来。 五分钟后,一脸阴晴不定的朱大少,直接起身。 “这件事,我会给李哥一个交代。” “您请回~” 韦强拿起公文包对着朱大少半鞠躬。 “那我家主子,等您消息。” “打扰了~” 韦强说完,转身离开。 朱大少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手里抓着的文件,直接甩到地上。 他满眼怒火的自言自语,开始埋怨自己的弟弟。 “什么人你都敢得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要不是咱爸走的早,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了。” 坐在汽车上回到西参住处的韦强,开始汇报刚才拜访之事。 西参叼着烟,单手转着核桃,看着眼前之人。 “小子,以后办事多动脑子。” “一件小事,被你弄的血淋淋地,还整出这么大动静。” “打蛇打七寸,咱们没必要跟对方玩什么,打打杀杀拉扯的游戏。” “找到背后之人,直接找对方家长。” “后面那些麻烦事,对方自然会处理。” “你小子回四九城等着,对方绝对会把那些破事摆平,拿着玉佩带着那位大少,登门拜访主子。” 正如西参所言,朱大少生气过后,开始帮自己的弟弟擦屁股, 他动用了人脉关系,直接把局子里的小偷,跟韦强的小弟,全部都捞了出来。 至于他的亲弟弟,也在电话中被他痛骂一顿。 “你给我在家待着,我连夜赶回四九城。” “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放下电话的朱大少,有火没地方发。 他回想资料上,自己弟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气的都肝疼。 “咱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 “一没脑子,二没手段,还到处为非作歹。”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府三进院,后花园里。 给李德医做好药浴后,两兄弟一起收拾残局。 李子航把铁锅里的药材捞干净后,对着一旁的弟弟说道。 “明个,你别乱跑,跟我接你嫂子跟老爷子去。” 李德医抬着大铁锅,把水倒进水池后回道。 “知道了。” “对了哥,您记得让人给我找那几种材料~” 李子航才想回话,张旭硕小跑到后院找了过来。 门前的张旭硕,平复一下气息。 “主子,有您一通电话,是从津门打来的。” “打电话的人,说是您的故友。” “电话还没挂,说有事找您。” 李子航把盆里的药渣倒进垃圾桶,擦了擦手,往二进院走。 东厢房小客厅。 李子航拿着电话。 “我还在纳闷,打电话的人会是谁。” “原来是您朱大少。” 电话另一头,朱大少笑着回话。 “李哥,您说笑了。” “我在您面前怎么敢称少。” “李哥,您丢玉佩的事,弟弟知道了。” “中间有一段误会,明儿,我带着我那不成气的弟弟,登门给您赔罪~” 李子航还真有点疑惑,他丢玉佩的事,怎么还扯到豪门大少身上。 “行,您明天过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放下电话后的李子航,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里。 他还要打电话安排人,给李德医那小子找材料。 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听都没听说过。 鲛人油,棺材菌,降头师心头血,黑狗胎盘,夜明砂,白丁香,人中黄,五灵脂?,灰花纹鹅膏,裂皮鹅膏各种毒蘑菇孢子粉。 他一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头都大了。 还好李德医那小子没问他要,蚊子尿之类的玩意。 光这些东西,都够他找一阵子。 他再想,到哪抓一个降头师放心头血。 第310章 玉佩事件结束 次日清晨。 星期天,休息日。 何雨水履行诺言,每周回南锣鼓巷四十号院住一天。 她身穿印花裙子,扎着麻花辫,刚走到前院,就被三大妈拦住。 三大妈,在屋里扫地,看到何雨水的身影,拿着扫把跑了出去。 “雨水~” 雨水冷着脸,站在原地,看着走过来的三大妈。 “您有事?” 三大妈看着雨水生人勿近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 她张了几次口,才把话说出来。 “雨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可傻柱是你亲哥,你总不能不管他~” 雨水听到关于他哥的话题,转头就走。 三大妈赶紧抓住她的手臂。 “雨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六亲不认的模样了。” “你哥,现在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昨天,贾家跟你哥大吵了一架,他们夫妻俩都快离婚了。” “棒梗还掀了你哥的桌子。” “秦淮茹也搬回去住了,她们一家现在都不理你哥了。” “傻柱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刚才我去看了一眼,你不知道,你哥躺在地上睡觉,手里还抓着酒瓶子。” “屋子里乱七八糟,跟进了土匪一样。” “你在不管你哥,还不知道傻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话刚说到这里,人模狗样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路过,两人身旁。 许大茂看着已是人母的雨水,笑着打招呼。 “何检察官,您现在越来越有派头了,模样也变得更好看了。” “今个,回来看你傻哥了。” 何雨水,冷着脸,把三大妈抓着她胳膊的手拿开,一言不发的路过许大茂身边。 许大茂得了个自找没趣,他用笑容掩饰尴尬。 “三大妈,您瞧瞧,雨水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三大妈拿着扫把对着许大茂,挥舞了一下。 “去~”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许大茂连续得了两个冷眼,他变了脸,推着自行车出门。 边走嘴里还念叨着。 “傻柱,现在不得瑟了。” “没有李家,你啥也不是~” 雨水走进傻柱的屋里,看着他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被掀翻的桌子,散落一地的碗筷,东倒西歪的凳子,蔫了的菜,满地碎碗破碟子。 她看到这一幕,心里那个揪心的疼啊~ 她一言不发的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把桌椅板凳扶起来后,这才吃力的拖着她傻哥的身子,艰难走到卧室。 把傻柱放到床上后,她一言不发的走到贾家。 贾家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半屋子里住。 棒梗睡在堂屋用床板搭的床上。 秦淮茹带着姑娘她们祖孙三代人,睡在里屋炕上。 雨水的敲门声,把刚准备开门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门开,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 雨水直接推开秦淮茹开门的手臂。 进屋后,她看着拥挤的屋子,跟呼呼大睡的棒梗。 转过身冷着眼看向秦淮茹。 她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丢在桌子上。 “帽儿胡同,十七号院,里面有间空房子。” “还有别告诉外人,说房子是我给安排的。” 雨水说完,扭头看着走出里屋的槐花。 “你上环的事,能瞒得了我哥,但瞒不住我。” “以后对我哥好点~” 雨水说完,转身离开回自己的耳房。 被她话惊到的秦淮茹,赶紧关上门,靠在门上捂着胸口。 槐花不明所以的追着问她妈。 心烦意乱的秦淮茹,直接把她赶出了屋。 “刚才你雨水姑姑说的话,你千万别乱传,也别乱问。” “不然咱跟你傻爸这一大家子,真就散了~” 李府,洗漱好的李家两兄弟,一起站在院子里打拳练功。 张旭硕刚出门去买早点,就碰到从津门赶回来的韦强。 门口两人碰面,笑着打个招呼。 韦强冲着几步远的张旭硕喊道。 “给哥哥带份驴肉火烧,跟豆腐花。” 张旭硕回头给他个笑脸。 韦强笑着说完后,转身关门。 他经过影壁墙,顺着东厢房游廊,穿过二进院垂花门,踩着鹅卵石路,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韦强站在凉亭边,看着李家两兄弟打拳。 “主子,玉佩的事有着落了。” “昨个,朱大少说,会带着人跟玉佩,来找您。” 李子航打着五禽戏,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件事结束后,给府里找个大厨。” 韦强站在原地,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真搞不明白自己主子的脑回路。 “知道了~” “主子,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李子航打完一套动作,舒口气接着说道。 “等下我给你一个单子,你跟陈鹏把单子上的物品,给我备齐了。” 他说的单子,自然是李德医要的材料。 一些简单能找到的中药,他当然让手下去找。 像鲛人油,降头师心头血,棺材菌还得他自己去找。 韦强听闻,点都示意知道。 两人话还没说完,谷雨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后花园的身影,出现在几人身旁。 李子航看到谷雨的到来,他对着韦强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该干嘛,干嘛去。 等韦强跟谷雨带来的人走了后,李子航擦着汗坐到凉亭里。 “事情都安排好了?” 谷雨点了点头。 李子航把毛巾搭在凉亭横梁上。 谷雨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现在知青大规模还城,好多弟兄们的孩子,现在都在家没事干,那帮老兄弟一个个愁眉苦脸,想着如何安排孩子工作的事。” 李子航叹息一声。 “家里现在太空了。” “你跟弟兄们打声招呼,按过去的老规矩。” “把孩子送进府里。” “司机,园丁,保姆,嬷嬷,佣人,都配齐了。” “还有,小忘怀也到了年纪,你从孤儿院里选些好苗子,把他的暗卫配齐。” “在安排一些弟兄,调教那些孩子。” 谷雨:“主子,别的都没问题,但训练那些孩子的场地该选在哪?” “四九城边缘地带,现在没合适的地。” “现在人口多了,地选不好容易扎眼。” 李子航:“是那个理。” “孩子也不能从一个地方选。” “这样,你通知其他城市的兄弟,让他们从当地的孤儿院领养孩子。” “二十八个孩子,在全国各地挑选看不出端倪。” “选好后,直接送到深山老林中训练。” “训练地方,越偏越好。” “等训练几年,在安排他们回四九城。” 朝阳慢慢高升,几人吃着早餐,聊着话题。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小半天,原本李子航今天决定,去乡下接老爷子跟媳妇回家。 没曾想被玉佩的事耽搁了。 太阳越来越毒,气温也越来越高。 朱大少带着弟弟,跟黎哥来到李府。 小客厅,坐在主位沙发上的李子航,跟朱大少有说有笑回忆往事。 沙发上拘束的朱五少,一脸不自在坐在一边,听着两人谈事情。 满身是伤的黎哥,一脸不安站在沙发后。 等待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聊完往事后,朱大少开始说起正事。 他从自己公文包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到茶几上。 “李哥,这是您丢的东西。”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黎哥。 “那小子,是偷您东西的主。” “今个,小弟带着人把东西,物归原主,您看…” 他话说一半,看向自己的弟弟。 李子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韦强, 韦强得到自己主子眼神示意,他把自己公文包中的文件,掏出来放到李子航面前,随后站回原地。 李子航把茶几上的文件,推到朱大少面前。 “弟弟,这是你要的东西。” 朱大少打开档案袋,翻看起里面的文件跟照片。 随着照片一张张看下去,他铁青的脸上怒气都快压不住。 要不是在别人家,这会绝对动手打他五弟。 旁边坐着的朱五少,忐忑不安斜着眼,用余光看着照片上的内容,他心里开始打鼓。 李子航饶有兴致,玩味看着面前两兄弟。 朱大少,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李子航。 “李哥,谢谢您了。” “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给您带来麻烦了。” “原本想着,咱哥俩好久不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喝一杯。” “但小弟看到这些文件,实在没心情。” “李哥,实在对不住了~” 李子航放下翘着的二郎腿。 他抬手打住对方的话。 “没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哥哥我要换成你,也没心思喝酒。” 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部围绕着朱五少的事。 但彼此之间,一个眼神都没给坐在旁边的朱五少。 等把人送走后,李子航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跟手表,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偷。 他那个眼神吓的小偷黎哥,直接跪在他面前求饶。 李府门口的朱大少,带着弟弟刚上车,直接反手甩了他弟一耳光。 朱五少,捂着脸坐在旁边不吭声。 这一幕,让开车的司机也跟着拘谨起来。 朱大少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车上的朱五少自作聪明,向他哥说出自己的想法。 “哥,一点小事您至于甩我一嘴巴子吗?” “跟我好的那些姑娘都是心甘情愿地。” “再说不就是打死两个人,我随便找两个人顶罪不就解决了。” “还有,您怕刚才那个小老头干嘛。” “他什么玩意,也敢跟您那么说话~” 一句话刚说完,实在压不住火的朱大少,抬手又给他弟两个大嘴巴子。 要不车内空间太小,他早就开始动手打人。 朱大少满腔怒火看着捂着脸的弟弟。 “你脑子除了装着女人,你还装着啥?” “他要是真就那么容易对付,他现在坟头草都长八丈高了。” “他杀过的人,比你睡过的女人还多。” “前几天倒台的那位,就是他的杰作。” “你还想跟他扳手腕?你配吗你?” “别说是你,你哥我站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喊他一声哥。” “你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知道,当初那件事的原头人物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 “当初,那件事的主人公就是刚才的那位。” “你也看过那些文件,那件事一共死亡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人,伤残更是无数。” “被他赤手空拳打死的人,根据那些人的口供,有一百九十七人。” “当初,街道里的尸体,堆满整个李府门口巷子。” “尸体堆积的高度,都超过了屋顶。” “部队进场镇压时,卡车都开不进来。” “一个班的士兵,冲到最前头,拿枪指着那位。” “文件上写着内容,你看了多少遍?” 朱大少满是怒火冲着他弟问道。 而朱五少,回忆起绝密文件上的内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朱大少瞪着眼接着说道。 “一整个班,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尸山上,几个回合的功夫,被杀红眼的那位,徒手全部给弄死。” “后面的士兵,看到那一幕,不敢再上前,直接开枪打那位。” “结果呢~” 第311章 胡黎的表演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朋友,谢谢你们一直看广告打赏~) 一辆行驶的汽车上,朱大少看着车窗外的街道,睹物思情,回忆起当初那件被封禁的往事。 那一年,动荡不安的社会,他才过完十七岁生日没多久。 在老莫餐厅中,他跟一群顽主喝酒时,大街小巷里成群结队小将,从四处八方朝一个方向聚集。 他还以为那些小将,去打倒哪个资本家。 事实也如他想的一样。 可这次的动静,特别的大。 以往一伙小将聚集最多上百人,去抄家。 可这次聚集的队伍,一波接着一波。 马路上的人群举着这旗子,喊着口号,队伍从头看不到尾。 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越来越多的队伍,向着一个方向聚集。 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他带着那群顽主,跟随着人流,如浮萍般飘向目的地。 当他抵达南锣鼓巷时,长达几公里的街道,已经爆发出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 打红眼的人群,不再留手,他们用尽力气互相攻击。 那一刻,他伫立在队伍的末尾墙边,望着眼前的一幕,如坠冰窖般不知所措。 那幅画面,太过残忍,也太过骇人。 当时他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成想这一幕,却成了他终生难忘之事。 那个场景让他心惊胆战,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险些也被卷入其中,若不是他们那几个顽主脑子反应快翻上房顶,恐怕那场事件过后,他们即便不死,也会落下残疾。 打斗持续一段时间后,打累了的人群,站在原地互相防备,歇息片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时,突然一个口号,从远处传出。 那个口号如同瘟疫一般,传染给所有人。 那些歇息过来的人群,眼中都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们齐声高喊口号。 那种眼神,是一致对外的坚毅,是同仇敌忾的决心,是万众一心的团结。 那种眼神宛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那种眼神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缓过来的人群,他们似乎忘却了刚才那彼此攻击、相互伤害的一幕,手持武器,默默地朝着一个方向汇聚。 车上,晃了晃脑袋的朱大少,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他叹息一声,看向自己的弟弟。 “你给我记住了,他不是你能惹得起地人~” “还有,回去后我才收拾你,别以为咱爹不在了,就没人能管你了。” 李府。 李子航颇有兴趣围着跪地的黎哥,转了一圈。 他站在对方面前,俯视跪地不断磕头,瑟瑟发抖的小偷。 对方那个模样如同被惊扰的鹌鹑一样。 背着手的李子航,笑眯眯的说道。 “小子,你挺有能耐~” 跪地的黎哥,停下磕头的动作。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眼前之人,语气颤颤巍巍求饶。 “不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您是位大神。” “要是知道您的身份,借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朝您下手。” 李子航笑着坐回沙发,他点燃一根烟,口吐烟雾。 “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把你的绝活露一手。” “我还真想看看,你是如何不知不觉偷别人的东西。” 黎哥小心翼翼跪直身子回话,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李子航后,接着回话。 “回爷得话,佛爷这一行,也分流派。”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烟,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抬手示意,让他接着说下去。 黎哥得到示意,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心回话。 “佛爷一行分八个流派。” “开天窗??,开窑口?,掘冢和椎埋??,排塞赃??,吃恰子??,铁算盘??,扒窃术?,空手门。” “小的是空手门流派,这个流派也可以叫千手佛爷。” “其他几个流派,偷窃方式偷窃目标都不同。” “像开天窗,开窑口,都是通过门窗,直接进入别人家,进行偷窃。” “掘冢和椎埋?是偷死人钱,后来这一行变成了土夫子了。” “排塞赃?,吃恰子?,用撬门开锁方法,进行偷窃。” “铁算盘?,是在人群多的地方,伪装成乞丐,进行摸兜偷窃。” “扒窃术就高级点,他们会用刀片,镊子,夹钱包,割人衣服口袋进行偷窃。” “至于千手佛爷,也是小偷这一行里最高等级的存在,我们全靠手上功夫。” “出师后,能在任何地方,随意偷任何人。” “我们这一派,能让人毫无察觉中,就能摸走对方身上的财物。” 李子笑着用夹烟的手指,点了点黎哥,让他表演一下绝活。 跪在地上的黎哥,紧张的咽着口水,他看向旁边的韦强。 “能不能麻烦这位大哥,给我拿个生鸡蛋跟碟子。” 韦强,看着对方,随后默不出声的去厨房拿生鸡蛋。 一分钟后,黎哥起身接过韦强手中的生鸡蛋跟碟子。 接过东西的黎哥,对着韦强跟李子航露出一个笑脸。 他走到李子航面前,把碟子放在茶几上。 然后他胸有成竹的对着两人笑了笑。 只见他用食指跟大拇指,夹在生鸡蛋两头,然后把生鸡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衣服上。 突然他猛的一拉手,生鸡蛋在他两指之间快速转动起来。 黎哥此时仿佛忘了身在何方,又处在什么环境。 他专心致志的用食指,指甲扣着转动的生鸡蛋壳。 刹那间,在两指之间转动的生鸡蛋,碎蛋壳不断被剥落。  几十秒功夫,一个生鸡蛋壳,被剥成只剩鸡蛋膜的软蛋。 完成自己的表演后,黎哥舒了一口气,他跟变魔术一般,从自己手心取出一个金戒指,放在茶几上的碟子里。 最后他把没有蛋壳的鸡蛋,剥开蛋膜放到金戒指上。 此时客厅里的几人,都被黎哥那一手绝活给惊住了。 几人默默沉溺在他的表演中。 表演完剥生鸡蛋的黎哥,从自己衣袖中,抽出一根线头。 他把三十多厘米的线头,抿在嘴里,慢慢用手指,抽出被口水黏湿的丝线。 接着他把线头对折,捻成一股。 黎用食指跟大拇指,捏着如同细竹签的线头,看着茶几上,碟子中被生鸡蛋压住的金戒指。 他屏住呼吸,直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线头捅入碟子里的生鸡蛋。 这一幕,在旁边几人眼里,只是一晃的功夫。 完事后,黎哥把手中的金戒指用衣角裹起来。 等金戒指上的蛋液被擦干净后,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韦强跟前,双手奉上金戒指。 韦强还没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他愣愣的接过金戒指。 此时茶几上碟子里的生鸡蛋,依然完好如初。 并没有因为,压在生鸡蛋下的金戒指被取走,而让生鸡蛋散黄。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个生鸡蛋,就是让普通人用镊子,剥鸡蛋壳,都不一定能把鸡蛋完整去蛋壳。 更别说,对方用两指间转动鸡蛋,用指甲扣鸡蛋壳,还不破坏蛋膜跟蛋黄。 这种手段,简直是阎王老子做木匠活,鬼斧神工。 韦强当初也是小偷出身,他更加明白对方的手艺有多厉害。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看着表演。 缓过神的韦强,才发现金戒指,是他戴在小拇指上的尾戒。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黎哥。 “你小子行啊~” “就给你递个碟子的功夫,你都能不知不觉把我的戒指摸走~” 他感叹一声。 “是个人才,比当初得我,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老子当初要是有你这手活,也不至于跟着那群进门踩点的小贼混。” 黎哥半弯腰,鞠躬在李子航面前,等待自己的命运。 同时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这模样最少自己小命保下来了。 李子航起身,鼓着掌说道。 “是个人才,爷最欣赏的就是有才之人。” 他走到黎哥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小子,你很不错~” “以后跟在韦强后面混。” 李子航说完,看向韦强。 “让他交投名状后,你好好培养他。” 接着李子航再次转头看向黎哥。 “还不知道你小子叫啥名?” 黎哥卑微的赶紧谢道。 “爷,谢谢您给条活路~” “小的姓胡,单字一个黎。” 李子航走到客厅门口,回头再次对韦强交代。 “去找个地方,安顿他。” “以后再火车上,摸人钱财的事别干了~” 等李子航走后,韦强围着胡黎转着圈看。 “小子,你命真好,偷了主子的东西,居然毫发无损,最后还能被主子看中。” “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 “走,我给你找个地方住~” 第312章 回村处理事务 1975年。 7月19日。 晴。 万里无云的天空格外蓝。 四九城乡下,李家坡。 农田里种植一望无际的玉米苗,叶片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乡间土路上,一辆行驶的汽车,带起阵阵灰尘。 汽车还没进村,就被土路上一群孩子挡住。 李子航坐在上车,看着前方一群孩子,在打架。 他颇有兴致的走下车,站在水渠边,看着十几个孩子在群殴。 汽车跟大人的到来,让不少孩子停下打斗的动作。 停下的孩子,满脸都是灰,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 李子航看着,六七个孩子,互相拉扯,在地上翻滚。 一会他骑在他身上,一会局势又翻转过来。 抓头发,扯衣服,抓着对方衣服摔跤。 孩子叫骂声,喊叫声,交杂在一起。 李德医也走下车,站在另一边看着这群孩子打斗。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蹲在水渠上,指挥打架的孩子,出什么招。 他指着躺在地上,缠绕在一起,翻滚打斗的两个孩子说道。 “你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啊~” 躺在地上打斗的孩子,听到说话声,还停下来抬头看他一眼。 接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又开始焦灼缠斗在一起。 李德医还在一旁指挥小一点的孩子。 “小子,用腿夹住对方的腰,他就动弹不得了。” 李德医看着不听劝的孩子,他忍不住骂起来。 “咋这么笨呢~” 占了下风小一点的孩子,直接下口咬在对方胳膊上。 李德医还在旁边瞎起哄。 “不带咬人的啊~” “爷们打架,怎么像个娘们~” 他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咬人的孩子,松了嘴,接着一个翻滚,骑到对方身上。 边上的孩子,看到大人来了后,渐渐分开也不打了。 他们分成两派,把还在地上缠斗的孩子围在中间。 这群孩子,还时不时的为自己的同伴加油呐喊。 李子航,站在一边,抽着烟笑看被围在中间打架的孩子。 李德医还在起哄,指挥两个孩子打架。 孩子助威加油声,慢慢汇聚在一起。 他们举着拳头为同伴呐喊。 “李忘怀加油~” “王阳加油~” 地上的两个孩子在同伴的加油声中,越打越起劲。 李子航抽着烟,站在田埂边,看着被人压在身下的儿子。 他是一点都没想阻止这俩打架的孩子。 两个孩子越打越焦灼,可能两人打累了,躺在地上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衣领,歇息片刻。 刚才通风报信的小孩,这会也带着大人赶了过来。 一男三女,喘着气跑过来。 前面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带着草帽过来驱赶这群孩子。 “一群小崽子,闲着没事干,回家干活去,天天打什么架。” 后面三个妇女,把一群孩子赶回去后。 她们把地上缠绕在一起的孩子分开,嘴里还念叨着。 “王阳,你下次再敢打架,婶子让你哥收拾你。” 被大人拽着胳膊的两个小孩,还在不停踢腿挥拳。 旁边的大爷,抽口旱烟白了李子航两兄弟一眼。 “什么玩意,看着孩子打架,都不知道拦着~” 李德医略显尴尬挠了挠头。 李子航对着不服气的小忘怀喊道。 “儿子~” 小忘怀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踢腿挥拳的动作,转过身看向声音来源处。 “爸~” 李忘怀,看到自己老爹后,换了一个表情,挣开被拉着的胳膊跑向李子航。 一场小孩子闹剧后,父子俩人,手牵着手走在乡间的土路上。 “儿子,你们为啥干架?” 小忘怀,灰头土脸看了他爹一眼,低着头回道。 “我们在比丢石子,王阳输不起~” “他输了,还骂人。” “结果李付堂说了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了。” “然后我们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李忘怀说完抬头看着他爹告状。 “爸,王阳他还经常欺负人。” 李子航笑着听自己儿子,絮絮叨叨幼稚的话,他乐在其中。 “儿子,遇到欺负你的人,你还打不过该怎么办?” 李忘怀边走边想。 “王阳一开始就欺负我,后来我们打了几架,他就不敢欺负我了~” “打不过的话,我咬也咬他一口。” “不然他还欺负我~” 李子航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哈哈大笑。 “儿子,你比老子强。” “你老子打不过别人,只会背后下黑手。” 李子航说完,蹲在自己儿子面前,严肃看着小忘怀。 “儿子,打不过没关系,硬打也没错。” “但你要记住了,打不过的话,就要动脑子,咱没必要跟人拼个鱼死网破。” “咱们换个手段对付他,收拾对方几次后,他别说欺负你,就是平时见到你,都会怕的慌。” 小忘怀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爹。 “那要怎么收拾对方?” 李子航也不点明,他笑着教导儿子。 “那就要靠你自己想了。” “比如,对方怕什么,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李忘怀被他爹牵着走的同时,想着如何对付别人。 “王阳,他最怕蛇,我下次逮条蛇塞进他口袋里。” “他家有个小狗,很可爱。他稀罕的不行。” “下次我把他小狗偷走,让他哭死。” 李子航听到儿子,絮叨说对付别人地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李德医跟在旁边,还给忘怀出主意如何整人。 二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乡间小路上。 中午在乡下老宅吃过团圆饭后。 李子航又被族老拉去商量事。 李氏祠堂,后院。 一群族老族少,坐在大堂里商量族中大事。 一个叔父辈的长辈,坐在十二把交椅中的末尾,诉说族中之事。 “各位老少爷们,族里现在回村的知青越来越多。” “家家户户谁家都有一两个小子,回来没事干,在家闲着。” “这群小子,一直闲着也不是个事。” “大家伙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如何安置那群小子。” 这话一出,大堂里老少爷们的议论声纷纷不止。 坐在十二把交椅中的另一位叔父辈的人,也跟着说道。 “那群小子,田不想种。” “进城做工,又没名额。” “又不能像以前一样跟着跑商。” “每天在家好吃懒做,成群的跟个盲流子一样到处闲逛。” 大堂里的老少爷们,一个个述说家里小子,各种闲话。 “上个月,我二叔家的两个儿子,带着村里的小子,去城里做顽主。” “三天两头跟人打一架。” “有一回,把人差点打坏,别人家长直接找到村里。” “这样下去,咱们族里这一辈的年轻人就要废了。” 另一个汉子接过话茬。 “别说那群小子了,就是姑娘都不消停。” “一个个好高骛远,脏活不想干,累活干不动,就想着嫁个好人家。” “这些闺女,一个个想的美地很~” “她们也不想想,哪有那么多好人家给她们嫁。” “一个个,如意算盘打的老好了。” “她们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一说到村里这群姑娘小子,我就气不打一出~” 大堂里纷纷嚷嚷的埋怨声,充斥进李子航的双耳之中。 “他拍了拍桌子,这才让几十号人消停。” 李子航品了一口茶,环顾一圈后,他对着旁边,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问道。 “十九爷,族里现在有多少待业青年?” 被问话的十九爷,捋着白胡子回答。 “前天我才从村委回来。” “咱们村总共有一百二十多号知青回村。” “去掉那些被政府分配工作的人,再去掉外姓人,族里也有五十多个年轻人,在家吃老本。” 李子航无意识的用手指敲着桌子,他在想怎么安排族里没工作的年轻人。 这一幕如同多年前的老爷子,回村安排族中大小事务。 他坐到族长的位置后,总算明白老爷子以前的心情。 “各位叔叔伯伯,族老族少。” “你们手里要是有资源,有工作岗位,可以自行安排家中孩子。” “要是有门路,有渠道,能买到工作岗位,你们自管到族老这里说。” “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 “只要能弄到工作岗位,就别怕对方要价。” “我呢~也会尽量弄些进城的工作岗位。” “到时候,你们到族老那报名,自己分配那些工作岗位。” 李子航说完,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 “还有,那些半大小子也不能放着不管。” “时局不会一直乱下去~” “对那些孩子的教育,也不能放松。” “村里的学校是停了,可老师不能停。” “你们去把那些老师请回来,把祠堂当教室,接着给那群孩子上课。” “不管是钱,还是票,或者是书本教材,这些族里出。” “那些孩子可是族里的未来,千万别学着别的村,对他们放任不管。” 李子航环视一圈,一个个看过去。 “记住了,那些调皮捣蛋不学的孩子,你们做父母的,哪怕下狠手,打也让他们学。” “要是有困难的家庭,族里多关照一下。” 日头渐渐落下,这一商量事,商量到下午。 李子航揉着脑袋回到家。 第313章 大傻的到来 (弟兄们支持一下小弟~) 李子航走在回村中的路上,脑海里想着怎么安排那些,知青回城的人员。 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家,就有不少人要安排,还有族中的后辈青年。 这些人加起来可不少,要是几十上百人,还好安排。 可那些人少说有一两千人。 这还是第一波回城的知青。 后面的日子,知青回城的人数会更多。 据可靠信息,现在中华大地,923亿人口,失业率高达23。 这是个什么概念,923亿人口去掉老幼伤残,还剩一半人口。 46亿多劳动力,至少有21亿多青壮年没有工作,在家待业。 这也导致,城里一个岗位上百人抢的局面。 哪怕是扫大街的临时工岗位,都有人抢破头。 现在为了争一个空缺的工作岗位,那些当官的都明争暗抢。 他要安排上千个工作岗位,那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小。 为了安排下面弟兄们得孩子工作,他只能把府里下人岗位招齐。 像原剧中棒梗扫大街,都不愿意干的事,那都是扯皮。 现在四九城一个扫大街临时工的岗位,那都是香饽饽。 不送礼,没有人情关系,扫大街的临时工都轮不到你。 边走边想,他不知不觉回到乡下的老宅子里。 老爷子闭着眼坐在院子堂屋,屋檐下,听着收音机。 李子航满怀心事靠在老爷子身边,坐在台阶上。 老爷子看到孙子一脸愁容的模样,乐呵的说道。 “现在尝到当家的苦了~” “是不是因为安排那群小子工作的事?” 李子航笑着给老爷子捶腿。 “当家的苦,我早就尝到了。” “那群小子的工作,真不好安排。” “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就那么大,安排这个,那个总不能不管~” “头疼~” 老爷子,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白胡子。 “地不够,就要想着开荒。” “那些人,可都为咱家流过血,一碗水端不平,会寒了他们的心。” 李子航,苦笑起来,他知道这些道理。 可现实太过残酷~ “实在不行,我去上面走一趟,那些人估计也为这件事头疼。” 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斜着眼睛看他一眼。 “去可以,要利益的时候要掌握尺寸~” 李子航笑着回答。 “老爷子,您放心~” “大饼我做,分大饼的权利给他们,是这个理不~” 老爷子轻笑一声,拿着蒲扇拍了一下他的头。 李子航笑着享受来自爷爷的关怀。 他笑眯眯的看着老爷子,试探性的打探口风。 “爷爷,要不我接您回去~” 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神暗淡了些。 “回去干嘛?” “清净日子才过几年,我才不想回去跟那些人扯皮。” 李子航轻轻的给老爷子捏腿。 “那总不能让您重孙子,跟您孙媳妇一直呆在村里。” “您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待城里,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 老爷子听到孤家寡人这个词,又是一扇子拍在他的脑门上。 “你小子也配用孤家寡人这个词。” “按过去的规矩,这个词都够抄家灭门了。” “孙子,到了你这个层次,别在口无遮拦了。” “有些词底层人说着没事,可到了你这个层次的人,一句话都能引起祸端。” 李子航收起笑脸,把头靠在老爷子腿上。 “您还是跟我回城,没您的教导,指不定您孙子还会惹出什么祸端。” 老爷子享受与孙子的天伦之乐,他用手轻轻抚摸李子航的头。 “你没事多吃点黑芝麻,头发花白的跟小老头一样。” “熟悉的人知道你才三十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五六十了呢。” 李子航侧着脑袋,看着老爷子。 “回城后我天天熬黑芝麻糊,咱爷孙俩一起吃。” 老爷子笑骂一声。 “为了让我回城,你还真煞费苦心。” “你也别装小孩子了,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让孩子们看到,你也不怕他们笑话。” 老爷子说完叹息一声。 “我就随了你的意~” 来时的汽车载着兄弟俩。 回城的汽车,载着一家五口人。 车子空间有限,李子航怕老爷子被挤到,于是他跟李德医两人,骑着村里的驴进城回家。 四九城,李府。 下了车的老爷子,心里感慨万分。 他仿如隔世的拄着拐杖,抚摸门墙上的荣誉牌。 他如同当时的李子航一般,拿出手帕,擦拭门墙上的每一块荣誉牌。 一阵伤春悲秋回忆后,老爷子才脚步阑珊的跨进大门。 李子航两兄弟,骑着驴晃悠了两小时才回到家。 李府。 李德韵带着两孩子追逐打闹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院子。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彪形大汉,一身军装靠在东厢房游廊柱子边,抽着烟,跟他媳妇聊天。 那个身穿军装的汉子,夹着烟,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杨越顺着他的眼神,扭头看向来人。 “我男人回来了,你们聊~” 杨越跟李子航打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 李子航走到游廊柱子边,上下打量来人。 他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大傻?” 对方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烟头,正了正军官帽。 随后伸出右手,到李子航面前,做出握手动作。 李子航狐疑的跟他握手。 “李子航同志,一别多年,兄弟甚是想念你啊~” 还不等李子航说话,对方直接给他一个熊抱。 被对方狗熊抱的他,挣开怀抱,笑骂起来。 “狗东西,这一别都十几年了,你丫的连封信都没有。” 来人是他幼年时的铁哥们加死党同学。 大傻憨笑回话。 “写个鸡毛信,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每年写信的次数都有限制。寄信还要打报告。” “寄出一封信,里外里要被人检查十几遍。” “那个叫麻烦~” 两人走到西厢房书房,大傻不断打量书房里的装修。 “还是你这位大少爷会享受。” “跟你一比,我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 李子航笑骂起来。 “王小三,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嘴皮子都溜了。” 李子航想到他消失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由得好奇对方去哪了。 “你小子这么多年到底干嘛去了?” 大傻,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回道。 “保密~” 随后他看着自己死党关心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 “在哈工大,研究大呲花。” 李子航一听哈工大就明白,对方为何会消失这么多年了无音信。 哈工大这个修仙第一宗门,一直流传一句话。 一进哈工深似海,从此高墙决红尘。 李子航跟他互相调侃几句后,两人坐在罗汉床上说起正事。 大傻一脸正色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爹找你有事~” 李子航想到对方老爹,那个传奇上将。 心里的疑问不断冒出来,他满脸疑重之色问道。 “什么时候见面?” 大傻,摸着小方桌上的摆件。 “今天晚上。” 李子航:“几点,什么地方?” 大傻:“六点,我会带你去。” 寥寥几句话,就确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两人恢复常态,回忆过往。 “当初要不是老太太,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李子航听到有关他奶奶的话题,眼神黯淡起来。 大傻知道自己说的话,引起对方的伤心事,他赶紧转移话题。 “这次回来能呆不少天,过两天我给大侄子,小侄女一个礼物。” 两人不知不觉在屋中聊到天黑。 大傻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带着李子航离开。 去见大傻他爹时,李子航被黑布蒙上双眼,坐在颠簸吉普车上,行驶两个小时才到达相约之地。 去往相约之地时的路上,期间更是在不同的地方,换了五辆车。 别说李子航遭遇这个待遇,旁边的大傻跟他一样被蒙着眼。 四九城外,某处被掏空的山中秘密基地。 李子航被带到一个房间时,里面已经有一群人在等他。 他看到面前几人,面色如水。 笑着跟几位长辈打招呼。 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开始聊正事。 “小航这次找你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 李子航点头回应,等待对方接着说。 “我搞了一辈子的革命,如今实在受不了现在乌烟瘴气的环境。” “油印博士,这段时间的日子又要过不下去了。” “现在那群人只会乱搞,一点都不关心民生百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所以这次来跟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那些人的事,还有提高就业率的问题。” 李子航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烟被收走了。 旁边一长辈笑着给他丢了烟跟火。 李子航点完烟,顺手把打火机揣进兜里。 给烟的长辈,看到这一幕笑骂起来。 “大侄子,你过分了,赶紧把火机还给我。” 李子航不好意思地,把打火机从兜掏了出来,还给对方。 “强叔,您看您小气的样~” 被叫强叔的人,是他本家长辈,现如今身居要职,李家走私运送各种仪器装备的事,也由他掌控。 第314章 秘谈 四九城周边地带,大山深处,一处秘密基地中,办公室里的几人,正在商讨能改变未来局势的事。 一个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我要上山打游击,我要打到他们?” 房间里的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皱着眉头,抽烟不说话。 老者环顾一圈,一个个看过去。 “你们倒是说句话,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 鸦雀无声的房间里,被点名问话得人,说自己的想法。 “老王,你有些急了~\" “那些人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也别说些气话。” 闹着要打游击的老者,当了一辈子的将军,脾气秉性都是军人的作风。 李子航也不好多说,他只能把自己的后手全盘交代,安慰这位老将军。 “王叔,您真要去打游击 ,您信不信不出半年,这片大陆弄不好就回到三国鼎立时期。” “您别看他们现在蹦跶的欢实,他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王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蹦跶不了几天地?”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笑着回答。 “当初他们能闹的起来,除了妖零妖的支持,还有鼓动全国小将,拿小将做他们手里的刀。” “加上一些野心家和别有用心人的支持,才成就了他们。” “现在他们手里一没兵权,小将也被安排去做知青,最大的野心家也死几年了,五月份的报纸您也看见了,您觉得他们还能蹦跶多久?” “一群没有兵权的野心家,是他们致命的缺陷。” 李子航说到这里,安慰起王叔。 “王叔,再忍忍,司马懿也是靠着多活几年,才把曹家几代人熬走登上台。” “咱们没必要跟一群,蹦跶不了多久的人置气。” “您现在蛰伏起来,等头上的天没了,那些人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到那个时候才是您出兵的时候。” “这段时间咱们只要自保就行。” “您现在要是出手,成不了事,还会让人惦记。” “要是玩不好,到时候那就演变成更大的灾难了。” “这片土地,是你们亲手打下来的,你也不想让这个国家再次分崩离析~” 王叔掐灭了烟头感慨起来。 “还是你们这群玩政治的人看得远。” “他娘的,老子一想到那些糟心事,恨不得拿着枪,毙了他们。” 李子航再次接过话茬,他看向另外两人说道。 “飞叔,强叔,咱们聊下一件事,现在的失业率高的可怕,这样下去,早晚还得出事。\" 被叫飞叔的人现任国家交通部长,也是王叔的老战友,今年,年初才平反上台。 飞叔同样一脸沉思。 “上亿没活干的年轻人,晃荡时间一长,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潜在的危险太大了~” “不解决就业率,根本问题就解决不了。” “没工作就没饭吃,就没衣穿,到时候在被人拱火,立马又是一场灾难。” 强叔接过话茬。 “小航既然你有备而来,那你就别掖着藏着了。” 李子航熄灭烟头,再次问强叔要根烟。 “用我爷爷的话说,地不够种,那就开荒。” “没有工作岗位,咱们就建厂增加岗位。” “一碗米饭,在怎么抢,也变不出两碗饭。” “一盆饭,不用抢也有得吃。” 强叔:“你的意思,从国外进口弄一些产品生产线,运到国内建厂,然后形成循环,在国内消化那些产品?” 对于军事,政治上的事,那几位是佼佼者,但对于搞经济得事,他们还真不懂,所以也就没发言。 李子航:“不光如此,咱们国家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口多,百姓吃苦耐劳,这也意味着劳动力不值钱。” “棒子,小日子得经济发展,咱们也可以借鉴。” “轻工业,只要有机器,有材料,在哪建厂都能快速发展起来。” “咱们人工便宜,材料便宜,成本自然就会低。” “纺织业,种植业,农产品,轻工业,养殖业,到时候就可以遍地开花。” “咱们人口多,这些产品完全可以达到自产自销。” “那些轻工业产品,也可以低价出售到第三世界。” “远的不说,毛熊那边就是个大市场。” “用大衣换坦克都不是梦想。” 办公室中,几人商量大半夜,总算拿出一个可靠得方案。 这件事李子航只能在背地里做个谋士,还轮不到他出面奔波。 没办法,他不是入仕之人,也不身居高位,只能出出主意,动用家里的能量,配合他们。 最后这件事还是身居在外贸部,部长职位得强叔出面牵头完成。 次日清晨,李子航再次蒙着眼坐在车上,被回到家。 餐厅里,一群人吃着早餐,三个小的,说说笑笑,还时不时讨论等下去哪玩。 老爷子坐在一边,时不时拿着勺子给李无忧喂一勺粥。 李忘怀,把自己吃不完的半个包子,放到老爷子碗里。 老爷子也不嫌弃,拿着满是口水,被咬的只剩皮的包子,吃了起来。 一口一口吃的还挺香。 李德医这小子,一回来就废寝忘食研究他的石化病。 吃饭时都不忘拿着书看。 李德韵吃着早餐,还不忘逗弄侄子侄女。 饭桌上,杨越时不时训两句几个小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 李子航刚到餐厅,两个小的,就放下碗筷向他跑来。 玩闹一会,李子航抱着闺女开始吃饭。 他喝完一口粥后,看向在茶几上吃饭的张旭硕。 “让你找的大厨,有动静了没?” 张旭硕,放下碗筷才想走到他跟前,就被李子航抬手打住,他起身的动作。 张旭硕坐回原位回答他的问题。 “主子,大厨不好找。” “这年头,一个安稳的工作,没人愿意放弃。” “那些苍蝇馆里的厨子,手艺您也瞧不上。” 李子航吃着包子,看着他说道。 “你说钱这玩意是干嘛用得?” “没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小子,做事别那么小气~” 张旭硕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回道。 “懂了,我等下就去请厨子。” 李子航笑着回道。 “这就对了~” 早饭过后谷雨跟李忠义,双双回府。 西厢房,书房。 李子航半弯着腰,拿着毛刷清理孔雀东南飞的象牙雕刻摆件。 谷雨跟李忠义,一人坐在轮椅上,一人坐在罗汉床上,向他诉说苦恼。 李忠义:“主子,昨天我头都大了。” “您放出风,说按老规矩招下人。” “那群老伙计,一个个全都跑过来找我,要把家里小子,姑娘送进府里。” “我被他们吵的头都疼。” “您给个主意。” “都是老兄弟,哪个都拒绝不了~” 李子航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你跟他们说,家里小子姑娘,有手艺地,长地漂亮的优先。” “还有,送进府之前,让他们把孩子调教出来。” “到时候别坏了府里的规矩。” 李忠义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李子航直起身子,换个位置再次清理摆件。 “剩下的人,你让他们别急~” “我会把他们子女全部安顿好,让他们老实在家等着。” 随后他看向谷雨。 “最近会有些一些项目,等下你去联系那些人,剩下的事你全程参与进入。” 他说完再次看向李忠义。 “你把弟兄们家没有工作的孩子数量,统计出来,然后把名单给谷雨。” “等那些项目完成后,让谷雨把人安排进去~” 风吹云散,日月交替。 一晃两日过去。 李家下人收到自己主子消息后,一个个在家调教自己的子女,让他们守李家的规矩。 四九城南城区,一处一进四合院里,一位母亲边洗衣服,边交代自己的女儿。 “能进李府,是你的福气。” “你别觉得,做下人是个低人一等的活。” “咱家祖祖辈辈,五代人,都是李府下人出身。” “你可别小看府中的下人。” “你爹,以前人就是老主子的司机。” “现在出了府,直接被老主子安排到大厂,当个班车组科长。” “原本按规矩,轮不到你进府。” “谁让那时候风气不对,你大姐等不起,出嫁了。” “这才便宜到你。” “你爷爷,以前是老主子手下一个小掌柜。” “你奶奶,以前也是伺候老太太的嬷嬷。” “还有你大哥,也是靠着主子的关系,才能在机械厂当保卫科的科长。” “你以为府里的下人简单~” “说句难听的,在社会上你碰到那些达官贵人,他们都不正眼瞧你一下。” “可进了府里,那些人都会对你笑脸相迎。” “别的不说,就光工钱那一块,都能羡慕死别人。” “现在外面厂里,单位里,一个中级工人,或者小领导,一个月也就六七十块钱。” “我告诉你,进了府里,最差的下人,一个月的工钱都不会低于一百块。” “还管吃管喝,一年四季还发衣服。” “只要守着府里的规矩,那日子过得比当官的都舒服。” “有事了,你去主子面前提一嘴,事情立马解决。” 蹲在压水井旁边的姑娘,原本还不乐意被送进府。 可当她听见自己老娘的话,眼神都冒光。 “进府真有您说的这么好?” 她妈停下搓衣服的动作,用袖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进府。” “不是死忠主子的人,就算把头磕破,都别想进府。” 她说完叹息一声。 “你之所以能进府,也是托了你爹你爷爷的福气。” 她坐在小板凳上,直起身子,看着女儿的大眼睛嘱咐道。 “这几天别乱跑了,我教教你府里的规矩~” 第315章 李府的规矩 岁月无痕,时间如流水般逝去。 这几日,李府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那些进府的佣人,今日全部到齐。 李忠义,作为李家曾经的大管家,他必须要给这些下人讲讲李府的规矩。 阳光明媚的上午。 李府二进院,院子里。 北房游廊前,放着二排六把交椅。 第一排三把交椅,老爷子坐在中间主位。 李子航夫妻俩,一左一右坐落在老爷子两边。 杨越怀中抱着小无忧。 后排三把交椅,李德医坐在中间。 李德韵坐在右边,李忘怀小小的一个人,坐在左边交椅上。 第一排交椅两侧,张旭硕跟李忠义一左一右,站在李子航两夫妻边。 他们面前,站着二十人。 这些人全是刚进府的下人。 其中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两个司机曾经是府中老人。 其余十六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 李忠义,转身看向李子航,他得到主子的示意后,站到人前开始立规矩。 李忠义,拄着单拐立于人前。 他扫视一圈,看向众人。 院子里站成两排的下人,板正的拘谨站在原地,等待训话。 李忠义:“你们有些人,曾经是府里的老人,有些人第一次进府。” “府中的规矩,相信你们的父母都在家给你们说过。” “但是,今天我正式给你们立规矩。” “现在不是过去,咱们也不用立文书,搞卖身契的那一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端着府里的饭碗,就要守府里的规矩。” “这点希望你们记牢~” “听到这些话,你们心里或许不舒服。” “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做下人,低人一等,现在可以直接说,主子会放你们离开。” “主子给你们考虑的时间。” 李忠义说完后,站在原地等待他们做出选择。 三分钟后,无一人选择离开。 李忠义再次开口说话。 “很好,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来,从这一刻,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规矩必须得守。” 他停顿一会,接着说道。 “就算进厂做工,还要守着厂里的规矩。” “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带着情绪在府里工作。” “现在咱们就说说,那些你们必须守的规矩。” “厨房里的两位大厨,你们要在府里伺候主子们的一日三餐。” “两班倒,早上六点必须要到府里候着。” “晚上九点,才可以下班。” “其他时间,除开三餐的时间,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等下我会把主子们口味喜好的单子,给你们。” 老爷子如同一尊大佛,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李子航品着茶,转着手中的文玩核桃。 杨越抱着怀里乱动的闺女,小声说话,让她安静点。 后排的李德医,无聊的拿着书在研究。 他两侧的忘忧跟德韵,板板正正的坐在背椅上,看着眼前的场景。 李忠义,给厨子立完规矩,开始交代其他人。 “两位司机兄弟,还有两位嬷嬷,你们也是家里的老人,我也不多说。” 李忠义,看向其他人。 “伺候老主子和少爷小姐的丫鬟,你们记住了,你们九人分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守在主子们的身边。” “伺候主子们的时候,脑子灵光点。” “等下我会把,记录主子们个人生活习惯的单子给你们。” “拿到那些单子后,一个个给我记牢了。” “杂役这块,包括洗衣工,园丁,门卫,清洁员,我也会把具体工作内容单子给你们。” 李忠义交代完佣人们的工作岗位跟内容,开始正式给他们立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 “现在,我就开始交代,你们所有人都要遵守的规矩。” 李忠义伸出一只手,掰着手指头给他们讲解。 “一笑,二从,三轻,四勤,五遵,六卑。” “什么意思呢?” “一笑,你们家里哪怕死人了,在府里也必须时刻保持微笑。” “有委屈,憋在心里找个没人的地,随便你们哭。” “记住了,见到主子跟客人时,立马要把眼泪擦掉,露出笑脸。” “二从,意思就是必须服从主子的命令。” “三轻,走路轻,干活轻,说话声轻。一举一动都不能发出噪音。” “四勤,勤走、勤问、勤记、勤听。” “在府里,没活的时候,眼里要有活,勤走动,多问问主子有没有需求,记住主子们的各种生活习惯,没事多听,多记。” “时时刻刻,观察主子们不断变化的情绪,跟心情。” “不要没活干的时候,成群坐在一起,聊天唠嗑。” “五遵的意思是。笑不露齿,行不露趾、举止温文、坐不露膝,语莫掀唇。” “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穿衣得体,不能互相打听主子们的私生活,更不能交头接耳打听主子们的私事。” “六卑的意思就简单了。” “你们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千万别有狗仗人势,狗眼看低的心态。” “更别有,狐假虎威,打着府里主子的名头仗势欺人。” “在主子们面前,要时刻保持卑微姿态。” “在客人面前,要礼貌的卑微。” “在主子们亲戚的面前,要恭敬的卑微。” “在同事面前也要谦虚的卑微,不能拉帮结派。” “更不能以上欺下,或者以下犯上。” “在外人面前,你们也要有骨气的卑微。” “有礼貌的同时,不能丢了主子的脸面。” “出了府,你们也要保持敬小慎微的卑微。” “记住自己是府里的人,不能丢了主家的形象,更不能摸黑主家。” 李忠义说完这些,下面站的人,一个个紧张的咽着口水。 实在是这些规矩给他们吓到了。 要不是来之前,家里人再三嘱咐,他们此刻会扭头就走。 李忠义,看到这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规矩说完了,那我就说点你们爱听的,喜欢听的。” “在府里工作,工钱这块绝对,对得起你们。” “现在,我就给聊聊,你们一个月的工钱。” “杂役工资三百。” “嬷嬷三百五。” “丫鬟保姆,四百五。” “大厨五百。” “司机六百。” “你们在府里工作,包一日三餐,包住宿。” “每月两天休息,一年四季每人十六套套工作服。” “每月十号发工钱,逢年过节主子都会给赏赐。” “只要你们不坏规矩,可以一直在府里干下去。” 李忠义,说完拄着单拐,在人前左右走动。 “现在还觉得刚才的规矩多吗?” 这群人听完,又开始咽口水。 这会是激动的咽口水。 实在是李子航给的太多。 现在外面工资,学徒工,临时工,一个月十多块钱。 小工,十六到三十块钱之间。 中工,三十到五十块钱之间。 大工五十到八十块钱之间。 顶级工,八十到一百块钱出头。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随随便便就可以买辆自行车。 这年头四九城十几平方米的一间房子,也才百块钱不等。 他们随便干半年都能买间房,三大件也能买齐。 放到后世,干上半年,就能买车买房。 这样的工资,他们能不激动嘛~ 像易中海,这种八级钳工,在全国都属于顶级人才。 他每个月的工资,各种福利待遇算上,也就一百多点。 原剧中严重拉低,易中海八级钳工的段位。 这个时期,八级钳工不管在哪个厂,都是可以跟厂长拍桌子的存在。 蘑菇蛋,大呲花,高精端仪器装备,车床,大到武器弹药,小到螺丝,都是八级钳工手戳出来得。 这么高精端顶级人才,一个月也就一百多。 可李府一个杂役,每个月的工钱,最低都有三百块一个月。 像傻柱,一个也就三十多块钱。 他在厨房还是个领导。 可李府最低的杂役工资,都是傻柱的十倍。 更别说还有各种福利待遇。 再加上现在社会失业率,一个工作岗位百人争抢。 李忠义,站在人前,笑容满面的说道。 “现在过来认主子。” 于是他指挥佣人们,开始认人。 下人们排着队,低着头,半鞠躬站在李家人面前。 李忠义,站在老爷子面前,半鞠躬,做出有请的姿势,向下人介绍。 “这位是老主子。” 下人们,齐声喊道。 “老主子好~” 老爷子半眯着眼,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接着李忠义,站到李子航前面,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位是当家主子。” 随着他的介绍,一群人齐声喊道“主子好。” 轮到杨越的时候,一声“夫人”叫的她有些不适应。 接着是李德医。 这小子,无聊的把书盖在脸上都快睡着了。 这种场面他在老家见多了。 比这还大的场面,他都见过不知多少回,所以对这一幕,也不感兴趣。 在集体一声“五爷好”的叫喊声中,他拿下脸上的书本,瞟了一群人说道。 “你们也好。” 轮到李德韵时,她被一声“大姑奶奶”问候声,弄得不知所措。 李德医,揉了揉她的脑袋,稳住她不安的情绪。 李忠义站在,李忘怀面前。 半弯着腰,介绍起来。 “这位是,咱家的大少爷。” “也是你们的小主子。” 李忘怀,丝毫不怯场,他坐在背椅上,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叔叔伯伯,姐姐奶奶们好。” “你们以后叫我,小怀就行,不用喊小主子。” 老爷子,起身走到忘怀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小忘怀,规矩就是规矩,不守规矩那就没了礼法,没了礼法就等于没了约束,以后你慢慢适应就会习惯了。” 不知所措的一群人,在李忠义的眼神示意下,赶紧齐声喊道。 “小主子好~” 轮到小无忧时,她坐在自己母亲怀里,呜呜哇哇对着一群人喊叫。 “小姐好~” 李子航对于这个称呼很反感。 他看着众人说道。 “以后别叫小姐,换个小姑奶奶的称呼。” 老爷子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 李子航站在人前,交代一番,让谷雨领着他们熟悉环境,安排住处。 第316章 冉秋叶的到来 李府的规矩,远不止这么简单。 李忠义讲的那些,佣人们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学会。 两位以前的嬷嬷,每天在院子里,教那些人,如何走路,如何伺候人,如何干活。 那场景如同过去宫里,太监调教刚进宫的新人。 下午无事,李子航把老爷子收藏的报纸,全部取出来,放到后罩楼东耳房,他打算写本书。 他把旧报纸上,娱乐板块各种骇人听闻的内容,全部摘选出了,重新整理编辑成故事。 上百年的老报纸,每天一个故事,够他写几年得。 李府经过这段时间的装修,修缮,又回到以前的金碧辉煌。 李子航,坐在西厢房客厅里,忘我的弹奏钢琴,优美动人的琴声传播到隔壁。 四十号院,院子里听到钢琴曲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聆听钢琴曲。 刚钓鱼回来的阎埠贵,提着捅拿着鱼竿,站在李家月亮门,后门口,聆听优美动人的旋律。 他作为一个文化人,多少能听懂些曲中之意。 三大爷放下水桶,坐在台阶上,欣赏钢琴曲,这一刻他沉溺其中。 这个年代,经过那场动乱,一切娱乐文化活动,基本上都不复存在。 以前胡同里拉二胡的大爷,都没有了。 所以听到钢琴曲的人被吸引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傻柱用一个唱片机,都能吸引不少异性,更别说钢琴曲。 被打倒的冉秋叶,今日因为一些事,来到四十号院,找傻柱帮忙。 没想到刚进院,就听到如此优美的钢琴曲。 她看着坐在台阶上的三大爷,不自觉也坐在旁边,聆听一曲。 曲终落幕后,三大爷发出感慨之声。 “大户人家,永远是大户人家。” “如今还能听到这种曲子,也就大少爷有这个能耐。” 他自言自语时,扭头看到旁边,还在沉溺曲中之意的冉秋叶。 看到对方的身影还吓了他一跳。 三大爷起身拍了拍裤子,看向冉秋叶。 “小冉老师,您今个,怎么有空来我们院。” 回过神的冉秋叶,不好意思笑着回道。 “那什么,我想请傻柱帮个忙,做顿饭。” “这不,刚进来,就听见这么好听的钢琴曲,不知不觉跟您一样,沉溺其中。” 她说完还好奇问出自己的疑问。 “阎老师,那位大少爷回来了?” 三大爷,想到李子航,他失神的点了点头。 “大少爷回来了,其他的您还是别问了。” 三大爷说完又忍不住感叹。 “他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点交集都是咱们的荣幸。” 他越是这么说,冉秋叶越好奇。 两人话还没说完,钢琴曲再次响起。 李子航改编版的偏爱钢琴曲,让两人心神一震。 两人再次呆呆的站在原地聆听。 今日没上班的傻柱,听到钢琴曲,眼中都快充血。 他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推敲一遍后,发现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幸,很有可能是李子航一手策划出来的结果。 他坐在里屋,抽着烟恨的牙痒痒。 一曲过后,李家后门口的两人,打声招呼各忙各的。 傻柱门口,冉秋叶轻轻敲响房门。 里屋的傻柱,熄灭了烟,出来开门。 当他看到来人时,还挺意外。 “冉老师是您啊~” “您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 冉秋叶,面对曾经自己的追求者,她没有一点不自然。 “来请您这个大厨帮个忙~” 傻柱看着眼前,梳着两个麻花辫,眉清目秀的冉秋叶。 他心里突然起了一丝,道说不明的情绪。 傻柱把人请进屋,笑着给她斟茶倒水。 入座后,冉秋叶不好意思的看向傻柱。 “何师傅,您现在还外出给人做席吗?” 傻柱,坐在冉秋叶旁边,闻到对方身上混合香味,眼中多了些热情。 “您冉老师开口,我就是腿瘸了,爬我也爬过去,给您做席。” 冉秋叶被他一句话逗地,捂着嘴咯咯直乐。 傻柱看到对方,花枝招展的笑容,跟文化人的气质,一时间心跳都加快了些。 冉秋叶收起笑容。 “您现在变化还真大,都学会逗人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传到贾家。 贾家堂屋里,在写作业的小槐花,看向贾张氏。 “奶奶,傻爸屋里好像有女人。” 坐在旁边,补衣服的贾张氏,扶了一下眼镜,头也不抬的回道。 “怎么,你还害怕,你傻爸找女人?”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把人带回来。” 槐花,不高兴的看着她奶奶。 “不行我得看看去~” 贾张氏抬头看她离去的背影,嘀咕起来。 “瞎操什么心。” 傻柱家。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傻柱又把藏在床底的唱片机,取了出来。 两人坐在里屋,静静聆听命运交响曲。 当槐花贼偷贼脑的进屋后,就看到,傻柱坐在床上,愣神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 冉秋叶看着唱片机,沉溺在音乐中。 槐花看到这一幕后,胸中怒火中烧。 她平复一下心情,整了整衣服,敲了敲里屋的房门。 被打扰的两人,扭过头看向门口槐花。 傻柱掩饰好自己的心思,他起身走到槐花面前。 “槐花你不写作业,过来干嘛?” 槐花笑着走到傻柱身边,搂着他的手臂撒娇。 “爸,我饿了,您能给弄点吃的吗?” 这会冉秋叶看着跟傻柱撒娇的槐花,眼神一变,笑着起身。 “这么多年不见,何师傅您闺女都这么大了。” 傻柱挠着头也不知怎么解释。 他尬笑回道。 “槐花,您不认识了。” “以前您还教过她呢。” 冉秋叶恍然大悟。 “越来是小槐花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她说完试探性的问了句。 “小槐花,你怎么喊何师傅叫爸?” 还不等傻柱回答,小槐花搂着傻柱的胳膊回答。 “我妈嫁给我爸了,您说,我不叫他爸叫啥。” 冉秋叶,尴尬的笑了笑。 “您还是跟秦师傅走到一起了。” “恭喜你们~” 傻柱有点局促,他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这都好长时间的事了。” “那什么,您放心,下个星期五,我保证会过去。” 小槐花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看。 她那种眼神,看的两人都不自在。 冉秋叶:“那就一言为定了。” “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何师傅了。” 她说完看向槐花。 “槐花,再见~” 话落,冉秋叶带着暗淡的眼神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后,槐花还不依不饶的要傻柱给个说法。 “傻爸,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了。” 傻柱白了她一眼。 “瞎说什么,我跟你妈才和好,你别弄得我俩吵架。” 经过李家后门时,冉秋叶忍不住好奇心,敲了敲李家后门。 没一会,刚进府的下人过来开门。 门口的冉秋叶,编了个瞎话,这才让李府下人让她进门。 东厢房,李子航坐在钢琴边,翻看乐谱。 “先生,有人拜访您。” 门口的下人,把冉秋叶安排在小客厅后过来通报。 李子航转过身,看向下人。 “知道对方身份吗?” 下人站在门口回道。 “叫冉秋叶,她说是您的朋友。” 李子航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他回想起关于冉秋叶的事,她只跟自己见过两次面。 那两面,还是因为傻柱追求对方,故意显摆拉他过去陪客。 李子航走到东厢房小客厅时,冉秋叶也在打量屋内的装修。 “冉老师,好久不见~” 冉秋叶听到有人叫她,转身看到来人。 “刚才我还嘀咕,是谁在弹钢琴。” “没想到还真是您。” 李子航请人入座后,开始寒暄起来。 “您是说这些年,您一直单着?” 冉秋叶,坐在沙发上握着茶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李子航:“我给您介绍个对象,您要不见见?” 冉秋叶听完,轻声一笑。 “那就谢谢您了~” 李子航为了把她介绍给谷雨,开始吹嘘起谷雨。 “我给您介绍的对象,跟您大小差不多。” “他是大学文凭,如今刚得到平反,现在主持国家几个大项目。” “人也长的帅气,还有才华。” “要不订个时间,你们见见?” 有些人就不能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还没等冉秋叶回答,谷雨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小客厅。 李子航转身看向来人,一拍额头心里直念叨。 他还没做好铺垫,让冉秋叶有个心理准备,接受谷雨残疾的事。 谷雨笑着跟冉秋叶打个招呼。 李子航起身,推着谷雨到茶几旁边。 “冉老师,这就是我给您介绍的对象。” 谷雨经过快两个月的调养,气色皮肤恢复了不少。 人也有股成熟忧郁帅大叔的气质。 两人握过手后,气氛有点微妙。 为了能撮合两人,李子航想到一招。 “冉老师,您现在闲着吗?” 冉秋叶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图,只好实话实说。 “我每天在学校打扫卫生,其他时间都空着。” 李子航会心一笑。 “冉老师,我妹妹跟儿子,学习不好,我想请您做他们辅导老师,您看可以吗?” 原本冉秋叶还有些犹豫,但被李子航几句话给打消顾虑。 冉秋叶笑着回道。 “那我以后,每天下午过来,辅导他们三个小时。” 为了给谷雨创造机会,他找个借口离开。 “你们先聊,我让人准备午饭,冉老师您留下来吃顿午饭再走~” 不等对方说话,他直接离开。 小客厅里,谷雨跟冉秋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 第317章 傻柱上眼药 从人类有自我意识那一刻,便有了一颗慕强心 冉秋叶同样如此,尽管谷雨双腿残疾,可还是被他得才华,颜值,跟其他附加值加成所吸引。 两人都是知识分子,三观也挺一致,所以交流起来相得甚欢。 有人欢喜有人仇,傻柱摆脱槐花的纠缠盘问,他想到一招对付李子航的方法。 在他的认知里,大领导是顶了天的人物。 这几天因为棒梗工作的事,秦淮茹在他耳边唠叨的没完。 所以他心生一计,决定看看大领导去。 四九城某处领导大院,傻柱提着东西,拜访他人。 厨房里,傻柱忙上忙下,为大领导做了一桌子美食。 大领导爱吃的菜,他给做个齐全。 最后一道汤做好后,傻柱端着汤碗上菜。 “齐活~” 餐厅里,大领导夫妻俩,看着最后一道菜上齐,招呼傻柱上桌吃饭。 坐在首位的大领导,夹了一块红烧蹄膀,品了一会笑着说道。 “柱子,手艺有进步,味道比以前更好了。” 傻柱坐在对面,笑着回道。 “这么多年,还一点不进步,那不,对不起师傅的教导。” 大领导夫人看着满桌的菜,也跟着说道。 “柱子,咱们就三人吃饭,这菜是不是有点多。” 大领导跟着附和。 “是啊,是有点太丰盛了,这样不好。” 傻柱满不在乎敬了一杯酒。 “这才哪到哪~” “跟有些人一比,这点菜都叫寒酸。” 三人边吃边说。 大领导夫妻俩,被他一句话给勾起了兴趣。 大领导放下筷子,看着傻柱。 “你这又是去谁家做饭,看到什么事了。” 傻柱笑着赶紧摆摆手。 “哪能~” “现在领导们,一个个紧衣缩食?,省吃省喝,家里有喜事,也就邀请个亲朋好友,做一桌子菜。” “我能看到啥~” 大领导脸色一摆,看着傻柱说道。 “现在,有事都不跟我说了。” “学会藏着掖着了。” “是不是你去给人家做饭,看到奢侈风了?” 傻柱放下筷子,摆着双手,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但在大领导气势威压下,他收起笑脸,开始感慨起来。 “就我隔壁,一大户人家。以前被打倒了,现在刚回来没两月。” 傻柱开始加油添醋,述说李府的事。 “那家伙,驴死不倒架,刚回来就开始摆过去大宅门的姿态。” “院子里,招了十几二十多个下人。” “一到做饭的点,那香味都能传出一条街。” “跟您毫不吹嘘,那饭菜香味,每天馋哭不少小孩。” 傻柱兴致勃勃的开始吹嘘,李家最近的所作所为。 大领导一脸阴晴不定的坐在位置上听着。 大领导夫人,也心事重重的吃着饭。 傻柱还在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吹嘘。 “您吃这点菜,在人家面前,算个啥~” “那户人家,到饭点后,下人丫鬟,端着饭菜,就跟皇帝用餐一样。” “要是旁边有个报菜名的太监,那真跟慈禧老佛爷有的一拼。” 傻柱喝完一口酒,看着大领导夫人。 “您现在出门,也就骑个自行车,远的地坐公交~” “您知道那户人家,门口的情况吗?” 不等大领导夫人说话,傻柱开始自问自答。 “人家门口两辆汽车停着,司机二十四小时候着。” “自行车是给下人出门买菜,跑腿用地~” “今天上午,人家院子里,还传出钢琴曲。” 傻柱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吃点喝点,还想着老百姓过的怎么样。” “人家,家里熬汤底的料渣,成桶的倒。” 傻柱说完还怕大领导不知道,料渣是什么。 “夫人,您偶尔做饭,您知道吊汤的料吗?” 大领导夫人咽下口中的菜,想了一下。 “煲汤,无非就一些骨头之类的~” 傻柱笑着说道。 “您外行了~” “这么跟您说,那户人家,家里厨子吊一次汤,少说用一百多斤各种肉食。” 大领导越听脸色越阴沉。 傻柱跟大领导夫人解释起来。 “人家,府里厨子吊汤,用十几斤大骨头,整扇猪排骨,七八个整只老母鸡,鸡爪,火腿,猪皮,瑶柱,十几样肉类,架上大桶,熬上半天。” “那香味,把我们院小孩,馋的哭着回家,跟大人闹着要吃肉。” “您看我这又跑题了。” “料渣,就是这些东西,把汤熬好后没用的废料。” “那家伙,倒废料的时候,等人府里的下人关门后,一群大人小孩,开始扒垃圾桶。” 大领导,曾经身在高位,多少知道点事情。 他狐疑的看着傻柱说道。 “我记得你跟,你口中的那户人家,好像还有点渊源,怎么他们得罪你了?” 傻柱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喊冤。 “我这不顺着你得话头,说下去的嘛~” 他用委屈的语气,接着说道, “再说是您让我说的~” “您这话,把我说的跟许大茂一样像个小人。” 大领导,看到他那个模样,笑着安慰起傻柱。 “坐下吃饭,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没责怪你的意思。” “看你这样子,是跟那户人家闹掰了~” “说说怎么个回事?” 傻柱坐回原位后,愁眉苦脸喝了一口酒。 “您知道我的,我这人就爱管闲事。” “平时邻居同事,有事找我帮忙,我多少搭把手。” “我就一平头老百姓,有看上眼的人,咱上去多聊一会,遇到合不来的人,咱一句话不说。” “您说,前些年四九城所有人,那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大饥荒的时候,过不下去的人海着去了,咱遇到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多少伸出手,拉上一把。” “有时邻居借几斤棒子面,给小孩借个学费,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咱就不说了。” “可那些病了没钱救治的人,或者家里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找我帮忙,我也没能力帮啊~” “这不,我实在看不下去,经常就去麻烦隔壁那户人家。” “后来找他们帮忙的次数一多,人家嫌我烦,把我赶出门外。” 傻柱说到这里,又开始愤愤不平。 “您说,他们家有钱成那个模样,怎么就不能伸把手,帮帮那些活不下去的人。” “您不知道,那位公子哥,进酒楼吃顿饭,花的钱都是普通人两月工资。” “街坊邻居问他们借个十块八块,看病,给孩子交学费,怎么就把人赶出去。” “人家有困难,进不了他家的门槛,找我帮忙,最后连我一起被赶出去。” 大领导,看着愤愤不平的傻柱,让他别激动。 饭桌上,三人吃吃喝喝,聊着各种家长里短。 临走,傻柱感恩戴德的跟大领导鞠躬致谢。 出了领导大院,傻柱看着大领导给的工作介绍信,一脸坏笑的自言自语起来。 “柱爷这回看你还得瑟~” 李府。 谷雨送走冉秋叶后,李子航两口子,跟他聊两人对双方这次见面的感触。 还没扯几句,李忠义拄着拐进门。 “主子,出事了~” 另一边回到家的傻柱,笑嘻嘻的找到秦淮茹。 傻柱家。 傻柱怀揣介绍信,一脸得意的表情坐在客厅餐桌旁。 他看着在里屋做家务的秦淮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听到敲桌子声的秦淮茹,放下手中的衣服,她扭过头看向外屋的傻柱。 “您今天心情不错,去一趟大领导家,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 傻柱得意洋洋的敲了敲桌子。 “你不是一直为棒梗工作的事发愁吗?” “爷们,把这件事办妥了~” “这份工作,保证那个兔崽子满意。” 秦淮茹听到解决棒梗工作的事,立马眉开眼笑,从里屋走到傻柱旁边。 “什么工作?” “大领导给安排的?” “在哪工作?” 对于秦淮茹的三连问,傻柱也没直接回答,瞟了一眼桌上的空茶杯。 秦淮茹心领神会的赶紧,端茶倒水。 傻柱端着搪瓷杯,吹着热气,品了一口茶后说道。 “给机关开车。” 秦淮茹听闻,一脸惊喜的模样。 “真的?” 傻柱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封介绍信,放到桌子上。 “娄娄~” 秦淮茹半信半疑的拿起桌上的介绍信。 当她看见介绍信上的内容后,高兴的拍大腿转圈。 “这下我总算安心了~” 她说完,直接捧着傻柱的脸,亲了他一口。 傻柱被这一口亲的有些迷糊。 他站起身来,一把抱住秦淮茹的腰,对着她的嘴开始狂亲。 秦淮茹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四十多岁的人,满脸通红,那种半老徐娘的韵味,看的傻柱直愣神。 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抱起秦淮茹,就往里屋走。 秦淮茹在他怀中,不断挣扎起来,她假装娇羞用拳头轻打,傻柱的胸膛。 “干嘛呀~” “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还怎么见人~” 傻柱把她扔到床上后,一脸坏笑,的表情。 “老夫老妻了,你害哪门子的臊。” “咱们抓紧时间,给棒梗槐花她们,添一个弟弟妹妹。” 秦淮茹听到此话,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 但他看见傻柱那种兴致勃勃的样,赶紧掩饰好情绪。 她起身从床上走下来。 “猴急什么~” 随即关上门窗,拉上窗帘。 没一会屋内春色满园,夫妻俩在床上哼唧哼唧起来。 小槐花原本想过来找她妈,当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门被反锁。 这一幕,顿时让她起了狐疑之心。 她蹑手蹑脚走到窗前,开始听墙角。 没一会功夫,就听到不该听得声音。 此时满脸她羞红之色,随即走回自己家。 坐在桌子上,满脑子还是刚才听墙角的声音。 无心写作业的槐花,“呸”了一声。 “大白天的真不要脸~” 傻柱家,完事的两人,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秦淮茹,趴在傻柱胸膛上。 “前些天我上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问题。” 傻柱躺在床上抽着烟,愣神的回道。 “那不能~” “咱俩都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就怀不上?” 秦淮茹,心虚的安慰起来。 “没事咱们在努努力。” “我就不行怀不上~” 傻柱摸了一把秦淮茹的身子说道。 “对了,我还没问你,棒梗住的地方是怎么一回事?” 秦淮茹换个姿势,躺在他旁边。 “雨水安排的。” 傻柱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眼神里充满幽怨。 “唉~” 秦淮茹,想到什么,侧身看向傻柱。 “你为啥,死活不愿意去大少爷那?” “我有时是真搞不懂你~” “别人都过去打个招呼,套套近乎,就你死活不愿意去。” “旁的不说,你看见铁牛了没?” “好家伙,他去一趟大少爷家,回来立马翻身。”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人一辆自行车。” “他家老大,老二,工作都换了。” “你在看他们每顿饭吃的啥。” “顿顿鸡鱼肉蛋,那日子过得。” “前天我还看,他家老三,口袋里揣着几十块钱,去街道上买整条红塔山。” “他一个半大小子口袋里揣着的钱,都比咱俩存款多。” “干部抽的烟,他们爷几个,每天不当回事的给人打烟。” “还有他家小女儿身上穿的衣服,你见过那种料子款式吗?” “那家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闺女是哪家小姐呢~” 秦淮茹念叨完后,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傻柱。 “就你,跟个死心眼一样,死活不听。” 傻柱被念叨的烦躁不堪,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雨水的事我还韦没找他算账。” “还想让爷们去他家,低头认小,门都没有?” “你也蹦羡慕他们,咱俩有吃有喝,还缺啥?” “赶明我就,给咱俩三个孩子一人弄辆自行车。” “房子的事,你也别急。” “我打听一下,咱们厂里,有个被平反的老头,他家就有几个空院子。” “明我就跟他商量商量,买下一个小点的宅子。” “到时候,在给棒梗娶个媳妇,在招俩上门女婿,你就安心的在家当老佛爷,让儿媳妇,女婿伺候你~” 第318章 消失的宝藏 李忠义的一句出事了,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了。 杨越看到几人有事要聊,打个招呼选择离开。 三人来到书房,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忠义。 李忠义坐在罗汉床上,皱着眉头回话。 “太爷藏在枯井里的财宝不见了。” 李子航听闻,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李忠义,只好从头把过程说一遍。 “前段时间,您不是让谷雨去接收,家里被查封的房产。” “以前太爷藏在,大格巷胡同里的东西,如今不翼而飞了。” 李子航坐回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案桌。 “那处宅子,不是一直有咱们的人在守着,东西怎么会不见?” 忠义:“问题关键就在这。” “您前段时间,让我去巡查那些东西,没曾想~” “我盘问过他们,这些年他们一直住在那,没动过。” “他们是家里的老伙计,知道家里的规矩,监守自盗不存在。” “他们也不知道,井里有密室的事。” 李子航:“你叫人勘察过现场吗?” 李忠义义:“我下到井里的时候,打开密室门,看到空空如也的密室,立马就封锁现场。” “经过,家里人的勘察,里面的东西,绝不是近几年没地。” “通过落灰的痕迹判断,里面的东西,被盗走最起码有十来年的时间。” “密室里,没有遭遇破坏,也没有挖地道盗宝的痕迹。” “经过一番审问,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也没有。” 李子航想到那处密室里的财宝,都是老佛爷墓里出来的东西,数量还不少。 里面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里面大大小小,五千多件宝贝,金丝黄翡蜜瓜摆件,羊脂玉佛塔,玉石雕刻的五谷树,各种如意,宝石首饰,夜明珠,凤冠,金鐏玉碟,玛瑙翡翠摆件,各种金银器皿,名瓷画作。 不说那些东西的文化价值,就是本身经济价值都价值连城。 李子航想到里面的物件不翼而飞,他痛心的肝都有点疼。 “我还不信真有鬼~” “你们先去那处宅子守着,我等会过~” 李子航吩咐完后,去后院地窖密室找李德医。 地窖密室中,李德医还在做研究。 李子航见到他时直截了当说出来意。 “老弟把你虎奴借我使使。” 李德医头也不抬,把脖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哥,他们联系方式,你知道?” 李子航拿着玉佩,笑着回道, “安心做你的研究,他们的住处还是我安排地,你说我知不知道。” 两兄弟没有过多的闲聊,李子航拿到玉佩后,立马打电话联系人。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坐上汽车出发到国子监大格巷胡同。 大格巷胡同36号院,里面十来个人,面色如寒冰,开始再次勘察现场。 一进院,正房里,此处看守之人,早就面如死灰傻呆坐在凳子上。 李忠义,在方方正正的院子里,带着人检查每一处角落。 谷雨则在北屋里询问看守之人。 李子航走进院子后,让人全部站在一边。 他看着这个东墙角的枯井,叹息一声。 随即他对着自己身后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开始勘察。 屋里的几人,看到他到来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他旁边。 而此处看守人员,直接跪到他面前,开始哭诉。 “主子,我真不知道井里有东西。” “这些年,我听从您的安排,带着一家老小住在此处,从来没下过井里。” “为了以防我家小子,贪玩掉到到井里,十多年前,我就用大石板封住井口。” “这些年不可能有人,下井里盗取财宝。” 李子航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让人搬把凳子过来。 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跪地之人起来说话。 “行了,你也别哭了。” “没说问你的责,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在说后面的事。” 跪地之人,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起身站在一旁。 李子航带过来的人,开始正式勘察院子枯井,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大门东墙角,一个直径一米的六边形水井旁,两个虎奴,左左右右围着水井看来看去。 满是青苔的井口,两人一会摸摸这,一会趴在水井边,闻来闻去。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用吊绳下到枯井中。 十五米的枯水井里,两人拿着手电筒,半吊在井中,一米一米下降查看水井石壁。 半个小时后,两人检查完水井内石壁,下到井底。 水井内别有一番洞天,整个水井犹如一个花瓶被埋在地下。 井底有个十几平方米大小。 井底石壁处,有个拱形石门。 两人打着手电筒,检查井内的每一处角落。 其中一人好像发现什么,他拿着出卷尺,量着一处快被灰尘掩盖住的脚印尺寸。 随后用毛刷,小心清理脚印上的灰尘。 另一人,戴着白手套,拿着喷壶,对着石门喷洒不知名药剂。 等石门被药剂喷洒一遍后,他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特殊紫光灯,照向石门。 紫色的灯光照在石门上,各种虫子爬痕,手印,指纹也映入眼帘。 那些手印有新有旧,指纹也同样如此。 他取出照相机,给这些手印指纹拍照。 另一个人,也把各种新老脚印拍下照片。 随即,两人推开石门,打着手电筒,观察财宝被盗走后,留下的印记。 以前装财宝的木箱子,被搬走后,灰尘快要把那些痕迹覆盖。 另一人,在石门内,用同样的方法,喷洒药剂,查看手印指纹。 半个小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随即两人让井外的人,把他俩拉出去。 一进四合院,北房。 李子航把其他人赶出门外,听虎奴的调查报告。 “航主子,通过刚才的勘察,枯井里的财宝确实是被人为盗走。” “井口边,飞爪的痕迹就能证明有人曾经进去过井内。” “家里人进入,都是通过吊绳下到井内,只有盗财宝的人,才会用飞爪进入井内。” “井内石壁上,也遗留一排脚印,这些都证明,财宝是被人盗走的。” “通过各种痕迹,井内的脚印,石门上的手印,还有不同时期的指纹,我们推算出,偷盗财宝的人,只有一个。” “通过脚印,飞爪,抓出井口的痕迹,判断出,贼人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八之间。” “体重一百三十五斤到一百四十五斤之间。” “等会我们把脚印,手印指纹照片洗出来,然后再逐一排查。” “根据各种口供,排除外人盗取财宝的可能。” “内贼的可能性,非常大。” “主子,您回去问问民爷,以前有哪些人进入过井内,我们在通过脚印,手印排除法来判断。” “把那些听令,下去井内的人排除,剩下的脚印,手印,指纹就是贼人留下的。” “不过有一点,我们到现在都想不通。” “财宝被搬走的痕迹,仿佛是一瞬间同时被搬走一样。” “那么多东西,还有各种箱子,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搬走那些财宝。” “密室墙壁,没有破坏后修补的痕迹。” “这说明,盗宝之人,不是通过挖地道进来盗宝。” “以前运财宝人的脚印,早就被灰尘掩盖住,除了前两天的新脚印,密室中间最起码有十年没人进入。” “排除新的脚印,剩下一个最新的脚印,通过落灰法算计,那个脚印大概是十年前留下的。” 虎奴汇报完,叹息一声。 “最让我们想不通的事,各种痕迹都显示,密室中的财宝,好像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并不是,单人来回搬运,或者多人搬运财宝。” “财宝消失不见方式,如同神话中仙神,袖里乾坤般的手段。” “好像一瞬间被收走一样。” 李子航坐在,中堂太师椅上,想着虎奴的汇报。 他绞尽脑汁,回想有可能盗宝的人。 突然一道灵光,浮现在他脑海中。 要是按照他自己的猜想,那么这个世界就有意思了。 李子航开始安排找财宝之事。 “忠义,你带着人,给全国各地的李家人发消息,让他们注意这十年全国各地黑市拍卖会,卖出过的财宝。” “等下我会把,那些财宝的目录单给你。” “谷雨,你用我的名义,给香江的二爷三爷,发消息,让他们收集世界各大拍卖会,近十年拍卖的目录宣传册。” 李子航交代完,想到自己的猜测,他要好好回去问问,某些人的事。 如果按他猜想一样,这个世界乐子就大了。 以后祖地研究的科目,就会更加骇人听闻。 把人都打发后,李子航带着人回到家中。 他找到枯井丢失的财宝目录,开始让人复印。 翻开目录,他的脸色犹如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越来越黑。 那些被盗的财宝,其珍贵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弯湾博物馆里的珍藏。 其中更有一件汝窑梅瓶,更是珍品中的珍品。 还有几件翡翠雕刻摆件,其精美程度与翡翠西瓜、翡翠白菜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那黄翡金丝蜜瓜,更是在众多财宝中脱颖而出。 据目录里介绍,黄翡金丝蜜瓜,重达十三斤五两六钱。 蜜瓜摆件,乃是由一整块黄翡绿翠原石,精雕细琢而成。 翡翠原石的表皮由于裂缝,大量的铁沁如蛛网般蔓延其中,使得表皮呈现出暗黄色的丝线。 清内务府得到这块上供的翡翠原石后,犹如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十位雕刻大师齐心协力,精心设计,雕刻图样。 最终,根据原石表皮的铁沁裂缝和黄雾层,他们如庖丁解牛般雕刻出了一个三十五厘米长的哈密瓜。 这个哈密瓜,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是从大自然中采摘而来。 一个哈密瓜静静地躺在碧绿的盘子中,绿色的叶片上,还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蚂蚱,仿佛在欢快地跳跃。 这件翡翠哈密瓜摆件,其艺术价值绝对不比翡翠西瓜逊色半分。 书房中,李子航看着这财宝目录,心中的怒气犹如那汹涌的波涛,愈发汹涌澎湃。 第319章 四季开花 西厢房,书房。 李子航平复好心情,随即去往后院。 老爷子年纪大了,现在也不研究古董文玩了,每天在后院逗弄小无忧,跟教导忘怀。 他走哪都牵着忘怀,就如同多年前教导李子航,带着重孙子接触家里的人脉关系。 大会堂,老爷子都带着无忧去过一次。 后花园,老爷子在教导忘怀画,国画。 小忘怀手持毛笔,在画一个盆景。 李子航看到一老一少其乐融融的画面,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他走近跟前,看着儿子有模有样的画着松柏盆景,笑着摸了摸忘怀的脑袋。 “爷爷,外面风大,咱进屋坐会。” 老爷子坐在一旁,斜着看他一眼,这才拄着拐杖起身,走向凉亭。 李子航在旁搀扶着老爷子。 没一会的功夫,爷孙俩走进凉亭。 老爷子坐在凉亭横梁凳上,看向孙子。 “有什么事直说。” 李子航坐在一起,想了想回答。 “当初您和我太爷爷,跟孙麻子做交易,家里吃下那批财宝后,都让哪些人运宝?” “那个藏宝密室,又有多少人知道?” 老爷子捋着为数不多的几根白胡子,反问道。 “出什么事了?” 李子航坐在旁边,他怕惊到老爷子,只能拐弯抹角撒谎。 “密室里,丢了几件东西。” “这不才来问问您,当初安排哪些人运财宝,我好去调查。” 老爷子有点怀疑。 “丢的东西很多?”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没几件,不过其中有一个比较珍贵。” 老爷子放下心来,开始回忆往事。 “孙麻子盗东陵,是民国十七年的事。” “当时好像是七月份,他把乾隆跟慈禧的墓盗完后,把那些陪葬品在手里捂了两个月,才拿出来卖。” “当时我,我爹跟主家老爷父子俩,在九月末,才跟对方做交易。” “我们一共买了,大大小小两万来件陪葬品。” “咱家后来分了五千多件东西。” “至于运宝的人,这都过去将近五十年,我还真记不住有哪些人。” “当初运宝的那些人,如今都死的差不多了。” “运宝,藏宝的人,都是咱家的心腹。” “其中就有我,跟你爹的暗卫。” “那些人现在还活着的没几个。” “你让我想想~” 老爷子说完,拄着拐杖在凉亭里来回走动。 “我的暗卫全死完了,你爹的暗卫还有三人活着。” “活着的那三人,其中两个参与运宝。” “你爹的暗卫按二十四节气命名,运宝的那两人一个叫立秋,还有一个叫立冬。” “其他人这些年差不多死完了。” 李子航听到这两个名字,眼中寒光一闪。 “您手里有当面运宝的名单吗?” 老爷子听闻摇了摇头。 “过了这么多年,名单早就没了。” 老爷子想想了,接着补充两句。 “搬家都搬了不知多少回,鬼知道名单还在不在。” “你要不去村里祠堂地下密室找找。” “如果名单还在的话,估计也在其中。”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他话题一转。 “爷爷,香江那边现在有点不像话,我想修剪一下树木,要是动了某些人,您不会怪我~” 老爷子听闻后,眼神暗淡下来。 他背对着孙子,看着花园里的景观。 “如果可以的话,给他们留条活路~”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的回答,默默点了点。 “知道了,您接着教导忘怀画画。” “我去处理一点事~” 李子航说完转身离开凉亭。 老爷子看着孙子消失在假山后的背影,他双手握着拐杖,使劲往地下杵了杵。 李子航回到西厢房后,杨越带着李德韵也出现在院子里。 一大一小姑嫂俩,有说有笑聊着外出时的所见所闻。 杨越笑着,对坐在中堂沙发上的李子航说道。 “老李,今天我俩逛了阜成门那块的花鸟市场,里面可热闹了。” “里面有些花,好看的跟画一样。” 杨越忘了花的名字,她转头问旁边坐在沙发上的李德韵。 “小妹,那几盆花叫啥名来着?” 李德韵坐在她哥旁边,抚摸茶几上的豹猫标本。 “牡丹菊,大丽花,龙爪菊。” 杨越听完,赶紧说对对对~ “还有流苏树开的真好看。” “从树上落下的花瓣,跟飘雪一样。” 李子航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不由得问了几句。 “喜欢的话,你没买几盆花回来?” 杨越坐到他旁边,给自己倒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才回道。 “好看是好看,但我不会养。” “养死了,那不糟蹋东西~” 李子航笑着伸出右手,单手抚摸杨越脸上的那道疤痕。 “今天没忘了抹药膏?” 杨越说到自己脸上的疤,一下子欢喜起来。 她侧身抓着李子航的胳膊说道。 “老李,你带回来的药膏,简直神了,这才用几天,疤真的淡了一点。” “你看~” 说完她扒开自己的前刘海,把脑袋伸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又看。 “是淡了一些,边角小一点的疤都快看不见了。” 杨越一脸喜色的问道。 “真的吗?” 李德韵坐在旁边,感觉自己好像很多余,白了一眼夫妻俩起身离开。 两夫妻俩腻歪了一会,杨越起身去往后院看闺女去。 等她离开后,李子航起身去门房找张旭硕。 一进院两间门房,一间给张旭硕住,一间做成六人男宿舍。 李家的下人,愿意住宿舍的男人,全部住在门房。 有些有家派的下人,都是早上班时进府,下班时出府。 其他女眷,都安排在三进院后罩楼中。 李子航敲了敲张旭硕的房门。 门开后,他直接吩咐对方做事。 “阜成门那片有个花市,你带人把好看的花全部买回来。” “我要让家里四季开花。” “后院给我种上流苏树~” “我要家里六月飘花雪~” “我不管你怎么去弄。反正以后家里要一年四季有花开。” 张旭硕听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懵逼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说完后,径直离开。 门内反应过来的张旭硕,抓了抓脑袋,他开始头疼起来。 “四九城大冬天,都能冻死人,花咋开啊~” “流苏树,全四九城都没几棵,我到哪弄?” “后院六百多平米地,得找人量一下,看看能种几棵树。” 张旭硕苦着脸,开始打电话联系人。 第320章 李怀德到访 (祝福大家除夕快乐,全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喝啥啥不剩,回村偷鸡撵狗,腿脚利索,左手牌九大杀四方,右手麻将天胡,两脚之下王者,起飞超神。)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又过去两日。 李德医的虎奴,经过两日里用尽各种手段排查,还是没能查出盗宝目标。 李子航让他们不紧不慢地寻觅那些被盗走的宝物,用他的话说,只要找到一件丢失的物品,盗宝人就会慢慢般浮出水面。 他并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来解开这个扑朔迷离的谜团。 他将此视为一场趣味盎然的侦探游戏,慢慢玩下去。 否则,这个世界对他而言,简直太过枯燥乏味。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如今,他终于能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 到了他这样的境界,物质条件已然无法充实他那广袤无垠的精神世界。 在自然灾害中艰难求生,劫后余生的侥幸感,犹如久旱逢甘霖,滋润着他的心灵。 发现大地下掩埋在土中的文明时,那种神秘感,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人心驰神往。 与各种人物斗智斗勇时,输赢瞬间带来的快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他的灵魂。 他早已超脱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那些外在可以轻易得到满足的欲望,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吃喝玩乐,就如同那镜花水月,虚幻而又缥缈,无法填补他那空虚的精神世界。 女人在他面前,宛如那漫山遍野的杂草,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口舌之欲,他从豆蔻年华开始,就已尝遍天下珍馐。 华夏八大菜系,被他品尝点评个遍。 山珍海味,家常小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世界各国的特色佳肴,他只需轻启朱唇,尝上一口,便能知晓这道菜源自哪个国家,用了何种调料。 玩的方面,他更是无所不能,花鸟鱼虫,逗猫遛狗,皆不在话下。 乐的领域,他的造诣亦是登峰造极,艺术修养,曲艺杂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堪称大师级人物。 所以能找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是非常难得之事。 他把找财宝的事,当做一种长期能玩下的游戏。 在家待了两日,张旭硕带人装修家里。 他带着人,把家里的屋顶院子上空,安装,可遥控的滑窗玻璃顶。 不然满足不了他那个让家里,四季开花的要求。 三个院子上空的滑窗玻璃顶,还在安装。 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运来的花,已经开始按规划种进院子各个角落。 杨越这两天,每天笑着责怪李子航,说他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从她这两天乐地没合上的嘴,就能看出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李子航在西厢房书房里看杂记,书房隔断屏风外,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 “先生,有人来拜访您。” “说是您的堂哥,叫李怀德。” 李子航放下书籍,默默起身。 当他走出书房,站在中堂时,一个妙龄少女,拿着手卷,为他整理一下褶皱的衣服。 少女围着他转了一圈后,这才点头示意,他身上没有不妥失礼之处。 李子航走出西厢房,几步的功夫来到东厢房小客厅。 小客厅内,李怀德品着茶,打量客厅里的摆设。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梅瓶,在那左左右右,欣赏花瓶。 当他看到李子航到来时,这才把手中的花瓶,放到墙角的花架子上。 “弟弟呦~” “我不来找你,你是永远不来看哥哥。” 李子航笑着跟对方拥抱一下,松开后两人坐回沙发上。 李怀德,上下打量他过后,感慨几句。 “老弟,你现在变化太大了。” “这些年你是真受了不少苦。” 李子航赶紧摆摆手,打住他的话语。 “怀德哥,您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过去得都过去了~” 李怀德用自己的手,轻轻拍打自己两嘴巴。 “对对对~” “都过去了,我就不该提这茬~” 李怀德坐在沙发上,扭着脑袋看了一圈小客厅。 “老弟,你刚回来,家里装修成这样,是不是有点高调?” 李子航笑而不语,端茶示意对方说下去。 李怀德:“我可听说,有人在上面,给你上眼药。” “说你一回来,就摆过去大资本家的姿态。” “说你一介白衣,家里的司机二十时,在府里候着。” “说你吃顿饭,都赶上慈禧老佛爷了~” 李子航听到这些话,他狐疑的看着对方。 “您这是,又从哪听见的小道消息?” 李怀德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话从哪传出来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谁给你上眼药。” 李子航等着对方揭晓答案。 李怀德品口茶后说道。 “以前部里,掌管轧钢厂最大的领导你知道。” “就是那位在部里开会时,用玩笑的语气,跟其他领导点你的情况。” 李子航皱着眉头,疑惑片刻后,想明白关键处。 “怀德哥,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使绊子了。” 李怀德看到他心里有了答案,没再说下去。 “老弟,你以前给我来信,让我跟着他们一条道走下去。” “等时机成熟后,在让我脱离泥潭。” “现在我感觉不对了,那些以前被下放的人,一个个全回来了。” “他们吃了那么多苦,回来后怎么也要折腾一会。” “现在哥哥我,找你指点迷津了。”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眼睛,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时的情况,是让您做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主。” “让您明着当个反派,暗中保护家里的成员。” “现在时机是快成熟了,您尽快辞了自己身上的职务。” “现在脱身,以后就算有人找后账,家里也可以保得了您。” 李怀德听闻,让他辞掉自己身上的官职后,眼神黯淡下来。 他试探的反问一句。 “真就没有一点办法?” 李子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怀德哥,该收手时要收手,不然到时候刚出一个泥潭,又要掉进另一个泥潭之中。” 李怀德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所以今天才来找李子航。 他叹息一声,有些失落。 “哥哥听你的~” “明我就去上面递交辞职信。” 李子航笑着安慰他。 “有得就有失,做不了官,做个富家翁也不错。” “您吃喝玩乐的瘾,比当官的瘾大,这点您骗不了我这双眼。” “当官,还要有顾虑,可做个富家翁,那些框框架架就没了。” “到时候,您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一切都给您安排妥当了~” “您只要一离职,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没人会找您麻烦,香江一家市值上亿的公司,立马就会交到您手中。” “后面的日子,才是您潇洒的时候~” 李怀德笑着听完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有老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怀德说完公事后,放松心态,开始打趣李子航。 “老弟你的艺术修养,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伸出手指了一圈小客厅。 “瞧瞧这些装修,同样的东西,经过你的手,差别咋就那么大。” 说完他指着门旁边花架子上的梅瓶。 “同样一个花瓶,放在不同的花架子上,感觉咋就差了那么多。” 李子航笑而不语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 “您要是喜欢,等您辞职后,我给您装修一套宅子,保准您满意~” 李怀德笑着摆摆手。 “那哪成,来一趟你这里,搞得我跟上门打秋风一样。” 李子航用微笑回应他。 “咱哥俩还客气啥,又不像普通人家一样,缺那点东西。” “不瞒您说,就您那两个侄子侄女,这俩月打碎的东西,都够装修一套宅子了。” “所以您就别给弟弟客气了~” 李怀德听到这话,露出黄鼠狼偷鸡成功后的表情。 他假惺惺的回道。 “那我就不推脱了,弟弟你多费心那宅子~” 李子航端起茶杯喝口茶说道。 “放心,就按照我书房里的装修给您安排。” “雕梁画栋,金砖铺地,象牙,珊瑚树做摆件,就连桌椅板凳,我都按恭王府里模样,给您打造家具。” 李子航说完,指着门外搬运盆栽的人说道。 “正好,最近您弟媳,喜欢那些花花草草,我让人从全国各地,运来一些绿植盆栽,到时候全给您安排上。” 李怀德看着门外,五个人在搬运一棵巨大奇特造型的黑松树盆栽,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那感情好~” “今天哥哥来一趟你这,还真变成打土豪了。” 两人说说笑笑,聊着有的没的,一直到饭点,这才回餐厅吃饭。 东厢房餐厅中,主餐桌。 李家一家老小入坐吃饭。 旁边还站着两个服务用餐的下人。 随着一道道菜上齐,一家老小开始用餐。 饭桌子上,李怀德恭维了几句老爷子,又夸奖了李子航的子女后,这才开始品起菜来。 他品了一口汤后,不自觉夸赞起来。 “这大厨的手艺可以啊~” “一道黄山炖鸽,做的汤鲜味美,回味无穷。” “好多年没喝过这么美味的汤了~” 李子航笑着回道。 “您也是个大饕客,要不你给点评一下这些菜?” 李怀德笑着放下勺子。 “考我呢?” “那我就跟你这位大公子比比~” 李怀德说完,胸有成竹的指着黄山炖鸽。 “这道黄山炖鸽,选用黄山特有的野鸽子做主材料。” “而且这两只野鸽子,绝对是活了三年以上的老鸽子。” “老鸽子炖汤,肉质紧实不易散架,炖出的汤浓郁、口感醇厚,且不油腻。” “汤中辅料,选用野山笋,鲜蘑菇,猴头菇,羊肚菌,跟最优质的金华火腿片,一起小火慢炖熬煮。” “就连煲汤的水,也是采用优质的山泉水。” “咸口味,都是采用优质的矿物盐。” 李怀德说完这些,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的老爷子拿筷子直敲桌子。 “吃个饭都堵不住你俩的嘴,一点规矩都没有。” 此话一出,这哥俩,缩了缩脑袋,对视一眼,才食而不语默默吃饭。 杨越在一旁,忍着笑看着吃瘪的两人。 第321章 变局 (祝福大家除夕快乐,全家欢乐。) 岁月催人老,时光不待人。 老爷子如今老的饭都吃不了一碗就饱了。 饭桌上,两兄弟还在推杯置腹。 老爷子放下碗筷,打个招呼就离开。 李怀德看着老爷子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起来。 “老了,真的老了~” “当初,老爷子是何等人物,唉~” 李怀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子航心里也难受,可岁月无情,谁都有那么一天。 风还是那个风,雨还是同样的雨,只不过换了个风吹雨淋的人。 匆匆两日过去。 李怀德说到做到,他回去后第二天就去部里递交辞职信。 他递交辞职信的行为如,如同一个信号。 让有些人感觉到秋天的寒意,他们有种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错觉。 有些人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许大茂就是其中一个。 他靠着溜须拍马,抱着李怀德大腿上位,如今后台没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通过各种打听消息,他一咬牙一跺脚,想去李家探探口风。 李府后院,从外地运来的六棵流苏树,正在按预留的位置,种植在花园里。 这六棵流苏树,全都是上百年老树。 李子航站在凉亭里,看着正在指挥,吊车师傅,吊运流苏树进院的张旭硕。 一棵树从吊车,吊运院子,再种植到预留的坑位上,前前后后要花半个多小时。 这不一上午才种下四棵流苏树。 他坐在凉亭看着热闹,下人过来通报有人找他。 李子航嗑着瓜子,看着通报的下人。 “你带他来后院。” 下人收到指令,没一会领着人模狗样的许大茂,来到凉亭。 李子航看着许大茂一张大长脸,笑着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许大茂点头弓腰过后,坐在凉亭横梁凳子。 “大少爷,还得是您啊,家里花花草草各种绿植,刚进门时我还以为进入植物园了呢~” 李子航坐在原地,瞟了他一眼。 手里嗑着瓜子,时不时指着院子里的工人喊到。 “都注意点,别砸到玻璃房。” 许大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坐在一边赔着笑脸,说着恭维的话。 李子航晾了他十分钟后,开口说道。 “大茂哥,您今个来,不是来看家里人干活的~” 许大茂浑身不自在的煎熬十几分钟,如今等到李子航开口问来意,他赶紧回话。 “大少爷,今天是有事找您,请您给拿个主意。” 李子航停下嗑瓜子的动作,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轧钢厂李主任昨天辞职了。” “按规则,李主任辞职审核交接期,怎么也要一个月时间。” “可今天上面就派人接手轧钢厂。” “那速度快的吓人~” “您也知道,我就是靠着溜须拍马,靠着李主任上位的。” “如今人心惶惶,我去找李主任,他给了我一个临模两可的回答。” “我这心里实在没有底,越想心里越堵的慌,这不才来找您给出出主意。” 相比较原剧,许大茂被三个大爷,还有傻柱背后捅刀子,才下得台。 现如今,许大茂,一心想傍李家大腿,他听从李怀德安排,明面上打倒各种看不顺眼的人。 暗地里,他时不时下乡关照那些被打倒看押之人。 所以也就没原剧一样被人整下台。 李子航盯着许大茂看,直到把他看的心里发毛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你是个真小人。” “在这方面,我还是挺欣赏你。” 许大茂被说的无地自容,尴尬的不知所措。 李子航起身看向干活的园林工。 “黄金的光芒也许会被掩盖,但屎的恶臭味永远掩藏不了。” “如果你做不了一块金子,做坨人见人嫌的屎,也不错。” “至少人人都会躲着你走~” 李子航这话把许大茂说得,尴尬到抠脚趾。 他转过身看向许大茂。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你那个副主任,一没编制,二没得到组织部正式任命,完全就是个草头主任,做不做都无所谓~” 许大茂听闻有点不太相信。 “大少爷,轧钢厂的副主任可是处级干部,怎么可能没编制?” 李子航笑着拿手指点了点他。 “一个干部的任命,先通过内部领导提名,在到组织部派人考察,最后下达正式任命书。” “你说你,这三样你经历过哪一样?” “部里盖公章的任命书你有吗?” “常委会,开会时领导提名你有吗?” “组织部有派人,查你档案家庭成份吗?” “你那副主任,出了轧钢厂,别的单位还认你吗?” “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更别想更进一步。” “您既然已经站好队,那最好一条路走下去。” “学学你的李主任~” 许大茂听闻后,心里失落到极点。 “可辞职后,我干嘛去?” 李子航笑着给他出主意。 “与其被人贬下台,还不如自己去申请调离岗位,干老本行。” “趁着李主任还在位,多少能捞个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 得到指点的许大茂,从李家离开后,开始自己的盘算。 他还真听从李子航的联系,上下活动一番,调到电影院当个主任。 而他也投怀抱里,整了傻柱一个狠的。 傻柱因为从食堂里带东西,被许大茂抓个正着。 气不过的傻柱,在人前打了一顿许大茂。 结果小事变大事,厂保卫科人员,直接押着他送往派出所。 两罪并罚,原本要判傻柱入狱三个月,但一大爷出面到厂里说情保下他,后来罚款并拘留一个星期。 时光飞逝流转。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年。 七六年,年初之时先生去世。 三月初,李子航站在院子里,夜观星象。 突然北方一场陨石雨,划破天空。 此时此刻,不少风水大师,如同他一样都在观看这场陨石雨。 李府后院。 李子航背着手遥望夜空。 “大星陨,将军亡。” “最大的变局来了~” 如他所言,接下来几个月灾难不断。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举国同悲, 已经在749局入职的李德医,今日匆忙回家。 西厢房,书房。 肤色已经恢复到唇红齿白的李子航,一头灰白色头发,整体气质犹如一位学富五车的教授。 李德医看着在写毛笔字的他,语气不免有些急。 “哥,同不同意你给个话啊~” 李子航,放下毛笔抬头看他一眼。 “当初我说过,晚两年在送你到749局入职,可你偏不听,非要闹着进入。” “你也懂得天象之术。” “昨天的陨石雨,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紫微星黯淡到极致,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最后关头来了~” “你别在添乱了。” “还有,这里我怀疑是个圈套,用你引咱家入局。” 李德医苦恼的坐在罗汉床上。 “哥,我知道这有可能是个阴谋。” “可那些事都是真的,不少人都亲眼见证过。” “阴兵借道,僵尸出来咬人。” “古战场,夜夜传出兵喧马嘶之声。” “妖孽出来啃食尸骨。” “黄河中出现走蛟。” “一场地震,震出不少妖魔鬼怪。” “这次局里,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查明那些诡异之事。” “趁着这个机会,我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 李子航坐在原位,思索片刻。 “去可以,把家里的虎奴全带上,从祖地带上一队人魔卫。” 李子航起身,站到他跟前,双手按在其肩膀之上,注视李德医的双眼。 “记住了,保命第一。” “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如果你没了,就算事后我们杀光所有人,也不能让你死而复生。” 李德医也是如同多年前,在抚仙湖一样,他把话听进去后,认真点了点头。 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李子航叹息一声。 “每逢大灾之年,妖孽必横空出世。” “这次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搭进入~” 第322章 阴兵借道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全家身体健康。) 李子航凝视着自己五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警惕之意。 他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预警,令他心神不宁。 身体五感六觉对不祥之事的预警,其实每个人都具备。 常人所谓的第六感,便是这种身体本能的直觉。 身经百战的老兵,在战场上总能提前觉察到威胁,那种感觉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 这种来自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感知,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屡见不鲜。 有些老兵行走在陌生的战场环境中,身体会突然做出异乎寻常的动作。 有时走着走着,突然一步就会跨得更大一些。 等他们回过神来,才惊觉,刚才落脚的地方,旁边竟然埋着地雷,若非身体本能地跨大一步,恐怕早已踩到地雷。 在充满威胁的环境中,身体本能的预警和躲避威胁的现象比比皆是。 还有些人,对某件事有着超乎常人的第六感。 例如亲人突然遭遇不测,心中会莫名地难受,心绪不宁。 又如情侣或夫妻中有一方出轨,心中会突然感到憋闷。 还有一些运动员,在比赛时与人发生身体碰撞,摔倒时身体会本能地做出一些动作,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或者减轻伤害程度。 李子航曾历经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事。 他身体对未知危险的五感六觉,远超常人许多倍。 在那场噩梦中,他站在尸山上,被七八个士兵持枪射击时,之所以能够幸存活下来,正是得益于五感六觉的预警。 当初那些士兵,举枪直接瞄准他的身体要害射击。 全赖他身体本能地避开致命伤,才得以生还。 其中他成功躲开了两发射向头部的子弹, 还躲过了一发射向心口的子弹。 这次李德医去调查研究,那些灵异事件,他心中的不安立马强烈起来。 此时的李子航,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心神不宁,气也出不顺畅。 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提前准备几手。 走到中堂,开始打起电话。 坐在中堂沙发上的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没一会电话中传出声音。 “哪位?” 李子航:“四九城李家,李子航。” 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到他的名字,立马变了太多。 “航爷,原来是您~” “不知您打电话是?” 李子航:“让你们张家族老接电话,此事非同小可。” 接电话的人,听到此话之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您稍等,我立马就去。” 东三省黑河一处村庄,一位身穿皮袄的年轻人,放下电话立马去找人。 这个年代气温异常?,76年东北地区的夏季气温-1c。 这种古怪之事全国各地,今年特别多。 三月份的陨石雨,五月份的滇南地龙翻身,七月份的超级地龙翻身。 所以哪怕在七月份,他们都穿着袄子。 四九城李府,等了差不多快十分钟,客厅里的电话铃才响起。 李子航接起电话。 “喂~” 两人寒暄两句他说起正事。 “张族老,我想跟您借几本关于阴兵借道的古籍,还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成果。” “您看方便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不语两分钟后,才开口回话。 “李家主,您突然借这方面的古籍做甚?” 李子航实话实说。 “我家族弟,身在749局,因地龙翻身之事,被派往地震之处,研究阴兵借道,灵异事件。” “所以不得已,才想问您借这类书籍。” “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如此~” 电话另一头再次沉默下来。 两分钟后话筒中传来张族老的声音。 “阴兵借道,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可以的话,让你族弟赶紧回来。” 李子航拿着电话苦笑一声。 “晚了~” 电话另一头的张族老,犹豫片刻再次说道。 “古籍跟研究,可以借你。” “但是张启山的事一笔勾销。” 李子航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答应下来。 “行,我派人去取,您把东西准备好。” 挂了电话的李子航,开始再次联系人。 他打电话回祖地,要来所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天。 出发研究灵异事件的李德医也到达目的地。 他坐在卡车上,跟随救援大部队前往灾区。 一路上的情景,看得所有人心情沉重万分。 大地震后的景象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 城市里,曾经的大楼如今成为了断壁残垣。 钢筋混凝土结构被无情地撕裂、扭曲。 各种建筑物,有的倾斜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下,有的直接拦腰截断,破碎的砖块、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构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堆积成一座座小山丘。 街道原本平整的路面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如同大地张开的大口,深不见底。 有些裂缝还将道路截断,使交通完全瘫痪。 居民区里,房屋大量倒塌。 原本温馨的住宅变成了一堆废墟,木质的房梁断裂、翘起,屋顶的瓦片四处纷飞。 家具从房屋里被甩了出来,有的摔得粉碎,床铺、桌椅、衣柜等七零八落。 到处弥漫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郊外的景象同样令人揪心,桥梁横跨在河流之上,却因地震出现了断裂,桥身的一部分坠入河中,激起高高的水花,阻断了两岸的通行。 山脉也受到地震的影响,山体滑坡频发,大片的土石从山上滚落,掩埋了山下的道路、农田和村庄。 树木有的被连根拔起,横躺在地上,有的被巨石砸断,残枝败叶散落四周。 地震后的世界仿佛被一场噩梦笼罩,处处是死亡与破坏的痕迹,人们的哭声、呼救声回荡在这片废墟之上,诉说着无尽的悲痛与哀伤。 李德医跟随救援队,来到标记点。 这个地方,根据研究是有可能再次发生阴兵借道之处。 根据749局这几天的研究,大规模阴兵借道的形成,无一例外都是发生过战役、大规模的灾难,并且一瞬间死亡人数众多的地方。 749局人员,开着车脱离大部队,前往最严重的灾区现场。 为了赶时间,他们只能选择赶夜路。 一路上行走在危险边缘,山体滑坡,余震,偶尔坍塌的断壁残垣,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加大赶路的难度。 夜色降临,两辆汽车缓慢行驶在乡间土路上。 三十四号人,坐在颠簸的卡车上,闭目养神的,摆弄仪器的,闲聊的,警惕守夜的。 李德医,掀开卡车雨棚,留出一个缝注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午夜,车上犯困的人,一个个哈欠连天。 突然远处田地里,一支庞大的队伍,慢慢向两辆卡车走来。 车上守夜的人,立马发出暗号,提醒大家。 李德医作为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他立马发出指令。 “所有人,保持安静,车辆熄火,关车灯,放下雨布。” “把录像机打开,全员抹尸油。”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两辆卡车上的人员,开始动了起来。 大家屏息紧张通过雨布一丝缝隙,查看外面阴兵借道的场景。 在李德医的视野中,那些马车显然都是古代马车。 拉车的乃是战马,马匹周身,皆覆以青铜甲胄。 夜色沉沉,每匹马的双眼皆散出绿色幽光。 车轮外圈由青铜铸就,轮距宽至 182 米。 车厢内设有众多青铜构件,三面饰以青铜兽面、配备突刺。 随着一名阴兵的靠近,众人紧张得手脚冒汗。 阴兵渐行渐近,那些马车却未发出丝毫声响。 然而,始终不见赶车之人,唯见每辆车上,皆有一盏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青铜灯。 清风拂过幽灯,摇曳的灯光使他看清了马车上的物件,那些皆是人头。 此景被车厢内的众人尽收眼底。 有些人恐自己失声,只得紧捂嘴巴。 蓦然间,阴兵队伍,止住了步伐。 借着微弱的月光,众人惊觉,阴兵队伍最前端,一名身着青铜盔甲、仿若将军的阴兵,端坐于战马上,凝视着两辆卡车。 车上 749 局的一名女同志,透过雨棚缝隙,与那位骑马的阴兵将领对视。 这一刹那的对视,令她浑身汗毛倒竖,她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 这一声惊呼坏事了。 骑在战马上的阴将,策马奔腾向着卡车而来。 旁边的人,立马捂住刚才发出声音的女同志。 两秒的功夫,刚才还在二三十米外的阴将,已经勒马停在卡车旁。 这会车上的全体人员,大气不敢出,紧紧握双拳。 此时此刻,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中,一个身穿青铜甲的阴将,骑在阴马上,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拿着青铜矛,停在土路上两辆卡车边,它冒着绿光的双眼中,打量这一片区域。 坐于马背之上的阴将,手持青铜矛,对着这片区域狂刺几下。 躲在卡车后斗雨布棚里的749局人员,有不少人被阴将用青铜矛刺中。 李德医要不是身体神经反应快,侧头躲过一矛,他差点被刺中。 第323章 阴兵借道2 (给大家拜年了,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新年有好运,全家身体健康。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谢谢那些大哥们的打赏,我不知道怎么弄打赏留言,所以一直以来,没管大哥们打赏后的致谢。在这里对那些打赏的大哥们,说声对不起。) 车斗雨棚中,险避一击的李德医,凝视着被刺中的人。 那些被刺中的人,犹如被一道绿色光柱穿透身躯。 三个被刺中的人,惊恐的眼神瞬间黯淡,身体蓦然瘫软。 旁边端坐的人魔卫,匆忙扶住那些即将倾倒的人,防止他们发出声响。 外面的阴将,连续对着这片区域猛刺五六下后,策马转身归入阴兵队列。 漆黑如墨的原野上,一位驱马疾驰的阴将,引领着阴兵队伍继续前行。 荒僻无人的郊外,时至夜半,一队身着古代军队服饰的军马,全身半透明且,散发着微弱绿光,急速掠过。 车内的李德医,望着远去的阴兵队伍,轻声呢喃。 “青铜马车一百五十辆,阴兵近千,阴将有十。” 他回过神,审视着车厢内,刚才被阴将持青铜矛刺中的人。 旁边的两个虎奴,和一个人魔卫,检查那些被刺中的人。 一番检视后,他们对李德医低声禀报。 “被青铜矛刺中腹部的人,已然殒命,被刺中胳膊的人,手臂也无法动弹。” “仿若瘫痪一般,手臂毫无知觉。” “他们全身没有任何伤,但却毙命。” 李德医双眼寒光四射,凝视着刚才受惊尖叫的女同志。 “到了白天,抵达有人烟之地,你即刻给我滚回去~” 他的言辞,令尚未回过神的女同志,双眼流下两行清泪。 李德医不再理会,蜷缩在车斗角落的女同志。 他凝视着即将消失的阴兵队伍,似乎已下定决心。 随即跟几个虎奴对视一眼。 “我要跟上阴兵队伍,你们呢?” 他的虎奴听闻此话,赶忙劝解起来。 “主子,这个险犯不得~” “航主子,再三交代,不让您以身试险。” 李德医一脸阴沉的脸,看着快要消失的阴兵队伍,他咬着牙下定决心。 他对着其中两个虎奴交代。 “你们留下一人,指挥这群人。” “其他人跟我走。” 言罢,他下车移步至后一辆卡车,于车斗中,换上一身青铜甲胄。 他抓了一把,油桶内已然凝固的尸油,开始涂抹周身。 尚不止于此,他戴上一具特制面罩,口中含着一枚镌刻符文的青石珠,手腕则戴上一串乌木鬼珠。 他端坐于车斗内,手拿一条从古墓中取出来的裹尸布,开始缠绕足部。 装扮完毕后,他手持青铜戈,身披满是绿锈的青铜甲,面覆鬼罩,口含符文珠,脚缠裹尸布,周身涂满尸油,跃下车,开始疾驰追赶阴兵队伍。 其他五个虎奴,与两个人魔卫相视一眼,面露苦笑的同时,亦开始装扮起来。 一分多钟后,七人宛如先前的李德医一般。 他们手持青铜戈,追向李德医。 他们疾速奔跑之际,竟然未发出丝毫声响。 两辆卡车上,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被留下来的虎奴,开始发号施令。 立马联系所里,把情况说明。 还有让他们派出直升机,送被刺中殒命的人,运回所里研究。 其他人先保持戒严,等天亮再出发。 阴兵队伍末尾,李德医控制自己的心率,从兜里取出一小瓶尸油,洒在鬼面罩上。 他跟着阴兵,前行在田野中。 随后赶来的虎奴跟人魔卫,也加入阴兵队伍,他们如同其他阴兵一样,毫无声息跟在队伍中。 活人哪怕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长时间行军赶路时,不发出一丝声音。 果不其然,李德医八人跟在阴兵队伍里,遇到一条小河流之时,其他阴兵毫无声息,跟走在水面上一样,渡过小河。 队伍末尾端的八人,停下脚步大眼瞪小眼,想着怎么无声渡河。 八人用眼神交流后,决定等阴兵走远一点在下河跟上。 几十秒过后,阴兵队伍走出百米开外后,他们赶紧趟过小河,然后快速奔跑跟上队伍。 到达阴兵队伍末尾后,他们身上嘀嗒的落水声,再次让前方的阴将停下赶路的脚步。 队伍末尾的八人,看出自己的破绽,再加上停下的阴兵队伍,更让他们紧张到心跳加速。 李德医心一横,直接把口袋里装有尸油的瓶子拿出来。 他用手指抠出一块洁白的尸油块,堵住口耳鼻。 其他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没过一会,领头的阴将,骑着战马走到队伍末尾。 它面具里的眼眶中,闪着绿光低头俯视,眼前的李德医众人。 在阴将的注视下,他们几人,如同雕像,屏住呼吸站在原地。 几人身上的水滴,还在滴落。 几人的心情随着水滴的滴落,变得更加沉重。 还好几人心理素质过硬,像其他阴兵一样,站在原地。 几个呼吸后,阴将再次骑马回到队伍前。 松了一口气的李家几人,继续跟着阴兵队伍,出发到未知地方。 夜幕下,一个长达一公里的阴兵队伍,无声无息行军在旷野里,时不时穿林过河。 天色慢慢变亮,阴兵队伍行至一处山体裂缝中消失不见。 队伍末尾的李家几人,停下脚步看向山体裂缝。 此处裂缝只有不到三十公分宽,几人根本进入不去,只能停在原地看着阴兵消失不见。 天色渐亮,公鸡报晓。 李德医几人无奈停在裂缝前,商量此事。 四九城。 李子航动用官方势力,用军队直升机,派人去张家,跟祖地取古籍。 八百里加急的状态下,只过一夜,那些古籍跟研究报告,就被送达到他手里。 大清早,五人抬着一个木箱子,运送到李府。 李子航收到这些资料后,回到书房开始看资料。 排序整理好的资料,他能轻松阅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完了一本又一本古籍,跟研究资料。 通过这些资料,他对阴兵彻底有了新认知。 阴兵,按照张家历代人的研究来说,是一种能量体。 这种能量体,往往都是那种,生前意志强大,精神力强,或者信念强的人,死后才能形成能量体。 按照张家人的研究,人的灵魂是由人体精气神组合体的一种统称。 ?精?:是人体生命的基本物质,是所谓精力,也是精神状况。 气:是维持生命活动的能量,无形但实质的存在。 气在身体内以经络为通路运行,其流动和均衡对健康至关重要。 神:是精神活动、意识和思维的统称。 神的状态,反映了大脑和心的功能。 神的充足表现为思维敏捷、情绪稳定等,反之则可能出现精神萎靡等问题。 一个人生前,精气神特别好,意念特别强,死后在特定的环境下,有可能形成灵魂能量体。 在特定的环境下,这种能量体,会维持一段时间。 如果那种维持能量体的环境,遭到破坏时,能量体也会消散在天地间。 能形成阴兵能量体的环境,大多数都发生在战场上。 阴兵生前,绝大多数,都是最精锐的士卒。 他们在战场与敌人作战厮杀时,所有人信念一至,精神专注,气血沸腾。 所以那些士卒在战争中身死后,灵魂能量体会短暂的保存下来。 如果是在特殊的环境作战,他们的灵魂能量体,就会得到延续保存下来。 那些没有意识能量体,会按照生前得到的军令继续行事。 根据张家人的研究,有些普通人,他们生前,如果遭遇折磨,或者有极大的冤屈痛苦,那种痛苦的情绪,会形成各种意识能量,让他们死后形成一种怨念能量体。 如果这种怨念能量体,在特殊的环境下,它们也会保存下来,并且会按照生前的念头,报复那些折磨,虐杀,冤枉它们的人。 这也是厉鬼,冤魂的由来。 所以很多鬼故事里,那些厉鬼冤魂,都在一个地方待着,无法走出一个特定环境。 因为那种环境中,有维持它们能量体的物质。 意念强大的士卒死后在特殊的环境下,形成阴兵。 有怨念的普通人死后,在特殊的环境下,会形成怨念厉鬼的能量体存在。 不管是阴兵还是厉鬼,都是生前有着,非比常人的意志信念,死后才能在特殊环境下,形成那种能量体,或者叫灵体。 这种例子,数不胜数,从古至今发现阴兵借道之事,不知几何。 还有各种厉鬼报仇之事,也是数不胜数。 特别在古代,封建社会,各种奴隶制度,不把人当人对待。 就会有些上层人,因为各种事,用各种手段折磨虐杀下人,普通人。 那些人,生前,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所以活着的那一刻,怨念特别大,死后如果被葬在特殊环境下,或者死在特殊环境下,就会形成怨念能量体。 也就是常人口中的鬼魂,厉鬼,冤魂之类的存在。 根据张家人的研究,阴兵借道还有一种可能性。 为了支持庞大的阴兵数量能量体,它们存在的环境,得不到能量的补充,会慢慢死亡。 于是每当大灾之时,它们感受到,死在灾难中,大量人员的各种负面情绪能量,它们会集体出动,捕食怨念和各种负面能量体,来维持它们本身所需的阴体。 死在灾难中的人,由于数量巨大,那些人往往在绝望中,爆发各种负面情绪。 庞大的负面情绪融合在一起,就会吸引阴兵在特定的时间段,集体出发到,灾难之地,捕食那种灵体,来维持阴兵们自己的能量所需。 这也是坊间鬼故事中,大灾之时,阴兵借道,捕捉鬼魂下地府的说法。 这次地龙翻身时,唐山不下数万人,集体都看到过阴兵借道的场景。 别说普通人,军中部队集体就见识过,阴兵借道之事。 为了研究阴兵的存在,上头下令749局,不惜一切代价赶往灾区,研究此事。 理所当然,李德医被当成主力派往灾区研究此事。 书房里,李子航翻看各种资料已经有了半天时间。 就连下人过来送饭,都被他打发出去,让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 随着一本本古籍,一本本资料看下去,他对阴兵,鬼魂的存在,了解的更深。 阴兵借道之事,不少古籍都有记载。《太平广记》《王凝之请阴兵》《纪闻》《异闻录》《玄怪录·岑顺》 其中李家祖地寄来的书籍,对阴兵借道更加具体详细。 那些古籍,都是李家先辈们,在清朝做钦天监,监正时,所记载关于这方面的事。 第324章 阴兵借道3 (大年初二头两天,我给大家拜个年,祝福大家新的一年里,钱包鼓鼓的同时,肚子却要瘪下来。不知大家可否给个红包呢~) 清朝时期,钦天监对于阴兵借道的研究更为深入,令人骇然。 对于此类灵异之事,其研究可谓透彻至极。 古代封建王朝,对风水龙脉之事极为重视,远超他人。 “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语,在封建社会纯属无稽之谈。 越是上层人士,对此越是深信不疑。 钦天监受命勘察天下龙脉之事。 于山川大河、人烟稀少之处,难免遭遇灵异之事。 其中,阴兵借道这等诡异之事,钦天监人员就曾多次遇见。 例如,钦天监人员在路过岭南陆良县、陕西、甘肃等地时,就遭遇过这种诡异现象。 当时,骡马不敢路过,猎犬伏地,口中发出呜呜惊恐之声。 岭南陆良县惊马槽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此类事情,当时皇宫内也屡次发生。 深宫大院之中,每逢深夜打雷下雨之时,宫墙上常常可见宫女和太监们列队走过,模糊的影子,或一闪而过的宫女、太监,以及传来的人的凄惨哭喊声,令人毛骨悚然。 当时,此事在皇宫内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下令钦天监查明此事,领命的李家先辈钦天监监正,开始研究此类灵异之事。 经过长时间的钻研,李家先辈果真有所收获。 岭南陆良县惊马槽,钦天监查阅各种古籍,追根溯源,查找此地阴兵的起源。 最终发现,惊马槽竟是曾经诸葛亮与南中地区首领孟获交战的古战场。 一千八百余年前,诸葛亮所率蜀军与孟获之军,于此地展开激烈鏖战,蜀军伤亡甚重。 由于战事酷烈,持续日久,那些已逝之士兵,亦忘却自身已逝。 时隔千载,他们仍被困于此战场,铭记自身使命。 其后,钦天监为探究此地阴兵,特遣部分人员驻于此地。 每日二十四小时,持续研究此地天气、磁场、温度之变化,欲借此判断阴兵生存及出现之契机。 经长达数十载的研究,钦天监果有所得。 钦天监找到,阴兵出现时间段后,为研究这些灵体,用死囚为实验对象。 每逢阴兵现身之际,钦天监便驱死囚行于阴兵行军之路。 那些拦路的死囚,遭到阴兵手持武器攻击。 手持武器的阴兵,攻击手段与战场厮杀时无异。 遭阴兵砍杀的死囚,仿若被光穿透身体,身体表面却毫无伤痕。 若被鬼器击中身体要害,那些囚犯则立毙当场。 即便被砍中腿脚,胳膊等非致命之处,也会使人受伤。 那些被鬼器砍中胳膊者,仿若真被人持刀砍断胳膊。 然而无论被阴兵砍死或砍伤者,其身体表面皆完好无损。 此现象,令当时之钦天监全体人员惊愕不已。 为了洞悉此现象,钦天监遂借助朝廷之力,于民间遍寻各类道士、和尚及有能之士。 而后,经由一名幻术师方才查明真相。 那些阴兵伤人夺命之手段,与催眠学、心理学、幻觉神经息息相关。 且每逢阴兵现身或袭人之际,周边磁场波动异常剧烈。 阴兵本为一种特殊能量灵异体,其袭人之时,无论周边磁场,或受袭者自身磁场,皆会大变。 如此一来,受袭者便会产生意识深层的幻觉。 受袭者,无论在意识、心理,还是五感六觉方面,皆会将当时的状况,视为现实。 故而受袭之人,在脑海意识深处,自我催眠,致使身体神经,产生相应的生理反应。 这种情形,致使即便身体安然无恙,但遭阴兵砍中胳膊后,他们亦会真切地感觉自己手臂已被斩断。 真实的幻觉、神经自我产生,生理反应、大脑深层次的自我催眠,加上环境与人体磁场的变化,才导致,受到没有实体的阴兵袭击后,出现死亡及手臂、身体部位无知觉且无法动弹之现象。 这种现象其实现代也有人研究。 有这样一个实验,研究者找来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蒙上了他的眼睛。 然后告诉他,将在他身上做一项心理实验。 就是在他的手腕上划一个口子,然后研究,当他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直至流光时,他所产生的心理反应。 这个试验的研究者,把这个犯人绑在实验台上。 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然后,用一块很薄的冰块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 同时在他的手腕上放置了一个吊瓶,吊瓶里的水温,跟人体血液的水温差不多。 吊瓶管子的一端,放在这个犯人的手腕上方,于是水就从他的手腕慢慢地流下来。 在犯人的手下方,研究者放了一个铁桶,当这个犯人听着“滴答滴答”的水声时,他就以为自己的血在往外流了。 当然,其实他的手腕并没有被划破。 几个小时后,这个犯人真的死了,而且死去的反应,跟失血而死的人一模一样。因为他相信自己被放了血,于是真的“失血”而死。 所以阴兵杀人之事,跟这个实验类似。 都是深层次的脑神经自我催眠,导致身体神经跟着出现连锁反应。 李子航看完这里,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点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此时他脑海中,出现一句话。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神学。 用大白话说,被阴兵攻击的人,会陷入真实的幻境,加上脑中深层次的自我催眠,导致身体神经相信自己被杀,被砍断手脚。 然后就导致,那些死囚,全身没有伤的情况下,被吓的脑死亡。 从心事中走出来的李子航,接着翻看钦天监,研究笔记。 钦天监,余后数年接着做研究。 他们为了研究那些阴兵,从全国各地,调来大量死囚犯。 在阴气最重的午夜,在惊马槽同时虐杀上百名死囚。 那些死囚犯生前受到非人的折磨,死后出现的怨念,被惊马槽这种特殊的环境保护起来。 感知到怨念能量的阴兵,果真如同他们猜想一样,全体出动捕食怨念能量体。 那些得到能量补充的阴兵,有的从快消亡的状态下,能量体居然显现半透明的模样。 有些半透明的阴兵,能量体变得越发真实起来。 那些强大的阴将,它们的能量体得到补充后,居然可以变成冒着淡淡绿光的虚拟状态。 这一发现,让钦天监所有人员,大为吃惊。 后来钦天监研究人员,不敢再做这种研究,怕惹出大祸来,开始尝试如何毁灭阴兵。 通过所有人员合力的研究,才发现,只要意志坚定,信念强大之人,就无惧阴兵的攻击。 被阴兵攻击时,只要有一点害怕,或者有一点动摇信念,立马会陷入危险死亡之中。 再后来,为了不让此地阴兵祸害人间,钦天监决定毁坏此地。 他们用的手段,是破坏此地的环境,地貌跟磁场。 没有了特殊能量的保护,那些能量体的阴兵,很快就会消失在天地间。 事实也如钦天监猜想的那样。 惊马槽被破坏地貌跟环境后,没有特殊环境的保护,跟能量补充,此地的阴兵随后几年慢慢消失不见。 据钦天监研究,全国各地的阴兵之地,基本上都是,不同朝代古战场所形成得。 据钦天监的研究,最古老的阴兵队伍,是史前文明时期战争遗留下来得产物。 所以不同地方的阴兵,衣着打扮,盔甲武器也不相同。 至于皇宫中的灵异事件,钦天监也查明出真相。 用钦天监,监正的话来说。 皇宫之地,人间帝王行使权利的中心地,真龙所在之地,更有人族气运镇压在此地,所以紫荆城,不在阴间管辖内,死在皇城里的人,不入轮回。 那些枉死在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冤魂能量体,被皇宫这个特殊环境困住,并在特殊天气时,通过打雷的方式,产生特殊磁场,让那些冤魂能量体,显现出来。 通过这些研究,钦天监得出结论。 对付阴兵,只要个人意志信念够强,就不会被阴兵伤害。 找到阴兵藏身之地,破坏此地地貌跟环境,就会让阴兵消失。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李子航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人类对于未知会感到莫名恐惧。 知己知彼摸透了的情况下,不管在危险的地方,或者危险的生物,都不会再让人感到恐惧。 有了把握的他,开始召集人马。 以他对自己老弟的了解,李德医绝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货色。 李家白虎血脉的特性,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特别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那更是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态。 事实也如他所想。 李德医一群人,跟随阴兵到山体裂缝时,无奈停住跟随的脚步。 八人坐在山体裂缝前,商量对策。 李德医是坚持立马掘开山体裂缝,接着探索此地,寻找消失的阴兵。 而其他虎奴跟人魔卫,坚持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在做研究。 李德医怕等到大部队到来后,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他坚持先带四人进入,留下四人接应他们。 并且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最后争执不下,李德医直接用白虎纹玉佩下令,让虎奴跟他进入山体裂缝中~ 第325章 龙脉之地有王陵 (兄弟们说我不跟你们互动,你让我跟女主播互动我屁颠屁颠的,咱们大老爷们互动啥~) 地龙翻身灾区,卧龙山支脉山腰处。 此地因地龙翻身而一片狼藉,落石遍地,大树折断,山体滑坡,泥石流堆积。 李德医身披青铜甲,手持青矛,凝视着眼前因地震而震出的山体裂缝。 山顶不时有碎石滚落。 他脚踩落石堆,小心避开地下中空地带。 偶尔的余震更带来无尽危机,此处实乃险象环生。 站在一旁的两名魔卫,刚刚躲过山顶落石的危险,看着主子专注地凝视着山体裂缝。 “小主子,此山体裂缝,经刚才肉眼观测,深度定然极深。” “我们既无工具,又无准备,且此地仍处于地龙翻身状态。” “倘若此处裂缝因地震再度合拢,我们进入无疑是自寻死路。” 李德医闻听此言,开始冷静地环顾四周。 他口中默念口诀,掐指推算,不时抬头望天,观察地貌。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开口说道。 “左盘右曳面东西,虎口开合主财运;上升下降山与水,龙脉通行福气连。” 接着他喃喃自语起来。 “卧龙山,卧龙山~” “此处是卧龙山龙珠之位,实乃是阴穴中最佳滋阴,养灵之地。” “此地山中,必有王陵帝寝。” “墓主人,还是个寻仙问道求长生的主。” “这点从昨夜,阴兵的规模就能看出。” “青铜马车一百五十辆,阴兵近千,阴将有十。” “从那些阴兵衣着打扮,青铜马车样式来看,那队阴兵是西周时期的人物。” “西周时期,有名的求仙问卜,参禅打坐,炼金丹的帝王将相,除了周穆王,没有其他人了。” “当时能形成如此规模的部队,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别人。” “阴兵的存在我多少在祖地了解过一些。” “此山之中的阴兵,绝对跟周穆王有关。” “王陵,阴兵,求仙,龙穴。此地绝对藏有大秘密~” 其中精通风水之术的人魔卫,开始审视四周的山水地势。 他对风水之术的造诣,远超李德医。 李德医所能洞察的事物,他亦能洞悉,李德医无法察觉的东西,他更是了然于心。 他的风水之术,已然臻至新的境界。 其实他早已洞悉此地的不凡。 然而,他也深知此地的凶险,绝不敢让自己的小主人涉险。 身披青铜战甲的人魔卫,立于巨石之上,遥指远处的山脉,沉声道。 “此地虽为卧龙之地,然龙脉却遭困缚。” “此次地震,更是致使龙珠碎裂。” “使得龙脉尽毁。” “龙脉有灵,被困数千载,怨气郁结,而今此地龙脉被毁,此龙穴,已化为阴地。” “小主人,此处王陵若未筹谋万全,我们贸然进入,恐怕会陷进去。” “余震、山体滑坡、阴兵,以及墓中未知之险,皆为大凶之兆。” “您若身陷其中,航主子,定然会出手相救。” “如今局势未明,航主子若也卷入其中,势必会扰乱家中布局~” “小主人,其中轻重,还望您深思熟虑~” 人魔卫的话,歼灭了李德医想不顾一切探索此地的想法。 而另一边,四九城。 李子航立马把整理好的研究资料,派人送给李德医。 风云悸动,此次地龙翻身,让全国上下团结一心,救援灾区。 理所当然,朝中各方派系也停战,全力以赴抗险救灾。 卧龙山支脉山腰,龙穴之处,李德医也等到大部队的到来。 身在749局中的虎奴,根据脚印,跟李德医留下的记号,寻到此处。 山脚下,两辆卡车上,下来三四十号人,肩上扛着大小设备,向着山腰赶来, 气喘吁吁的749成员,一个个坐在安全地带歇息片刻。 领导749局的虎奴,站在李德医面前汇报。 “主子,您知道,从昨夜汽车停下的地方,到此地有多少路程?” 李德医没有心思猜谜语,他看着对方等待答案。 虎奴:“将近一百公里路。” “要不是您留下的记号,我们还真找不到此地。” 李德医心里多少有点数,他们几人跟随阴兵到此地后,脚上的裹尸布,全被磨烂。 要不是靠着死油打掩护,估计会暴露活人身份。 李德医挥了挥手。 “休息好了,让人做地质勘察,把设备准备好,缺什么立马向上头要。” “我估计阴兵的老巢就在此处。” 时间慢慢过去,749局人员,在此地扎营。 架电线,搭设装备,勘察地貌,扩大山体裂缝。 李德医带着人魔卫,勘察王陵位置。 山巅之顶,李德医拿着罗盘,走走走停停观察地貌。 他们穿梭在山林之间,找墓穴的行为,持续近两天。 第三日时,李子航送来的资料也到达。 时机成熟后,李德医带领749局成员,出发走入,开采扩大好的山体裂缝之中。 整个山体开裂,高达十五米,拓宽后约两米。 山洞中已然架好电灯,故而光线并无问题。 随着 749 局人员的不断深入,洞穴内的状况逐渐清晰。 全副武装的十几人,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仔细观察。 行至山体两百米深处时,山体自然裂缝突然加宽。 巨大的裂缝犹如一只天眼。 十几个人,踩着碎石路,打着矿灯继续前行。 一群人沿着裂缝通道,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山体石壁前方,路断了。 一群人手持镐头,对着周围石壁敲打。 不知其中一人敲到何处,突然裂缝尽头的山体,缓缓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缝。 随着石壁裂缝逐渐扩大,十几分钟后,挡路的石壁,轰然倒塌。 倒塌的碎石,扬起漫天灰尘,充斥着山体裂缝。 749 局的成员,捂住口鼻,静待灰尘消散。 时间缓缓流逝,灰尘散去后,前方出现一个不到一米宽,高三米多的小裂缝。 李德医率领队伍继续前进,他们小心翼翼地排成一列,继续探索此地。 带头的李德医,突然止住脚步,他发愣地打亮矿灯,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后面的虎奴,侧着身子望向前面。 这一看,令人震惊,他身为李家虎奴成员,历经无数大场面,却仍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后面不明情况的人员,因前方人员停下脚步,只能原地等待。 此处山体裂缝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一眼望不到头的圆形深坑。 深坑内,在灯光的照耀下,亭台楼阁,宫殿成群,矗立在深坑之中映入眼帘。 在李德医,拿着矿灯的映照下,深坑内的一处广场上,排列着大量的兵马。 五排青铜战车,不下于一千辆,整齐地排列在前方。 青铜战车后,骑兵不知几何。 在有限的灯光照耀下,后方身穿青铜甲的步兵更加骇人。 李德医看到这些兵马身上的青铜甲样式,跟前几日的阴兵如出一辙。 他咽着口水,震惊的对着身后的虎奴说道。 “咱们这次真捅到阴兵老窝了~” 他身后的虎奴也是一脸震惊之色。 深坑中的兵马,规模之宏大,远超秦始皇陵中的兵马俑。 在有限的灯光下,难以尽览深坑内广场上兵马布阵的全貌。 在灯光的映照下,广场前方是点将台。 点将台后是一道城墙。 城墙的高度,与李德医所立的裂缝处持平。 城墙后仅能瞥见,露出一角的楼阁飞角。 远处的宫殿群,在微弱的灯光下,影影绰绰,似有若无。 此时的画面,一座大山,山体深处腹部被掏空。 在被掏空的深山中,有一个巨大得,难以估量的深坑。 坑内有一座宛如古代城池的建筑群。 城墙、宫殿、楼阁、凉亭、校尉场一应俱全。 城墙下排兵布阵的场景,令人深感震撼。 在灯光的照耀下,校场上的士兵,以长方形阵列,多兵种协同作战。 前锋是五排青铜战车,战车与兵马皆配备齐全。 第二方队是身着青铜甲的骑兵,稳坐于战马上。 第三方队是数量不明的弓弩类远射兵。 主体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士兵,手举青铜矛。 侧翼和后卫则由多兵种混合编成,阵势复杂多变。 由于距离较远且光线不佳,李德医无法看清那些兵马究竟是如秦始皇陵中的兵马俑一般,还是另有玄机。 第326章 斩灵计划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决定先出去再说。 走之前他看着,远处的楼阁,只觉得此地仿佛阴司地狱。 远处的那栋楼,更是阴气十足。 由于视线的问题,整栋楼只能被他看清个大概。 此楼,位于城内宫殿群中心位置。 其他宫殿,众星捧月似的,按照一种不知名的规则布局,围绕此楼。 楼阁整体结构四方形,中层平面变为折角十字,外绕一圈廊道。 屋顶轮廓多变,第三层平面又恢复为方形。 但屋顶形象与中层相似,最上再覆以一座十字脊屋顶。 李德医再次看了一下,这栋飞楼。 此楼阁有三层,全楼共有32个翘掾翼角。  飞檐翘角尖都站立着一位,身穿青铜甲胄,手拿青铜矛的士兵。 随着此楼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随着光线下移,李德医才发现,此楼是以高高的石台为地基。 看到此处,他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鹿台~” “飞仙阁。” 不敢再此停留的他,开始下达命令,先出去,把此事汇报给总局。 四九城,李府。 李子航也在忙碌。 他每天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打电话。 一天恨不得打八个小时电话。 茶几上四个不同颜色的电话,有时同时响起,接电话都接不过来。 此时李子航,面色如寒冰。 他拿着电话,一字一句语气冷冷得说道。 “往内地运物资,抗险救灾之事,谁敢阻拦杀无赦。” 电话另一头,沉默不语。 过了三秒后,电话中才传来说话声。 “主子,这件事太蹊跷了。” “内地发生这么大灾难,国际上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捐赠。” “还有,现在往内地运救援物资,也是遭到层层阻碍。” “此事,感觉好像有一个无形黑手在操控。” 李子航听完对方的话,脸色越来越冷。 到了他这个层次,如果还想带领李氏家族,走的更高更远。 民族大义,国家大局观,民生百姓,必须得放在心头。 一个没有大局观,没有民族感,心中没有百姓的人,没有人会同意他家执掌权柄。 李子航再次吩咐。 “能运多少是多少,不能死心眼。从毛熊,新加坡,缅邦地区运。” 李子航挂完电话,拿起另一个白色电话,开始拨号。 几经周转,总算接通这个海外电话。 “东角,你现在立马配合南井,给我查是哪些人,阻止从海外运救援物资的事。” 李子航的电话,还没打完,李家下人过来通报有人找他。 小客厅内,李子航只能先挂电话,招待客人。 没一会功夫,荣家,家主,带领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壮年男人,走进餐厅大客厅。 李子航满脸意外看着对方。 端茶倒水招待好两人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正式会谈。 “荣叔,叶叔,你们怎么有空来我这?” 荣家主跟叶哥对视一眼后,先开口说道。 “由于咱们意识形态问题,那些人怎么都不愿意接受国际救援。” “为了这事,我们一天内吵了不下五次。” “他们不但不同意,接受国际救援,就连私人捐助物资都不接受。” “不接受就算了,有些人更是可恶,居然还下令阻止接受救援物资。” “今天找你,就是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至于叶老二的事,你自己问他。” 李子航原本还在想,是什么人在阻止他家人员,往内地送物资之事,原来根在这。 不过这事,其中还有蹊跷。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看向叶叔。 叶叔,749局成立后,局里主要几位领导人之一。 对方也直接干脆回答。 “你弟弟在局里任职,派遣他去灾区调查诡异之事,是我下令让他去的。” “这件事我怕你误会,先来给你打个招呼。” “还有一件事~” 他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思索一会后再次开口。 “通过局里这几年得调查,现在中土大地,各种诡异之事频发。” “后面,会派小医同志,带领队伍处理那些事。” “现在局里正在商讨一个计划,想问问你们李家的意见,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派点人手支援局里。” 李子航端起茶杯,示意对方接着说。 “这个计划命名,斩灵计划。” “局里想派些有真才实学的高手,带领地质学家,勘察全国风水龙脉走势。” “用修路,架电线杆,开山挖隧洞,建设基础设施,来毁了那些风水地貌。”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他从这句话中还听出好几个意思。 一,用修路方式,建设基础设施,来破坏那些龙脉,风水地貌。 二,用破坏风水局势,来绝了未来各地草头王,崛起的方式。 三,更是绝了某些,上层人想求长生之事。 这跟刘伯温斩龙脉有异曲同工之效。 他想到那些有关风水地貌的事,心中觉得有些惋惜。 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某地有将军山的那个县,开国出了几十位将军。 有类似地势风水的县,还有几处。 三个县走出来的将军加起来一百多位。 好家伙,三个县开国将军数量,加起来比其他一个省份,出过的将军都多。 古代也有类似的事,一个小地方出过的将相,多的吓人。 通过短短几句话,李子航想到很多事。 上面有不少人,想研究长生之事。 如今叶叔那一派,居然想绝龙脉,灭地灵。 这也看得出,那些人已经时日不多,压不住下面的人。 也没空在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 李子航沉思片刻,他不敢轻易下决定,这件事太大了,必须要跟老祖宗们商量。 不然就算他同意,祖地也不可能,派人协助此事。 “叶叔,此事非同一般,我要仔细想想。” “一时半会,给不了您答案。” “至于我弟弟的事,您多操心。” “只要是符合公事程序,您只管下令。” 他说完看向荣家主。 “至于荣叔,您这件事,我刚才还打电话吩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救援灾区。” “那些物资,别的港口码头走不了,咱们走自己掌控下的码头。” 李子航说完,转头看向叶叔。 “叶叔,至于灾区阴兵借道之事,我想提醒您一下。” “那种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中华大地上下几千年,土下掩埋了太多秘密。” “鬼怪神灵之事,绝不是迷信之说。” “您身在局里,那种事我相信您绝对接触到不少。” “灾区阴兵之事,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千万别下令,让他们探索未知之地。” 李子航话没说完,叶叔的秘书,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俯身贴在叶叔的耳边,述说小声什么。 当叶叔听完后,一脸震惊。 他摆摆手示意秘书先出去。 随即抬头看向李子航。 “小医那小子,不负众望。他找到阴兵驻扎地。” “那个地方,据他们汇报的内容来看,规模不比秦始皇陵兵马俑规模小。” 他笑着看向李子航接着说道。 “小航,你要是有兴趣,不妨跟我去看看~” 第327章 阴兵再次出动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听着对方的邀请。 他思索片刻,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叔,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处理一些事。” “到时候,咱们一块去。” “对了,您给那小子,下个命令在我们没来之前不准他再次,探索那个地方。” 叶叔听闻,笑着站起身,他嘴中吐出一口烟,笑着回道。 “你还真担心,你弟弟~” “行~” “明天我派车接你。” 叶叔说完,转身离开。 荣家主,笑着跟李子航说句道别,也随之离开。 等人都走后,李子航开始安排各种事项。 总算有个歇息的功夫,他坐到书房,回想起叶叔的话。 斩灵计划意义非凡,此事能影响子孙世世代代。 有些东西可以不信,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类似于那种一个地方,扎堆出现各种王侯将相之地,国内还有不少地方。 一个地方出来的高官,他们有天然上的亲近属性,会自动抱团取暖,如同明朝,淮西勋贵。 现在朝内抱团成派,出自一个地方的官员,也同样如此。 这个计划,就是在源头上用玄学手段,掐灭这种现象。 叹息一声后,只能等段时间,回趟祖籍,跟家里的老祖宗们商量此事。 当初举爷口中的那步能动的活棋,就是如今的他。 现在李家能撑台面的人,四九城就那两位。 一位爷爷辈的人,在朝中顶着压力,对抗来自那群人的逼迫。 一位叔叔辈的人,忙着操控外贸物资的事。 军中几位将军,被要不被流放,要不被看守死死的,没有任何动弹机会。 其他各地李家要员,都大同小异。 他七叔到现在,还在南方守水电站,每天除了钓鱼没别的事可干。 他大哥李德旺,在大西北研究所工作,几年没有一条消息。 他二哥李德财,也在东北地区,机械研究厂,研究汽车发动机。 狗叔,风暴之前,荣升厅级干部。受李家影响,几年前被调往边疆种玉米。 举爷小儿子,李世柏也在东北看林场。 以前李家在京几十位,大大小小的官员,现在被打倒,全部调往全国各地被看押。 那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看押劳改。 种菜的,养猪的,看林场,守水电站,种树,放牛养羊,没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现在还不是时候,自从他从赛坝回来后,跟上头做了几次交易,才同意优待那些,身在全国各地的李家成员。 想要放出来被平反,有些人不闭眼,那是不可能的。 就跟朱棣死活不同意,给靖难之役里那些人平反一样。 这里不光是脸面问题,还牵扯到各种势力。 如果平反,打脸不说,那就承认他们之前的政策,全都是错的。 到时候,有人会借机搞事,他们那派的人,又要如何在朝当官。 所以平反之事必须等下一任,上台才能操作此事。 李子航想着这些,无奈叹息一声。 麻烦事可不止这一两件。 他是被李家推到明面上,做个顶梁杠的人,理所当然要处理各种事。 上到国家大事,想着怎么发展国家经济,小到如何安排家中兄弟们,工作的事。 还要应对那些想算计他家的人。 海外有些李家分支,想摆脱内地主家的控制。 特别年轻两代人,他们不想在听爷爷父亲辈的指挥,牺牲自家利益,无条件支援内地。 他的暗卫传来消息,李思杰利用年轻一代人,想脱离主家的思想,开始在各地游走,拉拢他们。 他自己一忍再忍,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国内逐鹿中原的大戏,还没落下帷幕。 他早就想去往香江处理,他那个一心找死的弟弟。 他握着拳头想到,他们之间的破事,眼中的阴霾之色,越发多了起来。 李子航站在客厅中,叹息一声。 “老爹,您真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您说您,人都没了这么多年,还给我整出一个弟弟来。” “唉~” 李子航开始安排各种事宜,一天内忙的脚都不着地。 夜色开始降临,卧龙山支脉,阴兵所在地。 山体裂缝,周围地带。 李德医开始安排营地中各种事项。 他身在离山体裂缝,五十米开外的地带,站在队伍人前。 “天黑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出帐篷。” “帐篷中,也不能有一丝光亮。” “每一个帐篷上,都要刷一遍尸油。” “十二点后,营地帐篷内,任何人都不能说话。” 李德医站在人前,交代完后,大手一挥,示意他们赶紧干自己的活。 山腰营地中,五六十个人员,开始干起活来。 有人拿着油漆桶,戴上口罩,给帐篷刷尸油。 有人检查设摄像机,有人检查各种仪器。 还有人,在营地中各个角落,埋一些骨头。 为了掩盖活人的气息,此处营地里没有任何生活垃圾。 就连拉屎撒尿,都得憋到特定时间,到远处排泄。 一切准备妥当后,几十号的营地中,一个个躲在帐篷内。 时时刻刻注视着山体裂缝处。 皓月当空,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大山里,连个鸟鸣声都没有。 大山里的动物,因为地龙翻身,死的死逃的逃。 如今这么一片山脉,居然没有鸟鸣虫叫之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进入深夜。 十二点一过,突然山体裂缝中发出一丝绿色光芒。 没一会的功夫,一队身穿青铜甲胄的士兵,从裂缝中列阵走了出来。 营地帐篷里的人,见到此幕,大气都不敢喘。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的他们,生怕发出一丝动静,引来阴兵的注意。 这次李德医做足了准备,他能更仔细观察这群阴兵。 他戴着口罩,坐在帐篷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现在看到的一切。 笔记本上,没有干枯的墨迹,记录了这幅诡异的事情。 8月1号凌晨,阴兵出动。 阴兵570,阴将3人。 阴马战车,10辆。 此次从裂缝走出的阴兵,比几日前的阴兵,看着更加真实。 阴兵灵体,呈半透明状。 战车上阴兵灵体也显现出来。 几日前,另一支阴兵,只有少数几十位阴兵,能看见灵体。 这支队伍却全员显露灵体。 战车确定为西周,周穆王所属时代。 李德医拿着钢笔,记录眼前看到的一切。 等山体裂缝中,再也没有阴兵走出来来后。 他轻轻拉开帐篷门帘一角,看着消失在远处的阴兵队伍,他合上笔记本,看向后面其他成员。 帐篷里,其他749局成员,各做各的事。 有拿画板,画快速画的,有跟他一样,记录阴兵队伍各种细节的事。 有坐在摄像机边,记录刚才阴兵出动的场景。 还有坐在各种仪器旁,记录阴兵队伍出现时,磁场,气温,前后变化的人。 李德医拿过后面一人手中的记录册, 这个人的任务,是记录阴兵,衣着打扮,身穿青铜甲各种细节之事。 笔记内容,也是刚才另一位749局成员,所见所闻。 肉眼观察能看出的情况,发现阴兵铠甲以皮质札甲为主。 皮质扎甲外,通过在皮革上穿孔并用绳编青铜甲片联而成。 头部盔甲,样式全青铜制。  青铜马车,车厢四周镶嵌青铜兽首。 其样式,更像是王侯出巡仪仗马车。  李德医把笔记本还给对方,走向旁边记录,各种仪器数据人员。 那些人一声不吭,把记录册直接递给他。 记录册上,记载着阴兵出现后,此地磁场变化数据。 当他看到阴兵出现后,周围的磁场温度,有明显的变化。 此时他心中对研究阴兵的想法,更加迫切。 能用仪器观察到的数据,说明还能研究下去。 也能研究出成果,有希望弄明白那些神鬼之事。 要是仪器数据没有任何变化,说明很难研究出实质性的成果。 山腰营地碎石滩处,帐篷内的人员,还在无声的忙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到了凌晨。 离公鸡报晓前的时辰,那群出去的阴兵,再次整齐回到此地。 营地中,所有人员咽着口水,看到阴兵回巢的景象。 实在太过骇人,这群阴兵,阴将,阴马,出去时灵体还半透明状态,回来后灵体居然又盈实一些。 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肉眼,能直接观察出来的现象。 阴将空虚的眼眶中,绿色的荧光更加闪亮。 就连驾车的阴兵灵体,都能用肉眼看见,半透明的人形模样。 上一次,李德医装阴兵跟随它们,找到此地时,那些驾驭战车的阴兵,只能用肉眼看见透明状的人体形态。 出去时,那些赶车的阴兵,人体形态还是透明状的,现在回来都变成半透明。 就连一些阴兵,阴将身上穿的青铜甲,上面的纹路,也变得更加清晰。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些阴兵得到能量补充。 最关键的是,那些战车上,居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体在挣扎。 李德医曾经是吃过,从三山仙墓中带出来(彼岸沙坦),这种神话植物研究出来的丹药。 当他看见战车上,那团气体时,他心神大震。 战车上,那群气体如同无数个灵魂,交织挤压成一团,被一个无形牢笼困住,里面无形的气体在奋力挣扎。 有种自然现象叫做热空气环流。 那种现象,是冒着热气的油锅,因为温度过高,周边环境空气,有些扭曲。 然后那些扭曲的空气中,有些人形透明气体在挣扎。 就好像热空气环流时,一团扭曲的空气中,有一群透明的人在里面挣扎。 第328章 李子航带队 (兄弟姐妹们支持小弟一把~谢谢你们了。) 次日清晨。 李府,餐厅。 李子航抱着走路还不稳当的女儿,一勺,一勺喂着她吃小米粥。 “闺女,张大嘴巴。” “啊~” 坐在他怀中的小无忧,乖巧张大嘴巴,大口吃了一勺粥。 李子航笑着夸完女儿,看向旁边坐在茶几上,吃饭的张旭硕。 “吃好了,等下跟我去唐山~” 旁边的张旭硕,听到此话,立马放下碗筷起身。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他吃完再走。 旁边的老爷子,瞟了一眼他。 “小医那孩子,研究的东西,我见过一次。” 老爷子说完,拿着餐巾擦了擦嘴。 “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无。” “越是顶层人,了解得越多,他们也越信。” “有些东西就因为了解过,见过,认识深了,才更加相信。” “千万别把糊弄底层人的那套当真。” “你过去得时候,别那么大好奇心。” “自己安全第一位。” 李子航听着爷爷絮絮叨叨,关心他的话,心里充满温暖。 尽管他早已当家做主,可在老爷子心中,有时候他依然会被当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放下女儿,笑着回道。 “您放心,我还想多伺候您几年,不会当个愣头青,不知深浅研究那些东西。” 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 “小忘怀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李子航看着围在他妹妹身边的女儿,笑着说道。 “都安排好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再次嘱咐。 “别心软,狼性教育千万别丢弃。” “咱们比不了平常人家~” 李子航想到自己儿子,即将面对那些教育,虽然他也心疼儿子,但是他知道不用狼性教育更加不行。 老爷子走到孙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都是命~” 对于继承人的培养,他们家用同样的教育方式,一代又一代轮回似重复上演。 三岁识字,五岁读文,七岁练武,九岁诵诗,十岁培养狼性,十二岁赶出家门,见识人性,十五岁锻炼血性,十八岁走南闯北开始跟人斗。 这就是他家培养继承人的方式。 这样一套教育下来,李家各个分支当家人,几百年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废物。 对于那种,不想让自己吃过的苦,再让儿子尝一遍的话,在李家都是屁话。 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对于后代子孙的教育,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光他家,曾家,钱家,两广四大家族,所有世家都自己一套,培养后代的方式。 曾家,几百年来,后代子孙,没有出现一个不学无术的玩意。 不是当官,就是经商,要不搞科研,后代子孙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 钱家同样如此,李家更胜一筹。 没有这种教育,富贵不过三,就会变成现实。 这也是世家大族看不起,那些新幸之家的原因。 现在那些将相的子女,每天在做顽主,拍婆子,不学无术。 可在最严峻的时刻,他自己都不忘教导儿子读书。 餐厅里,人已经不知不觉都走光,独留他一人在在想心事。 直到下人通报,接他的停在家门口,这时他缓过神。 一晃半天过去,卧龙山支脉,山体裂缝营地。 一架直升机,悬停在营地上方。 直升机缓缓下降,叶叔带着李子航走出机舱。 前方列队迎接他们的成员,对着他们敬完礼,一群人走进最大的一个帐篷中。 李德医站在最前方,拿着各种研究报材料,不停的向两人汇报。 决策者的思维,永远不会跟执行者的思维同步。 李子航两人听完,想着如何处理这个阴兵墓地。 这种大型灵异墓葬群,肯定不能像普通古代王侯墓葬群一样,清理完在搞成观光旅游地。 毁了也不行,一个处理不好,也容易出事。 就如同,现在好多已知的古墓,被考古发现后,挖着挖着,发现各种不对的情况,怕出事,又不能向民众公开,只能秘密处理,在官宣为了对古墓的保护,决定封禁那些古墓。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不是一次两次。 叶叔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独留李德医留在帐篷内。 “小李同志,根据这几日你的观察,能否,把此地阴兵无公害处理,并且不破坏墓地,然后开发成秦始皇陵兵马俑,观光地的存在?” 李德医站在两人面前,皱眉思索良久后,摇了摇头。 “现在所里对此地,研究了解过浅。” “有些事我不能确定。” “前些日,被阴兵伤到的成员,就是最大的例子。” “谁也不敢保证,能完美处理这群阴兵,万一以后突然出现什么状况,那就麻烦了。” 两人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万一以后开放此地,当旅游景点,还有阴兵出来伤人,或者杀人,还被民众知道,光舆论这一块,处理起来都是大麻烦。 李子航原本想点支烟抽,立马被弟弟给拦住了。 “哥,您还是别抽了,” “此地阴兵,已经出现过两回,营地离出口又那么近,万一再碰上一回,让它们察觉到有活人的气息,那就麻烦了。” 李子航笑着看向他老弟。 “放心,对于阴兵的存在,我比你清楚。” “既然你不敢确定,能不能处理阴兵,我帮你们看看。” 李德医有点不相信他哥,不过有外人在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 叶叔笑着说道。 “你哥就是我找的外援。” 说完他脸色突然变严肃,叶叔起身站在李德医面前。 “从现在开始,营地里所有人员,都必须服从李子航同志的命令。” 来的路上,叶叔就把指挥这队人员的事,跟他商讨过。 经过一番考虑,他还是决定插手这事。 李子航起身走到他弟弟面前,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领。 “去通知~” “等下,让人带上设备跟我进去。” 李德医领命,敬个礼转身出去。 半个小时后,帐篷空地前,李子航对着十七个人训话。 “听着,现在我是你们最高领导,也是此地最高指挥人。” “不管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进入后,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所有人听完敬礼大声回答“是” 随着准备工作都做完,李子航带着人出发。 进入山体裂缝,越往里走越感觉阴冷。 如果不知道山体里有什么,这里还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心理作用,身体感观,让这群749局的人员,一个个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向山体裂缝更深处走去。 经过昨天749局,在裂缝中搭电线安装照明灯,山体裂缝中一路上都视线良好。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步行,一群人终于到达山体裂缝尽头悬崖边。 此次有了准备的一群人,架好大功率探照灯,开始观察此地。 随着探照灯的亮起,深坑古城里局部地区,被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哪怕是李子航,遇过各种大风大浪,依旧被此地陵墓给震撼到。 此地陵墓规模,不比李家溶洞世界小。 随着探照灯的移动,能数的过来的宫殿,楼台,都有四十九处。 李子航看到这些楼台宫殿的布局,喃喃自语起来。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居然用宫殿,布局天衍之数。” “飞仙阁,登天梯,阴兵鬼将,凌霄宝殿。” “此地墓主人,还真想成仙呐~” 第329章 山体内部世界 山体裂缝尽头悬崖边,李子航大致观察深坑内的环境后,开始指挥众人行动。 李子航,带着老弟退到裂缝里宽一些的地方。 其余人开始行动干着自己的活。 用激光测量仪,测量深坑长宽高,深度面积。 裂缝尽头,用小型凿岩机加宽裂缝宽度。 测量山体内部温度,湿度,磁场。 用岩石钉,固定攀岩绳索,不过却向上打岩石钉。 顺着岩钉固定点,向山体顶部装设探照灯。 向山体裂缝左右两边,开采一个小型山体过道。 李子航不准备从裂缝悬崖向下进入,陵寝。 他要反其道而行,从山地顶部架索道,用缆车吊绳的方式,把人用绳索捆绑,吊在空中,脚不挨地的方式,研究陵寝。 还是那句话,古代想长生,想成仙的帝王将相,他们的陵寝处处都是危机。 地面上鬼知道会有哪些威胁。 所以才决定用这种方式,进入陵寝。 脚不沾地,身不碰物,到点下班。 他还不信能再遇什么威胁。 李子航坐在后方,交代他对阴兵研究得出来的结论。 “老弟记住了,遇到阴兵,咱们能躲就躲,躲不掉遭到攻击,心理素质一定要强,也不要怕,一定要相信它们都是假的。” “不然你一害怕,阴兵的攻击会让你陷入幻觉,身体潜意识会相信攻击是真的,结局就不用说了~” 李子航喋喋不休的跟他讲解,有关阴兵的各种事项。 五点钟一到,此地每个人员身上带的小型振动闹铃,同一时间振动。 他们赶紧收拾装备,准备离开。 李子航的研究此地的策略,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下雨打雷天休息,情况不对休息,意外情况休息,绝不贸然进入陵寝里。 用时间慢慢磨,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立马停工回去。 这队749局的成员,可是他老弟的心腹,其中还有几个虎奴跟人魔卫。 他绝对不会拿他们的生命做探路石。 又不是挖他家老祖宗,也不是被上头硬逼着研究此地,队伍里都是自己人,他有时间,有兴趣慢慢研究此地。 所以用最稳妥的方法,处理这个陵寝。 时间一到,全体人员走出山体裂缝。 外面更较远一些的地方,在他们进入山体裂缝时,又搭建了一处集装箱屋。 那些集装箱屋,不管是生活设施,还是隔音程度,绝不是那些帐篷可比的。 这些都是李子航的到来,才叫人安装地。 出了山体裂缝749局一群人,跟下班的矿工一样,一个个排着队接受外围人的检查。 测体温,搜身,换衣服,消毒杀菌。 一套流程走过去,才能回营地。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子航带领众人,每天进山体裂缝中,架设各种设备。 时过五日,期间夜晚再也没遇到过,阴兵出巢之事。 李子航跟家里懂得风水之术的人魔卫,探讨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 阴兵出动之时,必然是有大规模人员死亡之时。 灾区经过这些天的救援,已经不再出现民众大规模死亡的事。 那些因为地震集体死亡的现象,说句难听的,要死的早就死了,现在灾区民众死亡数量,不足以阴兵出动。 得到补充能量的阴兵,也有可能进入休眠期。 李子航这几天也没闲着,带着人魔卫,在卧龙山勘察风水地貌。 烈阳高照之时,叶叔来到营地。 集装箱内,两人聊着关于陵寝阴兵之事。 “这么大规模的墓葬群,除了骊山秦始皇陵,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有如此规模的墓葬群。” “这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中华文明的历史文化。” “里面有太多东西可以研究。” “不管是对历史的研究,文物的保护,还是文化传承的研究,又或者玄学灵异的研究,里面有太多东西值得研究。” 叶叔说完话,语气加重几分。 “小航,有没有不破坏陵寝,就能解决阴兵的办法?” 李子航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对方愁眉苦脸的模样,想了一会给出一个答案。 “有,不过要用人气,时间慢慢磨。” 叶叔听闻脸上一喜。 “说说~” 李子航点燃一根烟,思索片刻回答。 “破坏此地的风水格局。” “阻止阴兵继续补充能量。” “时间一长,阴兵没了保护它们灵体的环境,还得不到能量的补充,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不过这种方法太慢,谁知道要用多长时间。” “不过可以,在卧龙山上,大规模建设庙宇,用大量人气,加速阴兵消亡的速度。” “就像开放紫荆城,用大量人气,镇压宫里的邪祟之气。” “这也是最稳妥可靠的办法。” 李子航对面办公桌旁,坐着的叶叔紧皱眉头,叼着烟不说话。 “国家现在一穷二白,哪有闲钱建设庙宇。” “再说,破四旧的风头还没过去,谁敢顶风作案。” 李子航掐灭了烟,双手一摊。 “那就没办法了。” “开放此地的事,近几十年您就别想了。” “阴兵不消亡,进入研究都要小心翼翼。” “哪天在碰上一回大地震,导致大规模人员死亡,它们还会出动。” “所以,近几十年,此地最好封禁起来,只做内部研究。” 叶叔听闻,换了一个情绪,接着问道。 “里面架设装备进展如何?” 李子航:“缆绳刚架好。” “叶叔,此事急不得,您不想用局里年青人的命往里搭~” 叶叔听闻笑骂起来。 “你以为我像那些人一样。” “带我进入看看里面的情况。” 两人说完,来到另一处集装箱内,换好防护服。 一前一后走进山体裂缝。 裂缝通道里,已经铺好水泥路,裂缝也被加固。 裂缝山体通道内,每隔一米,必然埋上一节阴骨,或者刻画符箓。 各种仪器上,也涂抹尸油。 里面干活的人员,各个穿着防护服,脖子上戴着阴珠吊坠。 他们全部一声不响,没有任何交流。 李子航两人的到来,并没有让这群人停下干活的动作。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达,裂缝尽头悬崖。 此地经过几日的建设,已经快换了一个模样。 裂缝尽头由原先不足一米的宽度,被加宽到五米。 路尽头,悬崖两边,正在开采悬崖挂壁道路。 就如同在悬崖上,向山体石壁内凿出一个长方形道路。 悬崖挂壁路,宽一米五,高两米。 因为才凿石开路,所以挂壁路左右两边,路长不足十米。 悬崖裂缝道路尽头,左上方,已经架设好,一条长达六公里的缆车绳索。 这条缆车绳索的长度,表示此地陵墓山体内部的宽度。 被开采出来的挂壁路边,有一排大功率探照灯。 十五个探照灯一开,深坑陵寝被照明五分之一。 两人站在挂壁路边,看着陵寝内的场景,心里的震撼之音,久久不能平静。 李子航哪怕看了几天,都会被此墓震撼,只能说这个陵寝规模实在太大。 李子航对着旁边人,打了个手势。 看到他手势的人,操控起简易挂钩缆车。 李子航带头坐上挂钩缆车,转头示意叶叔跟上。 等叶叔坐到后面一个挂钩缆车后,缆车缓缓启动,向圆形古墓建筑群开去。 此时此刻,卧龙山脉,山体地下中空区域。 一个长达六公里的山体空洞世界,地下有一座古城池。 山洞顶部,有两个挂钩缆车在半空,缓缓向古城池中心地带驶去。 通过两人的视角,古城池分三个部分。 外围校场阴兵列队驻扎地,中间外城居民区,内城宫殿群。 两道城墙把圆形深坑划分三个区域。 外围校场上,阴兵列队的数量,通过这几天的研究,总数有三万人。 此地三万人阴兵部队,如同城防部队。 点将台,战车营,弓弩营,步兵营,左右侧卫营。 完全就是一个完整编制的城防部队。 缆车横向穿过深坑古城池上方。 所以在远处,探照灯照明有限,看不清漆黑世界里的其他城内景观。 外城区城墙,古城的第一道防线,由巨大的青石砌成。 墙体坚不可摧,城墙高大而厚实,顶部宽阔,可容数人并行。 城墙上,凹凸不平的垛口处,每隔两米,都有一个手持青铜矛身穿盔甲,如同雕像的阴兵站岗。 对于这些阴兵,到底是泥塑雕像,还是活人陪葬,死后做成的雕塑,目前他们还没派人研究。 城门巍峨耸立,铜制的门钉在探照灯光芒下,居然还闪烁着光芒。 门楼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各种飞仙图案。 步入城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街巷布局。 主干道宽阔笔直,两旁店铺林立,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上挂满了灯笼。 古城小巷则狭窄而幽深,石板路两旁是密密麻麻的古民居雕像。 古城的心脏位置,是一座气势恢宏伟,建在巨大石台上的宫殿。 这处宫殿也是李子航口中的飞仙阁。 宫殿前,是一片广阔的广场,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如镜。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祭坛。 挂钩缆车上,两人看着下面古城池里的景象,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缆车穿过宫殿上空,便来到了内城的花园区域。 花园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由于光线问题,他们看不清,底部古城内更详细的场景。 两人坐在缆车上,看着古城池,仿佛穿越了时空。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坐在缆车回到原地。 叶叔还没从刚才看到的景象中,回过神。 他震惊沉思的模样,仿佛跟个木头人一般,跟在李子航身后,走出山体裂缝世界。 第330章 无忧的守护兽 回到集装箱营地办公室的叶叔,脑子里回忆,刚才山体裂缝世界里的古城,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连续抽了两根烟后,看向同样沉思的李子航。 “说说~” “在卧龙山建造庙宇,消除阴兵的事。” 李子航听到他说这话,就知道叶叔心中已下定决心。 “这几日,根据我勘察卧龙山的风水地貌。” “山顶有十三处,可以建设庙宇之地。” “那些地方都是龙脉风水节点,只要在那些地方打上钉龙针,可以把死龙脉,泄怨气。” “没了死龙脉的怨气供养此地龙穴。” “里面的阴兵,早晚会消失。” 叶叔接着又点根烟,李子航看到他这个模样赶紧出声。 “叶叔,烟少抽点。” 叶叔抬头看他一眼说道。 “对建设庙宇的教派有要求吗?” 李子航手指无意识的敲击办公桌。 “最好是,供奉那种信仰多的神佛。” “财神,送子观音,或者人皇,纪念馆之类的庙宇。” 李子航想到什么,笑着说道。 “您要是能让上头,建设伟人纪念馆,烈士纪念碑更好。” “这种纪念馆有人族气运,信仰祭拜的人也多。” “在组织学生,公务员,逢年过节,上去祭拜,那效果更好。” 叶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现在不是时候,老的都还在,轮不到咱们当家做主。” “以后再说~” 叶叔说完停顿一会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开口说道。 “你对于斩灵计划的看法如何?” 李子航听到此话,他没有表明态度。 此事影响太大,一个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说句难听得,普通人家,陌生人动别人家祖坟,坟头草,搞不好都会打个你死我活,更说破坏人家龙脉风水。 计划真要实施,到时候破坏一个县,甚至一个市的风水龙脉,那个地方出来的官员,人家能愿意。 到时候各个地区,那些人一联合起来,这谁都兜不住。 话反过来说,你去破坏了别人地区的风水时,说的有条有理,到时候轮到自己家族地区时,又要如何是好。 李子航想了一圈,他还是不表态。 “叶叔,此事先不急,老的都在,等您当家做主再说。” 此话一出,叶叔就知道他有顾虑。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做成的事。” “这是个长期的计划,为一个地区建设基础设施,老百姓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只要老百姓能得到实惠,有些人就算知道,也会打掉牙往肚里咽。” “你的担忧我能理解,这事会有人出面主导,你家到时候帮忙出几个人就行。” 李子航苦笑一声,这是逼他表态。 他在叶叔的注视下,依旧笑而不语。 叶叔无奈,打个招呼起身离开。 李子航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思又开始飘到四九城里的局势。 现在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下,隐藏了不为人知的危机。 决战时刻就要来了,大家都在等。 “唉~” 他刚叹息一声,就被敲门声打扰思绪。 “进来~” 张旭硕拿着两份文件走了进来。 他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后退两步。 “主子,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九门张大佛爷,派人送来得。” “还有一份文件,是从四九城家里送来得。” 李子航看着眼前,跟了他一年多的张旭硕,发现对方现在办事成熟了很多。 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出去。 等人走后,他拿起第一份文件,开始览阅。 文件内容,是李家当朝先字辈大佬送来得秘文。 疗养院的人差点病危,现在只剩一口气。 爷爷辈的人,现在已经开始联系己方势力,准备等某人一闭眼,立马动手处理那些人。 文件内容让他联系祖籍,让所有人做准备工作。 李子航算了一下时间,最多还有三个月的事,这个天就要变了。 不过是变晴了,他们世家头上的利剑就要没了。 他心声感叹,压在他们头顶上二十年的雷霆,终于要散了。 他跟老爷子,还有整个李氏家族,熬了二十多年,同时也搏了二十多年,头顶上的天空总算是晴了 他收起心事,拿起第二件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内容,有三件事。 一,张启山,想让李家出手在救治他的妻子尹新月,当然事后必有重谢。 二,有人想打巴乃张家古楼主意,张家想让李家,用朝廷势力跟对方周旋。 这次张家敲响了聚将鼓让李家帮忙。 三,十一仓里面发生了一件,非常灵异之事,张大佛爷想请李子航出手一次。 这次请他的砝码是用抚仙湖,捞出李家老祖的玉佩,偿还人情。 李子航看着文件上的内容,他揉着额头,心想着,这些事一件比一件麻烦。 救治尹新月的事,根本没可能。 十多年前,十一祖已经给尹新月下了定论。 能保她十年生命无忧,如今估计尹新月已经油尽灯枯。 第二件事,更让人头皮发麻。 这件事更是牵扯了太多事,跟太多人。 第三件事里的十一仓,他还真不知道,也不了解。 不过欠下的人情总要还,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不怕欠钱,不怕欠命,只怕欠人情。 至于眼下卧龙山,山体裂缝世界王陵之事,这是个细致活不能急,要用时间来磨。 消除阴兵,泄死龙脉怨气,这些事他推演一遍,发现没有百年时间,此地王陵古城,不可能像秦始皇陵兵马俑一样,可以当个参观旅游景点。 风卷云涌,日子一天天过。 李子航没有功夫,天天驻扎在卧龙山。 除了有意外发现,或者事故,此地大小事务全权交给李德医处理。 他自己偶尔会坐直升机往返两地。 今日,他刚回府。 走进大门,发现满院子,到处跑的都是小狗崽子。 这群小狗,大小不下二十只,各种品种都有。 他站在影壁墙边,看着眼前跑来跑去的小狗,发现里面有不少稀罕品种。 鬼獒,雪獒,松狮,细犬,京巴,狼青,下司,阿富汗猎犬,萨摩耶。 他不解看向旁边的张旭硕。 张旭硕也一脸无辜的表情,表示自己不知道关于狗的事。 东厢房,他女儿晃晃悠悠,迈着小腿,跑了出来。 小无忧,穿着蓝色小公主裙,欢声笑语,欢快追着满院子里到处跑的小狗。 李子航轻笑一声。 “得嘞~” “这群狗崽子,有福了~” 李子航的到来,让这群小狗不停的对着影壁墙他站的方位,犬吠。 一群小狗崽子,朝着一个方向叫唤的样子,让小无忧好奇的走到影壁墙边。 李子航有心跟女儿玩闹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张旭硕别走出影壁墙外。 他笑着举起右手,把食指上的一个骨戒,放到嘴边。 一阵夜莺般的声音,从骨戒中传出。 小无忧听到,有点吓人的声音,停住好奇的脚步。 她畏畏缩缩,想上前查看影壁墙后的动静,但又有点怕。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李府上空一只盘旋的老鹰,突然极速向院子俯冲而下。 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在百米高空的老鹰,已经俯冲到李府二进院。 老鹰伸出鹰爪,一把抓住小无忧的肩膀。 在小忘忧惊恐的大喊大叫声中,她被老鹰抓小鸡般,带到空中。 二进院游廊下照顾无忧的下人,看到此幕惊恐万分。 下人被惊的高声呼喊起来。 “来人呐,小姑奶奶被老鹰抓走了。” 这话一出李子航赶紧,从影壁墙下走了出来。 他立马制止下人呼喊声。 可为时已晚,杨越听到动静,立马从西厢房客厅里走了出来。 李子航摆摆手示意对方没事。 “别紧张,我跟闺女闹着玩呢~” 杨越抬头看着高空,抓着女儿盘旋的老鹰,她满眼怒火。 “有你这么跟闺女闹着玩嘛?” “还不快叫老鹰把闺女,放下来。” 高空中,小无忧的惊呼声,明显没有惊恐之意,而是那种兴奋的惊呼。 李子航给了妻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把右手食指再次放到嘴边,吹出一段不一样的节奏。 高空盘旋的老鹰听到声音,把盘旋高度慢慢降了下来。 几十秒的功夫,老鹰抓着小无忧落在院子里。 被老鹰松开的小无忧,兴奋的跑向李子航。 “爸爸,还要飞高高。” 李子航弯腰一把举起闺女。 “不能飞高高了,妈妈生气了。” 小无忧在她爸爸怀里,小心转过身子,用试探性的小眼神,看向她妈。 杨越直接一个大白眼,送给这对父女俩。 接着她生气的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抢过闺女。 杨越把闺女放到地下,蹲在她身边,把小无忧全身看了个遍。 发现女儿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才放下心。 她站起身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李子航。 “你多大人了,能不能别在跟女儿玩这种游戏。” “我真怕,哪天闺女从天上掉下来。” 李子航看到自己媳妇生气的模样,赶紧摆着手,赔着笑脸走到她跟前。 “不玩了,以后都不跟闺女玩这种游戏了。” 李子航为了让她安心,走到站立在院子里的老鹰旁边。 他蹲在不到六十厘米高的老鹰身边,指着鹰爪说道。 “媳妇你看,鹰爪尖上,有特殊爪套。” “抓伤不了闺女。” “还有这个老鹰是扶摇的三儿子。” “它是我培育出来新的老鹰品种,它爪力大的惊人。” “别说是闺女这种小身板,就是一头几十斤重的羊,被它抓住也挣脱不开咱们鹰儿子的双爪。” 李子航说完站起身,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介绍起这只老鹰。 “媳妇,我给咱鹰儿子取名叫天鹰。” “以后它就是咱们闺女的守护兽。” 李子航说话的同时,旁边的张旭硕,还有几个下人,都快惊掉下巴。 好在他们都在李家干了一年多,已经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然,刚才那一幕绝对会把他们惊出声来。 被李子航称为天鹰的老鹰,此时站在原地,一爪子,把对着它叫唤得小狗崽子。踢的打了一个滚。 第331章 张启山登门拜访 回府的后,李子航跟闺女儿子,玩闹一会,没有看见妹妹的身影。 他坐在东厢房小客厅里,抱着闺女不由得好奇问媳妇。 “小妹呢?” 杨越,坐在旁边,拿着剪刀,修剪茶几上的红松盆景。 “在剧团,排练样板戏。” 李子航听闻好奇心都被,勾了出来。 “她什么时候,去剧团的?” 杨越看着眼前形态优雅,满树红叶的红松,头也不抬。 “你这么个大忙人,还关心这个?” 李子航转头看着妻子,听到这带点埋怨的话,轻笑一声。 “我又哪惹到你了?” 杨越放下剪刀,看着自己腿边跑来跑去的小狗。 “你赶紧给送狗的人说,让他们以后别送了。” “平均一个月送两只狗过来。” “咱家马上就变成狗厂了。” 李子航还疑惑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狗。 “送狗的人,有没有留名号?” 杨越清理茶几上被剪掉的落叶枝条,她回头看了一眼李子航。 “好像姓吴。” “别的也没说,人把狗送来后,直接撂下一句话,说是你让人把狗送给闺女的。” 李子航听到吴姓,就知道是九门吴家送来得狗。 他摇了摇头。 “知道了,以后不让他们送了。” “你还没说,小妹去剧团的事。” 杨越收拾好后,让旁边下人把垃圾拿走。 “前两个月的事了。” “她都演出过几回了。” “今个晚上还有一场演出,你要不过去看看?” 李子航来了兴趣。 “几点?在哪演出?” “晚上咱们一起,给小妹捧场。” 杨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还需要你捧场?” “每回她们演出,剧院里场场爆满。” “想买一张票,别提有多难~” 李子航乐呵的开始显摆起来。 “你就说在哪个剧场,或者在哪个电影院演出。” “看个样板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杨越白了他一眼。 “红星电影院。” 李子航听到电影院的名字,乐呵起来。 “这不是许大茂,上班的地方吗?” 杨越听到许大茂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爽。 “你别给我提他。” “什么玩意~” 李子航有点疑惑。 “他得罪你了?” 杨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得罪我到没有。” “就是看不惯他。” “什么东西,他媳妇嫁给他这么多年。” “前段时间,因为他媳妇成分的事,还有不生孩子,两人打了一架。” “那狗东西,硬逼着他媳妇,跟他离婚。” 杨越说到这里,还在替许大茂媳妇感到不平。 “那个坏东西,刚把他媳妇赶走,还没两天,就跟秦淮茹的表妹搞在一起。” “一群什么东西~” 李子航听到媳妇说的八卦,轻笑一声。 “三观抵不过五官,五官抵不过钱票子。” “也不能怪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好气愤。” 杨越听到他说这话,瞬间不高兴了,她脸色一摆。 “怎么,您这位爷,是想纳妾了?” “是不是,我也要像许大茂媳妇一样,被赶出家门,给你腾位置?”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莫名其妙生气的样子,赶紧哄媳妇。 “哪能~” “您可是,咱家的大功臣。” “给我老李家,生了两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娃娃。” 杨越白了他一眼,随后脸上露出母性光辉,她接过李子航怀里的闺女,抱在自己怀中。 然后抬头看着李子航。 “我又怀了~” 此话一出,瞬间让李子航惊喜万分。 尽管他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还是由心感到欢喜。 客厅里,李子航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闺女带出去玩。 等人走后,两夫妻俩,开始在客厅里腻歪起来。 夫妻俩,说完悄悄话后,李子航去后院给老爷子请安。 李府经过这段时间装修,可谓是大变样, 前中后,三个院子,顶部都用可遥控开关,玻璃顶棚罩住。 一进院,门房小花园,墙壁上都用独特的挂竹,种满整墙吊莲。 吊莲挂在墙上,从上到下,枝条垂落到地板砖。 三个院子里回字形游廊下方,种满了牡丹花。 后院如同植物园,小桥流水,凉亭楼阁,假山鱼池,五棵百年古流苏树,种植在院子各个角落。 后花园中,布局美轮美奂,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植物园。 花园中,一条鹅卵石路,跨过小桥,路过凉亭,穿过花园,人处在后院,站在白色飘雪的流苏树下,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幅百花齐放的盛景。 后院靠近凉亭古流苏树下,老爷子,闭着眼躺在摇椅上。 摇椅下,铺的是细羊绒地毯。 老爷子闭着眼,右手握着一对百年文玩核桃,似乎已经睡着。 旁边站着一位下人,拿着蒲扇,轻轻为老爷子扇风。 下人看见他到来时,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并表明老爷子睡着了。 李子航放轻脚步,走到跟前,注视着已经老得头发,都快掉光的爷爷。 他叹息一声,起身示意下人,照顾好老爷子。 夕阳西下,太阳慢慢落山。 西厢房,鸟房玻璃墙上,挂着一幅地图。 地图上一张张,小纸条,一条条红线,链接图上的图钉。 地图上,红线,红纸条,都是己方人员,势力分布图。 绿线,绿纸条,是需要清理掉的人员。 那些人,可没那么容易处理。 不是说处理不掉,是处理他们后,该如何安排他们遗留的空缺。 一个萝卜一个坑,拔掉萝卜,必须要派人顶上去。 那群人里,内部势力错综复杂,不能一棍子都打死。 里面有不少真才实能之人,于国于民,都用得到他们。 拿着铅笔,不停在绿色纸条上,打叉叉,画圈圈,或者打对号。 时不时,把写名字的红纸条,钉到被打叉叉的绿纸条旁边。 就在李子航忙碌之际,下人通报,有人拜访他。 李子航拉下鸟房玻璃墙上的窗帘,掩盖住地图。 随后,下人带着张启山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 下人斟茶倒水,客道几句话,李子航默不作声看着,坐在罗汉床上的两位。 张启山一身黑色裤子,蓝色寸衫,直勾勾跟他对视。 “李爷,这次来找您,还是为了文件上的事。” “别的事可以缓一缓,可我夫人的身体拖不了了。” “您还有办法救治她吗?” 李子航不想骗他,直接摇了摇头。 看到他摇头的张旭山,眼神中透露一股悲哀。 他从口袋中,掏出烟默默点燃。 李子航叹息一声。 “当初山居道人说过,他老人家最多能延续尹姑姑十来年的寿命。” “那种邪祟之气,不能根除。” “此事已回天乏术,无法救治。” 李子航停顿几秒,看着对方悲伤的眼神,无奈再次开口。 “还是说说另外两件事~” 第332章 张启山登门拜访2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东墙玻璃下,张启山跟霍仙姑坐在,雕龙刻凤的罗汉床上。 霍仙姑,坐在一旁,摆弄旁边花架子上的兰花叶片。 张启山控制住自己哀伤的情绪,他拿起小方桌上,雍正粉色釉笔洗,看着里面的烟头,轻叹一声。 “皇家御用笔洗,您当烟灰缸用。”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看着对方,静等下文。 张启山放下笔洗,长叹一声。 “上面的天,开始准备陵寝之事。” “巴乃地区,张家古楼是被选地之一。” “卧龙山被地震,震出来的王陵也是备选方案。” “还有湖南韶山龙脉之地。” “这三处地方,卧龙山是养灵地。张家古楼有大秘密,有些人不死心想用风水鬼神之说,玩起生回生的把戏。” “至于韶山龙脉之地,他们想在龙穴处修建一个帝王陵。” “下面人开始争吵不休,家里人听到这个消息,想让您用官方力量吹吹风。” “让他们放弃那些想法~” 李子航背靠太师椅,想着如何操作此事。 这里面牵扯太多不能直言之事。 小把戏,阴谋诡计,成不了事。 用十一祖的话说,唯有光明正大才是王道。 他坐在太师椅上,皱着眉头点燃一根烟。 口吐烟雾后,他直视张启山的眼睛。 “这件事,我会处理。” “说说下一件事~” 张启山听到他会处理这件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讲解第二件事的因果。 “九门长期从事摸金校尉之事。” “总能碰上一些诡异跟邪性的冥器。” “为了不让那些邪性的冥器,流落在外害人,我让人把那些东西都储存在一起,并建立了一个仓库。” “那个仓库,是一个古董商人发现的,后来被我收归己有,并创建了十一仓。” “十一仓规模庞大,构造复杂,形如巨大的迷宫。” “根据这些年的探查,十一仓地下深处,有一个大墓。” “那个大墓,诡异无比。” “地宫中,存在着一条特殊的护墓兽生态链。” “那些生物,诡异又邪性。” “这些还都不是关键,其中有些冥器碰者死。” “接触那些诡异冥器的人,死状极为诡异。” “被感染者身体,皮肤会长满铃铛状的病毒。” “触碰那些冥器的人,中招后会神志不清,无法正常说话。” “如果不及时治疗,感染者最终身体会化为脓水,痛苦死去。” “这次请您帮忙研究,处理那些冥器。” 李子航听完,没有说话转头看向霍仙姑。 “你呢?” 霍仙姑起身走到他对面,用手摆弄书案上勒竹的叶片。 “竹子真好看~” 随后她摘下一片竹叶,放到李子航面前。 “前段时间,家里偶尔得到一个关于您家的事。” 霍仙姑边说边打量书房中的装修。 “有人针对您,通过只言片语,姐姐得知一个叫,什么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原本我准备抓住对方,想从他们口中挖出一点消息。” “没曾想,刚被逮到的人,听到我问得事,直接自杀身亡。” “姐姐越琢磨这件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今天跟佛爷一起,拜访您,顺便把这件事跟您聊聊~” 李子航听到狸猫换太子的计划,眉头紧锁。 “把尸体送过来,我派人处理。” 对于此事他没多问,转头看向张启山。 “十一仓的事,现在不急。” “等处理好陵寝的事再说~” 他再次看向霍仙姑,为了投桃报李,决定多说两句。 “关于您女儿之事,最好劝她别在陷进去。”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处理,帮您松开身上的枷锁。” 霍仙姑听闻,并没有感到欢喜。 “晚了~” “她们现在全被派到巴乃地区考古。” “不光身上得网缠的太深,心里的网同样如此。” 等二人离开后,李子航回到书房,想着如何处理这些事。 他拿起笔一项项写了下来。 (卧龙山龙脉王陵。) (十一仓。) (帝王陵寝之事。) (处理造反派入仕群体) (狸猫换太子) (经济改革) (斩灵计划) (枯井丢宝) 这些事一件比一件麻烦。 正所谓事有轻急缓重,这些事情中,帝王陵寝,跟处理造反派入仕群体最为紧急。 毕竟时间有限,这两件事关他们的利益。 李子航把笔记放到书房小保险箱中。 打电话让司机备车,他要跟一些人好好聊聊这两件事。 风吹云动,卧龙山,山体裂缝世界王陵寝。 李德医身上捆绑绳索,吊在缆绳上。 慢慢向深坑校尉广场下降。 他身穿防护服,头戴矿灯,脸上戴着防毒面具。 跟他同样打扮的还有十人。 他们通过缆绳,下降到深坑底部古城中。 用吊在空中脚不沾地的方法,研究广场上的阴兵。 随着绳索慢慢下降到六十米深度,一群人终于到达,校尉广场阴兵的上面。 他们此刻离这些校尉广场上的阴兵,距离不足两米。 其中一人,拿着手电筒用灯语示意上面的伙伴,在下降点。 此地山体内部世界,一个缆绳横跨地下深坑古城。 缆绳上,挂着两辆缆车。 缆车中坐有八人,他们通过特制装置,慢慢放下绳索。 随着升降绳索装置启动,下方吊在空中的十一人,身体也慢慢下降到校尉广场上。 此时十一人打灯语。 缆车上收到消息的人,用特殊装置,往下吊运物资。 两个小时的时间,吊在空中的十一人,在校尉广场,空位置上,安装好几个手脚架。 李德医身上绑着安全绳,站到手脚架上。 他从背包里,取出各种小物品,研究面前的阴兵。 其他十人同样如此。 此次下深坑就是为了研究古城池中,这些阴兵到底是泥塑雕像,还是活人殉葬。 通过近距离的观察,十一个人开始工作。 通过李德医的视角,眼前的阴兵有金属的质感,又有干尸的特性。 一具具阴兵,身上的青铜甲胄,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铠甲。 阴兵裸露在衣服铠甲外的肌肤位置,如同干尸一样。 不过那些部分,却有金属的质感。 脸上的肌肤,还泛点黑色斑点金属锈迹。 这些阴兵紧闭双眼,身穿青铜甲胄,手持青铜矛,他们静静的守卫王陵。 李德医,拿起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在阴兵脸上夹起一个起皮的部位。 当他夹起阴兵脸上,一小块黑色斑点时,居然带起丝线。 那种丝线,类似晒干的腊肉,瘦肉丝一般。 李德医把黑色斑点金属物质,连带着一点丝线,放进小玻璃试管中。 他封好试管口,把东西放入背包中,接着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剥开阴兵身上的甲胄。 那些青铜甲胄,有些都锈在一起,有些地方一碰就碎。 那些甲片,从阴兵身上大面积脱落后,露出身体。 李德医看到这些阴兵的身体,瞳孔都放大些。 那些阴兵,身上的甲胄脱落后,露出如同干尸一样的皮包骨。 那些皮包骨的部位上,同样有金属斑点锈迹。 黑色金属斑点,青铜斑点锈迹,还有在灯光下,反光的皮肤表面。 李德医看到这些,已经确定眼前的阴兵,是活人殉葬,用特殊的手段,处理尸体。 接着他拿起照相机,对着阴兵拍照。 其他人员,同样发现这种情况。 他们收起惊叹的心思,接着研究。 旁边三人,站在手脚架上,小心的脱一具阴兵身上的甲胄。 半个小时后,被卸甲的阴兵,里面内衣显现在众人眼前。 黑褐色的里衣,样式属于西周时期的款式,里衣材质是麻。 三人抽丝剥茧般,小心去除阴兵里衣。 当里衣被扒开后,袒胸露乳的阴兵,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中一个,拿起小刀刮阴兵表皮。 没一会,如同蜡物质的东西,被刮下来一块。 研究人员小心,把蜡物质东西,装进试管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身上带震动闹钟响起,一群人开始收拾摊子。 他们把各种装备,物品吊回缆车上,接着几人如同蜘蛛一般,身上的吊绳缓缓上升。 处理完收尾工作,出了山体裂缝,一群人立马拿出试管让人研究。 夜幕降临,李德医坐在集装箱会议室中,看着报告。 根据上午带出来的物品研究出,王陵地坑中的阴兵,全都是活人殉葬。 尸体中,发现大量水银斑。 根据骨骼鉴定结果显示,这些阴兵多属于20至40岁的青壮年,且生前体魄强健。 根据表皮,跟身体水银斑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生前主动饮用大量水银,死后身体表面涂上蜜蜡。 李德医想到在古代某些文化中,水银被视为具有神秘力量的物质,能够防腐、驱邪。 有些方士,把水银当成引导灵魂升天的媒介品。 估计,此地阴兵在这种思想下,心甘情愿服用水银物质。 他们生前体魄强大,意志信念都非常坚定,死后被龙脉风水局滋养,才诞生出阴兵灵体。 水银罐体殉葬方式,全国各地古墓中发现过多起。 特别是越久远的古代,这种拿活人罐水银殉葬方式越多。 洛阳市就曾发掘一座,西汉列侯古墓。 考古学家收获了,关于水银灌注遗体程序的详尽物证。 该古墓不仅出土了,含有水银成分的陪葬者骨骼。 还亮相了一种专门用于,灌注水银的铜制器具。 此地王陵中的殉葬阴兵,比那些还要夸张。 尸体几千年不腐,还诞生出阴灵的诡异存在。 李德医放下资料,想着要不要带出几具阴兵古尸,拿到试验品研究。 用吊绳方式研究阴兵太慢,也太麻烦。 第333章 全聚德用餐 风吹四九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四九城老百姓,家家户户开始做饭。 院子里的炊烟,飘散在空中。 出去办完事的李子航,让司机载着一家老小下馆子吃饭。 吃饱喝足再去电影院,看李德韵的演出。 由于好久没吃烤鸭,小忘怀,随口提了一句。 老爷子立马安排,让司机载着一家老小去往全聚德。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在全聚德门口。 李子航下车,给老爷子开车门,小心翼翼扶着他老人家下车。 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门前的牌匾,回忆起往事。 四九城百年老字号店铺,如今都已成为一种文化传承。 那些老字号店铺,承载着一代代人的记忆。 门口汽车停下来时,酒楼内的服务员看到此幕,就心知来了大人物。 如今有辆自行车,都是让人羡慕的事。 更别说汽车这种,只有大官才有的配置。 门口酒楼服务员,赶紧上前,迎接李子航一群人。 老爷子被孙子搀扶走进餐厅。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看着已经大变样的装修,感慨起来。 “还是以前的装修有韵味~” 全聚德的领导,此时得到消息,也跑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份,但是李家人的衣着打扮,还有气质,再加上坐汽车过来用餐。 这都表明,他们明显不是普通人。 餐厅经理只能小心应对。 “以前的装修老化了,有安全隐患,所以换了装潢。” “老爷子,您小心点~” 说完大堂经理,走到一边,引领几人去包厢。 老爷子摆了摆手。 “就坐楼下~” 餐厅经理小心赔笑。 旁边三四个人服务员,站在一边,在经理眼神示意下,收拾起大厅里一张空圆桌。 等李家人入座后,经理站在一边询问他们吃什么。 老爷子坐在软椅上,双手握着拐杖,侧头看向经理。 “按老规矩,鸭坯子两只,先留墨宝在上挂炉烤。” “六个冷盘,卤鸭珍、拌鸭掌、糟鸭心、盐水鸭肝,酱鸭脖,风味鸭舌” “八个热炒,炒鸭肠、烩鸭胰、火燎鸭心、烩鸭四宝,爆炒鸭皮,椒盐鸭脆骨,甜椒炒掌中宝,火腿炖鸭汤。” “在上一壶陈年酿女儿红。” “写好字的鸭坯子子,往鸭肚子中塞上鲍鱼、鱼翅、芡实,再入炉烤制。” 老爷子一身老太爷的打扮,坐在椅子上,报菜名般的方式点菜。 那气度,演绎了什么叫满清,遗老般老太爷的风采。 老爷子此时的仪态,就是让人学,都不一定能学的出来。 站在一旁的经理,听着都傻眼了。 全聚德这些年,都换了几波大堂经理。 以前的私方经理也被打倒到下放,如今店里面能算上老员工的人,没几个。 对于过去得老规矩,他们是一点不知道。 老爷子看着,还傻愣在一旁的经理,不解的问道。 “地上有胶,还是你腿脚有问题?” 旁边几个服务员,跟大堂经理,还没反应过来。 李子航赶紧说话,不然吃顿饭,还惹老爷子不高兴。 “同志,后厨掌勺的大厨,没换?” 经理屈膝卑弓,双手抱在小腹前,小心回应。 “没,没换~” 此事大堂经理说话都有点结巴。 李子航笑着回道。 “没事您别紧张,把刚才点的菜,还有那些规矩,跟掌勺的大师傅说一下,他就懂了。” 等人离开后,老爷子回忆往事。 “唉~” “没了过去得滋味~” “想当初,全聚德堂头唱菜谱,在四九城大小饭庄,那可是一绝。” “好多人,都是冲着常贵唱菜谱,才来全聚德用餐。” “常贵唱菜谱时气息悠远,声调跌宕起伏,有种唱戏的意思。” “听着有种特别的滋味~” 老爷子说完,叹息一声。 对于过去得老规矩,如今四九城大小饭庄,全都给抛弃完了。 别说唱菜谱,报菜名,讨喜活,就是点菜不按菜单来,都能惹来服务员,一个白眼。 李子航为了逗老爷子开心,笑着回道。 “老爷子,您听好,我给您来一出,您听听是不是那个意思~” 李子航拿起筷子,敲击桌子,打节奏开始唱菜谱。 “贵客来,迎贵客,祝您高朋满座交杯响 ,龙滚云飞天化日。胜友如云笑语多 ,泉清月映酒光杯 。” 李子航敲着筷子,跟着节奏,摇头晃脑讨喜唱菜谱。 “拌鸭掌, 糟鸭片,卤生口 ,鸡丝拌黄瓜 。” “炸瓜枣,熘鱼片,清炒虾仁,油爆肚仁。” “烩鸡丝, 烩四喜,烩什锦丁,烩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李子航深吸一口气,接着唱菜谱,那模样跟相声中报菜名的节目一样。 “六个冷盘下酒,卤鸭珍、拌鸭掌、糟鸭心、盐水鸭肝,酱鸭脖,风味鸭舌” “八个热炒下饭,炒鸭肠、烩鸭胰、火燎鸭心、烩鸭四宝,爆炒鸭皮,椒盐鸭脆骨,甜椒炒掌中宝,火腿炖鸭汤。” “在上一壶陈年酿女儿红~” 随着李子航,一声女儿红的尾音结束。 老爷子,把拐杖放到一边,鼓起掌来。 “是那个味~” “不错,有意思~” 李子航缓了一口气,笑看兴高采烈的老爷子。 “怎么样,孙子这些年没白下馆子~” 老爷子,捋着为数不多的几根白胡子,笑着回道。 “还得是您这位大少爷。” “老朽有那么片刻恍惚,好像回到从前~” 旁边的几桌客人,早就被这俩爷孙,自娱自乐的唱菜谱,报菜名,给吸引住了。 但有几个二愣子青年,直接站起身来。 旁边的同伴,看着一脸怒意的青年,赶紧劝解。 不过劝解的话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其中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色裤子的年轻人,一拍桌子,满是怒火的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没把这群人打倒~” “一群老古董,还沉溺在过去~” “今天我要让为国家铲除,旧社会的余孽~” 此话说完,就带着两个同伙,走到老爷子这桌。 李子航一家不解的看着几个小年轻。 其中带头的青年,一拍桌子,怒视李家人。 “好啊~” “你们这群旧社会的毒瘤,不躲起来,还敢大摇大摆出来摆谱。今天我要送你们去好好改造。” 由于拍桌子声太响,吓到玩闹的小无忧。 小无忧,坐在杨越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忘怀,看着哭泣的妹妹,也是直接一拍桌子。 他同样满腔怒火,仰着头看向比他高一半的青年。 “你们是谁?” “我们吃饭,关你们什么事?” “赶紧给我妹妹道歉~” 他稚嫩的声音,听得老爷子跟李子航满脸笑意。 杨越也是不高兴的看了一眼,几个不知死活的青年。 她赶紧哄着怀里哭泣的女儿。 大厅中,出现闹事的场景,又把经理给吸引出来。 他刚在后厨,请教大厨,关于店里的老规矩,没曾想前厅服务员,就跑了过来,说有人闹事。 等他来到前厅,走到李子航面前时,心里直发颤。 他心里暗自发苦,这得罪谁了,怎么会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楞子,出来搅局。 还没等他赔笑,解释安抚李家人。 李子航给身后一桌,李家暗卫们一个眼神。 旁边一桌七八个,身穿夏季中山装的壮汉,起身走了过来。 他们二话没说,押着这几个年轻人,走就往门外走。 原本,暗卫们早就注意,这几个走过来的年轻人。 他们还以为这几个年轻人,是吃好走人。 没曾想一个不注意,这几个年轻人就打扰到他们主子用餐。 李子航摆摆手,示意暗卫,把这几个狗东西,赶紧押走。 这几个年轻人,被押走的时候还不停挣扎叫唤。 这一幕,看得大厅里的食客,小声议论起来。 靠墙角的一桌客人,幸灾乐祸的互相讨论。 “得嘞~” “这群小崽子,这下踢到铁板了~” “嘿嘿~” “有好戏看了~” 李子航看着赶来的大堂经理,笑着说道。 “同志您放心,不会把他们怎么着~” 李子航说完,旁边暗卫领头人,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 大堂经理看到戴红星的证件,吓的咽了咽口水。 他赶紧鞠躬,向李家人道歉。 老爷子看他眼烦,直接摆手让他离开。 风平浪静后,一道道菜肴也开始上桌。 大堂经理回到后厨,旁边的服务员,过来询问。 “经理刚才那个人,掏出的是什么证件,给您吓成那样。” 大堂经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他心有余悸的回道。 “御林军,大内侍卫。” 说完心跳的直打鼓,接着嘱咐后厨人员。 “11号桌的菜,跟我做细致了,出了事咱们店都得关门。” 此话一出,直接把干活得一群厨子,吓得停住颠锅,切墩的动作。 厨房负责人,跑过来询问状况。 两人站在厨房里,交头接耳一番后,一个离开回前厅,一个盯着厨子炒菜。 出来一道菜,厨房负责人,都要拿着筷子,品尝一口,看了又看。 才让打合跑堂学徒上菜。 此时全聚德,酒楼巷子死胡同后面,李家暗卫,开始用拳头教育,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这群闹事的小青年,被打的满脸都是淤青,流着鼻血跪地求饶。 那个拍桌子的青年,跪地抱拳,不停求饶。 “几位叔叔伯伯,我错了~” “我以后不敢了~” 他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他倒吸凉气,躺在地上蜷缩身子。 其中一个暗卫蹲在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给倒地的青年看。 “小子~” “你们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这顿打,你们挨的不冤。” “小子,老老实实挨顿打,就没事了。” “别想着事后瞎打听,想着报复。” “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你们~” 跪地的几人,看到暗卫手里的证件,吓的不知所措。 躺地蜷缩的青年,看到证件,直接吓的颤抖起来。 第334章 老爷子聊过往 随着一道道菜肴上齐,李家人齐聚一堂,开始用餐。 老人如小孩,这话一点没错,随着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同时脾气越来越古怪。 这不,女儿红刚被服务员端上桌,又惹到老爷子不高兴。 老爷子看了跟前的服务员一眼,在看看桌子上的黄酒。 服务员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让她倒酒。 没曾想,刚拿起酒壶倒满一盅酒,直接被老爷子撵走。 “去,去,去~” “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黄酒要冲着配料喝。” 服务员委屈的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子航赶紧安慰服务员两句。 “同志,您别往心里去。” “这么招,您把酒拿回去,让后厨加点薄荷叶跟金桔,把酒倒水壶里,烧三分热,在端上来。” 老爷子嫌弃看着,把酒端回去的服务员。 “黄酒就得冲着喝~” “春天冲蜂蜜,桃胶,夏天冲薄荷味,金桔,秋天冲桂花,菊花,冬天冲蛋,冲姜丝。” “怎么现在,这群人一点都不懂。” “气死我了~” 李子航在旁边,笑着逗老爷子。 “老爷子,您这姿态,当心,被人当成满清遗老,等下再来几个愣头青,把您抓了。” 老爷子接过杨越包的一个荷叶夹饼,吃了一口回道。 “被抓?” “你是死的?” “小王八蛋,你还不如我重孙子呢。” “咱家小忘怀,刚才都敢站起来拍桌子,你连个屁都不放。” 吃瘪的李子航,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爷爷,赶紧给儿子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哄哄老爷子。 六岁多点的小忘怀,夹了一个鸭舌,就走到老爷子身边。 他把鸭舌放到老爷子碗里,坐到长板凳上。 “太爷爷,鸭舌好吃,您快尝尝~” 老爷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忘怀的脑袋。 然后才夹起鸭舌吃了起来。 小忘怀坐在他旁边,仰着头看着自己太爷爷吃东西。 他有点好奇,为什么刚才那几个人,会过来找他们麻烦。 于是就向老爷子解惑。 “太爷爷,什么是社会毒瘤?” “我爸说,满清遗老,又为什么被抓?” 老爷子,咽下鸭舌,吐出软骨,看着坐在自己身旁重孙子。 他看着仰头向他提问的小忘怀,有点失神。 “真像~” 喃喃自语一句话后,缓过来的老爷子,看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看着他,等待回答的小忘怀。 “你爹小时候,也跟个好奇宝宝一样,每天问东问西。” “逮到麻雀,问我为什么鸟会飞。” “可惜老太婆没等到~” 老爷子被一句话又弄得,有点想起往事。 李子航看到老爷子那样,赶紧给儿子使眼色,让他缠着老爷子。 小忘怀很会看眼色,直接拉着他太爷爷的胳膊晃,让他快回答。 老爷子,被晃的有点不舒服。 “小兔崽子,轻点晃,老头子我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听到此话的小忘怀,停止摇晃老爷子胳膊的动作。 此时,黄酒也被冲好,端了上来。 李忘怀很会来事,给他太爷爷倒了一盅酒。 老爷子端起酒盅闻了闻,一口喝完杯中黄酒。 放下酒盅,老爷子回忆往事,回答小忘怀的问题。 “什么是旧社会的毒瘤?” “满清遗老遗少,唱戏的班主,妓院的老鸨,打手,开赌场的恶霸,街上的地痞流氓,举帆的道士,算命的和尚,这些都属于旧社会的毒瘤。” “遗老遗少,被定义旧社会毒瘤,这件事的源头,还得从孙中山说起。” “孙中山为了推倒清政府,打的旗号,就是恢复汉家文明,打倒满人。” “后来,各种起义,都是以打倒清政府,杀光满人为目的。” “西安革命军,围攻满城,屠杀满人。” “不管是满八旗,还是汉八旗,抓到一律砍头。” “武昌起义后,甄别满人,发现满人后就地枪决,不论男女老少。” 老爷子说到这段陈年往事,不由叹气一声。 “孙殿英当初盗慈禧墓事发后,他登报说,慈禧凌迟处死过他家先祖,他是为了给祖上报仇,挖慈禧陵是鞭尸泄恨。” “此报一出,除了那些遗老遗少闹挺几句后,其他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再发声。” “后来,民国成立后,清朝那些遗老遗少满人,为了躲过汉人屠杀,全部改名改姓,躲了起来。” “这种情况在南方更甚,北方还好点。” “为了能彻底瓦解清政府的影响力,就把这群人定义旧社会的毒瘤。” “同时,也把那些下九流恶霸,定义为旧社会毒瘤。” “可惜~” 老爷子叹息一声,接着感叹。 “政策是好的,就是执行的人太过扯蛋~” “一群地痞流氓,恶霸麻匪出身的军阀,自己天天逛窑子,进赌场,哪能真清理那些毒瘤。”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回忆,这些往事,他赶紧出声,打断其后面的话语。 大庭广众下,实在不适合聊这些话。 余暇时间,一家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聊着往事。 吃喝不到一个小时,李子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往台结账。 台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给他开发票。 李子航笑着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想法。 他随口问了问。 “来这吃饭的单位人员,很多吗?” 大堂经理知道他问啥,不敢隐瞒。 “多,吃完都是开发票,回单位报销。” 李子航接过发票,一言不发的离开,吓的大堂经理心里直打鼓。 夜色弥漫四九城,两辆汽车,一前一个后,穿梭在主街道上。 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辆汽车停在红星电影院侧方广场口。 电影院门口,挤满了人群,一群青年成群,围在一起,等待电影院开场。 电影院门口,被几个大探照灯,照的灯火通明。 人群中,有几个贼眉鼠脸的人,时不时走到人前,问要不要票。 电影院检票口也排成长龙,男男女女互相间讨论,剧场里面等会要演出的内容。 暗卫在前面开路,把挡路的人请到一边,李子航带领一家老小,穿过人群,直接走到电影院门口。 暗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内部票据,递给门口检票人员。 电影院里,门口工作人员,带领李家人,走到要演出的大剧院。 等他们进入电影院时,门口的一群青年,好奇的讨论提前入场的李家人。 人群里一个小团伙中,一个青年,问自己团体里的大哥。 “王哥,您给喽喽,刚才进入的是哪路真佛。” 刚插队回来的王凯旋,看着刚才李家人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是亲身经历过,百万小将进京的噩梦事件。 有一人,如同天上的神佛,一直被他津津乐道。 刚才进入的那个身影,跟记忆里的那尊大佛,太过相似。 他晃了晃心神,笑着回道。 “哪路仙佛,跟咱们都不搭边。” “还是老老实实排队,看李仙女。” 一群人嬉戏打闹,开着玩笑。 王凯旋口中的李仙女,就是李子航的妹妹李德韵。 李德韵经过几场演出,已经小有名气。 由于李德韵的颜值太高,加上饰演的角色,那种林黛玉的娇柔,配上楚楚可怜的气质,还有玉洁冰清的形象,小小年纪已经把一群小年轻迷的不行。 有些人为了看李德韵演出,买票插队时,打了不少架。 电影院里,上百个座位,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坐在中间一排。 李子航走到剧院时,正好看到许大茂坐在中间一排,跟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谈笑风生。 杨越看到许大茂时,直接小声骂了句“狗男女。” 等李家人通过,过道走到前排,许大茂看清路过的人时,赶紧起身过去套近乎。 李子航看到他那样,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老实在原地待着,别过来惹人烦。 等许大茂坐回去后,秦京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那位什么人物,还得让你这个主任,起来打招呼。” 许大茂看到她那憨憨的样,没好气的回道。 “咱们隔壁的大少爷。” 秦京茹一身蓝色碎花裙,梳着麻花辫,一脸惊讶的反问。 “他就是,我姐口中那位爷?” 许大茂默默点了点头,他看着对方,瓜子脸上柳叶弯眉,大眼睛,小声嘱咐秦京茹。 “以后见到那位,说话注意点。” “别跟个缺根弦的玩意,上去说些有的没的。” 缘分这玩意,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原剧中秦淮茹为了,拉拢傻柱,把堂妹介绍给傻柱。 后来经过许大茂背后捣乱,让他捷足先登,拿下秦京茹。 后来许大茂又跟厂花,于海棠搞在一起。 始乱终弃的许大茂,在秦淮茹的算计下,才娶了假怀孕的秦京茹。 如今,许大茂贵为一个科级领导。 又是在红星电影院,任职主任。 他看不上曾经的厂花,二手玫瑰于海棠。 正好,前段时间,秦京茹不想嫁给村里庄稼汉,被家里人催婚烦得不行。 她跑到城里,投靠秦淮茹。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还是跟许大茂勾搭到一起。 秦京茹看到许大茂,有钱,还是干部,长的也不错。 就半推半就,跟许大茂同了床。 没想到上床容易,下床就难了。 许大茂原本想玩几次,就跟她掰了。 没想到秦京茹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住许大茂。 她扬言只要许大茂敢,不负责任,她就跑到电影院门口自杀。 让许大茂吃不了兜着走。 经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许大茂怂了,怕闹出事,只能跟她领证。 第335章 家长里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到演出的时间,电影院门口,开始检票放行。 李家人,坐在最前面一排中间座位上。 舞台上,一身绿色军装的女主持人,一番敬词过后,开始报幕 “下面是样板戏,白毛女。” 报幕员还没下去,台下开始响起剧烈的掌声。 样板戏是这段特殊时期,被树立为文艺榜样的戏剧。 用唱戏的方式,加上少量音乐的歌舞剧,来演绎,宣传,过去贫苦百姓,受到地主老财,资本黑恶势力的压迫,最后加入党,反抗命运,打倒恶势力的舞台剧。 统称为““革命样板作品”,俗称“样板戏”。 其中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最为出名。 这些样板戏,每个地方都有不同方言的版本。 戏剧正式开始,李德韵梳着一个麻花辫,一身红色褂子,绿色裤子,开始表演情景剧。 李子航看着她那一身,红配绿赛狗屁的打扮,差点没笑出声。 白毛衣讲述的故事内容,是佃户杨白劳,丧妻后,含辛茹苦把自己闺女喜儿养大。 长大后,杨白劳把闺女喜儿,许配给了同村叫大春的小伙子。 地主黄世仁,非常富有,但是不仁慈,他用田地租税逼杨白劳,把闺女嫁给他当小妾。 杨白劳哭喊无路,于是自尽了。喜儿顿时陷入虎口,被黄世仁所侮辱。 不久黄世仁又想要出售喜儿。 喜儿没有办法,非常无奈,于是夜里逃脱了,跑到深山里藏了起来,采摘果实吃。 喜儿因为仇恨,一夜间白了头。 为了延续生命和报仇,她潜入古寺,偷供品吃,人们把她当成鬼魂。 后来解放军到了,喜儿被大春发现。 大春仔细看过后,发现是喜儿。 喜儿自述坎坷的经历,二人禁不住感慨。 后来的情节就是斗地主,打倒恶势力的戏码。 因为喜儿白了头的缘故,这出戏剧也被取名白毛女。 舞台上,刚演到黄世仁,准备欺辱喜儿。 好嘛,台下冲上来两个入了戏的二愣子。 其中一个青年,直接把扮演黄世仁的演员,一脚踹翻在地,随后拳脚相加。 另一个二百五,扛起喜儿就跑。 顿时场上就乱了套,拉架的,喊停手的。 李子航看到有人,扛起他妹妹往台下跑,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过去,拦住那个二百五。 李德韵被人扛在肩头,不停的挣扎叫骂。 被挡路的青年,此时总算反应过来。 他把李德韵放了下来,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那啥~” “演的太逼真,我给忘了~”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二百五,哭笑不得,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憋着气,怒视对方。 李德韵也生气,但这种事情,加上这次,她都遇到三回了。 舞台上,被拉开的青年,挨了几个大耳光,也反应过来。 一时间,整个剧场乱成一团。 李子航拉着妹妹,走回老爷子面前。 许大茂看到眼前的闹剧,赶紧上台主持大局。 那两个二百五,垂头丧气的被人押去派出所接受教育。 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李德韵,他十分生气。 “好呀~” “回头我在找你算账~” 一切恢复如初后,李子航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向他媳妇。 李德韵经过刚才那一出,站在台上表演都有点心不在焉。 李子航小声询问杨越。 “老爷子什么情况?” 杨越,看了一眼,小声回答他。 “老爷子不知道,小韵来做戏剧演员。” 李子航不用再听下去,就知道老爷子生气的点。 他们这种人家,闺女出去当演员,唱戏,可谓是有辱家门。 唱戏的再过去,那是下九流,被称为戏子。 过去戏剧演员,唱花旦青衣的主,都是豪门大户家的玩物。 有些大人物,有龙阳之好,专门捧几个花旦青衣,养在家里供那些人玩乐。 过去有句老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通过这句话,可见过去唱戏的地位有多低。 老爷子一生,没少在梨园里听戏。 过去梨园里得脏事,没少见。 他对这行的偏见,不是一般的大。 把听戏当成一个乐子玩没关系,可家里人要是敢从事这一行,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过去有钱有势的主,喜欢唱戏,专门请一个戏班子,养在府里,教他们唱戏。 但他们都是自娱自乐,从不在外人面前表演。 刚才他不知道台上的演员是李德韵,现在知道她从事戏剧演员这一行,才会如此生气。 老爷子,看到台上李德韵扮演的白毛女,被人拉拉扯扯,越看越生气,直接拄着拐杖离开。 李子航跟媳妇大眼瞪小眼,无奈的跟了上去。 临走前他嘱咐暗卫。 “等小姐演完后,把她会回家。” 说完他带着妻儿老小,扶着老爷子,走出电影院。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两日。 因为一场地震,让四九城,搭建起地震棚的狂潮。 四十号院,在二大爷三大爷,两人带头下,整个院子里,盖满了小房子。 原剧中,傻柱有聋老太太,留的两间房,还有雨水的耳房,所以根本不愁贾家人没房子住。 现在不一样了,贾家人挤在一间半房子里住,别提多不方便。 在贾张氏的窜掇下,贾家门口,也盖了一间十平方的瓦房。 傻柱门前也盖了两间小瓦房。 多了三间房,这一下子,让贾家人住开了。 一大爷,看着好好一个院子,被盖成这样,来找傻柱说说这事,想让他带头把违建房给拆了。 傻柱家,一大爷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始说出来意。 “柱子,你看院子里被盖成这样,也不是个事。” “你大小也是个领导,怎么也不能跟着他们瞎起哄。” “你瞧瞧,现在院子里,连个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一大爷说完,看着光线差很多的屋子,他指了指门窗。 “外面小屋子一盖,屋里光线照不进来,也不通风。” “人住时间长了,容易生病。” 一大爷正在做傻柱的思想工作,才做到一半,贾张氏直接推门而入。 她气哄哄的看着易中海,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个住着大房间,当然舒服了。” “但您没瞧见别人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合着,棒梗插队回城后,没地方住,也不见您,给腾个地方。” “我们祖孙四个,挤在一间屋里,您怎么不说话了?” “现在,大家伙一起盖地震棚,您就霍霍我们一家,您怎么不让别人拆?” 贾张氏,站在两人面前双手掐腰,唾沫星子乱飞。 “合着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呗?” “您要说,把屋子让给棒梗住,我立马把那三间屋子给扒了。” 贾张氏掐腰,点头示意一大爷。 “您愿意吗?” 一大爷,被说的脸色难看,他气的指着贾张氏。 “泼妇~” 说完转身离开。 傻柱坐在堂屋里,看着耍泼的贾张氏,赔笑的走到她面前。 “您耍什么泼。” “我也没说,拆了那三间房子。”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陪一大爷逗逗闷子。” 贾张氏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的货色。 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她指着傻柱开口埋怨起来。 “柱子,当初是你说,把我当亲娘对待,我才同意你跟秦淮茹的事。” “你当时怎么说的?” “你说会把棒梗,小当,槐花她们仨,当亲儿子闺女养。” “前段时间,棒梗没地住,你有把他当亲儿子吗?”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三间房,我还打算给棒梗娶媳妇住呢。” “你要是同意拆了那些房子,我死给你看。” 贾张氏说完,摸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回到自己家。 独留傻柱一人,坐在那唉声叹气。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跟南易一起在小酒馆喝酒时说的话。 他懊恼的抓着自己头发,拍着大腿。 “我上辈子造了哪们子的孽~” 第336章 暗卫擅自主张 风云悸动,雷雨交加。 一晃又过去几日。 李忠义前几天被他主子,派去查关于针对李家的阴谋。 他从霍仙姑那里,接收过一具尸体后,一直在暗中调查,死者的身份。 经过两天的调查,总算摸清一点头绪。 四九城今日,雷雨交加,屋外狂风暴雨。 东城区边缘地带,乡下一处民宅中。 李忠义坐在堂屋里,听着韦强的汇报。 “义哥,死者生前是一个秘密单位的安保人员。” “至于是哪个秘密单位,还不得知。” “不过我们从一些档案中发现,他还有一个搭档。” “那个人,因为前几年的动荡,被调走,至于调到哪里具体还不得知。” 屋内的李忠义,瞎了一只眼,一脸沉思的表情。 他丢掉烟头,开始给韦强下达任务。 “我会让人查,那个人具体调到哪里,有消息后,你去一趟,把人给我带回来。” “还有,这段时间,派人在死者家庭住址盯着,看看有哪些人,打听死者的下落。” “发现可疑的人员,立马向我汇报。” 韦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话刚说完,院子大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过后,听到敲门的暗号,韦强打把伞出去开门。 大门打开后,原本身在津门的西参,出现在门口。 韦强看着对方打把伞,站在雨中的身影,赶紧把人请进院。 “参爷,您怎么一声不吭的来四九城了?” 西参的身后,还跟着北虚,三人一前一后打着雨伞走进北房。 北房,中堂,坐在背椅上的李忠义,看到来人还挺意外。 三人寒暄了一会,北虚看向韦强。 “兄弟,给我们弄点酒菜过来。” “赶到四九城,错过饭点,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韦强,看着眼前帅的不像话的北虚,点点头。 “立马去,您稍等会。” 打着雨伞出门的韦强,嘴里还嘀咕着。 “这比唱戏的青衣,长的还好看。”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貌比潘安了。” 等韦强走了以后,三人立马换了副严肃的表情。 李忠义,看着西参问道。 “什么事,这么急?” 北虚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气说道。 “香江,大少奶奶,跟二少爷生了个野种的事,你知不知道?” 李忠义听到此话,独眼一眯,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北虚看他点头,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主子让处理香江,那些李家分支人想要夺权的事。” “其中杀了几个,吃里扒外跟外人勾搭的货色。” “咱们那帮兄弟,为了给主子出口恶气,把那个野种也处理掉了。” “现在,大少奶奶,跟二少爷开始发疯,调查那个野种的死因。” “他们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把矛头全部指向主子。” “就连二爷,三爷也是这么认为。” “现在这件事闹大了,二爷派人来四九城,问问这事是不是,主子允许得。” “估计最晚明天,二爷的人就会到达四九城。” 李忠义听完一拍桌子,他怒视两人。 “谁给你们处理那个野种的权利?” “这件事,主子虽然没说话。” “但是,处理他们还不是时候,所以主子才会一直装作,不知道他们的事。” “老主母,刚走没几年,老主子也快要入土。” “处理他们,也要等老主子闭眼。” “现在你们处理掉那个野种,你们不是等于把这件事的遮羞布,给掀开了?”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主子的感受。” “你们再逼主子,不得不处理他们。” “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老主子知道这件事,挺不过去怎么办,到时候主子会发疯的。” “老主子,时不时就拿出李思杰的照片看。” “他老人家已经把李思杰,当成咱们过世的老爷看待了。” “还有主子,不能背负杀弟弑妻的恶名。” “这些事,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 李忠义气的把桌子拍的梆梆作响,他怒视这两人。 “他们是怎么敢得?” 西参阴沉着脸看向李忠义,语气阴森的说道。 “要不是大少爷,我早就把那对狗男女给处理掉了。” “妈的~” “这口气,我替主子憋了好长时间了。” “趁着主子松口的机会,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俩货,也给处理掉算了~” “到时候,我直接站出来以死谢罪,给主子一个交代。” 李忠义听到此话,直接站起身来,气的用手指着西参。 “你他娘的,你什么身份?” “你他娘的,你他娘的~” 李忠义气得直接骂了三个你他娘的。 李忠义,被这句话气的不轻,他此时全身发抖。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骂西参这货。 旁边的北虚,一脸阴沉的看向李忠义。 他站起身来,走到李忠义面前,直视看着对方。 他一口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 “参哥,还轮不到你来骂娘~” “再加上我这颗脑袋,给他们陪葬,您说够吗?” 听到此话的李忠义,怒不可言,他环视一圈屋内的摆设,直接气的把八仙桌给掀了。 然后直接拿起旁边的单拐,瘸着腿,砸着屋内的家具。 一阵发泄后,他气喘吁吁的转过身,对着两人看了又看。 长舒一口气缓过来后,他惆怅的说道。 “处理他们轮不到你们来背锅,你们他娘的也不够格。” “要背锅,也是我来背~” “还有处理他们的事,你们千万别动手。” “老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主子会疯得。” “现在国内局势,正在关键时刻,你们别在给主子添麻烦了。” “处理他们简单,但是保留主子的脸面,跟不让老主子伤心才是关键。”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哪头重哪头轻?” “晚两年,等老主子一闭眼,那时候处理他们,这样对大家都好。” 气愤完的李忠义,架着单拐,扶起旁边一把椅子。 他坐回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烟的时候歪头看向两人。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说细节,后面也好给主子一个交代。” 说完他按下柴油打火机,点燃香烟。 北虚看到冷静下来的李忠义,他也坐回原位。 随后也点燃两根烟,分给独臂西参一支。 北虚口吐一个烟圈后,他也有点懊恼。 “这件事,我们也刚知道。” “得到消息后,我俩马不停蹄从津门赶了回来。” “前段时间,香江那些李家分支小辈,闹着要权利,这件事传到主子耳中。” “经过一番调查,其中有些人吃里扒外,跟外人勾结想分家。” “主子让人,把这份情报,传到李家各个分支当家人手里。” “他们同意主子清理门户的建议。” “经过一番商讨,罪不至死的人,发配非洲挖矿,那些一心找死的人,用保留李家脸面的方式,处理掉他们。” “其中有一个人,跟李思杰密谋后,赶巧遇到一个香江豪门的邀请。” “正好跟李思杰一家人,坐同一辆汽车出发赴宴。” “咱们其中一个弟兄,这些年因为监视那对狗男女,发现他们之间龌龊之事。” “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除掉那个吃里扒外的人,跟那对狗男女。” “为了给主子出一口,他抓住这次机会,直接安排了一场车祸。” “那场车祸,造成五死两伤。” “其中吃里扒外的人死了,李思杰正牌老婆死了,那个野种也死了。” “李思杰跟他大儿子身受重伤。” “司机遭到池鱼之殃也死了。” “被安排车祸的卡车司机,也死于当场。” 李忠义听完,沉默一会,他疑惑的问道。 “没有落出马脚?” 北虚弹了弹烟灰,摇了摇头。 “咱们兄弟办事,还用问?” “这些年,处理过那么多意外之事,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这次的事,同样如此~” 李忠义,点了点头放心了下来。 “那就好,只要不是有明确证据,证明是咱们做的就行。” “这件事,咱们对外打死都不承认。” “只要咱们不承认,主子就不会难做。” “等事平了后,至于主子要怎么惩罚咱们,到时候自己挨着就是。” 李忠义他们正在商讨,怎么向李子航汇报这件事。 他们的主子此时也没闲着。 李子航这两天,忙着处理帝王驾崩后陵寝之事。 这件事,只在内部讨论,外面还没公开。 内部一群人开始讨论身后之事。 为了此事,一群人整天吵得不可开交。 对于这件事,总共分成三派,有人想效仿古人,葬在龙脉之地,有人想建纪&念堂,有人想永保遗体,让人;民永远记住它。 对于这件事,其中暗中之事更是不能多言。 支持葬在龙脉的那群人,就是支配张大佛爷的那批人。 李子航这一派是支持建纪念堂。 对于后事,那就看最后谁上台,当家人才能做主。 李子航捂着脑袋,从回家的汽车上走了下来。 一群大佬开会拍桌子,骂娘的不在少数,吵的他头都疼了。 李子航的身份,现在是属于幕后最强大脑团队。 放到古代就是个没官没职位的师爷。 师爷这个职位,别看一没官二没职,可一般情况下,师爷的话比当官大老爷还管用。 古代很多当官的没起来之前,那些世家就开始投资。 遇到有才能,有机会进入官场的人,特别是那些中了科举的举人秀才,他们不惜血本投资对方。 等他们进入官场后,就会派家里人,安排在官老爷身边。 像一些杂役,师爷,都是那些世家派人安排的。 官老爷在前台,师爷在暗,给世家争取利益。 所以古代当官大老爷,在某种程度上,在一些事上,还要听师爷的话。 因为师爷是那些世家的代表。 李子航明面上的身份,跟古代的师爷,大同小异。 第337章 暗卫擅自主张2 李府。 李子航打着雨伞走到门口,习惯性的用手擦了擦,门房墙上的功勋牌。 这几天,为了陵寝之事,烦的他不行。 每天一开会,没聊几句话,一群人就开始吵架。 一群大佬,操着各种方言对骂,跟个泼妇骂街一样。 不过事情摆到明面上,总比暗地里让他们操控的强。 李子航推开大门,就看到黑山羊在啃食影壁墙下的绿植。 他走到跟前,摸摸黑山羊的大脑袋。 “老弟呦,每天喂你这么多,人参灵草,你咋还对这些绿植下嘴。” 他还没跟黑山羊说完话,院子里就传出,小无忧铃铛般的笑声。 院子里,杨越假装生气,拿着鸡毛掸子,跟在闺女后面跑,假装要打她。 小无忧边跑边笑,那模样是一点都不带怕她妈。 李子航从影壁墙后面走了出来。 他几个跨步走到女儿跟前,一把抱起闺女。 他看着院子顶上,闭合的玻璃天顶,笑着说道。 “这顶装的好,下雨天闺女都可以在院子里玩。” 接着他看向怀里的女儿,轻声问道。 “闺女,又惹妈妈生气了?” “不怕妈妈打你?” 小无忧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回答。 “不怕,妈妈打人不疼。” 说话还口齿不清的小无忧,断断续续在他怀里回答。 杨越假装生气,从他怀中接过女儿,直接对着闺女的屁股打了几下。 小无忧,在她妈怀里撅着小屁股,对着李子航说道。 “不疼,不疼。” 杨越听到此话,生气的真打了闺女一巴掌。 这下小无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子航接过哇哇大哭的闺女,开始哄了起来。 他冲着媳妇说道。 “真打啊您?” 杨越白了一眼这对父女俩。 “闺女这个月,都打碎七个花瓶了。” “今天打碎的可是,你书房里的那个最好看的花瓶。” 李子航同样,白了一眼自己的媳妇。 “碎了就碎了呗,大不了我在找人给花瓶粘回原样。” 杨越没好气的看着他。 “行,您李大少家底厚,无所谓,是我瞎操心。” 李子航抱着闺女,走回书房,看着自己书架上,那个原先放着一个,康熙时期豆釉美人瓶的位置,现如今空了,他难免心疼一番。 那个豆釉美人瓶,不管是器形,还是釉色,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难得可贵的事,那个美人瓶,烧的时候窑变了。 整个瓶身,暗红色中带着点点金光。 这件美人瓶,说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也不为过。 “唉~” 他抱着闺女,看着书架上的空格子,唉声叹气一声。 小无忧在他怀里,看到自己父亲难过的表情。 她赶紧安慰起自己的父亲。 “爸爸,我以后会乖,会小心,不打瓶子了。” 李子航看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的闺女,他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 “真乖~” “那我们拉勾,以后不准再爸爸书房里玩捉迷藏了哦~” 小无忧直接伸出她的小拇指,跟李子航拉勾。 一大一小父女俩,拉勾的同时嘴里一起说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子航听着闺女,稚嫩口齿不清的童音,他内心仿佛被治愈一般。 相比较从塞坝刚回来时的他,一身戾气心魔缠身。 现在他内心祥和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像个饱读诗书的老师。 刚回来时,哪怕个普通人,都能感觉出他有点不对劲。 神经兮兮的同时,跟人没说两句话,就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现在家庭老婆孩子,亲情治愈了他太多心灵之伤。 另一边,冒着大雨,提着五层木质食盒,回来的韦强,看着屋内东倒西歪的家具,跟被掀翻的八仙桌。 他不解的看着,眼前坐在那一声不吭的三位爷。 “哎呦喂~” “三位爷,这是怎么了,小弟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弄成这样?” 李忠义直接瞪了一眼,耍嘴皮子的韦强。 韦强尴尬的回了一个笑脸,不再说话。 他把食盒放到条几上,开始收拾家具。 没一会功夫,他把桌椅板凳,摆放整齐。 随后把食盒里五个荤菜,跟几个白面馒头,摆放到八仙桌上。 临了从里屋拿出一瓶汾酒,跟三个酒盅。 “您哥仨慢慢喝,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李忠义看着对方一言不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走。 韦强刚回来没多久,又打着雨伞离开。 酒桌上,北虚给三个空酒盅倒满酒后,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两人,默不作声跟着喝了一口。 三人沉默不语,默默喝酒吃菜。 二十多分钟后,北虚看着空着了半瓶的白酒,打破沉默。 “要不咱们也学学,胡惟庸暗示廖永忠,杀小明王的那套把戏。” 此话一出,两人直接放下酒盅,扭头齐齐看向他。 李忠义冷言冷语对着他说道。 “你想,让哪位兄弟给他们陪葬?” “你认为,咱们能瞒的了主子吗?” “你觉得事后,咱们会有多少弟兄为这件事陪葬?” “你们是暗卫,我是个管家。” “没有主子,咱们什么都不是。” “一个不听话的奴仆,你认为还有活着的必要?” “事后,不管你们处理的再好,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兄弟一个也活不成。” “他们有些人,刚经历过大劫,安稳日子还没过多久,有些人拖家带口,你有为他们想过吗?” 李忠义,给自己再倒一盅酒,仰头喝了下去。 三人,此时低着头想着心事,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一瓶汾酒见底后,西参站起身,看着两人说道。 “行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把这件事汇报给主子再说。” 有点微醺的三人,出了院子坐上汽车去往李府。 此时李子航,在书房里,研究十几锦盒里的碎瓷器。 这些碎瓷器,都是闺女这一年多回来打碎瓷器。 其中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甚至说是无价之宝的瓷器。 李子航研究要怎么修补这些碎瓷器。 他走回西厢房中堂,拿起电话,翻出电话簿,开始打电话。 “喂~” “博物院佟奉全,佟教授还在馆里工作吗?” “好,知道~” “您有他地址吗?” “我是他的晚辈,有些事要请教他。” “对~” “麻烦您了~” 李子航挂完电话,想着佟奉全的事。 他幼年之时缠着老爷子,带他参观皇宫。 佟奉全是老爷子安排带领他们一家,参观皇宫时的导游。 琉璃厂被整合后,那些古董铺里的掌柜子,掌眼大师傅,全被收编成公务人员。 一部分就在琉璃厂,掌眼看店,一部分被安排在,皇城博物馆做修复古董的师傅。 佟奉全经过一番波折,最后也在博物馆做个古董修复大师。 他幼年之时,打碎过家里不少古玩,都是老爷子拿着东西,请佟奉全修补。 如今他家一脉相传,开始换成他闺女打碎古董,他去找人修补。 李子航回到书房,蹲在地上看着锦盒里的瓶瓶罐罐碎瓷片。 想着要不也去学一手,不然老是麻烦别人,也不是个事。 老爷子也是修补古董文玩的一把好手,但他年纪太大了。 修补古董文玩,是非常耗费心神的事。 就老爷子如今的状态,他不想在让他看到这些烦心事。 书房里还在想着心事的他,被李忠义三人一起到来的身影,打住其思绪。 书房屏风隔断门口,忠义拄着单拐,跟李子航问好。 “主子您忙着呢?” 李子航起身看到他身后还有人,摆摆手让他进来说话。 李忠义带着西参跟北虚,走进书房,背靠屏风站成一排。 李子航看到西参跟北虚之时,就知道有事发生。 不然没有他的命令,两人不可能同时离开津门,一起回四九城。 李子航默不作声,把锦盒一个个收好,放到墙角。 他看着站成一排的三人,笑着招呼他们。 “都愣着干嘛,天大的事,还有你们主子顶在前面。” “坐~” 李子航看着他们三个,坐到罗汉床上,笑着询问。 “什么事,让你俩一同回来?” 在李子航的目光下,西参直接起身跪在他面前,低头不说话。 李子航看到他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西参跪地,只能说明此事不是外敌的事,而是他们做错了事内疚,祈求惩罚。 李子航默不作声走回书案里面,坐到太师椅上。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准备点燃香烟时,北虚赶紧起身,拿出黄铜柴油打火机,给他点烟。 李子航侧着脑袋,看着北虚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心里开始沉思,到底出了什么事。 点完烟后,北虚也走到西参旁边,跪了下来。 李子航吐出一口烟雾,面色如水看着跪地的两人。 “说~” 跪地的两人,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一会后,还是李忠义开口解释这件事的缘由。 李子航听完,怒火中烧,他直接把桌子上的孔雀东南飞象牙摆件,砸到地上。 此时李子航对面的三人,被吓的抖嗦一下身子。 李忠义也赶紧跪到一旁。 他放下拐,艰难跪地的模样,看的李子航眼角直抽抽。 砸象牙摆件,发出的动静,也引来杨越的关注。 杨越在东厢房,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 她边走边冲着屋内喊道。 “怎么了?” 李子航听到媳妇的声音,他换了一个语气,笑着回道, “没事,别瞎操心。” “刚才,我把鸟房里的鹦鹉放了出来。” “鹦鹉落在摆件上,坏了东西。” 门外的杨越,明显不信这话。 她加快步伐走进书房。 李子航看媳妇快要进书房,他赶紧让跪地的三人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杨越刚走进来,就看清书房里的情况。 杨越看到地面上,被砸成几截的象牙摆件,还有跪地的三人。 她赶紧走到李忠义面前,把人扶了起来。 边扶边埋怨李子航。 “什么事,您让他们跪着说话?” “忠义怎么了您。” “他腿断了,您还让他跪着。” “您有点良心没有?” 说到最后,杨越的语气都带点哭腔。 第338章 一个交代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地面上破碎成几截的象牙摆件。 坐在太师椅上,压着满胸怒火,强颜欢笑的李子航。 书案前,带着哭腔说话的杨越,把跪地的三人,一个个扶起来。 还有被扶起来后,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子航的三人。 杨越把人扶起来后,怒视着她的丈夫。 “您李大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忠义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瘸了一条腿,你还让他跪着说话。”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对他?” “做人得讲良心~” “当初他为了保护咱家,不让那群人冲进院,把一群人挡在大门口,浑身是血被打断腿,被砸瞎眼,都没后退一步。” “那些人可是踩着他的身体,才踏进咱家大门。” “这些年,他为咱家流过多少血,吃了多少苦,你李大少忘了,我可没忘~” 李子航满腔怒火的同时烦躁不堪,他侧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媳妇。 “什么跟什么~” “爷们的事,你个娘们少管~” 杨越一脸怒气注视着,不拿正眼看他的丈夫。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地三人,一字一句说道。 “你们给我听着,以后在这个家,谁也不能跪着说话。” “咱们哪怕犯了杀人的罪,都不能跪着被枪毙。”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护短的模样,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开口嘲讽起来。 “你还来个母仪天下了,书读的明白吗你?” 杨越听到此话,心中的火气如同被点燃一般,她满眼怒火看着李子航。 “我是读不明白书,可我知道什么是良心。” 随即她直接两步走到书案前,搬起桌子上的盆栽嘞竹,砸到地上。 连盆带竹四五十斤的盆栽,被砸的稀巴碎。 李子航被她媳妇发火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站起身看着杨越,不敢置信的说道。 “你疯了?” 杨越没理他,她拽着三人往屋外走。 “跟嫂子走,让他自己在这好好待着。” 三人被拉扯的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生拉硬拽三人的模样,没好气说了句。 “都滚,都给我滚~” 李忠义三人被杨越拉走后,他喃喃自语起来。 “还嫂子,他们哪一个不比你大。” “真是个傻媳妇~” 随即他环顾满地狼籍的书房,心疼的看着被砸成稀碎的盆栽。 他蹲下身子,捡起盆栽碎瓷片。 “老子辛苦养了一年多的嘞竹啊~” 随即他冲着门口大声喊到。 “人呢?” “都是死的?有出气的活人没有?” 门口早就听到动静的下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李子航看着局促不安的下人,他收起情绪。 “收拾收拾,象牙摆件给我捡起来放一边,竹子换个盆。” 话落他走出书房,直奔卧室钻进千工拔步床,侧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被拉到东厢房小客厅的三人,站在那有些局促不安。 那模样,就跟犯错的孩子,正被父亲教育时,被母亲护在身后,不知所措一般。 杨越让三人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 边倒茶边开口安慰他们。 “没事,让他冷静一会。” “等他气消了,你们再谈事情。” “瞧你们一身酒味,中午没少喝~” “喝杯茶,在客房里睡一觉,晚上再聊正事。” 四九城李家,因为这件事闹的鸡飞狗跳。 香江同样因为这件事,也闹得满城风雨。 香江中环,一家知名私人医院里。 丘彤,悲痛万分的站在停尸间,一张停尸床前。 停尸床上,躺着一个五岁儿童尸体。 她默不作声流着眼泪,用手轻轻抚摸,已经没有声息的小儿子。 她看着小儿子全身多处伤痕,跟惨白的肌肤。 驻足看了一会,她用袖子擦干眼泪。 随即转身毅然的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只不过通红的双眼中,带着一股仇恨,还有一种决然的眼神。 跟在她身后的女秘书,赶紧小跑跟在其身边。 停尸间,工作人员看着死者家属离开后,开始收拾遗体。 十多分钟后,医院一间高级病房中,经过手术醒来的李思杰,躺在病床上,听到病房门口,医生阻拦人进来的动静,他虚弱的睁开双眼。 丘彤推开阻拦她进来的医生,走进病房。 她成熟傲人韵味十足的身躯,站在病床前,一脸冷意,看着全身是伤,虚弱的李思杰。 “我同意了~” 说完这句话,丘彤踩着高跟鞋,没有一丝拖拉,转身离开病房。 病床上的李思杰,听到这句话,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随即他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眼。 李思杰刚睡着,李二爷,李三爷一同而来,看望他们的侄孙。 得知他刚睡着,李二爷老哥俩,在病房坐了一会打道回府。 回香江太平山顶李二爷府邸的路上。 老哥俩,坐在汽车上,讨论这次事件。 “二哥,您觉得这事是小航做的吗?” 李二爷,坐在后排座椅上,双手握着拐杖闭目养神。 他听到弟弟的问话,睁开眼睛,看向汽车,车窗外疾驰而过的街边风景。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这事都跟他有关。”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内地祖家刚传来清理门户的消息,这边就出了事。” 李三爷想了一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小航做的。” “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 “以小航的手段,要处理他们,绝对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再说,内地现在的局势,正在关键时刻。” “他也没心思,没空处理这些破事。” “我估计是他下面人,自作主张,正好借着清理门户的事,把两件事给混在一起,给处理了。” 李二爷,摸着自己的胡须。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祸不及妻儿,这个规矩不能破。” “咱们又不是,那些混社会的矮骡子,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再说都是自家人。” “小杰的老丈人,还在等我们给个说法。” “那些没脑子的玩意,怎么就把两件事混在一起办。” 李二爷说完,气愤的握着拐杖直杵车地板。 “祸福旦夕这种事,原本没什么可说的。” “可把清理门户这件事连在一起,让谁都会多想。” “哪怕他们手段在高明都没用。” “咱们又不是警局,还讲什么证据。” “有个怀疑的苗头就够了~” “再说一但这种事开了个头,以后小辈们争权夺利,到时候也用这种手段,那不就乱了套。”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这件事他必须给个交代。” 李三爷直来直去的脾气秉性,他觉得李子航才是受害者,他有些向着自己的亲大侄孙。 “李思杰这个小王八蛋,他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活该。” “他怎么没死在这场车祸里。”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还给自己亲大哥戴绿帽子。” 李三爷说完,一巴掌拍在座位上。 “他还不如一个矮骡子。” “那些矮骡子还知道不能勾引大嫂。” 李二爷白了他一眼。 “自古红颜多祸水,为了一个女人,两兄弟反目成仇的还少?” “唉~” “豪门大户,这种龌龊事更多。” “没想到这种事居然发生在咱们家~” 话落车内的老哥俩,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汽车开到浅水湾时,李三爷忍不住多说几句。 “真问小航要个交代?” 李二爷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规矩就是规矩~” “这个交代不是给我,也不是给你,更不是给李思杰他们。” “这个交代是给所有李氏家族成员,让他们知道,争权夺利可以,但是不能用这种手段排除异己,更不能用灭人满门这种惨烈的手段。” “处理吃里扒外的人,是经过所有李氏家族分支当家人同意,这点没问题。” “但在李思杰这件事上,他们做错了~” “他们错在,不该把两件事混成一团处理。” “错在把件事弄的人尽皆知。” “更错在,杀了不相关的人。” “小月有什么错?” “她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甘愿为丈夫承担错误的妻子,她把付安当做视为己出的儿子,她有什么错?” “这件事千不该万不该,连累了她,让她白白丧命” “还有付鹏也身受重伤,现在危在旦夕。” “此风不能涨,不管如何,小航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天色变暗,谷雨这段时间忙着建厂,增加国内就业岗位的事。 如今得知主子大发雷霆,还有自己兄弟们做错事的情况,他马不停蹄从外面赶了回来。 回到李府,先过去拜见自己的主子。 从下人口中得知,李子航在休息,他没在打扰自己主子。 谷雨被张旭硕,推着轮椅走进东厢房小客厅。 小客厅,客房门前,谷雨敲了敲房门。 没一会,哥四个,关起房门聊起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房间内,四个人一起抽烟,让整个房间变得烟雾弥漫。 谷雨得知具体情况细节后,他无奈的摇着头。 “这事是谁办的?” 西参苦笑一声。 “还能有谁,那个火药桶西奎。” 谷雨得知处理这件事的人后,跟着苦笑一声。 “怪不得~” 随即他开始骂起西奎。 “这个王八蛋,他把主子害惨了~” “原本处理他们就不是时候,现在还弄得人尽皆知。” “他把主子的脸给丢完了。” “家丑不可外扬,那俩烂货不要脸,主子还要脸呢。” “主子生气的点,不是因为处理他们。” “主子生气的是,西奎把遮羞布给掀开了。” “原本大家,都把这件事捂着,面子上最起码过得去。” “可现在,他直接让主子挂不住脸面~” 北虚熄灭了烟头,看着说话的谷雨。 他试探性的问道。 “那怎么处理,二爷派来要交代的人?” 谷雨想了想,笑着回答。 “经过主母这一闹,你们最多受点惩罚。” “至于二爷那边,我估计主子,不可能拿西奎的人头,给他们一个交代。” “不过西奎肯定是要倒霉的。” “到时候,随便拿个人头,给二爷交差。” 北虚有点担忧,他试探性的问道。 “香江那群人,不是傻子,这能交得了差吗?” 谷雨轻笑一声。 “主子虽然生气,但同样也出了口压在心头,多年的恶气。” “这件事虽然处理的难看了些,但主子那口气是真出了。” “拿个人头,给他们一个交代,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二爷三爷,懂得这个道理~” 第339章 一个交代2 香江中环一处豪宅中,从医院回来的丘彤,身心疲惫走进卧室。 她从抽屉里拿出,跟自己小儿子的合照,坐在床头默不作声的流泪。 从烈阳高照,一直在卧室中坐到黄昏时刻。 她把照片放回抽屉,接着起身,走到卧室更衣间,打开一个暗门走了进去。 暗室并不大,六七个平方的空间,有一个全金属保险柜,镶嵌在墙体里。 通过一阵复杂的操作,她站在保险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医院报告单。 随即关好保险柜大门回到卧室。 她走到客厅,从酒柜上取出一瓶红酒,接着坐在全景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的丘彤,仰头一饮而尽。 她放下高脚杯,看着手中尘封多年的亲子报告。 其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她手中的报告,上面写着李思杰与李付森,两人在生物学上,没有亲属血缘关系的字样。 李付森是她的大儿子。 可这份报告单,让她痛苦纠结了好久。 每次在深夜中,她都在脑海中回忆,每一次与李子航同床的情景。 想了无数日夜,她在回忆中,总算发现了端倪。 可这一切都晚了,这种苦只能她自己受着,她对谁都不敢述说。 发现不对的时候,也是个意外。 有几次她在脑海中回忆,关于跟他同床的情景。 可有几次他们同床时,她自己脑袋迷迷糊糊,好像喝多意识不清醒一般。 那几次同床总感觉哪里不对。 最后一次,清醒的跟他同床后,她记得清清楚楚,没过几天她生理期就来了。 那场动乱前几个月,她又在那种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跟他同床几次。 那个时期国内局势越来越乱,后来李子航因为忙着处理各种事项,再也没跟她同过床。 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才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子航。 后来局势来到最严峻的时候,李子航把她们一家送到香江。 在香江把大儿子生下时,没过多久,国内传出李子航生死不明的消息。 那时候她每天陷入痛苦回忆中。 回忆与他同床的经历时,她越想越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后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拿着大儿子的头发,跟李思杰的头发,瞒着所有人去医院给这对叔侄俩,做了一个家属血缘关系的亲子鉴定,结果让她惊恐不已。 丘彤想到这里,她再次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面色潮红,微醺状态下的她,从旁边抽屉拿出一个打火机。 接着她把这份血缘关系亲子鉴定,给点燃丢进金属垃圾桶中。 她看着垃圾桶里燃烧殆尽的鉴定书,喃喃自语起来。 “我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小森了~” 夜色慢慢降临,四九城李府。 生了半天闷气的李子航,被杨越从床上拉起。 “吃饭了~” 她看着侧躺在床上生闷气,装作听不见的丈夫,直接坐到床头,抚摸李子航的头发。 “好了~” “下午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摔东西。” “咱们吃饱饭在生气,至少不会亏待肚子。” 李子航挥手扒开,她抚摸自己脑袋的手,闭着眼一声不吭。 杨越笑着俯身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先吃饭,大家都还等着你呢。” 李子航睁开双眼,转身正面仰视他媳妇。 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饿~” 杨越看他那模样,直接脱鞋上床,骑在他肚子上。 她低头看着李子航,一脸坏笑的说道。 “真不饿?” 夫妻之间的小趣事,彼此间一清二楚。 他起身把杨越抱到一边。 “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你肚子里还怀着仔呢~” 杨越坐在床里面,装作委屈的模样。 “那你下午还凶我?” 两夫妻,彼此粘了一会牙,这才起身去往餐厅吃饭。 东厢房餐厅里,饭桌上今天多了四副碗筷。 李忠义四人,看到他们的主子到来,赶紧起身站在一边。 李子航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饭桌上,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子后,开始动筷子。 余下的时间,除了碗筷相碰的声音,再无杂音。 老爷子默不作声吃完饭,被下人搀扶走回北房。 等老爷子一走,饭桌上的气氛立马变了。 这种有点压抑的气氛,让两个孩子都感觉了出来。 小忘怀,吃着饭,来回打量自己父亲跟几个叔叔伯伯。 感觉不对劲的他,快速扒拉几口饭后,打个招呼,找他太爷爷去了。 杨越把小无忧喂的也差不多了,抱着女儿也离开餐厅。 等几人都走后,李子航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出去。 等下人离开把餐厅门关上后,李子航起身走到旁边的酒柜。 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珍藏二十年的汾酒,他边走边打开酒盖。 来到四人跟前时,他给每人倒上一杯酒。 “这瓶酒是国宴用酒。” “当时,国家一穷二白,连瓶像样的好酒都拿不出。” “国宴上,招待客人的酒,也以汾酒居多。” “这瓶酒,也是老爷子,参加国宴时,问领导要的。” 李忠义四人,坐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双手持杯,看着他们主子给自己倒酒。 李子航倒完酒后,坐回主位。 他举杯示意大家同杯共饮。 五人隔空互相敬了一杯酒,齐齐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四人。 “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经历过风雨,你们为李家流过的血,流过汗我都记在心里。” 李子航看着西参剩下半截的独臂说道。 “当初,咱们一起去津门处理罗家之事。” “那场景我是历历在目,我现在还记得,你红着眼,流着冷汗,把自己手臂上的肉,一口一口咬掉咽下肚。” “这杯酒敬你为李家付出的一切。” 他说完看向西参,站起身给他再倒一杯酒。 西参也站起身半弯着腰,单手拿杯看着主子给自己倒酒。 倒完酒后,两人站在大圆桌前,伸手碰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酒后,他摆了摆手示意西参坐下。 接着他看向李忠义。 “忠义,不是我没有良心,你为李家的付出,我同样记在心里。” “当初百万小将进京,你悍不畏死,满身是伤,拦在李府大门口,我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你兢兢业业默默为我办事,我同样看在眼里。” “这杯酒我敬你的忠心,敬你流过的血流过的汗。” 李子航重复刚才的动作,为李忠义倒上一杯酒。 两人默不作声喝完一杯酒,把空杯朝下,表示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 李子航再次摆手,让李忠义坐下。 接着他走到谷雨跟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一手倒酒。 倒完酒后,李子航看着残疾的谷雨。 “这些年来,你为我呕心沥血办事,也因为那件事落下残疾。” “你主子我知道你的苦,这杯酒敬你残疾的双腿。”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连喝四杯白酒的李子航,脸色有点潮红。 他走到北虚面前时,北虚连忙起身接过酒瓶,为自己跟李子航斟酒。 李子航看着他那张帅脸轻声笑道。 “北虚,你也不错。” “这些年帮我守着津门的产业,游走在刀口血海中。” “这杯酒主子敬你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喝完敬酒的他们,心知接下来就要喝主子的罚酒了。 李子航红着脸,坐回主位。 他夹了一筷子菜,压压肚子里的酒气。 接着他把筷子放在骨碟上,默不作声用眼光审问几人。 来自上位者的气势,跟多年主仆之间上下位的威压。 让李忠义四人,胆战心惊。 虽说他们知道自己主子,不可能把他们杀了,他们也不怕死,可他们心里还是会打鼓,还是会怕。 李子航看着局促不安的几人,他缓缓开口说话。 “无规矩不成方圆,不管在哪个圈子,都要遵守游戏规则。” “掀桌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做。” 李子航停顿一会,冷笑起来。 “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 说完,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碗筷,都被拍的震动起来。 四人被拍桌子的巨响,吓得心肝一颤。 四人原本起身想跪下,但被李子航一个眼神一句话,给制止了。 “你们主母,下午才跟我翻脸。” “怎么现在,还想看我们夫妻俩吵一架?” 四人听到此话,停止跪下去的动作。 他们愣神的站在原地。 李子航无悲无喜,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人。 “坐~” 听到命令的四人,咽着口水,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坐回原位。 李子航拿起震掉在桌子上的筷子,他默不作声开始吃饭。 余下十多分钟时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坐在那,一口馒头一口菜吃了起来。 这期间,李子航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们四人被这窒息的气氛,压的都快喘不过气。 他们心惊胆战等待自己主子的惩罚。 李子航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 李子航靠着背椅,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后看向四人。 第340章 李子航的独白 李府,东厢房餐厅。 李子航坐在背靠上,抽着烟一言不发,注视着眼前的四人。 此时餐厅里,气氛压抑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来气。 特别对于李忠义四人来说,那种利剑悬在头顶,迟迟不落下的感觉,压的他们心慌。 半支烟过后,李子航弹了弹烟灰,语气平静如水的说道。 “谁的主意?” “又是谁做得?” 谷雨看到自己主子终于开口说话,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要有人承担责任。 办事时夹囊私货不听命令,这种事是大忌。 如今头顶上的利剑就要落下,不管死活,至少不再受煎熬。 谷雨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人,他深吸一口气。 “西奎。” 李子航看着说话的谷雨,他接着问道。 “其他人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这次轮到西参开口说话。 “没有~” “您也知道西奎的脾气,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想为您出口恶气。” “所以~” 话没说完,就被李子航抬手打断。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怕丢人了~” “给我出气?” “他凭什么给我出气?” “这一下子,你们让我的脸往哪搁~” 李子航说到这里,气的把桌子拍的梆梆作响。 拍完桌子的李子航,语气一转他声音降低了几分,语气有点悲哀。 “是不是觉得你们主子很窝囊?” “是不是觉得,你们主子是个,没有脊梁骨的绿毛龟?” “自己女人,跟自己的弟弟有染,还生了个野种。” “最后你们主子,还当做没事人一样,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是不是觉得你们主子,是个没有卵黄的太监?” 谷雨四人,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子航,不过从他们脖子上膨胀的青筋血管,就能看出他们此时心中的情绪,有多不平静。 主辱臣死,此话一点不假。 李子航被带绿帽子,凡是知道内情的暗卫,都憋着一口气,都在等着他们主子发话,处理戴在他们主子头上的屈辱。 李子航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盅酒,随后一口烟,一口酒喝了起来。 此时看到他这副颓废模样的四人,眼睛都变得通红。 北虚坐在背椅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恨不得抓掉一块肉。 他实在忍不住了,起身一拍桌子,俯视看着李子航。 他拍桌子的动静,打扰到李子航喝酒的动作。 他手拿酒盅,抬头看着跟他对视的北虚。 北虚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替自己主子感到憋屈。 “主子,您发个话,我立马去香江,把他们给处理掉。” “事后,您就是把我绑起来凌迟处死,给他们一个交代,我都不带有一点怨言。” “主子,只要您开口~” 李子航看着替他愤怒不平的手下,他仰头把杯中之酒喝完。 放下酒盅,宛然一笑的他,摆摆手示意,北虚坐下说话。 北虚通红的双眼,此时露出疑惑的眼神。 李子航摇了摇头。 “成大事者,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是为大智也。” 就当他们四人以为自己的主子,要开始长篇大论时,李子航转变的话,让他们差点没反应过来。 “说实话,我都忘了丘彤的模样了~” “现在的我过得很充足,也很知足~” “我有一个,把我当作心头宝的媳妇,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还有一个每时每刻都在,关怀我的爷爷~” “对了,杨越又怀上了~” 李子航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以前我想谋夺天下,想执掌权柄。” “可真当我做到这一切后,并没觉得内心得到快乐跟满足。” “可因为我的野心,让奶奶惨死,让杨越毁了容,让我们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让东角,北斗,南星身死,还有李家曾经收养的孤儿,一个个也惨死在我面前。” “还有那群受尽苦难,死不瞑目的弟兄。” 李子航说到往事,忍不住再饮一杯白酒。 接着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 “其实当年,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带着老爷子,老太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我,因为内心的那个野心,跟不甘心,让我自以为是可以掌控局势。”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了旁人~” “从我当初选择杨越,放弃迎娶丘彤之时,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可以为了家族,为了权利,放弃男女感情的人。” “我拖了她十三年的青春光阴,是我欠她得~” “我放弃彼此间的诺言,还是我欠她得~” “百年以后,跟我埋在一起的人,是杨越而不是她,这点还是我欠她得~” “说真的,从最初知道她背叛了我时,我恨不得想亲手宰了他们。” “随着一年年过去,这根扎在我心头的刺,变成了一种面子上的羞辱。” “最后那点面子上的羞辱,也比不上杨越一根小指头。” “为了这件破事,拿你们的命给他们陪葬,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这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未来还等着我们去改变,去享受~” “我还想着,等我们满头白花,儿孙满堂时,坐在一起喝酒,给那群小崽子讲我们的故事呢~” 李子航的自我独白,让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四个铁血汉子,默不作声的泪流满面。 李子航看着他们泣不成声的模样,没好气的笑骂一声。 “都把猫尿擦擦~” “一群大男人,流哪门子泪~” 听到此话的李忠义几人,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 李子航话题一转,他看着谷雨问道。 “你跟冉秋叶的事,成了没?” 谷雨听到此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在是李子航话题转的太快,他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谷雨红着眼,低头默不作声。 李子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成就成,不成咱们换一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 谷雨用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后,点了点头。 “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李子航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让杨越跟冉秋叶聊聊,把你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 “年底咱们喝你的喜酒。” 随即他转头看向西参询问起来。 “你呢?” “什么时候,生个仔,给忘怀当跟班?” 西参聊到自己的感情,他也跟李忠义一个德行。 “都没个对象,到哪生仔~” 李子航听着他那有点自我嘲讽的话,甩了一个大白眼给西参。 “我不管~” “你们自己要是没能耐,我可给你们安排相亲了。” “最晚明年,你们必须给我带着自个媳妇登门拜年。” 李子航说完他们,接着看向帅气逼人的北虚。 “你不用我安排相亲了?” 北虚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不用~” “这个真不用。” 坐在旁边的西参,没好气的打北虚小报告。 “他相个屁亲,孩子都五个了。” 李子航听闻大为吃惊,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北虚。 “五个孩子都是一个妈?” 北虚摇了摇头,接着伸出三个手指头。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北虚。 “你他娘的,你比你主子强啊~” “老子头上绿的发光,你到好~” 说完这句话,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管你的那些孩子有几个妈,年底你给我挑一个结婚。” “其她女人,你也要给我处理好,别伤到她们。” 说完他叹息一声。 “现在不比以前,生活作风真的会要人命。” “那些女人,不管要钱,还是要别的,你都得给我妥善处理好。” 等话都聊的差不多了,谷雨试探性的问了句。 “主子,二爷派来的人怎么办?” 李子航拿起牙签,剔完牙后回道。 “从香江随便找个脑袋给他们。” “问我要交代,他们也配~” 谷雨听完此话,他抬头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句。 “西奎呢?” 李子航把牙签丢到旁边垃圾桶里,看着对方回话。 “非洲那边正好缺个守矿的人,让他过去磨磨脾气。” 听到此话的四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正事聊完,他站起身,摆摆手示意都去休息。 接着他打开餐厅大门,走到后院练功房开始打拳。 练功房内,李子航赤裸着上身,一拳一脚,用十成力打着木头桩。 他肆无忌惮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由于太过忘我,他的拳头已经破裂流血。 鲜血粘满木桩时,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随即他把拳头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流血的伤口。 李子航品着自己的鲜血,一脸阴沉满眼寒光的表情,站在木桩前,想着心事。 过了好一会,从心事里走出来的他,用毛巾按住自己流血的拳头。 接着他招呼门外的下人,进来擦掉木桩上的血迹。 李子航看着干活的下人,冷冷的说道。 “这件事别跟杨越说,懂吗?” 下人拿着湿毛巾,擦着木桩上的血迹,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李子航把染血的毛巾丢在水盆里,随后从药柜抽屉里,取出一条纱布,给自己包扎手背上的伤口。 完事后,他擦干身上的汗水,换了一个吊儿当的的表情,吹着口哨背着手回房间。 西厢房内,杨越坐在中堂沙发上,她一脸担忧得表情,看着回来的李子航。 “事情处理完了?” 李子航笑着点点头。 “不处理完我能这个表情?” “行了,知道你担心啥,放心都没事,我还能真做没有良心的事。” 第341章 消遣 入夜渐微凉,百家灯火的光亮,给黑色的夜晚增加一些暖色调。 灯火阑珊处,李子航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如今的他,心态甚比老年之人。 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敢爱敢恨,嫉恶如仇的心态。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经历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次日。 李子航从生物钟的闹铃下醒来。 他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千工拔步床的床顶吊饰。 旁边的杨越一如既往,跟个树袋熊一样,他挂在他身上。 忘怀如今年纪大了,被安排到后院跟嬷嬷睡在一起。 只有小闺女还跟他们睡在一张床。 小无忧闭着眼,躺在床里面,睡觉的姿势如同一个文静的小公主。 李子航轻手轻脚,移开媳妇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起床洗漱一番后,他换好衣服,提着鸟笼,出去逛街。 如今形势变的好起来了。 以前提笼架鸟的老大爷死而复燃,如今又开始架鸟出来赶早市逛公园。 走到路边摊,来一碗馄饨,两个火烧,再就上一口蒜瓣,都能跟拼桌的人,唠上一上午。 公园里,一群大爷大妈,晨练、下棋、聊天遛鸟,聊着家长里短。 当然这种生活状态下的人,都属于生活条件好的。 过得不如意的人,一把年纪照样操劳。 有些老头老太,一大清早跑到菜市场,开始挑拣那些好点的烂菜叶子。 或者去煤窑厂路边,捡点碎煤渣。 李子航跟家里下人打声招呼,提着鸟笼,骑上自行车,开始串市场逛大街。 骑在胡同里,时不时跟人打个招呼。 王大爷,赵大妈,张老汉的打招呼声直到骑出,南锣鼓巷这片区域才停止。 马路上,早起的人已经开始忙碌。 提着热水瓶,去买开水的半大小子。 街面上,买东西挑挑拣拣的大娘。 穿着老汉衫,黑色大裤衩子,拿着蒲扇晃悠闲逛的老大爷。 小媳妇大姑娘,早起给家里人做早饭。 街道上农副产品店,售货员扎堆站在一旁闲聊。 李子航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来到正阳门韩家胡同,这片区域。 关大爷大门前,李子航轻叩门板。 已经老态龙钟的关大爷,磨叽一会才开门。 门开,关大爷看到来人,面瘫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 “说我,大清早的您来我这,是不是有点早?” 李子航提着鸟笼走进小院。 “今,闲着,过来看看您蹬腿了没~” 关大爷听着诅咒他的话,也不生气。 “得嘞~” “蹬腿的时候,我叫人给您报丧。” 李子航看他要关门的样子,出声说话。 “您吃了嘛?” 关大爷摇了摇。 李子航笑着说道。 “好长时间没去混沌侯那,吃口馄饨了,咱们走起~” 关大爷面如春风看着他。 “那敢情好。” 李子航还没在院子里转一圈,转身出门骑上自行车载着关大爷,出去吃早餐。 路上两人时不时闲聊起来。 李子航:“现在古玩圈,还有行内串货市场吗?” 坐在后座上的关大爷,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抓着自行车后座。 “明面上是一处都没有了~” “不过有几个暗场。” 李子航来了兴趣,脸不红气不喘,瞪着自行车问话。 “聊聊~” 后座上,关大爷把鸟笼提到眼前,对着笼中的八哥,吹口哨逗鸟。 “后海那片区域,一家澡堂子里面有个雅间。” “里面有一个行内串货市场。” “不过那个地,一般都是普通货,好东西很少。” “天桥鬼市,也有一个串货市场,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不过门槛高,一般人进不去。” “有些人发帖子,会在家里用招待客人的方式组局,客人带着东西上门,互相间淘换点好东西。” “其他的地方,就没花头了,不说也罢~” 李子航回头看了一眼关大爷。 “吃完早饭,咱们也去泡澡堂子,带我逛逛去。” 关大爷笑着回答。 “行啊,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说说笑笑十几分钟,两人来到馄饨侯店铺门口。 停好车的李子航,接过关大爷手里的鸟笼,走进店里。 找个位置坐下后,两人开始叫东西吃。 李子航把鸟笼放到桌子上,冲着门口的服务员感道。 “两碗小馄饨,小笼包四笼。” 关大爷坐在他对面,无聊的逗弄八哥。 没多大会,李子航点的东西上齐。 服务员站在他面前,伸手要钱。 “一块六,粮票半市斤。” 李子航把钱票给服务员后,看着碗里的馄饨。 “不对啊~” “蛋皮丝怎么没了?” “还有虾皮也不放,香油也不点两滴~” “馄钝侯啥时候换配料了?” “这能不让人,挑你们的理嘛~” 服务员原本转身要走,听到这话,回过身,给了李子航一个大白眼。 “您呀,要吃就吃,不吃换个地,我可没时间跟您扯皮。” 李子航看着豪横的服务员,他缩了缩脑袋,冲着关大爷小声说道。 “四九城的大妞,一个比一个厉害。” “瞧这小姑娘,那泼辣的劲。” 李子航跟关大爷蛐蛐服务员的话语,被当事人听个正着。 店里年轻的服务员,转身掐着腰,指着李子航。 “我说你这小老头,看你这样子,也是个臭老九。” “被打倒好不容易放了出来,你还不消停。” “再得瑟当心被人拉下乡放牛。” 李子航看着眼前甩片汤话的服务员,他也不生气。 拿起筷子,夹起小笼包,开始吃了起来。 他装作没听见服务员说的话。 服务员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收拾旁边一桌的碗筷。 关大爷吃口馄饨,等服务员走远点后,乐着调侃李子航。 “我发现您,属贱皮子的货,不挨两句骂,您心里不得劲。” “这年头八大员,一个比一个惹不起。” “您说您,挑他们的理干嘛?” 李子航端起碗,喝口馄饨汤,然后看着关大爷。 “现在连咸菜丝,酱菜都不送点。” “一点没过去的味~” 关大爷又恢复了面瘫的脸。 “行了您~” “赶紧吃,吃完我带您泡个澡,喝茶逛会市场。” 李子航没有受虐的倾向,今天要等二爷派来的人上门,闲着也没事干,所以他出个早门,感受老四九城这种烟火气息。 吃饱喝足,李子航载着关大爷,出发去后海澡堂子。 快到后海时,一群半大小子,聚在一起打架。 李子航两人把自行车,停在一边看起热闹来。 他坐在石板凳上,看着公园里的状况,缓缓说道。 “这群小子打架,下手怎么没个轻重。” 他话还没说完,打架的人群中,一个拿链条的小子,一链条把敌对方的一个青年,抽的皮开肉绽。 李子航龇牙咧嘴的表情跟说相声一样。 “嚯~” “这下手真狠~” “哎呦喂,怎么还带踢裤裆的。” 关大爷看着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起身拉他走。 “爷呦~” “一群小孩打架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公安来了,还得把咱们带回去认人。” “咱们别凑这个热闹~” 李子航被关大爷拉着胳膊起身,他边走边问。 “现在青年小伙子,茬架的多吗?” 关大爷把他拉起身后,面无表情的回道。 “一天恨不得打八回。” “一群半大小子没活干,整天拍婆子圈地盘,今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他,没个消停的时候。” 李子航试探性的问关大爷。 “听说最近四九城,要建几个大厂,那群小子不去找工作,还打架?” 关大爷拉着他的胳膊,往自行车旁走。 “咱先离开这个地再说。” 李子航骑上自行车,载着关大爷离开后,他才开口回答刚才的问题。 “几个厂,能安排多少人?” “撑死了也就几万人。” “去掉当官的,去掉走后门的,再去掉技术骨干,还有多空岗位。” “我听韩家小子说,现在一个岗位明码标价三百。” “这年头,有多少老百姓,能拿的出三百块买岗位。” “粥少僧多,全四九城,最起码有几十万没活干的青年。” “那点岗位,能干嘛~”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后海一家澡堂子。 这间澡堂子,属于南堂。 里面都是雅间,用砖头砌的挂布帘子开门小单间,里面一个大浴桶。 两分钱一张的澡票,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 一般来这种澡堂子,都是有点小钱,讲究点的人。 两人泡好澡,走到二楼大厅。 大厅靠西墙,还有一个小舞台。 两个说评书的人正在演出。 大厅里坐了不下二十几个人。 李子航走进大厅,看着一老一少两个说评书的人,他转头看向关大爷。 “那不是大金牙吗?他还没死?” 关大爷,找到一个靠前的空位置坐下后回话。 “才七十来岁的人,离死还有几年功夫。” 李子航看着旁边,那个尖嘴猴腮,跟大金牙长的有点像的青年,自问自答道。 “那个是大金牙孙子?” 关大爷招呼一声服务员,从口袋里掏出钱票给对方。 “上盆瓜子,来壶茶。” 关大爷看着舞台上那个年轻人。 “大金牙的孙子,小金牙。” 第342章 澡堂子买宝 李子航坐在背椅上,看着台前,说评书的爷俩,他好奇的问关大爷。 “大金牙,不拉洋片,怎么说起评书了?” 关大爷,正在跟旁边一桌熟人点头打招呼,听到他的问话,回头解释起来。 拉洋片是以前一种传统民间艺术,有点皮影戏。 表演者通常为一个人,使用的道具为四周安装有镜头的木箱。 箱内装备数张图片,并使用灯具照明。表演时,老板在箱外拉动拉绳,操作图片的卷动。 观看的人,通过镜头看箱子里画面的变化。通常内置的图片,是一套完整的故事。 老板一边,转动照片,一边配以演唱或者解说图片的内容,有点像影评人。 “拉不下去了,没地方摆摊。” “洋片过时了,有点闲钱的人都去看电影了,谁还看这玩意。” 李子航点了点头,怪不得大金牙会改行说评书。两者多少有点互通。 没一会瓜子,热茶上桌,李子航看着大厅里人来人往,或坐在一起,聊天交易古董,他起身也开始走走看看。 上百个平方米的大厅里,一排排小四方桌旁边摆着两把靠椅,这种两人坐一排有八个,分三排。 后面是十几个八仙桌,一桌八个座位。 李子航走到一个中年汉子前,抱拳示意,随后坐在八仙桌对面。 “兄弟,东西拿出来喽喽。” 坐在位置上的人,看他一眼,语气冷冷的说道。 “东西不单卖,今只带一件,你要是有兴趣,看看再说。” 随即一层层把花布解开,当包裹被打开后,李子航瞳孔一缩。 包裹里的东西,可不简单。 本色貂皮冠一顶,帽顶上镶嵌一个龙眼般大小的东珠。 这种样式的皮冠,是清中后期,亲王冬季上朝戴的顶帽。 如今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还能看到此物真的不容易。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手指敲击桌面,跟对方对视。 “什么价?” 对方等李子航看完后,又把花布包裹系上。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要是真有诚意,咱们换个地方聊。” 李子航转头一想,是这个理。 “那行,您等会,我去跟同伴打个招呼。” 李子航话落走回关大爷身边。 “关爷,那个人您见过吗?” 说完斜着眼,看刚才卖朝帽的汉子。 关大爷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串货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有些人不敢去鬼市串货市场,怕被地头蛇惦记,只能在这里偶尔出一两件东西。” “那些,个人攒的局,门槛太高他们也进不去。” “这个串货市场,有各种路子的人,都拿一两件东西出来,在这抛砖引玉。” 李子航嗑着瓜子,看向关大爷。 “靠谱吗?” 关大爷再次摇了摇头。 “有些人是真捡到漏了,有些人被人玩仙人跳,还有些人被黑吃黑。” “所以这个场子,遇到这类卖主,没点实力的人,一般不敢上去问价。” “他们也不急,跟姜太公钓鱼一般,每天带着一件东西,来这里喝茶看评书。” 李子航听懂后,对着关大爷交代两句。 “我去跟他们走一趟,您老坐这喝会茶,等我回来。” 关大爷听闻,一点都不担心,他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李子航说完,再次走向后排八仙桌,卖朝帽的汉子身边。 “哥们,走起~” 皮肤有些糙的汉子,提起花布包裹,起身就走。 说来也巧,说评书的大金牙爷孙俩,干完活也收拾东西走人。 他们走在李子航两人前头。 大金牙扶着围栏下楼梯,小金牙在后面絮絮叨叨。 “爷,这串货市场卖古玩真赚钱,刚才我看一个人买了个物件,一百七。” “好家伙,卖件东西够咱们说三月的评书了。” “看的我都想入这一行。” 大金牙走到一楼时,才回了他孙子一句。 “你有这个眼力见嘛~” “古玩这行的饭碗,可不是这么好端得。” 李子航走在两人身后,听到此话笑而不语。 等下了楼,大金牙带着孙子跟李子航两人,一南一北朝两个不同方向离开。 街面上,李子航跟在对方的身后,约摸着走了十来分钟,到达后海胡同里一个不规整小院。 汉子背着包裹,站在门前,用一种暗号敲门。 没一会,一个四十来岁像庄稼汉的男人开门。 门开后汉子带着他走进屋。 进院时,李子航就在打量院子环境,根据他的观察,院子里几个房间,至少还有两三个人。 心生警戒之心的李子航,面不改色坐在中堂长板凳上。 “这下可以聊聊了~” 领他进来的人,朝着旁边的同伙点了点头。 旁边收到指令的同伙,转身走进挂着布帘的里屋。 没一会,对方拿着一个黑布包裹,走到八仙桌前,把包裹放到桌上。 接着打开包裹,里面叠着的是一件,石青缂丝面乌云豹金龙褂。 李子航看到此物,心里的警戒之音加强几分。 刚才那件朝帽,已经够难得少见,这件金龙云豹褂,可是皇帝御赐之物。 一般都是清皇帝御赐给亲王,郡王的大礼。 这些东西,不可能流落到民间,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李子航大差不差的确定几人身份,他笑着说道。 “哥几个准备开什么价。” 领头汉子,笑眯眯看着李子航说道。 “不多~一万块钱。” 李子航听完摇了摇头,对方看他摇头还以为自己开价贵了,接着连忙说道。 “讨价还价才叫个买卖,您说是不~” 李子航笑着回道。 “东西不贵,值这个价。” “但是~谁没事,身上会带这么大一笔钱?” “一万块,三十多斤。” “再说,咱们可是第一次见,中间连个担保人都没有,您不怕,我还怕呢~” 领头汉子,右腿踩在长板凳上,右胳膊搭在膝盖上,他品着李子航的话,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你怕我也怕~” “我还怕您是个雷子呢~” “既然大家都怕,您说要怎么办?” 李子航面色如水,他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说道。 “您要是玩黑的,爷就认栽。” “您要是真是个买卖人,我给您一个定金,您给我一个差不多的物件。” “咱们再约个时间聊。” “您觉得呢?” 领头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李子航的眼睛说道。 “容我们哥几个商量商量~” 李子航笑着摆了摆手,对方收起桌子上的东西,走到门外开始商量起来。 此情此景更确定李子航心里的想法。 没过一会,刚才的领头人,再次走进屋,他坐回原位,从兜里掏出一枚扳指,放到桌子上。 “兄弟您给个价。” 李子航看着那枚雕花的扳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大黑牛。 “五十块钱,您觉得合适吗?” 对方几人看着李子航从包里,掏钱的动作。 突然脸色一变,其中一人用不及掩耳迅雷之势,从腰间掏出一把王八盒子,指着李子航的脑袋。 李子航当做没事人一样,坐在长板凳上,拿着玛瑙玉扳指,在那欣赏。 领头人一脸阴沉看着他说道。 “小子,干啥不好,要做雷子。” “下辈子投个好胎,换个好行业。” 李子航毫无畏惧之色,抬头看了一眼几人。 “行了,收收你们那套把戏,没趣~”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李子航不等他们说话,接着说了一句,黑话。 “南倒斗,北挖井,不南不北弹棉花。” “你们是拿铲的,还是拿锹的,又或者是弹棉花的?” “看你们那样,估计是个弹棉花的。” 李子航说完,把扳指放到桌子上,看着领头人的眼睛说道。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雷子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钓鱼?” “他们穷的啷当饷,有这钱?” 南倒斗,是南派盗墓人,用洛阳铲盗墓。 北挖井,意思是北方盗墓人,打着给人挖水井的名义,边挖水井边盗墓。 不南不北弹棉花,说的是,一些盗墓人,游走在全国各地,给人弹棉花。 到了一个村,一待就是十几天,利用搭建的棚子,盗掘古墓。 雷子就是黑道上的人,给公安起的外号。 领头的汉子听到李子航,一语道出他们身份脸色一变。 “敢问弟兄,种的哪块地,又在哪个铺子里上工。” “您是种粮,还是收粮?” 李子航看着对方回道。 “我不种地,也不上工。” “不种粮,也不收粮。” “就是偶尔在田里捡捡麦穗。” 听闻此话,对方警惕的心放松下来。 领头人让拿枪的兄弟,把枪收起来。 “五十块钱,够了。” “天黑犬吠之时,您带着票子,来这个地。” “咱们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领头人说完,不放心的多交代一句。 “最多带两人。” 李子航起身,把玛瑙扳指放到公文包里,抱拳示意。 “一言为定,咱们八点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屋子里的几人小声讨论起李子航的来路。 “二哥,您觉得那人什么来头?” 被叫二哥的人,想了一会开口回答。 “反正不是官家的人。” “他那双招子,一眼就把咱们的老底看穿。” “晚上小心点,咱们再布置布置~” 第343章 杀威棒 出了院子的李子航,走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想着刚才那群人做的买卖。 这种无本的买卖,从古至今都不曾断绝。 就当前这个社会,打倒封建,破四旧的风头如此严重,照样有串货市场,照样有盗墓人。 只要回报够大,杀头枪毙也阻止不了,这些利益熏心的人。 回到澡堂子的李子航,居然被门口卖票人员拦住。 “买票?” 李子航疑惑的看向售票人员。 “我刚出来?” 卖票人员直接回怼一句。 “你早上吃饭,中午就不吃饭了?” 李子航刚想跟他贫一会。 楼上的关大爷走了下来,他边走边嚷嚷。 “没规矩了?” “要吃两遍喝茶人?” 卖票人看向关大爷,然后回头再看看李子航。 “您早说是喝茶人我还拦您?这闹的~” 李子航没理会售票员,他接过关大爷手里的鸟笼。 “有收获没?” 关大爷摇了摇头。 “都是普通的货,好东西我不敢碰。” 关大爷说完,对着售票员点头打个招呼。 走出门外的两人,说说笑笑聊着李子航跟人走的事。 李子航看了一下手表。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我送您回去?” 关大爷点了点头。 “行~” 送完关大爷,回到家的李子航,门房下人,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跟鸟笼。 “先生,家里来人了~” “一直等着您呢。” 李子航抬手看了看手表。 “才十点,来的真早。” 几句话的功夫,李子航走到东厢房小客厅门口。 小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人。 谷雨跟李忠义陪客,坐在一边。 三人喝着茶,时不时聊上几句。 李子航进屋后,看着同样花白色头发的人,他笑着打招呼。 “秋叔,第一次见您,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秋叔,李子航父亲仅存的几个暗卫之一。 如今七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如同一个学富五车的教授。 李子航两人站在一起,还有几分相似。 都是那种瘦瘦高高,一身书香之气。 一个灰白色头发,一个花白色头发。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中式短袖马甲套装。 秋叔看到来人,直接起身,单膝跪地给李子航行了个主仆礼。 李子航走到其面前,双手扶起对方。 “都一把年纪了,您就别行老礼了。” “如今时代也变了~” 被扶起来的秋叔,笑着站在一边,等李子航先坐。 “时代是变了,可人没变,规矩也没变。” 李子航听到对方一语双关的话,笑着摆摆手示意,站着的几人坐下说话。 “说得好~” “所以您这次回来,是问我要规矩?” 坐下来的秋叔没有直接回答,他开始打量李子航的长相。 “像,真像~” “不过少了主子的锐气。” 李子航跟他对视,听到他说起自己过世的爹,心里暗自不爽。 “有锐气是好事,可也因此让我从小没了爹娘。” “也让我一次都没感受到,来自父母的关爱。” 李子航说到这里,反问对方。 “您说有锐气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打起玄机。 秋叔听闻此话,话题一转。 “您更像老爷子,都是那种老谋深算的枭雄。” “小主子,这次我回来得目的您知道,这事可不是我问您要交代。” “是二爷三爷,代替整个李氏集团,问您要个交代。” 李子航听到此话,没有直接回答。 旁边的谷雨跟忠义,两人眼神明显有不满的情绪。 李子航无悲无喜看着对方说道。 “您是我父亲的暗卫。” “我父亲是您主子,我是您小主子。” “一个奴仆居然问自己主子要交代,您觉得可笑吗?” “还有您到底我家的暗卫,还是李氏集团的暗卫?” 秋叔没想到李子航会说这种话,他被此话逼到墙角。 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惹祸上身,以下犯上,奴仆欺主的名义落了下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原本他的话语,都把自己摘了出去,说二爷三爷问他要交代,没曾想李子航直接跳过此话,问起他的身份起源。 秋叔面无惧意的起身,接着低着头单膝跪在李子航身旁。 “您是主子,老仆当然是您的人。” “老仆怎么敢以下犯上,问您要交代。” 李子航这次没有扶他起身,端起茶杯默默品茶。 此时客厅里陷入了安静。 李子航看着对方单膝跪地的身影,转头看向谷雨两人。 “快到中午了,让厨子早点做饭,爷肚子饿了。” 李子航说完起身离开,走回西厢房。 谷雨两人对视一眼后,看向单膝跪地的秋叔。 他们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等人都离开后,单膝跪地的秋叔,低着头也不敢起身,一直跪在原地。 过了一会,跪地的秋叔,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二少爷,您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子航跟下人打声招呼,让人不准去小客厅。 他要去去对方的气焰,告诉秋叔谁是主子谁是仆。 他爹的暗卫,他一次没见过,几十年没回来,一回来就代表集团问他要交代。 就算给交代,也要好好拿捏对方后,在回话。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辈新鲜一辈陈。 不管教管教对方,让他觉得自己是好个欺负得主。 李子航坐在西厢房书房,看着书。 后花园在鱼池边钓鱼的老爷子,询问旁边下人,关于孙子如何处理秋叔之事。 被叫来陪老爷子钓鱼的北虚,看着鱼漂,默不作声。 老爷子再次询问下人。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被问话的下人,有些为难的看向老爷子。 “先生有交代,不让告诉您。” 老爷子,听闻此话自嘲起来。 “老了~” “如今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老爷子说完暗自神伤,他把鱼竿往边上一放,拿着起拐杖往二进院走。 北虚见此,赶紧放下鱼竿,扶着老爷子。 老爷子停下身子,冷着脸看着北虚。 “我用你扶?” “滚回去找你主子去。” 北虚愣在原地,随后笑着回答。 “您就是我主子,我命都是您救回来的,养育之恩,培育之恩,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您。” 老爷子听到对方拍马屁的话,摆着脸白了北虚一眼。 接着拄着拐杖,走在游廊上。 北虚再次扶着老爷子的胳膊,这次老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甩开扶他的手。 在小客厅单膝跪地,快一个小时的秋叔,听到小客厅开门声,他抬头看向门口。 门开之时,老爷子跟秋叔正好对视上了。 此时老爷子转头,看向扶着他的北虚。 “滚一边去,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走进屋里得老爷子,看着单膝跪地的秋叔。 “起来~” “一把年纪了,不比年轻的时候了。” 北虚小心翼翼关上门后,去往对面的西厢房,给李子航汇报此事。 跪了快一个小时的秋叔,站起来时踉跄的都快摔倒。 七十多岁的人了,跪了一个小时,有这些反应实属正常。 画面回到东厢房书房。 李子航听着北虚说着刚才的事,他摇了摇头。 “知道了~” 说完一句话,他再次交代。 “你给韦强打个电话,让他摸摸几个人的底。” 他接着把后海卖朝帽的几人相貌,跟住处说给北虚听。 交代完的他,接着看谷雨给的一份计划书。 这份计划书,是关于建厂之事。 现在国内工业体系太弱,计划书上,写着从国外大量进口二手工业设备,从低端产品做起,然后再出口给第三世界。 这样一来,既可以增加工作岗位,还可以赚外汇。 按照这个计划报告,一下子最少能增加全国上百万个工作岗位。 此事可不小,他要找人好好研究。 从进口设备,到原材料,再到建厂,招工,出口产品。 这里面的事,可没那么简单。 不商讨一个明细的计划,光凭他一家,可办不成这事。 第344章 爷孙冲突 风云善变,岁月无痕。 前天,忠义动用李府官方势力,调查关于狸猫换太子计划,发现另一名有关人员,被调往皖北某个小县城,做个水利局干部。 一天不到的功夫,李家皖北地区分支人员,就把那名干部,家庭住址,人脉关系家庭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 徽州李家分支,立马把情报传回四九城。 西厢房中堂,一声电话铃响起,书房里的李子航放下计划书,去接电话。 “喂~” “十五叔,您说。” “好,知道,谢谢您了。” “我这就派人过去,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您忙~” 几句话的功夫,李子航收到徽州,李氏家族分支族叔,送来得相关情报。 李子航放下电话,冲着门口喊了一句。 “来人~” 话落,没几秒功夫,一直守在门外的下人,推开房门,走到他面前。 “你去把西参给我叫来。” 听到指令的下人,立马转身出去找人。 坐在中堂沙发上的李子航,想着关于狸猫换太子计划。 这个针对他家的阴谋,到现在他还没弄出个头绪。 不过光从这个计划的名称,就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他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主要有用的信息太少,少的可怜。 没一会功夫,西参站在房门外,轻叩门扉。 “进来~” 李子航话落,西参推开房门。 等人进屋后,门外的下人把门关上。 李子航看着独臂西参,拍了拍沙发示意对方坐到他跟前。 西参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坐下。 李子航从茶几上,拿个倒扣的瓷杯,给他倒杯茶。 完事后,他看着西参缓缓说道。 “前段时间,你主子我得到一个消息。” “有一个针对咱家的阴谋,目前敌人是谁不清楚,计划内容也不清楚。” “唯一能知道的消息,也只有那个计划的代号。” “对方非常不简单,被抓的人听到问的代号,立马找机会自杀。” “现在经过一番打听,另一名参与这个计划的成员,人在徽州。” 李子航说完,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跟一沓白纸。 他在白纸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跟名字还有一个地址。 写完后他把白纸,撕下放到茶几上。 “现在你去往一趟皖北,把人给我控制起来。” “审问对方时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不然对方弄不好也会自杀。” “到了地方,打这几个电话,他们会给你提供帮助。” 西参拿起茶几上的白纸,折叠几次后装进口袋。 他没有说一句话,起身就走。 李子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 原本去拿人的事,是交给了李忠义去办,正好西参回来,这件事交给他更合适。 没人比他更了解西参,自从跟罗家比狠断臂后,西参做事狠辣无比。 让他去审问对方,更合适不过。 另一边,接到电话的韦强,带着人开始调查关于那伙盗墓贼的底细。 韦强派人盯了一会,后海那群盗墓贼的住处,他脑子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随即带着人去往后海区域派出所。 他在路边供销社打个电话后,轻车熟路的去往后海区域派出所。 派出所内,韦强坐在所长办公室,跟所长称兄道弟。 “刘所,跟您打听一个事。” 被叫刘所的人,抽着烟,皱着眉头看着他。 “公事,私事?” 韦强笑眯眯的回道。 “小事。” “就打听几个人。” 刘所轻笑一声。 “人名?” 韦强弹了弹烟灰。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的住处。” 随即韦强把那伙盗墓贼主的地址说了一遍。 听到地址的刘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下属要住房登记信息。 韦强听到对方打完电话后,笑着说了几句。 “刘所,我朋友单位,办公室最近缺个文员。” “那家伙,现在一人干两个人的活,忙的死去活来。” “因为这事,我朋友累的下班回家倒头就睡。” “搞得他媳妇,都埋怨起来。” “您要是有合适的人给介绍介绍,就当帮小弟的忙了。” 刘所听闻这话,笑着回道。 “咱们谁跟谁,你有事,我铁定帮忙。” “这样,等人找到后,我给你打电话。” 韦强笑着点头回应。 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在几句话之间交易完成。 互相利用的两人,也得到自己想要得。 没过一会,下属把后海那伙盗墓贼,住宅登记信息给送了过来。 刘所翻看一会文件过后,皱着眉头看向韦强。 “兄弟这伙人可不简单。” “你不会对他们有想法?” 韦强面不改色的回道。 “怎么个不简单法?” 刘所边看资料边回答。 “其他几人看着普普通通,可其中一人不简单。” 刘所看着对方的资料档案信息,他皱着眉头再次说道。 “五一年惊动全国的清东陵案子,你知道吗?” 韦强夹着香烟,思索片刻回道。 “王少义?” 刘所听到他的疑问点了点头。 “对,这个住处登记人员,其中一位就是那位的孙子。” 韦强听闻有点不可置信。 “真的?” 刘所直接把档案推到他面前。 走在刘所办公桌对面的韦强,把烟头熄灭,丢到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中。 随即拿过文件夹看着上面的信息。 住宅登记信息,下一页是个人档案附件,上面注明着对方一切身份信息。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三代亲属关系,直系亲属有无犯罪记录档案。 档案附件上写的清清楚楚。 韦强看着档案上的信息,心里有了点猜想。 他笑着把文件放回去,随后似问非答,回应对方的问题。 “刘所,前几天我去您家,看到咱们两个大侄子,瘦的跟个竹竿一样。” “搞得我心里都难受~” “最近兄弟,从乡下弄了几斤野猪肉,明个我带着猪肉,去您家让嫂子把肉炖上,咱们再喝一顿,正好也给我那两个大侄子补补~” 刘所听到他说的话,就懂了这是韦强给的封口费。 他知道韦强口中的几斤野猪肉,不会真的只是几斤肉。 “现在老百姓,平均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肉,你别搞得太扎眼~” 韦强笑着拨弄办公桌上的地球仪摆件。 “您这话说得,兄弟我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嘛~”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所笑着点头回应。 “行了,我有点事要处理,你要是闲着再坐会~” 听到对方送客的话,韦强站起身跟对方客道几句,转身离开。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李府,下人,去请李子航用餐。 东厢房餐厅里,老爷子坐在主位,李子坐在下首位,小忘怀坐在老爷子右边,杨越抱着闺女坐在他旁边。 谷雨,忠义跟北虚,还有秋叔坐在对面。 一家人默不作声开始用餐。 期间李子航头都不抬,默默吃饭。 老爷子时不时跟秋叔喝碰上一杯,聊上几句。 李子航旁若无人,吃饭的同时,偶尔逗弄一下女儿。 老爷子时不时斜着眼睛,看一下孙子。 忠义四人,低头一言不发吃饭。 饭桌上,气氛有点诡异。 吃吃喝喝半个钟头,等人都吃饱后,其他人跟老爷子和李子航打个招呼后离开。 餐厅里,李子航因为血脉缘故,还在一直不停着吃。 老爷子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秋叔说道。 “去休息,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下人。 “把小客房收拾出来一间。” 站在旁边伺候李家人用餐的下人,听闻半弯腰,退出餐厅。 秋叔站起身,跟老爷子跟李子航打声招呼。 “老主子,大少爷,你们慢慢吃,老仆先下去了~” 李子航听着对方打招呼,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吃饭。 那模样跟没听见一样。 老爷子笑着摆摆手,示意对方去休息。 等人都走完后,老爷子看着喝汤的孙子,有点不满的说了句。 “是不是有点过?” “秋分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仅存的几个暗卫。” “他一把年纪了,你让他跪了一个小时。” 李子航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看向老爷子。 “他跟您说了,我那个好弟弟做的事?” 老爷子听闻,眼神黯淡下来。 李子航看到老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知晓李思杰跟丘彤的丑事。 老爷子盯着餐桌默不作声。 李子航起身把餐厅门关上,接着坐了回去。 看到他关门的老爷子,轻声问道。 “你想怎么做?” 坐回原位的李子航,点燃一根烟反问。 “您想让我怎么做?” 老爷子听到孙子反问的话,沉默下来。 餐厅里爷孙俩陷入了沉思,两人坐在背椅上,默不作声。 沉默良久后,老爷子缓缓开口说话。 “能不能留你弟弟一条命?” 李子航听闻此话,用自嘲的语气说话。 “爷爷,您要是觉得绿色好看,我明天买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以后我出门,天天都戴着绿帽子。” 老爷子听闻,拿起拐杖,就往桌子上砸。 一拐杖下去,桌子上的各种餐具,碎的四分五裂。 汤汁剩菜,也溅的到处飞舞。 老爷子砸完餐桌,怒斥一句。 “混账~” 李子航抹了一把,脸上被溅的汤汁。 随后拿起餐巾,站起身给老爷子擦拭,身上溅到的汤汁。 第345章 爷孙冲突2 李府,东厢房餐厅。 李子航拿着餐巾,给老爷子擦拭身上的汤汁。 爷孙俩同时也在暗中较劲。 老爷子摆臂,拨开李子航给他擦污渍的手。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的动作,默不作声接着擦拭。 此时无声胜有声,爷孙俩都有自己的想法。 老爷子叹息一声后,开口说道。 “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以后孩子犯错,总不能一棍子打死,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 李子航听闻此话,擦拭的动作一停。 接着他放下餐巾坐到一边。 “人啊,这一辈子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可有些错不能犯。” “所有错都能得到原谅,那要法律干嘛?” “族规,家法又要至于何地?” “以后小忘怀他们,真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我会亲手了结他们。” 老爷子听闻此话,混浊的双眼,怒视孙子。 “呵~” “你别忘了,你今天可以用族规家法处置他们,别人也可以用这一套对付你。” “别人犯了错,你一棒子打死,等你的子孙后代,有一天也犯错时,他们就会用你定的规矩反扑你。” “做人留一线,总是没错的~” 李子航点燃一根烟,转头看向老爷子。 “爷爷,我记得当初,您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我记得您说过,斩草要除根,做婊子立牌坊那套,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话是您说的,没错~” 老爷子转过头,跟孙子对视。 “行啊~” “用我教的话,对付我。” 此时爷孙俩互不相让,彼此对视沉默不语。 “爷爷,这事要是放在您头上,您会怎么办?” 此话一出,老爷子怒不可言。 他拿起拐杖,走到李子航面前,接着一巴掌扇在孙子的脸上。 “没大没小~” 李子航对于老爷子的这一巴掌,毫无反应。 他仰着头看着老爷子,随即笑着回道。 “还记得十几年前,你孙子说过,只要您能延年益寿,我哪怕到了七老八十,每天挨您的巴掌,孙子都愿意。” “您只要不手疼,孙子明天还来给您请安。” 老爷子瞪着老眼,怒视孙子。 “你是铁了心了?” 李子航直视不避的看着老爷子说道。 “您孙子手下的那帮人,因为主辱臣死的心态,忍不住借机出手。” “今天我让一步,明天他得寸进尺,后天他要我手里的权利,您说我给不给?” “孙子手下那帮人,为了咱家流血又流泪,您又要我如何面对他们?” 李子航叹息一声。 “处置他,您不开心,不处置他,就算我能忍住,可下面的人呢?” “他们同样是利益既得体,他们能忍住不处理他吗?” “您以前说过,一个人威胁到群体利益,哪怕领头人在怎么护着那人,下面人也会为了群体利益,除掉对方。” “孙子现在处理他,还能少死点人。” “这次放过他,下次呢?” “我那个好弟弟,从小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 “您是不是非要等我,被人暗杀后帮孙子收尸,最后在后悔痛哭流涕才满意?” 老爷子听闻此话,开始埋怨起孙子。 “当初你奶奶劝你,让你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你听了吗?” “你要是听了,能有今天的事?” “你以为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你要真是个人物,你哪怕冒着天下大不为的姿态,也会把那个女人娶回家。” “别人都说你跟我像,老子去他娘的。” “当初我娶你奶奶时,我照样敢跟我老子我爷爷对着干。” “你呢?” “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能有今天的事?” 李子航笑而不语,他沉默了一会,笑着回了一句。 “您是恼羞成怒了吗?开始语言攻击,贬低您孙子了?” “您别忘了,我可是您手把手教出来的。” 老爷子听闻此话,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等老爷子走后,李子航揉着自己的脸。 老爷子那一巴掌可没留余地,这一巴掌让他的脸上,起了五个手指印。 李子航揉着自己的脸,表情冷如寒冰。 其坐在背椅上,想着心事喃喃自语。 “委屈自己,为了家族,最后在您眼里我却是个懦夫。” “那孙子就让您瞧瞧我的手段~” 挨了一巴掌的李子航,捂着脸走回西厢房,书房。 杨越看到自己丈夫,脸上的五个手指头印,心疼的不行。 她走到李子航身边,抬着头,用手指头揉着李子航脸上肿起来的地方。 “爷爷怎么发这么大火,你都三十来岁的人了,他还打你脸。” 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妻子,他低头直接吻住杨越的嘴唇。 被偷袭的杨越红着脸,看着他。 “你耍什么流氓,让人看到多不好~” 李子航看到自己媳妇娇羞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 “把闺女跟儿子,带到老爷子身边。” “他老人家,也生着气呢。” “让闺女儿子多缠缠他们太爷爷。” “省的老爷子气坏身体。” 杨越听到丈夫的吩咐,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 “真搞不懂你们爷孙俩~” 李子航一把搂住杨越的腰,看着妻子的眼睛。 “搞不懂就对了,搞懂了这个家就给你当了。” 等杨越离开后,李子航走到鸟房,逗弄鹦鹉。 书案上,被砸的象牙摆件,如今又换了一个秦河夜宴,画舫舟,仕女群舞的整雕象牙摆件。 被砸的嘞竹,又换了一个明青花瓷花盆。 如今的鸟房,经过一年多打理,彻底换了一个模样。 人造溪流,曲曲弯弯,包围整个四十多平方米的鸟房。 六七个平方米的沙滩,屹立几块巨大的翡翠原石当假山。 那些翡翠原石,经过雕刻。 按照水路种水分部,雕刻出花鸟楼阁。 几块巨大的翡翠原石,样子各不相同。 奇石怪林的模样,互相交错在沙滩上,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人造沙滩鱼池,旁边摆放的不规则护栏石。 高五十公分的石头围栏,都是玛瑙原石,翡翠原石,和田玉原石,大大小小上百块玉石垒建而成。 一条用戈壁金丝玉铺成s形状的玉石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一米宽的道路脚边,种着各种奇花异树盆栽。 中间区域放着,一个玉石桌跟石鼓凳。 石桌边,还插着一把大太阳伞, 此伞为了人坐在石凳上,怕被鸟屎淋到。 鸟房里,一群大大小小的鸟,在屋中飞来飞去。 屋内群鸟的品种更是不少。 凤头鹦鹉,虎皮鹦鹉,八哥,画眉,金刚鹦鹉,百灵鸟,彩虹巨嘴鸟,红颊蓝饰雀,蓝凤冠鸠。 里面上百只鸟,稀有品种不下二十种。 放到以后,这里面的鸟,有不少都是牢底坐穿鸟。 李子航站在鸟房里,看着落在盆栽树枝上的鸟,心里却想着其他事。 他手捧一把坚果混合稻类饲料喂群鸟。 正当他想心事之际,韦强有事上门汇报。 下人汇报一声后,韦强被带到鸟房。 坐在石鼓凳上的他看着来人问道。 “打听清楚了?” 韦强抬头环顾四周,看着五颜六色,各种奇异的鸟。 “打听清楚了。” “那群人,就是一群盗墓贼。” “他们用弹棉花的方式做掩护,游走在全国各地盗掘古墓。” “其中有一人,还是王少义的孙子。” “那小子走起他爷爷的路子,从事倒斗行业。” 李子航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解的看向韦强。 “王少义?” 韦强看懂了他主子疑惑的表情,立马解释。 “王少义,是继孙殿英后,第二个大规模盗取清东陵之人。” “也是弹棉花盗墓开创者。” “王少义此人,在民国时期,为了盗清东陵,在当地村庄潜伏长达十多年。” “等他研究透清东陵寝地宫后,他用一把自制的铁板钥匙,带领同伙多次潜入地下墓室,几乎将皇陵中价值连城得珍宝洗劫一空。” “建国后,他为了掩藏自己身份,把各种珍宝藏匿在各地。” “等到了划成份时,他害怕暴露身份,带着细软装成乞丐,流浪各地。”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出卖了他,被民众发现一个乞丐,随身带着大量财宝,然后把他举报了。” “五二年的时候,王少义在四九城被法院审判。” “那群盗墓贼,其中有一人就是他的孙子。” 李子航想到对方,能拿出亲王朝帽,跟石青缂丝面,乌云豹金龙褂来卖,手里绝对还有不少好东西。 他看着韦强的眼睛说道。 “晚上跟我走一趟,咱们会会那群人。” “以后你多跟对方接触,等取得他们的信任后,多交易几次。” “等把东西都拿回来时,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韦强听着他主子的话,为了确定话中之意,他小心问道。 “您是说,把那些宝贝弄回来后,在让他们消失?” 李子航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答复的韦强,默默退出鸟房。 临走时,他摸着自己头上的热汗,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走出李府大门后,韦强抬头看着天上的烈阳。 “跟主子比,爷们以前自以为事的黑道大哥,狗屁不是~” 第346章 老爷子要离开 布局美轮美奂,如同热带雨林的鸟房,李子航坐在石凳上,悠然地吹着一个有节奏的口哨。 没过多久,鸟房里的上百只群鸟,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屋中盘旋飞舞。 这些鸟皆是他多年精心培育的杰作。 百来只鸟中,各司其职,报信鸟,如同传递消息的使者。 寻人鸟,如同寻觅踪迹的侦探。 盯梢鸟,像暗中监视的密探。 暗杀鸟,最为独特,用杀手形容也不为过。 每当李家有需要处理之人,李子航便会用新鲜的羊肠衣,包裹一些特制的药粉,然后制成药丸,喂给鸟房里的喜鹊。 待到要处理要杀之人时,他便会派遣手下,带着鸟接近目标任务认人。 喜鹊确认目标人物后,再喂下肠衣药丸。 然后,待预算时间差不多时,喜鹊会如同低空俯冲的战斗机,疾速飞向目标头顶,把鸟屎拉在目标人身上。 七八只喜鹊同时拉屎,仿佛天女散花般,总有一坨会精准地砸中目标人物。 被鸟胃液消化得所剩无几的肠衣,落在目标人身上,瞬间破裂。 只要身体接触到肠衣里的药粉,即刻便会中毒。 那种毒发作时,恰似普通人感冒一般,等半个小时后,药效发作,便能让人丧黄泉。 李子航换口气,用口技学着喜鹊鸣叫。 没一会功夫,五六只喜鹊落在他肩膀上。 他抬起胳膊,伸出一个手指放到右肩前。 落在肩头上的一只喜鹊,蹦跳用双爪,抓住他的手指。 李子航看着面前的喜鹊,想着心事。 几个喘息的时间,他面无表情摇头喃喃自语。 “用这种手段,太过便宜你了~” 他手臂一挥,落在他身上的喜鹊全部飞走。 随后他又抚摸左手食指上的铜戒指。 这个戒指里装了三只鬼火虫。 接着他还是轻轻摇头。 “不行,死的太快没痛快~” 随即他用手指,在耳后发间,轻轻拨弄,藏在他头发里如同跳蚤的毒蜘蛛,顺着头发爬到他手指上。 “这个死法痛苦是痛苦,可还是太快。” 各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被他否定后,他转身离开鸟房,去往后院地窖中的密室。 密室里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材料。 那些材料都是李德医研究时所用之物。 他琢磨着,要不再研究一种新的杀人手法。 目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他有四种。 藏在指甲缝里的鬼火虫磷粉。 藏在头发里的毒蜘蛛。 手指上戴着装有鬼火虫的铜戒指。 还有可以撒在小动物身上,特制具魂蝶磷粉。 这种磷粉只要碰到媒介物质,立马可以让碳基生物自燃。 这些手段,除了在塞坝种树时用的多一些。 刚流放塞坝时,那些人嘲笑他媳妇脸上的疤,或者批斗杨越,他为了给媳妇报仇才用这种手段。 想着心事的李子航,不知不觉走到后院地窖。 通过一阵复杂的操作,李子航走进密室,开始专心致志的搞研究。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天。 到了吃晚饭时间,李子航听到密室中的暗铃响起,才发现已经过了快五个小时。 密室中,李子航走到杀毒间,进行全身消毒,完事后脱下防护服这才走出密室。 餐厅里,这次吃饭少了三人。 北虚,下午回了津门,西参被派往皖北,谷雨忙着建厂之事。 用餐时,爷孙俩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忘了中午用餐时的不愉快。 李忘怀吃着饭,时不时跟他太爷爷聊上两句。 每当杨越给儿子夹他不爱吃的菜,忘怀就把菜夹到他太爷爷碗中。 小无忧也坐在老爷子怀中,被杨越喂饭,吃饭时她还偶尔揪揪老爷子,为数不多的几根白胡子。 秋叔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全家其乐融融的一面,心里暗自为他过世的主子开心。 可惜~ 用餐结束时,秋叔试探性的问了李子航一句。 “小主子,我来快一天了,香江那边还有事…”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子航抬手打断。 李子航放下碗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不急~” “您几十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好好走走看看,玩段时间再回去~” 秋叔听闻此话,心里知晓,这是李子航在吊着他,不想短时间让他回去复命。 “那老仆就恭敬不如从命,听小主子安排。” 饭吃的差不多时,杨越带着孩子离开。 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 他看李子航吃完要走后,对着孙子说了一句。 “我要去香江。” 李子航刚走到餐厅门口,他听闻此话,有点不敢置信的回头。 餐厅里,还没吃完饭的忠义跟秋叔,听到老爷子的话,也是一愣。 李子航走到老爷子,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快要入土的爷爷,他还是不敢相信,老爷子说的话。 “您说什么?” 老爷子无喜无悲端起茶杯,吹着热气。 “我要去香江~” 李子航心如死灰般半瘫软在沙发上。 那模样就跟泄了气的气球。 秋叔听到老爷子的话,眼神一亮。 相反旁边的忠义听到此话,却陷入了沉思。 老爷子是坚决反对李子航用一棒子打死的方式,处理李思杰。 他突然要去香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护着李思杰。 餐厅里的三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听闻此话,表情不一。 李子航坐直了身子,他心痛的像被针扎一样。 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快,面色如常的说道 “行,我去给您安排。” “到时候,您跟秋叔一起去。” 李子航言罢起身离去,走出餐厅门后,其面色便阴沉下来。 落日西沉,残云留于天际,此情此景,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形容其心境,也不为过。 回到书房的李子航,陪闺女稍作玩耍后,仍未从老爷子那句话中释怀。 别人或以为不过是去趟香江,无甚要紧。 然事实果真如此? 绝非如此! 老爷子,扎根四九城近百年之久。 民国军阀攻入四九城,他未离去。 小鬼子侵占四九城,他亦未走。 光头党溃败,他仍未走。 分土地,斗土豪,定成份,他依然选择留下。 即便是在那段特殊时期,他依旧选择扎根四九城,不离不弃。 而今,因他要处置李思杰,老爷在余日无多的情况下,竟要远赴他乡,去往香江。 这恰似,一个最受宠的孩子,突然间被他至亲至爱的父母,骤然遗弃一般。 那种感受,仿若被最信赖之人背叛,痛苦难耐,令人几欲抓狂。 李子航端坐于书房太师椅上,愈思愈苦,心口疼痛难耐,遂不自觉地捂住心口。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以拳捶胸,捶胸之声梆梆作响,在房间内回荡。 平复了好久的心情,他才缓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天慢慢黑了下来,韦强再次登门。 书房内,坐了快两个小时的李子航,面如寒冰看向眼前之人。 “都准备好了?” 韦强站在书案前,把手中的皮包提到面前。 “两万块,一分不少。” 李子航默不作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发。 半个小时后,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后海,那群盗墓贼的住处。 敲门进入以后,这群盗墓贼早就严阵以待。 屋中情景如同绿林中人,接头会面。 守门的汉子,大刀阔斧坐在八仙桌前的领头人,双手抱怀站在一旁的同伙。 李子航坐在对方领头人对面,沉默不语看着对方。 韦强提着大皮箱,站在他主子身后。 李子航坐在长板凳上,摆弄桌子上的茶杯。 茶杯转动摩擦桌面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爷要的东西呢?” 对面坐着的汉子,笑而不语。 随后看向站在李子航身后的韦强。 李子航看懂了他的眼神,抬手示意,韦强验资。 韦强,把重重的皮箱放到八仙桌。 箱子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最大面值十元组成的两万块钱,重达六十多斤。 皮箱被缓缓打开,韦强拿出几沓大黑牛,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随即把钱装好后,合上皮箱,接着再次走到李子航身后。 见钱眼开的几个盗墓贼,看到箱子里的钱,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盗墓贼也不好做。 古玩没市场,也不值钱,市面上还抓得紧,加上破四旧的风气,哪怕他们手中有至宝,也很难卖出去。 一没渠道,二没市场,三有实力的买家也少。 他们身怀至宝,同样过着寒酸的日子。 李子航环顾一周,看向见钱眼开的几人。 “东西呢?” 盗墓贼领头人,此时换了个表情,他起身笑眯眯给李子航斟茶倒水。 “兄弟别急,咱们做这个买卖,哪能不防着点。” “麻烦您移步,多走几步,咱们换个地再聊。” 李子航轻笑一声回道。 “天南地北,两枝花。东南西北四座楼。” “春去秋来,千般景。上下左右几重影。” 李子航说完一句诗词,抬头看向此人。 “听过没?” 盗墓贼领头人,听闻脸色一变,默默点头。 李子航看他点头的模样,接着说道。 “爷有北花,还有楼。” “你要是真想做生意,咱们就老老实实把买卖完成。” “你要是动歪主意,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领头人听闻,赶紧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歪主意。 “爷,原来您是尊大佛。” “小的有眼无珠。” 随即他苦着脸再次说道。 “爷,东西不在这,为了以防万一,我藏在别的地方了。” “您要不,多走几步?” 第347章 狸猫换太子 房间内,李子航默不作声站起身。 “走~” 盗墓贼领头陪着笑脸,弯腰点头。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领头人给他几个兄弟一个眼神后,带领李子航两人,去往另一处他们的藏身之所。 几人骑着自行车,约摸着骑了半个钟头,才到达目的地。 期间领头人带着他俩,在四九城绕了不少路。 李子航心知肚明,这是对方在试探他们后面有没有跟着尾巴。 对方小心谨慎的模样,一看就是入行多年的老手。 目的地,距离后海有个十多公里路。 七十年代的西城区边缘地带,没有一点现代都市的模样。 破旧的砖瓦房,狭小的胡同,私搭乱建的违建房,电线杆子上因为居民偷电,造成杂乱无章,乱成一团的电线。 坑洼的水泥路,小胡同里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一群人停好自行车,站在一处不规整小院门前。 李子航站在门口,看着胡同里的破旧的砖瓦房,轻笑一声。 这群人还真会找地方,大隐于市,这句话是被他们玩明白了。 走进不规整小院,几个汉子一脸凶样,注视着李子航两人。 领头人悄悄跟另一人说了几句话后,交易正式开始。 西房一个单间里,一个汉子把镶嵌东珠的亲王朝帽,跟绣着金丝银线的金龙云豹褂,拿出来放到八仙桌上。 李子航轻轻抚摸,眼前的石青勒丝金龙云豹褂,衣服里面内胆用貂绒丝绸缝制而成。 检查完两件物品后,李子航转头看向韦强。 韦强收到示意,把钱箱子,放到八仙桌上。 随即开始拿出一万块钱,放到桌子上。 李子航默不作声观察几人的表情。 其他几个汉子,看着桌子上的一沓沓钱,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箱子里一万块钱被拿出后,才空了一半。 李子航看着对方领头人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钱带多了。” “几十斤的钱,提回去怪累的,不知几位有没有别的物件,跟我换换?” 此话一出,对方几人对视一眼后。 其中一人走出单间,没过一会,手拿出一个中号皮箱子。 皮箱打开后,里面装着大小五件东西。 一个残破不堪的书画轴。 一个镶金嵌宝石玉如意。 一个镶嵌红宝石的金龙缠绕匕首刀鞘。 还有一个散了架,七零八碎的凤冠。 外加一个雕刻双龙戏珠的玉玺。 五件宝贝,看上去都有些残破,画轴上的纸张,感觉吹口气都要碎裂。 匕首也是锈迹斑斑,散架的凤冠,小物件占了皮箱子一半空间。 李子航心里估计一下,这五件东西的价值。 他对着这群人,摇了摇头。 “不够~” 盗墓贼领头人,听闻阴着脸,看着李子航。 两人一言不发对视起来。 没过一会盗墓贼领头人败下阵来,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兄弟。 盗墓贼领头人,其实有想过黑吃黑的想法。 但李子航的一番话,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黑吃黑,能不能抢到钱不说,事后绝对没好果子吃。 他已经认出韦强的身份。 以前他派小弟到天桥鬼市摆摊,卖一些古玩。 就曾看到韦强带着小弟,查看市场。 那会他就得知韦强是天桥鬼市,背后老大之一。 如今韦强居然给人做小弟,对于李子航的身份,他自然不敢小视。 没过一会功夫,出去的小弟再次拿出一个小楠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个红色奏折。 李子航拿起奏折打开,看到内容后才发现,这道奏折是康熙平三番时,给前方将领回复的折子。 里面的批文,盖着康熙国玺,军机处统领大臣的批阅签字,康熙亲笔批文,奏事处盖的暗章。 李子航看完内容后,把奏折放好,他满意看着对方。 “以后有好东西,可以联系他。” 李子航边说边用手指,指着旁边的韦强。 韦强从自己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他上前一步,把名片放到八仙桌上。 “名片上有兄弟联系方式,以后咱们接着做买卖~” 盗墓贼领头人,看着名片上的地址跟号码,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完成交易后,李子航把所有东西装进,自己带来的皮箱中。然后带着韦强打道回府。 等他们都走后,这伙人兴奋的,拿着桌子上,一沓沓钱又闻又亲。 其中一人,兴奋的跟同伴说。 “他娘的不容易啊,咱们兄弟几个,将近五年时间,才做成这一件大买卖。” “兄弟我身上瘦的都没油水了。” 此时这伙盗墓贼的老大跟老二,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兴奋。 两人坐在凳子上,一人手里掂量一沓大黑牛,一人用手抚摸桌上的钱。 “老二,刚才那人真这么跟你说的?” 被叫老二的人,默默点头回应,然后说了一句诗词。 “天南地北,两枝花。东南西北四座楼。” “春去秋来,千般景。上下左右几重影。” “对方的身份肯定大有来头,以后咱们手里的好东西,可以慢慢出给对方。” 这伙人的老大,听闻此话,笑着回道。 “只要搭上线就行,咱们手上的好东西,够出几十年的了。” “老爷子留给我的东西,都够卖上十年。” 旁边兴奋的一个人听闻诗词,疑惑的问了起来。 “二哥,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被叫二哥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解释这句诗 “盗墓界,有四个最有实力的销赃地方,分布在东南西北各地。” “四九城是北方的销赃地,有一家饭店叫做新月饭店。” “这家店就是古董文玩,陪葬品,销赃地。” “南北两枝花,是说南北两个销赃的地方,听说是被两个漂亮女人掌控。” “其他的话,我也有点不懂。” 他说完这些,叹了一口气。 “咱们的段位太低,接触不到那些地方。” “要是能跟那些地方拉上线,咱们也不至于像个耗子一样,每天躲躲藏藏卖货。” 打道回府的李子航,提着装宝贝箱子,走进书房。 他跟媳妇打个招呼后,开始研究这些东西。 书房里,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小心翼翼打开,快要破碎的画轴。 他看着裂成块的纸张,拿起镊子,一块块把碎纸拼接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完整的一幅字出现在他面前。 李子航用手捂住口鼻,弯腰低头,看着书案上的字画。 研究十来分钟后,他坐回原位边看边说。 “王羲之真迹送友帖。” “这群人,手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专心研究字画的他,都忘了跟老爷子不愉快的事。 皓月当空,漆黑的街道胡同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犬吠。 次日,吃完早饭后,李子航让司机备车,他要去安排老爷子去香江的事。 这年头普通人一辈子也别想出国,更别说用正经名堂出趟国。 哪怕以李家的权势,也要借用高干领导组团出国访谈,才能出去。 越到上层,没有正经名堂,出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跟古代,皇帝把亲王郡王,圈禁在封地一样。 没有召唤,没有圣旨,不得离开封地。 他们这种层次的人也差不多,去哪都不可能说走就走。 匆匆两日,李子航接连拜访了,四九城执掌权柄的两位李家长辈。 同一时间,前天抵达皖北的西参,用徽州李家分支给的信息,开始拿人。 这两日,西参动用几十人,来调查被拿之人的家庭成员信息。 做好一切准备后,西参带上两人,在对方下班时,堵目标人物。 皖北颖上,水利局门口,谷雨看到目标人后,直接拦住对方。 被拦住的人,疑惑的问道。 “同志,你几有事?” 西参看着眼前,一米七高,身穿寸衫,黑裤子,梳着中分的五十多岁男人,他默不作声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本证件,递到对方眼前。 此人看到西参手中的证件,暗自大吃一惊。 他太清楚对方手中证件的含金量。 印有国徽的证件,上面的钢印,说明了证件的真伪。 西参把证件收好后,面无表情直视对方说话。 “韩在骞,跟我们走一趟。” 被叫韩在骞五十多岁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 “三位同志,您能不能让我回家打声招呼?” 旁边的陈鹏笑着回道。 “回家没必要,您让同事,带句话给家里就行。” 听闻此话的韩在骞,心不在焉,走回水利局门卫处,用门口保卫处的电话,给家里打声招呼。 交代完后,韩在骞被西参三人,请到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上。 汽车启动后,载着五人,向安全屋驶去。 现在的全国各地,都穷的啷当饷。 汽车行驶在大街上,马路两边都是一层青砖瓦房。 马路上,牛车,驾车子,驴车,马车运载货物,穿梭在街道中。 土房子,木房子,茅草屋,也能时不时看到,这还是在县城。 西参几人看着窗外的景色,恍惚间有种代差感。 津门,四九城,怎么说也是直辖市,市区车水马龙,高楼大厦还是有不少。 这里,完全就跟回到清末,民国时期一样。 汽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行驶,总算到达目的地。 这个安全屋,是一处三间带院子的瓦房。 安全屋盖在人烟稀少的,八里河区域河边。 三间瓦房,堂屋如同审讯室。 安全屋外面看着跟普通住宅一样。 可里面却是又另一个模样。 铁门铁窗,钢板加固墙体。 屋内没有一件多余的家用物品。 堂屋里,一张审讯桌,两张板凳。 西参坐在审讯桌前,韩在骞坐在审讯凳子上,故作镇定看着他。 堂屋大铁门旁,刘鹏跟张旭硕,站在门两边。 西参没有过多的废话。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放到审讯桌上。 这些资料中,有上百张照片。 照片中老人小孩,男男女女都有。 西参拿起对方的档案资料,开始述说。 “韩在骞,男,57岁,1919年生人。” “妻子在妇联工作。” “家中直系亲属十七人。” “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六个,孙女三个。” 西参说完,看了一眼对方接着说道。 “建国前,抗日时期,是晋绥军一个排长。” “你所在的部队被小鬼子打残后被收编。” “后弃暗投明,加入兔党军队。” “建国后,你被调往四九城,到保密局入职。” “在保密局一直干到72年,才被调往此地做水利局做干部。” 说完后西参起身,拿着上百张照片,递给对方。 他站在韩在骞面前,看着对方说道。 “这里面的照片,全是你九族亲戚。” “父四?,?母三?,?妻二?,你九族内现在一共有两百二十五人。” 坐在审讯凳子上的韩在骞,不解的看向西参。 他搞不懂对方玩的那一套。 审问,怎么还说起他九族亲戚的事。 他手中照片里的人,有一部分他认识,有一部分人,他只有一点印象,还有些人,他不认识。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情况跟古代灭九族一样。 他心想着,这也不可能,西参手里的证件,他确认无误是真的。 公职人员怎么也不会,拿他九族做威胁。 西参走回审讯桌前坐回原位。 他直视对方说道。 “六三年,到七二年,你曾经执行一个任务。” “那个任务的代号,叫做狸猫换太子。” 当韩在骞听到西参说,狸猫换太子的代号时,他瞳孔一缩,手中拿着,装有自己九族成员的照片文件夹,都掉落地上。 西参为了防止意外。他直截了当威胁对方。 他一字一句,冷着脸盯着韩在骞惊恐的眼睛说道。 “说出关于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你死,你家人九族亲戚能活。” 第348章 狸猫换太子2 安全屋内,铁门旁站立守门的韦强与张旭硕面露凶样,一副不善的模样,看着大惊失色的韩在骞。 独臂西参面无表情站在其面前。 坐在审讯凳子上的韩在骞,听闻要灭他九族之话,先是大惊失色,随后眼神变成惊恐模样,接着他突然发狂,站立起身,双手抓住西参衣领,并大声怒喊。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惊恐不已的韩在骞,怒喊两句后,语气有点祈求的对西参说。 “我为国家流过血,我为国家立过功,你们不能这样。” “我要上述,我要找上头问个明白。” 他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独臂西参看着对方疯癫的模样,整了整自己被抓褶皱的衣领。 守门的韦强两人,看到他要走出大门,也不阻止,反而把铁门打开。 走到门口的韩在骞,看到此幕彻底惊恐起来。 这一刻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西参三人,用他九族威胁自己,还敢放他离开,说明他们根本不怕自己把事情捅到上头。 那么灭他九族之事,很有可能变成事实。 转身看着他离开的西参,看到对方停在大门口的身影,冷笑着开口说话。 “走啊~” “怎么不走了?” 韩在骞作为曾经特殊保密单位人员,他太了解组织的能力。 只要他敢走出这个铁门,灭他九族之事,大概率会发生,他不敢拿自己全家人性命赌这个可能性。 恢复理智的韩在骞,有点弄明白韦强三人大致的身份。 他转身看着西参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西参听完此话,用独臂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随后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接着他把那包烟,晃动几下。 在他手中被晃动的那包烟,从拆口露出半截烟出来。 随后西参示意对方要不要抽烟。 看到此幕的韩在骞,走回原位抽出一支烟,随后点燃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此情此景如同两个同事,在一起抽烟消遣时间。 看到韩在骞坐回原位后,门口的韦强再次把铁门关上。 过了半支烟的功夫,韩在骞通红的双眼看向西参。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坐在审讯桌旁的西参,弹了弹烟灰,他面无表情的回道。 “四九城李家~” 韩在骞听闻四九城李家的名头,突然面如死灰。 那模样,好像有种同归于尽的想法。 西参也看出对方心里的那点念头。 他再次开口说话。 “既然你知道,李家的名头,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段。” “想自杀,你随时都可以,想以命换命,逃出此地,你也可以试试,想同归于尽,随时欢迎。” 西参说到这里,用手指夹着烟,指着对方。 “不过,你的儿女,你的孙子,你的所有亲戚朋友,也将为此付出生命代价。” “怎么选择你自己掂量。” “还有我提醒你一点,既然我们能找到你,自然也可以找到别人。” “你不开口说话,别人可不一定跟你一样,可以不管不问自己的亲人。” “还是那一句话,说出狸猫换太子的计划缘由,你死他们活。” 西参说到这里,停顿一会,他熄灭了烟头后,接着把灭了的烟头,用纸巾包裹住,放入口袋中。 坐在审讯凳子上的韩在骞,目睹他一切的行为。 此时西参跟他对视,再次缓缓开口说话。 “你死后,档案上会写为国捐躯的字样,你的孩子会被优待,你的家人也会以你为荣。” “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此时审讯室内,安静的落叶听声。 坐在审讯凳子上,内心自我不断挣扎的韩在骞。 面无表情,坐在审讯桌前,单手把玩黄铜柴油打火机的西参。 站在大铁门旁,如同门神的韦强跟张旭硕。 一个房间四个人,他们各自想着心事。 无声压抑的审讯室内,安静了许久。 “我说~” 随着一句“我说”的话语声响起,韩在骞此时做出了选择。 听到他开口的西参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坐在他对面的韩在骞,红着眼面如死灰开始述说,狸猫换太子计划。 “狸猫换太子计划,分为两个部分。” “一,是用推恩令,二是用替身换真身。” “推恩令的意思你们知道,替身换真身字面意思。” “对于李家我们同样,做出二个计划。” “除掉李子航爷孙俩,让替身上了他的女人并怀仔,然后控制她们母子俩,达到掌控李家地目的。” “一开始我们也苦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毕竟李家就一根独苗。” “直到李思杰的出现,才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 “后来我们安排一些人,接触李思杰,并给他灌输争权的思想。” “没想到好景不长,他的手段太过稚嫩,哪怕我们暗中插手,他也不是李子航的对手。” “于是一场长达,十几年的计划开始慢慢实施。” “当李思杰被送去香江时,我们暗中插手此事。” “派遣了各种人,以逃难者的身份,去往香江,那些人以各种方式,被他假装收服,然后一步步成为他的心腹。” 韩在骞说到这里,又问西参要根烟。 吞云吐雾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思杰太嫩了,他只是个有野心的少爷。” “我们帮助他收服,被李家派往香江的各种手下。” “那些人中,有不得志之人,也有不被重用之人,或者犯了错流放之人。” “那些人各个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因为利益聚在一起。” “同时李思杰因为那些人的存在,野心也开始膨胀起来。” “他从那些手下口中,也得知不少关于内地李家的事。” “于是他的小心思不断多了起来,然后慢慢脱离了我们的控制。” 韩在骞说完,叹息一声。 “李家二爷的势力,在香江同样是个不可小觑的存在,一些手段我们不敢用,怕惊动李家二爷。” “最后我们只能连哄带骗,让李思杰配合我们的夺权计划。” “由于他的一些小心思,我们不能完全把他掌控在手中。” “六三年,他就从一些人口中,得知内地李家的消息。” “他暗中扶持,被李老爷子流放到香江的李家奴仆老人。” “其中一个叫王皓轩的人,就是李思杰的扶持对象,在他的怂恿下,王皓轩跑回津门找李家复仇。” 说到这里,韩在骞闭目养神开始回忆往事。 第349章 狸猫换太子3 审讯室内,坐在凳子上的韩在骞还在陷入沉思中。 他手指间夹着点燃的烟头,忽明忽暗。 在香烟快要燃烧殆尽时,他才回过神。 韩在骞轻笑一声,把烟头丢在地上,随后接着述说,关于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内容。 “随着时局的动荡,这个计划变得越来越复杂。” “其中参与进去太多人,跟太多势力。” “三山仙墓之事,李思杰同样有参与。” “他派人收买,那些参与夺取李家从墓中带出来的成果的退役百战老兵。” “其中上头的命令是,只参与夺取墓中被带出来的物品,不伤害李子航。” “被李思杰收买的人,得到他的命令,是趁乱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三山仙墓事件,参与其中的人跟势力有九门,汪家,李家,李思杰,妖灵妖,组织,还有国外一伙势力。” “其他人想要墓中被带出来的物品,李思杰跟组织,想要杀了李子航,然后扶持李思杰上位,达到清理世家得目的。” “三山仙墓事件后,余下几年,组织跟李思杰多次想要杀李子航。” “李子航外出游历回四九城时,被暗杀几次,那也是组织派人做的。” “由于除掉李子航,并且扶持李思杰上位的计划失败,组织只能另想其招。” “那些后手中,就有备用计划。” “组织知道每个世家,当家人跟重要成员,都有替身。” “后来我们就想了一个奇招。” “在全国各地,寻找跟李子航年纪相仿,模样相同之人。” “后来终于找到一个长的跟李子航很像之人。” “为了以防万一,用催眠的方式,把那人进行深度催眠,让他忘了关于接触组织的一切人和事。” “随后在安排此人,出现在李家人眼中。” “计划一切顺利,我们把这个计划取名叫影子行动。” “替身被李家发现,接着被李家人收入府中调教,并且做李子航的替身影子。” “同时我们也安排了人,监视替身的一举一动。” “每当替身被接入李家当影子时,我们会密切关注影子的一举一动。” “等影子被送走后,组织在制造一些事件,支开李家监视控制影子的人。” “同时我们派催眠大师,对影子进行,恢复记忆催眠。” “然后让影子恢复,关于这段记忆。” “最后再让影子说出关于,他在李家当替身时,发现的任何情况。” “完事后,催眠大师接着在催眠影子,让他忘了关于组织的事。” “并清除询问他关于李家情况的记忆。” 韩在骞说到关于催眠大师,清除替身记忆时,多补充了几句。 “其实李家也有催眠大师。” “我们在对影子催眠时,就发现了影子曾被人多次催眠洗脑。” “为了不暴露组织的情况,我们一般情况下不会接触影子。” “以前刺杀李子航的计划失败后,我们换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才是狸猫换太子的开始。” “余下几年时间,组织在对影子催眠跟反催眠行动中度过。” “通过催眠影子,我们得到不少李家重要情报。” “李子航出去游历时,我们又安排了一个计划。” “用影子的身份接触,李子航的情人。” “那段时间我们又制定了,针对李家的另一套方案。” “这套计划,同样以影子为中心。” “我们利用一些事,支开李家的眼线,并并让他们无暇顾及一些小事。” “这件事发生后,李家后面的动作,果然如同计划一般。” “李家当时一日三惊,李府所有人手都被派了出去,安排退路。” “那些监视影子跟保护丘彤的人,也被李家调走。” 韩在骞回想起此事,苦笑一声。 “碰什么都别碰政治,玩什么都别玩脑子。” “更别跟碰政治的人玩脑子,他们那些人,杀人不见血,每一条计划都狠毒无比,玩死人,都让对方不知道怎么死的。” “狸猫换太子计划,到了这一步才真正开始。” “同一时间,我们利用影子暗中对丘彤发起攻势,利用李子航没空关心个人情感之际,给丘彤下药,并让影子跟她同房,让其怀孕。” 韩在骞说到这里时,嘲笑的看向全身散发阴冷气息的西参。 韦强跟张旭硕听到这里,瞳孔一缩震惊不已。 西参此时浑身散发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他面前的韩在骞却毫不畏惧。 他在此时反而调侃起西参。 “计划狠毒?” “是不是替你主子感到愤怒?” “别急,后面的更精彩~” 此时的西参,眼睛充血,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对方。 韩在骞调侃完西参后,笑着叙述。 “这个计划的关键点,就是让丘彤怀上影子的孩子。” “然后在用时局,清理李家人。” “等李子航,李先民死后。” “我们在利用丘彤肚子里的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到时候用丘彤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控制四九城,香江,还有其他,海外李家势力。” “一手玩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 “一手玩推恩令的把戏,扶持控制李思杰。” “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李家掌控的集团跟权利。” “我们在暗中做推手,利用民众清理掉李子航跟李先民,还有死忠于李子航爷孙俩的人。” “然后没有了阻碍就能全权控制李家。” 韩在骞回想因为这个计划死掉的人,他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 接着他看向,好像要吃人的西参。 “可惜,那些人还是小看了,整个李氏家族的势力。” “同样也小看了李子航,跟李先民这对爷孙俩。” “那场械斗中,几千个人围攻李子航,居然都没杀掉他。” 韩在骞说完整个狸猫换太子计划后,他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无所畏惧的对着西参几人,耸了耸肩。 “怎么样,精彩~” 听闻整个计划的西参,他血红的双眼恨不得想活刮了对方。 西参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口中的组织人是谁?” 此时的韩在骞坐在审讯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玩味一般看向西参。 “真想知道?” 西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看向韩在骞。 一脸玩味的韩在骞跟他对视一眼后,起身走到西参旁边。 此时两人面对面,距离不到一拳。 站在西参面前的韩在骞,俯身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西参,血红的双眼中,露出惊恐的眼神。 此时的西参听到那个名字后,不自觉后退一步。 那模样跟受惊的野狼一般。 西参身后的韦强跟张旭硕,一脸阴沉的表情,眼中带着深深的悲哀之情。 张旭硕听完整个计划后,紧握双拳,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 鲜血从他紧握的拳头中,一滴滴掉落在地。 第350章 复命 落叶听声的审讯室内,张旭硕拳头上的血滴落地之声,犹如一种催化剂,让他们三人差点失去理智。 独臂西参,一身杀气外露,通红的双眼犹如嗜血的饿狼。 从他快速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出,此时他内心有多不平静。 韩在骞,俯身贴耳说完后,后退一步,戏谑般看着审讯室内,西参三人的表情。 此时他犹如一个胜利者,好像忘记自己的安危。 他那表情,好像参加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大事,胜利后却没有分享者,分享自己的成就。 如今他把此事说了出来后,那种成就感,让他忘了身在何地,又忘了生死。 韩在骞坐回审讯凳上,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烟点燃,缓缓抽了起来。 随后他又把烟递给西参,这种画面重复先前的场景。 只不过两人的心态换了一个位置。 韩在骞看着站在原地,不接烟的西参,他笑着说了一句。 “不要?” “那算了~” 随即他把烟放进兜里。 此时西参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走回审讯桌旁坐回原位,随即深吸一口气。 “可是你们还是失败了~” “你还是要死,他们的结局也注定。” 西参看着一脸成就感,夹杂满足感的韩在骞,他突然笑出声来。 “你别得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你的结局好不了,他们也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听闻此话的韩在骞,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他用反问的语气说道。 “你以为你们胜了?” 说完一句话,他弹了弹烟灰,接着再次开口说话。 “反正都要死了,最后我在跟你们透露一个消息。” “我被调离组织前,偶然得知一个消息。” “对于处理你们世家大族,组织还有后手。” “那也是个长期计划~”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冷静下来的西参,用单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不管谁胜谁负,你都得死~” 说完他站起身,转头看向门口的韦强跟张旭硕。 这两人咬牙切齿面露凶样,一脸不善的模样,盯着悠然自得抽烟的韩在骞。 直到西参回头,两人才看向他。 “把韩同志送回去~” 听闻此话,韦强开门的同时,还一直盯着韩在骞看。 那模样好像随时都想杀了对方。 交代完的西参,转头看向韩在骞。 “后面的事,你知道得~” 韩在骞听闻此话,轻笑一声。 “放心~” “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知道的人,看他们模样,还以为朋友之间,有事互相帮助。 韩在骞说完后,平静走向大门。 那模样好像一点都不畏惧死亡。 韦强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韩在骞的身上。 韩在骞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看向韦强。 “小子,别这副模样。” “大势之争,一向如此。” “这种手段,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 说完他语气一变,再次开口说道。 “你要是我手下,只有做苦力的命~” 说完他潇洒走出大门。 面色阴晴不定的韦强,愤愤不平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都离开后,西参举起独臂,向张旭硕招手。 站在门口发呆的张旭硕,看到西参的动作,他几步走到对方面前。 西参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站在他身旁的人,缓缓开口说道。 “送他回去后,你们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主子。” 张旭硕点头回应自己知道了。 随即他疑惑的问道。 “您呢~” 听闻此话,西参转头看向张旭硕,他一脸阴沉表情,盯着对方看了一会。 张旭硕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身上有虫子爬一样。 西参看着他摇了摇头。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记住以后别多问。” 张旭硕被看的忐忑不安,他在西参面前显得稚嫩无比。 收回气势的西参,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做自己的事去。 等人都离开后,西参掏出公文包里的录音机,接着又掏出笔记本跟钢笔。 他坐在审讯桌前,回放刚才的对话录音。 时不时若有所思写写停停,做着笔记。 空荡的审讯室内,西参坐在审讯桌旁,一遍又一遍听着录音机回放。 直至听了不下二十遍,他才按下暂停键。 随后他看着笔记本上自己做的记录。 他点燃一根烟,若有所思回忆刚才他与韩在骞的对话。 接着他喃喃自语,诉说自己的所思所想跟疑问。 “一个执行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六二年,你才执行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六二年之前的事,你也了如指掌。” 西参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一会后,他愣神想着心事。 此时审讯室内,西参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他在脑海里回忆对方,说话时每一个表情跟动作。 “一个受过特殊训练,又经历过风雨,还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听到威胁九族的话,不应该是那个表情。” “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好像有种,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感觉。” “为什么说出那个名字后,你还会接着多说后面的事。” 喃喃自语后,西参又陷入了沉思。 接着他再次打开录音机,回放刚才的对话。 这一次,他一字一句分析对方说话时的语气。 审讯室内,西参还在分析对方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 天色慢慢变黑,等韦强把韩在骞送回家回来时,西参还坐在审讯室内分析。 回来的韦强看见还坐在原地的西参,他满怀心事的到其身旁。 听到动静的西参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接着听录音机回放。 来到他旁边的韦强,小心翼翼试探一句。 “参爷,后面怎么办?” 西参听到问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给了个回答。 “明天你们回去复命,把今天听到的一切,一字不漏说给主子听。” 听到此话的韦强,有些担心的回了句。 “主子会不会~”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西参的眼神给打断。 “主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去,明天你们一早就回去。” 说到这里,西参停顿一会后接着交代。 “回去的路上慢点,多注意一些。” 搞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的韦强,也没多问,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西参看着旁边的韦强,没有问为什么,他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回去后,立马给我发报,把路上遇到的情况跟我汇报。” 韦强作为一个鬼市黑道大哥,他又为李子航办过那么多事,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不能有好奇心,不该自己问的不问,不该自己知道的不去打听。 如今他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他也不会去问为什么。 这一点,张旭硕比韦强就差多了。 韦强:“参爷,对方要是不按咱们的剧本玩,要怎么办?” 西参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活动一下身子。 “他会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给我送几截电池,还有饭菜。” “没事就出去~” 韦强听闻后,点头回应。 “哎~” “您忙,我先出去。” 时间线回到两日后。 四九城,李子航安排好了老爷子要去香江之事,今日又得到一个好消息。 他七叔被特赦,过几天就调回四九城任职。 四九城李家部级大佬在多一位。 同时李世柏,举爷的小儿子也要回来了。 等七叔回来,他身上的压力,就会轻了许多。 李子航两夫妻俩,站在南锣锅巷四十号院,偏院,指挥下人打扫尘封多年的院子。 院子里其他没上班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妇女,都在李世柏偏院月亮门前看着热闹。 这个偏院,西房三间,北房两间,南方三间,东边是月亮门。 五十来个平方米的院子,李子航夫妻俩感触良多的同时,脸上带着喜悦之情,指挥下人打扫卫生。 正当李子航还在为七叔要回来的消息,感到高兴之时,回来复命的韦强在李家下人的带领下,找到李世柏偏院里的主子。 韦强看着满脸喜悦之情的主子,他一咬牙,还是走进偏院? 第351章 气急攻心 偏院中,李子航面沉似水,凝视着身旁欲言又止的韦强,缓声说道。 “事办完了?” 言罢,他转头看向搬家具时险些摔倒的下人,沉声道。 “都小心点,别急~” 韦强一脸倦容,风尘仆仆地立于他身侧,看着人来人往,十几个李家下人,在院子里忙碌地打扫卫生、搬挪家具。 院子里,杨越在各个房间穿梭,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摆放家具。 此时,韦强一咬牙,俯身凑近李子航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主子,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弄清了。” 李子航闻听此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向妻子打了个招呼。 “媳妇,我有要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刚从南房走出的杨越,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撵他离开。 “走就走呗,你跟个大老爷一样,杵在那儿什么活都不干,有你没你有什么差别。” 李子航看着妻子这副撵人的模样,嘴角微扬,应了一句。 “好嘞。” “我就不再碍您的眼了。” 一旁的李家下人,见此情形,皆心领神会地一笑,继续埋头干活。 行至门口,一群人立于月亮门旁,低声交头接耳。 三大妈瞥见李子航,面带笑容,迎上前去问话。 “大少爷,您柏叔要回来了?” 李子航笑着点头回应。 得到答案的一群人,露出羡慕的眼神,看向抬着各种好家具的李家下人。 站在人群中的一大妈,看着这群老邻居,一点都没眼力见,在这碍眼。她开口说话。 “都没事干了?” “你们不帮忙,还说什么闲话。” 站在人群中的贾张氏,小声自言自语。 “用得着咱们帮忙吗?” “想混口饭吃,都混不上~” 李子航没理会门口的一群人,他带着韦强走到自己书房。 书房内李子航看着犹豫不决,始终不知如何开口说话的韦强,他慢慢散发出气势。 泰山压顶般的眼神威压下,韦强低着头,立于书案之前,战战兢兢地轻声讲述着关于调查,狸猫换太子之事的始末。 房间内垂首不安的韦强,双手紧紧揪住衣角,缓缓道来。 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子航,听着他口中的话语,表情不断变化。 韦强每讲到一处关键之处,李子航的神情便随之变换。 他的面容,由愤怒转为咬牙切齿,继而双眼赤红,最终面色涨红。 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压得韦强几近窒息。 即便他低着头,未敢直视自己的主子,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子航浑身杀气腾腾,令他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骤起。 汇报完毕后的韦强,依旧立在书案前,始终不敢抬头去看李子航。 此时的李子航,双手紧攥着太师椅的扶手,面色涨红,如猛虎般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韦强。 李子航体内急速涌动的血液,使得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一身杀气外露的李子航怒火烧心。 等韦强汇报完后一分钟,他坐在太师椅,突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喷涌而出。 被气吐血的李子航,原本因为气急攻心潮红的脸上,立马变得惨白。 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书案上的盆栽勒竹,竹叶上血迹斑斑,一滴滴汇聚在桌上。 整雕象牙摆件洁白如象牙,此刻也沾染了点点猩红。 那点点红色血迹,使象牙摆件显得异常扎眼。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亦被点点血迹所玷污。 站在原地的韦强,心中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却不想竟直接目睹了李子航气急攻心吐血的惨状。 这一幕,吓得他慌忙绕过书案,疾步走到李子航身旁。 他伸出手,轻拍着李子航的背部,语气沉稳而焦急,忧虑地问道。 “主子,您一定要撑住。” “我这就去叫人~” 李子航的衣领、嘴边、下巴皆沾满了血迹。 他看到韦强要去叫人的举动,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莫去~” “你主子我还撑得住~” 被抓住胳膊的韦强,满脸忧色地说道。 “主子,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我扶着您~” 言罢,他侧身伸手扶起,端坐于太师椅上的李子航。 李子航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勉力挤出一个宽慰他的笑容。 “没事~” “别担心~” 说完他用右手,拿开韦强扶着他左胳膊的手。 李子航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他凝视着韦强,缓声道。 “你去打盆水,将此处收拾妥当。” “此外,千万别将我吐血之事告知杨越。” 言罢,李子航艰难地站起身来。 然而,他起身之际,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一旁的韦强,急忙上前扶住自家主子。 “主子,我送您去医院” “您撑着点~” 李子航的双腿犹如被抽走了筋骨般绵软无力,他一把推开韦强,步履蹒跚地扶着书案,朝着里屋缓缓走去。 此刻,画面异常凄清。 韦强呆立在原地,望着那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李子航,心中百感交集。 李子航面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无力,他扶着书案和墙壁,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回里屋。 他那凄惨而虚弱的模样,恰似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又仿若久病难愈、命不久矣的病者。 目睹自家主子如此惨状的韦强,茫然失措,呆立当场。 呆愣在原地的韦强,他想起主子的嘱托,迈步出门,打来一盆水,取来毛巾,返回书房,开始清理书房,擦拭桌子上的血迹。 李子航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后,终于支撑不住,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念,走到千工拔步床外廊,一屁股颓然坐在地上。 几近晕厥的他,双眼空洞无神,毫无光彩,直勾勾地盯着梳妆台。 他倚靠在床墙木板上,面色如土,喃喃自语。 “好一个,狸猫换太子。” “真好~” “真不愧是帝后~” 坐在地上,紧贴着床板墙的李子航,如痴如醉地呆坐了许久。 直至韦强清理完书案上的血迹,放心不下,走进卧室时,李子航仍未回过神来。 韦强走到里屋,看着失神落魄双眼无神的他,不放心走到李子航旁边。 “主子,您听我的,咱们还是去趟医院。” 李子航坐在地上,扭头看着说话的人,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随即他虚弱的说了一句。 “帮我换身衣服~” 听闻此语的韦强,赶忙将坐在地上的主子扶起。 他将人扶至更衣间后,为主子挑选了一身素色的休闲练功服。 李子航木然地站在换衣间里,任由韦强侍奉着更换衣物。 韦强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解开李子航短袖衬衫的扣子。 “主子,您抬手。” 李子航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被韦强摆弄着换上衣服。 五分钟后,为李子航换好衣服的韦强,搀扶着他,走出更衣间。 被搀扶着躺到床上的李子航,凝视着千工拔步床,床顶的吊花,语气虚弱地说道。 “备车。” 韦强听完,为他盖上被单,这才转身离去。 走到门房,韦强招呼司机前去开车。 正坐在门房与看门下人闲聊的司机,询问他要去往何处? “直接去医院。” 言罢,韦强走到小客厅,拿起电话向医院打了个招呼。 诸事完毕后,他才返回西厢房的卧室。 千工拔步床上,仿若死尸一般的李子航,着实让韦强吓了一跳。 他见到自己主子这般模样,还以为李子航不堪重击,已然离世。 他走近千工拔步床边,轻轻摇动李子航的手臂。 直至他触碰到李子航尚有余温的手臂时,他才如释重负。 “主子。” “车叫好了,您要去哪?” 李子航艰难地睁开双眼,望向韦强,他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 “先去别院。” “稍后你去跟杨越说一声,这几日我有事处理,不回家了。” 韦强看着他艰难地说完这两句话,心事重重地前去与杨越打招呼。 第352章 西参的推断 李府。 韦强扶着面色惨白,脚步蹒跚的李子航,走出大门的身影,也被李家下人看在眼里。 他们搞不明白,为何一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李子航,突然间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李府门前,韦强谨慎地将他的主子扶上汽车。 待关好车门,韦强端坐于副驾驶,眼神示意司机启程。 车内,居于后排的李子航紧闭双眸,休憩养神。 汽车方才驶出不远,后排的李子航蓦地又是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鲜血溅得车内四处皆是。 车内,前排与后排之间的隔音玻璃上,鲜血缓缓流淌。 那景象仿若玻璃上的雨滴,一个个血红色的小逗号,歪斜着滑落,于隔音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的李子航,须臾间便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他的身躯绵软无力,倾倒在后排车座上。 前排副驾驶位的韦强,始终留意着李子航的状况。 当他目睹自己的主子再度吐血时,即刻命令司机停车。 随后,他下车移至后排,查验李子航的情形。 汽车猝然停在马路中央,引得马路后方众多骑自行车的人,纷纷咒骂起来。 幸得此时汽车尚属稀有之物,尚无堵车之虞。 否则汽车骤然于马路中央急刹,势必酿成大祸。 韦强将其主子紧紧拥入怀中,审视李子航之气息。 见自家主子尚存一息,他心下稍安。 旋即他疾呼司机以最快速度,驶向医院。 见情形危急,司机猛踩油门,汽车恰似脱缰之野马,风驰电掣于马路之上。 十余分钟后,汽车稳稳停于医院门诊大厅前。 韦强与司机二人,一人背负李子航,一人搀扶其背,狂奔至门诊大厅高呼救人。 医院门诊大厅内,众多病人正排队挂号,亦有不少病人在家人陪护下换药、挂盐水。 人潮涌动的大厅中,韦强背负着李子航,高声呼喊。 “医生!” “医生呢?” 他边言边背负着李子航,冲向门诊挂号处。 门诊内,巡查的护士与医生,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查看。 医生看向韦强,询问病人的状况。 医生边问边检查他背上的李子航。 韦强喘着粗气,回答医生的问题。 “我家先生,突然气急攻心吐血。” “医生您快看看,我家先生怎么样了。” 旁边的护士,也推来一张医用病床。 韦强跟司机两人,小心把李子航放到病床上。 把完脉,检查一番的医生,心里有了数。 他赶紧开口安慰两人。 “病人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情况也不乐观。” “你们去办理手续,我们先对病人进行急救。” 医生说完,推着病床把人推走。 门诊大厅内,看着被推走的李子航,在护士的带领下开始办手续。 司机被韦强打发走,让他回去拿换洗衣物。 与此同时,皖北。 这两日,西参一直在暗中秘密监视着韩在骞。 对方的一举一动,皆未逃过他的眼睛。 自韩在骞归家后,似有深意地向家人交代后事。 而后,他又如往常一般,正常上下班。 水利局的工作人员,在非汛期时,通常无所事事。 不是钓鱼,便是喝茶。 今日,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如被精心调色的画卷。 高空的卷积云,宛如鱼鳞,片片洁白,整齐排列。 在水闸下游不远处垂钓的韩在骞,沐浴着如清风抚柳般的微风,凝视着波涛荡漾的水面,此刻他心境异常沉稳宁静。 他静立河边,抽着烟,注视着纹丝不动的鱼漂,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半个小时过去,鱼仍未上钩的韩在骞,抬头眯眼迎着阳光,望向蓝天白云。 “真是个闭眼的好天气啊~” 言罢,他面带微笑,环顾四周。 “要是能埋在这里就好了~” 他轻声呢喃,话刚落,水面的鱼漂蓦然消失。 “中鱼了,还是条大鱼~” 他提竿与水中的大鱼较劲,不断收杆放线溜鱼。 “余下的就靠你们了,兄弟我先行一步~” 话毕,站在河边的韩在骞,被水中的大鱼拉入水中。 他所选的这处钓鱼之地,暗藏玄机。 这个钓鱼点,是个内弯,水深且靠近闸口,水底暗流涌动。 被大鱼拖下水的韩在骞,手握鱼竿,瞬间消失在水面上。 许久之后,水面上仍未见其身影。 距离韩在骞钓鱼的地方七八百米开外,河对面的地方。 同样在钓鱼的西参,拿着望远镜,注视着韩在骞。 通过望远镜的镜头,他清晰的看到对方落水后,被暗流卷走消失不见。 见到此幕,西参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一切好像都在预料之中。 半个小时后,收竿回去的西参,开始看韦强发来的电报。 八里河镇,湖边一处小村庄。 一处两间瓦房的宅子里,西参坐在里屋书桌旁,他分析关于狸猫换太子计划的细节。 书桌上,一张张白纸上,写满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 他按着时间线,把最近十几年发生大大小小的事,全部做个简介记录下来。 这些事件,多多少少都牵扯到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坐在凳子上的西参,拿着钢笔看着眼前分析出来的线索。 他在不断对这件事情的内因,继续深挖调查分析。 “没理由啊~” “催眠影子,如何做到不被家里人发现。” “每次主子让人给影子催眠,家里负责执行的人,难道真就一点看不出。影子被犯催眠的痕迹?” “那个女人,他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同时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单就妖灵妖,就不是她能所操控的人。” “合作吗?” “还是里面内有隐情?” “那两位,行事作风,用的都是阳谋,都是堂皇正大的计谋,他们不屑用这种手段。” “是互相利用还是,顺势而为?” “九门,汪家,妖灵妖,帝后,李家,百万小将,部队,李思杰,秋彤,主子,野心家,世家,还有那一位。” “这里面还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女人,她没这本事,也没这个能力,她掌控不了这么多人,或许她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不管任何事情,最后都要以获得利益为目的。” “他们不会,不知道李氏家族所有分支的势力。” “哪怕控制主子这一脉,也只占海外李氏集团三票话语权。” “距离控制集团还远远不够~” “那么你们的后手,又是什么?” “李思杰?” “不够,远远不够~” 西参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白纸上自己写的线索,他喃喃自语,自问自答。 “这里面有太多蹊跷之处~” 四九城,杨越一身灰尘回到李府。 她走进西厢房门口,就开始喊了起来。 “老李~” “老李?” 她连续呼叫两声自己的丈夫,看到卧室没人的杨越也没当回事。 她走进看卧室,回头看到羊毛绒地毯上,被自己踩的都是灰脚印,其赶紧脱掉脏了的鞋子。 随即她光着脚,提着鞋子走到衣帽间,换身衣服。 西厢房,北耳房改的半间衣帽间中,杨越看着地上,自己丈夫换下的衣服,随手给捡了起来。 “一点都不爱惜衣服,多好的料子。” 埋怨完自己的丈夫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衣服上,粘着的点点血迹。 凝视着衣服上的血迹,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有时候仅仅通过一些细微的线索,便能洞悉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种血迹,她已经见到过两次了。 第一次,是在那场噩梦般的事件中,当李子航目睹老太太惨死之后,悲愤交加,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是愤怒,悲哀到极致的体现。 第二次,是在塞坝,突然有一天,李子航像发疯了一样,上完工回来后,折腾了她一夜。 最终,在她无法承受的时候,李子航又一次口吐出鲜血。 看到这些血迹,她立刻明白自己丈夫不,不知为何又吐血了。 作为李子航的妻子,她非常了解自己丈夫的身体状况。 在那场噩梦中,李子航身中七八枪,其中有两处是致命伤。 若不是他命大,恐怕早已丧命。 所以,李子航的身体一直存在隐患。 衣帽间里的杨越,紧紧握着丈夫带血的衣服,光着脚,像疯了一样向屋外奔去。 “来人~” “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李家下人,听到她大吼大叫,慌张不安的声音,一个个都停下自己手头工作,小跑到西厢房门口。 杨越看着门口的人群,她急忙开口发问。 “有没有看到你们主子?” “你们谁看到他了?” 第353章 去往香江前 李府,二进院,西厢房门口。 杨越光着脚,衣衫不整站在走廊台阶上。 她面露着急之色,大声询问下人们,有没有看到李子航的身影。 二进院,院子里此时十几个李家下人站在她面前,互相对视用眼神交流,此时的情况。 看门的下人站在人群中突然想到,韦强扶着主子出门的场景。 他犹豫了会后,走到人前小心翼翼汇报自己看到的情况。 “夫人,一个多小时前,我看见韦强让老王备车,说是去医院。” “没一会,韦强就扶着主子出了门。”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会接着述说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记得主子当时的脸色很差,一点血色都没有。” “走起路来,都虚的慌~” 他话没说完,杨越急声喊道。 “老杨呢?” “让他开车去医院~” 此时有脑子清醒的下人,有些担忧得问道。 “夫人,四九城这么多医院,咱们去哪家?” 杨越听闻,直接怒视说话之人。 “你们不会去问,不会去找?” “你们主子那个模样,能去多远的医院,先带我去离咱家最近的医院找找~” 杨越吩咐完,转身回屋换衣服。 还好今日老爷子带着,重孙子跟重孙女出门去玩,不然此时李府更加鸡飞狗跳。 时光匆匆两日过去~ 四九城一家医院住院部内,缓过来的李子航,看着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的妻子。 “媳妇,要不你先回去,家里还有孩子呢~” “再说,你大个肚子在医院待着不合适。” 坐在病床前的杨越,身穿白色连衣裙,盘着已婚妇女发型。 她听完自己丈夫的话,头也不抬瞟了对方一眼,接着默默削着苹果皮。 不过她那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的李子航眉头直皱。 一身病号服的李子航,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行了,别削了,苹果都快被你削没了~” 回过神的杨越,面无表情把苹果递给他。 李子航看着递到面前的苹果,再看看自己打点滴的左手。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不方便拿苹果。 看懂他眼神的杨越,直接把苹果塞到他嘴里。 李子航一口咬住苹果,然后啃了一口,接着用右手拿着苹果。 嘴里嚼着苹果的他,笑嘻嘻的开始耍贱。 “我媳妇削的苹果就是甜。” 杨越看着他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都这会了还耍什么嘴贱。” 说完一句话,杨越心事重重的起身,坐到病床上。 接着她俯身趴在,半躺在病床李子航的胸膛上。 李子航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拿着苹果,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趴在自己胸膛搂着他的杨越。 他把苹果放到床头柜上后,用右手轻轻抚摸妻子的背。 随即轻声安慰起杨越。 “别担心,你男人死不了~” 听闻此话的杨越,默不作声的开始哭泣。 她脸上的泪珠,一滴滴打湿了李子航胸膛的衣服。 感受到自己衣服湿了的李子航,低头亲吻妻子的头发。 “好好的哭什么~” 杨越收起自己的情绪,她坐直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接着双眼注视自己丈夫的眼睛。 “我知道你跟丘彤的事,我不是个傻子,我一直都知道~” 听闻自己妻子的话,李子航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任何表情。 杨越看着自己丈夫虚弱的模样,心疼的用手抚摸他的脸颊。 “奶奶还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事。”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我只要你好好的~” 几句话的功夫,杨越的眼眶再次流下泪珠。 半躺在病床上的李子航,愧疚的用右手,擦拭起妻子脸上的泪珠。 “不哭好不好~” “你不是想听,那些诡异的故事,我说给你听。” “只要你不哭,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说给你听。” 夫妻俩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说的彼此情绪低落又心痛。 杨越不为所动,她注视自己的丈夫,接着开口说道。 “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当小孩对待,可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明白。” “这次忠义他们全都回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是不是关于丘彤的事?” “她怎么了?” 李子航听闻此话,没有直接回答,他转头看了一圈,从床头柜上拿起手帕,给杨越擦拭眼泪。 他边给妻子擦拭眼泪,边用调侃哄闺女的语气说道。 “多漂亮的小媳妇,怎么眼泪八叉的哭鼻子。” “这么一个小美人,把眼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给她擦完眼泪的李子航,放下手帕,单手捧着妻子的脸,用大拇指来回抚摸,她脸上的那道疤。 “这道疤淡了很多,要不咱们直接做手术,从屁股上移植一块皮肤,盖住这个疤?” 原本还眼泪莎莎的杨越,听闻此话,瞬间破涕而笑。 她握拳轻轻捶打自己丈夫的胸膛。 “你才不要脸呢~” “你才把屁股当脸用呢~” 看到自己破涕而笑的媳妇,李子航单手把杨越搂在怀里。 他低头侧吻在妻子的脸颊上,随后轻声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 她听到自己丈夫,语气内疚又低沉的话。 杨越趴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我不怪你,哪个有本事的男人都不止一个老婆。” “这点我没嫁给你之前,我爷爷就交代我了,让我不要因为这些事吃醋,更不能因为别的女人,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别说是你,皇帝老子不都娶了四个媳妇。” “还有那些将军,不也都娶了好几个老婆。” 李子航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如此通情达理的媳妇,他顿感欣慰,同时也带着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情。 俩夫妻坐在病床上,卿卿我我,聊着私房话,此时推门而入的李忠义,正好看到这一幕。 拄着单拐的李忠义,被弄得不好意思。 李子航夫妻俩,也因此闹了个大红脸。 杨越看到来人后,起身说了一句。 “你们聊,我回去看看孩子~” 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李忠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李子航给了对方一个大白眼。 “愣着干什么,找个地方坐。” 听闻此话的李忠义,低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即他走到李子航面前,坐到刚才杨越坐的位置上。 李子航傻眼的看着,傻不愣登的李忠义。 李忠义此时与他主子对视,接着瞎了一只眼,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李子航转过头,懒得看他。 他都想不明白,平时人精一般的人,为什么有时候却像个大傻子。 坐在病床上的李忠义,突然反应过来。 他拄着单拐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羞愧的模样。 “那啥,脑子突然断电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主子您别见怪。” 听闻此话的李子航,再次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行了~” “说说正事~” 回过神的李忠义,赶紧转移话题,缓解自己的尴尬。 “明天,就是外访团出发的日子。” “咱们真让老爷子去香江?” 李子航听到有关老爷子的事,眼神黯淡几分。 “不光老爷子要去,这次我也要去~” 说到这里,李子航立马安排起来。 “把影子给我找回来,让他跟我一起去香江。” “还有,提前通知,在香江的兄弟,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他们不是问我要交代吗?” “正好,这次我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李忠义有些担忧得表情看着他。 “主子,您这身体?” 李子航摆摆手示意没问题。 李忠义:“您亲自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主子,您不会想趁着这次机会,处理掉二少爷的事?” 听闻此话,李子航面色暗沉了下来。 “既然他们要交代,我就给他们一个交代,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的住~” “有些事拖的太久了~” “以前我还,担心~” “可是他们拿我的忧心,当做他们得寸进尺的理由~” 李子航说完,病号中陷入了安静。 过了好一会,李子航再次开口说话。 “去把影子叫来,我要跟他聊聊~” 第354章 疑点重重 高级疗养院,住院部中,一间病房里,李子航看着李忠义离去的背影,开始若有所思。 前两日,他气急攻心,吐了两口血,导致他对于狸猫换太子的事,没有深入思考下去。 现在缓过来后,他在脑海里回忆那些事。 同时西参的调查报告,也被送了回来。 病房里,等人都走后,李子航抽出床头柜抽屉,拿出那份调查报告,随后又拿出笔记本跟钢笔,验算推演起来。 李子航的推演跟西参的猜想完全不同,他站的位置更高,同时知道的事也全面。 病房中,时不时传出钢笔书写字迹的沙沙声。 “六三年,他们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弄出那么多事情。” “如今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用的手段都是相同的手法。” “声东击西?” “在这个关键点,突然让我得知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霍仙姑,真的只是意外得知这个计划代号。” “还是她也被人利用,向我传达这个信息,引我入局。接着一步步被对方摆布~” “局势来到最关键时刻,对方要用这件事,吸引的注意力,没心思关心局势?” “那么,香江李家分支闹出的那些事,难道也是对方做的推手,就是让我过去?” “七叔回来了,以前世家那些大员,也同时回来了。” “明面上,好像世家大族占据上风。” “可为什么会同时进京入职,现在四九城可没那么多职位安排他们。” 李子航默默想着心事,他在纸上推演的结果,有人想把他支开四九城。 西参给的调查报告上,表明韩在骞死后,公安只是简单的把他的死亡,定义失足落水造成的意外死亡。 同时暗中也没有其他人,调查他的死因,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一个保密级别这么高的单位,对方曾经参加过那么多要事的人员,突然意外死亡。 那个保密单位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不调查他的死因,这点太不对劲了。 根据西参的猜想,自己的虎奴甚至都有问题。 对于这个猜想,他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其中的疑问,他越想后背越发凉。 李子航看着笔记本上,他的推演中断在某个环节。 笔记本上,从李思杰被带回李家开始,做推算。 笔记本上第一排,写着五个势力名称。 猫,青,妖灵妖,世家,中立派。 通过推演,他已经弄明白一些事件。 猫,学着古人,示弱退隐幕后。 然后推青上台,除掉野心家,世家大族的问题。 为了防止重演屠龙少年在变恶龙的戏,那些元老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青,作为吕后的存在,她清楚知道自己丈夫的想法。 她顺势而为,跟妖灵妖联手,处理掉那些人。 同时她也想学武则天,加冕皇冠。 所以那些元老敌对派,就是她的障碍。 她手无兵权,只能发动人民的力量,文哥也因此诞生。 同时猫也利用这一点,来清理世家大族野心家。 妖灵妖为了能继位,他选择跟青联手,清理障碍。 世家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联手,一起抵抗风暴。 至于那些中立人士,他们就是墙头草,以自保目的联合起来。 于是,五方人马,打着自己的主意,互相利用。 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也是多方联手的结果。 猫利用青清理了世家大族,青为了能加冕,顺势而为,甘心当吕后,为了能加大自己的话语权,她才制定这个清理世家的计划,然后通过掌控世家旁系人员,增加自己的势力。 妖为了能上位,他只能选择跟青联手,事成后在处理掉青的势力。 至于狸猫换太子中,丘彤被算计当个棋子的事,里面还有很多疑点。 那些疑点想的李子航,后背发凉。 笔记本上的内容还在继续。 猫老了后,想在位更长时间,通过控制九门挖墓研究长生。 妖的身体不好,通过掌控汪家来研究血脉,改善自己身体,做到延年益寿。 因此九门,跟汪家,他们互相掺杂在一起,为上面办事。 现在来到这个关键点,有人拿他作妖,用同样的手法支开他。 李子航想到这里,放下手中的钢笔,他叹息一声。 “一种把戏想玩两遍,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手段。” 李子航闭目养神,他想着关于丘彤被算计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 这件事疑点太多,他细思极恐。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个点,您非要去香江。” “这其中又有什么目的?” 对于狸猫换太子的计划,跟他被戴绿帽子的事,他已经有个大致的猜想。 可按照这个思维下去,他接受不了。 他也不敢再往下想,他能接受自己的白月光,被算计给他戴绿帽子。 可对于这件事的猜想,他接受不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半天,离去的李忠义带着影子,来到李子航的病房中。 躺在病床上的李子航,听到敲门声,把笔记本跟报告书收了起来。 “进来~” 门口听到指示的李忠义,带着人走进病房。 李子航看着跟在李忠义身后的影子,他面色平静,没有情绪丝毫变化。 影子,一身白衬衫黑裤子,中分的发型。 乌黑茂密的头发,跟李子航灰白的头发形成强烈的对比。 影子三十来岁的人,看着跟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般。 唇红齿白,皮肤有光泽,有棱有角的面孔,让他看上去像个贵族中的世家子弟。 躺在病床上的李子航,扭头给了李忠义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忐忑不安的影子,看到李忠义离开后,心情更加忐忑。 李子航看着对方拘束紧张不安的模样,露出一个笑脸安慰影子。 “坐,别紧张~” 影子看到自己主子的笑脸后,心情放松了点。 随即他走到旁边的陪护椅上,坐了下来。 李子航起身坐在病床上,从桌子上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梨,随即又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他边给梨削皮,笑着跟影子说话。 “明天,跟我去趟香江。” “接着做我的替身~” 坐在椅子上的影子听闻此话,心里舒了一口气。 做替身就是他的本职工作,这还不是手拿把掐。 李子航把梨削完皮后,递给对方。 “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接过梨的影子,点头哈腰,连忙回道。 “主子你言重了。” “能给您做事,那是我的福气。” 李子航看着对方的脸孔,陷入了沉思。 对方那张脸,跟十多年前,意气风发的他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影子这些年被保护的多好。 可风云变迁,一切都变了,他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李子航叹息一声后,躺下身子。 “去香江的时候,把你媳妇跟三个娃也带上。” “一起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就当旅游了。” 李家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影子,为了让影子有牵有挂,李家给他找了个媳妇,影子这些年也有了三个娃。 影子听闻此话大感意外,他有点局促不安。 “主子不合适~” 李子航笑着摆摆手回道。 “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这次带着媳妇孩子出去旅游,就当我给你的福利。” “你也不用拒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其他的事,我都办妥了。” “回去后,跟家里打个招呼。” “出去时把忠义叫回来。” 李子航说完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影子看着闭着眼睛的主子,满怀心事的站起身出去。 没一会,李忠义再次走进病房。 听到脚步声的李子航,睁开了双眼看着他。 “等下你去找人,把影子给化化妆。” 说到这里,李子航停顿一下后,想了想接着说道。 “给影子化妆的事,找外面的高手,别去麻烦虎奴。” 拄着单拐的李忠义,听闻此话若有所思。 “知道了,主子。” 李子航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 “去到香江后,信里有你们要办的事。” 忠义听闻此话,有点疑惑。 “您不去了?” 李子航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 “去是要去的,你们先走~” 第355章 抵达香江 月黑风高夜,今晚的月亮犹如银盘一般,格外圆润。 闷热的风如同一股热浪,吹得人心烦意乱。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夏天的四九城,即便到了夜晚,气温也如蒸笼一般,保持在二十五六度左右。 在前往香江的前夕,李子航所在的医院。 一个戴着口罩,身着紧身夜行衣的人,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林立的屋檐间风驰电掣般穿梭。每一次借力、腾跃,都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敏捷而无声。 那人翻墙越楼,避开人群,如鬼魅般来到李子航所在的五楼病房。 身穿夜行衣的人,走起路来,如同猫一般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寂静无声的住院部,李子航巧妙地支开了守夜陪护的李家人员。 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李子航,听到走廊中的轻微响动,犹如警觉的猫一般,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过多久,李子航的病房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他闻声而起,迅速去开门。 门开后,李子航回到床上,凝视着戴着口罩、身穿夜行衣的人。 关门后,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利落地脱下口罩,褪去衣服,与李子航迅速换装。 李子航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病服,穿上对方的夜行衣。 紧接着,他戴上口罩,看着眼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人,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有劳了,起灵~” 被他称为起灵的人,竟然是张家小哥,张起灵。 此刻的张起灵,经过易容,无论是气质还是面容,都与李子航毫无二致。 张起灵沉默如金,面无表情地微微摇头。 李子航也不多言,他轻轻推开病房里的窗户,宛如一只灵活的壁虎,从五楼迅速攀爬到一楼。 到达一楼的李子航,小心翼翼地避开医院守夜的护士和值班保卫人员。 翻出医院围墙的李子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这次双替身去往香江的戏码,是他想出来的计谋。 经过两天的猜想推演,他连家里那些老兄弟都不敢用,只能用特殊手段,联系张起灵请他做外援。 李家的目标太大,估计他家所有人员,都被监视。 动用李家的人员,难免会让那些阴谋家察觉。 既然有人要支开他,让他没法关注国内的局势。 那他就顺势而为,让双替身一起去往香江,制造出他不在国内的假象迷惑那些人。 在那如墨的黑夜中,李子航身着一袭夜行衣,如鬼魅般穿梭于大街小巷的阴影之中。 一个时辰后,他如幽灵般抵达西城区的边缘地带,一处宛如迷宫般的民房中。 这片区域,恰似一座混乱的城中村,里面的居民形形色色,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那些私搭乱建的违建房,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胡同,以及鱼龙混杂的各色人员,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 这处民房,宛如一个不规则的小院。 院中建有三间半房屋,东边一间,北边两间,西墙还有半间厨房。 李子航踏入院子,如箭一般直奔两间北房。 屋内的家具摆设,与普通人家并无二致,没有奢华的家具,亦无奢侈的摆件。 北房有两间,李子航打量一下屋中的环境后走向里屋。 他来到北屋的炕头,轻轻掀开炕头的竹编凉席,接着打开一个隐藏的暗门,接着他如一条灵活的蛇般钻进地道中。 顺着那木质的梯子,李子航如履平地般走到了密室中。 密室,犹如一个隐秘的宝库,面积足有五十多个平方,里面设有两个房间。 一间是小巧玲珑的厕所,另一间则是宽敞的大厅。 密室大厅里,摆放着一张钢丝折叠床。 墙边整齐地摆放着一箱箱罐头,跟玻璃瓶装矿泉水。 这些墙边摆放的生活物资,足以让一个人在此隐居半年而无需出门。 密室东边的墙边,摆放着两张八仙桌。 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电台。 电台的天线巧妙地隐藏在厨房,房顶烟囱里。 李子航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坐在三个电台旁边,开始暗码联系人。 时光荏苒,天色渐明。 鸡鸣破晓,旭日初升之际,医院中的李子航在仆人的侍奉下,用过早餐后乘车赶赴机场。 前往机场的途中,行进的汽车里,老爷子面色凝重地转头,凝视着身旁的孙子。 “你下定决心了?” 闻听此言的李子航沉默不语,他转头望向窗外的景致。 老爷子,双手紧握着拐杖,侧身凝视着缄默无言的孙子,继而他轻叹一声。 “抵达香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别急着出手~” 侧身望着车窗外,风驰电掣般掠过的风景,李子航听到老爷子的话语,转头凝视着他。 李子航凝视着自己爷爷的双眼,颔首应了一声“好”。 余下的时间,爷孙俩皆缄默无言,各自沉凝着心事。 此次赴香江,李子航并未携杨越与孩子同行。 此番前往香江的目的,实不宜携他们同往。 汽车经四十分钟行驶,终抵机场。 一架民用客机,静立在广袤空旷的机场中。 载着李子航爷孙俩的汽车,径直穿过内部道路,停至客机登机梯前。 此次赴香江,爷孙俩是以陪同团身份出行。 客机内,大大小小官员不下二十。 那些人里,有不少是李子航的旧识。 有几人,仅是数面之缘。 一群人见被李子航搀扶登机的老爷子,纷纷起身致意。 与此同时,昨夜登上火车,携一家老小在李家暗卫陪护下,也在往鹏城小渔村的途中。 四九城机场,机舱内老爷子与一群人交谈片刻后,飞机起飞前往香江。 翱翔于云端的飞机,历经四个多小时飞行,终于降落在香江机场。 老爷子步出机舱后,满目凝重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此行的目的,令他忧心且痛心。 至于与自己兄弟姐妹久别重逢的喜悦,亦被冲淡了许多。 李家二爷三爷得知他们大哥将抵香江的消息后,亦是激动难抑。 兄弟数人,一别数十载,岂料暮年之际,尚能再度相聚。 此时,李家二爷三爷携一众晚辈,立于客机前接机。 此次接机的李家后辈中,不见李思杰与丘彤的身影。 他们之间的丑事,在李氏家族集团内,已是众人皆知的半公开秘密。 李思杰大难不死,尚在医院病房休养,故而未能前来接机。 丘彤则是无颜接机,实不知该如何面对李子航。 李思杰的幼子,六岁的李付云代父前来,迎接他的太爷爷。 丘彤的长子,李付磊随队前来,迎接自己的父亲和太爷爷。 客机的机舱开启后。 飞机里的官员们,身着公务装,手拎公文包,步出机舱。 他们望见停机坪前,站立着老老少少数十人时,不禁回首,看向身后的李家爷孙。 随着一个个官员走下飞机,李子航搀扶着老爷子的身影,也出现在机舱门口。 等候多时的李二爷与李三爷,见老爷子现身,瞬间双目湿润。 李子航扶着老爷子走下飞机,凝视着眼前的众人。 李二爷、李三爷赶忙走到自己大哥身旁,紧拥老爷子。 老哥仨,泪眼朦胧,相拥而泣。 “大哥~” 李家二爷三爷,齐声高呼,唤了一声大哥。 三人泪眼模糊,紧握彼此之手,凝视对方。 李子航面沉似水,审视着身后接机的李氏家族成员。 人群中丘彤的大儿子李付磊,跟李思杰的小儿子李付云,好奇看着人前,老爷子兄弟三人久别重逢后互相间,嘘寒问暖关怀的画面。 李付云比李付磊矮大半个头,他们两个堂兄弟站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磊哥,那就是大伯?” 李付云说话的同时,目光还停留在李子航的身上。 李付磊也是个十岁的大孩子了,他又不是傻子,对于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他通过照片,一眼就认出李子航的身份。 两个堂兄弟,一脸复杂的小表情,看着李子航。 一个刚死了妈,一个刚没了弟弟。 他们还没从亲人逝去中缓过来。 李子航感受到来自李付云的目光,他转头给了这两个小孩一个笑容。 第356章 车队遇袭 时间不言不语,老爷子兄弟姐妹几人再相聚,却已是人到暮年。 青春不散场,三十多年兄弟姐妹相聚。增长的只是年龄,不变得是亲情。 如今英雄迟暮,转眼间老爷子已是耄耋之年。 这次重逢,再见面,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 所以几人说不完的嘘寒问暖,道不尽的家长里短。 他们叙旧不要紧,可那些有任务的官员却等不了。 六七分钟后,其中一个官员,用眼神时不时的对着李子航示意,大家还都有事。 李子航收到对方的眼神后,走到人前。 “爷爷,二爷,三爷,这里风大,要不咱们先回去,再聊~” 此时泪眼沙沙的三位老兄弟,听闻此话,收起情绪。 李二爷,看向李子航慈祥的回道。 “对,小航说的不错。咱们回去聊~” 站在人群里的李家小辈,此时不敢多言,无聊的站在原地。 李二爷说完后,转头看向身后自己的儿子。 收到示意的李世宏,招呼下人去把车队叫来。 随即,一排豪华轿车,车队驶向停机草坪。 李子航时不时跟,李家一群人打招呼,认人。 一阵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叫过人后,轮到李付云,李付磊上前叫人时,李家其他成员,各个眼中都有点复杂之情。 李子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服裤,一头灰白色头发,在风中凌乱。 他上前一步,走到这对小兄弟的面前,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 李付磊跟李付云,低着头不敢多看李子航。 两个堂兄弟,畏畏缩缩同时喊了句,“爸爸”“大伯”。 认完人后,旁边的李氏家族成员,一个个众星捧月般,把老爷子三人扶到车里。 同一时间,李思杰所在的医院,丘彤装扮一番后,秘密来到李思杰病房。 面色惨白,全身打着绷带的李思杰,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护工打扮的丘彤。 李思杰一脸阴沉看着眼前之人。 “你这个时候还敢过来?” “你怕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秋彤站在病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过来了,你准备好了嘛?” 李思杰听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话语,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难道你想把他们一锅端?” “你别忘了,付云跟付磊,也在队伍中。” “你不怕他们也遭殃~” 丘彤面无表情的俯视病床上的李思杰,接着对他摇了摇头,那模样有种失望的感觉。 “一锅端不好吗?” “到时候,他们都死了,你不正好站出来主持大局。” 李思杰看着疯狂的丘彤,他赶紧安慰起来。 “你千万别动手,你先冷静冷静。” “就算他们都死了,内地祖家也会派人过来。” “别说掌控集团,到时候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丘彤听闻,突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晚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病房。 病床上的李思杰,听见晚了这两个字,他惊恐不已的看着离去的丘彤。 反应过来的李思杰,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打号码。 病床上,他不停的打着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出后,李思杰疲惫不堪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念念叨叨。 “疯女人,你个疯女人~” 二十多辆,豪华车队行驶在马路上,这一景象,让路人惊叹不已。 这个年代哪怕是香江,个人拥有一辆摩托车,都是件让人羡慕的事。 更别说如此豪华的车队,那景象比港督出行还要夸张。 一字排开的车队,行驶在单车道上。 此时的香江马路,道路网络密集且复杂,许多道路狭窄,部分路段弯曲。 如此夸张的车队,行驶在马路上,很容易造成堵车。 李家车队,前方开路的车辆,突然被马路上出现的意外情况挡在路上。 一群男男女女,七八十号人,举着横幅拿着海报,前往体育馆参加丽君演唱会。 由于香江马路多山路,大多数马路都是单车道。 所以游行般的人群,去参加演唱会,立马就让马路拥堵起来。 车队中间,第五辆车上,李子航坐在后排上,陪着小侄子,大儿子聊天。 李子航看着马路两旁,高楼大厦,跟车水马龙的车辆,他顿时就有种代差感。 哪怕四九城,魔都,基础建设跟此时的香江比都差远了。 现在的香江,宛如一颗闪耀在东方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迷人的繁华之光。 街头巷尾,狭窄却充满活力的马路上,双层巴士如巨大的移动城堡缓缓驶过。 车身上五颜六色的广告,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夺目。 私家轿车的喇叭声与巴士的引擎声交织,奏响一曲独特的都市乐章。 尖沙咀的街道上,人潮如织,摩肩接踵。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犹如林立的巨人屹立在马路两边。 中环一带,西装革履的商人们匆匆走过,他们怀揣着梦想,出入于一座座气派非凡的写字楼。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从精致的珠宝首饰到时尚的洋装服饰,应有尽有。 茶餐厅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人们坐在紧凑的座位上,谈论着股票、生意和逸闻趣事。 这一路坐在汽车上,李子航彻底感受到了内地与香江差距。 因为车队被堵,车内的司机也在用对讲机交流。 得知是一群追星青年造成的堵车,车上的李子航开始感叹起来。 旁边坐着的李付磊,跟李付云还时不时跟他介绍,此时香江最流行的事,跟最火的明星。 此时车队外面,马路人行道上,来往过路的人群中,有五六个穿着运动装,背着双肩包的男人,突然从背包里拿出,十几个手雷,丢向停在马路上,李家豪车,车队。 这种意外情况,立马让李家安保人员紧张起来。 说是迟那是快,十几个手雷,丢到车队中,也不过是两三秒钟的事。 那些手雷,有的被丢到车底,有的落在车旁边。 一秒钟后,十几个手雷同时爆炸。 让人意外的事,手雷爆炸,却没像电影中那样,把汽车炸飞,或者炸的底朝天。 手雷爆炸只是让豪车,晃动了一下。 不过坐在车里的李家人,也被吓的不轻。 手雷爆炸后,没有火光冲天,没有车窗碎裂。 可是路边的行人跟店铺却遭了殃。 人行道上,一些倒霉的路人,被手雷碎片当场炸死。 街边的店铺,同时被手雷爆炸的冲击波,炸得玻璃碎裂,桌椅板凳横飞。 一时间,手雷爆炸后,马路上惊慌失措四处乱跑,躲避爆炸的人群。 身中弹片,十几个倒霉蛋,血肉模糊倒在人行道上,哀声遍野。 街边店面里,躲避爆炸趴在地上的人,四处张望,看看什么情况。 车队中,李家安保人员在车队遇袭后,同一时间从腰间掏出武器警戒。 负责安保的车辆,里面的安保人员,居然更是手持重武器,下车以豪车为掩护,开枪射杀威胁目标。 刚才向车队扔手雷的人,刚从背包里掏出手枪,冲锋枪,就被下车的李家安保人员射杀。 前方开路的安保车辆,疯狂按喇叭,开车撞向刚才那群,游行般参加演唱会的追星青年。 那些安保车辆中,负责人通过车内手提电话,开始掌控全场。 车队第一辆安保车队中,一个全身西装墨镜的安保人员,拿起手提电话指挥。 “呼叫虎穴,呼叫虎穴~” “车队遇袭,袭击人员有重武器,人员数量不清。” 联系过安保基地后,车内的指挥人员,立马通过对讲机,指挥车队安保人员。 “一队,负责开路清场。” “我不需要你们考虑皇家警察的事,我只要你们把道路清理出来,保持车队畅通无阻。” “二队,全员出击,遇到可疑人员,可以随意射杀。” “三队,所有人员待在车内警戒,跟随主车队前行。” “四队,协助二队,留在原地清理袭击人员。” “五队,跟随车队,负责警戒安保。” 手雷爆炸的同时,李子航原本还跟儿子,侄子说说笑笑,聊着明星潮流。 直到一伙不明人员,朝他们扔手雷时,他本能的把李付云,李付磊按在自己怀中,用身体保护他们。 当时一颗手雷正好,落到他们乘坐的汽车,车底。 手雷爆炸也只是让豪车,晃动一下。 同一时间,坐在副驾的安保人员,立马掏出怀中的手枪,警戒四周。 安保人员,手持武器,警戒环顾车窗外。 “李生,别紧张,我们乘坐的车辆,是重型防弹车。” “这种车,跟老美总统的专座,是一个级别。” “别说几颗手雷,就是挨上几发火箭弹都没事。” 豪车内,把李付磊,跟李付云按在怀里的李子航,面无表情看向说话的安保人员。 “听你口音,也是内地过来的。” 拿着手枪警戒的人员刚想回话,突然街道两旁的大楼中,一伙武装人员,手持ak站在窗户边,对着楼下马路上的李家车队扫射。 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李家车队的豪车上。 李子航坐在车内,一边安抚两个孩子,一边扭头看着挡风玻璃上,已经被打中十几枪的弹孔。 后面下车的安保人员,看着袭击人员,占据有利地形,他们立马回到车内,半开车窗,向大楼内开枪射杀袭击人员。 一时间,此地如同战场,被当场射杀的安保人员,被反击射杀的歹徒,被手雷炸死的行人,被双方流弹打中的人群,被前方负责开路的安保车辆,碾压的残肢断臂。 一分钟的功夫,这个街道已经横尸遍野,死亡不下五十人。 前方的道路已被安保车辆开辟出来,只不过路边的碎尸,被撞成横七竖八的其他车辆,显示了此景有多么残酷血腥。 车队重新启动,挨着枪林弹雨,碾压横尸碎肉,急速向前开去。 车队中,坐在豪车里的老爷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冷着脸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好啊~” “真的很好~” “老朽刚到香江,有人就给我送了一份如此大礼。” 坐在老爷子旁边的李二爷,李三爷同样面如寒冰看着窗外的景象。 李二爷,缓过神来,扭头看着自己的大哥。 “大哥,您放心,此事弟弟会给您一个交代。” 坐在老爷子右边的李家三爷,一拍大腿,咬牙切齿的说道。 “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 “有人不光想要我们的命,还想把我们这支李家人员一锅端。” “好的很~” 站在大楼窗户两侧的十几个袭击人员,看着启动开走的车队,更加疯狂。 他们有人手持ak,有人手持机关枪,还有人不停往车队扔手雷。 马路两侧,几处楼顶,也有狙击手趴在楼顶,射杀李家安保人员。 突然,马路两侧的大楼中,一个歹徒,扛起火箭筒,对着车队打了一发火箭弹。 被火箭弹打中的李家车队,就像李家安保人员说的一样,还是毫发无损。 李家车队没事,可马路两侧的店铺,跟无辜的人员可就倒大霉了。 躲在路边店铺的人员,有不少被火箭弹碎片,当场炸死。 此时如同战场的街道里,不少店主拿起电话报警。 同时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皇家警察,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 几分钟的时间,几个巡逻的皇家警察,看到横尸遍野,枪林弹雨的街道,他们顿时傻了眼。 其中一个警察,躲在街道巷子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直接开口说脏话。 “叼你老母啊~” “把这里当成,当成南越战场了~” 随即这位巡警,立马掏出对讲机,呼叫总部。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中环,发生大规模枪战。” 躲在角落里的巡警,看着被袭击的车队。 他立马认出这是李家的车队。 “呼叫总部,被袭击者是李家车队。” 巡警话没说完,突然他看到离去的车队,挨了一发火箭弹。 “好犀类啊~” 看到如此情况,巡警被吓的瘫坐在巷子里。 没一会回过神的巡警,立马接着呼叫总部。 “呼叫总部,枪战中,有烟花啊~” 对讲机里同时传来回复的话。 “哪个李家车队。” “,听到请回答。” “,什么烟花?” 快被吓傻的巡警,立马按住对讲机说道。 “扑你啊母,你说是哪个李家。” “跟港督喝酒打牌的那个李家啊~” “烟花你都不知道,当然是火箭弹。” 第357章 车队遇袭2 香江繁华地带,一个皇家警察,躲在街口巷子里,神色异常紧张伸头观望,单向马路上,发生的大规模巷战。 躲在角落里的巡逻警察,时不时用对讲机,呼叫警署总部。 现场直播般,向总部汇报战斗的情况。 袭击李家车队的歹徒,配备重型武器,ak-47突击步枪和手榴弹。 他们站在街道两旁大楼里,以火力压制车队,试图突破车队的防御。 袭击者分成三个小组,从不同方向同时发动攻击。 站在街道两旁大楼里的十几个歹徒为一组。 路口混入追星人群中的歹徒,看见李家开路的安保车辆,无所顾忌开车碾压人群时,他们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武器站在马路两侧,开枪射击开路的安保车辆。 街尾一辆小巴车内,六七个全副武装的歹徒,开枪不断追击离开的李家车队。 此时双方战斗异常激烈与残酷血腥。 他们之间的战斗不亚于真正的战场。 子弹横飞,手榴弹爆炸,路边车辆被炸毁,无辜人员伤亡不断增加。 马路上的双层巴士,出租车,私家车,因为这场战斗,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 车内的人员,无一幸免,偶尔有几个幸运儿躲过一劫,但看到血肉模糊,横尸遍野的场景,都已经吓的崩溃。 双方的战斗异常激烈,使得这条街道充满了血腥和刺激的气氛。 香江都市的心脏地带,一群恐怖分子占据有利地形,他们手持自动步枪与榴弹发射器,不断朝离开的车队射击。 此时此刻,中环警署总部,收到这场恐怖袭击时,安全局一哥,立马调动全城警察。 冲锋队,反恐特勤队,特警队,警犬队,爆炸品处理科,交警,巡逻领,反黑组,全部被调动起来,朝中环地带出发。 同时港督因为这起恐怖袭击,亲自监督安全局一哥,处理这起事件。 同一时间,李家的安保公司,收到车队遇袭的消息后,立马从公司总部调来,改装半武装直升机,向出事点飞去。 随后一辆辆安保车紧随其后,从安保公司出发,去中环保护李家车队。 此时此刻,中环地带枪声大作,火光四溅,无辜的车辆在爆炸声中颤抖,城市的平静瞬间被撕裂,恐慌与混乱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同一时间,李思杰所住的医院,到了给他换药的时间。 此时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房门口,经过保镖一番检查后,才放医生进入病房换药。 医生跟李思杰打个招呼后,拿起医药箱给他拆纱布换药。 十多分钟后,给他换完药的医生,嘱咐几句就转身离开。 李思杰已经收到消息,迎接李家车队遭到袭击。 得到此消息的他,躺在病床上忐忑难安。 别人不知道李家人员的安保有多强,难道他还不知道嘛~ 李家车队,防护级别甚至比一些国家元首总统还高。 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武装直升机,乘坐的车辆,全部都是特殊改装过得重型防爆车。 手雷,步枪,甚至单兵火箭筒,都打不穿防弹车。 身经百战,退役老兵组成的安保人员,各个都身怀绝技,战斗素养堪比兵王的存在。 每辆安保车中,都藏有重武器,跟相应的安保器材。 可以说每一辆安保车,都是一个移动的小型安全屋。 那些安保车辆,更是配备手术台,车内各种医用器材都有。 车队每次出行,都会配备三个经验丰富的内外科医生。 那些改装的安保医疗车内,更是配备各种血型的血浆。 所以想在路上袭击车队,一般手段根本不可能成功。 现实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意外。 李思杰躺在病床上,想着关于这次袭击的事,突然他全身抽搐起来。 旁边的保镖见此模样,立马按起呼叫铃。 全身黑色西装的保镖,查看李思杰的情况,一边呼叫门口的同伴。 “叫医生,快叫医生~” 门口的其他保镖听到动静,立马行动起来。 不到二十秒,一群医生立马冲进李思杰病房,开始对他进行急救。 同一时间,丘彤听到李家车队遇袭的消息,她假装惊慌失措,招呼保镖司机去往现场。 刚从集团公司出来的丘彤,乘坐电梯来到集团内部地下车库。 坐上豪车的丘彤,招呼司机赶紧开车。 载着她的豪车,刚出地下车库,才行驶在马路口。 就被一辆疾驰的货车,横向把豪车撞的翻滚一圈,整个车底朝天翻马路上。 同一时间,两辆载着人的摩托车,路过车祸现场时,后座上的人,头戴摩托头盔,全身机车服,从包里掏出武器。 两辆摩托车后座上的人员,一人掏出一把小型冲锋枪,对着底朝天翻了的车辆,开枪。 另一辆摩托车后座的人员,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两颗手雷,丢到翻在马路上,坐有丘彤的豪车。 丘彤所乘坐的豪车,从车祸再到被两辆摩托车袭击,前后不过短短几十秒。 两辆摩托上的人员做完事后,骑着摩托车极速扬长而去。 事后只留下,马路上一片狼藉的车祸袭击现场。 车内的丘彤,被撞的头破血流,又经过冲锋枪的扫射,此时她身中几枪,躺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跟在丘彤后面的保镖车辆,看到自己雇主被袭击,立马掏出武器,一边警戒四周,一边救人。 像这种被袭击的人,整个香江同一时间,前后发生不下二十起。 被袭击人的身份,都是李家成员,或者是在李氏集团担任要职人员。 整个李氏家族成员,跟集团要职人员前后被袭击,这种情况,都把整个香江暴力执法部门吓得不轻。 身在安全局的港督,流着冷汗,时不时接听电话。 每当他听到电话里,传出一起袭击事件,他的心也凉一截。 港督这个职位,就是英本家一群贵族,通过竞争手段抢来的肥缺。 每一任港督,任职期间都吃的嘴角流油。 这次针对李氏集团的袭击事件,很有可能,让他在不满任职期间被调走。 如果只是这样,最多是没捞够油水,可如果这个事件处理不好,他的政治生涯也很有可能完蛋。 没有了政治身份的保护,以前他得罪的人,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这才是港督害怕的原因。 所以此时,港督调动全城暴力执法部门,下达全城禁严的命令。 他甚至申请调动,驻港英军部队,进行封锁全城。 香江最高戒严令下达后,整个香江居民开始恐慌起来。 那些社团矮骡子,卖粉,走私,蛇头,贩卖武器不法分子,瞬间老实起来。 他们换了一身行头,把自己打扮成良好市民的模样,完全没了以前嚣张跋扈,满嘴脏活的样子。 香江本岛,九龙,新界,所有警察全部出动,开始进行封锁全城道路。 水警封锁水域,皇家警察封锁街道,冲锋队,乘坐直升机追捕歹徒。 因为这次袭击李家车队事件,让整个香江瞬间变得紧张恐慌起来。 香江本土大亨,爵士,社团大佬,得到消息,立马通知手下,让他们最近老实点。 枪战恐怖袭击还在继续,坐在防弹车里的李子航,看着满地残肢断臂跟尸体,他用手捂住旁边,李付云跟李付磊的眼睛,让他们不要看车窗外的景象。 李家车队驶出这段被埋伏的街道区域。 马路地面上被李家车队碾压的尸体,都变成肉泥。 车内的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汽车外的景象,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看着前排副驾上,警戒的安保人员,再次开口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全身神经紧绷的安保人员,坐在副驾驶上听到问话,回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李生,我确实是内地人。” “我参加过,抗美援朝,跟抗美援越战争,后来因为一些事,被迫退役。” “在内地不得志一段时间后,选择来香江发展。” “偶然的机会,被招进李家安保公司。” 汽车行驶出危险区域后,李家的武装直升机也飞了过来。 两架武装直升机,一架伴飞保护车队。 一架赶往交火现场,支援断后的安保人员。 同时皇家暴力执法部门的车队,也抵达交火现场。 一部分警察,封锁街道,跟李家安保人员联手清理歹徒。 一部分警察,开着车护送李家车队离开。 李家车队,在武装直升机,跟警车的护送下,一路向李二爷豪宅驶去。 载着老爷子的防弹车内,车内手提电话不断响起。 副驾上的安保人员,不停的接电话,挂电话。 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接电话的安保人员,不断向李二爷汇报,其他李氏家族成员遇袭的消息。 车内老哥三,每当听到一个李家成员遇袭的消息,脸上就阴沉一分。 老爷子闭着眼睛开口说话。 “看来有人,真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说完一句话的老爷子,睁开双眼,同时满眼精光的看向李二爷。 “老二,你给分析分析,这次是什么人,针对我们?” 李二爷,沉思一会看着自己大哥说道。 “一开始,车队遇袭的时候,我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您家二孙子做得。” 老爷子听到自己二弟的话,杀意四起。 感受到自己大哥变化的李二爷,随即摇了摇头。 “后来我一想,那小子没那个胆,他要真敢这么做,我还高看他一眼。” “这件事扑朔迷离,我感觉不是一股势力在针对我们,这件事里面有蹊跷。” 李二爷犹豫了一会再次开口说道。 “这件事我也想到丘彤,可刚才传来的消息,您也听到了,她自己现在都生死不明,所以~” 李二爷没有把后面的事说完,但大家都听得懂。 接着李二爷,在脑海里推测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跟势力。 “咱家国外敌对势力,他们不可能无声无息,瞒过我的眼睛,能往香江运来这么多武器。” “所以这件事,还是本土香江人士做的。” “车队来接机的路线,比银行押款车的保密级别还高,外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袭击我们的人,绝对是咱家内贼。” “至于,袭击其他人的事,我估计是有人趁乱想清除咱家的势力。” “至于这件事,是不是集团内部人员自导自演,最后咱们一查就知道~” 李二爷说完自己的猜测,转头看向老爷子。 “大哥,您放心,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会给您一个交代。” 同一时间,刚才袭击李家车队的歹徒,已经被团团包围。 那些歹徒,被几百名全副武装的皇家联合执法警察,围困在大楼,跟街边店铺中。 李家派来的安保车队,跟直升机联合执法警察,一起向歹徒进攻。 被围困在大楼跟街道里的歹徒,看无法逃脱,其中还存活的歹徒,放弃了抵抗。 他们依靠墙体,店铺,跟被挟持人员,做掩护。 然后坐在各个角落,开始抽起烟。 其中被困在大楼里的歹徒,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烟雾弹,他扒开保险把烟雾弹抛出窗外。 此时单行道马路上,一股红色浓烟瞬间在街道里蔓延开来。 躲在各个角落里的歹徒,看到红色烟雾时,他们的脸上突然露出决别,落幕的表情。 存活下来的歹徒,躲在掩体里,抽着烟,听着谈判专家,用大喇叭向他们喊投降。 还有大量脚步声,慢慢向他们围过来。 天上的直升机,桨叶发出的轰鸣声中,时不时传出的枪声,让歹徒知道自己的末日到来。 当剩下的歹徒,看到红色烟雾后,他们躲在角落掩体里,坦然一笑,随即一个个开枪自杀。 街道里不同区域枪声大响,躲在大楼里的歹徒,躲在店铺里的歹徒,躲在小巴车内,挟持人质的歹徒,前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全部开枪自杀。 看到此幕的皇家暴力执法警察,跟李家安保人员,眼中露出震撼之情。 威胁解除后,皇家警察开始善后,李家活下来的安保人员,简单为同伴处理一下伤口,接着开始为自己死亡的同伴收尸。 袭击李家车队的歹徒,全体自杀的消息也被安保人员,汇报给李二爷。 中环街道,交火现场收尸善后的警察,强忍着不适,开始清理现场。 那些警察一边清理,一边跟同伴说道。 “冚家铲啊~” “一群扑街仔,这么狠~” “有这狠劲,还当哪门子劫匪,当个矮骡子混社会不好~” 老爷子所乘坐的车辆内,安保人员向老哥三,汇报劫匪全体自杀的消息。 老爷子眉头紧锁,用质疑的语气,问安保人员。 “一个活口都没有?” 安保人员,对着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 李三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都是死士,看来袭击咱们的人来头不小。” 话音落下,李三爷再次开口说话。 “不过也给了咱们一个,排查对方的范围。” “能养死士的势力,绝对没有几个。” “回去后,咱们就好好查查,那些歹徒的身份~” 第358章 会议室中的录音机 中环地带硝烟散尽之后,曾经繁华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 残破的建筑如同巨大的墓碑,无言地诉说着这场恐怖袭击的残酷。 街道上,被炸毁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堵塞了道路,破碎的玻璃和散落的弹壳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与血腥味,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幸存者们劫后余生躲在角落里,被皇家警察从废墟中解救出来。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被这场恐怖袭击的阴影吞噬。 消防队开始灭火,各大医院派来的救护车跟医生,开始抢救无辜的伤员。 犯罪调查科,开始拿着相机在现场到处拍照。 反黑组也在现场调查,袭击者的身份信息。 法医也在对死亡的歹徒,进行简单尸检分析。 各大电台记者,犹如秃鹫闻到死亡气息,站在警戒线外,对现场警员跟幸存者进行拜访。 街道两旁,居民楼跟大厦里,看到没有威胁后的居民跟打工族,趴在窗边看着热闹。 离此地不足五十米的一处居民楼里,一处七层民宅中,一个脚穿拖鞋,下半身穿着大裤衩子,光着上半身的中年男子,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交火后的现场。 没一会,此人把望远镜往沙发上一丢,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电话传来一阵忙音后,才被接通。 “计划失败~” “死士全部身亡。” 说完两句话,此人挂了电话,坐到客厅沙发上想着心事。 李家车队,每辆车上都布满弹孔。 车队在七八辆警车,跟十多辆交警摩托车的护送下,行驶二十多分钟后,安全抵达香江太平山顶李二爷豪宅。 车队行驶到豪宅中,安保人员下车检查,住宅中每一个角落。 李家所有成员默不作声,待在防弹车内,等待安保人员排查豪宅里,有没有潜在危险。 安保人员解除警报后,这才安心为车内的李氏家族成员开车门。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遇袭事件后,所有接机的李氏家族成员,脸上都露出一种沉重的表情。 原本老爷子兄弟重逢的喜悦,也被袭击事件冲淡。 李二爷的住宅位于,香江太平山顶这片被誉为“维多利亚港之巅”的尊贵地段。 在这里,一座座隐秘而奢华的豪宅错落有致地散布于翠绿的山林间。 豪宅的外墙采用了高档的花岗岩,搭配着精致的雕花和现代的玻璃幕墙。 既保留了古典的优雅,又不失现代的时尚感。 院子里还设有直升机停机坪。 走进豪宅内部,宽敞明亮的大厅首先映入眼帘,高耸的天花板下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地面则铺着柔软的高级地毯,每一步都踏出了奢华的韵律。 客厅、餐厅、书房等各个空间都布置得恰到好处。 豪宅的窗外,是无敌的维多利亚港美景和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站在这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人的脚下。 此外,豪宅还配备了完善的娱乐和休闲设施,如私人影院、健身房、游泳池、spa中心等娱乐设施。 李二爷的府邸,光佣人就多达三十多人,这还不算保镖,跟安保人员。 坐在大厅沙发上的李氏家族成员,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等待老爷子跟李二爷开口说话。 老爷子跟李二爷,并排坐在沙发主人位上,看着自家一群晚辈。 李二爷叹息一声,开始安排这些人员。 他看着眼前,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一群人开口说道。 “你们都住在这,等事情水落石出,没有威胁后在回去。” 说完他看着自己大儿子。 “老大,你让人给他们安排房间,然后就去开场发布会,把今天的袭击事件,向公众表明李家态度,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恐怖分子。” 接着李二爷,看向自己二儿子。 “老二,你立马给我联系,香江所有豪门世家,晚上来我这里聚聚。” 交代完他二儿子后,李二爷看向自己三弟家的大儿子。 “世纪,你给我向所有港岛矮骡子社团下命令,让他们给我寻找那些恐怖分子,枪械来源跟身份。” “告诉那些矮骡子,凡是能提供线索的人有重赏。” “以后无论他们犯了什么事,李家保他一命。” 随即李二爷,看向他三弟家的小儿子。 “世茂,你代表李家身份去找港督,问他们要个说法~” 老爷子一言不发坐在自己二弟旁边,双手握在拐杖上,闭目养神。 坐在下首位沙发上的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头鲁班锁,在逗弄身旁的大儿子,小侄子。 其他李氏家族成员,一言不发转头看向李二爷。 得到命令的李家成员,开始一个个带着安保人员离去。 其他小一点的孩子,跟分量轻点的李家后辈,也被下人带去休息。 被佣人带下去的李付云李付磊两个小兄弟,如同受惊的小鹿,被佣人牵着手,一步三回头,不安的看着李子航。 坐在沙发上的李子航,笑着向他们摆摆手。 “你们先去休息,等下爸爸大伯在找你们。” 等人都离开后,硕大的客厅中,只剩下老爷子兄弟三人跟李子航。 李二爷,李三爷,坐在沙发上,看着安抚孩子的李子航,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李三爷此时开口说话。 “小航,让你见笑了,没想到你第一次来香江,就遇到这种事情。” “原本都给你安排好了接风宴,没曾想却发生了这种事。” 李子航露出一个笑容,毫不在意的回道。 “三爷爷,您见外了~” “接风宴以后再说,只要您老哥三没受到惊吓就成。” 李二爷不等自己三弟再次开口,他转头看向李子航。 “小航,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被问的李子航耸了耸肩。 “二爷爷,您问我不等于白问。” “我落地香江,还没三个小时,就遇到此事,您说我能有什么想法?” 李二爷听闻此话,语气变得哀愁起来。 “还在怪我?” 李子航轻声一笑。 “您此话怎讲?” 李三爷看着家里人开始打起玄机,他那个直来直去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行了,都一家人说话还打玄机。” “小航,你有什么话直说~” 李子航闻言此话,赫然一笑。 “三爷爷~” “您急什么~” “听一出没听过的戏,都要重头开始听,才能看懂剧情。” 李子航话没说完,李二爷府邸佣人过来汇报。 “老爷,外面有几个人,说是李子航少爷的手下,过来找他。” “现在人被拦在大门安保房。” 李三爷,听到佣人的话,转头看向李子航。 “来的挺快~” “让他们进来~” 佣人听到吩咐,拿起旁边茶几上的电话,打给门口安保处让人放行。 经过一番严厉的搜查,六七个安保人员,带着五个人走进大厅。 大厅沙发两米开外,李子航的暗卫被挡住前进的脚步。 李子航对着那些安保人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行。 看到他动作的安保人员,扭头看向李二爷。 李二爷默默点了点头,六七个安保人员,才把李子航的暗卫放行。 李子航的五个暗卫,两男三女。 其中领头的女子,是南方朱雀七星宿之首,代号井木轩的南井,她是李子航情报小组的头。 此时三十多岁的南井,都市丽人的装扮,一袭玫瑰红高奢连衣裙,戴着太阳镜踩着高跟鞋,身带香风走到李子航面前。 她站在自己主子面前,俯身贴在李子航耳边,小声汇报。 南井俯身低头的模样,把她胸前大好春光露出一片。 几秒钟过后,南井汇报完直起身子,向着身后的南鬼,招了招手。 南鬼也是暗卫中,七人情报小组的一员。 南鬼身穿深蓝色高定西装,带着眼镜,那模样好像一个搞金融的金领。 他拿着手提箱,走到李子航面前,默默把手提箱放到茶几上。 随后两人默默站回自己主子身后。 看到此番景象的老爷子哥三,面无表情等待李子航说话。 李子航并没理会那老哥三,他对着客厅里的人员,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得到首肯的安保人员,跟佣人全部走出客厅后,李子航这才看向老爷子哥三。 “二爷,咱们换个地说话~” 李二爷默不作声,起身带头走向一楼小会议室。 李子航拿着手提箱,起身搀扶老爷子,跟在李二爷身后。 几分钟的功夫,李子航四人坐在小型会议室里,开始交流起来。 李子航站在红木圆桌前,他把手提箱打开。 手提箱内有一个信封,还有十几盘磁带跟一个录音机。 李子航取出录音机,把有标签的磁带按着时间线,一个个播放。 随即他又把信封里的照片,取出来递给李二爷哥仨。 磁带在录音机里,沙沙作响开始播放录音。 老爷子三人,互相传递各自手中看过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今天遇袭的李氏家族成员,跟李氏集团里的要员,与人接触时,被偷拍的画面。 第一盘磁带里面只有沙沙声,过了好一会才传出对话声。 不过录音机里传来的对话,却是英语。 会议室里的李家四人,都会洋文,他们自然听得懂。 “李生,您考虑的如何,只要您同意,缅邦地区,李家掌控区域立马独立出去。” “我们会把您推上台,然后让您成为此地的总统。” 几句话后,录音机里再次只有沙沙声传出来。 过了一分多钟后,录音机再次传出说话声。 “不过你们要先帮我摆脱,李氏集团的控制。” 听到这个说话声音,李二爷李三爷,突然一愣,他们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随即录音机里的磁带播放完,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接着李子航拿出第二个磁带播放。 这次录音机里传出的声音有点嘈杂,好像在商场里录制一样。 音乐声,走路声,欢迎光临,孩子打闹声,人来人往说话声,汇聚在一起。 没过一会录音机里传出,一个比较清晰的声音。 这次说话的语言,同样是英文。 “李先生,您难道真想被家里老人压制,一直游走在权利边缘。” “只要您同意我们的方案,组织可以协助您,登上新加坡总理的位置。” 一句清晰的英语过后,录音机再次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 同时录音机里,皮鞋走路发出的咚咚声,越来越清晰。 过了一会,录音机里再次传出一句英文。 “我需要考虑,下次见面再给你答复。” 听到这个声音,李二爷,李三爷再次愣住。 余下的时间,李子航拿着磁带播放一段段偷听录音。 四十分钟后,李子航暂停录音。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说道。 “上次清理分支成员,清理的不够彻底。” “正好今天遇到袭击事件,我就借机顺道清理他们。” “也省的后面闹出动静惹麻烦~” “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干脆一起解决。” 李二爷听闻此话,满脸阴沉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所以这次车队遇袭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小杰,跟丘彤的事也是你派人做的?” 李二爷问出两句话,老爷子跟李三爷,虎目怒视李子航。 李子航坐在会议椅上,右手食指跟中指夹烟,抬手对着李二爷。 “二爷爷,您别急~” 李子航说完叹息一声。 “我跟爷爷,这次来香江的原因,你们也知道。” “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丢人了。” 李子航说完,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接着他起身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磁带,再次放进录音机中播放。 这次录音机没有嘈杂的声音,很显然录音地方是个安静的场所。 “他过来了,你准备好了嘛?” 对于这个声音,李二爷李三爷熟悉无比,他们立马通过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丘彤。 录音机里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难道你想把他们一锅端?” 听到录音机播放的声音,李二爷,李三爷震惊不已,他们此时瞳孔都缩了一圈。 “你别忘了,付云跟付磊,也在队伍中。” “你不怕他们也遭殃~” 此时李二爷,李三爷,听到这个男声,他们气的咬牙切齿。 李三爷一拍桌子,直接怒骂一声。 “这两个畜牲~” 此时录音机还在播放,一个女声再次传了出来。 “一锅端不好吗?” “到时候,他们都死了,你不正好站出来主持大局。” 录音机里的对话声还在继续,听到女声说的话语,那个男声说话的语气都变惊恐起来。 “你千万别动手,你先冷静冷静。” “就算他们都死了,内地祖家也会派人过来。” “别说掌控集团,到时候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录音机里男音说话时的语气,带着惊恐跟不安。 男声说完话后,录音机再次陷入了沉默。 此事录音机里只有沙沙声传出。 过了好一会,录音机里再次传来一个女声。 “晚了~” 然后录音机里传出皮鞋走路落地声。 落叶听声的会议室中,李二爷,李三爷,听到录音机里的对话,气的咬牙切齿,气的眼睛都快充血。 他们极速的喘息,平复好心情后,抬头看向李子航。 李三爷才想开口说话,李子航站在红木圆桌前,抽着烟打断他的话。 “三爷爷,您别急,接着听~” 李三爷快要张口的话被打断,他只能一口气憋在心里。 录音机里,安静了快两分钟。 突然传出一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给我派人,杀了那个女人。” “动作要快,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我只要结果~” “一个小时后,我要听到她死的消息。” 录音机里,男人打电话后,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李思杰,现在不管你们在哪里,立马给我刺杀李家集团成员。” “速度一定要快,不管结果如何,先把动静弄响。” 挂电话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没一会录音机里传出李思杰的声音。 “你去给我,把那几个猴子叫来~” 录音机里传出这句话后,再次陷入安静。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一阵脚步声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敲门声后,录音机里传出李思杰的说话声。 “鬼猴,你去给我安排一个人,在我换药的时候给我下毒。” “记住了,一定要造成有人刺杀我的假象。” “这件事,做的一定要逼真。” “还有安排好医生,准备随时抢救我~” 第359章 后续 香江,太平山顶,李二爷豪宅一楼会议室中。 李家四人围坐在圆形会议桌旁,听着录音机播放的声音,一个个表情愤怒无比。 录音机播放完后的卡带声音,打断李家爷孙四人得思绪。 李三爷面色通红,虎目圆睁,一拍桌子。 “好啊~” “鱼目混珠,狼狈为奸,苦肉计。” “为了不惹祸上身,来个杀人灭口。” “为了混淆视听再玩个被暗杀得把戏。 李家老哥仨听完录音后,一下子就明白车队遇袭,跟李家成员被刺杀得缘由。 丘彤是这次车队袭击事件的主谋。 李家其他成员遇刺,是李思杰为了鱼目混珠,摆脱干系临时起意让人暗杀李家成员。 李子航的暗卫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他们发现李思杰的动作后,立马顺水推舟,直接对那些吃里扒外,跟外人勾结的李家成员来个大清洗。 李思杰为了事后不被清理,又对丘彤来个杀人灭口。 为了能蒙混过关,不让人怀疑,李思杰更是自导自演来个自己被暗杀的把戏。 如果这次没有暗卫送来的磁带录音跟照片,事后又查不出袭击李家人的主谋,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李子航。 毕竟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就是李子航的暗卫造成的。 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也是这个原因。 到时候李思杰的谋划就成功一半,他摆脱了嫌疑,还博得可怜,最后还能拉拢那些遇刺人员为同盟。 到时候在集团中,就剥夺李子航手里的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子航把磁带跟录音机收好后,坐回原位,抽着烟看向老爷子。 “您还要保他吗?” “您还要继续养蛊吗?” 老哥三听闻此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老爷子叹息一声后,开口说道。 “小杰原本就是我留给你的对手。” “既然他没了作用,那么随你处置~” 老爷子唉声叹气了一会,欲言又止的看向李子航。 李二爷,李三爷清楚知道自家掌门人的培养方式,所以他们听闻此话,没有一点反应。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毫不在意的轻笑起来。 “您不怕养虎为患,自食恶果嘛?” 老爷子闻言此话,毫不担心的回道。 “你也知道咱家对继承人培养的方式。” 老爷子说完一句话,陷入回忆中,同时旁边的李二爷,李三爷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当初,我爹,我爷爷,为了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把我们兄弟几个当狼养。” “到了你爹那一代人,我同样用此方法。” “年轻的时候我不懂,我也曾尝试换种培育后代的方式,可结果不尽人意~” 李子航闻言,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他熄灭了烟头,把桌子上的照片跟磁带全部收好后,看向老爷子三人。 “二爷爷,我想请你们帮我个忙。” 李二爷,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李子航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陪我演场戏。” 李三爷,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小杰他们俩,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子航轻笑一声,随即说道。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还有用处。” “等我把背后的人,挖出来再说。” 李二爷听闻眉头一皱,有点明知故问的问道。 “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李二爷。 “二爷爷,您何必明知故问呢~” 李二爷听闻,自我嘲讽起来。 “老了~” “以后李家靠你了。” 说完一句话,李二爷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看向李子航。 “一场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袭击事件,前后不到四个小时,你就能搞清来龙去脉。” “看来你在香江藏的人不少~” 李子航听闻此话,眉头一皱。 “您在怪我?” 不等李二爷回话,他开始自问自答起来。 “我十二岁,就开始杀人。” 李子航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十八岁跟人比狠剖腹自尽。” “二十出头更是经历前无古人的社会变动。” “我要是不留个心眼,早就死八回了。” 李子航说到这里,扭头在李二爷,李三爷脸上看了一会,随后他小声假意询问。 “下个月召开集团理事会,人员岗位有些变动,要是撤掉的人员,有您二位的手下,二爷爷,三爷爷,到时候你们不会怪我~” 李二爷没有回话,李三爷却开了口。 “李氏集团,执行董事一共有十一票。” “我们这一支占据三票,江浙沪皖,三省一市各占两票。” “集团要平衡,不可能让一家独大。” “李氏集团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 “你想一家独大,其他人不会同意,祖地也不会同意。” 李三爷说完后,叼着雪茄看向李子航。 “我劝你死了那条心~” 李子航笑而不语,他从脖子上,取下白虎纹玉佩接着放到桌子上。 “加上这个呢?” 李二爷,李三爷看到桌子上的玉佩眼冒精光。 过了十几秒后,李二爷直视李子航的眼睛。 “一块白虎纹玉佩也不够~” 老爷子看到桌子上的玉佩,眼神黯淡下来,明显他知道自己孙子的意图。 李子航,把玉佩重新戴到脖子上后,露出一个深藏不露的笑容。 “二爷爷,李氏家族关于白虎纹玉佩的规矩,您能给我讲讲吗?” 李二爷听闻此话,面露沉思之色。 “白虎纹玉佩,是李氏家族内族人的身份象征,也是权利的象征。” “手持白虎纹玉佩家族内族子弟,如若遇到困难,去找外族子弟帮忙,外族子弟一律无条件帮助内族子弟。” “手持白虎纹玉佩的内族子弟,不管大小,在李氏集团中,都占有一票话语权。” “手持白虎纹玉佩的内族子弟,可以不用申请,就能调动整个李氏家族成员。” 李子航听到李二爷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白虎纹玉佩我有三块,也就是说我有三票,投票权。” “再加上,我家原本的那一票,总共有四票。” “如果您二位爷爷,也支持孙儿。” “那么我手里,就有就六票。” “其他外族李氏家族成员,抛开我们手里的票,只剩八票。” “如果我在从他们当中,拉过来一两票,或者说我在拉拢几个其他内族成员,您觉得此事还不可能吗?” 李二爷李三爷,听闻此话,互相对视一眼。 接着他们转头看向老爷子,好像在寻求肯定。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无声的点了点头。 看到老爷子点头的李二爷李三爷,再次看向李子航。 李二爷:“那你知不知道,一但内族子弟的白虎纹玉佩代表票数,在董事会中超过一定数,内族就会插手此事。” “除非你在内族也当了家。” “不然你想掌控集团,没那么容易。” 李子航对着李二爷轻轻摇了摇头。 “这点您不用操心,我会搞定内族不插手此事。”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叹息一声,抽口烟后接着过道。 “现在是个大时代,也是变局最大的时代。” “集团里,那些人都老了,思想跟不上时代。” “有想法,有干劲的年轻一辈人手里又没实权。” “有些人,时间一长就会有想法。” “那些勾搭外人的李氏家族成员,已经用实际情况证明了这一点。” “集团中尸位素餐的人也有不少,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到处指手画脚。” “有才能的没话语权,没能耐的瞎指挥。” “集团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李子航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话。 “这是个大时代,一步错步步错,落后一步,再想追上来,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放心~我不会一直控制集团,三十年,最多三十年,到时候我会把权利还给他们。” 李二爷李三爷,闻言此话再次对视一眼。 会议室中,沉默了良久后,李二爷叹息一声。 “下手的时候轻点,罪不至死的人留他们一命。” “他们再怎么说,体内也流着李家的血~” 爷孙四人聊完公事后,李子航扶着老爷子回房间休息。 二楼客房中,李子航把老爷子扶到房间。 老爷子坐到床上,李子航半蹲在老爷子面前给他脱鞋。 随后,李子航伺候老爷子洗脸洗脚,更衣休息。 伺候完老爷子后,李子航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看见孙子离去的背影,他突然张口喊道。 “孙子~” 李子航听到老爷子喊他,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老爷子躺在床上,用右手拍了拍床垫,示意他坐过来说话。 李子航转身坐到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老爷子。 躺在床上的老爷子,闭着眼叹口气说道。 “对于小杰,我不想再说什么~” “可是他那两个儿子,你千万别动。” “咱们的继承人需要用养蛊的方式培养,他们是我留给忘怀的对手。”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睁开眼睛看着孙子。 “还记得你十二岁,出门历练遇到的歹徒吗?” 李子航面无表情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 老爷子:“你就没怀疑,你出去历练的消息,为什么会被歹徒知道?” 李子航轻笑一声回答。 “以咱家当时的势力,除了有内贼想害我,剩下的就只有您才会把我外出的消息,送给歹徒。” 李子航回过头想着心事,一时间爷孙俩无言以对。 沉默一会后,李子航再次开口说话。 “爷爷,您老了~” “您怕没时间把我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掌门人。” “所以您为了能早点让孙子扛起这个家,用些狠手段培育我,我不怪您~” “但是我跟您不一样,我有的是时间。” “我可以慢慢培养忘怀成才。” “我可以给忘怀无数个试错的机会。” 李子航面露苦色,自嘲的来了一句。 “谁叫我老子死的早~” “对于您,培养我的方式,我认~” “但是对于培养小忘怀的事,您别插手,这是我这个做老子的事。” 老爷子听闻孙子的话,脸上露出落寞伤感的表情。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的模样,没在说话起身离开。 李子航刚走到门口,老爷子再次开口说话。 “你真的打算对那几个孩子下死手?”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老爷子。 “决定他们的命运权利不在我手中~” “能决定他们的命运的人,取决于他们的父母~” 等李子航离开后,老爷子闭着眼,默默留下一滴眼泪~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天。 李家所有成员遇刺的事,把整个香江绞的天翻地覆。 香江富豪集体向港政府施压,要英政府给个交代。 这个事件已经上升到政治事件,毕竟李家车队遇袭时,几个内地的外交官中弹身亡。 英首相对此事也给了一个正面回应。 要不惜一切代价反恐,保证香江的繁荣安定,一时间香江来个严打。 与此同时,香江的各大社团皆安分了下来。 大圈仔不再持枪打劫,古惑仔也停止了街头砍人,大规模的火拼事件更是销声匿迹。 此时,全香江贩卖人口的蛇头,逐一被社团大佬约谈。 询问他们是否运送过,袭击李家车队的那些自杀式歹徒。 矮骡子们也佯装成良民,在大街上闲逛,暗中调查那些自杀歹徒的身份。 香江的地下军火商,一时间也遭遇了大麻烦,纷纷被抓捕。 由此可见,当一个国家的政府对某件事情较真时,个人势力往往难以与之抗衡。 英中情局、军情六处、安全局以及港政府,全力出击,调查那些恐怖分子。 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那些恐怖分子购买武器的来源便已查清。 他们的身份也自然真相大白。 那群袭击者的身份,皆是来自东南亚的一群难民。 后来不知被哪个势力操控,被养在香江充当死士。 然而,在调查武器来源时,又出现了一个疑点。 那些恐怖分子,所使用的武器来源地已被查明,贩卖武器的军火商也已落网,但是却无人知晓,这些武器是如何运进香江的。 全香江依靠走私为生的矮骡子,包括蛇头,都被询问了一遍,均表示没有运输过那些武器。 海关和海警也接受了数次调查,都对这些武器运到香江一事毫不知情。 世界上不存在天衣无缝的犯罪,无论一件事情做得多么完美,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对于那些武器被运到香江的事情,黑白两道所有人都没有收到过任何风声。 这件事,让中情局和政府人员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毕竟,那些武器不可能自己飞到香江。 时间过去两天。 李子航这两日,陪着大儿子小侄子,在李二爷的豪宅中玩耍。 他昨日曾前往医院,探视身中数枪、经抢救后仍昏迷不醒的丘彤。 望着丘彤在 icu 病房中接受治疗,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今日下午,李子航更换衣物后,独自驾车驶出李二爷的豪宅。 李子航毫无目的地驾车行驶,在香江本岛游荡。 两个小时后,确定没有跟踪人员后,李子航将车驶入一个地下车库,更换面容,钻入早已准备好的车辆,驶向另一处地方。 半小时后,李子航驾车进入湾仔区,在一处居民楼下停下。 易容后的李子航在街道上稍作徘徊,走进一家茶餐厅。 这家茶餐厅颇为高档,二楼设有包厢。 李子航进入包厢后,里面已有两人等候多时。 包厢内等待他的人,面容与李子航毫无二致。 刹那间,包厢内竟有三个李子航。 易容后的李子航,凝视着眼前的两人,沉稳地打了个招呼。 包厢内的两李子航,一真一假。 易容并改变模样的李子航,才是真正的他。 另外一个人是张起灵,还有一人也是他的替身。 至于李子航出现在香江的原因,这件事还要从三日前说起。 三日前的晚上,李子航跟张起灵换个身份后,他来到安全屋,给隐藏在全国各地的暗卫发电报。 等安排好事后,李子航再次回到病房,跟张起灵换过来。 次日,真身李子航坐上飞机,出发到香江。 影子跟张起灵也打扮一番后,偷渡到香江。 直到今日,李子航处理完事后,才来找隐藏起来的张起灵。 包厢内,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张起灵笑着说道。 “这两天,有没有好好逛逛香江?” 张起灵看着给他倒茶的李子航,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 另一个替身,站在一旁如同佣人。 李子航毫不在意张起灵的态度。 “晚上我就回内地,接下来的戏靠你演了。” “这件事过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听闻此话默默点了点头。 余暇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坐在包厢内喝茶。 过了一会,李子航起身离开,经过一番闲逛,他来到另一个地方。 这次见得人,是他的替身影子。 第360章 揭开谜底 香江湾仔区,东院道。 一家茶楼,即将开业。 门口老板邀请一些人正在剪彩。 店铺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龙舞狮的表演热闹非凡。 一群人站在街道里看着热闹。 李子航跟他的影子站在人群中,聊着天看舞狮。 “孩子老婆,安顿好了?” 影子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如今也变了个模样。 “安顿好了~” 李子航看着舞狮,表演到精彩处,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那就好~” “香江繁华?” 不明他意思的影子,心里藏着事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鼓完掌后放下手,指着即将开业的茶楼。 “想不想也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老婆孩子热炕头,在一起经营一家店?” 影子听到他的话,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不过那一抹向往的神情,很快就从他的眼中消失。 “您说笑了~” 李子航扭头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 “做完这次事后,你们一家人都留在香江。” “换个面容,开个店一家老小重新换个生活。” 影子闻言此话,眼中流露出激动的眼神。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好像在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 李子航再次转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的影子,面上露出惊喜万分的神情。 李子航看到他这副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好日子还在后面,跟我去趟医院~” 李子航说完,转身走出人群。 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鞭炮齐鸣声中。 一个时辰后,换回自己模样的李子航,带着乔装打扮的影子,来到丘彤昏迷治疗的医院。 已经从icu抢救过来的丘彤,如今昏迷不醒在高级病房中治疗。 病房里,丘母今天过来看望女儿,李付磊陪着他姥姥,坐在病房中,守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李子航到来时,病房中丘母一脸愁容的表情,跟李付磊说着悄悄话。 等丘母看到来人时神情一愣,突然她情绪失控,起身冲到李子航面前,直接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都怪你,都怪你~” “你赔我女儿,你赔我女儿~” 丘母站在李子航面前,边哭边连续打了李子航五六个嘴巴子。 影子看到伤心不已的丘母,再看到病床上的丘彤,随即扭头看向李付磊,他眼神中有一种道说不明的悲伤之情。 不过很快影子就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李付磊站在一边,看到自己姥姥疯狂打自己父亲的脸,他赶紧上前,拉住丘母的手臂。 “外婆,你别打了。” 李付磊一米五的身高,站在丘母跟前,比她矮了一个头。 他一脸悲伤的表情,抱住丘母把人拉到一边。 李子航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悲愤流泪的丘母。 “师傅,都怪我~” “您打的好~” 丘母被李付磊抱住的同时,泪流满面用手指着他。 “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我家小彤能有今天?” “你还我女儿~” 丘母哭着说完后再次冲向李子航。 此时房门也被打开,丘父看到自己老婆失控的冲向一个男人时,他有点弄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丘父提着自己老婆换洗衣物,大步走到情绪失控的丘母身边。 他才想安慰自己老婆时,扭头就看到李子航的面容。 这一刻他也有点愣住,好在丘父回神的快,赶紧拦住自己失控的老婆。 丘父一边拉住丘母,一边扭头看向李子航。 “你先回去,过些日子咱们聊聊。”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病床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丘彤。 他没有说一句话,对着丘父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李付磊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身影,他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丘母看着李子航离开后,抱住李付磊嗷嗷大哭。 影子跟着李子航身后一起走出病房。 医院走廊里,李子航边走边说。 “以后,你每天过来看望陪伴丘彤一个小时。” “还有,过来看望她的时候把付磊也带着。” “其他时间,你代替我弥补付磊缺失的父爱。” “每天陪他玩,接他上下学,带他去游乐场。” “只要他有时间,你分分秒秒都要陪在付磊身边。” 跟在他身后的影子,听闻此话情绪有些低落。 “好~” 李子航带着影子离开后,他们来到隐藏在居民楼里的安全屋。 经过一番化妆,李子航变了一个模样,影子也恢复了自己主子的样貌。 随后李子航背着双肩包,打扮成游客的模样,走出安全屋叫车去往机场。 影子代替自己主子的身份,回到李二爷府邸。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礼拜。 等真身李子航秘密回到四九城后,香江他的三个替身,按照计划开始行事。 张起灵这个易容成李子航的替身,每天带着暗卫,出入李氏集团。 影子这个替身,每天陪着李付磊,到医院探望昏迷的丘彤。 还有一个替身,每天秘密出入各种场所。 离岛一处海边,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持海钓鱼竿,站在礁石上钓鱼。 海风吹的两人衣角呼呼作响。 “你觉得,他们三个哪一个是真身?” 另外一人,时不时用路亚竿,抛竿锚鱼。 “玩海钓你还用手竿,能钓到鱼我算你赢。” “不管哪个是真身,一锅端不就好了~” 用手竿钓鱼的男人,整了整头上的鸭舌帽。 “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么强的火力都没伤到他们丝毫。” “你觉得计划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玩路亚竿的男人,听闻此话不屑的说道。 “怕了?” 他的同伴无奈的摇了摇头。 “丘彤,现在昏迷不醒,李思杰也死里逃生。” “如今咱们两个最大的助力也没了。” “就算计划成功,李付磊也上不了台。” “最好的结果也是摄政王亲政。” “李家这条鱼太大了,咱们的鱼竿会断。” 海风吹,浪花拍打礁石。 李子航在离开香江的最后一个小时,约见了一个在国际上名声大噪的催眠大师。 香江机场,候机厅,一间咖啡厅内。 换个身份易容后的他,跟那个催眠大师面对面,聊着关于催眠方面的话题。 “您说,两个催眠大师拿一个人斗法,他们对同一个人进行催眠,互相能看的出那人被催眠过的痕迹吗?” 坐在他对面的催眠大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后,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催眠大师,直视李子航的眼睛,缓缓说道。 “配钥匙知道吗?” “一个开锁大师,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配的钥匙。” “哪怕几十把相同的钥匙中,他也能很快找出自己所配的钥匙。” “一个锁孔,被十几把钥匙来回开锁。” “只要是个开锁大师,都能看出锁孔有没有被暴力开锁过的痕迹。” “也能看出被不同钥匙开锁后的痕迹。” “一张白纸写下字后,哪怕用橡皮擦,擦的再干净,也能在白纸上,看出被书写过得痕迹。” 得到答案的李子航,满怀心事的坐上飞机。 回到四九城的李子航,躲在安全屋密室中,足不出户。 密室中的电台信号灯,时不时就会闪烁。 李子航待在密室中快有一个礼拜。 这些天通过秘密电报,他现在总算搞清楚有些人要玩的把戏。 密室中,李子航拿着密码本,翻译完一封电报后,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暗中给下属秘密发放枪支弹药,明面假装示弱,给那些人平反,随后再全部调往四九城。” “这是要准备发动政变的节奏。” 信纸上的的内容,写着近一个多月,那些人员一共在全国各地,秘密发放十来万支枪,各种弹药上千万发。 一些被平反的人员,也全部被集中在一起治疗。 那些人贼心不死,经过这段时间,跟各个世家秘密电报通讯交流。 他确信还有一股势力,藏在背后想掌控他们这些世家。 那股势力隐藏的极深,对付世家的手段,比狸猫换太子的计划还要高出几倍。 这股隐藏在深水里的势力,让他有些担忧。 对方玩的是长线,一时半会他们的意图是不会真正浮出水面。 一个计划,实施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 时间一天天过去,命运的齿轮还在继续转动。 九月份的某天一条消息让全国人民素稿。 李子航躲在密室安全屋中,已经有一个月。 得到这条消息后,他坐在钢丝床上,在幽暗的环境中,连续抽了两根烟。 亲身经历过这个时代人,不管处于哪个层次。 他们得到这个消息,无不陷入沉思跟回忆中。 风继续吹,雨还在下。 全国人民素稿的一个月后的雨夜中。 御林军出动,秘密控制政府各个单位。 决战的时刻到来,李家先字辈的大佬,亲自主持这场抓捕行动。 李子航这段时间,一直秘密联络各个要员跟世家人员。 以前有人故意让他知道狸猫换太子的意图,也让他弄清楚了。 可是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他全身从头凉到脚。 雨夜李子航,从待了一个多月的密室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不规整的小院屋檐下,抽着烟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失神落魄的他,抬头仰望这落雨成线的雨夜。 “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方式~” 失神落魄的他,站在屋檐下一个晚上。 天一亮,他走到密室中,接收一封电报后,看到翻译过来的内容。 他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模样。 电报上的内容就俩字“胜利”。 这两个字的含义太大了,里面包含的血泪史也太多太重。 雨后天晴,压在他们头顶上盘踞几十年乌云终于散了。 李子航发完最后一封电报后,立马从四九城出发回到祖地。 经过两天的奔波,李子航风尘仆仆,邋里邋遢满眼红血丝,回到穹窟山李家溶洞世界。 李家溶洞世界,十多年没回来的李子航看着大变样的溶洞,他悲愤交加的来到溶洞世界第三层。 在金甲卫的带领下,李子航找到身在第五座人魔塔内的十一祖。 人魔塔顶层,十一祖盘膝打坐在蒲团上。 直到李子航走到他面前时,十一祖才睁开血红的双眼。 李子航看着十一祖,不像人类的眼睛,他心神更加不安。 十一祖用血红的双眼跟他对视。 随即十一祖闭上双眼说话。 “你总算来了~” 对于李子航突然的到来,十一祖好像早就预判到一样。 李子航站在十一祖面前一声不吭,默默等十一祖给个答案。 十一祖盘膝打坐,闭目养神的开口说道。 “老祖我时日不多,也要步入历代先祖的后尘。” “老祖我从道光十四年活到现在,已有一百四十二个年头,如今也要走到这一步。” “这一百四十二个年头,我经历了三个朝代。” “这期间所经历过的风雨,十个你加起来都比不过。” “老祖我这一生,就做两件事,一研究自家白虎血脉,破解血脉诅咒,二为了延续家族,让李氏家族繁荣昌盛。” “可到了道爷晚年,内族身怀血脉的后辈,却没有一个能担起家族大任的成员。” “老祖我愁啊~” “可你的出现,给老祖我一个希望。” “你以为这些年就只有你爷爷在培养磨练你?” “错了,老祖我在暗地里也出了不少力气。” “李思杰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模样,也是我在暗中所为。” “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也是老祖我顺水推舟的结果。” 十一祖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原本我想拿你媳妇跟丘彤一起做法,可我担心自己下手过重,怕你承受不住。” “最后只能放过杨越那个丫头。” 李子航听闻自己早已猜测出的答案,他通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一股恨意。 十一祖睁开血红色的眼睛,看他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接着说道。 “大道无情,人唯有历经刻骨铭心之殇,痛至极点方可忘情。” “情之领域,受伤之人,痛至极点则会麻木,难以感知痛楚。” “继而不再动情,久而久之便会忘情,如此你便无懈可击。” “李氏家族继承者,无需那可有可无,还满是弱点的情感。” “更不能,因为感情让自己变得失去理智。” “感情就是你最大的弱点,我要帮你把这个弱点去掉。” 李子航听闻此话,他紧握双拳,通红的双眼,怒视着盘膝打坐的十一祖。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压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盘膝而坐的十一祖闭目养神,毫不在意的回道。 “军队里的那两个,做人做事都是军人秉性,不合适,也不适合承担大任~” “先圣,沉迷修道更不合适,先举只适合做个武夫。” “上面两代人,早在几十年前,验证过他们承担不了大任。” “别觉得你自己苦,当初他们拿天下众人当棋子博弈时,所经历的痛苦还在你之上。” 说到这里,十一祖摇了摇头。 “可惜~” “他们没抗过最后一步忘情的考验。” 十一祖说完这些,露出一个微笑。 他睁开血红色的眼睛,看向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李子航。 “当我得知,你因为丘彤的事,不顾大局去往香江时,老祖我有多失望~” 十一祖成就感十足的表情,看着李子航再次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子,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够不被个人感情所影响,玩个暗度陈仓的把戏。” “老祖我知道你在香江时所作所为,总算松了口气。” 十一祖说到这里,站起身背着双手,围着李子航转了圈。 “不错,不错~” “除了功夫差点,其他方面勉强是个合格的掌门人~” 第361章 继位 在那幽秘深邃的地下溶洞世界,一座古城池宛如奇迹般地拔地而起。 溶洞的四壁成为了天然的城郭基石,石笋和钟乳石林立其间,仿佛是古城池天然的卫兵与塔楼。 沿着蜿蜒的溶洞通道,古城池的轮廓逐渐清晰。 青灰色的石块错落有致地堆砌,每一块都似乎在诉说着此地的故事。 城墙高耸,与溶洞的穹顶相接,在昏黄的光线映照下,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城墙上的垛口,犹如溶洞里的石花般精致,又带着抵御未知的坚毅。 城内的建筑布局巧妙地顺应着溶洞的地形,街道顺着地下暗河的流向伸展,仿佛是大地自然勾勒出的蓝图。 房屋的根基深扎在溶洞的岩石之上,它们与溶洞浑然一体, 在那城池的中心,一座宏伟的宫殿拔地而起。 巨大的石柱由溶洞里粗壮的石笋雕琢而成,支撑着宫殿的穹顶,而穹顶之上,倒挂的钟乳石如同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神秘的光辉。 李家溶洞世界第三层,一座地下密林中,修建了七座九层塔。 第五座塔内,一老一少彼此对视,两人的眼中都是通红。 不过十一祖眼珠子是血红色,丝毫看不出人类该有的眼白跟瞳孔。 而李子航通红的眼睛,只是密布红血丝。 李子航突然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拳。 他站在原地,扭过头看向围着他打量的十一祖。 “一切都在您掌控之中,可您有没有算到我会不会接这个位置?” 十一祖听到此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老祖我活过一百四十二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我这一双招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十一祖背着站在塔顶窗户边,探望远处的地下森林。 “你会接这个位置,你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 十一祖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权利是个好东西~” “这世界就如同一张画布,而权利就是画笔跟颜料。” “只要手里有了权利,你可以任意在这张画布上作画。” “有了权利,这个世界也会变成,你想要变成的模样。” “哪怕你头天晚上做个梦,第二天也可以把梦中的一切变成现实,这就是权利。” 十一祖说完权利大道感言,随即转过身再次看向李子航。 “小子,你的时间还很多~” “人生短短不过几十年,当你到了自己所有亲朋好友,都变成冢中枯骨时,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无趣~” “而权利带来的便利,能润滑丰富你的生活。” “孩子,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要提醒你几句。” “感情只是个累赘,它会让你变得头脑不清楚,会让你痛苦,” “感情像蔓延的藤蔓,看似美好,却在不知不觉中缠得人无法透气,成了累赘般的存在。” “感情就像是一艘破旧的帆船,本想乘风破浪,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拖后腿,成为沉重的负累。” “感情宛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在前进的道路上,它的存在更多的是阻碍而非助力。” “时间会治愈一切,你会慢慢忘记今天的苦楚~” 十一祖说完,从道袍中掏出一块大一号白虎纹玉佩。 随即十一祖走到李子航面前,把玉佩递给他。 “这是咱们第一代,白虎血脉老祖的贴身玉佩。” “也是李氏家族权利的象征。” “今后李氏家族交给你了~” 李子航无悲无喜,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看向面前的十一祖。 他没有接过白虎纹玉佩,他只是面无表情继续盯着十一祖看。 十一祖看着还没打开心结的李子航,他叹息一声。 随即把白虎纹玉佩挂到李子航脖子上。 李子航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用带点仇视般的眼神,看着十一祖。 十一祖毫不在意他的眼神跟情绪。 给李子航戴好玉佩后,十一祖再次盘膝打坐。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哪怕你想报复我,想把老祖挫骨扬灰,前提是你手里要有权利。” “不然你复仇的想法都是空谈~” 十一祖说到这里,突然睁开血红色眼睛。他眼冒红光看着李子航。 “老祖我给你留些东西,回头有人会带你过去。” “今天老祖我最后一次给你去去戾气~” 十一祖说完,突然起身一个直拳,打向李子航的喉咙。 一直注视十一祖的李子航,侧身躲过这一击。 九层人魔塔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十一祖白发苍苍,身形却如苍松般挺拔,目光中透着凛冽的杀意。 李子航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一股带有杀意的锐气,眼神坚定且无畏。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喝,战斗瞬间爆发。十一祖率先发难。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干枯的手掌犹如鹰爪,直取李子航要害。 李子航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动,宛如灵蛇游走,巧妙地避开这凌厉一击,紧接着一记鞭腿横扫而出,带起呼啸的风声。 十一祖冷哼一声,一个脚蹬踹到塔内,梁柱上,借力使身子腾空而起,避开李子航的攻击。 随即十一祖的身体在空中扭转半圈,借力使力,来个回旋踢。 那能踢死牛的腿力,如疾风般横扫李子航的头部。 李子航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却不退反进,双臂交叉格挡,同时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后滑出数步。 他被一击扫堂腿,踢的连连后退,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轻微的滑痕。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之处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力量,塔内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四处激荡。 李子航的拳法刚猛中带着灵动,如蛟龙出海,十一祖者的腿法沉稳且刁钻,似苍鹰扑兔。 随着战斗的升温,九层人魔塔也在两人的打斗中,被慢慢破坏。 被踢断的围栏,被一拳打的碎裂的窗户。 墙壁上的砖石开始纷纷剥落,尘埃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全然不顾,心中只有这场战斗。 十一祖的攻击,带有考量后辈的意图,他没有下死手,处处留招。 有几次攻击到李子航要害时,十一祖瞬间收回八成力量。 就这样李子航已经被打到吐血。 反观李子航的攻击,处处打要害,招招要人命的打法。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十一祖的攻击,也越来越狠。李子航被打的只能被动防守。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层人魔塔再也承受他们拆迁似的打斗,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九层人魔塔开始倾斜崩塌。 梁柱被十一祖踢到倾斜,塔顶瓦片也开始掉落。 九层人魔塔即将坍塌之时,十一祖怕李子航命丧于此,一个前空翻,越到李子航身后。 接着一个手刀打向李子后脖颈。 这一击,使得李子航瞬间昏迷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十一祖前空翻到击晕李子航,前后不到三秒钟。 九层人魔塔,已经倾斜六十五度角,十一祖站在倾斜的塔内,扛起昏迷的李子航,在塔快要倾斜倒塌的时候,从六米高度的塔内,一跃而下。 十一祖扛着李子航落地后,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即将坍塌的人魔塔。 他肩上扛着李子航,快速跑到安全地带。 九层人魔塔,也在十一祖跑到二十米远时,轰然倒塌。 一群人魔卫,驻守在人魔塔两边。 当他们看到快要坍塌的人魔塔时,也退到安全地带,静等塔内战斗结果。 早已得到命令的人魔卫,在塔倒塌后,立马派人收拾残局。 十一祖深吸一口气,看着倒塌的人魔塔,接着他把脸上的李子航送给人魔卫。 “照顾好你们的主子,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天~” 十一祖交代完后,背着手离去。 而昏迷的李子航,被人魔卫带到另一处人魔塔内治疗。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李子航昏迷休养时,香江也在按着他的计划行事。 他的替身影子,被李子航安排的催眠大师,在影子不知情的时候,给他恢复了被催眠遗忘的记忆。 香江一处游乐场内,坐在冰淇淋店内,陪着李付磊吃雪糕的影子,看到一个男人,坐在他们对面,时不时摇着铃铛。 那种铃铛如同风铃,发出的铃声清脆悦耳。 风铃般的铃声,再第五次响起时,影子突然如同被定住一般。 坐在椅子上的他,感觉时空错位,人群静止一般,一股封印多年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袋。 记忆涌上脑袋的一瞬间,疼的他觉得脑袋都快要炸了。 强忍着痛意的影子,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 旁边的李付磊,看到自己父亲异样的举动,立马关心起来。 旁边的保镖也上前查看影子的状况。 这些时日,因为影子听从李子航的安排,弥补李付磊缺失的父爱。 这一举动,也让李付磊感受到父爱,感受到父子间的亲情。 年纪不大的李付磊,沉溺在父子情中,所以当他看到影子的异样时,也是非常的担心。 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昏迷不清,如今他再也不能失去这个,把他照顾无微不至的父亲。 在保镖跟李付磊的关怀下,影子总算缓了过来。 对面摇风铃的陌生人,此时也早已离去。 坐在椅子上愣神的影子,看着关心他安危的李付磊,此时他心头涌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影子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抚摸李付磊的脸孔。 “儿子,别担心,我没事~” 李付磊,听到他口中这声儿子,瞬间激动坏了。 这些时日,影子都是称呼他小名,从来没叫过他儿子。 如今听到这一声,迟到十多年的称呼,他激动不已。 影子看到他激动的样子,缓缓把李付磊抱在怀中。 “以后爸爸天天陪在你身边,哪都不去~” 这段时期,由于香江严打,那些古惑仔的利益损失惨重。 走私停了,毒品交易没了,烟档,赌档,马房都停了。 那些无所事事的古惑仔,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货色,如今没了收入来源,又开始闹事。 为了不搞出大动静,港督下令严打放松一些。 隐藏在古惑仔中的杀手,跟悍匪这一下又开始动了。 他们按计划行事,每天踩点跟踪李子航在香江的三个替身。 风继续吹,云慢慢飘散。 画面回到穹窟山李家溶洞世界。 时间过去半天,夜色弥漫,昏迷的李子航从梦中惊醒。 第三座人魔塔,七层,床上,他突然起身的动作,也扯到身上的伤,这一瞬间疼的他眉头紧锁。 李子航坐在床上,揉着疼痛的后脖颈。 他回忆脑海中昏迷后的画面,愣神的他,坐在床上发呆许久。 二十分钟后,李子航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的两块白虎纹玉佩。 他叹息一声,起身下床。 从塔中走出来后,李子航看向门口的人魔卫。 “老祖宗呢?” 听闻此话的人魔卫,转身抱拳,低头回话。 “回主子,老主子在您昏迷之际,已经离去。” 李子站在塔门台阶上,活动一下脖子。 “去哪了?” 全身身穿重甲的人魔卫,低着头再次回答。 “老祖宗说,他走了~” “他要追寻先辈的脚步,老主子说在您人生无聊的时候,可以把寻找他的事,当做一种消磨时间的趣事。” 李子航听闻此话气的面红耳赤。 他们内族为了寻找那些,身怀血脉消失的老祖宗,不知花费多少代价。 如今十一祖一走了之,还要把寻找他的事,当做一种趣事。 李子航平复一下心情,开口问道。 “老祖宗留给我的东西呢?” 人魔卫:“主子您稍等,我去找圣主子,让他带您去。” 人魔卫说完,抱拳打招呼离去后,李子航坐在塔前台阶上,想着心事。 正如十一祖所言,他放弃不了权利带来的诱惑。 他舍弃不了,那种手握重权,摆弄天下苍生命运的权利。 他沉溺在那种,一言一行都可以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权利中。 所以尽管他对十一祖磨练他的做法,有些恨意。 但他还是决定接手李氏家族。 时间在他想着心事的时候,一分一秒过去。 道观,观主在人魔卫的带领下,来到溶洞世界第三。 李先圣,一身道袍迅如疾风般,快速急行在蜿蜒扭曲的玉石道路上。 李子航坐在台阶上,看着到来的李先圣,面露微笑打声招呼。 李先声一反常态,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在他面前。 “恭迎李氏家主第四任家主。” 李子航听闻此话瞬间愣神,他上前一步,双手扶起李先圣。 “圣爷爷,您不必如此~” 被扶起来的李先圣,轻轻摇了摇头。 “无规矩不成方圆,您是现任家主,跪迎您是规矩。” “此礼节不可弃之~”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李先圣。 “圣爷爷,带着我去看看老祖宗,留给我的东西~” 李子航说完不再言语。 李先圣闻言此话,转身带路。 两人走在玉石路上,边走边说话。 李先圣:“家主,您胜任第四代家主的电报已经发出。” “全世界的李氏家族分支家主,已经收到消息。” “他们都在赶回祖地的路上。” “身怀血脉的内族人员,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上任家主仪式,正在准备中。” “等那些人一到,选个良辰吉日,就可以为您加冕。” 第362章 再次前往香江 李家地下溶洞世界第三层。 上百个足球场发现的溶洞空间,有一片在外界绝种的树木。 这些树木组成一片森林,林中修建出楼台亭阁,玉石道路,大型拱桥。 李先圣带领李子航走在,森林中蜿蜒扭曲的玉石路上。 李子航听闻对方的话,反问一句。 “加冕仪式,都有哪些人观礼?” 李先圣不假思索的回答。 “其他四大隐士家族,还有一些跟咱家有关系的隐士高人。” “李氏家族各个分支掌门人。”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石拱桥。 李子航走到拱桥最中间停住脚步。 他驻足在桥上,看着宽四十米的暗河,河中时不时游过一条史前大鱼。 “观礼人员要多久到达?” 李先圣站在他身后眺望暗河。 “一般情况,最慢半个月。” “其他人员到好通知,轩辕氏跟神农氏会慢点。” 李子航听闻心里有数后,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香江一趟处理点事,最慢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完事后再回来。” 李先圣听闻此话,犹豫了会回道。 “您现在是整个李氏家族族长,可以调动家族势力处理事情,大可不必亲力亲为。” 李子航转头看着七十多岁的李先圣,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两人默不作声一会,李先圣示意带他去找十一祖留给他的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石拱桥,穿过森林,越过小广场,来到通往第二层溶洞世界的出入口。 直径五米宽,圆柱形的通道石壁内镶嵌螺旋状石板路。 通道四周山体镶嵌各种辐射晶石。 两人沐浴辐射光,走到溶洞第二层。 通道出口盖了一座大殿做掩饰。 出口处,金甲卫,银甲卫各有十,金银两卫合并组成人魔卫。 人魔卫见到两人,单膝下跪行了一个主仆礼。 李子航看着单膝下跪的人魔卫,他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李先圣接着带他去往藏宝之地。 出了大殿李子航默默问了句。 “人魔卫如何挑选培养?” 李先圣听闻此话,扭头看他一眼,接着边走边回答。 “以前人魔卫选拔,都是李氏家族从全国各地,领养或者收养一些孤儿,然后再对他们催眠训练。” “所有孤儿训练成年后,在进行秘密选拔。” “合格的人员会送往祖地,再次对他们训练。” “直到选出地煞之数,那些预备人员一直待在溶洞世界,接受传承。” “这种选拔,十年一次,合格的人员通通送往溶洞里,做预备役。” 李先圣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目前金银两卫,溶洞内总数有七百二十人。” “咱家人魔卫,一直保持地煞之数,只有当他们死了,残了那些金银预备役才会顶上。” “您刚才看到的金甲卫,银甲卫其实都是预备役。” “溶洞世界里的人魔卫,只有十二人。” “其余人员,都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 二人步出第二层通道大殿,行进于仿若古代城池的世界之中。 李家地下溶洞世界,历经数十年之开发,可谓日新月异。 十余年前,溶洞世界第二层,尚仅有两座城墙关,内筑数座大殿。 而今已然修成一座,可容五六万人栖居之小型城池。 在李先圣引领之下,他们穿行于街巷之间。 置身于古色古香、仿若古代城池之世界,李子航心生恍惚。 全身重甲之金甲卫、银甲卫,驻守了望台之士兵,一队队身着甲胄、手持武器之巡逻士兵,此等感觉仿若重返古代。 半小时后,二人行至一处大殿。 殿门处驻守十名银甲卫,彼等亦对二人单膝跪地,行主仆之礼。 李先圣示意银甲卫开启殿门。 大门开启后,李先圣立于大殿门口。 “老祖宗留予您之物,尽在其中,我便不入内了。” 李子航亦立于大殿门口,面沉似水,环视众人一眼,深吸口气,悄然步入大殿。 大殿内,七十二根梁柱巍然耸立,支撑着整座建筑。 地面由整块岫玉精心雕琢,切割成四方砖严丝合缝地铺设而成。 大殿设三开门,此设计暗示着内部布局划分为三个独立空间。 左右两侧,清风徐来,隔开成为不同的办公区域。 大殿中堂,庄重肃穆,宛如皇城上朝的金銮殿。 一张踏椅高高矗立在高堂之上,其背后是一幅高三米、长五米的鎏金白虎图,虎啸山林,气势磅礴。 踏椅前方,一张黑檀木书案稳稳放置。 李子航缓缓走在仿若金銮殿的中堂里,他登上高台,凝视着书案上的物品。 李子航心中感慨万千,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书案,然后移步至踏椅旁,端坐其上。 书案上,摆放着一个印盒,以及几本厚厚的花名册。 李子航打开印盒,里面躺着一枚四方小铜印。 这枚小铜印四四方方,直径三厘米,印上并未雕刻神兽,显得朴素无华。 几本花名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清晰地写着“第四人李氏家族,族长亲启”的字样。 李子航坐在那把如同龙椅的宝座上,恍惚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丝毫的想法和情绪,宛如一尊木雕般,端坐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李子航缓缓拿起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开始仔细阅览书信的内容。 “孩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老祖已经云游天下。” “书案上的花名册,记载了虎仆跟虎奴的所在地,跟联系方式。” “虎仆不同于虎奴,虎仆是那些没入选人魔卫预备役的人员。” “那些人,都有一技之长,有特别突出才能的人员。” “他们经过从小到大的训练跟催眠,各个都如同死士般的存在。” “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执行老祖我派发的任务。” “那些虎仆,入职在各行各业。” “士农工商,九流中人,七十二行,?一百单八山?,行行都有他们的身影。” “虎仆是李氏家族族长,特有掌控的力量。” “他们都是真诚的信徒,只听令于族长,对族长的话唯命是从。” “这股力量,现在独属于你。” “至于虎奴,你只知一二。” “虎奴是每个身怀白虎血脉之人的卫士。” “他们听令于身怀血脉之人,同时也是他们的侍卫。” “他们的职责,也包括监视身怀血脉的成员。” “虎奴明面听令于身怀血脉之人,实则听令于族长,他们更像是皇帝亲军。” “其中一本,是人魔卫的名单,他们都是你的亲军,只听令于你。” “书案上还有一把钥匙,那是溶洞世界第五层的钥匙。” “第五层溶洞世界,藏有天地秘文。” “其中龙骨,凤羽,麟角,玄武壳,都藏在其中。” “第五层溶洞世界,也有李氏全族安身立命,传承于世的法宝。” “那些权倾天下之人,之所以不敢动咱家,也因忌惮此法宝。” “孩子,今后李氏家族交给你手里了,希望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你的一举一动,关乎全族之兴衰安危~” “对于丘彤之事,老祖向你说声抱歉~” 信件内容至此完结,李子航正襟危坐于宝座之上,陷入沉思。 对于接任李氏家族族长之位,他并无喜悦之情,亦无兴奋之感。 面对此位,他只感受到如山般沉重的责任。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李子航,拿起那些厚厚的花名册,逐页翻开阅览起来。 第一本花名册,记录着人魔卫潜伏于世界各地,以各种身份秘密监视并控制李氏家族分支的情况。 他们的联系方式、职位、名字,皆清晰明了。 李子航翻看数页后,看到两个名字,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秋叔,谷雨,原来你们亦是人魔卫成员~” 阅完人魔卫的花名册,李子航继续翻阅虎仆的名单。 虎仆,总计三千五百名成员,他们散居于各行各业。 随着书页的不断翻动,他的确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 那些人,在各自的领域,皆是行业翘楚。 其中有几个名字,更是令他心头一震,这些人皆是从政之人,分属于不同的派系。 其中职位最高者,乃是一位副部级实权领导。 此股力量着实令人惊惧。 李子航停止翻阅花名册,不禁叹息一声,只觉十一祖深不可测。 若将世界比作一张蜘蛛网,那么十一祖便是盘踞于网心的蜘蛛。 无论蛛网有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获悉消息。 那些隐匿的力量甚是恐怖,他们彼此对立,却又对对方身份一无所知。 除了传递消息,平日里与常人并无二致。 有时他们隐匿于人群之中数十年,都不会接到命令。 然而,一旦接收到十一祖的指令,那么虎仆所隐藏的势力,必将遭受致命打击。 名单之上,清的势力之所以如此迅速地瓦解,那些虎仆可谓功不可没。 李子航合上花名册,端坐于宝座之上,闭目沉思。 这些内容他需仔细斟酌一番。 十一祖留给他的资产庞大且重要。 这些权力,丝毫不逊色于昔日拥有实权封地的诸侯王。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李子航,将书案上的一个长方形小锦盒打开。 里面放置着一把青铜合金钥匙,还有一枚玉扳指。 青铜合金钥匙,乃是开启第五层溶洞世界的关键。 玉扳指,兼具多种用途,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进入第五层溶洞世界的身份证明。 要开启第五层溶洞世界,玉扳指、钥匙、族长身份,缺一不可。 李子航将玉扳指戴在自己右手大拇指上。 随后把钥匙放入口袋,他站起身来。 在大殿内踱步,心事重重的他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许久之后,李子航发出一声叹息。 “是时候处理他们了~” 话落李子航走出大殿。 李子航以李氏家族族长之尊,向人魔卫与李先圣发号施令,部署完毕一些事宜后,他星夜兼程赶赴香江。 令李子航慨叹的是,姑苏竟连一座机场也无。 其他地方且不论国际机场,至少也有民用机场与全国重要城市相通。 历经两夜一日的辗转,乔装改扮的李子航以偷渡之法,现身于香江。 乔装后的李子航,抵达香江后,并未告知任何人。 这两日,他以另一重身份,穿梭于香江各地。 走走停停,或吃或喝,他仿若一个游客,徜徉于香江的各个繁华地段。 香江九龙油尖旺区,尖沙咀,一处热闹的十字街口。 十字路口不远处,有一家酒楼。 李子航站在酒楼门前,凝视着牌匾上那三个鎏金大字(丰泽园),心中感慨万千,随即迈步踏入酒楼。 古色古香的中式三层楼阁内,一楼大厅。 门口两排身着旗袍的年轻女迎宾,见有客至,齐声高呼“欢迎光临~” 李子航凝视着眼前两排,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他心中涌起一股玩闹的兴致。 李子航站在门口,从背包中取出钱包,拿出一叠港纸,开始赏赐。 他抽出一张张千元大钞,依次赏赐给十位迎宾。 接过小费的十位女迎宾面露喜色,齐声恭敬地喊了句“谢谢先生~” 此时的香江,平均一个人的月薪不过一千五。 这些女孩,接过千元小费,相当于她们大半个月的工资。 李子航看着眼前装扮艳丽的女孩们,他面带微笑地说道。 “叫爷~” 女孩们闻言一怔,不过反应迅速。 “欢迎大爷用餐~” 李子航听着犹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他的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接着他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叠港纸。 再次赏赐一万块给这些迎宾。 李子航赏赐时,不是轻抚她们的脸颊,就是抬起她们的下巴。 那些女迎宾,不仅不抗拒,反而乐意迎合。 此时酒楼门口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丰泽园的大堂经理,看到门口的情况,快步走来。 身着西装领带,梳着大背头的大堂经理,站在李子航面前,礼貌地询问。 “先生是来用餐吗?” 李子航听到这话,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用餐,那我是来发善心的吗?” 大堂经理,被他这一反问,说得无言以对。 李子航对着门口的迎宾小姑娘,摆了摆手示意道别。 这群小姑娘齐声恭敬地说了句“祝爷用餐愉快~” 李子航瞥了一眼身前的大堂经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在二楼安排个雅间。” 大堂经理看着李子航一身普通白领的打扮,然而出手却如此豪爽,口音也并非香江本地人,一时间他也难以捉摸李子航的心思。 大堂经理,陪着笑脸用蹩脚的普通话,招呼李子航上二楼雅间用餐。 李子航走在古色古香的大厅里,询问大堂经理。 “你们老板是不是姓栾?” 大堂经理听闻,点了点头。 李子航看到他点头,又问了几句。 “栾学堂是老板,还是他儿子是你们老板?” 大堂经理听闻此话一愣,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您跟我们老爷有故?” 李子航笑着回答。 “四九城丰泽园,以前天天去吃,你们老爷没少伺候我~” “如今来到香江,我到看看你们做的菜有没有变味~” 大堂经理听闻此话,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李子航。 大堂经理把李子航带到二楼雅间,一个靠窗的位置。 李子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景象,脑子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大堂经理,开始表演功夫茶,嘴角微微上扬。 “葱烧海参,九转大肠,水晶肘子,糟溜鱼片,酥不腻烤鸭,干烧大黄鱼,火爆腰花,胶东烩菜,大轴来个乌鱼蛋汤~” 李子航点完菜,看向大堂经理。 “菜做细致点,爷这张嘴可挑,伺候好了爷有赏,伺候不好别怪爷摘丰泽园幌子~” 大堂经理听着李子航一口地道的四九城话,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 此时他小心翼翼的回道。 “爷,听您口音,是四九城来的~” “您也知道,香江比不了内地。” “一些食材只能用代替品,所以您要不想吃原汁原味的菜肴,能不能多给小店一些时间。” “我让人快马加鞭,去买食材~”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大堂经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到桌子上。 “爷等着~” 李子航言罢,挥手示意他去做准备。 待大堂经理离去,他端坐窗边,面色沉静地凝视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 时光悄然流逝,半小时转瞬即逝,李子航悠然品茶,目光投向窗外马路。 蓦地,马路上发生一起车祸。 一辆私家车,为赶时间,在黄灯转红灯之际,加速冲过红绿灯路口。 彼时,路口处站在人行道上的一家五口,三女两男,见绿灯亮起,谈笑风生地行至人行横道。 这五人,两女一老一少,另有三个孩子,两个半大男孩,一个小姑娘。 此时,那辆加速过马路的出租车,猛地一脚油门,恰巧将这五人撞飞。 此刻,坐在二楼的李子航,仿若早已预知这场车祸,他面色凝重,静坐二楼包厢,冷眼旁观。 第363章 车祸现场 香江尖沙咀某处十字路口,仿若一个繁华的大舞台永不谢幕。 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一道道流动的光带,在柏油路上有序交织。 街道两旁,高楼大厦错落有致,玻璃幕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十字路口人群熙攘,宛如无数条溪流汇聚于此。 路边的商店陈列整齐,巨大的广告牌上缠着霓虹灯。 各种繁体字的广告牌,整齐地悬挂在街道大楼外墙上。 十字路口,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瞬间使整个马路陷入拥堵。 十字路口车祸现场惨不忍睹,车身严重变形,金属部件相互挤压。 破碎的玻璃宛如锋利的刀片散落一地。 轮胎在紧急刹车后留下深深的黑色印记,车头严重凹陷,发动机盖高高翘起,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烧焦气味。 血迹在路面上肆意蔓延,令人触目惊心,与周围杂乱的汽车碎片、散落一地的物品交相辉映。 五名受害者横卧在不远处,身体扭曲得极不自然,衣物残破且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肇事司机,也头破血流的昏迷在车内。 路口不远处,李子航的替身影子,陪伴着李付磊,坐在车上沉默不语,气氛凝重。父慈子孝的场景,此刻也显得有些压抑。 载着影子和李付磊的豪车,因前方的车祸,同样被困在马路上。 车内司机察觉到前方路口的异样,拿起有线通话机,冷静地汇报着情况。 “李生,前方发生车祸,可能要堵一会。” 车内后排的影子,无所谓的摆摆手。 十字路口,车祸现场被撞的五人,横飞而出倒在马路中央,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李子航稳坐丰泽园二楼包厢,将路口的情形尽收眼底。 包括载着影子和李付磊的豪车,也在他的视线之中。 李子航凝视着载有影子的豪车,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端起茶杯,望着窗外的景象,还有因车祸而拥堵不堪的十字路口。 十几分钟过去,交警终于赶到,开始疏导拥堵的路口。 在两位交警的指挥下,堵在路上的车辆逐渐开始移动。 十字路口后方十几米处,载着影子的豪车也随着前方车辆缓缓驶入路口。 豪车驶过十一路口时,坐在车内的影子,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着车祸现场。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断抽搐的人时,他瞬间怔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接着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停车!” 大喊一声后,影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站在路口的影子,一步步走向马路中央,靠近被撞飞的五人。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车祸现场,看着被撞飞的人。 影子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如遭雷击,痛苦的身影,被坐在二楼包厢喝茶的李子航一览无余。 李子航喝着茶,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别急,好戏还在后面~” 马路中央维持秩序、指挥车辆的交警,看到有人试图靠近车祸现场,一名交警立刻上前阻拦,边走嘴里还念念叨叨。 “扑街,这么堵了还来添乱!” “先生,请您尽快离开,不要影响公共秩序。” 交警话音刚落,跟着下车的李家安保人员,也迅速上前护住影子。 其中一人,上前询问影子的情况。 “李生,您认识这几个人?” 保镖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已经呆傻的影子。 站在路口的影子,听到此话立马反应过来,他冲着几个保镖喊道。 “救人,快给我救人~” 影子说完表情十分痛苦,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咬着牙,弯着腰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安保人员,看到影子如此模样,也不敢怠慢,立马指挥同伴查看出车祸的五个人。 负责安保的人员,蹲在马路中央,查看出车祸的几人。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三女两男,经过安保人员的检查后,他们对着领头安保人员摇了摇头。 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出车祸的几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 路口的交警,看着因为李家豪车停在路中央,挡住后车的正常行驶。 他哪怕有点心虚,因为职责所在,还是上前驱赶安保人员。 影子此时已经情绪失控,他泪流满面蹲在马路中央,看着已经毫无生机的五人。 这五个人是他的母亲,媳妇,儿子跟女儿。 他听从自己主子的安排,把自己一家人全部带到香江。 没想到如今会发生这样的事。 已经恢复记忆的影子,脑子一动就知道其中的内幕。 他站起身来,环顾马路四周堵车的模样,大声痛苦的喊道。 “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交警跟李家安保人员,还有看热闹的群众,一时间也搞不懂眼前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李付磊走下车,来到影子身边,他拽了拽影子的衣角。 “爸爸你怎么了?” 李付磊的一句话,让快要疯癫的影子,恢复一点理智。 他痛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 影子木呆的站在十字路口车祸现场,低头看着拉着他衣角,安慰他的李付磊。 正当影子想说话时,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后方,穿梭在拥堵的车辆之间。 摩托车宛如灵动的游鱼,在堵车如滞水般的马路上自如穿梭。 骑手戴着黑色头盔,身姿前倾,眼睛如同鹰隼在寻找猎物。 影子刚想说话,就看到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掏出手枪指向李付磊。 影子见到此幕,连忙大声喊“不要”。 可是为时已晚,枪手坐在摩托车上,手持消音手枪,对着影子连开几枪。 那几枪,枪枪打在要害。 李子航一直留意十字路口的情况,当他看到有杀手,开枪打中影子时,他的脸色立马变得阴冷起来。 “还是没有放弃,那也别怪我了~” “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杀手连续开枪打中影子后,骑着摩托车如同游鱼一般,穿梭在拥堵的车辆缝隙里,离开拥堵路段。 杀手袭击影子的这一幕,太过出人预料,让人反应不过来。 李家安保人员,看到自己的雇主遇袭躺在血泊中,反应过来的他们,立马用自己身体护住李付磊。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远处的一栋大厦顶楼,一个狙击手,跟一名观察手,趴在楼顶,通过光学望远镜看着十字路口袭击的画面后,立马开枪射杀李付磊。 当安保人员,用身体护在李付磊身前时,他的额头已经开出一朵绚丽的血色之花。 此时不管看热闹的人群,还是交警,或者被堵在马路上的私家车司机,听到枪响后,立马到处跑动躲藏起来。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付磊跟影子已被杀手枪杀。 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连续两次开枪杀人事件,让本就拥堵的十字马路,彻底乱了起来。 弃车而逃的私家车司机,惊恐躲藏的行人。 站在马路中央的安保,失神查看遇袭身亡的影子跟李付磊。 用汽车做掩体,拿着对讲机向警署汇报,枪击事件的交警。 李子航坐在丰泽园二楼包厢,无悲无喜看着几十米开外,十字路口动乱的场景。 从李子航坐到丰泽园二楼包厢,到十字路口发生车祸现场,再到影子跟李付磊遇袭身亡,前后也只不过短短半个小时。 此时服务员敲响包厢门,慌张的走了进来。 服务员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说道。 “先生,路口发生枪击事件,您坐在窗口不安全,要不给您换个包厢。” 李子航看着有些慌张的服务员,他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用,正好看热闹~” 他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服务员做小费。 “去看看我点的菜好了没~” 接过小费的服务员,从刚才满脸慌张的表情,瞬间变成惊喜的模样。 服务员点头哈腰,连忙回道。 “谢谢先生,我这就去催菜,您稍等~” 第364章 再生意外 在香江尖沙咀的繁华区域,某十字路口的车祸现场,突发的枪击事件令惊恐的路人无暇顾及看热闹。 他们纷纷躲进路边的店面,或以汽车为屏障,或伏地躲避,以规避潜在的危险。 丰泽园的后厨,大堂经理并无心思关注车祸和枪击事件。 他所关切的,是如何确保自己的顾客能满意用餐,避免挑出毛病。 大堂经理伫立在后厨出品口,手持筷子试菜。 但凡菜品稍有差池,便即刻退回,责令厨子重做。 厨师长立于一旁,心生疑惑。 “经理,什么客人让您这么对待?” 大堂经理,试完一道菜,转头看着厨师长。 “今天这位客人,是个老饕客。” “听口音是四九城来的。” “那位先生出手阔绰,光小费都给了不下三万块。” “这都不是关键,对方一开口就说出咱们老爷的名字。” “对方扬言,在四九城咱们老爷没少伺候他。” “人家吃饭,不是来填饱肚子,他是来考量咱们。” “对了,我还没问你,幌子是什么意思?” 厨师长是内地过来的,原先就是四九城丰泽园的大厨,他听到幌子这个词,还有点恍惚。 回过神的厨师长,神情一变。 “对方怎么说的?” 大堂经理,回忆一下李子航的原话。 “他说菜做不好,要摘咱们的幌子。” 厨师长:“幌子跟摘招牌的意思差不多。” 厨师长知道李子航是从从四九城过来的后,还是个内地丰泽园老主顾。 一时间更加上心,亲自走到灶台前盯着大厨炒菜。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十字路口一辆辆警车,到达枪击现场。 警戒线外,一个警察站在路口,看向狙击手,开枪的方向。 勘察现场后,那名警察看向丰泽园二楼靠窗的一排包厢。 “那个位置,能观察到现场的一切。” “如果我是这起枪击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个地方无疑是最好的观察点。” 这名便衣警察,喃喃自语后,叫来搭档去丰泽园查看。 指挥现场的一名高级督察,看到自己手下离去的身影,开口说道。 “家驹你要去哪?” 被叫家驹的警察,是一名便衣警长,此人是尖沙咀警署一名好手。 对打击犯罪,跟侦查犯罪现场有非人一般的敏锐直觉。 黄家驹身穿便衣,停下脚步看着丰泽园二楼说道。 “啊sir,我去到那个地方看看,询问有没有人看到现场不一样的情况。” 丰泽园二楼包厢,一道道菜上齐后,李子航如同一个美食家,品尝一口菜,再用温水漱漱口。 大堂经理,跟厨师长站在一边,等待李子航给出评价。 李子航夹了一口葱烧海参,品尝起来。 吃完一口,他眉头紧锁,随即放下筷子看向旁边的两人。 “这道菜你们改良过了?” 厨师长双手抱前,笑着回道。 “爷,您嘴巴真叼,一点小改动您都能尝出来。” 李子航听着对方四九城的口音,再看看对方的年纪,随即反应过来。 “四九城丰泽园,曾师傅是您什么人?” 厨师长听闻此话瞬间一愣,随即脸上没了笑容。 “他是我师傅,当年老板娘,带着少东家到香江开分店,我就跟着过来了。” 李子航拿起筷子,尝了尝九转大肠。 细细品尝一番后,他再次评价起来。 “葱烧海参,看来你们没学到真髓,九转大肠倒是不错。” 李子航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喝一口水,漱漱口。 “海参要选用胶东干刺参,可你们用的却是辽参。” “大葱更加不对,章丘大葱很贵吗?” “还有你们店里厨子做这道菜时,手法不对。” “大葱切成段后,锅中放少许猪油,加点干葱头,蒜块,一起煎。” “煎到大葱表面微黄时,在用热油淋,而不是直接油炸。” “大葱表面用热油淋到金黄色时,挑出来放扣碗中,加入清鸡汤,放蒸笼里蒸十五分钟。” “蒸好后,在用碗里的汤汁,倒入锅中加入海参放好调料大火收汁。” “最后在把大葱海参摆盘,淋上汤汁。” 李子航说到这里,拿起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葱烧海参。 “可你们呢?” “油炸大葱后,直接加入清鸡汤在锅里小火慢炖。” “然后再挑出大葱摆盘,放入海参大火收汁。” “做菜,是要下功夫滴。” “食材,火候,手法,调料比例都是有讲究的。” “我给足你们做菜的时间,可你们让我很失望。” 不等大堂经理回话,包厢门被敲响。 黄家驹跟他的搭档,推门而入。 走进包厢的黄家驹,看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随即他掏出自己的证件,摆到李子航面前。 “我是尖沙咀警署,便衣警长黄家驹。” “这是我的证件,有件事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李子航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的大鼻子。 “吃个饭,都这么不顺心。” 黄家驹站在几人面前,来回看了他们一眼。 “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 说完他看着站在一边的厨师长跟大堂经理。 “你们是这家酒楼的员工?” 李子航从包里掏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证件,放到桌子上。 黄家驹,看着证件上的信息,再次开口询问。 “新加坡人?先生这次来香江的目的是什么?” 李子航看着黄家驹摇了摇头。 他指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 “这位警官,我吃一顿饭的花销,都是你三个月的薪水。” “我是生意人,你说我来香江做什么?” “还有,你的警衔太低,就算配合调查,最少也是个督察来问话。” 李子航说完再次摇了摇头。 “想问话,等我律师来再说。” 黄家驹看着难缠的李子航,他有些无奈。 商人,还是个有钱的商人,还是个有律师的商人,还是个外国商人,这些身份加在一起,他真没资格问李子航的话。 李子航看着对方一脸便秘的表情。 “别说我不配合,我来香江这几天时间里,就遇到两次打劫,一次车祸,一次枪击事件。” “对于你们这些警察,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香江的城市安全,跟投资环境,太让人担忧了。” 黄家驹听到李子航开说的话,还有气质,都像个有地位的资产人士,他也不敢放狠话询问。 就当包间里沉默之时,黄家驹口袋里的对讲机传出说话声。 “家驹,骆克道发生大规模枪战,上头让我们过去支援。” 黄家驹听到对讲机传出的说话内容,立马脸色一变。 “打扰先生用餐了。” 黄家驹说完,对着旁边询问大堂经理的同伴摆摆手。 “出事了,赶紧走。” 他的搭档听闻此话,停止询问大堂经理跟厨师长。 等人都离开后,李子航对着酒楼大堂经理跟厨师长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李子航一人坐在包厢中,回想刚才黄家驹对讲机中传出的说话内容,嘴角微微一笑。 “开始了吗~” 此时骆克道,一群持枪歹徒,正在袭击李子航的替身张起灵。 张起灵被李家保镖护在商场一家服装店里。 商场五楼,六七个李家安保人员,站在不同位置拿着手枪,跟歹徒对峙。 张起灵,坐在服装店更衣间中,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第365章 去往医院 骆克道,一家大型商场内,发生一起枪战。 商场五楼,本是一片繁华热闹的购物区域,此刻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一群身着五颜六色衣服的持枪杀手,如同黑暗中涌出的恶魔,他们分散开来,借助着商场的各种设施作为掩体。 有的躲在装饰用的巨大盆栽后面,有的猫腰在店铺的展示架之间,冰冷的枪口从各个角落探出,黑洞洞的枪口犹如死神的眼睛。 杀手们的眼神中满是冷酷与决绝,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对面,一群保镖神色冷峻地守护服装店四周,保护自己的目标。 他们身穿统一的深色西装,笔挺的身姿彰显着专业与坚毅。 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动静,手中的枪稳稳地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短暂的对峙之后,一声枪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那是杀手阵营中的一个急性子开了一枪,子弹擦着一根金属栏杆发出尖锐的啸声。 保镖们迅速做出反应,以极为敏捷的动作开始寻找掩护。 一个保镖将身边的一个金属垃圾桶一脚踢倒,然后躲在后面开始回击。一时间,商场五楼枪声大作。 子弹呼啸着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精致的商品被打得粉碎。 香水、化妆品瓶子纷纷爆裂,香水味和火药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而刺鼻的味道。 一些杀手一边射击一边朝着保镖的方向移动,他们身手矫健,在商场的桌椅、衣架等障碍物之间灵活地穿梭。 保镖们则依靠着彼此间的默契配合,交叉火力进行防御。 一个保镖朝着杀手的方向连开数枪,子弹击中了杀手前方的大理石地面,溅起一片火星。 杀手们也不甘示弱,其中一个杀手爬到了一个较高的展示台上,居高临下地朝着保镖们射击。 他的子弹击中了一个保镖身旁的玻璃墙,玻璃瞬间裂成无数蜘蛛网般的纹路,接着哗啦啦地碎落一地。 双方激战正酣,一个杀手试图从侧面绕到保镖的背后,他悄无声息地沿着一排店铺的墙边前行。 然而,保镖中的一人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动向,在他刚刚探出半个身子的时候,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臂。 杀手手中的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但他咬着牙,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继续朝着保镖扑去。 保镖见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争夺着生死的主动权。 整个五楼一片混乱,顾客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躲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 而这场激烈的枪战,在这繁华商场的五楼,如同一场血腥的末日狂欢,不断地上演着生与死的较量。 坐在更衣间里的张起灵,无聊的拿起一本杂志,翻看里面的时装秀照片。 他翻看杂志嘴里还念念叨叨。 “你这个人情是真难挣。” 同一时间,丰泽园二楼包厢,吃饱喝足后的李子航,掏钱买单。 在大堂经理的欢送下,李子航走出酒楼大门。 步行十几米远,李子航走到十字路口,他看着马路中央,一群警察对着影子跟李付磊的尸体,做现场勘察的画面,此时他心中毫无波澜。 李子航如同一个游客背着双肩包,带着鸭舌帽,步行在尖沙咀繁华地带。 走出拥堵路段,李子航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丘彤所在的医院。 出租车行驶到高档私人医院门口,李子航付完车费后,面无表情走进医院。 刚走到医院大门保安亭,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对着李子航轻轻点了点头。 李子航瞟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走进医院。 十多分钟后,李子航走到丘彤所在的高级病房中,他站在病床前,俯视这个自己曾经的挚爱。 白色的病房里,静谧得只剩下仪器发出的微弱的滴答声。 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丘彤,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失去生机的花朵。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初雪覆盖的大地,没有一丝血色。 长长的睫毛无力地搭在紧闭的双眼上,像是两把疲惫的小扇子。 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呈现出一种惨白色。 她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被细密的汗珠浸湿。 她的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盖着,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和消瘦的肩膀。 肩膀的轮廓在单薄的病号服下,显得更加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病床边的各种仪器闪烁着指示灯,那些跳动的光线映照在她血色的脸颊上。 点滴管里的液体缓缓地滴入她的血管,那是维持她生命的微弱希望。 整个画面弥漫着一种,令人揪心的寂静与哀伤。 李子航坐放下双肩包,摘下鸭舌帽,轻轻坐在病床边,他用手抚摸丘彤惨白没有血色的脸颊。 此时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忧伤。 病房里,灯光昏黄而柔和,仿佛也在为这沉重的氛围而压抑着光芒。 李子航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又苍白的肌肤时,他的动作愈发地轻缓,像是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却又易碎的瓷器。 他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丘彤的脸颊,那轻柔的动作里包含着无尽的情感。 此时他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他微微俯下身,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惊扰了丘彤。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极了,只有他那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和仪器发出的单调的滴答声,像是在为这无声的悲伤打着节拍。 此时的他心头百感交集,却不能言诉。 李子航坐在床头,把手从丘彤的脸上拿开,他饱经风霜的眼中略带雾气。 时间不语,病房中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那种气味让他的心里更加苦涩。 李子航微微颤抖的嘴唇,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话语却被堵在嘴边。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丘彤惨白的脸上。 李子航叹息一声,轻声轻语说道。 “是我欠你的~” “答应过你的事,我会一一实现。” “婚纱,礼堂,都准备好了,就差你这个新娘了。” 李子航喃喃自语般的话,好像在对自己说,又好像在对丘彤述说。 “其实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可是天意弄人,让我们走到这一步。” 李子航说完几句话后,他侧身躺在丘彤身边,轻轻整理丘彤耳边碎发。 无声无息的病房里,忧伤的情绪充满了整个屋子。 时间在回忆里仿佛被施了魔法,变得迟缓而沉重。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那声音不再是平常的节奏,而是像沉闷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回忆的琴弦。 在回忆的旋涡中,那些过往的画面如幻灯片一般,一帧一帧地放映着,每一个画面都被忧伤的滤镜所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航坐起身子,按响呼叫铃。 没一会,一个护士走进丘彤的病房。 李子航看到来人,沉默不语对着护士点了点头。 收到示意的护士,面无表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三分钟后,几个医生走进病房,推着病床走出病房。 医院地下一楼车库,昏迷不醒的丘彤被抬到救护车上。 两个医生坐在车内陪同,时刻照看车内昏迷不清的丘彤。 李子航坐在救护车副驾驶座上,不言不语用眼神示意司机开车。 第366章 婚礼 救护车的警笛声呼啸着划破城市的喧嚣。 车内,担架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患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被抽去了生命的活力,安静得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医护人员神情严肃,紧紧握着各种医疗设备,时刻监测着她微弱的生命体征。 救护车在大街小巷中飞速穿梭,灵活地绕过一个个障碍物。 它就像一条急切的银色游鱼,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间快速游弋。 终于,救护车抵达了渡口。 随后,救护车小心翼翼地开上了摆渡轮船。 轮船缓缓驶离岸边,向着未知孤岛进发。 在宽阔的海面上,轮船劈开波浪,轻微的摇晃。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救护车从摆渡轮船上,顺着石子路驶入孤岛深处。 顺着救护车里人员的视线看去,孤岛石子路,穿过一片柔软如雪的白色沙滩。 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若细碎的钻石散落一地。 沿着沙滩的边缘,高大的棕榈树被装点上了无数的彩灯与彩色丝带,丝带随风轻舞,宛如精灵在嬉戏。 沙滩中央,一座用冰蓝色水晶打造的拱门高高耸立,拱门的每一处棱角都折射出绚丽的彩虹光芒。 拱门之下,由淡粉色和浅紫色的花朵编织而成的花毯一直延伸到海边,花瓣娇艳欲滴,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海边的礁石上,被精心布置了一个个小巧的贝壳烛台,烛光在海风的轻抚下摇曳,像是在诉说着甜蜜的情话。 不远处,用白色蕾丝搭建的巨大篷房宛如一朵盛开的云朵,篷房内部,悬挂着无数个透明的水晶球,球内闪烁着微小的星辰般的亮光,如同夜空中被摘下的繁星。 在篷房的一侧,有一座用水晶砖琢而成的城堡。 城堡仿佛是从童话中直接搬来的一样。 周围的桌椅,像是从森林中搬来的树桩和蘑菇,每一个树桩上都刻着精美的花纹,蘑菇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娇艳的花朵。 成群的白色鸽子在岛上空盘旋,它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辉,时不时地洒下几片轻柔的羽毛,如同天使洒下的祝福。 整个孤岛被装扮成了一个,只存在于童话中的婚礼世界,充满了梦幻、甜蜜与无尽的浪漫。 此地已然被布置成童话世界里的婚礼现场。 救护车到达水晶城堡,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把丘彤送入城堡内部。 李子航下了救护车,看着城堡四周铺满草坪,一群动物成群结队漫步在城堡周围。 梅花鹿,兔子,羊驼,白马,孔雀,看到救护车的到来,停下觅食的动物,好奇打量站在城堡大门口的李子航。 城堡上空,盘旋一群五颜六色的飞鸟。 城堡大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李子航身侧。 “先生,都准备好了。” 李子航看向此人,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在黑色西装男人的带领下,李子航走到城堡内部。 当他走到城堡一楼一个房间里时,丘彤坐在轮椅上,被五六个女化妆师,造型师包围在中间。 化妆品,造型师,一边给她做造型,一边给她化妆。 旁边的几个医护人员,时刻注意丘彤的状况。 那些医护人员每过一分钟,就会上前给她把脉,或者拿着听诊器,听她的心率。 李子航走到化妆台前,坐了下来。 旁边等候多时的婚礼化妆师,跟造型师,开始为他换礼服,做造型,化妆。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两人,在一群人的服侍下,终于做好了婚礼化妆造型。 丘彤静静地坐在轮椅,她昏迷不醒却依然美得动人心魄。 她精致的五官既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又有一种小女人独特的青春气息。 此刻,她身穿着一袭淡蓝色的婚纱,那婚纱的裙摆如云朵般轻柔地铺散开来。 蕾丝的花纹像是用月光和晨露编织而成,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她的肌肤在婚纱映衬下,愈发显得白皙如雪,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搭在眼睑上。 嘴唇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诱人色泽。 她就像从古老童话书中走出来的公主。 即使处于昏迷之中,也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圣洁与美丽。 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安静下来,只有那婚纱散发着圣洁光辉,在静静诉说着她的美丽与高贵。 身穿黑色西装的李子航,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容。 他单膝跪在丘彤面前,平视她那张美艳动人的容颜。 “真美啊~” 李子航感叹一声后,看向旁边的服侍人员。 看懂他意思的服侍人员,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过了一会,李子航推着坐在轮椅上,昏迷不醒的丘彤,漫步走在红地毯上。 红地毯,从水晶城堡内一直铺设到海边婚礼舞台, 几百米长度的红地毯两边,摆放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朵盆栽。 李子航推着轮椅,走在鲜花簇拥的红地毯上,时不时低头向丘彤述说悄悄话。 “红地毯,鲜花路,水晶城堡,白色沙滩,成群结队的小动物,婚纱,牧师,童话般的婚礼布置,这些都是当初你的向往。” 李子航说完这些,叹息一声。 “欠你的我这辈子是还不上了~” 时间在李子航的悄悄话中,不知不觉度过。 当两人抵达海边沙滩婚礼舞台后。 李子航把丘彤公主抱,抱到舞台中央。 服侍人员,站在一边把轮椅抬上舞台。 李子航轻轻把身穿淡蓝色婚纱的丘彤放到轮椅上。 随后看向站在一边的证婚牧师。 婚礼舞台布置成童话世界丛林般的模样。 一棵开满白色鲜花的巨大古树下,绿树成荫鲜花盛开。 牧师站在树下,为这对新人祝福宣誓。 婚礼现场没有亲朋好友,没有鼓掌祝福的宾客。 只有成群结队的飞鸟,跟各种动物,见证他们的婚礼。 牧师宣誓完成证词后,李子航单膝跪地,为丘彤戴上婚戒。 礼成后,李子航俯身贴在丘彤面前,低头亲吻她的唇角。 无悲无喜的他,起身站在丘彤身边,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员全体离开。 等人都走后,李子航把丘彤公主抱,抱了起来。 他顺着鲜花路,走到海边礁石边。 李子航把丘彤抱在怀里,坐在礁石上,看着远处,波涛起伏的海浪。 坐在礁石上的他,怀抱睡美人,低头近看丘彤的脸颊。 他轻轻亲吻一下她的唇角。 “这样的你,睡的一定很累~” 李子航说完一句话,抬头看着海边迎风飞舞的海鸥。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也没人会伤害你。” “去了那个世界,你也不会孤独。” “小磊,跟小程,还有你的父母,哥哥嫂子,侄子都会过去陪你。” 李子航在说这句话的前一个小时,香江不同地区,发生多起凶杀事件。 丘父在公司里,喝了一杯助理泡的茶后,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丘母在大学上课时,走在学校走廊中,迎面走来一个学生,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匕首,划向丘母的脖颈。 霎那间,丘母捂着自己冒血的脖颈,不敢置信的倒在走廊中。 丘彤的两个哥哥,也在与客户谈完生意后,突然被人从后面拿刀捅入后心。 而丘彤的几个侄子侄女,也在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倒在血泊中。 画面回到孤岛,李子航怀抱昏迷不醒的丘彤,向她述说彼此之间的美好回忆。 第367章 制作标本 时间不语,却悄悄流逝。 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在海边的礁石上,将这片海域晕染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李子航静静地坐在礁石之上,他怀中的丘彤身穿淡蓝色婚纱。 丘彤双眼紧闭,面容苍白如纸,昏迷不醒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婚纱的裙摆在海风轻拂下,泛起层层柔美的波浪。 李子航的目光望向远方,那轮正在缓缓西沉的红日。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痛苦、有无奈,也有深深的内疚之情。 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丝丝咸涩的气息,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那沉重的哀伤。 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声响。 他的身影在夕阳映照下,显得孤独而又悲哀。 渐渐黯淡的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夕阳西下,李子航低头亲吻一下,怀中昏迷不醒的丘彤。 一声叹息后,李子航起身抱着丘彤,踩着白色的沙滩,走向孤岛深处。 孤岛一处断崖边,抱着丘彤的李子航,站在一块巨石边。 没过一会,巨石右侧一块两米高的石板,如同一个电动大门一样缓缓打开。 李子航抱着丘彤走进,隐藏在孤岛中的秘密基地。 石板入口后面是一道,厚重的巨大合金门。 沿着向下的通道走去,两米高岩石通道顶上有一排照明灯,照亮整个过道。 通道墙壁是由冰冷的金属,和粗糙的岩石混合构成。 到达基地内部,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无数个实验室和研究室。 有些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形状奇特的玻璃容器。 那些容器中装着五颜六色的不明液体。 基地中,各种错综复杂的管道,在天花板和墙壁上蜿蜒爬行。 基地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装置,周围环绕着各种显示屏和操作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看不懂的代码和图表。 整个基地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品味道,混合着一股道说不明的气味。 基地中,还有不少忙碌的研究人员。 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站在各个角落,严阵以待,好像随时都在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一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带领着李子航走进一个研究室中。 这间研究所是一个完整的法医解剖室。 房间内,解剖台,解剖工具,消毒设备,照明系统应有尽有。 李子航把丘彤放到解剖台后,他转身走进旁边的消毒更衣间。 换好防护服的李子航,戴着蓝色手套,走到躺有丘彤的解剖台。 旁边的两名同样身穿防护服的人员,在得到李子航的示意后,开始为丘彤注射不知名药剂。 等药剂注射完后,躺在解剖台上的丘彤,再也没了一点生息。 身穿防护服的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她,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员离开。 等人都走后,李子航开始为已经死去的丘彤,脱掉身上淡蓝色婚纱。 解剖室里弥漫着一种冰冷而肃穆的氛围。 明亮的无影灯下,李子航站在解剖台前,丘彤一丝不挂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上面。 李子航穿着洁白的工作服,戴着面罩、手套和护目镜,站在解剖台前。 他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当手术刀轻轻划开尸体的皮肤时,发出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嘶”声。 皮肤就像被拉开的紧绷的绸缎,切口处缓缓渗出暗红色的血液,血液的流速很慢。 随着解剖的深入,李子航熟练地运用各种工具。 剪刀剪开肌肉组织时,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肌肉纤维被分开,露出下面的骨骼和脏器。 随着解剖的继续,李子航把还冒有热气的内脏,一个个放入装有不知名液体的玻璃罐中。 时间在这血腥又压抑的解剖中,一分一秒中度过。 当解剖台上的尸体,被掏空只剩一个空壳时,李子航拿着镊子和剪刀,去除那些附着在皮上的多余脂肪和结缔组织。 剪刀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一块又一块的脂肪被剪下,掉落在一旁的金属盘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当整张皮被剥离下来后,李子航开始调制鞣制液。 那刺鼻的化学药剂在容器中翻滚着,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气味。 他将整张皮慢慢浸入鞣制液中,液体包裹着皮张,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整张皮肤在液体中逐渐变得柔软而坚韧。 随后的时间,李子航开始处理骨头。 他把剔完肉的骨头,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锅中,开始用大火煮骨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解剖室中,散发着一股肉香味。 半个小时后,李子航站在大钢锅边,拿着竹镊子,从锅中夹起一块骨头。 经过半个小时的沸水蒸煮,骨头表面残留的肉已被煮熟。 李子航摘下面罩,右手拿着竹镊子夹着骨头,左手捏起骨头上的一点肉丝,放入口中品尝。 他那模样要是换身衣服,换个地方,就如同一个大厨在品尝菜肴。 处理完骨头后,李子航开始做拼接骨头工作。 他把骨头在连接位置,用电钻打孔。 随后,开始用钢丝跟螺丝固定骨头。 一个多小时后,一具经过特殊处理的完整人体骨骼标本便完成。 接下来是填充环节,李子航拿着各种形状的硅胶,填充进胸腔骨内的躯壳里, 一边填充一边用手按压调整形状,使它尽可能地接近生物原本的体态。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艺术感,仿佛在重塑一个生命的轮廓。 对于那些需要更精细塑造的部位,如头部或者关节处,李子航用特制的工具进行雕琢和修饰。 他拿着标本针,一针一针把各种硅胶,缝合在各种部位。 他把大小不一各种形状的硅胶,一点点缝合在骨骼上。 面部肌肉,眼轮匝肌合,颧肌,上唇方肌,下唇方肌,颈部肌肉,胸锁乳突肌,斜方肌,肩部肌肉,三角肌,两个小时后,从头到脚人身体各种部位肌肉,都用硅胶缝合填补完成后,解刨台上的尸体,好像一个半透明没有皮肤的活人一样。 李子航看着解剖台上,自己的杰作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可他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恐怖阴森无比。 最后他把处理好的整张皮拿过来,用特殊的针法,缝合在满是硅胶填充的骨骼上。 天色慢慢变亮,已经在解剖室待了一整晚的李子航,依旧没有半点疲惫感。 当一切工作都完成后,李子航后退几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此时此刻,解剖台上的丘彤,仿佛睡着一般,看不出任何被解剖过得痕迹。 李子航脱掉手套,轻轻抚摸解剖台上丘彤的手臂,那触感除了没有体温,跟正常皮肤毫无差别。 此时的丘彤虽然不再有生命的气息,但却以一种永恒的姿态,展现着她生前的美丽。 李子航仿佛欣赏艺术品一般,围着解剖台上的丘彤看了又看。 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后,李子航从旁边的工作台,拿出一个小托盘。 托盘中是弯曲的毛发。 李子航端着托盘,走到解剖台前,把手中的物品放到一边。 接着他轻轻地把解剖台上,尸体双腿打开成八字型。 李子航拿着镊子,从旁边托盘中,夹起一根根弯曲的毛发,粘到尸体双腿之间。 对于种眉的技法,他还是跟虎奴学的。 虎奴易容术做面具就有,种眉的手法。 种眉顾名思义,就是把真的眉毛,粘上特殊胶水,在一根根种回毛孔中。 从黑夜到白天,一直待在解剖室中的李子航,终于完成所有工作, 此时的丘彤,仿佛活了过来一样。 吹弹可破仿若羊脂玉般细腻温润的皮肤,不见丝毫瑕疵。 脸部细腻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清晨花瓣上娇羞的晨露,映照出的一抹霞光。 她的面容宛如精美的画卷,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双眸犹如繁星落入深潭,明亮而又深邃,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有璀璨星光在她眼中流动。 鼻梁挺直而秀雅,如同山脉中最优美的那一段弧线。 嘴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嘟起的模样,带着无尽的娇俏与诱惑。 一头如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着,更衬得她的脸庞,那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绝美,让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难以移开视线。 李子航看了一圈自己的杰作后,开始继续工作。 他手提一桶,类似溶解的蜜蜡,拿着小毛刷,粘上桶里不知名液体,开始在一丝不挂的丘彤身上刷。 两个时辰过去大功告成后,李子航坐在墙角抽着烟。 眼中无神发着呆的他,脸上却留下一行清泪。 第368章 神秘女人 (明天请假一天) 倚靠在墙角,默默哀伤的李子航,掐灭烟头,起身开始整理残局。 当宛如活人般的丘彤身着淡蓝色婚纱,被置入早已备好的水晶棺后,李子航移步墙边按下门铃。 门铃响起之际,门外的守卫人员,启动大门开关。 随着合金大门徐徐开启,已持续一天一夜未眠的李子航,推动着载有水晶棺的滑板车,步出解剖室。 与此同时,澳门某赌场的客房内,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面纱的女子,端坐床头悄然落泪。 坐在床头的她手中,紧握着几张相片。 这几张照片,竟然是丘彤的父母、两个兄长、侄子,以及李付磊和李付程的照片。 面戴黑色面纱的女子,缓缓拭去眼角的泪水,将照片收入手提包中,接着用客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我配合你们的计划~”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他全家陪葬。”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男人抽着烟,思索电话中的内容。 “陪葬的事,现在说还太早。” “国内情况不容乐观,以后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你先离开,李家的势力范围。” “后面的事,在慢慢谋划。” 身穿黑色长袍,脸戴黑色面纱一副中东打扮模样的女人,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没有在言语,她默默挂断电话。 站在床头柜边的女人,眼中闪着复仇的怒火。 “爸妈,孩子们我会帮你们报仇~” “此生我要李家鸡犬不宁~” 女人喃喃自语,立下誓言拿着手提包,走出客房。 半小时后,一袭黑袍、面覆轻纱的女子登上飞机,消失在天际,去向不明。 画面转至孤岛,李子航端坐于水晶城堡之中,享用着侍者呈上的丰盛佳肴。 圆形大餐桌旁,张起灵也已恢复本来面目。 张起灵静坐在一侧,凝视着李子航默默进食。 此刻,餐桌前方,跪着五个被缚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餐厅四周,立着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 此时,正默默享用大餐、不看任何人一眼的李子航,坐在一旁看着他吃饭的张起灵,跪在他们面前惶恐不安、被绑缚着的五名男子,以及站在大厅四周警戒的安保人员,共同构成了这略显压抑的一幕。 张起灵望着大口吃饭的李子航,缓缓开口说话。 “明天上午你们李家集团内部,要开理事会。” “我的任务完成了,晚上送我回大陆~” 李子航听闻此话,他抬头看了旁边一个类似管家模样的人员。 那个人,收到李子航的眼神示意后,拍了拍手。 掌声响起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提着手提箱走到餐桌旁。 接着男人把手提箱,放到桌子上缓缓打开。 当手提箱被打开后,一沓沓大黑牛上,放着一张金卡。 李子航咽下嘴中的菜后,开口说话。 “钱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人情另算。” “那张卡里有一百万美刀,以后留着防个身。” 李子航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 “走的时候,帮我运一副棺回大陆。” “替我跟张启山说一声,把水晶棺安放在十一仓内保存好。” 张起灵,面沉似水,微微颔首以示知晓,继而起身,离席而去。 待张起灵离去,李子航搁下手中餐具,取过餐巾轻拭嘴角。 他昂首凝视着跪伏于餐桌前的五名男子。 那五个被缚得严严实实,口中塞着毛巾的人,触到李子航的目光,深知决定自身生死攸关之时已然来临。 端坐于他们面前的李子航,侧首瞥了一眼身旁伫立的保镖。 保镖会意,趋前一步,将缚住五名男人口中的绳索解开。 事毕,保镖后退两步,回归原位。 李子航未待他们言语,便直截了当地言道。 “你们的身份,我了如指掌。” “我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 “我需要你们回去,给自己主子带个话。” “可是带句话,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李子航说到这里,对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你们却有五个人。” 听闻此话的五个人,跪在原地互相对视一眼,显然他们听懂了李子航的话。 李子航坐在椅子上,伸个懒腰。 “爷最近心情不好,你们说个笑话给我听,谁说的好笑,我放他离开。” 李子航说完,戏谑的表情看着他们。 被绑着的五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装没听见。 李子航看到他们视死如归的模样,再次看向旁边站着的安保人员。 得到示意的两个安保人员,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没过一会,他们抬着一个大型玻璃柜,走进餐厅。 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安保人员,立马上前,把跪成一排,第一个男人按在地下扒个精光。 随后安保人员押着他,给他塞进透明玻璃柜中。 接着另外一人,拿着一个网兜,里面爬着密密麻麻的杀人蜂。 他把网兜里的杀人蜂,倒进玻璃柜预留的孔洞里。 没一会玻璃柜中,一群杀人蜂,开始蛰人一丝不挂的男人。 当杀人蜂,开始叮咬玻璃柜中的男人时,另外四人想反抗,却被李家安保人员,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凄惨的嚎叫声,从玻璃柜中不断传出。 李子航听着惨叫声,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十来分钟后,已经被马蜂蛰成不像人样的男子,奄奄一息的坐在玻璃柜里。 其他四人看到自己同伴的惨样,心里闹出一丝寒意。 过了一会,旁边的安保人员,掏出手枪,通过玻璃柜上,预留的孔洞,对着里面被马蜂蛰的不成人样的男子,来了几枪。 枪声在水晶城堡中回荡,血花溅满玻璃柜。 安保人员拿着枪,指着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 那人同样视死如归,一声不吭,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李子航。 安保人员看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成全了他。 几声枪战后,拿着手枪的安保人员,蹲在第三个被按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安保人员,故意放慢动作开始换弹夹。 被按在地上的第三个男子,听到换弹夹的声音,仿佛有种听到死神踏着脚步,缓缓向他走来的错觉。 心里防线有些崩溃的他,颤颤巍巍开口说话。 “我说~” 一声我说后,李子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此时的李子航像个上课的小学生,板板正正坐在餐桌前,认真听讲。 被放开的男人,用惊恐的语气开始讲笑话。 “虾和蚌同时考了一百分,老师问虾:你抄的谁的?虾说:“我抄蚌(超棒)的。 惊恐的男子两句话说完后,不敢再抬头看李子航的表情。 严阵以待,认真听笑话的李子航,听到简短两句笑话时,脸上露出疑惑表情。 “没了?” 接着他大失所望的摇了摇头。 “真没趣~” 安保人员看他一副失望的表情,准备开枪射杀讲笑话的男子。 正当安保人员想开枪时,李子航抬手叫停要开枪的安保人员。 他整了整衣服,走到剩下三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我也给你们讲个笑话。” “其实,让你们讲笑话,放过其中一人是骗你们的。” “要放过你们其中一个人,回去报信也是骗你们的。” 李子航说完两句话,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其他人面面相觑,搞不懂李子航的笑点在哪。 宛如神经病的李子航,大笑几声后,突然停止大笑。 他冷着眼看着旁边的安保人员。 “处理好他们~” 一句简短的话说完后,他大步走出水晶城堡。 十多分钟后,李子航站在游艇上,吹着海风,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浪,眼中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 “是时候处理你们了~” 第369章 兄弟见面 回港的游艇中,李子航静静地坐在游艇的甲板上,海风肆意地撩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角。 那宽阔的肩膀微微下塌,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负。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片浩渺无垠的大海,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沉思,像是在那翻涌的波涛里寻找着什么答案。 海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他眉间深深的褶皱。 那褶皱里藏着他满了心事,如同深海中的暗礁,不见天日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就那样孤独地坐在游艇上,被海风中夹杂的咸涩气息包围着,宛如一尊被岁月遗忘的雕像。 正如十一祖所言,情感痛到极致,便会麻木,不会再感觉到痛苦。 痛到极致的人,身体会产生自我保护机制,至此不会分泌有关情感方面的物质。 李子航此时的状态,已经达到道家所谓的太上忘情境界。 乘风破浪的游艇,极速行驶在海面上。 香江中环码头,下了船的李子航,坐上汽车去处理李思杰的事情。 载着李子航的豪车,这次没有在出任何意外,平安到达中环一处,高端私人俱乐部。 踏入高端私人俱乐部,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奢华世界。 俱乐部坐落于中环繁华地段的一处大厦顶楼。 大堂中央,屹立一座造型别致的现代雕塑,俱乐部的内部装饰更是极尽奢华。 休息区摆放着从世界各地,精心挑选的高档沙发和茶几。 墙上挂着的画作与艺术装饰品,都是出自大师之手,这些装修让整个俱乐部弥漫着浓厚的文化艺术气息。 李子航走进一间会员专属包厢中。 里面早已有几人坐在包厢中等待多时。 包厢中的桌椅餐具无一不是顶级配置。 餐桌由整块名贵木材雕刻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餐具是来自国内顶级瓷器和纯银餐具。 那些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圆形餐桌上摆放着一道道美味佳肴。 这些菜品都是从世界各地,聘请而来的名厨们,精心烹制出的珍馐美味。 这些菜肴,从深海的珍稀鱼类到山林间的顶级野味,每一道菜都是味蕾的奢华之旅。 圆形餐厅旁坐着三男一女,李思杰坐在轮椅上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 他们面对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一点吃饭的心情,一个个面露沉思之色。 包厢门被服侍人员打开,李子航一身休闲装,跟此地奢华风格完全不搭调。 随着包厢门被打开,李思杰一众人员,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当他们看到李子航的那一刻,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李子航与李思杰对视的那一秒,两人面色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李思杰坐在轮椅上,跟他哥对视一眼后,低下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乳猪皮,默不作声品尝起来。 李子航走到圆桌旁拉开凳子,坐到他们对面。 李子航扫视几人后,打了个响指,让服侍人员给他倒杯红酒。 站在一旁的男服侍人员看到此幕后,优雅的走到李子航身边,给他倒上一个杯底的红酒。 李子航拿起红酒杯晃动几下,接着把高脚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红酒气味,随即品尝一口红酒的口感。 其他几人,默不作声注视着李子航品酒的动作。 品完酒后,李子航手背朝上,双指夹着高脚杯在桌上,示意服侍人员倒酒。 站在一旁的服侍人员,十分专业的倒了半杯红酒,接着用白毛巾擦拭红酒瓶口,后退几步站回原位。 李子航端起红酒杯,继续品尝一口红酒。 他的神情,仿佛包厢中只有他一人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李思杰没有一丝不耐烦,也没有其他情绪。 “酒不错~” 他的话语好像朋友之间,见面约酒时的语气。 李子航听闻此话面露微笑。 “是瓶好酒~” 李思杰听到他的回话,同样面带笑容。 “喜欢的话,我送你一个产这种酒的葡萄酒庄园。” “几年前,我发现了这款酒,觉得很不错。于是我买下这个庄园,开始炒这款酒。” 李子航无悲无喜的看着李思杰说道。 “什么名字?” 李思杰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红酒回道。 “拉菲~” 他放下红酒杯后接着述说。 “原本拉菲被罗斯柴尔德家族收购,因为生意上的来往,他们把拉菲酒庄送给了我做人情。” 李子航闻言此话,默默点了点头。 接着他转过头,看着李思杰旁边坐的女人。 “这位也是我弟妹~” 听闻此话的李思杰,看向他旁边的女人, “小瑞,叫大哥~” 叫小瑞的女人,是李思杰的情人。 小瑞原名吴瑞,是李思杰来到香江后,在一家酒楼里吃饭时,遇到的服务员。 吴瑞有个吃喝嫖赌的爹,她爹因为赌博的缘故,欠下一屁股高利贷。 她爹后来被那些放高利贷的矮骡子,逼的活不下去,只能用自己闺女还债。 李思杰那会正好在酒楼吃饭,就遇到矮骡子强带走吴瑞的戏码。 那些不知死活的矮骡子,因为李思杰多看了他们几眼,就开口骂人。 因此那些矮骡子,也就得罪了李思杰。吴瑞也因祸得福被他救下。 后来吴瑞一步步被李思杰的魅力给折服,心甘情愿做个不要名分的外室。 三十多岁的吴瑞,依旧貌美如花,看不出年龄。 小家碧玉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生忧怜。 一身白色修身碎花蕾丝礼服,羊毛卷的长发,搭上烈焰红唇,让她俏皮可爱的模样中,又带些成熟女人的性感。 吴瑞看到李子航注视她的眼光,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就别装假惺惺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李子航航闻言此话,笑着摇了摇头。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可惜了~” 李思杰听到自己女人怒喝的话语,赶紧跟李子航道歉。 “哥,小瑞就这脾气,您别计较。” 李子航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思杰。 他当然能听懂这句话的潜意思。 李思杰从他进门,都没叫他一声哥。 如今为了这个女人开口叫哥,语气还有点祈求的意思。 那潜在的意思,就是希望能放过吴瑞。 李子航笑而不语的看着李思杰,只不过他的笑容看上去有点让人瘆得慌。 吴瑞看着自己男人,低三下四祈求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一个心疼之色。 她拉着李思杰的手臂开口说道。 “别求他,大不了我陪你走一趟黄泉路。” 李思杰看到自己女人护犊子的模样,脸上反而生起怒气。 他反手甩了吴瑞一个大嘴巴子。 “赶紧跟哥道歉~” 吴瑞挨了一巴掌不为所动,她轻轻拍着李思杰的背,一脸爱慕之情看着李思杰的脸庞。 “别生气,你身子刚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不求他~” “只要陪在你身边,就算死也不可怕!” “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这些年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李子航看着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突然拍手叫好。 “既然你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李子航一句话说完,用迅如疾风的动作拿起桌子上的西餐刀,直接来一个飞刀。 看到他动作的李思杰急忙大喊一声“不要~”可为时已晚。 刹那间,飞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刺进吴瑞的喉咙。 此时的吴瑞,捂着自己不断冒血的喉咙,一脸深情的模样,倒在李思杰怀中。 李思杰面如死灰的表情,看着对面的李子航。 接着他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吴瑞。 李思杰拿起桌子上的餐巾,轻轻擦拭吴瑞被溅到血的脸蛋。 他看着还在抽搐的吴瑞,喃喃低语。 “别急,我很快就来陪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黄泉路上别走太快,我怕找不到你~” 倒在他怀中的吴瑞,想说些什么,可插在她喉咙上的餐刀,无情的阻碍了她开口说话。 吴瑞微微张嘴时,鲜血不停从她口中流出。 可她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表情,眼中全是深深的爱慕之情看着李思杰。 倒在李思杰怀中的她,艰难说了一个“好”字后,头一歪没了声息。 李思杰,拿着餐巾不停给她擦拭身上的血液,可一切都徒劳无功。 他看到自己怀中,已经没了生息的吴瑞,用手把插在她脖子上的餐刀拔了下来。 餐刀被拔下来的一瞬间,血溅李思杰一脸。 被溅一脸血的李思杰,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领带。 接着他在吴瑞的脖子上,用领带打了一个礼花。 李思杰坐在轮椅上,半抱着吴瑞,转头看向旁边的服侍人员。 “帮我去端一盆温水,再拿块毛巾来。” 站在一旁的服侍人员,面无表情看向说话的李思杰,接着他又转头看着李子航。 李子航感受到服侍人员的目光后,对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的服侍人员转身走出包厢。 对于此幕,服侍人员好像见怪不怪,一点都没有害怕恐慌的情绪。 坐在李思杰旁边的两人,看到只言片语之间,就死在李子航手中的吴瑞,他们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好像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已经没了生息的吴瑞,白色碎花蕾丝礼服上,粘着一块块鲜红的血液,此时的画面血腥中又流露出一股妖艳。 李子航品着红酒,看着倒在李思杰怀中的吴瑞。 “她已经够幸运了~” 了字被他拉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李子航放下红酒杯,用叉子插了一块和牛排,大口吃了起来。 李子航拿着叉子,把整块和牛排,举到嘴边咀嚼起来。 此时李子航的吃相,完全就像一个不知礼节的野人一般。 和牛排肉中的肌红蛋白,从他的嘴边缓缓流下。 李子航眯着眼,享受嘴里和牛的滋味。 此时血腥的画面,好像刺激到他的味蕾。 李子航一脸享受的模样,把坐在他对面的其他两人,弄的他们心中开始打鼓。 过了一会,服侍人员推开包厢门,端着盆拿着毛巾走到李思杰面前。 李思杰深深看了一眼李子航后,示意服侍人员,把盆放桌子上。 服侍人员看懂他的眼神,把他面前的餐桌整理出一块空地。 接着把装有温水的盆,放到桌子上,再把毛巾递给李思杰。 完事后服侍人员,默不作声退到门边备餐柜旁。 此时包厢中,如同野人大口吃肉的李子航。 站在门边,默不作声跟个假人一样的服侍人员。 坐在一边,满眼都是心思的另外两个男子。 还有拿着毛巾,为死去地吴瑞,擦拭脸上干枯血迹的李思杰。 整个画面诡异又充满哀伤与深情。 李思杰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那本应灵活自如的双腿,此刻却无力地搁置着。 他的双手握着湿毛巾,仔细擦拭吴瑞脖子上的血迹。 李思杰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温柔,湿毛巾在他颤抖的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眼神中有眷恋和心疼之情。 他轻轻擦拭着血迹,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生怕弄疼了吴瑞一般。 尽管李思杰知道吴瑞再也不会有任何知觉,可他擦拭血迹的同时,还会询问吴瑞的感触。 “水烫不烫?” “要是烫你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那毛巾与肌肤轻轻摩擦的细微声响,像是他对爱人最后的呢喃细语。 李子航咽下口中的牛肉,他看到李思杰的模样,不屑的轻笑一声。 “痛吗?” 李思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自顾自擦拭吴瑞脖子上的血迹。 李子航斜着眼,看着对面的画面,他拿起高脚杯,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打了个饱嗝的他,放下酒杯语气突然有点悲哀的说道。 “知不知道,丘彤最后的结果?” 李子航陷入回忆中,开始对着李思杰述说,他对丘彤解剖的全过程。 解剖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画面他都描述的仔细无比。 “你知不知道当我捧着,她那颗还有余温的心脏时地感受?” 李子航看着李思杰擦拭血迹的动作停止后,笑着接着说道。 “看着面前的那颗心,就问这颗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捧着那颗心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可最后得到的答案让我心凉了。” “显然她心里没有我~” 李子航说完这些,注视着李思杰。 他叹息一声后,缓缓开口说道。 “你是幸运的,你的女人心里都有你。” 第370章 前因后果 中环繁华地带,一座大厦顶楼,私人高档俱乐部包厢里,此时发生着一起血腥又悲剧的故事。 李子航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脂。 他看着对面拿着毛巾,给已经死去的爱人,擦拭脖子上血迹的李思杰。 用心痛的表情述说出,对丘彤解剖时的感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这句话,十几年前我就对你说过。” “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跟你换个身份活着。” 李子航说完这些,起身缓缓走到李思杰面前。 面无表情的李思杰,对于站到他面前的李子航,没有一丝反应。 他还在继续,为吴瑞清理身上的血迹。 李子航站在几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用夹烟的双指,指向已经死去的吴瑞。 “这个女人为了你,居然安排枪手,要干掉我。” “她是没脑子吗?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李子航说到此时,声音提高几分。 “一个下贱货,居然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李子航眼露寒光,看向沉默不语的李思杰。 “知不知道,李付磊是她害死的。” 李子航此话一出,悲痛中的李思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抬头看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 “是你让人杀了付磊的,是你~” 李子航看到有些崩溃的李思杰,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盘菜,给他个爆头。 四分五裂的盘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满脸汤汁,身上都是油脂菜叶的李思杰,摇了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次看向他。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走到李思杰的身后,弯腰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知不知道,我给老爷子的承诺?” “对于付磊,跟我那两个侄儿,他们的结局取决于你们。” “我以为你们放弃了,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可你们呢,抱着殊死一搏的想法,还要刺杀我。” “知道吗?付磊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你哥我为了给你们制造机会,特意弄死我的替身一家。” “没想到最后却引出,替你报仇的烂货。” 李子航说到这里,愤然直起腰板指着旁边两人。 “还有这两个王八蛋~” 李子航边说话,边看向旁边两人,随即他转头继续怒视李思杰。 “你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为了权利勾结外人,迷奸自己大嫂,你真行,你李思杰真有能耐~”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走到旁边两人身边。 “袭击李家车队,想对李家来个一网打尽的人是你们!” “在商场袭击我的替身,也是你们做的!” 李子航看着面如死灰的两人,打了个响指。 收到示意的服侍人员,从旁边的备餐柜中,拿出一个录音机跟两盘磁带。 接着服侍人员,开始放录音。 播放的磁带在录音机中,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过了一分多钟,录音机传出一段对话。 第一个声音是女声。 “我要的只是他死,为什么你们连其他人也不放过?” 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女声压着声音,质问的话。 过了好一会,录音机中再次传出一个男声。 “他不死,李家人不死,你怎么上位?” “靠李思杰那个大少爷吗?” “你痴线啊~” 李子航听到这里,抬手示意服侍人员暂停录音机。 接着他一脸悲伤的表情,看着李思杰的脸庞。 “你真以为他们会扶你上台?” “你个没脑子的玩意,与虎谋皮你也配?” 李子航怒喝完李思杰后,走到另外两人身边。 “罗思黎,1925年生人。” “五九年以前任职在四野,38军一个营长。” “六零年,转入保密单位。” “同一年,接受组织的命令,执行一个秘密计划。” “十年前,你借着温度可汗跟清的合作时期,受令执行掌控李家的计划” “李思杰,跟丘彤也是您们执行计划的一环。” 李子航说到这里,搬个凳子,坐到李思杰身边。 他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李思杰。 “他们的计划,是要整个李家。”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想借着他们的手,掌控李氏集团?”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后,抬手示意服侍人员接着放录音。 暂停的录音机再次传出一个女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动他可以,你们要是想拿付磊要挟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录音机里,传出一段话后再次陷入沉默。 十几秒后,录音机里,刚才说话的男声再次开口。 “你大儿子不是他的种,你以为能瞒过他?” “我在重复一遍,关于你大儿子亲爹的事,我们也不知情。” “别把什么污水都泼到我们头上。” “还有,你小儿子已经死了,你要想保住自己大儿子,必须得配合我们。” 录音机放到这里停止播放。 李子航熄灭了烟,再次点燃一根烟。 他口吐烟雾,看了李思杰一眼,随即走到罗思黎身边。 “你明知道计划已经失败,为什么还要拖着那个蠢货下水?”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后果?” 在告诉你一个消息。 “韩在骞已经死了,而且全家都已经陪他下地狱。”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家人留条路,为什么就不能给付磊留条生机?” 没等罗思黎开口说话,旁边的男人转过头看向李子航。 “这件事是我做的,跟老罗没关系。” “我这一百多斤随你处置~” 李子航听闻此话,乐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滚刀肉,别以为你是老杆一个,就什么都不怕~” “别急我会好好招待你~” “苏相宇,那个女人的阴谋已经失败了,现在被关押起来,你想做个忠臣?” “既然你想做个忠心的奴才,我会成全你。” 李子航说完此话,转头看向服侍人员。 收到示意的服侍人员,接着拿起另一盘磁带,放入录音机中。 录音中传出一个女人打电话说的声音。 “你立马把我的替身接过来。” “还有这段时间,你在集团中保持中立,千万别站队。” 随着一声挂断电话的忙音传出,接着电话又被按响。 “付磊的替身找到没?”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我儿子给我换过来。” 随着电话被暴力挂断,录音机中陷入了沉默。 李子航看着苏相宇说道。 “你为什么不听话?” “你明明已经找到付磊的替身,为什么不听她的话?” “我把人都调走,给了你那么多调换付磊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办?” “为什么?” 李子航此时,一脸阴毒的表情看着苏相宇质问道。 李子航一脸阴毒的站在原地,环顾几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指着李思杰说道。 “你有替身,丘彤也有替身,我也有替身。”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祖宗的话果然没说错。” 放声大笑的他,突然板着一张脸,沉默起来。 李子航围着几人,绕了一圈,看了又看。 他指着罗思黎说道。 “你是温度可汗的人,你替自己主子办事,想掌控李氏集团。” 接着他指向苏相宇。 “你是青的人,你主子也想掌控李氏集团。” 随后他指着李思杰说道。 “你刚开始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后来你识破他们的用心,接着与虎谋皮,想借着他们的手,坐上李家集团掌门人的位置。” “等你坐稳那个位置后,在除掉他们。” 李子航指着已经死去的吴瑞说道。 “而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为了给你报仇,私自找人刺杀我。” “就因为她愚蠢的行为,把付磊跟我那两个大侄子最后的生机,也给弄断绝了。” 第371章 处置 在那奢华如同宫殿般的包厢里,暖色系的灯光显得无比柔和。 李子航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疯狂又阴狠的眼神,看的让人心中瘆得慌。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让额头青筋,如蜿蜒的小蛇般暴起。 李子航弯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不断点着李思杰的太阳穴。 “你以为你弄了两个替身,我就不知道?” “从你到香江的那一刻,我就开始监视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养了多少人?” “你以为就凭几个死士,就可以弄死我取而代之?” “李思杰啊李思杰,你真的该死~” 面无表情,如同木偶人般的李思杰,在李子航大力用手指头戳脑袋的情况下,头跟个不倒翁似的来回晃动。 “我可以放过丘彤,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可怜虫。” “而你呢?”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吃里扒外,迷奸大嫂?” 李子航问完一句话后,挺直腰板,走到包厢中茶座沙发上开始品茶。 一连串的泡茶动作后,他闻着茶香品尝一口,看向李思杰。 “付鹏,跟付云,你选一个陪你一起上路。” 李思杰听闻此话,终于回过神。 “你说我不忠不孝,你呢?” “你有好到哪?” “你杀的人还少吗?” “你真把我当弟弟吗?” “付磊死,付安死了,我老婆死了,小瑞也死了,你怎么不把我一家人都杀了?” 李思杰声嘶力竭的质问声,并没有让李子航的心起一丝波澜。 李子航听闻此话一愣,接着他放下茶杯,恍然大悟般拍手指着李思杰。 “你说的对哦~”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不光付鹏,付云,还有我那个小妈,你们应该一起走。” “谢谢你提醒我~” 李思杰原本声嘶力竭的模样,听闻此话,整个人陷入呆傻之中。 原本他想用以退为进的方式,保住自己俩儿子。 没成想李子航已经疯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根本不按正常人的思维来。 李子航看到李思杰的表情,瞬间大笑起来,他边鼓掌边说话。 “好玩,真好玩~” 笑不过两秒,李子航脸色突然一变。 面色突变严肃的李子航看向李思杰。 “别在耍小聪明了!” “我在给你一个选择。” “拿你跟你娘的命,换付鹏跟付云活下去的机会。” “同时我会培养他们兄弟俩,并告诉付鹏,付云,是我杀了他们全家。” “我会把他们当狼养,然后留给我儿子当垫脚石。” “二十年后,如果他们赢了,我就放他们一马。” “如果输了,他们自然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不过前提是你自己动手,别让我落个兄弟相残和弑母的恶名。” 李思杰听闻此话,呆若木鸡,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不知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从他多变的面部表情来看,就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有多挣扎。 两分钟后,李思杰像泄了气一般,双眼无神的仰头看向天花板。 “成王败寇,输了就要认。” 李思杰说完这句话,突然扭头盯着李子航的双眼。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李思杰说完这句话,自顾自推着轮椅离开。 而门口的服侍人员,也很贴心的给他开门。 李子航侧头看着出去的李思杰,随即看了看旁边吴瑞的尸体。 他转头看向服侍人员。 “把这个女人,剁碎了做包子喂狗。” “对了,把她的人皮,跟头颅给我留下。” 服侍人员听闻此话,几步走到吴瑞身边,扛着尸体就往门外走。 等人都走完后,他看着剩下的两人。 “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们呢?” 罗思黎听闻此话,站起身来看着李子航。 “我这一刻,总算看到世家黑暗的一面。” “怪不得上头一定要除掉你们。” “可惜啊~”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罗思黎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餐刀,用极快的速度捅向自己的太阳穴。 随着餐刀插入他的太阳穴,罗思黎的身体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李子航看到此幕,一副很欣赏的表情看着苏相宇。 “是个狠人物~” “你呢?” 李子航问完一句话,一拍额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你看我这记性,他的主子早就死了,所以没了念想。” 李子航说到这里,指着苏相宇。 “你的主子还活着,你还抱着一丝幻想。”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到,你主子怎么死的。” 苏相宇听闻此话,不屑一顾的表情,表露出他内心的不屑。 他点燃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无所顾忌,又略微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我承认你李家势大,但想动那位你还没那个能耐。” 李子航听到他说的话,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笑了一分多钟后,李子航弯着腰,揉着有些发酸的咬肌,指着苏相宇。 “那你好好活着,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耐。” 李子航拿着餐巾,优雅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别想着跟罗思黎一样。” “你要是学他,我把你,所有战友的家人都给埋了。” 李子航深深看了一眼苏相宇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李子航背着双肩包,漫无目的走在中环马路上。 街道上,双层巴士穿梭于狭窄的街道之间,街道两旁高楼大厦林立,此时的香江已经展现出国际化都市的雏形。 他的身影穿梭在毕打街上,走走停停。 一个卖咖喱鱼蛋手推车摊贩前,李子航手里拿着咖喱鱼蛋,边吃边看着过往的行人。 当他无意识的吃了十五串时,摊贩老板看不下去了。 “大佬,给钱在吃啊。” 说话的男人,长相酷似万梓良。 李子航笑着回道。 “多少?” 推车老板,客客气气点头回道。 “老板,十五元啦。” 李子航听闻脸色一板。 “别人卖咖喱鱼蛋,五毛一串,凭什么你要卖一块一串?” “是不是听我口音像大陆来的,想宰我?” 鱼蛋摊老板,赶紧摆摆手,接着拍着胸脯说道。 “我大头做生意,是最讲良心的。” “别人家鱼蛋,用的是鲨鱼肉,而我用的是海鲈鱼肉,价钱自然也不一样。” 自称大头的男人,伸手挡住自己嘴巴,小声接着说道。 “鲨鱼肉,吃多了会痛风。” “老板别说我没告诉你~” 李子航听着他那夹杂着闽南语跟粤语,还有普通话的语言,别扭的要死。 “弯弯来的?” 鱼蛋摊老板,苦笑一声默默点了点头。 李子航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接着翻了翻钱包,发现最小面值都是五十块港纸。 他掏出一张五十元港纸,递给鱼蛋摊老板。 “不用找了~” 接过钱的鱼蛋摊老板,笑嘻嘻的说起感谢词。 李子航抠了扣耳朵,摇着头走向中环李氏集团总部大厦。 第372章 李思杰落幕 今日的香江,阳光明媚,炙热的太阳,让马路上的行人,各个额头带汗。 李思杰坐在轮椅上,被自己手下保镖,推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的他,已经没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李子航嘲讽,戏谑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他深知已无退路,他的两个儿子就像非洲草原上的幼狮,因为自己父亲卷入了狮王争夺战中。 他们的命运,也在自己父亲失败后被注定悲剧。 为了能让儿子们活下去,他不得不做出这世上最痛苦的抉择题,用自己和母亲的生命去交换。 想到这里,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想抓住那最后一丝希望,却只是徒然。 他的脸上写满了挣扎与不舍,还有丝丝悔意。 那双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悲哀之情,哪怕是个路人看见后,都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母亲那慈祥的面容在他眼前浮现,儿子们那纯真无邪的笑脸,也不断在脑海中闪过。 还有死在这场权利争夺战中的人,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可是,一切都到头了,他败了~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吗?有点。 李思杰幻想着,如果一开始他就听劝,不参与这场权利的游戏,如今的生活一定是家和万事兴,父慈子孝的一天。 满怀心事的李思杰坐在轮椅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跟人群,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可覆水难收,如今撞到南墙的他,已经头破血流,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一条街道上李子航兄弟俩,一南一北,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在权利的游戏中,没有回头路可走,成王败寇也包含了生离死别。 李子航站在李氏集团大厦一楼大厅,电梯口等电梯。 三个电梯口,中间一个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打开。 此时一个身穿,定制休闲服的五十多岁男子,在几个身穿制服的男女簇拥下,走出电梯。 此时电梯口的李子航,也正好看到对方。 当他看到对方时,脸上露出深藏含义的笑容。 “赖子叔~” 李子航打招呼的同时,还冲着对方摆了摆手。 一群人之间相隔五六步,这点距离彼此间都能清楚看清对方的长相。 金赖子看清打招呼人的模样,小跑到李子航面前。 “大少爷,您怎么一个人来集团?” 李子航看着眼前十几年未见的故人,内心多少有些感慨。 他伸出手到金赖子面前,表示握手。 金赖子,笑容满面的同时眼神中也带着些感慨。 两人彼此间,双手握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好久没见,赖子叔,您还是风采依旧。” 金赖子松开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比不了以前了~” 随即他看了看四周,语气有些关怀的问道。 “大少爷,最近出了那么多事,您怎么不多带两个人。” 李子航松开手后,低头看着对上大拇指上戴的板子,心神一震。 他面不改色的笑着回道。 “只要没了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金赖子听着他满是深意的话,心里感觉是在点他。 他面色如常的附和着李子航。 另一边,李思杰被保镖送回家后,他的母亲顾惜玉,紧张无比站在大厅中,围着自己儿子看。 “儿子,你没事?” “我听保镖说,你被人给押走了。” 没等顾母说完话,李思杰抬手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 “妈,您别担心。我没事~” 随即李思杰,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顾母看到自己儿子没事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看到儿子的动作,满脸宠溺的表情说道。 “多大的人了,还要妈妈抱~” 话落,她弯着腰俯身拥抱坐在轮椅上的儿子。 李思杰拥抱着自己母亲,感受着母爱,眼角不自觉有些湿润。 他看着自己母亲,满头丝丝银发,心痛到不行。 李思杰伸出一只手,抚摸自己母亲的头发。 “妈,您这头发,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变不回去?” 顾母起身,笑着轻轻打了一下李思杰的脑袋。 “老娘的头也是你能摸的,没大没小~” 不过她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自己儿子眼角带泪,随即顾母瞬间紧张起来。 “儿子,是不是妈打疼你了,怎么还哭了呢?” 顾母边说,边用手擦拭儿子眼角的泪痕。 李思杰握住自己母亲的手。 “妈,我没事。你推着我出去走走。” “咱母子俩好久没一起散步了。” 顾母闻言此话,半蹲在李思杰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 “儿子,妈知道,妈都知道。”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妈全都知道。” “是不是输了?” 李思杰为了不让母亲担忧,笑着摇了摇头。 “妈您别操心了~” 顾母不为所动,面带忧伤的说道。 “还记得你小时候,没找到你爷爷时咱们过得日子吗?” “有妈在,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妈都陪你走下去。” 李思杰听闻此话,瞬间被触动心弦。 他立马泣不成声,哭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顾母半抱着儿子,不停安慰他。 “你是我身上掉的一块肉,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什么委屈你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顾母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子,拿着手帕开始给李思杰擦拭眼泪。 “咱们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李思杰听闻自己母亲的话,就知道她的意思是想在老爷子面前诉诉苦,让老爷子给他做主。 李思杰任由母亲给自己擦泪。 他深知老爷子在这件事上,也没有话语权。 在他人生最后阶段里,他不想让自己母亲低三下四求人,在做早已没有结果的事。 “妈外面今天,天气真好,推我出去走走。” 知子莫若母,顾惜玉深知自己儿子心中藏有心事,她虽无力相助,却也想尽己所能,让李思杰的心情稍好一些,这已是她当下所能做的为数不多之事。 顾惜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走出自家豪宅。 她们边走边聊回忆往事,述说付云付鹏小时候的趣事,说些母子之间的悄悄话。 不知不觉两人的身影,来到浅水湾海边。 烈阳之下的海风,吹乱海边一对母子的发型。 海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阳光洒在海面上,泛起微微磷光。 一位母亲,她的面容慈祥而充满爱意,正缓缓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沿着细腻柔软的沙滩漫步。 为这幅画面镀上了一层温暖而宁静的色调。 海风轻拂,带着微咸的气息,轻轻吹动着母亲的发丝和儿子的衣角,仿佛大自然也在以它独有的方式,给予这对母子最温柔的抚慰。 儿子的脸上洋溢着平静与满足的笑容,他或许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感受着来自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陪伴。 轮椅的轮子在沙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记录着他们共同走过的每一步。 周围,是偶尔传来的海鸥叫声,以及远处孩童嬉戏的欢笑声,这一切构成了一幅既和谐又温馨的画面。 李思杰坐在轮椅上,闭着眼感受海风拂面,聆听海鸥鸣叫,海浪击打礁石的声音。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怀抱大自然的动作。 顾母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她满是怜爱之情的眼中,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忧伤。 轮椅上的李思杰,被海风吹的咳嗽起来。 顾母知道儿子大病初愈,不适合吹海风。 “儿子,你身体刚好,咱们回去。” 李思杰看着自己母亲默默点了点头。 顾母推着轮椅上的儿子,漫步在海边马路人行道上。 走着走着,李思杰仰头深深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后,直接站起身子,扶着轮椅一跃而下,跳入海中。 顾母看到儿子跳入海中的身影愣神片刻。 不过愣神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她大声呼喊几声救命之后,同样从岸边一跃而下,跳入海中救自己儿子。 落入海中的顾母,在海浪拍打中,快速朝自己儿子沉水的地方潜去。 在那片辽阔而深邃的海岸边,夕阳的余晖斜洒,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 海风带着几分凉意,呼啸着掠过岸边,卷起阵阵波涛。 就在这片既壮丽又略带凄美的景色中,上演着一幕惊心动魄而又温情满满的救援。 一位五十多岁的母亲,在海中潜游,奋力的想救轻生的儿子。 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海面下那个身影。 海面之下,顾母奋力游向儿子,在几次次努力后,她紧紧抓住了儿子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岸边拖。 当顾母单手抱着儿子浮出水面,李思杰呛了一口海水咳嗽几声后,浮在自己母亲身边说了几句话。 高六米的马路海岸边,不远处的海水中,顾母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时,不再奋力游泳。 顾母听到李思杰那几句话,她的眼中一瞬间出现了各种情绪,从愤怒之情到悲伤,再到认命。 这一瞬间神情变化,看的李思杰心疼恨意滔天。 海中的李思杰,被自己母亲用手臂半抱着胸,漂浮在海面上。 他的几句话说完后,顾母不再救援,也不再挣扎。 母子俩人的身影,缓缓沉入海底,被暗流卷走。 画面回到李子航这边,他跟金赖子寒暄一阵后,约个时间在聚。 李氏集团大厦,二十一层,一间全景落地窗办公室中,李子航坐在办公桌老板椅上,回忆金赖子大拇指上戴的玉扳指。 他拿来一支铅笔,开始按着记忆,在白纸上素描那个翡翠板子。 李子航边话,边喃喃低语。 “红影摇曳醉春烟, 梅香暗沁韵幽传。” “树影斑驳映幽处, 下有灵秀意阑珊。” “有景入眸心亦叹, 绿丛隐秀妙姿安。” “兰心慧质添清婉, 冰肌玉骨耐寒寒。” “竹韵悠悠风里弹, 中藏雅趣静中看。” “生趣盎然惊望眼。” “黄蕊金英展秀颜。” “菊意高洁岁月绵。” “红梅树下有绿兰,冰竹林中生黄菊。” 李子航坐在老板椅上,看着自己素描好的玉扳指,嘴里念着藏头诗,生声一叹。 “真的是你吗?” 随即他背着手,走到落地窗边,俯视夕阳下,大厦外的选景。 “真是个荒谬的世界~” 香江九龙城寨,一栋居民楼里,第五层几间打通的半层楼中,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擂台赛。 昏黄的灯光在九龙城寨那逼仄的空间里无力地摇曳着,将一片不大的场地勉强照亮,这里就是生死擂台所在之处。 擂台是用几块破旧的木板拼凑而成的,四周用生锈的铁丝网围着。 铁丝网上还挂着一些,不知是哪场打斗残留下来的破布条,在微弱的气流中瑟瑟发抖。 擂台周围,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人簇拥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带着狂热、麻木与嗜血的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烟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却又无比刺激的味道。 擂台上,两个拳手相对而立。 一个是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的大汉,他光着膀子,皮肤上满是纹身,那些纹身图案在汗水的映衬下仿佛都活了过来,像是要择人而食的恶兽。 他眼神凶狠,犹如被激怒的公牛,粗重的呼吸声像是破旧风箱的拉扯。 另一个拳手则显得精瘦一些,但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他目光冷峻,里面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随着一声沉闷的锣响,战斗瞬间爆发。 大汉如猛虎下山,挥舞着钵盂般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对方砸去。 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似乎想要一拳就将对手砸倒在地。 精瘦拳手脚步灵活地向后闪避,在箭不容发之际躲过了这一轮猛攻。 但大汉紧接着又是一脚横扫,精瘦拳手躲避不及,被扫中了小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迅速稳住身形,趁着大汉收脚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以极快的速度打出一套组合拳,拳拳打在大汉的腹部。 大汉吃痛,怒吼一声,双手抱住对手的腰部,想要将他摔倒。 两人在擂台上扭打起来,像两只角力的野兽,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台下的观众们疯狂地呐喊着,有的挥舞着手中的酒瓶,有的大声叫骂着,催促着他们更狠、更快地攻击。 在这个没有规则的擂台上,只有生和死两种结局。 每一次攻击都可能是致命的,每一滴飞溅的鲜血都让观众们更加兴奋,他们的呼喊声仿佛要将这摇摇欲坠的城寨都要震塌。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 大汉的左眼被打得乌青肿胀,几乎睁不开,而精瘦拳手的嘴角也淌着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但他们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对胜利的渴望。 又一轮激战开始,大汉突然发力,将精瘦拳手逼到了擂台边缘,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打出一拳。 精瘦拳手避无可避,只能用手臂去格挡。只听“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他的手臂被打折了。 大汉乘胜追击,正要再补上致命一击的时候,精瘦拳手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头猛地撞向大汉的鼻子。 大汉被撞得向后倒退几步,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 在这短暂的喘息时间里,精瘦拳手不顾手臂的剧痛,调整呼吸,再次摆出战斗的姿势。 此时的他,虽然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 大汉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咆哮着再次扑了上来,生死之战进入到了最后的生死时速…… 坐在主位上的两人,看着台上厮杀的人,笑着聊天品茶。 “鼎爷,小弟说的是您考虑的如何?” 被叫鼎爷的人,是九龙城寨中实际掌控者,他是和字头,和利群分支老大。 和胜和与和利群同属于一脉,鼎爷在香江所有社团里,不管辈分还是地位,都属于大佬级别。 “淇水豹,以你的势力,弄死几个人,还不跟吃饭一样简单,何必又来找我。” 淇水豹,李子航二十八星宿中的一员。 多年前,他被派到香江后,听从自己主子的安排混社团。 经过十几年的打拼,再加上李子航暗中扶持,他已经坐到一个中型社团的老大。 手下精锐四九小弟,不下五千人。 其他收过红包的蓝灯笼小弟,不下一万人。 第373章 密谋 九龙城寨,一个人口稠密、环境恶劣的贫民窟。 城中建筑拥挤,楼间距狭窄,宛如一座迷宫。 城寨规划缺失,建筑布局杂乱无章,仿若丛林。 楼与楼之间的狭窄通道,阳光难以穿透,多数房屋无窗。 居民依靠望天和钟表,辨别昼夜。 内部空间局促,常见的“笼屋”是多人合租的狭小房间,以铁丝围起保护隐私。 城寨卫生状况极差,垃圾随意丢弃,污水横流。 夏季垃圾散发恶臭,苍蝇乱飞,老鼠成群结队在巷中穿梭。 市政供水和供电匮乏,私搭的电线和水管杂乱无章。 没有排污系统,饮用水常受污染。 公共厕所是主要的卫生设施,居住空间狭小,家庭作坊式工厂带来工业垃圾和噪音污染。 这个“三不管”地带,黑帮势力“14k”“新义安”“和义和”掌控着整个城寨。 这里亦是黄、赌、毒等非法活动的聚集地。 九龙城寨,狗肉档、妓院、粉档、赌场、斗兽场、收赃物聚集点比比皆是。 这里还充斥着众多没有身份的偷渡者和犯了事的古惑仔。 即便如此,此地仍有寻常百姓奋力生活,城寨中设有诊所、商铺和食肆,物价相对低廉。 牙科诊所因技术精湛、收费合理而声名远扬。 九龙城寨宛如一座幽暗的罪恶都市。 然而,此处亦处处弥漫着人情味,古惑仔从不滋扰普通居民。 混社会的人与普通百姓,于这片狭小的城寨中相安无事。 淇水豹,身着一袭黑色西装,梳着整齐的中分发型,大长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 观其模样,不知道的人光看他外表,恐会误认其是职场金领。 两张太师椅上,左边坐着的是,九龙城寨的话事人鼎爷。 右边坐着的是,和字头的(和勇义)龙头老大淇水豹。 二人的交谈,围绕买凶杀人的话题。 两张太师椅中间的方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 淇水豹,抬起右手从方桌上端起一杯茶。 一旁的鼎爷,看着对方手腕上的金表,面带微笑说道。 “啊豹,咱们和字头社团,就属你和勇义走的路最正。” “有机会带带下面的兄弟。” 淇水豹喝完一口茶,放下茶杯,扶了扶眼镜。 “正路是有不少,不知道兄弟们,会不会嫌弃,朝九晚五来钱慢的生活。” 鼎爷,听闻此话,抬起手指着一圈,疯狂呐喊,押注赌黑拳擂台赛的人群。 “你问问他们,当初要是有口饭吃,有几个愿意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都是活不下去,喘不过来气才加入社团。” 旁边的淇水豹,沉默不语看着四周疯狂的古惑仔。 “香江发展太过迅速,我的装修公司,水产公司,社区物业安保人员,有大量空缺。” “那些岗位,怎么都可以安排一千多号人员。” 鼎爷听闻此话,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他把方桌上的一个檀木盒子,推回淇水豹旁边。 “金砖拿回去,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不少。” 随即鼎爷叹息一声,感慨起来。 “当初我们那代人,都是从大陆逃难过来的,为了混口饭吃不被人欺负,只能踏上这条路。” “老子自己都不愿意吃这口饭,更不想让这群后生仔,接着吃这口饭。” “你放心,到你那上班的年轻人,都是干净的仔。” 两人不为人知的交易完成后,淇水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三张照片放到桌子上。 随即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 “鼎爷,我先走了,盒子里的东西收着,就当晚辈孝敬您的。” 鼎爷坐在太师椅上,抬头注视眼前之人,默默点了点头。 “事情办完后,给你个消息。” 淇水豹默不作声,点头回应鼎爷。 鼎爷看着淇水豹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后,拿起桌子上的照片。 三张照片,第一张就是已经改头换姓的丘彤。 第二张照片,是李思杰的大儿子,李付鹏。 第三张照片是李思杰二儿子李付云。 淇水豹,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在小弟们的簇拥下,走在暗无天日,到处都是垃圾污水的九龙城寨中。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才走出九龙城寨。 油麻地街边一个茶餐厅中,打扮的跟老大爷一样的秋叔,跟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喝茶吃东西。 “秋叔,主子马上就要加冕了。” “咱们的身份,想必主子已经知道了。” 秋叔无所谓的看着面前之人。 “趁着小主子,还没空管我们的时候,咱们把那些隐患都给处理掉。” “这也是咱们这些当奴才该做的事。”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付鹏,李付云是主子留给忘怀的磨刀石。” “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会打乱主子的计划?” 秋叔听完,不屑一顾的轻笑一声。 “磨刀石哪里找不到,留着他们后患无穷。” “十几二十年后,你还想要多少后辈,给他们陪葬?” “他们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咱们所有人的利益。” “还有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活着。” “唉~” 秋叔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接着他饱经风霜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惋惜的神情。 “我一大把年纪了,事后小主子要杀要剐我都无悔。” “可惜你了~” “年纪轻轻,刚度过劫难,正是陪着主子,做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如今~” “唉~” 秋叔对面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面露沉思之色。 “主子的精神非常不对。” “我真怕咱们弄巧成拙让主子疯了。” “老祖宗,如今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要是疯了,连个压制他的人都没有。” “到时候,咱们都是罪人。” 秋叔看着他担忧的模样,眼中也藏着一股道说不明的情绪。 “小子,你太小看那些老祖宗了。” “到时候主子真要走到那一步,其他主子会联手站出来。” 两人的交流还没结束,从九龙城寨赶过来的淇水豹,已经出现在茶餐厅的门口。 淇水豹站在茶餐厅门口,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小弟,该干嘛干嘛去。 随即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眶走进茶餐厅中。 秋叔看着走进来的淇水豹,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淇水豹搬张凳子放到过道中,随即他脱下西服外套,坐在两人中间。 “这么热的天,骚包啊你,穿什么西服。” 淇水豹看着说话的人,笑着打趣。 “你小子,在内地待时间长了,完全就是一个土鳖。” 淇水豹拿着手帕,边说话边擦着脖子上的汗。 秋叔面无表情的看着淇水豹。 “事情办好了。” 淇水豹擦完汗水,把手帕装进裤子口袋里。 随即他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不好办,她跟国外洋人接触了。” 秋叔侧头看着对方开口问道。 “哪个势力?” 淇水豹,品了一口茶想着心事,无意识的回答一句。 “光明会,亚太地区的十二光明骑士长。” “这件事,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不成功,她要是躲起来,后面就麻烦了。” “咱们的时间可没那么多~” 第374章 十九祖的回忆 茶餐厅中,本应身处四九城的谷雨,此刻竟悄然现身于此。 恰如老爷子昔日所言,当有一事或一人对集体利益构成威胁时,即便领头者无意处置,其下众人亦会自发地去消除这一威胁。 而今,此言再度在李子航身上得到印证。 李子航本有意放过丘彤与李思杰二人,然而其麾下众人却并不想放过他们。 即便他们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但在面临潜在危险时,他们仍会团结一致,铲除危险。 李子航为他与丘彤的替身举办婚礼,欲以此方式弥补二人之间的缺憾。 并以解剖之法,为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画上句号。 至于放过李思杰的两个儿子,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此决定。 可如今,李子航的手下却擅自除掉了他欲放过之人。 整个李家,宛如封建王朝的朝堂。 各方人马、各方势力汇聚一堂,共同构成这股强大的势力。 各个分支的李家人、内族的白虎血脉、集团内部的各个派系,以及他们手下的一众人员,表面上看似是一个整体,实则势力内部亦存在诸多派系。 李子航这一派的人,为了自身及子孙后代的利益,联合起来清除危险,也在情理之中。 恰似赵匡胤,被部下拥立黄袍加身。 即便是强大如天可汗的李世民,也曾被手下联合起来逼迫去做某件事。 此时的李子航,坐在李氏集团总部大厦里,正在跟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聊天。 老头是身怀血脉的六代十九祖。 此人,多年前被十一祖,派往香江做个分堂香主,管理检验海外李氏家族后代,有没有身怀血脉的后辈。 年龄一百出头的十九祖,表面看上去好像刚步入老年的模样。 李子航与他站在一旁,好像一对父子俩。 “十九祖,您怎么有空来集团?” 坐在待客沙发上的李子航,边给十九祖泡茶,一边询问他的来意。 十九祖,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盯着泡茶的李子航看。 直到李子航把茶递到他面前之时,十九祖才叹息一声。 “苦吗?” 李子航听得懂十九祖的话中之意。 他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耸了耸肩。 十九祖双指捏着茶杯,吹着杯中热气。 “原本上一代的当家人是我。” “可最后关头,我道心崩塌,疯了将近十年之久。” 十九祖仰头如同喝酒一般,喝掉杯中之茶。 他拿着茶具,眼中突然没了光彩,陷入回忆中。 “唉~” 随着十九祖的一声叹息,他缓缓开口讲述陈年往事。 “我是六代中白虎血脉资质最好一人。” “当初,十一祖为了培养我成接班人,他把我所有兄弟姐妹,当成一个磨刀石来磨练我。” “我兄弟姐妹八人,从小生活在一起,手足之情比之一般人还要深。” “为了斩断我的情感,十一祖在暗中做推手,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误会,让我们兄弟姐妹八人分成五派。” “清末到民初,因为各种误会,我们兄弟姐妹八人,彼此仇恨对方,分布在不同阵营互相敌对。”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有不少人,是我们的子侄后辈。” “死去的那些人中,有各自的至亲至爱。” “就这样,在十一祖的暗中操控下,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十九祖回忆起这段过往,哪怕时间过了半个多世纪,眼中还有淡淡忧伤。 “就这样,我们在时代局势的推拥下,互相之间下死手。” “我杀了我大哥,大嫂,还有三个侄子。” 十九祖面带悔意的表情,一字一句诉说过往。 “我八妹,被逼的自杀在我五弟面前。” 十九祖,说到这里眼睛开始变得通红。 “八妹,可是我从小带到大,抱在怀里当闺女养的存在。” “可她却被老五逼死。” “而老五,也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整天二哥,二哥喊我的亲弟弟。” “可他却逼死了八妹~” “老四为了给八妹报仇,他手刃了老五。” “而老五的孩子,为了给他们爹报仇,用计害死老四。” 李子航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 十九祖看了一眼李子航接着说道。 “其实你太爷爷,也被卷入那场内斗中,他是站在老三那一派的人。” 李子航听着自己家族内部惊天大瓜,心里却没有一点惊讶之情。 十九祖看他一眼后接着述说。 “直到民国晚期,天下大势分出个胜负,我们兄弟几个也来到了生死局。” 十九祖说完接着看向李子航。 “你爹你娘,也因为站队在老三那一派,最后被逼的引火自焚。” “我的那个三弟,他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他身怀血脉,那么最后的胜利人肯定是他。” 李子航知道十九祖的三弟是谁,那人他在四九城见过不知多少回,他是兔兔建党元老。 “我们兄弟姐妹几人的战斗,把我们爹娘活活气死。” “我们站在不同的阵营,暗中操控局势,用天下苍生为棋子博弈。” “最后的结局,只有我跟老三活了下来。” “后来当我抽丝剥茧,回忆起我们兄弟姐妹间的矛盾起源时,我慢慢找到真相。” “最后的矛头全部指向十一祖。” “对于那个结局我接受不了。” “等到天下大局已定后我郁郁成疾,后来又因为一件事,让我彻底崩溃发了疯。” 十九祖,回忆起那场不为人知,血腥痛苦的过往时,他的意难平到现在还藏在眼中。 从回忆中走过来后,十九祖盯着李子航深深的看了又看。 “孩子,千万别像我一样,最后让自己陷入痛苦中走不出来。” “这世间,很多事可以从头来过,可有些事万万没有回头路。” “而人死不能复生,就是其中一件事。”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回忆痛苦中,千万别被一时的情绪上头所控制。” “现在你做的每一个错误决定,都是你未来的痛苦源头。” “孩子,作为过来人,我劝你一句,千万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因为现在做的错事,让未来的自己买单。” 第375章 安排后手 李氏家族集团总部,位于香江中环一栋大厦。 大厦高层楼房中,董事会成员办公室里,十九祖坐在沙发上,满怀心事陷入了回忆中。 坐在旁边的李子航,同样陷入了沉思。 李家不管是各个分支掌门人,还是内族族长之位,继承人没上台之前,哪一个不是经历万般磨难,最后才荣登宝座。 其中的苦楚,想必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 李子航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为十九祖续上一杯茶。 “十九祖,明天的董事会,我想修剪咱家这棵大树,您会支持孙儿吗?” 十九祖缓过心神,看着他的眼睛回话。 “一棵大树,时间长了不修剪,难免会长些蛀虫。” “修剪那些残枝枯叶,有利于大树的生长。” “你马上就是族长了,对于如何让李氏家族繁荣昌盛,是你份内的事。” “一些小事,没必要向我这个老不死的汇报。” “你坐在族长的位置上,不管做任何事,只要不做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整个内族血脉成员,都会支持你。这点你不用担心~” 李子航听闻此话,默默点了点头。 祖孙俩正聊着,关于家族内部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办公室中,座机电话突然响了。 叮叮叮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李子航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接通电话。 “是我。” “知道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管你们如何做,我要的只是结果。” “如果让我发现他们的尸体,是替身的话,你们自己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李子航挂了电话,接着按起拨号键,打了另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忙音不过五秒钟,就被接通。 “主子,您找我什么事?” 李子航拿着电话,一点都不避讳十九祖。 “把李思杰母子俩落水死亡的消息,给我捂严实了,千万别让老爷子知道。” “还有把李思杰的替身,给我调教好了,然后让他陪在老爷子身边。” 过了一会电话另一头传出回话。 “知道了,主子。” 李子航拿着电话,想了一会后,接着说道。 “你过来一趟~” 他说完不等对方回话,直接挂掉电话。 走回十九祖旁的李子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十九祖,让您见笑了。” 十九祖,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随即他叹了一口气。 “手足相残,唉~” “这是每一代当家人都逃不掉的命运。” “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对于接班人的培养,别学那个老不死的做法。” “最好能找个折中的法子。” 李子航沉默不语,低头想着心事。 十九祖起身欲要离开,他那饱经风霜的眼中,满是忧伤之情。 “走了~” 李子航起身相送十九祖。 等人都走了后,他坐在老板椅上,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想着心事。 一个半小时后,李子航的暗卫,情报小组负责人南井,敲响办公室门。 在私人秘书的带领下,南井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进办公室。 她身穿一身浅蓝色修身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浓妆淡抹的妆容,满头羊毛卷长发,走起路来,能勾走男人的魂。 李子航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南井,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 “桌子上有一张素描画。” “那是金赖子手上戴着扳指的素描图。” “十多年前内地四九城,家里一个藏宝地,里面的宝贝不翼而飞。” “经过一番勘察,发现那些宝贝,如同被仙人的乾坤袋收走一般。” “这些年因为内地的局势,调查那些宝贝下落之事也被耽搁。” “可如今,那批宝贝中一件排得上号的扳指,居然戴在金赖子手上。” “你派人,给我盯紧了他。” “还有,把这些年金赖子参加各种拍卖会时,购买记录给我调查出来。” “看看他都买了哪些宝贝。” “过两天,有人会把丢失的物件,详细数目跟信息送给你。” “确定了是他,你再汇报给我。” 李子航交代完事不再开口说话。 他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 南井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办公桌边,看了一眼桌上的素描图。 她那身浅蓝色修身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一头蓬松的羊毛卷长发,肆意地披散在肩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脸上浓妆淡抹,让她这个人从眉眼间,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 她缓缓走到李子航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李子航的肩膀上,开始轻柔地按摩起来。 她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南井微微弯下腰,嘴唇不经意地靠近李子航耳朵,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一丝温热。 “主子这个力度可以吗?” 此时的南井,轻声细语说着一些暧昧的话语。 她眼神中满是挑逗之情,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李子航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感受到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睁开眼睛,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别发浪了,去做事~” 南井听闻此话,全身一愣,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跺了跺脚。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说完她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素描图,大步走出办公室。 等南井走后,李子航心中毫无波澜坐在老板椅上,转过身按响办公桌上的呼叫铃。 没过一会,身穿黑色制服短裙的私人秘书,再次走进办公室。 李子航看着短发,带着眼镜的秘书开口问道。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私人秘书听闻此话,面无表情回答他的问题。 “十五年。” 李子航:“我能信任你吗?” 女秘书听闻此话一愣。 “国内三年自然灾害时,您收留了我们姐弟。” “六二年,我听从您得安排,来到香江。” “这些年我们姐弟一直受您照顾。” “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再照之情,我们姐弟俩,这辈子都还不完您的恩情。” 私人秘书说完此话,默默走出办公室。 李子航一言不发,看着走出去的秘书,静等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没过一会,秘书手拿一把水果刀,走到办公桌前。 秘书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直接拿着刀捅入自己心脏。 坐在老板椅上的李子航,要不是反应快,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断她的胳膊,秘书那一刀完全就捅进自己心脏中。 可即便如此,水果刀已经刺破西服,扎进她心口两公分深。 秘书此时,面带潮红之色,垂着自己断掉的右胳膊,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站在李子航面前。 “主子,我把心剖出来给您看看。” 李子航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信任不是一时热血上头,拿自己命来证明。” “忠心是通过一件件事,来体现自己坚信不疑的信念。” “记住了,以后别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李子航说完,单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今后你从集团辞职,淡出大众视野。” “给我在暗中收留社会上,那些走到绝路没有希望的人。” “你给我把他们培养成死士。”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走到自己办公桌边,拿起自己双肩背包。 他从背包中掏出一张名片,走回秘书身边。 “这张名片你拿着,名片上的联系人是香江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你给自己培养几个心腹,用他们控制那些死士,你自己别出面。” “那些心腹跟死士培养出来后,把他们送到这间医院,给他们体内种植一个微型遥控炸弹。” “医院会配合你所有行动。” 李子航看着她已经被血液,浸湿的西服外套。 “去给自己收拾收拾,再到这个医院治疗手臂跟伤口。” 秘书哪怕胸口衣服被血浸湿,面部都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她用自己左手,直接拔掉插在胸口的水果刀,然后一言不发走出办公室,去办李子航交代的事。 第376章 理事会 办公室中,李子航看着秘书离去的身影,再次陷入沉思。 他的人生精彩到,一天比普通人一辈子过得都刺激。 不管是感情还是信任,一旦出现裂缝,就很难再修复。 哪怕表面看上去跟往常一样,但是那道裂缝,就如同一根刺永远扎在心头。 谷雨跟虎奴,因为十一祖的安排,让他对他们产生信任危机。 他现在开始培养,家族之外的心腹死士。 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头再来,慢慢培养收服有才能之人,为自己效力。 李子航今天从孤岛到处理李思杰,再到来集团。 事情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停不下来。 夕阳的余晖如同金红色的纱幔,轻轻地披洒在大厦那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李子航静静地站在落地窗边,身姿宛如一尊孤独的雕像。 那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一个被时间拉长的叹号,诉说着无尽的落寞。 大厦外的世界依旧车水马龙,喧嚣的声音被那层玻璃阻隔在外,如同两个不同的世界。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 次日,清晨。 李子航从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床上醒来。 他起身坐在床上开始打盹。 今日是李氏家族集团,一个季度开一次的董事会。 李家集团,明面上被十一人掌控。 而这十一人,是李氏家族各个分支的当家人。 老爷子三兄弟在集团里,各占一票话语权。 另外八票,被江南三省一市的李氏分支占据。 一般情况下开董事会,那些分支当家,不会亲自露面,只会找个代理人代替自己开会。 如今李子航要调整重新分配集团权利,那些分支当家人,一个个只能从世界各地,赶到香江开这个董事会,会议。 休息室中,李子航起床洗漱,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已经不认识自己一般。 灰白色的头发,以前棱角分明的脸型变得有些圆润。 男人三十果然逃不掉发福这一阶段,哪怕李子航天天忧心忡忡忙碌,也改变不了这点。 一双圆眼中,充满深邃的眼神,配上双眼皮,让他看上去有些忧郁。 侧面看他的驼峰鼻,立马感觉脸庞有些立体。 薄嘴唇,又让他显得没有福气。 镜子中的他,一身儒雅的气质中又带些阴沉之气。 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配上他阴沉之气,给人一种学富五车,有文化的反派大佬的感觉。 李子航整了整自己一头灰白色碎发,转身离开卫生间。 今天处理完集团改革的事,就要回内地忙加冕仪式。 李子航走到办公桌边,坐在老板椅上,按响呼叫铃。 没一会,另外一个男秘书端着早餐,小心翼翼走进办公室。 看秘书模样,好像时时刻刻,按着他的生活作息行程表做事。 事实也是如此,私人秘书会把他的生活作息,详细记录在册。 一天之中每个时间段,都会准时准点按着作息表行事。 李子航坐在老板椅上,吃着早餐,头也不抬开始问话。 “集团理事们,今天有没有全部到达香江?” 男秘书,双手抱前,站在办公桌一侧,半低着头,默默回答他的问题。 “有九人已经到达,还有一人因为某些原因,可能会晚一些。” “不过会议开始前应该会赶到。” 李子航咽下一口云吞,接着问道。 “让你做的事,进展如何了?” 秘书:“他们都愿意,接受您得扶持。” “只不过,有一些细节在拉扯。” 李子航听到秘书的回答后不再言语。 桌子上的五人份早餐,被他一口一口吃掉。 九龙地区,开往香江本岛的游轮上。 一对父子站在游艇甲板上,吹着海风聊着天。 “老豆,我就搞不明白,什么事都要顺着集团的意思来。” “这些年,公司里外里贴了内地多少钱跟物资,您又不是不知道。” “因为这些事情,那些洋鬼子处处提防咱们。” “搞得家里生意都不好做了。” 年长者,双手扶着围栏,看着维多利亚港,他在海风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儿子,蘑菇蛋的作用你知道吗?” 不等他儿子回答,老者自顾自教导起来。 “咱们集团就像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实力强弱,也代表着咱们的腰杆硬不硬。” “一个有蘑菇蛋的国家,能让国民挺直腰板,不再惧怕敌对方的威胁。也不怕别人掀桌子。” “蘑菇蛋的作用只是种威慑,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弓才最可怕。” “集团就是咱们的脊梁骨,也是咱们手中的蘑菇蛋。” “你以为那些洋鬼子,跟你谈生意时客客气气,真的只是因为钱吗?” “没有集团这颗蘑菇蛋震慑他们,那群人就会像饿狼一样,时时刻刻准备咬死咱们。” “别看咱们好像吃亏了一样,年年往集团里搭钱。” “那些钱跟物资也是保命符。” “集团就像你手中的绿卡,平时放在那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可真要用到,没有它什么事都办不成。” “咱家集团是张保命符也是身份卡,更是咱们的脊梁骨。” 老者说完,转身看着自己已经三十而立的儿子。 “钱这玩意,能买到有价值的东西才有叫钱。” “如果放在那不用,只在乎钱的多少,像个守财奴一样,那么钱就是一无是处的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已经高升。 香江各个地区,一辆辆豪车,在交警开道警护道的情况下,行驶在去往李氏集团总部大厦地路上。 一辆辆豪车在警车的护送下,前后抵达李氏集团大厦。 那些前来开会的人,在安保人员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大厦前往会议室。 大厦十二层,一间中型会议厅里,一张长方形,十二座会议桌摆放在中央。 会议桌左右两侧,靠墙的位置,还摆放了一排排座椅。 李子航坐在会议桌主位上,闭目养神,等待其他前来开会的成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李氏家族分支掌门人,也一个个到达会议厅。 进入会议厅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第一时间,走到李子航身边打招呼。 反观李子航,还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对谁都不做回应。 他的态度,让跟在那些各个分支掌门人后面的年轻一代人,十分不爽。 但是那些掌门人,对李子航的态度反而一个个十分恭敬。 会议时间一到,会议厅大门,立马被身穿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关上。 此时坐在会议厅里的有二十二人。 坐在会议桌旁的十一位,李氏家族各个分支掌门人。 左右两侧后墙边,各坐着十位那些掌门人的接班人。 李子航用手指敲了敲会议桌,他环顾一周,缓缓说道。 “各位,既然是公事,咱们就按职位称呼。” “等出了这道门,我给各位请安奉茶。” 办公桌,左边依次坐着李二爷,李三爷,魔都两位当家人,苏杭一位当家人。 右边依次坐落,徽州两位当家人,姑苏两位当家人,豫章一位当家人。 李子航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秘书,示意他分发文件。 文件分发完成后,坐在会议椅上的各个当家人,表情不一看着文件上的内容。 此时严肃压抑的会议厅中,只有一群人的呼吸声跟翻纸张声。 李子航坐在主会议位上,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一群爷爷叔父辈的人。 “集团需要改革,需要发展。” “一成不变的制度,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用百年前的规矩来管理如今的集团,已经不合适。” “木桨是划不动一艘千吨巨轮。” “时代不会停下脚步等我们,我们的敌人更不会等我们。” “他们只会在我们虚弱的时候,如同饿狼一样扑上来厮咬我们。” “集团里,那些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指手画脚的人,不再需要他们。” “为了集团未来,需要他们让出屁股底下位置,给真材实料的年轻人让坐。” “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有集团变得强大,咱们才能水涨船高。” “各位,文件你们也看了,有什么想法,咱们一起谈谈。” “谈拢了,出了这道门,如果有人在暗中捣乱,那就家法处置了。” 李二爷,李三爷,气势威严坐如钟鸣在那闭目养神。 其他成员,彼此间对视一眼。 徽州一位当家人率先开口。 “您如今是以什么身份发号施令?” “集团发展,都是十一位理事会成员,一起商讨才能定论。” 说话之人名叫李世豪,是徽州皖南地区当家人,此人是李子航叔父辈之人。 但他还不是徽州李家那支族长,不知道李子航即将封顶的消息。 因为此他说出此话也在常理之中。 所有人扭头整齐划一注视着李子航。 “既然对我的身份有疑问,那么咱们按规矩,举手表决,今年的董事长人选。” 李子航说完,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我投自己一票。” 说完他举起自己右手。 随着他举起右手,李二爷,李三爷,魔都两位当家人,跟苏杭一位当家人,一同举起右手,表示同意他做任董事长的职位。 其他没有举手表决的人员,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如同儿戏一般的举手表决,立马决定了这场会议的话事人。 第377章 会议 香江李氏集团总部大厦,会议厅理事会,会议还在继续。 经过一轮看似玩闹一般的举手表决,李子航正式以六比五票占据主导位,胜任李氏集团董事长一职。 坐在会议厅两侧的各支下一代继承人,面面具视。 他们想不通李子航有什么能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李氏集团空了长达几十年的董事长职位。 李氏集团,理事会成员有十一位,集团一个季度换一个理事会成员,临时代理董事长一职。 如若遇到重大事件,或者遇到分歧之事,十一位理事会成员举手表决。 所以那些各个分支继承人,想不通李子航能如何解决此事。 毕竟李子航公开身份,也就是四九城李氏分支掌门人。 他在集团也只是一个理事会成员。 等表决尘埃落定后,李子航点燃一根烟,看着这些叔父爷爷辈的人。 “既然表决已经结束,那么咱们继续说下面的事。” “有些人总觉得这些年,集团无条件往内地支援,觉得是种资源浪费,没有必要的事。” “那么,今天咱们就以生意人的身份讨论此事。” 李子航说到这里,起身漫步在这群理事会成员身边。 “生意人图的是利益。” “做生意,讲究的是投资与回报。” “那么我就抛开国家大义,民族大义不谈,就谈谈投资与回报。” “国内是个大市场这点毋庸置疑。” “从百年前,洋人用鸦片打开国内大门就能看出来,内地市场有多宽广。” “如今国内大势已经尘埃落定。” “我给你们透个底,接下来国内必然会改革开放,打开国门发展经济。” “国内现在将近十亿的人口,你们可以想象,未来的市场有多广阔,前景又有多好。” 李子航说到这里,走到候补位置,也就是那些分支继承人的面前。 “做蛋糕的人,可能没有分配蛋糕的权利,但是一定会有一口蛋糕吃。” “要是不去投资,别说想掌控分配资源的权利,最后连口汤都喝不到。” “如今国内大局已定,那些叔叔伯伯,爷爷辈的人,已经重新执掌权柄。” “所以在先天条件上,咱们就占据优势。” “只要咱们肯投资,未来分配蛋糕的权利,一定会掌握在我们手里。” 李子航一番话,说的在场年轻一辈人热血沸腾。 “如果李氏家族是颗大树,咱们就是这棵大树上的分枝。” “只要大树根部长的粗,长的壮,就算分枝被风雨刮断,早晚也会有一天重新长出来。” “可如果树根烂了,大树倒了,那些靠大树吸取营养存活的树枝,还能活吗?” “有些人总想着分家,想着自立门户。”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也不会说什么。” 李子航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走到一位四十多岁中年人身前。 他注视着此人,再次缓缓开口。 “那些人靠着集团,靠着祖家的资源人脉,发展壮大己身后,不想承担责任,想吃干抹净,擦擦嘴自立门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世邦叔您说有这样的理吗?” 被点名之人,是李三爷的大儿子。 李三爷,听到自己大儿子被点名脸色一变。 在这个场合,李子航不会多说一句废话,既然他大儿子被点名,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内幕。 李三爷的大儿子,李世邦默不作声跟李子航对视。 李子航抽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双方对视一眼后,李子航走到主位上坐下来。 他环顾一周,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员,拍了拍手。 他身后站着的秘书,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沓资料。 随后,秘书把整理好的资料,分发给在场所有人。 那些人员,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翻看文件。 文件上的内容,是各种人事任免信息。 在场的理事会成员,跟他们的继承人翻看文件上的内容时,脸上也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 李子航闭着眼,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他在等那些人看完资料。 五分钟后,会议厅中,没了纸张摩擦的声音,李子航睁开眼睛。 “既然都看完了,会议结束后就执行命令~” 其他十位理事会成员,默不作声看着他。 而他们的继承人,却坐不住了。 “董事长您这么做,未免有点武断了?” “文件上被撤职的人,可有不少老人。” “他们为集团立过不少血汗功劳。” “如今您一句话,就要把他们踢出局,难免会寒了人心。” 说话之人,是豫章理事会成员下代继承。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说话之人,其他人也齐刷刷扭头看着他。 “血汗功劳?” “该给他们的早就给了。” “再说集团有亏待他们吗?” “权,名,利,哪一样没给他们?” “老了就要承认,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那就退位给有能力的年轻人。” “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到处指手画脚,倚老卖老。” 李子航暗有所指的话,说的在场不少老人,脸色变了又变。 “既然老了那就去养老,这个花花世界还是很美好滴。”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气势威严看着在场所有人员。 “对于文件上的内容,我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正式下达人事任免命令。”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棵大树要想茁壮成长,必须要定期修剪枯枝烂叶,也必须清理大树上的蛀虫。” “别说我为了揽权,更别说我以权谋私换上自己人。” “你们也可以推荐,自己手下有才之人上位。” “集团是我的,也是你们的,谁都有私心。” “有私心的前提,是不能损害集团家族利益。” “只要是对集团有利之事,我不介意你们推自己人上台。” 李子航说完环顾一圈,把一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于此事,你们还有意见吗?” 李子航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会议厅内,所有人一言不发,算是默认此事。 “我给你们时间,三个月内所有人事任免必须完成。” 人事任免之事说完之后,李子航停顿一会喝口茶润润喉。 “既然都同意了,咱们说说下一件事。” “关于集团未来三十年发展方向,今天咱们也好好说说。” “集团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各行各业都有参与。”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集团都有业务。” ?第一产业,主要包括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 ?第二产业,采矿业?,煤炭、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开采。 制造业?,加工,制造,汽车、电子产品、纺织品、化工产品、机械设备,电力、燃气,建筑业?。 第三产业,商业、金融业、信托业、提供各种劳务的服务性行业。 “有些业务,可以加大力度投资,有些业务,就没必要继续下去。” “贩卖古董,军火交易,红灯区产业,洗钱业务,盗猎产业,等灰色产业,以后集团全部关闭这些产业。” “加大第二产业,跟第三产业投资。” “对于房地产,娱乐业,汽车产业,能源,高科技,列为重点投资产业。” “集团未来三十年发展方向,主要以第二,第三产业为主。” “等人员任免之事完成后,你们召集集团下属公司领导人跟军师团,一起开会商量。” 李子航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接着说起下一件事。 “集团的结构,也要变变了。” “至于如何变,这就是咱们接下来的话题。” “集团理事会成员有十一位,理事会成员共同管理集团,这点有好处也有坏处。” “集团权利过于分散,以后要收缩集团下属公司权利。” “那些一级子公司,权利太大。” “不少人公饱私囊,听调不听宣。” “今后,集团要成立一个监察组,在成立一个脱离集团之外的会计事务所。” “以后,查账,审计,税务,全部由会计事务所干。” 李子航今天说的内容太多,听得在场不少人,大脑都不够用。 他们还在想着李子航话中之意,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品出一个意思,那就是李子航要独裁。 特别是对于,理事会十一成员,共同管理集团之事,这是他们的命脉。 李子航话中之意是要夺权,削弱他们手里的权利。 所以当他们回过味以后,哪还管集团发展方向,会计事务所之事。 魔都一位当家人,直接打断李子航的话。 “我算听明白了,你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 “你想独揽大权,想夺权,想裁掉理事会成员结构。” 他说完这几句话,直视李子航的眼睛。 “你凭什么?” “以董事长的身份?” “集团从清末建立之初,是整个李氏家族所有商会,商号合并组成的。” “当初老祖宗们,共同商议才决定,十一位理事会成员共同管理集团。” “如今你想以董事长的身份,想独揽大权,你想都别想。” 李子航面带微笑,品了一口茶,看着说话之人。 第378章 会议2 五十多平方米的会议厅中,一张会议桌位于正中央。 长方形会议桌周围坐有十一人。 左右两边候选座位,同样坐有十人。 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李子航,想要他给个回答。 那些人老老少少十几个人,年纪从三十岁到八十岁不等。 老的面无表情,小的眼中满是怒火,不老不少有的满眼戏谑,有的眼神冷冷地。 李子航无悲无喜,喝茶看着说话之人。 “既然说到集团历史,那我还真想听听。” “举帜爷爷,麻烦您说说~” 他口中的举帜爷爷,是魔都李家分支旁系掌门人。 “你既然想听,那老朽不介意多说几句。” “李氏集团前身,是清末内地李氏家族,各个分支成员开的商行联合体。” “其中徽商,浙商,苏商,这三个地区的商号占据主导位置。” “为了能做大做强,资源共享,互帮互助,祖地老祖宗出面,把从商的李氏子弟,召集在一起,共同组建李氏家族商会。” “加入商会的商行,总数有十一个。” “而你四九城那一脉分支京商,是从民国中期才加入这个团体。” “集团前身,由十一个商行组成,所以集团理事会成员,才有十一位。” “商会风风雨雨走过,将近百年之久。” “为了适应时代,新中华成立后,内地没了经商的环境,最后大家共同商议,把商会移居海外,重新整合以集团的形式接着经商。” “当初为了互帮互助,不让一家做大,侵占其他人的利益。” “老祖宗拍板决定,商会十一位理事会成员,每个季度轮流坐镇商会,会长一职。” “这个规矩,已经执行百年之久,你说改就改?” “你有没有把老祖宗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族规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的一句三连问,问的在场不少人同仇敌忾。 他们对于李子航担任董事长一职,没有意见。 对于李子航改革集团,制定发展方向,也没有意见。 对人事任免之事,还是没有意见。 可李子航要动集团理事会结构,就等于削藩,以后他们在集团里,就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 他们手握大权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呼风唤雨的权利,现在李子航要削藩,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李氏集团十一位理事会成员的位置,世代相传。 只要集团还在,他们的子孙后代,代代手握大权。 所以,在场的十位理事会成员,除了李二爷,李三爷,其他人全部都是反对的态度。 李子航看着对方满眼怒火的神情,宛然一笑。 “您说的句句属实,可您的话没说全,也有些避重就轻。” 李子航从兜里掏出指甲刀,边修指甲边说话。 “老祖宗当初出面整合李氏家族,各个分支所经营的商号,是为了发展家族。” “是为了给族内那些入仕之人提供便利,让他们坐到更高之位。” “同时官商配合,互利互助共赢。” “有了那些入仕之人提供的便利跟保护,商行才越做越大,越做越强。” “两者之间的位置,是有主仆之分地。” “官是主,商是仆,主强仆才强,主弱仆者亡。” “如今内地的主子们,需要发展国家经济,稳固自己的位置,那么做仆人的就要全力配合。” “集团能发展成现在的模样,祖家跟那些入仕之人,可没少提供帮助。” 魔都李家旁系掌门人,听闻此话,冷着脸问道。 “这跟你要独裁有什么联系?” 李子航剪掉一块指甲,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独裁?” “我可没说要独裁。” “这话是您自己说的,我说的是动一动集团理事会结构。” 姑苏李家六十多岁的掌门人,听闻此话,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是?” 李子航修着指甲,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集团现在过于松散,理事会成员一个季度轮流执掌集团,造成现在朝令夕改。” “前段时间我看了集团,近二十年的投资项目。” “其中半路被叫停的项目,多达五十来个。” “那五十多个项目,其中不少是重大投资项目。” “至于那些项目为何被半路叫停,我也不细说了。” “就因为你们轮流执掌董事长一职,朝令夕改下才有了被叫停的项目。” “因为那些烂尾的项目,浪费的人力物力跟资金,全部累计起来多达五十多亿美刀。” “如今国内,外汇储备才五亿美刀多点。” “可被浪费亏损的资金,却多达国内外汇储备金十倍有余。” “我看过那些被叫停的项目详细资料,其中有不少项目,前景非常不错。” “可最后因为你们的内斗,让那些项目被叫停。” “所以,我想改变集团,理事会轮流执掌董事长一职的状况。” “我是这么想,咱们也学学民主那一套。” “用选举的方式,选出一个能带领集团,走的更远更久的董事长。” “十年一任,最多连续三届。” “理事会成员,保留现有权利,只不过不再轮流执掌董事长一职。” 李子航修完指甲,松松肩膀,做个扩胸运动。 “你们觉得呢?” 其他人员,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就不再那么抵触他的提议。 徽州李家掌门人,笑着说道。 “合情合理,老朽早就有这个想法,可惜老朽没那个能力改变现状。” “我同意你提议。” 徽州李家掌门人,说完举手表示赞成他的提议。 随着他的举手表决,其他人也跟着一一举手同意。 李子航见此,一拍手说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咱们再聊聊董事长职位的人员。” 李子航说到这里,笑容满面的露出大白牙,举手表示自己参与,竞选董事长一职。 “晚辈不才,第一任董事长,我想上任。” 刚才他们举手表决,李子航胜任董事长职位,是临时代理董事长。 现在选举的是正式任职董事长,两者权利不言而喻。 当他举起自己手,表示选举第一任董事长职位,不少人都摇了摇头。 魔都旁系掌门人,跟苏杭地区分支掌门人,第一时间反对他任职董事长一职。 魔都旁系掌门人,率先开口。 “要选,你也不够格。”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你叔叔爷爷辈的人,轮也轮不到你。” 苏杭地区分支掌门人,笑着附和。 “哪有爷爷父亲还健在,就让孙子当家的理。” “你要坐那个位置,再等两届~” 李子航听闻此话,颇为俏皮的回道。 “可是我一届都等不了。” 魔都旁系掌门人脸一摆。 “等不了你也得等,集团目前还是我们说的算。” “你不会真以为,做个临时代理董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子航听闻此话,呵呵一乐。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白虎玉佩,放到桌子上。 在场十位理事会成员,看到桌子上的白虎玉佩时,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 十位理事会成员,除开李二爷,李三爷,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仿佛达成某种交易。 魔都旁系掌门人轻轻摇了摇头。 “一块白虎玉佩,还不够。” 李子航接着一笑,又掏出一块白虎玉佩。 只不过这次玉佩,背面朝上。 玉佩背面上,刻着李德行三个字印入他们眼帘。 当这一块玉佩出现时,他们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心神大震。 同一时间,李思杰落水位置,十几条打捞船,忙和了半天一夜,总算在他落水九海里之外的地方,找到李思杰母子俩的尸体。 一艘打捞船上,一众人员把他们母子俩的尸体,抬上船后开始做身份鉴定。 船上停尸间内,被脱的一丝不挂的尸体,被人拍照,拔牙,记录身体特征。 “身高,体重,三围一至,面相附合,牙齿年龄附合,右胸前有痣,后腰位置有胎记。” “现在就差提取死者血液,确定死者身份。” 第379章 会议3 李氏家族总部大厦,理事会,会议还在继续。 当李子航掏出第二块,自己的白虎纹玉佩时,了解内幕的各个分支当家人,无不动容。 李氏家族分内外族,内族占有绝对主导权。 内族,族人少之又少,李氏家族外族人,在内族人面前,不管身份如何,都会低内族人一头。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情况。这事还要从李家三代白虎老祖宗说起。 李氏家族三代老祖宗,为了研究血脉,想方设法让李氏家族繁荣昌盛。 当一个家族,有了大量入仕之人,钱跟权必然会随之而来。 有了权跟钱,就代表着就有大量资源,研究血脉就能事半功倍。 李氏家族三代老祖用尽办法,才把外族那些好苗子后代,一个个培养成才入朝当官。 靠着内族资源手段,护送那些入仕之人,一路高升。 同时靠着那些当官之人,大力发展商业活动。 这种家族发展模式,长达三百多年之久。 理所当然,内族人占据主导位置。 用一棵大树做比喻,李氏家族内族人是树根,外族入仕之人是树杆,经商之人就是枝叶。 一棵大树,在风雨中被刮断,只要树根完好无损,早晚有一天会重新生根发芽。 只要内族人员底蕴还在,他们可以重新培养出无数个,外族当官之人。 有了外族当官之人的庇护,那些经商外族之人,能够快速发展出一个商业帝国。 所以李家内族血脉人员,天生就在李氏家族占据主导位置。 内族血脉人员大于外族入仕人员。 外族入仕之人大于经商之人。 所以当李子航拿出自己白虎纹玉佩时,了解内幕的人,一个个才会心生震撼之情。 那些分支继承人,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不了解内情。 他们看着李子航只是掏出两块玉佩,就让这些叔叔伯伯,爷爷辈的人一个个不再开口说话。 其中徽州李家分支继承人,一个正直年轻气壮三十出头的人。 他看着一群叔叔伯伯爷爷沉默不语,他哪怕知道这里面必有内情,但还是心甘情愿,当个出头鸟。 他坐在候选位上,冷不零丁来了一句。 “就凭两块玉佩,您就想坐上董事长职位,是不是太过儿戏?” 李子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说话之人。 随后又看向,徽州旁系掌门人。 “您是不是该考虑换个接班人了?” 此话一出,说的徽州旁系掌门人父子俩,脸色阴晴不定。 李子航放下茶杯,再次点燃一根烟。 烟雾散去后,他夹着烟,冷着脸看着徽州旁系掌门人。 “你们要讲族规,那咱们就按规矩办事。” “你们要是不讲规矩,那咱们就好好谈谈这些年,内族对你们的投资。” 李子航缓缓起身,走到刚才开口说话之人面前。 “1860年,清末太平天国时期,徽州李家分支,也就是你们这一脉的老祖宗。” “因为当时皖南地区,被太平军霍霍成十室九空,徽州李家分支,在李氏家族内族成员武力跟政治资源的庇护下,才安然度过此劫。” 李子航居高临下抽着烟俯视对方。 “余下几十年,在内族倾尽全力的支持下,徽州李家分支才把徽商经营起来。” “其中不管是人力物力,人脉关系,政治庇护,还是钱财武力资源,内族对徽州李家分支无不做到极致。” “民国期间徽商势微,在内族人员的出面下,徽商在京商跟浙商的扶持下,转战海外继续经商。” “在内族跟京浙两地的扶持下,继而又让你们这一脉屹立不倒。” “1967年,因为内地的局势,徽州李家分支人员,在内族人员决定下,送你们所有人员出国,继而保存你们的实力,不受局势影响。” “1968年,你们这一脉的人脑子一热,居然插手老美对越战争,对越出售军火。” “由于你们做起军火生意的原因,惹到老美。” “至此老美中情局,对你们下达通缉令。” “那段时间,你们一个个躲着不敢出门。” “当时此事,弄得你们焦头烂额,差点让你们身死家灭。” “为了度过此劫,你们向内族求助。” “内族为了救你们,牺牲了不少资源利益,才换取了你们平安无事。”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直接把烟头,按在徽州李家分支继承人的大腿上。 烟头把他的西服裤烫出一个洞,同时也把他烫的龇牙咧嘴。 李子航不顾他人的眼神,缓缓走到自己座位旁拿起桌上的玉佩。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缓缓说道。 “玉佩代表内族人员,内族人员是你们强大的后盾,是你们的保命符,是你们最后的退路。”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环视一圈,看向众人。 “你们要讲族规,那么咱们就按规矩办事。” “不按规矩办事,把欠内族的账还完咱们在聊下面之事。” 李子航不算大声的话,把在场人员说的无言以对。 一个个心事重重低着头,不再言语。 沉默压抑的气氛,持续不到两分钟。 苏杭地区李氏家族分支继承人,开口说话。 “就算按规矩办事,你手里的两块玉佩,也只占四票。” “在加上你们那一支三票话语权,也才七票。” 他说完,捋着自己山羊白胡子,跟其他分支掌门人对视一眼,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 “八票对七票,你还是输了~” 李子航听闻此话,笑着摇了摇头。 “您确定?” 李子航似笑非笑的从口袋中,再次掏出一块白虎纹玉佩。 当三块玉佩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眼中黯淡无光,好像认命一般。 可这时还有不死心的人,开口说话。 魔都旁系掌门人开始讲起族规。 “按族规,当内族人员,拿出白虎纹玉佩寻求帮助之时,外族人员当无条件配合给予帮助。” “当内族人员插手外族之事时,玉佩一票当两票使用。” “当内族人员插手外族之事时,出现三块或者三块以上玉佩时,又发生重大分歧事件,应当汇报内族,并让内族出面调查插手此事。” 他说完这些规矩后,直视李子航的眼睛。 “既然您拿出三块玉佩,那么按规矩,此事必须汇报给内族。” “您想坐那个位置,再等等~” 李子航笑而不语看着对方。 其他人听到此话心中又生起希望。 此时李氏家族集团争夺董事长一职,宛如一个朝廷争夺大权。 各个都有自己的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这些年内斗暗自较劲,早就想改变理事会轮流执掌董事长这一规矩。 可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没有绝对优势改变规则。 这种局面,也是十一祖想要看到的。 当初十一祖,制定这个规则,就是不想让外族人员一家做大。 怕他们大权在握,脱离内族的掌控。 这个规则能有效控制外族商会,他们会为了权利,利益彼此内斗,不能团结一起脱离内族掌控。 所以当李子航提出,结束轮流执掌董事长一职位,长期可以胜任董事长时,他们当然纷纷同意。 可当李子航想直接控制集团,加强中央权力时,他们也理所当然纷纷反对。 至于李子航为什么不直接拿出内族,代表族长的白虎纹玉佩,这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就算古代皇帝掌管朝堂,那些当官的也各个有自己的心眼。 李子航要是直接用内族,族长身份以势压人,强行胜任董事长一职,他们也只是口服心不服。 以后让他们做事,绝对会耍心眼,也会出工不出力,跟他玩脑子。 一件简单的事,他们也会弄得复杂无比,你还不能怪他们,更不能杀了他们。 所以他要一步步从他们内部瓦解。 胜任董事长一职,也只是一个开始。 不管外人,还是家人,利益永远占据主导位置,只有用利益才能把所有人捆绑在一起。 所以后面等他胜任董事长后,一系列的动作,会让他们尝到甜头,一步步让他们真心拥护自己。 第380章 会议结束 李子航拿着玉佩,侧身站在主位边,笑而不语看着众人。 他心生一叹。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你想要,他也想要。” “为了权利,父子可以反目成仇,夫妻可以分道扬镳,兄弟可以互相捅刀子。” “这个位置,只有一个,如果你们真有能耐,也不至于明争暗斗这么多年。”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摇了摇头。 他从脖子上,再次取下一块玉佩。 这个玉佩,是族长身份玉佩,比其他血脉人员的白虎纹玉佩稍大一些。 他把手中的白虎纹玉佩,举到众人面前。 “都认识~” 在场的十位各个分支掌门人,看到他手中的玉佩时,心神大惊。 彼此之间对视一眼,纷纷起身站在一边。 接着他们同时做出一个主仆礼,对着李子航行了个大礼。 李子航默不作声,居高临下看着单膝跪地,一手垂地一手放膝,低头行礼的众人。 他并没有上前搀扶他们,哪怕他们是叔叔伯伯爷爷辈的人,此时他也不会上前搀扶。 当他掏出白虎纹玉佩时,他们的关系已经从晚辈,上升到君臣,主仆的关系。 别觉得封建王朝都结束这么多年,没人再会遵从过去,封建王朝的旧制度。 错了,大错特错,不管国内还是国外,处在社会金字塔的家族,一个个对那些规矩制度,看的无比之重。 小日子的那些顶级家族,只要确定家族继承人,其他兄弟姐妹都是继承人的私人物品。 别说争权,平时生活中,也得时时刻刻看继承人的脸色过日子。 洋人顶级家族制度大致相同,继承人享有一切家族权利,其他成员只有领生活费的权利。 李子航面无表情,语气平缓说道。 “起来~” 单膝跪地,行着礼的一众人员,听闻此话,纷纷起身。 这些老头,拄着拐杖,在他们继承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至此,见到这一幕的各个分支继承人,也不敢再开口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跟李子航对视。 重新坐到位置上的众人,默不作声,等待李子航开口说话。 李子航环顾一圈,把玉佩装进口袋中后,缓缓说道。 “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对于我任职董事长的事,都还有意见吗?” 现场十位理事会成员,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一幕。 “既然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带领整个李氏家族繁荣昌盛,也是我的职责。” “就算我有私心,也是想让李氏家族走的更远,走向更高层次。” “你们放心,属于理事会成员的权利我不会动。” “更没有削藩这一说法。” “我只想集团发展的更好。” “我会让你们看到,集团在我的带领下,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还是那句话,只有利益才能把所有人捆绑在一起。” “以后你们能得到的利益,只会比现在更多更好。” “你们放心,我不会一直坐这个位置。” “等我把集团整理顺了,以后的权利我会全部还给你们。” “三十年,最多三十年,这个位置我会从你们后代中,挑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交给他。” 李子航一个人的对白,回荡在会议厅中。 当他们知道李子航身份时,心里失落的同时,也知道李子航不会一直坐董事长的位置,更不会玩父死子继的制度。 对于这点他们深信不疑,对于内族了解的越多,他们反而更相信李子航的话,也更安心。 李子航停顿一会,转头看向旁边的秘书。 秘书一言不发,再次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沓资料,分发给在座的掌门人。 李子航的话语,回荡在翻看资料中一群老头的耳中。 “原本我还想,跟你们好好聊聊。” 他说完此话,轻轻摇了摇头。 “资料上的内容,是集团未来发展方向的具体内容。” “我希望你们能放下心中的算计,合力完成文件上的事。” “还有把各自的小心思都收一收。” “未来的天下是我们李家的。” “今后你们也能体会到,古之藩王的权利。” “如今你们计较之事,在这个目标完成后不值一提。” “各位放下心中的成见,让我们携手共同建立一个大时代。” 在李子航的豪言壮语,看似画饼的话语中,他们看到文件上的内容后,丝毫不觉得他在说大话。 按照李氏家族如今的体量,他们都算一头史前巨鳄。 如果文件上的内容全部得到实现,李家这头史前巨鳄,完全能蜕变成更恐怖的苍龙。 等他们看完资料后,一个个眼中冒出炙热的光芒看着李子航。 “半个月以后的加冕仪式,带着你们的继承人,一起去往祖地。” “到时候咱们再仔细聊聊~” 他们听闻此话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至于为何会激动,这还得从另一方面说起。 这就好比,古代新皇登基时,各大公侯,带着自己继承人参加观礼仪式。 到时候他们带的那一位孩子,就是他们未来的继承人。 以后内族只认,参加李子航加冕仪式时出现的人。 哪怕他们其他孩子,再怎么争夺也没有用,内族不会承认那些人。 这就好比一个得到皇帝承认的世子,今后可以变得名正言顺。 曲终人散后,李氏家族各个分支掌门人,带着自己的继承人,纷纷离场。 李子航坐在会议桌主位上,面无表情接受他们离场后的行礼仪式。 众人排着队,走到李子航面前,一个个单膝下跪,行跪膝礼然后起身离开。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李子航抽着烟坐在会议桌厅中,默默想着心事。 那些分支掌门人,坐在各自豪车中,跟自己的继承人聊着刚才的内容。 中环主街道上,一辆辆豪车,驶向不同的方向。 载着姑苏李家分支掌门人父子的豪车里,这对爷俩也在说些刚才的内容。 “爹,那些玉佩到底什么意思,内族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爹听闻自己儿子的话,低头看向他被烟头烫伤的大腿。 “儿子啊,以后多长长脑子,出头鸟不是那么好做的。” “出头鸟,做的好可以名利双收,做不好只有被枪打的份。” 说完他叹息一声,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 “唉~” “正如你刚才听到的,内族在整个李氏家族中,占据主导位置。” “内族人员是主子,咱们是仆人。” “内族人员稀少,外族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更不知他们的身份。” “内族人员,个个身怀绝技,手中掌握重权。” “他们还掌控超脱自然的力量。” 他说到这里,想起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记忆。 “民国初期,你老子我就亲眼看到内族人员,动用超自然力量,解决逼迫咱家的军阀。” “那场面哪怕过了五十多年,你老子我还是记忆犹新啊。” “当初改朝换代,那些军阀兵痞,为了筹军费,时不时就上咱家打秋风。” “最后因为一些事,有些军阀更是动用军队,想玩抄家那一套,搜刮钱财买枪换炮。” “咱家作为徽商中的一员,自然也逃不过被搜刮的命运。” “后来我爹被逼急了,就联系内族寻求帮助。” “到了军阀定下交钱的日期,那些兵痞把咱家给围了起来。” “正当我爹坐在大堂,跟军阀讨价还价装穷时。” “外面那些围着咱家的兵痞,突然一个个自燃起来。” 徽州李家分支掌门人说起往事,又陷入回忆中出不来。 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 “你不知道,几百号兵痞,十几秒的功夫,全部被烧的只剩一滩黑灰。” “当时逼着我爹要钱的军阀,被吓的差点没疯了。” “从那以后,军阀再也没敢来咱家打过秋风。” “此事传来后,其他兵痞军阀,也不敢再打咱家主意。” 另一辆豪车上,一对父子俩也聊着关于李家内族之事。 “前几年你妈病重,医生都已经宣布你妈时日无多。” “你不一直好奇,为啥那段时间,你妈回趟内地怎么突然康复变好了。” “这就是内族的可怕之处,外界各大医院无可奈何的疾病,在内族人员眼中,就是个笑话。” “你妈去往内地祖地接受治疗,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内族人给治好。” “后来我把你妈带回来的药,送往各大试验品研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些药品中的物质溶液,很多都不在,世界已知范围内的动植物提取液。” “欧洲一个顶级大家族掌门人,也得了你妈那个绝症,如果内族愿意出面救治对方,你说能换取到什么利益?” “这才是内族可怕之处。如果内族愿意,他们凭这一手起死回生的手段,都能用人情,弄出一个世界性的组织出来。” 第381章 爷孙冰释前嫌 会议厅中,夏日的阳光,通过玻璃照射在地毯上。 李子航刚刚在这场家族大权争夺中胜出,可此刻他感觉不到一丝高兴之情。 曲终人散后,空荡的会议厅独留李子航一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沉思。 这一路走来,亲情,爱情,友情,信任,已经被撕得支离破碎。 那些曾经温馨有爱的大家庭、慈祥的老祖宗,欢声笑语的面孔,今后将成为遥远的回忆。 李子航熄灭了烟,起身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会议厅。 李氏集团总部,大厦二十层,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 李子航走到另一间办公室门口,他推门而入。 办公室带客厅,十九祖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本书籍,沉溺在文字的海洋中。 他的到来,打断了十九祖看书兴致。 十九祖,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缓缓走来之人。 “看来不用我这个老家伙出马了。” 李子航听闻此话,笑而不语,缓缓坐在十九祖对面的沙发上。 接着他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为十九祖斟一杯热茶。 “老祖宗,小子还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放下茶壶的李子航,一脸愁容的表情,注视着十九祖。 十九祖没有言语,用眼神示意他说要帮忙的事。 李子航半躺在沙发上,抬头仰望天花板。 “李思杰的尸体找到了,我想请您看看他的面相,确定尸体身份的真伪。” 十九祖闻言此话,面无表情的轻轻摇了摇头。 “吕蒙玩了一手白衣渡江,致使以后的战争,百姓跟商贾倒了大霉。” “一些手段一但开了先河,后患无穷。” 十九祖叹息一声。 “唉~” “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走一趟~” 祖孙俩默默起身,前往李思杰落水身亡之地。 四十分钟后,载着祖孙俩的豪车,停在浅水湾一处码头。 下了车的祖孙俩,站在码头上,头顶烈日,吹着咸湿温热的海风。 海风把两人的头发吹的凌乱不堪。 没过一会,一辆疾驰在海面上的快艇,向着码头驶来。 慢慢降下速度的快艇,停靠在码头边,祖孙俩,坐上快艇向着打捞船驶去。 随着海浪摇晃的打捞船,一间船舱里。 李子航面无表情揭开,柜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一丝不挂的尸体,闭着眼惨白的躺在柜台上。 十九祖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柜台上的尸体。 “是他,没错~” “这孩子,当初见他第一面时,我就看出他命中有死劫。” “唉~” 当十九祖说完此话后,李子航安心不少。 他把白布重新盖好后,带着十九祖走出船舱。 祖孙俩站在船头甲板上,吹着海风,眺望远处的海浪。 十九祖扭头看着李子航说道。 “孩子,我在给你提个醒,从你面相上看,你还有一段孽缘没有了结。” 李子航无悲无喜站在船头,看着蓝天白云。 他心里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孽缘没有了结。 时也命也,那段孽缘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一群被命运玩弄的可怜虫。 不过他也做了后手,以防万一。 当然他真心不希望将来某一天,用到那个后手。 各自安好,总比互相厮杀,没完没了陷入仇恨中强。 虽然他知道那是他一厢情愿,可人就是这样,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概率,都会抱着那丝幻想。 祖孙俩,各自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香江维多利亚港,海边一处高层海景房。 这处豪宅,也是老爷子落脚之地。 李子航拿着钥匙打开房门,他在保姆的陪同下,找到正在书房看书的老爷子。 敲门声响起后,李子航默不作声走进书房。 三十多平方米的书房,清一色红木家具,让整个书房格调都显得雅致尊贵。 李子航走到书桌边,静静注视着老爷子看书。 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头也不抬把他当不存在一般,接着看书。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书房里大量盆栽绿植中,一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子航默不作声,站在一边五分钟,陪着老爷子看书。 良久后,老爷子背靠落地窗,把书放在绿植环绕的书桌上,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 “有什么事,直接说。” 老爷子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说的李子航暗自神伤。 “爷爷,我要回去了,您是跟着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双指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 “暂时不回去,我得给我那苦命的小杰守头七。” 李子航站在书桌右侧,听闻老爷子的话,露出一丝苦笑。 随即他沉默不语,走到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爷子看着孙子的模样,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之色。 不过那丝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 老爷子稀疏不剩的几根白头发,也因他快速起伏的胸膛抖动。 “老朽只是老了,并没有死。” “你还想瞒我~” 李子航面无表情,点燃一根烟,坐在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老眼混浊看着孙子。 “既然你要心狠,那就狠到底,留那个女人一条命做甚?” “自己的弟弟可以逼死,自己的两个亲侄子也可以痛下杀手,为什么可以留那个女人一条命?” “为什么?” 老爷子说话的同时,情绪激动拍着桌子。 李子航面露一个嘲讽的表情。 “您当初说过,一个人,一件事要是危害到集体的利益,就算领头人想保此人,下面人也会自发解决危险。” “难道我不想留他们一条命吗?” 李子航说到这里,语气提高了几分。 他手指夹烟,抬手指着虚空。 “您信不信,最多一个礼拜,下面人必然会出现在我面前,负荆请罪,自愿舍弃性命承担责任。” “您说~” “您告诉我,我怎么留他们一命?” “我保他们,结果也是一样,不保还是一样。” “有区别吗?” “我开口说话,还能少死几个人。” “那些人跟着咱家趟过多少尸山血海,您难道还想让我装傻充愣不说话,让他们背锅,让他们负罪自杀吗?” “我狠心?您呢?” 李子航说到这里,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大声质问起老爷子。 “我爹,我娘身死之事,您了解多少?” “他们危难之时,您出过手保过他们吗?”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愤愤不平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又听到跟自己大儿子有关的事,他眼神一暗,瞬间泄了气一般。 随后回过神的老爷子,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是受害者,难道老子就不是?” “你死了爹娘,难道我就没死儿子儿媳?” “你现在心里有怨气,埋怨老头子我。” “当初我有没有提醒你?” “关于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我提醒了你不止一遍。” “你听了吗?” “你现在怪我,你早干嘛去了?” “当初,我带着你去煤矿时,我就用二管家的事,提醒了你不止一遍。” “老子当初怎么说的?” “别的话你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不把我那句,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记在心里?” “老子当初,有没有跟你说过,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信任也同样如此。” “还有你奶奶,多次让你跟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你听了吗?” “你奶奶,明里暗里提醒您,但凡你要是听进去一句,也不至于弄成如今的地步。” 当老爷子说到李子航奶奶时,爷孙两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个个也没火了,心里更没气了。 爷孙俩,坐在那,低头不语想着心事。 老爷子,冷着脸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 正准备点燃时,李子航一个起身健步走到老爷子书桌边。 他一把拽掉老爷子已经叼在嘴里的烟。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爷子。 “医生怎么跟您说的,让您不要抽烟,您为什么不听。” 这句话好像在回应刚才老爷子的质问。 老爷子错愕的抬头看着孙子。 随即他把手中的整包烟,砸到李子航脸上。 “小王八犊子,你奶奶走了,现在轮到你管我了。老子想抽就抽,抽死拉倒。” “这样不正合你心意,省的你看我心烦。” 李子航手里拿着一根烟,面露一副多愁善感的表情。 “爷爷,都过去了~我当家了。” “没人再会拿咱们当棋子,以后也没人会拿咱们做法~” “孙子当家了,孙子终于当家了~” 李子航说到自己当家时,眼中出现一丝雾气。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嘴唇,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子航默默捡起地上的烟。 “爷爷,跟我回去。” “我只有你了~” 此话一出,老爷子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在眼泪快要掉出眼眶时,拿起桌子上的书本,砸向李子航。 “滚,给我滚~” 李子航知道老爷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他语气一副喜悦的口吻,大声应了一句。 “哎~孙子这就滚。” 李子航说完转身离开,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离去的模样,强忍的泪珠也掉了下来。 第382章 真假望天吼 风吹云散见阳光,爷孙冰释前嫌,解开了彼此之间的心结。 他们都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因何而起。 十一祖有错吗?他也只是想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李子航有错吗?他也是个受害者。 丘彤有错吗?她也只是一个失去孩子,死了全家的女人,更是一个可怜的棋子。 李思杰有错吗?他也只是个被人摆布的棋子,只不过他想摆脱这种情况,可事不由人。 老爷子有错吗?他也是个一族掌门人,其中的内幕他知道又怎么样,他装聋作哑,还能再暗中帮一把孙子,要是真挑明,他也活不了,最后只会让孙子更痛苦。 老太太有错吗?他也只是个失去所有孩子的可怜老太婆。 那些死去的人有错吗?他们也只是个牺牲品。 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立场看,谁都有错,可要站在自己的立场看,谁都没错。 回程的飞机上,李子航坐在老爷子身边,望着窗外的白云。 此时的他可谓是百感交集,却又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心事。 飞机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平安落在四九城机场。 下了机舱的那一刻,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有些恍惚,实在是代差感太强。 如今四九城机场,位于朝阳区和顺义区交界处。 机场外面,大片农田,不规整的村落。 东一个西一个低矮破烂的房屋。 茅草屋,瓦房,木房子,交织错落在一块。 香江宛如国际化城市,四九城还处在刚开发阶段。 机场离南锣鼓巷李府,距离二十五六公里远。 接机的人,把一群人的行李,放到卡车上后,李子航爷孙俩,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坐上回家的汽车。 从四九城国际机场前往南锣鼓巷,一路上映入眼帘的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画面。 离开国际机场,机场周围是大片空旷的土地,几排简易的平房作为机场的附属建筑零星地散布着。 柏油路虽然平坦,但并不宽阔,双向两车道也算够用。 毕竟路上的汽车数量稀少。偶尔有一些老式的轿车或者载满货物的卡车缓缓驶过。 路的两旁是整齐的杨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叶。 远处的田野里,农作物在风中起伏,偶尔能看到穿着朴素的农民,在田间辛勤地劳作,他们戴着草帽,弯着腰,对过往的车辆投来好奇的目光。 随着距离市区越来越近,路边开始出现一些工厂的建筑。 厂房大多是那种灰色的砖砌建而成,高大而略显简陋,烟囱里冒出淡淡的黑烟,弥漫在天空中。 厂门口挂着写有厂名的牌子,一些工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地进出工厂,自行车的铃声此起彼伏。 道路两边开始有了一些商店,店面不大,橱窗里陈列着简单的生活用品,如暖水瓶、搪瓷缸子、布制的书包等。 商店的招牌也很朴素,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 逐渐靠近市中心,建筑变得密集起来。 街道两旁是一排排的平房,很多人家的门口还堆放着蜂窝煤,墙上偶尔能看到一些标语。 路边有推着三轮车板车,帮人运送货物的板爷,为了生计东奔西跑。 胡同口,孩子们在嬉闹玩耍,他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玩着跳皮筋或者弹玻璃球的游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妇女们坐在家门口,手里做着针线活,一边和邻居闲聊着家长里短。 当汽车终于抵达南锣鼓巷时,眼前是一片充满生活气息的胡同景象。 南锣鼓巷那蜿蜒的胡同里,四合院一个挨着一个。 四合院的大门有的是朱红色的,有的已经斑驳褪色。 大门上的门环在岁月的侵蚀下有了锈迹。 走进胡同,可以看到晾晒在外面的衣物随风摆动。 老人们坐在四合院门口的石墩上,手里拿着蒲扇,慢悠悠地驱赶着蚊虫,谈论着国家大事或者过去的故事。 胡同里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给这个古老街道,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生机。 南锣鼓巷李府,因为一些政策,以前的四合院也被重新规划门牌号。 李府从四十号院分离出来,变成四十一号院。 大门口,一群早已收到消息的下人,在杨越的带领下,站在门口迎接老爷子爷孙俩回家。 汽车缓缓停到李府门口,翘首以盼的两个孩子,看到汽车停稳后,连忙上前拉开车门。 李子航下车后,一手抱住一个孩子。 小忘怀,跟小无忧,在他们父亲的怀中,咯咯直乐。 说话口齿不清的小无忧,抱着她父亲的脖子,诉说自己的思念。 “爸爸我想你了。” “昨天我做梦,跟你玩水水,醒来妈妈还打我。” 李子航抱着两个孩子,眉开眼笑得逗弄孩子。 杨越扶着老爷子下车,听到自己女儿告状的话,没好气的回道。 “你咋不说你尿床。” “还玩水?老娘被你尿湿半截身子。” 在李子航怀里的小无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脸。 “羞羞~妈妈羞。” 李子航看着儿子女儿,一头汗水,抱着他们大步走回家。 “闺女,晚上陪爸爸睡觉好不好?” 无忧用小手摸着他的胡子。 “爸爸胡胡扎~” 李子航亲完一口闺女,听到此话,故意在用胡子扎女儿的小脸。 这一刻全家人的欢声笑语声,回荡在李府。 李府如今大变样,宛如植物园的府邸,猫猫狗狗,来回在三个院子里跑。 吃草的黑山羊,追逐打闹的一群半大狗崽子,趴在走廊横凳上晒太阳的猫,还有头小梅花鹿,好奇的站在二进院垂花门边张忘,看着陌生的人群。 李子航刚把俩孩子放下,就看到院子里的成群的小动物。 他不解的看向,身后扶着老爷子的杨越。 杨越把老爷子扶进北屋后,回头白了李子航一眼。 “问你闺女跟妹妹去~” 李子航蹲下身子,看着扎着羊角辫的闺女。 “跟爸爸说,家里的小动物是怎么回事。” 小无忧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低着头,撅着嘴,左手扣右手指头。 不等小无忧回答,她哥已经开口说话。 “爸爸,是姑姑给妹妹说童话故事时,妹妹想在家里养那些动物。” “姑姑就瞒着妈妈,叫人买了一些小动物。” “后院还有五只孔雀,两只小鹿,还有一头小熊猫” 李子航闻言此话,一拍额头。 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熊猫是那种黑白色长的跟熊一样的吗?” 小忘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父亲点了点头。 李子航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安慰了一下女儿,让他们去玩。 李子航走回西厢房,拿着毛巾擦擦汗。 杨越此时也忙完,她坐在自己男人大腿上,搂着李子航的脖子。 “没给我带礼物?” 李子航看着她大着肚子还不老实,一把抱起杨越,走到罗汉床边,把她放了上去。 “自己什么情况不了解,这么热的天,腻歪一会一身汗。” “东西都在箱子里,你自己去看。” 杨越白了一眼李子航,挺着大肚子,从罗汉床上走下来。 “德行~” “对了,你不在这段日子里,韦强送来不少东西。” 她说完用下巴朝着南墙角,落在一起的两个大箱子点了点。 然后杨越,一手叉腰,一手煽风走出书房。 李子航看着她那装大肚婆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小声嘀咕。 “才怀了四个多月,显摆啥~” 等自己媳妇走了后,李子航蹲在南墙角书柜边,小心打开上面的箱子。 随着箱子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古董。 他小心翼翼的把一件件古董文物,拿出来放到地上。 拿出第五件时,李子航眼睛微眯,站起身子,看着手中的古董。 他皱着眉头,坐到太师椅,把玩手中的古董。 这件古董,是一尊羊脂白玉雕刻望天吼的模样。 这尊望天吼的造型,跟他十多岁时,买的那尊望天吼简直一模一样。 不管形状,还是雕刻手法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第383章 望天吼后续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把玩观察手中的羊脂白玉望天吼。 长方形的书案旁,屹立一座仙鹤造型的青铜灯架。 李子航按下古宫灯开关,仙鹤嘴中叼着的灯笼瞬间亮起。 他手中的望天吼摆件,在灯光下泛着柔弱的反光。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件一模一样的东西。 同一台机器下出来的现代工艺品,纹路接口焊点都不一定一样,更别说手工雕刻的玉石摆件。 他十多岁从那个姓金的遗老手中,买的望天吼绝对是真品,这点毋庸置疑。 因为他曾经拿着那尊望天吼拜访过溥仪。 溥仪也曾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那尊望天吼是从他自己手中流出的真品。 李子航手拿高倍放大镜低头俯身,对着望天吼看了又看。 不管雕刻手法,还是玉石材质,大小,造型,两尊望天吼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仔细看过后,还是有略微的差别。 这尊望天吼包浆差了点,玉质有点偏白。 玉石摆件上原生枣皮色斑,位置有些偏移。 他十多岁买的那件望天吼,鼻头跟右眼枣红色斑块没这块大。 而且那尊望天吼背部,有点点枣红色芝麻粒淡黄斑。 他手中的这尊望天吼摆件,背部却没有枣红色芝麻黄斑。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高倍放大镜,看着桌子上的望天吼。 其轻声喃喃自语。 “巧合?还是有人在做局?” “做局的话,这血本下的有点大。” 不怪他会这么说,望天吼材质是货真价实的和田羊脂白玉。 雕刻手法,也是货真价实清内务府雕刻手法。 如果没有他手中的那尊望天吼,这尊被拿出去,绝对会被人认为,就是货真价实宫里出来的真品。 溥仪带出的那尊望天吼,可谓称作是国器。 构成古董文物的三大要素,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望天吼摆件可是占足了十成十。 望天吼是乾隆过六十大寿时,和珅千辛万苦,找到一块极品和田羊脂白玉,送进内务府,让雕刻大师根据玉石形状雕刻望天吼的寿礼。 乾隆见到羊脂白玉望天吼,也十分喜爱。 于是把望天吼摆件,放在书桌上当镇尺。 等乾隆驾崩后望天吼摆件,也一直放在御书房中,当个观赏摆件。 望天吼是一件传世的玉器精品,因其独特的历史和文化价值而备受珍视。 直到大清崩塌亡国,溥仪希望将望天吼改雕成伪满洲国的玉玺,以恢复帝制。 日本人为了扶持溥仪,计划将望天吼作为礼物由日本天皇御赐给他。 这使得“望天吼”成为各方争夺的焦点,尤其是在小日本侵华的背景下,其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 这种历史背景下,望天吼的珍贵性质不言而喻。 所以,现在李子航拿到这尊望天吼时,满脑子都是各种猜测。 世界上的一半巧合之事都是人为。 他根本不信这种亿万之一概率的巧合之事。 两尊一模一样,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望天吼就算做局,会先后落到他手中。 第一尊望天吼被他买到,对此他没有疑问。 可这第二尊望天吼落到他手里,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不过就算做局,对方绝对所图不小。 一尊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玉雕摆件,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 对方做局可谓是下了血本中的血本。 这尊望天吼摆件,都不能叫赝品,应该叫仿品。 李子航想着关于望天吼的历史背景,他轻叹一声。 “有人想憋坏?会是什么人呢?” “我要是不管不问,对方绝对还有后手,要是派人去查,还是会落入对方预先铺好的路走。” “这个局关键点在哪?” 李子航自言自语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脸色一变,立马走到中堂客厅打起电话。 电话铃忙音过来好一会才接通。 “主子您回来了?” 电话中传来韦强的说话声。 李子航直言了当,对着韦强吩咐。 “你立马把跟你交易古董的人控制起来。” 韦强听闻此话一愣,他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问了句。 “您说的哪一个?” 李子航:“ 王绍义的孙子。” 确定心里想法的韦强,连忙回应。 “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的李子航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另一边,正在家里跟一群小弟打牌的韦强挂掉电话,看着牌桌旁的一群人。 “都别玩了,有事干了。” 他站在乌烟瘴气的屋子里,抽着烟看着一个青年。 “二狗子,你带着人去给我约那群倒斗的。” “其他人,在老地方埋伏。” “等他们一进来,直接把人给我按了~” 李子航缓了缓心神,起身走进卧室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卧室里穿着大裤衩子,拿着毛巾擦头想着心事的李子航,被自己女儿的欢笑声打断思绪。 “爸爸,爸爸~” “陪我玩。” 小无忧迈着小短腿,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跑进卧室。 李子航放下毛巾,一把抱起闺女,笑着逗弄她怀中的小猫。 “你看你一身猫毛,让你妈把猫梳梳毛你在抱。” 小无忧在她父亲怀里抱着小奶猫。 “奶牛可乖了,爸爸我们一起给它喂奶。” 李子航无奈的捏了捏闺女的小脸。 “你看你一身汗,还粘了一身毛,难不难受啊你。” 李子航说完,就抱着闺女走进卫生间,给她洗澡换衣服。 另一边,韦强让人去约那那群盗墓贼。 李子航给闺女洗完澡,让下人给无忧换了身衣服,等闺女跑出去玩后,他才处理刚才之事。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拿起另一部红色电话,再次拨打一个号码。 电话铃响后,李子航默默挂断,他看着条几上的古董钟,等了三分钟后再次打起电话。 电话铃响后接着沉默十五秒,再次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李子航接着拨打这个号码。 这次电话接通后,李子航依旧不开口说话,电话接通五秒后再次挂断。 直至十五分钟后,红色电话响起,李子航才开口说话。 “虎仆生来性本忠, 目光炯炯护门庭。” “威风凛凛忠诚在, 相伴身旁意韵浓。” 说完一句话后,他立马挂断电话。 此时电话的另一头,一个梳着三七分,穿着短袖白村衫,一副公务员打扮的中年人,听闻此诗心神大震。 他愣了愣身连忙起身出门。 四九城丰台区,一处派出所中,已经被审问五天的犯人终于扛不住, 一间审讯室中,一个四十多岁身穿囚服的男人,蹲在审讯室墙边,左手被手铐,铐在墙上焊死的钢圈中。 犯人半蹲在墙边,双眼全是红眼丝,垂头丧气,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空荡的审讯室中,一张木头审讯桌前,坐着俩身穿制服的公安。 其中一人负责记录,一人负责问话。 问话的公安,面无表情的开始问话。 “王恒丰,老实交代,这些年你盗过哪些墓,又把陪葬品卖给哪些人?” 蹲在墙边被铐着的犯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公安后,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一分多钟,囚犯开口说话。 “给我弄点饭吃~” 审讯的公安听闻此话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起来。 “这里是审讯室,不是酒楼,更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 囚犯半蹲在地上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身子。 他用嘶哑的声音开口说道。 “交代吃枪子,不交代还能活长点。” 囚犯说到这里,抬头用他那满是红眼丝的眼睛,看了对方一眼。 “有能耐把我渴死饿死~” 画面回到李府,李子航打完电话后,穿着大裤衩子老汉背心,踏着拖鞋,走到后院。 五棵古流苏树,开满了白色巴掌大的流苏花。 一块块流苏花,密集长在一起如同天上的云朵。 后花园假山旁,忘怀跟无忧在佣人的陪同下,拿着新鲜绿竹喂食一个半大的熊猫。 几只孔雀漫步在花园游廊中。 两只小梅花鹿,时不时吃着花园里的绿植。 李子航看到此幕头疼不已。 一座好好的宅子因为猫猫狗狗,一群动物,搞得跟动物园一样。 布满花香的花园中,时不时就能闻到一股动物尿骚味跟腥臭味。 第384章 扑朔迷离 香江听从李子航安排的暗卫,借用李家的关系,默默到各大拍卖行,调查历史拍卖记录。 长达十五年的调查记录,暗卫更是动用几十号人连夜翻看。 几十号人废寝忘食,一页一页记录翻开,皇天不负有心人。 经过两天一夜的翻看记录,还真让他们找到,李子航给的丢失宝藏部分物品。 找到拍卖记录的南井,马不停蹄去往拍卖行,开始问他们要名单上拍卖品的照片。 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后,南井带着人四处打探那些得到拍卖品的人员。 其中不少人是职业代理人,顺藤摸瓜,一个个去寻找。 最后得到那些拍卖品的人,跟李子航猜测的一样。 等南井带着人,拿着照片准备回去交差时,李子航已经离开香江。 没法子,她只能把文件跟自己的猜测记录下来,让人送往内地。 四九城丰台区,派出所内。 公安为了让囚犯开口说话,在僵持不下,又不想闹出人命的情况下,让人送来一些吃食到审讯室。 空荡的审讯室内,犯人戴上脚链手铐,坐在地上,手里捧着铝饭盒,大口的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一盒白米饭,外加一个土豆丝,愣是让囚犯吃出山珍海味的模样。 饿了几天的囚犯,因为吃的太着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囚犯坐在审讯室地上,戴着手铐双手抱拳,捶着自己胸口。 大声咳嗽几声后,饿死鬼投胎的囚犯,因为带着手铐不方便,只能双手捧着水壶,大口喝水。 咕噜咕噜的喝水声,回荡在安静的审讯室中。 囚犯如同老牛饮水的方式,把自己穿的囚服弄湿一片。 缓过神的囚犯,一副吃饱喝足十分享受的模样,戴着手铐脚链,靠着墙坐在地上。 两名审讯公安,看着对方享受的模样,皱着眉压低声音说话。 “王恒丰,你的要求我们满足你了,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 囚犯满脸笑意,戴着手铐用不方便的右手,指了指地方的铝饭盒。 “别急,这不是还没吃完。” “等会,你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囚犯笑容满面的模样,让两位立功心切的公安,只能耐下心来。 肚子里有点粮食打底的囚犯,这回吃东西也没那么急了,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十多分钟后,在两位公安耐心即将消失时,囚犯终于放下空空如也的饭盒。 囚犯,手中握着筷子,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两位公安。 “你们啊,真的不适合当公安~” “瞧瞧戏文狄仁杰,包青天审案,再瞧瞧你们~” 两位办案人员,听闻此话,在瞧囚犯的表情,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当他们上前准备收走对方吃完的餐具时,囚犯双手握着筷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向自己大喉咙。 竹筷子从囚犯的喉咙穿过后脖子。 鲜血顺着筷子,一滴滴流到地上。 两名审讯公安,看到此幕立马上前救人。 囚犯略带笑意的脸,慢慢没了声息。 他的头一歪,身子也好像没了骨头一样软了下来。 冀州省会城市,乡下偏远地区。 废弃的小村庄中,一个还算完好的土房子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脸心事讨论什么。 这几个人正是一个多月前,与李子航交易古董的盗墓贼。 “大哥,老二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绝对是出事了,咱们要不要派人打听打听?” 此时那名被喊大哥的人,躺在炕上,双手抱头做枕头,翘着二郎腿想着心事。 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 “出事肯定是出事了。” “当时他给的暗号,就能说明一切。” “咱们这些人,只要遇到危险,都会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米粒细珠子洒在现场做暗号。” “前段时间,我去过老二最后消失的地方。” “我蹲在地上找了一个多小时,捡到十一粒小珠子。” “这种情况说明了一切。” 画面回到四九城,李子航陪着儿女喂完小动物后叫来张旭硕。 他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张旭硕表示明白。 李子航坐在后花园凉亭里,看着和一群小动物和谐相处的儿女,眼中却流落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四九城也待不了两天,他还要回祖地忙加冕仪式。 七叔七婶,已经回四九城了,不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 被流放的狗子,也快回四九城。 以狗子为首的一群人,到时候也要去慰问一下,表示李家没忘了他们。 政治事件,要忙的更多,哪怕他白衣一身,可要操心的事任有不少。 如今外敌已经没了,内斗成了必然。 分蛋糕,谁都想多吃一口。 可蛋糕就那么大,你多吃一口别人就会少吃一口。争抢已经成必然之事。 一群世家大族,本来就是因为生死危机才走到一起抱团取暖。 如今外敌已没,他们因为利益分道扬镳也是早晚之事。 消失的宝藏。 加冕仪式。 摸底李氏家族分家底。 配合那群李家入仕大佬争夺利益。 集团未来发展。 发展国内经济。 他要忙的事太多太多。 如今又来个望天吼事件。 第385章 侄婶相见 这个时期,因为特殊原因,社会氛围依然较为紧张。 许多传统文化和商业活动受到压制。 茶楼作为传统社交场所,在这段期间普遍被视为“旧文化”的一部分,大部分被迫关闭或转型。 不过,仍有少数茶楼以隐蔽或改头换面的形式存在。 一些高端澡堂子,会在二楼配置休闲喝茶区,茶楼就以这种方式得到延续。 一些大澡堂子,一楼是洗浴池,二楼是喝茶听相声评戏的休闲娱乐区。 茶楼澡堂子这种模式的结合体,也是洗浴中心的前身。 李子航兜里揣着一些毛票子,带着办完事回来的张旭硕,两人步行去往鼓楼东大街,一家高档次澡堂子泡澡。 鼓楼东大街位于四九城中轴线的最北端,全长约1098米,宽约23米。 街道两旁分布着众多古老的胡同,如小经场胡同、寿比胡同、北锣鼓巷、南锣鼓巷、宝钞胡同、后鼓楼苑胡同和草厂胡同等。 这里也是是繁华的商业区,云集了242家店铺,包括馄饨侯、吴裕泰、内联升、东来顺等知名老字号。 街道上人流熙攘,商贾云集,展现出热闹的商业景象。 胡同里有许多小店和餐馆,提供各种特色美食和商品。 尽管社会经历了变革,传统的商业文化依然在这里延续。 李子航走到南锣鼓巷街头,一家代销点门口。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烈阳,热的全身是汗。 代销点内,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拿着蒲扇,坐在长板凳上,扇着风打着瞌睡。 “大娘,拿两瓶北冰洋汽水,再来两个冰棍。” 代销店售货员,睁开迷糊的眼,看了说话的李子航一眼。 “我说你这个同志眼神是不是有毛病。” “你看上去比我还大,叫我大娘?你老韭菜装麦苗充什么嫩。” 张旭硕听闻此话,扭过头憋着笑。 李子航一脚跨在台阶上,用手扇着风,咧着嘴回道。 “您是海棠花,我是老韭菜行了~” “麻溜点把汽水拿出来,这天热得爷们心里燥的慌。。” 代销店大妈,白了他一眼。 她一手拿蒲扇,起身走到冰柜前给他拿汽水。 “冰棍要什么样的?” 李子航接过瓶装汽水,用牙咬开瓶盖,咕噜咕噜大口喝了半瓶汽水。 打了个气嗝的他,一摸头上的汗来了句“舒坦”。 他看着代销店大娘,问了句。 “都有哪些冰棍?” 售货员大娘,看着他回话。 “牛奶冰棍一毛五,水果冰棍一毛、白糖冰棍五分、小豆冰棍五分。” 李子航看着旁边喝汽水的张东旭。 “你要啥?” 张东旭咧着嘴回道。 “牛奶冰棍。” 李子航转头看向售货员大娘。 “两根牛奶冰棍。” 售货员大娘:“两瓶汽水,加上瓶子押金四毛,冰棍三毛。” 旁边的张东旭,赶紧从兜里掏钱。 李子航看到他掏钱,连忙说道。 “给六毛就成,汽水喝完瓶子给人家。”他说完大口再喝两口汽水,然后空瓶子放到木板柜台上。 张旭硕,紧接着咕噜几口也把汽水喝完。 代销店大娘,看到他们那个模样,又甩了句片汤子话。 “慢点喝,呛死了我不负责。” 这个时代就这个模样,但凡跟售货员有关的职业,她们心情不好能怼的人抬不起头。 李子航两人顶着烈阳吃着冰棍,磨磨蹭蹭走进东大街一间高档澡堂子。 两人泡完澡,走到二楼一个用屏风隔开的小单间里,穿着大裤衩背心,坐在单间里喝茶听相声。 台上焦德海徒孙,穿着青衫长袍,手拿折扇,说着单口相声。 这人李子航也熟,以前逛琉璃厂,此人就经常在茶楼中串场说相声。 李子航坐在单间里,嗑下瓜子,品着茶悠哉悠哉听相声。 过了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半截袖白衬衫,一副公务员打扮的中年男人,拿着公文包走进这所澡堂子二楼。 此人站在楼梯口,张望了一会,看到一个小单间屏风上挂了一个蓝白色腰带,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走到李子航隔壁小单间坐下。 没一会一个服务员,拿着茶壶过来招呼。 “同志您要什么?” 此人放下公文包,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 “茉莉花茶,加点老冰糖。” “三两瓜子,配一两花生。” 李子航听到旁边小隔间说话声,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隔壁公务员打扮的人,是四九城文物局一个办公室科长。 此人也是李氏家族,族长的虎仆之一。 他隐藏了身份,在文物局干了十多年。 一直兢兢业业干着本职工作,从来没有接到自己主子的召唤。 没成想沉溺在文物局十多年,今天突然接到一通特殊的电话。 那通电话,也是自己主子召唤他的意思。 张旭硕听从李子航的安排,把此人约在这个澡堂子见面。 这才有了一出李子航泡澡堂子,上茶楼的场景。 隔壁点好茶水后,不露痕迹的敲击屏风。 一块屏风隔出两个小单间,李子航听着敲击声,一如既往听着相声嗑着瓜子。 只不过桌子底下,他的脚却时不时敲击屏风。 两人用独特的摩尔斯密码,互相交流。 十来分钟后,当敲击声不再传出,隔壁的虎仆结账走人。 两人的一番秘密交流,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对方,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也是虎仆的可怕之处,他们隐藏在各行各业。 没有主子的召唤,从来不会主动现身。 李子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又坐了二十分钟这才带着张旭硕离开。 出了澡堂子,李子航两人兵分两路,去往不同的地方。 公交车站,李子航走到蓝身白顶的公交车,去往朝阳区七叔的住处。 七叔自从回到四九城后,一直在在家待业。 因为一些事,七叔七婶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呆在领导大院里过日子。 对于七叔这类人群的安排,这也是要经过一番分蛋糕,争到多少位置才能确切安排他们。 长方形蓝身白顶的公交车,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时速走走停停。 路上只要有人招手,公交车就会停下来。 不到站,有人下车公交车司机也会停车。 去往七叔所住的领导大院,十多公里的路,公交车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达站点李子航下了公交车,站在柏油马路边。 他大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公交车上酸臭味,臭脚丫子味,难闻至极。 一些老汉坐在公交车椅子上,脱掉解放鞋,在那抠脚丫子。 对于这种不文明的情况,你还不能说。 不然那些文盲,大老粗能跳起来指着你骂。 动起手来不论输赢,派出所都要走一趟。 李子航边走边想着心事,十来分钟后,他走到一处领导大院门口。 门口哨兵拿着真枪实弹站岗。 李子航被搜查询问一番后,哨兵才打电话通知被拜访的七叔。 烈日高照,领导大院门口,李子航蹲在屋檐下躲着太阳。 过了五分钟后,已经一头银发,略显老态的七婶,小走过来接人。 大门口,一道大铁门把侄婶俩分割在两边。 蹲在屋檐下抽烟的李子航,看到七婶后,眼睛失了神。 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站起身走到大铁门边。 侄婶俩,隔着铁门相视而望。 七婶见到李子航后,不争气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她大步走出门口,抱着李子航嗷嗷大哭。 两人相拥而泣的场面,看的人心里揪的慌。 七婶一头灰银色头发,跟李子航一头灰白色头发,无声的讲述了他们这些年彼此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第386章 制作赝品大师的名单。 烈日当空的夏季,一对多年未见的侄婶俩,站在领导大院门口,在卫兵的观礼下相拥而泣。 七婶抱着李子航,踮着脚抚摸他灰白色头发。 “我的儿啊,我的儿~”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让婶子好好看看你。” 七婶泪流满面,仰着头注视着他。 她边看边哭述说自己对李子航的思念。 李子航此时也眼眶一热,差点流出泪。 七婶从小把他当亲儿子养,也代替他母亲的位置。 如今一别就是十几年,双方又各自经历生死离别。 如今重逢,彼此之间的思念与关心倾涌而出。 “婶子咱们回去聊,别让人看笑话。” 七婶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接着又给李子航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对,咱们回去聊。” “你七叔,天天念叨你,要是今天他知道你来看他,估计你七叔能高兴坏了。” 七婶说完,挽着李子航的手臂,带着他回家。 那模样生怕一撒手李子航就不见似的。 侄婶俩挽着胳膊,行走在领导大院。 由于是大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领导大院除了巡逻兵,基本上不见人影。 几分钟后,七婶带着李子航来到一栋小洋楼前。 这片领导大院,是高配置院落。 住在这里面的领导,每一个都配置独栋小洋楼。 七婶打开大门,就冲着屋内嚷嚷。 “老李啊,快出来,小三子来看咱们了?” 小三子,是李子航的小名。 以前七婶一家住在李府时,他们把李德旺叫老大,李德财叫老二,李子航叫小老三。 后来有了李思杰把他排老四,最后举爷家的小孙子李德医叫小老五。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七叔,如今也是一头灰白的头发,脸上多了些褶子,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气势威严,好像一个身居高位的老干部。 将近六十岁的七叔,听到自己媳妇大声嚷嚷的话,放下报纸扭头看向门口走廊。 当李子航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帘时,七叔突然一愣。 他着实没想到李子航的外貌变化这么大。 七叔站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围着他看了一圈。 随即两人面对面,对视一眼,互相拥抱。 彼此松开怀抱后,七叔拍了拍李子航的肩膀。 “苦了你了。” 七婶站在一边,连忙招呼两人坐着聊。 叔侄俩坐在沙发上聊着天,七婶忙前忙后,一会泡茶,一会端出点心,一会又去洗水果。 七叔看着变化不小的李子航,语气略带惆怅说道。 “当初我在水库,收到家里的密信,还以为你没了。” “你婶子,一夜间白了头。” “唉~” 李子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那颗子弹再偏一公分,就打中我的心脏。” 说到这里,叔侄俩表情都变得阴霾起来。 七叔愣了愣神,双眼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放心,那本账叔给你记着呢。” 李子航听闻此话,摇了摇头。 “不急,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抓的人也都抓了。” “那些人都是案板上的鱼肉,早晚都会处置。” 李子航停顿一会,看了看在洗水果的七婶。 “家里在做准备,您在等等。” “以您得年纪,六十五岁前可以捞到一个副国级位置。” 李子航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 “家里的那位老人,是咱们全力支持的对象。” “所以您的位置最多也就到那了。” 七叔听闻此话,笑着摇了摇头。 “当初,我也只是个富人家的傻小子。” “谁曾想,一步步能走到现在。”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知足了。” “你七叔当乞丐那会,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天天有白米饭吃。” “小鬼子入侵时,我最大的愿望是驱除贼寇复兴中华。” “到建国那会,我的愿望又变成全家平安。” “随着时代一步步发展,我的愿望也一次次改变。” “你七叔我是个知足的人。”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李子航看着感慨万千的七叔,面带微笑回话。 “那您最好多保养身体,指不定将来您还能看到自己后代,统领中华的那一天。” 七叔笑而不语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也要看后辈争不争气。” “老子再牛,儿子不争气也没折。” “对了,我复职到什么单位,有消息了没?” 李子航抓了一把茶几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国改委~” 心里有数的七叔默默点了点头。 李子航:“您放心,到时候海外李氏集团全力配合您,进行改革发展经济。” “这一点,我已经安排好了。” 洗完水果,忙好了的七婶,坐在李子航身边,一会瞅瞅他的脸,一会还要掀开他的衣服看看李子航身上的伤。 这一举动搞得李子航都有些不好意思。 七婶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不是问他孩子长什么样,就是问老爷子最近如何,老太太埋哪了,家里最近变化怎么样,他大哥二哥一家,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伤春悲秋,家长里短,七婶有操不完的心。 搁七叔家坐了半天的李子航,在七婶再三挽留下,他还是决定打道回府。 实在是要处理的事有太多。 七婶泪眼沙沙把他送到大门口,如同一个雕像望着李子航离去的背影。 李子航也是一步三回头,大声呼喊让七婶赶紧回家。 等走出领导大院范围,李子航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没一会,一个五彩绚丽的黑八哥,从空中盘旋落在他的肩头。 李子航对着肩头的八哥,说了几句话。 得到口音的八哥,从他的肩头起飞报信。 坐在柏油马路水渠边的李子航,看着田里刚收割完的小麦,地里只剩一片光秃秃的麦秸根,他的思绪随着红云,慢慢飘散。 等了半个多钟头,一辆汽车停在他的身边。 张旭硕走下汽车,为李子航打开车门。 李子航拍拍屁股,坐到车里,看着副驾驶上的张旭硕。 “东西送来了没。” 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旭硕,扭头回话。 “东西我亲自取的。按您的意思,我把资料全部放在别院里了。” 李子航听闻此话,看着开车的司机。 “去五号别院。” 载着他的汽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 三轮板车,马车,自行车占据了马路大半空间。 来往的汽车如同凤毛麟角一般,半天见不到一辆。 路上的行人,看着身边经过的汽车,一个个行着注目礼。 汽车停在北大附近老胡同,一个一进院四合院门口。 这座四合院,外表看着不起眼,占地面积可不小。 占地三百平方米的四合院,被挖成竖井的模式,地上一层底下一层。 这座天井院,也是李家排序五号别院。 占地三百多平方米的一进院,实际使用空间,不下五百平方米。 从外面围墙看,只能看到房顶的飞檐翘角。 朱红色的大门,历经岁月打磨,仍透着庄重与威严,其上的铜环在微风中轻晃,叮咚作响。 院内,青砖铺就的地面,纹理清晰,像是刻满了岁月的印记。 屋檐下的雕花斗拱,工艺精湛,花鸟虫鱼栩栩如生。 几株翠竹在墙角摇曳生姿,与那古旧的石桌石凳相映成趣,增添了几分雅致与清幽。 李子顺着木质楼梯,走到地下一层北房。 地下一层北房三间被装修的典雅精致。 踏入北房,迎面是一幅山水水墨画,两侧的镂空花格隔断透着婉约。 酸枝木桌椅摆列规整,桌面的玉石镇纸与书卷相映成趣。 窗边放着一盆兰花,幽幽香气萦绕,整个房间典雅又精致。 李子航走进书房,坐在官帽椅上,翻看虎仆送来的资料。 上午接头虎仆,是李子航问对方要关于赝品古董制作大师有哪些人还在活动。 如今还在活动的文物贩子有哪些组织。 不算厚的一沓资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名。 (老朝奉) 老朝奉是一个组织,也是个代号。 他并不是指单独一个人。 老朝奉是个制作古董赝品大家。 出自老朝奉手中的赝品古董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老朝奉这个代号,如今已经传了三代人。 第一代老朝奉药慎行,药不然的曾祖父,五脉药家的前辈。 第二代老朝奉姬天钧,姬云浮的父亲,五脉姬家的前辈。 第三代老朝奉如今不知是何人继承这个代号。 对方至今没在江湖上露过面,也没出过手。 文物古董贩子组织目前最大的一个,是由卢芹斋创建。 卢芹斋在国内收购古董,并将其运往巴黎、纽约、伦敦等国际城市售卖。 他的客户包括洛克菲勒家族、摩根、范德堡等豪门巨富,甚至瑞典国王古斯塔夫六世。 他被指控参与盗墓活动,导致大量珍贵文物流失海外。 最着名的例子是将唐太宗“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贩卖至美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文化损失。 1902年,他开始独立经营文物生意,成立了鲁屋古董公司和来远公司。 他在清末民初时期,通过贩卖大量中国文物至海外而闻名。 如今这个贩卖古董文物的组织,从明转暗,在世界各地从事贩卖古董给那些大家族,有钱人。 单打独斗的人员,其中有三人。 以重塑瓷器文化为目的瓷器大师朱伯勤。 以仿制书画,修复瓷器大师佟奉全。 以假画为生的画家吴道子。 朱伯勤,他制作的赝品,能够骗过专业的古董商和博物馆馆长。 他的作品,现在依然被不少人当正品收藏。 佟奉全以其精湛的修复和仿制技艺着称。 他能够在一天内将一只断了脚的汝窑三足恢复原状,几乎看不出破绽。 他的赝品制作技术非常高超,能骗过行内人的眼睛。 还有一个以画家为代号的吴道子,以仿制古画为生,如今移居海外,下落不明。 第387章 小无忧吃鱼被卡 李子航凝视着这些资料,心中暗自思忖,能够仿制羊脂白玉望天吼的势力,定然非同凡响。 如此一来,一些人便被排除在外。 既有此等能力,又有资本以望天吼为饵设局,亦或布下迷局的,唯有隐匿于五门之中的老朝奉,或是卢芹斋的卢吴公司。 亦或是潜藏在暗处的无名势力。 他移步至一旁,取出一张白纸,开始推算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仿制品望天吼,乃是有人借那几个盗墓贼之手,蓄意售予他。 无论何种阴谋,最终都必有对方意欲获取的利益。 报仇?以他现今的权势,寻常手段对他毫无作用,此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钱财?以望天吼本身的材质,再编造一段故事售予国外富豪,皆可换取常人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财富,此点亦可排除。 利益?以望天吼设局,将其作为诱饵引他上钩,或是逐步诱他入局,以达成设局者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推测最为合理。 李子航陷入沉思,写写停停,开始逐步推演。 那么设局,其中的关键究竟何在? 是那群盗墓贼?还是未来在某个特定的节点,或者时机,再以另一件事,逐渐将他拖入泥潭。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对方接下来仍会有所行动。 或利用各种巧合,或有意无意地,以一些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力。 现今有用的消息有限,实难推断出对方的意图。 他停止了推演,接着看资料。 代号画家的吴道子,复制一些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名画。 然后通过他们团队运作,制造成有人偶然间得到那些画作,在通过炒作的方式,把赝品画卖给那些富豪,大收藏家。 卢芹斋的公司,在民国时期几十年时间里,贩卖国内古董文物的数量,在几十万件之上。 他成立了卢吴公司,成为20世纪初国际着名的文物贩子。 因为利益,这个公司如今隐藏在水下,继续干着贩卖文物生意。 其中跟这个公司做买卖的有不少人跟组织。 大富豪,博物馆,收藏家,国内下游盗墓团伙,其中不少人跟这个组织有生意来往。 还有隐藏在五门里的老朝奉,用各种以假乱真的赝品,获得不少利益。 时间不知不觉慢慢流逝,李子航把文件内容览阅完,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沉思。 张旭硕接到一通电话后,立马走到地下一层北房,向自己主子报信。 书房里,张旭硕站在书案前,汇报刚得到的消息。 “主子,韦强打电话到处找您,说是您让办的事褶子了。” “对方如今躲了起来,寻不到踪迹。”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说话的张旭硕。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有人想用仿制品望天吼,让他入局。 “让司机备车,回家~” 汽车载着李子航在夜色下前往李府。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李府门口。 门房的下人,看到李子航回家后,小跑到他面前。 “主子,五爷今个回来了。” 李子航听着下人说五爷回了,还有点发愣。 “李德医那小子,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下人摇了摇头。 “五爷没说什么事,回来几个小时都在陪大少爷跟小姐玩。” “对了,偶尔会跟老爷子聊上两句。” 心里有数的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下人该干嘛干嘛去。 刚走到东厢房餐厅门口,屋内一群人正用着餐。 李子航笑着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跟老爷子点了点头,把向他跑来的闺女抱在怀里,看着李德医。 “老五,今个怎么有空回来?” 十八九岁的李德医,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稳重的像个三四十岁中年人。 “这不听说我爹娘也要回来了,所以回来看看。” 李子航接过下人给他准备的碗筷。 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鲤鱼烩面,喂给闺女。 “柏叔他们夫妻俩,还要等两天才能回家,他们正在路上。” “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李德医,阳刚英气的脸庞露出一个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仰头喝完杯中之酒。 “待不了几天,卧龙山的事情,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挖出不少诡异的东西,如今又遇到一个难题。” 李德医话刚说完,坐在他怀中的小闺女,突然被鱼刺卡住了。 被鱼刺卡住的小无忧,大声咳嗽,哭着向李子航指着自己的嘴巴。 李子航见状,连忙关心起闺女。 旁边的杨越,放下筷子,接过丈夫怀中的女儿,拿着筷子插入小无忧的嘴巴里,压住她的舌根,对着灯光看向闺女张着的嘴。 旁边的下人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无忧。 李子航看着一群人围着她们母女俩,没一个动弹他脸色一拉,语气有些怒意的说了一句。 “都愣着干嘛,去拿镊子把鱼刺给我弄出来。” 一个伺候小无忧的嬷嬷,连忙走出餐厅,去拿镊子。 杨越抱着闺女,站在餐厅中哄着不断哭泣的小无忧。 老爷子毫不在意的自顾自吃饭。 没一会嬷嬷拿着镊子,接过小无忧,把卡在她喉咙里的鱼刺给夹了出来。 一阵吵闹后,小无忧也停止哭泣,她从嬷嬷怀里下来,跑到李子航身边。 李子航把闺女抱在怀中,小无忧指着鲤鱼培面口齿不清的说道。 “鱼,坏,疼~” “打它。” 李子航哭笑不得抱着闺女,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张旭硕。 “跟厨房里的厨子说,再有下次自己走人~” 杨越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 “吃鱼卡刺,你怪哪门子的厨子。” “人家干地好好的,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辞了人家,你说人家冤不冤~” 李子航没有搭杨越的话,转头看着李德医。 “遇到什么难题?” 李得医,夹了一筷子芥兰炒虾仁,用眼神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示意人多眼杂不方便说。 隔壁客房,小客厅里,坐在餐桌吃饭的李家下人们,听到隔壁主家餐厅刚才的动静,一个个惴惴不安想着心事。 对于他们来说,因为自己本职工作失误,造成主子们不愉快,再小之事也都是天大的事。 现在外面工作多难找,他们心里都明白。 再加上李府一个月的工钱,都抵上外面工人一年的工资,他们就更加在意这份工作。 话又说回来,自从他们在李府工作后,一个个不管在亲戚面前,还是在家里,都是挺胸抬头,宛如家里顶梁柱的存在。 一份工资又高,还体面,又不累,福利待遇还好的工作,他们用足十二分心思干活。 如今不知道因为啥事,让小姐大声哭闹,他们这群人吃饭都没心思。 张旭硕走进小客厅,看着正在吃饭的一群人。 他对着喝酒的两位厨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来说话。 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厨子,看到张旭硕对着他们招手,心里一下子七上八下不安起来。 其他人看到此幕,发现跟自己无关,心里那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一个个表情也变轻松,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府两个大厨,忐忑不安跟着张旭硕,走出餐厅来到一进院花园中。 一进院小花园里,张旭硕板着脸看着两位大厨。 “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厨子,对视一眼心里忐忑的看着他。 “小姐刚才哭不会因为我们?” 张旭硕闻言此话,露出一个笑容。 “老刘,以后你们做菜用点心。” “小姐刚才吃鱼被鱼刺拉住了。” “哭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因为这事,先生把小姐心疼坏了。” “你们以后做菜,但凡带骨头的肉,把骨头去干净了再做菜。” “能用海鱼,不用河鱼。” “家里人实在想吃河鱼,也把鱼刺处理干净了。” “先生开的工资,对的起你们。” “上半年,老赵你儿子结婚,先生二话没说,包了两百块钱红包,还借了七辆自行车给你儿子当婚车。” “当时我可记得,你春风得意的模样。” 张旭硕说完这些话,对着两位大厨看了又看。 “主子们的小事,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我希望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张旭硕说完,看了两人一眼。 “回去吃饭~” 因为小无忧被鱼刺卡住的事情,李府两位大厨空余时间,研究出不少关于鱼类菜品。 后来酸菜鱼,水煮鱼的做法,也慢慢从李府传入社会。 第388章 内有隐情 李府东厢房,餐厅。 餐桌上美味佳肴四冷,八热,十二道菜。 餐厅里,除了李德医两兄弟偶尔说几句话,其他人都在遵守,餐桌上的规矩。 吃饱喝足后,李子航叼着烟带着李德医去往西厢房,书房。 走进书房,李子航拿着热水壶沏了两杯茶。 两兄弟坐在罗汉床上,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聊天。 李德医:“墓里最近出了不少事。” “这个月初,那些工作人员,陆续一个个身体出了问题。” “到医院一检查,啥事都没有。”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工作人员心里出了问题。” “直到一个礼拜后发现并非如此。” “那些工作人员,经常出现幻觉,老做噩梦。” “时间一长,一个个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干活时注意力不集中,出现幻觉突然发疯。” “经过一番调查,这才得知他们都做着大同小异的梦。” “进入墓里时,偶然间那些犯病的工作人员,就会把墓中一些场景跟梦中之景,当做现实。” “等我们发现时,已经连续出了四起事故。” “后来我从老家,找那些老头子帮忙。”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进入墓中时间一长,那些身体素质差点的人,会被墓城磁场影响。” “然后大脑意识受到影响,会出现幻觉,接着潜意识把墓城中的场景代入梦中。” “时间一长,梦与现实分不清,在工作时会在某个节点或者场景,被触动错乱的记忆,让他们陷入幻觉中发疯。” 李德医说完,吹着杯中热气,开始品茶润润喉。 李子航半躺在罗汉床上,听着他的诉说。 李德医:“后来我们加大考古人员的数量,以做一休三的模式,轮流进入墓城工作,这才缓解了这一现象。” “从校尉场,再到外城,最后到达内城。” “这期间大大小小,出过不少诡异之事。” “总共牺牲二十多位人员。” 李德医回忆起墓城中出现的事故,也是一脸后怕。 “研究校尉场那些阴兵时,有一次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触发到什么机关。” “其中一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意识,突然拿起工具对同伴发起攻击。” “那次事件,造成两死三伤。” “事后调查那起事故时,发现校尉场一些阴将身上,胸口铠甲会镶嵌一种石头。” “那种石头,黑白相间,有弹珠大小,有点像眼球。” “我们把那种石头取名叫鬼眼石。” “等我们研究五天才发现,那种胸口铠甲镶嵌鬼眼石的阴将,身上涂抹着一种特殊物质。” “那种物质散发的气味,哪怕带着防毒面具,近距离研究时,也会少量呼吸进身体中。” “近距离研究的工作人员,会被鬼眼石这个媒介品,错乱人体记忆神经。” “在恐惧跟视觉欺骗中,中招的人员,会把靠近他们的同伴当成活过来的阴兵。” “那些中招的人员,为了自保这才对同伴攻击。” 李德医回忆起墓城中发生的事,脸上一副唏嘘不已的表情。 “等到了外城后,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那个阵法,坐在空中缆车上,从上往下看没有异样。” “可等人走进外城后,一个个就会不知不觉迷失在城中。” “从半空缆车上看,被困的人员一直在一条街道上,来回走动,好像鬼打墙一样,走不出被困的街道。” “遇到这件事,会阵法的虎奴,进入外城亲身研究了一番,才得出一个结论。” “外城整体就是一个大的迷阵。” “那些街道房屋都一个样,通过视觉欺骗,感知欺骗,物质气体原因,跟磁场因素,进入外城的人员,都会不知不觉中,困入其中走不出来。” “我们用缆车吊绳的方式,进入外城后,测量城内街道,得到各种数据才发现。” “那些街道,都是以一种鬼打墙的斜坡方式倾斜。” “街道看似平整,可激光测距下显示,路面轻微左高右低,前高后抖。” “人走在街道里,就会围着那些四方形街道打圈。” “这还不是关键,外城的迷阵,跟老家溶洞口的迷林有些相似。” “都是通过,视觉欺骗,还有感观欺骗,吸入了含有不知名气体,导致出现幻觉。” “这才造成鬼打墙,被困在一个地方走不出来的场景。” “其中有些人因为被困,想找出路不知不觉走进那些屋子里,然后被一些不知名的虫子机关给害死。” 李子航听了半天,发现一个问题。 他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堂弟。 “你们就没发现,防毒面具差点意思,防不住有毒气体吗?” 李德医闻言此话,苦笑一声。 “发现了又怎么样,我们戴的防毒面具,已经是国内最好的。” “就算想从国外买更先进的防毒面具,这么大的量也买不到。” 李子航对着自己弟弟摇了摇头。 “你去打电话给那些人,让他们停停。” “我让人从国外进口一些,最先进的防毒面罩跟防护服。” “这期间,让他们在外围研究。” 李德医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诉说。 “城内那些建筑物用的木料,都是一些绝种的木材。” “那种木材,本身就是一种迷幻药。” “我们刮了一些木屑,带出去研究才得知,建筑物木材本身就带有致人迷幻的气味。” “外城以街道房屋做阵眼,大阵套小阵,整个外城就是个超大型阵法。” “一阵套着一阵,一环连着一环。” “考古进展,也因为那些阵,被挡住前进的道路。” 李子航听完他述说有些疑惑。 “缆车你们只当成,上下班的工具?” “不会多架设几条缆车?以缆车为进出工具。” 李德医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铺设一条缆车,都费时费力。” “那么大一个山体墓穴,如果想以缆车的方式吊运进城。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通过激光测距,整个墓城,呈椭圆形。” “东西长五点七公里,南北三点二公里宽。” “要是以缆车吊运方式进城,以五百米宽为距离,您说一个墓城要搭设多少条横竖缆绳。” 李子航沉思了一会,皱着眉看着李德医。 “这是个大工程,急不来,咱们不是盗墓,想从里面一次性拿出什么财宝。” “咱们是以研究性质为目的考古行动。” “慢是常态,不要急着寻求什么进展。” “那些考古队,拿着毛刷,在一块地皮上,一刷就是几年。” 李子航说到这里,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 “多学学人家正儿八经的考古队。” “不要急于求成,这个墓没有个百八十年研究,你是摸不完底的。” 李德医对着他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百八十年?” “难道还要我孙子,接班一起研究那个墓?” 李子航白了他一眼。 “你先娶个老婆再说,还孙子~” “千万别急,这才多长时间,哪有这么快出成果。” “知道你哥我怎么跟上头说的吗?” “为了泄那个墓的龙穴怨气,我打算建立多个旅行景点,用人气压怨气。” “用镇龙钉的方式,破坏那个墓的磁场,达到废掉阴兵地目的。” “这两个办法,最少都要半个世纪的时间才能奏效。” “所以你别急,没事研究别的东西。” 李德医无语的看着他哥。 “研究别的?” “您觉得,让我去抓黄河蛟龙好呢,还是去抓长江水怪好?” 李德医叹息一口气,躺在罗汉床上,双臂抱头。 “前段时间你不在,老九门传来消息给我。” “他们让我给你带句话,张起山这个月死了,他的尸体已经被送进张家古楼。” “你说答应他的事,由九门二代成员,会协助你完成。” 李子航抽着烟,皱着眉看着李德医。 “死了?” “他比牛还壮的身体,怎么说死就死?” 李德医隐晦的说了一句。 “天子殉葬~” “唉~” 第389章 陨铜,鬼玺,阴兵。 古色古香的书房,仿若穿越回了那悠悠古韵的旧时光。 雕花的窗棂半掩着,细碎的月光从缝隙中挤进来,洒在古朴的书案上。 书房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李子航两兄弟俩,躺在罗汉床上聊着近来发生的事。 当李子航听见,天子殉葬这个词瞬间明白,张启山的死因。 所谓的天子殉葬字面意思,就是活人被赐死后给帝王将相陪葬。 李子航想到这里唏嘘不已,张启山这个枭雄般的人物,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落幕。 至于外界流传盛广,张大佛爷为爱殉情的死因,就是个笑话。 此时所有世家资本人士,才经历大劫,刚拨开云雾见太阳,一个个屁股后面烂摊子事一大推。 张启山要忙的事更多,让九门脱离盗墓贼的身份,重整张家繁荣,摆脱某些人的控制。 这些事哪一件不比个人情感重要。 九门二月红够痴情,当他媳妇死了以后不一样活着好好的,也没见二月红为爱殉情。 所以张大佛爷所谓的为爱殉情,甘愿自杀陪尹新月的说法,简直无稽之谈。 当一个人到了一定层次时,个人情感真就已经不能依着个人性子来。 跟在张大佛爷屁股后面那么多人,他不可能说不顾一切,抛下那群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去玩什么痴情那一套把戏。 心里有数的李子航,想着这些事叹息一声。 李子航心事重重点燃一根烟,眼睛无神看着房梁。 “这几天在家里住下,等柏叔回来后,你们见一面,后面跟我回祖地。” 刚才还伤春悲秋,一脸感慨模样的李德医,听闻此话立马精神起来了。 “哥,您真当家了?” 李子航白了他一眼,没接话茬。 李德医一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模样看着他哥。 “您当家了,能不能允许我去第五层,拿点东西做研究?” 李子航侧身看着他。 “要什么?” 李德医听闻此话,立马坐直身子,一副期待的表情。 “我在祖地翻看古籍时,曾看到一本咱家老祖宗留下的孤本。” “明朝天启年间,四九城曾发生一次爆炸,据多部野史跟家族本记,记载,那次爆炸跟现在蘑菇蛋爆炸的威力差不多。” “后来咱家当时在朝不少老祖宗,都研究过此事。” “一个个也都对自己的调查,做过记录,” “据记载描述,那次爆炸,跟小日子广岛蘑菇蛋爆炸非常相似。” “爆炸范围内,人一个个被瞬间高温气化。” “正统历史记载,那次爆炸最少死亡两万多人。” “按书上记载爆炸的原因,根本不可能因为储存火药不当,造成火药库大爆炸。” “当时天启年间,明朝已经进入末期,朝廷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用来制造火药。” “当时朝廷从上到下,当官的一个个贪污受贿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就算朝廷有钱去制造火药,也会被那些当官的人,一层层刮的所剩无几。” “所以那次爆炸,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量火药。” “再有当时火药技术有限,也不可能造出那么大威力的火药。” “我看到那些孤本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 “天启年间,爆炸前几天,有一批人压着一车蒙布的巨石秘密进京。” “据咱家老祖宗们的调查,那次押运的巨石,被包裹着严严实实,只能看出一个外型。” “这都不是关键,天启皇帝痴迷于研究长生。” “祖地一本杂记上有记载,天启皇帝因痴迷研究长生,听从一位术士的话,寻找天外陨铜。” “据说天外陨石,能让人长生不死,永葆青春。” “咱家三代老祖宗也对天外陨铜研究过,据说那种陨铜有五块。” “其中一块,被张家人得到,一块被上古时期西王母得到。” “一块被南宋时期乌青子得到,还有一块被不知所踪,最后一块被研究长生不老的天启皇帝得到。” “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那块疑似陨铜的石头,刚被押运到京城,不久后居然发生大爆炸事件。” “所以我怀疑,那块疑似陨铜的石头,就是陨铜。 “后来因为陨铜被术士做了不知名实验,才发生大爆炸。” 李德医说完自己翻阅了解的各种内幕,兴奋的一拍桌子。 “哥,你说我推理的靠不靠谱?”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白了他一眼。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德医傻笑一声。 “哥,您别急听我说完。” “我那段时间,被几位老爷子揍的不轻,这事你知道。” “我为了少挨顿打,就躲在咱家书殿中。” “躲着太无聊,我就翻看各种孤本,野史跟家族本记,还有一些个人自传。” “天启年间大爆炸的事,也是我那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后来我就躲在书殿里,翻阅跟大爆炸有关的事,越研究我越发现不对劲。” “据多个术士,练气士跟风水师研究,天外陨铜它具有超自然的力量。” “陨铜能够制造逼真的幻觉,影响人的脑电波,导致记忆错乱。” “这种力量可以让人陷入幻境,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 “这一点,就和卧龙山墓城中,中招的人情况一样” “还有一点,据说陨铜拥有让人长生不老的能力。” “我看过一本不知名个人自传,写那本手札文的人,曾去过一个地方,在一处矿洞中发现,南宋风水师青乌子在陨铜世界里,活了上千年之久。” 李子航冷着眼看着他兴致勃勃,一脸兴奋的模样。 “你想表达什么?” “研究长生不死?还是研究大爆炸?” 李德医露出一个苦瓜脸给他看。 “哪能~” “这不最近在研究阴兵,我偶然才想起这些事情。” “我在祖地,看过一些手札文,上古时期,有人捡到那种陨铜,并用碎裂陨铜制作出一个鬼玺,据说鬼玺能调动阴兵。” “后来那个能调动阴兵的鬼玺,因为不知名原因,消失不见。” “当鬼玺再次出现时,传说鬼玺被鲁殇王从蛇肚子里取出来。” “后来鲁殇王在战场上亮出鬼玺时,能够召唤大量阴兵。 “我就想,能不能找到鬼玺,在找到陨铜,用鬼玺调动阴兵,去往能承载阴兵的陨铜世界里。” 李德医说完这些,看着他哥。 “卧龙山墓城,很有可能是周穆王建造出来研究长生,或者死后飞升成仙用的。” “周穆王不管是神话传说,还是历史记载,都跟得到陨铜地西王母见过面。” “《穆天子传》记载,周穆王乘坐“八骏马车”西行至昆仑山,与西王母相会,并求取长生不老药。” “所以通过种种情况表明,陨铜,鬼玺,卧龙山墓城,阴兵,绝对有某种关联。” “只要找到陨铜,或者是鬼玺就能解开各种神话,或者千年历史谜团。” “顺便还能研究些超自然成果。” 李子航一脸沉思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堂弟。 “研究可以,自己别陷进去。” “祖地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书籍,你可以随便翻阅。” “我会调动一些专业人手,配合你做研究。” 李子航话没说完,他闺女养的熊猫,就破门而入,晃着熊屁股冲进书房。 一时间屏风倒地,书案,花架上的古董瓷器,掉落在地上摔碎不少。 李子航看到此幕,一个鲤鱼打挺,从罗汉床上跳起来,上前飞扑就按住熊猫的后脖颈,把它压在身下。 李德医也赶紧跳起来,配合他哥捉拿闯进书房中的熊猫。 第390章 权利的魅力 <\/head>

第390章权利的魅力<\/h1> 夜色开始朦胧,东厢房,书房。 因为一只宠物熊猫的到来,让书房一片狼藉。 倒掉的屏风,碎掉的花瓶瓷器,东倒西歪的花架子,家具。 还有压在熊猫背上的李子航。 李德医看着在自己哥哥身下,不停挣扎的熊猫,他解开皮带正准备给它绑起来。 没曾想皮带刚解开,杨越带着下人,气喘吁吁跑进东厢房。 “老李,咱家熊猫发颠了,突然乱跑乱叫。” 李子航俯身压在熊猫身上,歪过头看向门口。 “别废话,拿根绳子过来。” 五六个李家下人,进入东厢房,看到一片狼藉的模样心里直打鼓。 一阵忙和后,小无忧的宠物大熊猫,才被送回后院玻璃房里。 因为大熊猫突然情绪失控,乱跑弄得李府鸡犬不宁。 后院,西墙阳光玻璃房边,李子航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发脾气的熊猫。 他转过头板着脸,看着家里的一群下人。 “明个,把这些动物都给我送动物园去。” “好好一个宅子,被弄成什么样。” “还好今天没伤到人,要是惊到老爷子,我剥了他们的皮。” 小无忧好像知道自己养的宠物犯了错,她无助的站在自己哥哥身边,看着自己生气的爸爸。 杨越也缓过气来,她看了一眼闺女。 “留两只小狗小猫,其他的都送走。” “每天没个安生劲。” 小无忧听闻自己养的宠物都要被送走。一下子瘪着嘴哭了起来。 李子航两步走到闺女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哭泣的小无忧。 “闺女,你看看那个大花熊,今天突然发疯,要是它伤到妈妈,哥哥,还有太爷爷怎么办?” “你想太爷爷被熊吃掉,还是想哥哥被吃掉?” 此时小无忧听到自己爸爸的话,吓的连忙摆手摇头。 “不要,不要吃太爷爷,不要吃哥哥~” “忧忧,错了,不养花花熊。” 李子航笑着用手,把自己闺女鼻涕眼泪抹掉。 随即他冷着脸看向张旭硕。 “你给李德韵带个话,今后再往宅子里带大型野兽,我打断她的腿。” “这么大姑娘了,一点都不动脑子。”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怀孕的嫂子。” “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尽给我找事干。” 李子航交代完后,抱着闺女走到后院,后罩楼空着的房间休息。 李德医原本没说完的话,因为这一出,也说不下去了。 他只能跟着他哥的步伐,走到后院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次日一早,李子航在公鸡打鸣声中醒来。 换好衣服,带着儿子去往练功房。 后罩口,五十平米东耳房。 李子航教自己儿子蹲马步打拳。 对于女儿他可以惯着,对于儿子,这是一点都惯不了。 小忘怀一天到晚,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早上六点起床练功一个小时。 七点洗漱吃早饭,八点学习文化课。 学习到十一点半吃中午饭。 十二点后午休一个半小时。 下午一点半后,学习弹钢琴一个半小时。 三点过后,学习一个小时形体礼仪课。 四点到五点,上百科课。 老师会给他讲全世界各个地区,风俗人情,地理环境人文历史。 晚上六点吃午饭,七点练习一个小时钢笔字。 乍一看,小忘怀学习课有点多,实际上真不少。 这还只是初级阶段,等小忘怀再大点,还有更多要学习的等他。 大清早,李子航正教着儿子打拳如何发力,如何保存体力。 正讲着呢,韦强被下人带到后院来找他。 李子航拿着毛巾,站在拳击擂台上擦着汗。 他瞟了韦强一眼,这才走下擂台。 李子航坐在擂台下休息凳上,看了一眼旁边茶桌上的凉茶。 韦强很有眼力见把盖杯给他端了过来。 “主子,按您得意思,前段时间我一直派人盯着那伙盗墓贼,没曾想最后一次交易后,他们突然就藏了起来不露面。” “昨天您让我绑了他们,可暗号,明号,电话盯梢,都没能找到他们。” “后来,我一想觉得出事了,就去各个派出所打听。” “没曾想,还真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前几天,顺义那边一个派出所抓到一个盗墓贼,没曾想那个人还挺讲义气,在审讯室里自杀了。” “后来经过打听,自杀的那个盗墓贼,真是跟我交易的那群人中的一员。” “主子,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李子航听闻韦强的话,更加确信有人在背后憋着坏,想做局拉他下水。 “你去把忠义给我叫来,从今天开始,你把天桥黑市,交给自己信的过得手下管理。” “你在暗中,给我调查那群盗墓贼,留意跟他们接触过得所有人。” “还有,多留意地下古玩市场交易。” “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贵重的玩意交易跟我汇报。” 收到命令的韦强,弯着腰后退两步这才走出练功房,去办李子航交代之事。 他看着擂台赛蹲马步的小忘怀。 “儿子,练完功后跟平常一样。” 小忘怀,站在台上蹲着马步伸着拳,一头汗,腿抖的跟个启动的马达一样。 李子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即看了一眼旁边的陪练人员。 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后,李子航擦着汗走出练功房。 东厢房,杨越母女俩还在赖床。 李子航洗漱一番换身衣服,从书房保险柜中,拿出那尊仿制品望天吼。 北房,早起的老爷子,刚打完一套太极拳,旁边的保健医疗人员,开始为老爷子注射,加强活性细胞,缓解衰老的药剂。 这支注射器里的药剂,别看小小一点。 可拿出去售卖,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能抢破头。 注射这种药剂,能缓解人体衰老,预防老年痴呆,增强老年人抵抗力。 这种药剂老爷子一个礼拜打一针。 李家溶洞世界研究人员,用大量活人做实验。 得出一个科学结论,一个礼拜注射一支药剂,连续不断的话,最少能增加人类五到十二年寿命。 对于普通人来说,多活几年少活几年都一样。 可对于有些人群来说,多活一年那都能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甚至能改变时代的发展。 理所当然,这种药剂也是无价之物。 要是真拿出去售卖,一支一百万美刀有的是人抢。 李子航等老爷子打完针后,他拿着望天吼坐在老爷子身旁。 老爷子戴上老花眼镜,看了看他。 那模样好像在问什么意思。 李子航没有言语,示意老爷子,过过手,掌掌眼。 老爷子拿起桌子上望天吼看了又看,随即走进书房,拿出高倍放大镜,对着羊脂白玉观察。 三分钟后,老爷子皱着眉头看了李子航一眼。 “东西哪来的?” 李子航实话实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诉说一遍。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高倍放大镜。 “这件仿品,最多是近两年的产物。” “外表包浆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可里面线割的痕迹,细节处理的还不到年月。” “线割一些细微的地方,没有那种经过岁月雕琢的韵味跟包浆。” 李子航听着老爷子的话,跟他自己的判断差不多。 “您有没有遇到过,能做出这种一模一样的仿品?” 老爷子拿掉鼻梁上的老花镜,陷入回忆。 “能有这个本事做出,一模一样仿品的人,我只想到清末民初的老朝奉。” 李子航听闻此话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 看来今天得写个拜帖,会会五门中人。 按照老爷子的说话,应该是隐藏在五门中的老朝奉,被拉下水帮人仿制望天吼,入了这一局。 心里有了确切的答案,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出去打电话。 忙碌一早上,他还没出门,却有人先送门帖拜访他。 李子航拿着洒金红色拜帖,看着里面的文字,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这么快沉不住气了~” 李子航走进小客厅,坐在沙发上,跟对方聊天。 东拉西扯了一番,对方这才开口。 对方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类似饲养员证件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李爷,听说令媛喜欢小动物。” “这不我家主子知道后,特意送小姐一个礼物。” 李子航一言不发看着对方,静等下文。 “我家二爷,下管动物园那块事物。” “这不听说小姐喜欢小动物,就给令媛弄个永久动物园饲养员证。” “以后,小姐想跟小动物玩,随时随地,可以去动物园。” “动物园给小姐留了个单独的洋楼,玩累了可以供她休息。” 李子航听到这话,心里默默感叹。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昨晚放个屁,被有心人闻到了,对方都能通过屁味分析出,你是否上火。 但凡他们从屁中闻出一点辛辣味,第二天你的床头柜上,就会被摆上一杯菊花茶。 <\/body><\/htl> 第391章 李府无小事 李府小客厅。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手拿红色洒金拜帖,他面无表情看着对方。 “想要什么?” 此人听闻此话,面带微笑小心翼翼转告自己主子的话。 “魔都市委,下一任市长一职。” “我家先生想请李爷您,在家里说说话。” 坐在沙发上的李子航,想着对方口中的先生的身份。 自从某些人的势力瓦解后,全国空缺了不少位置。 可再多的空缺,也抵不过人多。 以前下野,现在回来接着想任职的人依旧不少。 一个正职空缺,七八个副职人员,都想上台。 还有空有虚职没有实权的人,也想平调掌握实权,一个坑一堆萝卜想上位。 魔都也是李家大本营,对方居然能找到李子航做交易,想必被人指点过。 只要能拉拢到李家支持,或者和平相处,那么上台阻力就会小很多。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对方支持没关系,但千万别让一个有势力的人,站在对立面。 所以此人代表他家先生,想拉拢李家。 如果拉拢不到,也不想让李家站在他们对立面。 李子航心里默默盘算,各自能得到的利益。 他家在魔都,想多占一个位置是不可能地,一言堂的市委,太过让人忌惮。 但他家要是在背后捣乱,那么想上台的人,十有八九会落选。 李子航把手中的拜帖放到茶几上。 “我觉得你家先生不够尊敬我。” 对方闻言此话,瞬间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急忙解释。 “李爷,您误会了。” “您也知道风刚过去,我家先生受到牵连,没法子过来亲自见您。” “给今媛的小礼物,不是我家先生的谢礼。” “我家先生说,只要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承诺欠李家一个人情。” 李子航轻笑一声,接着摇了摇头。 “不够。” 对方听到李子航的话心里发苦,果然他不是那么好糊弄。 对方叹息一声,直接把底牌亮了出来。 “我家先生说,今后只要李家有人要冲击那个位置,我家先生站在李家这边。” 李子航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告诉你家先生,合作愉快~” 两人同时站起身来,握手示意达成这次交易。 李子航笑容满面,注视对方在下人陪同下,走出大门的身影。 等人离开后,他立马变了脸色。 李子航,找到正在后院鱼池边喂鱼的张旭硕。 “你给我立马召集家里佣人,给他们开会。” 手里端着装着半盆鱼食的张旭硕,试探性的问。 “会议内容是?” 李子航背着手看了他一眼。 “小无忧喜欢小动物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对于家里人生活习惯,个人喜好,还有个人隐私之事,我三申五令不能泄露出去。” “今天来人,为什么会知道无忧喜欢小动物的事。” 张旭硕闻言,立马放下手头工作,洗了洗手,开始通知李府下人开早会。 李德医此时也练完拳,他走在后花园鹅卵石路上,正好看到站在鱼池假山边的李子航。 他笑眯眯的走到沉思的李子航面前打招呼。 “哥,昨天的事还没聊完。” 李子航看了他一眼,坐到鱼池边观赏石上。 他手里抓了一把鱼食,开始投喂鱼池里,各种颜色的锦鲤。 李德医蹲在他旁边,也从盆里抓了一把鱼食,一边向鱼池里洒鱼食,一边开口说话。 “卧龙山墓城里面的阴兵,全是拿活人殉葬。” “据这段时间盘算后,校尉场一共有两万五千个殉葬士兵。” “那些士兵被做成殉葬品后,有一部分形成了阴兵。” “根据几次阴兵出动时的记录,我们大致推算出,阴兵只有不到三千。” “下一步,所里的研究计划,是弄清楚阴兵具体形成的方式。” 李德医说到这里,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洒进鱼池里。 一时间池塘里的锦鲤,纷纷聚集在一起抢食。 李德医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残渣拍掉后,坐在石头上看着他。 “根据我个人推测,墓城中一定有陨铜存在。” “就是不知道,陨铜被藏在什么地方。” “不然那些阴兵,在历史的长河中存在不了这么长时间。” “卧龙山的死龙脉怨气,确实可以提供阴兵生存的环境。” “但是,那些阴兵总要有类似的容身之物!” “我们用仪器检测那些陪葬士兵,发现它们身上没有特殊能量波动。” “所以那些阴兵灵体,一定藏在什么物体媒介里。” “按我的猜想,周穆王一定得到过陨铜碎片,还把碎片做成鬼玺。” “所以那些阴兵应该藏在陨铜鬼玺里。” 李德医自言自语,陷入自己的推测中一发不可收拾。 刚开始他还只是向李子航倾诉,后来说着说着,他仿佛陷入自己的猜想世界。 “陨铜鬼玺,应该不止一枚。” “咱家祖地珍藏的明朝天启年间,四九城户部,新生儿统计数据书册显示,大爆炸后新生儿存活率低到可怕。” 李子航皱着眉,看着自言自语的李德医,他没有打断对方的思路。 只不过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得他有点搞不明白,李德医的思路。 李德医眼睛无神看着,在水里游动的锦鲤。 “最有意思的事,大爆炸后,户部统计新生儿存活率的书籍,记录了新生儿畸形率翻倍提升。” “那么大爆炸的物品,一定有放射性元素。” “更有意思的是,朱由校自己生的孩子,存活率那么低还全部夭折。” “明朝其他就藩的王爷,一个比一个能生,孩子也一个比一个多。” “唯独在京明皇帝,一个个子嗣稀少,还动不动夭折。” “这其中是不是跟接触陨铜有关联。” “陨铜,鬼玺,阴兵一定有某种关联。” “陨铜是天外来物,有放射性元素也很正常,要是因为某种原因,发生大爆炸,造成类似蘑菇蛋的效果,也能说的过去。” 李子航没时间听他自言自语,他默不作声起身离开,独留陷入自己世界的李德医,坐在鱼池边自言自语。 李子航走回二进院,回到西厢房,书房。 他看着书案上的望天吼摆件,想着心事。 被召唤来的李忠义,拄着单拐,站在西厢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走进书房的李忠义,坐在罗汉床上,等待自己主子发话。 李子航抚摸着望天吼,抬头看着李忠义。 “等下你替我把五脉当家人约齐。” “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地点新月饭店。” 李子航说完不再言语,收到命令的李忠义,起身离开。 此时李府一进院,小花园。 张旭硕背着手,在给一群佣人开会。 站成两排的佣人面前,张旭硕背着手来回踱步。 “当初你们进入府里上班的那一刻,就跟你们说过。” “不能私自讨论主家人的隐私,个人喜好,更不能向外人泄露府里发生的事。” “哪怕再小的事,都不能向外人诉说。” 张旭硕说到这里,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 他盯着面前李府下人看了又看。 “规矩就是规矩,不守规矩就要认罚。” “你们向外人泄露过府里的事,自己站出来,咱们按规矩办事。” “要是被查出来,那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李家十几个佣人,服装统一的分成两排,站在小花园里。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有些人被看的心虚起来。 不大会功夫,就有五人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张旭硕,冷着脸看着站出来的人。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最多扣点钱。” “可要是被查出来,自己卷铺盖走人。” 此话一出,人群里的佣人,又有两人站了出来。 张旭硕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干活去。 被留下来七个人,有一人是小无忧的保姆。 另外六人有园林修剪师,保洁员,保姆杂工。 张旭硕板着脸看着他们。 “一个个说,都向哪些人说过关于府里的事。” 接着他指着小无忧的贴身保姆。 “从你开始。” 小无忧的贴身保姆,是一个二十六岁有两个孩子的少妇。 她低着头,扣着手,紧张到语无伦次。 “我没跟外人说过关于府里的事,除了休息回家,跟家里人提了几句,别的我什么都没说。” 说着说着无忧的贴身保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张旭硕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冷着脸看着她。 “好好想想,自己说过的话。” 六神无主的保姆,断断续续回忆跟家里人说过得话。 半个小时后,一切事情调查清楚后,张旭硕再次跟他们强调。 “记住了,出了府,哪怕向自己的家人都不能说,关于在府里生活的细节。” “这次扣你们半个月工资,再有下次直接走人。” 世间万物就是这样,有得就有失。 在李府工作,工资高福利好的同时,必须遵守府里那些看不见的规则。 对常人来说,跟人聊身边发生的家长里短的事,再正常不过。 可对于李府工作的下人来说,出了府就要忘了关于在府里生活一切事物。 第392章 死因内幕 时光宛如一首悠扬的小夜曲,在不经意间悄然流淌。 日夜更替,时间如同乐符在旋律中远去。 新月饭店,每个礼拜都会举行一场低端品拍卖会。 一个月举行一场中型拍卖会。 一年举行一次年度重大拍卖会。 新月饭店平时不举行拍卖会的时候,如同和平饭店,是一个庇护所,更是一个情报中心,也是一个地下休闲娱乐场所。 茶楼,各类演出,舞会,电影院,赌场,台球,射击靶场,无规则生死擂台,这些娱乐设施新月饭店都有。 李子航坐在李家专属二楼包厢里,看着楼下京剧演出。 包厢里,张日山西装革履坐在一旁,陪着他聊天。 对于张日山,李子航的态度还算不错。 毕竟对方也是,身怀麒麟血脉正统张家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同属五大隐士家族的面,他也不会太过轻视对方。 二楼包厢看台,李子航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背椅上,聊着天听着戏。 李子航:“张起山怎么死的?” 张日山听闻此话,眼神变得黯淡。 “上面人不放心佛爷,怕他们以后没了,压制不住佛爷。” “他们那些人所追求的东西,您也知道。” “前段时间,他们把研究出来的丹药,让佛爷服下,把他当实验品试药。” “那个所谓长生不老药,其实就是尸鳖丹。” “尸鳖丹是一种包含尸鳖王血液的丹药。” “人服用后,人体会逐渐尸化。女性服用会变成禁婆,男性服用会变成血尸。” 张日山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 “从死人墓里寻找长生不老药,真是个讽刺的笑话。” “佛爷知道那种丹药的后遗症,为了不让自己变成血尸,他选择陪夫人共死殉情。” 李子航了解到张大佛爷真正的死因,难免一阵唏嘘。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张起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一群权倾朝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把柄露出来。 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知情人全部死亡才最让人安心。 张起山为他们挖了这么多年墓,知道太多内幕,他们更不可能让他活着。 夜壶用完了就该扔掉,难不成还摆放在茶桌上当水壶用?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张起山的结局,注定不会好。 这些年,张大佛爷也在跟他们博弈,为自己争取一丝活路,可结局还是以悲剧收场。 不光张起山的结局好不了,包括九门的结局一样不会好。 就看九门那些人如何破局,把自己后代给摘出来。 李子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侧头看着对方。 “你呢?” “怎么当起尹家的主了?” 张日山闻言此话,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君颜年纪太小,镇不住场子,没办法我只能做个顾命大臣。” 张日山说完转头看向李子航。 “没接手新月饭店,我以为店里日进斗金大赚特赚,没成想一看账本,大头都被你们几家拿了,尹家也只赚个辛苦钱。” “活我们干,钱你们拿大头,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楼下京剧演出,正演到精彩之处。 李子航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鼓掌为演员们喝彩。 此时楼上楼下,一片欢呼喝彩声。 鼓完掌后,李子航转头看向张日山,那眼神好像不认识对方一样。 “你是小孩子嘛?” “公平二字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李子航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接着说道。 “公平?” “呵呵~” “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资源,被百分之十的人掌控。” “其他百分之九十的人,却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资源打破头,你说公平吗?” “丛里法则,弱肉强食。” “这点还让我教你吗?” 李子航心平气和说出最残酷的话。 “就尹家现在的模样,能给他们留口汤喝,都算我们有良心。” “怎么,你刚当上代理人,就想挑战规则,重新分配利益?” 李子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辛苦钱,不是什么人都能赚滴~” “没有我们,尹家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人要学会知足,不自量力的野心,只会害死自己。” 张日山对于他的嘲讽,没有露出丝毫不愉快的表情。 “我又不是孙猴子,也不是二郎神,挑战哪门子规则。”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子航听到此话,突然一愣,转瞬之间他就明白过来张日山的用意。 张日山用公平来套话,试探新月饭店幕后几家大老板,对尹家如今的态度。 如今尹家青黄不接,只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 他怕新月饭店幕后大老板,会对尹家动心思,所以才试探李子航对尹家有没有想法。 如果他们这些幕后大老板,想吞了尹家换个代理人。 那么他要早作准备,为尹家找条出路。 李子航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张日山。 “玩心眼!” “你呀~” 说完李子航笑着摇摇头。 “放心~一切照旧,尹家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该给你们的一分不会少。”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语速降了下来,双眼看着张日山。 “我说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日山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子航给了对方一颗安心丸后,转头说起陨铜之事。 “关于陨铜跟阴兵的事,你知道多少?” 张日山听到此话,皱着眉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新月饭店一楼小包厢,韦强拿着仿制品望天吼,跟五脉之人传达李子航的意思。 为何李子航不亲自出面,询问五脉之人,关于仿制品望天吼的事。 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配李子航出面。 古韵风雅的小包厢中,一张五足圆桌旁坐了五人。 这五人分别是,玄门药家,家主,药来。 此人擅长瓷器鉴定。他是五脉中的重要人物,他以瓷器领域的专业知识,和丰富古董经验而闻名。 青门沈家,家主,沈云琛。负责木器鉴定。在漆器,木质家具,木雕古董方面,造诣非凡。 黄门黄家,家主,黄克武。专注于玉器鉴定。他在玉器鉴定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 红门刘家,家主,刘一鸣。他专长于书画鉴定。他在书画鉴定领域具有权威性。 韦强,四九城鬼市背后大哥,鬼市实际掌控者。替李子航处理脏事的黑手套。 五脉白门今天没有出席之人,因为某些原因,白门家主已死。 接班人也消失不见,如今白家只有一个半大小子。 圆桌旁五脉之人,拿着工具轮流对仿制品望天吼检查。 韦强坐在一边,述说李子航的交代。 “民国时期,津门望天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各位前辈都知道。” “那尊望天吼,被人用个赝品调换。” “真品因为某些原因,消失不见。” “至于你们手里的这尊望天吼,是个仿品。” “这次我家先生,请各位来的原因,就是想让你们瞧瞧,这尊望天吼,是出自哪个高人之手。” 韦强自从跟了李子航,现在说话都已经学会咬文嚼字,身上的气质也是大变样。 以前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他不像个好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跟了李子航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见过得大世面多了,也发现自己的渺小跟不足。 后来慢慢开始学习,改变自己。 如今韦强,看上去好像机关单位领导一般。 第393章 陨铜的秘密 隐藏在洋楼民宅中的新月饭店,正上演几出别样的戏份。 演出台上单皮鼓,檀板各种乐器,在那一方戏台上,化身成故事中的主角,唱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四方井上下两层楼,各个包厢里,也正在上演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楼,荒字包厢。 五腿鼓桌子上,一件和田羊脂白玉白玉望天吼摆件,被几人看来看去。 一番研究后,五脉其他几人都看向黄门家主,黄克武。 玄门药家,家主药来率先开口。 “您专攻玉石类型,这件事还得您开口。” 三十多岁的黄克武,因为特殊时期,也经历过一些劫难。 如今早就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沉思了一会,看着桌子上的望天吼摆件。 “如果不说这是件仿制品,我还以为是真品。” “玉石雕琢工艺是老手艺。玉也是老玉。” “造型,风格,印戳都对。” “唯一差点的是,雕刻这件仿品时,玉石上线割的痕迹包浆,跟摆件外表包浆有些对不上年份。” “要是按包浆来看,没有个一两百年,绝对形成不了这种程度的包浆。” “可线割的地方,痕迹太新。” “感觉像近几年才做出来的物件。” 黄克武没把话说全,但大家都懂他的意义。 韦强按照他主子的意思,开始询问几人。 “各位爷,你们觉得能仿制出这件仿品的人,有可能是谁?” “有这种手段的人,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物。” 此话一出,四人的表情也各自不一。 黄克武品了一口茶,失神的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他看着青门家主沈云琛说道。 “咱们几个,就我跟您年纪稍长些。” “有些事,咱们也都经历过。” “能仿制品这件望天吼摆件的人,整个四九城我只想到一人。” “可那人,自从四八年消失后,再也没露面过,江湖上也没有他的消息。” “如果这件物品出自他手。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整个古玩界,身份达到一定层次的人,都知道老朝奉这个代号。 对于老朝奉,他们也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第一代老朝奉药慎行,活跃于民国时期。 他与五脉的许一城共同参与保护国家文物,因假装与日本人合作而被称为老朝奉。 药慎行在保护国宝文物时与日本人一同沉船而亡,其行为与后来的老朝奉组织有本质上的区别。 第二代老朝奉姬天钧,1948年之后接替药慎行成为老朝奉。 他因犯错被赶出五脉后,创立了造假组织老朝奉。 第三代老朝奉是沈云琛,在姬天钧去世后接任这个制假组织。 她是姬天钧的女儿,也是五脉青门的掌门人,表面上参与鉴宝护宝,实际上是老朝奉的首领。 这件仿品望天吼正是出自她手。 几个月前有个神秘人,通过特殊渠道找到她,拿着一块和田羊脂白玉跟照片让她仿制这件望天吼摆件。 由于对方给的时间有限,这件望天吼摆件没能做到十全十美的程度。 如今沈云琛潜在水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她心里已经起了警觉之心。 找她仿制这件望天吼摆件的人,她不知道对方身份。 可对于韦强的身份,她多少有点了解。 韦强背后的李子航,更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别说她,就是整个五脉,都不敢再李子航面前大声说话。 如今她被莫名其妙的牵扯到这件事里,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脱身。 大神之间的斗法,很容易殃及无辜。 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心里拿定主意的沈云琛,打死都不想参与这件事中。 韦强看着几人不说话,他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关于老朝奉的资料。 “各位,我这里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资料,各位不妨看看。” 四份资料被他一一分发给几人。 资料上的内容,正是虎仆调查关于老朝奉身份信息。 李家虎仆只调查出,一代二代老朝奉的身份信息。 对于第三代老朝奉的身份信息,资料上只字未提。 因为虎仆也没调查出,或者有没有人继承这个代号组织都不一定。 李子航玩了一手阳谋,他把老朝奉的身份信息资料,光明正大的给五脉当家人看。 此时看到资料的四人,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有满脸不可置信的,有咬牙切齿的,还有一脸死灰的。 韦强可不管他们五脉之间的恩怨情仇。 他按着自己主子交代,把事办好就行。 “都别质疑,资料上的内容百分之百真。” 韦强一脸调侃的表情看着四人。 “发现了没?” “两代老朝奉都出自你们内部。” “这件望天吼,绝对是出自五脉中人之手。” “我家先生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他说完这句话,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四人。 “不该自己入的局,千万别参与。” “要是不小心陷进去了,现在还有回头路。” 韦强说完此话,没再说下去。 他相信四人都能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李子航的意思是,他们要是参与了望天吼事件,自己找他坦白。 趁着这件事刚开始,他们陷的还不深,自己老实坦白,可以放过他们。 五脉四人看完资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如今听闻韦强的话,他们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韦强给他们平复心情的时间。 “各位好好想想,也缓缓心情。” “想好了,到天桥鬼市报我炮爷的名号。” 韦强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收起桌上的文件跟望天吼,提着公文包,抱着锦盒走出包厢。 二楼李家专属包厢里,李子航两人也在聊着关于陨铜之事。 张日山,开始回忆关于长沙矿洞里的陨铜事件。 他转头直视李子航的双眼。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灵魂的存在吗?” 李子航端着茶杯沉默不语,没有直面回答。 张日山叹息一声,接着诉说往事。 “当初佛爷就是靠着陨铜,才坐稳了九门之首的位置。” “民国时期,佛爷驻守长沙城时,碰到一件诡异之事。” “一天晚上,一辆神秘的无人火车驶入长沙火车站。” “列车被铁皮封住,车身上印有奇怪的标记,并且有血迹渗出。” “佛爷是当时长沙城布防官,因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各种谣言满城飞。” “佛爷就奉命调查此事。” “后来经过调查,我们推测这可能是日本人的秘密实验造成的结果。” “顺藤摸瓜,我们靠着蛛丝马迹,找到长沙城外的一个矿山。” “经过一些时日的调查。我们遇到一位曾在矿里工作的老人,这才得知日本人曾在此采矿。” “而那辆装满死人,载有青铜棺椁的火车,正是从这个矿洞开到长沙城内。” 接下来的时间,张日山述说关于那段往事的细节。 “等一切水落石出后,我们经过一番商讨,决定进入矿洞中的陨铜世界。” 他说到这里,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良久后,张日山叹息一声。 “陨铜是一个有特殊磁场能量的载体,他可以保存,那些强大意念之人的意识。” “如果硬要形容,也可以说陨铜是能保存灵魂不散的虚拟空间。” “在陨铜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空间距离概念。” “灵魂意识在里面,可以保存永恒不灭。” 张日山述说关于那段往事,他满脸都是惆怅的表情。 “阴兵我遇到过,这也是种特殊的灵体。” “阴兵没了特殊环境的保护,时间一长,又补充不到能量就会消散在天地间。” “陨铜可以说,是阴兵最理想的栖身之所。” “据说陨铜降落到地球时是一整块。” “后来在空中解体,落在地面上分解成五块大一些的陨铜,跟一些小碎块。” “西王母找到天外来物陨铜,并发现陨铜的秘密,通过一番研究。” “让自己的意识体,进入陨铜世界,达到另类长生。” “至此西王母自封为神。” “神无肉身而长存,仙有肉身而逍遥。” “仙不能与天地同寿,依旧会死会灭。” “神困居一禺,能受香火供奉,吞噬信徒信念而长生。” “陨铜可以人为造神。” “周穆王,是个寻长生的主。” “他为了长生,带着诚意寻找西王母,想长生不死。” “而西王母给出的条件,就是让周穆王的国民全部信奉她。” “达成条件的两人,开始正式做交易。” “不管是神权,还是王权,最顶峰的位置只有一个。” “西王母怎么可能,会真让周穆王成神,进入陨铜世界。” “后来,回到自己国家的周穆王,回过味来,才发现西王母在忽悠他。” “不过他也不敢找对方麻烦。” “周穆王,从昆仑山回来后,就让炼气士,修士寻找西王母能长生的秘密。” “他手下经过几年的打听,还真就得到一些内幕。” “关于陨铜的消息,也传进周穆王耳中。” “周穆王为了成神长生不死,派人四处寻找陨铜。” “他用举国之力,经过十几年的寻找一共找到三块,拳头大的陨铜。” “满心欢喜的周穆王,于是让手下术士研究陨铜如何长生之事。” “周穆王手下术士,开始拿大量活人做研究。” “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那些术士发现,只有身体强大,信念坚定的人,死时那一瞬间,才能进入陨铜世界。” “由于人死后,意识多少会消散一些,这也导致进入陨铜世界的灵魂能量体,没有生前的记忆跟思维。” 第394章 陨铜秘密2 新月饭店,演出厅二楼。 李家专属包厢里装修的可谓是,极致奢华。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每一件物品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黄花梨木屏风,上面精美的浮雕工艺令人叹为观止,花鸟虫鱼、人物故事栩栩如生。 中央的一张紫檀木圆桌,纹理细腻,质地坚硬,历经岁月的打磨,更显沉稳大气。 四周的博古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董。 战国时期青铜鼎,宋代哥窑瓷碗,天青色的釉观赏品。 包厢里面的随便一件物品,拿出去卖都价值不菲。 张日山坐在看台右边的小叶紫檀背椅上,述说自己对于陨铜,阴兵了解的内容。 “周穆王那群手下,研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找到一个可以完美解决进入陨铜世界里的方法。” “不甘心的周穆王,派人去打探西王母手中的陨铜消息。” “经过一番打听,他才得知自己手里的陨铜,只是个碎块。” “这三个碎块陨铜不足以承载,完整意识的人类灵魂。” “不甘心的周穆王,想用风水宝地,配合他手中的陨铜,达到西王母手中那块巨形陨铜的效果。” “于是他在全国,寻找风水宝地,建立风水大阵,配合陨铜达到自己长生的目的。” 张日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子航。 “卧龙山墓城,也在这种原因下建成。” “周穆王继承天子之位,按礼法,称天子九五至尊。” “他在全国各地,一共建立九个龙穴陵寝,五座墓城。” “得到三块边角料陨铜的周穆王,下令手下术士,把三块陨铜雕刻成印玺。” “并把那些阴灵鬼体,收在印玺中做阴兵,守护陵寝墓城。” “陨铜雕刻成的玉玺,也因此被赐名鬼玺。” “因为研究长生不死,他手下的术士,长期用活人做实验。” “那些活人,都是最强壮最忠心的士兵。” “周穆王为了自己长生后,依旧能统领世界,他下令手下术士,把十几万士兵,制作成没有意识的阴兵。” “然后把那些阴兵,收在鬼玺中,听令于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穆王到了晚年,他手下术士换了几波人,依旧没有找到巨型陨铜。” “在他失去耐心后,对那些术士越来越不客气。” “因此几十年间,他杀了一批又一批术士。” “在他手下干活的术士,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后来那些术士,实在受不了那种随时掉脑袋的日子,他们集体串通起来,在周穆王晚年后叛逃。” “周穆王因为手下术士的背叛,也失去长生的希望。” “那些术士,把其中两个鬼玺从陵寝墓城中偷了出来。” “两个被偷出来的鬼玺,在四百年之后突然重见天日。” “其中一个,被鲁殇王所得到。另一个,却不知所踪。” “得到鬼玺的鲁殇王,发现了鬼玺的秘密,于是控制鬼玺里的阴兵为自己效力。” “鬼玺再次出现时,时间线来到东汉末年,曹操让手下盗墓筹军费。” “偶然间,他手下的摸金校尉,从一个古墓中把鬼玺带了出来。” “曹操得到鬼玺后,靠着阴兵在战场上,获取几场关键性胜利,至此才有了后来的魏国。” “等曹操死后,鬼玺再次消失。” “鬼玺再次重见天日时,时间来到元朝。” “得到鬼玺的成吉思汗,靠着鬼玺差点一统欧亚大陆。” “等成吉思汗死后,鬼玺再也没有了消息。” 张日山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按我所得到的消息,卧龙山墓城中应该也有一块鬼玺。” 张日山把自己所知道关于陨铜,阴兵墓城之事,毫不保留通通说了出来。 他好心提醒李子航一句。 “卧龙山墓城没那么简单~” 李子航听着如同神话故事一样的野史内容,他没有信也没有全不信。 对于某些东西他有自己的认知。 对于人体灵魂,精神,全世界不少国家都在研究。 对于人体灵魂这一说法,中华更是信了四五千年,直到近十几年,才推崇相信科学之说。 李家溶洞世界,一直在做关于灵魂,六识五感的研究。 李家那些研究人员,曾经用大量梦游之人做研究。 他们把一群有严重梦游症的人,分别带到不同陌生的地方做实验。 那些人梦游时,被蒙上双眼,在全黑的环境中,跟常人一样,居然在没有光线,完全没去过的陌生地方,闭着眼生火做饭,运动,做各种事情。 而且他们不受视线影响,跟常人一样,这就匪夷所思了。 为了搞懂其中的原理,李家人员用了几十年时间研究此事。 最后得出结论,有梦游症的人,灵魂跟精神,强出正常人一大截甚至几倍。 他们可以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抛弃身体视线,听觉感觉的情况下,单纯用精神外放的能力,感知四周的环境。 如果非要一个名词来形容,可以把这类情况当成,神话中神识外放的原理一样。 也可以用现代科学雷达做比喻。 所以对于灵魂的研究,了解越多之人,越相信灵魂的存在。 中华上下几千年,其他四千多年,人人都信有灵魂的存在,唯独现代十几年,为了发展科学,为了破除旧观念,上层人才一直给民众输出,灵魂什么都是神话故事,都是假的都是旧观念。 可那些上层人自己反而更信灵魂长生之事。 对于认知越高的人,反而更相信灵魂存在。 李子航看了一眼,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张日山,他缓缓开口。 “想从我手里得到什么?” 至于李子航为何说出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那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正所谓,天下没有的午餐,张日山能把这等秘文说了出来,必然有他自己想要交换的东西。 如果李子航装聋作哑当不知道。那么下次,再找人家帮忙,别人明明知道,或者对别人来说,只是顺水推舟的一件小事,一张口就能办到的事,别人都会拿捏一顿。 张日山缓过心神,眼中有股淡淡的忧伤之情,他看着李子航说道。 “张家经过这些年的事,衰败已经成必然之事。” “指望张起灵,带领张家走出困境,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事。” “我想用这些秘文换取将来,我们到了生死关头时救张家一命。”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场交易。 张日山唉声叹气,又开始诉说关于陨铜之事。 “张家青铜门您知道的。” “青铜门内,就关押着藏有西王母陨铜世界~” 第395章 缘起缘灭 张日山述说完关于陨铜,阴兵墓城之事,包厢里两人陷入了沉思。 楼下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演绎着悲欢离合。 锣鼓喧天声中,观众跟着剧情时而鼓掌,时而喝彩。 经过这场特殊时期,所有世家都元气大伤。 五家隐士家族,除了李家其余几家已经快要退出历史舞台。 轩辕家,一代一人,世代躲在天池底下永不露面。 神农氏,也如同乌龟一样,把自己埋在神农架地下溶洞世界不露面。 这两家,从来不参与世俗权利之争。 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对他们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只要其他几家人,不做当权者手中鹰犬背刺他们,可以说这两家长生血脉家族,永无后顾之忧。 再加上他们手中掌握的大杀器,就算改朝换代,当权者都不敢动他们。 他们藏的太深,也不露面,手里还掌握恐怖手段,再加上这两家长生血脉,太过神秘,种种原因他们才能永世长存。 凤凰血脉封家人,如今也就只有一个老不死的,还有一个年轻人。 他们早在百年前,就退出历史舞台,如今东躲西藏,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他们。 麒麟血脉张家人,他们如今陷入了一个大麻烦里,家族衰败也是必然之事。 由于历史原因,张家族内部因族长之位的争夺引发了严重的内斗。 同宗兄弟张瑞山和张瑞桐,反目导致家族分裂。 张瑞桐一系的迁出,进一步削弱了张家的实力。 内部秩序的混乱,使得张家难以团结一致应对外部威胁。 历史原因,张家在封建社会的崩溃和西方列强的入侵下,削弱了张家对社会的控制能力。 社会变革使得张家难以维持其传统的影响力。 汪家的崛起对张家构成了直接威胁。 汪家的建立者汪臧海得知了长生不死的秘诀,并试图取代张家。 汪家利用张家内部的混乱,通过散布信息和策划事件,削弱了张家的力量。 再加上近些年的社会动荡,对张家差点造成毁灭式打击。 如今张家人,连自己的祖坟张家古楼都守不住。 他们现在全部龟缩在长白山地带,守护青铜门。 至于汪家这个半血凤凰血脉联合似组织,如今日子也不好过。 为了摆脱上层人的控制,他们现在已经退出中华大地权利中心。 汪家组织把自家底蕴全部都移到海外。 部分汪家人在灾难中幸存,并由全部躲藏起来。 在那场动乱中,汪家幸存者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像九门,张大佛爷,汪家,都是那些想研究长生人的夜壶。 如今动乱结束,那些人一个个退下来。 作为他们的把柄,跟夜壶,汪家也是被清理的势力之一。 张大佛爷都被赐死,汪家人的下场同样好不了。 五个半长生家族,如今只有李家还屹立在权力中心,并且执掌权柄。 李家能屹立不倒,除了靠各个分支李家人团结一致,还有李家的权利结构,也是重要原因。 李家内族血脉之人,对外族有绝对控制力。 他们用大量资源培养外族人,再稳定的家族结构中,那些外族人靠着内族人,走到更高更远的位置。 最后那些外族人因为,利益,家族情结,抱团取暖,反哺于内族。 内族人,对于外族就是一个输血机器。 没了李家内族人,外族人哪怕一时站到顶峰,他们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这点所有李家分支当权者都明白。 同时,李氏家族对于家族继承人培养的方式,也是保证家族繁荣重要因素。 李家内族对培养继承人的方式,可谓是残酷血腥。 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每一个都是枭雄般的人物。 十一祖当初,为了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选定十九祖做接班人。 为了让十九祖能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他在背后做推手,动用全族力量,顺着局势,把整个李家都卷入这场培养继承人的养蛊战斗中。 十九祖,兄弟八人被十一祖顺着局势,推到不同阵营。 兄弟几个手足相残,最后活下来的人只有十九祖跟他三哥。 李子航的父母,也因为某些原因,参与了这场家族继承人养蛊斗争里,最后也双双身死。 每一次李家内族血脉选拔继承人,都是一次淘汰赛。 没有能力的人,被时代动乱卷入其中,在局势下苦苦挣扎。 活下来的人理所当然都是最强之人。 十九祖最后道心崩溃,继承不了大业。 十一祖只能把希望继寄托在七代白虎血脉。 可结果不尽人意,七代白虎血脉中的几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一个适合继承大业。 直到李子航的出现,十一祖再次拿他做法,培养继承人。 对于李子航,十一祖已经手下留情。 他怕自己下手太狠,把李子航给磨废了。 要不是他时日无多,没有时间可以等下一代人。 十一祖依旧会下死手,磨练李子航。 理所当然,在这种手段下,磨练出来的继承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 李家从明朝屹立至今,四百多年的时间,外族都繁衍到二十六代人。 内族只有八代人,而内族掌门人算上李子航也才第四任掌门人。 可想而知,李家内族每一任接班人,经历过的劫难有多恐怖。 这样选出来的继承人,才能带领李家这艘大船航行更远。 其他几家长生家族,在继承人培养方面就差得多。 理所当然,李家能接着屹立在权力中心,其他几家退出历史舞台。 对于张起灵这个张家继承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可因为血脉纯净,按照张家族规这才能当上族长。 张家族内部因挑选族长造成的分歧,使得张家两帮人,发生内斗。 一伙人想抛开族规血脉纯净的规矩,挑选合适的继承人。 一伙人死活要遵守族规,只选血脉最纯净的人当族长,不管被选之人,有没有才能,适不适合。 最终同宗兄弟,张瑞山和张瑞桐的反目成仇,导致家族分裂,张家也开始慢慢衰败。 如果张起灵跟李子航,各自带领自己家族相互博弈,李子航能玩死张起灵带领的张家。 同样是长生血脉家族,在两种不同方式下,选出来的继承人,李子航完胜张起灵。 理所当然,李家继续繁荣昌盛,张家只能慢慢衰败。 如今李家屹立在权利之巅,李子航马上加冕王冠,而张家一代不如一代,马上退出历史舞台,张起灵也东躲西藏,想摆脱那些人的控制。 这一对比,两个相仿的长生血脉家族,最后的结局简直天壤之别。 就比如望天吼事件,李子航看到仿制品望天吼的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有人在背后憋着坏想害他。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看着京剧演出。 办完事的韦强,出现在二楼李家专属包厢门口。 门口的暗卫,通报一声后,韦强拿着东西小心翼翼走到李子航身后。 坐在右边背椅上的张日山,此时已经达到自己想要得目的,他看了一眼身后韦强,缓缓起身。 “先走了,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别忘了佛爷委托的事。” 李子航看着要走的张日山,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等人离开后,韦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主子,要不咱们换个地再说话。” 韦强的意思是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开口说话。 李子航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个地方能听到他们说话的人,只有听奴。 对于听奴,他更不在意,当初建立新月饭店,背后几个联盟幕后老板,可出了不少力。 等他真正当家时,才发现听奴也是十一祖的手笔。 十一祖在背后当推手,把尹家推到台前做白手套。 听奴也是在十一祖的控制下,成立起来的组织。 明面上听奴听令尹家人,实际上听奴是十一祖掌控监听情报的活体机器。 第396章 夫妻夜话 (兄弟们支持一下) 新月饭店演出厅,二楼李家专属包厢。 站在李子航身后的韦强,半躬着腰小心翼翼回话。 自从跟了李子航后,韦强对于李家了解的越多,他反而越小心谨慎,也越拘谨。 直到现在他不管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会经过再三思考才开口说话。 “主子,事情按您得意思办妥了。” “我估摸着,那几个人用不了几天,就会秘密联系我。” 李子航坐在看台前,右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跟着锣鼓声打着节奏。 “嗯~” 他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候在一旁的韦强,站在原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李子航半眯着眼,右手打着节拍,专心致志听戏。 半个小时后,戏曲结束,李子航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这件事你给我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人也走到包厢门口。 门口的暗卫,给他打开房门。 他想到昨天关于大熊猫突然发癫,闯进书房之事。 李子航走下楼,询问自己的暗卫。 “家里熊猫突然发狂的事,是人为原因还是巧合原因?” 走在他身侧的暗卫,小声回答。 “熊猫已经被送去体检,家里也派人查找可疑原因,那些竹子也拿去化验了。” “估计最多再等一天,就会有结果。” 李府无小事,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看似在合理的一件事,李子航都会让人查一查。 时间不语只是一味的流逝。 月上柳梢头。 李府,西厢房。 李子航两夫妻躺在千工拔步床上,说着夫妻夜话。 杨越侧着身子看着熟睡的小闺女。 摇头扇的风声呼呼作响,好像一首催眠曲。 李子航仰躺在床上看着拔步床顶。 “媳妇,后天我去一趟江南。可能要待半个月。”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多长几个心眼。” 杨越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不为所动。 “又发现什么破事了?” 李子航:“熊猫突然发狂的事,我估计有人憋坏,想害你们。” “你想想,一个野兽要是发狂,无论伤了你们哪一个,结局谁也不能接受。” 杨越听到他的话一愣,随即转过身看着李子航。 “咱家到底得罪了谁,怎么还有人要对付咱家。” 李子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媳妇。 “咱家处在这个位置就是原罪。” “想对付咱家的人多的是。” “总之你自己多个心眼。” “我走后给你留一队人,要是发生什么事,你拿不定主意去问老爷子。” “还有,以后我走到哪都会把儿子带到身边。” “忘怀年纪慢慢大了,有些东西也要慢慢教他。” 杨越听到自己男人的话,眼神有些黯淡。 “那不是说,以后儿子我也经常看不到了。” 李子航没说话,闭着眼想着心事。 杨越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 “我还是有点怀念,在林场的日子。” “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些,但能天天看到你。” “至从回来后,一年我最起码有四个月见不到你的影。” “你说你,咋有这么多事要忙。” 李子航没有接她的话茬。 “我不在的时候,家里靠你了。” “还有嘴别那么馋,吃东西前一定要让试吃的人吃过了你再吃。” “外面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控制点嘴。” “现在牛马蛇神一大推,想要咱们倒霉的人不少,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天。” “别跟以前一样,整天没心没肺的。” “有什么事,你只管找东心。” 东心,李子航的暗卫二十八东方青龙星宿之一。 他现在统领四个听奴跟一队李家死士。 “以后东心那队人,全给你管。” 李子航想到什么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爷爷留给你的势力你还记得?” 杨越听到关于他爷爷的事,一下子愣住了。 “也不知道我爷爷是死是活,这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子航看到自己媳妇伤感的模样,他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 “你爷爷那个糟老头子活着好的很。” “他人在香江装神棍呢。” “整天装风水大师,出入各种豪宅给人家看风水。” 杨越听到自己爷爷还活着,眼睛都亮了。 “那他怎么不联系我?” 李子航睁开眼白了她一下。 “这不风头才过,他的身份在内地只有被打倒的份,他敢联系你吗?” “盯着咱家的人那么多,一点小疏忽都可能要人命。” “老头子,心里这点数还是有得。” “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说啥了。” “你爷爷的势力,这些年一直被我掌控,以后我分一批人让你管着。” “这些年我给他们调教出来了。” “给你留的人,一共有五十位,他们都是把命交给咱家的人,有什么事你放心吩咐。” 李子航说到这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媳妇。 “你能不能有点长进,没事多看看书。” “咱们比不了寻常人家,你也别整天想着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跟在咱们后面吃饭的人这么多,我哪天要是没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杨越听到李子航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 李子航用手拿开,自己媳妇的手。 “捂我嘴干嘛?” “我不在,你这个当家主母,就是家里的天。” “自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我意外死后,撑起这个家的准备。” “我给你透个底~” “跟在咱家屁股后面的人,将近三万人。” “乡下族里将近一千多人。” “你爷爷留给你的那群人,有三千多人。” “还有咱家以前的家仆有五千多人。” “韦强那种混子,也有千把人。” “还有我放在全国各地的探子跟手下,类似西参那种人,也将近一千多人。” “剩下的都是靠咱们吃饭的普通人。” “那些人多数都为咱家出过力,还算有点忠心。” 杨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子航。 “咋会有这么多人,我滴个乖乖,你这是要上天呐。” 李子航无语的看着他媳妇。 “你知道个屁。” “咱家扎根在四九城一百多年了,抛开小忘怀都七代人了。” “咱家做的生意那么大,跟在咱们后面的人能少吗?” “每一代人都留一手,养一些忠心于自己的人。” “这一代代传下来,再加上那些人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百年下来你觉得人能少吗?” “老爷子,留给我的人都有两千多。” “更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人。” “你说说你,好歹是一族主母,能不能像个主母样。” “整天咋咋呼呼,还一副贪吃的样。” 夫妻俩,不知不觉说了半夜的悄悄话。 这一夜李子航把四九城李家这脉的老底,都快跟他媳妇交代个完。 次日一早,李子航在练功房锻炼,他的手下就过来汇报关于熊猫发癫的事。 练功房里,李德医时不时纠正李忘怀的打拳姿势。 李子航对着沙袋,不停练拳。 他的暗卫站在一边,轻声向他汇报。 “主子,结果出来了。” “熊猫吃的竹笋,被人下药了。” “那些竹笋的里面,都被人用针管注射了兴奋剂。” “熊猫吃一两根竹笋没事,但是吃到一定的量就会兴奋发狂。” 李子航停下打沙袋的拳头,他站在原地看着说话的人。 “这件事交给你负责,你给我查清楚了。” “以后给家里每一个人,配一个试吃员。” “家里人不管走到哪里,吃什么喝什么,必须经过他们的嘴。” 还没等他吩咐完,李家另外一个下人,带着李忠义进屋。 李子航看到来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做事。 李忠义拄着单拐走到李子航面前。 他扭头看了一圈,感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主子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李子航摆了摆手,坐到墙边的休息椅上。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汗,接着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示意李忠义坐过来说话。 李忠义坐到他旁边后,小声汇报这次回来的目的。 “主子,到了审判青的日子了。” 李子航听到这个名字,停下擦汗的动作。 他一脸阴沉的表情看着李忠义。 “知道了。” “明天我离开四九城一段时间,家里的安全你给我看住了。” “有些人贼心不死,想拉着人垫背。” “我不在的日子,家里警戒给我提到最高。” “还有把眼线都给我撒出去收收风,看看有哪些人藏在暗处,想对付咱家。” 第397章 带忘怀见人 李府,后罩楼,练功房。 李子航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李忠义。 “家里以后买菜,从四九城不同的菜场随机去买。” “一桌菜,从不同的菜场,不同的摊位上买五份。” “买回来后,让人检查一番,再让厨子做菜。” “以后府里的吃喝拉撒,你给我制定一份安全流程。” “制定好了,让府里人必须严格遵守。” 李子航说到这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想了一会,接着交代。 “再给我招个厨子上门,以后家里吃饭,不分主仆。” “让厨子一桌菜做三份,菜做好后,从三桌一模一样的菜品挑一桌给家里人吃,剩下的给下人。” “从四九城乡下,给我弄几块地,专门种蔬菜。” 李子航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他对着门口的佣人招了招手。 “以后家里吃的菜,全部由咱们自己种。” “鸡鸭鱼肉,海鲜水产,油粮酱醋,全部用这种模式。” 李忠义听完李子航的交代,心里只感叹。 按照这种模式,外人想在食物上下毒害李家人,简直难如登天。 这种模式下,不管是饮食安全,还是饮食健康,都达到最高级别。 再加上试菜的人员,都比上古代皇帝用餐的安全级别。 旁边候着的佣人,给李子航端来一杯茶。 润了润喉的李子航,几口把杯中之茶喝完。 喝完茶的他,站起身来看着李忠义。 “去忙~” 在李子航的陪同下,李忠义走出李府。 大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李子航,转头回到西厢房。 一会功夫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的李子航坐在鸟房里。 大号遮阳伞下,李子航拿着笔在一张纸条上写着密信。 信上的内容,也就短短五个字。 (上海青除之。) 随即李子航把这张纸条,泡在特殊溶液中。 等溶液里的纸条全部湿透了后,他拿着镊子从小碗中把纸条贴在小秸秆上。 半透明的纸条,贴在秸秆上后,纸上的字慢慢印在秸秆上。 李子航拿着秸秆,坐在书房中,点燃一根蜡烛,小心翼翼的烤着秸秆。 没一会秸秆上的纸条脱落下来,秸秆上的字也慢慢消失不见。 等一切都完成后,李子航又拿着一个纸条在上面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接着他把纸条卷好塞进秸秆中。 一切完成后,他再次走到鸟房,吹了一个特殊节奏的口号。 一只体型娇小的麻雀飞到他肩上。 李子航轻轻把麻雀抓在手里,接着把小秸秆,用特殊的线绑在麻雀腹部羽毛下。 做完这些后,李子航把麻雀从窗口放飞。 用麻雀当信鸽的办法,也是他这些年研究成果。 信鸽,鹦鹉报信,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是对于麻雀这种遍地都是的家雀,正常人都不会多想。 他用特殊的手段,把要传达的内容,印在秸秆上,这点打死一般人都想不到。 谁能想到,秸秆里的纸条不是主角,装信的秸秆才是真正的密信。 太阳慢慢高升,李家人吃完早餐后,李子航带着儿子出门。 今天他要带着忘怀,去关心慰问狗子那群人。 狗子作为老爷子心腹中的心腹,如今平反归来,他怎么都得去一趟慰问一下。 以狗子为首的一群心腹,还有不少人。 为了表示李家没有忘了他们,今天慰问是必要做的事。 海子里,一个大内侍卫长今天休假回家。 没曾想刚起床打开窗,一只麻雀就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此人定睛看着,落在桌子上跟他对视的麻雀,他心神一震。 此人小心翼翼,对着麻雀伸出手。 麻雀也不怕人,直接飞到他手中。 在他手中的麻雀,开始用鸟喙梳理腹部羽毛。 几秒钟的功夫,在他手中里梳理羽毛的麻雀,从腹部叼出一个小秸秆。 在他手中,叼着秸秆的麻雀,抬头看了一眼此人,随即把嘴里的秸秆丢到对方手心,完事后麻雀从他手中飞走。 此人看着窗外远去的麻雀一收心神,他手握秸秆,走到自家院子地窖里。 地窖里,一阵复杂的操作,他打开一个密室门。 走进密室后,此人坐在桌子上,拿出一些药水把秸秆泡在溶液里。 没一会功夫,溶液上的字迹慢慢显露出来。 看到秸秆上的蝇头小字,他瞬间皱起眉头。 回过神的他,从兜里掏出柴油打火机,把秸秆点燃。 望着地上变成灰烬的秸秆,此人喃喃一声。 “不好办呐~” 清晨,李子航推着自行车带着儿子,刚骑到南锣鼓巷街口,就碰到许大茂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有说有笑在吃早饭。 李子航对于这些老邻居,如今已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隔壁那些人,知道自己惹不起李家。 一个个也不像十几年前那样,像个烦人的苍蝇,想占他家便宜。 自从南锣鼓巷噩梦事件后,当他再次回到李家,曾经这条街上的邻居,一个个都躲着他走。 李子航是他们心头的噩梦,是他们避而不谈的存在。 对于这点李子航也乐个清净,没了老太太,以前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情往来,他都快断绝了。 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一位父亲载着儿子,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东四胡同,一座一进院门口,李子航停下自行车。 下车的时候,习惯的后扫腿动作,差点没把小忘怀给扫到地上。 李子航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儿子。 “你看你老子我这记性。” 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小忘怀斜着身子,坐在后座上,那小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在说你接着演。 李子航把儿子,从后座上抱了下来。 “走,老子带你见见人。” “记住了,见人时全部要喊爷爷。” 这些人都是他叔叔辈的人,理所当然小忘怀要喊爷爷。 门口,李子航轻轻拍了拍大门。 没一会功夫,院子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来了~” 大门被缓缓打开时,开门之人看到李子航瞬间愣住了。 不过愣住的表情,很快变成惊喜的模样。 此人伸出半个身子,朝着门外胡同看了看。 接着他把人请进院子里,一个单膝跪地在李子航父子面前。 李子航看着已经年近五十的奎勇,赶紧把人扶起来。 “勇叔,别来这一套了。” 说完他看着忘怀。 “儿子叫人。” 小忘怀站在一边张口就喊。 “勇爷爷~” 这一声勇爷爷把他喊的嘴都乐歪了。 “不敢当,不敢当。” 院子里说话声,也传入北屋内。 “勇子,谁来了?” 奎勇听到说话声,赶紧冲着屋内喊道。 “狗哥快出来,小主子来看咱们了。” 从这个称呼中就能分辨出,李家这些人进府的时间长短。 喊他小主子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爷爷手下的老人。 喊他主子的人,都是从小陪他长到大的手下。 喊他先生的人,都是近些年半路才收入他麾下。 听到动静的狗子,激动的赶紧从里屋跑了出来。 已经花甲之年的狗子,也长出不少白头发。 脸上的皮肤,也松弛了下来。 狗子看到李子航,脸色激动的有些潮红。 李子航看到狗子的模样,也有些失了神。 记忆里那个处事不惊,一脸威严的狗叔,如今腰杆都已经有些弯曲。 李子航上前轻轻抱住狗子。 “狗叔~” 一声包含万千感情的呼唤,叫的狗子泪眼沙沙。 李子航对于这个,从小把他扛在肩头,看着他长大的人,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对于从小缺失父爱的他,七叔跟狗子填补了他父亲的位置。 李子航转身把身后的儿子拉到狗叔面前。 “儿子,叫狗爷爷~” 对于这个称呼,忘怀有些不理解,但他还是乖乖喊人。 “狗爷爷好~” 狗子摸了摸小忘怀的脑袋,他好像有种释怀的样子。 “当初老主子,一直担心他熬不到您结婚生子。” “如今老主子就算没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李子航笑着回话。 “您呀,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老人家身体倍棒。” “明儿,您到府里住段时间,陪老爷子唠嗑。” 狗叔笑着把人请进屋。 “那敢情好~” “十多年没见过老主子了。” 北房中堂,李子航坐在主位,狗子坐在副位。 小忘怀跟奎勇坐在各自的下首位。 李子航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照片,他起身对着照片拜了拜。 狗子看着墙上自己媳妇的黑白照片,眼神黯淡了些。 “拜什么拜,她又不是神佛。” 李子航看了一眼小忘怀。 “儿子,给奶奶磕头~” 听闻此话的小忘怀,赶紧从座位上下来,直接对着条几上的黑白照片,跪了下来。 还没等他磕头,狗子立马起身,把忘怀抱了起来。 “使不得啊,我的小主子~” 李子航面带微笑的看着狗子。 “于情于理,狗婶子都受的起这一跪。” 他用眼神盯着在狗子怀里的小忘怀。 小忘怀人小鬼大的看着狗叔。 “狗爷爷,我爸爸说,您跟奶奶为咱家牺牲了很多。” “听我太爷爷说,我爹就是被您从小抱到大的。” “您怎么说都可以算是我爷爷了。” “孙子为什么不能给奶奶磕头?” 狗子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忘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从他怀里下来的忘怀,对着照片磕了三个响头。 等忘怀磕完后,狗子再次把李忘怀抱在怀里。 李子航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 几人入座后开始聊起家长里短,国家大事。 第398章 狗子的回忆 时间是一个轮回。 多年前,年迈的老爷子带着年幼的孙子,接触家里各种人脉关系。 现如今李子航带着自己的儿子,开始重复这种事迹。 两百多平米的一进院子里,主仆四人聊着往事。 李子航看着坐在狗子怀里的儿子,笑容满面的说道。 “狗叔,您身体还行吗?” 狗叔原本欣慰的脸上,此时也变得有些复杂。 “身子亏了点,要不是底子好,我都熬不过去。” 李子航听闻此话,表情也变得惆怅。 “如果说给您复职,您还愿意上台吗?” 狗子一边逗弄怀里的忘怀,一边回话。 “需要的话,我可以站出来。” “要是家里有人,能顶上我的位置。我也不介意养老。” 李子航叹息一声。 “在干几年~” “争取在退休前,弄个副部级。” 狗子听闻此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对着自己怀里的忘怀说道。 “走,爷爷给你见面礼。” 狗子说完自顾自抱着忘怀往里屋走去。 旁边的奎勇一脸尴尬的看着李子航。 “小主子您别见怪。” “那几年,狗哥日子过得太苦了。” “他现在对当官已经没了兴趣。”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奎勇。 “说说。” 奎勇陷入回忆中,开始诉说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跟狗哥,还有嫂子一起被下放到山区采矿。” “那些狗日的,一天只给咱们一顿饭吃。” “他娘的,一顿饭只有俩黑面馍一碗水。” “一天干十二个小时的活,还都是体力活。” “您说这样谁身子骨受得了?” “要不是家里的兄弟,打探出咱们的落脚点,暗中打点一下,估计当初咱们那群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就这样,嫂子还累死在矿洞里。” “其他身子骨弱点的人,那些年里也一个个没了。” “狗哥,因为嫂子的离开,也一振不起,差点没死在矿里。” “狗哥的身子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您瞧瞧,他那模样像六十来岁的人吗?” “不知道的人,说他八十都有人信。” 李子航心里暗自盘算,他扭头看着喘着粗气,费劲的抱着忘怀的狗叔。 狗叔抱着忘怀,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时小忘怀的手中也抓着一个铁戒指。 那么铁枚戒指,黑不溜秋一点光泽都没有,完全就是个氧化的普通铁戒指。 狗叔抱着忘怀重新坐到椅子上。 他看了一眼李子航。 “这枚戒指,是我在挖铁矿时,用废铁打出来的。” “为了有个念头,我把这枚戒指送给我媳妇,答应她等我们回来后,把戒指当传家宝传下去。” “这枚戒指就当是个护身符,让它守着孩子。” 李子航看着心灰意冷的狗子,他心里暗自神伤。 “您明般到府里,我让人给您调理身子。” “至于复职的事,您先别急着拒绝。” “等身子骨养好了一些再说。” 几人聊着聊着,说起过去的往事。 李子航开始打听起金赖子的事。 “狗叔,您对金赖子还有印象吗?” 狗子,听到李子航直接称呼金赖子的外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出事了?” 李子航点了点头。 “以前让他运宝,后来下面人发生监守自盗的事。” “等我把那些事处理好后,为了图个安心,我就把他们都送去香江。” “后来家里一个藏宝地,里面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 “我派人找了十多年,上回在香江发现了那些丢失的物品。” “结果那些东西,都以各种拍卖方式落在金赖子手里。” “所以我向您打听一下,关于金赖子一些往事。” “您以前跟他一起干活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狗子听闻这些秘闻,开始回忆往事。 “赖子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个盲流子。” “也是个吃了上顿,不想下顿的主。” “民国时期,被老主子收到府里,当个拉包月的车夫。” “民国末年,那时候老主子因为一些事,把二爷,三爷送到香江,老主子为了以防万一,想找个替死鬼运一批军火去香江。” “金赖子,就这样被当替死鬼,摆到明面上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 “没成想那小子,居然安然无恙的带着队伍,把那批明面上的军火给运到香江了。” “老主子看他是个可造之才,这才把他收到麾下。” 李子航听到这里,试探性的问。 “那他路上没运到盘查?” 狗子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 “怎么没遇到。” “当初,四九城被兔党围个水泄不通。” “要不然,老主子也不会把金赖子推到明面上,当个替身鬼。” 李子航沉思起来。 “按您这么说,根据当时的情况,金赖子根本不可能把那些军火运出去。” “您就没好奇过,他用什么办法把军火运出去的?” 狗子:“怎么没想过,我跟老主子把头都想破了,都没想出来他是怎么办到的。” “后来我们拐弯抹角的试探他一番,他装傻充愣就是不直面回答。” “这件事过了两天后,我带着人偷偷出了城,顺着他们运输的路线,观察车轮留下的轨迹。” 狗子说到这里,眼神都有些恍惚。 “最后我们一合计,发现车子上装的重量,跟车轮压出来的痕迹不符合。” “当时我在暗中,盘问了运送那批军火的人。” “他们都表示,那些军火,一直在车上,从来没搬下来过。” “这点就匪夷所思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那么重的一批军火装在卡车上,可车轮胎在泥路上压出来的重量痕迹,根本就对不上。” “后来老主子为了安抚金赖子,怕他有心里压力,就让我停止调查。” 狗子说完这些话,双眼还有些空洞,他摸了摸怀里小忘怀的脑袋。 “后来老主子就慢慢放权,让金赖子当了家里的运输大队长。” “那些年来,金赖子不管运输什么货物,一次意外都没出现过。” “对于这种情况,老主子为了能彻底收服金赖子,更加不让我们打探他的秘密。” “没了后顾之忧的金赖子,在咱家干的风生水起。” “那会金赖子走出府里大门,也是被人称爷的存在。” “他靠着老主子的信任,跟家里的权势,也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狗子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李子航。 “你还记得从老毛子那边,运送各种装备的事吗?” 李子航默默点头,表示没忘。 狗子:“那次运的装备可不少。” “我当时被主子派过去做签收人。” “为了解开心里多年的疑惑,我在暗中一路跟着他们。” “当时我派人做了一个实验,满载的卡车一箱油可以跑多远山路。” “跟空载卡车一箱油能开多远。” “还有装半卡车货物,一箱油跑多远路程。” “最后在跟金赖子满载运送装备的卡车跑的路程一对比,我才发现他满载的卡车一箱油,居然跟我空载卡车一箱油跑的路程相差不大。” “那个实验表明,金赖子运送装备的卡车,箱子里绝对是空的。” “可我把人撒出去到处留意,也没发现暗中有别的运输车队。” 李子航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祖地加冕后,还得去一趟香江会会金赖子。 狗子说完这两个疑点,接着又开始说起关于金赖子别的诡异之事。 “还有一次,金赖子给乡下族里送药,当时围城的兔子军队,把他上下搜身,搜了个遍,都没能发现他藏在身上的几盒药。” 狗子为了表示那几盒药的大小,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十五公分长,厚三公分的药盒子,总共有六盒。” “那些当兵的人,愣是没搜出来。” “你说,他能把药藏哪?” 心里有数的李子航,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了,他笑着回话。 “您呐~就别想这些了。” “您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府里住。” “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对了,振兴哥他们那边,我都派人打点过,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这点您不用担心。” “这几年,振兴,振华,振中他们给你生了十一个孙子孙女。” “等他们一回来,您呀膝下孙子围成群,有您享福的时候。 “最多不会超过一年,我就把他们给调回来。” 他说完这些话,转头看着奎勇。 “勇叔,您受累给那些没回来的弟兄打个招呼。” “对他们说,李家没有忘了他们。” “这些年,我一直让人在照顾他们的家小。” “等人都回来后,我在犒劳他们。” “您让他们在耐心等等,回来的日子不远了。” 第399章 李子航教子 东四条胡同,一个一进院。 堂屋中,主仆四人情绪万千聊着往事。 临了,李子航不顾狗子的反对,叫人给他搬家。 把让狗子住到府里,自然有他的用意。 老爷子年纪大了,有个熟人陪着,也算有个聊天的伴。 他时常不在家,府里没个坐镇拿主意的人他也不放心。 老爷子年纪太大了,他也不想让自己爷爷操劳。 正好狗子可以填补这个空缺,还不用担心。 李子航骑着二八大杠,载着忘怀游走在大街小巷中。 后座上的忘怀,对于能跟自己父亲独处,也非常享受这种时光。 “爸爸,你看那个小孩。” 李子航听着儿子的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一十多岁半大小子,背着年幼的弟弟,正在街道上,给人搬煤球。 “你想帮他?” 后座上的忘怀默默点头。 对于自己儿子,他在了解不过。 把自行车速放慢下来后,他刹车停在路边。 “儿子你要是那个小孩,你要怎么让自己跟弟弟过上好日子?” 此时三米宽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李子航父子俩坐在自行车上,看着路边,一个男孩用腰带把一个一岁多的男童绑在背上,拿着簸箕给一家住户,从门口的板车上搬煤球。 旁边的板爷,坐在屋檐底下躲太阳。 汗流浃背的男孩,一脸灰不停的来回进出大门。 想了一会忘怀缓缓说道。 “我会抓兔子野鸡。” “我要是他,我每天下乡去逮兔子野鸡,然后拿到城里鬼市上卖。” 李子航双手握着车把,一条腿支撑着自行车,看着忙碌的男孩。 “还有呢?” 忘怀想了想,接着说道。 “城里有钱人,衣服穿了一两年后,就会换新的。” “还有些人,家里孩子长大了,衣服小了,放在那堆着。” “那些衣服,他们扔了又觉得可惜,送人又舍不得。” “我用卖兔子野鸡的钱,去低价收那些二手衣服鞋子。” “然后在运到乡下,卖给那些几年都舍不得换一身衣服的乡下人。” “我从中间赚个差价。” “等手里有钱后,我在收一些小弟,让他们跟我干。” 李子航回头笑着看着他儿子。 “你这桩买卖,是个人都能干,要是你招的人想甩开你单干,或者有别人想抢你生意,又或者别人眼红你,把你举报了,你该怎么办?” 坐在后座上的忘怀,双手抓着李子航的腰,扭着头看着搬运煤球的男孩。 “我招人前,拿钱雇几个那种脑子痴呆,身体倍棒的人,我管他们吃喝,把他们养成只听我话的手下。” “等把他们养熟后,我在招人。” “我不招那些成年人,只招快活不下去的穷苦小子。” “然后用那些脑子不好使,身体倍棒的人震慑那些小孩。” “要是有人想抢生意,我带着人跟他们谈,划一片区域,各自在自己的区域里收衣服。” “如果谈不拢,我先不干这行,蹲在暗处向公安举报他们。” “等那些人没了后,我不出面让下面人收衣服,出了事我也能跑。” “要是谈拢了,我们联合起来,不让其他人干这行抢生意。” 李子航回过头笑着看着儿子。 “你太爷爷天天给你讲,过去他做生意的故事,你算是没白听。” “既然你想帮他们,自个过去处理。” 小忘怀,仰着头看着他爸爸。 “那我帮他们时,问家里要钱要东西,您不能反对。” 李子航坐在自行车上,侧着身子笑看他儿子。 “行,老子当个工具人。” 得到满意答案后,小忘怀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他小跑到斜对面搬煤球的男孩身边,等着对方干完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子航抬头看着天上大太阳。 他推着车,往前走到一个供销社门口,买了一瓶汽,坐在门口躲太阳,喝着汽水看着小忘怀,跟对方聊天。 十多分钟后,也不知道小忘怀跟对方聊了什么。 搬完煤球的男孩,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有些激动。 他背着自己的弟弟,不停的对着李忘怀鞠躬。 小忘怀从兜里拿出,几张毛票子递给对方,这才走回他老子身边。 李子航把汽水瓶子押金退掉后,起身拍了拍屁股,坐上二八大杠车座上。 他看着一头汗水的儿子笑着问道。 “谈好了?” 小忘怀,踩着二八大杠的支腿,爬到后座上。 “嗯~” “家里的那群鸟,天天需要虫子喂食。我让他逮虫子卖给我。” 李子航轻松的踩着脚蹬,自行车慢慢向前行驶起来。 “冬天没虫了怎么办?” 小忘怀胸有成竹得意的笑着。 “等冬天没虫了,我也差不多把他收服了。” “到时候我在让他,把咱家的那些旧衣服,旧鞋子拿到鬼市上卖。” 李子航笑着夸他儿子。 “行啊小子。” “你还知道,看穿不揭,保留他人体面和自尊。” “你的做法是对的,一下子给对方太多帮助,时间一长会让对方,有种自卑跟大恩是仇的心态。” “你比你老子我强~”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又想到傻柱。 当初他家不要回报的关心傻柱,结果把他养成理所当然的心态,接着摆不清自己位置。 导致最后,傻柱有事,再找李家帮忙,得不到帮助后,立马起了升米恩,斗米仇的心态,结果最后傻柱跟李家,走到如今的地步。 崇文区,细米胡同。 这条胡同,从明朝屹立至今,如今变得残破不堪。 老破小的四合院,大杂院充斥着这条胡同。 李子航带着儿子,把自行车停在街尾,一个四合院门口。 这座宅子里住着的人是他的虎奴,也是他的幕后军师。 李子航停好自行车上前敲门。 不大会的功夫,五十多岁的虎一,穿着白色马褂,手拿蒲扇出来开门。 李子航牵着儿子的手,笑着跟他打招呼。 院子里,别有一番天地,宛如世外桃源。 一棵大柿子树,静静地屹立在影壁墙后。 院子内墙边的绿竹,带来一股风雅之气。 夏日的阳光,犹如金色的箭雨,穿过树叶的缝隙,在院子石板地上洒下点点光亮。 院子里柿子树下,李子航几人,坐在竹凳子上谈笑风生。 微风轻抚,竹叶发出沙沙声,宛如一首优美的音乐。 在这炙热的夏天里,院子里的雅致,犹如一泓清泉,洗掉了人心中的烦躁之意。 虎一左手拿着蒲扇,扇着风。 右手拿着紫砂壶,为李子航沏茶。 李子航双指夹着紫砂杯,品了一口茶。 “虎叔,有件事您给我出出主意。” 旁边的小忘怀有模有样,学着他父亲的模样品茶。 虎一沏完茶后看着李子航,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金赖子您知道的。” “他偷了家里的一个宝藏。” 虎一没有急着问话,他知道里面应该还有内情。 李子航把手里的紫砂杯放到小方桌上。 “可他偷宝藏的手法,太过匪夷所思。” “处置他随时都可以,拿回宝藏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我想得到那种,如同神仙袖里乾坤般的手段。” “就算得不到那种手段,我也想让他为我心甘情愿的做事。” 虎一听闻此话,轻摇蒲扇,低头眯着眼看着小方桌。 “一个有本事又有野心的人,想要他做事,只有三种手段。” “足够的利益,或者有他忌惮到骨子里的震慑力。还有天大的恩情。” “金赖子,能为老爷子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无外乎这三点原因。” “老爷子给了他足够的利益,又有他忌惮到不敢背叛的手段。” “同时还有他还不完的恩情。” “这三种原因加起来,才是他效忠老爷子多年的原因。” 虎一说完看着李子航。 “金赖子,心里对您有恨意,因为家里的权势太大,他又不敢背叛。” “他自己现如今还是个大富豪,利益跟恩情,您已经错失这两点。” “如今你手里的牌,只有让他忌惮的权势。” “想让他不计前嫌真心为您做事,难,很难~” 李子航何尝不知道这些难点,所以他才来找虎一出主意。 “一步错,步步错,当年手段过于稚嫩。” “这才落了如今的地步。” “一个有能力,又有反骨的手下,用不好会饲主。” “赖子这人,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主。” “如若我拿他家人跟他谈效忠,估计未来某一天,就被他给卖的一干二净。” “他要真有袖里乾坤的手段,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跟资产,我都想他手里估计藏有大量军火。” “闹不好跟我来个同归于尽,那乐子就大了。” 第400章 吴二白的到来 青砖墁地的四合院里,槐花才谢了半月,蝉声便攀着灰瓦的檐角漫上来。 柿子树的圆叶子,叠叠相错,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撒下一丝光亮。 东墙根下那丛湘妃竹最解暑气。 西厢房的冰裂纹窗棂前,竹帘半卷。 廊下红漆斑驳的立柱,在阳光下正把影子一寸寸挪向青石鱼缸。 柿子树下,三把竹椅,一张小方桌。 老中幼三代人乘着凉,品着茶,商量要事。 小无忧无聊的抬头,寻找藏在柿子上鸣叫的知了。 李子航双指捏着紫砂杯,一副沉思的模样。 虎一拿着蒲扇穿着白色老汉背心,也陷入了沉思。 “主子,我劝您别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金赖子那人,能从民国那个风雨漂泊的年代里活到现在,如今还混的风生水起,他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您想再次让他不计前嫌,死心塌地的干活根本不可能。” “他能死心塌地跟着老爷子,那是他还没起家时,就遇到身在云端上的老爷子。” “恩情,手段,信任,才是老爷子拿捏住他的原因。” 虎一说完叹息一声。 “唉~” “吃过肉的狼,哪怕饿死也不会学狗吃屎。” “如今身在云端的金赖子,不可能在被小恩小惠打动。” 虎一说完这些话,语气一转。 “不过,您可以利用他为您办事。” “不管是死心塌地的给您办事,还是被利用的给您做事,只要事情被办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李子航看着手中的小茶盅,他感叹般的念了句诗。 “苔深旧阶,月冷空庭。” “朱颜辞镜,断弦辞冰。” 虎一听闻他念的诗,笑着拍了拍手。 “好诗~” 说完他品着这首诗的含义。 “苔深旧阶,青苔长满台阶,暗喻时光流逝、故地荒芜。” “用《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的沧桑感来形容心境。” “月冷空庭,以孤月寒辉渲染物是人非的寂寥。” “借用《江楼感怀》诗词里月光如水,水如天的虚实相映,达到感慨的意思。” “朱颜辞镜,引用王国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暗喻容颜与情谊同步凋零。 “断弦辞冰,琴弦骤断比喻信任破裂。” “冰,一字双关,既指琴弦冻结难续,亦含《蝶恋花》朱颜辞镜般的决绝冷意。 “全诗以苔、月、镜、弦四象,构筑时空交叠的废墟,映射往昔不可追,人心不可逆的永恒困局。” 虎一摇着蒲扇回过味来,为李子航鼓掌。 “主子好文采~” 李子航似笑非笑看着拍马屁的虎一。 “您呐,还好没生在古代当太监~” 虎一被李子航一句话噎的不知所措。 小忘怀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他听到有人夸自己父亲,他用崇拜自豪的眼神看着李子航。 李子航扭过头,看着一脸崇拜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儿子,他伸手摸了摸小忘怀的脑袋。 随即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虎一。 “走了,不打扰您乘凉了。” 李子航心里已经拿定主意。 金赖子现在还抓不得,也杀不得,留着他早晚能起大用。 说不定哪天到了紧要关头,还可以利用金赖子的空间运送物资,留着他可以做一张底牌。 同时也不能跟他摊牌,更不能用威胁的手段拿捏他。 鬼知道他那袖里乾坤的世界里,装着什么大杀器。 要是装有几个导弹,致命病毒,那时候一个玩不好,要了他的命,或者要了他一家人的命,那就不好玩了。 他们之间互相忌惮对方,这点李子航心里十分清楚。 金赖子不敢背叛他,也是忌惮李家的权势。 他一家老小,兄弟姐妹家族百八十号人,就是金赖子的软肋。 至于丢失的宝藏,对他来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些古董送他又如何。 或者等到哪一天,金赖子没有了利用价值,才能用万无一失的办法,把他抓起来做研究。 就算这样,对于金赖子他还要做一番试探,来确定心里的猜想。 骑上二八大杠上的李子航,一心二用。 他轻声喃喃自语的说道。 “系统空间?还是意识空间?又或者是装有老爷爷的玉佩,戒指?” 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抬头看着悬挂高空的烈阳。 “真是个操蛋的世界~” 小忘怀坐在后座上,用手遮挡阳光。 “爸爸,好热。” “去买雪糕吃~” 李子航回过神,听着儿子的话笑着说道。 “好,听我宝贝儿子的话,爷们去买雪糕。” 李子航骑着车,时不时扭头看向街道两边有没有代销店,供销社。 “记得你老子我小时候,一个雪糕最低都要一块多钱。” “如今一个雪糕便宜的只要五分钱。” 小忘怀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好奇得要李子航讲过去的故事。 在欢声笑语中,爷俩找到一个供销社。 吃完雪糕后,李子航把儿子抱到后座上。 他胯上二八大杠,童心大起。 “儿子抱住老子的腰,你老子我给你来个极速飙车。” 小忘怀听闻此话,一脸都是兴奋期待的表情。 他伸出小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父亲的腰。 李子航站在脚蹬上,一个用力,二八大杠就窜出几米远。 马路上,李子航骑着自行车带着儿子飙车,那车速都比公交车还快。 后座上的小忘怀兴奋激动中,还有些害怕。 在风声中,他大声呼喊自己的父亲。 “爸爸~” “慢点~” 李子航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他看着前面的转弯处,对着后座上的小忘怀大声喊到。 “儿子坐好了,你老子要漂移了~” 小忘怀害怕的紧紧抱住他的腰。 此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骑着二八大杠,一个个汗如雨下,拼命追赶他们神经病一样的主子。 南锣鼓巷,四十一号院,李府 李子航满头是汗,把脸色苍白的儿子,抱下后座。 此时他还不忘跟跟儿子交代一句。 “别跟你妈说,咱们飙车的事。” 小忘怀没搭理他,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翻快速跑进家门。 李子航刚走到门口,门卫快走到他身边,小声汇报家里发生的事。 “先生,有个自称九门的人,在小客厅候了两个多小时了。” 李子航听闻此话,停下脚步。 他站在门房走廊里,转头看着门卫。 “对方有自报家门吗?” 门卫小声汇报。 “他只说自己是九门吴家之人。” “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对了,陆先生的东西已经搬到后院了。” “陆先生跟老爷子,在后院聊了一个多小时。” 门卫口中的陆先生,就是狗子。 心里有数的李子航,走回西厢房,洗个澡换身衣服。 东厢房小客厅里的吴二白,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缓了缓心神,揉了揉自己的脸,放松一下心情。 这次来李家,可是有要命的事求李子航帮忙。 前段时间张大佛爷被赐死,九门黑背老六气不过,直接拿着自己的大刀,一身酒气的去找那些人要个说法。 结果正主的面都没看到,就被门口的卫兵开枪打死。 黑背老六莽撞的行为,也惹到那些人。 他们原本就在想,到底是留下九门为他们做事,还是彻底扔掉这个夜壶。 如今因为黑背老六的举动,他们那些人慢慢偏向,把九门所有人都给清理掉。 身在苏杭地区的吴家,也因这事被牵连。 狗五爷深知九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九门在那些人面前,是个可以随时除掉的组织。 两帮人位置根本就不对等,自然也没有博弈这一说。 所以狗五爷,吴二白的老爹,开始找外援。 李子航就是狗五爷找的大腿。 如今能跟那群人扳手腕的人跟势力没有几个。 李子航也是为数不多,可以跟他们较量还能站上风的人。 当初抚仙湖那件事,就让那群人吃了一个哑巴亏,事后他们还不敢报复李子航。 如今以李家为首的势力,站在权力巅峰,只要李子航肯出手,九门之人起码能活下来。 第401章 回祖地 李府,东厢房小客厅。 瘦瘦高高的吴二白,努力平复自己心情。 现在的他还不是日后那个,杀伐果断,阴狠毒辣的吴家掌门人。 他如今也只是个见过世面的小青年。 这次他代表吴家,向李子航求助,心里也没底能办成这事。 办不成,整个九门估计难逃一劫。 心情忐忑的吴二白,翘首以盼盯着小客厅门口。 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的李子航,手里转着文玩核桃,走进小客厅。 吴二白见到正主后,连忙起身站在那。 李子航几步走到沙发旁,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这天气是真热~” 李子航说完转头看向门口的佣人。 “上两份冰镇玫瑰露。” 佣人听到吩咐,弯腰点头转身去厨房准备冷饮。 有些紧张的吴二白,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吹着风扇,手里转着核桃,他对吴二白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有什么事直接说。 吴二白手心都是汗,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起身双膝跪在李子航面前。 “爷,活不下去了,求您给条活路。” 李子航皱着眉,眼睛半眯,手中核桃也不转了,他放下二郎腿盯着跪地的吴二白。 “起来说话。” 吴二白很听话的起身站在原地。 李子航再次摆了摆手,示意他坐。 “活不下去了?” 吴二白小心抬起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疑惑表情的李子航。 “上面组织,现在想把九门卸磨杀驴。” “佛爷没了,黑背老六去要说法,被卫兵开枪直接打死。” “半截李,因为多说了几句话,被拉去试药。” “齐铁嘴为了自保,如今消失不见。” “九门其他几家,二爷早就不管九门之事,霍仙姑如今在您的羽翼下过日子。” “陈皮为了求生,他心甘情愿做对方的奴才。” “谢家还靠我家过日子,他们也自身难保。” “如今那些人,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 “他们想把九门不听话的人全部清理了,留些听话的人,继续给他们干活。” 李子航听完吴二白的话,闭着眼,转着手里的核桃。 此时房间里,安静的只有风扇声,核桃转动摩擦声。 吴二白忐忑难安坐在沙发上,看着闭目养神的李子航。 沉默不到一分钟,佣人去而复返端着托盘,送来两碗冰镇玫瑰露。 李子航睁开眼,笑着看向吴二白。 “吃完冷饮,静静心凉快凉快。” 李子说完把茶几上的玫瑰露,端给对方一碗。 随后他放下核桃,端着碗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李子航边吃边盘算,帮九门这件事的利益得失跟影响。 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说话做事,都要深思熟虑后才会开口说话。 如今国内局势看似明朗,可水面下依旧暗涌不断。 那段时期,军中不少将领倒了大霉,有些人直接没了。 如今拨开云雾见青天,复员的人想报仇。 控制九门的那些人,抱团取暖,依旧是个不小的势力。 他们心中不服以李家为首的势力上台。 他前段时间就在想,从哪点入手清理那群人。 就算只拿下对方几位人员,也能做到杀鸡儆猴,威慑其他人的目的。 一个军中将领倒台后,空出来的位置可不少。 其他人补缺上面的位置时,下面位置就空了一个,其他人也能补上。 如此类推,一个空缺的位置,能让一连串人上台。 杀鸡儆猴,给复员的人泄愤,拉拢他们,增加己方势力,巩固话语权,这些种种原因加起来,对他们动手也只是早晚的事。 如今还能捞到一个九门,赚了。 九门是经不住那些人的反扑,他可不怕。 李子航喝完一碗玫瑰露,放下碗摆手示意佣人出去。 等佣人把门带上后,李子航气势磅礴的看着吴二白。 “跟他们作对保你们,我能得到什么?” 吴二白,听闻此话眼睛都有神了。 他把自己老爹的嘱咐,交代个底朝天。 “佛爷临走前有交代,九门让我爹当家。” “只要您肯出手我们以后听您吩咐。” 李子航笑而不语看着他摇了摇头。 吴二白看到他摇头心里一凉,他不死心的接着说道。 “九门那些档口,以后五成利益上交给您。” 李子航依旧不为所动。 “后生,你觉得爷差你们九门那三瓜两枣吗?” 吴二白听到此话心如死灰,他整个人都泄了气,没了脊梁骨一样,瘫坐在沙袋上。 李子航看到他的模样,也不想玩了,他直截了当把自己要的说了出来。 “救你们可以,爷不要你们手里那点碎银子,也不要让你们当奴才。” “以后九门下墓时,遇到有研究价值的物品,给我送来就行。” 吴二白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子航。 “您确定?” 李子航直接起身,吴二白可没有那个资格,值得他浪费太多时间。 “回去给你爹说,我只保九门这一次,后面的日子好自为之。” 吴二白此时欣喜若狂,他赶紧再次单膝下跪,表示感谢。 李子航摆摆手说道。 “回去~” 对于他为何不直接掌控九门,这点他自己盘算一番后,觉得不适合。 九门屁股后面的屎太多,身份见不得光,谁把他们捏在手里,等同于多了一个把柄。 不过偶尔利用他们一下,还是没关系滴。 等人走后他开始调兵遣将,安排处理那群人的事。 以他现在的地位,只用动脑子掌控全局就行。 真跟张起灵一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么李家离灭亡也不远了。 回到西厢房中堂,他开始打电话调兵遣将。 在政治的大棋盘上,他就像那个稳坐蛛网中央的蜘蛛。 他在错综复杂的政治格局中纵横捭阖,如同蜘蛛巧妙地操纵着蛛丝,引领着局势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李子航现在已经完全隐藏在暗中,做个幕后推手。 次日,李府门口。 李子航父子俩在一群人的道别下,坐上汽车出发去军用机场。 军用运输机载着李子航父子俩,穿梭在云端向姑苏飞去。 两个半小时后,运输机停在姑苏乡下军用机场。 下了飞机的父子俩,坐上一辆军车直接去往姑苏市区李家老宅。 一路上小忘怀兴奋的不行,拉着他父亲问个不停。 李子航没有一点不耐烦,对于儿子的问题有问必答。 前一天,审判大会结束后,关押所也发生不为人知的事。 某处监狱,一个狱警下班后,带着自己的公文包回家。 此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路过某处狭小的巷子时,迎头遇到另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两人同时下车,推着车过巷子,等两人相遇时,双方各自的同款公文包已经互换。 随后两人如同常态一般,各自走各自的路。 半个小时后,四九城昌平区,某个小村庄里。 掉换狱警公文包的男子,走进一个青砖大瓦房里。 里屋等待多时的两人,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没有字的信纸。 其中一人坐在书桌旁,戴着白手套捏着白纸对着台灯看了又看。 通过他的视角,信纸在台灯的照耀下,纸上只有一些指纹,跟拳头纹。 此人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起身让坐。 旁边一人,坐到位置上拿出钢笔,开始在信纸上写字。 此人模仿某人的字迹,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十三个字。 完事后,旁边一人拿出一封信件,开始对比两张信纸上的字迹。 对比好一会,三人对视一眼,接着把刚才十三个字的信纸收好。 次日清晨,那名狱警上班时,再次路过昨天的小巷子,昨天的画面再次上演。 狱警趁着换班之际,把那张十三字信纸交给看押某人的同事。 那名女狱警,趁着犯人放风时,走进关押某人的高级狱房里。 她不留痕迹的把信纸放到桌子抽屉里,并用一本书压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降临,那间高级狱房里,半夜有两个狱警从里面走出来。 次日清晨,等狱警查房时,发现犯人居然,用几个手帕连成的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紧急情况,立马被上报。 上面特别行动组,带着人开始调查犯人死因。 通过一番讨论,跟现场提供的痕迹来看,确定犯人是自杀不是他杀。 姑苏,李子航回到祖坟给祖宗磕头祭拜时,旁边的暗卫拿着一张全国早报给他。 他站在祖坟前,看着报纸上某人在狱中自杀的新闻,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第402章 后续影响 一张华夏早报,让不少人看的胆战心惊。 姑苏李氏家族祖坟,李子航给祖宗们上完香后,把那份报纸也扔到火盆里点燃。 四九城某处机关单位,几个领导大清早聚集在一起,聊着早报上的内容。 一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屋子里四个人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其中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打破了沉静。 “你们觉得是自杀吗?” 其余三人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自杀?以我对她的了解。哪怕山穷水尽她都会在挣扎一下。” “昨天审判会上,她还在为自己辩解,还在博取同情,那模样显然还不死心。” “只是过了一晚上,她就留下遗书自杀了,反正我是不相信。” “最可疑的事,前段时间她还找自己闺女帮忙,提出几个要求向上面传达,试探那些人的态度。” “从种种迹象来看,那个女人还有后手,也不知道是哪派人等不及了直接动手。” 同一时间,已经被李子航押回四九城的苏相宇,今天关押他的人,直接扔给他一张报纸,随后告诉他可以走了。 他以为李子航要处决他了,没曾想真就是字面意思放他离开。 他带着疑惑开始看报纸,当他看到那条新闻时,他的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失魂落魄的他,无意识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新闻内容。 “你真敢动手,你怎么敢的?” 信仰崩塌的他,犹如被抽掉精气神,此时他拿着报纸,双眼无神的走出这个,关押他一个多礼拜的院子。 不同人群看到新闻上的头版内容,反应也各不相同。 底层百姓,因为那些年受到迫害,如今看到这个消息,有破口大骂的,有愤愤不平的。 更有些人居然破费,直接买自己平常不舍得喝的好酒,开始办起宴席,邀请亲朋好友庆祝。 魔都,那个女人的大本营,此时一群人看到早间新闻后,立马开始收拾行李,坐船偷渡到海外。 风云悸动,那些逃亡的人,绝大多数都被李家的人,给直接抓住。 只有少数人靠着隐藏较深躲过一劫。 控制九门的那群人,看到报纸后,也是心胆战心惊。 他们没想到,刚秘密联系到她,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们那群人讨论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清理开始了。 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九们那点破事了,一个个想着怎么自保。 李子航这一招一石多鸟的手段,不光除掉仇人,还让不少人老实下来,又解围九门的困境。 他以点带面,把局势又拉进下一场博弈。 津门,北虚,西参,韦强,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完成他们主子交代的事。 这个安全屋,隐藏在法租界一座小洋楼里。 屋外看着不起眼的小洋楼,地下十五米处,被掏空出一个二百多平米的钢铁水泥堡垒。 军火库,审讯室,会议室,生活区,信息传达区。 西参坐在地下堡垒的会议室主位上,看着其他几人。 “都聊聊,你们各自手里得到的情报。” 韦强在李府的资历最小,开会时他每次只能做个开场白的人物。 “这是我收集到的情报。”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西参。 “我负责的那个将军,他家司机经常开着军车,接送他孙子上下学。” “还有,他老家有些人,为了拍他马屁,擅自主张侵占公地,给他父母扩建坟墓。” “还有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仗着他的名头,在乡下耀武扬威,那些人已经发展成乡霸的存在。” “就连乡镇府都敢怒不敢言。” “还有前两年,他家大孙子为了学开车,私自开着他的军车,在马路上练车撞到人。” “最后造成一死一伤,事后他的秘书出面,才把这件事压下去。” “我现在正在派人,找车祸当事人。” “其他的都是些,摆不到台面上的小事。” 西参叼着烟,单手拿着文件,看着上面的内容。 “有些事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往往那些小事,被摆到台面上说事,那就不是小事了。” “军队战时讲军功,平时注重纪律。” “咱们的军队,起家纪律就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都是为了推翻剥削阶级。” 西参说完用独臂点了点文件。 “这上面的内容,可是违反了不少军纪。” “以权谋私,侵占公田,公器私用,以权压人,纵容亲属为非作歹。” “平时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摆不到台面的事,可一但得罪人,被拿到台面上说事,这些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西参说完看着其他几人,接着交代。 “记住了,任何关于他们不利的事,哪怕在小一件事,都要给我记录下来。” “哪怕他们家属,比别人多分到几斤肉,也要给我找到证据记录下来。” 西参单手夹烟,弹了弹烟灰。 “西门庆你呢?” 西门庆北虚的外号。 北虚听到他在这个场合叫他外号,不由的白了西参一眼。 “打蛇打七寸,我跟你们相反。” “我先直接给他来个狠的,然后不用我出手,上面人就自动调查那个大将军。” “甭管结局怎么,他要是还能手握重权,呆在那个位置,我跟他的姓。” 此话一出,其他人一副好奇的模样等待下文。 北虚,得意洋洋的诉说自己的手段。 “我负责的那位,是个暴脾气。” “军人嘛,脾气暴躁很正常。” “他的一个文职人员,因为某些事得罪了他,这些年一直坐冷板凳。” “时不时的还遭到他挖苦。” “我已经派人联系那个文职人员。” “只要他同意我的要求,我动用家里的权势,给他调离到别的军区,当个实权领导。” 西参冷着脸,看着北虚示意他接着说。 北虚喝了一口茶笑呵呵接着说道。 “那位将军不是脾气暴躁嘛,我就联系那个做冷板的文职人员。” “等他开大会的时候,故意来迟。” “你们想以他的脾气,会不会骂人。” “到时候那位文职人员,感觉受屈辱,再加上多年的冷板凳跟打压,他想不开,直接从会议室跳楼,或者事后写遗书自杀,你们说那位大将军结局会怎么样?” 北虚的计划被说出来后,其他人品了一会,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北虚。 韦强更是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只怪北虚的计划太过阴毒狠辣。 一个大将军,在开会时,遇到下属迟到,结果把人骂到直接在会议室跳楼自杀。 可想而知,这件事能引发多大的震动。 上面人派人一调查此事,发现自杀未遂人员,因为得罪大将军遭到多年打压跟穿小鞋,如今开会迟到被当面羞辱,然后想不开自杀。 这件事哪怕他手段在通天,军功再大,也别想在那个位置上待下去。 能安稳退居二线都是万幸。 韦强发现自己跟他们一比,真得嫩的跟个小黄瓜一样。 此时李子航从祖坟回到李家乡下,四水归堂的老宅子里。 堂屋,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跟着七代虎脉李先圣,还有六代虎脉三祖聊天。 “三祖,我继位的流程怎么个说法?” 李子航没经历过这事,理所当然要问问。 三祖想了想,开始按规矩说事。 “宾客到齐后,您先到祖坟焚香拜天,上报祖宗。” “回祠堂后,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跪拜列祖列宗结过家族掌权大印。” “然后,接受家族成员跪拜礼。” “后面就简单了,开吃开喝。” 李子航想着这些老规矩,感觉已经不适合。 “焚香拜天,祭拜祖宗,这个点理所应当。” “可接受家族成员跪拜礼,是不是要改改了?” “现在都新时代了,不能再用过去的规矩来行事。” 经过一番讨论,三人决定,有些规矩是要改改。 有些规矩不能丢弃,有些规矩真就过时不能用了。 第403章 黑社会 李家作为一个传承四百多年的古老家族,还是个长生血脉家族,每一任家族上任时,上任仪式可谓繁琐又庄严。 内族三祖选定黄道吉日,并推演吉凶祸福。 等待黄道吉日时,李子航头戴素冠,穿着一身白色锦衣。 锦衣背后绣着一头白虎望月的图案。 在内族所有李氏家族人员的陪同下,去往祖坟焚香祭拜先祖。 然后身穿戴衮冕礼服,在人魔卫和仪仗队的簇拥下前往乡下李家祠堂。 祠堂里,李子航坐在主位上,接受李氏家族的人员鞠躬礼。 原本是要接受跪拜礼,前段时间李子航觉得这个规矩已经不符合时代,于是改为鞠躬礼。 完成鞠躬礼后,李氏家族内族祖老,开始颁布诏书。 宣布李子航正式接受李氏家族第四任族长的位置。 接着李子航手握家族大印,在诏书上盖印。 盖有大印的文书再由李先圣,拿回溶洞世界封存。 等这些仪式完成后,李子航换上常服,开始宴请宾客。 乡下李氏家族祠堂广场,此时摆了五十桌流水席。 祖地所有李氏家族成员,见到族长从祠堂中出来后,集体对他行鞠躬礼。 此时那些隐士家族不少年轻一代成员,还有一些名人高徒,一脸羡慕震撼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场景。 李家族长继位仪式,他们从头看到尾,那规模跟场景,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祠堂偏殿内,摆了两桌酒席。 能上这里面吃席的人,都是隐士家族族长,跟一些隐士不出的高人。 此时宴席正式开始,那些李氏家族入仕的大官,也被安排在祠堂另一个偏殿里用餐。 其他经商的李氏家族成员,可就没这个待遇了。 他们通通坐到祠堂广场大棚里吃席。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亿万富豪,公司董事长,集团理事,如今只能跟着一群族内农民工人兄弟坐在一起吃饭。 这群人还不敢摆架子,别人敬酒也只能硬着头皮喝。 他们的保镖秘书,一个个也消失不见。 有些人喝大了跟他们称兄道弟,唠家常,他们也只能陪着笑脸应付几句。 祠堂偏殿内,张起灵看着李家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他的眼神黯淡许多。 偏殿内跟他一样失落羡慕的人还有几个。 封氏家族祖孙俩,被青衫包裹着严严实实。 他们的眼中也流露出万分感慨之色。 张家,封家,曾经都是那种手握重权,能影响天下大势的家族,如今一个个落幕,退出历史舞台。 如今五大血脉隐士家族,唯有李家还能长盛不衰。 轩辕家,没有过来见证李子航接任族长之位,不过他也送来祝贺礼。 神农氏家族派来一老一少,过来庆祝接任大典。 其中一个小女孩,跟李忘怀年龄相仿。 李子航敬酒时,小忘怀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叔叔伯伯爷爷太爷的叫人。 敬完一圈酒的李子航,看着神农家的小女孩,吃饱喝足无聊的在那东张西望,他派自己儿子去做交际。 李忘怀也认祖归宗,名字也写在族谱里。 别看李忘怀小小的一个人,如今他也是四九城李氏家族分支继承人。 对于这个身份,所有人都不能把他当小孩子对待。 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跟小忘怀同辈,也得客客气气叫声小老弟。 更有着五六十岁的小老头,辈分比忘怀低,见到他也心甘情愿叫叔叔。 忙碌了两天,李氏家族完成了族长接任大典。 送走所有宾客后,李氏家族老宅。 李子航趁着这次机会,把所有李家要员聚集在一起,开始颁布新政,宣布未来的发展方向。 李家这所经历三百多年风雨的大宅门,此时李氏家族一群老老少少,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李子航闭目养神,聆听这些人的意见。 等所有人讲完后,他才睁开眼睛注视这群人。 四水归堂的大宅门内,二进院中堂。 条几下方一张八仙桌,主副位两个,下方左右两边各有五张交椅。 李子航坐在主位上看着李氏家族这些要员。 “总之,以后的李家的发展方向,以稳字为主。” “海外集团配合内地入仕人员发展经济。” “用政绩的方式,稳固入仕人员的位置。” “内地入仕人员,只要你们能做到洁身自好,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李氏家族所有人都挺你们,一切资源都以你们为先。” “海外集团,也要跟紧入仕人员的步伐。” “有咱们那些大员在,以后每一个风口我相信集团都能抓住。” 同一时间,李家声势浩大的继任大典,也让一些人忧心忡忡。 四九城海子里,一间会议厅里,就聊着关于李家的话题。 “无论如何,国家都不能被资本控制。” “历史上被资本控制的国家,最后的结局大家都知道。” “我们要发展经济,没有资本入场也不行,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一起讨论讨论。” 这场不为人知的小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钟头。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国度,资本只能是人民手里的公仆,绝对不能让仆人当家做主。 说句白话,就是资本只能被权力掌控,不能脱离当官的掌控外。 权永远大于钱,不能让钱站在权利的头上。 这个基调变成一个国策,永远执行下去。 同一时间李家也商讨完以后发展方向。 事实证明,李家的策略是对的。 未来最上面的几个位置,永远都有李姓一把交椅。 百家姓上504个姓氏无独有偶,那几个位置,当家人的姓偏偏只有那几个。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也是胜利者应有的权利。 风静静吹,云慢慢飘。 香江。 李子航父子俩,漫步在尖沙咀商业上。 双车道路两边高楼大厦上挂满广告牌。 楼下一排排店铺,从餐饮店到服装店,奢侈品店,应有尽有。 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如同潮水般涌动。 本地的居民穿梭其中,开始招揽生意。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背着相机,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用镜头记录下这繁华的瞬间。 巴士、出租车在马路上川流不息,喇叭声、刹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城市交响曲。 路边的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着各种小吃,鱼蛋、鸡蛋仔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李子航牵着小忘怀站在路边摊前,两人手中一人一串鱼蛋。 他也不知道为啥自己这么爱吃咖喱鱼蛋,反正是吃不腻。 小忘怀第一次来香江,对于这里的繁华也是让他大开眼界。 见到什么都稀奇,见到什么都想要。 父子俩还在商讨接下来去哪玩。 此时一群古惑仔,因为招揽游客买商品遇到摩擦。 没一会的功夫,几个招揽生意的古惑仔,叫来一大群人站在街面上开始对峙互相叫骂起来。 小忘怀不解的看着那群穿着流里流气,的一群古惑仔。 “爸爸这就是香江的黑涩会吗?” 李子航听闻儿子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他蹲在儿子面前,注视小忘怀的眼睛。 “什么是黑涩会,你知道吗?” 小忘怀不解的看着他父亲,然后指着那群推推搡搡,互相对骂的古惑仔。 “那些人不就是黑涩会吗?”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呐,最多是一群小混混。” 此时老板也满是好奇的看着这对,内地过来的父子俩。 李子航站起身,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个人。 隐藏在人群里的暗卫,这时小跑过来。 “先生,有什么事。” 李子吃了一口鱼蛋,看着暗卫。 “把箕水豹给我叫来。” “对了,还有把他那群有分量的手下也给我叫来。” 李子航交代完暗卫,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冷饮店。 “我在那家店等他们。” 他说完牵着小忘怀开始过马路,去往对面的冷饮店。 父子俩经过那群古惑仔旁边时,还被骂了两句。 李子航陪着笑脸,跟他们说对不起。 小忘怀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他父亲。 对于家里的权势,他多少了解一点。 就这群小混混,还不够跟在他们后面的暗卫打的呢。 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会跟这群小混混道歉。 冷饮店里,父子俩吃着草莓沙冰,看着还在互相叫嚣的古惑仔。 反正只见两伙人,只放狠话不动手。 这点跟内地不同,内地那群混黑的人,有时候踏马,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 香江的古惑仔彼此之间有摩擦,先报名头,在放狠话,然后再谈判,谈判不成功才开打。 李子航父子俩,吃着沙冰看着戏。 二十多分钟后,他的二十八星宿暗卫之一的箕水豹,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到冷饮店。 这群人,一个个打扮的跟金领,做生意,教书的老师一样。 冷饮店因为一群人的到来,显得格外拥挤。 箕水豹看到自己主子后,小跑到李子航面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箕水豹,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他的一群手下,看着店内太拥挤,客客气气走到台,请店里的客人吃冷饮,然后再掏出五百块钱,给客人让他们离开。 包了场的冷饮店,此时只剩下李子航这群人。 冷饮店老板看见这群人,心里也发虚。 在香江古惑仔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群有钱人。 香江的法律,是资本家的法律,有钱人就是天。 冷饮店老板,小心翼翼过来招呼这群人。 李子航白了一眼刚才包场的人。 “你吓到人家老板了。” 那人听到李子航的话,赶紧起身给老板道歉。 “不好意思啦靓女,我们没有恶意。” 穿着围裙的女老板,连忙摆手示意没关系。 “各位大佬食咩呀?” 箕水豹这个手下,一身中学老师的模样,他扶了扶眼镜。 “挑最好,最贵的上。” 女老板听完笑着离开。 李子航环顾一群人后,低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这群人才是黑社会~” 第404章 黑社会2 第404章黑社会2 这家冷饮店内的装修,是这个时期香江典型的案例。 吊扇和木质收银台,营造出市井烟火气?。 六张卡座一张台,占据了店内二十多个平方米空间。 李子航父子俩,坐在右边靠门的卡座上,看着箕水豹一群人。 这群人被他的一句话,说的不知所措。 小忘怀坐在卡座里面,好奇的看着一群人。 这群人光看外表都像好人,或者更像社会精英。 他们没有纹身,没有大金链子,大金牙,更没有混社会的气质。 一个个身穿半截袖西装,西服裤。 头发也是油光铮亮的背头,或者油头。 各个都像是律师,医生,还有教书先生的模样。 李子航看着自己儿子疑惑的眼神。 他吃了一口沙冰后,随便指了一人问道。 “你是做哪行哪业的?” 被指到的人,小心看了一眼他们老大箕水豹。 然后用粤语开始噼哩叭啦的解释。 李子航能听得懂粤语,可他儿子听不懂,他敲了敲桌子。 “说国语~” 这话一出,那个老师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尬笑了一下。 “先生,小公子,我是搞装修的。” “整个西九龙这片,不管是公司装修,还是家居装修,都是我的公司派人去做事。” 李子航吃着沙冰,蹦出两个字。 “花名~” 那人小心翼翼回答他的话。 “我是豹哥手下,双花红棍。” “花名,牛头。” 李子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你负责搞装修,为什么别人不抢你生意?” 牛头挠了挠脑袋,看了一眼箕水豹。 得到同意的他,这才敢开口说话。 “只要有钱赚,谁都想插一手。” 他说完指着街面上,还在争吵的古惑仔。 “他们在一条街,招揽游客生意,都时不时打一场。” “更别说我们搞装修的了。” “社团里,搞装修的细佬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四九。” “有人想抢饭碗,所有人都不同意,然后就打到那些想抢生意的人不敢入场。”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挣出个高低来后,再划分地盘。” “各自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互不干扰。” “外人想进入这一行,我们有的是办法,搞得他们公司开不下去。” “那些业主没得选,只能用我们公司装修。” 他说完后李子航指着下一个人。 被点到的人斯斯文文像个医生。 “大佬,我是狗头发。” “是社团里做扛把子的红棍。” “负责的业务是各种盗版磁带,碟片,盗版书籍。” “香江六成盗版磁带生意都是我在做。” “我底下有几家业务公司,跟一个盗版工厂。” “那些当红明星发唱片后,他们公司会给我红包打点我,给他们留出销售正版光碟磁带的时间。” “时间一过,我下面的工厂就会制作那些盗版唱片。” “内地,东亚各国盗版生意,都从我这批发。” 狗头发说完后,另一个人,自觉站出来自报家门。 “大佬我是花爷。” “社团里二路元帅。” “我负责的是,香江本岛建筑市场,排水管、防水材料、五金器具、水泥砂石、油漆涂料、瓷砖石材、地板砖之类的生意。” “那些搞装修的公司,基本上都从我这里批发材料。” 花爷说完,另一个人立马开始自报家门。 “大佬,细佬在社团里是个四九,花名物业挥,是搞物业公司的。” “香江油尖旺地区那些大厦,社区物业基本上被我包揽。” 物业挥说完,立马下一个人开始接着说。 “我是整个九龙地区菜场管理员。” “这片地区,各大菜场摊位的物业费,管理费都是我来负责收。” “还有蔬菜,鱼市批发市场,也是我负责。” “那些摊位卖的菜,都是从我这里批发拿货。” 他说完后,一个长相颇为俊俏的青年,对着李子航弯腰。 “大佬,我是靓仔红。” “我负责的是东九龙小巴,跟出租车生意。” 李子航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他看向自己的儿子。 “听到了吗?” “这些人一个个外表跟个斯文人一样,可是全是混社会的人。” “他们做的生意合理合法,但是又血腥跟暴力。” “所谓的黑社会,就是一群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生意人。” “他们做着合法的生意,但又用暴力手段控制一片地区,一个行业的行事法则。” “外人抢生意,他们就用暴力手段跟人打。” 李子航说到这里,又指着外面那群刚刚散去的古惑仔。 “那群小混混也是一样,为了招揽生意才发生口角。” 李子航给儿子解释完,又看着一群人。 “你们为什么加入黑社会?” 被问话的一群人,眼神一个个黯淡下来,开始回忆往事。 花爷率先开口。 “我们这群人一没手艺,二没学历,做个小生意,天天被收保护费。” “去做工,时不时还被古惑仔欺负,没办法只能加入社团混饭吃。” “有饭吃有钱赚,谁想打架。” 他指着外面那群古惑仔。 “别看他们好像很威风一样,我拿一沓钱给他们,那些人能把他们马子让我睡一晚。” “混社会,就是凭拳头打出一片地盘,然后安稳的混饭吃。” “没有钱的古惑仔,什么都不是。” “混社会说来说去,就是靠着拳头大赚钱。” “有人抢生意打,有人抢地盘打。” 小无忧听到这些话,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他有些理解不了这些话。 李子航看着自己儿子没太懂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 他简单直白的解释一句。 “黑社会就是一群,靠不正当手段做生意的人。” 小忘怀似懂非懂的看着他老爸。 李子航看着他儿子那可爱的小模样笑了笑,不再解释。 他转头对着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只有箕水豹被他留下来。 李子航吃完一碗沙冰,透心凉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箕水豹。 “让你办的事,做的如何了?” 箕水豹拿着勺子捣着碗里的沙冰回话。 “这段时间下面的人,时时刻刻在盯着他。” “我用国外集团的名义打招呼,跟他合作的公司,都跟他让断了合作。” “现在他已经开始焦头烂额,到处拉投资贷款。” “再过段时间,我估计他就开始求人了。” 李子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话。 “他小儿子一家人,正在非洲旅游。” “我们的人正在找他们的踪迹,等找到了他小儿子一家人后,您给的细菌我们会不留痕迹的给他们用上。” “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您就等着他来求您,给他小儿子救命。” 李子航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手表。 箕水豹看懂了他的意思,直截了当开口。 “都安排好了,您只管看好戏。” 尖沙咀一家渣打银行门口,金赖子一副憔悴的模样,带着司机从银行大堂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金赖子再也没了从前的风采。 公司短短半个月时间,一落千丈。 前段时间跟各大公司谈的生意,突然全部断了。 他们给的解释合理合法,毕竟还没签合同。 金赖子为了能拿下那些项目,已经下了不少资本。 如今一个个断了生意来往,让他焦头烂额。 这样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的资金链断了。 他跟李家一个董事共同合作的大项目,突然间被叫停了。 那个董事给出的解释是,李氏集团调整发展方向。 一些项目投资哪怕打水漂也要停了。 李家董事亏的起,可他亏不起。 为了那个项目,他贷款了不少钱。 如今项目烂尾,合作的公司又跟他断了业务来往,贷款马上又要到期。 公司人员的工资,供货商也到了结尾款的时间,这些加起来快让他愁死了。 今天他来渣打银行谈贷款,也被婉言拒绝。 心事重重的他,刚走出银行大门,坐上汽车,就遇到旁边一个穿着休闲装,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向他车内扔来一个公文包。 这一幕吓了他一大跳,毕竟现在香江的公共安全不算好。 慌忙下车的两人,站在远处等了一会,发现并没有发生爆炸之类的事。 不放心的金赖子,让司机上车查看。 司机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看着后座上的黑色公文包。 他伸出半个身子钻进车里,万分小心的打开黑色公文包。 当他看到公文包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的司机,走到金赖子耳边小声说道。 “大佬,公文包里全是海洛因。” 听到司机的话,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起了疑心。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这些事加起来摆明了有人在针对他。 他也托人打探消息,可最后得到的答案让他疑惑。 因为要整他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他们之间也没利益往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他开始寻求李氏集团帮忙。 可得到的结果也让他失望。 李氏集团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死了不少人。 如今李氏集团也在大改革中,他曾经认识的人,也一个个下了台。 得不到帮助的他,如今又遇到这种事,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金赖子刚坐上车打开提包,四周一群便衣警察拿着枪向他跑来。 街道上,四面八方不同位置,冲出不少警察同时大声呼喊。 “下车,趴下。” 金赖子看到这个场景立马知道,自己卷入一场毒品交易里了。 坐在车里的金赖子也不慌,司机已经被吓的不知所措。 他按照警察的指令,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车内的金赖子,看到自己被警察包围冷笑一声。 突然他手中装有海洛因的公文包消失不见,只留自己的公文包放在后车座上。 随后他举着手从车内下来,表示自己没有危险。 第405章 胡黎出场 第405章胡黎出场 香江,尖沙咀。 渣打银行门口停车位,一群便衣警察,拿着枪把金赖子包围起来。 路上行人,游客躲得远远看热闹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金赖子举起手来,缓缓从车上下来。 十七八个便衣警察,紧张万分盯着金赖子的一举一动。 其中两个警察,小心翼翼的上前,把金赖子跟司机戴上手铐。 此时渣打银行五楼,跟对面一栋办公楼七层,几个人架着高精端录像机,把金赖子被捕的一幕,完整记录下来。 这都不算完人群里,街道两旁几个大楼屋顶天台,总共不少于七个人拿着照相机,在拍摄金赖子的一举一动。 离金赖子被捕的一百多米处,李子航坐在冷饮店内听着箕水豹的安排。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弄了两台,老美军方高精端录像机。” “他任何动作都能拍的清清楚楚。” “警察署也安排好了,只要他被捕,就关押他二十四小时。” “他的随身携带物品都要被扣。” “那些一比一复制品首饰,全给他替换。” “那个公文包,也被装了定位器。咱们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仪器,只要有信号传出,就能确定公文包的位置。” 渣打银行门口路边停车位,金赖子被便衣警察押上车。 街道两边大楼里,操作摄像机的人,等金赖子被带走后,开始回放录像。 屋内的两人,一帧画面,一帧画面的回放。 当回放金赖子坐在车上,被警察包围,录像机镜头放大。 显示屏内,金赖子坐在车上得画面,被拍的一清二楚。 等警察围上来时,那个装有海洛因的公文包突然消失。 录像机拍到的画面,让屋内的两个人心神一震。 他们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再次回放刚才的画面。 连续看了不下十几遍后,两人才敢相信摄像机内拍到的画面。 此时渣打银行斜对面,另一个大厦内,十二层一个工作室,一群人围着一台定位器看着显示屏上,突然消失的定位红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这个定位器,可是老美军方高精端定位器。 李子航为了弄到这台定位器,发了不少心思。 定位器只有婴儿小拇指大,它被藏着那个装有海洛因公文包提手里。 这台仪器通过卫星信号,把定位器的位置通过卫星信号传输,显示在电脑地图上。 李子航为了弄懂金赖子的空间,可谓发了太多心思。 金赖子被带到警署按照惯例,他被搜身,上交身上个人物品。 一群警察从上到下,把他全身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他贩毒的证据。 不过就算找不到那个装有海洛因的公文包。 警署也要扣留他二十四小时,哪怕找律师都没用。 他被扣留的二十四个小时,足够李子航下面的人做事。 当金赖子的个人物品,被警员收走后,立马有一个人进入警察署,把文件袋中的手表,戒指项链全部拿走。 收到通知的李子航,在箕水豹的带领下,坐上去往安全屋的车。 安全屋被安排在一所公屋内。 所谓的公屋,就是政府廉价出租给贫困人群的住房。 公屋面积一般,只有十几平米到三十平米之间不等。 半个小时后,西九龙一间公屋内。 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装修的跟军事基地研究所一样。 大厅内,各种仪器摆放在桌子上。 连接仪器的电线,错综复杂满地都是。 李子航带着儿子,坐在显示器前,观看刚才记录下金赖子被捕的画面。 小忘怀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吃吃喝喝,跟个游客一样。 怎么突然他老爸就带着一群人,来到这个跟研究所一样的地方。 显示屏上播放到公文包,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李子航坐在显示屏前,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上戴的戒指。 公文包突然消失不见的画面,被速度被放慢,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去警署拿金赖子随身携带物品的人,也回到这间公屋。 金赖子随身携带物品就一个公文包,一个手表,一枚戒指,一个滴水观音翡翠吊坠,还有一个钱包。 当金赖子所有的随身携带物品被摆放到桌子上后,五六个人,拿着高精端照相机开始拍摄这些物品。 箕水豹戴着白手套,开始分配任务。 “啊喂,你拿着项链去试验,给我检测玉佩。” “检测时,让人做个一模一样的仿品,记住了玉佩上的细节,要一比一复制那些磨损划痕。” 箕水豹转头看向,另外一人。 “黑狗,你给我拿着手表去做实验,你跟啊喂一样,弄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火鸡,你拿着戒指,去做同样的事。” 吩咐完他有点不放心的再三交代。 “记住了,二十个小时后,必须把仿制品给我送回警署。” 箕水豹说完后,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去做事。 至于为何要调换金赖子的随身物品,这也是李子航用来确定,金赖子的空间是戒指载体空间,还是意识灵魂空间。 如果那个装有定位器的公文包,从此不再发出信号,那么很有可能,金赖子那些随身物品就是载体空间,也就是所谓的空间戒指,空间项链的东西。 他只要研究金赖子的随身物品就行。 反之,要是装有定位器的公文包,在后面一段期间,又传出定位信号。 就能确定金赖子的空间是意识灵魂空间。 要是戒指载体空间,那么就好办了。 只要拿到物品载体空间,撬开金赖子的嘴,那么空间自然也为他所用。 要是意识灵魂空间,那么就要考虑下一步行动,怎么收服金赖子让他接着做事。 搞垮金赖子的公司,给他小儿子一家下细菌,都是他安排的。 目的也很简单,不让金赖子怀疑他的情况下,让金赖子自己求他,然后他在像个救世主一样,把金赖子拯救出水火之间。 这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操作难度颇大。 要在不被金赖子察觉的情况下算计他,还要让他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最后再让他求自己,帮助他度过难关,救他小儿子一家人。 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策划和执行,才能达到目的。 李子航这么做是为了第二种情况的出现。 要是金赖子的空间,不是类似戒指载体空间,是意识灵魂空间,不能直接被他得到,那么他就用第二种方法,让金赖子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 金赖子被抓的消息也传回他家里。 他媳妇带着一群人连忙赶到警署去捞人。 等金赖子家里没人后,胡黎打扮成物业的模样,潜入金赖子的豪宅。 胡黎是一年前李子航刚回四九城时,去解决抚仙湖禁魔,坐火车回来路上遇见的小偷。 当时他偷了李子航跟李德医的白虎纹玉佩。 今天他被派来香江去金赖子家,安装彩色摄像头。 这些小巧摄像头,也是今年刚上市的高端货,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安装线路前期工作,别的人都已经做好。 现在就差他把背包里的小型摄像头,安装在隐藏的位置里。 金赖子家里的佣人,因为各种事情,全部被支开,他的豪宅里现在没有一个人。 胡黎作为小偷界天花板存在的人物,这些年在李子航的培育下,各种保险库,隐藏玄关保险库,各种门锁,他都能快速不留痕迹的打开。 胡黎,背着背包像个开锁匠,脚上戴着鞋套,手上戴着白手套,脑袋上也戴着浴帽。 寂静无声的豪宅里,只有老式座钟机械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敲击着紧张的鼓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上,让画面显得比较安详。 胡黎悄然来到宽敞的客厅里,他踩着茶几,站在水晶吊灯下,快速从包里掏出,一个橡皮擦大小的摄像头,随即他把摄像头安装在隐秘特定的卡槽内。 豪宅内他身形矫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 不大会功夫,他在豪宅各个隐秘的角落里,安装不下七个摄像头。 那些摄像头安装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那些位置。 再加上这个年代,摄像头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小型监控摄像头。 别说一般人,就是那些身价上亿的富豪,都不知道还有监控摄像头这么一个东西。 通过一番寻找,胡黎来到主卧室一个玄关化妆台旁。 他站在化妆台前一阵摸索,在最下层抽屉找到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个按钮。 他按下按钮,玄关化妆台轻轻向左滑动。 十几秒后,玄关背后露出一个大型保险柜门。 胡黎侧头趴在保险柜门上,左手不断转动保险柜圆形旋钮。 一分多钟后,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从保险柜门中发出。 胡黎听到这个声音,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他站直身子,扭动保险柜旋钮,左一圈右三圈再倒两圈,不大会功夫保险库大门就被打开。 保险库大门被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差点睁不开眼。 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保险库里,一排排楠木架子上,摆放不少物品。 大量古董,字画,油画,金砖,首饰,堆成墙的港纸跟美刀。 胡黎缓了缓心神,他拿着照相机对着保险库里的物品一阵拍摄。 随后他想着怎么安装这个无线摄像头。 这种带电池的卫星传输摄像头,更是毛熊顶尖军工产品。 他游走在保险库中,不断寻找合适的隐藏安装摄像头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胡黎爬到靠墙脚的楠木架子上。 他把黑色橡皮擦大小的摄像头,粘在楠木架子最上层横条上。 安装完摄像头后,他站在不同的位置,用主人的视角,开始查看摄像头会不会被发现,结果很让他满意。 楠木架子最上层横条高度两米三。 正常人根本看不到那个位置,再加上摄像头的颜色跟楠木架子颜色差不多,只要不把楠木架子放倒,基本上发现不了摄像头。 摄像头装到这里,也能拍到保险库大多数空间。 完事后,胡黎开始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 接着他在小心翼翼的关上保险库大门。 随后按着记忆,又把保险库旋钮恢复到原先的刻度。 一切大功告成后,胡黎对着屋内开始拍照。 随着预订的时间到达,他再次检查一番自己有没有留下痕迹,没有发现问题后,胡黎开始撤退。 第406章 金赖子的推测 第406章金赖子的推测 香江。 胡黎从金赖子的豪宅里出来后,立马被社区外的接应人员带走。 西九龙,隐藏在公屋中的安全屋内,李子航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屏看。 这个世界有太多秘密了,哪怕他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确定金赖子有随身空间这类东西,依然会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小忘怀不知道他父亲在惆怅什么,反正他现在很无聊。 第一次来到香江的小忘怀大开眼界,同时也感觉到代差感。 香江的一切事物他都感到新奇。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开放的时装,品种多类的饮食,这些加起来好像打开一个新世界大门一样。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 箕水豹接过电话,一声不吭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内容。 挂了电话箕水豹走到李子航面前,汇报得到的消息。 “主子,操控定位器的那群人传来消息。” “定位器的信号消失了。” “还有,您派去金赖子家的人也回来了。” “人正在路上,估计快到了。” 李子航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旁边西装革履箕水豹,麻溜的掏出火机为李子航点烟。 口吐烟雾的他,看着旁边的箕水豹。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参与了。” “后面监视他的事,你给我盯紧了。” “不让他发现的同时,尽量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给记录下来。” “不管他接触什么人,拿出什么物件。” “还有,你给我想个可靠的手段,试探他手里有没有大杀器。” 箕水豹有点不理解李子航口中的大杀器是哪种意思。 “大杀器?” 李子航瞟了他一眼。 “导弹,细菌,病毒,大量军火,汽油,火药,一切大规模杀伤武器。” 听明白的箕水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主子您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你来香江遇袭的事吗?” “警察总署,死活查不出那些军火怎么运送到香江。” “我估计他也参与到这件事里了。” 李子航呵呵一笑,他早就知道金赖子参与到袭击李家车队的事件里。 之所以不动他,还是因为空间。 如果金赖子手里没有随身空间,他都死八回了。 李子航抬头看了一眼箕水豹。 “既然你知道他参与了袭击车队的事,这件事也交给你办。” “去查那些军火商,这些年卖给金赖子多少武器。” “这样你家主子心里也有个底。” 李子航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烟灰缸,他望着燃烧一半的香烟不说话。 旁边暗卫上前一步,伸出手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把烟灰弹在他手中,这才开始说接下来的话。 “你给我看住他所有亲人,那些人是金赖子的软肋。” “有他家人在,他不敢做出鱼死网破的事。”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他。” 李子航话说一半,胡黎就被带到安全屋里。 他小心看了一圈屋里的环境,立马拘谨的走到李子航面前。 “先生,事情办妥了。”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胡黎在金赖子家里拍摄到的画面。 李子航叼着烟,坐在椅子上接过照片。 当他看到照片上的画面,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真的贪心呐~” 照片上的画面,都是一些珍宝。 青铜器,瓷器,字画,犀角,象牙,玉石雕刻摆件。 那个金丝翡翠蜜瓜摆件,赫然出现在保险库里的楠木架子上。 看到这些东西李子航又有些想不通。 既然金赖子有随身空间,他为什么还把东西藏在保险库里。 把东西放在空间里不是更安全。 李子航拿着照片无意识的轻声喃喃自语。 “为了以防万一,把财宝放到保险库里留给家人?” “还是对空间不信任,怕出了什么意外,空间里的东西消失不见?” “还是有好东西没人分享憋得慌,想拿出那些东西,跟家人分享自己的成就感?” 李子航站在金赖子的角度,猜测他的想法。 其实有一点李子航是真猜中了。 金赖子这些年见过太多黑暗的事。 要是把东西全放在空间里,他真怕哪一天自己突然没了,那些财宝也跟着他消失。 把财宝放在保险库里,好歹能留给家人。 身在警察署看押室的金赖子,蹲在角落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他不断盘算,推测是什么人站在背后搞他。 背后搞他的人又是什么目的。 金赖子把他得罪的人,一个个用排除法去掉。 最后发现有五个人很可疑。 其中两个是商业上的死对头。还有一个是社团老大。 还有一人是他的好兄弟秋分。 秋分是李子航父亲的暗卫。 最后一人是李子航。 再次重头排除可疑目标后,还剩三个人。 有能耐做出这些事的人,只有秋分,李子航,还有一个生意上的死对头。 他逐一分析后得出一些结论。 秋分要害他,只可能是受了某人的旨意。 这点想通了后,现在对付的只有两个人嫌疑最大。 一个是他生意上的死对头,还有一个是李子航。 这两个人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些事。 他又开始抽丝剥茧,盘算背后那人对付自己的原因。 要是李子航对付他,其中原因也能解释的通。 这些年他没少支持李思杰,可能李子航得到什么消息,想跟他算算账。 金赖子想到这一点,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凭李子航的手段,跟掌握的权势,要真想对付他,估计他都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目前有用的线索太少,他也猜不透是什么人对付他。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不管谁要对付他,现在摆在眼前的困难,就是如何把公司盘活。 没了公司,他也失去一张牌。 后面估计还有更狠毒的手段等着他。 金赖子蹲在看押室角落,不断想着如何破局。 另一边,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李子航起身牵着儿子离开。 好不容易来趟香江,一些故人也要拜访一下。 他的故人也是内地,那十个人里的大孙子小儿子。 运动时期,那些人为了保存血脉。 把自己的一些后代送到香江。 如今他们也一个个站在香江金字塔顶层。 带着儿子过去认认人,念念旧拉拉关系。 西九龙一座四方天井形状的公屋,二十三层楼走廊 ,李子航牵着儿子等电梯。 四方天井形状的公屋大楼,里面破烂不堪。 墙上到处都是高利贷催债用油漆刷着杀全家的红色字体。 各种刷在墙上的油漆广告,开锁,牙医,马房,叫小姐的电话号码。 走廊里拐角处的垃圾桶,散发难闻的气味。 一家五六口人,挤在十几平方米的公屋内。 有些人摇到号拿到公屋居住权,居然做起二手房东。 他们在室内,摆了六七张上下铺做成鸽子笼,租给那些租不起房的低收入人群。 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公屋内,可能住上十几个人。 小忘怀捂着鼻子,好奇的来回打量过往的居民。 二十三层楼,居然等了半个钟头电梯。 下楼时,电梯更是每到一层停一次。 好不容易到达一楼,小忘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看着自己父亲说道。 “我还是喜欢四九城。” 李子航笑着揉了揉他儿子的脑袋。 “富人无国界,穷人才恋家。” “儿子~只要你有钱,到哪都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没钱没势在哪都一样~” 第407章 训狗 第407章训狗 香江的天井公屋楼,密密麻麻的窗户像蜂巢一般。 阳光只能在特定的时间里洒下一小片。 楼下的公共区域堆满了破旧的杂物,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墙壁上贴着各种小广告,有褪色的寻物启事,也有五颜六色的补习招生。 这里的生活气息浓郁却又带着一丝压抑。 公屋天井一楼广场,一缕阳光斜射在角落。 一双大手牵着小手,驻足在广场里。 小忘怀,还听不懂他父亲话中之意。 但他想妈妈了,他想妹妹,想太爷爷了。 虽然香江繁华无比,但没有家人的陪伴在身边,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子航低头看着一脸思乡表情的儿子,他叹息一声。 一楼公共区域广场,一群中学生正在踢足球。 “啊坤~传球。” 广场上传来一声呼唤声。 名字叫啊坤的中学生,穿着校服一脚大力传球,直接把足球踢飞。 足球顺着一道弧线,直奔李子航一群人飞去。 身穿灰色运动服的暗卫,看到快要砸到李子航的足球。 他健步跑到李子航面前,起身跳跃直接双手把足球抱在怀里。 啊坤看到自己的传球差点砸到人。 他赶紧跑过来,跟李子航一群人道歉。 “唔好意思。” 李子航看到这小子的一瞬间,脑海中蹦出一段记忆。 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看着对方。 时光不语只是一味的前进。 这段时间李子航把儿子时刻带在身边。 并且言传身教,让他接触家里的人脉。 他们也曾挤在公屋鸽子笼里,体验过香江底层人的生活状况。 他也带着忘怀去九龙城寨围城,见识人可以如同蟑螂一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 集团开会时候,小忘怀坐在角落板凳上,看着他父亲安排集团各种事项。 这段时间,小忘怀体验过香江所有阶级层次的生活。 李子航还带着他体验一个礼拜的古惑仔生活。 那些底层古惑仔,整天饥一顿饱一顿,三更穷五更富,每天聚集在一起,吹牛打屁,收保护费,跟人开片打架。 最让小忘怀怀疑人生的事,那些古惑仔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甚至掏不出一顿饭钱。 可他们整天还乐呵呵的幻想,以后当扛把子挣大钱。 更让他想不通的事,一群古惑仔为了争一个女人突然大打出手,然后过两天他们缺钱,就让自己女朋友去当小姐。 虽然他不知道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在家里时,所有人都喊他妹妹叫小姐。 在他心里,或者那些漂亮的姐姐,跟他妹妹一样,到某个地方享福去了,所以才叫小姐。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那群古惑仔前一天还在一起喝酒,明天就因为一件小事突然就打了起来。 对于古惑仔的生活他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同时李子航也带着他出入上流社会。 他也见识到顶层人的奢华生活。 那些有钱人的一顿饭钱,都是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工钱。 对于上层人的生活,他同样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他想不通一双鞋子为什么可以那么贵。 一个手帕为什么可以抵得上普通人半年的收入。 一个不起眼的胸针丢了,为什么可以要一条人命。 李子航对于儿子的教育,就是让他感同身受,用实际案例让他亲身体验不同人生。 十一月不知不觉已经过半。 李子航已经带着儿子在香江快待了两个月。 香江九龙。 李子航正在带着儿子体验做生意的生活。 半个月前他盘了一家儿童服装店,让小忘怀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生意。 从装修到招人再到进货,他只做个师爷出主意,其他的都让小忘怀自己拿主意。 如今开业一个礼拜服装店每天亏损,小忘怀愁的坐在门口,亲自拉生意。 服装店门口,只要路过一个人,他都会问别人要不要给家里小孩买衣服。 因为迫切的想盈利,拉客时经常会遇到一些白眼。 他看着门口来往的人群开始叹气。 “唉,这什么时候才能开张啊?” 小忘怀倚靠崭新的大理石柜台上,望着门外稀疏的行人,轻轻嘟囔着。 服装店内装修风格奢华风雅,看着很高档。 但进来买衣服的人却寥寥无几,有时一个大人带着小孩想买衣服,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店内高档装修,就拉着孩子直接走了。 李子航坐在台内看着书,时不时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这几天他把小忘怀所有表现看在眼里。 从忘怀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然后满怀期待自己的服装店生意大火,到最后理想落空。 然后翘首以盼盯着门口来往的路人。 最后亲自到门口拉客,然后被人驱赶,遭受白眼。 到现在他失望又渴望着,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进店买衣服。 此时一个突然走进店内,小忘怀看到有人进店,立马从台里走出来,招待客人。 没成想他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开口打招呼。 “大少爷” 忘怀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来人。 对方有点搞不明白,忘怀这是怎么了。 台里面李子航放下书本看着来人。 对方走到台内,俯身趴在李子航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小忘怀,看到两人的模样,一脸失望的表情走到门口拉客。 街对面,负责保护李子航父子俩的暗卫,看到自己小主子又出来揽客互相间聊起天。 “咱家小主子,选错了地。” “店里的装修那么华丽高档,口袋没两个逼子的人,看到店内装修心里都打鼓。” 此时另一个暗卫,蹲在路边吃着冰棍。 “玩呗~” “主子又不差这点钱,能花钱给小主子长点记性也值了。” 收到消息的李子航起身走出店内。 他看着翘首以盼的儿子,笑着摸了摸他头。 “儿子,你爹我出去一趟,你自己看店~” 小忘怀看到前面走来一对母女,他对着自己父亲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接着他小跑到那对母女面前揽客。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他随意的看了一眼街对面的暗卫,随后走到停在马路边的汽车旁。 汽车载着李子航来到天井公屋楼。 半个小时后,李子航来到公寓楼安全屋内,他看了一眼守在显示屏前的两人。 这两人看到李子航赶紧起身让座。 接着他们开始调试仪器,回放录像。 显示屏上的画面,是金赖子在家打开玄关化妆台保险库的画面。 只见金赖子洗完澡后,裹着浴巾走进保险库。 保险库内,金赖子环视一圈里面的物品,接着他手一伸,一个黑色公文包出现在手里。 旁边的人开始汇报自己的发现。 “这是一个小时前拍到的画面。” “公文包突然出现后,定位器也传来了信号。” “定位器显示的位置就是他家。” 李子航沉默不语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 此时金赖子拿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公文包,接着他打开包,把里面的一包包白粉,拿在手里掂量。 站在保险库里的金赖子,手拿白粉一动不动想着心事。 过了几十秒后,他把一包包白粉装进公文包内,接着黑色公文包突然消失不见。 这还没完,保险库东墙,堆成墙的金砖,消失了半米高。 长三米,宽五十公分的金砖墙,一下子少了半米的画面,让李子航眉头紧锁。 一个多月前,金赖子被抓进警察署里,他的个人物品全部被调换。 如今显示屏里的画面,足以证明他的空间是意识空间,不是载体空间。 想到这里李子航叹息一声,这就很无奈。 这段时间他等了一个多月,定位器都没发出信号。 这个情况让他不由猜想,金赖子的空间应该是载体空间。 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在等等,确定金赖子的空间到底是哪种类型。 没曾想今天等来了这一幕,确定了金赖子的空间,是意识灵魂空间这就让他头疼了。 一条不听话还咬主人的狗,因为某些原因还不能打死,这就很让人头疼。 一棒子打死也不行,收服又收服不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套也没用,利用嘛,不确定因素太多。 用利益驱使对方干活,估计以金赖子的性子,永远喂不饱他。 知道金赖子是不可替代的意识空间后,李子航面无表情,满眼心事的走出安全屋。 随后的一个小时内,他无意识游走在街道里散心。 走到一处居民区时,一个老大爷牵着狗遛弯。 李子航用粤语问了句。 “老先生,要是养的狗不听话,咬主人该怎么办?” 遛狗的老大爷,白了他一眼。 “痴线啊你,咬主人的狗你不打死,留着下一窝小白眼狼吗?”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那条咬主人的狗,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打死,您说该怎么办?” 老头手里拿着牵引绳,看着对着社区围墙撒尿的狗说道。 “这还不简单,给他拴起来要不关笼子里,不听话饿几顿,饿到它听话为止。” “要不打到它从骨子里怕你为止。” “多收拾它几次狠的,你看他还敢不敢咬你。” 李子航听到此话突然悟了。 他一拍额头喃喃自语起来。 “对呀,我干嘛想着驯服他,打到他从骨子里怕我不就行了。” 第408章 忘怀的疑问 第408章忘怀的疑问 非洲。 撒哈拉沙漠。 此时正在上演一场惨无人知大屠杀。 沙漠里,高达50c的气温,两三万棕皮肤的土着民,为了躲避战争集体迁移。 这群几万人的队伍,将近一大半人都是老弱妇孺。 难民队伍中,妇女头顶水罐、儿童裹着破旧毛毯,骆驼驮着他们仅有的家当,在沙暴中艰难前行。 这群棕色皮肤的土着民,为了躲避战争逃离家园,穿越沙漠向阿尔及利亚边境迁徙。 烈日高温下,难民们脚步蹒跚,一步一个沙坑脚印艰难向前移动。 沙暴,高温,脱水,饥饿,生病,让难民队伍里的不少人一个个倒下。 天空成群盘旋的秃鹫,看到倒地不起的人,立马俯冲下来,开始享用这场大餐。 躲在岩石下的沙漠狐狸,也叼着残肢断臂享用大餐。 长达两公里的难民队伍里,人们对于倒地不起的同伴视若无睹。 他们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麻木的用头巾捂着嘴鼻,跟着队伍向前艰难移动。 离难民队伍一公里远处,几辆吉普车停在大沙丘上。 车上几个人拿着高倍望远镜,监视着难民队伍里的一切行动。 此时坐在头车上的一个黄皮肤亚洲人,身穿夏季沙漠服,脑袋戴着白色头巾,脸上也包着纱巾。 “哈比将军,看到那五个亚洲人了吗?” 他边说边拿着高倍望远镜,看着远处赶路逃亡的难民队伍。 接着用手指,指着东南方向。 名叫哈比将军的人,是阿拉伯人种。 他一副阿拉伯人穿衣打扮,拿着高倍望远镜顺着亚洲人指的方向看去。 “嗯哼~” 亚洲人放下望远镜,用一口流利的本地语言开口说话。 “那五个亚洲人,你们千万别误杀了。” “如果在他们即将死亡的情况下,可以救他们一命。” 哈比将军听闻此话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照做。 “奎,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喂秃鹫。” 哈比口中的奎,是李子航二十八星宿暗卫西奎。 香江李家一系列事件,就是他这个导火索造成的。 李子航当初让他清理,海外那些吃里扒外的李氏家族成员,结果他忍不住顺道也把丘彤的小儿子弄死了。 后来他被李子航流放到沙漠守油田。 哈比将军,是这场战争摩国一个少将。 难民队伍里的五个亚洲人,是金赖子小儿子一家。 他们游玩到这个地方,突然被迫卷入这场战争,如今为了活下去只能跟着难民队伍,逃离战乱地区。 难民队伍后方几公里处,一个上百人的武装分子,身着阿拉伯传统长袍,驾驶轻型车辆,或者骑着骆驼,手持步枪追击这群难民。 难民队伍后面落单的人,只要被追到,就会吃上一颗花生米。 哈比将军放下望远镜,他转头看着西奎。 “我的朋友,您还会接着给我的国家提供资金跟武器吗?” 西奎听闻此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要你们不毁约,食物,资金,武器,我们会一直提供。” 哈比将军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这片沙漠。 “这片沙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黑色石油。” “我宁愿用一桶黑油换一桶水。” 哈比将军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开车离开。 此时沙丘上,还剩四辆吉普车。 西奎一脸深沉的模样看着后座上的同伴,他这次改用汉语说话。 “咱们的人混进去了没?” 西奎的同伴跟他一个打扮。 “他们可是诱饵,鱼还没来不会让他们死的。” 西奎听闻此话,点了点头。 “主子说了,这次任务完成后,就会把你调回去。” “你好日子快来了~” 香江。 国际机场。 李子航带着儿子坐在候机室,等待飞往四九城的客机。 李子航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看着国际新闻。 “非洲不太平,只要一打仗,石油黄金就会涨。” “给你们这么多内幕消息,这两年给我赚了多少?” 被问话的人是他的二十八星宿暗卫,代号房日兔,姓名李东日。 李子航十几年前的后手,如今遍地开花。 那些被他派出去的暗卫,孤儿,如今一个个都成长起来。 那些人在李氏集团的扶持下,个个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李东日,在李家的大量资金投资下,创建了一个国际量子基金公司。 这些年靠着不少内幕消息,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大肆敛财。 李东日长相普普通通,甚至有点丑,他还有点秃顶。 一身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都被他穿出地摊货的感觉。 他用手指扶了扶眼镜框。 “账面资金,45亿美刀。” “其他还有五十多个亿,被投资在各行各业。” 李子航听到他的报账,有点不满意。 “嗯~” 带有一丝不满的鼻音腔调,从他鼻子里哼了出来 李东日连忙小声解释。 “主子,我们不光要防着国际资本市场那些金融大鳄,还要防着fbi局长埃德加·胡佛。” “那个人太可怕了,我们要是动作太大,容易遭遇他们报复,毕竟从他们口中抢食吃。” “少吃几口还没事,真要不管不顾抢食,在白人的国家里,我们黄皮肤人不是他们对手。” 李子航拿着报纸,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 “嗯~” 这次发出的鼻音,表示知道了。 “基金会让别人盯着,你给我来香江,处理我交代给你的事。” 李东日有点不解,对付一个对他来说都算小人物的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 “主子,金赖子那点家产,都不够我玩一个月。” “不出一个月我就让他破产。” “您至于这么重视他吗?” 李子航把报纸翻到下一页。 他冷着脸看了一眼李东日。 “哼~” 冷着脸的他配上这个不满的鼻音,哼的李东日心里一颤。 李东日看到自己主子不满他的表情,连忙闭嘴。 此时机场播报航班广播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前往四九城首都国际机场的ca6504次航班现在正在15号登机口登机。” “该航班的起飞时间是07:30,预计到达时间是11:45。请准备好您的登机牌和身份证件。祝您旅途愉快。” 广播,播报航班信息语言,接着用粤语,英文轮流播报。 李子航左手拿着报纸,右手牵着小忘怀站起身去往登机口。 旁边的李东日陪着他们父子俩往登机口走。 李子航转头面无表情看着对方说道。 “第一次~” 这三个字一出口,听到李东日耳中,吓的他突然僵愣站在原地。 他看着李子航父子俩,消失在候机室里的身影,眼神有点漂浮。 这三个字是一个警告。 还是一个很严重的警告。 当初培养二十八星宿暗卫的时候,李子航跟他们一起训练,但凡他们对李子航的话有丝毫怀疑,他们的主子就用第一次,第二次,语言口头警告。 等一个人累计到第三次口头警告时,那个人就要受罚,然后踢出暗卫队伍。 时隔二十年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口头警告。 愣在原地的他,此时心里突然一阵心慌。 载着李子航一群人的飞机,飞在云端之中。 飞机上小忘怀回想到候机室里的那一幕场景,他不解的看着李子航问道。 “爸爸,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怕你,他们又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李子航问空姐要来一杯白兰地,他抿了一口酒,扭头看着前后左右座位上,一群暗卫,跟秘书。 “你们为什么听我的话?” 被问话的一群人,大眼看小眼,不知如何开口。 李子航看着他们不说话,眼睛微眯,眼神都变得冷了一些。 此时哪怕他嘴角带着笑意,可他给这群人的感觉是一种冷意。 他的生活秘书,率先开口说话。 “大少爷我是个孤儿,我从小被您父亲收养。” “那些年先生给我花钱让我读书,还让人培养我,不管吃喝穿衣还是接受到的教育都是最好的。” “等我长大了,您父亲又给我安排工作。” “您说我不听您父亲的话,听谁的话?” 等他说完,下一个人也开口。 “我是半路出家,当初我退伍后,家里穷的都吃不起饭。” “后来又遇到一些事,我们一家都被关到牛棚里住。” “是您父亲救了我全家人,您父亲给我父母治病,给我家人盖房子,给我孩子安排工作。” “每个月你父亲给我一大笔工钱,我一个月工钱抵得上普通人两年的工钱。” “我一家人的好日子,都是您父亲给的。” “大少爷,我就是不为别的,只图这份工钱,也会死心塌地听您父亲的话。” 其他人一个个把为啥听他父亲的原因,轮流说了一遍。 明白过来的小忘怀,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第409章 墓城地下空间 数千米高空,云海美的不切实际。 朝阳透过云层,留下一缕缕光线。 一架客机飞在云端之上,划过的气流在高空中留下一道白线。 客机头等舱。 李子航半躺在平躺座椅上,他手持装有白兰地酒水的玻璃杯,笑容满面的看着不断求问的儿子。 小忘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转头看着旁边座位上的父亲。 “那他们为什么怕你。” 李子航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他的笑容变得满怀深意。 随即他对着前排座椅上的几人,轻轻上扬下巴,示意他们解释。 对于前面一个问题,这群人解释起来没压力。 可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子航看到他们的模样,也不打算为难这些人。 他坐直身子,把玻璃杯递给生活秘书。 “儿子你怕我,还是怕你妈?” 小忘怀对于这个问题,他都没思考直接回答。 “怕我妈。” 李子航听到这个回答,笑得老开心了。 “为什么怕你妈?” 这回小忘怀想了一会才回答。 “不知道,反正我妈生气的时候,她一个眼神我心里都害怕。” 李子航似问非答的解释这种现象。 “儿子,你知道马戏团里的狮子老虎,为什么怕驯兽师吗?” “明明那些猛兽可以一口咬死驯兽师。” 小忘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子航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因为驯兽师右手握着鞭子,左手拿着肉。” “狮子老虎要吃肉,就得听驯兽师的话。” “不听话就要被关在笼子里挨打挨饿。” “打了几次,饿了他们几顿,那些猛兽从心里到身体,就会畏惧驯兽师。” “所以他们为了有肉吃不挨饿,不挨打,只能乖乖听驯兽师的话。” “那些猛兽不是怕驯兽师,是怕他手里的鞭子,跟没有肉吃饿肚子的感觉。”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平安落在四九城乡下机场。 今日四九城下起朦胧细雨。 四九城的朦胧细雨,没有丝毫美感,完全比不上江南地区,烟雨江南幻若纱,轻丝漫舞润繁花的感觉。 柏油马路上,到处都是泥印子,路上零星能见到几坨马粪,牛粪。 汽车在朦胧细雨中前行,李子航父子俩时隔两个月终于回家。 南锣鼓巷四十一号院,李府。 门房保安,看到自家先生回来,连忙从门房中走出来,迎接家里主人。 门房打着雨伞走到汽车旁,为李子航父子俩撑伞。 下了车的小忘怀,对着门房说声谢谢过后,举止端庄的走进自家广亮大门。 李子航驻足在门墙边,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墙上的功勋牌。 擦拭门房墙上的功勋牌,是他每一次出远门回家后必做之事。 门房保安收起雨伞站在他身后,汇报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大小事。 “五爷半个月前,让人给家里送来一个文件。” “五爷让人带话,让您回来后有空去一趟卧龙山。” 李子航捏着手帕,仔细擦拭功勋牌上看不见的灰尘。 那些干枯的血迹,斑斑点点印在功勋牌上。 这些血渍他特意留下,就是时刻提醒自己做事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疏忽,不然鲜血将再次侵染功勋牌。 门房喋喋不休的汇报家里的事。 “太太肚子大了,这段时间老闹情绪食欲也不好。” “小姐也天天哭着要见您。” “对了,韦强这段时间也经常回来。” 李子航收起手帕,看了一眼门房,转身跨过门槛。 还没等他走到影壁墙,小无忧迈着小腿兴奋的大吼大叫喊爸爸。 李子航看到向自己跑来的闺女,他一下抄起小无忧,把她抱在怀里。 父女俩腻歪的走进二进院。 李家这座大宅院,因为装了玻璃顶棚,风吹不到雨进不来。 院落里依旧干燥,看不到一丝下雨天的痕迹。 百花齐放,花香四溢,绿植布满院落里。 杨越挺着大肚子,从后院游廊走进二进院。 她看到正在院子里腻歪的父子三人,满脸都是笑意。 李子航去后院,跟老爷子请安,给家里所有人分发礼物。 家里的佣人收到自己先生,从香江给他们带的礼物,一个个乐开了花,这些礼物四九城可买不到。 安抚好杨越的情绪后,李子航坐在书房里,打开李德医送来的档案袋。 他神色凝重地检查了档案袋上的封口,确认无误后,缓缓从袋子里取出一沓照片和文件。 李子航紧紧盯着手中的照片,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这些照片所呈现的皆是,卧龙山山体墓城的场景。 照片里,外城校尉场中,身着青铜甲胄的阴兵排列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内城则是从空中拍摄的布局图,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辨。 望仙阁的近距离拍摄图,将其建筑的精巧展现得淋漓尽致。 内城的街道、木质民宅,还有阁楼宫殿的室内景象,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墓城曾经的故事。 城墙上的箭楼,五步便设有一岗,手持青铜矛的卫兵神情肃穆,仿佛仍在履行着他们守护墓城的职责。 当他的目光落在下一张照片上时,此时李子航瞳孔猛地一缩。 照片中是一个略显幽暗的地下溶洞空间,一条宽阔且深不见底的地下断崖横亘其中。 在断崖之上,一条黑色的小木船静静地漂浮着,与断崖保持着平行。 断崖的对面,有一个平台,宛如一个摆渡码头。 而那条黑色木船,就那样不可思议地悬浮在峡谷上方的空中。 从照片上可以判断,断崖下方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并没有水的迹象。 可那木船却违背常理地漂浮在空中,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李子航深吸一口气,点燃了一根烟,眉头紧皱,缓缓地吞吐着烟雾,心中的思绪如同这缭绕的烟雾一般,杂乱而又沉重。 下面几张照片都是不同位置拍摄,断崖周边环境。 高低不平,到处都是突刺的钟乳石的地下溶洞空间里,前方出现一个断崖。 这个地貌如同被一个利器从中间竖劈成两块陆地。 断崖对面两边都有一个摆渡码头平台。 中间大裂谷上方,漂浮一条黑色木船。 对面平台不远处,通过反光,还能看到一个隐藏在黑暗中青铜门的轮廓。 由于溶洞里光线太暗,相机拍不清对面悬崖的场景。 模糊不清的照片,看的李子航思绪万分。 卧龙山,山体内部墓城,已经摸清楚就是周穆王想成仙,给自己修建的飞仙地。 李德医带着几百号人,通过几个月的探索,都没确定这个墓城中到底有没有周穆王棺椁。 现在又在墓城地下,发现另一个隐藏空间。 更神乎其神的是,墓城地下溶洞空间世界,宛如九幽冥界。 漂浮在空中的摆渡船,模糊不清的青铜门,宽阔又深不见底的断崖。 照片里的场景,如同九幽世界灵魂摆渡船。 看完照片后,档案袋里还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吾兄子航亲启的字样。 李子航拆开信封,看到信上的内容是一段独白。 十月五日,考古队正式对望仙阁展开深入研究。 望仙阁的基石占地达九十九平方米,其地基由巨大的石块层层垒就,呈四方形状,高达十五米,坚实而厚重。 基石之上,矗立着三层台榭楼阁。 若要登上楼阁,需顺着环绕基石的楼梯缓缓而上。 楼阁内部的主殿中心,一块巨大的地砖封石静卧于此,上面刻有泰山府君图,线条古朴而神秘,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经过几日细致且严谨的研究,考古队员终于发现了地砖封石下方暗藏的玄机。 虎奴与我连续数日专注于此,凭借虎奴的认知,最终成功打开了地砖封石入口。 封石之下,一个直通地下的圆形深渊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十月十三日,研究所做出了探查深渊的决定。 队员们顺着螺旋石板楼梯向下探查地下深渊。 经过两日的艰苦探索,队员们确定了深渊底部的位置。 它处于墓城地下两百米深处,这里是地壳运动所形成的巨大地下溶洞空间,目前其全貌仍未被完全探明。 考古队员们在这片神秘的空间里,通过多日的细致探查,发现了一些人为建筑的痕迹。 顺着痕迹前行来到了一处地下断崖。 断崖险峻而壮观,目前断崖深度还没探明,宽度目测七十米左右。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考古队选择在断崖边驻扎,对这片区域展开更为深入的探查。 偶然间,一名队员在顺着断崖边探索其长度时,在距离驻扎地两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断崖码头。 第410章 九幽 当李子航在看这封书信时,卧龙山墓城,地下深渊断崖。 全副武装的749局探险成员,第五次探索墓城溶洞地下断崖世界。 此时一道道手电筒光柱,在黑暗潮湿,满是钟乳石的地下世界晃动。 十五人身穿紧身白色带有红色荧光带的防护服。 他们背着攀岩绳,头戴强光矿灯。 腰间佩戴手枪,匕首,手臂上佩有射击箭头绳索行走在断崖边缘。 断崖深渊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又古老阴森恐怖的气息。 全副武装的749局成员站在断崖边,只觉一阵寒意袭来,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凝视。 这些人各司其职,有的绘制地图,有的采集空气样本。 李德医头戴防毒面罩,身穿白色防护服,站在断崖边。 顺着矿灯的视线看过去,码头上两边立着两个高大恐怖石头雕像。 码头石板路也雕刻各种符文。 符文被岁月侵蚀得坑洼不平,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模样, 对面码头一艘黑色木船,静静悬浮空中。 李德医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那艘船。 船身雕刻精美的图腾,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船首雕刻着奇异的图腾,像是某种神秘生物的头颅,狰狞而恐怖。 李德医的虎奴同样一身打扮站在断崖边,他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泛着一丝反光的青铜门。 “这里透着一股邪气。” 李德医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虎奴。 因为他头戴矿灯,头上的光柱照的虎奴睁不开眼。 虎奴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李德医见状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深渊。 后面两人架设摄像机,对着此地不断拍摄。 李德医带着人,沿着码头向断崖左边走去。 漆黑如墨的地下溶洞世界,一个宽阔的断崖把溶洞世界一分为二。 李德医一群人小心翼翼探索前方的道路。 用龟速行走三个小时后,他们走到断崖尽头。 断崖尽头是一个山体石壁,断崖如同水渠一样向下延伸不知通往何处。 一群人看着大自然鬼斧神工,心里久久没能平静。 李德医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羽毛。 他取下防毒面具,抓着羽毛伸手到断崖边,轻轻对着手里的羽毛吹了一口气。 被涂抹荧光的绒羽,闪着红色荧光慢慢在断崖边缘,缓缓向几十米高的溶洞顶端飘去。 这一幕好像物体在太空中,不受引力影响一样。 李德医从断崖边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丢进深渊,此时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 石头好像在真空地带一样,从高处自由落体。 顺着强光灯的视线,石头下落时,不受空气阻力影响,下落过程居然不翻滚,而是直线下落,速度快的惊人。 搞不懂眼前一幕的李德医,伸出手到断崖边缘上面。 当他手刚伸到断崖边缘时,突然感觉好有人拉住他的手,往悬崖下方拽一样。 这种情况让他身子一歪,踉跄一下差点没掉下悬崖。 还好他身怀血脉,身体素质过硬,立马扎个马步稳住身子,赶紧把手伸回来。 深不见底宽阔的断崖,石雕兽码头,飘浮在空中的木船,两级反转的引力。 此处透露的诡异,仿佛让人身在异世界。 当第一次进出此地时,他们看到断崖,就因为这种情况牺牲一人。 当时那个人如同他一样,探着身子往悬崖下方看。 当时那个人,就像被人拉下悬崖一样。 旁边虎奴看到李德医差点被拽下悬崖,他一把抓住自己主子的胳膊。 稳住身形的李德医,看着虎奴。 “你觉得祖地那些文献书籍里,有没有记载过这种类似的地形地貌?” 虎奴带着强光矿灯,环顾四周漆黑如墨的环境。 他似是而非的回答李德医的问题。 “神话里的故事,不管人,还是动物,又或者地貌,都有原型。” “古人弄不明白自己看到的场景,只能发挥想象力,把这种情况记载下来。” “类似这种地方,一般人不可能进来,更不可能见到这种场景。” “时间一长,这种口口相传的事,慢慢就变成鬼神故事。” 全副武装的虎奴沉稳,带有磁性的声音讲述自己的见解。 “山海经,淮南子,等不止一部古籍,都有对这种地貌记载。”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九幽。” “九幽被记载成,一个位于地下世界深不见底的深渊。” “相传九幽中,灵魂摆渡船悬浮在空中,运送亡魂渡过忘川河进入地府。” “《九幽破狱秘旨》这部道家符咒古籍,也曾记载过跟九幽相关的内容。” “《夜航船》这本古籍,更是把九幽用鬼怪小说的形式记录下来。” “其中有一段,描述的画面跟此地非常相似。” 接着虎奴开始诉说古籍中的记载。 “顺天府,以南有仙山。” “仙山镇压九幽阴兵。” “九幽深埋地下不知几何处。” “九幽有渊,宽不知几何,深不见底。” “九幽,异于凡渊。人站其旁寒彻骨,如万千冰针攒刺肌肤。” “人若身陷其中,如若千钧巨杵猛击身躯。” “鸿毛浮于九幽,然愈浮愈高,意反常态” “九幽有船,名为魂魄摆渡船,其船浮于深渊之上。” 这句话的白话文意思是,九幽在地下世界,九幽里有深渊。 这个深渊不知道有多宽多深。 九幽不同于普通深渊,人站在旁边都感受到寒冷刺骨的气息,就好像千万根冰针一起刺扎在肌肤上。 人要是掉入深渊里,好似重达千钧的巨大木杵,狠狠地击打在身体上。 羽毛要是落入深渊,不会下落只会慢慢向上漂浮。 九幽世界有条船,叫灵魂摆渡船,漂浮深渊上。 虎奴说完自己脑子里对于九幽的记忆,他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空穴来风的话。” “人类的想象力,都来源于实物。” “我想咱们找到所谓的九幽了。” 此时两人身后的749局队员,一个个拿着各种仪器检测。 有检测磁场,有检测空气质量,还有寻找碎石标本,还有人拿着特殊的工具,采集深渊里的气体。 这片漆黑如墨的地下世界里,这群人身上亮着红色荧光。 通过来回晃动的荧光,不难看出他们此时有多忙碌。 画面回到四九城,李子航看完书信后,他坐在背椅上沉思起来。 李德医申请动用李家内族的力量,研究墓城地下世界。 做为整个李氏家族族长的他,想的就比李德医要多的多。 卧龙山墓城,在顶级圈子里,是个半公开的秘密。 很多领导大员都知道墓城。 对于研究墓城,这是公家组织的活动,不是私人活动。 哪怕研究出成果,也只会被公家拿去,个人势力一点好处都别想拿到。 真派人过去研究墓城,人力物力都是自己出。 人员牺牲投入的资源,都算自家。 最后研究出成果,好处一点捞不到, 不光这样,真动用内族资源研究墓城,还容易暴露内族的底牌。 盘算过利益得失跟对未来的影响后,他觉得不能派人去研究这个地方。 李德医如今带着自己的七个虎奴已经陷入这个泥潭里,在派人过去,很容易变成葫芦娃救爷爷。 到时候一个个送人头,万一发生什么事,很容易把整个内族带入坑里去。 对于李德医,他有意把对方推到过去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上。 也就是749局局长的位置上。 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没有个四五十年,不等那些人没了,李德医绝对坐不上那个位置。 749局,局长是中将挂职统领,局里几个副局长掌控实权处理事务。 要把李德医推到那个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经过一番盘算,他决定不派人过去。 第411章 阴兵再现 京城,南锣鼓巷四十一号院,李府。 西厢房,书房。 李子航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地抽着烟。 对于卧龙山墓城,他并未放在心上。 此墓与三山仙墓、抚仙湖水底墓、十字幽谷武王墓不同,并未牵扯到他家的祖先。 他并不盗墓,除非李德医陷入其中,否则他绝不会派人进入。 前去看看,增长些见识倒也无妨。 他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九幽,究竟是何种存在。 华夏古代,所有神话故事,皆有一定的原型人物和事件。 古人对于那些自身无法理解的事物,往往通过夸张的描述,逐渐演变成神话故事。 按照这个思维,卧龙山地下溶洞中的九幽、灵魂摆渡船,或许也是神话故事中的原型。 卧龙山墓城地下九幽世界。 李德医思索一阵后,不敢轻举妄动。 他扭头看着身后一群采集样本的人。 “收集好了没有?” 被问话的人,接连点头示意采集工作已经完成。 一群749局成员,完成了采集工作,他们开始原路返回。 光阴似箭催人老,光影如梭赶少年。 这一年是个节点,发生了太多事。 李家也如同蛟龙渡过九死一生的雷劫。 七六年,初冬时节。 李子航正在为自己的女儿庆祝生日,并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这份礼物是一个小型的地形模型。 模型是他依据李德医提供的墓城地下九幽世界研究数据,交由祖地研究人员精心打造而成。 东厢房餐厅中,李子航将这个置于玻璃缸内的地形模型放置在餐桌上。 只见那宽五十公分、长六十公分、高三十公分的玻璃缸中,呈现出一个微缩版的仙侠世界。 玻璃缸模型世界里,云雾似轻纱般萦绕于琼楼玉宇之间。 缩小版的山脉,山峦起伏,青黛色的峰顶若隐若现于云海之中。 轻木雕刻而成的仙鹤,栩栩如生,宛如真鹤般漂浮在玻璃缸内。 模型中,湖畔碧波荡漾,倒映着玉桥石阶。 桥上还雕刻着一群仙子,衣袂飘飘,手持仙草,轻盈地看向远方。 经过大半年的深入研究,才发现九幽断崖谷中弥漫着六氟化硫气体。 整条长达五公里、宽七十多米的深渊断崖,都充斥着这种气体。 六氟化硫的密度约为空气的五倍,正因如此,它能够沉积在断崖之中。 整个地下溶洞宛如一个封闭的世界,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这种气体得以在断崖内沉积不散。 六氟化硫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气体。 而所谓的灵魂摆渡船,实则是由整根轻木打造而成的小船。 因六氟化硫的质量为空气质量的五倍,断崖内此气体极其庞大,故而能够承载一些较轻的物体悬浮于气体之上。 此景,便是灵魂摆渡船能够漂浮于空中的缘由。 (参考锡纸船漂浮于空玻璃箱的现象) 李德医率领众人,于断崖旁潜心研究半年有余,方才发现,断崖之下的引力,乃是外部环境引力的十倍有余。 十倍引力究竟意味着,在如此环境之下,人类及其他生物体很难存活。 这犹如一个人平躺在床上,被十个与自身重量相当的人压在身上。 由于重力剧增,人体将承受十倍于自身重量的压力,这必将致使骨骼、肌肉以及内脏器官难以承受。 也就是说,但凡有人置身于断崖之中,便会即刻被压死。 因此,通过吊绳、吊塔缆车抵达对岸的方法,根本无法实现。 他们曾尝试让科研人员制造一个消除重力引力的舱体,然而以当今国内的科技水平,根本做不到。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最终还是借助玄学手段,才将对岸的摆渡船弄了过来。 而后,他们将小猫小狗放置于摆渡船上进行实验。 装有小动物的摆渡船,依旧能够平稳地漂浮在深渊上空。 而且,装有小动物的摆渡船无需借助风力,便能自动缓缓地向对面悬崖码头飘去。 后来,为了测试灵魂摆渡船能够承载的重量极限,他们最终将一头重达两百斤的猪放置其上。 实验结果令人难以置信,灵魂摆渡船依旧能够承载两百斤的猪,飘向对面悬崖码头。 通过多次实验,得出一个结论:唯有乘坐灵魂摆渡船,人才能安然无恙,不受十倍引力的影响。 李德医那群人越研究九幽断崖越想不通。 按理说十倍引力,哪怕是漂浮在六氟化硫气体上的轻木船,也会被拉下深渊里。 可载着动物的灵魂摆渡船,却不受十倍引力影响。 两百多斤的猪,躺在灵魂摆渡船上,居然能平稳飘到对面。 这种背道而驰的情况,矛盾又真实发生在众人眼前。 简单来说,就是断崖里的引力是外界的十倍,深渊里全是装着六氟化硫气体,这种气体能让轻木灵魂摆渡船漂浮在空中。 漂浮在空中的灵魂摆渡船,载着重物依然能自动飘浮到到对岸。 而且灵魂摆渡船,不受断崖下引力影响。 餐厅里,小无忧站在椅子上,趴着玻璃钢,用手指戳着漂浮在缸里木雕仙鹤。 小无忧对比玩的不亦乐乎。 李子航坐在一边,看着书时不时逗弄一下闺女。 好时光没过一会,家里下人带着李德医的一个虎奴快速走进餐厅。 李子航看着来人,放下书本。 下人自觉退下,李德医的虎奴,对着他行了个主仆礼后,站起身说道。 “主子,医主子出事了~” 李子航闻言此话,眉头一皱,眼神冷冷的看向虎奴。 虎奴连忙解释李德医的遭遇。 他还没说话,餐厅里茶几上的红色电话铃响起。 李子航看了一眼虎奴,缓缓起身走向茶几接电话。 李子航站在茶几旁接通电话,他越听脸色越阴沉。 一分多钟后,李子航拿着电话说了句“知道了”。 随即他挂掉电话,看向虎奴。 “跟我走~” 李子航,推开餐厅房门,对着院子里扫地的佣人吩咐道。 “我出去一趟,你跟太太说,这几天我不回来了。” 李子航说完看向餐厅里还在玩模型的闺女。 “把小姐看好~” 随即他带着虎奴,龙行虎步走向大门。 走到大门屋檐下,李子航对着门房喊了句“备车。” 坐在门房里的司机,听到李子航的招呼声,立马小跑出来。 李子航面无表情,气压很低的看了司机一眼。 汽车载着李子航跟虎奴,去往749局总部机关单位。 车内虎奴一脸自责的表情,开始述说卧龙山墓城地下,九幽世界里发生的事。 “一个礼拜前局里开会,正式下达渡过断崖的命令。” “医主子带队,一个个坐上灵魂摆渡船,去往断崖对岸。” “度崖没有发生意外,全员十一人安全到达对面悬崖码头。” “在对岸研究三天后,我们找到开启青铜门的办法。” “青铜门后,只有一个建在山洞里的宫殿。”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小心翼翼抱着考古的心态,以安全为主探索山洞里的宫殿。” “那个宫殿建在九层夯土台基上,九层台阶都是用龙骨搭建而成。” 虎奴说到龙骨,还不忘多解释一句。 “龙骨真的是龙骨。” “九条带着臂膀的应龙完整骨架,横向趴在夯土台基上做台阶。” 虎奴说到这里,眼神都有些失焦。 “大殿檐角没有现代宫殿琉璃金瓦。” “但各个飞檐翘角都有青铜兽做屋脊兽。” “宫殿大门是双开十八门。” 李子航听到这里有点不耐烦。 他冷着脸看着虎奴。 “说重点~” 虎奴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打鼓。 “主子,您别急。” “我说的这些都是关键。” 李子航看着他不说话。 虎奴缩了缩脖子,接着说道。 \"大殿内,顶梁枋交错如星宿列张,榫卯间镶嵌蚌片拼就二十八宿图。” “大殿内只有一个王座,跟一个青铜器四方台。” “其他的摆设,就是一些青铜器,跟一些干尸阴兵。” “我们探索一番后,全部围在大殿中间青铜台边。” “青铜台上有一个卡槽,卡槽里有一方非铜非石的印玺。” “我跟医主子看到那方印玺,就确定这个印玺是鬼玺。” 虎奴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整理了一自己的语言。 “当时医主子让,749局一个成员,拿起卡槽里的印。” 虎奴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当鬼玺被拿出来的一瞬间出事了。” “鬼玺下方卡槽里突然冒出一股黑烟。” “接着那个队员手里的鬼玺,发出了淡淡绿色幽光。” “然后青铜台上,肉眼可见冲出一群没有实体的阴兵灵体。” “那群阴兵,跟大地震出现的阴兵一模一样。” “当时看到阴兵所有人都慌了神。” “那些阴兵看到生人,立马开始对着我们攻击起来。” “阴兵攻击的速度,都不给我们反应时间。” “当时所有人都遭了殃。” “阴兵见人就攻击,整个地下墓城里的研究工作人员全部遇难。” 虎奴说到这里,眼神变得空虚。 “墓城里将近三百号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十来个人。” 第412章 准备救人 车上,李子航听闻虎奴诉说的话,他冷着脸看向虎奴。 “你怎么活着?” 虎奴看着李子航冷若寒霜的脸色,心里也是不由一颤。 “主子您忘了我是催眠师了吗?” 前文有交代,阴兵攻击人是高级幻术跟深层次脑意识催眠。 被阴兵攻击到的人,脑子潜意识自己催眠,相信自己被真实攻击到身体。 脑海中深层次的自我催眠下,身体自发产生相应的生理反应。 比如被阴兵砍到手臂,大脑就相信身体真被刀砍断手臂,手臂神经在潜意识的催眠下自动切断控制手臂的神经。 最后被砍到之人,哪怕外伤手臂却也没了任何知觉。 人被阴兵砍到要害,被砍到的人会自动脑死亡。 这位虎奴是李德医的手下的催眠大师,他早就了解阴兵的攻击手段。 再加上他对催眠的知识,阴兵攻击手段他是一点都不信,所以阴兵的攻击对他就无效。 阴兵杀人手段,是精神意识上的攻击,并非物理攻击手段。 只要意念强大,并且坚信不疑的相信阴兵是假的,那么自然就无惧阴兵攻击。 李子航扭头对着虎奴看了又看。 “老五,现在是死是活?” 虎奴看了一眼李子航,把自己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阴兵的攻击没有伤到医主子,是那块鬼玺。” “当时出事后,医主子直接夺过鬼玺,强行把鬼玺按回青铜台上卡槽里。” “结果阴兵是消失了,医主子也跟个植物人一样,站在原地保持那个姿势不动。” 李子航盯着虎奴的眼睛,眼里寒光四起。 “还有谁活着?” 虎奴闻言此话,眼神更加空洞。 “老二跟我没事,其他人都没了。” “老二在墓城等待上头来人调查此事。” “我回来给您报信。” “除了驻扎在山体外面的人员,凡是进入墓城的人,只活下十来个人。” “那些活下来的人,也有一大半疯了。” 汽车不断行驶在马路上,车上李子航了解大概情况后,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李家白虎血脉人员,本来就稀少。 家族里每一个身怀血脉之人都是宝贝疙瘩。 死亡一人,对李氏家族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单论李德医,他才二十岁,就掌握了各种神鬼般的手段,哪怕让他做个杀手,对敌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更别提,李德医的未来之路已经被铺垫好。 他的未来之路,就是古代清朝钦天监,监正,帮李氏家族研究鬼神之力,借用朝廷的力量,帮助家里研究血脉。 749局,实权副局长,完全等同于古代天师,国师般的存在。 如果李德医折损在卧龙山墓城,那么对于李家来说,无形的损失可谓不是一般大。 汽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行驶,到达南城区一处不起眼的机关单位。 进入单位大门,就被门口的卫兵拦住盘查。 李子航掏出一本证件,卫兵对他敬完礼后把汽车放行。 这处机关单位,是749局总部。 749局总部占地不到一千平方,两米高的院墙,把一排底上两层青砖瓦房围在中间院子里。 李子航带着人,走进一间屋内。 旁边的卫兵,打开一个伪装成墙体的合金门。 合金门被打开,李子航走进隐藏在墙体里的电梯内。 虎奴没资格进入749局核心地下内部地区,他被留在电梯外。 电梯缓缓下降到地下三十米才停止。 749局总部核心区域,隐藏在地下三十米处。 戒备森严的地下围城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卫。 还有各种穿着防护服的实验人员,拿着报告进出各种房间。 李子航被人带领到一间办公室内。 此时这间办公室内,早已有三人等待他多时。 这三个人也是749局一二三把手。 李子航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毫不在意拉开凳子坐在木质办公桌前。 一把手看到他坐下,直接把桌子上的报告放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翻看文件夹,看着上面的报告内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报告内容,比虎奴说的要详细一些。 卧龙山这会已经被列入军事禁区。 驻扎在卧龙山那片区域足足有一个团的部队。 因为大地震的原因,那片区域所有居民全部迁移。 一把手抽着烟,眉头紧锁的看着李子航。 “现在局里人手严重不足,我们决定封存那里,停止对卧龙山墓城研究。” “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搭把手,把里面还活着的人救出来。” “同时也谢谢你这两年,对局里的帮助”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吐出烟雾的他,没有丝毫情绪的看着一把手。 “卸磨杀驴?” 李子航的话,意思是李家身在749局的人员,死的差不多了。 如今听一把手的意思,要把李家从749局踢出来。 那么李家在749局的投资也打了水漂,如今还折进去这么多人。 一把手没有回答他的话。 二把手为了缓解气氛打个圆场。 “你呀,别这么敏感。” “小医同志也是局里的科长,他带队研究墓城,如今生死不知。” “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帮一把自己的弟弟。” 领导说话永远都是这样,云里雾里全靠自己理解。 正常人一般都听不出话中深意。 李子航不接话茬自顾自说出自己的想法。 “人救出来,我带走。” “对局里援助的物资,我就当报效国家。” 此时749局三个领导听闻他的话,一个个面色不悦。 李子航潜台词就是,这次是我认栽,把人救出来后,李德医跟749局再也没关系。 以后749局有事也别找他帮忙。 三把手站起身来,给李子航倒了一杯茶。 茶壶里的温水,倒进玻璃杯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你别急,出了这种意外,谁也不愿意看到。” “小医同志,这两年也为国家做出不少贡献。” “局里现在缺人,更缺有才能的人。” “以小医的才能,只要他能平安无事,局里还缺个行动处,处长。” “我看他更合适这个位置。” “国家不会忘了每一位有功劳的人。” “这次墓城里的人,不管死活全部都要带出来。” “需要什么,您直接开口,局里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 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安抚李子航让他别意气用事。 只要李子航能帮忙,把墓地里的人带出来,749局可以跟他做场交易。 李子航熄灭烟头,起身看了三人。 “时间不等人,记住你们的话。” 李子航权同意这场交易,他起身直接离开。 哪怕他不同意,也得派人进去救李德医。 反正都要进入墓城一趟,如果李德医平安无事,还能捞到一个处长位置。 要是李德医真出了意外,也得把尸体带回来。 十来分钟,走出749局机关大院,李子航坐在车里,看着虎奴开始发号施令。 “到家后,你立马给祖地发电报,让人把关于九幽断崖的文献古籍全部找出来。” “通知圣爷过来一趟。” 李子航吩咐完,无意识摸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对于李德医研究墓城之事,他最不愿意看到画面还是来了。 因为李德医,李家如同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个接连牵扯进入。 李家每一个内族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调动一个人陷入墓城,就等于别的地方空了一个坐镇全场的统领。 军队里的两位七代白虎血脉之人,在两个军区坐镇,保证李家手里有一定的军权。 举爷坐镇祖地负责研究血脉,主持对溶洞世界的开发跟建设。 李先圣做镇道观负责联系李家各个分支,同时也负责虎仆跟人魔卫选拔培养之事。 六代血脉十九祖坐镇香江负责监视控制集团。 六代血脉三祖坐镇海外,再暗中操控李家海外势力,对不同国家扶持自己掌控的政坛人员。 五代血脉十五祖跟个老怪物一样,探索世界各个险地,寻找破解血脉诅咒的办法。 他们没有一个闲人,现在因为李德医的事,只能抽调李先圣过来救人。 他是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亲自下墓城救人。 第413章 录像 一架军用直升机,从四九城军事基地起飞。 直升机轰鸣声震耳欲聋,机舱内坐着李子航跟他的虎奴。 低空飞行的直升机,只用四十多分钟就抵达卧龙山墓城。 卧龙山支脉墓城所在地,现在已经列为禁区。 周围驻扎一个团的兵力,山体裂缝通道现如今被扩宽到五米,高八米。 通道入口被安装上合金门,门口警卫森严。 任何人进出都要有证件还要接受检查,随后还要接受消毒换装。 直升机缓缓落在此地军营,李子航下了机舱直接接管这里的指挥权。 至于李子航为什么有这么大权力,他一个小时前去749局开会,局里一把手,直接给他一个副局长的职位,好让他能不受阻碍的救人。 军营会议室内,大猫小猫两三只。 真正对玄学鬼神之力有研究的人员,现在都陷进墓城了。 会议室内,一个录像机开始播放墓城里出事前后两天的录像。 投影仪闪着亮光,幕布上开始出现画面。 顺着镜头一群人从缆车上开始拍摄墓城。 墓城经过半年多的探索,李德医听从他的建议,在墓城岩石顶部,架设横竖三十条条滑索缆车。 山体内部岩石顶部,每隔一百米架设一个探照灯。 这个椭圆形的山体内部墓城,经过探索,大致面积达到惊人的11平方多公里。 这个面积已经相当于如今的澳门。 山体上方每隔一百米的探照灯,愣是把墓城围了一个圈。 哪怕从录像机播放的画面,看到墓城俯拍景象,也能让人震撼到不行。 巍峨的墓城好似一头沉睡的巨兽,横亘于地下世界。 三十米高的宫墙,砖石厚重而坚实,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外城校尉场几万人的阴兵尸体,身穿青铜甲胄,手持长矛列队整齐。 几万阴兵方阵,恐怖如斯,哪怕通过录像看的让人都心惊胆战。 前排的阴兵手持长戈,中间的弩兵方阵,弩机整齐排列。 后方的骑兵部队,阴兵骑着阴马还保持战马昂首嘶鸣,马蹄刨动的动作。 骑兵们身着青铜重甲,青铜头盔上的红缨依旧没褪色,好像一点都没受到岁月的侵蚀。 在这宏大的阵列面前,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校尉场几万人的阴兵部队,着实震撼人心。 相比较西安始皇兵马俑,这里的阴兵军队场景更胜几倍。 哪怕通过镜头看到墓城里的画面,看着让人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内城宫殿的屋顶,覆盖着琉璃瓦,在探照灯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各种宫殿整体造型,都是飞檐斗拱,如燕雀展翅欲飞,轻盈而灵动。 随着镜头的移动,主大殿内,金碧辉煌,各种青铜礼器,编钟,珠宝玉器琳琅满目,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录像机把大殿内的一切布局全部拍了下来。 巨大的鼎炉排列两排的阴兵侍卫,王座,整套编钟。 镜头慢慢向上移动,通过录像视角,仰望宫殿内部房顶,大藻井宛如星空,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大殿四周墙壁上还有壁画。 那些壁画描绘着周穆王西征犬戎和南征荆楚,扩大了周朝疆域的辉煌历史图案。 壁画上周穆王坐在八匹骏马拉的马车上,带着仪仗队去往昆仑山寻西王母求长生,每一幅画面都栩栩如生。 壁画上,绘画出各种场景,战争,庆典,祭祀,拜天,求雨,各种壁画仿佛让人回到几千年前西周时代。 幕布上放映的画面,几百号人分成大大小小不同的小组,分布在墓城各个角落,他们各司其职在墓城里研究历史。 影像播放到这里,突然内城最高建筑物望仙阁一阵晃动。 晃动的望仙阁,让墓城里所有工作人员停止手头工作。 他们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远处晃动的望仙阁。 通过几段不同的录像,画面中显示只有望仙阁在晃动,其他地方没有丝毫异常。 还没等他们搞明白状况,画面中突然无穷无穷的阴兵灵体,从望仙阁大门冲出来。 那些阴兵灵体,只要感受到活人的气息,立马对着墓城内的研究人员攻击。 画面里,阴兵灵无差别攻击那些研究人员,考古队员还有施工队员。 墓城里几百号人员,在阴兵的攻击下还没坚持一分钟,基本上全部倒地不起。 只有零星几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活了下来。 那些阴兵灵体,不受重力影响,不受物理影响,它们游荡在墓城里。 这几段画面,还是那些考古队为了拍摄墓城提前架设好的摄像机,拍到的画面。 影像里那些失去目标阴兵,突然又顺着原路返回,被吸到望仙阁大门内。 风平浪静后,那些被阴兵灵体攻击的人,全部倒地不起没了生息。 此时录像里好像暂停一样,墓城变成静态。 录像里,各种仪器闪烁的信号灯,还有从对讲机传来的说话声,证明录像不是暂停。 这种类似暂停的画面持续半个小时后,意外活下来的人,从躲藏之处走出来。 他们失魂落魄,如同丢了魂的傻子,痴呆的游走在慕城里。 几个录像机拍摄的不同画面,大同小异,只是视角不一样。 录像播放的画面,对讲机不停传来的呼叫声。 山体外面工作人员,通过对讲机向墓城里人员传达信息,由于迟迟得不到回应,外面的研究人员立马意识到出事了。 随后的画面,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列队走进墓城,开始操作检查尸体。 录像播完后,李德医另一个活下来的虎奴,开始播放墓城下方九幽世界里的录像。 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看到录像全部都一言不发,一个个眉头紧锁。 李子航看着录像眉头紧锁,手指夹的烟就没断过,抽完一支烟立马续上。 不大一会录像接着播放,这次的录像是李德医的虎奴,从九幽世界带出来的录像带。 录像刚开始播放,旁边一个学者模样打扮的人,开始讲解对墓城的研究资料。 他如同一个讲解员,对着李子航解释。 “墓城地下世界,我们按照神话故事命名九幽。” “这个地下九幽世界,我们研究大半年才知道这个空间形成的原因。” “在地球漫长的演化进程里,大陆板块一直都在缓慢移动。” “而九幽世界也是大陆板块位移、相互碰撞挤压形成的地下空间。” 通过录像看九幽世界,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股瘆人阴冷的气息。 九幽空间的顶部是层层叠叠的岩石层,它们像是被时间凝固的波浪,记录着板块运动的沧桑巨变。 岩石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痕和褶皱。 有的地方岩石呈扭曲状,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过;有的地方则有岩浆侵入形成的岩脉。 那些岩石在探照灯的光芒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在这个空间中,一道断崖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横亘其中。 断崖长度难以估量,仿佛延伸到了无尽的黑暗深处。 断崖有点像非洲大裂谷,断崖的宽度达七十多米,两侧的崖壁陡峭而险峻,犹如刀削斧劈一般。 崖壁上附着着各种矿物质结晶,在微弱的光线反射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是镶嵌在黑暗中的宝石。 断崖的上方,悬浮着一艘灵魂摆渡船。它的存在仿佛违背了物理法则,不受重力的约束,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 这时讲解员,指着画布上景象又开始讲解。 “这艘小木船,我们也按照神话故事命名灵魂摆渡船。” “船身整体由轻木打造。” “船身底部由一种未知的黑色金属打造而成。” ”船身上雕刻着西周时代的符文和图腾。” 从李子航的视角看,灵魂摆渡船,就是条黑色木头渔船,就跟没了顶的乌篷船一样。 录像中,全副武装的十一人,穿着白色紧身荧光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站在漆黑如墨的断崖边,准备坐上灵魂摆渡船,抵达对岸。 断崖上方,一艘刻满符箓的灵魂摆渡船静静悬浮半空。 通过录像,能清楚看到船身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灵魂摆渡船不受重力的束缚,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在这寂静的断崖上方悠然漂浮。 断崖的一侧是简陋的码头,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 不过码头石板上也雕刻出各种符箓跟图案。 第414章 录像2 第414章录像2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扯淡,上层人忽悠老百姓要相信科学。 反而那些上层人,一个个信神拜佛,看风水。 办公室内还在播放关于九幽世界李德医一群人遇险的经过。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将近三个多小时,才把这些录像带放完。 录像放完后,李子航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办公室里,他一个人坐在那抽着烟想着如何把李德医救出来。 录像里,李德医把鬼玺按回青铜台卡槽上后,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他估计李德医的意识应该被拉进进鬼玺里。 把人救出来不难,难的是如何把李德医恢复如初。 还有救出李德医后,会不会在发生阴兵出没的事。 对于鬼玺,阴兵,陨铜世界,他了解越深,越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同时也更畏惧鬼神之说。 蝼蚁是不会畏惧这个世界,它们的眼界决定了自己认知。 德意志二战时期,小胡子让手下科研人员,研究神秘学和超自然现象。 小胡子的手下派遣探险队到南极,试图寻找进入地心世界的入口。 那些没解密的文件,内容比卧龙山墓城阴兵还夸张。 地心下史前文明,南极洲世界墙后面的疑似外星文明世界。 美利坚1968年拍过一部《人猿星球》的电影。 电影讲述了一个宇航员,到达一个由猩猩统治的未来世界。 在电影世界里,人类被视为低等生物的故事。 影片结尾,宇航员发现这个星球实际上是未来的地球,人类文明已被核武器摧毁。 而人类的文明遗迹,被猩猩国王派部队看守,那些遗迹被列为禁区,不让民众进入人类文明遗迹的地方。 猩猩国王让手下不断宣传,猩猩才是这颗星球上最高智慧体。 这部电影跟全世界封存南极洲,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老毛子组建了一零零零三部队,也在研究超自然力量。 该部队研究超自然能力,如心灵感应和隐身。 老莫大学的科学家这几年也在研究“幽灵”火车。 这一现象涉及火车在隧道中突然消失,包括车上的乘客和物品。 尽管进行了多次调查,至今仍无法解释这一现象。 他们开发了超高频辐射器研究灵体。 七十年代初老毛子在科拉半岛进行了一项钻探计划。 在钻探过程中,钻头频繁损坏,钻探速度减缓。 在钻到地底米深处时,探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类似人类的哀嚎。 尽管官方称因经费不足停止钻探,但知道内幕的人一个个都怀疑人生。 据他得到的消息,老毛子在研究超自然现象,还出了一些成果。 世界一哥,更是建立51区,研究所谓的外星文明科技。 其实那些文明都是地球,史前不同时期的智慧文明。 他要借用一些仪器,研究九幽世界。 如今国际局势紧张,世界一哥跟世界二哥搞冷战。 想从老毛子那边快速运送装备回国,如今金赖子是个最好的人选。 想要心事的李子航,走出办公室。 他走到卧龙山悬崖地带,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山脉。 远处的山脉,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 重重叠叠的山峦,似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踞在大地上。 峰尖被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中的楼阁,时隐时现,给人一种缥缈虚幻之感。 山腰间,几缕淡淡的炊烟袅袅升起,像是仙女舞动的丝带,为这雄浑的山脉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暖。 站在悬崖上的李子航,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不大一会,一只黑色八哥从远处山林中飞向李子航。 当黑色八哥落在李子航肩头时,他侧头对着八哥连续述说一句同样的话。 黑色八哥听懂了他的话后,站在李子航肩头又重复一遍这句话。 随后黑色八哥展翅高飞,一会儿就从李子航的视线里消失。 说到金赖子,他这段时间被李子航算计的倒了大霉。 金赖子的公司,被李子航手下搞垮。 金赖子为了盘活公司,更是动用他保险库里一半的黄金。 可最后还是于事无补,公司还是被李子航手下搞垮。 六十多岁的金赖子,一下子泄了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人物,没曾想快到晚年,自己引以为傲的公司,被人三下五除二给弄垮。 到了这里还没完,他小儿子一家在非洲旅游时,莫名其妙卷入一场战争里。 他小儿子一家跟着难民逃亡到另一个国家,接着打了一通国际电话,向金赖子求救。 收到消息的金赖子,心急如焚。 公司跟自己家人相比,在他心里当然是家人更重要。 于是他联系了国际上几支雇佣军,去非洲战乱国家,把他小儿子一家带回来。 没曾想,那几支雇佣军刚到非洲战乱国,找到他小儿子一家,就被当地政府军给团灭。 当地政府军,得知金赖子小儿子一家是有钱人,居然脑子一热当起了劫匪,把他小儿子一家当人质,让金赖子拿黄金赎人。 收到要赎金的消息,金赖子派大儿子去非洲战乱国家去赎人。 结果他大儿子这一去,也被当地政府军给扣押了下来。 赎金没了,金赖子小儿子一家也没救出来,他大儿子也被扣下。 金赖子得知这个消息,气的差点没背过去。 恨的牙痒痒的金赖子,决定带着雇佣军,亲自到非洲战乱国家去要人。 金赖子联系全球知名几个大雇佣军去救人。 刚到非洲战乱国家,他带的雇佣军,把当地政府军打的节节败退。 为了救出自己两个儿子,当雇佣军把政府军打疼以后,他出面跟当地政府军谈判,可以用黄金赎人,被打疼的政府军只能认栽。 等金赖子把他小儿子一家人跟大儿子救出来后,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曾想当地政府军,居然去而复返,他们疯狂攻击金赖子。 这次政府军的攻击,火力十分强大,手里装备也焕然一新,火力也提高几倍。雇佣军被打的节节败退。 雇佣军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货色,怎么可能真拿命跟人拼搏。 当雇佣军死伤达到一定比例后,那些为了钱而作战的雇佣军,一个个当了逃兵。 金赖子这下子傻眼了没了法子,为了能脱困,他联系了那些反叛军,给他们提供资金跟武器,让对方保护自己。 每一次金赖子就要逃出战乱之地时,就会被政府军给拦了下来。 最危险的一次,当他联系一架雇佣军武装直升机,带他一家逃离战乱地区时。 武装直升机,刚落在他面前,就被一发火箭弹击落。 当时直升机爆炸的碎片,差点要了他的命。 还好当时反叛军来的及时,把他送进医院救治,这才保下性命。 这还没完,等他伤好了后,又联系一家雇佣军团,护送他一家人离开战乱地区。 没想到在撤退的路上,他的车队又被一个师的政府军包围。 当时险之又险才逃出包围圈。 就这样经过几次逃离战乱地区失败后,被困在当地的金赖子彻底发了狠。 不打掉政府军,他们是不可能逃出这个战乱之地。 金赖子就这样一步一步陷入战乱之地。 他把自己空间里的武器,全部发给反抗政府军的民众跟反叛军。 还从空间里拿出大量美刀跟黄金,跟国际军火商购买武器。 可每一次刚跟军火商交易完成,那些武器要不被政府军摧毁,要不就是刚把武器发下去,拿到武器的反叛军或者民众就被打到投降。 这几个月,金赖子都快疯了。 他空间里现在除了一些古董文玩,就只有吃喝用品了。 这还没完,金赖子老婆也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他,说家里被偷了。 那些黄金古董,美刀,首饰,金银珠宝全部被偷的一干二净。 现在除了一些不动产,金赖子全家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愁眉苦脸的金赖子,带着几个反叛军保镖,来到当地一家酒馆里借酒消愁。 这间酒馆采用全是木质结构,酒馆装修也具有当地独特风格。 内部设有长条木板架桌凳。 装饰方面,酒馆使用鸵鸟蛋灯、斑马凳和非洲纹样的桌面,有些还展示非洲手工艺品,体现自然风情和原始艺术。 酒馆内人们都在安静地喝酒聊天。 酒馆内,金赖子半趴在台,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等他喝的迷迷糊糊时,一个中年亚洲长相的女性,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个亚洲女人,非常善解人意跟体贴。 不大一会的功夫,金赖子就把自己的处境,苦恼全部向亚洲女性述说一遍。 酒馆内,一张木质台,坐着两个亚洲人。 迷迷糊糊金赖子,慢慢被眼前这风韵犹存的亚洲女人所吸引。 这个亚洲女性跟金赖子再次碰杯。 舔了一下嘴唇的女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看向金赖子。 “你的手里还有什么危险武器吗?” 此时金赖子双眼迷离,半趴在台上看着女人缓缓回道。 “没了,都没了~” 第415章 金赖子的身份 非洲。 西撒掌控区。 沙漠的地带,宛如一块被岁月揉皱的灰色绸缎,沉重地压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狂风裹挟着沙砾,如一群愤怒的幽灵,在广袤的沙漠中横冲直撞,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呼啸声。 大漠的沙丘犹如凝固的波浪,层层叠叠地向远方延伸。 稀疏的骆驼刺倔强地扎根在干裂的土地上,它们那枯黄的枝叶在风沙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生存的艰难。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散落着一些简陋的帐篷,它们像是被命运随意丢弃的玩具,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男人们穿着破旧的长袍,手持简陋的武器,警惕地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女人们则默默地操持着家务,照顾着孩子,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和平的渴望。 远处,一辆辆破旧的吉普车扬起漫天的沙尘,那是西撒武装力量在巡逻。 他们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不屈的斗士,守护着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 然而,即使在这无尽的荒芜中,也能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沙漠绿洲旁,嫩绿的新芽从绿洲土壤中探出头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生命的顽强。 这片绿洲是西撒反抗军的聚集地。 在这片聚集地里,还有不少简陋的基础设施。 小酒馆也是聚集地里唯一消遣娱乐的地方。 一群当地人坐在小酒馆里喝酒打牌。 六十出头的金赖子,眼神迷离趴在木质台上。 此时已经意识不清醒的他,对着旁边的亚洲女人有问必答。 这个亚洲女人,身穿灰色长袍,如同当地女人一般的打扮。 亚洲女人手持木质酒杯,侧身看着意识不清的金赖子。 她看到金赖子这个模样,嘴角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微笑。 “你真的有空间吗?” 女人用汉语轻声对着金赖子问道。 金赖子半眯着眼,如实回答。 “有,空间很大。” 女人听到他的回答,心神一震。 平复了一会心情,她仰头喝完杯中之酒。 “你怎么得到空间的?” 半眯着眼,意识模糊的金赖子,听到这个问题,趴在台上突然晃了晃头。 亚洲女性,看到金赖子的模样,点燃一根烟随即抽了一口。 接着她对着金赖子口吐烟雾。 半趴在台上的金赖子,吸了不少二手烟。 当烟雾散尽后,金赖子又恢复了意识模糊的状态。 亚洲女性接着问起刚才的问题。 “空间怎么来的?” 金赖子这回闭上眼睛,无意识的回答问题。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当我醒来脑子里就有了。” 女人闻言此话一愣,她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醒来?你的意思是?” 闭着眼的金赖子如实回答。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无意识的金赖子,又来了一句。 “不对,我是这个世界的人。” 亚洲女人已经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能具体说说吗?” 金赖子换了一个姿势趴在台上。 随后他开始低声呢喃起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在城里打工,给人扎钢筋。” “那天下雨了,手脚架太滑。” “我没踩稳就掉下楼。后面我醒了就来到这里。” “等我醒来,脑子里就出现了空间。” 低声呢喃的金赖子,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无意识的给说了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亚洲女人,听到他的话,思绪已经满天飞。 她心中的震撼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描述。 她问酒馆老板要来一扎酒水,连续猛喝两口这才稳住心神。 女人看着已经打起鼾声的金赖子,她晃了晃脑袋起身离开。 金赖子的土着保镖,看到亚洲女人离开后,上前把睡着了的金赖子带走。 亚洲女人,满怀心事漫无目的走到绿洲边缘地带。 她站在沙丘上,看着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思绪万分。 烈日如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漫漫黄沙被染成了滚烫的橙黄色。 狂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过,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嘶吼,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无尽的荒芜所统治。 她坐在沙丘上,犹如一个疲惫的旅人,停下脚步休息片刻。 亚洲女人坐在沙丘上一个多小时,想完心事的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这才转身走向绿洲。 她心事重重的走在,绿洲犹如贫民窟的街道里。 半个多小时后,她来到绿洲统治者反抗军首领居住地。 反抗军首领的居住场所,也是用石头垒的屋子。 屋内光线不足略显漆黑,她被一个士兵带到反抗军首领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只有一张桌椅的小房间。 亚洲女人站在木头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反抗军首领。 她用当地土话用命令的语气,对着反抗军首领说道。 “我会加大支持力度,剩下的事你要给我办好。” 反抗军听闻此话大喜过望,他站起身来,对着亚洲女人鞠躬行礼。 接着他又用本地礼仪又行了一遍礼表示感谢。 亚洲女人对此无动于衷,她默默转身离开。 十多分钟后,亚洲女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出一部卫星电话,开始打国际长途。 她把自己得到的消息汇报一遍后,思绪万千的坐在沙发上沉思。 国内。 谷雨接到一通国际电话后,马不停蹄的坐上直升机来到卧龙山。 当李子航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时,谷雨被人抬着轮椅来到他的身后。 李子航转身看到来人,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谷雨坐在轮椅上,低头想着如何开口。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李子航笑着问话。 “怎么了?这才结婚多久就这个德行?” 谷雨年初之时跟冉秋叶结了婚,当时还是杨越做的媒人。 谷雨露出一个苦笑,开始汇报正事。 “主子,虎奴传来消息,金赖子的事搞清楚了。” 李子航坐在石头上,侧身皱着眉头看向谷雨。 谷雨整理了一下思维,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说话。 “金赖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应该是灵魂夺舍了原主金赖子。” “他的空间,也是脑意识空间。” 李子航听到此话,一下子就明白了金赖子是魂穿过来的人,只不过不知是哪个年代穿回来的。 经过这两年的调查,他的空间估计只是能装死物的空间。 谷雨缓了缓思绪,接着汇报。 “虎奴给他催眠,从他口中得知,他手里没有大型热武器,也没有细菌武器。”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他从旁边岩石缝拔出一个根野花,无意识的摘着野花叶片。 “嗯~” “没有就好~” “既然没有,可以行动了。” 谷雨收到指令点了点头,接着他对着远处的人招了招手。 刚才抬他过来的人,这会又抬着谷雨原路返回。 等人都走后,李子航无意识的猜测金赖子魂穿的年代。 “按照他的办事风格跟思维,应该从八零九零年代回来的。” 李子航扔掉手里的野花,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走回营地。 第416章 意外情况 从高空俯瞰卧龙山脉,好似一条蛰伏的巨龙,其苍劲的身躯蜿蜒起伏,连绵不绝。 山林里,时不时有一群飞鸟低空盘旋。 山脚下的军事基地,三千名驻军时时刻刻守护这片山脉。 营区里,一顶顶帐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半山腰上。 李子航回到营地指挥部,他开始正式下达命令。 营地指挥部,李子航坐在主位上,他面无表情扫视一圈众人。 “驻扎部队,精锐人员进入外围,把墓城所有遇难人员遗体带出来。” “部队进去后,要严格按照流程行事。” “那些遇难遗体单独存放,以便日后研究。” 李子航说完看向自己带来虎奴。 “你们几个进入九幽世界,把其他人带出来。” “记住我跟你们说的事。” “千万别动李德医,你们只负责其他人。” “人带出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严禁进入墓城。” 接着他转头看向几个技术人员。 “外围工作都准备好了,你们只负责把录像机跟监控设备装好。” “完事后所有人员不得逗留,立马原路返回。” 随后他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执行命令。 得到命令的众人按步就位,开始调遣人员准备进入墓城。 此时离卧龙山十几公里远的一处山林里,五个农民模样打扮的人,装作在山里打猎。 为何要说装作打猎,那是因为他们手持洛阳铲,正在山林里挖盗洞。 一个戴着草帽,身穿黑色长袖对襟上衣,蓝色裤子的男人拿着罗盘,不停看着山中风水。 “是这里没错,这个位置是心口位置,从这里下铲子没错。” 其他四个人,一头汗水拿着长短大小不一的洛阳铲挖盗洞。 其中一个年纪轻点的男人边挖边说。 “额说二伯,您可看准了。” “这些天,我光跑县里图书馆,就不下三十趟。” “这个地方的县志,我比他们本地人都清楚。” “要是大学还开着,额感觉额都能考上考古大学。” 领头的壮年男人,拿着草帽不停的扇着风。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几人,对着说话的年轻人骂道。 “你个碎嘴子,干活你是嘴忙手也忙。” “你以为你看了几本破书,就能撵上你二伯额。” “额给人看风水的时候,你爹还在地里干活。” 旁边另外三人,停下手头工作,拄着洛阳铲歇息片刻。 这群人一嘴陕北口音,边挖地边唠嗑。 两个小时后,他们从四米多深的洞里爬了上来。 爬上来的人全身都是土,气喘吁吁擦着汗。 “额说,这他娘的都快挖了五米深,封土都没见着,老二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叫老二的人,是他们这群人的头,这个盗墓团队是家族模式。 五个人都是亲兄弟,亲叔侄。 他们以家族模式联手干起土夫子职业。 这点跟九门吴家一样,都是上阵父子兵。 “急什么,都没挖到铲子打到的位置。” “小六子,借回来的县志上,清清楚楚写着这里有个将军墓。” “再加上我看风水的本事,你们就放心。” “我刚才看了一圈,这是个生坑没其他人逛过,这点我能肯定。” “咱们只要把这一票做好,后半辈子都不用在干活。” 听到他的话,其他四人这会信心大增,接着埋头苦干挖盗洞。 太阳慢慢落山,盗洞越挖越深,五个人各司其职挖盗洞。 上面两人拿着绑着绳子的竹篮负责运土。 下面两人负责挖盗洞,领头者躲在暗处放风。 盗洞挖到十米深的时候,他们总算挖到墓顶。 一米宽的盗洞里,两人听到洛阳铲碰到墓砖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脸上一喜。 “娘的,总算挖到底了。” 盗洞里说话的人,仰着头冲着洞上面喊话。 “到底了~” 盗洞外面运土的人,听到盗洞里传来的声音也是面色一喜。 没过一会负责望风的头,小跑过来弯着腰对着盗洞里喊道。 “你们先出来,后面的事交给额。” 十米深盗洞里的两人,听到上面的喊话声拿着工具,顺着绳梯往上爬。 没一会功夫,这对父子俩灰头土脸的从盗洞里爬了出来。 领头人对着出来的人点了点头,他背着工具包,拿着洋镐顺着绳梯往下爬。 一分多钟的功夫,此人到达盗洞底部。 他半蹲在洞里,拿着洋镐挖出一个茶杯大小的洞。 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三节雷管,埋在挖好的小洞里。 又拿出一把引线,开始连接雷管上的导火索。 一切完成后,他收拾好工具,爬上绳梯一点一点放引线。 引线从十米深的盗洞底部,一直向上延伸到洞外一米远。 拿着引线的人出了盗洞后,开始指挥他们干活。 “快点把洞口埋好。” 其他四人,听闻赶紧干活。 两个人拉来树枝盖到盗洞上方。 盗洞被厚厚一层树枝盖严实后,另外两人拿着铁锹,往树枝上面盖土。 当盗洞被土堆盖严实后,领头人站在盗洞一米开外,开始用洋火点引信。 引信被点燃后,发出呲呲的声音快速燃烧。 几十秒后,突然盗洞传来一声闷响。 接着站在地面上的几人,都感觉到脚下一震。 盗洞内雷管爆炸,把墓顶炸出个大窟窿。 雷管爆炸过后盗洞旁的五人,赶紧扒拉土堆拿开树枝。 树枝被拿走后,一股硝烟味从洞里冒出。 此时卧龙山墓城山体外军营里,一群研究人员操控各种仪器,监控墓城里的各种数据。 营地中一个帐篷里,横向摆了三个长桌子。 桌子上摆放了各种仪器。 空气检测仪,电磁辐射检测仪,地震仪,监控显示屏,热成像显示器,声波探测器。 各种大大小小的仪器,把三个长桌子摆满了。 突然地震检测仪亮起红色报警灯。 地震检测屏上显示震感波浪线。 研究人员,看到这些数据立马察觉不对。 “来人~” “有异常情况。” 帐篷外把守的卫兵听到喊话声,小跑进帐篷里。 他对着说话的研究人员,敬了个军礼。 研究人员围在地震检测仪屏幕前,查看异常数据。 刚才喊话的研究人员,对着卫兵吩咐。 “你立马去通知李局,发现异常情况。” 卫兵听到吩咐再次对着他敬个军礼,接着转身离开,去通知李子航。 不怪这群人会大惊小怪,研究阴兵,墓城,九幽,本就是未知的灵异超自然事件。 昨天还发生了阴兵集体出动,无差别攻击墓城里的研究人员。 为此墓城里的学者教授,技术人员,基建人员死了几百人。 为了救援跟运出那些遇害者的遗体,上百个士兵再次进入墓城。 如今墓城里任何风吹草动,异常情况都能让他们紧张万分。 李子航坐在指挥部里,手拿对讲机,看着监控屏幕,时刻保持警戒。 有时他看到慕城里异常画面,就会拿着对讲机,指挥墓城里的摄像人员,对着那些异常死亡的人,或者建筑物拍摄。 没过一会,卫兵站在指挥部帐篷外大声喊话。 “报告首长,五号帐篷发现异常情况。” 李子航听到帐篷外的汇报声皱起眉头。 他对着旁边人员吩咐道。 “这里你盯着,我过去看看。” 随即他拿着对讲机,站起身走出指挥部。 在卫兵的带领下,两人很快走到五号帐篷里。 门口的卫兵给李子航掀开门帘。 走进帐篷里的李子航,看着一群人对着一个仪器各种分析。 他的到来,让一群研究人员停止分析。 这个小组领头人,拿着一张数据图纸,双手递给李子航。 “李局,刚才地震检测器,检测到异常情况。” “刚才地下震动值突然异常。” “数据显示,地下刚才有轻微震动。” 李子航接过数据图,没有丝毫情绪看着汇报的工作人员。 “震动源头找到了吗?” 他刚问完旁边一个研究人员,站起身回话。 “报告李局,震源已经找到。” 接着他指着旁边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震源,在十七公里外,东南角,大致坐标为东经117°31’ - 119°19’,北纬38°55’ - 40°28’之间。” 说完他指对着地图,画了一个圈,示意大致位置。 李子航走到地图边,看了一眼地图。 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副官。 “这个位置在禁区里吗?” 副官看了一眼地图,摇了摇头。 “超了将近两公里。” 李子航看向其他人。 “你们给我标注震源位于墓城哪个方位。” “还有派部队去查看这个位置。” 此时十几公里开外的半山腰,这五个盗墓贼,已经通过盗洞到达墓里。 这几个盗墓贼本事不小,盗洞打的精准无比。 盗洞的位置,直接打到主墓室上方。 五个人顺着绳梯通过炸开的洞口,下到主墓室里。 他们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查看墓中的情况。 这伙盗墓贼头领,拿着手电筒看着墓室墙上的壁画,嘴里还念叨着。 “秦埋岭,汉墓坡,春秋战国埋山顶”: “东汉南朝选山腰,隋唐宋尸坡下挺” “商周出在河两边,唐半山,宋湾湾” “看这壁画,还真是个唐代时期的将军墓。” 第417章 墓室塌方 五个盗墓贼,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探索主墓室。 这伙盗墓贼领头人,反而没有急着寻找陪葬品,而是拿着手电筒观赏壁画。 其他四人可就没这个心思,他们看到值钱的陪葬品,立马就欣喜若狂。 通过这个盗墓领头人的视角,壁画上描述的是这个墓主人一生的过往。 壁画内容丰富多样,包括墓主人的仕宦经历、出行仪仗、车马、卫队显赫场景。 描绘日常生活的画面如居处房舍、牲畜、田产、庖厨、宴饮和乐舞百戏表演。 此人拿着手电筒围绕整个墓室观看壁画。 当他走到东面墓墙,满墙壁画绘有舞乐图,色彩鲜艳的壁画,把各个人物场景画的活灵活现。 还在找值钱陪葬品的人,看着自己兄弟看壁画他催促起来。 “嫩不拿这些值钱货,看哪门子滴画。” “这些画可带不走~” 领头人没搭理他,接着走到西墙。 西壁有六幅人物画,画的都是喜事,十里长街娶亲,升官摆宴,孩子百日宴,军队大胜而归班师回京。 另外四人可没这心思,他们拿着手电筒看墓里种类繁多的陪葬品,犹如老鼠掉入米缸。 通过他们的视角,这些陪葬品可真不少,陶俑、三彩俑、动物俑、镇墓兽,青铜器。 各种各样的唐三彩摆的满地都是。 三彩镇墓兽、文官俑、男女侍俑、牵马胡俑、马俑、驼俑等。 还有一些瓷器、金银器。 墓道两壁对称分布的壁龛,里面都是唐三彩之类的陶俑。 这个墓室平面为四方形,四壁中部稍外凸,顶部呈四面攒尖状。 墓室主人棺椁,外层是一个高2米,长36米,宽2米的石棺,石棺上面雕刻各种图案。 正在看壁画的领头人,看到四面墙上都有大裂缝,他感觉有点不妙。 再加上这里几个月前那场大地震,他真怕这个将军墓突然塌了。 他转身看到同伴把各种陪葬品聚集到一起,心中不安的他立马喊到 “别管那些玩意,先打开棺椁。” 墓室里东倒西歪的陪葬品,跟地上墙上的裂缝,让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他刚说完话,面前的壁画原本鲜艳如朝霞的色彩,迅速地褪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那些壁画上栩栩如生的人物,本是英武神勇的将士、翩翩起舞的仕女,此刻他们的面容在氧化中变得扭曲。 壁画里各种人物身姿,也在颜料的剥落中残缺不全。 曾经灵动的飞鸟、奔腾的骏马,也在这可怕的氧化过程中失去了灵动。 他可管不了这些,快速走到墓室棺椁位置。 五个人围着棺椁齐心合力用镐,洛阳铲撬开尘封上千年的石棺盖。 当石棺盖被撬开一个口子时,他们干劲更大。 随着一声巨响,石棺盖也被推到地上,碎成几块。 被吓一跳的几人缓了一下心神,爬上石棺上。 几人蹲在石棺沿壁上,拿着手电筒看着里面的内棺。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内棺是一个乌漆麻黑的金属棺。 其中一人,拿着洛阳铲敲击内棺。 内棺与洛阳铲碰撞的时候,发出金属撞击声响。 这群盗墓贼的领头人,听到敲击声,眼神变得疑惑。 他从外棺椁上,跳进内棺上,用食指敲击内棺。 他听到这个声响,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想。 “嫩娘滴,这是银子做成滴棺材。” 其他四人听到此话,也从外棺石壁上跳进棺椁内。 急不可耐的几人,连忙催促起来。 “研究啥个玩意,赶紧打开。” 五人蹲在棺椁内,看着银子做成的内棺,互相对视一眼开始起棺。 内棺全部是银子做成的棺椁,份量可不轻。 五个人站在棺椁四个方位,拿着镐撬动银棺盖。 五人哼唧哼唧翘了十来分钟,才把银子做成的内棺盖,翘出一个缝隙出来。 累的气喘吁吁的几人,半蹲在内棺周围歇息片刻。 当这五个盗墓贼,还在棺椁内休息时,卧龙山军事基地已经派遣一个营的部队,开始向这群盗墓贼所在的位置找来。 盘旋在天上的直升机,四处寻找可疑地方。 坐在直升机内的军人,拿着望远镜观察山林。 当直升机飞到这群盗墓贼挖的盗洞上空时,哪怕天已经黑了下来,坐在机舱内,拿着望远镜观察地面的军人,还是发现了异常情况。 盗洞周围都是黄土,一大片黄颜色的泥土,跟四周绿色植物形成强烈对比。 直升机内发现异常的军人,放下望远镜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同伴。 “猎鹰发现可疑地方,猎鹰发现可疑地方。” “三十一号区域,发现一个大洞。” 十几公里外的李子航,坐在指挥部内,听到对讲机传来的话,立马回话。 “这里是指挥部,我是一号。” “猎鹰听到请回答,是什么样的洞?” 从直升机上用绳索速降下来的军人,看着眼前的洞,捏着泥土闻了又闻。 指挥部内,过了一会对讲机里传来猎鹰的回话 “一个直径将近一米宽,不知道多深的洞。” “看样子是刚挖出来的。” 坐在指挥部里的李子航,脑子突然想到这有可能是盗洞。 他又想到地震仪捕捉到地下轻微震动的数据,估计是这群盗墓贼用炸药雷管炸墓顶时,才被地震仪捕捉到震感。 李子航站在指挥部里,左手拿着对讲机,右手夹着烟,一脸沉思的模样看着眼前十块显示屏前。 等他想完心事,一个研究人员拿着地图急冲冲的走进指挥部。 “李局,坏事了。” 李子航抽着烟一言不发看着对方。 拿着地图的研究人员,走到李子航面前,把地图铺在地上指着盗墓贼所在的位置。 “通过分析,震源位置就在九幽世界青铜门上方。” 李子航听到研究人员的话,他眉头紧锁。 接着他走到显示屏前,盯着屏幕里的画面。 墓城面积非常之大,通过这几个月的探查,墓城面积跟澳门大小差不多。 墓城位于卧龙山脉地下五十米深处,九幽世界位于墓城下两百多米深。 救援队伍,经过大半天才到达墓城边缘地带。 画面里显示,进入墓城里的救援队,小心翼翼走在街道里。 这些士兵以十人一个小组,进行搜索。 李子航的虎奴加上李德医仅存的两个虎奴,五人才刚走到断崖码头边。 显示屏里的画面,五个虎奴正在按照特定的手法,在码头边按一块九宫格。 这个九宫格就是让灵魂摆渡船,自动往返悬崖两岸的方法。 码头两边立着的一块石柱,石柱上有个九宫格。 九宫格里每一块格子上都刻了一个铭文。 只要按着特定的顺序按下九宫键,就能让对面的摆渡船缓缓飘过来。 摆渡船一次只能渡一人,虎奴五人先后抵达对面悬崖码头。 显示屏里的画面,漆黑如墨的地下世界里,五个人头戴强光矿灯,小心翼翼的度过断崖。 他们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走在石板路,慢慢向着五十米开外的巨大青铜门走去。 双开青铜门高九米,宽五米,五个虎奴站在青铜门下显得渺小无比。 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跟阴森恐怖的气息。 此时十几公里开外的那群盗墓贼,正在棺椁里撬内棺盖。 全银做成的内棺盖,厚重无比。 五人合力才把白银棺盖打开。 墓室里一声金属落在石头上,发出的声响回荡在主墓室内。 这会外面站在盗洞口的两个军人,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从洞里传来。 他们听到这个声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大部队跟专家的到来。 墓室棺椁内,五个盗墓贼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他们靠在石头棺壁上喘着粗气,几人看着内棺里的景象,一个个开始兴奋起来。 内棺里平躺着一个穿盔甲的骨头架子。 骨头架子四周摆满了金银珠宝。 镶嵌宝石的宝剑,马蹄金,银锭子,纯银酒壶、刻花金碗、鎏金铜勺、莲瓣纹腰带,玉佩。 棺椁内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漆盒、梳子、铜镜、锦套、刮舌器、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陪葬品。 五个盗墓贼看到内棺里的陪葬品,满脸都是兴奋的模样。 “咱们爷几个发了。” “这些东西带出去,三代都不愁没钱花。” 领头盗墓贼,弯着腰从内棺中拿出一个盒漆,他小心翼翼打开漆盒,只见里面是一个四方小铜印。 五个人缓了一下心情,伸出半截身子到内棺里,把各种陪葬品一一拿出来。 正当他们兴奋不已的拿陪葬品时,突然整个棺椁晃动一下。 身在棺椁内的五个盗墓贼,感觉到整个棺椁晃动一下,吓的他们顿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五个人打着手电筒,站在棺椁内,手拿陪葬品,你看着我,我看着他一动不动。 “小六子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出去看看嘛子情况。” 小六子这会满头大汗,一脸潮红之色。 他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踩着内棺往外棺石沿上爬。 还没等他跳下外棺,巨大的石棺椁下方地面塌陷下去。 还好小六子反应的快,站在石棺椁上跳了下去。 摔个狗吃屎的小六子,眼睁睁的看着石棺椁掉进深渊大洞内。 这个地方几个月前就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不少山体都被震塌。 这片山脉下各种溶洞,板块断层空间就有不少。 如今经过一场大地震,这个墓室下方岩石层也被震塌。 这五个盗墓贼一起进入棺椁,又开始走动。 棺椁下方的地面岩石,承载不了整个棺椁的重量,又被五个盗墓贼一弄,一下子地面就塌陷下去。 惊慌失措的小六子,半趴在裂缝深渊边,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二伯,堂兄堂弟,随着棺椁一同掉进深渊裂缝里。 第418章 古墓惊魂 在那崇山峻岭之间,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峰半山腰处,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 夜色开始弥漫,守在盗洞口的两个军人突然感觉脚下一阵晃动。 两个军人下意识远离盗洞,趴在地上开始警戒。 墓室内潮湿的石壁上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壁画也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墓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寂静。 陪葬品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精美的玉器温润而冰冷,青铜器皿上的纹路蜿蜒如蛇。 原本堆积在棺椁旁边的陪葬品,也随着石棺掉进深渊裂缝里。 墓室塌陷也造成了轻微山体滑坡。 墓室的顶部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落下,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整个墓室。 死里逃生的盗墓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 他趴在墓室塌方的边缘,双手紧紧地抓住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自己的父亲,兄弟叔伯,如今却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他想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瘫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悲痛欲绝地哭泣着。 那哭声在空旷的古墓中回荡,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亲人离去的不舍。 在这冰冷的墓室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此时十几公里开外的军营里,十五号帐篷内,地震检测仪,又发出警报。 红色警示灯,闪着刺眼的光芒。 坐在仪器边缘的研究人员,看到显示屏上的数据,一个个如临大敌。 “又地震了?” 其他人员看着说话的人,指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解释。 “震感还没到一级,有可能是山体滑坡,或者哪里塌陷了。” 九幽世界里的五个虎奴,此时已经走进青铜门的世界。 青铜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通过五个虎奴的视角,昏暗幽深潮湿的石壁上,流淌着涓涓细流,滴答声在寂静的溶洞里回荡。 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一座气势恢宏恰似秦王宫殿般的建筑物,依靠山体岩壁建造。 高大的殿门半开着,门上的铜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反光。 宫殿的飞檐斗拱,层层叠叠,犹如巨龙的鳞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宫殿的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死去的人。 他们的身体毫无异样,但那些人脸上充满了惊恐的表情。 五个虎奴没有管那些死人,他们的目标是把李德医带出去。 五人踏着九层应龙骨台阶进入宫殿。 他们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什么机关,再发生意外 宫殿的前厅极为开阔,几十根立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 地面是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地面平整光滑,拼接之处严丝合缝。 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幅幅青铜浮雕,浮雕内容讲述的是各种人物事迹。 有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的场景,有祭天焚香的场景,有求仙问道的画面。 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鼎。 鼎身厚重,三足稳稳地立在地面,鼎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主殿之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黑色鎏金王座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 椅背雕刻成两条印龙的形状,龙身蜿蜒盘旋,龙首高高扬起,龙须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王座的扶手之上,镶嵌着圆润的宝石,那些宝石在矿灯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王座的前方,是一张巨大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各种物品。 王座案几,台阶下方空间,屹立着一个青铜台。 青铜台边躺着几个姿势各异的人。 李德医,如同一个雕像,穿着白色荧光防护服,头戴防毒面具,一只手按在青铜台上。 五个虎奴看到李德医,互相对视一眼,开始小心翼翼走到青铜台边。 他们驻足在李德医周围,然后拿出装备,开始研究如何安然无恙的把他救出去。 其中一个虎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听诊器,开始倾听李德医的心跳。 他带着听诊器,侧头仔细聆听。 过了一会他对着同伴比划手语,表示李德医还活着心跳正常。 另外一个虎奴拿出罗盘,围着宫殿转了一圈。 他不停的看着罗盘上转动的指针。 另外两人,从背包里掏出营养液,开始给李德医注射。 最后一人站在原地,拿着摄像机,拍摄大殿内的每一块地方。 其中一米高的青铜台,是他主要拍摄的对象。 五人分工有序各做各的事。 突然一阵闷响声,从他们头顶岩壁上传来。 这种闷响声,有点像石子扔在水泥管里,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哐啷哐啷巨大的撞击闷响,听得五个虎奴满脸疑重。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站在原地警戒四周。 头顶上空哐啷的闷声越来越响,五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过了两分多钟,大殿屋顶上方的岩石破裂出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椁砸向大殿。 哐啷一声巨响,一个变了形状的黑色棺材砸破大殿屋顶,落在大殿内。 黑色银棺,落地时刚好砸在李德医旁边两米多处。 黑色银棺,向前翻滚几圈碰倒青铜台。 拿着吊瓶的虎奴,看到向他们翻滚来的黑色银棺,他顾不了那么多,抱起李德医就跑。 抱着李德医躲过一劫的虎奴,心有余悸的看着现场情况。 此时大殿恢复平静,只不过破裂一个大洞的屋顶,跟碎裂满地的石板砖,还有一个变形的黑色银棺,证明了刚才发生了一起惊心动魄的事。 另外几个虎奴,因为大殿顶部被砸出一个大洞,他们也在躲碎裂的瓦片,跟倒塌的横梁台柱。 劫后余生的几人,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突然头顶上再次传来一些小一点的哐啷声。 有了一次经验的五个虎奴,开始防备头顶上的大殿屋顶。 没过一会,几具尸体砸破大殿屋顶,落入大殿内。 五个虎奴相互对视,警戒四周。 此时禁区军营指挥部里,李子航看着显示屏摄像机传输回来的画面,脸若寒冰。 九幽大殿内发生的意外情况,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十几公里开外的墓室,大部队到来。 几个士兵,顺着盗墓贼留下的绳梯,到达主墓室。 墓室里已经被吓傻的盗墓贼小六,看到几个士兵的到来,总算回过神。 一群士兵二话没说,直接抓住盗墓贼小六,用枪托把他打晕。 原本还想求饶的小六,一句话没说,就被一枪托打在后脖颈上,脑袋一歪倒在地上。 另一边,九幽世界大殿内,刚才还闭着眼如同雕像的李德医,在虎奴怀里醒了过来。 只不过清醒过来的李德医,眼中有些迷茫。 他在虎奴怀里,突然大叫一声“啊~” 紧接着挣扎开虎奴怀抱,他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在大殿内乱跑乱叫。 五个虎奴看着在大殿内乱跑乱叫李德医,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五个人只能追赶李德医,在一番追逐后,五个虎奴把他拦住。 被堵在大殿角落里的李德医,眼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五个虎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五个虎奴没有言语,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此地不宜久留,五个虎奴上前直接把李德医打晕,扛着他就往外走。 其中一个虎奴走到青铜台边,看着摔在一旁的鬼玺,他直接弯腰捡起鬼玺装到背包中。 这次没有意外,也没有阴兵出动的场面。 李子航坐镇指挥部,通过显示屏把虎奴遭遇到的意外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另一边,那个被抓的盗墓贼小六,也被押上直升机带回军营。 李子航手中的对讲机传来说话声。 “我是猎鹰,已完成命令。” “抓捕一名盗墓贼。” “已返回基地。” 李子航听着对讲机里的说话声,他转头看向副官。 “你去审问。” 第419章 对峙 帐篷指挥部,李子航盯着显示屏,看着虎奴五人扛着李德医撤退的画面。 他一脸沉思的模样,坐在折叠椅上。 这群盗墓贼居然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打扰到虎奴救人。 刚才显示屏里的画面,他也看出李德医精神状况有些不对劲。 怕什么来什么,鬼玺是陨铜所制造出来收取没有意识的阴兵载体。 鬼玺根本比不了整块完整的陨铜。 人的意识进入鬼玺中再出来,灵魂意识会不完整。 当他得知李德医如同雕像一样,站在青铜台前,他就知道李德医的意识被拉进鬼玺里。 为了能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法,他让虎奴进入九幽青铜门后,在保持李德医不动的情况下把人带出来。 就是为了日后能找到可靠的方法,让李德医全身而退。 没曾想被一群盗墓贼,破坏了他的计划,也让李德医变得痴呆。 李子航的副官走到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也是帐篷搭建而成。 帐篷内盗墓贼小六,昏迷被捆绑住躺在碎石地上,旁边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 副官的到来,让四个士兵对他齐齐敬礼。 接着他指了指昏迷的盗墓贼,示意把人弄醒。 旁边一个士兵,直接蹲在昏迷不醒的盗墓贼身边。 他一手抓着盗墓贼的衣领,一手狂扇对方嘴巴子。 六七个不留余力的大嘴巴子打下来,昏迷的盗墓贼意识慢慢清醒。 盗墓贼脸已经浮肿,他眯着眼惊恐的挣扎着。 看到他醒来的副官,坐在折椅上注视着对方。 在副官强烈的威压下,盗墓贼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奶狗,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一群士兵。 副官没管盗墓贼的情绪,他鹰隼般的眼神看着对方,自顾自说。 “这里是军事禁区,任何人没有手续禁止进入。” “如发现强闯者,士兵可以直接击毙。” “你们犯的罪已经够判死刑。” “因为你们的盗墓行为,严重影响我们的军事行动。” “我们审判你不用上法院,更不用上军事法庭。” “我们有权利可以对你进行,一系列审讯逼问。” “你要是不想自讨苦吃,把自己犯罪的事实如实交代。” “然后军营把你移交给当地政府。” 盗墓贼这会恐惧到不行,他全身不自觉的颤抖。 他自己也清楚,他们干的是杀头的买卖。 这个年代盗墓贼被抓到就是枪毙。 如今又牵连到军营,死是死定了,只不过死法还不确定,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在副官的气势威压下,盗墓贼如同猫见到老鼠,他口齿不清的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份信息。 “额叫周富家,额是陕北人。” “额跟额爹,还有额二伯,堂兄弟一个月前,在圈子里得到消息。” “这个地方因为大地震,震出不少古墓。” “圈子里的人,都跑到这里发财。” “额们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心痒痒。” “在额二伯的带头下,额们来到这里。” “额二伯是个风水师,他以前给人看阴宅。” “为了能弄个值钱的斗,额们一商量,就决定去县里图书馆看县志。” “额在图书馆里泡了一个月,翻了各种书,才找到这个斗。” “前天额二伯,在山上溜达一圈,确定了具体位置。” 接下来的审问,副官把对方祖孙三代家庭信息全部问出来了。 他也发现了一个关键点。 “那个跟你透露这里能发财的人,你们认识吗?” 鼻青眼肿的盗墓贼,低头思索一会,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副官。 “认识,他是专业倒斗掌眼人。” “以前额们挖了不少斗,都是他卖给额们的消息。” 副官若有所思的看向盗墓贼。 “对方的姓名家庭住址,身份信息你知道吗?” 盗墓贼坐在地上,摇了摇头。 他为了将功补过,连忙说道。 “额知道他在哪活动,额能联系到他。” 接下来盗墓贼周富家,一五一十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全部托盘而出。 包括上线买家,靠卖古墓位置的掌眼人,所有事他交代个遍。 掌眼:负责探寻古墓和鉴别文物,具有较高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负责策划、组织和鉴别文物。 “额二伯是我们团队的头,也是支锅人。” 支锅:负责盗墓前期的资金投入、设备准备以及后期工人的工资支付。 “额爸是腿子。” 腿子:掌握爆破等专业技术,是盗墓活动中的技术工人。 额们堂兄弟三人是下苦。 下苦:主要从事体力劳动,如抡铲探眼、打洞开坑等,是盗墓团队中的主要劳动力。 副官拿着审讯记录,回去向李子航交差。 指挥部内,李子航坐在折椅上,拿着铝饭盒,边吃边看显示屏。 副官回来复命,李子航扭头看着对方。 副官拿着记录本把刚才的审讯内容,如实向李子航汇报。 吃着饭的李子航,把饭盒放到桌子上。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正想点烟时,发现自己口袋没有火。 副官看到他的模样,从军装口袋里掏出火柴给他点烟。 李子航顺手把对方的火柴装进兜里,副官对于他的行为欲言又止。 李子航吐出一口烟雾,他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副官。 “那个靠卖古墓位置的掌眼人交给你了。” 副官听懂了他的话,默默点了点头。 随即他放下审讯记录,转身踢着正步离开。 李子航拿起审讯记录,翻看里面的内容。 他若有所思的轻声呢喃。 “这次的目标是我还是其他人?” “又或者,想用这种办法折损家里人员。” “还是想把我拖在这里,背后的人准备其他阴谋?” 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哪怕在小的一件事都会往深了想。 他家处在这个位置就是原罪。 上头人想打压他们,下面人想进步挤掉他家入仕人员好上位。 其他派系的人也想他家倒霉,这样空出来的位置,就能壮大几身。 到了他这个层次,屁股不够大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脑子不够用早晚被人玩死。 他刚当家有人就给他送了个大礼,让李德医折了。 夜色弥漫,李子航坐在指挥部想了一夜。 望天吼的事件,现在被他想明白了。 仿制品望天吼,就是个定时炸弹。 背后的人,用那群盗墓贼的手,把仿制品望天吼送到他手里,然后在未来某个节点,引爆这颗雷。 就算炸不死他,也能给他带来一堆麻烦。 如今李德医又折了,后面估计还有一些阴谋等着他。 月亮高高升起,下半夜,虎奴五人终于把李德医带了出来。 虎奴六人,刚出了山体裂缝合金大门,就被749局三把手拦下。 他带着士兵,对虎奴六人进行全身搜查,鬼玺理所当然被搜了出来。 李子航的虎奴开始跟三把手对峙。 三把手让虎奴交出鬼玺,虎奴坚持等李子航过来得到命令才上交鬼玺。 毕竟李子航名义上,是这个禁区营地里的头。 夜幕深沉,山体裂缝处的合金大门似黑色巨幕,密不透风。 探照灯纵横交错,白光如利刃切割黑暗。 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呈环形将六人困在门口,他们军装笔挺,表情冷峻,手中枪支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寒光,枪口齐齐对准六人。 为首的军官向前一步,声如洪钟。 “立刻上交从墓城带出的鬼玺,这是命令!” 虎奴五人闻言,瞬间严阵以待。 他们目光如炬,无视对方的命令。一言不发跟这群人对峙。 749局三把手眼神犀利的盯着虎奴六人。 旁边的一群士兵看到虎奴五人不听命令,直接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五人,做出瞄准射击的动作。 对峙气氛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李子航得到消息,漫不经心的从指挥部向着山体裂缝合金大门走去。 第420章 幕后黑手 卧龙山,山体裂缝合金大门前。 两伙人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弈,一时间谁也不肯退步。 虎奴冷眼以对,丝毫不在意749局三把手的气势跟身份。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神经紧绷的举起枪口指向虎奴几人。 现场气氛此时僵住了,双方都没有台阶下。 虎奴不肯交出鬼玺,更不敢轻举妄动。 749局三把手也不敢下令捉拿对方,更不敢下令让士兵开枪。 姗姗来迟的李子航,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对峙的双方。 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有些缓解下来。 李子航走到人前,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双方。 “开枪打啊~” 李子航对着这群士兵,露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749局三把手,黑着脸盯着李子航一言不发。 李子航满不在乎的表情,看着举着枪口对着虎奴的一群士兵。 “扣动扳机,一梭子弹打下去,你们就完成任务了,也不用在这站着。回头保不准还能提干。” 李子航调侃的话语,让这群士兵心惊胆战,他们的气势慢慢弱了下来。 黑着脸的749局三把手,此时声音有些怒意。 “够了~” 李子航看着对方冷着脸开口说话,他收起看热闹的表情。 他走到749局三把手面前,一字一句说道。 “我是这个军营的一号,这里所有指挥权都归我。” 李子航慢慢移步,他走到这群举着枪口对着虎奴五人的士兵面前。 他说话的声音逐渐提高。 “我以首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下枪口,如有不听者,当以军法处置。” 李子航气势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 凡是跟他对视的士兵,一个个放下枪口低着头不敢看他。 李子航转过身看向被围的虎奴。 背包里装有鬼玺的虎奴,默不作声走到他跟前,接着把背包递给李子航。 接过背包的李子航看向昏迷不醒的李德医,他用眼神示意虎奴,把人带下去安顿好。 五个虎奴面无表情的推开围住他们的士兵,带着昏迷的李德医离开此地。 李子航手拿着背包,看着749局三把手。 “回去聊~” 他说完不再理会对方。 749局三把手,阴沉的脸色都快结成冰。 他看了这群士兵一眼,默默跟在李子航身后。 指挥部,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默不作声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李子航坐在折椅上,轻笑一声。 “坐,站着聊挺累。” 他一副主人的模样,招呼对方。 李子航打开背包,隔着背包布拿着鬼玺看了又看。 “吃饭了没?” 749局默不作声盯着李子航看。 李子航抬头看他一眼。 “炊事班的厨子手艺也太一般了,有想过重新招一批专业的厨子吗?” 749局三把手听着他暗藏玄机的话,面无表情的回答。 “长板凳坐一头容易摔。” 李子航看着手里的鬼玺默默回了句。 “做中间就不会摔了。” 说完他抬头看着对方。 “你觉得呢?” 749局三把手,面无表情盯着他手里的鬼玺不说话。 李子航看着对方无动于衷,他把鬼玺装进背包里。 “谁都有亲人,你有我也有,大家得过且过别把事做太绝。” 749局三把手冷笑一声,看着李子航反问。 “威胁我?” 李子航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接着他打开录像机,回放五个虎奴在九幽大殿内的画面。 749局三把手默不作声盯着显示屏。 半个小时后,他转头看向李子航。 “你什么想法?” 李子航语气没有丝毫情绪,他看着显示屏说道。 “做人留一线,这句话是没错滴。” “有些人做事,没有丝毫底线。” “李德医怎么说也是局里的人,他没有私心,一心一意为国家做事。” “可有些人为了对付我,对付我李家,为了削弱李家权利,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李子航说完起身走到身后办公桌旁,把副官审讯盗墓贼的记录拿给749局三把手看。 “喽喽~” 对方听闻他的话,接过文件夹说了一句。 “可你有私心” 749局三把手说完一句话开始翻看审讯记录。 李子航听到他的话,报以微笑回应。 夜幕下,指挥部帐篷里,一群飞虫围着帐篷顶上的电灯泡飞舞。 李子航默不作声,等待对方看完文件。 他双手抱怀,坐在折叠椅上抽着烟。 五分钟后当李子航熄灭了烟头,749局也看完文件。 “我跟你打一个赌。” 749局领导合上文件,等待李子航接下来的话。 李子航转头跟对方对视。 “那伙掌眼送情报的盗墓贼,现在已经被杀人灭口你信不信?” 749局三把手看完文件后,他知道李子航话中意思。 李子航从对方眼中,看到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这块印玺我先拿在手里一个月。” “李德医变痴傻跟这块印玺有关。” “我让人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把他恢复过来。” “一个月后不管结局如何,印玺都给局里送回去。” 李子航盯着他的眼睛,等待对方回答。 749局三把手点燃一根烟,低头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时间一分钟前过去,当749局领导手指夹着的香烟,燃烧过半后他才回话。 “于情于理你的要求不过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直视李子航的眼睛说出自己的要求。 “局里会派人守在印玺旁边,不管印玺带到哪,局里的人都必须跟着。” 李子航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怕李家拿着鬼玺研究出什么成果,然后瞒着不上报局里。 派个人跟着,就是防范李家偷摸研究鬼玺。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同意对方的要求。 达成条件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指挥部。 李子航拿着装有鬼玺的背包,带着749局派的人,跟李德医还有五个虎奴坐上直升机,直飞江南姑苏祖地。 途中直升机加了两次油,经过七个小时的飞行,天亮才到达姑苏。 直升机停在姑苏一家研究所,李子航把人安顿好后,只身去往李家溶洞世界。 到达溶洞世界后,李子航召唤人魔卫首领。 溶洞第三层,长生殿。 这座大殿是李氏家族内族,族长办公大殿。 如同金銮殿的长生殿,李子航坐在高台之上。 人魔卫统领一身普通素衣,站在下首位。 李子航翻看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记录着,身在全国各地的虎仆监听到的信息。 所有信息经过人魔卫统领整理过后,这才送到他手中。 笔记本上,每一条信息后面都标注,说话之人的身份信息,跟汇报消息的虎仆身份信息。 身在全国各地的虎仆,隐姓埋名从事各种职业,他们默默收集各种信息。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传回江南李家祖地。 虎仆如同明代锦衣卫一般,监听天下。 他一条一条翻看下去,寂静无声的大殿内灯火通明,此时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三刻钟,人魔卫统领,一直站在书案下首位,等待李子航的吩咐。 当笔记本被翻到一半时,一条信息让他陷入了沉思。 只见笔记本上写着一句话。 “我允许他们富,也允许他们贵,但我不允许他们又富又贵躲在暗处执掌天下。” “这片土地是老百姓滴,不是我们滴,也不是资本家滴,” “他的遗志,我们所有人必须得时刻放在心头。” 说这句话的人,他熟悉无比。 同时这句话也代表了他的态度,也代表了未来几十年的政治风向。 这句话无疑是让世家自己站队选择。 经济改革是必须要进行,按照对方的意思,今后所有世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一心一意为了百姓当官,那么老老实实做个资本家。 如果还想跟以前一样,左手商右手官,那么他就要收拾世家。 李子航想到这里叹息一声,后面那句话更表明了上面的态度。 永远都不能让资本家,世家爬在老百姓的头上。 说句白话,经济改革后所有资本家,世家都必须被当权者掌握。 不能让他们像古代一样,以钱开道,以权谋私,钱权一把抓,接着利用钱权掌控天下。 李子航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人魔卫统领斟茶。 新一轮斗争开始了,是富是贵就看谁手段高了。 笔记本上还记录有关仿制品望天吼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虎仆的调查,已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做局人隐藏的很深,不过他也猜出对方的用意。 通过虎仆的调查,盗墓界掌眼卖墓消息的人,卖了一个墓室位置给王绍义孙子那群人。 望天吼仿制品被人放在墓穴里,被那群盗墓贼挖出来。 然后又通过韦强的手卖给他。 通过各种线索串联在一起,得出一个结论。 有人想通过那群盗墓人的手,抓住他买卖国宝的证据。 王绍义孙子那群人,其中一个被公安抓住审问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人想把他买卖国宝的事做实,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个节点用这个证据捅他一刀子。 九幽世界李德医被算计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人在背后算计他。 “唉~” 长长叹息一声后,李子航接着翻看笔记本上的信息。 第421章 十一仓的诡异之事 人世间就如同一个轮回。 世家大族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不管在怎么改朝换代,他们如同野草一般,永远烧不尽。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世家也是如此。 当利益既得者掌权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也会变成世家大族。 前几十年,世家苦苦挣扎只为生存,如今通过博弈他们活了下来。 人永远不会知足,有了一颗糖果,还想要更多的糖果。 如今世家大族头顶利剑没了,他们理所当然想得到更多东西。 地位,影响力,家族传承,升官发财,这些一直是他们追逐的利益。 笔记本被翻看大半后,里面夹着两张相片。 照片上,一个男孩开怀大笑正在跟同伴玩闹。 还有一张相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通过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背景图,能看的出他们的经济条件不错。 李子航看着照片愣了愣神。 他用大拇指抚摸一下照片上男孩的脸庞。 “希望你永远快乐~” 他看着照片轻声呢喃,过了好一会李子航才把照片收起来。 “你没做到的事,我帮你做了,希望你别在做傻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姑苏某地研究所。 研究所走廊尽头,303号检查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簇拥着痴傻的李德医缓缓走了进来。 室内的灯光惨白如霜,直直地打在检查台上。 痴傻的李德医,被虎奴连哄带骗扶上了检查台。 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的主检医生走上前,开始为李德医做检查。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在痴傻的李德医身上扫视着。 旁边的几个助手站在旁边,开始做准备工作。 “来,看着这里。” 主检医生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他手中拿着一个儿童玩具,试图吸引李德医的注意力。 在虎奴的哄骗下,李德医如同一个七八岁小孩,乖乖配合医生做检查。 助手开始在一旁记录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另一位研究人员拿着一个小型脑电波监测仪,小心翼翼地贴李德医头上。 李德医身上挂满各种检查设备。 主检医生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经过半个多小时反复的检查,主治医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仪器,他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外伤,脑神经也没有任何异常,” “甲状腺功能正常,脑血管没有任何异状,脑神经细胞也没有损伤。” “代谢与内分泌也很正常,也没中毒,没理由呀~” 主治医师,拿着各种检查数据图,怎么也想不通病人痴傻的原因。 李德医手里拿着玩具,憨憨的躺在医疗床玩。 这个研究所可没那么简单,里面的医生研究员,都是李家培养出来的高端人才。 对于李德医的突然痴傻,如今连他们也束手无策。 749局派来的人,时刻跟着背包里装着鬼玺的虎奴。 对于这个人,虎奴是一点都没给好脸色。 李德医被一群脑神经医生,科研人员围着做各种检查。 被弄烦了的李德医,顿时就开始哭闹起来。 那模样好像一个正在发脾气的小孩。 他仅存的两个虎奴,倍感心疼哄着大哭大闹的李德医。 画面回到李家人魔窟溶洞世界。 李子航看完笔记本后开始沉思。 寂静无声的长生殿内,一主一仆默不作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刻钟,李子航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 他站起身来看着旁边的人魔卫统领。 “王绍义孙子那群人,你让派人给我控制住。” “让虎奴易容后,代替他们其中一个人,其他人都埋了。” “虎奴伪装成对方后躲在暗处,等着背后之人找他。” “后面的事,你让人给我盯紧了,我看看是谁藏在背后想捅我刀子。” 李子航吩咐完了一件事,立马接着说道。 “十一仓的事,处理的如何?” 人魔卫统领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汇报。 “前些年那几个人研究长生,派往各种科研队,去往人迹罕见的地方挖坟掘墓。” “有一队科研人员在某地做研究时,意外感染一种可怕的病毒。” “最后那些科研人员,全部中毒身亡。” “他们害怕病毒传出来,就把带有细菌病毒的飞机送到十一仓存储起来,并研究那个病毒。” “后来他们把那种病毒源用魂瓶储藏起来研究。” “您让人送进十一仓的尸体标本,也被他们存储在翰林仓。” “翰林仓如今已经被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入。” 人魔卫统领汇报到这里停顿一下,他整理一下思绪接着诉说。 “九门长期为他们工作,挖出过不少诡异的墓。” 他说到这里不由的感叹一句。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们遇到的诡异之事,就是从墓中带出来的各种病毒。” “有一种病毒最诡异,病毒感染者,身体上会长出形状如铃铛的肉瘤。” “被感染者会慢慢神志不清,最终在痛苦中死亡。” “那种病毒被取名叫鬼铃铛。”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他看着人魔卫统领问道。 “处理好了吗?” 人魔卫统领摇了摇头。 “飞机上的毒林孢子已经被封存在魂瓶中,飞机也被销毁。” “装有病毒的魂瓶也被封存起来。” “至于鬼铃铛,经过家里研究所这段时间的研究,也研制出解药。” “不过因为十一仓中储藏太多诡异的东西,仓里面都快变成细菌病毒源。” “那些病毒,细菌源搞不好时间一长还会变异。” “九门那些人,正在商量怎么把十一仓搬走。” 至此十一仓五大诡异,有三个都跟李家有关。 特别是关于十一仓里的翰林仓,更是神秘无比。 后来以至于没人知道翰林仓里面装着什么。 殊不知,翰林仓里只是装着一具水晶棺。 而水晶棺里只是装了一具丘彤的替身人体标本。 李子航听完人魔卫统领的汇报,他思索一会开口说道。 “我带回来的那个749局人员,你让虎奴们互相配合,把他催眠后让咱家的人替换他的身份。” “以后让虎奴顶着他的身份进749局做个眼里。” 人魔卫统领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李子航重新坐回虎头塌椅上,喝口茶润润喉。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人魔卫统领。 “圣爷爷还没出发?” 人魔卫统领统领再次摇了摇头。 “圣主子接到您的消息,正在做准备,没曾想您回来的这么快。” 李子航无奈的苦笑一下。 “你去把圣爷爷叫过来~” 人魔卫统领听闻此话,对着李子航半弯腰鞠躬。 他弯着腰后退三步,这才转身离开。 李家人魔窟好像没有时间观念,没有日落日升,没有风吹雨打,也没有四季。只有永恒的黑暗。 天色已经大亮,李子航的副官已经抵达陕北。 他收到李子航的命令,负责调查那群盗墓贼,掌眼人的身份。 任何势力,在运转的国家机器面前都不值一提。 副官启动国家机器,历经短短两小时,便查清了掌眼人的身份信息。 这个掌眼人,就是忽悠盗墓贼小六一家去唐山盗墓的人。 正如李子航猜测的一样,副官找到对方时,他已经意外身亡。 人魔窟,溶洞世界。 李先圣收到李子航的传唤,立马从道观里回到人魔窟第三层长生殿。 长生殿内,李子航走下高台,把李先圣请到偏殿内。 祖孙两人,坐在偏殿内商量鬼玺跟李德医的事。 李先圣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 “研究鬼玺不能再祖地研究,不光会暴露人魔窟的位置,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对于咱家来说就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李子航默不作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十字幽谷武王墓倒是个好地方,咱们可以带着鬼玺跟小医那孩子去那里研究。” 李子航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他有些自责的对着李先圣说道。 “圣爷爷,小医的事麻烦您了,是我疏忽,一招不慎让小医落到这个下场。” 李先圣站起身来,安慰起他。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生在这个家就要做好接受任何命运的准备。” “这不怪你~” 第422章 世界性国际组织 长生殿内,李子航聊完鬼玺跟李德医的事,开始询问起李家在国外的部署。 什么事都不能看表面,李家隐藏在国外的势力恐怖如斯,只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李先圣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前些年,咱家听从老祖宗的安排,融入拉拢那些国际组织。” “以咱家对基因的研究成果,成功融进共济会。” “现在咱们在共济会里占有一席之地。” 共济会成立于1390年的英格兰,是一个历史悠久,且影响力广泛的秘密组织。 其成员包括各国着名的政治家、作家和科学家。 尽管共济会声称其活动是为了促进道德和哲学的发展,但由于其严格的保密原则,外界基本上不知道这个组织。 共济会主要以研究科学,基因工程,医学,物理学,生物学,神学,玄学为主。 国际上知名的诺贝尔得奖者,十个有八个人都加入了这个组织。 李先圣逐一开始讲述李家分布在国外的势力。 “大公会现在完全隐藏在暗中,咱家现在这个组织的三巨头之一。” 大公会:18世纪在德国成立的启蒙思想家团体,主张用一个世界政府取代所有的民族国家。 但该组织在成立8年后被取缔,但其思想和影响力仍然存在。 联合国也是因为这种理念,在大公会各国成员推动下成立的。 现在主要研究神学,超自然现象,异能。 李子航看着李先圣讲的口干舌燥,他主动为对方倒上一杯茶。 “哥伦布骑士团,咱们刚加入进入没两年,现在还在外围。” 哥伦布骑士团:成立于1882年,是一个总部设在美国的慈善组织,致力于救助病弱者和穷人。 尽管其表面上是一个慈善机构,但由于其庞大的规模和成员的影响力,这也是个隐藏在水下的国际组织。 现在这个组织主要以研究古生物,史前文明为主。 他们明面上打着慈善的名义,在全世界挖史前文明遗迹。 他们主要服务对象就是老美51区。 “咱家三十年前就加入比尔德堡团组织,现在亚洲地区归咱们管。” 比尔德堡团:由大约130名国际知名的商人和政治家组成,每年举行一次秘密会议。 这个组织主要主导世界经济发展方向,潜规则就是控制世界各国经济。 这个组织就是wto的前身。 “光明会前年邀请咱们加入,但被十一祖拒绝了。” “光明会多次在国际上抹黑国内政治,人权,抹黑咱们民族形象,也因此惹到老祖宗。” “所以他们现在站在我们对面。” 光明会主要是控制世界大部分舆论导向,并通过掌握成员的把柄来维持其影响力。 “贝迪鲍利,蜘蛛组织,洪门,各国黑手党,这些世界性黑帮,咱家控制了洪门,其他黑帮咱家只在他们内部插了根钉子当眼睛。” 贝迪鲍利17世纪意大利的一个秘密教派,其成员主要是欧洲贵族和知识分子,反对当时的政府。 后来该组织主要成员在欧洲各国成立黑手党。 蜘蛛组织:由纳粹战犯组成,旨在帮助成员逃避法律追捕并在南美洲建立新的纳粹政权。 该组织利用教会和政府关系,帮助战犯潜逃到南美洲国家。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他掌权后并没有改动十一祖的部署。 依旧按照十一祖的安排行事,只不过他又多加些自己对未来的部署。 李氏集团改革就是其中一项。 李子航想到逃亡海外的汪家,他半眯着眼抽着烟问道。 “汪家现在如何了?” 李先圣喝了一口水,想着关于汪家的信息。 “汪家这个组织,现在拉拢各国有影响力的人。” “他们以研究出改变基因,增加寿命的手段,吸引不少有影响力的人加入他们组织。” “非洲大裂谷下研究所就是他们总部。” “汪家还在还在不少地区,孤岛建立分部。” “他们前些年,因为国内局势的影响已经失去国内话语权。” “现在他们在国内的势力,已经忽略到不计。” “他们在哀牢山的研究所已经被遗弃。” 李子航听到这里不自觉叹息一声。 汪家如今在国内势力,已经小到不被李家放在眼里。 可就这样的一个组织,在未来发展几十年后,都能把张家收拾到快灭族,可见一个合格的掌门人有多重要。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接着问道。 “咱们的古神会发展的如何了?” 李先圣坐在背椅上,看着茶杯想着心事。 李子航也不催促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李先圣想完心事后轻声回道。 “古神会现在吸收了全世界一百多位成员,其中世界顶级脑部神经医生专家有31位。” “顶级心理学家有十五位成员。” “宗教学家四十一位成员。” “自然科学家五十成员。” “历史学家179位成员。” “物理学家跟生物学家,还有基因学家,都是咱们自己培养的人才。” 李子航听到这里默默点了点头。 李家成立的古神会,主要研究人类灵魂,意识,基因。 刚才李先圣所说的吸收到的人才都跟灵魂意识有关。 心理学:灵魂学与心理学有一定的重叠,尤其是在研究人类意识和心理现象时。 宗教学:灵魂学与宗教学有密切联系,因为许多宗教都涉及对灵魂、死后生命和灵异现象的探讨。 那些有真材实料的宗教学家,对灵魂意识,都有一定的研究。 历史学:灵魂学的研究也涉及历史上关于灵魂和灵异现象的记载和文化传统。 所以资深历史学家对研究灵魂很有帮助。 自然科学:灵魂学,试图用科学方法研究超自然现象,这使其与物理学、化学和医学等自然科学有一定的联系。 李家成立的古神会,对于灵魂的研究可谓站在世界的前沿,更是在灵魂研究界泰斗般的存在。 李子航想完心事,开始跟李先圣讨论未来国内发展形势。 “那些老的刚走,他们的遗志被不少人继承。” “国内经济环境已经到了大崩溃的边缘地带。” “用知情下乡来缓解就业率,无异于饮鸩止渴。” “现在后遗症已经出现了,大批回来的知青在家待业没有工作。” “这种情况时间一长,很容易造成国家崩溃。” “所以改革发展经济刻不容缓,资本进场促进国内经济发展,是迟早的事。” “现在他们犹豫的是,如何把资本掌握在手里,不让资本脱离掌控。” “下一轮的斗争开始了,这场斗争是富与贵的选择。” “您去给所有人带个口信,说我以族长的身份下命令,让他们支持现在的那位。” “被资本控制的国家,最后都没一个好下场。” “这点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次。” “咱们就是最大的资本家,没有人能比我们更了解资本的恐怖。” “所以您告诉他们,资本绝对不能脱离权利的掌控,让他们别使绊子。” “犹太人的理念,只会导致咱们国破家亡居无定所。”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只有国家强大了,咱们脊梁骨才能硬起来。” 李先圣揉着脑袋看着李子航,一脸便秘的表情。 “老道会给他们下达您的命令,关于经济发展的事,您找那些研究经济的人聊。” “老道我听您讲经济头都疼。” 李子航看着李先圣捂脑袋的动作,赫然一笑。 术业有专攻,要是跟李先圣聊八卦,聊风水聊神学,他可是业内泰斗的人物。 可跟他聊经济学,对方同样一窍不通。 就跟学渣上课听老师讲天书一样。 第423章 招魂仪式 姑苏穹窟山,人魔窟。 李子航布局完未来局势发展,如今开始着手李德医之事。 李德医经过三日全球顶级脑部神经医生的检查,依旧找不出痴傻的原因。 人类对灵魂,意识脑神经研究的还是太过肤浅于表面。 对于超自然力量的认知,更是管中窥豹,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医学手段救不了李德医,李家开始动用玄学手段。 经过李先圣的诊断,李德医已经丢了一魂一魄。 于是李德医被带到穹窟山道观,开始做招魂之仪。 踏入道观,仿若一脚迈进了岁月的幽深回廊,尘世的喧嚣被那朱红色的大门稳稳地挡在身后。 道观,中殿大院,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飞檐翘角,像是振翅欲飞的鲲鹏。殿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 中院正前方一座巍峨的灵官殿,灵官镇守,肃穆庄严。 殿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鱼鳞般排列整齐。 殿门两侧,挺立着两尊高大的石狮子,它们呲牙咧嘴,双目圆睁,身上的纹理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驱邪镇恶。 走进灵官殿,正中的王灵官神像高大而狰狞,他身披金甲,手持金鞭,圆睁怒目,仿佛在瞪视着世间的一切邪恶。 缭绕的香烟在神像前袅袅升腾,带着信徒们的祈愿,缓缓融入殿顶的藻井之中。 道观中院,三清神像端坐于神坛之上。 元始天尊手持圆珠,象征着天地未形、万物未生时的混沌状态。 灵宝天尊双手捧如意,寓意着道的玄妙和无穷的变化。 道德天尊手持扇子,代表着道德的教化和宇宙的规律。 神像的背后是巨大的背光,雕刻着五彩祥云和道教的符文,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庄重。 中院李先圣穿着道袍,站在高台之上,开始准备招魂仪式。 招魂台上,李德医赤裸全身披着一块明黄色绣着八卦图的锦布。 三清神像两侧,站有道士一十八位。 李子航以观礼人身份站在远处,看着李先圣进行招魂仪式。 只见李先圣身着一袭紫色道袍,袖口绣着银色的八卦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 他头戴黑色道冠,上面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白玉,隐隐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高台之上,李先圣手持桃木剑,剑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是在与另一个世界的生灵交谈。 “魂兮归来,莫徘徊于他乡;魄兮归来,莫迷失于幽壤……” 高台上摆放着一张符文桌,桌子上正中央,放了一个青铜炉。 炉中插着点燃的三根粗大的香,香烟袅袅升起,缠绕在一起,好似一条蜿蜒的蛇。 旁边放着一碗清水,水面平静如镜,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李先圣围着桌子缓缓踱步,脚步轻盈而有节奏,手中的桃木剑不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 突然,高台之上的李先圣停下脚步,猛地将桃木剑插入香炉内,他双手快速结印。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口中的咒语声也越来越急促。 随着他的动作,院子里的烛光开始剧烈地晃动,风声也变得呼啸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被召唤。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声响传来,像是有人在远处哭泣,又像是风声在呜咽。 李先圣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碗米,用力向空中洒去。 米在空中散开落在招魂台上的李德医身上。 紧接着,李先圣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点燃后抛向空中。 符纸在半空中燃烧,发出明亮的火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观礼的李子航看到符纸燃烧殆尽的瞬间,一个透明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招魂台上空。 那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由烟雾组成的,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李先圣却镇定自若,他伸出一只手,口中念道。 “魂归本位,莫再彷徨。” 那模糊的身影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缓缓地朝着李德医飘去。 李先圣站在做法台上,他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挥舞,为那灵魂指引着方向。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李德医身旁,他才停下动作。 李先圣收起桃木剑,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此时祭台上,闭目沉睡的李德医也在此时缓缓睁开眼。 他的眼中没有了痴傻的模样,又恢复了以前犀利的眼神。 祭台之上醒来的李德医,环顾一圈,看着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被人围在祭台中间,他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李德医把身上披着明黄色绣着八卦图的布,裹到下半身遮住光屁股。 他慌忙从祭台上走下来,李子航看到自己弟弟恢复如初,他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做法高台上,李先圣擦了擦汗被他徒子徒孙给扶下台。 做这场法事,看他那样子精力明显消耗不小。 李子航走到弟弟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 随后还调戏似的打了李德医一下屁股。 “知道害臊就好~” 李德医被他哥这一巴掌打的更难为情,他裹着八卦图连忙往后院跑。 一群人看着他裸奔的模样,满眼都是笑意。 此时三清雕像上,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正是鬼玺。 当李先圣做法时,旁边守护的虎奴眉头紧锁的看着不停震动的盒子。 等招魂仪式完成后,人魔卫统领也走到李子航面前。 “主子,刚才鬼玺有异样~” 李子航看着人魔卫统领,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调换749局的人安排妥当了没?” 人魔卫统领点头回应。 “安排妥当了,这几日催眠师在药物的配合下,已经让对方全盘交代自己的往事,就连对方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都交代了。” 李子航抬头仰望天空。 “天凉了~” 随即他转身走向后院。 “十字幽谷的事准备工作完成了没?” 人魔卫统领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回答。 “外围清理出来了,就等着家里人带着鬼玺过去做研究。” 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中院大殿。 有些事就是如此,李德医因为鬼玺变得痴呆,用现代医学手段怎么也查不出病因。更别说让他恢复如初。 可用玄学手段,却解决了科学解决不了的难题。 不光如此,现在很多人都不信神神鬼鬼这一套。 殊不知,对于鬼神灵魂超自然现象,中华研究了几千年,怎么可能说这些是假的虚无的东西。 如果真没有这种物质,古人包括现代人,又怎么可能一代又一代人,接力似研究几千年。 包括国外那些顶级科学家,物理,生物,基因学家,对鬼神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更是深信不疑。 他们这群人类顶级大拿,都对此深信不疑,反而到了认知低的人群里,没一个信这些东西的存在。 只能说底层人认知低,没见识过,不了解,加上当局者的忽悠,才认为这些东西是假的,不存在的。 农村一些小孩贪玩,偶尔去一些乱葬岗葬地方玩。 结果回家后变得痴呆,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丢了魂。 看医生怎么都治不好,回家后找大仙做个法事,结果孩子就变正常了。 这种东西谁解释的清楚。 还有十个学校,九个半都建在乱葬岗,古战场这种地方。 学校选址的领导不知道那些地方是乱葬岗嘛? 正因为知道了解里面的内幕,才选择这种地方建学校。 大内更是养了一群道士之类的人群。 李家就有道士在大内任职,这种情况说明了什么? 有些东西细思极恐,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也不表玄幻。 东三省的出马,两广地区的问米婆,云贵湘的蛊师,南方的风水师,北方的跳大神。 这些职业能流传至今,又经过那段特殊时期的迫害,还能流传至今里面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424章 十字幽谷 道观,后院,厢房。 观主李先圣双膝盘坐在蒲团上,做了一场招魂法事,对他精神消耗不小。 他又不是假道士,装神弄鬼糊弄人,一场半个小时的法事,更是从头到尾全神贯注,精神当然消耗的大。 李子航带着人魔卫统领坐在一边,等待李先圣恢复。 旁边的道童端来一杯蜂蜜水,让他恢复一下体力。 李子航看着正在喝水的李先圣不由问了句。 “圣爷爷,灵魂是种怎样的存在?” 喝完蜂蜜水的李先圣,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他没有直接回答李子航的问题。 直到过了十多分钟,李先圣好像恢复一点精气神这才回答。 “所谓的灵魂是由三魂七魄组成。” “三魂包括胎光、爽灵和幽精。” “胎光是生命的灵光,是生命力与活力的源泉。” “爽灵关联着人的智慧和对天地的感知。” “幽精则掌管人的色欲和情感。” “七魄对应人体的七个器官和七种情感,附着于肉体,肉体消失,七魄也随之消散。” “李德医那小子丢失的一魂一魄就是爽灵跟尸狗。” 七魄分别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各自对应不同的生理和精神功能。 尸狗:负责睡眠中的警觉性,影响人的睡眠质量。 伏矢:调控胃肠功能,影响消化吸收。 雀阴:与生殖系统和性功能恢复有关,影响生育能力和性功能。 吞贼:负责夜间清除体内病邪,与免疫系统相关。 非毒:主要负责身体自动排毒。 除秽:掌管水液排泄,与新陈代谢相关,影响夜尿情况。 臭肺:维持睡眠中的呼吸节律,异常时可能导致打鼾或呼吸暂停。 “人的灵魂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三魂属于意识认知等能量范畴,七魄属于人体的腑脏气血感应。” “灵魂可以细分三魂七魄,每一魂一魄都代表人体不同器官。”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说,人会丢失魂魄,而不是丢失灵魂。” “灵魂没了就直接死了,要是缺失魂魄,身体机能就会变得不正常。” “三魂主要隐藏在脑部神经里,他是气体般的存在。” “就如同人体元气一样的存在。” 李先圣怕他听不懂多解释了一句。 “家主您以前杀猪宰牛时,破开刚死的猪牛肚子,里面是不是冒出一股热气?” 李子航听闻下意识点了点头。 李先圣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接着说道。 “用西医说那是脏气,可是用玄学来说那股气就是元气。” “三魂同样如此~” “一般情况出体的魂魄,因为人的气场身体磁场原因,都会跟着宿主一段时间。” “只要在短时间内通过特殊的手段,进行招魂,就可以让丢失的魂魄回到人体内。” “过了一定时间,如果不进行招魂或者丢失的魂魄没有回到宿主体内,那么魂魄就会消失在天地间,宿主永远变得不正常。” “这就跟人放出的屁一样,屁刚放出体外都能闻到。” “如果有人能把屁收集到容器里,屁依旧存在,如果对屁不管不问,这种无形气体就会消失在天地间。” “三魂代表着人的精气神,七魄代表着人体的各种器官。” “有能耐的道士,看一眼他人的精神面貌,都能知道对方身体健康。” “这就是通过对三魂七魄研究到一种深层次的表现。” “那猴崽子丢失的一魂一魄,就是被鬼玺空间磁场吸进入了。” 李子航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鬼玺内的阴兵,可不可以通过招魂法事弄出来?” 李先圣闻言此话开始沉默起来。 过了良久他才想开口回答,就被推门而入的李德医打断。 穿好衣服的李德医大摇大摆走进屋内。 “圣爷爷,您没事~” 他转身走到李子航旁边坐下。 “哥聊着呢~” 李子航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没好气的打了他头一下。 李德医在外人面前,是个高冷,气场又强的俊小伙,但一回到家,在家里人面前就会变成二哈,混世魔王的样子。 李德医憨笑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盘膝而坐的李先圣同样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老实呆会,记住了这三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道观里,每天按时喝养神汤。” 李德医挠了挠脑袋表示知道了。 李先圣白了一眼他过后,又开始闭目养神。 “阴兵是身强体魄信念强的人死后产生的能量体。” “阴兵不是完整的灵魂体,它们只保留一魂六魄。” “弱点的阴灵只有五魄四魄甚至三魄。” “阴兵可以通过吸收能量,慢慢补全自己缺失的魂魄。” “他们因为特殊环境的滋养,才能保护灵体不消失在天地间。” “想要召唤阴兵,必须有特殊的媒介品。” “老道估计,那个媒介品还在墓城之中。” “如果能找到那个媒介品,召唤阴兵的成功率就能做到万无一失。” 李子航跟人魔卫统领,听到这里对视一眼。 他们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 李子航揉着下巴想着媒介品的事。 “估计那个青铜台就是媒介品。” 说到这里他不由叹息一声。 “时间不等人,鬼玺只能呆在咱们手里一个月,如今时间都过去四天。” “咱们没时间等,更不可能从九幽大殿中带出青铜台。” “他们不会允许我们再从九幽大殿内带出任何东西。” 几人聊完灵魂阴兵之事,随即开始聊起其他之事。 李子航开始问起人魔卫统领关于家里,组建探灵队的事。 人魔卫统领也是一五一十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探灵队如今因为国内形势问题,现在不能随意走动,只能依附在全国各地乡镇里,用卖麻花,房屋补漏,卖切糕的生意做掩护。” 李子航听闻默默点了点头。 “不急,国内经商环境很快就会放开,这一天不会太久。” “你让他们隐藏好身份,藏在群众里。” 李家的探灵队,也可以说是个收集消息的组织。 这个组织,主要收集全国各种灵异超自然现象的消息,还有兼职情报人员的性质。 也可以说是古代锦衣卫外围情报人员。 至此未来几十年在全国各地都能看到,卖天津麻花车辆,各种蹲在桥底下做房屋补漏人员的身影。 还有推着三轮车游走在大街小巷卖各种切糕人的身影。 时间过去三日,李德医身体恢复好了以后,李子航带队去往砀山十字幽谷做召唤阴兵的实验。 芒砀山刘邦斩白蛇的地方,从古至今这个地方传出不少神话故事。 刘邦斩蛇碑的奇异现象,十字幽谷地下陵墓的诡异传说,梁孝王墓的神秘事件 十字幽谷一处悬崖边,李子航站在一块巨石上眺望此地环境。 从幽谷里传出的阵阵阴风呼啸而过,吹动他的衣摆 站在高处往谷中看去,整个十字幽谷被雾气弥漫遮盖。 迷雾如轻纱般笼罩着一切,使得原本就幽深的山谷更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谷中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绿色的穹顶,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宛如梦幻的通道。 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啼鸣,那清脆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更衬出这方天地的寂静。 李先圣带领人魔卫众人,站在横跨十字幽谷绳桥上,准备用速降的方法下到谷底。 两架直升机来回盘旋在十一幽谷上方。 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气流,把谷中的迷雾吹散不少。 一群人全副武装用速降的方式下到谷底。 他们到达谷底后走到深处,四周越发寂静,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他们脚下的落叶堆积如山,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第425章 召唤阴兵 十字幽谷,森林深处,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 枯枝腐叶,覆盖了凹凸不平的幽谷地面。 各种致命的蚊蚁虫蛇时不时出没在密林腐叶中。 这片幽谷中,由于无人踏足,谷中树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奇花异草也不在少数。 许多外界已经灭绝的植物,在幽谷中也生长了不少。 横跨整个幽谷一公里宽的石林迷阵,因为多年前的一场盗墓活动,开辟出一条直通武王墓外城的路。 因为李家前些日做的准备工作,碎石路边被撒上各种药粉,毒虫蛇蚁也不敢踏进碎石路中,更别说攻击人。 再加上十几台大功率的鼓风机,时刻对着十字幽谷吹动,谷中弥漫的沼气已经飘洒不少。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进入十字幽谷的人员还是穿上鲸鱼皮紧身衣,戴上防毒面具,外加背着氧气瓶。 以李先圣为首的一群人穿过巨型石林,他们直接到达瓮城。 一公里宽的石林迷阵尽头,前方一条五米宽汉白玉石路出现在众人眼前。 前方城墙高耸威严,一个瓮城屹立在迷雾中。 由于多年前的那场盗墓活动,原本屹立在汉白玉路两边的七米高神像,如今一个个东倒西歪碎成不少块。 这些七米高的神像碎裂一地,有些雕像石块,掉进汉白玉路两边长方形的万人坑中,碎裂的雕像上布满青苔。 因此汉白玉道路上的机关也全部被破坏,一群人顺通无阻到达瓮城。 众人走在汉白玉路上,看到路两边的万人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头骨堆积如山的骇人景观,让人看着背后发凉,白骨层层叠叠交错在一起。 万人坑内,因水土流失导致黄土覆盖部分骸骨。 人骨呈叠瓦状横陈,脊椎与肋骨交错纠缠,泛黄的骨殖在阳光光下泛着森然冷光,肢体断裂处仍可辨刀劈斧凿的痕迹?。 散落的胫骨、盆骨与碎裂的颅骨半掩于泥泞中,部分骨骼表面附着青苔,与荒草共生,形成一种诡异的生死交织之景?。 还有些毒虫毒蛇时不时从头骨眼眶中爬出来觅食。 半圆形的瓮城,依附于主城门外侧,青砖垒砌的墙面布满斑驳裂痕,顶部垛口如锯齿般排列,箭孔密布于墙身。 瓮城上的机关全部被破坏,以瓮城为巢穴,碗口的大红腹斑点毒蜘蛛也被清除殆尽。 以前盘旋在十字幽谷里的鬼蝠,也被音波武器全部弄死,众人一路平安到达内城。 四面城门两侧,八米高的两尊牛头马面石像也倒塌在一边。 内城地面青苔密布,有些地方被雷管炸的坑坑洼洼。 内城广场,竖立阿修罗六位大神,以六芒星站位。 这六座高八米的阿修罗大神雕像没有遭到破坏,它们依旧屹立在广场中心地带看守墓门。 队伍里一名虎奴扛着摄像机,记录武王墓修罗城里的一切景象。 他们这次并不打算去往修罗城地宫中。 地宫只有每年鬼节的那天才能被打开,他们并不打算在地宫里做研究鬼玺的实验。 为了万无一失的做研究,李家队伍每一个人身上都被涂了一层尸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怕阴兵攻击人。 到达内城后,众人无声的开始各司其职。 李先圣口中念念有词,踏着特殊的步伐游走在广场内。 其他人,开始在广场中心位置,六个修罗大神雕像前,用黑狗血掺和的朱砂开始画一个直径五米的长的八卦图。 八卦图前,几个金甲卫搭建做法事的高台。 扛着摄像机的古奴游走在内城广场内拍摄。 高约五米,霸下驼碑的墓志铭,六座修罗大神雕像,城门口的牛头马面雕像都是他拍摄的对象。 十字幽谷外,李子航坐在营地帐篷中,通过显示屏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半个多小时后,修罗城广场上的众人准备工作完成后,李先圣登上高台开始做召唤阴兵仪式。 直径五米圆形八卦图中心,鬼玺被摆在阴鱼眼位置。 这次召唤阴兵法事,可不跟召魂法事一样。 高台上的法事用品都是至阴之物。 高台法事桌上摆放着阴虎符?,黑狗骨牙签?,吃过人肉的黑乌鸦血,用墓穴五帝钱制作的风铃,乌木鬼珠?,用裹尸布制作的招魂幡。 高台上,李先圣拿着槐花树木剑,开始进行召唤阴兵法事。 他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槐木剑被他舞的只见残影。 此时广场上阴风吹的招魂幡阵阵作响。 高台上李先圣,左手招魂铃,右手槐木剑不断摇铃舞剑。 十字幽谷上方残留的迷雾,此时慢慢形成一个旋涡朝着内城广场上卷去。 此时整个十字幽谷内,各种生物都开始瑟瑟发抖躲在巢穴中。 有些无处可藏的生物,只能瑟瑟发抖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十字幽谷周围地带,原本鸟鸣兽吼声都消失不见。 偶尔一群准备过冬的候鸟,飞到这片地区,也掉头换个方向飞。 此时谷内阴风声声作响,枯叶也被阴风吹的到处飘荡。 八卦图四周三十六名道士,他们以天罡三十六星位置盘膝而坐。 只见他们闭目一言不发,双手不断结印。 突然十字幽谷上方飘来一片黑云,当黑云彻底遮挡阳光后,内城突然一阵轻微晃动。 八卦图阴鱼位置上的鬼玺,也随着地面的晃动而颠簸起来。 十字幽谷营地里,李子航看着帐篷外乌云盖顶遮住了阳光,狂风大作吹的落叶飞舞,此时他心中有些担忧起修罗城内广场上的众人。 气氛此时诡异到无法形容,野兽跟逃命似的逃离这片区域,群鸟也成群结队的飞向远方。 飞虫蛇蚁也都如同末日来临般到处乱窜。 突然十字幽谷天空中的黑云传来一声雷鸣声。 雷声轰鸣,如同万兽齐,震裂苍穹。每一响都让人心惊胆战。 说来也奇怪,只听见雷声可不见闪电,而且也不下雨。 十字幽远处的小山村,村民见到这奇怪的一幕,也开始窃窃私语。 村里鸡鸭鹅都躲在圈里把头插在翅膀里,大黄狗一个个也夹着尾巴拼命呜呜直叫唤的往家里跑。 鱼塘里,一条条鱼儿也纷纷跃出水面。 土房子里的乌龙蛇,也逃命似的从屋子里往外爬。 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不顾巢穴中幼鸟,集体往远处飞走。 村民看到这离奇的一幕,议论纷纷。 村里的不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村口看向十字幽谷的方向。 村中月子里的奶娃子,在包裹中一个个嗷嗷大哭,不管他们的父母怎么哄都哄不好。 村里唯一的跳大神的巫婆,对着十字幽谷的方向跪下不停跪拜。 这种诡异的画面持续不到一刻钟,突然大地一阵晃动。 此时谷中不少悬崖峭壁上的岩石,都从山顶滚落到谷中。 内层广场上,八卦图上的鬼玺剧烈晃动后,一股无形的气流从玺中流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阴兵也从鬼玺中倾巢而出。 此时空旷的广场上,传出兵喧马嘶声。 各种无形的气体,在内城广场上横冲直撞。 广场上的李家众人此时,全部呆在原地堵住自己耳朵闭目一声不吭。 就连高台上的李先圣都已经停止做法,他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十字幽谷外面营地里,李子航坐在折叠椅上看着屏幕中的一切。 他对着旁边的人魔卫统领问道。 “那些无形的气体,你能看见他们的模样吗?” 人魔卫统领,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 李子航再次看向旁边的李德医,用眼神示意他能看得到吗? 李德医一脸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有些阴兵身披?青铜札甲?,甲片都是鱼鳞形。” “不过好多阴兵穿?的都是短襦布衣?,外罩简易?皮甲背心?。” 李德医说完指着显示屏上的某个画面说道。 “这几个战车最清晰,战车骨架,车轮车轴上的饕餮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李子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着显示屏。 广场上,乱窜的阴兵队伍,只见一个青铜战车由四马拉车。 车厢两侧竖立?玄色旌旗?,车辕悬挂铜铃,车厢上还刻有各种青铜纹。 战车还有三个不太清晰的阴兵。 其中一个居中控缰,左边一个阴兵持弓站立,右边阴兵执青铜戈,战车后跟随十余名阴兵步卒。 李子航转头看向帐篷内的其他人。 他们在李子航的注视下,一个个摇头表示没看见屏幕里阴兵的画面。 李子航两兄弟看到他们摇头表示没看见的画面,互相对视一眼。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能看见阴兵。 李德医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想到什么。 只见他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话。 “彼岸沙坦,是彼岸沙坦。” “我们都服用过彼岸沙坦丹药。” “族里记载人服用彼岸沙坦服果实后,能看破虚妄,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如同开启了天眼。” “只有内族人服用过彼岸沙坦丹药,所以我们才能看见阴兵。” 此时外面乌云盖顶,狂风大作,雷声更是响的回荡在天地间仿佛震裂苍穹。 ? 第426章 意外来客 十字幽谷方圆几公里内,狂风大作,乌云盖顶,其他地方阳光明媚,只有这片区域天色陡然暗了下来,如泼墨一般。 幽谷内狂风毫无预兆地刮了起来,狂风吹过时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跟鬼哭狼嚎一般。 风势越来越大,吹得人站立不稳,衣角猎猎作响。 路边的野草被吹得伏倒在地,树枝也被吹得弯曲变形,不时有干枯的树叶和小树枝被卷到空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轰隆隆——”天空传来一声巨响,雷声震耳欲聋 ?。 内城广场上,李家众人对此毫无惧色。 他们全部盘膝而坐闭目一言不发。 狂风肆虐,风中夹杂的树枝,碎石子打到他们身上,对此他们也一动不动。 做法高台更是被吹的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广场上各种无形的气体,无视空间距离城墙雕像,它们随意穿梭在城内外。 李家做这场实验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用玄学手段随时召唤出阴兵。 并且再用玄学的手段让阴兵听从他们的号令。 如果成功了,那么李家就会掌握一种非常恐怖的手段,同时也多了一张底牌。 高台上的李先圣藏在道袍里的手,不断掐指盘算。 当他感觉时候差不多时,突然李先圣站起身来,从道袍中掏出一张黄符。 接着他手持槐木剑,把黄符甩到空中。 空中的黄符无火自燃,被狂风卷到广场上空。 只不过黄符燃烧的火焰并不是橘黄色,而是蓝色火焰。 就如同煤气灶点燃的火焰。 此时各种无形的气体,穿梭在整个修罗城。 当黄符被点燃时候,那些无形的气体突然僵硬在原地。 内城广场高台上,李先圣右手持桃木剑,左手以指为剑,直接插到桌子上装满黑乌鸦血的碗里。 他左手双指上沾满黑乌鸦血,并把血液抹到槐木剑上。 李先圣嘴里念念有词,他把槐木剑放到高台桌子上,紧接着抓起桌子上一把黑狗骨牙签。 他左手抓着一把黑狗骨牙签,右手端着装有黑乌鸦血的碗。 随即他把黑狗骨牙签全部放在装有黑乌鸦血的碗里。 紧接着他把沾满黑乌鸦血的牙签,当暗器使用直接甩出牙签。 甩出去的黑狗骨牙签,如同黑色闪电全部扎在八卦图各个卦象上。 八卦图上的鬼玺,被扎在地上的黑狗骨牙签,围成一个特殊图案的圆圈。 此时风突然停了,雷声也消失了,乌云也慢慢消散。 修罗场内大大小小数不过来的无形气体,突然剧烈挣扎。 放在八卦图上的鬼玺如同一个旋涡,从近到远的把各种无形的气体吸入玺内。 十字幽谷外面营地帐篷中,李子航一群人通过显示屏,看到一群阴兵刚开始如同刑满释放的囚犯,疯狂游荡在修罗场内。 可当李先圣做完法事后,那些无形的阴兵又被鬼玺上方透明的旋涡吸了进去。 此时修罗城内的阴兵少了将近一半。 就当所有人以为实验就要成功时意外却发生了。 十字幽谷不远处的天空,六七架武装直升机快速向幽谷中飞来。 当直升机快飞到十字幽谷上空时,李家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幕。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低空盘旋在幽谷上空的直升机,机舱门突然打开。 其中五架直升机机舱里,一个个全副武装的特战军人,用绳索速降的方式,降落到内城八卦图周围。 李子航看到盘旋的直升机,他一脸阴沉的表情走到幽谷悬崖边,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他身后的李德医跟人魔卫统领,也走到悬崖边抬头看着盘旋空中的直升机。 直升机,机体上用涂漆标注国家安全调查第749号研究所的字样。 机体上的涂漆文字正是749局的全称。 五架武装直升机低空盘旋在修罗城广场上空。 两架武装直升机径直向李子航的方位飞来。 李家盘旋在空中的两架民用直升机,跟这七架武装直升机一此,就如同老鹰与鸽子一样。 飞向李子航的武装直升机悬停在营地帐篷旁边。 慢慢下降的武装直升机,螺旋桨转动带起的狂风,差点没把帐篷掀翻。 李子航转身看着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他一言不发等待机舱里的人走出来。 直升机缓缓打开机舱门,一个身穿军装的将军带着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走向李子航。 身穿军装的将军正是749局局长,他也是个中将军长。 走到李子航面前的749局局长,气势威严的盯着他。 “局里只是说借给你鬼玺治疗李德医同志,可没说让你们在此地做研究。” 李子航看着说话的局长,他毫无惧色的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要面对的后果?” 还没等中将局长说话,749局二把手,一脸阴沉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怎么李家还要对我们进行报复?” 李子航闻言此话,扭头看着对方。 “报复?我无官无职怎么敢报复您这几位手握重权的高官。” “我李家又何德何能,让您用报复这两个字。” 当十字幽谷悬崖边,几人还在对峙时,修罗城广场内也发生不一样的事。 高台上的李先圣看着速降到八卦图周围的一群特战队,他顾不了那么多。 别人不知道阴兵是怎样的存在,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召唤阴兵回鬼玺的法事还没完成,此时被打断法事,后果非常严重。 搞不好广场内的这群人,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高台上的李先圣大吼一声。 “盘膝而坐,屏住呼吸,闭目养神,滤空心思。” 当他喊完这句话时,他手拿高台桌子上装有黑乌鸦血的碗。 紧接着他直接把碗中的黑乌鸦血从头倒在身上。 淋了一身血的李先圣盘膝坐在高台上,开始屏息打坐。 听闻此话的李家众人,此时全部按照李先圣的指令盘膝坐在原地,屏息闭目养神。 广场上刚速降到地面上的五十号特战队员,可不管什么神神鬼鬼,他们只按照军令行事。 其中一个特战队员,不管不顾走到八卦图上,弯腰捡起地上的鬼玺。 修罗场内,还剩三分之一的阴兵没有被吸进鬼玺之中。 当鬼玺被人拿在手里时,剩下的阴兵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只要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它们就直接攻击。 此时盘膝而坐,屏住呼吸身上涂抹尸油的李家众人,在阴兵眼中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 其他特战队员,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冒着热气的锅炉。 剩下的阴兵开始无差别攻击广场上的特战队员。 只是一会功夫,那些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就一个个倒在无形的阴兵身前。 站在八卦图上,手里抓着鬼玺的特战军人,突然像感受到什么,他侧头一歪。 他侧头一歪,正好躲过阴兵刺向他脑袋的长矛。 还没等他回过神,只见他的队员一个个倒地不起。 不受重力引力影响的阴兵,骑着阴马开始攻击盘旋在广场上空的武装直升机。 十几秒的功夫,五架武装直升机里的飞行员,身子瘫软在座椅上。 不受控制的武装直升机,在空中如同喝醉的飞鸟,歪歪扭扭乱飞起来。 紧接着五架装直升机,连二连三坠毁在内城广场上。 其中一架武装直升机直接一头撞到城墙上,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 十字幽谷悬崖边,李子航正在跟749局三个领导对峙。 李德医为了缓解气氛,他在四人面前打圆场。 749局三位领导被请到帐篷内入座。 李子航指着显示屏里的画面,语气无悲无喜的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承担的后果。” 显示屏内,播放着五十位特战员被阴兵攻击一个个倒地身亡。 不过三位749局的领导可看不见那群无形的阴兵,他们只看见特战队员一个个突然莫名其妙的倒地不起。 紧接着盘旋在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也开始一架架坠毁。 显示屏内,李子航看到因为直升机坠毁后发生大爆炸,不少盘膝而坐的李家人魔卫跟道士,都被爆炸碎片波及到。 有不少人因为乱飞的螺旋桨,被削掉半截身子。 还有不少人魔卫被直升机碎片炸死。 高台上李先圣也受到直升机爆炸的影响。 直升机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把高台给摧毁。 九米高台上的李先圣,闭着眼起身跳跃落在广场地面。 他在广场地面上翻滚几圈后,突然把手里的乌木鬼珠含在嘴里,接着他盘膝打坐在原地。 此时修罗城内城广场上画面异常惨烈。 躺在地上东倒西歪没了生息的特战队员。 被直升机爆炸波及到的李家人魔卫跟道士。 那些人有的被直升机螺旋桨把身体削成两节。 有的被爆炸冲击波震飞几米远,口吐鲜血的他们又被阴兵无差别攻击。 还有的人直接死在直升机爆炸碎片中。 广场内原本双方人马加起来一百多位,只是这一会的功夫,一百多号人死伤三分之二。 749局的特战队员全部身死,而李家的五十多号人也只剩一半。 其他人都死在五架武装直升机爆炸里。 第427章 救援 十字幽谷悬崖边不远处营地帐篷里,749局局长,看到显示屏里的画面,脸上阴沉的都快结冰。 副局长表情同样不好看,他们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 那些死亡的特战队员,跟直升机飞行员,每一位都是国家下了血本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材。 如今刚到十字幽谷一分多钟,就全员牺牲,外加坠毁五架武装直升机。 这年代普通军人的伙食费平均一天四毛五。 而这些特战队的伙食费一天三块五。 这些特战队每一个都是兵王,他们都是从上万名军人中挑选出的兵王。 就万中选一的门槛,都表明进入特战队有多难。 文化课,训练,专业知识,装备。 为了培养一名合格的特战队员,国家在他们身上平均一个人最少用了二万块钱。 万里挑一的门槛,大投资,顶尖装备,这些特战队每牺牲一人都是国家的损失。 直升机飞行员更加不用说,他们虽说比不上战斗机飞行员,可直升机飞行员同样差不了多少。 这些飞行员每一个都是大学毕业学历。 这个年代一名大学生,毕业混个一年都是科长。 可如今这群高文化高学历的飞行员,一下子牺牲五名。 还有坠毁的五架武装直升机,这些直升机都是刚研发出来的最新款武直-7直升机。 武直-7因为资金问题还没列装部队,只生产了十多架列装到特殊部门。 749局为了应对全国突发灵异超自然现象,他们直接要了十架武直-7直升机。 那些军区部队为了这十多架武装直升机没少吵架。 可如今一下子坠毁五架武装直升机。 这下子749局领导真的交不了差了。 别看他们面色如水,可内心已经有杀人的冲动。 中将局长转身看向李子航,他语气低沉开口说话。 “救人~” 李子航冷着脸跟他对视一言不发。 局长再次开口说话,不过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 “救人~” 李子航依旧一言不发。 帐篷里749局二把手连忙开口打圆场。 “李同志,谷中的士兵都是国家大力培养出来的尖兵,死一人都是国家的损失,咱们能不能把个人情绪放一边,先救人再说。” 李子航点燃一根烟,默默坐在折叠椅上。 “死人怎么救,你们有能耐自己下去救,我是没那个本事。” 李子航看着749局三位领导,他指着显示屏说道。 “你们的兵是人,其他人的命不是命吗?” “你们说都是人他们差在哪里。” “只要你们开口能把我的人救活,我把差的那些补给你们。” 显示器内,李家因为这群特战队的到来,一会功夫死亡过半。 此时谷中已经慢慢恢复平静,至少在有些人的眼中是这样。 冒着熊熊大火燃烧的直升机,倒地不起的特战队员,倒塌的雕像,毁坏的高台,散落在广场上的残肢断臂。还有盘膝打坐李家存活下来的众人。 此时谷中画面血腥又诡异,看到这个场面的人,都有一种道说不清的情绪。 在李子航两兄弟眼里,谷中画面又是另一种场景。 那些没了目标的阴兵,一个个跟游戏里的npc一样,在广场内游荡。 谷中存活下来的李家众人,因为有特殊手段,阴兵无视他们,当那些人不存在。 谷中盘膝而坐的李家众人,一个个也不敢轻易妄动,李先圣没开说话,他们只能接着打坐。 十字幽谷上方,此刻还盘旋三架直升机。 一架是749局的武装直升机,两架是李家的民用直升机。 帐篷上边不远处,还停着一架待机的直升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帐篷内气氛压抑到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749局三把手,此时走出帐篷开始联系当地的驻军,同时也要向上面汇报这里的情况。 时间慢慢过去五个小时,当地驻军已经把十字幽谷区域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入。 同时749局也调来大内一些道士和尚,风水师的人物。 749局调来的人拿着罗盘,法器围着十字幽悬崖边勘察地形磁场。 此时营地帐篷,已经变成了指挥部。 李子航两兄弟看着游荡在修罗场内的阴兵,他们也有些愁容。 谷内李先圣一群人还盘膝打坐在广场上。 当天色慢慢变黑,游荡在修罗城内的阴兵好像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它们顺着封闭的修罗城封门石钻入地宫中消失不见。 此时谷中广场上的李先圣,感受到此地的变化。 他睁开眼睛观察一下四周立马起身大喊。 “出谷~” 李家还活下来的众人,开始收拾自己同伴的尸体。 对于鬼玺他们没有去管,也没有去拿。 同一时间站在十字幽谷悬崖各个区域的和尚道士,风水师,也察觉出谷中的磁场变化,他们立刻向749局领导汇报。 帐篷内,李子航看到那些游荡的阴兵一个个钻入地宫,他立马起身拿着对讲机开始指挥自己带来的人。 “直升机飞谷里接应,其他人各司其职做好准备。” 帐篷内,749局两位领导,看到拿着对讲机指挥的李子航眼神一变。 他们此时也反应过来,再加上显示器里李家人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动,他们也明白过来谷中的诡异应该暂时消失了。 紧接着,749局领导也开始发号施令让人进入修罗场广场去收拾尸体,同时也要把鬼玺带回来。 李家的两架直升机,收到命令直接悬停在修罗城广场,放下绳梯接应李先圣。 李先圣抓着直升机放下的绳梯,第一个被带出十字幽谷修罗城。 李子航站在悬崖边看到直升机绳梯上的李先圣,不由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死亡他都能接受,唯独李先圣不能出事。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李子航,转头看着749局忙碌的人员跟军人,他不由自主露出一个微笑。 当李先圣平安无事的从直升机绳梯上跳下来时,李家人员开始把他围在中间。 有人帮他脱掉道袍,接着把他身上的鲸鱼皮紧身衣脱掉,有人端来一碗补元气的汤给他喝,让他恢复一下体力。 又有些人拿着湿毛巾擦拭他头上干枯的黑乌鸦血迹。 李子航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李先圣同样也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他。 紧接着李家两架直升机,来回往返修罗场广场,把其他人员一个个安全带出谷。 那群李家人出谷后,也受到同样的待遇,每一个人身边都围了五六个人照顾他们。 749局领导也在指挥部队进入修罗城救援。 很可惜的是,那些特战队员没有一人能幸免全部身亡。 忙碌的部队把一具具尸体带出谷,军用直升机也来回往返修罗场。 架在悬崖边的几十个巨型探照灯,把谷中修罗城广场照的灯火通明。 此时修罗城内城广场,搬运尸体的军人,指挥运输直升机吊运坠毁的武装直升机残骸,还有一群道士风水师,拿着罗盘在广场上研究什么。 还有一些人蹲在李先圣做法的地方,研究那些做法用的法器。 还有蹲在八卦图边,研究风水的人员。 李家成员被带出谷后,李子航连招呼都没打,带着人坐上直升机离开此地。 其他李家成员坐上卡车,吉普车,运着装备,拉着同伴的尸体也开始离开。 此时749局中将局长站在悬崖边抬头看着在夜色中,飞走的李家直升机,他紧握拳头叹息一声。 “你赢了~” 第428章 李子航的阳谋 十字幽谷悬崖边,749局中将局长,此时已经回过味。 他已经猜出李子航在这局斗争里,玩了一手阳谋的策略。 李子航用李家重要人员做诱饵,以身试险研究鬼玺拉他们下场。 如今牺牲了这么多人,又损失这么多装备,他这个749局一把手的位置估计也坐到头了。 如果他没猜错,接下来以李家为首的势力,开始向他发难让他下台。 那么以李家为首的势力,必然也会推出一人坐到749局三个领导位置的其中一个。 事实上如他所想,这真是李子航玩的一手阳谋。 时光倒退两日。 李家人魔窟,长生殿内。 李先圣跟李子航两人聊完经济,聊完国际组织的事,开始布局怎么让李家掌控749局,这个研究超自然的部门。 彼时李子航爷孙俩,坐在一起品着茶讨论起来。 李子航眯着眼,欲言又止看着身边的李先圣。 “圣爷爷,咱家本身血脉就带着超自然属性,再加上咱们做的研究,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跟诡异玄学打交道。” “清朝咱们的老祖宗千方百计,才把家里人推到钦天监监正的位置。” “正因如此,咱们对于玄学血脉,超自然的力量才研究这么深。” “现如今,749局就相当于清朝钦天监。” 李子航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唉~” “这种部门,咱们要是没有人在里面任职,不占一席之地没有话语权,将来很多事都会受人限制。” “所以孙儿,想请您帮个忙~” 李先圣品着茶,想着李子航的话中之意。 “家主想我做什么?” 李子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开始自顾自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小医被人算计,这件事还没结束。” “我相信对方还有动作~” 李子航放下茶杯,点燃一根烟沉默起来。 当一支烟都快燃烧完,他熄灭烟头才开口说话。 “我想拉749局三个领导其中一个下台。” “然后我会让家里入仕之人发难,让咱们派系的人员,占据三个位置的其中一个。” 李子航说到这里,抬头直视李先圣。 “如今能引他们亲自下场的只有鬼玺这个诱饵。” “我想请您用鬼玺召唤阴兵来引他们下场。” “我带回来的那个749局人员,已经让虎奴顶替他的身份。” “接下来他会把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749局。” “咱们在半真半假,支开顶替749局的虎奴,再让他上报给局里。” “您说那些人会不会,派人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 “现在国家拍摄卫星都发射了不知多少颗,您说他们会不会动用卫星监视咱们做研究鬼玺的实验?” “我想请您到武王修罗城墓,做召唤阴兵的实验。” “到时候不管钓到谁,咱们都有机可乘。” “他们不来,咱们就能研究出鬼玺阴兵的秘密。” “鬼玺不止一块,咱们有的是时间寻找其他鬼玺。” 李子航说到这里,起身在长生殿内来回走动。 “到时候咱家就可以再掌握一种超自然力量。” “他们来了,正好落入圈套。” “到时候不管召唤阴兵成不成功,我都会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只要他们过来,咱们就赢了这一局。” 来回踱步的李子航,转身看向李先圣。 “到时候您难免会遇到危险,家里也会死些人。” “所以我想问问您的想法?” 李先圣眉头紧锁,低着头沉思。 良久后他抬头看向李子航。 “您怎么保证那些人一定会过来。” 李子航闻言此话,轻声一笑。 “到时候我也会过去坐镇。” “我的身份摆在那呢!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想摘桃子,不派有份量的人过来,到时候跟我对峙,他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只要我过去,749局必然会派份量重的人过来。” “我估计最少也是前三把手里的两位。” “咱们只要把他们其中一位拉下台,就算赢了?” “到时候,在局里捞到一个实权局长的位置,再加上李德医处长的位置,以后咱们就在749局有一席之地。” 李子航说到这里,不由惋惜一声。 “可惜了家里那些人~” 李先圣想了想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去做准备,召唤阴兵老道有七成把握。” “到时候他们只要来,打断召唤阴兵的仪式,必然会受到阴兵的反噬。” “到时候不用您动手,他们那些人都有来无回。” 李子航听闻此话,默默点了点头。 “多做一手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到时候,您这边不成功,我会动用鬼火虫跟家里的那些鬼生物。” 两人商量完后,李子航召唤虎仆统领。 虎仆统领不受人魔卫统领管制,他们是平等身份。 虎仆统领来到长生殿后守在一边,等待李子航发号施令。 李子航此时沉思许久,他在考虑要不要做这手准备。 他的这手准备搞不好真会让李先圣陷入绝境。 他在犹豫,他在盘算利益得失。 安静到落叶听声的长生殿内,李子航长舒一口气。 他看向候在一边的虎仆统领。 “你带人去砀山十字幽谷,在悬崖峭壁上埋雷管炸药。” “记住了,过去做事时一定要做到隐秘。” “还有,那些雷管炸药,要有足够的量,能把整个十字幽谷给炸塌,把修罗城给埋在地下。” 李子航交代完后,摆了摆手示意虎仆统领去做事。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动一下歪脑筋就能造成大量人员死亡。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是这个理。 前段时间有人算计他,造成李德医变痴傻,他就开始盘算如何回击,如何能在749局占有一席之地。 经过这几天的盘算,他才想出这个阳谋。 并且用李先圣,鬼玺做诱饵钓鱼。 坐在虎头塌椅上的李子航想完心事,轻声呢喃一句。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时间线回到现在,李家离去的直升机上,爷孙三人坐在一起聊天。 李子航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德医,他不由得加重语气说道。 “这次事件过后,你在局里的处长位置跑不掉了。” “以后做事多用脑子,千万别以身试险,不然你要是陷进去了,家里人也会一个个被牵连。” 李子航说完这些,转头看着机舱外的黑夜。 “你今后的人生路,我跟你说过,以后家里会把你推到746局实权局长位置。” “所以你做事千万别上头,要是主菜没了,再多的调料也做不出一桌菜~” 李子航交代完又看向有些疲惫的李先圣。 “辛苦您了,这次事后,有些人会消停一阵子。” “家里后面寻找其他鬼玺的事,就交给您了。” 李先圣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鬼玺不是这么好找的,家主您要做好长期等待的心理准备。”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下象棋比的是脑子计谋策略。” “下围棋不光比脑子,还要比身体素质。” “我就是靠熬也能熬死他们。” “这点您放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礼拜,正如李子航算计的那样。 因为砀山十字幽谷死亡的特战队员,跟毁坏的武器装备,749局一把手中将局长也被问责。 以李家为首的势力开始发难,这位中将也被罢免749局局长的职位。 上面为了不让李家在749局一家独大,派个中立派的将军任职749局一把手的位置。 原先的749局二把手,也被调往其地方任职。 经过一番拉扯博弈,李家搞到一个749二把手的职位。 原先749局三把手保持原位不动。 李家为了749局二把手的位置,都把某人,外行领导内行的原话搬了出来。 至此李家势力在749局正式有了一席之地。 同时749局在上面的推动下,也形成三个势力。 以一把手为中心的中立派,以李家为首的派系,跟三把手为首的派系。 新来的749局一把手,不管他们怎么争,他就做个裁判,做个家长的姿态。 谁犯错就打谁,谁不守规矩就打谁,谁触碰底线就打谁。 749局因此正式进入三国鼎立的局势。 因为砀山十字幽谷的事,也引发了一系列后遗症。 对于处理这些后遗症的事,也落在李家新进749局二把手头上。 回到四九城的李子航,这几天都没敢回家。 他怕自己身上带出什么脏东西,影响到家里怀孕的媳妇跟年幼的儿女。 还真是如此,这几天回到四九城,就连路过他身边的野狗,都对他警惕万分,对着他狂吠。 其他猫猫狗狗,见到他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炸毛吼叫。 没了法子,他只能回到别院里住。 东城区。 十里洋街。 李家别墅,客厅。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听着虎奴的汇报,想着心事。 站在他身旁的虎奴,把落在749局二把手头上的事,开始汇报给他听。 “主子,自从十字幽谷召唤阴兵过后,那些没回到鬼玺里的阴兵,这段时间每到夜里阴气最旺时就会游荡在谷中。” “而且不光如此,有些强大的阴兵还出了谷,被山村里的不少村民看到。” “在这么下去,那个地方早晚会出现阴兵杀人的事。” 李子航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核桃想着心事。 “谷中那些埋的炸药雷管,也是个隐患。” “可以把那些雷管炸药利用起来。” “国家不是执行,开荒增加农田的政策。” “正好把十字幽谷给炸了,填平开荒成农田。” 李子航说完这些,他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虎奴。 “这件事交给你办,谷中有不少外界灭绝的植物,动物。” “那些东西都给我移植到祖地~” 第429章 老四九城人的主食 砀山十字幽谷,这片区域已经被列为军事禁区。 由于此地人烟稀少,部队可以任意行动不用顾忌。 一些专业矿工,绑着安全绳,从悬崖上吊在半空,在悬崖峭壁上安装炸药雷管。 这种爆破工,整个十字幽谷将近上百人在同时行动。 整个150米深,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长约三公里,十字形状幽谷到处都是安装炸药的爆破工。 前几日谷中有考古价值的东西,已经全部被运出谷外。 武王修罗城墓地宫,已经不在考古范围内。 毕竟这种有阴兵游荡的地方,来多少人死多少人。 为了不让阴兵危害民众,上头同意749局把此地填平。 各种工程卡车,推车在远处排着队等待入场。 十字幽谷上方天空中,盘旋两架直升机,时刻注意谷中的动静。 远处山头上的指挥部里,一众领导时不时用电话,联系谷中的施工爆破队。 日头渐渐高升,将近上百人号安装炸药的爆破工,已经完成自己的工作,他们已经开始退场。 指挥部里,现场施工领导,手握对讲机,开始正式下令爆破。 “这里是指挥部,现在命令你们一起行动,爆破正式开始。” 随着指挥官的命令传达,分布在十字幽谷不同位置的施工爆破队,正式开始起爆雷管炸药。 “起爆!”随着这一声令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毁灭的开关。“ 轰——”第一声爆炸如惊雷般在幽谷中炸响,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爆炸声如洪钟般响起,在幽谷中回荡。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踵而至,好似万炮齐鸣。 炸药爆炸产生的气浪如汹涌的海啸,席卷着一切。 巨石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从峭壁上呼啸而下,砸落在谷底,发出沉闷的巨响。 硝烟如黑色的巨龙,在幽谷中肆意翻滚、升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幽谷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刺鼻的火药味和尘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爆破的持续,十字幽谷的模样逐渐改变。 原本高耸的峭壁被炸开了一道道口子,似是被岁月的利斧砍出的伤痕。 巨石崩塌,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山丘。曾经幽深神秘的谷底,如今变得一片狼藉。 当最后一声爆炸声渐渐消散,硝烟也慢慢散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疮痍满目的景象。 随后,工程部队开着大型机械设备驶入施工地。 几十辆挖掘机开始进行施工挖土作业。 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如同忙碌的蚂蚁,将一车车的泥土运进幽谷,开始了填土作业。 此时谷底修罗城也完全被破坏,山体上滚落的巨石,把城墙箭楼砸塌。 山体滑坡把八个万人坑填平,参天大树也被滚落的巨石砸断。 四个城门口屹立八米高的牛头马面雕像,已经碎裂倒塌。 谷中一些生物也因为爆炸冲击波被活活震死。 至此芒砀山十字幽谷正式消失。 同时关于十字幽谷的档案也被列为机密。 多年后当地一些老人,给自己小孙子讲关于十字幽谷的诡异故事,那些孩子还以为爷爷奶奶在骗自己。 十分讽刺的是,人们对于自己没见过的东西,都抱有怀疑不相信的态度。 就跟那些当地孩子,他们不相信自己爷爷奶奶口中有十字幽谷的存在。 民众同样不相信鬼怪,阴兵,灵魂的存在。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子航在别院里待了半个月才敢回家。 回家的汽车上,他坐在车里怀中抱着一只小黑猫。 这只小黑猫,全身乌黑发亮没有一丝杂毛,夜里都看不见它的存在。 为了确定自己身上的邪祟之气消失,他特意让人找来一只黑猫做实验。 刚开始那几天,小黑猫见到他如同见到阎王一样。 只要李子航出现在小黑猫面前,它就惊恐炸毛瑟瑟发抖。 后来过了几天,当他再次出现在小黑猫面前时,它的反应就没那么大。 李子航为了确定身上的邪祟气息消失,他还找了不同的猫猫狗狗做实验。 后来当他身上邪祟气息消失后,那些猫猫狗狗才不炸毛吼叫。 这只小黑猫,十分有灵气,智慧都赶上五六岁小孩。 李子航见到这么有灵气的小黑猫,自然也把它留在身边。 大黑羊,体型太大,不适合带出去。 小黑猫就算长大了也能毫无顾忌的带出去。 这几天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多研究了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而小黑猫就是这种手段的媒介品。 他把一些具魂蝶,跟鬼火虫的磷粉通过特殊处理,抹在小黑猫身体两边。 只要小黑猫用身体蹭人,当它身体两侧的磷粉接触到人身上时。 就能让目标人物身体发生自燃现象。 坐在车里撸猫的李子航自嘲的笑了笑。 他研究出不少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可目前还真没用几次。 除了当年在塞坝林场,用鬼火虫变异毒蜘蛛杀了一些羞辱杨越的人,其他时候也就在抚仙湖用过一次。 回到家的李子航开始跟闺女儿子媳妇腻歪起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对他复仇的阴谋正在进行。 原先西四牌楼那片区域,一个一进院中。 东屋一面墙上挂了一块黑布,布上用图钉,钉了一张张照片。 那些黑布上的照片,加起来不下五十张。 有李子航出去办事从某处机关单位出来被偷拍的照片。 有杨越带着孩子逛街的照片,有老爷子出去提笼架鸟遛弯钓鱼的照片。 有冉秋叶推着轮椅上的谷雨逛公园的照片。 还有李德医抱着小无忧在南锣鼓巷街口,买雪糕的照片。 还有李德韵在台上演出的照片。 韦强,张旭硕,西参,北虚,李忠义,狗子,刘铁牛,李家佣人,这些偷拍照片上的人员,全部跟李家有关。 照片墙前,一个丹凤眼的小青年无悲无喜盯着这些照片看。 他还时不时拿着笔在照片上写些字。 画面回到李府。 李子航的回家,最开心的莫过两个孩子。 李子航在家,时不时还会惯一下儿女。 当李子航不在家,杨越可不惯着他们。 犯错就得挨打,什么事都得按照家里给他们布置的生活作息时间表来。 差一分钟俩孩子都得挨杨越的骂。 杨越为何对俩孩子如此严厉,那是她本身就吃了家庭门槛的亏。 当初她进李府大门,整个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憨憨。 因此她也被老太太嫌弃不少年。 就跟老百姓望子成龙一样,自己没文化就想让孩子做个有文化的人一样。 所以杨越对于俩孩子的礼仪规范,家庭教育特别在意。 她希望两个孩子跟他们父亲一样特别有气质,一举一动都带着儒雅风。 李子航刚到家时,俩孩子还被罚站。 当他回家时,两孩子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中饭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厅吃饭。 餐厅里,一个十多岁男孩带着自己还不会走路的弟弟,跟张旭硕坐在一起在茶几上用餐。 李子航看到这俩小孩,才想起来他们是自己儿子收的跟班。 这段时间他不在家,没想到李忘怀这么快就把他们带进府里。 餐厅茶几上,大男孩先把自己不会走路的弟弟喂饱后,才开始大口扒拉碗里的米饭。 李子航笑看对方狼吞虎咽的模样。 他扭过头问了一句自己媳妇。 “这小子爱吃米还是爱吃面食?” 杨越正在给闺女喂饭,她抬头看了茶几旁的俩小孩一眼。 “小的啥都吃,大的更爱吃米。” 李子航夹了一筷子大黄鱼鱼肚,品了一口才乐呵说话。 “这小子祖上还是个富贵人家。” 杨越听到他的话一愣。 “你怎么知道?你还会掐指算命?” 李子航笑而不语,吃的差不多的老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回答自己孙媳妇的疑惑。 “咱家以前就是做米行生意。那时候米比面贵。” “一斤大米不够一家三口人吃一天。” “可一斤白面,加点杂粮面能够一家三口吃两天。” “所以中下层老百姓因为没钱,更愿意吃面食。” “过去来咱们家米行,买米的都是富贵人家。” “那些八旗子弟,有钱的本土土着更爱吃米。” “旗人都是从东三省入关的,他们主食也以大米为主。” “那些旗人哪怕入关上百年,还是喜欢吃大米。” “以前京西米,大多数都是供奉给旗人。” “四九城本土,土着民大多数都是穷苦老百姓,所以他们吃不起米。” 老爷子解释完,拄着拐杖站起来。 杨越听到老爷的解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感叹一声。 “果然,能传宗接代有后的人,祖上都是富贵人家。” 第430章 八旗子弟改名换姓 李府,东厢房餐厅。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餐。 杨越大着肚子,给无忧喂完饭后自己才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的小无忧跑到餐厅茶几旁,跟那个还不会走路的小男孩玩。 十多岁男孩,一边吃饭时不时还得顾及小无忧。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大肚子的模样乐呵问道。 “这胎差不多年底生?” 杨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肚子。 “不是今年腊月底,就是明年正月初。” 李子航看着闺女跟小男孩玩耍的模样,不由的问了几句。 “俩孩子家庭情况摸清了吗?” 杨越盛了一碗鱼胶汤,喝了几勺子才回答。 “大的叫石磊,小的叫石免。” 李子航听到这个姓,转头看着茶几旁的两兄弟。 “还是镶黄旗,瓜尔佳氏?的后裔。” 杨越看着自己男人,只是听到个姓就知道这俩小子是满人,顿时起了一脸惊奇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让人查他们底了?” 李子航笑呵呵解释起来。 “爱新觉罗氏的后人,在清朝灭亡后主要改姓金,赵、艾、宝、海,还有启姓。” “镶蓝旗?那拉氏?的后人主要改那,南、叶、白姓。” “镶黄旗钮祜禄氏?,瓜尔佳氏?,佟佳氏?富察氏?,他们主要改姓朗,钮,佟,石,童、董、高,汪,富、傅,付等姓”。 “正黄旗赫舍里氏,舒穆禄氏:改为赫、何、高、康、哲、徐、苏、米、沈等姓。” “镶红旗?完颜氏?,乌雅氏,大都改王,汪,吴、穆、包等姓。” 李子航说完关于满八旗改名换姓历史知识,指着那两小子。 “他们典型的旗人长相。?鼻梁挺直且连贯,?鼻型窄长。?眼睛颜色偏褐色。?颧骨突出。” “再加上爱吃米,还姓石。” “以前你家爷,没少跟旗人打交道,对旗人祖上那点历史知识了解的透彻。” 杨越看到他得瑟的模样,没好气白了自己男人一眼。 随即她眼神有点心疼那俩小子的模样。 “那俩是堂兄弟。” “大的那个,在那段时期,爹娘被打倒没挺过去,后来被他叔收养。” 杨越说到这里,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 “等那小子被他叔收养还没一年,他叔也被打倒关班房里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他婶子刚生下孩子,后来没多久也没了。” “大的那个,一把屎一把尿开始拉扯小的一直到现在。” 李子航听到自己媳妇说起这俩小子的悲惨身世,不由得眼神黯淡下来。 “咱家要是当年没挺过去,俩孩子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杨越听到自己男人说起那段心酸,满是血泪史的往事,心情都变沉重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俩小兄弟,眼神满是心疼之色。 “他们我已经给接到家里住了。” “街道上也打过招呼。” “那俩小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收他们做干儿子了。” “现在你是他们干爹。” 李子航听到媳妇说,自己变成那两个小孩的干爹他还一愣神。 他笑了笑表示无所谓。 小无忧跟那个不会走路的小孩玩了一会,跑到她爸面前指着桌子上的大虾说道。 “爸爸,虾给我~” 李子航看懂了闺女的意思,他直接把半碟子虾都端给她。 小无忧端着半碟子大虾,跑到茶几边。 然后开始剥虾仁喂小石免。 杨越看到自己闺女的模样,没好气的来了句。 “自己吃饭还要老娘喂,现在开始给别人喂饭。” 李子航看了一眼那俩小子,转头给媳妇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胶。 “既然认了干亲,那就好好认。” “帖子,送了没?” 杨越吃完他给夹的鱼胶这才开口。 “你这个当家的不在,我怎么送帖子。” 李子航听闻默默点了点头,他转头看着斯斯文文正在吃饭的儿子。 “是要找几个跟班了。” 两夫妻聊了一会天,接着吃饭。 李子航因为血脉原因,只要他在家吃饭,餐桌上就没剩饭剩菜。 二十多分钟后,吃饱喝足的一家人开始各忙各的。 李子航刚走出餐厅门口,就看到小客厅吃完饭的佣人们,正在收拾他们自己吃完的餐桌。 站在东厢房餐厅门口的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佣人,居然把一盘没动过几筷子的葱烤河鲫鱼倒在泔水桶里。 这还没完,好几个只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也直接被倒。 还有好些剩菜都是如此。 他面无表情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大门去遛弯。 吃完饭的张旭硕连忙跟在李子航身后,一起走出李府大门。 南锣鼓巷,主仆俩边走边唠嗑。 李子航背着手走走瞧瞧。 “家里佣人伙食都这么浪费吗?” 张旭硕听到他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 “您前段时间,让人准备三桌一模一样的菜。” “家里佣人自然伙食跟着变好了。” “什么好东西天天吃,都不知道珍惜。” “再加上他们在府里呆了一年多,肚子里早就不缺油水。” “还有府里的剩菜他们又不能往家带,吃不完只能倒了喂后院的猫猫狗狗。” 李子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刚走到南锣鼓巷供销社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子航听着供销社里面传出打牌吆喝声,他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李子航默不作声走到供销社内,看着最里面储藏室,一伙人在推牌九。 其中一个正在做庄的人,就是他家三个厨子里的一个。 看他那模样刚吃饱喝足就跑来赌。 乌烟瘴气的储藏室内,牌桌上放着不少赌资。 李子航默不作声站在人群里,看着这群人赌博。 参与赌博的人,有几个他都还很熟悉。 府里的厨子,隔壁院子住户水根,刘光天,还有街道里的老邻居,其他几个参与赌博的人他就没见过了。 看他们赌博聊天时的模样,估计在一起赌了不止一两次。 李子航站在人群中看了半个小时。 他家厨子已经开始输的问旁边人借钱。 李府的厨子工资可不低,他都输到问人借钱,可见赌局有多大。 李子航冷着脸走出供销社。 张旭硕同样脸色不好的跟在他主子身后。 “你去让人查查,跟家里厨子赌博的那几个陌生人。” “查的时候,别惊动对方。” “还有水根刘光天也派人盯着,看看他们最近跟哪些人接触。” “这段时间让人多注意这个厨子。” 跟在他身后的张旭硕若有所思的回答。 “您是说他被做局了?” 李子航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就怕~” 李子航说到这里没接着往下说。 “回去后,你给我送帖子,说爷我要收俩干儿子。”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 “赴宴的人如果有陌生人,或者表现异常的人,你跟忠义打个招呼让他派人盯着点。” 张旭硕有点不懂他主子的意思。 “您这是?” 李子航走到街口卖麻花的铺子,对着售货员来了句。 “您这天津大麻花,是徽州产的还是津门产的?” 售货员听到这话,笑嘻嘻的回道。 “都不是,这麻花可是正儿八经四九城产的。就连做麻花的师傅都是四九城人。” 李子航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二斤~” 随即他扭头看着身后的张旭硕。 对方立马跑到铺子里,开始给钱给票。 手里提着两斤麻花的张旭硕跟在李子航身后,他还在想着刚才的话。 李子航手里拿着一个大麻花,边吃边走。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忘怀每天都在做什么?” 张旭硕开始回忆自己小主子这段时间的动向。 “小主子这段时间,都在按着作息表生活。” “除了偶尔带着石磊出去抓虫子,收二手旧衣服,其他的也没别啥了。” 李子航突然转身看向街道巷子胡同口,他站在原地眼神如鹰隼般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过了一分多钟,他才转过身背着手往前走。 张旭硕看着自己主子的异样,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等他们都离开后,南锣鼓巷某个胡同巷子口,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嘴里不自觉嘟囔起来。 “好恐怖的直觉~” 第431章 算计与被算计 南锣鼓巷街道,李子航主仆俩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等他们走远后,刚才躲在胡同里,一副农民打扮跟踪李子航的人,若无其事的走到卖麻花的铺子。 “同志,麻花咋卖?” 站在铺子里没事干的售货员扭头回话。 “两毛一斤” 此人看着李子航离开的方向说道。 “贵了点。” 这年头售货员比爷还爷,他听闻顾客的话直接怼到。 “那您绷吃~” 此人笑着摇了摇头。 “同志刚才买麻花的人,是不是40号院的大资本家,我瞧着眼熟~” 售货员没搭理他,弄了个没趣的顾客转身离开。 等这个农民打扮的汉子离开后,麻花店的售货员,立马朝对面铺子打了个暗号。 随即对面杂货铺子一个员工,跟店里打个招呼,开始跟踪刚才打听李子航的人。 等杂货铺子反跟踪的人离开后,没过一会,后面一个工人打扮的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跟在杂货铺反跟踪人员的身后。 如果用上帝视角看这场跟踪与反跟踪的游戏,那真的非常有意思。 李子航作为目标任务,他发现自己被人监视跟踪,于是走到麻花店叫人,查看是什么人再监视他。 接着跟踪李子航的人,开始打听他的消息。 等跟踪李子航的人,被麻花店的李家暗卫发现后,李家就派人反跟踪这个人。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知道李家不简单,做了两手准备。 两个跟踪人员,一明一暗,开始跟踪李家反跟踪人员。 这场跟踪与反跟踪的游戏,可谓是复杂又绕脑。 消食压马路的李子航跟个游客一样,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停在某些店铺门口闲聊会。 跟人聊天时,他有意无意用眼神观察后面跟踪他的人。 逛了一圈后,李子航悠哉悠哉带着人往家走。 回家后,他直接走到后院,打开地窖门进入密室里。 地窖密室一层被李德医当成实验室,密室下方的密室现在装修成监控室。 这个秘室也是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口。 上次他从香江回来后,就让人运了一批彩色监控系统。 彩色监控摄像头,也是今年最新研究出来的监控设备。 五十多个摄像头十分隐密的装在厨房,后院,大门口,院子里,南锣鼓巷整个街道。 等他走进监控密室,里面四个暗卫起身跟他行礼。 三十多个平方米的密室里,三面墙装了五十块显示屏。 李子航坐在监控录像前,看着暗卫说道。 “把我刚才出去的画面倒放。” 暗卫听完他的吩咐,开始操控监控设备。 显示屏上的画面,李子航从李府大门走出去后,开始一帧一帧放慢速度播放。 当画面播放到他走到麻花店时,跟踪他的人也现出原形。 李子航看清对方的长相,指着录像里的人说道。 “去查一查这个人的底。” 画面继续播放,在李家暗卫反跟踪对方的时候,没成想还有一人跟踪他家反跟踪的暗卫。 李子航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是个聪明人。” 他看完这些回放,扭头看着旁边的暗卫。 “把近期能回放的录像全部回放一遍,看看有没有生面孔,在咱家门口徘徊停留。” “近期生面孔的人,但凡出现在咱家大门口两次以上,你们想办法把那些人找出来。” 李子航吩咐完后,暗卫点了点头。 “主子,我去多叫几个兄弟过来,不然录像太多看不过来。” 李子航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请求。 “还有你们不管出府还是进府都走密道。” “那三个厨子做饭时给我盯紧了。” “在吃的上面可马虎不得~” 李子航交代完暗卫,想着心事离开密室。 回到书房里的他,坐在太师椅上,拿着笔开始推演。 纸上按照金字塔形状开始推演。 有人对李家厨子用赌博的方式做局。 那么下一步他家厨子越陷越深,赌到最后一无所有,还欠一屁股天文数字的外债。 当厨子无力还款时,对方到了这会真正目的也开始了。 对方会利用他家厨子,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监视跟踪他家的人,估计已经监视他家不少时间。 做局厨子的人,跟监视他家的人,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联系,那么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联系,那么对方就是两伙人。 想到这里,李子航放下笔揉了揉脑袋。 树欲静而风不止。 到了他这种层次的人,算计他人跟被人算计,都成了日常生活。 普通老百姓过日子,还要被还骗子,小偷,人贩子,朋友,亲戚,同事邻里邻居算计。 更何况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家庭。 算计他家的人,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 他家扎根四九城上百年,还有那么大的产业。 别说他,老爷子以前做生意都得罪不少人。 开国那段时间,老爷子为了给家里弄金身加成,更是无形中得罪全国资本家。 那些资本家哪怕存活下来一成,也有不少人。 更别说他家往上几代得罪的人。 世家大族,各种资本家,名门望族,高官,这些势力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报仇都可以延续几代人,鬼知道哪一个势力蹲在暗处,想给他家来上那么一下。 更别说,他自己都经历过这个前无古人的时代变局。 当初被他算计倒霉的人可不少,高官,将军,政治家,大资本家,世家。 这些加起来,就是让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具体得罪哪些人。 不光李家,各个世家大族都一样,底蕴财富积累的同时,敌人也会越变越多。 就看谁手段高,谁的接班人能把家族传承下去。 他们彼此都在较劲,落入下风的家族,自然会慢慢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或者退出中华大地的舞台,跑到国外。 就跟清末第一巨富胡雪岩被盛宣怀整垮一样。 清末两个红顶商人,第一巨富跟第二巨富,较劲几十年。 最后胡家一着不慎,被盛家整垮。 盛家因为当时政局跟接班人问题,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民国时期,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世家大族,也同样如此。 当时的巨富家族周家,周扶九:以5000万两白银的资产,被认为是中华民国初期的首富。 最后家族结局因为后代继承人不给力,消失在历史舞台。 还有民国富豪黄奕住黄家,因为政局原因,退出中华大地跑到印尼发展。 哪怕黄家在印尼发展成顶级家族,他们也别想重新踏入中华大地,跟本土世家一争高下。 如果当年四九城李家这一脉人也走了,那么结局跟黄家差不多,哪怕在香江海外再有能耐,也别想回国重掌权柄。 民国宋家,宋子文:在1943年被美国《纽约时报》评为世界首富,拥有7000多万美元的财富。 作为民国时期的政治家和金融家,一样因为继承人撑不起家族,最后慢慢让家族势微。 民国荣氏家族:以超过万亿的财富成为民国时期的官僚首富。 他们跟李家一样主脉死守阵地,扎根本土,静等风云既变,抓住机会执掌权柄。 其他家族成员跑到海外开枝散叶发展商业帝国。 民国孔家,孔祥熙:拥有10亿美元的财富,作为孔子的第七十五世孙,他在民国时期的政治和经济领域有着重要地位。 结果站错队,手段不够,落了个逃亡老美,最后家族势微的结局。 民国大军阀东北王张作霖:东北首富,富可敌国,拥有大量的现金存款和黄金储备。 因为时局跟继承人的问题,撑不起家族,最后家族继承人在弯弯被囚禁到现在。 张作霖要不是其他几个儿女有能耐,张家也早就消失在历史舞台里。 清末民初大资本家张謇,江苏巨富,最后家族一样消失在历史舞台。 民国简氏兄弟:通过创办“南洋烟草公司”积累了巨额财富,成为当时的巨富之一。 家族结局最后还是逃亡海外,再也没了回大陆发展的机会。 当初老爷子手段要是不够,四九城这支李家的结局跟那些家族一样。 当时李家青黄不接,老爷子要不是下死手把孙子培养出来,哪怕李子航有血脉,京城这脉的李家照样会退出历史舞台。 所以这些世家大族,世世代代都是在算计跟被算计的过程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时代。 那些家族继承人,能撑起家族,有手段,他们家族继续在中华大地的舞台上,上演富与权的游戏。 家族继承人手段弱点,玩不过别人,那么能跑到海外扎根都是好的结局。 第432章 钓鱼打窝 西厢房,书房。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写写停停想着心事。 任何事经历的多了,一件事刚苗头,都能看出某件事的发展过程跟结局,阴谋诡计同样如此。 杨越端着水果盘走进书房,她看着自家男人坐在书房一呆就是半个多小时,难免心里有些想法。 水果盘被放在罗汉床小方桌上,杨越开始招呼他吃东西。 “老李,你刚回来就躲在书房。” “你这是有事,还是躲我?” 李子航抬头笑眯眯看着媳妇。 “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爷们躲您干嘛?” “再说您要是老虎,爷也是骑老虎的武松。” 杨越坐在罗汉床上,吃着葡萄笑骂起来。 “德性~” “有本事你骑个给我瞧瞧~” “老娘这段时间,正上着火呢~” 杨越说完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开始缭骚。 她直接坐到自己男人怀里,手伸进李子航怀里摸了起来。 李子航被她摸口干舌燥,他看了一眼媳妇的大肚子。 “行了,别摸了~” 杨越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老娘怀个孕等于守一年活寡。” “我可打听过了,前三后三不能做那事,其他几个月都可以。” 李子航捂着脑袋看着媳妇。 “瘾这么大?瞧你那骚样。” 此话一出杨越不乐意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去你丫的~” 她骂完李子航扶着大肚子走出书房。 等他媳妇走后,李子航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电话被接通后,他直接了当吩咐起来。 “家里成员,每个人再派两队暗卫。” “安全级别提到一级。” 电话另一头,只是“嗯”了一声。 李家成员安保工作可是非同一般。 李家每个人的安保人员,都有两队人。 两队人员,一明一暗,一队人有五个。 每个安保人员都有持枪证,还是最高级别的持枪证。 持有这类持枪证的安保人员,看到有可能威胁到雇主的可疑人员,可以直接掏枪射击。 家里每个人再配备两队暗卫,可就二十个安保人员了。 老爷子出去遛个弯,明面上都跟着五个人,暗里十五个人守在周围。 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有意图不轨的人,在外围就被安保人员拦住。 他打完电话,摇了摇书桌上的一个铜铃铛。 站在西厢房门外的佣人,听到摇铃铛声,踏着小碎步走进书房。 李子航看着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佣人。 “把李忠义叫过来。” 佣人抬头看他一眼回话。 “先生,他不在府里,您可能要多等一会。”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佣人走出房门后,开始去找张旭硕,让他打电话去找人。 闲来无事的他,开始抽出画缸里的字画研究。 前段时间从那群盗墓贼手里交易的古董字画,让人修修补补现在都恢复如初。 那幅王羲之送友帖真迹也被修复好。 李子航把送友帖摊开在书案上,开始临摹这幅字。 这副送友帖不比兰亭集序,黄庭经,平安帖差。 这幅字也算是王羲之字画里的顶尖精品之作。 李家收藏王羲之的字,算上这张总共有七幅真迹。 古雅书房内,檀木书案上,笔墨纸砚井然。 他身着青衫,坐姿端肃,似一株劲竹。 李子航目光凝于王羲之羲字帖,目光深邃专注呼吸亦悄。 他手执狼毫之笔,落于洒金宣纸上,笔锋婉转,似游龙戏于波间,顿笔折转,如峻峰挺于云际。 当他在忘我的临摹字画时,李忠义悄无声息的走到书房候在一边等待。 临摹七八张副字后,李子航放下毛笔,抬头看了一眼李忠义。 “坐~” 李忠义闻言,走到罗汉床边放下单拐,静坐在床上。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拿着自己临摹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桌上的水果,是我让杨越准备的吃完再聊~” 李忠义笑了笑,开始吃小方桌上的果盘。 李子航放下自己的临摹字,又拿着送友帖看了起来。 “我不在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李忠义毫不客气把果盘里的水果吃了一半,他手拿着香蕉边吃边说。 “韦强负责的那件事,前段时间有人跑到鬼市上给他送了一封信,信里解释了仿制望天吼的来龙去脉。” “目前还没有人,联系顶替那个盗墓贼的虎奴。” “金赖子那边的事,也在顺利发展。” “他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他小儿子一家全部得了怪病。” “如今被送到老美那在治疗,也可以说他小儿子一家变成了我们手里的人质。” “咱们派过去的人,已经试探性的让他运过两次货。” 李子航听到关于金赖子的话题,沉思一会。 “千万别让他翻身,还有他要是接触军火商,你们无论如何也得把他们的交易破坏掉。” “不能让他手里有重型军火武器。” “等下你去通知咱家官方力量,把金赖子定性为战争犯,以后禁止他入境。” “就算以后让他运货回国内,也只能在边境交易。” “只要他敢踏入国内一步,立马通知边防部队。” 李子航吩咐完后,抬头看着李忠义,示意还有没有别的事发生。 李忠义把香蕉皮放一边,想了会缓缓说道。 “最近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对方很小心谨慎。” “刚开始以为是我得罪了人,后来跟谷雨他们几个聊天,才发现他们也被人跟踪过。” “这些情况表明,有人在暗中想算计府里。” 李子航无意识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想着心事。 “我们几个盘算后,已经下了饵准备钓鱼。” 李子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饵下的重不重?” 李忠义听闻此话笑着回答。 “咱们这群人,已经加派安保人手,只要我们出门,跟在身边的明卫暗卫让对方无计可施。” “韦强也被人监视跟踪了,只有他身边没有什么安保人员,也只有他能让对方钻空子。” “躲在暗处的人,要是想憋什么坏屁,只能从韦强那边下手。” 李子航看着李忠义摇了摇头。 “不够~钓鱼嘛!不打重窝哪能引来深水下的大鱼。” 李子航低头想了一会,缓缓说道。 “忘怀最近不是在研究他的二手衣服买卖。” “晚上我就带着他去天桥夜市摆摊。” “有人要对付爷,那么咱家大少爷就是最好的饵。” 李忠义听到他的话突然一惊,他试探性的问。 “不好~” “万子小主子有个闪失那就真玩大了。” 李子航毫不在意的笑着回道。 “杨越这胎还是男孩,你主子我还年轻,还能生十个八个仔,你们就放心的钓鱼~” 李忠义听到他的话直咽口水,接着他拍着自己胸口保证。 “主子您放心,绝不让小主子有半点闪失。” 李子航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做准备。 书房里想了一会心事的他,起身从后门去往隔壁院子。 他家后门直通隔壁倒座房一进院。 来到隔壁院子里也没见到一个人,家家户户有工作的人都去上班了,没工作的在街上瞎晃荡找工作。 半大小子也一个个成群结队的在巷子街上玩。 小媳妇老娘们一般都聚在巷子口,或者代销店供销社门口扎堆闲聊。 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炒菜多放油,谁家姑娘来月事了,没有她们不聊的。 隔壁李世柏小院,李子航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院子里传来一个妇女说话声。 “门没关~” 李子航推门而入,坐在屋檐下看书的李德医他娘,看到来人赶紧起身。 “小航来了~” 说完她搬把小木凳子放在他身边。 李子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他冬菊婶子笑呵呵的开始。 “您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干嘛,我家您也不过去。” “您俩侄孙还指望您带呢~” 他婶子把书放在一边,笑着好回话。 “得了~” “家里二十几个下人,还能轮得到你婶子我过去带你那两个仔。” “就小忘怀每天学习没个空闲的时候,需要人带嘛~” 李子航看到他东菊婶子,也是一头银发,直感叹岁月不饶人。 “要不给老五娶个媳妇生个娃给您带?” 他东菊婶子听到这话眼神都变了。 “那敢情好,这个小王八犊子,我回来半个月总共才见到他两回面,想抓他回家,都不知道到哪抓。” 李子航笑着问道。 “您有合适的人员没?” 他婶子摇了摇头。 “他的婚事我跟他爹都做不了主,这事还得问他爷爷。” 李子航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这到有个跟老五般配的人,过两天我把人带过来,给您二老瞧瞧。” “您跟我柏叔要是没有意见,回头我把老五叫回来,让他们见见。” 他婶子听到这话,高兴的拍手站了起来。 “行,合适的很,你什么时候安排好,跟我吱一声,我让你叔请假。”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安排好了会通知她。 “对了您两位,以后别在家单独开火了,到饭点过来就成了。” “天天让人请您两位过来吃饭,都请的让人头疼。” 他婶子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了。” “兄弟分家都单独支灶,哪能天天去你家吃饭。” 李子航扭头看了一圈小院子,发现没看到李德医的妹妹。 “德惠呢?” 他婶子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回道。 “跟德韵天天在剧团里研究样板戏呢。” “那小妮子一个礼拜偶尔回来一次。” 第433章 钓鱼 晚秋的风,吹走了枯黄的落叶,也吹来了冬季。 冬日的暖阳,只是带给人们一种心理安慰的温暖。 李子航最近很忙,非常忙。 国家开始打算恢复高考,大会开了一次又一次。 恢复高考可不是两片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的事,里面困难重重。 李子航这段时间作为大内幕后智囊团,光大会都开了不下五十回。 全国各省教育水平不平均,考题出不好,又会闹出朱元璋第一次恩科大考的笑话。 自古江南出才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南方经济物资生活条件好,老百姓自然对家里孩子的教育就更加上心,读书的人也就越多。 北方哪怕是东三省,这样的全国经济大省,但在孩子教育,上学普及率这块,跟南方一比还是差的不少。 所以恢复高考,光出考题试卷这块,都是个头疼的问题。 因为那场特殊的时期,学生白白浪费十年光阴,考题出难了,搞不好没几个学子能够被大学录取,到时候国家脸上都不好看。 出简单了,根据各省教育普及率来看,南方学子最少会被录取八成以上的人,到时候还是会出事。 分不同考卷录取学子,到时候那些没考上的学子,一样会闹事。 打个比方北方学子考150分能上大学,可南方学子考300分都上不了大学,到时候还不得出乱子。 所以光出考题难度大小,都开了不少次大会。 由于十年没有进行高考,学生的教育水平参差不齐,命题人需要确保考试内容与国家需要的人才选拔相一致。 此外,大学面临没有足够的教室、教材和教学设施的问题,都需要从头准备?。 光这些困难都够人头疼,还有些人不赞成高考。 有些人想效仿古代用科举的方式来选举国家公务员,而不是用高考的方式来录用人才。 大学只作为培养各种人才的基地,公务员用科举的方式录用。 看不懂的人觉得也没多大差别,可看的懂的人,立马会惊呼起来。 简单来说,第一种方式,高考给了大多数普通老百姓,可以用读书的方式翻身跨越阶级。 第二种方式,就变成古代那种,最起码是有点小资产的人才能读的起书,才有机会跨越阶级。 这一种方式普通老百姓,永远是普通老百姓,世世代代都是普通老百姓,想翻身跨越阶级,比登天都难。 还有一点,第二种模式时间一长,容易变成古代那种,低阶官员晋升渠道被门阀士族操纵,这点就很恐怖了。 最后还是上面一锤子定音,才否定第二种模式。 这段时间李子航被人三顾茅庐,请去北大当外语系教授,经济学老师。 原本他是一点都不想去,可被人磨的实在受不了了,还加上还人情,这才同意等大学正式恢复才去入职。 杨越得知他要去大学当教授当老师,可高兴坏了。 逢人就炫耀自家男人是大学教授的身份。 搞到最后,整个南锣鼓巷的人都知道李子航是北大教授。 这也是杨越的计谋,她看出自己男人不想到北大入职,于是才想出这一招。 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大学教授,如果他不同意去入职,那么李家的脸都能丢完。 1976年12月五日晚。 天桥鬼市。 李子航蹲在角落里看着儿子李忘怀,跟他干儿子石磊,在鬼市摆摊卖二手衣服。 这半个月他把儿子当诱饵,钓背后准备害他家的人。 根据这段时间掌握的情报来看,对方要动手也就在这几天了。 漆黑如墨的夜晚,是这座古城夜幕下最富传奇色彩的场景之一。 其画面交织着隐秘与市井、传统与江湖,呈现出独特的时代剪影。 凌晨十二点的鬼市悄然开张,摊主们蜷缩在墙根或胡同深处,仅以马灯、煤油灯或手电筒的微弱光线照明。 摊位多铺陈于破布或旧报纸上,商品轮廓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如同坟圈子里的鬼火。 买家自带手电筒,光束扫过时,斑驳的古董、泛黄的地契、锈蚀的铜器在光晕中忽明忽暗,营造出虚实交错的氛围?。 摊主裹着棉大衣蹲守暗处,既不吆喝也不招揽,与买家形成“看货不问价”的默契?。 交易时,双方多用手指比画议价,或低声吐出几句黑话行规。 天桥鬼市四通八达的街道胡同,到处都是这种场面。 各个摊位上堆叠着鲜明的时代烙印,褪色的民国月份牌、残损的明清瓷器、海外流入的走私手表。 盗墓者带来的陪葬玉器与市井小贩的旧衣裳混杂,形成真假参半的古董摊子。 偶尔可见落魄文人兜售家传古籍,书页间还夹着前朝的当票,引得识货者如获至宝?。 鬼市遵循“天亮即散”的法则,晨曦初现时,摊主迅速卷起包袱消失于胡同深处。 交易中若发现赝品,买家只能自认“打眼”,绝无退货可能,这种“买定离手”的规则让市场充满风险与机遇?。 票贩子,粮贩子,古玩摊,二手跳蚤摊子,野味摊子,手工艺摊,各种地摊分区域占满了整个天桥鬼市一条主街道,四条胡同。 李子航跟张旭硕,暗卫,李忠义穿着军大衣,蹲在角落里看着斜对面,跟买家讨价还价的两小子。 夜色中忽明忽暗的烟头,才能看到此处有人。 李子航转头看着抽烟的暗卫,直接伸手把对方嘴里的烟给打掉。 接着用脚把烟头碾灭,他压着声音说道。 “都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 “出了意外,我拔了你们的皮~” 这是他守在鬼市盯着儿子卖二手旧衣服第十个夜晚。 只要小忘怀出来摆摊,他必然跟在儿子身后时刻盯着。 他嘴上说着满不在意儿子的话,实际上他比谁都害怕小忘怀出事。 白天去大内开会,凌晨跟着小忘怀身后摆摊。 这就是他最近半个月的生活。 这种生活,差点让杨越误会他外面有人了。 李忠义有点不放心,他小声的对着李子航说道。 “主子,万一,我说万一,对方要是直接噶了小主子~” 李忠义说到这里,没有接着往下说。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听得懂其话中之意。 夜色中李子航冷着脸,看着斜对面刚做完一单生意的小忘怀。 “对方活动轨迹,你们找的如何了?” 李忠义拄着拐靠着墙回答他的问题。 “那些跟踪咱们的人,最后消失的位置,都在西四牌楼那一片区域。” “咱家官方的人,用街道办事处,还有派出所已经在排查他们藏身的具体位置。”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敢查的太频繁。” 六米开外的墙角边,李忘怀跟石磊刚做成一单生意,两人一脸喜色的盯着来往的路人。 还真别说,二手衣服在这个年代真的很有市场。 便宜还不用布票,这俩小子的摊上的衣服快卖一半。 鬼市里,以忘怀地摊为中心的这片区域,不少摊主时不时盯着身旁的人群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游走在鬼市的票贩子,也是一副警觉的打量来往的行人。 鬼市一些胡同宅子内,也被李忠义安排不少人随时待命。 李子航蹲在角落里,时不时活动一下身子骨。 时间不知不觉快到凌晨四点。 鬼市也慢慢收摊,不管买的卖的都慢慢离开鬼市。 越到这个时候,李家藏在暗处的人员越警惕。 因为这个时间段是最好动手的时机。 让人遗憾的事,今夜也是平安无事。 石磊骑着三轮板车,带着收好摊的李忘怀开始回家。 李子航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还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份。” “娘的,看看咱们谁的耐心更好~” 说完他带着人在暗中跟在俩孩子身后。 黑夜慢慢消失在黎明的前夕,天空开始泛起鱼白肚。 石磊带着李忘怀,也骑回南锣鼓巷街道。 李忘怀摸着口袋里的钱,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坐在三轮板车上的他,用稚嫩的声音跟骑车石磊说道。 “磊哥,咱们到前面铺子吃点东西再回去。” “家里这会还没做早饭,回去还要挨饿~” 十多岁的石磊骑着三轮板车,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忘怀。 “小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家~” “这钱还得留着收衣服呢。” 小忘怀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吃饱喝足再说,收衣服的钱留够了。” 骑着车躲在各个巷子里的李家暗卫,看着俩小孩把三轮车停到一家早餐铺子门口,他们也只能躲在暗处,盯着街道胡同各个方位。 盯了十来分钟,李忘怀他们早餐都吃一半时,不远处巷子口走出两个中年男人。 两个人都是工人打扮的模样。 躲在暗处的李家暗卫,看到有人向自己的小主子走去,开始打起手势。 藏在街口巷子里的李子航,眯着眼看着两人走进早餐店,坐在他儿子后边一张桌子。 “这附近,有这么早上工的厂吗?” 被问话的一群人,在脑子里盘旋附近的工厂有哪些。 “主子,最近的工厂离咱们这,走路只有40分钟的路程。” “按照这个点,在算一下时间,他们不是那个厂的员工。” “再远远一些的厂,离咱们这最少一个多小时的脚力。” “这俩人很可疑~” 李子航转头看着说话的暗卫。 对方看懂了他的眼神,对着身后的两个同伴挥了挥手。 这俩暗卫一前一后,打了个时间差向早餐店走去。 第434章 钓鱼2 凌晨五点,城市还未完全从沉睡中苏醒,可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的天际线,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亮,似是在与黑暗做最后的拉扯。 街道上,路灯的光芒已变得有些微弱,在鱼肚白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孤独。 早餐摊的摊主早已摆好了摊位,炉灶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远处巷子口的李家一群人,看着同伴装作早起上班工人的模样,走进早餐店。 早餐店内李家两个暗卫的到来,也让正在闲聊的另外几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时间慢慢过去,吃完早饭的李忘怀跟石磊,骑着三轮板车离去。 刚才的那两个被怀疑的人,无动于衷坐在那继续吃早餐。 李子航看到这一幕,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李家在暗卫其中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巷子口出来,慢慢跟上自己的小主子。 夜色正式褪去,天空慢慢变亮。 李子航带着人晃悠晃悠回到家。 刚到府里,家里的暗卫就给李子航打眼色。 他看懂暗卫的示意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后院给老爷子请安。随即才走到地窖密室监控室里。 守在密室里的三人,看到李子航到来,立马指着显示屏。 “主子,这个厨子有异样。” “这段时间他输的不少,自行车卖了,手表卖了。” “家里房子也被抵押给放印子的人。” “而且他还欠下一屁股不小数额的外债。” “这两天他去了趟中药店,抓了几副中药。” “通过家里人的打听,他开的中药是治疗顽癣用的。” ”那几副药里面有种斑蝥的药粉。” “斑蝥这种昆虫有大毒,孕妇服用斑蝥药粉会流产。” “今天这个厨子熬了一锅八宝粥,里面的薏米放的比例有点多。” “孕妇吃多了薏米也容易流产。” 李子航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显示屏里,厨子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旁边一个嬷嬷帮忙打下手。 无声的密室里,四个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屏。 灶台上一锅八宝粥熬好后,厨子支开旁边的嬷嬷,只见他从袖子口,掏出一个叠好的小纸包。 厨子四处张望一下,连忙把纸包里的药粉倒入咕噜冒泡的锅中。 随后厨子拿着马勺开始搅拌八宝粥。 李子航看到这里,看向旁边的暗卫。 “去买一锅八宝粥,把这锅粥换掉。” 旁边的暗卫听闻,立马从密道中离开。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盯着显示屏轻声呢喃, “就这点手段吗?” 显示屏里的画面,厨子下完药后直接把纸扔进炉子里。 随后他开始忙碌其他要做的早饭。 李子航看到这里没在看下去,他从地窖中又出来,回到西厢房卧室。 千工拔步床内,杨越正在给小闺女穿衣服。 迷迷糊糊的小无忧,闭着眼坐在床上发呆。 李子航走进床内,接过媳妇手中的活。 小无忧感觉给她穿衣服的人换了,她半眯着眼看了一下李子航。 看到自己爸爸给她穿衣服,小无忧直接钻进李子航怀里撒娇。 杨越看到闺女的样子丝毫不惯着,她低声怒骂了一句。 “赶紧给我坐好,你看看小石免。” “他比你小一岁多,自己都开始吃饭了。” “你天天还要人喂,你还在人家面前做姐姐。” “哪有姐姐还要别人穿衣服喂饭的?” 小无忧听到石免的名字,一下子精神起来。 她在这个小弟面前,才有种做姐姐的感觉。 “爸爸,我自己穿衣服。” “我是做姐姐的人。” 李子航笑着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 他俯身趴在杨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杨越听到他说的内容,脸色也变了。 只见她阴沉着脸默默点了点头。 太阳慢慢高升,后院的鸡鸣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老爷子在佣人的服侍下,脚步蹒跚的走进餐厅。 餐厅内,李子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早报。 杨越身边一左一右的儿童椅上,坐着无忧跟石免。 前几天,石磊石免正式被李子航夫妻俩认了干儿子。 如今小石免也算家里半个主人。 老爷子入座后,早餐正式开始。 佣人把一碗碗粥端到家里主子面前,然后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 李家早餐可谓丰盛至极。 主食有八宝粥,油条,白煮蛋,竹节卷蜂蜜小馒头,白糕、蜂糕、粳米膳、炸春卷。 炖菜有烧鸭云豆腐、三鲜汤,炖肚肺、炉肉炖白菜、鸡丝溜海参、烧茨菇。 小菜有,六必居的酱菜,酱黄瓜、腌萝卜,酱豆子,苏油茄子、熏肘花小肚、卤煮豆腐、熏干丝、烹掐菜、花椒油炒白菜丝、五香干。 还有每个人饭后爱吃的营养补品。 老爷子的炖雪蛤,李子航的鹿筋滋补汤,杨越的燕窝盅,小忘怀的鲜奶苹果西米露,小石磊的纯牛奶。 李忘怀跟石磊这段时间由于到鬼市摆摊,回来后一般直接补觉不吃早饭。 餐厅里,伺候两个小孩吃饭的佣人,站在小无忧跟小石免身边,拿着勺子给他们喂饭。 饭吃一半时,杨越突然放下碗筷,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捂住肚子。 餐厅里的人,看到杨越不对劲,赶紧上前查看,没一会李府变得鸡飞狗跳。 李子航公主抱的把媳妇,抱上停在大门口的汽车上。 府里的私人医生,跟在他们身后坐上汽车。 李府下人,聚在门口,一个个满脸担忧的模样看着离去的汽车。 做饭的厨子,双手插在袖筒里,神情异常紧张。 六神无主的厨子,跟丢了魂似的走回院子里,躲在一进院小花园抽着烟。 南锣鼓巷,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了生计忙碌。 街道上人群里,几个人看到李家汽车急速行驶的模样,他们脸上露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李家汽车里,杨越看着抱着她还在演戏的李子航,她享受一般趴在自己男人怀里。 时间匆匆过去半日。 四九城妇儿医院,高级产房。 李子航跟媳妇坐在躺椅上,隔着病房玻璃晒太阳。 杨越闭着眼享受着跟自己男人独处的时光。 “老李,这次又是什么人想对付咱家。” “怎么没完了这是~” “好好的日子不过,老天天算计咱家干嘛。” 李子航由于在鬼市守着儿子卖衣服,这会也开始犯困。 “这半个月你老实在医院待着,事过了在回去。” 杨越听到此话,有点急了。 “就我一个人在这待着?” “好歹把几个孩子叫过来。” 李子航:“你出事是做样子给那些想害咱家人看的。” “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 杨越:“你直接顺藤摸瓜把人抓了不就行了。” 李子航:“事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咱家厨子,被人下套拿住把柄,被人要挟害你。” “上午家里传来消息,有好些个老弟兄孩子家人,昨天突然失踪了。” “他们这会急的火烧眉毛。” “顺藤摸瓜最多也就摸俩瓜,种瓜的人到哪抓?” “等着~不让对方把阴谋全部施展出来,背后的人是绝不会露面。” 李子航夫妻俩休闲的晒太阳。 可是府里关于杨越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不少上门探望杨越的人都被老爷子打发回去。 李府的一举一动也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高级私人产房里,李子航两夫妻俩正在吃中午饭。 此时病房门被敲响,守在门口的暗卫,对着来人检查一番才放人进来。 李子航看着拄着拐杖的忠义问了句。 “吃了嘛?” 说完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示意对方坐过来。 李忠义拄着拐坐到他身边,杨越也把桌子上的碗筷给他递过去。 李忠义拿着筷子跟杨越说声谢谢后,这才说正事。 “主子,铁牛小儿子被人绑了。” “昨天一天,咱们那群老兄弟的家人,被绑了二十六个。” “我估计对方这一两天就要亮相了。” 李子航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下筷子才说话。 “对方藏身之地找到了没?” 李忠义脸色有些忧愁的点了点头。 “对方明面上的人全部都找到了。” “现在隐藏在水下的人一直没露头,目前还没找到对方的藏身之所。” 医院病房里三人边吃边聊部署人员。 太阳慢慢落山,李家暗卫跑来医院送消息。 高级病房里李子航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一沓信,只见他轻声笑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他手上的信件只写了一句,让你主子过来救人。 二十多张信纸上都是这一句话。 第435章 见到正主 站在四九城门头沟高处眺望,连绵的群山波澜起伏。 山脉自东北向西南走向,山峰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似驼峰连绵起伏。 不过很可惜的是,如今门头沟各个山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自古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排第一位。 过去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平民老百姓,家里做饭大多数都用柴。 四九城周边山脉,经过几百年的砍伐树木,早就变成灰茫茫的一片荒山。 清朝乾隆狩猎场如今都变成荒漠。 新中华成立后,上层意识到四九城周边生态环境的问题,这些年一直在植树造林。 如今环境已经恢复过来一点的门头沟,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绿树成荫的样子。 门头沟一处幽深的峡谷中,一片废弃的厂房屹立在其中。 这个厂房,是十多年前废弃的小型军工厂。 因为厂房建在深山峡谷之中,运输十分不方便,这个小型军工厂慢慢被废弃。 厂房里,十几个人正在忙碌的铺电线,挖坑埋雷管炸药。 看他们挖坑埋炸药的数量,估计炸药爆炸,能炸毁占地两亩地的厂房。 废弃的厂房大门半掩着,锈迹斑斑的合页在微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墙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灰色的砖块。 厂房内部,废弃的零件机器杂乱地散落在各个位置,上面布满灰尘和蛛网。 厂房正中央,八米高的屋檐下吊着26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都被捆绑住身子堵住嘴,双手被绑吊在半空中。 看他们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估计吊在半空中的时间也不短了。 一个丹凤眼的青年,仰头看着吊在半空中的一群人,他面无表情的一个个看过去。 过了一会,厂房埋炸药雷管的一个负责人,小跑到丹凤眼青年身边。 “炸药埋好了,压力起爆器也安装好了。” “只要对方过来,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子航坐在医院产房床上,看着手里的二十多封一模一样的信。 信上没有留姓名,也没有留地址。 他拿着信走到窗边,看着夕阳西下的唯美画面。 他脑海中不断复盘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从他发现被人跟踪时,对方已经躲在暗处算计他不少时日。 府里厨子被算计,估计也是对方故意露出的马脚。 通过这几天的回味,对方目标是他。 当他发现被人跟踪,然后他拿自己儿子钓鱼,对方顺水推舟跟他演了一场戏。 他再拿忘怀钓鱼,对方装模作样配合他,假装在暗中随时出手绑忘怀要挟他。 可对方实际目的是声东击西,假装绑忘怀,实际是绑他手下的家人。 绑忘怀难度太大,可用忘怀做掩护,绑他手下的家人就容易多了。 厨子给家里下药,也是对方转移他注意力的手段。 这些都是对方为了绑他手下家人,达到引他过来的目的。 对方知道绑架他家人难度太大,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可绑他手下的家人,那就轻而易举了。 而且绑一两个根本没用,也引不来他。 只有绑架他手下大量的家人,才能达到引他过去的目的。 李子航不由感叹,对方这手声东击西的把戏玩的漂亮。 这会他不过去救人都不行。 一个势力,一个家族崩塌的前提,一定是从内部人心分离开始。 他的那群手下现在都知道,因为他的原因,自己家人被绑架。 他要是不去救人,或者救人失败,导致那些人死亡,就算自己那群手下心里没有想法,他们的家人对此都有怨恨。 就跟金赖子一样,他外甥犯了死罪,到头来他还是怨恨李子航。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救人这件事但凡出了差错,怨恨的种子,就会埋在自己手下家人的心中。 时间一长,绝对会出现各种倒灶的破事。 这件事要是在暗中没有公开,他可以不用亲自去救人,或者不管那些人的死活。 到时候他手下那群人心中要是有怨恨,也可以弄死他们。 可现在对方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这些手段就没法用了。 还有一种选择,就是上报公安。 到时候不管结局如何,自己手下那群人也不会多想。 可要是让公安处理,藏在暗处的人绝不会露面,对方就会跟个毒蛇一样,准备随时咬他一口。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为了铲除后患,这件事不能让公安处理。 李子航想到这里,不由的佩服对方。 这手声东击西,攻心离间计,玩的是真心漂亮,也真狠毒。 他现在有些期待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能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时间慢慢流逝,夜幕降临后,李家暗卫又收到一封信。 早上八点前,到达门头沟一个废弃小型军工厂。 暗卫把那个废弃的军工厂,具体位置的信息也打探出来了。 他听着暗卫的汇报,从兜里掏出古董怀表看了看时间。 “对方给的时间很紧。” “备车出发~” 冬季的太阳落山很快。 五点多四九城是下班高峰期。 街道上到处都是身穿蓝色工服的工人。 路上小媳妇大姑娘,老太太挎着竹篮去买菜。 半大小子,成群结队的扎堆在一起,打皮卡,打尜,打陀螺。 街道上也到处都是炊烟袅袅的景象。 李家汽车缓慢的行驶在出城的路上。 汽车开出城外,速度才提了上来。 三个半小时后,汽车才到达门头沟废弃小军工厂附近。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寂静的荒山野岭中,汽车亮起的大灯格外显眼。 远处的半山腰上,两个男人拿着望远镜看着停在土路上的汽车,其中一人快速往回跑。 李子航走下汽车,站在土路上环顾一圈漆黑一片的环境。 “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他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带着人往山上走去。 半山腰拿着望远镜监视他的人,看到李子航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向他的方向走来,吓了他一跳。 此人赶紧往另一个反方向离开。 李子航带着暗卫晃晃悠悠爬到半山腰,从高处开始观察地形。 没曾想上山的路上,发现不少人走过的痕迹。 折断的藤蔓,地下被踏出脚印的沙土印,还有杂草丛被人趟过得痕迹。 走在前方打着手电筒的暗卫,看到有人的痕迹,他轻声对李子航汇报。 “主子,咱们已经进入对方监视范围内了。” 暗卫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烟头。 “烟头上牙咬的痕迹,此处一个小时内还有人守在这里。” “我估计,对方不知在哪个犄角格拉里盯着咱们呢。” 李子航眺望远处漆黑如墨的环境。 “这不正好,咱们摆在明面上,吸引他们。” “他们不是喜欢玩声东击西嘛!爷也用同样的招回敬他们。” 李子航带着暗卫,游走在废弃的军工厂四周山林里。 躲在暗处监视他的人,一个个小心翼翼,跟在他们一两公里开外,顺着痕迹追踪。 他带着那群监视他的人,在这片区域逛了大半夜。 军工厂两公里外的半山腰上,李子航看着黑夜慢慢褪去,他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子。 “走~” “是时候会会对方了。” 主仆三人,慢慢下山往废弃的军工厂房走去。 一路走来因为露水的原因,他们趟杂草丛生时,下半身裤子被露水打湿完。 李子航走到铁锈斑驳的厂房铁门前,他突然大喊一声。 “爷来了~” 这一声嚎叫,让厂房里全部的人都听见。 吊在厂房里的二十六人,半死不活睁开迷糊的眼睛。 虎奴上前推开大铁门,李子航背着手,宛若郊游一般,边走边看厂房里的环境。 这片厂房面积大概一亩地,他们走了二十多米才见到吊在房梁上的人。 那群被绑架的人不远处,一个铁楼梯拐角平台上,一个丹凤眼的青年,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话筒。 厂房周围十几个手握长枪的人,拿枪指着他们三人。 “喂喂喂~” 六米铁楼梯转角平台上,丹凤眼的青年,跟在村里广播室里试音一样,拿着话筒喂几声试音。 李子航看着三十多米开外的青年,他皱着眉头大声喊话。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丹凤眼青年手持话筒,站起身子开始讲话。 “李大少,我们可没见过,不过我们之间的仇可不少~” 第436章 罗家余孽 占地一亩地废弃的厂房里,到处都是生锈遗弃的工具。 屋檐角落里,蜘蛛网在微风下摆动。 一个丹凤眼青年拿着话筒,站在六米铁楼梯拐角平台上,一脸猫戏老鼠的表情,看着三十米开外的李子航。 厂房四周,各个方位站着手持长枪的人。 厂房正中央位置,八米房梁下,吊着一群半死不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李子航背着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对方。 他身后的两个虎奴同样背着手,站在李子航的身后。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虎奴可没闲着。 他们背着的手,右手握着左手腕,手指不断敲击左手上戴着的手表镜面。 厂房墙壁上的广播大喇叭,播放着丹凤眼青年的声音。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厂房里。 李子航皱着眉看向对方大声回道。 “你很像一个人。” “罗汉城是你什么人?” 高台上的青年,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戏谑的表情突然变了。 “他是我哥~” 李子航听到对方的回答,面露沉思之色。 罗汉城是津门罗家少主,十几年前十八岁的李子航,去荆门处理王皓轩威胁他家的事,与对方用津门混混文打比狠的方式破腹自尽。 李子航反应过来后,拍了拍额头。 “你不在国外好好当个老鼠,你还有胆回来报复爷,你有种~” 青年拿着话筒,回忆起那段往事,他一脸悲哀的表情,坐在台阶上。 “呆不了~” “每当我回忆起,我全族都死在那场运动中,我就天天寝食难安。” 李子航闻言此话,他笑出声来。 “那你应该找他们报仇,找我干什么?” 坐在高台上的丹凤眼青年,从中山装兜里掏出一包烟。 他嘴叼着烟,侧头用火机点火。 一口烟雾长长的从他口中吐出。 “都到了这会,你还装什么蒜~” “当年冲击我家的人群里,你李家可有不少人。” “拿着我家黑料煽动老百姓的人,可全都是你的人。” “我家撤退时,堵住去路的人还是你李家的人。” 李子航听到这话,回忆起当年那场运动。 何止是罗家,当年有六个他李家的死敌家族,被他用同样的手法把他们玩到族灭。 当初他知道上面那群人的想法,就派人监视那些家族。 津门罗家是西参跟北虚负责。 当时他把罗家的黑料印成册,发放给底层人民。 然后西参开始派人煽动人群,带着人冲击罗家。 当时津门有十分之一的老百姓,冲击整个罗家。 罗家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所有家族成员的家都被煽动的人群冲击。 当时罗家大部分主要成员,都死在那场冲击里,他们被愤怒的人群活活打死。 只有少部分罗家人,逃过一劫。 不过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还是被西参派人堵住逃亡海外的路,那些人也是九死一生。 而丹凤眼青年,是罗家留的血脉后路。 那会他在运动还没起来的前几年,就被罗家送往老美,延续家族血脉。 就跟李思杰一样,被当做延续家族血脉的种马。 也正因此他才逃过一劫,躲过那场暴风雨。 李子航回想完往事,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口吐烟雾的他,看向对方。 “罗汉山,你真的以为是我害死你全家的吗?” “从这几天你针对我的行动来看,我以为你是个枭雄,没曾想你只是个糊涂蛋。” 接下来李子航具声绘色描述,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真以为,我是害死你全家的幕后黑手?” 他手指夹烟指着坐在高台上的罗汉山。 “隋炀帝杨广,强行捆绑世家大族,去征高丽的历史你懂其中的含义吗?” “李世民清理五族七姓的历史你知道吗?” “黄巢杀光士族你知道吗?” “元朝忽必烈,带着汉人北伐的战争你知道吗?” “明朝开国时期,朱元璋在江南地区,杀了多少世家大族,又清理了多少开国元勋。” “那些被朱元璋杀掉的开国将军高官,每一个都有可能发展成世家大族的存在。” “清初,旗人又杀了多少汉人世家。” “民国时期,当局人用金融手段,兵不厌诈的血洗了多少世家。” “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信不信,就算没有我李家,也会有王家,张家,刘家,这种家族站在台前清理你罗家。” “那段时期,我李家的下场你应该知道。” “我奶奶死在那场风暴里,我的第一胎孩子也在那时没了,我身中七枪,我李家之人被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的,还有死在流放之地的人数不胜数。” “我家那群老人,十个有八个人变成残疾。” 李子航说到这里,弹了弹烟灰,他表情有些感慨。 “不光我李家,还有无数个世家大族,都跟我李家一个德行。” “这些连起来,你真想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世家是每个开国时期,当权者的心头大患~” 李子航叹息一声,语气有些伤感。 “我们两家是死敌,对敌人不择手段不是正常吗?” “就如同你今天所做之事。” 李子航边说边走到被吊着那群人下边。 他抬头仰望,吊在半空中的人。 “我来了,这些无辜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坐在高台上的罗汉山,轻轻摇了摇头。 他拿着话筒,看着被吊在半空的人轻声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子。” 李子航站在原地看向说话的罗汉山。 “你真的心甘情愿,做个对付我的手套?” 说完他环顾四周,看着站在各个方位手持长枪的人。 “从你能无声无息,带着这么多人拿着这么多武器进京来看,你背后还有人~” “我承认你是个很不错的对手,可你用的计谋太老练了。” “老练到像一个七老八十,经历过各种风雨的谋士。” “不是我小看你,你真没有到达这个地步。” 坐在高台上的罗汉山,拿着话筒开始鼓掌。 鼓掌声,通过话筒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巨大的鼓掌声,回荡在整个厂房。 “真不愧是你李大少。” “只是通过蛛丝马迹,就能猜出这么多。” “不错~是有人跟我合作来对付你。”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死了,仇报了不就行了。” 李子航看着高台上的罗汉山。 “跟你哥一比,你还是太嫩了~” “夜壶用完了,你觉得它会被人怎么处理?” “小子,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死的那一刻,你也绝对会给我陪葬。” 李子航丢掉烟头,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盯着罗汉山。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背后的人,会把你当个夜壶处理掉。” 厂房里他们正在对话时,废弃的厂房外面山林地带,也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事。 李家八十多个暗卫,各个打扮成特战队的模样。 他们潜伏游走在废弃厂房四周的山林里。 这些暗卫戴着无线耳麦,头戴热成像仪,身穿军用防弹衣,手持自动步枪,左腰间挂着消音手枪,大腿处挂着匕首,胸前还挂着手榴弹。 峡谷半山腰位置,还有十几个爬在高处,拿着反坦克重狙的狙击手。 这位潜伏在不同地带的狙击手,旁边还配备两个副手。 一个拿着仪器,时不时汇报风向,湿度温度有没有视线遮挡。 另一人那些军用顶尖热成像,观察厂房里的人体热成像。 他们时不时汇报厂房里人体热成像移动的位置。 还有几十号人李家暗卫,如同毒蛇一般从远处山头从远到近搜山。 在李子航还没走进厂房内,他们就已经潜伏在各个山头,开始搜寻山林。 他们带着高科技,带着李子航养的群鸟搜了一整夜的山。 搜山的过程,发现了不少罗汉山布局在山里的暗哨。 他们在热成像,寻人鸟还有训练有素的猫一同作战下,轻易拔掉藏在山中罗汉山的暗哨。 八十多个李家暗卫,分成十队,已经部署在废弃厂房外各个位置。 不光如此,厂房内的虎奴也是情报人员。 他们站在厂房内,用戴在手上的特工手表,向外界传送信息。 虎奴手上戴的特工手表,是一个小型的无线电报发送器。 只要虎奴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手表镜面,外界的李家电报人员就能收到电码。 他们站在厂房里,把所有武装人员的站位,用摩尔斯电码的方式传达给外界的李家人员。 第437章 李子航身亡 门头沟一片静谧的山林中,微风轻拂着枝叶,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一片幽深的灌木丛后,李家全副武装的特战队,锐利的目光透过热成像仪,不断排查可疑地方。 十个特战小组,八十多号人,站位在废弃厂房四周,他们呈圆形包围圈,脚步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一样,慢慢占据各种有利位置。 罗汉山外围手下的暗哨,一个个被无声的抹了脖子,尸体被隐藏在杂草丛里。 潜伏在山林四周的八名狙击手,早已选好了最佳位置。 他们架好反坦克狙击枪,在两名同伴不断播报各种信息下,通过热成像仪,瞄准厂房内的武装分子。 八名狙击手呼吸均匀而缓慢,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等待着无线耳麦里的指令。 厂房内,两名虎奴通过间谍手表,用摩尔斯电码实时传递消息。 厂房外两百米处的斜坡,一名狙击手通过耳麦听着同伴汇报。 “二号就位,随时可以击杀目标。” 这种就位声,通过耳麦传递给山林里李家临时指挥处。 指挥部被隐藏在半山腰一处小洞穴中。 这个七八平方米人工开采的洞穴里,放了不少装备。 电台,显示屏里各个特战队头上戴的热成像仪,时实传回来的画面。 信号传输器,小型卫星锅,步话机传导器。 当步话机里传出各个小队准备完毕的消息后。 指挥人员,拿着步话机正式传达进攻的命令。 隐藏在废弃厂房周围的特战队,听到耳麦中进攻的消息,开始按照战术部署进攻。 八名狙击手,同一时间开枪。 八声巨大的枪响过后,厂房内罗汉山的八名手下同时倒地。 这还没完,那些隐藏在掩护体旁边的武装人员,突然有六人身体发生自燃现象。 他们痛苦哀嚎几声直接化成灰烬。 外围六十名突击队员,第一时间冲进废弃厂房里,几分钟内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随即厂房里恢复平静。 此时几公里开外的一处山头上,一个身穿中山装年过半百的老头,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幽谷里的厂房。 通过望远镜他看见李家特战队全部冲进废弃厂房后,在听到回荡在山谷里的阵阵枪声时,他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当李家特战队员全部冲击废弃厂房几分钟过后,只见废弃厂房在冲天的爆炸火光里被夷为平地。 此人放下望远镜,看向远处爆炸点眼神失了焦,他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起来。 “都死了吗?” 当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向被夷为平地的废弃厂房,只见半山腰处,不少隐藏的李家特战队员疯了一样冲下山坡,向爆炸点跑去。 十多分钟后,李家存活的特战队员,不顾冒着大火的残壁断垣,冲进废墟中救人。 那些特战队员此时完全疯了,他们到处寻找李子航的身影。 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那些特战队员只要找到一块残肢断臂或者尸块,他们就开始分辨是不是自己主子的遗体。 二十分钟过去后,所有隐藏的李家特战队成员,六神无主丢了魂似的站在废墟中。 站在山头上身穿中山装的老者看到此幕,再次自言自语起来。 “真死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拿着望远镜离开此地。 岁月无痕,沧桑有迹。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冬天正式来临。 寒风像无情的刺客,携着冰冷的杀意席卷四九城。 那一片片树叶宛如无助的旅人,在寒风中飘荡无力地挣扎、盘旋。 曾经绿意盎然的树林,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空旷,只留下寒风的呼啸声在诉说着这份凄凉。 四九城乡下李家坡,老爷子只剩一口气的模样,躺在担架上参加孙子的秘密葬礼。 四九城这脉李氏家族祖坟,一座新坟屹立在一片老坟旁边。 满头灰白色七叔七婶,如同行将枯木的老人,蹲在新坟前烧黄纸。 肚子扁平的杨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穿着麻衣孝服跪在坟头。 小忘怀,小无忧披麻戴孝,在坟头前嗷嗷大哭。 李世柏夫妻俩,面如死灰的站在老爷子旁边一言不发。 李德医同样一身麻衣孝服,站在人群里。 身穿孝服的李德韵,跪在坟前已经哭的快断了气。 狗子,李忠义,西参,北虚,谷雨,铁牛,张旭硕,韦强,还有李子航直系暗卫,全部到场参加他们主子的秘密葬礼。 老爷子被人扶着从担架上走到墓碑前。 他拄着拐杖,蹲在墓碑前,双眼无神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你说你啊,为什么这么狠心~” “你是痛快了,可老子该怎么办?” “你爷爷我是真没时间陪你儿子成长了。” “唉~” “等等我,你爷爷腿脚不利索了,在下面一定要等爷爷,我怕追不上你。” 只剩一口气的老爷子,坐在坟头前倚靠着墓碑,出气多进气少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着悄悄话。 已经痴呆的杨越,如同没了魂魄的躯壳,傻傻的跪在坟前。 李德医蹲在老爷子的身旁,振振有词的说道。 “您放心,这个仇孙子一定会报。” “无忧跟忘怀,我守到他们长大成人,能当家做主。” “这个家我替我哥扛下了~” 老爷子跟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自顾自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一场秘密葬礼过后,李家众人开始散场。 这段时间,自从李子航被炸身亡后,全国陷入异常的平静。 只不过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却隐藏了能吞噬万吨巨轮的暗流。 江南三省一市的李家各个分支入仕之人,用各种名义进京。 这段时间,各式各样的人也悄悄潜入四九城,调查李子航的死因。 李家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弄了个李子航的替身出入各种场合。 参加了李子航秘密衣冠琢葬礼后,回到李府的老爷子强撑一口气,开始立遗嘱。 李府这段时间,气氛压抑的让人都喘息不过来气。 府里的下人也察觉出不对劲,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李家老少。 立完遗嘱的老爷子又强撑两日,永远的闭上眼。 老爷子的葬礼,可谓是风光至极。 李家的亲朋好友全部到来,香江的李二爷李三爷携一众李家后辈,回到内地祭拜老爷子。 跟李家有渊源的豪门大族,文臣武将,也一个个过来为老爷子上炷香。 杨越已经精神异常,整日疯疯癫癫。 天天说胡话,见人就说自家男人会九国语言,会弹钢琴,是大学教授。 李府这段时间,全权由七叔坐镇当家。 李德医走到哪都带着小忘怀。 小无忧天天被七婶带在身边。 疯疯癫癫的杨越也不管两个孩子,要不是府里下人看着,她早就跑到街上发疯。 李子航的替身,明面上主持府里大局,演戏给外人看。 可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把李子航替身当回事。 李家要不是七叔震着,妖魔鬼怪早就把李家产业给吞了。 就这样还有人时不时上门打探,看看能不能打个秋风。 一个屹立在四九城百年之久的顶级家族,因为当家人的突然离世,差点分崩离析。 昨日还风光无限的李家,今日已经陷入绝境。 李家两代掌舵人接连离世,让李府顿时陷入风雨飘泊中。 六岁大的小忘怀,在面对突然死亡的父亲,跟伤心离世的太爷爷,还有疯癫痴傻的母亲时,小小年纪的他整个人都陷入绝望。 在李德医,七叔,七婶,李德韵轮流开导关心下的小忘怀,慢慢才接受现实。 四九城,东城区王府井大街西侧富强胡同,一个小二进院。 二进院子里,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一起下象棋晒太阳。 其中两个老头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象棋正在对弈。 另外一个老头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晒太阳。 手持红棋的老头,落下棋子后开口说话。 “四九城李家这一脉差不多快完了,对付其他分支的李家人,咱们是不是也要抓紧了。” 手持黑棋的老头,来了一个炮二进四,蹩红棋马腿。 “别急,李家还有不少身在要职的高官。” “等换届时,才是动他们的好时机。” “现在动他们反弹太大,一个搞不好就会出大事。” “咱们承受不起,国家也承受不起~”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拉了拉盖在身上往下掉的毛毯。 “咱们人手不够,对付其他世家的活有点玩不转~” 手持红棋的老头再落一子。 “那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今后的世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不当官,要不经商。” “不可能让他们两手抓。” “那些家族势力也没那么大,今后会慢慢剪断他们的羽翼,让他们不乱飞。” “他们要不,老老实实当个富家翁躲起来。” “要不真心实意的当个为民服务的好官。” “要是不听话,那位也会出手打他们板子。” 听闻此话的两人不再言语。 手持黑棋的老头落下棋子,转移话题。 “罗汉山那小子派人送来消息,说有重要的事想见咱们一面。”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听到罗汉山这个名字,他睁开了眼。 “那小子还活着?” 被问话的手持黑棋老头,看了他一眼。 “那小子心眼多,他留了一手,当时躲在机床石基下的洞里逃过一劫。” 手持红棋的老头,看着棋盘缓缓说道。 “罗家在海外还有点势力,留着他早晚能用到。” “既然他要来,就让他来,然后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第438章 现出真身 冬日的暖阳,给寒冷的季节带来一丝暖意。 阳光轻柔地洒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东城区王府井大街西侧富强胡同,一个小二进院。 三个老头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开启了他们的象棋小世界。 其中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他微微眯着眼,仔细地审视着棋盘。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一道道皱纹,那些皱纹写满了过往的沧桑与智慧。 “既然他要过来,就让他来~”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闭着眼问道。 “那小子人呢?” 话刚说完,二进院的大门被敲响。 二进院的如意大门,被家里保镖打开,门外的罗汉山背着手走进去。 此时大门外两侧,突然冲出一伙人,他们对着开门之人,进行武力行动。 只见开门之人直接被打晕,昏迷在门檐下。 走到影壁墙旁的罗汉山,回头看了身后这群人一眼。 死而复生的李子航,背着手跟在他身后走进小院。 门口的一群暗卫,把开门之人打昏迷后,其中两人从怀里掏出尼龙绳开始绑人。 其他十多个隐藏在胡同里的暗卫,见此模样,快速冲进大门。 罗汉山跟李子航的身影,出现在二进院里时,三个老头看见他的模样,顿时愣了一下。 罗汉山自觉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充当配角。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了三个老头一眼,接着蹲在棋盘边。 “你们棋力不行啊~” 三个老头阴沉的脸,万般思绪的盯着他。 李子航暗有所指的话,让三个老头脸色变了又变。 他站直身子,围着三个老头看了又看。 经过一阵打量后,其中两个老头他看着还有点眼熟。 李子航围着三个老头转圈圈,右手拍着脑门做出思考的模样。 他走到手持红棋老头面前,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沈河源,沈老。” “多年前咱们还在大内见过一面。” 沈河源,大内幕后智囊团成员。 李子航接着走到躺在摇椅上的老头身边。 “张丰收,张老。咱们也见过两次面。” 张丰收,大内前禁军统领。 接着他走到手持黑棋的老头面前。 “赵将军,您不是退休了吗?” “听说您回老家养老去了,怎么如今出现在四九城?” 李子航点名道姓一番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枚棋子在手里把玩。 “你们呐,为什么对世家有这么大仇恨?” “我李家做的事,哪点对不起国家跟人民了?” “至于让你们绞尽脑汁,不择手段的对付我?” “你们一波接着一波,想置我家于死地,如今害了不知多少人身死,你们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躺在摇椅上的赵将军,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他起身走到李子航面前,围着他看了一圈。 “厉害啊~” “诈死玩个暗度陈仓的把戏,就把我们几个给引了出来。” “不得了,真的不得了~” 赵将军说完叹息一声,对着李子航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现在没做出危害国家人民的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历史已经给出最好的答案~” “别人不说,就光说你李家。” “你们家入仕之人,最高位置做到副国级,部级大员五人,军区实权将军都有三人,厅处级官员,全国一百来号人,科级干部更是不知多少。” “还有海外那些经商的成员,这是多么恐怖的一股势力。” “让你自己说,如果你是上面人,你能睡得着吗?” “大内下达给地方政令,有时候还没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一句话管用。” “要是你,你会如何做?” “他最后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清理掉。” “唉~” 赵将军说完接着躺在摇椅上,仰头看着天空。 李子航走到屋檐下,坐在台阶上看着三个老头。 等赵将军说完后,张丰收放下手中的棋子,盯着棋盘缓缓说道。 “心藏猛虎之人,跟吃人的真老虎有着本质区别。” “心藏猛虎之人,还可以通过劝解引导,让他们走向光明吃斋念佛。” “老虎本身就是肉食动物,再怎么驯服也不可能让它吃素。” “老虎哪天起了杀欲想吃人肉,它转眼就能杀人。” “小子,马戏团里的老虎再怎么驯服,每隔一段时间,还是有咬死驯兽师饲养员的例子。” “你说吃人的老虎,该不该杀?” “手握重权的臣子,该不该防备敲打?” 等他说完,沈河源坐在小马扎上也开始说话。 “建国初期,全国税收才不到五十亿,而你们这些资本家,世家大族做的生意,一年全部加起来利润却高达三十多亿。” “可你们上交的税,只有区区不到两亿。” “全国税收四十多亿,你们的税收只占据百分之四点几。” “你们这群百分之一的富人,却占有全社会百分之八十的财富,你觉得合理吗?”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公私合营,国家账面上的税收才有好转。” “你说,于情于理你们该不该打?” 李子航听闻他们的质问,轻笑一声。 “所以我李家就该死,所以我李家为国做的贡献就白搭,所以我李家不管做再多为国为民的好事,在你们心里永远都没有用。” “知不知道,你们算计我这么多次,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些无辜的人,在你们嘴里是死有余辜,还是为了国家可以放弃的倒霉蛋。” “又或者只是为了你们口中一句为了国家死而无憾,为了人民英勇就义的口头表彰?” “你们代表不了人民,也代表不了国家,更代表不了那些死亡的人。” “你们只是一群纸上谈兵,只会阴谋诡计的小人。” “有能耐你们把国家发展的跟老美一样,有能耐你们让全国老百姓吃饱穿暖,有衣穿,有肉吃,孩子有学上。” “你们做不了,你们也没那个能耐~” “二十多年了,你看看你们把这个国家经营成什么样子了。” “能改善国家人民生活质量的人你们又忌惮,能带领国家飞黄腾达的人,你们更忌惮更顾忌,你们就是一群不敢承认错误,不敢面对现实,不敢承认别人比你们强的一群伪君子。” “拿着民族大义,国家大义,清理异己。” “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你们真的知道国家跟人民需要什么吗?”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只是一群不符实际只会做春秋大梦的妄想家。” “说实在话,我真看不上你们~” 李子航的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在场人员沉默下来,院子内一时变得寂静。 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沙啦啦的声响。 李子航缓过情绪,抽着烟陷入这回忆里。 这段时间为了能引出藏在暗处算计他家的人,他让自己怀孕7个多月的媳妇做了剖腹产,然后配合他演一出戏。 他的第三个孩子,现在还在保温箱里待着,李家那些死士死亡六成。 被绑的二十六人也死亡一半。 忘怀,无忧被蒙在鼓里,他们以为爸爸死了,妈妈疯了,太爷爷死了,那俩孩子这段时间伤心欲绝哭了不知多少回。 为了演这出戏,他咋死,老爷子咋死,杨越装疯,他们瞒着所有人,就是让这群人相信他死了,李家倒了,好让罗汉山引他们出来。 这件事还要从十七天前说起。 十七天前,虎一的住所,李子航的虎奴正在易容成他的模样。 旁边一个暗卫,正在给他戴特制的耳返无线隐藏式耳机。(76年已经有无线耳机。) 另一个暗卫,正在给他身上安装无线窃听器纽扣。 三个人围着易容成李子航模样的虎奴忙上忙下。 旁边的人,还不断调试耳返跟窃听器,能接收最远距离的通话传输信号。 通过不断测试后,这群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谷雨坐在轮椅上,不停嘱咐易容成李子航的虎奴。 “记住了,那三个铜戒指,只有得到主子的命令才能用。” 三个铜戒指里装了九只鬼火虫。 “还有,一定要一句一字的重复主子的话。” 谷雨指着戴在他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说道。 “耳机只能接收传话,不能回话。” “窃听纽扣,一定要保护好。” “有什么事,你可以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戴在手上的间谍手表传达。” 另一边,当杨越假装吃下有毒的八宝粥被送到医院后,李子航伪装一番,通过密道回到李府。 李府地窖密室里,李子航爷孙俩开始密谋。 李子航坐在监控密室里,看着显示屏说道。 “爷爷,那些藏在背后的人,这些年一波又一波算计咱家,这次我想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就算打不尽,也让他们元气大伤,未来十几二十年内不敢算计咱们。” 老爷子双手握着拐杖,坐在折叠椅上,想着心事问道。 “你想怎么做?” 李子航沉思一会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第439章 罗汉山的心思 宁静的小院子里,三个老头回想自己一生的过往。 李子航坐在屋檐台阶上,回忆这段时间跟他们斗智斗勇的过程。 院子里十几个李家暗卫,分工有序的进出每个房间,寻找任何有用的文件。 罗汉山站在院子里如同一个佣人一般。 这段时间当他知道李子航所有手段后,他对李子航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李子航是真的狠啊~ 不光对敌人狠,他对自己也狠。 时间回到十七日前,李家地窖密室下,他们爷孙在聊这次的事件。 李子航坐在显示屏前,一脸思绪万分的模样看着老爷子。 “上头对咱家的防备,一直没松懈过。” “继承他遗志有不少人,他们这些年躲在暗中,一次次算计咱们。” “这段时间我想了又想,咱家的死士是时候清理掉了,这样最起码让他们能安心。” “也表明咱家没有反意,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接下来我会让杨越做剖腹产,把胎儿取出来。” “然后我再顺着他们的算计,安排一场假死的戏码。” “您再配合孙子,演一场伤心欲绝挺不过去身死的戏。” “到时候杨越接受不了现实,假装疯癫痴傻。” “咱家给他们演一出李家大厦将倾的样子。” “让他们相信咱们都死了,咱们这一支李家人已经倒了的样子。” “等孙子把幕后黑手钓出来后,咱们顺着诈死的事,改头换面隐藏在暗处。” “同时也借着这件事,看看咱们身后的那群人,还有多少人忠心于咱们。” “那些人变了心,或者人三心二意,禁不住考验的人,处理他们孙子也心安理得。” “同时也不会伤及无辜冤枉他们,也给上头看看咱们清理羽翼的决心。” “这样不仅不会伤到咱们的根,也不会伤了一心一意效忠咱家的人。” 老爷子坐在折叠椅上,双手拄着拐杖,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跟老爷子商量完后,又马不停蹄回到妇儿医院高级产房。 产房里,杨越一脸担忧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 她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大肚子,感受肚子里的胎动。 “都依你,只是可怜我的三个孩子了。” 李子航见媳妇同意做剖腹产,他立马安排医生进行手术。 手术室内,李子航全程陪在媳妇身边做剖腹产。 他看着医生剖开自己媳妇肚子,把一个全身红彤彤皮肤皱了唧小婴儿,从杨越肚子里取出来。 不足月的小婴儿,一称体重才三斤一两多点。 这胎是个男孩,李子航夫妻俩也早就给婴儿取好名字。 小婴儿顺着他大哥二姐的名字排下去,忘怀,无忧,无虑。 李子航在医院陪着媳妇小儿子不到一天,立马开始安排李家死士救人事件。 时间来到第二天,李子航召集参加行动的死士。 四九城乡下荒山之中,八十五名全副武装的死士,列队整齐的排成八排,等待自己主子训话。 李子航站在人前,默默注视眼前这群李家死士。 “感谢兄弟们这些年的默默付出。” “也谢谢兄弟们一直守护李家。” “你们是这个大家庭的守护神。”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咱们所有人平安无事,所有人都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 “我最的愿望就是,几十年后咱们这些兄弟,白发苍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吹牛皮。” “膝下儿孙满堂,围着咱们打转。” 李子航说到这里,虎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八十五名死士。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他的情绪逐渐变得愤怒。 “可是有人不愿意咱们过好日子,有人见不得咱们的好。” “那些人如同毒蛇一样,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咬咱们一口。” “这段时间咱们好多弟兄的老婆孩子父母,已经被人绑了。” “那些躲在暗处的毒蛇豺狼,用弟兄们家人性命来对付你们主子。” 李子航说到这里,大声怒吼的质问所有死士。 “你们告诉我,如何对付豺狼虎豹?” “你们告诉我,如何保护自己家人不受伤害?” “你们告诉我,如何才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妖魔鬼怪怕咱们?” 他面露寒光,一身杀气外露,并且高声怒吼三连问。 八十五名全副武装特战队打扮的死士,此时全员双眼通红,他们集体高举拳头大声怒吼。 “杀~” “杀~” “杀~” 八十五名死士战意十足,杀意惊天。 李子航很满足的高举拳头,做出战术手势指令,示意他们停止呐喊。 此时荒山之中,随着这群死士大声怒吼。 山里的小动物感受到惊天的杀意,一个个四处逃窜。 山林里的飞鸟,从林中树枝上往远处飞走。 狐狸,兔子,野鸡,刺猬,蛇蚁,好像感受地震来临时的模样,一个个飞快逃离这片区域。 直到这些动物跑了很远,感受到冲天的杀意消失后,才躲在石缝,杂草丛里驻足观望。 李子航背着手,再次环顾一圈面前八十五名死士,他把这些人的面容一个个记在心里。 随后他大手一挥,高声怒喊。 “出发~” 接受到他命令的八十五名死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山下运兵卡车跑去。 李子航站在原地,看着慢慢消失的队伍,他眼神不自觉黯淡下来。 天黑之后,李子航提前到达门头沟,废弃厂房附近区域。 他带着人步行穿梭在山林里,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 通过一番寻找,他们在废弃厂房,山谷三公里半山坡上,找到一个山洞。 李家暗卫以此做指挥所,扩大山洞面积。 其他运送装备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在这片区域二十公里外,扛着各种设备,穿梭在山中向山洞指挥部前行。 距离罗汉山约定的时间,还剩十个小时。 李子航坐在汽车上,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力,给那些死士争取时间,让他们能抵达目的地完成任务。 距离罗汉山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李子航出现在山洞指挥部里掌控全局。 他坐在马扎上,盯着显示屏上传输回来的各种热成像画面,然后他手持步话机开始试机。 此时易容成他模样的虎奴,带着两人开始从山上往废弃厂房走去。 当时间来到约定的点,易容成李子航的虎奴走进厂房。 六米铁楼梯转角平台上,丹凤眼的青年,跟在村里广播室里试音一样,拿着话筒喂喂几声试音。 易容成李子航模样的虎奴,如同一个工具人,传达耳机里的话语。 他看着三十多米开外的青年,皱着眉头大声喊话。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丹凤眼青年手持话筒,站起身子开始讲话。 “李大少,我们可没见过,不过我们之间的仇可不少~” 随着双方的交流罗汉山的声音,通过纽扣监听器,传输到山洞指挥部李子航的耳中。 李子航拿着步话机,通过无线耳返把自己的话,传达给易容成他模样的虎奴。 厂房里易容成他模样的虎奴,通过无线耳返与罗汉山对话。 易容成李子航模样的虎奴,身后还跟着两个虎奴。 他们通过摩尔纹电码,敲击手腕上的间谍手表,向指挥部传达自己所见到的情况。 指挥部里李子航用高科技,把身在厂房里易容成他模样的虎奴,当成一个隔空跟罗汉山对话的工具人。 指挥部里,李子航拿着步话机说道。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背后的人,会把你当个夜壶处理掉。” 身在厂房易容成他模样的虎奴,也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 此时画面回到厂房,坐在六米铁楼梯上的罗汉山,眼神犀利的盯着三十米开外的李子航。 此时他好像在思考什么,罗汉山左手拿着广播话筒,右手,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话筒。 手指敲击广播话筒传出哒哒哒的声音,回荡在仓房里。 此时厂房里,两个用间谍手表传达信息的虎奴,听到广播里连续不断的哒哒声,他们眼神有些吃惊。 三公里开外的山体洞穴指挥部里,李子航同样通过纽扣监听器,听到有节奏的哒哒哒声。 他用摩尔纹电码破译哒哒声。 几十秒的功夫,坐在小马扎上的李子航,喃喃自语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被操控的倒霉蛋,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随时会被抛弃的夜壶。” 画面回到厂房。 罗汉山坐在六米高铁楼梯上回忆起过往, 五年身在国外的他有人突然上门联系,说可以替他家报仇雪恨。 于是不知真相的罗汉山,开始与幕后黑手合作。 刚开始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那些跟他合作的人试图掌握他,想把他当个提线木偶。 他是想报仇不假,但他也不想当个提线木偶,被别人操控。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他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最后都没能摆脱困境,反而因为各种事,让他越陷越深。 罗汉山这几年明面上跟幕后黑手合作,暗中也在较着劲。 这点跟李思杰很像,他们彼此都在互相利用。 直到他回国后,幕后黑手直接把他当成下属,合作平等的关系荡然无存。 这些年他也留意国内的消息,当他得知内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他突然反应过来。 就像李子航说的那样,就算李家不对付罗家,上面那群人也会用别的办法,让罗家死无葬身之地。 反应过来的他,又想到李家的势力,同样恐怖如斯。 报仇估计基本上不可能完成,于是他来个计中计碟中谍。 他想通过李家,帮他摆脱幕后黑手的控制。 第440章 罗汉山的心思2 (有些烧脑仔细看~) 门头沟峡谷废弃厂房。 罗汉山坐在铁楼梯拐角平台上,一脸沉思的表情,手指无意识敲击广播话筒。 手指敲击话筒的声音被广播无限放大。 哒哒哒的声音回荡在厂房里。 此时此刻,李子航跟罗汉山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通过摩尔纹电码,替身,隔空交流起来。 半山腰山洞指挥部。 李子航拿着步话机,破解出电码的意思,他开始与罗汉山做起交易。 “用摩尔纹电码告诉他,我同意他的合作要求。” 废弃厂房内,李子航的替身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双手抱胸,右手随意拍打左臂,传达摩尔纹电码。 合作开始。 说出布局。 铁楼梯拐角平台上的罗汉山回过神,笑着说道。 “别急着找死,我还没玩够~” “你们只有三个人,我手里可有二十六个人。” “三换二十六,我亏了~” 他拿着广播话筒说话的同时,用手指,指着李子航替身不停的点他。 虎奴看懂了他的摩尔纹电码,立马用间谍手表传达罗汉山的意思。 山洞指挥部,李子航嘴里念叨摩尔纹电码传来的消息。 “厂房有大量炸药,引爆器不在我手里。” 反应过来的李子航用步话机回道。 “拖延时间,假戏真做,汇报武器人数装备。” 厂房内他的替身,通过耳返收到消息后,开始扯些有的没的。 “三个换二十六个?” “你觉得我这条命只值这个价?” 他说话的同时,也把李子航传达的消息用摩尔纹电码回复给罗汉山。 罗汉山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对着李子航替身摇了摇头。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换不换?” 罗汉山一心二用,边说话边打摩尔纹电码。 人员十五,有长枪重武器。 山洞指挥部,李子航收到对方的回复,拿着步话机说道。 “你有没有留一手?” 厂房内他的替身,摇着头看向罗汉山。 同时他双臂抱胸的左手也没闲着,一直在打摩尔纹电码。 “外面我布置了上百号全副武装的人员。” “你信不信,半个小时后只要我没走出厂房,我的人立马就会进攻。” “我在提醒你一点,只要我出事,所有参与这场阴谋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包括你们的家人。” 替身在说这几句话时,也把信息用摩尔纹电码传达给罗汉山。 替身接着对厂房内的武装分子,一个个点过去。 “你,你,你,还有你们。” “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 “害人终害己~” “你们没家人吗,多为你们的家人想想~” 罗汉山在李子航替身说话的时候,站在铁楼梯拐角平台上,用右脚跟上下起伏踮着脚。 厂房内的虎奴,把他垫脚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虎奴立马用间谍手表,把消息传达给山洞指挥部。 山洞指挥部里,李子航一比一复敲摩尔纹电码破解内容。 “废弃机床石基下有大洞,能容二十人。” 同一时间,峡谷废弃厂房下游,一公里远的地方,一处地下隐秘掩体。 策划这场阴谋地幕后黑手,手下人员,坐在里面用监听设备,监听厂房里的对话。 只不过他们用的监听设备可没李家那么先进。 这场阴谋,三个势力,在废弃的厂房内互相不知对方的存在,开始隔空较量。 幕后黑手,操控罗汉山,想弄死李子航,还有他带来的特战队死士。 幕后黑手在等,他们等李家特战队成员进入厂房救人时,起爆掩埋在厂房四周的炸药。 罗汉山弄明白真相后,觉得报仇无望,还想摆脱幕后黑手的控制,也不想当个夜壶,更不想做李子航的陪葬品死在这里。 于是罗汉山在厂房里用摩尔纹电码,主动联系李子航的替身寻求合作,他想摆脱幕后黑手的控制。 李子航更绝,他用替身去厂房救人,隔空把替身当个提线木偶跟传话筒。 然后用离间计,开始离间罗汉山,让他弄清事实真相,别被蒙在鼓里,落个死的不明不白下场。 接着开出各种条件,让罗汉山能主动引幕后黑手出来。 于是罗汉山跟李子航一拍即合,用摩尔纹电码交流,找到破局的办法。 于是一场三方暗战无声的打了起来。 厂房内,李子航的替身还在威胁这群武装分子。 “你们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谁吗?” “就算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 “你们要对付地人,是一个传承上百年之久世家掌门人。” “我李家在朝堂里最大的官,都做到国家领导人的级别。” “更别说我家还有几百个大大小小当官之人。” “就算把我弄死在这里,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 “你们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全部都要给我陪葬。” 李子航的替身游刃有余,好像胜券在握的模样,走到那群包围他的武装分子面前。 同一时间罗汉山也用摩尔纹电码,传达自己知道的信息。 山洞指挥部内,李子航复敲摩尔纹电码,破译电码内容。 “对方有十五人,还有重武器,你自己的手下有五人~” 李子航默不作声盘算一下,开始拿着步话机说话。 “跟他说,让他自己的五个人,配合我的行动。” “暗号发出后,一起解决那十五个人。” 厂房内,正在威胁这群武装分子的李子航替身,也在用摩尔纹电码传达消息。 收到消息的罗汉山,默不作声走下铁楼梯拐角平台。 他在李子航暗卫威胁这群武装分子时,不露痕迹的走到自己五个手下身边,打起手势。 同时他也假装稳住己方士气。 “别听他的鬼话~” “我给你们承诺过,只要这件事完成后,送你们所有人跟自己家人离开国内,去往海外。” “我承认,他李家在国内势力大,但在海外他李家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我罗家也不是那么好惹滴~” 此时罗汉山暗中不露痕迹的给自己五个手下打手势,还要一心二用回复李子航。 当一切准备完成后,厂房内的局势瞬间发生转变。 李子航的替身,走到包围他的武装分子面前,他背着手,轻轻拧开自己左手上的三个铜戒指。 这三个铜戒指,总共装了九鬼火虫。 当鬼火虫被放出来后,它们顺着标记,从犄角旮旯里飞到九个武装分子身上。 废弃军工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铁锈、灰尘和腐烂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得墙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砖块。 厂房内各种机器被拆走后,原地只留下一个个巨大的石头地基。 厂房内还遗留各种废铁皮水桶,油布,那些东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屋檐下一盏盏破碎的吊灯摇摇欲坠。 九只鬼火虫贴着各种石基,飞到九名武装分子身上。 还没等他们,从李子航替身威胁的话中反应过来,这九个人身体突然发生自燃。 他们身体自燃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还没等他们惨叫,这些人就已经被烧成灰烬。 同一时间,鬼火虫还没飞到那九名武装分子身上时,罗汉山也收到李子航替身发起攻击的信号。 接着他直接一个肘击,打在一名武装分子脖颈上。 他的五名手下,看到自己老板动手的一瞬间,也开始对着剩下五名同伴下杀手。 这五个人,拿着装有刺刀的长枪,直接把身边的同伴捅个透心凉。 幕后黑手十五个手下还没反应,就在一瞬间被李子航的替身,跟罗汉山的人联手团灭对方。 解决十五名武装分子后,罗汉山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厂房内有幕后黑手的监听器。 于是罗汉山跟李子航的替身演起双簧。 他们用刚才的语气一边对话一边救人。 被吊在房梁半空的二十六个人,也被放了下来。 很可惜的是,这二十六个人里,其中有十三个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他们被吊在半空中一天一夜,直接死在黎明的夜里。 剩下十三个人他们年轻身强体壮,活了下来。 罗汉山的两个手下,快速跑到不远处的一个石基前,推开一个滑轮石基。 此时李子航替身跟两个虎奴,加上罗汉山四人,总共七个人,扛着还有一口气的十三个人,藏进石基下的空间。 这个空间有些像汽修维修地沟。 只不过这个石基下的空间更深更大。 厂房内,从李子航替身用鬼火虫发动攻击,再到罗汉山回应攻击最后救人,前后都没超过三分钟。 躲在石基下深坑内的虎奴,立马通过摩尔纹电码传达消息。 山洞指挥部内,李子航收到消息后,立马做出回应。 如今离引出幕后黑手,跟自剪羽翼,只差一步。 这一步,只能牺牲他家养的那群死士才能达到目的。 李子航拿着步话机,立马下达进攻的命令。 此时,藏在山林里的八名狙击手,装模作样同一时间开枪。 紧接着隐藏在厂房四周,十几米处的六十多名特战队死士也发起进攻。 当他们走进厂房后,按照李子航的命令,对着地上的尸体补枪。 当厂房内枪声四起时,藏在峡谷下游的掩体里的人按下起爆器。 当起爆器被按下的那一刻,埋在废弃厂房周边的雷管炸药一同爆炸。 惊雷的爆炸声响起时夹杂着火光,炸药把整个废弃厂房夷为平地。 此时厂房内的六十多名特战队死士,也在爆炸中化成碎片。 藏在石基下深坑内的人,一个个被爆炸冲击波震的口吐鲜血。 藏在山林中剩下的李家特战队员,看见被夷为平地的废弃厂房,他们疯了一样,冲进火光重重的废弃厂房遗迹里。 那些特战队死士,其实并不知道厂房内的李子航是个替身,他们还以为自己主子已经在爆炸中身死。 他们更不知道,死亡的那些同伴,其实是他们主子手里被抛弃的牺牲品。 时间线回到现在。 东城区王府井大街西侧富强胡同,一个小二进院。 李子航回忆完这场惊心动魄,阴谋诡计用尽的事件,他不由一阵唏嘘。 第441章 内幕故事 冬日的暖阳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四九城这座古老的城市里。 王府井大街西侧富强胡同,一个小二进院。 这座古朴的二进四合院里,三个老头万分感慨在回忆里沐浴着暖阳。 沈河源坐在马扎上,微微眯着眼睛,回味着今生过往的酸甜苦辣。 张丰收则时不时地用他那干枯如柴的手,轻轻拍打着膝盖,好像合计什么。 赵将军则躺在摇椅上,静静地看着天空,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仿佛能透过这湛蓝的天空,看到过去的时光。 北屋,屋檐下,李子航静静地坐在台阶上。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思绪还沉溺在十几天前。 站在院子柿子树下的罗汉山,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院子里,李家暗卫在各个房间内进进出出,仔细寻找每一个有用的文件。 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坐在屋檐下的李子航从回忆中惊醒。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问你们一个事?” 他的问话声,打断了三个老头的回忆。 “你们在研究长生的事件里,扮演什么角色?” 此话一出,让三个老头齐齐扭头看向他。 赵将军听闻此话反应最为激烈。 他先是表情错愕,又有点伤感,接着变得有些感慨。 “唉~” “人始终斗不过自然法则~” 赵将军扭头看向李子航接着说道。 “他的那群保健医生,曾经断定他的寿命长不了~” “抽烟喝酒,忧心为国,没日没夜的处理国事,也不忌口。” “日日夜夜都在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像他这样勤勉尽责、鞠躬尽瘁的工作态度,也注定长寿不了。” “为了能让他长寿,我们这群人想尽了各种办法。” 赵将军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回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开国不久时期,裘德考事件让九门浮出水面。” “因为九门,我们也了解到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长生,血脉,隐士家族,这些都是从九门身上顺藤摸瓜,被我们所知晓。” 张将军抿了抿嘴唇,拿起自己的搪瓷杯,喝口茶润润喉咙。 手拿搪瓷杯的他,抬头看了看天。 “你知道吗?” “我们也是通过九门张启山,才发现张家麒麟血脉。” “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在暗中成立秘密部门,开始研究血脉长生之事。” “通过研究张家麒麟血脉,我们顺着蛛丝马迹,发现了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不止一个长生血脉家族。” “这个消息如同一针兴奋剂,让我们更加相信,可以研究血脉长生给他增寿。” “同一时间,妖因为身体原因,也一直在寻找改善身体的方法。” 此时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只有两种声音在院子响起。 赵将军的独白声,还有在各个房间搜查文件的李家暗卫,弄出的声响。 院子围墙上,还有一只野猫趴在墙头晒太阳。 “也正因为如此,得到消息的妖,也派人参加这个秘密部门里。” 赵将军说完这句话,沉默不语将近两分钟。 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说话。 “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我们做的事,也不知道这个秘密部门。” “我们想让他长生的想法,也只是一厢情愿。” “五二年,裘德考事件,我们清理了九门外围成员。” “接着控制九门剩下的核心成员挖坟掘墓,寻找古人研究长生的成果。” “同时也用九门张起山,慢慢把张家麒麟血脉给牵扯进来。” “一开始我们想直接动手,抓捕张家身怀麒麟血脉的成员。” “事实上我们也对此做出行动。” 张将军回忆到这里,又是叹息一声。 “当初我们把那些长生血脉家族,想的太简单了。” “我们也为此付出代价。” “直接抓捕身怀麒麟血脉张家成员,代价太大,我们付不起。” “于是通过商量,决定用九门张起山慢慢控制张家” “有一段时间,妖的手下意外得知汪家半血凤凰血脉的消息。” “于是他的手下,通过一些事控制住汪家,让他们配合做研究血脉之事。” “于是我们两帮人,一个控制九门,一个控制汪家,联手研究长生血脉。” 赵将军说到这里,不免感叹一句。 “小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更别说九门跟汪家。” “他们明面上听话,暗地里都有各自的心思,想摆脱我们的控制。” “汪家为了摆脱控制,他们不惜说出,五家隐世长生血脉家族的消息。” “汪家地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五家长生血脉家族身上。” “汪家想用这方式,让我们松一松他们身上的枷锁。” “事实上他们的计谋确实成功了。” “后面的日子,我们也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五家血脉家族上。” 说的口干舌燥的赵将军,时不时喝一口搪瓷杯里的茶水润喉。 “汪家为了能摆脱困境,他们心甘情愿做我们手里的鹰犬。” “为了对付张家,汪家绞尽脑汁用尽手段瓦解张家势力。” “他们的想法就是,为了能消灭张家势力,然后把张家人当成小白鼠做实验,最后摆脱困境,把自己摘出来。” “哪个王侯将相能抵挡住长寿的诱惑。”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手握重权的人,也一个个加入这个秘密组织。” 坐在屋檐下的李子航,一脸讽刺的表情说道。 “所以你们才一波又一波,算计我李家。” “你们借着他清理世家时,也在暗中对长生血脉家族出手。” “所以你们才一波又一波,算计我李家。” “你们想要拿李家血脉做研究。” 赵将军听闻此话,一副你很聪明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不愧是传承上百年的世家掌门人~” “唉~” “不管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组织,这人员一多,自然而然会慢慢分成派系。” “随着人员的增加,秘密组织内也慢慢分成派系。” “就这样组织内,分成三个派系。” “以妖为首,长生派。” “以我们为首,增寿派。” “还有以那些高官武将为首,血脉派。” “长生派,他们主张研究血脉,移植到自己身上,改善身体基因达到长寿地目的。” “长生派控制汪家,捕捉身怀长生血脉家族成员。” “增寿派,控制九门挖坟掘墓,研究古人修道练丹在结合血脉,研究增加寿命的药剂。” “血脉派,他们想用现代科学手段,破解血脉秘密,做到自己也身怀血脉。” “于是组织内三个派系,互相利用,互相牵制各自做研究。” “而你李家白虎血脉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 “为了能得到白虎血脉样本,组织内三个派系可谓费劲心机。” “汪家利用组织的权利,慢慢瓦解张家势力。” “随后长生派开始,捕捉身怀麒麟血脉的张家人员。” “可是张家毕竟是个传承上千年的血脉家族,各种非凡手段层出不穷。” “长生派也因此付出不少代价。” “不过结局还是好的~” “张家在组织各种算计下,家族基本上快要灭亡。” “而你李家自然也是组织算计的对象。” “从六八年开始,我们正式对付李家。” “三山仙墓也是对付你李家的。” “后来因为政治原因,妖没了。” “组织内以他为首的长生派,也慢慢势微。” “汪家也因此慢慢脱困,不过张家却陷入绝境。” “特殊风暴时期,他开始清理世家大族。” “组织也利用这段时期,捕捉身怀白虎血脉人员。” “你们李家不得了~” “我们打探十五年时间,才确定两个身怀白虎血脉的李家人。” “其中一个就是你~” “另一个身在军区,那位我们根本动不了他。” “他也是整个李家死保的对象。” “所以组织只能从你这入手~” 李子航听到这里,以前的疑问彻底解开了。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次次被算计,哪怕他用尽手段,都摆脱不了被算计。 原来根在这里,自己的血脉就是森林里受了伤,冒着血腥味的小鹿,让那些豺狼虎豹,一个个顺着味找上门。 他弄死一波又一波的人,还是于事无补。 只要那个组织没灭,或者他不死,想得到他血脉的人,永远都会算计他。 第442章 内幕故事2 (烧脑,仔细看。) 小院里赵将军的独白,让院子里几人有了各自的想法。 罗汉山听到这些秘文,他全身由内而外的开始发凉。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些秘密不是他该听到的。 现在他既然听到这些他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他现在十分恐慌,刚跳出一个坑,接着又掉进另一个无底深渊里。 这次他已经不敢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他的底牌,在这群人面前微不足道。 他恐慌的同时,内心不由自主发出一些感想。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是个人杰,如今跟眼前的这群人一比,他才发现自己嫩的像个小黄瓜。 门头沟废弃厂房事件,当他了解李子航的手段后,他就对李子航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如今李子航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他又听到关于李家的秘闻,这些都是他不该知道的事。 没听到这些秘密前,他确定李子航会遵守承诺放了他。 如今知道这些秘密他,想活下去基本上无望。 他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怎么破这个死局的事,好让自己活下去。 当沈河源这个大内,幕后智囊团成员,听到这些他从未知道的事,他也一脸复杂的表情看向赵将军。 他以为赵将军跟他一样,都是继承遗志的人。 都是为了国家跟人民,才对世家大族,出手,跟针对李家。 没成想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内幕。 张丰收这个前大内侍卫统领,听到这些内容,心里也十分复杂。 他作为继承遗志的人员之一,他也知道一些内幕。 他以为那个神秘组织,只是单纯的为那位续命。 那位曾经在不同时间段两次病危,都是这个秘密组织出手,让他挺过去。 没曾想,里面还有这么多复杂且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子航感慨更多,他活了三十来岁,从出生那刻起,就被各种各样的人算计。 他的父母并不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 他父母的关系先是同事,再是战友,最后才是夫妻。 从他了解的内幕来看,他这一生,活到现在,三十多年都在被算计里度过。 他的父母因为兔子卧底身份,需要用夫妻身份掩饰来完成各种任务。 于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为了任务,不让人怀疑,假戏真做,同时也给他们自己留个血脉,这才生下他。 当他出生后,不到一岁就被父母送到四九城,给老爷子养。 老爷子为了家族,开始准备一系列培养他的手段。 等他大点,回祖籍认祖归宗后,发现自己继承李家白虎血脉。 算计他的人,又变成了十一祖。 当他在大点时,李思杰出现了。 以前他还以为,李思杰的出现纯属意外。 现在他当家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如果他没有继承白虎血脉,李思杰一辈子也别想出现在李家。 以十一祖手里掌握的权力,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李思杰的存在。 因为他继承白虎血脉,十一祖才开始重视四九城李家分支。 他父母身死的原因,是祖地李氏家族培养继承人时内斗造成的。 十一祖派人一查,就能查到李思杰的存在。 于是才有了李思杰母子俩,千里寻亲,回到四九城李家的戏码。 十一祖那会已经开始选择继承人,而李子航就是他的培养对象。 李思杰也是十一祖手里地一块磨刀石。 因为那位想清理世家大族,十一祖顺水推舟,用李思杰作法磨练他。 于是才有了丘彤,李思杰一连串的破事。 赵将军口中的秘密组织,因为知道他身怀白虎血脉的事,一直在暗中算计他,借着那位清理世家大族的时期,想毁掉李家,抓他当小白鼠做血脉实验。 这才有了李家一连串被算计的事。 如果按时间线,来整理他被算计的事,可以分成两部分。 十一祖,培养继承人时的算计。 李思杰回归李家事件。 津门跟罗家少主切腹自尽比狠事件。 三山仙墓事件。 金赖子,秋叔依附李思杰事件。 丘彤被影子迷奸事件。 李思杰迷奸丘彤事件。 去香江一系列事件。 十一祖断绝他感情事件。 第二个部分,是清理世家衍生出来的事件。 三山仙墓事件。 南锣鼓巷噩梦事件。 李家兔党元老遇害事件 妖,青联手想控制李家事件。 狸猫换太子事件。 李德医加入749局事件。 卧龙山墓城事件。 李德医陷入鬼玺事件。 十字幽谷阴兵召唤事件。 门头沟峡谷废弃厂房事件。 可以说他这一生,每分每秒都在被人算计中度过。 此时躺在摇椅上的赵将军,侧头看向李子航缓缓说道。 “当组织得知你是白虎血脉人员时,我们就开始策划一系列事件,想控制你研究白虎血脉。” “李家军队里的那位,由于李家势力太大,我们根本动不了。” “于是组织做出声东击西的安排,妖跟青联手时期针对李家。” “让李家弃车保帅,保军队里的那位,无暇顾及你头小老虎。” “于是组织弄死你家兔子元老人物,转移李氏家族注意力。” “百万小将进京,接着就发生南锣鼓巷李家事件。” “当初要不是组织想要活的你,做血脉研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当时你身中数枪,在医院里救治,组织才想做出下一步行动,没曾想整个李家就反应过来进行反扑。” “由于政局的影响,我们不得不放弃抓捕你的行动。” 赵将军回忆起那段往事,陷入沉思里久久没在开口说话。 院子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此时院子屋内搜查文件的李家暗卫,也完成任务,他们把文件送走后,留下一队人马,在院子里待命。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赵将军,喝口茶解解渴。 喝完一口茶的他,从嘴里吐出一片茶叶,躺在摇椅上仰望天空。 “你们李家的势力太恐怖了~” “不怪他要清理世家。” “当时你们李家为了破解清理世家的局,居然另辟蹊径。” “借用国际局势,从外破解国内清理世家的局。” “有些事,我也是多年后才知道的。” 赵将军端着搪瓷杯,从躺椅上起来,走到李子航面前躲下来,看着沉思的他。 “当时你李家联手其他世家,用利益让毛熊跟国家反目成仇。 “当时你李家居然用长生增寿的诱惑,说动毛熊那些当家人。” “其他世家借用两国之间的矛盾,说动毛熊用核武威胁国家。” “另一边其他世家跟你家联手,说动白头鹰的一些人,把国内拉入抗美援越的泥潭里。” “这两招一出,让当时的国家立马陷入危机里,自然而然国家对清理世家的行动也终止。”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吗?” 没等李子航回答,赵将军开始自问自答。 “国家为了查明,当时与我方关系甚好的毛熊,为何突然反目成仇的原因,派遣众多间谍情报人员刺探消息。” “最后通过多年的努力,才查明你们这些世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的利益居然跟外人联合起来,损害民族国家利益。” 李子航听到他说这话,立马冷哼嘲讽起来。 “怎么?你们要杀人,还要对方心甘情愿的伸出脑袋,让你们砍?” “别说这些大义凛然的屁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事情没落在自己头上,你当然可以装成一副为国为民大义凛然的模样。” “别说这些屁话,说多了你让我感觉恶心。” “还有,别在打你的小算盘了。” “成王败寇,你想借用几句话就让我放过你,您是不是想太多?” 听闻此话的赵将军苦笑一声,站直身子走回躺椅旁坐了下来。 其他几人也瞪着眼睛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赵将军坐在躺椅上,端着搪瓷杯,再次开口说话。 “当时活下来的你,在那么多人保你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放弃抓你研究血脉之事。” “为了压制世家,上面几人一商量,给你这脉李家,下达一个三代之内不得入仕的口令。” “然后把你流放到塞坝种树看押。” 对于赵将军说的这些内容,他这两年也了解到内幕,知道对方说的没有假话。 赵将军放下手中的搪瓷杯,走到象棋桌子前,弯腰抓起一枚棋子。 “你李家所下之棋,让人不得不佩服。” “技不如人,就要吞下苦果~” “当时国家内忧外患,真的到了崩盘的边缘。” “那些人商量一番后,为了国家不分裂,再次进入军阀时代,只能放过你们这些世家。” “就这样,一直到了李德医加入749局时,我们才再次看到研究白虎血脉的机会。” “李德医加入749局也因为组织的蛊惑。” “原本我们是想拿他对付李家,没成想李德医加入749局体检一番后,我们发现他居然也是身怀白虎血脉的人。” “得到这个消息的组织大喜过望。” “于是今年地震之时,阴兵现身地震灾区,我们抓住这个机会,派他去研究阴兵。” 第443章 内幕故事3 人生百态,每个人所处的层次不同,立场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态度自然也不一样。 小二进四合院,趴在围墙上晒太阳的小黑猫,在暖阳下伸个懒腰,它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随即小黑猫,从围墙上借力跳到院子里。 小黑猫丝毫不畏惧人,它走到坐在屋檐下李子航身边时,还时不时抬头仰看院子里的一群人。 李子航把走到他身边的小黑猫,抱在怀里。 他低头逗弄怀中小黑猫,语气无悲无喜接过赵将军的话题。 “所以你们算计李德医,想让他困死在九幽世界中,然后拿他做小白鼠,想研究白虎血脉。”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抱着小黑猫走到三人面前。 “有了李德医这个可以代替的目标,你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弄死我,然后继续执行他的遗志,接着清理世家。” “所以在门头沟厂房,你们地目的就是炸死我,让整个李家群龙无首,让李家大乱,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政治事件等着李家~” 赵将军听闻此话,表情有些落寞,又有些遗憾。 “技不如人,一切都是白费~” 赵将军说完此话,躺在摇椅上闭目不再言语,他好像在等待命运的降临。 其他两个老头,也认命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成王败寇,就得接受失败后的苦果。 三个老头认命了,但罗汉山不认命,他想活着。 李子航怀中的小黑猫,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它好像对站在柿子树下的罗汉山很感兴趣。 小黑猫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李子航站原地,用眼角余光瞟了罗汉山一眼。 接着他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三个老头,那模样好像在对他们做最后的审判。 罗汉山知道决定自己的命运时刻到了。 他没有言语,直接从小黑猫身上跨过,走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转过身子,皱着眉头看着离他两步之遥的罗汉山。 在他的眼神审视下,罗汉山仿佛下定决心,他露出一个决绝的表情。 他李子航的注视下,他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都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接着他直视李子航的眼睛,他嘴巴轻张,直接一咬牙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半截。 混合唾液的鲜血,如同一条红色丝带,从他嘴角流出。 他嘴角那条妖艳的血红色丝带,缓缓从他下巴滴落在院子青石板地面。 三个老头看到罗汉山自救的决绝跟那股狠劲,突然开始欣赏他了。 李子航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嘴巴左右咀嚼,咬断舌头筋膜的模样,他还是无动于衷。 此时罗汉山满嘴是血,他强忍着剧痛,努力的咬断舌头上的筋膜。 此时他额头上流出痛苦的冷汗。 那些冷汗在皮肤上汇聚在一起,从他的下颌骨滴落在肩头。 一脸冷汗,满嘴是血的罗汉山,身体微微颤抖,他在用自己的意志克制身体上的痛苦。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李家暗卫,坐在凳子上的三个老头,都在看罗汉山咬舌自救的表演。 罗汉山想通过咬断自己舌头来表明,他不会把李家的秘密对任何人说,想让李子航饶他一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洒在罗汉山满是血的下巴,折射出一抹艳丽的光。 咬断舌头的罗汉山,直接从嘴里吐出半根断舌, 鲜血夹带半根断舌从他口中吐在地上。 院子里,在他们腿边走来走去的小黑猫,被落地的断舌声,吓了一跳。 只见小黑猫站在李子航脚边,弓着腰,炸毛防备地上鲜红的断舌。 此时罗汉山双拳紧握,眼神有点恍惚。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在等,他在等李子航看在自己的决心自残上放过他。 他在等李子航开口说话,他在等李子航放过他的态度。 李子航依旧不为所动的直视痛苦不堪的罗汉山。 李子航脚边的小黑猫,此时确定地上不远的断舌没有危险。 它放下防备小心翼翼走到断舌边,用鼻子嗅了嗅一股血腥味的断舌。 小黑猫伸长身子,低着脑袋,尾巴如同黑豹一样,尾尖翘成鱼钩状,嗅了几下鲜血淋淋的断舌。 它嗅了几下断舌后,猫脸上流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走回李子航脚步蹲下,开始舔后腿毛。 李子航面无表情半眯着眼,对着罗汉山微微摇了摇头。 痛苦不堪的罗汉山,看到他的态度,痛苦的张了张嘴。 当他张开嘴的一瞬间,鲜血混合着唾液,从他口中流出。 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流淌到胸口。 他胸口的衣服很快被血液浸湿。 忍受不了的痛苦的罗汉山,双手握拳,脚步蹒跚走到柿子树下,他蜷缩着身子,弯腰从柿子树根下,抓了一把泥土,直接塞进嘴里想给段舌止血, 泥土混合物塞满了他一嘴,不过效果也体现出来。 他嘴巴流出的鲜血明显少了一些。 罗汉山强忍着剧痛,颤抖的倚靠在柿子树坐了下来。 此时隔壁院子里,一个小青年从外面回家,他习惯性的回屋拿起二胡,开始坐在院子里演奏一首民间小调。 悲凉凄惨的音乐骤然响起。 此情此景,配上罗汉山的惨样,氛围格外凄凉。 李子航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赵将军。 “对了,还没问你,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赵将军一脸欣赏的表情看着,倚靠在柿子树下的罗汉山。 当他听到李子航的问话,这才转过头看向李子航。 “507~” 李子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叹息一声,大步向二进院月亮门走去。 此时倚靠在柿子树下的罗汉山,看着李子航带着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当李子航刚走到月亮门外时,他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人。 跟在他身后的李家暗卫自觉分散开,没有遮挡他们主子的视线。 他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几人后,这才转身离开。 李子航前脚刚走出大门,倚靠在柿子树下瘫坐的罗汉山,突然全身冒起蓝色火光。 还没给他挣扎的机会,蓝色火焰已经把他燃烧成灰烬。 小黑猫此时好像对这个院子也没了兴趣,它竖起尾巴快速奔跑起来,跟上离开的李子航。 院子里的三个老头,看着燃烧成灰烬的罗汉山,他们的表情也是丰富无比。 胡同里,李子航坐上汽车,身后跟来的小黑猫,十分熟悉的跳上车内,坐到李子航怀里。 汽车缓缓行驶在胡同里,向着主街道开去。 车上的李子航也在想着心事。 他右手无意识的挠着怀中小黑猫的下巴。 躺在他怀里的小黑猫,舒服的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他可以毫不犹豫当着三个老头的面,弄死罗汉山。 但处理三个老头跟他们身后的同伙,却不能用这种手段。 那群人每一个都有来头不小的身份,不可能直接杀了。 好在他们浮出水面,只要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可以用政治手段处理他们。 正好这段时间,整个李氏家族入仕之人,全部向上头施压,讨要他身死的说法。 借着这件事,让他们用政治手段处理507的那群人。 这样给人一种他死了,李氏家族为他报仇的姿态。 同时可以让外人以为他真死了,他可以带着老爷子隐藏在水下。 对于赵将军那三个老头,他可以肯定他们不会透露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哪一个不是人精一样的存在。 他在二进院月亮门,用包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罗汉山自燃的场景,就是在警告他们。 他相信对方看得懂自己眼神。 还有一点,507这个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三个老头绝对会抱着自己倒霉,也拉别人下水的报复心态。 李子航回到别院就开始,让人查找关于507组织的资料。 李府五号别院,李子航坐在书房里翻看资料。 507局跟749局的工作性质大差不差。 都是以研究灵异超自然力量为核心工作内容,不过两个部门一明一暗。 749局保密级别没有507局高。 749局只要达到一定层次的人,多少都会知道有这个部门存在。 反而507局隐藏的更深,别说一般人,就是体制内那些高官要员,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部门的存在。 李子航翻看507有哪些部门领导。 只要知道这些人的信息,下一步也好办了。 正好借着特殊时期各种反案事件,可以清理他们。 接下来几年的时间,他主要的工作就是用整个李氏家族的力量清理这群人。 因为李子航清理这群人的事,九门跟张家,无形间也松了一下套颈之绳。 也让他们喘了一口气,可以接着跟507仅剩的几人周旋。 对于一个蝼蚁来说,哪怕在小的一个人类孩子也不是它们能对抗的。 小孩子无心之举都能要了蝼蚁的性命,更别说是针对性的操控九门的人。 蝼蚁哪怕报复人类小孩,顶多叮人一个包。 对于507仅剩的几个人,同样也不是九门跟张家可以抗衡的。 第444章 张起灵被抓 四九城的冬天,寒冷又干燥。 冷风如同小刀,吹的人皮肤开裂。 格尔木市的冬季,同样寒冷刺骨。 格尔木疗养院,失忆的张起灵正在被人当成实验品做研究。 实验室内,张起灵如同一个小白鼠,昏迷在手术台上,他被各种研究人员抽血,注射各种不知名药剂。 操控九门幕后那群人,一直都在打五大隐士长生血脉家族的主意。 青龙血脉轩辕氏他们找不到。 白虎血脉江南李氏家族,朝堂势力太大,他们不敢也没能耐打李家的主意。 凤凰血脉封家人,如今只剩一老一少,他们藏在棺材山死活不出来。 幕后黑手对此无能为力,还有一点凤凰血脉后遗症太大,每个月一次的浴火焚身之痛就让人接受不了。 这也保证了封家一老一少,存活至今的原因。 玄武血脉神农氏,他们主要靠功法跟吃神农架地下溶洞世界里的乌龟达到长生。 再加上长期冬眠这点,幕后那群人还是接受不了这种长生。 就算给他们长生修炼功法,他们也没时间学,也不一定学的会。 再加上冬眠,吃稀有乌龟,这些条件加起来,也让幕后黑手放弃了研究玄武血脉的想法。 如今能研究的只剩下,长白山麒麟血脉张家人。 麒麟血脉是最合适他们的血脉,也是他们最想得到的长生。 麒麟血脉,除了有失忆症这个后遗症,其他的简直完美无瑕。 长寿,战力高,身体素质好,不用跟青龙血脉和玄武血脉一样,躲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实现长生。 也不用像凤凰血脉那样,每个月被后遗症折磨的死去活来。 更不用跟白虎血脉那样,到了晚年体内基因发生冲突,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因此研究麒麟血脉,是那群人最理想的目标。 这些年他们也一直为此行动。 那些人支持汪家跟张家打擂台,一点点剪掉张家势力羽翼。 现如今汪家摆脱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逃到国外发展。 反观张家,他们已经快要身死族灭。 以前张大佛爷还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在暗中跟幕后黑手周旋。 如今张大佛爷一死,张家再也没有人能够跟幕后黑手对抗。 掌控九门的那群人,六五年就想拿张起灵做人体实验。 不过有佛爷在暗中周旋,那群人一直没能成功。 为了跟那群人周旋,张起山把一个血脉不纯的张家人,整容成张起灵的模样,送到格尔木疗养院内,假装替幕后黑手做长生血脉实验。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研究,上面那群人慢慢感觉不对劲。 于是在今年中旬,那群人把张启山研究出来的尸蹩丹,强行让他服用实验。 张起山知道自己研究出的血尸丹是种什么东西,他为了不变成怪物自我了结。 等张起山一死,张家,九门之人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们对抗周旋。 今年李子航找到张起灵帮忙过后,等张起灵回内地没多久,就被那些人抓住,关到疗养院内做实验。 张起灵被抓之前也做了一些后手,他留了一些东西给九门。 那些东西里其中就有一封,让李子航还人情的信 可如今张起灵刚消失,九门之人也不敢确定他是藏了起来还是被抓。 九门之人这几个月,一边跟掌控他们的人周旋,一边寻找张起灵的下落。 好不容易确定张起灵被抓的消息,如今九门内部又发生分歧。 一伙人认为,一切源头都是上面想长生,如今身怀长生血脉的张起灵,被他们抓住研究。 那么九门这群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也不再是对方的目标,他们身上捆绑的绳索慢慢会消失。 如今没了佛爷压着,这群人认为牺牲张起灵一人,保全九门是值得的事。 不应该拿着李子航的人情去救张起灵。 应该把李子航的人情,用在帮助九门脱困的事上。 另一伙人恰恰相反,他们想的更多。 长生血脉之事,哪是这么容易研究成功的。 他们认为幕后那群人,一定还会接着把九门当夜壶,一直抓在手里,接着干盗墓研究长生之事。 所以他们的想法是团结一致,按照佛爷生前的部署,摆脱困境。 此时他们应该拿着李子航的人情,把张起灵救出来。 于是九门内部,自从确定张起灵被抓后,一直暗中商讨此事。 他们内部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于是九门不少二代人员,也因为此事,日后彼此间发生不少狗屁倒灶之事。 就这样张起灵的自救部署,被九门内部分裂给影响到。 他也因此被当成小白鼠,关在格尔木疗养院将近十年之久。 画面回到四九城。 李子航找出对付他家的幕后黑手后,带着人从富强胡同,二进院离开。 这三个老头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 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不能被杀。 到了三个老头这种层次的人,哪怕清除 他们,也要用合理的手段。 哪怕那段特殊时间,那些人清理异己,也是用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对方头上,逼迫他们自杀,或者用委婉手段,累死,饿死对方。 所以李子航对付这群人,也只能用官面上的手段清理这群人。 毕竟这些人,每一个人的明面身份都不小。 用暗杀的手段清理异己,就会变成所有人的公敌。 于是往后一年时间都是李家入仕之人,拿各种把柄清理这群人。 自从李忘怀跟李无忧,以为他们父亲跟太爷爷死了,母亲疯了,他们这一年时间懂事的令人心疼。 李子航对于两个孩子的改变乐此不疲。 小忘怀变得更加刻苦练武,奋力读书学习。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学习十八个小时。 要不是李子航在暗中示意七叔,让他劝解小忘怀,估计他都陷入疯狂。 在小忘怀的世界里,父亲被敌人害死,母亲也因为父亲的死,接受不了现实疯了,自己即将出生的弟弟也死了。 太爷爷也受不了打击离开人间。 李家一切变故,都是因为躲在暗处害死他父亲地人造成的。 所以他拼命学习,拼命让自己成长,他要给父亲,母亲,太爷爷,弟弟报仇雪恨。 他要保护妹妹不再受伤害,他要尽快撑起这个家。 小无忧的变化也不小,她开始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不再哭泣,不再粘人。 她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开始读书写字。 她听哥哥说,只有好好读书学习才能给爸爸报仇。 于是一颗复仇的种子扎在她心里,在这种思想下她也开始慢慢改变。 俩孩子,对于自己疯了的母亲,那也是格外重视。 杨越假装疯癫时,晚上故意不睡觉。 小无忧就会,学着以前杨越哄她睡觉的样子,哄自己疯了的母亲睡觉。 吃饭时也会先把杨越喂饱,自己在吃饭。 也会在清晨给杨越穿衣服洗脸。 假装疯了的杨越,对于两个孩子的改变,欣慰的同时又带着三分愧疚七分心疼。 她多次忍不住想告诉两孩子真相,可最后都忍下了。 两个孩子的改变,对于他们的成长跟未来有很大好处。 李子航自从清理完那群人后,就把替身给打发走了。 他接替,自己替身的人设身份在李府过日子。 这里有点绕脑,简单来说,李子航假装是自己的替身,在李府演戏给外人看。 好让外人真以为他死了。 两孩子也知道家里的李子航,只是他们死去地父亲替身。 他们本能地跟自己父亲的替身亲近不起来。 老爷子也被安排一场改头换面的手术。 老爷子诈死后,被送回祖地做一场修复人体机能器官的手术,并且还做了一个整容手术。 如今的老爷子,像个六七岁十的人,每天躲在南锣鼓巷,离李府不远处的院子里生活。 他以李家族老亲戚的身份,时不时抱着自己第三个重孙子,乐呵的回府看望无忧跟忘怀。 李子航杨越夫妻,也借着改头换面老爷子族老身份,经常来这个小院里。 为了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外人发现,府里还是由七叔坐镇。 李子航通过这一场较量,玩了一个诈死的把戏,彻底把自己跟老爷子隐藏到水下。 只是可怜了他们的两个孩子。 时间无痕,岁月有迹。 1979年,当杨越再次怀孕大肚子时,李子航爷孙俩诈死的事,再也瞒不住十岁的李忘怀。 十岁的李忘怀,给人一种小狐狸的感觉,当他发现自己母亲怀孕大肚子,慢慢开始发现哪里不对劲。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疯了的母亲,出去玩时,被人欺负了意外怀孕。 为了找出凶手,他发动李家势力,到处查找母亲怀孕的真相。 查到最后,他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后来动静闹的有点大,李子航为了不让儿子搞出事来,只能带着诈死的老爷子现身。 到了这会,他感觉自己儿子闺女性格定性了,于是也就不再隐瞒下去,跟忘怀无忧直接摊牌。 第445章 相认 1979年,立春。 李府上演一场,父子相认的感人戏码。 70年出生的小忘怀,虚岁十岁。 经过76年李家的那场变故,李忘怀气质都变了。 一米五的个头,比同龄人高出一头。 长相也继承了李子航大部分优点。 浓眉,大眼,驼峰鼻,嘴巴像杨越,有点微厚。 棱角分明的脸颊,让他有种复制粘贴李子航小时候的样子。 李子航每次看见儿子,都有种别样的情感。 看到他就如同看见自己小时候。 老爷子当时培养他,直接把他扔到外面,自生自灭一年多。 在同样的年龄,他培养小忘怀,直接玩个诈死,让他感受到绝望,天塌,生离死别,让他感受到人间险恶。 如今李忘怀,整体气质儒雅中带着一股忧郁,还有点英气。 73年出生的小无忧,如今虚岁七岁。 她自从经历家里那场变故,如今一点都没有以前活泼开朗的性格。 整体给人一种五分文静,三分优雅,二分忧郁的感觉。 北房,原先老爷子的屋子,被装修成会客厅,茶室。 屋内现代仿古装修风格,透露出一股风雅。 茶室内,小无忧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变模样的老爷子,接着她看着跟常人没有两样的母亲,随即又看了看坐在茶桌旁饮茶的李子航。 小无忧一直以为,眼前的李子航是她去世父亲的替身。 不能怪她,只能说李子航会演戏。 这两年多,他在闺女面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包括以前的生活习惯,饮食爱好,全都变了。 看无忧时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种宠溺中带着关爱的神情。 小无忧每天看着他那张脸,却丝毫感觉不到以前父亲对她的关爱,她自然发现不了,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是她亲爹。 当她看见饮茶的李子航,又恢复了自己记忆里的父亲,她顿时泪流满面。 她跑到李子航面前,扑到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李子航放下茶盅,把闺女抱在怀里,抚摸无忧满头青丝长发。 “不哭了~” “爸爸一直陪在你身边,从没离开过~” 无忧一身粉色碎花裙,像一朵娇嫩的花朵。 她眼睛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在嘴角汇聚成小溪。 她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发出微弱而又揪心的呜咽声,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无助地哀鸣。 她双手紧紧地揪着李子的衣角,生怕眼前的父亲消失。 “我以为你死了~” “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天天做梦,都梦到你。” “呜呜呜呜~” 李无忧完美继承了杨越夫妻俩的基因优点,菱形脸,圆眼,驼峰鼻,薄嘴唇。 还有瘦瘦高高的身材,完全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再加上她一身气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李子航把闺女公主抱,抱在怀里放在腿上,他用自己的衣袖给无忧擦眼泪鼻涕。 李忘怀,双眼通红怒视着李子航跟老爷子。 不过他愤怒的同时,眼里还带着三分喜悦。 老爷子坐在罗汉床上,笑嘻嘻的逗弄三孙子。 两岁多的小无虑,坐在罗汉床不解的看着在他父亲怀里哭泣的姐姐, “太太,姐姐哭~。” 说完他笨拙的从罗汉床上爬下来,小跑到李子航父女身边。 他拉着姐姐的衣角,用稚嫩的童声安慰哭泣的无忧。 “姐姐不哭,有糖,吃~” 小无虑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流着小鼻涕,举着手里吃了一小半的,做出递给他姐姐的模样。 在李子航怀里的无忧,用自己父亲的衣服,擦了一把眼泪鼻涕,看着跟前傻乎乎的弟弟。 小无虑看着他姐姐,小鼻子吸溜一下鼻涕,又上前走了一步,努力把手里的,递给姐姐。 无忧坐在她父亲怀里,红着眼睛看着小无虑。 此时她也反应过来,眼前的小不点是她亲弟弟,这一刻,她有种别样的感觉。 以前看着小无虑流着鼻涕,她感觉好恶心。 现在得知小无虑是自己的亲弟弟,她突然感觉小无虑有些可爱。 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李子航怀里走下来,她蹲在无虑身边,接过对方手里的。 “谢谢你~” 说完她还摸了摸无虑的小脑袋。 小无虑看到姐姐,接受自己的好意,高兴的往她怀里扑。 被小无虑扑了个屁蹲的无忧,笑着把弟弟扶起来。 李子航坐在平凳上,弯腰把小无虑抱在怀里,并掏出手帕给小儿子擦鼻涕。 旁边的无忧看到坐在父亲怀里,扭动不肯擦鼻涕的弟弟,眼中闪过一丝失宠的眼神。 李子航给小儿子擦完鼻涕,在无忧没反应过来,直接捞过闺女抱在怀里,放到右腿上坐着。 无忧被她父亲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坐在李子航怀里撒娇。 有些显怀的杨越,笑容满面的走到大儿子身边,揉了揉忘怀的脑袋。 他们母子俩,齐齐扭头看向正在打闹的父子三人。 “儿子,别怪你爸爸~” “妈妈也很想告诉你真相,可那段时间你爸正在对付咱家的敌人。” 十岁的忘怀,身高只比他妈矮一头,他微抬脑袋看着自己母亲的眼睛。 “妈~” 一句包含万千感情的妈字说出来以后,忘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杨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大儿子擦拭眼泪。 老爷子坐在罗汉床上,对着忘怀招了招手。 杨越看到老爷子叫儿子过去,她低头亲了一口忘怀的脑门。 “儿子,你太爷爷叫你~” 忘怀红着眼睛,转头看向半躺在罗汉床上的老爷子。 他看着年轻十几岁的太爷爷,心里不是滋味。 他以为这个老头,就是他家乡下的亲戚。 没曾想,这个老头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太爷爷。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发誓,一定给老爷子跟父亲报仇。 没曾想,自己死去的父亲跟太爷爷,如今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李忘怀规规矩矩,坐在老子旁边。 老爷子捋着白胡子,一脸深沉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重孙子。 “这两年你也看到,高楼大厦顷刻间倒塌的模样。” “更体会到,绝望,天塌下来的情感。” “我相信,你也体会到那种恨自己弱小,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保护自己亲人的情绪。” “孩子,别怪你父亲~” “唉~”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直视李忘怀通红的眼睛。 “你作为长子长孙,这个家早晚都要交到你手里。” “如果你继承不了大业,未来你还会体验到两年前刻骨铭心的痛。” “暗地里有无数个豺狼虎豹盯着咱家,他们呐~” “他们呐,找到机会就会咬咱们一口。” “我的好孩子,你父亲也是良苦用心培养你。” “这两年他在暗中一直守护着你,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你。” “有多少次夜晚,他都悄悄潜入你的房间,趁着你熟睡时坐在你床头陪伴着你。” “无数个夜晚,他都一如既往坐在你床头给你盖被子,看着你熟睡的模样。” “孩子~不是你父亲狠心,是咱们这个家庭,只能用这种模式培养继承人。” “狠不了那个心,将来的某一天,等我们都不在了,你要如何与那些吃人的野兽对抗。” “你又要如何守护自己的家人。” 老爷子说完不再言语,他相信小忘怀知道他父亲的良苦用心。 李子航腿上坐着一对儿女,他侧头看着眼睛红彤彤的大儿子。 随即他搂着一双儿女,对着大儿子招了招手。 此时坐在他怀里的小无虑,扶着他父亲的胸膛,爬到李子航脖颈上坐着。 李子航左手抱着闺女,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大儿子。 他脖子上骑着小儿子,左手抱着二闺女。 他轻侧头看了一眼双手抱着他脑袋的小儿子,在李忘怀不明所以的眼神下。 他一把,把大儿子夹在腋下,往院子里走。 此时他怀里的无忧拍着手,兴奋的喊着哥哥。 骑在他脖颈上的小无虑,双手抱着他父亲的脑袋,流着口水哇哇乱叫。 李忘怀被他父亲夹在腋下,两只脚扑通的乱动。 几步路的功夫,父子四人来到院子里开始追逐打闹。 一时间李府充满了欢声笑语,李子航简单粗暴的玩闹方式,也解开了李忘怀的小心结。 李家父子重逢相认后,李府又恢复了原样。 李子航在潘家园开个古玩铺子,每天喝茶收古玩。 至于他去北大教书的事,也被他辞去,毕竟替身可不会九国语言,更不懂经济。 为了掩饰自己是替身的身份,他只能找个事干。 国际局势方面的事情按班就部,香江李氏集团,这两年多时间也被他理顺了,现在他可以安心做个隐藏在幕后的掌柜子。 跟儿子闺女相认后的几天里,他心情大好。 今天来铺子开门做生意,没曾想还没到两小时,同为古玩商人的大金牙拿着东西,到他铺子里请他掌眼。 第446章 命运的齿轮 如今的潘家园此时尚未形成规模化的古玩市场,但已能窥见市井交易与民间收藏的萌芽。 由于社会风气已经变好,对于古董文物交易,镇府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闹出大动静,基本上当差的不会管。 这个时期潘家园可以说,算个民间自发的跳蚤市场,摊贩们凌晨摆摊卖旧物。 由于国家物资开始丰富,也不像六十年代那么紧张,鬼市这种模式的市场,也慢慢放开。 于是潘家园这块区域的鬼市,慢慢形成集市。 修鞋匠,补锅匠,街边剃头匠,缝衣服,修拉链的摊子。 民间手工艺地摊,吹糖人,草编蚱蜢,竹蜻蜓,竹马,竹凳子,竹编罩篮,竹编大扫把,竹编摇椅,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应有尽有。 卖锄头,镰刀,铁锹,榔头,菜刀的摊贩也有一些。 有些摊贩卖的是钟表、收音机、衣服等旧物,而且也有一些老物件,被摊主混入二手物品里卖。 市场布局松散,沿街摆摊,没有固定店铺,以地摊为主。 古董摊子是临时摊位,卖仿古品或旧物。 路边店面,五金店,小饭店,早餐店,早酒店,也有不少。 街边这些店铺里偶尔还有几家古玩店。 李子航的念古斋古董铺子,就在其中。 此时的市场布局松散而鲜活,清晨薄雾中。 零星的摊贩沿着土丘与街巷铺开粗布,摆出家中闲置的旧物。 斑驳的收音机、褪色的绣花衣裳、磨损的铜器与瓷碗随意陈列,仿佛一场无声的时光展。 偶尔可见几处简陋的“古董铺子”——实则是用木板搭成的临时摊位,堆叠着仿古瓷瓶、残缺的字画和蒙尘的青铜器。 摊主穿着春装,蹲在角落抽旱烟,目光却机警地扫视着来往行人。 晨曦微露时,市场已人影憧憧。 穿中山装的老人弯腰摩挲着铜锁,戴被看章的工人驻足翻看旧书刊。 挎竹篮的主妇用粮票换走雕花木匣,交易声混杂着自行车铃响,在土路上扬起细碎的尘埃。 偶尔有神秘交易在巷尾进行:裹头巾的老者从麻袋里掏出一尊斑驳的鎏金佛像,买卖双方手指在袖笼里比划价格。 他们低声细语间完成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此时的市场尚未有固定分类,旧军用水壶与疑似明清的玉镯共处一地。 褪色的革命宣传画旁躺着青花瓷片。 地摊上各种赝品里夹杂着几件老物件,买家全靠眼力见从众多赝品里挑出真品古董。 胡同墙根下,几位退休匠人支起修理摊,修补着缺角的陶罐或断裂的雕花椅。 他们用粗陶碗喝着高沫茶,工具筐里散落着锉刀、鱼胶与褪色的漆料,修复过程本身就像一场行为艺术,吸引着围观者讨论器物的前世今生。 而市场边缘的槐树下,会聚着藏家。 他们传阅泛黄的《文物》杂志,争论某件青铜器的纹饰年代。 他们的争执声与隔壁摊贩叫卖冰糖葫芦的吆喝交织,构成一幅新旧交替时代的文化拼图。 太阳慢慢升起,李子航晃悠从熟悉的早餐铺子出来,边走边剔牙。 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东瞧瞧西看看。 认识的熟人时不时跟他打声招呼。 有些摊主见到他,立马从摊子边走到他身边。 “李爷,您给我喽喽这件物品。” 一个摆满二手物品的摊子前,摊主拿着一个木雕递到他面前,请他掌眼。 李子航斜着眼看他。 “规矩都忘了?” 摊主嘿嘿尬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木雕,放到摊子上。 李子航侧头吐了一口,从牙缝里挑出的肉丝。 “老刘家的肉丝面,太他娘塞牙。” 摊主笑着蹲在他旁边回道。 “您这是面儿大~” “搁旁人去他家吃面,他不少放一筷子肉丝都不错了~” “也就您,有这个面,肉丝盖到碗沿子~” 李子航蹲下身子,拿起摊子上的木雕,回了句。 “屁的面子大~” “爷给他两份面钱~” 李子航蹲在摊子前,看着手里的唐朝彩绘漆侍女木雕问了句。 “出手,还是掌眼?” 摊主蹲在他旁边嘿嘿笑着回答。 “能出手最好不过~” 李子航拿着木雕点了点头。 “五百~” 摊主看着他手里的木雕想了会。 “成~” 李子航起身拿着木雕离开。 摊子看他离开的样子瞬间变得喜笑颜开。 “还是李爷厚道~” “狗日子的大金牙,硬是把我的宝贝说的一文不值。” 大金牙是个古董贩子,也有自己的铺子。 他爷爷以前在天桥鬼市拉洋片,后来公私合营后,生意做不下去后,开始改行说评书。 前些年跟着他爷爷,在澡堂子里串场子说评书,就曾见识到古玩行里买卖的高利润。 后来一心想入行古玩,于是他爷爷凭着自己的人脉关系,让他拜师学艺入了这一行。 大金牙拜的师傅,是个盗墓界的掌眼人。 他师父跟他父亲认识,关系还不错。 大金牙的父亲老金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倒斗艺人。 他师父跟他父亲一个盗墓贼,一个盗墓掌眼人。 两个人合作甚是愉快,也赚了不少钱。 大金牙爷爷,为了不让他孙子走上自己儿子的路,就找到他儿子的朋友。 大金牙这才拜师学艺,入了古玩这一行。 大金牙从小的耳濡目染使他对古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加上他师傅的教导,如今在四九城古玩这一行,混的风生水起,江湖花名金爷。 李子航拿着木雕走到巷子尾掏出钥匙,打开念古斋大门。 古董铺子从外面看没什么起眼的地方。 可里面装修如同雅韵的秘殿。 念古斋,前面是一个八十平方米的店铺,后面连着一个小二进院。 推开两扇朱漆斑驳却不失庄重的雕花大门。 走进店铺望眼看去,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织锦画。 织锦画色泽虽在时光中微微黯淡,却更添了几分厚重与神秘。 织锦之上,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画中跃出。 店堂的地面,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铺就,温润的质感在脚下蔓延,每一道纹理都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正中堂,两座巨大的紫檀木展柜傲然挺立。 展柜的每一处雕花,都精细入微。 柜内,一盏盏暖黄色的射灯温柔地打在古玩上。 展柜上的稀世珍宝可不少,带铭文的青铜香炉,哥窑小梅瓶,春秋时期青铜剑,唐代漆器供盘,明代岫玉老牛耕地摆件,清三代瓷器。 玉雕,佛头,如意,漆器,首饰,各种古董多的让人眼花。 东墙,摆放着一张古旧的红木书桌。 桌上的文房四宝整齐排列。 书桌旁边,是一座高大的书架,摆满了线装古籍,书页已经泛黄,人站在书架旁,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书墨香。 西面用清代黑檀木雕花屏风做隔断,装修成一个茶室。 茶室内,摆放着几张古朴的茶桌和座椅。 这些桌椅皆是用黄花梨木制成,纹理优美,质感温润。 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有飘逸洒脱的草书,也有明清两代名家之作字画。 李子航坐在东墙书桌旁,为自己泡壶茶边饮茶边研究木雕。 一脸奸诈模样的大金牙,敲了敲门露出一个笑脸,背着手走进念古斋。 大金牙,穿着薄皮夹克,留着齐脖的长发,发型也梳成大背头模样。 他走到李子航面前,行了一个清朝时的问候礼。 “李爷,奴才给您请安了~” 大金牙的年纪跟李子航大小差不多。 不过他看上去,像一个流里流气的暴发户。 李子航给人的感觉如同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教授,一身文人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者。 李子航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大金牙,他放下手里的木雕,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 大金牙在他的眼神下,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书案上。 李子航给了他一个坐下聊的眼神。 大金牙有些拘谨的拉开官帽椅,板板正正坐在他对面。 李子航给他沏了一杯茶,随后才拿起那块玉佩。 玉佩呈七边形,有些像八卦类型的平安扣。 玉佩呈灰白色,上面还有些血沁丝。 玉佩上刻着一些不知名的文字符号。 李子航手拿玉佩,仔细看了几眼后,抬头看着饮茶的大金牙。 时也命也,命运的齿轮就是这么神奇。 他曾经不信邪,多次想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可事实却打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 文三的命运最后还是死于脑血栓。 克五的命运还是死在雨夜。 傻柱的命运,还是跟寡妇走在一起。 许大茂最后还是跑到电影院工作,并且娶了秦京茹。 这些都不是个例,很多事他都尝试过改变。 从国际局势,到国运,他都曾出手想改变,可最后结局让他鼻青眼肿。 命运仿佛是一个无情的大手,强行拨正,回归事物本来的轨迹。 大金牙如今又因为玉佩跟王胖子,胡八一扯上关系。 第447章 徐慧珍买古玩 念古斋,东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乌木书案。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古朴的水墨画,淡墨勾勒出青山绿水、幽竹雅菊,似有袅袅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 桌上,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整齐地排列着,白瓷如玉,蓝花似梦。 茶炉中,炭火正旺,“咕噜咕噜”地煮着水,水汽升腾,如烟似雾,为整个茶室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旁边不远处窗户半掩,轻柔的微风拂过,吹动了窗边悬挂的竹帘,发出“沙沙”的声响。 李子航站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案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随即坐回官帽椅上开始研墨。 他要拓印玉佩上的文字跟图案。 坐在她对面的大金牙,无聊的看着古玩店里的装修。 虽然他来念古斋好多次,可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念古斋里的古董是真好,也是真的贵。 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地价值连城的古董,念古斋到处都是。 这里宛如一个博物馆,里面的每一件宝贝,他让人叹为观止。 念古斋的装修风格,也让他开了眼界。 李子航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量店里装修风格的大金牙。 “无聊可以看看~” 大金牙笑着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大堂几排展示架旁,驻足欣赏玻璃柜里的古董。 这几排展示柜,可让李子航花了大心思。 正中堂,两座硕大的紫檀木展柜,被玻璃罩严密地包裹着。 这两座长五米、高三米五、宽五十公分的紫檀木展柜,其外部的玻璃罩,乃是当下质量最为上乘的防弹玻璃。 防弹玻璃罩的厚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公分。 紫檀木展示柜,深深地镶嵌在汉白玉地面之中,足有一米之深。 两个展示柜内,陈列着将近五十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紧贴着北墙面的两个紫檀木展示柜,正对着大门。 柜子前方,还整齐地竖着摆放了三个略小一号的展示架。 这三个展示架同样被防弹玻璃罩严密地包裹着。 每个木格子里,都放置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古董。 念古斋的古董,全都没有明确的标价。 然而,对于那些内行之人来说,看到店内的这些物品,没有一个能按坐不动。 大金牙,游走驻足在这些展示柜前,已经忘了自己来此目的。 李子航拓印完玉佩,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的声响,也把大金牙从幻想里拉回现实。 大金牙收回神,不好意思的走到李子航面前。 “李爷,让您见笑了。” “您这里的东西,甭管见多少回,都能迷了我的眼。” 李子航把玉佩推到大金牙面前书案上。 “这块玉佩是西域古国,精绝国的东西。” “上面的符文,是精绝国鬼洞文。” “玉佩料子不值钱,值钱的是上面的文字,跟玉佩的历史文化。” 大金牙看着李子航只是一会功夫,就能弄懂玉佩的历史背景,他不免感叹对方的知识渊博。 这块玉佩在他手里还没放一天,他翻了不少书,都没研究出玉佩的历史文化。 反观李子航,几分钟就能把玉佩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这点不得不让他佩服。 李子航品着茶看着大金牙的脸。 “这东西跟你无缘,你留不住~” 大金牙听到这句话,心里疙瘩一下,他还以为李子航想要他的东西。 说实在话,这块玉佩他真没有打算出手。 可李子航要买,他怎么敢拒绝。 大金牙沉默一会做出一副割肉的表情。 “爷,这块玉佩我花三千块收回来的,您想要给个本钱。” 李子航放下茶盅,对他摇了摇头。 大金牙以为自己开价高了,他装模作样一咬牙说道。 “最低二千五,您总不能让我亏了。” 李子航抬手打住他的话。 “没别的意思,玉佩爷没想要。” “就是单纯告诉你,这玉佩跟你无缘。” 大金牙听闻此话,脸色又变了。 “您还干算命的活?” 李子航懒得搭理他,默不作声又给自己倒杯茶。 大金牙看到他真不想收玉佩,这才安心把玉佩装回口袋。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大黑牛,轻轻放到书案上,推给李子航面前。 “李爷您辛苦了~” 李子航这里的规矩,给人掌眼要收费。 不收费,见过几次面的人,不知道在哪捡个破砖烂瓦都能拿给他鉴定。 他没动桌上的钱,抬头直勾勾的看向大金牙,用劝解的语气说道。 “别走上你爹的那条老路,做人呐,要知足~” 大金牙听到他说这话,面色有些沉重。 “谢谢李爷关心,我就不打扰您了~” 大金牙前脚刚走,李子航闺女就跑来店里找他。 他看到闺女的到来,还有些意外。 无忧穿着淡黄色绣花连衣裙,扎了个丸子头,头上还插了个金丝镶嵌蓝宝石的发簪。 脚上一双黑色小皮鞋走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澈的声音。 她见到李子航,直接扑到他怀里。 李子航抱着闺女不解的问道。 “今天可不是星期六,你不在学校上课,怎么跑到爸爸店里?” 坐在他怀里的小无忧笑嘻嘻的回道。 “今天学校组织春游,我懒得去,所以请假找您来了。” 李子航听到学校组织春游的事,这才放心下来。 有一说一,首都的教育条件,全国都没有几座城市能比。 这个年代,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学校,连校服都没有。 四九城中小学,已经有春游,夏令营,冬令营,各种课外活动。 李子航看着花枝招展如同小仙女一般的闺女,忍不住逗弄起来。 他唧一口亲在闺女脸蛋上。 “真香~” 小无忧现在知道害羞了。 “爸爸您亲我干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子航毫不在意的回道。 “再大也是我闺女。” 父女俩正在打闹,店里却进了人。 一个身穿青布衫外套,内搭格子寸衫,扎着妇人头型的女人走进店铺。 当这个女人走进来一瞬间,看到店内的装修摆设,她有些迟疑。 李子航看到有人进来,笑着让闺女自己待会。 李子航起身走到大堂,招呼顾客。 “你好我是念古斋的老板。” 妇人看到灰白头发,一身深蓝色中山装的李子航,她笑着摇了摇头。 “您客气,我先看看~” 李子航看到妇人转头时,有些狐疑。这个妇人看着好眼熟。 此时他不免多看两眼,这一看想起来是谁了。 “徐姐,原来是您啊~” 被叫徐姐的妇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李子航。 “您是?” 李子航笑着回答。 “李子航,您忘了?” 被叫徐姐的女人,是正阳门下小酒馆里的老板娘徐慧珍。 十几年前,他跟七叔没少去徐慧珍小酒馆。 最后七叔还跟她有一腿,七叔当时为了家庭只能跟她断了。 如今故人相逢,多少有些喜悦之情。 徐慧珍拍着额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您啊~” “这么多年没见,姐姐还真没认出您。” 李子航把人请到会客厅,开始唠起家常。 徐慧珍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他们父女俩看了又看。 “这是你姑娘?” 李子航点了点头,他对着无忧说道。 “闺女叫徐姨。” 小无忧坐在一边,乖巧的叫了一声姨。 徐慧珍看着如同小仙女一样的无忧,夸赞之词就没停过。 李子航试探性的问道。 “徐姐您这是要买古玩送人,还是自己收藏?” 徐慧珍听到这话才说起正事。 “那什么,跟风瞎玩~” “以前开小酒馆时,店里就有不少老顾客收藏古玩。” “这不是看着他们收藏也好奇跟着学了几手。” 李子航点着头,为对方斟茶。 徐慧珍拿起茶盅抿了一口再次说道。 “以前破四旧,好多老物件都被毁了。如今古玩这行,又开始兴起了。” “我这不是想着也买点东西回家放着,等哪天古玩大热,也能给孩子们留点值钱的物件。” 小无忧坐在一边有点无聊,跟他爸打了声招呼跑后院去玩。 李子航喝着茶,看着徐慧珍。 对方这些年也老了,她比自己大七八岁,如今也四十出头的样子。 “您又怎么找到弟弟的店里?” 徐慧珍坐在椅子上,环顾店内的装修。 “好家伙,你这店没少投资~” “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买古玩的没多少人。” “您这店,开的位置又这么偏,姐姐估计您这生意,也不咋滴?” 李子航笑着回道。 “古玩这行,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时没生意很正常。” 徐慧珍侧身看着中堂展示柜说道。 “您这里好东西还真不少。” “今天姐姐给您开开张。” 李子航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徐慧珍可没管这么多,她惦记念古斋里不少好东西。 她起身走到中堂三排竖着的展示柜旁,指着柜子格子里的一件,素衣玛瑙地藏王菩萨的雕像问道。 “弟弟,这个物件姐姐看上了,您报个价,合适姐姐带走了。” 李子航起身走到她身旁,看着柜子里的玛瑙地藏王菩萨雕刻摆件。 “这件物品是南朝时期,整块白玛瑙雕刻的地藏王菩萨摆件。” “高四十六公分,最宽二十一公分,长三十六公分。” 徐慧珍看着柜子里的摆件心里痒痒的。 只见地藏王菩萨,一身白色素衣,拄着禅杖站在巨石上,眺望远处山下的村庄。 地藏王菩萨面部慈悲为怀的表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就连山下村庄都雕刻如同真的一样。 徐慧珍转头看向李子航。 “弟弟呦~” “您给个实价,价格合适东西姐带走。” 李子航笑而不语伸出五根手指头。 徐慧珍看到他伸出的五根手指头,松了一口气。 “瞧你这模样,我还以为多少呢~” “不就五百吗。东西姐要了~” 徐慧珍说完,就翻着背包准备拿钱。 李子航一把抓住她拿钱的胳膊。 “徐姐您误会了。” 徐慧珍这会迟疑了,五百块钱她不在乎,五千块钱她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五千?那您把东西拿出来,姐好好看看~” 李子航再次摇了摇头。 “徐姐,不是五千,是五万~” 徐慧珍听到五万,真就吓了她一跳。 这年头一个万元户,都是风光无限的人物。 更别说价值五个万元户一件的物品。 这会她有些狐疑的看着李子航。 “弟弟您不会宰我呢?” 李子航指着大堂里的几个展示柜。 “这三排柜子,里面最便宜的没有低于三万的东西。” “那两个黑檀木柜里的物件,没有低于十万的物件。” 徐慧珍这时反应过来了。 “我就说嘛,我在潘家园溜达,问有没有好东西的古玩店,那些摊主,一个个告诉我来念古斋。” “和着您这里真没便宜的货~” 第448章 伥鬼 潘家园。 念古斋。 徐慧珍吃惊的看着李子航。 “您这何止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您这开一次张,能吃一辈子。” 说完她也有些感慨,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得~” “今天姐姐要空手而归了。” 李子航默不作声的陪在徐慧珍身边,给她讲解展示柜里的物品。 徐慧珍抱着逛博物馆的心态,越听越吃惊。 通过李子航这番介绍,念古斋里的东西,虽然没有博物馆里的东西多,但珍贵程度丝毫不差。 整根象牙雕刻摆件,犀角杯,里面的瓷器,五大名瓷就有三个,官窑、哥窑、钧窑。 春秋时期青铜剑,两汉时期青铜器,三国时期玉珏,酒尊。 晋朝时期,王侯虎尊青铜器。南北朝时期佛头。 隋朝时期虎府,侯印,唐代各种三彩俑。 五代十国时期铜钱各种货币,琉璃盏。 宋朝名人古画,玉雕器。 元朝时期各种瓷器,明清两代的皇家用品。 徐慧珍忘记了刚才有些不愉快的心情。 她每看到一件物品,都能观看好久。 徐慧珍愣是在店里看了两钟头。 离开前她还忍不住感慨。 “要是让破烂侯知道,您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他不天天待在您这里。” 李子航笑着送走徐慧珍后,走回后院,陪姑娘玩。 另一边,大金牙回去后,直接被复员回来的胡八一,王凯旋堵住。 胡八一用双倍价钱赎回王凯旋卖掉的玉佩。 复员回来的胡八一,得知胖子家传玉佩只卖300块,他与王胖子一起找大金牙理论。 胡八一以武力威胁大金牙,扬言若不归还玉佩便“打掉他的金牙”。 然而,大金牙随后带人上门报复,双方再次对峙。 此时,胡八一将随身物品(包括罗盘和《十六字风水秘术》)倒出,大金牙通过这两件物品认出了胡八一摸金校尉的身份。 大金牙他老子本身就是盗墓贼,认出了胡八一摸金校尉的背景,他态度骤变。 不仅主动归还玉佩,还提出请胡八一和王胖子吃饭以示和解。 大金牙用一顿涮羊肉火锅与胡八一和解后,他坐在包厢里看着离去的两人。 此时他举着酒盅想着心事。 “还真被李爷算准了~” “要不是爷打算做个掌眼,用的着你俩,真以为金爷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金牙的打算是利用胡八一摸金校尉的身份,做他们的掌眼人。 以后跟他们合作,胡八一盗墓,他做掌眼人。 胡八一盗墓弄出来的陪葬品,他做中间人赚差价。 古玩这一行,中间人也叫牙人,这个职业两头吃。 像盗墓贼从墓中挖出的宝贝,就会找熟悉的合伙人,也就是掌眼人,估算陪葬品价格。 大致估算出陪葬品价格后,掌眼人就会利用自己卖货渠道关系,找人把手里的陪葬品给出售。 掌眼人给盗墓贼估的价格,可不代表真实售卖价格。 掌眼人把陪葬品的价格,在盗墓贼面前,估价低于市场行情最少一成左右。 然后出售的价格却比估价高一成左右。 打个比方,盗墓贼手里的一件瓷器,通过掌眼人估价,一件能卖一千的瓷器,最多报价九百。 等掌眼人通过自己的售卖渠道,卖给买主,瓷器却能卖到一千一的价格。 掌眼人这么一到手赚两百块钱差价。 事后盗墓贼还要给掌眼人辛苦费。 大金牙如今就是想通过胡八一做个掌眼人。 大金牙的售货渠道可多的很,有李子航这个大买主在,有多少东西都不愁卖。 所以他才把玉佩还给对方,并且请胡八一吃饭拉近关系。 徐慧珍回去后,也跟个大喇叭似的,对着他男人蔡全无,开始讲述自己在念古斋的所见所闻。 正阳门下小酒馆。 徐慧珍坐在后院石鼓凳上,喝着茶开始对着坐在身边的蔡全无吹嘘起来。 “老蔡,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蔡全无笑着给她续杯茶。 “这哪能猜到~” 徐慧珍故作神秘的接着说。 “你猜一下~” 蔡全无放下水壶,想了会。 “片爷,还是牛爷?” 徐慧珍摇了摇头。 “都不对,你在猜。” 蔡全无想了一会,接着说道。 “难不成是范金有?” 徐慧珍摇着头,没好气的回道。 “别跟我提他,来气~” 这下蔡全无是真猜不出他媳妇遇见什么人了。 徐慧珍钓足了他男人的胃口后,这才感慨说出遇见的人。 “李子航你还记得~” 蔡全无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什么。 “就是我们没结婚前,你跟那个有一腿地男人的侄子?” 徐慧珍听到自家男人的话,她没好气骂了句。 “怎么,你到现在还吃着醋呢?” 蔡全无冤枉的直摆手。 “吃他的醋,我敢吗我?” “好家伙,前段时间报纸咱们都看了。” “那个人,坐到部级官员位置。” “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吃他的醋。” 徐慧珍白了他男人一眼。 “瞎想啥~” “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我跟他早就没联系了,你别瞎想。” 蔡全无笑呵问道。 “你怎么跟那位的侄,碰到面?” 徐慧珍一五一十开始说起两人见面的过程。 “还不是老物件闹的事。” “这年头,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古董以后肯定会值钱。” “有点闲钱的人,谁不买几件老古董在家放着。” “咱们不也是这么入这一行的嘛~” “今天我在潘家园闲逛,想着收几件东西。” “没曾想这一打听,那些摊主全部给我说,念古斋里有好东西。” “这不我才来了兴趣,找到念古斋的位置。” 徐慧珍想到刚走进念古斋大门时的场景。 “老蔡,你不知道,念古斋光装修那块,都让人迷了眼。” “店里的桌桌椅椅,柜子全都是黑檀木,黄花梨,小叶紫檀老家具。” 徐慧珍,放下手里的茶杯,兴奋的看着蔡全无。 “你不知道,咱们前段时间用二百块钱,收的四方桌,跟他店里的家具一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还有他店里卖的古董,最低都要三万块。” “还有,那些古董放到博物馆里,都是顶级藏品。” “老蔡,不是跟您说片汤话,就他店里的东西,拥有一件,咱们这辈子都不用愁。” 徐慧珍还在跟她男人聊着念古斋的所见所闻。 李子航这会也出来招呼进店的顾客。 念古斋茶室里,一个身穿中山装外地进京模样的男人,有些拘谨的坐在茶座上。 “先生,我想淘个物件送人,您看有合适的吗?” 李子航给对方斟茶倒水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有帖子吗?” 坐在他对面五十多岁的男人,连忙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印花请帖,放到茶桌上。 只见青色请帖,上面印着一朵红色禁忌之花的图案,请帖内写着一首诗。 市井凡夫无爵禄,乾坤局势掌中驱。 王侯碌碌皆成影,我引春秋入画图。 留款位置,写下(素衣人)。 李子航按了一下茶桌上的铃铛,没一会后院走出一个暗卫。 李子航把桌上的请帖递给暗卫。 暗卫接过请帖,走到后院辨别请帖真假,跟来人的身份信息。 茶室内,两人一言不发等了将近五分钟。 暗卫确定发放请帖背后人的身份信息后,对着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 李子航此时看着饮茶之人。 “所求何事?” 身穿中山装五十多岁的男人,放下茶盅,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 “我在处级干部,干了快二十个年头。” “如今再不进步,也就没希望了。” “所以想更进一步~” 李子航看着来人,接过暗卫给的文件。 文件上是眼前之人的身份信息。 姓名,官职,在哪任职,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人脉关系文件上写的一清二楚。 李子航拿着文件默默起身,走到大堂中间的展示架旁。 他用九宫格输入法,输入展柜侧面隐藏的密码。 接着防弹玻璃罩侧门咔嚓一声,锁芯被打开。 李子航打开展柜门,从第四右侧格子里,拿出一个景泰蓝碗。 随即关上玻璃罩,走回茶室。 李子航把景泰蓝碗放到此人面前桌上,然后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纸放到碗旁边。 “这里面有你要的信息~” 此人看到文件后,顿时表情都变成大喜的模样。 他起身对着李子航鞠躬,连续道谢。 李子航摆了摆手,让人拿来一个锦盒,把碗装进去然后送客。 等人都走后,李子航一言不发的看向暗卫。 “这是今年第几个?” 暗卫站在他身边,小声回答。 “第六个伥鬼。” 第449章 伥鬼2 古代传说中,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会变成一种名为“伥鬼”的鬼魂。 伥鬼的主要特征是成为老虎的帮凶。 这一概念在成语“为虎作伥”中得到了体现。 李家是白虎血脉,暗卫口中所谓的伥鬼,也可以说是李家用利益把柄掌控的官员。 请帖上落款素衣人是个组织,是李子航这两年成立的组织。 李家三代老祖成立了虎奴卫,十一祖成立了虎仆组织,他自然也想成立一个能传承下去的组织。 伥鬼这个组织,李子航通过一些致命的把柄,利益,把一群官员掌控在手里。 那些官员并不是所谓的贪官污吏,而是一时走错了路,落下把柄没了回头路,被李子航的虎仆把消息传回李家。 李子航拿着这些资料筛选可造之材,扶他们一把。 他们所处位置越高,身上无形的枷锁自然也越紧。 那些被扶持的官员,并不知道自己被谁所扶持,也不知道掌控他们的人是谁。 只知道背后有一只手在控制他们。 就比如刚才来的那个人,此人在当地也算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 可他政治头脑就略显不足,是个干实事却又不懂为官之道的人才。 他不甘心自己任劳任怨,为了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停在县处级干部,一待就是二十年,始终无法在进一步。 当他看到曾经的下属,自己提拔过得人员,十几年过后,居然变成他的顶头上司,于是他再也受不了开始来四九城跑官。 所谓的跑官,并不是单纯的行贿受赂来达到升官的意思。 有些官有才能,有才干,但却没背景,或者一时得罪人,不受领导待见,坐冷板凳。 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拉关系,拉人脉投靠一些人,达到自己平调,或者升官目的。 他们走关系的人,自然也想增加自己在基层的影响力。 遇见真是实干好苗子的基层干部投靠,自然会拉一把,达到自己的利益关系。 放在古代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而李子航的作用,就是把全国各地的虎仆送来的消息,给那些想跑官的人送帖子。 然后利用他手里致命把柄拿住对方,在者用李家入仕之人的关系网,拉他们一把。 这样就能达到控制这些跑官人目的。 当这些跑官之人通过他的关系网,更进一步时,那么他们再也没了回头路。 这种跑官之人,也被他称为伥鬼。 在他的理念里这些伥鬼,有可能几十年都用不到一次,甚至对方退休没了作用,也不一定能用到。 可一旦用到,那将是可以改变一件事走向的人物。 被伥鬼这个组织控制的官员,谁也不认识谁,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理所当然他们也不知这个组织有多少人被谁掌控。 李子航这个古玩店,只是为了那些跑官人打掩护的地方。 念古斋里的古董,高出市面价格几倍,那些并不是卖给普通收藏家,而是他用这些古董拉那些人下水的证据。 当那些跑官人升官以后,才会把买古董的钱给他。 按照那些当官人的工资福利,以如今他们正常收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买他店里古董的钱。 那他们付的钱,自然而然只能通过别的办法得到。 这也是李子航拉人下水,让他们交投名状的方法。 不光国内,国外好些个国家,他同样部署这种这种操作。 用政治资金,投资那些有把柄的政客,扶持他们一步步上位。 念古斋,茶室李子航用毛笔把素衣人帖子上,写下刚才那人的名字,然后拿给暗卫保存。 刚忙完这件事,店里又进人了。 李子航看见一个庄稼汉打扮的老头,在店门口徘徊观望,他客气请人进来聊。 “您这是打算出手老物件?” 此人十分拘束的拿下头上的草帽,脸上的皮肤又黑还满是褶子。 他弓着腰,点头回应李子航的话。 “您这店收老物件?” 李子航把人请到茶室,让他入座。 庄稼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店里的装修,他死活不愿意坐着跟李子航聊。 直接站在茶室里看着他。 “别介~” “您这地,干干净净,老汉我这泥里还带着土,弄脏了怪可惜~” 李子航无奈的示意没事,老头这才拘谨的坐了半个屁股在官帽椅上。 他刚坐下,想起自己来得目的。 站起身把旁边的麻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木童牵水牛的雕塑摆件。 老汉怕把茶桌磕坏,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雕塑轻轻的放在茶桌上。 “这东西,搁家里最少放了四代人。” “前几年搞运动的时候,老汉我把这水牛给藏了起来。” “如今家里儿子娶媳妇缺钱,这不想出手换掉票子。” 卖古玩的人,那故事海着去了,甭管故事真假,李子航是一概不信。 他只认东西不认人更不听故事。 李子航站起身,弯腰捧着雕塑拿过来仔细瞧瞧。 没成想,这一上手,才发现铜牛雕塑是真重。 而且重的有些离谱,此时他心里有些起了疑心。 李子航面不露色,掂量黄铜牧童水牛摆件重量。 掂量几下后,他把摆件放到茶桌上,用手指甲抠了抠摆件表层。 接下他拿着卡尺,量起黄铜牧童水牛摆件尺寸大小。 整个摆件,最高二十七公分多点。 宽十三公分,长三十九公分。 一个明代打扮的牧童,扎着冲天辫,穿着肚兜,牵着水牛的摆件,做工表情是真的细。 牛角上的牛毛纹,牛眼睫毛,趴在牛身上的马蝇,牧童的表情都做的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李子航一边鉴定摆件,一边问话。 “听您口音,以前北城旗人?” 老汉听闻此话神情有些紧张,赶紧摆手回话。 “没有的事,您甭打听老汉的来历。” “我可不是旗人,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破事。” 李子航笑着给对方沏了一杯茶。 “都过去了~” “再说,我只是收老古董,不干差人的活。” “搁搞运动那会,我这店也是被打倒的地。” “您放心,出了这个店,咱们谁都不认识谁~” 老汉闻言此话,心里多少放下点戒备。 “您那双招子是真亮。” “老汉祖上是旗人,这点您没看错。” 李子航笑着请对方喝茶。 “还是住在北城的旗人。” 老汉听到他的话,眼神都变了。 随即他竖起大拇指,对着李子航比划你真是高人。 老汉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摆件。 “跟您说句实话。” “这牛在我家真就传了四代人。” “您既然知道我的老底,不瞒您说。” “当初我祖上,是个满臣三品大员。” “清朝还在那会,我家老祖宗世世代代住在内城。” “到了我爷爷那会,家里开始不景气。” “家里的老底,被我爷爷败的差不多。” “到了我爹那辈人,祖上留的那点家底,彻底败光了。” “等我开始扛大梁,我爹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件东西。” “那会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我也把祖宅卖了。” “没曾想,三代败家,还因此躲过一劫。” “开国后,老汉我无田无地,无车无房,被政府划分贫农。” “因为有个好成分,这才躲过那场运动。” “现如今,祖上留下的东西,就剩这么一件。” “您给个价,合适了老汉就把东西卖了。” 李子航此时心里对铜牛牧童摆件心里也有个数,他看着老农说道。 “相信您跑了不是一家,最后才来我这。” 老农嘿嘿笑了笑。 “是跑了几圈,他们呐不识货~” “非说我这东西不值钱,想压价。” “值不值钱我心里没数~” “一个个都把老汉当憨货,以为这牛真是个铜牛。” 李子航看着对方眼中闪着智慧的眼神,心里也有些底了。 “大爷,既然话都快挑明了。” “咱们就别玩聊斋那一套。” “您心里对自己的东西有数,我心里也有杆秤。”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看成吗?” 老汉此时烟瘾犯了,从裤腰带里,把别着的旱烟杆抽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洋火,点燃烟锅里的旱烟。 口吐烟雾的老汉,此时也来了精神。 “您做买卖,不像外面那群人,一个个心忒黑。” “实话跟您说,这牛我哪怕融金,最少融三十斤。” “但老汉不想毁了这件东西。” “送到银行能打骨折价,搞不好还倒打一耙,在把老汉送进去。” 老汉啄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 “小哥,只要您蹦太黑,东西今天就留给您了。” 李子航也从口袋里掏出烟,他正准备点烟,小无忧从后院跑出来。 跑到他身边的小无忧,一把夺过李子航嘴里的烟。 “爸爸,抽烟不好~” 李子航嘿嘿冲着坐在对面的老汉笑了笑。 “闺女心疼我,让您见笑了。” 无忧站在他身边,看向抽旱烟的老汉。 “伯伯,抽烟对身体不好,您也少抽点。” 如同小仙女的无忧体贴的伸出手,把自己手里的奶糖递给对方。 “伯伯,我这有糖,您想抽烟,吃颗糖果。” 小无忧把手里的糖果递给对方两颗,又给李子航喂了一颗。 第450章 购买老物件 小人物有大智慧,平凡处可悟世间至理。 他们不被宏大叙事迷惑,于细微处洞察人性本质。 在简单质朴中探寻生活真谛,他们有自己一套生存的智慧。 抽着旱烟的老汉,把自己带来的物件交了底细,他心里也起了防备之心。 如今看到小无忧递来的糖果,他笑着把旱烟碾在鞋底熄灭。 随即他接过小无忧手里的两颗糖果。 “谢谢小姑娘,伯伯不吃糖果,我家有个小孙女跟您大小差不多,带着回去给她吃。” 小无忧笑着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李子航嘴里吃着闺女喂的糖果,满眼深意的看了一眼老汉。 他摸了摸闺女的脑袋轻声细语说道。 “爸爸在忙,你要是闷的慌,自己出去逛逛,或者回后院看电视机。” 小无忧乖巧的点了点头,对着两人摆了摆手。 李子航看着闺女回后院的身影,这才转头看向老汉。 “您坐会,我让人验验这东西是不是黄货。” “您放心,咱们做买卖讲究的就是诚信,买卖不管成不成,东西都物归原主。” 老汉拿着手里两颗糖果,低头思索一会。 他抬头看着李子航的眼睛回话。 “外面人都说念古斋讲诚信,做生意厚道,我信您这一回。” 李子航看到对方同意,接着给老汉沏杯茶。 他按下桌子上的铃铛,没一会后院走出一个暗卫。 李子航把铜牛牧童摆件,让他拿到后院秤重量,验黄金含量。 等暗卫走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老汉喝着茶问起李子航。 “您是怎么知道,老汉是旗人,又是怎么知道老汉是北城人?” 李子航笑着回道。 “过去四九城有套地域歧视圈,这您知道?” 老汉点了点头,说出自己对四九城原住民地域歧视圈。 “住北城的人,瞧不起东城人。” “住在东城的人,瞧不起住在西城人。” “北城人,东城人,西城人一起瞧不起南城人。” 老汉这句话是有根据的。 清朝时期,北城是内城。 住在里面的人,都是皇亲国戚,八旗子弟,跟满汉大臣。 住在东城的人,基本上都是汉人官员,跟文人墨士。 住在西城的人,基本上都是颇有身价的商贾跟有身份的小业主。 而住在南城的人,基本上都是当时社会底层老百姓。 南城也是最乱,最穷的地方。 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拉车,抬棺,剃头匠,这些穷苦老百姓,全部扎堆住在南城。 到了民国时期,这个歧视圈依然存在,哪怕到了近代,还有些人拿这个鄙视链调侃。 李子航笑着回答老农的问题。 “正因为有这个歧视圈,所以小弟从口音里听出您的来历。” 看汉一拍额头,这才反应过来。 过去四九城四个城区,说话口音其中有些差别。 北城是满人八旗子弟,皇亲国戚住的内城。 旗人说话,哪怕融合当地口音,也带点满语用词。 他们跟人聊天,多说几句话,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东城住的都是官员跟文人墨士,他们说话文邹邹没有市井之气,说话用词也文雅些,而且大多都说官话。 那些人一开口就知道不是平常老百姓。 西城口音那就复杂多了。 一些商贾做生意,东南海北到处跑,也有外地进京做生意,所以口音夹杂各种方言用词。 他们说话,四九城口音就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南城人,那基本上都是地地道道的四九城土着。 他们说话发音滑溜、吞音严重、语速较快,并且夹带许多俚语和口语词汇?。 所以跟人聊几句,就能知道对方是住在哪个城区的人。 这老头跟李子航交谈,语速不急不缓,说话还夹杂旗人的用词,再加上对方长相,李子航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大致的身份信息。 两人闲聊不到两分钟,去而复返的暗卫,抱着铜牛牧童摆件回来。 暗卫把摆件放到李子航面前,如实回答检验摆件的各种数据。 “先生,这个牧童水牛确实用黄金制作而成。” “不过上面镀了一层黄铜。” “里面黄金不是太纯,只达到百分之八十五的程度。” “摆件重四十斤。” 暗卫说完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李子航听完暗卫的报告,看着对面的老汉。 “您听见了,不知您认不认同?” 老汉笑着轻轻一拍桌子。 “没蒙人,句句属实~” “认~” 李子航点了点头回应。 “认就成~” “按照银行回收的金价。” “一克六块五。” “我在算上您这件东西的古董属性。” “您这个我顶多算您四块五一克。” “您的意思呢?” 老汉心里一合计,嘴都快乐歪了。 “讲究~” 李子航看到对方同意的样子,起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算盘。 坐回来后,一边说话,一边噼里啪啦打算盘。 “每斤五百克。四十斤也就是二万克。” “两万克每克四块五,总共九万块。” 李子航说完,算盘也打完。 他把拨好的算盘轻轻推给老汉,让他确认。 老汉听到九万块钱,嘴角的笑根本停不下来。 “就这个价~” “多少我都认~” 李子航点了点头,把算盘拿了回来。 他看着笑着嘴都合不拢的老汉。 “九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您打算怎么收款子?” 老汉,此时心跳的跟打鼓一样兴奋。 听到李子航的问话,一时间有点冷静下来。 最后还是李子航给他出了个主意,给了他一千块钱现金,其他的以存款的方式给他。 暗卫带着老汉,跑了一趟银行,这才做完这单生意。 念古斋一早上做成三单生意,可谓是开了先河。 这两年,念古斋斋平均一个星期都做不成一单生意,没成想今天居然做了三单生意。 中午时刻吃完饭,早上卖给他木雕的地摊老板,也进店问李子航拿钱。 李子航在潘家园这块,从地摊上收古玩,一般不直接给钱。 都是过了早上九点后,对方才上门拿钱。 做生意,讲究的是早上不出账,这个规矩从古至今都在流传。 他理所当然也守着这个规矩。 下午李子航带着闺女,游荡在潘家园逛市场。 别说,一下午还真遇见不少好东西。 他跟摊主打个招呼,四点前带着东西,去铺子里换钱。 逛完一圈市场,李子航这会坐在铺子里研究下午收上来的老物件。 这个年代潘家园市场,真货多假货少。 就算是赝品,都是清民两代仿前朝的老物件。 铺子东墙,李子航桌子上摆了七件老物件。 宋代窑变盏,清顺治时期整套鸟食罐,红酸枝木圆铜鸟笼,明代永乐甜白釉花盆,清三代鼻烟壶,清代紫砂壶,一副象牙牌九。 他研究桌上的老物件正起劲,韦强这会找了过来。 一身蓝色西装,梳着油头的韦强,夹着公文包,走进念古斋。 他放轻脚步,走到书案边,等待李子航放下手头工作。 李子航拿着放大镜,看着紫砂壶里的款,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韦强。 韦强半弯着腰,轻声汇报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 “主子,您让办的事,妥了~” “下面弟兄已经放出风,甭说四九城,就连河北津门,都把风吹过去了。” “我租了两个大仓库,就等着放瓷器。” 李子航交代韦强办的事,是从老百姓手里收购瓷器,不管大小,不管新老,大的十块钱一个,小的五块钱一个。 只要是老物件,通通按照这个价格收购。 他让韦强派人,走村下乡,一个个通知四九城所有乡镇。 李子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放下手头工具,抬头看向韦强。 “收收心,该找个媳妇了~” 韦强听到他的话,七分感动,三分狐疑。 感动不用说,狐疑的是他感觉李子航话里有话。 韦强点头弯腰应了一声。 “知道了主子~” 随即他迟疑了一下。 “主子,咱们大张旗鼓的收瓷器,会不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子航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回道。 “下九流的手段你自己看着办,上面的麻烦有你主子扛着。” 放下心的韦强,从自己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放到他面前。 “主子,夫人前个去了一趟乡下,她看过那位了。” 李子航听闻韦强的话,神情一愣。 他冷着脸看向韦强,眼神不自觉露出一股怒意。 “她是怎么知道的?” 韦强感受到自己主子的气势,咽着口水,低着头不敢看李子航。 “您曾经给夫人配备了一些人手,当时安排那位的人,其中一个就有夫人的人。” “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被夫人知晓。” “她前个,逼问谷雨,最后知道了那位的消息。” “这不直接带着人去乡下,见了那位。” 第451章 韦强的疑惑 念古斋店内的装修古雅至极。 墙壁是用仿造的青砖垒砌而成。 待客区书案上方,一盏造型古朴的八角宫灯随风摇曳。 李子航坐在官帽椅上,手指无意识敲击书案。 韦强站在桌旁,他身着一袭深蓝色西装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情绪, 他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出。 李子航双指捏着茶盅,抿了一口茶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 “前天的事,今天才告诉爷。” 韦强被他一句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 “主子,不能怪我们。” “夫人打着踏青的名头说回乡下待一天。” “谁曾想,出这事~” “弟兄们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回来报信。” 李子航缓缓放下茶盅,垂首凝思。 被他安置于李家坡的那位,是丘彤的大儿子李付磊。 昔日在香江,丘彤曾遣人寻找李付磊的替身,想把自己儿子从李子航手里换回来。 没想到苏相宇那帮人,即使找到替身,故意不把李付磊换回来。 他得到消息后,安排催眠大师,将李付磊的替身接回来。 然后在十字路口影子被杀当天,把替身换到影子身边。 当时死的自然是付磊的替身。 当初杀丘彤全家人,也不是他派人干的。 不过他却知晓有人要动手,杀丘彤全家的消息。 他有心放过丘彤,亦有意放过李付磊,及其那两个侄子。 只因他放过丘彤,那些人为了让她怨恨自己,特意将丘彤全家杀害,且诬陷于他。 对方目的,便是令丘彤恨他,借用她的身份布局。 当他得到那个消息时,为时已晚。 不过他也留了一手,以替身将付磊换下,且让催眠大师对李付磊施以催眠,使其忘却过往。 然后他遣人将李付磊接回内地,安置于李家坡,过继给族中一户无子之家。 留下李付磊,既是他留的后手,也是他为了弥补丘彤。 如今杨越竟然知道李付磊的存在,还去乡下探视过他。 他别的倒不惧,唯恐杨越多想会伤心。 站在一旁的韦强,没有得到李子航的示意,不敢走,不敢说话,有些忐忑的候在一边。 安静的室内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发出指针走动的声音。 突然,“咚”的一声,墙上的古董钟发出整点报时音。 李子航的思绪被报时声打断,他抬头看着墙上古董钟,时间已经五点。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物件。 韦强立在一边帮忙收拾。 当这些老物件,全部放到后院密室保险库,李子航招呼无忧跟他回家。 店内一般会留三个暗卫看守铺子做安保。 念古斋门口,李子航看着身旁的韦强。 “这段时间,你给我盯着点收瓷器的活,其他的你别管~” 李子航说完,把闺女抱到二八大杠前横梁上,他一个跨腿,骑上自行车带着闺女往家回。 韦强看着离去的主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前些年李子航喜怒哀乐还有迹可循,这几年他是完全摸不到自己主子的脉。 他主子现在真正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 这些年李子航给他的威压,一年比一年强。 他每次看见李子航,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拘谨。 跟着李子航越长时间,随着所见所闻的增加,对李家了解的越多。 他现在变得更加谨慎,对李子航的敬畏之心也越重,同时越觉得自己渺小。 韦强心事重重的骑着自行车,往天桥方向走。 晃晃悠悠将近一个小时,韦强来到天桥陈鹏的住所。 陈鹏也是李子航心腹中的心腹,他跟北虚,西参在李子航心中的地位相当。 陈鹏这些年躲在暗处,可没少帮李子航办事。 他办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每一件说出来都能掀起波涛大浪。 跃进时期,有些官员不顾实际生产情况,不管工人死活只顾政绩,弄虚作假。 这也为日后埋下惨痛代价。 六零年老白洞煤矿爆炸,684位矿工不幸遇难。 当时因为李家跟主持老白洞的领导,是政敌,陈鹏就被派去寻找对方的黑料。 最终李家拿陈鹏提供的证据,用了一些手段,拔出萝卜带出泥,总共扳倒了一位副部领导,一位正厅级干部还有一众处级干部。 这也只是陈鹏办的其中一件事。 韦强骑的二八大杠,把手上挂着两瓶茅台,几包卤菜,他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抬着自行车就往陈鹏院子里走。 陈鹏住的宅子,在天桥附近一个小一进院。 韦强主要管理天桥鬼市这一块,两人挨着这么近,时不时有空就聚在一起。 因此两人关系也更近一些。 韦强看着院子里两个半大小子,在打皮卡。 皮卡有些地方叫摔摔包,来皮卡。 就是用两样纸折叠四方形的卡包。 “玩着呢?你爹今个在家没?” 两个十来岁的男孩,看了一眼韦强笑嘻嘻的跑到他身边。 “强叔,您给侄儿带了什么吃食?” 韦强笑着从车把上取下一个油纸包,递给说话的男孩。 “两斤桃酥,你俩一人一半~” 陈鹏的大儿子接过油纸包,笑嘻嘻的回道。 “谢谢强叔。” “我爹出去买酒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院子西侧厨房,陈鹏的媳妇正炒着菜,她听见说话声,走到厨房门口往外看了一眼。 “强子,正好~” “有一段时间没瞧见您了,今个陪嫂子喝几盅。” 韦强听到陈鹏老婆的话,苦笑了一下。 “您这酒量,弟弟可陪不起~” 不怪韦强说这话,上回他跟陈鹏夫妻俩一起喝酒。 三人一共喝了三斤半白酒,结果陈鹏喝的躲床底下睡一夜。 韦强在厕所门口睡一夜,陈鹏媳妇跟个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睡。 那会天还凉,韦强第二天就被冻的起高烧,打了两天屁股针。 陈鹏媳妇,笑着没搭话回厨房接着炒菜。 院子里的韦强冲着厨房里的嫂子喊道。 “您少弄俩菜,我这带了几样荤腥。” 话没聊几句,陈鹏穿着牛仔外套,喇叭裤,带着蛤蟆镜提着酒走回来。 韦强看到陈鹏这副打扮,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走到门口围着陈鹏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对方。 “您这什么打扮?” “就您这岁数,怎么还跟那些不着调的小年轻学。” 陈鹏取下蛤蟆镜,白了一眼韦强。 “丫的懂个羊屎蛋子时尚。” 他左手提着白酒,右手拿着蛤蟆镜指着自己的牛仔外套。 “波顿懂吗?” “喇叭裤欣赏的来吗?” “蛤蟆镜戴的明白吗?” 韦强也不跟他犟,直接回了句。 “我是欣赏不来,您回头让主子欣赏去。” 陈鹏没好气的提着酒,戴上蛤蟆镜,往往屋里走。 陈鹏的小儿子,吃了一块桃酥,对着韦强来了句。 “您蹦搭理他,我爹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上个礼拜,天都黑透了,他搁屋子里都戴着那个蛤蟆镜。” “您猜怎么着,撞了~” “好嘛~” “额头当时就起了老大一个包。” 陈鹏小儿子,连说带比划。 “我妈,骂他两句骚包,他还不乐意。” “就那还一个劲说蛤蟆镜质量太好,戴上天都黑了。” “您瞧瞧他那话~” “他怎么不说把眼捅瞎了更黑。” 陈鹏媳妇在厨房里听到自己小儿子的话,端着菜往堂屋里走。 “皮实了?” “当心你老子收拾你~” 这年头,因为改革的风开始吹了起来。 外面时尚的风也吹进四九城。 国内两座走在前沿的城市,四九城,跟魔都,现在年轻人也因为这股风,开始琢磨自己的穿衣打扮。 女人烫头卷发,蛤蟆镜,牛仔外套,喇叭裤,花寸衫,黑丝,高跟鞋,大耳环。 这一套打扮下来,走在街头那回头率百分百之一百。 男人三七分,中分发型,蛤蟆镜,牛仔外套,皮夹克,牛仔裤,皮鞋,夹包,收音机,自行车。 这一副打扮,可谓是拉风到不行,能召来小姑娘往上贴。 陈家北屋中堂,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吃饭。 陈鹏俩儿子吃饱喝足后,自觉回屋做作业。 等俩孩子一走,陈鹏夫妻俩跟韦强开始边喝边聊。 韦强,喝完一盅酒,把自己的心事给吐露出来。 “今天主子跟我说,让我收收心,娶媳妇安家。” “鹏哥,嫂子,您说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陈鹏媳妇给他倒上一盅酒,笑着回道。 “多心了不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 陈鹏夹了一筷子卤猪肝,嚼完嘴里的菜说道。 “不明白?” 韦强喝了几两白酒,有些上脸,他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陈鹏拿起酒盅跟他碰了一杯这才回话。 “我比你大十来岁,当初我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老主子也曾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你在瞧瞧,咱们身边的兄弟,哪一个不是成家立业生了仔。” “谷雨两条腿都折了,夫人都给他介绍对象,如今孩子都生了一个。” “你在看看忠义,瘸了一条腿,瞎了眼一只眼,前年主子他当媒人,硬是拿钱给他砸出一个漂亮媳妇。” “还有北虚,西参,也一个个被主子用命令的方式,让他们结婚生子。” “这些加起来,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韦强听到这里,端着酒盅开始琢磨起来。 第452章 韦强畏主 京城一隅,有一座古朴的小四合院。 青灰色的砖墙历经岁月洗礼,泛着深沉的光泽,院子里的石榴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堂屋中,屋顶上的灯泡,发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桌上摆满了冒着热气的菜肴,红烧鲤鱼,凉拌黄瓜,酱牛肉,卤猪肝,猪口条,土豆丝。 陈鹏夫妻二人坐在一侧,望着沉思的韦强。 “兄弟,咱们都是跟着主子混日子。” “像主子这种家族,一个忠心的奴才,跟一个忠心有家庭的奴才,你觉得你会重用谁?” 陈鹏不等他说话,开始自问自答。 “旁的不说,这年头,公务员有家庭的跟没家庭的,升迁都不一样。” 陈鹏跟自己媳妇碰了一杯酒接着说道。 “主子让你早点成家,说明要重用你,这是好事~” “你现在看到的李家,只是冰山一角。” “你以为替主子办了几件事,掌控一个鬼市,就觉得自己是个爷?” “差远了,我告诉你。” 他说到这里,仰头喝完杯中之酒。 “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的那些人,他们随便拎出一个,都不是你能比的。” “让你成家,说明你进了主子的心。” “当然,主子关心你也是真的。” “更多的是,有了家庭的牵挂,主子才能继续重用你,才能真正放心你。” “你以后也会走到更远更高的位置。” “只要你忠心替主子办事,主子绝对不会亏待你。” “这些年相信你也能感觉到。” 韦强听完他的话,拿起酒盅跟对方碰了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后,韦强脸色变得更加红。 “您说的弟弟都懂~” “跟您说句实话,我现在看到主子,心里不自觉就开始紧张。” “跟着主子时间越久,越畏惧主子,也越怕主子。” “您不知道,有时弟弟替主子办事,生怕哪里出了劈岔。” 韦强说到这里,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在嘴里不停咀嚼。 他自顾自吃了几口菜,喝了两杯酒,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菜说道。 “弟弟是什么人,您知道。” “您让我单枪匹马,跟十几个大汉拿刀对砍厮杀,我要是皱点眉头,弟弟都不是娘生的。” “可给主子办事,那真是心惊胆战,生怕自己把事办错了。” “您二位不知道,主子一个眼神看的我心里都打鼓。” “一点都不骗您二位,我现在真的怕看到主子。” 陈鹏媳妇,听闻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劝解。 陈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始安慰他。 “甭说你怕主子,你问问府里的兄弟,他们哪一个不怕主子?” “参爷是个什么狠角色,相信你多少知道些。” “那位狠起来,可是硬生生用牙把自己手臂,啃成骨头架子的人物。” “你问问他怕不怕主子。” “主子一个眼神同样让他心里打鼓。” 陈鹏想到关于西参的往事,不自觉多喝几杯。 “关于忠义,你知道的事我就不说了。” “哥哥说点你不知道的事。” 陈鹏说到忠义,眼神都有些迷糊。 “六八年,南锣鼓巷百万小将围攻府里的事,相信你也听说过。” “当初忠义跟府里那群弟兄,死守大门,不让那群小将进门。” “忠义,带着那群兄弟赤手空拳打死的人,那些尸体硬是把府里大门给堵死。” “最后,那群守门的弟兄,死亡九成九。” “忠义也在那时,断了腿,瞎了一只眼。” 陈鹏说到这段往事,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看着韦强再次开口, “你以为到了这里就完了?” “实话告诉你,后面才是忠义的苦日子。” “当时,部队进行镇压后,只剩一口气的忠义,被那群人直接丢到乡下,不管不问。” “哎~” 陈鹏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被扔在乡下关在鸡圈里的忠义,硬是靠着吃鸡屎才缓了一口气。” “你以为只吃一顿鸡屎?” “他整整吃了一个半月的鸡屎,靠喝污水才活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被押到地里干活。” “瘸了腿的他,靠吃蚯蚓,蚱蜢,草根野菜才度过那段时间。” “他这么个人物,同样怕主子。” 陈鹏说到这里,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你觉得你害怕主子还算什么丢人的事。” 陈鹏夹了一口菜,眼睛无神的想着跟在主子身后的那群人。 “咱们呐,只要忠心跟着主子,做事时全心全意,把主子交代的事完成就成。” “哪怕把事办砸了,顶多挨罚。” “小事办砸了,顶多挨顿骂。” “大事办砸了,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你都敢跟人对砍,还怕皮肉之苦吗?” 陈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只要不背叛主子,做错了事,最多受点苦不被重用,其他的也没什么。” “我们都是从你这个心理阶段走过来的。” 陈鹏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笑容。 “主子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韦强听到他的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画面回到李府。 李子航带着闺女回到家,发现媳妇待在乡下还没回来。 他去后院跟老爷子闲聊一会,开始教导忘怀帝王心术。 西厢房,书房。 李忘怀板板正正的坐在太师椅上。 李子航手里拿戒尺,背着手来回在书房踱步,听着忘怀背诵文章。 李子航听到他在背诵驭人术的内容,开始询问。 “什么是驭人术,又要如何施展?” 忘怀板板正正坐在太师椅,低头思索驭人术的核心内容。 “以权驭人,以利诱人,以信换心,以诚待人,以罚管人,以恩牵人,以情控人,奖罚分明。” 李子航背着手,拿着戒尺站在忘怀的面前,面无表情看着他。 “什么是以权驭人?” 忘怀回忆书中的注解,开始一字一句回答。 “以权驭人是指,通过权力来控制和支配他人,使其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优点:快速决策,统一行动。” “缺点:缺乏灵活性,容易引发反感。” “以权驭人,适合用于紧急情况,需要严格执行规则。” 李子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以利诱人。” 忘怀如实回答。 “了解对方的需求,如金钱、地位或资源。” “并且通过适当给予对方所求的利益,达到掌控对方地目的。” “建立合作关系:确保双方都能从中获益,形成共赢。” 李子航默默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以信换心?” 忘怀再次开口回答。 “真诚待人:无论对方态度如何,始终保持诚恳。” “信守承诺:言出必行,树立可靠形象。” “理解他人:站在对方角度思考,展现诚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子俩开始一问一答。 当李忘怀回答驭人术所有问题后,李子航坐在罗汉床上,端着茶杯看向自己儿子。 “你爹我已经给学校打过招呼,明天开始你辍学。” 李忘怀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爸。 不等他开口说话,李子航再次说出自己对儿子的安排。 “我给你准备了二十八个贴身暗卫。” “那些人跟你年纪大小差不多,从明天开始,你带着石磊,去外地待两年。” “两年后,我在接你回来。” “明天跟我去乡下,跟你妈道个别~” 第453章 忘怀离去前 四九城的初春常带寒意,风沙偶袭,但暗藏生机。 田野间,桃树枝头已冒出花骨朵,在寒风中倔强挺立,成为最早的春信。 枯黄的草甸下,点点新绿悄然萌发,预示着大地即将苏醒。 此时农民们或许还未脱下冬衣,但已开始为春耕做准备,田间地头偶见忙碌的身影。 随着清明临近,乡下景色焕然一新。 成片的油菜花如金色绸缎铺展,与返青的麦田交织,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野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点缀田埂,吸引蝴蝶翩跹其间。 孩子们在田野奔跑追逐,笑声与花香随风飘荡,构成纯真的乡村画卷。 清晨一辆汽停在李家坡,李家祠堂大门前。 车上率先走下一个黑发如墨玉,气质文雅,眸光深邃如藏星的少年。 李忘怀一身皮夹克,内搭白村衫,下半身定制的合身黑色西服裤,搭配私人订制黑皮鞋,站在老宅大门前,注视门前的两个石狮子。 他身后的暗卫,打开另一边车门。 李子航一身蓝色中山装,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站在门口李忘怀身前,揉了揉儿子脑袋。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门。 李子航看着跟在身侧的忠义。 “弟兄们都来了吗?” 李忠义拄着单拐点了点头。 “都通知了,厨子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李子航背着手走进祠堂里,接过仆人递过来的三炷香。 他身后的李忘怀,同样手拿三炷香。 李子航对着祠堂里李家列祖列宗灵牌,上香三拜九跪。 忘怀学着他父亲的模样,给祖宗磕头上香。 父子俩祭拜过列祖列宗,转身走向祠堂后院。 后院角落的密室入口,被刻意设计成与祠堂建筑浑然一体。 一块看似普通的青石板边缘生着暗绿苔藓,与周围地砖的缝隙几乎无差,唯有敲击时发出空洞回响才暴露其异常。 (参考安氏祠堂牌位下的机关触发方式) 推开石板后,露出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阶梯,石阶上覆着厚厚的积灰,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霉味,仿佛踏入被时光遗忘的禁地。 李家暗卫守在祠堂前院入口,不准任何人去往后院。 李子航拿着手帕捂着鼻子,走在石板台阶上。 鞋子落在石阶上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 忘怀跟在他父亲的身后,好奇看着眼前的场景。 李氏家族祠堂密室,深埋地下二十米。 螺旋状通道,如同一条盘旋在石柱上的长蛇,直通地下密室。 走了将近三分多钟,父子俩才走到密室大门口。 大门口,两个青铜兽首油汀,挂在门梁两侧。 门口两侧还有两个石雕貔貅。 李子航伸手把半截手臂伸到貔貅嘴里。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密室里。 没过一会,密室大石门缓缓升起。 李子航看到密室门打开,又开始在貔貅背上按了几下。 只见挂在密室墙壁上的青铜首兽油封,一盏盏自动冒起火光。 没一会昏暗的密室,被四周墙壁上的油灯照亮。 九宫格的密室,被青砖墙分割九个区域。 李子航顺着过道,走到第三个铁门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铜钥匙,打开铜锁。 父子俩走进这间二十个平方米的密室。 李子航开始翻箱倒柜,按着记忆找东西。 没一会,他在一个落满灰尘的大楠木箱子里,找到一件肉色紧身衣。 他站起身子,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这件紧身内衣,由蛟龙外皮制作的贴身内甲。” “内甲可以抗住刀砍剑刺,是防身自保神器。” 李子航拿着蛟龙皮内甲走到儿子面前。 只见他手里的内甲,如同冬天的圆领秋衣秋裤。 只不过这一套内甲,颜色有些像肉色丝袜。 他拿着内甲在儿子面前打量,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这次历练,家里人会随机把你们扔在全国各地。” “到时候只给你们一个坐标,让你们会合。” “期间吃喝拉撒,全靠你们自己。” “历练期间有可能出现死伤。” “这两年,你们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全靠你们自己。” “以前教你的技能跟知识,就看你们能不能活学活用。”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忘怀。 “是龙是虫就靠你自己了。” “这次你要是死在历练的路上,老子不会给你报仇。” “你要是不想你妈,你弟弟妹妹为你伤心。” “把老子教给你的知识跟手段,全部用出来。” “这次历练,遇事要动脑,斗敌千万别心慈手软。” “活着回到四九城就算成功。” “哪怕你把天都给捅破了,你老子也会给你擦屁股。” “但是你要是死了,老子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救不活你。” 十来岁的忘怀,听到他老子的话,不自觉有些紧张。 他看过李家历代家主的自传。 他父亲十二岁杀两人的笔记他看过,他爷爷十一岁被家里扔到山上,自生自灭屠狼群得事他也知道。 他太爷爷十三岁跟着家里商号,走南闯北时,被人贩子拐到叫花子群里差点死了的事,他也听老爷子讲过。 他知道自己父亲口中的历练,绝对没有吓唬他的意思。 李忘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李子航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蛋。 “跟老子出去见见人,你老子的那些手下,将来也是你的班底。” 父子两人说完肺腑之言后,一前一后走出密室。 后院休息室,忘怀开始换上贴身蛟龙皮内甲。 别说,整套内甲穿在他身上刚好。 李子航每次回村,大小事不断。 只要他回来,那些族老他挨个去请安问候。 然后一群人坐在一起,聊族里未来的发展。 十点多钟,李子航回到自己老宅。 徽派古建筑老宅里,杨越带着小儿子跟石免在读儿诗。 小石免板板正正,坐在小凳子上,拿着书本,跟着他干妈的节奏念诗。 杨越看到自己男人回来,她装作没看见李子航一样,接着拿着书本念诗。 “日照香炉生紫烟。” 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免,跟无虑,稚嫩的童音跟着念道。 “日照香炉生紫烟~” 李子航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揉了揉他们的脑袋。 小石免抬头看了他干爹一眼,露出甜甜的笑容。 “干爹回来了。” 小无虑这会跟个小傻子一样,跟着他干哥说道。 “干爹回来了~” 李子航看到自己傻儿子,冒着鼻涕叫他干爹,一个脑瓜崩弹到无虑脑门上。 “咋滴,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杨越背着手拿书,挺着个大肚子,冷着脸看着李子航。 “干爹没叫错,哪天连个爹字都不叫你。” 李子航看到媳妇那样,就知道他知道付磊的身份了。 他笑着走到媳妇身边,嬉皮笑脸的哄媳妇。 “怎么这是,奴才这是哪里惹到您了。” “别生气,奴才给您表演个猴戏。” 李子航话刚说完,直接后退几步,来个后空翻,表演一套猴戏。 旁边的小石免,跟小无虑,看到自己的干爹跟父亲的表演。 兴奋的站起身来拍手叫好。 小无虑,更是跑到他爸腿边,抱着李子航的腿往上爬。 小无虑跑到另一边,抱着他另一条腿。 此时李子航跟个猴子一样挠耳抓腮,腿上挂俩孩子。 杨越看到他那个模样,此时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样子~” 李子航看到媳妇不生气了,弯腰把抱着自己大腿的两个孩子,夹到胳肢窝里。 两个孩子被他夹在腋下,开心的咯吱咯吱直乐。 杨越板着脸,走到父子三人面前,接过他腋下的俩孩子。 “都去玩~” 两孩子,听到此话兴高采烈一蹦一蹦的往外跑。 等孩子都走后,杨越掏出手帕,给李子航擦汗。 “我生气的不是你在外面有人,我气的是,你什么事都瞒着我。” “我是你媳妇,不是你的小妾。” “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共同面对。” 李子航扶着自己媳妇胳膊,坐到凳子上。 他叹息一声,看着大门口。 “付磊是丘彤的大儿子,也是她生命中最后一个亲人。” “是我欠她的~” 杨越听到这话,有点迷糊了。 “这么说付磊是你大儿子,忘怀才是老二?” 李子航苦笑一声,眼中闪着一丝苦楚。 “你男人头上绿了,付磊不是我的孩子~” 杨越听闻此话,脸色一变。 “那你把他接回来干什么?” “丘彤那个贱女人,真该死,敢给我男人戴绿帽子,还让我男人给她养孩子。” 杨越说到这里,气愤的站起身来,用手扇着风。 第454章 李子航敬酒 徽式四合院建筑里,一对夫妻神情各异的聊着一件事。 杨越对于丘彤给她男人戴绿帽子的事,发自内心的气愤。 李子航安慰了好一会,这才安抚好自己媳妇。 等李子航出去忙后,她走回中堂,拿起电话开始摇人。 “丘彤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千里之外的电话另一头,一个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杨越听到电话里久久没有回音,她此时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回话,我才是你们主子。” “跟着我男人几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电话的另一头,叹息一声。 “您就别难为我了,教主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允许任何人再插手。” “前几年教主身边的几个奴才不听话,擅自主张,想处理她。” “您知道最后那些人的结局吗?” “主子,不是我们不听话,这事已经过去了,您在插手对谁都不好。” 此时杨越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她脸上的怒意明显增加。 她气愤的直接把电话挂掉,随即接着拨号。 电话铃响了一阵后才被接起。 杨越一脸怒气的拿着电话,直接说道。 “一袭素衣临水照,青丝未绾玉为簪。” “七宝池边承甘露,八功德水濯尘凡。” 杨越说完这句诗,停止说话等待对面回话。 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一丝声响。 过了将近三分多钟,对面才传出一声叹息。 “圣女,时代变了。” “这是小人最后接您的电话,从今往后,您就当我们死了。” 电话传来两句话后,直接被挂断。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 白莲花教,可是她爷爷留给她的组织。没想到如今变成这样。 杨越深吸一口气,揉着自己僵硬的脸颊,大步往外走。 此时李家坡开始热闹起来,祠堂广场摆放了几十张八仙桌。 八仙桌如棋盘铺展,掌勺大厨挥铲如风,铁锅翻飞间,秘制肘子赤酱流油,四喜丸子圆润如珠,柴火灶蒸腾的炊烟裹着肉香,与祠堂香炉的檀息交织。 孩童举着糖画追逐,大人时不时骂上两句。 李子航背着手走到广场上,笑容满面的巡视。 一些早到的客人,坐在席位上跟着他打招呼。 一脸不高兴的杨越,强忍着怒火,走到祠堂广场,寻找李子航的身影。 广场上的族人,跟父老乡亲,见到杨越也是招呼声不断。 当它好不容易找到李子航,跟着他后面夫唱妇随一会后,找到机会才拉着他走到祠堂后院。 祠堂后院,一间待客间。 杨越刚进门立马转身看向自己男人。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满脸怒意,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一个多小时前刚哄好,这会他又不知道哪里惹到自己媳妇了。 杨越直接开口问道。 “你把我爷爷留给我的手下怎么了?” 李子航听到她问关于白莲花教的事,有些意外。 “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事情?” 杨越直接开始泪流满面。 “你把那些人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都不听我话了?” “我打电话给他们,他们说当他们死了~” 李子航看着泪流满面的媳妇,再听到她问的问题,一时间感觉有些好笑。 “那些人这些年,花着我给的钱,吃着我送的粮,住着我给的房,他们要是还听你的话,那你男人岂不是太失败了。” 杨越用衣袖擦着眼泪。 “一群叛主的玩意,当初我爷爷管着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跟小狗一样听话。” “真的是有奶就是娘,那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子航把媳妇搂在怀里。 “你突然问起他们的事干嘛?” “有什么事,你只管招呼我给你安排的那些人。” 杨越哭着捶打李子航的胸膛。 “你把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返给我~” 李子航抓住自己媳妇的手臂,用衣袖给她擦眼泪。 “别闹了,那群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种怎样的存在。”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要是不在我手里,我都想灭了他们。” “说他们是所祸国殃民的邪教都不为过。” “你以后别跟他们联系~” 李子航今天第二次把自己媳妇哄好后,也到了差不多开席的时间。 祠堂内院也摆了七八桌,在坐的都是他心腹手下。 当李子航带着媳妇坐到主位上后,五十多号人,一起站起来对他们问好。 “先生好~” 李子航面带微笑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坐下说话。 他们问候的声音,传出老远距离,祠堂广场上的不少人也在窃窃私语。 此时一张八仙桌上,几个人低头交流着。 “您瞧瞧,什么才是人物。” “哥几个,要我说,像咱们族长那才叫大人物。” “好家伙,你们瞧瞧桌上的菜。” “四喜丸子,大蹄膀,烧鸡,大鲤子,这年头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吃过这四样菜。” 祠堂后院,李子航已经招呼弟兄们吃席。 他进了一杯酒过后,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拿着酒盅,游走在过道里。 “你们主子我,也是娘生肉长的,跟你们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 坐在席位上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们主子话中的意思。 他们更不懂自己主子突然摆宴席是为了哪出。 李子航走到韦强这桌,他示意给他让个坐。 韦强这排的两人,坐在长板凳上,往右边挪挪了。 李子航坐在韦强身边大声说道。 “我知道有些兄弟怕我,我也知道你们怕我的原因。” 这话一出,韦强都快把头低到裤裆里了。 李子航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用肩膀碰了碰韦强,示意他们碰一杯。 韦强抬起头双手端起酒杯,站起来直接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李子航笑着让他坐下,接着他也喝完杯中之酒。 “你们主子没什么可怕的。” “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哪怕你们赌的还不上账,过来直接找我拿钱都没关系。” “哪怕你们媳妇把你们赶出家门,让我留你们过夜,跟我夫妻俩挤在一张床上都没关系。”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杨越拿了一个花生米,直接砸向她男人。 “去你的~” 杨越的反应,又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李子航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等院子里没有笑声以后,李子航举杯邀请兄弟们共饮。 共饮一杯后,李子航环顾一圈,看着在座的弟兄。 “有什么你们解决不了的找我,有什么困难你们也可以找我,哪怕帮你们平账,帮你们带孩子都没事。” “千万别有事压在心里不敢说。” “你们主子我不吃人~” 第455章 收家臣 古朴的祠堂庄重而立,其黛瓦青砖在岁月长河中沉淀出一种肃穆与威严。 祠堂前的广场,今日却一扫往日的宁静,被一场盛大的席酒装点得热闹非凡。 广场四周,临时搭建的棚子错落有致,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空间。 棚顶的帆布在微风中轻轻抖动,一排排桌椅整齐排列,桌面上铺着的白色桌布。 大厨们在灶间忙碌而有序地穿梭。 炉灶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大锅里的食材翻滚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村民们身着朴素而整洁的衣裳,围坐在一起。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祠堂后院,同样摆了几桌大席。 李子航这两年也感觉到自己手下,一个个对他畏惧如虎。 再加上昨天陈鹏讲了韦强的心事,他也意识到这样下去容易出事。 手下畏惧他是好事,但畏惧过头那就不好了。 所以为了改变这种现象,他举办了这场宴席来打消心腹手下们,心中对他恐惧的心态。 李子航举杯环视一圈,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知道弟兄们有些怕我,我也知道你们怕我的原因。” 李子航说到这里,停顿一会把酒杯放到旁边的酒桌上。 他从桌子上把一碟凉菜拨到另一盘碟子里。 “你们跟了我不少时间了,最短的人也跟了我最少十几多年。” “我们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这其中有血有泪。” “李家的基业可以说,有一半是你们打下来的。” 他说完两句话,直接把手中的空盘子用双手掰成两半。 后院里,去掉主桌还有七桌。 这七桌总共坐了五十六人,他们此时有些看不懂自己主子玩的是哪套。 李子航拿着半个碟子,沉默不语走过众人身边。 “这些年,你们每个人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你们主子我不是没有良心的货,更不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人。”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这些人此时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今日我与你们歃血祝融,与你们共享富贵,与弟兄们共分我李家基业。” “今后你们在座的所有人,将是李家的主人,而不是李家狗屁的奴才~” 此时在坐的所有人,已经懂了他们主子的用意。 他们一个个起身,单膝跪在一边。 有些不明白的人也跟着照做。 一时间祠堂后院,站着的只有李子航一人。 主桌上坐着的只有杨越母子俩。 李子航走到自己放下酒盅的那桌,他为自己倒杯酒,然后示意单膝跪地的弟兄一起举杯。 那些跪在院子里的人拿起酒盅,倒满一杯酒接着跪在原地。 此时李子航看到所有人都举着酒盅,跪在他面前。 然后他也单膝跪在院子中心区域。 接着李子航把酒盅放在自己面前地下,然后用右手卷起左袖子。 接着他拿起半个碟子用断口处,对着自己左臂划了一下。 锋利的横切面断口,一下子就把他手臂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到地下。 接着他拿起地下的酒盅,放在自己左臂伤口处,接了几滴血液。 酒盅里的鲜血,在白酒里迅速晕染开,交融在一起。 祠堂后院里,跪在八仙桌一旁的五十多号人,此时也明白过来,他们主子今日正式收他们做家臣。 明白过来的众人,一个个激动又兴奋着。 李忠义,由于双腿不便,双膝跪在地上。 谷雨,也是被人扶着跪坐在地上。 他们学着自己主子的模样,撸起自己左袖子。 然后有啥用啥,对着自己左臂弄出一个伤口,再用酒盅接住滴落的鲜血。 西参只剩右臂,他直接用牙齿咬破自己的右衣袖。 接着他对着露在外面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一如多年前,他为了李家,为了自己主子跟人比狠时,啃了半截手臂。 如今在歃血祝融同样不含糊,鲜血顺着牙印,缓缓滴落在酒盅里。 北虚更直接,当他挽起左袖子后,直接拿着自己的筷子,奋力扎在自己左臂上。 当他拔出筷子时,血液喷涌而出。 他拿起地上的酒盅,接了满满一杯血液。 韦强此时通红的脸上,露出感动,兴奋激动的神情,这些表情夹杂在一起。 他学着自己主子模样,从八仙桌上,拿起一个盘子,摔在地上。 咔嚓一声,盘子四分五裂一地。 他随意捡起一个碎瓷片,对着自己左臂来了那么一下。 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在酒盅里, 他旁边的那些人,也一个个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给自己左臂来了那么一下。 其他人有样学样,从桌子上摔碎一个盘子,作为割臂的利器。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所有人都完成了割臂歃血的仪式。 李子航举着融了血的酒盅,对着众人大喊道。 “今日我们荣辱与共,共享富贵~” 接着他双手捏着酒盅,仰头饮下杯中血酒。 当他饮下那一刻,五十多号人同时仰头饮下血酒,完成古老又神秘的歃血为盟,收家臣的仪式。 此时坐在主桌上的李忘怀,在他父亲的授意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匕首。 他一个个把跪在地上的众人扶了起来。 紧接着,他脱下外套,拿着匕首从自己白村衫上割下一条条丝带,为割臂的家臣包扎受伤的手臂。 每包扎好一人,他都双膝跪在对方面前磕头致谢。 接受忘怀跪拜磕头的人,一个个眼眶带泪,双手扶起自己的小主子, 此时无声胜有声,众人的所有感情都融于一跪一扶的动作里。 那些没轮到忘怀跪拜磕头包扎的人,一个个默不作声站在原地等待。 他们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左臂上伤口的疼痛。 他们也毫不在意鲜血已经浸染了半个手臂。 他们在等~ 他们在等自己的小主子给自己包扎。 他们在等完成歃血祝融最后的仪式。 从今以后他们可不是李家的仆人,下人,死士。 从完成这古老的祝融仪式后,他们是李府真正的主人。 哪怕他们在李府当个司机,也是府里半个主人。 这一刻他们真正的跟李家融为一体,生死与共。 放在古代,家族犯错被皇帝屠杀满门,他们这些家臣,就是被屠杀的目标之一。 随后的时间里,忘怀一个个给他们包扎伤口,给他们磕头致谢。 当包扎完最后一人时,他的白衬衫已经被割完。 此时忘怀赤裸着上身,完成最后一人包扎跪拜礼。 他走回主位上,拿着匕首对着自己左臂来了一刀。 鲜血顺伤口缓缓滴落在八仙桌上。 他也学着父亲的模样,用酒盅接满鲜血。 他双膝跪在李家,所有家臣面前。 把酒盅里的鲜血一饮而尽。 杨越坐在一旁,心疼的直接用手捏着自己的大腿。 可在这种场合,她哪怕在心疼儿子,也不能出声关心儿子。 李忘怀双膝跪地,双手持杯掠过头顶,嘴上还残留血渍。 他喝的那杯酒,里面可没有一滴酒水,全是血液。 此时双膝跪地的忘怀,大声对着所有人喊道。 “世袭罔替,荣辱一体,共享富贵。” “只要李家不灭,将与你们共存,我代表李家向天起誓,如若违背血誓,李家身死族灭~” 此时李家两代继承人,在李家祠堂里对天,对着祖宗起誓,那可谓是表明了誓言的真实性。 李忘怀作为下一任继承人,他用行动表明,李家绝不负所有人的决心。 忘怀由于手臂受伤,血液也顺着伤口滴落在头顶。 杨越作为当家主母,也轮到她出场。 她大着肚子,缓缓起身,跪在所有人面前,对在座的家臣行礼。 李家三个当家人,对着家臣一跪一拜也是表示这些人把个人身家性命,子孙后代交给李家的感谢。 此时李子航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心,接受所有家臣的跪拜礼。 站在原地的他,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他此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古代。 第456章 瓷皇 热闹非凡的李家坡,李氏家族祠堂广场热闹非凡。 人们围坐猜码斗酒,女人们在端着托盘穿梭在广场上。 锅铲碰撞间飘出烧鹅、炖肉的浓香,大铁锅下的柴火噼啪作响,炊烟裹着菜香弥漫整个祠堂广场。 宴席不仅是味觉盛宴,更铺展着乡土人情的长卷。 祠堂内院,一场歃血祝融仪式完成后,所有人坐回原位,开始拼酒。 此时他们丝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风云变幻,日月交替。 距离李家认家臣已经过去一个礼拜。 这几天整个四九城,因为李子航全城收购瓷器的事,可谓让老百姓沸腾起来。 现在小孩子在废宅子玩,如果发现碟子碗,都抱着东西去收购点碰碰运气。 有时候他们还真捡到老物件,转头换了五块钱。 李子航为了收购瓷器,在整个四九城设立了十几个站点。 从全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民众,抱着各种瓷器,排着队到站点换钱。 这一盛况也惹到不少收藏家眼红,可他们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个本事跟李家学。 有时候那些人蹲在收购点,看到排队的民众,手里抱着好东西用高价购买。 二十来岁的马都都,看着那些排队人手里抱着各种宝贝,眼红的都快发疯。 韩春明,更是到处借钱,盯着那群排队的人。 只要看见好物件,他立马挤在人群里,开始套近乎撬墙角。 每天清晨,四九城琉璃厂文物商店的铁门前,早已排起蜿蜒长队。 裹着棉袄的农民、胡同里的老户儿们揣着蓝布包裹,在寒风中跺脚搓手,等待开门时刻。 铁门刚开一条缝,人群便如潮水般涌向柜台,河北老汉手里抱着乾隆官窑碗,在推搡中险些摔碎,鞋被挤掉也顾不得捡。 柜台后的老师傅戴着老花镜,接过物件时的手指,在釉面上轻轻摩挲,新街口瓷器组的老先生,只看釉面反光便能报出窑口。 “钧窑月白釉,金代磁州窑系”。 信托商店门口游荡着“蹲大筐”的古玩贩子。 他们盯着农民自行车后架两侧的柳条筐。 那里塞着用稻草包裹的掸瓶、帽筒。 这些贩子精通“截胡”之道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都是想用最少的钱,在这场收购古董文物的活动里捡漏。 曾有落魄旗人后裔,将祖传的紫檀雕花案几以30元贱卖。 而马都堵这类藏家则另辟蹊径,他们苦口婆心,套近乎高出市场价格,收购一两件瓷器。 破烂侯更是跟人精一样,在进城的路口蹲点,截胡那些排队进城卖瓷器的农民。 这段时间,李家真的收购不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其中一个老太太将明宣德洒蓝釉钵当作“喂鸡碗”,卖出80元时喜出望外。 更有一人拿着清凉寺汝窑瓷杯,卖出一百元价格而高兴的手舞足蹈。 每天购入的成摞文物登记簿,多达上百斤。 这场特殊的“国藏运动”,民间藏品以日均件的速度汇入李家宝库。 在潘家园初现雏形的旧货市场里,北魏陶俑与仿古花瓶这类的国宝,每天最少有十件收入李家仓库。 李子航为了收购民间国宝,可谓是下了血本。 每日流出的资金,达到惊人的上千万。 同时为了应对上层,他承诺只要被他收购的国宝,永不出国。 李子航每收购一件瓷器,还要向政府交税。 这种三赢的局面,也让上面的人安心不少。 政府收到大额税收,还不用担心国宝流到海外。 老百姓也因为卖掉的瓷器,赚了不少钱。 有些人更是因为几个,放在家都感觉占地方的瓷器,赚了上千块。 老百姓手里有钱了,消费买东西都变得大方,一时间李家收购瓷器的举动,还刺激到整个四九城的经济上升。 李子航隐藏在水下,每天看着满仓库的国宝,眼神里的喜意不自觉流露出来。 李府,西厢房。 老爷子跟李子航坐在一起,研究几十件瓷器。 书房里摆着各种样式的瓷器,爷孙俩左看看,右瞧瞧眼睛都看不过来。 元青花,李世民率领文武百官祭天画缸。 汝窑三足香炉,哥窑大碗,定窑变盏,均窑四足龙纹鼎,官窑莲花盆。 五大名窑这一刻全部聚齐在这个,不足四十平方米的书房里。 李子航蹲在罗汉床边,拿着一个莲蓬形状的茶碗,看了又看。 他有些看不懂这件瓷器,茶碗的釉面颜色是汝窑的天青色,但颜色更浅一些。 而且茶碗薄如蝉翼,在灯光的照耀下,碗面如同镜面,他的面容,都被映照在碗面。 李子航狐疑用手指弹了一下茶碗。 一声清脆如铜铃的声音,瞬间在书房里响起。 老爷子坐在罗汉床,抱着一个四方观赏插花瓶。 他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侧头看向孙子手里的茶碗。 李子航蹲在罗汉床边,拿着放大镜对着茶碗看了又看,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雨过天晴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 李子航脑子里不断回想这两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拿着莲蓬茶碗坐到罗汉床上。 老爷子看着他那副模样,放下手中的四方观赏插花瓶,伸手到孙子面前。 李子航把莲蓬茶碗放到小方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开始吞云吐雾。 老爷子拿起小方桌上的莲蓬茶碗,开始鉴定起来。 “天青色,汝窑的标志颜色。” 他用两只手指捏着碗口,滑了一圈。 “碗口润滑如绸缎。”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碗口。 “叮”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如磬~” 接着老爷子举着茶碗,对着灯光看。 当李子航一支烟都快抽完时,爷孙俩对视一眼。 老爷子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瓷皇柴窑~”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天下第一瓷,柴窑。” 柴窑,作为华夏陶瓷史上最神秘的窑口之一,被历代文人雅士尊为“诸窑之冠”“瓷皇”。 柴窑得名于五代后周世宗柴荣,据记载创建于显德初年(约954年)。 其瓷器以周世宗“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的诗意为审美标准。 很多人都误会了,以为这句话是宋徽宗所说。 实际上这句话跟宋徽宗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汝窑的天青色,跟柴窑的天青色也不是一回事。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这句话也是描写柴窑。 明代《格古要论》记载“柴窑出北地,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 而《宣德鼎彝谱》更将其列为御藏名窑之首。 这些文献不仅奠定了柴窑的至高地位,也暗示其曾作为皇室御用的身份。 如果说汝窑是收藏家梦寐渴求的存在,那么柴窑就是绝唱。 如果这件柴窑出世,那么一定改写五大瓷器窑口的地位。 汝,官,定,哥,官,五大窑口瓷器,根本不能跟柴窑比。 汝窑够珍贵,世界上依旧存在不少汝窑瓷器。 但是柴窑至今还是谜一样的存在,因为还没有一件柴窑瓷器露面,显示出来。 李子航爷孙俩还在书房里研究柴窑,马都都因为蹲在瓷器收购点截胡,正在挨揍。 潘家园,无人巷子里。 马都都,全身都是脚印,鼻血直流的半躺在角落。 他用手护住脑袋,不断求饶。 “好汉,不敢了~” “以后都是不敢了~” 他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 前几天他蹲在收购点截胡,都已经被李家的人警告过。 没曾想,他眼红到根本不管对方的警告。 这不今天他刚下班,就跑来潘家园收购点截胡。 李家的人,看到这小子不拿他们的话当一回事,几个人直接把他架到巷子里一顿胖揍。 鼻青眼肿的马都都,靠着墙坐在地上。 打他的人气喘吁吁的插着腰指着他,恶狠狠的威胁道。 “小子,别他娘不识趣。” “今天只是打你一顿,让你好好琢磨琢磨。” “四九城一天收瓷器的钱,都能垒成山。” “你小子也不动动脑子,谁的饼你都敢动。” “这次只是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下次你在不听劝,护城河里下一具尸体保不准有你。” 等打他的人一走,年轻的马都都也是一阵后怕。 经过对方的提醒,他也想通其中的利益关系。 四九城每个收购点,每天送出去的钱,真就能推成山,关键这不是国家对民众收购瓷器,而是一场私人收购。 他因为眼红去截胡,动了别人的利益, 以那些人的能量,让他消失在人间真跟玩一样。 想明白这点的马都都,活动一下全身酸痛的身体,一瘸一拐走出巷子。 如同马都都被打的人,整个四九城还有不少。 韩春明,昨天也因为截胡收购点瓷器,被人一顿胖揍。 破烂侯,蹲在进城的路口截胡瓷器,被公安连唬带骗,吓得他再也不敢收购百姓送到城里的瓷器。 还有一些收藏家,暗中收购瓷器,也被公安逮到教育一顿。 有些人直接以投机倒把的罪名,关在局子里半年。 第457章 贾张氏卖瓷器 李府。 爷孙俩,翻看各种古籍文献,寻找历史对柴窑的记录。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戴着老花镜时不时用手指蘸一点口水翻书。 李子航坐在罗汉床上,手里也翻看古籍。 柴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件真品传世。 谁也没见过柴窑瓷器长啥样,谁也不知道根据哪些特征鉴定柴窑瓷器。 爷孙俩只能通过古籍文献的记载,来寻找鉴定柴窑的方法。 正当爷孙俩专心致志的翻阅古籍时,隔壁的大吵大闹声也传到书房。 李子航坐在书房罗汉床上,停止翻阅古籍,皱着眉头听着隔壁的动静。 “是时候收购隔壁的房产了~” 四十号院,此时也在上演一场别样的戏码。 这段时间,整个四九城都因为李家收购瓷器,闹的沸沸扬扬。 老百姓为了钱财,一个个把家里的老物件送到收购点换钱。 贾张氏看着街坊邻居,谁谁谁,因为家里一个盐罐子换了百八十块钱而眼红。 她每天都能听见这种谁又拿个破坛子换了五十,老张拿着家里的饭碗,换了三十。贾张氏羡慕嫉妒到眼红。 于是这段时间,她把自家吃饭的碗,装醋的坛子,全部拿去换钱。 可到了收购点,人家一鉴定,都是这十几年的东西,压根不值钱人家不收。 这也让贾张氏气愤不已,这不她把主意打到傻柱屋里。 今天趁着傻柱上班,她偷摸到他家里,把厨房里的调料罐,屋里的糖果罐,全部倒腾到收购点卖钱。 好家伙,没曾想傻柱家真有好东西。 几个调料罐,愣是卖了好几百块钱。 拿着钱回来的贾张氏总算扬眉吐气一把。 前几天她因为收购点,不要她送的东西,可没少被街坊邻居说闲话。 这不,她刚回来就对着邻居炫耀。 二进院,贾张氏肥头大耳圆肚子,走起路来左右晃荡。 她冲着在门口扫地的三大妈问候。 “他三大妈,忙着呢?” 三大妈拿着扫把,弯着腰抬头看向贾张氏。 “您这是又去卖瓷器了?” 贾张氏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回道。 “你说那些收瓷器的人咋想滴?” “我就拿了几个破调料罐,愣是换了一百二十五。” “您说,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他们要那玩意干嘛使?” 三大妈直起身子,疑惑的看着她。 “前个,你把家里倒腾个遍,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您今天卖的瓷器,不是正路来的?” 贾张氏听到她的话,脸一摆。 “讹~呸~” “傻柱屋里的物件,不就是我家的东西?” “瞧您这眼红的话~” “走了~” 贾张氏得意洋洋的把手揣进兜里,摸着口袋里的钱往自己屋里走。 当傻柱下班后,回到自己屋,看着家里跟进了贼一样,他赶紧查看丢了哪些东西。 这一看,好嘛~ 厨房里但凡是瓷器的物件,一件不剩。 里屋桌子上摆的糖果罐也没了,躺屋里,架子上的花瓶也没了,其他的倒没丢啥。 他脑子一转就知道,家里为啥遭了贼。 这段时间满城都是拿瓷器换钱的新闻,他估计自己家也因为这样才招贼惦记了。 自己厨房里装调料的几个碗跟罐子,那真是老物件,以前李子航就曾提醒过他。 棒梗刚回来时没地方住,他被秦淮茹闹腾的不行。 他那会就想着拿这些调料罐子,去琉璃厂换钱买间屋子。 于是他偷摸拿着那些东西,到琉璃厂问价。 这一打听才得知几个碗罐子,最起码可以换两百多块钱。 原本他想着,干脆把这几件瓷器卖掉算了,正好买间屋子给棒更住。 临了,他又想到李子航的那句话。 让他自己把东西留着傍身,以后也有个退路,就这样他才没把东西卖了。 没曾想,这些调料罐子跟碗还是没逃过一劫。 还有他里屋的那个糖果罐,花瓶也是老物件。 那些东西,可是破四旧时期,别人拜托他,让他保存的物件。 屋内,傻柱查看一圈确定丢了哪些东西后准备报官。 刚出屋门,就看到西装革履的棒梗,提着公文包回来。 门前的傻柱,对着棒梗喊了一句。 “棒梗,给傻爸跑个腿,到街道派出所报案。” 棒梗一头卷发,提着公文包,走到他面前笑着问道。 “您这是?” 傻柱看着人模狗样的棒梗,乐着说道。 “有点领导派头~” 接着他把家里被偷的事说出来。 “家里遭了贼,丢了一些值钱的瓶瓶罐罐。” 棒梗也知道如今满城收瓷器的事。 “您还藏着好东西呢?” “怎么没听您说过?” 傻柱假装要踢他。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老子去办事。” 棒梗往边上一跳,躲过傻柱踢来的脚。 “您急什么~” “我这西服裤可不好洗,您踢脏了,得赔我~” 傻柱假装生气的骂到。 “小兔崽子在废话,老子真踢你了。” 棒梗赔了个笑脸连忙回道。 “我这就去~” 对门的贾家,棒梗的奶奶正在数钱。 她听到院子里两人的对话,赶紧把钱装起来往外跑。 “报什么官?” 她看着棒梗走到月亮门的身影,赶紧喊道。 “棒梗你给我回来~” 走到月亮门边的棒梗,听到他的奶奶的声音,扭过头不解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走到傻柱面前,语气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报什么官~你屋里的瓶瓶罐罐是我拿的。” 贾张氏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到傻柱面前。 “东西我拿去换钱了。” “钱都搁这呢~” 傻柱听到她的话,心中瞬间冒出一股火。 “您进我屋卖我东西,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傻柱这会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带着火气。 “有您这么干事的吗?” “好嘛~” “以前仨孩子进我屋,随便拿我东西,我就不说什么了。” “你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做事也这个德行。” “您让我说您什么好?” 这会院子里的邻居,听到动静,一个个走过来看热闹。 贾张氏一辈子都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的货色,她还是个人来疯,这人越多她越起劲。 贾张氏看到邻居都过来了,这会她更有底气了。 “拿你点东西怎么了?” “我好心好意,拿些破烂货换点钱给家里改善生活,您倒不乐意了。” “一天三顿,顿顿白面条,谁受得了。” “你要有本事,我至于拿那些东西换钱嘛我?” 傻柱听到她无理取闹的话,气的火冒三丈。 贾家,一家五口人全靠傻柱一个人养着。 吃喝拉撒,油盐酱醋也都是他出钱。 哪怕棒梗工作几年了,也一分没往家里交生活费。 他还时不时带着女朋友在家吃喝。 小当也是此,工作几年同样没往家里交一分钱。 槐花上学的生活费,学费全是他给的。 秦淮茹的工资全被她自己留着,说是攒钱给棒梗娶媳妇,给俩姑娘攒嫁妆。 这些年贾家一家五口人的吃喝拉撒,全靠他那点工资养着。 他一个月算上工资跟外快,全贴给贾家。 这会听到贾张氏的话,心里的火怎么也压不住。 他火冒三丈的看着贾张氏。 “您还有理了,这些年你们一家五口人,哪个不是我养的?” “合着您端着我的碗,吃着我的饭,转头还怨我没伺候好您。” “您讲理吗您?” “您不打招呼进我屋,拿我东西现在您还有理了。” “您要是光拿我东西,我还不说什么了。” 傻柱说到这里,用手把胸脯拍的梆梆作响。 “我傻柱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傻柱这会瞪着眼看着贾张氏。 “您知不知道,您卖的那些物件,好多不是我的。” “那里面有几件东西是别人让我保管的。” “好嘛~” 傻柱气的指着贾张氏不停的点她。 “您说,以后别人问我要东西,我怎么给人交代?” 傻柱这会连续打着自己的脸说道。 “人家问我要东西,难道我说被我媳妇她前婆婆给卖了?” “您好意思,我这张脸还挂不住~” 贾张氏这会被说的有些挂不住脸,她看着院子里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一屁股坐到傻柱面前,双手拍地耍无赖。 她把手里的五十块钱砸向傻柱。 “你傻柱翻脸不认人,当初你怎么说的?” “你说把我当亲娘,你说以后给我养老。” “合着你说的都是屁话~” “我看家里日子过得有些难,才卖了几件东西改善家里伙食。” “你现在这么对我~” “我活不了了~” 贾张氏说完又哭又闹,它从地上爬起来,装做要拿头撞墙自杀。 “都别拦着我,傻柱我死,我不拖累您~” 说完它装模作样要往墙上撞。 棒梗站在一边,赶紧拉住他奶奶。 “奶奶,您这是干嘛~” “不就是几件东西嘛~” “大不了赎回来。” “以后我往家交生活费,一点小事至于嘛您。” 第458章 胡八一踏入倒斗行业 南锣鼓巷。 四十号院。 六点半。 这个时候正是工人下班回家的时候。 四十多岁的秦淮茹,穿着蓝色工装,挎着菜兜子,跟着工友有说有笑走到四十号院大门口。 “先回了,您慢点~” 对方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秦淮茹走到院子大门口,就感觉不对劲。 以往这会,那些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都坐在大门口东家长西家短。 今天大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刚走到一进院,就听见中院自己婆婆连哭带闹的声音。 她皱着眉头,嘴里念叨着。 “这又闹哪出~” 没一会功夫,走到中院的秦淮茹,看着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 由于那场地震,院子里都加盖了好多违建房。 傻柱门口左右两侧也盖了两间房。 贾张氏要死要活的样子,也被门口的违建房挡住。 她推开人群,看到自己儿子拉着要撞墙的婆婆,心里也是冒起了火。 傻柱站在门前,看到秦淮茹的到来,指着她说道。 “赶紧~” “赶紧弄走~” 秦淮茹的到来,也让贾张氏消停下来。 “妈~” “您这是干嘛~” 秦淮茹说完,把菜兜子放到一边。 她转身指着看热闹的邻居。 “都没事干了?” “水跟,你家灶台都冒黑烟了,你不回去看看?” 水根带着围裙,拿着锅铲一拍额头。 “坏了~” 说完他连忙往家跑。 秦淮茹接着指向自己表妹。 “瞎凑什么热闹?” “也不知道拦着点,真是个白眼狼~” 秦京茹被她姐说的跺了跺脚,转头往家走。 “还有你,自己家屁事一大推,还来瞧我们家热闹。” 被她指着的阎解成,磕着瓜子小声嘟囔起来。 “我们家有什么事~” 阎解成说完,把嘴里的瓜子皮吐掉,拍了拍手转头回家。 其他人这会也不看热闹了,转身各回各家。 等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以后,秦淮茹把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拉起来。 她拍着贾张氏裤子上的泥土,嘴里埋怨起来。 “您这是嘛呢?” “好玩是不?” “让人瞧热闹,有意思嘛?” “您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要点脸面~” 贾张氏看到埋怨她的秦淮茹,好像找到主心骨。 “您蹦说我,要不是傻柱我能闹这一出?” 傻柱听到她倒打一耙的话,气的转头往屋里走去。 棒梗站在一边也插不上话,他把散落在地上的五十块钱一张张捡起来。 秦淮茹还没弄明白事情的原由,只好把贾张氏先扶进屋。 客厅,傻柱坐在凳子上,抽着烟生闷气。 进了屋的秦淮茹,回头把门外的菜兜子拿进屋。 “都怎么了这是?” “安生的日子才过多久,不闹出点事,你们心里不舒坦是不?” “还是给人看笑话,当闷子斗有意思?” 棒梗给三位长辈倒杯水后,拿着水杯开始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拿着自己儿子递过来的茶杯,看着贾张氏说道。 “妈,您也真是的。” “为了俩钱,您什么事都干。” “说句不好听的,您这行为跟贼有什么区别?” “就算卖瓷器,也是柱子去卖。 “您倒好,不吭不响把屋里翻个底朝天。” 秦淮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家里被翻成乱七八糟的模样。 “您真成~” 傻柱看到秦淮茹说了几句公道话,心里稍微好受点。 他夹着烟,看向坐在对面的贾张氏。 “您赶紧把钱拿出来,跟我去把瓷器赎回来。” 贾张氏听到这话,又不乐意了。 “您说的轻巧,钱都给了,手印都按了怎么赎?” 傻柱气的拿着手指点着贾张氏,他转头看向秦淮茹。 “她要是只卖了我的东西,那还不是事。” “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您是知道的。” “那些东西她也给拿去换钱。” “这以后别人要是问我要东西,我怎么回答?” “人家把我当成亲兄弟,我倒好,转头把人家东西卖了。” “您说有她这么干事的吗?” 秦淮茹也知道她家里的那几个瓷器,是特殊时期,一些跟傻柱关系好的厂里小领导,给傻柱保管的物件。 如今那些人可平反了,也快要放回来了。 到时候问傻柱要东西,真就麻烦了。 棒梗站在一边,把手里的钱递给他妈。 “这是奶奶卖瓷器的钱,不管怎么样,咱们先过去问问,看能不能把瓷器拿回来。” 秦淮茹看着墙上挂钟说道。 “这个点,人家关门了。” “明个再去~” 她接过棒梗递过来的钱,有些怀疑的看向贾张氏。 “妈,您给跟我说句实话,总共卖了多少钱?” 她太了解贾张氏了,对方要说只卖了五十块钱,最少翻两跟头。 贾张氏支支吾吾不肯说真话。 秦淮茹看到她那模样,就知道贾张氏没说真话。 “妈~” “您真这么见钱眼开?” “柱子屋里的东西,不是他的。” “那是别人让他保管的。” “这年头那些人都一个个平反回来了。” “到时候人家问柱子要东西,您让柱子怎么做人?” 贾张氏收起可怜兮兮的模样,低着头小声说道。 “三百七~” 她这话一出,棒梗都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她。 傻柱听到她说的数字,气的更是肚子疼。 “您真行~” “转头就眯了三百二~” 李府,西厢房。 爷孙俩听到隔壁没了动静,接着研究屋子里的物件。 朝阳区一家饭店。 一间包厢里,大金牙正在跟胡八一,王凯旋推杯置腹,三人边吃边聊。 大金牙喝完一口酒,笑着露出口中的金牙。 “哥两个,如今满城收瓷器的事,你们也瞧见了。” “好家伙,但凡好点的瓷器,转手就是普通人俩月的工资。” “有些人,更是靠着那些老物件,一下子变成万元户了。” “哥几个,说句实话,我看到都眼红~” 王凯旋吃着菜,若有所思的想着大金牙的话。 胡八一装没听懂,不接话茬。 大金牙看到他们一个个都不接话茬,只能加把火。 “兄弟是做哪行的,您二位门清。” “在跟您二位透个底。” “那些老百姓卖的瓷器,都是贱卖~” “那些东西到了兄弟手里,最起码翻五翻~” 大金牙说这句话的同时,把筷子放到桌上,伸出自己五根手指头比划。 “胡兄弟,您回来也有段时间了。” “您跟王兄弟在潘家园摆地摊卖盗版磁带。” “我算您一天挣个五块钱,这种日子是您二位想要过得吗?” “时不时的被公安撵,碰到下雨刮风天,还不能出摊。” “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您二位打算过到什么时候。” “兄弟,您二位也马上三十的人了。” “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票子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房子没有,媳妇媳妇没有。” “您真想这么低着头过一辈子?” 大金牙说完这些话,低头开始喝酒吃菜。 胡八一两人听到大金牙扎心的话,酒也喝不下去了,菜吃到嘴里也变了味。 王凯旋,抬头看着夹菜的大金牙,他仿佛下了决心。 “您说怎么搞,我们兄弟俩听您的~” 胡八一听到王胖子的话,叹息一声。 大金牙听到王胖子的话,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就对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胡爷的身份,我门清~” “您要是做起祖上的生意,兄弟拍着胸口跟您二位保证。” “不出一年,票子,房子,车子,老婆全都有~” “还是大房子,摩托车,漂亮媳妇~” “保准你们走在马路上,被人叫爷~” 王胖子听到他的话,心里痒痒的他急不可耐的问了句。 “您说怎么干?” 大金牙,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盯着胡八一看。 “我是搞古玩生意的,兄弟我有渠道。” “只要有好东西,兄弟立马能把老古董变成票子。” “还是堆成墙的票子~” “胡爷,你只要肯出手,摸到好东西,送到兄弟我这,立马给您真金白银。” 胡八一听到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金牙。 “您不赚点。” 大金牙咧着嘴,一副奸商的模样。 “赚是肯定赚,不过大头都是您二位拿。” “我赚个渠道,跑腿辛苦钱~” 他端起酒杯,举到酒桌子上。 “二位爷,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胡八一两人对视一眼后,举起杯。 三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大金牙喝完了笑着说道。 “合作愉快,祝咱们生意兴隆,旗开得胜~” 第459章 李德韵谈对象 四九城,红梅盛开杨絮开始四处飞舞。 李府,西厢房。 爷孙俩研究几个小时的柴窑,才确定这件莲蓬形状茶碗是天下第一瓷,柴窑。 李无忧戴着口罩,背着书包,走进西厢房。 人刚进屋,她就开始喊起自己父亲。 “爸~” 李子航听见闺女的呼叫声放下手中古籍。 无忧,站在书房屏风隔断入口,看着满地都是各种瓷器,她小心翼翼,走到李子航身边。 老爷子看到重孙女进来的身影心头一紧,他生怕自己重孙女一脚踢坏屋内的瓷器。 走到李子航身边的无忧取下口罩,放下书包,她抱着自己父亲的胳膊说道。 “爸,明个学校开家长会。” 李子航听到闺女的话,揉了揉它的脑袋。 “知道了,明天爸爸去给你开家长会。” 无忧听到他去开家长会,高兴的跳了起来。 无忧欢乐手舞足蹈的动作,看的爷孙俩心里七上八下。 李子航赶紧把闺女抱在怀里。 “到了饭点,咱们先吃饭。” 在他怀里的无忧,双臂搂着他脖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子航抱着闺女,低着头注意脚下,深怕一脚踩坏放在地下的瓷器。 当他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佣人吩咐道。 “去扶老爷子出来吃饭~” 东厢房,餐厅。 石免正在逗弄无虑,两个干兄弟玩的还挺开心。 李子航抱着闺女进餐厅的身影,立马让两个孩子停止交流。 石免拘谨的走到李子航面前,恭恭敬敬喊声“干爹好~” 小无虑也站在凳子边,叫了一声“爸爸好~” 这俩孩子看到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姐姐,眼中的羡慕之情一览无余。 李子航放下闺女,对着俩孩子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好吃饭。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孩子慢慢长大。 这些孩子,除了无忧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李子航面前撒娇,其他孩子一个个不是一般的畏惧他。 包括三岁的小无虑,他也有些怕自己的父亲。 他们看到李子航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七叔名义上作为李府的当家人,今个居然有空回家吃饭。 一家老老少少到齐后,李府晚餐正式开始。 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 李家用餐时,十分讲究。 不管大人小孩,都必须用公筷夹菜换私筷吃饭。 老爷子由于年纪大了,不方便来回换筷子,他每次用餐时旁边都会站着一个佣人,用公筷给他夹菜。 怀孕的杨越,身边也站着一个佣人伺候着。 杨越的养胎餐,更是极致的讲究。 油煎虾脑豆腐,金枪鱼脑冻,鱼胶炖花胶,羊奶山药羹,爆炒猪肚酸菜,海参炒虾仁,白灼芦笋,脆皮乳鸽。 她面前的这些菜,每一道只有一小碟,一小盅。 每餐都根据她今日的心情跟活动量,定制菜肴份量跟种类。 每一餐,杨越面前的桌子上,最少都摆了七八个小碗。 一家人用完餐后,按照家庭惯例,有事说事没事散场。 七叔坐在茶几旁边沙发上,端着茶杯吹热水。 “咱们跟老美正式建交,各种合作已经开始实施。” “可现在的问题是,外汇储备资金完全不够。” “一些有前景的合作,也因为资金问题谈判僵持不下。” “一些关键性技术,也因为资金问题导致谈判终止。” “国家准备用自然资源换取技术,外汇。” 李子航坐在七叔对面沙发上抽着烟,想着他的话。 “准备用哪些自然资源换取技术?” 七叔喝了一口茶回复他。 “稀土,树木,铁矿石、铜矿石、铝土矿、煤炭。”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一副沉思的模样,这里面的利益关系,跟未来可能造成的影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 “这些都是不可再生资源,大量出口,对后代子孙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环境破坏,资源流逝,都是不小的损失。” “现在卖的轻松,几十年后,子孙后代将以十倍百倍代价,来弥补现在的损失。” 七叔笑了笑说出自己的见解。 “过去大灾之年,底层老百姓没得吃,为了活下去研究吃土。” “那些为了活下去的人,明知道吃观音土会死,可还是选择吃下去。” “为了发展经济提升国力,牺牲一些资源,也是没办法的事。” 李子航躺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水晶吊灯。 “那些人没打咱们的主意?” 七叔点燃一根烟回道。 “怎么可能不打主意。” “现在他们开出一些利益,想融资国内各大产业,换取投资跟外汇。” 李子航坐直身子,看着七叔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七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他们呐,胃口太大,想的太多,只肯融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不光如此,他们要投资方掏总资产百分之六十的款融资进局,却只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要掌握绝对话语权。” 打个比方,一个厂总资产一百万,政府想融资扩大产业,想让投资方,拿六十万融资,却只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不能参与工厂管理。 李子航听闻此话,不由笑出声。 “想的是真美~” 说完这句话的李子航不由叹息一声。 “七叔您跟他们打个招呼,我找人调查关于不可再生资源过度开采,跟大量出口的危害性。” “您拿着那些资料,给他们看。” “让他们把口子松开,别想什么便宜都占。” “还有,让那些人别痴心妄想,既然选择改革发展经济,就别抱着过去的那套思想。” “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就是傻子~” 叔侄俩,在餐厅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关于建交,发展经济的话题。 天都黑了时,李子航从李府走出来消消食。 走在南锣鼓巷的他,漫无目的闲逛。 走到鼓楼大街时,他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眼球。 鼓楼大街转入南锣鼓巷的路口,一对小情侣走在一起,他们在欢声笑语中打打闹闹。 李子航看到花枝招展的李德韵,拉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衣袖打闹。 青年一身蓝色春季中山装,梳着碎发,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李子航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嘻戏调笑。两人一看就是情侣关系。 他皱着眉,想着李德韵居然瞒着家人处对象。 对于李德韵这个被他抱回来的女孩,他有着别样的感情。 他哪怕对李德韵的关心没那么多,但是真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 不管吃喝用度花销还是教育,都给了她李家真正大小姐的待遇。 李德韵喜欢戏曲,杨越瞒着他跟老爷子,动用家里关系送她去剧团学习样板戏。 后来随着时代发展,李德韵又喜欢上影视剧。 她幻想有一天能做一个大导演,拍出经典影视剧。 李子航以前听到她的理想,立马给她安排进北戏,学习专业知识。 而且还给她请了一个大导演做她的老师。 这还不止,李家特意从国外引进一些专业拍摄设备,无偿捐献给北戏,只为让德韵有个好的学习环境。 李家别院里也放了一套拍摄设备,随时供她使用。 李家还从国外买了一些导演专业书籍,供她学习。 还有各种影视录像带让她学习观摩。 可以说只要不违反原则底线,李子航对她是有求必应,满足她一切想要的东西。 李德韵跟青年快走到李府时,这才分开,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两人各站一方,隔空用眼神道别,这才依依不舍分开。 躲在暗处的李子航背着手打了一个手势。 没一会功夫,一个暗卫从巷子里走到他面前。 李子航朝着青年离去的背影点了点下巴。 暗卫看懂了他的意思,立马开始跟上去。 心事重重的李子航,背着手往家走。 等他回府后,李德韵站在中院里抱着无虑玩闹。 “姑姑让你体验大风车~” 说话的德韵,抱着无虑在转圈圈。 小无虑被他姑姑夹在腋下,在空中转圈圈的举动,吓得哇哇大叫。 “姑姑,晕~” 当面无表情的李子航走到两人跟前时,李德韵这才停止转圈圈。 李子航背着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德韵。 德韵在她的眼神下,变得有些拘谨。 “哥有话跟你聊~” 李子航说完这句话,背着手走回书房。 李德韵心里有些忐忑的跟在他身后。 小无虑这会被转的晕晕乎乎去找石免。 西厢房,书房。 兄妹俩坐在罗汉床上,沉默不语。 李子航换个姿势,半躺在罗汉床上,侧着头看向德韵。 “处对象了?” 德韵知道自己骗不过她哥只能承认。 “他叫王复兴,北戏表演班学长。” “去年请他做演员拍摄时认识的。” “它比我大两岁,家庭条件一般般~”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能进北戏学表演的人,家庭条件绝对不差。 只不过跟李家比,李德韵没说对方穷都算抬高她对象。 第460章 自由恋爱破灭 李府。 西厢房。 书房。 李德韵自顾自的独白声,传入李子航耳中。 对于妹妹处对象,他自然要关心。 自古以来,中华这片土地上就讲究门当户对,特别是婚姻。 像李家这种家族,家中儿女根本没有什么婚姻自由的说法。 他的婚姻没得选,李德医的婚姻也没得选,李德韵的婚姻同样没有自由选择权。 她还在述说关于自己对象的优点,家庭条件,外貌,性格。 他对她有多好,她跟他在一起有多开心,他们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李子航双臂枕在后脑下,闭着眼倾听妹妹的恋爱史。 当李德韵不再言语后,书房内只剩沉默。 安静得书房里,一对兄妹俩各自想着心事。 许久,李子航轻叹一声。 “妹妹,你真的可以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吗?” 李德韵有些不懂她哥的话,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说为了所谓的爱情抛下一切。 她变得沉默,她低头沉思,她在心里问自己,可以为了他放弃如今的一切吗? 李子航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妹妹。 “诗和远方固然重要,可填不饱的肚子的爱情能持续多久?” “从我把你抱进府里那一刻起,你所享受到的一切资源,都会在未来反哺于家族。” “既然你享受到人上人的生活,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婚姻自由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李子航毫不避讳的说出,她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李子航坐直身子,盘膝坐在罗汉床上审视德韵。 “你刚才说,他对你怎么怎么好,永远都会顾忌你的情绪,可以包容你的小脾气,可以容忍你的无理取闹,可以接受你的缺点,可以承受他承担不了的恋爱经济开销。” 李子航说到这里停顿一会,他把李德韵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心会累,人也会累的~” “恋爱跟婚姻是两码事。” “恋爱是无所顾忌的喜欢,可婚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你说他未来可期,可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奋斗了一辈子的目标,只是别人的?” 李子航看着李德韵想反驳,他抬手打住对方即将开口的话语。 “我给你算算账,你仔细琢磨琢磨~” 李子航起身从书桌上拿出钢笔跟几张宣纸。 他坐回罗汉床上,把纸跟放到小方桌上开始推演她们的未来,他边写边说。 “他还有一年就毕业,可你却要三年才毕业。” “这期间你们所要面对的危机,是异地危机,是来自双方爱慕者的追求,是信任挑战。” “这其中的风险,一着不慎你们就会,消磨掉彼此的信任,跟双方坚定不移的信念。” “哪怕你们能撑过这段时间,真结婚了,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对方家庭就算不错,以你的生活习惯,跟花钱态度,还有吃喝用度的开销,你觉得你们的小家庭能承担的起吗?” “你一块手帕,都是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 “你从来不上公共厕所你嫌弃味大。” “婚后让你住在大杂院,你能习惯的了吗?” “你喝水永远只喝矿泉水,你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都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你一个月哪怕最小的一项开销都上百块。” “以你们分配工作后的工资,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你一个人用。” 李子航写到这里,抬头看向李德韵。 “你会说,你会改,你会省吃俭用。” “人都是有情绪的,时间一长,你就会产生一种,你下嫁陪他吃苦,委屈自己的心态。” “然后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两人遇到矛盾,你就会拿这种心态跟他吵架。” “婚姻是支持不了,没有经济基础的矛盾与争吵。” “吵架的次数越多,婚姻的裂缝越多,当哪一天你们都累了,再也不想争吵时,离婚也会成必然。”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一次次被自己媳妇蹂躏自尊心谁也受不了。” 李子航写完自己的推演,不再言语他把推演纸递给妹妹。 李德韵接过推演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推演纸上的内容,把她的性格分析透彻。 就连她的喜好,饮食,穿衣生活习惯,都描写的非常细致。 纸上的内容把她们的未来,写到几十年后最大可能要面对的结局。 男人的自尊心,一但遭到蹂躏,往往会在别的地方找到平衡。 以王复兴的相貌,跟家庭,还有未来分配的工作,他完全能找到一个体贴他,没有大小姐脾气,容貌不错的女人爱他。 当他在她身上得不到尊重,得不到关怀,出轨将是必然。 李德韵的眼泪不知不觉掉落在推演纸上,泪水晕染了墨迹。 哪怕有李家的经济支持,可不对等的婚姻关系,只会加剧夫妻不对等的家庭地位。 如果对方接受,入赘李家的婚姻关系。 时间一长,对方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李家踩在脚下。 不光如此,就连对方父母亲戚都有可能,受到这种夫妻不对等的家庭地位羞辱。 一个正常男人,相貌不错,家庭不错,工作不错,收入不错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 两人最后的结局,也只会以破解的婚姻结束。 如果他不接受李家的扶持,跟经济支持。 那么对方完全没有能力养的起,娇生惯养的李德韵。 最后还是因为各种生活琐事闹矛盾,当夫妻双方都厌倦这种生活,离婚还是必然。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能走到最后的没有几个。 从古至今,从国外到国内,历史上无数的例子已经给出答案。 如果李德韵坚持这段感情,执意要跟对方在一起,她只能放弃李家优越的生活。 而且还得不到李家的祝福跟支持。 众叛亲离的她,最后的结局只能以被赶出家门,与对方生活在一起。 如果婚后,李德韵还是这副大小姐脾气,跟生活态度,他养不起她。 李德韵哪怕改掉富贵人家的生活习惯,也会有种委屈的心态。 最后夫妻吵架,她绝对会拿,自己放弃富贵家庭,众叛亲离跟他过苦日子的理由羞辱对方。 这种情况一长,还是会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 哪怕她无怨无悔,肯陪他成长,可人老珠黄的她,还能挡住来自外面的花蝴蝶扑向,自己功成名就还富有的男人吗? 李德韵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李子航也早就离去。 后院盯着两个孩子写作业的杨越,这会也回到西厢房。 她听到书房里哭泣的声音,疑惑的走了进去。 杨越看到泪流满面的德韵,心疼不已。 “这是怎么了?” “回来还好好的,怎么哭了?” “嫂子在,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 李德韵看到自己嫂子,站起身来抱着杨越,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开始无声的哭泣。 杨越也有点急了,他忍不住问道。 “我的好妹妹,您倒是说句话啊~” 趴在她怀里的李德韵,抽泣的说道。 “我谈对象了,我哥不同意~” 杨越听闻此话,把她从怀里推出来。 她看着泪流满面,哭花脸的妹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杨越扶着德韵坐到罗汉床上,她回想起自己刚嫁入李府时的情景。 “小韵,你知道吗?” “我刚到李家时,所有人都嫌弃我,奶奶更是看到我就头疼。” “他们都把我当成宴会里的馒头,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不知道那会我每天躲在屋里哭。” “跟着你哥参加各种宴会,那些女人,不是哪个高官的闺女,就是某位将军的孙女,要不就是女性知识分子。” “我跟那些女人一比,我自己都觉得我不配出现那种场合。” “不管容貌,学识,身材,家庭背景,我都比不过宴会里的那些女人。” “哪怕她们对我客客气气,丝毫没有轻视我的举动,我依然感觉自卑。” “我是个女人,我都受不了那种场合带来的自卑感。” “后来我打死也不愿意参加那种聚会。” “我受不了,那种一无是处的自卑感。” “妹妹,如果你找的男人只是普通人,” “将来他面对的情况比我只会更严重。” “七叔家大孙子你知道的。” “那群小子,每天在一起,讨论的都是什么?” “你爹又升了,他爷爷肩上的金豆子又多了一颗。” “谁的生日在四九城饭店过得,谁的摩托车是从国外进口的。” “他们还在苦恼家里长辈给安排的人生道路。” “他们在讨论,是从政听家里人安排,二十多岁大学毕业,一毕业混一年就是科长,三十岁副处,四十岁正厅。” “还是苦恼,想去国外留学,做个科研大拿。” “他们聊的都是这些事~” “你处的对象要是真跟你结婚,逢年过节走娘家亲戚,他都受不了那种无形的鄙视。” 第461章 家长会 夜色弥漫,繁星点点。 高空俯视整个四九城,大部分区域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地方灯火通明。 李府西厢房,一对姑嫂俩,坐在一起谈心。 坐在罗汉床上的李德韵泪流满面。 坐在她旁边的杨越,心疼的把自己的小姑子搂在怀里。 “你也别怪你哥。” “这些年虽然明面上他没怎么关心你,实际上你哥真把你当亲妹妹对待。” “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不可能时刻关注家里每一个人。” “你也不小了,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 “远的不说,前几年,你哥为了对付咱家的敌人,玩了一出诈死,无虑也不足月剖腹产从嫂子肚子里取出来。” “你哥今天能跟你说这么多,已经做到他最大的关心了。” “他不想你若干年后,面对支离破碎狗屁倒灶的家庭。” 杨越边说边拿着手帕给德韵擦拭脸上的泪珠。 “你哥有无数的办法拆散你们,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也想要你幸福。” 李德韵听到自己嫂子的话,又扑到她怀里开始哭泣。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他。” 杨越拍了拍妹妹的背,又开始劝解。 “你实在舍不得,不妨带他接触你的朋友圈。” “如果他都不能融入你的生活,那以后他更融入不了咱家。” “结婚是两个大家庭的结合,不只是小夫妻俩过日子。” “你们还小~” 月影疏淡,难觅旧痕,风华缥缈,宛若幻梦。 几度轮回,情丝未断终无悔,最惧娇娥,芳心暗许惹愁浓。 次日,清晨。 李府西厢房。 李无忧背着小书包,对着屋内的父亲喊道。 “爸你别忘了,去学校开家长会~” 刚晨练回来的李子航,赤裸着上半身,拿着毛巾擦着汗,他走到门口看着闺女。 “知道了~” 无忧听到自己父亲的回答,兴高采烈的背着书包走出大门。 无忧上的小学,有着六百多年的历史,也是四九城最难进的学校。 里面每一个学生,都不是普通人。 这个时期府学小学,不接收任何平民子弟。 学校里的学生家庭背景,最次的家里都有一个厅师级干部家长。 无忧上的小学,距离她家只有一公里多点。 每天她跟石免背着小书包走路上学。 无忧跟石免两人,走在南锣鼓巷街道,时不时跟街道里的邻居打声招呼。 小无虑这会也不知道谁惹到他了,一大早气鼓鼓的说要离家出走。 李子航看着豆丁大点的小儿子,牵着黑山羊往外走,一时间只觉得好笑。 “儿子,过来~” 牵着黑山羊的无虑,迟疑了一会,走到他父亲身边。 “咱家的三少爷,您这是怎么召了?” “一大清早,为嘛生这么大气?” 三岁大点的无虑,身高都没有黑山羊高。 他牵着羊,气鼓鼓对李子航告状。 “妈妈坏~” “不让我吃丹~” “还打我~” 这会杨越也从二进院垂花门走了过来。 杨越一脸生气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你还有脸告状,我打你打轻了我~” “气死老娘了~”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生这么大气,连忙安慰了几句。 杨越一副还想打无虑的样子,吓的小儿子躲到他爸身边。 杨越指着无虑说道。 “这小王八蛋,捡了几颗羊屎蛋子,放在爷爷的药瓶子里。” “今天老爷子吃药时,这小王八蛋抱着药瓶子,把里面的羊屎蛋子喂给老爷子。” “老爷子这会还在恶心呢~” 杨越说到这里,气的指着儿子的手指都发抖。 “这小王八蛋,为了证明羊屎蛋子是丹药,他自己连吃两颗。” 李子航看着儿子的骚操作,一拍额头。 他看着委屈不行,要离家出走的小儿子,越看越觉得这小子跟李德医小时候一个德行。 都是一副混世小魔王的样子。 他安慰好媳妇,说了几句儿子,去后院看看老爷子。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李子航巡察了一圈四九城古董收购点,来到学校给无忧开家长会。 学校胡同门口一条街,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务车跟吉普车。 骑着自行车的李子航,跟这里格格不入。 学生家长,不少人穿着军装常服,或者干部中山装前来给孩子开家长会。 李子航把自行车停到学校门口,惹来不少目光。 学校每一次开家长会,不光是家长了解自家孩子在学校的情况,无形中更是一种攀比跟社交。 府学小学的校园内,仿佛是一座精致的文化花园。 古朴的建筑错落有致,灰瓦红墙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校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李子航问了门卫才找到自己闺女的教室。 教室内,此刻已有不少学生家长抵达。 学生们,端坐于各自的座位上,静候家长的到来。 李子航行至教室门口,凝视着石免与无忧正襟危坐于课桌旁,恭候他的驾临。 学校每个班级仅招收二十五名学生,此刻教室里,家长与孩子间不时交谈着。 李子航的出现,令两个孩子欣喜若狂。 他们向自己的同学介绍着李子航的身份。 诸多家长,皆向他颔首示意,相谈甚欢的家长,围坐在一起探讨着政策,议论着国家大事。 学生的家长会恰似他们的社交舞台。 毕竟,能让孩子来此就读的人,皆非等闲之辈。 十分钟后,学生班主任的到来,让教室变得鸦雀无声。 家长们轻轻点头对着老师打招呼,孩子们也一个个走出教室。 家长会正式开始,老师聊着每一位学生在学校的表现跟学习成绩。 学习好的学生被老师表扬后,那些家长也有种得到莫大荣誉的感觉。 有成绩好的,自然也有成绩差的。 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这会都快把头低到课桌里。 无忧跟石免的成绩,自然是他们班的佼佼者。 李子航拿着成绩单,笑着跟同桌家长说道。 “我闺女,门门一百分。” “您家儿子考多少?” 无忧的同桌,是个小男孩。 他父亲听到李子航的问话,脸上有些羞愧。 “差不多,差不多~” 李子航扭头,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成绩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跟您说兄弟,咱们为人民服务的同时,可不能疏忽对孩子的教育。” “您别瞧我家是闺女,可为了她的学子,兄弟我可是百忙之中每天盯着孩子学习。” “学不好,我照样拿着戒尺打我闺女的手心。” 无忧同桌的父亲,看着手里全是红的成绩单,脸上着实挂不住面子。 “您说得对,这些年忙着国家大事,忘了关心孩子。” 李子航听着对方的话笑着问道。 “兄弟在哪任职?” 对方临模两可的回答,李子航心里也有个数了。 “听说您局里的老领导快要退了,兄弟没使把劲?” 李子航故意装做愣头青,什么话都说。 对方听到他的话,不自觉高看李子航一眼。 他也是个厅级领导,在四九城都算上一个人物。 李子航三言两语就知道对方局里的事,他想着李子航来头也小不到哪。 两人时不时聊着政策,聊着国家局势,聊着民生。 等家长会开的差不多时,班主任开始说重点。 “各位家长,孩子们都跟你们说了。” “学校组织参观领袖纪念堂的事。” “咱们现在排队到校门口,坐大巴车带着孩子一起去。” 李子航听着老师的话,一头雾水。 他闺女可没跟他说过这事,不过他转头就想明白了闺女的想法。 无忧怕李子航没空,参加学校亲子活动,所以故意不说。 等事到临头,让李子航不得不参加活动。 一群家长们,走出学校大门,排着队坐上大巴车。 一个班二十五名学生,加上老师跟家长,五十来号人坐上大巴前往纪念堂。 车内,中间一排三个座位,无虑跟石免低着头不敢看李子航。 他们对于自己瞒着他参观纪念堂的事,心里也害怕李子航生气。 李子航被两个孩子夹在中间,他笑着摸了摸闺女跟石免的脑袋。 “以后有事直接跟爹说,能做到的事你们老子绝不含糊。” 两个孩子听闻此话,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学校离纪念堂五公里的路,大巴行驶十几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家长牵着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排着队进入纪念堂。 参观纪念堂时,李子航站在水晶棺旁,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位思绪不自觉回到过去。 他十多岁时,老爷子带着他就曾被接见过。 那会他见到大内领导前五位成员。 他还曾经送过那些人一些礼物。 躺在里面的这位,他送了一块和田玉雕刻伟人站在万里长城眺望远方的摆件。 自然也收到一幅他老人家亲手提笔字做回礼。 给岭南叶磕一个头,收到一个硬币的回礼。 给油印博士拍过一张照片做礼物,收到一支钢笔做回礼。 给刘九书柜一个象牙雕金榜题名骨扇做礼物,收到一个承诺。 给周公本尊一个和田玉雕像做礼物,收到一个手表做礼物。 第462章 家长会结束 四九城,领袖纪念堂,一群学生和家长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缓缓走向毛主席纪念堂。 彼时的四九城,大街小巷还留着时代特有的质朴气息,而领袖纪念堂,宛如一座历史的丰碑,在蓝天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学生们穿着少先队服,胸前的红领巾鲜艳夺目,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敬仰,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这片神圣的土地。 家长们则身着朴素的中山装,神色庄重,他们挺直的脊梁,仿佛承载着那个时代对伟人深深的敬意和对未来的希望。 队伍安静地前行着,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 走进纪念堂,里面的气氛愈发凝重。 墙壁上的灯光散发着柔和而庄重的光芒,像是历史的目光在凝视着每一个人。 学生们不由自主地拉紧了家长的手,他们的小脸上写满了敬畏。 家长们则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缅怀与感恩。 当他们缓缓走到水晶棺前,时间仿佛静止了。 学生们和家长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深深地鞠躬。 李子航左手牵着无忧,右手牵着石免,父子三人跟着队伍参观纪念堂。 这座纪念堂的建成,也是三方博弈的结果。 当时张大佛爷,登门拜访他,请他出手让那些人别打张家古楼的主意。 当时那群人,曾经制定了三个安葬地。 韶山龙脉之地,张家古楼,卧龙山墓城。 以李子航为代表的派系,跟另一派联手,捅开窗户纸,把事摆在明面上,最后各退一步,才建立纪念堂。 那群人不死心,最后以保存遗体的方式死不松口。 后来没了办法,以李家代表的势力,怕他们在暗中研究起死回生的把戏。 坚决要把遗体安放在纪念堂中,让世人拜祭。 通过博弈最终才有了这座纪念堂。 至于张家古楼送葬,送的也只是一些遗物。 李子航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跟随队伍,听导游介绍里面的展品。 当走到一幅五九年十周年国庆,庆典照片前,导游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当时有哪些人站在城墙上参观。 当导游指着城墙上的一个人时,无忧顺着导游手指的方向,看到照片城墙上站着的人时,突然发出一声惊讶呼。 “太爷爷,爸爸,是太爷爷~” 李无忧这声惊呼,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李子航陪着笑脸,解释起来。 “别听小孩子瞎说,闹着玩呢~” 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学生家长没一个相信。 他们看着墙上的照片,此时也起了别样的心思。 那会能站在城墙上,参观十周年国庆,庆典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开服老玩家。 他们在心里开始猜测李子航的身份。 此时带队的老师,听到无忧的话,心里可是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浪。 她知道自己班级里的学生,家庭背景都是深不可测。 她没想到无忧的家世,居然深到这种程度。 班级队伍还在继续参观,学生跟家长走走停停。 每到一处展品前,导游都把展品的来历跟背后的故事讲解一番。 当参观到李子航送的礼物时,导游指着展馆里的和田玉摆件说道。 “这件展品是五六年一位小朋友送的礼物。” “这件和田羊脂白玉摆件,重165斤。” “雕刻领袖站在万里长城眺望远方,忧国忧民的思想。” “近景背着手,侧身站在长城上眺望远方” “原石上保留了黑褐色的石皮,雕刻成中山装衣服” “头发那块也是保留原石皮,雕成黑色头发背影。” “侧脸皮肤是羊脂白玉本身的色泽,微微淡乳黄色。” “长城的外城墙,保留原石皮壳的深黄色。” “全景由近到远蜿蜒曲折。把城墙的雄伟壮观表现的淋漓尽致。” “侧脸背影像,也雕刻的极具韵味跟写实。” “中景,一杆红旗竖立在烽火台上,红旗的红色也是玉石皮壳的原色。” “五颗红星也是石壳上,那片红色中的黄点,这些斑点被巧雕成红旗上的五颗星。” “远景,用浮雕保留石皮黑褐色的地方,雕成连绵不绝的山峰。” “旁边露白的地方,雕刻成冬日雪景中被覆盖的山峰和树木。” “西瓜大小整块和田羊脂白玉,在这个作品完成后,全部得到升华。” “不管是人物长城还是山峰,树木,白雪,红旗,都结合的十分完美。” “由近到远的视角完全把人物的形态,所思所想给表现了出来。” “长城的雄伟,山峰的陡峭,白雪覆盖的意境,五星红旗在寒风中飘扬。” “整件作品已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堪称当世魂宝……” “摆件背面雕刻着广场,华表,旁边竖着雕刻2排,楷书字体。” “万里长城永不倒,中华民族永垂不朽15个大字。” 李子航看到这件和田玉摆件,有些恍惚。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当年的幼童变成三个孩子的父亲。 这些年的经历,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 “哎~” 一声叹息声,从他口中发出。 无虑听到导游指着展馆里的摆件,拽了拽自己父亲的手,小声的问道。 “这件摆件,真是您送的礼物吗?” 李子航低头看着闺女,默默点了点头。 他身旁的一对父子,听到小无忧的话在看到李子航点头,心里可是起了一道惊雷。 他们知道能放到这里的展品,都有非凡的意义。 能送给领袖礼物的人,每一个都是各种阶层顶尖的人。 参观一个小时的纪念馆,一群人打道回府。 只不过在回去的大巴上,学生家长都有意无意跟李子航套近乎。 大巴里微妙的气氛就连小孩子都能感觉出来。 李子航把孩子送回学校后,骑着自己的二把大杠,晃晃悠悠离开。 路边停着的公务车上,不少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由衷的感叹起来。 一辆吉普车上,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看着李子航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 “真人不露啊~” 李子航晃晃悠悠骑了二十分钟的二把大杠,来到潘家园念古斋。 今日潘家园收购古董站,依旧排成长龙。 李子航把自行车停在古玩店门口,看了一眼不远处排成长龙的队伍,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李子航一进店,发现了一位熟人站在展示柜前,欣赏店里的藏品。 李子航走到那人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站在展示柜前驻足欣赏古玩的关大爷,回头看到是李子航,他笑着打起招呼。 “你小子,也知道这个地,怎么想请几件东西回去?” 李子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起他。 “您今个逛市场,有没有淘换到好东西?” 关大爷这会,满头白发弓腰驼背,尽显老态。 “淘换啥,好东西都被收走了。” “想蹲在站点捡个漏截个胡,还被几个小年轻威胁了一回。” “韩春明那小子这一个礼拜,因为截胡挨了两顿打。”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年轻人的拳头了。” “今个来潘家园,也是过过眼瘾。” 李子航站在关大爷身边,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由冷笑。 想捡漏截胡收购点的人,四九城可不少。 一些人只是挨顿揍,有些人进了班房,有些人更是被扔进护城河里喂王八了。 那些被扔到护城河里喂王八的人,都是一些贪得无厌的人。 像韩春明,马都都这种截胡的人,被警告一次不听,下一次就要挨打。 还不听再打,第三次被逮到那就没有好下场了。 进班房都是轻的,韦强在这段时间可是弄死了二十几个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他们要是知足,捡漏截胡几件古董,顶多就是挨顿打。 可有些人,抱着搏一搏的心态。 硬是往口袋里扒拉几十件古董。 对于这些人,韦强直接动手一点都不留情面。 李子航为了能够安全收购这些老物件。 给国家交的税都是用美刀结算。 就一个多礼拜时间,他光税都交了七千多万美刀。 那些虎口抢食,还贪得无厌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 店里看铺子的暗卫,看到李子航回来,跑到他旁边打招呼。 “您回来了~” 李子航看着来人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 旁边的关大爷,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数了。 他围着李子航转了一圈,用眼神打量他。 “缺钱?” 李子航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话,摇了摇头。 关大爷背着手看着他。 “不缺钱,您把这些宝贝拿出来卖?” 李子航把人请到茶室,笑着回道。 “闲着无聊,找点事打发时间~” 第463章 大金牙卖古董 念古斋,暖黄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着各式各样的古董。 青花瓷瓶静立在木架上,瓶身的纹路似蜿蜒的江河。 老旧的铜镜泛着幽光,仿佛藏着古代佳人的浅笑与哀愁。 雕花的檀木盒紧闭着,似在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子航与关大爷喝着茶聊着古玩鉴赏心德。 茶香夹杂着檀香,飘荡在茶室之中。 两人聊着正起劲,戴着蛤蟆镜,西装革履的大金牙,抱着两个楠木盒子走进店内。 李子航看到来人,跟关大爷打声招呼后,把大金牙领到会客厅。 坐在书案旁的大金牙,满脸奸笑,他把怀中的两个楠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推到李子航面前。 李子航拿起茶壶为大金牙沏了一杯茶,接着打开楠木盒子。 两个楠木盒子,一大一小。 大的盒子长三十厘米左右,宽二十厘米。 小的盒子四四方方大概十厘米左右。 李子航打开小的楠木盒子,里面有一个玉璧。 李子航把玉璧拿在手里仔细观摩,只见玉璧造型,被雕刻成一对飞蛾的形状,须眉俱全,栩栩如生。 玉璧身上刻有螭纹,螭是一种没有双角的龙。 螭纹既像狮头又像虎身,工艺简单但传神。 李子航看着手里的玉璧,说出自己的鉴定结果。 “金国时期蛾身螭纹双劙璧。” “玉璧材质为,乾黄变色瓪。” “上品的蛾身螭纹双劙璧在十二个时辰内会变化十二种颜色。” “你这个,只是下品乾黄变色瓪,在阳光下只能变幻三种颜色,而且比较淡。” 李子航说完对玉璧的鉴定,把东西放回盒子里。 “这对玉璧是个生坑,你是出手还是鉴定?” 古玩行话,生坑指新出土的文物,通常保持着出土时的原始状态。 熟坑指出土后经过一段时间或他人盘玩的文物。 大金牙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一五一十的把文物来历交代清楚。 “李爷,什么事都瞒不了您这双眼。” “东西来历,我不方便说,相信您懂~” “这对玉璧,我也只是个掌眼人。” “东西送到您这,当然想出手~” 李子航品着茶,面无表情看着大金牙。 “没你这个掌眼人,我还真不收这东西。” 大金牙听闻他的话,还以为在抬举他。 他双手抱拳,对着李子航示意客气。 李子航的意思是,不收盗墓贼送来的东西。 毕竟直接收盗墓贼手里的东西,容易出事。 可出土的文物,经过掌眼人这么一过手,性质又变了。 他顶多算个买卖古董的文物商,哪怕出事公安找到他这,都不能拿他怎样。 虽然他无惧那些公安,但也不想自找麻烦。 李子航看完东西,把楠木盒子盖上。 “五万~” 大金牙听到他的报价,笑容满面。 “李爷公道~” 李子航没有理会大金牙,他打开大的楠木盒子。 只见盒子内是一个雕花。 这个雕花是架子床上床榻围板一部分。 雕花围板起到支撑和装饰作用,常雕刻精美图案。 盒子里的这节雕花,形状如同卷云纹,尺寸也只有成年人小臂大小。 李子航拿起雕花,掂量了一下重量。 他发现雕花的重量不轻,同比最重的黑铁木密度都还大一些。 雕花暗红色,还泛着金属色泽,木头纹路,呈现火焰纹。 李子航用手指关节敲击雕花,只听声音有种敲击黑铁木碳的声音。 雕花卷云纹的形状,他越看越眼熟。 李子航把雕花放进桌子上,皱着眉点燃一根烟。 他口吐烟雾,看着桌子上的雕花,想着到底在哪见到过这种类似的东西。 这些年各种形形色色的古董杂项,他见的太多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这种东西。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能肯定自己见过类似的物品。 李子航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茶壶为两人续上一杯茶。 茶水的热气,从杯中弥漫开来。 大金牙拿起茶盅,不敢打扰李子航的思绪。 说实话大金牙自己收到这个雕花,他研究一个多月,都没弄明白这个雕花具体的材质,跟雕花的年代。 雕花放在他手里也是放着,今天他带着胡八一送来的玉璧干脆一起出手。 李子航双指夹着茶盅,眉头微皱,低着头看向书案上的雕花。 茶水弥漫的雾气,在灯光下晕染开来。 当茶水的雾气飘到雕花周围时,就好像有股无形的气流,把茶水雾气给吹散开来。 李子航眯着眼,看到书案上雾气被吹散的场景,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总算弄明白雕花为何似曾相识的原因后,李子航放下茶盅,抬头看向大金牙。 “这节雕花一万~” 大金牙没有听到李子航对雕花的鉴定,试探性的问了句。 “李爷,您能让我当个明白人吗?”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金牙,他把自己的气势显露出一些。 大金牙感受到他的气势,全身开始不自在,心里也有点发慌。 大金牙此时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李子航看到大金牙的变化,把气势收了回来。 “雕花是五代十国时期,闽国地区的纹饰。” “这只是亭床屏上雕花配饰的一节。” 大金牙听到自己所想了解的东西,他直接了当表明。 “李爷谢谢您解惑,东西您收好~” 李子航看了一眼大金牙,伸手按了一下书案上的电铃。 没过一会后院的暗卫,走到会客厅。 李子航抬头看向大金牙。 “麻烦您多跑一趟,去银行转账~” 大金牙听到他的话,脸上又露出奸笑。 “应该的~” “祝李爷生意兴隆~” 等暗卫带着大金牙离开后,李子航坐在官帽椅上想着心事。 这节雕花是扶桑木,雕刻的纹饰也属于五代十国时期,闽国地区的民族风格。 关键这节雕花,很有可能从三山仙墓中出来的。 刚开始他看到这节雕花,还在想在哪见过。 当他看到茶雾,飘到雕花周围时居然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吹散,他才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东西。 再加上雕花金属光泽,跟火焰纹,这更让他确定,雕花就是三山仙墓里的那个扶桑木亭床的一部分。 他回想那个八角飞檐亭平台床,暗金色木质结构上,雕刻各种异兽,龙之九子,凤降五胎的图案镂空雕。 八角飞檐上还有脊兽,平台床底下四周木板,也是雕刻各种花鸟鱼虫,祥瑞献礼图形。 而这节雕花就是平台床底下,四周木板延伸出去卷云纹一节。 当初三山仙墓,只被他们探查出一个主墓室,就遭到507里那群人的攻击。 因此当时带队的他,只能下令撤出墓室。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如今还能见到三山仙墓里的物件。 三山仙墓里有太多的大秘密,当时操控八脚全地形车的天牛,打头阵进入主墓室,后来也消失不见。 他们进入主墓室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 这个疑惑一直藏在他心里没弄明白。 扶桑木亭床,跟那个铭文多达三百二十个的合金铜炼丹炉鼎,也是他一直想要带出来的东西。 还有其他两个主墓室也是他一直想要探查的地方。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如今世家头顶上的利剑已经消失不见,是时候在去一趟三山仙墓了。 李子航想完这些心事,他起身抱着两个楠木盒子走到后院,把东西放进保险库中。 另一边,大金牙手里提着一个小手提包,从银行里走出来。 他带着两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找到胡八一的住所。 王凯旋租的小院子里,胡八一听到敲门声,从里屋出来开门。 当大门被打开时,他看着笑容满面的大金牙,心里也有个底了。 “东西卖出去了?” 大金牙侧身走进院子,他拍了拍手上拿着的手提包。 “四万五~” “还记得一个月前,兄弟跟您二位说过的话吗?” “别说一年,一个月我就能让您二位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大金牙走到里屋,把装钱的手提箱放到八仙桌上。 他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把一沓沓钱从包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规矩以前跟您二位说过。” “我拿一成跑腿费,其他的您二位拿大头~” “您的玉璧被兄弟卖了五万。” “扣掉我的那份,四万五全在这,您点点~” 王胖子从牛心山喇嘛沟古墓回来后,也不摆摊了,他全指望那块被带出的玉璧发家致富。 如今看到八仙桌上的一沓沓钱,他兴奋的不知所云。 他把自己的脸贴在钱堆上,时不时嗅了嗅纸币的气味。 胡八一看着王凯旋一副没有出息的模样,伸手把他拉开。 “尿性~” 第464章 降头师加入战场 当人类在物质条件上得到满足时,往往在精神上很难再得到满足,快乐也会慢慢减少。 李子航如今就是这种精神上空虚的状态。 念古斋,李子航处理完大金牙的事,回到茶室接着跟关大爷聊天。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凑合对付一顿。 两人推杯置腹还没半场酒,李家暗卫就找了过来。 二荤铺子里,一楼。 暗卫弯腰趴在李子航耳边,轻声细语汇报。 “主子,五爷今个急匆匆回来有事找您~” 李子航摆摆手,示意退下。 坐在他对面的关大爷看此模样,笑着说道。 “您有事先忙~” 李子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倒扣酒杯。 “今天扫了您雅兴,改日小子再好好请您~” 关大爷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言语。 等李子航带着人一走,关大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失焦。 “谢谢您还记得爷们~” 一刻钟的功夫,李子航骑着自行车赶回李府。 后院李德医正在陪小无虑喂宠物。 下人得知自己主子回府,立马到后院通知他。 “五爷,先生回来了,在书房等您~” 李德医听闻下人的汇报,摸了摸自己小侄子的脑袋,这才往中院赶去。 西厢房,书房。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李德医的到来也没让他睁开眼。 坐在罗汉床上的李德医,沉思一会开口说出这次回来的原因。 “哥,南越战场出现了变故。” “那些猴子,居然动用超自然力量加入战场。” “泰缅的降头师,用蛊毒的方式,害了不少咱们的士兵。” “上头下令,让局里派人参加战场,解决对方的降头师。” 李子航听到这里,睁开眼睛看向他。 “仔细说说~” 李德医回想自己得到的情报,开始详细介绍南越战场的情况。 “2月17日至3月16日,我军对越军进行了还击作战,但并达到了预期的作战目的。” “当时我军占领152高地时,出现了某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力量。” “当时占领高地最先倒下的六名战士,口鼻都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 “当时负责占领高地的军官,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为了不让手下士兵,平白无故出现死伤,只能下令撤退。” “那名军官命令部队撤回营地,并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这一消息传回营部后,上面派来几名全副武装的防化兵前往侦查。”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几名防化兵刚到达之前战士倒下的位置,也全都突然倒地不起。” “他们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生命被瞬间抽离,连临终的抽搐都没有。” “无奈之下,营长只好再次向上级报告这一怪异现象。” “战斗结束后,师部派人调查士兵死亡的原因,发现战场并没有没有毒气,没有炮火,也没有枪声,十几名战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下。” 李德医回想起报告上的内容,不自觉为死去的我军士兵感到憋屈,他紧握拳头,捶在小方桌上。 李子航看到自己弟弟,气愤不已的模样,心里默默感到失望。 李德医还是不堪大用,死亡一些人,就能让他的情绪失控。 李德医气愤完后,接着述说报告上的内容。 “等师部把这种情况上报后,局里派出几个人员进入战场调查情况。” “当两名749局成员到达战场后,带回来一些152高地的泥土样本研究。” “研究调查几日后,才发现当地巫师炼制的毒药,洒在战场上,等我军进攻时,主动退出战场,利用毒药来毒害我军士兵。” “等局里派出的人员,研究半个月才搞清楚那些降头师用蛊毒,涂抹在树枝,陷阱,甚至活水里下毒。” “带回来的蛊毒,我们研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所谓的降头术,是哪种细菌病毒。” “那种蛊毒具有传染性,导致我军士兵中毒后非常痛苦,甚至传染他人。” “军医建议用草药预防,但无法治愈,导致不少中毒士兵自杀。” 李德医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些蛊毒,传染性强,毒性大,防不胜防。” “越军,把蛊毒洒在水源,高地,丛林,陷阱里。” “越军配合降头师玩起了游击战术。” “现在前方战场的士兵,对于降头师的恐惧日渐增加。” “好多士兵,已经出现惧战的心理状态。” “消息传回来后,上面命令局里不惜代价也要消灭越军降头师~”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烟雾袅袅上升。 在这奢华而宁静的书房里,哥弟俩如同两座沉默的雕像,沉浸在各自的沉思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只剩下这满室的书香和无尽的思索。 李子航思考这里面的利益关系,他抬头看向李德医。 “所以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 李德医听到自己哥哥的问话,低头不敢直视李子航。 “局里对这方面的手段根本不了解,我想请您下令,动用族里的力量清理那群降头师。” 李子航手指敲击书案,他面无表情看着李德医说道。 “国是国,家是家,两者不能混成一谈~” 李德医闻言此话,皱着眉头看向他哥。 “您现在变得让我感觉好陌生。” “没有国哪来的家?” 李子航听到弟弟对于自己的质问,突然大声狂笑起来。 他拳头锤击书案,好像听到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话。 李子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五~” “看来你被洗脑的不轻~” 李子航边笑边说。 李德医看着狂笑的他,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怒火。 “您既然把家跟国分的这么清,弟弟不难为您。” 李子航听到他的话,突然释放出全部的气势。 此时书房内,一股杀意夹杂着怒意扑面而来。 坐在罗汉床上的李德医,感受到自己哥哥的气势,他毫不退让,释放出自己的气势。 可他的气势怎么能比得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李子航。 李德医的气势慢慢弱了下来,他看到李子航的眼神也有些闪躲。 他内心开始慢慢发虚,全身开始不自在,最后他甚至不敢直视李子航的眼睛。 李子航气势全开,眼神如同鹰隼犀利,又带着杀气。 “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465章 还有呢 “进厂打螺丝了,以后每章更新字数会少点” 书房的布置古色古香,檀木书架静静矗立在墙边,上面摆满了线装古籍,泛黄的书页似是在诉说着历史的故事。 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那刚劲有力的笔触犹如蛟龙游走。 鸟房里的群鸟却在此时仿佛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它们开始躁动不安,鸟身微微颤抖。 雕花的窗棂透进几缕微弱的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好似一幅破碎的画卷。 李子航身着深蓝色中山装,领口的盘扣被他松开两颗。 解开的两颗纽扣仿佛也打开了他内心的怒火。 他面无表情,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李德医。 他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沉重,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的低吟。 李德医同样身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他微微低着头,不敢与李子航对视。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的心里开始惶恐和不安。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紧盯有些局促不安的李德医。 “国家,也可以称为家国。” “天子建国,诸侯立家。” “家为基础,国是延续。” “家和国是两码事~” “我发现你现在有些分不清里外,分不清公私。” “你用私器,处理国事,你脑子呢?” “沈万三帮朱元璋修城墙,朱元璋转头就杀了他,你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我让你入749局,是让你掌握公器能处理家事,你现在反其道而行。” 李子航说到这里,怒火反而越盛。 “有热血是好事,有民族大义也是好事,心怀国家大义同样是好事,但你得拿捏住尺寸。” 李子航说到这里,用手指敲击书案。 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语回荡在书房里。 “五零年,到六八年,全族为了国为了民做了多少事?” “可结果呢?你难道不知道?” “咱们显露出来的东西越多,那群人只会越忌惮我们。” “对于上层人来说,凡事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那就是威胁~” “对于威胁,那就需要清除。” 李子航站在世家角度,振振有词的表表国与家的关系。 “别说我自私,你去问问下面老百姓。” “你问问他们,当国家需要捐款时,假如他们手里要是有一万块钱,问他们会不会捐出去,你去问一万个人,他们人人都会说捐出去。” “你再问那些百姓,问他们手里要是有一百块钱,会不会捐款,他们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不捐~” 李子航说完这种比喻,点燃一根烟,半眯着眼看着李德医。 “知道为什么他们愿意捐一万块钱,而不捐一百吗?” “因为他们手里真有一百块钱~” “人都是自私的,就连孔圣人为了独尊儒家,都可以罢默百家。” 李德医听到这里,还是没跨过内心的那道槛。 “可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冷着脸的李子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 “没有可是~” “你身为公职人员,就要认清现实。” “局里派你去处理降头师,是你的职责。” “你想让我动用族中力量,帮你处理公事就是不行~” 被拒绝的李德医,心中那股精气神气瞬间没了。 此时坐在罗汉床的身姿,显得都有些松散。 李子航看到他那个模样,心里那个气啊。 “你是真没长进。” “你的身份代表着国家,749局相当于钦天监。” “文哥期间,许多宗教遭遇迫害。” “他们道统现在急需得到恢复与发展。” “佛教在历史上多次遭遇灭佛事件,为什么佛教还能存活到现在?” “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 李德医听到他的话,不免抬头看了一眼他哥。 若有所思的他,想着这几句话背后的含义。 此时书房内又陷入了安静,李子航熄灭了烟,又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德医不断在脑海里回味那几句话。 突然他脑子灵光一现,想到什么。 李德医抬起头注视闭目养神的李子航。 “您是说,让我用国家的身份,下令召集那些和尚道士,让他们出手解决南越降头师危机。” 李子航听到此话,睁开眼睛看向他。 此时的李子航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还有呢?” 他带有考量的问话,又让李德医陷入沉默。 有了思绪的李德医,开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些年,道教,佛教各个门派都遭遇了迫害。” “如果我以国家的身份,向那些教派蝉明不再迫害他们道统,允许各大教派大开山门,接受民用香火,允许他们收徒传教,那些人绝对会从暗处走出来。” “我在借着南越战场的事,让他们交投名状,那些存活下来有真本事的和尚道士,一定会出来解决南越战场降头师。”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德医接着问道。 “还有呢?” 李德医被这一句还有呢又给问住了。 他低下头默默思考两分钟喃喃自语起来。 “还有就是,借着这件事,把那些人拉到局里为我所用~” 李子航看着喃喃自语的李德医,接着在问。 “还有呢?” 当李德医听到他哥接着问还有呢,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子航没有催促他,给他时间思考问题。 时间在两兄弟口吐烟雾中慢慢度过。 李德医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他开始站在各种角度分析,背后还有哪些利益关系。 “还有就是,我借着此事在各大门派心中树立威望,慢慢做到一呼百应的程度,让他们以后只认我~” 李子航听到他的回答,稍微变得有些满意。 可他接下来同样的“还有呢”,瞬间让李德医石化。 当陷入痴呆的李德医,想着还有哪些没有考虑到的事时,小无虑的大呼小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爸爸~” “骑黑叔~” “抱~” 话音落下,小无虑迈着小短腿跑到书房。 李子航看到小儿子到来,瞬间变了脸。 笑容满面的他,起身走到小儿子身边。 “又要骑你黑叔?” “爸爸说的不算,要骑你黑叔,要得到你妈妈的允许。” 蹲在小无虑身边的李子航,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擦拭鼻涕。 小无虑侧着脑袋看向李德医。 “那不骑黑叔,骑素素~” 李子航听见小儿子,口齿不清把叔叔叫成素素的模样,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小脸。 “你叔叔不是牛,也不是马,怎么能说骑呢~” 坐在罗汉床上的李德医,听到小侄子的话笑出声来。 “行,等叔叔忙完,咱们在骑大马~” 小无虑听到他的话,高兴的跑到李德医腿边,抬起胳膊,伸出小拇指。 “拉勾~” 一大一小两个人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后,小无虑高兴的跑出门外。 李子航站起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居高临下看着李德医。 “还有就是,你不光要在那些门派中树立威望,同时也要在局里树立威望,还要借着这件事,证明你是不可替代的人物,” 李子航做到罗汉床的另一头,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还有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跟你小侄子一样,遇到事就往家跑让我解决~” “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借用那些和尚道士,让他们把目光从我们身上转移。” “让他们别老借用你的身份,打家里的主意~” “让他们以为自己也掌握了超自然力量,可以跟咱们对抗,不再忌惮咱们,不再想法设法除掉我们。” 李德医听到他的发言,心里开始自愧不如,也开始内疚。 他从这件事上才发现,自己与他哥差距这么大~ 第466章 杨越杀人 书房里,坐在罗汉床上的李德医,通过这件事,彻底认清了自己与李子航的差距。 得到指点的他,站起身来对着李子航深深的鞠了一躬。 “哥,谢谢您~” 李子航嘴角露出一个倍感欣慰的微笑,他摆了摆手。 “别忘了跟小无虑拉勾的事,做人要讲诚信,小孩子骗多了,他也不会再信你。” 李德医点了点头笑道。 “那不能~” 等他走出书房后,李子航眼神一冷。 他走到书案边,拿起一部红色电话,拨打号码。 “嘟嘟嘟嘟嘟~” 话筒里传出未接电话的声音。 李子航挂了电话,再次拨打刚才的号码。 当话筒里传出“喂”的声音后,他再次挂了电话。 他扭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当分针指向15时,他第三次拨打那个号码。 这次电话的另一头,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李子航对着话筒说了句。 “您家电话要交话费了~”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挂断电话。 书房里,李子航打完电话,从画缸里抽出一幅大尺寸的画作。 他把画卷打开,铺到书案上,欣赏画作。 这幅画是多年前,他求着老爷子去白石老人那请来的画作。 这幅画可是白石最后的遗作,当时他把画拿回来后,那位不久后也病逝。 这幅黄山封顶图,从笔墨纸砚到颜料,再到画工,都是绝世之作。 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画作的气韵技法。 四九城乡下,李家坡。 李家祠堂。 杨越手持一把小刀,跪在李家列祖列宗灵牌前。 祠堂内,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堵住嘴躺在地上。 杨越跪在蒲团上,对着灵牌嗑了三个响头,接着站起身。 她左手持着一把匕首,右手扶着自己的大肚子。 躺在地上被绑的五花大绑的人,惊恐中带着一丝疑惑。 杨越站在此人面前,眼中带着几分仇恨。 她转头看向站在祠堂里的其他两人。 被她注视的两人,动作统一,把地上被捆绑的人架了起来。 接着祠堂院子里的五个人,抬着一个水泥墩底座十字木头架。 七个人,联手把被捆绑的人脱光衣服,接着如同耶稣一样,被人用棺材钉,钉在十字架上。 受罚之人,被捆绑住嘴巴,摇着头用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又长又粗的棺材钉,穿过他的手掌,钉在木头十字架上。 当左手被棺材钉固定住后,接着是右手掌。 随后他的双腿并拢重叠,也被棺材钉穿过皮肉,钉在木头十字架上。 当祠堂里的七人,完成钉十字架刑罚,他们默默退到一边。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一位李家家臣,看到祠堂里的情景,他不露声色的走出祠堂大院。 这位家臣,走出祠堂院子后,连忙跑回村里代销店。 家臣奔跑的模样,好像身后有疯狗在追一样。 李氏家族,族人有认识这位的连忙打招呼。 “勇子,你跑这么快出了什么事?” 被叫勇子的人,丝毫没搭理打招呼的人,他接着往代销店跑。 村里的村民,看到这一幕,也好奇起来。 那些坐在家门口闲聊的老头老太,开始窃窃私语,聊着勇子狂奔到底出了啥事。 还有几人跟在勇子身后,不断追他询问关心。 李家祠堂内,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人,此时也没了力气嘶吼。 他垂着脑袋,仿佛接受自己凄惨的命运。 杨越,看着十字架上被扒光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的人。 祠堂内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暗卫,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小心试探句。 “要不我来,您到屋子里歇会?” 杨越冷着脸,一言不发接着盯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 刚才试探暗卫,突然跪在她面前。 “您现在有了身孕,不能见血,万一,小的说万一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他一句话没说完,旁边的暗卫全部跪在他面前磕头 这些人齐声哀求道。 “请主母保重身体~” 杨越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话,依旧不为所动。 领头的暗卫,跪在她面前,用担心的语气接着说道。 “求求您了,让奴才动手~” “奴才保证,让他求死不能。” “您到后院歇歇,等奴才动完手,在向您汇报~” 不为所动的杨越,不顾李家暗卫的苦苦哀求。 她拿着匕首,把刀尖慢慢的扎向被钉在十字架上,受罚之人的胸口。 刀尖缓缓刺进他的胸口,鲜血也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跪在杨越旁边的暗卫,还在磕头。 当他们看到滴落在地砖上的鲜血时,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突然都不动了。 此时的杨越,咬紧牙关,她把插在对方胸口的匕首一横。 只见匕首,扎在对方胸口,割出一个v字伤口。 杨越闻到血腥味,在看到刺眼的鲜血,她突然干呕起来。 干呕的她,依旧没有把插在对方胸口的匕首拔出来。 杨越咬紧牙关,强忍着干呕,把斜着的匕首在插深一厘米。 紧接着,她拿着匕首用力一挑,一块碎肉从对方胸口掉落下来。 被钉在十字架的受刑之人,此时身体因为剧痛,不自觉开始抖动起来。 跪在杨越面前的暗卫,看着一米开外的带着血碎肉,他赶紧起身。 站起来的暗卫,没有迟疑,他上前一步,想夺过杨越手中的匕首。 让人意外的事,杨越看到对方起身,就把沾着鲜血的匕首,指向自己的肚子。 暗卫看到她的举动,不敢再做夺匕首的动作。 他的眼神中充满震撼跟无力感。 站在杨越面前的暗卫,接着跪在她面前。 只不过这次所有跪地的暗卫,都在用力的磕头。 七个人磕头的声音,回荡在祠堂里。 杨越看着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脑袋磕破,她的心里有些动容。 她拿着匕首指向自己的肚子,转头看向,祠堂里写有老太太名字的灵牌。 此时的杨越,仿佛感觉到祠堂里李家列祖列宗在无声的看着她。 她眼神变得坚定,她拿刀的手也开始稳了。 接着她再次把匕首插进,钉在十字架上受罚之人的胸口。 时间仿佛回放,匕首又在对方右胸口挖下一块碎肉。 十字架上的受刑之人,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只能用喉咙发出声音。 只不过他的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 此时,跑到村口代销店的家臣,一把推开正在拿着公用电话,打电话的村民。 对方被他推翻在地,反应过来的村民骂着娘,起身想动手。 跟在勇子身后的人,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身边。 第267章 两个小年轻的对话 四九城,乡下李家坡。 村口,一间青砖灰瓦的瓦房,门口悬挂\"代销店\"红漆招牌。 门墙被开了一个长方形的窗口,屋檐下搭了一个雨棚。 雨棚下,用两张长板凳做支架,摆放一块木板,上面陈列了不少小零食。 散装成的江米条,炸虾片,炒花生,瓜子,红枣,大白兔奶糖。 袋装的零食也有不少,山楂片,麦芽糖,果单皮,无花果丝。 窗口木质台上,安装一个电话。 李家,家臣勇子,推开正在窗口打电话的村民。 他抢过话筒,急忙挂断电话,开始拨号。 被他推翻在地的人,站起身来才想动手,就被后面赶来的人拦住。 “二猴,对不住您了,勇子有急事,没了折~” 被叫二猴的人,听到勇子这个名字,立马收回准备骂娘的话。 追在勇子屁股后面的人,这会都气喘吁吁单手叉腰,站在代销店门口,看着勇子打电话。 代销店窗口,勇子听到电话被接通的声音,立马说道。 “让先生赶紧回村~” 勇子原本想在电话里把杨越在祠堂,对人做刑法的事说出来,但他看到周围一圈人,只能换成黑话。 “王母娘娘,今个上香,香炉里灰太多,刮了一成下来。” “守庙的哑巴拦不住,瘸子想上香请城隍爷回来~” 勇子说完几句黑话,直接挂了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放到电话旁。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勇子,这才跟周围熟人打个哈哈解释。 画面回到李府。 一个扛着麻袋,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他站在李府光亮大门前拍门。 拍门的声音,很快就让门卫出来查看情况。 李家门卫看着门口的农民,他很有礼貌的询问一句。 “同志您找谁?” 戴着草帽的农民,用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回道。 “我是忘怀他堂叔~” 门卫知道来人身份后,客气把人请进门。 在书房里欣赏画作的李子航,听到下人汇报声,他敲了敲书案。 门卫听到敲书案声,知道这是他主子同意进来的意思。 门卫把人带进书房后,弯着腰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李子航抬头看着农民打扮的人魔卫统领,他直接开口询问。 “人魔卫预备役,什么时候考核?” 农民打扮的人魔卫统领,把麻袋放到一边,他板正的站在书案前回答自己主子的问题。 “还有半年才到五年一次的考核。” 李子航低着头接着看着画作。 “嗯~” “考核提前,把所有人送到南越战场上。” 李子航说完一句话,拿起高倍镜看着画作细节之处。 “那些人全部不安排身份,让他们以无国籍身份参加战争。” “考核为期一年,活下来的人让他们转正。” “那些到了年纪的人魔卫让他们慢慢放权。” 人魔卫统领听闻自己主子的交代,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高倍镜,他抬头看向对方。 “李德医太顺了~” 人魔卫统领听闻此话,试探的问句。 “您想磨练一下医主子?” 李子航起身走到罗汉床边,拍了拍床垫,示意对方坐下聊。 等人魔卫统领坐下来后,李子航侧头看着他。 “他过几日就会前往南越战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人魔卫统领,低着头想着如何操作此事。 他有些拿不准尺度,于是再次试探问了句。 “主子想让奴才做到哪种程度?” 李子航脱掉鞋,躺在罗汉床闭目养神。 “留条命就行,如果没长进带着他的尸体回来也行~” 人魔卫统领此时心里一惊。 “主子,您这代虎脉才两人,磨练是不是有些太重?” 李子航闭着眼说道。 “李家不出废物血脉~” 人魔卫统领此时心里开始有些动容,他想在为李德医多说两句话。 “主子,您要不要跟家里几个老祖宗打个招呼?” “特别是举主子,他可是医主子的亲爷爷。” 李子航睁开眼睛,笑眯眯的起身,他站在人魔卫统领面前。 “奴才听您的~” 李子航边说边对着坐在罗汉床上的人魔卫统领行个主仆礼。 当李子航开口的一瞬间,坐在罗汉床上的人魔卫统领,吓的心都快跳出来。 连忙起身的人魔卫统领,直接双膝跪在李子航面前。 “请主子惩罚~” 李子航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魔卫统领,脸上无悲无喜,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 “没有下次~”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人魔卫统领知道他的意思。 李子航背着手才想说话,就被书房里的电话铃打断。 他走到书案边,侧身接起电话。 “知道了。” “你们稳住杨越。” “她要是出了事,你们知道后果~” 李子航打着电话,侧头看向双膝跪地的人魔卫统领。 他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人魔卫统领去做他吩咐的事。 挂了电话的李子航,立马大步走出书房。 “备车~” 待在门房,跟门卫聊天的司机,听到有人喊备车,他立马把只吸两口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 二十小时待命的司机,小跑出府,向停在围墙边的汽车跑去。 李子航站在门口,等待司机开车接他。 这会有两个年轻人,经过他家门口。 只见一个年轻人口如悬河,对着另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同伴说道。 “如果人类能重新认识一下自己和宇宙,改变一下僵化了的观念,人类就会有一个飞跃。” 身穿中山装的青年,饶有兴趣的听着同伴说着自己的理念跟认知。 他们边走边聊,说话的声音从远到近,越来越大。 “你不改变常人那千百年来骨子里形成的人的理,你就退不掉人的表面这层壳,就无法圆满。” “三界与宇宙的一切是反的,所以法理也给这一层提供了适合于常人生存的反过来的理” “有病是消业、是好事” “杀人是度人上天国” “死亡是圆满成佛” “男女双修还是加速圆满的修炼方式” 滔滔不绝的青年,说的天花乱坠,说的手舞足蹈。 “由于人迷于常人之中,时常在思想中产生一种为了名、利、色、气等而发出的意念,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思想业力。” 他们的身影逐渐走远,他们的声音慢慢听不见。 站在自己门口的李子航,听见青年口中的话语,他眼神有些失神。 他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开始了吗?” 不大一会司机把汽车停在门口,李子航不等司机开车门,他自己打开汽车后座门坐进去。 他还在想着刚才那两个青年的对话。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沉默不语的李子航,他小心翼翼问了句。 “先生,我们要去哪?” 后座上的李子航听到司机问话声,口吐两个字。 “回村~” 汽车开始缓缓行驶,后座上的李子航轻轻呢喃一句。 “这就是你们实行的教义吗?” 第268章 杨越的回忆 四九城街头,一辆黑色老式别克轿车缓缓驶过长安街。 车头圆润的镀铬格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辆诞生于六十年代末的别克车型,宽大的引擎盖上,凸起的v8标识彰显着美式肌肉车的基因。 轿车此刻却与骑行在马路上两侧的凤凰牌自行车、拖着储气袋的解放牌公交车共同构成改革开放初期的街头奇观。 驾驶座上,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双手握在方向盘上。 后视镜里映出四九城饭店,奶油色立面的新古典主义塔楼。 车身经过东单菜市场时,后窗突然掠过一群驻足观望的行人。 他们藏蓝色的中山装,与别克车厢内赭红色丝绒座椅形成鲜明对比。 前排仪表台上镶嵌的胡桃木纹饰板,在颠簸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机械式时钟的指针正指向下午三点。 当车辆驶过王府井南口,交警高举的指挥棒,在挡风玻璃上投下短暂的光斑,车载收音机里《歌唱祖国》的旋律,与电车线网摩擦出的电流声,交织成特殊年代的背景音。 半个多小时,载着李子航的别克轿车,停在李家坡,祠堂门口。 李子航打开车门,大步走进祠堂前院。 当他刚走到中院灵堂月亮门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李子航微皱眉头,脚步放慢了些。 此时站在祠堂内的李家暗卫,听到脚步声,侧头看向门外。 这一眼,让他仿佛找到主心骨。 此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由于他跪的太长时间,腿已经有些麻木。 他起身时,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身上粘着些许血液的暗卫,连爬带走,来到李子航身边。 他一脸恐慌担忧的模样,对着李子航快速说道。 “主子您,总算回来了。” “主母她今天让家里人,绑了一个男人。” “主母这会,在祠堂已经把人活刮了~” 暗卫用急切的语气把话说完,两人也走进祠堂。 青砖灰瓦的古朴祠堂院子中,种了一棵参天古树。 檐角飞翘的屋脊上,蹲踞着褪色的琉璃脊兽,门楣高悬“慎终追远”的匾额。 半开的雕花木门,迎面便是正厅中央的神龛,木质框架泛着岁月包浆的暗红色。 其上按左昭右穆的礼制,排列着祖先牌位。 正龛最上层的镀金牌位,刻着迁居此地的始祖名讳。 牌位底座雕有云纹,象征血脉如云绵延不绝。 下方依次是曾祖、祖父等近四代祖先的朱漆牌位。 白底黑字的楷书铭文在香烛映照下泛着冷光。 灵牌前,跪着一群李家暗卫,他们用惊恐担忧的语气,不听劝诫正在手拿匕首,咬牙喘息的杨越。 李子航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已经没了生息。 祠堂地板砖上,满地鲜血中散落一些碎肉, 杨越右手拿着正在滴血的匕首,她面色惨白,杏眼怒睁,右手插着腰。 此刻她的眼睛只有钉在十字架上,已经死亡的人。 李子航看了一眼,订在十字架上的人,发现对方胸口已经被凌迟到能看见肋骨。 正当杨越还想在对方肚子上用匕首挖肉时,李子航上一步想叫醒她。 杨越感觉旁边有人靠近,她不假思索的拿着匕首向旁边扫过,她以此行为让人不靠近她。 李子航看着向自己划过的匕首,他没有闪躲,任由匕首划伤自己手臂。 感受到匕首遇到阻力的杨越,转头看向旁边。 当她看到李子航被匕首划破的衣袖,露出的皮肤还在往外流血,此时她彻底回过神。 杨越手中滑轮在地上的匕首发出“叮”的一声。 这声清脆的声音,也打破了祠堂里血腥又诡异的气氛。 杨越看到自己男人受伤流血的手臂,她心疼的眼泪大颗流出眼眶。 李子航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甚至没有低头看自己受伤的手臂。 他上前一步,把自己媳妇搂在怀里。 “生这么大的气?” “谁又惹到咱家姑奶奶了?” 杨越看着她男人,不顾自己流血的手臂,用谈对象时的语气关心她。 此时杨越心里心疼他的同时,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推开李子航,把他受伤的手臂抬起来。 然后她用牙齿咬住李子航破了口子的衣袖。 接着她咬紧牙关用力一撕,破了口的衣袖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杨越转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接着她用同样的方法,咬住自己衣袖,用力一撕。 杨越看着自己白衬衫衣袖被撕开一个口子,她用右手抓住衣袖裂口。 撕拉一声,她左臂的衣袖被撕下一节。 杨越拿着自己衣袖布条,开始为李子航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她边哭边包扎。 “你怎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你傻不傻~” 李子航面带微笑,看着泪流满面为自己包扎手臂的媳妇。 此时他背着的那只手,对着身后的暗卫打了一个手势。 跪在他身后的暗卫,看懂了这个手势的意思,他们赶紧爬起来,收拾祠堂里血腥到不堪入目的尸体跟满地碎肉。 李子航看着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这才用另一只手,搂住杨越。 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他为她擦拭眼泪。 她的眼泪仿佛无穷无尽,不管他怎么擦拭,她脸上的泪珠依旧不断。 当人无依无靠时,会变得坚强,无惧风雨。 可当人一但有了倚靠,就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此时的杨越完美验证了这句话。 半个小时前,杨越如同一个嗜血的母夜叉,手持匕首,在人身上一块一块把对方胸口的肉挖出来。 此时梨花带雨的她,犹如一个风一吹就会折断的小树苗。 他们身后的暗卫,抬着十字架上钉着的人,走出祠堂。 接着他们拿着扫把,开始清理地上的碎肉。 其他人拿着抹布水桶,开始擦拭地上的血迹。 李子航搂着媳妇,从暗卫身边走过。 夫妻两人你侬我侬往后院走去。 后院休息室,李子航坐在床边半搂着媳妇问道。 “那个人什么情况?” 杨越坐在床上,半依偎在李子航怀里,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那个人就是害死奶奶的凶手~” 杨越说完这句话陷入了回忆。 当年那群无边无际的小酱围攻李府时,躲在地窖密室里的老爷子,老太太跟杨越,听到外面传出天迹的口号声,她们非常害怕李子航出事。 老太太不顾老爷子的阻拦,执意要出密室帮她孙子。 密室里,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蜷缩着身躯,拄着拐杖,跟老爷子对峙。 “你让不让我出去?” “不让我出去,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当时已经怀孕的杨越,担忧自己男人的同时,也不敢违背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同样白发苍苍拄着拐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你个老太婆出去能干什么?” “给孙子添乱吗?” “还是让孙子看到你死在他面前?”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老眼混浊的老太太,拿着拐杖不断杵着地。 “我不讲理?今天这个理我还真不讲了~” “老头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虽不是男儿身,但老太婆我同样一言九鼎,一口吐沫一个钉。” “今天孙子死了,我也要抱着他的尸体一起死~” “当初孙子几个月大被抱回来时,我就在老李家祠堂里发过誓。” “如果有一天老太婆我没有能力保护孙子,那么老太婆我不介意跟着孙子一起死~” 老爷子眼睛开始通红,他老朽的身躯也开始发颤。 “好~” “既然你要出去,咱们一起出去陪孙子~” 老太太听到老爷子的话,突然语气变得伤感。 “你不能出去~” 老太太一句话没说完,一拐杖打在老爷子后脖颈。 只见受到她一击的老爷子,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老太太看着倒地昏迷的老爷子,轻声呢喃一句。 “杨越跟孙子未出生的孩子还要靠你养~” “我跟孙子的尸体还要靠你收~” 接着她转头看向杨越。 她的声音有些决绝,有些像是在交代后事。 “丫头,你爷爷交给你照顾了~” 老太太说完一句话,从自己手上脱下一个青铜手镯。 她把手镯交给满脸惊恐的杨越。 “这个镯子,是咱们这一支老祖宗送给自己媳妇的手镯。” “这个手镯,一代又一代传到我手里。” “今后这个家交给你了~” 老太太轻轻抚摸杨越的脸颊~ 接着又用她满是老人斑的手,抚摸杨越已经显怀的肚子 接着她毅然拄着拐杖转身打开密室门。 杨越永远都记得当时老太太,那副一同陪孙子赴死的神情~ 第269章 杨越的回忆2 从高空俯瞰四九城乡下,视野如同一幅被时光晕染的工笔画,质朴而生动。 大地被切割成深浅交错的几何色块,绿油油的麦田与青翠的菜畦相间。 蜿蜒的土路像一条条浅褐色的丝带,将散落的村庄串联起来,牛车和自行车在丝带上缓缓移动,扬起细碎的烟尘。 村庄的屋顶多是灰扑扑的瓦片或茅草,低矮的土坯房簇拥成团,院落里堆着柴垛和晾晒的玉米棒,偶尔可见褪色的红纸春联残片在门框上飘动。 李家祠堂,院子里一群如鬼魅般的暗卫正忙碌着。 他们将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如弃敝履般取下来后,毫不留情地塞进墙角的大水缸里。 其中一个暗卫,犹如幽灵般不知从何处背来半袋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接着,他将那半袋子粉末如天女散花般倒入水缸里。 水缸里的尸体,很快就被那白色粉末所淹没。 紧接着,另一个人从储藏室里,拿出一个装着不知名液体的汽油桶。 他小心翼翼地拧开汽油桶盖子,然后缓缓地往水缸里倒入那液体。 旁边一人眼见液体快要装满水缸,便往缸里加入一种蓝色液体。 当液体装满水缸后,水缸里的尸体开始如冰雪消融般慢慢溶解。 水缸里开始泛起如泡沫般的白色泡沫,然后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 另一个暗卫看着自己同伴完成溶解尸体的工作,他直接将木质锅盖如封印般盖住水缸。 从他的视角里,那泡在夜里的尸体,就如同被浸泡在浓硫酸里一般,有些身体部位,溶解的速度肉眼可见。。 后院休息室里,李子航如同雕塑般坐在床上,紧紧搂着自己那陷入回忆旋涡的媳妇。 他不知不觉也被那回忆的洪流所吞噬,陷入那段让他不敢触碰的往事。 他永远无法释怀,当时奶奶如风中残烛般倒在他面前的画面。 当时,十几万如蝗虫过境般的人,分布在南锣鼓巷附近的所有街道。 他们被人如洗脑一样,如汹涌的潮水般集体喊着口号冲击李家。 那场大械斗,以李子航为首,带领着这四九城本土的小酱们,与外地的小酱们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械斗。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整个南锣鼓巷仿佛变成了一片血海,被鲜血所浸染。 当时,他带领着李家众人守在李府大门口,如铜墙铁壁般抵挡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冲向他家的人群。 当时进攻他家的小酱被打急眼了,开始翻墙头到李府院子里。 那会他站在自家台阶上,放眼望去,半个小时的时间,南锣鼓巷胡同,最少有将近上千小酱死于非命。 那些死亡的小酱中,有貌美如花的女学生,有才高八斗的大学生不在少数。 随着械斗的发展,这场突如其来的械斗,越发变了味。 其中不少人,开始心怀鬼胎,浑水摸鱼的打杀抢劫。 他们成群结队,冲进居民家中,抢夺打砸。 趁火打劫,报复社会的小酱也不在少数。 残肢断臂洒落在大街上,被踩踏成肉泥的尸骨。 到处逃亡哭喊的女学生,还有保卫自家跟小将对峙的居民。 还有拿着武器不断砍杀,杀红眼的小将。 他永远铭记着老太太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听劝告,在械斗的初始阶段,竟从院子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刻骨铭心,老太太犹如风中残烛,弓腰驼背,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走到他的身旁。 老太太目睹着人群如饿狼般攻击她的孙子。 连走路都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却挥舞着拐杖,如同一头老迈的雌狮保护自己的幼崽。 李子航回忆起这一幕,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痛得无法呼吸。 自从老太太离去后,他已经许久未曾感受过这种心痛如绞的滋味。 依偎在他怀中的杨越,也回想起自己从密室里仓皇走出,想要将老太太拉回去,却未曾料到,刚走到大门口,就目睹了此生永远无法磨灭的景象。 她呆立在大门口,看着满地的死伤,那些尸体如小山般堆积,快有一米之高。 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却高举着拐杖,奋力挥舞,仿佛要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武力,为孙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保护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手持铁锹的小酱,如饿虎扑食般,一铁锹狠狠地拍在老太太头上。 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顿时血流如注,仿佛被泼上了一桶猩红的颜料,将她的白发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杨越永远无法忘怀,那个眉尾长着一颗黑痣的小酱,表情如恶魔般狰狞。 遭受致命伤害的老太太,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人群中。 那一刻,当她看到躺在残肢断臂里的老太太时,她的理智瞬间崩溃,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疯了。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如潮水般汹涌的人群,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已经没有呼吸的老太太身边。 她视死如归,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如挡住了那些想踏着老太太尸体冲进府里的人群。 那个害死老太太的凶手,在看见杨越的瞬间,突然凶性大发,犹如被激怒的雄狮。 他高举铁锹,如泰山压卵般拍向趴在老太太尸体上的杨越。 好在当时李家暗卫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断臂砸向那人,否则杨越要是挨上对方那一铁锹,恐怕是必死无疑。 然而,对方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地躲过了向他砸来的断臂。 不过,他拍向杨越的铁锹,还是如毒蛇般无情地划伤了杨越的半张脸。 杨越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是如此来的。 正当李子航夫妻俩,还在陷入痛苦不堪的回忆里,李德韵正在经历自己人生第一段破裂的感情。 四九城戏曲艺术职业学院附近居民区。 李德韵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两根麻花辫垂在肩头,笑起来眼如月牙,仿佛能驱散整个时代的阴霾。 阳光透过居民玻璃窗反射的光芒,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个年代特有的朝气未经雕琢,却充满青春靓丽。 两人走在街道里,她她捧着泛黄的《朦胧诗选》白衬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团徽。 风吹动书页,也掀起她齐耳的短发,眉目如远山含黛,嘴角噙着对未来的憧憬。 李德韵的对象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走在她身旁。 王复兴英气的脸上有股淡淡的忧伤。 李德韵裙摆如蝶翼翻飞,她的欢声笑语在车铃叮声中感染旁边的路人。 王复兴推着自行车,眼神有些忧郁的看向前方。 “我们分了~” 正在兴致勃勃跟王复兴分享自己日常生活的李德韵,听到他的话顿时呆愣住。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第470章 分手信件 四九城戏曲艺术职业学院附近居民区街道,一片静谧。 一对小情侣正面临着人生的感情危机,气氛凝重。 李德韵怀中的书本,悄然滑落于地。 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前方,那个低着头推着自行车的王复兴。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滴落,浸湿了地上的散文集。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动了她的裙摆,也吹走了她的泪珠。 面无表情的王复兴,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那眼中的一抹心痛之色,却难以掩盖。 他用眼角余光瞥向旁边,却惊觉身旁已不见她的身影。 狂风裹挟着一滴泪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王复兴松开自行车把手,用手指轻轻捻去脸上的泪滴。 当他回头望向呆立在风中、泪流满面的她时,心中的压抑情绪几近爆发。然而,他深知自己不配拥有她,也无法承担她的幸福。 于是,他狠下心来,佯装未见那痛心疾首的她。 王复兴抬头仰望着天空,沉重地叹息一声。 他侧身用脚踢开二八大杠的支腿,将自行车稳稳停好。 来到李德韵身旁的他,冷峻地看着哭泣的她。 他沉默不语,犹如一座雕塑,从自己的背包中缓缓掏出一封信,仿佛那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塞进李德韵手中。 转身离去的王复兴,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留恋,他如一阵疾风,骑上二八大杠,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德韵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用衣袖轻轻擦拭,仿佛那是能抹去悲伤的神奇手帕。 她紧紧攥着信件,如同攥着自己破碎的心,蹲下身子,将那掉落在地上、被风吹动的散文集如同拾起散落的珍珠般捡起。 她强忍着泪水,抱着散文集,宛如抱着一个受伤的孩子,走到无人的角落,开始翻开那封信。 被泪水浸湿的信件,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有些褶皱,她凝视着信件上的字迹,心痛如刀绞,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 “吾爱,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们已经如同两颗流星,划过彼此的天空,渐行渐远~” “不是我不爱了,而是我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失去了爱的方向,再也爱不起了~” “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用爱的绳索将你紧紧捆绑。” “我真的很感激上苍,在我的青春岁月里,如同点亮一盏明灯,让你出现在我身旁。” “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如同温暖的阳光,带我融入你的朋友圈。” “可是,门当户对不仅仅是一句空洞的话语~” “当我看到你故意穿着旧衣服,来试图平衡我的自卑感,我的内心却如同被撕裂一般,更加疼痛~” “我心痛的是,因为自己的平凡无奇,让你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委屈了自己。” 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远的王复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再也无法抑制,他涕泗横流地回忆起与李德韵共度的时光。 这段日子里,李德韵带着他参加各种高端聚会,让他大开眼界。 直到那时,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自鸣得意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他曾引以为傲的事情,在李德韵的玩伴眼中,竟然如同微尘般微不足道。 他煞费苦心,苦苦哀求身为副处长的父亲,才得以进入北戏。 然而,当他参加聚会时,却惊觉那些所谓的演员,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玩物罢了。 在一次聚会中,他亲眼目睹自己心中的影视剧偶像,如同卑微到尘埃里的蝼蚁,被人肆意灌酒。 他的偶像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像被随意使唤的奴仆一般,被人叫来参加陌生人的生日聚会。 此时此刻,他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他父亲的级别,一直是他引以为荣的资本。 可在李德韵玩伴的口中,却如同喝水般轻而易举,仿佛他们的职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水涨船高。 事实就是如此,当他了解到那群人的背景后,才发现他们所言不假,句句属实~ 李德韵每次与他相处时,都会特意换上一身如同平民百姓的衣服,只为顾及他的感受,生怕他心生自卑。 可参加聚会的李德韵,他看到她身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即便如此,那身衣服的价格都足以抵得上他父亲一年的薪水。 当他得知李德韵的一条手帕,都需要普通人半年的工资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每当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对着李德韵许下的诺言,他的心酸中带痛~ 路人看到角落里无声哭泣的李德韵,“唉……”一声发出幽幽叹息。 1979年四九城,那狭长而幽深的胡同里飘荡,似一片无力的秋叶,缓缓坠落。 阳光费力地穿过错落的房檐,在青石板路上洒下一片片破碎的光影。 斑驳的墙壁上,旧报纸被风掀起一角,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那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少女蜷缩着身子,宛如一朵被风雨打落的海棠花。 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眼睛红肿而又失神,像是两口干涸的井,再也映不出往日的光彩。 少女手中紧紧攥着那封分手信件,纸张已被她的泪水浸湿,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这段感情也在这泪水中渐渐消散。 她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要把这封信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偶尔有自行车“叮叮当当”地驶过,车铃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刺耳。 邻居家的孩子在远处嬉笑玩耍,那欢快的声音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少女的心。 她蹲在那里,仿佛被时间遗忘,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风轻轻吹过,掀起她的衣角,她却浑然不觉。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他曾经的点点滴滴。 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同里的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洒在少女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孤寂的轮廓。 她依然蹲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仿佛在等待着那个已经远去的人能够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471章 李德医抵达前线 6月3号,晴。 兔猴边境。 一架运输机从高空降落在军用机场。 李德医身穿上校军服,在两名卫兵的陪同下从机舱走出来。 接机草,一位身穿将服的将军,看到他的到来,急切的上前对他行了一个军礼。 李德医同样回了一个军礼。 身穿将服的将军脸上有些焦虑。 “李同志,原本应该让您休息一下在到前线。” “可每天伤亡的士兵越来越多,我是真的等不及了。” “希望您能见谅~” 李德医再次对身穿将服的将军敬个军礼。 “您是对的,身在前线保家卫国,流血牺牲的士兵比我休息更重要~” 两人客气一番,坐上吉普车前往前线指挥所。 吉普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车上的将军为李德医介绍目前战场上的情况。 “虽然我军已经和越军谈判,目前双方都在克制,避免发生大规模战役。” “谅山战役我军集中300门重炮对谅山实施30分钟饱和轰炸,整座城市被火海吞噬,沦为一片焦土。” “越军依托法殖民时期遗留的炮台工事负隅顽抗,但在我军步坦协同攻势下迅速崩溃。” 颠簸的山路,让坐在车上的人左摇右晃。 “也正因为那场炮击,越军在正面战场上打不过,才用了歪魔邪道。” 身穿将服的将军,单手抓着车门努力保持自己左摇右晃的身躯。 李德医看着车窗外,那些伤兵有的拄着拐杖,步伐蹒跚,有的则直接坐在路旁的石头上,眼神空洞而疲惫。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战争的痕迹。有的带着未愈的伤痕,有的则因长期的精神压力而显得面容憔悴。 他们的军装已经破旧不堪,但那一枚枚勋章和纪念章却依然闪耀着光芒,诉说着他们曾经的英勇与牺牲。 吉普车缓缓驶过,带起一阵尘土。伤兵们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不舍,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曾经挥洒汗水的战场,也无法再与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并肩前行。 但此刻,他们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无尽的回忆,踏上这条归家的路。 车内,气氛同样沉重。 将军还在为李德医介绍前线的情况。 “高平与老山战役,越军利用游击战反制我军。 “越军利用老山复杂地形构筑地堡隧道系统,对我方反击。” “正面战场上,越军知道不是我军对手,他们开始用阴招。” 车内将军把战士们在战场上遇到诡异的事,仔细描述了一遍。 李德医眉头微皱,看着前方的山路一言不发。 当到达前线指挥部时,李德医要来了前线士兵们遇见各种诡异的资料。 夜色开始降临,李德医坐在指挥部内,闭目养神好像等待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五湖四海的奇人异士被卫兵们带进指挥部内。 这些人有的是年过半百、鹤发童颜的道士。 有双目失明却神机妙算的光头和尚。 还有来自南疆穿着苗族服饰的神秘的女蛊师,以及东部沿海的风水大师。 大漠边缘的藏族密宗高手、来自草原的萨满祭司,和精通西洋奥秘学的学者,东三省的出马人。 他们围坐在指挥部内,彼此打量对方。 李德医面无表情的站在指挥部落,军事地图前开始讲话。 “各位,感谢你们能够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在指挥部内回荡,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 “给你们的承诺,就看各位这次的表现了~” “这场战争不光是为国而战,更是为你们的道统而战。” 他一边说,一边手指向一张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面标记战场上,兵家必争之地,将士们遇到的各种诡异之事。 “根据军方得到的情报,敌方派遣降头师,巫师,跟法师参加这场战争。” “我们的敌人,不止是越猴子,还有缅,泰整个东南亚的巫师跟降头师。” 李德医接过文员递过来的文件夹,他开始讲述,战场上让我方士兵遭到大量伤亡的诡异之事。 “五月十一号,31号哨所,十位哨兵突然毫无征兆惨死。” “尸体表面无一外伤,内脏却破碎的血肉模糊,犹如被无形的利爪撕扯过一般。” “同一天,19号巡逻线,十五位巡逻兵,在夜间离奇失踪,留下的线索只有破洞带血的衣服。” 李德医翻开下一张文件,他接着把上面的调查讲述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旁边的文员,把详细资料跟照片分发给这些奇人异士。 指挥部内以茅山术传人为首的奇人异士,他们看着照片上的内容,心里不自觉变得慎重起来。 国内的奇人异士,向来看不起海外的蛮子。 因为中华传承几千年,留下的底蕴给足了他们底气。 这次他们也抱着大显身手,证明自己的道统不是招摇撞骗。 可是照片上的内容,看的他们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身为奇人异士,更加知道照片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其中一张照片,看的南疆蛊术女子大惊失色。 “不可能~” 她的一句不可能也打断了李德医话语。 此时指挥部内七十五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异士,齐刷刷看向这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女人。 此人深吸一口气,开始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夹带的少数民族方言开始为大家讲述。 指挥部的众人,听得迷迷糊糊,好多话他们都没听明白,毕竟这会普通话还没普及开。 不过所有人都听懂了一个名词。 “72天尸蛾。” 李德医看着对方连说带比划,就是解释不清楚自己要表达的内容。 他看着对方急的面色都有些潮红,于是打断南疆蛊师的话语。 李德医看向旁边的文员。 “去给我找个会苗语的翻译过来。” 749局文员听到他的吩咐,立马走出指挥部去找前线指挥官。 等待期间,李德医继续介绍前线的情况。 “光五月十一号的那天,我军就遭遇到六起诡异攻击。” “73号防御线,我军士侦察兵侦察兵地形时,在山里溪流边听到不寻常吟唱。” “当时五名侦察兵,其中四名听到吟唱后,突然开枪自杀。” “据那位幸存的侦查兵口述,在案发的夜晚,他们在溪流边看到了一个幽灵般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朦胧缥缈,它在河边徘徊,口中吟唱听不懂的歌谣。” “那名幸存的侦察兵,由于在战场上耳膜被炮弹震伤,这才躲过一劫。” “据他回忆,当时另外四名侦察兵,就是听到吟唱后,才开枪自杀。” 茅山道士,听到他的讲述,开始发言。 “魅音,他们中了魅音~” 第472章 开始行动 兔猴边境前线指挥部内,茅山道士开始为在场的人解释关于魅音的事项。 “魅音通过特殊音律,来刺激人类内心世界的欲望。” “让人不知不觉中,陷入幻觉难以自拔。” “听得时间越长,人的意识就会被施法者控制。” 李德医听到他的话,回想着749局对心理学的研究。 茅山道士口中的魅音,是现代心理学中感官过载的现象。 人类要是听到持续的高频声波或复杂旋律,可能通过干扰听觉系统,使大脑无法处理其他信息,进而陷入被动服从状态。 心理学中,群体心理与从众效应,跟去个性化效应,也可以解释魅音现象。 当个体处于集体中时,责任感与理性判断可能减弱,更易受暗示影响。 若歌声引发集体亢奋(如宗教仪式中的合唱),个体可能因从众心理而丧失独立行动能力。 李德医想到这里,心里变得更加沉重一些。 有些东西跟变魔术一样,哪怕魔术被解密,普通人依然学不会。 指挥部里,一群人看着照片跟各种资料,他们越看心里越沉重。 此时749局文员带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回到指挥部。 士兵有些紧张,他对着在坐的人行了一个军礼,站在原地等待长官的命令。 李德医起身回了个军礼,他走到这个士兵面前。 “你别紧张,这次让你做翻译。” 这名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听到让他做翻译,他惊讶的嘴巴都有些微张。 他用手指指着自己。 “首长,您没开玩笑?” “我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还当翻译~” 李德医笑着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就是你没错~” 此时苗疆蛊师,看到翻译过来,直接叽里呱啦开口说话。 这名翻译士兵,听到她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苗疆蛊师,看到这名翻译士兵听得懂的德话,继续用苗族话描述刚才的话题。 翻译士兵站在一边,一字一句翻译她的话。 不过当他听见南疆蛊师话中的意思后,心里吃惊到不行。 好在他是个军人,还是服从命令翻译。 “72天人尸蛾,是南疆已经失传的古术。” “据古籍记载,72天人尸蛾需要用72名即将自然死亡的老人下蛊,才能练成这种蛊术。” “有种蛾子,在各种动物尸体内产卵孵化小蛾子,这种蛊术叫尸蛾蛊。” “72人尸蛾蛊术,就是寻找72名即将死亡的老人,在他们还有一口气时,喂他们吃下蛾子卵。” “当那些老人吃下蛾子卵后,降头师立马用热蜡封住他们的口鼻。” “然后降头师会把那吃下尸蛾蛊的尸体,埋在至阴之地72天。” “七十二天后,再挖出来炼制。” “炼制时,那些尸体跟刚死亡一样,像是在熟睡。” “然后降头师在他们体内插入特制的钢针。” “当炼制成功后,降头师会把那些尸体打扮一下迷惑敌人。” “当有人看见被降头师下蛊的人尸蛾蛊时,还以为遇到睡着的人。” “然后降头师会利用人的好奇心,让对方触碰人尸蛾蛊。” “当有人触碰到人尸蛾蛊时,那些被特意摆放的尸体就会倒地。” “然后人尸蛾体内的钢针就会扎破皮肤。” “最后人尸蛾体内的蛊虫就会破体而出,到处攻击人。” “那些蛾蛊虫有剧毒,只要被蛾蛊触碰到的人立马会中毒毒。” 指挥部内听到翻译士兵的话,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阴毒的蛊术,一般情况让人防不胜防。 试想一下,战场上的侦察士兵,发现丛林里有敌人,他们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只能用摸哨的方式解决对方。 可当这些侦察兵摸被下了人尸蛾蛊尸体时,绝对会中招。 这种手段不仅能杀敌,还会给对方士兵造成恐惧心理,影响军心跟士气。 指挥部内,这些奇人异士拿些军方送来的资料,他们研究半夜,决定明日清晨去前线战场侦察。 月星高照,夜莺在丛林里开始捕食。 一群奇装异服来自全国各地的奇人异士,正在准备行囊, 这次带队的李德医,不仅带来先进科学仪器,还有各位奇士携带的古籍和道具,用来对付南洋降头师。 全副武装的一群人,分成七队开始按照预定的路线去侦察。 山间小路蜿蜒曲折,密林深处雾气缭绕,繁星与初月同挂天际,给行进的队伍投下一道朦胧的光影。 李德医侦察的路线上,还没走一会就遇到一具无头鸡骨、一张黄纸符咒。 队伍中的众人看到此幕,一时间气氛开始变得凝重。 他们借着夜色继续在丛林里前行。 此时浓厚的雾气似乎有了生命,覆盖着路边荒废的庙宇。 他们突然在若隐若现的废庙附近,听到一阵低沉的嘶吼和凄厉的哭声。 这种声音,配上迷雾中跟废庙,令人不寒而栗。 茅山老道身披黄色道袍,头戴斗笠,念动着只有他能懂的咒语,手中的桃木剑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 手持银针的蛊术女子沉着脸色,在藏蓝的行囊中摆弄着一些奇异的器物,以及一瓶瓶不明液体。 其他成员也各自拿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器具,严阵以待。 当夜幕降临,众人终于抵达村口。 一阵凉风吹过,带动着远处犬吠声此起彼伏,山村中断断续续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队伍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不知是否该向村落里迈进。 李德医环顾四周,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村口一棵树上刻着的异国奇异符号。 与此同时,萨满祭司在村子里的水井边也发现了类似的符号。 他仔细观察后,惊讶地发现这些符号与越南国某种古老的仪式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立即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局长。 为了保持现场的完整性并避免干扰到可能存在的能量场,局长要求队员们行动时保持轻盈,尽量降低声音。 他们迅速用绳索标记出带有这些诡异符号的物体,并用粉笔在周围做出明显的标记。 随着夜色的加深,队伍决定在村中设置临时营地,以便进行夜间的观察和调查。 第473章 进入禁区 村子里异常静谧,没有儿童的欢声笑语,也见不到晚饭的袅袅炊烟,只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空洞感在四周蔓延,似乎整个村子都失去了生机。 749局的队员们每经过一间屋子,都小心翼翼检查一遍。 李德医带队的这组成员,一个个如临大敌。 他们通过一些痕迹,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对方布置的陷阱里。 现在就看对方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们。 村口的符咒,被斩断的鸡头,还有各种诡异的物品,都说明那些降头师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这块区域,是我军进攻敌方必经之地。 我军为了打通这条路,已经牺牲不少军人。 如今这片区域,在前线军中传的神乎其神,士兵们私下讨论时,都把此地当成鬼域。 此时兔猴之间,已经签了停火协议,所以不能用火炮大规模炮击此地。 两国之间都在克制大规模交战,所以只能用暗斗的方式,占据有利地形,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 面对这种局面,前线指挥首长,只能让749局出面,清理这片地区的诡异。 李德医,这队人员有十人,他命令队员们分头行动,寻找村周围异常迹象。 走在队伍前头的茅山老道,似乎突然感受到了周围空气中某种微妙的能量波动。 他迅速取出纸笔,以手指沾墨,在纸上挥毫疾书,绘制出一幅复杂的咒术阵图。 蛊术女子也掏出了怀中的银针,在村中的水源附近仔细探寻,试图检测水源中是否含有蛊毒的成分。 而藏族高手则站在村口的大树下,双手合十,低声念诵着净化的祷文,试图驱散周围的邪气。 当李德医走到村子中央时,他注意到一棵发着诡异紫光的巨大古树,其庞大的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开阔地。 更让他不安的是,树上挂满了飘动的符纸,每一张上都画着奇异的符号。 与此同时,萨满祭司在村子里的水井边也发现了类似的符号。 他们迅速用绳索标记出带有这些诡异符号的物体,并用粉笔在周围做出明显的标记。 李德医站在紫色古树周围,拿着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古树。 通过夜视望远镜观察,他才弄明白古树上的紫光是何物。 这一看,看的他心神不宁。 树上的紫光居然全是蛇吐信子时,蛇信子发出的紫光。 古树上密密麻麻缠绕了这种全身漆黑蛇类。 参天大树上,以肉眼看到的紫光数量,他估计那种蛇不下上万条。 李德医把自己的发现,记在笔记本上,他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古树区域。 茅山道士,每经过一个竹楼时,都看见屋檐下有一个拳头大的马蜂窝。 整个村子五六十栋竹楼,家家户户屋檐下都有那种蜂窝,这一发现看的他眉头紧锁。 夜幕下,雾气更加浓重,整个村子都渐渐被掩盖在白雾之中。 749局的队员在李德医的带领下,退出这片区域。 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山林地带,点燃篝火。 火光在雾气中忽隐忽现,照亮了他们严肃而凝重的面孔。 算命先生坐在篝火旁,拿出了铜钱和八字图,开始占卜算吉凶。 当铜钱落地的那一刻,年轻的算命先生此时面露愁容之色。 在火光的照耀下,八卦字图上的铜钱发出阵阵反光。 茅山道士,跟李德医看到八卦字图上的卦象,也是眉头紧锁。 年轻的算命先生看到卦象,嘴里呢喃细语。 “上六过涉灭顶,大凶之相。” 他重新捡起八卦字图上的铜钱,接着再算一卦。 当铜钱再次落地后,他看到卦象脸色更难看。 这次年过半百的茅山道长,解读卦象。 “剥卦,大凶之卦。” 不信邪的算命先生,再次算上一挂。 此时坐在篝火旁边的人员,一个个藏着心事,回想自己发现的情况。 几枚铜钱在空中自由落体时碰撞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李德医抽着烟,脸带担忧之色看着第三次挂相。 “一连三卦,卦卦皆大凶。” “三阴锁命,当避庚申。” “此路九死一生~” 篝火时不时发出一声木材燃烧的霹雳声。 李德医俊朗的外表,此时配上一脸的忧愁之色,让他看上去有些忧郁。 他坐在石块上,手指夹烟抬头看着满天星斗。 此时在仰望星空的不止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四九城,李子航跟李先圣一同夜观天象。 李府后院。 李先圣背着手看着满天星斗解析星相。 “紫微斗数十四主星,破军星大亮。” “小医那孩子,从此过后命格大变。” 李子航同样背着手,看着星空回复他的话语。 “从贪狼变破军,时也命也~” “他能做我族手中的利刃,也是他的责任~” 李先圣此时侧头看向李子航试探性的问了句。 “您真要下此狠手?” 李子航听闻此话,他走到凉亭里坐在石鼓凳上,自嘲的说道。 “您有的选吗?” “还是我有的选?” “内族那些血脉之人他们有的选吗?” 此时李府中院,传出一阵小提琴曲。 李子航听着略带欢庆的曲子,可心里却苦涩不已。 他叹息一声,悠悠来了一句。 “活着就好~” 李先圣站在凉亭外,借着灯光注视着他的脸庞,微微摇了摇头。 “您越来越像老祖宗,怪不得他会选您~” 画面回到兔猴边境前线地区。 一处半山腰丛林地带,李德医这队人马正在交流所有人发现的情况。 率先发言的是茅山道长。 “老道发现那片区域有不少符箓。” “其中一些符箓老道认识。” “那些降头师用了鬼降之术跟五毒降头。” “鬼魂通常会利用灵体迷惑他人,再配合到处都是的陷阱跟毒物,在让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中了陷阱或者被毒物攻击,中毒身亡。” 五毒降头:使用五种有毒动物或物质进行降头让人中招,最后中毒身亡。 鬼降,是利用灵体跟一些致幻药物,让人中招。 身穿苗族服饰的南疆蛊师,在翻译的转术下,一字一句翻译她的话。 “我发现了水源里被下了多种蛊虫。” “有暗血蚂蝗,有毒蚊子,还有银针线虫。” 749局文员坐在篝火边,把所有人讲述的情报全部记录下来。 年轻的算命先生,回忆自己的发现。 “你们有没有发现,当我们进入那个村庄时静的可怕。” “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坐在篝火旁的一群人,看着燃烧的木材想着心事。 算命先生接着把自己的发现讲述一遍。 “那个地方,被摆了阴骨阵。” “对方降头师中有阵法大师。” “怨骨阵,用108位妙龄少女头颅做阵眼。” “108位少女,都是生前受到非人的折磨,死后怨念非常重。” “对方把108位少女的头颅砍下后,再把她们身体埋在污秽之地,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 “然后再用她们的头骨,埋在阵眼地。” “当阵法启动时,人会变得失去理智,待在阵里时间越长,就会慢慢心烦意乱,戾气大增。” “最后都有可能让人自相残杀~” 第474章 李德医与敌斗法 夜风轻轻吹过,裹挟着村落中溃烂的木材的味道,穿过篝火弥散的烟雾。 围坐在篝火旁的众人开始商讨对策,他们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说出自己的见解。 后半夜时,盘膝打坐的李德医感到一股无形的呼唤正在不断吸引着他。 他潜意识试图抗拒这股神秘的力量,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起,向着山下那条河走去。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深深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脑中的理智呼喊着让他赶紧停下来,但神秘的召唤声,似乎已经完全夺走了他身体的控制权。 在无尽的夜色中,李德医只能任由这股力量牵引。 他闭着眼走了四十多分钟才走到河边。 月色朦胧,水面上起了层层的雾气。 河畔的景象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幽静,却又隐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风在枝叶间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似是无数冤魂在暗夜中低泣。 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破碎的光影。 时间来到一个小时前,一位降头师悄然现身于密林中。 他身披一件破旧且泛着奇异黑色长袍,上面绣满了常人难以辨识的诡异符文。 他的脸上画着血红色图腾。 他坐在河边一块平整的巨石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着神秘纹路的小木箱。 箱子里面是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草药、干枯的动物肢体和闪烁着幽光的粉末。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取出,在巨石上精心摆放成一个复杂而又规整的图案。 接着,降头师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如注般滴落在图案之上。 他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那咒语低沉而晦涩。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寂静的夜空中。 随着咒语的念出,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河岸边的草丛中,爬出了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它们吐着信子,围绕着降头师缓缓游动。 密林中的鸟儿被惊起,发出尖锐的叫声,在空中慌乱地盘旋。 降头师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 夜,依旧深沉,巫师的降头术还在继续,而这片河边密林,也被笼罩在一层更加神秘而恐怖的氛围之中。 此时半山腰丛林地带,李德医坐在篝火边打坐。 突然他听到一个温柔而悦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轻轻吟唱。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降头师巫术时为时已晚。 闭目的他,站起身开始朝着山下河流走去。 当李德医走到河边时,离他上游一百多米处,一块巨石上施展降头术的巫师,眼看着对方就要中招,可中了降头术的人,迟迟不再前进一步。 躲在暗处的巫师有点发急,他盘坐在巨石上,掏出匕首割破手掌,然后握拳把血液滴在面前的木偶人上。 冥冥中仿佛一股力量牵引李德医走向河中。 闭着眼的他,浑身开始颤抖,但他就是不愿走进河里。 此时夜色覆盖整个大地,河流也开始起了水雾。 盘膝打坐在巨石上的巫师,看着面前颤抖的巴掌大木偶人,他心中有些疑惑。 只见他用南洋话,叽里呱啦自言自语起来。 原本人立在巨石上剧烈颤抖的木偶人,突然倒下。 此时这个南洋巫师,满头大汗,面色潮红,紧接着他一口鲜血脱口喷出。 这位巫师口吐鲜血后,跟丢了半条命似的,只见他面色惨白精神萎靡。 此时站在河边的李德医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环境。 河流上游的巫师,一发狠咬破自己的食指,接着他把自己流血的食指按在眉心。 原本围在巨石旁的毒蛇群,一条条快速爬行到河流。 几十条毒蛇,在河里顺流而下,它们快速向李德医游去。 站在河边的李德医,盯着已经起雾的河面。 突然,一道影子从河面雾气中跳跃而出向他扑来。 这道影子与传说中的水猴子的样貌不谋而合。 半人半猴,有着黝黑发光的皮肤,一双鱼眼睛紧盯着他。 水猴子从水里跳到岸边快要抓住他的腿时,李德医一个转身侧踢,一脚踢在水猴子脑袋上。 眨眼的功夫,刚才诡异无比的水猴子,被他一脚踢进河里消失不见。 李德医听到水猴子被踢到时发出一声惨叫声,他嘴角开始上扬。 此时水猴子刚掉进河里消失不见,一群毒蛇已经从水面游到岸上向他爬去。 李德医听着淅淅沙沙的声音,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手掌。 就当几十条毒蛇围住他准备攻击时,李德医握拳原地转了一圈。 只见他手上的鲜血如同洗衣机里的脱水机,洒落在四周。 那些粘到他血液的毒蛇,一条条跟碰到硫酸一样。 沾到血液的毒蛇,蛇身哔咔作响,冒出一股白烟。 原本正想攻击他的那群毒蛇,此时突然开始朝着四周爬走。 那些粘到他血液的十几条毒蛇,此时已经没了生息。 当那些毒蛇离开后,一百多米开外的巨石上,下降头的巫师,突然身子一歪从石头上滚落下来。 接着他眼睛睁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此时的巫师,已经没了生息,保持盘膝打坐的模样躺在河边。 李德医背着手,借着月光看向四周。 没一会功夫,以茅山道士为首的一群人,从暗中走出来。 李德医看向他们,语气沉稳的吩咐道。 “施法的巫师,绝对已经受到反噬。” “就算他不死也丢了大半条命。” “接下来看你们了~” 年过半百的茅山道士掐指一算,然后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带着两人,直接朝着已经死亡的巫师藏身之地走去。 李德医看着离去的两人,在回想自己刚才跟对方的隔空较量。 “降灵术,御兽术~” “可惜你遇到是,吃了麒麟竭身怀白虎血脉的老子。” “算你倒霉~” 茅山道长带着人走了几分钟,就走到已经死亡的南洋降头师身边。 他看着保持盘膝打坐,脸上画着血图腾的巫师,开始蹲在对方身边研究起来。 老道长看着巨石上对方使用的法器,心里一下子知道了对方的流派。 “南洋末囊亥” 南洋末囊亥是降头师的一种流派,擅长祭月请神活动。 擅长招魂、放魂和追魂等巫术,使用“囊亥调”念唱。 所以这一降头师流派被称为末囊亥。 老道长知道对方的流派,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知道对方的流派,就可以清楚对方的攻击手段,他们也可以对症下药。 这样对付那些降头师也更加有把握一些。 第475章 来人 黑夜还是同样的夜,只不过却发生同的事。 李德医有家族底蕴跟血脉加持,他能安然无恙胜了这场斗法,可其他队伍的人员可没有那么幸运。 第五小队,这次探索前线诡异之地,正在经历生死大劫。 边境前线地区,原本翠意盎然的山林,此刻被战争摧残不像样。 高大的树木被炮弹拦腰截断,断枝残叶如破碎的羽毛,凌乱地散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树干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孔,战火焚烧过的丛林,成了一片黑褐色的焦土,再也不见那曾经随风摇曳的嫩绿。 战场上,枪炮残骸横七竖八地躺着,锈迹斑斑的炮弹壳,杂乱地堆积在一起。 丛林山路边一辆被炸毁的坦克,履带断裂,炮塔倾斜,车身布满了弹坑和烧焦的痕迹。 丛林里还能闻到硝烟未散的气味。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血腥气和烧焦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一位麻衣相师,如今正在丛林里逃生。 他右臂已经断了一节,看伤口断裂的痕迹,如同被猛兽咬掉。 他脚步蹒跚地在这片丛林里无头苍蝇一样狂奔。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经历的那场噩梦之中。 他不时地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这位麻衣相师,刚停下脚步,突然头顶大树上,跳下一只全身漆黑的猛兽。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兽咬掉脑袋。 没了头颅的身躯,从脖颈处喷涌出一股热血,接着麻衣相师的尸体直挺挺倒下。 黑夜里这只未知的猛兽,叼着死不瞑目的脑袋,向丛林里狂奔。 一公里开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刚才嗜血的猛兽,突然停下狂奔的脚步。 它把麻衣相师的脑袋从口中丢在地上,接着对着前方一棵大树上叫唤。 月光洒落在这只猛兽身上,通过微暗的光线,隐约能看出此兽的模样。 这只猛兽是猫非猫,是豹非豹,嘴里还有跟剑齿虎一样的獠牙。 不过它外露的獠牙却要小了不少。 长的有些像美洲虎跟狸花猫的结合体。 此时这只未知的猛兽,眼中的凶光消失不见。 它前方的大树上,一个如同忍者的蒙面人,借助绳子缓缓落在树下。 此人走到猛兽身边,看着它脚下的头颅缓缓说道。 “第四个~” 此人说话的语言,居然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他摸了摸凶兽的脑袋,转身向丛林深处走去。 五公里之外的另一处丛林地带,749局第九小队,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藏在暗中的南洋降头师。 一群人藏在一个被遗弃的地道内,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藏族密宗高手用蹩脚的古中原官话轻声说道。 “黑暗巫术的狠毒远超我们的预想。” “那个村落的村民,无一幸免,全都被炼制成成水猴子。” 风水先生回想到他们在水源侦察时,被河流里的水猴子攻击时的画面。 那一次他们一个队员,一招不慎,被河流的水猴子拉下水,随后消失不见。 补充道:“不光如此,那群水猴子,已经变成更凶的水鬼。” 前线战场上,749局正在与降头师博弈。 兔,猴,毛熊三个国家也在博弈。 兔,猴边境的局势紧张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规模交战。 在毛熊的庇护下,猴子领导人愈发嚣张,他们不仅忘记了兔子在其独立战争中提供的援助,反而频繁在边境挑起事端。 经过一系列挑衅后,猴子甚至自诩为第三军事强国,狂妄地宣称兔子境内有木棉树生长的土地都是越南的领土。 随着紧张局势的加剧,大规模战争一触即发。 然而,在战场上,越军并未取得预期的成功,每次发起进攻都反被我军迎头痛击。 为了改变这种不利的局势,越军秘密请来了巫师和降头师,试图以邪恶的法术来对付中国军队。 在双方激烈交火的同时,中国军队遭遇了一种比子弹更为隐蔽的攻击。 多名战士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死亡,其死相诡异,脸上留有极度恐惧的表情。 而在防线后的密林之中,更是发生了一系列令人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无端出现的幻影、诡异的声响,甚至开始有士兵接连失踪。 这些事件引起了高层的高度警觉,随即命令749局介入调查。 李德医此时神情紧绷到极致,军方再次发来急电,限他们三日内清理南越降头师。 为我军清理进攻南越的必经之路。 李德医站在河边,注视前方的河流。 他手里那些刚才749局文员送来的急电,想着如何解决那群藏在暗处的降头师。 一各个处理,显然时间不够,也找不到对方。 如今只能用鱼饵把那群降头师全部引出来,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没了这群降头师,那些诡异之地,只要开战时,用大规模炮击就行。 再厉害的碳基生物,也经不过大规模热武器的攻击。 李德医想到此处,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他在算计那些降头师,对方也在想怎么除掉他们。 次日一早,509派来两位玄门大师,协助749局解决南洋降头师。 其中一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黑色唐服,脚着厚底布鞋。 他手上还拄着一条蛇纹木黑色拐杖。 黑色拐杖上面更是刻满符咒。 他个子虽不高,却挺拔如松,带着一股似与生俱来的威严。 迎接他校官对他的恭敬谨慎的模样,显然这人来头不小。 另外一名青年男子,二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普通的中山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和阴郁,身材虽高,却微微伛偻,不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神锐利中带着一股杀气。 作为习惯了战场厮杀的校官,都被对方的眼神,看到都忍不住汗毛直竖,不敢与他对视。 这年轻男子与那中年男子形成鲜明对比,一阴一阳,一锋锐一内敛,却又各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与复杂之处。 身穿军装的校官,简述了一遍当前的状况。 中年男子点头笑看年轻男子:“你怎么看?” 只是年轻男子眼睛只看着前面却并不作答。 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却又笑道。 “没想到这越南偏隅之地,竟也有我等同道中人,而且似乎实力颇为不俗,手段更是狠辣。” 他说完一句话话后,转头问身旁的校官。 “749局那群人呢?” 校官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的问题。 昨夜,李首长带队75人前往前线诡异之地,目前还没消息传回来。” 年轻男子听闻此话依旧不出声,只是脸上却露出一丝似不服气的表情,还似带着一丝不耐烦。 中年男子对营长抱了抱拳,说要过去找李德医。 身穿中校军服的军官,开始安排车辆带他们去诡异之地寻找李德医。 吉普车行驶在山林小路上,半个小时过后,当他们来到一处竹林时,坐在车上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突然让司机停车。 507两位玄门成员,从车上下来,站在山林小路边,观察山坡上的竹林。 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青年,游走在竹林边缘地带。 只见他从地上捏了一点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接着他走到前方不远处,又掏出腰间的匕首,砍断一节竹子。 紧接着把半截竹子举到头顶,迎着朝阳看竹子表面。 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也在掐指盘算。 过了好一会,中年男人对着校官站在身边的校官说道。 “等我们进入竹林里,半个小时还没出来,等战争打响后,宁肯绕过152高地,也不得强攻。” 校官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 中年男子便和年轻男子齐步向竹林深处走去。 中年男子左手伸入怀中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 接着又把手伸向年轻男子,只是年轻男子却摇了摇头,似做拒绝。 他脚下也加快了速度,中年男子见状也急忙跟上。 他把刚才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的东西,直接吃了下去。 在校官的视角里,两人进了竹林后,就跟此消失了一般,迟迟不见一点回音和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要到半个小时,校官些焦急起来。 就是他要不要考虑,是不是该回去上报时,突然前面竹林里传来闷哼。 闷哼之后又是一声惨叫,叫声凄厉无比,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叫声有如勾魂一般,似乎一下子将人带到了幽冥地狱之中。 不过那惨叫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似乎叫声的主人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山林那边也重又陷入死寂。 校官正担心进去的两个人是否陷入了危险,是否需要派人侦察一下时,山林里走出了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正是先前进去的那两个509成员。 只是走出来的两人却互相搀扶着,或者说是由那年轻男子搀扶着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已不复先前的俊朗和精神。 他双目紧闭,面如死灰,虽然身上没见什么伤口,人却似陷入了昏迷之中,整个身子几乎都瘫在年轻男子身上。 不过年轻男似乎倒无大碍,他看去瘦瘦弱弱,力气却是颇大,这样扶着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回来。 等两人到了校官跟前时,青年对着他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扶着中年男子坐上吉普车。 坐在车上的年轻男子,对着校官幽幽地丢下了一句话。 “竹林里有两具尸体,你们更不能碰,用火烧了。” “还有,里面还有一些我军士兵的遗体,他们也要一同烧了。” 青年怕士兵们见到竹林深处里的画面,会忍不住愤怒,他再次开口说话。 “记住了,千万别碰他们,带上汽油~” 校官听到此话,对着第二辆吉普车上的士兵挥了挥手。 后车上走下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按照青年的指示,提着汽油桶向竹林深处走去处理尸体。 四名士兵,走进竹林后,集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恐惧。 当他们前进竹林深处时,终于知道青年话中之意。 这片竹林,一路走来,竟然发现79名我军士兵遗体被砍掉头颅。 那些头颅用绳子穿过鼻孔,高高挂在竹子上。 剩下的身体,被砍掉四肢做成人彘。 四名士兵看到此景,胸中憋了满腔怒火,他们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看着眼前的场景。 突然其中一名士兵,看到一个头颅时,瞬间泪流满面,他怒吼一声。 “老财~” 显然他口中的老财,是他所熟悉的战友。 其他三人,看到自己战友的模样,怕他冲动,于是赶紧抓住他的手臂。 此人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开老子~” 接着他用自己想杀人的目光,侧头看向三名同伴。 “老子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没脑子~” 抓着他手臂的三名士兵,也是咬牙切牙的松开他的手臂。 四人按照青年的嘱咐,开始继续向竹林深处走去。 这一路走来,他们看到不少气绝身亡,脸色乌黑,我军士兵。 只见那些烈士身上却不见一点伤痕。 四名士兵加紧时间寻找青年口中的尸体。 通过十分钟的寻找,他们在竹林最深处的一棵紫竹下发现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一具是一个瘦小干枯的人儿,身上衣服破烂。 尸体脸上长满了瘤子状的疙瘩,极其丑陋。 这具尸体头顶生疮,面上流脓,他虽然已死,一双眼睛却是大睁,眼角以及口鼻等处还挂着黑色血痕,看去分外狰狞恐怖。 他旁边另一具尸体却并非是个人,而是一条全身火红,粗如小孩手臂,大约只有一米长的蛇。 更让四名士兵瞠目结舌的是,这红白肚子朝天早已断气了的火红小蛇,头上竟然长着一块鸡冠花状的红冠。 而腹上也长有两只鸡爪一般的小脚。 四名士兵按照青年的指示,开始把汽油浇在这两具尸体上。 接着其中一名士兵掏出柴油打火机,用引火把一人一蛇两具尸体点燃。 当两具尸体燃烧时,一股浓烈的黑烟从竹林里飘向天迹。 此时山顶竹林里,七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夜行衣,如同忍者一样的打扮。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只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凶兽。 其中一人看着远处半山腰下冒出的黑色浓烟缓缓说道。 “留着那两人干什么?” “刚才他们与南越降头师头领斗法时,咱们给他们一锅端不正省事。” 七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分散站位,看着远处已经冒出火光的竹林。 此时抚摸凶手脑袋的人,冷笑一声。 “还不到时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一关,不仅是他们的死劫,也是我们的。” “位置就那么多,可咱们有多少人,我想你们心里多少有个数~” “剩下的人,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第476章 斗法开始 在谅山深处的迷雾中,时间仿佛停滞。 云雾缭绕在丛林里遮挡住视线。 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水滴顺着芭蕉叶滴落在草丛里。 前线兔子驻军地,师部指挥官,向全师下达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指挥官要从全军挑选尖兵营,越过南越降头师布置巫术的区域,跟随749局成员袭击对方降头师。 106团,团部。 一位身穿绿军装的团长,他集结部队到团部挑选尖兵营队员。 106团一千八百人的部队,站在团部空旷地带,等待团长的发言。 106团,团长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背着手,眼中战意十足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部下全团人员。 “同志们~” 他伸出手指,指着绵绵细雨的天空。 “最近前线地区,发生了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 “我们不少士兵,没有死在枪林弹雨中,没有倒在炮火。” 106团,团长说到这里,眼睛全是红血丝。 “可他们却被敌人用卑鄙的手段杀害~” 正值壮年的106团,团长,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说着说着用怒吼的方式,激发战士们的血性。 “当兵为的是什么?” 他手指,指向面前的部队,他走到一位年龄不大的士兵面前问道。 “你告诉我,你当兵是为了什么?” 前排被问话的士兵,大声回答他的问题。 “报告首长,我俺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 106团长,非常满意士兵的回答,他再次开口问道。 “那你怕不怕死?” 年龄不大的士兵,大声回答。 “俺不怕死,俺来前线时,俺就写好了遗书。” “俺娘,给部队回信,说已经给俺办过丧事。” 106团长,此时看着眼前年龄不到十九岁的士兵,他心中有些惋惜跟心痛。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他别无选择。 眼睛通红的他,给年轻的士兵整了整军装。 站在部队面前的他,来回踱步,看着这群士兵。 “我大儿子跟刚才的那个小同志一样大。” “他在二月份的战争中,当先锋部队,死在战场上。” 106团长,说到自己大儿子的事,声音铿锵有力中,带着一些痛苦。 “这个国家需要人守护。这个民族也需要人守护,我们的家人也需要人保护。” “于是,我让我17岁的二儿子也参了军。” “他也死在前线战场上。” “我不后悔,让他们参军,我也不后悔利用自己的特权,把他们调入前线。” “他们能死在冲锋的道路上,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各位,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段时间,那群越猴子,对我军用的手段。” “有人开始害怕,有人开始畏战。” “你们都不怕死,还有什么好害怕?” “现在我团接了一个任务,组建尖刀连,帮助我们的同志清除那群臭水沟里的老鼠。” “如果你们怕了,我不怪你们~” “如果没人愿意加入尖兵连,我会亲自拿起枪当一名尖兵。” “最后再问你们一句。” “你们害怕吗?你们害怕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恐怖手段吗?” 此时106团所有士兵,情绪跟血性全被感染。 他们举着拳头,大声怒喊。 “不怕~不怕~” 106团长,看到此幕欣慰的同时,心里也越发的苦涩。 随即106团政委,开始挑选士兵。 他站在部队面前,拿着文件开始说出加入尖兵连的条件。 生肖,牛、虎、龙、马,出列~” “在四月,五月,九月出生的人出列~” 这两个条件一出,全团一千八百名士兵,只有五十多为出列。 106团长,下令让各个营长,带着自己的士兵原路返回驻扎地。 被留下的五十多名士兵,他们眼中带着疑问站在原地。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从团长身后走出来。 他为这五十多名士兵,佩戴乌狗鞭。 全师几个团,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们都在为尖兵连挑选士兵。 此时正是边境冲突最为激烈的地区,也是“木棉争端”爆发的前线。 李德医,正在经历生死大劫。 这片丛林地带,一位全身臃肿,身边四周飞舞各式各样蛾子的人。 他站在李德医这队人十五米外,注视着他们。 此时李德医这支队伍,原本有十二个人,可如今还剩七个人。 他们各个身体带伤,面色惨白,眼中全是疲惫之色。 剩下的人还剩茅山道士,南疆蛊师,东北出马人,南方风水师,墨家机关道传人,还有李德医跟他的副官。 李德医看着不远处那个人影,心里酸楚到极致。 他是长生血脉家族的成员,也接受过族里的传承,更见识过各种诡异的事。 可如今面对不远处的敌人,他对此束手无策。 只见那个敌人,全身臃肿不堪,看不到长相,看不出是男人是女,更看不出年龄。 此人甚至都不能算人,他全身布满一层又一层的鬼眼蛾。 鬼眼蛾是一种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飞蛾。 此蛾翅膀闭合时,像是一只暗红色的眼睛。 对方全身从头到脚都布满这种鬼眼蛾。 那群鬼眼蛾,密密麻麻覆盖了对方全身上下。 那个模样就跟养蜂人,穿着防护服,被蜜蜂覆盖全身一样。 他们从昨夜遇到此人,他们这队的人一个个遭遇不测。 突然,一阵低沉的鼓声打破了密林的宁静,紧接着尖锐的笛声响起,仿佛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恐怖力量。 话音刚落,狂风骤起,树木摇曳,尘土飞扬。 那个全身布满鬼眼蛾的人形生物,突然全身布满的鬼眼蛾,从他身上群涌飞向李德医这群人。 此时方圆二十米的空间内,充斥着飞舞的鬼眼蛾。 李德医这群人,从昨天夜里就体会过鬼眼蛾的厉害。 当密密麻麻的鬼眼蛾从那个人身上离开后,他也瘦了一圈。 李德医看到漫天飞舞的鬼眼蛾,他脸上露出一个决绝之色。 只见他把自己的中山装外套脱掉,甩向空中飞来的漫天鬼眼蛾。 只见被他扔出去的中山装外套,在空中遇到漫天飞舞的鬼眼蛾无火自燃。 那些鬼眼蛾碰到燃烧的外套时,成片化为灰烬,冒出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当中山装外套燃烧殆尽后,天空中出现一群密密麻麻的鬼火虫。 只不过这群鬼火虫数量,相比较漫天飞舞的鬼眼蛾,还是小巫见大巫。 米粒大小的鬼火虫,在空中跟密密麻麻的鬼眼蛾相遇时,双方碰撞在一起。 紧接着两只相碰的飞虫,如同被高压电线,碰到一样。 冒出一个小火花双方瞬间灰飞烟灭。 十几秒的功夫,鬼火虫已经全军覆灭。 反而鬼眼蛾数量只是少了十分之一。 不光如此,一群由巫师和降头师操纵的怪异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发出低沉而可怕的嘶吼。 那些怪异的生物,有鸡冠蛇,狐猫,鬼獒,碗口大的毒蜘蛛,蓝色四脚蛇,白蟒蛇。 反正这群怪异的生物,双眼都是血红色。 749局剩下的成员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茅山老道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的光芒在空中划过,直击那些怪异生物。 蛊术女子则从她的行囊中取出特制的蛊液,向敌人投掷。 蛊液在空中爆开,化为一团团紫色的烟雾,那些怪异生物一旦接触到烟雾,便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倒地不起。 李德医这群人手持自动武器,与巫师和降头师展开激烈的交火。 火光和爆炸声在密林中此起彼伏,战斗异常激烈。 然而,敌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操纵着怪异生物群,形成了一道道包围圈,把李德医他们困在里面。 丛林里时不时对着李德医这群人射出一支支毒箭。 那些毒箭每一支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跟见血封喉的毒液。 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轨迹射向搏命突围的749局成员。 在战斗中,东北出马人差一点被毒箭射中。 要不是李德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那支毒箭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副官可没这么幸运,副官肩膀中了一支毒箭,只见他瞬间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倒地的副官口吐白沫,抽搐几秒钟就没了声息。 他的生命在瞬间被夺走,倒在了这片他本不熟悉的土地上。 李德医目睹了这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悲伤的时候。 “各位,把保命手段使出来~” “不然咱们都得留在这里。” 他指挥团队继续向前推进,同时命令南疆蛊师,用蛊毒粉洒向空中,形成一个保护圈,不让鬼眼蛾近身。 墨家机关道传人,迅速调配出一种特殊的药剂装入竹筒中,并将它投掷到十五米外,鬼眼蛾载体的人身边。 竹筒里的药剂落在那人身边,与空气发生反应。 只见那些药剂有着强烈的腐蚀效果。 鬼眼蛾的人形载体生物,碰到药剂,迅速腐蚀他。 没一会的功夫,鬼眼蛾载体人形生物,只剩个骨头架子散落在地。 然而,躲在暗处的南洋降头师并未就此罢休, 他们继续念动咒语,操纵更多的变异生物,和毒箭对李德医发起攻击。 生死攸关之际,李德医敏锐地察觉到南疆蛊师身陷险境。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个鞭腿,把攻击南疆蛊师后腰处的鬼獒给踢开, 鬼獒被他一腿扫中脖颈处,只见他被踢出两米多远。 倒在丛林绿植上,口吐鲜血,挣扎想站起来。 李德医的腿力是何等惊人,这一腿直接让一百多斤的鬼獒,挣扎几下再也起不来。 鬼獒的鲜血在翠绿的密林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随着鬼獒的身亡,躲在暗处的一位南洋御兽师,也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这位满脸画着图腾的御兽师,捂着胸口,眼睛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德医的方向。 南洋御兽师的同伴,看见他倒地身亡,眼中没有一点情绪。 好像死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 李德医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他知道他们必须寻找一个转机,一个能够彻底扭转战局的机会。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茅山老道,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老道士,此刻成为了他们的寄托。 茅山老道看懂了李德医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古卷,这是记载着强大法术——天罡北斗阵的秘籍。 他开始低声念动咒语,周围的空气开始震动,乌云迅速聚集,雷声隆隆作响。 敌方巫师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们试图反抗但为时已晚。 茅山老道完成了咒语,天空中一道道闪电劈下,直中敌方巫师所在的榕树下,巨大的爆炸声和雷鸣声震彻云霄。 这一击成功打破了敌人的防御,漫天的鬼蛾,被这道雷击打的死亡八成。 敌方巫师和降头师在雷电的轰击下溃不成军,纷纷倒下。 远处一个小山头头上,一群全身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们拿着望远镜,看着身在包围圈里的李德医。 其中一人,看到老道士居然能召唤雷霆。 他们震撼的同时,心中更起了一个想法。 老道士那招,召唤雷霆的手段是真的帅,他们要是能学会,那就厉害大发了。 749局特战小组陷入了苦战,尽管他们拼尽全力,但还是没能突破,满地毒虫异兽的包围圈陷阱。 李德医回想到年轻的算命先生的卦象,他明白如果不尽快找到破解之法,他们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只见李德医赤裸着上半身,右手拿着匕首,对着胸口来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他鲜血瞬间浸染整个胸口。 茅山老道看到李德医的模样,再次挺身而出,他的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 他从道袍里,拿出一沓黄符,接着一个翻滚到李德医面前。 他把手中的黄符贴在李德医流血的胸口。 几十张黄符,被李德医的鲜血打湿半截。 紧接着茅山道士,把几十张黄符洒在空中。 那些粘了血的黄符,在空中突然自燃起来。 黄符燃烧过后的灰烬,落在四周的草丛里时,那些毒蛇蚁兽,全部如同看到恐怖的东西。 它们不是自己宿主的控制,拼命四处逃散。 李德医用右手,在自己胸口摸了一把血液,紧接着他把自己的血液涂抹在剩余的五名存活下来的队员们身上。 茅山道士看着满地的鬼眼蛾,跟各种异兽的尸体,他看向丛林深处地带。 他一咬牙,面色惨白再次取出那张泛黄的古卷,开始念动更为复杂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动,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密,雷声震耳欲聋。 最终,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闪电劈下,直接击中了敌方的一名高级降头师。 高级降头师的法杖在雷电的轰击下化为碎片,他的面具也瞬间碎裂,露出惊恐的面孔。 随着他的倒下,敌方士气彻底崩溃,剩余的巫师和降头师开始四散逃窜。 此时前线师部派来的尖刀连也抵达各处诡异之地,救援这群奇人异士。 各个诡异之地子弹与法术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幅壮烈的战争画卷。 经过一天的激战,残阳似血,各个诡异之地的战斗也分出胜负。 1979年5月10日的黄昏,边境的天际被落日余晖染得一片橙红,这一天对于所有参与兔猴边境自卫反击战的兔子军人而言,无疑是历史性的时刻。 当晚22点20分,随着最后一辆军车缓缓驶过边境线,兔子正式开始进攻猴子复地。 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兔子军队已牢牢掌控了南越北部的多个关键战略点,特别是谅山这座城市,其地理位置对控制整个北部地区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兔子军队的这一胜利,不仅给越南当局带来了沉重的军事打击,更象征着战略目标的成功实现。 在749局剩下成员配合下,前线战场我军再一次获得胜利。 在那个特殊的黄昏,当最后一辆军车消失在边境线上,749局的成员们静静地站在隐蔽的基地里,凝视着西方的天空。 他们知道,虽然自己的名字可能不会被载入史册,但他们的功绩将永远镌刻在祖国的边疆之上,成为一段永恒的传说 749局真的胜利了吗? 他们回程的路上又会遇见什么? 谁知道呢? 也许李子航知道~ 第477章 简历 美属维尔京群岛东北部,地处圣托马斯岛东南约56公里处的加勒比海域。 此处有一个小岛,名叫翡翠岛。 岛上地表被开发成旅游风景区,实际上岛屿地下被开发成一个半军事科研机构。 这个地方也是汪家撤出国内后,在海外购置的产业。 汪家为了能在国外站住脚,买下这个小岛做基地。 如今汪家为了拉拢西方上流社会精英人群,用美颜,驻容,增寿的手段来邀请有身份有没有得人。 这是第一次,汪家邀请整个西方上流社会人群。 暮色中的翡翠岛被千万盏水晶灯点亮,宛如一颗坠落在加勒比海上的绿宝石。 停泊在私人码头的超级游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甲板上的香槟塔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宴会厅内,身着高定礼服的名媛们摇曳生姿,裙摆上的碎钻随着舞步闪烁如星河。 科技新贵们三三两两聚在水晶台旁,手腕上的限量腕表在交谈时不经意地反射灯光。 好莱坞影后倚在露台罗马柱边,指尖的烟卷升起袅袅青烟,与海雾融为一体。 侍者们托着鱼子酱塔穿梭其间,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 突然乐队奏响探戈,金融大亨搂着芭蕾名伶滑入舞池,定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优雅弧线。 落地窗外,私人直升机正载着某国皇室成员降落在停机坪,螺旋桨卷起的海风掀起了名媛们的真丝披肩。 这个夜晚,权力与财富在这里交织成最奢华的画卷,每个人都仿佛站在世界的中心,享受着用金钱堆砌出的完美幻梦。 李子航从游轮上,带着暗卫走到码头。 汪家,家主,汪显睿此时已经花甲之年。 他穿着西装站在岸边码头,迎接李子航的到来。 此时码头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白色人种。 黄皮肤跟黑皮肤的人种,在这个岛上少之又少。 李子航看着热闹非凡的码头,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码头上一身黑色私人订制西服的汪家,家主汪显睿,六十多岁的人依旧显的很年轻。 在保镖们的拥护下,他走到刚下了船,站在码头上李子航的身边。 他伸出右手,伸在李子航面前,面带微笑准备握手。 “当我收到您要来的消息,我还不敢置信,没曾想有一天我们还能在国外相遇。” 李子航春风拂面伸出手,跟对方握手。 他仔细打量对方几眼后,笑眯眯回话。 “您一如既往,一点不显老。” 这句话也许在普通人看来,是句很正常的问候话,可在他们这个层次那含义可就多了。 汪显睿,松开了李子航的手,扶了扶眼镜。 这时海风吹起了码头上所有人的衣摆。 汪显睿一脸真诚的模样笑着回答。 “有了些成果,这不邀请李家主过来撑撑场子。” 两人边走边聊,码头上的行人,不管互相认不认识,见了面都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当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开往岛中央的汽车,李子航坐在后排,看向旁边的秘书。 “那两个人来了吗?” 他旁边的男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简历递给李子航。 “李名薄这几年在集团的扶持下,已经做到现代集团高管,下面的计划正一步步按照您的意思执行。” 李子航拿着文件,看着里面关于李名薄这些年在他的扶持下,是怎么一步步从一个草根,爬上南韩现代财团高官的履历。 坐在旁边的秘书汇报关于李名薄这几年的成绩。 “去年,在集团暗中搭桥牵头下,他带领现代集团开拓伊拉克业务。” “在集团的推动下,他与伊方签订了火力发电站项目。” “在您的授意下,伊方工商部部长、住建部部长和矿业部部长,成功与他签署了72亿美元的火力发电订单。” “除了发电站项目,他还促成了82亿美元的住宅园区订单。” 李子航看着简历上的内容,默默点了点头。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当初十一祖一些布置,让他捡个现成的。 伊国工商部部长,是李家在伊国投资的政客之一。 如今为了在南韩布局,李家在伊国的一些后手,正好被用到。 除此外,李家还从南韩国民中挑了不少有潜力的本土草根精英。 李名薄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在李氏集团的支持下,对方如坐火箭一样,一步步从一个草根打工族,变成现代财团的高官。 这才刚开始,为了能扶持这些人,让他们的影响力慢慢扩散,李氏集团可出了不少力。 如今李民薄已经在南韩打工阶层快变成一个神话。 下一步等时机成熟,他就会站在幕后推那些人一把,让他们走向南韩政坛。 好多事情本就如此,那些所谓的草根精英,打破阶层的故事,都是因为某些人,某些事,一些风向,抓住机会才能跨越阶级。 所谓的白头鹰梦,也是老美需要吸收全世界的精英,来巩固本国影响力,经济科技,被政客用媒体吹嘘出来的成果。 有些人也因此抓住机遇,有些人也在各种幕后黑手的操控下走到台前,变成本国人民口中跨越阶级的精神支柱。 好多国家为了发展本国经济,做着同样的事情。 李子航接着看向手中的另一张简历。 简历上,一张一寸照片贴在上面。 姓名一栏,写着程一言。 旁边秘书看着李子航已经翻看程一言的简历,立马接着跳过关于李名薄的事项。 “自从他偷渡到香港,最初在建筑公司工作,曾假扮富商试图欺骗地产商松哥购买烂尾楼。” “后来程一言曾因投资失败而负债累累,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通过你的安排,他渐渐入了集团的眼。” “有了集团的资金注入,他慢慢凭借对市场的敏锐洞察力和大胆的商业策略,在香港的出租车运输、旅游观光和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取得了成功。” 旁边的秘书说到这里,不由心中感叹。 这个世界不缺千里马,而是缺少伯乐。 李名薄如此,程一言也是如此。 当他们俩在万千同辈中被李氏集团看上眼后,在集团的支持下,才能把自己的才华施展出来。 他停顿几秒,接着诉说关于程一言这几年所作所为。 “在集团的支持下。他成立了嘉文世纪集团并成功上市。” “然后集团暗中操控一系列资本运作,使其公司市值迅速增长,他的个人财富也随之飙升。” 载着李子航的汽车平缓向前行驶,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 李子航把两张简历递给旁边秘书,开始闭目养神。 关于程一言,也只是他手中的敛财工具之一。 有些事李氏集团不能做,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视为风向标,被太多人盯着。 因此有些财李氏集团也不能赚。 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那,谁看了不心里痒痒。 有些财他们赚总比国外那些资本赚强。 于是就需要一些人,来做白手套替李氏集团敛财。 向程一言这种人,自然而然被李氏集团推到前台敛财。 香江房地产行业,不管股市,还是房价近些年一路飙升。 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其中有不少泡沫。 但这些阻挡不了那些想发财的民众,更阻挡不了那些投资人。 他们都抱着只要泡沫不在他们手中破就行的心态进行投资。 于是李氏集团就变成了程一言幕后金主。 第478圆桌会议 在那座宛如海上明珠般的私人岛屿上,一队奢华至极的豪车,在午后阳光的轻抚下,散发着深邃而迷人的光泽。 车轮碾压在洁白如霜的细沙小道上,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仿佛是在与岛屿的宁静低语。 车窗外,五彩斑斓的热带花朵肆意绽放,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不多时,前方一座巍峨的宴会城堡映入眼帘。 城堡高耸入云,尖顶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雄伟。 城堡的外墙由洁白的大理石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童话中的梦幻宫殿。 李子航所坐的豪车稳稳地停在城堡的拱形大门前。 门前汪显睿已经等候一会,旁边的侍从优雅的给李子航打开车门。 汪显睿时不时跟各种肤色的贵宾点头打招呼。 有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居然亲自迎接一个东亚面孔的客人,他们也对李子航的身份起了好奇心。 汪显睿带着李子航,走进城堡大厅。 放眼望去,极致奢华的宴会厅内,各种肤色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端着高脚杯饮酒交流。 宴会厅内,令人惊奇的事,那些服务人员全都是十多岁刚发育的女孩。 他们穿着儿童比基尼套装端着托盘,游走在宴会厅内,时刻服务那些贵宾。 李子航疑惑的看向旁边的汪显睿,想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音乐的衬托下,各种肤色的人群穿着高奢礼服,身边穿梭一群穿着儿童比基尼的女童,此时画面中有一种独特违和感。 汪显睿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与停下脚步的李子航对视一眼后,从经过他们身边的女童托盘中取了两杯酒。 汪显睿把其中的一杯红葡萄酒递给李子航,随后他品了一口红酒,环视宴会厅里的场景。 “汪家的老底子你一清二楚,这些女童都是活体干细胞提供者。” 汪显睿单手拿着高脚杯,随即用右手摸了摸路过女童的脑袋。 他面带慈祥的笑容,用和蔼表情对着女童笑了笑。 身穿比基尼的女童,端着托盘回了他们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随即女童用英语询问两人有没有需求。 女童用稚嫩的声音,一脸天真的说道。 “先生们,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她说完一句话,看向李子航。 “有需要我可以把我的姐妹喊来一起服侍您。” “我们都是处女,还经过老师的培训,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李子航看着跟他女儿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女童,居然一脸天真的表情,如此习以为常说可以提供性服务,此时他面无表情的容貌下,也起了一丝震撼之情。 汪显睿也习以为常的挥了挥手示意女童离开。 李子航看着一头金色头发,加上天使般面孔女童的背影,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此时旁边又走过来一个身穿比基尼的女童,询问他要不要续杯。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随手把酒杯递给小女孩。 汪显睿面带微笑让女童续了半杯酒水。 “某些大人物有些特殊癖好,他们就好这口。” “这些女童,除了提供人体活性干细胞,还充当妓女的角色。” 汪显睿说完这些,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时间刚好,那群大人物还等着您呢~” 接着他引领李子航穿梭在宴会厅内,去往城堡内里的会议室。 各种肤色的人,他们不管认不认识,碰面时都会客气的打招呼。 就这一回功夫,李子航看到太多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大佬。 李子航面无表情的回想,自己对这个岛屿所得知的资料。 汪显睿口中所谓的人体干细胞提供体,是从幼童身上提取肾上腺素红,用于所谓的“永葆青春”实验。 这其中最为丧尽天良的事,就是让刚发育的少女怀孕,并用堕胎的方式提取胚胎干细胞,然后研究让人青春长寿的特效药剂。 当然这还是只是表面上,有意让人所知之事。 隐藏在水下的事,比古代国内皇权贵族研究长生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岛上有些刚发育好的女童怀孕后,就会让她们自然生产。 随后这个组织会用婴儿胎盘做食料烹饪。 而生下的婴儿十之有八九被做成木乃伊,当做养生保健品被人服用。 把木乃伊磨成粉当养生保健品,是欧洲贵族一直在做的事。 埃及那些木乃伊,被盗墓人挖出来后,就会高价卖给欧洲贵族。 食用木乃伊,在欧美顶层阶级从古至今流传到现代。 木乃伊不够吃,只能人为制造。 剩下一成女婴儿当种子,被他们扶养接踵而至重复她们母亲的命运。 那些女童生产后,有一半会难产而死。 就算活下来,她们也会被当成奶牛,用自己的母乳给那些大人物当奶妈。 三分多钟的时间,李子航跟汪显睿带到城堡地下五层。 在他们穿过宴会大厅时,身在人群中的程一言,身边也围绕不少人。 他们聚集在一起,讨论国际股市,讨论收购。 程一言这个小团体中五男三女。 其中五个白人两个黄种人。 当李子航穿过宴会大厅后,其中一个亚洲人,用肩轻轻的碰了碰程一言。 “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是咱们的大boss。” “这次让你来的目的,也是那位想见见你。” 西装革履的程一言,拿着高脚杯风度翩翩的不时与旁边人举杯示意打招呼。 他戴着眼镜,目送李子航消失在人群中。 刚才提醒他的人,接着用粤语说道。 “这次是你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 说话的人为了让他重视这次会面,又不放心的多交代几句。 “啊言,在这里咱们什么都不是,千万别有高人一等的心态。” 说话之人用眼神示意宴会里的人群。 “你看看宴会里的人,欧洲顶级贵族王子,老美国会议员,大科学家,诺贝尔得奖者,世界巨星,财阀掌门人。” “这次能让你来,说明你已经走进boss的眼里。” 程一言默默深吸一口气,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李子航在汪显睿的带领下,走出电梯。 电梯门口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见到来人后,原本想对几人收身。 但在汪显睿一个眼神下,这些各种肤色的安保人员止步不前, 李子航给了身旁秘书一个眼神,示意他在此等候,接着跟着汪显睿的步伐,走进一个合金大门内。 几十米的走廊内,全是不知名合金打造。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内。 当两人来到走廊尽头,又是一个合金大门出在李子航视线内。 高三米的合金大门两侧,有一群好似未来机械装甲战士的士兵,手持武器看守大门。 汪显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放到大门显示屏上。 滴的一声过后,大门中间一块凹陷下去,出现一个电子密码锁。 汪显睿丝毫不避讳,直接输入密码。 到了这里还没完,紧接着大门被缓缓打开。 当合金大门打开后,后面还是一道金属大门。 汪显睿把五指张开,在一个显示器上扫描手掌纹。 又是滴的一声,第二道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第二道金属大门打开后,第三道大门又映入眼帘。 这次开门的方式不是高科技,汪显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插进钥匙孔。 几番扭动后他推门而入,李子航站在汪显睿身后,静静看他开门。 当第三道大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如同热带雨林的世界。 一个白水晶路弯弯曲曲通向密林深处。 其中还有不少小动物穿梭在其中,一些濒临绝危的鸟类在树林里叽叽喳喳鸣叫。 汪显睿带着李子航踏上水晶路,向秘境深处走去。 李子航看着眼前一幕,在联想到宴会厅内的场景。 笑着跟在汪显睿身后,他突然来了一句。 “翡翠岛?干脆叫萝莉岛算了~” 汪显睿听到他的话,也跟着笑着回道。 “萝莉岛?” “谢谢李家主赐名~” 第479圆桌会议2 太平洋一座私人岛屿上盖了一个城堡。 而城堡的下方已经被掏空,里面十几个足球场的空间内,依然被打造成末日世外桃源。 实验室,生活区,种植区,娱乐区,健身馆,热带雨林植物园。 李子航跟随汪显睿的步伐,走在白色水晶路上,穿越热带雨林植物园来到生活区的一间办公室内。 这一路走来,孤岛地下空间四季恒温,人造仿太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轻盈地落在地上。 清澈的泉水从石壁间潺潺流出,汇聚成一汪碧绿的湖泊。 湖面上倒映着四周五彩斑斓的花朵和葱郁的树木。 沿着蜿蜒的水晶小径前行,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微风拂过,花香四溢,让人陶醉其中。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歌声清脆悦耳。 这个地下世界已然被打造成世外桃源。 生活区一间办公室内,一个长方形会议桌旁坐着十人。 十人中只有一人是黄色人种,其余人都是白种人。 加上进来的李子航跟汪显睿,也只有三个黄种人。 长方形的会议桌,李子航的座位在右边第一个位置。 汪显睿直接走到主持位坐下。 这十个人从左边第一个位置排序下去分别是,白头鹰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人。 第二,白头鹰杜邦家族掌门人。 第三,白头鹰洛克菲勒家族掌门人。 第四,沙特阿拉伯王室家族,族长。 第五,法国卡佩家族,族长。 这个家族起源于法国,统治范围广泛,包括法国、葡萄牙、南意大利、匈牙利等众多国家和地区。 该家族历史超过1100年,其分支波旁家族更是在欧洲多国建立了长期的统治。 第六, 哈布斯堡家族掌门人。 哈布斯堡家族从11世纪初的小贵族逐渐崛起,通过政治联姻和军事手段,几乎统治了整个欧洲。 13世纪鲁道夫一世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家族影响力达到巅峰。 右边第一个位置是华夏第一家族李氏集团掌门人李子航。 第二,欧洲美第奇家族族老。 这个家族起源意大利以金融业务起家,美第奇银行是欧洲最有声望的银行之一。 该家族在文艺复兴时期发挥了关键作用,资助了许多艺术家和学者。 第三,波旁家族。 这个家族曾统治纳瓦拉、法国、西班牙等多个国家。 在法国,波旁王朝从1589年开始统治,经历了路易十四、路易十五等着名君主,直到法国大革命被推翻。 但在西班牙,波旁家族至今仍是王室,其家族至今在全世界掌控无数产业。 第四,韦廷家族,族老。 这个家族是德国历史悠久的王族,起源于1089年。 该家族在1485年分裂为恩斯特系和阿尔布雷希特系,成员后来分散到英国、比利时、保加利亚等多个国家,继续在各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发挥掌控者的地位。 第五,小日子- 小泉家族族长。 小泉家族在日政坛持续活跃近百年。 小泉由兵卫在明治维新时期通过军火生意积累财富,其家族三代人都当选为国会议员。 现代小泉家族更是暗中控制小日子几个最大财阀集团, 三井财阀,三菱财阀,住友财阀,川崎财阀。这些财阀都是倚靠小泉家族政治力量才发展成如今模样。 这间会议室内十二人,基本上掌握全球八成的经济体系。 同时这十二个家族,在暗中更是掌握各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汪显睿坐在主持位上,轻轻敲了敲桌子。 随即他环视一圈,打量在场所有人。 汪显睿轻咳一声,提醒在场人员会议开始。 会议里七八个白种人,互相聊天的声音被这一声咳嗽打断话题。 这些人毫不在意,微笑看向汪显睿。 坐在主持位上的汪显睿看众人停下聊天后,开始用英语发言。 “各位,原本我只是想邀请大家,分享一些研究成果。”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向众人。 “没曾想赶上十年一度的圆桌会议。” “于是韦廷先生跟杜邦先生还有洛克菲勒先生提议,把这次的圆桌会议定在翡翠岛举行。” 李子航第一次参加所谓的圆桌会议,他漫不经心的打量在场人员。 这些人的态度随意又放松,根本不把一场影响全球未来十年经济,跟几十亿人口命运的会议当回事。 有的人拿着指甲刀在修指甲,有的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有的拿着一个小玩具在手中摆弄。 汪显睿停顿一会后接着说道。 “十年一度的圆桌会议,今年华夏李氏家族掌门人,李先生第一次参加会议,各位不妨聊聊。” 汪显睿一句话介绍李子航后,给众人留下互相认人的时间。 这些人年纪最小的都五十多岁,反观李子航,哪怕他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做掩饰,也掩盖不住他年轻的外表。 在场的各大顶级家族掌门人,跟族老并没有因为李子航年轻而轻视他。 这些人抱以善意的态度,微笑跟他点头抬手打招呼。 李子航同样面带微笑一一回应。 哪怕跟小泉家族掌门人打招呼,他同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一分钟的打招呼后,汪显睿接着主持会议。 “各位,李先生的身份想必大家都知道,那么咱们接着说下面会议内容。” 汪显睿说完这些话,转头看向韦廷家族,族老。 在汪显睿的目光下,已经七十多岁的韦延家族族老,半眯的眼睁开。 这个老头一身休闲装打扮,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漫不经心用德语说道。 “还是老一套,全球未来十年的经济走向,跟利益划分,我韦延家族的那一份任何家族都不能动。” 这个白发苍苍的德国老头,说完一句话不再开口。 韦延家族族老,说完后小日子小泉家族掌门人,用日语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本人已经跟波旁先生,罗斯柴尔德先生谈过,未来十年,小泉家族将主导本国与西欧和美利坚达成贸易战略伙伴关系。” 小泉家族掌门人说到这里,眼中丝毫没有情绪,他用日语说完几句话后再次开口。 “别的地区本国与小泉家族,没有任何兴趣。” 小泉家族掌门人停顿一会后,环视一圈再次开口。 “当然属于本家族的利益体系,各位最好跟家里小辈打声招呼,别伸手~” 小泉家族掌门人说完几句话开始品茶不语。 小泉家族掌门人短短几句话,就让未来小日子十年内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第三位开口的是哈布斯堡家族掌门人。 此人也是一副标准欧洲白人老头的模样。 他用英式英语开始述说自己的利益划分。 “未来十年欧洲金融将全面自由化与市场开放化。” “同时经济一体化跟货币一体化。” 这个白人老头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老美几大家族掌门人。 “这期间,本人代表欧洲大陆所有贵族家族,向各位表达,这两项经济改革创新,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哈布斯堡家族掌门人的话,明显在提醒美利坚几大家族,让它们别搞小动作。 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商量跟拉扯的空间。 哈布斯堡家族掌门人的几句话,也让德国马克在欧洲货币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 同时也给未来欧元打下基础条件。他的几句话也推动了欧洲经济一体化,跟军事联盟一体化。 哈布斯堡家族掌门人说完几句话后,也闭口不再言语。 一时间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此时以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人代表白头鹰的群体,开始发表言论。 他用美式英语说道。 “欧洲,跟部分亚洲地区的事说完,那么李先生您要怎么分割利益?” 此时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人看向李子航。 李子航在他的目光下,百般无聊的再转动手上的大洋。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李子航把手中的大洋收起来后,缓缓开口。 “相信在坐各位都知道华夏的政治内斗事件。” 李子航坐在会议椅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用汉语接着说道。 “我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华夏以李家为代表的政治团体就是胜利者。” 李子航放下茶杯,环顾一圈看向众人。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华夏即将开始经济改革。” “未来的华夏市场欢迎各位去投资。” “作为一个拥有九亿多人口的大国,也就意味着有无穷无尽廉价劳动力,也代表一个庞大市场。” “人口多就是优势,各位以后你们在各自本国用工难的问题,再也不是问题。” “同时华夏可以融入以美为首的自由经济体系。” “今后华夏经济体制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 李子航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一脸沉思的表情看向他。 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对着李子航摇了摇头。 “廉价的劳动力哪里都有,黑人,印度人,这不是你的优势。” 李子航听闻这句话,清楚知道他们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想让他们带着欧美资本进华夏市场,这点优势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利益。 李子航面色不改的接着诉说。 “对于那头北极熊,跟他们国内的寡头想必你们很头疼。” “我可以用李氏家族的影响力,调整华夏对北极熊外交策略。” “我们俩国合作后,可以缓解美的军事压力。” “然后我代表李氏家族,用自己在北极熊的关系网,为你们打通商业合作。” 李子航此话一出,瞬间让欧美家族掌门人来了兴趣。 他们此时一个个眼露精光的看向李子航。 第480圆桌会议3 不太大的会议室内,在坐的十人各个都是人类金字塔顶尖人物。 他们任何一人,都是左右一个国家甚至几个国家政局的人物。 此时此刻,其余九人汇精聚神的注视李子航。 李子航起身环顾一圈侃侃而谈。 “诸位~” 此时会议室内,汪显睿开始做起翻译。 这些人里,绝大多数人都听得懂汉语,但一些专业词汇,或者成语他们就不太理解。 汪显睿为了能让他们更好的理解李子航话中意思,甘愿做翻译员。 李子航外语自然没有问题,但此时他代表华夏汉族,自然不可能抛弃汉语用外语。 “不管人与人,还是国与国。只有永远的利益关系才最可靠。” 他走到欧洲老牌家族一众掌门人面前停下脚步。 “这些年,那头北极熊虎视眈眈的惦记东方,望着西方。” “北极熊的领导人他们的想法,想必各位一清二楚。” 李子航漫步走回自己座位上品了一口茶水。 他手拿茶杯吹着热气再次开口。 “我们是商人,是资本家。” “商人也好,资本家也罢,利益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那头北极熊,已经严重危害了我们所有利益。” “先不说那头北极熊对各国军事威胁,就单单意识形态,就对资本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那头北极熊通过扶持盟友和输出革命,削弱了资本主义国家在第三世界的影响力。” “他们先后挑唆越猴子,对白头鹰战争跟对华战争,用这种方式躲在暗处消耗各国利益。” “大的不出面,靠一些军事武器支援小的,来消耗各国。” “原本属于我们掌控范围内的生意,也因此遭了殃。” 李子航放下茶杯,活动一下肩膀。 “五零年,那头北极熊挑唆北棒子发起战争,随后有了白头鹰跟熊猫的战争。” “五六年,北极熊又通过技术支持沙漠法老国有化苏伊士运河,又发生一场战争。 ?” “在亚洲鼓励阿三、怂恿越猴子、殖民外蒙。” “六八年入侵捷克斯洛伐克?。” “在中东,暗中扶持各国,才有了中东战争。” “再非洲,扶持第三世界搞各种起义。” 李子航说完这些话,停顿一会。 “各位,你们在石油,天然气全球贸易的份额上也是年年减少。” “非洲你们又失去了多少矿资源?” “全球武器市场交易,又因为那头北极熊失去多少美刀?” “咱们在第三产业上,又失去多少贸易地区?” 李子航一番演讲后,会议室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杜邦家族,族长看向李子航缓缓开口。 “你要怎么做?” 杜邦家族以火药军工武器起家,白头鹰蘑菇弹生产线,都是他家在掌控。 如今北极熊的原因,让他们在国际上损失大量军火出口贸易份额。 李子航看向杜邦家族掌门人。 “那头北极熊为了全球霸主地位,完全不考虑国内民生状况。” “如今他们国内,经济停滞不前,百姓基础物资都得不到保障,寡头控制经济体系,军阀已经有了占据一方的苗头。” “民族问题,经济问题,军政体系,政治问题,各种各样的问题如同跗骨之毒。” 李子航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他口吐烟雾轻笑一声。 ‘‘熊猫已经从政治泥潭里走了出来,可北极熊不一定能走出。’’ “各位,北极熊为了解决国内经济问题,开始想方设法铲除国内寡头。” “北极熊国内大大小小有十几家经济寡头。” “其中以七家为最。” “这些寡头背后又有无数利益结合体。” “军队,议员,地方官员,商人,民族势力,黑帮,这些交织在一起是多么恐怖的势力。” “现在北极熊想处理那些人,各位觉得以目前国际形势,他们国内会产生多大的动荡?”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笑着看向众人。 “而以我李家为首的势力,可以牵头北极熊国内寡头来合作,咱们各取所需。” 高炉鸡卡佩家族,族长用法语率先开口。 “就像当初你李家联系北极熊跟白头鹰,用国际形势压力,来缓解自身的困难?”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李子航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摆了摆。 “您错了~” “不是我们帮助北极熊七大寡头脱困,而是我们联合那些人,拆分北极熊,然后从中得到各自的利益。” 不等他说完,有几人才想开口说话,就被他打断。 “都别着急,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北极熊如今国内分裂势力越发多了起来。” “只不过时机不成熟,上面人压着。” “各位,那些分裂势力跟寡头联合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只要我们配合那些寡头,助他们一臂之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头北极熊就会倒下。” “如果北极熊倒下,咱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就不用我来说了~” 这次白头鹰白头鹰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人开口说话。 “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子航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那头北极熊,如今被孤立,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让他们在国际上彻底孤立无援。” “不管经济,还是军事,我们动用各自的影响力,控制本国对北极熊围堵。” “然后再挑唆各自家族控制的地区跟国家,对北极熊形成军事联盟体系,让他们产生更大的危机感,让他们顾不得国内各种问题,用军事竞赛的方式拖垮那头北极熊。” 李子航说完端起茶杯喝口水。 “最后我们联合北极熊国内寡头,让他们从内部分裂。” “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面带微笑一一看向在场所有人。 那些人全部沉思起来,想着其中的可靠性跟操作性有多大。 李子航也不催促,自顾自品茶不语。 会议室内此时陷入了宁静。 白头鹰洛克菲勒家族掌门人鼓了鼓掌,他站起身看向李子航。 “细节呢?你不会只用一张嘴就来撬动世界格局?” 其他人心不在焉的想着其中可操控性。 他们都有自己的情报信息来源,对世界的格局也有自己的判断。 他们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只需要把控大局,剩下的事全交给下面心腹做。 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也有各自算计利益得失。 李子航熄灭了烟笑着看向对方。 “洛克菲勒先生,作为一个家族掌门人,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吗?” 他一个反问后接着自问自答。 “我们每年花那么多钱,养一起顾问是干什么用。” “剩下的交给他们完成,只要弄出一个可靠的方案出来,余下的事只要我们动动嘴就行~” 李子航话落后,其余人开始小声商谈其中的注意事项跟关键点。 李子航也时不时补充一下自己的意见。 余下半个小时里,都是他们在讨论如何动用各自家族势力,来瓦解北极熊。 当他们达到共识后,心领神会的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这会头顶一块白布的骆驼王室家族,族长对着白头鹰各大家族说道。 “中东地区的安全问题,想必各位也了解。” “只有稳定的政权,我们才能一起做长久的生意。” “可那片沙漠各种战乱不停,我想这不仅影响我们的生意,各位的利益也会受影响。” 头顶一块白布的骆驼王氏族长,诉说自己的问题,接着巡视一圈在场所有人。 “我们没有那么大野心,我们只想要一个和平稳定的国家做生意。” “所以我想请白头鹰各大族长帮个忙,向白头鹰购买一些能震慑沙漠里那群鬣狗的武器。” 此话一出,从事军火生意的各大家族,一个个来了兴趣。 杜邦家族,作为全球大军火商,他一脸真诚的问道。 “战斗机?坦克?防空武器?还是导弹?” 骆驼王氏族长笑着回复。 “都要~” 李子航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跟做小买卖一样,讨价还价各种大杀器。 直到白头鹰那些家族,集体拒绝骆驼王氏购买大呲花的请求,他眼睛一亮。 如今国内都快穷疯了,只要是外汇生意,没有不敢做的。 他默默想着如何牵线搭桥,在骆驼军火交易市场,为国内咬下一块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该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了。 汪显睿,把刚才谈话内容,让人做了一份绝密文件,交给各大家族,族长。 散会后,李子航被侍从带出会议室。 第481章 敲打程一言 会议结束后,李子航出了地下堡垒,来到刚才的宴会厅。 他看着宴会厅内,已经散场的舞会,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坐在沙发上等待传唤。 李子航站在三楼私人包厢玻璃站台上,视一圈,当他看到大厅内目标人物。 他对着旁边的手下,挥了挥手,指向宴会大厅里等待的程一言,跟李名薄。 暗卫看懂了他的眼神,鞠躬后退一步,接着走到门口,向自己同伴传达他们主子的意思。 李子航走回自己包厢沙发边,他掏了掏口袋,发现银制烟盒内,已经没烟了。 旁边的生活秘书看见他的动作,立马招呼旁边暗卫。 李子航把烟盒放到茶几上,翘起二郎腿,靠着沙发背垫闭目养神。 去传唤程一言的暗卫,在大厅里找到程一言跟李名薄后,居高临下看了他们一眼。 程一言看到来人,立马站了起来,小心谨慎的跟在暗卫身后。 另一边的李名薄同样如此跟在暗卫身后,走向三楼李家私人包厢。 四人走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心里激动的同时又不免紧张起来。 这些年他们被李子航扶持,只听说幕后有个大boss,但他们甚至连他们老板,叫啥名,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一个月前,他们突然收到消息,背后大老板要见自己。 为了能给背后大老板一个好印象,他们用自己的渠道,不少打听背后老板的兴趣爱好。 可徒劳无功,他们打探半个多月,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 没得到关于背后大老板的消息还没什么,可因为他们瞎打听,反而得到一次来自李家的警告。 这吓的他们几天都没睡好。 他们这些年,在李家的扶持下,跟充了气一样越飞越高。 身份地位高了,眼界也开阔了,所见所闻更是多了。 他们对于背后大老板的能量更加畏惧,也更加忌惮。 程一言跟在暗卫身后,看着走廊墙壁展览柜中,各种各样,甚至价值连城的各国古董,心中更是越发紧张。 皮鞋踩在地面,他看着地面上一路铺开五十米长天鹅绒地毯,就差猜测要用多少只天鹅才能做成这张地毯。 因为天鹅绒地毯铺地,几人走在走廊里没有发出一丝脚步声。 当几人终于来到李家私人包厢门口时,门外的暗卫把两人带到检查室。 李子航的安全问题,那是比白头鹰总统的安全等级还高。 程一言,跟李名薄在检查室内,脱的光溜溜一丝不挂,然后换上衣服,再被来仪器扫描全身。最后才被侍从带入传唤室。 传唤室内,侍从安保人员,对着程一言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进去。 李名薄却被留在室内等待传唤。 程一言经过刚才安检流程,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他推门走进包厢,迎头看见一个由翡翠原石雕刻的屏风。 他不敢驻足欣赏这件高两米五,长五米的无价之宝翡翠雕刻屏风。 从侧边绕过屏风来到包厢,他才看到幕后大老板的真容。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放一个克秤,一包烟气,一个黄金镊子,一个卷烟器。 李子航此时刚好卷完一支烟,他抬头看见站在面前茶几旁的人。 “坐~” 李子航说完一个字,接着把刚卷好的烟递给对方。 坐在软座上的程一言半鞠躬接过香烟。 他刚把烟叼在嘴里,才想起没有火。 站在旁边的侍从,从兜里掏出特制打火机为他点烟。 李子航用微笑示意对方别紧张。 紧接着他一边卷烟,一边开口说话。 只见他用黄金镊子,从夹起一捏烟丝,放到克秤上秤重。 “在国内,农民种植烟叶,顶尖的烟叶做成内供烟,只提供给领导。” 李子航用镊子来来回回,把克秤上多余的烟丝夹出去后开始卷烟。 “次一等的烟叶,在做成商业高档香烟。” “红塔山,云烟,中华,都是用同等烟叶用不同工艺做成烟丝出售大众。” 坐在对面的程一言,既不敢搭话,又努力保持面部表情,不让自己失态。 他知道这是幕后大老板在敲打他,他听得懂李子航话中之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来李子航的话,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李子航卷好一支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接着他背靠沙发垫,翘着二郎腿口吐云雾再次开口。 “烟都分三六九等,人更一样~” 李子航说完一句,看向程一言问道。 “知道烟跟人的唯一相同点是什么?” 程一言知道这是大老板在考验他。 他稍做思考后,小心翼翼把烟灰弹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人根烟的相同点都是,能给利益者提供不同价值才分三六九等~” 李子航背靠沙发,直接弹了弹烟灰。 现在一边的侍从,用手拖着烟灰缸放到李子航夹烟的手下。 此时烟灰刚好落在烟灰缸里。 李子航笑着摇了摇头。 “错了~” “不管烟也好,人也罢,都是背后利益既得体所控制一切。” “就算再差的烟叶,只要有好的加工,工艺。照样可以被经销商包装成高大上,最后高价卖出。” “人的价值,同样如此。” 李子航看向自己双指中夹着的半截香烟。 “这根烟,我说它能卖一百一包,它就能卖一百一包。” “我说它一毛一包,它就只能卖到一毛,不管这烟再好抽~” 李子航半眯着眼口吐云雾。 “就像你的嘉文股票一样,什么都没有的一张纸,都能卖到三十块一股。” 程一言此时知道幕后大老板的意思。 李子航用烟来比喻人,让他自己把自己看清楚。 在幕后大老板面前,他一文不值,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幕后大老板可以把他捧起来,自然也可以把他踩在泥里。 此时大厅约翰牛各个家族,族长也带着人向大门口走去。 李子航侧头看着大厅内一群人对着程一言问道。 “看到那群人了吗?” 程一言侧头看着大厅内走过的一群人,默默点了点头。 李子航再问。 “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程一言,抽了一口还剩三分之的烟摇了摇头。 李子航再次虚空弹烟灰,侍从也安然无恙的接住烟灰。 李子航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那群人都是欧洲顶级家族掌门人~” “这几年你没少跟他们私下公司做生意。” “东印度公司知道吗?” 程一言在脑海里回忆东印度公司的意见。 随后他试探性的回答李子航的问题。 “东印度公司成立于1660年,是当时约翰牛特许贸易公司。” “当时东印度公司,对印度跟南亚贸易有垄断权,乃是一家跨国巨无霸企业。” “东印度公司贸易棉花、丝绸、靛青、硝酸钠和茶,以及对华销售鸦片。” 程一言说到这里,有些口干。 旁边的侍从看出他舌头舔嘴唇的动作,然后立马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程一言感激性的对着给他倒茶的侍从,用微笑表示感谢。 接着他抿了一口茶接着述说东印度公司的历史。 “东印度公司,是合法强盗公司。” “他们背靠约翰牛,对殖民地各种资源掠夺。” “东印度公司利用商人与军人的联合,强制驱逐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达到贸易垄断。” “从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东印度公司一直维持海上贸易霸主地位,这种状况持续两百年。” “直到1874年,随着《东印度公司股息救赎法案》的生效,东印度公司正式宣布解散。” 李子航面无表情接过程一言的话。 “东印度公司也是当时最大的毒品经销商跟鸦片种植主,还是最大奴隶贩人口卖公司,也是军火出口商。” “其公司除了正经生意外,还做皮肉生意,狩猎生意,器官人骨贸易。” 李子航说到这里,话题一转。 “刚才那群人,就是当时东印度幕后大股东家族后代。” 李子航说到这里,缓缓起身。 他居高临下看着程一言把烟抽得只剩烟屁股,还不敢掐灭烟头。 李子航点头示意对方,烟抽完了该熄灭烟头了。 程一言小心翼翼,把烟头熄灭在侍从手里的烟灰缸中。 李子航走到玻璃栈道边,俯视宴会大厅。 “东印度公司是当时约翰牛掠夺殖民地的黑手套。” “当黑手套用完后,自然也该解散。” 李子航背对程一言,扭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程一言听到黑手套用完,自然也该解散,吓的他心里一紧。 当他看到李子航让他安心的笑容后,心里才松了一些。 李子航扭过头接着俯视宴会大厅。 “东印度公司是解散了,可他们的生意一直存在。” “阿三每年向世界出售超过20万具完整人体骨骼,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80以上。” “这些骨骼主要被卖给世界各地的医学院和生物实验室,用于教学和研究。” 李子航说完这些,扭头看向程一言。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体标本骨架,是从哪来的?” 第482章 敲打程一言2 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的程一言,拘谨的点了好头回答。 “失踪人口,各大医院太平间。” 李子航背对着他补充。 “阿三国内每年约有3万具尸体在医院无人认领,其中大部分流入人骨贸易。” “还有阿三每年至少在恒河等水域,打捞获得至少五万具尸体。” “其他的都是黑帮杀人越货,贩卖人口提供剩下的市场份额。” 李子航说起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绪毫无波澜。 “知道全球每年失踪人口有多少?” 不等程一言回答,李子航转身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 “全世界每年至少失踪一千万人口。” “除开战争,自然灾害,这其中百分之三十的失踪人口,都流向全球人体器官贩卖市场。” 程一言听到这些,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全部直立。 他知道幕后大老板所说的话,其中意味什么。 按照大老板的话说,全球每年至少有三百万人口被绑架,被走失人口蛇头贩卖到人体器官交易市场。 那些被绑架跟贩卖的人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李子航说完这些又坐回沙发上,看着程一言说道。 “阿三也是世界上吸食毒品最大国。” “别被白头鹰的数据给蒙骗,全球吸食毒品各国第二名到第十名加起来,也没阿三吸食毒品的人数多。” 李子航熄灭了烟接着诉说。 “全球人体器官交易分三个市场。” “亚洲,欧洲,北美洲。” “亚洲人体器官贩卖中心在萨瓦迪卡。” “那些失踪人口,先被卖到萨瓦迪卡中转中心等待卖家。” “器官移植匹配完成后,买家会到萨瓦迪卡私人医院做器官移植手术。” “剩下的遗体被走失到阿三那做人体骨架标本。” “北美洲的器官移植市场在白金之国。” “当移植手术成功后,剩下的遗体将被隐藏在当地机场冷库中,运送到墨西哥豆国再次售卖。” “而欧洲的器官移植市场在克罗地亚。” 李子航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他背靠沙发看着天花板话题一转。 “东印度公司虽然消失了,但是这些生意还是被刚才那群人掌控。” 李子航闭上双眼缓缓问道。 “知道为什么没有国家管他们吗?” 程一言还沉溺在刚才的话中,他听完这些内幕震撼到不行。 此时李子航的发问,让他心头一颤。 他带着颤音小心回答问题。 “都是利益既得体,官官相护。” 李子闭着眼轻笑一声。 “不错,因为谁家都有可能有一个生病的家人。” “全世界的权贵们,谁也不敢保证,未来哪一天自己就需要移植一颗心脏,一个眼角膜,或者两颗肾来续命。” “这就是那些黑暗生意的生存法则。” 李子航说完这些,他双眼一睁,起身坐直身体,眼神犀利气势全开看着对面的程一言。 程一言被他突然的转变,吓的心肝直颤。 冷汗也不知不觉从额头滑落到脸颊。 李子航看到对方的模样他气势一收,笑着摇了摇头。 “我手上,摆不到台面的生意,不比那些人小。” “我需要有一群人把那些钱给洗白~” 李子航用你懂了的眼神看向程一言。 程一言还没从刚才的气势中缓过来,这会他没看懂李子航眼神,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只见他冷汗直流,双手窝着水晶茶杯,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情绪。 李子航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那些见不得光的美刀,即便用集装箱装,这些集装箱也能装满一艘数万吨的巨轮。” “我给你团队,也给你时间,十年内要把那些钱洗干净。” 程一言此时脑袋空空如也,他回想这几年做李氏集团的白手套,光是用拉动股票值,股票交易,银行贷款,股权交易,古董交易,慈善机构,就已经洗白几十亿美刀。 可如今幕后大老板,居然说还有一数万吨货轮的美刀没洗干净,他此时双腿都有些发软。 那些钱多到可以主宰地球上,绝大多数国家。 此时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李子航怕他有心理压力,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别怕,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不发话,没人能动得了你。”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做。” “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其他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子航说完,直接对着程一言摆了摆手,示意他该走了。 程一言强撑着身体缓缓起身,对着李子航鞠躬退下。 他脚步踉跄走路也有些不稳的走出包厢。 在传唤室内,他脑袋一片空白,换上自己的衣服。 跟他一面之缘的李名薄,看到对方如此模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此时他也心情忐忑的走进包厢。 包厢内李子航闭目养神,假装没听见来人。 李名薄小心候在一边,静静等待传话。 十几分钟后,李子航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秘书。 他的秘书,示意李名薄坐下,接着掏出一本厚厚文件夹递给对方。 李子航看着秘书把电视打开,他专心看电视里的世界政坛新闻。 李名薄在秘书的示意下,开始看文件。 李子航接过秘书递过来的遥控器开始换台。 当他把电视换台到南棒子国家新闻政治台时,专心看起新闻。 李子航看着电视新闻播报,南棒子中央情报部长金仔圭,对独裁统治长达18年的总统朴政熙进行了暗杀后续事件。 电视里,新闻记者播报南棒子陆军空降旅被大量调往光州,军队进驻并封锁了该地区。 超过20万的市民参与到了抗争中,他们动用了数百辆公共汽车和计程车冲破军队的防线。 记者拿着话筒,站在人群中采访抗议人群。 南棒子老百姓,对着记者表示“光州事件”极大愤怒。 李民薄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里的内容。 文件里全是,对南棒子未来规划。 当他翻看到三分之一时,心中大震。 他转头看向电视里,南棒子老百姓抗议的画面,不自觉开始擦脸上的汗水。 包厢内,中央空调全天开到人体最舒适气温,此时李名薄全如同蒸桑拿,脸上的汗水都滴到文件上。 只见文件上的内容全是南棒子军中机密文件。 从金仔圭对独裁总统朴政熙,秘密策划刺杀事件的详细经过。 其中南棒子哪些政治要员,跟军队将军密谋说的话都记录详细无比。 刺杀事件背后,都有哪些人在支持,又有哪些人提供什么帮助,文件内全部详细记录在册。 李名薄越看心越颤抖。他翻看文件纸张的手都开始有点颤抖。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绝密文件是他一个无名小卒可以看的? 李子航看着电视新闻,南棒子国内混乱无比的画面开始说话。 “朴政熙这个人,他该死~” “他一点都看不懂形势。” “南棒子是建立在人家军事基地上的国家,他还一心搞独裁那一套。” “根本不管背后自己主子的利益。” 李子航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翻文件的李名薄。 “你说他该不该死~” “一个狗腿子,看不清现实,摆不平自己身份,还妄图想把自己主子踩在脚下。”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李名薄没有回答李子航的问题,他擦着汗看着文件上,南棒子国内领头企业,背后控股大股东信息。 南棒子三心集团?李家控股不足百分之十。 其中?外资股东?:占三星电子普通股55。 花旗、摩根大通,李氏集团加起来控股百分之五十五。 ?本土机构?:国民年金公团持股三心物产759、三心生命保险686?。 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小股东。 ?大宇、lg、鲜京(sk)、双龙、乐天、韩进、锦湖、南棒子火药,这些集团最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控股大股东,都是外国集团跟公司。 那些背后的控股大股东集团,全部都是他耳熟能详的集团。 李子航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不停。 “朴政熙他居然想让企业国有化,他是一点都看不清现实。” 李子航不管冷汗直流的李名薄。 “华夏有句话,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只要你按照我给你的规划,未来南棒子某界总统有你一个位置。” 李名薄听闻此话,吓得全身一抖。 他作为一个草根人物,一步步从底层走到南棒子国内一个龙头企业二号人物,其中的艰辛,跟内部他比谁都清楚。 如今他听到第一次见面的幕后大老板,居然对他说,未来一天他会坐到南棒子总统位置,他跳动的心比打鼓都快。 李名薄起身对着沙发上的李子航,一个劲的鞠躬致谢。 李子航指着电视机里新闻对朴政熙遗像播报说道。 “一定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别学他。” 李名薄听闻转身看到电视新闻里,记者一个劲的思密达,播报民众举着朴政熙的遗像画面。 他回过头,连忙鞠躬。 “您放心,下属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子航看到他弯腰鞠躬时,冷汗都滴到茶几上。 他不露声色的摆了摆手。 “记住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其余的你不用操心,也不用担心。” 等人都走后,他看着旁边的秘书。 “给老爷子准备的移植器官,找到了没?” 第483章 世界格局 南棒子的政变也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 北棒子无疑是最关心的一个。 平壤一处官邸中,一对父子也在聊着此事。 其中父亲带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绝密文件,嘴里还时不时发问两句。 “南边走的政策如今开始出现后遗症。” “资本的路线是能让国家快速富起来。” 这位父亲翻着文件,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儿子一眼。 “咱们是穷,可家里的事咱们能当家做主。” “南边那位独裁者,触碰了他们背后主子的利益,如今也被清理。” “儿子以后你当家,该走哪条路才能守住咱家基业?” 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中年男人,听到自己父亲的问话合上报纸开始思考。 一句思密达开头开始了他的发表。 “大国博弈,小国只有站队。” “反复横跳,最后两头都不讨好。” “南边不就验证了这一点。” “枪杆子都在人家手里,还整天想着抢自己主子饭。” “他如今落了这个下场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南边那些大企业,背后全是白人在控制。” “可他还想让企业国有化,还想控制军队来个一言堂。” “既然选择站队,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华夏人如今走出国内政治泥潭,那头北极熊也孤立无援。” “咱们只要一心一意跟着他们,咱们统治层位置,就不会出现南边的那种情况。” 他思索一番,闭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北边两个老大哥,他们需要我们来牵制白头鹰,不管世界格局如何变,只要咱们立场坚定,金家就能一直统治国家。” 此时李子航见完程一言跟李名薄后,想着关于老爷的事。 老爷子九十五了,身体机能大幅度开始下降。 他在国际器官贩卖市场找了两年,才为老爷子找到匹配者。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他还要回香江守着老爷子做换器官手术。 李子航站在三楼玻璃栈道边,看着程一言走在宴会大厅的身影思绪万千。 接手李氏集团这段时间,他才知道整个李氏家族集团掌握了多少财富。 毫不客气说句,富可敌国这个词汇都贬低了整个李家。 他旁边站的秘书,这会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先生,咱们海外避税基地正在建设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 “集团完全可以不用程一言来操作黑金,可您~” 没等秘书说完,李子航转身看了对方一眼。 秘书在他的眼神中闭上嘴巴。 李子航走到展览柜,欣赏里面的艺术品。 “巴哈马,摩洛哥,是白头鹰那群家族避税后花园。” “阿酋联是沙漠那群王氏避税基地。” “欧洲那群家族也掌握葡萄牙这个避税国度。” 李子航说完这些让人把展览柜打开。 “香江,星加坡只能算集团半个避税基地。” “可这些还不够~” 李子航从展览柜中取出独角鲸牙雕刻艺术品。 “避税是把干净的钱,通过合法手段多揣口袋里一点。” “洗钱,不光是把来路不明的财产变合法化,更是隐藏财富一种手段。” 李子航说完这些不再言语,他一边欣赏手中的艺术品,一边回想李氏集团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李氏集团黑金帝国的财富,多到可以支持一个中等国家打一场持久战争。 清末,李氏集团立足于海外开始,就已经做起了黑色产业。 清末时期,李氏家族就在做人口走失生意。 当初从大清国内,大量贩卖猪仔到国外修铁路。 后来贩卖军火,走私矿产资源,独霸海外药材市场,走私野生动物,控制亚洲象牙犀角市场生意。 赌场,贩卖古董,倒卖药品,走私精密仪器,放贷,红灯区,洗钱业务。 李氏集团黑色产业经营快一个世纪,这些黑金收入多到可怕。 以后的世界,不管在白人国服还是华夏地界,法律只会越来越完善。 趁着现在各国法律还不完善时期,他要赶紧把那些黑金用洗钱手段给漂白。 不然那些钱只能在地下金库里吃灰。 各国货币,十年更新换代一次。 不洗白那些钱,以后那些钱会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李氏集团地下金库里,还有不少各国一战时期的货币。 那些钱的总数,在当时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黄金宝石油画,放在那时间越长价值越高。 可一些不流通的货币,那真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等那些货币变成古董或者有收藏价值时,不知世界变成什么鬼样了。 就跟华夏古代的那些铜钱,哪怕过了几千年,那些普通货色的铜钱还是不值钱。 当初因为李氏集团轮换董事长制度,一些不合法收益,也没能及时洗白。 最后各国钱币更新换代,集团地下金库里各国退市货币只能吃灰。 所以掌控程一言这种人洗钱,是必要的手段。 李子航处理完这些事,拒绝了汪显睿的挽留,立马回到香江。 对于汪家那些研究成果,他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三日后。 香江中环,李氏集团总部。 李子航坐在会议大厅里,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集团会议。 对于他亲自主持的会议,十个董事会成员全员到齐。 李子航二爷,三爷,同样出席了这次会议。 会议室内李氏集团各个分支当家人,带着自己的接班人,严阵以待看向李子航。 “今天不说集团生意上的事。” 李子航抽着烟扫视一圈在场所有人。 “我去了趟国外,跟世界各大家族掌门人碰了个头。” “未来十年世界格局,将是资本国度瓦解北极熊的时代。” “我跟他们谈好了,下面你们协助智囊团出一个具体合作方案。” 会议室内的老老少少,听到此话心中大震。 这话不亚于古代唐朝时期,右边小国策划瓦解分裂李世民时期的大唐。 魔都掌门人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问道。 “族长,那些老外不会给咱们下套子?” 他不敢直接说李子航中了那些老外的计谋,只能委婉换个方式说话。 李子航二爷也有些担忧。 “以集团目前掌握的消息分析来看,小日子就是那些老外养的肥羊。” “相信用不了几年,小日子就会被西方人摆在餐桌上。” 李二爷担忧的说出自己掌握内幕情报。 “白头鹰国内正在经历经济危机。” “以如今的国际形势来看,他们不可能用战争手段转移国内经济危机。” “都是穿皮鞋打领带的人,不可能跟那些一穷二白的国家一样,光着膀子跟人街头斗殴。” “北极熊哪怕是头病熊,也不是狐狸能惦记的。” 李家三爷接过自己二哥的话。 “二哥说的对。” “小航~” 李三爷一句小航刚开口,就觉得不适宜赶紧改口。 “族长,这段时间新加坡派往别国的间谍,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小日子持有白头鹰大量国债和银行资产。” “如今白头鹰国内开始经济危机,据间谍得到的消息,白头鹰正在商量,要用加息手段、逼迫日元升值。” 这句话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明白。 白头鹰就是要用金融手段,掠夺小日子。 然后填补国内经济危机的问题。 李三爷信誓旦旦接着说道。 “这已经摆明了,白头鹰把小日子当肥羊宰。” “看着,那群老外绝对不止这个手段。” “咱们研究老美经济体系这么多年,对他们的套路熟悉无比。” “那个强盗国家,这一百多年就喜欢掠夺别国壮大己身。” 李三爷满眼忧虑的眼神,看着自己侄孙。 “族长,您可不能被人当枪使。” 李三爷此时语气有些犹豫,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 “我是说那些老外不可信,他们别用合作的方式,打咱们集团的主意。” “以集团的经济体量,他们要是吃了集团,不说能解决白头鹰国内经济危机,至少也能缓和几年。” 李子航闻言一笑。 “瓦解北极熊是我提出来的合作。” “放心,你们只管动用手里的权力配合我。” 李子航敲了敲办公桌,一旁边的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 文件分发下去后,他再次开口。 “跟你们明说,这次合作不光是集团利益,更是国家和民族利益。 “这个世界是一个丛林。” “北极熊跟白头鹰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两棵巨树。” “他们靠着枝繁叶茂,吸取了最多的阳光,也吸取这片土地上最多的养份。” “生活在这片丛林的树木绿植,只能吸收一点他们漏掉的阳光。” “其他树木想要长高长粗,那两棵巨树必须要倒掉,这样才能腾出生存资源空间。” “白头鹰那棵巨树,他们国内的问题,只是一点小问题。” “让白头鹰倒掉难如登天。” “可北极熊不一样,他们已经病入膏肓。” “那头北极熊像极了当初古代汉唐时期。” “瓦解分裂那头北极熊,不管是国家利益,还是集团利益,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484章 世界格局2 中环。 李氏集团总部。 五十多个平方米会议室。 李子航语气平缓讲述改变世界格局的话。 “我的规划呢,是北极熊最少分裂成七个国家。” “分解后,集团会掌控三个以上国家矿产资源,跟金融产业。” “当初在南棒子的布局你们也看到了。” “不敢多说,那些分裂成新的国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资源,掌握在我们手里。” “白头鹰吃肉,咱们的那口汤必不可少。” 李子航伸出右手,开始掰指头。 “天然气,石油,木材,煤炭,金融产业,地产,水电,食品,这些产业能让集团消化十年。” “到时候集团在全球影响力加大三分。”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收益,看不见的利益更是数不胜数。” 李子航看了一圈,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那些老外在这方面还没有能力算计我们。” “玩计谋咱们甩那些老外十条街。” “如今国际形势,白头鹰带着资本国家,对抗北极熊。” “小日子又明显是白头鹰桌上的一道菜。” “白头鹰想稳坐全球霸权主义,北极熊就必须倒。” “想要北极熊倒,第三世界跟势力,就是他们全力拉拢的对象。” “所以在北极熊没倒之前,白头鹰绝对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相反,那群老外还会极力给好处。” “欧洲更不用说,他们与北极熊相邻,在国土战略上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所以他们也不会在背后使绊子。” 李子航话没说完,烟却燃烧殆尽。 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接着说道。 “咱们也不能做个出头鸟,被人当枪使。” “该要的好处,咱们直接要。” “他们给三分利益,我们要五分。” “不要反而让那些老外起疑心。” 李子航停顿一会,扫视一圈。 “当目标一致,咱们也不能死心眼。” “世界格局在那摆着。” “白头鹰的目标很明确。” “扳倒北极熊,坐稳世界霸权主义。” “北极熊倒,下一个目标也呼之欲出。” “拆解北约欧盟,压制兔子崛起。” “所以在对付北极熊时,咱们明着出力,暗中磨洋工。” “尽量放慢北极熊倒下的时间。” “有北极熊这个挡火墙在,不管大陆还是集团,咱们喘息发展的时间将大大增加。” 李子航个人独白,回荡在这会议室内。 李氏家族各个当家人,也在回味他话中之意。 同时他们结合自己的判断,快速在脑海里分析其中的利弊。 李子航再次点燃一根烟,一口烟雾吐出后,会议室内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 “咱们不光要拿白头鹰的好处,对付那头北极熊时,咱们同样要在暗中拿他们的好处。” “各位玩两头吃的把戏你们都是行家。” “这其中的细节我就不说了。” “咱们跟西方结盟这段期间,必将是甜蜜期。” “以前不好做的事,被卡脖子的生意,这段时间通通不再是问题。” “所以集团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壮大己身。” “不管如此,在这段甜蜜期,所有同盟阵营都将是我们的目标。” “搂草打兔子,对于小日子,西欧各国,借着白头鹰的名头,咱们该要的好处一点都不能少。” 接下来会议室内开始长达两个小时的讨论。 他们商讨细节,商谈如何操作,探讨要注意的事项。 就连中午那顿饭都是在会议室内吃的。 会议室内的记录人员无比忙碌,他们把在场人员说的话一字不漏记录在册。 会议结束后,各自开始做分配到的任务。 李氏集团养的智囊团在这期间也是忙的不分日夜。 上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催鼻子瞪开始策划一条条行动方案。 全体赞成的方案他们相视一笑,对于有分歧的条例,彼此争的是面红耳赤。 这半个月期间,李子航做为掌权者,把他们有分歧的地方,按照自己的想法,结合实际在让他们重新制定方案。 李氏集团这段时间与世界各大家族的联系频率多到可怕。 同一时间各国的情报人员,间谍机构也是忙碌无比。 就连大陆当家人,都开始询问七叔,问海外李氏集团在策划什么大事件。 各国顶级家族的合作还在密谋商谈中。 在没有谈妥的期间内,他们也是对这个计划只字不提。 李家在朝各个大佬,也接到了他的通知。 他们把李子航的方案跟计划,用了修饰手法半真半假的向上头透露。 消息一透露,就成了绝密事件。 大内也是连夜开会,那些王侯将相聚集在一起,忧心忡忡的密谋。 相对于李氏集团的一言堂,那些人想考虑的事就太多了,他们的阵营也更多,所以分歧自然而然也多了。 慢慢入秋,八零年的天气开始步入夏季。 画面回到越猴子前线。 李德医与南洋那群巫师降头师斗的斗法,以惨胜的方式结束。 出发时七十六人,归来仅余五人,这五人还全员带伤。 李德医,茅山道长,南疆女蛊师,东三省出马人,闽南战童。 李德医躺在后方战地医院病房中,回忆这一个多月的斗法,他越想想脸色越难看。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惆怅。 他躺在病床上,盖着洁白的床单,他双手不自觉紧抓床单。 那段斗法的回忆里有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尤其是在对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七十二天尸蛾时,整个场景都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氛围。 真正与南洋降头师斗法时,他才见识到什么叫七十二天尸蛾。 据老道的解释,七十二天尸蛾应该分为三个部分。 七十二,对应地煞之数,与《道藏》魂魄七十二日散尽之说呼应。 天尸对应三尸九虫。 蛾是影月尸蛾蛊。 当初他们在丛林里遇到第一具七十二天尸蛾时,那场景是历历在目。 那次执行地,是越猴子边境丛林一个小村。 隐藏在热带雨林中的村庄远,保留着原始的生态风貌。 村子依山而建,房屋多用竹木建造,屋顶覆盖着茅草,与周围郁郁葱葱的植被融为一体。 薄雾缭绕在山间,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光影,鸟鸣声此起彼伏。 茅山老道打头阵,苗疆蛊师辅助,布衣相师跟东北出马人居中,李德医带着副官殿后。 他们小心谨慎,踩着杂草藤蔓踏足村庄。 进去村庄后,诡异的是,家家户户门窗大开。 村庄里竹楼门口都放一纸人,窗户边都挂一面招魂幡。 那些纸人如同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招魂幡在微风的吹动下也摇摆不定,村庄路边也插满人腿骨。 七人看到如此诡异画面,更加忌惮。 李德医一群人顺着人骨腿路,来到村子中央时,一棵发着诡异紫光巨大古树,出现在他们面前, 紫色古树其庞大的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开阔地。 更让他不安的是,树上挂满了飘动的符纸,每一张上都画着奇异的符号。 当他们才想进行下一步时,浓雾如毒蛇般在热带雨林中蔓延。 参天古藤绞缠着千年榕树,树冠间漏下的月光被瘴气染成惨绿色。 茅山老道上前查看,他的道袍沾满泥浆,铜钱剑在掌心嗡鸣,剑柄的红线因灵力激荡而寸寸绷紧。 当浓雾蔓延整个村庄时,李德医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开始防备四周。 正当他们想要撤离时,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古树上跳下来。 李德医用望远镜,还是看清浓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是何人物。 只见一个身披南洋降头道巫袍,脸画符文的降头师,拿着乌木幡站在古树下。 那位降头师没等李德医那群人有所动作,便开始抖动乌木幡。 乌木幡面上的人皮符咒簌簌抖动,卷起腥臭的阴风。 茅山老道对身后同伴打个手势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 紧接着他猛地咬破舌尖,血珠喷向黄符的瞬间,整片丛林的地面骤然亮起朱砂符阵。 毒蝎群从腐叶中暴起,却被符火灼成焦炭。 降头师狂笑,将骨哨含在唇间——刺耳声浪震得符阵崩裂,树冠上的黑毛蜘蛛暴雨般倾泻而下。 暮色如血,胶林深处传来阵阵咒语低吟。 老道身形如松,黄符朱砂在指尖翻飞,忽而掷出一道铜钱。 铜钱化做一道金光,射向古树下的南洋降头师。 当铜钱快射到降头师时,树冠中飞出一团飞蛾。 铜钱遇到飞蛾瞬间掉落在地。 南洋降头师才想开口嘲讽,三十米开外的李德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南洋降头师射击。 “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在迷雾中戛然而止。 满脸符文的降头师表情如同吃了屎一般。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枪眼,用蹩脚的中文开口说道。 “干你娘啊~” 李德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颗手雷丢过去,把对方炸的倒地。 第484章 世界格局2 中环。 李氏集团总部。 五十多个平方米会议室。 李子航语气平缓讲述改变世界格局的话。 “我的规划呢,是北极熊最少分裂成七个国家。” “分解后,集团会掌控三个以上国家矿产资源,跟金融产业。” “当初在南棒子的布局你们也看到了。” “不敢多说,那些分裂成新的国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资源,掌握在我们手里。” “白头鹰吃肉,咱们的那口汤必不可少。” 李子航伸出右手,开始掰指头。 “天然气,石油,木材,煤炭,金融产业,地产,水电,食品,这些产业能让集团消化十年。” “到时候集团在全球影响力加大三分。”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收益,看不见的利益更是数不胜数。” 李子航看了一圈,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那些老外在这方面还没有能力算计我们。” “玩计谋咱们甩那些老外十条街。” “如今国际形势,白头鹰带着资本国家,对抗北极熊。” “小日子又明显是白头鹰桌上的一道菜。” “白头鹰想稳坐全球霸权主义,北极熊就必须倒。” “想要北极熊倒,第三世界跟势力,就是他们全力拉拢的对象。” “所以在北极熊没倒之前,白头鹰绝对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相反,那群老外还会极力给好处。” “欧洲更不用说,他们与北极熊相邻,在国土战略上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所以他们也不会在背后使绊子。” 李子航话没说完,烟却燃烧殆尽。 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接着说道。 “咱们也不能做个出头鸟,被人当枪使。” “该要的好处,咱们直接要。” “他们给三分利益,我们要五分。” “不要反而让那些老外起疑心。” 李子航停顿一会,扫视一圈。 “当目标一致,咱们也不能死心眼。” “世界格局在那摆着。” “白头鹰的目标很明确。” “扳倒北极熊,坐稳世界霸权主义。” “北极熊倒,下一个目标也呼之欲出。” “拆解北约欧盟,压制兔子崛起。” “所以在对付北极熊时,咱们明着出力,暗中磨洋工。” “尽量放慢北极熊倒下的时间。” “有北极熊这个挡火墙在,不管大陆还是集团,咱们喘息发展的时间将大大增加。” 李子航个人独白,回荡在这会议室内。 李氏家族各个当家人,也在回味他话中之意。 同时他们结合自己的判断,快速在脑海里分析其中的利弊。 李子航再次点燃一根烟,一口烟雾吐出后,会议室内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 “咱们不光要拿白头鹰的好处,对付那头北极熊时,咱们同样要在暗中拿他们的好处。” “各位玩两头吃的把戏你们都是行家。” “这其中的细节我就不说了。” “咱们跟西方结盟这段期间,必将是甜蜜期。” “以前不好做的事,被卡脖子的生意,这段时间通通不再是问题。” “所以集团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壮大己身。” “不管如此,在这段甜蜜期,所有同盟阵营都将是我们的目标。” “搂草打兔子,对于小日子,西欧各国,借着白头鹰的名头,咱们该要的好处一点都不能少。” 接下来会议室内开始长达两个小时的讨论。 他们商讨细节,商谈如何操作,探讨要注意的事项。 就连中午那顿饭都是在会议室内吃的。 会议室内的记录人员无比忙碌,他们把在场人员说的话一字不漏记录在册。 会议结束后,各自开始做分配到的任务。 李氏集团养的智囊团在这期间也是忙的不分日夜。 上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催鼻子瞪开始策划一条条行动方案。 全体赞成的方案他们相视一笑,对于有分歧的条例,彼此争的是面红耳赤。 这半个月期间,李子航做为掌权者,把他们有分歧的地方,按照自己的想法,结合实际在让他们重新制定方案。 李氏集团这段时间与世界各大家族的联系频率多到可怕。 同一时间各国的情报人员,间谍机构也是忙碌无比。 就连大陆当家人,都开始询问七叔,问海外李氏集团在策划什么大事件。 各国顶级家族的合作还在密谋商谈中。 在没有谈妥的期间内,他们也是对这个计划只字不提。 李家在朝各个大佬,也接到了他的通知。 他们把李子航的方案跟计划,用了修饰手法半真半假的向上头透露。 消息一透露,就成了绝密事件。 大内也是连夜开会,那些王侯将相聚集在一起,忧心忡忡的密谋。 相对于李氏集团的一言堂,那些人想考虑的事就太多了,他们的阵营也更多,所以分歧自然而然也多了。 慢慢入秋,八零年的天气开始步入夏季。 画面回到越猴子前线。 李德医与南洋那群巫师降头师斗的斗法,以惨胜的方式结束。 出发时七十六人,归来仅余五人,这五人还全员带伤。 李德医,茅山道长,南疆女蛊师,东三省出马人,闽南战童。 李德医躺在后方战地医院病房中,回忆这一个多月的斗法,他越想想脸色越难看。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惆怅。 他躺在病床上,盖着洁白的床单,他双手不自觉紧抓床单。 那段斗法的回忆里有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尤其是在对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七十二天尸蛾时,整个场景都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氛围。 真正与南洋降头师斗法时,他才见识到什么叫七十二天尸蛾。 据老道的解释,七十二天尸蛾应该分为三个部分。 七十二,对应地煞之数,与《道藏》魂魄七十二日散尽之说呼应。 天尸对应三尸九虫。 蛾是影月尸蛾蛊。 当初他们在丛林里遇到第一具七十二天尸蛾时,那场景是历历在目。 那次执行地,是越猴子边境丛林一个小村。 隐藏在热带雨林中的村庄远,保留着原始的生态风貌。 村子依山而建,房屋多用竹木建造,屋顶覆盖着茅草,与周围郁郁葱葱的植被融为一体。 薄雾缭绕在山间,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光影,鸟鸣声此起彼伏。 茅山老道打头阵,苗疆蛊师辅助,布衣相师跟东北出马人居中,李德医带着副官殿后。 他们小心谨慎,踩着杂草藤蔓踏足村庄。 进去村庄后,诡异的是,家家户户门窗大开。 村庄里竹楼门口都放一纸人,窗户边都挂一面招魂幡。 那些纸人如同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招魂幡在微风的吹动下也摇摆不定,村庄路边也插满人腿骨。 七人看到如此诡异画面,更加忌惮。 李德医一群人顺着人骨腿路,来到村子中央时,一棵发着诡异紫光巨大古树,出现在他们面前, 紫色古树其庞大的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开阔地。 更让他不安的是,树上挂满了飘动的符纸,每一张上都画着奇异的符号。 当他们才想进行下一步时,浓雾如毒蛇般在热带雨林中蔓延。 参天古藤绞缠着千年榕树,树冠间漏下的月光被瘴气染成惨绿色。 茅山老道上前查看,他的道袍沾满泥浆,铜钱剑在掌心嗡鸣,剑柄的红线因灵力激荡而寸寸绷紧。 当浓雾蔓延整个村庄时,李德医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开始防备四周。 正当他们想要撤离时,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古树上跳下来。 李德医用望远镜,还是看清浓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是何人物。 只见一个身披南洋降头道巫袍,脸画符文的降头师,拿着乌木幡站在古树下。 那位降头师没等李德医那群人有所动作,便开始抖动乌木幡。 乌木幡面上的人皮符咒簌簌抖动,卷起腥臭的阴风。 茅山老道对身后同伴打个手势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 紧接着他猛地咬破舌尖,血珠喷向黄符的瞬间,整片丛林的地面骤然亮起朱砂符阵。 毒蝎群从腐叶中暴起,却被符火灼成焦炭。 降头师狂笑,将骨哨含在唇间——刺耳声浪震得符阵崩裂,树冠上的黑毛蜘蛛暴雨般倾泻而下。 暮色如血,胶林深处传来阵阵咒语低吟。 老道身形如松,黄符朱砂在指尖翻飞,忽而掷出一道铜钱。 铜钱化做一道金光,射向古树下的南洋降头师。 当铜钱快射到降头师时,树冠中飞出一团飞蛾。 铜钱遇到飞蛾瞬间掉落在地。 南洋降头师才想开口嘲讽,三十米开外的李德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南洋降头师射击。 “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在迷雾中戛然而止。 满脸符文的降头师表情如同吃了屎一般。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枪眼,用蹩脚的中文开口说道。 “干你娘啊~” 李德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颗手雷丢过去,把对方炸的倒地。 第485章 斗法 参天古树下,手握乌木幡的降头师,死不瞑目。 李德医身边的几人,也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他面无表情看着这群同伴。 “最烦那种没完没了的试探。” “我不信他还能扛住手雷跟子弹。” 当古树下的南洋降头师死亡时,参天树冠上的紫眼黑蛇集体暴动。 十多万条紫眼黑蛇顺着树杆爬向李德医这群人。 南疆蛊师看着密密麻麻的紫眼黑蛇,急忙说话。 但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夹杂着苗语,众人只能听懂一半。 “巫是载体,蛊蛇才是~” 没等南疆女蛊师说完话,紫眼黑蛇马上快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们。 浓雾中,只能看清地面上闪着紫色光。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紫眼黑蛇已经形成包围。 密密麻麻的紫眼黑蛇,把他们层层叠叠包围,一条成人手臂粗长六米的蛇王,在远处参天古树上吐着舌信,下发攻击的命令。 身在包围圈里的众人,各自施展手段对付几万条紫眼黑蛇。 一条条紫眼黑蛇如同眼镜蛇一般,直立半截蛇身,弹射向李德医众人。 此时茅山老道咬破中指,以血为墨在掌心画下天师印。 画完符后,老道从怀中掏出一打黄符,接着他口中默念符咒。 当数不清的紫眼黑蛇在半空中快弹射到他们身上时。 老道把黄符洒向半空,紧接着他用画了血符的手掌,虚空打向满天飞舞的黄符。 霎那间,满天飞舞的黄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碎。 说时迟那时快,群蛇包围他们到老道反击自保,这中间都没过五秒。 被震稀碎的黄符,落到紫眼黑蛇身上时,瞬间如同鬼火把群蛇烧的只剩半截身子。 包围他们率先发动攻击的几百条紫眼黑蛇,一接触落下的碎符纸,全部被燃烧至死。 那些碎符纸随风飘动落在蛇群中,如同凉水掉进热油锅中。 群蛇惊恐开始躲开燃烧的同伴,准备对李德医发动攻击蛇,也变成防备状态向后游动。 老道一手天师符震黄符纸的手段,让紫眼黑蛇死亡几千条,同时也震慑住蛇群。 当一阵火光过后,整片包围圈只剩下焦黑的符纸灰烬,还有无数条紫眼黑蛇残躯。 哪怕茅山老道道法了得,但也于事无补。 毕竟十多万条紫眼黑蛇,只是死亡几千条。 阳光透过迷雾照在蛇群中,群蛇鳞片折射的冷光,看的人心中毛骨悚然。 几万条紫眼黑蛇,眼中冒着紫光,集体对着包围圈里的众人发出嘶嘶声。 偶尔有蛇从堆积如山的同类身上滑落,却又立刻被吞没在更深的蛇堆漩涡中。 空气中充盈着蛇信舔舐的嘶声,以及鳞片摩擦的沙沙响动,如同死神在磨砺他的镰刀。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沉默——没有尖叫,没有哀嚎,只有无穷无尽的蠕动,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活体葬礼。 古树上的蛇王开始从树上爬下来。 蛇王碾压着同类,向包围圈爬行。 蛇王吐着分叉的舌信,半人立在蛇堆上,在远处注视着他们。 此时东侧突然腾起一人高的蛇浪,七条成人手臂粗的紫眼黑蛇同时暴起。 它们张开蛇嘴毒囊鼓胀,毒液如同十四道呲水枪,向李德医一群人射来。 包围圈内的几人对视一眼后,身穿旗装马褂?的出马人,用力一挥衣袖,十几个钢针射向,口吐毒液的七天毒蛇。 麻衣相师,把身上的长袍一脱,甩向空中的十四道毒液。 眨眼的功夫,出马人的钢针暗器,刚好扎入那七条紫眼黑蛇还没闭上的口中。 麻衣相师的长袍也抵挡住十四道毒液。 半空中那些毒液接触到长袍时,立马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长袍也被毒液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落在蛇群里的长袍,瞬间就被群蛇厮咬。 南疆女蛊师,口念咒语,从怀中掏出几块香囊,紧接着她咬破自己右手食指。 鲜血顺着她食指,指间滴到几个香囊上。 南疆女蛊立马把香囊丢入蛇海中。 李德医此时也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 他打开布袋,把里面的白色粉末顺风撒向蛇海中。 南疆女蛊师的香囊落入蛇海中,开始散发一道道红色气体。 李德医的撒的白色粉末,接触到群蛇后立马生效。 凡是接触白色粉末的紫眼黑蛇,一个个如同鼻涕虫遇到食盐一般,立马翻滚起来。 那些闻到粉末的蛇,也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集体向后方爬。 霎那间包围他们的蛇海,如同退潮一般,集体缠绕翻涌向远处爬走。 包围他们的紫眼黑蛇群,不大会功夫腾出一块五十平方米的空间。 此时蛇海中,但凡被香囊红烟覆盖的地方,那些紫眼黑蛇全部翻滚起来。 不大会功夫,蛇海开始成片成片死亡。 包围圈内的众人,看到蛇群开始混乱,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准备突围。 副官从腰间取出一个特制烟雾弹,他扒开插销扔向远处路口。 特制烟雾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三十米开外的蛇海中,灰黑色浓烟瞬间蔓延开来。 在烟雾中的蛇群,拼了命的向远处丛林里爬去。 此时几十米开外的紫眼黑蛇王,不断发出嘶嘶声响。 蛇海里的群蛇,听到蛇王的命令,在浓烟中强忍着恐惧,他们止步不前好像犹豫什么。 李德医见此模样,跟副官对视一眼。 他们再次从腰间取出一枚手雷。 两人默契配合扒开插销,把手雷扔向蛇王。 旁边的出马人,从长靴子梆里抽出一根十五厘米钢针。 三人集体行动,当两颗手雷落到蛇王边时,那根钢针也插入蛇王眼中。 蛇王痛苦翻滚时连续两声爆炸后,它的身躯也被炸成两段。 蛇王四周的群蛇也被炸的满天飞舞。 蛇王两节成人小腿粗的蛇身,落在在紫眼黑蛇群中疯狂扭动。 几人看时机成熟,立马借着浓烟突围出蛇海包围圈。 当蛇王被手雷炸成两段后,剩下几万条紫眼黑蛇,也变成了群龙无首状态。 它们本能开始逃离危险地带,向山林地带爬去。 这场有惊无险的人蛇大战也落下帷幕。 李德医一群人刚退到山村口时,还没喘口气意外再次来临。 到了这会他们才知道,此地村里各个竹屋门口,摆放纸扎人的用意。 那些纸扎人可没那么简单。 纸扎人身上的纸,全部都是用特殊毒药,浸泡晾干后在扎成的纸人。 村里几十个竹屋门口,总共放了不少于上百具纸人。 当他们来到村口想撤出去时,那些站在门口的纸人无火自烧。 各种颜色的纸人燃烧后,冒起五颜六色的烟雾。 那些五颜六色的烟雾,在空中慢慢消散。 此时李德医几人,刚经历一帮生死劫,自然不会大意。 他们望着山野间,上百个纸扎人在竹屋门口,无火自燃的场景,自然不敢再撤退。 他们几人聚集在一起,围成一圈,小心谨慎观察四周。 当上百个纸扎人燃烧殆尽后,整片区域也被混合烟雾覆盖。 苗疆女蛊师,脸色惨白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她好像想起什么,立马转身看向几人。 她用苗族语夹杂着汉语,稀里哗啦对着旁边四人说话。 可惜那名负责翻译的士兵,已经身死在前面的行动中。 李德医赤裸上半身,胸口一道七厘米长的刀伤,腹部也全是凝结的血迹。 他看着眼前连比带划,叽哩呱哩紧张的南疆蛊师说道。 “烟雾有毒?” 南疆蛊师听闻此话,立马点头。 李德医看着已经快覆盖整片区域的烟雾。 “你能解毒?” 南疆女蛊师再次点头。 这一次点头她脸色却有点难看,还有点难以齿启的模样。 旁边的龙虎山老道,看着马上就要飘到眼前的毒烟,他背对三人急切说道。 “南疆女,有法子赶紧使出来,在墨迹咱们都得死。” 南疆女蛊师看着近在眼前的毒烟,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怕在犹豫一会,可能一股风,就能把毒烟吹向他们。 南疆女蛊师起手一巴掌,甩在李德医脸上。 接着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转过头~” 挨了一巴掌的李德医,都忘了身在何方。 愣神不到一秒,他还是听话的转过头。 南疆女蛊师打了李德医一巴掌后,立马脱掉自己的外衣。 随后把衣服铺在脚下,紧接着她蹲下来脱掉裤子嘘嘘。 稀稀拉拉的声音瞬间让几人意识到,南疆女蛊师在干嘛。 一阵急促的水流声后,南疆女蛊师红着脸系上裤腰带。 完事后,她从里衣夹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这会几人听到她完事了,也转过头看向女蛊师。 此时毒烟已经蔓延到他们身边。 东北出马人已经顾不得太多,他连忙开口说话。 “屏住呼吸~” 第485章 斗法 参天古树下,手握乌木幡的降头师,死不瞑目。 李德医身边的几人,也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他面无表情看着这群同伴。 “最烦那种没完没了的试探。” “我不信他还能扛住手雷跟子弹。” 当古树下的南洋降头师死亡时,参天树冠上的紫眼黑蛇集体暴动。 十多万条紫眼黑蛇顺着树杆爬向李德医这群人。 南疆蛊师看着密密麻麻的紫眼黑蛇,急忙说话。 但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夹杂着苗语,众人只能听懂一半。 “巫是载体,蛊蛇才是~” 没等南疆女蛊师说完话,紫眼黑蛇马上快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们。 浓雾中,只能看清地面上闪着紫色光。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紫眼黑蛇已经形成包围。 密密麻麻的紫眼黑蛇,把他们层层叠叠包围,一条成人手臂粗长六米的蛇王,在远处参天古树上吐着舌信,下发攻击的命令。 身在包围圈里的众人,各自施展手段对付几万条紫眼黑蛇。 一条条紫眼黑蛇如同眼镜蛇一般,直立半截蛇身,弹射向李德医众人。 此时茅山老道咬破中指,以血为墨在掌心画下天师印。 画完符后,老道从怀中掏出一打黄符,接着他口中默念符咒。 当数不清的紫眼黑蛇在半空中快弹射到他们身上时。 老道把黄符洒向半空,紧接着他用画了血符的手掌,虚空打向满天飞舞的黄符。 霎那间,满天飞舞的黄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碎。 说时迟那时快,群蛇包围他们到老道反击自保,这中间都没过五秒。 被震稀碎的黄符,落到紫眼黑蛇身上时,瞬间如同鬼火把群蛇烧的只剩半截身子。 包围他们率先发动攻击的几百条紫眼黑蛇,一接触落下的碎符纸,全部被燃烧至死。 那些碎符纸随风飘动落在蛇群中,如同凉水掉进热油锅中。 群蛇惊恐开始躲开燃烧的同伴,准备对李德医发动攻击蛇,也变成防备状态向后游动。 老道一手天师符震黄符纸的手段,让紫眼黑蛇死亡几千条,同时也震慑住蛇群。 当一阵火光过后,整片包围圈只剩下焦黑的符纸灰烬,还有无数条紫眼黑蛇残躯。 哪怕茅山老道道法了得,但也于事无补。 毕竟十多万条紫眼黑蛇,只是死亡几千条。 阳光透过迷雾照在蛇群中,群蛇鳞片折射的冷光,看的人心中毛骨悚然。 几万条紫眼黑蛇,眼中冒着紫光,集体对着包围圈里的众人发出嘶嘶声。 偶尔有蛇从堆积如山的同类身上滑落,却又立刻被吞没在更深的蛇堆漩涡中。 空气中充盈着蛇信舔舐的嘶声,以及鳞片摩擦的沙沙响动,如同死神在磨砺他的镰刀。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沉默——没有尖叫,没有哀嚎,只有无穷无尽的蠕动,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活体葬礼。 古树上的蛇王开始从树上爬下来。 蛇王碾压着同类,向包围圈爬行。 蛇王吐着分叉的舌信,半人立在蛇堆上,在远处注视着他们。 此时东侧突然腾起一人高的蛇浪,七条成人手臂粗的紫眼黑蛇同时暴起。 它们张开蛇嘴毒囊鼓胀,毒液如同十四道呲水枪,向李德医一群人射来。 包围圈内的几人对视一眼后,身穿旗装马褂?的出马人,用力一挥衣袖,十几个钢针射向,口吐毒液的七天毒蛇。 麻衣相师,把身上的长袍一脱,甩向空中的十四道毒液。 眨眼的功夫,出马人的钢针暗器,刚好扎入那七条紫眼黑蛇还没闭上的口中。 麻衣相师的长袍也抵挡住十四道毒液。 半空中那些毒液接触到长袍时,立马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长袍也被毒液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落在蛇群里的长袍,瞬间就被群蛇厮咬。 南疆女蛊师,口念咒语,从怀中掏出几块香囊,紧接着她咬破自己右手食指。 鲜血顺着她食指,指间滴到几个香囊上。 南疆女蛊立马把香囊丢入蛇海中。 李德医此时也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 他打开布袋,把里面的白色粉末顺风撒向蛇海中。 南疆女蛊师的香囊落入蛇海中,开始散发一道道红色气体。 李德医的撒的白色粉末,接触到群蛇后立马生效。 凡是接触白色粉末的紫眼黑蛇,一个个如同鼻涕虫遇到食盐一般,立马翻滚起来。 那些闻到粉末的蛇,也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集体向后方爬。 霎那间包围他们的蛇海,如同退潮一般,集体缠绕翻涌向远处爬走。 包围他们的紫眼黑蛇群,不大会功夫腾出一块五十平方米的空间。 此时蛇海中,但凡被香囊红烟覆盖的地方,那些紫眼黑蛇全部翻滚起来。 不大会功夫,蛇海开始成片成片死亡。 包围圈内的众人,看到蛇群开始混乱,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准备突围。 副官从腰间取出一个特制烟雾弹,他扒开插销扔向远处路口。 特制烟雾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三十米开外的蛇海中,灰黑色浓烟瞬间蔓延开来。 在烟雾中的蛇群,拼了命的向远处丛林里爬去。 此时几十米开外的紫眼黑蛇王,不断发出嘶嘶声响。 蛇海里的群蛇,听到蛇王的命令,在浓烟中强忍着恐惧,他们止步不前好像犹豫什么。 李德医见此模样,跟副官对视一眼。 他们再次从腰间取出一枚手雷。 两人默契配合扒开插销,把手雷扔向蛇王。 旁边的出马人,从长靴子梆里抽出一根十五厘米钢针。 三人集体行动,当两颗手雷落到蛇王边时,那根钢针也插入蛇王眼中。 蛇王痛苦翻滚时连续两声爆炸后,它的身躯也被炸成两段。 蛇王四周的群蛇也被炸的满天飞舞。 蛇王两节成人小腿粗的蛇身,落在在紫眼黑蛇群中疯狂扭动。 几人看时机成熟,立马借着浓烟突围出蛇海包围圈。 当蛇王被手雷炸成两段后,剩下几万条紫眼黑蛇,也变成了群龙无首状态。 它们本能开始逃离危险地带,向山林地带爬去。 这场有惊无险的人蛇大战也落下帷幕。 李德医一群人刚退到山村口时,还没喘口气意外再次来临。 到了这会他们才知道,此地村里各个竹屋门口,摆放纸扎人的用意。 那些纸扎人可没那么简单。 纸扎人身上的纸,全部都是用特殊毒药,浸泡晾干后在扎成的纸人。 村里几十个竹屋门口,总共放了不少于上百具纸人。 当他们来到村口想撤出去时,那些站在门口的纸人无火自烧。 各种颜色的纸人燃烧后,冒起五颜六色的烟雾。 那些五颜六色的烟雾,在空中慢慢消散。 此时李德医几人,刚经历一帮生死劫,自然不会大意。 他们望着山野间,上百个纸扎人在竹屋门口,无火自燃的场景,自然不敢再撤退。 他们几人聚集在一起,围成一圈,小心谨慎观察四周。 当上百个纸扎人燃烧殆尽后,整片区域也被混合烟雾覆盖。 苗疆女蛊师,脸色惨白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她好像想起什么,立马转身看向几人。 她用苗族语夹杂着汉语,稀里哗啦对着旁边四人说话。 可惜那名负责翻译的士兵,已经身死在前面的行动中。 李德医赤裸上半身,胸口一道七厘米长的刀伤,腹部也全是凝结的血迹。 他看着眼前连比带划,叽哩呱哩紧张的南疆蛊师说道。 “烟雾有毒?” 南疆蛊师听闻此话,立马点头。 李德医看着已经快覆盖整片区域的烟雾。 “你能解毒?” 南疆女蛊师再次点头。 这一次点头她脸色却有点难看,还有点难以齿启的模样。 旁边的龙虎山老道,看着马上就要飘到眼前的毒烟,他背对三人急切说道。 “南疆女,有法子赶紧使出来,在墨迹咱们都得死。” 南疆女蛊师看着近在眼前的毒烟,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怕在犹豫一会,可能一股风,就能把毒烟吹向他们。 南疆女蛊师起手一巴掌,甩在李德医脸上。 接着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转过头~” 挨了一巴掌的李德医,都忘了身在何方。 愣神不到一秒,他还是听话的转过头。 南疆女蛊师打了李德医一巴掌后,立马脱掉自己的外衣。 随后把衣服铺在脚下,紧接着她蹲下来脱掉裤子嘘嘘。 稀稀拉拉的声音瞬间让几人意识到,南疆女蛊师在干嘛。 一阵急促的水流声后,南疆女蛊师红着脸系上裤腰带。 完事后,她从里衣夹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这会几人听到她完事了,也转过头看向女蛊师。 此时毒烟已经蔓延到他们身边。 东北出马人已经顾不得太多,他连忙开口说话。 “屏住呼吸~” 第486章 斗法2 此时山村路口,五人的轮廓在毒烟中若隐若现。 路边被遗弃的草帽边,沿结着浑浊的露珠。 丛林里的芭蕉叶在毒烟中,叶片慢慢变了颜色。 芭蕉树叶,叶脉开始蜷成焦黑色。 风忽然转向,毒烟裹着腐竹味覆盖李德医五人。 不用出马人提醒,其他四人也已经屏住呼吸。 南疆女蛊师屏住呼吸,快速拆开纸包。 接着她把纸包里的白色药粉,一点点撒在地上被尿湿的衣服上。 几个呼吸的功夫,南疆女蛊师已经做好对付毒烟的解药。 她从旁边战童腰上拔出一把匕首。 战童侧着身子看她,拿着匕首把地上的衣服割成几块。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南疆女蛊师捡起一块衣服当口罩用。 随后她用手示意,其余几人跟她一样。 李德医几人也是毫不犹豫,捡起地上被尿湿的布料。 接着四个人拿着布料蒙住口鼻,那模样如同过去的马匪。 东北出马人闻着刺鼻的尿骚味,忍不住来了句。 “老妹,你有点上火~” 南疆女蛊师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 李德医可没心情跟对方调侃。 他看着四十多米开外的村口问道。 “那还有一个纸扎色。” 老道士闻着尿骚味,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估计那个纸扎人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这一劫了。” 两人得对话,也让其余三人把目光锁向几十米开外的纸扎人身上。 人高马大的战童冷着脸回了句。 “过去看看~” 身在毒烟中的五人,步步惊心的向村口纸扎人走去。 此时半山腰间绿色成茵的小山村,因为毒烟的缘故,也慢慢失去了绿色盎然的生机。 那些植物树木在毒烟中,慢慢枯萎变色。 树叶开始变黄,杂草藤蔓肉眼可见的蔫了。 五人顺着村中主道路,走向村口。 他们也想从别的地方突围,走出这个要人命的小山村。 可谁也不知道,那些丛林斜坡上,被布置多少陷阱。 他们搜村时就在斜坡路边,看到不少诡雷。 现代军火加上南洋降头师布置的超自然陷阱,他们只能顺着原路突围。 想从别的地方走出这个地方,生还率估计小到可怜。 五人步步惊心走到纸扎人十米处险境再现。 只见那些竹屋檐下,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飞蛾,从足球大小的马蜂窝中飞出。 五人看到这种状况,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 他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来解决这场危机。 搜村时,他们还弄不明白,为什么每家每户,门口都有纸扎人跟马蜂窝,到了这会他们全明白了。 当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没有清理纸扎人跟马蜂窝,现在只能吞下苦果。 那些飞蛾,如同一股黑线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然后再空中形成一个黑云团。 当飞蛾组成的黑云团,飞到最后一个纸扎人上空时,它们开始一只只飞到纸扎人身上。 一层又一层的飞蛾,附在纸扎人身上时,原本正常体型的纸扎人,也开始臃肿起来。 南疆女蛊师见此一幕,瞬间恐惧的大声吆喝起来。 他拽着李德医的手臂喊道。 “起食而舔饿~” 李德医扭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女蛊师,他瞬间明白对方说的话。 “七十二天尸蛾?” 旁边的出马人,如临大敌看着已经臃肿无比的纸扎人。 “这跟局里给的资料也不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李德医,像是等待对方回答。 李德医一脸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 龙虎山老道士,面色凝重的回答两人的疑惑。 “局里给的资料不完整。” “他们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只能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资料上的尸蛾,是最低级的七十二天尸蛾,是把虫卵寄居在将死之人体内,再配上南洋秘法,把尸体放在地煞之地炼制七十二天。” 老道看着还有时间,赶紧把自己对七十二天尸蛾,了解的资料对着几人讲述一遍。 “经过地煞之地用时七十二炼制的尸体,才叫七十二天尸蛾。” “炼制成功后,尸体如同活人睡着一般。” 老道看着不远处的七十二天尸蛾,眼中都是凝重之色。 “那些降头师对付敌人,就会把炼制好的尸蛾放在敌人必经之地。” “不知道的人,看着如同睡着一般的尸蛾,难免会触碰一下,好提醒对方让路。” “只要有人或者有动物触碰到尸蛾,就会破坏尸蛾表皮。” “到那时,尸蛾体内的虫卵会破茧而出到处乱飞。” “只要被飞蛾触碰到的人,全部会中毒而死。” 当老道讲解到这里时,战童立马问道。 “咱们不碰尸体不就行了?” 老道苦笑一声,接着开口解释。 “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老道说了,那只是最低级七十二天尸蛾。” “高级尸蛾,能走能跳,如同活人一般。” “高级尸蛾,如同活死人一样,身体生机未绝,还有一口气在。” “它们在活着时候,被南洋降头师,埋在地煞之地,只露出个脑袋。” “炼制过程中,每天要给尸蛾喂着特质秘药,让他们保持生机不绝。” 老道解释到这里,纸扎人头顶上方如同乌云盖顶的飞蛾,也少了一半。 剩下一半全部附着在纸扎人身上。 老道看着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飞蛾叹息一声。 “对方把尸体打扮成纸扎人的模样,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几人回忆进村时的场景,七十二天尸蛾混迹在纸扎人中,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 死人妆容配上全身纸衣服,让人难分真假。 看到抬头凝视远处空中的黑云鬼眼蛾。 “炼制过程中,降头师会用同样的方法炼制低级尸蛾。” “最后降头师会取出尸蛾体内的虫卵,放在特殊容器中培育成鬼眼蛾。” 其他几人看着竹楼屋檐下的马蜂窝,心里也明白过来,那些就是培养虫卵特殊容器。 可惜为时已晚,他们知道错过处理七十二天饿最好的时机。 如果妄动,挡在必经之路上空的尸饿将会暴动。 暴动的鬼眼蛾,跟有载体被控制的七十二尸蛾是两码事。 有组织有目的的尸蛾还能想法子解决。 可是密密麻麻四处乱飞,跟蚊子一样多的鬼眼蛾,那真是不可控。 老道一边在脑海里想法子解决眼前危机,一边开口解释。 “高级尸蛾,炼制成功后,如同没有意识的活人一样。” “尸蛾身上会被降头师涂抹秘药,布置好尸蛾跟装着鬼眼蛾的容器,对敌时降头师只要躲在远处控制这两种东西即可。” 老道说完,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七十二天尸蛾。 “就比如这样~” 几人可没心思想别的,他们看着臃肿无比的尸蛾,居然如同活人一般开始动了起来。 出马人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 “道爷,您到时说说怎么解决这鬼东西的法子。” 老道冷眼看着在活动手脚的尸蛾。 “鬼眼饿全身磷粉有剧毒,触之者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藏在幕后的降头师。” 李德医,深吸一口气,他试探性的问道。 “能不能现在就冲出鬼眼蛾群?” 老道眼神一暗摇了摇头。 “失控的鬼眼蛾更加可怕。” “咱们要是现在冲出去,一定会让鬼眼蛾群暴动。” “你们觉得咱们两条腿能跑过,天上那群密密麻麻飞的鬼眼蛾?” 战地医院病床上躺着的李德医,想到他们对付七十二天尸蛾的场景,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抖。 还没等他缓过来,门口响起敲门声。 躺在床上的李德医,侧头看向门口。 “进来~” 话落,一个文职士官带着一人走进病房。 李德医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走到床边的文职士官,对着他立正行礼。 接着士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 李德医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 他接过档案袋后,示意对方出去。 他低头看着档案袋,不知想着何事。 后面一人看他如此模样,出口发言。 “小友,老道伤也养好了,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坐在床边的李德医,抬头看着老道。他面色苦笑起来。 “道爷,您再等等~” “有些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前线部队轮流上阵,不知道那些猴子,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李德医一边说话,一边穿上鞋子。 他亲自为老道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对方身前。 “您坐~” 老道也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坐到凳子上。 李德医把档案袋当在床上,他开始给对方倒茶。 “万一对方在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前线部队,您说到时候会折进去多少士兵?” 他把搪瓷杯递给老道,坐在床边看着对方眼睛。 “修道之人,盛世修行,乱世下山。” “李圆通道长?在狼牙山支助八路军,救治伤员并藏匿物资。 ?” “田信良道长?带领300余道友抗击日军最终牺牲。 ?” “毕云道长?加入八路军,在战争中牺牲。” “八仙宫50余名道士下山抗日,抗战结束后仅2人返回道观。” 李德医说到此处,双眼开始泛起泪花。 他在老道还没反应过来时,噗通一下跪在对方面前。 “道爷,您再行行好,多待一阵子,咱们别让那些普通战士死的不明不白。” 李德医说到此处,毅然给老道磕头。 第486章 斗法2 此时山村路口,五人的轮廓在毒烟中若隐若现。 路边被遗弃的草帽边,沿结着浑浊的露珠。 丛林里的芭蕉叶在毒烟中,叶片慢慢变了颜色。 芭蕉树叶,叶脉开始蜷成焦黑色。 风忽然转向,毒烟裹着腐竹味覆盖李德医五人。 不用出马人提醒,其他四人也已经屏住呼吸。 南疆女蛊师屏住呼吸,快速拆开纸包。 接着她把纸包里的白色药粉,一点点撒在地上被尿湿的衣服上。 几个呼吸的功夫,南疆女蛊师已经做好对付毒烟的解药。 她从旁边战童腰上拔出一把匕首。 战童侧着身子看她,拿着匕首把地上的衣服割成几块。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南疆女蛊师捡起一块衣服当口罩用。 随后她用手示意,其余几人跟她一样。 李德医几人也是毫不犹豫,捡起地上被尿湿的布料。 接着四个人拿着布料蒙住口鼻,那模样如同过去的马匪。 东北出马人闻着刺鼻的尿骚味,忍不住来了句。 “老妹,你有点上火~” 南疆女蛊师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 李德医可没心情跟对方调侃。 他看着四十多米开外的村口问道。 “那还有一个纸扎色。” 老道士闻着尿骚味,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估计那个纸扎人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这一劫了。” 两人得对话,也让其余三人把目光锁向几十米开外的纸扎人身上。 人高马大的战童冷着脸回了句。 “过去看看~” 身在毒烟中的五人,步步惊心的向村口纸扎人走去。 此时半山腰间绿色成茵的小山村,因为毒烟的缘故,也慢慢失去了绿色盎然的生机。 那些植物树木在毒烟中,慢慢枯萎变色。 树叶开始变黄,杂草藤蔓肉眼可见的蔫了。 五人顺着村中主道路,走向村口。 他们也想从别的地方突围,走出这个要人命的小山村。 可谁也不知道,那些丛林斜坡上,被布置多少陷阱。 他们搜村时就在斜坡路边,看到不少诡雷。 现代军火加上南洋降头师布置的超自然陷阱,他们只能顺着原路突围。 想从别的地方走出这个地方,生还率估计小到可怜。 五人步步惊心走到纸扎人十米处险境再现。 只见那些竹屋檐下,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飞蛾,从足球大小的马蜂窝中飞出。 五人看到这种状况,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 他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来解决这场危机。 搜村时,他们还弄不明白,为什么每家每户,门口都有纸扎人跟马蜂窝,到了这会他们全明白了。 当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没有清理纸扎人跟马蜂窝,现在只能吞下苦果。 那些飞蛾,如同一股黑线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然后再空中形成一个黑云团。 当飞蛾组成的黑云团,飞到最后一个纸扎人上空时,它们开始一只只飞到纸扎人身上。 一层又一层的飞蛾,附在纸扎人身上时,原本正常体型的纸扎人,也开始臃肿起来。 南疆女蛊师见此一幕,瞬间恐惧的大声吆喝起来。 他拽着李德医的手臂喊道。 “起食而舔饿~” 李德医扭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女蛊师,他瞬间明白对方说的话。 “七十二天尸蛾?” 旁边的出马人,如临大敌看着已经臃肿无比的纸扎人。 “这跟局里给的资料也不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李德医,像是等待对方回答。 李德医一脸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 龙虎山老道士,面色凝重的回答两人的疑惑。 “局里给的资料不完整。” “他们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只能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资料上的尸蛾,是最低级的七十二天尸蛾,是把虫卵寄居在将死之人体内,再配上南洋秘法,把尸体放在地煞之地炼制七十二天。” 老道看着还有时间,赶紧把自己对七十二天尸蛾,了解的资料对着几人讲述一遍。 “经过地煞之地用时七十二炼制的尸体,才叫七十二天尸蛾。” “炼制成功后,尸体如同活人睡着一般。” 老道看着不远处的七十二天尸蛾,眼中都是凝重之色。 “那些降头师对付敌人,就会把炼制好的尸蛾放在敌人必经之地。” “不知道的人,看着如同睡着一般的尸蛾,难免会触碰一下,好提醒对方让路。” “只要有人或者有动物触碰到尸蛾,就会破坏尸蛾表皮。” “到那时,尸蛾体内的虫卵会破茧而出到处乱飞。” “只要被飞蛾触碰到的人,全部会中毒而死。” 当老道讲解到这里时,战童立马问道。 “咱们不碰尸体不就行了?” 老道苦笑一声,接着开口解释。 “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老道说了,那只是最低级七十二天尸蛾。” “高级尸蛾,能走能跳,如同活人一般。” “高级尸蛾,如同活死人一样,身体生机未绝,还有一口气在。” “它们在活着时候,被南洋降头师,埋在地煞之地,只露出个脑袋。” “炼制过程中,每天要给尸蛾喂着特质秘药,让他们保持生机不绝。” 老道解释到这里,纸扎人头顶上方如同乌云盖顶的飞蛾,也少了一半。 剩下一半全部附着在纸扎人身上。 老道看着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飞蛾叹息一声。 “对方把尸体打扮成纸扎人的模样,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几人回忆进村时的场景,七十二天尸蛾混迹在纸扎人中,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 死人妆容配上全身纸衣服,让人难分真假。 看到抬头凝视远处空中的黑云鬼眼蛾。 “炼制过程中,降头师会用同样的方法炼制低级尸蛾。” “最后降头师会取出尸蛾体内的虫卵,放在特殊容器中培育成鬼眼蛾。” 其他几人看着竹楼屋檐下的马蜂窝,心里也明白过来,那些就是培养虫卵特殊容器。 可惜为时已晚,他们知道错过处理七十二天饿最好的时机。 如果妄动,挡在必经之路上空的尸饿将会暴动。 暴动的鬼眼蛾,跟有载体被控制的七十二尸蛾是两码事。 有组织有目的的尸蛾还能想法子解决。 可是密密麻麻四处乱飞,跟蚊子一样多的鬼眼蛾,那真是不可控。 老道一边在脑海里想法子解决眼前危机,一边开口解释。 “高级尸蛾,炼制成功后,如同没有意识的活人一样。” “尸蛾身上会被降头师涂抹秘药,布置好尸蛾跟装着鬼眼蛾的容器,对敌时降头师只要躲在远处控制这两种东西即可。” 老道说完,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七十二天尸蛾。 “就比如这样~” 几人可没心思想别的,他们看着臃肿无比的尸蛾,居然如同活人一般开始动了起来。 出马人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 “道爷,您到时说说怎么解决这鬼东西的法子。” 老道冷眼看着在活动手脚的尸蛾。 “鬼眼饿全身磷粉有剧毒,触之者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藏在幕后的降头师。” 李德医,深吸一口气,他试探性的问道。 “能不能现在就冲出鬼眼蛾群?” 老道眼神一暗摇了摇头。 “失控的鬼眼蛾更加可怕。” “咱们要是现在冲出去,一定会让鬼眼蛾群暴动。” “你们觉得咱们两条腿能跑过,天上那群密密麻麻飞的鬼眼蛾?” 战地医院病床上躺着的李德医,想到他们对付七十二天尸蛾的场景,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抖。 还没等他缓过来,门口响起敲门声。 躺在床上的李德医,侧头看向门口。 “进来~” 话落,一个文职士官带着一人走进病房。 李德医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走到床边的文职士官,对着他立正行礼。 接着士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 李德医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 他接过档案袋后,示意对方出去。 他低头看着档案袋,不知想着何事。 后面一人看他如此模样,出口发言。 “小友,老道伤也养好了,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坐在床边的李德医,抬头看着老道。他面色苦笑起来。 “道爷,您再等等~” “有些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前线部队轮流上阵,不知道那些猴子,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李德医一边说话,一边穿上鞋子。 他亲自为老道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对方身前。 “您坐~” 老道也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坐到凳子上。 李德医把档案袋当在床上,他开始给对方倒茶。 “万一对方在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前线部队,您说到时候会折进去多少士兵?” 他把搪瓷杯递给老道,坐在床边看着对方眼睛。 “修道之人,盛世修行,乱世下山。” “李圆通道长?在狼牙山支助八路军,救治伤员并藏匿物资。 ?” “田信良道长?带领300余道友抗击日军最终牺牲。 ?” “毕云道长?加入八路军,在战争中牺牲。” “八仙宫50余名道士下山抗日,抗战结束后仅2人返回道观。” 李德医说到此处,双眼开始泛起泪花。 他在老道还没反应过来时,噗通一下跪在对方面前。 “道爷,您再行行好,多待一阵子,咱们别让那些普通战士死的不明不白。” 李德医说到此处,毅然给老道磕头。 第487章 不敢相信的真相 兔子境内山脉延绵如波涛奔腾,原始森林覆盖的峰峦在阳光下呈现深浅不一的绿浪。 反观猴子边境内,部分地区已经变成一片焦土。 山村被炮火摧毁成废墟,满山都是炮弹坑。 断裂的大树,焦黑的土地,被轰平的山头,寸草不生的山岭地带。 兔子境内后方战地医院病房。 一个铁血硬汉年轻人,跪在一位身穿布衣道袍的老道士面前不停磕头。 老道士把手中的搪瓷杯放在地上,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哀怨跟悲伤。 曾几何时,他也把盛世修行,乱世下山这句话当成人生信条。 可这十几年的经历让他痛至心扉。 老道士起身扶起跪地磕头的李德医。 他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青年,跟年轻时的他何曾相似。 老道嘴唇动了动,他想开口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李德医注视对方满是沧桑的双眼,也是有点愧疚。 老道坐回椅子上,思绪回到从前。 “老道我生于乱世,见过太多人间疾苦。” “修身养性,除贱惩恶是老道修行方式。” “可老道怎么都想不通,我道教一没祸国殃民,二没诓钱囤地,三没藏污纳垢。” “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李德医知道对方的意思,可大势所趋,谁能比谁好。 老道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抗击倭寇时,老道师傅率领全观弟子三十六人下山。” “其中老道最小的师弟也不过九岁。” “战争结束后,整个师门只剩八人。” “可就这样,老道心中也没怨气。” “战争结束后,老道不图名不图利,带着剩余弟子回山修行。” 他说到这里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老道突然一拍大腿愤愤不平说道。 “我那师弟,下山悬壶救世为师门收徒。” “怎么就被扣上个大帽子,最后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老道师门,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想不通,老道想不通啊~” 李德医望着情绪激动的老道,他也只能用沉默以对。 有些话他说不得,也安慰不了。 老道平复一下心情,看着眼前之人。 “要不是小友托人送信,说是能为我等恢复正名,开山收徒,传承道统。” “老道这辈子都打算藏在山里,永世不出山。” 李德医看出对到的心思,他也没在多言。 “道爷,您要是真心想回去,我这就派人送您。” 他语气一转给了对方一个定心丸。 “之前的承诺也会一一对应。” “香火钱,开山收徒,恢复道统,一样不会少。” 老道看着对方一脸真诚的模样,他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 “道法自然,凡事随心。” “老道我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道坎。” 在李德医的注视下,老道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 “老道在此地在待一段时间。” 李德医看对方答应自己的请求,心中一喜。 只要对方愿意留下,下一步离老道进749局也就不远了。 李德医开始施展自己所学驭人术。 他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最贴心窝子的话,向老道说出如何帮助对方,开山收徒之事。 时间不语,分秒已过。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聊着聊着,他就跟老道探讨前些日子,跟南洋降头师斗法之事。 李德医回想老道施展的引雷术,心中一阵向往。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道爷,您那手引雷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老道仿佛看穿李德医一样,他抬手打住对方接下来的话。 “小子,别费工夫了,引雷术你学不会。” 为了怕李德医误会,他解释起来。 “如今末法时代,天地灵气已经枯竭。” “想要学引雷术,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吸灵入体,藏灵在身。” “如今都没有灵气,引雷术你就别想了。” 李德医没想学对方的秘法,他也酷爱道法玄学,所以只想了解个原理就行。 “全国一座道法学校,修缮龙虎山门建筑。” 老道看着李德医,居然开出这等条件,想学他的引雷术,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他也想答应,可有些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他也不想欺骗李德医。 “你学不会~” 李德医立马回道。 “道爷,您误会了~” “小子没想学,只是想了解个原理,做其他研究。” 老道看此模样,苦笑一声。 “有些东西说直白了,也就那样。” 老道看着李德医反问一句。 “当时咱们进村搜查时,你就没发现老道布置了哪些手段?” 李德医被对方一问,脑海里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当时进村时老道在村里,说要布置一些手段。 他想起老道的后手,试探性的问。 “那些铜针,就是您引雷术的关键?” 老道故作神秘一笑摇了摇头。 李德医开始苦思冥想,猜想引雷术的布阵方法。 老道看对方沉思的模样,也没在打哑迷。 “甭想了~” “引雷针布阵,只是其中一个环节。” “那些五雷符加上老道体内灵气才是关键。” 李德医从自己的猜想中走出来,他专心开始听老道讲解。 老道捋着胡须开始讲解五雷符。 “五雷符文需通过特定仪式与法器配合使用,才能做到引雷御敌之效。” “老道来之前就了解越猴地带气候。” “此地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兼具季风性、山地性和过渡性特征。” “这种气候,潮湿多雨多云。” “故此,雷雨天气频繁,施展五雷术也相对容易些” “贫道为了以防万一进村时,就在周围地带布置引雷针。” “雷雨天气草木湿木,大树,金属遭雷劈的概率,都大幅度增加。 “更别说老道用引雷针,特意布置的阵法。” “五雷符中含有灵力,在配上老道的施法,就能做到召唤雷霆之力。” 李德医听闻老道此话,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他略带试探性的问句。 “这跟人工降雨有类似之处。” 老道皱着眉头看向对方。 李德行看出对方眼中的疑问。 他开始解释起人工降雨的原理。 好一阵过后,老道呼吸都有些不稳定。 当他听完人工降雨的原理,老道眼神都有些迷离。 过了好一会,老道才缓过神。 “不一样,不一样~” “虽说两者都有相似之处,但一个是用科技,一个是用道法玄学。” “五雷术能做到御敌之效的根本,是老道用体内蕴养的灵气作为引子,为雷霆指路攻击敌人。” “这种道法,可以把召唤出的雷霆,做到指哪打哪。” 李德医听闻此话已经理解五雷术的关键点。 所谓的五雷术,是用导电性强的铜针,按照阵法布置在施法范围内。 五雷符中有跟人工降雨的原理?相似处。 用灵力催动符文,释放符纸中的化学物质,加速云层雷电形成的过程。 最后在通过灵力,指引雷霆攻击敌人。 可是明白其中的原理,想要学会那基本上没可能。 李德医不自觉陷入了思考中,他开始想着借用五雷符的原理,搞出类似手段。 老道看他陷入沉思也就没在打扰,他起身离开病房。 坐在床边的李德医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他站起身给自己倒杯茶。 拿着热水瓶的李德医,扭头看着床上的档案袋,他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茶杯里的热水溢出来烫到手时,他才回过神。 李德医赶紧放下茶杯甩手,手背上的热水珠被甩开后,他对着烫到的部位吹气。 还好热水瓶里的水,水温只有六七十度,没造成烫伤。 他对着手背吹了几口气,走到床边。 当他打开档案袋时,一沓照片带着文件映入眼帘。 坐在床边的他,左手拿着一沓文件,右手拿着一摞文件。 这些文件跟照片,都是兔猴边境斗法的调查内容。 这次斗法,东南亚降头师跟巫师,几乎损失殆尽,可他们也没好到哪里。 七十五人去,只有五人活着归来,活着五人而且各个都带伤。 当时部队为了配合他们消灭降头师,还建立特别尖兵团。 这些文件就是尖兵团拍摄跟调查的内容。 他边想心事,一边看文件内容。 当他看见一张照片时,眼神都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只见照片中,一片丛林地带,一个体长约2米,肩高约1米的猛兽,站在树下回头张望。 野兽头部狭长,耳朵小巧,牙齿短而锋利,类似短剑。 这个野兽有点像剑齿虎跟美洲豹的结合体。 李德医看到这张猛兽照片,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他把照片放在一边,然后扒拉床上剩下的照片。 此时床上的照片,被他弄得乱成一片。 不过上百张照片里,他找出十几张让他愤怒不已的图。 这些照片都是斗法时,那些尖兵团拍到的画面。 其中一张图,是在一个山村中,他们749局小队全员遇难身死。 照片中一只似蛇非蛇的野兽,正在如蟒蛇一般吞噬尸体。 那个野兽,趴在竹屋院子里,张着恐怖的大嘴,把牺牲的749局人员尸体吞下一半。 真正让他心慌的事,他认识这些照片里的凶兽,而且这些凶兽他还熟悉无比。 第487章 不敢相信的真相 兔子境内山脉延绵如波涛奔腾,原始森林覆盖的峰峦在阳光下呈现深浅不一的绿浪。 反观猴子边境内,部分地区已经变成一片焦土。 山村被炮火摧毁成废墟,满山都是炮弹坑。 断裂的大树,焦黑的土地,被轰平的山头,寸草不生的山岭地带。 兔子境内后方战地医院病房。 一个铁血硬汉年轻人,跪在一位身穿布衣道袍的老道士面前不停磕头。 老道士把手中的搪瓷杯放在地上,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哀怨跟悲伤。 曾几何时,他也把盛世修行,乱世下山这句话当成人生信条。 可这十几年的经历让他痛至心扉。 老道士起身扶起跪地磕头的李德医。 他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青年,跟年轻时的他何曾相似。 老道嘴唇动了动,他想开口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李德医注视对方满是沧桑的双眼,也是有点愧疚。 老道坐回椅子上,思绪回到从前。 “老道我生于乱世,见过太多人间疾苦。” “修身养性,除贱惩恶是老道修行方式。” “可老道怎么都想不通,我道教一没祸国殃民,二没诓钱囤地,三没藏污纳垢。” “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李德医知道对方的意思,可大势所趋,谁能比谁好。 老道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抗击倭寇时,老道师傅率领全观弟子三十六人下山。” “其中老道最小的师弟也不过九岁。” “战争结束后,整个师门只剩八人。” “可就这样,老道心中也没怨气。” “战争结束后,老道不图名不图利,带着剩余弟子回山修行。” 他说到这里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老道突然一拍大腿愤愤不平说道。 “我那师弟,下山悬壶救世为师门收徒。” “怎么就被扣上个大帽子,最后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老道师门,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想不通,老道想不通啊~” 李德医望着情绪激动的老道,他也只能用沉默以对。 有些话他说不得,也安慰不了。 老道平复一下心情,看着眼前之人。 “要不是小友托人送信,说是能为我等恢复正名,开山收徒,传承道统。” “老道这辈子都打算藏在山里,永世不出山。” 李德医看出对到的心思,他也没在多言。 “道爷,您要是真心想回去,我这就派人送您。” 他语气一转给了对方一个定心丸。 “之前的承诺也会一一对应。” “香火钱,开山收徒,恢复道统,一样不会少。” 老道看着对方一脸真诚的模样,他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 “道法自然,凡事随心。” “老道我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道坎。” 在李德医的注视下,老道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 “老道在此地在待一段时间。” 李德医看对方答应自己的请求,心中一喜。 只要对方愿意留下,下一步离老道进749局也就不远了。 李德医开始施展自己所学驭人术。 他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最贴心窝子的话,向老道说出如何帮助对方,开山收徒之事。 时间不语,分秒已过。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聊着聊着,他就跟老道探讨前些日子,跟南洋降头师斗法之事。 李德医回想老道施展的引雷术,心中一阵向往。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道爷,您那手引雷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老道仿佛看穿李德医一样,他抬手打住对方接下来的话。 “小子,别费工夫了,引雷术你学不会。” 为了怕李德医误会,他解释起来。 “如今末法时代,天地灵气已经枯竭。” “想要学引雷术,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吸灵入体,藏灵在身。” “如今都没有灵气,引雷术你就别想了。” 李德医没想学对方的秘法,他也酷爱道法玄学,所以只想了解个原理就行。 “全国一座道法学校,修缮龙虎山门建筑。” 老道看着李德医,居然开出这等条件,想学他的引雷术,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他也想答应,可有些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他也不想欺骗李德医。 “你学不会~” 李德医立马回道。 “道爷,您误会了~” “小子没想学,只是想了解个原理,做其他研究。” 老道看此模样,苦笑一声。 “有些东西说直白了,也就那样。” 老道看着李德医反问一句。 “当时咱们进村搜查时,你就没发现老道布置了哪些手段?” 李德医被对方一问,脑海里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当时进村时老道在村里,说要布置一些手段。 他想起老道的后手,试探性的问。 “那些铜针,就是您引雷术的关键?” 老道故作神秘一笑摇了摇头。 李德医开始苦思冥想,猜想引雷术的布阵方法。 老道看对方沉思的模样,也没在打哑迷。 “甭想了~” “引雷针布阵,只是其中一个环节。” “那些五雷符加上老道体内灵气才是关键。” 李德医从自己的猜想中走出来,他专心开始听老道讲解。 老道捋着胡须开始讲解五雷符。 “五雷符文需通过特定仪式与法器配合使用,才能做到引雷御敌之效。” “老道来之前就了解越猴地带气候。” “此地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兼具季风性、山地性和过渡性特征。” “这种气候,潮湿多雨多云。” “故此,雷雨天气频繁,施展五雷术也相对容易些” “贫道为了以防万一进村时,就在周围地带布置引雷针。” “雷雨天气草木湿木,大树,金属遭雷劈的概率,都大幅度增加。 “更别说老道用引雷针,特意布置的阵法。” “五雷符中含有灵力,在配上老道的施法,就能做到召唤雷霆之力。” 李德医听闻老道此话,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他略带试探性的问句。 “这跟人工降雨有类似之处。” 老道皱着眉头看向对方。 李德行看出对方眼中的疑问。 他开始解释起人工降雨的原理。 好一阵过后,老道呼吸都有些不稳定。 当他听完人工降雨的原理,老道眼神都有些迷离。 过了好一会,老道才缓过神。 “不一样,不一样~” “虽说两者都有相似之处,但一个是用科技,一个是用道法玄学。” “五雷术能做到御敌之效的根本,是老道用体内蕴养的灵气作为引子,为雷霆指路攻击敌人。” “这种道法,可以把召唤出的雷霆,做到指哪打哪。” 李德医听闻此话已经理解五雷术的关键点。 所谓的五雷术,是用导电性强的铜针,按照阵法布置在施法范围内。 五雷符中有跟人工降雨的原理?相似处。 用灵力催动符文,释放符纸中的化学物质,加速云层雷电形成的过程。 最后在通过灵力,指引雷霆攻击敌人。 可是明白其中的原理,想要学会那基本上没可能。 李德医不自觉陷入了思考中,他开始想着借用五雷符的原理,搞出类似手段。 老道看他陷入沉思也就没在打扰,他起身离开病房。 坐在床边的李德医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他站起身给自己倒杯茶。 拿着热水瓶的李德医,扭头看着床上的档案袋,他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茶杯里的热水溢出来烫到手时,他才回过神。 李德医赶紧放下茶杯甩手,手背上的热水珠被甩开后,他对着烫到的部位吹气。 还好热水瓶里的水,水温只有六七十度,没造成烫伤。 他对着手背吹了几口气,走到床边。 当他打开档案袋时,一沓照片带着文件映入眼帘。 坐在床边的他,左手拿着一沓文件,右手拿着一摞文件。 这些文件跟照片,都是兔猴边境斗法的调查内容。 这次斗法,东南亚降头师跟巫师,几乎损失殆尽,可他们也没好到哪里。 七十五人去,只有五人活着归来,活着五人而且各个都带伤。 当时部队为了配合他们消灭降头师,还建立特别尖兵团。 这些文件就是尖兵团拍摄跟调查的内容。 他边想心事,一边看文件内容。 当他看见一张照片时,眼神都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只见照片中,一片丛林地带,一个体长约2米,肩高约1米的猛兽,站在树下回头张望。 野兽头部狭长,耳朵小巧,牙齿短而锋利,类似短剑。 这个野兽有点像剑齿虎跟美洲豹的结合体。 李德医看到这张猛兽照片,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他把照片放在一边,然后扒拉床上剩下的照片。 此时床上的照片,被他弄得乱成一片。 不过上百张照片里,他找出十几张让他愤怒不已的图。 这些照片都是斗法时,那些尖兵团拍到的画面。 其中一张图,是在一个山村中,他们749局小队全员遇难身死。 照片中一只似蛇非蛇的野兽,正在如蟒蛇一般吞噬尸体。 那个野兽,趴在竹屋院子里,张着恐怖的大嘴,把牺牲的749局人员尸体吞下一半。 真正让他心慌的事,他认识这些照片里的凶兽,而且这些凶兽他还熟悉无比。 第488章 不同的疑惑 身在病房中的李德医,此时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他坐在床边,疯狂翻找床上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上的野兽无意识喃喃自语。 “恐猫,腐血蛇虫,天蛇,龙骨嗜血虫,僵猴,?不死千足虫。” 李德医看着照片上的各种凶兽,他脑子一片空白。 此次为了对付前线降头师部队,他们集结民间七十五位玄门高手。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玄门高手,在各自的领域都可以说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那些人只有少数几人,死在与降头师斗法过程中。 其他六十几号人,大多数都是在返程的路途中,遭遇伏击身亡。 这些天,部队高层也在调查此事。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越猴子又请来玄门高手。 可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发现,背后出手伏击他们的人,居然连对方降头师也一起干掉。 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此地还有一股玄门高手,对降头师和749局不分敌我同时出手。 三伙玄门势力在越猴境内大显身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方玄门势力斗法有胜有败。 可令人诧异的事,第三方玄门势力,哪怕斗法过程中落败,可在最后关头都会自绝身亡。 那伙人,每当落败逃不出去时,就会注射一种药剂。 药剂注射后,人就跟掉进硫酸池里一样,会从身体内部融化。 所以每次华夏玄门高手,想活捉对方时只落得一身夜行衣。 于是为了查清第三方玄门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会在斗法外围地区,部署一些部队,拍摄调查此事。 那些照片里的凶兽,都是外围部队无意间拍到的画面。 李德医看到照片上的凶兽,他双拳紧握。 “为什么?” 他低声的质问,仿佛穿越时空在对某人说。 这些凶兽他太熟悉了,有一些生物他曾在人魔窟中,还当宠物养。 如今能调动这些生物来边境斗法,只有李氏家族,族长一人。 他越看文件越心凉,其中被那些凶兽杀死的华夏玄门高手不下四十人。 李德医此时心里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他很想立马回祖地,问问他的那位族长哥哥,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 李德医大口喘息几次,他把床上的文件装好。 恢复一些理智的李德医,走出房门出去透透气。 来到山林地带,他仰头看天。 “我的好哥哥,您的心真变成石头了吗?” 相比较李德医的困惑,金赖子的疑惑一点都不比他少。 香江西贡码头。 刚从船上下来的金赖子,一脸疲惫的站在码头上,看着海面上快速离去的快艇。 自从他被神秘人控制以后,他如同木偶一般,被无形的线操控。 这两年,他辗转世界各地,运送各种物资。 他跟个走私客一样,偷渡到世界各国。 让他疑惑的是,背后之人非常相信他。 不管什么物资都敢让他走私。 那些物资小到螺丝,大到飞机发动机,还有各种精密仪器车床。 背后之人仿佛洞察他有空间一般,什么物资都让他走私。 刚开始他还有点不确定,随着一次次走私,越发让他确认,对方已经知道他的秘密。 每当他想到藏在背后的神秘组织,他由心的发颤。 从后往前看,以前他都不懂得一些事,如今也浮出水面。 他被针对破产,小儿子一家深陷战乱之地,再到他大儿子救人也被军阀绑架。 最后像钓鱼一般,把他自己也引入战乱之地。 随后的一年里,那个神秘组织,开始操控他。 让他身陷战乱之地,困住他自由。 最后当他把家底掏空时,才制造一个意外让他脱离战乱之地。 还有后来的一系列之事,回来后他几次想东山再起,都被人玩的没了底牌。 好不容易他利用空间,攒了一笔启动资金,最后都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这还没完,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婿同样如此。 公司先后破产,想从头再来的几人,不管做哪行,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种事情发生两回后他才回过神,有一股神秘组织在暗中操控针对他。 不出他所料,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找到他,用治疗他小儿子一家的筹码,让他走私一批物资。 随后的日子里,对方总能找到契机让他不得不出手,帮对方走私。 后来一段时间他摆烂了。 他利用走私期间,夹带私货给自己赚了一笔养老钱摆烂。 那些钱虽说不能让他回从前,过亿万富翁的生活。 但中产阶级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他想着自己无欲无求,看对方能拿他怎么办。 他敢肯定对方不敢杀他,也不敢拿他家人威胁自己。 那个神秘组织,既然知道他有空间,还不抓他研究。 这些情况加起来,让他笃定对方只是想借用自己的空间,帮他们运货,对方也怕他鱼死网破。 想通了这些,他开始变得有恃无恐。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后面的日子让他心力交瘁。 好家伙,先是他两个孙子得了罕见的疾病。 就当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医生告诉他,国外有一个人说不定能治这种病。 当他出国找到那个医生时,对方让他运一些东西。 事成后他会出手救治自己两个孙子。 这会他心里已经猜到,还是那个神秘组织,想借用自己的空间运货。 他也反击似借着医生的口,警告神秘组织。 他以为对方会派人跟他谈判,用更温和的方式与他合作。 他想通过谈判,多少占据一些主导权,让那个神秘组织别拿他家人做法。 没曾想,那件事过后,对方跟消失了一样。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可接下来的事,让他确定对方根本不想跟他谈判。 后来一段时间,她老婆因为家里的事,搞得心里压力巨大,因此染上了赌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哪怕再破产,家业也比一般人多。 刚开始他老婆只是小赌,赌十次能赢八回。 后来他老婆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跑到澳门去赌。 在澳门赌的期间,也是十赌九赢。 可当他老婆越赌越大后,一切都变了。 就这样他老婆陷入赌博的泥潭,把家产败光了。 这还没完,赌到最后,他老婆欠了一屁股债。 被澳门水房叠码仔,扣在澳门打电话让他拿钱赎人。 当他得知自己媳妇,欠了上千万时,他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好家伙,哪怕他公司没破产之前,被她老婆赌输的资金,也有他三分之一的身价。 更何况现在,一时间他也拿不出那些钱。 可他老婆还是要救的,他对自己老婆的亏欠可不少,无论如何人也要救回来。 水房叠码仔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救人他良心不安。 于是他东拼西凑,变卖房产才凑够钱赎人。 原本以为,他老婆经过这次教训,能够浪子回头。 可他还是把人性想简单了,沾上赌和毒这两样东西,没几个人能戒掉。 死性不改的他老婆,趁着他外出走私时,慢慢的又开始赌。 还是一样的套路,再次背上高利贷的他老婆,又被人扣住了。 随后的事,如同他猜想一样,藏在背后的神秘组织再次出手,帮他解决危机。 只不过条件是再次帮他们走私运货。 这次对方明着告诉他,只要安稳给他们办事,以后就不会再生这么多事。 他也可以继续当亿万富翁。 原本他想鱼死网破,可他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他不敢妄动。 更何况,那个神秘组织,每次只出来一个小人物给他发布任务,他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海鸥在风中飞翔,金赖子想着心事,伸手感受海风的自由。 他如今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渴望的自由遥不可及。 此时,码头边响起一阵汽车喇叭鸣笛声。 一辆黑色中档汽车停在码头路边。 金赖子听到鸣笛声放下手,转身看向马路边的汽车。 他叹息一声走向汽车,十几步路的功夫,就走到汽车旁。 此时汽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四十多岁的男人,从汽车上下来。 他为金赖子打开车门,静等对方上车。 金赖子对着此人点了点头,随后弯腰上车。 当两人都上车后,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上启动车辆。 一脚油门后,汽车载着两人消失在码头。 开车的中年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 “爸,您说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咱家?” “这都两年多了,能打听的我挨个去打听,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汽车行驶在马路上,刚好遇到红灯。 他踩住刹车挂上空档,转头看向后座上的金赖子。 金赖子在他大儿子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伟豪,你别废那个劲了,爹心里有数。” “只要爹安心给对方干活,他们不会对你们下手。” “你也别在四处打听,等着~” 伟豪是金赖子大儿子的名字。 在金赖子一声叹息中,他大儿子挂档踩离合松刹车。 汽车缓慢驶过红绿灯,金伟豪看着道路两旁形形色色的路人,满眼都是愤怒。 “爹,您跟儿子说句实话,您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这两年,咱们这一大家子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此时,前方马路上一个行人横穿马路。 金伟豪单手愤怒拍打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鸣笛声,在街上传开。 金伟豪对着前方横穿马路的行人骂道。 “扑街仔,要死到别地死。” 金伟豪左脚踩住离合,右脚松开刹,汽车驶出十字路口。 第488章 不同的疑惑 身在病房中的李德医,此时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他坐在床边,疯狂翻找床上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上的野兽无意识喃喃自语。 “恐猫,腐血蛇虫,天蛇,龙骨嗜血虫,僵猴,?不死千足虫。” 李德医看着照片上的各种凶兽,他脑子一片空白。 此次为了对付前线降头师部队,他们集结民间七十五位玄门高手。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玄门高手,在各自的领域都可以说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那些人只有少数几人,死在与降头师斗法过程中。 其他六十几号人,大多数都是在返程的路途中,遭遇伏击身亡。 这些天,部队高层也在调查此事。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越猴子又请来玄门高手。 可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发现,背后出手伏击他们的人,居然连对方降头师也一起干掉。 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此地还有一股玄门高手,对降头师和749局不分敌我同时出手。 三伙玄门势力在越猴境内大显身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方玄门势力斗法有胜有败。 可令人诧异的事,第三方玄门势力,哪怕斗法过程中落败,可在最后关头都会自绝身亡。 那伙人,每当落败逃不出去时,就会注射一种药剂。 药剂注射后,人就跟掉进硫酸池里一样,会从身体内部融化。 所以每次华夏玄门高手,想活捉对方时只落得一身夜行衣。 于是为了查清第三方玄门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会在斗法外围地区,部署一些部队,拍摄调查此事。 那些照片里的凶兽,都是外围部队无意间拍到的画面。 李德医看到照片上的凶兽,他双拳紧握。 “为什么?” 他低声的质问,仿佛穿越时空在对某人说。 这些凶兽他太熟悉了,有一些生物他曾在人魔窟中,还当宠物养。 如今能调动这些生物来边境斗法,只有李氏家族,族长一人。 他越看文件越心凉,其中被那些凶兽杀死的华夏玄门高手不下四十人。 李德医此时心里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他很想立马回祖地,问问他的那位族长哥哥,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 李德医大口喘息几次,他把床上的文件装好。 恢复一些理智的李德医,走出房门出去透透气。 来到山林地带,他仰头看天。 “我的好哥哥,您的心真变成石头了吗?” 相比较李德医的困惑,金赖子的疑惑一点都不比他少。 香江西贡码头。 刚从船上下来的金赖子,一脸疲惫的站在码头上,看着海面上快速离去的快艇。 自从他被神秘人控制以后,他如同木偶一般,被无形的线操控。 这两年,他辗转世界各地,运送各种物资。 他跟个走私客一样,偷渡到世界各国。 让他疑惑的是,背后之人非常相信他。 不管什么物资都敢让他走私。 那些物资小到螺丝,大到飞机发动机,还有各种精密仪器车床。 背后之人仿佛洞察他有空间一般,什么物资都让他走私。 刚开始他还有点不确定,随着一次次走私,越发让他确认,对方已经知道他的秘密。 每当他想到藏在背后的神秘组织,他由心的发颤。 从后往前看,以前他都不懂得一些事,如今也浮出水面。 他被针对破产,小儿子一家深陷战乱之地,再到他大儿子救人也被军阀绑架。 最后像钓鱼一般,把他自己也引入战乱之地。 随后的一年里,那个神秘组织,开始操控他。 让他身陷战乱之地,困住他自由。 最后当他把家底掏空时,才制造一个意外让他脱离战乱之地。 还有后来的一系列之事,回来后他几次想东山再起,都被人玩的没了底牌。 好不容易他利用空间,攒了一笔启动资金,最后都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这还没完,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婿同样如此。 公司先后破产,想从头再来的几人,不管做哪行,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种事情发生两回后他才回过神,有一股神秘组织在暗中操控针对他。 不出他所料,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找到他,用治疗他小儿子一家的筹码,让他走私一批物资。 随后的日子里,对方总能找到契机让他不得不出手,帮对方走私。 后来一段时间他摆烂了。 他利用走私期间,夹带私货给自己赚了一笔养老钱摆烂。 那些钱虽说不能让他回从前,过亿万富翁的生活。 但中产阶级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他想着自己无欲无求,看对方能拿他怎么办。 他敢肯定对方不敢杀他,也不敢拿他家人威胁自己。 那个神秘组织,既然知道他有空间,还不抓他研究。 这些情况加起来,让他笃定对方只是想借用自己的空间,帮他们运货,对方也怕他鱼死网破。 想通了这些,他开始变得有恃无恐。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后面的日子让他心力交瘁。 好家伙,先是他两个孙子得了罕见的疾病。 就当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医生告诉他,国外有一个人说不定能治这种病。 当他出国找到那个医生时,对方让他运一些东西。 事成后他会出手救治自己两个孙子。 这会他心里已经猜到,还是那个神秘组织,想借用自己的空间运货。 他也反击似借着医生的口,警告神秘组织。 他以为对方会派人跟他谈判,用更温和的方式与他合作。 他想通过谈判,多少占据一些主导权,让那个神秘组织别拿他家人做法。 没曾想,那件事过后,对方跟消失了一样。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可接下来的事,让他确定对方根本不想跟他谈判。 后来一段时间,她老婆因为家里的事,搞得心里压力巨大,因此染上了赌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哪怕再破产,家业也比一般人多。 刚开始他老婆只是小赌,赌十次能赢八回。 后来他老婆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跑到澳门去赌。 在澳门赌的期间,也是十赌九赢。 可当他老婆越赌越大后,一切都变了。 就这样他老婆陷入赌博的泥潭,把家产败光了。 这还没完,赌到最后,他老婆欠了一屁股债。 被澳门水房叠码仔,扣在澳门打电话让他拿钱赎人。 当他得知自己媳妇,欠了上千万时,他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好家伙,哪怕他公司没破产之前,被她老婆赌输的资金,也有他三分之一的身价。 更何况现在,一时间他也拿不出那些钱。 可他老婆还是要救的,他对自己老婆的亏欠可不少,无论如何人也要救回来。 水房叠码仔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救人他良心不安。 于是他东拼西凑,变卖房产才凑够钱赎人。 原本以为,他老婆经过这次教训,能够浪子回头。 可他还是把人性想简单了,沾上赌和毒这两样东西,没几个人能戒掉。 死性不改的他老婆,趁着他外出走私时,慢慢的又开始赌。 还是一样的套路,再次背上高利贷的他老婆,又被人扣住了。 随后的事,如同他猜想一样,藏在背后的神秘组织再次出手,帮他解决危机。 只不过条件是再次帮他们走私运货。 这次对方明着告诉他,只要安稳给他们办事,以后就不会再生这么多事。 他也可以继续当亿万富翁。 原本他想鱼死网破,可他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他不敢妄动。 更何况,那个神秘组织,每次只出来一个小人物给他发布任务,他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海鸥在风中飞翔,金赖子想着心事,伸手感受海风的自由。 他如今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渴望的自由遥不可及。 此时,码头边响起一阵汽车喇叭鸣笛声。 一辆黑色中档汽车停在码头路边。 金赖子听到鸣笛声放下手,转身看向马路边的汽车。 他叹息一声走向汽车,十几步路的功夫,就走到汽车旁。 此时汽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四十多岁的男人,从汽车上下来。 他为金赖子打开车门,静等对方上车。 金赖子对着此人点了点头,随后弯腰上车。 当两人都上车后,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上启动车辆。 一脚油门后,汽车载着两人消失在码头。 开车的中年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 “爸,您说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咱家?” “这都两年多了,能打听的我挨个去打听,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汽车行驶在马路上,刚好遇到红灯。 他踩住刹车挂上空档,转头看向后座上的金赖子。 金赖子在他大儿子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伟豪,你别废那个劲了,爹心里有数。” “只要爹安心给对方干活,他们不会对你们下手。” “你也别在四处打听,等着~” 伟豪是金赖子大儿子的名字。 在金赖子一声叹息中,他大儿子挂档踩离合松刹车。 汽车缓慢驶过红绿灯,金伟豪看着道路两旁形形色色的路人,满眼都是愤怒。 “爹,您跟儿子说句实话,您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这两年,咱们这一大家子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此时,前方马路上一个行人横穿马路。 金伟豪单手愤怒拍打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鸣笛声,在街上传开。 金伟豪对着前方横穿马路的行人骂道。 “扑街仔,要死到别地死。” 金伟豪左脚踩住离合,右脚松开刹,汽车驶出十字路口。 第489章 解开疑惑 一九八零年的初秋,屯门街道蒸腾着咸湿的海风。 一辆墨绿色丰田皇冠轿车,缓缓碾过青马大桥,驶入弥敦道。 街道两侧的唐楼挤迫如蜂巢,霓虹招牌挂满大楼外墙。 穿喇叭裤的少女踩着单车掠过,路过面包店菠萝包香气扑鼻而来。 载着金赖子父子俩的汽车内,无线电视台的广告车正播放流行曲。 红灯骤亮,皇冠卡在叮叮电车与运冰鲜货车之间。 车内,金伟豪一脸晦气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红灯。 “搞咩呀~” 他暗骂一声后,脚踩刹车,再次开口问道。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咱们到底得罪哪位大神了?” “你要是抹不开面子,我代替您给人赔不是。” 后排座位上的金赖子,揉了揉太阳穴。 他那花白的头发,配上一脸疲惫表情,显得有些苍老。 “你爹我能从一个二流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你爹还要面子?” “我要是知道得罪谁,早就过去磕头认错了,还能轮到你替老子?” 金赖子两句反问的话,瞬间让金伟豪心凉半截。 他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都是因他老爹引起的。 可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查到得罪谁,你说这让人苦恼不。 就连赔礼道歉认怂都找不到主。 那种无力感,压的他们全家喘不过来气。 金赖子叹息一声,开口说话。 “改道,去你刘叔那。” 金伟豪听见自己老爹不回家,要去刘叔家,试探性问了句。 “爹,刘叔知道点啥?” 金赖子没搭理大儿子,他自顾自想着心事。 金伟豪看到绿灯亮起赶紧开车。 香江中环,李氏集团大厦。 六十层的大厦,顶楼三层全是李子航私人住宅。 自从他接管整个家族后,香江李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也改成他在香江的住处。 五十八层,是安保楼层。 安保楼层,两千七百个平方米的空间,全是安保人员与工作人员的宿舍。 其中最夸张的是,五十八层的停车库。 这个停车库,直接占用一个大型货运电梯。 每次李子航外出回来时,司机直接开着汽车进负一楼地下室电梯里。 守卫在电梯门口的安保人员,按下楼层键,电梯搭载汽车升到五十八层。 这个专用电梯,只能到达五十八层。 随后司机把汽车开到五十八层车库。 李子航一般情况下,坐在车内直接来到五十八层下车,然后再换乘另一部小型电梯。 那个小型电梯从五十八层,连接到天台。 其中载客电梯与小型电梯,还不是用同一个电梯井。 五十九层,两千七百平方米的面积,都是李子航私人娱乐运动空间。 其中包括泳池,篮球馆,健身房,桑拿室,影院,餐厅,台球厅,羽毛球场,射击馆。 六十层是他的办公区域,里面空间安保工作更是夸张到极致。 想要进去六十层,必须佩戴特质感性胸章。 要是不佩戴胸章,进入六十层就会触发报警设置。 那些幕后军师,智囊团进去五十八楼安保层,被检查一番后,换上衣服配上胸章才能进去六十层见李子航。 这还没完,六十层还养了八只马犬。 如果陌生人进去六十层,还没有专属安保人员带领,估计只有被马犬咬死的下场。 那些马犬各个膘肥体壮,凶悍无比,关键它们还佩戴护具。 别说普通人,就是特种兵王徒手与八只全副武装的马犬搏斗,也只有被撕碎的份。 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马犬,真的凶悍到不畏惧死亡。 受了伤的马犬,更是疯狂无比。 六十层装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器,还设有信号屏蔽器,红外线触发报警设置。 外加安保人员全方位,二十四小时巡逻。 那安保程度,比白头鹰白宫都吓人。 顶层天台是李子航的私人住宿。 两千七百多平方米的天台,布置成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绿树成荫,花开四季,还带有停机坪。 其中一座二进四合院,占地五百平方。 这座空中四合院也是李子航个人住宅。 为了以防万一,空中花园配备直升机,高空降落绳,滑翔伞。 此时空中花园四合院正房,老爷子跟李子航坐在一起聊天。 换了模样的老爷子,哪怕再保养,依旧掩盖不住身体自然散发的老人味。 他外表看着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可眼里的浊气,透露出沧桑的感觉。 老爷子身穿白色练功服,坐在堂屋主位上,盘着核桃。 老爷子看着屋里的摆设,回想刚住进这个空中四合院时的场景,由心感慨起来。 “你打小就是个爷~” “三岁看到老,单论摆谱这一块,你比前清王爷还是王爷~” 老爷子说道此处,不由回想起李子航小时候,要装修四九城老宅时的回忆。 “那会,你豆丁一点的人儿,居然要在屋里搞什么鸟房,还要四季如春的那种。” 老爷子侧头看旁边白头发,少了一些的孙子。 “那会,你爷爷我跑遍四九城,才给你搞齐材料。” 李子航听闻老爷子的话,却没有半点回忆往事的神情。 他面露担忧的表情看向老爷子。 “您真就不再考虑考虑?” 老爷子听闻此话,回忆往事的神情变得黯然。 “孙子,别在作孽了~” “老头子马上九十六岁的人了,还换什么肾脏。” 老爷子说到这里,想着孙子把自己接到香江,说要给他换器官。 早些年为了配合孙子,挖出背后害他家之人,他才同意做整容手术。 前些年刚换过眼角膜,做过视力恢复手术。 今年更夸张,孙子说要给他换个心脏跟两个肾脏。 好家伙,在这么换下去,他还是他自己嘛~ 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略带光滑的脸颊。 “老人长寿,子孙不旺。” “孙子,你也别再造杀孽为我增寿。” “道法自然,一切事物都逃不过定律。” “老头子年轻时从不信命,可经历这么多事,你爷爷我是彻底信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福也好,命也罢,一饮一啄天注定。” “今日你借他人器官为我续命,他日咱家子孙后代,必会因此还账。” “话又说回来,老人长寿,必将占用子孙后代福源。” 老爷子说到此处,满脸都是看开的表情。 “你爷爷我生于清末,长于民国,活在当下,已经经历三个朝代。” “爷爷早就够本了,你也别在劝了。” “爷爷现在只想看着,小无忧他们健康长大。” “就当爷爷替他们积点福报~”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决心已定,也没在劝解。 他站起身,为老爷子续杯茶。 “二爷,三爷也开始养老了,您要是闷得慌,去找他们唠唠嗑,回忆一下过去~” 李子航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 “对了,四姑奶说想要来香江看望您老。” “您要是不打算做手术,孙子这就安排您二老见面。” 老爷子听到自己四妹的消息,突然老眼失神。 “早些年因为时局,没去弯弯看望四妹,这两年又~” 老爷子没把话说完,但李子航清楚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没去弯弯看望四姑奶,他也有苦说不出。 他七五年才被放出来,可以自由活动,时间也到了七六年。 随后发生李思杰母子身亡之事,让他也有点不想去弯弯。 去了弯弯不可能不去拜访一下,他顾姨的娘家,到了那会他能说啥? 自己四爷跟他顾姨老爹,有说不清的关系。 四爷跟那位顾总,昔日是同僚,今日是好友,还有共患难之情,如今还有那么一丝亲戚关系。 到时候他去弯弯,看四爷四姑奶,岂能不通知对方家族。 哪怕那位已经去世,可他顾姨的哥哥还健在。 到了那会,他是编个谎话,还是打马虎眼? 对方能从民国活到现在,还处在那种家庭,对于自己妹妹跟外甥的死,心里哪能不明白。 到时候见面,是红脸瞪眼,还是大吵大闹,然后对方问他要交代。 最后一个闹不好,人家要留他在弯弯,然后他在出手解决对方? 所以不管是老爷子,还是他自己,都不想去弯弯。 再说现在的政治,去弯弯太敏感。 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点好。 画面回到金赖子父子俩身上。 八十年代的湾仔区,该区拥有会议展览中心、中环广场等标志性建筑。 同时湾仔区也是整个香江交通枢纽地带。 湾仔道沿街分布着海鲜、豆品、蔬菜等摊贩及大排档,形成了独特的市井文化。 跑马道,一处赌马外围茶餐厅店。 金赖子带着儿子,找到店老板。 这处茶餐厅老板,也是金赖子的生死兄弟。 当初在四九城因为李家丢宝之事,金赖子为了一个交代,拿自己侄子跟墨兰的人头,向李子航交差。 当初在李家欧式别墅大厅里,跪在李子航面前自捅一刀的三人,其中就有这个茶餐厅老板。 经过那件事,他们一起被李子航流放到香江。 此人姓刘,名三友,爱好赌博。 到了香江后,更是在赌这一方面一发不可收拾。 此人为李家干了半辈子脏活,行走在黑暗里,江湖上什么没见过。 对于赌这一块的黑暗,他更是见怪不怪。 所以此人好赌,但赌的有分寸。 来到香江后,借着李家的势力,在湾仔开了几家麻将馆,跟一家茶餐厅。 而这家茶餐厅是他外围赌马的场地。 这些年他也没什么野心,一直经营几家麻将馆跟这处茶餐厅。 茶餐厅二楼,刘三友把手下赶下楼后,拿着报纸看着赌马财经报纸。 他坐在凳子上,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干他娘,黑金沙茶那匹马,赔了老子不少文。” “老子气的都想找人干掉匹马~” 第489章 解开疑惑 一九八零年的初秋,屯门街道蒸腾着咸湿的海风。 一辆墨绿色丰田皇冠轿车,缓缓碾过青马大桥,驶入弥敦道。 街道两侧的唐楼挤迫如蜂巢,霓虹招牌挂满大楼外墙。 穿喇叭裤的少女踩着单车掠过,路过面包店菠萝包香气扑鼻而来。 载着金赖子父子俩的汽车内,无线电视台的广告车正播放流行曲。 红灯骤亮,皇冠卡在叮叮电车与运冰鲜货车之间。 车内,金伟豪一脸晦气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红灯。 “搞咩呀~” 他暗骂一声后,脚踩刹车,再次开口问道。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咱们到底得罪哪位大神了?” “你要是抹不开面子,我代替您给人赔不是。” 后排座位上的金赖子,揉了揉太阳穴。 他那花白的头发,配上一脸疲惫表情,显得有些苍老。 “你爹我能从一个二流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你爹还要面子?” “我要是知道得罪谁,早就过去磕头认错了,还能轮到你替老子?” 金赖子两句反问的话,瞬间让金伟豪心凉半截。 他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都是因他老爹引起的。 可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查到得罪谁,你说这让人苦恼不。 就连赔礼道歉认怂都找不到主。 那种无力感,压的他们全家喘不过来气。 金赖子叹息一声,开口说话。 “改道,去你刘叔那。” 金伟豪听见自己老爹不回家,要去刘叔家,试探性问了句。 “爹,刘叔知道点啥?” 金赖子没搭理大儿子,他自顾自想着心事。 金伟豪看到绿灯亮起赶紧开车。 香江中环,李氏集团大厦。 六十层的大厦,顶楼三层全是李子航私人住宅。 自从他接管整个家族后,香江李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也改成他在香江的住处。 五十八层,是安保楼层。 安保楼层,两千七百个平方米的空间,全是安保人员与工作人员的宿舍。 其中最夸张的是,五十八层的停车库。 这个停车库,直接占用一个大型货运电梯。 每次李子航外出回来时,司机直接开着汽车进负一楼地下室电梯里。 守卫在电梯门口的安保人员,按下楼层键,电梯搭载汽车升到五十八层。 这个专用电梯,只能到达五十八层。 随后司机把汽车开到五十八层车库。 李子航一般情况下,坐在车内直接来到五十八层下车,然后再换乘另一部小型电梯。 那个小型电梯从五十八层,连接到天台。 其中载客电梯与小型电梯,还不是用同一个电梯井。 五十九层,两千七百平方米的面积,都是李子航私人娱乐运动空间。 其中包括泳池,篮球馆,健身房,桑拿室,影院,餐厅,台球厅,羽毛球场,射击馆。 六十层是他的办公区域,里面空间安保工作更是夸张到极致。 想要进去六十层,必须佩戴特质感性胸章。 要是不佩戴胸章,进入六十层就会触发报警设置。 那些幕后军师,智囊团进去五十八楼安保层,被检查一番后,换上衣服配上胸章才能进去六十层见李子航。 这还没完,六十层还养了八只马犬。 如果陌生人进去六十层,还没有专属安保人员带领,估计只有被马犬咬死的下场。 那些马犬各个膘肥体壮,凶悍无比,关键它们还佩戴护具。 别说普通人,就是特种兵王徒手与八只全副武装的马犬搏斗,也只有被撕碎的份。 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马犬,真的凶悍到不畏惧死亡。 受了伤的马犬,更是疯狂无比。 六十层装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器,还设有信号屏蔽器,红外线触发报警设置。 外加安保人员全方位,二十四小时巡逻。 那安保程度,比白头鹰白宫都吓人。 顶层天台是李子航的私人住宿。 两千七百多平方米的天台,布置成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绿树成荫,花开四季,还带有停机坪。 其中一座二进四合院,占地五百平方。 这座空中四合院也是李子航个人住宅。 为了以防万一,空中花园配备直升机,高空降落绳,滑翔伞。 此时空中花园四合院正房,老爷子跟李子航坐在一起聊天。 换了模样的老爷子,哪怕再保养,依旧掩盖不住身体自然散发的老人味。 他外表看着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可眼里的浊气,透露出沧桑的感觉。 老爷子身穿白色练功服,坐在堂屋主位上,盘着核桃。 老爷子看着屋里的摆设,回想刚住进这个空中四合院时的场景,由心感慨起来。 “你打小就是个爷~” “三岁看到老,单论摆谱这一块,你比前清王爷还是王爷~” 老爷子说道此处,不由回想起李子航小时候,要装修四九城老宅时的回忆。 “那会,你豆丁一点的人儿,居然要在屋里搞什么鸟房,还要四季如春的那种。” 老爷子侧头看旁边白头发,少了一些的孙子。 “那会,你爷爷我跑遍四九城,才给你搞齐材料。” 李子航听闻老爷子的话,却没有半点回忆往事的神情。 他面露担忧的表情看向老爷子。 “您真就不再考虑考虑?” 老爷子听闻此话,回忆往事的神情变得黯然。 “孙子,别在作孽了~” “老头子马上九十六岁的人了,还换什么肾脏。” 老爷子说到这里,想着孙子把自己接到香江,说要给他换器官。 早些年为了配合孙子,挖出背后害他家之人,他才同意做整容手术。 前些年刚换过眼角膜,做过视力恢复手术。 今年更夸张,孙子说要给他换个心脏跟两个肾脏。 好家伙,在这么换下去,他还是他自己嘛~ 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略带光滑的脸颊。 “老人长寿,子孙不旺。” “孙子,你也别再造杀孽为我增寿。” “道法自然,一切事物都逃不过定律。” “老头子年轻时从不信命,可经历这么多事,你爷爷我是彻底信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福也好,命也罢,一饮一啄天注定。” “今日你借他人器官为我续命,他日咱家子孙后代,必会因此还账。” “话又说回来,老人长寿,必将占用子孙后代福源。” 老爷子说到此处,满脸都是看开的表情。 “你爷爷我生于清末,长于民国,活在当下,已经经历三个朝代。” “爷爷早就够本了,你也别在劝了。” “爷爷现在只想看着,小无忧他们健康长大。” “就当爷爷替他们积点福报~” 李子航看着老爷子决心已定,也没在劝解。 他站起身,为老爷子续杯茶。 “二爷,三爷也开始养老了,您要是闷得慌,去找他们唠唠嗑,回忆一下过去~” 李子航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 “对了,四姑奶说想要来香江看望您老。” “您要是不打算做手术,孙子这就安排您二老见面。” 老爷子听到自己四妹的消息,突然老眼失神。 “早些年因为时局,没去弯弯看望四妹,这两年又~” 老爷子没把话说完,但李子航清楚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没去弯弯看望四姑奶,他也有苦说不出。 他七五年才被放出来,可以自由活动,时间也到了七六年。 随后发生李思杰母子身亡之事,让他也有点不想去弯弯。 去了弯弯不可能不去拜访一下,他顾姨的娘家,到了那会他能说啥? 自己四爷跟他顾姨老爹,有说不清的关系。 四爷跟那位顾总,昔日是同僚,今日是好友,还有共患难之情,如今还有那么一丝亲戚关系。 到时候他去弯弯,看四爷四姑奶,岂能不通知对方家族。 哪怕那位已经去世,可他顾姨的哥哥还健在。 到了那会,他是编个谎话,还是打马虎眼? 对方能从民国活到现在,还处在那种家庭,对于自己妹妹跟外甥的死,心里哪能不明白。 到时候见面,是红脸瞪眼,还是大吵大闹,然后对方问他要交代。 最后一个闹不好,人家要留他在弯弯,然后他在出手解决对方? 所以不管是老爷子,还是他自己,都不想去弯弯。 再说现在的政治,去弯弯太敏感。 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点好。 画面回到金赖子父子俩身上。 八十年代的湾仔区,该区拥有会议展览中心、中环广场等标志性建筑。 同时湾仔区也是整个香江交通枢纽地带。 湾仔道沿街分布着海鲜、豆品、蔬菜等摊贩及大排档,形成了独特的市井文化。 跑马道,一处赌马外围茶餐厅店。 金赖子带着儿子,找到店老板。 这处茶餐厅老板,也是金赖子的生死兄弟。 当初在四九城因为李家丢宝之事,金赖子为了一个交代,拿自己侄子跟墨兰的人头,向李子航交差。 当初在李家欧式别墅大厅里,跪在李子航面前自捅一刀的三人,其中就有这个茶餐厅老板。 经过那件事,他们一起被李子航流放到香江。 此人姓刘,名三友,爱好赌博。 到了香江后,更是在赌这一方面一发不可收拾。 此人为李家干了半辈子脏活,行走在黑暗里,江湖上什么没见过。 对于赌这一块的黑暗,他更是见怪不怪。 所以此人好赌,但赌的有分寸。 来到香江后,借着李家的势力,在湾仔开了几家麻将馆,跟一家茶餐厅。 而这家茶餐厅是他外围赌马的场地。 这些年他也没什么野心,一直经营几家麻将馆跟这处茶餐厅。 茶餐厅二楼,刘三友把手下赶下楼后,拿着报纸看着赌马财经报纸。 他坐在凳子上,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干他娘,黑金沙茶那匹马,赔了老子不少文。” “老子气的都想找人干掉匹马~” 第490章 解开疑惑2 香江。 湾仔。 跑马地街道。 一处茶餐厅二楼,二十多个平方米的空间,摆放六张长方形餐桌。 此时二楼餐厅,一个秃顶六十多岁老人,穿着衬衫,大裤衩子,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 他坐在沙发上,右脚穿着拖鞋,左脚赤脚踩在沙发边缘看着报纸。 刘三友看着报纸骂骂咧咧,自言自语。 金赖子坐在一边,自顾自品茶吃着甜点。 而金伟豪只能一脸苦闷之色,坐在相邻的餐桌边。 刘三友,拿着报纸看了一眼对面的金赖子。 “我说金爷,您找兄弟啥事?” 刘三友哪怕来香江多年,还是改不了一口四九城话。 金赖子放下手中的甜点,他笑着看向刘三友。 “你消息广,兄弟的事你知道,帮哥哥一把~” 刘三友听闻此话,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马报,对着金赖子看个不停。 “金爷,以咱们的感情,兄弟要真知道绝不瞒您~” “要是真知道点什么,您上次找我,弟弟就跟你说了。” 金赖子,也不失望,他叹息一声。 “唉~” “哥哥我倒霉啊~” “得罪哪位真神都不知道,想去上香赎罪都找不到庙。” 刘三友看着自己老兄弟倒霉的样,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这两年他的这位兄弟,遭了哪些罪他是心知肚明。 当初为了帮金赖子打听消息,还被人警告一番。 说让他少管闲事,不然板子就会落在他身上。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说他这老兄弟也只是破财,一家老小也没过苦日子,更没性命之忧,所以他也停手调查金赖子的事。 如今看到生死兄弟,变得如此憔悴,他心里也起了兔死狐悲的情绪。 “您自己真就想不到得罪哪位爷?” 金赖子对于老兄弟也是实话实说,一点都不隐瞒。 “当初,我怀疑是咱们那位小主子。” “可那会内地传来的消息,你也知道。” “据弟兄们说,小主子跟老主子突然没了。” “到了那会哥哥也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金赖子一脸苦涩的表情,端起茶杯品茶。 “后面咱们那位二少爷也出了事,连带着李氏集团也大换血。” “这么一连想,我估计是内地李家当家人,因为我帮二少爷的事,所以惩罚兄弟。” 刘三友听到他的话,转头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些年,自己这位生死兄弟跟李家二少爷,走的不是一般近。 再加上有这么大能耐整金赖子的人,也没有几个。 八九不离十,估计真是内地李家人来惩罚他这位兄弟。 刘三友试探性问了句。 “您没试着回趟内地,向主家当家人认个错,让他们放你一马?” 金赖子有苦说不出,有些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 所以他也只能打马虎眼,找个借口说事。 “去内地?” “就算回去,我能找谁认错?” “主家当家人,现在是咱们小主子的七叔。” “那位什么级别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回去连面都见不到。” 刘三友对着金赖子摇了摇头。 “那位见不着,不是还有曾孙少爷?” 金赖子听闻他说李忘怀,也是摇了摇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 “咱们跟那位爷借着曾经的关系,碰到面还能说上两句话。” “可是那位曾孙少爷,咱们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到时候你让兄弟说啥?” 刘三友知道金赖子口中那位爷,是身在高位的七叔。 金赖再次叹息一声。 “咱们跟小主子都没什么感情,更别说曾孙少爷。” “那位小爷,小小年纪又不当家,您让我回去说什么?” “一,没情份,二,不是一朝臣,第三点弟兄还犯过错。” 金赖子说到此处,懊恼的直拍桌子。 此时刘三友听闻此话,有些欲言又止。 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把话憋了回去。 金赖子到老兄弟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发起牢骚。 “兄弟,咱们都为对方挡过刀子,你有话直说,还藏着掖着~” 刘三友沉思一会,抬头看向金赖子的眼睛。 “金爷,您真信咱们那位小主子死了?” 他看破没说破,又点了金赖子两句。 “咱们那位小主子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 “他的手段,比老狐狸玩的都熟练。” “那位打小,就拿着三十六计,跟鬼谷子两本书,当睡前故事看。” “再大点,那位爷,更是在老主子言传身教下长大。” “成年后,他更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主,你真信他死了?” 金赖子听到对方点他的话,立马茅塞顿开。 有时候人就这样,遇到想不通的事,旁边明白人点两句,立马就能回过味。 金赖子,把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回想一遍,再把李子航设定为幕后黑手,顿时一切都想明白了。 能把他算计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还只让他走私运货,又不把他赶尽杀绝,把李子航假设成幕后黑手,一切都能说的通。 有那么大能耐,还有那么大势力,又老谋深算的人,他的那位小主子全部符合。 还有一点,他曾经为李家运送货物,从没失手过,这才是关键点。 估计他那位假死的小主子,看中这点,想把他继续攥在手里,继续让他干活。 想明白的金赖子,心里的苦楚差点没变成胃酸,从口中冒出来。 到了这会,他也明白为何李子航会对他用出这种手段。 自从他亲手砍下亲外甥的头颅,他跟李子航之间的芥蒂,就已经无法抹去。 被赶到香江后,他又妄想复仇,跟李家二少爷走到一起。 估计这个消息也瞒不住,老谋深算的小主子。 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他的小主子也知道,无法再让他心甘情愿干活,所以出此下策,藏在暗中操控自己,让他接着干起老本行。 事情是想明白了,可这会他到哪去找李子航低头认错,袒露心声。 说实话这几年,他真的被玩怕了,也被玩的心服口服。 他斗不过李子航,更加拿对方没办法。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不管是势力还是背景或者是人脉,又或者是计谋。 他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手。 要不是刘三友提醒,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到处猜想打听得罪谁。 李子航的手段,一环扣一环,把他玩的晕头转向。 要不是刘三友提醒,就算报仇他都找不到仇家。 现在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更是透心凉。 要是他敢玩鱼死网破的把戏,那结果只会是鱼死网不破的结局。 金赖子想到自己最大的后手,就是空间。 可就算有空间又能怎样。 在战乱之地时,他空间里藏的所有大杀伤性武器,被掏的一干二净。 每当他接触军火商购买武器时,都能被各种意外打断交易。 他也曾想用细菌武器,或者生化武器对敌,可结局不是他能承担起的。 人家能被细菌感染,他和他家人难道就不会被细菌感染? 要是他敢玩细菌武器对付李子航,估计对方没死,他一家老小先见阎王。 此时想明白一切的金赖子全身发虚。 一股无力感挫折感,从内而外充斥他全身。 玩阴的他玩不过李子航,玩阳的他更玩不过。 就连玩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他一家老小先见阎王。 这让他怎么跟李子航斗,此时他硬着头皮斗下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难怪当初他想偷渡到内地,每次都被边境部队,追的满山跑。 后来托人一打听,才发现自己被内地警察通缉,还给他定了一个什么战争罪。 所以他连回内地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真要报仇,最好的结局也只是李子航一人身死,他全族陪葬。 估计他身边不知道被安插多少眼线,他想到自家被贼光顾的事情,他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家隐藏的保险库,就是知情的人找,都要想破脑袋找半天。 当初他深陷战乱之地时,打电话让他老婆变卖保险库里黄金,给他打钱购买武器。 结果电话打完还没一个小时,自己家里保险库却被小偷,神不知鬼不觉搬个底朝天。 他想到这里,突然看谁都像李子航派来监视他的探子。 他甚至觉得,自己睡觉打呼噜时的音量,都有人暗中监听。 想明白了一切,他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刘三友看到金赖子想心事想的出神,他提醒一句。 “您要是想通了,小弟先下去忙会。” “等会弟弟让人整几个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金赖子此时疲惫的眼神中,夹带一股无力感,他愣神点了点头回应。 坐在一边的金伟豪看着刘三友走下楼梯,他赶紧坐到自己老爹身边。 他压低声音小心问道。 “爹,按照刘叔的说法,真是您曾经的主家,在暗中算计咱们这一大家子?” 金赖子看着儿子急切的表情,漠然点了点头。 第490章 解开疑惑2 香江。 湾仔。 跑马地街道。 一处茶餐厅二楼,二十多个平方米的空间,摆放六张长方形餐桌。 此时二楼餐厅,一个秃顶六十多岁老人,穿着衬衫,大裤衩子,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 他坐在沙发上,右脚穿着拖鞋,左脚赤脚踩在沙发边缘看着报纸。 刘三友看着报纸骂骂咧咧,自言自语。 金赖子坐在一边,自顾自品茶吃着甜点。 而金伟豪只能一脸苦闷之色,坐在相邻的餐桌边。 刘三友,拿着报纸看了一眼对面的金赖子。 “我说金爷,您找兄弟啥事?” 刘三友哪怕来香江多年,还是改不了一口四九城话。 金赖子放下手中的甜点,他笑着看向刘三友。 “你消息广,兄弟的事你知道,帮哥哥一把~” 刘三友听闻此话,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马报,对着金赖子看个不停。 “金爷,以咱们的感情,兄弟要真知道绝不瞒您~” “要是真知道点什么,您上次找我,弟弟就跟你说了。” 金赖子,也不失望,他叹息一声。 “唉~” “哥哥我倒霉啊~” “得罪哪位真神都不知道,想去上香赎罪都找不到庙。” 刘三友看着自己老兄弟倒霉的样,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这两年他的这位兄弟,遭了哪些罪他是心知肚明。 当初为了帮金赖子打听消息,还被人警告一番。 说让他少管闲事,不然板子就会落在他身上。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说他这老兄弟也只是破财,一家老小也没过苦日子,更没性命之忧,所以他也停手调查金赖子的事。 如今看到生死兄弟,变得如此憔悴,他心里也起了兔死狐悲的情绪。 “您自己真就想不到得罪哪位爷?” 金赖子对于老兄弟也是实话实说,一点都不隐瞒。 “当初,我怀疑是咱们那位小主子。” “可那会内地传来的消息,你也知道。” “据弟兄们说,小主子跟老主子突然没了。” “到了那会哥哥也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金赖子一脸苦涩的表情,端起茶杯品茶。 “后面咱们那位二少爷也出了事,连带着李氏集团也大换血。” “这么一连想,我估计是内地李家当家人,因为我帮二少爷的事,所以惩罚兄弟。” 刘三友听到他的话,转头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些年,自己这位生死兄弟跟李家二少爷,走的不是一般近。 再加上有这么大能耐整金赖子的人,也没有几个。 八九不离十,估计真是内地李家人来惩罚他这位兄弟。 刘三友试探性问了句。 “您没试着回趟内地,向主家当家人认个错,让他们放你一马?” 金赖子有苦说不出,有些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 所以他也只能打马虎眼,找个借口说事。 “去内地?” “就算回去,我能找谁认错?” “主家当家人,现在是咱们小主子的七叔。” “那位什么级别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回去连面都见不到。” 刘三友对着金赖子摇了摇头。 “那位见不着,不是还有曾孙少爷?” 金赖子听闻他说李忘怀,也是摇了摇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 “咱们跟那位爷借着曾经的关系,碰到面还能说上两句话。” “可是那位曾孙少爷,咱们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到时候你让兄弟说啥?” 刘三友知道金赖子口中那位爷,是身在高位的七叔。 金赖再次叹息一声。 “咱们跟小主子都没什么感情,更别说曾孙少爷。” “那位小爷,小小年纪又不当家,您让我回去说什么?” “一,没情份,二,不是一朝臣,第三点弟兄还犯过错。” 金赖子说到此处,懊恼的直拍桌子。 此时刘三友听闻此话,有些欲言又止。 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把话憋了回去。 金赖子到老兄弟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发起牢骚。 “兄弟,咱们都为对方挡过刀子,你有话直说,还藏着掖着~” 刘三友沉思一会,抬头看向金赖子的眼睛。 “金爷,您真信咱们那位小主子死了?” 他看破没说破,又点了金赖子两句。 “咱们那位小主子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 “他的手段,比老狐狸玩的都熟练。” “那位打小,就拿着三十六计,跟鬼谷子两本书,当睡前故事看。” “再大点,那位爷,更是在老主子言传身教下长大。” “成年后,他更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主,你真信他死了?” 金赖子听到对方点他的话,立马茅塞顿开。 有时候人就这样,遇到想不通的事,旁边明白人点两句,立马就能回过味。 金赖子,把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回想一遍,再把李子航设定为幕后黑手,顿时一切都想明白了。 能把他算计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还只让他走私运货,又不把他赶尽杀绝,把李子航假设成幕后黑手,一切都能说的通。 有那么大能耐,还有那么大势力,又老谋深算的人,他的那位小主子全部符合。 还有一点,他曾经为李家运送货物,从没失手过,这才是关键点。 估计他那位假死的小主子,看中这点,想把他继续攥在手里,继续让他干活。 想明白的金赖子,心里的苦楚差点没变成胃酸,从口中冒出来。 到了这会,他也明白为何李子航会对他用出这种手段。 自从他亲手砍下亲外甥的头颅,他跟李子航之间的芥蒂,就已经无法抹去。 被赶到香江后,他又妄想复仇,跟李家二少爷走到一起。 估计这个消息也瞒不住,老谋深算的小主子。 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他的小主子也知道,无法再让他心甘情愿干活,所以出此下策,藏在暗中操控自己,让他接着干起老本行。 事情是想明白了,可这会他到哪去找李子航低头认错,袒露心声。 说实话这几年,他真的被玩怕了,也被玩的心服口服。 他斗不过李子航,更加拿对方没办法。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不管是势力还是背景或者是人脉,又或者是计谋。 他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手。 要不是刘三友提醒,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到处猜想打听得罪谁。 李子航的手段,一环扣一环,把他玩的晕头转向。 要不是刘三友提醒,就算报仇他都找不到仇家。 现在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更是透心凉。 要是他敢玩鱼死网破的把戏,那结果只会是鱼死网不破的结局。 金赖子想到自己最大的后手,就是空间。 可就算有空间又能怎样。 在战乱之地时,他空间里藏的所有大杀伤性武器,被掏的一干二净。 每当他接触军火商购买武器时,都能被各种意外打断交易。 他也曾想用细菌武器,或者生化武器对敌,可结局不是他能承担起的。 人家能被细菌感染,他和他家人难道就不会被细菌感染? 要是他敢玩细菌武器对付李子航,估计对方没死,他一家老小先见阎王。 此时想明白一切的金赖子全身发虚。 一股无力感挫折感,从内而外充斥他全身。 玩阴的他玩不过李子航,玩阳的他更玩不过。 就连玩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他一家老小先见阎王。 这让他怎么跟李子航斗,此时他硬着头皮斗下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难怪当初他想偷渡到内地,每次都被边境部队,追的满山跑。 后来托人一打听,才发现自己被内地警察通缉,还给他定了一个什么战争罪。 所以他连回内地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真要报仇,最好的结局也只是李子航一人身死,他全族陪葬。 估计他身边不知道被安插多少眼线,他想到自家被贼光顾的事情,他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家隐藏的保险库,就是知情的人找,都要想破脑袋找半天。 当初他深陷战乱之地时,打电话让他老婆变卖保险库里黄金,给他打钱购买武器。 结果电话打完还没一个小时,自己家里保险库却被小偷,神不知鬼不觉搬个底朝天。 他想到这里,突然看谁都像李子航派来监视他的探子。 他甚至觉得,自己睡觉打呼噜时的音量,都有人暗中监听。 想明白了一切,他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刘三友看到金赖子想心事想的出神,他提醒一句。 “您要是想通了,小弟先下去忙会。” “等会弟弟让人整几个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金赖子此时疲惫的眼神中,夹带一股无力感,他愣神点了点头回应。 坐在一边的金伟豪看着刘三友走下楼梯,他赶紧坐到自己老爹身边。 他压低声音小心问道。 “爹,按照刘叔的说法,真是您曾经的主家,在暗中算计咱们这一大家子?” 金赖子看着儿子急切的表情,漠然点了点头。 第491章 悲催的乌蝇 中环。 李氏集团大厦顶层。 空中花园四合院。 李子航见老爷子决心已定,他只好把换器官的事做罢。 “爷爷,您既然决定了,孙子也就不强求了。” “等会孙子有点事,出去一趟。” “您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二爷三爷。”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双手握着手杖,他默默点头回应。 李子航见此,也没在说话。 他按下手表上的拨针按钮。 几秒钟的功夫,门外走来一个管家。 李子航起身走到管家身边叮嘱几句,这才离开处理事务。 等李子航离开后,老爷子转身去往书房。 硕大的书房里,除了书桌椅外,居然摆放五排大型书柜。 上面各式各样的书籍摆满书柜。 老爷子坐在书桌椅上,翻看桌子上孙子没看完的古籍。 他随意的翻看几页,没曾想立马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 老爷子合上书本,看着封面几个大字。 “历史上被抹去的人物。” 老爷子颇感兴趣的从目录开始看起。 “秦始皇隐姓皇后?” 扶苏生母本应成为首位皇后。 但因政治原因被官方刻意隐去姓名和事迹,导致其身份成为历史谜团?。 “秦朝丞相启?” 考古发现的铜戈显示他曾担任秦国丞相,且地位高于史书记载的隗状,但《史记》等文献中完全未提及其姓名。 他可是统一度量衡、修建秦始皇陵等重大工程的实际负责人?。 可史册上对他的提笔,可是寥寥无几。 秦朝女巫隗氏? 陕西出土秦简记载,她在瘟疫爆发前预言需挖百口井防疫,但秦穆公未采纳。 后考古发现雍城西确有同期井群,但其事迹被正史完全删除,仅留于地下文献?。 东汉观星宫女张阿喜? 据新疆汉简记载,她因观测星象预言梁冀叛乱,被割舌灭口。 但《后汉书》未提其名,仅通过考古简牍还原事件?。 明代道姑李腾空? 洛阳茶楼中曾以筷子排布预言天下大势。 其言论被官方视为“妖言”,相关记录在《明实录》中被系统性删除,仅民间笔记存残篇?。 新朝王?莽平妻。 新朝元年,被囚禁数年的王莽平妻突然身亡。 历史掩盖千年,后人在一古墓发现此人痕迹。 老爷子看到王莽平妻目录那一页,上面记载的内容,有些目不暇接。 据他的了解,王莽根本没有平妻。 突然他一拍脑袋,暗骂一声自己真老糊涂了。 书名就是历史被抹去的人物,他能知道就怪了事了。 书中记载之事,可不是胡编乱造。 都是有根据,有历史文献记载。 老爷子接着往下看,他直接翻到王莽平妻那一页。 书中记载,数年前李子航获得一跪桌。 据十一祖考证,此物乃是王莽御用之跪桌。 桌内用金丝银线,刻画一张藏宝图。 李氏家族为了寻找藏宝地,派人四处寻找。 经过数年寻找,李家之人找到一古墓。 此墓颇为古怪,一无墓志铭,二无身份印玺,但规模甚比诸侯之墓。 古墓陪葬品一个陶制人偶里,居然藏着一张锦书。 锦书内容写有一行小字。 “河平五年,天降异象,?云雾遮天?数日,夫性情大变。” “吾心生有恐,暗中观察,数年观之,吾夫有变。” “吾疑夫之,神魂被换~” 李家之人发现那小字,疑惑不已。 于是派了相关历史专家,下墓考察。 依据墓室建筑风格,锦书小字,等物判定,此墓是西汉末年之墓。 而锦书记载的时间,是西汉成帝刘骜,第二个年号,河平在位五年时期。 李家人搞懂了墓主人的大致身份信息,也就没再留意。 余下几年,九门按照李子航的吩咐,每年都会送一些石碑墓志铭,古墓格局照片跟拓印到李府。 偶然一次机会,李子航翻看那些墓志铭跟照片时,发现一处有意思的墓。 此墓是王莽正妻孝睦皇后王氏?亲爹,宜春侯王咸?之墓。 九门之人在王咸?之墓棺椁中,发现一张锦书。 上面记载有关王莽正妻,孝睦皇后王氏?的秘闻。 书中还有那张锦书的照片复制图,第一个墓室里,石刻小字的照片也一样复制成册。 锦书记载,王家有女二人,同时嫁给王莽,一正妻,一平妻。 正妻自然是孝睦皇后王氏?,可平妻一点历史文献都没有。 李子航对比也有疑问,他翻阅古籍,查看孤本文献,一点都没有找到王莽平妻的资料。 于是李子航抱着游戏的心态,开始让人探查王莽平妻的历史。 锦书中记载内容,是宜春侯王咸?痛骂王莽,无君无父,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过程。 王莽杀子,灭亲,抹杀他们士族从龙之功。 更让宜春侯王咸?气愤的事,王莽居然抹杀他王家的功劳。 他学始皇焚书坑儒,抹杀王家二女儿的生平事迹。 为了寻找王莽平妻的生平事迹历史记载。 李子航让李家不少人,下墓寻找关于对方存在的痕迹。 李家人跟九门不负他所望,居然在一处古墓中,找到记载有关王莽平妻的事迹。 那座古墓是王莽嫡三子王安?之墓。 ?王安在新朝建立后封为新迁王,行事荒诞但未卷入政争,在他父亲还在位时期病逝。 王安墓地规模也按照皇子礼仪下葬。 九门发现此墓,李家派人接手。 在对王安之墓挖掘考古时,下墓之人偶然在一个陪葬品陶罐内,发现一篇文字。 文字记载的内容,可谓是颠覆历史性文献。 嫡三子王安,并非孝睦皇后王氏?所生。 王安乃是孝睦皇后王氏?亲妹妹所生。 孝睦皇后王氏?亲妹妹,也是王莽平妻。 陶罐内文字记载,王安之母,被王莽封为章宾昭仪。 王莽称帝后宫妃子等级,昭仪仅次于皇后。 陶罐内记载,王安母亲在王莽没称帝前,忽然有一天变得不对劲。 余下数年,王安母亲会在没人的地方,对年幼的王安说道,他父亲被人夺舍了,王莽也不是他亲爹。 当时年幼的王安并不懂母亲话中之意。 在王安慢慢长大的时候,他父亲推翻大汉王朝称帝登基,王安也自然变成皇子。 变成皇子后的王安,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因为他母亲也在王莽称帝后的第二年,被打入冷宫。 此时的王安因为各种事情,被吓的抑郁成疾。 只因为他父亲太狠了,他的几个哥哥,先后被王莽所杀,他母亲也被幽禁在深宫。 次年,宫中传来下圣旨,她母亲在深宫病故。 同一时间,他的父亲王莽,派他为自己母亲安排后事。 于是他带人进宫哭丧后,把母亲生前所用器皿,当做陪葬品下葬。 安葬好母亲后,余下几年他偶然得到一个消息。 他父亲居然派人在暗处,默默抹杀关于自己母亲的生平事迹。 还用火龙烧仓的方式,把史官记载有关他母亲的文献,全部烧毁。 并把他过继在皇后的名下。 他为了查清父皇为何如此,没曾想也因此被软禁。 当他感觉自己身体日渐下降,命不久矣时,才把母亲相关事迹,记录在陶罐中。 老爷子看着书籍纸上的图片,恍惚了好久。 只怪书中记载的内容太过惊人。 通过王安的记录,他们根据一些文献才确定,那个无名墓室是王安生母,章宾昭仪王氏之墓。 至于陶制人偶中锦书说的人是谁,也真相大白。 老爷子坐在书桌椅上,点燃一根烟,愣神看着书籍上的文字。 他活到这把年纪,看到如此内容,再联系他所熟知的历史事件,再配上王莽行事风格。 他对王莽被夺舍一事,慢慢有些信了。 只有自己枕边人,才能发现另一半的任何变化。 李子航乔装打扮后,行走在旺角一带。 当他步行在市井小巷时,看着路边手推车卖鱼丸的摊位,他摇了摇头。 几步走到卖鱼丸的手推车前,他用粤语说道。 “来几串鱼蛋~” 摆摊的青年,一副二五八万欠揍的模样回道。 “你盲嘅啊?竹签喺度,自己插,难道要我喂你咩?”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瞎吗?竹签在那,自己扎,难道还要我喂你? 李子航看着对方,那副欠揍的模样摇了摇头。 “小兄弟,你这样做生意,怎么能干的好~” 不等李子航说完,这位兄弟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咩野?教我乌蝇做事,你算老几啊~” 李子航看着他那副德性,也懒得计较,鱼蛋他又不是非吃不可。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竹签,转身离开。 此时乌蝇看李子航要离开,立马窜出来抓住他的衣领。 “你搞咩野?” “扑街仔,鱼蛋被你扎了,你不要我卖给谁?” 李子航看着对方不知死活的模样,都觉得搞笑。 “强买强卖?” 乌蝇此时立马骂道。 “我强你老母啊,你到底买不买?” 李子航看着对方口出狂言,问候他母亲,他顿时怒了。 一股骇人的气势从他身上出现,李子航眼露杀意,眼睛死死盯着抓住他衣领的乌蝇。 此时乌蝇也感受到那种气势,他在李子航的眼神下,不自觉松开抓住李子航衣领的手。 在李子航的气势压制下,于蝇手臂都冒起鸡皮疙瘩。 他心跳的跟打鼓一样,不自主后退两步,苍蝇此时说话语气都有些结巴。 “算啦,做生意的~” “边个有强买强卖?” 乌蝇低着头不敢看李子航的眼睛,他心虚的走到手推车边,装作若无其事,拿起剪刀翻着锅里的鱼蛋。 李子航收起气势,他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安保人员。 藏在人群里的安保人员,看到他的眼神后,立马向他走来。 第491章 悲催的乌蝇 中环。 李氏集团大厦顶层。 空中花园四合院。 李子航见老爷子决心已定,他只好把换器官的事做罢。 “爷爷,您既然决定了,孙子也就不强求了。” “等会孙子有点事,出去一趟。” “您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二爷三爷。”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双手握着手杖,他默默点头回应。 李子航见此,也没在说话。 他按下手表上的拨针按钮。 几秒钟的功夫,门外走来一个管家。 李子航起身走到管家身边叮嘱几句,这才离开处理事务。 等李子航离开后,老爷子转身去往书房。 硕大的书房里,除了书桌椅外,居然摆放五排大型书柜。 上面各式各样的书籍摆满书柜。 老爷子坐在书桌椅上,翻看桌子上孙子没看完的古籍。 他随意的翻看几页,没曾想立马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 老爷子合上书本,看着封面几个大字。 “历史上被抹去的人物。” 老爷子颇感兴趣的从目录开始看起。 “秦始皇隐姓皇后?” 扶苏生母本应成为首位皇后。 但因政治原因被官方刻意隐去姓名和事迹,导致其身份成为历史谜团?。 “秦朝丞相启?” 考古发现的铜戈显示他曾担任秦国丞相,且地位高于史书记载的隗状,但《史记》等文献中完全未提及其姓名。 他可是统一度量衡、修建秦始皇陵等重大工程的实际负责人?。 可史册上对他的提笔,可是寥寥无几。 秦朝女巫隗氏? 陕西出土秦简记载,她在瘟疫爆发前预言需挖百口井防疫,但秦穆公未采纳。 后考古发现雍城西确有同期井群,但其事迹被正史完全删除,仅留于地下文献?。 东汉观星宫女张阿喜? 据新疆汉简记载,她因观测星象预言梁冀叛乱,被割舌灭口。 但《后汉书》未提其名,仅通过考古简牍还原事件?。 明代道姑李腾空? 洛阳茶楼中曾以筷子排布预言天下大势。 其言论被官方视为“妖言”,相关记录在《明实录》中被系统性删除,仅民间笔记存残篇?。 新朝王?莽平妻。 新朝元年,被囚禁数年的王莽平妻突然身亡。 历史掩盖千年,后人在一古墓发现此人痕迹。 老爷子看到王莽平妻目录那一页,上面记载的内容,有些目不暇接。 据他的了解,王莽根本没有平妻。 突然他一拍脑袋,暗骂一声自己真老糊涂了。 书名就是历史被抹去的人物,他能知道就怪了事了。 书中记载之事,可不是胡编乱造。 都是有根据,有历史文献记载。 老爷子接着往下看,他直接翻到王莽平妻那一页。 书中记载,数年前李子航获得一跪桌。 据十一祖考证,此物乃是王莽御用之跪桌。 桌内用金丝银线,刻画一张藏宝图。 李氏家族为了寻找藏宝地,派人四处寻找。 经过数年寻找,李家之人找到一古墓。 此墓颇为古怪,一无墓志铭,二无身份印玺,但规模甚比诸侯之墓。 古墓陪葬品一个陶制人偶里,居然藏着一张锦书。 锦书内容写有一行小字。 “河平五年,天降异象,?云雾遮天?数日,夫性情大变。” “吾心生有恐,暗中观察,数年观之,吾夫有变。” “吾疑夫之,神魂被换~” 李家之人发现那小字,疑惑不已。 于是派了相关历史专家,下墓考察。 依据墓室建筑风格,锦书小字,等物判定,此墓是西汉末年之墓。 而锦书记载的时间,是西汉成帝刘骜,第二个年号,河平在位五年时期。 李家人搞懂了墓主人的大致身份信息,也就没再留意。 余下几年,九门按照李子航的吩咐,每年都会送一些石碑墓志铭,古墓格局照片跟拓印到李府。 偶然一次机会,李子航翻看那些墓志铭跟照片时,发现一处有意思的墓。 此墓是王莽正妻孝睦皇后王氏?亲爹,宜春侯王咸?之墓。 九门之人在王咸?之墓棺椁中,发现一张锦书。 上面记载有关王莽正妻,孝睦皇后王氏?的秘闻。 书中还有那张锦书的照片复制图,第一个墓室里,石刻小字的照片也一样复制成册。 锦书记载,王家有女二人,同时嫁给王莽,一正妻,一平妻。 正妻自然是孝睦皇后王氏?,可平妻一点历史文献都没有。 李子航对比也有疑问,他翻阅古籍,查看孤本文献,一点都没有找到王莽平妻的资料。 于是李子航抱着游戏的心态,开始让人探查王莽平妻的历史。 锦书中记载内容,是宜春侯王咸?痛骂王莽,无君无父,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过程。 王莽杀子,灭亲,抹杀他们士族从龙之功。 更让宜春侯王咸?气愤的事,王莽居然抹杀他王家的功劳。 他学始皇焚书坑儒,抹杀王家二女儿的生平事迹。 为了寻找王莽平妻的生平事迹历史记载。 李子航让李家不少人,下墓寻找关于对方存在的痕迹。 李家人跟九门不负他所望,居然在一处古墓中,找到记载有关王莽平妻的事迹。 那座古墓是王莽嫡三子王安?之墓。 ?王安在新朝建立后封为新迁王,行事荒诞但未卷入政争,在他父亲还在位时期病逝。 王安墓地规模也按照皇子礼仪下葬。 九门发现此墓,李家派人接手。 在对王安之墓挖掘考古时,下墓之人偶然在一个陪葬品陶罐内,发现一篇文字。 文字记载的内容,可谓是颠覆历史性文献。 嫡三子王安,并非孝睦皇后王氏?所生。 王安乃是孝睦皇后王氏?亲妹妹所生。 孝睦皇后王氏?亲妹妹,也是王莽平妻。 陶罐内文字记载,王安之母,被王莽封为章宾昭仪。 王莽称帝后宫妃子等级,昭仪仅次于皇后。 陶罐内记载,王安母亲在王莽没称帝前,忽然有一天变得不对劲。 余下数年,王安母亲会在没人的地方,对年幼的王安说道,他父亲被人夺舍了,王莽也不是他亲爹。 当时年幼的王安并不懂母亲话中之意。 在王安慢慢长大的时候,他父亲推翻大汉王朝称帝登基,王安也自然变成皇子。 变成皇子后的王安,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因为他母亲也在王莽称帝后的第二年,被打入冷宫。 此时的王安因为各种事情,被吓的抑郁成疾。 只因为他父亲太狠了,他的几个哥哥,先后被王莽所杀,他母亲也被幽禁在深宫。 次年,宫中传来下圣旨,她母亲在深宫病故。 同一时间,他的父亲王莽,派他为自己母亲安排后事。 于是他带人进宫哭丧后,把母亲生前所用器皿,当做陪葬品下葬。 安葬好母亲后,余下几年他偶然得到一个消息。 他父亲居然派人在暗处,默默抹杀关于自己母亲的生平事迹。 还用火龙烧仓的方式,把史官记载有关他母亲的文献,全部烧毁。 并把他过继在皇后的名下。 他为了查清父皇为何如此,没曾想也因此被软禁。 当他感觉自己身体日渐下降,命不久矣时,才把母亲相关事迹,记录在陶罐中。 老爷子看着书籍纸上的图片,恍惚了好久。 只怪书中记载的内容太过惊人。 通过王安的记录,他们根据一些文献才确定,那个无名墓室是王安生母,章宾昭仪王氏之墓。 至于陶制人偶中锦书说的人是谁,也真相大白。 老爷子坐在书桌椅上,点燃一根烟,愣神看着书籍上的文字。 他活到这把年纪,看到如此内容,再联系他所熟知的历史事件,再配上王莽行事风格。 他对王莽被夺舍一事,慢慢有些信了。 只有自己枕边人,才能发现另一半的任何变化。 李子航乔装打扮后,行走在旺角一带。 当他步行在市井小巷时,看着路边手推车卖鱼丸的摊位,他摇了摇头。 几步走到卖鱼丸的手推车前,他用粤语说道。 “来几串鱼蛋~” 摆摊的青年,一副二五八万欠揍的模样回道。 “你盲嘅啊?竹签喺度,自己插,难道要我喂你咩?”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瞎吗?竹签在那,自己扎,难道还要我喂你? 李子航看着对方,那副欠揍的模样摇了摇头。 “小兄弟,你这样做生意,怎么能干的好~” 不等李子航说完,这位兄弟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咩野?教我乌蝇做事,你算老几啊~” 李子航看着他那副德性,也懒得计较,鱼蛋他又不是非吃不可。 李子航放下手中的竹签,转身离开。 此时乌蝇看李子航要离开,立马窜出来抓住他的衣领。 “你搞咩野?” “扑街仔,鱼蛋被你扎了,你不要我卖给谁?” 李子航看着对方不知死活的模样,都觉得搞笑。 “强买强卖?” 乌蝇此时立马骂道。 “我强你老母啊,你到底买不买?” 李子航看着对方口出狂言,问候他母亲,他顿时怒了。 一股骇人的气势从他身上出现,李子航眼露杀意,眼睛死死盯着抓住他衣领的乌蝇。 此时乌蝇也感受到那种气势,他在李子航的眼神下,不自觉松开抓住李子航衣领的手。 在李子航的气势压制下,于蝇手臂都冒起鸡皮疙瘩。 他心跳的跟打鼓一样,不自主后退两步,苍蝇此时说话语气都有些结巴。 “算啦,做生意的~” “边个有强买强卖?” 乌蝇低着头不敢看李子航的眼睛,他心虚的走到手推车边,装作若无其事,拿起剪刀翻着锅里的鱼蛋。 李子航收起气势,他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安保人员。 藏在人群里的安保人员,看到他的眼神后,立马向他走来。 第492章 悲催的乌蝇2 八十年代旺角充满了市井江湖气。 电线杆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海报,霓虹字在阳光下有些褪色,旁边是张皱巴巴的招工启事。 街角的麻将馆里,“哗啦啦”的洗牌声混着粗粝的笑骂。 穿着时髦衣服的小年轻,勾肩搭背走在街头。 一些古惑仔,游手好闲走在街上,商量从哪弄点钱,混口饭吃。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夹着公文包匆匆走过,和穿拖鞋的阿公阿婆擦身而过。 推着婴儿车的少妇在水果摊前挑橘子,和摊主讨价还价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李子航站在路边,看向人群中的保镖。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看懂他眼神的保镖,迅速加速步伐追上李子航。 此时苍蝇哥还嘴硬的拿着剪刀,对着锅中的鱼丸捅来捅去,他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嘟囔着。 “有咩巴闭啊,真系以为我乌蝇哥惊你咩?” “扑街” “等我发达咗,乌蝇哥用银纸冚死你。” 旁边卖牛杂的小贩,走到乌蝇边说道。 “乌蝇哥,刚才那个人一看就不简单啦~” “你以后做生意,还是对人客气点好。” “这年头,香江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哪条是真龙~” 这个中年卖牛杂的男人,用弯弯塑料普通话,劝解乌蝇哥。 乌蝇还硬要脸面,他一脸不爽的表情扔下手中的剪刀。 “扑街~” “我乌蝇哥在这一代好歹是个人物,我会怕他?” “你脑子秀逗了~” 对方见乌蝇一点不听劝,他也没再多舌。 好巧不巧,此时三个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的中年人,直接上前掀了乌蝇的手推车鱼蛋摊。 旁边小商贩,看着要出事的模样,立马推着手推车摊离开。 被掀了摊子的乌蝇,下意识躲开四处飞溅的汤汁热水。 还没等乌蝇反应过来,三个彪形大汉,直接掐着他后脖颈,擒住他双臂。 乌蝇毫无还手之力,他被人压着胳膊痛的直咧嘴。 乌蝇弯着腰,被人压着向旁边小巷子走去。 路边的行人,也见怪不怪,他们对着四人指指点点窃窃细语。 被压着走的乌苍哥,还认不清形势,他被人掐着后脖颈,弯着腰,骂骂咧咧威胁三人。 “边个混哪的?知不知我大佬系边个?” 掐着他脖子的男人,跟自己两个同伙对视一眼。 紧接着,一边一个押着乌蝇胳膊的两人,突然同时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乌蝇两条胳膊就被卸掉关节脱臼。 此时乌蝇痛的大声惨叫起来,他弯着腰晃动身体挣扎起来, 掐着他脖子的人,笑骂一句。 “还不老实~” 只见他单手掐住乌蝇的手指猛然发力。 五根手指头全部深陷乌蝇皮肤里。 乌蝇疼的两眼一黑,他差点没晕过去。 三个人如同拖死狗一样,把双手耷拉快昏死的乌蝇,拖进巷道里。 走进巷道里二十几米深的一个拐角处,三人才松开乌蝇。 乌蝇躺在地,艰难的想站起来。 可惜他双臂脱臼没有支撑点,只能用头顶地。 站在乌蝇面前的三人,看着他快要站起来,其中一人,一脚踹在他腿上。 乌蝇被这一脚踢的再次趴在地上。 他大口喘息,侧脸看着三人的双腿。 “有本事别让我捱过呢个劫。” “唔系嘅话,乌蝇哥我让你们全家下去吃咸鸭蛋。” 三人看乌蝇死性不改,还敢放狠话,他们突然都有点想笑。 其中一人蹲在乌蝇脑袋边,他一脸戏谑的表情说道。 “知不知,你嘴很臭~” “原本只想给你一个教训,看来不给你玩点狠的,你还不长记性。” 此人说完一句话,左手抓住乌蝇的头发,右手扇他大嘴巴子。 十几个不留余地的巴掌打下来,乌蝇整个脑袋都肿的不成样子。 此人,打完十几巴掌,松开抓住乌蝇头发的手。 他蹲在乌蝇脑袋边,嫌弃看着自己左手。 “死矮骡子,头这么油。” 说完他一副又嫌弃,还无奈的表情,用乌蝇衣服擦手。 已经被打的快昏迷的乌蝇,听到脚步声。 他侧着头,眯着眼看着走出几米开外的三人。 乌蝇这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既要面子,还认不清自己的实力。 哪怕被打成这样,他看到三人走了,还嘴硬放狠话。 “干你娘,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刚走没多远的三人,听到乌蝇那有气无力威胁的话,立马停下脚步。 三人对视一眼,仿佛达成某种默契。 三人转身走到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苍蝇身边。 “小子,你知不知,就因为你嘴臭,才挨今天这顿打。” “死性不改的东西,到了这会还嘴臭~” 说话之人,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对方在他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只见对方转身往巷子外走去。 此时经过巷子里的人,都选择视而不见,他们宁可少一事,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像是古惑仔一样的人。 两人不知在等待谁,可没一会,巷子里情况还是被巡逻的港警发现。 五人一组的军装警察,立马大声喊话,并让站着的两人趴下。 其中一个警察,指着两人。 “做咩呀?” “大白天的就搞火拼,你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站在乌蝇身边的两人,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 五个军装阿sir走到三人跟前,一脸不善的表情,看着两人。 其中一人,从上衣口袋拿东西。 他这个举动,瞬间触动了五个阿sir的神经。 五个阿sir,立马单手放在腰间枪套上。 在阿sir们紧张的情绪下,其中一人不慌不忙开口说话。 “别紧张,他在掏证件~” 此人话刚说完,另一个人也把证件掏出来。 在领头阿sir疑惑的表情中,他把证件递到面前。 “看看~” 阿sir接过证件,神情一变。 “祖家军情六处?”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遇见这种人物。 阿sir拿着证件,语气也有变得有点谄媚,他直接用英语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先确定一下您的证件信息。” 接着对方按住对讲机,开始呼叫警暑,调查对方证件信息。 这还没完,对方再次掏出两本证件。 “这本呢,是英属最高级别持枪证,这本呢,也就是你们军装警口中的外交豁免证。” 此人同样用英语回话,只不过对方的语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五个军装阿sir,这下有点头疼了。 他们接过证件,看了又看。 以他们警务人员的身份,看到这些证件大概都可以判断出真假。 此时对讲机里,也传回消息。 “7029,证件没有问题。” 领头阿sir,听到对讲机里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可惹不起英国佬,更惹不起军情六处的英国佬。 哪怕对方长着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像华人的英国佬。 可拥有这几本证件的人,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领头的阿sir,对着两人行了一个敬礼。 他放下手,指着趴在地上的乌蝇哥问道。 “几位长官,这位是?”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证件还给两人。 接过证件的人,笑着说道。 “一个不知死活的矮骡子,沾到一些事,这不找他询问一些情况。” 五位军装阿sir,一副懂了的表情,然后若无其事接着巡街。 趴在地上的乌蝇哥,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连军装警察都惹不起的人,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警察走了两分钟后,趴在地上的乌蝇,认命般的语气问道。 “几位大佬,小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们?” “我只是个小角色,小弟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各位大佬。” 其中一人,蹲在他脑袋边,笑着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 他拍了拍乌蝇肿成没人样的脸。 “晚了,今天留下舌头,以后你这张嘴也不会惹祸了。” 乌蝇听到对方要割他的舌头,吓的浑身一颤。 他声音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求饶起来。 “大佬,不要啊~” “细佬知道错了~” “大佬,我改,我一定改~” 蹲在他面前的人,表情变得冷漠。 他听到巷子里传来脚步声,侧头看向来人。 此人就是刚才离去的同伴,对方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几步路的功夫,他拿着水果刀,也走到乌蝇面前。 蹲在乌蝇面前的人,突然伸手卸掉他的下巴。 乌蝇只感觉下颌骨一疼,就感觉不到自己下巴的存在。 另一人拔出刀鞘中的水果刀,他伸出两指,夹住乌蝇的舌头。 乌蝇被人按住脑袋,夹住舌头,他既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 就当他舌头要被割下时,巷子口突然传出一声怒吼。 “不要动我细佬~” 来人是乌蝇的大哥阿华。 阿华,快速跑到几人面前。 他伸出双手,做出停止的动作。 “各位大佬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三个人,原本就是给口臭的乌蝇一个教训,不想没完没了的为了这件事费力。 拿着水果刀的人,双指松开乌蝇的舌头,随后站起身看着阿华。 另一个人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用手碰了碰同伴,示意快到时间了。 拿着水果刀的人,直接把水果刀一扔,看着阿华说道。 “以后管好你老弟~” “别口臭到处得罪人~” 在阿华不解的眼神中,三人跟他擦肩而过走出巷子。 阿华一头雾水的表情,查看躺在地上的细佬。 “乌蝇,你挺住,大佬带你去看医生~” 第492章 悲催的乌蝇2 八十年代旺角充满了市井江湖气。 电线杆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海报,霓虹字在阳光下有些褪色,旁边是张皱巴巴的招工启事。 街角的麻将馆里,“哗啦啦”的洗牌声混着粗粝的笑骂。 穿着时髦衣服的小年轻,勾肩搭背走在街头。 一些古惑仔,游手好闲走在街上,商量从哪弄点钱,混口饭吃。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夹着公文包匆匆走过,和穿拖鞋的阿公阿婆擦身而过。 推着婴儿车的少妇在水果摊前挑橘子,和摊主讨价还价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李子航站在路边,看向人群中的保镖。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看懂他眼神的保镖,迅速加速步伐追上李子航。 此时苍蝇哥还嘴硬的拿着剪刀,对着锅中的鱼丸捅来捅去,他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嘟囔着。 “有咩巴闭啊,真系以为我乌蝇哥惊你咩?” “扑街” “等我发达咗,乌蝇哥用银纸冚死你。” 旁边卖牛杂的小贩,走到乌蝇边说道。 “乌蝇哥,刚才那个人一看就不简单啦~” “你以后做生意,还是对人客气点好。” “这年头,香江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哪条是真龙~” 这个中年卖牛杂的男人,用弯弯塑料普通话,劝解乌蝇哥。 乌蝇还硬要脸面,他一脸不爽的表情扔下手中的剪刀。 “扑街~” “我乌蝇哥在这一代好歹是个人物,我会怕他?” “你脑子秀逗了~” 对方见乌蝇一点不听劝,他也没再多舌。 好巧不巧,此时三个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的中年人,直接上前掀了乌蝇的手推车鱼蛋摊。 旁边小商贩,看着要出事的模样,立马推着手推车摊离开。 被掀了摊子的乌蝇,下意识躲开四处飞溅的汤汁热水。 还没等乌蝇反应过来,三个彪形大汉,直接掐着他后脖颈,擒住他双臂。 乌蝇毫无还手之力,他被人压着胳膊痛的直咧嘴。 乌蝇弯着腰,被人压着向旁边小巷子走去。 路边的行人,也见怪不怪,他们对着四人指指点点窃窃细语。 被压着走的乌苍哥,还认不清形势,他被人掐着后脖颈,弯着腰,骂骂咧咧威胁三人。 “边个混哪的?知不知我大佬系边个?” 掐着他脖子的男人,跟自己两个同伙对视一眼。 紧接着,一边一个押着乌蝇胳膊的两人,突然同时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乌蝇两条胳膊就被卸掉关节脱臼。 此时乌蝇痛的大声惨叫起来,他弯着腰晃动身体挣扎起来, 掐着他脖子的人,笑骂一句。 “还不老实~” 只见他单手掐住乌蝇的手指猛然发力。 五根手指头全部深陷乌蝇皮肤里。 乌蝇疼的两眼一黑,他差点没晕过去。 三个人如同拖死狗一样,把双手耷拉快昏死的乌蝇,拖进巷道里。 走进巷道里二十几米深的一个拐角处,三人才松开乌蝇。 乌蝇躺在地,艰难的想站起来。 可惜他双臂脱臼没有支撑点,只能用头顶地。 站在乌蝇面前的三人,看着他快要站起来,其中一人,一脚踹在他腿上。 乌蝇被这一脚踢的再次趴在地上。 他大口喘息,侧脸看着三人的双腿。 “有本事别让我捱过呢个劫。” “唔系嘅话,乌蝇哥我让你们全家下去吃咸鸭蛋。” 三人看乌蝇死性不改,还敢放狠话,他们突然都有点想笑。 其中一人蹲在乌蝇脑袋边,他一脸戏谑的表情说道。 “知不知,你嘴很臭~” “原本只想给你一个教训,看来不给你玩点狠的,你还不长记性。” 此人说完一句话,左手抓住乌蝇的头发,右手扇他大嘴巴子。 十几个不留余地的巴掌打下来,乌蝇整个脑袋都肿的不成样子。 此人,打完十几巴掌,松开抓住乌蝇头发的手。 他蹲在乌蝇脑袋边,嫌弃看着自己左手。 “死矮骡子,头这么油。” 说完他一副又嫌弃,还无奈的表情,用乌蝇衣服擦手。 已经被打的快昏迷的乌蝇,听到脚步声。 他侧着头,眯着眼看着走出几米开外的三人。 乌蝇这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既要面子,还认不清自己的实力。 哪怕被打成这样,他看到三人走了,还嘴硬放狠话。 “干你娘,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刚走没多远的三人,听到乌蝇那有气无力威胁的话,立马停下脚步。 三人对视一眼,仿佛达成某种默契。 三人转身走到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苍蝇身边。 “小子,你知不知,就因为你嘴臭,才挨今天这顿打。” “死性不改的东西,到了这会还嘴臭~” 说话之人,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对方在他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只见对方转身往巷子外走去。 此时经过巷子里的人,都选择视而不见,他们宁可少一事,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像是古惑仔一样的人。 两人不知在等待谁,可没一会,巷子里情况还是被巡逻的港警发现。 五人一组的军装警察,立马大声喊话,并让站着的两人趴下。 其中一个警察,指着两人。 “做咩呀?” “大白天的就搞火拼,你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站在乌蝇身边的两人,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 五个军装阿sir走到三人跟前,一脸不善的表情,看着两人。 其中一人,从上衣口袋拿东西。 他这个举动,瞬间触动了五个阿sir的神经。 五个阿sir,立马单手放在腰间枪套上。 在阿sir们紧张的情绪下,其中一人不慌不忙开口说话。 “别紧张,他在掏证件~” 此人话刚说完,另一个人也把证件掏出来。 在领头阿sir疑惑的表情中,他把证件递到面前。 “看看~” 阿sir接过证件,神情一变。 “祖家军情六处?”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遇见这种人物。 阿sir拿着证件,语气也有变得有点谄媚,他直接用英语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先确定一下您的证件信息。” 接着对方按住对讲机,开始呼叫警暑,调查对方证件信息。 这还没完,对方再次掏出两本证件。 “这本呢,是英属最高级别持枪证,这本呢,也就是你们军装警口中的外交豁免证。” 此人同样用英语回话,只不过对方的语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五个军装阿sir,这下有点头疼了。 他们接过证件,看了又看。 以他们警务人员的身份,看到这些证件大概都可以判断出真假。 此时对讲机里,也传回消息。 “7029,证件没有问题。” 领头阿sir,听到对讲机里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可惹不起英国佬,更惹不起军情六处的英国佬。 哪怕对方长着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像华人的英国佬。 可拥有这几本证件的人,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领头的阿sir,对着两人行了一个敬礼。 他放下手,指着趴在地上的乌蝇哥问道。 “几位长官,这位是?”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证件还给两人。 接过证件的人,笑着说道。 “一个不知死活的矮骡子,沾到一些事,这不找他询问一些情况。” 五位军装阿sir,一副懂了的表情,然后若无其事接着巡街。 趴在地上的乌蝇哥,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连军装警察都惹不起的人,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警察走了两分钟后,趴在地上的乌蝇,认命般的语气问道。 “几位大佬,小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们?” “我只是个小角色,小弟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各位大佬。” 其中一人,蹲在他脑袋边,笑着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 他拍了拍乌蝇肿成没人样的脸。 “晚了,今天留下舌头,以后你这张嘴也不会惹祸了。” 乌蝇听到对方要割他的舌头,吓的浑身一颤。 他声音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求饶起来。 “大佬,不要啊~” “细佬知道错了~” “大佬,我改,我一定改~” 蹲在他面前的人,表情变得冷漠。 他听到巷子里传来脚步声,侧头看向来人。 此人就是刚才离去的同伴,对方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几步路的功夫,他拿着水果刀,也走到乌蝇面前。 蹲在乌蝇面前的人,突然伸手卸掉他的下巴。 乌蝇只感觉下颌骨一疼,就感觉不到自己下巴的存在。 另一人拔出刀鞘中的水果刀,他伸出两指,夹住乌蝇的舌头。 乌蝇被人按住脑袋,夹住舌头,他既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 就当他舌头要被割下时,巷子口突然传出一声怒吼。 “不要动我细佬~” 来人是乌蝇的大哥阿华。 阿华,快速跑到几人面前。 他伸出双手,做出停止的动作。 “各位大佬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三个人,原本就是给口臭的乌蝇一个教训,不想没完没了的为了这件事费力。 拿着水果刀的人,双指松开乌蝇的舌头,随后站起身看着阿华。 另一个人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用手碰了碰同伴,示意快到时间了。 拿着水果刀的人,直接把水果刀一扔,看着阿华说道。 “以后管好你老弟~” “别口臭到处得罪人~” 在阿华不解的眼神中,三人跟他擦肩而过走出巷子。 阿华一头雾水的表情,查看躺在地上的细佬。 “乌蝇,你挺住,大佬带你去看医生~” 第493章 布局未来 跑马地。 茶餐厅,二楼。 想明白缘由的金赖子,已经认命。 他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他也不是愣头青古惑仔,更不是为了面子不顾家人生死的热血少年。 别说报仇,他现在就是想见李子航一面,都找不到门路。 报仇二字,无异于痴人说梦。 事实也是如此,李子航自从假死过后,从不用真容出现公共场合。 他不管出远门,还是上街压马路,都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改头换面后才会露面。 而且每一次出现,都用不同的面孔。 替身,易容,各种假身份,还有变态的安保,让谁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李子航在全球各地,有几十个身份。 那些身份,不管证件,还是人物资料,都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中,安迪为典狱长洗钱时的手段。 用真实的身份信息,虚空捏造一个人物。 出生证明,学籍,学历,税务账单,消费账单,驾驶证,工作信息,婚姻状况,都是真实存在政府档案中。 李氏家族有一伙人,在全世界专为李氏家族重要成员,办理这种事。 不管怎么查,那些身份信息,都是真的。 只不过现实中没有这个人。 哪怕按照个人档案资料去查,也有人会说对方是他同学,此人是自己前员工。 就如同楚门世界一样,有一群人默默扮演npc角色,就是为了证明虚空捏造人得存在。 这种虚假的身份,李子航在全球各地有几十个。 所以想要找李子航的踪迹,想都别想。 他要是不想露面,就算一个国家也别想找到他。 哪怕金赖子真想要复仇,那困难程度难如登天。 金赖子猜到李子航的用意,他也不想反抗了。 只要自己老老实实为李子航办事,不触碰底线,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以后也没人整他一大家子,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东山再起。 金赖子想通了以后,跟刘三友打个招呼后,带着大儿子打道回府。 站在茶餐厅门口的刘三友,看到远去的汽车,他叹息一声。 “金爷,别怪兄弟,弟弟真心为你好。” 刘三友默默说完一句话,转头回到茶餐厅台。 他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话筒在他耳中传来几声忙音过后,他开口说道。 “金赖子已经来了~” “对~” “按照主子的吩咐,该跟他说的都说了。” 刘三友拿着话筒不断点头。 “是~” “对~” “明白~” 从这段对话中,不难看出,金赖子找刘三友,也是在李子航的算计之内。 刘三友点金赖子的话,也是按照李子航的交代行事。 可怜的金赖子,真以为自己想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李子航的安排,不然他到死也查不出真相。 李子航的用意很简单,他就是让金赖子知道,幕后黑手是他。 这样金赖子知道幕后黑手后,就不会在没完没了的查找真相。 在做事时,也不敢使小绊子,给他找不痛快。 人跟牛马没什么两样,挨了几鞭子后,才会老实干活。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知道痛,知道怕,才会老实。 李子航这几年布的局,就是特意收拾金赖子。 他要让对方,知道怕,知道反抗是无用的,然后找个契机告诉对方,他是幕后黑手。 他也相信金赖子经过一番收拾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被收拾怕了的金赖子,自然会按照李子航的剧本走, 无形中金赖子跟李子航达成一种默契。 金赖子安稳帮他做事,他也不再收拾对方。 这就是李子航前几年,口中的驯兽之术。 此时的李子航在干嘛,他在旺角一家冰室喝冷饮。 李子航这种层次的人物,不会做无缘无故之事。 这间冷饮店,是他暗卫的产业。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捞冰沙,抬头看着玻璃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没一会,刚才收拾乌蝇的三个人,推门而入。 三人走到李子航面前,默默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收拾完乌蝇。 李子航抬头看着三人,用眼神示意。 得到示意的三人走向台。 “靓女,我是你老板朋友,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说老友来冰室饮茶。” 年轻的台女收银员,听到此话神情一愣。 接着她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她开始打电话。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拿着勺子捣着玻璃碗里的碎冰。 刚才他已经收到关于金赖子的消息。 算计金赖子让他安稳干活的事总算结束。 这几年他在金赖子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打完电话的收银员走出台,她开始赶客。 请了六杯冷饮,这才打发走店内的客人。 忙完后,收银员又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李子航无动于衷吃着冷饮,想着心事。 画面回到乌蝇哥那边。 阿华背着乌蝇打车来到黑诊所后,经过老中医一番正骨,这才接上两条脱臼的手臂跟下巴。 乌蝇坐在病床上,活动双臂。 肿成猪头的脸,让他面目全非。 阿华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 “老弟,你又得罪了谁?”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去晚一步,说不定你舌头真没了。” 乌蝇侧头点烟,他眯着眼看向自己大哥。 乌蝇双指夹烟,深吸一口气。 “我哪知道得罪谁~” 他一脸委屈跟后怕的表情看着自己大哥。 阿华头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细佬。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那三个人腰里有家伙的?” “大佬走进巷道里,就看到他们腰间鼓鼓的。” “其中一个,枪把子都露在外面。” 阿华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乌蝇。 他恼火的语气,听得乌蝇心里升起一股不甘跟烦躁之意。 乌蝇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说道。 “大佬,我都沦落卖鱼蛋了,我还敢得罪谁?” “我能得罪起谁?” “我踏马的还想问,自己得罪谁呢~” 阿华看着愤怒不甘又无奈的乌蝇,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一拍,也让乌蝇疼的直咧嘴。 “乌蝇,这条道不适合你走~” “要不大佬,给你凑点钱,你安稳做个小生意。” 乌蝇听闻此话,瞬间烦躁不堪。 此时他说话的音量都加大几分。 “做生意?” “是卖鱼蛋,还是卖牛杂?” “又或者蹲在路边卖杂志?” 乌蝇憋屈的看向自己大哥。 “大佬,从我跟你的那天起,我就发过誓,不混出个头来,我乌蝇就是死,都死不瞑目~” “就算只威风一个月,一个礼拜,哪怕一天,我乌蝇都愿意。” “要是我混出头,还会发生今天的事?” “我要是不卖鱼蛋,能被打成这样?” 乌蝇边说边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 阿华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老弟。 他这个老弟死不悔改,一心想要混江湖。 可乌蝇根本不是混社会的人,一不够狠,二没脑子,三没身手,四嘴臭,因为说错话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再让他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砍死在街头。 乌蝇完全不理解自己大佬的用心良苦。 他这位大佬,真心把乌蝇当亲弟弟对待。 可乌蝇却一心想在古惑仔这条道上,混出个人模狗样。 乌蝇抽着烟开始妄想,等他出头了,他要找人砍死今天打他的那三个人。 同一时间,李子航坐在冰室里,等待自己要见的人。 当人到齐后收银妹子,拉下卷帘门。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角落里,看着面前一群人。 这些人全部都是混黑的,还都是一个帮派的大佬。 箕水豹,和勇义坐馆大佬。 蔬菜齐,和义堂坐馆大佬。 长毛虎,大圈仔粤帮话事人。 蛇头发,香江走私大佬。 靓仔红,新义安堂主。 李子航打量围坐在自己周围的五人。 “好久不见,各位气色不错~” 李子航说完把自己右手上的尾戒取下来,放到桌子上。 箕水豹离他最近,他起桌子上的翡翠戒指看了又看。 纯天然冰飘花表面雕刻虎纹的尾戒,让他一眼就确定此人是他主子。 接着他把尾戒递给其他人鉴定。 其余四个人检查一番,这才恭恭敬敬还回戒指。 李子航带上戒指后,扫视一圈五人。 “这次叫你们来,也是跟你们说一下,你们未来发展方向。” 五个黑帮大佬,听闻此话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心想,混黑道还讲发展方向。 李子航看出他们眼中的疑问。 “香江一定会回归的,这点绝不可能有意外。” 几人听他这么说,心里惊讶到不行。 现在才八零年,距离割让条款的时间还有十几年。 箕水豹试探性的问了句。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提前洗白?” 李子航把拿着勺子,搅拌玻璃碗里,已经化成水的零星碎冰。 “这只是一方面~” 五位黑帮大佬,对于洗白自己,早就做足了准备。 他们这些年,一不碰毒,二不杀人,三不搞勒索。 他们只是借用自己帮派的势力,做正经生意。 箕水豹做的生意,有物业公司,装修公司,建筑公司,五金建材公司。 抛开他和勇义坐馆大佬的身份,从其他角度看,他完全就是一个正经商人。 哪怕手下抢生意跟其他帮派开打,都只是正常帮派活动。 所以这些年,他在香江反黑组,o记的档案里都是白名单。 其他几人也大差不差,都是借用黑帮身份,做正经生意。 第493章 布局未来 跑马地。 茶餐厅,二楼。 想明白缘由的金赖子,已经认命。 他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他也不是愣头青古惑仔,更不是为了面子不顾家人生死的热血少年。 别说报仇,他现在就是想见李子航一面,都找不到门路。 报仇二字,无异于痴人说梦。 事实也是如此,李子航自从假死过后,从不用真容出现公共场合。 他不管出远门,还是上街压马路,都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改头换面后才会露面。 而且每一次出现,都用不同的面孔。 替身,易容,各种假身份,还有变态的安保,让谁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李子航在全球各地,有几十个身份。 那些身份,不管证件,还是人物资料,都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中,安迪为典狱长洗钱时的手段。 用真实的身份信息,虚空捏造一个人物。 出生证明,学籍,学历,税务账单,消费账单,驾驶证,工作信息,婚姻状况,都是真实存在政府档案中。 李氏家族有一伙人,在全世界专为李氏家族重要成员,办理这种事。 不管怎么查,那些身份信息,都是真的。 只不过现实中没有这个人。 哪怕按照个人档案资料去查,也有人会说对方是他同学,此人是自己前员工。 就如同楚门世界一样,有一群人默默扮演npc角色,就是为了证明虚空捏造人得存在。 这种虚假的身份,李子航在全球各地有几十个。 所以想要找李子航的踪迹,想都别想。 他要是不想露面,就算一个国家也别想找到他。 哪怕金赖子真想要复仇,那困难程度难如登天。 金赖子猜到李子航的用意,他也不想反抗了。 只要自己老老实实为李子航办事,不触碰底线,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以后也没人整他一大家子,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东山再起。 金赖子想通了以后,跟刘三友打个招呼后,带着大儿子打道回府。 站在茶餐厅门口的刘三友,看到远去的汽车,他叹息一声。 “金爷,别怪兄弟,弟弟真心为你好。” 刘三友默默说完一句话,转头回到茶餐厅台。 他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话筒在他耳中传来几声忙音过后,他开口说道。 “金赖子已经来了~” “对~” “按照主子的吩咐,该跟他说的都说了。” 刘三友拿着话筒不断点头。 “是~” “对~” “明白~” 从这段对话中,不难看出,金赖子找刘三友,也是在李子航的算计之内。 刘三友点金赖子的话,也是按照李子航的交代行事。 可怜的金赖子,真以为自己想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李子航的安排,不然他到死也查不出真相。 李子航的用意很简单,他就是让金赖子知道,幕后黑手是他。 这样金赖子知道幕后黑手后,就不会在没完没了的查找真相。 在做事时,也不敢使小绊子,给他找不痛快。 人跟牛马没什么两样,挨了几鞭子后,才会老实干活。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知道痛,知道怕,才会老实。 李子航这几年布的局,就是特意收拾金赖子。 他要让对方,知道怕,知道反抗是无用的,然后找个契机告诉对方,他是幕后黑手。 他也相信金赖子经过一番收拾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被收拾怕了的金赖子,自然会按照李子航的剧本走, 无形中金赖子跟李子航达成一种默契。 金赖子安稳帮他做事,他也不再收拾对方。 这就是李子航前几年,口中的驯兽之术。 此时的李子航在干嘛,他在旺角一家冰室喝冷饮。 李子航这种层次的人物,不会做无缘无故之事。 这间冷饮店,是他暗卫的产业。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捞冰沙,抬头看着玻璃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没一会,刚才收拾乌蝇的三个人,推门而入。 三人走到李子航面前,默默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收拾完乌蝇。 李子航抬头看着三人,用眼神示意。 得到示意的三人走向台。 “靓女,我是你老板朋友,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说老友来冰室饮茶。” 年轻的台女收银员,听到此话神情一愣。 接着她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她开始打电话。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拿着勺子捣着玻璃碗里的碎冰。 刚才他已经收到关于金赖子的消息。 算计金赖子让他安稳干活的事总算结束。 这几年他在金赖子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打完电话的收银员走出台,她开始赶客。 请了六杯冷饮,这才打发走店内的客人。 忙完后,收银员又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李子航无动于衷吃着冷饮,想着心事。 画面回到乌蝇哥那边。 阿华背着乌蝇打车来到黑诊所后,经过老中医一番正骨,这才接上两条脱臼的手臂跟下巴。 乌蝇坐在病床上,活动双臂。 肿成猪头的脸,让他面目全非。 阿华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 “老弟,你又得罪了谁?”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去晚一步,说不定你舌头真没了。” 乌蝇侧头点烟,他眯着眼看向自己大哥。 乌蝇双指夹烟,深吸一口气。 “我哪知道得罪谁~” 他一脸委屈跟后怕的表情看着自己大哥。 阿华头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细佬。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那三个人腰里有家伙的?” “大佬走进巷道里,就看到他们腰间鼓鼓的。” “其中一个,枪把子都露在外面。” 阿华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乌蝇。 他恼火的语气,听得乌蝇心里升起一股不甘跟烦躁之意。 乌蝇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说道。 “大佬,我都沦落卖鱼蛋了,我还敢得罪谁?” “我能得罪起谁?” “我踏马的还想问,自己得罪谁呢~” 阿华看着愤怒不甘又无奈的乌蝇,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一拍,也让乌蝇疼的直咧嘴。 “乌蝇,这条道不适合你走~” “要不大佬,给你凑点钱,你安稳做个小生意。” 乌蝇听闻此话,瞬间烦躁不堪。 此时他说话的音量都加大几分。 “做生意?” “是卖鱼蛋,还是卖牛杂?” “又或者蹲在路边卖杂志?” 乌蝇憋屈的看向自己大哥。 “大佬,从我跟你的那天起,我就发过誓,不混出个头来,我乌蝇就是死,都死不瞑目~” “就算只威风一个月,一个礼拜,哪怕一天,我乌蝇都愿意。” “要是我混出头,还会发生今天的事?” “我要是不卖鱼蛋,能被打成这样?” 乌蝇边说边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 阿华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老弟。 他这个老弟死不悔改,一心想要混江湖。 可乌蝇根本不是混社会的人,一不够狠,二没脑子,三没身手,四嘴臭,因为说错话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再让他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砍死在街头。 乌蝇完全不理解自己大佬的用心良苦。 他这位大佬,真心把乌蝇当亲弟弟对待。 可乌蝇却一心想在古惑仔这条道上,混出个人模狗样。 乌蝇抽着烟开始妄想,等他出头了,他要找人砍死今天打他的那三个人。 同一时间,李子航坐在冰室里,等待自己要见的人。 当人到齐后收银妹子,拉下卷帘门。 李子航坐在沙发上角落里,看着面前一群人。 这些人全部都是混黑的,还都是一个帮派的大佬。 箕水豹,和勇义坐馆大佬。 蔬菜齐,和义堂坐馆大佬。 长毛虎,大圈仔粤帮话事人。 蛇头发,香江走私大佬。 靓仔红,新义安堂主。 李子航打量围坐在自己周围的五人。 “好久不见,各位气色不错~” 李子航说完把自己右手上的尾戒取下来,放到桌子上。 箕水豹离他最近,他起桌子上的翡翠戒指看了又看。 纯天然冰飘花表面雕刻虎纹的尾戒,让他一眼就确定此人是他主子。 接着他把尾戒递给其他人鉴定。 其余四个人检查一番,这才恭恭敬敬还回戒指。 李子航带上戒指后,扫视一圈五人。 “这次叫你们来,也是跟你们说一下,你们未来发展方向。” 五个黑帮大佬,听闻此话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心想,混黑道还讲发展方向。 李子航看出他们眼中的疑问。 “香江一定会回归的,这点绝不可能有意外。” 几人听他这么说,心里惊讶到不行。 现在才八零年,距离割让条款的时间还有十几年。 箕水豹试探性的问了句。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提前洗白?” 李子航把拿着勺子,搅拌玻璃碗里,已经化成水的零星碎冰。 “这只是一方面~” 五位黑帮大佬,对于洗白自己,早就做足了准备。 他们这些年,一不碰毒,二不杀人,三不搞勒索。 他们只是借用自己帮派的势力,做正经生意。 箕水豹做的生意,有物业公司,装修公司,建筑公司,五金建材公司。 抛开他和勇义坐馆大佬的身份,从其他角度看,他完全就是一个正经商人。 哪怕手下抢生意跟其他帮派开打,都只是正常帮派活动。 所以这些年,他在香江反黑组,o记的档案里都是白名单。 其他几人也大差不差,都是借用黑帮身份,做正经生意。 第494章 布局未来2 茶餐厅里,李子航的一句话让几位黑帮大佬意想纷纷。 他们十几年前,被李子航派到香江,以偷渡客的身份加入各个帮派。 然后香江李家势力在暗中扶持他们。 所以就十多年的功夫,他们在各自的帮派最少都做到堂主的位置。 有些人更是坐到一帮之主的位置。 刚开始他们加入香江古惑仔为了上位,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拼杀。 等到了一定位置后,他们急流勇退开始慢慢洗白。 这些年,他们在古惑仔中的名头慢慢被淡忘。 但各大帮派的堂主二路元帅,或者大佬,没有一个小瞧他们。 一入江湖深似海,能干干净净完整上岸做生意的黑道大佬没有几个。 所以知道他们的黑帮大佬,更加忌惮他们。 五个人都望着李子航,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李子航从口袋掏出烟盒,给五人发了一支烟。 旁边安保人员,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一股烟雾从李子航口中吐出。 “兔子是不会容忍黑帮的存在。” “只要回归,香江黑社会就会变成过去。”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他扫视一圈,把五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让你们洗白只是其一,剩下的是需要你们在那些帮派中掺沙子。” “让那些沙子,以古惑仔的身份收集黑帮犯罪的证据。” 五人听到这里,有点弄不明白他们主子的想法。 长毛虎大圈仔粤帮话事人,一个长相清秀,全身腱子肉外加肩膀上,纹了下山虎的图案,让他看起来气势威严。 他率先开口说话。 “主子,您是让我们派一些心腹,到其他社团里当二五仔?” 李子航口吐烟雾点了点头。 长毛虎,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您要我们统一香江黑道?” 其他几人听到此话,眼睛一亮。 只有箕水豹,给了他一个白眼。 李子航闻言此话呵呵一笑。 “痴线啊你~” 长毛虎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箕水豹接过话茬。 “您要我们派人渗透其他帮派,收集证据然后等回归时,用证据把帮派大佬一网打尽。” 李子航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蔬菜齐和义堂坐馆大佬,中年文职人员的打扮模样。 他有些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但不明白的更多。 “要是您再后面支持我们统一香江黑道,在等回归时直接投靠,不是来的更直接?” 长毛虎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 蛇头发粗犷的长相配上三角眼,让他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他也开口附和蔬菜齐的想法。 靓仔红新义安堂主笑骂一声。 “发梦啦~” “你知不知,统一香江黑帮要死多少人~” 他看着蛇头发跟长毛虎说道。 “边个不是从底层古惑仔混到大佬。” “下面那群小的,哪一个不想上位。” “真打起来,那些英国佬能不管?” “他们会让香江出现一个,统一黑帮的势力出现?” “别发梦啦~” “光明正大卖粉的时代,那些英国佬都搞几个摊子字头。” “统一香江黑道,发梦啊~” 李子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几人的目光都回到他身上。 “英国佬不会允许一个统一的黑帮势力出现。” “回归后内地更不会允许,这种黑社会势力存在。” “所以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你们负责做事就行,别的我会安排。” “给你们一个权限,只要那些沙子做卧底时不碰毒就行。” “其他的我不限制他们,也不用随时汇报。” “只要他们把定期把证据上交就行。” 五人虽然能明白他的一些用意,但更深层的东西他们想不到。 长毛虎再次试探性的问了句。 “主子,您这么做为咩野?” 李子航把掐灭了烟,把烟头递给身后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用餐巾纸把烟头包住装进口袋。 李子航给了对方一个别多问的眼神。 “做事去~” 最后他又多交代几句。 “下面人可以胡闹,你们一定要守住底线~” “以后你们会是企业家,商人,大富豪。” “还有,大陆公安这些年也在做同样的事,你们要是发现手下有卧底,就当作没看见。” 五人默默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他们作为李子航的心腹手下,从小被李家培养洗脑,自然不会违背李子航的命令。 话说回来了,又不让他们做违背良心的事,也不让他们打打杀杀,当个老大每天喝喝茶,做做生意,谁不愿意。 再加上李子航给的承诺,他们脑子坏掉了才碰底线。 只要乖乖听话做事,未来光明前途就在眼前。 五人先后离开,李子航坐在冰室里想着下一步操作。 身在不同的层次,做的事想的事自然不同。 他让箕水豹五人派卧底,打入香江黑道帮派收集证据,是为了回归后快速瓦解香江黑社会。 以李家在香江的势力,回归后上头不会不考虑这点。 到时候主持香江回归后的工作,大概率会掌握在李家高官手里。 下棋讲究的就是走一步看三步。 李家官员接手香江回归后的工作,要是能快速清理香江黑社会的问题,那就是金灿灿的政绩。 部跟国一字之差,权利却天差地别。 他让箕水豹做的事,也是给未来李家高官铺路。 香江黑社会问题,扎根上百年,想要一时半会瓦解,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提前布局,从古惑仔内部瓦解黑涩会问题。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发展香江经济,改善社会治安,增加工作岗位。 到时候香江底层百姓都有工作,都能安稳生活赚钱,那些年轻人傻了才会加入黑社会。 香江回归后,黑社会没有新鲜血液加入,社团成员直接被抓,到时候这个顽疾就能轻松解决。 跟他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不少,兔子国内负责这一块的官员,也在执行一个计划。 这个代号在内部被称为卧虎计划。 大陆官员会派上万退役军人跟公安,偷渡到香江,然后让那些人加入香江黑帮。 他们一边收集证据,一边出头上位增加自己在社团中的话语权。 最后时刻,就是为了能短时间清理香江黑社会的问题。 李子航在争,只要能赢,香江回归后的政治话语权,就在他李家手里。 同时李家内地主持这一块的高官,级别还能去部升国。 所以让他们五人做的事,没有箕水豹想的那么简单。 正当他想心事时,李家安保人员,俯身趴在他耳边说道。 “主子,探灵队在国外得到一个消息。” “有个老外在通古斯大爆炸地区,捡到一块拳头大陨石。” “诡异的事,捡到那块陨石的老外,在家研究陨石时,突然变成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他家人报警后,后面一段时间只要研究那块陨石的人,都变成植物人。” “当地政府为了消除民众恐慌,把此事压了下去。” “根据探灵队的分析,那块陨石有可能跟鬼玺一样。” 李子航听到通古斯大爆炸跟鬼玺的事,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有意思~” 通古斯大爆炸是发生在1908年6月30日,北极熊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 神秘大爆炸威力相当于百万吨tnt炸药,焚毁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树木。 事后当局调查,没有发现任何放射性物质,没有发现炸药痕迹。 历史文献上有类似神秘大爆炸事件,总共发生三起。 1908年6月30日通古斯大爆炸。 3500年前印度河流域的摩亨佐达罗城大爆炸。 明朝天启年间大爆炸。 李德医一直在研究鬼玺,天外陨石,天启年间大爆炸事件。 如果那块陨石是鬼玺的原材料,那研究性就大了。 李子航这次来香江主要处理五件事。 第一件彻底掌控金赖子,让他别在搞小动作,老实办事。 第二件是制定瓦解北极熊的方案。 第三件事布局香江黑社会,替未来铺路。 第四件事,给老爷子换器官。 至于第五件事,最多一个月也就处理好。 李子航想完心事,起身离开冰室。 画面回到老爷子那。 老爷子看完那本密文后,就坐车离开去往将军澳华人坟场。 将军澳公墓始建于1913年,是港岛最早的华人公墓之一,这里安葬着许多知名人士。 此时老爷子拄着拐,被安保人员搀扶着,走在墓碑中间的青石小径里。 两侧野菊在晨露中微微颤动,偶尔有鸽子扑棱着翅膀掠过,惊起碑顶的落叶。 远处的山峦如黛,与近处刻着繁体字的碑铭相映成趣,生与死的界限在此处模糊成一幅水墨画卷。 当老爷子走到一处墓碑前时,他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人员离开。 墓碑上,李思杰的黑白照映入眼帘。 老爷子动作缓慢坐在墓碑前。 他伸手抚摸墓碑,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悲伤之意。 老爷子对于过世的李思杰,有五分内疚三分心疼两分恨意。 五分内疚里,包涵了太多不为人知之事。 此时老爷子双眼无神,呆若木鸡看着墓碑。 第494章 布局未来2 茶餐厅里,李子航的一句话让几位黑帮大佬意想纷纷。 他们十几年前,被李子航派到香江,以偷渡客的身份加入各个帮派。 然后香江李家势力在暗中扶持他们。 所以就十多年的功夫,他们在各自的帮派最少都做到堂主的位置。 有些人更是坐到一帮之主的位置。 刚开始他们加入香江古惑仔为了上位,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拼杀。 等到了一定位置后,他们急流勇退开始慢慢洗白。 这些年,他们在古惑仔中的名头慢慢被淡忘。 但各大帮派的堂主二路元帅,或者大佬,没有一个小瞧他们。 一入江湖深似海,能干干净净完整上岸做生意的黑道大佬没有几个。 所以知道他们的黑帮大佬,更加忌惮他们。 五个人都望着李子航,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李子航从口袋掏出烟盒,给五人发了一支烟。 旁边安保人员,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一股烟雾从李子航口中吐出。 “兔子是不会容忍黑帮的存在。” “只要回归,香江黑社会就会变成过去。” 李子航弹了弹烟灰,他扫视一圈,把五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让你们洗白只是其一,剩下的是需要你们在那些帮派中掺沙子。” “让那些沙子,以古惑仔的身份收集黑帮犯罪的证据。” 五人听到这里,有点弄不明白他们主子的想法。 长毛虎大圈仔粤帮话事人,一个长相清秀,全身腱子肉外加肩膀上,纹了下山虎的图案,让他看起来气势威严。 他率先开口说话。 “主子,您是让我们派一些心腹,到其他社团里当二五仔?” 李子航口吐烟雾点了点头。 长毛虎,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您要我们统一香江黑道?” 其他几人听到此话,眼睛一亮。 只有箕水豹,给了他一个白眼。 李子航闻言此话呵呵一笑。 “痴线啊你~” 长毛虎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箕水豹接过话茬。 “您要我们派人渗透其他帮派,收集证据然后等回归时,用证据把帮派大佬一网打尽。” 李子航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蔬菜齐和义堂坐馆大佬,中年文职人员的打扮模样。 他有些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但不明白的更多。 “要是您再后面支持我们统一香江黑道,在等回归时直接投靠,不是来的更直接?” 长毛虎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 蛇头发粗犷的长相配上三角眼,让他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他也开口附和蔬菜齐的想法。 靓仔红新义安堂主笑骂一声。 “发梦啦~” “你知不知,统一香江黑帮要死多少人~” 他看着蛇头发跟长毛虎说道。 “边个不是从底层古惑仔混到大佬。” “下面那群小的,哪一个不想上位。” “真打起来,那些英国佬能不管?” “他们会让香江出现一个,统一黑帮的势力出现?” “别发梦啦~” “光明正大卖粉的时代,那些英国佬都搞几个摊子字头。” “统一香江黑道,发梦啊~” 李子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几人的目光都回到他身上。 “英国佬不会允许一个统一的黑帮势力出现。” “回归后内地更不会允许,这种黑社会势力存在。” “所以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你们负责做事就行,别的我会安排。” “给你们一个权限,只要那些沙子做卧底时不碰毒就行。” “其他的我不限制他们,也不用随时汇报。” “只要他们把定期把证据上交就行。” 五人虽然能明白他的一些用意,但更深层的东西他们想不到。 长毛虎再次试探性的问了句。 “主子,您这么做为咩野?” 李子航把掐灭了烟,把烟头递给身后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用餐巾纸把烟头包住装进口袋。 李子航给了对方一个别多问的眼神。 “做事去~” 最后他又多交代几句。 “下面人可以胡闹,你们一定要守住底线~” “以后你们会是企业家,商人,大富豪。” “还有,大陆公安这些年也在做同样的事,你们要是发现手下有卧底,就当作没看见。” 五人默默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他们作为李子航的心腹手下,从小被李家培养洗脑,自然不会违背李子航的命令。 话说回来了,又不让他们做违背良心的事,也不让他们打打杀杀,当个老大每天喝喝茶,做做生意,谁不愿意。 再加上李子航给的承诺,他们脑子坏掉了才碰底线。 只要乖乖听话做事,未来光明前途就在眼前。 五人先后离开,李子航坐在冰室里想着下一步操作。 身在不同的层次,做的事想的事自然不同。 他让箕水豹五人派卧底,打入香江黑道帮派收集证据,是为了回归后快速瓦解香江黑社会。 以李家在香江的势力,回归后上头不会不考虑这点。 到时候主持香江回归后的工作,大概率会掌握在李家高官手里。 下棋讲究的就是走一步看三步。 李家官员接手香江回归后的工作,要是能快速清理香江黑社会的问题,那就是金灿灿的政绩。 部跟国一字之差,权利却天差地别。 他让箕水豹做的事,也是给未来李家高官铺路。 香江黑社会问题,扎根上百年,想要一时半会瓦解,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提前布局,从古惑仔内部瓦解黑涩会问题。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发展香江经济,改善社会治安,增加工作岗位。 到时候香江底层百姓都有工作,都能安稳生活赚钱,那些年轻人傻了才会加入黑社会。 香江回归后,黑社会没有新鲜血液加入,社团成员直接被抓,到时候这个顽疾就能轻松解决。 跟他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不少,兔子国内负责这一块的官员,也在执行一个计划。 这个代号在内部被称为卧虎计划。 大陆官员会派上万退役军人跟公安,偷渡到香江,然后让那些人加入香江黑帮。 他们一边收集证据,一边出头上位增加自己在社团中的话语权。 最后时刻,就是为了能短时间清理香江黑社会的问题。 李子航在争,只要能赢,香江回归后的政治话语权,就在他李家手里。 同时李家内地主持这一块的高官,级别还能去部升国。 所以让他们五人做的事,没有箕水豹想的那么简单。 正当他想心事时,李家安保人员,俯身趴在他耳边说道。 “主子,探灵队在国外得到一个消息。” “有个老外在通古斯大爆炸地区,捡到一块拳头大陨石。” “诡异的事,捡到那块陨石的老外,在家研究陨石时,突然变成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他家人报警后,后面一段时间只要研究那块陨石的人,都变成植物人。” “当地政府为了消除民众恐慌,把此事压了下去。” “根据探灵队的分析,那块陨石有可能跟鬼玺一样。” 李子航听到通古斯大爆炸跟鬼玺的事,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有意思~” 通古斯大爆炸是发生在1908年6月30日,北极熊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 神秘大爆炸威力相当于百万吨tnt炸药,焚毁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树木。 事后当局调查,没有发现任何放射性物质,没有发现炸药痕迹。 历史文献上有类似神秘大爆炸事件,总共发生三起。 1908年6月30日通古斯大爆炸。 3500年前印度河流域的摩亨佐达罗城大爆炸。 明朝天启年间大爆炸。 李德医一直在研究鬼玺,天外陨石,天启年间大爆炸事件。 如果那块陨石是鬼玺的原材料,那研究性就大了。 李子航这次来香江主要处理五件事。 第一件彻底掌控金赖子,让他别在搞小动作,老实办事。 第二件是制定瓦解北极熊的方案。 第三件事布局香江黑社会,替未来铺路。 第四件事,给老爷子换器官。 至于第五件事,最多一个月也就处理好。 李子航想完心事,起身离开冰室。 画面回到老爷子那。 老爷子看完那本密文后,就坐车离开去往将军澳华人坟场。 将军澳公墓始建于1913年,是港岛最早的华人公墓之一,这里安葬着许多知名人士。 此时老爷子拄着拐,被安保人员搀扶着,走在墓碑中间的青石小径里。 两侧野菊在晨露中微微颤动,偶尔有鸽子扑棱着翅膀掠过,惊起碑顶的落叶。 远处的山峦如黛,与近处刻着繁体字的碑铭相映成趣,生与死的界限在此处模糊成一幅水墨画卷。 当老爷子走到一处墓碑前时,他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人员离开。 墓碑上,李思杰的黑白照映入眼帘。 老爷子动作缓慢坐在墓碑前。 他伸手抚摸墓碑,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悲伤之意。 老爷子对于过世的李思杰,有五分内疚三分心疼两分恨意。 五分内疚里,包涵了太多不为人知之事。 此时老爷子双眼无神,呆若木鸡看着墓碑。 第495章 悲催的往事 公墓里,老爷子心中的那抹痛,永远无法抹去。 当初十一祖,刚搬进四九城李府住,紧接着就有了李思杰母子俩,千里寻亲之事。 有些事回过头看,一切都耐人寻味。 所以说,当李思杰母子俩住进李府那一刻,就已经陷进十一祖布的局。 她们母子俩,也不过是李子航的磨刀石。 当初他以为李思杰母子俩的出现只是意外,可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整夜睡不着。 李思杰进府那一刻,老爷子就挑明了今后李家权利跟财产分配的结果。 那会十一祖,对于李思杰之事,总是有意无意点他两句。 老谋深算的老爷子,怎么会听不明白十一祖话中之意。 后来他只能按着十一祖的意思,换个态度对待李思杰。 当时他们老夫妻俩,对李思杰的态度,用溺爱来形容也不为过。 按照十一祖的意思,他们就要用这种方式,让李思杰升起不该有的心思。 那些年李思杰的变化,全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所以他对李思杰的愧疚,只能藏在心里。 那些年随着局势的发展,李思杰在十一祖的暗中推波助澜下,慢慢变成后来的模样。 老爷子不敢违抗十一祖的命令,他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想法自我安慰。 他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十一祖会对李思杰手下留情,最起码结局能保住命。 可结局让他再次体验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之情。 他大儿子夫妻俩,也就是李子航的父母,做李氏家族继承人磨刀石,落个身死的下场。 没曾想几十年后,自己这个小孙子,也变成大孙子的磨刀石。 那种痛苦只能自己承受,就连跟老伴都不能诉说。 所以李子航要杀李思杰的时候,他千般阻挠。 当李子航认祖归宗检验有血脉时,他就知道自己孙子未来的路不会平。 没曾想最后十一祖又玩一出,手足相残,美人计的把戏。 所以他既心疼自己两个孙子,又他恨自己无能。 李子航有家族血脉那一刻,整个李氏家族的权利,必将会再次分配。 所以李思杰注定是牺牲品,这点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知道李思杰的结局,但又保不住对方,所以他心里苦。 这两年他活在自己痛苦回忆里,他早就活够了。 所以李子航要给他换器官,他立马拒绝。 老爷子,用手抚摸墓碑上的照片。 他嘴唇颤颤巍巍的小声呢喃。 “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答应你,哪怕拼了这条老命,爷爷也要保住你的两个孩子。” 此时距离老爷子下方,二十多米处一排墓碑前。 一个身穿黑纱裙,头戴黑色遮阳帽,眼戴墨镜的女人,蹲在墓碑前愣神看着碑上的照片。 这个女人身形曲线迷人,体态雍容华贵,气质非凡。 就连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是岁月雕琢的艺术品。 她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果李子航在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不远处的老爷子,祭奠一番李思杰后,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离开。 当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墓碑群中,这个女人才抬头看向李思杰墓碑所在地。 载着老爷子的汽车,行驶到公墓大门口时,保安室里的一个男人,眼露疑惑之情。 他看着远去的汽车,喃喃自语起来。 “为什么不动手?” 当老爷子离开公墓半个小时后,先前雍容华贵的女子,也来到保安室。 他看着保安室里的男人,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走~” 此人不解的看着女子问道。 “为什么不动手?” “你知不知道,机会难得~” “我在这个鬼地方,当了两年的公墓管理员,只看到这一次有人祭奠李思杰。” 此人愤愤不平的低声怒道。 “内地传来的消息,这个老头跟李家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你不是想报仇吗?” “为什么不动手?” 此人因为生气,面容都有些扭曲,他指着刚才女子祭奠的墓碑方向说道。 “你全家都躺在那里,事到临头你不动手,你在想什么?” 女子对于此人的咆哮无动于衷。 她嘲讽的表情看着面前,因愤怒扭曲脸庞的男人。 “你们也只有这点出息了,杀一个跟李家有关系的老头,有什么意思?” “有本事你们把李子航弄过来,我保证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女子说完一句话,把手里的一个炸弹遥控器,丢在男人的脚下。 女子不屑一顾的表情,让对方更加愤怒。 “你知不知道,单单为了李思杰墓碑下的炸弹,我们废了多少心思。” “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些情报,组织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浪费我们这些人两年的时间跟心血。” 女人没在搭理对方,她取下墨镜放到自己手提包里。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一句话说完,女人在对方满眼怒火的神情中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愤的猛然用拳头捶打保安室里的办公桌。 “操~” 当这个男人摔门而去的时候,远处墓园山顶上中,一位老者也在拿着望远镜,注视着保安室。 当老者从望远镜中看到,墓地管理员离开保安室,他伸出手对着身后做出招手的动作。 此时老者身后的两人,看到他招手的动作走到跟前。 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 “把东西取出来处理掉~” 他身后两个安保人员模样打扮的男人,一言不发向半山腰走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李思杰墓碑前。 他们从墓碑后方草坪下,取出一个遥控炸弹。 站在山顶的老者,一动不动眺望远方,他仿佛在等什么人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完成任务的两个安保人员走回山顶。 此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被推着来到他们面前。 老者看到来人,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想好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面无表情的回复。 “早就想好了~” “原本两年前就该结束的事,硬是拖到现在。” 老者闻言,面带愁容的回复。 “咱们主子的心思,你我都明白。” “当初放过那个女人,除了主子心软这一点,还有一点是想用她钓出背后之人。” 此时站在山顶对话的两人,一个是谷雨,一个是李子航父亲仅存的暗卫秋叔。 两人在这里碰面,也是为了两年前没完成的事。 秋叔有点老态龙钟,他的头发已经白完了。 “要不这件事由我来做,你还年轻~” 坐在轮椅上的谷雨,轻轻摇了摇头。 “你在主子心中的份量不行,这件事由你来做,会牵连很多弟兄。” 秋叔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 “遗言交代好了?” 谷雨听闻遗言二字,赫然一笑。 “两年前就准备好了~” 秋叔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向人到中年的谷雨。 “不替自己惋惜?” 坐在轮椅上的谷雨,被微风吹动头发,他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宁静。 “咱们都是人魔卫,你觉得我可惜吗?” 秋叔闻言此话,坐在草坪上躺下身躯,双臂垫在头下。 他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微风拂面。 “是啊~” “我们这种人,从小就被培养成忠心的死士。” “哪怕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可还是死心塌地愿意付出一切。” 秋叔学着谷雨的模样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宁静。 “你真通知了主母?” 谷雨闭着眼点了点头。 “何必明知故问~” “不这么做,会有太多弟兄跟着陪葬。” 两人对话的起因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时李子航来香江处理李思杰跟丘彤之事。 一切结束后,他们以为李子航心软放过丘彤。 当时秋叔跟谷雨,因为种种原因,打算自作主张,想对李思杰两个儿子跟丘彤做斩草除根行动。 可李子航把李思杰两个儿子保护的太好,他们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 而丘彤也藏了起来,所以也没处理掉。 当时他们知道自己主子,留下李思杰两个儿子的用意,是给将来的李忘怀做磨刀石。 他们以为自己主子放过丘彤,只是单纯心软。 后来他们通过自己主子,布置的各种手段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李子航是想拿丘彤做鱼饵,钓出她背后的组织,然后把对方一网打尽。 当年算计李家的人有不少,那些人有的落了马,有的已经身死。 可他们手下残余的人员还有不少。 此时双方的斗争早就变了味。 当初那些残余的组织人员,已经不再为当时的任务对付李子航,现在的行为只是单纯复仇。 毕竟李子航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他们战友亲人的血。 此时双方早就不死不休,李子航想除掉他们,以绝后患外带报仇。 他们想为亲人战友报仇,所以结局只能是一方彻底倒下才算结束。 李子航接管整个李氏家族,族长之位后,秋叔被安排负责调查丘彤背后组织人员。 可依照他们主子的秉性,估计最后还会放丘彤一马。 所以秋叔的想法是以绝后患,连丘彤一起处理。 他们与自己主子的想法有分歧,在多方面利益权衡下,他们决定违背李子航的命令。 最后把丘彤跟她背后组织,还有李思杰两个儿子一起干掉。 第495章 悲催的往事 公墓里,老爷子心中的那抹痛,永远无法抹去。 当初十一祖,刚搬进四九城李府住,紧接着就有了李思杰母子俩,千里寻亲之事。 有些事回过头看,一切都耐人寻味。 所以说,当李思杰母子俩住进李府那一刻,就已经陷进十一祖布的局。 她们母子俩,也不过是李子航的磨刀石。 当初他以为李思杰母子俩的出现只是意外,可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整夜睡不着。 李思杰进府那一刻,老爷子就挑明了今后李家权利跟财产分配的结果。 那会十一祖,对于李思杰之事,总是有意无意点他两句。 老谋深算的老爷子,怎么会听不明白十一祖话中之意。 后来他只能按着十一祖的意思,换个态度对待李思杰。 当时他们老夫妻俩,对李思杰的态度,用溺爱来形容也不为过。 按照十一祖的意思,他们就要用这种方式,让李思杰升起不该有的心思。 那些年李思杰的变化,全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所以他对李思杰的愧疚,只能藏在心里。 那些年随着局势的发展,李思杰在十一祖的暗中推波助澜下,慢慢变成后来的模样。 老爷子不敢违抗十一祖的命令,他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想法自我安慰。 他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十一祖会对李思杰手下留情,最起码结局能保住命。 可结局让他再次体验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之情。 他大儿子夫妻俩,也就是李子航的父母,做李氏家族继承人磨刀石,落个身死的下场。 没曾想几十年后,自己这个小孙子,也变成大孙子的磨刀石。 那种痛苦只能自己承受,就连跟老伴都不能诉说。 所以李子航要杀李思杰的时候,他千般阻挠。 当李子航认祖归宗检验有血脉时,他就知道自己孙子未来的路不会平。 没曾想最后十一祖又玩一出,手足相残,美人计的把戏。 所以他既心疼自己两个孙子,又他恨自己无能。 李子航有家族血脉那一刻,整个李氏家族的权利,必将会再次分配。 所以李思杰注定是牺牲品,这点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知道李思杰的结局,但又保不住对方,所以他心里苦。 这两年他活在自己痛苦回忆里,他早就活够了。 所以李子航要给他换器官,他立马拒绝。 老爷子,用手抚摸墓碑上的照片。 他嘴唇颤颤巍巍的小声呢喃。 “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答应你,哪怕拼了这条老命,爷爷也要保住你的两个孩子。” 此时距离老爷子下方,二十多米处一排墓碑前。 一个身穿黑纱裙,头戴黑色遮阳帽,眼戴墨镜的女人,蹲在墓碑前愣神看着碑上的照片。 这个女人身形曲线迷人,体态雍容华贵,气质非凡。 就连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是岁月雕琢的艺术品。 她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果李子航在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不远处的老爷子,祭奠一番李思杰后,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离开。 当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墓碑群中,这个女人才抬头看向李思杰墓碑所在地。 载着老爷子的汽车,行驶到公墓大门口时,保安室里的一个男人,眼露疑惑之情。 他看着远去的汽车,喃喃自语起来。 “为什么不动手?” 当老爷子离开公墓半个小时后,先前雍容华贵的女子,也来到保安室。 他看着保安室里的男人,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走~” 此人不解的看着女子问道。 “为什么不动手?” “你知不知道,机会难得~” “我在这个鬼地方,当了两年的公墓管理员,只看到这一次有人祭奠李思杰。” 此人愤愤不平的低声怒道。 “内地传来的消息,这个老头跟李家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你不是想报仇吗?” “为什么不动手?” 此人因为生气,面容都有些扭曲,他指着刚才女子祭奠的墓碑方向说道。 “你全家都躺在那里,事到临头你不动手,你在想什么?” 女子对于此人的咆哮无动于衷。 她嘲讽的表情看着面前,因愤怒扭曲脸庞的男人。 “你们也只有这点出息了,杀一个跟李家有关系的老头,有什么意思?” “有本事你们把李子航弄过来,我保证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女子说完一句话,把手里的一个炸弹遥控器,丢在男人的脚下。 女子不屑一顾的表情,让对方更加愤怒。 “你知不知道,单单为了李思杰墓碑下的炸弹,我们废了多少心思。” “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些情报,组织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浪费我们这些人两年的时间跟心血。” 女人没在搭理对方,她取下墨镜放到自己手提包里。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一句话说完,女人在对方满眼怒火的神情中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愤的猛然用拳头捶打保安室里的办公桌。 “操~” 当这个男人摔门而去的时候,远处墓园山顶上中,一位老者也在拿着望远镜,注视着保安室。 当老者从望远镜中看到,墓地管理员离开保安室,他伸出手对着身后做出招手的动作。 此时老者身后的两人,看到他招手的动作走到跟前。 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 “把东西取出来处理掉~” 他身后两个安保人员模样打扮的男人,一言不发向半山腰走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李思杰墓碑前。 他们从墓碑后方草坪下,取出一个遥控炸弹。 站在山顶的老者,一动不动眺望远方,他仿佛在等什么人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完成任务的两个安保人员走回山顶。 此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被推着来到他们面前。 老者看到来人,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想好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面无表情的回复。 “早就想好了~” “原本两年前就该结束的事,硬是拖到现在。” 老者闻言,面带愁容的回复。 “咱们主子的心思,你我都明白。” “当初放过那个女人,除了主子心软这一点,还有一点是想用她钓出背后之人。” 此时站在山顶对话的两人,一个是谷雨,一个是李子航父亲仅存的暗卫秋叔。 两人在这里碰面,也是为了两年前没完成的事。 秋叔有点老态龙钟,他的头发已经白完了。 “要不这件事由我来做,你还年轻~” 坐在轮椅上的谷雨,轻轻摇了摇头。 “你在主子心中的份量不行,这件事由你来做,会牵连很多弟兄。” 秋叔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 “遗言交代好了?” 谷雨听闻遗言二字,赫然一笑。 “两年前就准备好了~” 秋叔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向人到中年的谷雨。 “不替自己惋惜?” 坐在轮椅上的谷雨,被微风吹动头发,他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宁静。 “咱们都是人魔卫,你觉得我可惜吗?” 秋叔闻言此话,坐在草坪上躺下身躯,双臂垫在头下。 他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微风拂面。 “是啊~” “我们这种人,从小就被培养成忠心的死士。” “哪怕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可还是死心塌地愿意付出一切。” 秋叔学着谷雨的模样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宁静。 “你真通知了主母?” 谷雨闭着眼点了点头。 “何必明知故问~” “不这么做,会有太多弟兄跟着陪葬。” 两人对话的起因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时李子航来香江处理李思杰跟丘彤之事。 一切结束后,他们以为李子航心软放过丘彤。 当时秋叔跟谷雨,因为种种原因,打算自作主张,想对李思杰两个儿子跟丘彤做斩草除根行动。 可李子航把李思杰两个儿子保护的太好,他们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 而丘彤也藏了起来,所以也没处理掉。 当时他们知道自己主子,留下李思杰两个儿子的用意,是给将来的李忘怀做磨刀石。 他们以为自己主子放过丘彤,只是单纯心软。 后来他们通过自己主子,布置的各种手段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李子航是想拿丘彤做鱼饵,钓出她背后的组织,然后把对方一网打尽。 当年算计李家的人有不少,那些人有的落了马,有的已经身死。 可他们手下残余的人员还有不少。 此时双方的斗争早就变了味。 当初那些残余的组织人员,已经不再为当时的任务对付李子航,现在的行为只是单纯复仇。 毕竟李子航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他们战友亲人的血。 此时双方早就不死不休,李子航想除掉他们,以绝后患外带报仇。 他们想为亲人战友报仇,所以结局只能是一方彻底倒下才算结束。 李子航接管整个李氏家族,族长之位后,秋叔被安排负责调查丘彤背后组织人员。 可依照他们主子的秉性,估计最后还会放丘彤一马。 所以秋叔的想法是以绝后患,连丘彤一起处理。 他们与自己主子的想法有分歧,在多方面利益权衡下,他们决定违背李子航的命令。 最后把丘彤跟她背后组织,还有李思杰两个儿子一起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