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姐妹花勇闯古代》 第1章 我上辈子该不会是一根苦瓜吧! “姐姐?姐姐…快醒醒呀!”年初画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别摇了…”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感,疼得她睁不开眼,这位好心人是把她当擀面杖吗?这样来回搓… 她只不过是想抢在地铁关门前挤进去,所以跑快了一点而已,哪知道地上那么滑,她一下子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让她本就不大聪明地脑子,深受重创。 “姐姐…”年初画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都疼成这样了,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吗… “姐姐姐…”年初画嘴里嘟囔着,使劲儿撑开好像被胶水粘住了的眼皮。 眼前是一张再差一毫米就贴她脸上的黑乎乎的大脸,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到她睁开眼睛,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鬼啊…” 年初画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黑脸,一激灵坐起来,由于起猛了,脑袋一下子充血,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完了,这一下让本就受伤的脑袋,雪上加霜! 小男孩被年初画推得摔在一边,瘪了瘪嘴正想哭,抬眼见年初画又晕了过去。“姐姐…” 小男孩喊了几声,年初画毫无反应,便起身往屋里跑去。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妇人从屋里跑出来,快速来到年初画身旁,“画儿?醒醒呀,画儿。” 妇人见年初画怎么叫都不醒,赶紧将其抱回屋里,又请隔壁的邻居帮忙,去请了村里的赤脚郎中过来。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妇人站在一旁焦急询问。 郎中把完脉,又仔细检查了年初画的头部,“依脉象来看,无甚大事,后脑勺磕碰严重,鼓了一个大包,敷点消炎祛郁的药,便可消散,可毕竟是伤了头部,一切得等她醒过来,才能再做定夺。”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或许一会儿便会醒来,或许过个一两日才会醒来。”郎中将调好的药膏仔细涂抹在年初画的后脑勺上,拿了布条包好, 又开了个药方递给妇人,“这是祛郁活血的方子,一日三次喂给她服下,好生照料,等她醒来你们仔细观察观察,若是有事再来找我。” “好,谢谢大夫。” 妇人一路将郎中送到院外,转身回屋拿了银钱,便对蹲在床边的小男孩说,“年年,娘去镇上给姐姐抓药,你在家好好看着姐姐,不要出去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小男孩乖乖答应,伸手拉着年初画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姐姐。 年初画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疼得发麻,使劲一抽,面前又出现了那张黑乎乎的脸… “姐姐,你醒啦!” 年初画看着,惊喜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小花脸。 “你谁啊?”年初画又看向四周,土墙青瓦的房子,木质的柜子,大概是年代久远有些泛黑,她此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有些陈旧,甚至还打了补丁的麻布被子。 年初画的第一反应是她被拐卖了,她被卖到了偏远山区的一户穷苦人家家里。 可是,这都2024年了,穷成这样也太离谱了… 有那钱买老婆,还不如留着改善生活。 想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刚吃完学业的苦,又要开始吃逃命的苦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上辈子该不会是一根苦瓜! 年年见姐姐醒过来,东张西望还问他是谁,随即关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头还疼吗?” 年初画以为这小男孩是买家家里的孩子,遂没好气的说,“我不是你姐姐,你走开点。” 年年见姐姐这样凶巴巴的,还叫他走开,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呜呜…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小黑。” 小黑又是谁?听这名字应该是条狗! “汪汪…”说是狗,还真就传来了狗叫声,年初画随着声音望去,真是狗如其名,黑得发亮的小黑狗一只,正摇着尾巴望着她汪汪叫。 “你们两个都出去。”这家人就派了一个小孩和一条狗来看管她? 黑心肝的,趁她病卖她人,等她跑出去就报警抓了他们。 年年见姐姐赶他和小黑走,瘪瘪嘴哭着抱起一边的黑狗走了出去,蹲在门外小声哭泣。 年初画见小男孩出去了,挣扎着坐起身,“嘶~” 年初画闻到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摸了摸后脑勺,包了布条,应该是这家人给她上了药。 妈耶,我这脑袋还能行,怎么这么痛。 年初画坐在床上缓了缓,仔细侧耳听了听,外面除了那小男孩的哭声和鸡鸭的叫声,没别的人声。 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下床,这鞋?年初画看着摆在床边的粗布绣花鞋,再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 这?她是被卖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穿越到古代了呢… 年初画刚想穿了鞋子,去窗户边看看外面的情况,就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年年,你怎么坐在外面哭,姐姐醒了没有?” 年初画听了,赶紧回到床上躺好装睡… “姐姐醒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妇人来到床边看着床上躺尸的年初画。 小男孩也跟进来,看着年初画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姐姐怎么又睡着了?” “年年,姐姐当真醒过来了?”妇人看着好似熟睡的女儿,小声询问小儿子。 “嗯,姐姐醒了,还叫年年和小黑出去。”姐姐好凶,姐姐以前从没有这样凶过他,委屈…眼泪又流了出来… 妇人确定女儿确实是醒过来了,松了口气,至于年年说的年初画叫他出去,妇人只以为是年年太调皮,惹到了年初画才叫他们出去,所以并没在意。 年初画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小心观察说话的女人,怎么穿的也是古装,刚刚她太生气,没有注意,那小男孩身上也穿了一身古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初画在心里思索,“娘亲,姐姐的眼皮在动。” 年初画一听,糟糕想得太入神了… 感觉到女人来到床边正在观察她的眼睛,实在装不下去了,年初画假装幽幽转醒,慢慢睁开眼睛,跟正在观察她的女人四目相对。 “画儿,你真的醒了!娘亲担心死了,头还疼吗?”妇人见年初画醒过来,高兴得喜极而泣,不停地问东问西。 年初画有些发懵,这不像被拐卖的情节呀! 妇人见女儿醒了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想到大夫说得话,女儿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画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年初画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年初画此时心如擂鼓,“你是谁?” 第2章 原来我是穿越了! 妇人见女儿开口说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反应过来女儿在问她是谁?“我是你娘呀,画儿,你不认识娘了吗?” “我娘?”年初画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是我娘? “嗯,我是你娘,他是你弟弟呀,你都不记得了吗?”妇人拉过站在一边的小男孩对着年初画说道,小心的观察她的反应。 年初画木木地摇了摇头,她只有爸爸妈妈,而且她是独生子女,没有弟弟… “画儿,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娘出去找郎中过来给你看看。”妇人把小男孩按在床边坐下,让他看着姐姐,便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很快妇人便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年初画呆呆地看着大夫给她把脉,看眼珠子看舌头,一通下来,大夫得出的结论是,“小姑娘是伤了脑袋失忆了!” “失忆?这要如何治疗?会变傻吗?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还这么小。”妇人从没听说过失忆这个病症,因此非常焦急,害怕女儿智力出现问题。 “不用担心,失忆只是暂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以后时间久了或许就会慢慢想起来的。”郎中安抚着焦急的妇人。 妇人听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大松了一口气。 大夫嘱咐开的药方记得吃,等包散下去就没事了,不记得的事就等以后慢慢会想起来。 妇人对大夫千恩万谢,把大夫送出去。又回到房间里安抚年初画,“画儿,大夫说了,你是失忆了,以后会想起来的,你先好好休息,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 妇人说完就出去了,留了年初画一个人躺在那里,想着她现在的处境。 现在可以确定,她不是被拐卖了… 她是穿越了! 这个女孩叫画儿?不知道全名叫什么,是不是跟她一样? 看这屋子的情况,这家人经济状况应该不是很好! 怎么会这样呢?她就只是摔了一跤而已,那再摔一次是不是就回去了? 年初画看了看地上,又摸了摸还在泛疼的脑袋,还是算了,怪疼的,等哪天不小心摔了再回去… 可是她穿越过来是来干嘛的?帮女主复仇?可是她又没有这女孩的记忆,谁知道她的仇人是谁啊?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年初画感觉脑袋更疼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男孩高兴地叫着爹爹,应该就是这女孩的爹回来了。 不一会儿她娘走进屋子,叫年初画出去吃晚饭了,年初画木木的起身跟着走到堂屋里,一张原木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好像也不是很穷嘛。 “快坐呀!”罗氏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女儿,拉着她坐下。 她爹年大力刚刚已经听她娘提过她撞了头失忆的事了,此时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年初画,“画儿,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年初画看了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的三张脸,想到自己的遭遇,赌气地回答,“我叫苦瓜…” “啊?”面前的三人都被年初画的回答惊呆了… 苦瓜?为什么是苦瓜,西瓜南瓜哈密瓜不好吗? 年大力尴尬地笑笑,“呵呵…没事,画儿,你叫年画,过年的年,画画的画,这是你的弟弟年年,爹爹我叫年大力,这是你娘罗氏名云娘…” 经过她爹的一番解说,年初画也大概了解了这个家庭的情况,他们这里叫铺石村,隶属于洋山镇,村里离镇上大概五六里路的样子。 她爹年大力是个石匠,帮着镇上的一个采石老板做工,一天一百文钱,一个月满打满算就是三两银子,她娘女红做得好,每月的绣品能换到二两银子左右。 她叫年画,今年十二岁【嗯,跟她的名字年初画少了一个字,但是年轻十岁】 她弟弟年年今年五岁,听他爹说,他们家条件在乡下来说还算不错,他有手艺能挣来钱,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大概是乡下人勤俭节约惯了,所以她们的衣服被子都打了补丁,但是好在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吃了晚饭,年初画本想洗个澡,这个年代没有热水器,洗澡得烧热水倒在木桶里洗。 年初画站在厨房里对着灶台发了会儿呆,这个柴火灶她也不会烧啊?不如算了,可是年初画闻了闻她身上,不洗的话,今晚上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去叫她娘来给她烧水… 就在年初画纠结完,准备不洗就那么回去睡时,罗氏走了进来,“怎么了,画儿?怎么还不去睡觉?” 年初画拧巴半天,眼睛一闭对着罗氏说道,“娘…我想洗澡…” 看年初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罗氏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娘这就给你烧水,回屋去等着。” 罗氏麻利的将缸子里的水舀进锅里,点火,不一会儿就有热腾腾的水雾冒出。 罗氏帮着把热水倒进她房间里的浴桶里,并嘱咐她洗的时候小心,不要打湿了头上的药膏,便回屋休息去了。 这一天都提着气,年初画将自己泡在热水里,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往后的几天,年初画头上有伤,她娘罗氏也不让她帮忙干家务,她没事就跑到屋外的田间地头去看看,每次看到随着日落扛着锄头归家的邻居,年初画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也慢慢的接受了她穿越者的身份! 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小村子,年初画细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来户人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婆婆小媳妇没事就聚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纳凉聊家常。 年初画也不认识这里的人,出去走了几次,别人叫她,她就笑笑也不说话,她娘就给那些人解释说她失忆了。 庄户人家茶前饭后总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年初画失忆的事,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对她既同情又好奇,一路走出去总会受到一些打量的目光,但年初画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经过几天的休养,年初画头上的包已经消散,除了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其他一切如常。 每天就那样混日子太浪费光阴了,这几天年初画一直在想她到底要做点什么呢?正发着呆呢,见罗氏端着一盆猪食出来,便自告奋勇跟罗氏说她去喂猪。 她自小生活在城里,还从没有亲自喂过猪呢,每天罗氏去喂猪,她就跟着去看,才出生没多久的小猪仔,拱来拱去的很可爱。 虽然这个盆不是特别大,但装了满满一盆,年初画吃力的端着盆来到养猪的屋里里,一股气憋得小脸通红。 就在她叫着小可爱吃饭了,正要把猪食倒进猪槽里的时候。 一只小猪仔突然从旁边冲过来,可能是想要吃到第一口猪食,在快要接近年初画的时候猛地跳起来,结果高度没有掌握好,一头撞在了年初画端着的盆上面。 受到撞击,年初画往后倒去,盆里的猪食也洒了她一身。 一群猪崽子顿时蜂拥而至,开始疯狂夺食,年初画还被几只大力猪拱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 “啊,走开走开…” “救命啊…” 突然被十几只猪围着拱来拱去,年初画害怕极了。 她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还按到了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她也顾不上看,双手护着脑袋大喊着,希望她娘听到她的呼唤,快点来拯救她。 罗氏听到这边屋里的嘈杂声以及女儿的呼救声,连忙跑了过来,把女儿从一堆猪仔中提溜出来。 “画儿,有没有哪里痛,被踩到了没有?”罗氏一边检查女儿一边问着。 “我没事,就是…太臭了…”看着自己手上身上黑乎乎臭烘烘的猪屎,年初画满脸嫌弃。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她没有被猪踩到,要是不小心被那么多猪踩了,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了。 她的头才刚刚好呢,不会是又要以这种方式让她穿回去! 第3章 小说诚不欺我 年初画想到这里,不禁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她岂不是错失良机? 要不要再来一次?年初画回头看了看猪圈里跑来跑去的小猪,害怕地吞了吞口水【还是下次,这个太臭了…】 罗氏看着女儿虽然一身狼狈,但好在没有伤口,松了口气,就去给她烧水清洗身上的猪屎。 年初画嫌弃的脱了一身的臭衣服,坐进浴桶里,泡着热水澡,年初画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这些可恶的家伙,一点都不可爱,她娘天天喂都没有被撞,就欺负她是新来的,等她以后去大城市挣了钱,第一时间就回来宰了它们。 从此以后年初画再也不觉得猪仔可爱了。 谁知道不仅是猪不可爱了,后面的几天年初画接连被家里的鹅追得满院子跑,捡个鸡蛋被鸡啄,出门遛弯被野狗追,跟村里的小伙伴下河捉虾,被虾夹了脚趾头等等,各种奇葩事,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虽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但是这小事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一起,年初画只觉得这里的所有动物都在跟她作对,难道它们也知道她是个外来者? 这天年初画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一只鸟儿飞过,拉了一把屎在她的额头上,彻底惹怒了年初画,她向天比了个中指,大喊道,“有本事送我回去啊,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吗?” 经过了这么多哭笑不得的事,她的爹娘也开始担忧起他们家的这个倒霉孩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娘罗氏就跟她爹说明天不要去做工了,她要带着女儿去寺庙里拜佛去霉运。 “也好,你们去,家里我看着不用担心。” “娘,年年也想去。”小屁孩眼含希冀的望着她娘。 “年年就在家,爹爹明天给你做木马,你不是一直想要个木马吗?”年大力哄着小儿子。 年年一听要给他做木马,马上来了精神,兴奋的拍手说到:“好啊,爹爹给我做木马,爹爹给我做木马!” 第二天,年初画早早的被罗氏叫了起来,吃了早饭,天边刚刚泛起了鱼白肚,母女俩便收拾起东西,提着篮子出发了。 在年初画第三次问她娘还有多久能到时,母女俩来到了寒山寺脚下。 乡下人家没有马车,全靠两条腿走路过来,这一路过来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年初画两条腿都快提不动了。 年初画再一次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买一辆马车。 听她娘说这寒山寺很灵验,方圆百里都很有名,很多城里的贵人都来这里上香祈福,所以这山脚下停了好几辆马车,马儿在树林子里吃着草,车夫们就靠着树干打着盹。 年初画实名羡慕,于是就给她娘提了一嘴,她娘给的回复是,普通人家哪里来的马呀,有个牛车都算不错了,可他们家也没养牛,唉~ 此刻,年初画看着眼前长长的台阶,眼睛直翻, “为什么要修这么高的台阶,有那么远的路来,还要爬这么高的台阶,回去我的腿都废了。” “这是佛主在考验你的诚心呢,快上去。”罗氏看着女儿一脸愁容,笑着催促。 【佛祖这不是在考验诚心,而是在考验她的腿耐不耐造…】年初画在心里诽腹,还是跟着罗氏走了上去。 一路来到寺庙里,果然香火旺盛,好多夫人小姐由丫鬟嬷嬷陪着在上香拜佛,看着那些人,年初画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羡慕了一把,她怎么就没穿成个公主小姐呢! 走进佛堂,年初画跟她娘跪在佛主面前,闻着袅袅香火气,不由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此刻,她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去之前我满腹贪婪 ,满脑子都是求财求运 ,可真当站在神明面前时脑子空白,只求我的家人身心健康 ,一切顺遂!】 年初画在心里祈祷着,求佛主保佑她在这边一切顺利,保佑在那边的她的爸爸妈妈身体健康。 年初画祈祷完磕了三个头,还求了只签,拿起来一看还是个上上签,罗氏笑地合不拢嘴,捐了些香油钱,便拿着签就去找师傅解签。 由于今天香客多,解签的师傅正在给另一位香客解签,于是罗氏就想着带年初画去庙里吃顿斋饭,已经是正午了,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想必女儿也饿了。 刚走下台阶,正准备往斋堂去,便被迎面走来一位僧人叫住了,“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施主可是要解签?” “是的,大师。” “施主请随你来。”僧人带着她们母女俩来到旁边亭子的石桌旁坐下,拿起年初画之前求的签看起来。 年初画站在罗氏的身后,看着面前的僧人,年纪不大,应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样子,不会是假和尚来骗钱的! 看了片刻,僧人抬眼看着年初画说:“这支签想必是这位小施主求来的?” 罗氏跟年初画一听都有些惊讶,这都能猜到! “是的,大师,这签是我女儿求来的,不知签上都说了什么?还请大师指点。” “小施主命格主贵,一生都能平安顺遂,还有贵人相助,你即来到此间,虽非她而是她,既来之则安之,但切记遇事不可任性而为,谨慎处事方能成之。”僧人对着年初画说道。 年初画此刻震惊极了,妈呀,小说诚不欺我,这桥段跟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里的一模一样啊!难道所有的穿越故事都要安排一个和尚吗? 罗氏心里却在嘀咕,这大师说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呀,什么非她似她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高僧说话向来神神叨叨的,这句听不懂,但是他说女儿一生平安,命里还有贵人这句话,她是听懂了。 年初画快速反应过来,碍于罗氏在场,有些话不好当面问,于是拉着小和尚就往人少的地方跑去,“阿弥陀佛,施主快快放开贫僧。” 年初画见这里没多少人,停下来看着小和尚,“大师,我过来这么久一直很倒霉,做什么都不顺,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小和尚整理了一下衣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能告诉施主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不是说我有贵人吗?我的贵人在哪儿啊?还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万事讲究一个缘字,有缘自会相见,施主莫要着急。” “我急呀, 很急,非常急!”年初画说着又想上手抓小和尚的僧袍,被小和尚侧身躲过。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施主急也没用。”小和尚平静的说道。 “那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贵人大致的信息和大概的方位?” “阿弥陀佛,请恕贫僧无可奉告。” “那我到底为什么来的这里?” “阿弥陀佛,请恕贫僧无可奉告。” “这也无可奉告,那也无可奉告,那你还不如不说。” “那施主就当贫僧什么也没说,告辞!”小和尚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嗳…别走呀…”年初画正想追。 “画儿,你怎么能对大师那么无礼呢。”罗氏追过来,连忙拉住了还想去追小和尚的年初画。 年初画被罗氏死死地拽着,实在没法挣脱,只好作罢! 第4章 姐妹,你是我的贵人 等她们去到斋堂,午膳已经卖完,母女俩只好提着篮子下山去,已是晌午过后,一些大家夫人小姐们已经陆续离开,山门口停着的马车也少了很多。 想到又要走那么远的路回家,年初画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年初画想着一会儿路上会不会遇到贵人,用马车捎她们一程,不出所料是没有的。 她的腿已经快要不听使唤了,一进院子立马趴在了屋檐下放着的一块木头上。 “娘亲,姐姐,你们回来啦!”年年在院子里玩着他的新木马。 “姐姐,快来玩爹爹做的木马,可好玩了。”年年拖着他的新玩具向年初画走去。 “你玩,姐姐太累了,先休息会儿。”年初画说得有气无力,她是真的好累,又累又渴。 年初画趴在屋檐下,小黑狗摇着尾巴,在她面前跳来跳去,她之前问过年年了,就是这条狗害她摔了一跤,穿越到这边来的。 因此年初画对小黑狗也是记恨在心,“走开,别在我眼前晃,不然炖了你。” 小黑狗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似的,呜呜地走到年年脚边蹲下,低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年年,你爹爹呢?”罗氏在屋里也没见到年大力便回头问小儿子。 “王伯伯家的牛钻到石缝里卡住了,叫了爹爹去帮忙拉出来,还没回来。” 庄户人家就是如此,每天就是谁家的牛卡住了,猪跑了,鸡鸭丢了,罗氏见怪不怪。 “那你吃饭了吗?”晌午在庙里也没吃上斋饭就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走了那么远的路,还好他们带了两个饼子,在路上休息的时候和着水吃了点,垫垫肚子,到这会了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于是就到厨房里做起了饭。 “吃了,爹爹做的。” 年大力回来的时候,罗氏正好把饭做好。 “哟,今天晚饭这么早?你们娘俩去寺庙都还顺利吗?”牛大力看着屋里摆好的饭菜笑着走到桌边坐下。 “先进屋边吃边说。”说着便招呼了年初画和年年洗手吃饭。 饭桌上,罗氏给牛大力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僧人说年初画一生顺遂,年大力很开心,试问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顺遂呢! 年初画还在想着遇贵人的事,待着这村子里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贵人,那她的贵人肯定就不是这里的人了。 而且一直待在村子里,也没法改变生活,她的杀猪大计,她的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呐!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外面,挣钱! 所以当罗氏跟年大力说她明天也要去镇上的时候,年初画积极举手参与,说她也要去。 罗氏起初不同意,但架不住年初画的软磨硬泡,最后年大力大手一挥,明天全家人一起去。 第二天,年初画又被罗氏叫起了个大早。 今天他们一家要去镇上,罗氏想去买些布料回来给一家子做一身新衣,尤其是俩小的,最近长了不少,之前的衣服都有些短了。 本来是打算走路去的,他们村离镇上不远,走路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等走到村口恰好碰到王老汉赶着牛车也是去镇上,就顺道捎了他们一家子,不用走路,年初画很开心。 一路晃晃悠悠年初画晃睡着了,她昨晚上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贵人的事。 到了镇上,年初画和年年都很好奇,一路四处张望着,看什么都新鲜。 年初画也很新奇,因为这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跟电视上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年大力去做工去了,罗氏带女儿儿子一路来到镇上的医馆---济世堂,买了些金疮药,年初画最近老是受伤,她都怕了,买些药回去备着,随时可用。 今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医馆里来来回回抓药的,看病的人都有,还排着队。 大约等了一刻钟就轮到她们了,买好了药,母女三人出来,又往布庄走去。 路上罗氏还给两个孩子买了糖葫芦,年初画很喜欢,这可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色食品,甜脆甜脆的。 两姐弟手牵手,跟在罗氏后面来到布庄里,罗氏在挑布料,两小只待不住,于是就跟娘亲说要去街上看看,罗氏不放心,只让在门口看看就行,不要走远了。 姐弟俩来到大街上,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东张西望,年初画还在想着怎么发家致富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周围群众的惊呼声。 “小心!”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一个人一手抓着年初画,一手提着年年便退到了路边。 就在那一刹那间,一匹马儿飞奔了过去,马上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年初画看着身边拉着她的女子。 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的样子,瓜子脸大眼睛,标准的美人儿一个,身上衣着锦缎,款式华丽,一看就是个大家小姐,古代的大家闺秀身手还那么好,难道是大将军家的小姐? 此刻女子也看着她。 年初画反应了过来,连忙说着谢谢。 “没事儿,美女,以后走路当心着点儿,我先走了,拜拜~”女子说着,摆了摆手转头就走。 她身边的丫鬟跟在她身后说道:“小姐,还好有你,刚才多危险啊,要不是您,那姐弟俩指定得受伤了,哎…小姐,你刚买的口脂摔坏了…” “哎呀,我的口红,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色号,好不容易才等到有货。”女子惋惜的看着手里摔得稀碎的口脂盒子。 “你去跟那边的老板说让她把这个色再给我留一个,到货了通知我。” 年初画此时如被雷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她听到了什么??? “美女”“拜拜”“口红”“色号” 这不是… 年初画一个健步冲上去对着女子来了一句: “美女,nice to et you” 美女呆愣… “nice to et you too” “are you ok?” “i a fe” 家人啊 年初画跟女子抱在了一起,又吼又叫,引来周围群众的好奇打量的目光。 两人喜极而泣,在这异世界遇到了老乡,就像找到了组织 家人一样。 年初画握着女子的手激动地说道: “姐妹,你是我的贵人啊!” 第5章 我们一起去读书吧 两人来到旁边的茶楼里,上楼期间,年初画已经知道了她贵人的名字叫江瑞雪,跟她一样也是十二岁,是这镇上首富江家的嫡女,妥妥的富二代啊! 【老天不公,中指】来自年初画的腹语。 江瑞雪要了一间包间,叫丫鬟带着年年一边玩去,两人就坐下来开始畅谈起来。 两人互换来了一下信息,江瑞雪是在一场武术散打比赛上穿过来的,在那边是个刚参加工作的舞蹈老师,已经过来一年多了。 年初画才来,就在那个村子里,所以她什么也不知道,江瑞雪就给她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据她得知这个世界,不是我们历史上的的古朝代。 这个国家叫东怿国,国主陆纪行,有三个儿子,大皇子陆鸣礼 ,二皇子陆鸣程,三皇子陆鸣谦,还有一个小公主叫 陆锦瑟。 其中大皇子和三皇子是皇后所生,二皇子和公主是贵妃娘娘所生。 东怿国最富庶的地方叫曲南县,而我们所在的洋山镇就是曲南县的一个小镇,所以呢,虽然离京都尚远,比起其他地方的小镇还是繁华多了。 “你去过曲南县吗?”年初画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 “当然去过了,我们家在曲南也是有生意的,那边也有宅子,只是我这身体原主人的爷爷说不能离根,不能忘本,他们祖籍在这里,就一直住在这边,父亲偶尔过去打理生意的时候,我就跟着去玩几天。” 江瑞雪说着想到另外一件事,“下个月金月书院开学,父亲让我过去读书,你去不?” 看着江瑞雪满含希冀的眼睛。 年初画抓抓头发,疑惑地说:“我能去吗?那学校学费贵吗,我不知道我家里有没有那么多钱供我读书,我才来一个月不到!” “嗨,说这…江家有的是钱,学费我给你出了就是。”江瑞雪豪气的说着,那傲娇的小表情,年初画实名羡慕。 “那怎么行,你家人能同意给一个陌生人交学费呀,就算他们能给我也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还霸占了人家女儿呢,我都没不好意思,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再说了这里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去打工做生意,还可以做女官,以后你有钱了还给他们就是,去嘛,也好给我做个伴,这里的小女孩都娇滴滴的,我跟她们也做不来朋友。” 年初画还是有些心动的,她也想出去看看,待在那个小村子里,她不可能实现财富自由,也走不上人生巅峰。 按照剧情,我得去大城市挣得一身功与名,再拐个有权有势的大帅哥结婚,嘻嘻… “咳~我得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万一人家不肯让她们女儿去,我也没法。”年初画说得一本正经的,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是一点都没有显露。 “行,我等你消息,你想好了去江府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安排,我俩一样大,可以在一个班,嘿嘿…”江大美女傻笑… 年初画看着对面布庄里罗氏已经提着东西走了出来,正张望着找他们。 “我娘在找我们了,我先回去了,到时候给你消息。”年初画说着站起了身。 “行,你只问他们愿不愿意让你去,其他一切事情都不用管,包在我身上。”江瑞雪把胸脯拍得梆梆响,好似怕年初画不相信一样。 “豪气女侠棒棒哒,比心!!!”年初画朝江瑞雪比了个心,就出去牵着年年下了楼,找到罗氏一起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没有牛车,母子三人一路走了回去,年年蹦蹦跳跳很是开心,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年初画想着去上学的事,没怎么说话,一路回到了家里。 已经是正中午了,附近的邻居们都开始做着午饭,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晚上年大力回来,一家子围着桌子吃晚饭的时候,年初画把上学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以为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来说,她父母应该不会同意的,毕竟她可是打听过了,一年学费就要五两,还有每个月的生活费住宿费也是一笔钱,哪知道她爹娘听她说完,立马就答应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爹娘之前就想送她去读书,是她自己死活不愿意,他们不能强迫她,也放弃了。 如今听女儿主动提起要去读书,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年大力直说明天就去给她联系报名。 罗氏还告诉她,不用担心银子的事,他们这些年都能挣来钱,家里自己种的菜,养着鸡鸭,平时也很节省,也存了不少钱。 年大力跟罗氏都很高兴。 女儿愿意去读书,过两年年年大点也要送去读书,以后儿女有出息了,他们也能长脸。 就像隔壁村的张家女儿去读书,学习好,如今做了女官,他们一家子都搬去京都了,每年回来省亲,都是坐着马车回来的呢,十里八村的都挺羡慕,因此也都愿意送孩子去上学 年初画知道后感叹,怪不得乡下农户,也有知识改变命运的觉悟了,原来是有榜样在那儿了。 年初画哼着小调回了屋,想着哪天去镇上告诉江瑞雪这个好消息。 不知道这边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都学些什么呢… 真想不到刚刚大学毕业,来了这边又要读书了! 激动… 期待… 第二天,年大力要去镇上金月书院的报名处,为年初画报名。 临走前,年初画将她写给江瑞雪的信交给了年大力,让他送去江府。 他们家没有毛笔,这封信是年初画用灶台里的木炭在草纸上写的,这样也好,她还不会写毛笔字呢,这木炭写字虽然弄得一手黑,但是方便。 年初画把信拿给年大力的时候,年大力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问道: “画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 年初画编了个理由,“这是跟着邻居吴家哥哥学的。” 吴家有个儿子大年初画两岁,现在也在金月书院读书。 第6章 年初画的发财小计 一路上年大力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女儿还没有上过学,他们一家子也都是不识字的,年初画就看着吴家小子写字,就学会了,可见是块读书的好料子,必定大有前途! 他哪儿知道他小女儿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女生呢!!! 傍晚的时候,年大力回来了,还带回了金月书院的入学手册,里面有金月书院的发展史,入学须知,还有需要带哪些东西。 这金月书院就跟我们现代的寄宿制学校差不多,只不过这书院的学生入学,只需要带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即可,学校有统一的校服,其他学习用品,生活用品也都是学院统一发放。 不错… 年初画还收到了江瑞雪的回信,年初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打开看着,江瑞雪这毛笔字写得可以啊!不愧是来了一年多的人。 年初画怎么也想不到,江瑞雪这一手的毛笔字可是从那边带过来的呢。 她不仅是个舞蹈老师,还学了散打,她妈妈想着要动静结合,于是从小让她学习书法国画,还有乐器古筝,这就妥妥一才女呀! 因为还有十天就要开学了,信上江瑞雪告诉她,把东西收拾好,两天后早上一早去江府,然后跟她一起去曲南。 从洋山镇到曲南坐马车过去快的话要两天,他们早点出发,路上可以不用那么赶,慢慢走,马车不会那么颠簸,人也没那么受罪。 第二天,年初画开始收拾起她的行李,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没多少东西,没一会儿就收好了,她娘说要给她加工赶制两套内衣裤。 看着收拾起来的东西,年初画抓了抓头发,想着要是有个书包就好了,东西往里一塞,也不会像包袱一样容易散开掉出来。 于是就跑去她娘屋里,跟她要了裁衣服剩下的布头,拿剪刀就开始做起了她的小书包。 按照记忆里书包的样子,把布头子剪出合适的大小,但是缝线犯了难,她不会缝衣服啊! 于是又求了她娘罗氏帮她,她在一边说,罗氏就按照女儿说的将剪好的布料缝在一起,你还真别说,成果还挺不错,看着年初画背在背上的袋子。 罗氏也很惊喜,直夸赞女儿聪明,“画儿,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做的?我怎么从没想到呢!还真不错,出门装点东西往背上一背,方便。” “我也是胡乱想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年初画看着手里的书包,不错,很满意! 突然灵光一闪,年初画有了个想法。 “娘,你以前从没有看到有人背这样的书包吗?”年初画看着罗氏问道。 “没有,镇上也没看到过,出门都是用布一包就成。” “你说我们去镇上开一家店,卖这书包会有人买吗?”年初画脑瓜子滴溜溜的转。 要是能成,那她的第一个生财就有道了。 发财第一步,开门做生意! “这…书包?做法简单,自己在家都能做,专门开店卖这个,娘也说不准,毕竟衣服可以自己做,成衣也有人买”罗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好,让我再想想,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先出去装我的东西了。”年初画说着,就提着她的书包回屋去了。 到了跟江瑞雪约定好的这日,年初画一早就背着她的行李跟她爹一起去镇上。 出门时,罗氏拿着一个荷包递给年初画,嘱咐她收好,别弄丢了,想吃什么就去买,别委屈自己,没钱了给家里捎信,说着说着,罗氏眼圈泛红,哽咽起来… 女儿长这么大,一直在她身边,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始终放心不下。 俗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 年初画也很动容,来了一个月了,她也能感受到这对夫妇对子女的爱意,此刻也抱着罗氏安慰,说好会给家里写信,叫她们别担心。 “姐姐,年年会想你的。”年年此刻也拉着姐姐的手不舍的道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从小一直跟姐姐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姐姐现在去读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姐姐,心里想着难受,不由得哇哇哭起来… 年初画又抱着弟弟好一通安慰,她以前是独生子女,没有经历过这种姐弟情,但是年年乖巧可爱,她也很喜欢这个弟弟。 年大力在一旁看着,他不善言辞,看着长大的女儿如今要一个人独自远行,心里有担忧有不舍。 “爹爹娘亲,我会经常给家里写信的,放假的时候就回来,你们都不要担心。”年初画安慰道。 “那走,不能让你那朋友久等。” 本来年大力是要送年初画去书院的,年初画给爹娘说了认识江瑞雪,说江瑞雪救了她和年年,两人一见如故,江瑞雪邀请她坐她们家的马车一起去书院,也是江瑞雪劝她去读书。 夫妇两人对江瑞雪也是很感激,不光救了他们的儿女,还改变了女儿不愿读书的想法,真是个大善人。 因此,罗氏还准备了很多家里的土特产,让年初画带去给江瑞雪表达感谢。 年大力背着土特产,带着女儿来到江府。 此刻江府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一群男男女女围着江瑞雪说着话,年初画刚走近,江瑞雪就发现了她,赶忙挤出人群招呼她。 “年画宝宝,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 “画画,这是我的爹娘,祖父祖母。”江瑞雪向年初画介绍家里人。 互相见了礼,年初画将带来的特产交给江瑞雪的丫鬟,年大力也向江瑞雪表达了谢意。 一是感谢她之前救了女儿儿子,二是感谢江瑞雪带年初画去学校。 江陵看了看年大力和年初画,看起来都是老实忠厚的人,跟女儿同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江瑞雪的父亲听说江瑞雪要跟一个陌生小姑娘一起去书院,起初是不同意的,怕他的女儿单纯被人骗了,所以今天特意来这里等着,就是想看看年初画,这一看年家父女的表现,也就放心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江瑞雪的父亲就提醒两人,该出发了。 年初画跟着江瑞雪上了第一辆马车,后面那辆马车上放着行李。 坐在马车上道了别,就此出发。 第7章 初入曲南 马车上,江瑞雪看着年初画的书包说到: “你这书包是你自己做的!” “对啊,这边的包袱我打不来,老是散开,就自己做了一个,方便。”年初画笑着说。 “是不错,改天我也让丫鬟做一个,平常在家用不上,出门在外还是得有个书包装点自己的小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每次出门买了东西都用手提着,多了还提不住。”江瑞雪翘嘴嘟囔。 “你哪儿用得上这个啊,有丫鬟仆人一路跟着,出远门有马车拉着,哎…同样是穿越,多我一个大小姐怎么啦,还好些原身的母女人不错,不然我非的再摔一遍穿回去。”年初画恨恨地说到。 “切~别想了,回不去的。”江瑞雪一脸无奈的说到。 “你咋知道,你试过了?” “试过了,不过是又摔了一次,在家里躺了一个月,妈呀…疼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干这蠢事儿了, 嗨…就这样,反正这里的日子过起来挺不错的!” 江瑞雪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彻底打消了年初画想要摔回去的念头。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 走了大半天过后,年初画终于知道为什么江瑞雪说走快了要受罪了。 因为她这会儿就觉得挺受罪的。 马车颠簸的厉害,就算走得慢还是颠得她浑身骨头疼,有好几次年初画都差点yue在车上。 就这样一行人坐会儿马车走会儿路,终于在五天后到达了曲南。 一进城,那繁荣程度比电视机里看到的还要强上几倍。 初次踏入曲南,她的眼前展现出了一幅令人惊叹的繁华景象。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商贩们的叫卖声、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在街道中央,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穿梭而过,车窗帘幕飘动,隐约可见车内的夫人小姐。他们身着锦绣华服,佩戴着金银珠宝,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年初画在心中感叹,不愧是整个东怿国最繁华富庶的地方,果然不一样! 年初画被这繁华的场景深深吸引,她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繁荣与活力。她期待着在这里展开一段精彩的旅程,对未来的古代生活憧憬无比…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江瑞雪说先去她家里住两天,等开学第一天再去学院,年初画在这里没有去处,就全听江瑞雪的安排了。 马车很快到达江家在曲南的宅子门口,年初画一下马车就又被江家的豪宅惊到了! 府邸的大门巍峨壮观,门口两旁矗立着一对石狮,显得庄重而威武。穿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的庭院,绿树成荫,花草香气四溢。 一条用石板铺就的小径通向主屋,丫鬟仆人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沿途可以欣赏到精美的石雕和盆景。 前厅气势恢宏,内饰装饰华丽,金碧辉煌。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字画,展示了主人的高雅品味。厅中的家具精美绝伦,雕刻精细,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 年初画被这座府邸的奢华所震撼! 这简直就是… 豪!无!人!性! “瑞雪,你家真的只是做生意的吗?不会是还是皇亲国戚”年初画抬回惊掉的下巴说到: “你怎么知道,贵妃娘娘是我姑姑。”江瑞雪诧异的看着年初画回到。 我x… 这么会穿!!! “你家这房子跟皇里那些娘娘贵妃住的一样。”年初画边看边说。 “你咋知道宫里是这样的?你又没去过。”江瑞雪让丫鬟把东西搬进去整理好,就带着年初画去到她的院子里。 “电视剧里看的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年初画看着江瑞雪的屋子酸道“你这屋子不错,这雕花大床,光滑的锦被,哇塞,镜子,这里居然有镜子,这古代不是用铜镜吗?还有这玉呀,这金呀,啧啧啧…不得了,这不愧是首富家大小姐卧室,一个花瓶都能买我那一个家了,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别酸啦,刘姥姥,瞧你那点出息。”江瑞雪打趣到。 “镜子有什么好稀奇的,这边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们那儿有的,感觉很虚幻,哎,我跟你说,我有时候都在想,这是不是我的一个梦,或者这是别人的一个梦,而我就生活在梦境里,等梦醒了,我也就回去了。” “也许,庄周梦蝶,那就好好享受这一次旅程,等哪天真的回去了,还能跟朋友们吹吹。”年初画好心态道。 “得了,还吹呢,别人指定把你当精神病了。”江瑞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是跟我住一个屋,还是单独给你一个屋?”江瑞雪问到。 “我跟你睡,要跟美女睡一起才香香…”年初画一把抱着江瑞雪嗲嗲地到。 “咦…起开起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瑞雪推开她道。 年初画看着四周的景象,不禁感叹到:“瑞雪啊,你真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还在乡下喂猪呢,管她是谁的梦,我一定要在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要赚很多钱,买一个你家这样大这样豪气地房子,再把爹娘和弟弟接过来,也不枉我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 “我才不要创什么事业呢,我要找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跟他一起游山玩水,为他生儿育女。”江瑞雪花痴地说到。 得嘞~恋爱脑! 叉出去…(小人儿打架,嘿哈嚯嘿…) “小姐,晚膳准备好了,现在传上来吗?”江瑞雪的贴身丫鬟明月问道。 “传进来,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吃了饭泡个澡,睡个美美的觉。”说着就跟年初画坐到桌边,开始享受美食。 “嗝儿~,好好吃好饱…这才是穿越人的生活嘛!”年初画揉着肚子,一脸满足到。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年初画突然喊起了口号。 “你干嘛啦!”江瑞雪看着突发神经的年初画无语到。 “给自己打气啊,挣很多钱,买大房子,每天山珍海味,奴仆环绕,美滋滋…”年初画笑眯眯的说着。 “我跟你说,男人靠不住,得自己经济独立,听我的跟我一起干事业,搞钱!”年初画游说到。 “不要,我爹有钱,我要寻…找…爱…情…嘻嘻嘻~”江瑞雪不差钱的说到。 “你以后有什么好项目想做,我可以给你投资,你赚钱了给我点分红即可,怎么样?”江瑞雪抛着媚眼到。 “万恶的资本家啊。”果然有钱的人,只会更有钱。 “说好了啊,以后给我投资,不许反悔。”不管了把大腿抱住! “我俩谁跟谁,想做什么大胆去做,需要钱跟我说。”江瑞雪道 此刻,在年初画眼里江瑞雪就是霸总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对着她的小娇妻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咱有钱。” “我的瑞雪宝贝,么么哒…”年初画扑过去抱着江瑞雪就是唧一口。 “噫~收起你的口水…” “我不…” 哈哈哈哈… 屋里传来一阵嬉戏打闹的声音,明月听了心道:“小姐跟以前果然不一样了,尤其是跟初画小姐认识以后,整个人都活泼了,再不像以前那样安静。” 第8章 金月书院 转眼就来到书院开学的日子! 年初画和江瑞雪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吃了早饭,丫鬟便说马车已经备好,于是便带着书包上了马车,直奔书院而去。 金月书院乃是东怿国第二大书院,又地处曲南这个富庶之地,因此很多人家都愿意不远千里地把子女送到这里来读书。 因今天是书院开学的第一天,所以离着书院还有一条街,马车就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年初画和江瑞雪透过窗户往外张望着,丫鬟明月已经去前面打探情况了,看是马车太多了排到这里了,还是前面出了什么事,堵住了去路。 “小姐,前面人太多了,我们的马车想要到学院门口去,恐怕是不行了。”明月的声音在马车说道。 “那就走路过去。”江瑞雪立即决定到。 还有这么远,如果他们在车上等着前面的马车离去了再往前走的话,肯定要等很久,还不如走着过去,反正也不是很远了。 于是两人下了马车,吩咐车夫驾车拉着行李后面跟来,就径直朝书院走去。 一路上,也遇到许多学子走路过去的,当然也有不愿走路的娇小姐坐在马车里不耐烦的催促着丫鬟小厮往前赶的。 江瑞雪拉着年初画在人群中穿梭,只想快一些到书院报到,早些领了书籍用品,好去宿舍占一个好位置。 来之前江瑞雪的哥哥江瑞明就已经给她说过学院的基本情况了。 到学院报到后,领着东西就去学子的住宿区,找到新生宿舍自己占位置,想住哪间都可以,有两人间,有四人间的,先到先得。 那他们得赶紧去占一个两人间的好位置呀,不然晚了就只能住四人间,甚至有可能她们俩还住不到一间。 事不宜迟,得快… 她们一路在人群中穿梭而过,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路人,也是赶紧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多看人家一眼,就直直朝院门挤去。 报名处也是排起了长队,大概一刻钟以后就轮到了年初画她们,递上报名时给的牌子,顺利登记。 旁边就是发放物资的生活老师,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身形,就递了一套适合她们尺码的校服,以及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 下一步就是直奔宿舍占位置,江瑞雪的哥哥给她详细讲过去宿舍的路线,因此她们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地儿,也省去了打探路线的麻烦,江瑞雪拉着年初画直奔宿舍区而去。 最终她们如愿选到靠里面点的一间,宿舍门正对花圃,门口一棵桂花树此时正挂着花苞,不错,天然的香水这不就来了吗,并且她们观察过这间屋子是这一排采光最好的两人间。 门后有一个铃铛,连着一根绳子,把绳子挂在门外就表示屋里有人,有人来串门时,只需要拉动绳子,铃铛就会响起,就相当于门铃了。 年初画顺手把绳子挂在门外就关上了门,两人跑了这么一路这会儿坐下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累了起来,躺在各自的床铺上,等着丫鬟们把他们的行李拿进来。 铃铃铃… “小姐,奴婢搬行李进来了。”铃铛响起的同时传来了明月的声音。 年初画挣扎着坐起身去把门打开,明月叫了一声初画小姐就带着丫鬟仆人把两人的行李都搬了进去。 明月整理着江瑞雪的衣物,年初画也开始收拾起她的东西来,这书院的宿舍修建的不错,里面两张床,两个衣柜,两个书桌,房间后面还有一扇窗户,这是其他几个两人间没有的。 “初画小姐,您放着先休息,奴婢收拾完小姐的就来帮您。”明月看着年初画也开始收拾,初画小姐脾气好,每次见她都会主动给她打招呼,还会帮他做事,对小姐也好,她也很喜欢初画小姐。 “对啊,初画,下午还要去集合参加入学大会呢,你不累吗,休息会儿,让明月一会儿给你收拾。”江瑞雪打着哈欠说到。 “没事,我都什么东西,一下就收拾完了。”年初画麻溜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归类,她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搞定了。 明月收拾完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就拿着两人的号牌去食堂帮她们把午饭打了回来。 书院里是不能带丫鬟的,吃完饭,收拾干净,明月就回江家去了,要等到休沐日再来接她们 而年初画跟江瑞雪也晃晃悠悠的往学院的广场走去,一会儿的入学大会就在广场召开。 “真没想到又要开始读书了!”年初画看着不时从身边走过的学子们感慨到。 这会儿正是快要开课的时候,很多学子从宿舍区往教学区走去。 一路上有跟她们一样穿绿色衣服的,也有穿蓝色衣服的,还有穿白色衣服的,只是每个人衣服上都有个圆形的徽章,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一个月亮,下面是金月两个字 江瑞雪科普到:“绿色衣服是一年级的新生,蓝色是二年级的,白色是三年级的。” 原来如此! 哇塞… 那个蓝色服学姐好美…还有那个白色衣服的学长也好英俊好帅气啊…啊啊啊… 身边爆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惊呼声… 果然,哪里都有花痴颜狗呀… 不过那学长真的很帅哇 哈哈哈… 第9章 入学大会 两人一路来到广场上面,新生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学子们们间有相熟的,平时关系好的,站在一起聊天说笑,一时间人潮攒动,好不热闹。 最前面的高台上,一名穿着灰色学院服的老师大声说到,“按照报名时号牌上的数字,二十个一列,排好队。” 学子们纷纷按照自己的编码找到了位置站好。 年初画跟江瑞雪分别是26号和27号,排在第二列。 接下来的仪式两人是非常熟了,以前读书时初中高中大学都会开新生入学大会,学校的领导们分别发言致词。 一通发言下来,大概流程都差不多。 年初画向江瑞雪低着头吐槽到:“果然有些东西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就算世界不一样也少不了这个流程。” 江瑞雪刚想回话,就听到台上老院长说道:“既然来了我院学习,就要遵守学院的规矩,开会时不得在下面交头接耳,细心听讲,谨记教诲。” 年初画知道被发现了,悄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絮絮叨叨一个多时辰后,院长说到了重点---分班 这次一共来了收了一百二十个学生,分为四个班,三十人一个班。 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的达官贵人,商户家的小姐们,早就开蒙学习了,有一点基础,而有些却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要从学写字认字开始,自然是不能都在一个班学习的。 所以要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入学训练,一个月后将会安排入学考核,按照考核的总分排名分班。 入学训练分两组进行,会写字的一组,不会写字的一组。 学院报名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学子的基本情况,年大力在去给年初画报名时,年初画让他给江瑞雪带过信,所以年初画登记得是会写字。 有老师在上面念着名字,将两种情况的学子,分为两个班,然后各有一个老师带着往学堂走去。 年初画和江瑞雪在一个班里,跟着老师来到学堂里,自己找了座位坐下,老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姓陈名佳怡,是我的这个月的培训老师,就开始说起了学堂的规矩。 这位陈老师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神情肃穆威严,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 年初画等一众学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听着老师的教诲之语。 说完便让她们把上午学院发的笔墨纸砚拿出来,一一摆好,并让他们拿出一张纸来,写下自己的名字。 【妈呀,这可怎么办呀,不会这么早就要露馅,我是会写字,但我不会写毛笔字啊】 年初画看着周围的同学都开始研墨,心里慌,但还是佯装镇定地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研墨汁。 在她眼睛到处瞟的时候,自己有同学写好名字放下笔了,并举手叫了老师过去看。 年初画眼一闭,“管他呢,丑就丑。” 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开始写起自己的名字来,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年初画又羞愧又释然。 羞愧的是这字也太丑了,自己都没眼看。 释然是因为虽丑,但是写出来了。 陈老师一路过来,看到年初画桌上的字时明显一愣… 这…字…真…丑! “老师,我…才学会写字,写的不好。”年初画尴尬的苦笑。 “哦,没事,慢慢练练就好了,不要灰心,加油,你可以的。”陈老师一个握拳,打鸡血式的鼓励着。 “呵呵…加油,我会加油的老师。”年初画回到 随后又往前看到江瑞雪的字,同样一愣【这字也写的太好了,比我的还好】 陈老师想挠头,这好的差的差距也太大了。 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个学生的字还是得过奖的,能不好吗! 待到老师走到前面去了,江瑞雪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年初画的字。 哈?这字!跟她刚开始学毛笔字的时候一样,不能笑! 嘲笑现在的她,就是在嘲笑曾经的自己。 江瑞雪扭头 年初画从她一耸一耸的肩膀知道她此刻正在无情的嘲笑她… 呜呜呜…无情… 陈老师走了一圈下来,对每个学生的写字水平有了大致的了解。 接下来又开始了学子们的自我介绍环节,一圈下来也差不多下学了。 咕咕咕… 唔…好饿…年初画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好累啊,”年初画一个懒腰伸得骨头嗑嗑响, “走,吃饭去。”江瑞雪收拾好学习用品说到。 “今天太累了,我要奖励自己两个大鸡腿。”想到中午吃的鸡腿,年初画口水直流,美味~ “我晚上吃素了,我要减肥。”身材管理大师自律少女江瑞雪。 “减什么肥,我都这样了我都没说减肥,你减肥,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了,出门记得拉着我,不然指不定你就上哪儿去了。”吃货眼里无胖瘦… 年初画想着,这小孩姐才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苛待了她。 吃~ “我要时刻保持完美身材,以便随时偶遇我的真命天子,我要是太胖了,我的王子力气太小,英雄救美都不成,一身肥肉难倒英雄汉。” 恋爱脑的自我修养啊! 害人呐! “得嘞,我的美人儿,就让我为您排忧解难,肉都给我,给我,嘿嘿…”年初画笑眯了眼。 “你也悠着点儿,万一哪天碰到你喜欢的学长,就因你太胖了,错过了,有的你哭…”江瑞雪好心规劝到。 “放心,内外美才是真的美,他若只看表面,那就是他肤浅了,错过了我,那也是他的损失,况且我可是要搞事业挣大钱的,哪儿能被爱情绊住脚步啊。”年初画心大道。 “外貌是敲门砖,内在美是需要时间慢慢发现的,谁一眼就瞧出你的内在了,哦,眼睛里安了个x光,一扫就知道。”江瑞雪回怼到。 “哎呀…行了行了,我才多大呀,早恋不可取,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吃饭呀,快点,一会儿去晚了,鸡腿都没了。”年初画不想再听江瑞雪唠叨,拉着她就往饭堂走去。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第10章 姐妹谈心,互立flag 从饭堂出来,天还未黑,年初画就提议去学院里转转,消消食,顺便熟悉一下学院的环境,江瑞雪当然是没意见的,吃了饭多运动才不会长胖… 一路慢慢悠悠来到花园里,已经有一些人在里面散步了。 这花园挺大,最中央的池塘里面种着荷花,水里不时有锦鲤游过,荷塘边上的亭子里此刻几位学子在逗着湖里的鱼儿,嬉笑声不断,湖边柳树枝条随风飘荡,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石桌石凳。 年初画与江瑞雪两人找了一个靠近湖边的石凳坐下,风一吹,有淡淡的荷香钻入鼻腔。 “真舒服…”年初画猛吸了两下说到。 江瑞雪看着她享受的样子,笑了,也学着年初画的样子吸了一下鼻子。 是真的舒服,她也很喜欢这样环境,感觉整个人都很放松。 “瑞雪,你习惯吗?”年初画突然问到。 “刚开始很不习惯,总想着回去,没有手机电脑,没有奶茶咖啡,没有朋友亲人,一个人在这异世界,很孤独,很迷茫,还很害怕。”江瑞雪坦言到。 “虽然江家的人对我也很好,他们都以为我是他们的那个女儿,尽管我的性格跟原本的那个江瑞雪反差很大,他们也从没有怀疑过我,但我依然无法把他们当成我真正的亲人,我想了很多回去的办法,最终都失败了,久而久之就放弃了,听天由命!” 还不等年初画说话,江瑞雪便一把抱住年初画说到:“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有你,至少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是一个人,心里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那些对我真正的亲人朋友的思念,再也不用压在心里了。” “我刚来到这边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倒霉吗?每天都在各种受伤,虽然疼,但我不害怕,我就想着,或许哪一次受伤的时候,我就回去了,但是一次又一次,都没有,后来我娘看我实在太倒霉了,就带我去寺庙拜佛,我们在那里遇到一个和尚,那和尚告诉我,叫我就既来之,则安之。” “那和尚知道你是外来的?”江瑞雪不敢置信的问道。 “对呀,妈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吗,就跟那穿越小说里的剧情一样一样的,不同的是,我不是千金小姐来复仇而是乡下丫头来喂猪。”年初画回到。 噗呲…哈哈哈…可怜的孩子! “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什么时候能回去。”江瑞雪急忙追问道。 “他就叫我既来之,则安之,还说我能遇到贵人,我想那贵人应该就是你了,其他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追问了几句,他就撒丫子跑了。”年初画丧气的说到。 “那贵人能帮你做什么?” “不知道,应该就是逢凶化吉,带来好运!”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贵人?”江瑞雪想到初次见面,年初画叫她贵人。 “你不是救了我吗!可不就是我的贵人。”年初画理所当然到。 年初画想了想接着说到“既然回不去,那我们就接受她,成为她,梦境也好,现实也罢,这世间万物,不管是什么,既然存在,总有它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我们这虚幻的人生里,活出真实的自我,哪怕哪天突然就回去了,也不会有遗憾,那就…让我在这异世界里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 “嗯,那我就要在这里跟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哈哈哈… “回去,有点凉了,明天要还上课呢。”年初画搓着手臂说到。 两人一起回到宿舍,休养生息迎接未知的明天。 姐妹俩怀着各自对未来的目标和向往,开始了异世界的生活。 第11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年初画坐到教室里的时候,眼皮子都还在打架。 【为什么,都穿越古代了还是逃不过上早八的命运】命苦啊,哭哭… 不一会儿便有夫子进来了,还是昨天的陈老师。 “好,今天我们就正式开始上课了,昨天自己大致了解了同学们的基本情况,虽然也有差异,但基本差距不大,当然个别同学除外啊!”年初画知道这个个别就是她,低着头没敢看老师。 陈老师继续说到:“虽然有差异,但是别怕,有差异才有进步嘛,只要同学们不懈怠,坚持每天练习,很快就会有所突破。” 接下来读了一篇课文,认字没问题,那就开始写字了,老师吩咐把这篇课文抄写一遍。 而接下来的几天,也是每天上午读课本,讲知识,下午就是练习写字。 年初画由于是个别同学,因此受到了老师的特别照顾,经过几天的练习下来,写的字也勉强能入眼了。 陈老师看了也是频频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总算没辜负她这几天的悉心教导。 在每天的读读写写间,很快就迎来了年初画古代读书生涯的第一个休息日,学院规定每十天休息一天,学子可自由安排,离家近的可回家,离家远的也可去外面逛逛,放松一下。 “初画,明天你打算怎么过?”江瑞雪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头问道。 下午江家会安排马车过来接江瑞雪回家,而年初画在这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江瑞雪想叫她一起回江家去,又怕年初画还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就问了问, “嗯,我明天打算去街上逛逛,看看这边的流行趋势,顺便看看有什么商机”事业脑小财迷上线“你呢,回家吗?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跟我一起,我第一次来,你给我当当向导?” “也行,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做,今天下午跟我回家去,回家吃一顿好的,这学院里的大锅饭,每天都是那几样我都吃腻了,你看你都瘦了,我们回去让厨房给你做一桌好吃的,犒劳一下你,毕竟这十天来,你也是很辛苦的。”江瑞雪看着年初画促狭的说到,还捏着她的下巴一本正经地左右看了看。 年初画跳着就给了江瑞雪一组漂漂拳,一边假意捶打一边说到, “捶你,看你还取笑我不,哼~~我那是以前没学过,我要是有你那一手,哪用得着老师那样盯着啊,再说我哪有瘦啊,我明明都胖了好不好,腰都粗了一圈。” 年初画看出了江瑞雪的小心思接着说到: “不过你家里的厨子那厨艺确实没话说,那酱肘子,那东坡肉,啧啧啧…光想想我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今晚就去你家。” 两人一路扭扭打打说说笑笑的回到宿舍,明月此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奴婢来接你回家了,小姐这些天辛苦了。”看着两人走过来,明月行了一礼笑着说到。 “明月,我好想你哦!”江瑞雪笑着扑过去给了明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实话,从她来到这边明月就一直陪着她,衣食住行都是明月在给她安排,虽然这边没有电子产品,但是最让她先习惯这里的就是明月的陪伴,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呢,怪想念的! 明月一开始也不习惯了江瑞雪这样亲昵的举动,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而且她很喜欢这样的小姐,活泼明媚,以前的小姐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每天写字作画弹琴都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性子,少了一丝少女的活力,现在这样的开开心心的多好,小姐开心,她也开心! “奴婢也很想念小姐呢。”明月笑着说到 “您先跟初画小姐坐着休息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去。” “去,顺便把初画的也一起收起来,咱们一起回去。”江瑞雪道 “我的不用收拾,没什么要带的,反正下午又回来了。”年初画回到 “也行,到时候如果需要换,可以穿我的,我俩差不多。”江瑞雪说到 明月进屋把江瑞雪换洗的东西收拾,就提着包袱跟着两个小姐,开开心心的回家去。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着,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个粉色的身影一下子撞在了年初画身上,年初画一个不稳往旁边倒去,而那个撞了她的粉衣女子此刻也摔在了年初画身上… “啊” “啊” 伴随着两道尖叫声,画面一度十分混乱起来! 江瑞雪想要扶起年初画,但是粉衣女子此刻正压在年初画身上。 “小姐,您没事儿?”粉衣女子的丫鬟跑了过来,一起将粉衣女子扶了起来。 正当江瑞雪和明月扶着年初画站起来的时候。 旁边的粉衣女子盯着年初画恨恨地说到:“你没长眼睛啊,摔伤了我你赔得起吗?” what??? 她们听到了什么? 无脑大小姐? “你没长眼睛吗?是你撞了我,还说我没长眼睛,我看你不仅没长眼睛,你还没长脑子!”年初画忍着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感,无语的回怼到。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骂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粉衣女子撸起袖子就想冲上来。 “小姐,别冲动啊,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府里的…还等着呢…”粉衣女子的丫鬟拉着她着急的说到。 “算你今天走运,本小姐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找你算账,哼!”说完带着丫鬟一溜烟儿走了。 独留年初画一行人呆愣原地! 这叫什么事儿啊?受伤的是她好不好… “初画小姐,您没事儿?”最先反应过来的明月看着年初画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手臂有点疼。”年初画说着挽起袖子,手臂上被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渗出丝丝血迹。 年初画扶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哎呀,都流血了,赶紧回去消消毒,别感染了。”江瑞雪说到 一行人很快来找到学院门口等着的马车,坐着马车朝江府赶去。 第12章 白手起家第一步 早八人的休息日当然要睡懒觉啦! 年初画两姐妹睡了个昏天暗地,江瑞雪昨晚上就吩咐了明月,不要叫她们起床,她们要睡到自然醒。 因此这会都日上三竿了,屋里没有动静,明月也没敢进去打扰,虽然就算去叫醒了小姐也不会骂她,但是小姐读书那么辛苦睡个懒觉怎么啦! 于是她就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绣起了帕子。 两位大小姐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明月听到屋里的声响,知道年初画她们醒了,就叫了小丫鬟打水来,伺候小姐们洗漱,厨房也是温着粥很快就端了过来。 “小姐,初画小姐,肯定饿了,现在离午饭还有一会儿先喝点粥垫垫肚子。”明月说到 “谢谢明月,明月宝宝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年初画边喝粥边说着 “唔…这粥好香啊,好好喝,你家这厨子不去开馆子可惜了。” 江瑞雪一听,这是想挖墙脚的节奏,那可不行,“我们家给的钱也不少,开馆子做生意还有风险,在我们家那就是稳赚不赔。” “我就是说说,瞧把你急的。”年初画回到 明月和小丫鬟们站在一旁低着头偷笑! 吃了不早的早饭,年初画想着答应过要给家里写信的,这都来了十多天了,如今她的字也能看了,就给家里面写了封信,江瑞雪看到了也给她的便宜爹娘写了封信,让府里的家丁一起送回去。 中午早早的吃了午饭,年初画就拉着江瑞雪逛街去了。 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这古代的街逛起来肯定别有一番乐趣。 年初画很兴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逛古代的大城市。 开心… 期待… 虽然咱现在没多少钱,看了也不一定买得起,但谁说看了就必须得买啊,看了不买还可以涨见识啊,那也是一种收获不是! 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两个大小姐一路走走停停,基本上每个摊位都要上去瞧一瞧,年初画想着她都没有什么首饰,就买了一朵粉色的娟花和一支蝴蝶簪子,蝴蝶翅膀是可以活动的,走起路来翅膀扑棱扑棱的煞是好看。 一路逛着,年初画看到前面有家成衣店,装修精致,面积也大,共有上下两层,里面生意也很好,想着她那个做背包的事情,就抬脚走了进去,江瑞雪以为她是要买衣服走进去就帮着挑了起来。 年初画在店里转了一圈,等掌柜的送走了手边的客人,便走过去说到:“掌柜的,你们这里只卖成衣吗?” “这位小姐,本店有成衣可选,也接受定制,小姐可是没有选到满意的款式?”掌柜和气的说到 “那倒不是,掌柜的,我有一笔生意想跟您谈一谈。”年初画回到 掌柜的有些惊讶,这小女娃一看就年纪不大,居然说要跟她谈生意,莫不是在找他寻开心 ? 掌柜心里虽有质疑,面上却不显,依旧笑眯眯地道, “哦?不知小姐想跟在下谈什么样的生意呢?” 年初画掏出了她带过来的背包,放在掌柜面前到:“谈这个生意,掌柜觉得可有商机?” 掌柜的看着放在柜台上的背包,里里外外研究起来,像是一个袋子,但是这上下连着的两根布条不知道是做何用的,便抬头对着年初画说到,“小姐这是何物?” “这是背包!”年初画回到 “背包?”掌柜问号脸 年初画一看掌柜的好奇的神情,心想可能有戏,就拿起背包就开始展示起来,“你看啊,这样是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东西把这两根小带子一拉口袋就收紧了,然后这样,背在背上,出门在外是不是很方便了?” 年初画一脸星星眼的看着掌柜的。 江瑞雪也走了过来,她就说年初画出门得时候非要带着这书包,原来是要谈生意啊! 掌柜的见了眼睛一亮,嗨哟,这可是真不错啊… 连忙问道:“小姐这生意打算怎么谈呢?” 年初画想了想,看到身边的江瑞雪眼睛一亮,对着掌柜的说到:“掌柜请稍等,我跟姐姐商量一下再回你。” 遂将江瑞雪拉到一边,小声说到:“瑞雪,你们家有加工坊吗?做布料的加工坊。” “有啊,怎么我听你刚刚说的,你是想跟这家合作卖背包?江家也有成衣店,也开了专门的布料加工坊,染坊,还有绣坊,跟制成衣的裁缝。”江瑞雪回道,江家生意可是各行各业都涉及… “我看这家成衣店,是这几条街上最大生意也最好的,那你可不可以跟你爹爹说说,我们三方联合,我画图纸,你们负责加工,他们负责卖?”年初画希翼的望着江瑞雪说到 “可以啊姐妹,这事儿我做主,成了,你尽管跟他谈去。”江瑞雪霸气附体 “行,那我去跟他谈谈。”年初画说着朝掌柜的走去 看着年初画走过来,掌柜的笑眯眯地说到:“两位可是商量好了?” 年初画点了点头, “两位请随我去里间商谈。”掌柜的在前面引着年初画两人来到里面的会客厅。 第13章 签下契约 伙计上了茶水退了出去。 “小姐打算怎么合作呢?”掌柜的问道。 “我提供货物,你们的负责出售,掌柜以为如何?” “小姐是只提供给我这一家,还是我这儿只是其中一家?” “目前只你一家,但是你也早达到我的条件,一个月必须卖出我指定得数量。”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这小娃娃看着不大,做生意还挺有一套。 “不知小姐的要求是多少呢?” “因这是新物件,大家接受他还需些时日,第一个月卖出一百个即可,次后每月300个,为期一年,掌柜觉得怎么样?” 掌柜的稍一思索便答应下来,“好,就以小姐说的。” “那小姐打算以什么价格供货给我呢?” “掌柜的觉得这背包多少价格合适?” “就以小姐现在的这个成色的布料做出来的背包,我以为可以给小姐二两银子一个收购,如果成色更好的布料,价格则根据布料的价格来提升,小姐觉得如何?” 年初画看到江瑞雪朝着她略一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两方写下契约书,签字画押,并约定好三日后将第一批货先送二十个过来,剩下的后面陆续送到,点货付钱。 拿着写好的契约书,年初画等人在掌柜的热情的护送下出了店铺。 走在大街上,年初画激动得不能自已,她的第一笔生意谈成了,哈哈哈哈… 美好生活从今天开始!!! 年初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图纸,合着成品背包一并交给江瑞雪道:“瑞雪,这是图纸,背包就当样品,接下来就靠你了,你看着安排工坊那边在三天内赶出三十个,让他们送到店里去。” “图纸你都早就准备好啦,我还以为你是临时起意,还要回去现画呢!”江瑞雪倒是蛮惊讶的, 毕竟今天算是年初画第一次来逛这曲南城,没想到准备的这么充分,这小姐妹看来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做这个生意了。 “其实不瞒你说,我刚开始是打算卖图纸的,但是这不是有你嘛,我们今天转的那些店铺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行情,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做,赚得更多,所以就拉着你一起了。” 年初画笑着对江瑞雪接着说到:“瑞雪,谢谢你,这个分成呢,我们俩就以三七分,你七我三,反正我就动动嘴皮子,画几张图纸就行。” “那哪儿成啊,做一个背包用不了多少布料,五五分,我们都还能赚一半呢…”江瑞雪也不是个功利的人。 “不行,我就提供了张图纸,说了几句话而已,哪儿能拿那么多,而且你还帮了我大忙了,就听我的三七。”年初画觉得她确实是占便宜了。 “我们这是谈生意呢,一码归一码,你谈成的业务,那是你的能力,也是你眼光好,选的他们家,同样的东西,放在那家店里都能比别的地方卖的价更高,棒棒的。 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我们做别家的生意还没有这么高的利润呢,而且你现在刚开始,是需要累计资金的时候,别跟我争了。”江瑞雪如实劝说着年初画 一来二去,年初画见争不过,也就不再说了。 都是说了,江瑞雪是她的贵人嘛,那小和尚果然没骗她,嘻嘻… 以后有机会回去了,再去寺庙里见见那个小和尚,感谢感谢他(?o ? o?) 第14章 又遇刁蛮大小姐 两人出来,又往另一条街逛去… 这条街是卖吃食的,走到街口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小吃货又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各种商铺的小吃琳琅满目,香气诱人。 年初画这个小吃货一进来就迈不开腿了,一路看着想吃的都要买点,边逛边吃,好不乐乎。 而且想到她马上就要有钱了,喜滋滋… 所以,必须犒劳一下自己。 买买买! 吃吃吃! 以至于后面的明月和两个家丁手上都拿着各种不同的小吃,边走边吃着。 【跟着小姐和初画小姐出来逛街真幸福】小跟班们星星眼… 一路来到一家甜品店前,年初画点一份冰酿汤圆。 老板刚做好递出来就听到旁边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 “这份冰酿汤圆本小姐要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虎口夺食怎么行,这是吃货人的大忌! 说时迟,那时快,年初画一把将汤圆拿了过来,“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怎么又是你?”刁蛮小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年初画说道。 哟…冤家路窄…这不是昨天撞了她还反咬它一口的粉衣女子嘛! “就是我咋的了,昨天撞了我,今天还想抢我的东西,你要不要脸啊。”年初画也有点生气,怎么那么晦气,今儿正高兴呢,又碰到个找不痛快的。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还说它是我的呢,那它就是我的。”女子说着就要去抢年初画手上的汤圆。 年初画,我躲… 江瑞雪挡在年初画的身前一把将扑过来的女子推开… 女子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幸好她的丫鬟接住了她,不然得摔一个屁股墩。 “你干什么抢人东西。”江瑞雪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女子像一只暴躁的母鸡,指着江瑞雪吼道。 女子乃是曲南巡抚周大人家的小姐周菁菁,她父亲才升任这曲南巡抚,他们一家子也才举家搬来曲南。 这个周菁菁是周大人的老来女,所以异常的娇惯,在哪里都是横行霸道的。 “来人,把这两个贱丫头给我抓起来。”女子对着身后的家丁说道。 这时江家的家丁也跑了上来,挡在了两位小姐身前… 年初画无语望天… 对方看他们也带着家丁,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也有些犹豫的不敢上前。 毕竟本来也是她们家小姐有错在先,小姐刁蛮惯了,以前在小地方蛮横也就算了,现在来到曲南,他们得罪不起的贵人多了去了,要是得罪了哪个得罪不起的人家,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受罚… 此刻家丁心里叫苦不迭,但也不敢后退,不然又要被小姐打骂… 哎…宝宝心里苦啊…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小姐的话吗,把她们抓过来给本小姐磕头认错,去啊。”周菁菁踹了前面的家丁一脚。 “狐假虎威,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抓我们呀。”江瑞雪没形象的翻着白眼道。 “你以为本小姐不敢吗?”周菁菁被江瑞雪的话一挑衅,撩起袖子扒开家丁就冲了上去。 嚯,妥妥一小太妹啊,经不起一点刺激! 年初画瞪大眼睛看着扑过来的周菁菁… 江瑞雪一个闪身来到周菁菁的身边,抓起周菁菁的胳膊一拧。 咔嚓一声! 伴随而出的还有周家小姐杀猪般的尖喊叫声,“啊………” “小姐,你没事?”丫鬟焦急上前扶着自家小姐问道。 “我的手…我的手…好疼 …”周菁菁抚着脱臼的胳膊说道,此刻疼痛让她脸色发白,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你们…我家小姐可是巡抚周大人的女儿,你伤了我家小姐,我家大人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哼…”周菁菁的丫鬟对着年初画两人放着狠话。 转眼又哭唧唧的对着她家小姐说到:“小姐,我们先回府找府医看看您的手…” “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手都疼成那样了,还不忘放狠话的周小姐。 果然是一对主仆啊,头可破血可流,气势不能输。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走了,徒留年初画几人在风中凌乱! “瑞雪啊,她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们不会要倒霉了!”年初画后怕的说着。 她说她爹是巡抚大人呢! “不怕,很快他们就会来给我们道歉的。”江瑞雪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哦!!!”年初画后知后觉,心道有靠山就是好啊,我这抱的这大腿就是粗,嘻嘻… 此刻年初画就是一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小叼样。 明月劝散了围观的众人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 因为想着出门闲逛就没套马车,这会儿一群人悠悠闲闲的朝着江府走去。 第15章 周大小姐的道歉 两人回到江府的时候,江家的管家已经收到了下人送回来的图纸,以及江瑞雪的吩咐。 看了背包和图纸后,立马亲自跑了一趟工坊,仔细吩咐了里面的工人一定要把事做好了。 这会儿也才刚回来,看到江瑞雪回来了,连忙过来向江瑞雪汇报今天的事情。 江瑞雪表示知道了,并嘱咐他仔细盯着点,别出了岔子,就跟年初画回院子里去了。 “明月吩咐厨房做点好吃的,一会儿端上来,我们吃了还得回学院去呢,快着点啊…”江瑞雪边走边吩咐道。 明月道是,就出去安排了。 走了一下午又发生了那件事,两人都累了,躺在床榻上随意聊着天,等着吃晚饭。 “小姐,管家在门外求见。”明月走进来说道。 “请进来!”江瑞雪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说到。 管家走进来行了一礼说到:“小姐,巡抚周大人前来拜访,说是来向您赔礼的。” “嗬…来的倒是挺快!”江瑞雪拍着年初画说到:“走,我们一起出去见见,让他们都知道知道,你是我江家罩着的人。” “得嘞…大哥您请!”年初画调皮道。 年初画跟着江瑞雪来到花厅里。 周大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周菁菁一脸不甘地站在她爹身后,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巡抚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江瑞雪踏进花厅说道。 周大人开门见山的说到:“哪里哪里,是本官冒昧前来打扰,还请江小姐勿怪,本官听闻下午小女在街上与江小姐起了争执,自知小女从小顽劣,冲撞了小姐,特意放下手上公务带着小女前来给江小姐赔罪,还望江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 说着周大人回头瞪了周菁菁一眼。 周菁菁一跺脚,不情不愿的上前来,对着江瑞雪一拜,说到:“对不起,下午是我太冲动了,请江小姐原谅。” “不用给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人是她。”江瑞雪指着年初画说道。 周大人一愣,心道江家不是只有一位小姐吗,“不知这位小姐是?” “她姓年名初画,是我最好的朋友。”江瑞雪回到 周大人明白,江瑞雪这是告诉他,年初画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遂朝朝年初画一拱手,“年小姐有礼。” 说完便看着周菁菁道:“菁菁,还不快给年小姐道歉” “对不起,年小姐。”周菁菁小嘴翘的老高,对着年初画敷衍一拜,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到周大人身后站定! 周大人看到女儿如此,也不忍心责怪女儿,对着江瑞雪和年初画到:“小女被本官宠坏了,养成了这娇蛮脾气,还望两位小姐见谅,本官回去必定严加教导。” “这是本官为小姐们准备的一点小礼物,还望小姐莫要嫌弃。”周大人说着就把放在桌边的一个雕花木匣子递了上去。 明月看着江瑞雪点头,便伸手接过。 “周大人客气了,我听闻周大人清正严明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冒昧提点一句,曲南富庶辽阔,气候宜人,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在此居住,周大人可要约束好周小姐,莫要因一时之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周大人的官途不利。”江瑞雪说道。 “是是是,下官明白,多谢小姐提点,下官回去必定严加看管。”周大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他知道江瑞雪这话虽是施压,但也不无道理,曲南确实有很多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家。 其实周大人哪儿知道,江瑞雪这纯粹就是好心提醒他,并没想过要给他施压。 毕竟来的路上管家已经给她科普过了,说这个周大人是个好官,只是对这个老来女宠溺了些。 “天色已晚,下官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周大人望了望门外的天色对着江瑞雪说道。 “周大人慢走!” 周大人带着周菁菁走了。 “小姐,用晚膳。”明月说到。 “好,走。” 这边周大人带着女儿回到府上,直接把周菁菁带去了书房。 周夫人听下人来报,说女儿被夫君带去了书房,也知道今天的事恐怕不小,遂吩咐身边的嬷嬷准备一份糕点,带着往书房那边走去。 周菁菁有些害怕,因为爹爹平常是不准她进书房里去的。 “跪下!”周大人厉声说道。 “爹爹~”周小姐撒娇。 “我让你跪下。” “哼~”周菁菁虽然不服气,但是也害怕,乖乖的跪了下去。 平时爹爹可是连凶她都不曾有的,哪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都怪那个江家小姐和那什么年小姐…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我不是已经去给她们道歉了吗,爹爹为何还要我罚跪,那个江家小姐不过是个商户的女儿,爹爹为何要怕她们?”周菁菁不服,以前都是那些人怕爹爹的。 “你…” “老爷…”就在周大人即将发飙的时候周夫人及时出现了。 “老爷,莫要动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周夫人一边帮周大人顺着气,一边给女儿使眼色。 周菁菁看到了忙说到:“爹爹,莫要生气,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是啊,老爷,菁菁年纪小不懂事,咱们多教教她就是了,菁菁是的聪明的孩子,您教她定是要听的。”周夫人打着圆场。 周菁菁年纪小,以前在小地方没那么多大人物,大家都捧着她,周菁菁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们母女俩莫要在这里唱双簧。”周大人瞪了周夫人一眼,继续说道。 “那江家确实是商户,但他们家可不是普通的商户,那江小姐的姑姑可是当今贵妃娘娘,况且今日本来就是你的不是,让你去道歉也不算委屈了你。” 周大人看了一眼小女儿的表情似是知道错了,便继续教导到, “爹爹在这里为官,并这里还有很多比爹爹官还大的人住在这,那些贵人咱们是得罪不起的,今天是这江家小姐不与你计较,若是计较起来,告到贵妃娘娘那儿去了,爹爹这乌纱帽都有可能不保。” 周夫人没有说话,她是疼女儿,但是是非轻重她还是知道的,老爷说得对,如若继续将女儿娇惯下去,哪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只是害了她,还会连累到他们一大家人,该教的道理还是得教。 周菁菁也被吓到了! “爹爹,女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给爹爹惹事了。” “好啦,老爷,你看女儿也知道错了,就原谅她,晚饭已经做好了,先去用饭,老爷公务繁忙,别饿坏了身子。”周夫人说着转头又给女儿使眼色。 “菁菁,还不快来扶你爹爹过去用饭。” “哦,好。”周菁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道“爹爹女儿扶着您!”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饭去了… 第16章 分班考核 一转眼为期一个月的入学训练就结束了。 她们将迎来入学的第一次大考 分班考核! 这一个月来,年初画每天勤学苦练,一手毛笔字虽然比不上江瑞雪书法大师的手法,但是也周周正正,不会让老师扶额怒叹了。 考核在学院的广场上举行,考场已经提前准备妥当,所有人都坐在一起考核。 学子们带着笔墨,在广场入口排着队,门口有老师拿着一个抽签的木箱子,学子们依次抽签进入,抽到几号,就进去坐对应号码的座位进行考试。 年初画抽到19号,进去找到19号桌就坐下来等待开考,而江瑞雪抽到的是108号,两姐妹隔桌相望,离得好远…(?_?) 很快抽签结束,所有学子全部入座,有老师在台上讲了一下考试规则,讲完就开始分发考卷,正式开考。 这对读了十几年书,考了几百上千场试的当代毕业大学生来说,紧张是不可能紧张的,紧张不了一点。 毫无压力!!! 年初画拿到试卷就开始奋笔疾书,唰唰就完成了几道大题。 就是…年初画看着考题直挠头…… 作诗啊!!! 以梅花为题写一首诗… 这…抄袭一下古人的诗应该不会被发现! 就是不知道瑞雪会写哪首诗,要是写了同一首,待会儿撞诗了怎么办,老师肯定以为我俩作弊了… 怎么办啊啊啊…?(ˉ?ˉ?) 年初画朝着江瑞雪的方向望了一眼… 很好… 学霸没有鸟她! 但是,学霸没看她,老师看她啦! “19号的同学,请认真做答,不要东张西望。” 呃…完蛋(?_?) 年初画左思右想…头发抓掉了一大把… 【哎…可我只记得那一首完整的咏梅诗啊!】 叫我自己写,我也是写不出来的。 不管了,就写它。 于是一首王安石的咏梅跃然纸上!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千万不要撞诗啊… 阿弥陀佛! 年初画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还不忘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拜了拜,以表诚心。 老师看到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朝她走了过来。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就转去别处了。 年初画还在写着最后一道小作文,题目是进入学院以来的感想。 感想!很好,这有何难,再没有比毕业论文更难的了! 略一思考,便提笔写起来。 就在年初画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已经有学子做完开始交卷了… 唰唰唰… 搞定!年初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年初画大致检查了一下,确认没问题了,便收拾东西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江瑞雪也交卷了,正往出口走来。 年初画的号靠前,座位就在门口附近,等江瑞雪出来,年初画就拉着江瑞雪走到一旁。 两人头挨着头异口同声道:“你写的哪首诗?” “你先说!”江瑞雪说道。 “我写的王安石的咏梅…”年初画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生怕说大声了,江瑞雪也点头说她也是。 “呼…好险,我差点也写了咏梅,但是我后来一想,你可能也会写这首歌,我就换了一首。”江瑞雪拍着胸口说道。 “知我者,瑞雪也!” 两人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此举惹来了周围学子和老师们异样的眼光… 学子a:这两个人不会是傻子? 学子b:长的挺好看的两人,可惜了! 学子c: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两人有这情况 a老师:这是哪个班的学子??? b老师:还好不是我班上的学子!!!! c老师:不要说你们是我班上的学子 察觉到周围的惊恐中带着点同情的目光,两人赶紧提着裙子往宿舍跑去。 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17章 我有钱了 考核完就是学院每月两天的月假时间! 明月和家丁依然驾着马车来接江瑞雪和年初画回江府去。 当晚少不了又是一顿大鱼大肉。 吃饱喝足了,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二日依旧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慢悠悠的起床来,明月伺候着两位小姐洗漱。 刚吃完早饭,就听闻外面小丫头来报,说管家求见。 “请管家进来。”江瑞雪说道。 “小姐安好,初画小姐安好。”管家走进来一拜,请安道。 “魏叔,都说了多少次了,在自家里不用这样多礼。”江瑞雪说到。 “是是,老奴记下了。”在管家眼里小姐始终小姐,他是下人不能越矩。 “魏叔过来有何事?”江瑞雪问道。 “老奴过来是把这个月的分红给初画小姐的,第一个月的100件货物已经全部送去锦绣庄,这是初画小姐的一百八十两银子。”管家说着把两张银票和一些散银递给了年初画。 “一百八十两?”年初画惊讶道,不是说第一个月一百个吗? 年初画接过来看了看,是果然是一百八十两! “是的,初画小姐,本来您之前和那边商量好的第一个月一百个,但是这包实在是受欢迎,锦绣庄那边又加了八十个。”管家笑着回道。 年初画了然,“多谢管家爷爷,您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老奴应该做的。”初画小姐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平常嘴也甜,连带得小姐也活泼开朗了许多,老管家心想,很喜欢这个小女娃娃。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老管家就下去做他的事去了。 年初画此刻激动的心,颤抖着手… 年初画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拿着银子,傻笑着…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背包销量这么好! 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啊,原来古代的银子这么好赚,哈哈哈… 管家说跟锦绣庄那边说好了,这个月会做一批布料更好的包送过去。 由于这个包是个新物件,大家都很新奇,关键是用起来也很方便,销量非常的好,这个月那边直接定了五百个,到时候她能分到的钱就更多了,她要开始发达了! 但是,她也不能乱花钱,先把钱存够,等到合适的机会,她就可以盘个铺子,自己开始做生意了。 离大老板又进了一步呢,嘻嘻… “行了,收起你的口水,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江瑞雪打趣道。 “恭喜你啊初画,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叫你年老板了。” “瑞雪,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哪有这样的机会。” 顿了一下年初画接着说到:“瑞雪,你不会怪我当初找外面的人合作,没有直接把这个包放在你家的店铺里卖。” 年初画一直担心江瑞雪会因这个对她心生芥蒂! “怎么会,傻丫头我知道你的打算,锦绣庄是曲南最好最大的成衣店,客源广,这个背包现在正是需要一个大的平台将它推出去,打开知名度,锦绣庄是最合适的选择。” 江瑞雪看着年初画说到,“我们江家虽然也有成衣店,但是说实话,没有锦绣庄做得好,你那个包放在我家店里不一定能有现在卖得好,而且你不也拉我入伙了吗?他们卖得越多我们也挣得越多啊,别想那么多,啊!” 年初画听江瑞雪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开心地说到,“瑞雪,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仙女,遇见你真幸运,走,带你去下馆子以示感谢,在你家吃住这么久,我终于也可以请你吃顿饭了!” 江瑞雪没有推辞,站起来说到,“明月,走,今天你初画小姐请咱们下馆子,必须好好撮她一顿!” “是,谢谢初画小姐。”明月笑嘻嘻的跟上去说道。 第18章 快看,有帅哥 找了一家还算不错,而年初画也消费的起的酒楼,年初画大手一挥,要了个包间。 店小二带着几人来到包间,点了几道这个酒楼的特色菜,就退了出去。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可见这酒楼的效率蛮高! 年初画叫了明月也坐下,三个人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这个包间很大,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小茶几,刚吃完饭,两人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就坐在窗边喝茶聊天。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楼下的大街上走过来两个人。 女子一袭绯色荷边锦衣,明眸皓齿,头戴同色系的珠翠,一看就是哪家千金大小姐! 而她旁边的男子,则一身黑色鎏金暗纹华服,低调奢华,星眉剑目,头戴玉冠,帅气多金!!! “瑞雪快看,大帅哥。”年初画激动地说道。 这个男的长得太好看,她一个事业脑看了都忍不住要犯恋爱脑了! “哪儿?”江瑞雪一听有帅哥,立即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去。 “那儿,黑色衣服那个,帅,可惜有女朋友了。”不过欣赏一下美色还是可以的,年初画看着傻笑… “哎哟,快躲起来!”江瑞雪刚想缩回脑袋,不过已经晚了,被发现了。 “瑞雪姐姐,哥哥,是瑞雪姐姐!” 女孩看到江瑞雪惊喜的打着招呼,“瑞雪姐姐,好巧啊!” 男子也看到了江瑞雪,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是啊,好巧啊,你们也来逛街啊!”江瑞雪发现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招招呼。 女孩这时也看到了年初画,便对江瑞雪说到,“瑞雪姐姐,你跟朋友出来玩吗,锦瑟可以和你一起吗?” “当然可以啦,呵呵…”江瑞雪尬笑道。 “那我们上去喽。”说着就拉起旁边的男子往楼上来了。 “怎么回事,你熟人啊?”年初画看着江瑞雪,心里想的是, 果然长的好看的人,只会跟长得好看的人做朋友,江瑞雪就是个标准的大美人,虽然现在还小,但已经有美人的模子了,而她这两个朋友俊男美女。 欸…那是不是也说明,我也是个美女!!! 年初画脑补着… “嗯,不算熟的熟人,这身体的表哥和表妹,就是贵妃姑姑的儿子和女儿。”江瑞雪一脸无奈的回道。 “皇子和小公主?”年初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马上就要跟皇子公主一起玩了。 “嗯…” “你不太喜欢他们?”年初画看出了江瑞雪脸上的不奈,小声问道。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小姑娘太聒噪了!” 年初画还想说什么,小公主已经走到门口了,遂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拜见二皇子,公主。”明月打开门率先行礼道。 “明月,不用多礼。”小公主说着朝屋里走去。 “瑞雪姐姐,好久不见,锦瑟好想你!”陆锦瑟走过去抱着江瑞雪的胳膊说道。 “瑞雪姐姐,这是你的朋友吗?”锦瑟公主看着年初画问道。 “嗯,这是我的朋友,年初画,初画,这是二皇子殿下和锦瑟公主。”江瑞雪为他们相互介绍道。 “见过二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年初画向二人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快起来。”小公主说着就要来拉年初画。 “谢公主。”年初画顺着锦瑟公主的手直起了身。 “你叫年初画,你是瑞雪姐姐的朋友,那以后也是我的朋友了,就叫我锦瑟好了,嘻嘻…”锦瑟公主笑嘻嘻的说着。 年初画还想着这公主人还挺好的,没架子,长的漂亮,小嘴儿也甜,一进来就姐姐,姐姐的叫着! “瑞雪姐姐,听母亲说你在金月书院读书啊,初画姐姐是你同学吗?” “嗯。” “难怪以前没见过,初画姐姐你也是从洋山镇过来的吗?” “是的,公主!” “瑞雪姐姐你在书院读书好玩吗?” “还行…” “瑞雪姐姐你们今天没去书院是放假了吗,什么时候再回去书院啊?” 很快年初画就回过味儿来了,江瑞雪之前见了小公主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当然是因为,接下来就一直听到。 “瑞雪姐姐…” “瑞雪姐姐…” “初画姐姐…” “瑞雪姐姐…” !!!!!! 这比话唠还话唠啊… 年初画脑瓜子嗡嗡的… 而一旁的二皇子殿下则是在进门时打了招呼后,几乎就没怎么开过口! 就那么静静的喝着茶,看着陆锦瑟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可能,他也有很多无奈! 在江瑞雪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小宇宙爆发的时候! 年初画提议到:“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一直坐在这里也是无趣。” “好啊好啊,瑞雪姐姐我们出去逛逛?”小公主开心地说道。 江瑞雪原地爆炸… “好了锦瑟,我们今天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二皇子陆鸣程看了眼江瑞雪说道。 “嗯~不要嘛,好不容易见一次瑞雪姐姐,我要跟瑞雪姐姐好好逛逛。”小公主紧扒江瑞雪。 “改天再逛了,你忘了母亲的话了?”二皇子说着。 小公主嘴一瘪,“好,瑞雪姐姐,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玩。” 贵妃娘娘知道小公主贪玩,不肯学习,本来是不准她跟着陆鸣程来曲南的,但是架不住陆锦瑟的软磨硬泡,定了个规矩。 每天都要习字三个时辰,不然以后都不让她出宫,陆锦瑟讨价还价,贵妃最终答应一天两个时辰,今天的两个时辰还没有做。 “好,快回去!”江瑞雪差点拍手欢送 陆鸣程看到江瑞雪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瑞雪姐姐,你放假了也可以来我们府上找我啊,我跟哥哥要下个月才回京都呢!”锦瑟公主临出门时朝江瑞雪喊道道。 “好,有时间我会让人递帖子约你的…”江瑞雪端着最后的假笑回复道。 “初画姐姐,锦瑟很喜欢你,下次你跟瑞雪姐姐一起来找我玩哦!”小公主还不忘招呼她认识的新朋友。 年初画笑着朝两人挥了挥手,拜拜了您嘞! “呼…终于走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躲了。”江瑞雪趴在小几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年初画也坐过去趴在了江瑞雪对面,“知道了,他哥哥可能就是忍受不了她了,才带她出来的。” 两人一个对视,江瑞雪觉得极有可能! (??益?) 第19章 打不过,就加入 “小姐,我们不回府吗?”明月见走的不是回府的路,好奇的问道。 江瑞雪看着年初画,因为她也不知道,她是跟着年初画走的。 “先不回,我们随便逛逛。”年初画说道。 年初画看着沿街的商铺若有所思… “瑞雪,你知道这边这些商铺一个月租金多少钱吗?”年初画觉得直接找熟人打听比较靠谱。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回去问问管家,怎么你想租铺子吗?”江瑞雪好奇问道。 “先打听一下情况,等以后手头有钱了,遇到合适的可以租下来。”年初画说着。 “嗯,一会儿回去把管家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江瑞雪了然。 走着走着来到了锦绣庄门前,里面依旧生意火爆,年初画朝里面走去。 掌柜的看到了,叫来一旁的伙计,交代了手上的事,就向年初画等人走来。 “二位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们在外面闲逛,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掌柜的,今天卖的怎么样啊?”年初画笑着说道。 “背包的销量很好,你看店里就剩下这些货了,今天又跟作坊那边说了,再送些货过来,真没想到这包这么受欢迎,小姐真是奇才,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好点子。” 掌柜的最近生意好,挣了不少钱,对着年初画也是毫不吝啬彩虹屁。 “我们东家说了,小姐以后如若还有什么好物件,可一定要先想着我们锦绣庄啊,分成那些我们都好说的。” 年初画听掌柜的这么说,也不把话说死了,“那是自然,锦绣庄在这曲南也是数一数二的,跟你们合作我自然是放心的。” 掌柜的笑着说是,顺便再给了年初画一通彩虹屁,给年初画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掌柜的,您先忙你的,我随便看看。”年初画见掌柜的还继续夸她,急忙说道。 “好好,小姐随便看,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便是。”掌柜说完就去忙他的事了。 年初画向成衣区看去,江瑞雪见她看着成衣,“你想买衣服吗?” “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两套,我的衣服都还是乡下带来的,谈生意穿不合适,也不能总穿你的。”年初画回道。 “跟我还分什么你我啊,我来帮你看看。”说着就开始挑挑选选起来。 年初画试了几套,最终选了一套浅蓝色和一套粉色的,结账的时候掌柜说东家打过招呼了,年初画来店里买东西,不用给钱! “这哪儿行啊,一码归一码,买是买,卖是卖,我卖给你东西都收了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买你东西不给钱呢!”年初画说道。 “东家说了,我们合作做生意,那就是朋友了,你就当是交我们东家这个朋友,不要推辞了收下。” 掌柜的不愧是做老了生意的,嘴皮子厉害得很,一下子说的年初画也不好回绝了。 “那好,就请掌柜跟你们东家说声谢谢了。” 掌柜见年初画不再推辞,笑着说到,“好嘞,小姐,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过来。” “好的,谢谢掌柜,那掌柜您先忙,我就先走了。”年初画告辞道。 “小姐您慢走!”掌柜依然笑着将年初画等人送出了店里。 年初画看着手里的衣服心道,【这东家真会做生意,我还有的学呢】 “瑞雪,这边有没有夜市啊?”年初画转头看着江瑞雪说道。 “有啊,你想逛吗?在护城河那边,可以放河灯,还可以坐船游湖。”江瑞雪兴奋的说道。 年初画小鸡琢米表示想去… “现在还早,我们回去坐马车过去,那边走路过去的话要走好一阵呢,晚上我们就在那边船上吃晚餐,怎么样?”江瑞雪提议。 “好,就这么办。” 两姐妹开开心心的回府,坐上马车又马不停蹄的往护城河走去。 等他们到达护城河那边,天已经灰暗了下来! 护城河两边沿街都是商铺,此刻也点亮了油灯,一排排柳树上也挂着点亮的灯笼,河中央停着一艘艘游船,里面有人头攒动,不时还有乐器声,嬉笑声传来,古城夜景,很美! 两人先在岸边逛了一圈,买了些小吃食,又买了三个河灯,给了明月一个。 明月眼泪汪汪地说了声谢谢后,喜滋滋地去放河灯了。 放完河灯,两人就走到租赁游船处,好巧不巧的,只剩下最后一艘船了! 而旁边,冤家周菁菁的丫鬟正将手里的银子递给租船的小二哥,而周菁菁正一脸傲娇的站在一旁等着。 小二哥领着周菁菁去船上,经过年初画等人身旁时,周菁菁停了下来。 “江小姐,年小姐,你们是要租船吗?”周菁菁看着江瑞雪两人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这大小姐不会又要找茬! 不等两人回答,周菁菁又说到:“只剩下这最后一艘船了,二位要是不嫌弃就一起。” 像是怕她们拒绝,周菁菁解释道:“反正那船那么大,我也只有一个人,多你们几个人不多。” 此刻,不仅年初画一行人愣住了,就连周菁菁的丫鬟珍珠也是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家小姐,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周菁菁经过了那天他爹爹的教导,晚上又被她娘拉着好一通耳提面命,她也想明白了! 这些贵女她们得罪不起! 那既然得罪不起… 打不过就加入,总可以了! (?o ? o?) 不能得罪她们,那就跟她们做朋友,反正她们家才来到这里,她也没什么朋友,不然今天也不会一个人来这里游船。 见她们一直不说话,周菁菁面上也有些抹不开,就说到:“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立马转身就要走。 “愿意。”两人同时说道。 “我们愿意,一起周小姐。”年初画笑眯眯地说道。 见她们同意,周菁菁脸色稍霁,转头说道:“那就走!” 便率先往船上走去,年初画一行人当即跟了上去。 明月悄悄问江瑞雪不会有诈! 江瑞雪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一路进到船舱里,小二哥退了出去,一时没有人说话,船舱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菁菁受不了,别扭的说到:“你们随便坐啊,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丫鬟送上来便是,今天我请客。” 说完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呵… 呵呵… “坐。”江瑞雪拉着年初画说着,也坐了下来。 “谢谢周小姐,今天的晚饭钱就我们来给,我们坐了周小姐的船,可不敢再要周小姐替我们付钱了。”年初画对着周菁菁说道。 “也没多少钱,你们这身材也吃不了多少,就我们当交个朋友,别跟我计较这些。”周菁菁说道。 年初画心想,那可不一定! “那行,既然周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江瑞雪回道。 周菁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以前从没有做过这事儿啊… 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嗯,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这次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赔罪礼了。” 哦~刁蛮小姐懂事儿了! 不错! “没事的,你之前不是已经来给我们道过歉了吗,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江瑞雪安慰道。 “之前我态度不好,现在我真诚的给你们道歉!”或许是难说出口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周菁菁也就没那么扭捏了。 “还有那天在书院里的事,年小姐你那天有没有受伤?”周菁菁看着年初画问道。 “没有,就手上擦破点皮,都已经好了,过去了这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年初画大度的说着。 “还是要向你道歉,那天是我家里有事,我太着急了,撞了你,你没事就好”周菁菁解释道。 “好,我们就接受你的道歉,那些事就揭过了。”年初画笑着说道。 “那说好了啊,你们原谅了我,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周菁菁也跟着笑起来。 啊?这就是朋友了吗!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都没有人陪我玩,以后你们出门可以叫上我一起吗?”周菁菁开始为自己交到朋友而开心! 两人心想,就你那大小姐脾气能有朋友才怪呢… 不过看周菁菁现在这样,乖乖女的样子,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好! 浪子回头,金不换 多个朋友多条路 交了这个朋友! 第20章 兜里有钱,就想买房 一时间,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糕点,周菁菁又吩咐丫鬟点了几道菜上来,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一群人又来到夹板上,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河两边沿街走着许多夜游的人,这里没有宵禁,更没有男女大防一说,男男女女,吃着小吃,看着花灯,好不热闹 河中央是一艘艘的游船,歌舞琴声从船中传出。 站在夹板上吹着风,刚刚喝了果子酒的微醺感,顿时消散了不少,舒服,惬意! 这一刻,年初画倒是觉得,在这里生活也不错,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同学们也没那么卷,不用每日为学分,为生活费而烦恼,更不用应付同事间的勾心斗角。 纵然是黄粱一梦,此刻也甘愿沉醉在这梦里! 第二天,年初画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就找管家去了。 她昨晚上想了很多,就算在这黄粱梦里,也是需要钱,需要房子才能安定的享受生活的,所以她得向管家打听清楚这边的房价物价,自己好有个心理准备。 年初画找到管家的时候,管家刚刚安排好今天府里的大小事务,老爷夫人都不在这边,小姐又还小,他得把这个家看好了。 “管家爷爷,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情想请教您。”年初画走过去问道。 管家看着眼前的小女娃,笑着说到:“现在无事,初画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管家爷爷,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我想买一个宅子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小姐想买多大的宅子?想在哪个位置买呢?这地段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的。”老管家如实说道。 年初画想了想说:“宅子不用很大,就够一家四口人居住就行了,地段嘛?我对曲南不太熟,管家爷爷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城南的房子是最贵的,可以说是富人区,有钱人基本就住这边,江府也在这片区域,以年初画现着的经济状况,肯定是不用想了。 年初画给管家说了一些她的要求,管家给年初画介绍了各方面的情况。 综合下来,最终敲定城东,离着闹市区不是很远,进出城都方便,并且房价没有那么贵,那边一套一进的小宅子大概在五百两银子左右就能买到,如果遇到急着出手的,价格还可以再压一下。 年初画就请管家帮忙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顺便再跟管家打听了一下铺子的事情。 大致都有了解了,这时有一个小厮跑过来,说是有事要跟管家汇报,年初画就向管家道了谢,便走了。 年初画回到江瑞雪的院子里,大小姐还未起床,年初画就一个人坐在屋外的秋千上发呆… 一个宅子最少要五百两银子,昨天管家给她的银子现在还剩一百六十多两,下个月按照管家之前说的情况来看,至少有六百两以上的进账,加起来就有七百多八百两,买宅子够了。 年初画想着她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她的第一套房产,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起初年初画是想先买个铺子的,但是后来想着一直这样住在江府也不是办法,虽然江瑞雪不会说什么,但她自己总觉得过意不去,金窝银窝还得自己的狗窝嘛! 等买了宅子,有了自己的固定居所,再慢慢考察铺子的事,毕竟她现在还要去书院读书,也还没想好下一个生意要做什么。 年初画天马行空地想着,好久没给家里写信了,于是去屋里给家里写了封家书,还在信封里面放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江府的小厮将年初画的信送过去的时候,年大力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家呢,就听外面说有人找他。 年大力还未到大门就看到,还是上次给他们家送信的那个小哥,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 年大力快走几步,来到小厮跟前,“小哥,可是我女儿又托您送信回来了?” “是啊,年大叔,初画小姐给您的信”说着就掏出信递了过去 年大力嘿嘿笑着拉着小厮走到一边的空旷处说:“还是麻烦小哥帮我读一下” 江家外出跑走的小厮都是经过训练的,认字写字都会,上次年初画送回来的信,也是小厮帮忙读的。 小哥也不啰嗦,打开信读了一遍,大致是年初画在书院的情况,还说她跟人合伙做了生意,挣了钱,给他们带了些钱回来,并嘱托他们照顾好身体,等她挣够钱买了宅子就接他们过去一起住。 小厮读完,把信和银票一起递还给了年大力。 年大力找来纸笔,请小厮帮忙写了回信。 年大力说着小哥辛苦了,拿了几个铜钱放在小厮手上,请小厮去喝茶。 小厮也没推辞,收下钱拿着回信就走了。 年大力高高兴兴走在回家的路上,见谁都是笑眯眯地,就连经过的狗儿,他都要打声招呼,惹得路人都以为这是个大傻子… 回到家中,年大力将年初画写的信拿出来,给罗氏大概说了下信里的内容,笑着把银票也拿给了罗氏。 罗拿着信,她虽不认识字,还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的折好了放到屋里去。 就连年年也知道了,姐姐写了信回来,姐姐又读书又做生意,还给他们带了钱,直拍着手说姐姐厉害! 一家子高兴地笑的合不拢嘴,女儿有出息他们既骄傲又欣慰! 而这边江瑞雪听说了年初画想买宅子的事情,还以为是有下人在背后嚼舌根。 让明月下去查了回来又说没有,府里上到主子下到洒扫丫鬟都很喜欢年初画,便放下心来 “初画,听说你要买宅子?”江瑞雪在饭桌上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嗯,我想着现在有点钱了,等下个月的钱收到,就有几百两银子了,就找管家打听了一下,请他帮忙留意。”年初画咽下一块东坡肉回答道。 “怎么了,是在这里住在这里不习惯吗?”江瑞雪试探的问道 “哪有,这里吃得好住的好,怎么可能不习惯,我还担心,这样生活久了,以后我能不能习惯平民生活呢, 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啊,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嘛,以后我爹娘,弟弟他们过来了也好有个住处。”年初画宽慰着江瑞雪,让她莫要多想。 “怎么就不能一直住在我家了,我家就是你家,以后你爹妈弟弟来了,也可以住在府上啊,府里那么多院子,他们喜欢住哪间就住哪间。”江大小姐大气回复到 “那怎么行,就算我自己脸皮厚,愿意一直住在你家里,他们肯定是不好意思的。”年初画解释着,她知道江瑞雪也是好意。 江瑞雪嘴巴翘的老高,不高兴了。 年初画安慰到:“好了,那宅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买到的,况且就算买了宅子我也可以来你家住啊,你们家厨子那手艺那么好,我自己可没那本事,而且,你还可以来我家住啊。” “那好,不用给我留房间,我也跟你住。”江瑞雪瓮声瓮气的说道 “奴婢就在小姐屋子里打地铺。”明月也适时报上了名。 “好,只要你们愿意,我们随时欢迎。” 第21章 不可以吃兔兔 假期余额告急! 前天考核的结果,今天会公布在书院广场的公示墙上,学子们自己去找自己的成绩,看看被分在哪个班。 所以两人决定早点回去,吃了午饭就坐上马车去了书院 江瑞雪吩咐明月将他们的东西搬去宿舍,她跟年初画往广场上去看成绩。 广场上人很多,大家都很关心自己的成绩,有的是自己早早的来了,有的则是家里的小厮丫鬟来看的。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还以为我们来得早呢,结果大家比我们还积极!”年初画看着来往的人群说到 江瑞雪看着公示墙上密密麻麻的字说到:“我们从哪边开始找?” “从前面开始找,我觉得我们成绩应该挺好的。”年初画迷之自信 “你确定?”江瑞雪眼啾着年初画回问道 年初画挠头,“呃,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呢,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江瑞雪瞪眼… “那不然你从最前面往中间找,我从中间往前面找,应该是在前半部分的,毕竟之前不是还有那么多不识字的人嘛。”年初画继续说到 “嗯,这还感觉靠谱点儿,走。”两人开始分开行动起来。 人太多了,一时半会挤不进去,她们只能随着人群走动,慢慢往前面靠去 两人还未找到,明月已经放完东西,找过来了,于是也加入了寻找当中,她的字还是小姐闲来无聊教她的呢… 不一会儿明月就在两人中间喊了起来,“小姐,我找到了,在这儿呢。” 还不等江瑞雪走近,又听到了明月惊喜的呼喊声,“初画小姐,您的也在这里,快过来。” 嘚嘞…明月后来,还比两人先找到。 年初画两人往明月的位置挤过去。 果然,江瑞雪在第39名,年初画在第47名 哦吼…她俩又在一个班?w? “我还以为我们会是前几名呢,没想到是乙班,我觉得那题很简单嘛”年初画状似无意道 此次分班,分别是1到30名为甲班,31到60名为乙班,61到90名为丙班,以后的91到120名为丁班,年初画和江瑞雪恰好都在乙班。 “想呢?那些官家的少爷小姐可是从几岁就开始启蒙读书习字的,肯定不会差,我们这个成绩可以了,不差,也有努力的空间。而且,我们还在一个班,挺好,”江瑞雪抱着年初画的胳膊说到 年初画【好的不卷呢】 两人手挽着手,往外走 人群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江小姐,年小姐。” 是周菁菁 “江小姐,年小姐,你们也来了,你们在哪个班啊?”周菁菁跑到两人面前说到 “我们在乙班,周小姐呢?”江瑞雪问道 “我也在乙班,真好,我们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你们也不要小姐小姐的叫了,叫我菁菁就好了。”周菁菁开心的说道 “好啊,那以后我们就互相都叫名字。”江瑞雪,年初画两人表示没问题 “嗯,瑞云,初画,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们先回宿舍去休息一下。”年初画答 “哦,我还要回家一趟,你们住在哪间宿舍,我回来过去找你们玩儿。”周菁菁追问道 “我们在竹苑5号。” 金月书院的宿舍区是一个个小院子组成,一个小院里有十间宿舍。 新生宿舍区分在梅兰竹菊四个院子里 “嗯,我在你们隔壁兰苑6号,你们也可以来找我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周菁菁说完就带着丫鬟走了。 两人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明月将带来的东西整理好,又把宿舍到处打扫了一遍 “明月宝宝,你好勤快啊,以后谁娶了女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年初画看着明月忙上忙下的笑着说到 “哪有,这些都是奴婢份内的事。而且,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辈子。”明月想着,世界上再没有小姐这么好的主子了,她一定要跟着小姐好好伺候她。 “要嫁人的,怎么能不嫁人呢。”江瑞雪抬头看着明月道:“明月,女人一辈子一定要嫁人,还要生宝宝,不然你来这人世间一趟都不完整知道吗?” “不用,我觉得把小姐照顾好,人生就完整了。”明月不以为意 “你现在还不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江瑞雪说着 “明月有喜欢的人啊,” 听到明月说有喜欢的人江瑞雪和年初画都一阵惊喜,结果就听到明月继续说道, “小姐就是明月喜欢的人,初画小姐也是明月喜欢的人。” 嚯…这大气喘的… “不是这种喜欢啦傻丫头,是男子,以后你就知道了”江瑞雪点着明月的额头说到 年初画绯腹道【也不一定是男子,也可能是女子啊,为啥要把性别卡得那么死。】 “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一定要跟小姐说,小姐帮你把关。”江瑞雪说着 “哦,知道了小姐”明月答应了一声,端着木盆出去了 不一会儿明月一路奔跑回来,把着门框一边喘息一边朝着屋里说到:“小姐…兔子,那边有兔子。” 兔子? “哪儿?”江瑞雪从床上蹦起来,作为一位资深宠物玩家,江瑞雪对毛茸茸的动物简直毫无抵抗力 “后面,我刚刚倒水的时候看到的,一只雪白的兔子。” 明月带着江瑞雪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有兔子! 而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年初画此时脑海里只有麻辣兔丁,泡椒兔,冷吃兔,麻辣双椒兔… 等年初画找到江瑞雪和明月两人时,她们正围在一个草垛旁,小白兔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就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兔崽子,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草堆里盯着这两个想抓它的人类,瑟瑟发抖… 兔子:【可恶的人类,快走开,人家这么小,这么可爱,才不要被你们吃掉。】 “乖乖,快出来,姐姐爱你…”江瑞雪企图发起爱的攻势 “小兔兔快出来,小姐喜欢你”明月也加入诱哄 兔子:【快走开啦,呜呜…阿爸阿妈…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年初画从旁边走过去,一招擒拿手, “嘿嘿,小样儿,好声好气叫你不出来,非要姐姐我出手抓你”年初画对着弱小又无助的小兔子说到 兔子:【放开我,可恶的人类,再不放开我,我就挠你脸了】 小白兔在年初画手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别折腾了,再折腾,把你烤来吃了。”年初画威胁到 “不行,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江瑞雪一把从年初画手中接过兔子,捧在手心里的顺毛 哈? “不怕哦,姐姐不会吃你的,姐姐会照顾你长大哦”江瑞雪小奶妈继续哄着她的小可爱。 年初画盯着兔子暗送威胁:【长大了再吃你。】 兔子:【哼…坏女人】 第22章 约见年初画 明月带着小白兔走的时候,江瑞雪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她的心肝宝贝照顾好… 她在书院里每日要上课,没有时间照顾那小东西。 分了班,如今也要进入正式的课程了。 这第一天肯定免不了,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开学大会。 除了书院院长老师等人的发言,今天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要上台 就是已经毕业的学长陆鸣谦… 起初听到陆鸣谦三个字,年初画只觉得耳熟,后来江瑞雪一提才想起来,原来是二皇子陆鸣程的弟弟陆鸣谦,当今三皇子殿下… 可是,皇子怎么会到这个书院来读书呢,他们不是在宫里有专门的老师教导吗?年初画很好奇。 这个江瑞雪还真知道,据说金月书院的院长林鸿,曾经是国子监里的老师。 陆鸣谦小的时候跟京都长公主府的公子赵林飞关系很好,跟着赵林飞去了几次国子监,听了林鸿讲的课。 他觉得林鸿讲的课跟其他老师都不一样,明明内容一样,其他老师讲的晦涩难懂,但林鸿讲就很容易听懂,后来就拜在林鸿门下。 后来林鸿被分配到金月书院当院长,三皇子陆鸣谦也跟着他老师过来了。 原来如此! 陆鸣谦一上台,还没有开始说话,一群迷弟迷妹就开始尖叫起来… 三皇子陆鸣谦,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皇子的架子,平易近人,课业,骑射样样好好,有人去向他请教也是耐心讲解… 最最最…重要的是三皇子长得超帅… 三皇子一度是书院的标杆人物 年初画站在最后面,只依稀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挺拔轮廓… 有老师在台上示意安静,学子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三皇子简短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离开了。 散会后,就回教室准备上课。 每天除了之前的读书写字课外,还有珠算,骑射,策论… 每天课程排得满满当当,一天下来。 “欸…我人都要废了…”年初画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我已经废了,我不想上这个破学了,我要退学。”江瑞雪吼道! “谁要退学啊?”宿管王嬷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人顿时静了音… 这个王嬷嬷出了名的严厉,据说上一届有个学姐也是受不了书院的课程,吼着要退学,被王嬷嬷带走了。 走的时候,是走着去的,回来的时候,是抬回来的,那个学姐回来以后,再没说过退学的话,同学问她王嬷嬷对她做了什么,她也不说,只是从那以后发奋图强的学习。 此后,便没有人喊退学了… 江瑞雪也是一时忘了形,想着吼出来发泄一下,谁知道好巧不巧的被王嬷嬷听到了。 就这样坚持几天下来,两人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强度的学习训练,身体也就没有最开始的那么疲累了。 好不容易熬到休沐日… 明月看着挂在她肩膀上的两位小姐,也是一阵无奈,和小丫鬟一起将两人送上马车。 “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课业可是很繁重?瞧你都瘦了。”明月心疼的抱着她家小姐说道。 “嗯,不是一般的繁重,而是非常繁重,明月,你知道吗,我们还要学骑射…”江瑞雪说道。 “难道我们女生还要去打仗吗,为什么要学那玩意儿啊,这不是折磨人吗?”年初画忍不住吐槽。 “嗯,女子也可行军打仗,现在镇守边疆的就是我朝第一位女战神,飞鸿将军!”明月满脸崇拜的说道。 “还真有女将军啊。”年初画感叹! “是啊,女子可做官,当然也可做将军了。”明月回答道。 “只是打仗危险,小姐和初画小姐还是不要去了。”明月还是心疼她小姐的。 “到家了,小姐。”明月说着就率先下了马车,扶着江瑞雪和年初画下车。 “明月,快快吩咐厨房,给我跟你们小姐做几个好吃的菜来。”年初画不客气的说道。 累了这么久,她们需要一大桌鸡鸭鱼肉好好补补身子。 “是,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了,两位小姐进屋梳洗一下就可用膳。”明月小棉袄贴心的说道。 “明月,你可真好,爱死你了,木马~”年初画对着明月么么哒! “初画小姐真是的,还有其他丫鬟在呢!”明月羞羞脸,能不能正经点儿啊… 进了院子,小丫鬟已经把热水提前放好,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一身疲惫少了大半,再一顿大鱼大肉下肚。 嗝~ 年初画揉揉胀鼓鼓的肚子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啊! ———————————— 而锦绣庄这边,陆鸣谦正在翻看上一个月的账本,李掌柜站在一旁安静的候着。 曲南城里的人都知道锦绣庄背后有大人物撑腰,但他们不知道,这锦绣庄的幕后大老板就是当今三皇子殿下。 曾经有人眼红锦绣庄,地段好,生意也做得火爆,就想着来找茬,结果刚一冒头,就被狠狠的打压下去了,还连他们本来做着的生意都被锦绣庄给低价收购了。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锦绣庄惹不起,再也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主子说了,这叫杀鸡儆猴! “殿下,年小姐供给我们的背包,销量异常的火爆,这个月我们加大了订单量,工坊那边又送来了一些新的款式,并且在用料上也有所提升,这个月的进账估计还得翻上几番…”掌柜汇报着店铺的经营情况,以及他的预测。 陆鸣谦看着账本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掌柜的眼观鼻鼻观心,耐心等候主子的吩咐。 “嗯,不错,李叔你跟这位年小姐约一下,我想亲自见她一面。”陆鸣谦也很好奇,能想出这么个新奇玩意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听李叔说,是一个小女孩…? “是,殿下!” 掌柜继续说到:“不过,殿下我们这边没办法直接跟年小姐取得联系,只能给工坊那边送信过去,看年小姐那边什么时间方便。” “嗯,我会在曲南待一段时日,你跟她约好了时间,再让人送信给我。”陆鸣谦吩咐完,就直接从锦绣庄的后门出去了。 后门的巷子里停着一辆外观低调简朴,内里却舒适奢华的马车。 陆鸣谦上了马车,车夫驾车朝陆鸣谦在曲南的宅子驶去。 第23章 原来锦绣庄是三皇子开的 掌柜的做事也是利落,陆鸣谦一走,马上就写了封信,叫小厮送去工坊,请他们务必交到年初画的手上。 【看来下次见到年小姐的时候,得跟年小姐约定一个联系的方式。】掌柜的想着 工坊的小厮将信送过来的时候,年初画正捧着肚子跟江瑞雪在花园里散步消食。 “初画小姐,有您的信。” 江瑞雪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朝阳拿着信走来说到 江瑞雪身边只有明月一位大丫鬟,从小跟着江瑞雪长大,这次过来读书也只带了明月一个丫鬟过来,曲南这边的江府院子里有朝阳,正午,晚霞三个二等丫鬟,还有几个洒扫的粗使丫鬟。 “我的信?可是我家里寄来的?”年初画想不出,除了家里还会有谁给她写信。 “是工坊的小厮送过来的,说是锦绣庄的掌柜送来给初画小姐您的。”朝阳一边回答一边将信递给年初画。 “锦绣庄的掌柜送来的?”年初画接过来拆开看起来 “锦绣庄的掌柜这么晚了给你送信,是有什么急事?”江瑞雪凑过来问道。 年初画大致看了一遍回到:“掌柜说他们东家过来了,想约我见一见…” 年初画看着江瑞雪,“这锦绣庄的东家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听爹爹说锦绣庄背后有个大人物,至于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江瑞雪回到 “那就只有见过才知道了…”年初画想着 年初画给锦绣庄掌柜回了一封信叫府里的小厮马上送去锦绣庄,说她明天下午未时会去锦绣庄,看他们东家是否方便一见,如果不方便的话就明天过去再商议一个时间。 第二天早上,明月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去将两位大小姐都叫了起来。 因跟李掌柜有了约定,昨天晚上睡觉前,年初画就跟明月打好招呼,让她看着时间叫醒她,千万别睡过头了,毕竟是生意伙伴,不能迟到了。 “需要我陪你去吗?”江瑞雪在饭桌上问道 “你今天身上好些了吗?如果不想出门,那我就自己去。”年初画询问着江瑞雪。 “还是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江瑞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年初画一起去。 这锦绣庄的东家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万一他们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年初画做不到,又拒绝不了,她一个人只身前去那不就完了吗? 江瑞雪的身份摆在那里,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能搬出贵妃娘娘脱身 “谢谢宝贝,么么哒~”年初画倒在江瑞雪身上撒娇。 “别贫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门。” “好嘞!” 明月让马夫套好了马车,已经候在江府门口。 两人上了马车,就往锦绣庄驶去… 马车停在了锦绣庄的后门,年初画等人的马车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知道她们要来,锦绣庄门口早已有小厮候着,见她们下车,过去行了一礼,说东家已经在楼上等着她们了,就一路领着年初画等人往锦绣庄的三楼走去 另有一位小厮已经小跑着去前面通知还在忙着的掌柜 锦绣庄一共有三层,一楼卖的是成衣。二楼则是贵宾区,需要定做的就在二楼选料,量尺寸。三楼,则不对外开放,作为陆鸣谦私人办公区,每次过来巡视就在三楼接见管事谈事,还有一间休息室,累了可以在里面休息。 在楼道里,遇到了赶过来的李掌柜,双方见了礼,就由掌柜领着年初画等人去往楼上 一路上到三楼,掌柜的上前敲门 “进!”屋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掌柜的推开门,引着年初画等人步入房中。 “东家,年小姐到了。” 年初画走进屋内,看到侧身站在窗前的男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侧颜如雕刻般精致。 男子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神犹如星辰般闪烁,剑眉星目,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的颜值堪称完美,每一个角度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的外表不仅好看,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深陷其中。 可是…年初画看着向她们走过来的男人,侧头小声向江瑞雪说道:“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江瑞雪瞟了一眼即将走近的男子回道:“是三皇子陆鸣谦…” 江瑞雪没想到锦绣庄的东家是三皇子,难怪那么多人到处打听,都查不出东家的身份,这要是都被查出来了,那才怪了! “啊?三皇子陆鸣谦?”难怪她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那天离得远,加上年初画站得久了,脚都麻了,哪儿还有心情看帅哥,所以根本没看清楚面容,只是这完美的身材轮廓,让她记忆深刻… “拜见三皇子殿下!”男子已来到跟前,江瑞雪拉着年初画屈膝,拜了一个福礼。 作为一个现代人,叫她们动不动就对着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学着电视剧里屈膝礼已经最大的让步了,毕竟还是皇权社会! 年初画被江瑞雪拉着也反应过来,也忙跟着低头一礼。 男子来到一行人跟前站定,剑眉微挑,“你们认得我?” “是的,殿下!前不久,你在金月书院的新生大会上致词,我们远远的见过殿下,只是学子众多,殿下肯定不记得我们。”年初画低眉顺眼的回答。 “你们是金月书院的新生?”陆鸣谦有些惊讶,怪不得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金月书院才入学的新生,也就是说她们才十岁左右,这么小就已经懂得如何跟人谈生意了!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聪明的吗?能想出那么新奇的背包来,新脑袋就是好用!!! “是。” “先坐!”陆鸣谦说完就转身坐到了一旁摆着的椅子上 “是,二位小姐请这边坐。”掌柜心里虽有疑惑却没有出声,只把两人引过去入座 顺势指着年初画向陆鸣谦介绍到:“东家,这位就是年小姐。” 又指着江瑞雪,“这位是江小姐。” “没成想二位居然认识我们东家,真是好缘分啊!”掌柜一边给众人倒着茶水,一边说道。 倒好茶,掌柜就退到陆鸣谦身后,静观主子们交谈 第24章 合作愉快 “既然二位已经知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再多介绍了,不过二位回去之后还请保密。”陆鸣谦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道。 “是是…那是自然!”两人点头表示明白。 “年小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眼光头脑,着实令本皇子佩服。”陆鸣谦称赞到 “三皇子殿下,长得帅,生意还做得这么好,也很厉害。”生意人的开场白,先来一通彩虹屁。 陆鸣谦蜜汁微笑,开门见山道,“年小姐对于那背包的生意,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不就是卖包吗?还能有什么看法?年初画呆愣的想着。 陆鸣谦见她居然是这个表情也是一愣! 果然还是小孩子… “年小姐没有想过要把这个生意做大,让背包卖往更多的地方去吗?毕竟东怿国幅员辽阔,并非只有曲南一个富庶之地。”陆鸣谦好意说到 “哦,这个啊,想过啊。”年初画恍然到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年纪还小,实力有限,先把曲南这边做起来,赚到第一桶金。” “第一桶金?” “呃…就是第一笔银子!” 年初画想了想继续说到:“而且背包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别人买回去仔细一研究就全明白了,时间一长卖的人肯定就多了。” 古代没有版权可言,看到背包卖得好,肯定会有很多人仿制,到时候卖的人多了,价格也就打下来了,而且背包又不是消耗品,买一个一家子都可用,还可以用好久,肯定需求也会变少了。 她现在还要读书,暂时还去不了其他的地方。 等一年合同期限一过,锦绣庄未必还会跟她合作,他们自己就可以加工出来,何必再经过她这一手。 她才来到这边,如果出了什么事,除了江瑞雪没有其他人会帮她,她也不想给江瑞雪惹麻烦。 所以现在还是要慢慢来,等自己足够强大,或者多抱到了几根粗壮的大腿了,再做大做强也不迟。 而且,年初画本也没有想过一口就要吃出个胖娃娃来,等手头有银子了,再做点其他的生意,赚钱的门路多了,也不怕被人抢饭碗了。 “不错,所以我们要抓住先机,在别的地方还没有人仿制出来之前,把货运过去,把每个市场的…第一桶金?都赚到我们的兜里来。”陆鸣谦发表了他的看法。 “呃?”年初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我们吗?殿下你的意思是,其他地方也要我们送货?” 按照年初画想的,陆鸣谦既然是皇子,那他如果想在其他地方卖,直接叫了他自己的工坊按照她送过去的货制作出来就可以了,她也不敢说什么的。 “那是自然,我们既然签了合作契约,那在这为期一年的合作时间里,我所有铺子卖的背包肯定都是由你们供货。”陆鸣谦理所当然的说道 年初画和江瑞雪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三皇子还挺有契约精神,没有以势压人。 不愧是金月书院学子们的楷模啊! “瑞雪,你觉得呢?”年初画询问着江瑞雪的意见,毕竟,她充其量只算是个中间商,货品都是江瑞雪家的工坊加工出来的。 “不知三皇子是想将背包运往哪些地方呢?”稳重江瑞雪上线 先了解好要在哪些地方卖,当地有没有她家的作坊,如果没有,去的地方远了,自然运货的成本提高了,那这供货的价格就得提高 “先定下京都,梧州,荆州,北关四地,两位意下如何?”陆鸣谦回到 京都在整个东怿国的中心,而梧州,曲南,荆州,北关,分别在以京都为中心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是一方的富庶之地,且她家在这些地方都有生意和工坊。 江瑞雪沉咛片刻,见年初画望向她,对着她一点头,说到:“可以,价格上可有变动?” 江瑞雪虽然嘴巴上恋爱脑,但是谈起生意来,也是一把好手,毕竟她过来这一年多,整天无所事事,跟着她的便宜爹爹到处谈生意,还真叫她学到了不少。 而且为了以后跟她的白马王子环游世界不迷路,她还把整个东怿国的地图研究了个遍。 没想到白马王子还没找到,倒是先用在了谈生意上。 果然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年初画这个事业脑在一起待久了,她的脑子也开始长事业了呢! “价格和分成都按之前谈好的来。”陆鸣谦回复到 “好!” 江瑞雪看了一眼年初画,示意她这边没问题了。 年初画会意,看着陆鸣谦问道,“可还需要重新签订合同?” “合同?”陆鸣谦问号脸??? “就是契约书。”年初画解释道 “我无防,年小姐要签的话也可。”陆鸣谦了然 不知道这小屁孩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以前从不曾听说。 “那就不签了,我们相信三皇子殿下的人品,就按之前的合同…呃…契约书来。”年初画大气回复 “好!我会尽快通知这四地锦绣庄分店的管事准备好与年小姐的人接洽。尽量在一个月内所有店铺都开始卖货。” “好,我们回去就通知各地管事,尽快把货送过去。” “好!”陆鸣谦说了一个好字,事情谈完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一时没有出声。 事情谈妥,年初画脚底抹油,只想快些回去,将事情交代下去,她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了。 到时候什么房子铺子,通通买买买… 还要买个豪华马车,回去接她爹娘来城里,吼吼吼…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年初画说着站起来朝陆鸣谦伸出右手,想要跟她握手。 “…”陆鸣谦看着伸到他面前的纤纤玉手,她…这是要干嘛? 江瑞雪看着年初画伸出的手,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她,眼神询问“你要干嘛?” 年初画看看陆鸣谦,又看看江瑞雪,头皮发麻… 完了…她怎么一时高兴,忘了这里没有握手礼… 年初画眼珠子快速一转,伸出左手,两手一拍,尬笑着,鼓起掌来… “那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年初画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于是提出告辞。 说完拉着江瑞雪就往门口走去… 陆鸣谦见年初画说走就走,回头看着李掌柜说到,“李掌柜,你去送送年小姐和江小姐…” 掌柜的一激灵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好!” “年小姐,江小姐,小的送您们出去。”说着就追了出去。 李掌柜一路追到门口,年初画已经拉着江瑞雪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快走,马夫一挥便扬长而去。 李掌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想年轻就是好,跑得真快… 第25章 有意思的小女娃 李掌柜回到三楼的时候,陆鸣谦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从窗口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锦绣庄后门的巷子。 年初画拉着江瑞雪一路小跑着上马车的场景,全都被陆鸣谦看在眼里。 陆鸣谦嘴角含着笑,轻轻摇了摇头。 心想,【这小女娃还真有意思,真特别】 “主子,两位小姐走了,欸…累死我了,走得太快了,我老头追都追不上。”李掌柜喘着粗气说道 “人家才多大啊,你多大岁数了,当然跑不过人家了。”陆鸣谦一改刚才严肃沉稳的形象,揶揄到 “谁没有年轻过啊,我老头年轻的时候走起路来也是带风的。”小老头不服气的回怼到 “是是是…”陆鸣谦附和到 “哎哟,这小女娃娃说走就走,我还想着留个地址,以后好联系呢,免得每次都要叫工坊那边帮着送信,这又没留成…”李掌柜后知后觉的说到 “没事,不是知道她们是金月书院的新生吗,去书院总能找到了。” “哦,对对” “李叔,你说给铺子里送货来的是洋山镇江家的工坊?” “是的,殿下,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那个江家,今天来的那位江小姐,就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江瑞雪。” “那…姓年的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老奴派人去查了,这年小姐也是来自洋山镇,且是洋山镇下面一个叫铺石村的小村子,年小姐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家里世代务农,她爹在镇上给人做打石工,她娘就在家里带着一个五岁的弟弟。” “农户家的女儿,那她是怎么跟江家的小姐认识的?”陆鸣谦不解,她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看样子关系还挺不错,可她们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据传音楼里的探子来报,是两个月前,年小姐在洋山镇上差点被街上的快马撞到,被江小姐救下的,从而两人认识,并一起来了金月书院。”李掌柜回到 “原来如此…只是一个小村子里的普通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些奇思妙想,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陆鸣谦回想着今天年初画的言行举止,从没见过那样的小女娃… “这…老奴不知,探子说她的父母都挺正常的,或许是这年小姐有什么奇遇…”李掌柜想着年初画的举动,他也无法理解… “她在曲南不去书院的日子里都住在哪里?” “年小姐休沐日都是跟江小姐一起回的江家。” “她在曲南有没有其他亲戚朋友?” “回殿下,没有。” “…好!”陆鸣谦怎么也不会知道,年初画身体里住着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李叔,跟那四地的管事去信,告诉他们,随时做好接洽年小姐那边的准备。”陆鸣谦吩咐着 “是,殿下,老奴把会详细情况一一告知他们。” “好,你去忙,我就先回去了。”陆鸣谦吩咐完就往楼下走去。 “恭送殿下!” —————————— 马车里,年初画尴尬挠头… “叫你得意忘形。”年初画左手打右手说到 “瑞雪,不会出什么事儿,那三皇子不会以为我冒犯他…”年初画后怕到 “应该不会,不是都说三皇子脾气好吗,他应该不会介意…?”江瑞雪安慰她 “天灵灵地灵灵,菩萨保佑,三皇子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年初画求神拜佛念念有词,可不能让快到手的银子飞了。 三皇子可是我的财神爷呀! “没事儿,安啦,有我这贵人在这儿呢,不可能让你有事儿的。”江瑞雪化身贵人守护神说道 “还好有你,瑞雪…”年初画把头靠在江瑞雪的肩膀上,继续说到 “瑞雪,你谈生意挺厉害的嘛,我都没想过要问那些问题 。” “那可不,你以为我这一年多就是在混吃等死啊,跟着老爹走南闯北,多少还是学到了些。”江瑞雪昂头说着 “是是是,我以后谈生意都请你做参谋,嘻嘻…” “那我可是要收费的啊?”江瑞雪得瑟起来 “小女娃从小离开家,身无分文,请江大小姐高抬贵手…”年初画耍着无赖… “行,谁让本小姐家底丰厚,不差钱儿,就一次收你一文罢了” “小女子,多谢小姐了。”年初画捏着嗓子嗲嗲道 哎呀…肉麻死了… 哈哈哈… 明月听着车帘里传来的嬉笑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江府 两人经过抄手游廊往正厅走去 “明月,叫人去看看管家可在府里,叫他去前厅,说我有事找他”江瑞雪吩咐到 明月称是,转身叫来不远处的一个小丫鬟,吩咐她去找管家,便跟着江瑞雪去到前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就赶了过来 “小姐,你找老奴有何吩咐?”管家上前行礼问到 江瑞雪给管家说了今天谈好的生意,嘱咐管家尽快派人带着图纸和样品去往各地,加紧赶制出来,并与各地的工坊管事交代好,尽快与当地的锦绣庄接洽送货事宜。 管家听完,眼睛一亮,夸赞道,“小姐,果然是老爷的女儿,当真厉害,真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啊!” 江瑞雪被夸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到,“都是初画的功劳,我就是从旁出出主意,传个话。” “初画小姐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令老奴佩服。”老管家听了江瑞雪的话,又向年初画拱手拜到 “哪里哪里,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或者有更好的主意,还请管家爷爷提点我们。”年初画谦虚说到 “好好好…后生可畏,小姐们都很聪明,你们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以后必成大器。”老管家感叹到 “哦,对了…”老管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之前初画小姐让老奴帮忙留意的宅子有眉目了。” 年初画惊喜,“在哪里?” “就在槐花街上的巷子里,一个一进的宅子,那户人家这两年添了几口人,住不下了,刚换了大一点的宅子,就想着把那宅子卖了换点银子,一大家子生活松快点儿。”管家向年初画说着他打听来的情况 “他们要多少钱卖?” “那边要价450两,中间人压了压,我自己又过去谈了谈,最后他们答应可以380两卖给您,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先过去看一看喜不喜欢那房子。”管家说到 年初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过了今日又要去书院上十天课,时间不等人,万一这个宅子真的不错,那错过了,下次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于是对着管家说道,“现在离天黑还有一阵,不知今日可否去看?” “自然,老奴已经跟中间人打好招呼,您随时可以去看。” “行,那现在就去。” 管家叫来小厮去通知中间人,跟着年初画等人出了府。 第26章 射歪的弩箭 一行人来到槐花街,中间人已经在巷子口候着,看她们过来,就打了招呼,将一行人领到宅子门口。 中间人上去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中间人向他说明来意,中年男子对着年初画众人拱手一礼,遂领着她们进去观看宅子。 男子一路给年初画介绍房屋的布局,中间人也在夸着宅子,布局好,敞亮。 “小姐觉得如何?可还满意?”中间人问道 看了一圈下来,年初画还是挺满意的,房子就在巷子口,进出方便,房屋布局合理,采光好,这家人也爱干净,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还可以,就它。” “好嘞,小姐,那咱们就把房契签了,小的就去衙门帮您过契,保证给小姐办的妥妥当当。”中间人也是会说话 写了买卖契约,双方签字画押,年初画把提前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当面点清。 待一切完成,天也暗了下来,中年男子把钥匙交给年初画就提出告辞。 中间人拿着签好的契书,说办好了就把房契送到江府去,就跟那中年男子一道走了。 “恭喜你,初画,从今天起,你也是这城里的有房一族了,以后会越来越好,房子越来越大。”江瑞雪真心祝福到 明月和管家也跟着向年初画道喜… “谢谢大家,谢谢管家爷爷,辛苦您了。”年初画也开心地向众人道谢 她有房了! 好像做梦一样,眼前这栋宅子就属于她了! “天黑了,我们走,改天有时间了,过来收拾一下,看看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好置办。”年初画挽着江瑞雪往屋外走去 “初画小姐,您放心的话,收拾的事儿就交给奴婢,反正小姐去书院了,奴婢在府里也无事。”明月开口揽下打扫的活儿 “就是,让明月带几个丫鬟小厮过来,人多收拾得快。”江瑞雪也觉得可以让明月她们来,家里那么多丫鬟小厮随便叫几个人就做了。 “好呀,那就麻烦明月宝宝了,钥匙给你,比心~”年初画也不推辞,直接就答应了。 这么大一个宅子,让她一个人来做的话,她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 明月这么久也习惯了江瑞雪年初画偶尔的比心么么哒,也学着年初画的样子给年初画比了个心! 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回到江府,吃了晚饭,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书院… 年初画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做过的事,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还买了房子,这可都是以前的年初画想都不敢想的事。 穿越到了古代,似乎也戴上了女主光环,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真是充实而有意义的一天呢! ———————————— 接下来的十天,又是各种的魔鬼训练,不过年初画也习惯了课程的强度,不会再每天呼天抢,地唉声叹气… 只是这天的骑射课上,年初画出现了状况… 骑射老师教授完今天的射箭技巧,就让学子们自行练习。 年初画拿着弩箭,对着不远处的靶子练准头。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最近都在做这样的训练,年初画已经初步掌握了弩箭的基本操作,不会像第一次刚到那玩意儿的时候,双手抖得拿都拿不稳了… 年初画举着弩箭,双眼微眯,瞄准… 很好,这次一定能中靶心… biu~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扳动卡扣的一瞬间,年初画突然感觉鼻子一痒 “阿嚏~”呃~我的箭呢?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 由于年初画这个喷嚏,导致手一抖,弩箭射歪了。 而旁边不远处围观的一位同学,由于躲闪不及,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这支年初画射歪的箭,就插在了这位同学的屁 股 上 ! “我的屁股…”这位不幸的同学,是坐她隔壁的王同学,此时他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被射伤的位置,满脸通红的叫喊着 “同学,你没事。” “呀,流血了。” 周围的学子们一下子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不幸的王同学一看这么多人围着他,偏偏他伤着的是屁股,顿时又疼又羞又恼…一下子晕了过去… “哎呀,他晕过去了…” “老师,有学子受伤了。” 骑射老师闻声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学子的伤情,吩咐道“你们两个,快把他送到吴大夫那里去。” 学院里有骑射课,肯定也免不了会有学子受伤,因此学院也有专门的大夫,若有学子受伤,也好尽快诊治。 “是。”被点到的两个男学子,把受伤昏迷过去的王同学扶起来往医堂送去 年初画呆愣地站在人群外…她看看手中的弩箭,又看看被架走的同学。 心想【完了完了,这次闯大祸了。】 于是,放下弩箭赶紧跟了过去,同学受了伤,她这个罪魁祸首肯定得去全程陪护的… 年初画来到医堂时,吴大夫正在帮受伤的王同学拔箭, “同学你忍着点啊。这个得一鼓作气拔出来,不然你会更痛苦。” 王同学嘴里咬着帕子,无法说话,只能点点头。 吴大夫手握着露在外面的一节,使劲儿往上一拔。 “唔…唔唔…”刚醒过来的王同学又晕了… 吴大夫快速消毒,撒上药粉,包扎,一气呵成,想来吴大夫一定是拔了很多箭! 吴大夫在王同学脸上拍了拍,王同学幽幽转醒,“好了,伤口不要碰水,好好养养,伤的不深,过几日便好了。” “谢谢吴大夫!” 年初画走到王同学身边,看着被包扎起来的屁股心虚地说到,“对不起啊,王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感觉好些了吗?” “啊,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出去…”王同学见年初画也在,忙拉了裤头,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上骑射课他们都穿的是书院发的,上衣加长裤的骑装,刚刚大夫在给他拔箭,又有两位送他过来的学子围着,他没有注意到跟过来的年初画… 虽说东怿国不讲究男女大防,但也不能让女孩子看他的屁股啊?多羞耻啊… 瞧见送他过来的两个同学站在一旁偷笑… 王同学羞得满脸通红… “王同学你别激动,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对不起…”年初画解释道 “我没事了,原谅你了,你快走…”害羞的王同学继续赶着人… “哦…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跟吴大夫和旁边两个同学略一点头,往外走去… 第27章 二皇子陆鸣程 “怎么样,那同学伤得严重吗?”江瑞雪看到年初画回来,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吴大夫给拔了箭,说伤的不深,休息几天就好了。”年初画回答到 “那就好。”江瑞雪见年初画无精打采的以为她被吓到了,接着安慰道, “没事的,刚刚老师也说了,骑射课上受伤在所难免,以前也经常有人被箭射伤啊,被马踢到啊,被兵器砸到啊…各种各样的,还有自己把自己打伤的呢…” “噗呲…真的?还有人自己打自己?”年初画被江瑞雪逗笑了,心里的阴郁散去不少。 “对啊,刚刚老师说的啊,那霉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你只不过是开了我们班的头,以后练的东西多了,谁都有可能会受伤,自己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年初画点点头… 江瑞雪见年初画没有那么难受了,就拿起弩箭继续练习 年初画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经过了刚刚的事,骑射老师又提醒了学子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此时正在练习的学子们也比以前要认真谨慎得多了。 晚上下学后,年初画本打算去探望一下王同学的,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王同学伤了屁股不方便坐着学习,所以回家休养去了… 好,只能等休沐的时候去他家探望他了… ———————————— 此时曲南的三皇子府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二皇子陆鸣程看着坐在矮几旁悠哉品茶的陆鸣谦,第n次发问… “我为何要回去,该回去的是二哥你。”陆鸣谦不以为意的道 “我领了父皇交给我的任务,任务没完成,我不能回去。”开玩笑,好不容易出来,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回去。 “我已经跟父皇说了,二哥你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合外出办事,既然我已经过来了,任务就由我来做,二哥回京都休养。”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陆鸣谦斜眼睨着陆鸣程,二哥自从上次受伤昏迷醒过来以后,性情大变。 就连贵妃娘娘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私下里调查了许久,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她的儿子还是那个儿子,但又不是那个儿子! 二皇子殿下陆鸣程,三年前在一次皇家狩猎比赛上,被刺客所伤,昏迷不醒,太医都说二皇子可能醒不过来了。 谁知道,一年前,昏迷了整整两年的二皇子,突然就醒了过来,并且跟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对朝廷大小事务都有独到的见解,为国主分忧不少。 醒来后的二皇子,不再关心朝廷政事,并以昏迷太久,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为由。整日待在府里,闭门谢客… 别人不知道,但陆鸣谦有遍布整个东怿国的传音楼,只要他想知道的事,都能知道 二皇子身体虚弱是假,每日穿着小厮的衣裳偷偷出府,到处游玩才是真。 陆鸣谦也摸不准他的二哥到底想干嘛! “我已经恢复了,你看…”陆鸣程转了一圈 “你看这肌肉。”陆鸣程拍着手膀子,向他的好弟弟展示他的完美体魄。 “那既然二哥已经恢复了,更应该尽快回京都,帮父皇排忧解难才是。”陆鸣谦一说完。 “哎呀…” 陆鸣程捂着胸口佯装虚弱的说到, “是恢复了,但没完全恢复,偶尔还是会全身乏力,用脑多了还头晕,不适合参与朝政。” 陆鸣谦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鸣程扶额长叹… 二哥这伤了心脏,脑子也坏掉了吗,这么拙劣的演技,他都没眼看… “既然如此,那二哥你就上书给父皇,说你老毛病犯了,要在此处休养,任务就由我接手了。”陆鸣谦让步道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传音楼查探到曲南有西凉国的奸细,并且很可能就是三年前刺杀二皇子陆鸣程的那个人。 但此人极为擅长隐匿行踪,派出去的探子刚查到一点线索,就被对方察觉,线索又断了,可见必是个绝顶高手。 “这办法可行,我这就回去给父皇写信去,告辞。”陆鸣程觉得这办法棒极了 他既可以不用回京都,还不用做国主交给他的任务,两全其美! 一路风风火火回到他在曲南新买的宅子里,给国主写了一封信,叫来侍卫快马送去京都,接下来,他就可以悠哉悠哉的游山玩水喽,顺便再去试探一下那江家的大小姐,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样的来路。 陆鸣程心里美滋滋… “哦,对了…来人。”陆鸣程突然想起来他还忘了一个人 “殿下有何吩咐。”侍卫上前说到 “你回皇子府去,告诉公主,我在外面有事脱不开身,今日就不回去了。” 陆鸣程想着皇子府里的小公主,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是一点都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小麻雀,整天追着他叭叭叭,吵得他脑仁疼! 要不是看在,她是这身体的亲妹妹的份上,他早就不会忍她了。 说到底,他用着人家哥哥的身体,花着人家哥哥的钱,享受着人家哥哥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就是偶尔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出来躲一躲。 是的,真正的二皇子陆鸣程三年前就死了,而一年前醒过来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苦逼打工人陆鸣程。 刚穿越过来的陆鸣程是懵逼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哪里还是以前那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 这小脸蛋…帅呆了! 旁边的小丫鬟跪在地上哭着叫他二皇子,然后又哗啦啦进来一大堆人围着他叽叽喳喳,还有一个白胡子老中医给他把脉检查身体… 陆鸣程就那样坐在古色古香的梨花木床上,看着屋子里人来人往,一会儿贵妃娘娘到,皇后娘娘到,一会儿是国主来了,一会儿妹妹也来了… 等到屋子里的人走完,安静下来,陆鸣程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屋子才渐渐反应过… 他穿越了,灵魂穿在了别人身上 这个别人还是个皇子! 这一下,可谓是农奴翻身把歌唱… 他再也不用熬夜打工了 每天都有老中医来给他把脉检查,小丫鬟给他端茶倒水,神仙的生活啊! 他也从小丫鬟那里知道这个二皇子被刺客射中心口,已经昏迷两年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陆鸣程来替你继续好好活下去! 可是好日子没过几天,国主就来说让他去上朝! 上朝是不可能上朝的,上不了一点。 他可是来享受生活的,而且他也没那个本事管理国家大事,虽然历史学了,电视看了,但他是个学渣呀! 于是陆鸣程跟国主说他受伤严重,伤了心脉。 虽然表面看起来无事,但是一想事情就头晕,走几步路就喘不上来气,请求国主让他在府里静养… 第28章 探病 这一养就是一年多… 就只有过年开国宴的时候,才第一次进宫,吃了顿饭就赶紧回来了,生怕有人找他聊天,发现他不是真的皇子… 也就是那次国宴,陆鸣程在宴会里见到了,同样穿越过来第一次进宫的江瑞雪,她走路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说话的样子,跟这里的女生都不一样,这让他很怀疑… 陆鸣程一直想找机会见一见江瑞雪,奈何他一打听才知道,江瑞雪回老家了… 陆鸣程又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江瑞雪是他舅舅的女儿,陆鸣程一直想来曲南找她。 奈何他是称病居家的,如果他直接来曲南,那不是就告诉国主他好了… 所以他开始出门,偶尔进宫逛逛,但是又经常表现出虚弱的样子,等待合适的机会找个理由给国主说他要去曲南。 终于等啊等…这天陆鸣程又进宫了,去看望贵后娘娘的时候,国主也过来用膳,他自然是要借机蹭饭的。 饭桌上,国主说起了才升任曲南巡抚的周大人,有大臣进言说这周大人,谎报民情获取政绩才得以升任巡抚,国主想找一个人去调查一下是否属实。 这可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吗?陆鸣程顺势就跟国主说他愿意去,他虽然偶有不适,但也能慢慢做些事了。 说他一直待在府里也不利于恢复,他听人说曲南气候宜人,适合修养身心,说不定出去一趟回来,身体就大好了。 国主一听也是,便答应了。 至于为什么会带上陆锦瑟,是因为陆锦瑟说,她跟江瑞雪熟… 这下好了,他不用做事有的是时间。 江瑞雪在金月书院读书,他也不可能直接就去书院问她,只有等她休假了,再去她家找她了… —————————————— 年初画这边,终于等来了休沐日,那天过后王同学一直没来上课,年初画心里始终过意不去,就等着休沐日了去探望一下他。 她已经打探好了,王同学是城东王员外家的公子。 一大早,年初画就起床收拾好,就出门去了。 明月见了,说叫马夫驾马车送她,被她给拒绝了。 她想要趁这个机会在城里转转,熟悉一下路,以后搬进了她自己的宅子,可没有马车给她坐了,她要是不认识路,那出门就麻烦了。 年初画先去买点礼品,总不能空手去探望病人。 然后就一路问着往城东走去,一边还观察着街道两边都有哪些铺子,有些什么巷子,再牢牢记在脑袋里。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年初画来到一座挂着王府牌匾的宅子门口。 年初画上前敲门,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门童,看着年初画道,“小姐,请问您找谁?” “请问这是王杰家吗?”王同学全名王杰 “是的,小姐姓甚?可是跟我们公子有约?” “没有,我姓年,是王杰的同学,他受伤了我过来探望一下他。”年初画回答到 “小姐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我们公子。”门童说完转身往府里跑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笑着走出来看着年初画道,“这位可是年小姐?” “是,姐姐,我叫年初画。”年初画乖巧答到 “呵呵呵…小女娃嘴巴真甜,叫什么姐姐,我是王杰的娘亲,你叫我伯母就行”王夫人娇笑着说到 “听说你是我儿的同学,快快随了进去,杰儿受伤回来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来看他的同学呢!” 王夫人听下人说有位年小姐来探望少爷,还说是少爷的同学 儿子一听,涨红着脸,直接就叫门童请年小姐离开?这不对劲儿! 儿子以往可不会这样赶走来探望他的人,而且这还是个女同学,虽然他伤的位置确实有点尴尬,但还是很不对劲儿! 于是她赶紧叫住了门童,亲自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同学,让儿子那么不对劲儿! “是,伯母,实在对不起,王杰他就是被我所伤?”年初画如实说道 “啊?”王夫人听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伯母。”年初画以为王夫人生气了,赶忙解释道。 “哦,没事儿,大夫也说了,伤得不严重,就是…伤着那地方,上学不方便,所以就没去书院。”王夫人心里回味过来, 儿子回来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爹说要去书院问问,他也不准,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是我的错,耽误了王同学的学习…,请您原谅!” “没事的,好孩子,王杰在家里也可以自己看书学习,不会耽误多少的…”王夫人见年初画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安慰起她来。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又有担当,自己一个人就找上府来登门道歉,是个胆大心细而有责任心的好孩子,王夫人心里对年初画印象极好。 王夫人领着年初画来到花厅,让丫鬟赶紧去请少爷过来。 年初画说王同学受伤不方便过来,就不用特地叫他过来了,她已经知道了王同学没事就行了。 但王夫人不同意,说王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慢点无碍,丫鬟就领命去请她家少爷去了… 有丫鬟上了茶,年初画跟王夫人坐在花厅里交谈,王夫人本也是思想跳脱的性子,跟年初画相谈甚欢… “夫人,少爷到了。”有丫鬟来报 “快叫少爷进来接待客人,年小姐可是专门过来探望他的。” “是!”丫鬟出去请了王杰进来 “娘亲,年同学你好。”王杰进来,打了招呼坐在年初画对面的藤椅上。 此时王杰已经脸红到脖子根,心里紧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心里想的是:【不是跟门童说了,让她回去吗,怎么进来了,还跟她娘坐在了一起】 “年同学特地过来探望你,还不赶紧跟年小姐道谢。”王夫人见儿子打了招呼,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脸红的跟煮熟的鸭子。 王夫人知道儿子这是害羞了,她的儿子还真是可爱呢! “多谢年同学挂念,我已经无事了,年同学不必担心。” “你没事就好,这么多天了在书院没见你,也不知你的伤如何了,也是我太不小心,才让你受伤,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冒昧前来拜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王同学莫要嫌弃。”年初画说着就把带来的礼品递了过去。 “啊?不用不用,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礼物就不用了…”王杰见她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顿时更加急切,只想快些打发了年初画离开,要是被他娘知道了,他的屁股被一个女同学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他呢 “哎呀,年小姐好心来看你,多少也是一片心意,怎么能不要呢,这臭小子,就是不会说话”王夫人嗔怪到 又对着年初画满脸歉意到,“年小姐别介意,这小子就是不好意思了。” 王杰【娘啊娘,您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啊,怎么能对着年初画就这样说出来呢,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她啊】 “不会,多谢王同学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希望王同学早日康复。”年初画真诚道谢 “谢谢你,你也不是故意的,骑射课本就容易受伤,我没有怪你。” 经过了一番交谈,王杰也没那么紧张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年初画起身告辞,王夫人留年初画用饭,年初画说还有事要去办,就不留下来吃饭了,王夫人只好作罢,便看着儿子道, “杰儿,你去送年小姐出去。” 王杰一路把年初画送到王府大门外 “王同学,请留步,我就先走了,告辞。” “告辞,年同学慢走。” 王杰一路看着年初画走出巷口才转身回了王府。 年初画则一路朝着她新买的宅子而去,明月说宅子已经打扫好了,今天正好顺路过去看看… 第29章 相认的穿越三人组 二皇子陆鸣程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就赶回皇子府,叫上陆锦瑟去江府找江瑞雪。 奈何公主殿下还未起床,喜欢赖床的公主殿下听说要去江府找江瑞雪,特意加快了速度,洗漱吃饭,穿衣打扮,还是磨蹭了一个多时辰。 陆鸣程左等右等,等得他都快没脾气了,陆锦瑟才姗姗来迟… “哥哥,谢谢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马车里,陆锦瑟扒着陆鸣程的衣袖撒娇道谢。 陆锦瑟觉得她的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知道她想去找瑞雪姐姐玩,得知瑞雪姐姐今日休沐,就特意放下公务带着她去江府。 陆鸣程也觉得带着陆锦瑟出来真是太对了,他自己的话,还不好主动上门去,但是有陆锦瑟在,拿陆锦瑟当借口,再好不过。 虽然燥舌又磨蹭,但还有点用处。 “那当然了,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陆鸣程一副好大哥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嘻嘻~”陆锦瑟心里美滋滋… 年初画去她的新宅子里看了一圈,明月已经把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需要添置些什么,心里也有了个大概,便锁上门,回江府去。 走到江府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陆鸣程下了马车,转身扶着陆锦瑟走出来。 【二皇子和小公主?】 陆锦瑟跳下马车,抬头便看见了走近的年初画,“初画姐姐,你回来了?你一个人出去的吗?” “是啊,公主,有点事情出去了一趟。” 年初画回答了公主殿下又向这二皇子行礼“参见二皇子殿下!” “免礼!” “二皇子,公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听了下人禀报的江瑞雪,来到江府门口就看到年初画三人站在门口 “瑞雪姐姐,我和哥哥来找你玩啊…”陆锦瑟高兴的走过去挽着江瑞雪的手臂。 “嗯,锦瑟闹腾着想找你,我得知表妹今日休沐,便带着她过来了,表妹不会介意?”陆鸣程笑看着江瑞雪说道 呵呵…江瑞雪扬起标准的假笑,“不介意,二皇子和公主殿下前来,我江府蓬荜生辉,怎么会介意呢?” 心里却把二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一万个介意,你们就不来了吗… “二位请进!” “好,初画姐姐快来,我们一起进去。”陆锦瑟还不忘招呼后面,被陆鸣程挡了个严实的年初画。 “初画回来了?”江瑞雪惊讶回头,看到从陆鸣程背后走出来的年初画。 “嗯,初画姐姐和我们一起到的。”陆锦瑟抢先回答 “刚到门口,刚好遇见二皇子和公主。”年初画走上前去 “他怎么样了?”江瑞雪问着年初画 “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去书院了。”年初画想着王杰的状态,应该是可以去书院了。 “谁啊?出什么事?”好奇宝宝陆锦瑟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一个同学被我不小心射伤了,我去探望他。”年初画回答着陆锦瑟 “被你射伤了?伤了哪里?严重吗?”陆锦瑟面带关切地问着。 “嗯,伤了屁股,大夫说不严重,今天去他家看望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屁股?怎么射伤得屁股?” “……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就跑到他屁股上去了!”年初画也很无语 怎么什么都好奇… “……?”陆鸣程看着手挽着手,完全把他忘了,边走边聊的三人,默默的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花园里,管家已经在亭子里摆好了茶点,几人落坐,有陆锦瑟在,就不存在冷场的,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陆鸣程一直观察着江瑞雪的反应。 明月上前给几位主子倒茶,年初画想到被收拾一新的新家,对着明月道谢, “明月宝宝,辛苦你了,我刚刚去新宅子看了一圈,里面收拾得太好了,都可以拎包入住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奴婢带了好多人去呢,一点儿也不辛苦。”明月笑着回答道。 年初画笑着给明月比心,明月见状也回给年初画一颗心。 这举动落在陆鸣程眼里,那可谓一举惊起千层浪。 疑惑,惊喜,激动… 她们两个不会也是? 江瑞雪见陆鸣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年初画和明月,心想这丫的不会是看上她们两个了! 古代人就是滥情,一下子就看上两个,渣男,我是不会同意的。 “咳~”江瑞雪瞪着陆鸣程假咳… 陆锦瑟也见到,自家哥哥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初画姐姐和明月, “哥哥…” 陆锦瑟小声地提醒着陆鸣程,“你在干嘛?麻烦你收敛一点。” “啊?什么?”陆鸣程没明白陆锦瑟叫他收敛什么 “你看着初画姐姐和明月干嘛?”陆锦瑟没好气的说 “嗯?哦哦,对不起,我是看她们“比心”觉得好奇,就多看了两眼,那动作我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但是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鸣程加重了比心两个字,解释到 “你在别的地方见过?在哪里?”年初画和江瑞雪异口同声的问道 陆鸣程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遂笑着开口说道,“在华夏!” “那里还有,这种…这种…”陆鸣程说着激动地站起来,两手在胸前和头顶分别比了个爱心。 “啊…”年初画和江瑞雪捂着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碍于陆锦瑟在场,年初画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是!” 陆鸣程秒懂,看着江瑞雪说,“你也是!” 江瑞雪猛点头,“我也是!” 哈哈哈…几人顿时大笑起来… “你们是什么?”被遗忘的纯古代人陆锦瑟,不明白哥哥姐姐们在打什么哑迷。 而且,他们怎么突然都在笑啊,搞得她好迷茫… “咳咳…” “没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别想骗我,你们这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陆锦瑟没好气的说道,气鼓鼓地瞪着眼,来来回回的扫视着几人。 “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在同一地方见过那个比心。”江瑞雪跟陆锦瑟睁眼说瞎话 “真的?” “真的!” 陆锦瑟看看江瑞雪,又看看年初画和自家哥哥,“好,我相信你,瑞雪姐姐。” 陆锦瑟对江瑞雪盲从,这傻丫头! 第30章 陆鸣谦的疑惑 明月走近,附在江瑞雪耳边告诉江瑞雪,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大家都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江瑞雪站起来说道 “好啊好啊,我早就饿了。”陆锦瑟表示同意 “走,吃饭去。” 午饭后,因为有陆锦瑟在,他们几个也不好敞开了说话,既然已经确认,以后随时可以再找机会见面聊。 陆鸣程就说要走,陆锦瑟不同意,她还没玩够,被陆鸣程拿她跟贵妃娘娘的约定,把陆锦瑟带了回去。 陆鸣程走之前悄悄跟江瑞雪说,他把陆锦瑟送回去再悄悄过来,江瑞雪明白,说在府里等他,就将陆锦瑟一路送到府门口停着的马车上。 陆锦瑟不开心,一直拉着江瑞雪的手,江瑞雪说她下次休沐去她府上找她,陆锦瑟才开开心心的走了…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的巷子尽头,江瑞雪回到屋内。 年初画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真没想到,二皇子也是穿越过来的,这年头难道穿越已经是这么平常的事了吗?” “对啊,遇见你已经让我很震惊了,没想到就在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江瑞雪也深有同感 “不过为什么你们穿过来不是小姐就是皇子,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年初画心里不平衡 “你现在也开始有钱了呀,而且还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不是更应该值得骄傲吗”江瑞雪说到 “也是,只是这个月不知道能进账多少钱…每月有一大笔钱进账,还有两个有权有势的朋友,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也不错!”年初画畅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真神奇,不知道二皇子是什么穿过来的?嗳,你说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没有?”江瑞雪想这个世界里如果到处都是穿越者,那就太好玩了。 “不知道,既然我们几个都能穿越过来,那别人穿过来也不足为奇。” “也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江瑞雪太想知道陆鸣程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了 “等等!” 两人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一会儿就有丫鬟来报,二皇子又来了! 江瑞雪让小丫鬟把陆鸣程带到花园的亭子里去,那里四周开阔,丫鬟离得远远的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 三人再一次碰头,丫鬟上了茶,江瑞雪就让她们退到花园门口去候着,就连明月也被打发了出去。 江瑞雪不知道明月若是知道了,她不是她们家真正的小姐会怎么样,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欸…陆鸣程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江瑞雪看丫鬟们都走远了,便开口问道。 “我是前年过年前,过来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就过年了,到现在有一年多快两年了,你们呢?”陆鸣程也好奇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那你比我早,我应该是大概是去年三四月份,到现在信号多点”江瑞雪回答到 “怪不得,我上次在国宴上见过你,我就觉得你不一般,那你呢?”陆鸣程又看着年初画问道。 “我最晚,我是今年大概七月份的样子过来的!”年初画回答到 “所以咱们是一年一个?”陆鸣程总结完毕。 “大概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江瑞雪觉得是有。 “不知道…也许有。”年初画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你们的名字就是本名吗?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陆鸣程有点好奇,他们是不是都穿越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我不是,我这个身体本来叫年画,我本名叫年初画,多一个字。我之前是刚毕业的护士。”年初画回到 “我本名就叫江瑞雪,是舞蹈老师”江瑞雪介绍着自己 “我也是本名就叫陆鸣程,我之前是码农。” 陆鸣程想了想说到,“想想穿过来还是挺不错的,终于不用熬夜加班了,瞧我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再也不用为脱发而烦恼了,就是不敢随意出门,不能好好享受这罗马人生,哎~” “切~你少在这里凡尔赛,小心嫉妒使我丧心病狂…”年初画把手指头捏得咔咔响。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聊就是一下午,因为江瑞雪和年初画还要回书院去,所以早早吃了晚饭。 陆鸣程临走前给了年初画两人他私宅的地址,他总一个人来江府怕被陆锦瑟知道了要闹。 所以,以后他的新宅子当做他们三人的大本营了,年初画两人表示同意。 陆鸣程从后门悄悄离开。 不一会儿,年初画两人也坐着马车回书院去了。 —————————————— “你说,二哥把陆锦瑟送回去以后,又一个人悄悄去了江府,还待了一下午?”陆鸣谦听着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面露疑惑。 不是听说陆锦瑟跟江家大小姐关系好吗?怎么二哥什么时候,也跟这江家大小姐关系这么好了?而且,二哥为什么要把陆锦瑟送走,然后又自己一个人回去呢? “是的,殿下,二皇子从后门回到江府,跟江大小姐还有年小姐三人一起在花园的亭子里聊了一下午,并且,丫鬟都被叫到花园门口守着,江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也没有近身伺候。”探子继续说到 “年小姐也在?他们三人有什么秘密呢?他们以前可有什么联系?”陆鸣谦更加不解 “花园开阔属下不敢靠太近,因此听不到他们聊了什么,但看起来气氛很融洽。 据属下所知,他们三人此前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他们三人突然就关系很好了。”探子也很不解。 怎么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就关系如此密切。难道是他失职,错失了什么重要消息? 陆鸣谦心里也在思索着,二哥跟江小姐好歹是表兄妹关系,但是跟年小姐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是江瑞雪要给二哥和年小姐保媒?还是说二哥看上了她们两个小姐妹,想一起拿下? 二哥以前一心政事,至今没有纳妃,父皇说了多次要给他指婚,他都不愿。 怎么受伤醒来之后,朝廷政事置之不理,倒是跑这么大老远的来找女孩子聊天?难道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开窍了? 要是被年初画三人知道了陆鸣谦此时的yy想法,一定会捶爆他的脑袋,他们三人可是纯友谊啊,真正的亲人呐! 第31章 年初画怒怼男同学 “派天晴天清过去盯着她们,如有情况,随时来报。”陆鸣谦早就想派人去打探年初画的行踪了,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监视她。 他想知道她在干什么,但又怕她知道了,他派人去监视她,她会生气… 现在不就有合适的理由了吗! 天晴天清可是暗卫营里数一数二的女暗卫,天晴擅长隐匿跟踪,天清擅长打斗刺杀,又都是女子,派去跟着她们最为合适。 关键是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及时出现保护她,陆鸣谦觉得这个主意相当不错。 最近陆鸣谦脑子里,总是会闪过那天年初画朝他伸出手的样子,还有她拉着江瑞雪落荒而逃的模样,都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 “二皇子那里,也盯紧点。”他倒要看看,他的好二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是,殿下。” “退下。” 陆鸣谦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他心里一直琢磨着,到底是二哥看上了年初画,还是年初画看上了二哥,还是说她俩互相看对眼了? 不行,她不能跟二哥在一起。 陆鸣谦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她跟二哥在一起,总之就是不想他们二人有任何牵扯。 陆鸣谦想到了白日里老师的提议,老师想让他去书院给新学子教课。 陆鸣谦转身叫来贴身侍卫,“行一,你即刻去告诉老师,说我答应他的提议。” “是。”行一领命退下。 心里却在嘀咕,殿下不是不愿意去吗?怎么才过去几个时辰,就改变主意了!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呐! 而书院这边,年初画早上来到学堂的时候,王同学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年初画走进去坐在自己的桌案旁,高兴的对着王杰说道,“王同学,你康复了吗?你能来书院上课真是太好了。” 王杰还是有点不自在,“我已经没事了,年同学以后不要再提受伤的事了。” 旁边有好事的同学在起哄,其中就有那天送王杰去医堂的那两位男同学,想必是这两人把那天,年初画看到王杰屁股的事情宣扬出去了,王杰瞧见了,更是羞的脸红脖子粗。 年初画无语至极,这些男同学怎么比女生还八婆,于是生气的怒怼他们,“你们起什么哄,王同学受伤了,你们不关心他就算了,还好意思取笑他。” 那带头的一个男同学见年初画这样说他,顿时有些气恼上头,“他受伤了关我们什么事,他受伤还不是因为你,叫你射靶子,你偏要射别人的屁股,你还好意思说我们。” 哈哈哈… 说完还带头大笑了起来。 “对,是我伤了王同学,但是我已经去登门道歉了, 就算不关你们的事,同学一场,你们也不能这样当众取笑,这是君子所为吗?老师平时教你们的道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年初画生气地看着周围的同学说道。 “你少拿老师来压我们,我们哪有取笑他,你本来就看了他的屁股,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们哪里有错了?”男同学不服气的回怼道。 “我不小心伤了王同学,所以我担心他的伤势,一路跟着去了医堂,就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所以不小心看到了,难道你们就从来不会犯错误吗?” 年初画看着周围的同学,继续出声质问,“如果哪天,你们不小心伤到了别人的隐私部位,你们就会对别人不管不顾吗?” 学堂里众学子们被怼得哑口无言,顿时一片寂静… 学堂外面,前来上课的老师站在门外,旁边还有院长和陆鸣谦,他们都没有出声,都想看看这小女娃能讲出什么大道理来。 年初画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再次问道,“你们会吗?” 周围的同学纷纷摇头,表示不会。 年初画指着之前跟着起哄的一位男同学问道,“那么请问这位同学,你的屁股跟别人的不一样吗?” 也不等他回答,年初画又指着另外一位同学问道,“还是说这位同学,你的屁股跟别人的不一样?” 两人均摇头… “在坐的各位同学,有谁的屁股跟别人的不一样吗?” 所有人都说没有… “很好,都没有不一样,我以为,屁股它只是我们身体上一个普通的部位而已, 既然大家的屁股都长的一样,那我因为关心王同学的伤势,而看到了他受伤的部位,这有什么值得大家在这笑的呢?” 年初画说完,周围的同学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王杰此时也反应过来,年同学说的很有道理,是他肤浅了! “是的,虽然我是被年同学所伤,但是年同学第一时间就来关心我,我很荣幸能跟年同学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成为同学。” 众同学也纷纷表示抱歉… “年同学,王同学,对不起,是我们的不是。” “没事,大家同学一场,要互相关心,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年初画刚说完。 啪啪啪… 学堂外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众学子顿时朝学堂门口看去,院长鼓着掌笑着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老师和陆鸣谦… 学子们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校长在讲台上站定,看着年初画说到“很好,年同学,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胸,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谢院长谬赞。”年初画受宠若惊地回答着,心想院长怎么在这里,还有陆鸣谦他为什么也在… “嗯,大家来到金月书院读书,要学习的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重要的是为人处世之道。大家要多向年同学学习,互帮互助共同进步。”院长又对学子们勉励一番。 “是,院长。”学子们羞愧地低着头回答。 陆鸣谦感受到年初画的目光,也朝她看过去,视线交汇,年初画瞬间低下头去。 完了,这下全完了… 陆鸣谦看着低着头的年初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心想刚刚那一股子,掌控全场的气场哪儿去了,现在知道害羞了? 年初画无声咆哮,我哪里是害羞啊,我明明是害怕好不… 年初画心里苦啊?她害怕陆鸣谦看到她今天这样子,对她心生不喜,再加上那天她跟他握手冒犯他,要是他一恼怒,就把之前谈好的订单取消了怎么办啊? 她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吗? “继续上课。”院长转头对老师说完,便招呼陆鸣谦出去。 陆鸣谦再看了一眼低着头装鹌鹑的年初画,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笑着跟在院长身后出去了。 江瑞雪转头对着年初画手动点赞! 王杰也对年初画露出钦佩的微笑! 第32章 陆鸣谦要去当老师 因为临近书院一年一次的骑射大比,所以林院长就想请陆鸣谦来给新学子们上几天骑射课,鼓舞一下这些年轻的学子们的气势。 陆鸣谦一早就来到书院,说是找院长商量一下教课事宜,却一来就拉着院长去逛新生学堂。 美其名曰,先了解一下新学子们的精神状态,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去看看年初画,想知道她在书院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果然没让他失望,让他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她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样铿锵有力的话语,很难想象是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他哪儿知道,他自己现在也才十七岁,而年初画上辈子就已经二十三岁了,比他大了好几岁呢! 【不是说她家世代务农,没有什么学识吗?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把这个女儿教得这么好的!】陆鸣谦心里疑惑,面上还是保持一贯的样子。 陆鸣谦跟院长在书院里转了一圈,又回到院长的书房里,二人坐在茶桌旁,品着茶。 院长看着悠哉品茶的得意门生道,“怎么突然想通了?之前可是死活不同意的。” “就是不想拂了老师的好意。”陆鸣谦睁着眼睛说瞎话。 “少筐我,我还不知道你?我看你是想来看看,今天那姓年的小女娃。”院长直接戳破陆鸣谦的谎言。 “老师,如何得知?”陆鸣谦有些讶然! “今天一走进学堂,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院长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着陆鸣谦。 “咳咳~我只是觉得那小女娃有担当,有魄力,是个有才之人,所以才多看了两眼。”陆鸣谦继续嘴硬。 “哦~是吗?”院长明显不信他这一套说辞,虽然他也觉得那小女娃确实不错。 “咳~老师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开始授课?”陆鸣谦转移着话题。 院长也不戳破,顺着他的问话回到,“这个月底就是大比了,你就从明天开始,每个班轮流着来,刚好一个班上两天课,正好就到休沐日,你觉得如何?” “我没意见,那就明日,都由老师安排。”陆鸣谦巴不得快点来书院教习,他好盯着年初画。 “那好,我就通知其他骑射老师,你从明天开始授课,老师们从旁协助。” 院长直接敲定“后面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承蒙老师看得起,只要您不怕我把他们教坏了就好。”陆鸣谦笑着向老师说到。 “你是我的学生,你的能力我有信心。”其他人他可能不确定,但让陆鸣谦教课绰绰有余。 “谢谢老师!”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事情,一直到午膳时间,陆鸣谦才起身告辞。 下午上课前,新学子班的老师们,就给各自班上的学子们带去了这个好消息。 他们的学长陆鸣谦,从明天起要来给新学子教课,从甲班开始,一天一个班轮流着来。 这无疑引得众学子们尖叫连连…… 他们书院的楷模,天才学长陆鸣谦要来给他们讲课。 啊啊啊… 天呐,幸福来得太突然! “什么?陆鸣谦…学长要来给我们上课?”年初画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的,年同学有什么问题吗?”突然站起来的年初画,把前面宣布消息的老师惊得一愣。 “没,没有问题,老师,我就是太激动了,呵呵”年初画尴尬的挠挠头,坐了下来。 “嗯,老师知道你们都很崇拜陆鸣谦学长,院长这次请来陆鸣谦学长为你们教课,也是为了鼓励你们,月底的骑射大比,各位同学可要好好比赛,争取赢得好成绩。” “是,老师。”学子们激动地回答到。 “好了,开始授课。”老师说着就拿出书本,开始了今天的学习。 年初画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心里一直想着陆鸣谦要来给他们上课的事。 哎吁…他又不是老师,来教什么课啊? 这下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怎么面对他啊? 一直到下学,年初画都处于发呆走神状态… “欸…初画,回魂了。”江瑞雪看着呆愣的年初画喊到。 “啊?怎么了?”年初画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放大版的江瑞雪。 “你怎么了,叫你喊好几声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都下学了,你想什么呢?”江瑞雪一脸疑惑的问道。 “啊,没什么,都下学了吗?那我们走。”年初画快速收拾好书本用具,拉着江瑞雪往饭堂走去。 “初画,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还在想王同学的事?你今天做得很棒,不要有心理负担。”江瑞雪以为年初画还在为王杰的事担心。 “不是的,是另外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江瑞雪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年初画魂不守舍了一下午。 “就是三皇子要来给我们上课的事。” “三皇子来给我们上课不好吗?同学们都很期待,那么帅的老师给我们上课,多养眼啊!”颜狗江瑞雪满脸星星眼… “不是说不好,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趁机报复我啊?”年初画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报复你?为什么,你又没有对他做什么…”江瑞雪不解! “就是我上次对他握手,这次他又见到我那凶狠的一面,他们那些古人一定会以为我是在故意冒犯他。” “哎哟,不会啦,三皇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放宽心。”江瑞雪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就这? “是吗?” “是不是,我不一定知道,但是我一定知道,再磨叽,鸡腿肯定是没了。”江瑞雪好意提醒到。 “哎呀,快点快点,我的鸡腿,今天消耗大,得多吃点才行。”一秒回神的吃货,拉起江瑞雪就开始朝饭堂狂奔。 “你跑慢点,你今天干什么了消耗大…” “我今天上午舌战群雄,下午又头脑风暴,可不就是消耗大嘛!” “切~”江瑞雪毫不客气的给了年初画一个大白眼。 第33章 求求了,教教其他同学吧 年初画在乙班,很快就轮到了陆鸣谦给她们上课这天。 下午的骑射课上,学子们都异常的激动。 这节依旧是弩箭课,学子们分两组,轮流练习射靶。 陆鸣谦首先讲解要领,并做了几次示范,全都直中红心,惹得迷弟迷妹们一阵欢呼声。 虽然平时老师也是直中红心,但陆鸣谦做起来就是不一样,大概是人长得帅,做什么都好看。 然后就是学子们练习,陆鸣谦一一指导,这节课所有人都练得特别认真,完全没有平时敷衍的态度。 老师看了感慨不已,偶像的力量真强大啊! 陆鸣谦一个一个指导着学子们不规范的动作,来到年初画身边时,年初画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手心直冒汗。 年初画眼睛瞄着靶心,心里却在祷告,【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一个不小心,再射你一屁股,我就完了,我能被学子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不要紧张,手放松一点,深呼吸。”陆鸣谦来到年初画身旁说道, 年初画只能佯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准备射出这一箭。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抬着她握着弩箭的手往上抬了抬,“手抬高一点,放平,手臂要跟弩箭形成一条直线。” “头放低一点。” 年初画随着陆鸣谦的话语,调整着拿弩的姿势。 “好。” 随着陆鸣谦的一声好,年初画射出了这一支箭,偏了一点,虽未中红心,但好歹上靶了,这也是目前为止,年初画最好的成绩了。 “很不错,再来。”陆鸣谦鼓励着年初画 年初画瞟了一眼陆鸣谦,心想怎么还不走啊! 年初画再次提起弩箭,按照陆鸣谦教的姿势,再次射出一箭。 这一次射偏了,箭矢与箭靶擦身而过,掉在了后面的草地上。 年初画回头眼巴巴地看着陆鸣谦… 陆鸣谦被她那无辜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扭过她的脑袋瓜子,“没事,多加练习就会好的,继续。” 年初画回过头,抬起弩箭,聚精会神地盯着弩箭瞄准靶心。 “背直起来。” 随着陆鸣谦的话语同时传过来的,还有年初画背后温热的手掌。 陆鸣谦一手捏着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手臂,由于靠得太近,年初画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 【妈呀,为什么靠那么近,我要紧张死了】 年初画在心里哀嚎,她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她爸爸没有跟哪个男生靠这么近过,年初画身体因为过分紧张而紧绷着。 “别紧张,放轻松。”陆鸣谦感受到身前小人儿身体的僵硬,出声安慰到 年初画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靠这么近,我能不紧张吗! 年初画越来越紧张,甚至手都有些颤抖,瞄了半天也没法静下心来,遂放下弩箭,转头对着陆鸣谦到, “老师,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其他同学!” 陆鸣谦惊讶,她竟然会主动赶他走,要知道其他同学都恨不能他一直指点他们,“怎么了?不愿意我教你?” “不是不愿意,是您站在这里,我实在紧张,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年初画气馁的说道,声音越来越小,生怕陆鸣谦觉得她不识好歹。 陆鸣谦还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是因为见到他紧张吗? 这小东西有什么可紧张的,他又不会吃了她,“无事,你就把我当成你们平日里的老师就行。” “不行,当不了…”年初画低着头,撅着嘴说道。 “嗯?” “我们老师平时不会这样教我们…”年初画低着头小声地嘀咕着… 呵呵…头顶上传来阵闷笑声… “真的,你在这里我紧张。”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来书院就是为了教你们,你要是能够射中靶心了,我自然就不会站在这里教你了。”陆鸣谦整暇以待的看着年初画 “什么?我才学了多久啊,哪能那么容易射中靶心,我又不像你是个天才…”年初画心里想着,陆鸣谦果然是来公报私仇的。 “我也不是什么天才,而是每天努力练习才有的现在的成绩,只要你认真练习,肯定是可以的,我相信你。”陆鸣谦觉得他此时看起来应该挺真诚的。 奈何年初画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觉得陆鸣谦就是在故意找茬。 年初画在心里猛翻白眼,【少给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虽然这话从陆鸣谦磁性的嗓音里说出来,听着怎么有点…就是有那么一点点 …暧昧! 可是,这不是他相不相信她的问题,好不好,这是她现在的水平问题。 【明知道她才学不久,还要她射中靶心,哼,小肚鸡肠的男人…】 年初画虽然心里极度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学长…” 陆鸣谦见年初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哈,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不识抬举,但是,请您先去教教其他同学,求求了!”年初画一副求放过的表情,彻底逗笑了陆鸣谦。 “好,那你自己先练一会儿。”陆鸣谦觉得还是先放过她,看她那样子,再逗她,估计得哭鼻子了。 陆鸣谦走到人群后面,虽然眼睛是看着其他学子练习,但他心里忍不住的想着其他事情。 年初画为什么好像很怕他的样子,明明那天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他那天太严肃了,吓到她了? 看来得找机会,好好跟那小屁孩聊聊才行。 不然岂不是给了二哥可乘之机? 等等…什么可乘之机?乘什么机? 陆鸣谦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想法有点可怕! 而年初画看着走远的陆鸣谦,终于松了口气。 这该死的资本家,为了那碎银几百上千两,我怕这那的,生怕惹得金主爸爸生气… 如果哪天把我逼急了,忍无可忍,我就… 好,也不是不能忍…有钱了才能在这里安定的生活下去! 哎~ 年初画耷拉着脑袋想着,改天得向陆鸣程打听打听,他这个三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避免踩雷! 第34章 醉云楼 这几天年初画为了避开陆鸣谦,都不敢饭后去书院里溜达了,每天就是宿舍学堂饭堂,三点一线,绝不去多余的地方。 陆鸣谦本来还想着去偶遇年初画的,之前天晴已经调查过年初画的生活作息。 年初画每天晚上晚饭后都会去书院的花园散步,可是他一连去了几天,都没有见到年初画,于是便叫来了天晴… “参见殿下!”天晴来到陆鸣谦身前,跪拜到。 “年初画最近这几天,除了上课都在做什么?” “回殿下,年小姐除了上课和吃饭,其他时间都在宿舍里待着看书练字。” “没做其他的了?”陆鸣谦疑惑,天天吃完饭就待在宿舍里干什么? 天晴思考片刻,回答道,“没有。” “你之前调查的她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去花园里散步吗?为何这段时间不去了?” “这个…属下也不知。”天晴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她之前的调查有误。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外出的?” “据属下所知,年小姐是从四天前开始的。”天晴回想着年初画的日常作息 “四天前?”也就是我来书院上课的第二天?为何? 陆鸣谦想了一会儿,渐渐回过味儿来了,之前那丫头就一副很怕他的样子,如今连每天都要去的花园散步也不去了。 由此可见,那丫头是在故意躲着他! 呵~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 陆鸣谦为了对年初画表示友好,不想再让她紧张,今天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只粗略看了看,便绕过了她。 她倒好,还躲起来了。 既然如此,“初一,你去跟李叔说,给年初画送信,请她休沐日去锦绣庄,就说有事相商。” 你既然要躲,那我就把你请过来,看你还怎么躲。 初一领命退了下去。 “你也退下,好好看着她。”陆鸣谦又对候在一旁的天晴说到, “哦,对了,以后只要她跟二皇子见面,就及时来向我汇报。” “是,殿下,属下告退。”天晴闪身出去,回到年初画的宿舍外面隐匿起来。 很快又是休沐日,这天来接年初画两姐妹回家的,除了明月,还有有陆鸣程和陆锦瑟。 陆鸣程借口陆锦瑟,说要请他们去酒楼吃顿好的,年初画两人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因为人多,江瑞雪的马车就显得有点拥挤,陆鸣程就说坐他马车。 几人开开心心的上了陆鸣程的马车,马车外面看着朴实无华,但内里可是精心打造布置过的,软垫软靠,坐在里面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 最主要的是空间大,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把垫子拉出来躺在里面。 “这马车坐起来舒服,你可真会享受。”年初画看着马车里的装饰说到 年初画心里想着,有钱人就是好,等她以后有钱了,她也要弄一辆这样的马车,所以她一定不能得罪了她的金主爸爸! “那可不,这可是这次出行,母妃特地命人赶制的。”陆锦瑟抢着回答到 “贵妃姑姑对二皇子真好。”江瑞雪说到 “母亲也很喜欢瑞雪姐姐啊,经常跟我和哥哥提起瑞雪姐姐你呢。”陆锦瑟拉着江瑞雪的胳膊笑着说到。 江瑞雪尬笑,“是吗?劳姑姑挂念了。” 年初画则对陆鸣程发送唇语“命真好!” 陆鸣程会意,嘚瑟一笑,回道【我也不想要啊,她非要给,哎~】 年初画磨牙… 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曲南最好的酒楼---醉云楼 据说来这醉云楼不是谁都能进去吃饭的,需得办理他们酒楼的贵宾卡,还需要提前预订,这就很好的避免了吃霸王餐的,毕竟想要一张醉云楼的贵宾卡就得先存一千两银子进去。 醉云楼里,天南海北的菜色都有,而且贵得离谱,最具特色的,就是他们酒楼专门酿制的醉云桃花酿,每天限量供应一百壶,据说一壶值千金。 嗯,今天必须得喝一点。 这皇子殿下,最不缺的就是钱,年初画也跟着来涨了一回见识。 几人来到酒楼,就有小二过来引着他们上楼,进到陆鸣程预订好的雅间里。 江瑞雪感叹到,“早就听说这醉云楼的威名,托二皇子的福,今天终于也能进来体验一下了。” “切,少来,你江大小姐还差这点钱?”陆鸣程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 陆锦瑟看不下去,“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瑞雪姐姐说话。” “是是是,是哥哥的不是。”陆鸣程赶紧赔不是,避免被陆锦瑟碎碎念。 他这个妹妹,现在他已经摸清楚她的底了,遇事只要她不如意赶紧道歉就是了,千万不能跟她争执,不然她可以跟着你屁股后面念一天,唐僧见了她都会自叹不如! 年初画和江瑞雪在一旁偷笑… 很快就有小二哥开始进来上菜,陆鸣程订的全是酒楼最有名的菜色,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众人围坐桌前,陆鸣程拿起酒壶开始给众人倒酒,“来,都尝尝这酒楼最有名的醉云桃花酿,小爷我今天可是下血本的。” “谢谢皇子殿下!” “今天一定不醉不归,定不辜负您的美意。” 年初画,江瑞雪两人卖着乖,两人都没怎么喝过酒,接过来都只浅浅的呡了一小口。 “啊…辣辣辣…”年初画吐着舌头,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说到。 “我觉得还行。”江瑞雪表示还能接受,她以前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是偶尔跟朋友一起小聚的时候,还是会喝一点点的,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多一点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陆锦瑟也表示很辣! “你们都是小孩子,尝一点就行了,不能多喝,剩下的这些就由哥哥我,替你们喝了。”陆鸣程拿着酒杯,笑着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嗯,你替我们喝酒,我们替你吃肉,快尝尝这狮子头,味道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年初画给江瑞雪和陆锦瑟一人夹了一个,自己埋头吃起来,她对酒没什么兴趣,只喜欢山珍海味。 而酒楼外,天晴趴在楼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天清则回去禀报陆鸣谦,年初画等人的行程。 第35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三皇子 “你说二皇子去书院接了年小姐和江小姐去醉云楼?”陆鸣谦听着天清带来的消息。 “是的,殿下,两位小姐出了书院,直接上了二皇子的马车,我们一路跟随去了醉云楼,公主殿下也在。”天清汇报着一行人的行程。 “他们是去见什么人吗?” “不是,二皇子在醉云楼订了一个雅间,只二皇子公主和两位小姐四人在里面。” “我知道了,你下去。”屏退了天清,陆鸣谦坐在书桌前苦思。 就只有他们四个人?那多我一个也不多! 行动派的陆鸣谦马上起身,往醉云楼赶去。 一路来到醉云楼年初画所在的雅间外,陆鸣谦隔着门,听着室内的说笑声,仿佛多年老友在此相聚。 扣扣扣… “进。”听到敲门声,陆鸣程以为是上菜的小二哥,没多想就直接让进。 “二哥好雅兴!”陆鸣谦听到声音,直接推门走进去说到 ?…??… 饭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三弟,你也在此地吃饭?”陆鸣程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走进来的陆鸣谦说到。 陆锦瑟叫着三哥哥,年初画和江瑞雪也赶紧起来向陆鸣谦行礼。 陆鸣谦点头示意她们无须多礼,对着陆鸣程回答到,“我听说二哥和锦瑟也在此地用饭,便过来打个招呼。想不到年小姐和江小姐也在。” “是的,三哥哥,我和哥哥在此宴请瑞雪姐姐和初画姐姐,三哥哥可要一起?”陆锦瑟笑眯眯地盛情邀请陆鸣谦一起吃饭。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鸣谦说着,就在一个空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啊?这…都不推辞一下吗? 懵逼三人组,就那么愣愣的盯着陆鸣谦。 “大家站着干什么,都坐啊!”陆鸣谦反客为主的说到。 “对,都坐。” 陆鸣程招呼着两人,又对着门外喊到“小二,再拿一副碗筷进来。” 小二哥麻利地拿来一副新的碗筷,放在陆鸣谦面前,“各位公子,小姐,请慢用。” 小二哥说完就退出去关上门,安静的候在门外。 室内一时寂静,几人都安安静静的夹菜吃饭,再不像刚才那么热闹。 陆鸣谦一时有点尴尬,之前不是挺热闹的吗?怎么他一来就都不说话了。 咳~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要把这顿饭吃了。 这样想着陆鸣谦就佯装自在地到吃起饭菜来。 话唠陆锦瑟可受不了这气氛,“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呢?” “食不言寝不语!”陆鸣程看了一眼陆锦瑟说到 陆锦瑟瘪瘪嘴,刚刚不还有说有笑的吗,这会儿就食不言寝不语了。 陆锦瑟看了看江瑞雪和年初画,见她们都自顾吃饭,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转头对着陆鸣谦到,“三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在这边办事,行一跟我说看到你们进来了,就想着好久不曾跟二哥一起用饭了,便找了过来,倒是不知,二哥在宴请客人,是我冒昧打扰了。”陆鸣谦说地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懵逼三人心里猛翻白眼,你也知道你冒昧了,那还不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哦,那倒是巧了。”天真无邪的陆锦瑟 “二哥那是醉云桃花酿吗?可否给我也来一杯。”陆鸣谦看着陆鸣程面前的酒壶说到。 “哦,是,来二哥给你满上。”陆鸣程把陆鸣谦面前的酒杯倒满,二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陆鸣程正欲再倒酒,就听陆鸣谦说到,“二哥身子刚好,还是不要饮太多酒为好,这酒就三弟帮你喝了。” 陆鸣谦说完,就从陆鸣程手里拿过酒壶开始自顾自的喝起来… 陆鸣程心在滴血,这酒可贵了,虽然钱不是他挣来的,但现在也是他名誉上的财产了,他买一壶都心疼呢,这下子全进了这小子的肚子了,他该不会就是故意来蹭饭的… 年初画和江瑞雪眼角余光看到陆鸣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头埋的更低了,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三皇子呀三皇子,原来你是这样的三皇子… “就是就是,哥哥要多注意身子才是。”陆锦瑟在帮腔 “哎呀,都是一家人,大家不要那么拘谨嘛,瑞雪姐姐,初画姐姐,你们吃啊,随意一点。”陆锦瑟招呼着两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陆鸣谦也跟着附和到 接下来就是陆锦瑟叽叽喳喳的拉着陆鸣谦聊着有的没的,陆鸣程偶尔插几句,年初画和江瑞雪全程当这透明人,没有点名问到她们决不开口。 一顿饭吃得诡异又热闹,吃完饭陆鸣程要送年初画与江瑞雪两人回去,陆鸣谦提出让陆鸣程和陆锦瑟早点回去,他去送年初画两人。 尽管两人不愿意,但是还是强行由陆鸣谦护送了… 路上,陆鸣谦骑着马走在前面,年初画和江瑞雪坐在马车里跟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朝江府走去。 “我还说跟陆鸣程打听一下这陆鸣谦的个性喜好呢,结果一晚上都没有机会。”年初画贴在江瑞雪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你打听他干嘛?你喜欢他?”江瑞雪惊讶地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年初画。 “嘘,你小声点儿。”年初画吓得背心直冒汗,捂着江瑞雪的嘴巴说到。 “你别瞎说,我只是想知道他是的什么样的人,以后好避免不要惹到她,他现在可是我的金主爸爸,还是尽量不要惹他生气为好。” “哦,那改天去他那宅子里,就不怕被人打扰了。” “嗯,你说这三皇子他今天为什么会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真的是他说地那样子吗?”年初画觉得不应该是他说地那样 “按陆鸣谦的人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们都不欢迎他,但他还是坐下来把饭吃完了,关键是还主动提出送我们回家,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有点奇怪,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江瑞雪肯定的说到,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还不会是喜欢你,想追你”江瑞雪突然脑子灵光一闪 “怎么可能。”年初画翻白眼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想想,那天在书院里上课,他只为什么那样教你,怎么没见他那样教别人?”江瑞雪觉得很有可能 “我还是个孩子好不好,他不可能有恋童癖?”年初画惊恐地瞪大着眼睛 “拜托大姐,这里是古代好不好,古代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孩子了。”江瑞雪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这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他眼睛莫不是近视加散光?”古代也没电子产品啊,眼睛这么年轻就坏了? “说不定他就喜欢你这类型的呢?”江瑞雪坏笑到 “噫~那我还是赶紧发育起来地好。”年初画抱着胳膊搓了搓。 “我倒是觉得陆鸣谦是冲着你和陆鸣程来的。”年初画说着自己的想法 “古代不都是表哥表妹的青梅竹马结婚吗?或许三皇子是觉得你和陆鸣程走得近,你们江家又有钱,怕你们俩强强联合,以后对他争夺皇位不利,所以想来横插一脚?” 江瑞雪思考着这种可能,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我可是不会嫁去皇宫里的,我是要跟我的白马王子仗剑走天涯的,虽然他帅气又多金,但不是我的理想型。” “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年初画贴着江瑞雪的脸说到 “这个也不好说,得看眼缘,看对眼了就是理想型了。” “切…说了等于没说…” “小姐,我们到了。” 年初画还想说什么,明月在外面提醒她们已经到家了。 两人下了马车,陆鸣谦已经下马站在几步外。 两人来到陆鸣谦面前行了一礼,江瑞雪开口说到,“多谢三皇子相送,时辰不早了,还请三皇子早些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陆鸣谦看了一眼年初画,翻身上马,“两位小姐早些休息,告辞。” 说完打马离去… 第36章 解除误会 第二天,年初画依旧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就出门去锦绣庄,之前收到掌柜的来信,约好了今天上午见面。 江瑞雪要睡到自然醒,所以没有叫她,便一个人出了门。 年初画到的时候,李掌柜刚把门打开,看到年初画惊讶道,“年小姐,您来的可真早。” “是呀,李掌柜,我想着早一点过来把事情谈完,你好忙你的事情。”年初画笑着说到 “多谢小姐,小姐你请随我上楼。”掌柜的领着年初画往楼上去 到了三楼,还是那个房间,掌柜的把门打开请了年初画进去,“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我们东家很快就过来了。” “你们东家要来?”年初画惊讶到,陆鸣谦要过来? “是的,小姐请喝茶。”掌柜将茶水递给年初画 “是东家找小姐有事相商。” “掌柜的可知是何事?”年初画追问到, 陆鸣谦找她干嘛,如果有事昨天回去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个…一会儿东家过来小姐便知。” 好,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好,劳烦掌柜了。” “不敢,请小姐稍候,我先去下面看看。”掌柜的说完便下楼去了。 年初画坐在茶桌旁喝着茶,观察着这间书房,都是梨花木的家具,还散发着木质清香。书桌后面一幅双面绣花鸟屏风,惟妙惟肖,两面的画还不一样,那么大一幅,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上楼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鸣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年初画的视线里。 “你倒是来得早。”陆鸣谦率先出声。 “拜见三皇子殿下。”年初画先行一礼 “无妨,就我们两人,无需行礼。”陆鸣谦走到年初画坐的茶桌旁,在她的对面坐下。 “不知三皇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你很怕我吗?”陆鸣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年初画看着对面的陆鸣谦,有那么明显吗? “你为何怕我?我记得我不曾说过什么重话,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你也别否认,我都看出来了。”陆鸣谦看出了年初画的意图,直接给她堵回去。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你想听实话?”年初画不确定的问道 “嗯” “说实话我怕你生气。” “不会。你直说便是。”陆鸣谦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你是皇子,我是平民。” “我二哥也是皇子,也没见你怕他,下一个…”陆鸣谦明显不信 【你二哥是假皇子,你是真皇子啊(〃′o`)】 “你是大老板,我是靠你吃饭的打工人。” “靠我吃饭的打工人?”陆鸣谦不解,这又是什么新鲜词汇。 “就是我们的那个生意,全靠你,你要是不做了,我可能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合作伙伴了,我得靠你挣钱。”年初画闭着眼睛说到 “那你还躲着我?” “我不是躲着你,我是怕我一个不小心惹你生气,到时候,你就不跟我做生意了,那我的银子不就没了吗?” 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棵大树要是没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到了,而且再没有第二棵这样好的大树了,坐等收钱的事儿谁不喜欢啊! “你很喜欢银子?” “当然了,谁不喜欢银子啊?像你们这种从出生就是人上人的人,肯定是不会觉得银子的重要性了。” “我也觉得银子很重要啊,不然我做生意干什么?”陆鸣谦表示他也很需要钱 “你们这些有钱人,做生意不就是为了体验生活吗!” “谁说的,我做生意就是为了赚很多钱…” “皇子也会缺钱?”年初画不信 “谁会嫌钱多吗?”陆鸣谦看白痴的眼神,赤裸裸的看着年初画。 “也是哈。”年初画挠头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会生气,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只是自己觉得。”年初画小声辩解到 “不要你觉得,我不是你觉得。” “哦,好!” “…”她这是什么语气,她还委屈上了?陆鸣谦更不明白了,他也没说什么,怎么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你不要自己脑补些有的没的,以后我们还要合作很长时间,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把生意做大,一起挣钱。”陆鸣谦看着年初画说着 “真的吗,你会一直跟我合作?不会反悔?” “当然,把这个生意做到别处去是我提出来的,我当然不会终止。”陆鸣谦给了她肯定得答复。 “我偶尔可能会有点得意忘形,还可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应该也不会怪我?”年初画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应该不会觉得我得寸进尺了 陆鸣谦看着面前仰着头,眼含希冀的望着他的小人儿,“不会,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yes~ “谢谢你三皇子,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担心吗?我就怕我惹得你不高兴了,你突然就反悔了。”年初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无事。”陆鸣谦站起来朝年初画伸出手,“合作愉快!” 年初画看着伸到她面前的手,白皙修长,是她梦寐以求的手,不知道以后她的手能不能长成这样… 咳~ 一声咳嗽拉回了年初画的思绪,接着伸出手回握上去,“合作愉快!” 陆鸣谦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原来她那天朝他伸出手是这个意思? “对了,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两人一来就说着别的事,还没有聊今天来的正事呢…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背包的事,其他几个地方送来消息,均已准备就绪,想必过不久就能知道效果如何了。”陆鸣谦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那就好,劳你们费心了,我都没出什么力,呵呵~”说来惭愧,她这个中间人就只赚了差价,其他啥事也没干过。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管家爷爷又给她送来六百两银子,这都还没有一个月呢,就有这么多了,以后其他地方的银子也送过来了,那她岂不是轻轻松松就月入几千两? 惭愧惭愧… 第37章 人还怪好的陆鸣谦 “你才是这个生意里最关键的人,如果不是你提出背包这个东西,我们也没有这个生意可做, 虽然这生意时间一久,卖的人多了,就没有刚开始的销量高,但最起码我们吃到了草莓最甜的部分。”陆鸣谦拿起一颗桌子上放着的草莓,一口咬下草莓尖尖上最甜的部分。 “嗯,也是,还得是你和瑞雪,才能把生意做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年初画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他们两个,她就算有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赚来那么多银子。 “所以我们要好好合作,有什么问题要经常沟通,一起挣钱。” “嗯,我们一起挣大钱,挣很多很多的钱。”年初画畅想着未来,她有了用不完的钱,买大房子,用最好的马车,然后到处去旅游。 看着面前的陆鸣谦,还有江瑞雪,有了这两根粗壮的大腿。 未来可期!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一副小财迷的样子,轻笑出声。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去办点其他事情。” 年初画想起上一次去她的新宅子里看了,还需要往里面添点东西,正好现在钱也有了,趁着放假去买回去,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你想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去?”陆鸣谦看着就想要走的年初画问道 “不用,我想去买点家具。”年初画如实相告 “买家具?你不是住在江家吗?还需要你自己买家具?”陆鸣谦面露疑惑。 “不是,是我自己买了一处宅子,里面还差点家具,总住在瑞雪家也不是个办法,就想买了家具好搬过去住。” “我知道哪里的家具比较好,我带你去买。”陆鸣谦主动请缨 “真的?那里的家具贵吗?你跟老板熟吗?”年初画看着他这书房里的家具陈设,都是上好的用料,太贵的,她肯定买不起。 “嗯,不贵,跟老板有点交情。”陆鸣谦含糊的说着, 他并没有告诉年初画,富贵人家家里的家具陈设,都是买了上好的木料,请了工匠上门专门打造的。 所以铺子里卖的成品都是一般材料,不然,太贵的普通人家买不起,富贵人家不会买,就不好卖出去了。 看着丫头的样子,多半是认不得木料的好坏的,她自己去买肯定会被老板狠敲一笔。 “那就麻烦你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年初画笑眯眯地看着陆鸣谦, 有熟人带路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她又不认识木料,又不会讲价,自己去肯定被坑。 赚钱不易,能省则省! “好。” 年初画跟着陆鸣谦下楼,直接从后门出去,上了那辆低调简朴的马车。 陆鸣谦的马车虽然内里陈设也很不错,坐起来也很舒适,但比起陆鸣程那辆来,年初画更喜欢陆鸣程的,背靠也做了软垫,靠在上面不会硌得背疼。 不过,年初画看陆鸣谦的坐姿,背挺得笔直,想必他也没有那个烦恼,不像她坐没坐相… 马车里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一个商铺门口,两人下了马车。 这间铺子,门口看着跟其他铺子没什么区别,但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空间特别大,各种各样的家具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卖家具的都是大件,不像其他东西,小小的一个铺面就可以摆出好多东西。 “你去看看有哪些需要的?”陆鸣谦叫着年初画去选她需要的东西。 年初画在这个超大店铺里大致转了一圈,选了几样家里需要的,有店小二跟着负责记下年初画看中的款式。 陆鸣谦看年初画走回来,“都选好了吗?” “选好了,这里东西挺多的。” 年初画回答了陆鸣谦的问话,又对着掌柜说,“请掌柜算算一共多少银子?” 掌柜接过小二记录的本子看了一遍,对着年初画点点头,“请小姐留下地址,我会让人送到小姐家去。” 年初画把新家地址写在她选好的家具那页纸上,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看了一遍,便对着陆鸣谦点了点头。 陆鸣谦对着掌柜说,“东西整理好尽快送过去。” 掌柜点头表示尽快送去 陆鸣谦又对着年初画说,“走。” 年初画,“?…我还没付钱呢…” “不用付钱,算我送你的。”陆鸣谦大气的说到 “不行,无功不受禄。” “怎么是无功呢,你找了我锦绣庄合作,让我大赚了一笔,我送你这点东西,你当之无愧,收下便是。” “这…”年初画为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别纠结了,走,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你请我吃午膳。”陆鸣谦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到 好,虽然是她占便宜,但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请他去醉云楼,大中午他应该不会喝酒,想必钱也是够的。 哎…还是得多挣点钱才行… “唉,等一下啦,掌柜的什么时候送去啊,我家里没有其他人,我好提前去等着你们。”年初画喊了陆鸣谦一嗓子,又回头问掌柜。 “大概申时左右能送到。”掌柜估算了一下回答到 年初画对掌柜说会在家里等着,便朝陆鸣谦追了出去 “那我请你去醉云楼,中午你应该不会喝酒?”年初画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着陆鸣谦。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试探的眼神,眼角有了笑意,“这次就不喝酒了,吃顿饭就行,下次再请我喝酒。” “行。”不喝酒,他们两个人吃顿饭,她荷包里的银子绰绰有余。 两人又坐陆鸣谦的马车去了醉云楼,年初画让陆鸣谦点菜,陆鸣谦也没推辞,点了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刚好。 年初画看着桌上的菜,心想这三皇子人还怪好嘞,没有像电视剧里的皇子公主,每顿饭要一大桌子菜,一盘吃一口就全扔了,又费钱,又费粮食,可耻! 吃完陆鸣谦又说不要她付钱,年初画坚持要付,跟陆鸣谦说了一堆大道理,陆鸣谦妥协,反正也没多少钱,随她高兴! “你现在就去你宅子里吗?”两人吃完下楼,陆鸣谦问着年初画接下来的行程,因为离约定送货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不知道年初画打算去哪儿。 “嗯,顺路再去买点小东西,回去应该就差不多了。”年初画想着家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啥都没有,顺路就买回去了。 “那我陪你去?”陆鸣谦询问到 “嗯…”年初画想了一下。 她要买的东西加起来还是有点多,光她自己的话肯定拿不下,有陆鸣谦在一起,可以放到他的马车里拉回去,“我可能还需要借你的马车拉点东西,我怕我自己拿不了。” “那就走。”陆鸣谦率先上了马车 年初画向车夫说了要去的位置,也钻进马车里,心想有车就是方便。 但是她现在买马车还有些不太合适,有马车就必须请个车夫,家里现在就她一个人,随便请个男的回去住在家里,她不敢,还是以后家里人多了再说! 第38章 陆鸣谦错过了开火饭 一路走了几条街,年初画需要的东西基本上都买齐了,趁着今天有马车,反正蹭都蹭了,也不在乎多一点东西。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宅子门口已经有送货的伙计等着了。 年初画打开门,指挥着伙计们将东西一一搬进屋里,放在合适的位置。 陆鸣谦又指挥行一和马夫,把年初画放在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进屋里。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天都开始暗了,送走了搬家具的伙计们,又让陆鸣谦把她送回江府去。 陆鸣谦临走前,年初画又好好道谢一番,并表示会请他去她家吃搬家饭。 年初画回到江瑞雪的小院子,江瑞雪已经在等着她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吃饭了吗?” “还没呢。”忙了一下午没觉得,这会儿被江瑞雪问起来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正好一起吃。”江瑞雪叫了明月摆饭。 吃着饭,年初画对江瑞雪说了今天出去做过的事。 “这么说来,这三皇子人还挺好的,这下你可放心了。”江瑞雪听了年初画说陆鸣谦又是送家具又是帮着搬东西的。 年初画现在也觉得陆鸣谦是挺不错的! 江瑞雪又想起今天陆鸣程过来说的话,“陆鸣程今天过来了一趟,待了小半个小时就走了,说要带着陆锦瑟去洋山镇一趟,探望一下他们的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 两人边边聊着,吃了饭就赶紧回了书院。 很快就迎来了书院的骑射大比! 新学子基本就是重在参与,重点都在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 年初画和江瑞雪对此兴趣不大,各报了一项比赛,名次不提也罢,其他时间就站在一旁当起了啦啦队。 高年级比赛的时候,就到处围观,看看哪个学长长的又帅又有实力,哪个学姐又美又飒。 玩得不亦乐乎!就这样两天的比赛结束。 两人回到江府,年初画决定第二天正式搬家。 陆鸣程已经从洋山镇回来,年初画邀请了他明天一起过去吃开伙饭。 一大早,陆鸣程和陆锦瑟就过来了,年初画和江瑞雪直接上了陆鸣程的马车,往年初画的新宅子而去。 路上还买了一串鞭炮,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到了门口,年初画拿了钥匙打开门,陆鸣程点燃鞭炮,年初画带头,一行人走进院内。 陆鸣程和陆锦瑟都是第一次来,到处参观了一番, 陆鸣程点头,这四合院不错,年初画根据自己的喜好修葺了一番,看起来清幽舒适。 江瑞雪看着收拾一新的院子也挺喜欢的,只有公主殿下陆锦瑟,住惯了宫殿大宅子,觉得这房子太小了,不过布置倒是蛮雅致的,还不错。 年初画亲自下厨房给众人做了一碗汤圆,吃了圆圆满满。 只是烧柴火这事儿,是明月帮忙做的,用惯了天然气的现代人年初画,不会烧这柴火… 看来得找一个小丫鬟,帮着烧火做饭,她不在家的时候可以帮着打扫一下卫生,不至于每次回来都一屋子灰。 中午就要做一桌子好菜,来招待她新家的第一波客人。 吃了汤圆,明月帮忙去买了菜回来,年初画就开始做饭,江瑞雪也在帮忙。 陆鸣程也想上去露两手的,但是有陆锦瑟在,怕暴露,也就作罢,就在外面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喝茶,晒太阳! 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小资生活啊! 悠闲!惬意! 或许老天爷也是看他之前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都没有好好生活过,所以才让他穿越到这里,再也不用为了生计而起早贪黑日夜奔波,可以悠闲自在的享受这偷来的人生。 年初画本来请了陆鸣谦,但是陆鸣谦的人回复说他们主子外出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就只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年初画本来厨艺就很不错,加上江瑞雪和明月的帮忙,很快一大桌子菜就上桌了,几人围着桌子,吃菜喝酒聊天,好不惬意! 而陆鸣谦此时正在南边边城的一个小镇上,他们是追着之前查到的线索一路跟到了这里,那人东躲西藏,一路换了好几个身份,他们的人好几次都差点跟丢。 终于在这个小镇上,将人围堵在这个小院子里,陆鸣谦的人埋伏在院外各处,因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所以并没有贸然进去。 “主子,我先潜进去打探一下。”行一附在陆鸣谦耳边小声说道。 “不行,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院子里必定有埋伏,贸然进去太危险,而且必定打草惊蛇。再等等。”陆鸣谦按耐住想要进去的行一 双方就这样僵持,都在等对方先有所行动。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白天附近的人家都会出来活动,想要再有所行动必定诸多限制。 上一次就已经让他侥幸逃脱过一次,一场恶战下来,他们牺牲了几个人,陆鸣谦也受了些伤,本以为可以一举拿下,结果可恶的西凉人抓了一个孩童做人质,让他们跑了。 这一次决不能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陆鸣谦向附近的人打了个手势,行一捡了一块石头扔进去,打在门框上。 这一举动,惊动了埋伏在院子里的人,就在那一瞬间就有陆鸣谦的人,往院子里刚刚有动静的各处闪身而去,瞬间解决了暗哨。 陆鸣谦等人翻身进去,顺着墙根的阴影来到房门外,此时其他人也将这个屋子围了起来,任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出来,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解决了。”陆鸣谦向着屋子里喊道 过了半晌,屋里传来动静,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此人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身材偏瘦,跟西凉国高大魁梧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也是这样才一次又一次的骗过陆鸣谦的人的查探。 “三皇子殿下果然厉害,还有你手底下的这群人虽然比起我来还差了点,但也很不错了。”都成阶下囚了还不忘吹嘘自己,也是个人才。 “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陆鸣谦盯着来人的脸说道 中年男子有一瞬间的惊愣,他的易容术在整个西凉可是数一数二的,一般人根本识不破他的易容术,这三皇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三皇子殿下何出此言,这就是在下的真面目。”中年男子还想再挣扎一下。 陆鸣谦没有说话,只是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看着他。 “罢了罢了…”中年男子说着小心翼翼的揭开附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可不能弄坏了。 面具下面是一张英气十足的脸,浓眉大眼,高鼻梁鹰钩鼻,典型的西凉人面相。 第39章 一起吃团圆饭 “齐木赫?”陆鸣谦有点诧异怎么会是他… 齐木赫乃是西凉齐家的小少爷,齐家世代经商,而且做的范围品类极广,在西凉富可敌国,自古以来,平民财富太丰总是会惹来皇室的眼红与忌惮,最后招致打压。 齐家五年前被西凉王以贩卖兵器意图谋逆的罪名抄家,全家男女老少通通斩首。只一个小少爷齐木赫贪玩偷偷外出躲过一劫。 后来据传齐家还有一处藏宝地,西凉王派人到处寻找,至今都没有找到,所以也在暗中寻找这个漏网之鱼,竟不知他居然偷偷来了东怿国。 “这么多年不见,你居然还能认出我?”齐木赫惊讶地说道,他们也不过是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西凉王派了使团来东怿朝贡,齐木赫就混在使团里来了东怿。 有一天他偷偷跑出去玩,碰到了陆鸣谦,就是那次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打了一架。 后来齐木赫跟着使团回了西凉,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是自然。”陆鸣谦记忆里对于齐木赫还是印象很深刻的。 “你也想要我的宝藏?”齐木赫目光锐利的盯着陆鸣谦问道。 “宝藏,如果你想给我,我也能接受,你做的其他事情,也得给我一个交代。”陆鸣谦也毫不示弱。 “其他事情?什么事?”齐木赫疑惑 “既然不知是哪些事,那就跟我回去,把你这些年在东怿做过的事,一件一件通通交代出来,带走。”陆鸣谦转身往外走去。 “哎,你倒是说清楚啊,到底什么事儿啊?” 任齐木赫在后面怎么叫喊,陆鸣谦快步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年初画的搬家饭… 然而搬家饭他是注定赶不上的了,陆鸣谦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回了曲南。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回到曲南已经快到年边,过往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夹袄。 街头巷尾挂起了红灯笼,街上人来人往,皆是喜气洋洋置办年货人。 金月书院已经放了年假,年初画回到她的小宅子里,收拾着屋里的东西,过几天就要回老家过年去。 看着这住了没几天的院子,年初画把买回来的灯笼挂在四周的屋檐上,红彤彤的颜色有那么点过年的意思了。 “初画,快开门。”江瑞雪在屋外拍着门叫喊到 年初画一拉开门,江瑞雪就带着乌拉拉一群人进来,后面的家仆还抬着一口大箱子。 “这是啥呀?”年初画看着放在院子里的箱子好奇的问道。 “好东西呀。”江瑞雪说完就转头吩咐她带来的丫鬟小厮开始忙碌起来。 原来箱子里满满一箱子的大红装饰品,挂件摆件样样俱全。 “好歹过年,又是新宅子,只这几个灯笼怎么够,当然要布置得喜庆点才行。” 年初画看着江瑞雪心里暖暖的,抱着江瑞雪的胳膊撒娇道谢,两人笑闹一会儿,整个院子就布置妥当了。 看着到宅子里到处都是喜庆的装饰,瞬间就有一股浓浓的年味儿了。 扣扣扣…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明月过去把门打开,陆鸣程和陆锦瑟走了进来。 “哇塞,真不错,真真是过年的感觉。”陆鸣程看着装饰一新的院子,赞不绝口。 陆锦瑟看着年初画问道,“初画姐姐,你准备就在这里过年吗?” “要回去的。”年初画看着陆锦瑟笑着回答着。 “哦,看你这宅子装扮的如此漂亮喜庆,我还以为要在这新宅子里过年呢。” “是你瑞雪姐姐,她说我这是新宅子又要过年了,就带来了这些来帮我挂上了。”年初画笑着解释到 “瑞雪姐姐就是想的周到。”江瑞雪在小迷妹,夸着自己的暖心姐姐。 “不如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提前吃个团圆饭,过个早年。”年初画提议到 “好啊好啊。”陆锦瑟拍手叫好 江瑞雪和陆鸣程也表示这主意不错 几人当即出门买菜,都是不差钱的主,每人买了点自己喜欢吃的菜,他们都商量好了,每个人做两道自己的拿手菜。 材料都买回来后,几个人洗的洗,切的切,煮的煮,分工合作,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除了陆锦瑟锦衣玉食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做饭,就连陆鸣程也做了两个,惹得陆锦瑟惊叫连连。 陆锦瑟一会儿夸夸这个,一会儿夸夸那个,虽然一个菜没做,但是整个厨房里最忙碌的就是她了。 等到所有菜都上齐,几人围坐在下来,因为就他们四个人,一大桌子菜着实吃不完,于是江瑞雪就叫了明月,还有陆鸣程的跟班彦书,陆锦瑟的丫鬟初夏一起坐下。 三人惶恐,但在主子们的要求下都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今天过个早年,我们就不分主仆身份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个团圆饭,感谢这一年的陪伴,希望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一直相伴。”年初画作为主人家,开口说着吉祥话。 就在众人举杯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众人疑惑,这又是谁来了? 年初画也想不出到底还有谁会过来,毕竟这么久就只有他们几个会来这里。 明月跑去打开门后,一声“参见三皇子殿下。” 告诉了众人来者何人。 三皇子?他回来了? 陆鸣谦走进院子里,入眼是满院子的红色,不错,很喜庆。 “拜见三皇子。”几人赶紧起来行礼 陆锦瑟跑过去把陆鸣谦拉过来,“三哥哥,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吃团圆饭呢。” 陆鸣谦示意年初画几人免礼,看着陆鸣程说到,“二哥也在。” “嗯,三弟,听说你出去办事去了,可算是回来了。” “昨天刚回来,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们?”陆鸣谦虽然回答的陆鸣程的问话,但眼睛确是看着年初画的。 “不打扰,早就想请你来吃饭了,只是上次你恰好出门办事儿去了,今天正好,一起!”年初画热情邀请陆鸣谦一起用饭。 陆鸣程和江瑞雪,看看年初画,又看看陆鸣谦,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陆鸣谦一回来就过来找年初画? 明月拿来新碗筷放在剩下的两个位置上,“三皇子请坐。” “都坐,那位帅哥也坐下一起吃”年初画招呼站在一旁的行一也坐下吃饭。 陆鸣谦看着行一,面露疑惑“帅哥?” 行一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对,慌忙回绝,“属下不敢,主子们先用。” “哎呀,没有什么不敢的,今天是团圆饭,所有人都要一起,你看他们…”年初画示意明月她们都在。 “既然年小姐好意相请,你就坐下。”陆鸣谦开口叫行一一起坐下 得到主子首肯,行一这才朝年初画行了一礼,挨着彦书坐下,“多谢年小姐。” “无事,那我们就开动。” “干杯。”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大家一开始因为陆鸣谦的加入还有点拘谨,年初画解除了对陆鸣谦的警戒,又有陆锦瑟这个活跃气氛的,慢慢的气氛也好了起来,倒也吃得热热闹闹。 第40章 齐木赫的来历 酒足饭饱后,四个丫鬟侍卫去收拾残局,几个主子就移到院子里喝茶聊天。 没一会儿,就有侍卫过来找陆鸣谦说有要事,陆鸣谦听完带着行一走了。 “初画,你老实交代,你跟老三是怎么回事?”陆鸣程看着陆鸣谦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着年初画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在合伙做生意啊,还有瑞雪,我们仨。”年初画不以为意的说道。 “初画姐姐,你要当我三嫂嫂了吗?”陆锦瑟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瑞雪看着现在亭亭玉立的年初画,在书院的这半年,每天上骑射课锻炼,加上伙食也比较均匀,年初画猛长了个子,以前圆圆的脸蛋,现在也成了瓜子脸大眼睛,胸前的某处也开始发育,初见雏形。 “别瞎说,我还是个宝宝呢…”年初画斜瞪一眼陆锦瑟说到 “外表是的宝宝,内里是个大人也不是不行。”江瑞雪也开始帮腔调侃 陆鸣程和陆锦瑟双双点头… “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还要搞事业呢。我可是要当女强人的。”年初画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他的事业遍布大江南北,你搞定了他,不就是搞定了事业?”陆鸣程说着歪理 “对啊,到时候你管着他的人,还管着他的事业,可不就是女强人。”江瑞雪也不放过年初画,顺着陆鸣程的话说道。 “嗯,哥哥姐姐说得有理!”陆锦瑟无脑附和。 “你们三个够了啊,我和他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我的志向是财富自由,到处旅游。”年初画无语的看着面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人。 “初画姐姐做了三嫂嫂,也可以财富自由到处旅游啊。”陆锦瑟再补上一刀。 陆鸣程和江瑞雪纷纷对陆锦瑟竖起大拇指。 妙啊!这孩子有前途… 年初画无语望天,“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这想法很危险你知道吗?可别被你哥哥姐姐带坏了,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才是自己的,不可以有坐享其成的想法。” 搞事二人组在一旁偷笑,年初画给了二人一个大白眼。 “还有你们两个沆瀣一气,是不是也有什么情况?”年初画见江瑞雪陆鸣程二人一起搞事情,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我们两个能有什么情况?”陆鸣程和江瑞雪异口同声的说到 “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情况可就大了。”年初画斜眼睨着两人,小样儿,两个一起洗刷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陆锦瑟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看看陆鸣程,又看看江瑞雪,眼睛亮晶晶的,瑞雪姐姐要是成了她的嫂嫂,那就真的太好了。 江瑞雪瞧见了陆锦瑟的样子,一个爆栗敲在陆锦瑟的额头上,“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陆鸣程也眼神不善地盯着年初画,“没有你这样的啊?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还胡乱泼脏水了。”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你们不就是表哥表妹吗?”年初画也不怕他 “嗯嗯。”吃了一记爆栗子的陆锦瑟,捂着被敲痛的额头点了点头。 “我跟你拼了。”江瑞雪挽起袖子就朝年初画扑了过来。 两人顿时在院子里你追我赶,一个嬉皮笑脸,一个骂骂咧咧… 陆鸣程要上去帮忙,被陆锦瑟给拦住了,“哥哥,我觉得挺好的。” 陆锦瑟现在觉得她跟年初画是一个阵营里的,要跟初画姐姐一起撮合哥哥和瑞雪姐姐。 “好什么好,不许跟着瞎胡闹。” 陆鸣程也学着江瑞雪的样子,举起手就想再给陆锦瑟一个爆栗,被陆锦瑟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陆锦瑟对着陆鸣程吐舌头扮鬼脸,兄妹俩也开始打闹起来。 明月几人收拾妥当出来,就看着院子里的几位主子打打闹闹,和周围挂着的大红灯笼交融在一起,有一种欢欢喜喜过大年的喜庆感。 —————————————— 陆鸣谦一路赶到巡抚大牢,侍卫过来说齐木赫闹着要见他,还说陆鸣谦再不来,他就一头撞死在这地牢里… 侍卫们一个个无语至极,不是说他是西凉齐家的小少爷吗?就算齐家没落了,好歹曾经也是个贵公子,怎么跟个泼皮无赖似的,连女儿家寻死觅活的招数都用上了,真真是丢脸啊… “陆鸣谦呢,他怎么还不过来?你们把我带回来,就把我扔在这鬼地方,啊,来人啊,放我出去…”陆鸣谦走进地牢里,就听到了齐木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牢。 “别嚎了…”陆鸣谦走到关押着齐木赫的牢房外,“你把该交代的交代了,自然会放你出去。” “我交代什么啊?我不就是在你们东怿国躲一躲吗?”齐木赫没好气的说着 当年他贪玩偷偷跑到外面玩,没成想回去的时候,听说他家被西凉王给抄家了… 他的易容术高超,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于是他到处打听得知,西凉王早就窥视他家的财产。 她的姐姐嫁给了麒麟将军,麒麟将军兵权在握,齐家又富可敌国,西凉王怕两家联手谋反,威胁他的王位,就找了个由头,抄没了他家的家产,全家男女老少皆被斩首。 清点人数的时候便发现齐家小少爷不在其中,本来以为一个小小孩童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没再在管。 谁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齐家还有一个藏宝地,只有家里的男丁知道在何处,他这个漏网之鱼又被西凉王惦记上了,派人到处寻找他。 他一番打听才知是他曾经的一个随从小厮去告的秘,他又恨又气,妄他以前对那小子那样好,家里出了事,转头就出卖了他。 他怕泄露行踪,整日东躲西藏,后来干脆易了容,来了东怿国,他的身形不像西凉人那样魁梧,易了容没那么容易惹人怀疑。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生日子,但从三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又有人开始调查他。 起初他以为是西凉王的人找到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陆鸣谦,他就奇了怪了,他不过是在东怿国躲着,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一直对他穷追猛打,无论他躲到那里都能被他的人找到。 他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不停的换地方藏身。 第41章 刺杀二皇子的另有其人 “三年前的三月三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陆鸣谦盯着齐木赫,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三年前的三月三?这么久了,我哪儿记得那么多啊…”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天你去皇家猎场都干了什么?”陆鸣谦目光锐利的盯着齐木赫问道。 “什么皇家猎场?我没去过啊?”齐木赫无语,他什么时候去过那劳什子猎场啊,他怕外出暴露行踪,平时都是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怎么出的好吗? “你好好想想,可别逼我用刑。” “哎呀,我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嘛,你给我用刑也没用啊,我就是借你们东怿国躲一躲西凉王的搜查,这几年我整日在家里待着门都没怎么出,我哪儿知道你们的皇家猎场在哪儿…”齐木赫没好气的摆烂 突然齐木赫脑子里闪过一些事情,他好像就是三年前的三月三以后,开始被人追查的。 三年前的三月三?那天发生了什么?齐木赫思索着,还真被他想起来了,东怿国的二皇子,三月三在皇家猎场狩猎被刺杀了! 陆鸣谦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观察着齐木赫的言行举止。 齐木赫瞟了一眼陆鸣谦,“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刺杀了二皇子。” 呵呵~陆鸣谦在心里冷笑…“看来你还是知道的,怎么不装了?” 齐木赫翻了个白眼,“我装什么了,那么大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知道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是没有出门,但外面也有他的眼线的,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他大抵都知道。 “不是你干的?”陆鸣谦挑眉问道 “肯定不是我啊,好端端的我吃饱了撑的去刺杀你们二皇子,杀了他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是在躲避搜查,我还跑去搞刺杀暴露自己,你当我傻?”齐木赫一副“你看我像傻子吗”的表情 陆鸣谦也在飞速思考着,看他不像在说谎的样子,而且齐木赫确实没有刺杀陆鸣程的动机,难道真不是他干的? 但是二皇子中的暗器,确实是西凉国的兵器,又那么巧,齐木赫那时候也在京都。 “那这些年你在跑什么?” “有人追杀我,我为什么不跑?而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你在查我,我以为是西凉王的人找来了。”齐木赫没好气的说道。 他现在就只有一支暗卫跟随,总共才二十个人,是他父亲暗中挑选训练的,个个都是精锐。 在这几年的追逃中也损失了不少,他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他也很害怕的,搞了半天还是个乌龙,亏大发了… “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齐木赫看着陆鸣谦,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欠揍样儿。 陆鸣谦也不说话,欣赏着齐木赫的小叼样儿。 齐木赫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说道,“你不问我是谁吗?” “你自己不会说吗?”陆鸣谦也不上钩 “你说些好听的,小爷我高兴了就告诉你。”齐木赫嘚瑟上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这是在为你自己洗脱嫌疑,不然就把你一直关在这里,直到找到真凶为止。”陆鸣谦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齐木赫瞬间泄气,转身走到牢房地上铺着的茅草上坐下,耍着无赖,“说了这么久,水都没有一杯,渴死了。” 陆鸣谦叫狱卒拿来一壶茶水,并叫狱卒打开牢门,陆鸣谦走进去,侧身坐在齐木赫身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齐木赫接过一饮而尽,“这还差不多。” 齐木赫又倒了一杯喝下。 “可以说了。”陆鸣谦见齐木赫放下杯子,就把茶壶放在了一边。 “据我的人查探得知,刺杀你们二皇子的确实是西凉国的人,而且是西凉皇室的人。”齐木赫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陆鸣谦 “你最好别给我绕弯子,我可没耐心在这里听你废话。”陆鸣谦直接戳中了齐木赫的小心思。 “唉…你这人真没意思,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齐木赫见陆鸣谦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也不跟他打马虎眼儿了,“刺杀二皇子的是西凉国太子,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而是西凉国的二皇子,西凉王迟迟不立太子,几个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一直明争暗斗, 你们东怿国二皇子雄才大略,是治国奇才,威名远播,很是让人忌惮,西凉国二皇子就是靠着刺杀了你们东怿二皇子,而博得西凉王的喜爱,从而被立为太子。” “消息可否准确?” “千真万确,是我的人亲眼目睹,后来跟踪调查确为西凉太子的人。”齐木赫斩钉截铁的回道。 陆鸣谦了然,西凉国虽对东怿称臣,但暗地里一直小动作不断,小打小闹,东怿有镇国大将军在边境坐镇,一直不足为虑。 没想到居然把手伸到皇宫里来了,看来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 西凉太子吗?既然是你开的头,那就拿你开刀! “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待着,等事情了解清楚,就会有人带你出去。”陆鸣谦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 “唉,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还有什么没了解清楚的?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喂,陆鸣谦…”陆鸣谦没理,齐木赫叫嚷无效。 陆鸣谦出了大牢,对着身后的行一吩咐到,“让那边的人去查一查,齐木赫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属实,取了西凉太子的项上人头。” 他当然不会只听齐木赫的一面之词,此事关系两国邦交,必须要查清楚才能再做决定。 陆鸣谦顿了一下,“这个齐木赫也好好查一查,看看他这些年在东怿都做了什么。” “是。”行一领命 陆鸣谦回到皇子府已经天黑,用了晚膳,府医过来替他清洗伤口换药,等一切弄完已是深夜。 陆鸣谦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做过的事,如今西凉奸细的事已经查清楚,是齐木赫这个大乌龙,二皇子陆鸣程被刺杀的事也调查了出来,还有之前从二皇子那里接过来调查巡抚大人的任务,也早已经查清楚,并上书了国主。 事情一下子全部解决,终于可以松口气,睡个安稳觉了。 第42章 被忽悠的陆锦瑟 陆鸣谦这一觉睡的特别的踏实,一觉醒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年初画这几个月收获颇丰,学了知识,会了骑射,买了房子,交了朋友,关键还赚了不少银子。 最近这两三个月,每个月从各处送来的银子加起来都有几千两,她已经小有积蓄。 上了几个月的学,年初画的生物钟已经自然形成,每天时辰一到就自然醒来。 因为准备要回家去过年,年初画决定给她的便宜爹娘和弟弟都买点礼物回去。 早上吃了早饭,便上街去了,临近过年,采买年货的人家络绎不绝,倒是比往常热闹几分。 年初画一路边看边买,走了几条街下来也买了不少东西,她都有点拿不下了。 眼看前面就是一家糖水糕点铺子,正好进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这家铺子年初画来光顾过好几次,老板是一对老夫妇,据说经营这家店几十年了,她家的糖水甜而不腻,糕点也香软可口,因此生意很是不错。 年初画一走进铺子里,老板娘就认出了她,看着她手上大包小包的,笑着招呼到,“姑娘今天买了这么多年货呐。” “是呀,大娘,快过年了,给家里人都买点礼物回去。”年初画笑着回应老板娘,并跟她说还是老规矩,糖水点心各来一份。 老板娘笑着应是,招呼了老头子给年初画做糖水,就把点心端到她面前,“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因往常年初画都是跟江瑞雪一起出门,两个小丫头长得好看,嘴又甜,老板娘对她们记忆深刻。 “是呢,瑞雪今天有事要办,就没有一起出来。” 江瑞雪的爹爹来信说,年关了,让她去把曲南的铺子巡视一遍,顺便看看各处的账目。 老板做好糖水端上来,老板娘又去打包了两份糕点,放在年初画面前,“这是我送给你们的,今天应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铺子里吃上这点心了,过几天我和老头子就要走了。” “大娘,您们也回老家去过年吗?”年初画看着老板娘问道。 “我和老头子要去京都了,儿子来了信,说在京都升官了,换了大宅子,要接我们过去住。”老板娘满脸骄傲的说着,儿子有出息了,他们老两口也高兴。 “那是好事啊,恭喜你们了。”年初画笑着祝贺道。 “谢谢你,我和老头子本来想着我们这身子骨还能再干几年,开了这么些年,突然不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但儿子说孙子孙女们想我们了,要接我们过去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我们也就答应了。” 年初画起初以为夫妇两人只是去过个年就回来,这会儿听到说铺子不开了,惊讶地看着老板娘,“您是说您这铺子不开了吗?” “是呀,我和老头子商量了请牙行帮着把这铺子卖出去,以后这铺子就不开了。” 年初画听了老板娘的话,思考了一下,这铺子在这条街的位置很好,铺子也不大不小,如果她把这铺子盘下来,到时候随便做点什么生意,都挺不错的。 而且听老板娘的意思是打算卖,但是还没有卖出去,于是问道,“大娘打算多少钱卖这铺子呢?” “老头子去打听过了,这附近的铺子,这般大小的差不多是三百五十两银子,我们也打算卖三百五十两。” 年初画沉凝片刻,之前有跟管家爷爷打听过,这边的铺子大概是什么价格,这家糕点铺子卖三百五十两确实不算高的。 “大娘这铺子您要卖的话,不如卖给我。”年初画诚恳的看着老板娘说道。 “小姑娘你要买这铺子?”老板娘没有怀疑,年初画拿不拿得出三百五十两银子,她怀疑的是这么小的姑娘,就会卖卖铺子了?不会是跟她开玩笑的! “是啊,大娘,反正你卖给别人也是卖,不如就卖给我。” “不是不可以,只是是否需要你家大人过来看看?你能否做的了主?”老板娘担心小孩子不懂事乱花钱。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花的都是我自己赚的钱。”年初画给老板娘保证到 “那行,小姑娘你要买这铺子的话,我让老头子写一份糕点糖水的制作方法给你,到时候你如果也想做这生意,或许可以用得上。” 老板娘确实喜欢年初画,而且她们以后都不做这生意了,方子留着也无用,还不如给了年初画。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年初画赶忙道谢。 “无事,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衙门过契。”老板娘也是个实在人,既然说了卖给年初画,眼看就要过年,也不耽误就直接约时间办过户手续。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现下都有时间。”年初画的时间充裕的很,就等着江瑞雪巡视完铺子,搭她的马车回去,其他时间都没什么事儿。 “那明天早上去,过了契,我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启程去京都了。” “那行,明日一早我们就在衙门碰头。”年初画跟老板娘约定好时间,就拿着东西回家去了。 一到家,放下东西,年初画就跑去她的小金库里,拿出了三百五十两银票,小心的收进荷包里,明天过了契,就给老板娘。 这下好了,有房子,有铺子,有银子,生活总是越来越好的,年初画高兴地在床上打滚。 陆鸣程这边正在催促着陆锦瑟收拾行李,陆锦瑟一脸的不情愿,“哥哥为什么不回去?” 原来陆鸣程以养身子为由跟国主和贵妃通过信了,他过年就不回去了,陆锦瑟也不想回去,她想跟着江瑞雪回洋山镇过年,这可把江瑞雪吓得够呛。 江瑞雪逮着陆鸣程耳提面命,一定要把陆锦瑟送走,这事儿年初画也一致通过,那丫头真的太能吵吵了。 陆鸣程就以贵妃的命令为由,让陆锦瑟收拾东西回京都去。 “哥哥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不宜长途跋涉,你也不想哥哥好不容易养好点儿了的身子,因为舟车劳顿又坏了?” 陆鸣程知道这个妹妹虽然吵闹,但是对他这个哥哥还是挺不错的,一听他的身子还没恢复好,顿时又紧张起来。 “那哥哥你就在此好好养好身子,等过了年,我再来接你。”陆锦瑟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下来。 天真无邪的陆锦瑟,就这么被她的好哥哥给忽悠走了… 第43章 桃花酿虽好,也不要贪杯哦 吃了午饭,年初画睡了一个午觉,这小日子过得美美哒! 就是不知道江瑞雪什么时候回家,年初画又跑去陆鸣程那里,正好遇到准备启程回京都的陆锦瑟。 看着她的好姐姐,陆锦瑟抽抽搭搭的拉着年初画诉说了一番离别情。 年初画拿出了老板娘让她带给江瑞雪的糕点,好好的把陆锦瑟哄上了马车,挥着手送别,“路上多加小心啊,到京都了记得给哥哥姐姐们写信呐。” “不多派点人保护吗?小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看着马车走远,年初画转头问着陆鸣程。 这丫头除了小嘴太能哔哔,其他没毛病,她们也确实被她念叨得受不了了,不然也不会要求陆鸣程一定要把她送走。 “放心,暗处有暗卫跟着的。” 陆鸣程转身和年初画一起进了二皇子府,“本来想让她跟老三一起走的,结果老三也不回去。” 陆鸣程之前想着陆锦瑟一个女孩子回京都,怕她遇到危险,所以打算叫陆鸣谦跟陆锦瑟一起回去。 陆鸣谦一听说陆鸣程不回京都,他也找了个理由,说还有事没办完不准备回去,给推脱了。 年初画进了二皇子府,这边天清转身便回去找陆鸣谦打报告去了。 “年小姐去二哥府上了?”陆鸣谦听着天清的报告。 天清把今天年初画的行程给陆鸣谦说了一遍,“是的。这会儿就在二皇子府。” 这小丫头一天天的,没事不待在家里,往外面瞎跑什么,出去逛个街还买了个铺子,果然是有点经商头脑的。 天清出去之后,陆鸣谦又开始发起呆来,既然她请了我吃团圆饭,那我也请她吃顿团圆饭。 礼尚往来! 送走了陆锦瑟,年初画和陆鸣程都放松下来,两人躺在花园里的藤椅上,吃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晚些时候去找江瑞雪吃饭。 二皇子府的花园挺大的,以前都是种着些花花草草,陆鸣程来了之后,就划了一半出来,把花草树木全部铲了,种了地皮草,被陆鸣程围起来弄了一个足球场。 陆鸣程平时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他以前就喜欢踢足球,这边管它叫蹴鞠。 陆鸣程来了这边,又不会治国理政,整天闲得无聊,就把府里的侍卫,选了二十几个人出来,组了两支足球队,这会儿里面的新队员们,正在练球… “你觉得哪边会赢?”陆鸣程看着场地里的侍卫们问道。 “我又不懂球…”年初画对足球没兴趣,她喜欢的是美食。 “随便选一个嘛,我们来打个赌,输的今天晚上请客,怎样?”陆鸣程打起了晚饭的主意。 年初画想着这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随便点了穿红色衣服的赢。 对了,陆鸣程还给他们定做了队服,分红蓝两队,穿着各自颜色的小马甲,上面还有编号。 这些侍卫平时都是负责主子安全的,哪有时间来玩蹴鞠,这还是头一次被主子要求上班时间踢球玩呢,有点惊喜,又有点忐忑。 他们该不会从此以后都从侍卫的岗位上下岗了! 主子就在旁边看着,侍卫们踢得认真,双方都生疏而焦灼。 就在此时,红队的6号拿到了球,蓝队出现一个漏洞,6号运球冲上去,准备进球。 年初画见着要赢了,顿时兴奋的站起来,冲到围栏处,对着里面大喊,“6号加油,6号加油!” “19号,快拦住他。”陆鸣程也跑过去,冲着里面离6号最近的蓝队19喊道。 场面一度混乱,19号跑过去拦截,6号顺势把球传给2号,一个回旋,进球。 “耶~我们赢了,红队最棒。”年初画激动地大喊着。 红队的队员们见年初画这样叫喊着,一个个都有点面皮发热。 这位小姐真是豪放啊! 所有的队员们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陆鸣程鼓励地说道,“大家都踢得很不错,多加练习,寻找默契,定会越来越好的。” 所有队员齐喊“是” “继续练习!”陆鸣程挥散了围站在一起的球员们。 “我赢了,说好的今晚上你请客哦。”年初画还不忘提醒着陆鸣程他们的赌约。 “二哥这客可能只有改天再请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两人一跳,循着声音望去,陆鸣谦缓步从花园门口走进来,来到年初画两人身前站定。 “三皇子?你怎么来了?” “三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年初画和陆鸣程同时发问… “刚刚才到,听下人说你们在这里,我便直接过来了。”陆鸣谦云淡风轻的回答道,完全不顾面前两人的惊愣神色。 陆鸣谦比陆锦瑟还要让两人谨慎提防,陆锦瑟毕竟还小,好忽悠,陆鸣谦可不是好忽悠的主,万一两人说错什么不该说的,那不就完了吗! 招呼都不打,说来就来,是想吓死谁啊?只顾自己高兴,不顾他人死活的… “三弟,你刚刚说,我这客只有改天再请了是什么意思?”陆鸣程惊吓过后,反应过来,想起了陆鸣谦刚刚说的话。 “我今天过来,就是打算请你们吃顿团圆饭的,二哥今天当然是请不了客了。”陆鸣谦笑着看了年初画一眼,对着陆鸣程说到。 “你…要请我们吃团圆饭?”年初画惊讶的瞪着大眼睛望着陆鸣谦。 陆鸣谦和陆鸣程都比她高出一个多头,她跟这两人说话都得全程仰望他们。 年初画在心里绯腹,跟他们在一起站久了,颈椎病都得累出来。 哼…长得高了不起啊,等过几年她也长高了,就能平视他们了。 呃…她应该能长高不少,年初画挠头,她便宜爹爹倒是不矮,但她娘没有多高,不知道她会遗传谁的身高… “对啊,之前吃了你们的饭,现在也该轮到我请你们了。”陆鸣谦理所应当的说到。 “呃…其实也不用那么客气,都是朋友了,不用计较这些的。”年初画不好意思地拒绝道,之前只是碰巧遇到了,她根本没有刻意请过他。 “既是朋友,更要礼尚往来才是。”陆鸣谦不意年初画会拒绝。 “嗯,也对,上次你喝了二哥我一壶醉云桃花酿,这次哥哥我也要喝你一壶。”陆鸣程还记着他被陆鸣谦强行养身的事。 “没问题,二哥若是想喝,莫说一壶,几壶都可以。”陆鸣谦财大气粗的说到 “一壶就行,多了我也喝不了,桃花酿虽好,也不能贪杯哦。”陆鸣程说着,拍了拍陆鸣谦的肩膀。 噗呲…年初画被陆鸣程嗲嗲的声音逗笑了… 第44章 受到惊吓的懵逼三人组 因不知江瑞雪在何处,又何时回家,陆鸣谦便派了人去江府传信,让江府的小厮告诉江瑞雪,陆鸣谦请她去醉云楼赴宴。 江瑞雪结束了一天的巡视,回到江府的时候,小厮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三皇子请她去醉云楼赴宴,这是什么情况?江瑞雪同样惊讶不已! “初画今天可有过来?”江瑞雪问着前来递话的小厮。 “初画小姐今天未曾前来。” 【没来…这小妮子干嘛去了?】 江瑞雪心里想着,又问起了陆鸣程,“二皇子呢,可有来过?” “二皇子殿下也未曾来过。” 【不是说好了过来吃晚饭,怎么都没来,该不会都被三皇子请去了!】 江瑞雪心里琢磨着,让明月给她换了一身衣裳,便出府前往醉云楼。 年初画已经跟着陆氏两兄弟,提前来到酒楼的雅间里,三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聊着,等着江瑞雪过来。 江瑞雪下马车的时候,年初画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便看到了她,转头对着陆鸣谦说道,“瑞雪到了。” 陆鸣谦便吩咐行一,下去接江瑞雪上楼来。 江瑞雪跟着行一一路来到二楼雅间,看到年初画和陆鸣程也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来晚了,请三皇子殿下恕罪。”江瑞雪走进去率先向陆鸣谦赔罪,谁知道他会突然请她吃饭啊,搞得她措手不及。 “无事,我还要多谢江小姐赏脸前来才是。”陆鸣谦也没有端架子。 “三皇子言重了。”江瑞雪走过去,又跟陆鸣谦和年初画打了个招呼,便挨着年初画坐了下来。 江瑞雪一到,行一便吩咐了小二上菜,此时上好的美味佳肴一道道端上来,很快就是满满一桌。 江瑞雪趁着小二上菜有人遮挡的间隙,悄悄跟年初画咬耳朵,“三皇子怎么突然请我们吃饭?我刚听到的时候真是吓死了。” 年初画偷瞄一眼陆鸣谦,侧过脸挨着江瑞雪的耳朵说道,“我也不知道,下午我在陆鸣程家里,他突然就过来了,也是吓了我俩一跳,他说吃了我们的饭,他也要请我们吃团圆饭,然后就在这里了…” 两人说完悄悄话,同时看了一眼陆鸣程,又瞅了一眼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的陆鸣谦,三人都有点摸不准,陆鸣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陆鸣谦也看到了三人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将一壶果子酒递给小二,示意给两位小姐倒上,“江小姐和年小姐二位女孩子不便多饮酒,便喝这果子酒,有酒香,但不会醉人。” 接着又把他和陆鸣程的酒杯都倒满酒,“这是二哥喜欢的醉云桃花酿,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陆鸣谦说着便举杯,其他三人见状也都纷纷举起杯子。 “多谢几位赏光,干。”陆鸣谦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不要客气,随便吃。” 陆鸣谦招呼几人开始用餐,期间陆鸣谦好几次看到,年初画眼睛望向他面前的红烧狮子头。 于是便夹了一个递了过去。 年初画一见被发现了,红着脸拒绝,“不用不用,你吃,不用给我夹。” 江瑞雪是知道她的小姐妹喜欢吃这道菜的,看了一眼年初画,又看了一眼伸着手,夹着狮子头的陆鸣谦。 直接拿过年初画面前的碗,接住陆鸣谦夹过来的狮子头,说道,“接着,别辜负了三皇子的好意。” 陆鸣谦笑着坐下继续吃菜,江瑞雪对着年初画挤眉弄眼,弄得年初画脸红到耳根。 年初画对着陆鸣谦说了声谢谢,便低头默默吃起来。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吗,怎么就被发现了。 陆鸣谦觉得好笑,又有点心里发堵。 据天清天晴来报,年初画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们三人在一起时,年初画想吃什么夹不到,还会直接站起来或者走过去夹。怎么在他面前就这样拘谨,是对他还心存芥蒂吗?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晚饭结束后,天色已晚,陆鸣谦提出由他送年初画回去,陆鸣程送江瑞雪,几人都没有异议。 年初画坐在陆鸣谦的马车里,一时相顾无言。 而另一边,陆鸣程和江瑞雪就聊得热火朝天。 “你说陆鸣谦是不是对初画有意思?”江瑞雪想到饭桌上陆鸣谦的举动,再结合这几次的接触,很难不让人遐想。 “你也看出来啦,我觉得应该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这个陆鸣谦我来这么久从没有无事主动上门找过我,更别说请我吃团圆饭了。”陆鸣程觉得陆鸣谦请他们吃饭是另有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嘛,目前看来应该就是年初画了! “感情我俩是顺带的啊!”江瑞雪也觉出味儿来了。 “那可不嘛!你是不知道,今天我跟初画,我俩在看我组的球队踢球,他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得我差点心跳猝停。”陆鸣程现在想想都后怕,还好他们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那还了得! 要是被陆鸣谦知道了,他不是真的二皇子,那还不当场就取了他的小命? “就是不知道初画是怎么想的。”江瑞雪想着年初画那一副吃货样儿。 “你改天再问问不就知道了,等初画把陆鸣谦拿下,我俩也能松快点儿。”陆鸣程想着,陆鸣谦跟年初画在一起了,就不会拿他俩当炮灰了。 “嗯,要我说,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担惊受怕的,你只是灵魂穿越,身体本来就是真的二皇子,他们最多知道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也查不出什么来。 你要是说了什么,他们怀疑起来,你就说你昏迷那两年,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梦里的,他们又不可能跑去你的梦里鉴定真伪。”江瑞雪看着陆鸣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替他出着主意,反正她现在在这个身体里是适应良好。 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这本来就是梦呢? 至于到底以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谁又说得清,总归是自己在体验这个人生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书上不都说自古皇帝多疑吗,万一他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派人暗中结果了我,可咋办?在他们面前还是小心为妙。”陆鸣程也有自己的想法,终归这里是皇权社会。 “你自己看着办!”江瑞雪也知道,陆鸣程的顾虑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电视剧里不都说了吗?伴君如伴虎,皇帝想杀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第45章 开始操心的明月丫头 “江老板,你那些铺子都看得咋样了?”陆鸣程又问起江瑞雪最近忙着的事儿。 “差不多了,那些管事都是江家的老人了,江家给的待遇不错,那些人也忠心,大体都没什么问题,怎么,你有什么事儿?” 江瑞雪最近每天都要去不同的铺子查看一年的账目,看得头大,但也学到不少东西,占了她的身体,总要替她做点该做的事儿的,她倒是没有任何怨言。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我打算去附近城镇玩一圈,看是否顺路,好跟你们一起。”陆鸣程说着他的打算。 她们一走,他自己待在这曲南城里也是无聊,不如出去走走。 “就这两天,明天还有两家铺子就结束了。”江瑞雪说着她的工作进度。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洋山镇之前陆鸣程是去过的,他就走另一个方向玩一圈。 过完年后,顺路去洋山镇给他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拜个年,然后接了江瑞雪和年初画一起回曲南。 江瑞雪觉得这主意不错,两人就此敲定。 到了江府门前,陆鸣程扶着江瑞雪下马车,明月站在一旁,看着一对俊男美女,突然觉得初画小姐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她家小姐和二皇子还挺般配的,不知道小姐对二皇子是否有意。 明月丫头也开始为她家小姐的感情生活操心了! 两天后,江瑞雪工作结束,收拾了东西,和年初画一起出发回老家过年。 一路慢慢悠悠,江瑞雪自从坐过陆鸣程的马车,也对她家的马车动起了心思。 弄了一辆比之前大的新马车,让明月去打了些厚厚的坐垫靠枕,还打了一张长长的垫子,可以铺满整个马车,坐累了,就铺上躺一会儿,车轱辘上也包上了一层棉布,马车一路平稳了许多。 年初画之前已经送了信回去给家里,说了大概几天能到洋山镇,因此马车刚到洋山镇门口,年初画就透过车窗看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翘首以盼的年大力。 “爹爹…” 马车来到年大力跟前停下,年初画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着年大力喊到。 年大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喊着爹爹的小姑娘,简直不敢认。 这半年年初画长高不少,脸蛋也少了些婴儿肥。在城里读书,衣着打扮也跟以往大不相同,看着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 “画儿?真是你,都变样了,爹爹险些认不出你来。”年大力看着女儿,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半年来,年初画几乎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写信,还给他们捎了不少银子回来,这样小,既能干孝顺,又漂亮懂事的姑娘,竟是他年大力的女儿,他老年家真是烧了高香了。 江瑞雪也跟着下了马车,来到年大力跟前,“年叔叔你好!” “好好,江小姐,谢谢你照顾我家画儿,这次又搭你家的马车回来,真是麻烦你了。”年大力对江瑞雪很是感激。 年初画跟他们说了,年初画这半年在曲南,放假的时候,基本都住在江府,她初去书院,也是江瑞雪处处帮助她。 年大力就觉得江瑞雪人美心善,是他家的贵人。 “江小姐,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特地带了些家里的特产,都是家里自己种的养的,不值几个钱,还请江小姐莫要嫌弃。” 年大力说着,就把放在身后的一个大竹筐子搬到江瑞雪面前,里面有新鲜的蔬菜,鲜活的鸡鸭,还有鸡蛋鸭蛋什么的。 江瑞雪知道这是年大力对她心存感激,也没有推辞,“多谢年叔叔,您太客气了,我和初画是好朋友,您叫我瑞雪就行了。” “嗳嗳…好。”年大力是庄稼汉,也不会说漂亮话,就直点头说好。 年初画把她的行李从马车上拿下来,年大力又帮着把竹筐子搬到马车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江瑞雪对着年初画道别,复又看着年大力说到,“年叔叔,我改天去你家做客可以吗?” 年大力没成想江瑞雪居然要去他家里,顿时高兴地邀请到,“随时欢迎江小姐来家里做客,只是乡下寒酸,江小姐莫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几人告别,江瑞雪上了马车进城里回江府,年初画跟着年大力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爹爹,姐姐,娘亲,爹爹和姐姐回来了。”还没到家门口,年年就已经看到了越走越近的年大力和年初画,喊着姐姐,朝年初画奔来。 “哇,姐姐你变得好漂亮哦,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年年化身小迷弟,给他半年没见的姐姐吹着彩虹屁。 “年年见过仙女吗?”年初画牵着年年的手,边走边问。 “没见过,但是看到姐姐就见过了,姐姐比周伯伯家的红梨姐姐还要漂亮,肯定就是仙女了。”这小子,这么点小就知道比较了。 周伯家的红梨长得斯斯文文,小家碧玉的,村里人都说她是这十里八村最美的小姑娘。 “不可以拿别人做比较,这样红梨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知道吗?”年初画教育着年年。 虽然年年小,可以说是童言无忌,但是村里人,除了农活就没什么事儿,他们这村子她待了一段时间,知道有几个喜欢家长里短的,到时候不知道从她们嘴里传出什么来。 到时候惹了大家心里不痛快,影响邻里和谐。 “知道了,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年年虽然年龄小,但是听话,家里大人说的他都能听进去,并且不会阳奉阴违,这点年初画很喜欢。 “回来啦!”罗氏本来在屋里做饭,听到年年的呼喊声,便放下手中的活,从屋里走出来,正好年初画她们进院子。 “娘亲,我回来了。”年初画笑着跑到罗氏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画儿回来了,这么久不见,来让娘好好看看。” 罗氏拉过年初画,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仔细看了看,“我的画儿长大了,变漂亮了,真好看。” “我也觉得姐姐好看。”年年同学一个劲儿的附和着她娘亲的话。 嘻嘻… “先进屋,画儿,你的屋子,娘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把东西拿进去放好,就过来洗手准备吃饭。”罗氏今天特别开心,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年大力帮年初画把她带回来的包袱,全部放进了她的房间里。 年初画收拾了一下,把带给他们的礼物放在一边,一会儿吃过饭,就拿出去给他们。 至于其他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塞进床头的柜子里。 又吃到了久违的饭菜,年初画有点感慨。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有点吃不惯罗氏做的饭菜的,后来时间一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一餐,罗氏为了欢迎年初画回家,做得特别丰盛,饭桌上一家人有说有笑,气氛相当的好。 第46章 回家过年 吃完饭,年初画帮着罗氏一起收拾碗筷,罗氏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有感慨,也有喜悦。 从小就没离开过她的女儿,几个月不见,就大变样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年初画一直待在这个村子里,身量外貌是可以长成这样,但这通身的气度,肯定是不会有现在这样好的。 而且女儿才去曲南读书没多久就已经学会了做生意,还赚到了不少钱,这都是小村子里没有的机遇。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收拾完,年初画就拿出了她带回来的礼物。 每人都有一身新衣裳,年大力和罗氏的刚好,就是年年的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年初画根据印象中年年的身高体重买的,怕买小了穿不了,还往大一些买的,结果穿起来还刚刚好,可见这小子也长高不少。 另外还给她娘买了一对金簪,罗氏看到女儿给她买那么贵重的礼物,都不敢收。 虽说女儿做生意赚了钱,但她每月都会给家里捎银子,她自己日常开销也要用,这金簪太贵了,她一个乡下妇人,哪儿戴的了这个,年初画好说歹说,年大力也帮着劝,她才收下。 给她爹的是一双牛皮靴子,年大力长年做工,布鞋很容易就磨破了,牛皮靴子经久耐用,年大力拿在手上左摸摸右看看,爱不释手。 给年年买的都是些小玩意,和一套笔墨纸砚,过年在家没事可以教年年写些简单的字。 一家人收到礼物,都很开心。 各自回了屋,罗氏看着手里的金簪,虽然心疼钱,但是心里也开心,这毕竟是女儿送给她的。 “我看这金簪挺好看的,要不我给你戴上试试?”年大力见罗氏看着金簪发呆,说着就要给她戴上。 “别呀,这么贵重的的东西,可别磕坏了。”罗氏不让。 “又不是豆腐做的,哪儿那么容易就磕坏的,就戴上试试嘛,好歹是女儿的心意,说什么也得戴戴啊。”年大力劝说着, 他们成婚这么些年,罗氏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也没为她买过什么像样的首饰,如今女儿给她买了,说什么也得让她戴上看看。 罗氏拗不过,年大力拿起簪子插进罗氏的发髻里,“好看,女儿眼光真好。簪子好看,人也好看。” 年大力难得说出这么温情的话,罗氏面带笑容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对簪子很适合她,戴上确实很好看。 罗氏本就长得不错,只不过平时都是一根木簪将头发盘在头上,并不作其他打扮,但也比寻常农妇要好看几分。 端详了好一会儿,罗氏才依依不舍地取下金簪放进盒子里,小心收好。 夫妻俩又聊了一阵,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 躺在床上的年初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声,这本是最好的催眠曲。 回想这几个月的收获,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做到了上辈子,需要花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做到的事。 恍若一场梦,现在又躺在最初来到这里的这张床上,不知道这一夜醒来,又会是在哪里? 年初画思绪飘得很远,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了。 还有两日就过年了,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开始了一年一次的大扫除。 因着年初画要回来,罗氏早早地便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棉被都晒的软软的,因此就没年初画什么事儿了。 吃了早饭,年大力也不用去镇上做工了,年初画就叫年年拿出笔墨纸砚来,搬了张桌子,摆放在院子里,教年年写字。 因年年还没开蒙,年大力没读过书,也没有给年年取大名,本来是想着等年年开蒙,请夫子帮着取名,但现在年初画已经在书院读书,就让年初画给弟弟取名字。 年初画琢磨了好一阵,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年适为”三个字,寓意适可而止,敢作敢为。 希望年年以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但又要有责任有担当,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年大力和罗氏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们都没有文化,年初画给他们解释一番,两人都说这名字取得好。 年年也很开心,他有大名了,是姐姐给他取的,“年适为,年适为,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姐姐。” 年初画摸摸年年的小脑袋,开始握着他的手,在纸上练习写自己的名字。 年年学得认真,年初画教了几遍,他便自己开始默默练习,“姐姐你看,我自己写的。” 年年把刚刚写好的字,小心的递给年初画看,萌萌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年初画,“不错。” 虽然歪歪扭扭的,跟她刚开始写毛笔字有的一拼,但毕竟是年年人生中第一次写字,写成这样还是不错的,要表扬。 年年开心,又拿着去爹娘面前求夸赞一番,便回来继续练习。 转眼就大年三十,年大力和罗氏早早起床,一人收拾屋子,一人准备早饭。 罗氏厨房里打着鸡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年大力过来帮忙了。 “娘亲,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年初画走进去问道 罗氏回头,年初画已经站在她身旁,女儿果然长大了,以前都是要她做好饭,去叫她几次才肯起床的,现在居然早早的就自己起床了。 “早饭就吃煎蛋面,中午再做好吃的。”罗氏回答着 罗氏动作麻利,几下就煎好了鸡蛋,放在盛好的面上,看着挺有食欲。 吃了早饭,就开始张罗午饭要用得食材,母女俩在厨房里忙活,年大力偶尔进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被罗氏撵了出去。 年年小朋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放着年大力给他买回来的炮仗。 过年就是在吃吃喝喝中度过的,晚上吃了晚饭,年初画带着年年给爹娘磕头拜年,说着吉祥话。 年大力和罗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给姐弟二人一人一个,两人接过红封,又说了些吉祥话便起来,年初画带着弟弟在院子里放烟花,年大力夫妻俩站在屋檐下,看着一双儿女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个年,一家人过的也是热热闹闹的! 第47章 年初画初为人师 初一过后,年初画跟着爹娘去了外婆家拜年,吃过午饭罗氏不放心家里的鸡鸡鸭鸭,一家人便早早地回来了。 无事可做的年初画又把年年提出来,继续学习写字。 经过几天的练习,年年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得有模有样。 年初画又拿出一本三字经,教年年认字。 年年是块读书的料,学得很认真,很快,年初画一度以为自己强得可怕,可以当老师了… 连着教了三天,年年已经可以完整的背完整本三字经,年初画没空的时候,他就自己拿出纸笔照着书上练习写字-----天才弟弟年适为。 “年家的?画儿?你们在家吗?”还未见人,就听到了隔壁张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这张婶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嗓门大,人又热心肠,谁家有事都能帮着吼一嗓子。 年初画听到声音,走到院子门口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婶,“张婶婶,我在家呢,您有什么事儿吗?” “张家嫂子,这是咋了?”罗氏听到声音也赶忙从屋里跑出来,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村口来了一辆马车,说是找你家画儿的,但是她们找不着路,问着我们了,我就跑一腿过来,问问画儿可是认识那些人?”张婶子说着村口的情况。 年初画一听就知道是江瑞雪来了,“可是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姐?” “是,是有一位小姐,说是姓江,还有一位个子高高的少爷。” 这回没跑了,肯定是江瑞雪和陆鸣程来了,“是我的朋友,谢谢你啊张婶,他们现在在村口吗?” 张婶说,她也不知道她们要找的是不是年初画家,因为她们都只知道年家女儿叫年画,他们说找年初画,这多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让她们等在村口,她先过来问问,年初画一听,原来是这样,就快步朝村口跑去。 当初年大力去镇上给年初画报名的时候,她编了个理由,说三个字的名字喊着顺口一些。 年大力也没多想,就给她报了年初画这个名字,但是村里其他人不知道这事儿,从小就叫她年画来着。 江瑞雪和陆鸣程下了马车等在村口,还有几家的婆子媳妇和孩子,在村口的大树底下坐着拉家常,看着这突然到来的贵人,都很好奇,也不知是不是老年家的客人。 “瑞雪,陆鸣程 ”年初画看了到两人,拉了嗓子喊到。 看到年初画跑过来,江瑞雪和陆鸣程也朝年初画走去,马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一起进到村子里去。 “真是老年家的,这老年家的画儿,可不得了,去曲南读了书,竟有驾着马车来的贵客找上门了。”村口坐着的婆子媳妇看着一行人进了村子,就开始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你俩怎么一起过来了,陆鸣程你不是去旅游了吗,这么快就到这边了?”年初画挽着江瑞雪边往家里走,边问着陆鸣程。 “我都到洋山镇两天了,瑞雪说来你家住两天,我们好一起回去。我就跟着过来了,你家应该有我住的地儿?”陆鸣程想着年初画家里人口简单,不知道他们一下来这么多人,住不住得下。 “放心好了,住得下。”她们家房子是不大,但她家人口也不多,还有两间屋子空着的。 他们连着明月彦书和马夫,一共五个人,陆鸣程和年年一个屋,马夫和彦书一个屋,江瑞雪和她住,明月自己一个屋,刚刚好。 来到家门口,年大力便迎了出来,“江小姐欢迎你,这位公子欢迎你来我家。” 江瑞雪和陆鸣程对着年大力说着打扰了。 进了屋子,罗氏端上茶,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 年初画跟她爹娘说了,江瑞雪他们要在这里住两天,罗氏就说去把那两间空屋子收拾出来。 明月跑着去帮忙! “姑娘,不用你帮忙,你去前面玩。”罗氏看明月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连忙拿过来说道。 “没事的,夫人,我们一起收拾,您一个人忙不过来。”明月动作麻利地擦着灰。 “你别叫我夫人,我是乡下农妇哪能是夫人呢。”罗氏听明月叫她夫人,有些不自在,在她眼里,城里的贵人才是夫人。 “您是初画小姐的娘亲,当然就是夫人了,难怪初画小姐人那么好,原来是遗传了夫人您。”明月是个嘴甜的,说的罗氏笑的合不拢嘴。 有了明月的帮忙,罗氏很快就把两间屋子收拾妥当。 正屋里,年大力陪着陆鸣程,他一个庄稼汉也不知道要跟贵公子聊些什么,坐在那里有些尴尬。 年初画看了,就对他爹说:“爹爹,你忙你的去,不用陪着他。” 陆鸣程也看出了年大力的不自在,“年叔叔您不用管我,您有事儿就先去忙。” “好,那画儿你照顾好小姐和公子他们。”年大力说完就出去忙地里的事儿了,年轻人聊的东西他也插不上嘴。 年年站在年初画身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江瑞雪和陆鸣程。 “这就是你弟弟了。”陆鸣程看着这个小不点,跟年初画有些相像。 “嗯,年年,快叫鸣程哥哥,瑞雪姐姐。”年初画教着年年打招呼。 年年乖巧的叫了哥哥姐姐,这两个哥哥姐姐长得真好看。 陆鸣程逗着年年玩,小孩子不一会儿就跟陆鸣程玩到了一起,带着陆鸣程去看他的宝贝。 江瑞雪就和年初画移到屋外的院子里,坐下来晒太阳聊天。 “村里的生活,真是悠闲自在。”江瑞雪看着这农家小院。 透过打开的大门,外面是一片农田,有山有水,时不时还传来鸡鸭的叫声,江瑞雪想着,以后也搞一个这样的小院子养老。 “你跟你爹娘说了没有,他们要不要跟你一起去曲南?”江瑞雪想到之前回来的路上,年初画提过的问题。 “前几天说了一下,他们还不想去,年年现在还小,我给他开了蒙,他现在还不适合去书院,爹娘就想先把他送到镇上的私塾学些基础的,等过两年大点再去曲南。” 年初画其实是想他们一起去曲南的,那么大个宅子她一个人住,挺孤独的,而且她新买了铺子,可以直接让他们去做点什么生意。 年初画知道他们是在村里生活惯了,突然要搬去城里,一是舍不得家里,二也有些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慢慢来,他们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反正她现在也还要去书院读书,不是天天都回家去。 第48章 又回曲南 这两天,江瑞雪几人跟年家人相处的很融洽,马夫和彦书帮着年大力劈柴挑水,明月帮着罗氏洗衣做饭。 陆鸣程已经和年年打成一片,拉马车的马儿被陆鸣程牵了出来,把年年放在马背上教他骑马,年年坐在马背上既害怕又兴奋。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两天后,年初画就要和江瑞雪他们一起出发回曲南,罗氏帮着年初画收拾行李,年年知道姐姐又要走了,瘪着嘴,小手拉着年初画衣袖不肯松手,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罗氏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叮嘱的话,“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万事莫要逞强,你现在还小,以学习为主,做生意的事不要操之过急, 家里你不用担心,以后别往家里寄银子了,我和你爹爹在家也能挣钱,你留着你自己用就行。” “放心,娘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什么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不是还要瑞雪他们帮忙吗,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担心。”年初画安慰着罗氏。 罗氏知道女儿能干,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多说什么。 “姐姐,年年会想你的…”上一次年初画走,年年以为姐姐最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可是那一走就是半年,这一次一走,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年年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惹得年初画心疼不已。 “年年乖,在家好好听爹娘的话,好好读书习字。等过两年,姐姐就接你和爹娘一起去曲南,好不好?” “好,我会乖乖听话,每天练习写字的。” 年初画安慰了年年几句,小家伙收起了欲掉不掉的眼泪。 收拾妥当便出发了,江瑞雪的行李早就准备好,吩咐了车夫,今天在城外的路口汇合,两边一碰头,直接朝曲南而去。 又回到这个待了几个月的地方,江瑞雪把年初画送回家,就回江府去了。 离开家大半个月,屋子里到处都积了一层灰,年初画里里外外收拾完,天都黑了,一个人收拾这么大个院子,把她累的够呛。 躺在藤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随便煮了点面条解决温饱,便躺床上准备休息,赶了几天的路,虽然晚上都是住的客栈,但还是没有家里舒服。 年初画趁着书院还没有开学这几天,把她新买的铺子打理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想好要做点什么生意,而且她自己也没有时间来打理铺子,这么空着也是浪费,就想着要不先把铺子租出去,等以后有时间有人力了再自己做。 这天年初画像往常一样,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着年初画的腿,哭着求她道,“姐姐,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娘,我娘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 年初画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看着满脸泪水向她求救的小女孩,不忍地问道,“小妹妹,你娘怎么了?” “我娘得了重病,但是我们没钱买药,我娘她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姐姐,求求你救我娘,我愿意给姐姐当牛做马报答姐姐。”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年初画磕着头,希望年初画可以救她娘亲。 年初画有些于心不忍,“小妹妹,你娘亲现各处?” “她在前面的巷子里,姐姐,您能救她吗?”小女孩饱含泪水的眼睛里充满希冀。 “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娘。”年初画看着小女孩说道。 心想这应该不是什么陷阱,以前在网上看到很多好心帮忙却被骗的事,年初画有些害怕。 但看着小女孩哭的伤心,又怕她娘真的重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以前是不太相信鬼神之事的,但是经过了她们这灵魂穿越的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就当是积福了。 年初画跟着小女孩进到巷子深处,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窝棚里,看到了躺在稻草上气若游丝的妇人。 年初画皱着眉头走近,观察妇人的情况,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衣服破烂,身上还有几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比较大的因没有及时处理,已有些化脓。 年初画虽然是学医的,但是这里没有器具,也没有药品,她也没法替她清理医治,事不宜迟,年初画让小女孩喂些水给她娘喝,她则出去请大夫过来给这妇人医治。 专业的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做才行,小女孩不住的鞠躬道谢,然后按照年初画的吩咐,弄了些水来喂她娘喝下。 很快年初画带了大夫过来,为妇人把脉清理伤口上药。 最后大夫说这妇人乃是气极,怒火攻心所致,加上身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这般虚弱,伤口上了药,已无大碍,大夫嘱咐妇人放宽心,喝几副药便可痊愈。 年初画付了银子,让小女孩跟着大夫去医馆取药,棚子里只剩下了年初画和妇人。 妇人这会儿已经醒了,年初画把刚刚回来的路上顺路买的粥,喂了一些给妇人喝下,吃了些东西,妇人有了些力气,虚弱的躺在地上哭着向年初画道谢。 年初画安慰着她,妇人也对年初画讲出了她们最近的遭遇。 这妇人姓陈,夫家姓李是卢县下面一个小村子里的农户,那个小女孩是她女儿叫李花花,今年已经十岁了,但是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像七八岁的样子。 这妇人的丈夫是个赌徒,一有银子就跑去赌钱,甚至还在赌庄里借了高利贷,到期了拿不出银子还债,就被赌庄里的打手狠狠地打了一顿。 她丈夫伤得不轻,又没有钱医治,没过几天就伤口感染去世了,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 但是赌庄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们,硬要她们还银子,还不起就要把她女儿拿去卖了抵债,陈氏自然不肯,为了拦住他们别把女儿带走,陈氏被打得浑身是伤。 女儿落在那些人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反正她们家里房子破破烂烂,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女儿是她的命,那天过后,陈氏就带着女儿离开了村子,就算带着女儿乞讨,也比被那些人带去卖了强。 陈氏母女辗转来到曲南,找到了这么个小窝棚,出门时带的干粮早就没了,又没有地方住,身上还有伤,陈氏实在坚持不住倒下了。 第49章 意外之喜 “小姐,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陈氏说着就挣扎着想起来给年初画磕头。 “别动,好好躺着,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才能照顾好你的女儿。”年初画安慰着陈氏。 年初画问了陈氏家里也没有其他什么亲人了,住在这窝棚里也不利于恢复,而且这里也没法煎药,就说让她们去她家休养。 陈氏听了泪流满面,对年初画感激涕零。 等李花花取了药回来,年初画也找来了一辆马车,三人坐上马车回了家。 这几天年初画做饭,花花就帮忙生火,农家女孩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每天早上花花都会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年初画刚开始不让她做,小姑娘觉得年初画救了她娘,又把她们带回家给了她们住处,是个大善人,她没有什么能报答她的,就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倔着一定要做,年初画无法,就由着她了。 这天出了趟门,回到家就发现花花已经把她的衣裳洗干净晾在了院子里。 年初画去了一趟江瑞雪那里,找她打听了卢县在何方。 年初画对东怿的地图不甚了解,但是江瑞雪熟,江瑞雪说卢县离曲南远着呢,只问她为什么突然对卢县感兴趣了,年初画跟江瑞雪说了陈氏母女的事。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收留她们,还是等她们伤养好了就让她们走?”江瑞雪询问年初画对这对可怜母女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这也得问问她们的意见。” “也是,你这几天观察过没有,她们为人怎么样?”江瑞雪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年初画一个人住,如果这对母女心思不正,住在年初画那里,那她就危险了。 “就目前来看,母女俩还是挺不错的。”年初画给江瑞雪说了这几天花花在家里的举动。 有一天她还无意中听到陈氏跟花花的对话,年初画帮了她们,她们现在没有银子还钱,陈氏就让花花帮着年初画多做些事。 “那还行,是个知道感恩的,想必也不是坏人,但是你也别放松警惕,知人知面不知心,总是要时间久了才能知道真面目。”江瑞雪叮嘱着小姐妹。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年初画想着陈氏她们在家里,就早点回去。 “这么早,吃了饭再走嘛,我们好几天没有一起吃饭了。” “不了,改天,她们在家里,还得买菜回去。”年初画说着就出了江府。 年初画把陈氏带回家,天清就向陆鸣谦禀报了年初画做的事。 陆鸣谦这几天也派人去卢县查了这对母女的来历,确实如她们说的那样,陆鸣谦还把那个地下赌庄给端了,免得到时候发现了这对母女,找年初画的麻烦。 “那个小女孩你看怎么样?可能训练?”陆鸣谦想着年初画没有丫鬟,那小女孩没有去处,倒是可以送去暗卫营训练一番,放在年初画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这样天清天晴在暗,她在明,更加周全。 “依属下观察,那小女孩身体消瘦,但是力气不小,且能吃苦,动作也麻利,倒是可以送去。”天清说着她的看法。 “嗯,再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不轨之心,提出去扔了。”陆鸣谦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扔一个不要的玩具。 “是。” 这天年初画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甜香味,起初还以为是隔壁家飘过来的。 走进屋里,陈氏看到年初画回来,忙端了她刚做好的糕点,放在年初画面前, “小姐,我看着厨房里有面粉,我也不会做其他的。就是这糕点拿的出手,就自作主张做了些,请小姐品尝。” 年初画看着摆在盘子里的糕点,做成了梅花的形状,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拿了一块,一口咬下去软软糯糯的,甜而不腻,好吃! “这是你做的?”年初画很惊喜 “是我做的,小姐,以前家里穷,买不起,偶尔家里得了点面粉就自己琢磨着做点给女儿吃,小姐可还喜欢。”陈氏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年初画回答着。 “喜欢,太喜欢了。”这还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啊,她正愁着铺子的事,就遇到了陈氏。 “陈姨你坐,我跟你商量个事。”年初画把陈氏拉过来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说到。 陈氏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年初画会跟她说什么。 “陈姨,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和花花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年初画直接了当的问到。 陈氏听了心里一慌,但又觉得理所应当,她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按理说她应该主动离开的,但她带着女儿着实不知道去哪儿,就一直拖着。 “小姐,不瞒您说,我的伤早就好了,小姐心善收留我们,我本不应该这样赖着不走,但我…”陈氏也觉得实在没脸,不知要怎么说下去… 年初画见陈氏这样说,便知道她是误以为她想赶她们走了,“你误会了,陈姨,我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 陈氏听了这话,松了口气。 又听到年初画接着说到:“我的意思是,陈姨你跟花花若无去处,不如就留在我这里,我才接手了个铺子,以前是卖糕点的,但我自己不会做糕点,就一直空着,如今你有这手艺,我想着把铺子开起来,你来做这铺子的掌柜如何?” 陈氏一听年初画不仅不赶她们走,还要她做铺子的掌柜,但陈氏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没有立马答应, “可是小姐,我只会做点心,不会打理铺子啊,这掌柜我恐怕做不了。” “无事,到时候再请个伙计,你负责做糕点,伙计负责售卖,晚上两人把你做的和他卖的一对数,再一算就知道有多少银子了,每日把账目记在本子上便是。”年初画试图说服陈氏 “可是小姐,我也不识字…”陈氏这一刻觉得自己无用极了,小姐好心收留她们,还给她找事做,但她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这倒是个问题,年初画想了想,“没关系,大不了再请个掌柜负责记账管账,你只要做好你的糕点就行了。” “我就那一样拿得出手的糕点,开个铺子能行吗?”陈氏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年初画对她们有大恩,她也不能害了她的生意。 这了就说到点子上了,年初画笑着对陈氏说到,“你别担心,我这里有个糕点方子,我一会儿拿给你,你研究研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出很多糕点来的。” 这下陈氏彻底放下心来,忙起身朝着年初画便跪了去,“多谢小姐,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一定会做好糕点,不负小姐大恩。” 年初画一见陈氏要跪,忙不迭的拉着她站起来,“别这样陈姨,你这也算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我那铺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呢。” “你以后就住在家里,至于月钱,以后每月给你二两银子,你看如何?” “小姐,我们有吃有住就可以了,不用再给我月钱了。”陈氏推辞,她和女儿吃住都在年初画这里,以前他们家一年都挣不来二两银子,她怎能要小姐银子。 “这是要的,我就是在外面请个伙计,也是要给工钱的。” 陈氏还想说什么,被年初画打住了。 第50章 西凉太子就是刺杀二皇子之人 陈氏又把花花叫过来给年初画磕头谢恩,年初画一阵头大,古代人就是这样,说跪就跪,她怎么受的起啊。 年初画拉起花花,强烈要求陈氏和花花以后不许再跪她,陈氏怕年初画不高兴,拉着花花直点头。 花花还小,铺子里帮不上什么忙,陈氏就说让花花给年初画当丫鬟,花花也说要给年初画当丫鬟。 年初画知道她们的想法,想找个合理的身份待在这家里,不然她们待着心里忐忑。 反正她也想找个丫鬟,帮着收拾家里的,她们既然主动提起,她也就不用再去外面买丫鬟了,就答应下来。 陈氏说要把她们的卖身契给她,年初画倒是没有想过要什么卖身契,就跟现代家里请个保姆一样,以后一起生活,真心以待就好。 陈氏不肯,非要年初画收下她们的卖身契,还让年初画给花花赐名,年初画拗不过,就给花花取名为花灵。 两人又要跪下,被年初画一瞪眼,吓得不敢再跪,只行了个屈膝礼,不错,孺子可教也! 年初画把之前老板娘给她的糕点方子拿给了陈氏,因着陈氏不识字,年初画拿着方子教陈氏认字,花灵也在一旁看得认真,母女俩一起学习。 花灵年龄小,学得快,方子上的字,年初画教了几遍,她便记了下来,年初画要出门,便叫花灵在家教她娘亲,花灵得了小姐的肯定,开心不已。 年初画去了江府,她需要找个靠谱的掌柜和伙计,但是不知道上哪儿找,这事儿就得去麻烦江瑞雪了。 她现在已经是江府的常客,府里的丫鬟小厮通通都认识她,都不用通报直接就进去了。 门房说江瑞雪现在在府里,年初画直接去她的院子,没想到陆鸣程也在。 “二皇子也在!”年初画看到陆鸣程调侃到。 “你少来,叫二皇子怎么不下跪?”陆鸣谦挑眉看着年初画。 “喳,奴才这就给您跪下。”年初画掐着嗓子,说完就要给陆鸣程行跪礼。 “去去去…少在这儿给我贫嘴。”陆鸣程一脚撩过去,年初画顺势后退站了起来。 江瑞雪被两人的举动逗笑了… “听说你收留了一对母女?”陆鸣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着年初画。 “嗯,今天过来还就是为这事儿呢!”年初画也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真好吃,这厨子的手艺真是一绝,不知道江府去哪儿找来的。 江瑞雪和陆鸣程都抬眼看着她… “我今天问了她们今后的打算,她们也没有去处,陈氏做点心的手艺不错,我之前不是收了个铺子吗?就是卖点心那个,就想着把陈氏安排在我那铺子里做点心,这下她的去处找到了,我的生意也有着落了。” 年初画一口气说完,看这两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不解决了吗?两全其美,她们还有啥事儿?”年初画说今天过来是为了那对母女的事儿,可是听她这样一说,不是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儿? “陈氏不识字,也不会管账,只会做点心,所以我这铺子要开起来,还得找个靠谱的掌柜。我这不是不认识什么人吗,就找你求助了呀!”年初画看着江瑞雪回答到。 “这还不简单,让管家给你找一个便是。”江瑞雪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 “就等您这句话了。”年初画笑着给江瑞雪抛媚眼。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再准备准备,下个月中旬差不多,我还在教陈氏看糕点方子,她还需要点时间,研究一下,铺子这边该采买的东西,弄齐整也差不多要到那个时间。”年初画思索着铺子的准备流程,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 “行,到时候找着了给你说。”江瑞雪把事情应承下来。 “哎,两个女强人呀,不像我整天无事可做,妥妥的一条闲鱼。”陆鸣程在一旁阴阳怪气。 “我要是穿个公主,我也当闲鱼,哎~命苦啊,不像有的人,生在福中不知福。而且,我俩都是有目标的,才不要当闲鱼呢,”陆鸣程整天叫嚷着无聊闲得慌,惹得年初画恨得牙痒痒… “叫你当老板娘,你非要当老板。” “那是当老板有成就感,自己赚的钱,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年初画可不想花个钱还要考虑一下,打个报告。 “瑞雪的目标又是什么?”陆鸣程好奇江瑞雪家里那么有钱,她的目标又会是什么呢。 “我的目标是环游世界!”江瑞雪说了一半。 年初画跟着替她补上另一半,“而且是找一个温柔体贴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跟她一起环游世界。” “这个好啊,我的目标也是环游世界。”陆鸣程跟着说到。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来,他会因为江瑞雪说她的目标是环游世界,而为她造了一艘巨型游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嗳~最近陆鸣谦找你没?”江瑞雪八卦的看着年初画问道。 “没有啊,又没事,他找我干嘛,要找也是找我们。”年初画不以为意。 “你还真别说,指不定一会儿就派人找上来了。”陆鸣程在一旁拱火。 陆鸣谦确实是找上门去了,天清汇报说年初画打算开点心铺子,需要找一个掌柜和伙计,这会儿去了江府,陆鸣程也在江府,他得去… 西凉国那边已经传回消息,确实是西凉太子派人刺杀的陆鸣程,他已上报国主,那边的人也找机会,暗中刺杀了西凉太子,西凉国因太子被杀,朝中人心惶惶。 齐木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他找了陆鸣谦谈条件,他把齐家的宝物分一半给陆鸣谦,陆鸣谦给齐木赫一个东怿国身份,并保证他在东怿国的安全。 连西凉王都窥视的齐家宝藏,可想数目不小,齐木赫拿出一半跟他交换这个条件,陆鸣谦觉得不亏,答应下来。 齐家世代经商,家里的男丁都是从小学习经商之道,齐木赫在这方面也算是小有天赋。 既然他想要一个身份,不如就让他去年初画的铺子里当掌柜,陆鸣谦的人既可以保护齐木赫,又可以照看年初画的铺子,免得有不开眼的人看她一个小姑娘,暗地里给她使绊子抢生意。 “小姐,三皇子殿下来了。”明月在院子门口禀报, “哎呀,你说你这乌鸦嘴,你是乌鸦本鸦。”江瑞雪踹了一脚陆鸣程,起身往外院走去。 “乌鸦嘴。”年初画在经过陆鸣程的时候加了一句。 陆鸣程…“嘎嘎嘎???” 【这陆鸣谦,那么听话,下次我没叫你来,你可别来…】 第51章 找齐木赫当掌柜 陆鸣谦带着齐木赫来坐在江府的花厅里,有丫鬟上了茶,乖巧退下。 齐木赫第一次来江府,不知道陆鸣谦带他来干嘛,“嗳,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总归不会害了你,一会儿见机行事。”陆鸣谦瞟了一眼齐木赫,他今天依然易了容,是一个清俊的小公子模样。 “见机行事?你要行什么事儿?”齐木赫追问,见江瑞雪已经走了进来,即刻噤声。 【哇,美女…】齐木赫眼睛亮晶晶! “拜见三皇子殿下!”江瑞雪行礼 “免礼。” 江瑞雪起身看着正微笑着看着她的齐木赫,“这位是?” 齐木赫见美人问起他,立即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着对江瑞雪一鞠礼,“在下齐赫,见过小姐。” “齐公子有礼!”江瑞雪回礼 “三皇子过来可是有事?”江瑞雪问着陆鸣谦过来的目的。 陆鸣谦见只有江瑞雪一个人过来,便开口问道,“二皇子可在府上,我找他有事,他府上的下人说他不在府里,我想着是否在江府,便过来问一问。” 江瑞雪闻言一愣,原来是来找陆鸣程的,“二皇子在花园里,三皇子是您过去,还是我让下人请二皇子过来?” 趴在门外偷听的二皇子,赶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花园走去。 “年小姐今日可有前来?”陆鸣谦想着一会儿可能又只能见到陆鸣程一个人,就连着问起年初画。 “她们二人都在花园里,不如三皇子跟我一起去花园里一聚?” 被点名的年初画,也跟在陆鸣程身后去了花园… 陆鸣谦心中暗笑,“也好,那就有劳江小姐带路了。” “这边请!”江瑞雪做出邀请的手势。 跟着江瑞雪来到花园,年初画和陆鸣程正装模作样的欣赏着一株快要枯萎的月季花… “二哥,年小姐好雅兴。” “啊,三弟也来了”陆鸣程假装不知的说道。 “我是专程过来找二哥的,你府上的下人说你不在府里,我猜你可能在此地。”陆鸣谦也不拆穿陆鸣程,假意说到。 “哦,三弟找我何事?”陆鸣程纳闷,陆鸣谦找他能有什么事? “兹事一会儿回去路上再谈,二哥和年小姐在聊什么?”陆鸣谦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聊西凉太子的事,于是转移话题。 “哦,我们在赏花!”陆鸣程说着就指了指,濒临枯萎的花儿。 呵…呵呵… 众人看着枯枝败叶,一时愣起,这花儿… 场面一度安静得可怕! 齐木赫眼珠子一转,及时出声圆场,打破尴尬… “二位定是良善感怀之人,这花儿枯萎,好似人之暮年,最终落叶归根,尘归于土。” “是啊,这位公子说的是,人的一生,也像花一样有绽放,也有枯萎时,但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年初画跟着附和道,说的豪情万丈。 众人点头附和… “二位请坐!”江瑞雪邀请陆鸣谦和齐木赫入座。 陆鸣程也注意到了齐木赫,多亏他圆场,不然他得尴尬的抠脚,“这位公子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哪家的少爷?” “我…” 齐木赫正想来个隆重的自我介绍,就被陆鸣谦打断,“他叫齐赫,是我的一位朋友,家里以前经商,如今家道中落,整日无事,今天非要跟着我过来。” 齐木赫???… 但是…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只不过他什么时候非要跟着他过来了? 【难道陆鸣谦之前说的见机行事就是这事?】 齐木赫心里转了个弯,向着几人拱手,“是的,二皇子,两位小姐,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无事,既是三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常聚哈。”陆鸣程向齐木赫伸出橄榄枝。 “齐兄,家里是经商的?”陆鸣程想到年初画要找掌柜的事。 “是啊,不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家道中落,已无事可做,幸好有鸣谦兄照拂,才得以生存。”齐木赫假装伤感的说到 陆鸣程看了看年初画,年初画秒懂,但是看这齐公子的样子,不像是会给人打工的呀。 年初画对着陆鸣程眼神发送【他不像打工人呀!】 陆鸣程恨铁不成钢【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年初画【我不敢问】 陆鸣程【出息…】 江瑞雪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初画你那个糕点铺子准备得怎么样了,掌柜找好了吗?” 年初画接住江瑞雪抛过来的问题,“铺子准备得的差不多了,掌柜目前还没有找好,毕竟要找一个可靠的也不容易。” 陆鸣谦一听两人的对话,暗中踢了齐木赫一脚,齐木赫转头看到陆鸣谦在给他使眼色。 瞬间明白,这就是那个见机行事的机了,“年小姐,要找掌柜?我家里以前也有糕点铺子,小姐如若信得过齐某,齐某自荐来当这糕点铺子的掌柜。” 齐木赫看了一眼陆鸣谦,陆鸣谦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江瑞雪接着说到,“以齐公子的才能,随便做点什么生意,便可白手起家,做个掌柜岂不是小材大用?” “不敢不敢,白手起家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只想找个事做,挣点银钱解决温饱,其他的还得从长计议。” 江瑞雪挑眼看了看年初画,年初画惊喜,向小姐妹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就解决了她的难题了, “承蒙齐公子不嫌弃我小本生意,齐公子是三皇子的朋友,自当信任,有齐公子帮忙,自是在好不过。” “齐某自当尽力为年小姐管理好这个铺子,不负小姐厚望。” “薪酬的问题,不知齐公子可有要求?”年初画问出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先说断后不乱,虽说是熟人的朋友,以后要是为了工资闹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齐木赫还没有说话,又被陆鸣谦抢了先,“每月给他二两银子便可。” 年初画…?“三皇子说笑了!” 齐木赫也看着陆鸣谦【二两也太少了】 陆鸣谦【你吃我的住我的,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齐木赫【那也是我辛苦挣的啊】 陆鸣谦【谦少你就自己去找,我不管你了】 齐木赫强颜欢笑……“没开玩笑,年小姐,一个月二两银子够了。” “虽说是朋友,但我也不能这样占你便宜,一个月五两。”年初画想着一般掌柜大概都是这个月钱,给五两差不多。 “那就多谢年小姐了。”齐木赫拱手道谢。 陆鸣谦见这么容易就目的达成,都没了他的用武之地,对着年初画微微一笑, “那就提前恭祝年小姐新铺生意兴隆了。” “多谢三皇子,今日若不是三皇子和齐公子过来,我还在为掌柜的事头疼呢。” 第52章 陆鸣程想终究是他错付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年初画提出离开,陆鸣谦见状,便主动提起要送年初画回家。 江瑞雪和陆鸣程对着年初画暧昧的挤眉弄眼,年初画被小姐妹看得不好意思,就要拒绝。 陆鸣谦执意要送,最后留下齐木赫跟着陆鸣程一会儿一起回二皇子府,他送完年初画就去二皇子府跟陆鸣程谈事情,顺便接了齐木赫走。 陆鸣谦和年初画,就在齐木赫哀怨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 她俩一走,齐木赫立马变脸,微笑着跟陆鸣程聊了起来。 “二皇子您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啊,没想到你这么平易近人。” “那是办正事儿的时候,该严肃就得严肃,跟朋友在一起那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呗,怎么齐公子以前见过本王?”陆鸣程也不知道这齐赫到底是怎么个来历,听他这好像对他挺了解的样子? 齐木赫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让陆鸣程知道,就打着马虎眼,“没有,就是听说的二皇子治国有道,手段果决,想来应该是一个高冷严肃的人。” “哦!那都是在朝堂上,私下里我都是很随性的,大家就当朋友相处,不用拘谨。” “能跟二皇子成为朋友,齐某三生有幸。”齐木赫一副荣幸之至的表情。 “既是朋友,也不用二皇子地叫了,叫我鸣程就可以了。”陆鸣程哥俩好的拍了拍齐木赫的肩膀。 “那好,那我就不跟鸣程多礼了,我这人就喜欢广交朋友,鸣程你可比鸣谦好相处得多了。”齐木赫顺杆爬,还不忘拉踩陆鸣谦吹陆鸣程的彩虹屁。 “哈哈…每人性格各有不同,都有各自的好处,三弟就是太严肃了,我都是去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生活嘛,还是肆意洒脱一点比较好。”陆鸣程这一刻,仿佛为自己的性格转变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人生几十载,在能肆意享受的时候,就要尽情享受,因为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危险哪个先来。”齐木赫想到自己堂堂齐家小公子,却落得个四处逃亡的下场,顿时有感而发! 陆鸣程和江瑞雪这两个中途穿越的人氏,对此也深有感触,谁知道好好的生活了二十几年突然就换地方了呢! 陆鸣程把手搭在齐木赫的肩膀上,“兄弟,你能有这觉悟,说明你也是一个经历过人生起伏且心胸开阔之人,你这兄弟我认了。” “嗯,难为二皇子如此看的开。”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江瑞雪看这两人惺惺相惜的模样,也不好插话,就叫来明月吩咐准备好晚膳。 齐木赫又把目光转向了江瑞雪,“江小姐,你人长的美,心也善,不知可有心上人?” 江瑞雪被齐木赫问得一愣,这人问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古人不是都很含蓄吗? 陆鸣程也眼神不善地盯着齐木赫,这小子,怎么那么不经夸啊? 刚认了兄弟,就开始打江瑞雪的主意了,终究是他错付了… 还吃什么晚膳啊,也不等江瑞雪回答,陆鸣程就拉起齐木赫, “晚饭我们就不吃了,我们还要回去和三弟谈事情呢,可不能让他久等,这就告辞了。” 齐木赫还想说点什么,被陆鸣程拉的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的往府外走去… 这边陆鸣谦一路把年初画送到家门口,年初画下了马车,象征性的一问,“多谢三皇子送我回家,三皇子可要进去喝一杯茶再走?” 谁知三皇子一点都不见外,“也好,是有点口渴了。” 说完也不等年初画反应,就直接越过她,朝院子里走去。 年初画挠头【这人怎么顺杆爬,她就随口一说啊】 年初画抓着头发跟在陆鸣谦身后来到正屋里,花灵见有客人来了,忙泡了茶端上去。 不错,是的有眼力见的丫头! 陆鸣谦看着花灵上了茶,便乖巧的退到年初画身后站好,状若无意的问道,“这是新买的丫鬟?” 年初画也不意与他多说花灵母女的来历,便答到,“是才收进来的,这家里没个人打扫也不行。” “我看这小丫头,精瘦但沉稳,可是习武之人?”陆鸣谦随口胡掐,给年初画下套。 “不是,她本是农家女孩,家里出了变故才来了曲南,无处可去便被我带回来了。”年初画解释着花灵的来历 “我看她倒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如果她有一身武艺,在你身边还可以保护你,我有一个训练营专门教习武艺,不知你可愿让她去?”陆鸣谦说出来他今次前来的目的。 年初画倒是觉得可以,女孩子学点武艺即可保护她人,也可保护自己,只是不知花灵和陈氏是否愿意。 “花灵,你可愿意习武?”年初画转头看着身后的花灵问道 花灵也听到了陆鸣谦说的话,她是愿意的,有武艺傍身,即可保护小姐,也可保护娘亲,以后再也不怕那些人找上门来了。 “奴婢愿意!” 花灵来到跟前,向年初画和陆鸣谦行了一礼,“奴婢愿意习武,保护小姐和娘亲。” “可是习武会很辛苦,你可要跟你娘亲商量?”花灵毕竟才十岁,年初画担心她吃不了那个苦。 “奴婢不怕苦,娘亲肯定也是同意的。”花灵直接给了年初画肯定得回答 年初画点头 陆鸣谦便对花灵说,“那你出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的人会带你过去。” 花灵谢恩退下,陈氏在屋里练字,听女儿一说,她虽有不舍,但是女儿说的也有道理,能有这样好的机会习得武艺,不说多高强,至少不会在受到欺负时只能挨打,而且年初画肯定不会害她们的,陈氏欣然同意,替女儿收拾好行囊,等着陆鸣谦的人来接。 “那小丫头走了,你这里可要我替你送个丫鬟过来收拾屋子?”年初画好不容易有个丫鬟,又被他送去习武,那岂不是这家里又没事替她收拾了。 “不用,家里还有她娘亲陈姨在,这院子也没多大,用不了那么多人。”年初画想着也用不着天天打扫,她平常没在家隔几天扫一下灰就行了,就不要麻烦陆鸣谦了。 陆鸣谦点了点头,想到跟陆鸣程约好要谈事情,便起身告辞,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不要跟我客气,我就先走了。” 年初画起身,“今日多谢三皇子。” “你既说了我们是朋友,以后私下里就叫我鸣谦,叫三皇子多见外。”陆鸣谦想到年初画叫他二哥都是直呼其名,那样熟稔的样子,他有些羡慕嫉妒! 第53章 糟老头子坏的很 陆鸣谦到达二皇子府的时候,陆鸣程和齐木赫正在花园里踢球。 下人领着陆鸣谦走近,陆鸣程一眼看到,便跟齐木赫往球场外走去。 “看来二哥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还把这蹴鞠练得这样好。”陆鸣谦看着陆鸣程满头大汗的样子说到 “你不懂,多运动身体素质变好了,才有利于恢复。”陆鸣程现在也懒得遮遮掩掩了。 “你要跟我谈什么?”几人到亭子里坐下,陆鸣程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鸣谦看了一眼齐木赫,齐木赫了然,起身说要去方便方便,陆鸣程招了个小厮带着他离开了花园。 “我已查到当年刺杀你的人,乃是西凉太子派来的。”陆鸣谦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这个结果。 “西凉太子?西凉国的太子不是在我被刺以后,才被封为太子的吗?”陆鸣程虽然现在不懂朝政,但毕竟是曾经威名在外的皇子,可以以修养为名不再理政,但不能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他在家闭门谢客的日子里,恶补了许多国家大事,这个西凉太子就是在他被刺昏迷三个月后,被西凉王封为太子的。 “不错,他确是在你被刺以后才被封做太子,但他被封做太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刺杀了你,解除了西凉王的一个心头大患。从而获得西凉王的提拔,封为太子。” “西凉太子是以我为筹,博得太子之位?”陆鸣程懂了 “不错。” “西凉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把手伸到我东怿国来了,犯我东怿者,虽远必诛!”陆鸣程愤怒不已 “所以,我已暗中派人了结了西凉太子。”陆鸣谦见陆鸣程满脸愤怒的表情,怕他太过激动有损身体,又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西凉太子是你派人杀的?”陆鸣程前段时间收到消息,西凉太子被刺身亡。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陆鸣程有点感动,这个陆鸣谦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想到默默地替他查出了刺杀他的凶手,还为他报了仇。 “刺杀皇子,这是有损国家颜面的大事,查出凶手是我份内的事。” “我知道,但哥哥还是要谢谢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陆鸣谦虽说是为了国家颜面,根基稳定,但是为他报了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决定以后不讨厌他了! “二哥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他们也来了这里几个月了,陆鸣程现在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陆鸣谦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关键是他的好大哥送信过来,给他大吐苦水,他和二哥都不在,国主就可着他一个人使唤,他每日都累得不要不要的。 他还在信中威胁,若是他们再不回去,他也要跑路了。 东怿国主也很头疼,别国的皇子为了皇位,争得六亲不认,手足相残。 他的皇子,把皇位当作洪水猛兽,深渊泥潭,一个个的都想往外跑。 大皇子一心研究画作,对政事充耳不闻。 三皇子一心只想行军打仗,不愿上朝堂。 唯独一个二皇子陆鸣程,在政事上见解独到,深得他心,本以为后继有人了,可自从三年前被刺昏迷醒来过后,也开始无心朝政。 他的这个皇位哟,他也不想坐了,可是传给谁呀… 陆鸣程也有自己的思量,之前对江瑞雪是有好感,每天都想去找她,但他以为,只是因他们都是从异世而来的惺惺相惜。 今天在江府,齐木赫问江瑞雪是否有心上人,陆鸣程心里漏了一拍,那种紧张的感觉,以他之前从高中开始,就有的恋爱经验告诉他,他喜欢江瑞雪! 所以,他得找机会跟江瑞雪好好聊聊再做打算… “这个容后再说,我问你,那个齐赫是什么来历?”陆鸣程开始打听起情敌 陆鸣谦看着陆鸣程问得一脸认真,“二哥可还记得西凉齐家?” 陆鸣程思索了一阵,他之前好像看到过,“是被西凉王抄家的富商齐家?” “正是,他就是齐家侥幸逃脱的齐小公子齐木赫!”陆鸣谦为齐木赫揭晓身份 “他怎么会在东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陆鸣程好奇,如果西凉王知道齐家小公子在东怿,肯定会派人过来。 “他为了躲避西凉王的追查,躲到东怿来的,我之前查西凉奸细的时候,无意中查到了他的下落, 此人心性不坏,又为我查出刺杀你的凶手提供了可靠线索,所以我答应给他一个东怿国民身份,并保护他在东怿的安全。” 陆鸣谦并没有说出,齐木赫拿了半个宝藏的财宝和他做交换的事。 【什么不坏,一来就想挖墙脚还不坏,我看他是坏的很!】陆鸣程在心里诽腹。 突然又想起一事,“你既知道他的身份,为何还要让他去初画的铺子里做事,这岂不是把初画置于危险当中?” “这个你放心,我派了人暗中保护她们,况且他易了容,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陆鸣谦不满陆鸣程开口闭口的叫着初画,但陆鸣程也是关心年初画,他也给了陆鸣程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还差不多。” 陆鸣程听到陆鸣谦安排了人保护,就放心下来,又对另一件事来了兴趣,“齐木赫会易容?” 易容啊?多么高科技的东西! 他今天挨齐木赫那么近都没看出什么来,可想而知,他的技术一定很高超,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他身边就有人会这个,不知道他能不能学! “嗯,齐木赫是个易容高手,他的人皮面具,一般人看不出来。” 陆鸣程心想,他就是那个一般人了。 “那他真容长什么样子的?你见过吗?”陆鸣程好奇齐木赫的真容,万一哪天他不戴面具了,他岂不是认不出他。 陆鸣谦叫行一去把齐木赫请来。 “谈完了?”齐木赫走进亭子里,看着兄弟俩问道。 “嗯,你把面具取下来,让我二哥看看。”陆鸣谦毫无负担的说道 齐木赫… 陆鸣程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齐木赫的脸左看右看… “咳…”齐木赫尴尬一咳,抬手取下面具。 这一刻陆鸣程真的是危机感满满,这么帅气的一张脸,江瑞雪见了肯定喜欢。 不行,不能让江瑞雪看到,“你的真容最好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年小姐和江小姐,她们二人若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陆鸣程说的郑重其事,陆鸣谦和齐木赫也都严肃起来。 “放心,我在外面不会摘下面具,我也知道我这张脸,一旦暴露我自己也会有危险。”齐木赫向两人保证道。 第54章 大家都长大了 学了几天,陈氏已经对年初画给的方子了然于心,每天都会实践,做出几盘请年初画品尝点评,年初画满意极了。 每天都有不同的糕点吃,陈氏很聪明,自己琢磨出几种新的糕点,铺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已备好了,年初画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她的糕点铺子正式开张营业。 请了陆鸣谦给她的铺子揭牌,红绸落下展露出牌匾上【甜品店】三个字! 陆鸣程和江瑞雪都送来贺礼捧场,这个开业仪式热闹顺利的完成! 后续有齐木赫和陈氏在铺子里经营,年初画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每月只管收银子便可。 金月书院也要开学,年初画和江瑞雪准备着去书院的东西。 陆鸣程趁着江瑞雪还未去书院,找她聊了聊,江瑞雪很惊讶,陆鸣程对她会有那样的想法。 但她这个身体今年也才十三岁,不宜早恋,她跟陆鸣程说了,找对象的事,等她从书院毕业以后再考虑,陆鸣程自也不会强求,现在确实年龄太小,还是先当好朋友。 书院开学后,陆鸣谦和陆鸣程也回了京都,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几人每月都有书信往来,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做着各自的事,但都互相惦记关怀。 一切都在合理的轨迹上稳步发展… 两年半后… 书院广场上,还是她们这一批学子,不同的是,三年前她们是新弟子入学,而三年后的今天她们是老弟子结业。 三年的时候,院长并没有多大变化,在台上叮嘱着即将离开书院的学子们,出了书院才是人生真正的开始,从此以后各奔前程,祝所有学子前程似锦! 散学大会结束,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年初画和江瑞雪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群,心中感慨,又一次她们毕业了。 只是有一事,她们一直耿耿于怀,按理说在这个时代当中,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有许多小年轻在书院里互相看对眼了,谈起了恋爱。甚至还有些家世相当,父母也同意的,直接就着放假回家的时候,双方便定了亲,只等毕业以后便回家成亲。 然而年初画和江瑞雪在这两年当中,却从没有收到任何男生的青睐。 按理说姜瑞雪可是标准的大美人,这两年也长开了,更加的明艳动人。 而年初画虽没有江瑞雪美得那么张扬,但也是个美女啊。 虽然她们没有谈校园恋爱的想法,但每次看到有情侣从身边走过,她们都忍不住感慨,她们的魅力真的这么差吗? 殊不知,这完全是陆鸣谦的功劳,有天清天晴跟着她们,但凡有人对她们有任何肖想,都会被天清天晴扼杀在萌芽状态,久而久之,书院里的男学子们都对她们两个敬而远之! 陆鸣谦和陆鸣程早已等候在书院门口,经过两年多的历练,他们也都成熟许多。 依旧是明月带着小丫鬟,来给两位小姐收拾行李,这一次不同以往,她们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去,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宿舍,还生出一股离别情来。 大包小包来到书院门口,年初画的东西全部搬上了陆鸣谦的马车,江瑞雪上了陆鸣程的马车,各自回家去… 虽然很长时间没见,但一个月也有几封书信,倒了不显生疏,相反,随着来往次数的增加,每次收到来信,年初画都能觉察出陆鸣谦的关心,两人心里也都有了一丝默契。 两人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的往年初画家走去。 年初画不知道的是,院子门口还有一个久违的身影在等待着她。 陆鸣谦通知了花灵,年初画今日结业回家,同时,她也从暗卫营结业了。 在暗卫营里这两年多,花灵长高不少,虽还是瘦,但不是营养不良的瘦,而是该长的地方长了,不该长的地方一点没长,身姿挺拔,英气十足。 这两年花灵受过伤,但从未流过泪,每天刻苦训练,只想早日学成归来保护小姐。 看着马车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院子门口, 年初画从马车里钻出来,花灵走上前去,行了一个标准的侍卫礼,“花灵恭迎小姐回家!” 年初画看着面前的女子,跟两年前截然不同,她要不说她是花灵,她都认不出了。 “花灵,你回来了。”年初画惊喜地跳下马车,花灵忙上前扶着年初画。 “你真是大变样了,我都不敢认了。” “小姐也长大了,比以前更美了”花灵看着年初画笑着回道。 “嗯,我们都长大了,走,我们回家!”年初画拉着花灵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陆鸣谦看着把他忘了的年初画,笑着摇了摇头,吩咐侍卫把车里的东西搬进去。 年初画拉着花灵进屋,小丫鬟花朵迎出来,笑着说小姐回来了。 糕点铺子生意不错,陈氏每天忙的很晚才回家,年初画不想陈氏忙完生意,回来还要打扫屋子做饭,就又买了个丫鬟,专门在家负责打扫洗衣做饭,这样大家都松快点。 年初画笑着给两人做了介绍,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花朵知道陈氏有个女儿叫花灵,被小姐送去学武了,便笑着叫花灵姐姐。 花朵长得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很可爱。 花朵给年初画和陆鸣谦上了茶,就跑去收拾年初画带回来的家当,花灵在一旁帮忙。 花朵年纪小,力气也不大,有些东西抱不动,挣得满脸通红,花灵见状一手拿起放在柜子上,惹得花朵羡慕不已。 直说花灵姐姐好厉害,夸得花灵一阵面热,看着花朵笑得开心,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 “花灵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小姐身边的人都长得好看,花朵以后也会好看的!”花朵看着一进门就板着脸的花灵说道。 花灵也不是想板着脸,而是这两年在暗卫营里,教练都很严苛,不会跟她们嬉皮笑脸,一起训练的同伴也一门心思练习,累了一天下来也没心思说笑,大家都板着脸,她也就习惯了,养成了这个不苟言笑的性子。 “会的,花朵以后定是个小美人。”花灵看着花朵可爱的脸说道。 第55章 去京都 两个丫鬟收拾妥当,花灵走进去候在年初画身后。 年初画看着花灵,扎着高马尾,穿一身黑衣劲装,花灵的武器是软鞭,不用的时候就挽在腰上别着,还挺方便,正是爱美的年纪,穿这么一身老气横秋的,得给她换换。 陆鸣谦他们在醉云楼订了个雅间,今天晚上在那里吃晚饭,庆祝她们毕业。 “时辰还早,我们出去街上逛一逛?”年初画看着陆鸣谦问道 陆鸣谦没意见,年初画吩咐花朵晚上不用准备她的晚饭,就带着花灵和陆鸣谦出门了。 年初画带着花灵去成衣铺子,买了几身衣服,花灵不肯要,她从没有穿过那样鲜艳的衣裳。 认识小姐之前家里穷买不起,认识小姐后在训练营里,都是统一的黑色劲装,突然要她穿,怪不习惯的,年初画板着脸佯装生气,花灵只好硬着头皮接过。 又逛了一圈,来到甜品店里,生意还不错,店里坐了些人,还有一些打包带走的,在排队等着。 几人进去和齐木赫聊了几句,年初画看着排队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叫花灵去里面找她娘亲,顺便说了叫她在铺子里,等着铺子打烊了就跟她娘回家去。 花灵想要跟着年初画被她拒绝了,母女俩几年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她跟陆鸣谦他们去吃饭,不会有什么危险。 两人出了甜品店,一路走到醉云楼,江瑞雪和陆鸣程也到了,一起坐在雅间里,店小二上了菜,几人边吃边聊,说着这两年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打算。 陆鸣程拿出两张请柬给了江瑞雪和年初画一人一张。 “这是什么?”年初画懵懵的接过来,看着手里的信函。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陆鸣程卖着关子。 江瑞雪打开信封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请柬,“请柬?” 年初画也取出了请柬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公主要过生日了!” “嗯,锦瑟下个月生辰,请你们两个去参加她的生辰宴!”陆鸣程笑眯眯地解释着,前两年她们两个都以课业繁重为由推脱没去,这一次看她们往哪儿推… 江瑞雪和年初画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曲南到京都,马车快的话要十天,慢的话半个月左右,距离陆锦瑟生辰还有二十来天,想要路上不那么折腾,就得早点出发,还要准备生辰礼物。 要给公主准备什么礼物啊?公主什么都不缺呀!公主什么宝贝没见过呀! 太贵的买不起,便宜的拿不出手… 哎…脑壳疼… “要送什么礼物给公主呢?”年初画抓头,“明天咱们一起逛街!”年初画邀请江瑞雪一起。 江瑞雪也不知道要送小公主什么礼物,正好一起逛逛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刚放假,还没能好好休息一下,又要准备去京都… 第二天年初画两姐妹逛了一天,几乎把曲南城里能逛的铺子都逛了一遍。 江瑞雪买了一套赤金玉石头面,粉嫩的石头,适合小姑娘,年初画买了一对水头还算不错的手镯,解决了心头大患,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好好的在家里休整了两天,年初画带着花灵坐上江瑞雪的马车出发京都。 这一次出门可就比以往要愉快得多,虽然路程比较远,但是有陆鸣谦和陆鸣程,侍卫们也都骑的马,路上年初画和江瑞雪在马车上坐累了,就出去借了侍卫的马,四个人策马奔腾,好不肆意。 路上遇到有溪流的地方,便停下来,下河抓鱼烤来吃,路过城镇便进去逛一逛,买点特色小吃,倒不像是赶路,而是踏青游玩。 一路走走停停吃喝玩乐,终于在出发的第十六天来到了京都城门外。 一国都城,光是这高大巍峨的城门,就让人望而生畏。虽是城外,但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络绎不绝,尽显繁荣。可见城内又会是怎样的繁华景象。 城门口有守城卫把守,进出城都要例行检查,他们一路来到城门口,行一亮出令牌,守城卫立刻行礼让行。 年初画透过窗帘往外看去,街道比曲南城的还要宽阔几倍,高大整齐的建筑林立在街道两旁,街道上不时有豪华马车经过,在这天子脚下,皇室贵族,达官贵人聚居于此。 马车直接进了二皇子府,来到内院门前,“到了,二位小姐请下车。”陆鸣程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年初画和江瑞雪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门前两旁各立着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丫鬟,见两人下来,便齐齐行礼,“恭迎两位小姐。”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二皇子府,也不敢多说什么,以免暴露乡巴佬的本质,跟着陆鸣程和陆鸣谦就往院子里走去。 这皇子府规格就是不一样,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到处的奇花异草,跟个公园一样,太大了不会迷路! 左拐右拐,陆鸣程把她们带到一个小院门前,“你们就住这个院子,进去看看,缺了什么就跟我说。” 接着又叫来两个小丫鬟,“她们叫花红柳绿,在这个院子里伺候你们,你们需要什么也可以跟她们说,让她们给你们拿过来。” 年初画看着这个小院子,一排正屋一个小花园,比她那个宅子还大! “怎么样?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再给你们换其他的。”陆鸣程看着两人从下了马车一直没说话,遣退了丫鬟问道。 “可以了,这里就很不错。皇子府果然不一样。”年初画见丫鬟出去了才放松下来,四处观看打量,“我都不敢说话,怕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你丢人。” 江瑞雪也在好奇的打量,皇家人的房子规格跟她们普通人家的是不一样的,她们家虽然有钱,但也住不了这么高规格的宅子。 “瑞雪你以前没来过他这里?”年初画看江瑞雪也到处看,陆鸣程不是她表哥吗,按理应该是来过的。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来……”江瑞雪说了一半发现陆鸣谦也在,转了个不确定的音。 “嗯,瑞雪还没有来过我这里呢,以前都是直接进宫见母妃。”陆鸣程打着圆场。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你先和江小姐住在二哥这里,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嗯,不用担心我。”年初画对着陆鸣程一笑。 行一进来看了陆鸣谦一眼,陆鸣谦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嗳…陆鸣谦府里有没有什么相好的?”背着年初画,江瑞雪用手肘杵了一下陆鸣程小声问道。 “明着是没有的,别的我也不知道…”陆鸣程也不好去关注陆鸣谦的私生活。 “改天问问呗!”江瑞雪对着年初画努了努嘴说道。 陆鸣程接收信号,“收到!” 第56章 入住二皇子府 “一会儿叫丫鬟直接把饭菜送到你们院子里来,你们吃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无事可以去街上逛逛,看看这京都城, 我先出去了,我的院子离这儿不远,有事就派人过来叫我。” 赶了这么久的路,陆鸣程也着实累了,只想回去泡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送走了陆鸣程,两人新鲜感一过,也开始感觉乏累起来,叫来丫鬟打了两桶热水,泡个澡去去乏,吃了晚饭,便早早睡去。 第一次来别人家也不好睡懒觉,第二日两人都早早起床吃早饭。 陆鸣程上早朝去了,年初画和江瑞雪吃完早饭,收拾妥当正要出门,王府的管家和陆鸣程的奶娘杜嬷嬷,便一同过来了。 二皇子府还没有女主人,府里一应大小事务都由管家和杜嬷嬷打理,两个老人都是从小看着陆鸣程长大的,如今主子已经二十有一,却还没有纳妃,他们心里急呀! 江瑞雪是陆鸣程的表妹,贵妃娘娘也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如今江小姐也已及笄,出落得美丽动人,好不容易来了他们府上,主子又要处理朝政,无暇顾及,可不得他们这些下人来使点劲儿,多给自家主子说点好话,好早日迎娶皇子妃进府。 “小姐,王府的管家和杜嬷嬷在外求见。”明月听了小丫鬟的传信,走进去禀报自家小姐。 “请二位进来!”明月出去请了管家和杜嬷嬷进去。 “老奴拜见两位小姐。”管家和杜嬷嬷,走进去行一拜礼。 江瑞雪和年初画连忙扶起二人,虽说只是管家和嬷嬷,但是皇子府里的人,走出去代表的是皇子府,达官贵人都得给几分脸面,她们只是暂住在皇子府里的亲戚,江瑞雪也不敢拿乔。 “二位前来可有何事?” “无甚大事,就是想着过来询问两位小姐可还休息得好?”管家恭敬的问到 “劳烦二位关心,我们休息得很好。”江瑞雪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昨日两位小姐到了王府,老奴本欲前来拜见,殿下吩咐说,小姐们连日赶路,辛苦乏累需要休息,叫我们不要前来打扰,是以奴才今日才过来,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老奴便是。”杜嬷嬷微躬着身子上前说到 “谢谢嬷嬷,这里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嚒嚒和管家管理有方,丫鬟们做得很是周到。”人家来关心她们,江瑞雪也不吝啬拍拍马屁。 “小姐谬赞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管家看江瑞雪两人收拾妥当正欲出门的样子,便问道,“两位小姐可是准备出门?” “是,我和初画打算去街上逛逛。” “那老奴派几个侍卫随行,保护两位小姐的安全。”管家说完,杜嬷嬷赶紧接过话头, “不如由老奴陪两位小姐出去,殿下吩咐了,两位小姐初来京都,对城中不熟,这京都城里人多嘴杂,两位小姐长相出众,又看着面生,怕有不开眼的小人冲撞了两位小姐。” 江瑞雪和年初画对视一眼,她们初来乍到,在这京都城不认得路,也不认识什么人。 电视里不都说了吗,京城里刁蛮任性大小姐,纨绔子弟,地痞流氓多的是,万一遇上什么事儿,有杜嬷嬷跟着,她们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如此,那就有劳杜嬷嬷了。”江瑞雪和年初画一起向杜嚒嚒道了谢。 杜嬷嬷跟在两人身后往府外走去,经过管家身边时,朝管家露出一个“还得是我”的表情。 管家对着杜嬷嬷竖起大拇指! “我们初来京都,对此地不甚了解,嚒嚒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江瑞雪问着身后的杜嬷嬷。 “两位小姐是想买些什么吗?”杜嬷嬷不知道两个小姑娘是想逛哪方面的。 “也不是要买什么,就是随便看看,了解一下京都的风土人情,不知嬷嬷觉得哪里比较合适?”两人对地方不熟,也不可能瞎走,就让杜嬷嬷带她们去最适合逛的地方便可。 “这样的话,老奴建议小姐可以去上南街,那边有卖衣裳首饰的,各种小玩意的,还有吃食糕点和酒馆茶楼,这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平常都爱去那条街逛一逛。”杜嬷嬷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 “行,那就去那儿。”两人高高兴兴的上了马车,直奔京都商业街。 来到上南街口,两人便下了马车,既是逛街,当然不能一直坐在马车里,那还叫什么逛街呀,就是要边走边看才有乐趣。 杜嬷嬷一路陪着,边看边给二人介绍现下城里时兴的物件款式,两人见到有喜欢的也买了一些。 二人逛到了点翠楼,杜嬷嬷说这是京都城里最好的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款式新,用料上乘,试问从古至今,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的首饰,那必须得好好逛逛了。 这点翠楼分三层,一楼是比较大众的,无论是款式还是价格,但也不是一般的首饰铺子可比的。 二楼就比较贵了,款式都是最新款,而且用料较好。三楼则是贵宾区,这上面交易的基本都是独一份的上上品。 店里的伙计一看二人,穿着打扮不是城里最近流行的,面相比较眼生,便知道这两位小姐定是刚从外地来的。 但是点翠楼的伙计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绝不能做出嫌贫爱富,眼高于顶,轻慢客人之事。 两人走进去,伙计便笑着迎上来,“欢迎二位小姐光临点翠楼,二位需要买点什么?小的可为二位推荐。” “我们随便看看,小哥你忙去,我们有需要了再叫你。”年初画笑着跟伙计说道。 伙计也是见怪不怪,来他们铺子里的小姐夫人,有很多是没有目标的,就是随便看看,有看上眼的,就买下,没有就改天再来。 “好嘞,二位小姐随便看,这层若没有喜欢的,二楼还有本店的最新款,两位小姐也可上去瞧瞧,看上什么您叫小的,小的给您取。”伙计说完,便退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第57章 着急的杜嬷嬷 年初画两人在一楼看了一圈,又上了二楼,楼上果然比楼下的款式要好看很多,每一套首饰都是单独摆放,各有不同的美。 年初画看上一对烟紫色玛瑙雕花簪子,搭配一对同色系的耳坠,也是花朵的形状,晶莹剔透,惟妙惟肖,煞是好看。 年初画叫来一旁候着的侍女,“我看看这个。” 侍女笑着走过来,取出摆放簪子的托盘,放在年初画面前,“小姐好眼光,这对雕花簪乃是昨日才做好的新款,今日才摆出来就被小姐相中,可见与小姐有缘。” 年初画笑笑没说话,簪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做工确实巧妙,花朵里的根根花蕊都做得非常细致。 “烟花紫的颜色很显灵动,小姐娇俏可人,戴上必定更显明媚,奴婢给小姐戴上试一试?”侍女也看出年初画是喜欢这对簪子的,便极力推荐。 江瑞雪也觉得这对簪子挺好看,颜色也适合年初画,便也说让她戴上试试看。 年初画一听也就同意,坐在镜子前,由侍女帮她戴上, “真好看,这簪子与小姐真配,奴婢将耳坠也一起给您戴上!”侍女说完又将年初画的耳坠取下来放在一边,戴上了同色系的雕花耳坠。 “是挺适合你的,耳坠一换上,更好看了!”江瑞雪在一旁夸赞着 年初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簪子把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带得灵动起来,以前在书院读书,没怎么置办过首饰,再过几日要去参加陆锦瑟的生辰宴,也不能太寒酸。 “这个多少银子?”喜欢归喜欢,还是要看看钱包同不同意。 “二位小姐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点翠楼,我们楼里有规定,第一次来的新客可以打八折,这套簪子打完折是六十四两银子。”侍女保持着职业微笑,给年初画报出折后价。 还行,这个价格还能接受,“就它,帮我包起来。” “你呢,可有喜欢的?”年初画问着江瑞雪 “我喜欢那套,但是太华丽了,得穿盛装才能撑得起来,买了也戴不出门,算了!”江瑞雪说着,指了指右边柜子里摆着的一套橙红色珊瑚头冠。 江瑞雪是不缺首饰的,她自己没事逛街会买一些,她娘亲也给她置办了不少,戴都戴不过来。 年初画沿着江瑞雪的手指看过去,确实非常华丽,不仅要盛装打扮,戴上之后还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不然那些珠珠串串很可能会搅在一起。 杜嬷嬷抬眼看了看江瑞雪指的那套首饰,默默记下了。 出了点翠楼,经过一家酒楼,吃货年初画闻到菜香就走不动路了,拉着江瑞雪就进去点了几个招牌菜。 年初画盛情邀请杜嬷嬷一起吃饭,把杜嬷嬷吓得如坐针毡。 看着明月和花灵一副见怪不怪坦然自若的模样,杜嬷嬷心里既惶恐又感动。从来没有下人跟主子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由此可见,江瑞雪和年初画都是很和善的人,对下人也很宽容大度,这样好的姑娘,不娶回去当皇子妃岂不可惜? 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年初画两人又元气满满,准备出门把剩下的半条街逛完。 这一逛就逛到了下午四五点,几人都累了,东西也买了不少,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几人回到皇子府,年初画两人回她们住的小院,直接躺倒在榻上,逛的时候不觉得累,这一歇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杜嬷嬷却在府门前翘首以盼,等着他的皇子殿下回府。 陆鸣程被国主甩了一摞奏折,一通批阅下来,脖子都僵硬了,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就想着回去让彦琪好好给他按摩按摩。 可谁知才刚到府门前,就被杜嬷嬷拦住了,“哎哟,我的殿下呀,您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嬷嬷?”陆鸣程丈二摸不着头脑,嬷嬷这么着急出什么事儿了? “大事呢,快跟老奴出府去。”杜嬷嬷拽着陆鸣程就要往外走。 “不是,去哪儿啊?”陆鸣程被杜嬷嬷连拉带拽的往前走。 “点翠楼” “去点翠楼干什么?” “买首饰啊,我说殿下,你倒是快点啊,晚了可就被别人买走了…”杜嬷嬷急得不行。 “不是,嬷嬷,我买首饰干嘛啊,你看上什么首饰了?” “不是我看上了,是你未来的皇子妃看上了。”杜嬷嬷自己认定江瑞雪就是她的皇子妃。 陆鸣程愣住,“我未来的皇子妃?谁啊?” 杜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陆鸣程,“当然是江小姐了,年小姐也不错,两位小姐都是好姑娘。” “等等…”陆鸣程脑子有点懵。“杜嬷嬷话可不能乱说,不可以打年小姐的主意。” 杜嬷嬷一愣,不可以打年小姐的主意?那就是可以打江小姐的主意了。 “没有打年小姐的主意,老奴打的是江小姐的主意,快着些,江小姐在点翠楼看上了一套首饰,殿下你去买来送给江小姐。” 陆鸣程被杜嬷嬷拽上马车,直奔点翠楼。 “嬷嬷,你确定江小姐喜欢那套首饰吗?”陆鸣程纳闷 “老奴确定,是江小姐亲口说的”杜嬷嬷说的斩钉截铁。 “那她为何当时不买?”陆鸣程觉得杜嬷嬷在坑他 “江小姐觉得那套首饰太过华丽,不好戴出门,所以没买。”杜嬷嬷看着陆鸣程,跟江瑞雪确实般配。 陆鸣程被杜嬷嬷的打量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嬷嬷干嘛这样看着我。” “殿下啊,您可上点心啊,江小姐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上哪儿找去,老奴真是急得嘴巴都长泡了,你可一定要把江小姐娶回来啊!”杜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她的殿下 “嬷嬷这么喜欢江小姐吗?”陆鸣程有点好奇,杜嬷嬷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江瑞雪才是,怎么就非要让他娶她了。 “那是,江小姐多好的姑娘,人美心善,殿下你把首饰买回来,再去给江小姐定制一套衣裳,好配那套首饰。”杜嬷嬷都快成恋爱专家了。 到了点翠楼,杜嬷嬷直奔二楼,看到那套首饰还在,松了口气,“殿下就是这一套。” 陆鸣程看过去,确实很华丽的首饰,还得穿一套华服才能衬得起,难怪江瑞雪没买,一般场合还真戴不出去。 陆鸣程叫来侍女,买下那套首饰,杜嬷嬷心满意足地下楼去,走路都带风,仿佛明日陆鸣程就要迎娶江瑞雪了。 第58章 都是一个爹生的,咋就那么不一样呢? 回到府里,陆鸣程并没有马上把首饰送去给江瑞雪,杜嬷嬷说得有道理,陆鸣程决定采纳杜嬷嬷的建议,再定制一套华服,到时候一起送去。 陆鸣程回到院子里,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叫丫鬟传膳,管家在外面探头,“殿下,请去花厅用膳。” “不用,直接端到屋里来便可。”陆鸣程不想去,只想早点吃了饭,好睡觉。 “不可,江小姐和年小姐还在花厅等着殿下呢。” “我何时说要去花厅用膳了?”陆鸣程记得他好像没有说过。 “呃,是杜嬷嬷安排的。”管家直接甩锅,他才不会说是他提议杜嬷嬷安排的呢。 陆鸣程懂了! 江瑞雪和年初画也纳闷,陆鸣程怎么突然请她们到花厅用膳了,直接在院子里吃不好吗… 几人坐在花厅里,杜嬷嬷笑眯眯地忙上忙下,端菜布菜,“殿下,江小姐,年小姐请用膳。” “这吃饭呀,得要人多,吃起来才热闹,殿下以前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用膳,这下好了,江小姐,年小姐有你们在啊,我们殿下都能多吃一碗饭呢。”这是杜嬷嬷一个人的狂欢。 陆鸣程尬笑…“嬷嬷,你带着她们先下去,这么多人在这儿,两位小姐也不自在。” “是是,老奴这就退下。”杜嬷嬷带着一众侍女退出去 然后又跟管家蹑手蹑脚的走回来,趴在门后侧耳偷听。 “快吃,听说今天你们出去逛了一天,估计累的够呛,吃完早点回去休息。”陆鸣程说完埋头苦干起来。 丫鬟嬷嬷都退了出去,江瑞雪两人也没那么拘谨,她们确实累得不行,要不是杜嬷嬷说陆鸣程一定要请她们过来吃饭,她们都不想出院子。 几人默不作声,专心干饭,这可把外面的两位急得团团转。 杜嬷嬷一拍大腿,一副恨不得冲进去帮陆鸣程一把的样子,“这可怎么得了哦,也不知道帮江小姐夹个菜盛个汤,殿下这个样子,何时才能娶到皇子妃啊!” 我哪里是要你来这里吃饭嘛,那么聪明的殿下啊,怎么就不懂老奴我的一片苦心呢 管家也有点想不通,处理国家大事都能得心应手的殿下,怎么就娶不到一个皇子妃呢! 国主在殿下这般大的时候,殿下都能跑了,难道是老天爷,嫉妒我们殿下天降奇才,所以封了他的情根? 里面的三人才不管这二位有什么想法呢,只想快些填饱肚子,好回屋睡大觉。 此后的两天,年初画二人都没再出府,安安静静的等着去参加陆锦瑟的生辰宴。 管家和杜嬷嬷时不时的过来,一会儿送盘点心,说是陆鸣程专门找的厨子为她们做的,一会儿拿来个小玩意,说是陆鸣程寻来给她们解闷的。 尤其对江瑞雪嘘寒问暖,搞得江瑞雪有点不知所措。 年初画看出来了,管家和杜嬷嬷想要撮合江瑞雪和陆鸣程,每次他们过来,年初画就暧昧的看着江瑞雪挤眉弄眼,搞得江瑞雪更加不好意思。 陆锦瑟生辰宴的前一天,消失了几天的陆鸣谦来了,这下轮到江瑞雪眼神暧昧的看着年初画挤眉弄眼了。 陆鸣谦来到年初画她们住的小院子里,江瑞雪借故去找陆鸣程出去了。 “这几日住在这里可还习惯?”陆鸣谦看着年初画笑着问道 “还行,锦衣玉食的,我倒是担心我回去之后会不习惯呢!”毕竟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陆鸣谦笑笑,“我这些天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 “怎么会,你们这些当皇子的身上都有你们的责任,也有你们的事要做,陆鸣程还不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年初画倒是没想那么多。 陆鸣谦听着年初画脱口而出就是陆鸣程的名字,她还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呢,酸酸的“柠檬精”上线 “我今天过来是送这个给你的。”陆鸣谦说着,就把他提了一路的包袱放在年初画面前。 “是什么?”年初画好奇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年初画把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烟紫色罗裙,“衣裳?”年初画瞪着大眼睛看着陆鸣谦。 陆鸣谦笑着点头 年初画把裙子提起来,是烟紫色鲛纱流光裙,轻盈的鲛纱随着裙摆的晃动,变幻出七彩流光。 陆鸣谦本来准备的是粉色的,但是天清来报说年初画买了一套烟紫色发簪,陆鸣谦就赶紧让工匠换成了紫色,正好跟她的发髻配成一套。 年初画红着脸问,“怎么想到送我裙子?” “想着你出门匆忙,可能来不及准备赴宴的衣裙,便让人给你做了这一套。” “喜欢吗?”陆鸣谦期待的看着年初画,这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很喜欢,谢谢你。”年初画笑着道谢。 两人虽没有说破,但已有些心照不宣,收到陆鸣谦的礼物,年初画很开心。 “可要试试是否合适,我好让人给你改。”裙子的尺寸是他让天晴趁年初画睡着了偷偷量的,陆鸣谦想第一个看年初画穿上他送的裙子的样子,便让她去试试。 “好,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年初画进屋去,让花灵帮她换衣服。 这边陆鸣程也回来了,听说陆鸣谦过来了在年初画的院子里,便找过来,正巧遇到躲在院子外面偷看的江瑞雪,“瑞雪?” 江瑞雪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陆鸣程,“嘘!” 陆鸣程看江瑞雪神神秘秘的,也凑过头去打量院子里,“啥也没有啊,你在看什么?” “三皇子和初画没在院子里吗?”江瑞雪奇怪 “三弟在,初画不在!”陆鸣程看着院子里的陆鸣谦说到 “明明是她们两个啊?”江瑞雪不信,凑过去一看,果然只有陆鸣谦一个人,难道是陆鸣谦说了什么把初画气跑了? 江瑞雪赶紧向院子里走去,陆鸣程紧随其后。 刚要出声,年初画身穿紫色流光裙从屋里走出来,随着她的走动裙子焕发出七彩流光,宛若仙子。 “好看吗?”年初画走到陆鸣谦身前转了一圈问道。 陆鸣谦有一瞬间的失神,“好看!” 江瑞雪也被这裙子惊艳到了,“太好看了!” 年初画听到声音,看向江瑞雪,笑的明艳动人。 “初画,你穿这套裙子太好看了,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居然先穿给三皇子看,重色轻友。”江瑞雪假装生气的嘟囔 年初画被说的小脸一红,“不是我买的,是刚刚三皇子送过来的。” “哦~~~是三皇子送的呀!”江瑞雪打趣的说到 “三皇子好眼光,这裙子真适合初画,再戴上你那天买的簪子,完美的紫霞仙子是也!” 管家站在后面,看看陆鸣谦,又看看陆鸣程。 差哪儿?到底哪里出了错? 都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人三皇子都知道送姑娘裙子,他家二皇子咋就不开窍呢… 第59章 陆锦瑟的生辰宴 陆锦瑟的生辰宴这天,年初画和江瑞雪早早地起床,简单的吃了早饭,便开始换衣梳妆。 花灵在暗卫营里不光习武,她本是要给年初画当丫鬟的,所以陆鸣谦还给她安排了梳妆课。 花灵根据年初画的衣裙和簪子的样式,给年初画梳了个飞天髻,插入新买的紫色雕花簪,配上同色耳坠,再施于粉黛,明媚皓齿,顾盼生辉,真真像个仙子一样。 年初画看着镜中的自己,以前从未化妆,也没有梳过这样的发髻,感觉镜子里的都不像她了。 江瑞雪则穿了一身浅蓝色浣纱裙,裙摆上有梨花瓣刺绣,头上一个凌云髻,插着一支梨花形翡翠簪,清冷佳人,高贵典雅。 “走。”两人携手走出屋子,陆鸣谦和陆鸣程早已恭候多时。 兄弟俩看着携手走出来的两个小姐妹,一个明艳,一个高冷, 这一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想让她们去宫里赴宴了,只想把她们带回家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两人来到兄弟俩面前站定,见兄弟俩都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们。 “怎么了?不好看吗?”年初画皱着眉头问道, 她以前就不会化妆,自己是个手残党,学着化了几次,比鬼还难看,后来索性不再画了,可是她刚刚看了,明明觉得挺好看的呀! “好看!”花痴一号 “就是太好看了”花痴二号 噗呲… “行了,走,一会儿该迟到了。”江瑞雪提醒着花痴二人组。 兄弟俩将年初画两人送到陆锦瑟的锦绣宫门口,便离开了,公主的生辰宴来的都是夫人小姐,男子不便入内。 有小公公前去通传,不一会儿陆锦瑟便亲自迎了出来,今日的陆锦瑟身穿一身桃红色宫装,两年多没见,长高不少,陆家的基因好,个个都身材高挑,陆锦瑟比她们小两岁,但是已经跟她们差不多高了。 论基因的重要性! “瑞雪姐姐,初画姐姐,你们可算来了,锦瑟好想你们哦!”陆锦瑟跑过去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挽着一个就往宫里走去。 “公主,好久不见了,越来越漂亮了。”年初画边走边说,皇家人的基因,那都是优中选优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帅哥美女。 “初画姐姐也很漂亮啊,还有我瑞雪姐姐最最漂亮。” 一路走进去,年初画和江瑞雪收获了很多打量的目光,其他人都是进去拜见公主,她们两个是公主亲自出去迎接进来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能得公主如此青睐,看着很是面生,应该不是京都世家的小姐。 长相倒是挺不错的,不知家世如何。 毕竟是东怿国唯一的公主,这场生辰宴办得隆重盛大,陆锦瑟喜欢热闹,京都城里的王公贵族,高官家的女眷几乎都受到邀请,无一缺席。 中途,国主和皇后娘娘都过来送了生辰礼。 贵妃娘娘和一众夫人们在前厅里喝茶聊天,陆锦瑟带着小姐们在花园里赏花游玩。 有胆大好奇的小姐主动找到年初画和江瑞雪两人攀谈,一通旁敲侧击下来,众人对两人的身份都有所了解。 江瑞雪的身份自不用说,曲南江家的嫡小姐,又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身份高的都有意结交,身份低的都巴结讨好。 而年初画身边就冷清得多,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因为江小姐才能有幸结识公主,众小姐们都自恃身份高贵,不屑与之相谈。 陆锦瑟和江瑞雪被一众贵女围着叽叽喳喳,脱不开身。 年初画也不在意,正好乐得清闲,她虽不社恐,但也非社牛,跟一群完全陌生又自持甚高的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强行挤进去,徒增尴尬。 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看看这御花园,各种奇花异草,被宫人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景观树,难怪电视剧里的的皇帝妃子都喜欢逛御花园,来这里看看花花草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脑子清明,才能想出好法子宫斗。 想她年初画,也是进过皇宫的人了。就是没处吹牛去,没有手机都不能把她的兴奋喜悦传到世界各地去呢! 年初画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欣赏美景,这时一位穿着蓝色衣裙的小姐,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打扰年小姐雅兴,不知我可否坐在此处?” 年初画自是没有意见,笑着对女子说请坐。 “听说年小姐今年从金月书院结业了?” 年初画见女子对她露出友好的微笑,也与之攀谈起来,这才得知这位谈吐优雅的小姐,乃是太傅家的大小姐李云梦。 她今日也穿了一身蓝色,虽也是清冷风格,但是跟江瑞雪却是完全不同,李云梦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 李云梦言语间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生在太傅府,虽然身份高贵,但也有诸多束缚,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城郊,也是个渴望自由的女子。 李云梦说话斯文有礼,年初画对她挺有好感的,因此两人聊了许多。以致宫女来请小姐们去前厅用膳时,两人也是坐在一起的。 年初画左边坐着江瑞雪,右边坐着李云梦,一餐下来倒也愉快。 用完午膳,夫人小姐们便各自回府,江瑞雪带着年初画去拜见贵妃娘娘,难得进宫一趟,肯定是要去给她姑姑请安的。 到了贵妃娘娘的飞霞宫,年初画跟着江瑞雪给贵妃娘娘行了礼,便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起了背景板。 贵妃娘娘对她这个侄女很是喜欢,一直对她嘘寒问暖的,言语间又不经意的提起陆鸣程,试探着江瑞雪对自家儿子的态度, “瑞雪,住在鸣程府上可还习惯?”贵妃面带慈爱的问道 “回姑姑的话,瑞雪住得挺好,没有不习惯的。”江瑞雪乖巧回答 “鸣程那孩子,一心朝政,国主也对他诸多信任,因此忙碌了些,若有怠慢之处,你可莫要见怪于他,”贵妃知道,儿子以前忙碌起来就是个工作狂,现在虽有改观,但国主的期望也不能辜负。 “怎会,二皇子一心为国主分忧,国主信任,那是二皇子有谋略,知孝道。瑞雪不敢见怪二皇子。” 贵妃见江瑞雪知书达礼的模样,别提有多满意了。 “瑞雪已经及笄,家里可有为你定亲?”贵妃知道自己嫁入皇家,便不能经常离宫,哥哥不想他的女儿也像她一样,一生都被困在这皇宫里,不知有没有给瑞雪定下亲事。 “不曾,我刚及笄,爹娘疼爱我,希望我能找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度过一生,因此还不曾为我定亲。” 贵妃一听,松了口气,就怕哥哥提前给瑞雪订下了亲事,“那瑞雪可有心上人?” 啊呀…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呀!含蓄一点不行吗! “还没有…”江瑞雪假装害羞的说到 “你鸣程表哥,不是姑姑自夸,长得一表人才,人也细致,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你回去多了解了解他, 姑姑也不是非要把你们凑成一对,你们两个可以试着互相多了解一些,姑姑也希望你们都能够找到自己心怡的人,两情相悦,姻缘才更圆满。” 贵妃虽然很喜欢江瑞雪,但也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想害了两个孩子。 第60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话头说到这里,贵妃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转移了话题。 “年小姐,感谢你千里迢迢过来参加锦瑟的生辰宴,锦瑟从曲南回来后,经常跟本宫提起年小姐,说年小姐为人和善,对她多有照顾。” 突然被点名的年初画瞬间回神。 “能够参加公主的生辰宴是民女的福分,公主殿下可爱机敏,谁见了都会喜欢。”年初画不知道说什么,夸就对了。 哪个父母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呢,虽然没人敢不夸她的女儿,有的官家小姐,见了她都是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但年初画谦逊而又不卑不亢的样子,让贵妃对这个农家少女高看一眼。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贵妃娘娘觉得有点乏了,给了两人不少赏赐,便让掌事姑姑送了二人出宫。 江瑞雪两人拜退出宫,二皇子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口等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两人顿时瘫倒在坐垫上。 “好累啊?我这背挺得都僵了。”两人从上午一进宫就一直端着,生怕仪态有失,在贵妃娘娘和官家夫人小姐们面前丢了脸。 江瑞雪是不想丢了江家的脸,到时候惹得贵妃娘娘不喜。 年初画是不想丢了江瑞雪的脸,毕竟她是江瑞雪带进宫去的,再一个,她还想把生意做到京都来,如果此次丢了脸面,恐怕以后开门做生意会有诸多麻烦。 “我也是…”江瑞雪有气无力的附和着。 “这就是皇宫啊!完全没有电视剧里的尔虞我诈,危机四伏,而且贵妃娘娘人挺好的。”年初画说着对初次进宫的感受。 “那是我的初来乍到,对她们没有任何利益威胁,也没人把我们放在眼里,自然没人找茬。”江瑞雪可没有了年初画的好心态, 江瑞雪上一次来宫里后,也是年初画这样想的,后来她爹娘就耳提面命给她科普了许多宫斗知识,所以她这次更加小心谨慎。 姑姑在宫里虽为贵妃,但后宫里的争斗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能给她惹麻烦。 “哦,那看来以后还是少去皇宫的好…”年初画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她这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小虾米,惹不起就躲远点儿。 “你想得倒美,皇宫是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 “我这平头小老百姓,谁会注意到我啊,倒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年初画心宽,觉得自己惹不上事。 “切~你要是跟陆鸣谦在一起了,那皇宫就是你家,谁会不注意你?”江瑞雪提醒着年初画这个残酷的现实。 年初画回过神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以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和陆鸣谦现在处于暧昧阶段,还没有互表心意,真正在一起! 自古婚嫁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他和陆鸣谦那是门不当户不对,她在那些权贵眼里,就是随手就可以捏死的小蚂蚁… 年初画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自己倒还好,大不了一死,又去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问题是她这个身体还有父母弟弟,霸占了人家的身体,可不能连累了她的家人。 江瑞雪看着年初画沉思的模样,并没有打扰她,如果年初画决定要跟陆鸣谦在一起,这些都是她必须要思考和面对的。 两人一路沉默,各怀心事,很快就回到二皇子府。 临近傍晚,陆鸣谦和陆鸣程一起回到二皇子府,四个人一起用了晚膳。 之前从曲南到京都,四人一路同行,已经很是熟悉,说话做事也没有以前那么拘谨,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坦然自若,互开玩笑。 今日,陆鸣谦和陆鸣程两兄弟,明显感觉到两个小姑娘有心事,从他们回来就一直默不作声,独自沉思,难道今日在宫里出了什么岔子受委屈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们都有派人暗中盯着,没听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啊? 用完晚膳,两姐妹就要回院子休息,兄弟俩本来想各自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两个小姑娘就像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似的,直说让他们不用担心,她们没什么事儿,就是需要时间思考一下。 可都这样了,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她们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到底要思考什么? 兄弟俩挠头苦思,不得其解! 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年初画要思考的问题,江瑞雪同样也需要考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瑞雪也对陆鸣程有了好感,但是她也面临着一个问题,她想进宫吗?愿意为爱放弃梦想吗? 两姐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初画,你想进宫吗?” 古语有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江瑞雪不也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做。 陆鸣程的心意她是知道的,之前跟他说毕业以后再考虑找对象的事,陆鸣程也尊重她的决定。此后便也没再提起,但是现在她们都毕业了,如果陆鸣程提起,她又该如何作答… “不想…”年初画是不想困在那城墙里不得随意外出,也不想参与宫斗,她只想简简单单自由自在的活着。 “那你愿意放弃陆鸣谦吗?” “不想…”年初画不想刚刚萌芽的恋爱因子就那样被抹杀,更何况是那么一个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的男子。 这两年多陆鸣谦对她的关心,和上京都这一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想放弃他!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江瑞雪很迷茫 “我也不知道呢?”同样迷茫的年初画 陆鸣谦和陆鸣程年纪都不小了,在这个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大龄剩男了… 他们身上都有要肩负的责任,他们自己不着急,自然有的是人替他们着急,到时候国主直接来个赐婚,皇命不可违,到那时她们两个只有蒙在被子里哭鼻子… “哎呀…”年初画想得头都要炸了,烦躁地一脚把被子踢到了地上。 江瑞雪身上一凉,我的个乖,“你搞咩呀!” 年初画摸摸鼻子,她也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可能是这个被子太轻了,不经踢,“不好意思,我暴躁了。” 年初画悻悻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被子… 第61章 陆鸣谦的爱慕者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是那么说,两人还是失眠了,第二天都顶着两只熊猫眼,把明月和花灵吓了一跳,她们的小姐昨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吃了早饭又倒头睡去,直到晚上,陆鸣谦和陆鸣程一起过来找两人用晚膳,两姐妹都还是恹恹的。 “今日干什么去了,怎么无精打采的?”陆鸣谦看着两姐妹耷拉着脑袋,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无事,大概是睡多了,提不起精神。” 兄弟俩听了一阵疑惑,“你们今天睡了一天?” “是啊。”睡了一天的两人齐声回答! “那今天晚上还要睡吗?”陆鸣程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在江瑞雪碗里笑着说道。 “肯定要啊!”晚上不睡觉,又没有手机能干什么… “那赶紧吃饭,吃了一会儿带你们出去溜达溜达,不然晚上肯定睡不着。”陆鸣谦也给年初画夹了一个她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 晚饭后,年初画两人被带到了京都城的护城河边,这边就是京都城的夜生活聚集地。 京都的护城河比曲南的更宽,沿着河道也是一排商铺,基本都是小吃,茶楼,和卖各种小玩意儿的,还有唱曲的,说书的,玩杂耍的,河边上还有小商贩卖着各式花灯,倒是比白天还热闹几分。 年初画挑了一个老虎花灯提在手上,江瑞雪则选了兔子形状的,做的小巧精致。 由于人太多,几人随着人群缓步往前走,年初画和江瑞雪手拉着手走在中间,陆鸣谦和陆鸣程各在一边,丫鬟们走在身后,将两位小姐护着防止走散。 “真热闹,跟过年似的。”年初画看着来往的人群感叹! “前面有玩杂耍的,我们过去看看。”江瑞雪发现了前面被一群人围着的杂技团,杂技表演放在现代都是很受欢迎的节目,惊险又刺激! 两人都来了兴致,一个劲儿的往那边挤去,几位护花使者紧盯着,尽量把人群隔开,以免挤到她们。 “快来这边。”年初画发现了一个好位置,拉着江瑞雪挤到了前排。 此时正在表演的是一个壮汉,他拿着一柄长枪,让围观的群众查验一番。 然后将尖锐的枪头对准自己的脖子,枪尾抵着地面,向下一个用力,枪杆就弯成了一个弯月,“哇,好厉害!”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叫好,有大方的就打赏些银钱,年初画和江瑞雪也掏出几个铜板放到前面摆着的盆里,这可是真功夫,她们两个刚刚也看了那长枪,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真枪。 接下来又表演了一个胸口碎大石,这以前都是在电视剧里看的,这次可是亲眼目睹,那大铁锤子抡下去的时候,有胆小的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妈耶,这要是一个没挺住,那岂不是当场去世… 那大脸胡子起来,还向着人群这边走了一圈,大家纷纷鼓掌打赏。 几人看了一会儿便出来,又继续往前走,到处左顾右盼,正看得起劲儿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惊喜地声音,“谦哥哥?” 众人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谦哥哥,真的是你。” 一粉衣女子快走几步来到陆鸣谦跟前,“谦哥哥,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没想到竟真是你。” 陆鸣谦没有说话… 粉衣女子又看向陆鸣程,“程哥哥也在” 陆鸣程颔首,“郡主也来逛街。” “嗯,我在家闲来无事,想着好久都没有来这护城河边,便过来走走,没想到竟碰到谦哥哥和程哥哥,真是巧!”女子回着陆鸣程的话,眼睛确是一直看着陆鸣谦的,眼里溢满倾慕。 陆鸣谦没有理会粉衣女子,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年初画,害怕她误会什么。 年初画眼睛看着粉衣女子,没有发现陆鸣谦在看她。 这女子长得一双丹凤眼,尖尖的下巴,声音嗲嗲的,双眼盈盈望着陆鸣谦。 江瑞雪暗搓搓的杵了杵陆鸣程,“谁啊?” 陆鸣程假装不经意的侧头,“明远侯府的长宁郡主,陆鸣谦的爱慕者。” 长宁郡主也发现陆鸣谦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看着旁边的年初画。 陆锦瑟的生辰宴长宁郡主也在,因此她也知道年初画的身份。 谦哥哥不看她,却一直看着这个农家女,哼,狐狸精,难怪一个小小的农户女儿竟能够进宫参加公主的生辰宴,如今竟然把谦哥哥也给迷住了。 长宁郡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年初画,转头对着陆鸣谦撒娇,“谦哥哥,人家在跟你说话呢…” 被莫名瞪眼的年初画,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说里写了,长得好看的皇子皇孙们,都会有一群爱慕者,有的还很变态,自己得不到,还不准别人靠近。 这女子看起来就挺像那什么的,我不会被她惦记了!想到这里,年初画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郡主有什么事吗?”陆鸣谦只想让这个碍眼的女子快点离开他的视线。 “就是想问谦哥哥可以陪我一起走走吗?”长宁郡主眼含希冀的望着陆鸣谦。 “抱歉没空。”陆鸣谦面无表情的拒绝。 长宁郡主没想到,陆鸣谦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她,脸被羞的绯红,眼泪夺眶而出,“谦哥哥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只是想跟谦哥哥多相处一会儿而已。” 陆鸣谦毫不留情地再补一刀,“抱歉,我不想跟郡主相处。” 长宁郡主羞愧难当,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走之前还狠狠的挖了年初画一眼… 由此可见,这位长宁郡主就是传说中的人前白莲花,人后心狠手辣。 年初画【阿西,我招谁惹谁了】 年初画想着,也转头狠狠的挖了陆鸣谦一眼,【她挖我,我就挖你,谁让你给我拉仇恨的】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的表情,以为她是误会了,忙开口解释,“初画,你别误会,我跟长宁郡主什么也没有,我都没见过她几次。” “哦” “真的,不信你问二哥。”陆鸣谦说着,求助地看向陆鸣程。 “啊,是啊,初画,这京都城里三弟的爱慕者数不胜数,别人对她魂牵梦萦,他对别人爱搭不理,你千万不要为长宁郡主生气。”陆鸣程好心为他的三弟解释起来。 这不解释还好,照他这么一解释,更说不清了。 陆鸣谦又狠狠地挖了陆鸣程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休想让我帮你追江瑞雪… 陆鸣程…关他什么事儿啊?他好心帮忙,不感谢他,还挖他【这一晚上的挖来挖去,挖上瘾了是】 第62章 别被乱花迷了眼 “初画…”陆鸣谦还想继续解释,被年初画打断,“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不明白。”陆鸣谦疾声接话,他觉得年初画肯定是误会他了,这怎么行,他真的跟着长宁郡主没啥交集。 “我知道…”年初画还想安抚这个焦急的小伙子。 “你不知道。” 哈?年初画有点心力交瘁…“行,那你说…” “我跟她真的没有任何交集,你也看到了,我话都懒得跟她说的。” “嗯,我看到了。”年初画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很平和的,陆鸣谦应该能知道她没有误会了! 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落在陆鸣谦眼里,那就是气急反静,在跟他赌气说反话! 陆鸣谦看年初画还是一副“我看你表演的样子”,还想继续解释,可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话… “你先静下来听我说说行吗?”年初画打住还要继续说下去的陆鸣谦。 陆鸣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年初画,“你说” “我知道你跟那个郡主没有什么瓜葛,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喜欢你罢了,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你这么能干帅气,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 可这又不是你的错,喜欢你的人多,只能说明你很优秀,我为你感到高兴,只要你别被乱花迷了眼就行。” 年初画话虽是这样说了,但她也知道,这可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陆鸣谦又是皇子,纳多少妻妾还不是随他自己高兴的事。 只看他自己是否愿意了,况且她们现在也还没有确定关系,她也没资格要求陆鸣谦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她这个现代人,肯定是不可能接受他的丈夫三妻四妾的… 这也是年初画为什么昨晚上一夜没睡的原因,她们面临的是身份门户,思想观念的多重考验。 陆鸣谦见年初画说得一脸认真,完全没有赌气意思,也就放下心来,“你没误会就好,她们那些庸脂俗粉我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但同时陆鸣谦心里也有些发苦,年初画这样不在意,是不是也说明,自己在她心里也没有多重要,不然她怎么一点吃醋的反应也没有? 其实要说年初画心里没有一点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年初画心里,陆鸣谦还是有点位置了。 只是年初画也知道,就算她吃醋也没用,长宁郡主的身份才是配得上陆鸣谦的人,如果陆鸣谦喜欢长宁郡主,她们要在一起,年初画也阻拦不了,何必自寻烦恼。 “好了,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们继续往前逛。”江瑞雪打破两人的低迷氛围,挽着年初画往前走去。 几人又往前走去,一路还是那么热闹,但发生了刚才的事,年初画也提不起兴致再继续游玩。 江瑞雪看年初画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也知道她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就提出逛累了想要回去,两位男士自然没有意见,便转身打道回府。 兄弟俩把年初画两人送到小院门口,陆鸣程看着两人神秘的说到,“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休沐,带你们去城郊踏青,我给你们准备了惊喜哦!” 江瑞雪看着陆鸣程,“什么惊喜?” “惊喜,肯定要亲眼看到才叫惊喜呀,提前告诉了你们还叫什么惊喜。好好休息,明日就知道了。”陆鸣程说完便催促她们进去,拽着陆鸣谦就往外走去。 陆鸣谦本来打算跟年初画说点什么,此刻也无法,只得明日再找机会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鸣谦就到了二皇子府,把陆鸣程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陆鸣程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天都还没亮呢…” “吃个早饭,收拾妥当天就亮了…”陆鸣谦老神在在的看着陆鸣程。 “吃早饭用得了多少时间,不行我还得再睡会儿。”说完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陆鸣谦看着又睡过去的陆鸣程,走过去一把将被子给拖走了。 陆鸣程突然没了被子,一激灵坐起来,他也是有起床气的好不,“我说你个陆鸣谦,你到底想干嘛,你不睡,你还不准别人睡了?” 陆鸣谦被说得一愣,二哥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二哥说话从来都是稳重谦和有礼的,如今这语气神态,跟年初画和江瑞雪一模一样。 难怪年初画可以和二哥相处的那么自然! 可是他也学不来啊! 陆鸣程看陆鸣谦愣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了,这小子不会这么玻璃心,他也没说什么啊,这就委屈了? “咳~那个…你有话就好好说嘛,你抢我被子干嘛,这大早上的还是有点凉的,你把被子给我。”陆鸣程说着就去拿被陆鸣谦拽在手里的被子。 “二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鸣程伸着的手一愣,“啊?” “你是怎么做到刚才那样说话的?”陆鸣谦继续追问。 “我刚才哪样说话了?”陆鸣程有点摸不准,他刚刚不就让他别抢他被子吗?也没啥呀,难道是他睡糊涂了? “我抢你被子你说的那句…” 陆鸣程???“换作是你,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人掀了被子,你不生气?” 陆鸣谦想了想,好像确实会生气,他会直接一脚把那人送走,反了天了,他可是行动派! 看来以后得改改了! 陆鸣谦对着陆鸣程点点头,直接将被子朝床上扔了过去,陆鸣程只感眼前一黑,头一沉,就听到陆鸣谦的声音传来,“那你接着睡。” 陆鸣程气得三两下把被子从头上拉了下来,经过陆鸣谦这么一闹,他也没了睡意,没好气的说道,“睡什么睡,谁还睡的着。” “这回可是你自己不睡的啊,赖不着我了。” “是是是,你是大爷,你说了算。”陆鸣程都被气笑了。 认命的起床叫来侍女给他更衣,倒不是他习惯了享受,而是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真是麻烦,他自己捣鼓半天,弄的满头大汗也弄不好。 第63章 古代烧烤 早饭过后,几人出门,看着府门前停着三辆马车,年初画好奇,“有很多人一起去吗?” “没有,就我们几个。”陆鸣程解释着 “那怎么有三辆马车?”江瑞雪也很疑惑。 “东西多,一辆马车装不下。” 年初画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两辆马车来拉,遂走到后面的马车旁伸手就想撩开帘子。 被陆鸣程眼疾手快的拉住,“嗳嗳…我的大小姐,咱能不能配合一下,赶紧上车您嘞。” 江瑞雪上了车,回身拉着年初画一起进到车厢里,陆氏两兄弟骑着马,在前面带路。 马车摇摇晃晃刚出了城门,两位小姑娘就在车里待不住了,叫停了马车,把行一和彦书赶去坐马车,两人翻身上马,挥手扬鞭,马儿向前奔去。 跑着跑着,感觉心里的郁结散去不少,管他何去何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找不到答案,便让答案来找你! 年初画和江瑞雪坐在马背上,任马儿肆意狂奔。 “嗳…两位大小姐,跑反了…” 呃…能不能不要这样煞风景,刚起了个头…跑反的两人勒停马儿,回头望着陆鸣程。 “跑反了,咱要往这边走…”陆鸣程察觉出了两人不满的神色,缩着脖子说道。 江瑞雪不满的嘟囔,“怎么不早说。” 陆鸣程【你们也没问啊】但这话他只敢心里诽腹。 “我给忘了,走。”陆鸣程率先调转马头,朝目的地走去。 姐妹两人也勒着缰绳,打马跟上去。 一行人来到一个庄子门口,庄子的管事出来将几人迎进去,原来这个庄子是陆鸣程的,庄子很大,前面的千亩良田,后面的一片树林,全是他的。 远远的望去,一片碧绿生机盎然,不远处有一个池塘,池塘边上是一片草地,还开着一些紫色的小花。 “我们去那边。”陆鸣程指着草地上搭起的棚子对着众人说道。 几人往陆鸣程指的地方走去,远远的看着,只以为是一个棚子,走近才知道,这不是现在的稻草棚,而且类似于现代露营用的天幕,不只有棚子,下面还有一排长桌,两边整齐摆放着几个凳子。 陆鸣程指挥庄子里的家仆,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一一摆在指定的位置,这不就是一个草坪bbq吗? 江瑞雪和年初画两人才知道,陆鸣程神神秘秘说的惊喜,原来是烧烤。 “你从哪儿弄来的烧烤架?”年初画惊喜不已,烧烤当然也是吃货的最爱啦。 “我自己画的图纸,让铁匠打的,怎么样,有那么点意思?”陆鸣程按照现代的烧烤架子,让铁匠做了一个出来,不能说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陆鸣程说完,收获两个大拇指。 家仆摆弄好一应物什,就退到一边,等候主子的调遣,这些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陆鸣谦看着摆满了桌子的东西,揭开一个盖子,里面是腌制好的各种肉类,另一个里面则是各种蔬菜,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拿起一个闻了闻,好像是辣椒粉? 陆鸣程已经挽起袖子,开始放碳生火,难道是要在这里做饭? 陆鸣谦脑袋里是大大的问号,【二哥什么时候还学会做饭了?】 两个女生见状也挽起袖子开始帮忙,这衣袖这么大太碍事了,早知道要烤烧烤,就应该穿劲装… 几人一阵忙碌,不一会儿随着烤肉呲呲冒油的声音,散发出阵阵肉香,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好香,呼呼~”年初画夹起一块刚烤好的五花肉,放进嘴里,烫得直吹气。 “慢点儿,这么多,没人跟你抢。”江瑞雪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年初画。 “真好吃,陆鸣程你这手艺可以嘛,瑞雪,你快尝尝。”年初画喝下茶水,夹了一块肉喂给江瑞雪。 又回头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陆鸣谦,“陆鸣谦,快过来呀,站那儿干嘛。” 陆鸣谦回过神来,走过去看着陆鸣程烤好放在盘子里的肉片,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年初画递了一双筷子给他,“快尝尝这烤肉,味道好极了。” “烤肉?”陆鸣谦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好好吃,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怎样?好吃!”江瑞雪笑眯眯地看着陆鸣谦说道。 “好吃,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烤法。”陆鸣谦是吃过烤肉的,但是他吃的烤肉都是行军野外,打了野味,直接清理了插在树枝上烤,调料也是单一的盐巴,这种腌制好,在放在这个铁架子上烤的还是头一次吃。 陆鸣谦看着陆鸣程把韭菜和茄子放在架子上烤起来,蔬菜也可以烤来吃? 陆鸣程烤了几盘,江瑞雪端去放在长桌上,年初画把带过来的糕点取出来摆好,几人围着桌子坐下,白天不宜喝太多酒,陆鸣程带了些果子酒,不醉人,大家都可以喝点。 就这样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年初画突然脑子冒出一个想法来,“你们说我在这边开一个农场度假村怎么样?就像这样烤点烧烤喝酒聊天。” 江瑞雪觉得这主意挺不错 年初画想了想,“再弄点火锅串串,麻将纸牌,” “我支持你。”陆鸣程以前也是个麻将爱好者,不加班的时候就喜欢约几个朋友一起玩。 “这个好,可是火锅只能用炭火,会不会有点麻烦?而且还可能有危险!”江瑞雪想到这边没有天然气也没有煤气罐,开火锅店,火是个问题。 “嗯,这倒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好好筹备一番才行。”年初画也知道这个事急不得。 用碳煮火锅,必须要通风效果好的地方才行,否则弄得二氧化碳中毒,到时候一顿饭还没吃完,全部躺板板了。 麻将纸牌倒是好弄,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她的大生意就要来了。 三个人说得热火朝天,唯有陆鸣谦一脸茫然,火锅串串?麻将纸牌?这些都是什么?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陆鸣谦不耻下问。 三人被问得一愣,聊得太入迷了,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土着。 年初画一阵头脑风暴,“呃…是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的,好像是某个地方的特色,我觉得还不错,就想尝试一下,看是否真的能做这些东西来出来。” 年初画一阵后怕,应该能蒙混过关。陆鸣谦听了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又看了看陆鸣程和江瑞雪。 “我们之前在曲南的时候,初画就已经给我们说过这个事儿了,当时你好像不在。”江瑞雪顺着年初画的说辞,编造理由。 “对啊,我回来后偶然想起,然后就按照初画描述的,画了图纸让匠人打出来,没想到还真做出来了。”陆鸣程也赶紧附和,说他也是从年初画那儿听来的。 陆鸣谦听完觉得有点委屈,为什么只有他不知道? 第64章 长宁郡主找茬 几人一直在庄子里待到傍晚,才收拾东西,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府里。 在京都待了几日,年初画两人便打算启程回曲南,因她二人都已经从书院结业,回曲南后,两人准备回洋山镇老家一趟,因此两人便约好出去买点京都特产带回去。 白日里,京都城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江瑞雪出门前向杜嬷嬷打听了,就在上南街隔壁的下南街,就是专门卖土特产的。 杜嬷嬷自然想要同行,被江瑞雪劝住了,皇子府里还有很多大小事务需要杜嬷嬷打理,不好再麻烦她,两人直接让马夫把她们带到下南街。 这边的铺子基本都是单个的门面,家家户户卖的各不相同,有东怿国的特产,也有周边其他国家的一些物件。 两人兴致大起,各个商铺逐一逛去,在里面淘到不少新奇玩意儿,一条街逛下来,明月和花灵两人都已经拿不下了,年初画两人手上也拿了不少东西。 回到街口,把淘来的东西全部放进马车里,又往上南街走去,江瑞雪想给她娘买些首饰回去,年初画也想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她娘亲的。 几人来到点翠楼,刚走进去便听到身后有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乡下农户家来的年小姐吗?这点翠楼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长宁郡主说完,眼含不屑的上下打量年初画。 “点翠楼开门做生意,郡主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年初画无语,这都是无脑白莲花们的通用戏码。 “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我劝你呀,还是早点出去。这点翠楼里的东西价值不菲,年小姐若是碰坏了,摔碎了,你可赔不起。”长宁郡主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郡主何必以势压人,东西赔不赔得起,无需郡主操心,更何况这点翠楼的东西又不是豆腐做的,哪儿那么容易就碰坏了,摔碎了?” 年初画只想翻白眼,你在陆鸣谦那里受了气,你去找他呀,在我面前撒什么泼。 “放肆,竟敢这样对郡主说话,见到郡主还不下跪。”长宁郡主的丫鬟见年初画一副不把她家主子放在眼里的模样,遂出声呵斥。“来人,教教这个贱民该如何行礼。” 后面的丫鬟婆子闻声上前,长宁郡主见状也没有出声制止,整暇以待的看着年初画,等着年初画给她下跪求饶。 花灵正要抽出鞭子,这些人胆敢靠近她家小姐,她定要请她们吃一顿长鞭炒肉。 暗处的天清天晴也准备伺机而动。 江瑞雪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挡在年初画身前,“郡主何必如此为难?我们姐妹二人刚进这点翠楼,好似并没有惹到郡主。” 长宁郡主见江瑞雪为年初画出头,便没好气的说道,“江小姐,这是我跟这个贱民的事,江小姐最好不要插手,况且江小姐贵为贵妃娘娘侄女,怎么能与这等贱民以姐妹相称,这不是自降身份,打贵妃娘娘的脸吗?” 江瑞雪见长宁郡主,竟然搬出贵妃娘娘来说事,也来了气,“何为贱民?我朝国主,勤政爱民,以民为本,普天之下皆为国主子民, 农户整日深耕劳作,为国缴纳赋税,充盈国库,国之根基才得以安稳。国主礼贤下士,还曾亲自下田,与农户商谈桑种之事。敢问郡主,民何以为贱?” 江瑞雪见不惯这些高门小姐,吃着农户种的粮食,还嫌农户低贱。 长宁郡主见江瑞雪竟以国主来压她,但她也无力反驳,如果她说民贱,那岂不是跟国主对着干? 长宁郡主被怼得哑口无言,走过去想要抓年初画的丫鬟婆子,也是进退两难。 点翠楼的掌柜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几位小姐消消气,大家有话好好说,郡主,你订的首饰伙计已经给您拿过来了,请郡主移步楼上,去看看可还满意?” 长宁郡主正不知如何下台,顺着掌柜的话便说,“也好,我这就去瞧瞧。”说完就要转身往楼上去。 江瑞雪见长宁郡主想就这样一走了之,“郡主且慢!” 刚转身的长宁郡主一阵恼怒,她都不跟她们计较了,还想如何? 长宁郡主面无表情的转身看着江瑞雪,“江小姐还有何事?” “郡主冒犯了初画,请您向她道歉。” 什么?长宁郡主以为她听错了,江瑞雪竟敢要她向这个贱民道歉?她哪里来的勇气? “江小姐是打算揪着此事不放吗?”长宁郡主看着江瑞雪咬牙切齿的问道。 “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做错了事,自然应当道歉。”江瑞雪说得理所应当。 长宁郡主不肯道歉,立在那里骑虎难下。 年初画见状,拉了拉江瑞雪的衣袖,小声的劝说,“瑞雪,算了!” 不是年初画不想让长宁郡主给她道歉,而是她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江瑞雪替她出头,必定会跟长宁郡主结下梁子,这样以后长宁郡主也定会找江瑞雪的麻烦,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算了,强权面前,该低头时还得低头… 掌柜见年初画似有松动,笑着躬身劝说,伸手做了个邀请,“两位小姐,本店刚上了一些新款,两位小姐这边请,小的拿给两位挑选一番,看看可有喜欢的!” 年初画见状,拉了拉江瑞雪跟着掌柜的往一旁柜台走去。 长宁郡主松了口气,对着年初画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哼了一声,转身上楼。 长宁郡主只是看不惯陆鸣谦对年初画另眼相待,所以想找她麻烦,她却不想跟江瑞雪闹不愉快,毕竟江瑞雪可是贵妃娘娘嫡亲的侄女,事情闹大了,对她们明远侯府没有好处。 她可能还会因此惹了爹爹不快,到时候罚她禁足,她岂不是更没有机会见到谦哥哥了,谦哥哥本来就不常在京都,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可不能因小失大。 掌柜把这几日的最新款全部拿出来,摆在两人面前,“两位小姐,这些都是最时新的款式,二位看看可有喜欢的?” 年初画拉着江瑞雪看着托盘里的首饰,江瑞雪看上了一对耳铛,年初画挑了一对发簪一对耳坠,都是适合她娘亲的,两人付了银子,出了那件事,两人也没有再逛的心思,便打道回府。 第65章 儿子长大不由爹 马车里,江瑞雪还是气鼓鼓的… 年初画见状安抚道,“好了,瑞雪,别生气了,跟那种无脑白莲花生气,不值得。” 江瑞雪叹了口气,“古代的这些大小姐就会以势压人,还总喜欢拉踩,陆鸣谦不喜欢她,关你什么事,恶心巴拉的找你麻烦,得亏陆鸣谦还有点眼光,他要是看上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我都鄙视他。” “是,别生气了,别为那种人气坏了身体。”年初画抚着江瑞雪的后背为她顺气。 看着江瑞雪为她的事,而与人生气的模样,年初画将脑袋放在江瑞雪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瑞雪,谢谢你为我出头。” 江瑞雪没好气的打了年初画一拳,“你是我带过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出头了,说什么谢谢,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姐妹?” “哪有,此生有你这样的姐妹,足矣!”年初画夸张地感叹,她是真的觉得,来这里一趟遇到江瑞雪这样的好姐妹,不虚此行。 噗呲~江瑞雪被年初画的样子逗笑了,“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儿,别只顾着重色轻友。”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我一直都只亲你好不。”年初画说着就朝江瑞雪脸上唧一口。 “收起你的口水来。” “不收,就不收。” 哈哈哈…… 两人嬉笑打闹,刚刚的不愉快也消散不少。 花灵听着小姐的笑声,也放心不少,就怕小姐长宁郡主的话而闷闷不乐… 这边天清已经去三皇子府,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禀报给了陆鸣谦。 陆鸣谦听完沉凝半晌,心中有了思量。 东边的土戈国,前段时间上书将要派使团前来朝贡,不日就将抵达京都。 土戈国国主还提到,土戈的七王子阿达木也将随使团一同前来,想来是有和亲的意思。 既然这长宁郡主这么想嫁人,那不如就让她去和亲,正好解了国主的燃眉之急,陆鸣谦当即进宫,向国主提出了这个建议。 国主收到土戈国国书的时候,也着实头疼了好一阵,他只有陆锦瑟一个女儿,他可不想让她的宝贝明珠去和亲,正想着找一个怎样的理由,拒绝了土戈的和亲一事。 国主看着陆鸣谦,“你可知那长宁郡主心悦于你?” 长宁郡主喜欢陆鸣谦那是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的,国主之前也是有意想要为两人指婚,但陆鸣谦死活不同意,便没了下文,如今竟突然提出要让长宁郡主去和亲? “儿臣知道,但总不能一有女子心悦于儿臣,儿臣便将她娶回家,那儿臣那皇子府可是装不下的。”陆鸣谦此刻是一点儿也不谦虚,他知道京都城里有许多世家小姐心悦于他,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她们。 “这个长宁确实娇蛮任性了一点,但好歹是明远侯府嫡女,嫁于你做皇子妃也是可以的。”明远侯府乃是世袭的爵位,现在的明远侯虽没有老侯爷的才干,但也不是庸才,现在礼部任礼部侍郎一职。 “儿臣无意于长宁郡主,现下解决土戈国使团来访,才是当务之急。”陆鸣谦说得大公无私。 “也罢,既然你无意,那就定长宁与那土戈七王子和亲。”国主对此事也没有意见,正好这次接待土戈国使团的人就是明远侯。 长宁郡主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她只不过是一时之气,想要找找年初画的不痛快,陆鸣谦就直接让她去和亲,远嫁土戈。 不过,国主看着这个长身而立,一表人才的儿子,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儿,“你于长宁无意,那你喜欢哪家的小姐啊?告诉父皇,父皇为你指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选妃了!” “回父皇,儿臣不急,况且两位皇兄都还未曾纳妃,儿臣也不能抢了先。” 哎哟~这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三个儿子,国主就感觉脑仁突突地疼,三个儿子,全都已是弱冠之年,却都不纳妃,真真是要把他这个老父亲急死啊! “你说说你们,这个不急,那个也不急,你们是想急死朕呀? 你看看你皇姑姑,她还比朕小两岁呢,孙子都能跑了,林飞跟你一样大,你们两个不是关系很好吗?你咋不跟他学学? 朕这把老骨头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的,朕的小孙孙哟,皇爷爷何时才能见到你们哟…” 陆鸣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国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撒泼打混,无动于衷。 这出戏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父皇您还年轻,老当益壮,不如您再多生几个?”陆鸣谦觉得这主意不错,多生几个弟弟出来,国主就不会成天盯着他们三个使唤了。 “混账,你听听你说的这像话吗?朕是在为你们好,早日娶亲生子,儿女承欢膝下,那是何等的幸福, 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了。”国主说着说着便想起了,陆鸣谦兄弟三人小的时候。 几岁的小娃娃,多可爱啊,成天跟在他身后父皇父皇的叫着,心都要萌化了,这一转眼,一个个的都长大了,成天木着张脸,若是无事,十天半个月,甚至几个月都不来看看他这个老父亲,心酸呐… “父皇若无它事,儿臣就先告退了。”陆鸣谦不想再听国主唠叨,他还想去看看年初画,今日出去受了委屈,不知道那小姑娘现下如何了。 “退什么退,陪朕吃了午膳再走。” “您自己吃,儿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陆鸣谦说完也不等国主说话,转身就往外走去。 国主看着陆鸣谦离去的背影,这个既让他欣慰,又让他心急的儿子,无奈叹气,儿子终究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看着立在一旁的李长德,这个陪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无声笑了笑,“摆驾福宁宫。” 你不陪朕吃饭,朕就去找你母妃陪朕吃,哼~ 长德公公看着国主,只有在几个殿下来过之后,才有的这孩子气的一面,也笑了笑,吟唱摆驾福宁宫。 便扶着国主,往皇后娘娘的福宁宫而去。 第66章 表明心意 陆鸣谦来到二皇子府的时候,年初画和江瑞雪正在收拾她们的行李,准备明日启程回曲南。 年初画想好了,她不想在这京都城里受小姐们的窝囊气,她要早点回去筹备她的赚钱大计。 花灵进来禀报三皇子来了,年初画心里有点不想见陆鸣谦,其实年初画也知道她不应该这样迁怒于他,今天这件事纯粹就是长宁郡主没事找事,跟陆鸣谦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莫名还是有点生气。 “去,今天的事也怪不到他。”江瑞雪看着年初画面带犹豫的样子,便催促她去见陆鸣谦。 “嗯”年初画对江瑞雪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陆鸣谦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的蔷薇花架下,这背影跟漫画里的古装男主似的,简直是完美型男。 陆鸣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这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画面,看在年初画眼里,就跟加了慢动作特效一样,年初画的脑瓜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年初画突然就不生气了,这么帅的男人,谁看了不迷糊!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吗?”年初画走过去在陆鸣谦面前站定。 “我听下人说,今天长宁郡主找你麻烦了,对不住,是我让你受委屈了。”陆鸣谦小心观察着年初画的神色。 如果长宁郡主看到此时的陆鸣谦,定会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向冷漠无情的陆鸣谦,说话的神色,小心翼翼中带着点讨好,哪儿还有在她面前时的高高在上。 “此事跟你无关,你无需向我道歉,本就是长宁郡主无理取闹。”年初画大度的说道。 “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没有,我怪你干嘛,你只是长得帅而已,有什么错?怪只怪有些人丑人多作怪,得不到就惊叫唤。” “你觉得我长得帅吗?”陆鸣谦听到年初画夸他,心里美滋滋的。 “你要是长的不帅,这世上就没有帅的人了。”有些人就是帅而不自知。 陆鸣谦心里乐开了花,“你喜欢长得帅的人吗?” “那是当然了,谁不喜欢帅哥啊。”大概是有毛病… 话刚说完,年初画回过味来,小脸瞬间爆红【她这说的是什么啊,这不是在变相表白吗!】 陆鸣谦脸上的笑意已达眼底,根本抑制不住,“初画” “啊?”年初画一脸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我心悦你!” 呃…怎么突然就表白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年初画脑袋有点晕…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眼底的情谊呼之欲出。 年初画久久没有反应,陆鸣谦试探的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啊?没有啊,我…”哎呀,怎么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啊… “那就是你也心悦我了。”陆鸣谦微笑着看着年初画。 “呃,嗯,算是!”年初画挠头抓耳,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陆鸣谦。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要是不喜欢我,父皇就要为长宁郡主赐婚了。”陆鸣谦恶作剧地说道。 “你要娶长宁郡主?”年初画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鸣谦。 “父皇说我老大不小了,该娶亲了。”陆鸣谦继续诱导年初画。 “所以你就随便娶一个女人回去?” “那不然呢?你又不喜欢我,我娶谁不是都一样吗?”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那你又不确定…” “我确定啊” 年初画看着陆鸣谦一脸得逞的笑,“好你个陆鸣谦,你筐我。” “我没有筐你,我心悦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也心悦我。”陆鸣谦说得委屈。 年初画才不信,“国主真的要为长宁郡主赐婚?” “嗯,不过不是赐婚给我,而是赐给土戈国的七王子。”陆鸣谦笑着给年初画解释。 “土戈国七王子?他在东怿国吗?”年初画疑惑,她根本没听过这号人物,甚至还不知道土戈这个国家,她对这个世界地理知识一无所知… “不日便到了。” “意思是长宁郡主要去土戈国和亲?”年初画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不过这件事情,我刚跟国主提议,还没外传。” 年初画明白过来,“所以现在还在保密阶段?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年初画突然又反应过来,“是你说完长宁郡主去和亲的?” “是我提议的,谁叫她找你麻烦,她那么想嫁人,就让她嫁好了。”陆鸣谦完全不把别人的婚姻当回事。 雷霆雨露皆为皇恩,国主指婚,谁又敢抗旨不遵呢! “谢谢你,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不过是言语挤兑了我,就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年初画又有点圣母心泛滥了。 “无事,身为东怿国郡主,享受了郡主的荣耀,就要做郡主该做的事。”陆鸣谦倒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身为皇家人,皇子公主皆有和亲的可能。 “好!”年初画知道多说无益,这是关乎两国邦交的国家大事,不是她一个小小平民能够置喙的。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两人现在算是互表了心意,既然相互喜欢,那自然就要在一起了,陆鸣谦这样想着,不由又露出甜蜜的微笑来。 “你傻笑什么?”年初画看着陆鸣谦莫名其妙笑起来。 “高兴!” 年初画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你下午没事了吗?” “无事了,接待使团的事已交由礼部去做。” “哦…”年初画又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陆鸣谦看着又别扭起来的小姑娘,“你们下午在干什么?” “我和瑞雪在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启程回曲南了。” 陆鸣谦一愣,“你们要走了?”过来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怎么陪过她。 “嗯,待了这么多天了,该回去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荒废在这里。 “你不是想开那什么度假村火锅吗?我在城郊有现成的庄子,你直接去做便是。”陆鸣谦想把人留在京都,他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马上跟她一起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先回曲南,先在那边试试看能不能做起来,如果做起来了,以后就来京都开分店。”年初画说着她的打算。 陆鸣谦知道年初画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况且他也不喜欢一直待在京都,等土戈国使团离开后,他就去曲南找她。 “我还有事要处理,暂时不能跟你一起走,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曲南,明日我安排些人随行保护你们。” “不用,我们来的时候,瑞雪带了江府的侍卫,况且我还有花灵呢,不会有危险的。”年初画不想麻烦陆鸣谦的人。 “听话,有我的人跟着,我才放心。” “好,那就麻烦你了。”年初画听着这亲昵的话语,脸有些发热,也不再推辞。 “跟我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年初画突然想起两人才相互表白了,她也不想再去考虑那些适不适合的问题,反正她现在还小,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回去搞事业,其他的以后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年初画对着陆鸣谦笑了笑。 第67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出发,陆氏两兄弟一路把姐妹二人送至城外十里亭。 “就送到这里,你们回去。”年初画看着陆鸣谦两人说道。 陆鸣程率先下马,走到江瑞雪身前,从侍卫手里接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递给江瑞雪,“送给你的。” “是什么?”江瑞雪接过来拿在手里,还有点沉。 “回去看了就知道了,如果实在好奇,也可一会儿在路上打开看看。”陆鸣程笑的温柔。 “谢谢!” “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反正也不赶时间,回去路上慢慢走,少些折腾。”陆鸣程细心叮嘱着。 “好!” 而一边的陆鸣谦则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令牌,放在年初画的手里, “这是曲南城传音楼的令牌,你且收好,有任何事都可拿着此令牌去传音楼里找人帮你,给我写的信也可交由传音楼送过来。” “传音楼里是你的人?”年初画听说过传音楼,里面可打探消息,可雇佣人手,就是价格比较贵。 “嗯,传音楼是我的产业!” 年初画给陆鸣谦比了个大拇指,“谢谢!” “路上多加小心!” “好!” 两姐妹上了马车,挥手告别! 一直到两边离别的人影消失不见,才各自“向前”出发。 陆氏两兄弟只想快点回去解决了手头的事情,好去到心上人的身边。 马车里,年初画看着江瑞雪一直抱在怀里的箱子,满脸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不,现在打开看看?”江瑞雪也挺好奇的,陆鸣程说路上就可以打开。 “看看,看看!”年初画怂恿着。 江瑞雪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箱盖,露出了里面的首饰和华服。 江瑞雪惊喜地瞪大着眼睛! “哇…这不是那天在点翠楼里看到的那套首饰吗?”年初画也很惊讶,“还给你配了套衣服,这陆鸣程还蛮用心的嘛!” 年初画为小姐妹感到开心,江瑞雪和陆鸣程可是门当户对,陆鸣程又这么上心,可见对江瑞雪也是真心。 陆鸣程长得高大帅气,两人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思想上没有代沟,又有同样的理想爱好,她们俩在一起很不错。 江瑞雪看着箱子里的首饰华服,心里一阵甜蜜,对于未来的选择,好像也没有那么纠结了。 看了一会儿,江瑞雪小心地把箱子收好,转头看着年初画,“你家三殿下送你什么离别礼了?” 年初画掏出令牌,“这个,说是传音楼的。” 江瑞雪看一眼年初画拿在手里的令牌,传音楼的行当,她也是知道的,年初画手里有这个令牌,相当于多了一个保护伞,也是有心。 “不错,你家三殿下也很用心。”江瑞雪笑着打趣。 年初画笑得甜蜜,令牌拿下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这令牌看着像是金子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还用牙齿咬了一下,“哇,真是金子!” 呃…江瑞雪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 这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好歹是个皇子,难道还用假的不成。”江瑞雪扶额。 “也对,那我得收好了,这么大块金子,可别弄丢了。”年初画还不知这块令牌背后的意义,只觉得它是金子做的,挺贵! 两人回到曲南,年初画去铺子里看了看这段时间的账目,又去买了一辆马车,以后做生意要到处行走,有了马车方便许多。 还顺便雇了个车夫,花灵说她会赶马车不用专门雇人,但年初画还是雇了一个,员工要各司其职,不能什么活儿都让一个人干。 休整了两天,身上连日赶路的疲累感少了许多,年初画又邀上江瑞雪一起回洋山镇。 这一次年初画自己有了马车,便没有提前给家里送信,免得她爹还要特意跑来接她。 马车直接停到了年初画家门前,罗氏听到门口的响动,便打开门往外看,年初画正好打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 “画儿!”罗氏惊喜不已,居然是她女儿回来了。 年初画跳下马车,上前抱住罗氏,“娘亲,女儿回来了。” 罗氏上下打量女儿,这么久没见又长大了,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吗?”罗氏看年初画坐着马车回来的,以为是跟江家小姐一起来的,结果这么久也没见江小姐下马车来。 “嗯,就我自己,哦,不对,还有花灵和黎叔。”年初画给罗氏介绍了花灵和车夫黎平。 “你是说这马车是你买的?”罗氏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她的女儿居然买了马车了,还有丫鬟和车夫。 “对啊,娘,我这不是从书院结业了嘛,以后要到处行走做生意,有马车方便快当。”年初画挽着罗氏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去。 罗氏觉得有道理,张罗着马夫把马车赶到院子里的柴房外放着,花灵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出来,放到屋里去。 “爹爹去镇上做工了吗?年年也不在家?”年初画见屋里没见到她爹,私塾这会儿应该是放假了,但也没见着她弟弟,便问着罗氏。 “你爹做工去了,年年去他同窗家了,这个时辰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开门说话的声音,年初画走出去,是他爹和弟弟一起回来了。 “爹爹,年年,你们回来了。”年初画扬起笑脸打招呼。 “画儿!”“姐姐!” 父子俩惊喜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女。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知道你要回来,我今日就不出门了。” “我也是刚到家的,就比你们早了一会儿。” “画儿是跟江小姐一起回来的吗?”年大力看着院子里停了马车,便也以为是江瑞雪家的。 “不是,瑞雪没有过来,这马车是我们家的。” “我们家的?”年大力有一瞬间的疑惑,后惊喜地看着年初画,“是画儿你买的马车?” “是,爹爹。” “我女儿真厉害!”“姐姐真厉害!” 年初画收获满满的夸赞,车夫黎平和花灵都走过来,叫着老爷少爷。 把年大力吓了一跳,年初画又给几人互相介绍一番。 进了屋,年大力把年初画拉到一旁细细的问起车夫黎平的来历,丫鬟还好说,她女儿一个小姑娘,家里住着个陌生的男子,他这个当爹的不放心。 年初画给她爹娘解释说,黎平是住在曲南城郊的一户人家,早年丧妻,留下一个几岁的女儿,黎平与妻子伉俪情深后来也没再娶,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 前年他女儿也成亲了,黎平一个人在家,女儿也有了一家人,不能全靠女儿接济。 黎平以前是镖局的镖师,他女儿女婿不想他再做那样风吹日晒又危险的活儿,黎平就出来做了马夫,既能养活自己,又没有那么辛苦。 其实,刚开始年初画也不是很放心,所以就拿着陆鸣谦给的令牌,去传音楼找人查了黎平的底细,那边说黎平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这才把人留下了。 第68章 筹备火锅店 年大力听完,放心不少,但还是细细叮嘱女儿,在外要多加小心。 晚上罗氏在年初画和花灵的帮助下,做了一大桌子菜,车夫黎平和花灵也都一起上桌,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在家里好好的清闲了两天,年初画便对她家后院竹林里的竹子打起了主意,做烧烤,串串肯定少不了竹签,这竹子长得这么高,而且又粗又直,不正是做竹签的好料子吗? 年初画叫来黎平砍了几根竹子把枝丫剃干净,拖回院子里。 罗氏看到了惊讶不已,“画儿你砍这竹子作何用?” “娘,我想把它弄成细细的竹签。”年初画大概给她娘比划了一下,她要的竹签的样子。 黎平已经照着年初画的要求开始锯竹子,罗氏也拿了刀过来帮忙,庄户人家,家里的篱笆,竹篓都是自己做的,这劈竹子罗氏也有一手。 很快就摆满了一石板的竹签,接下来就是将竹签上的毛刺剃干净,以免用的时候扎到人。 年初画和花灵年年也拿了个小刀一起打磨,年大力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儿老小围在院子里的石板边上剃竹签。 “这是要做什么?”年大力走过去拿起一根剃好的竹签,观察着年初画几人手上的动作。 “这个我有大用处。”年初画神秘兮兮的对着她爹说道。 全部剃完,年初画又拿去厨房,放锅里烧了一大锅沸水,将竹签放在锅里煮上十来分钟,捞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簸箕上晾干。 忙完已是天黑,简单的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屋休息。 后面的几天,又做了不少竹签,年初画还把竹子下面最大的一节,做成了一个个杯子样子的竹筒,可以拿来装饮料。 这些都是可以就地取材的,不用再花钱去买。 这天,年初画正在忙碌,传音楼里的探子送来消息,年初画之前让他们帮忙打听的铺子有消息了。 年初画去传音楼请人帮她查黎平的时候,顺便让他们帮忙留意曲南城里有没有面积大一点的铺子出售的,最好是像茶楼酒楼那样的有两三层的。 陆鸣程画的烧烤架图纸,也被年初画要了过来,她自己又在家琢磨着画出了煮火锅用的锅子图纸。 之前在曲南城里找了一个老铁匠铺子,跟老铁匠交代了一下,请他帮忙打出来,回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做出来没有。 年初画细算了一下,目前弄出来的竹签竹筒大概也差不多了,就叫了爹娘和弟弟一起在屋里商量去曲南的事。 “爹爹娘亲,之前我跟你们提过的去曲南的事,如今年年也已经八岁,学业也有一定基础了,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去了,你们如何打算的?”年初画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最后一同商量下来,对于一家人去曲南的事,年大力和罗氏都没有意见,年年自然也不反对,就定了下来。 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年初画弄了那么多竹签竹筒,家里还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收拾打点。 商量下来年初画带些东西先走,年大力他们在家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后,年初画再请了人驾车过来接他们。 年初画只有一辆马车,塞了满满一马车的东西,就门口留了能够坐下两个人的位置,江瑞雪说她还要在家待些日子,便不跟她一起走了,年初画便带着花灵回了曲南。 由于心中有事,路上也没耽搁,三天后到达了曲南。 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搬进屋里,来不及休息,年初画就直接去了传音楼。 传音楼的管事带着年初画去了他们打听来的铺子里,这铺子在扬柳街的街口,连着两条主街,位置比较好,所以价格也要得贵一点。 年初画进去看了一圈,整体满意,两层的小楼,面积也比较合适,最后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成交。 送走了卖家和传音楼的掌柜,年初画又在铺子里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个铺子以前是个酒楼,装修得还蛮好的。 现在她要把这个做成火锅店,桌椅都有现成的,就是桌子还得改进一下。 后面有个大院子,厨房的位置也比较宽敞。到时候可以直接做一个外部楼梯,从后院直接上二楼,这样上菜的时候就不用从里面跑一圈了。 年初画拿出带来的纸笔,把需要改进的地方记录下来,接下来就是找匠人装修了,需要定制的锅子,桌子大概的数量也都有了数。 细细的记录完,天已完全黑下来,年初画回到家,花朵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小姐回家。 吃了饭,洗漱好躺在床上,年初画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找匠人,安排好装修的事,时间早的话再去一趟铁匠铺子。 还有火锅底料,蔬菜肉类的供应商,伙计掌柜厨子,好多事呢! 好好休息,准备开启战斗模式了! 第二天,年初画吃了早饭便早早出门,找了匠人去铺子里,一一跟匠人交代装修事宜, 桌子年初画打算就用之前酒楼的,请了人把桌子全部搬到后院的空地上,请了一个老木匠按着她的尺寸改造那些桌子,修修改改总算达到了年初画的预期。 量好了尺寸,又马不停蹄的赶去铁匠铺子,老铁匠早就把年初画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了,年初画那么久没去拿,他还以为这小女娃是闹着玩的,不要了呢。 年初画仔细检查了烧烤架,铁锅和放碳的锅底的厚度,很结实。 年初画又拿出写着桌子尺寸的纸,递给了老铁匠,让他按照图纸上的尺寸先做二十套出来,烧烤架就按照之前的来,也做了五个,付了订金,便带着之前做好的几个东西打道回府,她要回去试验一下。 大的物件都已在制作当中,年初画这几天买了很多的调料回去,在家里试着做火锅底料。 家里就她们三个女孩子着实忙不过来,年初画又去牙行买了两个丫鬟,还请了一对夫妻,以前是自己开夫妻小饭馆的,年初画吃过他们做的菜,味道很好。 这家里人越来越多,她的爹娘和弟弟还没有过来,就有些住不下了,年初画又在隔壁街买了一处二进的院子自己家人住,现在这个小院就当成员工宿舍。 晚上记账的时候,年初画眼看着鼓鼓的荷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有点肉疼,但转念一想,这就是投资呀,等火锅店开起来,不就回来了吗?这样想着心里才好受一些!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第69章 齐木赫的心思 这些日子,年初画偶尔忙里偷闲,去到甜品店跟齐木赫聊了不少。 齐家以前是做家族生意的,年初画有想不通的就去问齐木赫,齐木赫也是有问必答,两人一来二去也就更加熟悉。 这一日,年初画看着甜品店最近的账目,齐木赫给她提出了一个建议。 她开火锅店需要很多的蔬菜肉类,何不自己在城外置个庄子,雇了人养殖种菜,稀有的可以去外面买,但是用量大,又好种植的完全可以自己种,店里用不完的还可以卖出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年初画听了心里有些意动,但买庄子不是易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而且,她买庄子还不能太小,庄子面积大,需要的银子肯定很多,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她不能一下子就让自己弹尽粮绝,年初画打算先去牙行留个信,等有合适的可以去看看。 “齐公子你真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若是你自己做,肯定比在我这里当个伙计强。” 年初画想着最近在他这里学到的东西,都很有用,而且他总能提出一些对她目前来说最好的建议。 “那可不一定,而且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自己做生意可没这么清闲,你看看你自己,最近累成啥样了?”齐木赫真觉得当掌柜挺好的,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倒是,我现在总算是明白,那些大老板为何整日忙得不见人影了。”年初画最近确实累的够呛。 “你呀,是能用的人手太少了,什么都得你自己亲力亲为,当然累啦。”齐木赫又说出了重点。 “我也知道啊,可是可靠的人哪有那么好找啊,我还得再找一个掌柜呢…”年初画想到人手的事,也是一阵头大。 她可从没有自己做过生意,以前就是靠着江瑞雪和陆鸣谦赚差价,都不算是做生意,这个甜品铺子也是齐木赫在帮她打理,她就是个甩手掌柜。 年初画看着老神在在的齐木赫,眼睛突然放光,“齐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齐木赫抬眼看了一眼年初画小狐狸似的样子,有点好笑,“说说看。” “你看这甜品店里的伙计有没有可造之材,挑一个帮我培养培养呗?” 齐木赫看了看,此时店里正忙碌着的三个伙计,之前铺子小只有一个伙计,后来隔壁铺子出让,年初画一并买了下来,直接打通了,人手自然也增加了。 还真别说这三个小伙计都是他找来的,之前就会点笔墨,在铺子里待了这么久,也算知根知底,品性好,人也勤快,仔细培养一下,应该都还不错。 齐木赫点点头,“也可,这三个伙计都挺不错,可以一并培养了,以后你生意做大了,可以直接提拔上去用。” 齐木赫这话让年初画大喜过望,她本来想着可以培养一个就算不错了,这一下子就有三个,“那真是太感谢你了,齐公子。” 年初画说着起身给齐木赫鞠了躬。 “嗳嗳…干嘛呀这是,你可是我的老板,咱这是不是弄反了?” “齐公子,等我的火锅店弄好了,你就去帮我管理火锅店,这边就交给你的徒弟看着就行了,如果你不想自己做生意,那你以后就做我的大管家,你看怎么样?” 年初画生意还没做起来,大饼倒是先画圆了。 齐木赫看着面前浅笑盈盈望着他的少女,喉结微动,在心里说了一句【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管家】 年初画见齐木赫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用手在齐木赫眼前挥了挥,翘着嘴说到,“嗳,想什么呢? 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大家少爷,都有自己的理想的,你离开这里也是早晚的事。” 齐木赫回过神来,察觉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可没说不愿意哈,我又没有别的去处,不待在这里,能去哪儿,你可别把我的位置给别人了。” “真的?”年初画听了齐木赫的话满是惊喜,“那可说好了,你可不许甩手走人。” “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年初画没察觉出齐木赫的异样来,只想着掌柜有着落了,又完成了一件大事,笑的合不拢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已经接近傍晚,铺子也要准备打烊了,收拾妥当关了店门,两人在路口挥手道别,齐木赫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消失在夜幕里。 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想着刚刚年初画看着他满是笑意地脸,齐木赫感觉心口被涨的满满的。 这么久的相处,齐木赫也在不知不觉间,对年初画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情谊,他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整日戴着人皮面具活着,还要时刻防备着,不知道会从哪里就冒出来的危险,他又怎敢奢望爱情。 可是,年初画就像个小太阳一样,笑颜盈盈,让他觉得温暖,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 他不敢对她表明心意,他害怕给她带来危险,只有默默地待在她的身边支持她,帮助她,看着她开心,他也会莫名的喜悦,或许这就够了! 齐木赫回到家中,这是陆鸣谦给他安排的宅子,里面的丫鬟仆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齐木赫看着这院子和院子里的人,又想起一个人来,【对啊,还有陆鸣谦,陆鸣谦也是喜欢年初画的,不然也不会为她做那些事。】 陆鸣谦如果知道了,他对年初画起了那样的心思,肯定也容不下他… 年初画就应该和陆鸣谦那样的人在一起,可以明目张胆的为她做任何事,保护她,不像他,除了打理账目别的什么都没法为她做。 而且年初画跟他在一起,就只能过上心惊胆战四处逃亡的日子,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要小心藏好,不能再像今天那样失态了,他要当好这个大管家,为她出谋划策,把生意做大做强,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 第70章 辣味斋 京都城里,土戈国使团正式入城,土戈国国土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土戈人推崇武力至上,人人习武,又靠着与东怿国交好,才没有被其他国家吞噬,所以对于这个强大的靠山,土戈是极力结交讨好。 此次土戈国主派使团前来,除了朝贡,还派了七王子阿达木前来求娶和亲,借以加深两国邦交。 七王子送上土戈贡品,并向国主求娶公主,国主以锦瑟公主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为由,顺势将适龄的长宁郡主赐婚给了土戈七王子。 虽然不是公主,但也是东怿国主亲自赐婚的郡主,只要不是无功而返,想必土戈国主也不会怪罪,土戈七王子也没有意见,便拜谢皇恩。 消息传回明远侯府,这对于长宁郡主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但她也不敢公然抗旨拒婚,明远侯一回府,长宁郡主就去求着明远侯去帮她退婚,但这大殿之上圣旨已下,他也只能接下旨意。 长宁郡主在家里闹了好一通,明远侯和夫人也知道女儿心属三皇子殿下,但在大殿之上,国主说要赐婚长宁,三皇子也并无表示,足以说明三皇子于长宁无意。 他们虽舍不得女儿远嫁他国,但这是国主的旨意,她们也只能劝慰女儿,乖乖待嫁。 明远候夫人只能尽快为女儿把嫁妆备齐,待七王子回国时,便一同前往土戈完婚。 因接待土戈使团的主使便是明远侯,所以土戈七王子也借机见了长宁郡主一面,长宁郡主见土戈七王子态度谦和有礼,长得也还过得去,即然出嫁已成定局,她也只好压下心底的不甘,无奈接受。 土戈使团在京都待了一月有余,便出发回国,长宁郡主一同前往。 时隔一个多月,年初画也终于把她的爹娘盼来了,五六辆马车,拉着年初画家里所有的家当,从后门直接到了院子里。 花灵带着几个小丫鬟和马夫们搬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进屋子里。 年大力夫妇和年适为看着这大宅院和院子里的丫鬟仆人,再一次感叹年初画的能干。 有了家人在身边,年初画突然就觉得没有那么忙碌那么累了。 铺子里的装修事宜有年大力每天去帮忙盯着,选材煮料也有罗氏帮着。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是,不知是否是约好的,江瑞雪和陆鸣谦陆鸣程两兄弟也在几天后抵达了曲南。 几人都聚集在了年初画的新宅子里,举杯恭贺年初画再一次乔迁新居。 这天过后,几人便成了年府的常客,年初画把她这段时间琢磨出的火锅底料拿出来,每天都在煮火锅,让这几人帮着尝尝味道,感觉缺了什么,第二日加上再煮,直到她们所有人都满意为止。 铺子装潢一新,规整完毕,年初画的“辣味斋”便正式开张营业。 一楼是火锅和烧烤,因是碳煮火锅,需要及时通风,所以火锅桌子就沿着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圈,吃烧烤的客人,便坐大堂中间的常规桌椅。 二楼则是隔成两段,一边是串串,一边是包间。 考虑到有些客人想吃,但又不想自己现煮,年初画便弄成了冷锅串串,厨房煮好了端上桌直接就可以吃,包间则是火锅烧烤串串都有。 第一日开张,年初画做了个新店优惠,开张前三日全场五折,因是以前从没见过的吃法,这火锅店是看热闹的人多,真正进去吃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年初画也知道新事物,总是需要一个成长期的,因此也不着急,她的几个铁子们自然是要来捧场的,年初画还以为就只有他们几个呢! 谁知临近晌午,巡抚周大人携妻女前来道贺,之前书院里的王同学也和家人一起来了,还有几个平时和年初画交好的同学也都过来捧场。 有些想要巴结巡抚大人的官吏和商户,看周大人一家都去了,也纷纷进去点上几个菜试试。 一时间倒也热闹起来,年初画很感激这些来给她撑场子朋友,不管他们是因何而来,年初画都承了这个情,让伙计每桌都送了一大盅现榨的果汁去。 有了带头的人,后面也就有人陆续进店来,想要尝尝这新鲜物什。 各种热辣辣的菜食,再配上年初画特制的冰镇奶茶,让人吃了回味无穷。 这天过后,大家口口相传,辣味斋的名气也传了开来。 有的是喜欢上了这独特的吃法,约着三朋两友又来吃的。有的则是听了朋友推荐,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尝尝鲜的。 总之一时之间,辣味斋倒成了曲南城里生意最为火爆的铺子。 生意好,自然就少不了会招来同行的眼红。 这一日,一位男子和朋友一同来到辣味斋吃火锅,没吃多久那位男子便全身起红疹,奇痒难耐,嘴里吵嚷着他吃了辣味斋的东西中毒了,辣味斋想谋害人命。 齐木赫听到了嘈杂声,连忙过去,拨开围观的人群,观察男子的情况。 男子躺在地上叫嚷着难受,说辣味斋下毒害他,按理说作为同伴,看到一起吃饭的朋友这种情况,应该是焦急的帮他寻找大夫及时救治。 然而与他同桌的那几人非但没有焦急,也没有说要寻大夫来医治,只是一脸愤慨的在一旁起哄,说辣味斋谋财害命,看得周围的人也开始对辣味斋生出质疑来。 齐木赫安抚着周围的人群,并叫来伙计去请大夫,那些人却说人都要被你们害死了还请什么大夫… 年初画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幕,心里也有了猜测,但还是要等大夫来看过才能确定。 “请大家不要过于担心,都疏散开,这位公子可能是吃了某种菜,食物过敏了,才会如此。”年初画走过去轻声安抚周围的人。 有伙计叫着东家来了,便隔开人群让出一条道了,年初画走到男子身旁蹲下细细观察男子的情况,这名男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年初画,年初画便知道她猜对了。 周围的人都在好奇的打量年初画,想不到这辣味斋的东家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 与男子同桌的几人见年初画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心中呲笑,“你说她过敏了他就过敏了?他自己还说他中毒了呢,那他岂不是中毒了?” 第71章 小儿科的伎俩 年初画看了看说话的人,也没有着急,轻笑一声,“我也是看这位公子的情况大概猜测的,是与不是,等大夫来了一看便知。 倒是这几位公子,看到你的朋友这样难受的躺在地上,你们倒是一点也为他不着急,只一味地说我辣味斋想谋财害命,倒是不知几位存的是什么心思?” 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她年初画在电视剧里可是见多了… 几人见年初画几句话就把话头引到了他们身上,也知道这姑娘看着年纪小,但却并不是一点见识也无,心里焦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们当然是担心他了,能有什么心思,你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你这辣味斋了。”几人说完就想扶起地上的人离开。 他们是知道地上那男子的情况的,他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这里闹这么一出。如果大夫来了,一看便知,地上之人就是食物过敏了。 哪知年初画却是不肯让他们走,几人又闹着这店里吃坏了人还不准别人出去寻大夫救治,年初画也不出声,就那样看着几人闹腾。 几人见没人理会他们,闹了几句便尴尬的闭了嘴,年初画气定神怡,“我们店里的伙计已经去请大夫了,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你们这样带着他走了,岂不是耽误他的病情?” 几人见年初画开口,以为有了机会,“谁知道你请的大夫是不是你们一伙的?我们要自己去找大夫。”说罢就硬着往外冲去。 年初画抬手叫来伙计拦下他们,这时伙计也带着大夫回来了。 齐木赫也大概知道这些人是来故意找茬的,所以就让伙计去请了曲南城最好的医馆济民堂里的朱大夫前来。 这朱大夫的医术在曲南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去找朱大夫医治,朱大夫的话,在此时更有说服力。 朱大夫一来,围观众人皆退至一旁,大家都想知道这男子到底是不是中毒,因为他们刚刚也吃了些辣味斋的食物。 年初画的人便引了朱大夫去给那男子看疹,那男子见朱大夫过来,假意哀嚎,“朱大夫快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毒了快要死了?” 这朱大夫看了一看被扶椅子上坐着的男子,示意他稍安勿躁,抬手为他把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笑着说,“这位公子刚刚可是食用了虾仁?” 男子见此时装不下去,只得硬着头皮说是。 朱大夫很快便给出答案,这位男子不是中毒了,而是食用了虾仁过敏,才导致全身瘙痒起红疹。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人会质疑朱大夫的话。 朱大夫给男子开了药方,年初画派人送了朱大夫出去,便对着男子几人说到,“几位公子,小女子开门做生意,试问并没有得罪几位,几位为何要这样蓄意中伤我辣味斋?” “我们哪有蓄意中伤,他过敏了是事实,大家都看到了。”几人抵死不认。 “既然是过敏,那为何几位一看他这样就一口咬定是中毒了呢?还有这位公子,您真的不知道你会对虾仁过敏吗?”年初画目光锐利的看着过敏男子。 几人一阵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年初画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让伙计报官,衙门的人很快过来将几人带走。 经此一事,倒是让辣味斋更加让人放心了,铺子里的其他食客也就安下心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享用美食。 巡抚周大人知道了此事,亲自派人审问,这几人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混混,还没用刑便招了。 他们招供是同街的另一家酒楼好客来的东家,眼红辣味斋的生意,所以给了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去辣味斋闹一闹。 周大人把这几人收监了,并派人告诉了年初画这个消息。 陆鸣谦听说了辣味斋有人找茬的事,恰好他自己就有家酒楼,在这好客来的对面,他便让人使了点手段抢了对面的生意,这好客来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倒闭了。 年初画知道了好客来要出售,便差人去帮她盘了下来,同时心里还有点暗爽,谁让你来找我茬的,这就倒闭了,活该… 年初画告诉陆鸣谦这个“好消息”的时候,陆鸣谦看着这个得意的小姑娘,心里甜蜜蜜,这都是他的功劳… 年初画每天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天年初画正准备去城郊看一个庄子,齐木赫给她的提议她都记在心里,牙行的人昨天来通知她,城郊有一个庄子要出售,他们约好了今天去看看。 花灵拿着一封帖子走进去递给年初画,“小姐,江小姐派人送了帖子过来。” 年初画最近确实很忙,都好久没有跟江瑞雪见面了,看到她送来帖子很开心,打开一看,更是让她惊掉下巴。 江瑞雪在帖子里说,陆鸣程送了她一艘游轮,请年初画跟她一起坐游轮出海玩玩。 这肯定得去了,陆鸣程做出来的游轮,长啥样儿的?她想去看看! 原来,陆鸣程一直记着江瑞雪说她想环游世界的梦想,回去京都后,得空就开始研究起游轮的做法来。 东怿国有好多大大小小的铁矿,陆鸣程画了图纸,宫里的工匠给他造游轮,经过多次的失败试验,几年的不懈努力和改进,终于下海成功,并将这游轮取名为“慕雪号” 陆鸣程这次就是坐着,这艘慕雪号游轮从京都来的曲南,前些天,陆鸣程带着江瑞雪去到江边,将这艘他为江瑞雪亲手打造的游轮,送给了她。 江瑞雪很震撼,也很感动,泪眼汪汪的答应了陆鸣程的表白。 陆鸣程向江瑞雪伸出手,邀请她跟他一起登上慕雪号游轮。 江瑞雪说,她们打听到了从曲南护城河出发南下,会经过一个叫柴木镇的地方,那边靠海,那里的人以打渔为生,他们经常出海去到别处的小岛上。 据说有一个岛上有很多晶莹剔透的石头,在阳光下散打着七彩的光,煞是好看,渔民们便给那座岛取名七彩仙岛。 江瑞雪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份喜悦,她邀请年初画跟她一起坐游轮去那个岛上看看。 第72章 暮雪号游轮 年初画快速地给江瑞雪写了一封回帖,答应跟她一起出海,随后便带着花灵和黎叔出门,去接了齐木赫一同前往约好的庄子里赶去。 年初画不懂庄子的好坏,所以带了齐木赫一起,请他帮忙看看,这处庄子位于城东十里,就在官道旁,倒是很好找,就是没有达到年初画的预期,庄子有点小。 但最后年初画还是把这处庄子买了下来,一是地理位置不错,二是虽然小,但是后面连着山,前面有湖泊,可以另做它用。 齐木赫也说这庄子除了小了点,没有其他的毛病,可以买下。 年初画回到家,跟她爹娘说了她新买了一处庄子,年大力和罗氏便想去庄子里为她打理庄子。 他们都是农户出身,不懂做生意那一套,如今火锅店也已步入正轨,有年初画和掌柜管着,也没他们什么事可做。 而且现在家里有丫鬟仆人照顾年初画,儿子也去金月书院读书了,整日闲着,他们也闲不住,不如就去庄子上,做他们在行的事,种种地,养些家禽。 年初画也知道她爹娘的想法,便同意了,说等过几日便派人送他们过去。 转眼便到了跟江瑞雪约好的这一日,年初画收拾好早早地出门,却在府门前看到了陆鸣谦的马车。 看到年初画出来,行一向马车里的陆鸣谦汇报,陆鸣谦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车厢门口弯腰朝年初画伸出手。 年初画惊喜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现在要去江府,和瑞雪一起出去两天。” 陆鸣谦笑笑,“我也是去江府,这位漂亮的小姐,可否跟在下一同前往?” 年初画甜甜一笑,把手搭在陆鸣谦的手上,借力上了马车,两人坐在车厢里,行一和花灵坐在车外,一起往江府而去。 年初画看着坐在身旁,浅笑着看着她的男子,“瑞雪也邀请了你吗?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 “我也是刚到,不知道你几点出门,想着你最近忙碌,万一想多睡一会儿,我却去吵醒你,那你岂不是要恼我?” “怎么会,你来找我我可开心了,怎会恼你?而且既然是瑞雪邀请的我们,那肯定时辰是一样的,你都出门了,没道理我还在睡懒觉呀!” 两人很快便到达江府,江瑞雪已经和陆鸣程在等着他们,看她们到达,江瑞雪把陆鸣程赶去和陆鸣谦坐一起,她则拉着年初画上了前面的马车。 兄弟俩知道这俩小姐妹要说悄悄话,也没多作纠结,便上马往护城河出发。 年初画看着江瑞雪甜蜜的小模样,忍不住打趣,“嗳~我怎么感觉这个车厢里,有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江瑞雪红着脸捶了年初画一拳,“少在这儿洗刷我…” 年初画为江瑞雪感到高兴,“真没想到这陆鸣程这么大手笔,居然造出了游轮,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呀!” 江瑞雪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我也没想到,我就是随意说了那么一嘴,没想到他就记在心里了。” “不光记下了,还给你造出来了,这游轮可不是什么首饰玩具那么好造,可见他的能力和对你的用心,那都是实打实的!”年初画对陆鸣程表示肯定。 江瑞雪笑着直点头… 年初画接着说到,“这不就是你要找的白马王子吗?而且这还是个真王子,接下来就是你们的环球旅行了。” “王子是真,可是这环球旅行那可就不好说了。”陆鸣程这个真王子,还有很多国家大事要做呢,怎么可能陪着她环球旅行… “放心,既然他知道你的梦想,并且愿意为你实现你的梦想,那他早晚会为你做到的。”年初画觉得陆鸣程一定会陪江瑞雪环球旅行的,因为他这个“真王子”,没有当国主的打算。 “嗯,或许!既然现在确定了在一起,那就好好谈一场恋爱,至于以后,等有以后再说!” “真让人羡慕!”年初画由衷感叹。 “你要是想要,还怕你的三殿下不给你造?”江瑞雪挑眉看着年初画。 “我在说你和陆鸣程好不,怎么又说到我了…”而且,年初画和陆鸣谦的身份悬殊,她不认为她在陆鸣谦的心里有那么重要的地位。 “哟哟哟~还说不得了呢…”江瑞雪故作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瑞雪,你变了,你现在有了陆鸣程都不爱我了,重色轻友!” “我可是第一个就告诉你的,我这还不叫重视你?”江瑞雪扶着额头假意伤心地说,“哎~做人难呐!做年初画的好友更难呐!” “少来!” 两人在车厢里说笑,年初画心里对这古代的游轮充满好奇。 一路来到护城河边,马车停了下来,明月和花灵在外面说到了,两人跳下马车,陆鸣谦和陆鸣程也朝她们走过来。 江瑞雪已经见过了,倒还好,年初画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果然是有钞能力的人呀!” 虽然跟现代的没法比,但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已经是超豪华的了,这个时间河的两岸也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对这个大家伙充满好奇。 陆鸣程邀请了几人一起上船,里面的空间很大,船舱共有下两层,上三层,陆鸣程把船舱里面细心打造了一番,有娱乐区和休息区。 走进去便有丫鬟送来茶水,年初画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游轮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电视剧里不就有,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儿。 陆鸣程曾问过江瑞雪要不要多邀请些人来,在船上开个派对,被江瑞雪制止了。 这可是封建皇权社会,他这样为她打造游轮,若是传了出去,让有心人弹劾,他不就成了为博美人一笑,奢靡无度的昏庸之人了吗? 而她也会被说成是红颜祸水,到时候别说她们俩没法在一起了,整个江家都会因此被连累。 更何况国主提倡节俭,而他们却在斥巨资打造的游轮上开派对,这更是犯了大忌,还是低调行事的好,别把小命玩丢了。 江瑞雪这样一分析,陆鸣程也想到了还一阵后怕,是他得意忘形了,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虽然这么大个铁家伙停靠在护城河边,已经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但也不是没有说辞。 到时候如果国主知道了,陆鸣程可以说这是他研究出的战船,水上作战,铁船比传统的木船更有优势。 他先以这种游船的方式来试验,这个船的实用性,对于运送物资,陆鸣程这个铁皮做的也更有保障。 第73章 出海寻找七彩仙岛 几人登船之后,游轮便缓缓离岸,往下游驶去。 陆鸣谦起初还担心年初画会不会晕船,但看她一路兴奋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多虑了。 陆鸣程带着几人,把整个游轮从下往上都参观了一遍,最后回到甲板上欣赏沿途的风景。 因曲南属于上游,所以她们此行算是顺流而下,速度还是蛮快的,临近晌午便到达了柴木镇。 她们需要下船去找一位当地人做向导,柴木镇出去就是苍茫无际的大海了,请一位当地人带路,才能更准确的找到那座小岛,免得他们在海上迷路。 柴木镇人靠打渔为生,那海鲜就是这里的主食了,下船之后,陆鸣程派了人去附近找一位可靠的人为他们带路。 他们几人便去了镇上,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点了一桌海鲜宴,各种海鱼海虾螃蟹。 陆鸣谦跟他们三个在一起相处久了,似乎也沾染上了吃货的属性,菜一上桌,便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出生就在金字塔尖上的人来说,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但这种民间特色吃法,还是挺值得一试的,更何况跟吃货在一起,吃什么都会比平时香一些。 年初画和江瑞雪都不会端主子架子,她们吃什么,都会给明月花灵也买上一份。 这两个小丫头,也是由刚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已是坦然自若,小姐让她们吃什么她们就吃什么,总之小姐是不会害她们的。 因此,就连行一和彦书都在心里默默感叹,自从自家主子跟江小姐和年小姐相熟了之后,他们这些下人的伙食档次都提高了不少,整日跟着主子们吃吃喝喝,他们都长胖了不少呢! 用完午膳,几人往码头走去,路上看到有刚打捞回来新鲜肥美的海鲜,年初画忍不住买了一些,船上也有厨子,晚上可以让他们做来吃。 回到甲板上,陆鸣程派去找向导的侍卫带着一位约摸三十来岁,体型壮硕的中年男子来到陆鸣程跟前。 侍卫向陆鸣程介绍这男子名唤陈二,是镇上的渔民,曾亲自去过几次那七彩仙岛。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亲自去过比只是听说过的要靠谱许多。 陈二见这几位公子小姐气质不凡,态度也谦和有礼,想必是听说了这七彩仙岛的传闻,想要去游玩一番的大家族子弟。 只是带他们去游玩一趟,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况且他们给的报酬也丰厚,挣的比他下海打渔一次还多,陈二高兴地给几人打招呼,并保证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到岛上去。 有了向导,也不耽误,陆鸣程直接宣布出发七彩仙岛。 跟着陈二指的方向,他们在海上快速前行。 今日风和日丽,海上没有遮挡,随着航行速度越来越快,海风也吹地更大,站在甲板上都有些站不住,几人便到了船舱里喝茶聊天。 无聊住了的年初画,想起她们上船时顺手买上来的海鲜,“瑞雪,我们下去做海鲜?” 江瑞雪也有点无聊,欣然同意,“好呀,我们做点海鲜,再弄一些肉腌制起来,一会儿太阳下山了,就去甲板上一边烤烧烤一边看夕阳,海上的夕阳肯定很美。” 说动就动,兴冲冲地跑去厨房,看着缸子里游来游去的海鱼海虾,海鲜她们以前是吃过,但从没有自己处理过,一时间倒是无从下手。 厨子见了便上前来说,还是他来做,主子们哪儿会做这些啊,腥味重还容易弄破手。 陈二见了就走过来帮忙,他们这些渔民对于处理海鲜还是很有一手的,年初画几人也不逞强,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弄,偷师学艺。 有陈二帮忙,很快便处理好了一大盘鱼虾,丫鬟们也腌制好了肉片。 烧烤调料是陆鸣程早在曲南的时候就提前让人备好的,这会儿全部搬到甲板上,陆鸣谦吩咐掌舵的侍卫把速度放缓一些,找了一处背风的位置,摆好烧烤架就可以开烤了。 他们也没让丫鬟做,还是陆鸣程负责烤肉,年初画在给几人调奶茶,把船上的椰子汁倒在杯子里,加入一些冰块,放上几片薄荷叶。 又切了些水果,做了一盘水果沙拉,冰块和沙拉酱都是她从火锅店里带过来的,想着出海旅游,总得带点吃的喝的,旅途才更完美。 奶茶沙拉上桌,陆鸣程也陆续烤好一些,几人便围桌而坐,开始欣赏海上日落。 烤肉的位置则由彦书接替,彦书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他也不会做这烤肉呀。 结果陆鸣程来了一句,不会做饭以后娶不到老婆,彦书挽起袖子就开始学着陆鸣程的样子,翻肉撒调料,虽然手法生疏但还是烤熟了,只是有点糊。 陆鸣程夸赞了一番,并把他烤的第一块烤肉奖励给了他,要不是陆鸣程眼里那掩不住的嫌弃,彦书还真以为主子是在奖励他呢! 彦书看着面前盘子里黑乎乎的烤肉,眼一闭,大口吞下,完了还唧了几下嘴巴,味道还可以嘛,除了颜色黑了点,没别的毛病。 彦书觉得自己有烤肉天赋,又夹了一块肉继续烤起来。 后面烤的就好很多,开始上主子们的桌子了! 行一在一旁见了也跃跃欲试,他也想娶媳妇。 于是趁着彦书去方便,就洗了手,站在彦书刚刚站的位置,学着彦书的动作开始烤起肉来,他已经在一旁观察彦书许久了,做起来也还得心应手。 彦书回来见行一霸占了他的位置,走上去想要把他挤走,行一哪儿肯,用了内力扎着马步,任彦书怎么推,他自纹丝不动,眼里只有烤肉,看得一旁的几人大笑不已。 彦书见赶不走,也歇了气,就拿了一块在旁边开始烤起来,一个烧烤架两个大男人站在那儿,虽然略显拥挤,但也勉强站的下。 明月和花灵就负责在一旁上菜,添置茶水。 年初画让花灵几个别只顾着她们,让她们自己也吃点,陈二也被叫来,和几个丫鬟侍卫在一旁边烤边吃。 这个下午过得很是惬意,看着夕阳渐渐淹没在海天一线之处,天也黑了下来。 晚上海风更大,吹得有些泛凉,几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移到船舱里。 陈二上前来说沿着这个路线一直走,天亮应该就能抵达那座小岛,几人都很兴奋,各自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就可以在岛上尽情的玩了。 第74章 会说话的鸟儿 年初画是在一阵嘈杂声和花灵惊喜的呼喊声里醒来的,“小姐,快醒醒,我们到了。” 年初画睡眼惺忪的赖在床上看了花灵一眼,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花灵,让我再睡一会儿。” “小姐,快起来出去看看,外面就跟仙境一样。”任花灵如何镇定还是被外面的景象震惊到了。 年初画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来撩起窗帘往外看去。 那是怎样的场景呢?年初画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眼前的景致! 此刻年初画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本想吟诗走天下,奈何自己没文化!” 想了半天,最后瞪大着眼睛发出一声惊叹,“哇,好美呀!” 花灵看着年初画惊呆了的模样,她刚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年初画翻身快速穿好衣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甲板上跑去。 “小姐,您慢点儿!”花灵也赶紧跟上去。 甲板上,江瑞雪和陆氏两兄弟都早已出来,被眼前的场景晃得睁不开眼。 海滩上不是细细黄沙,而是一颗颗五彩斑斓的石头,马卡龙色的石头静静地躺在海滩上,晶莹剔透。 晨起的朝阳照在积着露珠的石头上,散发出七彩光芒,浪花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那些石头,浅滩边的海水都成了七彩色。 太阳刚刚升起,海面上飘起阵阵水雾,真是仙境一般。 岛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有细细的枝条上开着比面盆还大花朵,有比人的腰还粗的大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七彩小花朵,一串一串的跟葡萄一样。 陆鸣谦见年初画出来,伸出手牵着年初画便往岛上走去,站在石头上面,年初画看着四周,虽已身临其境,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跟手机里的ai图片一样。 “我们是闯入了哪位神仙的仙岛了!”江瑞雪发出感叹。 年初画蹲下身捡起一块透粉色的石头,放在手心里细细的观察,跟玻璃一样透亮,里面没有一丝杂质。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虽是海滩却没有一个贝壳,全是石头。 明月发出一声感叹,“这肯定是哪位神仙住的地方,美得太不真实了!”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几个女孩子捡了很多石头捧在手里,必须带点纪念日回去,不知道这些石头离开了这座岛屿还是不是这样晶亮。 陆鸣谦捡了几个脑袋大的石头,让行一放船上去,其他几人见了,也捡了几块圆润的, “这么大的拿来做工艺品,或者直接拿来做摆件都挺不错的,这边全是透亮的,我们往那边走,看看有没有奶白不透的。”年初画指着海岛的另一面说着。 其他几人自然没意见,她们本来就是来长见识的,便往前走去。 走了好一阵,所有人都有些累了,看看后面离船已经很远了,但前面还是一样的景致,陆鸣程向船上招了招手,船便向他们驶来。 一行人上船,沿着海岸往前走,他们准备绕岛一周看看。 侍卫搬来凳子摆在船沿,四人依次坐下,这样看着整个岛屿的景致,更像一幅画了。 船一直往前行驶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来到小岛的另一边,一路过来大体都差不多。 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停靠岸边,几人再次下船,年初画仔细地看着地上的石头,慢慢往前走,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些乳白色的石头,大的小的都有。 年初画惊喜不已,叫了几人都帮忙捡那种石头,往大了捡,最小的不能超过鸡蛋大小,再小的就用不上了,捡了也没用。 陆鸣谦不知道年初画要捡这种石头作何用处,江瑞雪和陆鸣程大概是猜到了。 “你想用这石头做麻将吗?”江瑞雪在年初画身边小声询问。 “知我者,瑞雪也!怎么样,这石头可以?” “看起来不错,摸在手里冰冰凉凉的,弄回去打磨出来应该有那个效果。” “嗯,先捡一些回去看看效果再说。” 陆鸣程知道了年初画的打算,把船上所有的丫鬟侍卫全部叫下来一起捡,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大堆。 年初画好奇树林里子会有什么,但又害怕这岛上的花草树木都长得很是奇特,万一有什么食人花之类的危险植物,那他们贸然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年初画说出了这个担忧,其他几人也都跟她一样的想法。陆鸣谦叫了行一去查探一番,他们行军在外,也有穿越密林的时候,自有他们的一套探路之法。 行一去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回来,说里面还有更多的奇花异草,他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不大的池塘,里面的荷花跟石桌一般大,他走了一路并未发现什么危险。 陆鸣程叫了丫鬟侍卫把捡的石头搬上船去,他们则往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大概是没有人进去过,所以并没有路可走,他们跟着行一后面,慢慢往里面前行。 一路她们见识了太多的植物,以致到后面都麻木了,他们小心翼翼的边走边看,并不伸手去碰那些花花草草,以免触碰到某种不知名的危险。 这林子里,花朵还会泛光,就跟动漫里的灵植仙境一样,美轮美奂的,还有阵阵清香萦绕鼻尖,不时有飞虫飞过,翅膀扇动间,仿若夏日萤火虫一般莹亮亮的。 她们来到行一看到的池塘边上,果如他所说,池塘里盛开着几朵荷花,皆是石桌般大小,此处荷叶清香浓郁,荷花无风自动,仿佛在跟她们打招呼似的。 几人好奇地四处张望,打量着这池塘以及周围的植物。 这时一只火红色的鸟儿飞过来落在其中一朵荷花上,随着它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孩童般的声音传入年初画的耳朵里,“你们快点出去,天黑有危险。” 年初画都被这突然开口说话的鸟儿惊呆了,一时愣住,鸟儿见她没有反应,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围着众人头上转圈,“快走快走,有危险,有危险…” 其他几人只是警惕地看着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的鸟儿,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这鸟儿怎么回事?不会是要攻击我们?”江瑞雪发出疑问。 陆鸣谦将年初画拉到他的身后,时刻防备着。 年初画见众人的反应,难道她们听不到这鸟儿说的话? 鸟儿也适时给了她答案,“他们都听不懂我说的话,你们快走。” 年初画心里既惊奇又疑惑,为什么他们都听不懂,只有她听得懂? 年初画也不知道鸟儿口中的危险是什么,但是现下他们最好是听这鸟儿的话离开这里,不管怎样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受伤。 “我们先出去,这鸟儿看着挺奇怪的,可能会有危险。”年初画向众人提议。 其他几人见了这一幕,觉得年初画说的有道理,都没有意见,很快退到树林外,陈二看他们出来,便迎上来问他们在里面可有看到什么稀奇之物,年初画几人只说里面跟外面看到的一样,都是各种奇花异草,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年初画不知那鸟儿说的危险是林子里有危险,还是这岛上都有危险,她不想她们以身犯险,登了船就让陆鸣程吩咐开船往回走。 第75章 遭遇海贼 看着离小岛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年初画松了一口气。 但是为什么呢?年初画很疑惑,为什么江瑞雪她们听不懂那红鸟说的话,她却能听懂,明明他们三个人都是穿越而来。 还有那鸟,它也知道只有她能听懂它说的话,这也太玄乎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回去的一路上年初画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其他几人看她一直沉默不语,以她是被吓到了,纷纷跑来安慰她, “初画,怎么了?怎么从上船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陆鸣谦看着低垂着头,作冥思苦想状的年初画,开口询问。 “啊?哦,没事,我就是在想那座小岛也太玄乎了,感觉很不真实。”年初画她知道她能听懂红鸟说话的事,不能对陆鸣谦说,否则他一定会以为她个怪物。 那…可以跟瑞雪和陆鸣程说说吗?但是她们又听不见,说了她们会相信吗? 陆鸣谦揉了揉年初画的头发,“嗯,确实美的有点不真实,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既然见到了说明我们运气好,你呀,只需要记住它的美就可以了,别想那么多。” 年初画也知道她想也没用,因为根本想不通,这里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或许有一天她可以再次见到那只小鸟,它肯定知道答案! 穿越而来,又遇见怪鸟,或许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那么那些找不到答案的事,时候到了她应该自然就知道了。 想通了这一点,年初画也不再纠结,开开心心地去看她们捡上来的石头。 花灵来请了两人去吃晚膳,江瑞雪见年初画不再苦着张脸,便知道陆鸣谦应该是把她哄好了。 今天走了一下午,大家又累又饿,先填饱了肚子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便沉沉睡去。 半夜大家都睡得正香的时候,他们的游轮被驶过来几艘大船包围住了,船上的侍卫瞬间警戒起来。 船舱里的人都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纷纷快速起床,穿好衣服,年初画走到外面的大堂里,江瑞雪和陆鸣程陆鸣谦也同时出来了。 “怎么回事?”陆鸣程问着一名从甲板上跑进来的侍卫。 “殿下,我们被包围了。”侍卫单膝跪地,向陆鸣程禀报外面的情况,“四周各有一艘船,属下推断应是附近的海贼。” 陈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忙穿了衣服跑出来,他走到船舱门口,偷偷掏出脑袋往外看。 “哎呀,不好了,是天霸帮的人。”陈二拍着大腿,向船舱里的几人说道。 “天霸帮?” “是呀,这天霸帮的帮主是武林中人姓吴名天霸,据说会飞檐走壁,他在溪水镇霸占了一个山头,占山为王,还聚集了一大批的地痞流氓,以在海上打劫商船为生。” 陈二害怕得双腿打颤,他只是来做个向导,指指路,今天不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以前都不会打劫渔民和游玩的船只,不知今天怎么…” 这天霸帮打劫也是挑人的,商船里载满货物,劫上一批货,就够他们吃喝好久的。 渔民的船上除了刚打上来的鱼虾,并无其他好东西,溪水镇也是靠海,海鲜他们都吃腻了,不要也罢。 游玩的船只上面除了人多,吃的东西倒是好,就是没多少,拼死一趟,还有可能折损几个兄弟,东西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他们一般也不劫。 至于为何今天堵住了她们的去路,是因为前日,他们去柴木镇找向导,将船停靠在码头,被天霸帮主安排在码头上的耳目瞧见了。 现在大多商队船队用的都是木船,而他们的却是铁船,以往出去打劫,总会因为打斗导致船只进水损失人手和货物,如果他们将这艘铁船抢过来,那他们以后行事岂不是更加顺利? 而且他还观察了年初画一行人都是些年轻的男女,带着丫鬟家丁,听说是去七彩仙岛游玩的公子小姐,这岂不是更好对付吗?于是赶紧去禀报了他们帮主。 这吴天霸一听,好家伙,那么好的东西必须是他天霸帮的。 他也不怕惹上不该惹的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他们本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死是早晚的事,当下过的快活就成。 于是集结了兄弟便开船出海,埋伏在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你们就待在船舱里别出来,我们出去看看。”陆鸣谦回头叮嘱年初画和江瑞雪,说着又看向花灵,“保护好两位小姐。” 花灵郑重称是,抽出鞭子握在手里,陆鸣谦和陆鸣程来到甲板上,找了一个柱子做掩护,不至于让自己直接暴露在人前,仔细观察着对面将他们围住的船只。 “小姐,您和瑞雪小姐先去那边的柜子里躲一躲!”花灵提议,如果真有海贼摸了进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们,她还可以无所顾忌的应付一会儿。 年初画却是不肯,见陆鸣谦他们出去,跟侍卫要了一把弩箭拿在手里,便小心的走到窗边,查看外面的情况,花灵紧跟在年初画身边,江瑞雪拉着明月紧随其后。 江瑞雪是会散打的,还有弩箭在手,多少可以防身,只要那些海贼不用远程武器,她还是能应付一下。 几个陆鸣程留下的侍卫也在四周警戒,以防有人趁着夜色爬上船来。 陆鸣谦看着为首最大的船上有几个人影,便示意行一向外喊话,“阁下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 吴天霸倒是意外,不是说这是一群公子小姐吗?半夜被围住了居然不害怕,还敢对他们喊话。 “我乃天霸帮帮主,识相的就交出船只,我可不伤尔等性命。” 原来是看上他们的船了,陆鸣程很愤怒,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船,这可是他跟江瑞雪的定情信物呢,他吴天霸算什么东西,说要就要? 还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半夜拦截他们,陆鸣程叫来彦书吩咐一番,彦书听完便下去准备。 “天霸帮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是否太过藐视王法,就不怕官府剿了你这天霸帮吗?” “哈哈哈…王法?在这片海上,我吴天霸就是王法。”吴天霸说得嚣张至极, “尔等乖乖束手就擒,等到了码头,便放了尔等,如若非要反抗,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陆鸣程跟对方交涉,拖延时间。 第76章 并肩作战 陆鸣谦看了一眼行一,行一点了点头,他们的人已经趁夜色凫水过去。 兄弟俩一个眼神交汇… 陆鸣程招来弓箭手,点了火一支支带火的箭羽便向四周的船只飞去,打得天霸帮一个措手不及。 “卧槽,这些年轻人不讲武德,说打就打。”吴天霸赶紧躲着飞过来的火箭,他本以为这些年轻人会弃船逃命,哪知道他们居然主动开战。 想他吴天霸在此地这些年,来往商船听了他的威名无不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这些人居然敢如此挑衅,吴天霸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一挥手,“去把那船上的人给我抓来。” 哼…真是岂有此理! 陆鸣谦的人则趁机翻上船舱,开始厮杀起来。 他们的船趁着这个突袭的空档突然加速往前驶去,想要突破这个包围圈。 这些长年在海上行走的人,又怎么会一直被动挨打,天霸帮的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的意图。 一些人挡着箭,一些人跳下水里向陆鸣谦他们的船游过去。 就在他们的船与天霸帮的船擦肩而过的时候,天霸帮的人撑着竹竿一跃而起,瞬间落在他们的船上。 一瞬间兵器相碰的打杀声四起… “海贼上船了,小姐快躲到柜子里去。”花灵拉着年初画和江瑞雪便往台的柜子跑去。 台很大,四个人藏在里面绰绰有余,年初画虽然会点骑射,但跟这些亡命之徒拼杀,她们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先躲一躲再说,别给他们添乱,到时候成了人质,对陆鸣谦他们不利。 花灵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天霸帮的人趁着先过来的人吸引了注意力,越来越多的人用竹竿跃了过来。 陆鸣谦他们是出来游玩,因此并没有带很多人,而这天霸帮是长年盘踞在这里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 天霸帮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亡命之徒,多少都会些功夫,再加上人数众多,陆鸣谦他们一时落了下风。 陆鸣程不会武功,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到船舱里去,若是引了天霸帮的人进去,江瑞雪她们就有危险。 因此他拿着一把弩箭,这还是他修养的时候现学的,以前都是射靶子,现在让他射真人,他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陆鸣程紧跟在彦书身后,尽量不让他们分心,仔细观察着四周,要是有人从背后偷袭,他就射上一箭。 陆鸣谦和行一武功高强,还有他带来的暗卫营的人拼死抵抗,他们虽落了下风,但天霸帮的人一时也拿不下他们。 场面一度焦灼起来,天边已经泛起淡淡白光,吴天霸也想不到这些公子哥这么难对付,他知道再不拿下,等天一亮,便有官府的人巡逻,他们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眼珠子一转,那个来报的小弟不是说还有几位小姐吗?拿了那些女子做人质,任凭那些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看着同伴被杀,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 吴天霸叫了身后的手下,“你们几个过去,将船舱里的女子抓来。” 后面的几个小弟领命,翻身下船,偷偷潜到了年初画她们的船上。 几人破窗而入,侍卫立马举刀拼杀,由于外面处于下风,江瑞雪只留了两个侍卫在里面守着,其他的全遣出去帮忙了。 此时双拳难敌四手,这两个侍卫很快不敌,都受了伤,花灵见躲不过,便闪身出去,挥鞭而上。 年初画小心探出脑袋观察着外面的战况,这是年初画第一次看到花灵舞鞭对敌,身材纤细的少女,挥舞着手里的软鞭,像在跳舞一样,一次又一次将靠近她的海贼击退。 天霸帮的人一时近不了她的身,但奈何他们人多,两个侍卫都受伤不轻,奄奄一息的躺在一边,没了战斗力,天霸帮的人见只有一个女子,便使用了车轮战,一进一退。 这时右边一个海贼作势举刀劈向花灵,花灵向右一动,左后方另一海贼趁机想要从后背偷袭,年初画举箭射中那人,免除花灵危机。 年初画定睛一看,呃…怎么又是屁股,难道她的箭只能射别人屁股吗? 多少有些尴尬… 这一箭也引来了海贼的注意,“她们在柜子后面。” 两个海贼拖住花灵,另外几个便往年初画她们藏身的柜子这边走来。 眼看着越来越近,江瑞雪把明月往柜子深处推了推,明月自然不肯,哪有丫鬟躲在小姐身后,让小姐去以身犯险的。 “听话,躲着别出来。”江瑞雪小声叮嘱。 “不行,小姐…”明月死死抓住江瑞雪的手,不肯放开。 “别出声,这是命令,你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江瑞雪严肃地看着明月说道。 明月不会武功,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出去必是一死,这么久明月在江瑞雪心里就跟家人一样,她不能让她有危险。 明月也知道她此时是帮不上忙的,小姐会武功,她出去只会拖累小姐,便乖乖哭着点了点头,“小姐千万要小心。” 江瑞雪摸摸明月的头,“放心!” 几个海贼已经来到柜子边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观望,一个花灵已经那么厉害了,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高手,他们也没有横冲直撞。 江瑞雪回头看了年初画一眼,两人互相点头,年初画朝海贼射出一箭,吸引了几人的注意,江瑞雪从柜子另一边闪身而出,一个飞踢,将最近的一人踢飞出去撞在船舱上。 剩下的几人瞬间举刀,朝江瑞雪冲了过去,年初画小心地瞄准,以免射歪误伤了江瑞雪。 花灵那边人数锐减,松了口气,一边舞着鞭子想要快点解决掉拖住她的两人,一边观察江瑞雪这边的情况。 一个分心,手臂被海贼划了一刀,她也无暇顾及伤口,鞭子挥得更快更用力,几下便解决了那两人,反身过来加入江瑞雪的战斗中。 陆鸣谦和陆鸣程听到了船舱里的打斗声,心中更加着急。 “行一”行一看了陆鸣谦一眼,多年的并肩作战经验,行一瞬间明白,飞身来到陆鸣谦身边掩护他进入船舱。 船舱里有江瑞雪和花灵并肩作战,年初画躲在一边时不时找准机会射上一箭,虽然两人都受了些伤,但好在性命无忧,有了陆鸣谦的加入,几个海贼很快被制服。 她们一起来到船舱外,此时天已大亮,吴天霸看着里面的女子并没有被抓到,便下令撤退。 一众海贼翻身跳入海里,潜入水下没了踪迹。 第77章 主子害羞起来真可爱 看着远去的天霸帮,他们此时也无暇顾及,赶紧回了船舱检查伤势。 明月哭着跑出来,拉着江瑞雪的手,仔细检查江瑞雪的身上,“小姐,您可有受伤?” 这不说还好,一说江瑞雪便感觉身上开始泛疼,“哎呀别碰,我腰疼,刚刚被那该死的海贼踢了一脚。” 江瑞雪在心里庆幸,还好只是被踢了一脚,不是被砍了一刀,出门在外,生死难料啊! 陆鸣程拿了药瓶递给明月,明月便扶着江瑞雪回房间抹药。 年初画没有受伤,她扶着花灵回到她们的房间里,红着眼睛给花灵上药。 “小姐,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花灵见年初画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掉眼泪,出声安慰。 这对于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伤,之前在暗卫营里她跟野兽拼杀,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因为她打赢了,获得了提前毕业回到小姐身边的资格。 “什么没事,这么长的伤口,从今天起不能碰水,回去以后就在家好好修养,我回去给你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的祛疤药,这么白的手臂要是留了疤就不美了。” 花灵听了年初画的话,心里很感动,试问哪个主子会在意丫鬟的身上是否留疤? 就只有她的主子了,她的小姐就从没有把她当丫鬟对待过,她和她娘真是上辈子积福了,才让她们遇到这么好的小姐。 年初画是真的吓到了,想她一个现代人,哪儿见过这场面,那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呀,就那么被砍地血溅当场,倒在她的面前。 以前也最多是在电视剧里见过,但那也是知道故意拍成那样的,所以并不害怕。 旅游有风险,出行需谨慎呐! 年初画帮花灵包扎好,又去了隔壁看看江瑞雪。 “瑞雪,伤得怎么样?严重吗?”年初画关上门走进去。 “没事,就后腰上挨了一脚,明月已经帮我抹了祛郁的药膏了。”江瑞雪见年初画小脸煞白,出声安慰着。 “身上其他地方也要好好检查一下!”年初画说着就要去扒江瑞雪的衣服,有时候受了内伤,当时没有感觉,过几天就会开始疼。 “没有,就挨了那一脚,其他地方碰都没碰到过。”江瑞雪赶紧阻止年初画。 江瑞雪这样一说,年初画也放心下来,让明月好好照顾江瑞雪,她打算去看看陆鸣谦,外面那么多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江瑞雪赶紧起身说她也要去。 “你这腰伤能行吗?不行你躺一会儿,我去看看就行了。”年初画看江瑞雪起猛了,疼得呲牙咧嘴的,赶紧按住了她。 “没事,就是刚刚太用力了,慢点走就行。” 年初画也知道江瑞雪担心陆鸣程,便也没再劝,两人一同去了隔壁。 陆鸣谦和陆鸣程此时在一个屋子里,陆鸣程没受伤,陆鸣谦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行一在给他上药。 陆鸣程看着陆鸣谦面不改色的样子,心生佩服,那么多道口子,哼都不哼一声。 果然是个狠人! “你不疼吗?”陆鸣程忍不住问道。 “有一点…” 陆鸣程瞪大着眼睛,这还只是有一点?他自己切菜切到手都疼得不行,他这还只是有一点?佩服! 陆鸣程此时还心有余悸,但想起始作俑者又恨得牙痒痒,“那些人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嗯,一会儿到了码头,咱们去一趟县衙。” 陆鸣程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把门打开,见是年初画和江瑞雪过来了,便侧过身,让她们进屋,“你们怎么过来了?身上都检查过了吗?伤势可严重?” “我没事,瑞雪受了伤,但她非要过来看看你们才放心。”年初画走到陆鸣谦身旁,行一已经为他上好了药,此时正在穿衣。 “你还好吗?伤得严重吗?”年初画看着陆鸣谦目露关切。 陆鸣谦有点不自在,他此时还光着膀子呢!被年初画这样看着耳朵泛红。 “咳~我没事,都是小伤,你不用担心。”陆鸣谦快速把衣服穿上,可是他越急这衣服仿佛跟他作对似的,越穿不上,急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行一见了主子这样,只觉好笑,主子也有害羞的时候呢! 陆鸣谦见行一低头憋着笑,白了他一眼,“还不快点,成何体统。” 其他几人见他这样,也忍不住憋笑,这陆鸣谦还真是可爱呢! 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笑出来,就左顾右盼,问起别的,“陆鸣程,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倒是彦书为了保护他受了伤,此时已经下去上药了。 陆鸣程看着江瑞雪,“你身上其他地方检查过没有,可别大意了。” “都检查过了,没事,放心!” 陆鸣程点点头,“腰上要记得按时抹药,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弯腰提重物。” “我知道…” “对不起,这一趟让你受伤了。”陆鸣程很抱歉,因为是他提议来那七彩仙岛的。 “说这干嘛,我们是出来旅游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别往心里去,人生无常,谁也无法预知。” 江瑞雪没有怪陆鸣程,这些都是看个人运气的事,谁让她们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了呢… 遇事先解决问题,而不是责怪他人! 陆鸣谦终于把衣服穿戴整齐,神色恢复自然,“行一,你去让厨子做些吃食端上来。” 行一领命,带着满脸笑意走出门去。 几人聊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天霸帮的事,就有丫鬟端了粥和包子上来,经过一场恶战,大家都肚子空空,饱饱的吃了一顿,才感觉浑身舒坦点儿。 陆鸣谦叫了行一带着陈二前来问话,这陈二昨儿晚上一看打起来了,便跑到下面的货仓里躲了起来,因海贼只在上面就被击退,所以下面的人并未有何事。 “公子,小姐,你们叫我来是有何事?”陈二看着房间里的几人,有些心虚。 但他也是没办法呀,他也不会武功,出去还不是一死,他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他可不想死呢…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那天霸帮的事。”陆鸣程见陈二紧张得双腿打颤,便出声安抚。 陈二一听不是要责怪他,也松了口气。 “这天霸帮是六年前来到这里的,就在我们隔壁的溪水镇牛头山上安营扎寨,靠的就是打劫来往货船为生,以前从没有听说打劫游船和渔船的…”今天也不知为何会打劫他们… “六年了,这里的县太爷都不管吗?那些来往的商船被打劫了也不报官?” “报了呀,可是有什么用呢?每次有人被劫,县太爷便命人去牛头山剿匪,这天霸帮的人都有功夫,那些衙役打不过,去了还不是做做样子便回来了, 久而久之,那些过往商船要么改道,不从这里过了,实在绕不过去的,遇到了就自认倒霉,时间一长,这天霸帮就更加嚣张了。” “你们县太爷自己剿不了这匪,没有去上面找救兵相助吗?”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不过我听说啊,这县太爷收了天霸帮的好处,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的,公子千万莫要和别人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不然我这一家子人在这柴木镇就无处安身了。” 陆鸣谦点头答应,“放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 陈二说着谢谢,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问也问不出别的,陆鸣谦便让他下去了。 第78章 猪一样的朱成 溪水镇也隶属于柴木镇,所以他们只需去柴木镇县衙即可,听陈二这样一说,几人心里也有了计较。 “我看这柴木镇县太爷跟天霸帮勾结,沆瀣一气的事是八九不离十。”陆鸣程一想便知。 如果这县太爷真有心想为民除害剿了这匪,他县衙的衙役不行,大可以向知府求助,这都六年过去了,天霸帮一直盘踞于此,还自称是这里的王法,可见并不惧怕,必定有所倚仗。 由于在海上耽搁许久,他们临近傍晚才抵达柴木镇码头,几人去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等明日再去会会这县太爷。 第二日,陆鸣谦和陆鸣程去了县衙,年初画和江瑞雪昨日受了惊吓,就留在客栈里休息。 一大早的县太爷还打着哈欠,就被手下的人告知,有人在县衙门口说要见县太爷。 “见我,本官是谁想见就见的吗?”这县太爷姓朱名成,长得肥头大耳,说句话脸上的肉都要抖三抖。 衙役也是知道他们县太爷的脾气的,说了不见,那就是不见,“可是门口的人说,若是县太爷不想为他们鸣冤,那他们就换一位县太爷过来替他们鸣冤。” “混账…”县太爷把送到嘴边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岂有此理,这些人什么来历?竟敢威胁本官,先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再问问他们是不是还要见本官。” 衙役额头冒汗,“大人,属下瞧着那些人,衣着锦衣,气宇不凡,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若大人先去听听他们鸣的是什么冤,再做定夺?” “气宇不凡?他们有本大人气宇不凡吗?”县太爷吹胡子瞪眼,不满这衙役如此不会说话。 “是是是,大人的风姿无人能及,大人,咱先去瞧瞧这些人是何来历?”衙役一个劲儿的劝说着。 县太爷很不耐烦,“行,那就且去瞧瞧。” 陆鸣谦两兄弟在外面左等右等,等得陆鸣程都要冲进去,爆这县太爷的狗头了,县太爷才一步三抖地走了出来。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鸣冤?” 陆鸣程看着堂上坐着的县太爷,说是姓朱,长得还真跟头猪似的,白白胖胖,肥头大耳的。 “我们兄弟二人前来,是想请大人为我们讨回公道,我兄弟二人今日凌晨在海上被天霸帮的人围堵抢劫了,请县丞大人出兵剿匪。”陆鸣谦并不自报家门,而是直接让朱成出兵。 “混账,你说出兵就出兵?天霸帮那是什么人,一群亡命之徒,就凭我县衙这几个人,去了也是送人头。”县太爷不满陆鸣谦说话的语气。 “本官看你二人也没受伤,本官劝你们最好不要去惹他们,那些人惹急了是要杀人的…” 县太爷以为他们就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吓吓他们就忽悠过去了。 “你即为这柴木镇的父母官,既然不为民做主,还要我们受害者自己忍气吞声?” “大胆,本官那是让你们忍气吞声吗?本官是在教你们识时务,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陆鸣程被气笑了,“哦…何为不该惹的人,一群山匪流寇,官府派兵剿了就是,怎么就成了不该惹的人了? 县太爷既不能为民做主,还为贼人说话,该不会是县太爷你收了那些贼人的好处,与他们沆瀣一气。” 县太爷一听陆鸣程这话,当即恼羞成怒,“放肆,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藐视公堂,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慢着”行一上前,将一枚令牌拍在县太爷面前, “大胆朱成,竟敢对殿下不敬。” 县太爷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令牌,三皇子府的令牌?以为自己眼花,正想拿起来看看清楚,行一一把将令牌拿回来,揣进怀里。 这狗东西别把他的令牌摸脏了! 县太爷看着行一退到陆鸣谦身后,颤抖着手扶了杜头上的乌纱帽,颤颤巍巍的走下堂去,跪在陆鸣谦身前,“下…下官,拜拜拜拜见三三皇子殿下!” 看着面前抖成筛子的县太爷,陆鸣程心中来气,一脚把朱成踹翻在地,“狗东西…” 彦书报上名讳,“这位乃是二皇子殿下!” 县太爷被踢着摔了个四脚朝天,听闻彦书的话,又赶紧爬起来给陆鸣程行礼。 这…他这芝麻大的地方,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位皇子? 天杀的吴天霸,竟然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县太爷磕着头求饶,“殿下,两位殿下呀,您有所不知,这天霸帮的贼人,杀人不眨眼,下官派了很多人去,都是一去不复返呐, 下官,下官这就再派人前去,为两位殿下出口恶气。” 县太爷说着就指了几个人,背着陆鸣谦几人对那些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吴天霸赶紧收拾包袱走人,不要在他的地盘上惹事。 几人也是干惯了这事的,还是跟往常一样,拿着家伙就要出门。 “慢着,把这县衙里的衙役都叫出来,本殿下要跟你们一起去。”陆鸣谦叫住了要往外走的几人。 县太爷一听,暗叫不好,“殿下,请听下官一言,这天霸帮都是些亡命之徒,且都有些功夫,殿下此去怕是有危险呐,就让下官的人去将那些贼人捉拿过来,给殿下赔罪。” “无妨,本殿下昨日已跟那些人交过手,那些人都不是本殿下的对手,你且叫了人过来跟本殿下走一趟便是。”陆鸣谦怎么会不知道这朱成打的是什么主意,都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悔改,其罪当诛。 县太爷见两位皇子铁了心要去,吴天霸呀吴天霸,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皇子殿下,还一惹就是两个,我也保不了你喽! 朱成想着,眼睛一闭,“来人,去把所有的衙役全部叫到大堂来,听候两位殿下调遣。” 衙役也不敢怠慢,这可是皇子啊,赶紧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一群懒散惯了的衙役,还边走边抱怨,“大人这又是要干嘛呀,我这还没睡够呢…” “赶紧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还在大堂里等着呢。” “什么?皇子?皇子怎么来我们县衙了?” “听说是昨日在海上被吴天霸给打劫了…” “什么?吴天霸打劫了皇子?他不是找死吗?” “可不是吗?还害的我们大人被两位皇子好一通数落,我们这些小喽啰也要跟着遭殃。” “这天杀的吴天霸…” ……… 第79章 端了天霸帮的老巢 一群衙役都知道了是皇子殿下要见他们,整了整仪容便进去依次排好,等候差遣。 县太爷见人都到齐了,“两位殿下,县衙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嗯”陆鸣谦看了一眼排排站的衙役,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给本殿下带路,去天霸帮。” “是”众人应是,随即转身便往外走去。 陆鸣谦几人紧随其后,他们当然不会就只靠这几个衙役就去剿匪,昨晚上他已经派了人连夜去搬救兵,这会儿人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 昨日船上的侍卫,没受伤的此刻也在城外候着,他们心里都有一股子气,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却被一群山匪流寇打劫了,这谁能忍?必须给他老窝端了。 在城外集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牛头山而去。 离山两里开外,陆鸣谦叫停了众人,开始分拨人手,他们带着昨日船上的侍卫和衙役从正面上山,其他人分三面包抄而上,确保将山上的人一网打尽。 来到山脚下,躲在树上放哨的匪贼便发现了他们,连忙上去禀报他们帮主,“启禀帮主,昨日船上的那群人带着衙役上山来了。” 吴天霸听了却不以为意,他以为就跟以往一样,只是来做做样子的,他们天霸帮每月都会给县太爷送许多金银财宝过去,双方已经达成共识。 那些报官的人带着衙役上山,他们就将那些人再狠狠地打一顿,那些人被打怕了,衙役再假装不敌,撤回去,此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吴天霸想着,昨日没有将陆鸣谦一行人拿下,那是他带的人手不够,他还在心里惋惜,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就要好好教教这些年轻人,什么叫见好就收。 “去把帮里的兄弟都叫过来,我们再去会会这帮小兔崽子。”陆鸣谦一行人的战斗力,他昨日也是见识过了,因此也不敢小觑,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是”小弟领命快速跑出去,传令集结帮里所有的兄弟。 “不好了,帮主,他们打上来了…”一个小弟着急忙慌的跑进寨子里。 “慌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们不成。” “是,可是他们武功了得…”小弟觉的不容乐观,他昨日也去海上劫船的,对于陆鸣谦等人,还是有些了解。 “了得个屁,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有十几个衙役,还有昨日船上的人也来了十几个,大概三十人左右。” “那还怕个屁啊!看你那怂样儿,出去别说你是我天霸帮的人,这帮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这天霸帮里可是有百十人之多。 “都到齐没有,全部都随本帮主下山迎敌。”以吴天霸为首,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去,嘴里喊着定要打得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哭爹喊娘。 在半山腰上双方迎面对上,“好你个小兔崽子,本帮主敬你们是条汉子,竟然还敢找到我这山上来。” 行一上前喊话,“如今乃太平盛世,尔等不务正业,竟然占山为王,靠打劫为生,如此作恶多端,我劝你们最好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定要端了你这老巢,为民除害。” “哈哈哈…好一个为民除害,你们这些公子哥呀,锦衣玉食惯了,大概还不知道这世间险恶,今日就让老子好好教教你们。” 吴天霸被激怒了,一挥手,“给我上,把这群小娃娃屁股打开花…” “杀…”一时间打杀声四起… 两军对战,陆鸣谦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个飞身剑尖直朝吴天霸而去。 既能成为一帮之主,这功夫自然也是有几分的,一时间刀光剑影,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天霸帮的人,虽然人数众多,但会真功夫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都是一些三脚猫功夫,压根不足为惧。 暗卫营的人昨日在船上既要对敌,又要防备这些人趁他们不备进入船舱,挟持里面的两位小姐,所以打得束手束脚。 今日没了顾忌,便可放开了打,又因昨日受了那股子窝囊气,今日都是卯足了劲,打得天霸帮的人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吴天霸也被陆鸣谦逼得节节败退,陆鸣谦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一剑直指吴天霸的面门,吴天霸眼看剑就要插入他的身体,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朝陆鸣谦撒去,陆鸣谦回身躲开。 趁着这个空档,吴天霸转身往山上寨子里跑去,其他小弟看帮主都跑路了,也赶紧跟着往回跑。 可谁知山上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呢! 陆鸣谦等人紧随其后到了寨子里,吴天霸看着前后夹击的众人,“好哇,你们竟然找了这么多帮手。” “你这天霸帮这么多人,我不找点帮手怎么端得动你这老窝?”陆鸣谦呲笑不已。 “狡猾的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吴天霸见无处可逃,便再次举刀拼杀。 陆鸣谦带了这么多人来,又岂会让他有机可逃,所有人一拥而上,不出半炷香天霸帮的人便被全部擒拿。 吴天霸被五花大绑起来,陆鸣谦骑在马上,那绑着吴天霸的绳子就栓在马屁股上“放开老子,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我为什么要给你痛快?你打劫了那么多商船,你让别人不痛快,你自己还有脸要个痛快?”陆鸣程骑着马和陆鸣谦并排走着,听到吴天霸的话,忍不住回头怼他。 “哼…我也只是劫了些货物,并未伤过人性命。那些商船老板那么有钱,再买一船不就行了,我这些兄弟没有粮食岂不饿死?” “嗨哟…我这听到了什么?照你这么说来,你还挺大义的了?” “那是!”吴天霸仰着头。 “是个屁…”陆鸣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勒停马儿,等吴天霸走到身侧时,一脚将吴天霸踹翻在地。 吴天霸被绑了手,一时起来不,“有种放开老子,你这背后出阴脚,非君子之举。” “你个土匪,也配跟我谈君子?” “你以为我们想当土匪啊,还不是被形势所迫。” “什么形式迫了你们去当土匪?好好的正经人家不做,非要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我们也只是想垫饱肚子,总不能饿死了。” “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不知道去种田耕地,净想这些歪门邪道,你还有理了。”陆鸣程说完忍不住又踹了吴天霸一脚。 这吴天霸吃了一嘴的沙子,好不容易被侍卫扶起来,又给踹倒了。 吴天霸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就躺在地上,任由陆鸣谦的马儿拖着他走。 “我们都不会种田,你让我们怎么种。”吴天霸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不会你不知道学呀,你从娘胎里就会打劫了?” “那可不,我娘告诉我,大夫说我本是个双生子,最后却只生出来我一个,是因我太强了,另一个兄弟被我劫持了,成了我的一部分,大夫说我太霸道了,所以我爹才给我取名天霸。” “…”这把陆鸣程整无语了… 第80章 呸…无耻至极的小人 回到县衙,其他小喽啰全被关进大牢,吴天霸被丢在了大堂里。 县太爷一看这吴天霸还真被两位皇子给抓来了,连忙上去拍着马屁,“两位皇子殿下果然厉害,这吴天霸恶贯满盈,下官派了无数人前去捉拿,次次都被他狡猾逃脱,这方圆百里人民的心头大患总算是解除了。” 这两人居然是皇子?吴天霸知道他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好你个朱成,我怎么就恶贯满盈了,我们就劫了些财,可从没有害过人命的,不是你说只要不出人命就没事吗?” 吴天霸不满县太爷在这两位面前给他上眼药,也不管他使劲儿眨巴的眼睛,一股脑儿把话了说出来。 劫财最多下大牢,出了人命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的,这要是不及时澄清出来,两位皇子一恼,那他岂不是只有一死? 虽然他嘴里嚷嚷着给他个痛快,可真要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也是害怕的,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更何况这县太爷收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他们干的那些事也是经过了他默许的,如今就这样几句话就想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他可不干。 “混账,死到临头还敢往本官身上泼脏水,来人,把这个恶霸拖出去,即刻斩首示众。” 县太爷见吴天霸不管他给他使的眼色,还想把他拉下水,怕他再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来,马上叫来手下,想要将吴天霸处置了。 有两个衙役听了县太爷的话想要上前,被陆鸣谦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们也不说话,就看着县太爷和吴天霸两人狗咬狗。 “我怎么就给你泼脏水了,你收的那些金银财宝是脏水吗?那你每次收到脏水,还都笑得合不拢嘴?” “放肆,满口胡言,本官一向清正廉明,什么时候收了你的金银财宝了?”县太爷看两位皇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几个衙役听了他的话也不行动,就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急得县太爷一脚踹在其中一位衙役的屁股上,“你们是聋了吗?本官叫你们将这贼人拖出去,你们还站着干什么?” “赶紧把他拖出去,拖出去…”县太爷急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奈何衙役就是不敢动。 “朱大人急什么?这人都还没审呢?就要斩首了,朱大人都是这么办案的吗?”陆鸣程看不惯这县太爷狗急跳墙拿着衙役撒气。 县太爷一听心里警铃大作,这要是一审他这乌纱帽不保是小,小命都得丢了,“启禀殿下,这天霸帮作恶多端,来往商船深受其害,人人得而诛之,根本不需要浪费殿下的时间再去审问,只需除之而后快呐。” 吴天霸见县太爷只想把他一杀了之,心中气愤不已,枉他每次劫来的财宝都把最好的给了他,这白眼狼居然一心只想他死, “呸…白眼狼,你这奸恶小人,只知道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不为百姓鸣冤,你也配为这父母官?” “住嘴,你才是奸恶小人,死到临头还血口喷人。”县太爷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吴天霸的脸上,顿时有鲜血从吴天霸口中流出。 “我是否血口喷人,两位皇子去县太爷的库房一查便知。”吴天霸也不傻,他知道这里做主的是这两位皇子。 县太爷一听要吴天霸说要查他的库房,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殿下呀,两位殿下,您莫要听着贼人胡乱攀咬,下官一向清正廉明,怎么会收受贿赂, 下官这些年收缴他们天霸帮无数次,他对下官怀恨在心,所以才如此攀咬下官,请殿下明察呀!” “是吗?”陆鸣谦从鼻孔里哼出两个字。 “是是,下官不敢欺瞒殿下!”县太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他真是什么好官似的。 陆鸣谦在心中冷笑,这朱成还真把他们当傻子呢,“既然朱大人刚正不阿,那本殿下就还朱大人一个清白。” 县太爷一听,以为陆鸣谦相信了他的说词,正欲高兴,便听到陆鸣谦一句,“来人,去朱大人的库房里好好搜查一番,莫要冤枉了朱大人。” 县太爷一听,完了… 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陆鸣谦的人动作麻利,抓了一个县衙的小厮带路去到库房,一刀便劈开了门上的锁。 行一一把推开库房大门,险些被里面的财宝闪瞎了眼。 我的个乖乖…这小小县衙,金银财宝竟如此之多… 一群人动作麻利的清点库房财物,纵然这样,还是清点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点完。 行一把刚刚清点的账册递给陆鸣谦,陆鸣谦翻开大致浏览了一遍,陆鸣程也凑过脑袋来看了一下。 这一看可不得了,这朱成库房里的财宝,比他皇子府的还多上数倍。 陆鸣谦合上账册,向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走到县太爷身边,本想一把将县太爷拎起放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奈何这县太爷真的太胖了,一下子没拎动。 帅没耍成,侍卫尴尬地挠了挠头,又叫来另一个人一起将县太爷抬到椅子上,另一人使劲儿掐了掐人中,县太爷才悠悠转醒。 县太爷看了一圈围着他的众人,衙役们低着头站在一旁装鹌鹑,陆鸣谦的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瞧着他。 就连躺在地上的吴天霸都对他翻着白眼。 县太爷缓了一口气,知道躲也躲不过了,便起身跪拜在陆鸣谦和陆鸣程面前,“求两位皇子殿下饶命,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着了这吴天霸的道,请殿下明察!” “哦…朱大人是着了这吴天霸的道了?”陆鸣程对这朱成的无耻程度称叹,收了别人那么多财宝,现在东窗事发却还要狡辩。 “是啊,殿下,这吴天霸简直无耻至极,万不可留啊殿下。” 无耻至极的吴天霸,“我呸…你才无耻至极,你全家都无耻至极。” “这吴天霸无耻至极,竟拿那么多金银财宝诱惑朱大人,朱大人一时不察就着了吴天霸的道,收下了那些财宝?”陆鸣程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对,就是如此,殿下…”朱大人还想哭述一番。 “混账朱成,你莫不是以为我兄弟二人是个傻子吗?竟能被你如此蹩脚的谎言欺骗?”陆鸣谦都懒得再看着朱成一眼,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这柴木镇的父母官的? 县太爷见再也无力回天,只能认命求饶,“殿下饶命啊…” “今日若是饶了你的命,谁来饶这柴木镇所有百姓的命,谁来饶来往商户的命?”陆鸣谦也是气急,一脚就踹翻了想要上前拉他衣摆的朱成。 “来人”陆鸣谦叫来侍卫,“柴木镇县令朱成收受贿赂,欺压百姓,助纣为虐,革去县令一职,抄没家产,流放千里,即日启程。” “是”侍卫上前想要将朱成拖出去。 “殿下,饶了下官,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殿下…”县太爷挣脱侍卫的牵制,扑倒在陆鸣谦面前求饶。 “拖走。”侍卫再不敢怠慢,使劲儿将胖成猪的朱大人拖了出去。 “把嘴巴堵住,燥舌…”侍卫得令,直接脱了朱成的臭袜子,便塞进了他的嘴里。 第81章 不想让同伴因自己而受伤 解决完朱成,接下来就轮到始作俑者吴天霸了。 “说说你都做了哪些事!”陆鸣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吴天霸,走到案桌后坐下,示意侍卫将他扶起来。 吴天霸跪在地上,“两位皇子殿下,草民真的只是抢了些财物,并未伤及性命啊,请殿下明察。” “只是抢了财物?你可知你抢了一船的财物,那些老板损失多少?那些跟着前去的工人又能否拿到工钱? 可能那些工人的家里正有嗷嗷待哺的孩童,或身患重病的家人,正等着他们拿了银钱回去卖吃的治病救人,你这样一抢,老板没了货物,换不回银钱,发不了工钱,那些等着钱用的人又当如何?” “我…”吴天霸倒是没想那么多,做劫匪还想那么多,那他们还劫什么啊?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殿下!” “你们可以种地,可以帮人做工,可以去参军,哪样不是出路,为何偏要选择做这打家劫舍的山贼?”说到底就是吃不了苦还懒。“你们之前打劫来的货物可还在?” “送了一些给朱大人,我们自己兄弟挥霍了一些,剩下的在寨子里的库房里放着。”吴天霸如实回答。 “吴天霸和天霸帮众人,打家劫舍危害一方,但念其未伤及人命,饶其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令天霸帮所有人全部充军。” 陆鸣谦想着这些人虽然罪大恶极但也不至死,既然他们说无处可去,那便充军罢了。 吴天霸听着这个宣判结果,大松一口气,还好小命是保住了,充军就充军,反正他们不做山贼也无处可去,这样想着吴天霸咧嘴一笑,“谢皇子殿下不杀之恩。” 噫~这不张嘴还好,吴天霸这嘴一咧开,满嘴的鲜血染红了牙齿,看着着实可怖“快快闭上你的嘴…” 吴天霸“……”他可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是啥模样,皇子让闭上就闭上呗! 处理完吴天霸,接着又是解决被劫商户的财物一事,“师爷可在?” “草民在!”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师爷莫名被点名,立马抖着身子上前跪拜。 “之前那些被打劫的商户前来报官,所失财物可有登记在册?” “回殿下,都有登记。” 陆鸣谦点了店头,又叫了衙役头子过来,“你们带人去将牛头山上的财物悉数清点登记在册,并运回县衙,与衙门里的记录一一对比, 另外去码头贴告示,让那些被劫的商户来领了他们的货物回去,能找回多少就退多少,如若让我知道有谁胆大包天,敢中饱私囊,直接斩首以儆效尤。” “是,属下遵命。”师爷和衙役们头点得飞快。 皇子殿下亲自过问的事,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手脚呀! “我会禀明国主,尽快派一位知县过来接手此地,在此之前县衙一应事务,便由师爷暂时代为打理。”他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不可能让偌大个县衙就这么空着,总得找一个人来理事。 “多谢殿下,草民一定竭尽所能,在新知县大人到来之前,代为管理好县衙之事。”师爷怎么也想不到,好运来得如此突然。 虽然只是暂代,但也为他以后走上仕途,搭了一座桥了,师爷连忙拜下身去千恩万谢。 一应事务处理完,已经天黑,陆鸣谦和陆鸣程带着他们的人赶回客栈。 年初画和江瑞雪两人今天在客栈里待了一天,看着几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客栈,便迎了上去,细细打量,询问了二人可有受伤。 陆鸣谦和陆鸣程都说没受伤,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即吩咐小二打了热水上来,让他们先好好梳洗一番。 等二人梳洗完毕,年初画已经叫小二送了一桌饭菜,就等着他们出来享用。 两人忙碌了一天,滴水未进,此刻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管什么礼数,拿起筷子夹了菜就往嘴里塞。 酒足饭饱之后,陆氏两兄弟就坐在茶桌旁,给留守两姐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听着都处理完,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吴天霸就是典型的人懒怨天,搞得好像他打劫别人他还有理了。” “怕吃苦又想过好日子,可不就是打劫来的快吗…” 陆鸣谦看着两个小女生一脸愤慨的模样,“他不是怕吃苦吗?我就把他们全部发配到军营里去,而且还是北边的苦寒之地,让他们好好看看那里的将士们是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 “真有你的!”年初画拍了拍陆鸣谦的肩膀。 江瑞雪看着陆鸣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陆鸣程回过神来,“没事,就是经过这两天的事,让我觉得外出行走,武功真的很重要,不知道我现在学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啦,怕啦?” “也不是怕了,就是不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能躲在其他人身后,自己不能自保,还有可能拖累同伴。”陆鸣程想着这两天都是彦书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他看到有好几次,彦书本来不会受伤的,就是因为要分心保护他,所以才挨了几刀,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可不会觉得别人替他挨刀是理所当然的,他会愧疚,会自责! 陆鸣谦看着陆鸣程若有所思,“二哥若是想学,也不是不行,虽然是晚了些,学些防身保命之术还是可以的。” 陆鸣程听了很惊喜,“真的?那我回去就找个师傅学。” “不若由我来教二哥如何?” 陆鸣程大喜过望,陆鸣谦的功夫这两天他算是见识到了,武林高手呀,跟他学个几招,普通的小喽啰就不是他的对手了,“求之不得,三弟不要嫌弃二哥愚笨才是。” “二哥不必自谦,二哥的智慧可是我兄弟三人中最好的!” “那可不一定,脑子好并不代表手脚协调,术业有专攻嘛,况且我自从遇刺醒来之后,已经大不如前。”陆鸣程只想慢慢地把他的学霸人设抹去。 他可是个学渣,这两三年被国主逼着批阅奏折,他觉得他这豆腐渣脑子里都开始长知识了!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当国主他肯定是当不了的,当不了一点… 第82章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 回到曲南,大家心里都是一阵唏嘘,这一趟可真惊险呀。 但回想起来,年初画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只红鸟说有危险让她们快走,那到底是岛上有危险,还是海上有危险? 毕竟如果不是它叫他们走,或许她们就不会遇见海贼了,那它到底是在帮她们还是在害她们? 被冤枉了的某鸟,【我当然是在帮你们了,那些海贼可是一直在海上等着她们的,早晚都会被她们遇上,不过如果她们就在岛上过夜,也确实不会遇到海贼,因为她们会从此长眠在那个小岛上…】 那岛上的植物,白天看起来美轮美奂人畜无害,但是一旦到了晚上,那可都是些吃人的恶魔。 生意人就是停不下来,年初画回到家休息不到片刻,又出门去了她的火锅店,不知道这两天生意如何! 此时还是下午三四点,吃饭的人不是很多,店里冷冷清清,伙计坐在一旁打盹。 年初画进去的时候,齐木赫正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年初画也没有打扰她,就坐在一旁看着,等他算完,才出声,“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齐木赫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年初画微笑着看着他,“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出去声?” “就刚刚啊,你不是在算账吗?我也不好打扰你。” “那你也不能这样突然出声呀,要是把我吓出什么毛病来,我可就要赖着你一辈子了。”齐木赫夸张地拍着心口。 “那不是正好,这么好的管家,除了你,我还能上哪儿找去。”年初画调皮地做着鬼脸,就要朝齐木赫扑过去,被齐木赫一把捂住小脸推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齐木赫把账本递给年初画示意她看看。 年初画接过来翻看起来,“就今儿下午,才到不久…” “怎么也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赶路不累吗?” “不累啊,坐的船嘛!” “有没有晕船?”齐木赫记得他以前有坐过一次船出海,吐地他昏天暗地的,走了一遭回去,人都瘦了好几斤。 “没有啊,我一开始也担心晕船呢,结果没晕,说明我身体素质好。”年初画还准备了晕船的药呢,还好没派上用场,不然她可有的罪受了。 “这晕船可跟身体素质好不好没关系,我身体素质也不差啊,我就要晕船。” “真的啊?那你坐船可难受了,出行还是走陆路,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第一次坐不习惯所以才晕的,多坐几次说不定就不晕了呢。” 她小的时候还晕车呢,深知那感觉不好受,后来长大了,坐车的次数多了,就不怎么晕了,坐船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齐木赫点点头,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出海可遇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还真有…”年初画说着就,就把包里的彩色水晶石拿了出来,“呐,送给你。” 齐木赫看着年初画手里晶莹剔透的石头,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石头啊!” “…”这答了等于没答… 年初画看了一眼齐木赫的反应,“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从七彩仙岛上捡回来的水晶石头,它在太阳光下还会发光呢,可好看了。” 她们此刻是在室内,这些石头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玻璃球差不多,只是清透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齐木赫似信非信的看着手里的石头,夜明珠会发光他知道,但那是在晚上光线暗的地方,这石头在太阳下能发光? 他读书多见识少,可不要骗他! “真的,你要不信…”年初画看了看后院此时正被太阳晒着,拉起齐木赫就往后院去,“走,我们去太阳底下看看。” 齐木赫看着拽着他衣袖的纤纤玉手,耳根有点泛红,随着她的力道往外走。 “你看!”年初画示意齐木赫看他手里的石头。 刚刚还黯淡无光的石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出盈盈柔光,仿佛瑕玉变珍珠,果然很漂亮。 “我没骗你?”年初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齐木赫微笑着掩饰自己的情绪,“还好你没骗我,不然我可就要甩手走人了。”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齐木赫挑眉,“我何时有恩于你了?” “从我们认识开始。” 齐木赫懂了,她说的是帮她打理生意这恩。 两人回到柜台后面,又聊了一会儿,年初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她们被海贼打劫一事。 临近傍晚便陆续有食客进店了,两人也忙碌起来,一直到店铺打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家。 过后的几天,年初画都没再去店里,因为她要开始研究她的麻将了,从七彩仙岛上带回来的乳白色石头被陆鸣程全部送到了她家里。 她拿着几块石头去街上找了一家打磨玉石的铺子,请他们帮她磨成一个个相同大小的方块。 有很多店铺一看年初画拿出来的并不是玉石,而是普通石头都不愿意接她的生意,这有的石头可比玉坚硬,不好磨,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打磨工具还容易磨坏。 最后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一家老铺子,里面的老匠人一看,这也就是普通的石头,但是他并没有马上直接拒绝,而是问年初画磨它干什么呀? 年初画只说是磨来好玩的,并给老匠人看了看她画的麻将图纸,“我要把它们做成这种,先磨成方块,再刻这个图案。” 老匠人拿着石头在打磨工具上试了试,“这个可不好磨,磨坏了我可不负责啊。” 年初画一看有戏,连忙高兴地跟老匠人说,“没事,您只管磨,磨坏了算我的。” 老匠人说他不光可以磨,这图案他也可以一并帮她刻了,就是需要的时间比较久。 这可就太好了,不用再单独找人刻字了,时间不是问题,反正她也不着急,这事就交给这个老匠人了,两人约定好了,年初画过几天来看成品。 趁着这个空档,年初画把年大力和罗氏送到了城郊的庄子上,庄子买下来以后,年初画找了工人对房屋进行了修缮,四周的田地也进行了重新规划。 这庄子虽然特别大,但也不小,只靠年大力和罗氏两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年初画又去附近的村里请了几个长工,帮着耕地打理。 至于要种些什么,年初画也大致都有交代,等有了收获,就送到火锅店里去,家里也可以送一些,自己吃。 年大力和罗氏有了自己擅长的事可做,每日也是干劲十足,这是他女儿的生意,都是可着细心在打理。 到了约定的那日,年初画早早去了打磨铺子,做出来的效果年初画很满意,便跟老匠人谈好了价格,把家里所有的石头和图纸全送了过去,接下来就等着做出成套了。 第83章 怎么一个个的都开始学功夫了? 年初画拿着做好的几块成品,去了江瑞雪府上。 江瑞雪正在教明月练散打,年初画一脸的惊奇,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大家都开始学功夫了!那她是不是也得学起来? 看着明月练得有模有样的,年初画也心痒痒的,在这古代会功夫确实要安全许多。等她有空了也去找个师傅学起来。 陆鸣程有陆鸣谦教,明月有江瑞雪教,那她…就让花灵教她好了,年初画觉得花灵舞鞭又美又飒,她也有点想成为女侠。 等她以后财富自由了,她就带着花灵一起行走江湖。 江瑞雪是个好师傅,一直陪着明月耐心指导,年初画正看得入神,丫鬟进去禀报了江瑞雪,年初画来了。 江瑞雪朝她挥了挥手,跟明月说了几句,便擦着汗,往她这边走来。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年初画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江瑞雪定睛一看,眼含惊喜,“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这只是前期的样品,成套的还需要些时间,怎么样,手感不错?” 江瑞雪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真不错,挺光滑的,字刻得也很清晰,你那些石头可以做多少?” “现在还不知道呢,那个师傅说这个石头坚硬,又容易磨坏,得最后磨完才知道能有多少。” “没事,不够的话,下次找时间我们再去一趟。” 年初画听到说还要去,心里有些抵触,她这个人胆子小,那座岛上到处透露着怪异,还是少去为妙, “到时候再说,我大概看了一下,就算成品是五五分,也可以做出个五六套的,那师傅的手艺挺老到的,耗损应该没有那么大。” 年初画说完又看向花园里,正在扎马步双腿打颤却咬牙坚持的明月,“明月怎么也开始学功夫了?” “大概是被吓到了,回来以后就缠着我教她功夫,她说她也想像花灵一样保护她的小姐,这丫头也是有心, 我本来也整天无事可做,教明月功夫,即可以打发时间,明月也有了防身技能,岂不是一举两得?” 年初画点点头,“等我回去也学起来,大家都这么卷,我也不能落后太多。” 江瑞雪点点头,“学点防身技能也好,虽然有花灵时刻跟着你,但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自己能保护自己更好,就是你这大忙人整天忙的不见人影,哪儿有那时间呐…” 年初画也没办法,其他人拼的是爹,她拼的是自己呀,不忙起来怎么挣钱? 不过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生意上了正轨,她就可以偷懒了。 与其等着被救还不如自救,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是要安心许多,而且练功夫还可以强身健体,好处多多 “不怕,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便是,还是这个比较要紧。”年初画觉得学功夫宜早不宜迟,要尽快安排起来。 江瑞雪见年初画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要不现在就试试?看你受不受得住?江老师今天心情好,不收你学费哦。” “试试就试试” 江瑞雪吩咐丫鬟带年初画进去换了一套练功服,年初画走到明月身旁,和明月相互打了个气,便学着明月的样子开始扎马步。 还没五秒钟,年初画的双腿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初画小姐,坚持住,你可以的。” “嗯,我一定可以的。”年初画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爆起,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往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累…”年初画躺在地上不想动。 江瑞雪觉得好笑,但还是上前鼓励,“刚开始是这样的,俗话说百炼成钢,你这卷王肯定可以成钢,起来再来。” 年初画就着江瑞雪伸出的手,借力站起来,再次尝试,不出意外又倒下了。 接连倒了几次之后,年初画赖在地上不起来了,“让我躺会儿,我实在是不行了。” “这就放弃了?”江瑞雪蹲在年初画身边看着她。 “我没放弃,我只是休息一会儿。”年初画喘着粗气回答道。 江瑞雪也没有催促她,练武要松弛有度,逼得太紧容易受伤,她以前身上就有很多职业病,犯病的时候特难受,穿越过来之后,倒是因祸得福了,不用再受疼痛的折磨。 “瑞雪,有没有那种简单,又能一招致命的招式呀,速成版的。”年初画试图找到捷径。 “当然有了…” 年初画一听还真有,瞬间来了劲,“好瑞雪,快教教我!” “这再速成,那也是要有基本功的呀,你力度不够,招式再好,你伤不了别人也没用,所以啊,好好把基本功练扎实,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江瑞雪敲了一下年初画的额头,年初画顺势倒地。 “起来,别给我碰瓷。” 年初画认命的爬起来,苦练基本功,“明月你练了多久了?” 年初画觉得应该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不然五秒钟准倒,她都倒了这么多次了,明月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奴婢已经练了七八日了,初画小姐,您别跟奴婢说话了,奴婢一说话就坚持不住了。”明月刚说完就倒了下去。 呃…不好意思呀明月宝宝… 看来她这招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行不通… 明月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又想练,江瑞雪被江瑞雪叫住了。 “一天要练多久啊?”年初画转动着眼珠子,看着乖巧站在一旁做拉伸的明月。 “三个小时,多了身体也吃不消。”江瑞雪给了年初画一记晴天霹雳。 三个小时?她现在才练了一个小时,而且中途还躺了好几次,都已经受不了了,三个小时是魔鬼训练吗? “你今天先练一个小时就行了,你自己后面慢慢增加,这个得靠自己自觉哦。” 年初画点点头表示明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年初画在她又一次倒下之后,江瑞雪带着她做了一套拉伸运动。 年初画扒在江瑞雪的背上回到屋里,躺在榻上不想动,“我真是佩服你们这些从小习武的人,那么小就天天练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你以为每个老师都有我这么好,还不是边哭边练呗。”想她小时候刚学散打的时候,扎多久马步就要哭多久,她的教练都烦她了。 江瑞雪这小机灵鬼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受不了我就把我送回去呗。 教练大概也是见多了她这样的,你爱哭哭你的,我就不理你,后来时间久了,江瑞雪也练习惯了,教练不理她,她哭起来也没劲儿就没哭了。 第84章 冷面无情的花朵 年初画在江老师这里蹭了一顿晚饭,临走前江瑞雪问她,“明天还来吗?” “来啊,必须得来。”年初画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等你哦!”江瑞雪意有所指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比心~” 回到府里,花朵打了满满一桶热水,年初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身上的乏累少了不少,还在心里想着她这身体的适应能力还是可以的嘛,明天早点去可以多练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醒来,年初画就知道还是她太年轻了,这腰酸腿疼得都动弹不了。 “哎哟…我的腰…我的腿…”年初画躺在床上哀嚎… “小姐,您怎么了?”花朵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去询问。 “朵朵,我全身好疼…”花朵一听便知道是昨日练武导致的,花灵上次出海受了伤,年初画让她在府里养伤,所以最近都是花朵跟着年初画出门。 “定是昨日练武导致的,奴婢给您按按…”花朵上去就开始给年初画按腿,惹来年初画惊叫连连… “嗷~痛痛痛,快别按了…哎哟…” “小姐,您先忍忍,明月姐姐说了,这习武前几日都会全身酸痛,多按按会好许多。”年初画疼得在床上扭来扭去,花朵使出蛮力压着年初画,快速地把她全身上下都按了一遍。 年初画的痛呼声传遍了整个院子,外面洒扫的丫鬟听了,纷纷跑来询问。 看到花朵跨坐在年初画的背上,使劲按着年初画,几个小丫鬟都惊呆了,“花朵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快放开小姐。”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出去!”花朵招呼几人出去,手上动作未停,年初画疼得呲牙咧嘴,也没功夫管她们。 小丫鬟见年初画虽然嘴里叫着疼,但并未让她们去把花朵拉开,便听了花朵的话,退了出去。 毕竟现在这府里老爷夫人和少爷都不在,除了小姐就花灵和花朵最大了,平时年初画带着花灵外出,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花朵在管着。 “这花朵姐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坐在小姐身上,还把小姐按得嗷嗷叫…”其中一个小丫鬟满脸钦佩之色。 另一个年岁大一点的丫鬟接着说,“那也是小姐宽容!” “我们呀,都算运气好,来了小姐这府里,你们以前听说过有哪个府上的丫鬟有我们这么清闲,又自在的吗?” 年初画这府里主子少,事少,平时她们只要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了,年初画也不管她们,她们还有很多富余的时间做些女红什么的。 以前罗氏在的时候,还会经常和她们一起洗衣做饭打扫屋子,本来府里事就少,这主子都把活干完了,还要她们丫鬟做什么呀! 她们可不想离开这么好的人家,所以每次罗氏要来帮忙,她们都会把罗氏撵出去,罗氏本就是庄户出身,也不会跟她们计较,这些丫鬟都跟年初画差不多大,罗氏也把她们当孩子一样。 其他丫鬟也深有感触,“我们要仔细将事情做好,不让小姐为府里的事操心。” 她们都知道年初画经常出去是在外做生意,所以对年初画的钦佩之意更盛。 待花朵按完,年初画已经虚脱无力,话都说不出了,仿佛受了十八大酷刑… “亏我那么疼你,你居然对你小姐我下得去如此狠手,唉,寒心呐…”年初画疼得满眼泪花,此刻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花朵的冷面无情。 花朵看着耍无赖的小姐,只觉可爱又好笑,“小姐,奴婢都是为您好呀,你试着动动,看还有没有那么疼了?” 年初画听了花朵的话,试着动了动腿,又扭了扭腰,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耶。 虽然还是疼,但已不是刚开始那种僵硬麻木的疼了,全身都松快了许多。 年初画在花朵的搀扶下坐起来,“算你还有点良心,小姐我今天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 花朵笑嘻嘻的应是,“谢小姐宽宏大量!” 年初画在花朵额头上点了一下! 花朵满脸堆笑,“小姐,您今天还去吗?” 年初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去呀,若是不去那今天这顿疼,不是白挨了吗?”习武得坚持不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肯定不行。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花朵麻利地给年初画换上一身轻便的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扎了一个马尾。 年初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书院里上骑射课的时光。 “小姐穿这一身,英姿飒爽,颇有女侠风范。”花朵这张小嘴每次都把年初画哄得心花怒放,这要是放现代妥妥一男女通吃的女海王。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年初画叫上花朵,“走,随小姐出门去。” 花朵笑眯眯的跟上… 江瑞雪看到年初画来得这么早,还真有点吃惊,“这么勤奋吗?真不愧是卷王!” 年初画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大拇指一抹鼻子,“那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哟哟哟…不错哟~”江瑞雪看着年初画精神抖擞的样子,“你身上不疼吗?” “疼啊!不过早上花朵已经帮我按摩过了,好了不少,还能坚持。”年初画甩了几下手脚,表示她很好。 江瑞雪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花朵,花朵扬起笑脸屈膝对着江瑞雪福了福,很可爱的丫头! “还真别说,你这两个丫鬟都还挺会来事儿的,一个武功好,一个心细会照顾人。” 明月一听小姐夸别人,也不甘示弱,“小姐,明月也会来事儿,等奴婢学会武功,既可以保护小姐,又可以照顾小姐!” 噗呲~江瑞雪和年初画都被明月这话逗笑了,明月宝宝还真是可爱,这争强好胜的心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不过江瑞雪感动之余,还是劝说明月,“明月,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小姐我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你只需学会些防身之术,保护好自己,再把小姐的生活起居照顾好就很棒了。” “是,小姐!” 第85章 我不信,除非你做给我看 江老师带着两个学生开始做热身运动,小丫鬟进来禀报说二皇子和三皇子过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年初画看了一眼江瑞雪。 江瑞雪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快去请过来!” 陆鸣程最近在跟着陆鸣谦习武,他俩怎么有空一起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丫鬟领着陆氏两兄弟走进园子,两人皆是一身黑子劲装,身姿挺拔,英气十足。 好帅… 陆鸣谦看着几人一脸花痴地看着他们,就差嘴角流出哈喇子了,以手握拳抵着唇下轻咳一声。 陆鸣程可就没有那么含蓄了,“各位,麻烦把口水都收一收哈,我知道我们很帅很迷人,但你们好歹也矜持一点呀!这样赤裸裸的看着,我们三皇子殿下会害羞的!” 众人一致看向害羞的三皇子殿下,那小脸被陆鸣程这样一说,顿时泛起红晕。 年初画和江瑞雪同时发出爆笑声,“哈哈哈…”这陆鸣谦也太容易害羞了! 陆鸣谦看了一眼陆鸣程,此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已经藏不住了… 陆鸣程察觉了陆鸣谦的眼神,缩缩脖子,走到一边。 冷冷的眼神扫过嬉笑的两人,年初画两姐妹顿时禁声,低着头憋笑,但一耸一耸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们… “咳~不是要练武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陆鸣谦不想她们一直看他笑话,说着转移话题。 “哦,对对对…练武…” 年初画刚想转过身去扎马步,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陆鸣谦,“你们也是过来练武的?” “嗯,三弟听说你们也在练武,想着我一个人在府上练习诸多无聊,所以就过来跟你们一起练了,人多好互相打气。”陆鸣程接过话头,说起他们过来的目的。 “你们两个要练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一个孤家寡人,每日除了练习就是练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陆鸣程边说边走到年初画身旁站定,开始扎马步。 “一对一教学,你还不知足。”年初画也扎起马步,跟陆鸣程小声聊起来。 “你羡慕?要不我把这个师傅让给你?你是不知道这陆鸣谦操练起我来有多狠,刚开始练那一日的第二天,我差点就起不来…” “我今日也差点起不来…” “是,那你是怎么起来的?现在身上不痛吗?” “痛啊?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丫鬟帮我全身按摩了一下,我就起来了,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真的?你那丫鬟还懂这个?待会儿让她教教彦书…” “她哪儿懂这些,是昨日我们回去的时候,明月告诉她的,就是平常的按摩手法就行。” 陆鸣程一听是明月告诉花朵的,歪着脑袋看着明月控诉,“明月丫头偏心了哈,有好法子只告诉你初画小姐的丫鬟,都不告诉我的侍卫,想我平时对你也算不错,你竟然这样寒我的心。” 明月憋着一口气,但又不好不回答陆鸣程的话,做了个深呼吸才缓缓开口,“殿下误会了,这只是奴婢自己总结出的经验,殿下这几日也没过来,奴婢就是想告诉您也没法子呀!” 陆鸣程一想也是,便打着哈哈,“那以后有好法子了就差人告诉我一声,咱们现在也算是一起学习的同窗了,要互相帮助。” 明月头冒黑线,“是…” 陆鸣谦见几人扎着马步还有心思聊天,看来是练的力度不够,招来行一耳语几句,行一目带同情的看了看聊得正嗨的三人,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几个小沙袋回来,江瑞雪看着行一将沙袋递给陆鸣谦,挑了挑眉,玩这么狠? 再看扎马步的倒霉蛋三人组,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对什么,还笑嘻嘻的聊着天… 陆鸣谦看着聊得正嗨的三人,拍了拍手,“先休息一下,这个普通的练法已经不适合你们了,我们一会儿换一种方式。” 三人听到可以休息,就躺到一边休息,也没在意陆鸣谦说的换一种方式是换什么方式,总归是练习呗。 江瑞雪拿了一壶茶给几人都倒了一杯,又回到亭子里坐下,看陆鸣谦接下来要怎么操练她们。 “好了,起来扎马步。”陆鸣谦叫起几人。 “不说换个方式吗,怎么还要扎马步?” “嗯,是换个方式扎马步!” … 几人认命的回到位置上,扎起马步。 “双手向前伸直,手掌向上摊开。”几人照做,陆鸣谦把行一拿进来的小沙袋,依次放在每个人的手掌上。 “这是什么呀?这么沉,我们还是新人呢…”年初画看着手掌上多出来的重量,不满地抱怨。 “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练习的,而且沙袋比这还大,我念在你们是新人的份上,给你们准备的是小号。”陆鸣谦一副你该感谢我的神态。 我可谢谢您嘞! “我不信,除非你做给我看。”年初画挑衅地看着陆鸣谦。 陆鸣谦看着年初画憋得通红的小脸笑了笑,叫行一拿了两个大沙袋过来,提在手上就扎起马步。 “坚持一柱香,中途若有人摔倒超过两次就多加半柱香。”陆鸣谦这一招,把某些人想要利用摔倒偷懒的想法彻底打消。 年初画咂咂嘴,你厉害还不行吗… 行一看着自家主子,被年小姐一句话就给拉进去一起扎马步了,忍不住偷笑。 这一幕恰好被年初画瞧见了,“行一竟然取笑我们,三殿下快罚他跟我们一起。”年初画对陆鸣谦使劲儿眨眼。 陆鸣谦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几人,大手一挥,“那就所有人都一起!” 啊? 莫名被点到的吃瓜群众,一脸懵逼地看着陆鸣谦… 陆鸣谦看了一眼行一,行一再次出去拿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沙袋进来,就连花朵也被发了两个… 其他几人对此毫无压力,练就练呗,反正每日都要练功的,就是害苦了花朵,马步都还扎不标准就要拿沙袋了。 花朵拿着沙袋学着年初画的样子蹲下举起双手,没一会儿就摔倒在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嘲笑她,因为她们但凡多吸一口气,都有可能倒下去,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中途几人都有摔倒,但都控制在了两次之内,这些小机灵陆鸣谦看了也不拆穿。 适当的休息一下还是可以的,可不能把她们逼急了,到时候直接甩手不练了,他自己的学生倒是无所谓,把人江瑞雪的学生也给劝退了,他可就没法交代了。 好不容易挨到一柱香,几人迫不及待的倒在地上喘气,年初画到花朵身旁拍了拍花朵的背,“朵朵,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小姐…”花朵此时只想哭,这么多人看着她太丢脸了,瘪了瘪嘴忍回去了,“三皇子殿下可真是铁面无私…” 其他几人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可不是吗?连他自己都不放过,是的狠人! 第86章 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一个小丫鬟进来说,门口有三皇子府的侍卫前来找三皇子,说有要事禀报,陆鸣谦便带着行一出去了。 “都怪你!”年初画踢了陆鸣程一脚,“我们练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过来,害的我们好苦啊,我们的江老师多好多温柔啊!你带来个铁阎王,把我们折磨成这样…” 明月也有同感,但是她不敢说! “我哪儿知道啊?这陆鸣谦居然连你都不放过。”陆鸣程还以为,有年初画在他会温柔一点…“这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瑞雪看着两人贫嘴无奈地笑笑,陆鸣谦哪里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是看他俩聊得火热,醋坛子打翻了… “小姐,您可要多多保重啊!”花朵目带同情的看着年初画。 以前怎么没发现三皇子殿下这么的冷血无情,不然她是要好好劝劝她家小姐的,她家小姐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跟男子一样的操练… “没事,咱头铁。”年初画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的是【天下美男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一换】 “唉,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陆鸣程看着年初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不行哥哥给你介绍几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 “你手里还有优质资源?” “那可多了去了…” “嗳嗳嗳…你俩差不多行了啊。”江瑞雪见两人越聊越离谱了,赶紧出声打住。 “当初可是你说别人来教你,你求之不得的,这才几天就在这给人上眼药了,有你这样的吗?那可是你弟弟呢。” 江瑞雪作势要打陆鸣程,江瑞雪可是很看好年初画和陆鸣谦在一起的,可不能让陆鸣程在这里坏事。 陆鸣程赶紧嬉笑着躲开,“哪儿敢呐,我们也就是嘴上说说,抱怨一下而已,我们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不是呀!” “三弟那样的大忙人还能抽出时间来教导我们,是我们的福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哈哈哈… 下午,陆老师给他们安排了几个基础剑招的练习,江瑞雪的散打属于近身搏击术,陆鸣谦教的这一套剑法是用武器来制敌,最主要的是舞起来还蛮好看的,江瑞雪对此很感兴趣也加入其中。 陆鸣谦给几人各找了一把木剑来练习,几人排成一排,跟着陆鸣谦的动作开始认真学起来,这东西学会了都是自己的保命技能,谁都没想偷懒。 陆鸣程因为要给年初画介绍优质资源,所以被陆鸣谦给予了特殊照顾,每天累地哭爹喊娘。 就这样她们每天上午做体能训练,下午练习剑招,一两个月下来,所有的剑招都已全部学会。 接下来只需要将一整套剑招连在一起舞出来,但只是会舞是一回事儿,会不会用还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剑招可不是舞着好看的,而是用来对敌的。 他们也不用每日去江府,只需在自己府里练习,再找人跟她们对打,在切磋的过程中,她们不仅要观察自己的招式用地有哪些不足,还要观察对手,什么时机用什么招式来对付她更容易获胜。 跟年初画对打的是花灵,花灵的伤痊愈之后,就由她跟着年初画来江府练习,花朵是死活不愿意再来。 年初画才学习没多久自然不是花灵的对手,回去之后每日都要和花灵切磋一次,她的剑法也在一次次的切磋中提升,逐渐融会贯通。 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中,两人相对而立,她们身着劲装,扎着高马尾,身姿挺拔,年初画手持长剑,以剑尖点地,花灵手持软鞭,发丝迎风飞扬。 切磋开始,年初画身形一闪,剑如疾风,直刺花灵。花灵侧身躲过,随即挥鞭反击,气势凌厉。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变幻莫测,年初画的剑法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灵动,却又刁钻狠辣,但花灵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每当年初画找准空隙想要挥剑而上,花灵的鞭子总会缠绕而来,将她的剑招化解。 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此刻也聚集在庭院的长廊下,观摩她们的小姐跟花灵切磋。 “哇,小姐这一招好美,跟天女散花一样。” “嗯,花灵姐姐也好厉害呀!怪不得可以跟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庭院中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她们的身姿在阳光映照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数个回合后,年初画败下阵来,收回兵器,两人相视一笑。 “今日切磋,真是畅快淋漓!我终于能在你手里过上十招了。”年初画接过花朵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往屋里走去。 “是啊,小姐剑法越发精湛了。”年初画的剑法越发的好,花灵为年初画感到高兴。 “以后如若遇到危险,再不用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我们两个并肩作战。”年初画将手搭在花灵的肩膀上,说得真诚。 “嗯。”花灵看着这样的小姐,感觉她整个人都发着光,小姐真的是仙子,是来拯救她的仙子。 两人各自回房梳洗一番,做麻将的老匠人已经送过来了第一套成品,年初画昨晚上给江瑞雪和陆鸣程都送了信,今日聚集江府,来试试这古代的第一副麻将是何手感。 年初画带着麻将来到江府,陆鸣程已经到了就等在门口,看到年初画下马车,迫不及待迎上去,接过花灵手里提着的木盒子, “快点快点,我老麻王要重出江湖了!” 江瑞雪已经让人将桌子上铺了一张浅绒布,陆鸣程将麻将全部倒在桌子上,双手在一颗颗麻将上来回搓,还鼻子凑近猛吸两口气,“就是这个味道!” “哈哈哈…这位先生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无需克制,快来,大战三百回合。”陆鸣程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骰子做没有?” “那必须得做了呀!”年初画掏出两个水晶石头做的骰子放在桌上。 “那还等什么,开始!” 三人开始码城墙,输了的就在脸上贴纸条,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自己玩了一上午,下午就是明月花灵和彦书上场,三人坐在一旁当老师,多教几个徒弟出来,以后才能凑成桌。 第87章 麻将三人组又被抓包 陆鸣谦听天清说,这三人聚在江府玩一个新鲜的玩意,却没有叫他,瞬间又醋意大发。 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事,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江府。 陆鸣谦没让丫鬟去通传,直接去了三人打麻将的园子,三个师傅三个徒弟正玩得入迷,压根没发现陆鸣谦的到来。 陆鸣谦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年初画身后,看着她教花灵怎么看牌怎么出牌。 彦书摸出一个杠上花,陆鸣程高兴得跳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年初画背后的冷面阎罗,兴奋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笑声却戛然而止… 其他几人发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呃… 尤其是年初画,陆鸣谦就站在她身后,一转头就跟陆鸣谦四目相对,吓得年初画一激灵,差点没坐稳,幸好陆鸣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年初画被吓到了,莫名就来了脾气,“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站在背后也不知道出声,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陆鸣谦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被年初画这样先发制人地一通吼,反而觉得是自己的不对来,“对不住,我看你们正玩得高兴,就没有打扰你们。” “呵呵…没事,三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要不要一起玩?”江瑞雪尬笑着打圆场。 “对啊三弟,快来一起玩,这个可好玩了。”陆鸣程把陆鸣谦拉过去,按在空缺的那个位置坐下。 “呃…谁来教三弟?”陆鸣程看着年初画,挠了挠头。 年初画因为生气鼓着腮帮子,看也不看陆鸣谦。 陆鸣谦瞄了一眼年初画,“咳~不用教,我会。” “你会?”这下轮到其他人惊讶了,这比突然看到陆鸣谦的出现,还要令他们惊讶百倍。 “嗯”陆鸣谦看着桌子上一颗颗被打磨过的石头老神在在。 “你…确定?”陆鸣程看了一眼陆鸣谦,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刚,看你们玩了一会儿,约摸是会了…”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等等,他说是刚刚看了一会儿就学会了,那到底是他来太久了,还是他太聪明了? “三殿下来很久了吗?我们都没发现你呢!”江瑞雪试探地问道。 “也没有多久,你们就这样搓了三次。”陆鸣谦学着他们洗牌的样子,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呼…还好,是他太聪明了! “那来,一起玩几,三弟你要是看不懂了,你就叫我,我帮你看看。” 三人桌变成了四人桌,打了几把下来,陆鸣谦把把胡,三人都开始怀疑陆鸣谦到底是老麻将,还是有透视眼? 于是三人都站在陆鸣谦身后,看着他打牌摸牌,一切如常,不出意外又胡了! “三弟,你是怎么做到的?”陆鸣程不耻下问,开始学艺。 “嗯?你们不都是这样玩的吗?”陆鸣谦看着他们三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那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胡牌的?” “摸起来,它自己不就胡了吗?”陆鸣谦莫名其妙,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难道她们以为他是出老千了吗?这么简单的东西,完全没那个必要! “呃,三殿下还真是聪明,居然一学就会,我们都学了好久呢!” 其他几人看着陆鸣谦点点头。 “我们几个来玩几把。”陆鸣程把几个小徒弟叫起来,坐下来就开始码牌。 还是玩的贴纸条,一下午下来,陆鸣谦满脸总共贴了三条,反观这三位,脸上都要贴不下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天才! 在江瑞雪那里吃了晚饭,几人才打道回府,年初画坐在陆鸣谦的马车里,“你上次捡的那些石头全拿来做那个麻将了?” “嗯,做了一个多月昨天才做出来这么一副呢,不好做…” “石头用完了?” “没有,石头还多,是老师傅他铺子里只有他一个,又要打磨又要刻字,所以速度慢一些。” “需要我帮忙吗?” “你会做这个?”年初画看着陆鸣谦。 “我不会,但是我的人会。” 好,大佬手下什么能人异士没有?何况区区一个打磨师傅。 “你那师傅在哪里?我把石头送过去?”年初画也不跟他客气,光靠那老师傅做,全部做出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有陆鸣谦的人帮忙肯定快许多。 “明日我们一起去拉了石头送过去,你去跟工匠交代一下。”陆鸣谦想多点时间跟她相处,免得有好东西,她总是忘记他。 “好,谢谢你啦!”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陆鸣谦看着年初画满眼温情。 年初画笑笑,没有继续接话。 “你今天怎么没有告诉我?”陆鸣谦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算问出来。 “什么?” “玩麻将怎么没有叫我?”陆鸣谦说得委屈,仿佛年初画是个负心汉。 “呃…那个啊,你不是不会吗?我就想我们先研究研究,等过几天我们玩熟了,再叫你去才好教你呀…”年初画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是吗?” “嗯,当然是了。”年初画肯定不会承认她压根没想起过他… “以后有新玩意儿记得叫上我一起,我学东西很快的。”陆鸣谦提前打预防针,以防年初画下次再拿这个借口搪塞他。 “好,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这么好用?”年初画说着还上手摸了摸陆鸣谦的脑袋,惹得陆鸣谦又是一阵脸红。 陆鸣谦化身纯情小男友,晚上车厢里光线太暗,所以年初画没有发现陆鸣谦的异样。 “你这脑袋也不差啊,稀奇古怪的吃的玩的都被你研究出来了。”陆鸣谦也学着年初画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年初画心想,那些东西哪儿是我研究出来的呀,都是按部就班过来的而已,惭愧惭愧… 不一会儿便到了年初画府门前,陆鸣谦跟着下了马车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得盒子,递给年初画,“送给你的!” “是什么啊?”情侣之间收到礼物总是让人开心惊喜。认识 “打开看看?” 陆鸣谦双手托着盒子,年初画揭开盖子看到一把墨色长剑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剑?”年初画惊喜地双手将剑取出来,剑柄上刻着繁复的暗纹,剑尾挂着一支紫色剑穗,还有两个金色的小铃铛,动一下就叮铃铃响。 年初画握着剑柄缓缓从剑鞘中拔出,露出散着森森寒芒的剑身,年初画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发出“筝”地一声。 “喜欢吗?”陆鸣谦充满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年初画耳边。 “喜欢。”年初画将剑插入剑鞘,“谢谢你陆鸣谦!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年初画给陆鸣谦一个大大的拥抱,陆鸣谦的俊脸蓦然绯红,如熟透了的苹果,抬手回抱住了她。 “进去!”陆鸣谦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怀里的人儿。 “嗯,回去注意安全,拜拜。”年初画朝陆鸣谦挥挥手,怀抱着陆鸣谦送她的剑,进了府里。 第88章 略显沉重的欢迎仪式 陆鸣谦接了年初画去打磨铺子,虽然昨天说的轻松,但是今天真要去拉石头了,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之前都说好的全部让他做,才做出一副她们就要去拉走石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年初画也没办法,因为老师傅虽然做出来成品是很好,但实在是太慢了,一个多月才能做出一副… 陆鸣谦看出了年初画的纠结,便主动上前去跟老师傅解释,年初画也在一旁满脸歉意。 老师傅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了两人的解释,也没有多犹豫,便笑眯眯地答应了,他自己也知道,他做出一幅用的时间很长,他们若是有其他用途,岂不误事! 年初画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最后想要多付了五两银子作为赔礼,谁知老师傅坚决不收,说做多少活收多少工钱,这是他的原则。 坐在马车里,年初画感叹,“这位老师傅人还蛮好的,按道理是我违约了,付违约金再正常不过。” “这位老伯确实是位纯朴良善之人,以后若有其他需要,不着急的话,可多来照顾一下生意。” “嗯…”年初画心中感触颇深,她来了曲南以后,遇到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做什么事都特别顺利,或许这就是小说里说得女主光环。 一路将石头和图纸送到陆鸣谦的人手里,仔细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年初画跟着陆鸣谦并肩走在大街上。 这条街离陆鸣谦的三皇子府很近,陆鸣谦想着认识这么久,年初画还没有去过他府上,二哥府里都去过不少次了,他府里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陆鸣谦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年初画,“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要去我府上坐坐?” 年初画一听心里有些讶异。怎么突然邀请她去他府上?“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好啊!那就打扰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之前陆鸣程说他派人去打听了,陆鸣谦没有什么通房小妾,府上全是男的,连个丫鬟都没有,连蚊虫都是公的…她倒要去看看陆鸣程有没有筐她。 来到三皇子府门前,陆鸣谦扶着年初画下马车,门口站岗的侍卫瞧见了,眼睛瞪得跟铜镜似的,姑娘? 陆鸣谦带着年初画往府里走去,立马有侍卫前去告诉管家,不一会儿,三皇子府里所有的侍卫下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三殿下带了一位姑娘回府。 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呐! 侍卫找到管家,告诉他殿下带了一位姑娘进府,那个激动劲儿啊,比他自己娶媳妇更盛。 想他们殿下光棍二十余载,不止国主和皇后娘娘担心,连他们这些下人都跟着着急呀,这府里这么些年,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严重的阴阳失调。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殿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其他府里的下人,都喜欢去主子面前晃,就希望哪天能得到主子的青眼,而他们府里下人们都害怕殿下会多看他们一眼,要是不幸被他们殿下看中了,那他家里的美娇妻可怎么办呐! 管家一阵风似的来到陆鸣谦跟前,看到跟在陆鸣谦身后的年初画,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年初画就是一拜,“奴才参见皇子妃!” 这一句可是把年初画吓得够呛,这怎么就是皇子妃了,这三皇子府里的下人这么不严谨吗? 年初画害怕得看着陆鸣谦,陆鸣谦知道老管家心里想的什么,有些好笑,但还是正了正神色,“管家不得无礼,这位是年小姐,今日来我家府上坐坐。” “是是是,欢迎皇…呃年小姐来三皇子府做客,年小姐的到来令整个三皇子府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管家笑的合不拢嘴,连忙起身,迎着年初画就往正屋里去,完全不理会被晾在一边的三皇子,陆鸣谦也不在意,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去。 “小姐您请坐,奴才这就给您上茶。”管家笑着出去叫来侍卫上茶上点心。 “咱们府里也没有点心呀!”侍卫挠头,他们府上全是男子,没人喜欢那甜腻腻的点心,这来得太突然,厨房也没准备。 “没有你不知道去买呀,赶紧的,可别怠慢了我们未来的皇子妃殿下。”管家看着侍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快着点!” 侍卫领命快速出府,不一会儿便提着两个大食盒回来了,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点心,他也不知道皇子妃喜欢哪种口味的,都买点肯定有合胃口的,他可真是个大聪明呢。 管家接过食盒,笑眯眯地将里面的点心一一摆在年初画的面前,“小姐,请用点心,老奴也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口味的,就先准备了这些,小姐看看若是没有合胃口的,老奴再叫人下去准备。” 年初画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各种点心,这是要开点心铺子! “够了,这太多了,管家拿些下去,分给大家一起吃!” “不用不用,那些个糙汉子哪儿吃得惯这些,还是小姐请用!” 年初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嘴角含笑的某人。 陆鸣谦看出来年初画的窘迫,“好了,管家,你先下去。” “是是,小姐您跟殿下先聊,奴才就先告退了。” 管家笑着退到门外,看着窗户下一排撅着屁股,探头偷听的侍卫,也悄咪咪的走过去趴在门后侧耳偷听。 年初画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窗户上挂着的一排脑袋,难道他们以为藏得很好吗? 年初画看着窗户给陆鸣谦使了个眼色,陆鸣谦轻咳一声,“管家。” 以耳贴墙的管家突然被点名,探出头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陆鸣谦微抬下巴朝着窗户上的一排脑袋瓜子点了点,管家循声望去,一排的脑瓜子暴露无遗,“咳~” 管家对着偷听的众人使眼色,众人转头,正好跟对着他们的陆鸣谦来了个眼神交汇,原来是被发现了。 管家对着一群人假意说道,“去去去,都没事儿干了是,去把那边的草拔了。”管家指了指一旁的小苗圃。 侍卫们尴尬起身,走到一边,又转身匍匐着爬到墙脚下,这次总不会被发现了。 年初画以为他们走了,做了个深呼吸,陆鸣谦看着她的样子,“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嗯”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点心,吃一点。”陆鸣谦看着摆满一桌的点心对年初画说道。 “这也太多了,你们府上招待客人都要摆一桌吗?” “也不是,你是第一个,他们是欢迎你。” 呃…这欢迎太沉重,她有点招架不住。 第89章 一转眼,国主都知道他们谈恋爱了 两人吃着点心聊了一会儿,陆鸣谦提出带她去参观参观,逛古代大户人家的园子就跟现代逛博物馆一样,年初画很好奇陆鸣谦的宅子是不是也跟陆鸣程的一样大,便欣然同意。 管家进去收拾桌子,将年初画吃过的点心一一记下,单独放一边,并叫来了侍卫送到厨房去,交代以后府里常备这些口味的点心。 陆鸣谦每到一处便会给她介绍一番,三皇子府和二皇子府格局大体相差不大,只是二皇子府里的院子里种的是些各色的花花草草,屋子里也是以清雅为主,到处都摆着各种装饰。 而陆鸣谦的三皇子府里,种的都是些青葱绿植,修剪的一丝不苟的各种观景树,甚少有颜色艳丽的花,屋子里也简单的大气的梨花木家具,除了几幅字画和花瓶,基本没有其他装饰品。 大体逛了一圈,年初画就提出想要回去了,因为她们走了一路,后面的一群尾巴就跟了一路,她实在有些不自在。 陆鸣谦跟她解释,“你不要放在心上,因我以前从未带过女子回府,所以他们对你都比较好奇,你以后多来几次他们就不会这样了。” 呃,这解释也算是变相的邀请了! 年初画表示理解,但也不想一直被围观,便说,“那我改天再来,今天就先回去了,让他们好好消化消化。” 陆鸣谦听着年初画这调皮的话语,也知道她没有生气,便放心下来,“那我送你回去。” “好” 年初画跟着陆鸣谦往大门走去,管家一路追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年小姐,你这就要走了吗?” “是的管家,今日多有打扰了,就先告辞了。” “别呀,您这第一次来,饭都还没吃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奴才已经让厨房在准备了,年小姐留下来吃了饭再走?”管家执意挽留。 “谢谢你的好意,现在时辰尚早,还是下次!” “咱这院子后面还有一个花园呢,最近咱们殿下带了许多漂亮的花草回来,奴才日日精心培育,现已开花,不如请殿下再带小姐您过去欣赏欣赏?” “还是下次!”年初画看了一眼陆鸣谦拒绝着管家的好意。 “就这样管家,我先送年小姐回去。” 管家眼神哀怨地看了一眼陆鸣谦,陆鸣谦撇开眼去不看他。 陆鸣谦扶着年初画上了马车,管家还在一旁热情邀请,“改日小姐若是得空,还请多多到府上来玩。” “好,谢谢管家。” 行一驾车离去,老管家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笑容藏不住,多好的姑娘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这样大的喜事必须告诉国主和娘娘! 于是,一纸飞鸽传书,陆鸣谦带了个姑娘回府的消息,便到了国主的案头。 国主看着手里的纸条,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这小子,朕就说他怎么总往这曲南跑,而且在那边一待就是几个月,原来是奔着人家姑娘去的。” 老大虽然没娶正妃,但府里好歹也有几房美妾,贵妃也给老二张罗了江家小姐,据说两人也算情投意合。 唯独这老三最是让他头疼,不是在办案就是待在军营里,府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这外面都开始传他有龙阳之好了,别以为他在宫里就不知道,有时候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忍不住怀疑。 如今呀,这铁树也开花啦,他的这颗心呀,总算是放进肚子里面去了。 国主拿着纸条看了又看,“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后去。” “是,摆驾福宁宫!”长德公公高兴得笑眯了眼,国主高兴他就高兴。 “当真?”福宁宫里,皇后娘娘听到国主带过来的消息欣喜若狂。 “当然是真的了,朕还骗你不成。”国主笑眯眯地将纸条拿给皇后,“不信你自己瞧瞧。” “臣妾当然是相信国主了,臣妾就是太高兴了,你说谦儿都二十了,可不就让人着急嘛。”皇后接过国主递过来的纸条,细细地看起来,越看笑容越大。 “不知这姑娘品性如何?”皇后娘娘心有担忧,这儿子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无妨,这谦儿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的,能让他追去那么远的,必然是个好姑娘!” 国主对陆鸣谦很是放心,儿子只要喜欢的是女孩子,那就是娶个母夜叉回来,他也高兴,谁叫他自己喜欢呢! 皇后娘娘听了点了点头,这些年她也在京都城里,为陆鸣谦物色了好几位家世才貌都还不错的姑娘,奈何儿子看都不看一眼,她也都开始怀疑陆鸣谦不近女色,是不是真如外面传言的好男风了… 想她儿子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怎么就不喜欢女孩子呢?肯定是在军营里待久了! 皇后娘娘为此,还特意求了国主将陆鸣谦调回京都,待在城里,多接触接触女孩子,应该就不会喜欢男孩子了! 可谁知陆鸣谦每次被国主以各种理由诓骗回来,待不上几日就又走了。 皇后娘娘想啊,要不就顺了儿子的意,给他物色几位小公子得了,谁知道陆鸣谦就自己带女孩子回家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国主,你说我们要不要让钦天监算算日子,开始准备准备了?” 年初画哪儿知道她就是去陆鸣谦府上吃了几块点心,转悠了一圈,皇后娘娘就要开始为她们筹备婚礼了! 这也太心急,太草率了! 就不怕她是个坏人,拐跑了他们的儿子? “皇后你怎么比朕还心急,好歹得问问谦儿和那姑娘的意见嘛。” “国主说得是,臣妾真是高兴过头了,竟一时忘了,那可要让谦儿带着那姑娘一起回京都来?”皇后娘娘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她这个未来儿媳妇了。 “不必,朕准备亲自去一趟曲南,去帮谦儿和程儿把把关。”这陆鸣程陆鸣谦两兄弟都跑去了曲南,还一待就是几个月不回来,国主老早就想去这曲南看看了,这次正好捡了个理由。 娶儿媳妇多大的事儿啊,可不得他这个老父亲亲自去看看姑娘的品性嘛!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国主亲自把关,臣妾就放心了。” 她就要有儿媳妇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脑袋有点发昏,不知道儿媳妇喜欢什么样的见面礼呢… 下午陆鸣谦回到他的皇子府里,管家又跟了上来,“殿下,年小姐什么时候再过来呀。” “这我哪儿知道?” 管家此时看陆鸣谦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傻子,“您怎么能不知道呢?你邀请年小姐过来,她不就过来了吗?您真是要急死老奴呀,我的殿下嗳…” 陆鸣谦想了想,“过几日!” “过几日是几日呀?还有殿下,年小姐都喜欢哪些菜色呀?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老奴好叫人准备着。” 陆鸣谦略微思索了一下,年初画好像吃什么都挺香的,好似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忌口的… “你看着准备就行,她不挑食,也没有忌口的。” 管家一听这样的主子好伺候,他一眼就觉得年小姐是个和善好相处的人。 一个侍卫冒出头来,“殿下,皇子妃的丫鬟多吗?” “不多,就几个,你们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属下哪有打什么歪主意啊,你看看咱们这府里,一个女子都没有,全是一些单身汉,就等着殿下您娶了皇子妃,到时候皇子妃带过来的丫鬟,随便她们挑,兄弟们都愿意。”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愿意了?” “没事儿,咱们可不像殿下这么高冷,山人自有妙计。” 第90章 我的新年愿望是发财暴富 之前买过来的好客来酒楼,年初画已经找人重新装修好,一楼是传统茶楼,中间一个台子,可以说书也可以请人在上面表演,四周是桌子。 二楼做成了现代下午茶那种小包间式的,全部用绿植和纱帘隔成了一个个单独的空间,每桌客人互不打扰。 三楼则是麻将室,每一个都是单独包间,除了茶饮类,里面还有各种点心水果等吃食。 去每一层都有专门的楼梯,从一楼直接上去,人手东西皆已准备妥当,年初画决定直接开张营业,现在麻将正在制作当中,先开放一二楼,三楼等麻将做好再开放。 年初画的生意又加一项,这边的掌柜自然又是齐木赫来撑着,火锅店现在已经进入正轨,提了一个之前培养的小徒弟上去顶着管理账目就成。 “老齐,这段时间又要辛苦你了哦。”年初画看着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齐木赫说道, “谁让我是你的大管家呢?可不得辛苦点儿!” “年老板的生意做得越大,我的分红才越多,我老齐发家致富就靠你了,继续加油,做大做强。” 自从火锅店开业以后,年初画给齐木赫的工钱就不是每月多少银子了,而是按照每月的总营业额来提成。 “我们一起加油!”两人互相打气。 现在的年初画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婆了,几个生意里,除了最开始的背包生意已经进入了平淡期,其他几样都还蛮不错的,吃喝玩乐是永不过时的。 转眼又到年边,今年年初画和她爹娘说好了,就留在曲南过年,弟弟年适为也从书院放假回来,年初画让他去茶楼跟着齐木赫学管账。 江瑞雪回了洋山镇,陆鸣谦和陆鸣程也回了京都。 大年三十这天,年初画的府上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齐木赫也被邀请到了年家,满满的两桌人,将这顿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的。 晚饭后,年初画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个胀鼓鼓的红封,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直跟年初画说着吉祥话。 年大力和罗氏看着这样的女儿满是欣慰和自豪。 热闹了一会儿,大家也都乏了,便各自回屋休息。 年初画今晚上高兴也学着喝了点酒,此时小脸红扑扑的,年初画挨着齐木赫坐在院子里架起的火堆旁聊天,火星子烧得噼啪作响。 齐木赫看着年初画被火光映衬地更加柔和的脸,“新的一年,有什么新的愿望吗?” “新年,当然是家人朋友身体康健,事业蒸蒸日上,财源滚滚来,赚得盆满钵满喽。” “财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齐木赫说着在年初画额头上敲了一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阿弥陀佛!” “你还信这个?” “平时是不信,但是今天得信。”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新年呀!” “切~” “你呢,你新年有什么愿望?”年初画看着齐木赫。 “我的愿望是年老板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把生意做到天南海北去,赚很多很多银子。”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快乐,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这愿望不错,老齐你是有眼光的。” “那可不,我是谁啊?我可是老齐呀!” 哈哈哈… 聊了一会儿,年初画的酒气散去,头却更加晕沉,花灵扶着她回屋洗漱休息。 齐木赫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也回到年初画给他准备的屋子里休息。 大过年的,年初画也给几个铺子的伙计都放了假,忙活一年,大家都回去跟亲人好好过个团圆年。 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年初画每天睡到自然醒,她爹娘在这边住了一晚,就回庄子上去了,他们不放心庄子里的家禽。 年初画也不拦着,反正离得近,她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们。 年适为在书院有几个交好的同学,每日走街访友,一整天也见不着人! 这日,年初画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花朵就拿着一个帖子走进来,“小姐,门房说这是巡抚大人家的小姐送过来给您的帖子。” 要说这花朵以前是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就是上次跟年初画一起练了一段时间的基本功后,下巴尖了,脸也变成了瓜子脸,如愿以偿成为了一个小美人。 年初画眯着眼睛接过来,打着哈欠看着上面的内容,原来过几日是周菁菁的及笄礼,邀请她去观礼。 年初画把帖子往旁边一放又倒头睡去。 “小姐,快起来了,都快午时了。” “嗯…” “小姐,您已经多日没有练功了,您看您那小脸都圆润了…”花朵一边扯着年初画的被子一边说, “真的?”年初画突然松开被子坐起来,花朵直往后倒去,年初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不然这花朵就得后脑勺着地了。 “小姐,您怎么突然就松手了,要是把朵朵摔傻了,您可要养人家一辈子。” “放心,没傻小姐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怕有人不会让我养你一辈子!” “谁啊?姑爷吗?他为什么不让小姐养我?”花朵嘟着嘴。 “不是姑爷,是你相公…” “哎呀,小姐坏死了,人家要跟着小姐一辈子。才不要什么相公呢…”花朵毕竟才十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说起嫁人,瞬间红了脸。 “真的?要是有人找到我来求娶你,那我就直接不答应?”年初画促狭地看着小脸红扑扑的花朵。 “小姐…”花朵一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花灵从外面进来,一脸莫名地看着花朵从她面前跑过,“小姐,她怎么了?” “害羞了!” 害羞了?花灵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肯定是小姐又拿话逗她了。 年初画看着花灵,她比花朵还大几个月,整天也不爱说话,年初画试探地问,“花灵,你有喜欢的人吗?” “回小姐,没有” “那你哪天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小姐我好给你准备嫁妆。” “是,小姐。” 年初画看着说起这些脸上竟然毫无波澜的花灵,“我是认真的,你别不放在心上。” “我知道,小姐对我们一向很好,小姐说的话,肯定是真的。”花灵看着年初画认真地说道。 不过她不是没把年初画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嫁人,她要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一辈子,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年初画笑着点点头,瞬间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花灵,你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圆润了?” “没有啊,小姐怎样都好看!”在花灵眼里,小姐最美。 “真的吗?你在认真看看?”年初画把脸凑到花灵面前, “好像是比以前圆了一点点了!” 年初画期待的脸瞬间拉下,“等等我,等我换了衣服,我们一起切磋一下…” …… 第91章 周菁菁的及笄礼 没过几天江瑞雪也回来了,因为她也收到了周菁菁的请柬。 到了那日,两人相约一起去周府,及笄礼对于古代少女来说是极为重要的,这天过后就表示长大成人了,可以婚嫁了! 两人到了周府门口递上名贴,小厮便领着两人进去,走到二门便有丫鬟来为她们带路,去周菁菁的闺房。 丫鬟在为周菁菁梳妆,一位老嬷嬷在一旁给周菁菁讲着一会儿的及笄礼流程,周菁菁听得眼皮子直打架。 丫鬟禀报说江小姐和年小姐来了,周菁菁才来了点精神。 “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忙做些什么吗?”江瑞雪看着丫鬟梳妆完毕,走过去坐在周菁菁的身旁。 “嗯,需要你们陪我说说话,我快困死了。”老嬷嬷把一套流程说完福了福身出去了。“你们不知道我今天起得多早…” “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怎么会不知道呀!” “也对,你们比我还大一点儿呢,你们的及笄礼都没有请我…”周菁菁不满地嘟着嘴。 “我们都是在老家办的,离着太远了,害怕你舟车劳顿就没请你。”年初画附和的点点头。 “好!原谅你们了。” “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吗?我看门口停了许多马车。”年初画疑惑,周菁菁怎么没事陪她说话。 “她们太吵了,叽叽喳喳吵得我脑仁疼,便让她们先去花园了。”那些小姐们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奉承的话,她都听腻了,都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压根不是真心来祝福她。 “…”周大小姐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能吵呀!这会儿知道嫌弃别人吵了,不过比起陆锦瑟来,周菁菁就话少得多… 年初画拿出送给周菁菁的及笄礼物递给她,“呐,送给你的。” 周菁菁笑着接过,“谢谢你。” 江瑞雪也把她带来的礼物递了过来,“还有我的。” “谢谢,谢谢二位小姐。”两人笑着说不用谢, 几人又聊了一些她们及笄礼的趣事,礼仪娘子进来说及笄礼要开始了,周菁菁遣了丫鬟领年初画和江瑞雪去前厅观礼。 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年初画两人看得津津有味,江瑞雪及笄礼也办得很隆重,年初画是在村里办的就要简单许多。 这场重要的仪式,对她们这两个现代人来说就只是一场体验,并没有多在意,主要是新鲜好玩。 礼成之后,其他夫人小姐都陆续离开,周菁菁身边的丫鬟珍珠过来,请江瑞雪和年初画去周菁菁的院子。 两人都很纳闷,还有什么事儿吗?及笄礼流程多且繁琐,她要来回换衣行礼,作为今天的主角,周菁菁今天是最累的。 这会儿回去不好好休息一下,把她们叫过去干什么? “难道她不累吗?”反正江瑞雪及笄礼的那天,可是把她累地腰都直不起来了。不仅仪式繁琐,穿的礼服也很繁琐厚重,头饰压得她险些抬不起头来。 “我看着都挺累。”江瑞雪及笄礼时年初画是赞者,也算是全程参与,年初画为此还庆幸还好她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 两人很快来到周菁菁的闺房,丫鬟已经帮她换了一套轻便的衣裳。 “好累啊!”周菁菁没个正形的歪在榻上。 “累你还叫我们过来?”江瑞雪人未至,声先到。 “还不是好久没见你们了,想跟你们叙叙旧嘛。” “你还可以嘛,我那次可是累得话都不想说。”江瑞雪打趣地说道。 “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一会儿我们一起用午膳!我今天可是女主角,你们不能拒绝我哦!”周菁菁看着两人面带犹豫,直接给她们堵住了, “求之不得!” “你们会打麻将吗?”周菁菁看着两个眼睛充满希冀,因为她现在急需一位师傅教她。 “会啊,怎么了?” “当真?”周菁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年初画。 “嗯,怎么了啦,你想玩?” “嗯,我想找个师傅教我玩,前几天有一位小姐邀请我去拾光茶楼,她们就在玩麻将,我不会玩,被她们好一通笑话。”虽然那些小姐们不敢明着嘲讽她,但从她们的神情就知道她们在心底笑话她。 拾光茶楼就是年初画开的那家三层茶楼,麻将已经正式营业,不会玩的里面有侍者教他们。 年初画不想她的茶楼变赌坊,因此规定了一个人一天只可以在柜台花一两银子买一串硬币,只要不是一直输,一串硬币便可玩上两三个时辰,输完了便改日再来,赢了剩了的便在柜台换取银子,主要以娱乐为主。 “什么时候有时间,江师傅和年师傅都可以教你。” “我每天都有时间。” “那你明日来我府上!”刚刚过年,年初画也没太多事忙,这几天她们还可以好好聚一聚。 “去你府上?不去那拾光茶楼吗?”那麻将好像只有那个茶楼里才有… “嗯,我府里就有麻将,你过来我们教你。” “真的啊?那我明日早点过去。” “好,那我便在府里恭候周小姐大驾了!” 嘻嘻嘻… 几人玩闹了一会儿,丫鬟便来请她们前去用膳,在周府用完午膳,两人告辞回府。 周菁菁送两人去门口,在抄手游廊里与一名青衫男子迎面而过,这男子长相偏瘦,眼神极为阴郁,年初画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几人走近,周菁菁向那人打了个招呼,便擦身而过。 马车里,江瑞雪想起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你看到刚刚遇到的那男人的眼神没有,感觉像个变态狂。” “嗯,我也有那种感觉,多被他看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年初画搓了搓胳膊。 “你觉得他跟周大人和周菁菁长得像吗?” “不像,他们府上怎么住了这样一个人,他们自己不害怕吗?”年初画仔细回想了一下周大人和周菁菁的长相,跟那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谁知道呢?”两人也没再继续聊这个人,想着别人家的事,她们也没权利管,就别在人背后嚼舌根了,或许别人只是长得可怕,但是内心可爱呢! 第92章 周大人的故友之子 可哪儿知道,第二天周菁菁就在麻将桌子上给她们说起了这个人。 “你们还记得昨天在我府上遇到的那个男子吗?”周菁菁一边摸牌一边问着两人。 “就是在抄手游廊里碰到的那个?”江瑞雪看了一眼年初画回答道。 “嗯,就是他,你说那人长得那么吓人,呃,也不是说长得吓人,就是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见了都害怕,我爹居然想让我嫁给他…”周菁菁现在想起昨儿下午她爹跟她说的话,她就来气。 “周大人想把你嫁给他?”年初画有点不可置信,周菁菁长得也是挺可爱的,周大人怎么给找了个这样的女婿!想不通… “嗯,就是昨天给我提了一嘴,我直接一口回绝了!” “那人什么来历?周大人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他?”江瑞雪随口问道。 “那个男子姓宋名毅,听我爹爹说,是他以前一个同窗的儿子,他们一起上京赶考的时候,他爹帮了我爹大忙,不然我爹都没法参加科考了, 后来他爹落榜了,就要回乡去,临行前,我爹把他的随身玉佩给了他爹,说拿去当了做盘缠, 前不久他突然拿着那块玉佩找上我爹,说他家里遭了难,他家亲人皆已不在,他爹临终前把那玉佩交给他,让他来投奔我爹,然后他就住到我们府上了。” 周菁菁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说,住我们府上就住我们府上,我们也没想赶他走,但他却找到我爹说,他没有身份,住在我们府上名不正,言不顺,他想要搬出去。 我爹想着要不是他爹当初帮主了他,我爹也不会有今日,所以就提出要把我嫁给他,这样他就有身份住在我们府上了! 你们说我爹是不是脑袋不好使了,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将我的终生大事许出去了?况且那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那何止是不好相与,那简直就是个阴狠毒辣之人好吗! “那男子跟周大人的同窗长得像吗?周大人就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来历吗?”年初画有点好奇周大人是怎么想的,那样的人怎会是良配呢?看周大人平时对周菁菁也是很宠爱的呀!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我爹说可能是像他娘,那块玉佩的事只有我爹和他爹两人知道,玉佩是真的…” “那名男子老家是哪里的?” “好像是一个叫恒阳的地方,听说离曲南很远。” “那他过来投靠你们之后,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年初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简单,她怎么感觉那男的就是冲着周府女婿这个位置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 “你要不回去跟你爹好好聊聊,让他仔细查一查这个男子的来历,怎么说也是你的终生大事,不能全靠一块玉佩就做断定。”江瑞雪也觉得这个男子有蹊跷。 “嗯!”一阵风吹来,几人发丝迎风飞扬,好不滑稽,整理好仪容,周菁菁突然开口说,“我跟你们说,用他们那里的话说吹风,说的【追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周菁菁也跟着周大人辗转了几个地方了,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有趣,就跟她们分享。 “追烘?”江瑞雪想了想,她跟他爹也去过许多地方了,没有听过这说法,不过天下之大,口音方言很多,她们没听过也正常。 “总之你回去多跟你爹沟通一下,不要耍小姐脾气,周大人还是很疼你的。” “嗯,我会的,还是跟你们在一起聊天自在,跟那些小姐们在一起,开口闭口就是各种攀比,争奇斗艳,无趣…” “没事可以多过来玩啊!嗳…看看你手里的牌。”江老师看到周菁菁摸起一张牌直接就想扔出去,及时出声提醒。 周菁菁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不确定地看了看江瑞雪,“我好像胡了?” “不是好像胡了,是你本来就胡了,拿到牌不要急着扔,多看一下。” “嗯,我好像会了呢,跟你们在一起就是好又可以聊天,还可以学新东西,真开心!”周菁菁想她们三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吃了午膳,睡了个午觉,几人继续玩,一直到傍晚,周菁菁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好玩是好玩,只是这坐上一天还是蛮累的。” 江瑞雪留周菁菁吃晚饭她也没吃,说出来一天了要早点回去,江瑞雪也没有勉强,将人送出府去。 “你说这周大人是怎么想的,周菁菁昨日才刚及笄,就想把女儿嫁给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人之子。”年初画有点想不通。 “我总觉得这个男的有问题。” “嗯,我觉得也是,不过这都是我们凭空猜测,万一人家真的是呢…” 江瑞雪点点头,明月请两人去用晚膳,此事就此抛诸脑后。 大年十五一过,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自忙碌起来。 福宁宫里,陆鸣谦在向国主和皇后娘娘辞行! “谦儿,这么快又要走了吗?就不能再多陪陪母后吗?”皇后娘娘舍不得这短暂的相聚,儿子自从被国主送去军营以后,她们母子俩一年都见不上几次。 “是啊,如今天下太平,军营里有副将,也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是你管着,你出门在外,朕和你母后每日为你担忧,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多留些时日陪陪你母后。” 皇后娘娘眼含希冀地看着儿子,慈爱地点点头!最主要的是她想跟儿子打探一下儿媳妇的事儿,回来就见了那么几次,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回父皇母后,儿臣还有要事要办,不好多做耽搁。” “要事?什么要事呀?是不是回来这么久没有见到年家小姐,想她了?”国主打趣地看着陆鸣谦。 … 国主和皇后娘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鸣谦,眼含笑意,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不知相思之苦,他们就是想知道些关于他们两人的事,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鸣谦看了看他们父皇母后,轻咳一声,“父皇是怎么知道她的?”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关于年初画的事。 “臭小子,还敢问朕是怎么知道的,朕问过你多少次了,喜欢哪家的姑娘,你每次都骗朕说没有,害的朕跟你母后整日为你着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国主跟皇后四眼相望眼含泪花,仿佛陆鸣谦对他们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着年家小姐来见朕跟你母后啊?” “回父皇,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胡说,这又不是行军打仗还讲究个时机,你带着心上人来家里见见家长,吃吃饭聊聊天,要什么时机。” 皇后娘娘为适时接话,“难道那年小姐对皇儿无意,只是皇儿你单恋于她?” “不是…”陆鸣谦话还没说完,国主就抢过话头,“那就是你二人心意相通了,既如此,那还有什么时机不成熟的?说出来,朕帮你添一把柴火,一下子就熟了。” 您以为是做饭吗? “年小姐如今年纪尚小 …” “你别筐朕,朕已经打听过了,那年小姐今年已经十六了,不小了,今年成婚,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这不正好吗!” “儿臣想与年小姐多了解一下彼此,免得以后成婚了,相看两生厌。” 陆鸣谦这话说出来,国主和皇后都沉默了,他们是希望儿子早点娶亲,但也希望儿子婚后能与妻子琴瑟和鸣。 “也罢,既如此,那你就快去,我和你母后就不用你陪了,把那个土戈进贡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带点过去,给朕未来的儿媳妇。” 转变来得太快,陆鸣谦一时愣住,抬头看着国主和皇后,皇后娘娘慈爱地看着儿子点点头,“去,母后和你父皇,都希望你们几个能过的幸福。” 陆鸣谦眼睛有点酸涩,赶紧跪拜下去,“谢父皇母后成全!” 第93章 我力气小,下不去手! 陆鸣程一听陆鸣谦要走了,赶紧跑去跟国主请辞,“父皇,您可不能偏心啊,您未来的二儿媳妇也在曲南呢,三弟都走了,儿臣也想赶紧过去。” 国主无奈,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去去去,都去!”等过些日子,朕也去,哼… “谢父皇,父皇您多保重身体,儿臣告退!”陆鸣程目的达到,麻溜地走人。 “走之前去看看你母妃!” “是,儿臣知道了。”陆鸣程转身去了贵妃娘娘的飞霞殿,跟贵妃说了要出发去曲南的事。 “不如,母妃去求国主为你们下旨赐婚,你们俩尽快把婚事办了,这样你就不用总往曲南跑了。” 陆鸣程一听这还了得,他们才刚在一起,还没打算结婚呢,并且他才不想一直待在这宫里被国主当牛犁呢! “万万不可呀,母妃,儿臣想要瑞雪心甘情愿地嫁与儿臣为妻,此事儿臣心中自有计较,母妃就不要去叨扰父皇了!” “也好,母妃很看好你们俩,你可要跟瑞雪好好相处,知道吗?”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贵妃让人去库房挑了许多好东西,让陆鸣程一并带去给江瑞雪。 陆鸣程替江瑞雪谢了恩,领着东西,开开心心地回府收拾包袱准备出发。 陆鸣谦和行一骑着快马到达城外十里亭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马车上悠闲地甩着腿的陆鸣程,“二哥怎么在此处?” “我在等你呢,三弟啊三弟,你让哥哥怎么说你,要走也不跟你二哥我说一声,长路漫漫,二哥也好给你搭个伴儿啊!还好我消息灵通,不然就只有你们两个上路了…” 陆鸣程说得一副好大哥的样子,其实他是想跟陆鸣谦一起走,安全! 陆鸣谦其实有想过叫上陆鸣程一起走的,但是他害怕他俩一起走,国主不答应,所以他就一个人悄咪咪地去跟国主说了,谁知道还是被陆鸣程知道了。 这也没事,反正能走就行,“那就出发!” “出发!”陆鸣程转身正要钻进马车里, “等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等等我…” 几人同时往城门的方向看去,他们的好大哥正骑着马儿向他们这边奔来。 由于跑地太快,眼看就要行至二人跟前,大皇子使劲儿一勒缰绳,马儿吃痛瞬间向后仰起,差点将马背上的人甩出去。 两人看着形容狼狈的大皇子,“大哥,你来这儿干嘛?” 大皇子正生着气,梗着脖子,对两人怒目而视,“你们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次你们休想将我一个人留在京都,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走…” 啊? “父皇同意了吗?” “父皇都同意你们走了,怎么就不同意我走,合着你们两个是父皇的儿子,我就不是了?” “呃,不是,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陆鸣程在心里诽腹,你走了那些折子谁看呐?国主不会把他们又捉回去! 很明显陆鸣谦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是大哥,此去曲南山高路远,您这身子受的住吗?”大皇子可是个文弱书生,整日就是吟诗作画,平时连宫门都没怎么出呢! “你小子,敢小瞧你大哥?告诉你们,大哥我身体好得很,你受不住了,大哥我都受的住。”别想用任何理由撇下我… 陆鸣谦看路陆鸣礼铁了心要跟他们走,“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 他们可不想被国主抓回去,他们还是皇子呢,整日被关在宫里批折子,国主倒好,整日陪着他的两位爱妃赏花看月,可把他们累惨了,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去… 国主听了太监的禀报,大皇子也偷偷出宫走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好,走,都走,走了朕还清净,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 侍女太监们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长德公公上前去帮国主顺着气,“国主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才好呢,气坏了他们一个个的谁都别想出去。” “国主说得哪门子气话,这二皇子和三皇子去了曲南都找到了心怡的女子,大皇子或许也想出去走走。” 国主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为几位皇子纳妃,是当务之急的大事,每日都有大臣上书,请他为皇子赐婚纳妃的,他们自己愿意主动去找,也算是好事。 “他下次回来要是没带个姑娘回来,我就把所有的折子都给他送去。”国主说得咬牙切齿。 “大皇子殿下,才华横溢气质不凡,定能找到心悦的女子…” “最好是这样,不然休要怪朕不客气。” “国主先喝杯茶,顺顺气儿!” 国主抬眼看了看低眉顺眼,立在一旁的李长德,“你是不是也在看朕的笑话?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奴才不敢” “哼…”国主看了一眼李长德,这个老家伙跟了他几十年,最是知道他的痒处,“朕量你也不敢。” “去把折子递上来!” “是,国主。” 很快长德公公就端着今日的折子进来,放在了国主的案几上。 国主看着堆积如小山的折子,想想又是来气,这么多折子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帮他看了… 忍不住又生了一通闷气,谁让都是他儿子呢,亲儿子呀! 而放下豪言壮语的大皇子殿下,在赶了两三个时辰,来回换了几次交通工具之后,终于扛不住了… “停,快停下!”赶马车的侍卫赶紧勒停马车,大皇子跳下马车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呕吐起来。 “大哥,你还好?”陆鸣程一边给大皇子拍着背,一边关心的问道。 侍卫递过水囊,大皇子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没事,就是屁股有点疼…” “实在不行,咱还是回去!” “不行,坚决不回去,我就是爬,我也要爬去曲南。”这还没走多远呢,就灰溜溜的回去,多丢脸呐。 “要您实在拉不下那个脸,不如叫三弟一掌把你劈晕了送回去,就说不是您自己要回去的,是我们强行送您回去的?” 陆鸣谦眼神不善地看着陆鸣程【为什么要我劈?】 陆鸣程【我力气小,下不去手】 陆鸣谦【你下不去手,我就下得去手了?】 陆鸣程【我觉得你可以】 陆鸣谦【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陆鸣程【你要有自信,要相信你自己】 陆鸣谦【我相信你可以】 陆鸣程【不,我不可以】 大皇子看着这兄弟俩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的,“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当我不存在呀,好歹尊重一下当事人行吗?” 陆鸣谦看着大皇子略显苍白的脸色,“咳~大哥要不…” “停,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我收回去,我说了我要去曲南…”大皇子也是个倔脾气,他说了要做的事就一定得做。 有着不切实际的想法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行,那我们就原地休息一下再启程。” “这还差不多,放心,我就是第一次出门,所以不适应,等时间久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大皇子觉得自己能行,企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和两个弟弟! 第94章 年初画被掳走 一路上,大皇子一个时辰一小吐,两个时辰一大吐,把其他人都看的想吐了… 在大皇子又一次吐了之后,终于支撑不住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还有多久才到啊?” “我们才走了一小段路程,还有很远…”要不是大皇子一路吐个不停,他们快马加鞭,应该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到了,不过照现在这样的行进速度,就是一个月也未必能到… 着急赶路的两兄弟默默叹了一口气,谁让他是他们的亲大哥呢?不让着点也不行。 “很远是多远呐?” “大概还需走上一月左右…”陆鸣谦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啊?曲南这么远吗?不是说半月左右就能到吗?咱都走就这么久了,怎么还需一月?”大皇子目光怀疑的看着陆鸣谦,“老三,你莫不是在筐我?” 陆鸣谦被怀疑了也不生气,挑眉看着大皇子,“如若大哥没有跟来,我和二哥用不了半月就能到达曲南,这不是大哥的身体还没适应吗?” 大皇子这下尴尬了,“咳~如此,那咱们…” “那咱不如就换一种方式去?走水路如何?”陆鸣程看大皇子尴尬,提出走坐船过去,或许慢是慢了点,但也比这快许多了… “可以走水路去吗?”大皇子双眼放光… “可以是可以,就是从这里要绕路去闵州才有码头…”陆鸣程看着陆鸣谦等着他做决定。 陆鸣谦看着这才出来几天就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大皇子,“那我们就去闵州!” 一行人又绕路到了闵州,租了一艘船便出发往曲南而去。 上船之后大皇子大松一口气,总算不用颠簸了。 陆鸣谦才没有大皇子的乐观,因为还不知道大皇子会不会晕船呢! 行了大半日,大皇子依然精神抖擞,大家都放心了,总算是不用折腾了… 陆鸣谦都想着,这大皇子要是再晕船,他就直接把他扔海里去,说好了不拖后腿的。 年初画最近又弄了一个新项目,护城河边有一个两个门面的连铺,被年初画给买下来了。 她去视察铺子,看要如何装修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两个铺子后面有一栋宅子,站在铺子二楼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花园,大概是是长年空置的原因,里面杂草丛生。 花园里左边是一个池塘,已经接近干涸,右边是一片长着杂草的空地,前面是主屋。 年初画之前就想弄一个度假村,但她后来想,如果在城外买个庄子来打造度假村,太远了不方便,有些人家的夫人小姐可能不愿意出城去。 如果她把后面那个宅子也买下来,和前面这两个铺子打通,把后面的宅子打造成现代度假村似的酒店,里面可以住宿吃饭,花园里可以烧烤,开自助餐派对,铺子这边就是前厅接待,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吗? 火锅店和茶楼相继开起来,生意都很火爆,年初画赚得盆满钵满,兜里有钱,办事儿也利索了,想好了要那么办,就赶紧让人去打听后面那宅子的主人是谁,这宅子是否要卖。 传音楼的人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很快就有了消息,这户人家的儿子前几年考中科举,外放做了官,举家都跟着搬迁过去了,大概是不会回来了,这宅子便顺利地被年初画买到手。 她去宅子里转了一圈,回去就开始写写画画,弄她的装修图纸,有了前面两次的装修经验,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大体装修工人们都能看懂。 宅子里的主屋,年初画要弄成住宿,那就不能是普通宅子的样子,必须推倒重建,护城河这边是正门,那后面就是住宿,厨房和库房,花园里的布局也得小改一下。 删删改改了几天,大体是年初画想要的样子了,她也只能画和大概,具体的东西还得当面跟装修工人沟通才行。 年初画又找到之前帮他装修得那个包工头,熟人好办事,他们已经打过两次交道了,谈起来也快,定下装修事宜,工头便开始动手干起来,这次是要拆房子修房子,工程量可比之前的都大。 曲南城里最近是人心惶惶,因为城里接连失踪了好几个十来岁的妙龄少女。 周菁菁给年初画和江瑞雪都送了信过去,让她们最近无事都不要出门,城里不太平。 江瑞雪倒是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年初画就做不到了。 她还有生意要做呢,虽然铺子里有掌柜看着,不会出什么乱子,但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只要在家,每天都要去铺子里转一圈,再加上年初画每日还要去看看装修的进度,免不了要出门。 花灵每日跟着年初画也是精神高度集中,年初画看着花灵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暖心忍不住安慰她, “花灵,你不要那么紧张嘛,你看你都出汗了,现在大白天的,那人贩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就把人掳走。” 这几日每日出门,花朵都要来跟她叮嘱一番,让她好好保护好小姐,说那些被掳走的女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周大人已经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索还是一无所获,那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城里有女儿的人家,都不敢让她们出门,听说昨日有一个是在自己家里被掳走的,这下更是不得了了。 周大人每日急得团团转,这才刚过了年,就在他的地盘上出了这样大的事,关键他查了这么久还没有查到一点线索,时间越久那些被掳少女就越危险。 临近傍晚,装修的工人皆已陆续离开,年初画在场地里,看着今天的装修成果,这个包工头手底下的工匠,都是十几年的老师傅了,做起来又快又好。 年初画看着池塘旁边才做好的秋千,坐上去试了试,花灵在后面帮年初画使劲儿往前推,年初画被荡得老高,又害怕又兴奋,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好了花灵,快停下,我要下来了。” 花灵停下手中的动作,年初画缓缓停了下来。 “天都黑了,我们回去!” “是” 年初画率先往外走去,花灵跟在后面锁门,一转身,一个黑影从旁边掠出门,年初画瞬间没了踪迹,速度之快,就连暗处的天清天晴都没有看清。 “小姐…”花灵快速转身,面前哪里还有年初画的身影。 花灵选了一个方向迅速追上去,天清则往反方向而去,天晴在铺子周围四处查探。 此时家家户户都已关门闭户,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花灵一连追了几条街,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花灵心里又气又急,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追一边思索,最后去了巡抚大人府上,她需要更多的人帮她一起找。 “什么,年小姐也被掳走了?”周大人从凳子上惊站起来,听着花灵讲述年初画失踪的经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年初画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周大人知道年初画不仅跟江瑞雪关系匪浅,还跟二皇子和三皇子交好,这年小姐要是找不回来,他这官也是做到头了。 “花灵姑娘切莫着急,本官这就派人去找。”周大人立马招来手下,吩咐他们马上挨家挨户搜索年初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而且城门已关,他们肯定在就城里。 第95章 话多的人贩子 天晴在原地仔细搜索了一番,一无所获,于是赶紧去了三皇子府和传音楼报信。 管家一听,他们的皇子妃被掳走了?这还了得,赶紧让府上的人全部出去找人。 管家自己也带了一批人沿街寻找,“这该死的贼人,等我找到你,定要将地牢里的所有刑具全部给你用上一遍,哦不,十遍!” 此时三皇子府的所有侍卫,跟管家是一个想法,他们的皇子妃也敢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三皇子府的动静惊动了二皇子府里的人,二皇子府的管家一听年初画被掳走了,赶紧派出人加入寻找行列,同时还派了一支武功高强的侍卫前去江府保护江瑞雪。 江府的管家看着哗啦啦走进去的一队侍卫,心下一惊,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差了去禀报江瑞雪。 江瑞雪初听到二皇子府来了一队侍卫,前来保护江瑞雪的安全,江瑞雪心里还挺感动的,但一听说年初画被掳走了,整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去叫来侍卫队长询问有关事宜。 “回小姐的话,是三皇子府的侍卫在街上到处搜寻年小姐的下落,管家得知便也派了咱们府里的侍卫前去帮忙,管家怕小姐有危险,派了属下们前来保护小姐。” “那初画可有消息了?” “属下来之前还没有年小姐的下落,不过小姐放心,巡抚周大人也派了人在找,相信合大家之力,很快就能找到年小姐。”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传音楼的人利用他们的传信方式给陆鸣谦送去了年初画被掳的消息,由于陆鸣谦他们在海上,等他收到消息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陆鸣谦收到消息心急如焚,连忙让船靠岸,陆鸣程不知发生了何事,遂找到陆鸣谦询问,“怎么了?还有两天就到了,怎么这个时候靠岸?” “初画在曲南被贼人掳走了,我要先过去,你跟大哥坐船走。”陆鸣谦指挥着船靠近浅滩。 此处没有码头,他们的船不好停靠,只有寻找浅滩处陆鸣谦用轻功下船。 “我跟你一起走,船上有侍卫保护大哥,不会有危险,初画在那边时间越长越危险。” 陆鸣程认识年初画也有几年了,再加上那一层关系,他对年初画就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对年初画的担心不比陆鸣谦少。 陆鸣谦看着陆鸣程此刻的神情,如果不是知道他心悦江瑞雪,陆鸣谦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年初画了。 陆鸣程关心年初画,陆鸣谦肯定不会拂了他的好意,便答应一起走,“好!” 大皇子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怎么了?这是到了吗?” “还没有,大哥我们有急事需得先走一步,船上留了侍卫保护您,你坐船随后到。”陆鸣谦向大皇子解释。 大皇子看着两位弟弟严肃的神情,也知道他们说的急事肯定不是小事,他跟着只会拖后腿,遂嘱咐道,“为兄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不用担心我。” 眼看距离差不多,陆鸣谦一把扛起陆鸣程施展轻功向岸边掠去。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把陆鸣程吓得哇哇叫,“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好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啊,搞得我很没面子的好伐。” “对不住,下次一定打招呼。” 由于船无法靠岸,船上的马儿自然也没办法牵下来,陆鸣谦扛着陆鸣程一路狂奔,毕竟扛了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速度提不上来。 用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才赶到陆鸣谦离此处最近的据点,暗卫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快马。 翻身上马,两人朝着曲南飞奔而去。 而被掳走的年初画,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床上。 她记得她要和花灵回家,刚走出门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这儿了,年初画明白过来,她应该是被拐了… 不知道她到昏迷了多久,花灵找不到她肯定很着急! 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年初画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身上软绵绵的,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珠子,连话都说不了。 年初画屏住呼吸,仔细听周围的动静,静悄悄的… 哎…怎么这么倒霉哦,又被拐了,上次是她以为被拐了,这次是真被拐了… 难道她的好运都用完了吗?又要开始倒霉了?那她下一个贵人又是谁呢? 年初画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门外响起脚步声,慢慢到了门口,紧接着门被推开。 外面蒙蒙的,不知道是凌晨还是傍晚,年初画微眯着眼,偷偷打量走进来的人,是一位男子…不会是变态杀人狂… “把眼睛睁开,别装了。”男子走到床前看着年初画说道。 糟糕,被发现了… 年初画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子,年初画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询问, 他是谁?为什么抓她?她现在在哪儿? “你可真让人头疼呢,你知道吗,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找你的人,我们都没办法出去了…” 【知道很多人找我,还不赶紧把我放了。】 年初画心里的话,男子自然是听不到的,继续自顾自地说话,“居然还有皇子府的人在找你,早知道你身份这么尊贵,就不抓你了,真是麻烦!” 【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一点都不麻烦…】 “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杀了,这样我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你了…” 年初画听到男子越说越离谱,冲着她使劲儿眨眼睛。 “你不想让我杀你?” 【废话,谁想被杀呀?】年初画自然没法说出这些话,只能对着男子眨眼睛。 “你这个姑娘可真有意思,你不怕我吗?” 【我怕呀,我怕得要死,你会放了我吗?】 年初画不知道该说怕,还是说不怕,索性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男子。 “你知道吗,我本来没打算抓你的,但是我从那个宅子路过,听到了你的笑声,你笑得那么开心,我不喜欢,所以我就抓了你。” 【变态,笑也不行,那我哭给你看?】 “你可别哭,之前那些女子,我都叫她们别哭了,她们非要哭,哭得我心烦意乱,索性就给杀了,她们本可以活着的,谁叫她们不听话,非要跟我作对。” 【哭也不行,真是个变态杀人狂!】 “你饿吗?要不吃些东西?” 【不吃,谁知道你给我吃的有没有毒】 “吃些,我们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出去呢,可别饿坏了。” 男子说着就将手里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年初画嘴边,年初画不张嘴,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想张也张不开,年初画对着男子怒目而视。 “哦,看我这记性,我忘了给你解毒了…” 男子将碗放下,掏出一个布袋子,又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子,放进年初画嘴里。 不一会儿,年初画便感觉她身上有些力气了,但仅限于张嘴,扭头,四肢还是无力。 男子又开始喂她,年初画看着碗里的粥不张嘴,“放心,没毒,我要是想毒死你,你早就死了。” 年初画一想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张嘴吃下男子喂给她的粥,一直将一整碗粥全部吃完。 男子还细心地为年初画擦了嘴,动作轻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自己的爱人呢! 第96章 变态恶魔说他要开始喜欢你了 男子出去之前,又喂了一颗药丸在年初画嘴里,“好好休息!” 【休息个鬼啊!】年初画直觉这颗药丸就是让她全身无力说不了话的,因此偷偷用舌尖抵住,忍住吞咽,闭上了眼睛。 男子看年初画这么配合,轻笑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年初画趁着刚刚恢复的力气,侧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药丸吐了出去,因为她的舌头是麻木的,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那个变态不会是给她吃了哑药… 她以为没有吃下那颗药丸,过一会儿身上的力气就会回来,谁知躺了好一阵身体还是动不了一点。 应该是外面的天大亮了,光从窗户纸上透进屋里,年初画转动着眼珠子观察屋子里的摆设。 屋子中间一张桌子,墙边一个柜子,和她睡着的床,再没有其他。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很多人往她这边跑过来,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那个男子的说话声,“官爷,还请您动作轻一些,我的妹子身患重疾在屋里休养,大夫嘱咐需要静养!” 官爷?应该是来找她的!年初画很激动! 她使劲儿想要动一动或者说一句话,可无论她怎么想,身体好像都不受她的控制,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所在的屋子门被暴力推开,男子还在一旁装模作样地说着轻点。 几名官兵模样的人,走进屋子开始搜索,屋子里摆设简单,一名官兵将柜子打开翻找一番,另有一人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年初画, 年初画认得这个衣服,是陆鸣谦府里的侍卫,年初画直愣愣地盯着侍卫的眼睛,眼里有些许激动的情绪,她有救了,这侍卫肯定认得她。 但侍卫瞧见年初画那样看着她,只是愣了一瞬,便绕到床头去,伸手检查蚊帐后面是否藏人, 为什么?难道他没认出她吗? 男子急忙跑过来向侍卫解释,“官爷,这是我的妹妹,身患恶疾,官爷不要靠太近,以免沾染上…” “走开,再废话干扰爷办公,就把你抓去下大牢。” 男子似是被吓到了,站在一边不说话。 侍卫甚至把床下面的地面都敲了一遍,就是没再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眼。 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就要离开,年初画着急地瞪大着眼睛,【不要走…】 她想叫住侍卫,奈何她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离去,去其他屋子搜索… 年初画看着再一次被关上的门,陷入沉思,她去过陆鸣谦府上几次,按理说他府里的侍卫应该都认得她才对,为什么这名侍卫见了她毫无反应? 难道那男子在她脸上动了手脚,导致别人认不出她?那她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还真被年初画猜对了,此时的年初画脸色蜡黄,嘴唇惨白,形容枯槁,眼下一片乌青,像极了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是她爹娘来了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侍卫了… 既然别人认不出她,那她就只有自救了,可是她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也不知道那男子抓她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只能等了,看时间更久一些,药力会不会消散… 年初画失踪的时间越来越长,外面的人对整个曲南城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仍旧一无所获。 曲南城笼罩在一片阴郁里,城门关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任何人出城,但他们却在城里找不到人,其实每次有少女失踪,周大人就会关城门四处搜索,但那么大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样! 城门也不可能一直就那样关着,年初画失踪的第三天早上,周大人下令打开城门,进出城的人必须严格检查。 城里找不到人,他们就开始怀疑贼人可能是从哪个密道出城了,便开始在城外寻找。 男子见城门已开,一直等到下午,城里的检查松懈许多,他便将年初画抱上了一辆马车。 年初画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男子被她盯着也不恼,反而还笑着还告诉她,“终于可以出城了!” 【出城?她不要出城…】 年初画的反对注定是无效的,马车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年初画被男子小心的放在被子上,还给她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年初画搞不懂这男子是个什么样的变态,把人抓来,还这样细心的照顾着,但是又说杀就杀… 马车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仔细检查马车,男子对着检查的士兵,讨好的解释,“马车里是我的妹妹,她身患恶疾,药石无医,我想带她回老宅去!” 可能是她此时的样子太可怖了,再加上那男子在年初画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发出一股恶臭味,官兵只看了年初画一眼,就嫌恶地一甩帘子放行… 完了… 年初画绝望的闭上眼睛,就这样出城了! 年初画一直在思索着要怎么自救,她不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就这么离开,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大约个把时辰,被男子勒停在路边,车帘被撩来,男子探头进来,“要喝水吗?” 年初画微微摇了摇头,又皱着眉头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 “想方便吗?”这两天男子已经能大概明白年初画表达需求的方式,她每次想要方便,就皱着眉头眨眼睛。 年初画又眨眨眼,男子却犯了难… 在城里的时候,只要年初画想方便,男子就会出去叫一个跛脚的老奶奶提着夜壶进来帮她,但是现在在城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上哪儿去找个人帮她? 男子看着乖巧躺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年初画,想了一瞬,便将一颗药丸塞进年初画嘴里,“一会儿能动了,就自己去方便,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是逃不掉的,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子了,你知道的…” 年初画在心里绯腹【我知道个屁啊,我知道!】 男子是觉得年初画从醒过来就不哭不闹的,还算听话,有需求也知道跟他表达,反正她也跑不了,索性就让她自己去。 过了一会儿,年初画试着动了一下手脚,是能动了,但动一下就非常吃力。 年初画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上没有力气,男子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便好心地将她抱下马车放在路边的草地上。 年初画看着男子回到马车上坐下,回头吃力的抬腿往一旁的大树底下走去,每走一步,年初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明明就几步的距离,年初画却走了一刻钟,并且累得浑身大汗,难怪男子说她逃不掉… 年初画解决了三急,费力地站起身来,也不动就那么盯着男子,反正她也逃不了,让她自己走回去,又要把她累得满头大汗,索性就那么站着,等着男子过来将她抱回去。 男子见年初画站在那里看着她,便知道她的目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便跳下车走过去将年初画抱上马车躺好, “你果然与众不同,我都要开始喜欢你了。” 年初画听了男子的话,对着他毫无顾忌的翻了个大白眼,惹来男子一阵大笑。 【神经病!】 第97章 年初画被男子带回家 男子赶着马车又开始上路了,年初画也不知道这是在往哪儿走,她对城外不熟… 年初画看着一甩一甩的车帘,小心翼翼的地将手伸进裤头里,那里放着一把树叶,是她刚刚方便的时候,蹲在那里偷偷摘的。 憋着气,费力地拿出一片,年初画用指甲在树叶上掐了个“s”的字样。 她失踪这么久,花灵肯定到处找她,以前她跟花灵约定过,如果遇到危险,就用“s”做求救暗号。 而且江瑞雪如果知道了她失踪,肯定也会找她,这个求救方式更能明确表达她的身份。 男子在外面赶马车,并没注意车厢里的年初画,他觉得这个女孩子还蛮乖觉的,知道自己逃不掉,就不做无畏的挣扎。 此时乖觉的年初画,正将一片掐好的叶子小心翼翼的从车厢的缝隙里塞了出去,年初画隔一段路就塞一片出去,一直到将所有的树叶都扔完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中途男子只停下来喂年初画吃了一次东西,便一直走到天黑,她们也没有住客栈,男子在路边架起火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肉,正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肉香。 年初画被男子放在一棵树下,背靠树干坐着,闻到肉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子发现了她的动作,扬了扬手里的烤得差不多的肉,“想吃吗?” 年初画使劲儿眨巴眼睛,男子笑着将肉递给她,年初画伸手接过,大口吃起来,没有调料味道一般,但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多吃点说不定力气恢复得更快。 男子没有再给年初画喂药,所以年初画的力气在慢慢回转,虽然很慢,但年初画感觉现在比上午好了许多。 一直将整块肉全部吃完,年初画抬起衣袖抹了抹嘴巴,看着男子,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去了那里又要让她干什么? 男子看着年初画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想说话吗?” 年初画点点头… “我可以让你说话,但是你不可以大喊大叫,不然…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烤来给你吃。”男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年初画点点头,表示她不会大喊大叫… 男子见年初画这么配合,在袖袋里翻找出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倒出一颗递给年初画,“吃了” 年初画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放进嘴里,反正也看不懂,再差不就是一丝,虽然她也很害怕,一股冰凉的感觉在喉咙里弥漫开,像吃了颗润喉糖。 “啊…”年初画小声的试了试声,好了? “你就不怕我又给你一颗毒药吗?” “你要想毒死我不是早就毒了吗?还用等到现在?” 男子讶然,没想到她会拿他说的话堵他… “水给我喝一口!”年初画朝男子伸出手,刚刚吃了一大块烤肉,嘴巴里又腻又干。 男子顺从地把水囊递给年初画,看着年初画仰头壶不粘唇地倒了些水在嘴里,一口不解渴,又喝了几口,差点把水囊里的水喝干,才心满意足地把水囊还给他。 “你倒是不客气!”男子摇了摇水囊,大概还有一口水了… “跟你客气什么?死之前还不让人吃饱喝足了?”年初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谁说你要死了?” “你不杀我吗?” “我为什么要杀你?”男子挑眉看着年初画。 “你不杀我,你抓我来干嘛?” “我抓了你,就必须得杀了你?” “不是你自己说,那些被你抓来的女子,都被你给杀了吗?” “那是她们不听话,惹恼了我,我才杀的她们,你这么听话,我不会杀你。” “…”那我可谢谢您了! 男子见年初画不接话,埋头思索着什么,出言警告,“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我还是会杀你的。” 年初画“……” 再坏的主意能有你坏吗?动不动就是杀杀杀… “知道了,你在我身上抹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臭?”年初画吃饱了,就开始忍不住嫌弃自己,这味道是真的臭… “死耗子。” 什么?年初画来回摸着身上哪里有死耗子… “在马车里,你大概是跟它在一起久了,所以身上沾染了一些。” 这该死的恶趣味…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年初画看着火堆里的燃得噼啪响的火焰,状若无意的问道。 “回家!” “回家?回你家?” 男子点点头…不欲多说! 年初画继续追问,“还有多久能到?” 男子抬眼看着年初画,“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害怕啊?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反正怕不怕都要跟你走这一遭。”嘴上越倔,内心越怂的年某人。 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年初画一眼,轻笑一声,“上去休息,明日便到了。” 年初画听话的起身,爬上马车将车厢里的死耗子扔地老远,才忍着恶心躺好,细细思索起来, 她们出城后走了一天,明日便可到,那就说明离城里并不是很远,骑马的话,说不定大半天就能找到。 不知道她扔的树叶,有没有被找她的人发现… 这个男子也确实是个怪人,他抓了那么多女子,肯定是有目的的,但又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对被抓女子动辄打骂,只要你不吵不闹,他对人还挺好的。 难道他是因为娶不到媳妇,所以抓了女子回去当老婆吗?可看那男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娶不到媳妇的人呀! 年初画一夜未眠,嘴上再怎么说着不怕,这马上就要到达敌人老窝了,能睡得着那才是真的心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男子便驾车开始赶路,车厢的缝隙里,有一片树叶落下,静静地躺在火堆的不远处。 年初画的力气恢复了不少,但相较于正常人,她还是略显虚弱,她有想过要逃跑。 但转念一想,这男子能在花灵跟前,仅用一吸,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掳走,说明他的武功不是她那刚学的三脚猫功夫能比的,她现在要是跑了,被抓到还不是当场暴毙… 再忍忍,希望队友能早点找到她! 陆鸣谦和陆鸣程打马狂奔,一路上他们心里想过很多种可能,年初画是被什么样的人掳走的,是被什么变态抓去放血炼药,还是被卖到了什么地方? 越长越可怕,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一定要在那些人得手之前,将人找回来! 两天的路程,硬是只用了八九个时辰便赶到了曲南城门口。 王府的侍卫一眼便看到了,奔向他们的皇子殿下,有侍卫高喊,“殿下回来了!” 陆鸣谦两人翻身下马,侍卫们迎了上去,“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陆鸣谦大致看了一眼,有他府上的人还有陆鸣程府上的人和守城卫,“情况如何了?可有消息?” “回殿下,暂时还没有年小姐的下落,周大人关了城门,城里已经细细排查过了,没有找到,属下们怀疑贼人是通过暗道出城了,所以开始在城外寻找…”侍卫小心翼翼的给陆鸣谦说着现下的情况。 出城门后便有许多条路,通往各处,官道旁又有很多小道,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年初画的行踪。 第98章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让周大人来见我!”陆鸣谦往城里走去,他需要知道更多关于那贼人的讯息。 江瑞雪也派了府里的家丁去城门口守着,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便可通知她。 陆鸣谦和陆鸣程回曲南的消息,她很快便知道了,“我要去周大人府上。” 明月知道小姐着急,听了吩咐,马上下去准备马车,和江瑞雪一起去了周府。 正堂里,陆鸣谦和陆鸣程坐在上首,周大人立在一旁给两位皇子说着失踪少女们的具体情况。 这个案子相当棘手,因为周大人没有一点线索,此时说着额头开始冒汗… 陆鸣谦听着周大人的叙述,那些少女只要一被贼人得手,便立马没了踪迹,是被藏得太好,还是已经遇害? 周大人这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陆鸣谦打算回府,走到周府门口迎面碰上了江瑞雪。 陆鸣程府有些惊讶,江瑞雪怎么也在周府,“瑞雪,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听下人说你们回来了,在周大人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周大人也没有有用的线索…” “先去我府上,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他们也不好就站在人家大门口就聊起来。 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人回到三皇子府的时候,齐木赫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看到几人回来,齐木赫迎上去说道。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初画的事了。” 几人看着齐木赫,陆鸣谦开口询问,“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去城里打探一下,我觉得初画她一开始可能是在城里,之所以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我猜测她可能是被人易了容,再随便找个身份乔装一番,搜查的人就是从她的面前经过也未必认得出。” 几人听了齐木赫的话,觉得极有可能,不然怎么一失踪,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陆鸣谦赶紧将之前搜城的侍卫叫进来,“你们仔细想想在搜查的时候,可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举动的人?” 侍卫们仔细回想,但凡有异常的他们当时就抓了回来细细盘问,并未问出什么。 此时被提醒,那个搜查年初画房间的侍卫,犹豫了一下,对着陆鸣谦说道,“启禀殿下,属下在搜寻一户人家的时候,那家人有一女子,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属下走到她的床前时,那个女子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属下看,属下当时自以为女子骨瘦如柴,所以眼睛大,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本来打算再去看看,但是已经去找别处,后来一忙就将此事忘记了…” 其他人听了唰地一下站起来,肯定是她! 陆鸣谦声音忍不住地颤抖,“在哪里,快带我去…” 侍卫将几人带到关着年初画的宅子,“就是这里” 陆鸣谦一脚踹开了宅子大门,几人往快起进屋,屋里早已人去楼空,来到关着年初画的房间里,“殿下,当时那女子就躺在这床上。” 几人在屋里仔细检查,并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陆鸣程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陆鸣谦招来人,将这栋宅子在仔细搜索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侍卫在院子里的炭火堆下面找出了一对簪子,就是年初画去参加陆锦瑟生辰宴在京都买的那套,陆鸣谦几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年初画的簪子。 男子将年初画的衣物都烧了,但是首饰烧不了,便挖了个坑埋起来,并在那堆新土上烧了个火堆,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他们这一次查得仔细,将炭火灰拂开才看到下面是刨松过的新土,这才挖了出来。 陆鸣谦去这宅子里找来笔墨,将侍卫描述的年初画的样子以及男子的样子,画了两位画像,便带着人去了城门口。 因不知年初画是从哪道城门出的城,几人便依次前去询问守城卫是否见过他们两人出城。 还在别处搜寻年初画下落的花灵,听说陆鸣谦他们有了年初画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去陆鸣谦所在的位置。 确认了年初画她们出城的方向后,兵分几路开始寻找,因分叉路口众多,花灵提醒所有前去寻找的士兵,仔细留意路边的所有花草树木,如果发现有“s”图案,立马前来禀报。 花灵告诉陆鸣谦等人,这是年初画以前跟她约定好的暗号。 江瑞雪和陆鸣程自然知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有了方向,大家不敢耽搁马上开始寻找。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士兵在年初画她们走的那条岔路上,找到了刻有图案的树叶。 看到了希望,所有人都很开心,赶紧去到那士兵那里,花灵接过树叶看了看,“就是小姐留下的暗号!”花灵激动地流下眼泪。 所有人开始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找,有些树叶已经被晒焦看不出形状,所以很长一段路上都没有再找到树叶,直到他们找到年初画两人休息的火堆旁,在那边的草丛里又看到了带有图案的树叶。 往前没多远,便有一个左右两条路的岔路口,两边都没有看到树叶,陆鸣谦在地上仔细观察,一边有马车压过的车辙印,另一边没有, 当即指着有车辙印的那条路,“走这边。” 所有人便朝那个方向找去… 而此时的年初画正站在半山腰上的一个茅草屋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男子给年初画介绍了小女孩的情况,和她被抓来的作用。 “你神经病啊你!想让我来陪你妹妹玩,你不会好好跟我说吗?你要下药抓我,害我差点被你吓死…”年初画听完男子的话,很生气,这个妹控男… 这小女孩是男子的妹妹,据他的描述,年初画总结出,小女孩应该是患有自闭症和狂躁症… 以前他们住在山下的村子里,父母前几年去世了,留下他和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 小女孩不愿与人交流,偶尔狂躁症犯了还会乱咬人,村里的小孩子都被她咬了个遍,所以没有人愿意跟她玩。 因父母都不在了,妹妹犯病又咬人,他们因此被村里人赶了出来,就搬到山上来了。 前阵子有一女孩儿,上山挖草药,路过他们这里,见小女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便过来跟她一起玩了会儿。 “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到妹妹笑,那天她真的很开心,原来她是会笑的!”男子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这么多年,小女孩不犯病的时候就不哭不笑不说话,不与人交流,跟个木头人似的。 那个女孩子在这里玩了一下午,走了以后,小女孩跟她哥哥说,“哥哥,我喜欢这个姐姐!” 小女孩很少跟男子说话,更别说跟他表达这样的高兴情绪了。 但是从那天以后,那个女孩子再没有来过,他的妹妹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他就想找一些女孩子来陪陪她妹妹,“或许时间久了,妹妹的病就好起来了。” 他找了邻村一个女孩子来跟妹妹玩,谁知道那女孩才来没多久,就被妹妹咬伤了,那女孩说妹妹是个怪物,不愿意再来跟她玩,“妹妹这么可爱,她只是不爱说话,她是生病了,怎么就成怪物了?” 男子气不过,便把那女孩杀了,自那以后他就开始抓女孩子来山里陪他妹妹玩,而年初画也成了其中一员… 煞笔,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第99章 丧心病狂的妹控男 “你也知道你妹妹这是生病了,你不带他去看大夫,你把她关在这里,她能好吗?”年初画生气地质问男子。 “我没有关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出去,她也不愿意看大夫!所以我才要让你们来这里陪她玩。”妹妹曾经还把他请过来给她看病的大夫给咬了… “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啊,你抓那些女孩子干什么,你还把她们杀了,你爱你的妹妹,她们也是别人的妹妹,你有想过她们的哥哥姐姐,爹娘是什么感受吗?” “他们的感受关我什么事?” “那你妹妹开不开心,生不生病关她们什么事?” 男子瞬间愤怒,一把掐住了年初画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呢,你也想死是吗?” “放开我。”年初画双脚离地,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使劲拍打着男子掐她的手。 “我说了,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但你非要跟我作对。”男子双眼泛红,额头青筋暴起,看着像个吃人的恶魔,掐着年初画的手越收越紧。 年初画已经快要窒息,紧紧地抠着男子的手。 “哥哥,姐姐疼…”小女孩看着年初画扭曲挣扎的样子,走过去拉着男子的衣袖说道。 男子见妹妹终于说话了,瞬间大喜,一把甩开年初画,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玲玲喜欢这个姐姐吗?” 小女孩看着年初画点点头! 年初画被男子甩出去,撞在一边的桌子上,又摔在地上,感觉她的骨头都撞断了,疼得她无法呼吸,躺在地上一时缓不过来。 小女孩走到年初画身边蹲下,看着因疼痛而蜷缩在一起的人,“姐姐!” 年初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当你姐姐谁倒霉… “姐姐,地上脏,玲玲扶你起来!”小女孩说着就要拉年初画起来。 她现在浑身疼得要死,谁要起来啊,“啊,疼,别动我!”年初画咬着牙说出这么一句话,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晕死过去。 男子见小女孩被年初画的话吓得一激灵,赶紧过去拉过小女孩,冷冷地对地上的年初画说,“你应该庆幸玲玲救了你,你居然还敢吼她?” 说着一脚踹在年初画的心口上,年初画瞬间吐出一口鲜血,直接疼晕过去。 这个男子的狂躁症比他妹妹还严重,听不得别人一句不好的话,一有不顺他意,便喊打喊杀。 眼见着年初画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男子将小女孩放下,抓着年初画的脚踝便将她往外拖去。 一路寻找上来的陆鸣谦等人,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年初画毫无生气地被男子拖着走。 “初画!”“小姐!” 陆鸣谦目眦欲裂,一个闪身冲过去,男子感觉到了危险,迅速躲开,年初画被他扔在地上。 其他人跑过去,将不省人事的年初画抱起来,放在一边的石板上,探了一下呼吸,还好有气。 江瑞雪和花灵检查了一下年初画的身体,外部没有明显的伤口,嘴角有血,晕了过去,因是受了内伤,或者中毒了。 陆鸣谦跟男子打斗在了一起,男子虽武功不高,但是轻功极好,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又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发起攻击,让人出其不意。 陆鸣谦轻功也不弱,再加上他武功高强,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行一拔剑上去帮忙,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带年初画下山治伤,速战速决才是正经。 江瑞雪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陆鸣程,快点背初画下山。” 本来她想自己背年初画走,但毕竟在山上,她的力气没有男人的大,万一一个不稳摔倒了,那就是害年初画二次受伤。 陆鸣谦还在跟那贼人缠斗,看情况是个难缠的,年初画的伤势耽搁不起,她们要赶紧带她下山。 齐木赫发现了屋里的小女孩,以为她也跟年初画一样是被掳来的,趁着两人打斗悄悄进去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往山下走去。 男子发现妹妹被带走,甩开陆鸣谦便朝齐木赫攻去,多年的逃生经验,让齐木赫瞬间感觉后脖子一凉,往旁边一闪,躲开了男子的攻击。 男子双眼绯红,“放开我妹妹…” 说完又朝齐木赫进攻,齐木赫自己的人习的都是西凉功法,不敢随意出手。 陆鸣谦和行一快速过来将男子左右夹击,男子不欲与其打斗,眼里只有妹妹,“玲玲,他是坏人,咬他。” 小女孩听了哥哥的话,抱着齐木赫的脖子就是一口。 “啊…”齐木赫瞬间吃痛,一把将小女孩甩了出去,什么东西,小爷好心救你,你居然是帮凶。 男子见妹妹就要被摔在地上,赶紧闪身去接,被离得最近的彦书一脚踹在了心口上,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老血。 陆鸣谦上前将其胳膊卸下,封了他的内力,男子瞬间像一摊烂泥一样摊在地上。 男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被摔在不远处的小女孩,蹬着腿往她那边挪去,“妹妹” 其他人才不管他们兄妹情深,提起来就往山下走去。 回到城里,江瑞雪带着年初画直接去了医馆,医馆里的人看到年初画被背进去,赶紧让开位置,他们还能动,这小女孩看起来就不太好的样子。 大夫也不耽搁,见是一女子,赶紧让人将他们引到内室,江瑞雪和花灵扶着年初画小心的躺在床榻上,大夫开始仔细为年初画检查。 “大夫,她怎么样了?”江瑞雪见大夫眉头紧锁,忍不住出声询问。 “小姑娘受了内伤,胸口骨头断裂,腰部也受了重创,脖颈处的淤青倒是小事,抹点药膏过几日便可消散。”大夫一边检查一边回答江瑞雪的问题。 “大夫又把了脉,似乎还中过软筋散,体内尚有余毒未消…” “那这要紧吗?可有解毒的方法?” “这不要紧,时间久一点,药效过了,自然就没事了。”江瑞雪听了,松了一口气。 “我这就给她开药方,她这伤需得卧床休养一段时日,尽量不要去挪动她。” “还请大夫尽管用最好的药,银钱不是问题,如若有缺什么药材的也可同我们说,我们派人去找来。” 大夫点点头,出去开药方了。等在外面的其他人都围了上去,向大夫打听年初画的伤势。 江瑞雪握着年初画的手,眼里有泪花,“不是说我是你的贵人吗?是不是你最近都不常来看我,所以好运用完了?以后我天天来看你,让你有用不完的好运气。” 花灵站在一旁眼泪直流,年初画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的,她自责愧疚,都没脸见小姐了。 明月在旁边安慰花灵,江瑞雪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花灵,拉过她的手,和年初画的手交叠在一起, “花灵,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贼人武功高强,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任谁都防不胜防,你家小姐醒了,也不会怪罪你的。” 花灵内心愧疚难当,正因为年初画不会怪罪她,她才更加自责,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直往下流。 江瑞雪突然板起脸看着花灵,“但是有一件事我很生气,为什么初画出事了你不来告诉我?多一个人寻找就多一份希望。” 花灵抹了抹眼泪,抽泣着回答江瑞雪的话,“瑞雪小姐,奴婢知道您知道了肯定会怪奴婢,瑞雪小姐跟小姐同岁,也是那贼人的目标, 奴婢如果告诉了瑞雪小姐,您肯定会派人去找小姐,那样就没人保护您了,如果因此而让瑞雪小姐身处险境,小姐知道了定会怪罪奴婢,奴婢也不愿瑞雪小姐涉险。” 江瑞雪见花灵如此为她着想,有些暖心,有些感激,“谢谢你花灵,但是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我帮不了忙,我可以去找人帮忙呀!” 花灵看着江瑞雪,点点头,“是,瑞雪小姐,谢谢您!” 江瑞雪摸了摸花灵的头,毕竟也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就背负了护卫的责任。 第100章 年初画被救回 年初画被送回年府,由于连夜赶回来,又焦急寻找,陆鸣谦此时形容憔悴而狼狈,年初画还昏迷着,花朵便劝说几人都先去休息一下。 几人待了一会儿,江瑞雪向丫鬟们交代要不能挪动年初画,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及时派人过去通知她们,便带着明月回府了,自从知道年初画出事,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合过眼。 现在人已经找回来,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乏累困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也确实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其他几人也都陆续回府。 花朵跪坐在床前,心疼地直掉眼泪,花灵愧疚难当,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站在门后,望着床上的小姐。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年初画才幽幽转醒,花朵和花灵激动地不能自已,年初画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花朵扑上去,看着睁开眼睛的年初画,又哭又笑,“小姐,您终于醒了,身上好些了吗?小姐饿吗?可要吃些东西?” 花朵问了一连串问题,年初画看着面前面带泪花的小脸,挤出一个微笑, 真好,她得救了。 年初画艰难的想抬起手,花朵见了连忙伸手握着年初画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年初画帮花朵抹去脸上的泪水,“别担心,我没事。”说出这几个字,年初画已用了很大的力气。 花朵哭着点点头,“小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年初画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站在一旁眼带关切地看着她,默不作声的花灵。 花灵感受到了年初画的目光,上前一步,“小姐…”刚要开口请罪,眼泪便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年初画知道花灵这是在自责,“过来!” 花朵让开位置,花灵走过去蹲在床边,年初画朝她伸出手花灵连忙接住,握在手心里,“小姐,对不起!” 年初画想要敲一下花灵的头,刚动了一下,身上又是一阵锥心地痛,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花灵急得不得了,“小姐,您要教训奴婢,奴婢自己来,您千万不要动,大夫说您的伤需要静养。”花灵安抚了年初画,就要动手打自己。 年初画连忙制止了她,抬手握着她的手,劝慰花灵,“花灵,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要责怪你,这是意外,谁也无法预料。” 尽管年初画这样说,花灵还是很愧疚,“是奴婢的失职,没有保护好小姐…” “不是你失职,是小姐我太任性了,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总以为不会发生到我身上。”花灵和花朵一直劝她少出门,可是她不听,年初画也是没办法,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呢! “不是,小姐不要自责…”花灵摇摇头,反过来劝说年初画。 “既然大家都有错,那就谁也不怪谁,我不自责,你也不许自责,知道吗?” 花灵听到年初画这样安慰她,眼泪流得更凶了,“是,小姐,奴婢听小姐的话!” “别哭了,再哭就成丑八怪了。”年初画看着花灵满脸泪花的样子,很是心疼。 两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年初画无奈,“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一听小姐饿了,两丫头瞬间就不哭了,开始给年初画张罗吃食, “小姐,您稍等,厨房里熬了您最喜欢的瘦肉粥温着,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花朵说完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由于年初画不能随意挪动,花灵便给年初画找来一个靠枕垫在枕头上,方便进食。 不一会儿,花朵便端着粥进来了,一勺一勺地喂给年初画吃完,“小姐,还要在吃点吗?” “够了,你们先下去,我睡一会儿。”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张,年初画虽然才醒过来,但还是感觉困乏,吃了点东西,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 “好,那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奴婢,您可千万不能自己逞强。”花朵帮年初画拉好被子,叮嘱着。 “好,一切都听朵朵的。”年初画调皮地冲花朵眨眨眼睛,把两个小丫鬟都逗笑了,心中的担忧阴郁也散去一些。 看着年初画闭上眼睛,两人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 花灵遣了下人去各府报信,听到年初画醒了,大家也都放心不少,报信的小厮说年初画醒过来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他们也没有急着去打扰,受伤了,要多休息静养才好得快。 因事出突然,大家都忙着寻找年初画,没有人去告诉年初画的爹娘和弟弟,所以他们都还不知道年初画出事了。 花灵派了下人去庄子上,告诉年大力和罗氏年初画被掳受伤的事,夫妻俩听完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回了府里。 此时年初画已经醒了,但是身上实在太痛了,疼得她说话都没有力气。年大力和罗氏来到床上,看着浑身是伤躺在床上的女儿,瞬间泪如雨下。 年初画没有力气安慰母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朵,“夫人,您别伤心,好在现在小姐找回来了,大夫说了仔细将养些日子就会好的。” “是娘没照顾好你,娘以后都不去庄子上了,就在府里照顾你们。” 年初画说话有些吃力,声音很小,“娘,您不用自责,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在我还活着,那贼人也被抓住了,以后出门注意些就没事了。” 罗氏见女儿说话都皱着眉头,肯定很疼,抹了抹眼泪,“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没有什么比身子更重要,娘去给你煮些粥来。” 年大力不会安慰人,只一个劲儿的叮嘱年初画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年初画微微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一直到下午,江瑞雪和陆鸣程过来探望年初画,聊了一会儿,“你们都别担心,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知道我们担心,就乖乖听话,好好把身体养好,我这个贵人以后每天都来看你,让你好运爆棚。” 年初画看着江瑞雪,露出一个虚弱地微笑,“好,那就麻烦我的贵人了!”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麻烦。” 年初画点点头,两人见年初画说话已有些吃力,便告辞离开了。 后面陆续有人过来探望年初画,也都是叮嘱几句就走了,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年初画休养。 而三皇子府里,天清和天晴正跪在陆鸣谦面前,“属下失职,让初画小姐受伤,请主子责罚。” 陆鸣谦面色冷如寒霜,她们两个是他暗卫营里功夫最好的女暗卫,却连那贼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她们眼皮子底下就把年初画掳走了。 虽然那贼子的轻功确实了得,但他手下的人,如此经不得事,还是让他很生气,也让他好好反思了一下,是时候加上暗卫的训练了! “你们俩确实失职,下去各领鞭刑二十,以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如若再有下次,直接逐出暗卫营。” “是,谢殿下,属下这就去领罚。”二十鞭刑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主子仁慈了,她们都已经做好了挨一百鞭的准备。 两人躬身退出,去了暗卫营的刑堂。 第101章 年初画从没有想过要怪谁 男子和他的妹妹抓回来后,先被送去了衙门,周大人当众审问了他们,男子供认其他女子均已被他杀害。 周大人审问他掳走少女的原因,男子说只是想让她们去陪他妹妹玩,他忍受不了女孩子们的哭闹,遂将她们杀了,这让所有围观群众唾口大骂。 那些被掳少女的父母亲人当即气晕过去,男子供认了少女们的埋身之地,周大人派衙役带着女子们的亲人前去将她们的尸骨带回安葬,周大人管理失职,每家人都送去了抚恤银两,以为女孩子们安排后事。 周大人当众宣布将男子斩首以儆效尤!百姓们欢呼雀跃,连起来笼罩在曲南城里的阴霾散去。 陆鸣谦怀疑男子的身份,一个生活在小山村的普通男子,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轻功,并且还在他之上。 男子在行刑之前,被带回了三皇子府的地牢,陆鸣谦亲自审问了一次。 男子说他的师傅是一名到处游历的怪侠,就住在他们后山的那个茅草屋里,男子很小就跟着那人学习轻功,后来那人走了,他们被赶出村子没地方去,就搬到了那个屋子里居住。 陆鸣谦离开后,管家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一个烧得火红的烙铁,“是哪只手抓的我们年小姐啊?” 男子刚被鞭挞了一遍,低垂着脑袋,根本无力回话。 “不说话是,不说话那就左右各来一下!”男子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每每晕过去,便一盆冷水浇醒,接下一个。 “听说你抓小姐和那些女子回去,是为了让她们陪你妹妹玩?” 男子听到管家提起妹妹,这才抬起头来,“我妹妹是无辜的,求你们放了她!” “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少女她们难道不无辜吗?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们?” 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我妹妹她生病了…” “生病了不找大夫,反而去掳了良家少女回去?”管家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排排刑具挨个往他身上招呼。 殿下说了,人是要当众斩首的,不能在他们这儿断气,他们手法讲究,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死了,但会让他生不如死。 至于那个小女孩,已经被周大人发配到矿山,去给那里的工人洗衣服。 陆鸣谦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去了一趟库房,把里面所有的名贵药材通通打包,全部带到了年初画府上。 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女孩,陆鸣谦心如刀绞,侧身坐在床边,陆鸣谦轻轻将年初画的手握在手心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感受到动静,年初画轻轻睁开眼睛,见是陆鸣谦,年初画扬起笑脸,“你来啦!” “嗯,身上疼得厉害吗?”陆鸣谦说话都是轻轻的,生怕大声了吵到她。 “好多了,不用太担心我,你看你都瘦了。”年初画的手指在陆鸣谦脸上拂了拂。 “对不住,是我没保护好你!”陆鸣谦觉得是他派来的人无能,才让她那么轻易地就被掳走了。 “这哪儿怪得上你啊,怪只怪我自己倒霉任性,花灵都劝我不要出门了,是我非要出去,是我害你们担心了。”年初画谁也没怪,只怪她自己倒霉! 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更何况,这城里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有花灵跟着,她自己也会点功夫了。 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那点功夫只能明着打,敌人给她来暗的,她压根就派不上用场,她能捡回这条小命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你千万不要自责,我明天就派两个人过来保护你。”年初画需要经常外出,陆鸣谦决定再从暗卫营里派两个人到年初画身边,天清天晴依然在暗,多两个人在明。 “不用,那贼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没事了,况且我有花灵了。” “花灵一个人难免顾及不到,多两个人更有保障一些。” 年初画还想拒绝,被陆鸣谦打住了,“听话,就这么定了,不然我无法安心, 我有其他事情要做,没办法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找到你的时候,你毫无生气地被他拖出去,我有多害怕,我的心都要碎了。” 年初画看着陆鸣谦紧皱的眉头,抬手帮他抚平,“对不起…”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陆鸣谦怕她误会,连忙解释。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都是真心的关心我,都听你的。”年初画看着陆鸣谦笑得明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年初画已是哈欠连连,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吃了药的缘故,年初画总是特别容易犯困,这才没醒一会儿,又感觉困得不行。 “困了就睡!”陆鸣谦帮她掖了掖被子。 “那你也回去休息,你看你都憔悴了!”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睡!” 年初画对着陆鸣谦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便感觉到了年初画均匀的呼吸声,陆鸣谦在年初画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将年初画的手轻轻的放进被子里,起身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花灵和花朵站在门口行礼,“她睡了,你们一会儿再进去,好好照顾她。” 两人称是,陆鸣谦出了院子,赶回皇子府,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确实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管家见陆鸣谦回府,连忙吩咐打来热水,伺候陆鸣谦洗漱完,简单吃了几口,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陆鸣谦接连做了好几个梦,都是梦到年初画遇到危险,危在旦夕,陆鸣谦又一次被噩梦吓醒。 摸了摸自己满头的冷汗,陆鸣谦坐起身,缓了缓神。 下床穿好衣服,陆鸣谦叫来了候在门口的侍卫,“殿下有个吩咐!” “传信去暗卫营,让飞霜和天星过来见我。” 侍卫领命快速下去传信,不一会儿,飞霜和天星便来到陆鸣谦身前跪下。 “主子,招属下前来,是有何吩咐?” “你二人跟我去年府,从今以后,你们的主子就是年小姐。” 飞霜和天星一听,心中一急,“殿下,可是属下犯了什么错?殿下要将我们二人逐出暗卫营?” “不是要将你们逐出暗卫营,本殿下是想让你们去帮本殿下保护好年小姐,你们以后就是年小姐的丫鬟,不能再用暗卫的身份,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再有任何闪失,你们明白了吗?” 二人一听,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们早就听其他人说过,年小姐会是她们未来的皇子妃, “是,属下明白!” 第102章 夏天又要到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陆鸣谦带着两人来到年府,年初画还未醒,年大力在正堂里接待陆鸣谦,“三皇子殿下,请用茶!” 年大力是个粗人,以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镇上的县太爷,而且还只是远远地瞧见的,如今要他跟皇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年大力不免拘谨。 虽然陆鸣谦已经来过年府很多次了,年大力也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但都是有年初画和其他人在场的,现如今要他独自面对,看到陆鸣谦冷凝的脸,还是不免紧张。 陆鸣谦和陆鸣程都是皇子,但陆鸣程在年大力面前都是笑嘻嘻的,嘴巴又会说讨喜,年大力还能把当小辈对待,可是对着陆鸣谦就是不行。 “年叔无需客气,叫我鸣谦就行。”陆鸣谦对着未来老丈人也是不知道说啥,他自己的老爹他可以想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态度还是要放端正一点。 “是是…”年大力嘴上说着,还是没办法喊出口,还好这时花朵过来说年初画醒了,请陆鸣谦过去。 “年叔,那晚辈就先过去看看初画。” “好,去!”年大力如蒙大赦,忙叫陆鸣谦赶紧去。 陆鸣谦带着飞霜和天星来到年初画房里,陆鸣谦观察了一下年初画带着微笑的脸,“今天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嗯,没有疼得那么厉害了,想必很快就能好了。”年初画这几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今天这一觉醒来,明显感觉疼痛感减轻了,这可是个好兆头! “你受的是内伤,可不能大意,要按时吃药,过两天就要请大夫过来把把脉。”陆鸣谦温声细语地细心叮嘱,把一旁的飞霞和天星惊地直瞪眼。 她们杀伐果断,号称冷面阎罗的殿下,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果然,再冷血无情的男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就在两人啧啧称奇的时候,陆鸣谦点到了她们的名字,“这是飞霜和天星,她们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两人忙收起心中的想法,走过去郑重的向年初画行礼。 这一下又把花灵吓得够呛,她们两个来负责保护小姐,那她呢? 花灵不敢在陆鸣谦面前造次,只能焦急地望着年初画。 年初画微笑着叫起两人,抬眼就看到了花灵,年初画又怎么会不知道花灵心中的想法呢,于是赶紧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花灵你过来。” 花灵赶紧走到年初画身旁蹲下,“小姐!” 年初画向飞霜和天星介绍,“这是我的贴身丫鬟花灵,她也会功夫,以后我就麻烦你们三个了。” 三人互相点头,向年初画称是。 飞霜不善言辞,天星便向年初画拜谢,“小姐言重了,保护小姐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不敢当小姐的一句麻烦。” 陆鸣谦让年初画给飞霜和天星赐名,年初画觉得她们的名字都挺好听的,就还那么叫,一时让她取名字,她还真想不好,这是别人的名字,万一没取好,怪尴尬的。 几人退至一旁候着,花朵端了药进来,陆鸣谦伸手接过,细心地吹凉喂给年初画喝下。 这一幕又把刚出来见世面的两人惊了一惊,但看花灵和花朵淡定的模样,想必这也不是主子第一次干了。 好嘛,是她们少见多怪了! 刚喝完药没多久,年初画又开始犯困,她严重怀疑这药里放了安眠药,不然她怎么一喝药就犯困… 大概是大夫怕她一直醒着疼痛难捱,睡着了既感觉不到痛,又有利于体内的伤恢复。 反正遵医嘱就对了! 她只想快点好起来,她的新产业也不知道装修得咋样了,好想去看看… 陆鸣谦见年初画昏昏欲睡,便也离开了,这次应该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花灵看出了年初画的心思,反正现在家里有飞霜和天星照看着,她便去了一趟新铺子里。 这新铺从买下来,到年初画规划画图,再到开始装修,花灵跟在年初画身边也算全程参与,大概还是知道年初画要的是什么效果的。 花灵看了回来,年初画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细细地讲给年初画听,年初画要有什么意见,她就拿笔记下来,再拿去给包工头看。 这包工头不知道年初画被掳受伤了,很多天没看到年初画,便问起花灵,怎么这么多天都没看到小姐了,花灵只告诉他,年初画有其他事情忙不过来,就让她过来看看。 包工头也没有怀疑,反正他只负责把房子按照年初画的要求修好,年初画来不来,他都照样那么做。 古代修房子没有现代的机器来得快,全靠人力手工,进度自然没有多快,而且年初画要求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因此年初画就算天天去,也看不到什么太大的变化。 江瑞雪每天都会去陪年初画说一会儿话,直到她犯困休息,她才离开。 陆鸣谦也是每天无论早晚都要去看一看她。 而齐木赫每隔两天便带着账本上门,美其名曰让年初画看看账目,其实就是他私心里,想要去见一见年初画,看看她恢复得如何了。 还好他有这样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身份,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时不时地去看看她,对外人只说让年初画看看她又赚了多少银子,心情美美哒,伤才好得快。 其他人就巴不得他每天都去,大家都希望,年初画能快点恢复成往日活蹦乱跳的样子。 周菁菁也来看过年初画几次,陪着她说说话,让她放宽心。 总之这年府里,每日都有客人上门。 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年初画终于等来了大夫的一句,可以试着下床活动活动了! 因为她是肋骨和腰椎都受了伤,所以只能试着慢慢走动一下,不可大幅度动作。 今天天气好,花灵搬了一个藤椅放在院子里的花架下,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飞霜和天星扶着年初画慢慢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之前躺太久没活动,走了一圈,年初画额头都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天星见了便对年初画说,“小姐,过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年初画也没逞强,任由两人扶着她过去,躺在藤椅上休息。 在屋里躺了这么久,终于见到阳光了,微风吹过,有花瓣飘然落在年初画的身上,年初画捡起身上的花瓣,举在阳光下微眯着眼睛观看花瓣的纹理。 时间过得可真快,夏天又要到了… 第103章 山人自有妙计 太久没有晒到太阳,暖洋洋的躺着,年初画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花灵拿了一条薄毯轻轻帮年初画盖好!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的小姐。 周菁菁最近频繁登江府的大门,她心里很烦躁不想待在家里。 江瑞雪看她上门来找她,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一问,“怎么了周大小姐,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菁菁本不想说,但她心里真的堵得慌,需要一个人开解一下她,“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爹要把我嫁给他那故人之子的事吗?” 江瑞雪还有印象,因为那男的让她记住了此事,这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也没再听周菁菁提起,江瑞雪还以为她们父女俩已经和解了呢,看周菁菁今日的神情,莫非又起波澜了? “记得,怎么了?” “我爹还是执意想让我嫁给他,我不想嫁,成天对着那么阴沉的一张脸,我都怕晚上做噩梦…”周菁菁嘟着嘴,抱怨着。 “这么久没听你提起,我还以为你解决了呢…” “之前我回去跟我爹谈了一下,我爹答应了不再提,可是那宋毅前几日居然主动找到我爹,说心悦于我,想娶我为妻,我爹不好拒绝,又找到我来说此事。”周菁菁说得满脸愁容,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人。 “周大人去确认过了吗?那个确为那故人之子?” “确认过了,确实是…”周菁菁多希望这个人是个冒充的呀… 江瑞雪思索起来,这就难办了,人家身份没问题,如若真心想要求娶,也只看周菁菁和周家人愿不愿意,她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那你就跟周大人说你不喜欢他,让周大人为他另寻一门亲事。”江瑞雪为周菁菁支招。 “说过了,但他说他这辈子只想娶我,若我不愿,他便终生不娶。” 江瑞雪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么无耻吗? “他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携恩求报嘛,还是携的上一辈的恩,他就那么一心想攀上你们家这门亲事?”原来是个软饭男,还想软饭硬吃? “可不是吗?他之前不是拿没身份不想住在我家说事吗?我爹说那就帮他在外面买栋宅子,再给他些银两,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去,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瑞雪看着周菁菁点点头,周大人算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了,对男子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哪知道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目标大着呢! 周菁菁想到这里更加来气,“他听说我爹要给他买宅子,让他出去住,他又不走了,说无功不受禄,不好要我们的宅子,你说这人是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呀!” 现在已经很明确了,这人就冲着周大人的女婿这个位置来的,“那你有没有亲自去跟他说,你对他无意让他另觅良缘呢?” 周菁菁一听江瑞雪这么问,声音瞬间都拔高了几个度,“我跟他说了呀,可是你猜他怎么说?” 江瑞雪表示不知… 周菁菁接着说,“他说,他自知出身低微,配不上我,既然我看不起他,那他马上离开,说完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这些话把周菁菁气得脸色铁青,那男的还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江瑞雪听了啧啧称奇,这男的简直是个人才啊,把不要脸玩得这么炉火纯青。 自己想吃软饭没吃上,还倒打一耙,说周菁菁嫌弃他! “那他走了吗?”江瑞雪比较好奇这人最后怎么演的。 “要真走了,我还敬他是个有骨气的。”周菁菁讲地口干舌燥,喝了口茶,继续满脸愤慨地控诉男子的无耻, “他收拾好包袱,拿着便去找我爹,说我看不上他,他没脸待在我们府上了,还说他爹说,我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才让他来找我们, 还让我们放心,他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是他不小心喜欢上了我,他不想让我为难,他走了,我好另觅嘉婿…” 谁知道他出去了会怎么编排周大人和周菁菁,到时候流言四起,周菁菁她们更难办… “这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吃着,还把自己说的这么高义,他那不就是明着威胁了吗?” “是呀,我爹听了也气得不轻,但他爹确实帮了我爹,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爹也拿他没办法…” “这就是被狗皮膏药粘上了呗!” 周菁菁无奈地点点头,他们哪儿知道这男的这么不要脸啊! “那周大人准备怎么办?不可能就此妥协将你嫁给他…” “肯定不行呀,以前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好说,现在他都露出真面目了,别说我不愿意了,就是我愿意,我爹也不会同意,什么玩意儿啊?” “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江瑞雪想知道结果如何。 “我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跟他说再劝劝我,先把他稳住了再想办法…”周菁菁这两天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瑞雪,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甩开这张狗皮膏药呀?”周菁菁拉着江瑞雪的手求助。 江瑞雪也挠头,她对这种事没经验呀,之前没碰到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他离开曲南再也不能回来呢,关键是还要让他闭嘴,不能在外面乱说话… 江瑞雪左思右想,周菁菁也没出声打扰她,只希望江瑞雪能帮她想出一个妙计来。 电视剧里都是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被人唾弃的呢? 江瑞雪突然心生一计,“他来了这么久了,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他能干什么,整日无所事事,打着我爹的旗号在外面混吃混喝…” 这不就正好吗,刚好符合这个计划。 江瑞雪朝周菁菁招招手,示意周菁菁侧耳过去,向她说出了她的妙计。 周菁菁听完双眼放光,“好计策呀,瑞雪你可真聪明,你是我的恩人呐,你是我们全周家的大恩人。” “先别高兴得太早,行不行还不知道呢…”万一那宋毅为了权势,洁身自好不上钩呢… 第104章 宋毅被周家人设计送走 事实是江瑞雪完全高估了那个宋毅,周菁菁带着这个计划,回去找到了周大人和周夫人,向他们细细说了此事,几人一拍即合,立马找人开始实施。 周夫人让人去青楼找了一个女子,去勾引宋毅,这宋毅也是个不经事的,那女子还什么手段都没使呢,他便上钩了。 女子吊了宋毅几天,两人便约在了一处酒楼相见。 女子率先到了约定的酒楼包间里,点了一桌好酒好菜,趁着宋毅还未到,将一包药粉放入酒壶里,自己吃下一颗解毒的药丸,一切准备好,宋毅也如约而至。 看着打扮清凉的娇媚女子,宋毅色心大起,抱着女子就要往床上去。 以前他爹还在时,对他管教甚严,加上家里穷,没有银子可供他挥霍,他甚至连媳妇都还没娶上。 如今来了曲南,住在巡抚府里,还有丫鬟小厮伺候着,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别人知道他住在巡抚大人府上都来巴结讨好他。 所以他才想方设法的要娶周菁菁,周菁菁人长得漂亮,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最主要的是娶了她,他就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再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女子见宋毅如此猴急,娇笑着捶打他,“公子,月娘点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公子急什么呀?” “酒菜一会儿再吃,让本公子先疼疼你这个小妖精。” 月娘才不会让他就此得逞,“哎呀,公子,咱们先喝点小酒助助兴呀!来嘛!” 宋毅被月娘的嗓音说得骨头都酥了,月娘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宋毅将他按坐在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拿给了宋毅,自己端起一杯,“公子,月娘敬您一杯。” 宋毅仰头一饮而尽,又想来拉月娘,月娘夹起一筷子菜送到宋毅嘴边,“公子,尝一尝月娘点的这菜,可还合您胃口?” 宋毅张嘴吃下,享受着被美人伺候的感觉,吃了几口饭菜,宋毅又等不及了… 月娘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药效也该起作用了,便任由宋毅将她抱着往床上而去,月娘假装害羞地捶打着宋毅。 刚将月娘放在床上,宋毅栖身上去,想要亲月娘,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晕死过去。 月娘奋力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宋毅,将其身上的衣服一股脑儿扒了个干净,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眼看宋毅差不多快醒了,月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头发弄乱,躺在宋毅的身旁。 不一会儿便有一彪悍男子怒气冲冲地冲进酒楼,一脚踢开包间的门,如此大的动静惊醒了昏睡中的宋毅。 不等宋毅反应过来,彪悍男子便骂骂咧咧地过去,一把将宋毅从床上拖了下来,一边揍一边骂,“该死的,狗娘养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奸污我的娘子,我打死你…” 月娘抱着衣服坐在床上哭泣,宋毅被打懵了,一个劲儿的求饶,“住手,我没有。” “你还没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没有。”男子拧过宋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看着哭地花容失色的月娘。 “我没有,是她自愿的…” 月娘抽泣着指控宋毅,“宋公子,月娘可是娘家女子,又已嫁为人妇,若不是公子强迫,月娘怎么背叛夫君。” 此时正是大白天,这边动静这么大,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对着宋毅指指点点,“真是世风日下啊,看着衣冠楚楚的,竟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 彪悍男子对着宋毅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宋毅一边躲着男子的拳头,一边捡过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套上。 似乎是打够了,男子拖着宋毅就要往外走,“走,咱们去衙门,找巡抚大人评评理去。” “不,我不去,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告官。”宋毅扒着门框不撒手,不能去巡抚大人那里,要是被周大人知道了,他的所有计划,他的荣华富贵全都泡汤了。 “老子的媳妇,是你花钱就能睡的吗?”似乎是这句话惹恼了男子,男子更加大力的拖着宋毅往外走。 一直拖到酒楼外面,看热闹是所有人的天性,两人顿时团团围住,男子一边拖着宋毅,一边嘴里骂骂咧咧,把宋毅强奸良家妇女的事抖了出来,惹来周围人的一阵唾骂声。 宋毅没有男子力气大,反抗不了,只得捂着脸害怕被人瞧见,男子把宋毅拖到县衙门口,就开始击鼓鸣远,周大人正在衙门里等着他们呢,听到衙役来报,赶紧升堂会审。 吃瓜群众一路跟随到了衙门,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宋毅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周大人佯装不知,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鸣冤?” 男子和月娘跪拜下去,将事情叙述一遍求周大人为他们做主。 周大人听完,看着一直垂着头的宋毅说道,“被告,抬起头来,他二人所告之事,是否属实?” 宋毅见周大人叫他,但他真不敢抬头,只一味地说,“冤枉啊大人,我没有,求大人明查。” “宋公子,自己做的事情竟是不敢认吗?”月娘在一旁控诉。 “被告,抬起头来。” 宋毅见逃避不了,便缓缓抬头,周大人佯装吃惊,“宋毅,怎么会是你?你怎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说完失望地摇了摇头… 宋毅认命的垂下头,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最后周大人判宋毅杖责二十,流放千里,终身不得再回曲南。 男子和月娘拜谢周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周大人是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垃圾,马上让衙役拖下去行刑。 围观群众吃完瓜,心满意足地散去… 宋毅被送走的时候,周大人还去送了一送他,算是全了他爹对他的帮扶之情。 “贤侄啊,以后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切莫再做出如此混账之事了,不要辱没了你爹的谆谆教诲啊!” “是!”宋毅低垂着头,一脸的丧家之犬样子。 “衙役我已经替你打点过了,他们会关照你的,早些上路,天黑了路不好走,”周大人拍拍宋毅的肩膀,示意衙役上路。 “多谢周伯父,此生不知还能否再见,周伯父还请多加保重。”衙役带着宋毅出发。 周大人看着宋毅的背影,还是不要再见了,再见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气出个好歹来,真没想到宋兄的儿子竟如此不争气。 之前他还想着,如果他能经受住这次考验,也算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如若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就劝劝女儿嫁给他算了。 是他瞎了眼了,曾经还觉得这小子不错… 第105章 西凉国的内忧外患 周菁菁带着周家人准备的厚礼去了江府,感谢江瑞雪帮她们除了这颗毒瘤。 “哈哈哈…真的啊?”江瑞雪听到周菁菁说宋毅被那男子打得跟个猪头似的,听着就解气,那么不要脸的男人,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 “当然了,我和我娘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看了,真解气,你不知道,我都想上去给他两脚,谁让他那么无耻,我爹也算对得起他了,竟然还敢威胁我们,活该…”周菁菁说得太激动了,忍不住跳起来做飞踢状。 她们家的心腹大患终于解除,感觉家里的空气都好闻许多了! “什么活该呀?”身后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陆鸣程和陆鸣礼。 江瑞雪率先起身,悄悄向周菁菁介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周菁菁见状连忙跟着江瑞雪一起行礼,“参见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免礼,快起身,无需多礼。”大皇子叫起两人。 两人起身后,周菁菁乖巧地站在一旁,陆鸣程带着大皇子来到两人跟前,江瑞雪笑着招呼两人入座,“今日两位殿下怎么有空过来?” 其实江瑞雪是想问,怎么把大皇子带来了? 因有周菁菁在场,陆鸣程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大哥想去探望一下初画,我们过来接你一起去。” 周菁菁明白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赶紧告辞,“既然江小姐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周菁菁说完,朝大皇子和陆鸣程福了福,便带着丫鬟走了。 看着周菁菁远去,陆鸣程才对江瑞雪说,“大哥即将返回京都,在醉云楼设了道别宴,我二人特地过来接你。” 江瑞雪明白了,“我们现在去接初画吗?” 距离年初画受伤已经过去三个多月,年初画现在已经能自由活动,只要不是快跑大跳都没问题。 “不用,老三会去接她,我们直接过去就成。” “行,那就走!” 几人聚在醉云楼里,为大皇子践行! 陆鸣程举起酒杯,“来,我们一起举杯,祝大哥一路顺风!” “大皇子一路顺风!” “两位弟妹!咱们就京都见了!” 呃…这话就不好接了! 第二天几人一起去码头,送大皇子登上回京都的船。 “大皇子在这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回京都了?”年初画养伤的这些日子,大皇子过去探望过她好几次,大皇子是一个满腹经纶的人,随手一幅画就堪比国画经典。 “听说这还是大皇子第一次离开京都,大概是出来太久想家了!”江瑞雪在一旁作答。 年初画觉得也有可能! 可事实的真相是,国主每过十天半月,就会写信来问大皇子有无觅得心仪的姑娘?每次得到的回信都是“无” 那他整日都在做些什么?答案是,大皇子每日与曲南的才子们鸣诗作赋,在曲南才子界已颇得才名… 这可把国主大人气得够呛,说好的是去找心怡的姑娘的,为什么又跟那些才子们混在一起了,朕不要什么儿子的才名,朕只要儿媳妇! 一连过去三个多月,大皇子在曲南别说遇到心怡的姑娘了,除了他的两个未来弟妹,他甚至都没认识一个多余的姑娘… “那他还待在那边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他滚回来帮朕看折子。”国主气得脸红脖子粗,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可是大皇子殿下他说,他还想待些时日再回来…” 传话的侍卫也很委屈,国主的话大皇子不听,大皇子的请求国主也不答应,这要他一个小小侍卫怎么办嘛,搞得他两头受气,又拿两头的人都没办法,哎… “你去告诉他,他要是再不回来,朕就将他屋子里的那些画作全给他烧了。”国主也来狠的了,他知道大皇子最珍惜的就是他的那些得意之作,叫你不听话,朕还拿捏不了你了? 消息传到大皇子这里,什么诗会,花会都不去了,马上收拾东西,麻溜地滚回京都去了。 江瑞雪和年初画对着渐渐远去的大皇子挥手告别,两人不知道的是,大皇子的离开,意味着她们未来的公公就要来了! 年初画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的度假酒店也已初具模型,进入装修阶段,年初画每日闲的没事,都要去看看。 有人的日子过得平静,有人的日子却暗潮汹涌,危机四伏! 近日,东怿与西凉的边境之城开州,频频受到侵扰。 西凉国从去年夏天一直到现在,将近一年没下过雨了,连年的干旱造成百姓的粮食颗粒无收,西凉王不仅不开仓放粮,郑济灾民,甚至还加重赋税,让百姓苦不堪言。 与开州相临的西凉边境塔答县,由西凉大都督熊储陌镇守,西凉王不给他们军饷,军营里的士兵怨声载道,整日饿肚子,将士无心演练,使得军心不稳。 熊大都督就想了个办法,从开州这边掠夺财物和粮食,以稳住士兵,东怿这边由镇国大将军镇守,他们也只能小打小闹,不敢大举进攻。 只是原本开放的边境贸易被迫关闭,使得边境的西凉普通百姓更加民不聊生。 他们本来可以靠着贸易的机会,拿家里的东西去跟东怿百姓交换点粮食,被大都督带人这么一闹,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百姓开始揭竿起义, 西凉内部从太子被杀以后就一直内乱不断,几个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各方势力为保自己支持的皇子顺利上位,暗中作梗,接连有好几个朝中重臣被杀。 西凉朝堂一片混乱,西凉王一直派人暗中追查太子之死的真凶。 因当初陆鸣谦的人是拿西凉永福将军做筏,刺杀了西凉太子,这个永福将军乃是西凉王的左膀右臂。 刚查出来永福将军凶手的时候,西凉王震怒,完全听不进大臣的谏言,直接把永福将军赐死了。 后来渐渐回过味来的西凉王,开始怀疑这个真相,永福将军跟着他二十余载,对他忠心耿耿,为何会突然刺杀太子? 或许真如永福将军和大臣们所说,他真的是被人设计陷害的,目的就是想斩了他的一臂。 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真凶,西凉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其他几位皇子都是不堪大用的,否则西凉王也不会迟迟不肯再立太子。 西凉开始陷入皇室内忧和百姓起义的外患中… 此外还有一个人,也一直在追查刺杀西凉太子的真凶,那就是永福将军的儿子永康,西凉王只是赐死了永福将军,并未将他们家赶尽杀绝,只是将他家其他人全部流放到荒蛮之地。 永康在流放途中借机逃走,从此隐匿身份,开始为父寻找真凶。 因西凉太子曾刺杀东怿国二皇子,所以他怀疑是东怿国的人,杀了太子嫁祸给他父亲。 永康混入东怿国暗自蛰伏,还花重金让人给他办了一个东怿国民身份,利用征兵混入军营,企图找到一丝永福将军被嫁祸的证据。 永康从一名小小士兵,本就是大将军之子,领兵作战的本事自不会差,一路做到校尉之职。 几年后终于让他找到一点线索,是东怿三皇子陆鸣谦派人刺杀的西凉太子。 陆鸣谦也就间接成为了他的杀父仇人,永康用回乡探亲为由,离开军营,开始寻找陆鸣谦的所在之地。 永康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直接证明陆鸣谦是罪魁祸首,他要去把陆鸣谦的项上人头取下来,拿到西凉王面前为他的父亲沉冤昭雪,他要他的家人都回到荣华富贵的西凉都城。 永康只有只身一人,他不知道陆鸣谦身在何处,也没办法直接找人去帮他打听一个皇子的下落,那样很可能会被陆鸣谦的人发现他。 不能打草惊蛇,他便直接去了京都,京都城里更容易探听到皇宫贵族的消息。 永康到达京都后,找人打探了这城里的纨绔子弟都有哪些,平常最爱出入的场所都是哪里,一步步接近那些纨绔,再从他们嘴里套出了有用的信息——陆鸣谦在曲南! 第106章 国主莅临曲南城 永康到达曲南后,开始探听陆鸣谦的消息,可是皇子殿下的行踪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查到的,他也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而与永康同时到达曲南城的还有国主,他直接住在了陆鸣程的二皇子府里。 国主坐在上位,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才不管下面两个儿子是何神情。 陆鸣程看了好几眼陆鸣谦,陆鸣谦都装作不知,他只好认命的询问国主,“父皇,您怎么会来了曲南,也不事先通知儿臣,儿臣也好派人去接你啊!” “无妨,朕认得路,不用你们来接,朕这次是微服私访,不得告诉任何人朕的身份,知道吗?” “是,儿臣明白。”陆鸣程好想知道国主要在曲南待多久,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问呢? 陆鸣程不住地给陆鸣谦使眼色,【你倒是说句话啊,跟个闷葫芦似的。】 陆鸣谦【人都到了,你要我说什么】 陆鸣程【问问他什么时候走啊?】 陆鸣谦【你问呗】 陆鸣程【你快帮我问问】 陆鸣谦【我可不问,又没住我府上】 陆鸣程给陆鸣谦翻了个白眼…【好你个陆鸣谦,有福同享,有难就我自己当是,好的很】 陆鸣谦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他了! 陆鸣程笑了笑,对着国主一拱手,“那父皇打算在此处停留多久呢?” 国主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地问道,“怎么?朕才刚来你们就盼着朕走了?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朕吗?” 国主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抬起衣袖,抹了抹并没有泪水的眼睛。 “不是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陆鸣程抓耳挠腮,“儿臣最近对于战船一事有些新的想法,需要下海试试才知可不可行,所以儿臣不日便要离开一段时日,儿臣是怕父皇您住在这府里,下人照顾不够周全…” 国主一听原来是这事儿啊,脸色瞬间好了许多,大手一挥,“无妨,等你外出以后,朕就搬到老三府上去住,你们兄弟二人的府上朕各住一段时日,谁也不偏袒。” 国主说得大义凛然,倒是又惹来陆鸣谦的不忿,“父皇…” “怎么?老三你可有不愿?”国主斜眼看着陆鸣谦,大有你敢说一句不愿,老子就打爆你的头的意思。 “儿臣没有…” “既没有,那就这么定了!” 陆鸣程挑衅地看了一眼陆鸣谦,叫你不帮我,那就大家一起受着这老头子的唠叨! 收到陆鸣程的挑衅,陆鸣谦狠狠瞪了他一眼,陆鸣程梗着脖子,他现在是完全不怕陆鸣谦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也对陆鸣谦有了些了解,这人就是个面冷心热的! 瞪就瞪,他才不怕他呢! 国主就先在陆鸣程府里住下了,陆鸣程每日早早的出门,晚上很晚才回去,他才不想待在家里听国主给他念经呢 再说,他跟国主说的也不是扯谎,他最近是有一个新想法,想用在他造的船上,还在调试阶段,每天也确实挺忙的。 国主才不管他是真忙还是假忙呢,这曲南他还是第一次来,他要出去好好看看,这人人称赞的好地方。 “国主,您等等老奴呀。”眼见国主就要走出大门,长德公公从后面追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国主看着后面跟着的一长串侍卫面露不悦,“跟这么多人干什么,朕是微服私访,李长德你是怕谁不知道朕来曲南了吗?” 长德公公也不想带这么多人,可以国主的安危大于一切,不多带点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担待不起呀,“国主,此去外面鱼龙混杂,国主切不可大意啊,还是多带些侍卫,以保国主安全。” “带两个人便是,其他人就不要跟来了,有暗卫随行不会有事的,还有出去以后要叫朕老爷,记住了?” “是”长德公公也没办法,他只是个奴才,主子决定的事,他也只能照办。 国主倔起来,也是个小孩子脾气,改天还得请两位殿下好好跟国主说说才是! “走!”国主带着长德公公和两名侍卫,大摇大摆地上街了。 国主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人们脸上皆洋溢着笑意,如今这太平盛世都是他的功劳,开心~ 在大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国主觉得有些累了,便招来随行的侍卫,“这曲南城里生意最好的茶楼是哪里呀?” 这可就难不倒长居曲南城的侍卫了,“回国…” “嗯?”侍卫开口就要叫国主,被国主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回老爷,如今这曲南城里最有名,最热闹的茶楼,当属拾光茶楼了。” “哦?这茶楼有什么特色吗?”国主有点好奇,光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特色,拾光茶楼! “这拾光茶楼共有三层,第一层为传统茶楼,第二层为特色茶楼下午茶,第三层为娱乐室。” “这下午茶是何茶?”国主还是第一次听说下午茶,难道是只能下午去喝的茶? “老爷您这边请,小的为您边走边介绍。”侍卫引着路,一边向年初画的拾光茶楼走去,一边跟国主介绍起这拾光茶楼的独特之处。 国主对这个拾光茶楼充满好奇,几人来到茶楼门口,只是站在大街上看,便知道这茶楼生意火爆,外面人来人往,里面人头攒动。 国主走进去,有迎宾的侍女迎上去,询问几人是到哪一层喝茶,是否有预约? 国主一听又来了兴趣,这喝个茶还要提前预约? 侍女回答,因她们茶楼每日客人众多,有时候直接前来会没有位置,因此不想等候的客人,可以提前预约。 年初画担心客人来了,又没有位置,等得久了,有些客人没有耐心而因此闹事,所以就定了这个提前预约的规则。 国主了然地点点头,“那现在有没有位置呢,这每一层都需预约吗?” 侍女微笑着回答,“现在一楼便有空位,客人可直接进入,客人您若想去二楼或者三楼奴婢可为您预约等候,一会儿有位置了奴婢将派人去通知您。” 国主对这茶楼的经营模式很感兴趣,对二楼和三楼更感兴趣,他都想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茶楼,还需要预约才进得去,“那我就先去一楼喝茶,你帮我预约,二楼三楼有位置了就来告知我。” “是!”侍女取了一个号牌递给国主,“这是您的号牌,请将他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上门有位置时我们会根据号牌找到您, 此外奴婢还需告知客人,位置只为您预留一刻钟时间,若通知您后您没有及时前往,或您离开了导致我们找不到您,我们将在一刻钟后将这个位置顺延给下一位客人。” “好,我知道了!”国主接过号牌,有小厮过来带着他们绕过门口的屏风,走到了一处空位上,国主点了一壶茶水,饶有兴趣的打量这茶楼的装修布局,边喝茶边欣赏台上的表演。 第107章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想出这样的好点子呢 一壶茶水喝了大半,便有小厮过来告诉国主,二楼有位置了,询问他是否现在就上去。 “走,上去瞧瞧去!”国主让小厮带路,高高兴兴地跟着上到二楼。 看着被绿植垂帘隔开的一个个小卡座,国主暗暗点头,这布局好,私密性强,这茶楼的东家不知是个怎么的人,怎么就想出这样好的点子来了。 到了空位上,国主刚坐下,便有小丫鬟将一壶茶放在了国主面前。 国主见了好奇,“我还没有点茶,这二楼就直接送上茶水了?” “客人您误会了,这是您刚刚在一楼点的茶,奴婢见还没喝完,便将它给你端上来了。”侍女笑着向国主解释。 “这一楼没喝完的茶,还可以带上二楼来喝?”不是说每一层都有不同的茶吗?国主还以为上了二楼就只能再点二楼的茶呢。 “是,我们东家说了,这样可以避免浪费。” 国主又暗自称赞了一番,这东家会做生意。 “我是刚从外地来的,想尝尝你这二楼的特色,你可有推荐?” 侍女拿出桌子下层的菜单递给国主,“此菜单上都是咱们二楼的特色吃食,客人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选择。” 国主看着手里的菜单,名字价格都写上的,也算是明码实价了。 随意点了几样名字看起来不错的,将菜单递还给侍女,侍女皱着眉头,“客人您只一人,您点这么多,可能吃不完。” 国主听了侍女这话笑了,还有做生意的嫌客人点菜点得太多了的?“这也是你们东家定下的规矩?东西还不能多点?” “回客人的话,这不是规矩,东家说我们这叫善意的提醒, 您如果只是想要都尝一尝这些甜品,那我可让厨房将您点的所有甜品份量全部减半,您结账的时候也只需付一半的钱即可。您看您是要上整份还是上半份呢?”侍女不卑不亢地为国主解释她们的经营模式。 “那就听你的,上都上半份!”国主听完侍女的话,对年初画这经营模式是大为赞赏。 国主点的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每样都上半份也摆了满满一桌,国主拿了几块尝了尝,“嗯,味道确实不错,比御…比家里得厨子做得还好吃!” 国主边吃边对着长德公公点头夸赞,这么多他也是真的吃不完,便叫了长德公公和两个侍卫一起吃,“来,你们都来尝尝。” 几人齐说奴才不敢,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国主同桌吃东西呀! “有何不敢的,我说让你们吃你们就吃!”还好侍女提醒了,每样只点了一半,要是这都还剩很多,那岂不是要被侍女们说他这人铺张浪费? 几人垂首而立,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叫你们吃你们就吃呀!”国主见几人不动,又开口叫道,“李长德,赶紧的吃!” “是,老爷…” 长德公公不敢违抗,只得上前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 “怎么样,这味道是比家里的好吃?”国主看着长德公公吃下糕点,笑着问他。 “是不错,不过奴才觉得家里的也不错,想必是老爷你吃腻家里的,如今换了个口味,便觉得这个味道更好。”长德公公可不敢说御膳房里的东西不好。 国主点点头,“你们两个也吃啊?快吃,今天吃不完不准走。” 两名侍卫见长德公公已经开始吃了,才战战兢兢地拿起糕点吃起来。 国主怕几人噎着,还好心地给他们都倒了一杯茶水,这要是说出去可供他们吹一辈子的了,可惜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只能将这一份殊荣默默记在心里。 一直等到天色渐渐灰暗下来,也没有小厮来通知他们去三楼,想必是这三楼的东西更具吸引力。 坐了一下午,国主也有些乏了,“回去,咱们明日再来!” 几人下楼结账后,让侍女明天给他们预留一个三楼的位置,便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国主早早地起床,用了早膳便带着人兴冲冲地去了茶楼,昨日临走时那侍女告诉他们,上午人比较少,大多数客人都是下午过来。 国主直上三楼,果然没几个人,小厮将国主几人引到一处包厢里。 国主看着包厢里的陈设,屋子中间一张桌子,上面整齐摆放着一颗颗乳白色带图案的石头,四周是茶桌小几。 不是说这上面是娱乐室吗?门面和娱乐法? 小厮见国主四处打量,便已明白一二,“客人可是第一次来?可要小的为客人介绍一下此处的玩法?” “也好,有劳小哥为我等解说解说。” 小厮引着众人来到桌前,开始为国主介绍这麻将的玩法,大致说下来,国主也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赌场吗?” 小厮听国主这样说也不生气,好生好气地跟他解释,“我们这里每日只能花一两银子买一次硬币,是有时间和次数限制的,是以打发时间,娱乐为主,跟赌场还是不同的,什么东西都是双刃剑,只要把那个度掌握好了,就是无害的。” 国主脸色缓和许多,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他不会玩,国主看着身后的两名侍卫,“你们会吗?” 侍卫皆是摇头,他们平时在都在府里当差,休沐时也是直接回家,看看妻儿老母,哪有那个时间来茶楼。 况且,他们一月才五两银子的月俸,这三楼的消费是一两银子一次。他们可不敢把钱花在这上头,不然回去准被媳妇拧耳朵。 小厮见状,便笑着说,“既然几位都不会,那小的便叫些人过来教几位,客人只需付二两银子的包厢费即可,无需单独买硬币。” “没有硬币那多没意思…” 小厮笑了笑,“等小的们教几位客人掌握大概的玩法,客人们可玩贴纸条游戏,也很有趣。” “哦?贴纸条又是何物?” “客人一会儿便知,几位客人随意坐,小的去叫几个同事来教几位。”小厮说完便出去叫人去了。 国主随意坐在了一个位置上,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都快坐下,陪老爷我一起学学这麻将,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有意思吗?” 几人只得坐下,有侍女进来为几人上好茶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厮便领着三个跟他一样打扮的人进来了,几人各站一方,开始教学。 第108章 国主体验麻将火锅 玩了大概一个时辰,几人已大致学会,小厮给他们介绍了贴纸条游戏的玩法,只留了最开始的引他们进来的小厮在一旁候着,其他几人皆出去忙别的事了。 第一次自己玩,几人眼里都透着兴奋,侍卫摸了一张牌回来,看了看激动地笑起来,抬眼见对面的国主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捏了捏,默默地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谁敢在国主前头胡牌啊?不要命啦! 又打了两圈,国主胡牌了,“哈哈…我胡了!” 其他几人说着恭喜,然后几下便胡了牌,最后只剩下了长德公公。 国主拿起一张侍女端起来了的纸条在碟子里粘了点水,满脸兴奋地看着李长德,“对不住了老伙计,让我来看看贴哪儿好呢?” 国主佯装为难的在李长德脸上来回看了看,最后直接贴在了长德公公的额头中间。 长德公公眼神哀怨地看着国主,“老爷…” 随着长德公公说话嘴里哈出的气纸条迎风飘舞,很是滑稽。 哈哈哈…国主大笑起来… 两名侍卫不敢公然嘲笑,只能低着头憋着笑… 长德公公见着了认命地说,“想笑就笑,别憋出了好歹来。” 几人又嬉笑一番,便开始了下一局,几局下来都是国主先胡了牌。 慢慢地国主也觉出味儿来了,这几个人都在故意让着他呢,这有什么意思呀,遂开口提醒几人,“都好好打,要是让我再发现有谁故意让着我,我就罚了他这个月的俸禄。” 几人顿时更加战战兢兢了,这胡了怕惹了国主不高兴,不胡也怕惹了国主不高兴,做侍卫(奴才)真难呐! 这一次又是国主对面的侍卫胡牌了,他拿在手里偷偷瞄了一眼国主,看了又看这到底胡不胡呀! 国主一瞧他的神情,便知道肯定是胡了,叫来一旁的小厮过去看看他是不是胡了, 小厮看了笑着说,“这位客人确实胡牌了。” 这下侍卫只能收下那张烫手的牌了,其他两人一看有人做了出头鸟,他们还怕什么呀! 胡牌! 打到最后剩下了国主,跟对面的侍卫面面相觑,其他两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其他几人脸上都被贴了好几张纸条了,只有国主脸上干干净净的,看着几人滑稽的样子,国主笑的合不拢嘴。 可是一想,接下来他的脸上也要有纸条了,他又笑不出来了。 侍卫见国主沉下去的脸色更是不敢动,国主看出了他的想法,“愣着干嘛呢,快来给老爷我贴上。”朕可不是输不起的人。 侍卫拿起一张纸条,颤颤巍巍的起身来到国主身边,“老爷,属下得罪了”说完便眼一闭,抖着手将纸条贴在国主脸上,转身回到位置上正襟危坐。 国主被贴了纸条还觉得挺新鲜的,轻轻吹了吹,纸条就飞起来了,有意思! 其他几人可不敢笑话国主,憋红着脸,继续下一局。 一来二去几人也没有那么拘谨,每个人脸上都被贴上了满满的纸条。 玩得起劲儿,几人午饭都不想出去吃,但被小厮告知,三楼不留客人用膳,他们可去外面用了午膳再回来。 国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上午了,这会儿起来了倒觉得有点累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国主带着几人意犹未尽的下楼去,边走边想,还真别说这麻将还挺有意思的! 只要自己能把握好,只把它当做闲暇无聊时光的消遣,叫上三两个朋友一起,就玩这贴纸条都还挺不错的。 几人来到大街上,此时正是午时饭点,不时从旁边的酒楼里飘出阵阵饭菜香来,惹得国主独自咕咕叫。 长德公公听见了,捂着嘴笑了笑说道,“老爷,咱们先找一处酒楼用膳?” “嗯,是挺饿了,找找看此处有什么好吃的。” 几人往前走去,越往前走空气中的一股香辣味越浓。 这味道,光是闻着味儿都让人垂涎三尺,国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香味儿是从哪家酒楼传出来的?” 侍卫一听立马回答,“回老爷,这是从前面的辣味斋传出来的。” “辣味斋?这名字取的倒是挺应景,光闻着味儿就挺辣的。”国主脚步加快,“走,咱们今天就去尝尝这辣味斋到底有多辣。” 此时的年初画正在一楼大堂里招呼来往的客人,正值饭点,大堂里基本快满座了。 国主带着几人走过去,一眼便被年初画看到了,连忙迎上去,“欢迎几位客人光临辣味斋,几位想吃点什么?” 国主见迎接他们的是个小姑娘,长的好看态度不卑不亢,笑着回答道,“你们这里都有哪些好吃的?我们初来曲南,是闻着香味慕名而来的,小姑娘可否帮我们推荐一下?” 年初画一听是外地来的新客人,便推荐他们吃火锅,“我们店的特色火锅烧烤串串香,每一样都很不错,若客人是第一次来,我更推荐你们尝一尝火锅。” “行,那就火锅!”年初画将几人引到一处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这是菜单,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菜,便用这笔在后面打一个勾。”年初画将一张菜单,和一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炭笔递给国主。 国主看着写着菜名的纸,和一支用布条包着一根细碳的“笔”?满是好奇,“这是笔?” “是的,这比毛笔更方便一些。” 国主拿着“笔”在一个菜品名字后面划了一个勾出来,别说还真挺好用的。“这是从哪里买来的?”以前从未见过。 年初画笑了笑,“这是我们东家自己琢磨出来的,方便客人点菜。” “你们东家可真聪明,这辣味斋也挺有特色的,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国主称赞道。 这“笔”可不就比毛笔方便好用吗?,出门带在身上,还不用研墨,也不用担心墨汁粘在身上,能想出这个方法的,必定是个能人。 “客人谬赞了,只是突发奇想,当不起大人物的称号。” 国主快速勾了几道想吃的菜,将菜单和笔一起还给年初画。 “客人您可有什么忌口的配料或是菜品吗?”年初画谨记当初的过敏事件,嘱咐所有店员,第一次来的新客人,都要问一问有没有忌口的东西。 国主一时想不起他有没有什么要忌口的,长德公公在一旁告诉年初画,“姑娘,我们老爷吃不惯鱼腥草,菜品里不要放鱼腥草便可,其他都无碍。” “好的!我这就为您记上。”年初画在菜单上的醒目位置写上不要放鱼腥草的备注,“客人您是想吃微辣还是特辣的?” “区别大吗?” “如果您平时吃不是特别能吃辣,那我这边建议您先尝尝微辣的。” “好,那就接受你的建议,就微辣!” “好,还请您稍等片刻!”年初画为国主倒上一杯茶水,便拿着菜单去后厨了。 第109章 吃脑补脑 此时店里的伙计都忙的脚步生风,年初画亲自端着锅底过去,为国主加碳摆好锅子。 看着年初画的动作,国主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炭火吗?这火锅是现煮的?” “是的客人,待锅中的锅底煮沸,就可将菜品放进去煮了。” “这里的每位客人都是自己煮的吗?”他也不会做饭呀,想他国主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学做饭呐! “火锅的吃法就是边煮边吃,您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为你煮菜的,您只管享用美食便可。” 这古人讲究君子远庖厨,这些老爷们想必也是不会煮饭的,而那些夫人小姐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也是十指不沾阳煮春水的,要真让他们自己煮,指不定会出多少事儿呢! 所以在火锅店开业之前,年初画就请了一些小厮丫鬟进行煮火锅培训,开业后每一桌都有一个侍者专门负责控火煮菜。 国主一听不用自己煮,便放心下来,李长德伺候了他几十年,想必也是不会煮的,到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那多尴尬… 年初画又去厨房将国主点的菜品端上去,锅里的汤底已经开始沸腾,年初画下了一些菜下去。 不一会儿辣味伴随着菜香就飘出来,惹得国主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国主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煮菜的年初画,尴尬的揉了揉肚子。 【知道你饿了,这不是正煮着吗?你叫什么叫!】 年初画假装不知国主的尴尬,将煮好的牛肉夹进国主面前的碗里,“好了,客人请尝尝!” 国主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将香喷喷的牛肉送进嘴里,“嗯~不错,这真是天下少有的美味啊?就是有点辣!” “辣是火锅的特色,多吃辣祛风除湿,对身体好。” “还有这功效?” “是有那么一点功效在里面的!”年初画也不好继续跟他唠,再多的她也解释不清了。 年初画夹一块,国主就吃一块,一边喊着好辣,一边呼哧呼哧地往嘴里塞,凉茶都喝了好几壶。 国主看到隔壁桌的侍女,为客人煮好一颗黑乎乎的东西放进碗里,那客人吃了一口,还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一副吃到了人间美味的样子,又抬眼看了看他的菜品,他好像没有? “那是什么?”国主指着那客人碗里的东西问道。 “什么?”年初画朝旁边望去。 “穿蓝色衣服那人碗里黑乎乎的那个。” “哦,那是脑花,客人你想尝一尝吗?” “好吃吗?” “好吃呀!” “那也给我来一份!”既然大家都说好吃那就错不了! 年初画去端来一份新鲜脑花,国主见了问,“他是这个样子的?”看起来怪恶心的,他能不能不吃了呀! 很明显是不能了,因为年初画已经将脑花下锅了。 煮好以后年初画将一整颗脑花放进国主的碗里,“您请用!” “这脑花又有什么功效啊?”国主问完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味道好像还不错呀! “吃脑补脑!”年初画随口一说。 呃… 国主瞪大眼睛看着年初画,嘴巴里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就不香了,他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后面的长德公公和侍卫都惊得不轻, 【这姑娘可真敢说啊,那可是猪脑子呀!】 【居然敢跟国主说吃猪脑子补脑?佩服!】 【完了完了,要掀桌了…】 “像我们这种平时用脑比较多的人啊,就要多吃些脑花,脑子才转的快。”年初画没有发现国主的异样,自顾自地吹牛。 一转头,年初画看国主盯着她,嘴巴也不知道动了,“您怎么了?可是吃不惯?” 年初画以为他是吃不惯,但又不好意思吐出来,“没关系,吃不惯就吐出来,我以前也吃不惯,不过后来跟我朋友一起吃了几次,突然就爱上这味道了,简直是人间美味!” 年初画拿了一个碟子递给国主,示意他吐出来,看看递到眼前的碟子,眼睛一闭,咽了下去,“吃脑花真的补脑?” “是呀!” “你听谁说的?” “就,我朋友啊!” “你确定是有那个功效?” “我约摸,是有?”年初画被他这样一问,也不自信了。 “……” 国主放下筷子,接过长德公公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指了指年初画,“最好是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年初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了?难道说了句吃脑补脑,他就生气了? 这么小心眼的吗? 国主一路憋着气回到二皇子府,破天荒的陆鸣程也在家。 “父皇,您回来了,可用了午膳?” “用了…”国主语气不善,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似乎生着闷气? 陆鸣程挠头,这是咋了?在外边受气了? 这不对呀!要受气那也是他给别人气受呀,他受哪门子的气? 陆鸣程看看长德公公,长德公公摇摇头站在国主身后不敢说话。 “父皇在哪儿用的午膳,是否去吃了曲南的特色菜?” “什么特色菜,是去吃猪脑子了…” 啊? 长德公公见国主开口了,这才为陆鸣程解惑,“回殿下,国主今日在辣味斋用的午膳。” “哦…辣味斋啊,辣味斋好啊!”国主在辣味斋吃了脑花?但是怎么会来这么生气的样子?难道他们煮的不好吃吗?他觉得挺好吃呀! “好什么好,哪儿好了?”国主有些想撒气,但又不知道怎么撒这气。 “父皇,您知道这辣味斋的东家是谁吗?”陆鸣程鸡贼地问道。 “朕才来几日,怎会知道那些。”国主看着陆鸣程的表情,“不会是你这个臭小子!” “当然不是我了,那辣味斋的东家是您未来的三儿媳妇儿年初画!” “当真?”国主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今天还觉得那辣味斋的东家是个能人呢,竟不知是他未来的三儿媳妇儿?难怪能把他那石头儿子给捂开花呢,他果然没看错! “当然了,她每天都要去铺子里的,您今日没瞧见她吗?”年初画几乎天天都要去店里帮忙的,他们应该已经见过了才是。 “是不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国主此时兴奋不已,细细想来,今日那辣味斋里其他侍女都是着统一服饰,只有那个女孩子的衣服与众不同。 “就是她!怎么样父皇,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国主点点头,确实很不错,笑起来甜甜的,对人也热情。 今日可是他的未来三儿媳妇亲自给他煮的菜呢,国主美滋滋地想着,还忍不住唧了一下嘴巴,【嗯,还有一股猪脑的味道,还挺好吃的!】 “不错,吃脑补脑,改天再去补补,哈哈哈…”国主笑着朝内室走去,逛了一上午了,睡个美美的午觉! 长德公公赶紧跟上去,这国主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刚刚还因猪脑子生气呢,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准备改天再去吃了? 第110章 胸肌蛮硬的嘛 度假酒店那边装修进入了收尾工作,年初画最近都在那边忙着各种找细节,完善自己的新产业,也就没时间去辣味斋帮忙,所以国主去过几次都没有再见到年初画。 陆鸣程的研究进入调试阶段,因此需要下海,国主便搬去了陆鸣谦的府上居住,管家早早地将国主要住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国主过来直接就能住下。 “国主,您说说殿下,他都半个月没有回府了。”管家委屈巴巴地跟国主告状, “您说这小年轻就是得经常见面嘛,感情才会更加牢固嘛,这殿下不在府里,年小姐也不好过来,咱们的皇子妃要何时才能娶进门哟!” 国主一听来了精神,“老三在府里,年小姐就会过来吗?” “也不是都会,就偶尔,偶尔老奴就让厨房做些好吃的,请殿下接了年小姐过府来玩一玩。” “那明日朕就让老三回来,你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让他去接了年小姐过府一聚。” “好嘞,谢国主成全!” 两个老家的阳谋就这么达成了! 第二日国主亲自修书一封,让人送去给陆鸣谦,陆鸣谦接到国主来信,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这又闹的是哪出? 但他也不能不回去见一见他的这个老父亲。 “父皇找儿臣回来所为何事?”陆鸣谦都懒得跟他客套。 “父皇来你府上好几日了,你都没回来见一见朕,父皇想你了,我的儿啊!” 看着又要开始唱大戏的国主,陆鸣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父皇,儿臣还有军务要处理…” “军务有副将处理,就今日一起吃个饭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你赶紧去把年小姐请过来!”国主才不管呢,他现在只想见他的儿媳妇。 “请她过来干什么?她很忙的!”陆鸣谦每天都有去见年初画,不过都是在两人下班以后,因此国主他们都不知道。 “再忙也要吃饭,就一顿饭的时间,赶紧的去,再啰嗦朕要发脾气了!”国主推着陆鸣谦就往外走。 陆鸣谦无奈,只好去找年初画,不知她今日忙不忙。 年初画正指挥着小厮,放一些酒店里的装饰摆件,“那个烛台架子再高一点,不然上楼容易撞到头,对,往左一点,好,就这样。” “那个花瓶小心一点搬啊,别打碎了。”两个小厮挪动着一只两个人高的花瓶,往台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走去。 “花灵,让他们把那一排盆栽都搬到楼上去!” “是,小姐!” 年初画像一个陀螺一样指挥着众人,将院子里的东西一一放到指定的位置去。 所有的装修已经全部结束,年初画定的摆件今天也送了过来,将一切归位,再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她的度假酒店就可以准备开业了。 “小姐,殿下来了。”天星看到走进来的陆鸣谦,及时向年初画禀报。 年初画将手里的卷轴递给梯子上的小厮挂起来,拍拍手向陆鸣谦走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有点事情找你,还有多少没弄?需要我帮忙吗?”陆鸣谦将年初画头上的一撮乱发理顺。 “不用,都快弄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出去边走边说!” “嗯,去哪儿啊?”年初画走在陆鸣谦的身旁好奇的问道。 “先送你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去我府上吃晚饭。” “哦?管家今天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吗?”年初画也没太在意,因为去他府上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鸣谦扶着年初画上了马车,“很多,另外我府里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谁啊?”年初画好奇,被陆鸣谦特意拿出来说得,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父亲!” “你父亲?国主?”年初画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陆鸣谦,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嗯,他想见你!” “国主想见我?国主什么时候来曲南了,他不是在京都吗?”为什么?是过来叫她离他儿子远点的吗?会不会还甩一张上万的银钱在她脸上呀,那她是捡还是不捡呢? “嗯,来了有些时日了,他那个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就是有点话多…”还爱撒泼,不过一般只会在他们兄弟三人面前撒。 “呵呵…”年初画在心里想着,国主要见他到底是为了何事,她又应该如何应对。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就只是过去吃顿饭,你不用紧张!我父皇他很喜欢你的。” “国主喜欢我?他都还没有见过我,怎么就喜欢我了?” “因为我喜欢你呀!”陆鸣谦深情款款地看着年初画。 “所以你就跟他说我们的事了?” “不是我说的,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你第一去了我府上之后,管家就跟国主说了你的事,他很喜欢你,这次过来大概率就是想来见一见你。” “那国主他不会嫌弃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吗?” 陆鸣谦敲了敲年初画的头,“瞎想什么呢,他只会担心我配不上你!” “啊?”陆鸣谦可是皇子啊?国主怎么会担心他配不上她一个农户家的女儿?难道他是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年初画斜着眼睛看着陆鸣谦。 陆鸣谦一把揉乱她的头发,“这脑袋瓜子里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有的没的! “那我岂不是就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了?” “你不丑!”陆鸣谦听年初画说自己是丑媳妇,忙接着说,“你很美的,你要有自信!” 呃,好! “呵呵…我很有自信!”年初画看着陆鸣谦木木地回答。 陆鸣谦看着她这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被年初画一手就给拍开了。 “干嘛,不要捏…” “就要捏!”陆鸣谦假装又要上手,被年初画躲开了。 “你再捏,我捏你了!”年初画扑上去就要伸手捏陆鸣谦的脸,却被陆鸣谦抵着脑袋,任她手伸得再长也够不到他的脸。 “啊?我跟你拼了。”年初画仿若受到了奇耻大辱,手长了不起啊。 看着年初画张牙舞爪的样子,陆鸣谦哈哈大笑起来,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严重激起了年初画的胜负欲。 袖子往上一撩,就要扑上去掐陆鸣谦的脖子,哪儿知道马车突然一停,年初画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陆鸣谦怀里。 呃,这该死的胸肌,还挺结实的,年初画抓了一下手掌下硬梆梆的胸膛。 引来陆鸣谦一声闷哼…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吗!还趁机吃豆腐? 年初画小脸瞬间爆红,花灵已经在外面提醒她们到家了。 年初画连忙从陆鸣谦怀里爬起来,往马车外面走去。 花灵见年初画面色绯红,狐疑地看了一眼后面嘴角含笑的陆鸣谦,【这两个人刚刚在车厢里面干什么?】 见年初画直直朝屋里跑去,便快速跟进去帮小姐换衣服。 第111章 丑媳妇见未来公公 因是年初画以为的第一次见未来公公,所以她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出门时惹来了陆鸣谦惊艳的目光。 “见我都没见你这么特地打扮过!”万年醋王连自己老父亲的醋都要喝上一口。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总要留个好印象啊。”年初画觉得这第一印象很重要。 “放心,他对你印象好的很,你就是穿乞丐衣服去,他都喜欢你。”陆鸣谦说得夸赞。 “切…你可别害我。”年初画用“你这个刁民想害本宫”的眼神看着陆鸣谦。 “真的,去见了你就知道了,走!” 两人坐上马车去三皇子府,年初画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糟了,我忘了给国主带见面礼了!” 陆鸣谦还以为她怎么了呢,一惊一乍的,“无事,你是晚辈,应该他给你准备见面礼才是,你无需准备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你就是最好的见面礼!” 马车已经要到三皇子府门口了,现在掉头去买也不现实,只能下次补上了。 管家早已等候多时,见年初画下马车,连忙迎上去,“恭迎年小姐,年小姐今日真是格外的美,就跟那天上的仙子一般。” 年初画被管家夸红了脸,“管家过奖了!” “没有没有,老奴是实话实说,绝对没有过奖,不信您问殿下!”管家对着陆鸣谦挤眉弄眼,【还不快夸夸你的媳妇,这么漂亮的媳妇就应该天天陪在身边!】 “咳…的确很美!”陆鸣谦真心实意的夸赞,年初画今日的装扮确实美如仙子,差点把他看迷了眼。 年初画心里美滋滋地,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呢! 几人很快就来到正厅,年初画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正坐在正位上,越走越近,年初画看着里面的人,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国主见着年初画有一瞬间的惊艳,饶是见多了美人的国主,也觉得此时的年初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看着年初画身边的儿子,真是一对璧人啊! 这臭小子眼光不错嘛,挑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 陆鸣谦扶着年初画踏进正厅,国主笑着站起来迎接他们。 年初画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天吃猪脑子生气的那个客人吗? 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原来她已经无形中把未来公公给得罪了… 可是那不是他自己要吃的吗,自己吃不惯还怪别人了,谁让他是国主呢?他想生你的气还需要理由吗? 他想要你的脑袋都不需要理由的! 陆鸣谦感受到年初画一瞬间的僵硬,以为她是太紧张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年初画对着陆鸣谦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屋子就那么大,两人几步就来到国主身前,陆鸣谦向两人介绍,“父皇,这位就是年初画年小姐。” “初画,这位就是我父亲。”陆鸣谦没有跟年初画说“这位是国主”,他想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将自己心爱的女子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不带任何身份,没有年初画所谓的压力。 年初画赶紧跟着就要行跪拜大礼,来挽救一下她破碎的形象,却被国主及时拉住了,“无需多礼,今日我们是家人相聚,年小姐只当我是鸣谦的父亲,一位普通的长辈即可。” 啊?这…难道国主没有认出我吗? 难道是我今天的妆容让他一时没有认出我来?年初画在心里嘀咕,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认出来,嘤嘤嘤… “是,谢谢国主!”年初画低眉顺眼的福了福,尽量装作乖巧地样子。 国主一听,年初画叫地那么生疏,佯装不悦地说道,“都说了是家人相聚,年小姐你就叫我陆伯父,我就叫你初画,好吗?” “是,陆伯父!” 国主见着这样的年初画满意极了,乖巧懂事,聪慧能干,漂亮大方,真是便宜他家这个臭小子了! “初画,快来坐,喝杯茶歇息一下。” 国主张罗着让年初画坐下,完全不管他的傻儿子,看媳妇站着这么久,也不知道拿凳子给她坐,哼,还得是他这个老父亲出马。 “谢谢陆伯父!” 侍女为年初画上了茶,年初画端起来浅呡一口,便端坐在那里,国主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陆鸣谦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场面倒还和谐。 不一会儿管家便过来请她们前去花厅用膳,国主率先起身,“走初画,管家准备了好些你喜欢吃的菜呢!” 年初画跟在国主身后来到花厅,国主让年初画坐,年初画可不敢,等国主落了坐,她才找了个位置坐下,陆鸣谦坐在她的另一边,场面看起来,倒成了年初画在中间,他们两人各坐两边了。 用膳的时候,几人都没怎么说话,只不过年初画都没怎么夹过菜,但是她的碗里就没有不冒尖的时候,陆鸣谦和国主一人给她夹几筷子菜,她才刚吃了几口,又来了! 眼看国主又要给她夹菜,年初画赶忙推辞,“陆伯父,还是您多吃点,你们俩都给我夹那么多菜了,我都吃撑了。” 年初画确实是有点撑了,但这两人好像不把桌子上的菜夹完就不罢休一样,你一筷我一筷,全到她碗里了。 陆鸣谦看着她皱着的小脸,安慰她,“没关系,吃不下了就放着,是我们没注意给你夹多了。” “对对,看我都忘了,你们小姑娘都吃得少,是陆伯父没注意,以为你是鸣谦,他吃得多就给你也夹多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了就放着,别逞强!” 陆鸣谦在心里绯腹,我吃得也不多! “是,陆伯父,您请慢用!”年初画立马放下筷子,她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她严重怀疑她的裙子都要被撑开了。 父子俩看年初画放下筷子,便也跟着放下了。 ??? 年初画看着他俩,合着你们父子俩在这儿演我呢?我不吃了,你们也不吃了? 陆鸣谦看出了年初画的窘迫,便看着年初画说道,“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们去花园里走走,消消食?” “好呀!”年初画迫切想要离开此地。 “你们两个年轻人去散步,陆伯父老了,要回去躺着休息了。”国主说着就往另一边走去,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两人刚走到花园里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年初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被陆鸣谦一把扭过来,“别回头,国主在后面…” “啊?”国主不是不想散步吗?为什么会在后面? 年初画僵着身子,被陆鸣谦带着走,听到后面的声音更是一阵头皮发麻。 国主和管家,正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想要看看这两个年轻人会不会擦出什么爱的火花… “国主,您看,殿下和年小姐两人站在一起多登对啊!” “嗯,这个儿媳妇找的不错,朕很满意!” “就是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和年小姐成亲呐!” “可能快了,朕看他俩感情挺好的了。” “那可太好了,咱们皇子府就要有小殿下了!” “不知他们生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男娃女娃都好!” “嗯,都是朕的乖孙…” 两人越说越离谱,越来越激动,导致声音越来越大。 年初画在前面听着尴尬得抠脚,【能不能小声一点啊,你们是在偷听好不好,这样弄得我很尴尬啊!】 “咳咳~”陆鸣谦假咳起来,企图提醒后面过度兴奋地两人。 “哎呀,是不是被发现了?”国主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躲在花丛里。 可不就是被发现了吗?您俩聊得那么投入,想不发现都难呐! 走了一圈,年初画便提出告辞,眼看着天色已晚,国主也没留她,给了她一个重重的木匣子说是见面礼,嘱咐她以后常来玩,就放两人离开了。 第112章 国主再去补脑子 借着夜色,陆鸣谦送年初画回府,马车里年初画看着陆鸣谦,“你怎么跟你那父皇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像?” 年初画曾经以为的国主,就是威严庄重的,可今日才知道,国主居然还会听墙角讲八卦? “那你喜欢我这样的性格,还是我父皇那样的性格?” 年初画见陆鸣谦眼神灼灼地望着她,“当然是你这样的了!” 陆鸣谦笑得像个傻子,“我也喜欢你这的!” 陆鸣谦将年初画揽入怀中,随着年初画的靠近,陆鸣谦的心像平静的湖面滴入了一滴水珠,泛起阵阵涟漪。 年初画听着陆鸣谦沉稳的心跳声,正在逐渐加快,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甜蜜。 “对了,下个月18号,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年初画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她催着包工头多加人手,赶在这个月月底之前完工,就是为了下个月的18号,她想给陆鸣谦一个惊喜。 “18号?有什么事吗?”陆鸣谦想着18号是他的生辰,虽然以往生辰对于他来说过不过都是一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想跟她一样过。 他还想着过几天就邀请年初画跟他一起过生辰呢,谁知道年初画竟先他一步,要让他那日把时间空出来? “秘密!”年初画对陆鸣谦露出神秘一笑,她要为陆鸣谦准备一场独特的生日宴! 见年初画神神秘秘的样子,陆鸣谦也不继续追问,只要那天是跟她一起过的就好,谁邀请的谁都一样。 不知道国主送了什么给她做见面礼,年初画回到府里,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被她抱了一路的匣子。 “哇,小姐,这头面也太美了。”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围着匣子流着哈喇子,金闪闪的一整套赤金头面,险些晃瞎了几人的眼。 国主不愧是国主,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做工如此精美,头冠发簪儿饰就不说了,还有那大金链子,大金镯子,这怕是得上万两银子! “看来国主是很满意小姐的!”花朵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三皇子殿下对小姐那般好,国主对小姐也甚是喜欢,嘻嘻~小姐以后就是皇子妃了! 年初画心里也美滋滋地,能得到对方家长的认可,那当然是大好事了! 可是,想起那日在火锅店的事,年初画又泄了气,万一过几天国主想起来了,那她岂不是还得完蛋… 庸人自扰的某人又怎么会知道,国主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了呢… 年初画合上盖子,让花朵好生收起来。花灵打来水为她卸妆洗漱,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觉再想办法! 谁能知道有人吃个脑花,都能吃生气呢?看来以后要见国主,还得把妆化浓一点才行。 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第二天年初画就在火锅店里再一次相遇了国主。 年初画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去火锅店了,度假酒店那边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只需进行最后的打扫清理工作,便交给下面的人去坐了,国主已经在那里吃生气了一次了,应该不会再去了。 而被年初画以为不会再去的国主,三番两次遇不到年初画后,干脆直接派了人去辣味斋外面守着,看到年初画去了就赶紧回去禀报他。 这不年初画前脚刚踏进辣味斋,后脚国主就知道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国主,年初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这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国主已经笑着向年初画打招呼,“初画,这么巧,今天又见面了。” “是啊,陆伯父,还真是巧呢…”年初画此时满脸堆着尴尬的假笑。 “今日看起来不怎么忙。”国主看着店里此时只有熙熙攘攘的几桌客人。 “是,现在时辰尚早,客人还不多。陆伯父现在过来是逛饿了吗?” “是啊,逛饿了,就过来补补脑子,哈哈哈…”国主觉得他笑的很是和蔼可亲。 “呃…补脑子?”年初画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是啊,你不是说脑子用得多的人,就应该多吃点脑花,补脑吗,陆伯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今天是特意过来补补脑子的。” 啊?那天不是还生气了吗?怎么今天又要吃了?这国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年初画将国主引到二楼的一处包厢里坐下,想着这样猜来猜去的,害得她心脏病都要犯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干脆直接问清楚。 年初画给国主倒了一杯茶,“陆伯父您今日是还想吃那脑花吗?” “是啊,怎么今日没有那道菜吗?” “是有的,就是…那日陆伯父您不是不喜欢那道菜吗?怎么今日又…”年初画艰难的问出,这个困扰得她昨日一夜都没睡好的问题。 “那日是那日,你不也说了你刚开始是吃不习惯的,后来又喜欢上了吗?陆伯父回去回味了一下,那味道确实挺不错的,这不也喜欢上了吗?” 国主完全不提,他是爱屋及乌,因为这是他的宝贝儿媳妇给他煮的,所以他就喜欢吃了。 年初画心中虽有疑惑,但国主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是这个原因了,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呢,这国主变化得也太快了! 国主看年初画愣在那里,想必是那天他的反应吓着她了,“快拿菜单来,陆伯父今日要吃两份脑花。” 年初画回过神来,将菜单和笔递给国主,国主勾了几道菜,年初画便将菜单交给候在一旁的小厮,坐下来继续陪国主聊天。 这会儿客人不多,上菜也快,小厮布置好,年初画便挥退了小厮,开始为国主煮菜,“初画,你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点啊,我也会煮了,咱们边煮边吃。” 年初画只需下菜,看着差不多了,国主便自己夹起来吃,顺便还给年初画也夹一些。 “初画呀,还请你多体谅一下我那儿子,他就是个木头疙瘩,整日只知道混在军营里,若是疏忽了你,你就跟我说,我去教训他,你可千万别不要他啊。” “怎么会,陆伯父您言重了,三皇子他在军营是处理军务,做的是保家卫国,维护百姓安居乐业的事儿,那才是头等大事,如果没有三皇子殿下和东怿的所有将军将士们,我们哪儿能这么安稳地坐在这儿吃火锅呢!” 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会有一群人为了家国大义,舍己为人,默默守护疆土,让国家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这些人是应该被尊重,被敬仰的! 国主认可地点点头,百姓能够过的安稳,他能在这曲南城里吃这火锅,确实都是边疆百万将士的功劳! 还有年初画,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配得上这皇家儿媳的身份! 第113章 陆鸣谦的生日酒会 陆鸣谦生日的前几日,陆鸣程和江瑞雪都是早早地收到了年初画的帖子,提前两日就过来帮忙布置现场。 年初画的度假酒店外面的草坪上,用纱幔和各种花草绿植,烛台布置得浪漫温馨。 最有特色的就是草坪另一边的池塘,年初画在池塘中央做了一个平台,四周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公分宽的凹槽,围了平台一圈。 凹槽里摆放着年初画之前从七彩仙岛上带回来的水晶石头,再从下面的池塘里引了水上来,石头泡在水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七彩的光。 下面的水池里栽种着睡莲,现在已经开出了不少的花,静静地躺在水面上,与上面的平台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树枝上的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悦耳的铃声! 转眼到了18号这日,草坪上的两条长桌上铺着香槟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点心,还有一些腌制好的熟食和各种美酒。 这就是年初画为陆鸣谦准备的自助生日酒会。 之前年初画有旁敲侧击地问过陆鸣谦,他以往的生日都是跟哪些人一起过的,陆鸣谦的回答是,都是在军营里跟将军将士们过的… 临近中午,年初画邀请的客人陆续到达,因为是陆鸣谦的生日,所以年初画邀请的都是陆鸣谦的熟人。 有陆鸣程和江瑞雪,齐木赫,国主自然是要来的,还带着三皇子府的管家。还有就是她的父母和弟弟。 因为有国主在,就没再邀请其他人了,虽然人不多,但是都是熟人,不会尴尬。 自从年初画受伤以后,陆鸣谦基本上每日都要去年府,相处久了,年初画的爹娘也慢慢接受了陆鸣谦这个三皇子殿下,将是他们未来女婿这件事。 而年初画的弟弟年适为更是适应良好,陆鸣谦对年初画的悉心照料,年家人都看在眼里,他这个弟弟也很感激陆鸣谦。 每次放假回来看到陆鸣谦都是姐夫姐夫地叫着,把年初画听得都不好意思了,但陆鸣谦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因此年适为说想学功夫的时候,陆鸣谦也是对未来小舅子有求必应,直接让人将他送去了暗卫营里。 正午时分,所有人都已到齐,陆鸣谦看着年初画亲手为他准备的生辰宴,既惊喜又感动,国主很对场地上的布置充满好奇,四处打量着。 陆鸣程充当了本次生日宴的司仪,在精心搭建的高台上致词,说得激情澎湃,下面的观众们也很配合地鼓掌! “好,下面有请今天的主角陆鸣谦公子上台给大家说两句!” 陆鸣谦侧头看了看年初画,年初画给了他一个打气的手势,才缓步走上台去。 “感谢大家今日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最主要的是想感谢年初画小姐特意为我布置的这个场景,我很喜欢。” 江瑞雪和陆鸣程在下面起哄,“还有我们呢,我们也一起布置了。” “好,也感谢二哥和江小姐…” 陆鸣谦除了感谢的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让他在军营鼓舞将士们的士气他还行,但这个他就有点社恐了,于是就赶紧走下台去! 陆鸣谦走上去宣布,生辰酒会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将自己给陆鸣谦准备的生辰礼拿给他,陆鸣谦第一次这样被塞了满怀的礼物,有些无措,行一赶紧上去接过来,仔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年初画指引着国主和陆鸣谦去到长桌旁,告诉他们这场酒会要怎么取食。 国主觉得很新鲜,拿着一个盘子,就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吃食。 年初画招呼长德公公和管家都一起吃,“今天是为三皇子庆祝生辰,人多大家吃起来才热闹,都不要拘礼。” 国主觉得也是,便叫他们也去拿些吃的,“都听初画的,去!” 两人得到国主的首肯,这才去到一旁学着年初画的样子拿起盘子,再去夹了一些吃食放在盘子里,走到国主他们身后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像花灵明月她们就更不用说了,年初画一句话,她们就开开心心地去了。 这样就主子们坐了一桌,丫鬟侍卫们坐了一桌。 年初画还请了一个舞蹈团,来给他们跳舞助兴。 年初画她们边吃边聊,一名女子正在池塘中央搭起的平台上翩翩起舞。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新奇的自助餐。 下午的娱乐活动,年初画安排的是打麻将,国主和陆鸣谦两兄弟带了彦书一桌,女孩子们一桌, 年适为在一旁向行一讨教武艺,年大力和罗氏不会玩麻将,年初画说要教他们,他们都不愿意学,就坐在一旁看儿子习武。 眼看着一双儿女都慢慢地长大成人了,而且都出落得如此优秀,他们也很欣慰。 一直到黄昏时分,才收起麻将,他们要开始晚上的活动了。 小厮将烧烤架抬出来放在草地上,菜品早已准备好,陆鸣程又要大展身手,由于人多一个人烤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年初画又让小厮抬了两个架子出来。行一和彦书马上走过去,各占了一个。 不一会儿便有香味飘乎出来,花灵和明月将烤好的端过去摆在国主等人面前。 “国主请用!”年初画招呼国主和其他人,一边吃烧烤,一边喝果酒。 国主看着陆鸣程熟练的样子,忍不住惊奇,“老二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的?” “来了曲南之后,父皇,要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儿子出来一趟,可是学会了不少东西呢。”陆鸣程说的有模有样的,把国主唬得一愣一愣地。 陆鸣程烤好一串羊肉串递给国主,国主看着手里被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肉串,咬了一口,确实不错! 陆鸣程自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关在家里闭门不出,而来了曲南之后就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可见这曲南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两个儿子来了这里都找到了不错的姻缘,唯独他那个大儿子,来了几个月,啥也没找到,孺子不可教也! 哼,想到他就让人头疼,还是这两个儿子乖,国主看看年初画又看看江瑞雪,这两个未来儿媳妇都让他挺满意的! 一个个死活不肯娶妻的人,突然一下子都找到了好姻缘,他这老父亲的心就算是放下了三分之二了,不得不让人感叹缘分天注定呐! 第114章 送他一个礼物,他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吃饱喝足以后,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年初画给花朵使了个眼色,花朵会意,去厨房里推着一个年初画特制的小推车出来,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由年初画亲手制作的生日蛋糕。 一层糕点一层水果,摆成的千层蛋糕,年初画将几支蜡烛点燃,众人见到都纷纷围了过来,一起唱起提前排练好的生日歌,年初画接过推车一直走到陆鸣谦身前。 陆鸣谦看着推车上插着蜡烛的糕点,以及年初画被烛光映衬地更加柔和的脸,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拽住了,让他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成年人的感动就在刹那间,无需言语,人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有惊喜,有感动,有人惦记,才更是幸福。 这个瞬间,让陆鸣谦红了眼眶… 再看向周围为他哼唱的所有人,何其幸运,身边有一群这样温暖的人。 年初画向陆鸣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这个明媚如光的女子,陆鸣谦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深情,仿佛是在倾诉他内心所有的情感,有你此生足矣! “许个愿,尊贵的三皇子殿下!”年初画感受到陆鸣谦眼含热泪的眸光,笑着邀请今天主角,进入这充满仪式感的一刻。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陆鸣谦配合地双手合十,许下他二十一岁的生日愿望,愿此生与年初画幸福美满永不分离! 陆鸣谦睁开眼睛,所有人一起将蜡烛吹灭,年初画教陆鸣谦怎么切蛋糕,然后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年初画看着陆鸣谦吃了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陆鸣谦问道,“好吃吗?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哟!” “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今天也是我此生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辰宴,谢谢你,为我所做得一切。”陆鸣谦凝视着年初画看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初画,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蛊惑人心般充满魅惑。 年初画回望着陆鸣谦,两人的心意不言而喻,此时的心仿佛靠得更近了。 就在两人情谊正浓时,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惊醒了两人。 陆鸣程走过来,假装不经意地对两人说,“收敛一点,双方家长都还在呢!” 呃~陆鸣谦和年初画同时转头,看着一旁正用耐人寻味地眼神看着她们的家长们,见她们看过去,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东张西望起来… “咳咳…” 年初画突然被自己的口气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鸣谦手忙脚乱的又是拍背,又是端水的,好一通忙活… 年初画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她缓过来,江瑞雪怕她再尴尬,便向大家提出,“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其他人也都相继离开,陆鸣谦想要送年初画回去,被年初画拒绝了, “你跟国主一起回去,我还有爹娘他们在呢,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没问题的,放心!” “那你们路上多加小心,我明日再去找你,今日辛苦你了!”陆鸣谦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情。 “我不辛苦,有那么多人帮我呢,你们一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最后陆鸣谦和国主一起回了三皇子府,年初画就同家人一起回了年府。 陆鸣谦回到府里,国主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但陆鸣谦完全不想听,他还要忙着回去,看年初画给他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呢! 国主看着脚步生风的陆鸣谦,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就转身回了房里。 陆鸣谦将其他礼物都一一打开,最后剩下了年初画的。 看着这个用红色的纸包裹着的小盒子,陆鸣谦很好奇,拿在耳边摇了摇,好像是个挺沉的物件,但是盒子又不大。 缓缓拆开最外边的红纸,里面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又用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着,还挺严实的。 陆鸣谦将明黄色的绸布展开,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一个人物雕像。 看材质像是从七彩仙岛上带回来的水晶石,晶莹剔透的,雕像的地座下面刻着陆鸣谦三个字。 那这个雕像就是他了?陆鸣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个雕刻师傅的手艺精湛,确实很像他! 年初画还真就刻地是他,之前大皇子来看她的时候,她知道大皇子的画画的好,便请大皇子给她画了一幅陆鸣谦的画像。 年初画拿着画像和石头,找到了上次帮她刻麻将的老师傅,请他照着画像,帮她刻的这个雕像。 这又把纯情王子陆鸣谦给感动了一把,他突然有点想成亲了,想把她娶回家来,每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再生一个跟她长的一样的乖女儿, 嗯…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叫陆念初,陆鸣谦思念年初画,不错! 只是不知道初画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年初画可不知道,她就送了一个生日礼物给陆鸣谦,陆鸣谦都已经把她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陆鸣谦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年初画的一颦一笑,不知道她现在睡了没有? 在不知道是第几百个翻身以后,陆鸣谦决定亲自去看看,于是马上起身穿上衣服,一个闪身翻墙去了。 作为一向吃得饱睡得香的人,年初画此时早已和周公约会八百回。 陆鸣谦翻身进入年初画的院子,今日值夜的天星,纵然陆鸣谦轻功了得,但天星还是立马就发现了,正要出手,陆鸣谦及时出声,“是我,退下!” 天星“…” 这大晚上的主子不睡觉,翻到年小姐的院子里来干什么? 天星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着陆鸣谦,【主子该不会是想……那我一会儿是帮主子还是帮小姐呀?】天星陷入内心的天人交战中… 陆鸣谦透过月光见天星不光没有退下,还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便知其误会了,轻咳一声,“我只是过来看看,年小姐她睡了吗?” “回主子,小姐已经睡下了…” 陆鸣谦还是第一次干这半夜爬墙的事,关键还被自己的手下发现了,也有点不自在,“既然小姐已经睡下,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生守着,莫要告诉她。” 说完一个闪身,又出了院子… 天星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主子今天是怎么了?刚过完生辰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第115章 你真是我的福星 睡得正香的年初画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小插曲的! 她的度假酒店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年初画将它取名为“浮生客栈”,寓意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思! 年初画没有用酒店两个字,不想让人误以为她这里是做酿酒生意的… 客栈两个字,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更加通俗易懂。 开张的那日,不出意外的在曲南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因是两位皇子亲自揭的牌,国主还送来一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牌匾,年初画直接将它挂在了大厅里。 这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都来捧场了,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了,一时间,客栈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前来道贺的人。 年初画一直在大厅里,招待各路前来道贺的客人,江瑞雪怕她们自己人忙不过来,也早早地过来帮忙了。 周菁菁来得早,打了个招呼后,便去到花园里帮忙,这曲南城里的夫人小姐她也认识了大半,有她照顾着,年初画省事不少。 也是从今天开始,年初画的名字也被列在了各家夫人小姐宴请的名单里! 大家都想跟有国主和皇子做靠山的人拉近一下关系,以后有个什么事儿了,也好走个人情,不然人都不认识,谁会卖你面子? 年初画也不管这些,反正上门皆是客。今日别人来给她捧场了,不管是冲着什么来的,下次收到请帖的时候,她也去回个礼就是,至于其他的,就看是不是她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了。 陆鸣谦最近军营里出了些事,底下的人来报,说发现最近总有回乡探亲的士兵,一去不复返,派人去他们的家乡寻找,得到的回答都是她们家的孩子,最近没有回去过。 那么那些失踪的将士们都去了哪里呢? 陆鸣谦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曲南恐将出事,陆鸣谦恳请国主立即回京都去,主持大局。 国主知道兹事体大,并没有跟陆鸣谦倔,马上吩咐收拾行囊,启程回京都。 陆鸣谦和陆鸣程一起送国主上了回京都的船,临行前还不忘叮嘱,“给我的两个儿媳妇都去送个信,告诉她们我走了,就说父皇在京都等她们,如果这边不安全,赶紧将她们都送到京都来。” “父皇放心,儿臣心里有数!”他们知道,一旦战事起,那么年初画和江瑞雪就是他们俩的软肋,一旦被敌人知晓,大家都有危险。 国主走了没两日,陆鸣谦就在军营里抓到了一个假士兵,冒用了一名回乡探亲的将士身份,混入军营企图找到他们这边的布防图。 这个人说话的口音很重,有些话他们甚至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们用了很多办法,那个假士兵就是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而且最近军营里不止这一个士兵回乡探亲,那就是这军营里或许还有敌人的暗探。 陆鸣谦想到了年初画之前说她看过一本野史,那些麻将火锅什么的新鲜玩意都是从那上面看来的,所以他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找了年初画问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听说过“追烘”这个词?” 年初画疑惑,“追烘?这是什么?” “就是可能是一种方言的说法,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还不知道,最近我们抓到一个奸细,他说话的口音极重,好多话我们都听不懂,我们想知道这个人是哪个地方的。” “追烘?”年初画在心里琢磨,她接触的人也不多,基本都是说的官话… 陆鸣谦没有打扰年初画思考,他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去过的地方可比年初画多地多,他都不知道,年初画也不一定得知。 年初画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叫恒阳的地方话!” “真的吗?你确定?”陆鸣谦大喜过望,没想到年初画真的知道。 “嗯,周大人之前有一个故人之子过来投靠他,周菁菁告诉我们他说吹风是“追烘”,我们当时只当是一个趣事说着玩的,那个男子就是恒阳来的,你可以去找周大人问问。” “谢谢你,初画,你真是我的福星。”陆鸣谦情不自禁的拥抱住了年初画。 年初画也笑着回抱住了陆鸣谦,“这都是误打误撞的事,哪儿知道就那么巧呢!” 年初画突然又有点感触,这世上还真就有很多巧事儿,还有一些能颠覆所有人认知的怪事儿。 陆鸣谦离开年府便直接去了周大人府上,“不知三皇子殿下前来,有何吩咐?” “本殿下是有些事想向周大人请教,还望周大人替我解惑。” “请教不敢当,殿下有什么事只管问便是,下官必定知无不言。” “听闻周大人曾有一来自恒阳的故人之子,来投靠过周大人?” 周大人纳闷,这三皇子殿下怎么突然登门问起了宋毅?“确有此人,此人名叫宋毅,确是来自恒阳的一位故友之子,不过他之前犯了事,已被下官流放到别处去了…” “那周大人可能听懂那恒阳方言?” “这…下官只能略微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他跟那同窗在一起时都是说的官话,只偶尔同窗说出一两句,都还需同窗向他解释一番,他才能知其为何意。 “敢问周大人,那宋毅所犯何事?”既然是来投奔周大人的,却又在周大人的地盘犯事? 周大人有点难以启齿,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起来还是他们暗算了宋毅。 但若不这样做,他们一家人就很难摆脱他。 陆鸣谦见周大人一副为难的样子,更加疑惑了,是犯了什么事让周大人这样为难?“周大人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大人为知道这事大概是瞒不住了,既然陆鸣谦找上门来问起,必定此人事关其他大事,便一五一十地给陆鸣谦讲述了宋毅来到他们家以后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设计将他流放的事。 陆鸣谦听完倒是没有同情宋毅,那样不择手段的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那周大人将此人流放至何处了?” 周大人见陆鸣谦听完并无责怪之意,暗松一口气。“下官将他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的荆州,算算时日应该已经到了。” “那大人可有收到回折?” “还未曾收到!” 陆鸣谦沉凝片刻,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收到回折,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看来得派人去查一查。 “嗯,本殿知道了,如若有需要会再来叨扰周大人。” “不敢,殿下若有能用得上下官的地方,下官定万死不辞!” 陆鸣谦要回军营去查一查所有士兵的档案,当初入伍时,所有士兵皆登记了户籍地。 直接去大剌剌地问,必定打草惊蛇,只有靠这法子来找出会这方言的人。 恒阳此处北部边境,与蛮夷仅一城之隔。 近日并未收到蛮夷异动的信息,他们这边怎会有恒阳口音的人混入呢? 陆鸣谦赶紧修书一封,加急送往镇守北境的飞鸿将军处。 飞鸿将军接到陆鸣谦的信,看完心里也很纳闷,她这边一直很安稳,蛮夷的人最近几年很安分,并未有任何异动。 陆鸣谦接到飞鸿将军的回信后,心中更加纳闷了,既如此,那些带有恒阳口音的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西凉人用的障眼法?好让他觉得北部有异? 第116章 各自忙碌,互相惦记 让陆鸣谦想不到的是,这些恒阳口音的人确实是西凉人指使来的,但却不是西凉王,而是早已潜伏在东怿国的永康。 宋毅在被流放的途中,被永康救下。 永康知道宋毅之前住在曲南巡抚周大人的府上,但后来又被周夫人设计,从而被流放,永康救下宋毅,并告知了他真相。 宋毅对周大人一家怀恨在心,但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永康答应帮他报复周大人一家,但宋毅从此将为永康所用。 永康自己接近不了陆鸣谦,所以他让宋毅找人混进军营,企图找到营地的布防图。 宋毅就找到了几个跟他一同来曲南的老乡,永康给了几人一些银子,并威胁几人,若是事发便自己了结,若敢供出他们,那他老家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而永康打探陆鸣谦行踪的事,虽然做得隐蔽,还是被陆鸣谦身边的暗卫有所察觉,“殿下,下面的人最近频频探出有人在偷偷打探您的行踪。” “哦?可有查出是什么人?” “被抓到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常居于此的乞丐,经过严刑拷问,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 “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查到本殿下头上来。 军营里出了奸细,暗卫又发现有人在查探他的行踪,这让陆鸣谦不禁多想,或许军营里的奸细,也是冲着他来的。 此处营地离北地路途遥远,这边并没有登记在册的恒阳籍士兵! 各副将又对自己营地的士兵进行了隐秘地排查,现在整个军营里的人都已无异常。 陆鸣谦派去查探宋毅的人,暂时还未有回信。 永康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察觉,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便再一次蛰伏下来,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宋毅找来的人,只混入一个且还很快就被发现了,其他几人更是连营地的大门都不得入。 永康也没有对那些人抱太大的希望,都是一群宵小之辈,不堪大用,只是宋毅有一层与周府有恩怨的身份,可留着看以后能否派上用场。 既然近不了陆鸣谦的身,那就只能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面下手。 而陆鸣谦开始暗中顺藤摸瓜进行反侦察! 年初画的浮生客栈开业闹得沸沸扬扬,京都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客栈的东家和二皇子三皇子有关系。 永康在客栈外观察了几日,最后以外地商客的身份直接入住浮生客栈,这样更方便他进出和观察客栈内部人员。 自古以来没有什么生意是能被一个人独占的,年初画也知道这个道理,辣味斋和麻将馆生意火爆,眼热的人不在少数,曲南城里很快便出现了第一批模仿者。 年初画要做的就是那吃第一口蛋糕的人,因此曲南这边的生意稳定下来以后,年初画就开始外出考察周边市场。 距离曲南不远的曲西镇,是整个片区仅次于曲南的第二大城市,因此就成为了年初画向外扩展的首选之地。 那边的分店计划很顺利,铺子打点好以后,年初画直接从曲南带了一批训练好的厨子侍者过去,辣味斋第一家分店就此开张。 曲西那边也请了新的厨子和一些侍者,待他们将那边的新厨子和侍者都教会以后,这第一批出差的老手们便可回曲南总部来,只留了一个信得过的掌柜在那边管理。 有了第一家的经验,往后的就更加得心应手了,齐木赫开始跟着年初画走南闯北,这无疑又让醋王陆鸣谦好好地喝了一大壶。 但陆鸣谦也没办法,有时候军务不忙的话,他可以陪着她出去,他却没办法随时跟着她,有时候女孩子在外谈生意,难免被人看轻,有齐木赫跟着能够避免年初画被一些地头蛇欺负。 每次看到年初画和齐木赫出门,陆鸣谦心里都要进行一番天人交战。 “年老板的生意做这么大,这么能干,我都自惭形秽了,等以后我老了恐怕只能靠年老板养着我了。”陆鸣谦看着年初画再一次整理行装,准备出远门时,酸溜溜地打趣。 年初画现在也知道陆鸣谦的经济状况,虽然他也做着生意,但是他赚来的钱,大多都投入到军饷里面去了,自己是没剩多少的, “那好呀,你保卫百姓安稳,我养你生活无忧,我也算是间接为人民服务了,我这生意做得一下子就高义了!” “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等我老了我一样养得起你!” “我不辛苦啊,我这是在实现我的人生价值,人总不能一生一事无成,你可以领兵打仗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我虽然不上战场,但是我可以做我我想做的事,在有需要的时候,提供我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样活着才有意义嘛! 难道你想让我当个米虫,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靠你养着啊?” 陆鸣谦想的是【这也不是不行,我又不是养不起!】 但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年初画的梦想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她想要的东西,她不喜欢伸手向别人要。 “好,知道你是个女强人,我也不阻拦你,只是你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如果遇到棘手的事,就要及时求助,不要自己逞强,更不要让自己受伤,可记住了?” “记住了?您就放心,我的三皇子殿下!”年初画听着陆鸣谦的一番叮嘱,心里泛甜。 陆鸣谦每次听到年初画说“我的三皇子殿下”时都会忍不住的一阵心悸… 这是比所有情话都好听的一个称呼,她说他是她的! 陆鸣谦将年初画抱在怀里腻歪了一阵,“这次打算出去多久?” 年初画也不知道多久能搞定,而且这次去的地方较远,来回路程就要一月左右,“看事情是否顺利,如果顺利大概两三个月就能回来…” 也就是说,慢的话就要至少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了,他们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舍不得媳妇,嘤嘤嘤… 陆鸣谦将年初画往怀里揉了揉,抱地更紧些。 等年初画她们出发以后,他也要出发去一趟西凉。 那边的探子来报,西凉现在内乱严重,西凉麒麟将军联合了几个有兵权的将军,欲一起起兵,陆鸣谦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添一把火。 麒麟将军之妻正是齐木赫的亲姐姐,齐家被西凉王以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麒麟将军与妻子伉俪情深,不忍看妻子整日郁郁寡欢。 再加上西凉王这些年有意无意地对他进行打压,他早已受够了那窝囊气,想借着这次内乱,举兵将这糜烂腐败的西凉王室掀了,为自己出口恶气,也为岳父大人一家报仇。 第117章 腐朽的王朝正在慢慢瓦解 西凉王室内乱的这些年,西凉王的几个儿子,已经折损了好几个,现下只剩下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一些尚且在年幼的幼子。 西凉王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皆上书请求西凉王早日立下太子,但西凉王疑心病愈加严重,想着所有人都盼着他早死,好得到他的王位,那他就偏不立太子,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这样就威胁不到他了。 朝廷不得安稳,再加上百姓起义造成的动荡,西凉国早已经摇摇欲坠。 西凉王室只顾自己享乐,军中将士却连饭都吃不饱,将士们怨声载道,将领们也苦不堪言。 麒麟将军府中今日聚集了三位手握兵权的将军,他们都是昔日为保卫西凉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忠君爱国之人。 如今都不堪西凉王年纪越大,越发昏庸无道,他们不想看着他们一生守护的疆土,就这样被那群人无度地挥霍掉。 麒麟将军在战场上有勇有谋,杀伐果断,又对将士们极具爱护,在军中威望很高。 “麒麟将军,我等愿拥护您为王,一起灭了这昏庸无道的王朝。” “是啊,将军,我们不能看着咱们守护一辈子的江山就这样被那几爷子乱搞。” “咱们几百万将士在军营里饿着肚子,他们几爷子宫里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识好歹的搞内斗,我还给他守个屁啊? 咱们自己打下的江山,还不如让咱们自己人来坐那王位。”这铁牛将军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说起话来唾沫星子乱飞。 “是啊将军,您就别犹豫了!” “也好,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本将军就同大家一起,为所有军中将士们讨个公道去。”麒麟将军见时机差不多了,接下了其他将军们递过来的投名状。 “那咱们就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做。”几名将军在麒麟将军府上一连商议了好几日,终于定下方案。 户部侍郎乃是铁牛将军的岳父,对西凉王的荒淫无度,早已心生不满,女儿送信过来说,麒麟将军欲联合几位边关将军一起起兵。 户部侍郎赶紧去了一趟女婿府上,表示愿意支持他们,户部侍郎说朝中还有几位大臣跟他想法一致,并列了一份名单交给铁牛将军,如有需要,可去向这些人求援,如此也算是里应外合。 只是这皇城军乃是西凉王的亲卫,他们要打进宫去第一关就需得打开皇城大门,麒麟将军几人正在商议如何破开这皇城大门时,府中侍卫给他们送上了一封匿名信。 “将军这是一个小孩子送到门口的。”侍卫将信递给麒麟将军。 几人看着麒麟将军手里的信,都在猜测这关键的时刻,会是何人给他们送信,又是什么内容呢? 麒麟将军将信打来,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将军只管进攻,皇城门自会有人替你们打开。” 麒麟将军看完,便递给其他几位将军,大家一一看完,心中震惊,“不知这是何人所送,是否可信?” 这封信就是出自陆鸣谦之手,他的人当初能那么轻易地就将西凉太子刺杀,并嫁祸给永福将军,皆是因为这皇城军中有他的人。 众人思索一番,“不管是何人所送,反正这城门是必须破开的,我们先见机行事,若真有人打开城门那自然再好不过,若到时候无人为我们开门,那我们就按照先前的计划,直接进攻。” “是!”所有人都回去准备,时机一到,立马举兵进攻。 西凉王宫里,熙贵妃正端着一碗燕窝羹,一勺一勺地喂着西凉王。 “王上觉得,今日这燕窝羹口味如何?” 西凉王躺在床上,咽下一口燕窝羹,对着熙贵妃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还不错!” “王上既觉得还不错,那便多吃一些,从今儿起,王上怕是再也吃不到了。”熙贵妃温声细语地说出一句让西凉王无比震惊的话。 西凉王一把打掉熙贵妃手里的燕窝羹,目眦欲裂,“你什么意思?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熙贵妃看着西凉王害怕又凶狠的模样,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臣妾给王上吃的当然是燕窝羹了,王上以为还有什么?” 要是往日,西凉王这样对着熙贵妃说话,熙贵妃定然吓得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但今日她却不怕了,她要亲手了结了这个没心没肝的冷血君王。 熙贵妃乃是六皇子生母,六皇子才年仅十岁,正是调皮的年纪,多乖巧可爱的孩子啊,前一日还跟她说,“母妃,儿臣明日给您画一张画像,太傅说儿臣在画画一途颇有天赋,画的肖像惟妙惟肖的。” 她还专门挑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一大早就起来画了一个美美的妆,满心欢喜地等着儿子来给她画像,但等来的,却是儿子被赐死的噩耗。 只不过回去了一晚,六皇子就被三皇子设计陷害了,她跪在大殿外求了西凉王三天三夜,她的儿子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可西凉王就是不听,仅凭三皇子的一面之词就将她年仅十岁的儿子赐死了。 想她进宫十五载,好不容易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她们母子俩对什么王位压根想都没有想过,她只想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可是三皇子还是不肯放过她们。 她的儿子没了,她的依靠也没了,她哭过闹过,西凉王不仅没有安慰她,还将她禁足了,她还有什么心思活下去? 但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她们什么都没做,却要去死,而害了他们的人,却能够高高在上地活着,这不公平。 她等啊等,就在昨日,有一宫女去跟她说可以带她去见王上,熙贵妃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利用她接近西凉王,但是她也无所谓,她还很感激他们,让她有机会为儿子报仇。 宫女端了一碗燕窝羹给她,让她去喂给西凉王喝下,这样她儿子的仇就得报了。 熙贵妃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篮子,就往西凉王的寝宫去了。 西凉王躺在卧榻上,出气多进气少,陆鸣谦的人早就打点过了,因此熙贵妃很顺利地进入了西凉王的寝宫。 看着榻上的西凉王,熙贵妃眼里没有半份情谊,有的只是滔天的恨意。 西凉王发现有人来了,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是你啊!” 熙贵妃掩去眼底的恨意,勾起嘴角走过去,“是啊,王上,臣妾很久没见王上了,特地过来看看您。” “本王病了这么久了,真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本王的会是你,你不怪本王了吗?” “你是臣妾的天,您病了,臣妾当然要来看望王上了,臣妾还给王上亲自熬了燕窝羹,王上尝尝可还合您胃口。” 熙贵妃没有回答西凉王问她是否怪他的问题,他杀了她的儿子,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却在这里假惺惺地问她怪不怪他,真是可笑! 熙贵妃端出放在篮子里的燕窝羹,一勺一勺细心地喂给西凉王吃下,仿若她刚进这王宫时,生病在床,西凉王也是这样细心地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那时的他,应该是喜爱她的! 她可是一直满心满眼的都这个男人呢,在这吃人的王宫里,她只想守着他,守着儿子,她觉得她这一生圆满了。 可也是他,打碎了她圆满的美梦。 既然他那么怕死,那么舍不得这王位,那她也要将他的梦打碎,大家一起去死! 第118章 骨肉相残 西凉王使劲儿的抠着喉咙,企图将吃下去的燕窝羹吐出来。 熙贵妃看着这样的西凉王,只觉得无比可笑,“别白费力气了,吃下去的东西,还吐出来干什么呢?” “你这个贱人,本王要杀了你。”西凉王想要伸手去抓熙贵妃,可由于卧床太久,他全身无力,一下子栽倒在床下。“来人,来人呐!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西凉王愤怒地大喊着,但没得到一点回应。 “王上要叫人来干什么呢,是想将臣妾也赐死吗?”熙贵妃站在一旁俯视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西凉王,眼里有疯狂的神色。 “不会的,没有人会来,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死,好霸占你的王位。” “住口,你这个贱人!” “王上怎么还骂人呢?您以前都是叫臣妾爱妃的!你应该感谢臣妾才是,不然您被自己儿子亲手杀死,岂不是更生气?” “不会的,他们敢…”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就连对他们毫无威胁的弟弟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您还占着他们想要的王位呢,杀了你,他们就能得到这王位了,你说他们敢不敢?哈哈哈…” “不…不会的…”西凉王内心充满了恐惧,他知道熙贵妃说得都是真的,他的那几个儿子,真的敢… 此时,送熙贵妃过来的那名宫女,正快步去到一旁的偏殿里,偷偷将一个信号烟花点燃,五彩的烟花瞬间在天空中炸开,预示着这一场王权争夺战的开始。 麒麟将军领着数十万大军直冲皇城门,陆鸣谦的人早已潜伏在城门附近,眼见大军压近,皇城卫首领指挥众人警戒,准备御敌。 “麒麟将军,您这是何意?”皇城卫首领有些不解,为何是这反贼会是麒麟将军,麒麟将军可是西凉将士们心中的战神。 “王上克扣军饷,导致边疆百万将士食不果腹,本将军要进去替将士们问问王上,这究竟是何意?” “末将劝将军最好稍安勿躁,三思而行,您带军逼宫,这可是谋逆的死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无妨,待本将军去问个究竟,要杀要剐全听王上的,卫将军,请开城门!”麒麟将军剑已出鞘。 “既然将军不听劝,那就莫怪末将无礼了。”皇城卫首领卫将军,一挥手,“放箭!” 成百上千的箭羽密密麻麻的朝他们飞来,趁着这个时机,一名穿着皇城卫衣服的士兵,悄悄摸去城门口,一把将门栓打开。 皇城卫顿时乱成一团,“将军,不好了,城门被人打开了。” “什么?”卫将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士卒。“谁干的?”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皇城门缓缓开启… “门开了,大家冲啊!”麒麟将军带着人,一边挥剑挡开飞来的箭羽,一边往里冲去。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听麒麟将军带军逼宫了,赶紧跑去西凉王的寝宫,他们要赶在麒麟将军到达前,拿到传国玉玺和兵符。 五皇子先一步到达西凉王的寝宫,西凉王不停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而熙贵妃就站在一旁欣赏着西凉王丑态,时不时说上几句话,激地西凉王吐了好几口陈年老血,把熙贵妃高兴得哈哈大笑! “父王,您怎么了?”五皇子看到地上的西凉王,一个健步冲过去,将西凉王抱到床上。 “老五,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个贱人杀了,马上把她碎尸万段!”西凉王说得激动,喉咙一阵腥甜,又吐出血来。 “父王,您先别激动,麒麟将军带着大军逼宫了,您快把玉玺和兵符交给儿臣,儿臣好去将那反贼抓来给父王赔罪。”五皇子一心只想要玉玺和兵符,他才懒得管西凉王和他妃子的事。 西凉王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瞬,“麒麟将军带军逼宫?” “是啊,父王,事不宜迟,您快把玉玺和兵符交给儿臣。”五皇子非常焦急,他怕再拖下去三皇子也过来了,到时候他拿到东西就更难了,便一个劲儿的催促西凉王。 西凉王看着焦急的五皇子,心中想的却是五皇子想要用这个借口,将玉玺和兵符从他手里骗过去,他想要他的王位,甚至连他让他去把熙贵妃杀了,他都置若罔闻。麒麟将军怎么会造反呢,他可是最忠心的人。 “你想要玉玺和兵符?”西凉王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五皇子。 “你看,王上,臣妾都说了,他们都只想要你的王位,哈哈哈…”熙贵妃已经接近癫狂,听到五皇子的话,忍不住在一旁煽风点火。 “住口!”西凉王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吼道。 “五皇子,你就死了这条心,王上他自己都舍不得这个位置,他怎么会给你呢?呵呵…”熙贵妃就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这个王位就交给麒麟将军,其他人都去给她儿子陪葬。 “让你住口,你这个贱人…”五皇子拔起一旁的剑,一刀就了结这碍事又聒噪的疯女人“啊…” 熙贵妃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要看着这几父子怎么死! “父王,儿臣已经帮你把她杀了,您快给儿臣,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三皇子的声音传进了寝宫里。 三皇子走到西凉王床前,看着满嘴鲜血,奄奄一息的西凉王,开口质问道,“五弟,你对父王做了什么?” “三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刚到这里,父王是被熙贵妃气得吐血的。”五皇子说着,指了指着倒在一边的熙贵妃。 “熙贵妃不是被父王禁足了吗?怎会在此处?莫不是五弟你与熙贵妃联手演的这一出好戏?”三皇子可就比五皇子城府深地多了。 西凉王听了这话也想起来了,熙贵妃确实被他禁足了,不禁狐疑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见西凉王似乎是信了三皇子的话,满脸怒色地指控,“三哥休要含血喷人,我也是刚刚听说麒麟将军带军逼宫,担心父王安危才急忙赶过来的。这熙贵妃在此,可是跟我毫无关系。” 西凉王转头看着三皇子,“麒麟将军真的带军逼宫了?” “是的父王,卫将军带皇城卫在外面守着,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儿臣过来,是想带父王先出去躲一躲,父王不如现在就跟儿臣一起离开!”三皇子说得巧妙,他是提也不提玉玺兵符的事,只说要带西凉王出去躲一躲。 这话让西凉王心中安慰不少,还好还有一个儿子是真的关心他的。 五皇子一听三皇子要带西凉王走,那怎么可能,如果西凉王被三皇子带走了,那这王位不就是三皇子的了吗? “不行,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麒麟将军的人,父王出去能躲到哪里去,只有这王宫里才是最安全的,父王您可千万别听三哥的。” “我不听老三的,那你要本王听你的吗?”西凉王满眼的愤怒,如果眼睛能够杀死人,那五皇子早已尸骨无存了。 “是啊,父…”五皇子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巨痛,缓缓低头看到胸口上正插着一把剑,而持剑的人正是西凉王。 “父王…为什么…”五皇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父亲。 “为什么?你问本王为什么?”西凉王说着,狠狠地一把将剑拔出,鲜血顿时喷薄而出,溅了西凉王一身。 五皇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第119章 西凉王逃出皇城 三皇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五皇子,眼里是幸灾乐祸,【愚蠢的东西,还想跟他抢王位】 此时麒麟将军已经到达进了一重宫门,寝宫里已经隐约能够听到外面冰刃相见的声音。 三皇子赶紧掩下情绪,郑重地向西凉王说道,“父王,麒麟将军大概已经进宫了,儿臣先带您离开王宫?” “我们离开王宫要去哪儿呢?”这才是他大本营,他们离开了这里,能去哪里呢? “儿臣先带父王去塔答县,那里的守将是西凉大都督熊储陌熊大都督,他是儿臣的外祖父,等咱们过去和外祖父汇合,父王您先把身子养好,咱们再带军打回来。” 三皇子说得诚恳,西凉王还在心里感叹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个儿子这么优秀啊,早知道他就立他为太子了。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儿子才是一条真正的毒蛇。 “好,都听你的安排,等咱们打回来,父王就立你为太子!将这江山都交给你。” “走,父王带你从暗道出去!”这条暗道,是整个王宫最后的逃生通道,只有每一任国主继位后才有资格知道。 西凉王让随从将玉玺和兵符一起收好交给他,西凉王将这两样东西都背在背上,看到唾手可得的两样东西,三皇子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 但是现在还不是拿过来的时候,母后曾经告诉他,父王手里还有一支暗卫,武力强悍,是帝王亲卫,只听王上一人的。 但是好像人数不是很多,要想号令那支亲卫,就得拿到一块令牌,这可是和玉玺和兵符同样重要的东西,就是不知西凉王都到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召出那支亲卫。 西凉王怎么会不想召他们出来呢,可是那支亲卫虽然武力强悍,但是只有二十人,如今大军兵临城下,他们寡不敌众,召出来也没用,还不如留着保命。 西凉王将包袱系好,抬眼看着三皇子,“好了,你来背本王出去。” “父王,请等一等,母后马上就过来了,咱们一起走。”三皇子唯一的良心大概就是对自己的母后了。 西凉王有些不悦,人都打到跟前了,还等什么,妇人之仁。但他现在还需要三皇子的帮助,只得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王后便带着两个侍女,轻装简行地过来了! 王后看到王上只略微一点头,并未过多的关心,“王上!” 因为这些年西凉王纳妃无数,早已不将王后放在眼里,王后也不在意,专心辅佐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她才能高枕无忧。 西凉王看都没看王后一眼,指挥随从将寝宫里一个不起眼的烛台轻轻往旁边一拧,一道暗门霎时出现在众人眼前,“进去!” 三皇子背着西凉王进入暗道,暗门随即关上。 暗道很长,他们走了大概一两个时辰才走到暗道的尽头。 西凉王示意随从上去,在石壁上按了按,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门,几人快速走出去,透过光亮,看清外面的景象,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山洞里。 西凉王派了一个随从,先出去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随从很快回来,“禀王上,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在半山腰的一处悬崖之上。旁边有一处小道可供我等下山。” “好,本王知道了!”西凉王身子本就虚弱,又吐了好几次血,纵然是三皇子背着他走,但也有颠簸,他还是有些虚脱,他想休息一会儿,因此并未吩咐立即下山。 “父王,咱们还是赶紧下山,趁着麒麟将军的人还未追来,我们先走远一些再做歇息。”三皇子可不想留在这里被人瓮中捉鳖。 西凉王喝了几口侍从递过去的水,缓了缓点点头,“走!” 他们走到山洞门口,才知道侍从说得悬崖,还真就是一个悬崖,只有一条两只脚掌宽的小道,蜿蜒而下。 三皇子若想背着西凉王走,那必定是无法通过的。 “父王此路太过狭窄,儿臣背着您恐无法通行。” 西凉王也瞧见了,不禁在心里将修这暗道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窄又这么高,让人怎么走? 西凉王从三皇子背上下来,往下面望了望,不禁一阵头晕目眩,这要是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王后不想在这里跟他磨叽,万一后面有人追上来了,想走都走不了了,上前一步便说,“就让臣妾走前面,这小道多年无人行走,长满了杂草,臣妾带着侍女走前面,将那杂草踩平了,王上走上去也平顺一些。” 西凉王看了一眼,满是杂草的小道,要是不注意看还不知道那是一条路呢,让她们走前面也好,万一山下有追兵,他们也能及时撤退。 “好,那就有劳王后了!”西凉王让至一旁,王后带着侍女在经过三皇子时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三皇子会意地眨了下眼睛,侍女在前,王后紧随其后抓着石壁上的草根慢慢往山下走去。 看着几人走了一段,也不是很艰难的样子,三皇子走到西凉王身边,向西凉王伸出手,“父王儿臣牵着您下去!” 西凉王握住三皇子的手,跟着往小道上慢慢挪过去。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王后和侍女已经到了山脚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休息。 而西凉王本就体弱,再加上高度紧张,没走几步已是双腿打颤,满头大汗。 但他们也不可能往回走,只得一步一步地挪动,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山脚下。 三皇子派人出去打探外面的情况,其他人原地吃了些干粮喝点水补充一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探路的侍卫回来了,还带回了一辆马车,这让西凉王和王后眼睛一亮。 要让他们继续走路他们可能十天半月都走不出皇城范围,有了马车赶路就快许多了。 三皇子将西凉王和王后扶上马车,随后自己跟坐进马车里,一行人开始往塔答县赶去。 麒麟将军等人一举打进王宫里,只在西凉王的寝宫里找到了熙贵妃和五皇子的尸首,并不见西凉王,王后和三皇子,便知他们定是跑了。 铁牛将军看着空空如也的王宫,皱着眉头对麒麟将军说,“看来他们是提前跑了,将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麒麟将军思索了一番,有了大致的方向,“三皇子带着人跑的,那定然是要去投靠熊大都督了,你且通知城外的将士们,赶紧向东去追,务必要在他们到达塔答县之前将人截住。” “是,将军英明!”铁牛将军赶紧出去招来一个士兵,将命令传达下去。 如今整个皇城都在麒麟将军等人的掌控之中,麒麟将军让人去国库看看有多少粮食。 这一看可不得了,整整一仓库的粮食,被养得肥硕无比的老鼠在上面爬来爬去,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 将士们更加生气了,这么多粮食财宝,还克扣他们的军饷,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真是枉为君王,他们今日将西凉王撵出去,是对的! 将士将国库的情况告知了麒麟将军,麒麟将军马上下令,开仓放粮,运一些到军营里去,其他的全部拿出去赈济灾民,以安抚受灾的百姓。 第120章 西凉王的亲卫现身 百姓们有了粮食,也不再闹事,谁不想在家里安安稳稳过日子呀! 随着粮食发放下去,各地起义渐渐平息,百姓对麒麟将军感恩戴德,三呼麒麟王万岁! 朝中文武百官除了三皇子党羽,其他人皆拥立麒麟将军为王,而三皇子一派的人直接被拉出去斩了。 麒麟将军并未马上同意登基称帝,声称如今西凉王还未抓到,等把西凉王和三皇子都抓回来处置了,再商议此事也不迟。 其他人自然无异议! 西凉王因身体虚弱,接连赶了几天路之后,西凉王直接昏迷过去,三皇子和王后就再不愿,也只得进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为西凉王请来郎中诊治。 “大夫,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这位老爷,脉象虚浮,想必已经病了许久,又有中毒之像,需得解毒之后再加以调理,不然恐寿数将尽。” 三皇子和王后对视一眼,他们所下之毒那么隐秘连王宫里的太医都没有检查出来,这位大夫何以一把脉便知了? “我父亲所中之毒大夫可能解?” 大夫摇摇头,“老夫以毒一道,所知尚浅,老爷身中几种毒,如今毒素已入五脏六腑,老夫只能开些压制毒素蔓延的药物,公子还是另寻解毒高人。” 怎么会有几种毒?还有谁下了毒? 郎中给他们开了两张药方,叮嘱了两种药的服用方法,“近日最好不要挪动,待他醒来,观察一两日,再赶路不迟。” “多谢大夫!” 三皇子吩咐侍从跟着大夫回去抓药,关上房门,跟王后商议起来。 “母后,怎么会有几种毒?除了老五还有谁呢?” “我也不知,不用管这些,反正结果都一样,这样也好,他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只是我们现在要何时启程,多在这里待一个会儿就多一分危险。”王后很着急,他们离皇城还不是很远,麒麟将军他们真要追上来,他们就只有一死了。 “不知我写给你外祖父的信,他收到没有。”出发之前王后就让人给熊大都督送了信过去,让他派人前来接应她们。 “那大夫的话您也听到了,只有等父王醒过来再做商议。”三皇子也很焦急。 西凉王晕过去之后,三皇子和王后已经把西凉王身上找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枚可以号令亲卫的令牌。 “不然咱们就不要那令牌了,有那两样,你也照样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去。”王后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可是咱们现在已经离开皇城,想要再回去,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才行。”三皇子也不想再带着西凉王这个拖油瓶,但是他需要那支亲卫的力量。 两人一时无话… 让三皇子等人始料未及的是,第二日下午还没等西凉王醒过来,铁牛将军便已带着人追上了他们。 “王后,三皇子不好了,铁牛将军追上来了!” “什么?他们现在何处了?” “已经在城里到处搜寻咱们的下落了。”侍卫也急得不行,没想到他们来的这样快,他们都已经逃了几日了。只是停了一夜,便被追上了。 “快,把王上抬上马车马上出发。” 如今也顾不得病情会不会加重了,保命才是正经。 “大家一起走目标太大,分开出城,在城外汇合。”进城以后他们都在城里买了衣服,乔装打扮过了,这会儿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样子。 侍卫带着西凉王坐马车走,王后带着两个侍女,扮做母女一起,三皇子单独出去。 还好城门口并没有铁牛派来的人,他们很顺利地出了城,王后和三皇子立即上马车,一路快马加鞭朝小道赶路。 马车拉着那么多人,始终没有骑马快,他们很快还是被铁牛带着人追上。 “王上,您这是要去何处啊?”一行人被铁牛的人拦在了一片竹林里。 西凉王昏迷着自然不会回应他,三皇子和王后都没有出声,铁牛继续在外面喊, “这可不像王上您的风格,还是说王上您被三皇子殿下劫持了?那末将救驾来迟,这就救王上出来。”铁牛说完一拍马背,提枪飞身朝马车掠去。一枪刺进了车厢里,三皇子从马车里飞身而出,与铁牛打得不相上下。 其他侍卫纷纷拔刀,与铁牛带来的士兵对战起来,军营里出来的将士们,对付这些长居宫里的侍卫就是小菜一碟,三皇子带出来的人,很快就被制服,三皇子也被铁牛一个回旋踢,撞飞到地上滑出几米开外。 就在铁牛想要上前将马车里的西凉王请出来时,随着一声有韵律的口哨声响起,竹林暗处射出几支飞箭,让铁牛等将士措手不及,连忙抬手挡箭,退至一旁。 接着冲出二十余位黑衣人将铁牛等人团团围住,一场厮杀在所难免,突然冲出来的这波人都是训练有素且武功高强之人。 铁牛等人被打得节节败退,趁着他们对战顾及不到,王后让侍女将三皇子扶上马车,侍卫立马打马离开。 铁牛等人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便上马往回撤退,黑衣人看他们逃了也不追,转头隐匿在竹林里。 马车里,西凉王略显吃力地微睁着混浊的眼睛,看到受伤的三皇子,安抚地说了句,“辛苦你了!” 三皇子不知道刚刚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但王后就在车厢里,她看得清清楚楚,西凉王刚刚醒过来之后,从腰间取了一个口哨出来,放在嘴边吹了一声,那些黑衣人就出现了。 所以召唤亲卫的压根不是什么令牌,而是这个口哨?难怪她们找遍了西凉王的全身都没有找到那块传说中的令牌。 “无妨,不知刚刚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外祖父派过来接应我们的人。” 三皇子忍着痛,将衣服撕开,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王后忍住惊呼出声,连忙从包袱里翻找出之前在城里买的金疮药,轻轻洒在三皇子的伤口上。 “先忍一忍,那些人既然被黑衣人击退了,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再追上来了,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去找医馆消毒包扎。” 三皇子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能保住一条命不被抓回去就已经不错了。 一路上铁牛等人没有再追上来,那些黑衣人也没有再看见,他们一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城池。 三皇子的伤口需要医治,西凉王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也经受不住再一次陷入昏迷中,他们又一次进城。 第121章 西凉三皇子被轻松拿捏 客栈里,大夫在为三皇子清理伤口,侍女拿着之前抓的草药,向客栈借用了厨房为西凉王煎药。 王后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西凉王若有所思。 直到大夫为三皇子将伤口包扎好,侍卫将其送出去,王后起身来到三皇子身边坐下,侧身小声地对三皇子说,“皇儿,你可知今日那些黑衣人是何人?” 三皇子看着王后,疑惑不解地回答道,“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跟上来与我们汇合,想必应该不是外祖父派过来的…” 王后点点头,又朝着床上的西凉王抬了抬下巴,三皇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惊喜地问王后,“是父王的…” “是!用的是腰间挂着的那个口哨!” “原来如此!”三皇子眼睛盯着西凉王腰间挂着的那个不起眼的口哨,没有华丽的外表,若是以往,送给他,他都懒得伸手去接,没想到竟是他一直寻而不得的好东西。 三皇子起身来到西凉王床前,手不自觉的向口哨伸去。 “你想要它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三皇子伸出去的手一哆嗦。 三皇子抬眼,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的西凉王四目相对,西凉王眼睛直勾勾盯着三皇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一个想字,我就立马要了你的命”一般,这样的西凉王让三皇子心底无端升起一丝恐惧。 三皇子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帮西凉王拉了拉被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父王说地是哪里话?儿臣就是想来看看,父王您好些了吗?” 西凉王没有回答三皇子的问题,而是向三皇子浇了一盆冷水,“你现在就是拿到这个口哨,也别想召唤出本王的亲卫,这个口哨,可不是随便吹的。” 三皇子也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哨声,确实不是随意一吹,而是有某种韵律的,被西凉王看穿,三皇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父王教训的是,儿臣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想来看看,并没有窥视口哨的意思,父王您莫要多疑。” 西凉王毒蛇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王后,让一旁的王后不禁背脊生寒,西凉王也不管王后是何反应,又给了三皇子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希望是本王多疑了,你只要将本王好好的送到塔答县去,待本王夺回皇城,该给你的,本王自然不会少了你,不该你拿的时候,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要不然,就别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 “是,儿臣明白,儿臣定当好好侍奉父王,早日回到皇城。”三皇子又把西凉王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西凉王说了这么多话,有些虚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侍女便端着煎好的药上来,三皇子服侍西凉王将药喝下,又吃了几口浓稠的肉粥,便再一次沉沉睡去。 他们在客栈里一直歇到第二天早上,西凉王吃了几次药,又好好的睡了一觉,感觉好了许多,也没多做逗留便吩咐启程,一日没有到达塔答县,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日夜兼程地走了两天后,西凉王一行人终于跟熊大都督派过来接应的人碰头了。 这让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有了接应的人,他们就能够安全抵达边境的时候,麒麟将军带着更多的人追上了他们。 在一处峡谷里,双方再一次经历了一场恶战,麒麟将军听了铁牛的描述,知道西凉王身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护着。 便挑了一些骁勇善战的将士跟着他一起追过来,熊大都督派过来的人不敌,只能一边打一边掩护这西凉王一行人逃走。 眼看又要被追上,最后还是靠着西凉王召出的亲卫,才得以逃脱,但西凉王亲卫纵然身手再如何了得,也架不住,麒麟将军他们人多。 只能以退为进,护着一行人一路逃命。众人你追我赶,西凉王亲卫在这途中已折损大半,眼看已经穷途末路,所有人都生出了必死之心。 一路到了边境,遇到了赶来支援的熊大都督,三皇子一眼就看到了打马向他们奔来的熊大都督,惊喜地对西凉王说,“是外祖父,父王,我们有救了,外祖父来了。” 西凉王和王后眼里也闪过惊喜… 熊大都督来到马车前,下马请罪,“末将救驾来迟,请王上,王后恕罪!” “熊都督免礼,你能及时赶到已是万幸!麒麟将军的人就要追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比较稳妥。” “是,保护王上进城!”熊大都督指挥着士兵将西凉王一行人包围保在中间,打马快速进城。 一直到进了塔答县的城门,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西凉王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下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西凉王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魏麒竟然如此赶尽杀绝,待本王养好身体,必定亲自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枉本王如此信任于他! 麒麟将军本名魏麒,西凉王从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些年他一直想让麒麟将军休了那齐家女子,然后娶他的公主为妻。 但麒麟将军一直不肯,所以西凉王处处对他进行打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麒麟将军妥协,哪知最后逼地麒麟将军直接起兵造反。 进城以后,熊大都督让侍卫带着一行人去了都督府住下,他则站在城墙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麒麟将军等人。 兵临城下之时,熊大都督看着这位昔日好友之子,在王后进宫之前,熊大都督是很中意麒麟将军的,一心想将女儿嫁给他,但奈何女儿想入宫,相较于麒麟将军,当时还是太子的西凉王定又是更好的选择。 后来自己的女儿入主东宫,他也只把麒麟将军当作一位年轻有为的晚辈。麒麟将军这些年也挣得不少战功,熊大都督很是欣赏这个年轻人。 其实他也对西凉王的作为很是不满,但无奈他是王后的父亲,是三皇子的亲外祖,这一层关系,让他进退两难。 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麒麟将军,熊大都督无奈开口,“麒麟将军不在皇城,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边境所为何事啊?” “熊都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将军不欲与熊都督为敌,还请您交出王上王后。”熊大都督骁勇善战,是麒麟将军很钦佩的一位将军,大家都是为国效力,彼此也算惺惺相惜。 “王上已被麒麟将军追赶至此,将军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大都督此言差矣,今日我若放他们一条生路,那这整个西凉百姓的生路,又由谁来放?咱们守卫边疆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百姓安居乐业吗?王上奢靡无度,克扣军饷,搜刮百姓,熊都督觉得他配为王吗?” 熊大都督被麒麟将军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的想法跟麒麟将军完全一样,但他身不由己呀! “难道熊都督还想包庇昏君,助纣为虐,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吗?” 第122章 平静的生活下暗藏危机 熊大都督面露难色,他又何尝不想大义灭亲,可是他下不去手啊,那可是他的亲女儿,亲外孙呐! “麒麟将军请回,待本都督回去劝一劝王上,刚刚本都督接到王上时,王上虚弱无力,面色苍白,听说王上在皇城就已卧床不起,想必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就让他们以后都留在这边境,过一段平民的生活!” “熊都督,不是本将军要赶尽杀绝,而是本将军需得给整个西凉百姓一个交代,还请都督莫要为难。”麒麟将军也知道西凉王时日无多,但是这不是他可以逃脱的理由。 “放心,本都督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的,也会给西凉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请将军回去耐心等候消息!” 熊大都督只能用这个办法拖一拖,看西凉王的脸色,想必也过不了多少日子了,到时候人死如灯灭,所有恩怨必将烟消云散,他也不用纠结,是否会与天下百姓为敌! 麒麟将军也不想兵刃相见,这些守城的将士是无辜的,一旦交战必有死伤无数,他不想看到自己人打自己人。 于是便妥协下来,“那本将军就相信熊大都督这一次,希望都督不要让整个西凉国的人失望才好!” “放心,本都督必不让所有人失望!” 得了熊大都督的保证,麒麟将军调转马头,“回城!” 回到都督府的熊都督,被西凉王叫到了床前,“熊都督,连你也盼着本王死吗?” 熊都督在城墙上的话,在他回府前就已经先他一步传入了西凉王的耳中。 熊都督也不惊慌,一脸正色地向西凉王解释,“王上莫要误会,臣也只是权宜之计,如若臣不那样说,麒麟将军必会攻城。” “他要是敢攻城,你就把他打回去呀,难道熊都督还怕了一个年轻的后辈不成?” “回王上,臣不是怕他,臣是担心一旦交战,必定死伤无数,臣手下只有五十万兵力,一旦开战,麒麟将军虽带来的人不多,但其他将军必定增援,到时候我们一旦城破,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先安抚住他们,再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熊都督为只有两边安抚,以求片刻安稳… 西凉王听完仔细一想,也确有可能,便没再追究。 “你们先出去,本王要休息一会儿!”西凉王说完便闭了上眼睛,一路逃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三皇子跟着熊都督去了书房。 “三殿下,你跟老夫说句实话,王上如今身体状况究竟如何?”熊都督现在是真觉得接了个烫手山芋。 “父王他如今身中数种毒,大夫说如若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便时日无多。” “怎么会有数种毒?都是何毒?” “孙儿也不知,大夫说毒药已经入五脏六腑,且错综复杂,能解的概率不大。” 熊都督看着三皇子的样子,便也知其没有为西凉王寻找解毒之法,这也怪不得三皇子,他们一路都在逃命,就算他想找也没有机会。 更何况,三皇子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为西凉王解毒,那其中一种就是他和王后所下,他们就是要等他慢慢熬,等到熬不住了,西凉王就会把他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到时候他拿着那些东西,再带着熊都督的五十万大军,打回去,整个西凉国就是他的了。 “那三殿下打算如何做?”熊都督想知道这个外孙的想法。 “既然中毒已深,那就让父王安享晚年,不要再拿些药物,折磨他了。” 这意思就是不给西凉王寻找解毒之法了! “既如此,那就让王上在这里,平静地度过最后的日子!”就是他是昏君,但也是他的女婿,他不将西凉王交出去,让他能够安稳地度过最后的时光,也算是全了这份君臣与父婿之情了。 三皇子点点头,两人也没再谈其他的,三皇子便回去休息了。 西凉王还没有交出那些东西,他现在说再多都无用,先在这里蛰伏下来,等待时机! 而另一位蛰伏在曲南的永康,最近偷偷跟着年初画她们出了城。 住在浮生客栈这么久,他已经知道,这客栈的东家年初画与陆鸣谦关系匪浅。 据他得知,陆鸣谦此人性格冷酷,不近女色,如今却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往密切,关系匪浅,不难猜测,年初画应该就是陆鸣谦的心上人了! 对于这个发现,永康很兴奋,没有弱点的人就没办法攻击,有软肋才会有机会。 陆鸣谦身边明的暗的侍卫众多,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年初画是个生意人,经常外出谈生意,这就比陆鸣谦好下手地多。 而且他已经好久没有陆鸣谦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既然他找不到陆鸣谦,那让陆鸣谦主动来找他。 年初画和齐木赫此次要去淮安,据说那边盛产水果,且品类众多,现下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对于吃货来说,水果的诱惑也是无法抵挡的,年初画想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曲南虽然气候宜人,但这里不知是土壤不同还是怎么回事,很少有种水果,这边的水果大多都是从外地买回来的。 永康带了几个人一路远远地跟着他们,这几个人里有两人是两兄弟名叫孟虎孟龙。 这两人都会些武艺,凭着那一点功夫干一些偷盗之事,被永康抓住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两人被永康打服了,说要跟着他,给他当小弟,永康这么久一直一个人,有这两个人帮他办些事,他既能省下时间,又能少些暴露的风险,便答应下来。 永康想着她如今要去做得事,多些帮手便多一层胜算,便问他们可还认得会功夫的人,这两兄弟就把他们的几位师兄介绍给了永康,都是跟他们干一个行当的。 看着那几人贼眉鼠眼的样子,永康纳闷,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偷盗之事,都成帮派了… 永康有点无语,但好歹是个帮手,便也没说什么。 其实永康在父亲被嫁祸杀害之前,一直是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的公子哥。 他的理想就是仗剑走天涯,除恶扬善,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游手好闲的鸡鸣狗盗之辈,现如今却要与这些人为伍,想想还真是讽刺… 以前在家里父母非常疼爱他,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关系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无忧。 可谁知一朝变故突生,生生地把一个阳光大男孩,变成了一个一心只想复仇的阴沉寡言之人。 他不能让父亲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枉死,娘亲祖父祖母兄弟姐妹们不能就那么被流放。他要报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陆鸣谦,他一定要找到他! 第123章 你姑奶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年初画一行人紧赶慢赶地,还是没有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这边沿途也没有什么村子,看着黑下来的天空,年初画无奈叹气,“看来我们今晚只有在外面过夜了…” “这条路怎么这么远连一个村子都没有…”齐木赫也忍不住抱怨。 年初画见前面官道旁有一处草坪,外边就是一条小溪流,露营的最佳之地,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好了帐篷。 “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将就歇一晚。” 年初画下了马车,在草坪上来回走了几圈活动一下,花灵在树林里找来一些枯树枝点起篝火。 天星搬出年初画准备的露营神器,两个三脚架篝火两边各放一个,把锅子上的铁链挂在横杆上,加上水就可以开始煮饭了。 一锅肉粥很快就被天星熬得香气四溢,香味随风飘散,惹得远处树林里躲藏的永康等人,一个个肚子咕噜噜直叫唤,“煮饭就煮饭嘛,煮那么香干什么,惹得我都饿了…” 其他几人随即附和,“就是,我也饿了。”他们一路尾随而来,又要赶路又要小心隐藏,只能吃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 那饼子又干又硬,吃起来都硌牙,还早就吃完了,但是永康不准他们离开队伍去找吃的,他们只能一路忍着饥饿跟上。 此时几人对永康已有不满,斜着眼睛看着永康,永康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但他也不可能现在让他们去找吃的,一旦有所动作,他们必将暴露,那这一路不就白跟了吗? “她们今晚想必是要在这里露宿了,我们今晚就行动,回去以后给你们多加两百块银子。” 几人听说加这么多银子,这才静下来,趴在地上,静等天黑好办事。 天星将肉粥熬好,花灵将将带过来的肉饼放上去蒸热,每人一碗热粥一个肉饼,香香地吃起来。 天星和飞霜吃着粥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跟着小姐出门好啊,要是跟着主子,她们只能啃又干又硬的干粮,哪儿会让她们带这么些家伙,路上还能煮粥吃。 小姐真有先见之明,在镇子上提前买了肉饼,几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天星将锅碗洗干净收拾好。 花灵提着桶去河边打水,准备烧热了给年初画洗漱,刚将桶放进河里打水,一条鱼儿游了过来,撞在了花灵手上的木桶上,顿了一下又游走了。 刚刚那一下,落在花灵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花灵挽起袖子,回去拿了根木棍过去就要抓鱼,年初画看到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挺好奇的,这丫头怎么了?“花灵,你干嘛去?” “小姐,奴婢被鱼挑衅了,奴婢现在就要去抓了它来,给小姐做烤鱼吃。” “啊?”年初画有点莫名其妙,这丫头在说什么呀?“你被鱼挑衅了?” “嗯!” “它怎么挑衅你了?”年初画好奇鱼怎么就挑衅到花灵了,随即跟了上去。 花灵来到河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水里,一条鱼儿又游了过来,行至花灵跟前,非但不怕她,还向她吐了口口水。“啊…”花灵气极,一棍子插下去,没插着… 哈哈哈…年初画忍不住大笑起来。 刚刚鱼儿吐口水那一幕,刚好被跟过来的年初画瞧见了,没想到花灵还真被鱼挑衅了,难怪一向稳重的花灵都生气了,这搁谁,谁不生气呀。 其他几人被年初画的笑声吸引了过来… “花灵今儿怎么这么好心情来抓鱼了?”齐木赫好奇地看着挽起袖子,使劲儿插鱼的花灵,这可不是稳重的花灵会干的事,早说是年初画还差不多。 齐木赫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年初画。“你可别看着我啊,不是我让她抓的,是那鱼儿它挑衅花灵,把花灵给气着了。” “鱼还会挑衅?”众人面露疑惑。 “真的,我刚刚看到了,它向花灵吐口水,哈哈哈…” 花灵见在岸上插不着它,脱了鞋子就下河了。花灵站在河水里,寻找鱼儿的身影。 那鱼儿从后面游过去,年初画见着了大喊,“后面,花灵,身后…” 花灵转身,一条浑身金黄的鱼儿一个跃起,向花灵身上吐了口水,掉去水里,快速游走。 “哈哈哈…看,我没骗你们…” 刚刚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 天星啧啧称奇,“这鱼儿是成精了不成,居然会吐口水,花灵,你是怎么惹到它了?” 花灵看到了那鱼的身影,猛地一下抓过去,还是让它给跑了,“我可没惹它,是它先惹我的…” 那鱼儿就在花灵身边游来游去,但花灵就是抓不着它,惹得岸上的几人捧腹大笑,“你们还笑,还不快来帮忙。” 岸上几人也不再看热闹,今天非要把这鱼儿抓上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成精了。 大家围追堵截,你追我赶,嬉笑声不断。 趴在山坡上的几人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她们在干嘛?笑得那么大声!” 另一个人也止不住的山下张望,“好像在抓鱼…” “女孩子还下河抓鱼?” “可不就是…” “看他们的样子还抓得挺开心的…” “是啊…” “他们抓得挺开心的,你们是不是也想去啊?”永康阴恻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孟虎回过神来,给这几人每人一个大比兜,“缩回来缩回来,头伸那么长,还说得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吗?” 议论纷纷的几人这才惊觉他们刚刚差点暴露了… 一直抓到天黑,都看不清了,他们还是没有抓到那条鱼… 那鱼儿就好像故意逗他们玩似的,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出现在谁的身旁,惹得他们到处追赶。 花灵泄了气,“哎…算了,想必这鱼是抓不到了,咱们上去,一会儿天凉了,可别感染了风寒。” 大家也都玩尽兴了,纷纷上岸,花灵回去拿出帕子给年初画擦脚上的水。 “这鱼指定是成精了,不然不可能以咱们的功夫都抓不到它。”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可不会承认他们连一条鱼都抓不到,要是让暗卫营里的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得笑话他们。 那条吐口水的鱼他们没抓到,但是她们抓到了其他几条路过的鱼。 两个侍卫快速将抓到的几条鱼儿清理干净,插在树枝上烤起来。 天星去拿出年初画准备的烧烤调料,他们现在跟着年初画嘴巴都吃刁了,一般的吃法她们现在吃不惯,得撒上年初画特制调料,那味道才叫绝。 又是一股烤鱼香味飘出,惹得山上本就饥肠辘辘的几人,口水都打湿了衣襟,“这群人怎么那么爱吃啊?这吃了肉粥没多久,又开始吃烤鱼了…” “就是…一点也不考虑我们这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 “喂…你的口水,扯你的衣服擦呀,干嘛擦我身上,恶心死了。” “我这是才买的新衣裳,不好擦” “你的不好擦,我的就好擦了,你擦我身上,我就擦你身上…” “喂喂喂…别吵吵了…” “哼…” “她们怎么还不睡呀…” “…” 几人又趴了一阵,看着下面的人好像开始收拾了,这才好受一点,“她们总算是要歇息了…” 花灵将烧好的热水端给年初画洗漱一番,飞霜和天星领着两个侍卫一起搭好帐篷。 她们的马车都是经过年初画改装的,年初画和花灵一辆马车,天星和飞霜一辆马车,帐篷宽大可是住下三个人。 “今晚我守夜,你们先睡!”飞霜将年初画住的那辆马车拉过来停在另一辆马车与帐篷中间,对其他人说道,在这荒郊野外的,就算没有人,也要放着野兽出没,必须有人守夜。 “让男子守夜,你们女孩子都上去休息。”齐木赫让两个侍卫轮流守夜,两名侍卫也没有异议,一路上两个主子都没有架子,大家相处也融洽,他们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睡,让女孩子来守夜。 飞霜也不跟他们推辞,转身上了马车,但飞霜还是时刻警醒着,她们自己不看着,她不放心。这两天一直隐隐好像有事要发生似的,但她去查了又没发现什么,但还是不能大意! 永康大概知道飞霜和天星会武,她们俩一看就是练家子,再加上两个侍卫,一共就四个会功夫的。 花灵穿着年初画给她买的粉色衣裙,年初画之前送了花灵一个小小的斜挎包,小巧精致,花灵把她的鞭子放在包里刚刚好,背在身上任谁也不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因此在永康看来,年初画和花灵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至于齐木赫,外表看起来也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永康知道他是年初画的账房先生,也没把他当回事儿。 一路上,永康怕被飞霜她们发现,一直跟得很远,很小心隐蔽。 趁着夜色,永康带着几人从官道另一边的树林里,偷偷潜伏到年初画她们休息的对面草丛里。 一直等到后半夜,马车里的人都已睡得很沉,永康指使孟虎孟龙师兄弟们分成两拨,一拨负责引开天星和飞霜,一拨负责引开那两个侍卫,他则趁机去将年初画抓走。 “无需拼死打斗,只需将他们拖住即可。”几人听了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们的老本行,一人拖住一人拿东西跑路,是他们最擅长的。 “分开下去,听我指令行动。”就在几人悄悄向马车靠近的时候,飞霜和天星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对望一眼,手已握在了剑柄上。 花灵轻轻地将年初画搭在她身上的手,放进被子里,坐起身取出鞭子握在手里,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天星她们的马车在最外面,透过马车的缝隙,看到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向他们这边摸过来。 齐木赫睁开的眼睛精亮,躺着没动,静静地等着那些人的下一步动作。 值夜的侍卫佯装打盹,闭着眼睛装睡。实际上是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几人已经来到马车旁,马车里没有一点动静,就连那值夜的侍卫也仿佛睡着了,永康几人以为她们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在荒郊野外竟睡得那么死。 其中一人用手撩开年初画所在的马车车帘,霎时间一条软鞭缠绕住那人的手,花灵使劲儿往里一拽,在那个人要撞上马车时,一脚将他踢飞出去,起身出去站在马车上,看着摸过来的几人。 一瞬间,天星飞霜和侍卫同时飞身出来,将永康一群人团团围住。 第124章 齐木赫身份被永康识破 年初画也被这动静惊醒,睁开眼睛身旁已没有花灵的身影,年初画悄悄爬到马车门口,挑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一群黑衣人被天星她们围住了,那些人是来打劫的吗? 花灵知道年初画已经醒了,但她没有回身,就那么挡在马车门口。 “阁下何人?为何来我等营地?”天星冷着声音问道。 永康心里暗惊,没想到看似无害的花灵竟那么厉害,但出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离开,“上!” 一声令下,孟虎的师兄弟们提刀朝天星和侍卫他们冲过去,几人瞬间对打在一起。永康拔刀朝花灵飞身掠去,鞭子与刀碰撞在一起,似有火花闪出。 齐木赫小心的摸到年初画的马车外,他武功不高,更不敢贸然出手,一旦出手其他人就会知道他是西凉人。 但危机时刻,他还是可以保护年初画的,年初画拿出藏在马车里的剑,也小心地爬下马车,和齐木赫躲在一旁,仔细观察打斗的几人。 孟虎师兄弟们都是混迹江湖的,还是有两把刷子,再加上他们都是四五个人对付两个,所以并未落下风。 永康的功夫是专门拜师学的,齐木赫一眼就看出来了,“跟花灵对打的那个是西凉人…” “你确定?”年初画对武功派系不了解。 “嗯,他用的那套刀法是一位西凉武士自己独创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西凉永福将军之子永康!”因为那位武士就只收了一个徒弟,那就是永康。 “西凉将军之子,他为什么会在东怿?其他人也是西凉人吗?”年初画不解,这西凉人来他们东怿国打劫?还是说是冲着他们中的谁来的? “其他人用的不是西凉武术,暂且不知是何来历。” 就在她俩探讨这些人的来历时候,花灵被永康一刀劈中了右手,花灵吃痛,就在那一刹那永康一脚将花灵踢飞出去撞在一旁的马车上。 “花灵!”年初画也顾不得危险,跑过去将花灵扶起来。“你怎么样?” “小姐小心!”花灵看到永康朝年初画伸出手刀,似乎是想要将年初画劈晕。顾不得受伤的手,使劲儿一把将年初画推至一旁。 永康见花灵坏他的事,举刀劈向花灵,年初画拔箭朝永康刺过去,永康赶紧向一旁躲开,年初画的这个举动,再一次让永康震惊,“你居然会武?” “你姑奶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会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年初画自从那次被掳受伤后,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拿过剑,倒不是她想偷懒,而是大家都不准她练剑,怕她的伤口没恢复好,伤到身体,今日正好试试她的剑法有没有退步。 永康没想到年初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仅会剑法,脾气还那么暴躁,一时倒对这个女孩子充满好奇。 年初画主动出击,趁着永康愣神之际,一剑刺向他的胸口,眼看剑尖就要没入他的胸膛,永康往后一个倒仰,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提刀迎上去。 永康用的是重刀,一刀劈下去,年初画挥剑抵挡,将虎口都震麻了,花灵见状连忙起身帮忙,两人左右夹击,但还是被永康蛮横的击退。 年初画再一次被永康的重刀震退倒地之后,忍不住开始抱怨,“这人是吃了菠菜吗?力气那么大…” 永康听到了心里纳闷,【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爱吃菠菜啊?难道东怿的菠菜吃了可让人力气大增?那倒是可以尝尝…】 天星见年初画和花灵两人都不敌永康,便知其厉害程度,但她和飞霜被孟虎几人缠得一时脱不开身。 齐木赫见状,不敢跟永康交手,怕永康看出什么,从而给年初画招来祸端。 他左右看了看,跑过去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刀,便加入对付孟虎等人的战斗中,天星得以脱身,转身过去帮年初画,齐木赫虽然没有永康那么厉害,但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是不在话下。 而永康在分神之际,也看出了齐木赫的招数,西凉人?而且这招数还有几分眼熟? 就在永康分神想要看清楚齐木赫到底是何人时,天星找到空隙,挥剑直指永康面门,永康提刀抵挡,年初画从侧面直刺过去。 永康正想挥开年初画刺过来的剑,他的重刀被花灵的鞭子缠住,往后一拉,年初画的剑霎时没入永康侧腰,永康忍痛往后一退,撤出三人的包围圈。 飞霜将孟虎踢飞出去,又一剑划过一人的脖子,齐木赫将孟龙踩在脚下,踢飞了他手中的刀。 飞霜得空,飞身过去一刀将一个想要从后面偷袭的黑衣人了结了,侍卫也得以顺利脱身,这边压力瞬时减轻。 飞霜又与天星双剑合璧,将永康打得节节败退。 永康见他们的人已死的死伤的伤,便不管他们,在挨了飞霜一个飞踢之后,转身没入密林当中。 飞霜想去追,被年初画叫住了,花灵受了伤,年初画赶紧掏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让花灵服下,又拿出金疮药撒在花灵的伤口上,撕下一块裙摆替花灵包扎好伤口。 其他几人见永康逃了,便也想逃,齐木赫等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离开,永康武功高强他们留不住,这几个人就别想逃了。 有几个已经倒地不起,剩下的两三个不足为虑,几下就将几人拿下,卸了胳膊,为防止他们逃跑又找来绳子,将人绑在一起,扔在了一边。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天星担心年初画被永康所伤。 “我无事,别担心!”年初画说得轻松,但在起身时后腰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险些直不起腰来。 “小姐!”天星赶紧伸手扶住,“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飞霜赶紧过来,和天星一起将年初画扶到马车里,开始年初画检查身上的伤,花灵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 后腰处有一大片淤青,年初画被永康的重刀震退出去摔倒过几次,后腰可能撞到一旁的马车或石头上了。 年初画不禁叹气,她还是太弱了… “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撞伤的…”天星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在年初画的后腰上,“小姐可要好生注意,可别引了旧疾复发才好!” 年初画点点头,她这旧伤刚愈又添新伤的老腰,可要好好挺住呀! “你们呢,有没有受伤?”年初画刚刚只顾着花灵都没有来得及关心天星和飞霜,她们应付的人更多。 “属下无事,请小姐放心!”天星回答着年初画的问题,见年初画看过去飞霜也对着她点点头。 “那就好!” “检查好了吗?伤得可严重?”齐木赫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 “不严重,就是一点淤青,你别担心。”年初画赶紧回答齐木赫,免得他在外面为她着急。 “淤青也别大意,涂上活血化瘀的药膏!” “嗯,都涂好了…”年初画想起来,天星伸手托着她的后腰将她扶着坐到马车门口,飞霜掀开车帘。 齐木赫充满关切的脸映入年初画的眼帘,“我没事的,你们呢,有没有受伤?” “我们都没事!”看着年初画伤得不重,齐木赫放心不少,看了看天色,对着年初画说,“还有一会儿天才亮,你进去再躺一会儿!” “好,大家都再休息一会儿!” 众人都没再管被扔在一旁的孟虎几人,他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人等天亮了再审问不迟。 而匆忙逃走的永康,一连翻过了两座山,在确定年初画的人没有追上去,才找了一处隐蔽的草丛,躲在里面包扎伤口。 这次是他太轻敌了,原本以为只需要对付天星飞霜和两名侍卫,却没想到年初画和花灵还有齐木赫都会功夫。 这也算是打草惊蛇了,她们以后出门肯定更加警惕,要想再找到机会下手,恐怕不易,而且他的帮手也没了。 不过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刚刚逃跑的途中,他已经想起来了,那个熟悉的招数,可不就是他儿时的玩伴,西凉齐家小少爷齐木赫所用的招式吗? 想不到这些年他逃到了东怿国,难怪西凉王到处都找不到他。 他之前还偷偷找过齐木赫好一阵,他不相信齐家会叛国,还想要偷偷接济他,如今他也成为了和齐木赫一样的身份。 想想又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如今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不过,他居然跟年初画混在了一起,那他肯定就认识陆鸣谦了! 今日齐木赫应该也认出他了!但他却选择了帮年初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 他现在又只有一个人了,别说陆鸣谦了,就连年初画都接近不了。 没想到年初画身边的人都那么厉害,肯定是陆鸣谦安排过去保护年初画的人!这就更加肯定年初画对于陆鸣谦的重要性。 西凉王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齐木赫,听说他手里握有齐家的藏宝地?以西凉王那到处敛财的性子,如果他去告诉西凉王,齐木赫在东怿国,西凉王肯定会派人过来。 到时候,西凉王不仅不会怪他从流放地偷逃出来,还会请他带着士兵过来抓齐木赫,他就可以利用西凉王的人,去刺杀陆鸣谦了。 或者,他可以直接告诉西凉王,西凉太子就是陆鸣谦派人刺杀的,他还可以因此得到更多的帮手。 等他带着西凉王的人,将陆鸣谦和齐木赫都抓到手的时候,他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回西凉,他的父亲也可以洗刷冤屈,他的家人也可以重新回到他们的家了。 想到这里,永康突然兴奋起来,未来可期呀! 他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要马上回西凉去,将这两个好消息告诉西凉王! 第125章 继续出发淮安 天色已经大亮,年初画等人陆续出来,天星将火堆点燃,烧了些热水给年初画洗漱,飞霜拿出带过来的小米熬起了粥。 年初画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一起的孟虎几人,“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孟虎几人都受伤不轻,伤口没有处理,就那么被扔在地上,此时有些虚弱又有些害怕。 他们昨晚上,已经把永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一遍,居然不顾他们的死活,一个人就逃了,亏他们大哥大哥地叫了那么久… 他们虽然做着鸡鸣狗盗的事,但兄弟义气还是有的,每次逃跑都是要拉着一起跑,哪儿像永康那样,丢下他们自己跑的? 如今让他们都落在了年初画等人手里,他们也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年初画等人会怎么处置他们。 听到年初画的问话,孟虎毫无顾忌地供出了永康,“就是昨晚上逃跑的那人,是他让我们来的,他说要把小姐你抓回去。” “抓我?他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这个我们也不知,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 飞霜站在年初画身后,听到孟虎这样说,直接上前对着孟虎身上的伤口就是一脚,疼得孟虎嗷嗷直叫,冷汗直流, “老实点,好好回答小姐的问题,或许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飞霜直接拔出剑,抵在孟虎的脖子上,“就削了你的脑袋…” 孟虎没想到飞霜做事如此狠辣,吓得直打哆嗦,裆部有不知名液体流出,一股尿骚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年初画和飞霜嫌弃的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离远一些。 “女侠饶命,小的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是才认识他的,真的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不知他抓小姐的目的,我们也只是想挣点银子而已!”孟龙见孟虎吓得说不出话来,忙接过话头,生怕说晚了,飞霜一剑抹了他们的脖子。 之前孟虎和孟龙被永康打怕了,就说要跟着永康想跟他学些功夫,一直就叫永康大哥,永康也没跟他们说过他的名字,所以孟虎他们也是真的不知道永康叫什么。 至于抓年初画的目的,孟虎没问,永康更不可能跟他们说,只说事成之后就给他们五百两银子,他们就跟着屁颠屁颠地来了。 “你们是西凉人?”年初画想起昨晚上齐木赫说逃走的永康是西凉人,这些人却不知是不是。 “不是,我们都是东怿国人,不是什么西凉人,望小姐明察!”孟龙赶紧矢口否认,若是被当作西凉的奸细,那他们还有什么活路… “既然你们是东怿国人,那为何又跟西凉人混在一起?” “没有啊小姐,我们…”孟龙比孟虎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年初画话里的意思,“我们并不知那人是西凉人,我们都被他给骗了…”孟龙几人也没想到,永康居然是西凉人。 “你们又是何人,他为何会找上你们?” 孟龙连忙撇清关系,没有说他们拜了永康做大哥的事,编了个理由,说他们也是行走江湖时,偶然认识的永康。 因他们身无分文,永康说有笔生意,做完了就可以给他们五百两银子,他们就跟着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飞霜对着他们又是一阵威逼利诱,得到的说辞还是一样,便也知道他们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年初画心里纳闷,一个西凉人来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只是做了些小生意,似乎并没有跟谁结仇,就算有人眼红,那也应该是曲南那边的东怿商人呀,怎么会是西凉人呢? 难道她的威名都已经传到西凉去了?那人抓她回去,难道是想让她教他们煮火锅?打麻将?年初画抓抓头发,难搞哦!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年初画也不再管他们,反正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等回了曲南,找陆鸣谦的人帮她查一查就知道了。 天星煮好了粥,盛了一碗给年初画,其他几人也都吃了些。 香浓的肉粥,惹得一旁的孟虎几人肚子咕噜噜地叫,但没有人理会他们,昨晚他们还想抓年初画,她们可没那么好心,还给他们饭吃。 吃了早饭,年初画和齐木赫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齐木赫有点担心,不知道永康昨晚是否看出他的身份,他怕继续去淮安,万一永康回去搬了救兵过来,他们恐将危险,“要不咱们还是别去淮安了,先回曲南去再从长计议!” 年初画不知道齐木赫的身份,只以为齐木赫是吓到了,遂安慰地说道,“别怕,没事的,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最多还有一两日就该到了,这个时候回去岂不可惜! 再说,他今日既然已经事败,想必不会那么快又找上来。” 听了年初画的话,齐木赫便知年初画不打算回去,西凉国发生的事,齐木赫大概也都知道。 永康的父亲永福将军,被西凉王赐死了,他们全家也被流放,想必他也是跟自己一样,是偷跑出来,然后躲到东怿国的来的,想必他的身边也没多少人,不然也不会带了这几个临时找来的小喽啰就来抓年初画。 可是永康为什么要抓年初画呢,这个事情让齐木赫一时有些想不通,他们一个在西凉,一个在东怿,他跟年初画之间能有什么瓜葛? 齐木赫并不知道永福将军之所以被赐死,是因为陆鸣谦设计嫁祸的,而他们今天的祸端,也是因陆鸣谦而起。 想到这里,齐木赫觉得此事有必跟陆鸣谦说一下,说不定陆鸣谦知道这其中缘由,顺便还可以让他再派些人过来保护他们。 他自己倒是不要紧,他不想年初画再受到任何伤害。 齐木赫便也点点头,“也好,那我们就去这附近最近的镇上,将这几个人送到衙门里去,再出发去淮安。” 年初画也正有此意,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几人,更不可能带着他们上路,把他们送去最近的衙门,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准备一下出发!” 所有人开始收拾行囊,出发去最近的城镇,齐木赫回了车厢里,写了一封信让侍卫想办法送去给陆鸣谦。 而陆鸣谦此时正在从西凉赶回东怿的路上… 西凉王等人一路被麒麟将军追赶到了塔答县,他要去跟镇国大将军商议一下,看看能否找机会,给西凉王最后一击。 顺便再回去告诉齐木赫,西凉如今已经被麒麟将军掌控,他如果想要回去,如今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到时候,如果麒麟将军愿意跟他们合作,有麒麟将军的人和他们这边两面夹击,西凉王便逃无可逃。 不知道年初画回曲南没有,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要知道他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她的… 第126章 不爱吃菠菜的人吃菠菜 而原本应该暗中跟着年初画她们去淮安的天清和天晴,此时正被关在一处小宅子里。 永康在调查年初画的时候,也知道了暗处有人在保护年初画,但他一直找不到那些人在哪里,便知其实力在他之上。 要想硬碰硬他肯定打不过,因此便在这处小院布置了机关和迷药,一旦被发现就将人引到这里,再找机会将其杀掉。 所以永康用计,做出想要刺杀年初画的举动,果然引出了暗处的天晴,一路追着来到那处小院,被里面的机关暗算,还因此中了迷药。永康给天晴服用了大量的软筋散,将其捆绑丢在小院的柴房里。 天清见天晴迟迟未归,正想去寻找,却被躲在暗中的永康偷袭,永康实力强横,又用了些下作手段,在刀口上萃了毒,天清被永康的重刀劈中,毒素随着伤口进入经脉,很快便不敌,被永康一起丢在了柴房。 永康在刀口抹毒时,心里还是纠结的,想他一生侠义胸胆,竟然也开始用这下作手段了,但如果不用,他必定打不过天晴,那他的复仇计划就没法继续。所以他并没有杀了天晴和天清,只是将她们绑起来,关在宅子里。 天晴天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柴房里,身上软弱无力,无法逃脱,瞬时懊恼不已,她们怎么这么没用,这次主子回来,她们必定没有那么好运了。 这人心机如此深沉,不知道小姐有没有遇到危险… 永康带着两个好消息,马不停蹄地往西凉的方向奔去,此时他还满心期待,并不知道西凉王已经被麒麟将军追赶至了西凉边境塔答县。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一处城镇里,吃了几天的干粮,着实咽不下去了,永康进城找了一家酒楼,点了好酒好菜准备给肚子里增加一点油水。 小二很快端上酒菜,永康想起了年初画说过的话,想要试一试这东怿的菠菜是否真有奇效,遂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小二,“你们这里有菠菜吗?” “有的,客官,你是想来一份吗?” “嗯,给我来一份!”永康想着如果这菠菜真有增加气力的效果,那他以后天天都吃菠菜。 年初画也没想到,她只不过随意的一句抱怨,竟被永康当了真。 小二很快就端上一盘刚炒好的菠菜,永康夹了一根放进嘴里,这味道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但是为了能增加气力他也是拼了,三下五除二将一盘菠菜全部吃进肚子里,瞬间感觉嘴都麻了。 永康细细地感受了一下,暂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应该是刚吃下去的缘故,可能得等他消化吸收一下才能有效果。 一桌子好酒好菜下肚,永康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难道是菠菜起作用了?】 但是又好像是因为吃饱了,永康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要了一间客房上去洗漱一番,给伤口换了一次药,便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永康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轻松,握了握拳头,决定今天再点一盘菠菜。 陆鸣谦到达开州,直接去了军营,镇国大将军郭明义正在跟两位副将商议,怎么教训西凉人频繁侵扰边境的事,听闻守门将士来报,“三皇子殿下来了!”连忙放下公务,出去相迎。 “末将参见殿下!”镇国大将军来到陆鸣谦跟前行礼。 “郭将军快快请起!”陆鸣谦上前扶起镇国大将军。 “不知殿下远道而来,可是有重要军情?”陆鸣谦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居然亲自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他们。 “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大将军商讨一下!” “那殿下里面请,咱们先到营帐里去坐下喝杯茶水再聊。”郭明义向陆鸣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陆鸣谦跟着郭将军来到主将的营帐里,士兵给陆鸣谦上了茶,便被郭将军挥退下去。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 “不瞒将军,本殿下今次是刚从西凉皇城回来,西凉内乱的事,想必大将军应该有所耳闻?”陆鸣谦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起了正事。 “回殿下,这个末将确实听说了一些,且最近西凉熊大都督频繁带人侵扰我国边境,抢夺粮食财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末将已派人前去关闭了边境互通贸易。” “西凉麒麟将军带兵起义,西凉王被西凉三皇子带着出逃,被麒麟将军的人一直追赶到边境,现在在西凉大都督熊储陌的都督府里住着。” “这么说这熊大都督是打算护着西凉王,而与麒麟将军为敌了?” 郭明义与熊储陌这么多年一直镇守两国边境,也算是相邻而居,虽各为其主,但也都是明刀明枪的打的,熊储陌是以民生大义为己任,这个人的人品性还是不错的。 西凉王丧失民心已久,他自己也对西凉王不满,他还会帮着西凉王吗? “倒也未必,据说这熊大都督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将士和百姓都很不错,西凉王克扣军饷已久,西凉的将领们早就对西凉王不满了,这熊大都督也不例外。”陆鸣谦对于熊储陌这个人还是有点了解。 不过凡事无绝对,“这熊大都督是西凉三皇子的亲外祖父,如果那三皇子想要让熊大都督带兵助夺权,也不是全无可能。” 郭将军也知,腹背受敌的时候总要有取舍,就是不知道熊大都督会怎么取舍了,“这就要看那熊都督是站在民族大义那一边,还是站在亲情那一边了!那按照殿下你所说的西凉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现在的西凉王是麒麟将军?”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那麒麟将军还未正式登基称帝,我猜测西凉三皇子的打算,就是想借这熊大都督的兵马夺权。” 陆鸣谦觉得西凉三皇子选择夺权的概率更大,西凉的几位皇子这几年本就为了王位争得你死我活的,他不可能就这样给别人做嫁衣,将他们争到最后的成果拱手让人。 “百姓不会希望打仗,那麒麟将军也不是个好战之人,等我回去找人过去探探麒麟将军的口风,如果他们愿意和平共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助麒麟将军一把。” “那殿下想让我怎么做?”郭将军也不喜欢打仗,如果可以好好过日子,谁想打仗呀,一旦战事起又会有许多家庭支离破碎。 “将军你先按兵不动,多注意对面的动静,西凉王住进了都督府,想必他们最近不会再来边境生事, 你让那边的探子,探一探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在城里的举动。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可两面夹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末将遵命!” 第127章 周菁菁又要倒霉了 陆鸣谦回到曲南的时候,年初画还在水果之乡淮安。 之前只是听说这里水果品种多,来了之后才知道,这也太多了,各种常见的水果就不说了,还有一些年初画加上现代的二十几年都没见过的品种,年初画这几日都快要以水果为主食了。 淮安大街上到处都是水果摊子,几文钱就可以买一大堆。 年初画手里拿着一个金黄的果子边走边啃,“这果子味道好特别,而且汁水超多,关键是曲南那边没有,我们收一些回去。” “嗯,那些不常见的都可以收一些回去,就是不知道好不好保存,万一果子容易坏,那岂不是还没到家,就坏完了。”齐木赫也拿着一个果子边吃边说。 “嗯,这倒是,一会儿可以去向果农打听一下,这个果子怎么保存能放得更久一点, 另外那些常见的水果就多收一些,我在庄子上弄了几个地窖,运回去可以先放进地窖里,等过段时间天气冷了,没有水果卖了,咱们再拿出来卖,这样价格还可以卖得贵一些。” 年初画在曲南城外又买了一个庄子,在那边弄了几个大地窖,这些水果现在正是大量成熟的季节,很多商贩都会前来收购,然后运去全国各地出售,价格相对来说要卖得低一些。 年初画想把水果买回去先放在地窖里,拿冰块冻着,等水果下市以后,其他人都卖完了,她再弄出来卖,价格可以翻好几倍。 要知道在曲南,冬天基本没有水果可吃,她拿出新鲜水果卖,那肯定是很受欢迎的。 另外这边的梨品种也超多,年初画打算收一些回去做冻梨,那真是美味呀!既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又能挣钱,一举两得! “我刚刚去打听了,离淮安不远的启东县靠海,那边有来往货船,我们收的水果统一时间直接运往码头,走水路回去,路上少些颠簸,坏果的几率要小很多。” “还是你想得周到!”齐木赫走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看周围的水果摊子。 最近这段时间年初画一直东奔西走的,出行不是马车就是骑马,颠得她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这次收购了那么多水果都是经不起颠簸的,正好租一艘货船,连人带货一起走。 既能最大程度的保证果子完好无损,也能让大家都轻松些,这大半年大家都跟着她累得够呛,这次回去之后就好好歇息一段时日。 “来啊,来啊,大家都来看看这长生果啊…” 年初画等人被一阵叫卖声吸引,随着人群走过去,叫卖的摊子前自经围了不少看客。 “你这是长生果?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吗?”一个看客起哄地说道。 “我也不骗各位,这吃了不能长生不老。” “既然不能,那为何要叫长生果?” “客官你是故意找茬来的,吃了不能长生不老就不能叫长生果,那夫妻肺片里有男人女人的肺吗?如果有你敢吃吗?” 那看客被怼,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做生意的,问问还不行了?” “问问是可以,但不能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你这样问会让我生气的。” “切,出来做生意别人问问就生气,谁还敢找你买东西?” “既然你不生气,那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又为何不答?你敢吃人的肺吗?” 那人被怼的面红耳赤,一甩衣袖推开人群离开了。 年初画好奇地挤到前面去,想看看这长生果长啥样的。 男子面前的摊子上摆着一些他所说的长生果,一颗颗小孩子拳头大小白嫩嫩的果子,除了颜色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老板这果子为什么叫长生果?” “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 “?…”年初画满脸问号,就这样? “它吃起来是何味道的?我可以尝一个吗?” “一文钱一个…”这价格一出,周围人群立马散去不少,大家嘴里议论纷纷。 “就这果子还卖一文钱一个,他怎么不去抢…” “就是…” “走了走了…” 男子也不管其他人,只盯着年初画看,“小姐可要买一些?” “这果子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三十年成熟,可谓百年难得一遇啊!小姐今日即遇见了,可谓跟这果子有缘,不防买上一些回去让亲朋好友都尝尝鲜,此果吃了可让您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面若桃花…” 年初画看着男子口若悬河唾沫横飞,这一套说词忽悠三岁小孩子都还差点火候,“行了,一文钱十个!” 男子瞪着眼睛,指着年初画,“你…” “卖不卖啊,不卖走了…”年初画作势要走。 “卖卖卖…小姐您可真会讲价,你可是捡大便宜了,我这可是卖一文钱一个的…” “那你卖一文钱一个,你看看有没有人买?”年初画斜了他一眼,男子摸摸鼻子,给年初画数了十个。 “呐,您的果子。”男子左右看看,跑到年初画身旁,正欲靠近,被天星一个剑柄横在面前。 男子看了看天星,又看了看年初画,再看了看挡在他身前的剑,伸出两根手指夹着天星的剑柄推开,“哎呀,小孩子家家的,拿这个出来干什么,收起来,收起来,我要跟这位小姐说说话。” 年初画好奇这男子要跟他说什么,对天星点点头,天星退至一旁。 男子附在年初画耳边小声地说,“一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买成一文钱一个哈。” 年初画惊奇地看着男子,“我为何要帮你说谎?” “哎呀,你错了,这不叫说谎,这叫助人为乐,懂?” “不懂!除非你再给我十个果子。”年初画整暇以待地看着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好你个小女娃啊,你可真是会算计…”男子指着年初画转了一圈,“成交!” 男子快速给年初画又包了十个,“记着了哈,一文钱一个。” “行!”年初画若有所思的接过,转身就走,齐木赫在一边啧啧称奇,“这男子还真是个怪人啊!” 年初画看着手里的果子,“谁说不是呢!” 又走了一段,年初画突然发现她身上的钱袋子不见了,“我的银子不见了…” “什么?何时的事?” “不知道,刚刚才发现的。” “肯定是刚刚那个男子…”天星说完连忙回去,果然那男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年初画等人也追了上去,“果然是他!” 男子靠近年初画说话,顺手牵羊拿走了年初画的钱袋子,此时他已经换了一副面孔,进了一家酒楼里。 “走,去找找…” 年初画几人在街上来回寻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哎,算了,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还好她平日里放在身上的钱不多,就是一些碎银,方便买东西用的,多的都是在花灵和齐木赫那里。 她们进了一家酒楼,“跑了几条街,又累又饿,先吃点东西!” 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地奇妙,年初画一行人进的酒楼就是那男子所在的酒楼。 年初画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大口吃肉的男子,倒不是年初画认出了他的脸,而是认出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男子换了易容术却没有换身上的衣物,年初画当时还觉得他这玉佩怪好看的,所以多看了一眼。 这可就冤家路窄了! 年初画直接走过去坐在男子旁边,斜眼看着他,“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小姐平日都是这样搭讪的吗?” 年初画咬着后牙槽说道,“平日不是,只今日是。” “哦?小生也知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小姐好歹是一女子,还请矜持一点。不然小生会害羞的哟!”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对年初画议论纷纷了,花灵几人也摸不着头脑,但她们不认识这个人,不知是小姐哪位熟人… “呵呵…”年初画突然一拍桌子,“本小姐的银子那么好用吗?” 花灵几人也反应过来,这人竟是刚刚那男子? 除了齐木赫其他几人都很惭愧,连初画都已经把那人认出来了,他们却没有认出来。 “哎呀,小姐息怒,可别拍坏了桌子,这可是要赔钱的…” 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拿起桌上的烧鸡,“咱们先出去说,别在这里影响店家做生意。” 年初画等人跟在男子身后出去,谁知男子一到大街上,一个呼吸间就不见了人影。 “妈的,又让他跑了…” “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他…” 天星等人心下暗惊,好厉害的身法… 接连被一人耍了两次,几人都没有了再逛的心思,便回了客栈休息。 第128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天清和天清晴一连在那个院子里待了一个多月,每日都有一男子进来喂一些吃食给她们,这男子就是被永康救回来的宋毅。 永康将他安排在这个院子里,看着天晴和天清,不能让她们死了,也不能让她们跑了。 所以他就每日来给她们喂一次吃的,宋毅每次进来心里都有些发怵,因为天清和天晴总是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他,但是永康临走之前交代了,他又不能不做。 天清和天晴一眼就认出了宋毅,她们之前暗中跟着年初画去周府的时候见过,难道是周大人想要对小姐不利? 但是她们现在没办法向外面报信,因为她们俩中的毒一直在体内,她们现在只能软嗒嗒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直到有一日,宋毅扛着一女子回来,放在她们附近,天晴虚弱地仰头望向那个被宋毅随意扔在一边的女子。 周小姐? 这个男子之前不是住在周大人府上吗?他怎么会把周菁菁掳过来了?而且那宋毅看周菁菁的眼神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周夫人近日给周菁菁寻了一门亲事,是京都大理寺少卿葛大人家的小儿子葛文昌,这位葛公子年纪与周菁菁相当,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葛大人跟周大人乃是同乡,之前还是同窗,所以偶有联系,不然一家在京都,一家在曲南,这亲事还说不到两人头上来。 两家的家长都挺满意这门亲事的,但奈何周菁菁不同意,“我见都不曾见过那葛公子,怎知他为人品性如何?” 周夫人耐着性子哄女儿,“这个你放心便是,你爹爹已经帮你打听过了,这葛公子是个不错的儿郎,长得一表人才,还很上进,等过两年科举再考个功名,不管是外放还是留任都不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有家规,男子不得纳妾,你嫁过去,生前三个孩子,两人好好过日子,一辈子都安安生生的,爹娘也放心。” 周夫人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被她们娇宠惯了,又没有什么心眼子,如若嫁到那三妻四妾的人家去,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 葛家老爷与夫君有旧,又有那样的家规,周菁菁嫁过去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好好孝顺公婆,服侍相公,日子定然是好过的。 “不行,我要自己看看才行,万一我俩性格不合,那我嫁过去日子不也照样不好过吗?” “这有何难,葛大人和夫人带着葛公子回乡探亲,这两日便要途径曲南,娘亲已跟葛夫人约好了,到时候请他们过府一叙,你跟葛公子也可相互见见。” “娘,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就是来通知我的…”周菁菁嘟着嘴耍脾气,都没有事先问过她是否同意,就自己跟那边商量好了。 “不过你放心,爹娘也和葛大人家商量过了,先让你跟葛公子见一见,如若你们俩互相没有好感,那我们也不会强行让你们定亲的,就是先见一见,爹娘也是希望你能找到心怡的郎君,以后能过的幸福。” “这还差不多,谢谢娘亲!”周菁菁拉着周夫人的衣袖,突然又有点害羞起来,也不知那葛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夫人见女儿同意了,也放下心来! 女儿的终身大事,她们又岂会草率决定,周大人也是见过这葛公子几次的,对那葛公子的印象颇好,所以葛大人来信有意无意地提到想要结为儿女亲家时,周大人便跟周夫人说了此事。 夫妻俩商议一番,最终给葛大人回信说让两个小的先见上一见,毕竟以后是她们俩过日子,他也不好让女儿盲婚盲嫁。 葛大人和葛夫人也没有意见,他们也想见见周菁菁,所以一口答应下来,是以才有了葛大人和夫人带着葛文昌回乡探亲这么一遭。 葛家人到了曲南并没有直接去周府,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让下人去给周夫人先送了个信,两家约定个时间再上门,免得唐突了周家小姐。 周菁菁知道了此事,便想着先去瞧瞧这葛公子,以她的话说就是,“我怎么知道他来家里表现出来的是不是装的,万一他私下里性格乖张跋扈,在外又装出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那她嫁过去岂不跳入火坑?” 所以周菁菁让人去打听了葛家人下榻的客栈,据下人来报,葛家人住在年初画的浮生客栈里,那感情好啊,那里有熟人,可以方便她行事。 周菁菁让人在那边守着,一旦看到葛公子外出,就来通知她。 葛家人在客栈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葛夫人便带着儿子出门,去买一些去周府拜访时要送的礼品。 下人见葛公子出客栈,连忙回去禀报周菁菁,周菁菁带着珍珠偷偷溜出门,想要去看一看葛公子私下里的样子。 这周菁菁也是倒霉,平常都是丫鬟家丁跟着出门的,这头一次自己偷溜出来,就被外出采买的宋毅撞见了。 宋毅平时是很少上街的,毕竟他那日的事被许多人瞧见了,他怕上街被人认出来。 虽然他的事是周家设计的,但他跟那女子的事也是事实,如果他不上勾,那周家人的计谋也不会得逞,所以他痛恨周家人那样坑害他,也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周菁菁带着珍珠从周府后门的巷子里,偷偷穿到隔壁的街上,再抄小道往葛文昌所在的街道走去,一路来到主街。 一路尾随的小厮见到自家小姐,连忙招手,周菁菁走过去,躲在旁边巷子里顺着小厮所指,偷偷观察外面的葛文昌。 “外表看起来还不错,高高大大的…” 珍珠在一旁附和,“老爷和夫人帮小姐挑的夫婿,自然不会差。” 两人还在议论着,完全不知她们现在这一幕,刚好被采买完出来的宋毅撞见了。 见到周菁菁,又让宋毅想起了那日他被壮汉拖着打,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景象。 见周菁菁鬼鬼祟祟地往外张望,宋毅小心地跟上去,远远地看着,也不敢贸然上去,周菁菁平时出门都带着家丁的,若是被她看见本该流放的他,出现在这里,肯定会让人抓他。 他一个文弱书生定然是打不过那些家丁的,到时候若被抓回去,周大人肯定不会就此放过他。 想他一介书生,却沦落至此,都是拜周菁菁所赐,宋毅一副受害者有罪论,从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错。 宋毅觉得若不是周菁菁不愿意嫁给他,周大人也不会用计陷害他,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做周家女婿,享着周家的富贵生活。 宋毅越想越气,既然周菁菁不愿意嫁给她,周家人设计让他不敢在曲南城里堂堂正正的做人,那他也要让周菁菁身败名裂,从此不敢出现在曲南城的大街上。 宋毅仔细观察周围,除了那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并无其他下人跟着,宋毅一直躲在后面,让他就这么离开了,他不甘心,总要给周菁菁找点不痛快。 直到周菁看到一个乞丐走到葛文昌面前,大概是在向他乞讨,周菁菁隔得远,听不到葛文昌和乞丐的对话,便让小厮上去听听这葛公子会怎么对待一个乞丐,小厮听令往葛文昌那边走去。 宋毅见小厮离开,就剩下周菁菁和丫鬟在那里往外张望,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便立即上去一个手刀将珍珠劈晕在地。 周菁菁听到动静回头,见珍珠倒在地上,一抬眼就见到宋毅那张阴郁的脸,刚想大叫,就被宋毅打晕了过去。 宋毅接住就要摔倒的周菁菁,扛在肩上就回了小院。 宋毅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种办法,周菁菁不想嫁给他,那他就污了他的清白,让她只能嫁给他。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被周大人知道了,是他污了周菁菁的清白,就算他入赘了周家,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有周菁菁本来就不待见他,肯定也会想着法子折磨他。 这件事不能由他来做,宋毅将周菁菁扔进关着天清天晴的屋子里,又找来绳子将她的手脚都绑起来,防止她醒过来逃跑。 宋毅又想起了别的法子,最终决定出去找两个乞丐回来,将周菁菁扔给那些人,就怪不到他头上来了。 永康已经走了一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宋毅大概知道永康做的都是很危险的事,他这一次走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说不定都回不来了,那他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干脆找了乞丐进来,他就收拾包袱走人,走得远远地,周大人就是知道了是他干的,也找不到他人。 这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 宋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最好最稳妥,于是将周菁菁身上的首饰钱袋子等,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永康临走之前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又从周菁菁那里又搜刮来一些,那些首饰当了也能值几个钱,他以后省着点花,还是能用很久的。 宋毅回屋收拾好包袱,就赶紧背着行囊出门去找乞丐去了。 他害怕迟了,周菁菁那丫鬟醒过来回去找到周大人,想必周大人很快就会派人找过来,他必须赶紧离开,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第129章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弟弟 而这边周菁菁很快就醒了过来,后脖子传来一阵剧痛。那该死的宋毅,他不是被爹爹流放了吗?怎么会还在曲南? 周菁菁想动,但是动不了,手脚都被绑住了,还好没有堵住她的嘴。 那个变态将她绑来干什么,周菁菁连忙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还好,都还在! 周菁菁不敢出声,怕宋毅在外面知道她醒了,进来对她行不轨之事,只能仰头观察关着她的这间屋子。 一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天清天晴,周菁菁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宋毅竟然还绑了两名女子在这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周菁菁在地上挣扎,小心地挪到天清身边,看着她们都很虚弱的样子,用牙齿咬掉天清嘴巴里塞的布条,小声询问,“你们还好吗?他为什么抓你们过来?” 天清中毒太深,已有些虚脱,见到周菁菁无神的眼眸里霎时出现了光,周菁菁不认识她们,但她们认识周菁菁。 见周菁菁也被绑住了手脚,便小声地对她说,“快将我腰间那个袋子里的黑色信号弹放出去,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周菁菁明白她们多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听了天清的话也不多问,立即低下头去,用肩膀和膝盖拱着身子嘴巴来到天清腰间。 将天清腰间的袋子咬着使劲儿往下拉,她自己一张嘴扯不开袋子上的绳子,于是咬着袋子抬头,示意天清咬着另一边, 天清中了毒,没有力气,根本咬不住,天晴见状也仰头帮忙,周菁菁将天晴嘴巴里的东西咬着扯掉,天清和天晴两人合力咬住袋子,周菁菁将绳子扯开,就弄得她俩满头大汗。 周菁菁咬住袋子的底部,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灰尘有多厚,躬身咬住黑色信号弹,爬到窗边。 贴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以后,用头将窗户顶开一条缝,将信号弹夹在窗户上用牙齿咬掉上门的盖子,一簇焰火冲天而去。 周菁菁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连忙关上窗户,靠墙坐下,看着天清和天晴露出一个笑容来,希望救兵能够快点赶来 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的一瞬间,便被暗卫营的人看到了,立即有人往她们这边赶来。 就在周菁菁等人安静等待营救的时候,宋毅找的乞丐,被带到了宅子里,“就是这间屋子里,你们赶紧去,一会儿她们醒过来了,就没你们的事儿了。” 两个乞丐搓搓手,往屋里走去,他们平时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碰女人了,今日有这么好的事找上门,他们兴奋不已,问都没问屋里的女子是何来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毅见乞丐进去关上了门,扭头便快速离开了。 周菁菁看到两个乞丐走进屋里,吓得不敢出声,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 俩乞丐见周菁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心想这妞长得还挺美的,美得他们都移不开眼。 要知道平日里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可是连看他们一眼都嫌弃的,想到一会儿她就要在他们身下呻吟娇喘,不由得浑身燥热起来。 一个乞丐搓着手,正想往周菁菁那边走去,另一个乞丐目光一转,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天清天晴,“不是说一个女子吗?怎么那里还有两个?” 那乞丐敲了一下小乞丐的头,“这不是正好吗?一个女子咱们哥俩还不够分呢。” “也对哦,哈哈哈… 两个乞丐一个往周菁菁那边走去,另一个往天清天晴那边走去… 周菁菁见乞丐向她走过来,大喊起来,“你别过来,我可是巡抚大人家的小姐,你们若是敢碰我,我爹爹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乞丐听到周菁菁的叫喊声,不后退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哦?你是巡抚大人家的小姐?那我就是皇子殿下,咱们正好凑成一对儿了,哈哈哈…” 周菁菁见乞丐非但不害怕,反而加快脚步来到她身前蹲下,伸手就想摸周菁菁的脸,被周菁菁侧头躲开,“滚开…拿来你的脏手…” “小娘子,你现在嫌我脏,一会儿可别求我啊,嘿嘿…”乞丐笑得猥琐,双手捧着周菁菁的肩膀,就想去亲她的脖子,被周菁菁侧头咬住了耳朵, “啊…” 另外一个乞丐直直地来到天清身旁,看着软弱无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的天清,乞丐心里没来由的萌生出一丝惧怕,仿佛下一刻这女子就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这个乞丐平时胆子就比较小,看着这样的天清,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但是转念一想,她们要是那么厉害,就不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话都不会说了。 乞丐壮起胆子伸手,想要解开天清的衣带,还没碰到就被这一声惨叫声,吓得缩回了手,回头见跪坐在周菁菁面前的乞丐双手捂着耳朵叫喊,指缝间有鲜血渗出。 吓得他赶紧起身来到周菁菁这边,看着乞丐被咬的耳朵,声音打颤,“放开,你快放开他…” 周菁菁嘴巴里充斥着血腥味,由于挨得太近,鼻腔里是乞丐身上的酸臭味,一个呼吸间,周菁菁忍不住恶心,立马松口放开乞丐的耳朵,面向一边呕吐起来。 真是太臭了… “臭婊子,竟然咬我…”乞丐捂着快要被周菁菁咬掉的耳朵叫喊咒骂起来,见周菁菁呕吐,更是让他羞愤难当,抬手就想给周菁菁一耳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乞丐的巴掌要扇到周菁菁脸上时,一颗石子打在了乞丐的手背上。 乞丐吃痛,连忙伸手捂着被石头打中的位置,被咬掉一大半的耳朵耷拉下来,疼得乞丐不知是该捂手还是捂耳朵。 另一个胆小的乞丐,已经被吓得瑟缩在一旁… 行三翻身进屋,来到天清身旁,看到她们此时的模样,便已知大概。 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便抬手按上天清的腕脉,仔细端详脉像,看了看眼珠,从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喂给天清服下。 复又给天晴把脉,情况比天清好得多,只是中了软筋散而已,随即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给天晴服下。 做完这些,行三看着一旁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乞丐,懒得理他们,走过去帮周菁菁解开绳子,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周菁菁赶紧向行三道谢,“多谢大侠相救!” “无妨,不过是顺手的事!”行三无所谓的拍拍手。 “啊?”周菁菁有些发懵,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应该就是天清找来的救兵了,救她确实是顺手的事… 不过,“还是要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您顺手,小女子今日恐遭大难!” 周菁菁嫌恶地看了一眼,瑟缩在一旁的两个乞丐,刚刚还想打她呢,这会儿躲在一旁当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喘。 行三顺着周菁菁的目光,看着一旁的乞丐,便明白周菁菁的意思,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周菁菁的清白怕是保不住了。 行三向周菁菁点点头,来到天清身旁,天晴只是服用了过量的软筋散,吃了解药,不一会儿体力便有回转,她站起身动了动,全身关节咔咔作响! 看得一旁的小乞丐直冒冷汗,他刚刚还想对她做不轨之事呢?一会儿不会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得咔咔响… 天晴见天清还是躺在那里,蹲下去观察天清的情况,“姐姐她怎么样了?为何这么久还没好转?” 这话自然是问的行三,“她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她还中了别的毒…” 天晴听闻天清还中了其他毒药,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毒?可能解?”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解不了,对于我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行三维持了一刻钟得到高冷形象一下子破功, “你说你们两个,出个任务居然被这么小儿科的伎俩弄翻在这里,说出去我都嫌丢人,以后别说你们认识我,知道吗?” 天晴翻了个白眼,“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以后有什么完成不了的任务,别找我帮忙了,反正我俩不认识!” “呃,话也不是这么说…”行三虽然医术了得,在毒一道也是颇有建树,但他的大多时间都用在了研究毒药解药上了,所以功夫没有天清天晴厉害。 有时候主子派给他的任务,他一个人解决不了,就要找天晴她们帮忙,没有她们帮忙,他指定完成不了任务,免不了又被主子一顿罚… “天晴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贼人居然对你们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以后别让我碰见他,不然我要让他好好认识认识什么叫毒药。”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弟弟,咱俩不认识!”天晴才不吃他那一套,一把拍开行三就要搭过来跟她哥俩好的手。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第130章 以后就是让我出去,我也不敢了 周菁菁在一旁看着觉得有点好奇,刚刚还好好的俩人怎么就吵架了? 还有那大侠,刚刚跟她说话不是挺高冷的吗?怎么这会儿跟个小孩子一样,脑袋靠在天晴肩膀上撒娇卖乖,活脱脱一活宝啊! “行了…”天晴扒开行三的脑袋,看着天清说道,“我姐姐中的毒到底解了没解?还要多久能动?” “那肯定是已经解了啊,不过天清姐姐要想恢复自如,起码得明天去了,天清姐姐中毒已久,毒素已经进入经脉,等到晚上再服一颗解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能自由活动了,不过她后续几天还是会有点虚弱,得好好养几天。” 天晴点点头,扶起天清,行三赶紧伸出手帮忙将她背在背上,转头看着周菁菁,“周小姐,您可以自行回府吗?可需要我们送你回去?” 周菁菁看着天清虚弱地样子,赶紧跟天晴道谢,“谢谢天晴姐姐,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赶快带天清姐姐回家休息!” 天晴被周菁菁说得一愣,“你认识我们?” “啊?”这下轮到周菁菁愣住了。“在今日之前我是不认识两位姐姐的。” “那你如何知道我们的名字?”周菁菁不认识她们,刚刚怎么又叫了她们的名字? “哦,这个啊,我刚刚听这位少侠叫您,所以就跟着叫了,姐姐若是不喜我这样叫,我以后就不叫了。”周菁菁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天晴了然,“无妨,那我们先出去,想必周小姐失踪这么久,周大人一定派人到处找你了。” 周菁菁一听也是,珍珠被劈晕在那个巷子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遇到歹人了。 外面,周大人确实已经派人再暗中寻找周菁菁了,小厮过去听了个大概,就回来想要跟自家小姐禀报情况,哪知道小姐没见着,只有珍珠一人晕倒在地上。 小厮当即将珍珠叫醒,珍珠醒过来,脖子疼得她一时回不过神,见自己坐在地上,小厮在一旁眼神焦急地看着她,没见着小姐,“我这是怎么了?小姐呢?” “我还问你呢,我回来你就躺在地上,小姐不见了…” “什么?”珍珠赶紧站起身,怎么办?小姐怎么会不见了? 珍珠也不敢声张,小姐当街被掳走了,传出去对小姐的声誉有损,“赶紧回府告诉老爷和夫人…” 两人匆忙回到周府,将周菁菁不见了的事告诉了周夫人,周夫人听了差点没晕过去,“此事除了你们还有何人知晓?” “回夫人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珍珠知道这件事若是被宣扬出去,那周菁菁跟葛家的亲事怕是就黄了。 周夫人吩咐两人不要声张,赶紧去将周大人请回来, 周大人回到府里,见周夫人神色焦急的走来走去,“夫人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夫人遣退一旁的丫鬟侍卫,“老爷,出事了,菁菁不见了。” 周大人听闻也是一惊,“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周夫人让珍珠把周菁菁不见了的经过跟周大人说了一遍,把周大人气得不轻,“胡闹,你也不劝着点小姐,就那么让她跑出去…” “都是奴婢的错…”珍珠赶紧跪下认错。 “好了,老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女儿找回来。”周夫人赶紧提醒周大人,他们可是跟葛家约好了,明日相见的,这个节骨眼上,周菁菁居然不见了。 周大人也知道兹事体大,赶紧招来人,“不要声张,暗中寻找。” 家丁得令,跟着小厮出去沿着周菁菁失踪的那条街,沿街寻找。 周菁菁跟着天晴来到主街上,“天晴姐姐,今日谢谢你和这位少侠相救,请问您家住何处,改日我必将登门致谢。” “无妨,周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真要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周小姐呢,若不是您,我和姐姐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关多久。”今天要不是周菁菁被宋毅抓回去,天清也没机会求救。 “那我们就算是互相帮助了?”周菁菁笑眼微眯地说道。 “是,所以周小姐不必向我致谢,您快回去,别让周大人等久了。” “好,那您也快带天清姐姐回家,此处是大街上不会有危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好,周小姐保重!”天晴背着天清快速离开,周菁菁转身往周府走去。 珍珠站在大门口,焦急地来回张望,远远地见到周菁菁身影,飞奔而去抱着周菁菁喜极而泣,“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您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你有没有受伤?”珍珠从小跟着周菁菁一起长大,两人虽是主仆,但情似姐妹。 “小姐没事就好,奴婢也无事,小姐快快回府,老爷和夫人很担心小姐。”珍珠扶着周菁菁快速走进周府,下人通报小姐回来了,周大人和周夫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爹爹,娘…”周菁菁走进去见到家人,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周夫人抱着女儿一个劲儿的安慰,周大人则板起脸,做起了严父,“菁菁,你这次是真的太胡闹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多危险?” “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周菁菁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次出去有多危险呢。想到她差点失去清白,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菁菁,跟爹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宋毅,爹爹,是宋毅将我抓到了一处宅子里…”周菁菁给周大人讲述了他被宋毅抓走,以及找来乞丐想要污了她的清白,还有天晴的人赶来救了她们的事。 “宋毅?不是将他流放了吗?为何还会在曲南?”周夫人听说是宋毅,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周大人想到他久久没有收到的回信,想必是宋毅在流放中途逃脱,又跑了回来。 真是阴魂不散呐! “菁菁你好好在家休息,以后切莫乱跑了,知道吗?” “是,女儿知道了,请爹爹放心,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就是放周菁菁出去,她也不敢了,更别说偷跑出去了。 周大人吩咐召回出去寻找周菁菁的家丁,便去了书房,画了几张宋毅的画像,“来人!将这个贴至城门口通缉此逃犯,另外派人到处搜寻务必抓到此人。” 周大人又招来一人,“去查一查那个宅子…” “是!”侍卫领命退出去。 第131章 秃了头,年小姐就不喜欢了 天晴回到住处,马上给陆鸣谦送了消息过去,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面对,这次还是她们失职了。 陆鸣谦得知消息,马上招来天晴问话,“你说有人一直在打探初画?你和天清还被那人暗算,被困一个多月?” “是,是属下无能!”天晴没有逃避责任。 “另外在关押我们的那个宅子里,每日都有一男子来给我们送饭,那男子之前住在曲南巡抚周大人府上,但是他前日将周大人的千金,周小姐也抓了回去,还找了两个乞丐来,企图羞辱周小姐。” 陆鸣谦想到了之前他去周府问过的,那位周大人的故人之子宋毅,他不是被周大人流放了吗?难道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将你们抓去的也是那男子?” “回殿下,并不是,将我们抓去那人,在我们被抓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每日都是那个男子去给我们送一次饭,据属下观察那男子不会武艺。”宋毅要是会武就不会扛一个周菁菁回来就扛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 陆鸣谦不知道天晴说的是不是宋毅,如果真是,他抓周小姐回去可以理解为报复周大人一家。 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武功高强的人又是谁呢?居然能轻而易举的就将天晴和天清放倒了,可想而知这人无论武功还是谋算都很厉害。 “那间宅子去查过没有,可有异样?” “回主子,属下已经去查过了,那男子已经离开,宅子里现已人去楼空。”行三在救下天晴等人后就去宅子里搜查了一遍,晚上又去了一次,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陆鸣谦沉凝半晌,看来那人已经逃了。 天晴这边被困,但是他没有收到天星和飞霜传的消息,也就是说年初画那边应该就没出什么事,“你和天清伤好以后自去领罚,下去!” 陆鸣谦让天晴下去,天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按照主子以往的处事方法,她们接连两次出现失误,陆鸣谦应该会将她们逐出暗卫营,或许发配到其他地方去做一些苦差事。 但看主子现在的意思,只是让她们去领罚就完了?还是要她们等伤好了以后再去。难怪府里的那群侍卫都那么期待年小姐与主子成婚呢! 主子自从跟年小姐认识以后,变得他们这些属下都不敢认了,这么温柔的主子,她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这些时间,她们暗中跟着年小姐也看得明白,年小姐对身边的下人从来不摆架子,对她身边那个侍女像亲姐妹一样,给她买吃的穿的,还会时刻关心她,搞得她们都暗自羡慕。 天晴诚惶诚恐地退出去,管家悄咪咪地在门外探头,“殿下,您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离开了,您说年小姐她忙,您也忙,你俩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年小姐她还记得您长啥模样吗?” 陆鸣谦也觉得她和年初画似乎很久没见了… 管家见陆鸣谦若有所思的样子,再接再厉地说,“老奴去帮您打听了,年小姐每次出门都带着她那个管家,听下面的人说那位管家年轻有为,相貌堂堂,对小姐也很是关心呢!” 管家一边说一边观察陆鸣谦的反应,见陆鸣谦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放出狠招,“老奴听说年小姐的爹娘都很喜欢那位管家呢,你说年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年老爷和年夫人会不会将年小姐嫁给那个,每日陪着年小姐到处走南闯北的管家呀!” “老奴倒是觉得既然殿下对年小姐无意,那年小姐嫁与那管家也不是不行,这样她们夫妻同心…” “够了…”管家越说越离谱,陆鸣谦听得血压都上升了。“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对年小姐无意了?” “那既然殿下对年小姐有意,为何还要放任年小姐跟那管家日日在一起呢?您不吃醋吗?”管家斜眼睨着陆鸣谦,心上人跟别人在一起了,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儿,把他都急上火了。 “我吃啊!”陆鸣谦可不就是吃醋吗?但他也没办法啊,那些军务也需要他去处理。更何况他相信年初画,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你吃,那你还不去找她,你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一会儿年小姐都被别人拐跑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了,老奴啊,也不会给殿下递帕子的。” “你为何连个帕子都不给本殿下递?”陆鸣谦不满管家如此绝情。 “因为啊,老奴自己也要用啊,您说那么好的皇子妃,好好的就被别人拐跑了,可不得伤心吗?”管家说着,就开始假模假样的牵起陆鸣谦的衣袖抹起泪来。 陆鸣谦嫌弃地抽回自己的衣袖,“放心,跑不了的。” “您确定?” “确定,年小姐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年小姐她虽然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但也阻止不了日久生情啊!你说他们这样天天在一起的,那处久了,还不得处出感情来!我们年小姐那么漂亮,哪个男子见了不喜欢呐!” 管家这话说得在理,陆鸣谦不禁深思起来,就算年初画心悦于他,不会跟齐木赫生出什么感情来,保不齐齐木赫不会对年初画暗生情愫。 看来是得警惕起来,改天好好敲打敲打齐木赫,不要对年初画生出不还有的心思。 陆鸣谦哪儿知道齐木赫不仅对年初画暗生情愫,而且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了!” “殿下知道了?那您打算何时跟年小姐成婚呐?” “咳…成婚似乎还太早了…” “不早了,怎么会早呢,国主在殿下您这么大的时候,殿下您都会跑啦!”都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还早什么早啊?是太晚了好不好… “是年小姐她还小…” “年小姐也不小了,皇后娘娘在年小姐这么大的时候,大殿下都会跑啦!” 陆鸣谦感觉有点无语,怎么都会跑了? “但年小姐她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她想闯出自己的事业。”年初画曾经跟他说过,她要闯出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来。 “老奴知道啊,年小姐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但成婚和做生意它也不影响呀,成了婚不照样可以做生意吗?” 管家觉得陆鸣谦就是在给他自己找借口,做生意什么时候不能做?成了婚,又不是不能做了,就算年小姐成婚以后怀了小殿下,不还有他们吗?他们都可以帮年小姐做生意的。 “嗯,我知道了!” “您又知道了,那您打算何时去跟年小姐提亲呀?” “等等,我去跟她商议一下!” “行,那您可抓紧着些啊,等年小姐这次回来,您就备上厚礼去年府,拜见年小姐的父母,跟他们好好商议一番,老奴就好去找媒人上门为您提亲。” “好!” “您可要放在心里啊,这可是您现在的头等大事呢!” “知道了,你下去歇息!” “是,老奴告退!” 管家出去以后,陆鸣谦又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开始发呆,这是跟年初画认识以前从未有过的。 以前他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忙着军务,思考各处的事务安排事宜,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来发呆。 想着想着,外面突然又冒出管家的声音,“殿下,您早些休息,熬夜易脱发,到时候您秃了头,年小姐定是不喜。” 陆鸣谦拿起一个竹简朝门口的管家扔去,“你可比我年纪大,还不快去睡,小心熬秃了头。” “老奴都老了,脱发也正常…” 陆鸣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像还挺多的,乌黑顺滑应该不至于秃头! 第132章 抓回宋毅 两日后,陆鸣谦收到了齐木赫给他写的来信。 齐木赫在信中给陆鸣谦讲述了他们遇刺的事,以及他发现刺客是西凉永福将军之子永康,并附上了一张永康的画像。 齐木赫还说出了他的担忧,“我与永康从小相识,他对我的武术招式也有所了解,我那日与刺客打斗,我担心永康已经看出我的身份,另外我们在审问被抓的其他几个刺客时,他们供出此次刺杀的目的是为了劫走年小姐。 至于为何要劫年小姐,目前还未知其目的,永康只身一人,没有带西凉侍卫,跟他一起来的,都是东怿这边零时招来的混混。” 永福将军之子永康要劫走初画? 陆鸣谦仔细咀嚼这个消息,之前侍卫一直探得有人在查探他,被他们察觉之后,又没了踪迹。 所以,会不会是这个永康在查探他,被他的人发现了,怕打草惊蛇,又转头查起了他身边的人,故而查到了初画,那永康近不了他的身,就想抓了初画来威胁他? 那么他的目的,就是想为永福将军报仇?这么说来,这个永康是已经知道了,是他派人刺杀了西凉太子,再嫁祸给永福将军的。 那宋毅又为何会跟永康走到了一起? 宋毅来自恒阳,跟曲南这边都相隔千里,更别说西凉了,还是说这个永康已经在东怿国潜伏已久,在这边都已经建立起自己的人脉网了? 这个必须的好好查一查,东怿国内有了西凉人的关系网,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想到属下来报说周大人正在通缉宋毅,看来还得找时间去一趟周大人府上。 永康这次没有抓住初画,那他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呢?如果他发现了齐木赫的身份,那他应该会去找西凉王,以此换来更多的助力。 陆鸣谦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把事实的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鸣谦招来暗卫,“之前调查的有人暗卫查探我的行踪一事,可有结果了?” “回殿下,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消息,那人好像突然放弃了似的,没有再露出任何异动。” 陆鸣谦便知应该是他猜对了,那人没有查探他,反而去调查年初画了。 时间也和天晴说的对得上,应该就是齐木赫所说的永康了。 “不用查了,将这个画像,找人拓印几份,分发出去,马上派人前去边境,如若发现此人,立即抓起来严加审问,尤其是开州想要出城的人,一律严查。”如果真是他所猜测的那样,那这个永康此刻应该在赶往边境,回西凉找帮手。 “是!”暗卫领命下去传达消息,陆鸣谦拿起笔墨给镇国大将军去了一封夹带着画像的信,让他加强边境的巡逻,务必在永康离开边境之前将人抓到。 而另一边,周大人派去抓宋毅的人,就没有费多大周折了,宋毅将乞丐引到屋子里之后,就去附近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出了城。 宋毅骗马夫说他老家出了事,急需早日到家,一路催着马夫将马车赶快一点。 “大哥麻烦你快点,在快点…我真的有急事。”宋毅催促着。 马夫都被他催得不耐烦了,从上车就一直催促个不停,“这位公子,您就是再有急事,这马儿它也只有四条腿啊,你这样催它也不能飞起来不是?” “你那鞭子再打重一点,那马儿不就跑得更快了吗?” “公子您这话说的,咱们这是在赶马车,不是在要马儿的命,再重那马儿就被你抽死了,就只有您自个儿走路了。”他还要靠着这马车挣钱养家糊口呢,为了宋毅那点银两将马儿抽坏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抽它几鞭子哪儿就抽死了,你下不去手,让我来!”宋毅说着就要上手去抢马夫手里的鞭子。 “公子,您这是干什么?您又不会赶马车,赶紧进去坐着,一会儿可别摔到您了。” “拿来你”宋毅一把将鞭子抢过来,双手抓着鞭子使劲儿便马儿屁股上一抽,马儿吃痛,前脚往上一抬,立起来嘶吼一声,便发疯似的往前跑去。 宋毅和马夫顿时惯性地往后倒去,滚进车厢里,撞在马车隔板上。 马儿不管不顾地狂奔着,颠得宋毅和马夫在车厢里左右冲撞。 “你快去让它停下,哎哟…啊呀…” “我倒是想呢,嗷…我的头,你也要我出得去呀,不是你让它跑快点吗?你去呀。”马夫被这突然横祸,撞得头晕眼花,没好气的怼着宋毅。 马夫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还是扒着车厢往外爬去,还没有摸着马绳,前面一块大石头横在路上,马儿狂奔过去,马车轮子撞在石头上,马车瞬时翻倒在路边。马儿挣脱绳子,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宋毅和马夫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一阵缓不过神来。 马夫捂着脑袋,爬出车厢,全身被撞得快散架了似的,见外面已经不见马儿的影子,转身哭喊到,“我的马儿啊,我的马车被撞成这样,都怪你,你赔我马车,赔我马儿。” 宋毅还蜷缩在车厢里,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我也被撞伤了,都是你的疯马乱跑,我还没找你赔钱呢。” “要不是你硬要赶马车,我的马儿怎么会发疯似的乱跑,赔钱…”马夫说着就去抢宋毅的包袱,宋毅哪儿肯,但他身体没有马夫的强壮,被撞得起不来身。 马夫一个使劲儿就将宋毅的包袱抢了过来,扒开看到里面的首饰和银两,眼睛都看直了,这些银子够他买好几辆马车的了,马夫将整个包袱抱在怀里就往一旁的树林里跑去。 宋毅起不来身,他的腿好像断了。一动就是钻心地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包袱被抢。 宋毅在车厢里缓了好一阵,才忍着痛缓缓地爬出车厢,希望有路过的好心人看到他,能帮他一把。 不过他没有等来好心人,却等来了周大人派来抓他的士兵。 士兵看到趴在路边的宋毅,有点像那个人,士兵翻身下马,走过去将画拿出来跟宋毅一对比,“就是他,你可让小爷我们一通好找啊!” 士兵将宋毅拖起来,宋毅吃痛叫喊起来,“官爷,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刚刚被一个马夫抢劫了,他往那林子里跑了,您快去抓他啊!” “你被抢了?” “是啊官爷!我的腿也被他的马车摔伤了。” “抢得好,摔地妙啊,若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时日才能抓到你呢。” 其他士兵也都哄堂大笑起来… 宋毅还想挣扎,被士兵提着就往马背上一放,“别废话,再乱动小心小爷我将你绑在马屁股后面拖着走…” 宋毅瞬时不敢动了,就那么趴在马背上,士兵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扬尘而去。 宋毅的肚子硌在马背上,马儿跑得飞快,颠得他不一会儿就开始呕吐起来… 惹来士兵的一阵嫌弃,免不了又挨了一通拳打脚踢。 第133章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 宋毅被带回了衙门,周大人是见都不想见这人,直接让士兵将其丢进牢里关着。 想起之前陆鸣谦特地来他府里,问过关于宋毅的事,就派人去三皇子府送了一封信,告诉陆鸣谦宋毅现在被关在县衙的大牢里。 陆鸣谦收到消息立马去了县衙,周大人引着陆鸣谦一路去到关押宋毅的牢房门前。 宋毅蜷缩在一旁,他被撞得浑身是伤,被抓回来时又被颠了一路,士兵自然不可能帮他找大夫医治。 如今狼狈地躺在地上,头埋在稻草里,听到有人来了也没有动一下,要不是他心口还在上下起伏,很难不让人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陆鸣谦示意衙役将牢门打开,走进去蹲在宋毅身旁,“你就是宋毅?” 宋毅听到有人问话,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在跟他说话,一转头,头上脖子上传来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宋毅看着陆鸣谦,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子,而周大人正站在这人的身后,想必是比周大人还大的官。 “你是谁?” “我是能救你命的人!”陆鸣谦的声音冷硬。 宋毅看看陆鸣谦,又抬眼看了一眼周大人,见周大人听到陆鸣谦的话而皱头紧眉,便知这人确实能救他,但他的目的呢?“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永康在一起,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就救你出去,找大夫为你医治。” “永康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永康并没有告诉宋毅他的真实姓名,宋毅被永康从衙役手里救出来以后,只说让宋毅跟着他,奉他为主,为他办些事,宋毅就一直叫永康主子。 “就是让你在那个宅子里,看守那两名女子的那人。” “哦,他啊,他叫永康吗?我是在流放途中被他救下来的,他告诉我是周大人一家设计陷害的我,让我跟着他为他办事,他可以帮我报仇。”宋毅说着恨恨地看了一眼周大人。 周大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宋毅一眼,这无耻之徒多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睛。 “大人,周大人一家设计陷害草民,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宋毅说着就指控起周大人来,希望陆鸣谦能够治周大人的罪。 陆鸣谦掏了掏耳朵,这宋毅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宋毅还想说什么,被陆鸣谦打断,“知道了,他都让你做了哪些事?” “也没做什么,就是帮他看着那两个女人,别让跑了,也不能让她们死了。”宋毅有些不满陆鸣谦没理他的控诉,但他也不敢违抗陆鸣谦,只捡了能说的,告诉陆鸣谦。 他没有说永康让他找人去军营偷布防图的事,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既然抓了她们,为什么又不让他们死了?” “这我哪儿知道,我也只是听令办事而已,他从不让我过问他的事。” “那你为何又抓了周小姐,周小姐也是他让你去抓的?你又为何要跑了?”这永康做事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周菁菁是我自己要抓的,凭什么我要被流放,被人人喊打,她却能无忧无虑的生活,毫无顾忌的在街上行走,我也要让她尝一尝没脸见人的滋味。”宋毅说到周菁菁眼里有疯狂闪过。 “至于我为何要跑,当然是怕被周大人抓到了,到时候周大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滥用私刑,假公济私,谋害于我…”宋毅给周大人上眼药,说着又瞪了周大人一眼。 周大人眼观鼻鼻观心,理都懒得理他!这个泼皮无赖,站在这里,周大人觉得此处的空气都被这杂碎给污染了。 这人还真是燥舌,陆鸣谦耐着性子问道,“那你就不管那两名女子了吗?你不是听他的令行事吗?你不怕坏了他的事,他回来找你算账?” “他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都走了一两个月了也没见回来,多半是回不来了。”宋毅躺了一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这会儿挪了挪身子,平躺在地上。 “他去了何处?干什么去了?” “这我也不知,他只说让我看着那两个人,他要出去办点事,就一直未归。” “除了这件事你还为他办了什么事?”陆鸣谦继续追问。 “没有了…”宋毅眼神躲闪,不敢看陆鸣谦,陆鸣谦见他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半是做贼心虚了呗! 问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事,陆鸣谦站起身,拍拍衣袖就要往外走。 宋毅见陆鸣谦转头就走,赶紧一把抓住陆鸣谦的衣摆,急声喊到,“喂,说好的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就救我出去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陆鸣谦低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摆,宋毅接收到陆鸣谦的眼神,手像触电一样瞬间松开。 “我说的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救你,我对你的回答很不满意,所以我没有必要救你。”陆鸣谦说的云淡风轻。 宋毅霎时瞪着眼睛,狠狠地对陆鸣谦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竟然骗我…” “我是小人?你可知道那永康是何人?他可是西凉永福将军之子,你勾结西凉人绑架自己的同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帮他找人混进军营,企图偷取我朝军营的布防图,此乃通敌叛国之罪。” 宋毅心如擂鼓,这事陆鸣谦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人,他竟是西凉人! 但他不能就这么认罪,继续嘴硬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西凉人,不知者无罪…” 陆鸣谦都要被宋毅的无耻气笑了,“好一个不知者无罪,枉你还是个读书人,你不知偷盗军机是为死罪吗?”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陆鸣谦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周大人看着地上泄了气的宋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他家住那么久,吃他的用他的,到头来还威胁他,绑架他的女儿。 如今,竟然还通敌卖国… 周大人一时气不过,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宋毅两脚,“什么东西?” 哼…周大人一甩衣袖,赶紧追陆鸣谦去了。 第134章 年初画身边的账房先生是西凉人 如今已经确定了就是那永康做的这一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永康抓住。 据齐木赫的来信可以判断出,这个永康武功高强,不是一般侍卫能敌的,所以陆鸣谦打算亲自去一趟边关。 看着又要离开的陆鸣谦管家是既无奈又心酸呐! “殿下,您又要走了吗?”看着陆鸣谦拿着包袱往外走,管家连忙跟上去。 “嗯!” “何时回来呀?” “现在还未可知…” “哎哟,您说您这刚回来,又要走,万一您一走,年小姐就回来了,那你岂不是又错过了?” “无碍,我会写信给她,让她这次回来以后暂时不要出去了,留在城里等我回来。”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您出门在外可要万事小心呐。”管家一直跟在陆鸣谦身后,小心叮嘱,一直到皇子府门口。 “嗯!放心!”陆鸣谦翻身上马,对着管家一点头,和行一打马离开。 “早点回来啊,殿下!”管家看着越走越远的三皇子殿下,叹了口气,转身回府。 永康一路来到边境,他掏出了之前办的令牌,本以为可以直接就出了城,岂料他的画像早已经被这些镇守边关的士兵熟知。 永康一出现在城门口,马上引起了士兵的注意,他们没有声张,待永康以为这只是个例行检查,走过去让士兵搜查的时候,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按趴在地。 这个突来的变故,让永康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士兵抓住绑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可是有军衔的。”永康还想挣扎。 士兵一听永康说他有军衔在身,也不敢大意,怕抓错了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士兵掏出画像拿到永康面前对比,俗话说人有相似。 士兵仔细对比,永康和画像上确实一模一样,尤其是右眼角的那颗痣,尤为明显,总不会连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看来是不会错了,“这不抓的就是你吗?带走!” 上面的人说了,此人武功了得,所以士兵们不敢大意,将永康绑了个结实。 直接扔在了边关羁押奸细的大牢里! 陆鸣谦还在沿途搜寻永康的踪迹,收到边关将士的来信,说永康已落网,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关。 永康单独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为防止他逃跑,还用铁链锁住了手脚。 陆鸣谦直接去了大牢,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盘腿而坐的永康,永康也在打量这个男人,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鸣谦静静地打量了一阵,率先开口打破沉寂,“你倒是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又如何?还不是被你们抓住了!” “你来东怿的目的是什么?” 永康听到陆鸣谦这样问,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话问得倒是有意思,我为何而来,难道三皇子殿下您会不清楚吗?” “为你父亲报仇?” 永康没有接话,对陆鸣谦怒目而视。 “你是否找错了人,赐死你父亲的可是西凉王,流放你们全家人的也是西凉王,你来找我做甚?” 永康突然爆起,冲过去想要抓住陆鸣谦,但是被脚上的铁链一下子绊倒在地,盯着陆鸣谦目眦欲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果不是栽赃嫁祸,我父亲怎会被赐死?我的家人何其无辜,他们又怎会被流放,都是拜你所赐,我不找你,我找谁?” “说到底,还不是西凉王不信任你父亲,不然他又怎么会仅凭那一点证据,就直接赐死你了父亲?” “西凉王纵然有错,但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沉冤昭雪。” “所以,你就潜去东怿到处查探我的行踪?既然我才是你的目标,那你为何要去动年初画?” “谁让你身边那么多人,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那就只有拿她开刀喽,她应该是你的心上人!”永康说得无所谓,但陆鸣谦却恨得牙痒痒。 “你打探我可以,想找我报仇也可以,她跟此事毫无关系,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她的主意。” “她与此事毫无关系,那我的家人我的父亲跟皇室又有何干系?你为何嫁祸我父亲?” “因为他是西凉王的人,你说他跟皇室有何干系?你本来可以苟活于世,但你动了她,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死有何惧?”永康既然选择来东怿,就是抱着一旦暴露就必死的决心来的。 “你潜伏在东怿还有何目的?” 永康沉下心想了想,陆鸣谦问这话的目的,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陆鸣谦,“三皇子殿下觉得我还有何目的?” 陆鸣谦没有搭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永康率先沉不住气,“你们东怿国还藏着其它奸细,你想不想知道?” “说说看。”陆鸣谦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永康。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陆鸣谦呲笑一声,“别异想天开,你说点有用的,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你…”永康恨恨地盯着陆鸣谦,而后又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如此,那你就给我一个痛快!”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人他们近况如何了?” “卑鄙,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永康听到家人,瞬间无法再装下去。 “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取决于你对我说了什么?你好好想想该说什么?” 永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陆鸣谦问没有打扰他,让人搬来一把椅子,倒了杯茶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看永康能说出些什么。 大约一刻钟后,永康抬起头看着陆鸣谦,“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动我的家人。” 陆鸣谦点点头,“只要你说得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动他们。” “你那个女人身边的账房先生是西凉人!” 永康以为他说出这个消息,陆鸣谦会紧张地叫人去查探,但是陆鸣谦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知道!倒是让永康震惊了一把。 “你可知他是何人?” “我也知道!” “所以齐木赫已经投靠你了?是你把他安排在那个女人身边的?”如果齐木赫投靠了东怿人,那么就说得清,为什么陆鸣谦那么清楚他的身份了,定是齐木赫告的密,这个叛国贼。 “可以这么说!”陆鸣谦的回答更是让永康对齐木赫恨之入骨,想他还把齐木赫当作好友,他居然投靠了他的杀父仇人,不可原谅。 永康没有想过,齐木赫为什么会在东怿国,是西凉王窥视齐家的财产,所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将齐木几百口人满门抄斩的。 永康的仇人是陆鸣谦,而西凉王才是齐木赫最大的仇人。 第135章 西凉王得知齐木赫下落 陆鸣谦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浅呡一口,“你就知道这些了吗?若是没有别的,那本殿下就请你哥哥来跟你团聚了!” “西凉三皇子跟东怿国的景阳王在暗中联络…”永康立马说出这个消息,希望可以换来家人平安。 陆鸣谦说得对,虽然是陆鸣谦嫁祸的父亲,但也是西凉王不听劝阻执意要赐死父亲,所以就让他们斗去,最好斗得国破家亡。 这个消息对于陆鸣谦来说,可谓是冲击不小,景阳王是国主的胞弟,也就是陆鸣谦的皇叔。 景阳王跟国主关系一直很好,陆鸣谦对这个皇叔也很敬重,这些年景阳王在封地恪守本分,每年都会向宫里进贡献礼。 没想到这些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说是永康故意引导他误会皇叔,从而引起父王与皇叔兄弟不睦? “可有证据?” “我也是之前偶然听我父亲说的,并无证据。” “还有吗?”陆鸣谦不动声色的继续追问。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动我的家人。” “放心好了,本殿下对他们没兴趣!”陆鸣谦起身离开地牢,他需要去查清楚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陆鸣谦回到军营,叫来行一,“飞鸽传书行五,让他带些人去景阳王封地,暗中查探景阳王是否有异动,重点查一查他是否跟西凉三皇子有联络。,此事非同小可,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 如今西凉三皇子已经跟西凉王一起来到边境,已不成气候,塔答县遭遇天灾,百姓和士兵都食不果腹,要想夺权恐难成。 只是不知这景阳王与西凉三皇子密谋的是何事? 这边的事还没有搞清楚,地牢里就传来一个坏消息,永康被人劫走了。 西凉王派出来寻找齐木赫的暗探,发现了被抓的永康,遂将其救了出去。 西凉王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永康虽为逃犯,但如果帮助西凉王夺回皇城,那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一路出了城,永康想要直接回皇城,被暗探拦下,“王上现已不在皇城,麒麟将军带兵谋反,王上和三皇子殿下现在在塔答县熊大都督那里。” “什么?”他不在西凉的这些日子,西凉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那现如今王上是如何打算的?”麒麟将军乃是齐木赫的姐夫,如果麒麟将军知道齐木赫在东怿,必将派人座他回去,不能让麒麟将军知道此事。 “一切都要等王上身体恢复才能再做打算,三皇子殿下如今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欲带兵夺权。” 既然西凉王已被追赶至塔答县,想要起兵夺权,军饷粮草一样都不能少,那他们就更加需要齐木赫手里的财宝了。 既然麒麟将军称帝,那他何不让西凉王将齐木赫抓来,既可以得知宝藏的下落,又可以以此来威胁麒麟将军。 而齐木赫跟年初画在一起,到时候就可以将两人一起抓来,那陆鸣谦和麒麟将军岂不是都得听他们的了? 哈哈哈…永康为自己想出的好计谋兴奋不已。 “快快带我去见王上!”暗探带着永康直达熊都督府。 暗探跪在西凉王床前,“王上,臣在东怿探得永福将军之子永康被关在东怿边境地牢里,遂将其救出,永康说有重要消息要禀报王上,王上是否要见?” “哦?永康?他不是被流放了吗?怎会在东怿国的地牢里?” “这个臣不知,王上可亲自审问。” “去把他叫进来…” 暗探将永康带到西凉王跟前,看着昔日魁梧的西凉王,如今虚弱地躺在床上,永康心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等他带着西凉王的士兵,将陆鸣谦杀了,西凉王再病重归西,他父亲的仇就算是真正的得报了。 “罪臣永康参见王上!三皇子殿下!”永康恭敬的跪拜在西凉王面前,三皇子也立在一旁,想要听听这人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听说你有重要消息要告知本王?” “是,王上!” “哦?说说看是什么消息,说的好本王就饶了你擅自逃离的罪。” “谢王上,罪臣在东怿探得刺杀我朝太子殿下的,实乃东怿国三皇子陆鸣谦,他派人将太子殿下杀害再嫁祸给我父亲。” 西凉其实心里早有预料,当初杀了太子的另有其人,但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错杀了永福将军,所以并没有太多深究。 如今竟被永福之子查出,永康的父亲是被他错杀的,西凉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所以,你是来找本王算账的?是本王错怪了你父亲?”西凉王阴恻恻的说出这句话,目光不善地盯着永康。 “罪臣不敢!”永康将头压得更低,“罪臣还有一事要向王上禀报。” “何事?” “齐家抄斩时侥幸逃脱的齐家小公子齐木赫在东怿国,据罪臣探知,他与东怿三皇子陆鸣谦已勾结在一起。” 听到有了齐木赫的消息,西凉王和三皇子眼睛同时一亮,他们现在正是需要齐木赫的时候,他的财力和人他们都很需要。 “什么?齐木赫…他好大的胆子,本王就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他,原来是去了东怿国。”西凉王不满,齐木赫竟然带着宝藏去了东怿国,那么多财宝可别便宜了东怿国人。 “是的王上,那齐木赫易了容,罪臣与齐木赫从小相识,在一次打斗中罪臣看出了齐木赫所用招式,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罪臣暗中查探得知,他现在混迹在曲南城的一个商户之女身边,给她做账房先生,而且据罪臣所知,那商户之女乃是东怿三皇子陆鸣谦的心上人。” 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一向生性多疑的西凉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永康的说辞,“既然你已知道他们的身份和行踪,为何不将他们抓回来?” “启禀王上,罪臣本欲将其抓回来,那商户之女身边有陆鸣谦安排的高手保护,罪臣只身一人,无法与之抗衡,在一次打斗身受重伤,侥幸逃脱,又在边境被抓,所以才会在东怿国的地牢里。” 这番说词倒是令西凉王信了个七八分,“本王知道了,此事本王自有计较,你先下去!” 永康知道要想让西凉王马上出兵那是不现实的,此事必须好好谋划,做出一个周全的计划才能行动。 “是,罪臣告退!” 永康被侍卫带出去,安排了一个房间给他住下。 “父王,这永康说的可信吗?”三皇子喂西凉王喝了些水,扶着他躺下。 “八九不离十!”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 “你下去,让本王想想!” 第136章 小姐妹,开游轮来接年初画回家 年初画最近几天收购了大量的水果,她已经跟那些果农们说好了,过三天就全部送去临镇的码头。 “走,我们出发啦!”年初画率先爬上马车,其他人也相继上车,出发去启东县码头,他们还要去那边找货船,接收他们的水果。 他们不知道的是启东码头这边,早已有一艘游轮在等着他们。 年初画行至城门口,需要下车接受检查, 年初画走出马车,江瑞雪派去接他们的人,就发现了她。 等她们检查完毕,进入城里,小厮上去拦住了年初画等人的马车。 “怎么了?”刚进城怎么就停下来了? 天星的声音从车厢外传进来,“小姐,是瑞雪小姐派过来的小厮,他说瑞雪小姐和二殿下在码头等您。” “真的?瑞雪她们过来了?”年初画惊喜地上前看着候在一旁的小厮。 “是的,初画小姐,我家小姐和二殿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随小的去码头。” “好,麻烦你带路!” 一行人往码头驶去… 年初画出发前,告诉江瑞雪他们要来淮安,江瑞雪本来是想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后来陆鸣程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让江瑞雪跟他一起去,所以江瑞雪就没有来,却不料她们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下好了,她倒是省去了租船的钱,而且陆鸣程那船还比别的船结实稳。 真好,她又要跟她的小姐妹见面了! 现在为了生意忙东忙西,她们都很久才能见一面了。 马车行至码头,年初画刚走下马车,就听到了江瑞雪的声音,“初画!” 陆鸣程这艘游轮在这码头上尤为显眼,年初画一眼就看到了,游轮经过陆鸣程的改装,跟上次又不一样,越来越有现代游轮的影子了。 江瑞雪站在船头朝年初画挥手,年初画兴奋地向江瑞雪挥致意,提起裙摆快速往船上跑去。 “小姐,您慢点儿!”花灵跟在年初画身后小心提醒。 陆鸣程笑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年初画跑上来,抬手打招呼,“年老板您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你们怎么来了?到多久了?” 江瑞雪伸手拉了年初画一把,“想你了呗,我们都到了好几天了,你不是说要走水路回去吗?我们就来接你喽,自己家有船,何必还要去租别人的不是?” 江瑞雪一副霸道总裁,咱有钱随意挥霍的模样。 年初画抱住江瑞雪,“江总威武,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陆鸣程笑着打趣,“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嘻嘻…陆鸣程的意思她懂的! “好幸福呀,我的好姐妹开着游轮来接我呢!” “也就是你,能让我们江大小姐亲自出马迎接,换了我都不行…”陆鸣程一副吃了柠檬的酸样儿。 “那是,我可是瑞雪的最佳密友!” “我还是瑞雪的最佳男友呢!”陆鸣程又傲娇起来了。 “这个最佳用词有待考究哦…”年初画做出一副深思相。 “是独一无二的最佳男友!”江瑞雪帮陆鸣程补充。 “听到没!”陆鸣程挑眉湫着年初画。 “哎呀呀…这里的空气里怎么有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呀…”年初画假模假样的皱着鼻子用手扇风。 丫鬟们还在一旁看着呢,闻言都低着头偷笑,江瑞雪被年初画说得不好意思了,“捶你了…” 年初画挺起胸膛,“来,用你的小拳拳捶我胸口!” 噗呲…几个小丫头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陆鸣程看江瑞雪被年初画洗刷地小脸绯红,忍不住帮腔,“别捶了,再捶老三回来都能跟你拜把子了…” 哈哈哈… “陆鸣程你找打是…”年初画挽起袖子就要跟陆鸣程干架。 “好了,别闹了…”江瑞雪拉住即将暴走的年初画。 气势汹汹的年初画立马变脸,委屈巴巴地拉着江瑞雪的衣袖摇啊摇的,“瑞雪,你变了,自从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以后,你都重色轻友了…” “我哪有…”江瑞雪扶额… “那你跟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 “跟…” 年初画斜眼指着陆鸣程说道,“那你帮我捶他胸口…” “…”江瑞雪挠痒痒似的在陆鸣程胸口上捶了一下,“这下总可以了?” “嘻嘻…可以了!” 几人笑闹了一阵,江瑞雪问起年初画此次的行程,“怎么样,事情进展得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我带了好多没见过的水果回来,一会儿你们都尝尝。”年初画让花灵将马车上,她们准备自己吃的水果拿出来洗洗,让大家都尝尝鲜。 明月上前跟年初画打招呼,年初画给了明月一个大大的拥抱,“明月宝宝,好久不见了。” 花灵将水果搬上船,明月赶紧叫船上的侍卫都去搬,陆鸣程也屁颠屁颠儿地跑去帮忙。 几人跑了好几趟才搬完,彦书见明月手里抱着一包果子,连忙过去接过来,明月小脸红扑扑的,两人一起上船,年初画见了促狭地对江瑞雪说,“她们俩?一对儿了?” “嗯!”江瑞雪见明月满脸幸福的笑意,也为明月感到开心。 彦书这小伙子,跟在陆鸣程身边跑来跑去的,她这么久也对他有点了解,是个不错的人,她跟陆鸣程在一起了,她们俩经常就能见面,也算日久生情,彦书对明月挺殷勤的,时不时买点糕点,首饰什么的,哄明月开心。 日常也是嘘寒问暖的,以后她跟陆鸣程结婚了,明月跟彦书是一对儿,那她们四个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真好! “什么时候的事儿?要结婚了吗?” “就前几个月!这结婚还得看她们自己的打算了,咱们流行自由恋爱。” “嗯,不错!”年初画笑眯眯地看着明月和彦书走进船舱里,还挺般配的。 年初画又回头看着江瑞雪,“嗳…你俩啥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呢,再过两年!” “你爹妈和他爹妈能同意吗?我看那国主可是催婚催得紧…” “我俩结婚了,你和陆鸣谦能跑的掉?” “我俩的情况和你俩可不一样,你们三天两头的在一起,我和陆鸣谦个月都见不着一面,我俩还需要多点时间培养感情!” “也是,你俩都是大忙人,前不久陆鸣谦回来了,没待两天又走了,听说是边关出了什么事儿了。” 年初画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还是太平盛世好呀,可别打仗啥的,苦的都是老百姓…” “放心,打不了的,西凉那边闹内乱换主了,他们自己的事儿还忙活不过来呢!”陆鸣程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递到两人面前,里面赫然装的就是年初画花了一钱袋子的钱买来的长生果。 “快尝尝,这果子可花了这不少钱呢!” 陆鸣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香甜多汁,“味道不错呀,这果子很贵吗?” 江瑞雪也好奇地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确实挺好的。 “果子本身不是很贵,可是我被卖这果子的人,偷了钱袋子…” “啊?”吃瓜群众愣住… 年初画给他们讲述了买这果子的经过,说完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所以,这个人还是个高手了,居然能来无影去无踪。”江瑞雪啧啧称奇,一眨眼就不见了,那是什么概念?大变活人啊! “嗯,有那么好的功夫,不用在正途,倒是做起偷鸡摸狗勾当,他师傅知道了就得气出个好歹来!” 陆鸣程接了一句,“万一他师傅也是干那一行的呢?” 年初画被气笑了,“跟着流氓学打人啊!” 噗呲…可不是吗? 第137章 你的明白? 花灵和明月又端了两个水果盘出来,彦书扛了一张桌子摆在夹板上,侍卫搬来凳子, 明月将果盘摆在桌子上,“小姐,来这边坐一会儿!” “走,过去坐一会儿。” “你们这几天在哪儿吃的饭?去镇上逛过吗?” “有时候在船上吃,有时候去镇上吃,我们去逛过一次,这个镇子很小,没啥好逛的, 这个码头主要就是运送水果的货船停靠,每年就这个季节人比较多,平常来往商人较少,我们这几天也买了好些水果回来呢!” 江瑞雪也很喜欢吃水果,在曲南能买到的水果有限,来了这边江瑞雪带着明月每天都狂炫各种水果。 水果吃得多,感觉她的皮肤都变好了! 陆鸣程又拿了一个长生果,“但是你这个贵果子,我们是没见过的。” 年初画眯着眼睛横了陆鸣程一眼,“我在那边也只见到那一个人卖这个。” 贵点就贵点,好歹是尝了一回别人没吃过的新鲜玩意儿。 年初画这样安慰自己,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 “你们带了烧烤架没?我好久没有吃麻辣的东西了,想想那味儿都忍不住流口水。”年初画摸着肚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必须带了的呀,就知道你要吃,特意带着呢!”江瑞雪叫来明月,让她去叫厨房准备烤肉。 “我的好瑞雪,还是你最懂我,木马~” “不准亲,她现在是我的只有我能亲,你要亲,就去亲你家三殿下去!”陆鸣程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抱着江瑞雪宣誓主权。 “嗨哟,我就要亲,你能咋的?”年初画起身抱着江瑞雪的脖子就是一口。“我能这样亲,你敢吗?” 陆鸣程对着年初画怒目而视,年初画理都不理他,对着江瑞雪另外一边脸蛋又是一口,“我能这样亲,你敢吗?” “你…好你个年初画,你竟然轻薄我未来媳妇儿,等老三回来,我一定要跟她告状。” “你告呀!我还怕他不成!”年初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把陆鸣程气得牙痒痒。 “好,我知道了,老三是个耙耳朵。” “哈哈哈…你不是吗?” 陆鸣程瞄了一眼江瑞雪,江瑞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他,“我是…” “嘿嘿…这才对吗?耙耳朵才会有幸福生活!” 江瑞雪笑笑,看着年初画没心没肺的样子问道,“三殿下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陆鸣谦在信上说,有军务要出去一趟,具体去哪儿干什么他也没说。 大概是军机要务,害怕传信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泄露机密! 反正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需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陆鸣程见年初画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故作神秘的一说。 年初画和江瑞雪同时抬眼看着他,陆鸣程清了清嗓子,“上次老三回来,我去他府里找过他一次,听说是边关出了点事,而且还跟你有关。” “我…”年初画见陆鸣程看着他,满脸疑惑,“边关的事怎么会跟我有关?我又没去过边关,我一小老百姓还跟军务扯上关系了?” “可不是嘛,据说西凉国的麒麟将军带兵起义,将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赶出了皇城,一路追赶至边关,西凉国现在换主了,而那边关的守关大将熊储陌乃是西凉三皇子的外公。” “熊出没?”年初画和江瑞雪同时发出疑问?这名字认真的吗? “嗯,哦不对,是储备的储,陌生人的陌,熊储陌,我第一次听到也以为是熊出没呢,哈哈…” 陆鸣程回想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老三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哈哈哈…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这西凉人跟她也搭不上边儿啊? “你别着急嘛,听我细细跟你们道来…”陆鸣程摆好架势,一副要高谈阔论的样子, “你这次出去是不是在路上被人劫杀了?” “嗯!”年初画后怕的盯着陆鸣程,他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老三告诉我的了,你身边跟着的那些人是老三安排的?”陆鸣程朝天星他们努努嘴,年初画了然。 “说起来这事儿还跟我有关,那个去劫杀你的人,是西凉永福将军之子永康, 我几年前被刺杀的事,后来老三帮我查出来是西凉太子干的,然后他就找人干掉了西凉太子,再嫁祸给了那永福将军。 永福将军就被西凉王给赐死了,他们家其他人也被流放,这个永康不相信他爸会杀太子,就到处去查,这一查,就查到老三头上了。” 陆鸣程看着年初画和江瑞雪听得认真,喝了口水,继续说,“老三身边有很多明里暗里的高手保护他,所以那永康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查起了他身边的人,这不就查到你了吗?” 年初画懂了,“所以那永康想抓了我做人质,去威胁陆鸣谦?” “对喽!”陆鸣程给了年初画一个聪明的眼神。 “那永康逃去边关了?他跟那熊出没又有啥关系?” “永康他自己没有得手,老三猜测他可能会回去找西凉王搬救兵,所以就带着人沿路搜寻,找过去了。 西凉王此人最是睚眦必报,他的太子被老三杀了,还被栽赃嫁祸损失了一员大将,这他肯定忍不了。 他如今在熊出没那里,永康找过去告诉他这个消息,如果西凉王要给西凉太子报仇的话,就会调熊出没的兵给永康,让他带人来刺杀老三, 而西凉之所以轮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除了西凉王奢靡无度,对百姓不闻不问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西凉皇子之间的争储之事, 这三皇子好不容易留在了最后,既然这熊出没是他外公,那势必就是想让熊出没带兵帮他夺权称帝啊,哪儿会甘心让永康将人带走,为一个已死的人报仇?所以他们就又会有一次内讧。 西凉王此人阴狠毒辣,之前就屡次派人潜入东怿作乱,老三要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机会,将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嘎在边关!” “哦!”原来如此!年初画和江瑞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陆鸣谦没有告诉陆鸣程,永康发现了齐木赫身份的事,西凉王会派兵来东怿抓齐木赫,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年初画心里隐有担忧,想要刺杀皇帝和皇子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陆鸣谦此行必定危险重重。 陆鸣程见年初画听完面露担忧,便也安慰她,“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三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把握的事,他也不会轻易去做, 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而我告诉你,也不是想让你担惊受怕,只是想让你有个心里准备,毕竟万事无绝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一旦你落入敌手,到时候你和老三都将危险,你的明白?” “明白!”年初画郑重地点点头,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敌人掣肘陆鸣谦的把柄。 江瑞雪握住年初画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年初画收到姐妹的安慰,回以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第138章 齐胸?我还裹胸嘞 年初画望天长叹,男朋友太厉害太能干也是一种负担呐! 侍卫将烧烤架摆上,丫鬟们端上腌制好的肉片,彦书已经自觉的当起了烤肉师傅。 “小姐,初画小姐快过来烤肉了。”明月一边给彦书打下手,一边招呼主子们。 彦书看到在他身边忙上忙下的明月,忍不住感慨,还是主子有先见之明,会做饭果然好找媳妇。他才学会了烤肉,就有这么漂亮贤惠的准媳妇了,心里美美哒! 陆鸣程走过去打趣彦书,“彦书,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已经能精准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彦书被烟熏地眼睛都睁不开,一个劲儿地嘿嘿直笑,“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明月听到陆鸣程的打趣声,小脸一红,陆鸣程乐了,对着明月喊到,“明月,你看彦书汗水都要滴到烤肉上了,你快给他擦擦,我可不想吃那小子的汗咸味儿!” 明月听到陆鸣程的话,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瞥了一眼彦书的脸,果然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挂在下巴尖上,要掉不掉的,赶忙拿起帕子给他擦汗。 彦书也忍不住红了脸,陆鸣程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起哄,“嗯,这就对了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江瑞雪和年初画等人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明月实在捱不住周围人打趣地眼光,一跺脚,“哎呀,你们别笑啦!快吃!” 说完拿起一边的空盘子,就跑到船舱里去了。 “主子,你看你把明月都说跑了,这下谁给我擦汗呐?”彦书啾着陆鸣程面露不满。 “跑了就跑了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小子急什么,这么害羞可不行,咱们要把明月锻炼的脸皮厚一点。” “再厚能厚过您去?”跟了陆鸣程这么久,彦书也摸清了陆鸣程的性子了,都敢直接跟他呛声了。 “你殿下我这脸皮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要不是我脸皮厚教你,你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你还敢呛声,看我不打你!” 陆鸣程说着就在彦书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彦书也不躲,挨了陆鸣程一下就惊叫唤,“哎哟哎哟,我头晕,烤不了了,主子您烤,属下要下去歇会儿。” 说着就跑船舱里去了,惹得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年初画幸灾乐祸,“看,叫你把明月羞跑了,这下就只有你上了。” 陆鸣程看着跑掉的彦书,摇了摇头,“这小子还兴碰瓷儿了呢,打哪儿学的这招…” 江瑞雪接腔,“他天天跟着你,你说跟谁学的?” “我可没有啊,你别冤枉我!”陆鸣程死不承认。 几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彦书在厨房里找到正在摆菜的明月,“你咋进来了?都烤完了吗?” “还没有,主子拿你打趣,我就让他自己烤去。” 彦书瞅见明月面色绯红,小声劝慰,“你别跟主子置气,他就是喜欢开玩笑,没有坏心思的。” “我知道…”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多难为情啊! “晚上我跟主子说说,让他以后别那么当众打趣咱们了。”彦书虽然觉得没什么,但是明月是女子,脸皮薄,一句话就要羞红了脸。 “嗯!”明月低着头,仔细将菜摆在盘子里。 彦书接过盘子,跟明月一起将菜都端出去,“走!我们一起上去!” 两人一起到了夹板上,陆鸣程烤肉烤得满头大汗,“彦书,你小子,还不快来,媳妇追到了,就撂挑子不管了?” 彦书听陆鸣程又要叭叭,立马走上去,将菜盘摆在陆鸣程面前,“主子您就少说点儿,不然这些菜也得您来烤了。” “你小子,竟然威胁我?” “属下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不然这以后就不带你去江府了,我换彦琪跟我去…” “啊西…主子您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您快让开,这哪儿是您干的活呀!让属下来就是了。”彦书走过去,挤开陆鸣程开始烤肉。 “算你小子识相,以后还带你!” 彦书咧嘴一笑,“谢谢主子!” 陆鸣程端着烤好的肉去桌边坐下。 年初画突然想起一人,从上船以后就一直没见着齐木赫,“花灵,齐公子呢?怎么一直没见着他?” “回小姐,齐公子在船舱里整理单据,说后日接收果子要用。” “你去请他上来吃饭,明天还有一天呢,不着急!” “是!”花灵去船舱将齐木赫叫了出来。 陆鸣程率先看到走出来的齐木赫,“齐兄!” 年初画和江瑞雪同时回头… 齐胸?我还裹胸嘞 陆鸣程被两人的眼神看得一愣,也觉得回过味儿来,“老齐,赶紧的过来吃烤肉!” 齐木赫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整理了一些东西,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分不清。” 年初画递了一双筷子给他,“不用那么着急,明天咱们一起弄就成。” “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你们这么久没见面,好好聊聊天。”齐木赫夹起一片烤肉,放在菜叶里包好塞进嘴里,这是年初画教他的吃法。 就是有点大,一时倒腾不过来! 陆鸣程又发出一声感慨,“老齐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会计啊,初画有你这么好一个帮手,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年初画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有齐木赫帮她,她才能把生意做得那么顺利。 “哪里,二殿下过奖了!” “多亏初画收留我,我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这话你就说严重了,不是我收留了你,而是你拯救了我!我的这些生意,都多亏有你。”年初画端起酒杯,跟齐木赫碰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齐木赫仰头一饮而尽… 陆鸣程看看齐木赫又看看年初画,状若无意的问出一个问题,“老齐,你长得一表人才,又这么能干,可有心上人?” 年初画转头看着齐木赫,她们一起做生意这么久还没听齐木赫说过他感情上的事呢! 齐木赫被陆鸣程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年初画,见年初画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着回答陆鸣程,“齐某是有一心上人,但因我家中变故,无法与之在一起,只能放在心中,祝愿她此生安好!” 陆鸣程从齐木赫下意识地举动中就知道了,齐木赫对年初画有意,但他又这么坦然地当着年初画的面就说他有心上人,陆鸣程就摸不准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年初画想到电视剧里演的,两个青梅竹马的男女,因为男方家道中落,女方的父母就把女儿嫁去了有钱人家,男方从此孑然一身的故事。 年初画拍了拍齐木赫的肩膀,“没关系,你会遇到更好的!” 齐木赫看着年初画,哭笑不得! 第139章 收果子喽! 转眼就来到年初画与果农们约定的日子,一大早就有果农拉着果子一车一车地往码头运去。 太阳升起,码头也渐渐热闹起来… 年初画和齐木赫在船下摆着称,果农将装满果子的车推到年初画等人面前,果农报了名字给齐木赫核对,年初画和花灵等人就上去检查竹筐里的果子大小,是否新鲜,有无坏果。 年初画她们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问题,果农将果子放下来过称,然后由侍卫搬进船舱里。 年初画收购的果子数量比较多,因为每筐果子都得一一检查,所以速度就提不上来。 导致后面排了长长的队伍,等候检查过称,这就把码头上来往的路占了大半。 其他商人和货船对年初画她们就有些不满,一队商户想要把果子送到他们的船上去,但被等候年初画检查的果农车子挡住了去路,“怎么回事啊,堵在路上还让不让人做事了?” 有一个人开了头,就有其他人跟着起哄,商户和果农相互推搡,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不好了小姐,前面有人打起来了…”一个小厮跑上来对年初画禀报。 “怎么回事?”年初画让花灵等人继续做事,走过去问前来禀报的小厮。 “给咱们送果子的果农太多了,把前面的路给堵上了,其他商贩和果农想过,但是过不去,就有些不满,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小厮急得满头大汗,因为那场面真的太乱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年初画说着就往打架的地方去了,花灵见状,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跟上去。 一路走上去,年初画隔的老远就听到了吵嚷声,“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们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路它不是我家的,但也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堵在这里不让我们过去?” “我说了不让你们过去吗?这不是路吗?你倒是过呀!” “这边这么窄,我们的车怎么过得去?” “过不过的去,那是你的事儿,不是我的事儿,谁让你来那么晚呐?” “就是,我们又不是没给你让路…”另一个果农也义愤填膺,他们又不是不让,而是他们也让不了。 “这前后都是车子,我这都快到坎下去了,你还让我让让,我怎么让?” “那你也不能堵在这儿啊?” 堵住的地方围了很多人,有吵架打架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小厮跑上去隔开人群,“让让,我们小姐来了!” 花灵挡在年初画身前,以免有人挤到她。“大家都别吵了,让一让…” 场面太混乱了,他们的声音淹没在吵架声和起哄声中,根本没有人理会她们! 那小厮还被里面看热闹的人给推倒在一边,“挤什么挤,想看热闹站后面看去…” 年初画实在没办法,左右看了看,也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对着花灵说了一句,花灵快速回到船上,拿了一个铁盆和一根木棍回到年初画身边。 年初画拿着木棍在铁盆上使劲儿一敲,“住手!” 这一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停下来看着年初画。 突然被这么多人看着,年初画有些讪讪地上前,“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 “你个小女娃说什么说,别在这里捣乱,一边儿玩儿去…”一个看热闹的胖子对着年初画就嚎了一嗓子。 “你们在这里吵又有什么用呢,事情总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吗?”年初画没理那胖子,对着刚刚推搡的几人说道。 有几个商贩认出了年初画,他们那艘船别具一格,这几天她们一群人在船上烤肉嬉笑打闹,周围商船上的人都以为那群人是出来游玩的公子小姐。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人开始给她们送果子过来,他们才知道那群俊男美女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就是给她们送果子的果农将这里堵得无法通行,于是一位帽子都被扯歪了的商户上前跟年初画理论, “这位小姐,请您给大家一个说法,您叫他们排在这里等着,将路都堵住了,你让大家还怎么做生意了?您不能只顾您自己方便,不顾其他人?” 果农们也认出了年初画,纷纷跟年初画问好。 年初画安抚住商户和果农,她一路上来也看出来了,这条路只够一辆马车通行,她们的人停在路边,那后面来的人确实就无法通行了, “对不住大家,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给大家添麻烦了,请大家稍等片刻,我马上让人给大家腾出路来。” 其他人见年初画一个小姑娘,态度也算谦和,就没再叫嚷。“还请小姐快一些,我们还等着货上船呢。” “是,大家不妨先去旁边喝点茶水,各位在茶铺的所有消费,均由我来付,大家请稍等片刻,小女子这就去安排。” 商户果农见年初画这样说,态度倒是软和下来,三两结伴去茶铺喝茶等候。 年初画看着散开的人群,大松一口气,她本来还准备舌战群雄的,哪儿知道这些人还挺讲道理的,几句话就解决了。 让花灵去前面看看哪里有宽敞一些的地方,让还没有过来的果农都先在宽敞处等候。 她们船停靠的地方旁边有一块长满杂草的空地,已经到窄路上的,就让他们先把车子拉到空地上等候,这样就可以将路让出来了。 年初画下去找到空地的主人,跟他协商出了二两银子,将那块地租下来。 年初画拿来纸笔,将那些拉到空地上的果农都给了一个编号,齐木赫他们就叫编号上去称重,免得一会儿又因为先来后到闹起来。 但她们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工具效率,花灵来报,后面来的果农越来越多,但他们这边过称比较慢,隐隐又有要堵路的风险。 于是又去镇上买了两杆秤回来,摆在空地上开始检查称重,他们人手不够,连船上的厨子都被叫出来帮着搬果子。 就这样他们也一直忙到天黑,大家都没时间喝上一口水… 摸着黑将最后几位果农的果子称完,年初画多给了他们几十文钱,让他们去镇上的客栈住一晚,明天再回家去,免得天黑路上遇到危险。 果农们对年初画感恩戴德,连连道谢! 收拾好家伙回到船上,所有人都累趴下了,年初画也没想到这样买点儿,那样买点儿,就买了这么多。 早知道有这么多,就让那些果农分开时间送过来了,也不至于将她们累成这样,还好有江瑞雪他们帮忙,不然就她们几个的话,两天都未必弄得完呢! 年初画想到这里,又对江瑞雪唱了一首感恩的心,逗得江瑞雪哈哈大笑。 大家都累了一天,年初画就让码头的酒楼给她们送了些吃的上来,大家拖着饥肠辘辘又疲惫的身躯出去吃了饭。 填饱了肚子才算回了魂,所有人都没心思再玩儿,大家回去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第140章 地头蛇 第二天,所有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昨天真的太累了,今天起床大家都腰酸背痛的。 没让厨子做饭,年初画她们下船去附近的早餐铺子吃了早饭,再花了些银子让铺子的伙计跑腿,给船上的人送了些吃食过去。 年初画她们准备今天去镇上逛一逛,给船上补给东西,就出发回曲南。 正如江瑞雪所说,这个镇子很小,就两条街,没一会儿就逛完了。 这个镇子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镇上的百姓都是以务农为生,每年就果子成熟的季节他们这边会热闹一些。 为了减少水果因颠簸而带来的损失,那些收购果子的商贩一般会选择走水路运送水果回去,而这个码头是离淮安最近的。 镇上有几家大户合伙开了一家船行,每年来淮安收购水果的商贩,也不全都会自己带船过来,他们会根据当年的收购情况,选择在镇上的船行租船回去。 有时候年风不景气,果子收成不好,他们收的少,自己带船来不划算,他们就会几位老板合伙租一艘船。 出一趟船可比种一年庄稼强,镇上陆续有人家自己买了货船,就等着这一年一次的挣钱机会,这也就成为了镇上居民主要的收入来源。 他们买好东西,准备回船上的时候,在码头被一群人拦了下来,“几位公子小姐,我们是镇上船行商会的主事,拦住几位主要是想询问公子小姐们打算何时离开?” 商会的人说话还算和气,年初画等人也没多想直接就告诉他们,“我们今日就要走了,几位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你们的船在码头停靠,占用了我们的云梯,我们商会是要收费的。” 年初画等人听商会的人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确实是占了别人的地盘,日常维护什么的都需要人力物力,收点使用费也正常。 于是年初画就客气的问道,“请问我们需要交多少银子?” “几位一共需要缴纳五百两!”商会的人说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五。 “五百两?”江瑞雪可不干了,她们去打听过,就是在这镇上的船行租一艘船回曲南,小的五十到一百两不等,最大的船也才一百二十两银子,他们就是借用码头停靠一下,就要收他们五百两,这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了吗? 年初画也觉得五百两会不会太贵了点?“请问这位主事,你们这里是按什么标准来收这个费用的?” “我们这边是五十两银子一天,几位一共停靠了十天,所以需要缴纳五百两。” 陆鸣程也被这些人我无耻气笑了,“几位莫不是弄错了?我们也是打听过的这镇上租一艘船走一趟货也才五十两银子,我们停靠一天,你就要收我们五十两?” 而且,前几天他们隔壁有一位老板自己带着船来装货的,他过去跟那人聊了几句,那人告诉他,自己的船停靠一日只需要交五两银子,这些人却要收他们五十两,这不明摆着敲竹杠吗? “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你占了这个位置,导致其他货船没法停靠,那走一趟货的钱,不就得您出吗?”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商会的人都是这个镇上的地头蛇,他料定了年初画等人不敢跟他们对着干。 陆鸣程可不惯着他,“哦?可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并无货船来了无法停靠的情况,倒是时常有云梯空出来,没有船停进去的,何来我们占了这个位置,别的船就没法停靠一说?” 商会的人被陆鸣程说得一噎,“反正规矩就是如此,各位交了钱,速速离去,免得多耽搁一日,就要多交一日的钱。” “前几日我听另一位老板说,自己的船停靠一日只需交五两银子,你们为何要收我们五十两一日?这又是什么规矩?” 商会的人脸色一变,没想到他们连这都打听出来了,“其他的船都是普通货船只需交五两银子,你们的船跟别人的不一样,所以你们要交五十两。” “哦?我们的船不一样,但是我们又没有多占你们的地方,凭什么就要多交钱?” 商会的人也被说的不耐烦了,他们是打听过,这几人都是年轻的公子小姐,想必是哪个大家族派出来历练的,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再加上他们出手也很阔绰,所以就想着来敲他们一笔,哪知道他们这么难缠。 “就凭这是我们的地盘,就得我们说了算,赶紧交钱,别他妈废话,再多说就将你们通通抓起来下大牢。”男子说完,他们身后拿着棍棒的家丁护卫就围了上来,将年初画等人团团围住。 花灵等人拿出家伙,将主子们保护在中间。 陆鸣程可不怕他们,“你们胡乱收费,我还没去县衙告你们呢,你们还想把我们抓去下大牢?” 商会的人听了陆鸣程的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气焰嚣张,“呵呵…有本事你就去告啊,在这里县太爷也得听老子的!” 另一个人满脸不耐烦,“既然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那就给你们点苦头尝尝,让爷爷们好好教教你们,在外行走什么才是规矩,给我打。” 拿着棍棒的家丁们得令,瞬时一拥而上, 这些家丁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对付寻常百姓还行,在花灵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几下就那群人打趴在地,天星的剑搭在了下令攻击他们的那名男子脖子上,“想让我们吃苦头,现在就让本姑奶奶教教你,什么叫吃苦头。” 男子眼见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瞬间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吓得抖如糠噻,“女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天星才不听他废话,剑锋挨着皮肤一抹,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啊,血…”那人一看手上的鲜红的血,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天星叶没想伤他性命,只不过是划破了点皮,那人就不中用的晕了,天星晦气地踢了那人一脚,转身回到年初画身后。 其他几个商会的主事见那人见血了,也被吓住了,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几人,这么厉害,这下踢到铁板了… 几人纷纷跪地求饶,“几位公子小姐饶命,小人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几位,请公子小姐们大人大量,原谅小人这一次。” “原谅你们这一次,你们下一次就好再去勒索其他人吗?”江瑞雪踹了那人一脚,害她刚才怕地要死,她最怕痛了,要是打起来,她岂不是又得受伤? 船上的侍卫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陆鸣程一挥手,“把他们都送到县衙去。” 侍卫们听令上前,将商会的人全部押送县衙,被天星吓晕过去那么位,也被两名侍卫拖着去了。 第141章 一群草包,还学人家打劫 县衙里,县太爷扶着乌纱帽坐在堂上,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可都熟人呐! 这些人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以前见了他,都是趾高气昂的,他这个县太爷也拿他们没办法! 县太爷看着站在一旁的陆鸣程等人,心想这些年轻人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得罪他们,但人既然来了,案子就得审。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年初画上前一拱手,“县令大人,我们乃是去淮安收购水果,来此地装船的客商,这些人在码头敲诈勒索我们,我们不给钱,他们还让家丁打我们,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县太爷又看了看跪在后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丁,这到底是谁打谁啊! “他们说的可是事实,被告你们可认罪?” 商会的人在这镇上可谓是只手遮天,县太爷都管不着他们,甚至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这些人收了果子就走了,县太爷可是一直都在这里的,他就不信县太爷不帮着他们收拾这些人, “大人,草民只是按照规矩收费,这几人占了咱们的云梯上货,非但不给钱,还将草民们给打了,求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 江瑞雪听到他们这样反咬一口,又想上脚踢他们,被陆鸣程拉住了。 县令看着年初画等人,一个个都好好儿的,跟跪在地上的人截然不同,虽然商会的人作恶惯了,可这一看也不知道谁打谁了,“原告,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他们打,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些草包,还学别人打劫。” 商会的人被年初画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县令也觉得年初画言之有理,那群人就是一群草包。 陆鸣程懒得跟那些人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县令,“敢问县令大人,码头停靠的货船是如何收费的?” 县令被问得一愣,因为他也不知道,码头都被商会的人霸占着,他也插不上手,“这…” 商会的人见县令犹豫说不出来,便大胆的开口对县令说,“大人,码头停靠一日收费五十两银子,不是您定的规矩吗?这些人竟然敢质疑您的决定,真是罪大恶极,县令大人应该将他们都打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个县太爷也是空有虚名,他管不了这些人的事。 “县令大人,这规矩真是你定的吗?如果县令大人做不了这个主,管不了这启东县的事,那我就换一个能管的人过来接替县令大人。” 陆鸣程见一个县令居然被地痞流氓拿捏住了,那他怎么可能为百姓办得了事?既然办不了事,那他还当什么县令? 县令一听陆鸣程的话,顿时慌了,他寒窗苦读几十载,好不容易中举取得功名,才得了这县令一职。 谁知道他接手的这启东县地方又小,还有一群他压不住的地头蛇,他也苦啊!现在陆鸣程居然说能换了他,那想必是上面有人,可再大的人,大的过贵妃娘娘去吗? 这些商会的人借着商会的名誉,霸占码头,其他就是本地农户家的船,要想停靠码头,都得交钱,出一趟货还得给商会提成。不然他们就带人闹事,砸了别人的货船,镇上的百姓也是有苦难言。 他一开始过来的时候,也有心想为民办事,可那商会的会长是贵妃娘娘家的亲戚,他这七品芝麻官要是得罪了贵妃娘娘,那还不得凉凉? 所以就任由这些人作威作福,他是敢怒不敢言呐!“敢问阁下是何人?” “你别管我是何人,你只说你管不管得了这启东县的事儿。” 县令略一思索,没有立即回答陆鸣程,而是一拍惊堂木,“将被告通通关进大牢,待本官将此事查探清楚,再行定夺。” 衙役上前将商会的人全部押下去,县令走到陆鸣程面前一拱手,“还请几位公子小姐随本官去内堂说话。” 陆鸣程和江瑞雪他们对视一眼,跟着县令进了内堂。 “几位请坐!” 县令让丫鬟给几人上了茶,挥退下人,便向陆鸣程等人说起了他的苦。 “公子方才问我可能管这启东县的事,本官一开始也想管来着,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你身为本县的县太爷,还有你管不了的事?” “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商会的会长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戚,这岂是我一个小小县令能得罪得起的?” 陆鸣程转头看了一眼江瑞雪,贵妃娘娘家的亲戚那不就是江家的亲戚吗? “哦?那会长姓甚名谁?”陆鸣程倒是不知道有人在外面打着他妈的旗号,干起敲诈勒索,搜刮百姓的事儿来了。 “这位会长姓吴单名一个明字,据说这位吴会长乃是贵妃娘娘的表兄,那码头一直被商会霸占着,这可是整个县民的通用码头,商会的人对本县的船只都收取高额费用,百姓不满,就告到我这里来了。 那时候本官刚接手启东县,本官就让人叫那吴会长过来问上一问,可谁知,那吴会长面都不曾露过,只让人传话,说本官若是想问,就让本官上贵妃娘娘那儿问去。 本官想着既然得罪不起,那本官就亲自上门去吴家找那吴会长商议一下,至少咱们自己镇上的船不应该收费。 那吴会长嚣张至极,见也不见本官,还让人给本官递话,说上一任县令就是多管闲事下的堂,他让本官好自为之!您说这本官能怎么管啊?” 陆鸣程听完深思起来,他娘不可能包庇这样一个人,那人居然可以让上一任县令丢了官,那想必就是上面还有人在帮他,这启东县隶属淮安,会是淮安的知府吗? 这件事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必须弄清楚,不能让那些臭虫坏了贵妃娘娘的声誉。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让人去查清楚,那些人先关着,等我查清楚了再行发落。” “是!”县令得了这句话,心里一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只要不让他去查那些人就行,得罪了那些人,陆鸣程他们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可还要在这里待很久呢! 走出县衙,陆鸣程问江瑞雪,“你认识那吴明吗?” 江瑞雪摇摇头,“没听说过…” 陆鸣程摸了摸一把,“那既然他是贵妃娘娘的表兄,也就是咱们俩的亲戚了,来都来了,不去拜访一下,也说不过去是?” 江瑞雪一点头,“走!” 年初画屁颠屁颠儿的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去拜访这位贵妃娘娘的表兄。 第142章 三太爷的小姨子的表侄女的儿子 随意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吴会长的家庭住址,几人来到吴家门前,这宅子大门一看就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比县衙的大门修得还阔气。 守门的家丁见一群人站在他们家大门前张望,还对着大门指指点点,但看一行人衣着锦缎,气质不凡,也不敢贸然驱赶。 遂有过去和气询问,“请问几位来吴府门前,可是有事?” “嗯,我们是来找吴明吴老爷的。”别人对他们客气,他们也不会为难一个守门的家丁,也和和气气的报上来此的目的。 “几位公子小姐可是与我家老爷有约?公子可报上名讳,小的好去通传。” 陆鸣程看了一眼江瑞雪,江瑞雪秒懂,上前对那家丁说,“你就说来自曲南江家的小姐前来拜见吴老爷。” “是,还请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传。”家丁说完一溜烟儿跑进去了。 吴明还在家房里,抱着他新娶回来的美妾沉醉温柔乡! 吴明的随从季安听了门房的来报,心无旁骛地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吴明不悦的声音,“谁?” “老爷,门房来报,说大门外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位小姐自称是曲南江家的小姐,前来拜访老爷。” “曲南江家?”吴明想了想,难道是他母亲的表姨的姐夫那个江家?“贵妃娘娘的娘家那个江家?” “这个小的不知,老爷可要见见?” 江家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要知道他在这里可是打着贵妃娘娘的旗号的,这要是被江家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知道这位江小姐是打的什么主意,先去见见再说,一个小女娃怕什么,这可是他的地盘,大不了让她有来无回,“见,将人请到正厅去!” 吴明起身,小妾为他整理好衣服,在小妾脸上亲了一口,“在房里等着,老爷我去会会这位江小姐再回来宠幸你这个小妖精。” 小妾在吴明身上捶了一下,娇羞的说道,“那老爷可要快着点,可别让奴家等太久了。”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吴明说着又在小妾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才往外走去。 看着吴明走出去,小妾转过身,脸上再没有刚才的娇羞模样,只剩下咬牙切齿的恨。 江瑞雪他们在大厅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吴明才慢悠悠地过来。 走进大厅,吴明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坐着的两女一男,不是说江家小姐吗?怎么还有个男的? 吴明走到年初画和江瑞雪身前,朝二个各鞠一礼。“不知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江小姐见谅。” 年初画连忙起身回礼,“吴老爷误会了,这位才是江小姐,我是江小姐的朋友,叨扰吴老爷了。” 江瑞雪起身给吴明回礼,“我与朋友路过此地,听闻镇上的吴老爷乃是我贵妃姑姑的亲戚,那想必也是江家的亲戚了,所以特来拜会吴老爷。” “哦,原来如此,我与贵妃娘娘乃是表亲,江小姐自然应该叫吴某一声表叔。” “是,吴表叔!” “不必客气,请坐!”吴明走到上首示意江瑞雪等人坐下。 “吴表叔一家是长居于此吗?我与表叔还是第一次见。” “是,我吴家世代居住于此。” “难怪我从未听父亲提起,想来是离得太远,来往甚少的缘故。” “嗯,江小姐到此处是游玩还是有何事吗?” “我的好姐妹在淮安收购了一些水果,我们开了船过来,想帮她运回去,在码头遇到了此处商会的人,这才知道了吴表叔在此地的消息。” 吴明一听便明了,多半是商会那些人要价太高,闹起来了。 “这样啊,我现在倒是甚少管商会的事了,只不过商会的管事们抬举,挂了个会长的名头,不知江小姐可是遇到了不好处理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商会的人要收我们五百两的停靠费,我们觉得有些贵了,他们就让家丁打我们,于是就闹到县衙去了, 县令大人说您是贵妃娘娘的亲戚,你的人他不好处理,所以我们就过来问问您,这事该怎么处理?” 吴明一听五百两,也将那些人骂了一顿,这些人怎么就说不听呢,他都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太离谱,还一开口就是五百两,人家不闹才怪。 同时也把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不好,把他给供出来了。 “县令大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这启东县的事还不都得听县令大人的,我跟贵妃娘娘是亲戚,可这也不是我能管的呀!” “不知吴表叔是江家哪一支的?” 吴明脸色一变,这江小姐是打算刨根问底了?“哦,我母亲的表姨的姐夫就是你们江家的三太爷。” “哦!”这么说起来还真有那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还是太爷爷那辈儿的亲戚!江瑞雪回头看了一眼陆鸣程。 陆鸣程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他还没有理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亲戚… 陆鸣程看着吴明,眼神意味不明,“不知这县令大人是如何得知,吴老爷跟贵妃娘娘之间这么复杂的关系的…” 江瑞雪状若无意的说道,“这连我们自己本家人都不知道的,想必外人也很难得知。” 吴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江瑞雪的意思就是,你自己要是不说出去,自家人都不知道的,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吴某也不知,这县令大人如此神通广大,竟连这事儿都知道了。” “那不防,吴表叔与我们一起去问问那县令大人?”这就是要他们当面对质了,吴明怎么可能答应。 “这不太好,县令大人乃一方父母官,我们这样去质问于他,恐令大人不悦。” “无妨,我们也不相信,吴表叔会打着贵妃姑姑的旗号在外作威作福,县令大人说了,可与表当面对质。”江瑞雪懒得再跟这人打哑迷,直接捅出来,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懒得动那么多脑子。 吴明见江瑞雪装也不装了,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对着江瑞雪一拱手, “吴某清者自清,只是这几日我得了风寒,大夫说不宜出门吹风,不如江小姐再等一等,我一会儿就请大夫过来再替我把把脉,若已大好,明日我便与江小姐同去县衙?江小姐以为如何?” “也好!那我们就等候吴表叔的消息了。”江瑞雪也不可能就直接将人抓去,既然他说了明日,那就等明日,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好,江小姐和你的朋友不如今晚上就住在我府上,明日我们也好一同前往县衙。”江瑞雪可不敢住在他家,万一他有什么阴谋,那岂不是将自己送别人手里了。 “多谢吴表叔好意,我们已有住处,就不在此处叨扰表叔了。” 吴明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江瑞雪提出告辞,“我们就不打扰表叔休息了,告辞!” 吴明让小厮将几人送出去,沉下脸来,转身去了书房。 第143章 午夜惊魂 吴明在书房想了许久,招来随从,一阵耳语,“今晚就去办,做得干净点!” “是!”随从转身退出。 吴明坐在太师椅上,拂着胡须满脸阴狠,“贵妃娘娘的亲侄女又如何?来到我的地盘多管闲事,那就别回去了,哼~” 书房外,刚刚伺候吴明的美妾,小心翼翼地从墙根下退了出去。 江瑞雪一行人回到船上已经是夕阳西下,站在甲板上,刚好可以看到金黄的日落,“快来,看日落!” “真美!” 天空中被落日侵染成一片橘红,太阳渐渐淹没在山顶,天色灰暗下来。 厨子做好晚饭,明月和花灵张罗大家用膳,桌上几人正在讨论今天遇到的事。 一名侍卫从外面进来,走到江瑞雪跟前,递上一个小纸条,“江小姐,刚刚船下有一女子鬼鬼祟祟地,被我们揪出来,她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说让您万事小心!” “给我的?”江瑞雪接过来打开,里面娟秀的小楷写着,“今晚有刺客,多加小心” 江瑞雪看完,将纸条递给其他几人,看着侍卫说,“那女子还在吗?” “回小姐,那人已经走了…” 江瑞雪挥退侍卫,“这会是谁送来的呢?” 大家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都在这里,是县令吗? 年初画若有所思的开口,“不管是谁送来的,总之今晚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嗯!” 陆鸣程吩咐彦书,“安排下去,今晚加强守夜人手,另外再派一批人去船下码头四周巡逻。” “是!”彦书立马下去安排。 年初画提议,“我们要不要把船开到河中央去,这样那些刺客就上不来船了。” “也行!”陆鸣程吩咐侍卫,把船开到河中央去。“大家晚上都警醒一些,注意防范!” 江瑞雪提议,“大家都早些去休息,那些人不会来那么早,先养足精神!” 江瑞雪说得很有道理,大家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早早的熄灯睡觉。 吴家派去盯梢的小厮,见到船上人的动作连忙回去禀报! 吴明正在小妾的伺候下用着晚膳,管家上前去在吴明耳边小声耳语,“老爷,那些人将船开到河中央去了。” 吴明呲笑一声,“那就将咱们的好东西拿给他们尝尝,多带几个,他们那艘船可不是一个两个能解决的了的。” 吴明眼里的阴狠倾泻而出,【以为将船开到河中央,他就拿她们没办法了吗?痴人说梦!】 小妾见了有一丝惧怕,更多的是担心,这么晚了,她的人出不去,就没办法给那些人送信了。 小妾想得出神,没注意吴明在盯着她看!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吴明捏着小妾的下颚将她的脸转过去,面对着他。 小妾吃痛回神,挂上妩媚的笑容,“奴家能想什么呀,当然是想一会儿吃了晚饭要怎么伺候老爷您呀!” 小妾手指在吴明胸脯上画着圈,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吴明身上,发出一串娇笑声… “哦?那想好了没有啊?”吴明眼神暧昧的看着小妾,手抚在她的丰盈的胸脯上揉了揉。 小妾脸上表现出一丝娇羞,“大概想好了一些…” “那咱们这就试试!”吴明说完,直接将小妾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引来小妾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就有男子的粗喘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吟声传出,随从上前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退到前院门口守着。 码头此时风平浪静,游轮静静地浮在水面上,陆鸣程派出的侍卫,正在来回巡逻。 一群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摸到码头上,见到巡逻的侍卫,赶紧低头躲在树木柱头后面。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找到一个侍卫交替的空隙,一个黑影趁着侍卫不注意一个翻滚,轻声落入水中。 落水声还是引起了两名侍卫的注意,“谁?” 侍卫对视一眼,拔出刀小心翼翼地靠近黑影落水点,除了水面荡起的阵阵水波,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可能是癞蛤蟆跳下去了!” “嗯,走!” 侍卫正想离开,还来不及转身,背后突然冲出两个黑影,匕首快速地在他们脖子上一抹,血液喷溅而出,来不及呼喊便已毙命。 黑影将他们拖到一个阴影处藏好,站起身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瞬时一群黑衣人走出来,一起跳入河中,潜入水下。 甲板上的巡逻的侍卫,来回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从水里飞上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在甲板上,往船舱里滚去,侍卫拔刀上前, “不好,有鱼雷!”第一个发现鱼雷的侍卫趁着引线还未燃尽,两手抱起鱼雷向水里扔去,还不待落入水里,就在空中炸开。 嘭地一声巨响,炸醒了船上的所有人,也惊醒了整个启东县城的人。 年初画等人知道今晚上不平静,大家都是和衣而眠,被这一声惊醒,大家快速起身来到甲板上,“怎么回事?” 侍卫上前禀报,“殿下,水中有人向船上投鱼雷!” “鱼雷?这不是只有军营才能用的东西吗?这小小城镇上居然也有人胆敢私制鱼雷?”陆鸣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弓箭手准备,仔细观察水面,若发现有人探头立即射杀。” “是!” 年初画等人手中都拿着武器,和侍卫一起借着月光观察水面。 吴明听到这个动静,只感叹了一句,“好戏开始了!”便抱着小妾继续作乐。 小妾虽有担忧,但也不是她能管的了,只能迎合着吴明,留下一室旖旎。 县令大人也被那一声惊雷惊醒,叫来人询问出了何事。 前去打探的人,很快回去禀报县令,“大人,码头上有人向今日那群人的船上投放鱼雷。” 县令一听,吓得不轻,鱼雷? 他都没有的东西,谁那么大胆子敢用鱼雷! 转念一想,县令朝吴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镇上能有那么大胆子的,除了他还有谁呀! 这群人要是收拾不了他,那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更难过了哟! 第144章 殊死搏斗 水里的黑衣人见投上去的鱼雷被扔了回去,便知船上的人已经加强警戒,防范意识很强。 第一颗已经打草惊蛇,此时再扔可能也是被扔回来,就没有继续动作,小心潜伏在水下。 船上的人谨慎地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可是一直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领头的黑衣人在水下向其他几人打了个手语,“朝四周散开,在船底炸一颗,将上面的人震乱,再往船上投。” 其他几人收到命令,四散开去… 随着又一声闷雷声,船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剧烈摇晃起来,晃得船上之人无法站立。 大家都被摔倒在地,左右翻滚。 庆幸的是陆鸣程这船是按照军用战船来制造的,所以船底的那一颗鱼雷并没有造成船体损伤,要是普通的船,船底被这么一炸,早已破洞进水。 就在船体摇晃,大家无法起身之时,又有一颗鱼雷从河里飞了上来。 被一位侍卫眼尖的发现了,“大家小心,有鱼雷上船了。” 此时大家都无法站立,更说第一时间去将鱼雷扔出去了,只能先找掩护,抱着头匍匐在地。 鱼雷在船上炸开,所有人被惊得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 紧接着又有接二连三的鱼雷被扔上来,船经过最开始的强烈摇晃后,渐渐晃得不那么厉害,大家也都抓着栏杆,稳住身体不再到处翻滚。 花灵见一颗鱼雷即将落地,甩出鞭子将鱼雷缠住,快速往河里甩去。 天星一掌拍向地面,一个鲤鱼打挺,将一颗快要滚到年初画面前的鱼雷一脚踢飞出去。 侍卫们稳住身形,循着鱼雷飞过来的方向观察水面,一颗脑袋冒出水面正想抬手向船上投掷鱼雷,侍卫一箭射中那人脑袋。 一时间船上,空中,水里,鱼雷爆炸声接连四起,将整个启东县都震得晃了晃。 镇上的百姓们,胆子大的透过窗户往外瞧,胆子小的就躲在床底,柜子里,生怕被殃及。 鱼雷虽然好,但也是有限的,一波鱼雷投掷完毕,水里的黑衣人,浮出水面,手持长剑,踏着水面飞身上船。 船上的年初画等人,手中握着自己的兵器,开始迎敌厮杀。 这些黑衣人都是吴明花了大价钱,精心培养的死士,武功高强。 刚开始年初画她们还能应对自如,天星和飞霜等侍卫都是经历过各种场面的,因此还不显疲态。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年初画和江瑞雪几个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 年初画与一名黑衣人缠斗,由于体力不支,手臂被黑衣人刺中一剑,年初画吃痛,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黑衣人找准空隙一脚将年初画踢飞出去撞到游轮的护栏上,摔滚在地,黑衣人欺身而上,想要一剑了解了这个女子。 “小姐!”花灵见状,不顾与她缠斗的黑衣人,返身而上,扑倒在年初画身上,与年初画打斗的黑衣人手中的剑尖,瞬间隐没在花灵的背上。“呜…” “花灵…”年初画惊恐地看着花灵因为疼痛而紧皱的脸,眼泪夺眶而出。 花灵见年初画流出的泪水,艰难地开口安慰,“我没事,小姐别担心。” 黑衣人抽出花灵背上的剑,花灵再次吃痛,忍不住呼喊出声,“啊…” “花灵!” 黑衣人想再给花灵一剑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女子,江瑞雪施展她最近新学的身法,飞身一脚踢在黑衣人的左耳上,黑衣人倒地,耳鼻口里瞬间有鲜血流出。 来不及关心花灵的伤势,又有一黑衣人提刀上来,江瑞雪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年初画泪眼婆娑抱着,倒在她怀里的人儿,“花灵,你一定要撑住。” “我会的,小姐不要哭。”花灵咬牙忍着痛,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险些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都被其他人缠住分不开身,年初画趁着这个空档,将花灵小心地扶到一旁趴躺在她的腿上,翻出包包里随身携带的药瓶,找出止血的药。 顾不得有多人在场,将花灵背上的衣服扯开,把止血药粉撒在花灵的伤口上,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捂住伤口,撕下裙摆给花灵包扎好。 做好这一切,年初画又找出一瓶补气血的药丸,喂了一颗给花灵,防止她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见年初画紧皱的眉头,花灵抬手抚上年初画的眉心,反过来安慰她,“我不会有事的小姐,你别担心。” 年初画反握住花灵的手,“嗯,你不会有事的!” 年初画很内疚,花灵几次受伤都是因为她,她也太没用了…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年初画在想什么,花灵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小姐不必自责,花灵能保护小姐,花灵很开心。” “以后不许这样了,要先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花灵笑了笑,“保护小姐,是花灵的职责所在,小姐对花灵这么好,花灵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小姐受伤。” “傻丫头!” 打斗的这边,那些黑衣人就跟不知道累似的,前仆后继,江瑞雪手臂被黑衣人划了一刀,年初画见状,让花灵躺在一边藏好,提剑飞身迎上,两人开始并肩作战。 天公不作美,随着一声闷雷,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岸上的侍卫也划着小船过来增援,有侍卫见势头不对,连忙将船往岸边靠近,通往码头的路上有衙役打扮的人快速跑过来。 黑衣人武功太过高强,他们这些人完全不是对手,再加上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是豁出命的死拼,年初画等人都相继挂彩。 飞霜放出一只求援烟花… 陆鸣谦带着行一已经连续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马儿已经换了好几匹。 永康被人救走后,他就想到年初画和齐木赫可能会有危险,便让传音楼的人查清楚了年初画等人所在的位置,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在离年初画她们几个山头开外的官道上,陆鸣谦抬头看着天空中炸开的烟花,眼中焦急更甚,一挥马鞭将马儿打得更狠。 第145章 陆鸣谦及时赶到 天边已经泛起鱼白肚,黑衣人这边也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位黑衣人想要速战速决,攻击速度更快,手法更狠,年初画几人跟黑衣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花灵因不顾伤势的又一次打斗,被黑衣人再次一剑刺中心口,躺在一边生死未卜。 江瑞雪被黑衣人一脚踹在胸口,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急退几步,往后倒去… “瑞雪!”“小姐…” 眼看着江瑞雪就要翻倒进河里,陆鸣程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了翻倒出船外的江瑞雪。 “瑞雪坚持住,别放手。”陆鸣程一手奋力抓着江瑞雪的手腕,一手抓着栏杆,不让江瑞雪掉进河里。 黑衣人见状提剑向陆鸣程刺去,彦书侧身过来,一脚踢在黑衣人拿剑的手上,黑衣人手上的剑瞬间掉落,一个挺身就跟彦书徒手搏斗起来,明月上去帮忙,被另一黑衣人一脚踢飞出去。 齐木赫一条腿已经断了,身上也中了数刀,奄奄一息地躺倒在一边。 眼看着一把寒剑又要没入年初画的胸口,齐木赫咬牙撑起身体往那黑衣人身上撞去,黑衣人被撞歪,回身一脚将齐木赫踢倒在一边,彻底晕死过去。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朝年初画再次刺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初画!”陆鸣谦踏马飞身而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瞬间倒地吐血而亡。 陆鸣谦回身接住即将倒地的年初画,“初画!” 年初画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如天神般降临的陆鸣谦笑了笑,“陆鸣谦,你终于来了!” 说完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初画!” 行一快速上去,解决掉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船已靠岸,衙役们上去帮陆鸣程将江瑞雪拉了上来。 陆鸣谦抱着年初画就往镇上走去… 行一拿出令牌,吩咐衙役将受伤的众人全部抬回县衙,镇上的大夫全被行一和随后赶到的暗卫们,提着到了县衙哆嗦着手,为他们一一上药包扎。 船上的所有人都受伤严重,县衙里住不下的,侍卫们都被行一安排住到离县衙不远的客栈里。 大夫们将年初画的伤口都处理好以后,退了出去,陆鸣谦看着床上昏睡的年初画,既心疼又愤怒,额头青筋冒出,拉了拉被子,吩咐一旁的丫鬟好生照顾,便出去了。 所有人都昏迷着,侍卫也都受了伤,安排在了别处,陆鸣谦不知道该找谁来问话,码头那么大的动静,县衙的人却只是在岸上看着,并未上去帮忙。 最后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被行一制服以后见无法逃脱,便咬破了藏在牙根处的毒药,毒发而亡。 眼下也没有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鸣谦很生气,将县令叫到了跟前,县令打着哆嗦跪在地上,这位可是皇子啊! 陆鸣谦不开口,他也不敢吱声,跪在那里听候发落。 陆鸣谦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跪下下首的县令说道,“还请劳烦县令大人给本殿下说说,今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回答陆鸣谦的问话,“回殿下,昨日几位那公子小姐…” 县令跟陆鸣谦说了年初画等人,停了船在码头装货,被商会的人收取高额费用,闹到他这里的事。 “那位公子临走之前说,他会派人去查清楚这件事就走了,我听下人说几位公子小姐从我这里出去之后就去了吴家,没过多久又回了船上,然后就是今儿凌晨下官在睡梦中听到一声巨响,就立马派人前去码头查看,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事…” 陆鸣谦听完县令的话,便已知道大概,这吴明打着贵妃娘娘的旗号在外强收商船和百姓的钱,还不把县令放在眼里,陆鸣程和江瑞雪去会了会这位吴老爷,想必是这位吴老爷怕东窗事发,就派人半夜刺杀他们。 只是这吴明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刺杀陆鸣程?还是说他们并没有向吴明表明身份? “行一!”陆鸣谦看着刚刚安排好受伤人员回来的行一。 “属下在。” “带人去将这吴老爷请过来。”陆鸣谦说得咬牙切齿。 “是!”行一点了一队暗卫,由衙役带着前往吴家。 而吴明此时正坐在书房里,给淮安的知府叶大人写信… 管家派去码头监视的小厮只看到他们的人全军覆没,便急急忙忙回来通风报信了,并不知道陆鸣谦的身份,想着让叶知府派人过来,再次将江瑞雪等人杀了灭口,便可了事。 “老爷,不好了,有官兵上门来了,说要请你去衙门问话。”管家急匆匆的跑去书房禀报吴明。 吴明快速将写好的信放进一处暗格里收好,就想先躲起来,但行一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带着人跟在管家身后就杀进了书房,一路上想要阻拦他们的家丁都被暗卫一刀了结。 吴明想从后门出去,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跟上来的行一等人,“吴老爷,您这是要去何处啊?” 吴明佯装镇定,“这位官爷,您这样带人私闯民宅还杀了我府上的家丁,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行一走上去一脚踹在吴明肚子上,吴明倒退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 行一拔箭抵在吴明脖子上,“我不光杀了你府上的家丁,我还想杀了你呢。” 不等吴明反应,行一随手抓了一个帕子塞进吴明的嘴里,“带走!”暗卫上前将吴明押着往外走。 吴明在经过管家时,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官爷眨了眨眼睛,吴明被带走,管家并未跟上去,而且返身进入书房,在暗格里拿出刚到吴明写好的信,快速出门。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躲在一旁的小妾,偷偷溜进吴明的书房里,刚刚她在窗户上看到了管家打开暗格拿信,因此很轻易的找到了暗格,里面放着吴明与淮安知府的来往信件。 小妾将所有信件全部拿出来,小心收好,趁乱出府,往衙门走去。 第146章 无耻之人从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吴明被押送至衙门,暗卫一脚踢在吴明的膝盖上,吴明吃痛跪趴在地。 吴明恨恨地抬起头,却看到堂上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人,县令则垂首站在一旁。 陆鸣谦看着跪在地上,不服气地昂着头的吴明,示意暗卫将他嘴里的帕子拿掉。 吴明得以开口,立马破口大骂,“你是何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鸣谦听了倒是好脾气似的问他,“哦?你是何人啊?” “我乃当今贵妃娘娘的表兄,信不信我让贵妃娘娘诛你九族。” 陆鸣谦呲笑,“我不信,不过我倒是可以诛了你的九族。” 吴明傻眼了,这人居然不怕,还说要诛他九族?“你是何人?” 县令大人开口训斥,“大胆吴明,此位乃是当今三皇子殿下,休得无礼。” 吴明彻底懵掉,这人竟三皇子殿下? “吴明你可知昨日去你府上的那些人是何身份?” “草民知道,昨日那些人是曲南江家的小姐和她的朋友…” “吴明你说你是贵妃娘娘的表兄,那本殿下问你,你为何要派人刺杀贵妃娘娘的儿子,当今二皇子?”陆鸣谦顶着吴明变了好几遍的脸色质问。 “我没有,草民没有…”吴明此时已经慌了,他没有刺杀皇子。 “没有?码头上那艘船上不仅有江家小姐,还有当今二皇子,吴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皇子明鉴,草民冤枉,草民真的没有刺杀皇子啊。” “今日码头那些黑衣人你敢说不是你派去的?” “不是草民,三皇子,草民一介平民哪儿认识什么黑衣人呐。”吴明抵死不认,来报的小厮说了,他们的人全死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就那么治他的罪。 陆鸣谦来的匆忙,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去查那些人,就在场面陷入焦作的时候,“殿下,衙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说有吴明勾结官员危害一方的证据。” 陆鸣谦正愁没有证据呢,这送证据的就来了,“带进来!” 小妾被衙役带进公堂,吴明看着走到他身旁跪下的小妾,眼神像是要吃人,“贱人你不在府里待着,跑来这里坐什么?” 小妾此时也不怕他,还朝他妩媚一笑,“妾身前来,当然是给老爷送催命符的了。” “贱人!”吴明看着小妾目眦欲裂,想上去踢小妾,还未起身就被暗卫踹了一脚,再次跪趴下去。 陆鸣谦看着堂下跪着的女子,“你是何人?” 小妾磕了一个头,“大人,民女姓秦名婉娘,家住临村,民女本已嫁为人妇,这吴明贪图民女美色,杀害了民女的丈夫,将民女强抢到他府上为妾,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贱人,明明是你贪图我府上的荣华富贵勾引于我…” “呸…满口胡言的渣子。”秦婉娘啐了吴明一口,转头继续向陆鸣谦说道,“大人,今日码头上的那些黑衣人就是这吴明派去刺杀那几位公子小姐的,那些黑衣人是吴明自豢养的死士。” 陆鸣谦来了兴趣,一个犄角旮旯的平民都养的起死士了? “贱…哎哟…”吴明又想叫骂,一个字出口被踢了一脚,“老实点!” “他的死士都养在何处?” “就在吴家后院,穿过花园有一处外表破败的院门,里面大有乾坤。” 这还是秦婉娘无聊时逛花园无意中发现的,当初她走到那处院子,心想整个吴家都修葺得很阔气,为何那处院子那般破败,但是门口却有人把守,不让人靠近。 后来她经常去花园走动,有一天她趁那守门的换岗,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里面有很多黑衣人在练武。 陆鸣谦叫行一带人去查… 吴明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那里面的人,一大半都死在了年初画她们的船上,还有二十人被他派出去做其他事了,此时那院子里空无一人。 “大人,那只是寻常下人住的屋子,并不是像她所说,这个贱妇想当我吴家当家主母,我嫌她身份低微,德不配位,因此不允,故而她心生怨恨,就想陷害于我。” 秦婉娘是知道吴明的无耻程度的,“我想做你吴家当家主母我为何要陷害你,你吴家倒了对我有何好处。” 吴明冷哼一声,“你最善勾引男人的狐媚之术,还不是想拉垮了我吴家,好去勾引其他男子。” “呸…你个无耻之徒!”秦婉娘懒得再与他争辩。 陆鸣谦接着又问,“你说你手里有他勾结官员的证据?” “是,大人。”秦婉娘将之前在暗格里拿到的信件全部拿出来,“大人,就是这些。” 行一接过秦婉娘递上的一摞信件交给陆鸣谦,陆鸣谦随意拆开一封,快速将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信是淮安知府写给吴明的,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信上说吴明让淮安知府给他送些银子过来,淮安知府拿不出那么多,让吴明给他宽限几天,还让他在贵妃娘娘面前替他美言几句等等… 陆鸣谦将信甩到吴明面前,“你本事挺大的嘛,你一介平民,竟连淮安知府都对你言听计从。” “大人,那淮安知府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草民攀附贵妃娘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草民一介平民也不敢直接拒绝…” “你不敢拒绝他,倒是敢让他送一千两银子来给你,你说说,你要那一千两银子打算做何用处?” “这…”吴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陆鸣谦没有理他,又拆开一封信,这封信里淮安知府说吴明看上的那名女子已嫁为人妇,那女子不愿和离再嫁。 陆鸣谦看到这里,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秦婉娘,不知信中所说的女子是不是她。 陆鸣谦又拆开一封,淮安知府说启东县去年的所有税收皆被吴明收入囊中,他无法填补亏空,求吴明高抬贵手,给他留一部分。 这个吴明一介平民,竟然敢私吞地方赋税,果然是胆大包天了。 第147章 伤了贵妃娘娘的儿子,还想借贵妃娘娘的脸面 陆鸣谦将信再次摔在吴明脸上,“吴明,需要本殿下帮你,将你的这些罪名一一罗列出来吗?” 吴明一看那封信,惊得瞪大了眼睛,别的可以狡辩,这私吞税银那可是重罪,这封信他记得他明明已经烧了,为何还在这里? “求殿下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开恩呐,草民也是被那淮安知府所诓骗,才会犯下这些过错。” 到了现在了都还在狡辩,陆鸣谦为吴明的无耻叹为观止,还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你都派人将贵妃娘娘的儿子,砍得遍体鳞伤了,你还敢用贵妃娘娘的面子?” “草民冤枉啊,草民不知那是二皇子殿下。” “这么说要是知道,你就不会派人去刺杀他们了?” “是,哦不是,草民没有派人刺杀二皇子呀!”吴明惊觉自己失言,赶紧改口。 “吴明,莫非你觉得本皇子是那三岁小儿,随你戏弄吗?”陆鸣谦可由不得他狡辩,“既然如此,那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来回话!” “是!”暗卫上前,将吴明拖出去。 “三皇子开恩呐!” “把嘴巴堵上…”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行一也从吴家回来,递上一份名单给陆鸣谦。 名单上一共五十人,码头一共有三十具尸体,也就是还有二十名死士在外。 这二十大板由暗卫亲自执行,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吴明被打得皮开肉绽。 再次被拖进大堂已经奄奄一息,陆鸣谦把名单拿到吴明眼前晃了晃,“另外二十人去哪儿了?” 吴明抬头看了看递到面前的纸,那份名单他在熟悉不过,这下可谓心如死灰,老实招供,“去淮安了…” “你派他们去淮安做什么?” “去收淮安果农们的保护费…” 这个吴明在启东县作威作福就算了,没想到手都伸到淮安去了,看来这淮安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的鱼雷打哪儿来的?老老实实全部交代出来,不然还有的是罪受。”区区一介平民,却拥有军营里才有的鱼雷,这事可非同小可。 “是我的人自己做出来的,在后山腰的山洞里。”陆鸣谦让衙役带着暗卫们马上去查那个山洞。 “吴明罔顾人命,贪墨朝廷赋税,强抢良家妇女,勾结官员欺压百姓,还私制炸药,判抄没家产,吴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吴家所有人流放三千里。” “启东商会其他管事者各罚银三千两,杖责二十。” 立马有衙役上来拖走吴明,秦婉娘向陆鸣谦磕头求情,“大人,民妇是被那吴明强抢来的,求大人看在民妇举证有功的份上,饶了民妇。” 秦婉娘夫君被杀,她又被吴明强抢了来,本就抱着一死的决心来的,但是她不想跟吴家人一起被流放,她就是要死,她也要死在她夫君的坟前去。 陆鸣谦点点头,“念秦氏举证有功,又事出有因,判其无罪,回去收拾东西回你家去。” “谢大人!”秦婉娘走了,她没有回吴家收拾东西,她已经没有家了,出嫁从夫,她害死了夫君,婆家自然也容不下她,她这就去夫君坟前以死谢罪。 接下来就县令了,“启东县县令何在?” 县令一听叫到他,连忙上前跪下,“下官在!” “你纵容吴明欺压百姓,判处你罚没三年俸禄,责令今后好好为民办事。” “是,谢殿下开恩!”县令本以为陆鸣谦会革去他的官职,没想到只是罚了三年俸禄,真是开天恩了。 陆鸣谦也是看在这县令除了吴明这些人他管不住外,对百姓还是办了很多实事的,功过相抵,便只罚了他的俸禄。 “以后码头就归衙门来管理,你要好好制定出个章程来,莫要让本殿下和百姓失望。” “是,下官定不负殿下和启东百姓的厚望。”县令说着,又对着陆鸣谦磕几个头。 “起来!”陆鸣谦说完就到后院去了,不知道年初画她们醒了没有。 启东百姓们知道了吴明被陆鸣谦斩首,在衙役外欢呼,对陆鸣谦感恩戴德,对着衙门里不住地磕头谢恩。 吴明这些年在启东县可谓一手遮天,百姓们辛苦一年,大部分收入都进了他的口袋。 这下好了,码头归了衙门管理,县太爷对他们这些百姓还是挺不错的,他们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陆鸣谦去年初画房里看了看她的情况,丫鬟说还没有醒过,陆鸣谦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去陆鸣程那里看望了一下。 陆鸣程也伤得不轻,但好在他们赶到的时候,还没有陷入昏迷,丫鬟说,陆鸣程喝了药睡着了。 大夫说,他们都伤得很重,必须要好生照看,不得挪动,不得有半点懈怠,万一伤口感染,便将有生命危险。 尤其是那几个女子,可能身体可能会落下病根,以后旧疾复发,人也会跟着遭罪。 陆鸣谦吩咐大夫好生,为他们医治调养,需要什么药材就说,他会想办法帮她们找来。 陆鸣谦也没有过多打扰,伤得那么重,醒着也是疼得难受,多睡一会儿有利于伤口愈合。 陆鸣谦没有在县衙过多停留,既然大家都受了伤不能挪动,他就拿着秦氏提供的信件和吴明的供词,去了淮安。 趁着大家在养伤,他去将那边的事情解决了,等大家伤口恢复一些就可以一起回曲南。 面对陆鸣谦摔在脸上的证据,淮安知府百口莫辩,直接认罪。 说是那吴明主动找上门,说他可以帮他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话,给他升官,但是需要很多银钱上下打点,因此这几年一个劲儿的问他索要银钱。 刚开始淮安知府还愿意给,时间一久,他的官位没有挪动,倒是那吴明胃口越来越大。 淮安知府无法满足,并且慢慢也觉出味儿来了,这吴明哪儿是想帮他打点,分明就是借着贵妃娘娘的名头,好向他索要银钱罢了,便想就此作罢。 哪儿知道那吴明竟拿着他们来往的信件威胁淮安知府,若他不听话,吴明就将那些信递上去,让他丢官事小,丢人头事大。 淮安知府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因此事情越发不可收拾,才酿成今日的大祸。 陆鸣谦听完并没有同情淮安知府,要不是他想靠着吴明走捷径,也不可能落下把柄在吴明手里,从而被他威胁。 因此陆鸣谦罢了淮安知府的官职,并要求他将吴明派到淮安来的二十名死士揪出来。 吴明能在淮安明目张胆的收取商户果农的保护费,也是淮安知府默许的,因此吴明派来的人,淮安知府都知道,很快便将那些人召回到知府县衙。 陆鸣谦派暗卫将那些人通通拿下,那些死士无一例外的全都服毒自尽了。 陆鸣谦在知府县衙委派了一人暂代处理县衙事务,并给国主去信,让他尽快安排一位官员过来接手淮安,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启东县。 第148章 以嘴喂药 如今有西凉人虎视眈眈,不知道西凉王会不会派人来,又什么时候会有人找来。 如今年初画几人都伤重在床,如果被那些人找到,那他们都会很危险,他不敢在外多做耽搁。 尽管他已经调派很多人手过去,他还是想亲自陪在他们身边,他才放心。 陆鸣谦快马加鞭地一来一回,加上处理淮安知府和吴明的二十个死士,一共花去了他十天的时间。 回到启东县,年初画她们的伤情基本上都稳定了下来,伤口都已结痂,接下来只需好好休养,等待伤口彻底恢复就行。 陆鸣谦让人将陆鸣程的船打理干净,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可以航行。 他不想让年初画她们一直待在启东县养伤,虽然他调配了人手过来,受伤的人众多,他担心万一被西凉人找到,他们会顾不过来,还是早些回曲南比较稳妥。 她们的伤口大部分都结痂了,坐船回去,只要不是太过颠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年初画收回来的果子,因为鱼雷爆炸,导致船体晃动,一筐筐果子也被甩得到处都是,有些已经摔坏。 侍卫们又挨个清理了一遍,把坏果都扔出去,他们辛辛苦苦收了一天的果子,就少了三分之一。 虽然侍卫检查了船体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陆鸣谦还是担心,万一有什么疏漏。 所以就让县令给他们安排了一艘船,所有伤员全部安排在那艘船上,陆鸣谦怕路上出什么意外,还在启东县找了两名大夫同行,以防万一。 所有事宜准备就绪,一行人正式出发,航行期间年初画想要下床去看看花灵,被陆鸣谦阻止了,“伤口虽已结痂,但不能过多动作,船上毕竟不是陆地,万一你没站稳,导致伤口裂开,你还要受更多罪。” “没事的,我慢慢走就是了,我只想去看看…”花灵伤得很重,年初画这几天一直放心不下。 “我帮你去看过了,大夫也说她虽伤得重,但还好都没有伤到要害,静养些时日就能恢复。”他们一行的每个人陆鸣谦都一一去看过,问仔细问过大夫他们的情况,她们几个谁的伤,也不比谁轻。 只齐木赫断了腿,其他人虽伤得重,但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 “瑞雪呢,她怎么样?还有陆鸣程和齐木赫他们。”年初画很担心他们每一个人。 陆鸣谦将他们的情况都告知年初画,“都跟你差不多,齐木赫的腿骨断了,大夫已经帮他接好,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得慢慢养才行。”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来淮安收购水果,齐木赫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江瑞雪和陆鸣程不会来这里接她,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还有花灵明月他们,那些侍卫们,都是因为她的一意孤行,如果当初在遇刺的时候,就听齐木赫的直接返回曲南就好了。 年初画想着想着,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出,陆鸣谦连忙上前安慰,“你不要这么责怪自己,这是意外,谁都不曾想到的。” 陆鸣谦笨拙地为年初画擦去眼泪,可越擦年初画哭地越凶,眼泪就跟珍珠断了线似的源源不断。 那么多人因她而身受重伤,她怎么能不愧疚不自责。 “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年初画是真的怕了,那天船上的一幕幕都还历历在目 她看着大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直到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她很害怕,怕他们从此再也起不来。 陆鸣谦想将年初画揽入怀中,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为她擦去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别怕,大家都还在,一个都没少,等回去以后,我再多安排些人保护你。” “你们都离我远一点,我感觉我就是个灾星,大家靠近我,都会因我而受伤。”上次花灵也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这是意外,大家都没有怪你,你也不许责怪你自己。 我反而觉得你是我的福星,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收获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花灵不也是因为你,她和她娘才能得救的吗?” “不是的,我们还在去淮安的路上就遇到了刺客,齐木赫就跟我说我先会曲南,我不肯,执意要去,结果害得大家都受了伤,还有瑞雪和陆鸣程他们,也是因为来接我才会遇上这些事的,是我害了大家!” 年初画是既自责又害怕,止不住地哭泣,伤得那么严重身体本就虚弱,又因情绪过于悲伤激动,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陆鸣谦连忙叫来大夫给年初画把脉,“小姐是忧思过虑再加上本就虚弱,所以才晕过去了,我开个安神的药方,一会儿给小姐煎好服下,公子要多多开导,切勿过于悲伤才是。” “好,多谢大夫!”侍卫领着大夫下去抓药煎药。 陆鸣谦坐在床前,将年初画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陆鸣谦叫人打来热水,浸湿帕子,轻轻为年初画擦拭脸颊。 年初画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一会儿是那天船上的事,一会儿又是黑夜遇刺,嘴里念念有词,陆鸣谦凑近耳朵去听,却又听不清。 惊恐地年初画,眉头皱地紧紧的,陆鸣谦怎么拂都不不开,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温暖和力量。 侍卫将煎好的安神药端进来,陆鸣谦将一个靠枕放在年初画头下,将她的头垫高了一些,端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给年初画。 但年初画牙齿咬得紧紧的,不松口根本就喂不进去,接连喂了两勺,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陆鸣谦用帕子将流出的药汁擦拭干净,看着年初画叹了口气,这不吃药怎么能行,但他又没办法把年初画叫醒。 陆鸣谦看着被梦魇折磨的年初画,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下身,手抬着年初画的下颚,嘴唇附上年初画的嘴,手微一用力,迫使年初画紧咬的牙关打开,药汁顺着嘴巴流进年初画的嘴里。 一直到一碗药全部喂完,陆鸣谦用手帕为年初画擦干净嘴上残留的药汁,为年初画掖了掖被子,端着药碗离开了房间。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到陆鸣谦,就会看到三皇子殿下的脸已经红至耳根。 第149章 陆鸣谦告知齐木赫西凉事变 陆鸣谦再次回到年初画床前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年初画喝了一整碗的药,兴许是药起了作用,没有再皱眉,呢语不安,睡得很安稳。 陆鸣谦放下心来,出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回程的这些日子,只要年初画醒着,陆鸣谦都会陪伴她的床前,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一直找话题陪她说话开导她。 齐木赫休养了十来天,已经勉强能够挪动了,也有力气聊天了,陆鸣谦去找他聊了聊,“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放心,死不了的。”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属实算他命大。 “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给我写了信,我也不会赶过来。”要不然齐木赫给他的那封关于永康的信,他也不会一路追查,然后赶来这边找年初画,还好他赶上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那不是害怕吗?初画她最近怎么样了?”齐木赫很担心年初画,不知道他晕过去后,年初画还有没有受伤,前几天陆鸣谦来,齐木赫问了一下年初画的情况,陆鸣谦告诉他,年初画很自责。 “好多了,这几天我每天都去陪她说说话。”刚开始那几天,年初画天天以泪洗面,看得陆鸣谦心都碎了,每天变着花样跟他谈天说地,有意无意的开导几句,这几天终于能在她脸上看到一起牵强的笑容了。 江瑞雪毕竟是有武术底子的,再加上她平日里没什么事可做,每天都会坚持锻炼,身体素质相对于年初画要好一些,恢复得比较快。 躺了差不多半个月,经过大夫允许,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因此也过去看过年初画几次,年初画见江瑞雪已经能下床,心里才好受些。 “那就好,永康那边你去查了吗?” 他现在担心,他在东怿的事传到西凉去,西凉王肯定不会放过他,那他就不能再跟年初画待在一起了,不然年初画可能会因为他而有危险。 齐木赫这次出门带的是陆鸣谦给他安排的人,因此他还不知道西凉已经换主,现在的西凉掌权者已经是他的姐夫了。 “查了,本来已经在边境将他抓住了,后来不知道被谁的人救走了,如今应该已经回了西凉。”陆鸣谦猜测永康应该是被西凉王的人救走的。 齐木赫瞬间皱紧了眉头,陆鸣谦看到他的反应,继续接着往下说,“你应该还不知道,西凉如今的大权已经在麒麟将军手中,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被麒麟将军带人一直追赶到了边境塔答县。” “什么?”这个消息令齐木赫无比震惊,他姐夫怎么会谋反?“这个消息属实吗?姐夫怎么会带兵夺权?” “属实,西凉王最近这一两年克扣军饷,欺压百姓,再加上今天大旱,到处都有百姓起义,军中将士食不果腹,怨声载道。 西凉朝中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联合推举麒麟将军为王,带兵起义,攻入皇城,西凉王本就病重,被西凉三皇子带着出逃,一直逃到塔答县。” “塔答县的守将是熊大都督,那是三皇子的亲外祖父,听闻熊大都督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听你这么一说,他是要包庇三皇子和西凉王?他想帮他们带兵夺权?” “这个目前还未知,麒麟将军将西凉王追赶到塔答县便撤回了,目前塔答县还没有动静。”在他离开边境之前,塔答县一直风平浪静的,就是不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异动。 “那永康如果被西凉王的人所救,他会告诉西凉王我的下落吗?”毕竟西凉王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会,永康去刺杀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劫走初画,而他劫走初画的目的,是为了要挟我。” “要挟你?他跟你又有何深仇大恨?”齐木赫之前一直不明白永康抓年初画的目的,现在听陆鸣谦这么一说他就更不懂了。 永康这些年一直在西凉,跟陆鸣谦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才对,永康为何要要挟陆鸣谦? “因为当初我派人刺杀了西凉太子后,嫁祸给了永福将军,所以永福将军才会被赐死。” “所以永康是想找你报仇?”齐木赫现在懂了,之前他听说永福将军刺杀了西凉太子,被西凉王赐死了,他还以为是陆鸣谦做局让永福将军杀了西凉太子,却原来是陆鸣谦的人,杀了西凉太子再嫁祸给永福将军的。 “所以,永康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是肯定会去找西凉王的,永康想杀我为他爹报仇,但是他没有人手, 而你现在对于西凉王来说不仅是财富,还是他用来威胁麒麟将军的把柄,西凉王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抓你,永康就可以借西凉王人之手刺杀我,两人可说是互利互惠。” “嗯,那我就不能再用这个身份了。”也不能再跟初画待在一起了,他现在是个危险人物。“不如我现在就换一张脸,然后对外宣称,我在这次事件中伤重不治身亡了?” 陆鸣谦想了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也可,不过用处不大,永康是知道你会易容术的,就算这样说,他也未必相信,而且他还会从初画身边的其他人下手,挨个查探看是否是你乔装的,那样可能会伤及无辜的人。” 齐木赫点点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也是!” “这次回去以后,你就住到我府上去,先把伤养好再说,另外你要不要写封信给你姐姐?”现在西凉由麒麟将军掌权,那他们齐家谋反的罪名,麒麟将军肯定会帮他们洗刷冤屈,齐木赫以后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回西凉去。 齐木赫在东怿躲躲藏藏这些年,从未给他姐姐去过信,他怕信件暴露,给姐姐姐夫带去危险。 齐木赫知道他们齐家被抄家以后,姐夫对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并不相信西凉王说的谋反一事,甚至还暗中调查过,那就是西凉王窥视齐家财产,捏造的谎言,西凉王冷血残暴,齐木赫也不能害了他们。 “也可!”将他的情况告知一下姐姐姐夫,免得他们被有心人利用。 既然西凉王想拿他威胁麒麟将军,如果抓不到他的人,以西凉王阴险狡诈的性子,难保不会放出关于齐木赫的假消息,引麒麟将军上钩,那样麒麟将军岂不危险? 齐木赫想到这里,一刻也等不了,“快帮我拿纸笔来!” 第150章 小姐挣钱养我们 一直航行了半个多月,路上一次都没有停靠过,他们终于回到了曲南,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的众人,第一次走出船舱,除了齐木赫断了腿,是被侍卫抬下船的,其他人都是走着下船的。 陆鸣谦提前让侍卫给各府都送了信,因此码头上停了好几辆马车,翘首以盼自家主子的归来。 年府是花朵和马夫黎叔来接的他们… 走出船舱,年初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好,这还是她上船以来第一次出船舱呢。 头顶上艳阳高照,阳光照在身上,暖阳驱散了大家连日来的阴郁之气,河两岸的叫卖声传入众人耳中,大家相视一笑,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回家了! “走,我们先下船!”陆鸣谦招呼众人下船。 陆鸣谦牵着年初画的手慢慢往船下走去,花灵跟在身后,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走得很慢。 花朵一见年初画下船,“小姐!”高兴的往年初画跑过去,还不待陆鸣谦反应, 花朵伸出手,不顾年初画身旁的陆鸣谦一把抱住了她许久未见的小姐,惹来年初画一声闷哼。 年初画的伤,虽然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是有几处比较大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刚刚被花朵一个拥抱,碰到伤口有些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花朵察觉年初画身体一瞬间的僵硬,立马放开抱着年初画的手,上下打量年初画的身体,“小姐,您怎么了?” 花灵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咋咋呼呼的花朵,“小姐身上有伤,你小心一点。” 缓过劲儿来的年初画,安抚的对花朵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别担心。” 花朵红了眼眶,“怎么又受伤了,说好了要好好的回来的!” 年初画抬手揉了揉花朵的脑袋,“好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别哭了,咱们先回家,小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花朵抹了抹脸上的泪花,挤出个笑容来,“好,咱们回家!”花朵小心的搀扶着年初画,生怕又弄疼了她。 齐木赫直接被抬上了陆鸣谦的马车,回了三皇子府。 陆鸣谦跟年初画说了句,放宽心,他先回府趟里,晚点再过去看她,便跟齐木赫一起走了。 年初画对江瑞雪和陆鸣程点了点头,大家也没多少说什么,互相道了别就上了各家的马车。 经过这么大的事,大家都有些心有余悸,都想快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才能安心。 年初画的马车里,花朵牵着年初画的手,皱着眉头又关心起花灵,“花灵姐姐,你还好吗?”小姐都受了伤,花灵身为小姐的护卫,肯定也免不了受伤。 花灵听到花朵的关心,心口暖暖的,伸手捏了捏花朵的脸蛋,“我没事,别担心。” 这就是家人,花灵和花朵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这些年跟着小姐,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的,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年初画见花朵愁眉苦脸的模样,知道她是在担心她们,抬手按了按花朵的眉头,“哎呀,别皱眉头了,你看你,小姑娘皱得跟小老太太似的了,以后都不好找婆家了。” 花朵也堵着一口气,“不好找就不找了,以后就赖着小姐,管着小姐不许出门,小姐就不会受伤了。”花朵说着说着喉咙发紧,声音哽咽难言,眼泪又流了出来。 年初画将花朵的脑袋靠在她的肩头,摸了摸花朵的头,对花朵说,又好似在对她自己说,“小姐以后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守着铺子,守着你们,咱们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花灵看着这样的小姐有些心疼,小姐一定是吓到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笑得阳光明媚的小姐,脸上多了一丝后怕和忧伤。 最近这几天,花灵听到年初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小姐那么善良,花灵知道年初画一定在心里责怪自己。 花灵伸手握住年初画的手捏了捏,年初画反握住花灵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无声胜有声。 回到家里,府上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到年初画跟前来问好,年初画说了几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 回到房间里,年初画便叫花朵给她打些热水来,这些日子在船上躺着不好挪动,都没有洗过一次澡,浑身难受,现在回来了,虽然不能泡澡,但用帕子擦一下身上还是可以的。 花朵麻利地端来热水,花灵走进去想帮忙,被年初画赶出去了,“你快回去休息,最近我都不出门,你也不用过来我屋里,好好把身体养好,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了,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的。” 花灵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她知道小姐想的是什么,她只有顺从小姐,让小姐安心。 年初画看不到后背,怕弄破伤口上结的疤,因此让花朵帮她擦背。 花朵小心翼翼地帮年初画脱下衣服,身上各处白皙的皮肤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淤青,有些已经只有浅浅的印子,有些还结着疤。 花朵的眼泪夺眶而出,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手上动作更加轻柔,小姐这次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有些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还有些才刚刚结疤不久的样子,可想而知,刚开始受伤的时候是有多严重。 年初画感受到身后花朵不稳的气息,和有些略微颤抖的手,便知这丫头定是又哭了。 年初画无奈转身,看着花朵满脸泪水的样子,抬手抹了抹滚烫的热泪,安慰道,“朵朵,别哭了,我现在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再哭,小姐我也要哭了。” “对不起,小姐!”花朵实在是忍不住。 年初画敲了敲花朵的额头,“傻丫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害得你们为我担心,我都没有说对不起呢。” “小姐还不是为了挣钱养我们!” 花朵这话把年初画说得哭笑不得,她为自己挣钱,怎么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就是在为她们挣一样。 “哪儿是我在挣钱养你们,你们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的你们自己,你们帮我做事,我给你们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反正就是小姐你将我们买回来,我们才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大家都说能进小姐府里,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去了别人府上成天不是有做不完的活儿,就是被主子随意打骂,哪像小姐府上这么清闲,小姐对我们又好,我们都盼着小姐好好的,长命百岁。” 年初画弹了弹花朵的额头,“那还不赶紧给小姐擦背,再磨蹭,小姐我一个不满意就将你发卖出去,” “是,小姐!”小姐才舍不得发卖她呢! 花朵拿着帕子小心的避开伤口,细心地为年初画擦背。 第151章 爬墙被抓包 年初画在家里宅起来,谨遵大夫医嘱,多静养不要大幅度动作,每天散散步活动一下即可。 她受伤的事也吩咐了花灵和花朵,不要告诉她的父母,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就不要再让他们知道,免得她爹娘又要为她担心。 陆鸣谦安排了不少高手,暗中保护年初画,年府里也被陆鸣谦安排进了一些丫鬟小厮,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年初画手底下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得用的掌柜,之前收购的水果运回来之后,就吩咐人水果将分类,不宜存放的就拉到店里去出售,可以存放的就拉去庄子上的地窖里放着,等过段时间再拿出来卖。 因为损失惨重,年初画这一次的水果收购计划,不说赚钱了,能回本就算不错了。 年初画脸上的笑容,自从出事以后就很少再出现,陆鸣谦变着法子逗她开心,隔三差五的就弄些新奇小玩意儿,首饰什么的送过去。 这一日傍晚,年初画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纳凉,享受夏日难得的凉风,丫鬟花蕊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走进院子。 “小姐,三殿下又让人送来了东西。”丫鬟说着就将木匣子递到年初画面前。 好事的花朵忍不住打趣自家主子,“三殿下对小姐真是有心,把我们小姐当小孩子一样哄着,这又给小姐送什么好东西来了,小姐你快打开看看!” “那么好奇想知道?”年初画瞅了一眼花朵。 “嗯嗯!”花朵将脑袋点点头飞快,花簪上的小吊坠到处甩,这簪子还是年初画赏给她的,花朵很喜欢,日日戴着。 “那你打开呗!”年初画将匣子递给花朵。 “那哪儿行啊,三殿下送给小姐的惊喜,当然应该由小姐你来打开了,快快打开看看嘛,小姐!”花朵被年初画养成了小孩子脾气,对那些小玩意儿好奇得很,陆鸣谦送来的小玩意儿,都被花朵玩了个遍。 其实花朵自己想玩是一回事儿,更重要的是她看年初画整天闷闷不乐的,对三殿下送来的那些玩意儿也兴趣缺缺,便想在年初画面前玩一玩,逗逗年初画开心。 年初画平日里无聊,逗花朵也成了她的一大乐趣。“你想看?我偏不给你看,我要留着一会儿回屋去悄悄看。” “哎呀,小姐,这三殿下都明目张胆送过来了,你哪儿用得着悄悄看啊,别藏着掖着了,快打开!” 年初画无语住了,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面对花朵期待的目光,年初画将精致的盖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支白玉簪,款式简单大气,玉质温润,一看就非凡品。 “哇,是玉簪,这簪子一看就很贵。” “你怎么知道,你还懂玉?”年初画斜眼看着花朵。 “奴婢不懂,不过三殿下送给小姐的东西,那能差吗?”花朵说得信誓旦旦,一旁的花蕊也点头附和,皇子送给小姐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年初画勾唇笑了笑,陆鸣谦送过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贵重,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陆鸣谦每天都会过来看她,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她都有种被包养的感觉了。 还记得陆鸣谦第一半夜翻墙进来的时候,把她吓得半死。 她现在每天作息规律,晚上早早吃了晚饭,在院子里走两圈消消食,喝了药就睡。 陆鸣谦那天忙公务忙到很晚,不好那么晚了直接从大门进去,就翻墙去了年初画屋里。 年初画已经睡下了,但是还没有睡着,就那么躺在床上数绵羊,等待周公来临。 谁知这周公没等到,等来了陆鸣谦。 陆鸣谦怕吵醒年初画,因此轻手轻脚的落地开窗翻进去,立在年初画床头,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年初画闭着眼睛,隐隐床边似乎有轻微的呼吸声,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好像真是,这可把她吓坏了,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心跳如擂鼓。 陆鸣谦不是说他安排了人过来保护她吗?为什么都有人进屋了,外边好像都没有人发现一样。 外面守着的暗卫可冤枉了,他们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好好的大门不走,要半夜翻墙呀! 那个呼吸声好像就在她的床头,年初画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观察,果然有一个黑影立在她的床头上,就那么低头看着她。 年初画遵循敌不动我不动,谁知道那个黑影突然就动了,他弯腰向年初画伸出手,年初画以为他要杀她,吓得心跳都要骤停了,张嘴就想大喊,被陆鸣谦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初画,是我!”陆鸣谦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年初画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影,有些难以置信。 过了一会儿,年初画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模糊地看出了黑影的轮廓,好像真的是陆鸣谦,年初画想质问陆鸣谦为什么要这么吓她,奈何她的嘴被陆鸣谦捂着说不出话来。“呜呜…” 陆鸣谦见年初画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才拿开他的手,“别怕,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年初画没好气的白了陆鸣谦一眼,但是屋里太黑,陆鸣谦看不见。 年初画挣扎着想坐起身,她背上和腰上都有一处很深的伤口,这么久了还没有恢复好,稍微动作大一些,都会扯地伤口疼,“嘶…” 陆鸣谦连忙扶着她的后背,拿了个枕头让她靠在床头。 “你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站在我床头干什么。”年初画刚才被那么一吓,有些生气,声音就大了点,这下把外间值夜的花蕊吵醒了。 “小姐?您还没睡吗?可是需要什么?”接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花蕊下床了,打算进去看看年初画是否需要什么。 年初画吓一跳,要是花蕊进来看到陆鸣谦大晚上的在这里,那还得了?“没有,我就是睡不着,刚刚翻身不小扯到伤口了,你睡,别进来了。” “需要奴婢帮您吗?” “不用了,我已经翻过来了,你睡!” 接着一阵声响过后,外面安静下来,应该是花蕊睡下了。 第152章 你吓我,我也吓你 年初画瞪着面前的陆鸣谦,陆鸣谦抓了抓后脑勺,侧身坐在床边,跟年初画解释,他为何半夜爬墙吓人 “我今天白天有些忙,没过来看你,一直到很晚才忙完,你已经睡下了,又不好将你吵醒,就想这样进来看你一眼就走。”哪儿知道你还没睡着,就被发现了。 这已不是陆鸣谦第一次爬墙了,但是第一次进屋,上次来被天星发现了,没进屋就走了… 年初画听陆鸣谦也是关心她,气也消了,“以后来了就叫醒我,别不出声,我刚刚差点被你吓死。” 陆鸣谦听到年初画的话,心里有些惊喜,年初画不但没怪他,还让他下次还来。 “我知道了,我以为你睡着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不出声。 “以后忙得晚就早些回去休息,我天天在家待着没事的,熬夜熬太晚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陆鸣谦不自觉的想起管家之前说的熬夜易脱发,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算不错的头发,他秃了头,年初画真的会嫌弃他吗?熬一次两次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秃。 “最近很忙吗?你来多久了?” “有点事,刚进来就被你发现了,你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着?”陆鸣谦没有告诉年初画,他最近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探子来报,景阳王确实跟西凉三皇子有些联系,但他们还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证据,以及景阳王跟西凉三皇子联系的目的。 “不知道,以往都是很早就睡着来了的,今天一直睡不着…”该不会是因为陆鸣谦要来! “别想太多,好好睡,你现在要休息好,身体才能好得快。” “好,你也快回去!”年初画在陆鸣谦的帮助下,乖乖躺好。 “嗯,我回去了,明天如果有时间我就早点过来。”陆鸣谦帮年初画掖了掖被子。 年初画在黑夜中点点头,陆鸣谦走到窗台翻身出去了。 年初画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 周围值守的暗卫,看到自家主子翻墙进来,又翻墙出去,虽有不解,但也不敢阻拦,只得等陆鸣谦进走后,一群人蹲在墙角上聊八卦。 “主子这么晚了,来小姐屋里干嘛?” “主子今天白天没来,定是想小姐了呗。” “有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啊,再晚都得看一眼。” “那可不,你要是有心上人,你能忍住一天都不去看她?”其他几人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不知道主子和小姐什么时候成亲…” “希望主子跟小姐早点成亲!那样我就可以向小姐求娶花朵姑娘了。” “你看上花朵姑娘了?” “是啊,花朵姑娘多可爱啊!” “花朵姑娘那么可爱,她未必能看得上你啊!” “花灵姑娘也不错,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心上人…” “…” 暗卫们的谈话,其他人注定是不知道的,屋子里因陆鸣谦的离开,恢复平静。 从那天以后,年初画就知道了,陆鸣谦白天没有来看她的话,晚上就会来,她就会静静等着陆鸣谦。 陆鸣谦第二次半夜进屋的时候,被年初画吓了一跳,屋里黑灯瞎火的,年初画就那么坐在窗前,陆鸣谦一开窗户,刚想翻身进屋,就看到一个人影,吓得手一哆嗦,窗户都差点没拿住。 年初画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陆鸣谦便知道她是故意吓他的,好哇,竟敢吓他了,不过他也拿她没办法。 “你吓了我一次,我也吓你一次,扯平了。”年初画拿过桌上的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知道陆鸣谦要来,年初画没有留人值夜。 陆鸣谦看着调皮的年初画,觉得欣慰,看来她心里的结也在一点点放下,没有才回来时那么安静深沉了,这是好事。 “你知道我会来?”陆鸣谦走到年初画身后。 “你白天不是没来吗,我就猜你会来。” “那万一我要是没来呢,你岂不是白等一夜?” “也不会,等一会儿,困了就睡了。”年初画走到桌边,给陆鸣谦倒了一杯安神茶,这是花朵特地为她准备的。 陆鸣谦满脸疲态,喝了一口,不是平时喝的茶,“这茶有些特别。” “你尝出来了?这是安神茶,花朵她们怕我晚上睡不好,特意去找大夫配的方子。”年初画又给陆鸣谦倒了一杯,这是她特意泡好,等他来喝的。 “你这几个丫鬟挺不错的。”还知道为年初画找这些。 陆鸣谦的暗卫们鸣冤,主子,我们也挺不错的! 年初画点点头,“我让她们多准备了一些,你一会儿带回去,每天这么忙,睡前喝点,可以睡个好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一壶茶下肚,年初画就开始赶人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陆鸣谦把最后一杯茶一饮而尽,提着年初画给他的茶包,就翻窗出去了。 外面的暗卫,已经很淡定地接受了他们主子的这一行为,陆鸣谦来去自如。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家里好好将养身体,随着身体慢慢康复,年初画就有些待不住了,现在隔三差五就去铺子里瞧瞧,江瑞雪府上,陆鸣谦府上都去过几次。 日子好像又平静下来,年初画现在也不再想往外扩张的事了,就守着现在手的生意,也够她们家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了,暂且先这样! 只有陆鸣谦知道,现在的日子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用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来形容。 景阳王跟西凉三皇子有联系的事,之前一直查不到证据。 陆鸣谦曾去陆鸣程府上跟他说过这事,陆鸣程觉得景阳或许想要勾结西凉人意图谋反,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写的。 陆鸣谦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是他的人查了很久都没有查什么确切的证据,陆鸣程又说他们也可能是有什么生意往来? 住在封地的东怿国亲王,跟西凉皇子之间做生意,就算是,这恐怕也不是什么寻常生意。 身为皇室中人,景阳王跟他国皇子私下往来甚密本就不妥,所以景阳王不可能明知故犯,他必定有所图谋。 既然这边查不出什么,或许可以从西凉三皇子那边入手。 陆鸣谦快速写下一封信,交给行一,让暗卫用特殊的方式,传到熊大都督府上去,让那里面的探子,查一查这个西凉三皇子。 另外,陆鸣谦还给国主去了一封信,告知了关于景阳王的事,请国主找个理由宣召景阳王回京都去,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如若真的查出景阳王通敌意图谋反,那么可在京都直接将人拿下,以防景阳王在封地破釜沉舟,拥兵自立。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一旦战事起遭殃的还是无辜的百姓,和牺牲的将士们。 第153章 内外勾结 陆鸣谦一直在派人查探永康等人的动向,边境也加强了防守,以防西凉人偷偷入境东怿。 永康能在开州城的大牢里被救走,也就是说东怿国内,一直有西凉的探子。 他们不仅要防外敌入境,还要防已经潜伏在国内的奸细。 西凉王和三皇子商议之下,决定让永康带着西凉王从亲卫里调出来的十名亲卫,和二十名暗探组成的小队,去东怿抓齐木赫。 永康等人一直潜伏在边境附近,东怿最近加强了边境守卫,他们一时找不到机会入境东怿。 这一次西凉王给他们下了军令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他们一直按捺着,不敢轻易打草惊蛇,只能寻找最佳时机偷偷潜入。 永康在边境潜伏了许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西凉三皇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西凉王发牢骚,“这个永康怎么那么没用,都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过去。” 西凉王的身体过去这么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虚弱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走的三皇子,心想这么沉不住气,果然不堪大用。 “急什么,探子已经来报,东怿那边边境加强了防守,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不如你亲自去?” 西凉三皇子被西凉王怼得一噎。他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又不会行军打仗,“是,是儿臣着急了,儿臣想着早些抓到那齐木赫咱们也能早些回皇城去。”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吃不好住不好,三皇子从小生活在皇城,锦衣玉食惯了,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下去,别在这儿晃得我头晕!” 西凉三皇子只能悻悻地离开,去了王后那里,“母后!” 西凉王后一看儿子那样子,就知道又在西凉王那里吃瘪了,“叫你没事不要去他面前晃,你非不听。” “我还以为他的那些亲卫有多厉害呢,还不是一群废物,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带他出来。” “小声一点,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想接下来的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西凉三皇子,现在只想永康赶紧过去将齐木赫抓回来,那他下一步的事情,才有着落。 “你之前不是跟东怿国那边的人有联系吗?让他想想办法。”西凉王后比三皇子有成算。 西凉三皇子一拍脑门,“对啊,他们那边的人弄几个人进去,可比我们自己硬闯来得容易,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母后英明,我这就跟那人写信。” 西凉三皇子赶紧去给景阳王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 陆鸣谦的人一直关注着西凉三皇子的动向,那封信刚出都督府就被截获,暗探将趁那人睡着,偷换了那封信,放了一封假信件,在那人的包袱里。 暗卫带回了西凉三皇子写给景阳王的信件,虽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信件,但陆鸣谦手底下能人异士也多,几下就将那封信解读出来。 西凉三皇子让景阳王想办法将永康等人弄到东怿国来,待他夺回王位,就出兵帮景阳王谋反。 陆鸣谦让人将那封信用西凉三皇子的手法拓印了一份,再派人把原件原路送回给西凉三皇子派去送信的人手上,那人没有察觉异常将信送去了景阳王府。 只是如今西凉王和西凉三皇子已被赶出西凉皇城,他倒要看看,他的这么位皇叔又会做何选择。 他还会继续派兵帮西凉三皇子夺权吗? 如果景阳王反悔,那西凉三皇子又会放过他吗? 西凉三皇子的信顺利到了景阳王手里,景阳王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有些吃惊的,西凉国政变的事,探子已经向他汇报。 西凉三皇子现如今在塔答县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西凉三皇子给他送信来,是想干什么? 景阳王谨慎地检查了信封上的封蜡,确认无误后才拆开,里面是一张白纸,景阳王倒了一杯白开水,将水喷在白纸上浸湿,再把纸拿到蜡烛上小心烘烤,不一会儿纸上就开始显出字来。 景阳王看完信上内容后,冷哼一声,将信纸递给身后的心腹,“纪先生,看看!” 心腹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这个西凉三皇子还真是异想天开呐,他如今都到那个地步了,还想让王爷帮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景阳王拂了拂,下巴上蓄着的胡须,“西凉王如今病重,仅凭熊大都督的那五十万兵马,根本不可以打的过麒麟将军等人的大军,西凉三皇子怕是美梦要落空了。” “他们此时派人潜入东怿来,所为何事呢?”景阳王的幕僚纪元,不明白西凉三皇子一直想登上王位,如今不养兵蓄锐,反而还要派人到东怿国来,是有何目的呢? “信上没说,看来是留了一手。” “那王爷打算如何做?”西凉三皇子现在的处境,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做过多的联系,还有可能暴露。 景阳王思索了一下,也不能直接把话说得太死,免得西凉三皇子狗急跳墙,“你来给他回信,就说我身染重疾,已然昏迷过去,你无法做主,恐无法帮他。” “是!”纪元去一旁的书桌上给西凉三皇子写了一封回信,待字迹干透,白纸黑字变成了一张白纸,再用信封装好,交给下人送出去给信使。 西凉三皇子收到景阳王的回信简直气炸了,“这个景阳王,难怪只能当个王爷,一辈子守在那小小封地上,目光短浅,等本皇子当了王上,看他怎么来求本皇子。” 西凉王后捡起被西凉三皇子扔在地上的信,仔细看起来,“看来这景阳王是知道我咱们如今的处境,不肯帮忙了。” 西凉三皇子坐在一旁,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眼神狠毒,冷哼一声,“这可由不得他不帮。” 西凉三皇子快速给景阳王又写了一封信,景阳王收到这封信以后,气得直拍桌子,“岂有此理,一个落水狗,还敢威胁本王。” 纪元见景阳王气得不轻,连忙上前将信拿过来,看了一遍,“这三皇子是想鱼死网破?” 第154章 边境围劫 景阳王装病,西凉三皇子直接回信说,给他们十日的时间治病,如若半个月后,他们的人没有去到东怿国,那他就将他们这些年往来的信件,全部送去镇守边境的镇国大将军手上。 那些信要是到了镇国大将军手上,那跟到了国主手上有何区别,他这个王爷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景阳王眼神阴郁,“既然他们非要过来,那就让他们过来,过来之后人是死是活,可就是不是本王能保证的了, 既然国主邀请本王回京都过中秋,那本王便回去一趟,到时候就算查出人是从本王封地进来的,本王既不在封地也怪不到本王头上。” 国主收到陆鸣谦的信是非常震惊的,他的皇兄景阳王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守在封地,从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来。 却没想到,他原来并不是表面上装出的那样,对皇位无意吗? 国主也曾怀疑是否是陆鸣谦弄错了,但是陆鸣谦一般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既然已经向他提出,那必定是已经查出了什么。 眼看中秋就快到了,既然如此,那他就请他那皇兄回京都来过中秋,好久没有见皇兄了,等过完中秋,想必陆鸣谦那边也查得差不多了,若果错怪了他,也好有个说法。 国主立马下达诏书,召景阳王入宫过中秋佳节,景阳王收到国主的诏书时是不屑的,谁想跟你过中秋,我只想给你过清明。 景阳王本来打算也对国主称病不去的,既然西凉三皇子如此行径,那他就去一趟京都又如何? 景阳王还不知道,国主此次邀请他入京都的目的,还在心里感谢国主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呢! 景阳王吩咐一旁的幕僚,“你去回信给他,就说等本王身子好些就给他想办法,半个月内必将那些人弄进来,咱们就准备进京。” “是,王爷英明!”纪元快速写好一封回信,交给下人给西凉三皇子送去。 这次的回信依然到了陆鸣谦的人手里,陆鸣谦收到这封信后,在书房独自坐了一个多时辰,回想往事一幕幕,他的皇叔一直是对他们和父皇都是敬爱有加,他们也很敬重这个皇叔。 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他那个和善的皇叔,竟然只是一种伪装吗? 装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发现呢! 景阳王准备好回京事宜,另外还让幕僚写了一封给西凉三皇子的信,西凉三皇子不是限定他半个月时间吗,那他就安排人等到最后两日再送去,让他们先急一急。 景阳王以为他的一切安排都天衣无缝,就带着人坐上马车前往京都。 西凉三皇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景阳王到底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他难道真的不怕我将他的那些事都出去吗?” “皇儿莫急,这不是时间还没到吗?他一定会做的。”西凉王后一点都不着急,西凉三皇子拿信威胁景阳王,只要有点血性的人都会生气,景阳王不敢不答应,但他一定会在时间上拖上一拖,让他们着急一下。 “母后怎知他一定会做?” 西凉王后也很头疼,这个儿子,她都教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 要不是她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她这儿子哪儿能在那场吃人的宫斗中活到现在,西凉王后先到这里太阳穴就突突的疼,“放心听我的就是…”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去为王后按摩,“王后可是头疾又犯了,奴婢帮您揉揉。” 西凉王后闭着眼睛,任由侍女帮她按揉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了些。 西凉三皇子知道这么多年王后说的事都很准,他也不再质疑,只是想着时间一日日过去,他也忍不住。 终于在限定时间的第十三日,西凉三皇子收到了景阳王的来信。 他马上命人通知永康,带着人前往景阳王封地指定的位置。 而陆鸣谦派出的人手也正前往那里,意图来个人赃并获。 此次任务领头的是暗卫营的行五,他们一行人已经先永康等人一步到达,乔装打扮埋伏在四周。 永康带着人日夜兼程,只用了五日便到达景阳王封地,这边属于边塞,进出城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景阳王派去接应的人,在城外与永康等人接头后,佯装成一个商队,有那人的王府令牌开路,他们很顺利就进城了。 刚一进城,行五等人就发现了,他们随着人群向永康等人的装成的商队靠拢过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商队包围在其中。 被包围在内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带头接应那人以为行五等人是城里的混混,想要劫持他们的货物,因此拿出令牌对着众人吼道,“我们乃是景阳王府的商队,尔等速速散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以为这些人听到景阳王府会害怕,哪儿知道他们非但没有散开,反而越靠越拢。周围的百姓商贩见状,连忙四处散开躲起来。 永康等人见势头不对,马上抽出藏在货物里的武器,行五等人已经率先一步,拔箭刺过去,两方人马,立即展开一场恶战。 行五直接将景阳王派去接应那人拿下,那人见行五的剑已经搭在他的脖子上,吓得手抖,还是嘴硬地说,“我可是景阳王府的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行五懒得跟那人废话,直接将怀里的令牌掏出来,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夜鹰办案。” 那人一见那令牌立马怂了,夜鹰可是国主的人,他们王爷再大还能大过国主去? 他只不过是接了管家的吩咐,来接那些人进城,管家也没告诉他永康等人的身份,因此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倒地犯了什么罪,竟然有夜鹰的人亲自来抓。 那人哆嗦着站在一旁,行五见永康和那十个亲卫实力强悍,看了一眼身旁的接头人,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在地,便提剑上去帮忙。 永康和亲卫实力强悍,行五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打斗场面异常激烈。 永康此行的目标是陆鸣谦,他不欲在这里与人缠斗,因此跟亲卫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边打边退,奈何行五等人压根不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场面一度焦灼,永康带来的二十个暗探也明白了永康等人的意图,快速向永康他们靠拢,将永康他们隔绝在身后,拼死抵抗,给永康等人寻得一丝机会,顺利脱身。 二十个暗探被杀的杀,擒的擒,只是永康几人逃脱,行五安排了几人收拾残局,便沿着永康等人逃走的方向追上去。 第155章 中秋宴 五天后,陆鸣谦收到了行五的传信,永康带着十名高手潜入了东怿。 西凉王的亲卫不仅武功了得,还很擅长隐匿,那群暗探拖延了时间,行五他们追上去,却没见着那群人的踪迹。 行五派人将抓到的西凉暗探,和那名景阳王的接头人一起送往京都,陆鸣谦带着景阳王和西凉三皇子的秘信赶回京都。 此时京都皇宫里,正在举行中秋佳宴。宴会上文武百官以及家眷们齐聚一堂。 大殿中央,有各家小姐们献技,大家一边欣赏小姐们的风姿,一边觥筹交错。 “皇兄,你我兄弟二人难得一聚,今日中秋团圆节,朕敬你一杯。” “不敢,该是臣敬国主才是!”景阳王维持着他的好兄长人设。 “皇兄请!” “国主请!” 两人干了这杯,宫女立马为两人斟酒。 皇太后今天也很高兴,她的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年纪大了,就喜欢看着儿女承欢膝下。 “皇儿,鸣远他们可还好啊?”陆鸣远是景阳王的大儿子,最近陆鸣远的世子妃顾曼丽即将临盆,所以才没有一起回京都,景阳王妃余氏以要照顾儿媳生产为由,也没有跟景阳王一同前来。 “回母后的话,您的孙媳妇曼丽不日即将临盆,故而余氏和鸣远才没有一同前来,还请母后恕罪。” “曼丽要生产了?”皇太后很开心,这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大喜事啊! “是的,母后,大夫说就算这几日了!” “好好好!” 国主也同景阳王道喜,“恭喜皇兄!就要当祖父了,不像我那几个不争气的,一个个多大岁数的人了,就是不肯成亲。” 国主是真羡慕啊,景阳王妃一共生了一子两女,陆鸣远是最小的,前面两个姐姐都早就出嫁了,景阳王早就当了外祖父了。 如今陆鸣远的世子妃生产在即,景阳王又要当祖父了,这让国主如何能不羡慕。 “多谢国主,母后!待下次回京,孙儿大一点了,再带来给母后您瞧瞧。”说起要当祖父了,景阳王是真高兴。 国主儿子多有什么用,一个个都已是而立之年,却都没成婚,这国主还是让给他来当,才能后继有人。 皇太后说到这里,又免不了对在场的唯一一个皇子,大皇子催婚,“鸣礼啊,你看鸣远比你还小几岁呢,都当爹了,你也该娶正妃了,改日就让皇后给你寻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早起成婚!” 被点名的陆鸣礼,起身对着皇太后和国主行了一礼,“皇祖母,姻缘实乃天注定,急不得呀!” “怎么就急不得了,大家都在为你们着急,你倒是不急,那你打算要几时才急啊?” “孙儿顺应天意!” “好,等皇后帮你寻来,天意就到了,你不得推辞,赶紧成婚!听到没有?”皇太后佯装生气的嗔了大皇子一眼。 大庭广众之下,大皇子也不好跟皇太后在此争论,便顺应下来。“是,都听皇祖母的!” 皇太后赶紧叮嘱一旁的皇后,“好好好,皇后啊,你可要紧着这事儿办啊!” 皇后看儿子应承下来,也很高兴,连忙应下,“是,臣妾定不负母后厚望!” 以往一说到婚事就各种推辞,如今大皇子好不容易松口了,可不得抓紧点,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而下面的百官家眷们一听皇太后和大皇子的对话,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台上表演的小姐们更加卖力,以博得皇后和大皇子青眼。 这时正在台上表演的是工部尚书于大人家的千金于敏,一曲水袖舞美轮美奂,博得掌声无数。 一曲终,接下来就是太傅家的嫡长女李云梦,李云梦是京都城里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李云梦上台,向国主等人一一行礼之后,“启禀国主,臣女献丑,为今日中秋佳节作画一幅。” 公公宫女们很快将李云梦需要用到的笔墨纸砚摆好,李云梦屈膝一礼,便拿起毛笔开始作画。 半炷香的时间,一幅月满楼便跃然纸上,两名宫女将画作展开,在国主和在场的每个人面前一一展示。 “李小姐,不愧为京都才女啊,这画功可谓出神入化,一草一木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赏!哈哈哈…” “谢国主夸赞,臣女愧不敢当!”李云梦拜谢皇恩,一言一行都彰显大家风范,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大皇子是个爱画之人,在看过李云梦的那幅画后,也对这名长相不俗,打扮清雅的女子多看了两眼,想不到京都城里还有画功如此了得的女子。 皇后自然没有错过,大皇子对李云梦投去的欣赏目光,李云梦身为太傅之嫡长女,又才名远扬,与大皇子倒是般配得很呢! 皇后面带微笑,默默在心里记下,改日再单独邀请李小姐进宫聊一聊,探探这李小姐的思维谈吐,她的大儿媳妇怕是就有着落了。 果然还是得多举办宴会,让皇儿们,跟这些小姐们有接触了解的机会,才能促成佳偶呢。 以往大皇子对这些皇家宴会都不感兴趣,有其他皇子在这儿顶着,他去露个面就回了府,在他看来,什么宫宴不宫宴的,都没有他的画重要。 今日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在京都,他没办法离开,倒是让他在这宴会上发现了意外之喜。 所谓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宴会结束后,皇后就将大皇子叫到了福宁宫,“皇儿,今日宴会来了诸多大家小姐,你可有中意的?” 大皇子一听皇后这样问,李云梦的音容笑貌一下子映入脑海,但今日之前远远的见了一面,并没有交流,大皇子不知道李云梦意愿如何。 “回母后,儿臣对李家小姐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那李家小姐是否已有心悦之人。” 皇后扬起笑脸,难得听到她的大儿子夸哪位小姐,“这事你不必担心,母后会为你打探清楚,母后也对这李小姐很是满意,你们都是爱画之人,如果能成佳缘,婚后必定琴瑟和鸣。” “是,谢谢母后成全!”对于成婚一事,如果对象是这李家小姐,那么大皇子似乎也没那么抵触了。 第156章 陌生的皇叔 中秋宴的第二日,景阳王就以挂念家中事务为由提出离京。 前几日国主已经收到陆鸣谦的急信,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务必在他抵达京都之前,将景阳王留在宫中。 大皇子过几日就生辰了,国主就让大皇子去请景阳王参加他的生辰宴。 以往景阳王都是一副疼爱侄子侄女的好皇叔模样,每年他们兄妹几个生辰,就算人不到,生辰礼都是备地厚厚的。 陆鸣谦兄妹几个对景阳王这个皇叔也是充满爱戴的,时不时的去信,得了什么好物件也会让人送些去封地。 大皇子本不欲举办什么生辰宴,他觉得麻烦,不想应付来往宾客。 国主对他说明了此次宴会另有目的,让他别对外声张,照办就是,大皇子才答应下来,并给景阳王下了请帖。 景阳王端得是一个好皇叔身份,侄儿盛情邀请,他纵然是再不愿留下,也只得答应下来,想着就这两三日的事了,过了大皇子生辰宴再走,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谁知,就在大皇子生辰的前一日,景阳王就收到了景阳王府送来的加急密信。 信是景阳王世子陆鸣远送来的,陆鸣远在信中告诉景阳王,夜鹰在他们封地城门口围堵西凉人的事,还说他们派去接应的人,被夜鹰带走了,让景阳王赶紧离京回封地。 景阳王心下一惊,夜鹰怎么会在他的封地,还在城门口围堵西凉人,难道国主早就知道了他跟西凉三皇子密谋的事? 不可能,他跟西凉三皇子已经很久不曾联系了,并且他们往来信件都是非常小心,不可能被发现。 还是说夜鹰是跟着西凉人去到他的封地的? 东怿和西凉一直都有贸易往来,就算他放西凉人入城,他也可说成是生意往来。 但是国主偏偏在他放西凉人入城的时候,突然诏他回京都过中秋节。 国主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如果国主真的知道了他之前的行事,那么国主召他回京的目的,就是想把他扣在京都? 不管是哪种目的,景阳王都必须在夜鹰回京之前,离开京都。 景阳王写了一封折子让人递到宫里去,说家里来信有急事,需要景阳王回去商议,景阳王即刻离京,就不进宫拜别了。 景阳王在行宫收拾好行囊,折子一送出去,立马带着人往城门口去,国主如果知道了他的目的,势必不会让他离开,他必须在国主反应过来之前出城,只有回到封地他才安全。 景阳王刚出城门,就与赶回来的陆鸣谦碰了个正着,“皇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面对陆鸣谦,景阳王在着急也只能停下来与他周旋,“鸣谦回来啦!皇叔家中有急事,须得立马回去。” “侄儿与皇叔很久没见了,中秋宴没赶上,正想着赶在皇兄生辰回来,跟皇叔好好聚一聚呢,没想到皇叔就要离京了。” “是啊,真是不巧了,下次皇叔带着你皇婶她们一起回来,多留些时日,咱们叔侄俩再好好聚聚。” 景阳王说着就想打马离开,陆鸣谦哪儿会让他走,“皇叔且慢,侄儿觉得不必等下次了,皇叔就在宫里等着,侄儿派人去将皇婶和鸣远表弟他们都请到京都来。” 景阳王闻言脸色一变,看来陆鸣谦也是知道些什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景阳王给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鸣谦你有所不知,你表弟媳妇不日即将临盆,恐无法进京,皇叔就是为着想在你侄儿降生那日赶回封地,这才急着离开。” “是吗?家里有表弟和皇婶在,皇叔不必担心,还是随侄儿回宫一叙!” 眼看着陆鸣谦步步紧逼,景阳王已经知道了陆鸣谦的目的,他是万不可能随他回去的,因此趁陆鸣谦等人不注意,一扬马鞭,打马离开。 陆鸣谦的人想拦,被景阳王带来的人堵住,陆鸣谦踏马飞奔朝景阳王追去。 “皇叔,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你是跑不掉的。” “陆鸣谦,枉我这些年对你那么好,我不过是想回封地看看你快出生的侄儿,你就这样拦着我,真是个白眼狼” “说起白眼狼,皇叔若认第一就没有人认第二了,我兄妹几人对皇叔向来敬重,父皇对皇叔也是敬爱有加,皇叔若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侄儿又怎么会为难皇叔, 更何况皇叔还与那西凉三皇子勾结在一起,你知道侄儿知道这些事时,有多惊讶,有多失望吗?” 景阳王瞳孔一缩,国主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但他怎么可能承认,“你休要出口冤枉本王,本王都不认识你说的那什么三皇子,本王身为皇室中人,怎么会勾结外敌。” “侄儿也不想相信,父皇更不相信,所以还请皇叔回宫去跟父皇当面说清楚” 陆鸣谦追上景阳王,“皇叔若再不停下来,就不要怪侄儿无礼了。” 景阳王见陆鸣谦已经与他并驾齐驱,拔出腰间的配剑,朝陆鸣谦刺去。 陆鸣谦侧身躲开,即刻拔剑,手掌一拍马背飞身朝景阳王身后掠去。 景阳王感受到身后逼近的危险,提剑抵挡。两人瞬时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皇叔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没做过的事,我招什么?” “既然没有做过那皇叔跑什么?不过是请皇叔回去对质一下,又不是不让您走了。” 两人嘴上说着,但手上招式未停。 景阳王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毕竟年纪大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就有些力不从心,“皇叔还是老了,您何必那样折腾,好好的在封地颐养天年不好吗?还是说那些都是表弟的意思?” 景阳王心中一惊,如果让他们知道陆鸣远也参与其中,那他们家就一个都逃不了了。 景阳王心急脱口而出,“胡说八道,鸣远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一切都是皇叔的意思了?” 景阳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深知多说多错,索性不再搭腔。 陆鸣谦武功在景阳王之上,再加上毕竟年轻,二十几个回合后,景阳王败下阵来。 看着气喘吁吁躺倒在地上,对他横眉怒对的景阳王,这个他往日敬爱的皇叔,怎么突然就陌生了呢?“皇叔,您何必如此!” 景阳王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知道,何必假惺惺的再问,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国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157章 相互探查 景阳王被带回了皇宫,面对陆鸣谦带回的证据,景阳王百口莫辩。 国主痛心疾首,他敬爱的皇兄原来一直都想对他取而代之。 国主不想残杀兄长,最终将景阳王封地收回,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京都城里,景阳王世子及家人,全部被贬为平民。 京都城里掀起了一股整治景阳王党羽的浪潮,朝堂之上一时间人心惶惶。 除了景阳王妃的娘家余家被查出与景阳王勾结意图不轨外,另外还查出通政司参议伍大人,左侍郎韦大人,翰林院吴大人都参与其中。 国主看完折子,气得摔了好几个茶杯,“这些吃里爬外的,朕对他们还不好吗,居然联合景阳王意图谋反。” 国主此言一出,吓得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慌忙下跪,以头点地大气都不敢喘。 李长德低眉顺眼地上前收拾茶盏,安抚国主,“国主请息怒!” “息怒,你看看这些人,你要朕如何息怒。” 李长德只为国主顺着气,国家大事不是他一个太监能置喙的,“国主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给那些意图不轨之人以可乘之机呀!” “哼…来人,去将这几个人给朕抓进天牢。” 第二天的早朝上,国主当众宣布将景阳王党羽,全部抄家问斩以肃朝堂。 而永康带着十名亲卫,直接从景阳王封地去了曲南。 他们乔装成普通百姓,在曲南城内偷偷查探陆鸣谦和齐木赫的下落。 他们离开时西凉王告诉了永康,在东怿国如何联系西凉探子,人手多了,再加上西凉王亲卫查探消息也很有一套,他们很快便得知齐木赫在三皇子府里,而陆鸣谦已经回了京都,目前不在曲南。 既然陆鸣谦不在,虽然西凉王说了在东怿一切听永康指挥,但是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抓齐木赫,现在目标已经锁定在三皇子府里,西凉王亲卫自然不可能听永康的话,去京都找陆鸣谦。 既然陆鸣谦把齐木赫安置在三皇子府里,那想必齐木赫对陆鸣谦也是有用的。 他们现在便可趁陆鸣谦不在,将齐木赫抓过来,陆鸣谦知道消息必然会赶回曲南,何必再让他跑一趟京都呢。 想通了这个问题,永康不再纠结陆鸣谦的问题,现下和亲卫还有潜伏在曲南的探子一起商议,如何将齐木赫从三皇子府里抓出来。 三皇子府守卫如铁桶一般森严,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丝空隙。 三皇子府这边无从下手,永康又打起了年初画的主意。 齐木赫身为年初画的掌柜,从年初画这头就比较好查一些,据探子查来的消息,年初画她们上次出去,在他之后又出了事故,齐木赫回来是被抬进三皇子府的,想必伤势严重。 此事离现在已经两月有余,齐木赫总不至于还不能下床走动,这么久都没有去铺子里,永康猜测,齐木赫想必是知道他会带人来找他,所以才躲在三皇子府里不出来。 既然他们进不去三皇子府,那就假借年初画之手,给齐木赫写封信进去引他出来。 探子带着西凉王亲卫去到年府,想偷一封年初画的笔墨出来,好仿制信件,哪知才到年府附近,亲卫就敏锐地察觉到年府周围有很多暗卫把守。 外面都有这么多人,那府内的人必定不会少,想要偷偷潜进去拿东西恐怕不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永康决定去年初画的铺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铺子里的账本基本都是管理的店铺的掌柜在记账,永康的人一连查了几家年初画的铺子,都没有找到可供亲卫参考的东西,他们只能暗中观察,慢慢寻找有利的时机。 齐木赫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毕竟是断了骨头,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走起路来还有些跛脚。 回来以后,齐木赫一直待在三皇子府里没有出去过,从夏日炎炎待到了秋高气爽。 早已习惯了每日外出的齐木赫,这些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躺在屋里哪儿哪儿的不自在,再带下去感觉头顶都要长蘑菇了。 年初画倒是隔些日子就会过来看看他,给他说说铺子里的情况,如今可以慢慢走动了,他也想去外面走走透透气,看看铺子里他不在的这些日子,经营得如何了。 思来想去,齐木赫觉得他还是想出去一趟,不光是铺子的情况,还有西凉的一些情况,他的那几个仅剩的随从都在外面,没有随他一起进三皇子府。 这天一大早齐木赫早早起床吃了早饭,想到外面可能会有西凉人,他便换了一副容貌,没有再用之前的那张人皮面具。 齐木赫住进三皇子府后,陆鸣谦让人将他之前住的宅子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在屋子里捣鼓一阵后,再出门时,已经不是清俊的公子,而是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齐木赫走出去的时候,巡逻的侍卫见府里闯入了陌生人,就要将齐木赫拿下,齐木赫及时出声,“是我,是我,大家别激动!” 齐木赫可以下床以后,经常在府里走动,已经跟侍卫们打成一片,齐木赫一出声,侍卫们便听出来了,“齐公子?” “是我!” 陆鸣谦府里的侍卫都是接受过训练的,易容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您怎么这副打扮?”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这样安全一些。” “齐公子要出去?”可主子吩咐了,齐公子最好不要出门。 齐木赫一见侍卫为难的声色便知,“陆鸣谦是不是不让我出门?” 侍卫赶紧解释,“倒不是不让,主子说,您最好不要出门,而且您的腿现在还不怎么方便。” “没事,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打扮成这样,你们都没有认出,别人也很难认出我来。”齐木赫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 那倒是,侍卫对齐木赫高超的易容术也很钦佩。 管家见到这边的动静也走过来询问,得知这位汉子是齐木赫时,赞了一声齐公子好手艺便问“您要去哪儿?” “我也不去哪儿,就去铺子里看看就回来,放心,没事的!” 年初画的铺子里都有陆鸣谦安排的人,想必齐木赫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那我让下人给您套马车,在派两个人跟您一起去。” 齐木赫一想,如果西凉王的人来了,肯定会到处找他,三皇子府外说不定就有探子守着,坐马车明目张胆的出去太显眼了,容易被盯上,“不用,套马车出门太显眼了,我跟着府里采买的马车一起出去就行。” 管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也好!那老奴这就为您安排!” 第158章 你一定要幸福哦 齐木赫跟着采买的小厮出了府,便往浮生客栈去了,年初画如果出门的话一般都会先去浮生客栈。 此时时间尚早,客栈里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少,但是铺子里的掌柜侍女小二都是精神抖擞的,看着就很有精神气。 不似外面那些铺子,没有客人的时候,小二就坐那儿恹恹的打盹。 齐木赫这个大汉走进去,就有小二迎上来询问,“客官您早,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还有需要预订会场?” “我第一次来曲南,听闻浮生客栈与众不同,便想过来瞧瞧!请问小二哥,我是否可以随便看看?” 小二一听是慕名而来的,都有些与有荣焉,年初画给店里的伙计定的都是提成制的。 他们的铺子越出名,生意越好,他们的月钱才越多,“当然可以!客官这边请,小的为您引路。” 齐木赫跟在小二后面在客栈里转了一圈,小二一边走一边介绍他们客栈的特色,全程面带微笑,态度非常好。 齐木赫在后面默默地点点头,这伙计不错… 齐木赫回到大厅里,没见着年初画,在小二期待的目光中告辞了,小二也没有变脸生气,一直将他送到门口,还嘱咐他回去以后多向他的朋友推荐一下他们客栈。 齐木赫问了问小二的名字,决定下次见到年初画向她提一提这人,可以升个管事什么的。 离开了客栈,齐木赫又去了辣味斋,点了一些烤肉坐着吃起来,往日都是在店里忙碌,今天也当一回客人。 齐木赫边吃边观察店里的情况,小二和掌柜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倒是生出一股成就感。 一直到他点的烤肉吃完,年初画也没有出现。 齐木赫想大概是年初画今天没出门,便结了账往年府去。 年初画今天不是没出门,而是接到江瑞雪的帖子去了江府,年初画和江瑞雪几个的伤基本全好了,又恢复了往日能跑的模样。 江瑞雪的父亲给她送来信,说她和陆鸣程年纪都不小了,既然她们两情相悦,贵妃娘娘也来信问起,是不是先定个亲。 这定了亲,就要选结婚的日子了,江瑞雪有些纠结,叫年初画过去给她参谋参谋。 “你是怎么想的嘛!”年初画坐在花园的摇摇椅上,一晃一晃地问旁边躺着的江瑞雪。 “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跟陆鸣程感情稳定,现在订婚的话,起码也得明年才结婚?今年十八,明年十九结婚,二十生孩子,也不是不行。” “喂,现在就说到生孩子去了,未免也太早了!”她还在纠结订不订婚呢,年初画都已经说到生孩子去了,她可是打算婚后过几年二人世界再生娃的。 “这不就说说吗?你们都结婚了,有孩子是早晚的事。” “这个先不说,你说我要不要订婚?” “我觉得也可以,但这主要还是看你们两个,陆鸣程怎么说?” “他说都听我的…”说了等于没说,问题还是抛给了她。 “陆鸣程今年都二十五了,国主和贵妃娘娘肯定着急,你爹娘也着急?”这个年代女子十五便可成亲,江瑞雪十八岁已经是老姑娘了,虽然在她们现代人看来,十八岁才成人礼。 但是时代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急…”就是他们一直催她才烦的,不然她现在这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又不用上班,整天逍遥自在。 她在府里搞了个培训班,府上丫鬟想学武的都可参加,她每天带着丫鬟们训练,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你先不管他们催不催的事,我问你,你想跟陆鸣程结婚,然后过一辈子吗?” 江瑞雪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起来,要说跟陆鸣程结婚她也不排斥,只是觉得现在结婚太早了。 年初画见江瑞雪满脸纠结,又接着说,“或者我可以换个方式问你,如果现在陆鸣程跟你求婚,你会拒绝吗?” “应该不会!”如果陆鸣程跟她求婚,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那不就得了,用不着纠结了,姐妹!” “那我要怎么做?”江瑞雪看着笑靥如花的年初画。 “你什么都不用做,时间自会给你答案。” 年初画起身拉着江瑞雪的手,“瑞雪,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江瑞雪不明所以,年初画怎么突然这样说,“咱们要一起幸福!” 年初画拍了拍江瑞雪的手背,“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别纠结,过几天就知道答案了。” “啊?”江瑞雪懵了,为什么过几天就知道了? “这几天呢,你就吃好喝好,早睡早起把皮肤保养好就行!我先走了,拜拜!”年初画打了招呼就往江府外面走去。 江瑞雪有点摸不着头脑,“初画在给我打什么哑迷?” 明月也不懂“奴婢也不知,总之初画小姐不会害您的,您就听初画小姐的就是!” 年初画出了江府便直接去了陆鸣程府上,江瑞雪是当局者迷,既然她纠结,那就让陆鸣程来给她答案。 陆鸣程花园里跟他的足球队踢球,受伤以后感觉身体素质变差了,必须运动起来,侍卫禀报年初画来了,他才一边擦汗一边从他的足球场里出来。 年初画坐在花园的凉亭里…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来找你商量点事儿。”年初画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陆鸣程。 “什么事儿?”陆鸣程好奇,年初画有什么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瑞雪结婚?” 陆鸣程有些纳闷,年初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个得看瑞雪的意思,我总不能强迫她?” 他其实很想结婚了! “瑞雪他爹给她写信,问她要不要先跟你订婚。” 陆鸣程眼睛直直地看着年初画,“她怎么说?” “她很纠结,不过我今天问了她一个问题,我说如果陆鸣程现在跟你求婚,你会拒绝吗?”年初画看着陆鸣程卖起了关子。 “她怎么回答的?”陆鸣程眼里闪烁着希翼,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她说…不会!”年初画喘了一口大气。 “真的?”陆鸣程惊喜地看着年初画。 “当然了,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能看着江瑞雪和陆鸣程有情人终成眷属,年初画也替她们高兴。 “明白!”陆鸣程给年初画敬了一个军礼。 “谢谢年老板,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呐!”他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 “说这些,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年初画可不跟他客气,皇子殿下啥都不多,就银子多。 “没问题!”别的他不敢保证,红包那是没有一点问题。 “好好策划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行,我今天晚上就制定一个章程出来,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到时候你过来帮我一起布置。”求婚的流程和场地的风格陆鸣程大致有些眉目。 这些年,陆鸣程偶尔也会想一下,他向江瑞雪求婚的场景,都是按照江瑞雪喜欢的颜色风格来就行。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把东西准备好了派人通知我。” “行!” 送走年初画,陆鸣程激动得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yes!” “哦吼…” 管家看着陆鸣程那傻不拉叽的样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杜嬷嬷揺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娶江小姐进门,她都懒得管他了。 第159章 布置求婚场地 年初画回到府里,齐木赫已经走了,下人跟年初画禀报说,今日有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来府里说要拜见她,年初画不在府中,他便没有进府又走了。 出来逛了一大圈,没见着年初画,齐木赫不敢在外面多待,便打道回府了。 陆鸣程兴奋完就进了书房,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管家叫他出去吃饭也没心思吃。 一直修修改改到深夜,才总算弄出一份满意的流程和场景布置图。 管家张罗着吃了宵夜,便回屋休息了,陆鸣程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还精神抖擞的,吩咐下人出去采买布置场地要用的东西。 有些可以买到,有些是需要自己做的,陆鸣程整理出了材料清单,都准备妥当以后,就派人去年府,告知了年初画。 年初画收拾妥当就带着花灵花朵去了二皇子府。 侍女将年初画引到正厅,奉上茶水,便去请陆鸣程,“这么早?” “那可不!”年初画见陆鸣程眼下乌青一片,“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 “那么大的事儿,哪儿睡得着啊!”陆鸣程也不怕年初画笑话,他高兴这两晚都没睡着,不过以年初画和江瑞雪的关系,相信年初画也会替他们开心。 “也是,我前天晚上也兴奋了好久,天都快亮了才睡了一会儿。” “这夜我熬就行了,你就别熬了,不然老三知道了要心疼的。” “去你的…”这陆鸣程,她可是来给他帮忙的,他还取笑起她来了。 陆鸣程笑着躲过年初画的一记扫堂腿! “你看看我这行不行!”陆鸣程将他画了一晚上的图纸递给年初画。 年初画接过来坐在桌边一页一页,仔细看过去,陆鸣程这画功跟她有的一拼,都是抽象派的! 还好她都能看懂,“还可以,准备布置在哪里?” “我想就弄在我府上的花园里,我去看过了,有一块空地大小正合适。”他那花园里,被管家和杜嬷嬷他们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算是天然的背景墙。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昨天就备齐了,就等你来了。” “行,那就动手!” 两人去了花园,布置场地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全部摆放在一旁的凉亭里,还有陆鸣程手工制作的标语牌子。 管家和杜嬷嬷也来了,昨天就看到陆鸣程让下人买了很多粉色蓝色的纱幔和竹竿回来,陆鸣程又在屋里冰冰邦邦敲打了一上午,下午又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弄出那么些牌子来,还不让她们看画了着什么。 陆鸣程指挥下人搭架子,年初画带着花灵和花朵,将纱幔挽成一个个花球形状,再挂上去。 杜嬷嬷走上去,看着年初画忙上忙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初画小姐,您跟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呀?可需要老奴帮忙做些什么?” “杜嬷嬷您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们二皇子府就要有大喜事了。”年初画对着杜嬷嬷神秘一笑。 “大喜事?” 管家一听他们府里要有大喜事了,也凑上来,好奇地看着年初画,“初画小姐,咱们府里要有什么大喜事呀?” “管家和嬷嬷别着急,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年初画冲陆鸣程努努嘴,又朝两人眨眨眼,那俏皮的样子逗乐了两位老人家。 “江小姐今天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呢?老奴都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江小姐了。”以往年初画去陆鸣程府上都会叫上江瑞雪一起。 花朵笑嘻嘻地跟杜嬷嬷说,“嬷嬷别着急,等我们弄好这个,瑞雪小姐就来了!” 杜嬷嬷恍然大悟,“哦!这个是为江小姐搭的?” “嗯!”几人有说有笑,杜嬷嬷和管家更加卖力,一说要弄个什么,脚底生风跑得飞快。 上午把杆子搭好,纱幔挂上去就自己晌午,管家张罗着大家吃了午饭,又继续弄。 年初画去花园里转了一圈,让人将她看上的花,连盆一起端到台子边去,一一摆好。 陆鸣程让人将府里的烛台搬了一些出来,在合适的位置摆好,又弄了很多的小蜡烛备用。 最后一个流程就是,陆鸣程将他亲手制作的牌子挂上去,沿路还摆了一些指示牌。 此时已经黄芬,年初画看着初具模型的求婚场地,好像还差些什么。“花灵,你带她们去摘些玫瑰花瓣回来,红的粉的就行。” 花灵带着小丫鬟们去摘了两篮子的花瓣,年初画将它们撒在,陆鸣程在地上摆好的心形蜡烛里面,又沿着这条路一直撒到花园门口。 “好了,现在可以去请我们今天的女主角过来了!” 杜嬷嬷一看那些牌子上写的字便知道他们殿下和初画小姐捣鼓一天的是什么东西了,当下激动地要去请江瑞雪过来, “老奴去,殿下,初画小姐,可是要请江小姐过来了?请让老奴去请江小姐。” “好,那就嬷嬷去!嬷嬷切记不要告诉她我们这边布置了这些,就说宫里送来一些好东西,我请她过来一起享用。”陆鸣程叮嘱杜嬷嬷可别说漏嘴了。 “是,殿下请放心,老奴记下来。”杜嬷嬷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殿下可算是开窍了,他们这皇子府里就要有女主人了。 杜嬷嬷一走,陆鸣程就吩咐丫鬟将所有的灯笼蜡烛全部点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灰暗下来,花园里陆鸣程让人在台子周围,挂了很多灯笼,此刻全部被点亮。 黄色的烛光,将整个花园照亮,夜色下更有一股朦胧美。 江府里,江瑞雪正准备让明月准备晚膳,就听到下人通传,二皇子府的杜嬷嬷来了,“快请嬷嬷进来!” 杜嬷嬷喜滋滋地走到江瑞雪跟前行了一礼,“老奴拜见江小姐!” “嬷嬷快请起,嬷嬷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眼看天都要黑了,杜嬷嬷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也不是急事,就是今儿宫里送来了一些新鲜的玩意,殿下吩咐老奴过来请小姐过府一起瞧瞧。” 江瑞雪脸杜嬷嬷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更加好奇,“是什么东西?” “老奴也说不上来,小姐去了一看便知!”到底什么东西?杜嬷嬷还说不上来。 不知道陆鸣程又在搞什么,那就去看看,“那劳烦嬷嬷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便去。” “是,小姐请便!” 第160章 陆鸣程求婚江瑞雪 江瑞雪回屋换了身衣裳,就跟杜嬷嬷一起去了二皇子府。 马车刚到府门口,便有小厮快速跑进去通传。 各就各位,彦琴开始弹曲,绵远悠长的琴音在花园里响起,陆鸣程拿着一束花向舞台中间的蜡烛爱心里走去,年初画则往花园门口去了。 远远的就瞧见杜嬷嬷领着江瑞雪过来了。 江瑞雪也看到了站在花园门口的年初画,“初画?你也过来了?” “是啊,我比你早到了一会儿!”年初画快走几步过去,挽着江瑞雪一起朝花园门口走去。 “这个陆鸣程不知道在搞什么…” 年初画镇定自若地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围的丫鬟小厮都笑得喜气洋洋的,江瑞雪已经听到了花园里的琴音。 走到花园门口,门口的侍女向江瑞雪行礼,做了邀请的手势,“瑞雪小姐里面请!” 江瑞雪一脚踏进花园门,便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花园门口的道路两旁点着两排蜡烛,一直往里面延伸,蜡烛中间的路上撒满了花瓣。 江瑞雪眼里有些不敢置信,回头询问笑盈盈看着她的年初画,“这是?” “进去就知道了!瑞雪,大胆的往前走哦!”年初画笑着鼓励江瑞雪。 看着这个场景,江瑞雪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目光盈盈,有泪光闪烁,抬脚缓缓往里面走去。 道路两边挂着一排灯笼,还有粉色纱幔,江瑞雪慢慢往里走,路上还看到了一个指示牌,歪歪扭扭地写着“请往这边走!” 再往里走,就远远地看到了陆鸣程搭的台子,四周灯笼更多,把花园里照得更亮, 挂满纱幔的背影墙上,一个写着“l?j”的牌子尤其醒目。 舞台的两侧花球上挂着一些写着【瑞雪i love you】的牌子。 地上是一个大大的蜡烛摆成的爱心,陆鸣程手拿鲜花站在舞台中间,深情款款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江瑞雪。 等走到舞台前,江瑞雪已经感动地泪流满面。 年初画递上一方帕子,“快擦擦,还没正式开始呢!” 江瑞雪接过拍子,嗔怪地看了年初画一眼,年初画嘿嘿一笑。 陆鸣程走过去,绅士地向江瑞雪伸出手,“美丽的江瑞雪小姐,可以把你的手给我吗?” 江瑞雪将手搭在陆鸣程手上,陆鸣程牵着江瑞雪去到舞台中间的爱心里,两人面对面,陆鸣程开始了他的爱情宣言。 “瑞雪,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向你求婚的场景,这份求婚誓词我也在心里练习过很多次,我以前是不相信缘分的,我甚至想过这辈子就当一条咸鱼,得过且过。 但是遇见你以后,我开始相信缘分,因为你就是我的缘分,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梦想,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谢谢你对我的包容。 我想跟你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我会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陪你一起走过全世界,你所有梦想的地方,我都想参与其中。” 陆鸣程单膝跪地,将手中的花递向江瑞雪,“瑞雪,嫁给我好吗?” 年初画开始带头起哄,“嫁给他,嫁给他!”花灵和彦书她们也跟着附和。 江瑞雪感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接过陆鸣程递过来的花,“好!” “哦…”年初画拿过丫鬟手里的花篮,将里面的花瓣撒向舞台中间的两个人。 其他人见状都纷纷抓起花瓣撒向两人,江瑞雪和陆鸣程顿时被花瓣雨包围。 陆鸣程从袖袋里掏出他几年前就准备好的戒指,戴在江瑞雪的手指上。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陆鸣程在江瑞雪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江瑞雪将陆鸣程拉起来, “两位,来一个爱的抱抱!” 陆鸣程一把将江瑞雪揽入怀中,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花瓣落下,这一刻抱在一起的两人,都有一种到处漂泊的浮萍尘埃落定的感觉。 “就是他了,我的白马王子!” “终于要娶到她了,我的瑞雪公主!” 管家和杜嬷嬷哪儿见过这种阵仗,连忙捂住了眼睛,又按耐不住好奇地心,就透过手指缝隙偷看。 “哎哟哎哟…年轻人胆子真大啊!” 二皇子府的侍女们则背过身去,只有花灵和花朵跟着年初画这么久,胆子也变大了。 两人都随着年初画一起为陆鸣程和江瑞雪鼓掌,年初画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眼眶微红,泪光闪烁! 【真好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家人,就要组建起美好的小家庭了,这是属于两个灵魂的异世之爱。】 年初画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们一定要狠狠地幸福下去哦!】 这边感动完的江瑞雪,松开抱着她的陆鸣程,走到年初画面前,眼里的泪花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两人拥抱在一起,“谢谢你,初画!” “要幸福!” “我会的!” 没有过多的语言,泪水模糊了双眼,打湿了两人的衣裳,两人谁也没有嫌弃谁。 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千言万语道不完她们此时的心情。 两人心里同时闪过这句话,【她就要拥有,在这异世界里真正的家和家人了。】 一个是感慨,一个是祝福。 管家和杜嬷嬷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他们殿下终于有人要了, “好浪漫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得亏会玩,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皇子妃呢!” “就是!” 咕噜噜… 感动的氛围中,传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望向声音的来源,陆鸣程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中午年初画她们吃饭时,陆鸣程觉得自己不饿,便没有吃,一心摆弄他的求婚场地。 管家适时出声,“殿下今天忙一天了,那咱们先去用膳,厨房已经准备好了。” 年初画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不说还好,一说我也有些饿了。” “那走,咱们先去吃饭!” 江瑞雪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让她下定决心的地方,挽着年初画往前厅走去。 吃了晚饭,陆鸣程开始哈欠不断,这两天他基本都没睡觉,白天又忙着搭台子,累了一天,这会儿事情尘埃落定,才感觉困意来袭。 江瑞雪见陆鸣程眼底乌青一片,“你晚上没睡觉吗?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嗯,这两天晚上都没睡着,他激动了,想睡也睡不着。”陆鸣程满脸深情笑意地看着江瑞雪。 江瑞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那你就进去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别把身体熬坏了。” “你不想多陪我一会儿吗?” “你先把觉补回来,休息好了明天再见!” “好!那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嗯!” 年初画看着求完婚还变得别扭起来的两人,有点好笑。 第161章 年初画又成为永康等人的目标 马车里,年初画一脸促狭的看着江瑞雪,“怎么样,我就说你过两天就不纠结了?” “好啊你,居然背着我搞小动作。”江瑞雪捏一下年初画的胳膊。 年初画挑眉,“我这小动作你喜欢吗?” 江瑞雪抱着年初画的手臂,将头枕在年初画的肩膀上,“喜欢,特别特别的喜欢!” “有时候你自己做不了决定的事,就交给他去做,不要自己在那里纠结,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知道吗?”年初画握住江瑞雪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捏了捏。 “知道了!”江瑞雪脸上的笑容里,有对好姐妹的感激,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第二天,陆鸣程就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回京都,让贵妃娘娘准备准备去江府提亲。 贵妃娘娘和国主高兴得不得了,连日来笼罩在京都上空的阴霾,因为这个好消息的到来而消散不少,贵妃娘娘准备了厚厚的聘礼送到江家去。 京都城里又传出一个好消息,太傅之女李云梦将嫁入大皇子府,为大皇子正妃。 喜事一桩接一桩,京都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埋伏在曲南城里的永康等人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找到动手的时机,景阳王的事已经有探子将消息传给他们,因此他们更加急切。 东怿国三皇子武功高强并且智谋过人,他们西凉人也有所耳闻,如今陆鸣谦不在曲南他们都动不了手,等到陆鸣谦回了曲南他们只会更难得手,一定要在陆鸣谦回曲南之前,将齐木赫弄出来。 永康和西凉王亲卫此时正在一栋不起眼的宅子里,商议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人。 “你说那齐木赫擅长易容术,或许他每天都有出门,只是换了一副面孔,我们的人认不出他来而已。” “我们或可将那三皇子府,每日出府之人查一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混迹其中。” “不错,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姓年的女子既是三皇子的心上人,想必三皇子府里的人应当都知道,下次那女子出府时,我们找机会将那女子抓来,引出三皇子府的一部分侍卫,到时候我们的人便可趁机进入三皇子府找人。” “嗯,就目前来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将那女子抓来,就算东怿三皇子回来了,还可用她做人质,牵制东怿三皇子的人!” “不错!”永康坐在上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我们抓不到齐木赫,只要抓来了那女子,我们还可以让那东怿三皇子拿齐木赫来交换他的心上人。 齐木赫本就是我们西凉人,那三皇子如果真对那女子有意,断不可能为了一个西凉人,而置自己的心上人于不顾。” 不得不说这些西凉王亲卫,不仅武功了的,思维谋略也在永康之上,这些日子虽然明着永康是带头人,但出主意的一般都是这些西凉王亲卫。 照西凉王亲卫们这样一分析,目前年初画才是对他们最有用的人,年初画不仅可以引出齐木赫还可牵制陆鸣谦。 “好,那从现在开始,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机会抓那女子!” “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一次得手,一旦打草惊蛇,后面就难办了。” 亲卫们点头称是,一次没得逞,那三皇子府必定派更多人保护她,还有可能那女子从此不再出门,他们就更没有机会。 “那女子和她身边的侍女都会武功,大家不要大意。”永康不得不提醒西凉王亲卫,免得到时候这些人以为她们区区一女子,不放在眼里,大意失荆州。 年初画府上相对于三皇子府守卫就要松得多,并且据他们这些日子的观察,年初画经常出府。 而齐木赫之前送去给西凉麒麟将军的信,已经到了麒麟将军手里。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麒麟将军百般推辞,也抵不住西凉文武百官和百姓的大理推崇。 如今麒麟将军已经正式登基逞帝,帝号为麒麟王,齐木赫的姐姐现在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西凉国的王后。 麒麟王登基以后,及时赈灾,安抚好百姓,又为齐家翻案,麒麟王将他这些年搜集的所有证据,全部摆在文武百官面前。 其实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初西凉王就是窥视齐家财产才故意给安的罪名,纵然没有这些证据,麒麟王要说齐家无罪,他们也没有任何意见。 所有大臣一致通过,麒麟王将证据昭告天下,齐家无罪。 那些因为齐家乃罪臣之家,齐家女不配为后的传言也就此消失。 麒麟王后跪在齐家宗祠牌位面前,泪流满面,“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齐家的所有亲眷们,你们安息!” 麒麟王后回到寝宫后,麒麟王赶紧将齐木赫的信拿到妻子面前晃了晃,“菲儿,你猜猜看,这是谁的信?” 齐木赫的姐姐齐木菲很疑惑,谁的信?“是写给我的吗?” “是写给我们的?” “猜不出来”她在这世上除了不知生死的弟弟外,没有一个亲人了,难道是夫家这边的亲戚写的? “你看看!”麒麟王将信递给齐木菲。 齐木菲接过信看了看,封面没有署名,然后又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齐木菲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是赫儿,这是赫儿的字!” “对,赫儿还活着!”麒麟王将泣不成声的妻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这么多年每每想起家人,齐木菲都是以泪洗面,如今知道唯一的弟弟还活着,就算是哭,那也是开心的泪水。 麒麟王才收到信的时候无比震惊,因为自从齐家出事以后,他一直在暗中寻找齐木赫,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一点音讯,他们甚至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 麒麟王甚至还怕是西凉王用的诡计,想要给他设套,引他出去。 齐木赫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在信中他提到了只有他们自己家人才知道的事,麒麟王这才确定,这就是齐木赫送来的信,于是赶紧告诉妻子,让她也高兴高兴。 齐木赫在信中说,他这么多年一直东躲西藏不敢露面,现在在东怿国曲南城内,齐木赫怕给他们带去麻烦,一直没有跟他们联系,他知道了麒麟王带兵夺权占领了西凉皇城,这才敢给他们写信。 信中齐木赫还给麒麟王说了他现在的处境,以及落脚点,还有永康发现了他的行踪,齐木赫让麒麟王小心,不要上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当。 第162章 年初画出城,给西凉人可乘之机 麒麟王妃将这封她盼了十来年才盼来的信,细细地读了好几遍,贴在胸口上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麒麟王一直没有出声,默默陪伴在妻子身边,好一会儿后齐木菲睁开眼睛看着麒麟王,“夫君,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将赫儿接回来好不好?” “好!”麒麟王自然没有意见,齐木赫小时候很黏他这个姐夫,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叫姐夫,他也把齐木赫当亲弟弟一样看待。 麒麟王点了一支功夫极好的侍卫,带着麒麟王的通关文牒,前去东怿国接齐木赫回西凉。 曲南城这边,永康和西凉王亲卫一直埋伏在年府周围,年初画若有出府便暗中跟随。 陆鸣谦派了许多暗卫保护年初画,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年初画不知道暗藏的危机,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她爹娘又是节省惯了的人,年初画就为爹娘准备了两身厚衣裳,想到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她爹娘了,便让黎平套了马车,她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刚出城没多久,天星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 天星跟飞霜对视一眼,飞霜往后面而去,年初画看到飞霜离开便问起,“飞霜这是要去哪儿?” “小姐,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飞霜前去查看。” 天星向年初画禀报完又向花灵等人提醒,“大家都小心些!” 年初画一行人继续前行,飞霜去了两刻钟都还没有回来,天星猜测大概率是出事了。 他们不能再往庄子上去,那边有年初画的父母,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庄稼人,如果打起来,他们势必会有危险,而且还可能成为人质,让天星等人束手束脚。 天星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向年初画征询意见,“小姐,我们今日可不可以先不去庄子上,飞霜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想大概率是出事了,咱们绕路回城?” 年初画不是听不进话的人,天星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是有事发生。 “飞霜呢,我们原路返回去帮她!万一对方人多,她岂不是很危险?” “小姐不用担心,飞霜没有向我们求救,那就是她能应付,咱们现在快些回城比较稳妥。”她们暗卫都随身带有求援烟花,如果打不过就会放烟花求助。 “好,都听你的。”每当遇到危险,天星都很庆幸年初画不是那种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她们说什么,年初画基本都会听,不会觉得自己是主子就一意孤行。 天星让黎平调转马头,他们从旁边的小路绕回城里去。 她怎么这么倒霉哦,这么久没有出城,头一次出来就出事了。 年初画想着事,不禁叹了口气,花灵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年初画的手冰冰的。 年初画现在是真的怕了,只要一听说要出事,心就止不住的狂跳。 花灵握住年初画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小姐!这里离城门不远!咱们很快就会到城门口,那里有守城的士兵,那些人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嗯!”年初画回握住花灵,身体因紧张而紧绷着。 飞霜确实被缠住了,永康带着几名西凉王亲卫跟在年初画她们马车后面,刚出城永康就想上去拿人。 此地离城门口不远,不宜动手,便被西凉王亲卫拦住,但是露出了马脚,被暗处的天清天晴发现了,两人上去拦截,与西凉王亲卫交起手来,被赶回来查探的飞霜撞个正着。 飞霜想要回去报信,西凉王亲卫已经发现了她,很快就上去一人与天星对打起来,将天星拖住了,西凉王亲卫留了三人将年初画这边的三人拖住,其他人快速往年初画的方向追上去。 既然年初画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那他们也就用不着再躲藏,直接上去将人抓住才是正经,不然让她们搬来救兵,就算西凉王亲卫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永康和西凉王亲卫快速追上年初画她们,天星发现身后有人追上来,向驾车的黎平吩咐一句,“带着小姐速速回城!” 便拔剑朝后面掠去,两名侍卫也跟天星一起向那些人冲过去,挡住了追上来的一群人,为年初画争取更多的时间。 黎平看着架势便知不好,向车厢里的年初画说了一句,“小姐坐稳了!” 一挥马鞭,让马儿快跑起来… 一路奔跑至官道旁的树林里,永康带着两名亲卫逼停了年初画的马车,永康持剑便朝马车里刺去,黎平拿着他的虎头刀挡下一剑,两人交战在一起。 花灵护在年初画身前,年初画也拔出了她的长剑,随时准备应战。 另两名亲卫趁机去抓年初画,一名亲卫一脚踢烂了车厢的顶盖,另一名亲卫提剑从车窗向车厢里刺去,年初画和花朵躲开那一剑,翻滚落地。 黎平以前只是一名普通镖师,对付一般的山匪流寇还行,面对这些武功高强之人,黎平的虎头刀几个回合,便被永康的重刀震落在地。 永康一脚踹在黎平胸口,黎平被踢飞出去,撞在路旁的树干上,摔滚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便晕过去。 “黎叔!”年初画见黎平受伤,又急又怕。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就打得难舍难分。 年初画的那一套剑法虽然学得不错,但是面对顶尖高手,对方人还比她们多。 花灵被两名亲卫缠住脱不开身,年初画在挨了永康一脚后,便被永康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人已得手,永康跟亲卫略一点头,扛起晕倒在地的年初画就走, “小姐!”花灵见状,想要上去阻拦,被亲卫一剑刺中胳膊,花灵不想与这两人缠斗,只想上去追扛着年初画的永康。 亲卫又怎么会给她那个机会,拦着花灵一直缠斗,直到看不见永康的身影,他们才找准空隙脱身离开。 不久后,天空中传来一阵口哨声,那些与天星飞霜他们打斗的亲卫听到,互相使了个眼色,发起一阵猛攻,而后找机会逃走。 第163章 年初画被永康扛去山洞 西凉王亲卫深知他们来的人不多,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能有太大的伤亡。 因此在与天星她们打斗时,只是各种周旋拖延时间,并未与她们拼命,所以天星她们都并未有严重的伤势。 西凉王亲卫撤走之后,天星飞霜等人便知事情恐怕不好,连忙掉头赶往年初画所走的方向。 果然在树林里看到已经被踢烂的马车,还有躺在一边不省人事的车夫黎平,并未见花灵和年初画的身影。 天星吩咐一名侍卫带着黎平回去,通知三皇子府的人,年初画出事了。 她们几人则到处寻找,年初画和花灵两人的下落。 飞霜沿着一条小路寻去,与找了一路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又折返回来的花灵碰上,飞霜心中一喜,快速迎上去,“花灵!” 走近才发现,只有一脸焦急的花灵,“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姐呢?” 花灵强忍了一路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小姐被人掳走了,就是我们上次去淮安路上,行刺我们后,逃走了的那人。” “是他?”飞霜觉得此事不简单,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掳走年初画,一定另有所图。 “那人掳走小姐,一定有什么目的,在达到目的之前,小姐应该不会有危险,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逃往了何处,咱们先回去禀报主子,再从长计议。” 飞霜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她们同进同出,小姐平日里待人温和,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听说京都城里最近发生了大事,难道是那些人知道了小姐与主子的关系,想抓了小姐去要挟主子?】 但是那都是最近发生的事,距离上一次永康带人来刺杀他们,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不过也不排除一开始就有人想要主子不利。 主子身为皇子,又手握兵权,时不时就会遇到暗杀什么的。 飞霜觉得此事极有可能,看来得尽快告知主子才行。 飞霜和花灵回到城门口,与带着皇子府侍卫前来的管家遇上,“飞霜,到底怎么回事?小姐怎么又被人掳走了。” 他家的未来皇子妃还真是多灾多难呐,这几年不是被掳就是被刺,他这个老人家都为她捏把汗呐。 飞霜向管家说了她们此行年初画被掳走的过程,还说了她们的发现,管家若有所思。 站在管家身后的齐木赫,听到飞霜的话心头一颤,“你说是上次行刺我们的那人掳走了初画?” 齐木赫此时还是一副中年男子装扮,飞霜起初没有认出他,以为只是府里的侍卫。 声音一出,与长相完全不符,并且他们上次出行没有这个人,他是怎么知道上次的事的? 飞霜皱眉看向齐木赫,齐木赫见飞霜的反应,便出声解释,“我是老齐!” 飞霜反应过来,齐木赫是易容了,“对,就是上次带头行刺,想掳走小姐那人。” 齐木赫心里暗惊,“他们有多少人?” “除了那人,还有另外十人,那些人武功极高,并且训练有素,应该是什么人培养的死士一类的。” 飞霜和天晴姐妹俩是最早跟那些人对上的,那些人武功高而且很有默契,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齐木赫当下了然,那些人应该是西凉王的人,他居然这么快就带着人找来曲南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马上通知陆鸣谦,“管家,请让人马上将这件事告知三皇子。” “是,公子放心,老奴出门前已经让人去传信了。”侍卫禀报他的时候,他就自己派人去给陆鸣谦传信。 齐木赫吩咐侍卫们都出去找,他们抓了年初画别有目的,那就不会跑得太远。 永康扛着年初画一连翻了两座山头,到了一处山洞里,这里是他之前来曲南时曾藏身的地方,很隐蔽,到了山洞里,年初画被随意丢在地上。 这个山洞很大,还有一股山泉水从石缝里流出,在低洼处形成一个天然水塘。 永康扛着年初画跑了一路,累得口干舌燥,放下年初画后便走去水塘边,用手捧了一捧水喝下。 其他的西凉王亲卫还没有赶到,永康坐在一旁休息,忍不住看了一眼还没醒过来的年初画,巴掌大的小脸,心想这女子看起来也不胖,怎么那么重,把他累的够呛… 年初画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便幽幽转醒,地上的石子硌得慌,她想翻个身,刚一动脖颈后传来一阵疼痛,“嘶,好痛…” 年初画彻底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永康,还是个熟人? 年初画眸中带着怒火,冷声质问,“怎么又是你?” 永康挑眉睨了年初画一眼,“你还记得我?” 年初画白了永康一眼,“我又不认识你,更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抓我?” “我抓你,自有我的用处。”永康懒得跟她解释。 “你想学我的火锅?” 年初画实在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这个人一再的来绑架她的。 “…”永康将脸撇去一边,闭目养神。 “喂,说话呀!是不是想让我教你开火锅店?” “…” 见永康不说话,年初画脑子又开始转起来,听说西凉那边闹旱灾,日子不好过,这人难道是想绑架勒索? “你要多少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虽然她挣那些钱也不容易,但是好歹要有命在呀,先把小命保住了,钱再挣就是。 听到年初画的问话,永康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年初画,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 虽然这件事她确实无辜,但谁让她跟齐木赫认识,又是陆鸣谦的心上人呢。 永康看着年初画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只要陆鸣谦乖乖就范,他也不会为难她。 毕竟祸不及家人,她和陆鸣谦还不算家人,顶多就是为了陆鸣谦受些惊吓罢了。 永康想到这里,有心想要逗逗眼前的女子,“我要一千万两黄金!” 第164章 抓都抓了,不然我把你杀了? 年初画听到永康狮子大开口,还眼睛都不眨一下,差点被他气笑了,这些人以为钱那么好赚吗?还一千万两黄金?“那你可就抓错人了,我不过是做点小生意,没有那么多钱。” “那怎么办?抓都抓了,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永康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大侠,我真的最多只拿得出二十万两银子,好歹是一条命,不能说杀就杀的。”年初画有些肉痛地说出这个数字,这真的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可你就值那么多,少了我可不干。” “不是你干不干的事,而是我家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 “没事,你没有,有人有!” 一千万两黄金年初画肯定是没有的,但陆鸣谦和齐木赫两人都有,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想要钱。 “谁啊?”这人不是勒索她吗?还要问谁要钱? “你身边那么多有钱人,谁拿都可以!” “你绑的是我,为什么要别人拿钱?关他们什么事?”年初画一想到江瑞雪她们又要因她而损失一大笔银子,她就一阵内疚,如果这人去找江瑞雪他们要钱赎她,江瑞雪肯定会给的。 “因为他们想救你,所以就跟他们有关!” “我跟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她们怎么可能拿那么多银子来救我,一千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她们答应,她们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会答应的,你还可以借此机会来看看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对你是否出自真心,会不会救你于危难,这样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呢!” 呸…我感谢你个鬼… “求求你了大侠,你别去为难她们,我写封信回去让家里人,把所有的铺子庄子都卖了,所有的钱全都给你。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年初画极力讨好劝说对方。 “若我不同意呢?” “那我只有一死了之了!”免得活着总是给他们添乱惹麻烦,还时不时给她们带来灾难。 永康挑眉,这女子性子这么刚烈?不愧是东怿三皇子看上的人。 “那你死!”他倒要看看,她死不死。 年初画“?…!” 你礼貌吗?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年初画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要是死在这里,恐怕几十年都没人发现。“这里不好,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这女子真有意思,死还要挑地方?”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为自己挑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万一她一死,这身体的原主又回来了呢,好歹在这身体里住了几年了,也不能让人一回来就在这犄角旮旯的山洞里! “你都不给我钱,我就要让你死在这山洞里。” 绑架了我,你还有理了?“你们西凉人都这么不近人情吗?” 永康有些惊疑地看着年初画,“你知道我是西凉人?” 年初画没有回答他,永康转念一想,应该是齐木赫告诉她的! 年初画不想再跟他讨论死不死的问题,她现在要弄清楚她们所在的位置,好寻找逃跑的机会,“我们现在在哪儿?” “你没看到吗?山洞里!”永康环视了一圈,【一副你眼瞎看不见吗】的表情 年初画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她自己昏迷了多久,这个人带着她又跑了多远,“我们还在东怿国境内吗?” “当然,你想去西凉?” “不想…”年初画挣扎着坐起身,动了动脖子,好痛… 这些人干嘛有事没事就劈人脖子,手劲儿大了不是啊,等她找个机会也让他尝一尝被人劈脖子的滋味。 永康他们准备绑人的绳子在西凉王亲卫那里,年初画现在手脚自由,永康也不怕她跑了,年初画的功夫,经过这两次的交手,永康大概有底,就凭她自己,是跑不掉的。 年初画拍了拍满身的泥土灰尘,走去水塘边洗了个手,脑海中快速思考着怎么逃跑。 【这人抓了她,并没有绑住她的手脚,看来是很有信心,她跑不掉。】 年初画洗了手,返回去找了个离永康远远的位置坐下,“喂,我们来这儿多久了?” “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你都将主意打到我和我的朋友头上来了,怎么就不允许我打主意了!” “这都是他们欠我的!”永康眼里有一嗜血的狠意一闪而过。 “谁?”她跟他都不认识,会欠他什么? 不对,这人不是来敲诈的,而是来寻仇的? “齐木赫没有告诉你吗?” “齐木赫?”谁啊?老齐吗? 年初画疑惑的表情,让永康一愣,“你难道不知道,你身边那位账房先生也是西凉人?” “老齐是西凉人?他的名字叫齐木赫?”年初画心里暗惊,陆鸣谦知道这事吗?这人是齐木赫的仇家?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永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年初画,“你的那位账房先生可是大有来头,他可是西凉国富可敌国的齐家小少爷。” “那么牛逼!”年初画吃惊,齐木赫家那么有钱,那他不待在西凉当他富贵人家小少爷,跑到东怿国来干什么? 他跟陆鸣谦是好朋友,那陆鸣谦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吗?”永康见年初画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决定利用一下这位看似毫不知情的小老板。 年初画挑眉,“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哦?那你说说看他是什么目的?” “我不告诉你!”永康一副吊她胃口的样子。 “嘁…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西凉人。”年初画做出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那你刚刚听到齐木赫是西凉人的时候,为什么惊讶?” “当然是配合你演戏呀!” 年初画一副逗你玩的表情,惹怒了永康,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怕死。” 年初画心里怕得要死,到嘴上却一点不显弱,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死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死过。” 第165章 他们的目的是引齐木赫出府 永康没有接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年初画,年初画被盯得心里发毛,缩缩脖子,想着如果永康要杀她,她该怎么才能保命。 “你这女人倒是有意思…”永康见年初画怂了,呲笑一声,他还以为这女人真那么不怕死呢,原来是在装腔作势。 永康说完也不再跟年初画耍嘴皮子,走到洞口去查看西凉王亲卫赶上来没有。 大约一炷香过后,西凉王亲卫到达山洞。 “怎么样没有尾巴?”永康看着一行人问道。 “没有!那个女人呢?” “在里面!” 永康跟十名亲卫一同进入山洞,本来还挺大的山洞,因为这一群人的到来,而略显拥挤。 年初画防备地看着向她走来的一群人。 “怎么没有绑起来?”亲卫头子见年初画就那么大剌剌地坐在石头上,心想这个永康办事一点都不牢靠,抓来人质也不知道把手脚绑起来,万一跑了他们岂不是白干一场。 “绳子在你们手上…”永康听出来亲卫语气里的不满,但是他现在不敢发作,他的事还要仰仗这些人帮忙。 “呃…谁拿着绳子?”亲卫头子转头问身后的人。 “在我这儿…”其中一人取下挂在腰间的绳子,递给他们老大。 “给我干什么,去绑起来!”亲卫头子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上。 “是!”那人挠挠头,拿着绳子走到年初画面前。 年初画往后缩了缩,“老实点,少受些皮肉之苦!” 那人绕到年初画身后将她的两只手绑在一起,又将她的脚绑住,“其实不用绑我,我不会跑的!” 那人睨了年初画一眼,“别想耍什么花样,你想跑也跑不了。” “…” 只有永康一个人她还能找找机会,现在又来了这么多人,她确实不好跑。 绑好了年初画,一群人也不再管他,开始商量下一步动作,“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接下来当然是引蛇出洞了!”亲卫头子微眯着眼睛,说接下来的计划, 亲卫头子看了看年初画,走过去拔下年初画头上的一支簪子,扔在他们围着的一块大石头上,“写封信跟这簪子一起送到三皇子府去,让那姓齐的揭去面具,今日酉时一个人到城外十里亭来。” “好主意…” 年初画一听,这些人要用她去引齐木赫出府,当即就急了,“你们送了我的簪子去又有什么用?我与那齐公子只不过是雇主与掌柜的关系,他拿银子替我做事,怎么可能为了我,让他自己身处险境?” 亲卫头子怎么不知道年初画打的什么主意,轻笑一声,“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那齐木赫不出来救你,三皇子府的人不可能置你于不顾,只要他们有人出府就行,出来的是谁都没关系。” 亲卫头子想起另一件事棘手的事,对着永康发问,“你说那齐木赫擅易容,那我们要怎么分辨那人是不是齐木赫?万一他将三皇子府的侍卫易容成他的样子,那我们岂不是容易被骗?” “这个不难,除了他的功法外,最好分辨的就是齐木赫后左手小臂上,有一道梅花形的胎记!”这是他们小时候一起下河游泳时被他发现的。 “嗯!大家都记住了!” “记住了!”亲卫们纷纷点头。 亲卫头子转头看着他的一帮小弟,“还不快写信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动手写信,“老大,咱们没有笔墨…” 那名亲卫又挨了一巴掌,“非的在这儿写吗?” “是!属下这就去!”那名亲卫带着年初画的簪子就出了山洞。 亲卫头子又点了几个人,“你们四个人也跟他一起进城,埋伏在三皇子府外,一旦三皇子府的防卫松懈,便找机会进去寻人。万一他们派个假的来,我们才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得手之后以红色烟花示意。” “是!”被点到的几人提刀往外走去。 年初画通过这几人的对话,大概猜出来,他们抓她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钱,而是要命,他们想引出齐木赫! 这些人都是齐木赫的仇家?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这些人是找齐木赫寻仇的,那上次在淮安,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齐木赫,而要抓她呢? 上次那些人的目标明明就是她,这次抓了她,却要用她的簪子引齐木赫出城。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年初画还在天马行空的想着,永康和西凉王亲卫那边又吵起来了。 一个小亲卫问道,“老大,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亲卫头子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年初画,“不用管她,既然人已到手,那她就没用了,就让她自生自灭。” 亲卫头子说出他的打算,“今晚抓到齐木赫,咱们便直接回西凉。” “不行!”永康第一个提出反对,他的目的可不是齐木赫,他是要找陆鸣谦报仇的。 “怎么不行,人都抓到了,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亲卫头子有些趾高气昂,这些日子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永康除了打架有点用处,其他都帮不上忙,做什么都得他想办法安排。 “东怿三皇子是刺杀我国太子的凶手,咱们既然来了,就要取了那东怿三皇子的人头,为太子殿下报仇,扬我西凉国威。” 永康说的冠冕堂皇,不杀了陆鸣谦为他父亲报仇,他是不会让这些人就这么带着齐木赫回去的。 “我们这次过来的首要目的是抓回齐木赫,至于那东怿三皇子,等国主夺回皇权,再举兵踏平东怿国为太子殿下报仇便是。” 西凉王派给亲卫的任务便是抓回齐木赫,至于那东怿三皇子杀不杀,国主根本不会过问。 “亲卫统领难道只想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暗卫吗?如果您这次将那东怿三皇子的首级带回去,国主也高兴。 并且国主现在正是需要人贵的时候,统领既有领兵之才,国主定会封你做个大将军统领军队,到时候统领便可光明正大的享受荣华富贵,百姓敬仰。” 第166章 年初画离间西凉人 永康这话让亲卫头子有些动摇,他们亲卫在暗处帮国主做了很多事,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任务折损的兄弟,也不会被厚葬,他们死后,家里人更是过得生活惨淡。 哪儿像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打了胜仗有百姓称颂,国主嘉奖,死后也会被厚葬,还有国主的抚恤银两,他们死后家里的妻儿老小也不愁吃喝! 亲卫头子虽有意动,但也没有完全被权利欲望冲昏头脑,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刺杀东怿三皇子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只有十一人,那东怿三皇子先不说他自身武功高强,他身边明里暗里的侍卫众多, 若与他们对上,我们就算不死,也必将损失惨重。先不说能不能取下他的首级,我们还可能连这次的任务都无法完成。” 其他亲卫也很赞同老大的话,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们今天也和东怿人交过手了,那些人功夫并不比他们弱多少。 今日是他们人多,年初画她们人少,才能如此轻易得手,倘若再来个一二十人,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名利虽然想要,但还是要有命享受才行。 “如果是跟那东怿三皇子硬碰硬,咱们或许是打不过,不过如今咱们手里不是有她吗?”永康说着朝年初画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可是东怿三皇子的心上人,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全是东怿三皇子的人,由此可见那东怿三皇子对她的重视程度,咱们可用她作饵,引东怿三皇子上钩。” 年初画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那永康那么不择手段,她更没想到永康的目标居然是陆鸣谦,但那些亲卫的目标确是齐木赫,这些人就是两伙人临时组的队? 那她能不能用个离间计,让这几个人先来个窝里斗?年初画耳朵听着永康他们的对话,脑子里则在思考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亲卫头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年初画,永康说的这个办法倒也可以一试。 但是据他们所知,那位东怿三皇子可是个不近女色,铁面无情的人,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让自己以身犯险? 亲卫头子左右思虑,难以抉择… 永康和亲卫头子你来我往的谈话,通通进入年初画耳中,看来亲卫头子才是最终的决策者,永康想杀陆鸣谦,但亲卫头子却并不想去。 如此看来,永康应该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大公无私,他和陆鸣谦之间应该还有别的恩怨,不然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年初画思虑再三,她不能让那个什么头子被永康洗脑成功。 只要他们不拿她去威胁陆鸣谦,那么就算齐木赫被他们抓到了,陆鸣谦还可以带人去救他。 如果陆鸣谦被拿捏住了,那他们所有人都会很危险。 年初画不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陆鸣谦的心中有多重要,而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相信陆鸣谦一定会为了救她而妥协一些事。 那永康说了想要陆鸣谦的命,一旦陆鸣谦妥协,那永康等人势必不会放过他。 年初画恍若不经意的开口对他们说道,“我奉劝各位,最好不要高估了我在三皇子殿下心中的份量,我不过一介平民,三皇子殿下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可能为了我而以身犯险?” “你住口!”亲卫头子刚有些动摇,永康决不允许年初画坏他的事,急忙喝止住了她。 年初画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给自己壮胆,“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是皇子,你会被人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威胁到吗?” 亲卫头子觉得年初画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是皇子天下女子任他挑,他才不会被这种事威胁到。 永康见亲卫头子好像听进去了年初画所说的话,愤恨地瞪了年初画一眼,继续对亲卫头子游说, “亲卫统领可别被这女子的几句话给说动了,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拿她去威胁她的心上人罢了。” “我这么说确实不想让你们拿我去威胁三皇子殿下,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他,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位三皇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不近女色。 之前京都城里一位郡主心悦于他,只不过是多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话,他觉得那郡主聒噪,就将那她送去他国和亲了,郡主他都不放在眼里,你们觉得他会把我这样一个农家女当回事?” “那是因为那郡主不是三皇子的心上人,但你是!”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皇子后院更是妻妾成群,今天心上人是张三,明天心上人是李四,你会把一个威胁你安危的人,放在心上吗?” “我让你住嘴!”永康气极,跑过去一巴掌扇在年初画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衣襟。 年初画冷笑一声,“你何必这么恼羞成怒,你跟那三皇子有私仇,还想拉着别人跟你一起涉险,让别人给你做打手。” 亲卫头子一听年初画这话,嗜血的目光盯向永康,“你跟那三皇子有私仇?难怪明知打不过还非要让我们去,你这主意竟然打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永康察觉到亲卫头子身上危险的气息,急忙解释,“不是,你别听这个贱人挑拨离间,她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不论,你是不是故意的咱们可要说道清楚,老子可不是给你当打手,当枪使的。”国主派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抓齐木赫,这个永康却一再强调要去杀东怿三皇子。 “我也只是想为太子殿下报仇,如果亲卫统领不愿意,那您大可当我没说。”永康见亲卫统领已经对他起疑,如果继续这个话题,保不齐这亲卫头子就一刀了结了他。 这些天他也对亲卫头子的实力有所了解,远不是他能比的,只得拉出太子的事,结束话题。 永康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年初画,那眼神阴鸷狠戾,仿佛要将年初画生吞活剥。 第167章 十里亭 年初画吞了吞口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便将自己缩得更里面一些,不再言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亲卫头子派了一人去准备跑路的马匹,又派了两个人提前去十亭外提前埋伏,看看三皇子府会不会提前派人去设伏。 几人开始商议下午抓人的具体事宜,定下计划之后,便坐在一旁休息。 等时间一到他们准备带着年初画去十里亭。 永康却在这时出声制止,“亲卫统领,我觉得没有必要带这个女子,咱们自己去还好隐蔽,这女子狡猾多端,带上她碍手碍脚,而且路上难免露出马脚, 不如就将他丢在这山洞里,到时候告知东怿三皇子府的人她的下落,那些人定会过来寻她,即可以分散敌人兵力,又可以拖延追兵,给我们更多撤退的时间。” “不行,万一那齐木赫没见到她,不跟我们走怎么办?我们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回周旋,对方人多势众,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齐木赫本就是我西凉人,我们带走他,东怿人不一定会对我们穷追猛打,可若是为了这女子那就不一定了。” 亲卫头子这时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永康说的再多,他也不为所动。 永康还想再说什么,被亲卫头子眼神不善地瞪了一下,“你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永康悻悻地退到一边,他思前想后,他之前的计划已经被年初画的一番话打乱,陆鸣谦现在不在曲南,就这样离开的话,他的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报。 他必须想办法将他们拖住,等陆鸣谦赶回来,他再从中搞点事情,这些亲卫们不打也得打。 永康想的这个办法就是他把年初画扣下,等他们一离开,他就带着年初画去其他地方躲起来,陆鸣谦的人没见到年初画,就不会轻易让亲卫们把齐木赫带走。 拖个几天时间,陆鸣谦应该就能到了。 但是亲卫头子明显不再信任永康,对他的提议只字不听,执意带着年初画一起过去。 走到距离十里亭还有一个山头的时候,永康又提出就让年初画在这边等着,以免她去得太近发出声响,让陆鸣谦的人有机可乘,这次亲卫头子没有反对。 一个亲卫说出心里的担忧,“老大,万一那齐木赫没见到她,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 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他们本就人手本就少,能不交手,尽量不交手。 “他要是不肯走,你们就用这女子将他引到山坳里来,再把他打晕带走,岂不省事? 他要是不肯来,这里离得也不远,你派个人来说一声,我再将她带过去就行了,免得她去了坏事,我们这次可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永康说的轻松,反正这活儿不是他干,他的目标只有陆鸣谦,他才不管他们带不带地走齐木赫。 亲卫头子想想也是,只要能将齐木赫引出东怿人的视线范围就行。 永康说他要留下来看着年初画,亲卫头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永康一眼, 他在来的路上也想好了,等抓到齐木赫就直接带着他回西凉,懒得再管这个心怀不轨的永康。 就像永康说的,年初画不在,还可以分散一下三皇子府的追兵,让他们有更多时间逃走。 因此他说要留在那个山坳里,亲卫头子也没有反对,转身带着他的人就走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而另一边 送信的亲卫回到城里写了一封信,找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合着年初画的簪子让他一起送去三皇子府。 门口的侍卫接到信时,齐木赫正跟管家在外面到处找人。 信封上指明是送给齐木赫的,因此侍卫将信送到了齐木赫手上,齐木赫打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发簪和一张信纸。 跟齐木赫在一起的花灵几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年初画的簪子,大家都满眼焦急地看着齐木赫手里的信,想知道信中都说了什么。 齐木赫捏着簪子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今晚酉时十里亭,独自一人真容前来,若耍花样,此女命陨!” 原来是冲着他来的,看来永康是告诉了西凉王,自己在东怿的事了,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儿时的情谊了吗? 还有那西凉王都已经自身难保,躲在塔答县苟延残喘了,还做着春秋大梦。 齐木赫神色紧绷,眸若寒冰的样子,看得众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怎么样?齐公子,信中说了什么?小姐现在何处?”花灵按耐不住询问。 其他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木赫,等着他告知大家信中所写的内容。 齐木赫将信递出去,花灵一把接过,天星等人都凑过去一起看信中内容。 这封信是针对齐公子的? 大家面面相觑,上次在淮安,那人的目标分明是小姐,对齐木赫没有任何意图,但按信中所说那些人的目标是齐木赫。 这么说来,那些人想抓的是小姐和齐公子两个人? 管家看完信若有所思,齐木赫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西凉人抓齐木赫他能理解,但他们却抓了年小姐来威胁齐公子只身赴约。 他们凭什么以为齐公子会去救年小姐,难道齐公子和年小姐之间真的有什么了吗? 那他家殿下岂不是引狼入室,被偷家了? 唉…他当初是怎么说来着,殿下就是不听,这下可如何是好呀! 管家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齐木赫,不管如何现在救出小姐才是第一要务… 管家神情冷峻,紧抿的薄唇微掀,“现在离酉时还有两个时辰,咱们先回府去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齐木赫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拳头捏地咯吱作响,“好!”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对方既然已经提了要求,她们现在只需想一个万全之法,将小姐救出来即可。 齐木赫回到三皇子府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脸上的面具揭去,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之前有不得已的苦衷,与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对大家相城以待,实在抱歉,这便是齐某的本来面貌。” 揭下面具的齐木赫不再是大汉的样子,但也不是之前那副清俊公子的模样,他的五官比之前的样子更加立体硬朗,浓眉大眼,跟他们东怿人的长相截然不同。 这会儿在聚在一起的人里,除了花灵对齐木赫的身份一无所知,看到他从脸上撕下一层面皮感到十分震惊外,其他人都只是略显诧异。 第168章 单刀赴会 大家对齐木赫点了点头… “我乃西凉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当是西凉王派来抓我的人。 既然他们让我一个人去,那我酉时便一个人过去,先把初画从他们手里救出来。” 齐木赫想得很简单,那些人的目标既然是他,那他就去将年初画换出来,在见到西凉王之前,他肯定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陆鸣谦肯定会派人去救他,还有他写给他姐夫的信应该早就到了,他姐夫必定会派人过来接他,他不一定会到西凉王手里。 “老奴先派些人过去埋伏在那边,到时候可找准时机,将那些人一网打尽。”那些西凉人,胆敢抓了年小姐威胁他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万一那些人抓了齐公子,又不肯放了小姐怎么办?”那些人既然是西凉人,花灵担心那些人会带着年初画出关。 齐木赫想起之前陆鸣谦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人的目标不光是他,还有陆鸣谦。 那些人极有可能反悔,将他和年初画一起带走,以此来威胁陆鸣谦,但是他们现在除了准时赴约别无他法。 “为今之计,只有先看到初画本人再做打算,万一那些人并不打算拿初画来做交换,只是用一个消息引我出去,强行带走我,一切计划都无法实施。”只有见到人了才好实施救人计划。 经齐木赫一提醒,大家也都想到了这层可能… “酉时我们可远远地跟在齐公子后面一起过去,那些人武功高强,以防他们出尔反尔,管家,你多安排些人过去,在城外埋伏起来。” “对,不光是十里亭,他们抓了人肯定是要往西凉方向逃走,派些人去埋伏在他们撤退的必经之路上,确保万无一失。” 管家叫来门口的侍卫,“传令下去,让外面寻找的侍卫全部沿着通往西凉方向的路找,那附近山上的山洞什么,仔细搜寻,他们既然要换人,就不会躲得很远,极有可能就在附近几座山里藏着。” “是!”侍卫领命出去通传。 管家调了许多府里的侍卫出去,当然这些都是明里的,暗卫营里的暗卫也已经出发埋伏在十里亭周围。 齐木赫戴上面具和花灵她们一起出了府,到了酉时,他准时出现在十里亭。 他们在距离十里亭百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齐木赫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小心地收到袖袋中。 此时已经黄昏,十里亭除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突然远处的草丛里射出一支飞箭,插在齐木赫面前路上,众人立马拔刀谨慎地看着四周。 齐木赫捡起那支飞箭,将上面挂着的那张字条取下来。 上面赫然写着“将亭子四周埋伏的士兵撤走,不然就等着她的项上人头。” 大家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齐木赫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会意,吹了一声口哨,向四周打了一个手势,那些埋伏的侍卫,全都撤到了众人身后。 紧接着从另一个方向又射来一支飞箭,上面依然有张纸条。 齐木赫捡起来展开,上面写着,“齐木赫独自一人进亭,其他人后退”的字样。 齐木赫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底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齐木赫独自往亭子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秋日的微风吹起齐木赫的衣摆,发丝飘扬而起,远处枯黄的树叶被吹得迎风飞扬。地上的杂草随风摆动。 地上的沙石滚动间,天空中时不时有一两声鸦声传来。 后面退了几步就停在那里的众人,看着此情此景,突然就生出一股悲壮的情绪来,眼眶有些微微发酸。 此一去,前路危险重重! 齐木赫来到亭子里站定,等待半刻钟都没有人来,四周也没什么动静。 齐木赫朝着草丛喊话,“阁下让我过来,又迟迟不肯现身,所谓何意?” 又隔了两息之后,草尖微动,两名黑衣冒出头来。 亲卫头子带着一名小弟朝亭子走去,在离齐木赫五步远的位置站定,“阁下可是西凉齐家公子齐木赫?” “正是!” “请齐公子撩开左手衣袖!”虽然得了齐木赫口头承认,但亲卫头子还是想自己确认一下,来人是不是真的齐木赫。 齐木赫听到亲卫头子的话,着实愣了一瞬,而后又反应过来,是永康带着他们来的,那他身上有些什么,能辨别身份的东西,应当也是永康告知他们的了。 这人还真是一点情谊都不讲呢! 西凉王残忍暴虐,永福将军对他忠心耿耿,事一发生他居然查都不查,就直接赐死了他,永康身为永福将军的儿子,居然还为西凉王所用,看来确实是道不同! 齐木赫低头自嘲一笑,揺了揺头,将左手衣袖往上撩了撩,露出嫣红色胎记。 亲卫走近一步,仔细看了看,回头向老大点点头,确实是永康所说的那个胎记。 “齐木赫让我等好找啊!要见齐公子一面着实不易,我等奉王上之命,前来接齐公子回西凉。” “哦?王上?哪个王上?西凉如今可是我姐夫的天下,你可有我姐夫的信物?”西凉王那个落水狗,居然还有人为他如此卖命。 “你…”亲卫头子被齐木赫说的一噎,“当然是西凉王,那麒麟将军乃谋逆的罪臣,齐公子若是想见他,你回去之后,求求王上,说不定他会让你去见上一见。” 西凉亲卫们从加入训练营那天起,就会服用一种毒药,每三个月就问服用一次解药,平时与常人无异,但若是时间到了没服用解药,便会毒发,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那解药只有一代代传下来的西凉掌权者有,纵然西凉王再昏庸无道,他们为了活命,也只能臣服于他。 齐木赫不想再跟这些人废绕弯子,说些没用的废话,直接问起了年初画,“她呢?” 亲卫头子本来做了两手准备,他不觉得齐木赫会亲自过来, 没想到齐木赫竟真的来了,看来那位东怿女子,跟齐木赫关系不一般, 竟然能让齐木赫为了她,以身犯险。“那位小姐在别处等你,你跟我走,自然就能见到她。” 第169章 永康带着年初画跑了 “卑鄙,你们没有带她过来?” “齐公子此话怎讲?我们可从来没说要带她前来。” “还请齐公子移步!”亲卫头子说完就向旁边的小弟摆了摆手。 小弟上前,齐木赫极速后退几步,后面的人见齐木赫有所动作,拔剑便想冲上来,被齐木赫抬手制止。 转头对亲卫头子说,“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亲卫头子觉得齐木赫太天真,轻蔑一笑,“齐公子,我们可不跟你讲条件,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必须得跟我们走,你若乖乖跟着别耍花样,那女子自然平安无事,你若不从,那就等着给她收尸。” “只要我跟你们走,你们就会放了她?” “我们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她对我们没有用,自然就会放了她。” 年初画之前点出了永康的目的,让他们没有中永康那人的奸计,亲卫头子没打算为难年初画,带上一个女子上路反而碍手碍脚,只看那永康会不会放过年初画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你说会放了她,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别无选择!” 齐木赫嘲讽一笑,“我可选择不跟你走,我只要喊一声,你们一个都别想走。”齐木赫说着往身后的花灵等人看了一眼。 “你就不怕我杀了那女子?” “我都没见着她的人,谁知道她还在不在?万一你们早就把她杀了,这会儿过来不过是想骗我跟你走,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齐家是做生意起家的,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要是我不能确定她还好好的,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走不了。” 西凉王能用的人不多,能混进东怿国的人,更不可能有很多,他们今天来了很多人,一旦打起来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齐木赫是算准了这一点。 就算他现在见不到年初画,至少得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不可能就这么被西凉王的人任意拿捏。 亲卫头子也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只有十一个人,而这里是东怿国的地盘,东怿人就算武功没他们高,但是胜在人多,拖都能把他们拖死。 “她就在山坳后面的树林里!” “带我去!”齐木赫要亲眼看到年初画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地离开。 “齐公子,你别得寸进尺!”亲卫头子有些不耐烦,这齐木赫的要求叶太多了,早知道就把那女子带来了,免得这么麻烦。 “我就得寸进尺了,你又能怎样?我也不是一定要救那个女子,而你们就算今天能活着离开,没完成任务回去之后,依西凉王的性子,你们不死也得褪层皮。” 齐木赫每个字都说进了亲卫头子的心坎里,如果打起来他们能活着离开的机会很小,而回去之后必定会受到西凉王的责罚。 亲卫头子心有不甘,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有诈,但也无可奈何,“好,我们带你去看一眼那女子,立马离开。” “好!我跟你们走!”只要有一丝能救她的可能,他都义无反顾。 “齐公子请!” 亲卫头子拿出一枚朴素无华的口哨吹了几声,树林里便有亲卫牵着马走出来,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 曲南城里的几个亲卫听到哨声,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齐木赫回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跟着亲卫头子往后面的山坳走去。 花灵等人见齐木赫跟着那些人走了,也快速跟上去,亲卫头子回头一看,乌泱泱跟过来的一群人, “齐公子,让那些人别跟过来,要不然,我们走不了,你和她也活不了。” 齐木赫回身冲着花灵等人大声喊话,“初画就在前面的山坳里,你们就在此地别跟过来,我先去看看。” 后面明处的一行人听到了,暗处的暗卫自然也听到了,山坡上的树枝微微晃动,几个敏捷的身影快速在树与树之间穿梭,向齐木赫所指的山坳掠去。 但是当他们到达山坳时,哪里还有永康和年初画的身影, 率先到达的暗卫们面色铁青的互看一眼,他们被耍了。 而后才到的亲卫头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山坳子,哪里还有年初画和永康的身影? 这一幕,他还不知道永康打的什么主意,他就妄为亲卫首领这么多年了,他们被永康耍了。 亲卫头子想到这一点,顿时被气得目眦欲裂,破口大骂,“妈的,这个狗日的永康,居然敢给老子玩阴的。” 其他亲卫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都满脸愤恨地咒骂起来。“等老子抓到你,老子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老子要剁了你的双脚,看你还怎么跑!” “老子定要一脚,将他那装满坏水的脑袋踢开花。” 齐木赫没有见到年初画,看这群人的反应,他们应该是被永康耍了。 而年初画被永康带走了… 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真被耍了,还是演给他老的,但他要见的人没见到,他自然不会跟他们走, 亲卫头子等人也不是非要见他们不可,但他受不了被人这样戏耍,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想他们亲卫是让多少人闻风丧胆的人,居然被一个他看不上眼的家伙耍了! 这谁能忍? 齐木赫趁那群人还在义愤填膺地咒骂永康时,朝暗处打了个手势,便向一旁跑去。 旁边的亲卫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人物想跑,提刀去拦,躲在暗处的暗卫霎时冲出,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西凉王亲卫派去城里的还没有赶过来,他们现在只有五个人,陆鸣谦的暗卫这会儿也有五六个,加上花灵她们正在往这边赶来。 西凉王亲卫知道不能跟他们硬刚,边打边往树林退去,他们的隐匿之术都是一等一的,打不过还可以逃命。 暗卫们都是那么训练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几人闪身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西凉王亲卫包围在其中。 西凉王亲卫眼见,计划落空,东怿人支援的人马越来越近,再不走他们就一个都别想逃。 亲卫头子向几人打了个手势,四位小弟心领神会,开始摆他们的特有阵法。 亲卫头子和四个西凉王亲卫开始来回周旋晃动,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缕残影。 突然四名亲卫提刀拼上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为亲卫头子拼得一丝逃生的机会。 最终四个亲卫全部死在暗卫刀下,亲卫头子受伤逃脱。 第170章 江瑞雪的第六感 花灵她们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着的四个尸体,并不见年初画的身影,“齐公子,小姐呢?” “初画已经先我们一步,被永康带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会将人带去何处。 这些西凉王的人目的是抓他,但永康的目标是陆鸣谦,陆鸣谦不在曲南,他会带着年初画去京都吗? “管家,您可知三殿下如今在何处了?” “这个老奴也不能确定!”他家殿下就是个陀螺来回转,他也不知道殿下如今转到哪儿了。 “那您将这边的消息传给他,那永康如今应该还在曲南,大家分头去找,这附近几座山仔细搜寻看有没有山洞什么的藏身之地。”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管家转身去吩咐皇子府的侍卫,到处去搜寻年初画的下落。 “管家,麻烦您派人将这个消息告知二皇子殿下和江小姐。” 花灵想去找年初画,所以就请管家派人去通知陆鸣程和江瑞雪,他们要找的范围极广,多些人帮忙一起找,机会总会大一些。 管家也知道这件事人越多越好,“好,我这就派人去。” 管家去安排人手,天星几人也没闲着。 花灵回身就跟天星她们在这处山坳里仔细搜寻,看看有没有年初画留下的线索。 最后果然在一处树叶上有了发现,在一处明显有压痕的草丛里,齐木赫捡到了四片刻了字的树叶。 齐木赫捡起那几片树叶,又在附近找了找确定没有了,便召集众人,“我找到了,大家快来看!” 其他人一听有线索了,纷纷围过去, 齐木赫将四片树叶摆在手掌上,分别是,“一”“十”“人”“s” 花灵一见那s便知这是年初画留下的,指着那片树叶对众人说,“确实是小姐留下的!这是小姐的求救信号。” 天星看着那组数字,“一十人是什么意思?小姐是想告诉我们对方又十人?” 飞霜说出了她的看法,“我觉得应该是十一人,如果是十人,小姐应不会再多弄一个“一”出来。” “飞霜说的在理,初画应该是想告诉我们对方总共有十一个人。” “他们只有十一个人,这里死你四个,还剩七个。” “嗯,大家分头去找!” “我们也去找!”西凉王亲卫准备的马匹还在树林子里吃草,天星跑过去牵了一匹,翻身上马。 “我跟你一起!”花灵等人都分别上马,两三人一组,向各个方向奔跑而去。 江瑞雪此时正在府里用晚膳,桌上摆的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色,兴致缺缺地扒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她今天从上午开始,就一直觉得心慌慌的,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以至于她今天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上午练功的时候,由于出神,有好几次手上的兵器没拿稳,自己把自己给砸了。 下午做事也是心神不宁,走路没注意,一头撞在柱子上,这会儿额头上还有一个包呢! 明月见着有些担心,小姐今天一天都心事重重的,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江瑞雪的食量可不止这些,中午就没吃多少,晚上也没吃几口,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姐,怎么不吃了?可是今天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 “嗯,都撤下去,我吃不下!”往日里美味可口的饭菜,今天吃起来味同嚼蜡,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 “小姐,你才吃了几口,多少再吃一点,不然身体怎么受的住!” 江瑞雪每天带着她的“娘子军”们练武,身体消耗还是挺大的,往日要吃满满一碗米饭,还要吃许多菜,今日米饭基本没动,就夹了两片青菜。 “我真的吃不下!” 见江瑞雪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月也着急,“是不是今日太清淡了,要不奴婢让厨房做些辣味重的来?” “不用了,我喝点茶就行。”江瑞雪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浓茶,还没喂到嘴边,便被明月制止了。 “不行小姐,现在不能喝这浓茶,不然您今晚又要睡不着,奴婢去给您泡一壶安神茶来,您等一会儿。” 明月吩咐门口候着的丫鬟进来把饭菜撤走,她又出去给江瑞雪泡了一壶安神茶进去,给江瑞雪倒了一杯。 江瑞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得安宁,但是又找不出原因来。 心里想着事,就没注意茶杯里刚倒上的滚烫的热茶,端起来就往嘴里送, “呀,好烫…”江瑞雪一口茶刚进嘴里,就被烫得吐了出来,手里的茶杯没放稳又掉在地上,热水溅了江瑞雪一身,地上到处都是茶杯碎片。 屋子里一时间手忙脚乱,江瑞雪抖了抖衣裙,伸长个舌头,双手不住的扇风。 明月着急的上前查看,又让小丫鬟端了一壶凉茶过来,倒了一杯给江瑞雪降温。“小姐,您没事儿。” 江瑞雪猛灌了几口凉茶,嘴里那种火辣辣的疼才好些,“应该没事!”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明月张罗着要给江瑞雪换衣裳的时候,门外的朝阳进来禀报,说三皇子府的侍卫在外院求见。 三皇子府的侍卫? 江瑞雪与明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江瑞雪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快将人请到进来!” 江瑞雪顾不得换下,身上被茶水溅湿的衣裳,提着裙摆就向院门口跑去。 “小姐,您慢点儿!”明月也赶紧跟了出去。 三皇子府的侍卫已经等候在院外,一见江瑞雪连忙下跪,“拜见江小姐!” “请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站起身,见江瑞雪一脸凝重,也不耽误,直接告诉她,城外发生的事, “回江小姐,属下是奉三皇子府管家之命前来请小姐相助,年小姐今日在城外被人挟持,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王府人手有限,管家想请江小姐派人帮忙寻找。” 第171章 明月求江瑞雪不要出府 “什么?”一听年初画又被人抓走了,江瑞雪心口猛地一颤,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上次的危险让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不知道这次年初画又将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泪水模糊了双眼,江瑞雪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双腿发软让她险些站立不稳,幸好明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瘫软在地上。 难怪她今天一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竟是初画出事了。 初画这倒霉孩子,最近这两年是撞了霉神了吗,上次受到的伤才刚好全,又出事了!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震惊过后,江瑞雪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颤抖的牙齿还是暴露了她紧张的情绪,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据属下所知,对方乃西凉人!今天下午在城外十里亭已经交过一次手,后来大家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初画小姐留下的线索,如果大家没摆错的话,应是对方有十一人,已有四人被杀,目前还剩七人。” “西凉人?”年初画怎么会跟西凉人扯上关系?“西凉人为何抓她?” “这个属下不知,望小姐恕罪!”侍卫也是今天跟着一起埋伏在城外的。 他们只知道年小姐被挟持了,他们在十里亭设伏营救,后来那些西凉人并没有带年小姐前去十里亭,管家又派他们到处寻人。 “二皇子府有派人去告知吗?”若是陆鸣程不知道这件事,她好派人去通知他。 “回小姐,已经派人去了!”他和另两名侍卫分别去的江府,二皇子府,以及年府。 “好!谢谢你!” “江小姐客气,属下告退!”侍卫转身退出,回去复命。 报信的侍卫走后,江瑞雪往正厅走去,“明月,让管家召集府里所有的家丁,在前厅集合,还有之前训练的丫鬟们也都召集起来。” “是,小姐!”明月听到年初画又被抓了,她也惊到了,心里为年初画捏着一把汗,希望她能安然无恙的归来。 此时听到江瑞雪的吩咐,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通知管家,和江瑞雪的娘子军们。 江瑞雪在前厅里来回踱步,心里既害怕又担忧。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已经扭得有些指尖发白。 管家收到江瑞雪的命令,很快便将府里的小厮家丁全部聚集在前院里,一时间宽敞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大家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小姐这个时间将府里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所为何事? 管家来到台阶之上,拍了拍手,院子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井然有序的排好队,等待主子吩咐。 明月带着娘子军们整齐划一的来到前院,小丫鬟们找了个空位站立听令。 明月跟管家一个眼神交流后,走到江瑞雪面前,“小姐,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好!” 江瑞雪稳了稳心神,“大家都认识初画小姐,初画小姐平日里来我们府上对你们都很不错,今日初画小姐有难,被奸人挟持,我召集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都出一把力,现在院中所有人都出去帮忙寻找。” 江瑞雪看着台阶下,众人虽窃窃私语,但好在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遂接着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大家找人的时候切记注意安全,都拿好火把跟我一起出发!” 明月一听江瑞雪也要出去,一下子就急了,“小姐,如今外面天都黑了,你出去太危险了,您就留在府中等候消息,奴婢带着她们出去找就行了。” 上次的事给明月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听到说有人被劫持了,或者哪里有黑衣人图谋不轨,她就小手冰凉,止不住地心里打鼓。 这些年小姐从来没有把她当丫鬟,什么都给她买好的,什么事都为她着想,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挡在她前面保护她。 她自小被卖入江府,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说把她当亲妹妹,她也斗胆把小姐当亲姐姐,小姐就是她的一切,她可以为小姐做任何事,就算死她也不怕。 她是一点都不想让江瑞雪参与任何有危险的事,而且这次对方还不是普通人,能跨过边境,从西凉远赴东怿国来抓人的,又岂是等闲之辈? 万一小姐跟那些人对上,又打不过怎么办,她宁愿自己丢了小命,也不想小姐以身犯险。 管家也很赞同明月的话,上次江瑞雪出去,虽然他不知道江瑞雪受的伤有多严重,但是江瑞雪和明月回来之后,汤汤水水地将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以往的活蹦乱跳。 可想而知,并不是普通的小伤! 得亏小姐自己要瞒着老爷夫人,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他们将小姐交给他照顾,却被他照顾出了一身伤,还不得把他赶出府去。 “是啊,小姐,现在天色已晚,初画小姐有难,想必三皇子府和年府都会派人去寻,再加上咱们府里的人,定能找到初画小姐,您就留在府中坐镇!” 江瑞雪知道他们是怕她又受伤,但是让她待在府里,她肯定是待不住的,她要出去找人。“你们不必担心,我们去了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而且你刚刚不也听到了吗?对方只有七个人。” “小姐也知道咱们人多他们人少,你就听奴婢的留下,您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奴婢…”见劝不住江瑞雪,明月又急又气,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嗓子哽咽地发不出声… 明月跪在江瑞雪面前,双手死死的抓住江瑞雪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小姐,奴婢求您!” 虽然初画小姐平日里对她确实很好,她也很担心,很着急,很想快点找到她,但是私心里,她不想江瑞雪为了年初画这么晚出去,面对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的危险。 说她自私也好,白眼狼也罢,她都认了。 见此情景,管家带着院子里的所有人跪下,“请小姐以自身安危为重,奴婢/奴才定会全力找回初画小姐。” 第172章 夜寻 江瑞雪左右为难,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她如果不领情,就是她的不识好歹了,但让她坐在屋里,面对无尽的担忧和等待,她也做不到。 “大家都起来!”江瑞雪想要拉起明月,但是明月拽着江瑞雪不松手,就是不肯起来。 “小姐不答应,奴婢就不起来!” 明月梗着脖子,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江瑞雪,就算从今以后小姐讨厌她,她也要把小姐留下。 江瑞雪虽有无奈,但决没有生气怪她的意思,她知道明月害怕,上次回来之后,明月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听不得哪里有危险。 见明月如倔犟,江瑞雪轻叹一口气,佯装愠怒地开口,“明月!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学会威胁我了?” 明月才不怕江瑞雪的刀子嘴豆腐心,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对江瑞雪说道,“是,奴婢就是斗胆,请小姐留下!” 江瑞雪穿越过来过后,就不准明月再对她下跪磕头,刚刚明月额头碰地的声音,像一记闷棍敲在江瑞雪的心头,江瑞雪红着眼眶看着明月,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你…”江瑞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那就请小姐再纵容奴婢一回!”明月说着又要磕头,江瑞雪一把拉住了她,刚刚那一下,明月的额头已经泛红。 “好了,起来!”江瑞雪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点了一下明月额头上的红包。 “嘶…”明月吃痛,眼中带着欣喜,“小姐发答应了?” “答应了,你这丫头把小姐都给威胁住了,既然你这么能耐,那你就带着她们去把初画给本小姐找回来。” “是,小姐!” 明月破涕为笑,手脚并用的站起身,“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江瑞雪见明月又哭又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抬手为明月擦干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 “是!”明月应是,转身点了几个丫鬟出来,留在府里保护江瑞雪,剩下的全部跟着明月出门找人。 这些人已经被江瑞雪训练了几个月,已经初见成效,还可以跟明月对打个十来个回合了。 府里一般的护卫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这么多人一起出去,江瑞雪也没有多担心。 而其他的家丁护卫,全部跟着管家带出去寻人。 待院子里的人都消失在大门外,江瑞雪转身回了内院,吩咐丫鬟们在外面守着,“你们就守在院子里,我先回屋歇会儿,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小姐!”丫鬟乖巧称是,待江瑞雪进屋以后,细心地为她关上房门。 见房门已关,江瑞雪快步去衣柜里翻出了她练武时穿的劲装,几下脱了身上的衣裙,换上拿出来的劲装,又将陆鸣程为她打造的长剑取下来握在手中。 打开后面的窗户,一个翻身,身影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让她干等,她是等不了的,与其跟明月她们在前院干耗着,不如早点将她们打发出去,她在偷偷溜出去,这样大家都不耽误。 不知道年初画现在处境如何,多些人去寻找,总会多一丝希望。 江瑞雪往城门口而去,这个时间城门早已关闭,幸好有三皇子府里的侍卫提前去周府给周大人打了招呼,在城门口的守城卫一听是他们几家的人,都开门放行。 江瑞雪到达城门口的时候,陆鸣程正带着他府里的侍卫出城。 江瑞雪是走路来的,自然没有他们骑马快,眼看他们就要出城,急忙喊住了他,“二殿下!” 江瑞雪虽然私底下,对陆鸣程都是直呼其名,但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叫的二殿下,皇家威严不能藐视。 陆鸣程走在最前面,听到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连忙转头去看。 江瑞雪从队伍后面跑上前去,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衣劲装,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陆鸣程刚开始还不能确定,因为江瑞雪很少在他面前穿劲装,而黑色更是头一次见。 “瑞雪?” 江瑞雪走到陆鸣程跟前,“是我!” “你怎么一个人?”看江瑞雪气喘吁吁的样子,还是走路来的,跟她形影不离的明月也不在。 “我们先出去,路上再说!”他们俩总不好堵在这城门口聊天。 陆鸣程向守城卫借了一匹马给江瑞雪骑,两人并肩而行来到城外。 三皇子府的人在城外向两人说了一下,之前来的人都去了哪些方向,两人选了一处带着人往远处找去。 刚刚指路的侍卫说江府的人已经去了另一个方向,陆鸣程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质问江瑞雪, “你怎么没跟你府上的人一起走,晚上一个人出城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是有原因的!”她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是不出来,她更担心。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明月不让我出门,我只能等她们走了再偷偷出来。” 陆鸣程一听原来是这样,听说现在一到天黑,明月都不准江瑞雪出门。“明月丫头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是让我待在府里,我也待不住。” “还好咱们遇见了!不然你一个人出城,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知道这边有人,我不会一个人乱跑的,听说这次抓走初画的人是西凉人,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应该还不知道初画的那个齐掌柜是西凉人。” “什么?他不是陆鸣谦的朋友吗?陆鸣谦知道他的身份吗?陆鸣谦为什么要让一个西凉人待在初画身边?”陆鸣谦是安的什么心,居然安排一个西凉人在初画身边。 “陆鸣谦知道,齐木赫对我们没有威胁,陆鸣谦是为了同时保护齐木赫和初画两个人,才安排他去做初画的掌柜的。” “所以那些人是齐公子的仇人?” “是,也不是。”陆鸣程也不敢确定,因为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什么叫是也不是,说清楚点!”江瑞雪最不喜欢别人跟她打哑迷,吊她胃口。 第173章 找到线索 “我猜那些人有可能是冲着齐木赫来的,也有可能是冲着陆鸣谦来的,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国家大事。” 江瑞雪默了,还有国家大事,不知道她能不能听?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但是这事关年初画的安危,还是浅问一下! “齐木赫跟陆鸣谦是什么关系?陆鸣谦为什么要保护一个西凉人?”两国人相互派人刺杀对方皇子,按理说东怿和西凉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才对。 “他们之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齐木赫家以前富可敌国,你知道的,皇帝最见不得哪户人家比他有钱,眼红病一犯,就把齐家给满门抄斩了。 齐木赫是漏网之鱼,西凉王到处找他,他就躲到东怿国来了。 前几年,陆鸣谦在找当年刺杀我的真凶时,遇到了齐木赫,也是齐木赫给陆鸣谦提供的消息,说刺杀我的真凶是西凉国太子, 齐木赫以此为交换,让陆鸣谦保护他在东怿的安全,陆鸣谦答应了。” 江瑞雪理了理思绪,“那你又说,那些人有可能是冲着陆鸣谦来的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在启东县,就在船上我跟和初画说过西凉永福将军的事你还记得吗?” 江瑞雪努力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好像是陆鸣谦给陆鸣谦报仇后,嫁祸给永福将军,导致永福将军被西凉王杀了。 永福将军的儿子就跑来找陆鸣谦报仇,还去刺杀了初画。 “所以这次抓走初画的是西凉王的人或者是那个永康?” 江瑞雪现在想想,年初画几次遇险都是因为陆鸣谦和她,在这古代还是做个平头老百姓好啊,不跟皇家有牵扯,就不会有那么多危险。 陆鸣程想起上次,陆鸣谦跟他说那永康在边境被人救走了,那救走他的人极有可能是西凉王的人,“也有可能是永康带着西凉王的人一起来的。” “他们要拿初画威胁陆鸣谦?陆鸣谦不在曲南,他们很有可能会带着初画去京都,我们往去京都的方向找。”江瑞雪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打马奔去。 “欸…等等我啊! 快回去,沿着去京都的方向找。” 陆鸣谦朝江瑞雪嚎了一嗓子,跟四周寻找的侍卫吩咐一句,便也打马追上去。 好巧不巧地,在回去的路上就遇上了明月她们! “小姐?”明月的声音都破了音,里面满是不可置信,那个答应她要留在府里的小姐就这么骑着马,朝她奔来。 江瑞雪有点尴尬,但是遇都遇上了,就打个招呼呗,“明月,你们也在这里啊!好巧!” “小姐您为何会在这里?”明月一脸,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要生气了的样子。 “哦,是二皇子,二皇子他来咱们府里邀我一起出来的。”江瑞雪指着身后,向跟上来的陆鸣程甩锅。 “真的?”明月一脸狐疑,但是明显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是啊,不然你问他!小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月看向刚追上来,在小姐身旁勒停马儿的陆鸣程… “什么?”陆鸣程一脸茫然,他刚刚才到呀,她们聊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是不是你去府里接我出来的?”江瑞雪眼睛定定地盯着陆鸣程。 陆鸣程一秒接收信号,“是,是我去接的你们小姐,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还没有…” 明月虽然对江瑞雪存疑,但是当着大家的面,陆鸣程都那样说了,她也不好再问,只能顺着陆鸣程的问题转移话题。 “那你们继续,我们去另一条路上找,那些绑了你初画小姐,有可能会去京都,我和二皇子沿着那条路去找找看。 你们注意安全,我们先过去了!” 江瑞雪现在不敢面对明月,在明月幽怨的眼神注视下,和陆鸣程打马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她们对曲南城外,进行了毯式搜索,还是没有找到年初画。 曲南面积极广,出城十里后,便是连绵不绝的巍峨群山。 期间齐木赫他们找到了年初画之前待过的山洞, “这处山洞有许多脚印,而且很新,应该是才走不久,大家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众人在地上,石壁上到处寻找,天星翻开一块手臂长的石块,在石块下面发现了一些用小石子刻出来的奇特符号。 “大家快来看!”天星不认识,于是叫来其他人。 听到天星的声音大家围过去,“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大家看着那一连串奇怪的符号,“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留下的。” “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就把石头带回去给其他人看看。” “好!” 除了这块石头,她们没再找到其他有异的东西,便带着石头下山。 刚好遇到从另一个山头下来的花灵,“花灵,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花灵很沮丧,已经找了三天了还是没找到,那些人也没有再往城里送过信,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危险。 “我们找到了一块石头,你快来看看认不认识。” “什么石头,快给我看看。”花灵翻身下马,来到天星跟前。 天星将石头递给花灵,“这个上面有许多奇怪的符号,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花灵接过来,细看了一下,面带惊喜,“这是小姐留下的!” “真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具体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我见过。”花灵指着石块上的一个“l”的字母,对大家说, 在陆鸣程和江瑞雪的求婚仪式上,陆鸣程挂的那些牌子上就有这种符号,其中就有那个“l”,花灵记得,只是她没问是什么意思。 花灵接着说,“二皇子殿下和瑞雪小姐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咱们快拿去找他们。” 众人不疑有他,马上翻身上马,回城门口向其他人打听,陆鸣程和江瑞雪现在何处。 又一路沿着侍卫的指引,找到了正在另一处搜寻的陆鸣程和江瑞雪。 第174章 石头的意义 花灵带着石头远远地看到了她们,“瑞雪小姐姐,二殿下!” “花灵,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有线索了?”江瑞雪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花灵,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马。 “是,天星她们找到了一块石头上面有些符号,我们都不知其为何意,特来找小姐为我们解惑。” 花灵来到江瑞雪跟前,将带了一路的石头递给江瑞雪,“瑞雪小姐您请看!” 江瑞雪接过那块扁平的石块,那上面刻着,【xlkgのyk → lq&qh】 “是初画留下的!” 江瑞雪和陆鸣程对视一眼,果然跟他们猜想的一样。 “真的吗?瑞雪小姐,我们小姐说了什么?”天星很激动,是不是小姐给着她们指路。 “这上面写着【是西凉王和永康要对三殿下和齐公子不利。】” 花灵听了心有不忿,“西凉人要对齐公子和三殿下不利,他抓我们小姐干什么,拿一名弱女子去做人质,我看那西凉国怕是要亡国了!” “花灵说的很对,西凉国现在确实易主了。” “那那些人是新国主的人还是老国主的人?” “老国主派来的。” “活该,自己家的事都没捯饬清楚,还敢把爪子伸到我东怿国来。” 大家义愤填膺地讨伐了一番西凉王,又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事情,除了到处找人,他们别无他法。 那些人既然有目的而来,定会有所动作,就看他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了。 当然如果能在那些人行动之前找到年初画是最好的,那样他们不会那么被动。 “不知三殿下有没有收到消息,何时才能回来。”花灵心有担忧,希望陆鸣谦能够快点赶回来。 “应该快了!”京都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完毕,就算没有年初画这件事,陆鸣谦应该也快回来了。 就是不知三皇子府送去的信,到了他手里没有,如果他已经收到信,肯定会加快速度赶回来。 陆鸣谦此时确实正快马加鞭往曲南赶,年初画被绑的事,他还没有收到消息,因此他虽然急着赶路,但心情还是很美好的。 京都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陆鸣程跟江瑞雪即将订婚的事已经传回京都,贵妃娘娘已经张罗着提上了日程。 陆鸣谦也想回来跟年初画求亲,想早点娶她过门,怀揣着对年初画的思念与期待,他日夜兼程地往曲南赶来。 而此时,在距离曲南城几十里外的一个偏僻小村庄里。 年初画被永康喂了软筋散丢在一家农户的柴房里,这个村子虽然偏僻,却是在曲南通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 也就是说,陆鸣谦从京都回来也会经过此地。 永康给了这户人家五两银子,让他们借住在这里,并且对他们下了封口令,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五两银子对于普通的庄户人家来说,可不是一次小数目,紧着点够他们一家老小用两三年了。 永康说最多十天左右他们就会走,反正他们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人出手阔绰,有银子不要白不要。 他们以为永康和年初画是一对夫妻,且他们本来也只有两间屋子,便收拾了一间屋出来给永康他们住。 永康现在对年初画嫌恶无比,怎么可能让她跟自己共处一室,直接将她扔进了柴房。 那么水灵一个姑娘被胡乱在扔柴房里,而且看起来好像是生病了,很虚弱的样子。 农户见了不忍,不明白永康那么有钱,怎么不带姑娘去看病,还对她如此不管不顾。 永康威胁他们,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管的不要管,否则他们不但用不了那银子,甚至小命都要不保。 庄户人家哪儿经得起吓,永康几句话就把他们唬住了,都不敢再往柴房里去。 年初画醒来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一幕何其熟悉,年初画心里只有一万句p… 古代人怎么那么喜欢用软筋散呀!那玩意是鸡鸣狗盗之辈的随身必备之物? 年初画现在浑身无力不说,还饥肠辘辘的,肚子一个劲儿的咕咕直叫。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几天,此时年初画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再不吃东西,她不被敌人杀死,都要饿死了。 就算要拿她当人质,也要把她的小命保住,拿个尸体做人质,唬得住人吗? 年初画小试了一下嗓子,发不出声,不知是喂了哑药还是被点了哑穴。 年初画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有鸡鸭的叫声,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句说话声和脚步声。 年初画看了看四周,就堆着一些树枝柴火,靠门口的墙角处放着一些农具。 年初画咬牙,使出浑身仅有的一点力气,一点一点的往那边挪去。 就两步远的距离,年初画大概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挪过去。 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本就饥饿的肚子叫得更欢了。 年初画休息了一会儿,最后卯足了劲,一鼓作气抬起被绑住的双脚,将那一堆农具踢倒在地,柴房里顿时发出冰冰邦邦的声音。 这动静成功引起了外面农户的注意,但永康威胁过她们,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去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位农妇想着,柴房里就年初画一个小姑娘在里面,那动静应该就是她弄出来的,他们来了也有几天了,永康从没有进去给年初画喂过吃的。 经过这几天农户也大概明白过来,年初画极有可能是被永康绑架来的,不知是哪里的小姐遭此大难,只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声张。 年初画看起来本就虚弱,可别饿死在他们家了。 反正这会儿永康也不在家,农妇便壮着胆子,去打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瞧了瞧。 年初画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凌乱,头发也已散乱开,看起来狼狈不堪。 见农妇开门,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年初画说不了话,只能眼神灼灼地望着农妇。 农妇见年初画小猫一样的样子,更是心疼了。 小心翼翼地向身后望了望,转身进了柴房,关上门蹲在年初画身旁,将她扶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 第175章 又是无法说话的年初画 年初画冲农户眨眨眼,垂眼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脚。 农户便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帮她解开绳子,农户有些惧怕地摇头,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不能帮你解开,我们若是放我你,我和我的老伴儿便没命活了。” 年初画懂了农妇的意思,定是永康威胁他们了,年初画勾起嘴角摇摇头,又看了一眼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你想吃东西?” 年初画使劲儿点头! 农妇露出一丝笑容,见年初画的反应,也知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姑娘,便对年初画说, “你等一下,厨房里还有今天中午吃剩下的稀粥,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农户说罢,便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粥,神色匆匆地进来,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年初画吃完。 农户给年初画擦了擦嘴角,又叮嘱她,“姑娘,那人应该快回来了,你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醒过来。” 永康每天回来都会来柴房看一眼年初画,确认她还在就不管她。 只要年初画装睡,永康应该就不会为难她。 永康估算着日子,去官道附近埋伏起来,看陆鸣什么时候回来,这几天就每天傍晚回来吃晚饭,顺便看一眼年初画。 年初画冲农妇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点了点头。 吃了些东西,肚子没有饿得那么厉害,年初画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农妇将年初画抱回她之前躺的位置,又将她的衣服和头发理了理。 然后去将散落一地的农具扶起来,做完这一切便拿着空碗转身出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永康就回来了,年初画听到外面农户和永康打招呼的声音,便闭上眼睛装睡。 永康将柴房门打开,见年初画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皱了皱眉,这么多天了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死了! 年初画心脏猛地收紧,强忍住心底的恐惧,稳住翻腾的情绪,就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 永康踱步走进去,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年初画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发现她醒了? 永康走到年初画身旁蹲下,用手指探了探年初画的鼻子,还好有气。 年初画呼吸猛地一滞,心底凉了一片。她强行镇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她看起来无异。 永康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随即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 年初画心底生出一丝恐惧,永康的声音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在颤抖,让她如身在寒冰洞窟,冻得她只想打哆嗦。 年初画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这会儿她不能露出马脚。 永康端详着年初画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多美的人儿啊! 可惜了! 陆鸣谦,年初画,一个害了他全家,一个坏了他好事,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 等事情解决了,他就将这女子和陆鸣谦一起送下地狱,让她们去做一对鬼鸳鸯。 永康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随即站起身,离开了柴房。 笼罩在身上的恐怖威压瞬间散开,年初画悄悄松了一口气,背上已经冷汗涔涔,这会儿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永康吃了晚饭又出去了,农户趁着永康出门后,给年初画拿了一个馍馍和一碗粥进去。 年初画渐渐恢复力气,她还是说不了话,便向农户点头鞠躬致谢。 “姑娘你是从小说不了话吗?” 年初画赶紧摇头,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外面。 农户明白过来,是永康把她毒哑了说不出话,这么好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仇怨,被拐带至此,还被下了哑药。 庄户人家虽然心地善良,同请年初画,但也惜命,不敢放她走,只能每天给她送一定吃的,保住性命。 年初画如今就算是有心想让农户去帮她送信也没办法,她说不了话,这些普通农户大多不识字,她没办法跟他们说清。 年初画体内的软筋散慢慢消散,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力气。 这天,农户依然趁着永康出门后来给年初画送了吃的,年初画吃完以后对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所以只能对不起这对农妇了,希望永康还有点人性,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等她逃出去一定尽快带人回来救他们。 农户出去之后,年初画趁着天还没黑,滚到农具那里,开始小心地在锄头上磨捆住自己的绳子。 大概一刻钟后,手上的绳子散落开来,她迅速解开腿上的绳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 只能天黑就能偷偷离开,年初画这两天观察过,永康一天就早晚回来两次,其他时间都不在屋里,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坏事去了。 永康也想做点坏事,但是陆鸣谦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他耐心都快要耗尽了。 这两天他不禁在想,难道三皇子府的人没有给陆鸣谦送信吗? 还是真如年初画所说,她对陆鸣谦来说并没有多重要?所以知道年初画被抓,是用来威胁他,他索性就不回来? 如今这曲南城外的人就像是在玩一个大型的躲猫猫游戏一样,城里的人在找年初画和永康等人,永康在找陆鸣谦,西凉王亲卫在找永康。 是的!西凉王亲卫也在找永康! 那天,亲卫头子受伤逃脱后便躲了起来… 从城里出来的五名亲卫见到撤退烟花,以为已经事成,出城后就直接去了之前约定好的碰头地点。 按理说亲卫头子他们在城外,应该比他们五人先到才对,但他们五人在那里等了两刻钟也没有见到亲卫头子带着齐木赫去汇合。 五人想可能是出事了,便偷偷回了十里亭,果然在那处山坳里见到了被杀的另外四名亲卫。 “老大不在这里,不知是被抓还是逃脱了,咱们四处找找。” 他们亲卫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和标记,亲卫头子如果逃脱,必会给他们留下标记方便寻找。 其他往树林里掠去,期间还远远的遇到过正在寻找年初画的花灵天星她们,都被他们避开了。 他们一路寻找可能留下标记的地方,最后在一根树干上找到了他们联系的标记。一路寻下去,终于找到了亲卫头子的藏身之地。 第176章 年初画半夜出逃 亲卫头子正在给自己上药包扎,听到有声音,急忙起身躲起来。 亲卫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一声类似鸟叫的声音。 亲卫头子才现身,五人围了上去,“老大,怎么回事?不是事成了吗?” “我们被永康那狗日的暗算了!”亲卫头子说起永康,眼底有嗜血的寒光。 “什么?”亲卫有些难以置信。 “他带着那个女人跑了,我们被东怿人围杀,只我一人逃脱了。” “我一定要抓到那永康,将他生吞活剥,以祭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亲卫头子说的咬牙切齿,都是因为永康,让他们折损了四个兄弟。 其他人不明白永康为何要那么做,他们可是一伙的,众人想起了上午年初画在洞中所说的话,“他真的跟东怿三皇子有私仇?” “哼,八九不离十” 亲卫头子冷哼一声。“现在咱们人手不足,又打草惊蛇,咱们先将永康和那个女人找到, 到时候,直接将永康教训一顿再丢给东怿人,我们带着那女人回西凉。 带不回齐木赫带一个能够威胁到齐木赫和东怿三皇子的人回去,希望国主可以从轻发落。” “是!” 至此,循环找人开始。 年初画一直等到后半夜,所有人都睡熟了以后,才偷偷打开柴房的门溜出去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才能避开永康,顺利回曲南城。 出了门,她便往后山上跑去,山里更容易躲藏,站在高处才更好分辨方向。 年初画借着树枝间透下来的月光,一个人在树林里穿梭。 手里拿着从柴房里带出来的镰刀和小锄头,这些既能为她开路,也可用来防身。 谁知道这山里会不会有什么山禽走兽,无论是遇到敌人还是猛兽,她都不至于赤手空拳。 古代这种森林树木高大,树枝繁茂,能透下来的光亮很少。 年初画几乎是摸着黑前行,四周到处都是鸟叫虫鸣,时不时还有猛兽的吼叫声。 恐惧一直萦绕在年初画心头,突然一声类似于狼嚎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好像离她很近,很清晰。 吓得年初画几乎要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年初画死死地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蹲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年初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 她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枝藤蔓条划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手上到处都有皮肤被划破的痛感,用手一摸还有一股微湿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 但她顾不得这些在生死面前,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强忍着疼痛和内心的惧怕,一直往前走。 随着她走的时间越来越久,天色也渐渐亮起来,年初画已经能依稀看清眼前的草木。 她小心地躲过纵横交织的荆棘,往身后看了看,是灰蒙蒙的一片。 天越来越亮,年初画找到一处树木较少的高低,往四周望去,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也不知道她的方向走对没有。 年初画一直往一个方向走,想看看山的另一面有没有什么能给她辨别方向的事物。 天已经大亮,年初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裙子已经被划破成布条挂在身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草削泥土,下半截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手背上纵横交错着许多道伤口! 唉!这两年运气真背! 年初画见山脚下有一处小村庄,大概有十来户人家,她昨天观察过,永康带她去的那户人家,是一家独户,四周没有邻居。 应该不是一个地方了,年初画决定下山去问问路,她这样一直在山里乱走也不是办法。 万一永康回去发现她不见了,肯定很快就会找来。 她要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才有机会逃脱。 年初画往山下走去,可能是她两年行霉运,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正要回去的永康。 下面那个村子再往前走就是官道了,永康在这边待了一晚上,正准备回去吃早饭,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往山下走来。 年初画实在是太狼狈了,以至于永康并没有一眼认出她,还以为是哪个乞丐下山去城里要饭呢! 年初画眼尖的发现了永康,先是一愣,随即立马转身往山上跑去。 “d,怎么这么背,跑了一夜,居然跑到人家面前来了。” 永康察觉不对劲,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呐!” 永康是从右手方向回来的,年初画猜那人进城的方向,便使劲儿往那边跑去。 但是她已经在这山里走了大半夜,又累又饿,体力早就透支,跑着跑着,被藤条绊住摔了一跤。 顾不得膝盖处传来的钻心的疼,年初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眼看着永康越来越近,年初画想喊救命,奈何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年初画在心里祈祷,希望能有菩萨显灵,救她于水火之间,她以后每天吃斋念佛,感谢菩萨保佑。 菩萨还没来,倒是身后传来了永康恶魔般的声音, “你要是再不停下,等我追上去,就立马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 年初画翻了个白眼,好像她停下了,他就会对她好一样。 年初画已经能感觉到永康来到了他的身后,正向她伸出魔爪。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永康的手要触碰到年初画的肩膀那一刻,突然从年初画身旁的树干上滑下来一个身影。 一脚将永康踢飞出去,撞在后面的树干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年初画惊吓过度,瘫软在地。 来人正是找了永康他们好几天了的西凉王亲卫们。 “好你个狗娘养的,让老子好找啊。” “狗贼,拿命来!” “狗日的,看老子今天取了你的狗命。”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亲卫头子带着他的五个小弟提刀上去,剑尖直指永康面门。 永康拔刀,挡下致命一击,双方开始激烈交战起来,此时双方都想要对方的命,因此下手异常狠辣,可谓刀刀致命。 年初画缓了一秒,立马爬起来,趁着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之际,拔腿就跑。 第177章 年适为出发去救姐姐 永康眼尖余光瞥见年初画趁机逃跑,瞬间慌了,要是她跑了,那他的仇就彻底无望了。 “那个女人跑了!你们还不快去抓住她。”永康心里焦急万分。 “她跑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要的是你的狗命。” “她要是跑了,你们的任务也别想完成。” “她没跑我们不也没完成?还不是因为你这狗娘养的,害我们没办法完成任务,还死了四个兄弟。”亲卫头子现在只想取了永康的狗头。 永康眼看年初画已经跑得没影,心里又气又急,“那东怿三皇子就要回来了,你们抓住她,还可以用她去跟东怿人换齐木赫,她要是跑了,你们出不了东怿国都得死。” 永康本就是强弩之末,还一心二用。 亲卫头子一剑刺中永康胸口,他如嗜血狂魔,往前一步,让剑整个没入永康胸口,瞬间刺穿了永康整个胸膛。 眼看着永康无力地垂下握刀的手, 亲卫头子往后一退,拔出没入永康身体里的剑,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永康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不过几息之间,便没了生气,最终死不瞑目。 “呸…”亲卫头子啐了一口。 “走,抓住那个女人…” 五个小弟跟在他们老大后面,往年初画的方向追去。 年初画跌跌撞撞还没跑下山,就被亲卫头子给追上了。 “姑娘,别跑了!” “你们也要抓我?”年初画确实已经没有力气。 “总要有人跟我们回去交差!” 亲卫头子向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上去将年初画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回西凉!”亲卫头子一声令下,小弟扛起年初画便消失在原地。 西凉王亲卫带着年初画直接回了西凉… 而陆鸣谦也已经知道了,年初画被西凉人挟持的事。 他快马加鞭地赶到曲南,与还在城外搜寻年初画下落的江瑞雪等人相遇。 陆鸣谦日夜兼程,加上心急如焚,此时双眼猩红,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见到江瑞雪她们便问,“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我们猜那永康会带着初画去找你,就沿着通往京都的路一路寻来,目前还没有消息。”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回来,后面还有两名侍卫抬着一个人。 “启禀,二殿下,三殿下,江小姐,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这个人。上面有发斗的痕迹,这个人已经死了。” “是谁?” 陆鸣谦走上去,一眼认出。“永康?” “永康?” “他就是永康?” 陆鸣程和江瑞雪同时惊呼出声。 “永康在这里,那初画呢?” 江瑞雪看着发现永康的侍卫,“可还有其他人?” “回禀小姐,只有这一人。” 陆鸣谦蹲下身查看永康的伤口,“是被西凉人所杀!” “应该是西凉王的人杀了永康带走了初画!” 江瑞雪瞳孔一缩,身体晃了晃,被一旁的陆鸣程眼疾手快地扶住。 江瑞雪心如刀绞,“他们会把初画带去哪里?是回了西凉吗?” 陆鸣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极有可能!西凉王派来的人本就不多,前几天还死了几个,他们应该是知道打不过,所以就带着初画跑了。” 陆鸣谦翻身上马,陆鸣程将他叫住,“你去哪儿?” “去边境!”以陆鸣谦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西凉王亲卫回西凉的可能性极大。 “我也去!”江瑞雪拿过缰绳,打马追上去。 “喂,等等我啊!”陆鸣程也追了上去。 还在其他地方搜寻的人都陆续收到消息,大家带着家伙,直往边境而去。 这些人里除了平时跟在年初画身边的人,还有一个稚嫩的面孔,那就是年初画的弟弟年适为。 花灵本来是不让他去的,年初画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出了什么事,年大力和罗氏怕是承受不住。 “我要去,花灵姐姐,以前都是姐姐保护我,我如今功夫也不差,我要去救姐姐。” “可是…” “没有可是,花灵姐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遇到危险,可姐姐现在自己遇到危险,我又如何能安,我必须要去。” 年适为这些天都没去书院读书,反正在书院也是担心姐姐无心念书,他索性就向书院告了假,一直跟府里的人一起在外寻找年初画。 连日来的奔波,让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脸上多了一丝疲态,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须。 这个跟在年初画后面,屁颠儿屁颠儿叫着姐姐的小男孩,长大了! 年适为被陆鸣谦送去暗卫营里学了几年,因他还要去书院读书,所以只是放假的时候去练武, 但年适为能吃苦,不怕痛,再加上陆鸣谦钦点了暗卫营里功夫最好的教练教他,虽然学的时间不多,但也小有成就。 花灵自己劝不住,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爷和夫人。 儿子要去救女儿,年大力虽然心里担忧,但也没阻止,这说明他的孩儿有情有义,不枉他姐姐对他那么好。 罗氏这些日子整日以泪洗面,眼泪都要哭干了,女儿还没有回来,如今看着儿子也要出去。 她上前一把抱住这个,如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小小少年。 年适为回抱住母亲,在她背拍了拍,安慰母亲,“不怕,娘亲,我一定会把姐姐好好的带回来的。” 看着年大力和罗氏都没阻止,花灵也不再说什么。 年适为能够主动提出要去救小姐,说明他看重小姐,与小姐姐弟情深,小姐有这样一位弟弟,花灵为年初画高兴。 罗氏只是抱着儿子,哭了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拉着儿子的手叮嘱, “娘亲相信你,你要保护好自己,把姐姐安全的带回来,娘亲和爹爹在家里做你们最喜欢吃的饭菜,等你们回来!” “好!”年适为翻身上马。 小小少年郎,坐在高头大马上,已经是一个有担当的小男子汉了。 “少爷,花灵姐姐,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和小姐一起好好的回来。”花朵扶着罗氏站在一旁叮嘱。 花灵和年适为同时向花朵说道。 “照顾好老爷和夫人!” “我爹娘就麻烦花朵姐姐照顾了!” “爹爹,娘亲,你们保重,儿子去了!”年适为说完,打马跟在花灵他们身后便城门口而去。 罗氏看着一行人义无反顾的背影,失声痛哭,“一定要回来啊!大家都要好好的回家啊!” 第178章 吃东怿国的肉 陆鸣谦他们晚了西凉王亲卫两天,因此他们快马加鞭赶到边境的时候。 年初画已经被西凉王亲卫带出城,回了西凉。 陆鸣谦去了镇国将军府,“大将军,最近边境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出城?” 镇国大将军心里一咯噔,边境进城检查严格,出城相对容易得多。 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听到属下来报城门口有异常。 但是听陆鸣谦这语气,就是应该有异常? “启禀殿下,守城卫并未报来城门有异之事。” 陆鸣谦捏了捏有些发紧的山根,低头沉思,到底是没到,还是他们没发现已经出城? “知道了,最近城门口出城也要严格盘查。”陆鸣谦吩咐完便出去了。 后面的人陆续赶到,陆鸣程直接包下一家酒楼,他们全都住了进去。 看到陆鸣谦回来,陆鸣程倒了一杯茶给他,“怎么样?” “没有消息,不知是他们没到,还是已经出城了。” 陆鸣程看着陆鸣谦胡子拉碴,双眼绯红,他们日夜兼程地赶路,已经几天没睡了。 “我安排下面的人去盯着,你去睡一觉养足精神。” “我去安排,你们都去休息!” “费不了多少时间,你去,别在这儿争这点事做,后面事情还多呢。”他们至少还休息过。 陆鸣谦本来从京都过来就赶了很多天的路了,才刚到曲南城都没进去,又往边境赶,铁打的都熬不住。 “行!”陆鸣谦也实在熬不住了,算下来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如今站着都能睡着,既然已经到达边境,先休息一下,才好想法子应对接下来的事。 西凉王亲卫带着年初画回了熊都督府,西凉王看着摆在他床前,不省人事的女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本王让你们去抓那齐家小子,你们给本王带回来一女子是怎么回事?” 西凉三皇子听说亲卫头子带着人回来了,也赶忙往西凉王的屋子里去,一进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是任务失败了? “回王上,您有所不知,此女子乃是东怿国三皇子的心上人,那齐公子跟这女子关系也非同一般。 我等本来已经的手,将那齐木赫带走,岂知那永康趁我们不注意,带走了这个女子,导致东怿人大肆进攻我们。 东怿人人多势众,齐木赫被他们救走,我们的人还折损了几个。 属下想我们无法再抓到齐木赫,就从永康手里带回了这个女子。 王上可派军队带着这女子前往边境,让东怿人交出齐木赫。” 西凉三皇子没明白,既然他们已经抓到这女子,为什么不在东怿换人,“永康为何要带走这女子?” “属下本打算用这女子向东怿人换齐木赫,东怿人也答应了。 那永康与东怿三皇子有私仇,他想让臣等去刺杀东怿三皇子,臣等不愿,只想换了齐木赫马上回西凉。 永康就从中做了手脚,趁我们去跟东怿人交涉之际,带走了这女子。从而导致臣等被东怿人围剿。” “混账,竟然坏本王大事!咳咳…”西凉王一激动便开始咳嗽起来。 “父王,莫要动气,还好这女子已经带回来了,咱们只需要用她将齐木赫换过来,在以齐木赫为人质,就不信那麒麟将军不乖乖就范。” 西凉三皇子觉得胜利在望! 西凉王瞥了他一眼。“去查一查东怿三皇子在不在边境,等他来了再来禀报本王。” “是!”亲卫头子带着小弟出去。 西凉王叫来门口的侍卫,“将这女子关进地牢里,严加看守,不得有失!” 侍卫带着年初画出去。 西凉王接着吩咐,“让熊都督过来见我!” 熊都督正在军营里操练士兵,府里的侍卫急匆匆找到他,“大都督,国主有请!” 熊都督的眼皮跳了一跳,国主请他去准没好事… 他如今是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才回去,有时候直接就住在军营不回去,生怕国主又打他的歪主意。 “可知是何事?” “属下不知!” 熊都督大出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行了,我知道了!” 熊都督认命得回了他的都督府,“王上,您叫臣来,可是有事?” “嗯,熊都督叫你过来,是要通知你尽快调配二十万兵马出来,本王有用。” 熊都督心里一紧,难道王上准备带二十万兵马打回去?“王上准备回皇城吗?” “不是,本王准备让东怿人割点肉出来。” “东怿人?王上是想跟东怿开战?王上还请三思,我们只有五十万大军在此,且再无援军。 据末将探知,那东怿开州就有六十万大军,而离此地不远的通州也有四十万大军驻守,如若开战,我们必败啊,王上!” 熊都督以为这西凉王是病糊涂了,他们都已经落得如此田地了,还敢去招惹东怿人,他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只怕到时候,别人的肉没吃成,他们倒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呐! “本王知道,本王如今手里有张王牌,就算不能吃上肉,也可喝口汤,你只需下去准备便是。” 熊大都督满脸问号,这西凉王在自己的地盘上搞了什么王牌,他居然不知道? 熊都督决定先试探一下,他可不想跟他们瞎胡闹,他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他熊家还有那么多子子孙孙,可不能都给这三人陪葬了。 熊都督想得明白,若是他们老老实实地待着,他还能帮着说说情,他们若是执意作死,那他也就不奉陪了。 “王上,可还需要臣做什么?” “你先去将兵马准备好,只需配合我们行事就行。” “是!” 熊都督出了西凉王的房间,便回去招来今日在西凉王房里值守的手下,询问府里今日出了何事。 “都督,今日上午王上派出去的亲卫带回来一女子,瞧着像是东怿人,被王上关进地牢里了。” “东怿女子?可知其身份?”西凉王不会是给他闯了什么大祸… “据那亲卫首领说,那女子乃是东怿三皇子的心上人,而且那女子还与齐家公子关系不错。” “所以他们是带了个人质回来?他们这是想挑起两国战事呀!把东怿皇子的心上人给绑回来了,东怿人岂会善罢甘休?” 这国主是越发糊涂了… 只顾自己高兴,不管后人死活… 第179章 熊都督的规劝 他们如今腹背受敌,他不知收敛,还向外挑衅。 熊都督仔细琢磨了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那女子是东怿三皇子的心上人,还跟齐家公子关系匪浅。 国主将她抓回来,就相当于同时得罪了东怿皇室和西凉麒麟王。 齐家小子既然在东怿,与东怿人交好,国主难道就不怕这两家联合起来,给他来个两面夹击吗? 国主糊涂啊! 熊都督左思右想,都觉得西凉王这个时候去招惹他们非常不妥,决定找三皇子和王后商议一下,阻止西凉王这不明智的举动。 熊都督来到西凉王后的屋子,侍女通传之后便被领了进去,正好三皇子也在, “父亲!” “外祖父!” 里面的两人,都起身向他们现在唯一的依仗打招呼。 “嗯,三殿下也在!”熊都督在王后下首的位置坐下。 三皇子以为熊都督是支持他们的,积极地向熊都督说起了他们商议之事。“是,外祖父,我和母后正在商议与东怿人交涉之事。” “哦?王后也赞同王上的做法?那件事对于你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西凉王后怎么会不知道她父亲的意思,她早就想过了,虽然这件事极大可能会招来东怿和麒麟王的两面夹击,但最差也不过如此了。 麒麟王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其在这里忍辱偷生,不如放手一搏,万一成功了呢! 只要他们安排得当,找到最好的时机,以最快的速度反击,也不是一定会输。 自古成王败寇自有定数,如若这次事败,大不了就是一死。 “父亲意思本宫明白,但我们如今别无选择,父亲会支持我们!只要这次事成,皇儿就是整个西凉的王,咱们熊家所有人的地位都将不可撼动。” “我们只有五十万兵,东怿和麒麟王无论那边的兵力,都能绝对碾压我们,此计可谓毫无胜算,何必要去以卵击石,你们就在此地好好过日子不行吗?”熊都督觉得这一家三口是疯了。 三皇子也不乐意了,他可是堂堂皇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在这贫瘠的边陲小镇过日子! “外祖父,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手里可是有牵制两方的人质,并非一点胜算也无,到时候只需外祖父调派兵马配合我们行事即可。” “你们手里虽有人质,但你们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兵马, 再则,你们就那么确定,那两边的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妥协? 天下女子何其多,堂堂东怿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会容忍自己被人拿一个女子威胁? 还有那齐家公子,王上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既然能在外躲藏这么多年,想来也是有点本事的, 如今西凉已被麒麟王的掌控,齐家的罪名也被清洗干净,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回西凉生活, 他会让东怿人拿他去做交换,让你们去威胁他的姐夫吗?” 西凉三皇子如今觉得他这个外祖父怎么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大都督,做事畏首畏尾,还没开始做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那也要试一试才知道,万一成功了呢,就算失败,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要我在这里过一辈子,我还不如一死…” 熊都督被气笑了,“殿下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命,您有想过我熊家人的命吗?” 西凉三皇子面带不屑,“熊家人的命有我堂堂皇子的命尊贵吗?熊家的荣耀还不是有我和母后撑着,离了我们谁还把你们放在眼里…” “皇儿!” “你…” 王后打断了西凉三皇子的话,瞪了这个沉不住气的儿子一眼,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道审时度势的儿子,他们现在只能依仗熊都督,他不好好讨好,还言语讥讽… 熊都督则是气得头顶冒烟,熊家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居然那么不值一提。 还有他那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赫赫战功,居然是靠他们得来的? 他的好女儿和好外孙只想着他们自己的雄图霸业,他们倒是想的轻松,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样的人,以后若是得势,一个不顺心,必会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亏他还帮他们求情,早知他们如此狼心狗肺,当日麒麟将军追至城下,就应该直接将他们交出去。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既然王后和殿下心意已决,那臣也就不多说了,告辞!”熊都督怀着满肚子的怨气,离开了王后的寝室。 “父亲!” 看着熊都督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西凉王后脸上瞬间变得冰冷,“皇儿,母后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怎么会是她生的呢? 西凉王后想着,又开始头疼起来。 “王后,息怒!”侍女走到王后身后,为王后按摩头上的穴位。 “母后莫要生气,” 三皇子噤了声,过了好一会儿,王后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西凉三皇子见王后脸色恢复如常,又接着说,“母后,我看外祖父的样子,是不是不打算帮我们?” 西凉王后都懒得再看她这个愚蠢至极的儿子,闭着眼睛任由侍女按摩头顶,缓解她的头疾。 西凉王后在心里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父亲为何不愿帮他们,难道他心里没点数吗? “母后,要不我去找父王,请他让外祖父交出虎符,由我们自己调遣,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外祖父也不想想,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若是死了,那麒麟将军会放过熊家吗?” 在西凉三皇子眼里,如果他得权,那他一定会把对手和他的一众党羽全部诛杀。 如今麒麟将军得权,那熊家作为他的外家能跑的掉? 西凉王后闭着眼睛思考,她如今倒是觉得熊都督不仅不会帮他们,还很有可能会阻止他们。 如今他们在熊都督的地盘,这军中所有将士想必都知道,西凉国如今是麒麟王的天下了。 西凉王奢靡多年,她父亲跟她提过很多次,西凉王克扣军饷,军中缺衣少食,士兵怨声载道。 麒麟王上位后,前不久给军中送了许多粮草来,如今军中将士似乎都已经认了麒麟王。 西凉王那个病秧子没有虎符怕是也调不动那些士兵。 “母后,不如咱们下点药让外祖父睡上几日?咱们去…” “嗯!”西凉王后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西凉三皇子没想到王后也同意这么做,“嗯?母后您也觉得此计甚好?” “如今,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180章 是父女情深,还是假仁假义 西凉王后向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会意,去她们从皇城里带出来的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王后!” “嗯,你去厨房亲自做几份点心过来,我一会儿拿去向父亲赔罪。” “是,王后!”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侍女提着一个食盒回到王后寝室, “启禀王后,点心已经做好了!” 西凉王后瞟了一眼食盒,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冰冷,“嗯,带上,跟我走!” “是!” “皇儿,你也一起去,给你外祖父道个歉!” “是,母后!” 熊都督回去之后打了一套拳,才按压住心底噌噌上窜的怒火,此时正坐在屋里思考对策。 西凉王后带着三皇子来到熊都督的院子… “都督,王后和三皇子殿下来了” “他们还来干什么。”熊都督语气不善。 熊都督刚刚才在他们那边受了一肚子气,刚回来,那母子俩又追过来干什么么? 想气死他,好霸占他的兵权吗? “属下不知!”侍卫委屈,他只是来通传的。 “请进来!”他倒要看看,那两人还想作什么幺蛾子。 “是!” 侍卫赶紧出去将王后和三皇子请进去… 熊都督阴沉着脸,看着母子二人来到跟前,西凉王知道熊都督不高兴,换上了一副笑脸, “父亲,刚刚皇儿说话口无遮拦,惹了父亲生气,我让厨房做了些你最爱吃的点心,来给父亲赔罪!” 王后说完,向三皇子使了个眼色,三皇子拱手上前,“是,请外祖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外孙这一次。” 熊都督心里冷哼一声,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他可不吃那一套。 “不敢,您是君,末将是臣,王后和殿下,无需向臣道歉。” 王后见熊都督不领情,堆起笑脸,拿了一块点心递过去,“父亲,这点心是女儿特意让厨房做的,父亲趁热尝一尝!” “谢王后好意,臣牙齿痛,大夫说不宜吃甜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碍事的,这是桂花做的,女儿知道您牙齿不好,特意叮嘱了少放糖,你尝尝就知道了。” 王后说的情真意切,且一口一个女儿… 熊都督心里感叹,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 他常年在军中,自女儿进宫以后就与他鲜少见面,他也很多年没有吃过女儿做的糕点了。 “外祖父,您就尝一个!这也是母后的一片心意,也是孙儿的一片心意,咱们始终是一家人,您就别生孙儿的气了。” 三皇子面带讨好地站起身,给熊都督拱手鞠了一礼。 熊都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儿外孙连番劝说,便接过了王后手里的糕点,想着吃一个也没什么。 反正糕点吃了,事他是绝对不会帮他们办的。 看着熊都督将一个糕点吃完,王后和三皇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怎么样,父亲,可还合您胃口?” “不错!”口感微甜,入口即化,确实不错。 “那您再吃一个?” 王后又拿了一个递给熊都督,被熊都督婉拒了。 “不了,你们也吃些!” 三皇子连连摆手,“这些都是给外祖父准备的,我们怎么能吃,还是外祖父您吃!” “这说的哪里话,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们都吃…”熊都督说着说着就感觉眼前开始模糊,脑袋也开始发晕,熊都督察觉到不对。 “你们…这糕点有…”话还没说完,熊都督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晕了过去。 “父亲,您也别怪女儿,这是您逼我的。” 王后接住即将摔倒的熊都督,“皇儿将你外祖父他扶到内室去。” “是,母后!” 王后走到门口,“吩咐下去,都督突染恶疾,卧床不起,将府里和军中大小事务都交由三皇子暂时代为打理。” 三皇子将熊都督扶到床上躺下后,便跟着王后一起去了熊都督的书房,顺利拿到了号令三军的虎符。 西凉王那边也收到了侍卫的回信,东怿三皇子已到达边境。 “很好!你送一封信过去给东怿三皇子,就说他心上人在我们手里,让他明日午时带着齐木赫和一百万两金,并五百石粮食,来燕郊岭换人。” “让三皇子见我!” 侍卫领命下去。 “父王,您找儿臣!” “嗯,你明日带着那女子和二十万大军去燕郊岭,我已经让人去给东怿三皇子送信,让他们带着齐木赫和一百万两金,并五百石粮食,去那里换人。” 西凉王混浊的眼睛,看着这个仅剩的儿子,三皇子和王后私下里搞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只是他如今身体越发虚弱,出气多进气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边我会让亲卫统领带着剩下的三十万大军直接去皇城,两边一起出发。”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吗?” 三皇子眼里闪烁着兴奋,“是,儿臣定不辱命。” 西凉王派去的信使很快便将信送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将士将信直接送到了陆鸣谦手里。 陆鸣程一听是西凉信使送来的信,也凑过头去看,“信中说了什么?” 陆鸣谦一目十行的看完,眸中是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身侧紧握的拳头散发出森然的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打爆敌人的头颅。 他将信递给其他人,大家快速浏览一遍,所有人都神色紧绷,眸若寒冰,身上散发着滔天怒火。 “大家怎么看?” 西凉王胃口还不是一般的大呢,要齐木赫就算了,还敢把主意打到东怿头上来了。 齐木赫率先开口说出了他的打算,“我已经写了信让人送去给我姐夫,估摸着应该已经到了, 明日我去将初画换回来,然后你们带兵与我姐夫来个两面夹击,取了那狗贼的性命,看他还怎么蹦哒。” 陆鸣谦拍了拍齐木赫的肩膀,“先不着急,咱们想一个万全之法,既能救出初画又能不让你落入他们手里。” “他们明日就要换人,目前来说这个办法是最可行的,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初画也是受我连累,就让我去换回她。 塔答县我还有比较熟悉,你放心,我不会任由他们拿捏,我让我姐夫派来的人,明天找机会混入西凉军队中,我还是有机会脱身。” “就算我暂时被他们困住,他们的目的是用我威胁我姐夫,在见到我姐夫之前,我也不会有事。 初画已经落到他们手里这么久了,不知道现在可还安好,别犹豫了,就这样决定!” 陆鸣谦没想到齐木赫会义无反顾地要求去换年初画。 现在齐木赫已经不需要陆鸣谦保护,麒麟王派来的人已经到了,齐木赫可以随时跟他们回西凉去。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了很深的友谊,拿齐木赫去做交换,他觉得有些不地道。 第181章 陆鸣谦勇闯西凉地牢 就目前来说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塔答县熊都督府里的探子已经送了迷信过来,年初画被关在塔答县地牢里,西凉王派了重兵把守,劫牢恐怕不易。 陆鸣谦稍作沉思,“今天晚上我和行一去一趟塔答县地牢,看看能不能救出初画。 另外燕郊岭那边我很熟悉,我会先安排人过去埋伏,到时候见机行事。尽量在救回初画的同时,不让你被西凉王的人抓去。” “好!” “我们也去!” “我也去!” 花灵天星和年适为同时向陆鸣谦表示她们要一同去。 “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今晚就我和行一去,你们就在城里准备。” 陆鸣谦吩咐人,做好准备事宜… 到了晚上,一身黑衣的他带着行一出现在城门口,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出发不久,花灵穿上一身黑衣出门,正好撞上同样一身黑衣的天星和飞霜,大家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知对方的打算。 陆鸣谦和行一去找年初画,花灵担心他们到时候被发现了无人接应,便想着跟上去埋伏在城外,好接应他们。 没想到她的打算跟天星飞霜不谋而合, 一身黑衣的花灵天星和飞霜也跃下城墙,向塔答县奔去。 陆鸣谦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塔答县里,都督府里接应的探子已在地牢外潜伏起来。 见陆鸣谦到来,打了个手势,“主子” “情况如何?” “把守的侍卫比从前多了两倍,不光地牢门口有人值守,还有两队巡逻,将地牢守得密不透风。” “可能想办法进去?” 巡逻队里有两人是我们的人,但是要下半夜才能到他换岗,“那就等下半夜。” “你去帮我们弄两套侍卫的衣服过来!我们一会儿一起去换岗。” “是!” 这名探子一直潜伏在这都督府里,离开仅一刻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套侍卫的衣服。 陆鸣谦和行一拿着就立马换上,待到了该换岗的时候,两人便尾随轮换的士兵。 走到墙角的阴影处,手起刀落,尸体悄无声息地被他们放倒在一边的草丛里。 陆鸣谦跟着他们的人一起到了地牢门口,跟上半夜值守的侍卫换岗。 等到换岗的人走远,巡逻队也走去别处,陆鸣谦和行一转身进了地牢。 里面值守的士兵,正在左右巡视,两人靠着墙根同时上前,将两名士兵,一刀割断了喉咙,两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断了气。 一路下去遇到的守卫,都被他们悄悄解决了。 他们一路往里,寻找关押年初画的牢房。 终于在最里面的一间阴暗的牢房里看到了,昏暗的烛光下,一位浑身脏乱不堪,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 那人衣服像烂抹布一样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颜色,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颊,露出来的部分也是黑乎乎的满脸污垢,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陆鸣谦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年初画,因为整个地牢里只有这一犯人是女子, 陆鸣谦心如刀绞,试探性地轻声喊了一声,“初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像是受惊一样地瑟缩了一下。 年初画以为她又幻听了,这里可是西凉国的地牢,怎么会有陆鸣谦的声音? 她每天都想着陆鸣谦什么时候能来救她,每当她好像听到陆鸣谦在叫她,她惊喜地咬牙抬头,四处寻找。 没有… 除了黑黢黢的牢门,什么都没有! 年初画这么久,被他们像麻袋一样丢来丢去,赶路的时候更是直接将她拦腰挂在马背上。 她浑身像被汽车碾压过一样,哪儿哪儿都痛,西凉人没给她吃过一口东西,也没给她喝过一口水,她饿了这么久,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嗓子干得,仿佛被烈日晒了几年的泥土,已经干涸得裂出了一道道口子,硬得发疼。 年初画睫毛微颤,她如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好累,很想睡觉,但是她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别睡,再等等… 陆鸣谦一剑将牢门上的锁链劈开,快步走进去。 双手颤抖着拨开,已经打结披散在脸的头发,露出了女子整张脸颊。 不是年初画又是谁? “初画!”看着女子狼狈不堪的样子,陆鸣谦喉咙发紧,心如刀割,眼睛酸涩地模糊了视线。 陆鸣谦小心翼翼地扶着年初画坐起来,年初画睫毛颤动得厉害,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陆鸣谦来救她了。 但她的眼皮就跟筑了铅一样沉,纵然她已经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 年初画的视线很模糊,虽然没有看清扶着她的人长什么样,但她知道就是陆鸣谦来了。 他来了,年初画很高兴… 瞬间又觉得很委屈,他为什么才来… 她都等了他好久好久了… 年初画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干得开裂的嘴唇微张,她想要问问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初画别怕,我是陆鸣谦,我来救你了!”陆鸣谦暗哑着嗓音,安慰年初画。 “主子,我们先带初画小姐离开!”年初画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得赶紧带她离开去找大夫医治。 “初画你要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家。”陆鸣谦小心地打横抱起年初画就往外走。 就在三人走出牢门时,突然涌进来一大批西凉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入口处传来一阵嘲讽声,紧接着西凉三皇子的身影出现在地牢出口处。 “东怿三皇子为救心上人勇闯我西凉地牢,果然有情有义,好胆色。” 原来西凉王安排了明日的交换人质事宜,并没有关注地牢里,西凉王后觉得陆鸣谦他们一定会来地牢救人,所以一早就安排了人在暗处盯着。 陆鸣谦他们一进地牢,便有人去向西凉王后禀报。 西凉三皇子等在西凉王后那里,正昏昏欲睡,突然士兵说有人进地牢了。 三皇子瞬间清醒过来, “母后果然料事如神!” 西凉王后勾了一下唇角,“还不快带人去地牢!” “是,母后!” 西凉三皇子先让人去解决了门口那两个为陆鸣谦放哨的人,这才带着人进入地牢,恰好看到陆鸣谦抱着年初画出来。 行一拔剑挡在陆鸣谦身前,“主子,我们中计了!” 陆鸣谦三人被西凉王皇子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都传东怿三皇子有勇有谋,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竟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侍卫就敢来闯我西凉地牢。 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小看我西凉?” 第182章 城外围堵 “本王并未小看西凉,本王只是小看了西凉王后,至于你,本王是看都懒得看。 我猜这并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而是那西凉王后想出来的主意! 你也就跟着西凉王后屁股后面跑的那点本事了,如果不是跟在一个女人身后,对她唯命是从,你西凉三皇子能走到今天?” “放肆,她是我的母后,她是在为我筹谋。”西凉三皇子最讨厌别人说他靠女人。 “她既为你筹谋,今夜她为何不来?她是不想死在我东怿的地雷上吗?” 陆鸣谦说完,行一心领神会,立马从腰间掏出一颗鸡蛋大小,圆滚滚的东西,作势要扔。 “慢着!” 西凉三皇子等人吓得连连后退… 这个东西他们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那时候西凉王带着一百万西凉大军,企图强攻东怿边境,被东怿人用这黑球一通乱炸。 一百万顷刻间损失大半,从那以后西凉王虽然窥视东怿富庶,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西凉王也曾招来能人异士研究地雷,但是奈何他们西凉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人何物所制。 东怿防得死死的,派了许多人去,也没有查到。 “你们不怕死吗?这一颗下去,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行一邪魅一笑,“反正都是要死的,与其被你们抓了折磨死,不如拉着你们一起死,又痛快,还有垫背的。 不想死的,就往后退。” 西凉三皇子踌躇着不肯后退,他不相信陆鸣谦会自己把自己炸死,他肯定是吓唬他们的。 主子没发话,士兵们也只能继续跟他们对峙。 行一呲笑一声,“很好,既然你们都不想活了,那就一起下地狱!” 黑球瞬间脱离行一的手掌往上抛去… “撤退!” 西凉三皇子嚎了一嗓子,撒腿就跑,其他士兵也跟着撒丫子争先恐后地往地牢外面跑去,生怕地雷爆炸将他们掩埋在地牢里。 黑球落下,行一伸手稳稳接住,跟着人群往外走去。 地牢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百名士兵,大家拿着刀,小心谨慎地看着行一手上,一抛一抛的黑球。 行一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众人的心也跟着黑球一上一下。 西凉三皇子退得远远的,才敢壮着胆子喊话,“本殿下劝你们最好不要无畏的挣扎,你们是逃不掉的,还是乖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陆鸣谦抱着年初画跟在行一身后,一直走到他们来时,翻越的围墙跟前。 行一向西凉三皇子那边做了一个抛球的动作,吓得人群一阵混乱。 “哈哈,吓你们的。” 西凉三皇子知道被耍了,正想破口大骂,行一手中的地雷再一次被抛出去,这一次稳稳落地,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陆鸣谦和行一趁乱翻墙逃走… 地牢外烟尘四起,地上被炸起一个大坑,有些士兵被炸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西凉三皇子从地上爬起来,挥散面前的烟尘,四周只有地上东倒西歪的士兵,和满地狼藉的血肉,哪里还有陆鸣谦几人的身影。 “追!快给本殿下追!” 没被地雷殃及到的士兵,赶紧追出去。 这一声惊雷,整个都督府都为之震动,惊醒了都督府里的所有人,方圆十里都能听到爆炸声。 西凉王瞬间睁开混浊的眼睛,眼里的生机渐渐散去,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没想到东怿人,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来闯地牢,还带来了那个东西。 他们完了! 西凉三皇子带着提前调配好的二十万大军一路追去… 城内的动静,埋伏在城外的花灵三人也听到了。 “看来主子他们是被发现了!” “只是不知可有找到小姐!” “咱们进去帮忙!” 天星拿出腰间的烟花,五彩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塔答县城内的行一看到了,东怿开州城内的暗卫们也看到了。 三人在夜色里,一个翻身踏墙飞奔上了城墙,又一个闪身消失在城墙上。 虽然花灵她们没再来过塔答县,但都督府的位置却不难找,因为此刻的都督府可谓灯火通明。 陆鸣谦抱着年初画施展轻功在屋顶上快速往城外掠去,行一紧随其后,两人身轻如燕般越过一栋又一栋顶。 很快便遇上了天星她们,“主子!” 花灵见陆鸣谦怀里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年初画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喜不自胜,“殿下找到小姐了!” “嗯,先出城再说!” 几人一起往城外奔去,天星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上去就将门口的守门士兵一刀了结。 打开城门,便出了城… 就在几人以为能顺利脱身时,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仿佛有千军万马向他们奔来… 马蹄声不绝于耳… 灰蒙蒙的天边,渐渐显现出黑压压的军队… 原来是亲卫统领带着剩下的三十万大军,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人瞬间顿住脚步… 后面的追兵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六个人顷刻间便被千军万马包围在其中,花灵几人将抱着年初画的陆鸣谦护在中间,警惕地看着四周。 西凉三皇子骑在马背上从队伍后面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 “本殿下都跟你们说了别挣扎,你们还要跑…” “你们不怕很能跑吗,继续跑啊!” 行一又从腰间摸出两个黑球,作势要扔,陆鸣谦出声制止了他, “先别扔,这会儿人太多,就算扔了我们也没什么机会离开。” 他们四周黑压压的士兵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此时扔出去,只能炸死一小部分,他们没办法从这么多士兵的头上跃过去。 行一身上总共只有三颗,地雷的数量有限,刚刚在里面已经用了一颗,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西凉士兵对行一手上的地雷很是忌惮,并没有贸然上前。 亲卫统领对着中间的几人喊话,“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就算你们手里有那东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我们这么多人全部炸死, 我猜你们手里也就只有这两个了,就凭你们几个人,能打的过我们的五十万大军?” “那你们不妨试一试?” 陆鸣谦将年初画交给花灵,“照顾好她!” 第183章 援兵 天色越来越亮,年初画狼狈不堪的模样映入众人眼帘。 花灵鼻头一酸,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抱在怀里。 年初画原本白净无瑕的脸上到处都是黑青色污渍,额头上还有高高隆起的红包,短短半月竟已瘦了一大圈,原本饱满的脸颊都已凹陷下去。 她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早已干透的血迹,原本乌黑柔顺的头发,此时也乱糟糟的打着结。 花灵趁着陆鸣谦在同西凉人交涉,赶紧让天星将她挂在腰间的小水壶取下来,喂了一些给年初画喝下。 年初画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水了,突然有冰冰凉凉的清水流入口中,仿如久旱遇甘霖。 她下意识地张口,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地,将整个水壶里的水一口气都喝干了,才恋恋不舍的咂了咂嘴。 天星又取出一颗补气血的药丸塞入年初画口中… 接着便拿着剑,进入戒备状态,警惕四周以防有人趁她们不注意搞偷袭。 亲卫统领虽然嘴上那样说,但还是不敢大意,万一其他人也有呢,他们有五个人,每个人拿出两三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都说东怿三皇子武功高强,今天就让我来会会你!” 亲卫统领拔剑,一踏马背飞身进入包围圈,陆鸣谦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上去。 陆鸣谦和亲卫统领的交手,那就是顶尖高手之间的对决,刀光剑影形如鬼魅,短短数息之间便已过了几十招。 年初画喝下一整壶水,又服下一颗补气丹,渐渐身上恢复了一丝力气。 她强撑起依然厚重的眼皮,望向抱着她的人,是花灵! 年初画很激动,花灵来救她了。 年初画干涸的嘴角上扬,动了动嘴唇叫了一声“花灵!”但是她忘了自己说不出话来。 这一声,花灵注定是听不到了。 花灵并没有注意到年初画睁开了眼睛,她一边关注着陆鸣谦和西凉人的打斗,一边还要警惕围着他们的士兵。 年初画只撑了几息便又没了力气,只能闭上眼睛沉睡。 陆鸣谦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亲卫队里又出来几个,他们也想试一试东怿的暗卫水准。 天星和飞霜不敢离开年初画,便挡在两人前面,与西凉王亲卫对打起来。 花灵一手抱着年初画,一手挥舞着鞭子,将企图近身的西凉逼退。 行一的功夫不比陆鸣谦差,虽然被两名西凉人缠着,也没有落下风,还能时刻注意着花灵那边的情况。 西凉三皇子此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陆鸣谦他们还能跑了,抓住了东怿国的皇子,岂不是可以跟东怿国主换来几座城池? 于是他没急着让其他人出手,美滋滋地坐在马背上欣赏中间几人过招。 而开州城这边,暗卫们看到天星放出的烟花,立马就去找了陆鸣程和镇国大将军,请他们调配兵马前去支援。 齐木赫一收到暗卫的消息,立马带着他自己的手下和麒麟王派过来的人,一起往塔答县奔去。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更快地过去支援。 开州城外,镇国大将军调集了整整一百万大军,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外,气势恢宏蓄势待发。 陆鸣程和年适为骑在高头大马上,停在队伍的最前面。 镇国大将军站在城墙上,鼓舞军心! “将士们,西凉王狼子野心,气数已尽还敢犯了东怿,掳走我东怿的百姓,窥视我东怿的财物,其罪当诛! 众将士听令,即刻出发,诛灭西凉王!” “诛灭西凉王,扬我东怿国威!”震耳欲聋的口号响起,大军开始有序地向塔答县行进。 “驾!” 城门内,江瑞雪身穿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在头顶,骑着战马从后面奔来。 英姿飒爽,颇有一股江湖女侠的风范,但现在显然不是欣赏装扮的时候。 陆明程见了一阵头疼,连忙调转马头回去拦住她,“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姜瑞雪坚定的看着陆明程,“我要去!” “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能救把初画救回来的,用不着你一个女孩子去冒险,听话,快回去。” 不是让明月把她留在府里吗?怎么让她跑出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了,你别忘了,我可是散打冠军。”真要论起来,江瑞雪的功夫比陆鸣程要好得多。 “胡闹,别任性,这可不是散打比赛。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受伤了,我怎么办?”他自己受点小伤无所谓,但他不想让江瑞雪冒险。 上了战场,不是他死就我活,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姜瑞雪知道陆鸣程是担心她,微笑着看着陆明程,“不是有你在吗?我不会受伤的。” 陆鸣程知道他是说不过,也劝不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不光要保护好自己,我还会保护好你的。” 江瑞雪最近又学了一套新剑法,她如今已经能跟彦书打个平手了。 再说以往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对方人多,她们人少,这次了就不一样了,她们有一百万大军压阵。 江瑞雪很有信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多谢江女侠了!”陆鸣程拱手向江瑞雪鞠了一躬。 江瑞雪昂着头,“走!” 两人刚要往队伍前面走,身后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声, “小姐!” “等等我!” 江瑞雪回头,勾唇一笑,不是明月还能是谁。 明月踏马狂奔而来,行至两人跟前嘟嘴抱怨,“小姐,您可真不厚道,为什么又要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上次的事,明月回府就问清楚了,哪儿是陆鸣程去接的她,分明是她自己偷跑出去的。 还让二殿下背黑锅,得亏二殿下脾气好,对小姐千依百顺的,没有生她的气。 江瑞雪对明月说,“初画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姐妹,明月你也是,无论你们谁出了事,我都要亲自去将你们找回来。” 后来明月也想清楚了,反正只要是初画小姐的事,她家小姐都是要亲力亲为的。 小姐拿她这个丫鬟当家人,那她这个家人就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小姐才对,她只需要跟着小姐,保护好小姐的安全就行了。 “你不是要帮他看着我吗?” “那我也是您的人呀,你要去哪里我当然得跟着了,初画小姐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好,我们一起去接初画回家!” 三人打马往队伍前面跑去。 第184章 齐木赫换出年初画 先他们一步而去的齐木赫,此时已经快要到达陆鸣谦他们被围困之地。 伴随着黄沙滚滚,马蹄声很快引起了西凉士兵的注意,“快,东怿援军来了。” 外围的士兵迅速转身摆阵迎敌,见只来了十几个人,又松懈下来。 齐木赫勒停马绳高喊,“去告诉西凉王,齐家齐木赫在此。” 里面此时正打得难舍难分,士兵听闻立马挤进去禀报西凉三皇子,“启禀殿下,后面来了十几个人,自称是齐家齐木赫。” “哦?当真!”西凉三皇子有点喜出望外。 东怿三皇子来了这里,齐木赫也自己送上门来,那个女人真是没白抓。 哈哈哈… “停下!” 西凉三皇子一声令下,激烈交战的亲卫统领等人,立马收手后退一步,陆鸣谦他们也得以喘口气。 大家都不知道西凉三皇子下一步要做什么。 西凉三皇子驾马往前走了几步,“这世上当真有你们这些不怕死的人,上赶着送上门来。” 大家都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只听西凉三皇子一声高喝,“人群分开,让那齐木赫上前来说话。” 陆鸣谦几人才知道是齐木赫来了。 将他们围得死的士兵,听令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齐木赫一行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阵风吹起满地的黄沙,亮起来的天空,又有一丝遮天蔽日之感。 几人透过沙尘看到齐木赫一行人,见只有十几个人,陆鸣谦几人瞬间眉头紧蹙。 他怎么自己就过来了? 西凉三皇子上前,扫了对面的一行人一眼,看着为首的人问道,“你就是齐木赫?” “正是!你们不是要抓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把他们放了,我跟你们回去。” “哈哈哈…” 西凉三皇子大笑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啊,那你下马,自己走过来。” “你先将他们都放了我就过去,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东怿的百万大军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西凉三皇子有些畏惧,他们只有五十万兵马,如果东怿真派来一百万大军,那他们没有胜算。 但陆鸣谦在他们这边,就算大军来了,东怿肯定不敢贸然进攻。 西凉三皇子镇定下来,“那可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换得了他们那么多人? “这东怿三皇子可是比你还值钱呐!” “本皇子就大发慈悲,让你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做交换。” 齐木赫看着西凉三皇子身后的几人,身上都有些狼狈,想来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战了。 年初画这时也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远处的齐木赫。 在天星的身后,齐木赫看到了被花灵抱在怀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子。 齐木赫眉心皱得厉害,心如刀割,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翻身下马,往前走了两步。 “主子” “公子,别冲动!” 齐木赫身后的侍卫急忙叫住他,连忙下马来到他的身旁,将他保护起来。 “公子,咱们等东怿大军到了再从长计议,王上派来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到时候一定能够救下他们。 公子若是落入贼人之手,他们必会拿您去威胁我王。” “我知道,但他们都是因我才被困此地的,我怎能对他们袖手旁观? 放心,我自有打算。” 年初画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需要及时医治,时间耽搁不得。 虽然一直说要保护她,要帮助她,照顾她。 但是年初画却几次因他而遇险,他只觉得羞愧难当,还谈何保护。 他想尽他最后一份力,让她尽快脱离危险。 齐木赫下了决心,侍卫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着急的祈祷大军赶快到来。 齐木赫对西凉三皇子喊道,“我要换被你们抓来的那位女子。” 西凉三皇子回头与亲卫统领交换了一个眼神,“好!让那女子过去!” 陆鸣谦很能明白齐木赫的决定,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年初画完全是被他们拖累。 男人的事就交给他们男人来做,先将初画救出去,他们才能打得无所顾忌。 年初画却在此时揺了揺头,花灵一下子就发现了,瞬间喜极而泣,“小姐,您醒了?” 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睁开眼睛的年初画, “小姐!” “初画,别怕!” 年初画此时泪眼朦胧,虚弱的揺头,她想大喊,叫齐木赫不要过来,不要来做无畏的牺牲,但是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陆鸣谦等人也发现了年初画的异样,西凉人竟然将她的嗓子弄哑了,所有人眼中喷发出滔天怒火。 此事不能再拖,年初画需要立马找大夫医治。 陆鸣谦向花灵吩咐,“花灵,你出去以后立马带着初画回去找军医医治。” “是!” 年初画看着她们急得直摇头,陆鸣谦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初画,我们有一百万大军,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先跟花灵回去,我们随后就回去看你。” 陆鸣谦又向西凉三皇子喊道,“她自己无法行走,让侍女带她过去。” “可!” 花灵抱着年初画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时,被士兵一旁的拦下,“齐木赫自己过来,其他人后退。” 齐木赫抬脚就要过去,被侍卫拦下,“公子不可。” “主子请以自身安危为重。” 齐木赫抬手打断他们,“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齐木赫缓步上前,离年初画越来越近,年初画的样子也清晰的印入齐木赫眼中。 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笑脸盈盈的少女,如今已经被折磨得形容枯槁。 齐木赫心口发闷,眼眶湿润,紧接着就是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齐木赫看着年初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眼里满是心疼。 年初画看着朝她们走来齐木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泪眼婆娑地向齐木赫摇头。 求他不要去! 可是大家都听不到她说话,他们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义无反顾地为她奔赴危险当中。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年初画想要伸手抓住齐木赫被风吹起的衣摆。 但是她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连齐木赫的一点衣角都没有碰到,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大家又一次为了救她而身陷囹圄,一波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年初画的心像被割开了一样的疼。 花灵抱着年初画往外走去,年初画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昂着头,看着那群为她舍生忘死的朋友。 泪水无声落下,滴入地上的黄沙当中。 第185章 算了,就这样回到我本来的世界去吧! 花灵本想骑齐木赫他们的马带着年初画回去,哪儿知道就在她们刚走出几步远,就听到西凉三皇子一声令下。 “将她们抓起来!” 外围的士兵马上跑过去将花灵和年初画围住,花灵抱着两手抱着年初画,根本没办法挥鞭。 西凉三皇子这一声令下,打得她们措手不及,花灵和年初画被西凉士兵钳制住。 花灵愤怒抬头,“你卑鄙!” 齐木赫已经来到陆鸣谦他们跟前,西凉士兵瞬间将他们围困在里面。 见西凉三皇子反悔,陆鸣谦等人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出尔反尔。” 西凉三皇子躲在人群中不怒反笑, “哈哈哈… 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战场上只有胜者为王。 你们自己不也偷摸到我西凉地牢劫人吗? 我现在不想换了,怎么了?” “你…” 齐木赫气急,真想上去一脚踢爆这个废物的脑袋,陆鸣谦拉住他,“别冲动!” 随后讥讽地对西凉三皇子说,“难怪西凉王都已经那样了还不肯立你为太子,不肯传位给你,就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连你自己的父亲都看不起你,你怎配为王。” 据他所知,这位西凉三皇子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全靠西凉王后在背后替他谋划,否则他也留不到今天。 他想要激怒西凉三皇子,让他恼羞成怒冲过来打他,那样他就有机会抓住他。 果然不出所料,西凉三皇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没本事,一下子就被陆鸣谦的话冲昏了头脑。 拔出腰间的配剑,一夹马背就向陆鸣谦冲过去,“我今天就杀了你,看你又有多大本事。” “殿下!”身旁的侍卫始料未及,没能拦下西凉三皇子。 这正是陆鸣谦想要的,西凉三皇子冲至跟前,陆鸣谦如鬼魅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西凉三皇子的身后。 “你还真是不负众望呀!” 西凉三皇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脖子一凉,就已经被陆鸣谦抓在手里,脖子上架着一柄森森寒剑。 “殿下!”西凉士兵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的三皇子殿下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同样都是三皇子,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亲卫统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废物,又坏他好事。】 西凉三皇子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在陆鸣谦手里了。 他咽了咽口水说“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陆鸣谦呲笑一声,“我要干什么?我当然是干你想干的事了?” “叫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让我们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你休想,我如果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西凉三皇子额头冒着冷汗,还是强撑着心底的惧意,不肯退让。 “好啊,那就试试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剑硬。” 陆鸣谦说着就一剑划拉过去,西凉三皇子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往下流。 他伸手一摸,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指尖,西凉三皇子瞳孔一缩,惊恐万分,双腿发软,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陆鸣谦森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刀?” “不不不…”西凉三皇子惶恐不安地对着西凉士兵大喊,“退,退后,让他们出去!” 西凉士兵们面带犹豫,陆鸣谦冷哼一声,“看来你这三皇子的命在你们西凉不值钱呢!” 西凉三皇子见士兵们没动,急得脱口大骂,“叫你们后退,都聋了吗?本皇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就得给本皇子陪葬。” 亲卫统领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王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成器的儿子,真是让人头疼。】 “后退!”西凉士兵战战兢兢地退出一条道来。 “让他们把手上的兵器扔在地上。” 西凉三皇子只能照做,“放下兵器!” 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地上堆满了兵器,陆鸣谦架着西凉三皇子往外走去。 天星她们背靠背警惕地望着四周,跟着陆鸣谦往外走。 一行人来到外围,花灵从西凉士兵手里挣脱,西凉三皇子在陆鸣谦手里,西凉士兵也不敢有所动作,花灵将地上的年初画小心地抱起来。 陆鸣谦向花灵吩咐,“上马带她离开。” 花灵抱着年初画翻身上马,踏马狂奔… 天星他们从西凉人手里抢了几匹马儿过来,陆鸣谦一脚将西凉三皇子往西凉士兵的方向踹去。 行一拿出剩下的三颗地雷,分别往三个不同的地方丢去。 然后和陆鸣谦一起飞身上马,快速往东怿方向奔去。 随即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西凉士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西凉三皇子得以脱生,立马恼羞成怒的嘶吼,“给我追,杀了他们!” 西凉士兵立马捡起地上的兵器,向一行人追去。 “弓箭手,射箭!” 天上有铺天盖地的箭羽飞来,陆鸣谦他们不得不回身抵挡。 齐木赫的马儿被箭羽射中,马儿吃痛,抬起两条前腿,嘶吼一声。 齐木赫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主子!”侍卫飞身过去帮齐木赫挡下飞来的箭羽。 一阵箭雨过后,陆鸣谦他们被拖慢了脚步,西凉士兵很快追上了。 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西凉士兵人多势众,将他们团团围住,几人奋力厮杀。 花灵也被迫停下,一边护着年初画,一边挥鞭击退,想要上前的西凉士兵。 天星一个回旋,将围困住她的一圈西凉人踢翻在地,闪身去了年初画身边,和花灵一起保护年初画。 陆鸣谦武功高强,成了亲卫们重点攻击的对象,亲卫统领带着五六个人一起围攻陆鸣谦。 陆鸣谦被打得节节败退,行一想要上去帮忙,奈何他被另外几名亲卫和西凉士兵缠得脱不开身。 大家很快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花灵一只手抱着年初画,一只手对敌,有些力不从心。 抱着年初画的手臂被西凉士兵砍了一刀,花灵吃痛,年初画滚落在地,“小姐!” 花灵想去看看年初画有没有摔伤,几个西凉士兵趁机挥舞长枪刺过去。 年初画看着一根根尖锐的长枪向花灵刺来,瞳孔剧烈收缩,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花灵一把推开。 花灵被推得一个踉跄,眼看着长枪就要没入年初画的身体,年初画认命的闭上眼睛。 算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回去了! 第186章 我们要一起回去 “初画!” 陆鸣谦一见年初画情况不好,立马将轻功发挥到极致,一个闪身跳出西凉王亲卫的包围圈,手中的长剑犹如寒冰一样射出, 围攻年初画的一排西凉士兵,瞬间人头落地,长剑再次回到陆鸣谦手里,这一幕震撼了西凉王亲卫。 陆鸣谦持剑再次向对面的几人攻去,速度之快,让亲卫统领心中胆寒。 强,太强了! 年初画再次躲过一劫,花灵爬起来,将年初画抱在怀里,一边对抗西凉士兵,一边后退寻找可以脱身的契机。 年初画如今没有一点战斗力,在这刀光剑影之下,难免受到伤害,必须带她远离战场。 就在这时,远处尘烟滚滚,轰隆隆的马蹄声响破天际。 “遭了,东怿的援军到了。” 西凉三皇子眼看着东怿援军就要到了,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了被士兵围住的花灵和年初画。 计从心来,那女子这么好用,不如再把他抓来,到时候管她几百万大军,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还可以报那一剑之仇,西凉三皇子摸了摸脖子,伤口还有少量血迹。 “你们几个,去把那女子抓来。” “是,殿下!”西凉士兵往年初画的方向奔去。 “驾!” 江瑞雪和陆鸣程带着明月和彦书跑在最前面! 年适为虽然会骑马,但是像这样策马狂奔他还是第一次,屁股颠地生疼,但他依旧咬牙坚持,挥舞着马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他们已经能看到前面的战场,黑压压的西凉士兵中,看不清姐姐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是否受伤。 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弟弟来救你了! 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江瑞雪等人抽出长剑加入战斗中。 路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 江瑞雪一路砍杀西凉士兵,鲜血溅了她满脸满身。 两名西凉士兵手持长枪向马背上的江瑞雪刺去,江瑞雪腾空而起,一脚踩在长枪之上,倾身一剑,西凉人鲜血喷涌,人头落地。 江瑞雪飞身击退围困花灵和年初画的几名西凉士兵,落在花灵身边,“我们来了!” “瑞雪小姐!”花灵喜极而泣,她真怕自己坚持不住,不能带小姐回家。 “初画怎么样?”江瑞雪看向年初画,神情关切。 年初画没办法说话,泪眼朦胧地看着江瑞雪,使劲儿地朝她点了点头。 “小姐坚持住,瑞雪小姐带了很多援军过来,咱们有救了。”年初画虚弱的勾起嘴角,冲花灵眨了眨眼睛。 江瑞雪击退一波敌军,回头见花灵手臂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抱着年初画明显吃力。 正好这时明月也杀了过来,“明月,花灵受伤了,你去保护初画。” “是,小姐!”明月伸手从花灵怀里接过年初画,花灵没有逞强,有明月帮忙照看,年初画更安全。 “明月,不如你带小姐先回去,找个大夫为小姐医治。”明月见年初画情况不容乐观,点头答应。 年初画抓住明月的衣襟扯了扯,明月看向年初画,年初画摇了摇头,看向正在厮杀的朋友们。 她不想先走,她想跟她们一起回家! 明月和花灵被突然升腾起来的水雾模糊了视线。 她们相处这么多年,年初画一个眼神她们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初画小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想着她们的。 明月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抬起袖子抹了抹,对年初画说,“好,等我们杀光西凉狗贼,咱们再一起回家!” 年初画苍白的嘴角上扬,勾唇一笑。 明月找了一处较高的石壁,将年初画靠放在石壁后,扯下一块裙摆,帮花灵包裹住受伤流血不止的手臂。 “你们就在此处,我去帮忙。” 如今大军已经到达,西凉人不足为虑,明月想快点去解决了西凉人,好早点带年初画回去医治。 有了十万大军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从西凉人单方面的碾压,变成了被东怿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有了陆鸣程和年适为的加入,陆鸣谦瞬间轻松不少,西凉王亲卫被砍杀殆尽,亲卫统领被陆鸣谦打得节节败退。 彦书也帮行一减轻了不少压力。 江瑞雪一边打一边观察局势,见西凉三皇子衣着华丽被一群士兵护着想逃,便知那人应该是西凉主帅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想当逃兵,可没那么容易。 江瑞雪挑飞一名企图偷袭的西凉士兵,翻身上马,朝西凉三皇子的方向跑去。 护着西凉三皇子的都是普通的士兵,江瑞雪毫无压力地将几人解决,一剑搭在西凉三皇子的脖子上。 西凉三皇子吓得屁滚尿流,东怿的女人怎么那么凶。 “让你们的人都停下!” 西凉三皇子亲眼见着这个女人一剑就削掉了几个士兵的头颅,吓得尿了裤子。 江瑞雪嫌弃地踹了他一脚,西凉三皇子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地咯吱响。 他忍着痛,颤颤巍巍的大喊, “都住手!” “住手!” 亲卫统领眼见西凉三皇子又被挟持了,气得心口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陆鸣谦趁他闪神之际,一剑刺中心脏。 亲卫统领死不瞑目。 所谓神一般的对手,猪一般的队友,说的应该就是他了! 亲卫统领被杀,西凉三皇子被俘,西凉士兵本就人少,这会儿更没了斗志。 直接停手,缴械投降。 荒凉的战场上,横尸遍野。 花灵抱着年初画走出去,年适为跑过来伸手接过,看着年初画的样子,少年鼻头一酸,“姐姐!” 年初画眼底浸出泪花,抬手摸了摸一脸英气的少年,他脸上还有救她时,杀敌溅上的血迹。 她的弟弟长大了! “姐姐别怕,年年接你回家!”年初画吸了吸鼻子,微笑着点点头。 花灵走到江瑞雪身旁,冷眸怒视着西凉三皇子,眼底嗜血的寒光让西凉三皇子心惊胆战。 他惶恐不安,眼神闪烁不敢看这群东怿人,“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不能杀我。” 花灵冷笑,侧身看向身旁的行一,一把夺过他手里还在滴血的长剑,一剑刺穿了西凉三皇子的心脏。 “谁说投降了就不能杀你,你这样的垃圾活在世上都是祸害,我们是为民除害。” 花灵说完猛地将剑抽出,鲜血喷溅到花灵身上。 “呸!”花灵啐了一口, “恶心玩意儿,连血都是臭的。” 明月上前抱着花灵,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第187章 人生知己难求 陆鸣谦让人打扫战场,一行人准备回东怿。 西凉麒麟王已经向国主递交了,友好邦交合作书。 麒麟不是好战之人,两国人和平相处,少些战事,对国主,对百姓都是最好的。 东怿国主也同意缔结友好盟约。 既然是西凉余孽,就交给麒麟王去处理! 陆鸣谦想早点带年初画回去医治! 齐木赫站起身,走到陆鸣谦跟前,“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所有人都看向齐木赫,齐木赫虽然是西凉人,但也是他们的好朋友。 “西凉王还在城里,我姐夫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我进去收拾了西凉王余孽,就跟他们一起回皇城看看。” 他已经离开西凉十余年了,也有十余年没有见过他姐姐了,他想回去看看。 “等我回去见见我姐姐,我再去曲南找你们。”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能理解。 齐木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年初画,这次年初画因为他,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 齐木赫看向年适为怀里的虚弱少女,年初画也正看着他,见他看向自己,便对她勾唇一笑。 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年初画眼神一暗。 她以后可能都不能说话了… 陆鸣谦安慰她,“别担心,我们回去,我立马就带你去京都,让宫里的御医帮你医治,一定会把你的嗓子治好的。” 齐木赫心下一惊,“初画的嗓子坏了?” 年适为也紧张地看向年初画的嘴巴,他抱着姐姐这么久,她确实一句话都没说。 年适为还以为姐姐是受伤太虚弱没有力气说话,原来竟是嗓子坏了吗? 年初画抬眼看着齐木赫和弟弟,微笑着向他们摇摇头,【没事,嗓子坏了,至少人还在。】 齐木赫心里无比愧疚,眼神黯然,“初画,你放心,西凉也有很多名医,等我回去就将他们都寻来给你医治,定会把你治好的。” 江瑞雪握着年初画的手捏了捏,给她眼神鼓励。 年初画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关切地看着她,鼓励她,她没必要黯然伤神。 能不能治好都是注定的,就像她能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这么多人这样关心她,她觉得无比暖心。 人生知己难求,她却在这里遇到了这么多。 在异世走这一遭,不亏! 互相道别后,陆鸣谦带着年初画等人回东怿,齐木赫则带着他的侍卫去了塔答县城。 陆鸣谦带着年初画回了他们住的客栈,陆鸣程等人则分头去找城里的大夫。 花灵受了伤,明月便主动去打来热水,和江瑞雪一起帮年初画把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 再次躺在温暖柔软又舒适的大床上,年初画发出一声舒服的呢喃。 清洗干净过后,年初画又回到了那个美丽少女的模样。 大夫还没有来,江瑞雪洗澡的时候帮年初画检查了一下身上,除了嗓子坏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口。 只是脸上身上有很多类似荆棘拉伤的疤痕和淤青。 疤痕是年初画出逃时,在山上被藤条割伤的。 至于淤青,则是被西凉人丢来丢去,撞伤摔伤的。 刚刚洗澡的时候,年初画的肚子就一直咕噜噜的叫,年初画委屈巴巴地看着明月和江瑞雪。 江瑞雪马上就让人去厨房准备热粥! 年初画瘦了整整一圈,江瑞雪抚摸着她凹陷下去的小脸,心疼极了。 年初画将手贴在江瑞雪的手背上,看着她眨了眨眼,用眼神告诉江瑞雪,【我没事,别担心!】 江瑞雪端了杯温水给年初画喝下,明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那香气馋地年初画直咽口水。 因为不知道年初画现在适不适合进食,但是看她那可怜的小模样,江瑞雪就让人准备了粥。 先少吃一点,等一会儿大夫来看过了,再听大夫安排。 江瑞雪接过明月递过来的粥,用勺子一勺一勺小心的喂给年初画吃。 年初画饿极了,大口大口往下吞,一不小心就呛到了。 “咳咳咳…” “哎呀,小心一点!” 年初画咳得厉害,江瑞雪连忙放下碗,给她顺气。“慢慢吃嘛,不够厨房还有。” 年初画呛咳得小脸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江瑞雪。 她是真饿,差点就饿死了的那种。 “初画小姐,喝口水缓缓。”明月递来一杯水,年初画喝了一口缓了缓,感觉好多了,又眼巴巴地看着粥碗。 江瑞雪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端过粥碗继续喂她。 年初画整整吃了三碗,她自己还想吃,但是江瑞雪不许她吃了。 饿了太久一下子吃太撑对胃不好,大夫应该快来了,一会儿还得喝药。 年初画咂咂嘴,无奈地躺着,吃了东西,肚子没那么饿了,瞬间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身体也在渐渐恢复力气。 花灵包扎好伤口,进来看了看年初画的情况。 年初画用眼神询问花灵伤势,花灵笑着说,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让年初画放宽心。 见年初画收拾妥当,边出去通知外面等着的人。 陆鸣谦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位大夫。 大夫们依次给年初画把脉,大家得出的结论是,身体由于长期饥饿导致营养不良,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就能恢复。 嗓子就有点棘手,大夫们仔细检查了年初画的嗓子,又询问了一些她的感受。 年初画吃了些东西,已经恢复力气,便拿纸笔写给大夫们看。 嗓子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如果不是开口说话时没有声音,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嗓子坏了。 没有明显的外伤,大夫们互相交流了一下,都一致认为,是被人用了某种药物导致声带受损,从而无法发声。 陆鸣谦急忙问道,“可知是何药物所至!” 大夫们有些为难,“这个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我们也无法判定。” “我姐姐的嗓子受损严重吗?可能治好?”年适为担心姐姐如果从此不能说话,会不会一蹶不振。 “这位姑娘应是才不久中的药,也是有治好的。” “我们先开两副补气血的药方,姑娘喝上几天,至于嗓子,还是公子尽快找高人医治。” “好,多谢大夫!”陆鸣谦带着大夫出去,顺便询问一些其他相关的问题。 年适为坐在床沿握着年初画的手安慰她,“姐姐,大夫说了你的嗓子可以治好,咱们回去,我就到处去给你找名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年初画回握住少年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188章 女儿别怕,爹娘接你回家! 年初画主要就是饿了太久,身体虚弱,喝完药之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就好了很多。 大家都惦记着给年初画治嗓子的事,没有再做耽搁,收拾妥当就启程回曲南。 沿途经过城镇,他们都会进城去请城里的郎中帮年初画诊脉,看看有没有治嗓子的法子。 一路回到曲南,依旧没有找到能够治疗年初画嗓子的大夫。 这些日子年初画按照大夫的要求精心调养,除了嗓子依旧不能说话,身体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看上去还是略显消瘦。 年适为一早就送了信回家,告诉家里的父母年初画已经成功救回,让他们安心。 年初画他们今天就要到达曲南,年大力和罗氏带着花朵,早早地在城门口翘首以盼,等着迎接他们的儿女和恩人们回来。 一行人离城门口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眼尖的花朵便瞧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适为。 顿时喜上眉梢,指着他们大喊,“老爷夫人,那是少爷,是少爷和小姐她们回来了。” “当真?”年大力和罗氏瞬时激动不已,连忙走上前去垫脚眺望。 花朵指给年大力夫妇看,“您们看,那是不是少爷?” 罗氏这些日子整日以泪洗面,此时不管她如何睁大眼睛努力看,前方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年大力视力还算不错,待年适为再走近了些,便能看清,那真是他们的儿子,“是,就是他们。” 几人心里百感交集,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他们盼回来了。 不等他们走近,几人就忙不迭地迎上去,“少爷,二殿下,三殿下!” “二殿下,三殿下” 听到呼喊声,马背上的几人朝年大力他们看过去,见花朵搀扶着罗氏和年大力急急地向走来。 罗氏心中焦急,走的太急一不小心脚崴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花朵扶住了她,“夫人,你怎么样?” “我没事,咱们快过去!” “是!”花朵扶着罗氏继续往年适为他们那儿去。 年适为在看到罗氏崴那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翻身下马,向他的爹娘跑去,“爹爹娘亲!” 罗氏上下打量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年年,你有没有受伤?” “娘亲放心,我没事。” 陆鸣谦和陆鸣程也来的两人面前,年大力看着两位皇子,他们何其有幸,能够结识皇子,两位皇子还亲自去救他的女儿, “殿下,你们都还好吗?有没有人受伤?” “伯父放心,大家都好!” “都好就好,都敢就好!这次真是多亏你们,你们都是我们年家的大恩人呐。”年大力对他们感激涕零,但是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一个劲儿的道谢。 年大力夫妇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以前在村子里,虽然没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但也一家人平平安安。日子过得也算踏实。 来了曲南这两年,年初画接二连三的出事受伤,让夫妇俩忧心如焚,他们经历前半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胆战心惊。 尤其是这一次,年初画一直没找回来,儿子又出去了,他们夫妇俩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终日寝食难安。 如果好生活要用平安健康来换,他们宁愿待在村子里,过清贫的日子。 罗氏也跟着向两位皇子道谢,眼睛忍不住向后面的马车张望。 马车停了下来,江瑞雪挑开窗帘往外看,见是年初画的父母在外面,“初画,伯父伯母来接你回家了。” 年初画眼中迸发出惊喜,急忙起身出去,走出别厢一抬头,就与罗氏四目相对。 见到年初画好好的站在那里,罗氏和年大力都欣喜若狂。 见到亲人,年初画的害怕委屈一瞬间决堤,眼泪喷涌而出。 她跳下马车,奔向罗氏,罗氏也上前接住投向她怀里的女儿。 母女俩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看着女儿消瘦的脸颊,罗氏心疼不已,“画儿,你受苦了。” 年初画安抚地拍了拍罗氏的后背。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看着年初画好好的,花朵一颗心总算落回到肚子里,花灵走上前去,花朵将花灵上下打量一遍,“花灵姐姐,你没受伤!” 花灵抬手将花朵脸上的泪花擦干净,“我没事!” 年初画怕罗氏伤心过度,特意叮嘱过年适为先不要告诉父母她嗓子受损的事,因此年大力夫妇还没有发现年初画的异样。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年大力上去拍拍母女俩,“好了,现在画儿平安回来,咱们先回家!” 年初画从母亲怀里起来,看向年大力,微笑着给年大力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几年的相处,年氏夫妇对年初画关怀备至,年初画已经把年大力夫妇当成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看待。 劫后余生,再次见到亲人,让她倍感珍惜。 年大力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慰她,“画儿别怕,爹爹娘亲来接你回家。” 年初画松开父亲,咧开嘴笑着冲年大力重重的点了点头。 回家,多美好的词。 江瑞雪带着明月上前去跟年大力和罗氏见礼,夫妇俩对江瑞雪也是千恩万谢。 花朵瘪着嘴上前,“小姐,花朵也要抱抱!” 年初画点了点花朵的额头,将她揽入怀中抱了抱。 “小姐!”花朵喊了一声,还没说出赫所以然来,喉咙一紧,眼泪又唰唰地往下掉。 年初画没法说话,回头望了一眼花灵,花灵心领神会,走过去安慰花朵,“好了,小哭包,咱们先回家再哭行不,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 花朵搀扶着罗氏和年初画一起上了年家的马车。 江瑞雪带着明月回到后面的马车上,一行人进城回年府。 马车里,年初画将头靠在罗氏的肩膀上,闭着眼想要怎么告诉父母她不能说话的事。 路上这一个多月,年初画经历过太多次失望,她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不能说话的心理准备。 但是,年家父母还不知道,若是他们突然知晓女儿成了哑巴,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儿。 罗氏和年大力看着女儿闭着眼睛,以为她长途跋涉太累,就没有出声打扰。 第189章 只要一家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马车在年府门前停下,府里的下人们,纷纷到门口迎接年初画。 年初画走出车厢,年府的下人见小姐平安归来,纷纷下跪迎接,“恭迎小姐回府!” 年初画看着这个她才离开了几个月的家,突然就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感慨万千。 花灵替年初画叫起了跪了一地的下人,年初画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府里。 年大力和年适为招呼陆鸣谦等人进府,把年府的正厅里挤得满满当当。 罗氏挥退了府里的下人,花朵张罗着给各位主子们上茶。 罗氏询问陆鸣谦等人此行是否顺利,又关心她们是否受伤。 陆鸣谦告诉年氏夫妇他们是带着百万大军去的,这次他们人多,对方人少。他们都没有受伤。 年氏夫妇这才安心,说着说着,年氏夫妇就向陆鸣谦三人跪了下去,年适为见状也跟着跪下,向他们致谢。 年初画被抓去了西凉国,如果不是他们帮忙,年初画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表达,他们内心对陆鸣谦几人的感激之情,质朴的年氏夫妇就给他们行了个跪拜大礼。 年初画对年氏夫妇的举动没有一点意外,他们当得起如此大礼。 陆鸣谦和江瑞雪分别扶起了年大力和罗氏! 江瑞雪安慰年大力和罗氏,“伯父伯母,二位无需如此,初画跟我们是好朋友,朋友有难,我们去救她是应该的。” “瑞雪小姐,您和两位殿下真是重情重义的大好人,是我们年家的大恩人,能遇见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陆鸣谦惭愧地向年大力和罗氏一拱手,“伯母,您千万别这样说,其实这次的事,说起来还是我们连累了初画。 那西凉人与初画无冤无仇,他们是为了引要挟我们,这才抓了初画。 应该是我们兄弟二人向你们道歉才是。” 陆鸣程也向年氏夫妇鞠了一礼,“就是,还望伯父伯母和初画能够原谅我们。” 年氏夫妇对视一眼,他们一直以为是年初画的生意越做越大,被人眼红才下了黑手。 年初画冲陆鸣谦和陆鸣程摆摆手!【是她太弱,拖累了他们!】 年初画很有自知之明,这些年如果不是陆鸣谦处处帮她,她不可能那么容易把生意做到现在这个程度。 那些眼红她生意,暗中对她动手脚使绊子的人,都被陆鸣谦派来的人提前解决了。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哪儿跟那些在曲南盘踞多年的老江湖比。 人家随便使点暗招都够她死很多次了,还不是有陆鸣谦在暗中保护,帮她清扫障碍。 年氏夫妇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一次夜里,有人偷偷潜入他们庄子,向菜地和关着鸡鸭的屋子里投毒,被庄子里的几个帮工逮着,还打了起来。 他们夫妇俩吓得够呛,以为是打劫的山贼,那个投毒的人被帮工打趴下,细问才知,是城里一个老板气年初画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才派人来使坏。 他们夫妇从那天才知道那几个看起来跟庄稼人没什么区别的汉子,居然是三皇子殿下派过来保护他们的人。 而且他们庄子上之前就已经来过几波人,没有闹出太大动静,就被帮工处理了,所以年氏夫妇不知道。 这一次来的人会些功夫,打斗的动静太大,才吵醒了年氏夫妇。 “两位皇子殿下言重了,是你们帮我们年家和初画良多。如果不是你们帮助,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庄稼汉,哪儿能那么容易在曲南城里站稳脚跟。” 年初画赞赏地点点头,年家父母是知恩懂礼的人。 陆鸣谦和陆鸣程见年家夫妇没有怪罪他们也松了口气。 陆鸣谦担心年家母女知道他们会给自己女儿招来祸事,而让女儿从此远离他们。 那他跟年初画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 “多谢伯父伯母!” 陆鸣谦看了一眼年初画,年初画点点头,她现在不能说话,需要一个人替她说出这个事情。 “伯父伯母,还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有跟你们说。” 陆鸣谦严肃的神情,让年家夫妇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看了一眼女儿,忐忑不安地问陆鸣谦,“不知殿下说的是何事?” “初画在被西凉人抓去的途中被西凉人下了药,现在嗓子受损,暂时无法说话。” 见年大力和罗氏震惊万分地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女儿。 是啊,女儿从城门口见面,一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连叫他们一声都没有,他们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异常呢? 那贼人竟如此歹毒,他们女儿还这么小,就把她嗓子毒哑了。 想到他们这么优秀能干的女儿,从此以后再不能说话,罗氏瞬间泪如泉涌,差点晕厥过去。 年初画嘴角挂着微笑,安抚地向他们摆摆手,表示说不了话没事,至少人还在。 罗氏起身将年初画抱在怀里,年初画搂着罗氏的腰身,轻轻拍了拍。 年大力紧张地询问,“找大夫看过了吗?可能治好?” “沿途找了一些大夫看过,暂时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法子,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大夫说只要对症下药,就有可能治好,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初画的。” 江瑞雪也跟着安慰,“是啊,伯父伯母,初画中的是西凉的药物,齐公子已经回西凉去了,他也会帮忙找大夫为初画治好嗓子。” 年适为心疼姐姐,也不想父母太过伤心,于是对年大力和罗氏说,“爹娘你们放心,我会一直为姐姐寻访天下名医,一定会将姐姐治好的。” 年初画安抚住哭得伤心欲绝的罗氏,又伸手拉住年大力的手,用力捏了捏。 抬手招来年适为,一家人抱在一起。 年大力和罗氏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罗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强行扯出一抹微笑, “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暂时不能说话也没关系,咱们慢慢找,总能找到法子。” “初画别怕,只要人好好的,爹娘会保护你一辈子。” “还有我,我也会保护姐姐一辈子,如果曲南城里没有大夫能治好姐姐,那我就外出到处去找,总能找到法子的。” 年初画甚感欣慰,这个弟弟没白疼。 第190章 陆鸣谦求娶年初画未果 年初画回府后,曲南城里的大夫都陆续被请去给年初画诊脉。 罗氏每日都眼含希翼地看着一个个大夫进府,又垂头丧气地送他们出去。 一连几日,整个曲南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还是没有一个人有法子能为年初画治疗。 陆鸣谦在城门口贴出了告示,寻访天下名医,只要能治好年初画的嗓子,就赏金千两。 因临行前,边境那些大夫说,年初画这嗓子越早治疗越好,所以陆鸣谦就向年初画和年大力夫妇提出带年初画去京都,请宫里的御医看看。 宫里的御医医术都是顶顶好的,只要有一丝能治好女儿的可能,年氏夫妇都没有意见。 在回京都之前,陆鸣谦还做了一件事,向年初画求亲。 陆鸣谦请了媒人,带着聘礼上年府提亲。 年大力和罗氏不可思议地看着摆了满院子的聘礼,年初画现在还不能说话,陆鸣谦身为皇子,居然不嫌弃他们女儿,这个时候上门求娶。 对陆鸣谦这个重情重义的女婿,他们更是满意得不得了,但是年初画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陆鸣谦眉头紧蹙,“为何?我们两情相悦,我父皇很喜欢你,你父母也同意我们在一起。” 年初画心到,国主喜欢的是完好的那个年初画,她如今嗓子无法说话,国主不会允许皇子娶一个哑巴。 年初画拿起桌上的笔写下她的想法。“我现在不想嫁人,等我嗓子治好了再说!” “你是不是担心你嗓子受损,我父皇母后嫌弃你?” “……”年初画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陆鸣谦。 谁会愿意让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娶个哑巴,何况他还是皇子,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年氏夫妇也从欣喜中醒悟过来,陆鸣谦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 就算年初画嗓子没有哑,她的身份都配不上陆鸣谦,更何况年初画如今嗓子还没好。 之前是听说国主已经见过他们女儿了,而且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所以他们才放心让女儿和陆鸣谦接触。 但如今年初画出了这样的变故,国主未必还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如果年初画这个时候跟陆鸣谦成亲,先不说国主是否同意,京都城里拿着达官贵人也会嘲笑陆鸣谦,年初画嫁过去以后,也要忍受各种闲言碎语。 他们只想让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虽然对陆鸣谦极为满意,但也不得不深思熟虑起来。 年家父母见年初画不同意,便也跟着劝陆鸣谦,陆鸣谦救了年初画,还不嫌弃他们的女儿无法说话,他们很感激。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陆鸣谦不是普通人,“殿下,初画如今的情况,成亲确实有些不妥。” “伯父伯母,初画只是暂时无法说话,她的嗓子是可以治好的,就算她一辈子都无法说话,我也会娶初画为妻。” “殿下,我们知道你对初画情真意切,但您的身份高贵,国主和满朝的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的。” “我娶谁用不着他们同意。”国主都管不了他,更何况文武百官。 罗氏明白陆鸣谦想娶年初画的决心,她为年初画能遇到这样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男子感到高兴,但她们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初画若是和您成亲,以后免不了要跟宫中和京都的贵人来往,初画她无法说话,肯定会被人嘲笑,受人排挤。” “殿下觉得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想我的女儿受人非议,日子过得艰难。” “我希望她能跟她的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平平顺顺地过一生。” “我看谁敢,我陆鸣谦的妻子,只会被人敬仰。”要是让他知道有谁胆敢非议排挤年初画,他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殿下,当着你的面或许是没有人敢,但殿下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初画身边,而且您也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不让他们说话不是?” 若是别的时候,罗氏或许不敢跟陆鸣谦说这些话,但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她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陆鸣谦也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京都城里那些夫人小姐,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打听是非,说人闲话。 而且她们自恃身份高贵,初画出身农户之家,又无法说话,确实容易被那些长舌妇刁难。 “抱歉伯母,是我考虑不周。” 年初画和罗氏见陆鸣谦将她们的话听进去了,也如释重负,她们就怕陆鸣谦钻牛角尖,今天非要定亲。 陆鸣谦来也匆匆去也匆… 年府的下人们都为他们的主子感到惋惜,陆鸣谦对年初画多好,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陆鸣谦确实是一个好夫君的人选。 奈何他们主子现在嗓子受损,只盼主子可以早日康复。 陆鸣谦带着聘礼回到三皇子府,管家看着被原封不动抬回来的聘礼浩气长舒。 陆鸣谦让他去请媒人的时候,他就劝了陆鸣谦许久,奈何陆鸣谦不听。 主子坚持,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照做。 聘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锁在库房里,等着合适的时机去下聘,但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管家听说了年初画嗓子受损的事,倒不是因为年初画嗓子受损他不喜欢年初画了。 相反他很喜欢年初画,巴不得早日让陆鸣谦和年初画成亲。 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成亲的最好时机,如果年初画的嗓子一直不好,也确实不适合做三皇子府的当家主母。 殿下身为皇子,年初画若成了皇子妃,她又不能说话,如何来管理这偌大的皇子府?又如何去接见朝中命妇? 殿下身兼数职,偶尔还要接待外国使臣,若使团里有女眷,作为皇子妃的年初画还需去接待使团女眷。 她若是无法说话,那她要如何去做这些事情? 而且国主也不会允许殿下娶一个哑巴的,就算国主之前再怎么喜欢年初画,她若成了哑巴,三皇子妃都不会再是她。 还好年初画头脑清醒,不像他家殿下,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 想到这里,管家更是扼腕叹息… 早八百年就让你去提亲,你不去,现在去了又被人退回来了… 唉… 造化弄人呐! 第191章 别人一定会以为她们是妖怪吧 江瑞雪听说了陆鸣谦向年初画提亲的事,她能理解年初画的做法。 如果是她,她也会跟年初画做同样的选择。 就是现代,谁家儿子娶了一个哑巴,就会被人拿去议论,更何况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 普通人家还好,可陆鸣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 年初画出身就不高,再不能说话,那就不可能再嫁入皇家。 她这样身份低微的哑巴,做了皇子妃,宫里的国主皇后,京都那些达官贵人,都容不下她。 陆鸣谦护得住她一时,护不住她一世,年初画可能就命不久矣。 虽然不知道她们死后会去往何方,或许会回到她们最初的地方去,也许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又或者她们就此烟消云散。 无论哪一种结果,如果能好好的活着,江瑞雪都希望她们能活得久一点。 江瑞雪和年初画并排坐在年府院子里的秋千椅上,“别怕,会好的!陆鸣谦如果认定了你,他就一定会等你的。” “如果他实在等不及娶了别人,那咱们再找就是,天下男人何其多。” “我觉得齐木赫对你也挺好的,跨国联姻也不错,反正现在又不用办签证,来去自由。” 【说什么呢,我和齐公子那是纯友谊!就像我跟你一样。】年初画的拳头已经落在江瑞雪的肩膀上。 她双手胡乱地比划着,嘴巴张张合合,虽然没有声音,两人的默契让江瑞雪瞬间明白了年初画的意思。 “好,你要是不喜欢他,咱们再慢慢找,就你这脸蛋,这身材,这能力,有的是慧眼识珠的人。” 江瑞雪一个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年初画嗔怪地掐了江瑞雪一下,【我可是要做女强人的,也不是非要结婚。】 话是这样说,但年初画眼底的那一丝落寞,还是泄露无疑。 谁不想爱情事业双丰收呢! 江瑞雪揽过年初画的肩膀,“你先不要消极,现在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你的嗓子有治好的可能,他也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咱们既然来到这里,未来要走的路肯定已经被安排地明明白白,既然让你和陆鸣谦相识相知相爱,那就一定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只不过年初画这路未免也太坎坷了些,刚开始那几年还好,最近这两年简直就是霉运连连。 江瑞雪又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她没有像年初画这么倒霉,希望以后也都顺顺利利的当一个米虫,和陆鸣程两人一起去云游四海。 年初画竖起中指,咬牙切齿地向天上指了指。【该死的老天爷,再让我倒霉,我就死给你看,让你这故事进行不下去。】 年初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拿起纸笔恨恨地写下一句话, 【我想回一趟老家,去寺庙里找以前遇到的那个小和尚问问。我如果还会继续倒霉,我t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江瑞雪对年初画口中说的那个小和尚也有点好奇,她也想去问问,她和陆鸣程以后的路,会不会一直顺遂。 现在西凉的隐患已经彻底解决,她们再多带点侍卫同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好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年初画握着笔头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准备一下,明后天出发?】 “那就后天,这都下午了,明天出发太赶了,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 年初画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这会不会是咱们的上辈子?】 【上一世,我过得太好了,所以回来受苦还债,而你就是上一世过得太苦了,所以回来享福。】 “谁知道呢,这个事情太玄幻了,小说里才有的穿越事件,没想到真被我们遇上了。 还一穿就是仨,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更多的穿越者。” 穿越这个事情,谁能说的清呢,年初画至少还遇到过一个小和尚,而她和陆鸣程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提示都没有。 年初画下笔飞快,写得沙沙作响,【那个臭和尚还说我会一生平安顺遂呢,就这?都是拿命玩的,还顺遂个屁。】 【这次回去我定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是不是他给我的故事线做手脚了,害得我这么倒霉。】 江瑞雪可不那么乐观,“不知道那和尚还在不在那个寺庙里,万一他是系统安排的npc,给了你提示之后就消失了呢!” 年初画趴在桌子上,炭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脸颊,思考这种可能,就这玄妙的穿越事件来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岂不就相当于别人的棋子,别人怎么下,我们就怎么走?】 “我觉得是…” 年初画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天空无声咒骂,【狗贼,给老娘安排一条好路子,不然老娘就不陪你玩了。】 江瑞雪被她这样子逗地哈哈大笑! “你骂它,它听得到吗?” 【管它呢,先骂了再说!这口恶气不出,心里堵得慌。】 【不管怎么样,回去走一趟,求个心安,不然心里总记挂着这个事儿。】 “也好,我一会儿去问问陆鸣程去不去!” 【我猜他肯定要去!】就陆鸣程那好奇宝宝的性子,通过去知未来的人,他是肯定要去见的。 “陆鸣谦呢,要不要通知他?” 陆鸣谦是不知道她们是穿越者的,如果告诉他,她们三个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他八成会以为她们脑子坏掉了。 【还是不要了,不然咱们的事不好跟他解释,如果找到了那个和尚,有些话当着他的面也不好问。】 【咱们穿越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两个的身份还好说,那陆鸣程可就是冒充皇子,说不定会被国主砍头。】 【而且我们这两个身份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死了,如今霸占他们女儿身体的是个外来者,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指不定他们还会把咱们当成妖怪,夺舍了他们女儿儿子的身体。】 “嗯,对!完全有这个可能!” 她们至少还有个小说做参考,知道穿越这个事情,而这个世界的人们,对灵魂穿越这个事情,恐怕只会认为他们是妖怪。 到时候岂不是人人喊打? 第192章 再回寒山寺 江瑞雪和陆鸣程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婚期定在明年年初。 江瑞雪的父母准备去一趟京都,给江瑞雪置办些庄子铺子做陪嫁。 正好她们回去一趟,再和江瑞雪的父母一起来曲南,然后大家一起去京都互相有个照应。 年大力和罗氏现在就如那惊弓之鸟,一听年初画又要出门,两人着急万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瑞雪替年初画安慰他们,“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如今坏人已经被绳之以法,再加上我们带了许多人,就是回洋山镇一趟,回来的时候我爹娘也会同行,不会有事的。” 年初画拉过罗氏的手,握在手心里拍了拍,让她放心。 “要不我和你爹爹陪你们一起回去?” 年初画揺了揺头,她总不能因为出过一次事故就一辈子待在家里不出门,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在外面有什么奇遇呢! 陆鸣程也在一旁劝说,“伯母,您就放心,初画和我们一起回去,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一定全须全尾地给您送回来。” 年初画给了罗氏一个拥抱,罗氏也松了口,“好,你们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带些护卫跟着,安全第一。” “伯母放心,我们会的。” 年初画叮嘱天星不要将她们回老家的事情告诉陆鸣谦。 一天后,趁着陆鸣谦去军营处理军务,年初画,江瑞雪和陆鸣程三个人一早出发回了铺石村。 这一次大家心里都记挂着事,也没有游玩的心情,一路紧赶慢赶,第二天黄昏就到了洋山镇。 一行人在江府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去罗氏带年初画去的那座寺庙。 寒山寺! 寺庙里依旧香火鼎盛,前来上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将马车停在山脚下,走上长长的石梯。 年初画心里感慨万千,距离上一次爬这石梯已经过去六七年。 石梯还是那个石梯,最近这两三年年初画接连经历了多次生死瞬间,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 少了浮躁,多了沉稳! 将将爬了一半,陆鸣程累得气喘吁吁,开始抱怨,“这石梯怎么这么高!” 年初画淡淡一笑,想起了当初她娘说的那句话【这是佛主的考验】 江瑞雪笑着打趣,“佛祖岂是那么好见的?没让你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算不错了。” 陆鸣程仰躺在石阶上,“要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见到,估计这里的佛祖连香灰都吃不着。” 年初画和江瑞雪也找了一块干净的石阶坐下休息,“总会有虔诚的信徒!” 明月搭腔,“就是比如我们!” 大家相视一笑!她们可是从曲南大老远回来的,也算是! 坐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了一些体力,又继续往上走。 来到寒山寺里,庄严肃穆的寺庙,烟雾缭绕,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 里面的人无论衣着华丽还是粗布麻衣,都怀着虔诚的心,跪拜在佛祖面前,祈求心中的夙愿。 年初画几人去大殿里上了一柱香,又捐了些香油钱,便缓步走出大殿,在寺院里到处寻找年初画当年遇到的那位小和尚。 前院寻找了一圈无果,一行人又往寺庙后山寻去。 陆鸣程四处张望,“他会不会已经不在这个寺庙里了呀?”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小和尚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年初画也只能记得个大概的样子。 当年,年初画还来不及询问那和尚的法号,就被罗氏拉走了。如今她们也没办法找人询问,只能自己挨个寻找。 年初画仔细观察来往的每一个和尚,几年过去,她们都长大了,那和尚也长了几岁,模样肯定也有了些变化。 寺院里能去的地方,她们都去寻找了一遍,始终没有见到年初画印象中的那位和尚,就连相似的都没有见到一个。 江瑞雪有些丧气,“初画,都不是吗?” 年初画瘪着嘴揺了揺头,不知道他是在哪个禅房里没出来,还是已经离开这座寺院。 “没事,都是命,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几人也不抱希望了,寺院里环境清幽,几人就走走停停,看看寺院的风景。 这时他们走到寺院后山的一片竹林里,林荫小道穿插其间,来后山的人很少,年初画几人漫步其中,影影绰绰间一间竹屋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几人也没有多想,这里是寒山寺的地界,竹屋应该是寺中那位僧人的清修之地。 微风将竹叶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正当几人准备绕过竹屋,继续往前走时,竹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位身着禅衣的和尚从里面迈步走出,与屋外的众人打了个照面。 这个和尚正是年初画她们要找的人,几年过去,小和尚也长开了,身上禅意更浓,更显高深莫测,眼中有参透一切的智慧光芒。 年初画一眼就认出了他,眼中迸发出惊喜光芒,她激动地上前一步。 和尚面年初画一行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年初画头揺得跟拨浪鼓似的,【有恙,她非常有恙。】 江瑞雪和陆鸣程见年初画的样子,便知道这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江瑞雪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大师,我等有诸多疑惑,特意远道而来,不知大师可否为我们解惑?”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里面请,竹屋狭窄,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即可。”和尚说完,转身进屋。 江瑞雪见竹屋不远处有一座亭子,“明月,花灵你们带着他们一起去那亭子里等我们!” “是,小姐!” 花灵看了一眼年初画,得到年初画的首肯,“是,瑞雪小姐如果有什么事,请大声叫我们。” “放心,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不会有事的。” 三人看着一众丫鬟侍卫去了亭子,转身进入竹屋。 竹屋里檀香袅袅,里面除了一张禅桌,一套茶具,几个蒲团,再无其他。 和尚已经盘腿坐在禅桌后的蒲团之上,他对面的地上摆着三个蒲团,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见年初画三人进去,和尚做个请的手势,三人依次落坐。 和尚倒了三杯芳香四溢的清茶,放在三人面前。 年初画三人道谢,“多谢大师!” 第193章 百因必有果 “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虚无!” 三人双手合十向虚无大师行了一礼,“虚无大师!” 虚无大师回了一礼! 年初画拿出纸笔刷刷写下一段话,递给虚无大师看,“大师,您当初说我一生平安顺遂,可是我这几年很倒霉,我现在都成哑巴了。” 虚无大师看完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缘来缘去,一切皆有定数,这都是您必须要经历的。” “因果循环,前世种下的因,必须由你来咽下这个果。” 年初画思索着虚无大师说的因果,又刷刷写下她的疑问,“那你还说我一生平安顺遂,这不是筐我吗?” “施主有贵人相助,都会化险为夷,人生路上偶有曲折实属正常。” 年初画点点头,确实她每次遇险,她的朋友们都会及时赶来救她。 年初画又写下一个问题,“那现在我那些苦果吃完了没有?” 她真的不想再吃那些皮肉之苦,更不想让身边的人为她涉险,为她担惊受怕。 古代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将人绑来绑去,还给她下各种药,她真是受够了。 虚无大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年初画无语凝噎! 江瑞雪提出疑问,“大师,初画的因果是三皇子陆鸣谦吗?” 年初画的神情凝重地看着虚无大师,等着他回答。 虚无大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缓缓道来,“是!” 江瑞雪和年初画对视一眼,江瑞雪试探的询问,“如果她们没有相遇,那初画还会遇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吗?” 虚无大师提起茶壶给自己蓄上一杯茶水,“百因必有果!” 年初画心头冒出一句话,【我的报应就是他?】 “大师,初画是因为跟陆鸣谦有因果,才来到这里的吗?” “是!” “那我和他呢?” 江瑞雪指了指身旁一直没有发言的陆鸣程,“我们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们就是彼此的因果!” 江瑞雪和陆鸣程两人不解,他和江瑞雪是彼此的因果,那他们为什么不在那个世界相遇,而要回到这里来呢? “大师,我和她的因果与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二人缘起于此,且你们几人都是彼此的因果牵绊,必然是要在一起,才能了解这场因果。” 年初画三人似懂非懂,按照虚无大师的说法,是因为陆鸣谦在这里,所以她们才来到这里的?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还请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大师,初画和陆鸣谦是善缘还是孽缘?为何初画频频出事?”而她和陆鸣程就没有那么多波折。 “阿弥陀佛,即是善缘也是孽缘!经历会让你们更加懂得珍惜彼此。” 江瑞雪继续发问,“那我们还要在这边待多久呢?” “施主们不用太过忧虑,保持初心,尊崇本心做事,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年初画写下一句话,“那我现在要是死了,缘分是不是就灭了?” “施主,世事福祸相依,仔细想想,你也是因祸得福不是吗?” 年初画低头沉思,确实是因祸得福,因为那些祸事,得到了真心相待的朋友,过命的友情。 陆鸣程连忙追问,“大师,缘灭之后,我们会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去吗?”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让几人都泄了气。 年初画急忙写下一个问题,“大师,我的嗓子会好吗?” “贫僧已说,因祸得福!一切都好起来的。” 这也是因祸得福? 是因嗓子哑了才保住一条命? 还是因嗓子哑了会得到些其他的什么好东西? 虚无大师开始送客,“贫僧已没有什么能告诉你们的了,几位施主请回!” 三人起身,“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好生珍重!” 三人双手合十,向虚无大师道别。 三人走出竹屋,虚无大师关上竹屋大门,向几人略一点头往前院走去。 年初画看着虚无大师的背影,她好像有答案了,又好像没有。 陆鸣程还在回味虚无大师所说的话,“按照大师的意思,咱们几个都是前世欠下的债,所以才会回到这里,再次相遇再续前缘?” “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事也太神奇,跟做梦一样!” 江瑞雪感叹,“我可是连梦都不敢这么做!” 年初画也重重的点头,她以前做过最大的梦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中个500万,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平。 穿越这种玄乎的东西,只在小说里见过,她可是想都没想过的。 “好像也没问出个什么来!” “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大师不是说了吗?让我们保持初心,珍惜缘分!一切都是上面安排好的。”江瑞雪说着指了指天上。 “那就是咱们想死都死不了喽,得按照它们的剧本来。”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年初画瘪瘪嘴,被安排的感觉很不爽,关键是她的剧本还那么悲催。 别人都是穿越有了金手指,走哪儿都带着光环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她倒好,三天两头的倒霉,每次都差点丢了小命,关键是还死不了。 折磨! 年初画刷刷写下一句话,“你们说,反正我也死不了,上次你们不来救我,我是不是也能活着出来?” 那以后再遇到贼人,大家都不用救她了,反正她最后还是会好好的。 “不可能不去救你,就算我们冷血无情,剧本也不允许,不然剧情没办法向下发展。” 陆鸣程双手抱胸,抬手点了点年初画,“就是!按照剧情,我觉得你应该要开始享福了,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女主受经磨难,最终苦尽甘来,圆满的大结局。” “我觉得也是,现在西凉的隐患已经彻底铲除,陆鸣谦应该没有什么仇人了!” 不然年初画也太惨了,她就是来给陆鸣谦还债的… 年初画撅着嘴,“希望如此!” 第194章 陆鸣谦被年初画一个眼神拿下 三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行至寺庙的前院,在大正殿外的回廊上看到了一身劲装的行一。 年初画三人都是一愣,行一在这里,就代表陆鸣谦现在这里。 他们才到了一会儿,陆鸣谦就到了? 这来得也太快了! 几人都有一种偷溜出门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行一也看到了年初画一行人,连忙走过去行礼,“二殿下,初画小姐,江小姐!” 陆鸣程尴尬地笑了笑,“行一,这么巧,你也来这儿拜佛啊!” “是二殿下,主子听年老爷和年夫人说这寒山寺很灵验,所以主子就带着我连夜赶了过来。” 陆鸣程跟身旁的江瑞雪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来是年初画她们出发那天的傍晚,陆鸣谦从军营出来,去年府发现年初画不在府里, 年大力告诉陆鸣谦,年初画和江瑞雪陆鸣程一起回了洋山镇老家。 陆鸣谦气极,这三个人出门居然不带他。 于是和行一连夜出发,到了洋山镇江府,江府的门房说她们家小姐一早去寒山寺烧香拜佛去了。 陆鸣谦又一路追到了寒山寺,在山脚下看到了她们的马车,这回肯定能追到人了。 寒山寺里的香客众多,陆鸣谦和行一大致找了一圈,并没有在正殿外看到年初画三人。 陆鸣谦让行一守在外面,以免跟年初画三人错过,他自己则进了大殿里面,上香为年初画祈福。 “是啊,我们也是听说这寺庙灵验,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回来拜拜,老三他军务繁忙我们就没有叫他。” 陆鸣程搓搓手,试探的询问,“他应该没有怪我们?” 不待行一回答,年初画几人身后就响起一声,分不出喜怒的清冷男声,“二哥和两位小姐如此为我着想,我要是生气,倒显得是我的不对了。” 几人回头,看着坦然自若的陆鸣谦,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鸣谦内心恼怒,江瑞雪和陆鸣程也就罢了,连年初画也不叫他,敢情他们三个是好朋友,就他一个是外人? 陆鸣谦把情绪控制得很好,神情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没有情绪就最大的情绪,年初画三人知道,陆鸣谦这是生气了。 年初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走上前拉住陆鸣谦的衣袖晃了晃,面带讨好。 “老三,你每天有那么多军务要处理,我们也是怕你来回跑太累。”陆鸣程一副体贴陆鸣谦的样子。 江瑞雪也跟着解释,“是啊,三殿下,主要是我的爹娘也准备去京都,我就想着回来接他们去曲南,然后和你们一起去京都,路上好有个照应。” 陆鸣谦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嗯,多谢二哥的体谅!” “我也不知道你们来了这里,我就是听说这寺庙灵验,所以就过来上炷香,哪儿知道这么巧。” “是是是,就是这么巧,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陆鸣程夸张地附和。 “既然咱们这么巧遇上了,不如就一起去吃个斋饭?听说这寺庙的斋饭挺好吃的。” 年初画扯了扯陆鸣谦的衣袖,陆鸣谦低头看向她。 女孩子此时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跟小兔子求食一般,惹人怜爱。 陆鸣谦心头的一把怒火瞬间熄灭殆尽… 唉…算了,就她这样,气也气不起来! 陆鸣谦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起来,顺着江瑞雪的台阶而下,“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去尝一尝!” 年初画三人紧张地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行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主子也太没下限了。 他记得某个人听说初画小姐和二殿下他们走了以后,暴跳如雷。 之前还咬牙切齿地说,来了之后要将初画小姐和二殿下暴打一顿的。 就这几句话,一个眼神,他家殿下就缴械投降了? 太不像他家冷血无情的殿下了! 他家殿下该不会是中了初画小姐的情蛊!对初画小姐百般包容,还如此顺从! 果然,男人一旦动了情,成年老铁都得变绕指柔! “我尊贵的殿下呀!您这是何苦呢!” 行一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摇头叹息! 天星走上前踢了踢行一,行一不解地望着天星,他好像没有惹到她。 天星翻了个白眼,“瞧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 行一不服,“我少见,就你见得多。你们几个跟着初画小姐出远门,也不知道向主子汇报,小心回去主子收拾你们。” 天星傲娇地仰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主子说了,我们从跟着小姐的那一天起,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对我们可好了,她是不会收拾我们的。” 行一佯装愤怒,“好你和天星,你居然叛变了!” “错,我这不叫叛变,我这叫遵从上级指示。更何况小姐是咱们未来的皇子妃,待小姐与主子成亲,我以后还是三皇子府的人。” 行一顿时咬牙切齿,“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飞霜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怎么?你羡慕吗?” 行一回头瞧见飞霜不善的眼神,哭丧着脸,“羡慕!” 年初画对她身边那些侍卫丫鬟,就跟对她的家人一样,好得不得了。 不光行一,就是暗卫营里的其他兄弟们都很羡慕天星和飞霜,羡慕她们能够提前跟在这么好的未来皇子妃身边,刷足了好感,以后在三皇子府里,岂不是横着走? 天星飞霜跟着年初画这几年,虽然也经历了一些波折,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而他们整日不是出任务,就是苦哈哈地训练,做得不好,还要被主子责罚。 “羡慕不来!”以前她们都羡慕行一能够跟在主子身边,成为主子的左膀右臂。 现在她们成了主子未来夫人的左膀右臂,那不就相当于是主子的左膀右臂吗。 而且主子还那么听小姐的话,就算她们偶尔犯点小错,小姐一求情,她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姐就是她们的保命符! 第195章 行一的心上人 行一瘪瘪嘴,将后牙槽磨地咯吱作响。 花灵和明月她们见了都暗自好笑。 行一见彦书和明月那亲近的模样,顿时对彦书怒目而视,彦书那小子真是好命,居然和明月凑成一对儿了。 真想上去给那小子一脚,明明大家都是皇子的护卫,都是单身狗,凭什么你就找到媳妇了。 他又看了一圈身旁的几人,大家都面带笑容,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一群人里就他最命苦。 看着行一苦哈哈地模样,彦书忍不住打趣,“别这样丧着个脸嘛,以后时间一久,你习惯了就好了。” 行一顿时勃然大怒,一脚向彦书踹去,“谁要习惯,谁要习惯了?” 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起哄。 几人在后面嬉笑打闹,年初画几人回头看去。 行一向陆鸣程告状,“二殿下,彦书欺负我!” 彦书可不干了,“你可别乱说,大家都看到的,我明明就是在安慰你,你还不识好人心的要打我。” “殿下,行一这是恶人先告状!” “明明就是你在我面前秀恩爱,眼气我。” 行一此话一出,明月当即小姐红得像苹果, 彦书见明月羞赧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们怎么就秀恩爱了,明明就是你眼红我有心上人,你没有。”杀人诛心! 行一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天星。“谁说的我没有?” “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行一有心上人了? “是谁呀?”陆鸣程好奇地询问。 这里除了明月,还有花灵天星和飞霜三名女子,不知道行一的心上人在不在这其中。 天星和行一都是暗卫营里的人,偶尔会一起出任务,没有其他的交流,天星整天一副铁血男儿般的打扮,他们之间只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谊。 后来天星被陆鸣谦调去保护年初画,年初画把她身边的丫鬟护卫都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身上没有了萧杀之气,不用整天打打杀杀,跟着年初画吃喝玩乐,天星才有了女儿家的娇态。 再加上他们接触的时间也比以前多得多了,天星的长相不是一眼就让人觉得特别惊艳的漂亮,而是英气耐看型,越看越好看,而且性子又活泼。 一来二去行一就对天星生出好感来,可是碍于他们是多年的队友,他和天星算是既陌生又熟悉的,让行一不知如何开口。 大家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行一,天星也是一脸的求知欲。 行一环视一圈,突然生出些不自在来,“我不告诉你们。” “切…”彦书可不吃他这一套,没有就没有,还不告诉我们。 “行一,你要勇于面对现实,这样主子们有了合适的,才好给你牵线搭桥。” “就是你这样胡乱说话,小姐和初画小姐给她们身边的丫鬟们物色郎君的时候,就不会再考虑你了,你这不是自断后路吗?”明月也跟着帮腔,谁让行一刚刚打趣她和彦书的。 行一梗着脖子,“终身大事,我岂会乱说?有了就是有了。” 彦书悠悠地凑过头去,“快说到底是谁?” 行一沉思了一瞬,“等我跟她表明心意了再说,要是她对我无意,说出来不是徒增尴尬吗?”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 确实如此,如果把话当众挑开,又没有在一起,大家以后再见面就会不自在。 年初画和江瑞雪默默点头,行一是个思虑周全的人,想必以后成婚,也会对妻子诸多关怀疼爱,就是不知道他心悦的是哪位女孩子。 陆鸣程拍了拍行一的肩膀,“也好,毕竟是你们过日子,咱们都讲究个自由恋爱,两情相悦。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陆鸣程又指着花灵几人,“还有你们几个,如果有心悦之人,如果自己不好意思说告诉你们主子,她定会去为你们打听做主的。” 花灵没什么反应,她只想跟在小姐身边,没打算成亲,也就没有那个好不好意思说的烦恼。 天星和飞霜则小脸微红,虽然她们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但说起男女情爱,还是露出一丝小女儿家的娇态。 年初画看看花灵,又看看天星和飞霜的反应,哪个最让她操心,显而易见。 花灵很早以前就对她说过不会成亲,要跟着她一辈子,这个年初画可不同意。 年初画知道花灵是因为她那个赌鬼爹,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但这世上除了不学无术之人,还有许多值得托付的好男儿。 花灵跟着她这些年,救过她多次,她已经把花灵当作自己的亲人。 花灵长得娇俏,又心思单纯,她一定要好好地给花灵寻一个有担当之人。 年初画更希望,花灵可以打开心结,遇到一个与她两情相悦的好男儿。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她希望她身边的人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 年初画脸上带着笑意,陆鸣谦和江瑞雪也说了几句鼓励他们的话,一行人走进斋堂,打了些饭菜,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用了午膳,几人就下山准备回镇上。 彦书走在行一身旁,撞了撞行一的肩膀,小声地说,“兄弟,没想到你这糙爷们儿如此心细,你那心上人如果不同意,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行一不耻下问,“真的?你都是用的什么办法把明月骗到手的?” 彦书白了行一一眼,“什么叫骗,我们那是两情相悦懂不?” 行一咂咂嘴,怎么一个个的都两情相悦,他想起了天星听说他有心上人时的神情,好像只有好奇。 并没有期待和紧张,也就是说,天星对他无意。 行一有些丧气,“你是怎么确定她心悦于你的?还有你第一次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找了我家未来皇子妃去帮我打听,知道她对我也有意之后,我再去向她表明心意的。”彦书得意洋洋,一副我快夸我聪明的表情。 行一看着彦书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改天他也去找初画小姐,求她帮自己打听打听。 行一看着前方,缓步走下阶梯的年初画又有些犯愁,【初画小姐现在沟通有些困难…】 第196章 陆鸣谦夜访寒山寺 几人回了洋山镇,年初画照例去镇上的医馆,请大夫看了看嗓子。 大夫看了直摇头,“小姐,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小姐的嗓子,我无法医治。” 年初画微笑颔首,这个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 花灵替年初画道谢,“无妨!多谢大夫。” 几人又辗转去了几家医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天气逐渐暗下来,一行人回了江府。 因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年后江瑞雪又将出嫁,所以江瑞雪的父母就准备全家人一起去京都过年,因此要收拾的东西就挺多。 她们一行人也要在江府再住两日,才能回曲南去。 晚上夜黑风高之时,整个江府都沉浸在夜色中,陆鸣谦住的客房门从里面轻轻打开,陆鸣谦一身夜行衣出现在房门口。 “主子?”在屋外守夜的行一,看着一身黑衣打扮的陆鸣谦,“您要出去?” “嗯,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去。”陆鸣谦说罢,就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出了江府,往寒山寺的方向而去。 今天回江府后,陆鸣谦询问了飞霜,年初画和江瑞雪三人今天是去寒山寺见了一位法号虚无的僧人。 据说她们还在寺庙里找了那位和尚许久,最后在后山的竹林找到的,谈话之时还支走了所有的随从,只有他们三人进了竹屋。 陆鸣谦不相信她们只是为了去祈福,她们撇开他,千里迢迢回来,又到处找那位僧人,陆鸣谦想知道这位僧人有何独特之处。 然而陆鸣谦到了寒山寺,却没有找到那位法号虚无的僧人。 他找到寺院的住持,方丈大师告诉他,今天下午虚无已经出发,外出云游去了。 陆鸣谦向方丈打听了虚无大师的来历,这虚无是六年前来到寒山寺的,这是虚无大师来寒山寺以来第一次外出。 陆鸣谦心里的疑虑更甚,虚无大师为何见了她们就走了? 年初画和江瑞雪陆鸣程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陆鸣谦又带着满腹疑问,无功而返。 第二天,几人无事,便在江府里玩了一天的麻将。 年初画以前跟着江瑞雪去过几次洋山镇江家,江瑞雪的母亲很喜欢这个明艳开朗又能干的女孩。 江瑞雪的哥哥江瑞明比年初画大了两岁,至今还没有定亲,曾经还跟江瑞雪提过想让江瑞明娶年初画。 江瑞雪告诉江夫人年初画已有心上人,江夫人虽然觉得惋惜,也没在打年初画的主意。 江夫人听说年初画嗓子受伤无法说话,拉着年初画的手,好一通安慰鼓励。 连着待了两日,江府的行囊准备妥当,江瑞雪的父母,爷爷奶奶,带着江府的丫鬟家丁,和陆鸣谦他们一起出发。 到了曲南休整了两日,年初画带着花灵和花朵一起跟随大部队去往京都。 出发那天,年适为带着父母,将年初画他们送到城门口。 “画儿,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家里你不用担心,娘亲和爹爹会照看好的,你只管放心去将嗓子治好。” 年初画分别抱了抱,罗阳和年大力,让他们放心。 “姐姐只管找大夫治病,我已经长大了,我会照顾好爹娘的。” 年初画拍了拍少年坚实有力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姐姐相信你!】 “老爷,夫人,您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好,那我就把初画交给你们俩个了。” “夫人请放心!”花朵扶着年初画上了马车。 陆鸣谦向年初画的爹娘行了一个拱手礼,“伯父伯母保重!” 大家互相挥手道别!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京都城。 江瑞雪的哥哥江瑞明如今已经在京都管理家里的生意,因此江府在京都也有府邸,江瑞雪就跟着江老爷回了江家在京都的宅子。 江瑞雪想着年初画和陆鸣谦毕竟没有定亲,年初画这个时候住到陆鸣谦府上会有诸多不便,于是就让年初画跟她一起回去。 但陆鸣谦想让年初画住到他府上去,年初画觉得京都城不比曲南,这里是天子脚下,城内达官贵人云集。 年初画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是要避嫌的,若是住到陆鸣谦府上,必然招来诸多非议,对她对陆鸣谦都不好,于是就跟江瑞雪回了江府。 年初画想的是她来京都治病,肯定不会只住一两日,江瑞雪如今是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她也不好一直住在江府。 改明儿叫花灵出去打听打听,京都城里寸土寸金,大宅子不好买,就买一栋两进的小宅子,够她们几个住就行。 以后若是他弟弟上京都赶考,或者做官做生意,都可以住。 陆鸣谦知道年初画这是在避嫌,京都城里的夫人小姐,最喜欢传人是非,若是年初画因此传出不好的传言,对她的名声有损。 故此陆鸣谦也没有再坚持,他在京都也有一些产业,想着回去就让管家收拾一栋宅子出来给她们住,年初画就不用一直住在江府。 陆鸣谦和陆鸣程把江瑞雪一家送到江府门口,便各自回府。 年初画就在江府里安顿下来! 第二日,陆鸣谦和陆鸣程作为皇子必然要进宫去给国主请安。 年初画想着买宅子的事,就带着花灵花朵出门。 江瑞雪询问,“初画你要出去啊?你不累吗?” 连续赶了半个月的路,江瑞雪觉得浑身难受。 花灵替年初画回府江瑞雪,“瑞雪小姐,我家小姐想出去逛逛,添置些东西。” 年初画如今不方便交流,江瑞雪便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年初画摆摆手,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写道,【不用,你在家休息!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 江瑞雪是真累,年初画说她随便逛逛,她也就没跟去。 天星和飞霜是陆鸣谦的人,京都城她们比较熟,有她们跟着年初画应该不会有事。 “那我让人给你套马车。”江瑞雪说着就让明月叫人给年初画准备马车。 年初画想着她们要看房子可能需要走许多路,有马车方便些,就没有拒绝。 第197章 京都房价这么高 年初画坐着江府的马车,带着四个丫鬟出了府。 年初画拿出小本本,写下一句话,递给天星,【天星,你让车夫带我们去牙行。】 “是,小姐!” 天星撩开车帘,坐到外面去,与车夫交谈起来,让车夫带他们去京都城里最大的牙行。 车夫是这京都城里土生土长的人,又经常跟主子们出门,因此对城里很是熟悉。 不一会儿就带着年初画几人到了牙行门前,天星撩开车帘,“小姐,到牙行了!” 年初画在花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几人走进牙行。 里面的牙人见年初画带着丫鬟走进铺子,京都城里达官贵人众多,牙人一见年初画身着锦衣,长相明艳,气质出众,虽然面生,但也不敢怠慢。 连忙上前招呼年初画几人,“这位小姐,请您有什么需要?” 花灵出声与牙人交涉,“我家小姐想买一处宅子,不需要太大,一进两进都可以。不知你们这里可有合适的?” “小姐,咱们这里是整个京都城最大的牙行,信誉极佳,房源很多,不知小姐想买哪个位置的宅子?” “最好是城东或者城北,且不要太偏僻。”昨天下午年初画已经和天星她们讨论过,京都城里寸土寸金,城东和城北地段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价位她能买地起。 城南最贵,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城西太偏且那边鱼龙混杂,不适合她们居住。 牙人听了,花灵的话,引着年初画去里间落坐,又招来丫鬟上了茶水,这才去柜台里一阵翻找,半刻钟的时间,就拿着几张图纸来到年初画面前。 “小姐,根据您的要求,我选了一些比较符合您要求的宅子过来,这些是宅子的布局图,您先瞧瞧有没有中意的,若有小姐瞧得上眼的,咱们就去宅子里看看,若是没有,咱们就再找找。” 花灵接过图纸,放在年初画面前,年初画拿起来,一一看过去,纸上不仅有宅子的整体布局图,还有宅子所在的位置。 只是她对京都不熟,因此只能看看布局,倒有几个不错,就是不知道位置合不合适。 年初画将她觉得还行的几个挑出来,拿给天星和飞霜看,天星和飞霜作为暗卫,经常会出任务,应该对城里的布局很了解。 两人仔细研究了年初画挑出来的几张图纸上所写的位置,淘汰了三张位置略远的,留下三处比较近的,其中有一处离江府只隔着两条街。 “小姐,这几处咱们可以去看看。”天星将她们挑出来的三张递给年初画。 年初画向花灵比了个钱的手势,花灵会意,向立在一旁的牙人询问,“这三处都是什么价格?” 牙人接过花灵递过去的三张图纸看了看,不由得抬眼看了一圈年初画几人。 年初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花灵的口音一听就是在地的,天星倒像是京都人,而且天星最后选出来的这几处宅子,确实是这里面最好的,看来对京都城还有有些了解。 “小姐好眼光,您选的这三处宅子无论位置,还是布局都是这里面最好的,这里面这两处二进的宅子价格差不多,主家要价一千八百两,这处一进的宅子一千三百两。” 年初画惊了一惊,她记得在曲南买的那个一进的宅子才四百两左右,就是她们现在住的那个两进的宅子也才花了八百两,这里一个一进的宅子就要一千三百两,难怪都说京都城里寸土寸金呢。 年初画又拿来了被天星淘汰出去的那几张,递给花灵, 花灵接过来,递给牙人,“那这几处呢?” 牙人接过来看了看,这几处宅子布局都挺不错,只是位置比那几处要偏远一些。 “小姐,这几处相对要便宜一些,这三处二进的院子,要价在一千二百两到一千五百两之间。” 花灵回头看了看年初画,年初画拿出小本子写下三个字,【都看看!】 于是花灵跟牙人说这几处宅子都去看一看。 牙人笑着答应下来,在京都买宅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是看看图纸就能定下的,她们愿意去看就有成交额可能。 牙人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位无论长相气质都很出众的小姐,居然不会说话,不禁在心里替年初画感到惋惜。 但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依旧笑脸相迎,“是,不知小姐打算何时去看?” 年初画想的是,如果宫里的御医有办法给她治嗓子,那她就得天天煎药,江府正在给江瑞雪备婚,她却天天在府里煎药总是不好,所以宅子还是要尽快买下来。 于是告诉牙人,“今天就可。” 牙人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年初画买宅子是有急用。 既然她们着急用只要她不松口,那价格上就能卖得更高。 牙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更热情,“小姐现在可方便,咱们可以现在就去。” 年初画点点头。 牙人去柜台里拿了那几处宅子的钥匙,就带着年初画一行人出发去看房子。 年初画跟着牙人将几处宅子都看了一遍,年初画心里对城东离江府最近的那处宅子,和城北一处偏远一些的宅子比较满意,且这两处大小差不多, 城东的宅子位置年初画比较满意,到城里各处都比较近,出行方便。 城北那处宅子布局最好,除了远一些,挑不出其他任何毛病,年初画很喜欢。 大概就是因为它位置不好,所以价格才便宜那么多。 拿现在城市的环来说,城东的宅子在一环到二环之间,而城北那处宅子则在三环。 年初画将两处宅子的图纸抽出来,放在牙人面前,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到,【这两处最多能便宜多少?】 牙人看了看年初画本子上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下过功夫练习的,不能说话实在可惜。 “小姐,我也不瞒您说,这两处的宅子主家都说最多可少五十两。 城东这处就是一千七百五十两,城北那处就是一千一百五十两。” 天星皱眉,一千多两的宅子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两的说项。 第198章 定下京都落脚处 天星以前也有过打算给自己买一处落脚的地方,因此也有打听过,京都的宅子大概是什么价格,就算过去了两三年,价格涨了一些,但也不可能涨那么多! “老板,您可别以为你我们是外地来的就筐我们,生意要诚心谈,才谈得成。” 见天星这样说,牙人也不生气,笑着对年初画说,“是,小的既然带小姐出来看宅子,自然是诚心想做成小姐这笔生意。 小的看小姐也是诚心想买,不知小姐想买哪处?不如小姐您出个价,我去问问主家,看他们是否同意。” 年初画对京都房价不了解,对着牙人点点头,看向天星。 天星既然那样说,应该是觉得牙人说的价格贵了。 天星看向牙人,“我先跟我家小姐商量一下!” 牙人向年初画几人拱手,“是,那小的去一旁等候,您跟小姐商量好了叫我一声。” 牙人说完就走到门外里候着,天星蹲下身小声跟年初画说,“小姐,我以前打听过,像城北那边的宅子,一进的大概在五六百两的样子,二进的宅子就是八百两左右。 属下觉得城北那处最多一千两,至于城东的是要贵一些,属下觉得一千五百两应该差不多。” 年初画心里有了数,在本子上写下,“那你们觉得哪一处比较好?” 四个丫鬟都思考了一下,两处宅子的优缺点,一阵讨论后,最终花灵说,“两处都各有优点,奴婢们不好定夺,还是小姐您拿主意!” 年初画也很犹豫,因为城北那处她真的很喜欢,但是离城里也确实远了些。城东那处宅子虽然布局没有城北的好,但是地段好,进出方便。 最终年初画做的决定是按照天星说的出个价,哪个价格接近她们的预期就买哪个。 年初画让天星告诉牙人,城北的九百五十两,城东的一千四百两,让他去跟主家商议一下。 牙人一听傻眼了,这几位不是外地来的吗?她们出的这个价格,确实是这两处宅子的最低价,就是京都本地人,都不会还这个价。 他还想着年初画几人是外地来的,能不能敲一笔呢,结果人家直接就出了最低价。 牙人佯装为难地说,“小姐,您出的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主家恐怕以为您是在开玩笑呢,这里可是京都城,宅子可不比其他地方便宜。” “我们也是打听过的,你尽管去问,实在不行咱们再商议。” “这…”牙人还在犹豫。 见牙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飞霜站在年初画身后状若无意的对年初画说, “小姐,咱们在京都又不会住很久,这里的宅子这么贵,咱们着实用不着买,让主子给小姐安排一个住处就成了,反正咱们办完事就要回老家去的。” 年初画给了飞霜一个赞赏的眼神,当着牙人的面,抬手不疾不徐的写下一句话,【先看看价格,合适咱就买,若是太贵,咱们就住客栈也行。】 天星又向牙人说,“你就按照我家小姐给的价格去问,若是价格合适,你就派人通知我们。” 牙人一听,年初画她们只是来京都办事的,这宅子也不是非卖不可,京都城的宅子贵,不是人人都买得起。 他这个月还是第一次带客人看宅子,好不容易有顾客上门,牙人当然想促成这笔交易,于是就假装为难地咬牙应下,“是,那小的就去试着问问。” 年初画写了个地址给牙人,让他有消息了就派人去通知她们,牙人点头应下,年初画留带着四个丫鬟出了牙行。 第二天下午,牙人就亲自去了江府找到年初画,说城北的宅子主家答应以九百五十两卖给年初画,但是城东那处最低要一千五百两。 牙人躬着腰身站在下首,“不知小姐,愿买哪处?” 年初画挑眉,她昨天回来的路上又找了几处打听,她们给出的那个价格确实是最低的价格了。 年初画拿出小本子,刷刷写下一段话,“你去跟城东那处宅子的主家说,我只出一千四百两,若是谈成我单独再给你十两作为报酬,并且城北的那处宅子我一并买下。” 牙人一听眼睛一亮,那个宅子就算以一千五百两谈成,他也拿不到十两的酬银,现在只需让主家答应一千四百两出售,他就可多拿十两银子。 更何况年初画竟然一下子就要买下两处宅子,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牙人乐呵呵地应下,就跑去为年初画砍价。 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牙人办事也麻利。 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牙人就回来了,说主家同意以一千四百两银子将宅子出售给年初画。 年初画让天星和花朵带着银子,跟牙人去办过户手续。 两栋宅子一起买下来,她们住一栋,另外一栋可以租出去。 陆鸣谦连着进宫处理了两天公务,这两天,年初画除了看宅子,其他时候都在外寻找大夫为她诊脉。 大夫们的说法都差不多,有些说没办法治,有些说应该可以治,但是他自己没法,需要找医术更高,更见多识广的大夫。 第三日一早,陆鸣谦就到了江府,宫里的御医已经被陆鸣谦请到三皇子府。 陆鸣谦过来接年初画去让御医诊脉,江瑞雪也跟着一起去了三皇子府。 这些日子,年初画听了太多无法医治的话,她心里已经能很平静的接受大夫们的诊治结果。 但宫里的御医见多识广,宫里各种手段毒药,他们见得多了,如果他们都没有治的话,那年初画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所以年初画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江瑞雪察觉到年初画紧绷的神经,握住年初画的手,给她打气,“别紧张,一定有办法的。” 年初画勾唇一笑,向江瑞雪点了点头。 太医院里的太医轮番到宫里值守,陆鸣谦心里着急,便将太医院里没有进宫值守的御医全部请到了三皇子府。 因此,来给年初画诊脉的御医也将分两拨,今天是不用当值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将明日过来。 第199章 御医们的诊治 三皇子府里,御医轮流为年初画诊脉,年初画紧张地观察御医们诊脉时的神色。 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眉头紧锁,有的面色波澜不惊,有的直摇头。 年初画的心也随着御医们的表情,上下起伏。 御医诊脉之后,又仔细观察年初画的喉咙,让她试图发出声,看看喉咙里可有异样。 江瑞雪和陆鸣谦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御医观察年初画的情况。 待所有御医都把脉观察完毕,陆鸣谦才出声询问,“怎么样?可有什么法子能治?” 御医们都说出了自己诊断的结果,年初画身体很健康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嗓子确实有些棘手。 有两位御医诊出年初画的嗓子是因药物而受损,导致无法发出声音。 其他御医对咽喉部位的治疗不堪擅长,都没有发现异常。 年初画一脸焦急,想要询问她到底是因何药物导致的,江瑞雪见状拍了拍她的手背,替她询问。 “大人,您可知年小姐她的嗓子是因何药物所致的呢?” 御医看了一眼陆鸣谦,询问是否应该说出实情,“陈院首但说无妨。” 被唤为陈院首的乃是整个太医院的院长,医术精湛,“这位小姐嗓子受损应当有些时日了,且体内也没有任何异样,目前无法判断是何药物所致。” “那可有办法医治?” “这个下官还需得回去翻一翻医书,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陈院首回答了江瑞雪,又朝陆鸣谦行了一礼。“殿下,下官还有一些疑问想问一问这位小姐。” 陆鸣谦将其他的御医都打发出去,独留下陈院首,“陈院首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是,请问小姐,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嗓子无法说话的?” 年初画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下她发现嗓子无法说话的经过,递给御医看。 【我是被一西凉人劫持,他把我迷晕后带到一处农户家里关起来,我醒过来后嗓子就不能说话了。】 御医接过年初画的本子一看,心下一惊。 这位小姐是何来历,竟让三皇子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都招来给她医治,而且她还被西凉人劫持过,这位跟西凉人有什么过节? “小姐是被西凉人所害?” 难怪他们都诊断不出是什么药物,西凉有很多毒药是他们东怿没有的。他们没接触过,自然也就诊断不出。 陆鸣谦替年初画说话,“西凉人的目标是本殿下,年小姐是被我拖累,还请陈院首尽全力为年小姐医治。” 御医心下了然,陆鸣谦常年行军打仗,据说西凉前太子也是被陆鸣谦派人杀了的,西凉人想找陆鸣谦麻烦实属正常。 “是,殿下放心,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如今既已知道是西凉人下的毒手,只需往西凉人擅长的药物方面查即可,下官这就回去翻翻过往的医志,看看有没有相似的病历。” “有劳了!年小姐被西凉人劫持过的事,还请陈院首保密。” “是,下官明白!” 陆鸣谦让行一将陈院首送出去,转身安慰年初画,“别担心,陈院首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他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是啊初画,既然这是西凉的毒药,实在不行,咱们就去一趟西凉,如今西凉跟咱们东怿交好,齐木赫也在西凉,咱们过去没有任何问题。” 陆鸣谦也赞同江瑞雪的话,如果东怿这边真的没有人能治好年初画,他觉得很有必要去一趟西凉。 他当初也是怕塔答县里的西凉大夫使坏,年初画当时身体那样虚弱,他怕耽误最佳治疗时间,所以就急急得带着年初画回了东怿。 早知道这毒药这么棘手,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没见过,当初他们就应该直接跟着齐木赫一起去西凉,将年初画的嗓子治好了再回来。 “是啊,初画,咱们要有信心。明天还有另外一些御医要过来,咱们先看看明天有没有御医能想出法子。” 年初画点点头,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第二日,另外一拨御医来到三皇子府,为年初画诊脉得出的结论跟昨日一样。 现在她们只能等陈院首那边,看他能不能找出什么医治的法子来。 连着两日,陆鸣谦将太医院大半的御医都请到三皇子府去。 这一举动,引起了宫里主子们和京都城里达官贵人们的注意。 大家都以为三皇子身体抱恙,而且还得了什么急重疾,一下子请了那么多御医过去诊治。 但是陆鸣谦每日早朝都准时上朝,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朝中的大臣们就开始暗自揣测起来。 难道三皇子常年在外征战,得了什么隐疾? 国主和皇后娘娘急得不行,早朝过后,国主想将陆鸣谦叫去御书房问话,被陆鸣谦拒绝了。 皇后娘娘派人到殿外请陆鸣谦过去,陆鸣谦也找理由推脱了没去。 这就更加重了国主和皇后的担忧。 陆鸣谦不是不想去,而是今日进宫来的路上,陆鸣谦遇到了陈院首,陈院首对陆鸣谦说他找到了一些线索,还需要去观察一下年初画的嗓子。 所以下朝以后陆鸣谦就和陈院首一起急匆匆的了回三皇子府。 行一已经先一步将年初画接到三皇子府等候,江瑞雪这次没有跟去,因为贵妃娘娘召见,所以她今天要进宫。 早朝过后,陆鸣程就去江府接上江瑞雪一起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年初画坐在正厅里等候,行一已经告诉她,陈院首有了一些发现,需要再次给她诊脉,年初画满怀期待地等着陈院首的到来。 见陆鸣谦和陈院首一起回来,便起身上前行礼,“拜见三殿下,陈院首。” 在曲南的时候,年初画跟陆鸣谦相处比较随意,见面没怎么行过礼, 但是如今在京都,又有御医在场,年初画区区一介草民,必须把礼仪做足,以免落人口舌。 “起来!” “年小姐不必多礼!” 陆鸣谦抬手叫起年初画,若不是有外人在场,陆鸣谦是不准年初画向他行礼的。 在曲南,年初画和江瑞雪从来不给陆鸣程行礼,他们相处起来跟多年老友一样,没有任何拘束。 行礼,有了尊卑就显得生疏,有距离感。 第200章 不可病急乱投医 陈院首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放在小几上,将一个号脉枕放在年初画面前,年初画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腕放上去。 花灵拿出一方手帕,搭在年初画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陈院首抬手搭上年初画的皓腕,开始为年初画诊脉,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仔细谨慎,号脉的时间也更久。 连着换了两只手,陈院首又仔细观察年初画的嗓子内部,说话时里面的的反应。 年初画既期待,又忐忑,一直绷着身子等待陈院首诊治结束。 陈院首观察完毕,又开始细细询问年初画之前的一些感觉,“年小姐,您当时醒过来时,嗓子可有疼痛或者其他不适?” 年初画仔细回想当初在那户农家柴房里醒过来时的感觉,当时她只觉得浑身没劲,嗓子说不出话,她还想永康是给她点了哑穴还是用了哑药,没想到是真的被下了哑药。 那个该死的狗东西! 【没有,我当时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嗓子并无其他不适,要不是我开口说话没有声音,都不知道嗓子出了问题,后来身体慢慢恢复力气,但嗓子一直没好。】 “那您当时嘴里可有味觉?可有感觉到嘴里或者喉咙里有什么药物的味道?” 【味觉是有的,当时并没有在嘴里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因为很久没吃东西,所以肚子饥饿难耐。那家农户趁贼人不在,给我喂过吃食,我是能感觉到食物的味道的。】 陈院首低头深思,复又问道,“脖子上可有伤痕?” 【没有】 陈院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殿下,年小姐,下官前日回去之后查阅了大量医书典籍,曾经有一位贵人也曾中过西凉的毒药,至使其嗓子受损。 可他的症状又跟年小姐的有所不同,据太医院里的医治记载,那位贵人中毒后曾感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年小姐之前昏迷了多久,可是已经过了疼痛的时间,还是年小姐中的毒非医治上记载的毒。” 陆鸣谦眉头紧锁,“那人是一直都有疼痛,还是疼了一段时间后就不疼了?” “医治上说,那位贵人发现地及时,一发现中毒立马开始医治,是已故的于太医为其施针,将毒素逼出体外,后经过调养,那位贵人嗓子得以恢复。” “他那个毒,脉相上有何症状?” “脉相倒是并无太多症状,似乎那毒只能使人嗓子受损,对身体其他地方并无危害。” 陆鸣谦看了一眼年初画,这倒是与年初画的症状相似,就是嗓子受损,身体无恙。 可是,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种毒,而且年初画中毒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能不能将毒逼出来也未可知。 “于太医之前用的针法,陈院首可会?” “下官,倒是会,就是如今并不能确定年小姐中的是何种毒,也不知年小姐可愿一试?” 年初画有些犹豫,要不要试一试,万一死马当活马医,医好了呢! 可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那针法对她并无用处,反而有害又该怎么办? 陆鸣谦心中也有顾虑,因此对陈院首说,“此事我们再商议一下,麻烦陈院首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是,此事应当慎重,下官回去会再继续翻找。” 施针可不是小事,身体的每一个穴位,都对应着身体的各项机能,要是方法用错,难免对身体造成伤害。 “麻烦陈院首了。” “三皇子殿下客气,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陈院首收拾好药箱,起身向陆鸣谦行礼告辞。 年初画连忙起身屈膝行礼,送别陈院首。 待陈院首走后,年初画坐回椅子上,低着头斟酌思考陈院首说的话。 “初画,你怎么看?”陆鸣谦虽然不想让年初画冒险,但这也是他们目前能用的唯一的办法。 不然的话,就只有去一趟西凉,但是,时间越久中毒越深,就越难解。 从京都到西凉皇城最快都要两个月左右,日夜兼程地赶路年初画的身体肯定吃不消,所以去一趟西凉最少要三个月,那就是年后了。 【让我再想想!】 年初画很纠结,要是治个嗓子把小命治没了,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有关年初画的身体健康,陆鸣谦还是相当谨慎,并没有劝解年初画接受施针,“好,顺便在给陈院首一些时间,让他再找找,万一有更适合你的法子呢” 年初画点了点头! 陆鸣谦下午没什么事,听说年初画买了新宅子,就让年初画在三皇子府里用了午膳再送她回去。 年初画住在江府,陆鸣谦想着和江瑞雪住一起有个照应,就没有再单独安排宅子给年初画住。 早知道年初画要单独出去住,他就直接给她安排宅子了,哪儿用得着她去买宅子。 江瑞雪也说,年初画在江府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自己出去住。 年初画跟江瑞雪好好解释了一通,江府上上下下都在为江瑞雪的婚事做准备,江府就要办喜事,她天天在江府煎药不吉利。 江瑞雪说年初画迷信,这世上谁不生病,不吃药。 年初画说她们灵魂都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人身上了,由不得她不信。 再说,就算她们不信,江瑞雪的父母家人,肯定会有意见。 他们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府里将要办喜事,却因为她整日飘着药味,确实膈应人。 江瑞雪劝不过,也不再劝,问年初画宅子买在哪里,年初画告诉江瑞雪她买的两处宅子的位置。 在江瑞雪强烈要求下,年初画搬到了离江府很近的那处宅子里住下。 江瑞雪说,离得近方便照应,年初画觉得暖心。 京都城乃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事是瞒得过国主的。 国主将陈院首召进宫一问就知道,陆鸣谦召了那么多太医去三皇子府,是为一位姓年的小姐治病。 姓年的小姐? 国主脑海里立马显现出年初画的脸, 他的未来三儿媳妇儿,国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但是很快又被担忧取代,陆鸣谦召了那么多太医去,难道是年初画生了什么重病? “陈院首,那年小姐生的是何病?” 第201章 国主和皇后的打算 陈院首躬身回道,“回国主,年小姐身体无恙,只是嗓子受损,目前无法说话。” “嗓子受损?是何原因?”年初画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嗓子? “据下官诊治,年小姐应当是中毒所致。” 年初画中毒,这可把国主急坏了,“中的何毒?可能治好?” 年初画可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儿媳妇,可要是她从此无法说话,那她就跟自己儿子无缘了。 皇子怎么能娶一个哑巴做皇子妃呢! “回国主,下官才疏学浅,无法判断年小姐所中之毒为何毒,所以还没有找到能够准确治疗年小姐的法子。” 之前找到的法子,年初画还没有确定要试,陈院首也不知道那方法对年初画有没有用。 万一没有用,年初画不想治疗,国主又下令给她治,那岂不是害了年初画吗?所以陈院首没有告诉国主,他找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行的法子。 国主听了陈院首的话沉默半响,陈院首乃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要是他都没办法医治,那年初画能治好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年初画多好的姑娘,要是不能嫁入皇家,多少有些可惜! 可是若是个哑巴,能力再好,也不能嫁与陆鸣谦,他不能让陆鸣谦成为笑柄。 “三皇子怎么说?” 陆鸣谦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他的儿子他知道,若是年初画治不好,他也会娶年初画。 看来他得找机会跟年初画聊一聊,好好敲打敲打年初画。 “回国主,三皇子让下官尽快寻找一个能治疗年小姐的法子,官也在太医院翻查典籍,看有没有可行的治疗方法。” “好,朕命你竭尽所能治好年小姐!” 陈院首心下一惊,这位年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国主都下令让他医治。 “是,臣定当尽臣最大的努力,尽快找到医治年小姐的方法。” “退下!” “是,微臣告退!” 陈院首拜退出去,国主坐在御书房里沉思良久。 端起茶杯吹了吹,“李长德,你说老三的姻缘为何如此曲折?难道是老三姻缘浅薄?” 好不容易找到了年初画那样一个可人的女子,这还没成亲,便成了哑巴! 这话长德公公可不敢接,皇子的姻缘岂是他一个阉人敢妄议的。 李长德躬身为国主添茶,“国主,三皇子殿下乃天人之姿,定有最好的姻缘等着殿下的。” 国主斜了李长德一眼,“你啊!就知道说好听的。” 李长德苦笑,“奴才,说的可是大实话。 国主的三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您瞧大皇子殿下,之前一直没有中意的女子,就参加了一个中秋宴,就与太傅家的李小姐定下良缘,可见皇子们都有天定的良缘,国主只管耐心等候就是。” 国主这么一想好像也是,“走,去皇后那里瞧瞧去。” “摆驾福宁宫!” 李长德吟唱一声,跟着国主去往皇后娘娘的福宁宫。 皇后娘娘正在小憩,听到侍女通传,连忙起身,让嬷嬷整理仪容。 国主踏进福宁宫,皇后娘娘起身相迎,“臣妾参见国主!” “皇后平身!”国主将皇后扶起来,两人携手来到殿内的小几旁坐下。 “国主,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可是有事?” 以往的这个时间,国主都在御书房里处理朝政。 “是有一事,想来跟皇后说一说!” “何事?” “朕刚刚召了太医院的陈院首进宫,问了问老三的事。” 皇后娘娘一听是,陆鸣谦请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去三皇子府的事,立马紧张起来,“哦?国主可问出来了,皇儿得了何病?” “不是老三病了,是老三的那个心上人年初画,据陈院首所说,是年初画中毒嗓子无法说话。” 这话更是让皇后娘娘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要知道,国主去了一趟曲南回来把年初画夸上了天。 国主那么满意,皇后娘娘自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来儿媳也是满怀期待。 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儿媳妇,如今却告诉她,年初画嗓子哑了,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们怎么说,可能治好?” 国主叹了口气,“陈院首说,还没有找到治疗之法,也不知能不能治的好。” 皇后娘娘也沉默下来,要是无法治好,那她的三儿媳妇岂不是又没着落了。 国主继续说道,“依老三的死心眼儿,纵然是年初画无法说话,他定然也是要娶的。” 皇后娘娘第一个反对,“那怎么行,我皇儿何等英姿,怎么能娶一位哑巴皇子妃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国主叹息点头,“朕的意思是,找个机会将年初画召进宫来,好好跟她说说。 朕瞧着那年小姐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孩子,应该能体谅明白咱们的意思。 若是她嗓子能治好,那三皇子妃就是她,若是治不好,那就让她识趣些。 朕也确实欣赏她,若她识趣,朕到时候也不会亏待她,封她个郡主什么的,也能保她一世无忧。” “国主考虑得十分周全,就按国主的意思来,臣妾会找个机会跟年小姐好好聊聊的。” “还有皇儿那边,皇后要多加劝慰才是。” “是,臣妾明白!” “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是,国主!” 皇后起身跟随国主往御花园而去,正巧遇到贵妃娘娘带着陆锦瑟也在逛御花园。 “拜见国主,拜见皇后娘娘!” “拜见父皇,母后!” 贵妃娘娘和陆锦瑟向国主和皇后娘娘行礼之后,四人一起在花园里漫步。 贵妃娘娘想起了这两天宫里的传言,“皇后娘娘,臣妾听闻三皇子病了,叫了许多太医前去,可好些了?” “劳烦妹妹挂念,不是鸣谦病了,是他的一位故人病了,鸣谦请太医去帮忙诊治。” “原来如此,三皇子无碍便好!臣妾正担心呢,还想着让鸣程去探望一下。” 国主心中甚慰,后宫和谐安稳,他也省心。“贵妃有心了,老二和老三素来关系要好,想必不用你说,他自也会去探望的。” “原来不是三哥哥病了,这下我可放心了,我就说三哥哥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国主点了点陆锦瑟的额头,“就你鬼灵精怪!” 第201章 国主和皇后的打算 陈院首躬身回道,“回国主,年小姐身体无恙,只是嗓子受损,目前无法说话。” “嗓子受损?是何原因?”年初画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嗓子? “据下官诊治,年小姐应当是中毒所致。” 年初画中毒,这可把国主急坏了,“中的何毒?可能治好?” 年初画可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儿媳妇,可要是她从此无法说话,那她就跟自己儿子无缘了。 皇子怎么能娶一个哑巴做皇子妃呢! “回国主,下官才疏学浅,无法判断年小姐所中之毒为何毒,所以还没有找到能够准确治疗年小姐的法子。” 之前找到的法子,年初画还没有确定要试,陈院首也不知道那方法对年初画有没有用。 万一没有用,年初画不想治疗,国主又下令给她治,那岂不是害了年初画吗?所以陈院首没有告诉国主,他找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行的法子。 国主听了陈院首的话沉默半响,陈院首乃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要是他都没办法医治,那年初画能治好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年初画多好的姑娘,要是不能嫁入皇家,多少有些可惜! 可是若是个哑巴,能力再好,也不能嫁与陆鸣谦,他不能让陆鸣谦成为笑柄。 “三皇子怎么说?” 陆鸣谦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他的儿子他知道,若是年初画治不好,他也会娶年初画。 看来他得找机会跟年初画聊一聊,好好敲打敲打年初画。 “回国主,三皇子让下官尽快寻找一个能治疗年小姐的法子,官也在太医院翻查典籍,看有没有可行的治疗方法。” “好,朕命你竭尽所能治好年小姐!” 陈院首心下一惊,这位年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国主都下令让他医治。 “是,臣定当尽臣最大的努力,尽快找到医治年小姐的方法。” “退下!” “是,微臣告退!” 陈院首拜退出去,国主坐在御书房里沉思良久。 端起茶杯吹了吹,“李长德,你说老三的姻缘为何如此曲折?难道是老三姻缘浅薄?” 好不容易找到了年初画那样一个可人的女子,这还没成亲,便成了哑巴! 这话长德公公可不敢接,皇子的姻缘岂是他一个阉人敢妄议的。 李长德躬身为国主添茶,“国主,三皇子殿下乃天人之姿,定有最好的姻缘等着殿下的。” 国主斜了李长德一眼,“你啊!就知道说好听的。” 李长德苦笑,“奴才,说的可是大实话。 国主的三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您瞧大皇子殿下,之前一直没有中意的女子,就参加了一个中秋宴,就与太傅家的李小姐定下良缘,可见皇子们都有天定的良缘,国主只管耐心等候就是。” 国主这么一想好像也是,“走,去皇后那里瞧瞧去。” “摆驾福宁宫!” 李长德吟唱一声,跟着国主去往皇后娘娘的福宁宫。 皇后娘娘正在小憩,听到侍女通传,连忙起身,让嬷嬷整理仪容。 国主踏进福宁宫,皇后娘娘起身相迎,“臣妾参见国主!” “皇后平身!”国主将皇后扶起来,两人携手来到殿内的小几旁坐下。 “国主,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可是有事?” 以往的这个时间,国主都在御书房里处理朝政。 “是有一事,想来跟皇后说一说!” “何事?” “朕刚刚召了太医院的陈院首进宫,问了问老三的事。” 皇后娘娘一听是,陆鸣谦请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去三皇子府的事,立马紧张起来,“哦?国主可问出来了,皇儿得了何病?” “不是老三病了,是老三的那个心上人年初画,据陈院首所说,是年初画中毒嗓子无法说话。” 这话更是让皇后娘娘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要知道,国主去了一趟曲南回来把年初画夸上了天。 国主那么满意,皇后娘娘自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来儿媳也是满怀期待。 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儿媳妇,如今却告诉她,年初画嗓子哑了,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们怎么说,可能治好?” 国主叹了口气,“陈院首说,还没有找到治疗之法,也不知能不能治的好。” 皇后娘娘也沉默下来,要是无法治好,那她的三儿媳妇岂不是又没着落了。 国主继续说道,“依老三的死心眼儿,纵然是年初画无法说话,他定然也是要娶的。” 皇后娘娘第一个反对,“那怎么行,我皇儿何等英姿,怎么能娶一位哑巴皇子妃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国主叹息点头,“朕的意思是,找个机会将年初画召进宫来,好好跟她说说。 朕瞧着那年小姐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孩子,应该能体谅明白咱们的意思。 若是她嗓子能治好,那三皇子妃就是她,若是治不好,那就让她识趣些。 朕也确实欣赏她,若她识趣,朕到时候也不会亏待她,封她个郡主什么的,也能保她一世无忧。” “国主考虑得十分周全,就按国主的意思来,臣妾会找个机会跟年小姐好好聊聊的。” “还有皇儿那边,皇后要多加劝慰才是。” “是,臣妾明白!” “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是,国主!” 皇后起身跟随国主往御花园而去,正巧遇到贵妃娘娘带着陆锦瑟也在逛御花园。 “拜见国主,拜见皇后娘娘!” “拜见父皇,母后!” 贵妃娘娘和陆锦瑟向国主和皇后娘娘行礼之后,四人一起在花园里漫步。 贵妃娘娘想起了这两天宫里的传言,“皇后娘娘,臣妾听闻三皇子病了,叫了许多太医前去,可好些了?” “劳烦妹妹挂念,不是鸣谦病了,是他的一位故人病了,鸣谦请太医去帮忙诊治。” “原来如此,三皇子无碍便好!臣妾正担心呢,还想着让鸣程去探望一下。” 国主心中甚慰,后宫和谐安稳,他也省心。“贵妃有心了,老二和老三素来关系要好,想必不用你说,他自也会去探望的。” “原来不是三哥哥病了,这下我可放心了,我就说三哥哥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国主点了点陆锦瑟的额头,“就你鬼灵精怪!” 第202章 入宫 最近皇后娘娘在忙大皇子大婚之事,陆鸣程的事就交给贵妃在管。 见贵妃还有闲工夫逛御花园,皇后娘娘便问起来,“鸣程的大婚之事贵妃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都是礼部在筹备,臣妾只需要看一看单子流程。” 说起这个陆锦瑟又想见她的好姐姐了,抱着皇后娘娘的胳膊撒娇,“母后我可不可出宫找瑞雪姐姐来宫里玩一天呀,我都好几年没见瑞雪姐姐了。还有初画姐姐,瑞雪姐姐大婚,她肯定也来了,锦瑟好想她们。” 贵妃一听,立马出声阻止,陆鸣程可是特意交代过不要让陆锦瑟出宫去找江瑞雪,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何那样说,但他做事总有她的道理,贵妃疼爱女儿,也疼爱儿子,儿子吩咐的,她照做就是, “你就知道贪玩,瑞雪姐姐要在家中备嫁,你整天叽叽喳喳的去了也是给瑞雪惹事。” 陆锦瑟立马撅着嘴,“不会的!父皇,母后,母妃!您就让我出,我保证不惹事。” 陆锦瑟虽然是贵妃所生,后宫就陆锦瑟一位公主,皇后娘娘对她也相当疼爱。 听闻年初画的名字,皇后娘娘和国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心中所想。 “不如这样,你下帖子,请两位小姐一起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陆锦瑟顿时眉开眼笑,只要能见到江瑞雪宫里宫外都行,“这样也行,儿臣谢过母后,母后对儿臣真是太好了。” 贵妃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对她微微点头,贵妃明白,皇后此举应该是别有用意,因此也不再多说。 “那父皇,母后,母妃,您们逛,儿臣就先告退了。”陆锦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江瑞雪了。 国主和颜悦色地说,“去!” 贵妃头疼地揺揺头,“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国主看着兴冲冲离去的陆锦瑟说,“锦瑟本来就是孩子!” “还小呢,都十六了,早就该选驸马了。她说哥哥们都没有成亲,她也不着急。” “锦瑟都十六了?” “是呀,国主!” 国主颇有感慨地说道,“不知不觉间,孩子们都大了!咱们呀,也都老喽!” 皇后娘娘抿唇一笑,“国主正值壮年,一点儿都不老!” 贵妃立马附和,“就是!” 陆锦瑟回到她的寝宫,就赶紧写了两封帖子,让宫人送去给江瑞雪和年初画。 江瑞雪收到陆锦瑟的帖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和陆鸣程结婚以后,陆锦瑟就是她的小姑子了,这要怎么躲? 陆锦瑟说邀请她和初画一起进宫,江瑞雪赶紧出门去了一趟年初画那里。 “初画,你收到陆锦瑟的请帖没有?” 年初画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阴影…” 【这都过去那么多年,如今公主都十六了,长大了应该没那么…】话唠了… 江瑞雪百无聊赖地伸伸腿,仰躺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谁知道呢!” “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江瑞雪被江夫人要求在家里绣嫁妆… 天呐,她可不是正牌江瑞雪,哪儿会那活计,都是明月在帮她绣,但是她不能出门,得跟明月一起待在府里,所以她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年初画这边。 陈院首给年初画开了些调养嗓子的药,年初画这几天都在喝。 【还是老样子!】 年初画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不能说话的准备了。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年初画露齿一笑,她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进宫!” 年初画点头答应!她府里的马车是陆鸣谦安排的,车夫也是陆鸣谦的人。 为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坐江瑞雪家的马车进宫比较稳妥。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花朵就将年初画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小姐,起床了!” 年初画往被子里缩了缩,花朵将被子掀开,年初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不肯松手。 “小姐,快快起来梳妆了!” 年初画今天要进宫,得穿戴得正式一些,所以要早些起来梳妆打扮。 年初画还没睡醒,被花朵强行拉起来,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任由花朵和花灵给她梳妆。 两人在年初画脸上头上捣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弄好,开始欣赏自己的成果。 “哇,小姐好美!” “嗯,小姐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她家小姐本来就生得漂亮,这样精心打扮一下更是美得不可方。 年初画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嚯,这美女谁呀? 年初画左看右看,最后哀怨地看着花灵和花朵,拿过小本子开始交流, 【我只是去见公主拉家常,这打扮会不会过于华丽?】 “怎么会呢,小姐,你看咱们出门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京都城里的小姐夫人,她们逛街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您这是要进宫,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头上的珠钗少戴一些,不能喧宾夺主。】 她们进宫只是与公主寻常见面,并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活动,万一公主都是寻常打扮,她却珠冠满头,华丽非常,那不是压了公主的风头吗? 虽然陆锦瑟不会跟她计较什么,但皇宫里人多嘴杂,难免被人挑刺,说她不懂礼数。 “好!” 花灵将年初画头上的钗环取下,只插了一只珠花钗和一只步摇,简单又不失芳华。 年初画看着镜中素雅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步摇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煞是好看。 花朵端详着梳妆台前的年初画,“小姐怎么都好看!” 年初画点了一下花朵的额头,摸了摸肚子,表示她饿了。 两个丫头相视一笑,“早膳已经准备好,奴婢这就去为小姐端来。” 年初画吃好早膳,江瑞雪的马车就到了年府门口。 江瑞雪撩开车帘,看着年初画从府里走出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初画,你今天这妆真好看。” 年初画望向江瑞雪,好巧不巧江瑞雪今天也跟她一样梳的飞天髻,只不过戴的饰品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花朵见了忍不住称赞,“瑞雪小姐今天也特别美。” “你这小丫头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第202章 入宫 最近皇后娘娘在忙大皇子大婚之事,陆鸣程的事就交给贵妃在管。 见贵妃还有闲工夫逛御花园,皇后娘娘便问起来,“鸣程的大婚之事贵妃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都是礼部在筹备,臣妾只需要看一看单子流程。” 说起这个陆锦瑟又想见她的好姐姐了,抱着皇后娘娘的胳膊撒娇,“母后我可不可出宫找瑞雪姐姐来宫里玩一天呀,我都好几年没见瑞雪姐姐了。还有初画姐姐,瑞雪姐姐大婚,她肯定也来了,锦瑟好想她们。” 贵妃一听,立马出声阻止,陆鸣程可是特意交代过不要让陆锦瑟出宫去找江瑞雪,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何那样说,但他做事总有她的道理,贵妃疼爱女儿,也疼爱儿子,儿子吩咐的,她照做就是, “你就知道贪玩,瑞雪姐姐要在家中备嫁,你整天叽叽喳喳的去了也是给瑞雪惹事。” 陆锦瑟立马撅着嘴,“不会的!父皇,母后,母妃!您就让我出,我保证不惹事。” 陆锦瑟虽然是贵妃所生,后宫就陆锦瑟一位公主,皇后娘娘对她也相当疼爱。 听闻年初画的名字,皇后娘娘和国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心中所想。 “不如这样,你下帖子,请两位小姐一起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陆锦瑟顿时眉开眼笑,只要能见到江瑞雪宫里宫外都行,“这样也行,儿臣谢过母后,母后对儿臣真是太好了。” 贵妃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对她微微点头,贵妃明白,皇后此举应该是别有用意,因此也不再多说。 “那父皇,母后,母妃,您们逛,儿臣就先告退了。”陆锦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江瑞雪了。 国主和颜悦色地说,“去!” 贵妃头疼地揺揺头,“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国主看着兴冲冲离去的陆锦瑟说,“锦瑟本来就是孩子!” “还小呢,都十六了,早就该选驸马了。她说哥哥们都没有成亲,她也不着急。” “锦瑟都十六了?” “是呀,国主!” 国主颇有感慨地说道,“不知不觉间,孩子们都大了!咱们呀,也都老喽!” 皇后娘娘抿唇一笑,“国主正值壮年,一点儿都不老!” 贵妃立马附和,“就是!” 陆锦瑟回到她的寝宫,就赶紧写了两封帖子,让宫人送去给江瑞雪和年初画。 江瑞雪收到陆锦瑟的帖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和陆鸣程结婚以后,陆锦瑟就是她的小姑子了,这要怎么躲? 陆锦瑟说邀请她和初画一起进宫,江瑞雪赶紧出门去了一趟年初画那里。 “初画,你收到陆锦瑟的请帖没有?” 年初画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阴影…” 【这都过去那么多年,如今公主都十六了,长大了应该没那么…】话唠了… 江瑞雪百无聊赖地伸伸腿,仰躺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谁知道呢!” “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江瑞雪被江夫人要求在家里绣嫁妆… 天呐,她可不是正牌江瑞雪,哪儿会那活计,都是明月在帮她绣,但是她不能出门,得跟明月一起待在府里,所以她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年初画这边。 陈院首给年初画开了些调养嗓子的药,年初画这几天都在喝。 【还是老样子!】 年初画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不能说话的准备了。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年初画露齿一笑,她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进宫!” 年初画点头答应!她府里的马车是陆鸣谦安排的,车夫也是陆鸣谦的人。 为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坐江瑞雪家的马车进宫比较稳妥。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花朵就将年初画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小姐,起床了!” 年初画往被子里缩了缩,花朵将被子掀开,年初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不肯松手。 “小姐,快快起来梳妆了!” 年初画今天要进宫,得穿戴得正式一些,所以要早些起来梳妆打扮。 年初画还没睡醒,被花朵强行拉起来,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任由花朵和花灵给她梳妆。 两人在年初画脸上头上捣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弄好,开始欣赏自己的成果。 “哇,小姐好美!” “嗯,小姐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她家小姐本来就生得漂亮,这样精心打扮一下更是美得不可方。 年初画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嚯,这美女谁呀? 年初画左看右看,最后哀怨地看着花灵和花朵,拿过小本子开始交流, 【我只是去见公主拉家常,这打扮会不会过于华丽?】 “怎么会呢,小姐,你看咱们出门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京都城里的小姐夫人,她们逛街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您这是要进宫,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头上的珠钗少戴一些,不能喧宾夺主。】 她们进宫只是与公主寻常见面,并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活动,万一公主都是寻常打扮,她却珠冠满头,华丽非常,那不是压了公主的风头吗? 虽然陆锦瑟不会跟她计较什么,但皇宫里人多嘴杂,难免被人挑刺,说她不懂礼数。 “好!” 花灵将年初画头上的钗环取下,只插了一只珠花钗和一只步摇,简单又不失芳华。 年初画看着镜中素雅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步摇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煞是好看。 花朵端详着梳妆台前的年初画,“小姐怎么都好看!” 年初画点了一下花朵的额头,摸了摸肚子,表示她饿了。 两个丫头相视一笑,“早膳已经准备好,奴婢这就去为小姐端来。” 年初画吃好早膳,江瑞雪的马车就到了年府门口。 江瑞雪撩开车帘,看着年初画从府里走出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初画,你今天这妆真好看。” 年初画望向江瑞雪,好巧不巧江瑞雪今天也跟她一样梳的飞天髻,只不过戴的饰品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花朵见了忍不住称赞,“瑞雪小姐今天也特别美。” “你这小丫头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第203章 皇后娘娘召见年初画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门口,锦绣宫的宫女已经在宫门口等候,见两位小姐到来,不敢怠慢,引着江瑞雪和年初画去往锦绣宫。 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的陆锦瑟,隔着老远就看到两人在宫女的指引下往她这边走来,顿时兴奋地招手, “瑞雪姐姐,初画姐姐!” 说罢就提着裙摆往江瑞雪她们这边跑来,宫女紧随其后,紧张得说着公主当心,公主慢点。 行至跟前,江瑞雪和年初画连忙行礼,“参见公主!” “欸…两位姐姐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陆锦瑟一手挽起一个,往她的锦绣宫走去,“尤其是瑞雪姐姐,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皇嫂了,我得给你行礼呢。” “那现在不是还有一阵儿吗?” “反正也快了,嘻嘻…” 陆锦瑟笑嘻嘻地说完,又转头看向年初画,“还有初画姐姐,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嫂嫂了,真好! 以后瑞雪姐姐是她的二皇嫂,初画姐姐是她的三皇嫂,她们岂不是可以经常见面,想想就很开心。 江瑞雪立即出声提醒陆锦瑟,“公主慎言!初画现在还没有定亲,可别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 陆锦瑟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宫里,她太高兴,都得意忘形了,于是立马向两位姐姐道歉。 “瑞雪姐姐教训的是,锦瑟知错了。” “还望初画姐姐见谅!” 年初画对着陆锦瑟颔首微笑,几人坐在锦瑟宫的小花园里,喝茶聊天,年初画面带微笑,不发一言。 陆锦瑟神经再大条,此刻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头问年初画,“初画姐姐,你为何不说话?” 年初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你嗓子不舒服吗?” 年初画笑着点头,江瑞雪为年初画解释,“你初画姐姐嗓子不舒服,现在不方便说话。” 陆锦瑟凝眉,面带担忧,“严重吗?可看过太医?” 江瑞雪充当年初画的嘴替,“看过了,如今正在吃药调养。” “那就好,初画姐姐要好生将养,希望你早日康复。” 年初画回以微笑。 陆锦瑟接着说,“早知道初画姐姐身体抱恙,我就不该请你入宫,而是该出宫去你府上看望你。” 年初画微笑着,伸手捏了捏陆锦瑟放在腿上的手。 “你初画姐姐不会怪你的!” “谢谢初画姐姐!” 几人坐在花园里聊得正开心,有宫女上前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请年初画过去叙话。 江瑞雪眉头瞬间紧皱,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要见年初画? 难道是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年初画如今的情况,想要让她远离陆鸣谦? 还是说只是想关心一下年初画? 年初画倒是很坦然,该来的总会来。 年初画站起身,江瑞雪一把拉住她,“我陪你去!” 侍女连忙屈膝向江瑞雪行了一礼,“江小姐,皇后娘娘说只请年小姐一人过去。” 年初画拍了拍江瑞雪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跟着宫女去见皇后。 “母后怎么突然要见初画姐姐?初画姐姐如今也不方便回话呀!” 江瑞雪没有回答陆锦瑟,因为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召见年初画。 年初画跟着宫女来到皇后娘娘的福宁宫门口,宫女让年初画在门口等候,她则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宫女就出来邀请年初画入内,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摆着各种精美的摆件,年初画跟在宫女身后,低垂着脑袋不敢随意打量。 宫内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跟随宫女走进殿里的年初画。 但见年初画一袭鹅黄色罗裙,衬得她娇俏可人,头上两件简单的珠钗,淡雅大气。 虽然第一次见她这个皇后娘娘,脸上也未见惊慌,反而从容淡定。 行至跟前,宫女盈盈拜下,“娘娘,年小姐到了!” 年初画随即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这还是江瑞雪教她的,她此时无法说话,只能在心里默念,【民女年初画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好孩子,快起来!”皇后娘娘知道年初画嗓子受损,因此没听到她说话,也不觉奇怪。 皇后娘娘向身后的宫女示意,宫女连忙过去扶起年初画。 年初画虚扶着宫女站起身,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皇后。 发现皇后娘娘也正在打量她,随即垂下眼帘。 皇后娘娘没有错过年初画的小动作,非但没有觉得年初画失礼,反而觉得她古灵精怪的,惹人怜爱。 “年小姐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年初画乖巧抬头,脸上挂着得宜的笑容,皇后娘娘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女子容貌果然出色,气质出尘,礼仪教养也很不错。 她一介草民进了宫也不显怯懦,反而镇定自若,见了她这个皇后也不卑不亢。 不愧是让自家儿子倾心,又让国主对她赞誉有加的女子。 皇后娘娘莞尔一笑,那笑容让皇后娘娘身上的威压散去不少,年初画暗自吐了口气。 皇后抬手向年初画招手,“年小姐不必拘礼,快快过来哀家这边坐。” 年初画屈膝行了一礼,便迈步走到皇后娘娘身边坐下,她不能说话,想必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 因此她不用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只需要乖巧地坐着听皇后娘娘说就行。 皇后娘娘挥退了宫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拉着年初画的小手赞美道, “年小姐果然是一代佳人,本宫见了都心生怜惜,很是喜欢呢!” 年初画唇角微勾,满脸歉意地指着自己的嗓子向皇后娘娘比划了一下。 “本宫知道你嗓子受损说不了话,放心,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年初画微笑颔首! 皇后娘娘接着说,“年小姐,与本宫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本宫对年小姐早有耳闻,国主之前去曲南微服私访与年小姐有过几面之缘, 国主回来后对年小姐赞誉有加,本宫还未与年小姐见面,就对年小姐心生欢喜,如今一见更是喜欢地紧。 本宫也不跟年小姐绕弯子,今日本宫召年小姐过来,一是本宫心中甚是好奇,想亲自见一见年小姐,二是本宫有些心里话想对年小姐聊一聊。” 第203章 皇后娘娘召见年初画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门口,锦绣宫的宫女已经在宫门口等候,见两位小姐到来,不敢怠慢,引着江瑞雪和年初画去往锦绣宫。 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的陆锦瑟,隔着老远就看到两人在宫女的指引下往她这边走来,顿时兴奋地招手, “瑞雪姐姐,初画姐姐!” 说罢就提着裙摆往江瑞雪她们这边跑来,宫女紧随其后,紧张得说着公主当心,公主慢点。 行至跟前,江瑞雪和年初画连忙行礼,“参见公主!” “欸…两位姐姐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陆锦瑟一手挽起一个,往她的锦绣宫走去,“尤其是瑞雪姐姐,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皇嫂了,我得给你行礼呢。” “那现在不是还有一阵儿吗?” “反正也快了,嘻嘻…” 陆锦瑟笑嘻嘻地说完,又转头看向年初画,“还有初画姐姐,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嫂嫂了,真好! 以后瑞雪姐姐是她的二皇嫂,初画姐姐是她的三皇嫂,她们岂不是可以经常见面,想想就很开心。 江瑞雪立即出声提醒陆锦瑟,“公主慎言!初画现在还没有定亲,可别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 陆锦瑟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宫里,她太高兴,都得意忘形了,于是立马向两位姐姐道歉。 “瑞雪姐姐教训的是,锦瑟知错了。” “还望初画姐姐见谅!” 年初画对着陆锦瑟颔首微笑,几人坐在锦瑟宫的小花园里,喝茶聊天,年初画面带微笑,不发一言。 陆锦瑟神经再大条,此刻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头问年初画,“初画姐姐,你为何不说话?” 年初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你嗓子不舒服吗?” 年初画笑着点头,江瑞雪为年初画解释,“你初画姐姐嗓子不舒服,现在不方便说话。” 陆锦瑟凝眉,面带担忧,“严重吗?可看过太医?” 江瑞雪充当年初画的嘴替,“看过了,如今正在吃药调养。” “那就好,初画姐姐要好生将养,希望你早日康复。” 年初画回以微笑。 陆锦瑟接着说,“早知道初画姐姐身体抱恙,我就不该请你入宫,而是该出宫去你府上看望你。” 年初画微笑着,伸手捏了捏陆锦瑟放在腿上的手。 “你初画姐姐不会怪你的!” “谢谢初画姐姐!” 几人坐在花园里聊得正开心,有宫女上前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请年初画过去叙话。 江瑞雪眉头瞬间紧皱,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要见年初画? 难道是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年初画如今的情况,想要让她远离陆鸣谦? 还是说只是想关心一下年初画? 年初画倒是很坦然,该来的总会来。 年初画站起身,江瑞雪一把拉住她,“我陪你去!” 侍女连忙屈膝向江瑞雪行了一礼,“江小姐,皇后娘娘说只请年小姐一人过去。” 年初画拍了拍江瑞雪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跟着宫女去见皇后。 “母后怎么突然要见初画姐姐?初画姐姐如今也不方便回话呀!” 江瑞雪没有回答陆锦瑟,因为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召见年初画。 年初画跟着宫女来到皇后娘娘的福宁宫门口,宫女让年初画在门口等候,她则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宫女就出来邀请年初画入内,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摆着各种精美的摆件,年初画跟在宫女身后,低垂着脑袋不敢随意打量。 宫内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跟随宫女走进殿里的年初画。 但见年初画一袭鹅黄色罗裙,衬得她娇俏可人,头上两件简单的珠钗,淡雅大气。 虽然第一次见她这个皇后娘娘,脸上也未见惊慌,反而从容淡定。 行至跟前,宫女盈盈拜下,“娘娘,年小姐到了!” 年初画随即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这还是江瑞雪教她的,她此时无法说话,只能在心里默念,【民女年初画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好孩子,快起来!”皇后娘娘知道年初画嗓子受损,因此没听到她说话,也不觉奇怪。 皇后娘娘向身后的宫女示意,宫女连忙过去扶起年初画。 年初画虚扶着宫女站起身,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皇后。 发现皇后娘娘也正在打量她,随即垂下眼帘。 皇后娘娘没有错过年初画的小动作,非但没有觉得年初画失礼,反而觉得她古灵精怪的,惹人怜爱。 “年小姐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年初画乖巧抬头,脸上挂着得宜的笑容,皇后娘娘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女子容貌果然出色,气质出尘,礼仪教养也很不错。 她一介草民进了宫也不显怯懦,反而镇定自若,见了她这个皇后也不卑不亢。 不愧是让自家儿子倾心,又让国主对她赞誉有加的女子。 皇后娘娘莞尔一笑,那笑容让皇后娘娘身上的威压散去不少,年初画暗自吐了口气。 皇后抬手向年初画招手,“年小姐不必拘礼,快快过来哀家这边坐。” 年初画屈膝行了一礼,便迈步走到皇后娘娘身边坐下,她不能说话,想必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 因此她不用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只需要乖巧地坐着听皇后娘娘说就行。 皇后娘娘挥退了宫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拉着年初画的小手赞美道, “年小姐果然是一代佳人,本宫见了都心生怜惜,很是喜欢呢!” 年初画唇角微勾,满脸歉意地指着自己的嗓子向皇后娘娘比划了一下。 “本宫知道你嗓子受损说不了话,放心,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年初画微笑颔首! 皇后娘娘接着说,“年小姐,与本宫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本宫对年小姐早有耳闻,国主之前去曲南微服私访与年小姐有过几面之缘, 国主回来后对年小姐赞誉有加,本宫还未与年小姐见面,就对年小姐心生欢喜,如今一见更是喜欢地紧。 本宫也不跟年小姐绕弯子,今日本宫召年小姐过来,一是本宫心中甚是好奇,想亲自见一见年小姐,二是本宫有些心里话想对年小姐聊一聊。” 第204章 嗓子治得好就是儿媳,治不好就是义女? 年初画已经大致猜到皇后娘娘要说什么,不动声色地等着皇后娘娘接下来的话。 皇后娘娘暗自打量了一下年初画的神色,发现她并未有情绪波动。 于是接着说,“本宫的三皇子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满朝文武都希望他能尽早纳妃,本宫和国主也希望他能跟他心悦之人成就一段良缘。 鸣谦与年小姐两情相悦,本宫希望年小姐的嗓子可以尽快好起来,你二人也好早日成亲。 鸣谦他身为东怿国的皇子,肩上有他必须要肩负的责任。 他需要一位能帮他打理好府中内务的贤内助,无论是京中官员女眷,还有邻国使团家眷,都需要皇子妃去接见。 若年小姐的嗓子不能治好,这些事年小姐恐难胜任。 年小姐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年初画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下一句话。 【皇后娘娘的意思民女明白,娘娘放心,民女不会成为三皇子的绊脚石,若是民女此生都无法再开口说话,民女自会远离三皇子!】 皇后娘娘看完年初画所写的话,心中对年初画的喜爱之喜更浓,长的明艳动人,知书达礼,又聪明善解人意,知进退。 这样的女子要是不能成为陆鸣谦的皇子妃着实可惜。 只是,年初画纵然有再多优点,只她不能说话这一条,就足以抹杀,她也无法成为三皇子妃。 陆鸣谦如果娶了一个哑巴皇妃,不仅朝中文武会有诸多非议,这事要是传到别国,陆鸣谦也会被人耻笑。 而年初画作为陆鸣谦的皇子妃,她所要承受的就更多了。 皇后娘娘慈爱地看着年初画,“本宫只有两位皇子,没有女儿,若是年小姐无法成为本宫的儿媳,那本宫就收年小姐为义女,本宫保年小姐此生无忧。” 纵然心里早有准备,此时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年初画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异姓兄妹是什么感受? 面对如此和颜悦色的皇后娘娘,年初画无法推辞,更别无他法。 这个时代,普通人娶个哑巴回去都有可能会被周围好事的邻居阴阳两句,更何况陆鸣谦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她以为皇后娘娘会直接警告她,若是她的嗓子治不好,就让她离陆鸣谦远点儿,她甚至还想过皇后娘娘会不会找个借口杀了她,来为陆鸣谦扫清障碍。 结果皇后娘娘不仅没有威胁她,还要收她为义女,可见皇后娘娘是一个心善之人。 她能理解皇后娘娘和国主的苦心,这里是皇权至上,流言就能压死人的古代。 在这古代,她一个哑巴嫁了人,若是遇到不好的婆家,婚后原形毕露开始嫌弃她,羞辱折磨她。 若是她不嫁人,自己做生意挣钱过日子,也不错,但是古代女子过二十岁没嫁人就会被人诟病,她的爹娘弟弟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若是有皇后娘娘义女这个身份,就没人敢怠慢她。 外人就算心中轻视,明面上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倒是一道护身符。 年初画起身,再次给皇后娘娘行了一个大礼,以示感谢! 皇后娘娘连忙上前拉起年初画,“这孩子,不用动不动就跪拜行礼,本宫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鸣谦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望你多理解。” 他们东怿国如今国富民强,国主和皇后娘娘为皇子选妃,也没有要求一定要有多高的门第,只要那女子人品好,能够帮着打理好府务,与皇子心意相通就行。 皇后娘娘又说就些,鼓励年初画的话,因年初画无法说话,皇后娘娘一个人说久了也无趣,于是就赏赐了年初画不少金银玉器,布匹等等,其中最多的就是珍贵的药材。 年初画谢了恩,领着赏赐就跟着宫女回了陆锦瑟的锦瑟宫。 江瑞雪一直坐立不安,她怕皇后娘娘说些年初画无法接受的话,见着年初画回来,急忙上前询问,“你还好吗?” 年初画虽然心中有些压抑,但面对江瑞雪关切的眼神,年初画还是扬起一个宽慰的笑容。 【我没事,皇后娘娘召我前去就是寻常问话!】 虽然字面上写得风轻云淡,但江瑞雪还是在年初画眼底捕捉到一丝落寞,碍于陆锦瑟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拉过年初画微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给她力量。 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让年初画泛凉的心,又温热起来。 是啊,纵然少了一个陆鸣谦,她还有江瑞雪!还有年家父母和弟弟! 年初画是一个特别会自我调节的人,因此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真诚了许多。 年初画回到锦绣宫一会儿,皇后娘娘给江瑞雪的赏赐也到了, 她俩是一起进宫的,如果只给年初画赏赐,难免被人议论,江瑞雪即将与二皇子成亲,两人一起赏,就没有人会说什么了。 江瑞雪诚惶诚恐地收下赏赐,她可什么都没做呀,甚至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就得了这么多赏赐? 江瑞雪正准备跟着宫女回去谢恩,可是传话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乏了,正在休息,让江瑞雪不必去谢恩。 送走了宫女,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江瑞雪见年初画兴致不高,加上她本来又不方便说话。 江瑞雪就以年初画要回府喝药为由,向陆锦瑟提出离宫。 年初画对江瑞雪的体贴感激涕零,她这么不想再待在这里强颜欢笑,她想回去默默地舔舐伤口,然后明天又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年初画。 陆锦瑟虽然话唠,但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刁蛮公主,一听江瑞雪那样说,立马放行,让年初画回去好好将养,她过几天再出宫去探望她。 江瑞雪和年初画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出了宫。 马车里,江瑞雪担忧地看着,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年初画,语带关切的询问,“皇后娘娘怎么说?” 年初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写下她对皇后娘娘一席话的总结。 【皇后娘娘说,嗓子能治好就是儿媳,治不好就是义女。】 第204章 嗓子治得好就是儿媳,治不好就是义女? 年初画已经大致猜到皇后娘娘要说什么,不动声色地等着皇后娘娘接下来的话。 皇后娘娘暗自打量了一下年初画的神色,发现她并未有情绪波动。 于是接着说,“本宫的三皇子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满朝文武都希望他能尽早纳妃,本宫和国主也希望他能跟他心悦之人成就一段良缘。 鸣谦与年小姐两情相悦,本宫希望年小姐的嗓子可以尽快好起来,你二人也好早日成亲。 鸣谦他身为东怿国的皇子,肩上有他必须要肩负的责任。 他需要一位能帮他打理好府中内务的贤内助,无论是京中官员女眷,还有邻国使团家眷,都需要皇子妃去接见。 若年小姐的嗓子不能治好,这些事年小姐恐难胜任。 年小姐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年初画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下一句话。 【皇后娘娘的意思民女明白,娘娘放心,民女不会成为三皇子的绊脚石,若是民女此生都无法再开口说话,民女自会远离三皇子!】 皇后娘娘看完年初画所写的话,心中对年初画的喜爱之喜更浓,长的明艳动人,知书达礼,又聪明善解人意,知进退。 这样的女子要是不能成为陆鸣谦的皇子妃着实可惜。 只是,年初画纵然有再多优点,只她不能说话这一条,就足以抹杀,她也无法成为三皇子妃。 陆鸣谦如果娶了一个哑巴皇妃,不仅朝中文武会有诸多非议,这事要是传到别国,陆鸣谦也会被人耻笑。 而年初画作为陆鸣谦的皇子妃,她所要承受的就更多了。 皇后娘娘慈爱地看着年初画,“本宫只有两位皇子,没有女儿,若是年小姐无法成为本宫的儿媳,那本宫就收年小姐为义女,本宫保年小姐此生无忧。” 纵然心里早有准备,此时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年初画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异姓兄妹是什么感受? 面对如此和颜悦色的皇后娘娘,年初画无法推辞,更别无他法。 这个时代,普通人娶个哑巴回去都有可能会被周围好事的邻居阴阳两句,更何况陆鸣谦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她以为皇后娘娘会直接警告她,若是她的嗓子治不好,就让她离陆鸣谦远点儿,她甚至还想过皇后娘娘会不会找个借口杀了她,来为陆鸣谦扫清障碍。 结果皇后娘娘不仅没有威胁她,还要收她为义女,可见皇后娘娘是一个心善之人。 她能理解皇后娘娘和国主的苦心,这里是皇权至上,流言就能压死人的古代。 在这古代,她一个哑巴嫁了人,若是遇到不好的婆家,婚后原形毕露开始嫌弃她,羞辱折磨她。 若是她不嫁人,自己做生意挣钱过日子,也不错,但是古代女子过二十岁没嫁人就会被人诟病,她的爹娘弟弟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若是有皇后娘娘义女这个身份,就没人敢怠慢她。 外人就算心中轻视,明面上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倒是一道护身符。 年初画起身,再次给皇后娘娘行了一个大礼,以示感谢! 皇后娘娘连忙上前拉起年初画,“这孩子,不用动不动就跪拜行礼,本宫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鸣谦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望你多理解。” 他们东怿国如今国富民强,国主和皇后娘娘为皇子选妃,也没有要求一定要有多高的门第,只要那女子人品好,能够帮着打理好府务,与皇子心意相通就行。 皇后娘娘又说就些,鼓励年初画的话,因年初画无法说话,皇后娘娘一个人说久了也无趣,于是就赏赐了年初画不少金银玉器,布匹等等,其中最多的就是珍贵的药材。 年初画谢了恩,领着赏赐就跟着宫女回了陆锦瑟的锦瑟宫。 江瑞雪一直坐立不安,她怕皇后娘娘说些年初画无法接受的话,见着年初画回来,急忙上前询问,“你还好吗?” 年初画虽然心中有些压抑,但面对江瑞雪关切的眼神,年初画还是扬起一个宽慰的笑容。 【我没事,皇后娘娘召我前去就是寻常问话!】 虽然字面上写得风轻云淡,但江瑞雪还是在年初画眼底捕捉到一丝落寞,碍于陆锦瑟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拉过年初画微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给她力量。 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让年初画泛凉的心,又温热起来。 是啊,纵然少了一个陆鸣谦,她还有江瑞雪!还有年家父母和弟弟! 年初画是一个特别会自我调节的人,因此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真诚了许多。 年初画回到锦绣宫一会儿,皇后娘娘给江瑞雪的赏赐也到了, 她俩是一起进宫的,如果只给年初画赏赐,难免被人议论,江瑞雪即将与二皇子成亲,两人一起赏,就没有人会说什么了。 江瑞雪诚惶诚恐地收下赏赐,她可什么都没做呀,甚至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就得了这么多赏赐? 江瑞雪正准备跟着宫女回去谢恩,可是传话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乏了,正在休息,让江瑞雪不必去谢恩。 送走了宫女,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江瑞雪见年初画兴致不高,加上她本来又不方便说话。 江瑞雪就以年初画要回府喝药为由,向陆锦瑟提出离宫。 年初画对江瑞雪的体贴感激涕零,她这么不想再待在这里强颜欢笑,她想回去默默地舔舐伤口,然后明天又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年初画。 陆锦瑟虽然话唠,但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刁蛮公主,一听江瑞雪那样说,立马放行,让年初画回去好好将养,她过几天再出宫去探望她。 江瑞雪和年初画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出了宫。 马车里,江瑞雪担忧地看着,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年初画,语带关切的询问,“皇后娘娘怎么说?” 年初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写下她对皇后娘娘一席话的总结。 【皇后娘娘说,嗓子能治好就是儿媳,治不好就是义女。】 第205章 独自伤感的年初画 江瑞雪一听,皇后娘娘还算宽容,没有直接就将年初画踢出局。 两人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会好的!” 但愿! 随着过年日益临近,京都城里到处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街上来往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喜气,节日的气息更加浓郁! 过年前,京都城里办了一件大喜事,大皇子迎娶太傅家的嫡女李云梦为大皇子妃。 江瑞雪和年初画都受邀前去观礼,年初画送上贺礼,待礼成之后,便提前离开了大皇子府,江瑞雪本想留她用了午膳再走。 但一想,大皇子纳妃,京都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家眷们自然也不会缺席,年初画无法与人攀谈,定会被人议论,待着确实难受。 大皇子大婚没几日,便迎来了春节。 京都的气候比曲南冷得多,这不大年初一一大早,年初画还赖在床上,院子里就传来了花朵惊喜的呼喊声: “下雪了!” “小姐,下雪了!” “小姐,你快起来看呀,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花,好漂亮!” 曲南四季如春,花朵还从没有见过雪呢!因此格外兴奋。 年初画一听也兴奋起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就想往外跑,被花灵及时拦住,“小姐,您把外衣穿上,小心着凉!” 花朵听到,连忙进屋帮年初画穿衣,花灵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厚厚的兔毛大鳌,给年初画披上。 这是前几天陆鸣谦派人送过来的,京都不比曲南,这里的冬天异常寒冷,出门没个鳌子很容易冻坏。 年初画喜出望外地跑到院子里,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她伸手接住一片,凑近了看,果然是书上画的那种雪花的形状。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下大雪,这是个好兆头,今年必定是个丰收年。 年初画看着满地的皑皑白雪,一脚踩下去,整个脚掌都淹没在雪堆里。 年初画上一世出生在南方,没怎么见过下雪,这一世,基本上待在曲南也没见过。 这可把她兴奋坏了,脸来不及洗,就跟花朵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就连屋檐下的花灵和天星飞霜都没有幸免,通通吃了年初画扔过去的雪蛋。 几人顿时都加入其中,大家玩得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宅子! 玩了大半个时辰,几人都累地气喘吁吁,花灵扶着年初画进屋换衣服,鞋子已经被雪水浸湿,穿久了身体寒气入体,指定得风寒。 昨天陆鸣谦进宫参加宫宴,后来又被国主留下单独叙话,出宫时已经很晚,便没有去年初画府上。 今日一早,陆鸣谦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去了年初画府里。 年初画跟花灵她们一早起来就玩雪,结束后又梳洗一番,因此陆鸣谦到的时候,年初画还在吃早饭。 “这是谁那么懒呀,这个时辰了还在用早膳。” 年初画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开心! 陈院首那边已经说了,除了那个不太确定能不能行的针灸之法,他也不知该如何给年初画治疗。 年初画基本上就要这样过一生,既然如此,她也只能认命的接受,等江瑞雪大婚之后,她就要回曲南去。 她想好好珍惜跟陆鸣谦最后的相处时光,这次回去之后,她们就是兄妹了。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笑着接受,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回殿下,小姐清晨起来,就在院子里玩了一早上的雪呢。” 年初画夹了一个包子,朝陆鸣谦晃了晃,问陆鸣谦吃不吃。 “我用过早膳来的,你吃!” “雪好玩吗?” 年初画点头,嘴巴里塞了一个包子,将两个腮帮子胀得鼓鼓的,扑闪着大眼睛,像小兔子般可爱。 陆鸣谦情不自禁地上手,揉了揉年初画的头发,花灵见状都偷偷一笑,带着其他小丫鬟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后,两人叫上行一和花灵一起在正厅里烤火炉,打麻将。 陆鸣谦本来打算今天带年初画出去游玩的,谁知从昨晚开始便下起了雪,今天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又冷,陆鸣谦怕年初画出门冻坏了,因此就没再提出门的事。 几人打了没几圈,江瑞雪和陆鸣程就过来了,花灵和行一自动让出位置,主子们玩得起劲儿。 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想出门,丫鬟侍卫们则窝在一旁嗑瓜子,聊着各自的见闻趣事。 大雪一直洋洋洒洒地下到正月十五才总算放晴。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江瑞雪和陆鸣程大婚的日子了。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年初画突然就生出一股窒息感,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睛也时常酸涩,情难自禁地流出泪花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花灵好几次见着年初画坐在花园里发呆,眼角突然就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花灵急忙上前,用帕子将年初画脸颊上的泪花擦拭干净,目光担忧地询问,“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每次都是花灵提醒年初画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 年初画慌乱地抹了抹脸,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摇头。 “小姐,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年初画依旧摇头,可花灵却不相信,哪个好人会发着呆,莫名就哭了的? 而且还不止一次了,小姐肯定有事! 花灵着急忙慌地就要去请大夫,年初画急忙拉住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写给花灵看。 【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家了。】 花灵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想家了! 以往虽然年初画也总往外跑,但基本上就一两个月就回去了,尤其是过年,那都是在家里,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过年的。 今年小姐一个人来了这京都城过年,想家也正常。 想到这里花灵笑着安慰年初画,“没事小姐,还有二十多天瑞雪小姐就大婚了,等瑞雪小姐大婚一过,咱们就启程回家。” 年初画看着花灵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 没错,回家就好了,有家人陪伴就不会孤单! 第205章 独自伤感的年初画 江瑞雪一听,皇后娘娘还算宽容,没有直接就将年初画踢出局。 两人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会好的!” 但愿! 随着过年日益临近,京都城里到处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街上来往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喜气,节日的气息更加浓郁! 过年前,京都城里办了一件大喜事,大皇子迎娶太傅家的嫡女李云梦为大皇子妃。 江瑞雪和年初画都受邀前去观礼,年初画送上贺礼,待礼成之后,便提前离开了大皇子府,江瑞雪本想留她用了午膳再走。 但一想,大皇子纳妃,京都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家眷们自然也不会缺席,年初画无法与人攀谈,定会被人议论,待着确实难受。 大皇子大婚没几日,便迎来了春节。 京都的气候比曲南冷得多,这不大年初一一大早,年初画还赖在床上,院子里就传来了花朵惊喜的呼喊声: “下雪了!” “小姐,下雪了!” “小姐,你快起来看呀,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花,好漂亮!” 曲南四季如春,花朵还从没有见过雪呢!因此格外兴奋。 年初画一听也兴奋起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就想往外跑,被花灵及时拦住,“小姐,您把外衣穿上,小心着凉!” 花朵听到,连忙进屋帮年初画穿衣,花灵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厚厚的兔毛大鳌,给年初画披上。 这是前几天陆鸣谦派人送过来的,京都不比曲南,这里的冬天异常寒冷,出门没个鳌子很容易冻坏。 年初画喜出望外地跑到院子里,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她伸手接住一片,凑近了看,果然是书上画的那种雪花的形状。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下大雪,这是个好兆头,今年必定是个丰收年。 年初画看着满地的皑皑白雪,一脚踩下去,整个脚掌都淹没在雪堆里。 年初画上一世出生在南方,没怎么见过下雪,这一世,基本上待在曲南也没见过。 这可把她兴奋坏了,脸来不及洗,就跟花朵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就连屋檐下的花灵和天星飞霜都没有幸免,通通吃了年初画扔过去的雪蛋。 几人顿时都加入其中,大家玩得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宅子! 玩了大半个时辰,几人都累地气喘吁吁,花灵扶着年初画进屋换衣服,鞋子已经被雪水浸湿,穿久了身体寒气入体,指定得风寒。 昨天陆鸣谦进宫参加宫宴,后来又被国主留下单独叙话,出宫时已经很晚,便没有去年初画府上。 今日一早,陆鸣谦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去了年初画府里。 年初画跟花灵她们一早起来就玩雪,结束后又梳洗一番,因此陆鸣谦到的时候,年初画还在吃早饭。 “这是谁那么懒呀,这个时辰了还在用早膳。” 年初画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开心! 陈院首那边已经说了,除了那个不太确定能不能行的针灸之法,他也不知该如何给年初画治疗。 年初画基本上就要这样过一生,既然如此,她也只能认命的接受,等江瑞雪大婚之后,她就要回曲南去。 她想好好珍惜跟陆鸣谦最后的相处时光,这次回去之后,她们就是兄妹了。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笑着接受,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回殿下,小姐清晨起来,就在院子里玩了一早上的雪呢。” 年初画夹了一个包子,朝陆鸣谦晃了晃,问陆鸣谦吃不吃。 “我用过早膳来的,你吃!” “雪好玩吗?” 年初画点头,嘴巴里塞了一个包子,将两个腮帮子胀得鼓鼓的,扑闪着大眼睛,像小兔子般可爱。 陆鸣谦情不自禁地上手,揉了揉年初画的头发,花灵见状都偷偷一笑,带着其他小丫鬟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后,两人叫上行一和花灵一起在正厅里烤火炉,打麻将。 陆鸣谦本来打算今天带年初画出去游玩的,谁知从昨晚开始便下起了雪,今天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又冷,陆鸣谦怕年初画出门冻坏了,因此就没再提出门的事。 几人打了没几圈,江瑞雪和陆鸣程就过来了,花灵和行一自动让出位置,主子们玩得起劲儿。 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想出门,丫鬟侍卫们则窝在一旁嗑瓜子,聊着各自的见闻趣事。 大雪一直洋洋洒洒地下到正月十五才总算放晴。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江瑞雪和陆鸣程大婚的日子了。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年初画突然就生出一股窒息感,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睛也时常酸涩,情难自禁地流出泪花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花灵好几次见着年初画坐在花园里发呆,眼角突然就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花灵急忙上前,用帕子将年初画脸颊上的泪花擦拭干净,目光担忧地询问,“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每次都是花灵提醒年初画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 年初画慌乱地抹了抹脸,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摇头。 “小姐,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年初画依旧摇头,可花灵却不相信,哪个好人会发着呆,莫名就哭了的? 而且还不止一次了,小姐肯定有事! 花灵着急忙慌地就要去请大夫,年初画急忙拉住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写给花灵看。 【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家了。】 花灵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想家了! 以往虽然年初画也总往外跑,但基本上就一两个月就回去了,尤其是过年,那都是在家里,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过年的。 今年小姐一个人来了这京都城过年,想家也正常。 想到这里花灵笑着安慰年初画,“没事小姐,还有二十多天瑞雪小姐就大婚了,等瑞雪小姐大婚一过,咱们就启程回家。” 年初画看着花灵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 没错,回家就好了,有家人陪伴就不会孤单! 第20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元宵节这天,宫里照常举办了一场宴会,文武百官们带着家眷前往赴宴。 宫宴上,免不了官家小姐们的才艺表演。 国主和皇后娘娘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提前离席,而是看的认真,气质出众的小姐都让人认真记下。 待宫宴结束,皇后娘娘让人将陆鸣谦叫到福宁宫。 “母后,叫儿臣来可是有事?”陆鸣谦被大臣们轮流敬酒,脑子已经有些晕乎,只想回府睡觉。 “谦儿,今日宫宴来了许多未出阁的小姐,可有哪位小姐,让谦儿印象深刻?” 皇后娘娘想着,大皇子就是在宫宴上对李云梦一见钟情,不知道陆鸣谦今天可有见着喜欢的女子。 陆鸣谦顿时警铃大作,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不少,紧皱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母后这话何意?” 国主和皇后娘娘都知道自己心悦年初画的,怎么突然问起他可有对其他女子心生欢喜?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选妃了。” “如今你大皇兄已经成亲,二皇兄还有不到一月也将成亲,就剩你了。” “母后若是着急,我明日出发就去向初画的爹娘提亲。” “谦儿,年小姐是挺不错,我和你父皇都很喜欢她,但她现在不适合做你的皇子妃。” “怎么就不适合?就因她嗓子受损暂时无法说话?” “一个不能说话的女子如何做你的皇子妃?处理府中内务,接待官员家眷,接待使团女眷,她如何去做这些?” “她只是暂时无法说话,又不是治不好。” “哀家已经问过陈院首了,年小姐的嗓子治好的可能微乎其微,你如今都二十好几,你还要等她到何时?” “就算治不好,我也要娶她,我的皇子妃只会是她。”陆鸣谦已经认定了年初画,此生非她不娶。 皇后娘娘见陆鸣谦这么不顾大局,顿时有些恼怒,“荒唐,你身为皇子,怎可娶一个哑巴?” 陆鸣谦酒劲上头,直接顶撞了皇后,“平常人家都娶得,我为何娶不得?况且初画她之所以会受伤,都是被我牵连,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这你不用担心,哀家已经跟年小姐说好了,哀家会收她为义女,有哀家替她撑腰,没人敢怠慢她。” 陆鸣谦有些不敢置信,“母后,您已经跟她说了?” “是!” “她也答应了?” “年小姐很识大体!” “我不答应!” 皇后娘娘顿时满脸肃穆,“皇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那儿臣宁可不要这个身份!”他只是想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而已,他们为何要阻拦他。 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 皇后娘娘震惊住了,没想到陆鸣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连身份地位都不要了。 宫嬷嬷眼见母子俩拔剑弩张,连忙出声打圆场,“殿下还请慎言!” “娘娘勿怪,殿下许是喝多了酒,有些迷糊了!” 皇后娘娘捏了捏眉心,“既然你没有中意的女子,那就有由母后给你挑选!” “来人,三皇子醉酒,扶他下去休息。” 两名宫女听令上前想要扶走陆鸣谦,被陆鸣谦一把挥开。 “不用扶,儿臣也不需要母后为儿臣选妃,大皇兄二十有七才成亲,儿臣现在年纪尚轻,不急着娶亲。,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母后早些安歇,儿臣告退!” 陆鸣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皇后娘娘一人,在殿中神伤,“那年初画要是完好,谁会阻碍他,哀家巴不得他们明日就成婚,他怎么就不体谅一下哀家和国主的苦心呢!” 宫嬷嬷连忙出声宽慰皇后,“娘娘,您不要把三殿下的话放在心上,三殿下那是情窦初开,遇见了年小姐,年小姐那么优秀的女子,殿下倾心实属正常。 如今年小姐突然受难,哑了嗓子,所以殿下一时难以接受,待过些日子,殿下发现与年小姐沟通不畅,娘娘再与殿下说,或许还有转机。” “况且,娘娘不是也说年小姐同意做您的义女吗?到时候年小姐远离了殿下,时间一久,感情就淡了。” 皇后娘娘揉了揉太阳穴,陆鸣谦从小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若是逼急了他,说不定真要离了朝堂。 “也只能如此了!” 陆鸣谦出宫后,直接去了年初画府上,依旧是翻墙进去,年初画已经熟睡,陆鸣谦只能静静地坐在床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陆鸣谦对年初画愧疚之意更甚,面对皇后的施压她如何反抗?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反抗,她是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子,肯定会为了他而退让。 陆鸣谦在黑暗中,伸手触摸年初画依旧有些瘦屑的脸颊,指尖轻轻描绘年初画的五官。 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生活里没有她,陆鸣谦就心如刀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年初画在睡梦中感受到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只留给陆鸣谦一个后脑勺。 陆鸣谦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回了三皇子府。 陆鸣谦广发英雄帖,到处寻找神医,希望可以让年初画恢复嗓音,然后他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门。 时间如白驹过隙,还有三天就是江瑞雪大婚的日子了。 江府里忙的不可开交,年初画如今也帮不上忙,只能待在家里不去给人添乱。 京都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天,一队充满异域风味的队伍,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京都城的大门。 这些人皆是五官立体,浓眉大眼,一看就不是东怿国人,有些眼尖的商人一眼认出,这些是西凉人。 如今西凉国改朝换代,与东怿交好,商贸互通有无,东怿的商人也有许多去西凉做生意的。 这群人一进城,目标明确,直奔三皇子府。 到了三皇子府门前,门口值守的侍卫,一眼就认出这群人为首的那位是他们的老熟人。 “齐公子?” 是的,齐木赫收到了陆鸣程大婚的请柬,于是顶着他那张被所有人熟悉的人皮面具来了京都。 第20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元宵节这天,宫里照常举办了一场宴会,文武百官们带着家眷前往赴宴。 宫宴上,免不了官家小姐们的才艺表演。 国主和皇后娘娘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提前离席,而是看的认真,气质出众的小姐都让人认真记下。 待宫宴结束,皇后娘娘让人将陆鸣谦叫到福宁宫。 “母后,叫儿臣来可是有事?”陆鸣谦被大臣们轮流敬酒,脑子已经有些晕乎,只想回府睡觉。 “谦儿,今日宫宴来了许多未出阁的小姐,可有哪位小姐,让谦儿印象深刻?” 皇后娘娘想着,大皇子就是在宫宴上对李云梦一见钟情,不知道陆鸣谦今天可有见着喜欢的女子。 陆鸣谦顿时警铃大作,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不少,紧皱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母后这话何意?” 国主和皇后娘娘都知道自己心悦年初画的,怎么突然问起他可有对其他女子心生欢喜?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选妃了。” “如今你大皇兄已经成亲,二皇兄还有不到一月也将成亲,就剩你了。” “母后若是着急,我明日出发就去向初画的爹娘提亲。” “谦儿,年小姐是挺不错,我和你父皇都很喜欢她,但她现在不适合做你的皇子妃。” “怎么就不适合?就因她嗓子受损暂时无法说话?” “一个不能说话的女子如何做你的皇子妃?处理府中内务,接待官员家眷,接待使团女眷,她如何去做这些?” “她只是暂时无法说话,又不是治不好。” “哀家已经问过陈院首了,年小姐的嗓子治好的可能微乎其微,你如今都二十好几,你还要等她到何时?” “就算治不好,我也要娶她,我的皇子妃只会是她。”陆鸣谦已经认定了年初画,此生非她不娶。 皇后娘娘见陆鸣谦这么不顾大局,顿时有些恼怒,“荒唐,你身为皇子,怎可娶一个哑巴?” 陆鸣谦酒劲上头,直接顶撞了皇后,“平常人家都娶得,我为何娶不得?况且初画她之所以会受伤,都是被我牵连,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这你不用担心,哀家已经跟年小姐说好了,哀家会收她为义女,有哀家替她撑腰,没人敢怠慢她。” 陆鸣谦有些不敢置信,“母后,您已经跟她说了?” “是!” “她也答应了?” “年小姐很识大体!” “我不答应!” 皇后娘娘顿时满脸肃穆,“皇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那儿臣宁可不要这个身份!”他只是想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而已,他们为何要阻拦他。 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 皇后娘娘震惊住了,没想到陆鸣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连身份地位都不要了。 宫嬷嬷眼见母子俩拔剑弩张,连忙出声打圆场,“殿下还请慎言!” “娘娘勿怪,殿下许是喝多了酒,有些迷糊了!” 皇后娘娘捏了捏眉心,“既然你没有中意的女子,那就有由母后给你挑选!” “来人,三皇子醉酒,扶他下去休息。” 两名宫女听令上前想要扶走陆鸣谦,被陆鸣谦一把挥开。 “不用扶,儿臣也不需要母后为儿臣选妃,大皇兄二十有七才成亲,儿臣现在年纪尚轻,不急着娶亲。,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母后早些安歇,儿臣告退!” 陆鸣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皇后娘娘一人,在殿中神伤,“那年初画要是完好,谁会阻碍他,哀家巴不得他们明日就成婚,他怎么就不体谅一下哀家和国主的苦心呢!” 宫嬷嬷连忙出声宽慰皇后,“娘娘,您不要把三殿下的话放在心上,三殿下那是情窦初开,遇见了年小姐,年小姐那么优秀的女子,殿下倾心实属正常。 如今年小姐突然受难,哑了嗓子,所以殿下一时难以接受,待过些日子,殿下发现与年小姐沟通不畅,娘娘再与殿下说,或许还有转机。” “况且,娘娘不是也说年小姐同意做您的义女吗?到时候年小姐远离了殿下,时间一久,感情就淡了。” 皇后娘娘揉了揉太阳穴,陆鸣谦从小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若是逼急了他,说不定真要离了朝堂。 “也只能如此了!” 陆鸣谦出宫后,直接去了年初画府上,依旧是翻墙进去,年初画已经熟睡,陆鸣谦只能静静地坐在床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陆鸣谦对年初画愧疚之意更甚,面对皇后的施压她如何反抗?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反抗,她是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子,肯定会为了他而退让。 陆鸣谦在黑暗中,伸手触摸年初画依旧有些瘦屑的脸颊,指尖轻轻描绘年初画的五官。 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生活里没有她,陆鸣谦就心如刀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年初画在睡梦中感受到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只留给陆鸣谦一个后脑勺。 陆鸣谦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回了三皇子府。 陆鸣谦广发英雄帖,到处寻找神医,希望可以让年初画恢复嗓音,然后他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门。 时间如白驹过隙,还有三天就是江瑞雪大婚的日子了。 江府里忙的不可开交,年初画如今也帮不上忙,只能待在家里不去给人添乱。 京都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天,一队充满异域风味的队伍,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京都城的大门。 这些人皆是五官立体,浓眉大眼,一看就不是东怿国人,有些眼尖的商人一眼认出,这些是西凉人。 如今西凉国改朝换代,与东怿交好,商贸互通有无,东怿的商人也有许多去西凉做生意的。 这群人一进城,目标明确,直奔三皇子府。 到了三皇子府门前,门口值守的侍卫,一眼就认出这群人为首的那位是他们的老熟人。 “齐公子?” 是的,齐木赫收到了陆鸣程大婚的请柬,于是顶着他那张被所有人熟悉的人皮面具来了京都。 第207章 齐木赫带着解药回来了 “好久不见!” 齐木赫翻身下马,“三皇子殿下可在府中?” “在的,齐公子稍等,属下这就去通传!” 侍卫迅速跑进去通传,没一会儿便出来请齐木赫进去。 陆鸣谦正在书房看今天传音楼各处传回的信件,听闻属下禀报齐木赫来了,赶紧让人将他请进来。 他则一边收拾桌案,一边等齐木赫进来。 大约半刻钟后,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行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齐公子到了!” “快请他进来!” “齐公子请!” 紧接着,一位穿着西凉服饰的男子迈过门槛走进书房,拱手对桌案后的人说,“三皇子好久不见!” 陆鸣谦起身相迎,“确实好久没见!” 齐木赫在下首坐着,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牵挂,“初画如今怎么样?嗓子可治好了?” 说起这个陆鸣谦有些沮丧,“不瞒你说,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之法。” 齐木赫心中一动,看来他的努力寻找能派上用场,“她现在可在你府中?” “没有,她住在别处!” 齐木赫立马站起身,“快带我过去,我找到了治疗之法!” 陆鸣谦大喜过望,一下子从椅子上惊坐起来,“真的?” “真的,我回西凉以后就一直在到处寻找,也是不久前才在西凉一处边陲小镇找到的。” 要不是需要给年初画找解药,齐木赫早就回曲南了,不会在西凉待那么久,以至今日才到京都。 齐木赫回西凉皇城见了他姐姐姐夫,第二日便让人到处打听什么毒会让人嗓子变哑。 可是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不久他收到探子的消息,说是在边陲小镇找到一位老郎中,知晓年初画所中之毒。 因那个毒药只会让人无法说话,并无其他用处,很少人会用。 所以一般人听都没听过,老郎中也是曾经行医过程中,医治过一位中过哑药的患者。 因那哑药不好解,郎中费了很多时日才研制出解药,所以还有些印象, 齐木赫赶紧快马加鞭赶去,请教老郎中解毒之法。 老郎中在他的医志中,翻找出他研究出的那个解毒药方。 按照药方中的药材制作出了解药,齐木赫喜不自胜。 齐木赫还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年初画所中之毒,跟老郎中医治那人不一样,因此他将老郎中一起带来了京都。 可先让老郎中给年初画把把脉,再服药。万一服了药之后出现什么症状,也好及时让老郎中诊治。 “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 陆鸣谦带着齐木赫一行人,去到年初画府中,年初画一脸惊喜地看着好久不见的齐木赫。 年初画当初在边境醒过来后,江瑞雪告诉她,齐木赫是西凉人,并且齐木赫的姐夫成了现在的西凉国主。 所以齐木赫也回西凉去了,年初画还以为她们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齐木赫看着对面这位让他牵肠挂肚的明媚少女,眼中的情谊就要管控不住,“初画,最近还好吗?” 年初画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飞快地点头,她的眼睛亮晶晶地,诉说着她此时喜悦的心情。 她的朋友,终于又见面了! 齐木赫迫不及待地跟年初画分享他带来的好消息。“我在西凉找到了一位老郎中,他也许能治好你,快,让他给你看看。” 年初画眼中刹那间迸发出极致的惊喜,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有救了? 齐木赫回身招呼老郎中上前为年初画把脉,老郎中诊地仔细,脉搏无异之后,又反复观察年初画的嗓子。 所有人都秉神凝息看着老郎中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他诊治。 老郎中诊治完以后,收回脉枕,齐木赫急忙询问,“老伯,她的情况如何?可能治好?” 老郎中不疾不徐地点点头,“能治,只是她这中毒已久,光吃解药还不行,待老夫为她施针,再服用解药,便可药到病除。” “太好了!” “多谢大夫!” “小姐,您有救了!” 花朵激动得握住年初画的手,眼泪情不自禁地又要流出来。 年初画心中百感交集,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大夫的话就像天籁之音,一时间欢呼雀跃之声四起,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对大夫更是感激涕零! 齐木赫心中庆幸,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大夫一起带过来,这下就可确保万无一失。 陆鸣谦急忙询问,“请问大夫何时施针,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现在就可!请小姐寻一处卧榻躺下,施针穴位在颈脖之上,无需宽衣。”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花朵一听,连忙往偏厅跑去,花灵也赶忙上去帮忙,两人合力将长榻上的小几抬下去,又将榻上打扫干净。 这才请了年初画和大夫进去,“小姐,大夫,里面都收拾好了!” 年初画起身向大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老郎中会意,“小姐请!” 老郎中随着年初画去到偏厅,花朵帮老郎中拿起药箱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都放轻脚步跟进去,站在卧榻一侧,安静地看着。 “小姐请躺上去!” 花灵拿了一张凳子,摆在床头的位置,花朵将老郎中的药箱放在凳子上。 年初画上榻躺好,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老郎中从药箱中拿出一套银针,在凳子上铺开,取下一根捏在手中。 看着年初画紧张地直绞手,便好心出声安抚, “小姐无需紧张,做个深呼吸,放松!” “老夫施针时,你不要抵抗!” 年初画听话照做,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让身体保持在最放松的状态! 老郎中聚精会神地为年初画施针,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插入年初画颈脖处的穴位上,不一会儿,脖子上就被插了十几根银针。 郎中收回手,静等取针。 年初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年初画既心疼又期待。 大约过了一刻钟,老郎中开始收针,待最后一根针取下来,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 老郎中收好银针,回头对着齐木赫说,“把解药喂一颗给她服下。” “是!” 齐木赫连忙从腰封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药丸,塞进年初画嘴里。 第207章 齐木赫带着解药回来了 “好久不见!” 齐木赫翻身下马,“三皇子殿下可在府中?” “在的,齐公子稍等,属下这就去通传!” 侍卫迅速跑进去通传,没一会儿便出来请齐木赫进去。 陆鸣谦正在书房看今天传音楼各处传回的信件,听闻属下禀报齐木赫来了,赶紧让人将他请进来。 他则一边收拾桌案,一边等齐木赫进来。 大约半刻钟后,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行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齐公子到了!” “快请他进来!” “齐公子请!” 紧接着,一位穿着西凉服饰的男子迈过门槛走进书房,拱手对桌案后的人说,“三皇子好久不见!” 陆鸣谦起身相迎,“确实好久没见!” 齐木赫在下首坐着,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牵挂,“初画如今怎么样?嗓子可治好了?” 说起这个陆鸣谦有些沮丧,“不瞒你说,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之法。” 齐木赫心中一动,看来他的努力寻找能派上用场,“她现在可在你府中?” “没有,她住在别处!” 齐木赫立马站起身,“快带我过去,我找到了治疗之法!” 陆鸣谦大喜过望,一下子从椅子上惊坐起来,“真的?” “真的,我回西凉以后就一直在到处寻找,也是不久前才在西凉一处边陲小镇找到的。” 要不是需要给年初画找解药,齐木赫早就回曲南了,不会在西凉待那么久,以至今日才到京都。 齐木赫回西凉皇城见了他姐姐姐夫,第二日便让人到处打听什么毒会让人嗓子变哑。 可是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不久他收到探子的消息,说是在边陲小镇找到一位老郎中,知晓年初画所中之毒。 因那个毒药只会让人无法说话,并无其他用处,很少人会用。 所以一般人听都没听过,老郎中也是曾经行医过程中,医治过一位中过哑药的患者。 因那哑药不好解,郎中费了很多时日才研制出解药,所以还有些印象, 齐木赫赶紧快马加鞭赶去,请教老郎中解毒之法。 老郎中在他的医志中,翻找出他研究出的那个解毒药方。 按照药方中的药材制作出了解药,齐木赫喜不自胜。 齐木赫还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年初画所中之毒,跟老郎中医治那人不一样,因此他将老郎中一起带来了京都。 可先让老郎中给年初画把把脉,再服药。万一服了药之后出现什么症状,也好及时让老郎中诊治。 “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 陆鸣谦带着齐木赫一行人,去到年初画府中,年初画一脸惊喜地看着好久不见的齐木赫。 年初画当初在边境醒过来后,江瑞雪告诉她,齐木赫是西凉人,并且齐木赫的姐夫成了现在的西凉国主。 所以齐木赫也回西凉去了,年初画还以为她们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齐木赫看着对面这位让他牵肠挂肚的明媚少女,眼中的情谊就要管控不住,“初画,最近还好吗?” 年初画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飞快地点头,她的眼睛亮晶晶地,诉说着她此时喜悦的心情。 她的朋友,终于又见面了! 齐木赫迫不及待地跟年初画分享他带来的好消息。“我在西凉找到了一位老郎中,他也许能治好你,快,让他给你看看。” 年初画眼中刹那间迸发出极致的惊喜,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有救了? 齐木赫回身招呼老郎中上前为年初画把脉,老郎中诊地仔细,脉搏无异之后,又反复观察年初画的嗓子。 所有人都秉神凝息看着老郎中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他诊治。 老郎中诊治完以后,收回脉枕,齐木赫急忙询问,“老伯,她的情况如何?可能治好?” 老郎中不疾不徐地点点头,“能治,只是她这中毒已久,光吃解药还不行,待老夫为她施针,再服用解药,便可药到病除。” “太好了!” “多谢大夫!” “小姐,您有救了!” 花朵激动得握住年初画的手,眼泪情不自禁地又要流出来。 年初画心中百感交集,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大夫的话就像天籁之音,一时间欢呼雀跃之声四起,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对大夫更是感激涕零! 齐木赫心中庆幸,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大夫一起带过来,这下就可确保万无一失。 陆鸣谦急忙询问,“请问大夫何时施针,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现在就可!请小姐寻一处卧榻躺下,施针穴位在颈脖之上,无需宽衣。”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花朵一听,连忙往偏厅跑去,花灵也赶忙上去帮忙,两人合力将长榻上的小几抬下去,又将榻上打扫干净。 这才请了年初画和大夫进去,“小姐,大夫,里面都收拾好了!” 年初画起身向大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老郎中会意,“小姐请!” 老郎中随着年初画去到偏厅,花朵帮老郎中拿起药箱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都放轻脚步跟进去,站在卧榻一侧,安静地看着。 “小姐请躺上去!” 花灵拿了一张凳子,摆在床头的位置,花朵将老郎中的药箱放在凳子上。 年初画上榻躺好,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老郎中从药箱中拿出一套银针,在凳子上铺开,取下一根捏在手中。 看着年初画紧张地直绞手,便好心出声安抚, “小姐无需紧张,做个深呼吸,放松!” “老夫施针时,你不要抵抗!” 年初画听话照做,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让身体保持在最放松的状态! 老郎中聚精会神地为年初画施针,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插入年初画颈脖处的穴位上,不一会儿,脖子上就被插了十几根银针。 郎中收回手,静等取针。 年初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年初画既心疼又期待。 大约过了一刻钟,老郎中开始收针,待最后一根针取下来,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 老郎中收好银针,回头对着齐木赫说,“把解药喂一颗给她服下。” “是!” 齐木赫连忙从腰封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药丸,塞进年初画嘴里。 第208章 年初画嗓子有了好转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药苦味在嘴里散开,年初画只觉得喉咙处传来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 年初画最近喝了不少药,这点苦味,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因此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花朵扶着年初画坐起身! 老郎中继续叮嘱,“明日早上小姐试一试,看嗓子是否能发出声音,如果能出声了,只需再服用一颗解药即可,若是还不能发声,老夫明日再来为小姐施针。” 年初画站起身向老郎中深深鞠了一躬! 老郎中连忙虚扶起年初画,“小姐不必多礼!” 花朵跟着道谢,“多谢大夫!” 花灵她们也跟着向老郎中道谢。 “多谢您!” “您辛苦了!” “大夫,请到外间喝茶!” 行一引着大夫,一行人去到外间,陆鸣谦和齐木赫这会儿才有功夫聊天。 年初画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心底那份激动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对了,老齐,你们何时到的京都?” “刚进城,就直接去你那里了!”齐木赫心中惦记着年初画,一刻也不敢耽搁。 来京都之前,齐木赫带着大夫去了曲南,结果年初画的爹娘告诉他,年初画被陆鸣谦他们带回京都医治了,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都。 陆鸣谦一听齐木赫他们进城,都未曾歇息,就去了他府上,接着又来了年初画府里为年初画医治。 从西凉皇城到东怿京都少说也得两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他们赶路辛苦。 “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年初画一听齐木赫他们大老远过来,都没有休息,就来给她看病,连忙让人去收拾几间客房出来,给齐木赫和大夫等人休息。 齐木赫等人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确实累了,花朵安排好,年初画留让下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晚上一行人在年府里用了晚膳,因年府只有年初画一个主子,齐木赫等人都是男子,住在年府多有不便,陆鸣谦就带着齐木和老郎中回了三皇子府。 晚上洗漱好,年初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着明天嗓子能不能发出声。 花朵在外间听到屋里的声响,端着油灯进去,“小姐,为何还没睡?” 以往的这个时候,都已经能听到年初画轻微的鼾声了。 年初画睁着大眼睛,看着花朵,拍了拍心口。 花朵轻笑一声,“小姐,奴婢知道您很激动,但是觉还是要睡的,睡着了嗓子才好的快,您赶紧睡,或许明天早上一起床,嗓子就好了呢!” 年初画欣喜地点点头!挥挥手让花朵也出去睡觉。 花朵帮年初画掖了掖被子,端着油灯出去了。 第二日早上,天色已经大亮。 年初画昨晚上兴奋地睡不着,都快半夜了才勉强入睡,因此这会儿还未醒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的床边围满了人,大家都统一地顶着一对熊猫眼,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年初画睡不着,其他关心她的人,也没有一个睡着的。因此今天谁也别笑话谁,大家都一个样。 当年初画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时,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那么多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吓得她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 “啊…”一声不怎么明亮,还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年初画的口中传出来… “有声音了!” “小姐,您能出发声音了!” “小姐,您能说话了!” “太好了!终于治好了!” 年初画这一声不怎么好听的嘶吼声,在所有人耳中都如天籁一般,大家都欣喜若狂,激动得语无伦次。 年初画自己也被那难听的声音惊呆了,那真的是从她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她试着又“啊哦呃”了几声,真的是她的声音。 陆鸣谦坐在床头,握着年初画的手,“初画,太好了!你能说话了!” 年初画欣喜地点头,“嗯!” “恭喜小姐!” “多谢齐公子!” “对,这次多亏了齐公子为小姐找来了神医。” 一时间,年初画的屋子里,各种惊喜声,道谢声,不绝于耳。 年初画起身下床,向齐木赫鞠躬道谢,齐木赫可是她的大恩人。 齐木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初画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可是像家人一样的朋友。” 这是年初画以前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她说她身边的这些朋友对她来说,就跟家人一样。 “谢…谢…你…” 年初画的嗓子刚刚好一点,还不能流畅的说话,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并且晦涩难懂。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向齐木赫道谢! “跟家人用不着说谢字!” 年初画脸上的笑意更浓!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呢! “殿下,齐公子请去花厅,待小姐洗漱好,就过去与两位一同用早膳。” 此时大家都反应过来,年初画只穿着一身中衣。 于是其他人都一拥而出,留下花朵为年初画更衣梳妆。 “小姐,您终于慢慢好起来了,真好!” 年初画捏了捏花朵的嘟嘟脸,两人去花厅用膳。 今日整个年府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年初画给府里所有人都给了赏钱,大家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往日府中弥漫的药味,被糕点饭菜的香味所取代。 用过早膳之后,齐木赫将装有解药的药瓶递给年初画,“这个给你,赶紧吃一颗,明日若还没有恢复如初,便再吃一颗。” 年初画双手郑重的接过,这是让她重获希望的良药,更承载着齐木赫对她的情谊。 “谢谢!” 齐木赫将深情深埋心底,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注定无法宣之于口。 “对了,伯父伯母给你写了家书,昨天忘了给你!”齐木赫突然想起这一件事情,连忙从袖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年初画。 年初画笑逐颜开,接过来就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读起来。 这封信是年适为写的,就是告诉年初画家里一切都好,让年初画安心治病。 还说齐木赫带了神医过来,一定能把她治好,大家都很想她,希望她早日康复回家! 年初画泪眼朦胧地看完信中的内容,有家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花灵为年初画递上手帕,年初画胡乱地擦了擦。 看着齐木赫又想张口道谢,被齐木赫出声打断。 “不要再说谢谢,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嗓子养好,今日少说话,让它好好恢复,说不定明天就恢复如初了” 花朵赞同地说道,“就是,小姐您今日好好养着,明日是瑞雪小姐的添箱礼,咱们正好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第208章 年初画嗓子有了好转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药苦味在嘴里散开,年初画只觉得喉咙处传来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 年初画最近喝了不少药,这点苦味,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因此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花朵扶着年初画坐起身! 老郎中继续叮嘱,“明日早上小姐试一试,看嗓子是否能发出声音,如果能出声了,只需再服用一颗解药即可,若是还不能发声,老夫明日再来为小姐施针。” 年初画站起身向老郎中深深鞠了一躬! 老郎中连忙虚扶起年初画,“小姐不必多礼!” 花朵跟着道谢,“多谢大夫!” 花灵她们也跟着向老郎中道谢。 “多谢您!” “您辛苦了!” “大夫,请到外间喝茶!” 行一引着大夫,一行人去到外间,陆鸣谦和齐木赫这会儿才有功夫聊天。 年初画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心底那份激动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对了,老齐,你们何时到的京都?” “刚进城,就直接去你那里了!”齐木赫心中惦记着年初画,一刻也不敢耽搁。 来京都之前,齐木赫带着大夫去了曲南,结果年初画的爹娘告诉他,年初画被陆鸣谦他们带回京都医治了,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都。 陆鸣谦一听齐木赫他们进城,都未曾歇息,就去了他府上,接着又来了年初画府里为年初画医治。 从西凉皇城到东怿京都少说也得两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他们赶路辛苦。 “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年初画一听齐木赫他们大老远过来,都没有休息,就来给她看病,连忙让人去收拾几间客房出来,给齐木赫和大夫等人休息。 齐木赫等人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确实累了,花朵安排好,年初画留让下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晚上一行人在年府里用了晚膳,因年府只有年初画一个主子,齐木赫等人都是男子,住在年府多有不便,陆鸣谦就带着齐木和老郎中回了三皇子府。 晚上洗漱好,年初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着明天嗓子能不能发出声。 花朵在外间听到屋里的声响,端着油灯进去,“小姐,为何还没睡?” 以往的这个时候,都已经能听到年初画轻微的鼾声了。 年初画睁着大眼睛,看着花朵,拍了拍心口。 花朵轻笑一声,“小姐,奴婢知道您很激动,但是觉还是要睡的,睡着了嗓子才好的快,您赶紧睡,或许明天早上一起床,嗓子就好了呢!” 年初画欣喜地点点头!挥挥手让花朵也出去睡觉。 花朵帮年初画掖了掖被子,端着油灯出去了。 第二日早上,天色已经大亮。 年初画昨晚上兴奋地睡不着,都快半夜了才勉强入睡,因此这会儿还未醒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的床边围满了人,大家都统一地顶着一对熊猫眼,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年初画睡不着,其他关心她的人,也没有一个睡着的。因此今天谁也别笑话谁,大家都一个样。 当年初画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时,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那么多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吓得她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 “啊…”一声不怎么明亮,还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年初画的口中传出来… “有声音了!” “小姐,您能出发声音了!” “小姐,您能说话了!” “太好了!终于治好了!” 年初画这一声不怎么好听的嘶吼声,在所有人耳中都如天籁一般,大家都欣喜若狂,激动得语无伦次。 年初画自己也被那难听的声音惊呆了,那真的是从她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她试着又“啊哦呃”了几声,真的是她的声音。 陆鸣谦坐在床头,握着年初画的手,“初画,太好了!你能说话了!” 年初画欣喜地点头,“嗯!” “恭喜小姐!” “多谢齐公子!” “对,这次多亏了齐公子为小姐找来了神医。” 一时间,年初画的屋子里,各种惊喜声,道谢声,不绝于耳。 年初画起身下床,向齐木赫鞠躬道谢,齐木赫可是她的大恩人。 齐木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初画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可是像家人一样的朋友。” 这是年初画以前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她说她身边的这些朋友对她来说,就跟家人一样。 “谢…谢…你…” 年初画的嗓子刚刚好一点,还不能流畅的说话,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并且晦涩难懂。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向齐木赫道谢! “跟家人用不着说谢字!” 年初画脸上的笑意更浓!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呢! “殿下,齐公子请去花厅,待小姐洗漱好,就过去与两位一同用早膳。” 此时大家都反应过来,年初画只穿着一身中衣。 于是其他人都一拥而出,留下花朵为年初画更衣梳妆。 “小姐,您终于慢慢好起来了,真好!” 年初画捏了捏花朵的嘟嘟脸,两人去花厅用膳。 今日整个年府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年初画给府里所有人都给了赏钱,大家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往日府中弥漫的药味,被糕点饭菜的香味所取代。 用过早膳之后,齐木赫将装有解药的药瓶递给年初画,“这个给你,赶紧吃一颗,明日若还没有恢复如初,便再吃一颗。” 年初画双手郑重的接过,这是让她重获希望的良药,更承载着齐木赫对她的情谊。 “谢谢!” 齐木赫将深情深埋心底,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注定无法宣之于口。 “对了,伯父伯母给你写了家书,昨天忘了给你!”齐木赫突然想起这一件事情,连忙从袖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年初画。 年初画笑逐颜开,接过来就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读起来。 这封信是年适为写的,就是告诉年初画家里一切都好,让年初画安心治病。 还说齐木赫带了神医过来,一定能把她治好,大家都很想她,希望她早日康复回家! 年初画泪眼朦胧地看完信中的内容,有家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花灵为年初画递上手帕,年初画胡乱地擦了擦。 看着齐木赫又想张口道谢,被齐木赫出声打断。 “不要再说谢谢,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嗓子养好,今日少说话,让它好好恢复,说不定明天就恢复如初了” 花朵赞同地说道,“就是,小姐您今日好好养着,明日是瑞雪小姐的添箱礼,咱们正好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第209章 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瑞雪添箱礼这日,年初画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嗓子。 发出的声音还有些粗嘎,就好像感冒了,嗓子嘶哑那种感觉,虽然嘶哑,但好歹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 年初画喜不自胜,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在床上翩翩起舞。 年初画不是跳舞的料子,当初在学院里,女子还有舞蹈课,年初画都是搞笑担当,因为她四肢不协调,跳起来很僵硬。 花灵听到年初画屋里有动静,知道是年初画起床了,便端着热水进屋。 一开门就见年初画正一个人在床上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巨大的喜悦。 “小姐,您这是在干嘛呀?”不会是嗓子好了,脑子又出问题了? 难道是那解药有什么后遗症? 那还不如不治呢,就算不能说话,至少脑子是好使的! 年初画从床上蹦下床,赤脚来到花灵跟前,给了花灵一个早安吻。 “早上好呀,我美丽的花灵!” 花灵眼中带着惊喜,“小姐,您可以完整地说话啦!” “是的呀!”年初画挑眉做了一个炫耀的表情。 “小姐,这可真是太好了!”花灵没了往日的沉稳,一把将年初画抱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屋内传出两个女孩子,愉快的笑声欢呼声… 屋外洒扫的丫鬟也不自觉的被喜悦的气氛感染,嘴角都噙着笑意,扫地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起来。 “欸,晕了晕了…快停下来!”年初画抚着额头,一脸难受,得意忘形了。 “小姐,您还好?”花灵虽说着关心的话,但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那您坐在凳子上,奴婢为您梳妆。今日是瑞雪小姐的添箱礼,咱们可得早些过去。” 花灵动作麻利,几下子就将年初画拾掇好了。 花朵端来早膳几人一起吃了些,年初画就带着她给江瑞雪准备的添箱礼去了江府。 江府下人对年初画很是熟悉,都不用通传,直接就去了江瑞雪的院子。 江家常居曲南,在京都的亲戚朋友很少。 但江家是贵妃娘娘的母家,江瑞雪又是嫁给二皇子,因此京都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跑了来,跟这位准二皇子妃打好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江瑞雪刚送走一波官家女眷,年初画就到了。 今日添箱的人众多,不管别人是怀着什么心思目来的。既然上门,那就得好好接待,从早上起就没消停过,把江瑞雪累的够呛。 明月在院门口见到,年初画带着花灵花朵前来,高兴地给年初画行礼。 “初画小姐,您来了!” 年初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向明月点点头,明月也习以为常。 引着年初画往里走,还说着江瑞雪现在的情况,“小姐刚送走了几位夫人小姐,这会儿正在里面忙里偷闲呢。” 明月领着年初画来到屋里,“小姐,初画小姐来了!” 江瑞雪歪在外室的卧榻上,恹恹地说,“我的好姐妹,今天可把我累惨了,结婚真是一件累人的苦差事。” 明月去给年初画准备茶水,年初画走到江瑞雪身旁坐下,拿过花灵手里端着的木匣子,递给江瑞雪。 开口向江瑞雪说道,“祝我的好姐妹,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江瑞雪撑起身体,正要接过年初画递给她的匣子,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然后是惊喜瞪大眼睛看着年初画,喜出望外地指着年初画的嗓子,有些语无伦次,“初画你刚刚…你…好了?” 年初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嗯,好一些了。” 江瑞雪身上的疲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极致的喜悦。 抱着年初画又吼又叫,“啊…我的好姐妹,我就说你一定会好的!” “有你们这么多人的祝福,不好都不行。” 明月端着茶盏从屋外走进来,刚好听到年初画这句话,眼中也是惊喜不已,“初画小姐,您能说话啦!” “是的!明月宝贝!” 明月快走几步来到年初画面前,将托盘里的茶水放在年初画和江瑞雪面前。“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这是双喜临门呀!” “恭喜小姐喜结连理,恭喜初画小姐,恢复健康!” 江瑞雪和年初画异口同声地说,“赏!” “谢谢两位小姐!” 明月喜滋滋地从花灵手里接过赏钱,看向自家小姐。 江瑞雪点了一下明月的额头,这丫头如今怎么变财迷了。 她的钱都是明月在保管,因此直接让她自己去拿,“自己去里面拿二两银子!” 明月可不会跟她家小姐客气,说拿那就是要拿的,“谢小姐!” 年初画看着喜滋滋的明月,问江瑞雪,“等你们成亲以后,明月和彦书也要成亲了?” 江瑞雪曾经问过明月想何时成亲,明月说不急,等她成亲后在说,“这看她们自己,她们什么时候想成亲了,我就给她们办。” “你的丫鬟倒是有着落了,我这丫鬟还一个个单着呢!也不知何时出嫁?”年初画说着就往身后的花灵花朵瞧了瞧。 花灵低眉顺眼不说话,花朵红着小脸蛋也不吱声,那样子怪可爱的。 “等你和陆鸣谦成亲以后,就给她俩一人指一个。”年初画如今嗓子已好,那皇后娘娘和国主也就没有话说了,年初画和陆鸣谦成亲那就是早晚的事。 花灵一听,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摆手,“不要,小姐,给花朵指一个就成,奴婢不想成亲。” “花灵姐姐不要,那奴婢也不要。” “你们若是自己有心上人,就告诉我,小姐我去帮你们打听,若是再给我说什么不想成亲,那就别怪小姐我乱点鸳鸯谱喽!听到没?” 两个小丫鬟噤若寒蝉,年初画继续说, “这个世界上有坏男人,也有好男人,咱们睁大眼睛慢慢选,选一个一生一世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男儿。不要被那些坏人堵住了咱们未来的好日子,知道吗?” 最后这句“知道吗?”年初画是看着花灵说的,花灵明白年初画的意思,她爹那样的坏男人毕竟少数,好男人还是有的。 花灵和花朵乖巧的点点头,年初画满意的收回视线,莫名感叹道, “还是能说话好呀!这几个月真是憋死我了!” 江瑞雪笑着打趣她,“能说你就多说点!” 年初画神气地昂着头,“那可不!” “欸,我还没问你,嗓子是怎么好的?”太医院的药年初画吃了那么久一直没有起色,陈院首还说,年初画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 “是齐木赫,他前天带着西凉的大夫来给我施了针,昨天勉强能发出声音,说话费劲儿,今天才好起来的。” “看来这西凉的毒药还得西凉的大夫医,早知道咱们不来京都,当初直接去西凉得了,你也少遭罪。” 年初画倒没有那么想,她觉得一切自有天意,“现在也不晚!” 江瑞雪拍了拍年初画的手背,“不错,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相视一笑! 第209章 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瑞雪添箱礼这日,年初画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嗓子。 发出的声音还有些粗嘎,就好像感冒了,嗓子嘶哑那种感觉,虽然嘶哑,但好歹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 年初画喜不自胜,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在床上翩翩起舞。 年初画不是跳舞的料子,当初在学院里,女子还有舞蹈课,年初画都是搞笑担当,因为她四肢不协调,跳起来很僵硬。 花灵听到年初画屋里有动静,知道是年初画起床了,便端着热水进屋。 一开门就见年初画正一个人在床上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巨大的喜悦。 “小姐,您这是在干嘛呀?”不会是嗓子好了,脑子又出问题了? 难道是那解药有什么后遗症? 那还不如不治呢,就算不能说话,至少脑子是好使的! 年初画从床上蹦下床,赤脚来到花灵跟前,给了花灵一个早安吻。 “早上好呀,我美丽的花灵!” 花灵眼中带着惊喜,“小姐,您可以完整地说话啦!” “是的呀!”年初画挑眉做了一个炫耀的表情。 “小姐,这可真是太好了!”花灵没了往日的沉稳,一把将年初画抱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屋内传出两个女孩子,愉快的笑声欢呼声… 屋外洒扫的丫鬟也不自觉的被喜悦的气氛感染,嘴角都噙着笑意,扫地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起来。 “欸,晕了晕了…快停下来!”年初画抚着额头,一脸难受,得意忘形了。 “小姐,您还好?”花灵虽说着关心的话,但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那您坐在凳子上,奴婢为您梳妆。今日是瑞雪小姐的添箱礼,咱们可得早些过去。” 花灵动作麻利,几下子就将年初画拾掇好了。 花朵端来早膳几人一起吃了些,年初画就带着她给江瑞雪准备的添箱礼去了江府。 江府下人对年初画很是熟悉,都不用通传,直接就去了江瑞雪的院子。 江家常居曲南,在京都的亲戚朋友很少。 但江家是贵妃娘娘的母家,江瑞雪又是嫁给二皇子,因此京都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跑了来,跟这位准二皇子妃打好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江瑞雪刚送走一波官家女眷,年初画就到了。 今日添箱的人众多,不管别人是怀着什么心思目来的。既然上门,那就得好好接待,从早上起就没消停过,把江瑞雪累的够呛。 明月在院门口见到,年初画带着花灵花朵前来,高兴地给年初画行礼。 “初画小姐,您来了!” 年初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向明月点点头,明月也习以为常。 引着年初画往里走,还说着江瑞雪现在的情况,“小姐刚送走了几位夫人小姐,这会儿正在里面忙里偷闲呢。” 明月领着年初画来到屋里,“小姐,初画小姐来了!” 江瑞雪歪在外室的卧榻上,恹恹地说,“我的好姐妹,今天可把我累惨了,结婚真是一件累人的苦差事。” 明月去给年初画准备茶水,年初画走到江瑞雪身旁坐下,拿过花灵手里端着的木匣子,递给江瑞雪。 开口向江瑞雪说道,“祝我的好姐妹,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江瑞雪撑起身体,正要接过年初画递给她的匣子,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然后是惊喜瞪大眼睛看着年初画,喜出望外地指着年初画的嗓子,有些语无伦次,“初画你刚刚…你…好了?” 年初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嗯,好一些了。” 江瑞雪身上的疲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极致的喜悦。 抱着年初画又吼又叫,“啊…我的好姐妹,我就说你一定会好的!” “有你们这么多人的祝福,不好都不行。” 明月端着茶盏从屋外走进来,刚好听到年初画这句话,眼中也是惊喜不已,“初画小姐,您能说话啦!” “是的!明月宝贝!” 明月快走几步来到年初画面前,将托盘里的茶水放在年初画和江瑞雪面前。“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这是双喜临门呀!” “恭喜小姐喜结连理,恭喜初画小姐,恢复健康!” 江瑞雪和年初画异口同声地说,“赏!” “谢谢两位小姐!” 明月喜滋滋地从花灵手里接过赏钱,看向自家小姐。 江瑞雪点了一下明月的额头,这丫头如今怎么变财迷了。 她的钱都是明月在保管,因此直接让她自己去拿,“自己去里面拿二两银子!” 明月可不会跟她家小姐客气,说拿那就是要拿的,“谢小姐!” 年初画看着喜滋滋的明月,问江瑞雪,“等你们成亲以后,明月和彦书也要成亲了?” 江瑞雪曾经问过明月想何时成亲,明月说不急,等她成亲后在说,“这看她们自己,她们什么时候想成亲了,我就给她们办。” “你的丫鬟倒是有着落了,我这丫鬟还一个个单着呢!也不知何时出嫁?”年初画说着就往身后的花灵花朵瞧了瞧。 花灵低眉顺眼不说话,花朵红着小脸蛋也不吱声,那样子怪可爱的。 “等你和陆鸣谦成亲以后,就给她俩一人指一个。”年初画如今嗓子已好,那皇后娘娘和国主也就没有话说了,年初画和陆鸣谦成亲那就是早晚的事。 花灵一听,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摆手,“不要,小姐,给花朵指一个就成,奴婢不想成亲。” “花灵姐姐不要,那奴婢也不要。” “你们若是自己有心上人,就告诉我,小姐我去帮你们打听,若是再给我说什么不想成亲,那就别怪小姐我乱点鸳鸯谱喽!听到没?” 两个小丫鬟噤若寒蝉,年初画继续说, “这个世界上有坏男人,也有好男人,咱们睁大眼睛慢慢选,选一个一生一世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男儿。不要被那些坏人堵住了咱们未来的好日子,知道吗?” 最后这句“知道吗?”年初画是看着花灵说的,花灵明白年初画的意思,她爹那样的坏男人毕竟少数,好男人还是有的。 花灵和花朵乖巧的点点头,年初画满意的收回视线,莫名感叹道, “还是能说话好呀!这几个月真是憋死我了!” 江瑞雪笑着打趣她,“能说你就多说点!” 年初画神气地昂着头,“那可不!” “欸,我还没问你,嗓子是怎么好的?”太医院的药年初画吃了那么久一直没有起色,陈院首还说,年初画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 “是齐木赫,他前天带着西凉的大夫来给我施了针,昨天勉强能发出声音,说话费劲儿,今天才好起来的。” “看来这西凉的毒药还得西凉的大夫医,早知道咱们不来京都,当初直接去西凉得了,你也少遭罪。” 年初画倒没有那么想,她觉得一切自有天意,“现在也不晚!” 江瑞雪拍了拍年初画的手背,“不错,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相视一笑! 第210章 江瑞雪大婚 江瑞雪一早就被喜婆拉起来梳妆,皇子妃的行头是有讲究的,必须按照宫里的规矩来。 年初画早早地去了江府帮忙! 江瑞雪光是梳妆穿衣就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穿戴整齐之后,她坐在闺房里打瞌睡,明月端着一盘糕点掰成小块,给江瑞雪垫垫肚子。 皇子的娶亲仪式相当复杂繁琐,大皇子成亲的时候,江瑞雪已经去见识过,心里也算是有些准备。 待时辰一到,陆鸣程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来到江府门口。 陆鸣谦也在迎亲队伍里,和陆鸣程一起过来的。 到了门口,因是皇子,没有人敢过多阻拦,意思了一下就算过关。 江瑞雪戴着足有十几斤重的凤冠,搭着红盖头,由喜娘牵着步入正厅和陆鸣程一起向江老爷江夫人行礼。 礼毕之后,由江瑞雪的哥哥背着她上花轿。 迎亲队伍再次出发,往二皇子去! 江南首富江家嫁女,嫁的还是当今皇子,那排场自是不用说。 江家给江瑞雪准备了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陆鸣程听说了结婚不走回头路,因此从另外几条街绕路回去,前边的嫁妆都已经到了二皇子府了,后面的却还未出江府。 可见嫁妆之丰厚,古代女子出嫁,嫁妆就是底气,也足以见江家对江小姐的重视, 一系列礼仪流程走下来,江瑞雪已经累瘫了。 江瑞雪被送进新房后,年初画就去了新房陪江瑞雪。 江瑞雪在新房里叫苦不迭,“这凤冠也太重了,我脖子都僵了,我感觉我随时都要被它压倒。” 江瑞雪一把掀开红盖头,托着凤冠对年初画说,“你快帮我把它取下来,我真的受不了了,太重了!” 年初画起身两手捧着凤冠为她摘下! 妈呀,确实不是一般的重,这么个玩意儿压头上老半天,人都要傻! 年初画心里暗自记下,等她结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弄一个轻点的! 江瑞雪脑袋得到解放,这才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我现在又累又饿,快给我点吃的!” 明月连忙将桌子上放着的糕点端了一盘给江瑞雪。 花灵为江瑞雪倒了一杯茶,以免她噎着。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成亲了!” “对啊,你的梦想实现了!”当初江瑞雪说她的梦想是,找个白马王子,环游世界。 陆鸣程这个名副其实的真王子,早就为江瑞雪准备好了豪华游艇,结婚后还不是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 “第一步是实现了,第二步就不知道了!” “放心好了,会实现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新房外传来嘈杂声,明月急忙跑进来,“快小姐,二殿下他们一大群人过来了!快戴上凤冠。” 年初画这边刚手忙脚乱的帮江瑞雪戴上凤冠,披上盖头,那边陆鸣程和喜婆带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就进来了。 年初画一眼就看到跟着人群走进来的陆鸣谦,两人相视一笑。 喜婆让陆鸣程和江瑞雪并排坐在一起,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往床上洒桂圆红枣等物什。 说完就是给新娘子挑红盖头,合喝合卺酒,吃汤圆。 一阵笑闹后,江瑞雪脸上疲态尽显,陆鸣程看着心疼,就将人都赶了出去。 “今天辛苦你了!” “确实挺辛苦的,快帮我把凤冠取下来。” 陆鸣程依言照办,“嚯,这玩意儿这么重!” “可不是嘛,我脖子都压歪了。” “老婆大人辛苦了!来我帮你揉揉!”陆鸣程说着就踢了鞋子上床,绕到江瑞雪身后为她捏肩膀。 江瑞雪舒服地哼了哼,“手法不错嘛,十八号技师,以后就聘请你为本皇子妃的御用技师。” “喳!小的遵命!” 陆鸣程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我听老三说初画的嗓子好了?我今天忙得都没跟她说上话。” “嗯,昨天好的!” “那她跟老三的婚事是没跑了,我明儿跟老三说说,趁咱们都在京都,让他们赶紧结婚,省得到时候来回跑。” 江瑞雪疑惑回头,“你要去哪儿?” “度蜜月啊,难道你想一直留在京都?” “不想!” “那不就行了,咱们还要去环游世界呢,你放心,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 江瑞雪心间涌出甜蜜,白马王子和环游世界,她都有了! 两人深情对视,浓情蜜意间,气氛开始染上暧昧。 陆鸣程伸手解下红帐,留下一室旖旎。 江瑞雪和陆鸣程大婚的第二日,两人一早就穿戴整齐,进宫去给国主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敬茶。 谈笑间,陆鸣程壮似无意地说起年初画嗓子已经痊愈的事, 国主和皇后娘娘皆是一惊,“你是说年小姐的嗓子已经治好了?” “是呀,母后,就是前几日的事,如今年小姐已经恢复如初了。”陆鸣程说着向江瑞雪挑了挑眉,江瑞雪悄悄地给他点了个赞。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待江瑞雪和陆鸣程两人离宫以后,国主迫不及待地了召陆鸣谦进宫。 陆鸣谦板着张脸,国主不高兴了,“你那脸拉得老长,摆脸色给谁看?” 陆鸣谦斜睨了国主一眼,这御书房里如今就他们父子俩,你说摆给谁看。 “臭着个脸,那年小姐会愿意嫁给你?” “你们不是不让她嫁给我吗?” “谁说的?我可没说!” 陆鸣谦呲笑一声,没有说话。 “朕听说年小姐嗓子已经痊愈,你们准备何时成亲呀?” 陆鸣谦凝眉,感情国主是知道了年初画嗓子已经恢复的事了,怪不得这么殷勤。 “母后不是要收她为义女吗?”还成什么亲。 国主开始耍赖,“朕不同意啊,朕有女儿了,朕要儿媳妇。” “你儿子昨天才给你娶了儿媳妇!” “儿媳妇不嫌多!”言下之意是皇子们可以多给他娶几个儿媳妇回来。 国主知道陆鸣谦还在生气,皇后娘娘自作主张,跟年初画见面还说要收年初画当义女,可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如今人完好无损,自然是娶回来当儿媳妇呀! “朕决定封年小姐为长乐郡主,并给你们赐婚,你觉得如何?” 陆鸣谦终于有了好脸色,嘴角微勾,“还行!” 不过他不知道年初画愿不愿意,她会不会觉得帝王无情,变脸太快,从而不愿意再嫁入皇家? 第210章 江瑞雪大婚 江瑞雪一早就被喜婆拉起来梳妆,皇子妃的行头是有讲究的,必须按照宫里的规矩来。 年初画早早地去了江府帮忙! 江瑞雪光是梳妆穿衣就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穿戴整齐之后,她坐在闺房里打瞌睡,明月端着一盘糕点掰成小块,给江瑞雪垫垫肚子。 皇子的娶亲仪式相当复杂繁琐,大皇子成亲的时候,江瑞雪已经去见识过,心里也算是有些准备。 待时辰一到,陆鸣程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来到江府门口。 陆鸣谦也在迎亲队伍里,和陆鸣程一起过来的。 到了门口,因是皇子,没有人敢过多阻拦,意思了一下就算过关。 江瑞雪戴着足有十几斤重的凤冠,搭着红盖头,由喜娘牵着步入正厅和陆鸣程一起向江老爷江夫人行礼。 礼毕之后,由江瑞雪的哥哥背着她上花轿。 迎亲队伍再次出发,往二皇子去! 江南首富江家嫁女,嫁的还是当今皇子,那排场自是不用说。 江家给江瑞雪准备了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陆鸣程听说了结婚不走回头路,因此从另外几条街绕路回去,前边的嫁妆都已经到了二皇子府了,后面的却还未出江府。 可见嫁妆之丰厚,古代女子出嫁,嫁妆就是底气,也足以见江家对江小姐的重视, 一系列礼仪流程走下来,江瑞雪已经累瘫了。 江瑞雪被送进新房后,年初画就去了新房陪江瑞雪。 江瑞雪在新房里叫苦不迭,“这凤冠也太重了,我脖子都僵了,我感觉我随时都要被它压倒。” 江瑞雪一把掀开红盖头,托着凤冠对年初画说,“你快帮我把它取下来,我真的受不了了,太重了!” 年初画起身两手捧着凤冠为她摘下! 妈呀,确实不是一般的重,这么个玩意儿压头上老半天,人都要傻! 年初画心里暗自记下,等她结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弄一个轻点的! 江瑞雪脑袋得到解放,这才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我现在又累又饿,快给我点吃的!” 明月连忙将桌子上放着的糕点端了一盘给江瑞雪。 花灵为江瑞雪倒了一杯茶,以免她噎着。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成亲了!” “对啊,你的梦想实现了!”当初江瑞雪说她的梦想是,找个白马王子,环游世界。 陆鸣程这个名副其实的真王子,早就为江瑞雪准备好了豪华游艇,结婚后还不是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 “第一步是实现了,第二步就不知道了!” “放心好了,会实现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新房外传来嘈杂声,明月急忙跑进来,“快小姐,二殿下他们一大群人过来了!快戴上凤冠。” 年初画这边刚手忙脚乱的帮江瑞雪戴上凤冠,披上盖头,那边陆鸣程和喜婆带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就进来了。 年初画一眼就看到跟着人群走进来的陆鸣谦,两人相视一笑。 喜婆让陆鸣程和江瑞雪并排坐在一起,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往床上洒桂圆红枣等物什。 说完就是给新娘子挑红盖头,合喝合卺酒,吃汤圆。 一阵笑闹后,江瑞雪脸上疲态尽显,陆鸣程看着心疼,就将人都赶了出去。 “今天辛苦你了!” “确实挺辛苦的,快帮我把凤冠取下来。” 陆鸣程依言照办,“嚯,这玩意儿这么重!” “可不是嘛,我脖子都压歪了。” “老婆大人辛苦了!来我帮你揉揉!”陆鸣程说着就踢了鞋子上床,绕到江瑞雪身后为她捏肩膀。 江瑞雪舒服地哼了哼,“手法不错嘛,十八号技师,以后就聘请你为本皇子妃的御用技师。” “喳!小的遵命!” 陆鸣程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我听老三说初画的嗓子好了?我今天忙得都没跟她说上话。” “嗯,昨天好的!” “那她跟老三的婚事是没跑了,我明儿跟老三说说,趁咱们都在京都,让他们赶紧结婚,省得到时候来回跑。” 江瑞雪疑惑回头,“你要去哪儿?” “度蜜月啊,难道你想一直留在京都?” “不想!” “那不就行了,咱们还要去环游世界呢,你放心,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 江瑞雪心间涌出甜蜜,白马王子和环游世界,她都有了! 两人深情对视,浓情蜜意间,气氛开始染上暧昧。 陆鸣程伸手解下红帐,留下一室旖旎。 江瑞雪和陆鸣程大婚的第二日,两人一早就穿戴整齐,进宫去给国主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敬茶。 谈笑间,陆鸣程壮似无意地说起年初画嗓子已经痊愈的事, 国主和皇后娘娘皆是一惊,“你是说年小姐的嗓子已经治好了?” “是呀,母后,就是前几日的事,如今年小姐已经恢复如初了。”陆鸣程说着向江瑞雪挑了挑眉,江瑞雪悄悄地给他点了个赞。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待江瑞雪和陆鸣程两人离宫以后,国主迫不及待地了召陆鸣谦进宫。 陆鸣谦板着张脸,国主不高兴了,“你那脸拉得老长,摆脸色给谁看?” 陆鸣谦斜睨了国主一眼,这御书房里如今就他们父子俩,你说摆给谁看。 “臭着个脸,那年小姐会愿意嫁给你?” “你们不是不让她嫁给我吗?” “谁说的?我可没说!” 陆鸣谦呲笑一声,没有说话。 “朕听说年小姐嗓子已经痊愈,你们准备何时成亲呀?” 陆鸣谦凝眉,感情国主是知道了年初画嗓子已经恢复的事了,怪不得这么殷勤。 “母后不是要收她为义女吗?”还成什么亲。 国主开始耍赖,“朕不同意啊,朕有女儿了,朕要儿媳妇。” “你儿子昨天才给你娶了儿媳妇!” “儿媳妇不嫌多!”言下之意是皇子们可以多给他娶几个儿媳妇回来。 国主知道陆鸣谦还在生气,皇后娘娘自作主张,跟年初画见面还说要收年初画当义女,可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如今人完好无损,自然是娶回来当儿媳妇呀! “朕决定封年小姐为长乐郡主,并给你们赐婚,你觉得如何?” 陆鸣谦终于有了好脸色,嘴角微勾,“还行!” 不过他不知道年初画愿不愿意,她会不会觉得帝王无情,变脸太快,从而不愿意再嫁入皇家? 第211章 齐木赫的道别 年初画正在府里收拾行囊准备回曲南,赐封的圣旨就到达了年府。 年初画听传说宫里来了圣旨,她还懵着呢,皇后娘娘这么快就下旨了吗? 虽然她的嗓子已经恢复,但皇家想要谁做他们的儿媳妇,都是一句话的事,这不,一道圣旨,她和陆鸣谦就再无可能。 年初画压下心底的酸涩,带着丫鬟去前厅跪拜接旨。 来宣读圣旨的是李长德公公,他看着有些愣愣反应不过来的年初画,满脸笑意地出声提醒。 “郡主,接旨!” 年初画还是趴匐在地上,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是皇后娘娘收她为义女,而是国主封她为长乐郡主? 她怎么突然就成郡主了呢! 花灵小声提醒年初画,“小姐,快接圣旨!” 年初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接旨,刚想起身,长德公公又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郡主莫慌,还有一道圣旨!” 年初画又赶紧跪下,不是说圣旨很难求吗,国主怎么一下子给了她两道圣旨? 紧接着长德公公展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家有女,年氏初画,贤良淑德,品貌极佳,善良聪慧,与朕之三皇子陆鸣谦,甚是相配,今赐两人缔结佳偶,择日完婚,钦此!” 轰隆隆… 这道圣旨犹如惊天炸雷,将年初画炸目瞪口呆。 国主不仅封她为郡主,还给她和陆鸣谦赐婚。 国主想的真是周到,这下就不会有人拿年初画的出身说事,说年初画配不上陆鸣谦了。 “民女接旨,谢主隆恩!” 长德公公对年初画印象深刻,他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又聪慧又能干,胆子还大。“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年初画起身,“多谢公公!” 圣旨来的突然,年初画也没有准备打赏的银钱,向花朵使了个眼色,转头就请长德公公进屋喝茶。 长德公公也不在意,乐呵呵地道喜之后,就带着人要走。 花朵急匆匆地跑回来,将一个荷包递给年初画,年初画顺势塞进长德公公手中,“公公一路辛苦,请公公莫要嫌弃,拿着去喝杯茶水!” “那老奴就多谢郡主好意了!” “公公客气!” 年初画将长德公公送出门,转身回了屋,她将两道圣旨铺开在桌子上,细细地读了一遍。 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国主封我为郡主,还给我和陆鸣谦赐婚啦!” “是呀小姐!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花灵和花朵喜出望外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圣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郡主,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年初画大手一挥,“不忙收拾了,府里所有人通通有赏!” “谢郡主!” 府中接连两道圣旨,还都是天大的喜事,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 陆鸣谦府上同样接到了赐婚的圣旨,他拿着圣旨,手指微颤,不知道年初画接到圣旨是何种心情。 陆鸣谦将圣旨交给行一,便转身出府,去往年初画府上。 年初画正沉浸在喜悦中,丫鬟就来禀报说三皇子来了。 丫鬟话音刚落,陆鸣谦带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年初画面前。 “初画,你可愿意!” “啊?”陆鸣谦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问话,让年初画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愿意嫁给我?”陆鸣谦紧张地看着年初画。 年初画会心一笑,“我愿意!” 陆鸣谦被极大的喜悦填满,情难自控地将年初画拥入怀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猛烈跳动的心。 两人一起进宫谢恩,出宫后,年初画与陆鸣谦被国主下旨赐婚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江瑞雪和陆鸣程赶紧去了年府,向两人道喜。 在其他人都离去之后,齐木赫独自一人来到年初画府上。 “齐公子,用过晚膳没有?” 齐木赫看着依旧笑得明媚的女子,心中眷恋不舍,可是她就要嫁给别人为妻。 她与陆鸣谦两情相悦,齐木赫很早就知道的,所以他不敢把他对她感情泄露半分。 今日听到赐婚的事,他心脏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他多想把她抢走,他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他可以陪着她走遍天下每个角落。 可是齐木赫知道,年初画不会愿意,她爱的人是陆鸣谦,齐木赫只能祝福她们。 “我吃过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同你道别的。”齐木赫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年初画没有看出一丝破绽。 “你要走了吗?回西凉?” “嗯!” “怎么不多玩些日子?” 齐木赫才到京都没几天,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了,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我该回去重振家业了。” 年初画已经从陆鸣谦那里知道了齐木赫的身世和经历。 年初画对齐木赫的遭遇有诸多同情。 只是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的姐夫如今是西凉的王,他们家的冤屈也洗刷干净。 以齐木赫的能力,完全可以让齐家恢复往日荣光。 “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谢谢!” “你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齐木赫苦笑,他才不想跟她做一辈子的朋友呢,只是不得不做朋友, “嗯,那就说好了,做一辈子的朋友,以后如果陆鸣谦对你不好,你就写信告诉我,我来接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愿意陪你!” “放心,陆鸣谦不会对我不好的。”年初画对陆鸣谦很有自信。 齐木赫心中一痛,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希望如此!祝你们幸福!” “谢谢!” “哦。对了,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不一定来得了,就提前给你了。” 年初画双手接过来,沉甸甸地,“谢谢!” “记住一定要幸福哦!” “好,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齐木赫扯了扯嘴角,我的幸福我早就找到了,只是她不属于我罢了! “我走了,你保重!” “保重!” 年初画一直将齐木赫送到门口的马车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年初画脸上的笑意沉寂下来。 刚刚齐木赫说的那句话,再神经大条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注定不能给他回应,而且她马上就要跟陆鸣谦结婚了。 齐木赫在她心中,一直都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第211章 齐木赫的道别 年初画正在府里收拾行囊准备回曲南,赐封的圣旨就到达了年府。 年初画听传说宫里来了圣旨,她还懵着呢,皇后娘娘这么快就下旨了吗? 虽然她的嗓子已经恢复,但皇家想要谁做他们的儿媳妇,都是一句话的事,这不,一道圣旨,她和陆鸣谦就再无可能。 年初画压下心底的酸涩,带着丫鬟去前厅跪拜接旨。 来宣读圣旨的是李长德公公,他看着有些愣愣反应不过来的年初画,满脸笑意地出声提醒。 “郡主,接旨!” 年初画还是趴匐在地上,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是皇后娘娘收她为义女,而是国主封她为长乐郡主? 她怎么突然就成郡主了呢! 花灵小声提醒年初画,“小姐,快接圣旨!” 年初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接旨,刚想起身,长德公公又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郡主莫慌,还有一道圣旨!” 年初画又赶紧跪下,不是说圣旨很难求吗,国主怎么一下子给了她两道圣旨? 紧接着长德公公展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家有女,年氏初画,贤良淑德,品貌极佳,善良聪慧,与朕之三皇子陆鸣谦,甚是相配,今赐两人缔结佳偶,择日完婚,钦此!” 轰隆隆… 这道圣旨犹如惊天炸雷,将年初画炸目瞪口呆。 国主不仅封她为郡主,还给她和陆鸣谦赐婚。 国主想的真是周到,这下就不会有人拿年初画的出身说事,说年初画配不上陆鸣谦了。 “民女接旨,谢主隆恩!” 长德公公对年初画印象深刻,他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又聪慧又能干,胆子还大。“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年初画起身,“多谢公公!” 圣旨来的突然,年初画也没有准备打赏的银钱,向花朵使了个眼色,转头就请长德公公进屋喝茶。 长德公公也不在意,乐呵呵地道喜之后,就带着人要走。 花朵急匆匆地跑回来,将一个荷包递给年初画,年初画顺势塞进长德公公手中,“公公一路辛苦,请公公莫要嫌弃,拿着去喝杯茶水!” “那老奴就多谢郡主好意了!” “公公客气!” 年初画将长德公公送出门,转身回了屋,她将两道圣旨铺开在桌子上,细细地读了一遍。 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国主封我为郡主,还给我和陆鸣谦赐婚啦!” “是呀小姐!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花灵和花朵喜出望外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圣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郡主,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年初画大手一挥,“不忙收拾了,府里所有人通通有赏!” “谢郡主!” 府中接连两道圣旨,还都是天大的喜事,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 陆鸣谦府上同样接到了赐婚的圣旨,他拿着圣旨,手指微颤,不知道年初画接到圣旨是何种心情。 陆鸣谦将圣旨交给行一,便转身出府,去往年初画府上。 年初画正沉浸在喜悦中,丫鬟就来禀报说三皇子来了。 丫鬟话音刚落,陆鸣谦带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年初画面前。 “初画,你可愿意!” “啊?”陆鸣谦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问话,让年初画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愿意嫁给我?”陆鸣谦紧张地看着年初画。 年初画会心一笑,“我愿意!” 陆鸣谦被极大的喜悦填满,情难自控地将年初画拥入怀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猛烈跳动的心。 两人一起进宫谢恩,出宫后,年初画与陆鸣谦被国主下旨赐婚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江瑞雪和陆鸣程赶紧去了年府,向两人道喜。 在其他人都离去之后,齐木赫独自一人来到年初画府上。 “齐公子,用过晚膳没有?” 齐木赫看着依旧笑得明媚的女子,心中眷恋不舍,可是她就要嫁给别人为妻。 她与陆鸣谦两情相悦,齐木赫很早就知道的,所以他不敢把他对她感情泄露半分。 今日听到赐婚的事,他心脏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他多想把她抢走,他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他可以陪着她走遍天下每个角落。 可是齐木赫知道,年初画不会愿意,她爱的人是陆鸣谦,齐木赫只能祝福她们。 “我吃过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同你道别的。”齐木赫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年初画没有看出一丝破绽。 “你要走了吗?回西凉?” “嗯!” “怎么不多玩些日子?” 齐木赫才到京都没几天,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了,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我该回去重振家业了。” 年初画已经从陆鸣谦那里知道了齐木赫的身世和经历。 年初画对齐木赫的遭遇有诸多同情。 只是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的姐夫如今是西凉的王,他们家的冤屈也洗刷干净。 以齐木赫的能力,完全可以让齐家恢复往日荣光。 “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谢谢!” “你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齐木赫苦笑,他才不想跟她做一辈子的朋友呢,只是不得不做朋友, “嗯,那就说好了,做一辈子的朋友,以后如果陆鸣谦对你不好,你就写信告诉我,我来接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愿意陪你!” “放心,陆鸣谦不会对我不好的。”年初画对陆鸣谦很有自信。 齐木赫心中一痛,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希望如此!祝你们幸福!” “谢谢!” “哦。对了,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不一定来得了,就提前给你了。” 年初画双手接过来,沉甸甸地,“谢谢!” “记住一定要幸福哦!” “好,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齐木赫扯了扯嘴角,我的幸福我早就找到了,只是她不属于我罢了! “我走了,你保重!” “保重!” 年初画一直将齐木赫送到门口的马车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年初画脸上的笑意沉寂下来。 刚刚齐木赫说的那句话,再神经大条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注定不能给他回应,而且她马上就要跟陆鸣谦结婚了。 齐木赫在她心中,一直都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第212章 大结局 当天晚上,年初画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依旧是古代,在一处宫殿里,似乎才经历过一场恶战,到处都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宫殿的地面,年初画看到一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艰难地在地上爬行。 那个女人虽然头上戴着精美珠冠,身穿宫装华服,但此时嘴角被鲜血染红,头发散乱。 一身狼狈的她,正拼命地向殿门的方向爬。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外爬,年初画以为她这场厮杀的幸存者,想到殿外去。 却不想,那个女人一直爬到殿门口,她伸手抱住一个被砍得皮开肉绽,死不瞑目的尸体,眼睛里浸出血泪来。 年初画一眼认出,那具尸体是陆鸣谦! 陆鸣谦死了? 年初画感觉心口快要窒息,她想去看看陆鸣谦还有没有气息。 但是她动不了,她就像是一个观众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幕。 女人抱着那个陆鸣谦的尸体,嘴里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刚开始很小声,年初画听不清,只能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女人突然嘶吼一声,开始无与伦比地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我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去送死。” “我怎么那么蠢,最爱我的人一直是你,我为什么还要被那些人利用,让他们一步步接近你,伤害你。” “对不起!对不起,这辈子你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是我辜负了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加倍偿还你,加倍爱你。 陪着你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一生一世。” “你等等我,我这就来和你做伴!” 女人说着,伸手捡起地上的剑,往脖子上一抹,自刎在了陆鸣谦身旁。 年初画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刺痛了双眼,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年初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双手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年初画脑海里不禁回响起虚无大师的话,她是因陆鸣谦而来。 她明白过来,梦里的场景可能就是她的前世,是她亏欠陆鸣谦太多,导致他身死,所以这一世,她要回来还债。 她要因他受难,还要陪着他一辈子。 这就是她到来这里的目的! 钦天监测算出陆鸣谦和年初画成亲的吉日,定在今年秋高气爽的十月! 陆鸣程迫不及待地要带着江瑞雪出去度蜜月,年初画和陆鸣谦当了一回电灯泡,蹭陆鸣程的游轮回到曲南。 江瑞雪和陆鸣程继续顺流而下,年初画和陆明谦站在码头朝游轮上的陆明程和姜瑞雪挥手道别。 游轮越来越远,最后成为一个小圆点。 年初画两人回身,上了年府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年府去。 年府门前,年大力和罗氏翘首以盼,等着女儿和未来女婿归来。 陆鸣谦已经让传音楼的人,将年初画嗓子已经痊愈,年初画被国主封为郡主,并为她和陆鸣谦赐婚的消息,提前送回了年府。 年府里被罗氏张罗着修葺一新,就等着她的郡主女儿归来。 马车行至府门前,年初画跳下马车, 飞奔过去和爹娘相拥在一起,“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 年大力和罗氏如今都已经习惯了年初画的见面礼。 他们回抱住几个月不见的女儿,“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娘,我的嗓子也完全好了!” “好,真好!” 罗氏抚摸着女儿略显圆润的脸,满是慈爱,她的女儿再过几个月就要嫁人了呢! 从嗷嗷待哺的孩童,转眼间就长成大姑娘,要嫁人了,他们也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陆鸣谦走下马车,向年大力和罗氏行礼,“伯父伯母,可还安好?” “我们都好,三皇子一路辛苦了!咱们先进府!” “伯父,我和初画就要成亲了,伯父伯母以后就叫我鸣谦!” “好,鸣谦!咱们进府去!” “伯父伯母请!” 几人一起进了年府里,年初画看着大变样的年府,有些疑惑,“娘,咱们府里怎么装修了?” “当然要装修啦!你如今是郡主了!可得将府里装修得气派一些。” 年初画一听原来是因为她,“谢谢娘亲,不管女儿添了什么身份,有一个身份那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那就是我是您们的女儿这个身份!” “是,画儿永远是爹娘的乖女儿!” 年初画挽着罗氏的胳膊进屋! 年府里的下人给书院里的年适为送去信,告知他年初画回来了。 年适为下学后,就匆匆从书院回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不管挣多少钱,走多远的路,家始终是最让人惦念的地方。 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陪在身边过完一生。 不需要多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健健康康,才是最幸福的日子! ————全文完———— 第212章 大结局 当天晚上,年初画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依旧是古代,在一处宫殿里,似乎才经历过一场恶战,到处都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宫殿的地面,年初画看到一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艰难地在地上爬行。 那个女人虽然头上戴着精美珠冠,身穿宫装华服,但此时嘴角被鲜血染红,头发散乱。 一身狼狈的她,正拼命地向殿门的方向爬。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外爬,年初画以为她这场厮杀的幸存者,想到殿外去。 却不想,那个女人一直爬到殿门口,她伸手抱住一个被砍得皮开肉绽,死不瞑目的尸体,眼睛里浸出血泪来。 年初画一眼认出,那具尸体是陆鸣谦! 陆鸣谦死了? 年初画感觉心口快要窒息,她想去看看陆鸣谦还有没有气息。 但是她动不了,她就像是一个观众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幕。 女人抱着那个陆鸣谦的尸体,嘴里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刚开始很小声,年初画听不清,只能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女人突然嘶吼一声,开始无与伦比地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我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去送死。” “我怎么那么蠢,最爱我的人一直是你,我为什么还要被那些人利用,让他们一步步接近你,伤害你。” “对不起!对不起,这辈子你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是我辜负了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加倍偿还你,加倍爱你。 陪着你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一生一世。” “你等等我,我这就来和你做伴!” 女人说着,伸手捡起地上的剑,往脖子上一抹,自刎在了陆鸣谦身旁。 年初画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刺痛了双眼,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年初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双手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年初画脑海里不禁回响起虚无大师的话,她是因陆鸣谦而来。 她明白过来,梦里的场景可能就是她的前世,是她亏欠陆鸣谦太多,导致他身死,所以这一世,她要回来还债。 她要因他受难,还要陪着他一辈子。 这就是她到来这里的目的! 钦天监测算出陆鸣谦和年初画成亲的吉日,定在今年秋高气爽的十月! 陆鸣程迫不及待地要带着江瑞雪出去度蜜月,年初画和陆鸣谦当了一回电灯泡,蹭陆鸣程的游轮回到曲南。 江瑞雪和陆鸣程继续顺流而下,年初画和陆明谦站在码头朝游轮上的陆明程和姜瑞雪挥手道别。 游轮越来越远,最后成为一个小圆点。 年初画两人回身,上了年府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年府去。 年府门前,年大力和罗氏翘首以盼,等着女儿和未来女婿归来。 陆鸣谦已经让传音楼的人,将年初画嗓子已经痊愈,年初画被国主封为郡主,并为她和陆鸣谦赐婚的消息,提前送回了年府。 年府里被罗氏张罗着修葺一新,就等着她的郡主女儿归来。 马车行至府门前,年初画跳下马车, 飞奔过去和爹娘相拥在一起,“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 年大力和罗氏如今都已经习惯了年初画的见面礼。 他们回抱住几个月不见的女儿,“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娘,我的嗓子也完全好了!” “好,真好!” 罗氏抚摸着女儿略显圆润的脸,满是慈爱,她的女儿再过几个月就要嫁人了呢! 从嗷嗷待哺的孩童,转眼间就长成大姑娘,要嫁人了,他们也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陆鸣谦走下马车,向年大力和罗氏行礼,“伯父伯母,可还安好?” “我们都好,三皇子一路辛苦了!咱们先进府!” “伯父,我和初画就要成亲了,伯父伯母以后就叫我鸣谦!” “好,鸣谦!咱们进府去!” “伯父伯母请!” 几人一起进了年府里,年初画看着大变样的年府,有些疑惑,“娘,咱们府里怎么装修了?” “当然要装修啦!你如今是郡主了!可得将府里装修得气派一些。” 年初画一听原来是因为她,“谢谢娘亲,不管女儿添了什么身份,有一个身份那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那就是我是您们的女儿这个身份!” “是,画儿永远是爹娘的乖女儿!” 年初画挽着罗氏的胳膊进屋! 年府里的下人给书院里的年适为送去信,告知他年初画回来了。 年适为下学后,就匆匆从书院回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不管挣多少钱,走多远的路,家始终是最让人惦念的地方。 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陪在身边过完一生。 不需要多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健健康康,才是最幸福的日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