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塘梦》 第1章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星期天。 向明县朝阳儿童公园。 每天早上8点开放后，游览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寂静一夜的公园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方子怡带着妹妹方小雅，也来到了儿童公园放松放松。 是的，就是来放松放松的。 方子怡，向明县方家镇城东村一户方姓村民的儿子，也是向明县第一中学初中应届毕业生，面临中考也就差几个月了。 他的成绩一直处在年段下游，并不好。 如果不努力赶上去，很可能考不上高中部，甚至连二中（城中）都可能进不去。 到那时，他就真正地“毕业”了，可以去上社会大学了。 毕业了，肯定会被老爸老妈扫地出门去打工的。 到那时，全国众多的农民工队伍中，绝对有他的一席。 啃老？ 那是不可能的。 凭老爸老妈在责任田里的那点收入，风调雨顺，勉强混个温饱就不错了，要是遇到个什么意外，那就得拉饥荒。 就是有老让他啃，也啃不出什么油水。 因此，自今年开学以来，他除了正常的在校学习，双休日几乎都闷在家里复习，备战中考。 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不是学习那块料，书是越读越记不住，习题也是越做越糊涂，脑子就像小品中的那个“赵钱孙李”一样。 “赵钱孙李！” “赵……孙李。” “刚学的，就不记得了？” “刚忘了。” “钱到哪里去了？” “钱……花了。” …… 哎呀，真是太令人烦恼了。 少年的烦恼，有几个人能懂？ 早晨，读小学六年级的妹妹方小雅，说是要到儿童公园写生画画，他就悄悄地跟在妹妹的后面一起“逃”出来了。 为什么说要“逃”呢？ 因为“光明正大”地陪妹妹来儿童公园玩，老妈第一个就不会同意，要是敢多说什么，凭老妈那暴脾气，绝对是“竹笋炒肉”侍候着。 对，方子怡的老妈就是这样的一位霸道不讲理的妇人。 儿童公园里像妹妹这样的儿童，像他这样的少年不少，有的有大人带着，有的也像他一样是自己跑来的。 有父母带着的宝宝就是宝，都会去玩一些什么碰碰车、蹦床、转转马、滑梯、飞行塔之类的节目。 而他们只是一棵草，对那些游乐项目，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方子怡现在长大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那些都是小屁孩玩的，他一个大人，能混在小屁孩当中去玩那些什么玩意吗？ 方小雅也是，她的兴趣是画画，才没有时间去玩呢。 所以，对那些闹哄哄的场面，兄妹俩都不喜。 两人选择去了游人比较少的荷花池。 荷花池，小荷现在才露尖尖角，现在公历才是四月份，离六七月的开花期还早呢。 荷花池，池水清澈，水深约五六十公分，内有游鱼，在荷叶间嬉戏，清晰可见。 堤上建有观荷的凉亭。 方小雅选了个凉亭，摊开画板，坐在那里，开始对着露出水面的三两片荷叶，写生起来。 方子怡则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站在妹妹背后，观摩了一阵，后面便百无聊赖起来。 说是来公园里放松放松，实际上心里还是一点也轻松不下来。 耳中听着远处的儿哥，脑子里仍然想着中考的事，一会儿又担忧着初中毕业后，万一没有考上高中，真的要外出打工吗？ 想想家里紧巴巴的生活，十有八九会被老爸老妈赶出去打工的。 唉，人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而他方子怡，小小少年，早早就有了这么多忧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就是他此时的写真。 正当他一个人在凉亭里长吁短叹，发着莫须有的愁时，突然一声喊：“方子怡——” 抬头一看，原来是同学肖子龙。 在班里，他俩的成绩在“伯仲”之间，大哥不说二哥，都是差等生。 因为成绩差，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互相倒是玩得来，也就成了死党。 方子怡一喜，正愁一个人无聊时，来了个死党，欣喜地道：“你怎么也来了？” 肖子龙也是欣喜地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方子怡面前，“哈哈，我也是逃出来散散心的，刚才去玩了一会儿蹦床，没意思，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 方子怡道：“我可不是逃出来的，我是陪我妹妹来写生画画的。” “哦？”肖子龙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写生的方小雅，“小雅也要小学毕业了？” 方子怡也看了妹妹一眼，道：“是呀，她还有三年可玩呢，我们却老了！” 肖子龙“切”了一声，“想那么多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考不上高中，大不了出去打工呗，早点打工早点赚钱，那时才自在呢！” 方子怡却有点迷茫，顺嘴应道：“说得轻巧，现在连博士生都在送外卖，我们一个初中生，能做什么？你说，你能做什么？” “呃！”肖子龙噎了一下，然后眼睛又一亮，挥了挥拳头，望着远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愁个鸟！” 此时，远处又传来小孩子念的童谣。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方子怡不禁有感而发，“是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是不知是到了外婆桥直呢还是到了奈河桥才直？” 肖子龙一听，大笑道：“去你的，什么外婆桥奈河桥，不要说得那么瘆人？你外婆去了奈河桥，我外婆可还活得好好的。” 说完，两人便在凉亭内打闹起来。 方子怡叫道：“别别别，别闹了，吵着我妹妹画画。” 两人推搡着，方子怡怕碰着凉亭里的妹妹小雅，往凉亭外躲去。 没想到肖子龙力气比方子怡大，没轻没重的，用力过猛了点，方子怡没有顶住，一失足掉进了荷花池里。 荷花池里的水并不深，肖子龙也不担心淹着方子怡。 见方子怡在水里挣扎着拍打着池水，还哈哈大笑着说：“别装了，这水才多深啊，站起来就是了，故意拍那么多水花，讨好你妹妹啊！小雅，快把他的糗样子画下来！” 被吵到的方小雅，也惊得站了起来，喊道：“哥，你咋就掉到池子里去了，快上来！” 但是，方子怡拍打的水花越拍越大，人也渐渐沉入水中，等水花散尽，池里哪里还有方子怡的影子。 这下，肖子龙与方小雅也恐慌起来了。 “扑通！” 肖子龙也跳进荷花池，水不及膝，肖子龙在方子怡落水的地方摸了个遍，哪里还有方子怡的影子？ 方小雅急得哭了起来。 “真是活久见！” 肖子龙在水里急得四处摸索，大声地喊道：“方子怡，你个王八蛋，不要藏了？别闹了，好不好啊！” 哭声与叫声惊动了周围的游人，有人从方小雅的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弄清了情况，对水里的肖子龙笑骂道：“小伙子，你不会被你的小朋友骗了？这荷花池水才多深，又这么清澈，一眼可以望到水底，就算你那朋友不会水，被淹死了，但也能一眼看见他的尸体在啥地方，你看这里像是淹死人的地方吗？” “是呀，是呀，说不定你那小朋友跟你躲猫猫呢，此时，说不定躲在哪里偷笑呢！”另一个游人笑道。 肖子龙想了想，游人说得很有道理，连忙跟方小雅道：“小雅，快收起你的画架，我们回家去看看你哥哥，这家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把宝宝都吓死了！” 第2章 一失足成穿越者 平行世界。 华夏国慧南省岗耀地区向明县方家镇公社照前大队第六生产队。 第六生产队，其实就是方家祠堂。 这里的民居特点，就是以大祠堂为一个居住单位，每个祠堂少则十几户，大则几十户，保持着宗族的特点，一个祠堂组成一个生产小队，十几二十几个祠堂组成一个生产大队。 城东大队就由17个这样的祠堂小队组成。 方家祠堂，是一座三进三堂六直的宗祠大院。 正中大门三进三堂是供奉祖宗灵位的祠堂。 现在祖宗的灵位都被收了起来。 后堂改成了生产队的会议室。 中堂改成了生产队的仓库、工具间。 前堂大门两侧，一侧三间屋子改为牛栏，一侧三间屋子改成了砻谷间、舂米间和礅寮（摆放人工踩踏的舂米工具间，里面有石臼、木碓等。舂少量的米用木臼，舂大量的米则用石臼。） 正堂两侧各建有三直三进的侧院，其中东侧第2、第3直，西侧第4、第5直侧院住着方家的子孙，一直一房。 东西两侧最外的一直，即第1直与第6直侧为闲置房屋，现在有些房间改为厕所、牛栏、猪圈或放置老人的寿木等。 现在困难时期，人都吃不饱，除了耕田的牛还养着两头，已牵到前堂的牛栏来养了，边直的牛栏就闲了下来，猪更是没有人养。 另一个，边直的房屋都没有圈进来围墙中来，其中的廊道现在变成了道路，在边直屋里养东西，也不安全。 住人的四直侧屋都有独立的小门通外面的晒谷坪。 内部也有横巷互通。 四直侧院一共住着方姓各房族人17户、77口人。 解放后，成立公社时，他们自成一个生产小队，编为第6生产队。 第6生产队拥有耕地200多亩，其中水田170多亩，旱地30多亩，另外还有一座后山的南半部。 北半部属另一祠堂，即第5生产队。 后山南部一片竹林、一片小树林，南麓山脚有一小片果园，种植有一些柚、李、桃、拐枣等果树。 每当果子成熟时，后山就是方家小辈们的天堂。 方家祠堂前，是一块很大的晒谷坪。 夏收秋收时作为晒谷用，闲的时候有时作为生产队烧山土灰的场地，晒牛粪的地方，也是老人小孩白天玩耍的地方。 晒谷坪南边外与通往别家祠堂大路间筑有一小口池塘，面积大约有半亩。 西有进水口，常年有稻田沟渠里的活水进来，补充池塘里的水。 东有出水口，遇到雨天，雨水一旦水面漫过出水口，塘里多余的水，便顺着出水口的沟渠排入祠堂东面的大青河。 方家祠堂人的饮用水有两个来源。 一个是离祠堂南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口公共的水井，名叫角屋井，附近几个祠堂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挑井水饮用，是井水； 一个就是祠堂东面的大青河的河水。 大青河在非汛期时，水质也是清澈甘洌，沿河的村民，也有不少人挑河水饮用的。 方家祠堂里的人也有爱去挑河水饮用。 除此之外，离角屋井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新修的防洪渠道，里面流动的水是从雪峰山上流下的山泉水，也很清冽，但少有人去渠道里挑水喝。 原因不太清楚。 所以，这里即使遇到旱灾，也是不怎么缺水的。 祠堂外面的半亩方塘，水质也很清冽。 但族人并没有从这里取饮用水。 池塘进水口边留有几个缺口，是故意用方石砌的，方便大闺女小媳妇在此洗衣洗物。 出水口方向，也有一些人图方便，经常在此冲洗尿桶屎桶之类的。 因此池塘里的水并不是很干净。 约定俗成，进水口洗衣物，出水口冲尿桶，习惯成自然了。 半亩方塘里，养有一些鱼虾，还种有荷莲、菱角。 公社成立前，塘里物产属祠堂公共所有，每年打醮祭祖时清一次塘，塘中的鱼藕用来族中聚餐，多余的或卖或分给族人，由族老决定。 公社成立后，方塘所产归生产队所有，清塘所得，归生产队集体所得。 平时，不准社员在池塘里捕鱼捞虾，挖藕摘莲，但不禁小娃崽们在池塘里钓鱼钓虾。 不过，也没有几个娃崽会在池塘里钓鱼。 大青河的鱼虾多得是，而且个大种类还多，谁会吃饱饭没事做，在自家门外的小池塘里钓鱼？ 只有极个别极个别的不放心自家娃娃去大青河玩水的族人，才会把自家的娃儿看得紧紧的，想钓鱼的话，就只准在池塘边钓。 住在第3直侧院中屋的谭世珍一家就是这样的人。 谭世珍的老公早年去世，膝下只有一子，叫方臻钰。 老公早逝，年轻守寡的谭世珍并没有改嫁，而是专心抚养方臻钰长大，并给他娶了媳妇成了家。 媳妇叫腾秀勤，生有一儿一女。 儿子取名方一鉴，今年6岁，活泼可爱，是个调皮捣蛋鬼。 奶奶谭世珍非常宠爱。 女儿3岁，尚未取名，随口叫了个小名：二丫。 二丫随娘，长得清秀，但一家人都重男轻女，有好吃好喝的都先尽着孙子方一鉴，二丫嘛，就随便了，只要不饿死就行。 所以二丫，说是3岁，却因营养不良，至今走路都还歪歪扭扭的，走不稳。 现在正是困难时期。 大锅饭虽然还没有解散，但也吃不下去了。 第6生产队已经悄悄地将每日的口粮分给各家各户自己去煮了。 谭世珍家有5口，每天可以分得1筒米（10小两，3125克），也就是平均每人2小两，这就是一天的口粮。 而且怕大家一次性把粮食吃掉，生产队控制着每天下工后，才发放第二天的定量，不出工者减半发放，没完成劳动任务的，扣减定量。 听闻，就是这样的定量，也供应不了几天了，因为，生产队的仓库也快空了。 好在这里是南方，尽管天旱，但水源还是充沛的，物产也比较丰富。 素有“粮不够，瓜菜凑”的传统，无非就是吃好吃坏罢了。 饿死人的事，除非你懒得没救了，不然，还真饿不死。 那一点点米，谭世珍用于熬稀饭，仅供孙子方一鉴吃。 其他人只能吃些瓜菜、野菜等充饥。 方一鉴每天早起，从米刚一下锅，就开始喊饿，又哭又闹的。 这一直屋的人都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哭闹鬼。 谭奶奶就从米下锅开始给他捞饭吃，从米吃到稀饭汤，最后一锅米几乎给方一鉴吃完了，其他人喝的只能是米汤水，加些瓜菜、野菜，继续煮一煮，填填肚子就算吃过早餐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二丫能长得好吗？ 能活下来，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而方一鉴吃完后，还每每地继续作死地闹，这回是闹着要去大青河钓鱼了。 方父方母要去生产队出工，自然无法管他。 谭世珍本来也是要出工的，但为了照看孙子，（只有一棵独苗啊，哪里不上心点呢？）只得将自己的劳动任务加在儿子儿媳身上，让儿子儿媳多干点，不然，她的口粮定量就要减半了。 孙子要钓鱼，大青河肯定是不能去的，只准他在家门口的池塘边钓。 池塘边钓，他也不安生，一会跑这边，一会跑那边，就跟小学课本上的《小猫钓鱼》里的那只小猫一样，没个定性，把谭奶奶累得，“我的祖宗喂，我的小祖宗哎！你要累死你奶奶了！”一边干叫。 一个不小心，谭奶奶没有跟上方一鉴的脚步，方一鉴在池塘边的湿石阶上一滑，掉进了池塘。 池塘水虽然不深，但方一鉴也还小啊，他才六岁呢，也不高。 平时又被谭奶奶看得紧，不让这，不让那，更不让他去大青河玩水，自然是个旱鸭子。 这可吓坏了谭奶奶，一时愣在那里，耳朵里只剩下方一鉴的“扑棱”声，等方一鉴沉下去时，谭奶奶才醒过神来，连忙跳入水中，将方一鉴捞了出来。 …… 方子怡睁开眼，正想骂一句“槽，肖子龙，你想搞死我啊！” 只是一睁眼，一位陌生的老大妈的大饼子脸几乎盖在了他的脸上，一声既担忧又欣喜地喊道：“哇，我的乖孙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奶奶了！” “我？” 方子怡抬起手，想推开脸前的这张大饼子脸，却突然愣住了。 “我的手……这是我的手吗？怎么变成了这么小的手？” 再扭动一下身子。 “啊——” 他一下子也傻眼了。 他，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孩了？ 一定是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良久后再睁开。 周围的环境还是没变，那差点盖在自己脸上的还是那张大饼子脸。 昏暗的房间，身下垫着一张破草席，草席底下是一动身子就“唏唏嗦嗦”的干稻草。 “这……” 他再次挥了挥小手，还是那只小小手。 不会，不会…… 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可怕而又惊喜的念头，一个经常在刷手机看小说看短剧时频繁出现的词语出现了： “穿越”！ 这个念头出现的同时，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陌生而短暂的记忆…… “我……竟然真的穿越了，艹你个肖子龙，你竟然把我推成了一失足成……穿越者，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屁孩方一鉴，盖在眼前的大饼脸，竟然是这具身体的奶奶。前身也是同时掉在了池塘里，却挂了，而自己正好也莫名地挂了，并且魂穿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嘛，如今，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世界，是什么年代，那小屁孩方一鉴的记忆里除了吃，就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第3章 我有个小小的空间 事实摆在这里，自己的身体的确是别人的：一个六岁的小吃货调皮捣蛋鬼的身体，灵魂才是自己的。 哎哟，我的天哪，自己可是没有一点提前准备，咋就突然穿越了呢？ 而且还穿越到这么一个小不点、小吃货、小调皮捣蛋鬼身上？ 呕，天哪，你，玩人不是这样玩的！ 方子怡心里忿忿地念叨着！ 这都怪肖子龙那捣蛋鬼，特么地干啥要那么大力地推自己啊？ 为啥他不一起落水，和自己一起穿越呢？ 不然，穿越过来也有个死党一起！ 也怪自己嘴贱，说什么外婆桥奈何桥，这可不，乌鸦嘴显灵了，真把自己摇到了外……不，是奶奶桥这里来了。 奶奶？ 小吃货调皮鬼的记忆很短很少，只记得奶奶很宠他，好吃的，好玩的，尽着他。 对了，记忆里还有个小妹妹，叫二丫，今年三岁了，是自己的跟屁虫，但是奶奶不怎么待见她。 其他的仿佛没有记着什么，连父母和生产队其他人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 哎哟，这小吃货除了吃，其他的记忆都是一鳞半爪的，对方子怡要了解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一点都帮助不上！ 而自己前世的记忆倒是都带来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前世初中都还没毕业，而且在学校的成绩还不好，就是个学渣，那点残缺不全的初中文化知识和那么短暂的人生经验，毫无准备地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今后生存恐怕都很难？ 一想到这，方子怡就脑壳痛起来。 干脆装作被惊吓到了，眼睛一闭，方一鉴奶奶的大饼脸瞬间消失了。 谭世珍看乖孙醒过来，又立即昏过去了，也吓了一跳。 轻轻地试了试方子怡鼻子的呼吸，见他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舒了口气，拍了拍方子怡的胸口，嘴里念着，“也好，乖孙好好地睡上一觉，什么都忘记了，一切都过去了。二丫，二丫，你走远点，不要吵着你哥哥睡觉！” 等方一鉴的奶奶脚步声消失后，方子怡便又睁开眼，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凭他那点初中知识，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哪个年代的民居，反正感觉很古旧的样子。 房间左右的墙是下砖上木，前后则完全是木板墙。 这个房间只有半间，面积约12平左右。 床铺靠后木墙横着，床下有一踏凳，踏凳后放有一尿桶，房间里弥漫着尿臭味。 窗户开在前面的木板墙上，老式的窗扇，用一根竹竿撑着，房间里的光就是从撑开的窗扇中透进来的。 房间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小吃货的记忆里，这里是他与奶奶的卧房。 “奶奶个腿，以后自己就要在这样的卧室里睡觉了！” 方子怡鼻子抽了抽，嘴里嘟囔着。 可是都穿越过来了，不得不面对现实。 以后他就要以方一鉴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了。 方一鉴的记忆里，吃过最好吃的就是奶奶的煎鱼干，吃过最多的食物就是稀饭汤和半生半熟的大米，最好玩的地方是后山下的果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祠堂大门外晒谷场边上的池塘…… 这都什么啊！ 说到池塘，他就想起他落水的朝阳儿童公园里的那口荷塘。 那口荷塘有古怪，那么浅的水，怎么可能淹到自己呢？ 塘底也没有多少淤泥，怎么自己一掉下去，就挣扎起不来了呢？ 太古怪了，难道自己会穿越来，一定是荷塘在作怪！ 噢，也不知道肖子龙将自己推到荷塘里，找不着……不，应该是找着了自己，因为自己是魂穿过来的，本体应该还留在荷塘里，找到自己的尸体会不会吓傻了，还是吓死了……哈哈，想不到，老子已经穿越了……你个棒槌！ 只是……妹妹小雅不知怎么样了，家里老爸老妈会不会伤心？ 想来是会伤心？ 毕竟自己是老爸老妈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现在突然被水淹死了，能不伤心吗？ 虽然自己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老爸老妈好像不怎么待见自己，但是现在回忆起来，老爸老妈平常还是挺纵容自己的，考试成绩不好，也就说自己几句，威胁威胁自己几句而已，说什么考不上高中，就将自己赶出去打工，家里是绝对不养闲人什么的……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唉，考高中也好，打工也好，现在这一切都远离自己而去了。 奶奶个腿，自己现在竟然变成了六岁的方一鉴，小学都还没有上，考高中，那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现在……诶，脑壳痛，先睡一觉再说。 方子怡搞不清楚是自己累了还是前身这副身体累了，总之，说睡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方子怡似乎又来到了向明县朝阳儿童公园里，还是那个荷塘，那个时间，阳春三月，一样的风景……荷塘里，小荷才露尖尖角，清水游鱼三两尾，凉亭、塘埂、三株桑树，桑葚累累，桑叶茂盛…… 不一样的是，凉亭上，再也看不见妹妹方小雅画画的样子，爱捣蛋爱恶作剧的肖子龙也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自己变成了一个六岁的迷你小奶娃，明明就是那个方一鉴嘛，他悬浮在荷塘的上方，脚下就是这半亩方塘，哦，旁边还多了一处草地，草地边上还多了一座游乐园的小房子。 方一鉴悬浮着，清风轻轻一吹，就在空中飘浮着，心念一动，就飘浮到草地上，走进了小房子里。 小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四面墙只有朝草地这边开了一扇小门，其他三面墙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嗯，方子怡感觉有些奇怪，这个梦境中的朝阳儿童公园似乎并不全，能看到的只有这一小角，其他地方都是朦朦胧胧的。 迷你的方一鉴是自己的神魂幻化，按照自己的意志在四处漂浮着。 但是，四面飘浮的距离都不远，飘到朦胧处，就有一道屏障阻止他飘飞，将他限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半亩方塘加边上的八分草地加一小间房子——合起来，大有取“一亩三分地”那种意境，地盘就这么大啊。 方子怡意念一动，想往高空漂浮，结果也就飞到300米高空后就再也上升不上去了。 看起来，这个空间限高300米啊。 方子怡——不，是迷你方一鉴，落到地面荷塘塘埂上，来到一株桑树下，随手摘了一串桑葚，丢了一颗在嘴里。 咦，躺在床上的方子怡，嘴里突然多了一颗桑葚果，如此多汁甘甜的桑葚，穿越前可没有吃过这么甜的。 是梦里的感觉还是真的有这么甘甜的桑葚？ 是方子怡的感觉还是小吃货方一鉴的感觉？ 方子怡，方一鉴同时都糊涂了。 方一鉴的记忆已被方子怡融合了，所以方子怡的感觉应该是方一鉴的感觉。 毕竟自己前世家里虽然并不富有，但对甜食也是敬而远之的，这种感觉只能出自小吃货方一鉴，绝对不是自己的。 咂了咂嘴，微微一笑，一个梦境而已，管他是谁的感觉，如今都是自己的感觉，方子怡就是方一鉴，方一鉴就是方子怡，还有区别吗？ 唉，既然都穿越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或许，哪一天，一个不小心又穿越回去了呢？ 这谁说得清楚，因为既然能穿越过来，肯定也能穿越回去！ 回去的念头一出，方子怡，一下从梦中醒来，嘴里还留着甜甜的桑葚味，心里嗯了一下，再一伸手，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这不是刚才在梦中摘下的那串桑葚吗？ 难道……方子怡脑里子冒出了一个词：空间 方一鉴前世虽然只是初中生，但也是有手机的一族，课余之外，除了玩手游，也读过一些玄幻小说，刷过一些短剧的。 多少知道穿越者都有标配的金手指。 难道自己的金手指就是这个有些类似朝阳儿童公园的空间？ 为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心里默念着“进去空间”。 果然，他清醒地来到了刚才的梦境里，不过，不是自己的真身，而是自己的神念。 自己的神念又变成了迷你版的方一鉴。 这个空间的确如朝阳儿童公园的一角——荷塘、凉亭、塘埂、桑树、草地、小屋子历历在目，……天上地下加四个方向，六道屏障，拘出一个小小的平面差不多一亩三分地的空间…… 念头一动，“出去！” 神念便又回到他躺在破草席上的本体…… 进去，出去，他的神念来了个三进三出，确认自己真的得到了一个空间，呵呵地笑着，“我有个小小的空间了！” 悬空空的心，似乎有些着陆了。 “很好，很好，好得很啊！”他学着《侠客岛》那位赏善罚恶使的口气嘀咕了一句。 此时，房间门被“吱吱嘎嘎”地轻轻推开，露出了一个小丫头的脸…… 第4章 二丫 小姑娘瘦得像小猴儿，脸色如苍白如纸，眼睛很大，眼珠子很灵动，头发枯黄枯黄的，小手握着拳头，艰难地爬过卧室高高的木门槛，一步三摇地进了房间，来到了方一鉴的床前。 这不就是前身方一鉴的妹妹二丫吗？ 还有谁？ 可怜的娃啊！ 在方一鉴记忆中，这个二丫妹妹是非常黏他的。 现在变成了自己的便宜妹妹。 尽管奶奶谭世珍极为重男轻女，极为不待见她。 阿爹和娘亲也忙于出工攒工分，也没多少精力顾上她。 但她和前身非常亲，始终黏着哥哥方一鉴。 又因为奶奶将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先尽着哥哥，她作为妹妹也习以为常了，也是自己一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送来给哥哥的。 前身方一鉴，除了吃的外，其他方面对妹妹还是很好的。 不是说他与妹妹有多亲，实在是奶奶把他看得很紧，成天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在方家祠堂里实在是没有几个小朋友与他一起玩，唯一跟着的玩伴只有这个瘦得皮包骨的妹妹，只有她是他唯一的小跟班。 现在的方一鉴，是换了方子怡芯子的方一鉴，脑子里的是一位16岁少年的灵魂，是经过另一个时空九年义务教育的少年，可不是前身才6岁的小屁孩，基本的三观已经形成了。 方二丫见到哥哥，有些兴奋地举着那只紧握的小拳头，喊道：“哥哥，肉，肉肉，吃肉肉！” 方子怡自然不好意思再装睡了，立即翻身坐了起来，跳下床，赶紧地去扶着随时会摔倒的便宜妹妹。 方二丫嘻嘻笑着，见哥哥扶稳了自己，摊开那只紧握着的小拳头，掌心里躺着一只小草虾，小草虾已经被妹妹握成了一小坨虾酱了。 看着二丫手里的草虾酱，方子怡心里一阵难过，鼻子有些发酸。 一把将二丫搂在怀里。 伤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床上刚才从空间中带出来的那串桑葚拿了起来，拉着二丫出了卧房，来到隔壁的灶房，从水缸里打了水，将二丫的手脸洗了洗，然后将那串桑葚递给妹妹吃。 二丫有些惊讶地看着哥哥，似乎有些不相信，平时护食护得像狗狗的哥哥，今天竟然会给她东西吃？ 这还是那个要吃不要命的哥哥吗？ 她眨巴眨巴着大眼珠子，口里流着涎水，迟迟不敢接哥哥手里的桑葚。 “吃，这是哥哥给你的桑葚果，可甜嘞！” 看着哥哥是真的给她了，她才慢慢地接过桑葚，先撸了一颗下来，递到哥哥的嘴里。 方子怡嘴里含过，也顺手撸了一颗塞进了二丫的嘴里。 “哥哥刚才吃过了，这些全都给你，吃了还有哦！” 看着二丫瘦成这个样子，方子怡心疼得要死。 这得是多缺少营养啊！ 都三岁了，走路还走不稳，说话也口齿不清楚。 可是，就是这样，二丫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只草虾，却急急地给哥哥送来说吃肉肉。 草虾？ 该不会二丫也跑去池塘里抓的？ 方子怡有些后怕地问道：“二丫，你刚才的肉肉是从哪里弄来的？” 二丫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用手指着外面，“塘塘，洗衣衣姐姐，抓的，奶奶说，要给哥哥补，补补！” 果真是到池塘里去捉虾的，好在不是她亲自抓的，是洗衣服的姐姐，但不知是哪位姐姐？ 二丫自己都舍不得吃，直直地跑来要拿给哥哥吃，方子怡心里一痛，不禁又将小小人儿紧紧地搂在怀中。 “二丫，以后没有哥哥带着，绝不可以再到池塘边去玩耍，更不可以去水里捉鱼虾，知道不？” 二丫见哥哥板着脸，小大人似的板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别看二丫年纪小，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但心里却明白得很。 感觉到今天的哥哥很不一样了。 以前的哥哥虽然也带着自己玩，却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更不可能将他的吃食分给自己吃。 想到吃食，这时才回过味来，嘴里还在嚼着桑葚果呢。 这个果果真甜，二丫吃得眼睛都冒光了。 “哥哥，你也吃！” “妹妹吃，哥哥还有呢！” 可不是嘛，方塘空间里的塘埂上还长着三大株桑树呢。 那桑树结的桑葚果又大又多，而且感觉与现实中的桑葚树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方子怡一时还来不及细想。 看着妹妹喜欢吃，他也是心中甜甜的。 可怜的娃，在奶奶的偏心和爹娘的不在意下，二丫从来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在这困难时期，又饥又饿的，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见二丫安静地吃着桑葚果，方子怡这才有空又将神念探进方塘空间里，研究起自己的金手指——半亩方塘，不，一亩三分地的空间。 方子怡的神念一进入方塘空间，便又幻化成一个漂浮的迷你方一鉴。 这是跟方一鉴杠上了，明明是自己的灵魂，却化作了迷你方一鉴。 方塘空间的基本信息迅速地与他的神念融合，变成他灵魂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可升级的灵级空间。 半亩方塘是一口灵池。 塘水就是前世玄幻小说中经常描写到的灵泉水。 这个灵泉水，是否服用一滴后，就能伐毛洗髓，有等事后再验证。 但是非常适宜养殖各种水生动物，是实锤的。 养在池中的睡莲、小鱼小虾、包括种在堤上的桑葚都是灵物。 莲子、莲藕和鱼虾就不说了，光是桑葚果就很不一般。 这种富含灵气的桑葚果，应该就是民间素来所称的“圣果”。 桑葚果作药，有软化血管、健脾消食、乌发美容、补充营养等功效，空间所出，功效更上一层楼。 那八分草地，生长的青草也不是普通的青草，而是灵草，适宜养殖各种畜禽。 空间中的时间流速现在是1比20，即空间中的一天，是外界的20天。 而边上的小房间则是一个时间静止的储物仓库，容积会随空间的升级扩大。 至于空间如何升级，基本信息中并没有说明，只能等方子怡今后在使用过程中自己去摸索了。 获取和掌握了这些信息，方一鉴也就知道了如何使用自己的金手指。 其他的先放一放，先给妹妹补充补充营养，自己也得补一补。 于是，又从桑葚树上摘了一串桑葚果，然后神念退出空间。 “咦，哥哥，你手上怎么又有一串桑葚果了呢？” 方子怡愣了一下，这才获取了方塘空间的基本信息，知道桑葚果是“圣果”，功效逆天，二丫才吃了几颗呀？说话就这么顺溜了吗？ 这功效也太逆天了？ 回头望望二丫，果真二丫的脸色，尽管还有些苍白，但已有些红润了，干枯的黄头发也变得有些光泽起来，而且肉眼可见地往黑色转化，不愧是空间产的“圣果”，效果太逆天了。 那还等什么，自己也吃起来。 别看自己被奶奶宠着，全家每天的10小两米口粮，几乎全进了自己的肚子，但是自己也仅仅是混了个水饱，除了肚子有些晃荡外，依然是成天饿得慌，也是一种营养不良的状况，正如奶奶常挂在嘴边说的那样，“我的乖孙要好好地补一下。” 兄妹两人在厨房里，对着两串桑葚果大快朵颐。 第5章 摸索方塘空间 方塘空间出产的桑葚果，功效果然逆天。 兄妹俩各吃了一串桑葚果，第一次有了饱腹感。 二丫吃完后，拍了拍小肚子，眼睛还盯着方一鉴手里空空的桑枝，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一副问哥哥还有没有的神情？ 方子怡明白便宜妹妹眼中的含义，刚才也答应了妹妹，说吃完后还有呢。 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空间产的桑葚果，效果这么逆天，他也不敢继续给妹妹吃了，谁知道这桑葚果吃多了，有没有副作用呢？ 俗话说，虚不受补。 妹妹一直营养不良，突然间补充这么多的营养，会不会出现虚不受补的副作用呢？ 他可不敢拿妹妹的健康来试验，尽管是便宜妹妹，那也是自己的至亲。 还是等他搞清楚方塘空间的各种功能和物品属性再说。 反正他现在已成了二丫的亲哥哥了，短时间或者永远都回不去原世界了，与这位便宜的妹妹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不急的！ 记忆里，奶奶谭世珍这个时候应该是去自留地里了。 六队各家各户的好地都入了社，留下少量的自留地都是边边角角的劣质旱地，东一角角，西一块块的。 当时公社规定自留地面积不能超过生产队耕地总面积的5，因此，全队的自留地面积只有10几亩。 方一鉴家5口人，一共分到了6分5厘自留地，分成了三小块，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 一块在井角头水井边上。 在一块拱出地面约5米的小土包上。 方子怡家分到了1分半，奶奶在这里种了一些葱姜蒜芫荽等香料。 一块就在祠堂东一直巷口外。 这里是属于房前屋后之地，但却是好地，甚至可以当水田用。 只是没有谁会傻到真的将其改造成水田。 方子怡家分到了3分多地。 奶奶在这里全种上了芋头。 第三块自留地分在了大青河对岸的狐狸洲上。 狐狸洲是一块两河所夹的河洲之地。 大青河中游在银锣背分为一北一南两条支流，在下游石明潭入口又汇合在一起，注入石明潭，中游至下游这一段分成南青河和北青河，两河所夹形成了一块洲地，叫狐狸洲。 为啥叫狐狸洲，应该是这里经常有狐狸出没？ 方一鉴没有留下什么很明晰的记忆。 他家在这里也分到了一块自留地，约有3分地。 谭奶奶在那里种有四季豆、豇豆和萝卜。 大青河在方家祠堂外有一座木桥通向对岸的狐狸洲。 现在，生产队供应的口粮极为不足，方臻玉家，三个全劳力，谭奶奶是这样分工的，方臻钰，腾秀勤负责生产队的出工，包括要完成谭奶奶承担的任务，而谭奶奶脱离出来，除了照顾家里两个小的，还要侍弄那6分半的自留地。 别小看这6分半自留地，如今是“粮不够，瓜菜凑”的年代，这“瓜菜凑”就全靠自留地的产出了，全家人能不能活下去，全看这6分半自留地了，这可是全家的命根子。 每天一筒米的口粮都不够填小方一鉴一人的小肚子，其他人则只能跟着喝一点点米汤，米汤之外，那还不得拿点其他瓜菜凑？ 于是，产自自留地上的芋荷叶、四季豆叶、豇豆叶、萝卜叶、萝卜秧子、地瓜叶等都是很重要的食物，再配点野菜，勉强也能凑个半饱，不至于饿死掉。 所以谭奶奶除了照顾方一鉴（方二丫可以省略）外，对那自留地的侍候可是分外精心的，早出晚归的，比当时侍候腾秀勤做月子还上心，这里所产的一切几乎是他们一家人的口粮。 按道理现在还不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但是这年头遇到了自然灾害，生产队的粮食收成少，上交征购粮后，队里所剩无几，队干部再贪一点，大食堂根本就办不下去了，只能悄悄地按人头分一点口粮，自己去吃，其他的，只能让各家各户自己去各显神通，自己去找吃的去了。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生产队里会打猎的，自然三天两头地向队里请假，结伴去打猎。 会打鱼的，大青河就是他们的好战场。 而方一鉴家，方臻钰是棵独苗苗，谭奶奶从小就看护得紧，不让上山，也不让下水，所以方臻钰既不会打猎，更不会捕鱼，只能在生产队里出死工，赚死工分，甚至去县上修水库，谭奶奶都不让。 但是，工分是记在工分本上的，又解不了眼前的饥饿，所以自留地里的作物就显得非常非常重要了。 所以谭奶奶才会给家里分工，儿子媳妇去应付队里的出工，她在家里负责最重要的自留地，顺便带带孙子与孙女。 这些，小方一鉴是不懂得的，就是换了芯子的方子怡也不太懂。 趁着奶奶不在家，他一边守着妹妹二丫，免得一个注意，她又跑去池塘边让人捉肉肉去了，一边神念进入方塘空间研究起自己的金手指。 从空间给的基本信息看，荷塘里的水是灵泉水，水里养的鱼虾、生长的荷花、莲子、藕，塘埂上的桑葚，都是灵果灵物，这些原生态的物产富含灵气，无比珍贵，肯定不能轻易往外的捣腾，只能留给自己和妹妹慢慢吃。 嗯，便宜奶奶这么宠前身，有机会也要给她老人家补一补，还有便宜的父母，既然继承了人家儿子的身子，尽孝也是应当的。 对了，那块草地上长的青草也是灵草，是天然的牧场，应该养些畜禽之类的。 自己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好，这个金手指就必须好好地利用。 自己那点可怜的初中文化水平，是不太靠谱的。 尽管这个世界，初中文化水平就是知识分子了。 呵呵，6岁的初中生，6岁的知识分子，好像挺牛的，不过，似乎、可能、或许……嗯，也不是一无用处， 起码见识就比6岁的小屁孩强？ 方子怡自嘲地笑了笑。 弄些什么东西到空间中放养呢？ 打量了一下灶间的东西，正好脚下有一只小鸡在转圈圈。 这只小鸡是得了鸡瘟而侥幸活下来的，不会是得了禽流感？ 就它了，即使奶奶回来，找不着，也不会太难过，毕竟是一只快死的瘟鸡崽不是？ 于是将小鸡崽收进了空间，放到了草地上。 观察了一下，小鸡崽在空间里并无不适，而且啄了一棵青草后，也不打圈圈了，变得灵动起来了，而且在20倍时间的加速下，肉眼可见地长大了。 逆天，太逆天了！ 方子怡心里赞叹着。 养鸡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不，鸭子、鹅子、猪、羊等也可以考虑上。 水塘里也可以考虑养些什么，鱼，目前奶奶都不让自己往池塘边上靠，暂时考虑不上。 看了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可以拿进空间的。 眼睛转了一圈，发现灶上的一个空篮子里还有几株野水芹，顺手收进空间放到了荷塘浅水处，嗯，到时再找点稻谷种子，也种在荷塘浅水处，凭着20倍的时间流速，如果水稻可以种起来的话，那就可以实现吃饭自由了。 对了，等奶奶回来，到时还是要让奶奶弄些自留地里的菜苗拿到空间的草地上种种看。 第6章 带二丫吃肉肉 奶奶去自留地还没有回来，真是一门心思都花在自留地上了。 爹娘为省中午这一餐饭，也是留在田里不回家了，大人们也是拼了。 苦的是留守在家里的孩子和老人们。 眼见中午临近，方子怡与二丫的肚子也咕咕地叫起来。 毕竟刚才吃的桑葚果虽然一时能让肚子有饱腹感，但这年代，没有肚子里没有油水，饿得也快，再说，桑葚果只能补充营养，并不能顶饿。 方子怡观察便宜妹妹二丫，吃了桑葚果后，除了走路更稳了，说话顺溜了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也就是桑葚果的副作用几乎为零。 看起来，空间所产，必属精品，并不为虚。 灵果灵物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倒是可以试着少量多次地食用。 收进空间草地上的晕头小鸡，此时也过去了2个多小时，相当于在外面过了40多个小时，差不多过了两天了，没再见它打转转了，而是非常灵活地在草地上觅食。 照这样的生长速度，只要在空间里生活9天左右，这只晕头鸡就可长大了，那时，呵呵…… 方子怡口水都流出来了。 “哥哥，我饿了！” 二丫口齿很清楚地喊了一句，将方子怡的神念从空间里拽了出来。 “嗯，哥哥肚子也饿了，奶奶还没有回来，我们吃什么呢？” 方子怡问的并不是二丫，而是在自问。 空间里可以果腹的东西不多，只有桑葚、莲藕、荷池里还有鱼虾，包括灵泉水…… 二丫不是一直想吃肉肉吗？ 要不弄条灵鱼出来吃吃？ 只是想了想，在这祠堂里，只要一动锅，一祠堂里的人都会知道，到那时，问起这鱼是从哪里来的，方子怡还真是说不清楚。 要吃也是要到外面去躲起来吃。 先给妹妹喝点灵池水。 空间信息不是说，灵泉水可以改善体质，甚至可以为修炼者筑基。 给二丫喝之前，自己先试试，看看是不是与玄幻小说中描写的那样逆天。 从壁橱里拿了个瓷碗，心念一动，瓷碗里多了两滴灵池水，从八仙桌上的茶壶里倒了大半碗凉开水，稀释后喝了。 稀释后的灵池水，无色无味，喝进肚子里，并没有凉意，反而有一股暖意在胃里散开。 方子怡精神一振，肚里的饥饿感顿时消失了，身体里仿佛平空增长了几分力量。 握了握小拳头，仿佛可以捶死一头牛。 “嘿嘿，有戏哦！” 心头一喜，顺手也滴了两滴灵池水在碗里，续上凉开水稀释，然后端给二丫喝。 “二丫，先喝碗水填填肚子，等下哥哥带你出去吃肉肉。” “真的吗？” 二丫疑惑地眨着大眼睛望了一眼哥哥。 吃肉肉？ 哥哥哪里来的肉肉？ 去池塘里抓吗？ 先不管了，肚子确实饿得厉害，那就先喝碗水。 于是，端过哥哥手中的碗，“咕噜咕噜”地将碗中的凉开水喝下了去。 一碗稀释的灵池水下肚，二丫拍拍小肚子，肚子真的不叫了，精神头又起来了，仿佛比刚才吃了桑葚果更有精神一样。 方子怡看着二丫的精神头，心头大喜，“果真没有啥副作用，有搞头啊！” 于是从灶坑里，摸出一盒火柴，又在兔笼边寻了一把奶奶平常挖兔草的挖挖子（一种小?头）带在身上。 牵着二丫的手，沿着屋廊的石阶路往上厅去。 上厅的后门通后山。 这时的祠堂屋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没有人在家。 壮劳力、半劳力都被生产队集中下田去干活了。 其他没有劳动能力的小孩，没有老人看管的，也是四处去野，捉蜻蜓，掏鸟窝…… 有老人看管的，不是在大门外的晒谷坪嬉戏，就是在侧屋的“巷弄”里逗蚂蚁。 方子怡第一天穿越来，脑子里只有原主短短的记忆，对方家祠堂外的世界是两眼一抹黑，一点也不了解，正好趁奶奶不在，带着妹妹出门溜达溜达，顺便了解一下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从中屋一直来到上厅，都没有遇见一个人。 上厅的后门倒是开着。 沿方家祠堂围有一圈石阶路，石阶路下是一条水沟。 水沟里一年四季都有清水流着。 尽管现在天气大旱，但方家祠堂这边的水沟仍然是流水潺潺。 可见这一方的水土保持得多好，或者说这一方水土还处于非常原始的状态，植被与水系一点都没有被破坏掉。 水沟里的水质非常清澈，与他空间荷塘里的灵泉水有得一比。 可以看到水沟里有小鱼小虾游动。 方子怡见了，心里也是有些醉了，这么好的环境。 他前世连在公园里和电视上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的环境。 但是这么好环境，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在饿肚子，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二丫指着水中游动的鱼虾，说：“哥哥，肉肉！” 方子怡给妹妹科普道：“妹妹，那是鱼、虾，小鱼、小虾！” 二丫睁大着黑眼睛，跟着学说：“鱼、虾！小鱼、小虾！” “哎，二丫真聪明！” 灵池水效果果然很好，就服用那么两滴稀释的，二丫说话更清楚了，走路也更稳了，这才有点像三岁的娃嘛。 方子怡正要抱二丫跳过水沟，到对面的山上去。 二丫已先他一步跳过去了。 嗯，他也轻轻地一跃，便跳过了有七八十公分宽的水沟。 方子怡愣了一下，望着水沟，记忆里，在之前他可不敢跳这么宽的水沟，现在不仅他轻松地跳了过去，连二丫都轻松跳过去了。 方一鉴从小就被奶奶保护得很好，哪怕是下一个小坎坎，过一个小沟沟，奶奶也怕他摔着，不准他冒险跳跃，他也从此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格，好不容易胆大了一回，学着大人来到池塘边钓鱼，结果一失足掉进池塘就挂了，让方子怡代替了他。 “可怜的娃！” 方子怡嘀咕了一句，不仅仅是方一鉴可怜，连带着穿越过来的他也成了可怜的一族。 但是现在，不仅他轻轻地一跃就跳过了这七八十公分宽的水沟，连3岁的二丫也是轻轻地一跃就跳过去了。 这……他们还是可怜的娃吗？ 奇迹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发生了。 嚯嚯，看起来，这桑葚果、灵池水必须继续吃，继续喝。 他对等下要烤的灵池中的鱼也极为期待起来了。 跃过水沟，就是后山的果园了。 果园里的果树不多，但品种不少。 花期比较早的桃树已经结果，李树、梨树、柚子树正当花期，高大的拐枣树也正在冒花骨朵，各种花香沁人心脾。 过不了多久，等这些果树结果后，方家祠堂的儿郎们就会经常光顾它了。 方子怡带着妹妹穿过果林，寻到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用挖挖子清理出一块地方，然后挖了一个坑，把清理出来的枯枝败叶都堆在坑里。 神念一动，从空间荷池里摄了尾两斤左右的草鱼出来，摔死，去鳞去内脏去腮，用空间灵泉水洗净（有些浪费啊，他有些心痛），然后又从空间荷塘里摘了一片大荷叶出来，将洗净的鱼包了起来，糊上泥巴，将坑里的枯枝败叶点燃，等火旺了，将荷包鱼丢进去烧烤，这是方子怡参考叫花鸡做的荷包鱼，不知等下烤熟后，会是什么味道？ 二丫一直在旁边看着哥哥的神操作，闻着荷叶的清香与塘鱼的鱼腥，口水都流出来了，这是肉肉啊！ 第7章 空间升级 没过多会儿，包在荷叶外的泥浆就被烘干，爆裂了，荷叶的清香顿时就溢出泥壳，弥漫在小树林间。 方子怡与二丫流着口水，陶醉地嗅着荷叶的香气。 又过了一会儿，鱼香味也渗透出来，混合在荷叶的清香中，更引人食欲。 方子怡强抑着立即敲碎荷包鱼的冲动，强忍着，憋得好辛苦。 一直憋到坑里的火熄灭。 用挖挖子耙出坑里的荷包鱼。 敲碎了外壳的泥块，左右看了看，没有干净的地方，只好又从空间里摘出四片大荷叶，铺在地上，将去了泥壳的荷包鱼放在上面，剥开荷叶，鱼香冲鼻而出。 顾不得烫不烫的，连忙撕下一块鱼肉塞到了二丫的嘴里。 二丫也不怕烫，连忙贪婪而美美地嚼了起来。 一边嚼着，一边叫道：“好吃，好吃，哥哥，你也吃！” 方子怡也连忙撕下一块，扔进了嘴里。 “味道真是好极了！果然是空间出品，必属精品，这话诚不我欺也！” 只是方子怡刚把鱼肉扔进嘴里，才嚼了两下，突然从鱼身上射出一道白光，迅速没入方子怡的眉心，一下子将方子怡定格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般，就连在一边嚼着鱼肉的二丫也如木偶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子怡身体动不得，但是眼珠子还可以转动，识海一片清明，神念也可以自由活动。 那道白光进入方子怡识海，带给方子怡一股信息： 半亩方塘空间升级了。 同时还给他识海里灌输了一幅修炼图鉴和一段修炼口诀。 空间时间的流速也发生了变化，成为1比30。 也就是在空间外一天，空间内是过了30天。 不过，这空间时速对神念并不造成影响。 空间升级得太过突然，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自己触动了什么规则，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烤了一尾空间的灵鱼？ 还是因为自己穿越的福利还没有送完？ 神念进入空间，立即幻化成一个迷你版的方一鉴，漂浮在空间中。 半亩方塘没有变化，依然是清波涟涟，鱼虾戏莲，小荷才露尖尖角，塘埂三株桑树果实累累。 只是青草地变大了一倍，从8分地变成了1亩6分地。 刚才收进的那只因鸡瘟后遗症落下转圈圈的病鸡，因为空间升级而忽略了生长时间，直接变成了一只七八斤重的大公鸡。 嗯，迷你方一鉴盯着大公鸡，空间升级会不会因为是这只大公鸡变异？ 念头一闪而过，便否定了。 此时并不是探寻空间升级原因的时候，因为迷你方一鉴发现作为空间仓库的小房间外墙上出现了一面光屏，有点类似他前世看到的电视屏幕或电脑屏幕。 飘近前去一看，果然是一面屏幕，屏幕上有四个大字：“空间商城”。 哟，这个空间还自带商城，有点玄幻，又有点科幻。 方子怡都有些糊涂了，自己这个金手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呀？ 神念飘进仓库里看了看，仓库里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像其他绑定系统的穿越者，有什么新手大礼包之类的。 不过，刚才那修炼图鉴和修炼口诀算不算新手大礼包？ 应该算！ 在空间仓库里待了一会儿，识海里各种念头轮转，然后若有所思地又飞出了仓库，研究起墙上的空间商城。 商城屏幕上有两个小小的触屏按钮，边上有小字说明，分别是登录、退出。 迷你方一鉴按了一下“登录”按钮，屏幕闪了一下，出现一个商城页面。 嗯，跟方子怡穿越前玩的手机商城界面差不多，有搜索栏，有商品项目分类栏 ，还有商城活动栏。 如限时秒杀、签到、抽奖大转盘、天天有惊喜、特卖商品、充值中心、商城钱包等。 页面中间便是商品橱窗，下面是功能触摸键，比如首页、查询、个人中心等。 点开个人中心，查看了一下商城钱包的余额，竟然显示出21980。 这……不是自己前世手机商城钱包里的余额吗？ 怎么？竟然跟着空间商城一起转移过来了？ 这钱在这个时代能用吗？ 方子怡心里怦怦地跳着，将触摸屏返回到首页，在搜索栏输入“火柴”后，各种火柴商品界面跳了出来，应有尽有。 更令人惊喜的是所标的价格全部按照这个时代的物价来标定。 选了个1分钱一盒的安全火柴，加入购物车，然后支付，支付密码为指纹输入，用迷你方一鉴的神念指纹，竟然也能支付成功。 商城钱包里的余额少了一分，变成了21979元商城币。 随后，“啪哒”一声，仓库里多了一盒安全火柴。 这么快，这个商城的物流也够牛够玄幻的，即下即到，有搞头哦。 不过，方子怡并不觉得有多惊异，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比穿越更牛更玄幻的？ 他惊喜的是前世的钱，这一世竟然也可以使用，这也就是说，他现在拥有21979元的存款了，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可算是一笔巨款，他竟然无意间成了一个小富翁了，呵呵…… 在商城上浏览了一会儿，百货、食品、电器、服装、鞋包、医药、家具、水果、家纺、家装、车品、运动、饰品等等，应有尽有，只是好些东西都是灰屏，没有解锁，暂时不能购买。 读过玄幻小说的方子怡，对此很有经验，这些商品要不就是科技太先进，此时不宜面世，要不就是空间等级不够，需要升级后才能解锁，因此，并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 试了试签到键，触摸了一下，竟然跳出一个768元的首签红包，点了一下领取，商城钱包立即增加了768元，变成了22747元。 呵呵，方子怡心里一喜，“有戏！” 又点了一下抽奖大转盘，抽了031元。 抽奖大转盘，宿主每天有一次抽奖的机会。 再点了一个天天有惊喜，竟然领了一个40元首次使用商城红包。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运气真好！ 方子怡喜道：“俺也是个有钱人喽！” 的确，现在拥有26778元的人，在方家祠堂生产队，的确可以称为有钱人了。 只是在商城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提现的入口，看起来，商城钱包里的钱，只能在商城里消费使用，不过，把钱变成物资，也是钱嘛，何况商城里的物资比现实世界的物资更便宜呢，拿到黑市上转卖，说不定还可以大赚一笔差价呢。 不过，现在方子怡才是6岁的娃，这倒黑市上去赚差价，下一集还想不想活了？ 暂时歇了那心思。 撇过空间商城，再来看那幅修炼图鉴和口诀。 图鉴一共四张图，迷你方一鉴的目光一转向那图鉴，图鉴中的人物就如活了一般，开始为方一鉴演示各种招式动作，从慢到快，最后晃得方一鉴头晕。 方一鉴赶紧将目光移开，心里才好受一点，看起来，自己现在这具身体还不适合修炼这图鉴。 跳过这图鉴，再去看那八句修炼口诀。 “抱托月影旋中天，吐纳龙髓归丹田。苍阳未露吮紫气，冥空无驳长生炎。识海历历见星辰，经脉飒飒铸雷电。九星族拥我为尊，明台欲动无物陷。” 什么跟什么嘛？ 这些字拆开来，都认得，合在一起，方子怡啥也看不懂，更理解不了。 不管了，正想转身离开空间，突然，那图鉴和口诀竟然又化成白光，再次没入迷你方一鉴的眉心，也就是与方子怡的神念融合了。 这给空间外的方子怡本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疼得差点要在二丫面前嚎叫出来。 只是怕吓着二丫，方子怡硬是忍住了。 但满头大汗是憋不住的，汗如雨注。 好在融合的时间并不长，空间30倍的时速加持，外面只是一瞬间，方子怡便恢复了。 正陶醉着吃肉肉的方二丫并没有发现哥哥的异常。 图鉴、口诀与神念融合后，方子怡仿佛生来就掌握了这套修炼功法。而且识海里又多了一些关于空间的信息。 原来这半亩方塘中的灵物皆是修炼者的修炼资源。 塘水为灵泉之水，可以为修炼者伐毛洗髓，筑就修炼之基。 睡莲之叶、之子、之藕，塘中所产鱼虾，都是可以增加修为的灵物。 一片荷叶直接食用，可增加一天的修为，一粒莲子直接食用可增加一个月的修为，一节莲藕直接食用可增加一年的修为，一只灵虾可增加五年的修为，一尾灵鱼可增加十年和修为。 炼制成丹药或与其他灵物烹制成药膳，修为还可翻几倍地增加。 桑葚虽然不能直接增加修为，却是能强身健体、补充灵力的营养品，堪比灵丹。 “卧，卧，卧……” 竟然是这么珍贵的灵物，方子怡连叫了三声“卧槽”。 看到地面上，刚才拿出来当垫布的四片荷叶，这可是自己四天的修为，可不能浪费了，神念一动，便将地上的四片荷叶收进了空间。 这事，说来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其实对现实中的方子怡来说，就是一愣之间，他和妹妹便恢复了原状态。 二丫吃了一片鱼肉，也不等哥哥投喂了，自己直接撕扯着来吃。 好，是自己的妹妹，尽管那是自己的修为，方子怡也并没有心痛，不就是十年的修为吗？妹妹吃一半，自己也还有五年的修为。 大不了，以后带妹妹一起修炼。 第8章 修炼 搞清楚了空间的这些功能，方子怡心里美滋滋的。 看起来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也是蛮有搞头的嘛。 既然知道空间荷塘里的水是灵泉水，有伐筋洗髓的功能，是修炼者用于筑基的上佳饮品，那还等什么呢？ 直接将刚才收进空间的四片荷叶拿了一片出来，卷了一个尖尖的小喇叭，从荷塘里兜了一喇叭灵泉水出来，大约有小半碗的样子。 当然是自己先喝喝看看，有戏后再给二丫喝。 上午在家时，他和二丫都曾用凉开水稀释了两滴喝了，喝后浑身暖洋洋的，可以解饥增力，并无不良反应。 至于没有感觉到伐毛洗髓的效果，可能是喝的量不够。 自己还是太过保守了些，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小说上是有描写过一滴灵泉水就可伐毛洗髓，功效逆天的事例。 但并不是所有灵泉水的浓度都是一样的啊，他感觉他荷塘里的灵泉水浓度就很低，喝少了，就没有伐毛洗髓的功效。 所以尽信书，不如没书。 效果如何，必须经过自己喝了的实践来最终检验。 要知道浓度不一样，饮用的量也不一样，取得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浓度高的可能只要一滴足以伐毛洗髓，浓度低的可能就要一杯或一碗才够。 所以，他得自己先喝喝看，伐毛洗髓要喝多少量。 他敢冒风险，就是赌自己是天选之子，或者看在自己是穿越者的份上，给自己一个锦鲤属性呢。 老天给他匹配的金手指肯定是不会害他的，不然辛辛苦苦让他穿越了，随便喝点灵泉水就嗝屁了，那还搞个什么名堂？ 再说，就算嗝屁了，大不了，回原世界去呗，顶多就做个农民工，难道还有比农民工更惨的事吗？ 嘿嘿，喝了？ 喝了！ 一小荷叶喇叭兜着的小半碗灵泉水，方子怡“咕噜咕噜”两口就喝了下去，就连荷叶都不浪费，塞进了嘴里嚼烂后，吞下去了。 嘿嘿，这可是相当于修炼一天的修为哟，可不能浪费了。 灵物就是灵物。 空间荷塘里的莲叶，生吃并没有普通荷叶的那种苦涩滋味，相反还微微有些甘甜，并不难吃，比奶奶摘回家的芋荷叶好吃得多了。 虽然生吃一片荷叶，只有一天的修为，但空间荷塘里的莲叶多啊，且不会如现实中的荷塘那样，季节到了，会枯萎。 有诗为证：接天莲叶无穷碧。 它量大啊，无限摘都摘不完的，还是很有搞头的。 再说，他和二丫都还小，修炼的基础都还没有打，肯定不能修炼，更没有修为。 等炼成丹药或是熬煮成药膳，还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实现。 现在嘛，想要有修为，只好生吞活吃了。 一片荷叶一天修为，也是不错的哦。 他们年龄尚小，修为慢慢增长也是挺好的嘛。 刚才和妹妹吃灵鱼，说真的，是有些冒险了，有些莽撞了，万一撑不住，被灵气撑爆了呢？ 好在现在吃了下去，除了二丫有点想打瞌睡的样子，其他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样看来，的确很好，很好啊！ 唔，灵泉水喝了下去，浑身慢慢地燥热起来，一会儿就一身汗了。 身上微微有些发痒，伸手一搓，就好像好几天没有洗澡一样，一搓一手“泥球球”，没一会儿，整个人都像在泥塘里滚过一样，但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臭烘烘的，先天体质的污垢，怎么可能像小说上写的那样不堪，臭不可闻呢？ 是有味道，但不能完全用臭来形容，毕竟自己还是先天的小童子身，哪来的臭？ 这就是伐毛洗髓吗？ 跟玄幻小说写的倒也差不多。 一身污垢排出后，浑身显得无比轻松，轻飘飘的，像要飘起来一样。 呵呵，这就筑基了？ 很好，很好呕，真的有戏，很有搞头哦！ 方子怡心中大喜。 只是，现在也不是找地方给自己清洁的时候，先让二丫也筑基。 “二丫，精神点，要睡一会儿回家去睡！” 方子怡又拿出一片荷叶，卷成小喇叭，兜了一喇叭灵泉水，喂给二丫喝。 吃完半条鱼的二丫正有些口干，灵泉水的甘洌顿时使二丫的瞌睡虫都跑了，咂咂着喝了下去。 在方子怡身上的过程，同样在二丫的身上重复了一遍。 二丫扭动着身子，有些不舒服地叫道：“哥哥，有些黏黏的！” “呵呵，呵呵，二丫，忍忍，等下我们就到下面的缺口洗澡澡，来，把这张荷叶也吃了。” 二丫听话地将荷叶嚼了。 二丫在嚼荷叶的时候，方子怡已经在收拾火坑。 将鱼骨头丢进空间给大公鸡吃，又把火坑填上土，然后带着二丫往到山下去了。 后山与毗邻的横山之间有一条小溪。 方一鉴的记忆里，经常听到奶奶和爹娘提起过“横山缺”，应该指的就是这个地方。 “缺”，本地方言有缺口，水沟、水涧的意思，横山缺，就是横山缺口、沟口。 两兄妹像两个泥人，从后山飞跑下山…… 是的，就是飞跑下去。 二丫还小，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 方子怡可是6岁的身体16岁的灵魂，一边牵着妹妹跑，一边脸上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 早晨，二丫还是口齿不清、走路都走不稳的3岁小丫头，现在却是说话顺溜、健步如飞的小姑娘了。 空间之物果然逆天，这应该算是筑基成功了？ 他和二丫，早晨吃了一串桑葚果，少说有20几颗？按空间给的信息，桑葚果虽然不能直接增加修为，却是强身健体、补充灵力的营养品，堪比灵丹。 二丫和他的身体算不算补回来了呢？ 现在又吃了一尾灵鱼加两片荷叶，一分为二，他与二丫各有5年零1天的修为了，这修为在修炼界算什么境界，他也搞不清楚，总之，感觉身轻如燕，浑身充满力量，完全不像一个3岁与6岁的儿童。 二丫与他一样的修为，感觉应该也是如此？ 两个“泥人”冲下山，冲向横山缺。 “噗通” 两人直接跳进水涧中，也不管水冷不冷，衣服湿不湿，尽情地搓洗着身上的“泥球球”。 如此地与水天然亲近，又让方子怡愣了一下。 早晨前身还在作死，失足掉进门口的小池塘，就被溺了。 现在他与二丫却想都没有想，直接就跳进水涧中戏水，根本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溺水，虽然这涧水也不深，但他们俩也是小孩子啊！ 要是普通孩子，同样有溺水的危险。 难道筑基后，有了修为后，天然地就会水了？ 搞不懂，搞不懂。 方子怡一边洗着身上的“泥球”，一边若有所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 洗了好一会儿，总算把身上的“泥球”清洗净了。 兄妹俩像换了个人，变成了一对瓷娃娃。 二丫一去营养不良的病态。 兄妹俩牵着手，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岸。 好在周围没有一个人，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会把他们当作妖怪。 上岸后，方子怡对妹妹道：“二丫，回家后，奶奶爹娘问起，可不能把我们今天吃肉肉的事说出来哦。” 二丫忽闪着大眼睛，摆着手道：“哥，我又不傻，我都3岁了，不会乱讲的。” 这情商与智商，难道也是筑基后的结果？ 逆天啊，我的金手指！ 兄妹俩一身湿漉漉的，暂时也回不了家，因为有修为在身，倒也不怕着凉。 方子怡一边与妹妹晒太阳等衣服烘干，一边在识海里观赏修炼图鉴。 因为被灵泉水伐毛洗髓筑基，又有了5年多的修为，这回再观看图鉴，就不会眼花头晕了。 图鉴中的人物招式也看得清楚了，印证着修炼口诀，似乎口诀也不再晦涩难懂。 观赏了几遍，心有所感，连忙找到口诀“冥空无驳长生炎”对应的图鉴，按照图鉴中人物的动作，方子怡跟着比画了起来。 按照他的领悟理解，“冥空无驳长生炎”是一套火系神通，他试着修炼一下，看看能不能炼成，然后把自己和妹妹的衣服烘干。 没想到他一学就会，虽然开始的动作还很生涩，但重复了几遍后，便非常标准和流畅了。 方子怡想，这一定不是自己的天赋，一定是前身的天赋。 自己要是有这学习的天赋，前世也就不会成为一名学渣了。 按照动作掐手印，第一遍，只冒了点火星星，第二遍，冒了一道白烟，当掐到第三遍时，掌心上突然漂浮着一小朵淡黄色的火焰。 不过，小火焰并不稳定，在掌中晃了晃便又熄灭了。 成了，有搞头哦！ 方子怡极为欣喜。 继续练习，让掌心的火焰越变越大，越来越稳定，直至如臂使指，感觉这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后才停了下来。 第9章 收了一些鱼苗进空间 先给自己身上的衣服镀上一层火焰。 温适的火焰烤着全身，暖洋洋的，比晒太阳舒服。 嘿嘿，真是舒服，不愧是灵火，挺有灵性的，能够理解主人的意念，释放的热量恰到好处。 将身上的衣服烘干后，便好给妹妹身上也来一下。 正在惬意地躺着晒太阳的二丫，见身上突然着起火来，吓了一大跳，“哥，哥，我着火了，我着火了！” 二丫站起来跳着脚，惊慌地叫着。 方子怡哈哈大笑道：“二丫，别怕，是哥哥在给你烘衣服呢。” “烘衣服……？啊，哦，嗯，烘衣服啊，好舒服哦，哥，暖暖的，真的舒服嘞！” 二丫听了是哥哥在给她烘衣服，感觉了一下，火焰也不吓人了，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也不烫人，比晒太阳还要舒服。 便没有再管身上的火焰，任其烘烤。 微微地闭着眼睛，躺回原地，跷着小腿，小大人似的享受这种温暖的惬意。 不过，这种温暖的惬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毕竟是灵火，焰随意动，用来烘烤衣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也只有方子怡这样的天选娃娃才做得出来。 一会儿二丫的衣服也烘干了，方子怡就收回了灵火。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间还早，现在回家也是无聊，便也学着二丫，躺在草地上，跷着脚晒起太阳来。 神念进入空间，立即又幻化成迷你的方一鉴，方子怡的本体苦笑着，这是方一鉴的执念与他方子怡杠上了，明明是他方子怡的神念，幻化的形象却是方一鉴的，这方一鉴是有多不甘愿啊！ 那只大公鸡看到空中飘浮的方一鉴，朝他“喔喔喔”地叫了一声，仿佛它才是空间的主人，在热烈欢迎方一鉴这位不速之客一样。 方子怡的迷你版神念看了看偌大的空间草地上，只有大公鸡一种生物，太过孤单了，从空中飘下，摸了摸大公鸡的冠子，大公鸡很享受地用头拱了拱方子怡的神念。 空间商城暂时没有解锁活物，不然就多买一些活物放养在草地上，与大公鸡作伴。 看起来还得去搜集一些禽畜种苗进来养。 原来还想在池塘里种野菜和水稻的，现在有了商城，也就没有必要在空间里种凡物了，要种也是种些金贵的物品，比如人参、灵芝什么的。 商城里的大米、面粉、黄豆、地瓜、马铃薯等都很便宜，都是按照这个时代的物价来计价的，而且还不要票。 日常所需，完全可以在商城购买。 现在关键的是如何赚钱。 不然，光靠商城钱包里那点余额，可是会坐吃山空的。 嗯，想到商城，就想给二丫买一身衣服。 可是穿回到家后，要怎么说呢，一时也没有想到好的借口，便又暂时熄了这个念头。 反正现在天气也暖和了，而且二丫现在也算是有修为的人，保持着天天给她增加营养及修为，到时炼成寒暑不侵的体质也是有可能的。 不急，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找到好的借口和正确的方法的，到时，再把二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谁叫她是自己的妹妹呢！ 又望了望荷塘，先前丢进去的那株水芹在池边长得很好，长了就长了，也就不去管它。 看见水里的鱼，就想到横山缺里的鱼。 对啊，一时搜集不到禽畜的种苗，何不去缺里收些小鱼小虾到空间荷池里养。 想到这里，神念立即退出空间，拉起二丫，兄妹俩再次来到横山缺的小溪边。 蹲在溪边，想了想，下水去一条条抓，肯定是不太现实，那么……对啊，想到看过的一部小说中曾描写过用灵泉水吸引鱼的情节，他也有灵泉水啊。 想到就做，找了个比较深的水潭，而且水流到了这里变得平缓，潭水中也有一些小鱼在游动，把手伸到溪水里，缓缓地渡了一些灵泉水到溪里，灵泉水在潭中散开，果然吸引着一群小鱼朝水潭这里游来。 继续渡了一些，水潭里的小鱼越来越多，渐渐地巴掌大的鲫鱼也出现了，还有三指宽的石斑鱼、白条也有不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最后甚至出现了一群鲶鱼。 鲶鱼可是凶猛的鱼种，可不能收进荷塘里养，不然荷塘里的原生灵鱼灵虾可能会被祸祸了，得不偿失。 但可以将它们收进空间仓库里，这可是可以卖钱的资源，对啊，抓鱼换钱，这不是生财之一条道吗？ 方子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念一动，便将这群鲶鱼收进了空间仓库。 空间仓库的时间是静止的，放在仓库里的东西无论过去了多长时间，都能保持原样不变，不会变质腐烂，比保鲜柜还强。 其他的小白条、小石斑、小鲫鱼则全部收进荷塘里放养。 方子怡也不贪，收完就走。 他也怕继续在水潭里施放灵泉水，引来其他什么更凶猛的东西，比如毒蛇或其他什么凶兽，毕竟他现在才6岁，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身边还有一个3岁的妹妹。 虽然他们有了一些修为在身，可是还没有修炼过什么武技和术法呢，这有修为，不懂得运用，也是白瞎的，哦，也不全是，他刚刚可是学了一门火系法术，但好像那法术也只能烘烘湿衣服，能不能对敌，他可没有试过，这不能作为依仗的，更不可能去冒险。 收好鱼虾，说走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还别说，就在方子怡和二丫离开后没多久，水潭这边还真吸引来一些蛇类和小兽，其中就有眼镜蛇和豺狗。 虽然，从理论说，这些毒蛇和豺狗不一定伤害得了现在有修为的方子怡和二丫，但方子怡敢冒险吗？ 理论和实践毕竟是两码事，风险一半一半的，所以方子怡撒丫子离开，是明智的。 当然，同时失去的，也有一些机缘。 比如，小兽中有穿山甲、獐子、麂子、小野猪等，如果没有那些毒蛇、豺狗、黑熊的威胁，这些野生动物收进空间豢养，凭着空间加速的时间，到时肯定能小赚一笔。 但没办法，他现在还小，错过了也就错过了，等他成长起来后，这些东西终究还是他的菜。 收了小鱼，方子怡和二丫径直回了家。 到家时，奶奶还是没有回来，二丫又喊肚子饿了。 方子怡只好又拗了一串桑葚果给二丫填肚子。 见二丫一人静静地在厨房里吃桑葚果。 方子怡便出了灶间，穿过中厅的天井，在祠堂里闲逛起来。 整座祠堂的几直屋都是静悄悄的，只有一些鸡崽在天井里觅食。 方子怡从前身的记忆里知道，方家人的大型牲畜都是养在祠堂外面的，祠堂左右两直屋的外面还建有一直的房子，各家各户的猪栏、牛栏、厕所就是建在这里的。 晒谷坪外面也建有几排屋子。 方子怡家的厕所就在晒谷坪外的东侧其中一间屋子里。 厕所和牛栏是建在一起的，现在牛栏是空着的，生产队的牛已牵进祠堂正堂下厅的牛栏里养，放在外面，风险太大了。 大多数的猪圈里是空的，生产队的任务猪，由两个生产组组长家养着。 没有私人养猪，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闲粮养猪？ 牛粪猪粪也是集体的。 个人家庭只能养些鸡、鸭、鹅、兔之类的。 鸡、鸭、鹅、兔的粪便也可以交给生产队换工分。 方子怡的家只养了一些鸡，兔子笼也是空的。 其他大型的牲畜更没有养。 闲逛了一圈，虽然遇见了几个老人和小孩，但方子怡都没有和他们说话，直接出了大门，来到晒谷坪。 晒谷坪上倒是热闹些，跟他与二丫年纪相仿的男女娃子在老人的看护下，三三两两地在晒谷坪上做着游戏，跑着喊着，这伙孩子是生产队干部家里的孩子，吃得比较好，精力旺盛，有精神闹。 也有一些恹恹的男女娃子缩在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玩。 第10章 人以群分 方子怡前身的记忆里，有那些精力旺盛的本家娃崽、经常欺负他们这些家境相对不好的饿死鬼病恹恹的娃崽们的印象。 前身遇到他们时，都是主动地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他们，更不敢与他们一起玩，他们也不会与自己这些穷娃子玩。 方子怡本能地走向那群精神恹恹的娃子们，天然地感觉他们才是盟友。 那些精神恹恹的娃子们，见到方子怡，也是主动地给方子怡让出一个蹲位。 方子怡笑笑，挤进那个蹲位，蹲了下来与他们聊天打屁。 一位跟方子怡年纪差不多大的娃子问道：“一鉴，你早上是不是落到了水塘里？你奶不是不让你出来玩了吗？咋又跑出来了？” 灵魂三连问，方子怡还没有答，就又听人问。 “真的？咋落水的呢？快给俺说说？” 有不知道早晨方子怡落水之事的娃子问道。 “想学大人钓鱼呗，失脚掉下去的。” 有个娃子老气横秋地道。 “啊，是不是这水塘里有水鬼，被拖下去的？” 另一个头有些大的娃娃惊呼道。 “不会，这水塘里有水鬼吗？一鉴，你在水中有没有见到过水鬼？” 一个月份比方子怡大的同年道。 …… 这群娃崽们，被一人挑头说起方子怡早晨落水的糗事，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议论起来，还脑补着各种画面和问题，问得方子怡哭笑不得。 方子怡想努力变成方一鉴，尽快地融入他的童年生活中去，只得强忍着代沟的差异，耐心地听着他们胡扯，既不与他们争论，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落水。 娃崽们正说得起劲时，被一个小名叫青牯佬的男娃崽打断了。 “哭闹鬼，听说你早上被水塘里的水鬼拖到了水塘里，怎么没被淹死球掉？” 方子怡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哭闹鬼？ 还有，这青牯佬，自己跟他有仇啊，说的话如此的杀人诛心啊！ 换成前身，肯定是忍了，甚至见到他就跑，躲得远远的。 但是现在的方一鉴，灵魂里驻的可是16岁的方子怡，虽然暂时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是看过不少玄幻年代文的他，结合前身的永远也吃不饱的生活现状，大体也能猜到如今是一个怎样的年代。 青牯佬，记忆里有印象啊，就跟前世与他有冤一样，处处看他不顺眼的娃崽。 青牯佬家跟他家同住一直屋，青牯佬家在下厅。 青牯佬的大名叫什么，方一鉴的记忆还真没有。 只知道青牯佬已八岁，在大队小学上一年级，比前身大了两岁。 青牯佬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小名叫七七，12岁，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小名叫新当俚，4岁。 青牯佬的爹小名叫虎牯佬，在县养路班扫马路。 青牯佬的娘，小名叫黄狗，还有一个像奶奶谭世珍一样极为护犊子的奶奶叫溧蓝婆婆。 不过溧蓝婆婆可比前身的奶奶谭世珍厉害得多了。 因为她凶起来不讲理，而谭世珍奶奶虽然也护犊子，但是一般情况下，是非常明事理的。 溧蓝婆婆虽然与奶奶同辈，同是方氏族人，但两家已出了五服，血亲相对远了些。 由于虎牯佬在养路班扫马路，是国营单位的工人，吃的是皇粮，每月还有三十几块的工资可拿，青牯佬的家境在方家祠堂属于上等人家，地位可以和生产队的队长、副队长、副业队长、民兵分队长、会计、保管、生产作业组的组长等干部们平等地排排坐，甚至更高一点，因为有钱嘛，在贫穷的族人面前自然是高人一等了。 青牯佬经常欺负族里的穷娃崽们，当然包括方一鉴了。 为护孙子，谭奶奶跟溧蓝婆婆没少吵架，不过，每一次谭奶奶都是落了下风，因为谭奶奶心善，嘴里骂不出恶毒的语言。 影响到方一鉴也怕了青牯佬。 因此，两家虽然住在上下屋，却来往不多。 也不是没有来往，毕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两家主事婆婆吵得不可开交，但两家媳妇还是有不往的嘛。 主要的是溧蓝婆不让自己的家里人与谭世珍一家来往。 但黄狗比较会做人，与腾秀勤颇有来往。 经常歇工吃过晚饭，洗完澡后，当有族人聚在谭奶奶的灶屋里讲古聊天时，黄狗就会抱着小女儿新当俚主动地凑上来，才不管你要脸不要脸，这让善良的谭奶奶一家也是很无奈啊。 方子怡前身经常肚子饿得受不了，每天早上，锅里的水还没开，米还没下锅，就开始哭闹，这事住在同一直屋的下屋青牯佬一家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溧蓝婆就给方一鉴起了个外号叫“哭闹鬼”。 刚才青牯佬就是这么叫方子怡的。 青牯佬不缺营养，年纪又比他们大，居高临下地站在蹲着的方子怡面前，显得特别“人高马大”，其他的穷娃崽们本能地站了起来，并往后退了几步。 方子怡可没有退，他也站了起来，眼睛逼视着青牯佬，不再躲着他。 他可不再是小屁孩方一鉴，灵魂里驻着的可是方子怡，被一个小屁孩吓倒，他还要不要面子啊？以后在这些穷娃崽们面前还怎么混啊？ 他现在好歹是一个有修为的人，可不惯着青牯佬如此仗势欺人的小霸王，再说，青牯佬在如今的方子怡面前，有什么狗屁势可倚仗？ 方子怡冷冷地盯着青牯佬，喝道：“你想干什么？叫谁哭闹鬼呢？” 青牯佬愣了愣，眼睛眨了眨，?，这画风不对啊，不是，这哭闹鬼看见自己来了，不是要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吗？ 今天他怎么反而朝自己瞪眼质问了呢？ 尽管方子怡站了起来，但个头与青牯佬一比，仍然还是矮了点。 青牯佬只是愣了愣，并没有真怕了方子怡，因此，还是霸道地想伸手去抓方子怡的衣领。 方子怡就算没有修为，凭他16岁的灵魂，前世打架的经验，能被青牯佬抓住，那真是见了鬼。 他轻轻地侧转身子，便躲过了青牯佬的一抓，然后闪电般地叼住青牯佬的一根手指，轻轻地一拗，注意，是轻轻地一拗，没怎么用力，青牯佬就哇哇地叫起来，“痛痛痛……” 方子怡可不理他的哭叫，仍然不敢太用力地踢了他一脚…… 青牯佬便如一个滚地葫芦地倒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刚才并没有跑远的穷娃崽们，见方子怡战胜了小霸王青牯佬，便又纷纷地跑了回来，围着方子怡转，各种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从小嘴巴里往外嘣。 青牯佬的哭叫声，自然也引来了那群精力旺盛的娃崽们。 这群娃崽中，有同样是在县养路班扫马路的方敦拔的儿子大马路客，八岁，与青牯佬是村小学同班同学。 有爷爷在国营煤矿当炊事员的小马路客（与方敦拔的儿子起了一样的小名，因年龄小一岁，就叫小马路客），七岁，没上学。 有生产队长方臻明的小儿子基仔古（小名），七岁，没有上学。 有副队长方臻树的小儿子方林林，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有生产队会计方福寄的二儿子太阳星，七岁，没上学。 有生产队保管燚珍婆的小儿子土福仔，八岁，上一年级。 有民兵小分队队长方臻牛，外号看牛佬的小儿子耿佬，六岁。 他们天然地站在青牯佬一边，为青牯佬助威，与方子怡他们这群穷娃崽对峙。 这些小屁崽们，小小的年纪竟然就懂得“只讲立场，不讲是非”的处世智慧，真是让人醉了。 小小的生产队，就产生了“权贵阶层”，凡父母爷们在生产队有一官半职的娃崽，和经济上比较富裕的娃崽们，就懂得结盟在一起，共同欺负贫穷的娃崽们。 “这……果然是天然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这个阵势，让穿越而来的方子怡也是有些醉了。 第11章 不许欺负我哥哥 娃崽们的吵吵闹闹，哪天没有？ 在家看娃崽的老头老太们，并没有太在意。 就是坐在晒谷坪边上的木墩子上纳鞋底的溧蓝婆婆，虽然似乎也听到了乖孙青牯老的哭喊声，也仅是老眼往哭声方向瞟了一眼，就不再管了。 那里有那么多的队干部的娃崽们跟着，都是平常与乖孙玩在一起的娃崽，而对方不过是一群饿痨鬼的小娃崽，并不担心自己的乖孙会吃亏，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查看什么情况。 当然，潜意识是想让自己的乖孙多欺负一会儿对方，她可是看见她的乖孙是朝谭世珍那个哭闹鬼孙子去的。 哼，谭世珍，跟我斗，你全家都不够资格！ 于是便又埋头纳起鞋底来。 青牯佬大声一哭叫，便见到自己这边突然多了这么多的生力军，便也不哭了。 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指着方子怡这边队伍中的一个六岁娃崽吼道：“猴牯佬，恁娘的恁也敢跟哭闹鬼跟我作对，你上次吃了我一小丝肉丝，还回来给我！” 方子怡愣了一下，随后便又想明白青牯佬这一招，哟嗬，小小年纪便懂得用分化之计，想要孤立自己吗？ 猴牯佬果然心虚地往后缩了缩，但看着方子怡还站在自己面前，胆子稍微地又壮了壮，想了想应道：“你还吃了我一口鸡蛋白呢，也还回来！” 嗯，猴牯佬这位盟友也不是那么菜嘛，倒是有些戏，方子怡心里想着。 同样是老爹在养路班扫马路的大马路客也对方子怡队伍中的另一个娃崽叫道：“皱目崽，你上次也吃了我一小块咸带鱼，该还回来了？” 皱目崽胆子可比猴牯佬大，听后并不退缩，反而针锋相对地吼回去，“放屁，你还吃了我两颗冬楠子哩，你咋不还给我？” 冬楠子是这地方的一种野果，方子怡与前世的记忆对应了一下，应该是像山捻子一样的野果。 这里的方言“年南”不分，叫这种野果为冬楠子，或者是东南子、冬年子，东捻子，大概就是这几种音。 小马路客也上来助威，叫道：“皱目崽，你还吃了我一片烤鸭肉呢！” 皱目崽同样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你还吃了我一把乌饭果呢！” 一时之间，双方搜肠刮肚地讨要曾经给过对方的食物或物品，闹得不可开交。 方子怡也有些懵了，这不过是自己与青牯佬之间的一点小小过节，怎么有种引发了“世界大战”的味儿呢？ 在方子怡的记忆里，他好像从没有吃过别人给的什么东西，自己也没有给过什么人东西，甚至这些人的乱七八糟的小名外号他都记不全。 因此，双方虽然闹得凶，倒是没有一个针对他的，不，也不是没有，这一场讨要给出去的东西的闹剧，就是针对他的，想要孤立他，只不过，楼一开始就给弄歪了。 为避免被他们吐来吐去的口水弄一身，他“可耻”地躲到了猴牯佬的背后，在一旁偷偷地吃瓜了。 两方的娃崽唾沫横飞，骂声一片，张牙舞爪，眼看就要混战起来了。 这时，方子怡看到妹妹二丫，手里拿着已经吃完桑果的桑枝条，“咚咚咚”地冲进人群来，脚步稳健，口齿清楚地大声喊道：“不许欺负我哥哥！” 方子怡怕二丫吃亏，连忙跑过去要把妹妹拉过来。 结果方子怡才踏出一步，青牯佬正好挡在二丫面前，仗着人高马大，焉坏焉坏的，趁着混乱，竟然偷袭二丫，伸出右手想去撕扯二丫的头发。 此时的二丫可不是早晨那个走路不稳、说话不清的3岁女娃了，而是被灵泉水筑过基，又服食了2串空间荷塘埂上的桑葚果、半尾灵鱼、一片灵荷叶的有5年零1天修为的小仙女了，虽然没有学过武技，但修为与力气都在那里摆着，青牯佬的那一抓，她非常灵敏地偏头、移步躲开了，同时手中的桑枝也瞬间点在了青牯佬撕扯她头发的手上，就好像是青牯佬是自己撞上去的一样。 无缝衔接，没有问题。 小丫头才3岁，可没有什么下手轻重的概念，看到这么多人欺负他哥哥一人，看似轻轻地一点，无意中的一搭，她却是全力施为的哦！ 青牯佬手上顿感被铁棍重击一般，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 把对阵的双方小娃崽们都吓了一跳。 年纪比较大的大马路客、土福仔微微地蹙了蹙眉。 至于吗？ 鬼叫鬼叫的！ 两人不禁有些鄙视青牯佬。 不就是被二丫用桑枝轻轻地点了一下，至于哭得这么大声，太丢俺齐们的脸了！ 二丫一只手举着桑枝，一只手叉着腰，威风凛凛。 “哼！你们谁敢欺负我哥哥，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挥了挥手中的桑枝。 小大人似的，看得方子怡既好笑又感动。 哎，看起来穿越到这个世界，自己并不孤单啊！ 上有宠自己宠得要死的奶奶、爹和娘，下有将自己当宝贝一样护着的妹妹，夫复何求？ 哎哟妈呀，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好像比前世还要高喂，呵呵，忒幸福了有没有？！ 穿越好啊，穿越改变命运不是？ 作为哥哥，自然没有让妹妹为自己挡灾消祸的道理，遇到危险自己自然要挡在妹妹的面前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二丫会突然跑出来，而且这么生猛，一出手就将青牯佬戳倒在地。 这才想起妹妹可是筑过基，是有修为的人了。 怕她不知轻重，真的把人戳坏了，那时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本身自己家就与溧蓝婆家不对付。 要是把青牯佬怎么了，恐怕两家的矛盾会进一步激化，给大人徒增烦恼。 好在二丫不仅有了修为，智商情商也不低了，还算克制，将青牯佬戳倒后，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是出言威胁。 一时倒也把对方一群大崽子震慑住了。 一个个娃崽目瞪口呆，都在想着二丫什么时候就得这么生猛了？ 显然他们是拿不到答案的。 此时，方子怡已将二丫护在身后，悄悄地离对方远一点。 两方的娃崽都呆呆地望着悄悄向后退去的方子怡兄妹，小小的脸蛋上表情非常丰富。 将妹妹带离双方对峙的中心，让猴牯佬帮助看住二丫，方子怡又回到队伍中，站到了皱目崽身边，对大小马路客、土福仔等人道：“今天这事你们都看到了，是青牯佬故意找茬欺负我，我妹妹来时，他故意把手搭了一下我妹妹手中的桑枝，然后，然后就是想碰瓷，对，就是想讹人，我妹妹才3岁哩，那桑枝又那么细，他叫得这么大声，不是想讹人想做什么？” 什么碰瓷，娃崽们听不懂，但是讹人他们是听得懂的。 不过，他们这一群队干部子弟和富家崽，平时就是联合在一起欺负穷人家的崽的，讹人就讹人，怎么啦？不行吗？ 不行吗？ 不行就打到你行！ 可不可以？ 不过，看青牯佬叫得那么大声，似乎并不像是想讹人装的，但是，二丫，他们也知道，那就是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3岁小丫头，怎么可能把青牯佬戳得哇哇叫呢？ 看他那样子，真不像是装的。 这里面透着古怪，对方子怡的话，便也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只是眼神古怪地看着青牯佬和二丫。 因为双方都停止了吵闹，青牯佬的哭声就特别洪亮，这下把溧蓝婆婆引来了，怎么搞的，不是她的乖孙欺负别人吗？是谁敢欺负她的乖孙呢？吃了豹子胆了，真是！ 溧蓝婆婆丢下手上纳的鞋底，朝她孙子青牯佬哭喊的地方跑去。 其他老头老太看溧蓝婆气势汹汹地朝娃崽堆里跑，也怕自己的孙儿吃亏，便也一忽隆朝娃崽们这边涌来。 第12章 两小斗恶婆 溧蓝婆婆人未至，尖吼吼地声音已到：“怎么啦！怎么啦！是哪个天杀的短命崽、讨债鬼竟敢欺负我家青青？” 溧蓝婆婆比其他老头老太脚步更快地张牙舞爪地冲进了娃崽堆里。 此时青牯佬还在地上打滚，刚才二丫戳的那一下，痛，确实是痛。 因为好死不死地恰好戳在某一个穴道上，方子怡的锦鲤属性也是没得说的。 但是也没有痛得那么夸张，痛到要在地上打滚，这是青牯佬惯用的三分痛七分赖的伎俩，他就是想赖一下方子怡兄妹。 此时，他见奶奶过来给他撑腰，便更大声地嚎叫着，一副要死的样子，同时在手指缝中偷偷打量奶奶，看奶奶要如何给他报仇，骂死他们，甚至出手教训他们。 围在青牯佬身边的大小马路客、基仔古、方林林、太阳星、土福仔、耿老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见是溧蓝婆婆问谁欺负青牯佬，纷纷伸出手指指着二丫道：“是她！是她！……” 方子怡“哼”了一声，并不有说话，见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看她怎么滴。 现在他和二丫都是有修为在身的，浑身充满力量，并不会惧怕溧蓝婆婆。 但是他的智商、情商跟身体一样，经过灵泉水的筑基，也是不低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在人前过早地暴露自己的修为。 二丫也是，见到溧蓝婆婆，无师自通地迅速变脸，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哭道：“你你你……你们乱讲，是是是……是青牯佬欺欺欺……欺负我哥哥，我我我……我才这么小，怎怎怎么就……欺负得了青牯佬这么大的娃崽了？” 溧蓝婆婆一愣，此时，其他的老头老太也跑近前来了，她虽然无法无天，倒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撕扯方子怡兄妹，嘴里难听的骂声也消停了。 将孙儿青牯佬扶了起来，自己的孙儿是什么德性，她是非常清楚的，但这次孙儿耍赖显然有些过分了，赖到一个三岁的走路都走不稳的女娃崽身上，显然过分了，这分寸掌握得太差了。 要是诬赖那哭闹鬼还差不多，差个两三岁说得过去。 这让她的撒泼功一时都不知道朝谁发挥了。 见奶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青牯佬伸出被二丫戳痛的手掌，哦，对了，还有被哭闹鬼拗过的手指，给奶奶看。 溧蓝婆婆揉了揉孙儿的手，哪来的伤，连一个红点点都没有，心里嘀咕道，乖孙啊，你要想讹人，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吔。 不过，溧蓝婆婆向来是有理进三丈，无理闹三分，在她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惹到她的孙子，天大的道理先放一边，她必须先骂回来。 于是，对着方子怡和二丫一顿乱喷，将方子怡的祖宗十八代都喷了个遍。 看得其他的老头老太一阵摇头。 方子怡这房与溧蓝婆这一房，虽然是出了五服，但是要上述到十八代祖宗，不要说十八代，八代以上就是同一个祖祖了，这样一通乱骂，岂不是连自己的祖宗一起也骂了。 好在溧蓝婆婆只是嘴贱，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还不敢动手打人，不然，她绝对会给方子怡兄妹一人一个耳掴子的。 但是，大小马路客、基仔古、方林林、太阳星、土福仔、耿佬见方子怡和二丫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却非常高兴，非常幸灾乐祸，纷纷在旁边起哄，“就是就是”地。 方子怡对着这些蠢货也是醉了，冷冷地怼了他们一句：“你们‘就是’个屁呀，她个老虔婆骂我祖宗十八代，我的祖宗十八代难道不是你们的祖宗十八代？” “呃——” 这其中的大小马路客、方林林、太阳星、土福仔的太爷爷这一辈与方子怡的太爷爷还是亲兄弟呢，再上去的祖辈便是同一人了，都不必到十八代，说起来，他们这一房比起青牯佬这一房，与方子怡这一房还要亲，现在见他们所帮的青牯佬的奶奶为了骂方子怡，连他们的老祖宗也一并骂进去了，顿时感到讪讪，心里也在埋怨道，青牯佬的奶奶也忒不讲究了，喷人，竟然无差别地瞎喷，敌友不分，太他妈乱弹琴了。 哭闹鬼说得对，这样的猪队友还是少帮点。 几人互相望了一眼，纷纷离溧蓝婆婆和青牯佬远一点。 那些老头老太见溧蓝婆乱喷，便将自己的孙儿孙女纷纷带离是非地，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工的人也该下工了，便各回各屋去准备煮晚饭了。 大小马路客他们，包括方子怡的盟友猴牯佬和皱眉崽，也跟着一哄而散了。 方子怡也带二丫要回家，却被溧蓝婆和青牯佬拦着，不让走。 这下方子怡就有些火大了，怒瞪着溧蓝婆婆大声地道：“你想干什么？” “嘿，你这有人生，没人教的狗崽子，竟然还敢凶我！你们这两个小狗崽子，欺负了我的青青，难道不该磕头赔罪吗？跪下，给我青青磕三个响头，这事便算了！” 溧蓝婆见那些老头老太都走远了，没有人再敢指责她了，便露出狰狞的面目，凶狠狠地对方子怡兄妹道。 方子怡都被溧蓝婆婆的话气笑了。 二丫舞着桑枝，挡在哥哥面前，指着溧蓝婆婆奶声奶气地道：“不许欺负我哥哥！” “哟嗬，你个小化山婆子，跟谁学的？跟你家那个老不死的化山婆学的，这么嚣张？青青，趁现在没人，给我狠狠地给她一个小教训！” 老虔婆暂时还是理智的，懂得自己此时不宜出手，让小孙子出手，到时，就算有个什么事，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可不关她什么事。 但是，青牯佬看着二丫手里的桑枝，心里都有些阴影了。 刚才先是被方子怡拗了一下手指，后又被二丫用桑枝戳了一下，那是真的痛啊。 “奶奶，他们很厉害的，我不敢！” 虽然有奶奶撑腰，但青牯佬非常害怕，并不敢对方子怡兄妹出手。 溧蓝婆也是气倒，嘴里对孙子骂骂咧咧地道：“你这个没用的废崽，白吃了那么多的米肉，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连一个小哭闹鬼和小化山婆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哟！” 左右看看已无人的晒谷坪，便阴阴一笑，伸出她那鬼爪一样的手掌，想要掴方子怡的脸。 二丫一见，此时也不装了，直接跨前一步，稳稳地用桑枝戳向溧蓝婆的手掌。 “不许欺负我哥哥！” 溧蓝婆的鬼爪手掌就好像是自己撞上去似的。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二丫天生地会认穴，或许是方子怡的锦鲤属性起作用，这一戳正好戳在溧蓝婆掌心的劳宫穴位上。 溧蓝婆只觉整个手掌一阵麻木，心里一阵绞痛，浑身顿时失力，掴出去的手掌顿时垂了下来。 “你——” “你什么你啊，你个老虔婆，竟敢欺负小孩子，要脸不要脸？” 方子怡不等溧蓝婆说什么，立时怼了回去，同时，趁机朝他腿上踢了一脚，正好踢在阳陵泉穴上，痛得溧蓝婆腿抽筋，心中想吐。 “这……” 刚才被二丫这小化山婆戳了一下，整只手都不行了，现在又被这哭闹鬼踢一脚，整只脚差点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还心痛、失力，想吐…… 溧蓝婆一时愣在那里，要不是大家一直都生活在一个祠堂里，知根知底，她都要怀疑哭闹鬼兄妹是不是崂山道士附身了。 “巧合，巧合，一定是巧合！”溧蓝婆心里嘀咕着。 方子怡趁溧蓝婆在风中凌乱间，拉着二丫立即朝祠堂大门里跑。 不过，后面的溧蓝婆并没有追上来，倒也省却了方子怡后续的操作了。 第13章 晚餐添点好料 察黑。 各家各户的灶间升起了炊烟，宁静的方家祠堂渐渐热闹起来了。 下工的社员踏着晚霞，陆陆续续地回祠堂来了。 先集中到正堂中厅的生产队粮仓里领回明天的口粮，然后各回各家。 谭世珍也挑着尿桶，从自留地里回来了。 尿桶里装着在自留地里摘下的四季豆与豇豆的豆叶，芋荷秆，萝卜叶和一些野菜等，这是他们家今晚的晚餐主食。 虽然是用尿桶装回来的，但却是在大青河里清洗干净的，拿回家再用清水漂一下，烫熟后即可应付一餐。 没办法，谁叫今天的口粮10小两米，早餐一餐就被乖孙方一鉴嚯嚯光了。 晚餐只能用这些豆叶野菜来凑了。 方臻玉从祠堂仓库那边走了回来，后面跟着媳妇腾秀勤。 方臻玉将手中的一个小黑布袋子交给了母亲谭世珍，“娘，这是明天的口粮，一筒米，我领回来了，你收好。” 谭世珍正在清洗摘回来的豆叶和野菜，腾出一只手，往身上擦了擦，欣喜地接过黑布袋子，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揣进身上的衣兜里，笑眯眯地望了一眼在灶前烧火的孙子，明天又可以给我乖孙熬米汤喝了。 “我的乖孙明天又有米汤喝了……嗯，今天的乖孙很乖哦，不哭又不闹，还会帮着奶奶烧火，长大了？懂事了！连二丫……” 谭世珍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孙子方一鉴和孙女二丫，竟然给她发现了有一丝不一样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灶口的火光映照，兄妹俩的气色竟然红红嫩嫩的，虽然还是很瘦，但却精神头很好，如果自己没有眼花的话，兄妹俩的皮肤好像还透着光泽嘞！ 谭世珍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啊，自己真没有眼花，两小只在她的眼里的确是这样的肉色。 见鬼了，难道这两小只在路上捡了高丽参吃了？ 谭世珍又狐疑地望了望在灶门前静静烧火的方子怡，的确，她没有眼花。 看看二丫，二丫也是如此，而且二丫竟然能稳稳当当地站在方子怡的后面，身子已不再是如打摆子一样摇晃了，而且她的黄头发也变黑了，有光泽了，这是啥情况？ 谭世珍一时有些懵。 方臻玉将米袋子交给娘后，便闷着头坐到了八仙桌边，静静地抽着劣质的纸烟。 腾秀勤则帮助婆婆清洗那些豆叶、萝卜叶和野菜，这些就是他们今晚的晚餐。 方子怡今天刚穿越过来，早晨是见过奶奶的，但还没有见过便宜的爹娘，这时也是静静地打量他们。 爹爹方臻玉随了奶奶谭世珍，也是长得一副大饼子脸。 娘亲腾秀勤倒是长得一副清秀相貌，虽然因为营养不良，一脸菜色，而且脸上没有二两肉，颧骨突出，但模样在那里摆着，娘亲的底子定是一位美女。 还好，还好，方子怡在横山缺捞鱼时，曾用溪水照过自己的样貌，并不是如奶奶一样的大饼子脸，这是随了娘亲，长得眉清目秀的。 二丫长得也是随了娘亲的，这才是自己的亲妹妹嘛。 方子怡心里道，他一定要像对待方小雅一样对待二丫，这是自己这一世的亲妹妹。 要是随了爹爹，还就真是有点对不起穿越众了。 不过，爹爹的块头长得还可以，要是营养跟得上，倒不失一个猛汉的形象……可惜生不逢时，遇上了如今的灾荒年景，大家都在勉强度日。 不过，现在不是他方子怡来了吗？ 是自带空间和商城的方子怡，化身为他们的子孙一鉴。 呵呵，空间虽然还没有开发，但是商城却是激活了。 有外挂的穿越者，虽然不可能拯救得了全世界，但是保一家温饱应该不成问题？ 商城钱包包括老底子和今天的抽奖大转盘、签到所得，余额达到了26778元。 这笔钱，以如今的物价水平衡量，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虽然不能提现，但是可以购买商城的物资啊，比现钱还要好用。 现钱买东西的话，还要配上各种票证，商城买东西可是不要票证的哦。 只要你有商城币，应有尽有，没有任何限制。 一会儿，谭世珍与腾秀勤就把豆叶、芋荷秆、萝卜叶、野菜漂洗干净，可以下锅了。 腾秀勤把方子怡和二丫赶开，她自己亲自来烧火。 谭世珍在菜板上切着豆叶与野菜，切好的豆叶与野菜往锅里倒。 晚餐就是这些豆叶野菜糊糊，不，糊糊都算不上，只是豆叶、野菜汤。 为了怕把这些新鲜的豆叶与野菜煮黄了，豆叶野菜下锅后，锅盖是不盖的。 没一会儿，整个厨房都弥漫起水蒸气和一股并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方子怡被赶出了灶门口，便牵着二丫来到八仙桌边，好奇地看着便宜老爹抽着纸烟，烟味也是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也不知便宜老爹抽的是什么味。 便宜老爹眉头深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 此时，外出觅食的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回家了，“咯咯咯”地叫着，似乎在讨吃。 人都没有吃了，谁还有闲米养鸡，这些鸡也是自生自灭了，觅得了食，便活下来，觅不到食，死在外面也没有管。 方子怡和二丫主动地把它们赶进鸡舍里。 在赶的过程中，方子怡又趁机将几只小鸡收进了空间。 这下，空间里的大公鸡有伴了。 然后拉着妹妹来到水缸边，舀水给自己和妹妹洗手。 洗手的时候，又想着要怎样给晚上的豆叶野菜汤添点好料。 不然，便宜奶奶、爹爹和娘亲吃这点东西怎么能顶得住一夜的饿呢？ 既然他穿越到了这个家庭，而且做了人家的乖孙乖儿，占了人家乖孙乖儿的身体，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他都说过了，拯救不了世界，保一家温饱总行？ 为自己，为这个家，总要做点什么？ 要是没有金手指也就罢了，自己即使再有伟大的想法，那也是空想。 但是现在自己明明有金手指伴身，还让一家人饿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是锅里煮的是豆叶野菜汤，要添些什么进去呢？ 搞个肉罐头或是自热米饭进去？ 不行，这样未免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会把便宜奶奶和娘亲吓倒的，……算了算了，想了一会儿，等到洗好手都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既然商城的物资暂时不方便拿出来，那空间的灵泉水和桑葚果应该可以拿出来混进去？ 灵泉水可以改善奶奶爹娘的体质，桑葚果可以补充他们的营养，同样可以起到其他食品的功效，而且混在野菜汤中，还不容易被发现。 哎呀，他为了给便宜的奶奶爹娘补充营养，还真是费了不少脑细胞嘞，自己还真是个大聪明，嘿嘿，这可以搞哦。 想到就做，他望着水缸边上的壁橱，让奶奶给他从壁橱里拿了个高坯碗下来。 “乖孙，你要拿碗做什么？肚子饿了吗？一会儿锅里的糊糊就好！”谭世珍虽然疑惑方子怡要碗做什么，但因为宠惯了孙子，只要是孙子提出来的，她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虽然疑惑，还是从壁橱里拿了个高坯碗给方子怡。 方子怡手一接触瓷碗，空间商城就在他的识海里突然弹出一幕信息：“发现清代早期民窑青花瓷碗一只，价值元商城币，是否回收？” 方子怡愣了一下，差点没接住奶奶递过来的高坯碗。 “卧槽，自己的空间商城还能鉴宝？！” 方子怡的频道没有在高坯碗的价值之中，倒是被空间商城的鉴宝功能惊倒了。 “怎么啦，乖孙？” “哦，没什么，奶奶，我想给锅里再加点水，怕不够吃。” 说完，迅速接过谭世珍手中的高坯碗，没等奶奶反应过来，就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清水加入锅中，实际上却是从空间荷塘里渡出来的灵泉水，而且趁机也往水缸里兑换了一些灵泉水进去。 他要让一家人以后天天都能喝上灵泉水，长命百岁另说，强身健体总不会错的。 谭世珍愣了一下，嗬嗬地笑道：“乖孙，一大锅嘞，足够你喝的，就是奶奶不喝，也不能饿着我乖孙哦！” “多加点水，多煮点，到时奶奶多喝点。” 方子怡趁着跟奶奶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又从空间塘埂上撸了两串桑葚果渡进锅里，并用锅铲搅和。 整个过程便宜老爹与娘亲都没有吭一声，他们知道母亲（婆婆）宠这个孙子是宠到骨子里去的，说不得，骂不得，很难搞的。 一番骚操作，奶奶并没有发现异样，方子怡松了口气。 这时才能好好地研究起手中的高坯碗。 好家伙，这竟然是清代的青花瓷碗，虽然是民窑的，但价值却不菲，近2万元商城币嘞，堪比现实中的货币元。 只是，现在问题又来了，自己到底是穿越到平行空间呢还是穿越回过去的年代？ 这里是平行世界呢，还是现实世界的原来年代？ 空间也不给一点信息，他的前身又年幼，根本没给他留下多少这个世界的记忆。 唉，看起来，自己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啊！ 第14章 纠结也就瞬间 嗯，加了灵泉水和桑葚果的豆叶野菜汤，气味瞬间就变得清香好闻了。 方子怡暗暗地观察着，奶奶、老爹、娘亲闻到锅里溢出的气味，眼睛里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方子怡此时对自己到底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还是过去的年代世界的纠结，也瞬间被转移了。 也是噢，纠结啥呢？ 是过去的年代也好，还是平行世界也好，他穿越都穿越了，有得选吗？还是有区别吗？ 还不都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 生活不是还要继续下去吗？ 又回不去了！ …… 晚上的豆叶野菜汤，方子怡和二丫都没有多喝。 二丫是个小透明，除了方子怡，家里其他人都不怎么待见她，喝多喝少喝没喝饱，没有人关心。 相反，小丫头要是多喝了一点，说不定还会遭奶奶白眼，甚至谩骂。 而方子怡少喝了，那就不得了。 不仅奶奶疑惑，就是老爹和娘亲也奇怪地望着他。 这也是方子怡平时太会哭闹了，都有外号叫“哭闹鬼”了，不是？ 咋啦？ 不饿？ 生病啦？ 好多疑问劈头盖脸地扔在方子怡的脸上，难搞哦！ 奶奶伸出手，摸着方子怡的额头，要试体温，不热啊？没中邪！ 老爹也停止了喝野菜汤，眼睛盯着儿子，一副关切的神情。 娘亲丢下碗，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好，万一儿子有什么不对，就……就什么，她一时也是有些懵，反正就是随时准备着，是送公社防保院还是去叫大队的土郎中，一副如临大敌一般。 呵呵，看着一家人的这个紧张架势，方子怡给唬了一跳，这……是关心则乱？ 方子怡拨开奶奶摸着自己额头上的手。 “奶奶，我没事，我刚才饿的时候，喝了一瓢水缸里的水，喝饱了！”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他不拍还好，一拍，奶奶更心痛了。 “喝水喝饱了？我可怜的乖孙哟！” 就连脸一直板着的大饼子脸老爹也跟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狗日的日子……” 娘亲见儿子不是病了，看似松了一口，却也是心痛得想哭。 一家人的浓浓溺爱，让方子怡有些受不了，这爱太沉重了。 “喔哟，我的天哪，宝宝有些受不了，这要怎么搞啊！” 方子怡在心里微微地吐槽道。 方子怡看着奶奶摸着怀里的米袋子，一脸的纠结。 为了转移一些奶奶的溺爱分量，方子怡向全家人“摊牌”了。 说：“奶奶，爹爹，娘亲，你们没有发现今天水缸里的水有些不一样吗？” 奶奶大大咧咧地问：“有啥不一样？还不是井角头的井水？” 老爹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方子怡。 还是娘亲比较细心，离开桌子，来到水缸边，亲自舀了一瓢凉水喝了一口，嗯，果真不一样，不会是心理作用？ 继续喝了一口。 嗯，的确不一样，不是心理作用。 然后一口气，将整瓢水都喝了下去。 “他爹，娘，今天水缸里的水，果真是不一样嘞！” “怎么个不一样？真的可以喝饱？” 便宜奶奶与老爹异口同声地问道。 俩人也不喝野菜汤了，都跑过来拿起水瓢喝起来，嗯，的确不一样，各喝了一大瓢，肚子真的有些饱了。 三位大人面面相觑，这……难道他们家的水缸成精了……呸，呸，呸！建国后不许成精，三位大人心里疑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口。 奶奶道：“我就说嘛，今天的野菜汤味道怎么会这么好喝，原来是水的原因！” 爹爹和娘亲都点了点头，认为确实是这样。 奶奶又说：“这事你们嘴巴严一点，千万别说出去。” 爹爹和娘亲都点点头，说：“省得，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乘孙没事，家里的水缸又成了“精”，三位大人又欢欢喜喜地坐回八仙桌上继续喝野菜汤了。 今晚的野菜汤真好喝啊！ 不是他们心大，而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乘孙乘儿早被换了芯子，更想不到这个世界还会有穿越者。 平生第一次感觉野菜汤会这么好喝，自生产队大锅饭名存实亡后，第一次吃饱了肚子，而且吃撑了！ 舒服！ 喝饱吃足，老爹又抽起了劣质纸烟，像个神仙一样舒服。 吃完晚饭。 睡前，祠堂里的人喜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嘛，聊天就是最好的娱乐。 谭世珍的灶间算是一个小聊天中心。 上厅的燚珍婆婆、二直上厅的蔚勤婶子，六直的林菊婶，还有方子怡的“死党”猴牯佬、皱眉崽都喜欢聚在方子怡家的灶间里讲古聊天。 就是下厅的黄狗母也抱着她的小女儿新当俚前来凑热闹。 有时民兵小分队长看牛佬也会来这里转转，遇上方子怡家有好吃的，还会来打一次平伙。 方子怡家的鸭子、兔子都是被看牛佬打平伙打掉的，吃完抹抹嘴，走了，钱嘛，先欠着，但方臻玉从不敢向他讨，只能凭他的良心，能给就收个几角钱，不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民兵分队长，手里有枪啊，而且还掌握着回销粮的指标。 黄狗母仿佛下午她儿子青牯佬与方子怡的冲突，对她一点也没有影响一样，聊天讲古中，连提一嘴都没有提，临走时，新当俚还在饭桌上屙了一把尿。 而且说话很粗，就算聊天对话，兄弟姐妹父母之间，也是出口成脏。 这样的乡村粗糙生活，把第一天穿越来的方子怡整不会了。 不过，从他们聊天的过程中，也捕捉整理出了一些这个世界的碎片信息。 这个世界的确是平行世界，而且是糅合了方子怡前世那个世界年代的一些因素合成的平行世界。 聊天中说到的一些故事和人物，事件与前世那个世界差不多，但人物却是与前世不一样的，社会形态也仅类似他前世的60年代那样，此时正是在困难年代。 也搞清楚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 这个地方，国叫华夏国，省叫慧南省，市叫岗耀地区，县叫向明县，乡叫方家镇人民公社，村叫照前大队，而村民小组叫第六生产队（方家祠堂生产队）。 生产小队下面还再分为两个生产作业组。 方子怡家属第一生产作业组。 生活习俗与前世大同小异，文字语言，方子怡也懂得认识。 让其融入这个世界少了许多不适。 聊天打屁持续到9点左右，被新当俚的一把尿扫了兴，人们便渐渐散去，回家睡觉了。 方子怡家因为喝了灵泉水混合灵果桑葚的野菜汤，一家人精神头都很好。 一直等到大家走了，全家人才松了口气。 好在大家晚上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家的大水缸，也没有人喝他们家的水。 “臻玉，你和秀勤把这口水缸移到我的房间里去。” “好的，娘！” “小心点，别把缸里的水洒了！” 奶奶的房间就在灶间隔壁，将水缸连水移到隔壁，倒不是什么难事。 移走水缸后，奶奶又对老爹说：“臻玉，你明天上午请半天假，再去供销社买口水缸回来，家里这口，别人问起，你就说被二丫打破了。” 方臻玉应道：“好的，娘！” 二丫：“？”我才三岁，砸得破这水缸吗？ 没有人管二丫，反正二丫也不懂事，家里有什么不好背的锅，就让她背得了。 方子怡望了望二丫气鼓鼓的脸，差点笑爆了肚。 二丫不懂事？二丫很有司马光的潜质啊！ 二丫可是被灵泉水筑了基的，而且同样吃了半尾灵鱼一片荷叶的，有五年零一天的修为，智商情商都不输于成年人的小仙女，你说她不懂事？ 听了奶奶的话，没有当场暴走，那是她太懂事了。 方子怡过去牵着妹妹的手，表示安慰。 二丫看了哥哥一眼，表示没事，她忍得住，不就是砸个缸嘛，有啥了不起的。 等哪天惹得她冒火，她就真的砸个缸看看。 不就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锅”吗？ 她背得起。 人走夜凉。 二丫与爹娘住一个间，方子怡与奶奶住一个间。 没一会，整个方家祠堂，不，整个世界，除了偶尔有几声狗吠，全都静了下来。 穿越过来的第一天，方子怡失眠了。 一时无法睡着，硬熬到半夜空间商城页面刷新。 他打开商城，先进行【签到】，运气不错，签到了商城币66元，当场提现到商城钱包。 再按【抽奖大转盘】，转到了678元商城币，继续提现到商城钱包，又增加了一笔收入。 才过一天，又收入二笔商城币，爽歪歪！ 然后看了看其他的活动键盘。 【秒杀】按了一下，啥也没有杀到。 【天天有惊喜】再按了一下，冒了个“谢谢参与”，惊喜不惊喜啊，太惊喜了，都惊喜得无语了。 【特卖商品】按了一下，空的，更令人“惊喜”。 这让方子怡都误会他是假穿越了，他的金手指竟然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不过，刚才的【签到】与【抽奖大转盘】却是真实地给他的商城钱包充值了不少商城币，这是实打实的实惠啊！ 算了，得之是运，失之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保持好平和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你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凡事保持低调有好处。 心情平复后，看了看收进空间草地上的小鸡崽，小鸡崽正被大公鸡带着觅食，长得很好，神识退出空间，安然入睡。 第15章 少年心性 翌日，黎明。 方子怡比奶奶更早醒来。 为了让奶奶多睡一会儿，他赖在床上，没有立即起床，怕吵醒了奶奶，而是继续躺在床上想心事。 不过，他一个两世年龄加起来才20来岁娃娃，又有多重的心事呢？ 不过是装老成，其实还是少年心性。 六岁的儿童装成16岁的少年，画风怎么看怎么古怪。 但是因为体质被灵泉水筑基改善后，智商情商的年龄桎梏都被打破了，只要装，多少有些成年人的范儿。 学着成年人，方子怡也想给自己将来的人生规划规划。 却因为前世与今生的人生见识与社会经验都极缺乏，规划了半天也没有弄出什么像样的道道，不过是一通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罢了。 睁着小眼睛，瞎做了一通白日梦。 梦就梦，有梦才是少年样。 方子怡调皮地以他的金手指，给自己的天马行空幻想起了个漂亮的名字： 当当当当当……美梦从此开始，它就叫：《方塘梦》。 呵呵，呵呵，呵呵呵…… 《方塘梦》，就是前世方子怡的梦，也是这一世方一鉴的梦！ 然后，神念进入空间。 空间里，大公鸡见到方子怡的迷你版神念化形，很亲热地带着七只小鸡崽迎了上来。 1比30的空间时间流速，小鸡崽在空间里过了一晚，相当于在外面生长了半个月。 而且啄食草地上的灵草，一个个长得灵性十足，个头也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成了半大的鸡条子，顶着鲜艳的冠子，昂首亮翅，跟着大公鸡，迈着六亲不认的小爪爪，也朝方子怡的迷你神念体“咯咯咯”地叫着奔来。 方子怡看了一下，七只小鸡崽，一公六母，嘿嘿，竟然有六只小母鸡哩。 方子怡前世也是农村人，对养鸡并不陌生。 他记得鸡苗一般养3到4个月，母鸡就会开始下蛋，以后就越下越多，有的鸡种可以下好几年的蛋哩。 3到4个月？ 那么在空间也就是3到4天的样子，哈哈，再过3到4天，有六只母鸡给他下蛋，他岂不是可以实现鸡蛋自由了？ 嗯，开始下的蛋还是要留着孵小鸡，到时，不仅要实现鸡蛋自由，还要实现鸡肉自由。 这算不算是小方鉴的人生之初步规划？ 呵呵，要不要有点格局啊，空间商城里什么没有？还要靠你养鸡来实现自由？ 怎么就没有格局了呢？ 商城里不是没有活物吗？ 再说空间里养的，还富含灵气？ 岂是商城里的普通鸡蛋、鸡肉可比的？ ……那倒也是。 方子怡两种观念碰撞了一下，最后还是新观念赢了。 那就养呗，继续搜集畜禽种苗，增加空间的养殖品种。 只是不知道，这些小鸡崽被自己收进了空间，奶奶等下在鸡窝里看不见小鸡崽，会怎样地着急呢？ 会不会一急，把身子急坏了？ 记忆中，这时是困难时期，一个鸡蛋都要五角钱，甚至八角钱。 这么贵？ 真的假的，方子怡想会不会是当时用的老版的纸币，1万元等于现在的1元，1千元等于现在的一角钱，1百元等于现在的……吔，也不对啊，这把方子怡弄糊涂了，算了，等他弄清楚现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一切不就都知道了吗？ 理智告诉方子怡，前身方一鉴的记忆并不靠谱，现在费什么脑筋哟！ 至于鸡肉，要过年时才能见到，猪肉，就更是没有听说过。 物资匮乏到这样的程度，比方子怡前世的那个世界的困难时期还要厉害。 呕哟，他竟然穿越到这样的一个世界来了，是幸还是不幸？ 哎，还是想想等下奶奶不见了小鸡崽后，自己怎样应付？ 不过，看昨天奶奶的那种粗心程度，应该是不会着急？ 是哩，昨天那只被鸡瘟折磨得转圈圈的小公鸡不见了，也没见奶奶说什么。 或者，她可能注意都没注意？ 嗯，奶奶，或者不再乎一只瘟鸡的死活？ ……看起来，奶奶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呢。 此时，床铺上的草席稀稀嗦嗦地响了起来。 方子怡知道奶奶醒了，要起床了。 他便将神念退出空间。 奶奶应该是要起床煮早饭了。 所谓的早饭，应该是如往日一般，将生产队分的那点口粮拿来熬米汤了。 然后，方一鉴蹲在锅边开始哭闹。 想到这个画面，方子怡浑身就一阵激灵。 奶奶起床后，看了看方子怡，那张菜色的大饼子脸欲要往方子怡的脸上盖下来，这是有多宠她的乖孙儿啊，又想亲香他！ 方子怡一惊，立即坐了起来，叫道：“奶奶，我醒了！” 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六岁的小屁娃，而是十六岁的少年了。 谭世珍吃了一惊，连忙将脸移开，不然脸就要碰到乖孙的脑袋了。 “哦，乖孙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奶奶！” “好，奶奶去给你熬粥喝！” 方子怡就身上就一件衣服，没得其他衣服替换，因此，起床的事，也就没有奶奶给孙子穿衣服的梗。 往常，方子怡一醒来，就哭着喊肚子饿。 今天破天荒地没有听到孙子哭闹，谭世珍还有些小不适。 不过，想到昨晚吃的豆叶野菜汤，是加了“成精水缸”里的神水熬煮的，吃下后，过了一晚，自己现在还感觉精神头很好呢，肚子也不是很饿的样子。 忍不住眼睛火热地瞟了一眼房间里的水缸，然后又摸了摸怀里的米袋子。 方子怡见到了这一幕，也是非常惊讶。 奶奶竟然将米袋子藏在怀里睡了一夜，这……得对那一筒米宝贵到什么程度？ 接着又听到奶奶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小声叨叨：“唉，要是这布袋子也像水缸一样成精就好了，那就有吃不完的大米了。怎么成精的不是这布袋子，而是那水缸呢？喝水能喝饱吗？……嗯，好像也能喝饱哦！” 跑过去，打开水缸盖，朝里瞅了瞅，嘀咕道：“这神水也不多了，要省着点用，也不知神仙还会不会添加点？” 方子怡听了，忍不住被奶奶的脑洞大开给逗乐了。 突然就想给奶奶搞一出恶作剧，逗逗奶奶乐。 连忙神念又进入空间，在空间商城立即下单购买了一斤“福字牌”的五常大米，花了0145元商城币。 再看了看商城的鸡蛋，哪有那么贵，论斤算的话就是五角二分钱一斤，论个卖的也才6分3厘钱一个，猪肉也才五角三分一斤，哪有前身记忆里的那么夸张啊！ 一定是前身的记忆出了问题，小娃子的记忆，不可全信啊。 商城单子即下即到，方便快捷。 点击确认后，空间仓库里立即多了一小包雪白的大米。 至于是不是真的五常大米，方子怡也没有办法鉴定不是？ 只能相信空间商城的诚信。 但是，大米是绝对真的。 相信番茄大大，空间出品，必属精品！ 拆了包装，方子怡神念退出空间，再次神念一动，就将大米投放进了奶奶怀里的黑布袋子。 神念这东西，真好用，杠杠滴！ 正自言自语的谭世珍突然觉得怀里一沉，米袋子突然就鼓了起来。 她用手一摸，吓了一跳，瞬间惊傻在那里，以为是在做梦。 良久后，又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哟，……这这这，竟然，竟然……不是梦，是真的，哎哟哟，我的……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满天诸佛……列祖列宗……” 谭世珍眼睛朝屋里上下左右转了一圈，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嘴里念着各种神佛祖宗的名字。 不知哪位菩萨显灵了，不知哪位祖宗保佑，知道她们家穷苦，又送水来又送米，把她们家的水缸和米袋子都点化成精了，哎哟喂，满堂神佛，老婆子这厢有礼了！ 谭世珍心里念叨完，又对天空四处拜了拜。 一转头，看着方子怡瞪着小眼睛望着她，见方子怡欲要张嘴说什么，连忙伸手捂住方子怡的嘴道：“乖孙儿，刚才看见的千万不要说不来，说出来就不灵了，也不要往外说，就是你爹你娘都不能说，知道吗？” 方子怡连忙点头，知道啦，知道啦，你快把手拿开，憋死我了！ 谭世珍见孙儿点头后，才放开手。 “嘿，奶奶，你差点憋死我了！” 心里却道，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老人家眼里的神仙呀！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这事儿太重要了，乖孙千万要记住奶奶的话。” “记住了，奶奶，你快去煮粥，我饿了！” “好好好，奶奶就去，奶奶就去！菩萨保佑，奶奶今天煮一碗浓浓的粥给我乖孙喝。” “吁——” 方子怡吁出一口气，没想到，奶奶这么迷信，这是迷信吗？应该不算？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从空间淘东西，就可利用奶奶的“迷信”来淘了。 奶奶去厨房熬粥了。 方子怡没有跟着去厨房，而是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图鉴里的功法与武技。 有了修为后，他现在再看图鉴里的人影动作时，除了能看清图鉴中人物行动的轨迹外，还对其动作的意义多了一分理解和推理。 这便是用灵泉水对身体筑基后所带来的好处，智商提高了许多嘛。 观摩了一阵图鉴，然后继续修炼昨天已掌握的神通——即火系神通： “苍阳未露吮紫气，冥空无驳长生炎。” 昨天因食用了灵鱼与灵荷叶，有了五年修为，算是将神通修炼到了小成境界。 现在继续修炼，提升不了多少修为，但对熟练神通是有益的。 其实，方子怡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的修为的提升，并不需要靠修炼，而是可以食用空间灵物来迅速提升。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修炼能不能提高修为另说，起码可以熟练自己的神通。 神通“苍阳未露吮紫气，冥空无驳长生炎”，在室内，后一节他可不敢修炼，万一不小心将房间点着了，那可不得了。 不过，方子怡这也是多虑了，他都有五年的修为了，哪里还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呢？ 但是两世都没有接触过修炼之事的方子怡，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啊。 还是小心点好。 他就修炼“苍阳未露吮紫气”，按照运功方法，吐纳晨间紫气。 此时方家祠堂各直屋家家户户都开始煮早饭了。 三直屋这边上中下三厅的人，这一早上都没有听见方子怡哭闹，大家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呢？ “咦，那哭闹鬼竟然不哭了？咋就不哭闹了呢？真是稀奇事啊！” 下厅屋的黄狗母嘀嘀叨叨道。 第16章 换…… 早晨，一家人终于喝到了浓浓的稀粥。 谭世珍将米袋子里的米留了一小点做“种”，其他的都倒进了大锅里熬，熬了一大锅。 空间里的五常大米真是香。 谭世珍都怕引得上下厅屋的人注意，一直不敢烧大火，并用锅盖死死地捂住，使其蒸气少溢一点出来。 好在一直到粥熬好后，都平安无事，谭世珍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 给乖孙儿捞了一高坯碗浓浓的稀粥，二丫就随便地装了一小碗稀粥汤，不过，倒是可以看见饭粒了，不像往日只有米汤不见米。 三位大人喝的就更稀了，算是求个水饱。 好在现在家里的水也是能够喝饱的。 刚才谭世珍进房间打水的时候，方子怡早就给水缸里补充了一些灵泉水。 谭世珍也发现了水缸里的水又多了出来，心里还在赞叹，不愧是成了“精”的水缸。 所以她熬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米袋子里也留了些米，希望它是个种，让米袋子精也能像水缸精一样，让袋子里的米等下能生出米来。 这点心愿，方子怡肯定是要满足奶奶的，这“恶作剧”既然开幕了，那必须得继续演下去，不然，后面就难搞了。 喝完粥，见奶奶要回房间藏米袋子，立即神念又在商城里下单购买了一斤五常大米，商城钱包扣除0145元，确定，空间仓库多了一斤五常大米，拆掉包装，如法炮制，给奶奶的米袋子添加了一斤大米。 谭世珍还没走进卧室，就感觉到怀中的米袋子一震，顿时心中一喜，果然，这袋子成精了，刚才留下的米种又生出大米来了，连忙加快脚步进了卧室，拿出米袋一看，真的是一小袋子大米，雪白雪白的，真是神仙米，不是生产队里发的那种糙米可比的。 只是看着房间里，藏在哪里似乎都不安全，最后只好又藏回了怀里。 回到灶间，见媳妇腾秀勤已经将锅碗收拾好了，儿子方臻玉已去井角头挑水，便对媳妇道：“秀勤，今天队里上工就你自己去了，给臻玉请个假，他等下要去街上买口缸回来，记住，昨天说好的，别人问起，就说水缸是二丫不小心砸坏的。” 腾秀勤看了一眼二丫，对谭世珍道：“娘，我晓得了。” 二丫：“？” 看我啥意思，让我背黑锅，背就背呗，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出气筒，背锅侠！ （哦，背锅侠是作者添加上去的，水了几个字。） 毕竟二丫也是筑基过了的，智商情商也是不错的，背锅侠应该是会理解的。 吩咐完，谭世珍去放鸡，结果，鸡舍门打开来，只有一只母鸡跑去来。 小鸡呢？哦，还有那只转圈圈的小公鸡呢？ 难道昨天没有回鸡舍？ 不可能啊，每天这些鸡天一黑，都会自觉回鸡舍的啊？ 谭世珍还伸手进鸡舍里摸了摸，鸡舍里空空的。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黄皮子（黄鼠狼）光顾他们家了？ 可是，要是黄皮子光顾他们家的鸡舍，为啥老母鸡还在？ 怪事！ 谭世珍一脑门子官司，不过，黄皮子这事，是绝对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免得自己的抱怨被黄皮子听去后，再来报复他们家话，恐怕连最后一只老母鸡也保不住了。 汰，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财去人安乐，财去人安乐！ 这事，心里记着就行，就别嚷嚷了。 方子怡在奶奶去放鸡的时候，就一直注意观察着奶奶，结果奶奶在发现鸡窝里的鸡不见后，也就脸色变了变，也没有大声说啥话，甚至连一点报怨都没有，果然，奶奶的心态很好，鸡崽没了就没了，看起来，这丢丢的损失，奶奶并不放在眼里。 呵呵，这样就好，只要不把奶奶气倒了，方子怡就安心了。 当然，方子怡并不是不孝，他会从其他方面好好补偿奶奶的。 没一会儿，方老爹挑水回来了，再后面，生产队上工的哨子声也响了。 方老爹要去街上买水缸，谭奶奶要继续侍候自留地，上工就只能娘亲一人去了。 反正上工也就那样，大家都吃不饱，哪有什么力气干活，在田里，也是大家聚在一起磨洋工，虽然也有分片包干任务，但任务都不是很重，毕竟大家都吃不饱，分任务也不可能分得很重。 所以，方臻玉虽然请假了，但是分给方臻玉的活，还是要腾秀勤一人完成的，而且还有谭世珍的一份，所以，尽管任务不是很重，但今天腾秀勤的任务相对来说，还是很重的。 不过，谭奶奶说了，实在完不成，就完不成，顶多给扣些工分，如今他们家有两件成精的宝贝，那点工分值，谭奶奶有些看不上眼了。 方子怡见娘亲要去上工，而且这年代家家都是吃两顿，中午娘亲是没有回来吃饭的，要饿着肚子继续干活。 一也做了，二也做了，就不在乎多做一些。 想到早晨娘亲也就喝了那么一盆有几粒米的稀饭汤，要扛一整天的饿，想想就有点毛骨悚然。 方子怡连忙用神念迅速地在空间商城下单买了一箱鸡蛋糕，一箱1000克，相当于2斤，花了149元商城币，分成36块小包装。 急忙在空间里拆了包装，往娘亲的手里投了4块鸡蛋糕。 正走着的腾秀勤，突然感觉手里多了四块糕点，香喷喷的，软软的，还有鸡蛋味。 喔哟是……看了一下，好在前后都没有跟得太近的人，连忙将手上的糕点，不动声色地揣进怀里，他们家祖坟这两天冒青烟了，好事尽往他们家窜，心里默默地对老天爷拜了拜。 在家里，用神念暗暗观察的方子怡，见娘亲不动声色地将鸡蛋糕藏好了，微微一笑，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功劳全是方家老祖的，他只是客串了一下面已。 只是方家的老祖为啥只眷顾谭世珍一家呢？ 谭世珍将家里收拾好后，叮嘱方子怡兄妹好好在家，不要乱跑，更不要跑去池塘边玩水，便怀揣米袋子去侍候自留地了。 等奶奶一走，方子怡肯定要整些东西给二丫吃的，二丫早晨才喝了那么一小碗稀米粥汤，怎么行呢？ 先从空间的桑树上折了串桑葚果给二丫补充营养，对二丫说：“今天想吃点什么？” 二丫咬着手指头，说：“吃昨天那种鱼肉肉。” 方子怡打掉二丫的手，说：“不要动不动咬手指头，吃东西前，要洗手手，知道吗？” “知道。” 然后二丫专心对付桑葚果。 一会儿，二丫就把桑葚果撸完了，方子怡让二丫喝了一碗灵泉水，又给她一块鸡蛋糕。 “啊，这是什么？”二丫拿着鸡蛋糕惊奇地问道。 “小声点，这是鸡蛋糕，快吃，吃了，哥要做事情。” 二丫不吭声了，埋头吃蛋糕。 方子怡问二丫：“二丫，你说有人拿两个瓷碗换我们家这个高坯碗，换不换？” “唔，换！”二丫比了一下手指，二个换一个，咋不换呢？ 好像问了二丫一句，心里比较安一样，方子怡心里说，对不起啊，奶奶，孙儿正缺钱呢，只好拿家里的这高坯碗换钱了哦。 翻看了空间商城瓷碗的价格，还真是便宜，一个跟高坯碗差不多大的瓷碗，商城价格只要5分钱商城币，2个瓷碗换一只可作古董的高坯碗，价值差不多近元，一角钱换元，方子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这只碗是他家的，而且还是他专用的。 不过，看到商城钱包的商城币那么一点点余额，他总感觉自己很穷一样，连个万元户都不是，这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穿越者？ 心一硬，还是换了，这可是二丫的意思哦。 “二丫，我换了哦！” “换！”二丫嘴里吃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应道。 下单，确定，买了一打普通瓷碗。 整打买，只扣除5角商城币。 然后拿出两个瓷碗，将高坯碗收进空间，点击回收键，空间商城屏幕透出一束光，笼罩着高坯碗，然后弹幕：“元商城币，回收一只清代民窑瓷碗，确定，否！” 确定，高坯碗消失，商城钱包余额增加了元。 终于成了万元户了。 很好，好得很啊！ 第17章 给小朋友的福利 像方子怡家这样的高坯碗，方家祠堂家家户户都有几个，要是一网打尽的话，方子怡不知要富成什么程度。 一个青花瓷碗就使方子怡成为超级万元户。 小家伙不禁托着下巴，想想用什么办法，能够一网打尽方家祠堂的青花瓷。 除了青花瓷碗，当然还有其他的，比如青花瓷花盆，青花瓷茶盅、茶壶、杯子、花瓶等等，这些应该都是值钱货。 毕竟是古董，空间商城可以鉴宝，还喜欢古董。 这些东西，在现在的乡下可能并不值钱（也不是不值钱，家家户户对自己家的碗筷都是很看重的，稍微不小心打破一个都是要心痛好几天的，磕个缺口什么的，还要请修瓷器的修补匠修呢）。 或者这个平行世界与前世的世界有些不一样，并不把它们当古董？ 但是，方子怡的空间商城却可以高价回收，是真的。 是不是古董，用不着方子怡替空间商城操心，空间商城自己会鉴宝。 至于空间商城回收后，这些青花瓷会流落到何方世界，那不是方子怡可以管的，他也管不着，顶多是他不收。 他会不收吗？ 谁会和钱过不去？ 方子怡才不会那么傻呢，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才不会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文物而放弃赚钱的机会。 那要怎么样从乡亲们手中将这些东西淘到手呢？ 利用空间的投放能力把他们手中的青花瓷调包收了？ 生财有道，他是不会干这种强盗的事！ 他首先把主意打在了与他比较友好的小朋友身上。 用方子怡的话说，好事当然首先要与自己的好朋友分享喽。 就当作是给他们送“福利”。 给他们提供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让他们一感激，不就把类似高坯碗一样的各种各样的青花瓷器送上门来了？ 当然，他也不会白收，他会给他们足够的补偿的，不是？ 虽然这也是强盗逻辑的翻版，不过是变通了一下，实质都是一样的。 但这样做，方子怡心里不是没有心理负担吗？ 何乐而不为呢，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况在这物资匮乏的灾荒时期，物资为大！ 不过，怎么操作，倒是得好好想想。 自己直接出面去收肯定是不行的，万一有个什么事，自己不就直接暴露出来了？ 就算自己有无敌的修为，那也是顶不住国家机器的。 何况自己还不是无敌。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能自觉地送上门。 当然不是直接送到他家来，那样，跟直接暴露又有啥区别呢？ 这有点难搞啊。 方子怡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地翻阅着空间商城的商品目录页面，一边又不禁想起早晨奶奶拜天拜地的画面。 二丫在一边静静地品尝着蛋糕。 她才三岁，有得吃就极好了。 才不管这蛋糕，哥哥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虽然她如今的智商不输于成年人，但情商也同样高。 不该问的，她自然是不会去乱问。 该知道的，哥哥肯定会告诉她。 既然如此，何必多问。 这时，祠堂外面传来了敲麦芽糖收破烂的吆喝声。 “叮叮当，叮当叮当叮叮当，收破烂喽——鸡毛鸭毛牙膏皮，破铜烂铁金戒指，玉石玉器玉扳指……” 听到收破烂敲麦芽糖的吆喝声，方子怡不禁笑了起来。 这多像他前世听到的“收头发，收长头发！高价回收旧手机，旧手机，换盆换剪刀，高价回收旧手机，旧手机，20元……” 这个世界收破烂的更绝，还“破铜烂铁金戒指，玉石玉器玉扳指”，走村串户地，趁大人下地干活，引诱小娃崽们从家里把这些东西偷出来跟他换麦芽糖吃吗？ 别说，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收破烂的那个麦芽糖对小娃崽们的诱惑实在太强大了，没准这黑心的破烂王还真收到了不少金戒指和玉扳指之类的宝物。 受收破烂的启发，他是不是可以从中琢磨出一些什么招数也来收“破铜烂铁金戒指，玉石玉器玉扳指”，哦，不，就收青花瓷器。 这个人们更不在意。 当然，如果空间商城也收金戒指和玉扳指，他也会收。 嗯，突然他识海中出现了一款“白天高清投影仪”。 投影仪？ 这…… 对啊，他可以利用投影仪和空间制造一个虚幻的场景，嗯，可以这样试试…… 想清楚后，就要下单购买一台投影仪，一看单价，卧槽，竟然要51935元商城币，要不是之前将家里的高坯碗回收了，他还真买不起呢。 为了发财大计，咬了咬牙，还是下单买了。 这个投影仪不错，白天强光之下也可以高清直投，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直接在空间投影，野外显现，达到他凭空在野外营造一个虚幻环境的目的。 这样，他的神识就能派上大用场。 搞定！ 就等小朋友们来上当了，哦，不，是等小朋友们前来做交易。 等他这边弄完了，祠堂外收破烂的也远走了，也不知他从小朋友们手中骗走了多少金戒指和玉扳指。 也没等多久，猴牯佬、皱目崽等五六个小朋友又来找方子怡玩了。 这些小朋友都是跟他一房比较亲近的，都没有出五服的亲人，论辈分都是堂兄堂弟堂姐堂妹的。 方子怡维持着前身胆小怕事的人设，说：“我奶让我和二丫在家里待着，不能乱跑。” 猴牯佬看着二丫嘴里正吃着什么，很好吃的样子，吞咽着口水，说：“我们又不跑远，也不去池塘边玩水，我们悄悄去后山，看看有没有果子成熟了，偷偷地摘一两个来吃。” 皱目崽也说：“等下又不要你上树，上树猴牯佬可厉害了，让他上树去摘。” 方子怡装作被他们说动一样，勉强答应着跟他们去后山，并对二丫道：“二丫，你的蛋糕吃完了没有，要是还有，分一点给猴牯佬他们吃嘛。” 二丫手里还有半块蛋糕正吃着，听哥哥这样一说，立即全部塞进了嘴里，摆着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有了，没有了！” 一副护食的小样子。 皱眉崽气道：“二丫小气鬼！” 猴牯佬也咽了咽口水，问道：“哭……一鉴，你家这蛋……糕是哪里换来的。” 他差点将方子怡的外号“哭闹鬼”叫了出来。 方子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我奶偷偷藏起来的，被二丫找到的，连我都没有尝到一口。” 二丫：“？”又让我背黑锅！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见分不到二丫的蛋糕，猴牯佬便想着后山果园的果子，迫不及待地说：“走，去迟了，说不定青牯佬，马路客他们也去了。” 二丫听到青牯佬也可能会去后山果园，连忙去找出刚才撸完桑葚果的桑枝，说：“青牯佬再欺负我哥哥，我还拿桑树枝戳他！” 皱目崽对二丫竖了个大拇指，说：“二丫，你厉害！” 二丫高昂着头，接受了皱目崽的夸赞！ 一行几人，从三直这边的上厅后门上了后山。 来到果园，果然看见青牯佬、大、小马路客、基仔古、土福仔他们在果园里爬高爬低地摘那些快要成熟的果子。 方子怡心里有些奇怪，他们都不要上学的吗？ 还是学校老师因为食物短缺都无法坚持上课了？ 还真被方子怡猜中了，学校确实是因老师食物短缺，饿得坚持不住了，只好停课回家找吃的去了。 猴牯佬、皱目崽等娃崽见果园被他们霸去了，自己这边都是年纪比他们小的娃崽，自觉地退让出果园，不去与他们争。 方子怡更无所谓，他现在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将空间投影放出来，引诱小朋友们拿家里的青花瓷来换空间的食物或用品。 出了果园，信步而走，竟然走到了后山废弃的土地庙外。 咦，这里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 后山土地庙虽然废弃了，土地公公土地奶奶的泥塑早被生产队的民兵小分队砸碎了。 但还是有不少方氏族人，每当初一、十五或每年的头牙、中秋等节日时，都会悄悄地来土地庙里进香许愿，向土地公公诉求着心愿，祈求保佑。 这里也是祠堂里的娃崽们经常来这里打卡躲猫猫的地方。 要是初一十五，正好遇上前来烧香的人，等人烧完香走后，说不定还能捡到些上供的供品，那可是食物啊！ 不过，现在这样的机会很少了，因为前来土地庙进香的人只敢晚上来，那时娃崽们都在家睡觉了。 晚上，他们可不敢来后山，就算他们想来，大人也是不允许的，否则，不怕屁股开花，你就试试。 猴牯佬和皱目崽他们可能是经常来这里打卡的，看见有新烧的香纸痕迹，熟门熟路地在土地庙里外搜索着，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供品等着他们捡漏，结果肯定是令他们失望的。 破败的土地庙虽然有些新烧的香纸，但供品却是真的没有。 正是这个时候，方子怡打开空间的投影仪，他的迷你神念幻化成一个小白胡子老头，冒充土地公公，被投影仪投到了土地庙中。 “欢迎方家祠堂的子孙们来到庙里做客！” 突然冒出来的光影，把猴牯佬和皱目崽他们吓了一大跳。 “哎呀妈也，土地公公显灵了！”有胆小的娃崽吓得尖叫起来。 “别害怕，本土地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回去叫你们大人经常来庙里烧烧香，拜拜神，烧点纸钱，本土地公就会保佑你们的！” 这声音虽然是方子怡的，但是却被变了声，他们几个小的根本就听不出来。 而且土地公在虚空中悬浮着，看着像飞一样，让娃崽们更确信这真的是后山的土地公显灵了。 “欲要得，必先舍！” 这点方子怡还是知道的，将早晨买的还剩下的蛋糕全部投在香案上，然后投影中的神念念叨着“神福赐大地，厚德载群生”，念完，关闭投影仪，影像缓缓消失。 看着香案上的蛋糕，娃崽们呼啦一声围了上去就抢，哪还管什么土地公，天大地大，吃的东西才是最大。 二丫也上前去抢。 方子怡装着胆小，在外围跳来蹦去，没有去抢。 眼里却一副奸计得逞地微笑着。 这个方法好啊！ 无量寿福，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以后，就看怎么发酵了，自己就准备着替土地公公赐福收供了。 这点付出，就当是给小朋友的一点点福利了，以后，只要再稍稍造点舆论，不怕他们不把青花瓷玉扳指金戒指拿来上贡？ 当然，谁上贡，他就赐福给谁，物资肯定是会大大地补偿他们的，特别是现在他们急需的粮食、油、肉、布匹、棉花等等，只要有青花瓷、玉扳指、金戒指，一句话，有钱，空间商城什么没有？ 哈哈哈…… 方子怡得意地笑。 第18章 代土地公公忙碌 等大家抢完、吃完蛋糕，往回走时，方子怡便在破土地庙这边留下了神识印记，便和小伙伴们往回走了。 路过果园时，又见到了青牯佬、大、小马路客他们。 青牯佬刚才被人说是怕了方子怡兄妹，这下看到了方子兄妹，仗着人多，壮了壮胆，又想挑衅方子怡他们。 结果，二丫举着桑枝朝青牯佬前面一站，青牯佬立即吓得又往后缩了回去。 二丫这桑枝，确实戳得他心里都有阴影了。 他可不想再试试那被戳的滋味。 其他人见青牯佬认怂，愣了愣，倒也没有人替他强出头。 虽然他们自认自己并不是怕了一个三岁的小丫头，但是，万一那桑枝真有什么古怪呢？ 他们可不想做第二个青牯佬。 只是基仔古鼻子是属狗的，特别灵。 闻到了他们身上藏着什么好吃的东西，香味特别香，便拦住猴牯佬和皱目崽，问道：“猴牯佬、皱目崽，你们身上藏着什么？” 猴牯佬捂住自己的口袋，怒道：“关你屁事！” 基仔古道：“哼，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一定是到土地庙去抢供品了，告诉你们，那供品是我阿爹，哦，不是，是我阿娘昨晚拜土地公时上供的，你们抢的是我家上供的供品，难道不怕土地伯公生气，到时拿雷来劈死你？快拿出来，还给我！” 皱目崽做了个鬼脸，摆着手，怼道：“略略略……基仔古，你脸大，不要脸，明明是土地伯公送给我们的蛋糕，你好意思说是你们家的供品？蛋糕，你家有吗？” 说完，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那块蛋糕，还拿出来向基仔古显摆了一下。 得，皱目崽如此的不经激，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卖了。 方子怡蹙了蹙眉，暗暗庆幸自己的谋划高明，要是直接给他们吃蛋糕，还不直接把自己卖了？ “蛋糕？什么蛋糕？……” 皱目崽的话一下子将基仔古他们的好奇心和抢夺欲挑了起来。 土福仔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地往前一挤，挤到皱目崽面前，手一伸，就要抢皱目崽手中的蛋糕，“什么蛋糕，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皱目崽吓得往后一缩，退到方子怡后面，赶快将蛋糕藏进了衣兜里。 土福仔的手差点抓着方子怡的脸。 方子怡正要拨开土福仔的手，二丫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方子怡面前，大叫道：“不许欺负皱目崽，不许欺负我哥哥，大人仔不许欺负小人仔！” “嗬嘿，你个丫头片子，你敢拿着这破树枝指我，我可不是青牯佬，你想找死啊，啊……” 土福仔前一声“啊”还凶凶的，后一声“啊”却是痛苦的叫声。 原来，二丫的桑枝又不经意地戳了一下他的手掌，痛得土福仔甩着手大叫了起来。 其他人也被土福仔的鬼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离土福仔远一点。 青牯佬看了得意地说：“你们看，我就说二丫手里的那桑枝有古怪嘛，你们还不信，我昨天就是被她戳得老痛的，你们以为我是怕她啊？我是怕她手里的那桑枝！” 大、小马路客疑惑地问道：“真的那么厉害？” 青牯佬道：“不相信？你们看土福仔的样子，应该不是装的？” 基仔古、方林林、太阳星、耿佬：“？” 二丫舞着桑枝，大展雌威，吓住了一众小崽仔们。 基仔古想了一下，既然二丫这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说：“算了，我们也去土地庙里看一看，说不定他们有漏下的呢？” 基仔古的阿爹是生产队长，土福仔、方林林、太阳星、耿佬都是队干部的崽，所以基仔古子凭父贵，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他说什么，他们还是会听的。 也自觉地以他为首。 青牯佬、大小马路客的父辈们不过是有人吃公家饭的，家里稍微比较殷实，大人都攀附队干部，他们自然也学着攀附这些队干部的崽。 再说了，平常私下里拿食物交换，也确实只有这些队干部的崽仔们手里更有东西。 像方子怡这样的哭闹鬼，饭都吃不饱，手里哪有什么东西与他们交换，顶多顶多有时候手里就是有几颗野果子，能和他们手里的咸带鱼、红烧肉、卤鸡蛋比吗？ 而基仔古这些队干部的崽，手里可是经常有锅巴、米饭团子、米粄（一种有馅的米饺子）、卷粉等跟他们交换，质量可不是猴牯佬、皱目崽之类的穷鬼可比的。 权与贵是天然的盟友，自然青牯佬、大、小马路客与基牯佬他们更玩得来。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 一场眼看不可避免的小崽仔们的争斗，就被二丫一桑枝戳没了。 两伙娃崽们互相朝对方吐了一口痰，哼的一声，错身而过。 基仔古一伙去了土地庙。 方子怡这一伙则返回祠堂，然后各回各家，去吃抢来的鸡蛋糕。 方子怡笑眯眯的，知道生意马上就要来了。 一到家，立即从空间方塘里摘出一串桑葚果给二丫撸，他则将神识进入空间，启动土地庙的投影。 基仔古的鼻子确实灵，一进土地庙就在香案上发现了蛋糕的碎屑，捏了几粒碎屑往嘴里咂，好吃，真香，刚才没有从猴牯佬他们手里抢过来，真是便宜了猴牯佬他们了。 他们怎么就会怕了二丫那丫头片子呢？ 都是青牯佬、土福仔没用！ “各位方家子孙们好，我是方家祠堂的土地伯公，欢迎你们到方家土地庙做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尽量想办法满足你们的愿望哦！” 方子怡神念所化的“土地伯公”投影突然上线，惊倒了一众方家子弟。 在家里的方子怡看到土地庙中的基仔古他们的怂样，笑得直拍大腿。 笑了一会后，想想还是生意要紧，再说，支持这么远距离的投影，还是非常消耗神力的，毕竟他的修为也才5年零1天。 嗯，这一单做完后，得整两只荷塘灵虾来补补。 面色一整，土地庙里显灵的“土地伯公”和蔼地对基仔古他们笑道：“方家的子孙们不要害怕，本土地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如有所求，实在没有香烛纸钱，回家去拿只高坯碗、花盆、茶盅的什么来换也可以。” 方子怡可不想绕来绕去地说，直说就是了，反正是土地公公的事，即使传出去了，谁也不会联想到他身上不是？ 这些干部子弟和富家子弟一般的米面可能吸引不了他们，既然他们是来寻找鸡蛋糕的，那就再弄一箱鸡蛋糕，于是又在空间商城下单买了一箱鸡蛋糕，点了点他们的人头，每人一块，投影在香案上。 结果他们一哄而上，却抢了个寂寞。 投影中的“土地公公”嘿嘿地笑着，“娃崽们，不要抢，人人都有哦，一个个来，排好队。” 基仔古听了，便拿出队长儿子的派头，当上临时大哥，指挥方林林他们排好队，排队的顺序也按各自大人在生产队担任的“官”职大小来排，他是队长的儿子自然排在第1，方林林是副队长的儿子，排在第2，太阳星的阿爹是生产队的会计，排第3，土福仔的阿娘是生产队的保管，排第4，耿佬的阿爹是生产队的民兵小分队长，排第5，青牯佬排第6，大马路客排第7，小马路客排第8…… “土地公公”看着他们的表演，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挥，案桌上的一块蛋糕虚影飞入基仔古的手中，变成了真实的蛋糕，神了，太神奇了，是真的蛋糕，基仔古兴奋地跳起来，接着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蛋糕，真香，甜甜的，好吃……简直难以形容。 没有继续看基仔古的表演，方子怡连续挥手，将案桌的蛋糕一个个分别投进方林林等人之手后，啥也不说，赶紧关闭了空间投影。 哎哟，这远距离投影，而且场面有些过大，挺耗费精神力的，仅仅就是这样一会儿，方子怡就感觉自己的神力快耗尽了，脑壳都隐隐有些作痛。 唉，还是自己年纪太小，修为太低。 连忙从空间荷塘中取出一杯灵泉水喝了，心里才好受些。 至于提高修为嘛，还是按计划来的，循序渐进，一步步来，今天就先吃两只灵虾，自己吃一只，二丫吃一只。 第19章 讨要灵虾吃的大公鸡 “土地公公”显灵这事，想要发酵，还得等一段时间。 方子怡只能等方家祠堂的娃崽们去慢慢宣传。 至于大人们会不会相信，无所谓的啊，反正他们娃崽手里的蛋糕作不得假？ 信我者有肉吃啊，不信我者，连汤都喝不上！ 方子怡想攒商城币，但也不急于此一时。 再说，就是现在如果有人去叩拜土地公公，方子怡也无法代替“土地公公”来处理信徒的祷告，因为他的精神力（也就是神力或叫神识）快要耗空了。 他已无法再进行远程空间投影了。 他得快点补补。 喝了一碗荷塘灵泉水后，心里好受了许多。 神念便再次从空间里摘了两串桑葚果出来，分别和二丫一起撸了起来。 先补充一下营养再说。 撸完桑葚果，又从空间荷塘里捞了两只灵虾出来。 “肉肉！”二丫见了，便大声喊道。 方子怡朝嘴边竖了根手指，“嘘”了一声。 二丫赶紧捂住嘴，小声地又说了一句，“肉肉！” 方子怡对二丫说：“二丫，小声点，哥哥做肉肉给二丫吃，好吗？” “好的，丫丫不说话了。” 二丫乖巧地应了一声，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哥哥操作。 感觉哥哥很厉害的样子。 方子怡想了想，这灵虾现在烤着吃似乎不太好？ 因为这是灵虾，一动火烤的话，肯定香味四溢，怕是又要引起什么人注意了，特别是才几步远的下厅的溧蓝婆一家，到时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是非来？ 那就……白灼。 这得准备准备。 于是方子怡又在空间商城里挑挑捡捡下单购买了一些香料、调味品。 盐、香油、酱油、醋、葱、姜、蒜、芥末等等，还买了一些刀具剪子之类的工具，花了1517元商城币。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便开始处理起那两只大草虾。 荷塘里的灵虾长得挺大的，他还不是捞得最大的。 选的是中等个的，就是这样，每只看起来也有3、4两的样子，比普通的罗氏虾要重好多哩。 这应该够他与二丫吃的，毕竟是有修为的灵虾，也不宜多吃，否则怕炼化吸收不了，被灵气撑着。 用剪子剪去灵虾的脚和须子。 这些下脚料也不能乱丢，等下和剥下来的虾壳一起，丢给空间的大公鸡和小鸡崽吃，是不是也能增加大公鸡与小鸡崽的修为呢？ 毕竟是灵物啊！ 用瑞士军刀的挑针挑出虾线。 接着将在空间商城购买的香料（商城商家已经处理好的净菜），在空间中去掉包装，蒜切碎、姜切丝、葱切段备用。 然后在大锅里加入一大碗灵泉水，二丫自觉地跑到灶口，熟练地烧起火来。 穷人家的孩子，早不早当家另说，早会干活倒是真的。 水开后，加少许盐、料酒、滴两滴香油，再放入姜丝、香葱段，把两只处理好的大虾放入开水中煮了3分钟后捞出。 用小碗装了切碎的蒜蓉，加少许酱油、醋、芥末制成蘸酱。 万事俱备，准备开吃！ 二丫流着口水对哥哥喊道：“肉肉！” “嘘，小声点，二丫！” “肉肉！”二丫指着碗里的两只虾，又小声地说了一句。 嗯，大虾也算是肉肉？ 方子怡想起昨天早上二丫手里抓着的塘虾肉糊糊，那时她嘴里也是喊着：“肉肉”。 这得多久没有吃过肉了呢？ 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柔情，是不是哪天再带妹妹去野外，弄些真正的猪肉给妹妹吃吃呢？ 心里想着，手里不停地赶紧剥了一只大灵虾。 蘸好了酱料，递给二丫道：“二丫，快吃肉肉！” 二丫早就口水流了八尺长，接过哥哥递过来的虾肉，还不忘客气一下，“哥哥，你也吃！” “嗯，这里还有一只，哥哥吃这只！” 看见哥哥在剥另一只大虾，二丫这才小心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大虾。 可能是芥末蘸得有点多，呛的二丫眉头一皱，眼泪都落了下来。 但是这滋味似乎、还是挺令人喜欢的，吃完这一小口，吮了一会儿，便再次拿虾肉往酱料碗里蘸了一蘸，方子怡笑笑，任由妹妹去蘸。 此时，他也剥好了那只灵虾，蘸了一下酱料，也吃了起来，这可是能增加自己五年修为的大灵虾啊！ 吃了这只虾，他和妹妹二丫就都有10年零1天的修为了，不，他可是不止，他来到这个世界，毕竟修炼了1天，加上荷叶那1天，应该是10年零2天的修为了。 比二丫多了1天的修为，毕竟二丫还没有学会修炼。 一只灵虾吃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已有修为在身，除了感觉出了一身汗，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饱腹感是真的，这就又增加了5年的修为了？ “二丫，你吃了肉肉，有什么感觉？” “热！” 二丫的回答，言简意赅。 问了也是白问，还是自己感觉一下。 精神力，也就是神力，肯定是恢复了。 神念进入空间，幻化出来的迷你方一鉴，似乎也凝实了些，神力充沛，感觉比原来提升了二倍有余的样子，现在要再搞刚才的土地公公投影，应该不会再让自己头痛了？ 嗯，大公鸡又带着小鸡崽朝他的神念跑来了。 空间外过了一天，空间内相当于过了30天。 小鸡崽又长大了许多。 方子怡不等它们跑到近前，神念一动，便将刚才处理大灵虾的下脚料——虾脚、虾须、虾壳、虾线送进了空间，投喂给小鸡崽们。 这种富含灵气的东西，对大公鸡和小鸡崽来说，都是大补之物，这可是可以增长修为的灵物，尽管是残余。 大公鸡很有灵性，看了看那些下脚料，便让给了小鸡崽们食用。 它自己则继续朝迷你版的方一鉴跑来。 它刚进空间时，正好适逢空间升级，沾了空间升级的光，它一下子进化成了灵鸡，这也算是大公鸡的机缘，现在也是变成了有修为的大公鸡了。 用方子怡前世的话说，它变成了公鸡中的战斗鸡了，很厉害的一种鸡。 大公鸡望着方一鉴的神念。 方子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能够明白大公鸡看自己的意思。 这是向自己讨要好处了，挺人性化的啊。 方子怡一时福至心灵，似乎和大公鸡可以用神念进行交流了。 试着向大公鸡发出神念：“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大公鸡昂了昂头，吃惊地道：“啊主人，您能和我说话吗？那真是太好了，……主人，主人，您刚才吃的那种大灵虾，能不能也赐一只给俺吃啊？” 啊哈，还真是可以交流呢，喔，自己也终于有只灵宠了，虽然是只大公鸡，呵呵，好好地培养一下，说不定真可以变成战斗机？哦，不，是战斗鸡！ “一只大灵虾？那可是可以增加5年修为的灵物，你一只普通的鸡公能承受得了吗？” 方子怡怕大公鸡不了解大灵虾的特性，怕大公鸡吃了承受不住大灵虾的强大灵力。 大公鸡张了张翅膀，顿了顿爪子，骄傲地昂着头，“主人，小瞧了本大公鸡不是？瞧，本大公鸡身体多棒啊，肯定承受得了啊，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方子怡见大公鸡挺自信的，便答应了大公鸡的要求。 神念一动，便从荷塘中飞出一只大灵虾，朝大公鸡飞去。 大公鸡见主人真的给了它一只大灵虾，很是兴奋。 不过，当大虾快要落在它面前时，它突然感觉到一丝丝威胁，便一副如临大敌一样，张开翅膀，迎头飞了上去，伸出尖嘴啄去。 一会儿，便与大灵虾在空中斗在一起。 方子怡的神念也是大吃一惊。 没有想到啊，荷塘里的大灵虾，在自己手中可是任揉任搓的，一脱离自己的控制，也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竟然能与大公鸡战得旗鼓相当。 想了想，毕竟自己吃了它，是可以增加5年的修为，大灵虾自然不是凡物。 这么说来，它本身也是有修为的，这才能与大公鸡战斗一番，也就不奇怪了。 要不是大公鸡进空间时适逢空间升级，进化成灵鸡，说不定还不一定能斗得过大灵虾呢！ 你看，其他的小鸡崽，就吓得缩在一旁，动都不敢动。 怪不得，大公鸡生活在空间里，却从来不敢跑到荷塘边去招摇。 想吃虾，还得向他这个主人讨要。 有点意思啊！ 方子怡就在一旁静静地观摩起大公鸡勇战大灵虾。 大灵虾的修为不错，不过，草地并不是它的主场，它离开水后，战斗力就大打了折扣，最后还是不敌大公鸡，又有方子怡在旁边看着，想逃回荷塘都不行，最后被大公鸡啄得伤痕累累，成了大公鸡的腹中之物。 大公鸡吃掉了大灵虾，急于炼化大灵虾的灵力修为，对方子怡感谢了一番，带着小鸡崽匆匆地跑远去找地方炼化大灵虾了。 对大公鸡的表现，方子怡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骄傲，却有礼貌。 这个空间越来越有搞头了，只是，自己是不是有些偏心了？ 毕竟大灵虾也是灵物，应该也是有神念的？自己咋就只将它当食物呢？ 第20章 青牯佬的奶奶想玩空手道 奶奶怀里揣着米袋子，吃过早饭后又去了自留地。 老爹方臻玉从街上买回来一口水缸后，便继续去上工了。 中午上工的人为了省一顿，依然都没有回来吃午饭。 这是坚持着一天只吃两顿了？ 也不知奶奶在自留地里都忙些什么？ 田里、地里，怎么就有那么多活要忙呢，不到天黑不回家？ 方子怡可是地球中国的现代人，一天吃三餐是少不了的。 穿越到了这个平行世界，少年郎变成了小娃崽，但是在地球位面的中国生活习惯可没有改变。 何况他现在还是有了修为的人，身体能量的消耗更大了，又没有达到辟谷，没有食物补充能量怎么行呢？ 妹妹二丫也与他一样同是有修为的人，肯定也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拉上妹妹。 方子怡绝对没有将妹妹拿来当挡箭牌的想法，尽管出了什么不是，二丫是一个很称职的背锅侠。 （二丫：“？”你一定是亲哥哥！） 不过，现在方家祠堂里家家户户都没有人在中午动锅灶，而他们刚刚已经动过一次了，再动一次，真的会引起左右上下族人的关注了。 （或许家里有粮的人，早上一顿就将两顿都煮好的人家也有，例如青牯佬家。） 方子怡是不相信青牯佬不会饿，长得那么高大壮壮的，会是三餐都吃不饱的人？ 这太明显了，别欺负他没有读过书，没有文化。 有空间商城在手，空间商城熟食太多了，不动锅灶弄吃的，这还能难倒方子怡。 但吃些什么呢？ 总不能又带妹妹去后山烤灵鱼吃。 烤灵鱼是好吃，但空间荷塘里的灵鱼都是饱含灵气的，吃多了，他和妹妹一时也炼化不完，容易积到。 刚刚才和妹妹一人吃了一只灵虾了，马上又去吃灵鱼，显然消化不了。 修为提升得太快，容易境界不稳。 他可是读过不少修仙小说的，知道修为要稳稳地提升，不能操之过急。 方子怡在空间商城里翻着食品栏的目录，心里想，攒那么多钱干什么？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嗯，自热米饭？ 这款可以不动用锅灶就可以弄来吃的煲仔饭，可以试试。 再看看单价，方子怡顿时一阵惊喜。 每箱24桶竟然只要068元商城币。 折算起来，每桶只要2分8厘钱。 这价格真是白菜价都不到了，真是便宜得不能再克拉斯了。 （实际上，方子怡也不知道街上的白菜到底是什么价。） 看了看风味，还是多种味道的。 有黄焖鸡的，有香辣牛肉的，有瑶柱香菇的和红烧猪蹄的…… 每桶的米包净含量达到了150克，菜包100克，酱包50克。 还是前世公制计量单位，米菜合计重量足足6大两，半斤多。 这简直就是空间一如既往地为他这个天选之子送福利嘛。 不下一单试试，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外挂的人。 于是，动动神念的小指头，立即在空间商城里下单购买了一箱。 商城币被扣除068元后，空间仓库里立即多了一箱自热米饭。 方子怡的神念立即在空间仓库里拆了包装箱，拿出两桶红烧猪蹄的自热米饭，撕掉外包装，投放到隔壁奶奶的卧室中去，然后拉着二丫进了奶奶的房间。 关上门，用食指竖在嘴唇边“嘘”了一声，让妹妹噤声。 然后拆米包、菜包、酱包。 商城配的纯净水改成空间荷塘的灵泉水，纯净水则淋在了发热包上。 二丫睁着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哥哥的骚操作。 哥哥从昨天溺水被奶奶救起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行为，都跟以前不一样，不过，现在的哥哥更像哥哥，二丫喜欢现在的哥哥。 这两天，哥哥的手像做把戏人的手，总是能够变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很好喝的白凉水，不知哪里摘来的桑葚果，后山果园里好像没有这种桑葚果啊？烤鱼，以前的哥哥可不会做什么荷叶包叫花鱼，刚才又吃了哥哥做的叫白灼虾的肉肉，那些调味料真是辣嘴巴，还有鸡蛋糕……哦，都把她二丫整麻木了。 别欺负我二丫小，不懂事，我可是有10年修为的小仙女了，我不懂事？我不说罢了。 二丫很好奇啊，好奇得心痒痒的。 但是她是吃了哥哥整出来的烤鱼、白灼虾后，人才变得非常聪明起来的，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脑袋突然开了窍一样，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懂得了许多道理。 毕竟突然增加了10年的修为，年纪虽然小，却不再是单纯的三岁女娃崽了。 哥哥“嘘”地让她噤声，意思就是只准看着不准问呗。 她自然懂，便啥也不问了。 哥哥有好处给她，她就尽管闭着眼睛受着就是了。 发热包添加了纯净水后，15分钟后便把自热米饭弄熟了。 然后开吃。 二丫吃得满嘴流油，真的是吃上了真肉肉，美美的猪蹄子，爽到无言啊！ 吃完饭后，又喝了一碗灵泉水。 方子怡想让二丫就在奶奶的床上午睡一会儿。 但是二丫的精神很好，根本就不想睡，一直捞着和方子怡说话。 方子怡想要修炼，同时注意土地庙那边的动静。 看二丫一直唠叨，便在空间商城里一通乱找，想买个玩具给妹妹玩。 结果一浏览，好家伙，商城的玩具还真是多，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元素的现代玩具琳琅满目，也有传统风格的积木和鲁班锁、孔明锁之类的智力玩具。 差点把方子怡的眼晃花了。 最后选了套数字变形玩具给妹妹玩。 花了03元商城币，价格真是太亲民了。 新奇的玩具果然吸引了二丫，二丫拿过手，便静静地玩了起来。 见妹妹安静地玩着玩具，方子怡便开始修炼起来。 修为提升后，领悟修炼图鉴里的功法招式似乎也变得容易多了。 好些原来感觉很高深的内容，现在忽然变得好浅显起来了。 自己的领悟能力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修炼“苍阳未露吮紫气”比早间修炼时还要轻松，炼化的天地之力速度更快，这是提升修为带来的好处。 温习火系功法“冥空无驳长生炎”时，竟然发现自己的控火境界达到了大成境界，哟嗬，一只灵虾省下了自己多少修炼的时间啊？ 一句话，这空间，牛！太牛！牛逼克拉斯！ 整个下午，方子怡就一直在房间里修炼。 二丫就一直静静地在房间里玩数字变形玩具。 其间，后山土地庙方子怡留下的神念印记被触动了一次。 方子怡神识伸展过去一看，竟然是青牯佬悄悄地带着他奶奶溧蓝婆来叩拜土地公公了。 看到他们祖孙俩竟然是空着手前来，顿时便没了兴趣。 但是为了证明“土地公公”的确是显灵了，方子怡还是表演了一番空间投影。 方子怡神念幻化的“土地公公”投影：“方家的子孙小辈，欢迎你们来土地庙里做客。” 看到香案前突然亮起来的投影，青牯佬是见过了一回，并不怎么害怕，但是溧蓝婆却吓得不轻。 “哎呀，土地伯公，你真是土地伯公……”溧蓝婆吓得猛地后退一步，瑟瑟发抖地问着。 方子怡心里不禁讥讽道，这真是一个现实版的“叶公好龙”的女叶公啊，明明自己在叩首求着土地伯公，等真的“土地伯公”显现时，却又害怕得要死！ “土地伯公”：“你这小老太婆说的不是废话吗？在土地庙里，我不是真的土地伯公，难道你是？你刚才嘀嘀咕咕地祷告，不就是求着本土地什么吗？” 看起来这位“土地伯公”脾气不太好啊，溧蓝婆婆心里嘀咕着，不过，人也缓过劲来了。 “奶奶，这真的是土地伯公，上午我和马路客们看见的就是他……老人家！”青牯佬紧拉着奶奶的衣角说。 溧蓝婆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你真是土地伯公？” “土地伯公”：“废话真多，原来你祷告了半天，求的并不是真正的土地伯公，那好，再见了，反正你也是空手而来，没有半点诚意啊，哼！” 与此同时，在谭世珍的卧室里，方子怡本体也“哼”了一声，嘀咕道：“果真是个坏透了的老太婆，求得不少，玩的却是空手道，真是想多了！” 说完，方子怡关闭了空间投影。 土地庙里的“土地伯公”瞬间消失，明亮的投影一消失，土地庙里一下子昏暗了起来，大白天的，突然就变得有些阴森森的，溧蓝婆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嘀咕道：“完了，我是昏了头了，怎么就平白无故地得罪了土地伯公了呢？” 顿时害怕起来，刚才所有的祷告祈求都白费口舌了，头也白磕了，心里顿时很不舒服起来，感到一团团疙瘩纠结着心，赶紧地拉着孙子青牯佬逃也似的离开了土地庙。 “奶奶，我就给你说土地伯公显灵是真的，你还不信！”青牯佬见奶奶什么也没有求到，有些抱怨地说道。 “住嘴，你不要胡说八道！奶奶什么时候说不信了！奶奶就是来看看罢了！”溧蓝婆害怕地左顾右看，这话可不能被显灵的土地伯公听到了，否则土地伯公不仅不保佑她们家，反而降罪她们家，他们家可就要遭殃了。 祖孙俩加快脚步地往山下祠堂里跑。 “哼！”被奶奶凶了一下，青牯佬瞬间感觉奶奶不爱他了，奶奶也不可爱了。 第21章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太阳快要落山时，在生产队大田里磨洋工的社员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陆陆续续地回到祠堂了。 照样是机械地到生产队仓库领取了第二天的口粮，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各回各家。 方子怡的奶奶谭世珍，也恰好此时挑着尿桶，“吚呀吚呀”地回来了。 尿桶里的东西与头天的一样，一大把豆叶和四季豆，一小把芋荷秆，还有间苗所得的一小把萝卜秧和一些野菜等等。 方子怡的娘亲到家后，神秘兮兮地拿出三块蛋糕，分别塞了一块给婆婆、丈夫和儿子。 方子怡知道娘亲舍不得吃，四块蛋糕省下了三块，带回家，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但是却无视了女儿二丫，着实又有些偏心。 方子怡望着娘亲的样子，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太过重男轻女了，竟然将二丫忽略掉，只当她不存在。 心里虽然很感动，这就是娘亲啊，有一点点吃的，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省下来留给家人吃。 但对娘亲的偏心，又着实有些心痛。 唉，好歹二丫是自己的亲妹妹啊，岂可如此被忽视？ 看二丫似乎也习惯了，只是拿眼瞟了一下方子怡手中的蛋糕，咽了咽口水，不吵不闹，太过懂事了，我的好妹妹呀，哥心痛！ 二丫：“？” 蛋糕呀？没啥稀奇的，上午在土地庙里，俺二丫可是抢到一块来吃的，哥哥都没有抢到。 现在娘亲给哥哥一块，也是应该的。 俺二丫一点也不嫉妒眼红。 方子怡看着妹妹咽口水，毫不犹豫地就将手里的蛋糕塞给了二丫，说：“二丫，你吃！” 奶奶谭世珍见了，立即就要去抢二丫手里的蛋糕，说：“小丫头片子吃什么吃，快还给你哥哥！” 二丫现在可不是之前走路都走不稳的娃崽了，现在非常灵活，奶奶的那点速度与力度，根本就别想抢到二丫手里的东西。 “?，你个死丫头，成精了，竟敢……” 竟敢什么，奶奶一时也没有词。 二丫一边躲闪奶奶的手，一边将蛋糕塞进嘴里，三口二口便吃完了，说：“这是阿哥给我的糕糕，奶奶你抢不着！” 二丫的表现，看得方臻玉和腾秀勤目瞪口呆，“二丫，这……也成精了？” 方子怡却是满意地点点头，二丫变聪明了，变强了，不再逆来顺受。 方子怡对谭世珍道：“奶奶，你就别追妹妹了，妹妹还小，我是哥哥，把我的蛋糕让给妹妹吃，不是应该的吗？” 听到孙儿的话，谭世珍这才停下脚步，将手里的蛋糕塞给方子怡，说：“那奶奶这块让我乖孙吃，乖孙你可不能再让给你妹妹了！” 方子怡推了回去，说：“奶奶你吃，这种蛋糕，我上午吃过了。” 听了这话，谭世珍、方臻玉和腾秀勤都愣了一下。 “吃过了？在哪里吃过了？” 方子怡将上午在土地庙里看见土地伯公显灵的事给奶奶、阿爹和娘亲说了一遍。 说得奶奶、阿爹和娘亲直惊呼。 奶奶联想到自己的水缸子和米袋子成精的事，这事会不会也是土地伯公做的。 实际上水缸子和米袋子并未成精？ 嗯，十有八九应该是这样子的。 自己还认为是水缸子和米袋子成精了呢，我就说嘛，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自己也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好在这乌龙并没有传出去。 可是，土地伯公是真的显灵了吗？ 二丫突然说：“哥哥太老实，并没有去抢，是我抢到一块吃了。” 嗯，就乖孙那胆小的样子，没有抢到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该死的死丫头，抢到了蛋糕，却只顾自己吃独食，都不懂得分一点给哥哥吃，真是没用的赔钱货！ 谭世珍狠狠地睕了一眼二丫，却没有深想二丫咋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最后推来推去，方子怡还是承受了奶奶的这份厚爱，接过了奶奶手中的蛋糕，转手又递还给娘亲。 方臻玉又岂能吃得下手中的蛋糕，便把手中的蛋糕递给了老母亲。 最后娘亲将手里的蛋糕一分为二，一分给方子怡，一份给丈夫，这个分蛋糕的一家人温馨的梗才算结束。 谭世珍去煮野菜糊糊了。 猜想着米袋子并没有成精，晚上下米的时候，就不敢全下了，只下了半袋子，也就是半斤的样子。 被方子怡的神识感应到了，这怎么行呢？ 阿爹娘亲上了一天工，饿了一天，虽然是磨洋工，但也累人啊，回到家连饭都吃不饱，这说不过去啊！ 还有奶奶也是饿了一天了。 现在有他方子怡在此，能再让家人饿肚子吗？ 如果是那样，他还配称穿越者吗？ 干脆下单购买了福字牌五常大米一大包20斤，商城钱包被扣除290元，空间仓库立即多了一大袋五常大米。 方子怡也不管斤两了，直接给奶奶的米袋子补满了一袋，又给正在煮着野菜糊的锅里下了好几把五常大米。 没等糊糊煮好，谭世珍就感觉到胸口一沉，藏在怀里的米袋子又装满了，心中大喜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了，到底是土地伯公给的米还是米袋子成精变出来的米？ 想啊想，想得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干脆不想了。 转眼一看，又发现锅里浓稠如干饭的野菜糊糊，便明白这的确不是米袋子成精，而真的是土地伯公显灵了，在保佑着方家子孙不挨饿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这土地伯公怎么时时都在注意方家呢？ 心里默默地对土地伯公好一番祷告。 待要粥好时，要给方子怡盛饭时，找不到那只方子怡专用的高坯碗了，却发现了两个漂亮的新瓷碗，问方子怡是咋回事。 方子怡又撒了谎说，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用两个新碗换了他的高坯碗，故意高傲地向奶奶显示，他是不是挺聪明的。 果然是土地伯公来她家了，谭世珍似乎明白些什么，不过，仍然毫无底线地夸乖孙最聪明的了，一个换两个，而且是新的，太划算了，乖孙就是聪明！ 换碗的事就此忽悠过去了。 吃过饭后，天就黑了。 方子怡家的灶屋，今天破天荒地没有人来讲古聊天了。 方子怡猜想，应该是白天土地伯公显灵的事在悄悄发酵了。 夜渐渐深了。 但是方家祠堂却没有宁静下来。 白天去过后山土地庙的娃崽们，都给家里带来了一个惊奇而荒唐的消息：后山土地伯公显灵了？！……。 娃崽们用他们的语言向大人描述白天的经历。 他们说亲眼见过土地伯公，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而且都吃上了土地伯公赠送的鸡蛋糕，不信，口袋里还有鸡蛋糕屑可以佐证。 这下，那些家里人表面上不说，甚至还骂儿孙们不要胡说八道，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土地伯公显灵。 但是心里却热乎着，上半夜一直熬熬熬呀，熬到了下半夜。 趁孩子们熟睡着，一个个披上衣服，悄悄地拉开大门，往后山去了。 方子怡这一夜也没有合眼，躺在床上，先和奶奶聊天，了解生产队的人事，谁是队长，谁是会计，谁是保管，谁是民兵分队长，谁家…… 他记忆好，奶奶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 聊到没聊时，便悄悄地修炼着图鉴中的功法。 其时，谭世珍也一直没有睡着，她也想等孙子熟睡后，前往后山土地庙一探。 过了半夜，谭世珍悄悄地爬起来，大饼脸贴近孙子望了一眼。 方子怡连忙装睡着了。 谭世珍悄悄地亲了一下孙子，然后起床出门了。 方子怡的神识随着奶奶的脚步走，到了后山土地庙时，好家伙，竟然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土地庙门前，交头接耳地交换各自在子孙们嘴里听来的消息。 第22章 有求必应，大攒一波 得，方子怡作为“土地公公”，必须要抓紧上线了。 神念进入空间，立即搬出投影仪，空间投影隆重开启。 神念幻化的“土地公公”投影到土地庙里的神台上。 “当当当当当……，嘿，方家的子孙们，你们好——！” 突然，黑暗的土地庙神案上，亮起了一幕光影，差点晃瞎方姓族人的眼睛。 “土地伯公真的显灵了——” 族人中不知谁尖叫了一声。 “方氏的老少爷们，晚上好！”方子怡再次用被投影仪变声的老头声庄重地对族人问好。 这些族人既是自己的叔伯兄弟姐妹，也是自己的财神爷啊，他们手里的高坯碗等瓷器皆是自己的商城币，他为能他们提供服务感到荣幸。 惊愕中的族人这回听清楚了光影中的声音，也看清楚了土地伯公的身影，真的是土地伯公显灵了，随即族人立即全部都低下头来，不敢直视神案上的土地伯公，并且虔诚地双手合十敬拜。 “土地伯公好！”族人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异口同声地朝神案上的土地伯公喊。 “好，很好！好得很啊！呵呵……”方子怡学着《侠客岛》剧中的赏善罚恶使的口头禅笑道。 神念幻化的土地伯公投影在庙里土地公的神案上，晃来晃去，悬绕在空中，宛如真神降临。 “你们有什么愿望，只要心诚，土地伯公定然有求必应！凡是方氏子孙，只要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破事，本土地伯公都会保佑其风风顺顺，平平安安！” “多谢土地伯公！”族人听了土地伯公的话，都异常兴奋地异口同声地道谢。 “来，排好队，一个个来，都说说你们有什么愿望。……哎，别挤来挤去，方臻明，你是方家祠堂的队长，你来维持秩序。” 方臻明愣了一下，呃，土地伯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想了想，后山土地庙都是方氏祖宗建的，这土地伯公应该就是专属于方氏家族的土地伯公，既然是方氏专属的土地伯公，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是一个无神论者，现在却面临着一个可以窥探他的虚无存在，这怎么解释？ 本来傍晚听了小儿子基仔古说什么土地伯公显灵了，他是不相信的。 毕竟他是一位无神论者嘛，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土地伯公呢？ 那不是迷信者编出来的神话吗？能当真？ 要是真有土地神的话，这一年年的怎么不保佑方家祠堂风调雨顺呢？ 方家族人还会沦落饭都吃不饱的地步？ 如果真有神灵的话，这一方土地怎么会遭受旱灾呢？土地伯公不是神吗？怎么不降一点雨下来？ 但是儿子说得活灵活现，还有他手上的蛋糕，他想悄悄地前来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搞封建迷信，装神弄鬼唬人？ 不要被他捉了现行，生产队里开个大会批死他。 结果，一到废弃的土地庙门前，就遇到了本祠堂的一大拨人，包括生产队的干部全部都到齐了，都是半信半疑地想来一探究竟的。 得，既然全都亮相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看看大家的意思是不是跟自己一样。 生产队的主要干部，除了外出的副业队长和记分员、小组长，全都来了。 副队长方臻树，也就是方林林的老爹，他朝方臻明笑笑，没有说话。 会计方福寄，太阳星的老爹，叫了一声“臻明叔，你也来啦？” 保管员唐燚珍，是土福仔的娘，她对方臻明笑道：“小娃崽说的，不知真假。” 民兵小分队长看牛佬，真名叫方臻牛，他是耿老的老爹，见到队长，有些气愤地道：“不知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来看看，能不能逮着！” 看牛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全副武装，不仅背了一支长枪，身上还挂了一支驳壳枪，屁股上还悬了两颗木柄手榴弹。 但是他一听神案上的土地伯公要让方臻明维持秩序时，不等方臻明应答，便耀武扬威地喊道：“哎，土地伯公我来了，我是看牛佬，我来维持秩序！” 既然真的是土地伯公，不是人在装神弄鬼，看牛佬立即怂了。 看牛佬见风使舵一把好手，立即想在土地伯公面前好好表现！ 他可是成天与坏分子打交道的，好人坏人都得罪了不少，有时还有更残暴血腥的事都干过，更希望神灵保佑。 他也怕坏人在背后打他的黑枪，需要土地伯公的保佑。 其实，从内心讲，他也是很怕死的，表面上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心里却相信天上有神灵。 后山的土地庙之所以会荒废，也与他有些关系。 因为反对迷信，他的民兵小分队没少阻止乡亲们到后山土地庙烧香许愿。 神案上的土地伯公与土地奶奶的泥塑就是他带民兵砸碎的。 这下好了，土地伯公显灵了，但愿菩萨保佑，土地伯公没有记恨他砸了土地伯公、土地伯奶的泥身。 看牛佬维持秩序，本能地让生产队干部排在了前面，后面依次是家里有人吃公家饭的家属，如溧蓝婆婆（青牯佬的奶奶）、茹秀婆婆（大马路客的奶奶）、林先珍（小马路客的娘）等，然后才是谭世珍（方子怡的奶奶）、蔚勤婶（猴牯佬的娘）、林菊婶（皱眉崽的娘）比较穷的人家等。 方子怡神念所化的土地伯公，眉上的白毛耸了耸，老声老气地对看牛佬道：“方臻牛，你是当干部的，你这思想有问题啊！当干部就要有人民公仆的觉悟，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怎么，你以为抢先到本神面前是来吃苦的？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本神不介意真的给你们一点苦头吃喽！” 不等看牛佬开口回应，排在前面的方臻明立即举手喊道：“别别别，土地伯公，我们排到后头去！” 开玩笑，看起来这土地伯公是真的显灵了，而且还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土地伯公，他方臻明可真不敢来触土地伯公的霉头，土地伯公真的要给他点苦头吃，他可真受不了。 “算你们识相！” 方臻明赶紧地带着方臻树一众队干部排到了人群后面去。 “陈溧蓝，你有心了，把高坯碗放在香案上，说，你有什么愿望？” 队干部排到后面去后，溧蓝婆便成了排在第一位的人，方子怡见她手里捧着一只高坯碗，还带来了香烛纸钱，显然昨天下午他说的诚意，溧蓝婆是听进去了。 溧蓝婆听了，便要跪拜，烧纸点烛。 方子怡立即展露出神识之力阻止了溧蓝婆的举动。 笑道：“香烛纸钱就用不着烧了，本神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响应政府的号召，节约闹革命嘛，焚香点烛，既不安全，还不环保，今后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就免了，对本神祈求时，也不用跪拜，有心则行，毕竟心诚则灵嘛！” 溧蓝婆婆双手合十道一声谢道：“谢谢土地伯公，谢谢土地奶奶！” 呃，哪里来的土地奶奶？ 方子怡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投影，哪里来的土地奶奶？ 溧蓝婆婆双手合十拜了拜，才道：“老身想请土地伯公、土地奶奶保佑我儿工作顺顺利利，全家平平安安，另再赐我孙儿几块那种蛋糕甜甜嘴！” 溧蓝婆婆一改之前的贪婪嘴脸，小心地诉求。 方子怡用神识触摸香案上的高坯碗，让空间商城对其扫描鉴定。 溧蓝婆这只高坯碗的品相比方子怡家的那只还要好，空间商城给出的回收价为元商城币，价格蛮高的，几乎顶格了。 看在这只碗的份上，方子怡的神念道：“陈溧蓝，你有心了，只要你儿子勤恳工作，不偷奸耍滑，工作肯定顺利，家人好学向善，少生恶念，本神自然保佑你一家平平安安。这只高坯碗品相不错，本神喜欢，但本神也不白拿你的碗，回赠你两只新瓷碗，另赐你一箱鸡蛋糕。” 土地伯公一挥手，香案上的高坯碗便不见了。 随之，香案上凭空出现了两只瓷碗和一纸箱。 纸箱上没有任何标记，却溢出一股香味，那便是鸡蛋糕的香味。 好些人都在自己的子孙手上闻过这种香味。 这种凭空出现物品和消失物品的神动作，更锤实土地伯公的神灵是真的。 溧蓝婆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拿起两只瓷碗和抱起纸箱退下去了。 接着是大马路客的奶奶茹秀婆，不等茹秀婆祷告，土地伯公便道：“张茹秀，你空手而来，心里诚意不够，你得向陈溧蓝好好学学，本神不求你们的香烛纸钱，但求些祖宗留下来的古旧物品留念，赐你两块蛋糕，下去。” 挥了挥手，香案上再次出现两块蛋糕，方子怡的神念不忘提示张茹秀一下，要向溧蓝婆学习，拿些老神宗留下来的古董来孝敬土地伯公。 张茹秀脸红红地拿了香案上的两块蛋糕下去了。 小马路客的娘林先珍也是空手来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土地伯公按张茹秀的待遇打发她下去了。 这回轮到奶奶谭世珍了，谭世珍也是空手来的，见张茹秀和林先珍都先后随便被土地伯公打发走了，心想自己也是空手而来，诚意显然也不够，正想转身离去，却被土地伯公叫住了。 “哎呀谭世珍奶奶啊，你的满满的诚意令小神好生感动，很好，很好，好得很啊！本神佩服你一心向善，勤俭持家，丈夫去世早，含辛茹苦地养育幼子长大，并给他娶了媳妇，如今又辛苦地帮助带孙子，美中不足的是有点跟不上新社会的形势，重男轻女严重，要想到你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啊，轻女，便是看轻自己，今后可要好好善待孙女哦，本神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好人有好报！” 方子怡先是褒贬了一通便宜奶奶，然后又给便宜奶奶一大堆物资。 “现赐你仿青花瓷碗一打12只，蛋糕1箱，五花肉10斤，香肠5斤，大米20斤，香油1瓶，菜籽油1桶，好生带好孙儿孙女，下去。” 方子怡想，这下“土地伯公”赐下了这么多东西，家里再煮饭吃肉都有由头了？ 他可不想再喝野菜糊糊了。 当然，一下子给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副作用也是有的，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羡慕嫉妒恨，甚至对奶奶或爹娘搞些小动作，但是有他这位“土地伯公”在，谁不怕死的就来！ 真有这样的人，方子怡不介意让他们尝尝神灵的手段，了解了解锅儿是不是铁打的！ 排在谭世珍后面的是蔚勤婶、林菊婶等和方子怡家比较交好的小朋友的家人，方子怡神念所化的土地伯公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尽管她们也是两手空空，似乎没有任何诚意。 但有没有诚意还不是由他这位土地伯公说了算，谁叫土地伯公是神灵呢？能看出人心不行吗？ 因此，赐下的东西也是不少，瓷碗半打，肉5斤，大米10斤，鸡蛋20只，只比便宜奶奶略少一些，但也让众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之所以每人都赐瓷碗，就是在暗示她们家里如果有高坯碗或其他老旧瓷器，都可以像溧蓝婆那样拿到他这里来，以旧换新或换其他东西。 前面的人赐福过了，便轮到队干部们了。 对队干部们，土地伯公便不再客气了，指出他们身为生产队干部，却没有好好为社员服务，一个个自私自利，侵占社员利益，大多数族人都穷得揭不开锅，吃不饱饭，而他们干部家却还能天天吃干的，你们家的粮食是从哪里来？还不是多吃多占了社员们的口粮！ 说得他们一个个脸红耳赤。 这个土地伯公也太不给他们留情面了，他们家天天吃大米饭都是悄悄吃的，土地伯公的神通也太强了，这么秘密的事他都知道。 殊不知，他们家那点秘密，他们的子孙早在小朋友们圈子里不知炫耀过多久了。 “……你们这种行为得改，喝社员血是缺德的，一个缺德的人，本神会保佑他吗？肯定不会！要是这样的人都能得到神灵保佑，那上天的神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一众队干部脸红红的，讪讪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方子怡见了，也知道不能太过，千斤买马骨的典故他还是学过的，见好就收，点到为止，然后送上一颗甜枣，“只要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全心全意为社员服务，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神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然后手一挥，香案上出现5箱蛋糕，5打瓷碗，10斤大肥肉，“我就不一一听你们的愿望了，香案上的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分了，另外，你们家里有什么老瓷器，如茶盅、花瓶、花盆、瓷盘之类的，你们可以私下来找我以旧换新，或者兑换你们想要的东西，事先说明，换钱和票就别想了，那东西连本土地伯公都没有，或许以后会有的。” 方子怡很直白地给他们讲了自己的需求，然后关闭了空间投影。 第23章 空间奖了一套广播体操 “土地公公”再次显灵，方子怡收入颇丰。 尽管才只收了陈溧蓝一只高坯碗，但是它价值高啊！ 商城钱包顿时增加了元商城币余额。 而且商城钱包边上还莫名地增加了一个“信仰力”的按钮。 方子怡神念点进去一看，信仰力竟然还有余额。 现在的余额是1712点。 再点开明细看时，原来信仰力是方家祠堂的族人，对“土地伯公”的感激、祈祷转化而来。 方子怡以“土地伯公”的名誉赠送给族人的物资，族人因此感激土地伯公，方子怡就能得到族人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以点为计量单位，存进了商城钱包。 只是，这信仰之力有何用，空间也没有信息提示。 方子怡看了看，也就没有多管了。 如果有用，空间总有一天会给他信息的。 支出说起来买了一大堆五花八门的东西，看起来不少，其实满打满算也就只支出了5912元商城币。 空间商城的物资真的是便宜啊，跟收入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商城钱包的余额增加到了445元，小数点竟然精确到后3位数。 方子怡小小年纪就成了隐形富翁了。 方家祠堂一共有17户，今晚来了13户。 76的户数都得到了“土地伯公”的恩赐。 后续只要这些得到“土地伯公”的恩赐的人，也像陈溧蓝那样拿个青花瓷碗、青花瓷盘子或者青花瓷茶盅之类的旧瓷器，前来许愿或兑换物资，方子怡那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祠堂里就剩4户人家没有人来土地庙叩拜。 这4户人家从众人互相问话的议论中，方子怡也弄清楚了是谁。 他们分别是： 副业队长方臻水，小名叫水生佬，辈分低的人叫水生公。 与方子怡的便宜老爹方臻玉是比较亲近的堂兄弟，他是因为外出联系生产队的副业，没有回祠堂。 记分员方福成，小名狗牯佬，与方子怡同辈，不过，两房出了五服了，算是远房堂兄。 搞不清楚方子怡是福字辈的，前身怎么取名叫方一鉴，方家后代没有一字辈的啊？ 方福成可能是因为单身，并不知道白天“土地伯公”显灵的事。 第一生产作业组组长方福炳，第二生产作业组组长方福寿，都是方子怡出了五服的同宗堂兄。 何因没到？不得而知。 不过，大部分方家祠堂的人都知道了“土地伯公”显灵的事，他们四户知与不知道，都不影响“土地伯公”喜欢旧瓷器的事件，不影响方子怡收购方家族人手中青花瓷的大业。 方子怡就等着事件的发酵，慢慢来，不急。 等他们知道真的到土地庙里叩拜一番后，就能得到许多好处后，自然会争相涌到土地庙里来许愿求取物资的。 反正方子怡在土地庙里留下了神识印记，只要在他的神识范围内，他随时都可以在庙里启动空间投影。 今晚便宜奶奶是兴高采烈地回家了，方子怡装睡，当作啥也不知道。 谭世珍兴奋了一阵后，便又愁得不得了。 土地伯公赏赐了这么丰厚的东西，可得藏好了，如今困难时期，这些东西既怕贼惦记，也怕被鼠偷。 可是卧室房间就这么大，还真没有一个地方好藏。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地方，愁得谭世珍不要不要的。 最后一咬牙，这事还得让儿子去愁，于是拎着东西去敲儿子方臻玉的门。 儿子儿媳的房间就在天井对过，几步路的事。 方子怡没有去关心奶奶是如何让便宜阿爹娘亲藏东西的。 此时，他的神力已消耗了不少，毕竟在土地庙里支撑空间投影那么久，又购物又分发物资的，都挺损耗神力的，要不是又增加了5年的修为，还真是有点支撑不住。 现在收回神念后，精神也是有些疲惫了，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回来睡了。 他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凌晨了，嗯，应该在空间商城给自己买块表。 睡了一觉，精神也恢复了，神念一动，便进了空间。 “战斗鸡”一见方子怡神念进来，兴奋地从远处跑来，用神念喊道：“主人，您来了！” 方子怡看见战斗鸡也是挺兴奋的，果然，炼化了一只能提升5年修为的灵虾后，大公鸡变了个样，个头比原来长大了一圈，论个头，怕不下30斤了？看它的骨架，还会再长，这要是放出去，还不吓死人，这鸡真要成精了？ 可不是已经成精了！ 它都可以和方子怡神念交流了！ 原来空间升级时，大公鸡就机缘巧合获得了一次蜕变，成了灵鸡，方子怡估计，那时大公鸡的修为就可能达到了5年左右，这次再炼化了一只灵虾的灵力，又增加了5年修为，方子怡想，自己现在不动用神通武技，单纯地与它肉搏，恐怕都不一定能赢得了它。 “恭喜你修为大涨，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不低于10年了？”方子怡神念问道。 “承蒙主人厚爱赏赐了一只大灵虾，食用炼化后，修为大增，现在我的修为相当于人类的12年多13年不到的样子。”大公鸡兴奋地扇了扇翅膀，“咯咯”地叫了两声。 方子怡笑道：“这么厉害了，真是一只厉害的战斗鸡！” “战斗鸡？”得到主人的夸赞，大公鸡“咯咯咯”地叫道，似乎非常快乐，它道：“要不主人，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 嗯，起个名字也是不错的，总不能大公鸡大公鸡或是战斗机战斗鸡地叫着，取什么名呢？ 想起人间有“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故，这战斗鸡也算蜕变成凤凰一样的神鸡了，那就叫大凤，希望它某一天真的就变成了神凤了。 于是道：“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大凤，……”并将起名的故事告诉了大公鸡。 大公鸡听了，非常高兴，以后它就叫大凤了。 此时，一公六母小鸡崽也叽叽喳喳地跑了过来，围着方子怡的神念转，似乎又在向方子怡讨要食物。 小鸡崽在空间也养了有两天多了，差不多相当于在外界养了70多天，加上空间的水草丰美，富含灵气，小鸡崽的骨架长得很开，肉壮筋健，这样养下去，恐怕也会长到2、30斤，如果恰逢遇到空间升级，说不定又会进化成灵鸡，到时，方子怡就会多出许多大凤小凰出来。 在自己的金手指里，一切皆有可能。 方子怡不禁对这几只小鸡崽有些期待起来。 摸了摸大公鸡的冠子，叫道：“带它们去玩，主人没啥事，就是进来看看。” 大凤“咯咯咯”地叫了几声，带着小凤小凰们去草地上啄食了。 方子怡打开商城，先进行今天的签到。 今天的签到有点怪，没有如常地给商城币，竟然赠送了一套《广播体操教程》。 方子怡有些怪异地看着这赠品。 “什么鬼？广播体操教程？怎么不赠送一套武技给自己呢？” 自己虽然修炼有神通，但如果一遇到什么不可抗的事就动用神通，那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如果有一套武技伴身，遇敌自保时，也不至于太引起人惊骇。 空间升级后，空间商城的提示不再是用弹幕，而是改成合成语音了。 “尊敬的商城用户，您好，请问是否融合空间商城签到的赠品？” 正在想着，难道自己也要像前世读小学时一样，每天课间时做一套广播体操？ 商城的提示音，让他回过神来，本着空间出品，必属精品的诚信原则，方子怡没有犹豫地应道：“融合。” 先融合了再讲，艺多不压身嘛。 随着方子怡的话落，商城屏幕上投出一抹流光，笼罩空间中的方子怡神念，然后光与神念交融，并渐渐淡去，直到完全融合后，方子怡的神魂中便烙下了这套广播体操。 空间外，躺在床上的方子怡本体，脸色古怪地变幻着，心里疑惑着，这叫广播体操？空间没有给自己开玩笑？ 以方子怡前世16年的人生经历和这世两天多的穿越经历，10年修为，2天的修炼经验，判断：这不是普通的广播体操，这是一套很高深的武技啊！ 这套体操的所有动作，完全就是武技的招式嘛。 全部熟练掌握后，配上随体操配置的功法口诀及招式对应的经脉穴位，加上修炼者的修为，完全可以秒杀修为低于自己的武林高手嘛。 还真是自己想什么，空间就给自己送什么，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把功法口诀和经脉穴位图融进广播体操中的动作中，自己的这个金手指太人性化了。 嗯，的确要好好练练，尽快掌握一套防身武技，而且还可以传授给二丫啊！ 二丫也该给她起个名字了。 既然她是自己这一世的妹妹，那她也叫方小雅，算是对前世的纪念，让自己永远地记住前世的妹妹。 空间商城的这种小变异，让方子怡对自己的穿越生活充满了期待，不知下次升级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收拾好心情，又转了一下抽奖大转盘，今天的抽奖大转盘也给了方子怡一个大惊喜。 竟然可以直接奖励现金和票证，是这个时代的货币与票证。 今天是首次奖励现金，不是商城币，可以提到现实中使用的货币与票证。 给了100元现金（10张10元面类似大黑10一样的钞票）和20丈布票、2张一级烟票、2张二级烟票、2张一级酒票。 现实中出现的货币与票证，让方子怡觉得比商城回收了一只高坯碗还令人高兴。 “哦，很好，好得很啊！”方子怡的心简直都要飞起来了。 哈哈，他终于也是现实中的有钱人了！ 一高兴，在床上手舞足蹈起来，糟糕，把奶奶吵醒了。 第24章 家家户户有米吃 与往常一样，奶奶与阿爹娘亲都很早就起来了。 奶奶当家，负责做饭，阿爹负责担水，娘亲负责洗衣服。 家里的米多了，而且方子怡对奶奶怀中的那只米袋子上的神识印记并未收回来，只要米袋子里的米一少，方子怡就及时给它补充填满。 所以，奶奶今天煮早饭时，不再抠抠搜搜的了，破天荒地煮了一大锅稠米粥（俗话说的烂头稀饭），而且里面没有添加半根野菜。 穿越过来这几天，方子怡也了解到奶奶的性格，是个手里有斗米的就会唱仙歌的乐天派，贫穷的日子并不能磨去她半点积极朝前的处世精神。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有了灵泉水的洗涤，加上有圣果之称的桑葚果的营养补充，奶奶的气色很转了许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那有些灰白的头发，又都慢慢地转黑了，精神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好！ 乖孙今天也不哭闹了。 哼，谭世珍哼了一声，我看以后谁还敢叫我乖孙哭闹鬼，看我不啐他一脸。 二丫走路也很稳重的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很有力，小脸蛋红润润的，明显圆润了许多，这都是托土地伯公的福了。 谭世珍看着如今的二丫，似乎顺眼多了。 土地伯公说得对，自己的确要改掉重男轻女的毛病。 可是俺家眼看是三代单传了啊，媳妇自从生了二丫，可能是伤到了根基，至今再没有怀上，你说俺能不重男一点吗？ 不过，从今以后，俺不再轻二丫就是了。 其实二丫打出生以来，就不哭不闹，乖得很。 谭世珍也不想不待见她啊，只是家穷，资源有限，就只能顾乖孙了，二丫只好排在可有可无的地位上了。 现在谭世珍手里有粮，有好多粮，心情大好，自然看乖巧的二丫就顺眼得多了。 方子怡将卧室里水缸上的神识印记转移到灶间新买的水缸上，给灶间的水缸里注入不少灵泉水。 卧室中的这口水缸，与床头的尿桶排在一起，方子怡心里怎么感觉都是不舒服的，便把水缸里的灵泉水收回空间。 奶奶看到了水缸里的水枯竭了，应该会明白土地伯公的意思。 同时，自己身上这么多的秘密，他也在考虑着要不要自己单独要一间房间来做卧室。 中厅天井共有六间大房，全是方臻玉他们这一房的。 现在家里只住了两间半，一间是灶间，另一间是爹娘的卧房。半间是他与奶奶的卧室。 奶奶卧室的另半间被二直的方臻树占着。 方臻树是生产队的副队长，方子怡知道隔壁半房就是方林林在住着。 剩下的三间，有一间也是隔成两间，半间做了洗澡间，一半间做了猪圈。 洗澡房现在成了三直的公共浴室。 上厅的方福寄、唐燚珍一家、下厅的黄狗一家，洗澡时都会提着水桶到中厅的浴室洗。 本来是方子怡家的，现在成了公共的。 不过，便宜奶奶从来没有计较过，都是方氏族人，同一个祖宗的子孙，计较不了那么多。 猪圈现在空着，实在是没有余粮，连养几只鸡都是放养的，养不起猪啊。 还剩两间，一间空着，一间堆着一些杂物。 方子怡认为那间空着的房间主很好，可以空出来给自己单住，只要奶奶同意，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自己才6岁，在奶奶的眼里就是小屁孩，没有一点独立生活的能力，岂会放心让自己单独睡一间房？ 不管便宜奶奶同不同意，等下吃早饭的时候，方子怡决定都要向奶奶提一提，说不定，奶奶这么宠着他，她就答应了呢？ 昨晚，由于“土地伯公”雨露均沾，方家祠堂里的各家几乎是不缺粮了。 首先队干部家肯定是不缺粮的，生产队准备留着大食堂的公共口粮差不多给他们蛀空了。 还有溧蓝婆家、茹秀婆家、林先珍家这三家人也是不缺粮，毕竟他们家有人在县上的国营单位工作，有工资还有粮票，家里比普通的社员家要富，不仅不缺粮，有时还会吃上肉。 谭世珍家、蔚勤婶家、林菊婶家昨晚“土地伯公”都赐了大米和肉等，也是一夜就富了起来，暂时也不缺粮了。 现在整个方家祠堂，就只剩下二直的金水崽家和六直的半边麻家。 金水崽大名叫方福金，16岁，在县城上初中，母亲桂蓝婆，是一位寡妇，从前是一位神婆子，现在抓得紧，前来问神的人少了，收入也少了许多，还要供金水崽读书，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是很拮据的。 半边麻，大名方臻松，现年32岁，小时出水痘时没有护理好，造成半边脸长满了大麻子。 寡母殷蓝婆，48岁。 半边麻从小调皮，殷蓝婆从小又惯着他，没管教好，长大又不爱学习，不爱劳动，好吃懒做，混成了街溜子，32岁还娶不上媳妇，又不常在生产队出工，时不时往城里跑，以为城里有金子可淘。 是一名远近闻名的街溜子。 昨晚“土地伯公显灵”，桂蓝婆与殷蓝婆都没有去土地庙，因此没有得到土地伯公的半点恩赐。 今早起来，见中厅上厅及隔壁屋都传来煮米粥的香味，很是有些疑惑。 你说队干部们煮粥做饭还情有可原，与他们一样穷得叮当响，只配喝野菜汤的林菊家、蔚勤家也煮的全是白米的粥，他们就有些奇怪了。 细细一打听，原来昨晚竟然发生了后山土地庙土地伯公显灵这么一件大事，怎么他们不知道呢？ 当听说谭世珍家、蔚勤家、林菊家，土地伯公都给了好些大白米和肉，顿时有些眼红起来。 桂蓝婆还好，慢声细语地到二直中厅的蔚勤家借粮，心善的蔚勤婶借了一斤大米给桂蓝婆。 半边麻就有点无赖了。 他跑到六直中厅的林菊家，好像人家欠他的一样，恶声恶语要让林菊家将土地伯公赐给他们家的物资分一半给他家。 林菊家的男人不在家，去县里修水库了，家里只有她和儿子皱眉崽。 但她也不会惯着半边麻这无赖行径，一边让儿子皱眉崽快去上厅叫民兵小分队长看牛佬来，一边拦在灶间门口，不让半边麻进她的灶间。 看牛佬来的时候，半边麻并不买看牛佬的账。 但看到看牛佬身上背着的短枪，对他还是有些威胁的，也不敢强行再闯林菊家的灶间。 指着看牛佬凶凶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队干部全都参与了昨晚的迷信活动！你看牛佬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分到了瓷碗、蛋糕和肥肉，只要你们把得到的物资分一半给我，我便放过你们，否则，我就去大队部举报你们搞迷信，哼，我看到时，你这民兵小分队长还当得下去吗？” 看牛佬能当上民兵小分队长，岂是吓大的？ 对半边麻的威胁根本不在意，冷笑道：“半边麻，你如果还想在方家祠堂住下去，你就闭嘴！你去大队部举报？有人信吗？看看到时是我吃亏还是你吃亏？” 见在林菊家讨不到好，半边麻丢下一句狠话，“哼，那你就等着，咱们走着瞧！” 甩了一下头，狠狠地转身走了。 半边麻又跑到三直中厅方臻玉家，从打听到的信息知道，方臻玉家得到土地伯公送的物资最多最好，大白米都是论袋装的，恐怕不少于二三十斤呢！ 这一跑，令他太惊讶了，怎么整个祠堂，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熬大米粥？ 难道一夜之间，方家祠堂里的人，除了他家，全都富了起来了？ 到了方臻玉家，半边麻倒是没有如在林菊家那样横，而是态度好些了起来。 以前，他曾与方臻玉干过一架，输给了方臻玉。 心里现在还有些阴影。 方臻玉自然知道半边麻是个街溜子，不是个好鸟，但也老实认真地听了半边麻的来意，正想拒绝时，心善的谭奶奶早就倒了一筒米（10小两）给他。 半边麻还有些不甘，他可是知道方臻玉家得到了好些猪肉、香肠、香油什么的，只是看到方臻玉愤怒的眼神后，便缩回了想法，拿着那一筒米灰溜溜地跑了。 等半边麻走了，方臻玉不满地对母亲道：“娘，你就是烂好心，那半麻子就是只白眼狼，你给得再多也喂不熟，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呢！” 谭世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唉，都是可怜人，也都怪娘，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去凑热闹的，土地伯公够照顾俺家的了，没想到昨天又赐给了俺家这么多东西，怀璧其罪啊，是娘贪心了！” 谭世珍一想到藏在儿子房中的那么多物资，就心惊肉跳的，很是不安。 在一边看着和听着的方子怡，暗中不禁吐了吐舌，是自己莽撞了啊！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顾想着到时自己家吃香的喝辣的有个很好的借口，早点实现食材自由，就当着族人众人的面，给奶奶丢了一大堆物资，却没有想到给便宜奶奶带来无端的困惑与烦恼。 方臻玉心里也是忐忑，弱弱地问道：“娘，要不把那些东西交给臻明哥去处理？” 谭世珍望了一眼瘦弱的方子怡与二丫，然后坚定地说：“说什么糊涂话，这可是土地伯公赠送给俺家的，你看看我的乖孙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难道你不知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吗？你别怕，有什么事，我老婆子一力承担就是了！” 喔哟，奶奶还有这样的见识，方子怡不禁对便宜奶奶刮目相看，心里暗暗地给奶奶竖了个大拇哥！ 第25章 生产队里开大会 早饭后，第2生产作业组组长方福寿到一家家去通知，上午全体社员不用出工了，生产队要开社员大会，研究重大事情，请各家各户派一位代表出席生产队社员大会。 方子怡家的户主是方臻玉，出席社员大会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老爹身上。 老爹去开社员大会了。 奶奶可没有闲着，交代腾秀勤在家看好两个孩子后，她照常挑起尿桶去侍弄自留地了。 腾秀勤在家也没有闲着。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既然上午不要出工了，她除了快速地洗完全家的衣服外，还抓紧时间把全家的被子、席子都拿出来翻晒，连垫床的稻草也一起抱出来，放在中厅的天井里铺开晒，去去一整个春天的湿气、霉气。 方子怡还记着要带妹妹锻炼身体，要教她做广播体操，哦，不，是传授她武技。 毕竟二丫也是有了10多年的修为，可以开始学一些武技。 正好空间商城签到得到了一套广播体操教程，实则是一套高深的武技，这个可以传授给二丫。 不然，二丫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途径发挥出来，长此下去，他怕二丫会走火入魔，现在能增加修为的灵物，都不敢给二丫吃了。 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忘记给奶奶提出要给自己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出来住，也忘记说了要给二丫起名字。 现在见到娘亲在翻晒垫床的稻草，方子怡便对娘亲说道：“娘亲，能不能把这个空房间腾出来让我住，还有我想给妹妹二丫也起个好听的名字，成天二丫二丫地‘二’叫着，都给叫傻了。” 腾秀勤没好气地说：“女娃子要那么聪明干什么？你没听老古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呃？” 这个便宜娘亲怎么跟自己不是在一个频道呢？ 自己的重点是问她能不能将那个空房间腾出来给自己住，好不好？ 给二丫起个正式名字只是顺带的。 她竟然给自己来了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种断章取义的金句，这个时空位面的世界也有？ 那么自己要不要与娘亲辩一辩呢？ “娘亲啊，您错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便’不是‘就’的意思，而是‘辨’，是明辨是非的‘辨’，意思是说女子拥有了才学，而且能明辨是非，是一种难得的美德，不是说女子愚蠢就有了德行，娘亲，您也是女人，你能说你越蠢便越有美德吗？” 这下轮到腾秀勤“呃”了。 她怪异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啊，你不是才六岁吗？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生产队里也没有几个文化人啊！ 会计福寄佬可以算是个文化人，毕竟读过初中，而且做了生产队的会计，但他会教儿子这些大道理吗？ 他自己都是个重男轻女的货！ 副业队长水生佬和记分员狗牯佬也算半个文化人，毕竟上过小学，只是没有毕业，应该说不出这么高深的道理？ 就算说得出来，儿子也跟他们不亲，很少来往的。 女子无才辨是德，辨是明辨是非的辨。 女子要拥有自己的才学，而且能明辨是非，才是具备美德的表现。 不是蠢而有德，哦…… “鉴儿，你这是哪里听来的？” 这回方子怡也要“呃”了，表现有些超纲了啊！ 方子怡心里暗暗叫苦，想着要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嗯……是……听……那谁……” “好了，记不起来就算了，是不是梦里土地伯公教你的？……（见方子怡懵懵的）嗯，不管是听谁说的，但好像好有道理哦，我就说嘛，哪里是女人越蠢便越有德行呢，这肯定是错的啊！女子有才没才与德行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果能明辨是非，的确是一种美德的表现。” 方子怡再次“呃”了一下，娘亲直接给自己脑补起来，这真没得说的，看起来，便宜娘亲也是一个“有文化内涵”的人啊！ 还好，还好，娘亲脑补了自己的理论来源，自动地帮自己超纲的部分圆了过去。 其实，方子怡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锦鲤属性在发挥作用，遇到有什么与时代或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问题时，都会自动转化或淡化的。 不然一个两世加起来都没有什么人生经历的人，想在复杂的社会混，估计活过两集都难。 “娘亲，我重点是问把这个空房间腾出来让我住，好不好啊？” “你跟奶奶一起住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我都长大了，明年就要去上学堂了，你不是常教我，男子汉，要早点学会独立吗？我也想早点独立，那得自己有个独立空间啊，你说是不是？！” 腾秀勤愣了一下，我有教过吗？什么时候说过，男子汉，要早点学会独立？好像，这个，唉，或许我忘记了，小孩子记性好，也许我的确说过这话了？ “呵呵，我的鉴儿长大了吗？才6岁哩，算不算男子汉啊？不算？不过，小不点啊，你有这样的想法，娘亲非常欣慰哦！有志气，好，娘亲答应我的小男子汉，等你奶奶回来了，就向她提出，给我鉴儿单独住一间房。” “?，娘亲最好的了！” 方子怡尴尬地学着幼儿方一鉴撒了个尴尬娇。 “去一边玩，娘亲还要做事呢，别黏着我。” 滕秀勤将方子怡拨到一边去，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儿子从出生就由婆婆一手带，而且一直宠着，但看得出来，儿子还是跟自己挺亲的，而且听他说话，一板一眼的，像个小大人，多懂事的儿子啊，这是随了俺哩，不像他阿爹那样，三百棒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就是样貌也是随了俺，竟然还懂得“女子无才辨是德”，哎哟，我的亲亲，你咋就这么聪明呢？ 这也一定是土地伯公教的，腾秀勤暗暗在心里合十，拜了拜土地伯公。 方子怡见说动了娘亲，为了不影响娘亲做家务，便去寻二丫玩了，不，是去教二丫做广播体操了。 一会儿，方臻玉开完会回来，叫上腾秀勤，说：“秀勤啊，快，拿上箩筐，生产队要分粮了。” “分粮？不过了？” “是，分粮。啥子不过了？” “哦，那为啥分粮？” “是这样的，刚才队里开大会了，臻明佬说，既然大食堂办不下去了，决定把仓库里剩下的那点口粮分了，现在一天分那么一点点，既麻烦，又馋人，纯属形式主义，要不得，干脆全部分下去，各家想怎样吃，就怎样吃，队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希望大家要保密，外面不能乱说。” “他出来好啊！” “所以队里决定，除了种子粮，其他口粮全分了。大锅饭看起来是吃不下去了，以后喝稀的吃干的，大家各凭本事。” 腾秀勤小声地笑道：“早该如此，不早点分了，仓库里那点口粮，早晚会被队干部掏空的，他们一家家的用高坯大碗吃饭，我们却只能小碗喝野菜汤，大家都是公社社员，哪有这样区别对待的？” 方臻玉“嘘”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少发点牢骚，别给队干部听了，给俺们穿小鞋，现在俺们家有土地伯公保佑，生产队那点口粮……” 腾秀勤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中厅这边，便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这胆小鬼，一点用也没有！去杂物间拿箩筐……” 方子怡去了娘亲的房间，见到二丫正在房间里吃着蛋糕。 见到方子怡，高兴地喊道：“哥哥，快来吃蛋糕，好好吃哦！” 喊完，递给方子怡一块蛋糕，继续说道：“是娘亲给的。两块，我们一人一块！” 方子怡摸了摸二丫越来越有光泽的头发，说：“娘亲给你的，你就吃了呗！” 二丫坚持道：“不，哥哥也要吃！” 见二丫坚决要让一块给自己吃，方子怡挺感动的。 于是神念一动，也从空间里拿出两块蛋糕，说：“看，娘亲也给我了两块，我还想等下留着你吃呢，没想到娘亲也给你了！” 二丫奇怪地往房间里的某一处瞅了瞅，心里想着，不对啊，娘亲刚刚明明只在那里拿出两块蛋糕给她，并没有多拿啊，怎么一转眼就会给了哥哥两块呢？ 方子怡见二丫疑惑的眼神，神识也往房间里某处扫描了一下，看到藏蛋糕箱的地方，见蛋糕箱里的蛋糕数量，便明白二丫的疑惑，心里苦笑一声，忘记了二丫也是有修为的人，智商情商可不是一个3岁的，一般的谎话可糊弄不了她。 自己的表现又超纲了。 不过，二丫对哥哥动不动就能从身上变出东西来，也是免疫了，见怪不怪了。 这也是锦鲤属性在起作用。 但二丫还是坚持，哥哥有是哥哥的，自己给哥哥的，是自己给哥哥的，因此，仍然将那块蛋糕硬塞在哥哥的手里，坚持让哥哥当着她的面吃了。 “好二丫，好妹妹！” 方子怡心里跟这个便宜妹妹更亲了！ 第26章 来，二丫，哥给你起个大名 方家祠堂，正堂中厅，第六生产队的谷仓前。 社员们，或拿着麻袋或挑着箩筐，前排队，等着保管员唐燚珍和会计方福寄给他们分粮。 队干部昨夜被“土地伯公”涮了一通，回来后全都有些羞愧难当。 今早上，队长方臻明把队干部召集在一起，开了个早会。 会上，大家互相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 研究了大食堂还能不能办下去，研究来研究去，都觉得没办法继续办下去了，最后决定，还是把谷仓里的那点口粮分了，不然…… 大家良心过不去，灾荒时期，社员们家家都在喝野菜汤，而他们却在吃大米饭。 不被人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却传得全祠堂里的人都知道了，包括土地伯公都知道了，昨天土地伯公当着乡亲们的面那样说他们，他们的脸臊得慌！ 何况祠堂里的社员们都是与他们同宗的叔伯兄弟姐妹啊，他们这样多吃多占，良心上确实过不去了……土地伯公大棒子当头喝，悬崖勒马，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乡亲们背后指指点点就算了，重要的是土地伯公一点一滴也都看在眼里了。 唉，连土地伯公都看不下去了，可见他们做得确实太过火了。 土地伯公真的显灵了！ 这可是大伙都亲眼看见的，可不是迷信，这可是事实！ 他们昨夜分到的鸡蛋糕、瓷碗和大肥肉做不得假？ 那是实实在在的物资，不是虚的，也不是他们做梦，在梦中看到的。 他们要是再坚持这么克扣下去，喝社员的血，真的会遭天罚的。 土地伯公都能显灵，天罚应该也是假不了。 队长方臻明心里害怕，痛定思痛后，决定改邪归正，痛下决心，先一步把谷仓里的稻谷，除了种粮外，全部分给社员们。 反正生产队里的大锅饭也吃不下去了，留着那些粮食在仓库里，在这饥荒年，谁看到谁都想打点主意，自己这么坚定的人，都产生了贪念，何况别人？ 分了，一了百了，都别惦记了！ 这事，在早上的干部会议上一提，除了会计方福寄、保管唐燚珍不吭声外，其他人一致赞同分了。 都是同住在一个祠堂屋檐下的乡亲，上天井连着下天井，谁家灶间的锅头一动，煮得啥，吃的啥，都瞒不了。 队干部家高坯大碗喝稠吃干的，社员们却在喝野菜汤，每个社员当面不说，背后可没少对他们指指点点呀，他们也是每天芒刺在背好不好啊？ 分了，一了百了！ 以后的日子，吃好吃坏，全凭自己的本事。 以前被乡里乡亲的指指点点还能承受一点，现在连土地伯公都显灵出来说事了，他们还顶得住？ 顶不住了！ 分谷子的个中原因说起来也不太复杂，关键是土地伯公的威胁太大了。 神灵的事，太玄了！ 谁也不敢赌！ 几千年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与谷仓一墙之隔的方臻玉的卧室里。 方子怡吃完二丫递过来的蛋糕，拍拍手上的蛋糕屑，说：“来，二丫，哥给你起个大名好不好？” 二丫也吃完了方子怡给她的蛋糕，正在舔手指上的蛋糕屑。 方子怡拍了拍妹妹的小手，“别舔了，不就一蛋糕屑子吗？拍拍手就干净了，舔手指，真不讲卫生，以后要改，知道不？” 二丫撇着头，梗道：“粮食精贵，不能浪费！” “呃——” 方子怡被二丫怼哑了。 二丫说得好有道理啊，他竟无言以对。 方子怡不是这个位面的人，前世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年代，从小就没被饿过，理论上知道粮食精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这诗前世的三岁小儿都会背，何况是他，尽管是学渣。 可是在实际生活中，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前世，粮食是多么普通的物资啊，什么东西的价格都在翻天覆地变化，唯独粮食的价格一直保持着稳定，即使有所增长，也是缓慢得远远地落在明代的列车后面。 真看不见有多珍贵。 穿越到这个位面的灾荒年代，虽然才仅仅三天，但从前身的记忆里，已深刻地体会到粮食的金贵，饿肚子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野菜糊也不好喝，就是豆叶、芋荷秆也是难下咽的东西，而且吃多了，还有点恶心。 所以当二丫嘴里说出“粮食精贵，不能浪费”的话，他竟无言以对，并对自己刚才大大咧咧地拍掉手上的蛋糕屑子而惭愧。 当肚子饿，与讲卫生相遇时，讲卫生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要想不矫情，那你就得提高生活品质，那时再回过头来讲卫生，或许能让人接受。 不过，现在好了，搞了一出土地公公显灵的灵异大剧来，以后他方子怡将空间商城的物资调出来，也就有了很好的借口和工具人了。 方家，不，具体是方臻玉家、是他方子怡家饿肚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至于其他的方家人，那就要看情况喽。 方子怡穿越到这个位面，绝对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也不是来搞慈善的。 他们不是有高坯碗吗？ 有青花瓷花盆、茶壶、茶盅、花瓶吗？ 来来来，拿来交换，小爷的空间商城喜欢这调调，嘿嘿嘿…… 嘿嘿嘿，只要有空间商城认定可以回收的物资，不要说粮食，就是肉啊蛋啊布啊棉啊，应有尽有，而且出货的借口都寻好了！ 前提是要让他方子怡有得赚！ 能搞出个土地伯公的工具人，他方子怡真是个大聪明。 反正你们要是把敬土地伯公说成是迷信，那也由得你，你爱饿肚子就饿着，与他方子怡何干？ 信土地伯公者，有米吃，有肉吃，有衣穿！ 哈哈，不信者，那你就饿着！ 就是这么干脆、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你们就算把土地庙全拆了，也是如此！ 方子怡在一边暗乐自己的大聪明。 “哥哥，你说你要给我起个大名，是什么大名啊！” 二丫舔完手指上的蛋糕屑，突然问道。 “哦，二丫啊，哥哥觉得你这二丫二丫地叫着，老土的了，我妹妹这么漂亮聪明，怎么能老被人叫作‘二’呢？‘二’啊，在人家的眼里就是没脑子、笨、蠢的意思，我们不叫‘二’丫好不好？” “哦，二丫就是没脑子、笨、蠢的意思啊？那二丫不想做没脑子、笨、蠢的人，哥哥，你赶快给我起个有脑子、乖巧、聪明的大名，好不好？” “好，你看起个‘小雅’的大名好不好，全称方小雅，好不好？” 方子怡早就想把二丫的名改成小雅，脱口而出。 “哦，这个‘小’我是懂得的，我还小嘛，那我长在后，是不是就改叫大雅了，那‘雅’是啥意思？” 二丫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呃——” 方子怡被噎了一下，然后就胡说八道一通。 “不是这样理解的，雅，就是高雅，文雅，美好，不粗俗的意思，本来你可以叫方雅的，这不是哥哥取的大名都是三个字的吗？你比哥哥小，所以就叫方小雅，另外，小也不是因为你年纪小就叫小雅，名字一旦起了，长大了还是要叫小雅的，小的意思呢，就是低调，低调的意思懂吗？” 二丫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说：“懂了，小就是低调的意思，现在低调，长大了还要低调吗？” 哎呀，不管了，方子怡被妹妹的话雷得不轻，前世他不过学到初中，也没啥文化，真给妹妹解释不清。 不过，终于给妹妹起了个大名，以后也不管便宜奶奶、爹娘同不同意，他都叫二丫为方小雅，对，就是方小雅，方小雅才是他方子怡的妹妹嘛，他的名字也要改成方子怡。 “二丫，哦，不对，方小雅，你起了大名，哥哥也改个大名，叫方子怡，记得不，哥哥以后就叫方子怡！” “哦，哥哥以后就叫方子怡，为啥啊？”二丫反问道。 “不为什么，好听呗！” “方一鉴，方子怡，嗯，方子怡好听，好，我以后就叫哥哥方子怡。” “你还是叫我哥哥，直接称名道姓的，不礼貌懂吗？” “哦，懂了，那你以后也不准叫我方小雅，叫我二丫。” “不是说好了吗，二丫这名字不好，又蠢又傻的意思，干吗还要叫呢？哥以后就叫你小雅！” “好，二丫以后就叫小雅。” 方子怡：“……” 向明县方家镇公社照前大队部门前。 半边麻方臻松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几次。 他早晨明明想要到大队部做什么的，怎么一走到大队部就忘记了。 “这脑子！” 他急得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然后往回走时。 快到方家祠堂时，猛然又想起自己今天是要到大队部反映第六生产队的队干部带领全体社员集体搞封建迷信活动的，胡说什么土地伯公显灵了。 “嘿，这脑子……这下又记起来了……”他突然转身，嘴里念叨着，急急又往大队部跑“他们搞封建迷信，他们搞封建迷信，他们搞……” 可是当他跨过一条水沟，快要到大队部门口时，脑子一空，就又将反映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 他倒吸一口凉气，咋回事呢？ 自己这是要到大队部干啥啊？ 他又连忙收回脚，急忙出了大队部。 在大队部门前打了几转，硬是想不起来心里要向大队干部反映的什么，总感觉是一件大事，就是想不起来。 “这脑子！”他使劲地拍着头，拍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来。 见大队部有人出来了，他又只好“咚咚咚”地又往回走…… 毕竟他的名声也不好，是街溜子嘛！ 第27章 吃上了红烧肉 回到家里后，半边麻便又想起了他是要去大队部反映生产队干部集体搞封建迷信活动的，可是为啥一走到大队部就给忘记了呢？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很是诧异，想得脑壳疼。 难道土地伯公显灵是真的？ 方氏族人家里得到的东西真的是土地伯公赐给的？ 自己想要去大队部反映他们的事，被土地伯公阻止了？ 这也太玄了嘛！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被土地伯公记恨上了？ 想到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神鬼不信的半边麻，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毛毛的，浑身突然都激灵起来，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连忙在心里默念着：“不对不对，那是封建迷信，现在是新社会新气象，封建迷信早就破除了，早就没有人相信了，土地伯公不可能存在的，我是坚决不相信的，……大不了，我我我，我以后不去反映了……” 当他默念完不去“反映”了后，才感觉心里的那种毛毛的感觉缓缓地消失了。 为啥会这样？ 半边麻不知道，方子怡也不知道。 这是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在冥冥中发生作用。 不过，就算半边麻反映成功了，方子怡也不怕。 一是半边麻反映的是队干部搞封建迷信，又不是反映他方子怡搞封建迷信；二是半边麻说的是“土地伯公”显灵，显灵的又不是方子怡，而是空间投影，这种高科技加玄幻的东西现实还没有人能破解得开，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现实中的他！三是就算大队干部到方家祠堂抓了队干部一个现行，但土地伯公显灵就是事实，一句封建迷信也解释不了，只会弄得影响更大，那更有利于方子怡今后的布局。 所以，有没有锦鲤属性，都无所谓了。 当然，能少点麻烦，方子怡还是欢迎的。 此时，弄出风波的方子怡，正跟他妹妹二丫，不，现在应该叫方小雅了，正在做广播体操，不，不是广播体操，其实是一套高深的武技，而且做得正嗨呢！ 方小雅，是方子怡两世见过的第三大聪明的小丫头。 那第一，第二是谁呢？ 当然是方子怡和他前世的妹妹方小雅了（方子怡这样认为）。 方子怡如果不是第一大聪明，如何能教授得了这一世的第三大聪明方小雅呢，是不是？ 这个寓武技于体操动作中的《广播体操教程》，第一节是上肢运动，共有八式，分别是：1弓步推掌；2拗弓步推拿；3弓步搂手砍掌；4弓步穿手推拿；5弓步冲拳；6蹬腿冲拳；7马步冲拳；8马步双劈拳。 八个动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方子怡只教了方小雅一遍，从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开始，方小雅就全记住了。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练习了两遍。 配合10年功力修为，方小雅将这些招式打得虎虎生威，霸气十足。 “嘿——哈——嘿——哈——”地，境界就上来了，修炼就这么简单？ “这个……” 就凭这些招式境界加上10年的修为，方小雅妥妥地是一名当代小武林高手了嘛！ 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她方小雅？ 揍他丫的！ 就这样，今天就先教第一节，贪多嚼不烂，先让妹妹练习着。 “嘿——哈——” 方子怡自己也“嘿哈”了一句，打出一个弓步冲拳的招式，用了三分修为，也是威力猛的一批。 现在方子怡除了神通境界，也是有武技境界的人了。 有了境界，就可以提升修为，有了修为，又能提升境界，真是良性循环啊！ 方小雅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专注地一批。 让方子怡挺有成就感的，可不是嘛，在他的悉心教导下，方家祠堂的第二个小武林高手诞生了，岂能没有一点成就感呢？ 太有了，哈哈……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爹挑着一担谷子回来了，娘亲笑眯眯地跟在后面。 这是生产队将口粮全部给社员分下去了，全劳力每人可分到32斤稻谷，半劳力16斤，娃崽和老人8斤。 方子怡一家分到了112斤稻谷，砻好舂好最少能得到糙白米80斤，还有一些喂鸡喂鸭的米糠。 80斤大米，加上土地伯公赐的20斤，还有婆婆那成了精的米袋子每天都会补充个斤把的大米，再配些瓜菜，他们家妥妥地能很好地度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期了。 所以娘亲脸上的笑容就跟二月盛开的桃花一样艳丽。 老爹把箩筐挑进房间来后，方小雅也停下了“嘿哈”。 见娘亲高兴，方子怡趁机撒娇道，“娘亲，中午俺家煮点肉肉吃好吗？” 腾秀勤听到方子怡的话，脸色突然变了，朝昨晚藏东西的屋角望了望，厉声地对方小雅吼道：“二丫，是不是你又在房间里乱翻东西了？” 方小雅：“？” 方子怡：“呃？” 糟了，自己忘了昨日奶奶拿回来的是“土地伯公”赐的东西，自己可是并不知道的，自己那时可是在家装睡的，根本应该是不知道家里有肉的，这下连累到妹妹要背黑锅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娘亲的怀疑转移。 方子怡眼珠转了转，立即用神念在空间商城下单购了两斤五花肉，投放到奶奶卧室的床头柜上，然后拉着腾秀勤的手道，“娘亲，你快跟我来！” 把娘亲拉到奶奶的卧室里，指着床头柜上的猪肉说：“娘亲，你看，奶奶这里有肉肉，我们中午就煮肉肉吃好吗？” 看见床头柜上的猪肉，腾秀勤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原来婆婆早就割了一块肉在这里，我就说嘛，我的东西藏得那么严实，二丫怎么可能会翻得出来呢？ 婆婆对鉴儿也真是太宠了？ 害得自己误会了二丫多手多脚，乱翻房间里的东西，将藏着的东西都翻出来呢！ 见娘亲的脸色好了起来，方子怡才嘘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脑筋转得快，要不然就要连累到小雅被娘亲怀疑了，唉，还是早点搬出来住，让小雅跟自己住一起，这家人太重男轻女了。 腾秀勤拿起床头柜上的猪肉，掂了掂，猜想婆婆留下这块肉应该也是要煮给她的宠孙吃的，便道：“行，娘亲中午就给你烧红烧肉吃，你这小馋猫！” 说完，还宠溺地点了一下方子怡的额头。 因为家家户户都分到了谷子，砻谷间一时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去砻谷舂米。 而方子怡家，因为头天晚上土地伯公赐了20斤大米，都藏在娘亲的房里，倒不急于去砻谷间砻谷舂米。 娘亲大方地wai了两碗大米，焖了一小盆米饭。 把婆婆割下来的猪肉切了一半下来，做成红烧肉，还炒了一盆野菜。 开启了灾荒期的第一次午餐。 野菜第一次娘亲也舍得放油炒了，因为土地伯公所赐的油太多了。 一家人也习惯了奶奶不到天黑是不回来的，便给奶奶留下了一半的红烧肉和半小盆米饭，然后开吃。 娘亲把小半盆米饭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老爹，一半给了方子怡，她和小雅就吃野菜。 小雅：“？” 难道我不是娘亲亲生的？ 方子怡忍住笑，但心里同时也是有些酸酸的。 默默地将碗里的大米饭也一分为二，分了一半给小雅。 娘亲只是翻了翻白眼，倒也没有阻止方子怡的行为。 同时，心里也有点欣慰，鉴儿好像长大了吔，不一样了，懂得谦让了，不再哭闹了，是哩，好像早上就没有再哭闹了！ 腾秀勤这才发现儿子早上没有哭闹过。 老爹也没有吃独食，也是将碗里的大米饭一分为二，分了一半给娘亲。 小雅忒懂事，见哥哥将大米饭分了一半给自己，连忙又拨回了一半给哥哥，说：“哥哥，你多吃一点，小雅是女娃子，可以少吃一点。” 一句话，说得方子怡鼻头酸酸的。 一家人互相推让，倒挺温馨，挺有幸福感的。 方子怡挡住妹妹的手，将大米饭重新拨回到小雅的碗里，说：“小雅，你要多吃点，好好地补一补，来，吃肉肉，娘亲烧的红烧肉好好吃吘！” “等等，鉴儿，你刚才喊你妹妹什么？”娘亲停下筷子，问方子怡。 方小雅不等方子怡回话，抢先说道：“娘亲，刚才哥哥喊我的大名啊，哥哥早上给我起的，叫方小雅，好听吗？” 滕秀勤与方臻玉奇怪而探询地望着方子怡。 方子怡落落大方地装作毫不在意地答道：“爹爹，娘亲，是我给妹妹起的大名啊，叫方小雅，我也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方子怡，以后你就叫我方子怡，怡儿，叫妹妹方小雅，小雅或者雅儿。” 腾秀勤疑惑地道：“不是，你怎么就想起给你妹妹起大名呢，还有，你怎么可以随便给自己改名，男娃子起名是要按族谱排字辈的，不可以随便给自己改名，那会乱了字辈的，知道不？” “呃？” 方子怡愣了一下，起名字，还有这说道？ 不过，不对啊，前身的大名方一鉴，按道理他这个字辈是“福”字辈，他应该叫方福鉴，可为什么又叫方一鉴呢？族里同辈中没有以“一”为字辈的啊？ 不行，管他什么原因自己没有叫方福鉴，自己都要改回叫方子怡。 还是抬出土地伯公来说事，便道：“爹爹，娘亲，我这大名也不是我改的，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在梦里这样叫我的，说我前世就叫方子怡，妹妹就叫方小雅，我是按白胡子老爷爷说的，给妹妹起的大名啊！” 方臻玉与腾秀勤对望一眼，如果是土地伯公起的名字，他们似乎不能，也不敢反对，于是闭口不言了。 至于族谱里根本就没有方一鉴的名字，他们也是知道原因的，但那话，算命先生曾经说过，要等鉴儿的劫过了，才能进族谱。 当然，如今似乎对族谱里的字辈也不是那么看重了，特别是出了五服的族人，更不讲究辈分了，都出现同姓方的族人通婚了。 而且现在的族长权威，还不如生产小组长、记工员管用。 方子怡见爹娘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他改的名字，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第28章 单住 今天生产队把口粮分下去了，队长方臻明给大家放了一天假，下午没吹哨子，没有安排社员上工。 吃过午饭后，娘亲总是能找到家务活干，忙上忙下的。 方小雅则跑去睡午觉了。 方臻玉蹲在天井里，无所事事地抽着劣质纸烟。 这都是小时候，谭世珍，害怕他这，害怕他那，就怕他做点什么出点什么事，养成了他不敢做这也不敢做那习惯，长大了就不知道主动去找活干。 就是现在，除了机械地随大流跟大伙去上工外，其他的啥也不会主动干。 方子怡见老爹闲得慌，便道：“阿爹，不然你帮我把空房间收拾出来，晚上我搬过来住？” 方子怡翻了翻老白眼，问道：“你娘同意了吗？你奶同意了吗？” 方子怡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啦，说话之前，总喜欢翻白眼，啥意思呢？鄙视谁呢，怎么滴？ 也学者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先把房间收拾出来嘛，娘亲中午可是说等晚上问奶呢，万一奶要是同意了呢，临时再收拾不就来不及了呗。” “要收拾，等下让你娘去收拾，阿爹这时没空。” “阿爹，你也是真懒……” “嘿一，你这兔崽子敢这么说你阿爹……” “得得得……阿爹，你看看这是什么？如果有这个的话，你应该就会有空了？” 方子怡看阿爹急了，变戏法似的，将早晨抽奖大转盘奖励的大黑拾和二级烟票各拿了一张出来，在阿爹眼前晃动着。 “钱？……票？” 方臻玉果然一下子眼睛睁大了。 “而且是10块钱啊！” 方臻玉的声音有些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又朝天井左右上下屋瞅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伸手一把抢过方子怡手中的钱和那张什么票。 抢到手后，一看是一张二级烟票，顿时惊喜地小声问道：“鉴儿，你这是哪里弄来的？” 方子怡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朝阿爹勾了勾小手指头，意思是要让老爹附耳过来。 方臻玉很没形象地低头附耳过去。 方子怡小声地道：“阿爹，以后要叫我怡儿，我是方子怡！方子怡！” “好了好了，爹知道你叫方子怡，爹问的是你这钱和烟票是哪儿来的？” “嘿嘿，就是你们大人们说的那个土地伯公，一个白胡子小老头给我的啊！” “啊，土地伯公竟然给你小娃儿10块钱啊！” 方臻玉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度，然后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说，“10块钱啊，还有一张二级烟票呢！鉴……怡娃子，老实说，你手里还有没有？” “阿爹，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白胡子小老头可是说了，只要我乖乖听话，以后还会给我东西的，为了见我时不被人发现，小老头可是要求我要学会独立生活的，独立生活，是不是要安排一个单间给我住？” 方臻玉急忙将拾块钱和烟票藏到口袋里，小声地对方子怡道：“是土地伯公，不是白胡子小老头，怡娃子，对土地伯公要有礼貌，不然，土地伯公以后就不给你东西了，知道吗？还有以后，要是土地伯公给了你东西，可要第一时间交给阿爹哦，阿爹帮你保管，知道吗？” “知道了阿爹，以后土地伯公再给我东西时，俺第一时间交给阿爹！” “这就对了嘛！”方臻玉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还不快点帮俺把房间收拾出来？说不定，晚上土地伯公又来找我玩呢，到时，他再带东西来，我就全给你，行吗？” “行行行，那可是太行了！走，阿爹马上就帮你收拾出来，晚上你就可以住在这间房间里了。” 哼，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包括阿爹也是这样……“鬼”。 看着便宜老爹屁颠屁颠地去收拾房间了，方子怡忍不住哼了一声，鄙视了老爹一下。 正在忙活其他家务的腾秀勤，见方臻玉竟然主动找事做，有些奇怪，跑过来一看，见是在收拾那间空房，便问：“你在这做什么？” 方臻玉应道：“你不是答应给怡儿收拾个房间，好让他单独住吗？俺正好没事，就先收拾了。” 腾秀勤奇怪地望了一眼丈夫，“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找事做了？” 方臻玉骄傲地道：“那是，不看看俺是谁呀！” 腾秀勤没好气地一翻白眼道：“你就嘚瑟，还没问过俺娘哩！” 方臻玉不在意地道：“俺娘那么宠她的乖孙，不用问也会同意。这个房间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收拾收拾出来，有人住着，也有人气，房子不坏得快，到时让二丫也住到这间来，她那么大了，也该分床睡了。” 腾秀勤又白了方臻玉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帮着方臻玉一起收拾起来。 全程都没有说方子怡给他钱和烟票的事，看起来，老爹也是想藏私房钱的了，哈哈，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都想方设法地藏私房钱。 不过，方子怡也可不会偏心，他决定等下也给娘亲5张大黑拾，并把那20丈布票、2张酒票也给娘亲。 空房间本来就没有啥杂物，两个大人一下子就收拾好了，然后铺床铺。 床铺也简单，杂物间有板凳，支两张板凳，上面铺上杉木板，再铺上干稻草，铺上席子，就是一张床了，既然决定二丫要分床睡，便在房间靠里也铺了张小床。 就这样，方子怡和妹妹方小雅的独立房间就弄好了，先这样子了。 方子怡反正觉得自己现在还小，等长大了，他应该也会赚到不少钱，到时再说，船到桥头……，呃，还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攒了钱，就到外面去买房子或建房子。 收拾好房间，方臻玉找了个借口跑出去了。 方子怡猜想，阿爹应该是去供销社消费去了。 有钱有烟票，谁还去抽劣质纸烟？ 方子怡跟在腾秀勤屁股后，寻了个机会，将5张大黑拾和布票、酒票塞给了腾秀勤，借口自然是白湖子小老头给的。 这个土地伯公工具人很好用的。 又被娘亲教育了一通，要对土地伯公有礼貌，不要“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地叫着，一定要叫土地伯公，或者叫土地爷爷。 “是了是了，娘亲俺会记住的，俺会做个有礼貌的乖孩子，让土地爷爷多多给俺们家送东西。” 方子怡强忍住不适，朝便宜娘亲撒娇。 腾秀勤慈爱地刮了刮方子怡的鼻子，收起钱和票，“去，看妹妹醒了没有，醒了带着她玩，娘亲还要做事哩。” 方子怡只好去娘亲的卧室里看看方小雅睡醒了没有。 其实，方小雅早就醒了，又在房间里练着广播体操中的武技。 方子怡见便宜妹妹这么努力，拍着小手掌鼓励，笑道：“小雅，真勤快，这就练上了？” 方小雅小大人似的说道：“嗯，哥哥，你不是说，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有空就要好好练练吗？而且，我觉得这广播体操挺好的，练完手脚、身体都好舒服，好舒服！” “是吗？小雅还有这么大的发现，哥哥都没有体验到呢？” 方子怡的确没有这种体验，或许武技是空间直接灌输给他，他不必修炼就掌握了，没有修炼过程的体验，就没有小雅的那种感受。 小雅的这种感受好啊，可以直接体会到武技与修为的融合，那真是自己修炼所得的，可不是方子怡这种靠外挂作弊得来的。 羡慕不？ 羡慕不来的，也不必羡慕，各有各的机缘。 于是小雅在房间里练她的广播体操。 方子怡看了看奶奶、爹娘藏物资的地方，想了想，又从空间里下单给补充了一些，反正现在有土地伯公背锅，他也不怕给家里多添加些物资。 特别是大米，硬是又补充了5袋，每袋20斤，足足补充了100斤，省得奶奶、娘亲每次煮饭都还要抠抠搜搜的，舍不得放米，继续吃着野菜糊。 补充完物资，他也在一旁参悟起修炼图鉴中的神通与口诀。 第29章 又收了一拨青花瓷 通过参悟修炼图鉴与口诀，又有了10年以上的修为打底，方子怡对修炼图鉴与修炼口诀初步有了一些粗浅的了解和领悟。 其实，方子怡还没有完全了解和掌握自己的金手指功能，实际上他只要增加修为，武技与神通的境界都会与修为同步匹配的，根本就用不着他一招一式的苦练与苦修。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还以为要自己努力修炼，才能获得境界。 他怕自己多吃空间灵物，造成修为暴涨，境界跟不上，从而走火入魔，一命呜呼，成为史上最悲惨的穿越者。 修炼还是要发狠的。 “抱托月影旋中天”。 参照修炼图鉴，方子怡弄懂了这是修炼月阴之力的方法，只是他刚穿越来这里才三天时间，半夜都在睡觉，哪里来的“抱托月影”，这个放以后再说。 “吐纳龙髓归丹田”。 这是吸纳龙脉之力的方法。 他一个位面六岁娃，到哪里去找龙脉？ 龙脉是镇守一地一国的气运，他到哪里去捕捉这气运？ 这个修炼方法也只能听听，暂时修炼不了。 “苍阳未露吮紫气”。 这个可以有。 修炼的条件并不高。 如他一样神魂强大的穿越者，都不必身临山巅去面对东方大口吸纳，在家里的床铺上就可打坐吸纳。 当然，效果可能会比在室外和山巅巅上差那么一丢丢。 但他现在的身体不是还年幼吗？ 被家人看管得紧，不可能天未亮就跑到室外或山巅上去吸纳，效果差点就差点，能修炼就比普通人强多了。 “冥空无驳长生炎”。 这是火系神通。 不好意思，他已修炼成功了。 可见他的修炼天赋还是不差的。 而且随着修为的增加，功力已达到了大成境界。 美中不足的是，对其火焰中产生的生命力，还未参悟透彻。 对“涅盘重生”之关窍，还是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 “识海历历见星辰”。 这是修炼神魂之力的方法，这个很好，而且好得很！ 方子怡是穿越者，与方一鉴的神魂融合后，神魂本就比普通人强大得多，对修炼神魂之力更有体会，修炼起来，天然契合，事半功倍。 因此，无论是自带外挂也好，还是穿越者的特有属性也罢，他的神魂之力修炼都是没有任何阻滞的，强得一批。 精神力或者叫神识，一穿越过来就达到了500米距离\/10公斤力。 啥意思？ 就是在500米范围内，方子怡的精神念力可以托起或投送10公斤的重物。 修炼了两天后，神识的距离更是达到了900多米\/90公斤力。 差不多达到了两里路\/100公斤力。 这进步差点把他自己都吓倒了，他都怀疑自己的天赋真的有这么牛逼？ 所以他才可以，人在卧室里，神识却可以在后山的土地庙里，搞什么空间投影和投放物资。 后山土地庙到祠堂的直线距离也就300米左右。 这个外挂挺强的，也挺适合他现在的年纪所用。 不用出镜，别人关联不到他身上，妥妥的隐身人。 除了火系神通“冥空无驳长生炎”外，他对这个神魂修炼功法特别上心，当然效果也是杠杠的。 “经脉飒飒铸雷电”。 顾名思义，这是修炼雷电术的功法。 他当然很想学，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何况他现在还是幼儿一枚。 目前只是在图鉴上识别人体的经脉。 怎样在经脉中铸雷电，他还参悟不透。 只是隐隐觉得熟悉一下人体的经脉及穴位，对他修炼武技有大用处。 花了些心思和时间观摩那修炼图鉴。 后面的两句口诀“九星族拥我为尊，明台欲动无物陷”至今都不明觉厉了，太过深奥，太过晦涩，目前以他这低劣的水平，是无法参透的，他有自知之明。 参悟多少，就修炼多少！ 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这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时间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唉，时间过得太快了些啊！ 方子怡感叹了一声，什么时候空间能让本体进入，那就好了，1比30的时间加速，他在空间内修炼30天，在空间外不过才过去一天。 嗯，哪天试试让神识在空间内修炼“识海历历见星辰”，看看效果如何？ 阿爹从街上回来，匆匆进了房间，他怀里鼓鼓的，应该是藏着什么东西，十有八九是香烟了，看起来他的那张烟票消费掉了。 既然阿爹回来了，方子怡与方小雅肯定不能继续修炼了。 知道阿爹想要藏东西，方子怡自觉地拉着妹妹出了房间，把房间让给了阿爹。 “这么自觉？” 方臻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样聪明的儿子闺女可以来一打吗？ 方子怡和方小雅出来的时候，腾秀勤的家务活也忙完了。 婆婆去自留地还没有回来，腾秀勤准备做晚饭，正想进卧室里去量米，却被儿子拦下了。 方子怡抱住娘亲的大腿，撒了一会儿娇，又扯七扯八了一会儿，目的就是拖延时间，掩护阿爹在房间里藏东西，省得被娘亲撞破，老爹那点可怜的私房钱就保不住了。 结果他的娇还没有撒完，阿爹倒是惊慌地跑了出来，拉着娘亲跑进房间里去了。 方子怡嘴角翘了起来，猜想应该是阿爹发现了自己给家里补充的物资了，这下“土地伯公”肯定又能收一波信仰之力了。 用神识点开商城钱包，果然，商城钱包里的信仰点增加了不少。 应该是阿爹和娘亲对土地伯公的赠予，又大发感激之情的精诚所得。 信仰点，空间虽然没给方子怡提供什么具体的信息，但凭方子怡可怜的前世阅读玄幻小说的经验，隐隐地猜到信仰点肯定能增加穿越者的生存能力或运势，起到保护穿越者的作用等等。 别说，方子怡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果然，“土地伯公”的大方赠予，娘亲也变得大方起来，晚上煮饭时，舍得多放米了。 而且得到那么多的物资，晚上娘亲再次拿出一块猪肉煮了红烧肉了，而且还煮了一锅鲶鱼酸菜汤。 新鲜的肉和鱼，都要抓紧吃，不然，这样的天气，是放不久的。 娘亲的大方，恐怕跟这个也有关系。 有了“土地伯公”赐予的调味品，娘亲的厨艺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等奶奶察黑回来时，饭菜都煮好了。 发现一桌丰盛的饭菜后，奶奶第一时间不是吃饭，而是火急火燎跑进娘亲的卧室里去，查看物资短少了多少。 嘴里嘀咕着，“我一时没有看住，这败家的媳妇儿，竟然……呃？” 看到所藏的物资只多不少时，立即住了嘴，又连忙跑回灶间小声地问媳妇房间的物资是怎么回事？ 娘亲将阿爹发现的情况给奶奶说了，奶奶立即双手合十地朝后山土地庙拜了又拜，“土地伯公对不起，刚才我的唠叨是无心的，我老婆子这里给您老人家许愿，一定多烧香烛纸钱，一定按您的吩咐多吃多喝，吃开财路来，方家18世、19世、20世子孙这厢有礼了！” 说完，奶奶又催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起朝后山土地庙方向叩拜。 方子怡拜完后，笑眯眯地又点开商城钱包看看后台的信仰点余额，这回信仰点余额又增加了300点，奶奶威武，一家人随便地叩拜一下，就增加了300点信仰点。 叩拜完，奶奶大手一挥，说道：“就听土地伯公的，吃，大家放开肚皮吃，吃开财路来，这是土地伯公赐给俺一家的财运、福运！” 一家人快乐无比地吃了一餐“白米饭、红烧肉、鲶鱼酸菜汤”的大餐，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方小雅第一次没有受到限制，第一次吃撑了——哈哈哈…… 半夜时分。 “土地伯公”显灵，经过一天的发酵，方家祠堂的族人带着各自的诚意，又聚集到后山土地庙里，祈祷求愿。 谭世珍那么宠方子怡，对方子怡提出的要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没有不同意的。 有粮有肉而且还有钱、票，就是对二丫的起名，方子怡的改名也没太在意了。 族规，只要他孙子提出来的，族规也是可以打破的。 所以二丫现在正式叫方小雅了，方一鉴也正式改名叫方子怡了。 全家通过！ 方小雅当晚也顺利搬到哥哥的大房间里住。 半夜，后山土地庙触动了方子怡的神识印记。 方子怡在床上坐了起来，神识立即在后山土地庙里进行了空间投影。 根据族人所带来的“诚意”，部分地满足了他们的祈求。 这回方家祠堂的族人就来得很齐了，家家户户都有派代表过来，包括昨夜缺席的副业队长方臻水，记分员方福成，生产作业组一组组长方福炳，二组组长方福寿，街溜子半边麻和他的寡母殷蓝婆也到了。 看到“土地伯公”的投影，半边麻真是吓得不轻！ 这有声有图像的，他前后左右地绕着看了一遍，这可真不是有人在放电影，真的是“土地伯公”显灵了，而且是真给物资，给出的物资的的确确是真的，而且很新鲜，作不得假。 就算作假，谁能如此作假？ 谁吃饱了撑的，拿这么多物资来方家祠堂作假？ 针对他半边麻？ 他半边麻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半边麻这回是真的麻了，不过，也暗自庆幸白天没有到大队部反映成功，就算得罪了土地伯公也得罪得不深？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他在心里暗戳戳地向土地伯公忏悔着。 方子怡特别注意了一下半边麻，半边麻的忏悔也是有信仰点的。 不过，不多，只有10点，嗯，咋这么低呢？莫非半边麻的诚意还是不够？ 的确是诚意不够，他与他的寡母是空手而来的，连香烛都没有带一点，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等下有得他后悔的。 因此，方子怡像逗小孩子一样，对他的赐予仅仅只有小小的一块饼干，算是对他忏悔的10个信仰点的奖励。 其他凡是有诚意足够的，赐予的东西就丰富了。 生产队长方臻明，诚意一只高坯碗，品相一般，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信仰点70点，方子怡给的赠品是大米1袋（20斤）、菜籽油1桶（10斤装）、布1匹（90尺）、普通瓷碗1打（12只）。 副队长方臻树，诚意一只高坯碗，品相一般，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信仰点130点，方子怡给出的赠品是大米1袋（20斤）、菜籽油1桶（10斤装）、布1匹（90尺）、普通瓷碗1打（12只），因信仰点超过了方臻明，加赠一桶饼干（铁皮桶）。 会计方福寄，诚意缺角的青花瓷茶盅一只，品相差，商城回收价仅2000元商城币，信仰点20点，方子怡给出的赠品安全火柴1盒，鲶鱼一条。 土地伯公一句“没诚意！你小气，我也小气！” “嗨，这土地伯公还挺有个性的啊！” 方福寄拿了东西脸红红地退下了，心中后悔得不得了。 民兵小分队长看牛佬，诚意一只青花瓷花盆，品相中上，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信仰点210点，诚意十足，方子怡给出的赠品大米2袋（40斤）、菜籽油2桶（20斤）、肥猪肉30斤、布匹2匹（180尺）、手电筒1只（配电池一盒）、饼干二桶（铁皮桶）。 土地伯公投影呵呵笑道：“这才叫有诚意，方氏子孙们，学着点！” 看牛佬在一众乡亲的羡慕嫉妒中，骄傲地退下。 副业队长方臻水有点后悔，出门时没带诚意，只是来吃瓜看热闹的，但也贡献了10点信仰点，方子怡赠送了一盒安全火柴给他，他笑了笑，收下火柴后，退下去继续看热闹。 心里想着，改天另带诚意来祭拜土地伯公。 记分员方福成，诚意满满，带了一只高坯碗和一只青花瓷花瓶，品相中上，商城给出了很高的回价，达到了元商城币，信仰点240点，超出了看牛佬30点。 方子怡也给出了丰厚的赠品，自行车一辆（金乌牌）、缝纫机一台（白鸟牌）、大米5袋（100斤）、肥猪肉100斤、布匹4匹（360尺）、安全火柴一封（10盒）、香烟一条（白马牌）、饼干10桶（铁皮桶）。 哇，土地伯公真大方，这下大家都轰动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忍不住欢呼起来。 方福成拿着这么多东西，都可以到大队部开个代销点了，特别是那自行车和缝纫机更是让人眼红。 方福成也不淡定了，他也没想到土地伯公会赠给他这么多东西，早知道就不凑热闹了，私下里来祭拜不成吗？ 以后这事得悄悄地一个人来，顶多就是一家人一起来。 这下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遭人眼红是肯定的。 赶紧与跟在自己后面的两个堂弟方福炳、方福寿打眼色，让他们帮忙抬东西，同时，小声地交代地道，别在大庭广众下给土地伯公进贡了。 方福炳、方福寿来之前与方福成商量过，他们给土地伯公进贡的东西都差不多，这一下见土地伯公赐下的物品这么多，两人也是吓得一懵，不用方福成交代，两人也知道不能公开给土地伯公进贡了，当下一人帮助方福成抬东西，一人赶紧回祠堂叫家人来帮助方福成拿东西。 有了看牛佬与方福成的例子，大家忽然明白诚意是怎么一回事了，纷纷摸了摸自己怀中所要兑换的物品的价值，觉得不能在人前暴露，纷纷熄了在人前上供的行为。 方子怡一看众人的形态，也知道了大家的心思，笑了笑，意识到这样大忽隆进贡与赐物影响不好，但是一开始，不如此，也形成不了影响，抓不住人心啊，是不是？ 既然现在造成了影响，他也不想给乡亲们造成困惑，便对乡亲们说道：“方家的后辈子孙们，你们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以后大家祭拜也不必到后山来了，在家就行，只要你们诚心叩拜，不必点烛焚香祷告，福神都会降临，收取你们的诚意，并赐福给你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晚安！” 说完，关闭了空间投影。 第30章 教方小雅认字 关闭空间投影后，方子怡盘点了一下今晚的收获。 共收得高坯碗3只，茶盅一只，花盆一只，花瓶一只，商城回收累计得了商城币元。 总共获得信仰点1340点，信仰点余额达到了2130点。 支出除了鲶鱼是自己抓的不须付商城币外，其他的累计支出商城币113380元。 纯赚商城币20元，商城钱包余额猛地增到了645元。 呵呵，方子怡在床上都笑乐了，今晚真是赚翻了。 现在不是万元户了，而是超10万元快20万元户了。 有了外挂，赚钱就是简单、轻松、容易哦。 真像某个大师说的那样，贫穷都是太守规矩造成的。 方子怡要是信守什么规矩，不敢以土地伯公出面，他自己出镜会有人相信他吗？ 不仅不会有人相信他，甚至还要把他当怪物，还有可能会连累到奶奶、阿爹、娘亲跟着他一起倒霉。 现在变通一下，钱不就赚到手了吗？ 盘点完，看看商城的界面，已经刷新了，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他穿越到这个新世界已经是第4天了。 商城活动的按钮【秒杀】、【签到】、【抽奖大转盘】、【天天有惊喜】、【特卖商品】的界面全部更新了。 方子怡这晚没有奶奶睡在旁边，看了看邻床的妹妹，见妹妹睡得正香，便不管不顾地开始刷他的商城活动。 锦鲤属性似乎对商城的【秒杀】活动特别忌讳，今日“秒杀”仍然落空，一件商品都没有秒杀到。 【签到】的奖品是糖票2斤（鸡肋般的东西，方子怡想吃糖，商城里多的是）。 【抽奖大转盘】今夜收获不错，锦鲤在身。 获得了成套的现实版钱币： 大黑拾（与前世华国发行的钞票版面大同小异）纸币10张100元，红五元纸币10张50元，绿色3元纸币10张30元，蓝色2元纸币10张20元，红色1元纸币10张10元，绿色5角纸币10张5元，蓝色的2角纸币10张2元，黄色的1角纸币10张1元，绿色的5分纸币10张5角钱，蓝色的2分纸币10张2角钱，1分的黄色纸币10张1角钱。 全套都有了，整零都齐了。 方子怡美美地欣赏了一会儿，闻了一会儿新钞票的墨香，然后全都收进了空间仓库里。 继续点击【天天有惊喜】按钮，今天的“惊喜”是奖励了一套小学语文、算术课本。 惊不惊喜？ 呵呵，这是空间开始嫌弃自己文化太低了，要开始给自己补习了。 正好，小雅的智商也开启了，也该教教她学文化了。 高智商、高智力的人，不可能没有文化不是？ 自己也要复习这个世界的文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文化，大同还有小异不是？ 前世自己是学渣，这世势必要翻个身，要成为学霸。 到明年上学时，争取跳级，早日小学毕业，早日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 哈哈，想得有些远了！ 这也同时说明自己看起来是不错的，起码是有远大志向的娃儿不是？ 【特卖商品】有点强，竟然卖给了自己一瓶“修为经验丹”。 支付的货币竟然不是商城币，而是“信仰点”。 一个“信仰点”竟然可以购买一瓶修为经验丹（内装100粒）。 原来“信仰点”是用在这里的。 哈哈，懂了，懂了啊！ 看了看玉瓶上的说明书，此丹一粒可增加一年的修为经验，每日只能服用一粒，多服无效，就算这样，也是很逆天了。 都不要修炼，服用一粒，就有一年的修为，太棒了！ 看了看瓶里的数量，共有一百粒，嗯，与小雅一人分一半，也有50年的修为，这种懒人丹药，以后【特卖商品】希望能多多地来，好期待哦！ 先倒出一粒服用看看。 丹药有点像前世的清凉丸，褐黄色的一小粒。 入口即化，微微地有些甘辛。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样就增加了一年的修为？ 方子怡有些怀疑。 签到完后，想了想昨天收了溧蓝婆和蔚勤婶、林菊婶的高坯碗，给的东西似乎太少了点，便又从商城里购买了321元商城币的货物，分别悄悄地投送到她们家，以补偿她们。 方子怡是立志要做个有钱人，但不是要做个黑心人。 做完这些后，方子怡的神念便来到了青草地上。 大凤骨架还在长，体重怕是有50多斤了？ 长得真快，在那些小鸡群中，一副鹤立的样子。 见到迷你版的方子怡神念，大凤打了声招呼，“主人，你有什么事可以交给我干吗？” 方子怡没好气地道：“你会干什么活？” “呃！” 大凤被噎了一下，一时翅膀耷拉了下来，想想自己还真不会干什么活。 没想到跟主人打招呼客气一下，主人竟然来真的，真丢俺小凤的脸，于是讪讪地道，“小凤可以为主人看仓库，帮主人打鸣报时滴。” 方子怡道：“仓库暂时也没啥东西，空间里除了你们几只小鸡，又没啥东西，还怕遭贼呀？不过，你的提醒也算及时，我还是给仓库的门上划一道禁制，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们不要乱跑进去，那里我放了一些钱物，你们别给我弄脏了。” 大凤昂着头说：“那怎么可能呢？主人的东西，我们肯定是不会乱动的。” “行了，那些小鸡也差不多要下蛋了？” 大凤道：“嗯，小母鸡快了。” 方子怡交代道：“它们下的蛋你要小心捡起来，集中放在一起，不要被踩破了，第一批蛋争取全用来孵小鸡。” 大凤道：“好嘞，这事主人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对大公鸡交代完，又到池塘里捞了只草虾给大公鸡吃。 这回大公鸡有修为了，似乎也觉醒了自己的独门武技，公鸡18爪，很轻松就打败了灵虾，将灵虾叼走去炼化了。 方子怡神念退出空间时，天已黎明，奶奶已起来做早饭了。 方小雅也醒了，兄妹俩洗漱后，开始做早操（修炼武技，仍然炼的是广播体操第一节上肢运动），八个动作，炼完“八二三四，五六七八”就结束了，然后带妹妹吐纳了一会东来紫气，也就是“苍阳未露吮紫气”功，“吮”了一会儿紫气，神清气爽后，便出了房间，到灶间等饭吃了。 哈哈，这回奶奶舍得放米煮稠粥了，而且量大管饱的那种，还切了一盘蒸熟的香肠，炒了一盆酸菜，酸菜里也舍得放油了。 香肠说是给乖孙吃的，但经不住方子怡劝，大家都吃了一些，从此，方一鉴“哭闹鬼”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个早上，整个方家祠堂好多人家都吃好的。 下屋的溧蓝婆虽然可恶，但是好歹前天也收了她一只高坯碗，而且品相相当好，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差点顶峰了，方子怡才给她了2只瓷碗和一箱蛋糕，显然太苛刻她了些，同样的情况，蔚勤婶与林菊婶给的东西也少了些，方子怡感觉自己有些黑心，因此，刚才都一一地对她们进行了补偿。 此时溧蓝婆家也传出了煎蛋香味。 整个方家祠堂，除了少数几家，仿佛一夜之间都富了起来，家家都有米吃了。 这正是方子怡穿越来这里第一个想实现的愿望，现在借土地伯公初步实现了。 方子怡的神念扫了一下整个方家祠堂，又扫了一下邻近的几个祠堂，发现其他祠堂的人日子真的过得很苦，与方家祠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子怡也说不上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喜还是忧。 算了，先考虑方家祠堂再讲。 听奶奶讲，方家祠堂是方家镇整个方姓的祖祠，其他方氏祠堂，如敬堂公，伯堂公等都是祖祠的分支，所以方家祠堂是方家镇方姓的祖堂，所以方家祠堂又叫方氏祖堂。 吃完早餐，奶奶照例去了自留地，爹娘自然还是要去上工的。 而方子怡则开始了他的教书大业，他要教方小雅认字，学文化了，同时，他也趁机复习一下小学的语文算术，毕竟是两个世界了，课本的内容已大相径庭了。 第31章 喔哟，向“土地伯公”求问致富之路哟 方小雅的学习天赋真的不错嘞。 识字，教一遍就全记住了，而且还会写，会背诵。 拼音字母和拼法也是学一遍就会了。 算术，100以内的算术，加减乘除一个上午就学会了。 哎哟，真是不错，挺棒的，妥妥的又一个学霸潜质。 自己这一世，真是踩到狗屎了！ 见方小雅很快学会了拼音，已经具备了自学能力，方子怡赶快从空间商城下单买了本词典送给她。 不过，方子怡认为自己穿越后，天赋也是不错的，学这些小学的语文、算术，也是一看就会，记忆力也是特别好，不输给妹妹方小雅，而且还可以当方小雅的教师，这不也是妥妥的学霸吗？ 好了，上午就学到这里。 读书不能一味地死读，有张有弛才是硬道理嘛，劳逸结合，知道不？ 方子怡让方小雅停下来，拿出修为经验丹瓶，给了方小雅一粒。 方小雅：“？” 疑惑地接过哥哥递过来的东西，看了看小小的药丸子，是糖还是药？ 是药的话，我又没生病，哥哥给我吃药干啥呢？ 是糖吗？ 好像又不像，糖，哪里有这么小粒的？ 不过，对哥哥已经盲目信任的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哥哥说吃了，她就吃了。 药丸子入口即化，微微地有些甘辛，其他就没啥好坏的感觉了。 方子怡看妹妹服下修为经验丹，跟他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这样，增加了一年的修为了？ 他还是存疑。 因为并没有什么标准来检验嘛。 自己又感觉不出来。 哎，姑且相信空间，不是说，空间出品，必属精品吗？ 相信就是了。 空间说，增加了一年修为，那就增加了一年修为。 经验丹吃下去后没有反应，那还是去搞灵虾或者灵鱼。 水煮灵虾和烤荷包鱼都是不错的，好吃，又能体验到增加修为的强大感，不要说太舒服。 牵着小雅，朝后山，走起嘞。 路过后山的果园。 果园又被基牯佬、青牯佬这些“权贵”的子女们霸占了。 也不知猴牯佬、皱目崽他们到哪里去玩了？ 青牯佬看见方子怡兄妹走来，本能地躲在基牯佬的身后，他被方子怡与方小雅整得心里有阴影了。 但方子怡兄妹俩只是路过，并没有去招惹他们。 只望了他们一眼，就从边上走过，往土地庙那边去了。 刚离开果园，耳朵里就听到基牯佬他们对土地伯公显灵一事的议论。 基牯佬说：“青牯佬，看起来，你有点怕哭闹鬼和二丫啊？” 青牯佬道：“我哪有怕他们俩那，只是他们俩有些邪乎，我奶说了，土地伯公显灵了，要我尽量不要惹事，我是不想惹事，不是怕他们俩。” 基牯佬哼了一声道：“嘴硬屁股软，怕人家就是怕了，哎，你们说，大人们说的土地伯公显灵了，是不是真的？” 土福仔道：“是真的呀，前天晚上我娘都从土地伯公那里拿回来了好多蛋糕、肥猪肉和新碗呢。” 耿佬也道：“我家也有好多哦。” 基牯佬惊讶地道：“那些东西就是从土地伯公那里拿回来的？那我家也有呀，我还以为是谁给我阿爹送的礼呢，这么说，土地伯公显灵是真的哦？” …… 方子怡笑笑，没有去理会他们对“土地伯公”的议论，继续往土地庙那个方向走。 突然，神识感应到留在土地庙中的神念印记被人触动了。 心想，大白天的，是谁来土地庙叩拜呢？ 神识扫过去一看，呵呵，原来是生产队长方臻明。 上工时间，队长不在田里看着社员，怎么半途跑回来到土地庙叩拜了呢？ 且听听他说什么？ 这家伙，跑来土地庙叩拜，连根蜡烛都不肯点，更不用说烧炷香了。 自己只是客气客气，他就真的香也不烧，烛也不点了？ 这心，也够“诚”了！ 只听方臻明嘴里轻声地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土地伯公啊，你若真有灵，你能不能告诉我，生产队要怎样做，社员们才不会饿肚子？你若真有灵，那你告诉我，这天灾还要持续多久？你若真有灵，能保佑第六生产队风调雨顺，百业兴旺吗？” 喔哟，队长这是向“土地伯公”求教致富之路了？ 要不要传音作弄他一下呢？ 方子怡第一时间就想到对方臻明搞个恶作剧，吓唬他一下。 想了想他求问的内容，能为社员着想，心还不是很黑嘛，虽然在贪墨社员口粮这件事，他与队干部同流合污，方子怡非常鄙视他，但这时听他求问的问题，还算是负责任的，便熄了作弄他的念头。 只是他向土地伯公求教致富之路，他这个“土地伯公”要是不指点他几下，似乎这“土地伯公”就不够“神”了啊！ 神不是万能的吗？ 可自己真不是神啊，哪懂得什么生产队致富之路啊？ 在线急啊！ 机械地与妹妹走着，神识进入空间商城，急急地翻到商城推书的页面，翻翻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农村致富手册之类的书籍？ 通过一番搜索，结果还真找到一本农村致富项目大全，不管他了，就这本。 下单，书到。 赶快一目十行地翻阅，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现在的生产队短平快的致富项目。 好在方子怡有外挂，神魂强大，神识阅读书籍又快又清楚，智商也不是前世那个学渣的智商，理解能力杠杠的，边读边对照前世看到的听到的，消化理解，书中所列项目与生产队现状一对比，什么适合，什么不适合的，推理一下，就出来了。 搞掂，可以在方臻明面前装装逼了。 空间投影就算了，就搞个神念传音。 方子怡的奶声奶气变声为“土地伯公”的老头音：“方家的后生小子，大白天的，你不在田里干活，跑到小神的庙里叨咕些什么？” 方臻明正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突然脑海里响起这么一道声音，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转而惊喜地应道：“您是土地伯公吗？你咋不显灵了呢？” “废话，大白天的，显什么灵？我在你脑子里显灵，算不算？告诉你，小神的法力有限，你不怕人家抓你现实，说你乱搞迷信？就赶快说，找本神什么事？” “呃？我是悄悄地来的，没有人看见的。”方臻明心虚地道。 “说，嘀嘀咕咕找小神干什么？” “哦，我就是问问，土地伯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咱方家子孙迅速富起来的办法？” “方法当然有，而且多的是，你敢带头搞吗？” “只要不偷不抢不骗，有啥不敢搞的？” “倒是有几分胆气！不愧是我方家子孙！你知道方家后辈子孙为什么会受穷吗？” “我想主要应该是天灾，田里收成少，其次上面下达的任务有些重，队里留成少，还有一部分子孙懒……” “这些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你没有搞明白，所以才会受穷。” “主要原因不是天灾吗？” “什么天灾呢？” “旱啊！涝啊！报纸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吗？上头的文件也是这样说的，老天也确实好久没有下雨了，现实不就是这样的吗？” “你再仔细想想，真是这样的吗？……那你说说看，生产队里的哪一块田旱了？哪一丘地缺过水？又有哪一块田涝了？” “呃……” 第32章 受教了，土地伯公！ 方臻明想了又想，不得不点头承认道：“的确，其他地方受灾，我也是看报纸上说的，但我们公社的确没有看到有遭受旱灾的地方。” 方子怡幻化的土地伯公在方臻明的识海里，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教训道：“就是嘛，所以你不能人家说什么，你就跟着信什么，听人言不仅要用耳朵，更要用眼睛。听了看了，还要用自己的脑子想，脑子问，脑子分析。我们是南方，不仅要注意旱灾，更要注意水灾，所以你在生产队，平时还是要注意搞好水利设施维修的，注意排涝。” “好的，我会注意的。” “另外，你说到致富的问题，我问你个简单的问题，勤劳能致富吗？” 方臻明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能啦！” “那你勤劳吗？” “我还不勤劳？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扑在生产队的生产上，难道还不够勤劳吗？不但我勤劳，咱们方家祠堂的子孙除了半边麻那不孝子，就没有一个不勤劳。” “哈哈哈，说得好！……那你们岂不是富得流油了？” “呃？！……” “土地伯公”这一问，无疑在方臻明的脑海里重重地敲了一闷棍。 呃，勤劳致富没有说错啊，那自己咋没有富呢？！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勤劳？ 自己不够勤劳吗？ 那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忙些什么呢？ 方臻明自己把自己问傻了。 方臻明肯定不会把自己划入懒鬼的行列。 可是自己的确没有致富啊！ 如果自己不是当上了生产队长，有那么一点特权，多吃多占了点社员的口粮，可能现在也与大多数的普通社员一样，吞糠咽菜的。 自己这么勤劳，却不能致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灵魂上的严重拷问，差点让他把自己问蒙了。 此时“土地伯公”的话继续在方臻明的脑袋里响起。 “傻了？勤劳本身没有问题，问题是你们把勤劳用错了地方，大家集中在大田里磨洋工，从早磨到黑，看似勤劳，其实却是懒得泡了鼻涕泡了，极大地浪费了时间与精力。说老实话，农田里的那点活，用得了那么多的壮劳力在那里磨洋工吗？” “嗯，讲真话，确实用不了那么多的劳力。” 方臻明不得不承认土地伯公说得有理。 土地伯公继续说道：“刚才你在祈祷本神保佑你们风调雨顺，百业兴旺，请问，你们生产队的百业在哪里？连个农业都搞不好，还百业？” “我，我，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 “所以我说你的祈祷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嘛，不要说你没对本神烧半炷香，点半根烛，甚至你心里都不一定真的相信有本神的存在，把本神列入封建迷信之类的黑名单中了，你来这里是想求什么呢？如此假仁假义，你说我是保你呢还是帮你？” 方臻明的头低得更低了，脸红红的，一副讪讪的囧样，最后似乎下了决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家伙，方臻明这样的突然一跪，倒把远处的方子怡本体整蒙了。 好在方子怡的神识修炼到了900米\/90公斤力，虚空生出一股力道，轻轻地把方臻明托了起来。 这一托，也把方子怡最后的一点疑虑托没了。 方臻明这样的大汉，而且营养还算好的，但是身体的重量竟然不到100斤，可见他确实为生产队的社员操劳了。 而方臻明也是一愣，这世上真的有神。 竟然能在虚空中产生巨力，将跪着的他托了起来。 看来土地伯公真是神，并不是虚无的。 方臻明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诚心地叩拜道：“方氏19代孙臻明愿意听从土地伯公教诲，诚求致富之道。” 方子怡故意装作叹息一声，说道：“好，看在你人还算本分，我便点拨你一下。首先呢，咱做人要正是肯定的，要勤也是肯定的。但是正呢，不等于死板，勤呢，不一定要死做。正的前提下要善于变通，所谓做人要精明，做事要高明是也。上面领导的话通常都是没有错的，你得善于领会变通。比如领导让你发展生产，你就不能一味地理解成把社员集中到大田里就是搞生产了。生产就如你说的是百业生产，发展生产，不单指发展农业，农业也不单指种田，畜牧业、林业、渔业算不算农业？领导不是都讲了吗？要全面发展！另外，你也不能把生产队除了种田之外的一切，都理解成副业，也不能把副业理解成到外面去打点工赚点钱就是副业了？这是非常错误的理解！要想富，你就不能太守规矩，我这里的‘守’指的是你被规则束缚住了，当然，不守，也不是让你公开违背规则，而是要让你变通地利用规则，让规则为你发展生产服务并保驾护航，而不是束缚你的行动。” 土地伯公的话，听得方臻明眼前一亮，仿佛心灵上打开了一扇另类窗户。 “打个比方说，领导说要发展集体生产，你就不能把集体的概念狭隘化，集体就是整个生产队，整个生产队难道不是由一个个社员集合起来的吗？所以你就可以在这上面变通，比如，你的养任务猪，不光是放在生产队的猪圈里养就是集体的，放在社员家的猪圈里养就不能成为集体的？那样理解就是形式主义，就是狭隘的集体主义。集体加农户的模式也是集体，发展集体畜牧业嘛，形式可以多种多样，社员代养，按工分计酬，难道就是不是集体？不要把劳动力都困死在田头上嘛，明白滴？” 方臻明思路被打了开来，举一反三地思考起来，越想越兴奋，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以前的格局还真是太小了，简直是没格局！ 他仰起头，朝头上三尺拱手道：“受教了，土地伯公！” “嗯，明白了，孺子可教也！这样，看在你愿意为社员服务的分上，你先把生产队的畜牧业发展起来，牛马羊狗受条件限制，没办法大量饲养，但是猪鸡鸭鹅兔鱼总可大量养殖？只要有人愿意养，我可以先提供饲料，到时可以拿活物来抵扣饲料钱。” “那可太好了，我代方氏子孙谢谢土地伯公，以后发展起来了，我一定每年二月初二头牙日给土地伯公供三牲！” “呵呵，三牲就免了，新国家，新风俗，正常往来就行了，本神是人神，是小神，也食五谷杂粮，人间烟火，咱们公平交易就好！” 方臻明没想到土地伯公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神仙也与时俱进了？ 土地伯公道：“对了，生产发展起来，销售一定要跟上去，你可以先以集体的名义，在生产队办个代销点，为供销社代购代销，既方便生产队交任务和销售农产品、畜牧业产品，也方便社员生活不是？如果办代销点，我向你推荐两个人，你们队的社员方臻玉和腾秀勤夫妻就不错。” 方子怡以土地伯公的身份为社员谋福利，当然也要顺便给自己的便宜爹娘捞点好处。 方臻明愣了一下，看起来土地伯公对方臻玉一家是特别地关照啊，难道他们一家对土地伯公的供奉特别虔诚？没看出来啊！不过，既然土地伯公特别点出来了，自己也要重视起来，以后生产队有什么好处得把人家列入优先考虑的范围。 “好，就这样，有什么事，在家里跺三下地，我就会知道的，不必每次都跑到这破庙里来祈祷。” 说完，方子怡也在方臻明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识印记。 听话听音，方臻明这是听出来土地伯公嫌弃土地庙破败了，唉，这就有点为难了，他要是提出重修土地庙，分分钟这生产队长就干到头了。 这个，还是看以后的情况再说。 方子怡收回神念，此时，与妹妹差不多走到横山缺了。 收回神念后，就准备烤荷包鱼了。 第33章 修为大增，神识扩张 方小雅因为修为增长，运动量大了，食量也跟着大增。 方子怡开始只烤了一条荷叶包灵鱼，两人吃完后，竟然意犹未尽，只好又烤了一条。 吃完第二条荷叶包灵鱼后，两人才稍感有点意思。 但是一下子增长了10年的修为，两人的感觉也是很明显的。 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力量猛然大增，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为了适应猛然增长的修为，兄妹俩只得在后山上练上了。 先是各自练了一阵“广播体操”的第一节，然后兄妹俩又对练起来，适应猛然增长的力量，直到能够随意收放身体的力量，才罢手。 但是小雅又喊饿了，方子怡自己也感觉饿了。 这可不敢再食用灵物了，只得在空间商城里点了两盒自热米饭。 兄妹俩吃完自热米饭后，将饭盒等垃圾处理好，便去横山缺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看看自己和妹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简直没法看了。 又想到，昨天将钱和布票给了娘亲后，娘亲都没有提一口要买布裁衣，给他们做新衣服，也不知娘亲是咋想的。 要等娘亲给他们做新衣服，恐怕要等到冬天或者是过年？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于是又在空间商城翻了翻，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和妹妹穿的童装。 翻了一会儿，给方小雅挑了一套春秋女童装和一套连衣裙，给自己挑了二套男童装。 下单，即购即到，空间商城的物流就是这么牛逼。 给妹妹打扮起来，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妹妹穿上童装后，就是个小公主一样，一级棒，太棒了！ 自己穿上童装后，也像个小王子。 方子怡一分儿打量着妹妹，一会儿又自顾自地欣赏了自己一会儿，心里在不断地yy着。 这打扮也不怕别人问出处。 要问，就说是白胡子老头给的。 白胡子老头是谁？ 他人小，不懂得，就让问者去猜喽。 反正“土地伯公”显灵的事已经在方家祠堂内部发酵了，已经有不少人在土地伯公手里得到了好处。 他方子怡得点好处不是也很正常吗？ 真的有人眼红了，那你也去求土地伯公给啊。 正好方子怡兄妹俩这一身，也算给空间商城的商品打个广告，想要得到“土地伯公”手里的好东西，拿“诚意”来换啊！ “土地伯公”对乡亲们的“诚意”是来者不拒的。 只要你有“诚意”，像高坯碗、青花瓷、古董、玉器玉板指、破铜烂铁也不嫌，金戒指更好，呵呵，说是你的信仰点也是多多益善的好不好？ 诚心就有奖！ 哎，想多了，有“土地伯公”显灵打掩护，方子怡也不担心自己往外淘空间商城的商品会出什么幺蛾子，一切都由“土地伯公”背锅就是了。 方子怡修为大增，神识也扩张了好多倍，忍不住往四周一扫，方圆差不多达到了5公里距离\/200公斤的投放力。 啊，可以覆盖方圆5公里的神识！ 他惊喜地左看右看，就看见了远处好些农民在田里劳动的景象，也看到了方家祠堂生产队的社员在田里的劳动情况。 但是现在水稻田里真的没有那么活，大多数人都在闲扯篇，磨洋工，快到中午了，也不下工回家做饭吃，这是要把一天两餐进行到底了。 看到了老爹和娘亲，他们倒是知道躲到了一边，在偷吃些什么，也知道饿啊？ 吃的应该是蛋糕？ 嗯，以后还是要多在家里备些糕点，好让老爹和娘亲带到田里做点心或当中午饭。 不知刚才队长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忽悠住，会不会真的变通，真的有胆稍稍地改变些现状？ 以他的态度和敢于悄悄地停掉大锅饭，将口粮分给社员的胆量，想必队长应该会做出一些改变的？ 方子怡有些期待，他也希望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穿越，而稍稍地出现点蝴蝶效应。 当然，并不指望方臻明能进行什么重大的改革，那不切实际。 只要他有胆量稍稍做些变通，他便会以“土地伯公”的名义鼎力支持他。 当然，前提是方队长能照顾到他家，顺带也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 否则，不如打枪的不要，自己悄悄地发财不香吗？ 整个方家祠堂的古董（不仅仅限于青花瓷器，只要商城鉴定有价值、可以回收的物品）他都想一网打尽，当然，等方家祠堂的收尽了，他也会向其他祠堂“进攻”的，呵呵，每一个祠堂都有一方土地，“土地伯公”无所不在，都是他最好的代言人，更是他身份的最好掩护。 不回家搞中午饭，他和方小雅就不必那么早回家了。 闲来没事，那就传授方小雅广播体操第二节“下肢运动”（腿功武技），仍然是八式：1弹踢；2正蹬；3下劈；4鞭腿；5外摆腿；6单拍脚；7侧踹腿；8腾空侧踹。 方小雅修为高了，学武的天赋也跟着高了。 只教了一遍，就踢得有模有样了。 而且有时还与上肢运动结合在一起，将手脚招式非常流畅地打了出来，这是变，不拘尼一板一眼，招式随意走，仿佛把这套“广播体操”升华了。 给了方子怡一个大大的惊喜。 妹妹果然连练武都这么有天赋，比自己强多了。 自己的天赋全凭外挂。 让妹妹在一边去练习，他自己去继续参悟修炼图鉴和神通修炼口诀。 修为涨到21年多了，参悟修炼图鉴和神通修炼口诀似乎更容易了些，一理通，理理通，进步很快。 火系神通随修为增长进入到臻入化境的境界。 神通的境界划为九个境界，入门、小成、大成、臻入化境、小圆满、大圆满、造化、涅盘、蹬仙境。 方子怡几天工夫，就把“冥空无驳长生炎”修炼到臻入化境，实际上，并不是他的修炼天赋有多高，而全是金手指的功劳。 别人的修为要靠勤奋修炼，他的修为只要吃些灵物和灵丹就行，不用修炼，全靠外挂。 没办法，这是天选之子的权利与福利，顺带着与他亲近的人也跟着沾光。 嘿嘿，主角的光环，不仅可以照耀自己，还可以照耀一方，就是这么牛。 “冥空无驳长生炎”神通进入臻入化境境界，方子怡已经能隐隐地感觉到火焰中的一丝丝生命力，空间提示，炼化其生命本源，便可给自己或他人增寿添福。 因为修为不需要靠修炼所得，方子怡就把修炼时间重点放在炼化神通中的生命本源，有了21年多的修为，炼化其本源也不是太难。 只是现在神通中的生命本源还太少，只有那么一丝丝。 但这一丝丝能量也是很可观的。 方子怡感觉炼化吸收后，最少可以给自己增加50年的寿元。 长期修炼下去，长生不是问题，比修仙还玄幻。 嚯嚯，这是空间要把自己往修仙方面引了。 方子怡脑洞大开地yy了一会，觉得没事，反正闲着也闲着，继续参悟炼化，艺多不压身嘛。 今后自己会变成什么，那是今后的事。 现在趁金手指外挂还在，不趁机学点、蹭点生存的技艺，等哪天外挂突然失效了，那时才真是哭都来不及呢。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只有生存是唯一重要的。 想要生存好，技艺第一宝！ 第34章 生产队里又开大会 方子怡兄妹俩一直“玩”到下午五点左右、太阳偏西才回家。 两人穿着崭新的衣服，手上还各抱着一套，还专选人多的大路走。 路上的人看到了这俩娃崽，打扮得这么靓，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多问几句。 “哟，这是谁家的靓崽？怎么穿得这么漂亮啊？” “哎呀，这不是臻玉佬家的一鉴啊，这不年不节的，咋穿上这么新衣裳了？啊，手里还抱一套呢？” “二丫呢！这裙子真好看，像个小仙子，是你娘做的吗？” “他婶子，你是什么眼神哟？她娘的手艺再好，能做得出这样的洋装吗？” …… 路人嘚啵嘚啵地问个不停，方子怡也嘚啵嘚啵地胡说八道不停。 一会儿说是路过后山土地庙时，在庙里捡的。 一会儿又说是在路上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送给他的。 总之，说来说去，没有一句实在话，但都或多或少地指向土地伯公。 这锅土地伯公不背，谁背？ 顺带，也给自己的空间商城商品展示了一番，完美地打了一通广告。 等兄妹俩从一直与二直的巷弄里走出来，路过大门口的晒谷坪时，身后已跟着一大票娃崽了。 除了跟方子怡要好的猴牯佬、皱目崽五六个娃崽外，跟方子怡不对付的青牯佬、青牯佬的姐姐七七、土福仔、太阳星、大、小马路客等一大票人也跟着和围着方子怡兄妹俩，看稀奇。 兄妹俩像两个小明星，昂首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在人们的七嘴八舌中，又胡咧咧了一通，又让土地伯公背了好大一口锅，着实吸收了一波羡慕嫉妒恨。 青牯佬对姐姐七七说：“姐，我们回去也跟奶奶说，让奶奶去求土地伯公给我们送洋装，我要穿洋装！” 七七连连点着头，嫉妒地说：“嗯嗯嗯，你看二丫那套连衣裙多漂亮啊，哼，我要是也穿着这样的连衣裙，肯定比二丫更漂亮！” …… 方子怡挥着手说：“去去，大家早点去求土地伯公哦，土地伯公那里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哦！” 说完，兄妹俩快步通过二真的侧门，跑回中厅自己的房间，摆脱了那些娃崽们的纠缠。 “嘿嘿，广告已经打出去了，效果如何，就看晚上有几个人来求？” 然后便将神识散开来，笼罩着整个方家祠堂。 都不要等到晚上，那些跟在方子怡兄妹俩后面的娃崽，见方子怡跑了，便也散了，各回各家，有老人在家的，立即闹着老人快去向土地伯公那里换衣服。 护犊子的溧蓝婆在青牯佬一闹时，就当场在灶间烧纸点烛虔诚地祈祷起来。 方子怡的神念传输到溧蓝婆的识海里，变声地道：“本土地已看到你在祷告，请问有何诚意？” 溧蓝婆吓了一跳，小眼睛左右望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那声音是在自己脑壳里的，喔哟，土地伯公怎么跑到自己脑壳里来了，立即颤巍巍地“哦哦”着手忙脚乱地从灶间的壁柜里拿出一只青花瓷盘，心里问道：“土地伯公在上，这个‘诚意’够不够？” 方子怡的神念在她的脑壳里装大方地说道：“诚意不在多少，只要有就行。不是本土地贪你们凡人的东西，实在是神物不可轻赐，这是规则，‘天下没有的午餐’，凡人‘信则有，不信则无’，信土地者，有肉吃哦。” 空间商城扫描鉴定，清早期青花瓷盘一只，回收价元商城币，是否回收？【是】【否】。 我嘞个草，这个青花瓷盘商城币这么高啊？ 方子怡连忙点击了【是】字键。 然后溧蓝婆手上的青花盘顿时莫名消失，溧蓝婆愣了愣，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虚空。 尽管两家不对付，但方子怡也不好意思贪墨了她的瓷盘，否则就坏了土地伯公的人设。 做人也要守信嘛。虽然溧蓝婆婆经常骂他，但现在他是以土地伯公的形象出现的，何况他还要收获她的信仰点，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于是根据青牯佬、七七、新当俚的身高胖瘦各挑选了四套春秋套装，另外，还给溧蓝婆挑了三套老年的褂子，给黄狗挑了三套列宁装，合不合乎她们的审美观，方子怡就不再管了，土地伯公送的，还有得选吗？ 想了想，收了人家这么高价值的青花瓷，只给了这几件衣服，似乎心有点太黑，为了让心里好受些，又补了10斤肥猪肉，刚才不是说，信土地者，有肉吃吗？ 既然溧蓝婆信了，就给她一点肉吃。 他两世都是小孩子，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仁不行商”的道理，只觉得得了人家的大好处，给人的回报太少了，心里会不好意思。 给人一点意外之喜，说不定能多收两点信仰点。 果然，溧蓝婆见到一个旧瓷盘能换这么的衣服，眼都看花了，后来又看到一大块肥猪肉出现在灶间的案板上，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摞起来了好几层，嘴里的祝福语言就没有停止过。 商城钱包里的信仰点就噌噌地往上涨。 方子怡的本体在房间里打了个响指，忍不住都要赞溧蓝婆一句好给力！ 陆续还有几家有老人在家的，都在家烧香点烛叩拜求愿。 方子怡一一根据他们拿出来的“诚意”价值的大小，分别给了他们不同的衣服鞋袜和食物，皆大欢喜。 这里有大马路客的奶奶茹秀婆，她上供的“诚意”是一只高坯碗（这碗家家都有几个，而且上供一只高坯碗，土地伯公都会回馈两只新瓷碗，以旧换新，他们也是愿意的），空间商城的回收价是元商城币，说明品相还不错。 皱目崽的爷爷林牯佬，拿了一只旧茶盅，商城扫描鉴定也是一只中晚期清青花瓷，价值不高，只有5100元商城币，但因为皱目崽是自己的好友，方子怡给出的物资也是不少。 猴牯佬的奶奶唐蓝姆为给猴牯佬求新衣，也拿出了一只高坯碗，回收价是元，说明品相不怎么样，但方子怡也没有亏待她，除了给衣服、给猪肉，给粮食，还给了一打现在仿青花瓷碗。 耿佬的爷爷钵头佬，在孙子说方子怡兄妹穿的新洋装，是土地伯公给的，也在家里点上香替孙子求愿，献上一个旧钵头，空间商城扫描鉴定后根本就不值钱，但老头心诚，信仰点贡献了不少，看在老头信仰点的诚意上，方子怡没有收老头的钵头，还是给了耿佬一套童装和老人一套老年装。 这事，等傍晚社员收工回来听闻后，整个方家祠堂顿时又轰动了起来。 但方子怡和方小雅在奶奶、老爹和娘亲回来后，便来到灶间等晚饭吃。 方子怡也收回了神识，不再理会后面的人的求愿，因此，后面的人香纸是白烧了。 不过，信仰点没有少收，这些方子怡记在心里，待后面再一一补给他们物资。 吃过晚饭，生产队又通知晚上开大会。 方子怡猜想，队长方臻明应该是被土地伯公忽悠住了，准备带乡亲们走一条心中理想的致富之路了。 第35章 听队长画大饼 生产队社员大会，在祠堂正堂上厅改成的会议室召开。 吃过晚饭后，各家各户除了队干部家，都派了一个代表参加。 生产队一共17户人家，社员代表就有9人。 因为傍晚下工时，队长说晚上要开生产队社员大会，有重要事情与大家商量，其他不是代表的社员，感兴趣的也可以厅外旁听。 这个年代，实在是没有什么文娱活动，生产队开社员大会，也是一项很吸引人的活动。 出席会议的有队长方臻明，副队长方臻树，会计方福寄，保管员唐燚珍，记工员方福成，一组组长方福炳，二组组长方福寿。 副业队长方臻水，外出，没有回家，缺席。 社员代表方臻玉，黄狗姆（大名黄苟沛），桂蓝婆（大名萧桂蓝，方福金的母亲），殷蓝婆（大名殷应蓝），林先珍，广东佬（大名方福文，大马路客的老爹，茹秀婆的儿子），田林菊，姚蔚勤等。 这十六个人（实到十五人）将决定今后第六生产队的生产发展方向，会议室外也有一些人在旁听。 谭世珍与腾秀勤也早早地来会议外旁听。 方子怡和方小雅在自己的房间里玩。 方小雅在煤油灯下看着小人书（连环画）。 这时的方家祠堂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夜晚照明一般都用煤油灯。 生产队开会时，会议室里用的是汽灯。 煤油这时也是紧缺物资，凭票限量供应，所以一般人没事，晚上是舍不得点灯的。 方子怡的神识笼罩着会议室，聆听着会议里众人的发言。 队长方臻明“创造性”地把上午“土地伯公”忽悠他的话，拿出来忽悠自己的社员，给大家画着大饼。 大饼的内容，其一的意思，以后生产队要正确地变通地理解上级关于发展生产的重要指示，不能片面性地理解生产，发展生产要因地制宜，通盘考虑，生产，不光指田间管理，而是包括农林牧副渔工。 今后的农业生产和水利设施维修就不用集中全队的劳力来搞了，要根据工作量来科学合理地安排劳力，不是，有活没活，大家都忽隆一起上，实际上却是在那里磨洋工，浪费了大量的劳动力。 多余出来的劳力怎么安排呢？ “这就是我要重点说的意见，等下有说得不够全面的，其他队干部和社员代表可以提出来补充完善。” 方臻明继续画着大饼。 多余出来的劳力，根据其特长和能力，分别安排到其他方面上去。 上级领导号召我们要发展生产。 这个生产不光光指的是农业，也就是大田里的那点事，而是包括林牧副渔果工等等，等等方面的生产，也就是说，只要有利于满足和提高社员物质与生活方面的事业，都是我们应该要发展的。 方子怡听到这，果然，能当队长的，都是有两下的，这个位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觑啊！ 方子怡极为认真地听方臻明继续说。 其二的意思，要根据生产队的具体情况，因地制宜地科学合理地发展和安排生产。 第六生产队有什么特点啊？ 田少，但人口也不多，田，有水田170余亩，平均每个社员不足两亩半，旱地扣除自留地，不到20亩，平均每人占不到3分地。 不是遇到天灾，没有过重和上交任务，凭田里的产出，第六生产队温饱不成问题。 但是，现在不是遇到了天灾了吗，加上比较重的上交任务，现在生产队有六成以上的社员吃不饱饭，特别是现在青黄不接，就是瓜菜代也吃不饱。 所以把全队的劳力集中在大田生产上，很不划算。 加上自然灾害，……说白了，大胆地说，生产队真没有受什么自然灾害影响，都说今天大旱，也确实好久没有下过雨了，可是我们这里旱过吗？ 没有？ 我们不勤快吗？ 大家没日没夜地在田里出工，为什么还是半菜半粮都吃不饱呢？ 的确，现在田里的产量不高，上级派的任务也重了点，留给我们的口粮太少了点，但这并不是造成我们吃不饱饭的真正原因。 国家其他地方确实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我们多贡献点也是应该的。 （方子怡点评，扯得太远了，说重点。方子怡以土地伯公的名义给方臻明传音，让他说重点，别扯太多。） 方臻明耳朵里突然听到土地伯公的声音，脸色变了变，继续说。 “……除了农业，我刚才说了，要根据我们的生产队现有的条件，积极发展农林牧副渔果工等方面的生产。” 农业不能放，其他方面发展好了，农业也会上一个台阶。 除了水田旱地，还有后山、横山一大片山地，可以在这两处发展林竹果业，畜牧业，多养牛，多养羊，还有生产队的任务猪，并不是只有办集体的猪场才能完成，分到各户去代养一样算集体生产，不仅要完成任务生猪的饲养，而且要多养，包括鸡鸭鹅兔等家禽，畜牧业发展了，农家肥也多了，加上山土灰，施到田里，粮食能不增产吗？ 不是有句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吗？ 所以说，其他各业发展了，也会促进农业的发展。 后山的果园要想办法扩大规模，要改良品种，形成规模。只有规模大了，才有市场，你没有一点规模，供销社也不好费力费财地来收购啊，是不是？ 发展畜牧业和家禽养殖业，这里大家可能会疑惑一个问题，那就是公与私的问题，不错，我这里指的养殖方法，除了生产队集中养殖外，家家户户都可代养，可以承担一定的养殖任务，不是分到社员家养殖就是搞私有制，那是形式主义，我们要反对。 分到社员家代养，仍然是生产队集体所有，由生产队提供种苗，按饲养的数量提供相应的饲料，出栏时按畜禽产量给予计算劳动工分，统一交由供销社收购，收购所得，除了按规定扣除公积金和公益金及少量的管理费，其收入按劳动工分分红。 根据咱们生产队社员的特长与能力，初步进行一下分工。 一是凡有牛栏、猪圈的户，都要完成一定的代养任务，多养不限，会后福寄统计一下，看看需要进多少头牛崽和猪崽，我好上报大队或公社，统一由生产队调拨。 二是家禽养殖，每家每户代养与自养都不设限制。 三是羊，生产队决定统一在后山建个羊圈，谁想当羊倌的会后到福寄那里报名，队里好统一安排。 四是后山果园的扩种，这事由第一作业组福炳负责。 五是门口池塘的养鱼业，由第二作业组福寿负责。 六是生产队成立打猎小队，这事由看牛佬负责。 七是生产队向公社供销社申请建立一个代购代销点，这事由水生佬负责与供销社对接并办理相关手续。 代销点就放在井角头。 那里正好有一座方家祠堂的别院，建议代销点就由水生佬负总责，臻玉佬夫妻负责日常具体事务。 臻玉佬你也可以全家搬到井角头那别院去住，你要觉得可以，你也可以拿现在住的屋子置换那个别院，会后，你回家去商量着办。 “好了，我大体就先说这些，有不当的地方大家批评指正。” 众人又议论了一会，问了一些问题，补充了一些意见，然后大家按照队长提出的几个发展方向分配劳动力，按照既分工又合作的原则，全队社员分成了农业作业组、畜牧作业组、家禽饲养组、副业组（含代销点、打猎队）、果园作业组、渔业组、后勤组、财务组等。 规定各组之间的内部结算统一用生产队的工分结算，比如，社员到后勤组领饲料，要用工分买，社员向代购代销点上交任务猪、代养禽畜、蛋类等，代销点出具收购证明，由生产队记工员按其收购的品种、质量、数量分别给社员记工分，而代销点支付的钱票归生产队所有。 完成代养任务后，自养的不在此列。 工分成了第六生产队内部的硬通货，年底统一由财务组结算分红。 另外，如果社员要在代销点购买生活物资，没有现金和票，也可以拿工分到生产队财务组预支现金，年底结算时，工分值如有差额，到时再多还少补。 方子怡见方臻明忽悠得还算可以，给社员画的这个大饼还算实在，有自己的支持，成为现实也不是太难。 第36章 方子怡家的任务 生产队社员大会一直开到很迟。 方子怡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神识一直陪着方臻明他们，时不时还要给方臻明队长提示一两下，出出建议，指导一番。 嘿嘿，就是指导一番，方子怡的虚荣心满足得一批。 比如发动全体社员为生产队代养牲畜家禽，发展集体养殖业，加强生产队社员饮水卫生管理，加强人畜的粪便管理，搞好积肥与环保的工作。 利用好祠堂边上两直的空闲的牛栏、猪圈、大门口的池塘、后山扩建果园，还要盖羊圈，民兵队还要组建打猎队等等，在这个时候，特别要重视队里的治安保卫工作，不能让小偷小摸、街溜子、小混混、坏分子、敌特钻了空子。 灾荒年，什么东西最多？ 盗贼最多。 为了一口吃的，铤而走险的人不少。 生产队畜牧业发展了，家家户户都养起了较多的畜禽，难免会被那些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的人盯上。 还有仇视这个社会的敌特分子也会趁机捣乱和破坏。 而祠堂外面两直的牛栏猪圈又没有圈进祠堂大门内，养在那里的大型牲畜和猪崽安全问题上就有了漏洞，有了薄弱环节，这些民兵队都要重点防御，加强保卫。 因此，打猎队不能让所有的民兵骨干分子都参加，要留下足够的防御力量，加强生产队周边的安全巡逻，做好保卫工作。 同时，生产发展起来，又在井角头办起了代购代销点，进出物资就更多了，队里的仓库等物资储备设施扩大了，保卫工作的分量更是要加重。 生产队财务管理也要加强。 原来的会计方福寄既管账又管钱，弊端很大，建议增加一名出纳员，方子怡以土地伯公的口气，提出由记工员方福成兼任出纳员，尽快使账钱分离，防范社员的血汗被贪污的风险。 这些建议方臻明都一一记住了，有些在会议上当场宣布，有些并没有在大会上宣布。 等社员大会结束后，方臻明将队干部继续留了一下，接着开了个队干部短会，在会上将土地伯公提出的没有在大会上公布的建议，在短会上提出来进行了研究。 当方福寄听到要让他账款分离，增加一位出纳来单独管钱，思想还有些抵触，不愿意将钱款交出来。 而方福成听说让他兼任出纳，来专门管钱，也有点不好意思，怕因此事伤了堂兄弟之间的感情。 方臻明再三解释，会计出纳一人兼的弊端很大，财务管理很容易出问题，就差点指着方福寄的鼻子，队里的钱物会被他贪污了。 方福寄还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性子比较急躁的副队长方臻树和民兵分队长方臻牛说，同时跳了起来，指着方福寄的鼻子，说不愿意账款分离，那干脆就连会计都交出来，逼着方福寄将账款全交出来，并要求对历年他所经手的账目进行审计查账，方福寄才妥协。 几位队干部都心知肚明，方福寄当了这么多年会计，大的方面虽然没有发现，但小贪小占确实不少，累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不过，作为队干部，大哥不要说二哥，他们也多多少少都有贪占生产队财物的污点，要不是土地伯公提出来，方臻明也不愿意得罪方福寄，从而调整他的部分工作。 没办法，比起得罪方福寄，他更怕得罪土地伯公。 会议开到凌晨2点钟才结束，方子怡也陪着他们到凌晨2点钟。 收回神识后，看空间商城活动面板已经刷新，就干脆签到抽完奖后再睡。 先是签到，获得882元少量的现实货币，接着点击【抽奖大转盘】，获得现实货币6852元，把这些散钱收进了空间仓库。 然后继续点击【秒杀】活动键，这回欧皇回来了，花了1分钱商城币秒杀到了一箱自热煲仔饭，而且是每桶容量6大两的大分量的桶装煲仔饭。 呵呵，方子怡小乐了一阵。 接下来点了一下【天天有惊喜】，获得了厚832页装的1打（12本）笔记本。 够他和方小雅造一段时间了。 最后是【特殊商品】，出售锻体丸两粒。 是的，是锻体丸，不是锻体丹。 是武者用的药丸，不是修炼者用的丹药。 他和妹妹方小雅都被灵泉水筑基了，修为也因为吃了富含灵力的灵鱼灵虾达到了20年以上，这种普通武者用的锻体丸，对他们已是无效了。 “鸡肋，差评！” 方子怡对空间商城嘀咕了一句，将药丸收进了空间仓库不管了。 睡觉了。 第二天，领到任务的社员都没有再下田干活，农田的活安排那些暂时没有领到任务的人干。 方子怡的老爹娘亲要负责筹建代销点，一早吃过饭，就去井角头收拾那座别院了。 奶奶反对单门独户去井角头别院住，认为住在祠堂里热闹舒服，她不愿意将祠堂里的房子让出来，拿去兑换井角头的别院。 搬出去住，这事就暂时打住了。 奶奶还领养了生产队一头小黄牛，代养四头任务猪，加自养两头，一共认领了六头小猪崽，还代养了20只集体鸡20只集体鸭10对集体兔，自养了10只小鸡10只小鸭5只小鹅。 有了这么多的“小将们”要侍候，所以奶奶破天荒地没有去自留地了，而是在家里收拾牛栏、猪圈，清理灶间原来的鸡舍、兔笼，将清出来的鸡粪、兔笼肥拿出交给生产队换工分。 又请了队里会做泥水的方福灿来帮忙砌鸭舍和鹅舍。 鸭舍与鹅舍都建在方臻玉夫妻门口的檐廊上，又将天井水池里的淤泥清理干净，将出水沟疏通，将祠堂外水沟里的活水引进来，以后鸭子、小鹅都可以在天井的水池里洗澡活动了。 副业队长方臻水第二天回来后，队长方臻明就将昨夜社员大会的会议精神对他说了说，并要他负责办理代销点的手续审批工作。 方臻水对堂哥队长还是比较尊重和佩服的，听后，二话不说，转头就去大队部开了证明，然后拿着证明后又跑去公社申请批文，最后拿到批件后直接去了供销社办手续。 供销社主任接待了方臻水，看到公社主任的批示，苦笑着对方臻水道：“你们队这时申请办代销点啊？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物资让你代销的，你看看我的门市部，货架上的货物空空如也，门市部门可罗雀，仓库里老鼠来了都会落泪。代购嘛，我倒是很期待，就不知你们队能有多少出产，能帮我们供销社代购到什么物资？好，既然公社都批了，我这里当然不好不办，说，你们代销点你想几个编制？” “队里暂定2人，是一对夫妻，我是负责人。”方臻水道。 主任考虑了一下，说：“编制……不算多，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先试点三个月，三个月内，社里不可能给你们配送任何物资，也就是不用你们代销任何物资，代购物资随意，但是三个月内没有代购到任何物资，这个代销点我是会撤销的。试点的三个月，没有工资，但供销社会按代销点代购到的物资给予一定的劳务津贴，三个月试点期满，如果绩效不能让供销社满意，代销点撤销，你们的编制作废。绩效合格，第一年我社负责编制人员一半的工资，你们生产队负责另一半的工资。一年后转正，你们三个编制转为正式工，享受供销社职工待遇，行吗？” 方臻水问道：“那我们的工资是怎样定的？” 主任道：“第一年临时工资每人18元，社队各负担9元，你是代销点负责人，由社里另补给你职务补贴5元，至于你们生产队负担的部分折算多少工分给你们，那是你们生产队的事，我管不着。第二年转正后，代销点组长工资最低定28元，员工最低定23元。这样说，你明白吗？” 方臻水点点头，心想，这工资差不多，比在田里干纯粹拿工分强多了。 哈哈，堂哥堂嫂你们可得努力点，把代销点办得红红火火起来，到时堂弟我也沾沾你们的光，转为正式的供销社职工，还能混个小官，组长也是个官嘛！ 方臻水欢喜的一批，这还要感谢队长堂哥方臻明，让他来办这个代销点的手续，趁机捞了个供销社的编制，虽然这编制还要一年后，特别是头三个月后才能知道能否生效，但是总是一种希望不是？ 自己可得花点心思协助堂哥堂嫂把这代销点办起来，办好！ 主任将方臻水的公社批示拿走了，这事就算办成了，说等生产队的代销点弄好后，他再去检查一下环境，没问题后，就可以正式开始代购代销了。 代销就别指望了，他们正规的门市部都没货销，代销点就更别想有货卖了。 代购就看他们的本事了，现在物资这么匮乏，他们能代购到物资，算他们有本事。 所以供销主任，对方家祠堂生产队的代销点根本不在意，也没有指望能办起来，反正又不要他掏钱，公社主任都批了，他也不会反对，把话说清楚就行了，别到时有事怪到他身上就好。 第37章 代销点就要开张了 队长方臻明的行动与执行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 难怪他能当上生产队长，在方家祠堂的威望甚至超过了老族长阿吉族长。 阿吉族长是谁？ 就是茹秀婆的丈夫，广东佬的父亲，小马路客的爷爷，现在折湾国营煤矿食堂的炊事员，大名方臻吉。 解放前当过方家祠堂的族长。 解放后，附近的折湾国营煤矿招工，他跑去报了名，凭一手主持过大席的厨艺当上了煤矿食堂的炊事员。 方臻吉不过是年纪大，其实他与方臻明同一字辈。 方臻明是后起之秀。 早年参过军，参加过国战，后因伤退伍回村，组织过高级社，是高级社的积极分子，成立人民公社后，他当了方家祠堂生产队队长，也就是现在的照前大队第六生产队的队长。 说真的，如果方臻明在任生产队长期间，能够守住初心，不与一群队干部同流合污，算得上是一个完人。 可惜，唉…… 方子怡笑了笑，也没有啥可惜的，他又不是纪委的，这个世界有纪委吗？ 方子怡可不管方臻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只要他办事能力强，在生产队有威望，能帮自己办事就行了。 以前的好坏，自己管不了，现在他帮自己办事，自己尽量让他变成了好人，办好事就行了。 方家祠堂。 方子怡的阿爹娘亲在整理井角头的别院。 奶奶在清理牛栏猪圈鸡舍兔笼，指挥方福灿砌鸭舍鹅舍…… 副业队长方臻水在跑代销点手续。 看牛佬在给民兵分队布置打猎任务，巡逻排班。 唐燚珍带着后勤组社员在清理生产队仓库。 会计方福寄边发着牢骚，边与方福成在整理账目，清点移交库存现金及银行存款。 副队长方臻树在安排大田作业的社员继续出工。 队长方臻明则一边布置领取有关任务的社员清理全队的空闲牛栏、猪圈，还分出人手到后山建羊圈。 后山果园扩建由第一生产作业组方福炳负责。 门口池塘养鱼业由第二生产作业方福寿负责。 方臻明则居中指挥，将全队社员都发动了起来，方家祠堂再无闲人。 方臻明还要抽空去公社落实牛猪羊禽鱼果树苗等等，事情多呢，有得忙了。 劳累了一天。 是夜，方子怡的“土地伯公”投影出现在方臻明的房间里，跟他详细地商定了物物交换的原则、投放地点。 关于土地伯公能够兑换大量物资的事，仅限方家祠堂族人知道，外祠堂外族人包括上级有关领导如何应付，“土地伯公”一概不管，方家祠堂的族人要是守不住秘密，土地伯公随时都会消失的。 说是这样说，方子怡是不可能让土地伯公消失的，土地伯公消失了，谁替他攒钱啊？ 至于方家族人能不能守住秘密，只能说说而已，事情做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除非己莫为，但那都是土地伯公干的，与他方子怡何干？ 嘿嘿…… 方臻明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眼前的土地伯公的确如神，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看得见，摸不着，说他虚，他给的物资又是实在实的，说他实，他就是个影子，而且飘浮在空中，捉摸不定，就跟放电影一样，这画面毁了他的三观，把他一个无神论者干懵了。 方子怡与队长叔谈好原则后，便关闭了空间投影，睡觉觉了。 他还小，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嘛。 第二天凌晨醒来，基操【签到】、【抽奖大转盘】、【天天有惊喜】、【秒杀】、【特卖商品】通通操作一遍。 【签到】与抽奖大转盘获得现钞12482元。 【天天有惊喜】搞到了一辆金乌牌自行车，还是二八大杠，相当于前世的凤凰牌二八大杠。 【秒杀】秒到了一对手表，还是情侣表一对，只花了36元商城币，正好给阿爹和娘亲，包括这辆自行车，作为代销点开业的贺礼。 【特卖商品】点击了个寂寞，放了方子怡一回鸽子。 也是噢，特卖商品，哪里会天天都有。 再看空间里，一个没注意，六只小母鸡已经孵出了上百只小鸡崽出来了。 方子怡算了一下时间，那七只小鸡收进空间的时间也有5天了，1比30的时间加速，它们相当于在空间外养了5个多月了。 普通的鸡崽养个114天左右就会产蛋，这些小鸡崽都收进空间5天了，相当于在空间饲养了150多天，小母鸡都相当于产蛋产了40天左右了，这还不把小鸡都孵出来了？ 另外，空间的温度是自动调节的，受过精的鸡蛋，如果不捡入空间仓库，留在空间，时间加速同样起作用，都不用母鸡去孵化，它都会自动孵化出来。 小鸡的孵化时间一般在21天到24天。 小时候，方子怡就唱过这样一首儿歌：“白盦子，红盦子，放得二十四日就长毛。”说的就是孵小鸡的事。 难怪，这一群小鸡崽长得参差不齐，大的已经长出羽毛，冠子都红了，小的还在叽叽叽地叫着，根本就不是同一天孵出来的。 这样就很好，奶奶的20只鸡苗的任务有着落了，其他人要想养，拿“诚意”来跟土地伯公兑换。 队长叔不是要去公社申请牛猪羊鸡鸭兔鱼果树苗吗？ 到时看他能申请多少下来，无论多少，都要让他每一种给土地伯公一对。 方子怡就可利用空间的时差来培育了，到时要多少种苗，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时恐怕空间的面积会太小了。 唉，也不知道下次空间升级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空间升级。 原来以为是空间增加养殖动植物品种就会触发升级机制，因为上次就是丢进了一只小鸡、一株野芹，还有后来弄进去一堆河鱼，恰巧那时空间就升级了。 后来，又扔了稻谷、玉米、白菜、萝卜、鱼豆、地瓜等，空间连个屁都没放一个，这也让方子怡又不会了，真是太抓瞎了。 不过方子怡后来也想明白了，想通了。 自己才穿越过来几天啊，得到这个外挂已是非常庆幸了，而且才几天，就升级了一次，立即又想升级，想屁吃呢！ 贪心也不是这样贪的！ 想通了，想明白了，心态便好了许多。 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想也是白搭。 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耐心乐观地过好每一天。 否则就白穿越了。 下午，队长叔方臻明从公社回来了，只牵了一头小黄牛回来，按照土地伯公的吩咐，先交给谭世珍家代养了。 社员们纷纷上前问其他的畜禽苗种呢？ 队长叔方臻明说，任务猪苗傍晚公社养猪场会送过来；鸡鸭鹅兔等苗崽恐怕要等圩天队里统一到圩上去购买，然后再分发给社员们代养；果树苗果林场要等几天后才会打包送来，鱼苗，县鱼种场暂时没有，队里的鱼塘就暂时不要弄好了。 不久，副业队长方臻水也回来了，通知堂哥方臻玉，明天供销社会派人来看代销点的场地，如果没啥问题，就可以上货代销和代购了。 但是目前供销社暂时没货配给代销点代销，代购任务也不知新的代销点能购到什么，暂时三个月不下达任务，目前试营业三个月。 三个月看经营效果如何，如果效果达不到一个代销点的最低要求，代销点取消。 如果效果不错，代销点则转为供销社的正式代销点。 成为正式代销点后，代销点负责人与营业员，转为供销社临时工，代销点负责人一名，营业员2名（编制3名）工资每月18元，供销社负担一半，生产队负责一半。 一年后转正，工资定级为23元，那时才是正式的供销社职工，工资完全由供销社发放，并转户粮。 方臻水没有说他是负责人，而且有职务津贴。 方臻玉跟木头一样，无所谓。 腾秀勤听了，却兴奋无比。 呵呵，只要干得好，一年后，她也是吃皇粮的公家人了。 第二天下午，供销社果然派了两人来第六生产队的代销点看了看，实际上也没啥看的。 代销点空空的，就是一个空空的院子。 不过，地盘倒是挺大的。 院前有一块三合土空坪。 前院有个不小的坪，还有六间屋子，可以做门市部。 后院也是一大块空坪和八间空屋，既可以做仓库，也能住人。 点了点头，算上考察完了，通知方臻水、方臻玉和腾秀勤可以试营业了。 临走时，腾秀勤硬塞给了两位考察小哥一人一条白马牌香烟。 这是方子怡特意给娘亲准备的，两位考察小哥，稍微地推拒了一下，就收下了。 是夜，“土地伯公”再次降临方臻明家，通知方臻明，他手里有各种大小鸡苗，一只高坯碗或其他旧瓷器，可以兑换一千只鸡苗，但目前每天只能兑换100只左右。 整个生产队才17户人家，户户养20只，也只需要340只，一个高坯碗都不要，还可以折算兑换其他物资。 说完，给方臻明扔下100只大小不一的鸡苗，土地伯公的投影又消失了。 然后又出现在方臻玉与腾秀勤的卧室里，扔下一份物品目录，交代方臻玉与腾秀勤，目录的物品看上哪样，土地伯公这里都有货，价格也很便宜，可用各种旧瓷器旧物品来换，破铜烂铁金戒指不嫌，玉石玉器玉扳指更好，说完，每样物品丢下一件样品，土地伯公又消失了。 第38章 恢复大食堂 翌日。 一大早，队长叔方臻明就来叫奶奶谭世珍去他家选鸡崽。 谭世珍来到方臻明住的五直下厅，一看天井里，挤满着大大小小上百只鸡条子鸡苗崽，只只精神头十足，立即喜欢上了这些鸡苗崽。 口中问着方臻明是哪儿弄来的？ 方臻明指了指后山土地庙的方向，没有说话。 谭世珍一看就明白了，也就不再问了。 队长侄儿让她第一个选，这也是一份情分。 但她也不会过分，让队长侄儿难做人，没有全挑大只的，挑了5只大的，5只中等的，10只刚孵出来还没长出羽毛小的，共20只鸡苗崽。 方臻明见谭世珍并没有专挑大鸡条，而是非常顾全大局地，自觉地搭配地挑选，也很满意婶娘的行为，果真是祠堂里最善良的人，不愧是土地伯公特别关照的人。 这家人有神秘的土地伯公罩着，以后是会不得了。 见婶娘挑好后，方臻明拿出一个小本子，对谭世珍道：“婶娘，鸡崽苗1个工分一只，你领养了20只，要扣20个工分，等下再去后勤组那里领鸡饲料，鸡饲料是2公分1斤，每只鸡配10斤，你最少可200斤，多买不限。鸡苗崽和饲料可先记账，饲料也是（方臻明用手指了指后山）提供的，好不好用，我也不知道。反正你领了，是要扣工分的，鸡养大了，统一交到代销点收购，抵生产队的任务，代销点扣掉你们买鸡苗和饲料的工分值后，剩余的钱票归你所得，明白吗？” 谭世珍点点头，说：“我听明白了。” 方臻明见谭世珍听明白了，便让她在小本子上领养鸡苗一栏上的签名处按了个手印。 谭世珍领了鸡苗，又去正堂中厅仓库那里，在保管员唐燚珍那里领了200斤鸡饲料回来。 转回到家后，给20只小鸡苗崽分别做了记号，便放养在自己的天井里。 这些鸡苗崽都是空间孵化的，母鸡吃的是灵草，它们的身上也是富含灵气的，因此，精神头非常好。 谭世珍按照唐燚珍交代的饲料投喂说明，每只鸡苗崽前期每天按半两的量投喂，以后逐渐加大到一两，同时，保证每日有足够的清水供它们喝。 当然，如果能捉些虫子，捞点鱼虾投喂，小鸡苗崽会长得更快，也能省下饲料。 谭世珍家的清水可是掺有方子怡的空间灵泉水的，小鸡苗崽吃了饲料，又喝了稀释的灵泉水，很快也适应了空间外的环境，不过是成长速度比在空间慢了些而已。 但这没有关系，方子怡有外挂啊，时不时地在夜晚再将它们收进空间生活个几小时，在空间一夜可是相当于15天，生长速度肯定超过其他的养鸡户。 方子怡与妹妹方小雅一早起来，先陪着妹妹做了两节广播体操，然后让妹妹自己去玩，他要将空间商城的活动做完了，昨夜好睡，空间商城活动刷新时错过了，今早补签。 签到与抽奖大转盘无惊无喜，给了一百多元现钞，没有票，这几天拿钱都拿到手麻了，连数都懒得数了，直接扔进了空间仓库去了。 秒杀花了1分商城币，秒到了8包抽纸，哭笑不得。 特卖商品又是两粒锻体丸。 锻体丸都跟他杠上了。 看了看空间里的两只公鸡，大凤是有修为了，那只小公鸡要不带出空间去，让它去带奶奶领养的小鸡崽？ 干脆给它吃一粒锻体丸，看看有没有效果，要是有效果的话，说不定又是一只战斗鸡。 朝小公鸡招了招手，小公鸡昂着头，“啯啯啯”地跑上前来，方子怡用神念让它张开嘴，它真的能听懂方子怡的神念，张开口，方子怡塞了一粒锻本丸在它的嘴里，它吞了下去。 一会儿，可能是锻体丸的药效发挥作用了，小公鸡在空间里又跳又叫，仿佛有人在追打它一样，又仿佛它要与谁决斗一样。 总之，是毫无由头地没头没脑地在空间里又跳又叫的，很难受似的，又很兴奋似的，说不清楚。 好一会儿，它才静了一下来，此时，它的骨架似乎庞大了一圈，羽毛也脱落了一些，露出了红红的结实的骨肉，挺有战斗鸡的范儿。 好！ 方子怡暗赞了一句，等找个机会将它放出空间，给奶奶抚养。 草地上原来有100多只小鸡和一些鸡蛋，送出了一百只小鸡崽，现在还有20多只小鸡崽和120多个鸡蛋，再过一天，六只大母鸡又可生出100多个鸡蛋，明天，又会孵出100多只鸡苗崽出来，到时要多留些小鸡崽下来，多养几只母鸡下蛋，多培养些几只大公鸡出来。 不然，这只小公鸡送出空间，空间里就没有鸡种了，总不能将大凤当鸡种？ 小母鸡那么小，别被它一脚给踩没了。 想想那个少儿不宜的画面，方子怡心里一阵激灵。 大凤：“？”主人是在内涵我吗？ 处理完空间的事，和方小雅吃过早饭后，便牵上方小雅的手，去井角头看代销店开张。 昨夜趁阿爹和娘亲回家后，方子怡趁机在井角头别院后面做仓库的房间里投下了一批生活物资，又给代销店搞了一些货架和柜台，并将一些货物上架摆好，标上售卖价格，将门市部也整好了，阿爹和娘亲今天一到代销点就可开门正式营业了。 果然，方臻玉与腾秀勤今早一到代销点，看到代销点情况，大吃一惊，不过也马上想到这里一定是土地伯公给弄的，不是土地伯公，谁会这么好心地对他们家？ 老天，哦，是土地伯公给自己喂饭了啊！ 俩人连忙双手合十朝后山土地庙方向拜了又拜。 今天是代销点第一天开张的日子，方家祠堂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人上工前特意绕道这里来看一看，没有上工的也等在门前，看看等下代销点都卖什么收什么。 公社供销社的有些人也知道了。 但因为瞧不上那小小的代销点，而且也知道供销社又没有往代销点铺货，哪能代销个鬼啊？ 而代购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会有人去那个代销点交货，所以供销社连派个人来代销点祝贺的都没有，因为大家都不看好。 就连代销点的负责人副业队长方臻水都没来，因为，他也以为代销点第一天不过就是开个门，刷一下存在感，就没戏了，他可不想等下被人问得尴尬啥的。 因此，第一拨的客户就是方家祠堂的人了，队长叔方臻明也在其中。 当方家祠堂的人看到代销点门市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顿时跟方臻玉夫妇一样，也是惊呆了。 不过，他们心里也是顿时明白，这是他们方家的土地伯公弄来的。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镇供销社又没给代销点铺货，只有土地伯公才有如此神通弄来这么多的物资。 土地伯公真是神通广大啊！ 他们方家人有福了！ 就连附近祠堂的方氏族人也跟着沾光了，哼！ 开业了，众人纷纷涌上前去看货，问价格。 跟镇上供销社和城里的百货公司差不了多少。 但对方家祠堂的族人有优惠啊。 听营业员腾秀勤说，凡是第六生产队的社员，可以凭工分本上的工分到代销点消费，还可以拿旧瓷器来这里兑换。 呵呵，这简直就是方家土地伯公开的店嘛！ 不过，他们喜欢，土地伯公太会照顾他的族人了。 其他祠堂里的人就没有这么方便了，有些商品虽然不收票，但却是要真金白银的，要收现钞。 除非你也有旧瓷器，否则，想买东西，就得掏现钞和票据。 不过，如果有镇供销社指定的代购物资，比如粮食、山货、土特产什么的，拿来这里交任务的话，可以得到一定的优惠。 方子怡和妹妹方小雅在代销点这里看了一会儿，见这里虽然人多，但秩序井然，没有出什么乱子，便带着方小雅离开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代销点这里之所以秩序井然，完全是他的锦鲤属性起了效果。 开张这天，还真有街溜子和小混混想来井角头代销点捣乱或收些保护费，特别是看到代销点货架上的商品比镇供销社的货还齐全，便眼红了，只是他们刚有捣乱或敲诈的起意，脑子里就变成一团糨糊，立即弄不懂自己莫名地到这个地方做什么了，个别身上有钱有票的混混还乖乖地进代销点消费了一番后才走。 而一离开代销点后，便又想起自己是要来代销点干什么了，气得又往代销点来，结果是刚一进代销点，脑子又变成了浆糊，如此反复几次，把混混们都整崩溃了。 这事就是这么奇怪，除了混混们，谁也不知道，包括方子怡。 此时，方子怡和方小雅回到方家祠堂，见整个生产队的社员们都在忙着，都这样了，还坚持着不吃中午饭，这怎么行呢？ 于是方子怡以土地伯公的身份，传音给方臻明，让他回家来见土地伯公，土地伯公有话要对他说。 土地伯公召见，方臻明不敢不来，连忙从代销点赶着回来。 土地伯公开门见山地道：“现在社员们都动员起来了，劳动量这么大，还保持着吃两餐可不行，要不，你把队里的大食堂恢复起来，可以吗？” 方臻明为难地道：“可是队里已把社员的口粮全分了下去，现在要恢复大食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土地伯公！” 土地伯公道：“食堂需要的粮食和其他食材你不要担心，我来提供，还是那句话，不能白拿，要用旧瓷器来换，还有食堂要加强管理，可以给食堂定任务，按人头发餐券，或直接用工分券支付伙食。食堂要专人管理，自负盈亏，亏了是要拿食堂炊事员和服务人员的工分抵。” 队长叔方臻明沉吟了一会儿，应道：“这个我们队干部研究一下，再回复土地伯公。” 土地伯公道：“行，我就是这样一提，你完善一下，尽快把大食堂恢复起来，不要条件好了，还让乡亲们饿肚子，特别是正在长身体的娃崽们，更不能让他们饿着，他们可是咱们方家的未来啊，可不能亏了他们！” 方臻明感动地道：“谢谢土地伯公的关怀！” 第39章 赶圩 等“土地伯公”隐去后，方至明又在祠堂里转了一圈。 见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在没有见着收益之前，的确没有一家有做午饭的，仍然保持着之前只吃两顿的习惯。 尽管方家祠堂的族人或公开或暗地里，早就拿家中的旧瓷器或其他古董，在“土地伯公”那里兑换到了不少的粮食和其他物资，应该是不缺粮了，但是族人们还是忍着不吃中午饭。 认真地观察了一下队里的娃崽们，除了队干部和家中有人在公家单位工作的娃崽们营养稍好外，大多数的娃崽们都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饥饿状态，满面菜色，皮包骨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同时，心里也涌起一阵愧疚感。 “方臻明，他娘的，这就是你当队长的社员娃崽？你原来在部队里的那种责任去了哪里了呢？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方臻明狠狠地暗自自责了一会儿，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姚蔚勤寻了来。 姚蔚勤原来是生产队大食堂的炊事员。 如果要恢复生产队的大食堂，先问问她的意思，同不同意按照土地伯公的要求那样搞，如果不愿意，他还得另外找人。 土地伯公的那种做法，类似承包一样，他是赞成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节制地胡吃海喝，队里就是有座金山也得败光。 蔚勤婶子正和丈夫方臻云在天井里弄鸡舍、鸭舍。 方臻云是民兵小分队队员，这批进山打猎组没有安排他，他留在队里执勤。 蔚勤婶见队长找她，不知什么事，对方臻云道：“你先弄着，我去看看臻明佬找我什么事？” 方臻云阴阳怪气地道：“你又不是队委，能找你有什么事？肯定又是有什么活要派你去干！说好的，要是工分太低了，咱不干啊！” 蔚勤婶：“知道了，我又不傻，我去了！” 方臻云：“去，去！” 蔚勤婶来到队长家。 方臻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队里想恢复大食堂，你是原来的老炊事员，对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姚蔚勤愣了一下，问：“队里还有粮食吗？” 方臻明道：“有没有粮食你先不要管，就是问你恢复大食堂，你愿不愿意继续当这个伙头军？” 姚蔚勤笑道：“只要有粮食，我当然愿意，有吃有喝还有工分拿，谁不愿意？” 方臻明道：“不，这一次大食堂恢复，要一改过去的那种散漫管理，一句话就是，大食堂也要单独作为一个核算单位，自负盈亏，就是要把大食堂办得像国营饭店一样，而且是一个不能亏损的国营饭店，饭菜不仅要讲质量，而且要讲成本核算。” 姚蔚勤道：“办得像国营饭店？……哦，我明白了，就是大食堂不能亏本，亏本了要算我的？” 方臻明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姚蔚勤反问道：“那赚了，算谁的？” 方臻明愣了一下，“呃？这？……如果赚得不多，社员们没有意思的话，可以归你。我给你说，办大食堂，是生产队给社员一种福利，可不能赚得太狠，赚太狠了，没有人愿意上大食堂吃饭时，你还不是要亏了？如果把好事办坏了，我还要拿你是问！” 姚蔚勤道：“我是那样黑心肠的人吗？我又不是资本家。这样也好，吃饭给钱给票，像过去那样，某些人多吃多占，而且还不珍惜粮食，严重浪费，最后把好好的一个大食堂吃垮了，我也看不惯！” 姚蔚勤口无遮拦的话，把方臻明说得脸红起来。 姚蔚勤说完，才知道自己说的话伤到了方臻明。 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又说了一句，“队长，我说的可不是你，你别对号入座。” 不说还好，再说方臻明更讪讪了，强忍着尴尬道：“没关系，过去管理不善，我作为生产队长也确实负有责任，你批评得对，以后这事不存在了，无论是谁，到食堂吃饭，都必须支付工分券。没有工分券不得食，除了特别的招待餐，任何一名队干部都不能搞特殊。就是招待餐队里也会按照饭菜成本给工分券的。” “啊，不是支付现钱现票？而是支付工分……券？” “对，因为我们的大食堂，是福利性质的社员食堂，不对外开放的。你只是大食堂的炊事员，没有经营买卖权。你负责管理，生产队是给了你工分的。因为是本队的福利，所以只有本队社员才可以在食堂就餐。没有本队特制的工分券，不得到生产队的大食堂就餐。所以你不仅要搞好饭菜的质量，而且要加强成本核算，不要把食堂搞垮了。” “行，我明白了，这大食堂的事，就交给我，我保证帮你办得妥妥的！有人想混吃混喝，我保证把他打出食堂去。” “这话说得，不是帮我，是为生产队全体社员服务的，你一个人干得下来吗？” “能不能让我做主找帮手？” “让你负责，自然会把一切权力交给你。” “那我让田林菊继续配合我？” “行，就由你自己定，反正队里只给你一个全工分，10工分，配一个8工分的服务员，再配一个5工分的小工，你爱找谁找谁，队里不干涉。” “什么时候开始？” “尽早，最好这一两天就收拾好恢复起来。你没看到，各家都在忙着，饭都舍不得煮，舍不得吃，你再看那些娃崽们，一个个饿得跟鬼崽子一样，攒那么多工分不拿来吃拿来做什么？” “好嘞，得令，我尽快，瞧我的！” 姚蔚勤也是一位干脆的人，一副信心满满地道。 送走姚蔚勤后，方臻明在心里呼叫“土地伯公”。 这是方子怡给方臻明的特权。 既然选择方臻明作为自己明面上的代理人，他就在方臻明的识海里留下一丝自己的神识印记，只要方臻明想，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他。 所以方臻明一在心里想联系他，方子怡就能感觉到了，连忙给予回应：“在呐！” “土地伯公，大食堂的事搞定了，还有什么吩咐？” “很好，大食堂需要什么食材，可以让食堂炊事员凭队里核定的工分券到代销点采购。对了，队里需要印制多少工分券，我这里可以为生产队代印。” “让我想一下，工分券……，这样，半工分、1工分、2工分、5工分的各印张，10工分的印5000张，这样合起来就有……工分，暂时够周转了？” “行，晚上我给你送去，不够周转时，随时可以加印，放心，不收钱的。” 关闭了与方臻明的神识沟通后，方子怡不禁苦笑一声，唉，当这个“土地伯公”，真是劳心劳力啊，啥事都要操心一下，真是操碎了心呀！ 不过，方子怡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他可是在社员身上赚得盆满钵满的，付出这么一点，他不偷着乐吗？ 再说姚蔚勤离开方臻明家后，直接跑去六直中厅找到田林菊，将她要恢复大食堂的事跟田林菊讲了，问田林菊愿不愿出来帮她。 两人本来关系就好，又一起在大食堂合作过，田林菊没有不同意的。 听了姚蔚勤新的食堂管理办法，她也说好，就该这样。 她也看不惯原来大食堂的那种无节制的大吃大喝、浪费严重的败家子现象。 “不过，队里给服务员的工分还是只有8个工分，你愿意继续干吗？” “愿意，8个工分不少了，她蔚勤婶子。” “好，你不嫌少就行，等我们攒到多出来的工分券时，我多分你一点。另外，还有个5工分的小工，你说找谁好？” 两人将祠堂里的人排了一遍，最后有了三个人选，一个是张茹秀，一个是半边麻的母亲殷应蓝，一个是萧桂蓝。 这三人以前都在食堂帮过工。 比较来比较去，张茹秀家境好，可能看不上眼这5工分券，殷应蓝有他的街溜子儿子半边麻在，怕请神容易送神难，最后还是选中了萧桂蓝。 萧桂蓝是寡妇，原来是生产队的神婆子，靠给人问神攒点生活费维持他与儿子方福金的生活。 方福金还在城里上初中，生活比较困难。 现在上面管得紧，破除迷信，问神的人也少了。 她的生意更清淡了。 姚蔚勤也是从照顾方面考虑到她的。 田林菊也同意请她。 这事，让姚蔚勤找她谈谈，想必她不会嫌这5工分券太低的，毕竟是在食堂工作，饿死谁，也不会饿死厨子不是？ 姚蔚勤与田林菊分开，回家正好经过萧桂蓝家。 她们都住在2直，姚蔚勤家住上厅，萧桂蓝家住下厅。 请萧桂蓝到大食堂做小工（帮厨，打下手，烧火洗菜等的活），虽然每天只记5工分，萧桂蓝也没有嫌低，不仅答应了，还千恩万谢了一番。 人手落实了，姚蔚勤心里也踏实了些，剩下的就是明天去整理大食堂，同时落实食材等准备工作了。 是夜，方子怡将空间商城代印的《方家镇人民公社照前大队第六生产队工分券》张投送到队长方臻明家。 第二天是农历初九日，正是方家镇圩日。 方臻明组织了一个“大型采购团”去赶圩。 他把生产队的“家底”全掏了出来。 牛崽，不能随意买卖，要有公社统一的指标分配。 猪苗，任务猪及多养的计划外生猪，公社养猪场已按生产队要的数量给送来了，也分到社员各家去代养了。 方子怡的奶奶就领养了6头，其中代养任务猪4头，计划外领养2头。 果树也是果林场会送的。 鱼苗县鱼种场也没有，这个生产队已放弃了。 现在要分头去圩上采购的就是羊、鸭、鹅、兔，队干部除留下来值勤的看牛佬，全都上街去赶圩了。 代销点公社供销社暂时没有下派代购任务。 因此，腾秀勤留下老公负责看店。 她自己想去圩场上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物资。 供销社虽然没有下派代购任务，但她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嘛，代购物资不能老是靠在“土地伯公”那里淘。 这两天代销点的生意好极了。 但是钱票没有收到多少，毕竟乡亲们那玩意儿少。 却是换了一堆旧瓷器、破铜烂铁，少量的金戒指和玉石玉器玉扳指。 这些玩意，“土地伯公”喜欢，给她后院的仓库补货补得满满的。 都让方臻玉与腾秀勤有些害怕起来，晚上都不敢回家睡，就住在代销点后院里，生怕院子里的物资会有个什么闪失。 腾秀勤要去赶圩，怕代销点方臻玉忙不过来，还叫来的姚蔚勤的老公方臻云背着枪来坐镇，陪着方臻玉，防止那些街溜子和小混混来捣乱。 不过，这几天，街上的街溜子和小混混没少来代销点，但都是老老实实的，要不然就买点货，要不然就溜了一圈后就走了，老实得这让方臻玉和腾秀勤更害怕了，以为这些街溜子和小混混是来代销点采点的，晚上除了他们夫妻住在代销点看着，还特意交代夜晚值勤的民兵多到代销点这里巡逻。 他们的警惕是对的，但是终究是会虚惊一场的。 因为这一切都是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导致的，包括方子怡本人都不知道他自己有这样的属性。 不是那些混混不想来搞代销点，而是他们一靠近代销点，就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现在方子怡见娘亲要去赶圩，也闹着要去。 腾秀勤不想带他去，让他和妹妹一起在家里帮助奶奶看小鸡，奶奶又要看牛喂猪，还要照顾自留地，他们两个都长大了，要懂得帮助家里干活。 方子怡：“？”呵呵，长大了？我才6岁，妹妹才3岁好不好？长大了？长大的标准在娘亲的眼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方子怡原来的人设就是爱闹，这次也确实是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市场，了解一下行情，圩天集市是最能反映这个世界经济情况的体温的。 他一闹，奶奶就心软了，就让腾秀勤带他去，小雅还小，不好带，就留在家里帮她干活。 方小雅：“？”我还小，不好带？却可以干活？什么逻辑啊？ 不过，方小雅没有意见，她小是确实的，毕竟年纪就是3岁。 说她不好带，她从小闹过谁啦？ 而且她力气大，确实可以帮助奶奶干不少活，奶奶说得大部分是对的。 但说她不好带，那是昧着良心说的。 腾秀勤带方子怡上街是正确的，要不是方子怡的锦鲤属性，腾秀勤的采购也不会那么顺心，想要什么，来什么。 就连正在圩上带着采购团采购的方臻明都沾了光。 今天这个圩日，不知怎么的，卖东西、换东西的人就特别多。 换东西，代销点就不缺东西，要钱要票，代销点也不少。 腾秀勤凡是想换东西的卖主都留了下来，让人带着东西去井角头代销点换，要钱要票的，也让人拿着东西到代销点去拿，哈哈，运气真好，她都没有想到替供销社代购的物资这么容易就代购到了。 一天代购的东西，相信供销社收了她代购的货后，就会将代销点转正。 她哪里知道这全是她带着有锦鲤属性的儿子，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一下子，腾秀勤就将供销社给的代购周转金及票证花完了，这可是供销社给的三个月的代购周转金呀，还把儿子给的钱票也花出去了，口袋空了，物资收完了，只好带着儿子打道回府了。 同时，在圩上的生产队采购团，除了羊羔数量不足外，其他的都采购齐全了，也差不多将生产队的家底也花光了，一个个赶着羊羔、挑着鸭笼、鹅笼、兔笼，兴冲冲地回生产队了，采购一级棒的顺利。 不过，照前大队第六生产队的采购，差不多横扫了整个圩场，造成了强烈的轰动。 第六生产队不过了，还是捡到金银财宝了，几乎把圩场上的羊羔、鸭苗、鹅种、兔崽子都买光了，哦，还有小鸡崽，小鸡崽他们咋不要呢？ 轰动，疑惑，不解，惊异……看着第六生产队的人，各种表情的都有。 就连方子怡也被误导了，不是说困难时期吗？物资匮乏吗？怎么圩上好像不缺物资嘛！ 不过，也就仅仅就是这样了，其他什么不好的负面影响倒是没有，可见方子怡这锦鲤属性的强大。 第40章 放牛 方子怡说是跟着娘亲赶圩，却赶了个寂寞。 他也没有想到，跟娘亲赶个圩，顺便收点物资，竟然会这么顺利。 没跟着娘亲没转两圈，娘亲就收了一车物资，没转两圈，就收了一车物资…… 就这样，拉着他来回地往代销点——圩场转，一会儿回代销点，一会儿又回到圩场。 这还考察市场，考察个鸟啊，尽是走路得了？ 没办法亲身体验，只好采取终极手段，展开神识，朝圩场上来回扫描，神念感应着市场上的一切。 娘亲非常兴奋说，今天这个圩日，是闹灾荒以来最热闹的一个圩日。 卖东西换东西的人咋这么多呢？ 莫非全公社的社员都约好来着？ 大家都挑好这天来应圩了？ 还有这样的事？ 边说，边逛，一会儿娘亲又谈好一桩换货的事，又让这人推着手推车，往代销点送。 方子怡只得跟娘亲又往回走。 他想留在圩场上，娘亲怎么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圩上玩呢？ 这年代，治安不能说很差，每个公社除了有公安派出所外，还有民兵营，大队有民兵大队，生产队有民兵小分队，坏人一露头，就有人民的天罗地网等着他。 同时，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敌对势力也是很猖獗的。 仇视人民政府的特务、土匪残余、反动会道门、坏分子，时不时地冒出来搞破坏。 另外，每当圩日，也是小偷小摸、牙子牙婆、街溜子、小混混活动的好日子。 稍不注意，你的东西可能就被溜子溜了，你的小孩可能就被牙子牙婆抱走了。 今天这个圩天，人挤人的，太不正常了。 腾秀勤可不敢有半点分心松懈，牵着方子怡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方子怡才6岁，也是她方家的独苗苗，她太害怕被人抱走了。 方子怡被娘亲看得紧紧的，哭笑不得。 早知道这样，就不跟娘亲出来赶圩了。 还不如自己寻个机会，偷偷跑出来。 现在跟都跟来了，也没办法了，只得跟着娘亲转，来回地倒腾着他的小短腿。 他哪里知道，圩上的热闹，人山人海，正是因为他要来赶圩，锦鲤属性在作怪。 今天这个圩日这么热闹，这么多的人集中在这一天赶圩买卖东西，全拜托了他的锦鲤属性。 要不是这样，方臻明的采购团还买不齐生产队的畜禽苗崽呢。 腾秀勤也收购不到那么多的物资。 方子怡跟娘亲又跑了一趟，便再也不想去圩场了，虽然他有修为在身，并不会累，但是烦啊！ 便找了个借口，说他跑累了，再不想跟娘亲去赶圩了。 腾秀勤看了一眼儿子，一趟一趟地跟着自己跑，大人都有些累了，他小娃崽岂不更累？她也心疼儿子啊，见儿子不再跟她跑，巴不得呢，让他赶紧回家去。 方子怡回到方家祠堂家里，奶奶正在天井里喂鸡喂鸭喂鹅。 生产队的禽苗都采购回来了，奶奶当时报名领养的20只鸭、10对兔都领回来了，还多领了5只鹅崽，整个中厅天井里都是鸡鸭鹅在纯朴地“对牛弹琴”似的聊天，叽叽喳喳呀呀呀呀嘎嘎嘎嘎，好不热闹。 方子怡灵机一动，从空间里将那只小公鸡抱了出来，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谭世珍听到孙子的喊声，抬头一看，乖孙这是赶圩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这是方子怡装出来的，凭他的修为，就是再跑十趟，也不会出一滴汗，不装，她怎么跟娘亲说他累了？），放下手里的饲料盆，连忙跑进灶间拿出一条旧毛巾一边给乖孙擦汗，一边心疼地说：“乖孙，赶圩赶累了？圩上好玩吗？啊，你还抱回一只大公鸡，你娘买的？” 方子怡答道：“可不，看人都看累了，一点都不好玩，除了人还是人，不是，是……。” 方子怡附在奶奶的耳朵边说，“大公鸡是路上一个白胡子爷爷送的。” 谭世珍一听就知道“白胡子爷爷”是谁了，土地伯公也！ 土地伯公对他们家真是眷顾，尽给他们家送东送西。 谭世珍的感觉都麻了，除了心中的感激还是心中的感激。 放下毛巾，双手合十地拜了又拜，这才让乖孙把大公鸡放进天井里。 方子怡对小公鸡说了句：“小公鸡，以后你就是它们的王，你可一定要带好它们哦，不准其他的小东西欺负它们知道吗？” 小公鸡似乎能听得懂方子怡的话，“咯咯咯”地叫着，并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谭世珍在一边看着乖孙与大公鸡的互动，心里也是赞道：“不愧是土地伯公赠送的神鸡，竟然能听得懂人话，乖孙真是个有福之人，这么得土地伯公眷……顾，嗯——” 谭世珍突然有些愣住了，突然想起自从乖孙在池塘里溺水救起来后，家里就开始一系列的变化，水缸成了精，米袋子成了精，然后土地伯公就显灵了，不断地给他们家送吃的送穿的，还送钱送票，这两天还送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手电筒……今天又送一只能听懂人话的神鸡……她家谁有这福运呢？还不就是她家乖孙？！ “奶奶，你怎么啦？” “啊，没什么，刚才突然想起一些事，走神了。饿了？奶奶给你去做饭吃。” “还不饿呢，妹妹呢？” “哦，二……啊小雅，我让她去放牛了。” “啊，妹妹那么小，怎么能去放牛呢？” “不小了，都3岁了，可以让她干点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嘿，你这……乖崽子！” 谭世珍看着跑远的方子怡，摇了摇头，乖孙长大了，懂事了，然后又自顾自地拿起饲料盆，喂起鸡鸭鹅来。 大公鸡鹤立鸡群，站在一边，坚决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看着它手下这群混杂的队伍，有谁想越界，跑出天井，它就迅速出击，将其赶回来。 谭世珍看得满心喜欢，不愧是土地伯公养的神鸡，就是通人性，干活的好帮手。 方子怡出了祠堂，展开神识往周围一扫，便看见小雅正与一群放牛娃在南大青河的河滩草地上放牛。 小雅坐在自家的小黄牛头上，小黄牛温顺地在河滩草地上吃着草。 这群放牛男女娃子，除了方家祠堂第六生产队的，还有“敬堂公”祠堂（也是方氏族人）第四生产队的，后山东麓下罗屋第二生产队的和下脚屋（也姓方）第三生产队的。 方家祠堂生产队的一头大水牛就是溧蓝婆家领养。 此时，出来放牛的是黄狗的女儿七七，她背着她的小妹新当俚，在河滩上看着。 青牯佬是他们家的乖孙，金贵得很，除了读书，不用干活。 谭世珍领养的小黄牛刚买来几天，白天一早一晚都是方子怡与方小雅牵着它在门口的大路边吃些青草，其他时间便关在牛栏里吃些干草，干饲料。 只有到晚上时，方子怡才将它收到空间草地上吃草，在空间待一夜，1比30的时间速差，一晚上也是15天，加上灵草的蕴养，小黄牛被养得油光水滑，个头也长得很快，而且变得很有灵性，和方子怡特别亲，连带着对方子怡一家都亲近起来。 所以方小雅即使坐在它的头上，它也很小心地护着她，低下头吃草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她从头上摔下来。 其实，它不知道，方小雅也是有修为的小娃子，而且是有着20多年的修为，还练习了两节广播体操，岂是随便一甩就能摔得倒她？ 不仅如此，每天晚上，除了将小黄牛弄进空间外，被收进空间的还有谭世珍领养的6头小猪和那20只小鸡，一晚15天的生长速度，跟别的社员领养的差距大大地拉大了，整个祠堂的人都惊奇谭世珍的养殖技术，羡慕她家的牛猪鸡长得快，问她有什么秘诀，谭世珍哪里有什么秘诀啊，心里想着一定是土地伯公保佑的，嘴里却说着，“哪有什么秘诀哟，就是用心对待它们！” 族人们看了看想了想，的确是谭世珍一门心思地都扑在这些畜禽身上，比他们用心得多了，畜禽长得快，加上也有些怀疑谭世珍没有说实话，但这是人家的秘诀，也就不奇怪了。 有些人甚至想是土地伯公特别眷顾他们家，还真别说，谁能想到真正的“土地伯公”就住在他们家呢？ 方子怡心里窃喜，今后还有呢，以后他们家喂的鸭子、大鹅、小兔子也会长得比别人快，比别人大呢，让你们羡慕嫉妒恨死！ 方子怡小跑着到了河滩上，叫了声：“小雅！” 方小雅听到哥哥叫她，格格格地笑着，从小黄牛的头上跳了下来，招手叫着：“哥，我在这呢！” 七七见方子怡跑了来，也上前打招呼，“哭，哦，一鉴，你家的牛咋长得这么快？” 方子怡白了她一眼，竟然还想喊我哭闹鬼，算你改口得快，看在你改口得快的份上，我就搭理你一声，“我们家舍得让它们吃饱呗，吃得饱，自然就长得快了！” 七七也白了一眼方子怡，道：“那这样一天要吃掉多少饲料，这样养，谁养得起噢？” 方子怡怼道：“养不起，就不要领养呗，领养生产队的牲畜，生产队又给工分又给饲料的，而且就是牲畜拉下来的粪便也还要算工分，你不舍得给它吃，你养它干嘛？难道是贪了队里的饲料，养自己的鸡崽？” 七七被方子怡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道：“不，不是，你这小鬼头，咋懂得这么多？你真的只有6岁吗？” 这时，方小雅往哥哥面前一站，道：“我哥哥就是6岁，我3岁，怎么啦？看我们年龄小，想欺负我们啦？” “不是，二丫，我什么时候想欺负你们啦？” “我不叫二丫，我叫方小雅，我有名字的！”方小雅叉着腰叫道。 此时，敬堂公、罗屋、下脚屋的放牛娃崽都围了上来看热闹，七七一时语塞，哼了一句，“莫名其妙，跟你们说不清，不理你们了！” 说完，背着新当俚，转身离开了他们。 方子怡看着七七的背影，心道，她们家就是与自己家犯冲！ 第41章 打猎队归来 七七离开方子怡兄妹俩后，罗屋二队的放牛娃罗雨鸿、七妹子，下脚屋三队的放牛娃方道镜、方道明，敬堂公四队的放牛娃方和平、方露芯都纷纷跑上来与方子怡兄妹俩说话。 除了方小雅年纪稍小，其他的娃崽们的年纪都相仿，很快就熟悉了，玩在了一起。 关键是小公主方小雅衣服兜里的零食多，还背着个小书包，小书包里还有漫画书和小人书，谁要是和她玩，她会很大方地分零食给你吃，还和你一起分享她书包里的漫画书和小人书。 方小雅的零食五花八门，什么大白兔奶糖、五香烘烤花生米、夏威夷坚果、纸皮核桃、新疆黑椰枣……应有尽有，有些零食，娃崽们不要说吃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过。 零食外交，无往而不利，只要不是太头铁的娃崽，基本上都成了方小雅的铁粉。 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在娃崽中，零嘴就是硬道理。 哪怕你手中只有一块煎好的咸带鱼，瞬间身后就会跟着一个娃崽“兵团”，你要是舍得将手中的那块咸带鱼分享给娃崽们，你立马就能成为娃崽“兵团”的“司令”。 罗雨鸿问方子怡：“方子怡，你们队的这头小黄牛是刚添置的？以前只看见你们队七仔头放的这头大水牛？” 方子怡点点头应道：“是的，公社才刚分配下来没几天，以前也没有经常放出来，有时放出来也是在祠堂边前后的路边吃吃草，今天我妹妹小雅胆子也是大，竟然敢放到河边来了。” 七妹子道：“你妹妹方小雅很厉害的，七仔头那么高大的人，她都不怕。” 方露芯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小雅挺厉害的，她穿的衣服好好看哦！” 方道镜看了看方子怡的打扮，也说：“方子怡的衣服也很好看啊，你娘做的？” 方子怡道：“不是，是我娘在代销点换的。” 方道明：“换的？不是拿钱票买的？拿什么换？” 好家伙，方道明一下抓住方子怡话里的关键词：“换”！ 方小雅奶声奶气地插话道：“碗啊，吃饭饭的碗啊，要高坯碗，还可以换肉肉，换零嘴，换小人书，你家有吃饭饭的碗吗？要高坯碗的？” 众娃崽一听，眼睛唰地一下都亮了，“真的？真的用碗就可以换这些东西吗？” 方子怡肯定地点点头，他们的心一下子不在河坝里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去，把吃饭的高坯碗拿出来，去井角头代销点换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祠堂附近的井角头开了家代销点，他们也是知道的。 但是却不知道可以拿吃饭的高坯碗可以换新衣服和换吃食。 高坯碗，他们家有啊，而且还有好几个呢。 方子怡不忘再补充了一句：“旧的花盆、茶盅、花瓶，玉石玉器金戒指也是可以换的。” 方和平道：“旧的花盆茶盅花瓶也有，玉石玉器金戒指，早就被那些叮叮糖换走了，哪里还能留得到现在？” 其他几个娃崽也是异口同声道：“就是，就是啊，不早点说。” 方子怡笑道：“早点说，我也不认识你们啊，怎么说？” 众娃子都笑了起来。 他们这里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七仔头那里背着新当俚，就显得孤零零、冷清清的。 她嘴里都不知道“哼”了多久，嘴角翘得高高的，都可以挂醋瓶子了，眼睛不时朝着方子怡这边翻白眼，心里想到的恶毒话骂了个遍，最后，实在气不下了，只好背起新当俚提早将大水牛赶回家去了。 方子怡兄妹俩则愉快地与新结识的小朋友们玩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和妹妹把小黄牛骑回家。 还没有进方家祠堂侧边的巷弄口，就望见了生产队的打猎队归来了。 这次队里组织的打猎队跑得有些远了，为了能够打到比较大的猎物，他们深入歹山、朱地、黄背场等原始森林区，一去两天，到现在才回来。 不过，远远地方子怡也看到，他们的收获也是不小的。 都没动用神识仔细察看，肉眼就见到他们一个个身上都背着好些猎物。 打猎队一共就七人，背回来的大野猪就有三头，还牵着活的三头黄麂，猎枪上、步枪上挑着的野鸡野兔还不少。 看他们兴奋的表情，狩猎过程也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这回的打猎队组织，看牛佬是花了心思精心安排的。 安排了两位有经验的老猎人带着五位基干民兵队员组成的。 他们分别是江西佬、禾叶仔、广东佬、凌崽牯、南牯头、方福禄、方福广。 江西佬，中年汉子，42岁，大名叫方臻江，是钵头佬的大儿子，也就是看牛佬的大哥，是个很有经验的猎人，听说早年还学过些拳脚，这次看牛佬就是让他带队负责带打猎队的。 禾叶仔，中年汉子，也是42岁，大名叫方臻禾，是唐燚珍的丈夫，也是南牯头与土福仔的老爹，同样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看牛佬让他协助江西佬带队。 广东佬，大名方福文，28岁，老民兵队员，枪法准，他就是小马路客的父亲，茹秀婆的儿子。 南牯头，大名方福南，21岁，土福仔的大哥，禾叶子、燚珍婆的大儿子，老基干民兵队员。 方福禄，19岁，方林林的大哥，副队长方臻树的大儿子，基干民兵队员。 凌崽牯，大名方福凌，18岁，方臻明的大儿子，基干民兵队员。 方福广，18岁，林菊婶的大儿子，基干民兵队员。 打猎队带有2支猎枪，1支冲锋枪，4支步枪，每人还佩带了两枚木柄手榴弹，弹药充足，阵容强大，安全第一。 所以这次他们才敢远征歹山、朱地、黄背场的原始森林。 风险挺大，不过，收获也同样挺大。 凯旋归来，顿时整个方家祠堂都轰动了。 看牛佬检查了他们一遍，见他们全须全尾地回来，没有出现一点伤情，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队干部全部跑出祠堂巷弄口，迎接凯旋的打猎队。 唐燚珍率后勤组的社员赶紧将打猎队员手里的猎物接了下来。 方福寄立即着财务组的社员对猎物进行分类统计计工。 看牛佬率在家的民兵小分队队员帮忙。 一通忙碌，将猎物归置好了。 队长方臻明又马上召开队干部会议，商议猎物的处置分配，结果决议如下： 三头野猪，一头用于献祭“土地伯公”。 因为打猎队出征时，曾集体向“土地伯公”许了愿，只要“土地伯公”保佑打猎队能打到大型猎物，并平平安安地归来，他们许愿为“土地伯公”献上一头大野猪。 如今打猎队果然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而且收获巨大，许出去的愿自然要还的。 献祭“土地伯公”，大家都没有意见，一致通过。 一头最大的野猪，贴着大红纸，连夜被抬到了后山土地庙里。 尽管“土地伯公”一再强调了与时俱进，今后进土地庙不必再焚香点烛了，但看牛佬还是点燃了三炷香。 触动方子怡的神识印记，方子怡只好代替“土地伯公”笑纳了族人的好意。 但方子怡并没有白拿这头大野猪，按照这个年代的猪肉价格，折算成商城币，然后在空间商城里买了相同金额的五常大米，将那头大野猪兑换了。 队干部与打猎队看到看牛佬点燃三炷香后，放在神案上的大野猪突然就在烟雾中消失了，随即在神案上出现一摞米袋，整整25袋，每袋有20斤大米。 是“土地伯公”留下的500斤大米。 众人对这米袋子是再熟悉不过了，家家户户都得过啊！ 连忙感动地又双手合十不断叩拜，感谢“土地伯公”的恩赐！ 剩下的两头大野猪，一头连夜杀了，分给了全体社员。 另外一头与三头黄麂拿到代销点卖了，换回一些钱票，作为集体收入，年底并入队里的收益，按社员的工分分红。 其他的野鸡野兔就交给队上的大食堂，第二天，给全体社员加餐。 当然，打猎队队员也是按猎物价值折算成工分，分别记到打猎队员的工分本上的。 队员们可以凭工分本到财务组领取工分券，也可以凭工分本到代销点购买物资。 至于如何计算，生产队财务组自然有一套计算方法，这就不是方子怡所能操心的。 方子怡也不关心这事，他只关心，能多收点旧瓷器，让他的空间商城钱包鼓一点，同时，拿出一部分物资反哺给乡亲们，收割点乡亲们的信仰点，以后也可以支付商城特卖商品中开出的特殊商品。 还有一点，他猜想，信仰点很有可能是触发空间升级的抓手。 因此，对于信仰点是多多益善的。 为了信仰点，为了空间升级，多调出点物资算什么，无非就是多收几件旧物件而已。 第42章 空间二次升级 不知不觉，仿佛眨眼间，时间一晃，方子怡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已经过去了15天了。 15天，不过人生长河中的一小段岁月。 但是因为有了强大而玄幻的外挂，方子怡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精彩。 从个人方面来说，他从一个前世的初中学渣，成了这一世的锦鲤娃（他不自知），智商、情商都比前世拔高了好几个档次，而且凭借“土地伯公”这个子虚乌有的神托，短短半个月，从现钞、票证到空间商城币、信仰点都赚得盆满钵满，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 从家庭来说，摆脱了贫困，改变了奶奶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改变了妹妹方小雅的悲催命运。 同时，自己的出现，还影响到方家祠堂族人的生活，让族人生活得到了大大的改善。 “小蝴蝶的翅膀效应”渐渐显现。 生活充满阳光，也充满变数。 方子怡周边的空气都充满惬意，心里痒痒得要喊不要不要的啊。 穿越与空间本来就充满玄幻，但是，空间经过两次升级后显得更加玄幻了。 昨晚又不知何故，触发了空间哪根神经，空间莫名地发了一次神经，升级了！ 真是莫名其妙！ 方子怡是在睡梦中，被空间一个晃荡着的小喇叭的声音吵醒的。 醒来一感觉，空间已完成了升级。 当初，刚绑定空间时，空间对他传递信息，是在识海中弹字幕提示的。 第一次升级时，空间的弹幕提示改成了机械合成音。 这一次升级，空间竟然出现了一个晃荡着的小喇叭神体，提示音不再那么机械冰冷，变得奶声奶气的温柔声，也变得有温度了。 不过，小喇叭就是小喇叭，如果你没有明确喊停，它便跟话痨一样“嘚啵嘚啵”个不停，一条信息反反复复地在你的脑海里播报，吵得你脑壳大，你不表示收到它就继续“嘚啵”，开始觉得新鲜，后面方子怡便烦得将它的声音屏蔽了，不然，真的脑壳疼！ 二次升级的空间。 半亩方塘，面积没有什么变化，但池塘里的灵泉水浓度比之前提升了一倍。 草地的面积倒是再次扩大了一倍，变成了3亩2分地。 仓库容积也跟着扩大了一倍。 时间流速变成了1比40。 荷塘中的灵物，经过升级加持，蕴含的灵力也增加了不少，变成了修炼者直接服食，增加的修为为升级前增加了一倍。 桑葚果的功效更趋为“圣果”，营养价值更高更全面。 经过空间的二次升级，方子怡也终于搞清楚了修炼图鉴与功法口诀的境界划分情况以及境界与修为的关系。 修炼图鉴中的武技和神通口诀的境界为入门，小成境界，必须拥有5年以上的修为；大成境界，必须拥有10年以上的修为；臻入化境境界，必须拥有20年以上的修为；小圆满境界，必须拥有40年以上的修为；大圆满境界，必须拥有80年以上的修为；造化境界，必须拥有160年以上的修为；涅盘境界，必须拥有320年以上的修为；登仙境境界，必须达到640年以上的修为。 修为与境界相辅相成，修为不足，很多武技与神通都无法修炼，同样的，境界不够，修为也难以提升，借用外物提升修为，超越境界太多，容易走火入魔。 因此，强行提升修为，需要谨慎！ 弄清楚这些关系，方子怡出了一身冷汗。 再不敢胡乱给方小雅添补。 他因为开挂，倒是无所谓，方小雅则不行。 他是修为增加了，武技与神通的境界也随着提升，根本无须苦修，只要不断服食灵物，增加修为，境界就嘎嘎地增。 开挂人生，就是这么棒，这么不讲道理！ 所以，现在再吃荷塘中的灵物，他都要避开妹妹，偷偷地给自己开小灶。 但他也不敢涨得太快，毕竟他现在才是一个6岁的儿童，修为涨得太高，他怕自己变成一个小老头，谁知道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他的修为已经涨到了60多年，修炼图鉴中的武技与神通口诀，境界也达到大圆满。 方小雅的修为现在停留在20来年。 好在她的修炼天赋贼好，方子怡传授给她的“广播体操”（实际上是一种高深的武技）已经开始做第三小节了。 第三小节竟然《太极》武技。 共有24式：1起式；2左右野马分鬃；3白鹤亮翅；4左右楼膝拗步；5手挥琵琶；6左右倒卷肱；7左揽雀尾；8右揽雀尾；9单鞭；10云手；11单鞭；12高探马；13右蹬脚；14双峰贯耳；15转身左蹬脚；16左下势独立；17右下势独立；18左右穿梭；19海底针；20闪臂通；21转身般兰拳；22如封似闭；23十字手；24收势。 半个月来，方小雅除了玩，就是做“广播体操”，很快就补上了境界的短板。 第一节上肢运动，其实是拳技，修炼到了臻入化境的境界，与20多年的修为匹配。 第二节也腿功，修炼到大成境界。 第三节太极，三天的时间，就练至小成境界。 其天赋之高，让方子怡这个有外挂的人都羡慕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令人惊喜的是方子怡空间里还有一个相当于开挂的生物，那就是那只大公鸡大凤。 大凤这只“战斗鸡”，也像方子怡这个开挂的人一样，修为与境界也是同步增长的。 也不知是不是空间升级让它变异了，空间时间流速的加持，加上它连续地吃了四只灵虾，而且每次吃的时候都是与灵虾大战一番，然后再找地方炼化修炼，修为也是噌噌地涨。 前面三只灵虾增加了它15年的修为，后面一只灵虾直接增加了它10年的修为。 加上还不时地吃一些方子怡扔给它的灵物下脚料，又有草地灵草的润养，它的修为实际上达到了27年多，它的鸡公18爪武技同样达到了臻入化境境。 好家伙，都赶上了方小雅，真不知它是如何修炼的，变态！ 此时，大凤在空间里，一副高手寂寞的神情，看着草地上的鸡崽、鸡婆、鸡公崽，一副寂寞无聊的样子。 难道它堂堂的大凤神禽，一世就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当鸡大王？ 要是没有开智还好，反正自己也是没有想法的瘟鸡，可是现在自己开智了，再当这个鸡大王，那这鸡生也太悲催了？ 可是，自己现在虽然开智，却没有达到化形的境界，也不可能跟着主人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去浪呀？ 唉，人生难，鸡生更难啊！ 其实，现在空间草地上的生物已是不少了，除了鸡崽以外，还有五只鸭崽、两只鹅崽、两只羊羔，时不时空间外还有牛、猪、兔子等光顾一晚。 这一晚是空间外的一晚，在空间内可是20天哦。 不过，这些畜禽在现在的大凤眼里，都是些凡俗畜禽，与它高贵的灵禽大凤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好不好？ 大凤的每一次高光时刻，就是主人的迷你版神念进入空间时，这时才会有说有笑，体验一番鸡生乐趣。 主人高兴了，说不定就会赐一只灵物给它尝尝鲜，增加增加自己的修为。 呜呼，何时让我化形成真人，离开这逼仄的空间，跟着主人在大千世界混，成就鸡生的巅峰时刻呢？ 大凤在空间里胡思乱想时刻，它的主子方子怡则又跟着娘亲往镇公社的供销社去交代购物资了。 奶奶现在有牛、有猪、有鸡鸭鹅兔养着，还有自留地要侍候，那是忙得脚不沾地，再也无暇顾及她的乖孙了，方小雅就更不会顾及了。 有时方子怡带着方小雅偷偷去公社街上玩，她都以为乖孙是在代销点玩。 而代销点的爹娘却以为儿子在家。 奶奶与阿爹娘亲的美丽误会，给方子怡兄妹俩提供了好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不过，今天的方子怡与方小雅的确是在代销点玩。 娘亲要去供销社交代购物资，已装好满满的一辆板车，阿爹要在代销点门市守着，送货的事只好娘亲亲自去了。 方子怡一见，为保持着原来的调皮哭闹的人设，便吵着要跟着一起去，方小雅见哥要去上街，自然也吵着要去。 于是娘亲花了一张3工分券，请了“敬堂公”一位本家小伙子帮助拉板车。 她自己则骑着“金乌牌”二八大杠（相当于方子怡前世见过的凤凰牌二八大杠），前面驮着方小雅，后面载着方子怡。 娘亲就是这样好，毕竟有点文化，重男轻女的思想不会那么严重，现在生活好了，对方小雅与方子怡也能一视同仁了。 今天只是农历十四，不是圩日，方家镇公社的圩日是逢九，即每月的初九、十九、二十九才是圩日。 镇公社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娘亲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大街上的镇公社供销社交代购物资。 交代购物资很顺利，娘亲交了物资，到供销社出纳那里拿了钱和票，打发走拉板车的“敬堂公”的那位本家小伙子，正要带方子怡兄妹俩回井角头代销点时，供销社里突然跑出一人通知娘亲，说是主任有事找她。 娘亲只好交代方子怡带好妹妹，不要乱跑，她去一下就回来。 第43章 供销社吴主任的惊讶 方家镇人民公社供销社，门市、办公与仓库是一栋二层砖木结构的建筑。 临街是一条过境的沙土公路，左右相邻的是国营饭店、粮站、蔬菜门市部等，再过去就是县汽车站了。 供销社一楼朝街面开了四扇双开大门，便是营业门市部。 门市部的楼上是各个业务科室的办公室。 楼下还有一个围墙围起来的露天大院，专门开有一条通道通向后院，后院的大门也是双开的，打开可通行带挂斗的4吨大卡。 后院大坪里，堆放着一些不怕雨淋的大宗货物，如煤炭、原木等。 沿后院围墙还建有一溜的平房，作为供销社存放物资的大型仓库。 腾秀勤急匆匆地出了临街的门市部，绕道从侧门进了后院，从后院的楼梯，上了二楼的业务科室办公区，径直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敲了敲门后，听到里面叫了一声“请进！”后，才轻轻地推开办公的门，走了进去。 主任办公室的陈设，放到现在看，是极为简陋的。 南北墙均开有一扇三开大玻璃窗，采光非常好。 东墙上靠有一书柜。 书柜里零乱地放有一些书籍和文件档案袋什么的。 书柜前置有一张三开办公桌。 墙角立了一个脸盆架，脸盆架上放有毛巾、脸盆等。 另一边立有一个衣架，此时衣架上空空的，没有挂什么大衣之类的。 西墙边摆有一套旧木沙发半围着一张茶几。 茶几上添有一套茶具，还有两个热水壶搁在茶几下。 此时，三开办公桌后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着一身中山装，正在看着一份文件。 国字脸上的眉毛时不时耸动一下，有时脸上还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就是方家镇公社供销社主任吴亚洲。 听见敲门声，喊了一声“请进”后，就看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轻轻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吴亚洲见到来人，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一边朝少妇走来，一边热情地伸出手，要与少妇亲握手。 腾秀勤脸红红的，停下了脚步，尴尬地搓着双手，并没有朝吴亚洲伸出手去。 吴亚洲走近了，看少妇没有握手的意思，哈哈一笑，并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而是顺其自然地一挥手，笑道：“你是秀勤同志？来来来，到这里坐。” 说完，将腾秀勤往旧沙发处引。 腾秀勤跟着走到旧沙发处，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继续站着，问：“您是吴主任？主任，您找俺是有什么事吗？” “嗯，腾秀勤同志，坐坐坐，先坐下来，坐下说。” 吴亚洲先在一边的旧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拿起搁在茶几下的热水瓶，熟练地在茶几上泡着茶，一边对腾秀勤说。 腾秀勤忐忑地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拘谨，只敢半边屁股靠着，憋着气，等着主任的下文。 吴亚洲泡好茶，递给腾秀勤一杯，请她喝茶。 然后又站了起来，跑回办公桌边，拿起桌上的文件回到沙发这边来坐下，又伸了伸手，让了让，意思是请腾秀勤喝茶，并说：“腾秀勤同志啊，真是对不起，代销点开业，我也没有去祝贺，都这么多天了，我也没有去看看你们的情况。你，还有你丈夫与方臻水同志都很不错。我真是没想到啊，井角头代销点，在你们的手上，在没有获得镇供销社半点资源配置的情况下，你们能把它办得这么红火，这真是令人意外的奇迹啊！” 吴亚洲翻了翻手上的文件，“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各个代销点的统计半月报，井角头代销点开业不到10天，就连续给镇供销社上交了三次代购物资，今天这是第四次送物资了，这让我真的很意外和惊喜呀。看看你们上交的代购物资数量与种类，是帮了社里的大忙，可见你们做了多么艰苦的工作。根据你们实际的表现，经镇社务研究决定并报县社批准，井角头代销点正式确认为方家镇公社供销社的代销点，方臻水、方臻玉和腾秀勤三位同志正式转为我社正式职工。一会儿我们谈完话后，你就可以回去，通知方臻水、方臻玉同志一起到照前大队开证明，办理户粮关系转移手续。祝贺你，和你的爱人，以后我们就是一起共事的同志了！” 吴亚洲再次站了起来，朝腾秀勤伸出手。 这下腾秀勤明白主任伸手的意思。 这事，她在电影上看过，是一种表示友好的礼貌行为。 但她从没有跟人握过手，特别还是个陌生的男人，因此，虽然伸出了手，但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发烫发烫的，红到了耳根子底下。 吴亚洲也知道男女大防的问题，再表示祝贺，他也不敢紧握腾秀勤的手，只是轻轻地碰了碰，表示礼貌到了就行。 给了一颗枣后，接着便来了问题。 “腾秀勤同志，你现在已是我社正式职工了，能不能说说你这些代购物资来源？” 这个问题，腾秀勤倒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早在上交第一批代购物资前，“土地伯公”就告诉她，如果供销社的同事问起她的物资来源时，就大胆地说是队长方臻明提供的，再具体就是方臻明找他的老战友调剂来的。 “啊，你们队长还有这样的能耐啊？真没看出来啊，六队还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吴亚洲感叹一声。 腾秀勤道：“我们方队长以前外出当过七八年兵，他的战友可多了，五湖四海的，他还有很多老首长，都和他保持着联系呢，调剂点物资还不是手拿把掐。当然，这上交的代购物资，还有一部分是从圩上收集的。” “这样啊？……”吴亚洲沉吟着。 的确，一个当了七八年兵的退伍人员，战友那么多，首长那么多，有一些在物资部门工作的战友不奇怪，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向老战友或老首长要些物资，也很正常嘛。 他吴亚洲也当过兵，现在转业到方家镇公社供销社当主任，也算个物资部门的小头头，不也经常给自己的老战友和老首长搞些紧缺物资吗？ 将心比心，顿时便释然了。 只是，方臻明这些战友的能量也太大了些？竟然在不到十天内，连续给代销点搞了三批物资，不，是四批了。也不知在哪个高位任职？比他这个供销社主任厉害多了，他都有些羡慕方臻明了。 很好，只要自己紧紧抓住井角头这个代销点，只要方臻明源源不断地给这个代销点搞物资，何愁今年公社供销社的业绩做不上去？ 吴亚洲脑子转得快，心里也在想，当时要是知道方臻明有这么好的渠道，直接将他招到供销社就好了，还搞个毛的代销点？据之前的调查，这对夫妻与方臻明的关系并没有多好，怎么会把手里的资源拿来照顾关系不大的人呢？ 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也就不要想了，他心里敲起了小算盘，看还能不能把方臻明挖到供销社来，利用他战友的关系，给供销社搞物资？ 腾秀勤坐在一边，见主任一直沉吟着不说话，如坐针毡，便提出来告辞。 “那吴主任，如果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孩子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噢？好好好，其他没啥事了，你回去就抓紧把手续办了，好好工作，我们供销社是不会亏待每一位做出成绩的好同志的！” 腾秀勤赶紧站了起来，给吴主任鞠了个躬，如释重负地跑了。 跑到楼下，拍了拍胸脯，大喘了口气。 “哎呀妈呀！” 在吴亚洲的办公室里，面对吴亚洲，压力真是大啊！ 她腾秀勤就是个普通的村妇，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大队的分片工作组组长罗金生。 那罗金生本来就是罗屋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悉得很，因此，就是见了，也没有啥心理压力。 楼下，方子怡的神识就没有离开娘亲。 看到娘亲的表现还可以，听那个主任给阿爹和娘亲提前转正了，方子怡也很高兴。 终于凭自己的努力，让阿爹和娘亲跳出了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生活了，跳出了农民，成为公家人，改吃皇粮了。 哈哈，蛮有成就感的，而且还让方臻水也沾了光，他啥都没有做，不仅成了代销点的负责人，还一起转户粮。 下一步，就是加大力度，推阿爹娘亲上位，争取将全家人的户粮都转了。 还有，今天娘亲将物资来源的锅让队长叔方臻明背了，下一步还得要想办法助队长叔上位，让他背更大的锅，成为自己事业的一个有能力的工具人。 第44章 公社主任的想法 方家镇人民公社供销社。 在腾秀勤离开主任办公室后，吴亚洲主任，再次仔细地阅过仓库库管员上报的物资统计明细报表，内心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井角头代销点成立以来，不仅为镇社代购了大量的农副产品，还代购了好些稀缺的工业品，这还不包括它在本点销售出去的物资。 （本来有些不符合程序，按规定代销点必须将这些物资全部上交给镇社，然后再由镇社统一给各代销点配货，然后代销点才可以代销。但是，井角头代销点一开始，吴亚洲主任就没有列入计划，只是个试点，本身就没有计划给配货，现在要求人家要得到配货才可以销售，有些说不过去，便忽略了这个环节，不必吹毛求疵了！） 明细报表显示，截至昨日止，井角头代销点累计代购的农副产品有：大米4000斤，白面2000斤，花生1000斤，黄豆1000斤，食用油1000桶（每桶10斤装）。 粮食啊，还有花生黄豆油，这明显就不是在圩市是代购的，应该是通过他们自有的人脉关系，从其他系统调剂来的物资，这个……有点惊吓啊！ 接下去再看到，饼干有1000桶（白铁皮桶，5斤装），糖果500斤，各种水果50箱（每箱10斤装），各种蔬菜斤（这个有可能是从农户手中收购的），猪肉1000斤，白条鸡1000只，白条鸭1000只，…… 这些还能叫代购吗？这简直就是按计划从工厂直接拿货了。 为啥这样说呢？ 因为价格在那摆着，全是比镇社从上级社那里调拨的价还要低，更不可能是从黑市上代购的。 没有谁傻到会亏本从黑市上购进，然后以低于调拨价的价格上交给镇社。 黑市的价格吴亚洲门清，说得不好听点，为了给供销社创利，他自己都不止一次地将供销社的物资弄去黑市牟利，也从黑市上收过不少物资，为了物资，上级社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你不出事，不过分，一般上级社也是不管的，没办法，实在是物资太紧缺了。 井角头代销点，还为供销社上交有正规的工业品，像金乌牌自行车有5辆，白鸟牌缝纫机有5台，红旗牌手表有10块，光明牌手电筒有100只，永久牌电池5箱，布匹100匹，安全火柴1000封，白马牌香烟100箱等等，大量的工业品，这不是一句代购能说明问题的，这说明井角头代销点一定有一个稳定的供货渠道。 刚刚又送来了野猪2头，毛重300多斤，大米50斤。 野猪说得过去，据说是第六生产队组织了一个打猎队，深入原始森林打的。 但大米呢？ 现在各个生产队的余粮几乎被国家征购完了，谁还有余粮拿来卖？谁又敢公开卖余粮？ 代销点敢将大米公开上交供销社，渠道肯定没有问题。 想到代销点的渠道，看着这一组组的数据，吴亚洲不淡定了，方臻明背后站着的是何许人？其所展现出的能量，简直……唉，不敢想象。 他都不知要怎样形容了，突然强烈地冒出要把方臻明挖到供销社来的心思。 不过，将方臻明招进供销社容易，只要镇人民公社同意就行，但是要将方臻明转为供销社干部就有点难度了，这要一级级地走程序。 将心比心，将人家调进供销社，仅仅是让你做一名普通的职工，谁会给你搞物资？委以重任，肯定要将人家转为干部的，不然，谁给你承担那么重要的责任？ 人家背后站着大能，会愿意来你供销社做临时工或普通职员？ 换成你，你也不干，不是？ 好歹人家现在还是生产队队长，大小是个“干部”不是？ 你别笑，别不把生产队队长当“干部”！ 这种心思一旦冒出来，注收不住了，不行，他不能坐着等，人家不会主动来投怀送抱的。 吴亚洲拿上公文包，将物资统计明细报表装进包里。 下楼后，又去仓库里看了看刚才腾秀勤送来的野猪和大米。 交代配送物资的干事，给镇里送一头野猪，另一头野猪杀了，给供销社所属的几家饭店配送一半，另一半送到职工食堂，给职工们改善一下伙食。 大米别动，等他回来再分配。 交代完，骑上他的金乌牌二八大杠往镇里去了。 方家镇人民公社，是向明县县城所在地，位于县城西南。 镇人民公社的主任叫郑大海，是一位转业军人，与吴亚洲是同一个团的战友。 两人都是副营级转业，分配到向明县后，郑大海进了方家镇人民公社任职，吴亚洲进了县供销社任职。 几年过去了，郑大海已升职为方家镇人民公社主任。 而吴亚洲则从县社调到了方家镇人民公社供销社担任主任一职。 两人同在县城工作，也是经常见面的。 两人虽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方家镇人民公社要发展经济，少不了供销社的配合，两人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 这两年来，华国各地都不同程度地发生了自然灾害，主要是旱，也有部分地区涝，有的地方还很严重。 说真的，从全国看，的确很严重。 但从局部来看，比如向明县，比如方家镇，并没有严重到什么程度。 虽然好久没有下雨，但向明县是慧水的发源地之一，并不缺水，因此并没有报纸上说的那种严重灾情出现。 全县物产还算丰富，但也正是物产还算丰富，上面需要向明县调出的物资就多了一点。 祖国是个大家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应该的。 向明县物产丰饶，多调点也是应该的。 但是多调一点的口子一开，上面下达给向明县的调拨任务就越来越重，最后压得向明县喘不过气来了。 上级这种逮着一个县拼命薅的行为，最后导致一个粮食富裕县变成了缺粮县，从粮食输出县变成了要吃返销粮的贫困县，明明没有受到什么自然灾害，全县人民却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无灾县变成了一个重灾县。 前一年是拼命向外调粮食，现一年则是拼命向上级申请返销粮。 为了全县人民的吃饭问题，领导们可是又急又愁，头发都愁白了。 方家镇人民公社主任郑大海就是这些愁白了头发的领导人之一。 头发没有愁白之前，他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和积极倡导者，也是积极的执行者，但是，现在到了他要愁白头的时候，他也没有后悔过，因为他是军人出身，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下达的任务，没有啥条件好讲的，再困难也要完成。 现在，同样，老百姓没饭吃，他也一样，哪怕是愁白了头发，他也要想办法让老百姓吃上饭，哪怕是吃野菜，吃树根，也不能出现饿死老百姓的事。 因此，除了拼命发挥辖区供销社的职能作用外，他也没脸没皮地豁出去，找上级领导申请返销粮，找过去的老战友帮助调剂筹粮。 吴亚洲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为申请到的一批返销粮而高兴，这批返销粮分到社员手上后，再配些野菜，应该勉强能度过当前的饥荒期？ 只要挨到夏收，方家镇的老百姓就能喘过气来了。 见到吴亚洲过来，他第一次舒展眉头接待了他。 “哈哈，老战友你来得正好，你看，我又搞到一批返销粮了，节约点，搭配一些瓜菜，足可以让整个公社的百姓度过饥荒了，只要挨到夏收，我们整个公社，不，整个县都可以改变大面积缺粮的状态了。” 听到老战友又搞到一批返销粮，吴亚洲也替郑大海高兴。 他高兴地笑道：“哈哈，老战友，你有了这批返销粮，你头上的白头发就可少白几根了，我也有件让你高兴的事，就是井角头代销点今天又给镇社送物资了，有两头野猪和50斤大米，大米我没有动，野猪我给公社送来一头，给你们打打牙祭！” 郑大海听到有野猪与大米，也是高兴，不过，想了想，又道：“野猪给公社食堂留一半，另一半送到防保院去，大米也送一半到防保院去，留给防保院做病号饭，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处理。”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想调你们公社照前大队第六生产队队长方臻明同志到我们供销社工作，这事，你得支持我一下！” “这事有什么说法吗？你咋就看上了他呢？他有什么特殊本事吗？”郑大海盯着吴亚洲三连问。 吴亚洲从公文包里取出那份统计报表，递给郑大海看，“你看看这份资料。” 郑大海看了半天，除了看到井角头代销点代购上交的物资有些多与品种丰富外，也没看出与方臻明有啥关系啊。 吴亚洲笑道：“你知道井角头代销点上交的这些物资是谁提供的吗？” 郑大海听了似乎明白吴亚洲所问的意思，“谁？难道是方臻明吗？” “哈哈，老战友不愧是当领导的，一猜就中。井角头代销点上交的物资正是他提供的。”吴亚洲小小地送上个彩虹屁。 “他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队长，有这么大的能量吗？蒙鬼你，这里面，不要说那些大米，白面，就是那些工业品，也不是谁都能够搞到的。”郑大海怀疑地说。 “起初我也不相信，后来代销点的腾秀勤同志报告，方臻明也是咱们部队出身的老同志，后来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方臻明要不是负伤退伍，留在部队的话，凭他的军功职务肯定不低于我们。代销点之所以能调拨到这么多的工业品与粮食等副食品，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战友为他协调调拨的，你说，把一个能力这么强的同志，放在一个生产队当队长，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想怎样？” “我想先把他调进我们供销社，解决他的编制问题，然后给他提干，让他干分管物资调拨的副社长，怎么样？” “好想法，不过，调进供销社容易，但是转干有些难度？” “所以，这就要你出点力了，你不是与县长熟吗？让县长特批一下呗？” “唔，我看看……”郑大海心思也转开了，自己的下属还有这样一位猛人？ 与其帮助活动调到供销社，不如自己将他提拔到公社来。 真要像老吴调查的那样，凭方臻明的军功与资历，担任公社副主任一职，也是绰绰有余的，在公社更能发挥他的作用不是？ 郑大海不禁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第45章 先下手为强 “代销点，代销点……”。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就是帮助供销社代卖点针头线脑、洋油火柴，帮助供销社代购些鸡蛋、农村土特产、时鲜蔬菜、皮毛山货之类的，就像一个走街串村的货郎一样，主要目的就是方便社员生活，那些远离镇街供销社的社员们，在家门口就可以购销物资，不必打一角酱油买2分钱盐，还要跋山涉水地跑几里甚至几十里山路到供销社里来。 但是方家祠堂井角头代销点，办得却大大地超出了普通人的意外。 在方家镇公社供销社没有配给丝毫资源的情况下，不仅完全实现了代销点的所有功能，而且还可以供应其他的供销社没有的紧缺工业品。 当然，除了替供销社代购农副产品、山货土特产外，还在熟人中悄悄地用物资兑换“破铜烂铁金戒指，玉石玉器玉扳指”，当然，有价值的旧瓷器老物件也在兑换之列，而且特别欢迎。 方家祠堂井角头附近一片的各个祠堂的社员，都优先得到了很多实惠。 这事当然纸包不住火，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神。 终于引起了镇公社供销社和镇人民公社的领导们注意和重视。 略一调查，嘿，原来不在意也不经意地批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代销点，竟然帮助镇公社供销社代购了那么多的物资，而且好些物资都是目前供销社都没有经营过或销售很少的紧缺货，如大米、白面、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白糖、红糖、布匹等，再一深查，嘿嘿，原来代销点背后藏有一位大神，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退伍军人，他的手里竟然掌握着这么多的人脉与资源。 不可思议啊！ 这就有了吴亚洲想调方臻明到供销社去工作的梗。 当然，方臻明的那些手握资源的战友是子虚乌有的，这里纯粹是方子怡用土地伯公营造出来的梗（也许真的那么几位战友，手里可能掌握着一些物资的调拨大权，只是方臻明没有去挖掘联系），他是替土地伯公（也就是方子怡）背锅的。 但是“土地伯公”在这个反对封建迷信的年代，能公开说吗？ 显然不行。 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尽管方家祠堂里的族人都相信了，但还是不能说，也不能承认。 这口锅，只能当队长的方臻明背了。 这事，实际上也没有啥好的。 因为“土地伯公”方子怡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也早就跟方臻明商议好，万一上面真有人来调查代销点的物资来源，就让方臻明推到他的那些战友身上，是某个战友帮助井角头代销点调剂这些物资的。 至于是哪位老战友，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相信聪明的供销社领导，不会愚蠢到刨根究底？ 甚至为了独占这份资源，供销社的领导还得小心地奉着方臻明呢！ 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吴亚洲找过公社主任郑大海商讨调方臻明的可能性后，郑大海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他也去找照前大队大队长方锦新了解方臻明的情况，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真是如吴亚洲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不能把方臻明直接到公社来，手里握有物资的人，谁会傻得推出去给别人？ 照前大队大队长方锦新听了公社主任要了解他手下第六生产队队长方臻明的情况，主要是了解他为方家祠堂井角头代销点调剂物资的情况。 照前大队下片区方家祠堂六队井角头，公社和供销社批了在那里办了个代销点，招了第六生产队三个社员做代销点的临时工，即半工半农的那种编制，在供销社领一半的工资，在生产队领一半的工分，这事他听说过，听说，办得风生水起，在大队的下片区几个生产队影响很大。 但是方锦新实际并没有太在意，一个供销社的代销点而已，无非就是代供销社卖点香烟洋火、针头线脑，方便附近的社员打点酱油、打点酒而已，现在正规的供销社自己都没有多少货卖，一个小小的代销点在能整，又能整出什么水头来，还风生水起？ 可是，现在被公社郑主任一问，哦嚯，原来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 小小代销点能量大得很呢！ 不是那对三个半工半农的社员多有本事，而是背后藏了个大能！ 方臻明，这个名见经传的退伍军人、生产队的小队长，原来我还是小瞧了您那！ 不过，想想方臻明的履历，毕竟在外当了七八年的兵，退伍时，二等功都立了好几个，要不是负伤，退伍回乡，现在恐怕早就是部队上的首长了？ 那要说这样的人的战友，那就海了去了。 战友当中总会有几个当官的？ 当官的战友中有几个掌握物资调配权的，也不稀罕？ 帮助自己的社员（何况方姓在方家镇是大姓，排上字辈，基本上都是叔伯兄弟）搞点物资太正常了。 只是现在是灾荒年代，物资特别匮乏的时期，能搞到物资那就太突出了，而能搞到物资那就是大能人。 方锦新对方臻明了解不多。 连忙将下片区的工作组组长罗金生找来汇报下片区的工作情况。 然后点明要特别了解第六生产队和井角头代销点的情况，特别是方臻明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罗金生接到大队通信员的通知，连忙赶到大队部。 一听是要了解第六生产队和井角头代销点的情况，便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嘚啵嘚啵”地朝大队长汇报了一通，但代销点的情况，他也实在也是知道得不多。 不错，他确实经常溜达到代销点里，逛一逛，坐一坐，了解一下生意情况，有时也买包白马牌的香烟，买合洋火，但因为他不是方家族人，代销点里的人对他说的话都有几分保留，而且不知怎么的，他一旦离开代销点，代销点的情况在脑子里就变得模模糊糊了，哪怕是很用心地记，没过多久，代销点里的印象就淡了，变成了很一般，他也就只记得针头线脑、香烟洋火，对了，好处就是这里买香烟买洋火可以不要票，而在供销社买烟买洋火却是要票的。 他就记得这么多。 大队长方锦新再要问详细点时，他说不出来，只得拉着大队长一起到井角头这里，让大队长自己亲自看看代销点的情况。 他们来井角头代销点看到的情况，生意果真是红火，就是上工期间，买东西卖东西换东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方锦新发现，代销点不仅卖针头线脑，香烟洋火，也卖大件的工业品，如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布匹、棉花、瓶装酒、高档香烟，而且都不要票，不过，摆在柜台上的都是样品，想买必须提前预订，当然，如果急，样品也是可以出售的，没钱？没关系，有旧物件吗？可以拿旧物件来换。 方锦新还真的看到有一位社员，拿着一只旧的破碗，在代销点换了老大一车东西。 他还发现，代销点还悄悄地为社员换大米，换白面，换油，这些都是现在买不到的紧俏物资，代销点也能搞到？看起来这个方臻明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下方锦新也动了心思，何不自己先下手为强，将方臻明调到大队当副大队长，就让他专门搞副业，负责给大队搞物资，嘿嘿，就这么办！ 由于方锦新是方家族人，而且心思并没有表现出对代销点不利，因而方锦新离开时，记忆并没有被方子怡的锦鲤属性抹去多少。 方锦新是一个很干脆的人，想到就做，趁公社主任和供销社主任来找方臻明谈话之前，决定先把方臻明调到大队部再讲。 于是拉上罗金生，去方家祠堂找方臻明了。 而罗金生一离开代销点，对代销点的印象立即淡化了。 被方锦新拉着找方臻明，还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方锦新讲要把方臻明调到大队部当副大队长，他还有点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啊？老子都还在当片区的组长，他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大队长来一趟井角头代销点，就要调他去当副大队长？ 进了方家祠堂，此时已近傍晚。 大田上工的社员已回来了，洗洗后，就要去大食堂吃饭了。 自从生产队开始悄悄地发展起百业，方臻明差不多也成了脱产的干部。 他不仅要帮助家里照顾好领养的任务猪、牛、鸡鸭鹅兔，还要巡查生产队的果园、羊圈建设情况，大田里的事，只有轮值到他带队下田的时候，才去那么一趟。 其他时间，他只要掌握情况就行。 今天恰好轮到他带农业作业组下田，收工回来后，正好看到大队长方锦新和下片工作组组长罗金生，知道是来找他的，连忙上前，热情地与他们握手。 从罗金生嘴里知道大队长要找他谈话，连忙迎到会议室，路过中厅大食堂时，正好遇到炊事员姚蔚勤。 见到都要开饭了，队长还要去会议室，连忙叫住方臻明，“队长，都要开饭了，你还要去会议室？” 方锦新与罗金生有些惊讶，六队的食堂还在办？ 嗅了嗅空气中的饭菜香，唔，六队的大食堂还办得不错呢！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望见了对方的讶然。 其实，各生产队的大食堂早就名存实亡了，他们是清楚的。 现在要说大食堂，唯一剩下的恐怕就是大队的大食堂。 但现在的大队大食堂，就餐的人已经很少了。 只是为了大队的门面，一直在强撑着。 有时公社、县里来人检查工作，总得有个工作餐。 下面生产队的情况，公社、县里都门清，派饭是不可以再派到生产队去的，因此，大队的食堂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维持着。 但现在闻到第六生产队食堂的饭菜香，似乎办得不错，果然，有个资源大佬，就是不一样啊！ 方臻明听了姚蔚勤的话，征求似的问方锦新道：“大队长，罗组长，你看，都到饭点了，要不，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罗金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好意思地说：“臻明佬，我可没有带粮票和钱，你请啊？” 方臻明笑道：“不就一顿便饭吗，我请就我请。” 方锦新沉吟了一下，说：“好，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边吃边谈。” 当方锦新、罗金生跟着方臻明进了食堂，按照服务员田林菊的安排坐了下来，一会儿田林菊与田桂蓝一人端菜一人端饭就上来了。 按照队里制定的接待标准，实行四菜一汤。 四菜是一小盆红烧野猪肉、一盘白斩鸡、一盘四季豆，一盘炒花菜，汤是野菜马齿苋汤，饭是白米饭。 方臻明从身上掏出一把工分券，问了问田林菊今天饭菜的价格。 田林菊指着桌上的饭菜道：“红烧野猪肉这盆10个工分券，白斩鸡这盘6个工分，四季豆、花菜和马齿苋汤合1个工分，米饭一碗1个工分，一共是20个工分。” 米饭是大碗装的，每个社员只供应一碗，多的没有。 方臻明挑了两张10工分券给田林菊，然后让还在惊愕中的方锦新和罗金生开动。 方锦新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吃得这么好啊，平常也是这样的水平吗？” 方臻明回道：“差不多，有时好一点，有时差一点，就看打猎队的运气了。” 罗金生道：“啊，你们打猎队的猎物不都上交了吗？” 方臻明一副不在意地道：“那也得留点给社员改善生活啊！” 方锦新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公社的社员也是人，不要有什么好东西都要上交！” 罗金生又问，“你们这工分券倒是挺稀奇的啊！” 方臻明将第六生产队实行内部经济核算的情况向方锦新汇报了一下，生产队内部往来一律以工分券代替，社员之间往来，只要自愿，也可用工分券支付，甚至到代销点购物，也可支付工分券，到时代销点再凭生产队的工分券与生产队结算。 方锦新听后，拍掌说，“这个好啊，这样的内部循环结算，社员的劳动成果立竿可见，可以极大地提高社员的劳动积极性，至于弊端嘛，恐怕会助长部分社员提前消费，这要好好总结一下，看看如何克服实行工分券暴露出来的弊端！” 方锦新不愧是大队长，一下子看到了内部实行工分券的优点，同时也看到了实行工分券结算的弊端。 方臻明道：“这个我们会好好进行宣传教育，鼓励劳动，促进消费，但也要适当节制。” 三人边吃边聊，话题渐渐移到代销点的物资来源，然后方锦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把方臻明调到大队部去，担任副业大队长，专门为生产大队搞工副业，搞物资。 从生产队长到大队副大队长，虽然是分管搞工副业的，但怎么说也是升“官”了。 但是背一个代销点的锅和背一个大队的锅，肯定是不一样的，到时要为整个大队搞物资，也不知“土地伯公”能供得上来吗？ 这得先问问“土地伯公”。 方臻明沉吟了一下后，对方锦新道：“感谢大队长的厚爱，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回复你，好不好？” “没关系，不急，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后，立即来找我！” 说不急，是假的，现在公社主任和供销社主任都在打方臻明的主意，他下手慢了，可就没他什么事了，能不急吗？ 吃完饭后，在回大队部的路上，对罗金生道：“你盯紧点方臻明，争取早点让他答应到大队部来上班。”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罗金生当面应道，背后却在嘀咕，他有这么优秀吗？我都当片区组长多少年了，怎么不提拔我呢？ 第46章 举双手跺双脚的支持 送走了大队长和片区组长，方臻明匆匆回到家里，与老婆张仕菊说了声，“我有些事要好好想一想，需要单独静一静，你们等下不要吵我。” 说完，急急进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并上了扣。 张仕菊正与小儿子基仔牯在天井里喂着鸡鸭。 他们家也为生产队代养了20只鸡、20只鸭、5只大鹅，自养了10只鸡、10只鸭和5对兔子，在天井里看着，也是一大群，叽叽喳喳嘎嘎的，好不热闹。 不过，看着养眼，看着心里就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代养的畜禽，生产队是按代养的数量配给饲料的。 饲料款既可以赊欠，也可以用工分券支付。 赊欠的家庭户，等畜禽出栏时再从上交代养的畜禽所得工分中扣回。 自养的畜禽想要生产队的饲料，则必须立即支付工分券购买。 但实际执行过程中，保管唐燚珍也是看人去的，关系较好的，照样可以赊欠，待年底时一起结算。 关系差的，自然要立即支付工分券，没工分券，那免谈。 张仕菊为了省下工分券，自养的畜禽并没有掏工分券购买生产队的饲料，而是就用代养畜禽赊来的饲料与自养的畜禽混在一起养。 兔子还好些。 基仔牯这小子调皮归调皮，玩归玩，但是做起事来也是不错的，每天都会拔一篓子兔草回家，并不偷懒。 但是那些代养鸡鸭鹅的饲料，被自养的分吃后，就只能吃个半饱了。 饲料不足，鸡鸭鹅自然就长得慢了些。 基仔牯看着自家的小鸡小鸭小鹅，别说跟哭闹鬼家的比，就是和猴牯佬、皱目崽家的比，也是比不了。 不禁问道：“娘，为啥咱家挑鸡崽鸭崽的时候，都挑的是挺大个的，怎么喂了这么久，不仅长得反而比哭闹鬼家的还要小，就是比猴牯佬和皱目崽家的也要小？” 张仕菊脸有些发红，自然不好说，自家自养的家禽占了代养生产队的家禽的饲料份额，有些讪讪地回答儿子，“还不是你这个懒虫虫太懒，都不懂得挖些蚯蚓、捉些虫子、捞些小鱼小虾回来喂鸡鸭嘞，你看中屋的茹秀婆家，马路客都懂得捉虫子捞鱼虾给鸡鸭吃，他们家的鸡鸭都长得比我们家的好。” 基仔牯有些奇怪地望着娘，当初他也是想要跟着马路客他们一起去抓虫虫捞鱼虾的，是娘你不让我去，而是让他去拔兔草，并且规定每天都要拔不到一大篓子，就不给饭吃。 怎么现在又嫌他不和马路客一样去捉虫子捞鱼虾了？ 大人的嘴怎么怎么说都是理？ 那人家哭闹鬼家也没有去捉虫子和捞鱼虾，可人家养的牛、猪、鸡、鸭、鹅还不是一样长得大大的，这又怎么说呢？ 张仕菊望着儿子一脸的官司，脸上一红，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当然，她也不好说，是她投喂的饲料太少了，想占生产队的便宜，代价就是自家养的畜禽长得慢。 其实，她并没有意识到，她这种想法着实是想差了，生产队虽然赊欠了代养畜禽的饲料，终究还是要计入养殖成本的，这成本虽然不要他们马上支付工分券，但是最后还是要饲养者承担的，想占生产队的便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也说明张仕菊的目光太过短浅了。 另一方面，也说明队长方臻明对家人的关注与教育，确实欠缺。 方臻明进了卧室，朝后山土地庙方向拜了拜，就在心里暗自念叨着“土地伯公”。 他的念叨立即触动了方子怡留在他识海里的神识印记。 方子怡此时正在自家天井里逗小公鸡玩。 小公鸡在天井里这一群家禽中，俨然成了王。 很是尽责地守护着它的“子民”，让奶奶即使到野外放养它们时，有小公鸡这只鸡王在，省下了她不少看护的精力。 小公鸡的个子也长了不老少，差不多有15、6斤的样子。 方子怡给它起了个拉风的大名，叫“小凤南伯王”。 因为，现在的空间里，“小凤”已经有了好几只。 只好给它们一一编个顺序号。 有“南伯王”，自然就有了“南伯兔、南伯狐狸、南伯佛……”等等。 当然，家养的畜禽，都是白天在空间外自然生活，晚上就全进了空间生活。 在方子怡的家里，它们夜晚到空间生长一夜，相当于别人家的20天（空间时速比1比40，一晚相当于20天），而且方子怡空间饲料更丰富，水草更丰美。 这些家畜家禽在这里犹如到了天堂，自然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 别人家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谁叫方家的土地伯公，特别眷顾方谭氏一脉呢？ 或许上辈子方谭氏是“土地伯公”的亲戚？ 还别说，族人们胡乱胡说，还真就给说中了，方子怡可不就是谭世珍的亲孙子，哪里是一般亲戚可比的？ 羡慕不来，嫉妒不来，更恨不来的！ 队长方臻明意念一触动方子怡留下的神识印记，方子怡就知道了。 神识顺着印记瞬间就到了方臻明的识海里，应道：“在呐，何事呼叫本神？” 对土地伯公这种神鬼莫测地随时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方臻明已经麻木了。 他立即将今天傍晚大队长方锦新和片区组长罗金生找他的事，详细给土地伯公说了一遍。 方子怡听了，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代销点的影响还是逐渐扩散了出去，都过去了这么久，才引起大队长的关注，这些大队干部已是反应迟钝了。 不过，方子怡本身并不知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锦鲤属性所造成的。 凡不利于空间宿主成长的因素，空间都会自动地给屏蔽掉。 听了方臻明的讲述，方子怡明白，这是大队长方锦新想提拔方臻明了，自己这个代理人能升官往高处走，方子怡自然是举双手跺双脚支持的，便笑道：“这是好事啊，你应该立即答应大队长的。” 方臻明皱了皱眉道：“可是大队长提拔我的目的，是看上了我手中的资源，可我明白，我手中哪来的资源呢，那些真不是我从战友那里调剂的，这谎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戳破的啊！到时我就成了一个人人不齿的骗子小丑！” 方子怡道：“放心，有我在，这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我会支持你的，你那么多战友，只要你不说，谁会吃饱撑地去一个个调查，何况现在是物资极为匮乏的年代，谁掌握海量的物资，谁就是王。” 方臻明还是不放心地说：“可是，我要是离开方家祠堂，我记得土地伯公管辖的土地就是方家祠堂这一角，出了方家祠堂，其他地方你就罩不住了。” 方子怡的神识在方臻明的识海中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就放心，这段时间由于有你们这些子孙们的有力配合，我也获得了不少功德。因功德的累积，我在神界也升了职。现在这方圆60里内的土地都归我管辖了！几乎整个向明县的土地都由我罩着，只要你勤于为民，多做善事，多积功德，我也会从你身上获取功德的，因此，你放心大胆地去干，我会保佑你升官发财的！” 啊，没想到真有神界，神界也跟人界一样，有功的神也会被提拔？ 想想，自从方家祠堂土地伯公显灵后，的确为方氏族人做了不少好事，送出了海量的物资，虽然也收走了一些破碗破铜烂铁什么的，但这些破烂，能和那些海量的物资比吗？ 只是…… “只是——” “没有只是，凭你的军功与资历，是不应该局限在一个生产队当个小小的生产队长，当然你今后也不应该止步于一个副大队长，你应该大胆地往前走，能走到什么高度，就走到什么高度，地位高了，责任大了，才能更好地为乡亲服务，从而积累更多功德，作为支持你的我，也能获得更多的功德，从而获得更多的资源来支持你！” “好，我走后，方家祠堂谁可以接任队长呢？臻树佬吗？” 方子怡听了，考虑着敢不敢干涉一下，干涉的话，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这空间越来越玄幻了，凭他现在的修为，冥冥中能够感觉到一丝说不明道不清压制，这压制来自哪里，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影响，都不清楚，未知的才是可怕的，但心中也明白，自己可不能依仗外挂随心所欲哦！ 不过，臻树叔当队长魄力是有了，在生产队也有一定的威望，但性格太过暴躁，脑子似乎也不够灵光，不太适合当一把手。 要方子怡说，他是比较倾向臻水叔的，人灵活，有脑子，只是年轻了些，怕压不住生产队那些老油条，沉吟着问：“水生佬这人怎么样？” 方臻明愣了愣。 原来土地伯公是看上了水生牯，只是水生牯似乎年轻了些，而且还没有成家。 虽然当上副业队长后，经常在外搞副业，见识也多些，人也精明灵活，但是在生产队的威望，还不如看牛佬。 要是让他当队长，怕是压不住臻树佬、看牛佬和唐燚珍这些老同志。 见方臻明蹙着眉头不说话，方子怡也明白队长的担心，便道：“的确，水生佬年轻，怕压不住阵脚，不是明面上还有你这个副大队长支持吗？后面我有撑着，那几个老油条如果敢炸刺，你我一起收拾他们不就得了？！” 是啊，方臻明眼前一亮，怎么把自己和土地伯公给忘了？ 点点头，就允了。 接下来又在心里与土地伯公商量了一些其他人和事。 方臻明提出方臻水升为队长后，副业队长谁来接。 方子怡认为，现在六队有百业发展的趋势，用不着特别设一个副业队长。 如果是考虑与大队副业大队长对接，完全可以让水生佬兼嘛。 方臻明最后想了想，也的确是如此，也就没话讲了。 在土地伯公这里讨到定心丸吃后，方臻明对到大队去任职，也是信心满满的。 出了房间，见大儿子凌牯佬也回来了，问了问打猎队的情况，知道打猎队今天的收获又是不小，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交代一声，便往罗屋罗金生家去串门了。 第47章 队长叔升职 晨间三部曲：【签到】、【早操】、【吃早餐】。 空间商城【签到】，方子怡每天早晨必做的五件事。 第一件就是【签到】：识海神识点击空间商城面板【签到】，方子怡手中立即得到华币现钞888元。 说不多其实也不少，空间商城每天都在给方子怡发工资，是如何计算的，时多时少，并没有一定的规律，与空间升级没有关系，与他的修为也没有必然的挂钩。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的工资也就二、三十元。 方子怡每天签到一下，就能获得这么多钱，不少了。 但对现在的方子怡来说，只是涮涮水了，【签到】的意义更多在于【签到】本身，只要签到成功，就说明这个空间不是虚幻的，说明方子怡并不是生活在梦中。 不然，很多时候，方子怡都觉得自己不真实，似乎正在做着一个梦。 第二件事是【抽奖大转盘】：心里念着转，喊着停，然后指针停在现钞5999元的位置上，这个活动让方子怡短期就获得暴富，小富翁都不知道拿着这么多钱，在这个时代要怎么花出去？ 有些矫情了啊！ 第三件事就是看看【天天有惊喜】：今日的惊喜是空间商城掉出了一块《赤脚医生手册》的玉简。 什么梗？ 还真是一块玉简？ 像科技时代的一个u盘，还真是“惊喜”！ 方子怡将玉简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终是放弃了贴在眉心上试试的念头。 今天起得有些迟了，时间不够。 他怕玉简中海量的知识冲入识海，他一时融合不了，到时妹妹醒来，看到自己怪异的表现，会被吓倒的，另找时间阅读融合。 第四件事就是商城的【秒杀】活动：花了390元商城币，秒了一箱红烧牛肉罐头。 拆开纸箱，一共有20罐，每罐550克，也就是一斤一大两装。 20罐才390元，平均一罐不到两角钱，贼便宜的了。 现实中的牛肉也便宜，市场价一般在三四角之间。 但是没得卖啊！ 耕牛可是农民的命根子，是社员手中的宝。 谁会杀来卖肉？谁又敢杀牛，那可是犯罪！ 当然病死、老死的牛，不在此列。 但本地的农民，病死、老死的牛，一般都是拿去葬了。 只有意外摔死的牛，才有可能杀来卖肉吃。 所以红烧牛肉罐头，还是个稀罕货。 不过，这东西也只能留着自己悄悄地慢慢享用了，拿出去是不可能的，免得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第五件事是购买【特殊商品】：今天竟然售卖一张分身卡。 开启小喇叭广播：分身卡，顾名思义，就是空间主人的分身卡。主人使用分身卡时，空间会为主人提供一个真人版的现实分身。 分身的形象、性别可由主人设定，分身具有主人一成至九成的能力。 价格100个信仰点！ 特殊商品与天天有惊喜爆出来的物品，都属于空间精品，不拿不买都不行。 收了，暂时放在空间仓库里，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分身好啊，这样自己不方便露镜的事，就由分身干了。 空间商城的活动刚捣鼓完，方小雅就醒了。 起床洗漱，开始做早操。 方子怡的修为与武技、神通的境界是同步的，他现在的修为达到了60多年，武技与神通的境界都达到了小圆满巅峰。 只要再服食一些灵物，修为达到了80年后，武技神通的境界就可同步突破到大圆满。 通过空间的小喇叭提示的信息和他自己的不断摸索，终于弄清楚了修为与境界的匹配关系。 即5年的修为，匹配的武技或神通的境界可以达到小成境界，10年修为可以达到大成境界，20年修为可以达到臻入化境境界，80年修为可以达到大圆满境界，160年修为可以达到造化境界，320年修为达到涅盘境界，640年修为可以达到登仙境界。 呵呵，不错，不错，只要修为达到640年以上，就有望成仙了。 比那些修仙小说更玄幻，有没有？ 方子怡不禁暗赞自己的外挂牛逼！ 不过，方小雅的修为还停留在20年来年上。 方子怡不敢给妹妹加修为，因为她的武技（也就是广播体操）除了第一节上肢运动（拳技）达到了臻入化境外，其他的如下肢运动（腿功）只达到大成境界，太极只达到小成境界，方子怡希望妹妹扎实基础，不敢再贸然给妹妹增加修为了，免得修为暴涨，武技境界不达，从而出现什么负面的东西。 不过，就算方小雅就算不食用灵物，方子怡家可是餐餐都用灵泉水烹煮食物的，尽管稀释了不少，灵气浓度已降到很低，但毕竟是灵泉，富含灵力，对修为的促进还是有的，因此，方小雅的修为还是在缓慢地增长，好在她天赋好，练功又勤奋，境界也在快速提升，因而，所谓的负面影响方子怡并没有看到。 不过，方子怡还是很谨慎的。 真的自己嘴馋了，想吃灵物时，都是悄悄地吃独食，不敢再带上妹妹了。 耐心地陪着妹妹做完“早操”，然后一起去吃早餐。 此时方谭氏家的早餐早就“鸟枪换炮”了，再不吃稀饭汤野菜糊了。 而是换上了荷包蛋（或水煮蛋），每人两个，奶奶也不再重男轻女了，乖孙与孙女一视同仁，稀粥配咸菜管饱，饭后有时还开个水果罐头，大家都甜甜嘴，说是要给土地伯公吃开一条财路来。 嘿嘿，这是方子怡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特意让土地伯公给奶奶洗脑时，顺嘴编出的一句口头禅：吃开财路来！ 现在奶奶也学上了。 吃完饭后，一家人又各忙各的。 阿爹娘亲去代销点开门。 奶奶喂完了牛、猪，挑着鸡笼鸭笼去野外放养，有南伯王小凤的照看，奶奶也放心，还可以抽时间侍候侍候自留地。 乖孙与孙女此时也完全放养了。 再不会把方子怡奉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切都由着乖孙去，反正乖孙也“乖”嘛，自掉过一次池塘被水溺后，学“乖”了，再也不皮了。 特别是知道乖孙时刻都有土地伯公在罩着，她放心得很。 这是方子怡特地化身土地伯公告诉奶奶的，不然，老被奶奶宠着，限制着，他啥也做不了。 待大人们都走了以后，方小雅则开始每天的文化学习。 方子怡这时才有空去融合《赤脚医生手册》的玉简。 玉简往眉心一贴，海量的医学知识灌入方子怡的识海。 这种学习方式好是好，就是有点痛苦，不过，痛苦也就一瞬间，总的来讲，还是好处多！ 好在方子怡修为高深，又是穿越者，本身神识就强大，识海广阔，不然突然灌进这么多的知识，还不把脑袋撑破了？ 这是经过空间修订过的玄幻版本，空间给自己灌输这么玄幻的医术，又是什么梗？难道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赤脚医仙吗？ 呵呵，还是那句话，艺多不压身，学了就学了，代价不过是痛苦一瞬间，也没有什么的，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因此，方子怡只是心境略微地波动了一下，就沉浸在医术的海洋中。 10点左右时，方子怡被一道神识印记波动拉出医术的海洋，略一感应，是队长叔的心头念叨。 队长叔回来了？ 神识探过去，问：“何事呼叫本神？” 队长叔方臻明欣喜地道：“土地伯公，定下来了，大队部决定调我到大队担任副大队长一职，主要工作是抓工副业生产，分管教育、队办工业和物资（含返销粮）的分配调拨，你说，我要从哪里着手抓起？” 方子怡看着一旁在学习的方小雅，灵机一动，沉吟了一下，才说：“既然你分管教育，要不你先把大队的初级小学复课。” “哦？！” 第48章 小学复课 方家镇是方家镇人民公社机关所在地，也是向明县政府机关所在地。 城区有县办的两所小学，设在东门和西门。 东门的校名为第一试验小学，西门的校名就叫西门小学。 这两所小学的招生对象是城区居民子弟。 方家镇人民公社的社员子弟，一般情况下是难以进入这两所小学上学的。 方家镇人民公社有自己的学区，学区办有一所中心小学，设在离城区五里的文埠大队。 学区中心小学招收的是各大队的初级小学毕业生，有3年级到5年三个年段，实行寄宿制。 年龄小的1、2年级学生，是由各生产大队所办的初级小学承担招生教学的。 所以公社所属的每一个生产大队都办有一所初级小学，招收10岁以下的学龄儿童。 照前大队虽然也靠近城区，离城区距离最近的生产队不到5里路，但因为是属于农村，其社员子弟不属于实小或西小招生对象，只得也自己也办一所初级小学。 初级小学毕业的学生，成绩好的，自然直接升入学区的中心小学继续“深造”，成绩差的，要么留级，年纪较大的不好意思留级，只得辍学回生产队务农。 要么留在家里帮父母干家务，要么出工攒个半劳力的工分。 比如青牯佬的姐姐七七，就是读完大队的初级小学成绩差不能毕业，又不好意思留级，只得辍学了，回到生产队，带带妹妹，或出工，也算半个劳力，可攒5个工分。 初级小学现在因为遇到了全国性的自然灾害，生产大队物资经费缺得厉害，无法给学校提供足够的物资与经费，老师都快饿死了，哪里还能坚持教学。 各个大队、各个生产队的食堂都名存实亡了。 生产队的社员早就缺粮了，都靠吃野菜、啃树皮度日，哪还有余粮供给老师吃。 老师也是人啊，也要吃饭的，没有粮食供给，他也难以坚持给学生上课不是？ 所以，大队办的初级小学纷纷放假停课，是公办的老师都回城了，民办的老师则各回各家，自己去找食，什么时候复课，遥遥无期。 方臻明此时刚调到大队部，担任副大队长，主抓工副业生产，分管教育、工业和物资（含返销粮）的分配调拨等工作。 这是大队长方锦新盯上了方臻明手里掌握的物资渠道与人脉，抢在公社主任面前，特意调他来大队部，分工也是往物资方面着想分的。 其实，方臻明手里到底有没有资源，作为当事人，方臻明心里是最清楚的。 他不过是“土地伯公”的背锅侠，背了个名声，第六生产队与井角头代销点的物资，都是他从他的战友那儿调剂来的。 他的那些莫名的战友也是他的背锅侠。 （嘿嘿，方子怡搞出来的这个子虚乌有的“土地伯公”梗，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所以，升职他并不怕，而且很喜欢，哪个男人没有升官梦呢？ 当年在部队，要不是负了伤，没办法继续留在部队，他也不愿意退伍，毕竟那时他已成为一名副连长了，要是继续留在部队，如果侥幸没有牺牲，混到现在很有可能都升到团长、营长去了。 部队里团长营长，跟地方的县长、公社主任也差不多了？ 现在不过是升任一个小小的副大队长，怎么能与部队上的团长营长比呢？ 严格来说，根本不算啥子升官。 所以让他担任一个生产大队的副队长，他心里一点也不虚。 关键是让他分工抓的工作，那才是让人头痛的事。 工副业？ 还分管教育、工业和物资的分配调拨？ 要是仅仅混混日子也没啥，但是他是一个想混日子的人吗？ 想混日子，还不如留在生产队当队长，背靠“土地伯公”的支持，他不更惬意吗？ 他既然来当了副大队长，就是想要做出一些政绩的！ 是，的确是，他现在手里的确是有些物资，但那是“土地伯公”照顾方家祠堂的，他如果拿出来给全大队分享，“土地伯公”会答应吗？ 虽然“土地伯公”答应他，会全力支持他。 但“土地伯公”毕竟是方家祠堂的“土地伯公”，手里会有那么多物资吗？ 他犯难了，不知道要怎样跟“土地伯公”开口。 但是再难也要开口了，因为他都上任了。 手上真的没有多余的物资了，更没有什么人脉与物资的调拨渠道。 他手里的所谓资源全是“土地伯公”给的。 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当初不就是“土地伯公”鼓动自己接受大队长方锦新的招揽的吗？ 他不求助“土地伯公”，求助谁呢？ 当然，方子怡，这位“土地伯公”的制造者，肯定不会不管队长叔的。 方臻明不仅是他的堂叔，而且还是他以“土地伯公”名义推出来的现实中的代理人。 要怪也只能怪他年龄太小，做什么事都不适合他直接出镜，只得隐藏在背后搞喽。 要想在背后藏得稳藏得好，就一定要搞个可靠的代理人，队长叔就是最好的人选。 队长叔在官途上走得越远，官越做越大，他就能藏得越深越稳，能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大。 想要队长叔官越当越大，只有支持队长叔多多地做出政绩。 目前想要出政绩，方子怡只有从物资方面支持队长叔，至于队长叔最后能混到多高的位置，还得看队长叔自己的造化了。 凭队长叔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当到县长应该都是不成问题。 不过，等队长叔当到县长一级时，方子怡自己恐怕也成长起来了？ 到那时，无论是自己亲自出镜还是继续找代理人，都已不是问题了。 那是后事，这里就不用想和说了？ 书归正传，既然想通了大队长这时将队长叔招揽到大队部的动机，就是奔队长叔手里的资源来的。 方子怡抬头看到方小雅读书的画面，灵机一动，就先指点队长叔首先把大队小学给恢复了，从而收一拨威望和政绩，说不定方子怡还可收一拨信仰点呢。 在方子怡的眼里，可不是“悠悠万事，教育为大”嘛。 你看，他想读书，小雅也很想读书，大队里那些被停课的娃崽们是不是多数人也想复课呢？现在是不是待在家里玩疯了，玩得很无聊了？ 生产队那些可以上学的娃子，可不都疯野着呢。 以前吃不上饭，那是没办法，现在不是有他这个真正的“土地伯公”在吗？ 再不把这些娃崽收收心，回归学校，过不了多久，又会多出一大堆小文盲。 不要说是为了祖国的未来那么高尚的觉悟，起码这些娃子是方氏的未来？ 从代销点开起来，短短的几天，他拿空间商城的物资就换到了各种旧瓷器3000多件，还有一些破铜烂铁金戒指、玉石玉器玉扳指。 破铜烂铁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对于空间来说，那也是重金属，给的回收价比现实的收破烂者给的不知高了多少，而那些玉石玉器玉扳指对空间来说，就真的是值钱了，给的回收价高得离谱。 特别是被空间商城扫描鉴定出含有灵气的玉石和玉器，那给出的商城币，就跟江水一样哗哗地不停。 连读过不少玄幻小说的方子怡都大吃“亿”斤！ 对，就是大吃“亿”斤，不是大吃一惊！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的商城钱包余额狂涨到71亿多。 而且这仅仅是照前大队下片区几个生产队社员家的旧货，要是以后全大队、全公社甚至全县社员家藏的旧瓷器或其他古董被空间商城回收了的话，空间商城币能涨到一种什么额度？简直不敢去想象。 有了这么雄厚的商城币和无所不有的空间商城，他方子怡扶持一个队长叔上位，算什么呢？ 真不算什么，涮涮水啦！ 何况，他现在除了“土地伯公”这样的遮人眼球的手段，还有许多其他手段没有用出来呢，你比如，空间商城的【特卖商品】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连分身卡都搞出来了，越来越玄幻了啊！ 也不知空间商城为什么那么喜欢旧瓷器，而这个世界的华国民间又为什么会这么多的旧瓷器，空间将他穿越到这里来，难道是奔这些旧瓷器来的？ 搞不懂！ …… 再说，方臻明心里“哦”了一句后，就一直在等“土地伯公”的下文，结果等了半天，“土地伯公”都没有回应，忍不住又在心里念叨了一声，“‘土地伯公’，您还在吗？” 方子怡的沉思被队长叔的念叨打断，连忙应道：“在的，我在想，怎么给大队小学送些物资呢。” 方臻明又“哦”了一句，然后……“啊！真的啊？真的要给学校送物资？那我可要先去找一下学第先生，把放假回家的老师都找回来，商量一下学校的复课要怎么搞，等我啊，商量好后，我再呼‘土地伯公’您送物资如何？” 方子怡的神识在方臻明的识海里虚拟地点了点头道：“行，你抓紧去找学第先生商量！商量好后，随时可以呼我！” 神念从方臻明识海里退出来，看着方臻明又急急忙忙地离开家后，方子怡就想，老是以“土地伯公”莫名地投放物资总是不太稳妥，以后动不动凭空出现物资的次数多了，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虽然“土地伯公”这个神话人物即使露了馅，也影响不到方子怡本人，这么久以来，方子怡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出过镜，谁都不会想到“土地伯公”就是方子怡。 但是要是暴露“土地伯公”，对队长叔的影响可就不好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影响队长叔的升迁。 所以呢，这个投送物资的办法真的得另想。 他在空间商城里翻着商品目录，突然他盯住了一辆现实版的华国产的重卡汽车，这卡车有点像前世的老古董“解放牌”汽车。 就联想到今天早上签到时，在【特卖商品】中花了100信仰点换到的分身卡。 心里一个激灵，对啊，我何不从空间商城兑换一辆重卡，（呵呵，这个时代的所谓重卡吨位也就4吨，再加个3吨的拖斗，也就能拉个7吨左右的货物。）再把这张分身卡用掉，专门设定为为队长叔的战友给队长叔送物资的驾驶员。 哈哈，我方子怡真是一个大聪明，穿越后，这智商杠杠的！ 第49章 用重卡给学校送物资 队长叔方臻明去大队初级小学找学第先生了。 学第先生，是一位公办老老师，担任照前大队初级小学的校长。 方子怡听说过学第先生的大名。 队里的大人与曾经在初级小学读过书的娃崽都有说过学第先生的故事。 学第先生是资历很老的初级校长，以前是镇里的私塾先生。 方子怡的娘亲曾经就在先生的私塾里读过书。 娘亲收集有一木箱子旧书。 其中就有一些是学第先生赠送的，像这个世界的几大经典名着和诗集，就是先生赠送给娘亲的。 不过，方子怡在娘亲的书箱里，却没有发现这些经典名着里，有他前世所知道的四大名着、古文观止等，诗集里也没有唐诗宋词什么的。 方子怡心里很是奇怪。 曾经试探着问娘亲“床前明月光”是谁写的诗。 娘亲一副懵懂莫名的样子。 再试探问“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是谁写的？ 得到的答案同样是娘亲一脸懵逼。 又问了前世课文里一些名家的名字，娘亲都是一副愣愣的样子。 甚至摸摸方子怡的额度，疑惑地问，儿子，你没有发烧，怎么说胡话了。 噢，我的天哪！ 方子怡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环境以及历史的发展走向看似和他前世生活的世界大同小异，但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开始他还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到平行世界，等他将娘亲书箱里的旧书全读完后，他相信了。 因为，他在娘亲收集下来的那箱经典书籍中，的确没有读到一位前世的诗人作家的名字，而且那些文章，诗歌，虽然在这个世界是经典性的作品，但他总感觉还是不如前世读过的那么经典，这太奇怪了。 唉，或许娘亲的那箱书还是太少了，有局限性，等以后自己上学后，就能彻底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他的文化水平还是太低，就是前世的经典他也就读过那么几部，而且是囫囵吞枣式地读，根本没有认真读。 好在现在有了外挂，读书似乎变成了一件轻松的事。 以后还可以从空间商城中多买点前世的经典来学。 队长叔去找学第先生商量复课的事，他也要准备给学校送物资的事。 先在空间商城下单购了一辆华光牌4吨重卡，加了一个3吨的拖车，一次性可运送7吨的物资。 卡车自带省油，省得方子怡还另外买油加油。 这个可以有，而且很好！空间简直太人性化了，是个好空间。 目前他只得到一张分身卡。 就先买一辆。 下单，购买！ 确认支付了37万商城币后，他的空间仓库里立即多了一辆带挂斗的崭新卡车，形状类似前世见过的解放牌汽车。 37万商城币，也是很亲民的价格。 扣掉拖斗的价格6000元，整车只有31万，太便宜了。 对现在有几十亿商城币身家的方子怡来说，真的是涮涮水了。 只是投放的时候，让方子怡一阵犯难。 他现在的神识投放能力是30公里\/800公斤。 华光牌重卡本身重就是3吨多，加上拖斗17吨，接近5吨的重量，想远距离投放是不可能的，但总不能在方家祠堂里放出来？ 那还不把全祠堂里的吓死？ 他还得亲自找个隐蔽的公路路段，亲自出镜去那边将汽车和驾驶员分身放出来。 神识放出去，沿着方家镇的过境公路一路扫过去，终于在离方家祠堂十几里外的横山缺与折湾煤矿之间找到了一处适合的公路路段。 呵呵，得，还得自己亲自出马啊！ 行，先将分身设定好。 神念对空间中的小喇叭传音道：“小喇叭，我要使用分身卡。” 小喇叭道：“请宿主设定小喇叭的身份、职业、能力、……” 方子怡按照小喇叭的提示，给分身卡设定好各项属性后，空间里多了一个灵魂体，一旦放出空间外，就会成为一个现实中有真实身份独立的人。 此人拥有方子怡的五成能力，虽然有独立的人格与思维，但仍然是方子怡的分身，而且永远不会背叛本体。 一切设定好后，看看时间还早，便悄悄地出了家门，往之前神识看好的那个公路路段奔去。 以方子怡现在的修为，十几里路不过几分钟的事。 路上遇到的人，只感觉一阵风刮过，根本感觉不到是有人经过身边，可见方子怡的速度有多快！ 到了那处比较隐蔽的公路路段，左右神识一扫，周边10里之内都暂时没人，立即将汽车和分身放了出来。 分身一放出来，立即变成实体人。 而且在现实世界的身份也是真的。 分身还具有一定的独立人格与思维，也不知空间是怎样办到能的，这不是方子怡可以揣测的。 分身调皮地向方子怡本体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物资运输团三营八连一排一班驾驶兵向红华向你报到，请指示！” 方子怡心里傻乐着，对分身道：“调皮！稍息，话不多说，现在立即向照前大队初级小学运送一批生活物资，装车！” 向红华应了一声，“是！保证完成任务！”，然后爬上车厢去。 方子怡迅速从空间商城下单购了一批物资，包括大米、猪肉、笔墨纸张、体育用品、少儿读物，装满了前后车厢与车斗，差不多有五六吨重的样子，没办法，有些货物是抛货，装满车厢也装不够吨位。 先这样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送，不会这一次就包圆了学校今后的一切。 装好车，盖好帆布，就让向红华自己朝照前大队初级小学开去。 方子怡回到家，立即给队长叔方臻明传了道神念，等下有一辆部队的军车给学校送物资，让他去交接一下，便不再管了。 照前大队初级小学设在仲堂公祠堂里。 初级小学停课后，公办老师回城了，民办老师回生产队了，就校长学第先生还守在学校里。 学第先生也是方氏族人，是仲堂公的第20代孙，家也是安在仲堂公祠堂里的。 仲堂公这一房的子孙人丁比较零落。 到解放后，整个祠堂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整个祠堂里都没住几个人了。 祠堂也变得破落荒芜。 后来，照前大队要办初级小学，就将仲堂公祠堂最后几户安置在其他祠堂去住，将仲堂公祠堂修缮后，就成了现在的大队初级小学。 学第先生以前是方氏族人的私塾先生，解放后成了公立小学的老师，在公社学区中心小学任教。 照前大队办起了初级小学，公社教育办就把在中心小学教书的学第先生调回照前大队初级小学当校长，所以学第先生又搬回仲堂公祠堂住。 此时，新上任分管教育的副大队长方臻明找到他。 说学校要准备复课了。 学第先生还有些不信。 复课谈何容易，他自己都没饭吃了，若把老师重新召集回来，拿什么养这些老师？ 还有学生食堂，一旦复课，照前大队一共有17个生产队，在册的初级小学学生就有300来个，就算中午吃一餐，也得花巨量的物资，这些物资从哪里来？ 方臻明虽然有“土地伯公”的承诺，但心里还是有些虚，他不太确定地道：“物资方面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把老师叫回来开课，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学第先生狐疑地看着方臻明，说：“臻明佬，我们也算同族人了，我理解你刚上任副大队长，又是分管教育的，想尽快出政绩，但是咱得从实际出发，你不能光凭嘴巴给我保证，你就说，你从哪里调物资给学校？大队部有吗？大队的食堂都快要关门了，我经常就是去得迟一点，就吃不上饭了。工资经费先不管，饭你总得给人吃？” 方臻明咬了咬牙，一狠心道：“你不相信我能搞到物资，要不，我先从井角头代销点先给你搞一批物资，你总可放心？” 学第先生笑道：“你先搞来，只要我看到物资，立即就把老师召集回来，马上复课！” “行！” 方臻明也是狠了心下来，他还是相信“土地伯公”的，“土地伯公”说会给调物资，那就一定会给他调物资。 极有可能就是从代销点那里出。 所以他一咬牙，就想从代销点那里先挪用一批物资过来。 正要转身去井角头时，脑子里突然传来“土地伯公”的声音，说等下有部队的军车给学校送物资，让他对接一下。 当场愣在原地，然后失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叫道：“太好了，真是及时雨啊！” 学第先生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说：“我说臻明佬，你一惊一乍地做啥？把老夫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哈哈哈……对不起，学第先生，是我失态了，你可以大胆地把老师们召集回来了，物资马上就到！” “真的假的？”学第先生都想走上前来摸方臻明的脑门了，这臻明佬没有发烧，脑子烧坏了，得了失心疯了？还物资马上就到？ “哦哦哦……是我没说清楚，是我的老战友知道我升职为副大队长了，又是分管教育，先从部队调剂一部分物资支援我，算是表示对我升职的贺礼，这下你该相信了？” “还有这事？” 学第先生还是狐疑地望着方臻明，不过，学第先生是知道方臻明确实是当过兵的，而且风闻井角头代销点许多物资就是方臻明从原来部队的老战友那里帮助调剂的。 看起来这事是真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听方臻明说得这么肯定，学第先生也不再迟疑，连忙出门去召集那些离开学校的老师了。 方臻明一想，这次“土地伯公”不是把物资送到代销点，而是真的让部队给派车送了，看起来方家祠堂的这位老“土地伯公”神通还真是大啊，几千里外的事都能搞定？ 这事有点大啊，还是去通知大队长一起来迎接部队的同志。 于是，方臻明急急地又跑回大队部，正好大队部的大多数的干部都从点上回来，准备去食堂吃午饭。 一听说有部队的军车要为大队初级小学送物资，食堂也不去了，都想到学校去看看部队会给小学送什么物资。 于是方臻明又引着大队长方锦新，另一位副大队长罗生太，民兵大队长方锦宏，妇女队长吴金凤，大队会计方秩清等人又急急往仲堂公祠堂赶来。 他们刚到仲公堂祠堂外的大坪上，学第先生也将住在附近的六七位老师召集回来了，两方人马还没打招呼寒暄，就见一辆崭新的华光牌卡车拖着一个车斗缓缓地从沙土公路上朝仲堂公外的三合土坪上驶来。 方臻明一看，那卡车可不挂的是部队的军牌，心里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是部队的车啊，真的给自己送物资来了……立即迎了上去。 那军车小心地靠近三合土坪，停在了三合土坪外，生怕把三合土坪压坏了。 向红华见有人朝卡车跑来，猜想应该就是本尊所说的队长叔方臻明，他背着一个公文包，从驾驶室跳下来，迎了上去。 到了方臻明前，敬了个军礼，问道：“您就是方臻明同志，我是某部物资运输团三营八连一排一班驾驶兵向红华，奉团长孔东州同志命，给照前大队初级小学运送一批援助物资，请接收！” 方臻明愣了一下，“孔东州？那不是自己的老连长吗？‘土地伯公’还真是给自己找来了一位部队首长送物资了，自己今后调来的物资终于有了出处了！哈哈，‘土地伯公’牛啊！”同时，也兴奋地顿了一下身子，立正，给向红华回了一个军礼，然后握着向红华的双手，乐呵呵地道：“向红华同志，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为支援老区人民抗灾，一点也不辛苦！” 向红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交给方臻明，说：“这是物资清单，请方副大队长点收！” “做戏做全套，‘土地伯公’真是做得细！” 方臻明接过文件，转身对学第先生叫道：“方校长，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清点物资，卸车啊。” “哎哎哎，这就来，这就来……”学第先生与一众老师从懵懂中醒来，连忙应道，然后蜂拥着上来，开始去扯盖着车厢的帆布。 货物清单一式两份，学第先生拿了一份去核对车厢里的货物，还有一份留在方臻明的手里。 大队长方锦新和一众大队干部也围在了卡车边，议论着什么。 方锦新从方臻明手里拿过那份清单，说：“我看看，部队的同志给我们学校都送了什么物资，两个车厢都装满了，臻明佬，看起来，你部队的这位老战友手笔不小啊！” 大队会计方秩清也凑上来看，看见清单的数字，忍不住叫了出来，“哇，大米3吨，白面1吨，粮食就4吨了，8000斤啊，臻明佬，学校就这十来个老师，吃得完这么多粮食吗？是不是考虑给大队食堂调拨点？” 方臻明白了一眼方秩清，没好气地道：“光是10几位老师，当然一下子吃不完这么多粮食，但是，这批物资是我调来给学校复课用的，学校一旦复课，学生食堂也要恢复？加上300多位学生娃子，你说，8000斤粮食多吗？恐怕一个月都供不上？我还得求我那战友多调剂一些粮食支援我们呢！” 方锦新听了，点点头，一车粮食，看似很多，其实给老师学生人头平均一下，一个人不到24斤，的确不多，对会计方秩清道：“老方，这批物资专项用于学校复课，你就别打这批物资的主意了，想要物资，让臻明副大队长另想办法，反正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抓生产，抓工业，抓教育，抓物资调拨，凭副大队长的能力，你还怕大队以后没有物资？” 听方锦新这样说，副大队长罗生太，民兵大队长方锦宏，妇女队长吴金凤都会心地一笑，方秩清也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心急了，目光太短浅了！” 方臻明看着他们的笑容，哪还不知道他们心里憋着的是什么屁，心里也忍不住骂道：“你娘的，一个个的，一肚子坏水，等下倒是要交代学第先生看好点其他物资，粮食他们可能不会打主意，但是其他物资，比如清单上的新鲜猪肉和那些干肉、罐头等，难免他们不会找借口侵占！” 第50章 吴主任晚了一步 学第先生年纪大了，爬上爬下不方便，拿着物资清单在车下转，让一个年轻男老师爬上车厢里去点验物资。 点验完，与清单上的相符后，便让其他老师赶快卸车，并将物资搬进祠堂谷仓（学校的物资仓库）去。 卡车前车厢装的全是粮食。 有大米3吨，25公斤一袋，一共120袋。 白面1吨，25公斤一袋，一共40袋。 后斗里物资有：新鲜猪肉300斤，各种罐头1000个，科作业纸5000本（下单错了，原本是要下单小学生作业本的，错就错了，全送给学第先生了），语文与算术作业本各本，各种图书1000册（本），钢笔100支，墨水1000瓶，乒乓球拍10副，乒乓球100个，文具盒1000只，书包1000个，10岁以下大中小号校服1000套，红领巾1000条…… 方子怡也不知道要给些什么物资才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学校。 除了粮食，其他的就靠他想象了。 反正又不是只送这一次，以后就不送了？ 以后学校缺什么，那时再送什么就是了。 这次合不合适，先这样。 有分身在，相当于他亲临现场，因此，他本体并不需要多去关注什么。 学第先生看着这么多物资，除了感谢方臻明外，对向红华也谢不绝口，感谢人民子弟兵！ 卸完车，将物资全部搬进了仲堂公祠堂谷仓里后，已过了午饭时刻。 向红华交割完物资，看回单上学第先生已经签收了，连口水都没喝，朝方臻明敬了个礼，打了声招呼，“老连长，下次再见！” 然后开上车，一脚油门后就消失在沙土过境公路上。 学第先生看大队干部一个个还窝在学校不走，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虽然有些腻歪，那也是不敢说什么，悄声地请示了一下方臻明。 方臻明看看方锦新、罗生太他们，他们也是笑眯眯地一副玩味地望着他。 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臻明的情商并不低，虽然讨厌方锦新等的嘴脸，但为了在大队部不被他们孤立，避免工作上内卷，分润一些好处给他们也是必要的。 于是对学第先生道：“去，把学校食堂的火先生起来。不仅大队长他们没有吃午饭，您和老师们也还饿着肚子，卸车也辛苦了，吃顿饭也用不了多少米面，肉跟罐头少放点，我看你园子里的菜长得不错，多弄点青菜凑合。” 学第先生应道：“行，我去吩咐老师们做，你把大队长他们带到会议室喝茶。” 方臻明分管教育，他在学校，也算半个东道主了，笑着招呼大队长一行进了用仲公堂祠堂的中堂上厅改成的学校会议室。 会议室陈设很简陋，正面墙上贴有一张现任国家领导人的画像，靠墙有一排书架，书架上有一些图书和课本，还有一些档案袋等，会议室中心用课桌拼起来的会议桌，围着会议桌摆放了一些长条板凳，靠大门边还摆了一张二抽的课的桌，课桌上置有一个木盘和一个青花茶壶，木盘上摆有几个茶杯。 方臻明以半个主人的身份，招呼着大家在会议桌边坐下，拿起课桌上的茶壶给大家倒水喝。 众人客气地道，说着自己来。 吴金凤也看到了茶盘里的茶杯不够，不动声色地跑出去了。 一会儿手里拿着几个高坯碗进来，又拎了拎茶壶，发现壶里面水不多了，又拎着茶壶出去了。 这是个很会来事的娘们，很有眼色，会做人，难怪能在众多的妇女同志脱颖而出，当上了大队妇女主任。 等吴金凤走后，方锦新、罗生太、方锦宏、方秩清一个个眼神火辣地望着方臻明。 方锦新兴奋而亲切地拍着方臻明的肩膀道：“臻明佬呀，想不到你在部队还有这么硬的关系，哈哈，我抢在郑主任、吴主任之前，将你调到大队部，这一步棋真是下得棒极了！你果然不负众望，刚一上任，就是大手笔！” 方臻明：“？” 抢在郑主任、吴主任之前……？ 副大队长罗生太则朝方臻明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方锦宏是民兵大队长，原来是分管物资调配的，返销粮的指标就捏在他手中。 哪个生产队能调配多少返销粮，哪个社员申请多少返销粮，全凭他心情，心情好，多分配几斤给你，心情不好，就少给你几斤，甚至不给。 为此，从分配返销粮中，他也吃了不少好处！ 方臻明调到大队部任副大队长，方锦新把物资调配权从他手里拿走，给了方臻明。 讲真的，他对方臻明是不满的。 有些吃味地道：“是呀，方副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什么时候也给大队部调一批物资来呀？” 语调阴阳怪气的。 方臻明望了方锦宏一眼，没有理他。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高坯碗，猜想着这只高坯碗能在土地伯公那里能换到多少物资？ 方秩清见方臻明不怎么理睬方锦宏，心里暗暗地笑了一下，问道：“臻明佬，你一直看着那只高坯碗，是有什么奇怪地方吗？我听说，你们祠堂井角头代销点，可是能拿这样的旧瓷碗换不少物资哩，是真的吗？” 方臻明愣了一下，用旧物件跟“土地伯公”换物资，这事方家祠堂的族人与代销点都是做得很隐秘的，怎么方秩清也知道这事了？是谁泄漏出去的？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看起来，代销点那点事是藏不住的了，唉…… 他可不知道随着方子怡修为的提升，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影响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在这个范围内，有关“土地伯公”的一些信息，已是无须遮遮掩掩的了。 只要出了这个范围，如果有人想对“土地伯公”不利，脑子里的有关“土地伯公”的信息便会自动消除，就跟当初半边麻想去举报六队的干部搞迷信一样。 这是空间的一种所谓“消磁”效应，连方子怡都不懂，方臻明就更不明觉厉了。 方臻明盯着方秩清道：“你是听谁说的？” 方秩清道：“呃，好些去过井角头代销点换过东西的人都这么说，难道没有这回事？” 方臻明点点头，模棱两可地道：“真有人换到了东西，那可能是真的，我倒没有特别注意这事。” 方秩清道：“代销点收这些旧物件，做什么？” 方臻明道：“我也不清楚，想必是有人委托水生佬或是臻玉佬代收的？人家的一些隐秘，我哪好随便地去打听？如果你有旧物件，想换东西，可以去试试，不就清楚了？” 方秩清道：“那倒也是。” 只是他明显地感觉到，方臻明没有说实话。 臻明佬肯定知道代销点拿物资换旧物件的秘密。 他也不点破，到时自己亲自到井角头一探虚实，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此时方锦宏不耐烦地打断方秩清，说：“哎呀，秩清佬，你就别乱打岔了，我刚才问臻明佬什么时候也给咱们大队搞车物资，大家也跟着沾沾荤不是？” 而方臻明却避过方锦宏的话，突然问方锦新：“大队长，你刚才说什么抢在郑主任、吴主任之前把我调到大队部是什么意思？” “呃……有吗？我有这样说吗？”方锦新装傻充愣地道。 方臻明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吴金凤拎着茶壶回来了，说：“食堂的饭好了，大家快去吃，饿死我了！” 于是众人也不管什么正主任副主任了，往食堂涌去。 罗生太走在方臻明身边，不明觉厉地拍了拍方臻明的肩膀，悄悄地对方臻明耳语道：“之前大队长说的郑主任是公社的郑大海主任，吴主任是公社供销社吴亚洲主任，之前，他们都想将你调到他们单位去，被大队长抢先了一步，嘿嘿，臻明佬啊，你在领导里很红啊！” “槽，原来如此，这是想阻止自己进步的节奏啊！” 方臻明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想了想，自己都退伍回家这么多年了，生产队长也当了两三年了，也不见谁关心过自己，现在一听说自己手里掌握着一些物资渠道与人脉，一个个都想来提拔自己了？ 这也太现实些了？ 第51章 上学堂？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方臻明又不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毛头，当兵多年，生死见得多了，退伍还乡，从初级社到高级社再到人民公社，当生产队长多年，什么人性没有经历过？ 刚才大队长无意说漏嘴，他之所以调到大队部担任副大队长，原来是因为公社与供销社想调自己，才被大队长突击提拔的。 这件事自然引得方臻明心里不满不痛快，自古以来，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虽然方锦新也是将自己提拔到大队部担任了副大队长，但大队的副大队长与公社的干部或供销社的干部能等同吗？ 说算他觉悟高，为人民服务不以职务论高低，但那是自己的觉悟，不是被人胁迫的。 没有听他们说就算了，听到后，方臻明心里就憋着一团火。 强压制着走进了小学食堂后，心里也才渐渐地松了结。 脑子里钻出那个死结，心情也愉快了起来。 也是噢，自己若想进步，早就进步了。 当年自己负伤时，不是觉悟也是挺高的？ 觉得自己负伤了，再留在部队，就是个累赘。 因为不想增加部队的负担，执意要退伍，回了乡，也没要求地方安排自己的工作，就是回乡干老本行，当农民。 要是趁着立功留部队，至今起码也能混个营长。 你刚才没听运输团的向红华说，当年他的连长孔东州，如今都是团长了。 当年孔东州当连长时，自己可是他的副连长。 连长副连长就差那么半级，现在连长都当团长了，自己再差，混个营长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方臻明不禁觉得好笑，刚才还在为方锦新卡了自己进步的路子而生气，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幼稚。 自己要是想进步，别人能卡得住吗？ 丢掉幻想，好好地当自己的泥腿子，想那些有的没的，没的玷污了自己以前获得的军功章。 管他现在自己是什么职务，就当是为人民服务就对了，其他别多想。 就算方锦新卡着自己进步，他也有信心，在“土地伯公”的物资支持下，他的进步是任何人都卡不住的。 在当前自然灾害这么严重的情形下，手里有物资，物资就是硬道理，就是话语权，物资开道，无往不利。 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心真的扑在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上，不要说公社的干部，供销社的干部，就是公社主任、供销社主任的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争取的。 再努力点，这辈子说不定还有望去县里当个县长副县长什么的，哈哈，到那时，与老连长孔东州的官职也差不多了？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瞎哔哔什么呢！ 踏实点，先做好当下再说，其他有的没的，就别飘了。 食堂就在面前，先吃饭再讲，肚子真的饿了…… 向红华将华光牌卡车驶离仲堂公祠堂后，顺着沙土公路开了十几里路，给本体传了一神念，告诉本体已经完成了物资运输任务。 方子怡神识一动，华光牌卡车，拐了个弯，然后连人带车就凭空消失了。 分身向红华仍然化作一具灵体，回到空间，在空间修炼。 但卡车却没有收回到空间。 也不知空间是如何隐藏卡车的。 但方子怡却可以隐隐地感觉到卡车的存在。 只要他想用，将分身从空间放出，分身就会立即幻化成人，回到卡车上，随时供方子怡驱使。 暗赞一声外挂的强大，便没有再管了。 既然学校要复课了，他也要开始谋划他与妹妹方小雅的学业大计。 是到初级小学按部就班地先混两年，然后再到公社中心小学混三年，规规矩矩地读完小学，还是直接参加初级小学的毕业考，然后再到公社中心参加小学毕业考，再直接去上初中？以后再读高中，参加高考，上大学，完成上一世没有完成的学业？ 一时也没有头绪，顺嘴问了方小雅一句：“小雅啊，学堂要复课了，我们也去上学堂好不好？” 方小雅一听，拍着手叫道：“好呀好呀，上学堂好啊，这样我就有老师教我读书了！” “哎呀，小雅，你这没良心的，那我平时教你，就不是教师教你了？别把哥哥不当老师哦，哼！” 方小雅一听，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哥哥，你也是小雅的好老师，嘻嘻……” 方小雅觉得哥哥在这件事上也能吃味，感觉很好玩的，不禁嘻嘻地笑了起来。 方子怡见妹妹调皮，刮了一下方小雅的小鼻子，说：“好，明天就去学堂报名，你说，我们是从一年级老老实实地学起呢，还是直接跳级参加二年级的初级小学毕业考？” 方小雅骄傲地道：“当然是直接参加二年级初级小学毕业考啦，然后我们就去公社中心小学上三年级，然后就跳级，然后就……” 方子怡连忙让妹妹打住道：“好了好了，别跳了，我们才多大，特别是你才3岁，这样拼命跳，会不会太显眼了？要不，我们还是从一年级学起，这样可以多玩几年？” 方小雅道：“那不是要天天去学堂上课了？都没时间玩了，多无聊啊！” 方子怡道：“怎么会无聊呢，到了学堂里，就有很多同学小朋友，大家一起玩，不是很好吗？” 方小雅道：“好，好，那我们就从一年级开始学起，以后到公社中心小学读书时，我们就长大了，那时再跳级！” 方小雅似乎放下了一件很大的事，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方子怡道：“长大个屁，就算初级小学读两年，那时你也才5岁，我才长大了，我都8岁了。” 方小雅道：“哦，哥哥长大了？嗯，不对啊，哥哥，8岁不也是个小娃崽吗？人家青牯佬都8岁了，也才上一年级呢！” 方子怡挥了挥手道：“我们能和青牯佬比吗？” 方小雅道：“可是，人家也说我们是奶娃子啊？奶娃崽不是都一样吗？怎么不能和青牯佬比呢？” 方子怡一下气馁了，年龄啊，就是个克服不了的短板，限制了自己做好多事。 好在现在空间也人性化了，懂得给自己搞个分身，好些事都不必自己亲自出镜办，唉，算了，慢慢来。 反正下午也没事，方子怡便叫上妹妹到仲公堂初级小学一游。 方小雅自然唯哥哥马首是瞻，立即牵着哥哥的手出门了。 从方家祠堂到仲堂公祠堂有好几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从下脚屋围墙外的石阶小路，走到水圳与大青河交汇处，那里长一棵大枫树，叫枫树下，交汇处有一座木桥，跨在水圳上。 过了桥，有一条石阶小路直通到照前大队通往水北大队的林业公路。 其中离林业公路一公里处，有一田埂可达仲堂公祠堂； 第二条路是沿着方家祠堂对面的伯堂公、敬堂公等几个大祠堂外的石阶小路，然后走到过境公路口，再然后沿过境公路到达仲堂公祠堂。 这条路比较远，一般人不是直接去仲堂公的，不走这条路； 第三条路是从井角头，直接从对门屋的一条巷弄穿过去，到季堂公外往左转到第一条路的石阶小路，然后就再沿石阶小路到仲堂公祠堂。 第三条路直接去仲堂公祠堂最近。 附近几个祠堂的娃崽上学时，基本上都走这条路。 但这条路就是对门屋的那条巷弄比较让人害怕，如果胆子小，单人是不敢走巷弄的。 巷弄悠长还幽静。 石阶的檐道，檐道下是小水沟。 水沟里有活水流动，潺潺有声，更显巷弄的幽静。 巷弄檐道的一侧或是牛栏或是厕所。 此时的牛栏十间九空，偶尔闻到牛吃草的声音，不仅不优美，嗖嗖嗖嗖的，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些人家将寿材放在牛栏中搭出来的架子上，有些上了黑漆，有些是白板，更是惊吓了胆子的娃崽，一般的娃崽还真不敢走这条道。 所以，这条路，如果不结伴走，奶娃仔们是不选这条路去学堂的。 不过，巷弄外有一道田埂可以直通第一条路的石阶小道，有小朋友怕过枫树下的小木桥，走到此处时，也会走田埂，绕过巷弄，从下脚屋回家。 方子怡与方小雅当然不是一般的娃崽，兄妹俩艺高人胆大，当然不怕什么魑魅魍魉，要去仲公堂，当然选最近的路。 当然，一路上啥事也没有，长长的巷弄，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幽暗了点，少了些许阳光，阴气重点。 但他们是修炼者，不说火眼金睛，但视力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路平平安安地来到了做小学堂的仲堂公祠堂。 祠堂里已经恢复了生气。 有了物资，老师们一个个喜笑颜开，都在忙碌着第二天复课的准备工作。 方子怡兄妹俩悄悄地走进了小学堂，并没有引起老师们的注意。 两个奶娃崽，他们以为是附近哪个祠堂的奶娃崽来小学堂玩耍呢。 方子怡兄妹俩先是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参观过去了。 实际上是方子怡在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检查房子的情况，他可不想他所在的学校是一座危房，他们可是祖国的花朵，可不能生长在危险的地方。 如果有危房，他宁愿迟几天复课，也要让“土地伯公”传音给队长叔，把危房修缮好再复课也不迟，一切以安全为第一。 好在仲公堂祠堂改造为初级小学时，修缮时还是费了精力的，整体建筑还是牢靠的。 仲公堂祠堂跟方家祠堂一样，也是三进三堂六直的建筑。 三堂两边各三直改造成了教室。 左三直为一年级的教室。 右三直为二年级的教室。 中间的上中下三堂，下堂做了老师与学生的食堂，中堂与上堂改成了教师办公室与会议室，两边的厢房则改成了教师宿舍。 六直的教室容下三百多位学生，着实有些挤了。 有些教室甚至塞进了40多名学生。 学校唯一的体育设施就是仲堂公祠堂外的三合土坪。 那里是课间操的地盘，真要开展其他体育活动，还真是没有多余的空间。 方子怡想，他之前是想当然耳，给学校送的乒乓球与乒乓球拍算是白送了。 下次再送物资时，送点羽毛球还差不多。 篮球与足球，那块三合土坪恐怕也展不开。 参观“视察”完学堂，方子怡直接带着妹妹来到了校长学第先生的办公室，说是要来报名上学。 第52章 学第先生的惊愕 方子怡和妹妹方小雅站在校长办公室外，方子怡很有礼貌地伸手敲了敲门框。 “笃笃笃” 学第先生在三开办公桌后抬起头来，扶了扶老花眼镜，看清楚是两个娃崽在敲他的门，略微诧异地问道：“小娃娃，你们是哪家的娃崽，有什么事吗？” 方子怡小大人地问道：“您是这里的校长？” 学第先生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和蔼地笑道：“是的，我是这里的校长方学第，你是来找我的吗？” 方小雅口齿伶俐地抢着先应道：“是的，校长老爷爷，我和哥哥是来报名上学堂的。” 方子怡跟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妹妹的话。 学第先生取下老花眼镜，蹲下身子，贴近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两娃崽，又比了比他们的身高，笑道，“喔嚯，娃崽啊，你们今年多大了？” 又是方小雅抢先应道：“我哥哥今年6岁，我3岁。” 方子怡接着补充道：“我们是方家祠堂六队方臻玉家的娃，我叫方子怡，今年6岁，我妹妹叫方小雅，今年3岁。” 方小雅怕校长爷爷不收他们，连忙又加了一句，“我和我哥哥读书都是很厉害的，我会背书，还会算术！” 学第先生看着方小雅可爱的样子，一下子老怀开心起来，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 “哦，丫丫来来来，给爷爷说说你有多厉害？” “我不叫丫丫，我是雅雅，是雅观、雅兴、雅正、雅致的雅，我哥说，要低调，所以，我就叫了小雅，校长爷爷，你知道什么叫小雅吗？就是微微地那么雅致一下，不要太高调的意思，知道吗？” 方小雅一通连珠炮的嘚啵嘚啵，顿时让学第先生对这对兄妹感兴趣起来。 而方子怡却差点要掩面而逃了。 学第先生进一步逗着方小雅，“呀呀呀，是我错了，小雅小姐真是厉害。” 方小雅一本正经地道：“校长爷爷，我哥说了，现在是新社会，新社会新气象，不能再把女孩子叫成小姐了，要叫同志，你就叫我小雅同志，等以后我上了学堂，你可以叫我小雅同学！” 学第先生大乐，“好好好，我们的小雅同志，不过，你现在才3岁，可是还不到上学堂的年纪哦。” 方小雅应道：“我哥说了，可以提前上学啊，我在家都提前上了好久的学的，我都能背好多书了，认好多字了，还会加减乘除算术，还能背诗歌，怎么不能提前上学堂呢？” “怎么都是你哥说的呢？” 学第先生不禁望了望一直在校长室门口站得笔直的方子怡，这才感觉一直逗着两娃崽，都没让两娃崽进办公室，似乎、好像……不够礼貌？ 连忙将兄妹俩人让进办公室。 “来来来，先进来和校长爷爷说说你们是如何厉害的？” 方子怡本来是想低调地来学校报个名，但他可能忽略掉了自己和妹妹的年龄，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同时，又没有大人带着，学校怎么可能随便收他们兄妹呢？ 要不就让小雅高调一回，惊吓校长爷爷一番，说不定就能报上名了。 所以小雅一直抢他的话头，他也没有阻止。 进了校长室，学第先生将方小雅抱到四方桌边的长凳上坐下，又指着一边，对方子怡说，“方子怡是，你坐这边，和爷爷说说你们的情况，就是想提前上学，为啥不让大人带你们过来报名呢？” 还是小雅嘴快，“我家大人都没有空，奶奶要看牛喂猪养鸡养鸭养鹅养兔兔，还要去自留地劳动，我爹我娘要看代销点，代销点很忙的。所以我哥只好带我自己来啦，放心，我哥都6岁了，是大人了，他还有钱，可以交学费的。爷爷，要不，你先吃一颗糖糖，大白兔奶糖，很香很甜很好吃的。” 说完，小雅还从她的百宝袋（小书包）里掏出两颗奶糖递给学第先生。 “大白兔奶糖？” 学第先生有些惊异地机械地接过方小雅递过来的奶糖，这种牌子的奶糖他可没有见过，“玉兔牌奶糖”“红眼睛小白兔奶糖”他倒是见过，怎么现在又新出了一种“大白兔奶糖”啦？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手上的糖果，的确，糖纸、商标都与“玉兔牌”奶糖不同，的确是新出的一款糖果，于是把奶糖塞回方小雅的手上，“糖糖还是留给小雅雅吃，爷爷不爱吃糖。” 方小雅疑惑地望着学第先生，“还有人不爱吃糖糖的吗？” “不爱吃糖糖，那就吃果果！”方小雅又从她的小书包里掏出一小堆五香花生、夏威夷果、纸皮核桃、新疆黑椰枣等，把见多识广的学第先生都看傻了。 “这……”学第先生盯着方小雅的小书包，一时有些懵了。 方子怡看着妹妹还一本正经地给校长爷爷介绍各种干果的味道，他是真的要掩面而逃了，小雅啊，我们今天是来学堂报名上学的，你怎么跑来校长爷爷面前普及零嘴了呢？ 这都是自己这个宠妹魔宠出来的，看到空间商城有啥好吃的，都会买一些给妹妹囤着吃，有一些是商城秒杀活动得到的便宜货，为此，妹妹利用这些零嘴，在放牛时，收了附近祠堂里的不少放牛娃崽铁粉。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难不成还想将校长爷爷也收为铁粉？ 再不出声制止都不行了。 “小雅，咱们今天是来报名上学的，你就别再给校长爷爷普及你的零嘴了！” 方小雅是什么智商？ 一听哥哥如此说，立即装作恍然大悟地道：“对对对，校长爷爷，我们今天是专程来报名上学的，你可得把我哥哥和我报上哦！” 学第先生也看出了这鬼丫头的机灵，不过，他的确喜欢上了这对兄妹，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于是，略微板起脸，收敛了笑容问道：“你们若真的想上学，爷爷可是要考考你们的哦！” 方子怡点点头，方小雅昂着脑袋，“考，爷爷，我们懂得很多的，不怕考！” “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小雅同学，爷爷就先考考你，你刚才说你很厉害的，那你给爷爷背背你都看过什么书？” 方小雅想了想，就把方子怡教她读过的娘亲那箱书堆中的一本古文书背了出来。 学第先生刚一开始并不在意，但随着方小雅越背越多，学第先生也越来越惊愕，“这……好像……似乎……停停停！” 学第先生叫停了方小雅背书，惊异地道，“我想起来了，你们是腾丫头的孩子？你们的娘亲是不是姓腾？” 方子怡对学第先生的惊异，并不感觉奇怪，他早就听娘亲说过，她的那箱书好些都是她老师赠送的，赠书的老师，其中就有方学第，应该就是这位学第先生、校长爷爷了。 方子怡点点头道：“校长爷爷，我们的娘亲就是姓腾，嫁给我阿爹后，改名叫秀勤，她读书的时候，上过你教的私塾！” “我就说嘛，刚才小雅背的书怎么那么耳熟！原来你们真是腾丫头的孩子啊！一愰这多年过去了，腾丫头都嫁到方家祠堂里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看起来是我是真老喽，你们的娘亲现在好吗？”学第先生感慨地说。 “好，我娘亲现在在代销点工作，就是井角头那家代销点。” “噢噢噢，井角头，我知道的，有闲时我会去看看你们娘亲的。说，你娘亲的那些书你们都看过了多少？” 方子怡和方小雅都点了点头说：“都读完了。” “字都认得吗？会写吗？” 方子怡和方小雅连连点头。 学第先生见兄妹俩肯定地点头，露出非常惊愕的神情，连忙说：“你们等等，我去叫一位算术老师来考考你们，如果通过了，你们都可以直接在我们初级小学毕业了，然后去公社中心小学上学。只是你们这年纪……嘿，到时再说！” 说完，学第先生便出了办公室，去叫一位教算术的老师来考他们了。 方子怡对方小雅道：“小雅，你今天的表现有些过了，这样子，我们可能不能从一年级读起来了，最后还是要到公社中心小学去读书了。” 方小雅吐了吐小香舌，不好意思地道：“哥哥，我还是想跳级跳级跳跳跳，凭我们的学习能力，故意装傻，我真的很难受嗳！” 方子怡道：“难道你不喜欢玩吗？……好，随你了，不过，哪怕是你明天就大学毕业了，凭你这样的年纪，谁会给你安排工作呢？还不是要继续玩？” “嘻嘻，到时再说，玩就玩呗，到时我不会修炼武功啊？” 一会儿，学第先生叫了一位初级小学教算术的代课老师来。 算术老师稍微了解了一下方子怡兄妹俩的情况，得知妹妹的知识都是哥哥方子怡教的，感觉非常惊讶，于是重点考察了方小雅的算术水平。 从基本的算术概念、运算符号开始，逐渐加深对方小雅的考核，数数与数的认知，0到100以内的自然数、大小关系、顺序排列等基本概念、100以内的加减乘除运算，乘法口诀背诵、分数的认知、时间、长度、面积、容量等的认知一直到图形及变换的认知和数据的统计与分析，全面地对方小雅进行了考核，越考核，老师越吃惊，甚至都故意超纲了，将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的一些内容带进来，结果方小雅都能从容应答，并且全部答对了，而且答题的速度还特别快。 考核完，数学代课老师冒了一头汗，惊叹道：“校长，你这是哪里捡来的神童呀？” 学第先生看到考核的结果，也是深深地感到惊愕，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而且还都是靠自学，不，是哥哥教的，这……的确称得上是神童了。 啊，那还读什么初级小学呢，直接插班到中心小学五年级参加毕业考球了，一向以老学究自居的学第先生心里都忍不住吐了一句槽，腾丫头也不知怎么生的，竟然生出两个妖孽的娃崽来！ 他对方子怡兄妹俩道：“行了，明天我带你俩去中小（公社学区中心小学略，下同），直接让五年级的老师考你们，如果通过了，豁出我这张老脸，举荐你们去一中上初中，只是你们年纪这么小，寄宿的话，生活能自理吗？” 方子怡笑道：“那必须会自理啊！” 昵奶的，妖孽果然是不能以平常人来衡量的！ 学第先生定定地望着兄妹俩，心里撇着嘴暗道。 第53章 啊，我失落的童年，我的学霸生活 初小这边测完试后，学第先生满心欢喜地一手牵一个，将方子怡兄妹俩送回井角头代销点。 方小雅知道自己明天以后就要到学堂里读书，高兴得像花园里的一只无忧无虑的小蝴蝶，蹦蹦跳跳，时不时地秀一下她包里的小零食，问着学第先生要不要来一点。 方子怡却眉头微锁，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知道，明天一旦被学第先生带到中心小学测试，小雅肯定会全力以赴。 凭她已经掌握的知识，测试时肯定会超常发挥。 小学毕业的水准，她早就达到了。 所谓能认读5000个以上华文文字，她都快把方子怡从空间商城中买给她的这个世界的《现代华语大字典》背下来了。 《现代华语大字典》可是收录了这个世界的华语单字个，让她认读5000个，那还不是毛毛雨。 算术，方子怡早就教会她四则运算。 三位数以内的混合运算，她都不用动笔，心算都可以即刻给出正确的答案。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因为体质属性被灵泉水伐毛洗髓筑基后，学习天赋被完美激发，服食灵物，又有了修为，精神力转变成神识，学任何东西都是事半功倍。 回忆并复习起前世的初中所学，简直不要太容易。 前世的学习天赋与今生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学渣，一个学霸的区别。 方小雅就是在如今的学霸教导下，才有如此的成绩。 同时，小雅也是被灵泉水筑过基，修为也是达到了20年以上，虽然精神力还没有转变成神识，但是小喇叭给测试过智商，那也是达到了接近200，比自己的318点差了些，但是智商在140点以上就是天才了，所以小雅肯定是在天才之列的。 要是明天小雅的全力以赴通过了测试，你说，作为教导小雅的老师，方子怡，能装愚不通过吗？ 噢，我的天哪，您这是看我前世太过贪玩了，这一世要罚我早早地结束童年的生活，是吗？ 一旦通过明天的小学毕业的测试，被学第先生举荐到县一中去上学，他方子怡与方小雅的童年生活必定被迫结束了。 想想前世上学时，那没完没了的作业，方子怡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他现在哪里还有一丝快乐呢？ 恨不得给自己脑袋来上一拳，没事，带妹妹来学堂玩个什么呢？ 这下好了，不仅把妹妹的童年坑没了，把自己的童年也坑没了！ 方子怡此时突然钻进了牛角尖里去，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好低好低。 突然识海里响起空间小喇叭温暖的奶娃声，“亲爱的空间小主人，小喇叭检测到小主人突然情绪低落，心理成长出现了一些小瑕疵，是否需要小喇叭疏导疏导？” 方子怡听了一愣，突然回过神来，哦，我的天哪，我的情绪竟然都影响到空间小喇叭那里去了，该死的，我怎么突然会情绪这么低落呢？ 不对，小喇叭怎么能不经我允许，可以解封我的禁言呢？ 奇怪哈？ 小喇叭并不管方子怡的疑惑，禁言被解封，话痨属性立即触发，“一个人的情绪高高低低，很正常啊！小主人虽然融合了前身方一鉴的身体，但前身毕竟才6岁嘛，是一位还处于懵懂的童年，而小主人的灵魂却是一位少年的灵魂，即使融合得看似无限完美，但总归还是有些瑕疵的，这些瑕疵在小主人情绪不是很稳定的时候，就会趁虚而入，影响小主人的心境，用修炼者的术语说，这就是所谓的心魔。只要小主人正确对待，努力提高心境，心魔并不可怕，是可以战胜的。” “哦，刚才那种低落的情绪就是心魔入侵？” “对的，亲爱的小主人，童年的快乐并不仅仅在于玩的一方面，学习也会使人快乐啊！”识海里的空间小喇叭化身心理疏导师，“您看您妹妹，她现在多快乐？这些快乐就是因为她热爱学习，今天在初级小学测试结出了硕果，带来的，她现在期待明天的中小测试，这种期待充满着快乐的元素，难道她这样的童年，不是快乐的童年？” 方子怡的心灵如被一阵钟声警醒。 “当——” 仿佛悠远而洪亮的钟声，突然在他的识海里响起。 一阵激灵，方子怡从牛角尖里钻了出来。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真的把童年的快乐定位得太狭隘了？ “是的，的确是主人将童年的快乐想得太单纯了，不过，这不是小主人灵魂中的瑕疵，而是小主人前身留下的微小执念形成的瑕疵，以后小主人修为深了，心境高了，前身的种种执念都会渐渐远离的，你的灵魂与前身的肉体最后也会完美融合的。” “哦，原来如此啊！这样说来，我还真的不能太贪玩了，贪玩容易激活前身的这种小执念，是吗？” “小主人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呵呵，你也不看看你家小主人是谁？”方子怡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后，顿时又臭屁烘烘起来，“好了，我心情好了，谢谢你小喇叭！你现在可以禁言了，不然，我又得脑壳疼！” 小喇叭：“？”真是卸磨杀驴！ 不，不是，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空间小喇叭，怎么可能是驴呢？ 是小主人过河拆桥，用了就扔，哎哟我的妈啊，小主人真是不地道！ 小喇叭一肚子抱怨也没有用啊，谁叫它只是空间的一个小小的信息程序，虽然空间升级，让它这个小程序诞生了灵智，变成了拥有独立思维的并且可以发出人类声音的信息灵，空间还赋予了它一个形象的灵体——小喇叭，缺点是似乎八辈子没有说过话，说起来有些话痨而已，被小主人嫌弃了，所以动不动小主人就要让它禁言。 其实，小主人是无法让它禁言的，但不是要顺小主人的意吗？ 所以小喇叭就装着很听小主人的话，强抑制住自己话痨的毛病。 从牛角尖里钻出来的方子怡，也跟方小雅一样快乐起来了，识海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想起前世有一句话，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其中“金榜题名时”，不就是因为学习带来的？ 学习使人快乐并不是虚的，是实实在在的。 就像小雅，通过了初级小学的毕业测试，她不就像“金榜题名时”一样的快乐吗？ 这快乐不就是学习带来的？ 你能说小雅这样的童年，不是快乐的童年？ 学习的童年也是快乐的童年，我是不应该钻牛角尖的。 我，上辈子失去的，这辈子要抢回来，我要开启我的学霸属性！ 想到这里，方子怡在识海里差点笑出了鹅叫声。 从仲堂公祠堂到井角头，并不算太远。 学第先生牵着蹦蹦跳跳的两兄妹，沿着过境的沙土公路走了一段，到那条从将军山修下来的水圳交叉口，再顺水圳的堤埂一直往北走，就能直接到井角头。 代销点，腾秀勤见到学第先生带着她的一双儿女，突然来到代销点，又惊又喜。 惊的是儿子居然带着妹妹去学堂报名要读书了，喜的是又见到了自己的启蒙授业恩师学第先生。 自从读完私塾后，她阿爹看她学习成绩还好，便同意她去考县上的中学。 她到县里读初中后，学第先生也被公办学校招为老师了。 从此就没有再见过启蒙恩师。 没有想到，今天启蒙恩师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经过一通寒暄，才了解到，原来恩师调到照前大队初级小学当校长了。 嘿，近在咫尺，竟然都没有遇到。 也怪自己，她嫁到方家后，生子生女，相夫教子，生活的艰辛都把她折磨得忘记了学习，也忘记了老师。 当年启蒙恩师送给的书籍都被她深深地锁进了旧木箱里。 要不是被儿子翻出来，她都忘记了她曾经也是读过书的。 要不是搞这个代销点，她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初中生，在这个年代，也是个有文化的人。 见到启蒙恩师，腾秀勤一时五味杂陈，连忙将恩师让进代销点，端茶续水，忙得一塌糊涂，一时手足无措。 好一通寒暄后，双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学第先生参观起代销点，看到代销点的货物品种竟然比供销社还要齐全，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对比起来，供销社更像个代销点一样。 当了解到这些物资大多都是副大队长方臻明从他战友那里调剂过来的，学第先生心里才释然，想到方副队长调拨给学校的物资，心道，方副大队长果然神通广大，能搞到这么多的物资，他的战友得要在多高的位置？这人脉关系整得有些吓人啊！ 又了解一下代销点的经营情况，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物资就是硬通货，物资就是草头王，生意能不好吗？问了也是废话。 只是腾丫头悄悄地跟他耳语了一阵，说是如果有旧物件，比如旧的青花瓷碗，青花瓷盘等旧瓷器，可以在她这里换到海量的物资，如果恩师手里有这些物件，可以拿些到代销点来，她帮恩师换。 “这……这，这是真的？真的可以换到很多物资？”学第先生差点惊呼出声。 见腾丫头认真地点点头，学第先生连忙表示感谢，那些旧物件，特别是仲堂公祠堂里多的是，学校也有不少，真的能换到海量的物资吗？ 如果是真的，初级小学还愁办不下去？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了，难道腾丫头收这些旧物件，也是为部队收的？ 因为她代销点的物资都是方副大队长的战友帮助调剂的。 不过，这事是学生的秘密，他虽存疑，却是不好打探的。 心里记着学生的话，明天先选几件试试。 接着，把自己这次的来意说了，说明天还要带方子怡兄妹俩去中心小学测试，要是能通过，就举荐到县一中就读，问她的意见如何。 腾秀勤有些愣了愣，就凭儿子每天咿咿啊啊地教教妹妹，兄妹俩怎么就能通过初小的毕业测试呢？真的假的？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哎哟，真……要是通过了测试，上了中学，岂不是要住校？先生，他们还是小孩子啊？” 方子怡举着小拳头道：“娘亲，住校，我们可以的。” 方小雅也举着小手道：“娘亲，我也可以的。” 腾秀勤有些不放心地道：“上上小学，就在家门口不远，娘亲照顾得过来，上中学，离家那么远，住在学校，你们还年纪这么小，上中学万万不行，娘不放心啊！” 方子怡道：“娘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腾秀勤嗔道：“你照顾你妹妹？你连自己恐怕都照顾不好？” 方小雅不服气地道：“娘亲，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学第先生惊愕地看着他们母子互动，都插不上嘴了。 腾秀勤最后在儿子的犟脾气下妥协了下来，说：“要不，咱先上中心小学，娘亲每天用自行车接送你们？” 方子怡执拗地而且牛皮哄哄地道：“娘亲，我和妹妹的水平早就超过了小学水平，何必继续在小学里浪费时间呢，还是让我们上中学？” 腾秀勤轻轻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你这孩子，看你能的，测试都还没有测试，先生都还在这里呢，就说大话，也不怕被先生笑！” 学第先生的确笑了起来，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笑话孩子，你这俩孩子的确妖孽，也不知你是怎样的培养的，不过，你小时候的确学习天赋也是不错，可惜没有好好念下去，唉……” 学第先生叹息了一声。 “这……您看，先生？”腾秀勤被方子怡吵得不行，转而问学第先生拿主意。 学第先生笑道：“要不先试试，不行，再接回来，等到他们年纪稍大些，会照顾自己生活时，再送去中学？” 腾秀勤听先生这样说，也只好如此了。 事情敲定下来后，学第先生转身就要走。 腾秀勤好不容易看到恩师，哪里肯放先生走呢？ 强行将学第先生留下，非要先生吃过晚饭后再回仲公堂。 学第先生看看离晚饭时间还早，等在这里吃饭像什么？ 但是学生的盛情也难却，只好婉转地道：“要不这样，你看时间还早，仲堂公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先回家去整理几件旧物件，拿来这里你看看，能换些什么东西，然后我再留下来吃饭，总行？” 腾秀勤再三确认先生不会骗她后，才放先生走了。 第54章 学第先生脑子一时懵了 学第先生匆匆而去，一会儿又匆匆而回。 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青布包袱，一进代销点，就要解开青布包袱，被眼疾手快腾秀勤拦住了。 仍在代销点陪着阿爹招呼来代销点门市买换物品的方子怡，也看到了学第先生去而复返，还携带着一个青布包袱，里面透出瓷器叮当相碰声音，神识打过去，透过青布包袱，便见到了是几件旧瓷器，猜想是来与娘亲换物资的。 于是放出一缕神识，盯着娘亲与学第先生。 腾秀勤习惯性叫了一声方臻玉，让他自己守着柜台，对在一边帮着忙的方子怡并没有在意，将学第先生引入柜台后，然后打开隐在柜台后的一扇后门，通过后门，带学第先生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腾秀勤打开屋子的电灯，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原来这里还别有洞天。 靠里墙立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陈列着一些青花瓷器和玉器。 瓷器有杯、盘、碗、碟、各种笔洗、笔架、笔筒等。 玉器有原石、玉石、玉雕、玉枕、玉扳指等。 这些都是方子怡从收集到的旧物件中整理出来的，以“土地伯公”名义陈列在这里，给腾秀勤当样品的。 在代销点，如遇到可靠的人，拿旧物件来换物资时，见到类似的旧物件，不必再问过“土地伯公”意见，腾秀勤可以参照“土地伯公”对上述旧物件的基本定价，结合旧物件的成色，给兑换的旧物件自主定价。 如果遇到新的没有见过的旧物件，则可轻轻地敲击博古架任意处，“土地伯公”便会立即得知，从而通知她如何定价。 实际上，是方子怡在博古架上留下了自己的神识印记，同时，也像方臻明一样，方子怡也在腾秀勤的识海里，留下神识印记，以便随时可以和娘亲取得联系。 腾秀勤在代销点替“土地伯公”收集旧物件，是极为小心谨慎的，不是特别熟悉的族人和通过反复观察认为可靠的客户，一般是不提用物资与人兑换旧物件的。 要不是学第先生是自己的恩师，她是肯定不可能向他提出，可以用旧物件兑换物资的。 尽管“土地伯公”告诉过她，胆子放大一点，有“土地伯公”在，方圆60里内，没有人敢坏代销点的生意。 在方圆60里范围内，“土地伯公”有能力保护与代销点兑换过物资的所有人。 但她也就是听得那一说，真要做事时，仍然非常谨慎，凡是她认为不是太可靠的人，宁愿这笔生产不做，也是不敢引到后院的。 学第先生看见博古架上的众多的旧物件，惊愕地张了张口，良久才开声问道：“这些都是你收到的旧物件？” 腾秀勤听了学第先生的话，心里虽然得意，但面上仍然平静地一边给先生倒水，一边应道：“不是的，这些是委托我帮他收集旧物件的那位老先生，留在我这里当作样件，以后遇到有这样的旧物件，帮他注意一下，如果可以兑换，他让我尽量帮他兑换下来。” 学第先生可是老派文化人，见识可是不一般的，点点头道：“这些旧物件要是在太平盛世，的确值得收藏，可是现在……唉——” 学第先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又继续说，“遇上现在这样的年景，真不值什么钱，而且在咱们这里，这些旧物件家家户户都有几件，烂大街的东西，真有人来收集，那人可是做了件大功德的事了！” “真的吗？嗯，我觉得也是，在这灾荒年肯拿出物资来兑换这些旧物件，救人于水火，还真是做功德的事！” 腾秀勤也感叹道。 学第先生看完博古架，转身取下身上的青布包袱，放在房间里的四方桌上，打了开来，说：“我今天先挑几件用不上的破瓷器，看看能在你这里兑换到哪些东西？” 腾秀勤看见打开的青布包袱里，有一个高坯碗、一个破了一角的盘子，一个老笔筒，一个有裂隙的笔架和一个缺了一个口的茶盅。 这个都是在使用过程中碰坏的，要是常人，早就扔了，没想到学第先生还将其保护了起来，现在听说她这里可以拿来兑换东西，竟然挑了出来…… 腾秀勤有些诧异地望着学第先生，嗯，先生也不是看着外表那么老实的，俺好心让他弄些老物件来换些家用，特别是粮食，先生竟然用这些破烂玩意来试探俺…… 一时心情有些复杂起来。 腾秀勤自方子穿越过来，成天也是服用灵泉水烹制的食物，灵智的开发虽然不如方子怡、方小雅食用灵物那么厉害，但也是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最少不是原来的那种没有什么见识的村妇，对学第先生看法不禁有些复杂起来，不过，表面上却是仍然不动声色。 对照了一下博古架上的样品，根据“土地伯公”同类物品的定价，评估了一下学第先生拿来的这些旧物件的成色，也没有太压低这些旧物件的估价。 学第先生的这些旧物件，除了那个有些裂隙的笔架，其他的价值都不高，加上品相太差，但腾秀勤仍然给了学第先生一个比较中肯的价。 方子怡的神识也注意到学第先生这些旧物件的品相，心里笑了笑，看看娘亲是如何给它们估价的。 学第先生的这些老物件也就那个笔架价值最大，如果娘亲估得太离谱，他随时可以传音给娘亲改正。 方子怡其实可以算是个“黑心”商人。 经过几次与空间商城兑换后，逐渐改掉了随意出价的习惯，整理出一套空间外的兑换价格，即以空间商城回收价格的3作为对外兑换价，他相当于赚了97的差价，您说，他这心黑不黑？ （不过，他兑换给别人的物资，也是这个时代的平价，没有按照黑市价格论，而且有时他也会做一些好事，比如，这次给学校送物资，还有帮助队里搞种养业等等，这一点，他又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 在方子怡的注视下，腾秀勤已开始给学第先生的物件估价了。 “高坯碗品相一般，最高兑换价为500块（方子怡商城扫描鉴定回收价元商城币，按3给付现实华币为46350元的物资，腾秀勤给出最高价500元华币，高了点，这是对学第先生的特殊照顾？按腾秀勤以往估价水平不会差这么多，一般是抹掉零头给价的，不过，这不是学第先生是腾秀勤的恩师吗？）…… “缺了一角的青花瓷盘，品相较差，估价为800块（空间商城扫描鉴定价值元商城币，按3给付现实华币为801元的物资，腾秀勤估价水平一级的准）…… “青花瓷旧笔筒，品相较差，估价500块元（空间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按3给付华币应该在522元华币的物资，抹去零头，准！腾秀勤的估价慢慢回归正常）…… “有轻微裂隙的青花瓷笔架……（重点来了！空间商城扫描回收价达到了元商城币，按3计算可以放出的华币为块的物资，看腾秀或是如何给先生估价的？）…… “……（腾秀勤停顿了一下）这个我有些拿捏不准，主要是先生你这笔架有些裂隙，我先给您估10万块物资？（方子怡心里不禁惊呼，波哟特否哦，我的娘亲，你真棒，这都估得准？太准了！不过，抹零头也抹得太狠了点了？不过，我喜欢！） “您看，先生，这样可行吗？还有这一件青花瓷茶盅，这个缺角太大了点，吕相太差了，我看也就值600块（空间商城回收价元商城币，按3给付物资值恰好600块华币，方子怡对娘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娘亲这是兑换成精了。）” 在每一件旧物件估价时，学第先生都没有吭声，静静地看腾秀勤说，心里却是起了层层波涛。 腾秀勤估完价，顺手拿过桌上的算盘，一阵噼噼啪啪汇总后，报出了一串数字：块华币的物资。 除了第一件高坯碗稍稍高估了几十块，其他几件的估价都是手指头拗进来的。 方子怡觉得他娘亲第一件物品不是估不准，而是故意高估点，想让先生高兴的，其他的都是往下压价，特别是第四件，以有些裂隙，一下子斩回来一万多，娘亲的“黑”，也是不一般的“黑”呀！ 此时的腾秀勤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殊不知此时的学第先生心里更是涌起了滔天巨浪，他也不知道他挑选的这几件破瓷器，能够估价这么高，虽然不是现款，但是却是比现款更有价值的物资。 特别是那个抻在地板上差点碎掉的青花瓷笔架竟然能够估到10万华币的物资。 10万华币在现在，是什么概念？ 简直是天价？ 而且还是拿物资来兑换？ “不是，腾丫头，你有没有估错啊？” 他很是怀疑地问腾秀勤。 这些破烂，他不过是故意挑出来试探一下在学生这里能换到什么物资，送来之前，他并没有抱什么期望，甚至如果学生说，没用，不值钱，他都有将血顺手弃之的，就是能值几个钱，顶多也是个百把两百块华币？ 如果学生给他估个百把两百块，他也觉得自己捡到了，本来就是要丢掉的垃圾。 没想到腾丫头竟然给他估出一个天价来，还物资！ 他一时都有些听傻了，脑子里一片懵。 这是个什么年代？ 是一个物资极为短缺的年代，又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而腾丫头竟然给出了太平盛世的古董价！ 10块华币啊，这得换多少物资啊？ 他都不知道他要怎样花才能花掉这10块钱！ 良久良久，他内心的波涛才平息下来。 最后问腾秀勤，“腾丫头，这个笔架，你确定没有估错价？不是1万是10万？” 像学第先生这样的神情，自她开代销点以来，见得多了。 因此，腾秀勤很淡定，回答道：“先生，应该不会估价错，这个笔架就是值10万，不会错的，如果你同意这个价格，我就带你去仓库看看，你想换些什么物资，仓库里如果没有现成的，可以先登记下来，我让我们队长给你去调剂，如果调剂到货了，会及时给你送上门去的。” “好好好，你快带我去仓库看看，到底能换到些什么物资？”学第先生见学生这么肯定她的估价，心里也就不纠结了，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无论他怎么想，他也不知道这10万块钱能换到多少物资。 反正今天先兑换一点，也不可能一下子兑换完10万块钱，要是腾丫头发现估错了，随时也可以改正回来。 跟着腾秀勤到仓库里去看物资。 这一看，又让他愣在那里了…… 仓库里的物资堆得满满的，品种繁多，看得学第先生眼花缭乱的，再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标价，比供销社的价格还要低。 怎么可能呢？ 这不是供销社的代销点吗？ 怎么卖的东西，价格比供销社的还要低？ 他非常疑惑地望着腾秀勤。 腾秀勤跟他解释，这是队长方臻明从部队调剂来的，是部队支援俺们灾区的物资，所以价格都是很低的，卖给乡亲们的，当然它原来是什么价格，俺就卖什么价格，俺也不敢乱加价啊，是不是？ 学第先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给自己的学生竖了个大拇指。 看了一圈仓库的物资，都不知道想换什么，刚刚方副大队长才给学校送了一车物资，现在学校也不缺什么？嘿，都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现在要换些什么呢？ 只好对腾秀勤说：“腾丫头，我现在和学校暂时都不缺什么，这钱上的物资先寄放在你这代销点里，等我想到缺什么了，再来兑换，行吗？” 腾秀勤道：“这必须行呀，我给你开张条子，你随时可以凭条到代销点里来换东西。或者想要什么，你托人给俺传个话，俺随时给你送去。” 学第先生道：“那感情好，就这样定了。” 腾秀勤给学第先生开了收条，并用大写标上回收价，学第先生拿到收条后，还对腾秀勤说，如果发现估价错了，随时可以改回来。 腾秀勤也告诉先生，这估价双方确认了，就不能反悔，交易完成了，只能换物资，不能换现金，先生要是现在反悔了，还来得及，一旦物件被取走了，她也要不回来了。 学第先生也表示，如果腾丫头的委托人这样的价格也能收，尽管收走，他也不会让腾丫头付现金，会到仓库里选物资的。 交易完一个大单，要留先生吃晚饭，腾秀勤便让方臻玉关了代销点大门，陪先生喝茶聊天，她去煮晚饭招待先生，并让方子怡回方家祠堂，通知奶奶晚上别去大食堂吃饭了，来代销点吃晚饭。 第55章 兄妹双双上中学 腾秀勤招待恩师的饭菜自然不会太差。 要不是现在是灾荒年景，她都想按年节初九时招待亲朋好友的标准，上个八冷八热十六个大菜，盛宴款待一下久未见的恩师。 碍于现在的环境，只能按生产队大食堂制定的招待标准，也搞个四菜一汤。 四菜是： 一砂锅腾秀勤最拿手的红烧猪肉。 猪肉是空间商城出的普通土猪五花肉，调料也是空间商城出的，加上腾秀勤越来越娴熟的厨艺，其烹制的红烧肉，不输给街上的国营饭店大厨烹制的红烧肉。 一碟白斩鸭。 这鸭子可不是空间商城出的，而是方子怡空间养的半番，有空间灵气灵草的蕴养，肉质与味道都不是空间外面散养的可比，而且使用的辅料葱姜也是空间所产，这是方子怡假借土地伯公送给空里自吃，腾秀勤拿出来招待恩师，可见她对老师是多么的尊重呀！ 一盆开胃酸菜鱼。 酸菜倒是普通的酸菜，是谭世珍自己腌制的，但鱼却是方子怡从横山缺溪潭里捞来的养在空间方塘里的石斑鱼，灵物算不上，但半灵物是妥妥的，这也是普通人吃不到的菜。 一盘油淋豆苗。 这个素菜，就普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描述的了。 汤是红菇炖鸡。 鸡也是方子怡空间养的，并不是空间商城中出的白条鸡。 红菇是方臻玉采摘的山货，是这里的特产之一，算不上多珍贵。 但方子怡是地球穿越而来的，在地球，红菇可是比较珍贵的山珍，方子怡记得前世，福建三明产的正红菇最高价卖到每斤2600多元。 配上空间产的三黄小母鸡和空间灵泉水炖，味道真是人间没有，天上少有。 除了油淋豆苗是素菜外，其他三菜一汤都是硬菜。 学第先生吃过后，赞叹不已，对腾丫头的厨艺惊为天人，怎么就能烹制出这样的人间美味呢？套用一句俚语，这学生几日不见，要刮好次目来看。 暗暗感叹，吃过学生这一餐后，以后不知要什么食物才能入得了自己的口了？ 招待恩师，腾秀勤出手，分量自然十足。 一家人包括学第先生6人。 根本就吃不完这么多菜，何况那饭也是顶一级的好吃。 最后剩下的饭菜，腾秀勤全让学第先生打包带走了，反正学堂里学第先生也是一个人开伙（她还不知道学堂的食堂已经开伙了。） 并真诚对学第先生说，喜欢吃学生烹饪的饭菜，可以经常过来家里吃饭，反正学堂到井角头也不远，几步路的事，对于学生家来说，无非就是多添双筷子罢了。 天地君亲师，老师的地位相当于父母，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孝养恩师，是应该的。 学第先生也没有客气，答应有空一定上门叨扰。 腾丫头的厨艺真是太绝的，吃过一次后，再吃其他的饭菜恐怕就没有什么味道了？ 想想刚刚吃过的美味，便不再客气，拿过腾秀勤打好的包，与腾秀勤约定好明早再过来接方子怡兄妹去中心小学测试后，便拎着食盒，回仲堂公祠堂了。 一夜无话。 翌日。 黎明时，方子怡醒来，签到洗漱做早操，晨间三部曲雷打不动。 盘坐在床上，识海里的空间商城面板上，神念一动，“签到！” 商城面板顿时像一个无形的取款机，哗哗哗地往方子怡面前掉华钞。 一张张主币与辅币像雪花一样飘落，一直掉出了88888元才停下来。 这？ 难道是空间知道自己要上中学了吗？给自己送学费？ 再说，现在学校学费也不高啊。 昨天学第先生有给娘亲提到过一嘴关于学费的事。 方子怡记得，仲堂公初级小学一学期学杂费每个学生只收1块4角6分钱，其中杂费8角钱，代办费6角钱，其他6分钱，学期结束后，有多的还会退回来，当然，不足的话，也会向家长再补。 中心小学的学费稍微贵点，3到5年级分别是1块9角钱、2块6角钱和3块3角钱。 如果是寄宿生，每月还要交水电费、宿费2块3角钱，膳食费4块5角钱，交不起膳食费的，也可自带饭菜，学校提供蒸笼加热，但每月也要交水电费1块5角钱。 县一中的学杂费更高点，初中一到三年级的学杂费分别是4块、6块、8块，代办费是2块、4块、6块，寄宿生每月加水电费与宿管费2块3角钱，膳食费7块5角钱（初中生比小学生更会吃呗），学校提供伙食每天两干一稀，标准是早餐5分钱，中餐1角2分钱，晚餐8分钱，每天2角5分钱的伙食。 所以，上中学的话，初中一年级两个学期的学杂费等将近要100块2角钱，初中二年增加到108块2角钱，三年级增加到116块2角钱，这仅是学杂费、寄宿费和伙食费，不含其他的消费，如个人爱好的消费，到了中学，总没有一点爱好？就只能死读那几本教材？会不会买点其他书籍，比如小说、诗歌读本等，参加少先队的，买红领巾的钱得准备？参加学校文艺活动的，一些服装得自己准备，还有校服，总之，学杂费之外的，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开支，是无法事前预估的。 这要是换在方子怡穿越前，凭方臻玉的家底，又是灾荒年，吃的都成问题，别说供方子怡上学了，你没看下厅的黄狗家，青牯佬一上学，七七就退学回家了。 家有吃皇粮，拿工资的人都只能有选择地供一个到二个孩子读书，别说饭都吃不饱的方子怡家，哪还会有余钱供方子怡读书呢？ 现在自然不同了，托土地伯公的福，方臻玉家的生活大大地改善了，不仅供得起方子怡读书，就是方小雅要读书，家里也供得起啊。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全是方子怡这只穿越来的小蝴蝶引起的效应。 兄妹俩要是通过中心小学的测试，能够进入县一中上学，每年学费最少要支出华币200块钱，换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生产队原来的工分值10个工分不到两角钱，他们一家五口人，三个劳动力，全年挣下的工分（包括上交给生产队的土肥分）差不多在7800到8000分的样子，工分值总额为156块到160块左右，扣掉口粮款（三个大人的口粮是1080斤谷子，两个小孩口粮是360斤谷子，全家口粮1440斤，每斤谷子1角钱，要扣除工分值144块钱），年底分红时拿回来的现金不足20块钱，要不是还有自留地与养了些家禽，多少有些出息，恐怕连油盐酱醋都吃不起了，还怎么供小孩读书？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自从有了“土地伯公”眷顾他们家，方臻玉家的生活是一天一个样，天天都在发生着变化。 代销点一开后，不说日进斗金，但起码也是攒得盆满钵满，攒得方臻玉与腾秀勤都有些心惊肉跳的了。 光是替“土地伯公”代收那些旧物件，方臻玉夫妻就攒了海量的华钞，而且“土地伯公”动不动还扔一仓库的物资由他们代销，“土地伯公”送的物资，销出去后，现钞与票证全归了夫妻俩。 方臻水虽然是代销点的负责人，但他从来不插手代销点的事，他就享受供销社给的补贴和生产队的工分。 他仍然热衷于跑他的副业，爱到处乱溜。 多么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才不会劳心劳力去守什么代销点。 供销社都没得货卖，代销点有什么好代销的？ 其实，这只是他表面上的功夫。 实际上在知道供销社让方臻水担任代销点负责人，方子怡就以“土地伯公”出面，警告方臻水不要插手代销点任何事宜，他闭着眼睛拿好处就行，如果多事，“土地伯公”将会对他进行严惩。 你以为方臻水真的那么超脱？不想插手肥得流油的代销点啊？ 谁让“土地伯公”把他摁得死死的，他敢违背“土地伯公”的懿旨吗？除非不要命了。 违背神的懿旨，那可是要遭雷劈的哦。 方子怡笑了笑，“土地伯公”的信仰还是在方家祠堂建立了起来，看看每天增加的信仰点就知道了。 方家祠堂的族人还是很虔诚的，包括一直与方子怡家不对付的溧蓝婆。 要是溧蓝婆知道她所信仰的“土地伯公”就是方子怡这哭闹鬼，不知她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一想到那种画面，方子怡就要乐得蹦脚。 想得太远了，书归正传。 【签到】算是空间商城给方子怡兄妹送一波学费，表示祝贺了！ 看看【抽奖大转盘】又会给个什么惊喜？ “转，转，转转，转转转……停！”方子怡在识海里拍着手，神念喊道。 然后听到，“啪啪啪”三声，加一阵“哗哗哗”，方子怡眼前又出现了三沓加30张10元钞，共3300元华钞。 方子怡盯着手上的钞票好几秒钟，心里吐槽道：“尼玛，又是送钱？你是看我有多缺钱的样子吗？一下子吐出这么多的钱，会不会空间摁错键了？” 空间不是越来越朝着玄幻发展了吗？ 怎么还老是送这些“阿堵物”？ 吐槽了一句后，方子怡还是很诚实地将钞票收进空间。 继续！ 【天天有惊喜】，掉出两套这个世界的初中年段的全套课本。 挺人性化的啊，知道自己和妹妹就要去上初中了，给了两套课本，算是及时雨。 继续下一个【秒杀】。 支付一个商城币，“咚！”的一声，方子怡眼前掉下一辆儿童电动车，整得方子怡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给自己骑还是给小雅骑？ 最后一项【特卖商品】，一个信仰点换了一块《精准读心术》玉简。 将神识探入玉简，一套全新的读心术刻录入识海，变成了自己的一项技能，配合神识，可以洞察一切，“读”懂人类与其他具有灵智的生物的微妙心理，从而帮助自己对其做出精准的判断和采取恰当的态度和处置手段，不错，这套读心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使自己在任何纷乱的事件中处于不败的赢家地位。 空间商城一通神操作完后，收起获得的物资后，立即叫醒妹妹，起床洗漱，然后两人跑到后山去做“广播体操”。 方子怡晨间三部曲结束后，太阳也差不多要升起来了，方子怡又吐纳了一会东方紫气，便与小雅回家吃早餐了。 刚吃完早餐，学第先生就上门来接兄妹俩去公社中心小学测试。 方小雅空着手，方子怡背着一个双肩包，牵着小雅的手，跟着学第先生走。 奶奶、阿爹和娘亲的心真大，都没有一个人说要陪着他们去中小，直接将他们兄妹托付给学第先生，只送到祠堂门口的大路上，然后对学第先生千恩万谢后，挥了挥手就转身回井角头去了。 中心小学的测试，只测试语文算术两科，自然又让方子怡兄妹大大地惊才绝艳了一番。 看到兄妹俩的满分卷子，测试老师看着才3岁的方小雅和6岁的方子怡，直呼“神童”啊！ 中小的校长看着兄妹俩做的卷子，要不是亲眼看着他们现场完成的，他是万万不相信这是6岁和3岁的两个儿童能做出来的试题。 口头又加试了几个题外的题目，两兄妹都对答如流。 校长加试的题目可是超纲了许多，兄妹俩都能答得滴水不漏，可见其阅读量达到了一种极广的程度。 老校长心里赞叹道：“真是天才啊，可惜这么好的天赋不是在自己中小学成的，而是靠自学的，世上果真有无师自通的天才啊！” 赞叹了一番，老校长有些失落，不过，听学第先生说，需要中小给出具毕业证书，并想与他联合推荐他们到县一中初中部学习。 老校长顿时又高兴起来了。 两位神童虽然不是他们中心小学培养的，但却是从他们中心小学毕业的，也算是他们中心小学的学生了，能做神童的校长，与有荣焉！ 立即高兴地答应了学第先生的要求。 有了两位校长的背书，其他相关的老师与教导主任立即操作起来，很快就做好了毕业证书，并附上初小毕业与中小毕业的考试券和成绩单，中小（中心小学的略称）校长还认真地写上了自己的推荐意见，并与学第先生一起，亲自带着方子怡与方小雅到县一中来报名，并代方子怡兄妹申请入学，这样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神童，必须重点培养，哪还敢收他们的学费呢？ 第56章 注册时的小插曲 等方家镇人民公社学区中心小学的校长方本诚和照前大队初级小学的校长方学第俩人离开后，向明县第一中学的校长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校长童淑婉、教导主任方清平和方子怡兄妹四人。 童淑婉是一位50来岁的知性女性，虽然现在是遇到了困难时期，学校的物资有了很大幅度的减少，童淑婉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脸也上略显菜色，但因过去长期注意保养，她的面相显得比年龄要年轻得多，看去只有40来岁的样子。 而教导主任方清平就要年轻得多，为了装老成，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儒雅一些，他的双眼并不近视，却戴了一副平光眼镜。 方子怡的神识扫了扫方清平，笑了笑，又用精准读心术读了一下方清平的心思，教导主任方清平的装逼模样，清晰地反映在方子怡的识海里，显得有些滑稽和好笑。 是的，方子怡的确看出方清平故意装出来的儒雅做派，心里就这样恶趣味地评价这位教导主任。 双方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 童淑婉打量着一对长得同瓷娃娃般的孩子，心里是各种爱在泛滥——母爱，师爱，爱惜的爱……说不出的喜悦交织着复杂的伶爱，搅在一起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看到一对冷静得与年龄完全不符的一对孩子，没来由的是对中心小学校长方本诚和初级小学的校长方学第联名的推荐深信不疑。 你看，就凭这俩孩子，在带他们来的方本诚与方学第离开后，一点也不慌乱，一脸淡定地等待着她，接下来会怎么安排他们的样子，就令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可信与可爱！ 不过，并不是她童淑婉不相信方本诚与方学第的联名推荐，实在是她本人太好奇了，这俩小娃娃，最小的才3岁，最大的才6岁，就把整个小学的课程都学完了？而且是自学，哦，不，是哥哥教妹妹学的，那哥哥又是谁教的？他们到底达到了一种怎样的水准？ 童淑婉找到了一条理由，不是不相信方本诚和方学第，而是她自己想搞清楚这对兄妹的真实水平，接下来她才好有针对性安排他们到初中哪个班级去，由哪个班的班主任带他们最好，她也是替这对兄妹考虑的好不好？ 因此，她也要考考他们。 她朝等在一边的也是在好奇地在打量这对兄妹的教导主任方清平说：“清平，你我各出几个问题测测这俩同学的水平，看看插到初中哪个班级为好，由谁去带这俩神童？” 方清平托了托眼镜，心里也正有此意，于是想了想，对方子怡道：“方子怡同学，刚才中小（中心小学，后同）方本诚校长介绍说，你和你妹妹的文化都是自学的，而且你还是你妹妹的老师，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这些知识之前是跟谁学过？” 方子怡笑着答道：“方老师您好，我是从小就随我娘亲学习过的，比如拼音，认字，算术开始都是我娘亲教我的，等学会了拼音，认识了一些字，又初步学会了算术，学会了怎样查字典后，以后就慢慢开始自己看书看报，不懂的字就自己查字典，慢慢地，看的书越来越多，认的字也越来越多，学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后来又借了同生产队小朋友的小学课本对照着学，就这样学会了好多好多文化知识。我妹妹看我读书，也是好奇，就跟我一起学，要说天才、神童，我妹妹她才真的是天才、神童，她的学习天赋连我都很嫉妒！” 方清平与童淑婉听后，非常惊讶地望着方子怡，嘴里忍不住啧啧起来，你看你看，这还是6岁的童子吗？说的话多有条理，又多镇静啊，不愧是神童般的存在。 另外，望向方小雅，的确，跟6岁的方子怡比起来，3岁的方小雅的确更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方清平继续道：“我们学校对你们这样的学习天才当然非常欢迎，只是现在已经开学了三个多月，而且中学与小学是完全两种不同形式的教学，就是初中一年级，开的课可不是只有语文与算学两科，除了算术已变成了数学外，还有外语、历史、地理、生物、思想品德、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你们兄妹有把握跟得上学习进度吗？” 方子怡听了，从背着的双肩包里掏出一套崭新的初中各科的课本，正是早晨从空间商城【天天有惊喜】中开出的初中课本，说：“这个问题请老师放心，我本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我已自学完初中全部的课程，我妹妹可能会差点，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教她初中的内容，不过，凭她的学习天赋，相信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的，不会影响后续的学习，更不会拖累班级的后腿。” 童淑婉又啧啧啧了起来，瞧瞧这小朋友，说的话真的底气，太让人喜欢了。 方子怡的确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前世好歹他也是快要读完初中的人。 虽然两个世界的初中课本有很大的差异，而且年代不同，内容也是大相径庭。 但是对于初中生要求掌握的知识点却是大同小异的。 何况，这一世，他成了一个穿越者，而且带着牛逼克拉斯外挂，又修炼出玄幻的神识，身体素质被灵泉水筑基后，智商不再是前世的那个学渣可比，记忆力又超好，学习这些初中水平的知识，简直跟喝水一样容易。 而方小雅别看才3岁，却也是与他一样用灵泉水筑了基的修炼者，修为也是达到了20多年，智商不以普通人论，虽然还没有修炼出神识，但精神力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况且她的学习天赋，的确连方子怡这个穿越者都是要嫉妒的。 学习这些普通的文化知识，并不会输给方子怡这个天选之子。 看到方子怡拿出全套的初中课本，又听了方子怡说他已全部自学完这套课本，方清平与童淑婉再次大吃一惊！ 啧啧啧，这，这，这……今天一中到底是个什么好日子啊，这哪是收了二个神童啊，这简直是收了一对妖孽啊！ 童淑婉拿过方子怡掏出来的课本，看着崭新的课本还透着浓浓的墨香，似乎连开封都还没开封，有些疑惑地望着方子怡，这个时代的学生，都是这么爱惜课本的吗？都自学完了整套书，课本都还新如没翻过？有些不相信地问方子怡道：“这位方子怡同学，你确定你是用这套课本自学的？” 方子怡精准读心术，一下子便读出了童淑婉的疑惑，读出了她很想考究自己一番的念头，于是微笑着却无比认真地点点头道：“确定，肯定！老师，如果您不相信，可以任意抽取这套课本的任何一门课来考考我！” 望着方子怡自信的眼神，童淑婉不禁有些动容，随手拿起其中一册语文课本，看了看是初二的语文（上册）课本，随意地翻开一篇课文，说了课文的题目，让方子怡背诵。 方子怡神识一扫，这本书的全部内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漏地映入识海，成为他的记忆中的一部分，神识扫描就是这么牛。 他微笑着，心里吐槽道，小样的，虽然这套初中课本早晨才从空间的【天天有惊喜】掉出来，在包里半天时间都不到，他根本来不及通读一遍，要是没有神识，他根本不敢这样吹牛。就算他的智商再高，连看都没看过，智商高总不能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不过，此时却是难不倒他方子怡的。 因为他是一位修炼者，而且有60多年的修为，修炼出神识的妖孽，神识就是作弊的不二利器。 只见方子怡张口就来，一字不差地“嘚啵嘚啵”背完课文。 童淑婉心里也吐槽了一句，真是个怪胎，果真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会不会凑巧，自己抽到的这篇课文，正是他平时熟读背诵下来的？ 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疑惑，正想换过一篇时。 一旁的方清平也是心痒了，也是随意地拿起一册初三的数学，翻了翻，并不是要让方子怡背课文 ，而是让方子怡讲讲图形与几何的内容，并要求举例说明。 方子怡又将方清平手上的数学书用神识扫描录入自己的脑海，迅速地融合消化，然后熟练地跟方清平讲起来，仿佛在给方小雅讲解一样。 望着方子怡一副教授的做派，口齿伶俐，论证严谨，逻辑清晰，方清平有种怪异的错觉，到底谁才是老师哦？ 方清平，他原来可是教高中的数学老师，只是这两年当了教导主任，事情多了，才没有再具体去带哪个班级的数学课。 但是偶尔有哪个班级的数学老师请假时，他也会去代代那个班级的数学课。 现在看到方子怡小大人似的侃侃而谈，尼玛，到底谁才是老师？ 他望着童校长，童淑婉也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方子怡见方清平没有叫停，便继续嘚啵嘚啵地讲着，仿佛要把整本课本的内容都讲完似的。 方清平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停停停，方子怡同学，老师知道了你的水平了。” 说完，还对方子怡竖了竖大拇指。 方子怡见方老师叫停了，还对他夸了夸，这才停下了嘚啵。 接着，方清平与童淑婉低声地耳语了起来。 耳语结束后，方清平对方子怡道：“方子怡同学，你既然都自学完了初中的所有课程，你想不想直接进入高中部学习？” 方子怡听了，眼睛闪出一道光亮，问道：“可以不用考，直接进高中部学习吗？” 童校长咯咯咯地笑道：“小方同学，你都这么妖孽了，考不考不都是一个样吗？” 方子怡嘿嘿地笑着，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校长这个夸。 方清平则问道：“这套课本你教过你妹妹吗？” 方子怡道：“这倒没有，方老师，我妹妹还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学起，毕竟她这个年纪太小了，没必要让她承担那么繁重的学习任务！” 方清平听了方子怡的话，心里又在吐槽道，尼玛，说得好像你年纪很大一样。 童淑婉最后一锤定音，说：“好了，既然如此，老方，你带他们去办理注册手续，方子怡同学就安排进高一（4）班，让高松仁辛苦点好好带一带，方小雅同学安排进初一（2）班，交代朱晓纹辛苦点，……嗯，怎么搞的，他们的家长都知道孩子要来上中学了，怎么连个大人都没有一个陪着来？怎么当的家长哟！这个老方也是，把人丢到这里，自己也不管了？” 方子怡听了，明白童校长的意思，连忙道：“校长老师，我们家的大人都很忙，我们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不用大人操心，也多谢校长老师的关心！” 方清平道：“哎哟，方子怡同学，老师可是要跟你说清楚的，刚才童校长虽然答应你们的方本诚校长免你们的学杂费，但是住校后，还是有一些费用不在之列，这是需要你们的大人来学校缴费的。” 方子怡小大似的应道：“我知道，你说，还要缴哪些费用，我身上带有钱，不用大人来，我可以办理的。” “呃？”方清平被噎了一下，望向童淑婉。 童淑婉点点头后，方清平继续说，“学杂费免了，你们的寄宿费、水电费、餐费还是要交的，高中一个学期要110块，初中一个学期要55块。看你年纪这么小，膳食费可以给你减半收，再加上已经开学了三个月了，扣除三个月的费用，你和你妹妹一共还要交106块2角钱，你身上有带这么多钱吗？” 方子怡点点头，说：“放心，早上出门时，我阿爹一切都交给我了，有钱的。” 方清平又望了望童淑婉，见童淑婉点头，便对方子怡道：“既然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你和你妹妹就随我走，我来给你们办注册手续和安排宿舍。” “行，我们一切都听老师的安排！” 方子怡牵上妹妹的手，跟着方清平走了。 第57章 环境糟糕的高中男生宿舍 一中教务处。 教导主任方清平亲自替方子怡与方小雅注了册，填好学生证。 然后又领着方子怡兄妹俩到财务处交了寄宿费、水电费、膳食费。 俩人的这些费用学校一共收了106块2角钱。 其中属于方子怡部分的是77块4角钱，属于方小雅部分的是28块8角钱。 拿了单据后，方清平又带他们俩到学校物资保管那里领了校服和校徽。 校服就算是领最小号的，两兄妹穿上都嫌大。 方清平见了，苦笑道：“要不，等下我让人拿去外面裁缝铺改一改，改好了，你们再过来领？” 方子怡拿着校服，笑着对方清平道：“老师，没关系，等下我们自己拿到外面的裁缝铺去改，本人亲自到裁缝铺改，更能改得合身一点。” 方清平点点头，能省下他的事，哪有什么不好的，便没有再说话，这算是答应他们自己去改了。 他教导主任要管的事多呢，真的没办法管到这么细。 接下来便是带他们去宿舍。 在去宿舍的路上，方清平对方子怡道：“上午你们先安顿下来，下午我再让你们的班主任老师去宿舍带你们去班级上课。” 兄妹俩点点头，说：“好的，一切听老师的安排。” 向明县第一中学分成东西两个校区，东校区是新设的高中部，西校区是老校区，原来的县一中只有初中部。 向明县的初中毕业生，考上高中是要到地区的高中去上学的。 高中部，是5年前才开始在老中学的基础上，扩建的。 扩建完第二年春季开始招生，从此，向明县的考上高中的学子，才不必远到地区去上学。 因此，寄宿生的宿舍也是分成两处，初中一处，高中一处。 方清平先带他们兄妹俩去了初中部，先把方小雅安顿好，才安顿方子怡。 初中部的女生宿舍是一排低矮的旧平房子，不过，能上学又能寄宿的女生并不多，初中部的寄宿生房间较多，每个房间只安排四个铺位都还空出许多铺位。 女生宿舍环境不错，采光条件好，前后都能开窗，卫生也搞得很干净。 方清平找到初中部教务处一位女老师，交代她给方小雅安排一个女生铺位。 那女老师看见方小雅，吃惊地道：“啊，方主任，有没有搞错，是给这位小女生安排铺位吗？我们这里可是县一中初中部哩，不是幼儿园，我都怀疑她有没有在幼儿园毕业？” 方清平皱了一下眉，还没有答话，方小雅就抢着应道，“这位老师，我叫方小雅，今年3岁了，是方家镇人民公社学区中心小学的毕业生，刚刚办理完学籍手续，是方主任帮助我们办理的，这是我的学生证，我被分配到初一（2）班的读书。” “吸——”女老师听了方小雅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真是咱校的初中生，而且才3岁，咋考上的？ 不过，人都被教导主任带来了，而且是教导主任亲自办理的学籍手续，那还有假啊？ 教导主任方清平都亲自站在自己面前，对方小雅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对，女老师哪还敢去查方小雅的学生证，只得亲自带着他们，进了初中部宿舍生女生宿舍区。 来到一间编号是7的女生宿舍。 女老师指着其中一个铺位道：“这间宿舍靠窗的2号铺正好空着，住在里面的三位女生都是初一（2）班的，方小雅同学就睡这个铺位，等中午放学了，学生回到宿舍时，我会亲自来交代宿舍的同学，对方小雅同学多多关照一点。” 方清平点点头，表示认可。 方子怡也道：“谢谢老师！” 方小雅也说：“谢谢老师，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和同学们打好关系的，不会麻烦同学的。” 女老师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你们的行李呢？” 方子怡道：“早上来得匆忙，没有带，等下我会给妹妹安排好的。” “啊——”女老师这时才注意到方清平旁边还带有一位小男孩，“你，你，你……又是谁？等等，你是她的哥哥，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方清平在一旁偷偷地笑，就问你吃惊不吃惊，呵呵，呵呵呵…… 方子怡应道：“是的，老师，我叫方子怡，是方小雅的哥哥，今年6岁，是高中部的高一（4）班的学生，今天刚来报到！以后还请老师多多关照哦。” 说完，还小大人似的给女老师敬了个少先队员的礼。 这个敬礼方式，他在方林林那些上学的娃崽里见过，跟前世的少先队礼略有差别。 前世他加入少先队时，敬礼时手掌是朝下的，这个世界的少先队礼手掌是朝上的，有些像朝人打招呼似的。 前世的少先队礼含义是人民利益高于一切，这一世界的少先队礼含义是托起人民的重任。 女老师一时有些怔怔地望着方清平，似乎要让方清平给个解释。 这是怎么回事？有些魔幻啊！ 方清平好笑地点点头，肯定了方子怡说的话。 女老师见方清平点头确定了，心里惊讶道，“真的假的？我没有做梦？咱县一中这是 悄悄地做了多少无名好事了呢，竟然能够招回来两个妖孽？” 交代好女老师照顾好方小雅后，方清平又将方子怡带回高中部，让高中部教务处一位男老师带方子怡去男生宿舍。 高中部寄宿生宿舍并不是新盖的，是以前的老房子改造的，也是平房，隔个天井，一溜两直，每直都有十来个房间。 男生与女生比，搞卫生的力度总是不如女生，宿舍看不见，但天井里的卫生却是不尽如人意的，或许厕所离宿舍有些远，有些学生起夜，害怕远走，就在天井里解决，整个天井都隐隐地飘着尿骚味。 高松仁和男老师、方子怡进到天井里，都微微地蹙了蹙眉。 男老师将方子怡带到男生1号宿舍。 1号男生宿舍里卫生也是令人难以满意，与女生宿舍根本就不能比，异味臭味充斥。 宿舍是旧砖土房。 一间宿舍竟然安排进了两排各4架上下铺的床架，安排进16同学共住一间，把房间挤得满满的，就留中间一个过道过路，屋顶亮着一盏15w的昏黄电灯，采光条件与通风条件都很差。 教务处的男老师朝方清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学校考进来了一对兄妹神童，其中哥哥6岁就是学校的高中学生，见到方子怡时，心里便明白这小男孩应该就是那位男神童，虽然仍然惊讶，但并没有刚才初中部的那位女老师那么夸张。 男老师略显尴尬地指着1号宿舍靠门边的一个编号为下4铺的空铺道：“这间下四铺恰 好空着，方子怡同学，你就住这里，没意见？” 此时宿舍里没有一个同学，同学们应该都去上课了。 方子怡皱着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吐槽道：“我可以有意见吗？” 这时候的学校条件就是这样的，自己要想住得好一点，只能去校外附近租房子住，这样 自己就是走读生，不必寄宿了，就不要再窝在这样的环境里。 对，一定要去外面租一套或者是买一套房子来住。 不然，住在这狗窝一样的男生宿舍里，被这臭味熏着，不仅生活质量下降了几个档次了， 而且长期居在这不良的环境里，智商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自己来中学读书，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想混张毕业证书。 要是仅为了学习，凭他与小雅的智商，初中、高中这点知识，只要有课本，随便请哪位 老师来指导一下，根本就不用花多少时间，就能轻轻松松掌握了。 自己注定是在这里呆不长久的，关键是自己要不要那么妖孽高调，直接跳级去读大学？ 男老师安排好方子怡后，又打量了一眼方子怡后，不知为啥又摇了摇头，不等方子怡对他表示感谢，就莫名地转头走了。 方子怡抱着校服，怔了怔，这男老师几个意思？ 想了想，也不明白男老师刚才对自己摇头是啥意思，是想安慰自己呢还是可怜自己呢？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再次转到初中部女生宿舍区，叫上方小雅，说先去改校服，然后再给妹妹买个行李箱，他自己也要买个行李箱放些行李。 虽然有空间，总不能什么东西都从空间里掏，做个样子还是要的。 兄妹俩出了校门，方子怡正要放出神识对学校周边扫描，看看哪里有裁缝铺时，空间里的小喇叭突然又“话痨”起来。 “检测到小主人要去修改校服的意念，小喇叭建议主人，可以将校服的样式送进空间商城定制，比在现实中修改要省时省力，何苦来哉劳心劳力？” 哟嗬，小喇叭还拽起词文来了，“何苦不哉劳心劳力”，呵呵，空间商城还有这样的业务？那还等什么，直接将他和小雅的校服丢进背上的双肩包，然后收进空间，留给小喇叭去操心，省得它没事做成天叽叽歪歪烦人。 除了定制校服，还让小喇叭给他和小雅准备两个行李箱和相关的洗漱用品、换洗衣服等，包括随时给小雅的百宝书包里添加零嘴，反正自从小喇叭认他为主，他也授权它可以动用商城币的一定额度，在限额内，支付空间商城里消费，不必时时地请示他。 他要想添置个什么，只要想想，小喇叭就会给他办得好好的，而且使用时，还要随时提醒他注意一些事项。 小喇叭自然很高兴小主人有事安排它做，兴奋地道：“小喇叭非常荣幸能为小主人效劳！谢谢！” 尼玛，小喇叭就是贱，让它辛苦干活，还反过来要谢谢自己！ 方子怡心里恶趣味想着小喇叭。 出了校门，在街上走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饭点了，也不想回学校食堂去吃饭，神识扫了周边一下，正好看见附近有家国营饭店，那就带小雅去国营饭店吃大餐喽。 牵着小雅的小手，往就近的那家国营饭店去。 结果兴冲冲地去，却是非常败兴地而归。 此时物资匮乏，国营饭店的食材也是非常缺少，所供饭菜的品种不仅少，而且质量也很差。 方子怡和妹妹一连走了几家国营饭店，都是差不多的饭菜，小黑板大同小异地写道，今日供应饭菜：油渣炒四季豆025元\/盘，四季豆炒油渣023元\/盘，豆腐炒青菜008元\/盘，青菜炒豆腐005元\/盘，干煸豇豆005元\/盘，海带豆腐汤005元\/碗，白米饭002元\/两（收粮票）。 看过黑板上的供应的饭菜，更坚定了方子怡要在校外租房子或买房子的决心，不然，想改善一下伙食都没地方改善，他和妹妹还要修炼呢！ 在点菜时，顺便问了问服务员，油渣炒四季豆与四季豆炒油渣有什么区别？ 服务员不耐烦地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方子怡听不懂，便选贵的点。 点了一份油渣炒四季豆，一份豆腐炒青菜，一碗海带豆腐汤，两碗大米饭，交了钱票，让小雅守着座位，他给妹妹说了声，去供销社买两个行李箱就回来。 出去转了圈，选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小喇叭准备好的两个行李箱及箱中的物品取了出来，同时将空间商城定制好的校服也取了出来，塞进李李箱，提着回到了国营饭店。 回来时，点的饭菜都还没有好，小雅惊讶地道：“哥哥，你咋这么快就把李行箱买回来了，在哪里买的？” 方子怡没有说在哪里买的，只回道：“哥随便买了点衣服和洗漱用品，回去看看还缺什么，到时再给哥哥说，哥哥再给你买。” 小雅道：“不用了哥，我这里你给的零花钱都还没用完，到时缺什么，我自己会去买的。” 方子怡道：“得了，你那点零花钱，还是留着你自己去买零食吃。” 此时饭店服务员叫道：“1号桌的，来拿饭菜！” 方小雅看着手上的餐券，叫道：“哥，我们的饭菜！” 此时的国营饭店服务员并没有顾客是上帝的意识，想吃东西，自己去端呗。 方子怡让妹妹坐好，看着行李箱，他去端饭菜。 一个大托盘上，放着方子怡点的饭菜，还有饭店服务员配的餐具，方子怡人小个子也矮，端着一个大托盘，却显得非常轻松，惊掉了一饭店食客的眼球。 兄妹俩可不管旁人的目光，饭菜来了，一人端一大碗白米饭，呼噜呼噜地吃起来，那个香啊，引得其他食客口水都流了下来。 第58章 哥们，锅儿是铁打的知道不 吃完饭，方子怡兄妹俩各提着一个大大行李箱回一中。 进了校园后，分别朝自己的校区走去。 方小雅虽然只有3岁，但是却有了20多年的修为。 拳技已经修炼到臻入化境境界，腿功练到了大成境界，太极神功也进入了小成境界。 可以说，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已经是罕有敌手的存在了。 一般的修为低的武者都不是方小雅的对手，更何况是还在学校读书的小子们小丫头们，方小雅不欺负他们就是好的了。 方子怡根本不担心方小雅会在学校里被谁欺负。 方子怡提着行李箱，进了高中部教学楼后面的男生1号宿舍。 住在男生1号宿舍里的同学，都已经吃过了午饭，有的同学已躺在铺上，准备午休了。 没有睡意的同学，有的坐在自个儿的铺上看书，有的则聚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看见宿舍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小不点，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比他的身体还大，众人都惊异地望着这个小不点。 这是哪里来的宝宝呢？ 宝宝要干哈呢？ …… 突然睡在编号下八铺的同学一拍脑袋，惊呼道：“我知道了，喂，你就是刚插班到高一（4）的方子怡同学？哥们，别瞅了，他就是刚才教务处陶英华老师要找的方子怡同学，……嗯，您好，方子怡同学，欢迎您成为我们的舍友，刚才陶老师来可是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您的哦！” 方子怡先是朝那同学点点头，然后将行李箱放在下一铺靠墙的位置，转身打量了一下对面下八铺朝自己说话的同学。 对面下八铺的同学，年纪应该在16、7岁的样子，个子一米六多，四方脸，理着一副小分头，眼睛微眯着，但不小，可能都是这个年代的通病，营养不良，脸色有些泛黑，夹有一些白色斑块。 方子怡可是被《赤脚医生手册》玉简灌输过，医术外挂，不带神识，都可从这位同学的脸上出现的白斑判断出，这位同学患有蛔虫病，这是饮食不够卫生造成的。 看对方对自己如此热情，方子怡就想到什么时候为同学治一治，于是回头笑道：“这位同学哥，您好，我就是今天刚插班到高一（4）班的新生方子怡，教务处安排我睡这下四铺的，您是？” 对面下八铺的同学惊喜道：“哈哈，您好！同学弟，我也是高一（4）班的，我叫阴承富，阴，阴天的阴，承，承担的承，富，富贵的富。” 方子怡伸出小手与对方轻轻地握了握，道：“哦，我是方子怡，方，四面八方的方，子，孔子孟子的子，怡，怡然自得的怡。” 挨着方子怡铺位的下三铺准备午休的同学，听了方子怡的话，“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坐了起来，笑道：“这位同学弟，你的名字起得很好听啊，四方皆孔孟，怡然读书声，很好，很好啊！” 嗯，方子怡听了，愣了一下，这个世界也有孔孟吗？是前世那个孔孟吗？他怎么没有在娘亲的藏书中读到过孔孟的书的呢？ 得空得多了解了解！ 方子怡回头看向说自己名字起得好，而且出口还有“四方皆孔孟，怡然读书声”妙语的同学哥，这位邻铺，年纪也在16、7岁的样子，个子比阴承富要高些，接近一米七的样子，剃着短发，头发粗黑，脸偏长，一说话，腮帮有些鼓鼓的，像嘴里含着糖果一样。 方子怡对他笑道：“您好，方子怡，从现在开始，我是您的邻铺！” 坐起来的妙语同学哥举起右手，朝方子怡打了个招呼，“嘿儿，您好，方同学，我叫扁桃芳，扁，扁桃的扁，桃，扁桃的桃，芳，芬芳的芳，也是与你同班的，高一（4）班。” 被方子怡闯进宿舍这一打搅，1号男生宿舍里的同学，午睡的也不午睡了，看书的也停了下来，众位同舍纷纷围到了下四铺，想来看看方子怡这个小不点的同学弟。 县一中的高中部竟然招进来了一个小不点，太稀奇了！ 对面下八铺的阴承富同学和邻铺下三铺的扁桃芳连忙拦住大家，叫道：“喂喂喂，我说各位同学，刚才教务处陶英华老师可是交代我们过，要好好照顾方子怡同学的，你们这么凶巴巴地围上来，可别把小方同学吓着了。” 上八铺“噗通”一下，跳下来一位打着赤膊的矮个子同学，绕着方子怡转了一圈，嘿嘿地笑道：“我以为我就是咱们宿舍里最矮的个子了，没想到还来了个比我个子更矮小的同学弟，这位同学弟，你是不是从小得了侏儒症，才长得这么矮和这么小的？” 阴承富一把将绕着方子怡转的那个矮个子同学推开，笑骂道：“好你个唐刚，你会不会说话？什么侏儒症？” 与阴承富挨着的下七铺同学也站到了过道上，讥讽道：“唐刚啊，你说你个子这么矮巴巴，怎么眼光也这么短浅浅，你这是什么眼光啊？人家方子怡同学长得个子矮小，应该是因为年龄还小？我可是听到消息说，方同学人家年龄今年才6岁，才6岁，懂得吗？什么眼光，还侏儒症都出来了？不会是你得了侏儒症？” “哈哈哈……”同学们都大笑起来了。 那位叫唐刚的同学最讨厌人家说他是侏儒，顿时翻脸怒骂道：“放屁，邓二喜，老子之所以个子长得矮小，完全是来到学校后，参加学校的举重队，练举重练的，所以才长不高！” 说完，朝大家转了一圈，向同学们展示了一下他发达的肱二头肌，“不信，要不，咱们去外面练练！” 邓二喜不屑地哼道：“练你个傻帽！” 唐刚同学有些恼怒了，朝邓二喜同学面前站了站，昂着头，感觉是仰视着邓二喜，便又后退了几步，才道：“你说谁是傻帽？！”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方子怡连忙插进他们之间，将他们两人隔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同住一宿舍，别因为我而影响宿舍里的团结。这位唐刚同学，我个子矮小，并不是得了什么侏儒症，就像这位邓二喜同学哥说的那样，我确实是因为年龄小，个子才没有长开，我今年才6岁，所以我的个子？……才没有你们那么高大，等我长大了，应该个子也会和你们差不多？” “什么？他真的才6岁啊？怎么可能呢？” 刚才听邓二喜说方子怡年龄才6岁，他们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听方子怡自己亲口说，大家一个个才非常惊讶起来。 阴承富指着方子怡，“你，真的才6岁啊？” 他之前也是想，方同学可能是因营养不良，才长不高个子的。 扁桃芳伸手摸了摸方子怡的头，“你真的才6岁啊？那你是怎样考上高中的？” 唐刚和邓二喜还处在懵逼中。 刚才被方子怡轻轻地一拨，两人差点都站不住脚，现在听到方子怡亲口说，他真的才6岁。而且还考进了县一中高中部，顿时又进入更懵逼的状态。 “？？？！！！” 所有宿舍里的同学，都愣在那里，跟木桩子一样，没有吭声。 6岁，就跟他们同学了，他们的学龄都比方子怡的年龄要大？ 难道他们小学5年，初中3年，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唐刚和邓二喜回过神来后。 邓二喜还好，事前因为听到过方子怡的小道消息，但他当时也是不相信的。 现在听方子怡亲口证实，虽然也有些发愣，原来的小道消息竟然是真的呀！ 但接受起来，比唐刚好了。 心里转念又喜道，我就说唐刚的眼睛有问题嘛，果真有问题，唐刚啊，你还跟我杠！哼！ 邓二喜像个战胜了对手的大公鸡，俯视着唐刚。 唐刚心里面却一百个不相信，愣是没有回过神来，就没有感觉到邓二喜的俯视。 他继续绕着方子怡转了两圈，心里嘀咕着，奇怪，奇怪，他真的不是侏儒哩。 当“侏儒”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闪出，心里就感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怎么可能呢？ 他顿时更惊讶了！ 别看他个子矮小，他可是从6岁起，就被老爸用药水泡过。 也是从那时起，每天都跟着在军工厂当保卫科长的老爸练武。 至今已经练了10年。 一身功夫，虽然不能说无敌，在军工厂的保卫科里，他一人可以轻松虐两个以上的成年人，对战四个成年人的话，才会有些吃力，但也还能立于不败的境地。 如果对战像方子怡这样的小屁孩，他应该可以虐无数个才对？ 可是，怎么刚才面对这小屁孩的时候，自己竟然感到了一丝丝危险？ 他绕着方子怡转，怎么也看不出方子怡有什么特殊，也不确定危险来自哪里，但是又明明地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他看了看方子怡的站姿，很闲散的样子，但是就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此时向方子怡发起攻击的话，被完虐的一定是他。 奇怪，奇怪，奇了怪了，真是活久见了！ …… 方子怡的神识笼罩着唐刚，脸上露出来的微笑藏着很多内容。 这个叫唐刚的“小屁孩”（是的，在方子怡的眼里，唐刚才是真正的小屁孩）竟然也是一位练家子，而且有了一两成的火候，家里人应该是练武出身的？ 看着唐刚绕着自己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难道还真想找自己练一练？ 于是放出了一丝丝气势，60年的修为，这一丝丝气势，不靠近方子怡，而且对方子怡没有什么恶意，是感觉不出来的。 但唐刚刚才却是靠近方子怡转，而且带着一丝恶意的念头，他还是一位练武者，所以才能感觉到的这丝危险气息。 方子怡之所以认为唐刚是真正的“小屁孩”，那是基于他有60多年的修为方面来说的，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连唐刚他爹都是“小屁孩”，何况是唐刚，那更是妥妥的是“小屁孩”！ 方子怡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唐刚就算怀疑他是侏儒，但从嘴里说出来就带有污辱性质了，何况他仗着自己练过武，绕着方子怡身体转，不能说是好心？ 所以方子怡也准备着，若唐刚真敢将他当作小屁孩欺负，对他出手的话，他也不介意暴露自己是一个武者的身份，拿唐刚来欺负欺负。 正好拿他来在宿舍里立威，让哥们，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他以后还不知要在这个宿舍里住多久呢？ 在租到或买到新房子前，他总是要在这里住的。 别以为他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欺负！ 哼哼，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 等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呢？ 略微昏暗的1号男生宿舍，在唐刚绕着方子怡转的时候，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过道上站着的同学，铺位上坐着的同学，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的，整体静默。 阴承富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结果没有说出来。 扁桃芳鼓动着他的腮帮子，然后自己双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他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没有人知道。 邓二喜莫名地看着唐刚，他这时也感觉到唐刚有些危险，刚才是刚才，带有开玩笑的成分在，现在他如果去惹唐刚的话，很有可能危险的是他，毕竟唐刚是校举重队的，一身蛮力不是他可抵抗的，此人还是不惹他的为好。 突然，睡下六铺的同样是小个子的丁宏宾怪叫一声，“你们这是怎么啦？一个个都哑了似的，搞得怪瘆人的，唐刚，你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啊！” 丁宏宾宾是官二代，与同样是官二代的唐刚一样，平时俩人也是走得近，所以虽然唐刚会武，丁宏宾可不会虚唐刚。 宿舍里气氛被丁宏宾这一嗓子，似乎被打破了一种什么临界。 唐刚突然省了过来，绕着方子怡转的脚步停了下来，而那种莫名的危险感觉也消失了，他不仅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退了一大步，喘了口气，神经病似的向方子怡拱手道歉起来，“对不起，方子怡同学，刚才是我胡说八道，鲁莽了，我向你诚挚地道歉！” “呃？” 众人愕然。 方子怡点点头，没有说话，算是放过他了。 第59章 空间锦鲤无处不在 高中部男生1号宿舍，随着唐刚对方子怡的敌意莫名解除，宿舍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为之一变，幽暗的房间里，仿佛突然照进了一缕阳光，大家的心境突然都开朗了起来。 大家也不午休了，都从自己的铺位朝方子怡这边挤，然后互相介绍起来，问七问八。 方子怡似乎也松了口气，不必暴露自己的手段，告诉某些不开眼的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和锅儿是铁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一番介绍交谈，他很快就与同舍的各铺位上的同学熟悉了。 他这一排下铺睡的四位同学依次是下三铺的扁桃芳。 扁桃芳，16岁，阳口公社曲家涯大队人，瘦高瘦高的，有168高，脸长得与他的姓氏一样有个性，扁长扁的，说话时腮帮子鼓来鼓去，仿佛嘴里含着一个珠子一样。 睡下二铺的同学叫张明仔，16岁，虞轩公社水口大队人，个小，身高160左右，偏瘦，脸虽圆，却没有几两内，明显营养不良，性格乐观，喜笑。 睡最里面下一铺的同学刘生福，16岁，家是向明县坝口劳改农场，父亲是狱警，家境应该较好，长得比较健康，个子有170左右。 睡上一铺的叫王健，16岁，个子153，家就在城关，父母是县农械厂的工人。 睡上二铺的叫袁金，17岁，个子在161左右，父亲是省地质队职工。 睡上三铺的叫侯春明，16岁，154的个子，父母是向明县雪峰林场的职工。 睡上四铺的同学，也就是方子怡头顶上的铺位，叫原明华。16岁，163的个子，父母都是方家镇人民公社的干部，住城关，本来他是可以走读的，但父母工作都忙，没办法照顾他，只得寄宿。 睡对面的下八铺的同学叫阴承富，下七铺的同学叫邓二喜，方子怡已经知道了。 睡下六铺的同学叫丁宏宾，15岁，143的个子，父亲是县里的干部，家住城关，本是应该走读的主，不知何因寄宿了。 睡下五铺的叫姚诚，上五铺的叫林鸿祥，上六铺的叫林立，上七铺的叫杨森林等。 空间锦鲤无处不在，方子怡并不晓得，只是觉得莫名地就与本宿舍的同学友好了起来，相谈甚欢，无话不谈，仿佛是老同学一样。 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正聊得起劲时，高一（4）的语文老师、班主任高松仁赶在下午上课前来到了男1号宿舍。 他要提前带方子怡到教务处领取课本。 因为今天是星期四，下午没有他的语文课，他还得带方子怡提前到教室，与课任老师对接，安排好方子怡的座位。 都不用童校长特意交代，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考进高中，不是神童也是神童了。 因此，高松仁能作为神童的班主任，也是与有荣焉，幸甚至哉的。 同学们见到是班主任来宿舍，吓得乌拉一阵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装着刚午睡醒来的样子，拿脸的拿脸盆，拿牙缸的拿牙缸，纷纷跑去洗漱。 高松仁故意板着脸，训斥道：“都别装了，一看你们一个个中午就没有好好休息，餐饭是不是吃得太好了，撑的？这次就算了，不处罚你们了，……你们中午没有欺负方子怡同学？” 同学们立即七嘴八舌嚷道：“没有，没有，没有……” “我们跟方子怡同学友好着呢！” 只有唐刚有些心虚地讪讪，后知后觉地明白，年纪这么小就进来读高中，后面肯定有人罩着的，还好还好，自己刚才只是动了一丝丝想欺负方子怡的心思，但并没有真正实施。 高松仁看向方子怡，和蔼地笑道：“方子怡同学，老师先带你去教务处领课本，然后去熟悉一下教室，放心，老师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好座位。” 同学们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站在那里愣愣的，一向脸板板的高老师，刚才竟然笑了？ 但是高老师，他只对方子怡同学一个人有笑脸。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咋就这样大呢？ 这绝对是高老师这个班主任在同学中搞区别对待呀，凭什么？ 高松仁见同学们没有动，吼了一声，“还不动作快一点，马上就要上课了！” 忽，同学们作鸟兽散。 方子怡则很有礼貌地对高老师道：“谢谢高老师！” 高松仁先带他去了教务处，领到了高一的新课本。 平行世界的华国，高中开设的课程有语文、数学、外语、品德修养、地理、历史、物理、化学、生物、体育、音乐共11门课。 其中主科6门，分别为语文、数学、品德修养、物理、化学、生物。 副科5门，分别为外语、地理、历史、体育、音乐。 主科是必修课，高中毕业考是必考的，高考也是考的课。 副科是选修课，毕业也会进行考试，但不计入毕业考分，高考非专业也是不考的。 副科中的地理、历史、音乐，如果成绩好，可以给主科品德修养科加分。 外语为辅修课，高中毕业考不计入毕业考总分，高考时，非外语的专业也不考外语。 体育必须达标，非残疾生，体育不达标者，酌减品德修养课的成绩，高考同样如此。 主科的课程一般是安排在上午上的，而且贯彻于整个高中。 副科课程安排在下午上，而且地理、历史、音乐高一上完，高二起便没有这三门课程了。 平行世界的学校教育，对体育还是看得很重的。 奈何，现在是遇上了灾荒年景，学校学生食堂的伙食质量严重大降，学生普遍吃不饱，吃不好，体质严重下降，体育课的强度也下降了许多，甚至有时体育课改为其他科或自习课，仅让学生做做课间操做通过了。 但有一些精力旺盛的同学，自发地组织起来，打打篮球、踢踢足球学校也不禁止，还有学校专业的各种球队，如乒乓球队、羽毛球队、举重队，仍然时不时也有开展活动。 学校也尽量给这些专业的球队一些支持与方便，因为一些好苗子，很可能就是国家将来的精英运动员，像唐刚就是校举重队的好苗子，体育老师正着重培养他呢。 方子怡随高老师在教务处领了自己的新课本和一些科作业本。 课本有高一的《语文》（上册）、《数学》（上册）、《品德修养》（上册）、《物理》（上册）、《化学》（上册）、《生物》（上册）、《外语》（上册）、高中《地理》、高中《历史》等。 体育与音乐没有课本，都是按课任老师根据教学大纲自行教授。 领完课本后，高老师带方子怡直接去高一（4）班的教室。 在去教室的路上，方子怡就展开神识对所有课本进行一通扫描。 《语文》《品德修养》《生物》《地理》《历史》都没有什么问题，看得懂，也能理解，凭智商可以解决学习的问题。 《数学》也还行，凭他现在的智商，花些时间也能自学。 但是，《物理》《化学》《外语》就不行了。 前世方子怡也才读到初中，对高中的《物理》《化学》，文字部分分开来都能看懂，合在一起就不明觉厉了。 那些公式，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这没有老师的引导讲解，没有老师带，是真的理解不了啊，与智商的高低完全没有了联系。 方子怡皱着眉头，心里苦恼道：“卧槽，要是这样，自己还真得按部就班地读高中了，想要成为学霸，实现前世没有完成的夙愿，不拼都不行了，不然，这一世的高智商岂不是浪费了，那穿越又有何意义呢？” “哎哟喂，我的学霸大业啊，你可不能阻断在高中啊！” 方子怡顿时有些茫然起来，其情绪影响到了在空间里晃荡的小喇叭。 小喇叭立即自主地激活了话痨的模式，“哈哈，小主人，莫急莫慌，莫慌莫急嘛，您的这些担忧，在本喇叭面前，那都是小开司啦，……” “哦哦哦，……”方子怡这时才记起，他还有个外挂，还有个金手指，唉，都把自己是穿越人士都忘记了，这是啥情况啊？ 空间可是比这个世界不知高多少个等级的黑科技文明的产物，这点普通的高中级别的科技知识，对于空间来讲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开司。 方子怡急忙在心里问道：“小喇叭，这些外语、物理、化学还有部分数学，这些我真看不懂，学不会，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短期内掌握这些知识？不然我这个‘伪学霸’很快就会露馅了！” “小主人放心，我立即为你灌输有关这些知识的教学影像资料，你只要跟随这些影像资料学习，很容易就能掌握比这些还要高深的相关的知识，你在这个世界的学霸地位，没有人可以撼动得了！” “喔哟，那就好，那就好！” 方子怡第一次觉得话痨小喇叭是这么可亲可爱了。 空间能力，无与伦比，空间出品，必属精品，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产品。 小喇叭也不等小主人同意，立即将后现代的《数学》《物理学》《化学》知识，从初级到高级一股脑儿灌输进方子怡的识海，还附有教学图像。 方子怡要是融合了这些知识，仍然有不理解的地方，还可以反复观看教学图像。 凭方子怡现在的318点的智商，没有什么不能学不会的。 318点的智商，已经堪称妖孽。 前世方子怡的世界，听说拥有最高智商的爱因斯坦，他的智商也才278点。 但是他就是凭着这样的智商，开创了现代物理学，获得了19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智商在140以上就是天才，方子怡都达到了318点，超过了前世的爱因斯坦，如果连高中的知识都掌握不了，真要拿块豆腐撞死掉算了，省得给穿越者丢脸。 （只是有读者大大要问了，是谁给方子怡测过智商了？怎么就能确定方子怡的智商是318点？这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所以笔者也是回答不了。） 不过，小喇叭是空间的灵体，是不知哪个高等文明的产物，而且它自称是方子怡的小仆灵，应该可以回答那位提问题的读者大大。 小喇叭说，就是它给它的小主人进行智商测试的。 空间的能力能质疑吗？ 显然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质疑有用吗？ 小喇叭肯定地说，质疑没有用，它说的就是最后的真理！ 不容置疑！ 要知道小喇叭的小主人方子怡还是一位修炼者，已经修炼出神识，再搭配上这么高的智商，学什么东西不瞬间学会呢？ 玄幻的东西，玄之又玄，从妙之门。 小喇叭作为空间衍生的灵智，又绑定在方子怡的识海里，比方子怡小自己还了解方子怡的能力。 它说行，就是行了。 将这些后现代科技的常识及高等知识全部系统地灌输进方子怡的识海里，根本不担心会挤爆小主人的识海。 灌输完这些系统的知识，想了想，小主人并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的人。 虽然在前世的世界里学过一些基础的外语知识，但这个世界的外语与原世界的外语对比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便又做主，将这个平行世界的几大语族的语言有选择地灌输了一些到方子怡的识海里，让方子怡除了掌握华语外，一下子又掌握和精通了八种外语，涵盖拉丁语族、日耳曼语族、斯拉夫语族、印度语族、伊朗语族、乌拉尔语族等。 “尼奶的小喇叭，你真不是人，你不怕把你的小主人的脑袋撑爆啊！” 方子怡正优哉游哉一边跟在高老师后面走着，一边融合着小喇叭灌输进来的科技知识，突然又被小喇叭灌输进这么多的外语知识，识海被如此强大的信息流突然袭击，差点把眼睛黑掉。 好在他的修为达到了60年之久，神识也达到了30公里\/800公斤，顿时集中精神接受这些信息流，神识迅速地在识海里烙印，痛并快乐着。 小喇叭躲在空间一角，偷偷地乐着，“您说得对，小主人，我还真不是人，我就是一空间灵体！” 外语信息量虽然庞大，但信息流在识海中的传输速度却是每秒30万公里，因此，只要方子台的识海接收得了，传输也就是瞬间的事，不等走到高一（4）班教室，方子怡就接收完那些信息流。 顷刻间，他就除华语族外，又掌握并精通了八大语族，像个语文巨人，屹立在平行世界的东方！ 忍不住轻轻地哼起前世没有学完的一首歌。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嗯，你刚才在哼什么？”高老师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 啊，得意忘形了，方子怡连忙道：“啊，没有没有，我刚才没有哼什么。” 高老师奇怪地再望了他一眼，回过头，没说什么，继续往教室走去。 第60章 方子怡高中生活第一课 班主任高松仁老师领着方子怡到达高一（4）班教室时，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预备铃声刚好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校门外、宿舍区等角落冒出来，朝各自的教室跑。 高仁松老师在领方子怡到教务处领课本时，就给了方子怡一张高一（4）班的课程安排表。 方子怡当时接过时，当时只顾着回答高老师的问题，并没有仔细看。 领完课本回教室的路上，又正好是空间小喇叭给他灌输数理化与外语的知识，此时得闲正好看一看下午第一节课是什么，于是拿出课程表，用神识扫描一下，就全记在了识海里。 课程表的安排是这样子的，一周上六天半的课，周六下午与星期天休息。 每天上午上四节主科课，下午上四节课，下午的课程一般安排上副科课或自习。 在校寄宿生，早晨： 5：30起床； 5：45分做早操； 6：00——7：30，早餐时间。 上午： 8：00——8：45上午第一节课； 8：55——9：40上午第二节课； 9：45——10：00课间操； 10：05——10：50上午第三节课； 11：00——11：45上午第四节课。 11：50——13：50放学，午餐，午休。 下午： 14：00——14：45下午第一节课； 14：55——15：40下午第二节课； 15：50——16：35下午第三节课； 16：45——17：30自习。 17：30放学。 17：45——18：30，寄宿生晚餐。 18：30——19：30，寄宿生晚自习。 21：00熄灯。 高一（4）班的课程是： 周一上午：语文、数学、品德修养、物理，下午：外语、地理、历史、自习； 周二上午：数学、语文、品德修养、化学，下午：外语、音乐、体育、自习； 周三上午：语文、数学、物理、化学，下午：外语、历史、地理、自习； 周四上午：语文、数学、品德修养、物理，下午：音乐、自习、体育、自习； 周五上午：数学、语文、化学、物理，下午：自习、地理、历史、自习； 周六上午：语文、数学、物理、化学，下午：休息（寄宿生可以返家）。 周日休息（寄宿生周日下午17：00前必须返校）。 今天是周四，下午第一节课是音乐课。 进教室时，方子怡看到讲台上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正在讲台后面的黑板上挂一张手抄的曲谱，有几位个子高的同学在边上帮忙。 高松仁领着方子怡，站在讲台边等着。 漂亮女老师挂好曲谱后，对几位个子高的同学说了声谢谢，然后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才笑着对高松仁道：“高老师，您咋来啦？这位是？” 漂亮女老师的声音非常柔软好听，方子怡不禁看了看女老师。 高松仁指了指方子怡，小声地对漂亮女老师介绍道：“池老师，这位同学叫方子怡，是我校的特招生，安排在我们班学习。方子怡，这位是池秋莉老师，是你的音乐老师。” 听了高松仁老师的介绍，池秋莉老师睁着她好看的大眼睛，惊讶地望着方子怡，不是惊讶方子怡是特招生，特招生不稀奇，县一中经常会出于一些原因，安排一些有特殊背景的学生，特招生不一定全是学习天赋特别好的学生。 池秋莉老师惊讶的是方子怡的年纪，这小不点有没有7岁哦？上小学的年纪都不到？竟然特招进了县一中？什么情况？几个意思？难道是真正意义上的特招生？ 不管是什么情况，此时，方子怡已奶声奶气甜甜地叫了一声：“池老师，您好！” 池秋莉老师听了，不禁也是心软软地摸了摸方子怡的头，悦耳地笑道：“您好，方子怡同学！” 高松仁老师朝池秋莉与方子怡摆了摆手，先让池秋莉与方子怡站在一边，他走到讲台主位上，拿起讲台上的黑板擦，轻轻地敲了几下讲台。 其实，都不用高松仁敲黑板擦，教室里的同学，在高老师领着方子怡进来教室时，就立即停止了聊天闲扯，眼睛齐刷刷地安静地望着讲台上的高老师与方子怡。 “同学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同学，就是这位方子怡同学，大家欢迎！” 高松仁老师说完，同学们先是愣了一下，什么？这位小不点不是学校哪位老师的孩子？竟然是他们的同学？真是惊掉了一地的眼镜，他们一时竟忘记了鼓掌。 高松仁似乎早料到同学们会有这幕，微笑地望着教室里惊愕了的同学，也不催他们鼓掌，约等了几秒钟，不知谁带头了鼓起了掌，然后便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方子怡等同学们掌声响起后，朝前站了站，先朝讲台上的两位老师分别鞠了一个躬，再转头朝讲台下的同学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高松仁叫了一声“好”道：“好！从即刻起，方子怡同学就是我们高一（4）的一员，你们一定要与方子怡同学一起，发扬我们的校风，团结奋进，勤学向上！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不可因为方子怡同学年纪小，就欺负他哦！好了，前排的同学，谁发扬风格，给方子怡让个座位？” 向明县一中高中部教学楼是建国后新建的。 当时的教室设计对生源严重估计不足，原本设计30名学生的教室，现在虽然仍是安置30张课桌，摆成三排，每排10张。但每张课桌却安排两位学生就座，一个教室硬是塞进了60名学生，教室显得有些挤了。 高一（4）班原有59名同学，正好还有一个空位，所以方子怡才被安排进了高一（4）班。 坐在前排的6位男女同学，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并没有一个举手让座的。 高松仁顿时一脸黑线，怎么？自己这个班主任说的话不好使啦？刚才校风的那一通说，就白说了？ 这脸打得有些快啊！ 正想强行调整时，却见方子怡动了。 只见方子怡转头，又分别向高松仁老师和池秋莉老师鞠了一躬后，对两位老师说道：“高老师，池老师，不用特意给我调座位了，哪里有空位，我就坐哪里！（说完，方子怡朝整个教室扫了一眼，正好发现最后一排有个空座位，用小手一指）我就坐最后那排那个大个子同学边上的空位。老师放心，我的视力与听力都是很好的，坐在最后排一样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和听得见老师的课，不会影响学习的。” 正好，方子怡还不乐意坐第一排座位呢，本来自己年纪小，插班到高中学习，就够引人注目的，现在还要坐在前排显眼的位置，岂不是一举一动都被老师盯死了啊？ 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有同学挡住，上课时，打个瞌睡，搞个小动作，只要同桌不说，谁也不知道不是？ 他身上有多少秘密，他自己知道，不喜欢随时被人注意着。 再说，他年纪毕竟才6岁，好动是儿童的天性，他不可能坐在那里，一坐就是45分钟，不动，不搞点小动作是不可能的。 欸，他可坐不住。 他身怀外挂，来学校读书本来就是多余的，根本没有必要还一字一句地跟读着。 特别是才刚刚被小喇叭一通灌输，学习是这么简单，就更没有必要把时间耗在学习上，缺啥知识，让小喇叭灌输就是了，何必那么辛苦地来学校读书呢？ 之所以还要到学校来走个过场，一来的确是年龄尚小的这个短板，很多事，自己不宜出镜操作，待在家里也是无聊，正好方小雅需要这个学习过程，陪着妹妹走个过场，也是不错的。二呢，自己所学的知识可以由空间小喇叭灌输，但无法说清来源，来学校镀个金，混个毕业证，以后自己在哪学的知识不就有了个好借口吗？ 这一身渊博的学识都是在高中、大学里学来的啊！ 嗯，自己不仅在高中混，今后还要想办法混进大学里哩！ 借方小雅的话，他是要在学校里“跳跳跳”的，拼命地跳级，尽快地完成中学与大学的学业，所以县一中只是他学业人生的第一块跳板，应该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的，以拿到高中毕业证书为目的。 因为高中毕业证书是参加高考的通行证。 听到方子怡要去坐最后一排的座位，高松仁尴尬地与池秋莉交换了一下意见。 既然前排的同学没有人愿意让座，为了不影响上课，便同意了方子怡的请求。 高松仁还对方子怡小声地道：“那只好委屈方同学暂时去坐那个空位，等自习课时，老师再来给你调座位。” 方子怡连忙摆手小声道：“真不用那么麻烦，两位老师，谢谢了，我就坐那个空位。” 说完，跳下讲台，便朝最后排角落里的空座位走去。 角落的座位自然是双人桌，此时已坐了一位大个子学生，方子怡认出他，就是刚才帮助池秋莉老师挂曲谱的高个子同学之一。 高个子同学见方子怡朝他走过来，笑着站了起来，让方子怡坐进了边上最角落的座位。 见方子怡落座后，高松仁老师朝池秋莉老师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教室，将课堂交还给池秋莉老师。 音乐课并不是高中的主修课，也没有课本，毕业考时也不考。 之所以要安排音乐课，目的是让中学生德智体美发展得更全面一点，学习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有音乐课，但又不是主修课，不列进高中毕业考试和高考的内容，目的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减轻学生学习的压力，调剂学生的心理平衡，完善学生的人格塑造。 所以没有课本，没有考试，学什么，唱什么，都是音乐老师根据教学的目的，由老师自己发挥。 初中时，音乐老师在音乐课上除了教唱一些歌曲外，还教授一些简单的乐理知识。 就算有考试，也仅仅是作为品德修养课的一个辅助。 学得好坏，老师会在品德修养这门课综合打分时，作为参考，酌情加减分数。 这是音乐课唯一对学生学习的一点点压力。 当然，音乐爱好者不在此例，他们学习音乐，和普通高中生学习音乐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朝着准专业而去的，那只能在私下里学。 前世方子怡虽然各科的学习成绩很渣，偏偏喜欢听歌、唱歌，而且还唱得蛮好，很有乐感，高兴时，也会清唱几句，自我欣赏一番。 此时，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来了。 讲台上，池老师也正式开始上音乐课了。 今天是教唱一首新歌。 首先，池老师将新歌清唱了一遍。 池老师一开唱，便吸引了全班同学。 方子怡就知道，漂亮的池老师，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了，唱歌的声音就更好听了！ 嗓音极美，音域也宽，曲谱很美，歌词很励志，有些类似前世激励人心的红歌。 本想和新同桌说几句话的方子怡，一下子被漂亮老师的歌声吸引了。 “卧槽，唱得这么好听，比前世的那些歌星唱得还要好！” 方子怡心里惊叹了一声，同时也一下子喜欢起池老师上的音乐课了。 连忙对识海里的小喇叭道：“小喇叭，你有这个世界的音乐课知识吗？给我来一点！” 小喇叭的“话痨”就怕小主人不来撩它，一感知到小主人的神念来“打搅”它，顿时兴奋起来，连忙应道：“啊，音乐知识，有有有啊，‘博学多才’的小喇叭怎么会没有音乐知识呢？” 于是方子怡的识海再次感觉到膨胀了一下。 识海里一道信息流淌，与方子怡的神识融合后，方子怡立即就掌握了这个平行世界的从初级到高级的乐理、视唱理论与实践。 这个平行世界的音乐史、复词、曲式、和声、器乐、声乐、合唱、合奏、配器、歌曲写作等等，他都能张口就来，算是音乐专家？ 嗯，专家这词在前世似乎不是个好词，那就算是音乐博士！ 不过，方子怡接收了这么多的音乐知识，仍然感觉自己还算不上一个音乐家，毕竟自己只有理论知识，没有作品与实践，但要是当个高中、大学的音乐老师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过头来再听漂亮老师唱歌时，嗯，竟然没有刚才那么好听了，随着音乐知识的灌输，他的欣赏眼界也高了起来，竟能发现漂亮老师演唱过程中的一些瑕疵，呵呵…… 小喇叭，这个空间“话痨”，果然牛逼！ 第61章 方子怡，牛啊 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方子怡一边用小手指轻轻地叩击着课桌，跟着曲调拍子击打，一边欣赏着漂亮的池秋莉老师的美妙歌声，微闭着眼，用心听，摇头晃脑。 晃得同桌的罗路蒿脑袋都有些晕了。 罗路蒿正惊讶班上来了一个小不点，竟然不用老师给他调座位，却自己选上了他这桌的空位，本想和他打个招呼，聊上几句的。 这时，音乐课已经开始，池秋莉老师正在演唱《新时代少年之歌》。 只得转头认真地听池老师演唱。 听得这新同学小不点竟然轻轻地敲着节拍，不禁又回过头来打量他，结果就看见这样一种情景。 见他一副小大似的用手指敲着桌面，摇头晃脑地在欣赏池老师的演唱，不禁好奇地小声问道：“喂，新来的小不点，你懂唱歌？” 方子怡睁开半闭的眼睛，瞟了罗路蒿一眼，一心二用，一边继续欣赏池老师的演唱，对照刚刚小喇叭灌输给自己的乐理及声乐知识，对照着池老师演唱的过程，了解池老师掌握和运用演唱技巧高度，用心地记下了池老师演唱过程中出彩甚至创新的地方，以及存在的瑕疵。 见同桌很不礼貌地与自己打招呼，什么“新来的小不点”？他没有名字吗？白长一个大个子，一点礼貌也不懂。 白了一眼罗路蒿，说道：“唔，是问我吗？大个子？……唱歌嘛，略懂一点。池老师的嗓音太好了，像春天的百灵鸟叫声，简直是天籁之音。虽然唱功略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啊！” 同桌罗路蒿愣了一下，听到他赞美池老师，还以为遇到了知音，但听到最后他对池老师的评价，忍不住微嗔地“切”了一声，嘟噜着道：“人长得小咕隆冬，口气却是大得吓人，还‘略有瑕疵，瑕不掩瑜’，小不点，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 方子怡再次朝同桌翻了一个白眼，问道：“这么说，大个子，你很懂得声乐乐理了？” 罗路蒿摇摇头，“我当然不懂声乐乐理了，要是我懂得，我还会和你坐在这里，一起听池老师教我们唱歌吗？那不得池老师那位置，是我在站着？你刚来一个小屁孩，知道台上的池老师是谁吗？” 方子怡道：“那不是池老师吗？她会是谁？” 罗路蒿哼道：“不错，她是池老师，但是她是天底下唱歌最好听的音乐老师！” 卧槽，看不出来，大个子原来是池秋莉老师的铁粉啊！ 方子怡怪异地打量了一眼同桌，发现他正是刚才在讲台上帮助池老师挂歌谱的高个子同学之一。 顿时对这位大个子同桌有些兴趣起来，往他身边靠了靠，问道：“你这么挺池老师，那你对池老师了解多少？” 罗路蒿嫌弃地往边上移了移，与方子怡保持几公分的距离，但因为是池老师的话题，罗路蒿顿时也有些八卦起来。 他轻轻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骄傲地道：“我肯定比你更了解池老师啦。她大学一毕业就分配来我们县一中当音乐老师。她可是从慧南省师范大学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哦，听说毕业时，学校有意让她留校的，但是她坚决申请要到边远山区支教，所以就分配到我们这个老区小县城来当一名中学的音乐老师了，她的品德是不是很高？” 方子怡点点头，承认道：“是很高尚！” 罗路蒿继续粉赞道：“池老师不仅品德高尚，艺术成就也很高。” 方子怡促狭道：“嘻嘻，大个子，你对池老师这么了解，甚至崇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池老师当成了梦中情人？” “你说啥子啊？！” 罗路蒿突然音调提高了几度，急忙又脸红脖子粗地捂住自己的嘴。 方子怡也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连忙转移话题，“噢，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是问，你既然这么了解池老师，那么一定也知道池老师在音乐这一领域取得了哪些伟大的成就？” 这个时代可不像方子怡前世所处的时代，不能随便口花花地乱说话。 你要是胡说八道，被有心举报，说不定就定你个小流氓，甚至有可能获罪的。 虽然自己年龄还小，也不能“童言无忌”地乱说有伤风化的话，被同学举报到老师那里，最少品德修养课就给你记个不及格。 方子怡忘记了这是学校，不是在家里时和那些小屁孩开玩笑时，可以乱说，也忘记了这是个什么时代，不禁背上有些冒虚汗。 好在大个子或许是情窦初开，心里真的曾经对池老师想入非非过，被方子怡戳破了心事，遮掩都来不及，更不会去计较方子怡的口花，见方子怡转移话题，只盯着方子怡看了几秒，便不再纠结什么了，顺嘴回答方子怡道： “那是自然。池老师在读大学时取得的那些成就，我就不跟你一一罗列了，光说她来我们县一中后，在地区每年举办的全区中学生歌咏赛，她领着我们学校的歌咏队就连续拿下了三年的第一名，她自己也连续两年被地区教育局评为优秀教师，我就问你，这算不算是她的艺术成就？” 方子怡很认真地顺着他的口气，应道：“算，算！” “嘿嘿！”罗路蒿得意地笑了。 …… 两人在最后排座位上叽叽咕咕地议论池老师，正议得起劲时，池秋莉老师在讲台上的示范演唱也唱完了。 优美的歌声让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沉浸在余音绕梁之中，忘记了给演唱者池老师送上掌声。 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方子怡与罗路蒿两人说话的声音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池秋莉深情地演唱，竟然是获得这样一个冷清场面，脸上不禁布满黑线。 罗路蒿与方子怡突然感觉到班上的气氛不对，一看是池老师在他们讲悄悄话的时候，歌已经唱完了，俩人立即无脑地使劲拍起掌来，在他们的掌声中，全班同学也从余音绕梁的美感中醒过来，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于是全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并且经久不息。 池秋莉老师的脸色这才渐渐地缓过来。 不过，池秋莉老师不忿的眼神还是盯着罗路蒿与方子怡这边不放。 等掌声渐落的时候，池秋莉老师朝讲台下的同学们压了压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朝躲在最后排角落里的方子怡问道：“那位新来的方子怡同学，你坐在那里，能看到老师这边黑板上的字吗？” 方子怡只好站到了板凳上，说：“报告老师，我能看得清楚。” 池秋莉老师继续问：“那老师讲课的声音，你也能听得清楚吗？” “报告老师，我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么，刚才老师唱歌的声音你也应该听得更清楚了？” “是的，老师，我都听得非常清楚，而且还有罗路蒿同学非常夸赞老师唱得好！” 罗路蒿听方子怡这样说，脸一黑，“……”。 卧槽，方子怡，你这个长不大的小不点，老师是在问你，你把我扯上干什么？ 不过，好像小不点也没有说错，刚才自己确实是夸赞老师来着。 “哦？是吗？”池秋莉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罗路蒿，然后意味不明地对方子怡继续说，“那你说说，刚才罗路蒿同学是如何夸赞老师的？” 池秋莉是知道罗路蒿非常喜欢音乐的，每次上音乐课，他都是很认真地听，很认真地跟唱，虽然声音不是很好，甚至有些五音不全，但他学得认真，而且酷爱，这就够了，中学的音乐课，不就是培养学生的艺术美感，又不是培养歌唱家。 罗路蒿这时急了，不断地给方子怡打眼色，让他千万不要乱讲啊。 方子怡装着没有看见，绘声绘色地将刚才罗路蒿向他显摆的池老师在县一中任音乐老师时取得的“伟大成就”说了一遍，而且是学着罗路蒿的口气说的，惟妙惟肖，仿佛真的是罗路蒿在说。 这让罗路蒿松了口气，只要方子怡没有发神经，把他心里暗恋老师的话乱说，其他赞美老师的话，随便他说。 池秋莉老师也没有想到她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在同学心中原来有这么高大的形象，被方子怡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想制止方子怡继续说下去时，方子怡却突然口气一转，对池秋莉老师刚才演唱的歌曲点评了起来。 这一番点评，有理论，有实例，既中肯又忠恳，既点出了池秋莉老师演唱这首歌时精彩地发挥了哪些声乐技艺，到位、优秀、创新的地方，也指出了她在演唱过程中出现的不足与瑕疵。 池老师开始还有些不在意方子怡的胡说，罗路蒿，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尽管热爱唱歌，喜欢音乐，但水平也就那样，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可是接下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味，罗路蒿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音乐造诣了？ 她教高一（4）班音乐课，不过三个多月的。 三个月来，池秋莉只是教一些新歌，根本就没有上过什么音乐理论课。 虽然发现罗路蒿非常喜欢听她上的课，她有什么事时，罗路蒿与其他几位热心的同学，也是非常喜欢帮她的忙。 但是罗路蒿唱的歌却真是不敢恭维。五音有些不全不说，光那嗓音吼起来就让人害怕。 何况方子怡点评她这首歌运用的那些乐理、声乐方面的理论，好些内容连她都是第一次听到，更不可能是她上音乐课时讲过的理论，难道罗路蒿热爱音乐竟然热爱到这种程度，偷偷地跑去自学了高深的音乐理论吗？ 这不是扯吗？ 罗路蒿要是掌握了比她还高的音乐理论，他还要留在这里读高中吗？他也可以来当音乐老师了！ 可是方子怡学罗路蒿的口气，惟妙惟肖，仿佛这些话真的是出自罗路蒿之口，说得池秋莉老师极为疑惑地望着罗路蒿，“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此时的罗路蒿大张着口，卧槽，我是谁，我在哪？我说过这些话吗？这些话要真是我说的，那我岂不是牛逼克拉斯了，可惜，这些……尼奶的，小不点，你这不是害我吗？ 回过味来的罗路蒿脸色非常精彩，既感觉方子怡，一方面说的那些话挺高大上的，一方面又感觉方子怡把这些话安在他身上是不安好心，既佩服这小不点这么能说会道，又恨不得掐死这个小不点。 看见池老师望向他，一副疑惑的神情，他心虚地低下了头，心里在狂呼，老师，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呀，那些都是这小不点胡扯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方子怡一番嘚啵完后，池秋莉的心情也渐渐从狂涛中平息了下来。 也确定了方子怡所说的这些绝不是罗路松同学能说得出来的。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上午在办公室备课时，听其他老师议论说，县一中今天收了两个神童，一个3岁的女神童分到了初中部初一（2）班，一个6岁男神童分到了高一（4）班，这不就是高一（4）班吗？ 原来高松仁带来的这位方子怡同学就是那位6岁的男神童啊！ 她这也算是后知后觉了，不禁心里乐了起来，对这所谓的神童感兴趣了起来，玩味地说：“好了，方子怡同学，你说了这么多老师演唱这首歌的瑕疵，老师都虚心接受，那你说说，这些瑕疵老师要如何纠正呢？要不，你给老师和同学们演唱一遍看看？” 唱吗？（这是在心里问空间小喇叭的。） 唱啊！你可不能露怯啊！（这是空间小喇叭的回答。） 我才不会露怯呢！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些？（方子怡又在心中问。） 高调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高调就高调呗，正好给你以后跳级提前参加高考造造势，不行吗？（小喇叭鼓励道。） 见方子怡迟疑着，池秋莉也不催他，这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望向了这位小不点新同学。 说真的，方子怡嘴上说，不露怯，实际上在这么多的目光望过来时，还是有些压力的。 毕竟前世也好，这世就更不要说了，他都没有被社会毒打过，所谓的社会经验都是从书上东一点西一点凑来的，所谓的低调与高调，都是理论上的，真正要如何做，才是低调或高调，那真的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 于是，在池秋莉的期待目光下（他是这样看池老师的目光的），他开唱了。 一首童声版的《新时代少年之歌》励志歌曲，被方子怡完美地演唱出来。 第62章 他想干什么 一曲毕，全室静！ 良久，同桌罗路蒿才猛一拍课桌，喊了一声好，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前排座位的同学被罗路蒿猛拍课桌吓了一跳，接着也回过神来，加入鼓掌的队伍中，接着便是全班同学都鼓起掌来，包括讲台上的池秋莉也笑着跟着鼓起掌来。 方子怡的确是唱得太好了。 他能给老师挑瑕疵，但老师却挑不出他歌声中的瑕疵，而且刚才听他讲这首歌的曲谱，仿佛是个大行家，不仅挑她唱功中的瑕疵，甚至连曲谱他都能指出其中的不足，这怎么可能呢？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从娘胎里学习唱歌，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的水准？难道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神童？ 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池秋莉再不可思议，她也不得不承认，她今天见了……最后那个字她不敢想。 池秋莉是一位思想比较放得开的青年老师，嫉贤妒能是不可能的，虽然想不通方子怡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就有这么高深的乐理及唱功的造诣，仅仅是惊讶了一番后，便不纠结了，本着达者为师的古训，她把方子怡请到了讲台上来，让方子怡来给同学上这一堂音乐课，她自己则虚心地在教室里找了个空座位，一起来听方子怡是如何来上这一堂音乐课的。 同桌的罗路蒿和前桌的同学都羡慕地站了起来。 罗路蒿拍拍方子怡的小肩膀，笑得嘴巴裂开来，竖着大拇指，“看不出来，同学啊！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前排座位上的同学也嘻嘻笑道：“我也是，我也是！” 池秋莉在讲台上，笑着对方子怡道：“上来，帮助同学，为同学服务，在品德修养课中是会被加分的哦！” 同学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池老师请方子怡上讲台时，竟然轻拍着课桌，喊道：“方子怡，方子怡……” 然后，声音越来越整齐，整起了拍子。 “方子怡！方子怡！……” 方子怡虽然年纪小，但修为却是有60多年的修炼者，怯场是不可能的，既然刚才都出风头了，那就出得更猛烈一些！ 管他高调也好，低调也好，他都豁出去了，不过，该装的还是要装一下，故意脸红红的，扭扭捏捏地上了讲台。 先给同学们鞠了一个躬，然后又朝老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说道：“感谢池老师给了我一个为同学服务的机会，不知池老师是要我为同学们讲解乐理还是教唱这首歌？” 池秋莉笑道：“方同学好样的，乐理就不必讲了，志向不在声乐的同学，学这些专业也没有啥用，学校开设音乐课的目的并不是培养歌唱家，而是为了调剂同学们的学习生活，释放学生繁重的学习压力，在音乐歌声中，培养同学们的感知力、理解、表现力和创新能力，树立同学们的自信心与个性张扬的性格等。因为不是主科，只是作为品德修养课的一种辅助，顺其自然就好，不必要求那么严！” “好的，我理解了，谢谢老师！” 方子怡理解老师的目的，只要教会学生如何唱，不必理会为什么唱。 这就简单了，于是，开干。 方子怡将歌曲分成一段段的，一段段地教唱。 也不知是同学们的兴趣被方子怡调动了起来，还是方子怡教得好，一首歌，同学们都学得很快，包括他的同桌罗路蒿，吼出来的五音似乎都不那么刺耳了。 一堂课的时间没过，同学们已掌握了这首歌的唱法，能够比较完美地全部演唱出来，这也让池秋莉非常吃惊，往常，一首新歌，没有三节音乐课时，根本教不会，而今天由方子怡教唱，这些同学也是，不知为什么兴趣大增，竟然不到一节课时，就学会唱了，而且还唱得很到位。 这…… 并不是同学们突然变聪明了，确实是方子怡这位小同学教得好！ 同学们唱歌的热情很高，但也有个别同学嫉妒得快要冒火，其中就有班干部中的文娱委员曾清青，看着讲台上的意气风发教着歌的方子怡，就差眼里没有冒刀子，如果眼睛里能冒刀子，她一定杀方子怡十万八千刀！ “他想干什么？平时这个位置不是她曾清青的吗？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不点？想要取代她的文娱委员职位吗？” 一堂音乐课，都是方子怡的主场，不过，45分钟的课时，很快就在有人欢喜有人嫉妒中结束了。 下课铃响时，池秋莉收起挂在黑板上的曲谱纸，对方子怡感谢了一番，然后宣布下课，兴奋地回老师办公室了。 哈哈，教了这么久的中学音乐课，今天终于出了个音乐天才，还是她的学生，岂不与荣有焉！ 方子怡回到座位，乌啦围上了一大帮同学，除了同桌的罗路蒿和前排座位上的同学外，主要的是同宿舍里舍友。 “厉害，方子怡！”同舍的阴承富笑着对方子怡竖起大拇指一阵猛夸。 小个子丁宏宾挤在罗路蒿身边，对方子怡羡慕地道：“方子怡，没想到你的副科也这么厉害，连我这个最讨厌音乐课的人，都喜欢上你唱的歌，‘……辽阔的大海唉，风平浪静，远嫁的妹妹要回娘家……’嘻嘻，唱得真好！” 丁宏宾说着说着学起方子怡的腔调，有模有样地唱了起，别说，除了声音不是方子怡的奶声奶气外，其他方面都有方子怡的七分神韵，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 罗路蒿听了丁宏宾的话，惊讶地望着方子怡，说：“听丁宏宾的说的意思，你在主科方面也很厉害？” 丁宏宾像个百晓生，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他对罗路蒿骄傲地道：“罗大个子，你的消息太闭塞了，这都不知道？方子怡同学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插班到咱们班来上课？因为他是神童啊！” “神童？什么意思？”罗路蒿望着丁宏宾，其他人除了同宿舍的同学外，都定定地望着丁宏宾。 丁宏宾得意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方子怡同学完全是凭实力考到咱们高一（4）班的，本来方家镇公社学区中心小学是推荐他上初中的，后来我们的童校长和方主任在决定让他们兄妹插班进入初中部时，突然又对方子怡同学进行了一番测试，结果被方子怡同学的测试结果打败了，凭方子怡掌握的知识，完全可以初中毕业，直接进高中学习啊！” 罗路蒿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所以，他就插班到我们高一（4）班来了？” 丁宏宾哈哈笑道：“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同学们也哈哈地笑起来了。 罗路蒿笑道：“方子怡，你主科也像副科这么厉害吗？” 阴承富道：“把‘吗’字去掉！” 其他同舍的人也笑道：“就是，就是！” 罗路松嘿嘿地笑道：“那正好，下一节课是自习课，方子怡，等下你可要辅导我做作业哦？” 这下，同学们羡慕起罗路蒿同学起来了，咋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同桌呢，要是空着那该多好，方子怡同学不就可以分到跟自己做一桌了？神童啊，在学习上，能帮上自己大忙的！ 在方子怡这个角落聊得热火朝天时，几个班干部也聚在文娱委员曾清青课桌边，他们竖着耳朵听罗路蒿这边的议论，当听到丁宏宾说，方子怡在主科方面也是很厉害的，曾清青对学习委员王建海幸灾乐祸地道：“听听听听啊，神童哎，主科也是很厉害的，王建海，你这个班级第一恐怕很快就保不住了！说不定，你这学习委员都要易主了！” 王建海听了，心里虽然感受到了危机，面上却无所谓地道：“不就一个学习委员嘛，谁爱当谁当，我还不稀罕呢，整天除了收作业本，还要辅导学习落后的同学，我的时间不宝贵吗？谁要是能把我这学习委员抢去当，我巴不得呢，有那时间，我用在自己的学习上，不香吗？” 体育委员刘秀嘿嘿笑着，“你就嘴硬，真的哪天那小孩把你的学习委员抢走，你哭都没地去哭！” 王建海哼了一声，对刘秀道：“你故意的？不想我辅导你做作业了？” 刘秀立即认怂，“嘿嘿，王建海，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吗？要不要等体育课的时候，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班长方继淹立即阻止道：“刘秀、王建海，你们可别乱来，方子怡同学年纪那么小，你们欺负人家小孩子算什么？别忘了我们的学风、校风、校训！” 宣传委员方玉馨紧接着道：“就是，‘团结奋进，勤学向上’的校风你们都忘记了？‘团结’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有什么内容，你们不会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宣传宣传？” 曾清青薅了一下方玉馨的胳肢窝，“去你的，人家刘秀也就那么一说，你们就上纲上线的，你还是对那小不点宣传宣传，让他低调点，别搞得别人没有活路，自己没朋友，告诉他，我们班是一个大集体，个人主义要不得！” 方继淹听了，摇摇头，在班上，还是他这个班长是清醒人，这几位班干部都被嫉妒蒙了眼了，不过，那小不点也确实招人嫉妒！ 课间10分钟一晃而过，下午第二节课是自习课。 上课铃响时，同学们各回各桌，都很自觉。 作业没有做完的，继续做作业，做完作业的，则在温习功课。 其间，班主任高松仁到班上转了转，看见同学们都很认真地做作业的做作业，温习功课的温习功课，方子怡也在很认真地看书，便离开了教室。 罗路蒿的作业没有做完，拿出科作业纸后，闷着头做上午语文、数学、品德修养、物理老师布置的作业。 方子怡第一天来，并没有作业，便拿出品德修养的课本看起来，不过，却是一心二用，眼睛在看着课本，心里却与空间小喇叭聊起天来。 罗路蒿很快把容易做的语文、品德修养课作业做完，这两科主要是抄书，难度不是很大，难点是数学与物理，这靠抄书是解不了题的，碰上了不理解的，他正想离座去问王建海，眼睛一瞥，看到方子怡在看书，自己身边不就坐着一位“神童”，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过，这小不点唱歌唱得好，不一定其他方面也很强？试试看呗，他要真不懂，再去问王建海也不迟。 罗路蒿碰了碰方子怡，小声地道：“小不点，你不是很厉害吗？帮我看看这道题？” 方子怡被罗路蒿碰了一下，神识从空间里退出了聊天模式，放下课本，拿过罗路蒿的科作业纸，看到他在解一道数学题，便调动起空间小喇叭给自己灌输的有关数学理论知识，深入浅出地对罗路蒿辅导起来，不过，罗路蒿的智商真的是一般，尽管方子怡讲得够浅显了，罗路蒿还是有些不明觉厉，没办法，不懂的还是不懂，方子怡也不可能代替给他做作业，灵机一动，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装作自己讲得口干一样，拧开保温盖，将水倒在盖中，正欲要喝时，看了一眼罗路蒿，就又伸出手，将杯盖里的水推给罗路蒿喝。 罗路蒿也正好有些口渴，不疑有它，接过杯盖一饮而尽。 尼奶的，为了让同学听得懂自己的讲解，他把宝贵的灵泉水（稀释过的）都给罗路蒿喝了一杯盖，为的就是提升一点他的智商，他这样做，应该不会有“圣母”的嫌疑。 因为，前世他可是听过人生四大铁，第一铁便是“同过窗”，所谓的“同窗”不就是同学嘛，帮同学提升点智商，不能说是“圣母”？ 罗路蒿喝了一杯盖稀释的灵泉水后，脑子果然灵光得多了，再听方子怡给他讲题，便有豁然贯通的感觉，听起来不再吃力。 几道数学作业题做完后，再做物理题时，他都没再问方子怡了。 方子怡见罗路蒿自己会解题了，哼哼道，灵物就是灵物，果然立竿见影，太他妈的玄幻了。 第63章 真诚是魅力 方子怡给罗路蒿讲解作业题，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仿佛两人在说悄悄话。可是，坐在前排的同学还是能听到，就像两人在教室里公然大声喧哗一样。 坐在前排一桌的是一男一女两同学，他们也正在做作业，听到方子怡给罗路蒿讲的作业题，正是他们正在做的作业，不禁调转头来，像长颈鹿一般，伸着脖子，看着方子怡讲。 方子怡看着影响到了他们，朝他们歉意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影响到你们了！” 罗路蒿也是一脸抱歉，朝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前排的女同学则是朝着方子怡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没关系，没有影响到我们，我们也正在做老师上午布置的还没做完的作业。方同学，你讲得很好，继续！” 前排的男同学也是笑着接话道：“就是，刚才我也是有一道题不太理解，正好方同学讲到了这道题，听完后，我也是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啊，方同学讲得真好！” 罗路蒿与有荣焉地道：“那是，方同学副科都那么厉害了，主科更是拿手，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同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仿佛方同学的优秀全是他的功劳一般。他的表情也变得得意起来，好像方同学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似的。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说：“我的同桌，果然是最棒的！” 前排女同学撇了撇嘴，轻蔑地看了罗路蒿一眼，嘲讽道：“哟哟哟，罗大个子，你得意个啥？方同学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同学，他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同学。你不会以为他和你同桌，就只和你一个人玩？” 前排男同学对罗路蒿的嘚瑟也是不满，“就是噢，他也是我们的同学，也是我们班的一员。” 罗路蒿“切”地一声道：“要照你这么说，方同学还是高一（1）班、（2）班、（3）班……全年段的同学哩，但他的同桌只有我一个，知道为什么吗？” 前排女同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罗路蒿得意地说：“缘分哪，明白不！” 前排女同学“切”地一声，鄙视了罗路蒿一下。 罗路蒿哼了一声，说：“左菲菲，你别切，为啥下午上课前高老师带方同学来班上，要你们前排同学让个座位，都没有一个人发扬风格让呢？而偏偏方同学选择了与我同桌，难道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左菲菲朝罗路蒿扮了个鬼脸，“略略略，什么你的缘分，脸真大，那是你身边刚好有个空位，要是杨翰章和你同桌，把座位空出来，方同学绝对是挑我这桌的！方同学，你说是不是？” 罗路蒿不等方子怡回应，继续得意地抢着道：“诶，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要是’，没缘就是没缘！子怡，你说是不是？” 方子怡全程都在欣赏着他们斗嘴，现在三位同学都拿着缘分来问他，也笑着应道：“其实，能与你们同学，都是我的荣幸，我与所有与我友好的同学皆有缘，你叫左菲菲，你叫杨翰章，他叫罗路蒿，我们相距也就一个座位，能与一起前后桌学习，这都是缘分不是？同桌同班皆是缘呀！” “还有我们同舍也是缘！”阴承富坐在中间一列最后一排，与方子怡、罗路蒿算是邻桌，从左菲菲、杨翰章转过头去与罗路蒿说话时，他就注意到了，因为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方子怡，结果左菲菲与罗路蒿说话越来越大声，这时说到同班同桌是缘分，忍不住插了一嘴，说是同舍也是缘。 被阴承富插了一句嘴，大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与阴承富同桌的正是邓二喜，俩人嘀咕了一句，便将课桌拉过来，与方子怡这一桌拼在一起。 阴承富对方子怡笑笑，说：“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子怡同学在辅导你们做作业？” 罗路蒿笑道：“是的，子怡同学太厉害了，我这榆木疙瘩脑袋，被子怡同学一辅导，都开了窍了！” 邓二喜道：“这么厉害？方同学，也帮我开开窍？我也有好些题目弄不懂？” 方子怡谦虚了一下，“你别听罗路蒿瞎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咱们一起学习，共同探讨嘛！” 左菲菲道：“子怡同学你就别谦虚了，要知道，过分谦虚等于骄傲哦。你的确讲得好，刚才我听了一些，脑袋都开窍了！” 方子怡笑道：“夸张了啊！” 杨翰章道：“一点也不夸张，本来我有几道题也是不太明白，听你给罗路蒿讲解，我也跟着明白了，会做了！” 说完，还朝方子怡竖了一下大拇指。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惹得同学们纷纷朝这边张望。 首先是方子怡同宿舍的同学，见阴承富与邓二喜都把课桌与方子怡的课桌拼在一起了，拿着科作业纸，似乎在讨论什么。 好奇之下，扁桃芳与张明仔、刘福生与王健、袁金与侯春明、原明华与丁宏宾、姚诚与林鸿祥，还有杨森林也一个个离开座位，围到方子怡这边来。 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方子怡微微地吃了一惊，问罗路蒿，“大家围在一起，老师会不会怪？” 罗路蒿道：“没关系的，自习课嘛，只要大家不是搞与学习无关的东西，老师一般不会管的，你看班长方继海、学习委员王建海、数学科代表崔文湘、物理科代表孙崇海的桌边不是时不时都有几个人围在那里讨论习题遇到的问题，不过，他们的桌边问的人少而已，我们这边的人多了些。” 左菲菲笑道：“那是方同学有魅力，音乐课时一鸣惊人，你看，你把你同宿舍的同学都吸引到这边来了，张明仔、王建、袁金之前可是班长的铁杆，刘生福、丁宏宾、杨森生之前是王建海的铁杆，邓二喜、林鸿祥、原明华是数学科代表崔文湘的迷弟哦，这不，全被你吸引到咱们这方来了，嘻嘻……” 被左菲菲点到的同学，急忙争辩道： “哪有啊，左菲菲，你不要乱讲？” “胡说八道，我那是问题目，咋就成了铁杆啦？” “就是，我就是偶尔有数学题不太理解，不会做，才去问崔文湘的，怎么就成了迷弟了？” “真正的迷弟这里倒是有一位！”邓二喜望着杨翰章笑着说。 杨翰章被邓二喜望得脸红，微恼地对邓二喜道：“邓二喜你一直望着我，什么意思？难道……” 罗路蒿见杨翰章急了，连忙出声喊道：“打住，打住，我们只讨论学习，其他莫谈！” 方子怡嘟噜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啥？” 众人都惊异地望着方子怡。 左菲菲道：“方子怡，你刚才嘟噜的是啥？你还会作诗？” 方子怡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刚才就是有感而发嘟噜了句，不是作诗，别误会，我哪会作诗啊！” 方子怡后知后觉地才知道，这个平行世界可没有《诗经》哦，自己一时嘟噜漏了嘴，被人误会了，不是？ 左菲菲道：“我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你作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就是这一句，你们也听到了？” 众人也点了点头。 罗路蒿替方子怡辩解道：“子怡歌唱得那么好，作两句诗，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有啥大惊小怪的？” “那倒也是。” 众人点点头，也就不再惊异了。 话题便又转回到学习上，众人纷纷拿出科作业纸，想让方子怡帮自己解答题目。 方子怡摆了摆手，让同学们一个个来，同学们便停止了争抢。 “这样，同学们一个个将你们遇到的问题列出来，然后我汇总归纳一下，我们一起探讨，先声明一下，我说的不一定对，只供你们解题时参考，错了，可不能怪我啊！” 大家轻声一笑，便纷纷在科作业纸上列出自己遇到的难题。 班级这个角落里围了这么多同学，班长方继海倒是任负责任的，跑过来听了听，见大家是在讨论学习，便没有制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班委几大委员都望向班长，方继海道：“没事，他们在讨论习题，并没有违反纪律。” 学习委员王建海与几个科代表隐隐地有些危机感，非常嫉妒方子怡，方子怡没来之前，这些人自习课可都是围着自己几人转的，现在这个方子怡一来，就吸引了这么多的人气在他身边，难道他歌唱得好，其他方面也同样优秀？ 方子怡这边，见大家静静地在列作业中遇到的难题，神识扫过，将各人所列的难题汇总分类，以便等下对同学们辅导时，我针对性地讲解。 同学们今天大部分人列的都是上午数学与物理老师布置的题目，只有个别人才把平时遇到的不懂的问题顺便列了出来。 等同学们列完后，方子怡也归纳好了，收好同学们递上来的科作业纸，立即先易后难地对大家辅导起来，先讲大家共同遇到的问题，然后再有针对性个别辅导。 学习天赋好的同学，方子怡讲一遍，他们便理解了，天赋稍差的，等方子怡讲完，还是有些懵懂。 相聚就是缘，何况是同学，人生四大铁，有一铁是同窗，送佛就要送到西。 方子怡，不圣母，但也不小气。 趁着以自己讲得有些口干为借口，从课桌抽屉中取出自己的水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盖的水喝了，然后问谁口渴要喝水的。 机缘已经给出去了，但不说破，谁与自己有缘，只看其造化。 罗路蒿是喝过方子怡水杯里的水的，隐隐地感觉杯中的水不凡，于是第一个抢过方子怡手中的水杯，考虑到等下别人还要喝，并没有用嘴对着杯沿喝，而是将杯口朝向嘴里倒。 喝了好几大口，怕把水杯中的水喝光，不好意思再喝，便举着水杯，问：“谁要喝？” 这一帮同学只有左菲菲是女同学，她看罗路蒿喝水，嘴唇并没有碰水杯口，说实在，她口并不渴，但看人喝水痛快，不渴也被引诱得渴了，于是抢过罗路蒿手中的水杯，也学着罗路蒿的样子，仰头往口中倒。 女孩子心要比男孩子细，感觉也更敏感。 第一口水落肚，左菲菲就有一种非常舒泰的感觉，然后就是心明眼明的感觉，再接下来的就是脑子突然灵光起来，以前一些百思不解的问题，现在好像都摸到了门径……有古怪，她不禁又往嘴里多倒了几口，不过，她也知道，好东西，不能贪，适可而止，方是上道，便也学着罗路蒿，举着水杯，问：“谁要喝？” 能围在方子怡身边的人，冥冥中都算有缘人，除了个别的。 继左菲菲后，杨翰章、阴承富、邓二喜、扁桃芳、张明仔、刘生福、王健、原明华、姚诚、林鸿祥、杨森林等都有样学样喝了方子怡水杯里的水，只有来自省地质队的袁金、来自县雪峰林场的侯春明、来自县政府机关的丁宏宾等同学，基于各自的原因，有些嫌弃地没有喝方子怡水杯里的水。 机缘已送出，有缘无缘，那就全凭自己的造化，方子怡并不强求。 众位喝过的同学，得了好处，也是心里暗暗地欢喜，并不表露，更没有喳呼，只是看到袁金、侯春明、丁宏宾错过如此机缘，不免觉得可惜。 喝过水后，方子怡继续给他们讲题。 喝过水的同学，再听方子怡给他们讲题，明显变得轻松了，不再感觉吃力。 而没有喝过水的同学，虽然也听了些明白，但仍有一些问题听不明白，理解不了，但见大多数同学都一副明了，原来如此的神情，可怜的那点虚荣心，让他们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明白，怕同学们说他们笨。 是哩，平时成绩比他们差的罗路蒿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状态，他们要是说出来他们没有听懂，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没关系，这里听不懂，等下还可以去问科代表，科代表那里没有弄懂，不是还有学习委员吗？ 就算在学习委员那里也没有搞懂，大不了去老师那里请教，顶多被老师骂两句，又不会掉一两肉。 方子怡摇摇头，讲了两遍了，既然大多数人都听懂了，他就不再讲了。 缘聚缘散，缘尽如此，人生路途上的常事。 一次的结缘，也并不会永久，一次的失缘，也并不意味着今后再无交集。 方子怡并不是真的6岁幼童，而是后世后现代化的少年，见识也不是现在的少年可比的，何况他还是一位修炼者，境界已高出常人许多，小小一朵的人生经历浪花不过是心中的微澜，并不影响他什么。 第64章 有灵根的女孩 欢乐时短。 方子怡给同学喝了几口稀释的灵泉水，又再次为同学讲解了他们作业中遇到的难点后，明白的不明白的都回到自己的方位上去继续做作业了。 同桌的罗路蒿与前排的左菲菲和杨翰章也专注着做作业了，不再跟方子怡聊天。 方子怡没事，便开始进入摸鱼模式。 一边与空间小喇叭聊天，一边放开神识扫描了一圈校区，最后停留在初中部校区搜索了一下方小雅的初一（2）班教室。 他终于明白小喇叭为什么会成为一位“话痨”了，人在无聊的时候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就像他现在一样，同学们都在各自地做着作业，而他无事很无聊，刚刚才嘚啵嘚啵地给同学们讲了一大通的话，现在一无聊，便又想找人说话，好在有个外挂，外挂里面有个话痨，他们在空间中聊天，并不影响到什么人。 小喇叭见小主人不仅不再让它禁言，反而主动与它聊起天来，那还不尽情地“痨”！ 小喇叭的见识可就不是方子怡能比的了，话题多而杂，从平行世界到宇宙八荒，从上古到今时，从玄幻到黑科技，没有它不知，没有它不晓的，方子怡面对它，就像面对一片见识的汪洋，那辽阔的画面，无法形容。 小喇叭的话题，不仅仅是语言、意识流，聊到高兴时，还不时给方子怡展示即时情景图像，这聊天方式让方子怡大开眼界，原来聊天还可以这样聊天啊！ 方子怡因此而受益无穷。 原来与话痨小喇叭的正确相处方式是这样的，不是以禁言而概之。 它不仅仅是自己这个空间宿主与空间联系的媒介，还是自己了解宇宙八荒的图书馆，汲取玄幻世界与科技世界力量的宝库。 一通海聊，昏天黑地，无始无终。 另一道神识也找到了妹妹方小雅的教室，见方小雅也是在安静地上课，小小人儿，在座位上神情专注，方子怡也就放心了。 虽然说他不担心妹妹什么，但终究心里还是记着，不亲自看到妹妹一切安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一节自习课也就45分钟，同学们的作业还没有做完，下课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同学们不情不愿地收起课本与作业本，没办法，课间只有10分钟，10分钟要去方便解决个人问题，此时学校的教学楼不像后世的教学楼那么现代化，教学楼里是没有洗手间的，厕所是建在远离教学楼的一个校区角落里，离教室还有一段距离，憋了两节课的同学，此时如果再不解决个人问题，10分钟一过，那就得再憋45分钟了。 因此，很多同学都选择这个课间去方便。 高一（4）班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课结束后就是放学了。 因此，走读生都收拾好书包，背上直接去操场，放学后就不必回教室，可以直接走人。 寄宿生则收进抽屉里，晚自习还要回来做作业，拉开门，飞跑下楼。 罗路蒿也收好了课本与作业本，拍了拍方子怡的肩膀，“子怡，走，我们也下楼去活动活动！” 方子怡退出与小喇叭的聊天模式，跟着罗路蒿下楼。 高中部教学楼是一幢四层大楼，底层是各种室内活动室，如乒乓球室、体操训练室、举重队训练室等；二楼是高一年段的教室，三楼是高二年段的教室，四楼是校长室与老师办公室、图书馆、会议室、荣誉馆等。 除此之外，还建有一栋副楼，便是学校教职工与学生食堂，学校物资仓库等。 寄宿生宿舍是利用老校区的旧房子改造的，也就是方子怡现在住的那个宿舍区。 方子怡跟着罗路蒿去了一趟厕所，那个脏乱臭，让方子怡体验了一把这个时代的糟糕的卫生环境与条件，真不敢恭维，时代局限也，他也没有办法立即改变这样的环境，只能捏着鼻子适应了。 从厕所出来，又去了学校副楼食堂外的洗漱区，洗了手，便去了操场，等着上体育课。 路上，向罗路蒿了解了学校体育课都上了什么内容，罗路蒿道：“也没什么内容，初中阶段老师会教一些体操、跑步、篮球、乒乓球等，高中阶段，初期会进行一周到十天的军训，军训你是错过了，但现在学校还有军体拳爱好者兴趣小组，如果你有兴趣，哪天带你去见识见识，学校还组织有田径队、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乒乓球队、体操队、举重队等，现在因物资匮乏，学生体能下降，现在学校对这些体育爱好者都是呈放养状态，由其自生自灭，不再强求训练。大多数的体育课都是自由活动课，体育老师不再教什么新体育项目。” 原来是这样啊，都是天灾惹的祸。 学生都吃不饱，大多数人的体质都呈现着营养不良的状态，就别想再进行什么高强度的体育运动了。 罗路蒿是个高个子，他的运动爱好是打篮球，是班级篮球队的队长，也是年段篮球队与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与骨干。 他看了看方子怡这个小不点，笑着问：“子怡，你这么小，有什么喜欢的项目？” 方子怡笑道：“我是直接被中小举荐来到一中读书的，以前根本就没有上过什么体育课，农村的娃，最多的运动就是爬上跌落，硬要和运动扯上关系，那就是跑步。要不，罗路蒿，你教我打鉴于？” 罗路蒿嘿的一声笑起来，捂住肚子，笑岔了道：“你，你，你……有没有搞笑，你这小不点，要学打篮球？哈哈……我，不，行，了——” 方子怡也苦笑了一下，很好笑吗？伸了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好像是挺搞笑的哈？ 课间10分钟一闪而过，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罗路蒿笑够了，拉着方子怡道：“走，到操场上去集合，看看今天体育老师有没有上课？” 不知是不是罗路蒿连续喝了两次方子怡给的稀释的灵泉水，感觉特别想与方子怡亲近。 去操场的路上，方子怡也看到同班的同学从校区的各个角落跑出来，往操场上集合。 此时操场上已经站着一位高个子的络腮胡子老师，他就是高一（4）班的体育老师马国诰。 班长方断淹与班级体育委员刘秀正在整理高一（4）班的队伍。 队伍按照教室里的课桌的排列六纵十列六支小队，方子怡排在左菲菲的后面，被这些高个子同学挡住，根本就没有存在感。 但却没有逃过马国诰的眼神，马国诰早就看见班级队伍里有个小不点排在最后，也听说了高一（4）班插班进来一位学生，应该就是这位小同学了。 队伍整理完后，刘秀检查了一下队列，全班同学都到了，便朝班长点了点头，回到队列中。 方断淹向老师报告，全班应到人数60人，实到人数60人，队伍集合完毕，请老师训话。 马国诰摆摆手，方继淹回到了队列中。 马国诰对同学们道：“同学们——” 同学们立正。 马国诰：“稍息！同学们，立正——稍息！第一纵第10列那位小同学，请站到前面来！” 同学们的目光都朝后看去。 罗路蒿指了指方子怡，小声道：“子怡，老师喊你哩！” 方子怡自然听到马国诰的喊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罗路蒿点了点头，左菲菲也道：“叫你哩，方子怡！” 方子怡只好迈着沉稳的小短腿跑到纵队的前面，朝马国诰敬了一个这个世界华国少先队礼，“报告老师，学生方子怡向老师报到，请指示！” 马国诰忍住笑，严肃地道：“很好，很有精气神，方子怡同学，请保持这种精神，努力学习，求实进取，成才报国！归队！” 方子怡转身跑回第六纵，排在第一列。 马国诰继续道：“同学们——” 同学们立即立正。 马国诰：“稍息，今天的体育课，继续自由活动，你们根据自己的体能与爱好，各自开展力所能及的活动。老师唯一的要求，就是注意安全！解散！” 队伍解散后，同学们各自组队自由活动。 喝过方子怡灵泉水的同学，自然而然地围过来，集结在方子怡的周围。 他们是罗路蒿、左菲菲、杨翰章、阴承富、邓二喜、扁桃芳、张明仔、刘生福、王健、原明华、姚诚、林鸿祥、杨森林13人，包括方子怡自己，一共14人，占了班上60人的23，算是一个不小的小团体了。 左菲菲道：“方子怡，你以前有学过什么体育项目吗？” 方子怡摇摇头，前世的不算，这一世他才6岁，说他学过什么体育项目，哄鬼哩。 罗路蒿笑道：“刚才子怡同学想让我教他打篮球哩！” 这话一说出口，罗路蒿自己又笑了起来，同学们也笑了起来。 方子怡也不知他们的笑点怎么这么低，很好笑吗？一点也不好笑！ 还是罗路蒿对方子怡的感觉比较敏感，自己先止住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笑了，再笑，子怡就真的生气了！” 左菲菲喜爱地捏了捏方子怡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笑道：“小子怡，你是认真的！” 方子怡拨开左菲菲的“咸猪手”道：“菲菲姐，男女授受不亲，注意影响！” 左菲菲被方子怡的形象头逗得更是大笑，“哎哟我的小不点大男人，你都喊我姐了，我捏捏我弟弟的小脸蛋，有什么不行的，我感觉可亲呢！” 所有的同学都被方子怡与左菲菲的互动动作，逗得大笑不止。 罗路蒿给方子怡解围，“好了，菲菲，别再逗子怡了，既然子怡想学打篮球，我就教教他呗，看看他打篮球是不是也像学其他科一样妖孽！” “对啊，走走走，去篮球场，今天可不是光我们班是体育课，还有高二（4）班也是这一节的体育课，别被他们班的篮球队占了球场。”扁桃芳道。 众人一听这话，立即簇拥着方子怡朝篮球场走去。 而罗路蒿则去学校体育器材库借篮球去了。 众人来到篮球场，除了左菲菲和阴承富、张明仔、王健、姚诚几个体质比较差的人外，其他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方子怡看了看阴承富、张明仔、王健、姚诚几人营养不良的体质，叹了口气。 自己的双肩包没有背出来，不好从空间里拿东西，反正大家也是要等罗路蒿去器材库借篮球，还有时间，便对众人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宿舍拿点东西！” 说完，不等众人回应，迈着小短腿“突突突”一阵烟，跑得没影子了。 “卧槽！”同学们看着方子怡的残影，一阵愕然，子怡个子这么小，跑路的速度竟然这么变态，这要是校运会参加短跑比赛，冠军非你莫属，就是去参加国赛也肯定能拿名次！ 惊愕状态还没有恢复，方子怡又“突突突”地一阵烟跑了回来，而且还提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装满了桑葚果。 “这么多桑葚？”同学们又是一阵愕然，现在的桑葚还在开花期，要到5、6月才是桑葚成熟期，方子怡就这样出去一会儿，哪里采摘到这么多成熟的桑葚果？ 方子怡对同学们叫道：“来来来，同学们，快来吃桑葚果，这可是补充营养的好东西，特别是承富，明仔、王健、姚诚，你们的体质肯定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这些桑葚果对你们特别有益，你们可要多吃点，管够，吃完，我抽时间再去摘！” 左菲菲心细，特别是喝了方子怡的灵泉水，仿佛对含有灵气的特品特别敏感，一看到方子怡竹篮中的桑葚果，特别是闻到那桑葚果的气息，就知道这桑葚果不是凡物。 她自己也不懂得只因喝了几口方子怡的灵泉水，竟然激活了她身上的水木双灵根。 又因为她是女孩子，方子怡也不好意思拿神识去扫描她的身体，自然不会发现她会是身具灵根蕙质的人，就算玄幻世界的修真界，身具灵根的人也是千万人中才有可能出现一具的，何况在这个末法时代的世界中，更是亿万人中也难得出现一具的。 第65章 老方在此，谁敢造次 吃过方子怡拿来的桑葚果后，同学们一个个都变得特别精神。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阴承富、张明仔、王健、姚诚，现在也来了精神，见罗路蒿抱着篮球回来，竟然想跟他来一场篮球赛。 罗路蒿看着几位跟打了鸡血似的同学，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啦？” 方子怡把竹篮丢给罗路蒿，里面还有留给罗路蒿的桑葚果。罗路蒿将篮球丢给邓二喜，接过竹篮，看着篮子里的桑葚果，笑问道：“哟，是桑葚果啊？哪来的？” 方子怡应道：“家里拿的，俺娘给的。” “噢——”罗路蒿撸了一颗桑葚果，往嘴里一抛，“唔——好吃！” 于是，他拿出篮子里的桑葚串，快速地摘下桑葚果往嘴里塞，一会儿就把篮子里的桑葚果吃完了。 他将篮子还给方子怡，问道：“子怡，你这桑葚果不是本地产的？” 方子怡笑道：“不是，是俺生产队队长叔的战友从外地带来的。” 罗路蒿羡慕地道：“家里开代销店的就是棒，啥都能弄到，你们队长叔也厉害！” 之前在自习课聊天时，双方在交流家庭信息时，方子怡对罗路蒿提过一嘴，说家里是开代销店的，以后缺什么东西的时候，可以到他家的代销店里去买，不仅价格可以优惠，而且还不要票，反正同种同质的物品，他家代销点的货会比供销社和百货公司的要便宜，如果委托他代购，他还可以给八折的优惠。 罗路蒿的父亲是县武装部的参谋，母亲是家庭妇女，住县城，所以他并没有寄宿。 他父亲是正连级军官，工资加军龄补贴有100多，在这个年代，要不是物资匮乏，家境是不错的，听方子怡说他家代销店，货物品种齐全，不仅价格便宜，还不收票，便心动了，表示周六下午或是星期天去他家的代销店看看。 现在见到方子怡竟然拿出这种本地不见的桑葚果，对方家的代销店更感兴趣了。 毕竟他可是喝过二次方子怡的灵泉水的，虽然对灵物的敏感度比左菲菲差远了，但比其他只喝一次灵泉水的同学，对桑葚果中的灵气要亲近得多。 在罗路蒿吃桑葚果时，其他同学已经在运球热身了。 罗路蒿吃完桑葚果，抢过篮球，对方子怡道：“来，我来教你打篮球！” 方子怡装作啥也不懂地跟着罗路蒿学，先学打球之前的热身训练，慢跑，高膝跑，做跳绳动作，深蹲等，做完这些，又教他全场运球，三步上篮、传球练习，脚步练习，投篮练习等。 罗路蒿也不管方子怡看得懂不懂，消不消化得了这么多，反正把他会的打篮球的基本功与技艺，一股脑儿地全向方子怡展示了一遍。 结果方子怡学得极快，一节体育课还没过，罗路蒿都觉得没啥好教方子怡了，而且别看方子怡年纪小，体力、耐力、敏捷、速度都异于常人，一起玩的同学大部分都气喘吁吁的，他却无事人一样，不仅让罗路蒿吃惊不已，而且让罗路蒿对方子怡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罗路蒿见大家累了，便叫暂停休息，反正下一节课也是自习课，要不，等下他们分成两队，打一场比赛怎么样？罗路蒿建议。 阴承富和张明仔连连摇头，吃不消，吃不消！ 左菲菲提醒道：“我们还有课堂作业没有完成哩！” 邓二喜与扁桃芳却是意犹未尽地道：“不是还有晚自习吗？现在我们有子怡这个学习宝宝，不懂的让他给我们多讲讲，作业还怕做不完？” 喜爱打篮球的林鸿祥与杨森林也应道：“就是，就是！难得学习宝宝和我们一起玩，就让我们陪他尽兴！” 卧槽，这些家伙不仅给自己取了个外号，还自己想玩，却让我来背锅……，方子怡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吐槽道。 营养不良，体力比较差的阴承富、张明仔、王健、姚诚等，刚才吃的那点桑葚果，因陪方子怡练球而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此时，表示，要玩，你们玩，他们实在跑不动了。 他们这一刚刚因为方子怡而形成的小圈子，包括左菲菲、方子怡，一共才13人，左菲菲是女同学，再剃除掉阴承富等四人，一下子去了5人，剩下8人，就算按最少5人一个球队，也组不成两个球队，那还打什么对抗赛，罗路蒿不禁有些气馁，眼神有些暗淡。 方子怡何其敏感，何况他也没有玩得尽兴，这些都是自己第一天上课结交的同学，而且已经喝过了自己空间的灵泉水，跟他们也算有缘了，见阴承富几个，不是不想玩，而是确实是体力不支，这不好办？ 就再给他们补充营养就是了，他空间里的桑葚果多的是，摘了，隔个一夜便又长回去，摘也摘不完，凭他和小雅两人，怎么也吃不完，何况小雅现在的零食，有更多的选择，老是吃桑葚果也会吃厌的，不是？ 他对罗路蒿说：“等等，不就是体力不支嘛，我再去给你们弄些桑葚果来，保证你们吃了，精神旺盛！” 说完，拿着空篮子“笃笃笃”地又跑了。 没等一会儿，方子怡抱着一篮子的桑葚果，又“笃笃笃”地跑了回来，那一个速度，都让罗路蒿搞不清等下要是组队打球，是让方子怡打小前锋还是打控球后卫？ 方子怡招呼阴承富他们，“来，你们几位营养不良的，多吃点这个桑葚果！” 这桑葚果实在是太好吃了，阴承富他们自己不会和方子怡客气，当然，其他人也不是真心地让阴承富他们，只是看着篮子里的桑葚果不少，自己的那一份又少不了，才发扬风格，让了让阴承富他们。 一伙人蹲在球场边，埋头吃着桑葚果。 方子怡也陪着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篮球的话题。 时间一晃，体育课的时间就过了，课间时，来操场上活动的同学就多了，不仅有高一年段的其他班的同学，也有高二年段的同学。 这时，有一小队八九个高二的同学也来到了篮球场这里，看到罗路蒿他们，其中一个也是抱着篮球的同学，朝罗路蒿喊道：“罗路蒿，你们也在练篮球？” 罗路蒿见到那高二同学，也站了起来，口气并不是很友好地道：“史耀祖，今天这球场可是我先占着了，你不要跟我抢！” 那高二同学也是口气不善地说：“罗路蒿，你有没有搞错？你都玩了一节课了，难道还想一直霸占着？” 方子怡问蹲在自己的身边的左菲菲，“菲菲姐，那是谁？好像跟罗路蒿不对付欸？” 左菲菲道：“他是高二（8）班的史耀祖，也是校篮球队的队员，听说与罗路蒿一直竞争校篮球队的中锋，两人的球技都很好，谁也不服谁，两人一见面，总是要掐几下的。” 方子怡打量了一下那叫史耀祖的高二同学，个子跟罗路蒿差不多，都在180左右，但明显比罗路蒿长得要壮实一些，可见对方的家境也是不错的，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境不好，哪里养得出这么身强体壮的子女呀。 此时，罗路蒿与史耀祖的争论也进入白热化。 只听史耀祖怒道：“废话少说，敢不敢组队跟我的球队来一局，谁输了，球场归谁？” 罗路蒿抱着篮球，挺身顶在史耀祖的前面，也是怒道：“谁怕谁，来一局就来一局！” 方子怡看到自己这边的同学，此时也一个个站到了罗路蒿的身边，包括体力较差的阴承富、张明仔、王健、姚诚此时也毫不犹豫地顶向前，方子怡这个小不点此时肯定也不能认怂，他也站到了罗路蒿的身边，怒视着史耀祖他们那一帮同学。 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方子怡在这一刻突然想起这句话，为了争一个篮球场的使用权，在校风这么严谨的县一中，小小少年都会起争端。 何况是社会上那些有利益的地方，江湖水岂不是更深。 不过，看到对方七八个高二同学，都是人高马大的，平常恐怕没少在一起打篮球，与他们这个只是因方子怡临时凑起来的小圈子比，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对方七八人当中，根据左菲菲小声地给方子怡介绍，就有三个是校篮球队的骨干，而他们这一方，只有罗路蒿是校队的队员，邓二喜、扁桃芳、林鸿祥虽然个子较高，却不是篮球爱好者，平时体育课也就是玩玩，不像罗路蒿他们参加了校队，那种训练近乎是专业的。 如果是由他们这几人组队，那肯定是弱得比弱鸡不要弱，就算有一个罗路蒿是校队的，对方可是有三名校队队员。 不过，不蒸馒头争口气，罗路蒿尽管知道自己这边毫不占上风，但仍然直接顶了上去，毫不让步，让方子怡非常欣慰，他所在的高一（4）班集体荣誉感很强，他第一天结交的这几位同学非常团结，明知不敌，也要上！ 不敌吗？ 嘿嘿，这不是有俺老孙，哦，不，是有俺老方在此，谁也造次！ 史耀祖听了罗路蒿的话，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又看了看罗路蒿这边的队伍，特别是看到罗路蒿身旁还站着一个小不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我说罗路蒿，你们班上没有人了是？你等下不会让这个小不点也上场？” 高二班的那些同学看着方子怡这个小不点，也跟着史耀祖大笑起来。 方子怡也不恼，等他们笑完后，问：“很好笑吗？” 史耀祖望了望方子怡，再次大笑起来。 方子怡等他笑完了，又问道：“笑完了吗？” 史耀祖：“酷酷，笑，笑完了，请问小同学，你是他们谁的弟弟吗？怎么跑到学校的操场上来玩了？这里可是大哥哥们运动的地方，可别磕着碰着，那就不好了，快回家！” 别说，史耀祖与罗路蒿争归争，但心肠并不坏，还懂得照顾小朋友，劝小朋友不要在操场上玩，以免出现意外。 就凭这，方子怡就高看了一眼史耀祖，对他和气地笑道：“想不到史学长还有如此好心肠，学弟非常敬佩！认识一下，方子怡，今天第一天进高一（4）班学习，学长刚才说，要与我们班开一局，争夺篮球场的使用权，这明显不公平，不说，学长比我们高一届，就是以力量来讲，学长的队伍中就有三位校队骨干队员，而我们班只有罗路蒿一个校队骨干，我们这些都是打酱油的，这么比，太不公平了，学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是。” 史耀祖先是被方子怡一棒，后又听方子怡这样一说，顿时对方子怡感兴趣起来，蹲下身，笑着问道：“小学弟，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就上高一了，我也是很佩服你的！不组队争夺球场的使用权，那你说要如何决定这球场的使用权？” 方子怡笑道：“刚才罗路蒿同学教会了我一些篮球球技，不然，我们简单地来一局投篮赛，我一人挑战你们全队，进攻与防守各10个球，怎么样？” “啥？小方学弟，我没有听错？” “不，你没有听错，是一对一地来，还是你们全部上，我都是一人对你们！” “你——？”就算史耀祖对方子怡印象再好，也是极为恼火起来，这是对他严重的挑衅，叔可忍婶不可忍！ 罗路蒿与左菲菲听了方子怡的话，也是大吃一惊，啥子情况，方子怡要一人挑战史耀祖一个队？疯了！ 但方子怡目光扫过他们，让他们少安毋躁，也不知怎么的，这几位同学被方子怡的目光扫过，心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史耀祖忍受不了方子怡的蔑视，连连叫道：“好好好，用不着费那么多工夫，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超球技，看看罗路蒿能教你什么几把球技？” 第66章 方子怡一球镇学长 喔去！ 罗路蒿被方子怡的行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又往前跨了一步，将方子怡护在身后。这个小家伙竟然比自己还要嚣张，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左菲菲和阴承富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方子怡会这样做！ 才跟罗路蒿学了点儿打篮球的皮毛，就敢出来挑衅校队的高手？这也太不自量力了！ 不过，仔细考虑方子怡的年龄，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小孩子嘛，不知深浅，啥事不能做，啥话不能说，根本就没个准性，无所顾忌，不是很正常的吗？ 既然他们一起出来玩，就是一个整体，也是万万不能让别班的同学欺负的，因此一个个都站起来，走上前，将方子怡围在中间护着。 史耀祖一方的高二同学，也不都完全像史耀祖一样生气。 他们像看稀奇一样地看着“口出狂言”的方子怡，奶娃子一个，说什么都是挺好玩的，所谓“童言无忌”，他们能和一个小不点计较什么？ 要是那样，他们岂不是也是奶娃子了，没得跟史耀祖一起丢脸。 个别人甚至不耻史耀祖的无品，跟个小屁孩计较，太掉脸了。 哈哈一笑，当是个玩笑，拉着史耀祖就要走，不就一个球场，人家已先占着了，就让人先玩又如何？ 少打一回球，又不会死！ 史耀祖不甘愿地恨恨地瞪了一眼罗路蒿，正要放弃转身走时，方子怡从罗路蒿手中抢过篮球，顺手朝远处的篮板投去，篮球划出一道弧线，倏地一下子就进了篮圈，惊爆了一地的眼睛。 世界突然安静了！ 球场上所有的人，包括史耀祖、罗路蒿等全都张大着嘴，愣在了那里好一会。 此时双方所处的位置是球场的中线，距离篮板足足有14米的距离，方子怡就这样轻轻地一投，就进了篮。 真的？ 假的？ 罗路蒿与史耀祖同时揉了揉眼睛，跟见了鬼似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 假的！ 但是左菲菲与阴承富他们突然声调高昂地吼了一声“好！”后，然后整齐地喊道：“方子怡！方子怡！……” 这的确是真的，不是幻觉。 罗路蒿也跟着喊了一声好后，跑去捡回篮球，对方子怡叫道：“方子怡，再来一个！” 他还是不相信方子怡年纪这么小，就能投那么远那么准，刚才那一投，一定是巧合，运气而已！ 方子怡接过篮球，微微地笑了一下，在精准读心术下，罗路蒿那点怀疑的小心思根本逃不过方子怡的眼睛，他运了运球，轻轻一个转身，将球抛了出去，篮球像一发出膛的炮弹，倏地一声又飞进了14米外的篮圈…… 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左菲菲、阴承富他们又是一声欢呼，并热烈地鼓起掌来。 邓二喜、扁桃芳、原明华与林鸿森四个把方子怡抱了起来，朝天空抛！ 罗路蒿愣了一下，随后也是狂喜起来，加入抛方子怡的行列中。 史耀祖他们则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也行？高一（4）班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妖孽？ 罗路蒿抛了一会方子怡，想起还有正事没完，便又跑了回来，对史耀祖说：“要不来一局？” 史耀祖还没有应答，就被校队的两个队员拉住，对罗路蒿道：“误会，误会，你们玩，你们玩，我们去玩别的。” 罗路蒿道：“别啊，我是真诚地邀你们来玩一局，不是跟你们怄气的！” 史耀祖回过头来道：“罗路蒿，你说的是真的？” 罗路蒿道：“男子汉，大丈夫，从不说虚话！” 史耀祖道：“行，你想怎么玩？” 罗路蒿道：“你们就这些人组一个队，我们就这些人组一个队，一场定胜负，如果我们赢了，以后球场上相遇，你们躲我们远点，反之，我们躲你们远点！” 史耀祖正要答应，方子怡跑前一步道：“各位学长慢着慢着，不用那么极端，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还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要搞得一副要生要死的样子，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两位校队的其中一位队员赞道：“这位学弟说得很好，我们都是县一中的同学嘛，的确应该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互相之间不应该这样剑拔弩张的，撇开其他不说，罗路蒿同学还跟我们是一个校队的，我们还是队友，队友之间应该团结友爱，不应该打生打死，罗路蒿，史耀祖，你们说是不是？” 史耀祖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什么。 罗路蒿也放弃了与史耀祖争斗的念头。 高二的那位校队队员又说了，“赛一场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位小学弟的高超球技，学几手真功夫，以后到校外比赛时，也好为学校争些荣誉回来！” 另一位校队队员道：“可是没有人做裁判啊！” “我来做你们的裁判怎么样？” 突然他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同学们转身回来看到，高松仁老师正一脸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啊，高老师……” 高二的同学惊喜地叫道，“好啊，好啊，高老师能为我们做裁判，求之不得！” 高一（4）班的同学则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 只有方子怡很淡定，他望着高老师等他的下文。 高松仁对男同学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左菲菲道：“左菲菲，你怎么自习课也不回教室自习呢？” 方子怡突然恶作剧地给左菲菲传音道：“自习课没有规定不能自习体育课？” 左菲菲突然在脑海里听到有人给她这么说，僵了一下，也跟着嘟囔了出来，“自习课没有规定不能自习体育课？” 声音虽然小，但是高松仁正好站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嘟噜，声音高了八度问道：“啥？左菲菲，你嘟囔啥啊？” “喔，没有没有，高老师，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 “不，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是我偏见了，不错，你说得对，没有规定自习课不能自习体育课的，体育课也是课嘛！” 左菲菲傻了，高老师你是来真的吗？ 高松仁望了左菲菲一眼，道：“你说得有道理，你就留在这里观摩他们的比赛！” 方子怡：“？”这也行？ 左菲菲：“？”刚才是谁在我的脑子里说话？ ……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课钟响时，高松仁习惯地到班上巡视时，发现在班上少了一拨人，其中就有他特别要关注的方子怡。 方子怡下午的表现，给高松仁的震惊，比在童校长和方主任那里听到的还要大。 童校长和方主任说的，方子怡如何妖孽，毕竟是童校长与方主任说的，高松仁并没有亲自见证，但是下午音乐课，方子怡的表现，却是他与池秋莉一起见识到的，小家伙，不仅歌唱得比专业毕业的池秋莉还要好，而且乐理、声乐理论也高于科班毕业的池秋莉，在音乐教育这一专业里，到底谁才是老师，高松仁当时巡回班级时，看到这一情景，惊得是不敢想象！ 等音乐课下课时，他又跟着池秋莉到了老师办公室，与池秋莉一起讨论了方子怡的表现，从池秋莉嘴里证实，方子怡的音乐理论水平与唱功的确是她不能比的，也不知这小同学的乐理知识是哪里学来的？ 从方家镇人民公社学区中小举荐来登记的学籍材料，方子怡的背景很简单，奶奶是文盲，父亲只有高小文化，母亲是初中生，方子怡年仅6岁，跟谁学的文化知识与音乐理论？ 据方子怡口述，他的文化知识除了启蒙时是母亲教的，其他的都是自学的，而且还教会了妹妹自学完小学全部课程，这也太妖孽了？ 童校长与方主任怎么看，他不知道，但他隐隐感觉不对劲，方子怡一定另有奇遇，但是是什么奇遇，他也是百思不解，就算有奇遇，他一个6岁娃，能学得了多少知识？ 这时，不兴迷信，不然，高松仁都要怀疑方子怡是文曲星转世了。 他是万万不会想到人世间还有穿越和自带外挂的人，所以，只要他还想关注方子怡，那就有得他头痛的事发生。 自习课的时候又发现他的数理化基础非常好，都能辅导同学们解疑析难，为此还团结了同桌前后排的同学以及本宿舍的一帮同学，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学习圈子。 全班正好60名同学，他第一天来班上，就能形成一个以他为首的17位同学的小圈子，占了全班同学的28强，这……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这样一对照，不要说那些科代表，就是班干部也逊色得很！ 他能力这么强，高松仁都在想，等方子怡稍微适应学习环境后，即使不让他当班长，也要让他担任班上的学习委员，不让他担任班干部，那真是暴殄天物！ 体育课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高松仁又来巡视班上，好家伙，上一节课心里还在表扬方子怡，这一节课方子怡的小圈子竟然有14人不在教室自习，集体旷课了？ 问了一下同学，有人告诉高松仁，方子怡还在操场上陪着罗路蒿练篮球。 于是他又匆匆出了教学楼，来到操场上，要把方子怡一伙揪回去。 在物资这么匮乏的条件下，高松仁也是主张减少学生运动量的，体育课能压缩的尽量压缩，能不上的尽量不上，高一年段每班每周安排两节体育课，他都认为是多的，最好是……两周安排一节课，完全取消体育课也是不现实的。 但他认为，在学生营养无法跟上的困难时期，过量的体育运动，不是增强学生的体质，而是对学生身体的损害。 所以，他不主张学校的体育课安排得过密。 结果来到操场，却看到了方子怡惊人的一投，尼奶的，这方子怡到底是不是人呀，这都能行？数理化音乐体育，他全能啊，到底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见自己班上的学生与高二（8）班的同学在争论着什么，后面弄清楚是为争球场，最后又被方子怡惊人的一投再投化解了，双方在方子怡的要求下，要进行友谊赛，没有人做裁判，他一时也忘记了刚才还强调要减少学生的运动量，跳出来要充当这场友谊赛的裁判。 两方人马就是两支球队，也不要特意去组队了，高二（8）班的同学校队队员3人，再加两个同学，剩下的还有3人就替补。 高一（4）班的同学，首次上场的是：罗路蒿自任中锋，邓二喜担任大前锋，选方子怡担任小前锋，扁桃芳担任得分后卫，林鸿祥担任控球后卫，除了左菲菲当啦啦队，其他同学作为替补队员。 高一（4）班的这些同学都吃过两次方子怡带来的桑葚果，精力正旺盛着呢，就连得了蛔虫病的阴承富，都嗷嗷叫着想上场。 比赛开始，中线抢球，被罗路蒿抢到，顺手就投给了小前锋方子怡，果然，球一入方子怡手，方子怡就在原地一个闪身，躲过了对方一个队的截击，球就出手了，“倏”，进球，3分。 高一（4）班的同学大呼：“方子怡，方子怡！” 果然，这是方子怡的真正的实力！ 并不是偶然。 史耀祖他们脸都黑了。 但是接下来，他们的脸更黑。 第一节12分钟都没过，方子怡已经进球11个，全是3分球。 只要方子怡进攻，对方根本守不住。 即使对方偶尔抢到球，也会立即被方子怡截走，而且球一到方子怡手，无论在何处，就是投，而且一投就进。 史耀祖与校队的两个队员互相商量了下，便主动认输，放弃了比赛。 这根本就没办再比下去，时间拖得更久，他们的脸丢得更大，倒不如光棍一点，直接认输，虽然仍然免不了丢人。 高松仁这个裁判，也是一脸苦笑，这要他怎么说？ 这简直是欺负人，还怎么比下去？ 不过，是不是学校篮球队从此多了一名高手？ 这还是值得庆祝一番的。 嗯，操场上整出的这一出，竟然没有一个体育老师在现场？ 他得去跟校长说一说方子怡。 第67章 又要测试 高松仁一路上抑制不住地兴奋，急急地来到了校长室，不过，一推门进去，愣了一下，校长室内坐着好几位老师，正跟童校长讨论着什么。 童淑婉见推门的是高松仁，笑着招手道：“来来来，正说到你班上的方子怡同学，你来听听——” 高松仁对池秋莉和马国诰点了点头，狐疑地望着另两位老师，一位是高二年段的音乐老师邓美娟，一位是高二年段的体育老师裴义脚。 看到马国诰与裴义脚，他就明白了，刚操场上高二（8）班的同学与他班上的同学为争夺球场的使用权，搞了一场精妙的对局，竟然没有引得两位高中体育老师去现场调停，原来他们都在校长室。 不过，他们到校长室来谈论方子怡是几个意思？ 说他班上方子怡的事，池秋莉、马国诰在，他理解，毕竟刚刚方子怡一曲征服了池秋莉，一球镇住了高二（8）班的几位篮球手，作为方子怡的音乐老师和体育老师，来向校长反映情况，可以理解，高二的音乐老师与体育老师来掺和讨论方子怡的事，就不可理喻了，难道他们还能将方子怡提留到高二去上音乐课与体育课？ 裴义脚嘿嘿地笑着，“高松仁，你这样望着我什么意思？我脸上有花？” 高松仁嘴角抽了抽道：“不是，老裴，你一高二年段的体育老师，来说我高一年段的学生，几个意思？” 裴义脚道：“这不，听我们年段的学生反映，你们班的方子怡同学，篮球打得特别好，特别是他那运球速度和投篮的准确性，特别棒，所以，我就想把他弄进校足球队给予特别培养。” 马国诰激动地道：“不是，老裴，你都说方子怡在打篮球上特别有天赋，特别培养也是弄进校篮球队培养，这跟你足球队有啥关系？” 裴义脚惊异地望着马国诰道：“马国诰，你作为一名体育老师，怎么能说出这么外行的话？难道你没听过学生描述方子怡在球场上的表现？他那全场运球的速度与控球能力、投篮的准确性，如果稍加培养，用在足球上，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 马国诰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啊，照你这么说，他篮球打得好好的，我偏要把他培养成乒乓球手、羽毛球手、田径运动员是不是？” 裴义脚：“你？你这不是抬杠吗！” 在马国诰与裴义脚争论的时候，池秋莉与邓美娟也在小声地说着方子怡的事。 邓美娟道：“……依你这么说，他的声乐水平在你我之上，我们已教无可教喽？” 池秋莉有些羞愧地道：“从他在课堂上表现的音乐天赋以及他对我演唱时的点评，我认为他在音乐专业方面的造诣已在我之上了，我确实教无可教他了！” 邓美娟喜道：“听你这样说，我对他更感兴趣了！校长，要不，我和秋莉调换一下，我来教高一年段的音乐，秋莉去教高二年段的音乐？” 裴义脚听到邓美娟如此说，立即停止了与马国诰的争论，对邓美娟道：“邓老师不必要如此快做决定，我还听到另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我们这位小神童，其他各科的表现都不错，比如语文、数学、品德修养、物理等方面，在自习课学生作业上都能很专业地辅导同学，是不是有这回事？高老师？” 高松仁见裴义脚如见鬼一样，尼玛，裴义脚，你一高二年段的体育老师，对我高一（4）班刚插班进来的学生，竟然了解得比我这个班主任还要仔细，怎么着？这是早做好了准备，想来挖墙脚了？ 不过，童淑婉听了裴义脚的话，眼睛不禁睁得老大，眼光仿佛闪着火花，转过头来，盯着高松仁，高松仁被童校长如此盯着，自然不敢打埋伏说谎，将自己在自习课巡视时看到的情况，一一向童校长做了汇报。 童校长问：“现在方子怡在哪里？” 高松仁道：“我刚刚从操场上回来，就直接来您这里了，这时，应该还在操场上？” 童校长问：“体育课不是下课了吗？下一节不是自习课吗？” 高松仁道：“是的，下一节课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 童校长道：“胡闹，自习课不回到教室，还在操场上玩？” 高松仁道：“不，校长，刚才我在操场上听了我班一位同学说自习课，应该也包括体育课，学校又没有规定自习课不能自习体育课！” 童校长：“呃……”她竟然无言以对。 马国诰与裴义脚听了也一愣，随后不禁会心一笑，暗暗给高老师嘴里说的那位同学竖了个大拇指，“有道理！体育课也是课，也是在学校自习课的范畴嘛！” 池秋莉与邓美娟也暗暗地赞了一声：“那位同学真是天才！” 童淑婉对马国诰与裴义脚抱歉地苦笑道：“是我偏见了，没有把体育课纳入自习课的范畴，那位同学批评得对！这样，高老师，你去球场把方子怡同学请到隔壁的会议室来，池老师，你去帮我把方主任请来，等下我们一起考察一下方子怡同学，看看方子怡的真实水平情况，这小家伙，刚来学校半日，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高松仁耸了耸肩，池秋莉则捂住想笑出来的嘴，匆匆去了。 球场上，在高老师和高二（8）班的学长走后，方子怡与罗路蒿他们便也停止了打球，大家难得放松一下，又兴奋着打败了高二（8）班的球队，便不想回教室，留在操场上与方子怡聊天打屁。 大家都觉得左菲菲刚才跟高老师说的体育课也是可以自习的说得真好，以后自习课，要是作业不紧，都可找这个理由跑出来玩了，不必要做完作业还要傻傻地呆在教室里。 罗路蒿问左菲菲，“菲菲，你刚才怎么就突然想到了体育课也是可以自习的？” 左菲菲脸红红地道：“那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脑子里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话，忍不住就嘟噜了出来，被高老师听到了，好在高老师没有骂我，反而认为我说得有道理，还表扬我呢！” 呃，脑子里突然响起来的话？这是灵机一动吗？ 不过，大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问起刚才方子怡给他们吃的桑葚果是哪里采摘来的。 方子怡道：“这不是本地产的桑葚果，是俺娘在代销店里买给俺吃的。” 左菲菲问道：“贵吗？要不帮我买点。” 方子怡道：“不贵，像刚才我们吃的那样，一角钱一串。” 左菲菲叫道：“一角钱一串还不贵？太贵了，我妈一个礼拜才给我五角钱的零用钱，要都拿来买你的桑葚果，才能买5串。” 扁桃芳道：“还是你们工人干部子弟富裕，你们的爸妈对你们也好，一个礼拜竟然给你们五角钱零花，我们农民子弟，除了学费、寄宿费、伙食费家里帮助掏之外，其他的就别想了，想要零花钱，得自己去攒！” 罗路蒿道：“那你们农村子弟也是有优势的，起码你们有地方去攒零花钱，我们城里人去哪里攒零花钱，总不能搞投机倒把？不过，左菲菲的老妈也是特别宠左菲菲的，一个礼拜竟然给五角钱零花钱，家里也是太有钱了？我妈就不行了，每个礼拜顶多给我一角钱零花。” 邓二喜道：“你就知足了！我老妈才给我5分钱零花，我找谁说理去？” 左菲菲有些高傲，突然问道：“哎，小不点方子怡，你妈每个礼拜给你多少零花钱啊？” 方子怡故意装傻道：“啊，零花钱？什么零花钱？是零钱吗？” 说完，方子怡突然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五角的，两角的，一角的，五分的，二分的，一分的都有，反正都是五角以下的零钱，林林总总，每一种纸币都不下于5张，算起来有个四五块的样子。 呢玛，同学们一下傻在那里，瞪大着眼睛，看着方子怡手里的钱，这是零花钱？ 方子怡开启精准的读心术，观察着同学们的心理。 罗路蒿眼睛左右扫了一下，将方子怡的手推起，说道：“子怡同学，快把钱收起来，以后也不要随便把钱露出来，你现在年纪还小，实在是不应该身上带这么多钱，你不懂得人心险恶，财不外露的道理。” 左菲菲也道：“就是啊就是啊，小不点怡怡，你要听我们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万一被校外的街溜子知道了，非得抢你个精光，说不定，还会遇上危险！” 罗路蒿道：“以后你回家……呃，我们班上谁家是靠近方家镇人民公社照前大队的？” 原明华、阴承富、姚诚都举起手来，说道：“我们与方子怡是同一个公社的。” “哦，同一个公社的，那谁离照前大队近？” 阴承富道：“我们城东大队离照前大队最近。” 姚诚道：“我城西大队也差不了多少，与城东大队比，差不多多一里地左右。” 原明华道：“我是在公社本点，离照前大队也不远，顶多10里路，走路顶多花一个小时。” 邓二喜道：“其实，我们住城关的，都离照前大队不是很远，相差也就一两里路的样子，怎么啦？” 罗路蒿道：“我想，以后周末回家时，我们是不是轮流护送子怡同学？” 阴承富道：“有道理，就是平常到校外，上街什么的，我们也不能让子怡同学单独行动。” 罗路蒿点点头道：“行，就我们这些同学，除了扁桃芳、张明仔、刘福生、左菲菲不参加周末护送外，其他人我排一个表，到时大家按排班表周末护送子怡同学回家。” 左菲菲道：“为啥我不能参加周末护送小不点怡怡回家的行动？” 邓二喜道：“这还要说吗？让你一个女孩子护送子怡同学，路上要是遇到街溜子小混混，是你保护子怡同学，还是让子怡同学保护你？” “呃……”左菲菲被噎了一下，不敢讲话了。 方子怡笑眯眯地，全程不插一句话，让同学们随便去讲，心里感觉暖暖的，不亏自己给他并喝了灵泉水和吃了桑葚果，稍微用零花钱试探了一下，便能试出他们的真心与否。 不错不错，这几位同学都不错，同时也说明自己的眼光也是还可以的，以后可以逐渐在物资上给他们一些帮助，但要想个办法，做得不留痕迹。 正在他们聊得兴起时，高老师又来到操场，把方子怡叫走了。 方子怡随高老师来到教学楼四楼会议室时，会议室里已是坐满了人。 高松仁也是愣了一下，这是……又要对方子怡进行测试了？ 因为教室里不仅仅是池秋莉、邓美娟、马国诰、裴义脚几位高一、高二的音乐与体育老师，还有高一、高二其他科的课任老师，加上教导主任方清平和校长童淑婉全在场了，这架势……嘿嘿，高松仁不禁转头看了看方子怡。 只见方子怡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没有一点怯场的样子，果真是神童般的存在啊！ 高松仁心里不禁赞叹了一句！ 方子怡神识加读心术扫了一遍会议诸人的心理与表情，心里苦笑了一声，自己还是忍不住表现得过了一些，又引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关注。 “怎么办？小喇叭？”方子怡在心里问空间小喇叭。 “没事，不过是又一次对你能力的测试，要不，我把这个世界你所缺的高中语文、大学语文、品德修养两科全灌输给你，你直接高中毕业算了？” “那样会不会真的表现太过了？” “这有什么？反正你都被他们当成神童了，既然是神童，表现过一些又会咋样？原世界自古以来的神童还少吗？项橐自幼被孔子尊为师，甘罗12岁被封为上卿，曹冲5岁智商如成人，李贺6岁诗名远扬，蔡文姬6岁无师自通掌音律，张亚勤12岁上大学，23岁获博士学位，郎朗2岁无师自通会弹钢琴，5岁参加三省少儿钢琴赛获第一名，魏永康2岁识千字，4岁学完初中课程，8岁上高中，苏刘溢8岁上高中，10岁参加高考，武僧三宝3岁练武，6岁成少林宗师，成为武僧教头……你，6岁高中毕业，也不算太过……” “可别搞得太过，被人拿去切片……” “你别被小说里的描写情节洗脑了，你是有外挂的人，谁敢拿你去切片？当我小喇叭是吃素的？” “哟嚯，小喇叭你还拽上了？你对这个平行世界了解多少？” “据我所知，这个平行世界还处于宇宙初级文明的5级文明初期，与空间所处的超级文明相比，差得不知几何，所以有本空间喇叭在，你不要担心谁也对你不利！” 嚯嚯，小喇叭说得如此厉害，都让方子怡有些热血了。 第68章 半天毕业 “好，不再废话了，你把这个世界我还没有掌握的初中、高中、大学课程都灌输给我，省得等下我在测试时，回答不出丢脸！” 一进会议室，方子怡就打开读心术扫了一遍在座的老师。 读心术读出了在座的老师们对自己的神童身份持有各异的心思。 有欣赏高兴的，像童校长、方清平、高松仁、池秋莉、马国诰、裴义脚等。 有疑惑的，如高一年段尚没有给方子怡上过课的其他课任老师。 有好奇的，如高二年段部分老师。 有质疑的，也是高二年段部分老师。 …… 卧槽，还有一位老师对他充满恶意，干啥啊，他在心里恶狠狠地笑道，等下测试时，故意找些边边角角的问题来问自己，难不倒自己，也要恶心自己一番！ 方子怡摇了摇头，我好像不认识这位老师啊，他干啥对我充满恶意？ 恐怕根子不在自己身上，应该是他对方清平或童淑婉有什么不满，把气撒到我身上了？ 不清楚，不清楚！ 另外，童校长和方主任似乎还有别样心思，还想探一探自己的底，这个测试恐怕是他们俩顺水推舟的？ 各种心思，不一而足，呵呵。 探知到他们的这些心思，方子怡不禁苦笑了起来，赶紧地催小喇叭给他补充缺失的相关知识，既然不担心会被切片，那就继续高调下去，人生何必憋屈自己，该怎样就怎样，如果有外挂在身，还浪不起来，那穿越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会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这些老师，不管抱着何种心思，都是来者不善啊！ 小喇叭也不再话痨了，赶紧地给方子怡补缺补漏，将本世界的初中、高中、大学所缺的知识全部灌输给方子怡了。 说来话长，其实，给方怡灌输缺漏的知识，也就几秒钟。 这种补缺补漏的内容，信息流并不是很大，对方子怡庞大的识海，造不成什么猛烈的冲击，方子怡轻风拂面一样地接受了这些自信流，他的文化知识比一般的大学毕业生更全面了，各科都达到了专业水准，而且对初中、高中的基础知识还更加巩固的那种，不像有些大学生大学毕业了，初中、高中一些基础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 “嘿嘿，童校长，方主任，既然你这么想来探我的底，那我等下就给你一个好好的惊喜！” 当方子怡刚站到会议室门前，童校长和众位老师还在打量方子怡时，小喇叭就已将方子怡所缺漏的其他科的知识从初中、高中、大学一起灌输完毕。 不要说这个平行世界的华国高中毕业考，就是华国大学毕业考，方子怡也能过关。 就算那位恶意满满的高二老师故意刁难自己，搞些边边角角的一般人容易忽略的内容来质疑自己，方子怡也一点不惧。 有空间小喇叭这个不知高几级文明的百科全书般的存在，随时可以给自己进行各种知识灌输，自己不是神童也胜似神童了。 何况自己经过灵泉水筑基、修为增加到60多年后，318点的智商那是吃素的吗？ 还会怕一个普通人的质疑？ 真要是被一个普通人难倒，他方子怡赶紧得买块豆腐撞死得了，省得为地球穿越众丢脸！ 见方子怡如此镇定自若，根本就不像一个6岁儿童，童淑婉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了，心里想到，如果方子怡同学真的通过了此次各科老师的测试，她就直接让方子怡同学毕业算了，呵呵，她又不是不明白高二年段的这些老师，除了好奇，还有些人是对自己有意见，等下测试时，一定会有人故意为难方子怡小同学，从而给她难堪。 测试时超纲是肯定的。 超纲好啊，她巴不得那些恶意的老师超纲，难倒了方子怡同学也没有什么，顶多方子怡继续在高中一年级读起，要是难不倒，嘿嘿，她正好有理由，让方子怡直接高中毕业！ 一个进入向明县一中学习不到半天的学生，就在向明一中高中毕业了。 这事传出去，怎么说，也是一段佳话！ 难道不是向中明一中的骄傲？ 呵呵，古有霍子祺（这是个平行世界的古代的神童），今有方子怡，向明一中何其幸甚哉！ 方子怡对童校长微微地一笑，这位美女老校长倒是挺维护自己的啊！ 投桃报李，这次测试完，无论结果如何，方子怡都决定，要给美女老校长和向明一中一些支持。 支持啥呢？ 当前学校最缺什么？ 当然是物资啦。 现在困难时期，学校不仅学生吃不饱，老师也吃不饱。 就算童淑婉是校长，饿不至于，但吃不好是绝对的！ 童淑婉望了方清平一眼，这话头只能让教导主任来提起。 方清平见校长望向自己，笑了笑，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对方子怡说道：“这个呵呵，方子怡同学，这个这个……据池老师和马老师、裴老师反映，你在音乐与体育方面都特别有天赋，池老师甚至说，你的音乐乐理与声乐水平都超过了她，之前，你入学时，我和童校长也曾经测试过你其他方面的知识，都认为你基础扎实，所以建议你进入高中学习，这事嘿嘿……（方清平望了望在座的高二年段的那些课任老师）有些老师对我和童校长的决定有些异议，所以……” 方子怡打断了方清平绕来绕去的话，“方老师，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说，是有些老师质疑我所谓神童的身份？质疑我进入高中部学习的资格，质疑我初中毕业的水平，我是你们走后门进来的西贝货呗。” 方清平不好意思地笑道：“方子怡同学，你不要激动，……确实有部分老师是有这样怀疑，不过，你真金不怕火炼，我们呢，也坚持自己的决定，为了消除一些人的胡乱猜想，也为了给一些不明真相的老师解惑，更为了堵住个别人的胡乱猜疑，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请高一高二年段所有课任老师对你进行一次公开的测试，对此，你有什么异议？” 方子怡对方清平点点头，望向童校长，微笑道：“童校长，看会议室各位老师的架势，恐怕不仅仅是质疑我的入学资格？” 童校长脸微微一红，不知要怎样回答。 的确，如果仅仅是质疑方子怡高中的入学资格，的确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此时，那位对方子怡抱有恶意的高二年段的老师微怒地道：“方子怡同学，你这是什么态度？” 方子怡要是普通男娃子，被这位老师一凶，肯定会害怕得不敢说话，但他是普通人吗？相反，在方子怡面前，那位老师才是普通人。 方子怡怼回去道：“你又是什么态度？” “我——” 那老师没想到方子怡会怼他，一时愣了一下。 “我什么我？我在跟校长说话呢，你是谁啊，打什么插？” 方子怡可不觑他，要高调，就彻底高调一回呗。 刚才用读心术读他们的心思，就是这位高二年段的老师对他恶意满满，好像跟他方子怡有仇一样，他方子怡才来一中都没有半日工夫，跟这位老师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他何来的对自己恶意满满？ 既对自己恶意，方子怡自然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尊重了！ 童校长与方清平都暗暗地对方子怡的镇静赞了一句。 童校长道：“庄老师，现在还没有开始对方子怡同学进行测试，请你安静！” 那位庄老师张了张口，然后哼的一声闭了嘴。 童校长对方子怡道：“方子怡同学，你继续说。” 方子怡继续道：“童校长，方主任，我的入学资格可是经过你们两位校领导和高一年段的几位课任老师测试后才认定的。现在质疑我的入学资格，岂不是在打您校长与主任的脸？而且我今天刚入学，时间不到半天，仅仅上了一节音乐课和一节体育课，其他的课都还没有上，也没有哪位课任老师说我成绩差，跟不上高中的课程，是谁要质疑我？” 方子怡可不买账方清平的说法，明明是对他们的质疑，却说成是对自己的质疑，明明是他们想探自己的底，却借口其他老师对自己的质疑。 被方子怡看穿了心思，童淑婉一下脸有些红起来，方清平则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神童就是神童，思维见识果真与一般的娃子不同。 方子怡不客气地道：“我并不怕你们质疑，也欢迎你们对我进行任何测试，但我有一个条件，在高中毕业水准范围内，你们尽管出题测试，如果我通过了你们的测试，是不是意味着我就可以高中毕业了，你们得给我发毕业证书？” 方清平：“这……” 他望着童校长，不敢答应。 童校长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便拍板道：“这是自然，如果你通过了在座老师的测试，我同意给你颁发向明县一中高中毕业证书！” 方清平道：“我没有意见！” 其他老师各怀心思，但都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也没有意见！” 方子怡的读心术还特别地读到那位姓庄的老师的心声：“嘿嘿小子，不自量力，还高中毕业证书！看我不玩死你！” 尼玛，我抱你孩子跳井了，你咋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莫名其妙！ 其他有质疑的高二年段老师，仅仅是质疑，而且质疑的针对目标主要是校长与教导主任，自己是其次的，而且好奇的成分居多，没有恶意，更没有敌意。 这个家伙，搞不过校长和主任，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了！ 心术不正，方子怡决定不放过他！ 他方子怡并不惧怕，文来文对，武来武挡，尽管放马过来！ 方子怡道：“既然校长与各位老师都没有异议，那么如何测试？是要我当场进行做试卷吗？” 又是那位姓庄的老师抢先发言，“那倒不必，你做的试卷我们都看过了，确实具备初中毕业的水平，但是……我还是怀疑你的水平……” 庄目清突然发觉自己的话，有些无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方子怡看着庄目清，有种入了狗的感觉，尼奶的，既然承认我具备初中毕业的水平，又何来怀疑我的什么水平？我高中才读了一天，不，半天都没有，才上了两节课，课任老师都没有怀疑我的水平，你一高二年级的老师，怀疑我什么水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方子怡冷笑道：“这位老师怎么称呼，是教什么课的？请问怀疑我的什么水平？” 庄目清也冷笑道：“我姓庄，你就叫我庄老师就行，我是教高中语文的，我怀疑你具备高中水平！” 方子怡道：“我今天才刚入学，仅上了两节课，一节音乐课，一节体育课，我的语文课任老师是高松仁高老师，他都还没有给我上过课，也没有对我提出什么质疑，你一高二的语文老师，凭什么对我怀疑？而且我刚上高中，你要怀疑我什么高中水平？” “呃——” 不仅是庄目清，在座的除了童校长、方清平和高一年段的课任老师，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是来质疑方子怡的神童身份，并不是来质疑他什么初中、高中水平的，这个概念被庄目清一混淆，好像他们也是很不地道一般。 一个个都怒目怼着庄目清。 方子怡干脆将他的读心术读到的内容说了出来，“来来来，这位庄老师，你不是要弄些边边角角的语文知识来考我吗？我接受你的测试，请出题？” “你——”庄目清一时有些骑虎难下，自己的心里话，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真是神童？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罐破摔了，问道：“方子怡同学，你刚才说，在高中课程范围内，你接受任何测试，是吗？” “是的，请庄老师指教！” “好，请背诵高二语文上册第36页的课文。” 庄目清如此无耻的话一出，童淑婉与方清平等老师全都掩面不敢看，尼玛，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 回过头再看方子怡，却没见到方子怡慌乱，他微笑着，不慌不忙地问道：“请问，庄老师，你现在正在教的语文课，是不是就是这册语文？” 庄目清将手里拿着的语文课本封面出示给方子怡看。 方子怡没有料到庄目清会来这一手，不过，他并不慌，谁叫他有神识呢，在庄目清出示语文课本时，他神识便将其课本扫描进识海，对庄目清道：“庄老师，还有其他老师有这册语文课本吗？等下我背书时，谁来做鉴证？” 第69章 毕业证到手 方清平连忙跑出会议室，回到他的教导处办公室，拿出一册新的高中二年级语文（上册），回来交给童淑婉。 童淑婉接过书，翻到36页，是一篇古文，朝庄目清瞪了一眼，但方子怡刚才也说了只要在高中课程范围内，他都愿意接受老师们的测试，这篇古文有些长，要求学生背诵与记忆的内容只是文中的部分经典与句子，庄目清出题却要求方子怡背诵全文，显然有些刁难人了。 但方子怡全然无惧，笑着对童淑婉道：“那就请童校长给我做个鉴证，我开始背了——” 方子怡咬字清晰，语速不是很快，抑扬顿挫，嘚啵嘚啵，一字不差地将全文背诵了下来。 真的能背诵下来？ 庄目清有些傻眼了，说真的，他是老师，还且反复教过学生这篇古文，现在让他背，他都不一定背得下来。 庄目清有些不甘愿地道：“行，背诵课文这一关算你过关，你还敢接受我对你进行一些语文基本知识的测试吗？” 方子怡信心满满地道：“没问题，只要你不要太超纲！” 庄目清又挑了一些高中二年级的语文知识要点提问，方子怡都对答如流，弄得庄目清很是狼狈，最后咬咬牙，竟然将他大学学的语文也拿来提问方子怡。 方子怡笑道：“老师，这个问题超纲了？你确定这是中学高中语文范畴？” 庄目清有些耍赖地道：“你就说你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方子怡笑道：“虽然有些超纲，但还难不倒我，请听我回答……” 方子怡一通回答，又弄得庄目清哑口无言，庄目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童淑婉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喝道：“够了，语文测试，方子怡同学我给打满分，其他老师还有什么意见？” 高松仁立即举手道：“我没有意见，我认为方子怡同学表现很好，语文这一科，我们高中这一阶段，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方清平接着举手道：“我也认为在语文方面，方子怡的测试可以结束了！” 其他课的测试，高一年段的老师都没有出题，全由高二年段的老师的出题，不过，大部分的老师出题都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超纲，也没有故意搞些边边角角的难题，方子怡都一一地全答对了。 外语老师还与方子怡来了一场全外文的对话，结果对到尾巴把老师蔫了，因为方子怡的外语不仅掌握了日常语言，还掌握了大量的专业词汇，对一些专业的词汇，外语老师便听不懂了，抓瞎了，不知道要如何对答了。 这都是轻的，方子怡还没有把他掌握的其他语系的外语拿出来炫呢，否则，外语老师一定会被吓倒的。 “唉，真是一个怪胎，妖孽啊！”童淑婉哀叹一声，这样的学生，学校已教无可教，只能向国家的大学举荐了，想到这样的妖孽是出自她的中学，是由她向有关大学举荐，童淑婉顿时兴奋起来。 她与方清平商量了一下，果断地停止了对方子怡的测试，宣布方子怡的高中阶段的学习可以结束，准予毕业！ 童校长一锤定音，方子怡就这样高中毕业了。 测试结束，各位老师或兴奋或惊讶或不甘地议论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童淑婉让方清平去准备毕业证书，她则将方子怡留下来，继续找他谈话。 童淑婉看着小不点，打心眼里欢喜，她亲切对方子怡道：“子怡同学，真想不到你对中学的所有课程自学到这样的程度，真的，老师对你都教无可教了，你再呆在学校里，实在是浪费你的时间，学校决定让你毕业。你高中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方子怡谦虚地道：“还不是老师们教得好！” 童淑婉故意微怒地道：“子怡同学，你这就言不由衷了，是啪啪啪地打老师的脸，你进入一中，总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天，除了上了一节音乐课和体育课外，其他的课一节也没有上，是哪个老师教得好？你告诉我？” 方子怡笑道：“嘿嘿嘿，话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童淑婉也是苦笑道：“你这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 方子怡摸摸头，傻笑。 童淑婉笑道：“说，你有什么打算？” 方子怡道：“您刚才不是说，将我推荐给某个大学去深造吗？” 童淑婉道：“我当然是想将你举荐给某个大学去继续学习，只是，你这年龄这么小，适应得了吗？还有，这事还得与你的大人商量后，才行！” 方子怡道：“校长您说得对，我年龄的确太小，恐怕很难适应大学的校园生活，反正我都中学毕业了，不急于去读大学，等几年看看，等我长大一点，可以独立生活了，再去考大学，校长，您说这样好不好？” 方子怡才不想那么早就去大学浪呢，反正高中毕业证书已到手了，以后有什么特异的表现，也可以说是自学的，年龄到时，要工作，高中毕业也算高学历了，再说，他都朝修炼者方向发展了，主要精力要放在修炼上，以后随便找个工作做掩护就行了，就算在家当农民也无所谓了。 童淑婉想了想道：“也行，不过，你暂时不想去读大学，在家里学习可不能落下哦！” 方子怡道：“这点，校长可以放心，其实，我还是很爱好学习的，肯定不会把学习落下的！” 童淑婉道：“行，等下方主任把你的毕业证制好，你可以到教务处将你交的费用退回来，以后，学习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回学校来问老师，有空也要经常回来学校看一看，毕竟你妹妹还在学校学习，你虽然只上了半天学，同班同寝室总有几个同学，对了，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学校也可以聘你做辅导员，有工资的哦？” 方子怡笑道：“还是算了，我这个年龄段，正是玩的时候，我还是回家玩几年再讲！” 童淑婉听了方子怡的话，竟然无言地用手指头点了点，这像6岁的儿童说的话吗？简直像个小老头！ 第70章 一鉴上哪儿啦 方子怡与妹妹方小雅到公社学区中心小学测试，因为成绩特别优异，被中心小学校长方本诚举荐进入县一中读书的这天，也是照前大队初级小学复课的日子。 初级小学校长学弟先生从学区中小回来后，就忙于复课的事宜，一直忙到傍晚，才想起要把方子怡兄妹被举荐进入中学读书一事，通告给方子怡的父母他们。 方家祠堂。 谭世珍专注于自己的养殖业，忙得脚不沾地，一天没见方子怡兄妹，以为是在代销点在玩，有他们父母带着，根本不担心什么。 谭世珍除了照顾自留地，还领养了生产队1头小黄牛，任务猪4头，自养2头，任务鸡20只，自养5只，任务鸭20只，自养5只，兔子10对，大鹅5只。 后来，方子怡还从土地伯公那里抱回来一只大公鸡。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特意给谭世珍家送饭吃，还是谭世珍特别会照顾这些禽畜，她养的牛也好，猪也好，还是家禽也好，长得那是一个疯，一个水溜，把一个祠堂里的人都惊倒了，也羡慕死人了！ 就是谭世珍也是疑惑，最后都归于土地伯公的功劳。 怎么不疯长呢？ 领养任务的那天是公历4月30日，华历4月初5，到今天公历5月12日，华历4月17，时间不过才过去12天。 但是，方子怡不是有外挂吗？ 白天不行，夜晚就将他们收入空间饲养，如此，空间外过了十二天，收入空间十一夜，按1比40的空间时差，这些禽畜相当于多生长了220天，加上空间外的12天，相当于生长了232天，差不多等于养了8个月。 小黄牛变成了大黄牛，而且因为是大部分时间在空间中，吃得的灵草，特别有灵性，不仅与方子怡、方小雅亲，与谭世珍也亲，让谭世珍喜欢得不行。 6头小猪崽，现在差不多达到了280斤左右，乡亲们问谭世珍，“世珍婆，你这猪是不是吹着长大的啊？这太吓人了？这才养了多久？半个月不到？” 谭世珍也是无言以对，只能说是土地伯公保佑的，不然，没法解释啊！ 赶紧得，让儿子方臻玉、媳妇腾秀勤让人抬到代销点交了4头任务猪，代销点给的钱与票归了生产队，生产队按生猪的毛重给谭世珍记了工分，总毛重1167斤，按一斤生猪毛重计30工分计，谭世珍光养生猪就获得工分个工分，扣除当时领养猪崽的工分与12天领养的饲料工分成本，年底分红时能分多少现金和票证，只能在年底时看生产队的收益才知道，但想必是少不了的。 另两头猪，谭世珍让代销点收购了1头，换成钱票，杀了1头，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换给了生产队的社员，换了一堆工分券。 工分券虽然在外面的市场上不能流通，但却可以在生产队内部流通，还可到代销点换物资或钱票，反正生产队交任务也是交到代销点，代销点返给生产队钱票时，可以从中扣除工分券部分。 至于鸡鸭鹅兔，谭世珍也是将任务缴了，换回一串数字工分，留下自养的5只鸡、5只鸭、5只鹅、5对兔子。 大队与供销社为了奖励谭世珍超额完成了生猪养殖任务，将她评为公社的养殖模范，发了一张奖状，奖励了一只搪瓷缸子，美得谭世珍走路都有点飘了。 唉，老天爷送饭吃的，傍人是羡慕嫉妒恨不来的，好在谭世珍并没有吃独食，还知道杀一头自养的猪，拿出半头来给生产队分一分，虽然要收工分券，但多少让乡亲们的酸劲少了些。 井角头，代销点的生产一如既往地好。 没办法，这附近就数代销点的东西齐全，货物不仅质量好，而且比供销社要便宜，因此，附近的人，少个针头线脑，打点酱油酒醋什么的，都爱上井角头代销点，更有知道能用老物件换物资的人，时不时将家里认为是老物件的，悄悄地上门来换物资。 方臻玉与腾秀勤也是很忙，加上方子怡与方小雅都“早熟”，早早地就不用他们夫妻带，在家里又以为母亲（婆婆）会照看，一日三餐又有生产队的食堂，哪用得着他们操半点心啊，所以他们在代销点一忙起来，也没有太过注意儿子女儿的事。 生产队里与方子怡兄妹玩得比较好的猴牯佬与皱目崽等娃崽，来家里找方子怡玩时，谭世珍道：“哎呀，没在家啊，你们去井角头代销点看看，一定是在他爹娘那里玩。” 当他们跑到井角头代销点时，腾秀勤又对他们说，“哎呀，他们今天没有来这里，应该还在家，你去家里找找看，好好玩哦，不要和别人打架！” 家里推说在井角头，代销点说是在家里。 猴牯佬和皱目崽他们找了一圈，没找着，只好自己玩了。 一直等到傍晚，学弟先生赶到井角头，给腾秀勤报喜说，两个娃崽在公社中小测试的成绩非常好，学区校长方本诚要将子怡兄妹举荐到县一中上学，两个娃崽应该是留在县一中读书了，方臻玉与腾秀勤才大吃一惊，不是到初小读书吗？怎么想起一下子举荐到县一中去了？ 当谭世珍知道这事时，也是拍着腿道：“哎呀，怎么就进了中学了呢？他们可是啥也没带啊？不行，我得去看看，要真是进了中学读书，他们的铺盖总得给他们带去。” 说完，谭世珍连忙回家，跑去方子怡的房间里给他收拾铺盖行李。 正当学弟先生与方臻玉家里忙着给方子怡收拾行李要去中学时，方子怡背着一个双肩包，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后面还跟着两个大同学——罗路蒿与左菲菲。 刚到井角头，就有人给方臻玉、腾秀勤和谭世珍报信了。 “咋又回来了？没进中学？” 几人望着学弟先生，学弟先生也是一脸懵。 谭世珍哎呀一声，丢下手里的铺盖，便往井角头跑去。 方臻玉、腾秀勤、学弟先生在后面急急跟上。 第71章 你真的毕业了 半路上迎到方子怡与罗路蒿和左菲菲，谭世珍一把搂过方子怡，那激动的情形，仿佛是一件宝物失而复得一样，“哎哟哟，我的乖孙，你怎么奶奶一个没注意，就跑去学堂读书了呢？” 方子怡身体一僵，但心里却暖暖的，前身的奶奶还真是太宠他了，这暖暖的爱意，如今都归集于他一身了，便嘻嘻一笑道：“奶，我不是又回来了吗？” 谭世珍叨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还小，上学不急，等明年后年再去上学也来得及！” 方子怡愣了愣，并没有做什么解释。 谭世珍激动了一下，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松开了方子怡，这才感觉她刚才搂方子怡，是连他的双肩包与行李箱一起搂了进去，刚才是太激动了，把方子怡夹在双肩包与行李箱中间，要不是方子怡的身体被灵气淬炼过，又有60多年的修为，被谭世珍这么猛地一搂，不说窒息过去，最少是会被搂得喘不过气来。 这下松开手，看到方子怡小不点的身体夹在双肩包与行李箱中间，这才后知后觉地拍拍胸脯，连连向孙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奶奶刚才太过激动了，没有注意到你还背着包和拿着行李！” 罗路蒿在一旁看到，愕然不已，左菲菲则捂住小嘴，想笑不敢笑出来。 原来小不点方子怡同学不有这么一位奇葩的奶奶，好有意思哦。 方子怡还没向奶奶介绍他的两位同学，方臻玉和腾秀勤又一左一右地跑了上来，分别要接过方子怡的双肩包与行李箱。 方子怡表示不用，他又不是去了远方很久才回来，仅仅是早晨出去，傍晚回来，用不着这么隆重？ 腾秀勤看见只方子怡一人回来，眼睛左右扫着，问：“二丫呢？她早上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 方子怡笑道：“小雅继续留在中学读书啊！” 方臻玉问道：“那你咋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呢？” 方子怡骄傲地道：“我这不是毕业了吗？所以就回来了喽！” 方臻玉讶然道：“啥？你说啥？你刚去学校，就毕业了？哄鬼呢？” 腾秀勤也道：“鉴儿，你真的毕业了？你不是在学校调皮，被老师赶回来了？” 方子怡道：“阿爹，娘亲，怎么可能呢？不信，我这还有两位同学呢，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一的同学，罗路蒿罗大哥和左菲菲菲菲姐，是他们送我回来的，对了，我箱子里还有毕业证书。” 谭世珍一把拨开方臻玉与腾秀勤，“就是啊就是啊，你们俩是咋回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了？乖孙，不理他们，走，先回家去，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这两位是鉴儿的同学，你们好，走，一起到家坐坐。” 左菲菲与罗路蒿互相望了一眼，既然都送到家门口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到方子怡家认认门也好，虽然与方子怡仅仅同学一天，那也是同学，而且是相当好的同学！ 左菲菲也好，罗路蒿也好，都想与这样妖孽的小同学保持着联系，虽然他们也才是高中生，还没有形成什么功利心，但是冥冥中，感觉与这样的同学保持好关系，将来对他们是很有好处的。 两人点点头，便随着方子怡的奶奶一路回到方家祠堂。 回到家，生产队的大食堂也开饭了，腾秀勤去食堂把饭菜打了回来吃。 晚上大食堂的饭菜还是很丰富的，四菜一汤，一个荞头炒回锅肉，一个包菜炒肉丝，一个炒四季豆，一个炒菜花，两荤两素，汤是大骨头海带汤，饭是大米饭。 腾秀勤看这菜招待儿子的同学还过得去，便没有另生火再炒什么菜了，对左菲菲与罗路蒿道：“两位鉴儿的同学，晚上生产队的食堂只有这些菜，简陋了点，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罗路蒿道：“婶子，这饭菜太好了，比我爸单位的食堂供应的还要好！” 左菲菲道：“也比我们电厂的食堂供应的饭菜还要好，你们生产队的食堂，能供应这样的饭菜，还挺富裕的嘛！” 腾秀勤道：“你们不嫌弃就好，生产队嘛，托新社会的福，还可以！” 谭世珍热情地笑道：“来来来，先吃饭，先吃饭！” 于是，大家围坐在四方桌前，吃起晚饭来。 饭菜的味道，罗路蒿与左菲菲都感觉非常好，因此，虽然有些拘谨，但非常开胃，饭量也比在家里多吃了一碗半碗。 罗路高家是武装部的，左菲菲家是电厂的，但是武装部与电厂的食堂与中学的食堂一样，肉食供应都是非常紧张的，平常炒菜的油都少，稍好点有些油渣掺进菜里，半年能吃上一次肉，已是非常幸福了。 罗路蒿与左菲菲家庭条件算好的，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家，但是，这个时期不是正处于困难时期吗？市场物资非常匮乏，特别是猪肉供应非常紧张，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所以他们也是很久没有吃到肉了，今天来方子怡家，算是今年除了过年时，第一次开荤。 谭世珍非常热情，不断地叫他们吃菜，但是，谭世珍越是热情，他们反而不好意思往那两个荤菜伸筷子了。 方子怡见了，叫道：“奶奶，你不要一直叫嘛，叫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吃了。罗大哥，菲菲姐，我奶奶是心让你们吃的，你们也不要不好意思，来来来，我来给你们夹菜……”边说边用他的大调羹分别给罗路蒿与左菲菲铲了两大调羹肉菜。 这让左菲菲与罗路蒿更不好意思夹菜了，低着头，埋头吃饭。 吃完饭后，左菲菲要帮忙收拾碗筷，被腾秀勤阻止了，让她和罗路蒿一起跟方子怡到天井里或外面的晒谷坪去散步消食。 方子怡先带两位同学参观了他的卧室，给他们看了自己的藏书，又带他们参观了生产队的大食堂，参观了自家的猪圈与牛栏，看了自家养的鸡鸭鹅。 他们跟方子怡一起，与小黄牛（现在应该叫大黄牛）、大公鸡互动了一阵，让左菲菲与罗路蒿都非常惊奇，他们感觉，农村也是蛮不错的嘛，怎么班上的其他农村来的同学，却一个个地说农村如何如何地苦，在方家祠堂，怎么感觉不到农民有多苦呢？ 天很快就要暗下来了，左菲菲与罗路蒿都有些舍不得离开方子怡，再三说，方子怡，你要经常到学校去看我们哦，还有，我们星期天会组织同学来你家做客的哦，到时，别嫌弃我们哦！ 方子怡笑道：“那是肯定欢迎的啊，怎么可能嫌弃呢！” 谭世珍看乖孙的同学要走了，还一人割了一条猪肉（有二斤左右重）和每人硬塞了5个咸鸭蛋给他们回去。 第72章 崭露头角 方子怡兄妹上中学，而且方子怡直接高中毕业回来，当天除了谭世珍自家，没有什么人知道。 并非生产队社员不好奇，也不是没有喜欢八卦之人，主要是谭世珍一家，虽然惊讶方子怡兄妹怎么就突然成了中学生，但也没有张着大喇叭到处宣传。 其次是左邻右舍，自队长方臻明在生产队开展兴百业活动，生产队里便没有了闲人，除非还在吃奶的婴儿，3岁以上的孩子，除了上学的，都有了自己的活计。 放鸡、养鸭、捉虫子、拔兔草，都忙着呢。 半劳力以上的劳力，除了像代销点方臻玉、腾秀勤，生产队大食堂的炊事员姚蔚勤、服务员田林菊、辅工殷蓝婆，以及年纪较大，不怎么出工的类似于准退休的社员，如谭世珍、陈溧蓝、钵头佬、唐蓝姆、张茹秀等老人，其他劳力都分配到生产队各个作业组。 就是那些准退休的老人，除了负责自家的自留地的活计，也负责家中代养的畜禽。 可以说，整个生产队就找不出一个闲人，人人都有忙不完的活计，谁也去关心什么八卦？ 只是正当方子怡想深藏功与名时，当天，星期四生产队在大队初级小学读书的孩子回来时也没有什么，到星期六下午，在县一中读书、公社学区中心小学读书的孩子放学回家时，纸便包不住火了，方小雅上初中，方子怡竟然在县一中高中毕业的旧闻便轰动了整个生产队。 兄妹俩在老师的嘴里，就是榜样，在父母长辈的嘴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在县城一中上初三的方福金（金水崽）是和方小雅同路回生产队的。 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走在他身边的3岁女娃仔，竟然是他的同校同学，怎么可能呢？他都觉得他都快读了8年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吗？人家3岁的起步是初一，他7岁的起步却是初小，特别是听方小雅说，她哥哥方子怡竟然当天进校，当天就毕业了，更是如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这作不得假，只要他下周回学校一问，就知道真假，再说，小小丫头也没必要编瞎话来骗他，倒过来一想，小丫头才3岁，就能进初中一年级读书，她哥哥6岁，能高中毕业，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 金水崽好歹是读到了初三了，这个时代的初三学生，可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已经学会了独立思考了，对于人家说的话，是真是假，会有自己的判断。 这事，虽然令人惊讶，但历代及当代都有神童的传说，老师为了激励他们学习，也讲过不少古今神童的传奇。 或许，方小雅与方子怡兄妹就是他们身边的传奇，不是？ 呵呵，这是他们生产队出的传奇，而且是一出就是俩，呵呵，他都与有荣焉了！ 不仅在中学读书的金水崽知道了，同样在中小与初小读书的娃也是听老师说了，像在初小上学的青牯佬、大马路客、方林林、土福仔等，他们的学习成绩都不怎么嘀，而且上课时还不专心，经常搞小动作，老师为了教训他们时，都拿出了方小雅、方子怡打比方。 这方小雅，方子怡谁呀？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是古代或是现代哪个神童呢，后来弄清楚了竟然是他们祠堂的二丫和那个哭闹鬼方一鉴。 怎么可能呢？ 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可是老师红口白牙说得确确切切，他们不相信有屁用，反正老师是拿他们兄妹俩打比方，教训了他们！ 同是出自于一个方家，甚至同出于一个祠堂，人家是神童，他们却是狗屎，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他们感觉日了狗了！ 回到家一落实，因为星期四没有传出来，家里人也不知道，但是那晚上，黄狗抱着新当俚到了中厅谭世珍的灶屋玩，确实没有看见二丫这丫头在家，但方子怡却是在家的，这么荒唐的事，黄狗也没有直接问出来，玩了一会儿，回家对儿子青牯佬说，你们老师说的应该不是二丫和哭闹鬼，再说名字也对不上，二丫的学名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哭闹鬼的学名叫方一鉴，她是知道的，这个方子怡肯定不是哭闹鬼。 黄苟沛还不知道二丫与方一鉴改名的事。 但是等到星期六下午金水崽及在中小寄宿的学生回来，证明神童就是二丫和哭闹鬼时，整个生产队都轰动起来了，方臻玉家两个崽，怎么不声不响就成了两个神童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震得整个祠堂里的人外焦里嫩！ 这让方子怡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想法一天半。 当天不算，就保持了星期五一天与星期六半天，星期六下午就轰动了起来。 这下，星期六晚上，谭世珍家的灶屋都快要被挤爆了，整个生产队的人，除了下厅的溧蓝婆家，都跑来观瞻方子怡兄妹的神童形象。 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啊，跟自家的娃崽也没有两样啊，也是两个肩膀抬一个头，一个头上一张脸，一张脸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并没有看出是三头六臂什么的，怎么就成了老师口中的神童了呢？ 呵呵，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每一个来家的人，问到方子怡时，都会问一句：“你真的高中毕业了？” 都把方子怡问得烦了，干脆将学校发的高中毕业证书贴到了灶屋的墙上，让他们自己去看，无非就是把桌子上的煤油灯拨亮点，多耗点煤油而已，自己看，省得烦！ 不过，农村的事也就新鲜三天，三天过后，这事就不新鲜了，他们手上都有忙不完的活计，别人家的神童又不能当饭吃，有那时间去关心别人家的事，不如自家的事多操心一点。 不过，嫉妒的人还是有之，比如溧蓝婆，她就很不服气，怎么全部的好事都跑到谭世珍家去？ 她家养牛养得比她家好，而且牛还特别有灵性，不仅替生产队干活超过了她家的水牛，甚至还会主动地帮主家干活。 评工分时，它一黄牛的工分竟然超过了她家的水牛，全队的社员都公认了，她想反对也说不出理由，新任队长方臻水甚至还批评她们家，没有养好那头水牛，对生产队的耕牛不上心，如果继续这样养下去，没有改观，队里将收回代养权。 养猪养得比她们家厉害，她们家的猪还是小猪崽，谭世珍家的猪都可交任务了！ 鸡鸭鹅兔，无不是这样，真是见了鬼了。 要不是知道土地伯公在暗中保佑着他们，他都想像往常一样，与谭世珍家开始撕逼起来，现在却连暗中诅咒都不敢，真是气煞我老婆子也！ 星期天傍晚，学弟先生再次来到谭世珍家，除了祝贺方子怡高中毕业外，提出要聘请方子怡到初小任教。 让方子怡当老师？ 去，还是不去呢？ 这对方子怡是一个问题！ 第73章 拒绝 这是要自己出镜的节奏啊！ 方子怡肯定是不愿意了！ 因为这一出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童年了，他都干成年的人事了，何来的童年？ 何况，去当老师，这是一项多么危险的事业啊？ 前世听人说过，教育，不是在行善，就是在犯罪！ 多么高危的职业呀！ 他可不想参与其中。 他自己都还没有学好，还跑去教育别人，还是过好自己的童年！ 于是他在奶奶、娘亲惊喜的目光中，拒绝了学第先生的美意。 谭世珍和腾秀勤明显地神情暗了一下，她们是多么想方子怡现在就出人头地，6岁就参加工作，而是光荣的人民老师！ 方臻玉却没有如此的想法，虽然他也很佩服自己生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但是他也不希望儿子那么早就出去攒钱做工什么的，要是换成十几天前，儿子能有这一份工作，也许他会考虑一下，现在？ 家里有他与婆娘在代销点工作了，生活已经大大改善，不缺吃，不缺穿，儿子就没必要去工作攒钱了，何况儿子才6岁呢！ 他作为一家之主，表态支持儿子的态度。 “学第先生，娃崽还小，他怎么做得了这么大的事呢？先生的美意，我们全家都领了，非常感谢！” 学第先生非常惋惜地道：“其实娃崽有这么好的天赋，有机会趁早让他走上社会，扩大影响，对他本人是有好处的，咱们国家过去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远的就不讲了，近的，连辉军小朋友6岁就被部队特招入伍，章爱国12岁上大学，原炳超5岁拿国家奖等，想出名，要趁早，不然，子怡这天赋就浪费了！” 说得方臻玉都有些动摇，谭世珍与腾秀勤眼睛连连冒光。 “奶奶，娘亲，阿爹，方校长，我不想出名，我想多玩几年！” 方子怡是坚决拒绝出名，甚至今年的高考都不想参加了，原来的学霸梦，在外挂引导他进入修炼世界后，渐渐地淡了，他一个修炼者，再争这些俗世的俗名有意义吗？ 读书，出名，全家有一个妹妹小雅就可以了，他还是隐藏在幕后做一个快乐的修仙者，说不定，哪天还真有可能飞升到仙界，去看看真实的仙界是咋样的？ 出镜的事，有那位土地伯公，现在还有分身，有他们足够了！ 最后，学第先生叹息着走了。 学第先生走后，谭世珍问道：“乖孙，你真的不想去学堂当老师啊？” 腾秀勤也道：“鉴儿，那可是有工资的哦？” 方子怡问道：“奶奶，娘亲，我们家会缺钱吗？” 腾秀勤道：“不缺，但是多攒点又有什么不行呢？” 方子怡在口袋里摸了摸，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了出来一沓钱，有几十张10元钞，递给腾秀勤，“啊，娘亲，如果家里缺钱用，这点钱先给家里补贴着用！” 方臻玉与谭世珍都瞪大眼睛看着方子怡手中的钱，腾秀勤也是吃惊地望着那沓钱，手却本能地接过儿子手中的钱，“啊，鉴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方子怡对他们说：“奶奶，娘亲，你忘了我跟你们说的那位白胡子老爷爷了？就是他给我，说是给我的零花钱！” “土地伯公！” 谭世珍、方臻玉、腾秀勤同时脑子里冒出土地伯公的形象。 方家的祖坟一定是冒青烟了，土地伯公才会这么眷顾他们家。 土地伯公也是越来越大方了，给鉴儿的零花钱越来越大方了，从几块钱、十几块钱到现在的几百块钱，哎呀，也不知鉴儿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这一世土地伯公这么眷顾？！ 这事，还只能在心里过过，连说都不能说，鉴儿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土地伯公，白胡子爷爷就白胡子爷爷，童言无忌，但愿土地伯公不要生气。 知道是土地伯公给的，腾秀勤便不再追问钱的来源了，认真地数了数，足足400元，然后交给了婆婆谭世珍。 谭世珍收好钱后，让方臻玉去大食堂打饭。 一家人刚吃完饭，祠堂里的人便又陆陆续续地来到灶间，一天的聊天打屁又开始了。 大人们聊天打屁，方子怡懒得掺和，虽然这几天的聊天打屁大多都围绕方子怡兄妹读中学的事，而且白天也是，逮着他就问个不停，让方子怡烦不胜烦。 所以，方子怡一见左邻右舍又往他家灶屋挤，他早早就溜回房间去，打坐修炼不香吗？ 虽然他的修为不必靠修炼所得，但是修炼图鉴中的五行修炼口诀还是需要他参悟体验提高的，境界来自他本身对武技与口诀的参悟程度。 修为可借用外物提高，境界却只能来自他的本心与觉悟！ 他对“冥空无驳长生炎”参悟颇有小成，收获最大，随着修为的提升，隐隐地感知到生命的本源，进一步参悟，提高对生命的认知，离炼化生命本源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一入定，就忘了时间。 等夜喧渐渐淡去，方子怡才从入定中醒来。 拿出手表看了看，已是凌晨3点了，嚯，这一打坐就入定了将近8个小时，越来越像修仙了，好在修为的提升不靠自己打坐修来，只需要多吃空间灵物就可获得。 自己这个金手指还真是别具一格呀！ 又到了空间签到与抽奖的时间。 这几天签到与抽奖都没有抽到什么好东西，主要是自己没有遇到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或者是自己没有做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所以空间也是很平淡，连自己高中毕业，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奖励。 今天的签到估计也是一般般，方子怡已没有刚开始时的那么期待了，当作日常签到！ 【签到】华钞1888元，一如既往地塑造方子怡的富翁形象。 【抽奖大转盘】华钞6666元，继续给方子怡送钱。 【天天有惊喜】手扶拖拉机制造图纸一套与生产线一条。 果然爆出一个惊喜，方子怡眼睛亮得如闪电，这个……县里倒是有一个农械厂，但是只是生产链条的，没有生产整机的企事业，公社也有一家农机修配厂，大队可没有啥像样的企业，这个……队长叔虽然现在在大队分管工副业，但一个大队显然办不起一个手扶拖拉机生产厂，但是拿去上缴，方子怡一时还有些舍不得，也不知这个世界这时有没有生产出类似的拖拉机？抽空让分身向红华去查查。 【秒杀】平板电脑一台，这玩意只能当玩具玩了，没网络玩个屁，先扔空间再讲。 【特卖商品】御风术（玉简）\/1000信仰点，这个好。 查看了一下，目前自己的信仰点余额还有点，果断支付1000点信仰点，将御风术玉简买了下来，并立即融合玉简，迅速地掌握了御风术，呵呵，自己也算会飞了。 第74章 万事开头难 签到抽奖完后，他又打了一阵太极，天就差不多要亮了。 把昨夜收进空间饲养黄牛、小猪崽、家禽一一调出空间归位后，不等奶奶来叫他，便出了房间到灶间洗漱，然后与奶奶一起去了大食堂吃早餐。 早餐过后，照常赶着大黄牛去河坝里放。 同队的七七也是先后脚地赶着她家养的水牛去了河坝。 “放友”（放牛的朋友）们除了敬堂公四队的方和平去上学了，其他人都赶着自家生产队的牛来到了河坝里。 罗雨鸿、七妹子、方道镜、方道明、方露芯围着方子怡，纷纷问他是不是真的高中毕业了？ 他的名声由初小、中小、一中传出，差不多轰动了整个县城。 几个小朋友被自己的哥哥姐姐或父母耳提面命，自然也知道了。 只是小朋友年纪大小，要说多震撼真没有，但疑惑是真有，怎么可能呢？他不过与自己同年，天天玩在一起的，咋就一下高中毕业了？ 疑惑归疑惑，却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得清楚，如今见到本人，那当然得问个清楚。 可是方子怡又怎么能跟这些小屁孩解释得清楚呢？ 只能嘿嘿一笑说：“别有的事，别听他们乱说了，我要那么厉害，还能跟你们在这里一起放牛？” 在远方偷听的七七却皱皱眉头，心里嘀咕道，你就装！ 她与方子怡就住上下厅，自然确切知道方子怡确确切切高中毕业了，挂在方子怡灶间墙上的毕业证书作不得假，听说大队初小的校长学第先生还亲自上他家里请方子怡到初小去当老师，被方子怡这傻瓜头拒绝了。 是的，七七认为方子怡就是个傻瓜头，读到高中毕业又怎么样，一样是个傻瓜头！ 最终不也是与她一样，在河坝里当放牛娃！ 方子怡人在河坝里放牛，却将分身向红华放了出去，让他去找照前大队大队副方臻明，了解了解照前大队的工副业情况。 早间【天天有惊喜】抽到的手扶拖拉机制造图纸和生产线虽然是个好东西，但真要投放到现实中，特别是直接投放给照前大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得摸清楚照前大队有没有这样的工业基础，能承担手扶拖拉机的生产，技术人才、熟练工人、原材料、零配件来源等等，没有这些基础，想生产手扶拖拉机就是一句空话。 早间问了一下空间小喇叭，这个世界这时有没有出现手扶拖拉机？ 小喇叭说：“主人原世界这个年代是已有手扶拖拉机出现了，这个世界似乎比主人原世界要落后一些，不过，已有柴油机厂的工程技术人员在研究了。主人要是想生产手扶拖拉，要抓紧了！” 听了小喇叭的信息，方子怡也是有些急了，如果让人家抢先捣鼓出这玩意，那他就白“惊喜”了。 所以一早，他就让分身向红华去大队部找方臻明了解情况。 此时，他的神识分出一缕应付着小朋友，其他则与向红华同视角。 从方臻明这里了解到的照前大队的工副业情况，怎么说呢，简直是一穷二白，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业基础，所谓的工业，有一个砖瓦厂、一个锯板厂，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工业。 正如他所了解的那样，县里也仅有一家农械厂，不过是专门生产链条的，公社有一家专门修理农机具的农机修配厂，规模很小，仅有几台老旧的车床、钻床什么的，有职工20来人，仅能修配一些小型的农机具和修配制造一些简单的零配件等。 缺技术，缺人才，缺设备。 方子怡真要将手扶拖拉机投放生产，一切都还得从零开始，那就不是花一点二点精力能搞得起来了，难道要将这制造图纸与生产线交出去？ 他实在有些不甘！ 不交出去，他就得亲自上手干，虽然可以让分身出镜，但势力他要分神不少，说好的完美的童年呢？ 唉，真是万事开头难啊！ 他矛盾着呢！ 这事，摊在两世都是未成年的方子怡身上，着实为难他了。 但是如今的方子怡，缺少的只是社会阅历，智商、情商均在线，且具备60多年的修为，事虽难，主见却是坚定的。 他很快就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来操作照前手扶拖拉机厂的筹建工作。 虽然是白手起家，但他有外挂，空间商城商城币余额已达到了70多亿，这些不逐渐拿到现实中变现，难道让他在空间生崽？ 虽然有可能会生崽，比如商城币累计收入达到100亿时，空间会迎来再次升级（这是他修为提升后隐隐能够感觉到的，并不是小喇叭语焉不详的透露）。 但是他也隐隐地感觉到如果他能将手扶拖拉机生产出来，将会造福多少人，获得巨额的功德，源源不断地获取信仰点。 信仰点与商城币哪个更重要？ 显然信仰点更重要！ 商城币使人富有，信仰却能使人升华！ 对方子怡虽然都重要，但信仰点更重要，毕竟方子怡不是普通人，他还是一位修炼者！ 没有信仰的富人可不是一个好富人哦！ 如何选择，还要让人说吗？ 只是从零开始，不知要辛苦多少倍？ 而且建起来的手扶拖拉机肯定会变成大而全。 没办法，这个年代科技还不发达，各方协作也不密切，大到柴油机，小到一个螺丝钉恐怕都得自己生产。 那就从头来。 向红华考察完大队工副业的实际情况后，方子怡让向红华出面，给大队调拨了一批生活物资后，便回来了。 下午，方子怡让小喇叭给分身搞了一个工程师的身份，变换了模样，继续找到方臻明，同时，以土地伯公的名义传话给方臻明，要好好接待这位工程师，土地伯公准备送给他一场造化，为大队办一家拖拉机厂。 这是土地伯公给自己送政绩，妥妥的神灵在扶持自己，方臻明哪有卖力的？ 果然，下午方子怡的分身摇身一变，就成了方臻明的一位战友，不过，这位战友在省机械厅农业机械处的一位工程师兼副处长，是响应省政府号召前来支农的。 第75章 从打螺丝开始吧 方子怡要帮方臻明办一个手扶拖拉机制造厂，空间商城不缺机械设备、原辅材料，分分钟可建起来，但是缺人啊，缺工人，缺技术人才，缺管理人才。 没有工人，没有技术管理人员，设备再先进，那也是一堆破铜烂铁。 自己这小身板，也不宜出镜，就算出镜了，谁相信他，谁承认他？ 不得已，只好让分身卡片再幻化一个人出来，从上往下搞，才具有权威，也少了许多阻力。 空间小喇叭给这次的卡片分身所搞的身份，是慧南省机械厅农机处副处长，具有工程师的职称，叫耿华夏，曾经也是方臻明一个团的战友，当时也是副连长。 人物虽然是空间虚拟的，但要真实查起来，又确有其人。 虽然所做的事，在时代来说有所超纲，但也不会超很多，因此，也不怕有人去查，只是谁会去查呢？查到是假的又怎样？难道做了好事，还会将人绑去枪毙了吗？ 就算真的有人这样不讲武德，卡片分身随时可以撤回来消失了，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到方子怡自身。 奈何小小的照前大队的确缺人，缺技术，工业基础就是一个零。 为了培养产业工人，方子怡只得决定从最基础的工业办起，先办一个小型的标准件厂，从打螺丝开始，培养工厂的各方面人才包括熟练工人。 方臻明见到省里来支农的干部竟然是自己的战友耿华夏，既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冒了出来，而且一个个都身居要职，不约而同地跑来支持自己的工作，惭愧的是自己回乡后，都与老战友们失了联系，甚至忘记了他们。 自己这一段时间是不是时来运转？缺物资的时候，嘿，老团长孔东州派人给自己送。 昨天向红华刚走，今天耿华夏就到了，真是正想瞌睡，就给送了个枕头来了。 自己分管抓大队的工副业，一点头绪都没有，老战友耿华夏像及时雨一样就冒了出来，是从省里直接下派到生产大队蹲点支农来了，而且一来就给自己送了个项目，虽然规模不大，但对照前大队来讲，却是个大项目了。 两位老战友一通寒暄后，耿华夏将自己的工作证、省厅介绍信及支农专项文件递给方臻明看，方臻明收了介绍信，将工作证与文件递还给耿华夏收好，两人热情地嘚啵嘚啵地说了起来，主要是耿华夏在说，方臻明在听。 说的一些什么，方臻明也是听得不太明白，只能不明觉厉地连连点头，耿华夏说什么，他就点什么头。 然后，方臻明又跑去向大队长方锦新汇报了，哇，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省里派了一位大干部来大队蹲点支农了？这可把方锦新高兴坏了，听方臻明说，来人还是他的老战友，以前在一个团里当连长的，心里暗暗惊叹，还真看不出来，方臻明背后的人脉还真不少，一个个来头都不小，前有孔团长，刚给他们大队送了一车物资，今又有省机械厅的耿处长来大队支农了，同时，也暗暗得意自己早下手将方臻明调来大队当副大队长。 这要是当时不抢在公社主任郑大海之前下手，现在孔团长的物资恐怕就不是送到照前大队了，而是送去给公社了，耿处长恐怕也不会到照前大队蹲点，而是到方家镇公社去蹲点了。 听了方臻明的汇报，方锦新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大队部有一个叫一个，立即随着方臻明来见耿华夏。 “哎呀，耿处长，真是稀客，稀客，我是照前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方锦新，我代表照前大队人民热烈欢迎耿处长前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方锦新还离方臻明办公室老远，连耿华夏的面都没见到，就开始喊起来。 直看得后面跟着的方臻明摇头，这家伙，能当上大队长，也是怪才了。 一起的还有民兵大队长方锦宏，妇女队长吴金凤。 副大队长罗生太和会计方秩清去给镇人民公社送物资去了。 方锦宏对方臻明老战友孔团才支援的物资，可不管吃独食，挑挑拣拣出二成，让罗生太带会议给郑大海送去了。 耿华夏正在方臻明办公室里看照前大队的情况资料，听到大队院子里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听清楚是大队长方锦新，放下资料，正在出门，就见一人带着方臻明几人急步朝他这里小跑着来了，然后一双大手就伸出来，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摇晃起来，非常热情地寒暄起来。 方锦新摇晃了一阵耿华夏的手后放了开来，然后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耿华夏，然后又是方锦宏、吴金凤对耿华夏的手一阵摇晃，最后，围着耿华夏在方臻明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耿华夏将自己的工作证与省机械厅关于派遣他前往方家镇照前大队蹲点支农的文件递给方锦新诸人传阅了一遍，方臻明将省厅开的介绍信交给了方锦新。 听到耿华夏说，他这次来，主要是听说老战友方臻明在照前大队担任副大队一职，主抓大队的工副业生产，为了帮助老战友，也是为了支援照前大队的工副业生产，正好省机械厅农业机械处有一些支农项目要落实到基层，他就主动申请到照前大队来蹲点支农了。 有这样肝胆的战友，方锦新、方锦宏和吴金凤都羡慕地望着方臻明，这个方臻明以前在部队人缘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怎么一个个得知他回乡当农民，还这么上竿子跑来支援他？ 等耿华夏说出具体要办一个标准件厂时，方锦新、方锦宏、吴金凤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办工厂啊，好！ 方锦新眼珠子转着，这个好啊，管他办得成办不成，都是自己的政绩，这事得抢在方臻明之前，向郑主任汇报了，朝方锦宏使了个眼色，方锦宏附耳过来，他朝方锦宏耳边嘀咕道：“快让通信员去把秩清叫回来！” 方锦宏明白，这是方锦新要让方秩清回来，整理材料向公社汇报呢。 谁叫他们这些大队干部，就方秩清喝的墨水多，写汇报材料，就他的笔杆子行。 耿华夏（应该是方子怡）并不懂得方锦新心里的弯弯绕，毫无保留地将他在照前大队先期办个标准件的想法说了，办厂所需要的物资、设备、包括部分资金由他向省厅申请，大队负责工厂场地及招工事宜。 不要照前大队出一分钱的项目，哪有不欢迎的！ 方锦新他们连连叫好，表示要非常积极地配合，要人要钱要物资，他们办不到，但是要人，大队不够，可以向公社调嘛！ 他们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第76章 好事不都是大家一起办嘛 没多久，方秩清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方锦新又向耿华夏介绍了方秩清的身份，言外之意是方秩清是他们大队一杆笔，要是有什么宣传方面或者写材料的事，找他就是。 随后让方臻明、方锦宏、吴金凤陪着耿华夏，他将方秩清拉到一边，将耿华夏来大队蹲点支农的事给说了一遍，特别是要在大队办一家螺丝厂（标准件厂他觉得拗口）事，详细给方秩清说了一遍，让他快点准备书面材料，他要向公社郑主任汇报，说不定，嘿嘿，这回……他心里想得美美的。 方秩清又问了几个问题，方锦新也回答不出来，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完善，爱咋写就咋写，到时建厂又不是按他的汇报材料来建，先抢先向上汇报再讲。 方秩清没办法，只好自己到大队部自己的办公室里去炮制汇报材料了。 等方锦新回来，耿华夏提出先去选址，方锦新道：“就办个螺丝厂，哪要去选什么址？随便清理一家旧祠堂出来，就能当厂房，办公、住宿、车间、仓库都有了？” 耿华夏愣了愣，道：“方锦新同志，你是不是对标准件厂有什么误会？我们刚才谈的不是办什么螺丝厂，而是标准件厂，而标准件厂也仅仅是我这次支农的一个开场白，我们的目标是要办一个大型的手扶拖拉机厂，我说的打螺丝就是创业的开始。” 方锦新脸一红，道：“是这样啊？对不起，领导，是我理解错了。” 耿华夏笑道：“没关系，万事开头难嘛，我们这是从零开始，大家都是学着干，摸着石头过河嘛！” 方锦新道：“是是是，耿同志的水平高！” 方臻明道：“队长，耿处长说要选一块够大的厂址，留有今后发展的余地。” 方锦新道：“这样，臻明，反正这块也是你负责的，你就陪耿处长去选址，我和秩清呢，就将这事向公社郑主任汇报一下，这对我们大队来说，是重大事项，不给郑主任汇报，是无组织的行为，你说呢？” 耿华夏笑道：“这是自然，我本来是要将项目初步落实后，也是要向方家镇人民公社和向明县政府报到的，既然方大队长急于向公社汇报，那就请代我向公社领导报到一下！” “啊？好的，好的，我一定向郑主任转达！”方锦新似乎被耿会夏看透心思，有些尴尬地应道。 这样，他们一分为二，方锦新带着方秩清去镇人民公社，方臻玉、方锦宏、吴金凤带着耿华夏去看场地。 方锦新带着方秩清匆匆来到方家镇人民公社，找到主任郑大海，向郑大海汇报了省机械厅农机处副处长耿华夏到照前大队蹲点的事情，并说耿处长带来一个支农项目，要在照前大队办一家螺丝厂。 方秩清要补充，是一家标准件厂，被方锦新制止了。 郑大海听到什么螺丝厂并不感兴趣，生产螺丝，公社就有一家农机修配厂，要什么螺丝自己不会车，还用得着办一个厂吗？但是人家毕竟是省里来的处长，算得上是上级领导，来到他们公社支农，自己好歹要见上一面。 便对方锦新道：“行，这事我知道了，汇报材料放下，我和你一起去见见耿处长，好歹咱们是东道主，欢迎的态度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叫上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和方锦新、方秩清一行四人又匆匆回转照前大队。 到了大队部，一问，方臻明已带耿处长去现场看地了。 只好叫上通信员带路，往方臻明要去的南山去。 南山那地方开阔，地盘大，附近只有一个生产小队，倒是一个适合办厂的理想地址，方臻明的眼光还是有些的，方锦新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一行人也没有骑自行车，而是腿着去。 方臻明、耿华夏他们在南山周围转了一圈，耿华夏对这一块地非常满意，便给方臻明画大饼，告诉方臻明，目前办的标准件厂只是一个培养人才的摇篮，要在这个摇篮里摇出一批产业工人，逐渐把标准件厂扩大成专业的手扶拖拉机配件厂，之后有了人才基础，还要办柴油机厂，办小型炼钢厂，办车厢厂，最后形成手扶拖拉机生产线，生产的手扶拖拉机不仅供应给全国各地，还要出口，走向世界！ 给方臻明画了一张大大的蓝图，让方臻明、方锦宏、吴金凤眼睛眨成了小星星。 他们大队真的能办成一个这样的大厂吗？ 好像是能哦，你不看面前站着的是谁？他可是省机械厅农机处的副处长，他背后站着的可是慧南省机械厅啊，举全省之力，用在一个大队，办一个厂似乎并不难？ 三位对耿华夏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郑大海一行四人腿着到南山时，方臻明一行已对南山考察完了，正要往回走。 郑大海与耿华夏热情地握手，对耿华夏到方家镇业支农，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之后，眼神望着方臻明，意思是刚才考察得怎样？ 方臻明将耿华夏画的蓝图简单地给郑大海重新画了一下。 郑大海听后，恼怒地瞪了一眼方锦新，尼奶的，这就是你说的螺丝厂，螺你个头哦，好小子，竟然敢瞒报，不相干了是吗？ 好在自己不是一个偏听偏信的主，还知道亲自来跑一趟，否则就被这龟耿给骗了！ 他被方臻明的汇报兴奋着，这事，他也是要抓紧向县政府庄志聪庄县长汇报的。 这个手扶拖拉机厂要是办成，政绩可是不得了的大，他一个人可承受不了，必须向庄县长汇报，而且要取得县里的大力支持，好事，不都是大家一起办的嘛，吃独食肯定会撑住的。 因此，暂时也就没有找方锦新算账，只在心里暗暗地给方锦新记了一笔。 方锦新看到郑大海的眼神不善，也暗暗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尼玛的，这回失策了，怪自己听头不听尾，怪自己着急着去抢功，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急急地要去汇报，这回好了，在主任面前丢脸了，那个耿处长也是，搞什么不好，要到照前大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搞什么大型的手扶拖拉机厂嘛，还一期投资二期投资的，省机械厅很有钱吗？ 方锦新没地方怪，倒是怪上了耿华夏了！ 一行人腿着回到照前大队，方锦新要在大队招待耿华夏，耿华夏却提出要到老战友家看看，方臻明只好带耿华夏及郑大海一行人回方家祠堂，晚饭就放在生产队的大食堂。 方家祠堂，方子怡的屋里，方子怡看见分身往方家祠堂来，微微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唉，分身干活，他也要跟着疲倦，毕竟分身相当于他一半的能力，行动也是要消耗能量的，嘿嘿，从此，他要以分身的身份给老百姓谋福利，不知这个手扶拖拉机办成，能获得多少信仰点，空间能升级吗？ 唉，为了使自己不至于那么累，还是要再提升一拨修为！ 第77章 让分身调人吧 方子怡的分身陪着郑大海、方锦新一行人在生产队大食堂吃饭，而他的本尊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独食。 空间灵塘里的灵鱼有几尾已进化成锦鲤，今天他顺手一捞，竟然捞到了一尾。 根据话痨小喇叭介绍，这种进化的锦鲤，蕴含灵力庞大，吞食炼化一尾，可增40年修为。 这么厉害？ 方子怡考虑，自己要是吞食炼化这尾锦鲤后，修为可就达到百余年了，要不要一下子提得这么快？会有后遗症吗？ 小喇叭见方子怡迟疑，笑道：“小主人是担心什么吗？其实不用担心，这是锦鲤啊！吞食炼化后，不仅一点副作用没有，还可以增加小主人的锦鲤属性，好处大大的！” 方子怡喜道：“真的吗？” 小喇叭道：“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那还迟疑什么？ 方子怡以手为锅，立即运起火焰神通，直接在手上炙烤锦鲤。 以他60年修为的控火神通，炙烤一尾鱼，不过瞬息，而且香味一丝都没有溢出来。 锦鲤烤好后，便独自在房间里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运功炼化。 果然，锦鲤肉蕴含的灵力极为庞大，他要不是有60多年的修为，还真炼化不了。 就是这样，将一整条锦鲤炼化，也差不多花了40多分钟。 这样，方子怡就成了有百年修为的大佬，他的其他境界也同步地提升到相应的程度。 “冥空无驳长生炎”神通进入大圆满境界（80年修为则可以达到）。 对修炼出来的真火之中的生命力，感知更清晰，此时若炼化神通中的生命力，每一丝都可增寿100年，长生是妥妥的了！ 雷系神通、太极武技、御风术等都提升到了大圆满的境界。 神识同步得到提升，覆盖达到50公里\/1400公斤。 身体体质也变得更强了，以前是铁疙瘩，现在简直是铜疙瘩了，刀枪不入是肯定的了。 方子怡本尊在这边强化提升，分身耿华夏因为是占有本尊百分之五十左右的能力，此时，也同步得到提升。 当然，分身的提升，本尊这边就不太好控制了，因此耿华夏的提升，自然而然地释放出一些惊人的气势，郑大海、方锦新、方锦宏、方秩清、吴金凤和公社办公室干事方建慧等，吃着吃着，感觉有一股气势夺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股气势来自身边的耿处长，怎么回事？他们又没做错什么，耿处长怎么能以势压人呢？还别说，上位者的气势真不是盖的，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还真有这回事？ 不过，这压力很快就被耿华夏收敛了，大家终于心头一松，气也喘了出来了。 太厉害了，领导！ 众人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浓浓的敬畏之心，看耿华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各有心思猜测，耿领导怎么吃着吃着，对他们释放出威势，难道想警告他们什么吗？ 自己有什么对他不敬吗？ 好像没有？ 不得不多想。 特别是方锦新、郑大海对耿华夏手里的项目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思的，此时，不得不想想，自己的这点心思还要不要打？ 这些小意外，方子怡与分身耿华夏都没有想注意到，耿华夏只感觉到自己因不小心溢出的气势，影响到大家吃饭，心里非常抱歉一声，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并与他们继续聊着项目的话题，希望他们多多支持。 但是说话的氛围却完全变了样，大家在回答耿华夏的口气，多了几分小心。 方子怡也感觉到了分身的异常，问小喇叭：“小喇叭，你说，这分身卡塑造的人物，现实中真的有同样的一位人吗？” 小喇叭道：“难道你现在还对空间的强大还存有疑虑吗？小主人这个空间系统可不是普通的空间系统，他是高位面的黑科技，不是这个低等位面的科技水平可以比的，再说，小主人身上的锦鲤属性，也是非常强大的，足足可以影响你想象不到的空间，啊，我不能多说了，再多说，我就犯规了，小主人，你可别害我哦！” 小喇叭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地闭了嘴，再不吭一声了。 方子怡想了想，也没有觉得小喇叭哪里就透露出什么不得了空间信息，哦，是说自己也有强大得不得了锦鲤属性。 锦鲤有啥特殊的属性，值得小喇叭这么禁忌？ 据他所知，锦鲤不就是性格温和，生命力强，寿命长久，适应性好，还有就是繁殖率高。 除了繁殖率外，其他的属性都很好啊，自己有这些属性，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小喇叭会不会大惊小怪？ 小喇叭像一只鸵鸟，缩在一边不吭声了。 方子怡也不管它，看它能憋到什么时候不说话。 方子怡现在精神很好，精力旺盛，不怕分身再去浪。 其实，耿华夏他们吃饭倒是没有花多少时间，倒是因为围绕标准件厂的建设，谈了许多，特别是耿华夏画出的标准件厂未来的蓝图，让他们多出了许多神往，释放气势后，方锦新与郑大海说话也不再随性了，而是变得事事如请示一样，但中心是不离大队、公社，甚至会请县里大力支持耿处长的工作，实质是他们对项目也想掺一脚。 对此，耿华夏是持欢迎的态度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家都参与进来，项目会建设得更快，何乐而不为呢？ 郑大海看耿处长的意思，不担心别人掺和进来，最后会摘了他的桃子，便请示道：“我可以不可以向县里汇报这件事？” 耿华夏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汇报，我也要向他们报到，这项目虽然是省厅的，但建在照前大队境内，照前大队也是属方家镇公社，也是向明县政府领导的嘛，为了取得你们的大力支持，我自然要在你们地方政府报备喽！选址结束后，省厅农机处还会派项目组进驻照前大队，基建等项目建设还需要你们地方政府多多支持哩！” 郑大海终于松了口气，连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回去就向庄县长汇报！” 耿华夏笑道：“没问题，我明天也要去县里与庄县长见上一面，将项目给县里报备一下。” 方子怡毕竟还是年轻了一点，很多东西都想当然耳，还好，分身除了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行动外，还有独立的意识，可完善一些自己未想到的事情，搞一个项目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呢？ 自己手上缺人啊！ 小喇叭说分身现实中是有这样的人的，那好，就让分身往这里调人！ 第78章 省地县镇的支持 摇人的事还真的可行，小喇叭没有说谎。 空间是如何做到的，不是方子怡能想象得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耿华夏选好厂址，向省机械厅汇报后，没两天，省机械厅农机处就派出了一个由五名专家组成的“手扶拖拉机厂筹建小组”，归属于耿华夏领导。 五名专家中，其中两名机械工程师，负责技术方面的工作。 一名土木工程师，负责厂房基建方面的工作。 一名行政管理专家，协助耿华夏负责整个筹建工作的行政事务。 一名会计师，负责建设经费管理。 之前，耿华夏分别拜访了向明县政府县长庄志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刘铁质，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顾南闽和岗耀地区行署副专员颜红梅。 就省机械厅向岗耀地区派出支农队伍并在照前大队建设省属手扶拖拉机厂的事宜向他们分别通报、报备与汇报，并希望获得他们的支持。 手扶拖拉机厂这个项目，之前已列入省重点建设项目，行署负责农业的副专员颜红梅早已获知，只是没想到这个项目竟然会落户到岗耀地区。 这回见到耿华夏亲自上门报备与汇报项目的详细情况，非常惊喜，自然欢迎之至，表示强烈支持。 与耿华夏一番商谈后，也责成地区工业局与农机局组成项目工作组，进驻向明县，全方位地配合省机械厅项目筹建组的工作。 向明县县长庄志聪、副县长刘铁质、顾南闽也是积极支持，县建筑公司为项目提供各种优惠的条件，争取到首批项目标准件厂的所有土建项目。 当然，耿华夏也承诺，如果县建筑公司在标准件厂的土建项目中能做到按期优质，接下来的项目，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向县建筑公司倾斜。 庄县长还承诺，手扶拖拉机厂今后的招工工作，向明县将积极配合，把优秀的同志往手扶拖拉机厂输送，刘铁质还当场表态，项目建成后，将抽调县农械厂部分优秀技术员加入手扶拖拉机厂。 方家镇人民公社主任郑大海也坐不住了，这几天几乎是一有空，就粘着耿华夏，非要让耿华夏答应他，接收他让农机修配厂派出的技术员和优秀工人来给项目组的机械工程打下手，美其名曰，一个好汉三个帮，你这么大的项目，只有两个机械工程师，总要几个跑腿的，这活就让给他们做，不要工资的，你省厅家大业大，不差这几人的一副碗筷，给口饭吃就行。 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来偷师的，想让他们的农机修配厂技术人员学些本事回去，以后能为手扶拖拉机配套生产些零件，他一个公社的农机修配厂就可能会吃撑的，这么明显的便宜不懂得占，那真是王八蛋一个了！ 对这些示好，耿华夏（也就是方子怡）全部打包收下。 反正他项目多的是，就是缺人，特别是缺技术人才，省地县镇都往他这个项目里送人才，他哪里有不应的理？ 项目紧张而有序地进行。 耿华夏（方子怡）提供的全套图纸，筹建组的两位机械工程师与一名土建工程师立即日以夜地投入审核，特别是土木工程的厂房建设图纸，一经审核完毕，立即交付施工单位进行按图施工，县建筑公司也是很给力，立即进场，就连三通一平属甲方的事，他都承揽了，为的就是尽快拿到项目建设。 行政管理专家也是很给力，管理方面的工作根本就不要耿华夏操多少心，虽然分身的独立意识也很强，领导力也是专家级的，但有一位得力的助手，他能轻松下来，也是很好的，毕竟费神费力也是要消耗能量的，这些都是要方子怡这个本体承担的，能少累一点，节省能量，求之不得啊！ 人手不够，管理专家自然会根据项目进展情况，及时调人或招人。 没有经费，筹建组会计师自然会跟省厅计财处协调。 既然项目已进入实施阶段了，省厅计财处也为项目筹建组配齐了财务人员，筹建经费随后也拨了下来。 也不知空间是如何与现实对接的，方子怡发现，他空间商城钱包里商城币余额刷刷地减少，项目筹建组的账户上就刷刷地有拨款下来。 原来商城币是这样变成现实货币的，只是似乎不受他掌控一样？ 小喇叭及时给方子怡解惑，“小主人，格局大点，这项目不是你要做的吗？既然大方向定了，具体的事就交给分身或其他人去做，商城币转化成现实货币，不仍然是由分身控制，分身控制，不等是你在控制，你怎么会有失控的感觉呢？” 嗯，小喇叭似乎说得好有道理哦，只是……唉，或许是自己两世都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下次，对就是下次，这分身的能力还是要往下压一压，不能超过自己的20，这放宽到50,独立意识太强了些，真的有失控的危险哩！ 小喇叭安慰道：“小主人，放心，凭你百年修为，又有锦鲤属性在身，不会失控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一切不还是有我吗？我小喇叭是绝对忠诚小主人的！” 方子怡神识往空间里探了探，小喇叭就是那个喇叭状，又没有什么表情，怎么判断它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没脸没皮，看不到它半点情绪。 小喇叭似乎感觉到方子怡的神识有些危险的情绪，往空间角落飘了飘，暂时将音量调成了静音。 方子怡看不出小喇叭的情绪，神识退出空间，回到房间，数自己的钱。 数钱能够使自己心神宁静，这几天签到的都是钱，【签到】是钱，【大转盘】是钱，【天天有惊喜】也是送金条，【秒杀】也没有好东西，【特殊商品】连续地出现空窗，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项目还没有建成，暂时停止给自己好东西了。 不过，有现金和金条，也是让人喜欢的，原世界到8-90年代，万元户还是个稀罕物，自己在这60年代就早早地成了超级万元户，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项目就让分身去做，反正自己也老早做好了不出镜的准备，做个默默无闻的富家翁不行吗？何况自己还是个修炼者，说不定以后成仙呢，这时太牵绊于俗事中，不太好？ 第79章 方臻明职务的正确安排方式 但是由于经常要从空间商城里调物资，方子怡又只有一张分身卡片，根本就忙不过来，于是耿华夏与向红华之间就经常来回客串，一会儿耿华夏要“失踪”一下，向红华开着四吨卡车带拖斗送物资。 送完物资，向红华得急急赶回“部队”，然后让耿华夏再上线。 虽然修为提升后，方子怡的神识投放物资与距离都大大加强了，但一次也仅有50公里\/1400公斤，距离是够了，但吨位仅有14吨，少了点，还得方子怡亲自到现场投放物资并装车，忒麻烦了些。 这不是办法。 于是，耿华夏以省机械厅的名义向岗耀行署申请了地皮，建设了一个省机械厅的物资中转仓库，物资中转仓库就建在距离向明县30公里、岗耀市20公里处，地盘属岗耀市。 那时岗耀市属县级市，是岗耀行署所在地。 中转仓库的确是省机械厅的，省机械厅拨给手扶拖拉机厂筹建组的物资很有限，主要还是要靠方子怡从空间商城中购买。 至于怎么过账，方子怡也不懂，一切都靠空间自己解决。 穿越都出现了，这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件，就不足为奇了。 方子怡给筹建组调拨了20辆华光牌汽车，直接在整个岗耀地区招聘了40位卡车司机，组成手扶拖拉机厂的首支运输车队（后改为物流公司），根据项目需要，方子怡早早将所需物资从商城里购出，投放在中转仓库，每天车队蒙着篷布空车往中转仓库走一趟，回来时满载筹建组所需要的物资回到项目建设地的仓库，这样，就不必每次调拨大量物资时，都要方子怡本人到现场跑一趟。 虽然他现在修为100年，御风术大圆满，又能隐身，跑一趟现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总是麻烦不是。 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不好吗？ 当然，随着项目的建设，人事也跟着发生了一些变化。 第一是臻明叔。 方臻明作为土地伯公的第一个工具人，当然是方子怡着重培养的人，同时，方臻明也有这个资格和资历，毕竟他的老战友耿华夏都是省机械厅农机处的副处长了，提拔他不是也很正常吗？ 再说，项目地本身就在照前大队，又是省机械厅的支农项目，方臻明正好是大队负责工副业的副大队长，是最早接触项目的，而且还从头至尾都参加过项目的筹建工作，项目第一期的标准件厂即将建成时，方臻明正式调入项目筹建组，成为项目筹建组的副组长之一，接着被省机械厅任命为手扶拖拉机厂标准件分厂厂长（兼）。 而大队分管工副业的副大队长他推荐方臻水，方家镇人民公社管委会也通过了，于是，方臻水不再担任方家祠堂生产队队长，调到大队担任副大队长，分管方臻明原来分管的那一摊，当然也没少配合方臻明现有的工作，方臻明也弄了不少技术性不是很强的边边角角的小项目照顾给方臻水的副业队，方臻水的副业队包括他自己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手扶拖拉机厂项目启动时，自然也是要办食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方子怡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蔚勤婶，这可是他的小朋友猴牯佬的老娘，给些照顾不应该吗？ 再说，蔚勤婶的厨艺也是不错的，煮大锅饭开小灶都是有经验的。 招进项目组，可就成了正式职工，跳出农门当工人了。 这样，也就不是只有大马路客、小马路客、青牯佬家才有人吃皇粮了，看他们还怎样在他的小伙伴们面前嘚瑟。 现在方臻明是省筹建组副组长兼标准件分厂厂长，蔚勤婶是省属企业的食堂大厨，身份与地位哪一点不比一个县煤矿的炊事员、县养路班的工人高啊？等项目建成后，方子怡还会让更多的与他家友好的乡亲到手扶拖拉机厂所属的各个分厂工作。 只要有能力，又与他家交好，最少也不要是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那种白眼狼，他都尽量给安排进工厂去，至于能走到哪一步，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对自己不出镜露面，不当官，一样可以造福一方的行为很是得意，哈哈，想想也是挺美的不是？ 生产队方臻水被抽走了，方臻树副队长提为队长，一组组长方福炳提为副队长，仍然兼任一组组长。 蔚勤婶到项目组去当主厨，林菊婶自然接班炊事员，殷蓝婆晋升服务员，桂蓝婆调入食堂打下手（勤杂工）。 方子怡照顾了乡亲们，但唯独没有想到要照顾他阿爹娘亲与奶奶。 不是不照顾，是没有必要。 阿爹与娘亲开着代销点，帮他收集古瓷器（或其他旧物件）不香吗？奶奶喜欢养殖与种她的自留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很好？ 何况奶奶真的很喜欢她的“养殖能手”称号，虽然暗地里他也嘀咕，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养出这么大的猪，这么大的鹅，就算是土地伯公保佑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不过，这公社送给她的“养殖能手”，让她在全公社的人面前露脸，那也的确让人飘飘然了，很享受啊！ 星期六，妹妹小雅回来，方子怡给妹妹开了小灶，让她吃了一尾灵鱼，修为增加了20年，达到40多年。 本想弄条锦鲤给妹妹吃的，回想自己当时炼化锦鲤时，都有些撑的，便放弃了，不然，他也想给妹妹增加点锦鲤属性。 慢慢来，妹妹还小，不着急。 问了些学校的情况，妹妹很高兴，与同学也相处得很好，大同学都很照顾她，没有人欺负她。 “那你有没有欺负别人？” 方子怡一下有些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地道：“没有，是别人惹到我，我才还手的。” 说完，盯着哥哥，怕哥哥怪她。 “怎么回事？” “是我们班上一个男同学，想抢我的零食，被我打了，他放学时，就去学校外面叫了一帮黄毛，想来抓我，我被迫用广播体操中的招式揍了他们一顿！” “好！就该揍！不过，以后吃零食的时候，尽量避开同学吃，不要太招摇了！” “嗯，好的，哥哥！” 方子怡小大似的揉了揉妹妹的头，陪着妹妹在家里修炼了一天，星期天下午又送妹妹回学校，还跑去宿舍看了看同舍的同学。 第80章 有来有往同学情 又过了一周，5月29日，也是华历的五月初五，这个世界也是有端午节的，也是纪念古代一位伟大的诗人，不过，名字不是源世界的那一位，也包粽子。 方家祠堂生产队的人现在日子好过了，不仅生产队食堂端午这天，有粽子供应，而且家家户户自己也包点。 方子怡家也包了不少，有肉粽、花生粽、甜枣粽，有咸的，也有甜的。 这天正好又是星期天。 一早，谭奶奶让方臻玉、腾秀勤赶了5头猪去代销点，其中4头猪为任务猪，换回大量的工分，1 头为收购猪，换回百来块钱与一些票据，在家里还杀了1头猪，老规矩，一半自留，一半卖给生产队社员和食堂。 一早，就是方子怡家里最热闹，人家头一批养的猪都还是猪崽，他们家都已经交了两批任务猪了，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仅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就是小说家都不敢这样写。 但事实就是事实，祠堂里的乡亲吃在嘴里的肉是真实的，那可作不得假。 方臻玉家的祖坟是冒青烟了！ 可是也不对呀，方臻玉家的祖坟不就是方家祠堂所有的人祖坟吗？ 说到底，还是土地伯公偏心，对谭世珍家特别眷顾，大家都是方氏子孙，供奉的都是一个土地伯公，怎么可以偏心他妈给偏心开门，偏心到家了！ 不过，之前老队长方臻明到方家祠堂招工时，凡是家里有适合的男丁与女子（年龄在35岁以下的），都安排一名进了新办的标准件厂当学徒，而谭世珍家，方臻玉与腾秀勤都安排进了代销点，之前已提前转正了，这次招工他们家就没有再安排了，大家阿q式地多少找回了些平衡来，嫉妒之火也灭了少许。 生产队里除了家家户户有人进了大工厂，吃上了皇粮，还有两件让全队人高兴的事，一是老队长方臻明进了国营大厂标准件厂当了厂长，听说还兼任省手扶拖拉机厂筹建小组的副组长，真正地当干部了，可不是大队的那种副大队长式的赤脚干部，是真正吃皇粮的，还享受副处待遇。 副处是啥啊？ 有懂得的人，说，那就相当于向明县的副县长了，那可是“大官”了。 啊！副县长啊，祠堂里终于走出了一位大官了。 这不，朝里有人好做官，方臻明的晋升，立即拉了一把同宗兄弟，方臻水也进了大队，接替了原方臻明的位置，当上了大队副大队长，不过，方臻水可不算赤脚大队干部，他之前不是挂着代销点负责人吗？那可是跟方臻玉、腾秀勤一样，转了户粮关系的，是吃国家粮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样两头有职务的合不合理？ 没有人问，没有人追究，那一般就是合理的。 民不告官不究嘛！ 一队出了两位干部，啊，不仅仅是，还有一队出了十几位吃国家粮的工人，这事，在照前大队来说是开天辟地以来没有的事。 是值得庆贺的事，今天正好是端午节，谭世珍家杀猪，那就一起庆贺了，生产队里大食堂加餐，人人吃肉。 其实，自从土地伯公出现，方家祠堂包括附近几家祠堂，基本上就没有断过肉，但是，谭世珍家养的猪，杀出来的肉就特别好吃，吃过一次后，就忘不了。 对此，方家祠堂的乡亲，心里也是怪怪的，既嫉妒他们家的猪长得快，又希望他们家的长得快，好交完任务后，杀头猪，大家能吃上一口这特别有味道的猪肉。 这就很矛盾，让人可真难受！ 有来有往，上周方子怡去看望过只同学了半天的同学，这个星期天下午返校的时候，有同学不约而同地提早了些回到学校，然后组团来看望方子怡。 这些同学就是喝过方子怡空间灵泉水的，吃过空间桑葚果的罗路蒿、左菲菲、杨翰章、扁桃芳、张明仔、刘生福、王健、原明华、阴承富、邓二喜、姚诚、林鸿祥、杨森林。 十多位同学一下子涌进方子怡家，方子怡家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方子怡家正在过节，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哦，不算远，但是那意思。 谭世珍是好客的人，特别又是乖孙的同学，更加高兴。 方臻玉虽然木讷，不善表达，但高兴的表情溢于言表，笑得眼睛一直眯着。 腾秀勤一直忙前忙后，家里挤不下，就把桌子搬到天井里，好在天没有下雨，唉，天都好久没有下雨了，这时应该是雨季的，天依然旱着，好在这里是南方的向明县，说是遭了旱灾，其实真不缺水，大河小溪里都还是有水的。 其他地方，听说仍然灾情很重。 往年端午节是有划龙舟的，自打前年灾情出现，向明县已好几年没有再组织划龙舟比赛了，连过端午节都取消了，不过，民间有条件的地方，还是会悄悄地过的，比如方家祠堂生产队。 罗路蒿、左菲菲他们见到方子怡家又是杀猪，又是煮粽子的，像是过节一样，也是挺惊讶的，他们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怎么这里家家户户似乎都在忙着过节一样，一打听，还真是过节，哦，今天是华历五月初五，还真是端午节，他们几乎都忘记了！ 向明县的供应虽然不像北方灾区那么紧张，但也不宽松，特别是肉食，机关单位与工厂的供应定量是非常少的，有时就是有肉票，也不一定买得到肉，肉联厂也不是天天都得有猪杀。 所以吃肉，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奢侈的。 所以，学校食堂的油渣烩白萝卜片是学生们最欢迎的一道菜。 今天到方子怡家，见到桌上的大碗肉，他们是吃呢还是吃呢？ 见方子怡一家的热情不是假的，他们很诚实地吃了，而且吃相刚开始还有点像高中生，到后面，也就大哥不要说二哥，大家再也保持不住矜持，你要矜持，那就筷子都伸不进去了。 不过，方子怡的奶奶够意思，13位同学，加上方子怡两兄妹，一共15个人，分成两桌，每桌都上了一海碗红烧肉，方子怡兄妹自然不缺肉的，只是象征性地动动筷子，劝他们开动后，便静静地看着他们吃。 看同学们吃肉，也是挺赏心悦目的，不是吗？ 第81章 同学们还是要好好读书 一桌一大海碗红烧肉一下子就见底了，同学们只顾着抢肉吃，碗里的饭都没吃几粒，方子怡也是摇头，可怜的娃呀，一个个多久没吃肉了，馋到了这样？ 谭奶奶可大方了，请乖孙的同学吃饭，怎么能够不让人吃尽兴呢？ 红烧肉继续上，一桌又添了一大海碗红烧肉，第二道菜也同时上桌了，一桌半只红菇炖大番鸭，也是肉菜。 当第二碗红烧肉被消灭后，同学们的进食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等到第三道菜上来时，同学们不再闷着头进食了，而是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第三道菜是糟溜鱼片。 鱼出自方子怡的空间方塘，但不是灵鱼，是方子怡在横山阙收的鱼系列中的草鱼。 虽然不是灵鱼，但因养在满是灵泉水的方塘中，不是灵鱼，也胜似灵鱼了。 虽然食用后，不能增加修为，但强身健体是肯定的，而且味道好极了。 将鱼片成片，做成糟溜鱼片，同学们吃得差点将舌头一起吞下去了。 第四菜是素菜，香菇菜心。 最后一道菜是海带萝卜大骨汤。 四菜一汤，四道硬菜，让同学们觉在方子怡过了一个大年。 个个都吃撑了，最后上的粽子同学们都没有动，而是开始聊起天来。 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建在照前大队的省属标准件厂招工一事上来。 扁桃芳问道：“子怡，你既然都高中毕业了，何不报名去参加工作呢？” 方子怡道：“哎呀，我还小嘛，干吗那么着急参加工作，多玩几年不好吗？我还想等着你们一起参加高考呢！” 左菲菲正好坐在方子怡身边，用手揉了揉方子怡的头，一副大姐姐的样子，笑道：“你们没有听说？我可是听说照前大队初级小学想让子怡去当老师的。” 阴承富眼睛亮闪闪地瞪着左菲菲与方子怡，道：“真的假的？有没有工资？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哎哟，要是我，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方子怡看着阴承富渐渐好起来的身体，看起来，灵泉水与桑葚果也具有杀虫效果，阴承富体内的蛔虫应该是杀死排除了，营养跟上，身体也好了起来，再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阴承富，看你这样子，是很想出来参加工作吗？”方子怡问。 阴承富有些不好意思说，姚诚替他说了：“承富家兄弟多，他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父亲身体又不是很好，大哥小学没毕业，在家务农，二哥倒是读到初中，不过没毕业，也回生产队参加劳动了，承富比较会读书，所以一家人节衣缩食，供着承富读书，所以他也一直想，有机会也想早点出来工作，替家里减少一份负担。” 方子怡听了道：“是这样啊，这确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不过，我劝同学们，万不得已，还是坚持把书读下去，知识是会改变命运的。” 阴承富苦笑道：“这个道理我是懂的，但是每次回家看到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却还要省下粮食、省下钱来供我读书，我怎么坐得住，读得下去呢？” 说到这，阴承富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同学们一时的情绪也受感染，嘴里喝的大骨头海带萝卜汤都不香了。 看起来阴承富家里状况恐怕比姚诚说得更加要惨，同学半天，又曾是同一宿舍的，虽然接触极短，但方子怡感觉这几位同学真是不错，心里决定帮一帮他！ 他问阴承富：“承富，这次省标准件厂在我们县招工，不是一个机会吗？你两个哥哥有没有去报名？” 阴承富道：“报了，但不一定能选得上，我们大队分配到的名额不多，我家肯定竞争不过那些生产队与大队干部，因此，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哦，是这样啊？”方子怡（耿华夏）确实没有过问标准件厂的招工事宜，全部由老队长方臻明自己定，招多少人，怎么个招法，耿华夏都没有去管，实际上就是方子怡自己不想多管。 方臻明倒是对方家祠堂极为照顾，每家都分到了一个名额，虽然他家没有人去，但方臻明也没有忘了征求阿爹的意见，问阿爹要不要放弃代销点的工作，转去标准件厂当工人。 方臻玉自然不愿意放弃代销点的工作，这可是土地伯公给他要来的工作，土地伯公一直在照顾着他家，哼，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他家赚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他怎么会放弃这个轻松赚钱的工作而跑去标准件厂打螺丝呢？脑袋被驴踢了差不多。 不过，首期招收的工人名额确实有限，除了照顾方家祠堂的，照前大队也是要照顾的，其他大队与公社就爱莫能助了，不过，照顾自己几个同学，方子怡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方子怡问：“承富，你确定你两个哥哥都报名了吗？” 阴承富道：“报名了，但大队报名的人很多，我估计选不上。要不，你去跟照前大队初小的校长说一下，将你当老师的名额让给我二哥，不行的话，让给我也行？” 方子怡道：“报上名就行，放心，管招工是我们祠堂的老队长，现在他调到标准件厂当厂长了，他是我的堂叔，我阿爹去跟他说，还是说得上话的。只要你两个哥哥政审没问题，保证可以招进去！” “真的？”阴承富有些不相信地望着方子怡。 方子怡朝着在灶屋内忙活的方臻玉喊道：“阿爹，阿爹，你出来一下！” 方臻玉听到方子怡的喊声，擦着手出来，问道：“怎么啦？” 方子怡朝阿爹眨了眨眼睛，道：“阿爹，我这位同学的两个哥哥都报名参加标准件的招工考核，你跟队长叔说一下，就说是我师傅说的，只要他政审方面没有问题，就给安排了！” 方臻玉一听儿子说的师傅，便知道是土地伯公的意思，便点头答应道：“好的，没问题，这位同学，你将你哥哥的名字写给我，我去找我堂兄给你安排。” 阴承富大喜，问道：“真的可以？” 方子怡回道：“我阿爹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阴承富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方子怡，咱这同学，没有白当！” 方子怡道：“好了，快把你哥哥的名字抄给我阿爹。还有各位同学，你们家有没有类似承富这样的情况，要是有，机会只有一次哦，赶快告诉我？” 见可以这样走后门，真的假的？好几位同学都有些心动。 见同学们有些心动，方子怡立即接着说道：“家里有哥嫂姐姐姐夫的，无论家庭是否困难，想要参加工作的，只要觉得自己政审没问题的，都可把名字抄给我阿爹，然后你们回去让他们抓紧报名。但是如果是你们自己，不是家里实在撑不下去，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把书读下去！” 同学们一个个惊异地望着方子怡，这还是一个6岁娃说的话吗？不过，想着方子怡都高中毕业了，比他们早熟，似乎也说得过去。 唉——！ 同学们不知为什么叹了一口气！ 第82章 为同学们的兄弟亲戚开个小后门 同学们欲言又止，想问似乎又不好意思，方子怡只好一个个问过去。 先看着罗路蒿。 罗路蒿道：“别看我，我家没有人要安排，我也想好好读书，高考后报军校，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军官，带兵保卫祖国！” 方子怡朝罗路蒿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军人之后，理想远大，同时也实在！ 望向身边的左菲菲。 左菲菲红着脸小声地问道：“方子怡，你真的能帮人安排进标准件厂？” 方子怡点点头道：“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我叔可以，刚才不是说了，标准件厂厂长方臻明，是我堂叔，再说，你们也知道，在我们大队兴建的厂子真正的是手扶拖拉机厂，是省属企业，现在第一期成的是一个分厂，叫标准件厂，以后可能会成为手扶拖拉机厂的生产配件的车间，后面陆续地还要兴建炼钢厂、柴油机厂、车厢厂、总装厂，或叫车间等，需要招的工人可是千千万，需要的各方面技术人才与管理人才也是多的无法估计，所以安排你们几个小兵小将还是不成问题，你们有什么适合的人，尽管报上来，我让我阿爹向堂叔推荐，只要符合要求，肯定能安排上！” 左菲菲道：“亲戚也可以？” 方子怡道：“可以！只要是我们在座的同学的亲戚都可以。” 左菲菲又问：“户籍不在本县的行吗？” 方子怡道：“那是省属企业，只要是华夏国公民，没有犯罪前科的年轻男女，都行。” 左菲菲道：“那我就放心了，我有个表姐，初中毕业，老家遭灾了，一家都投奔我家来了，放心，他们有老家政府介绍信的，不是逃犯。如果能帮我表姐解决工作的问题，也能减轻一些我家和我姨家的负担。” 方子怡道：“只要政历清白，没有问题。” 左菲菲道：“好，把我表姐的名字写上。我表姐的名字叫孔月华，老家是泰东省孔县的。” 方子怡将孔月华的名字写上，然后笑着问左菲菲：“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左菲菲脸微红地道：“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知识改变命运，我想继续好好读书，大学毕业后，当一名电器工程师！” 方子怡朝左菲菲竖了个大拇指，道：“菲菲姐加油！你一定会成功的！” 有了罗路蒿与左菲菲两人开头，接下来方子怡的目光望向谁，谁便说一通自己的理想。 杨翰章的理想是当作家。 扁桃芳的家在阳口曲家涯大队，山高路远，交通非常不便，他的理想就是想当一名筑路工程师或是桥梁建设专家，要让家乡的路变通途。 他让方子怡帮他安排他哥哥进工厂。 张明仔是水口大队人，每年他们大队的河流都要发几次大水，理想也是奔着改变家乡面貌去的，他说他要好好学习，高考时报考水利专业，以后当一名水利工程师。 他没有向方子怡提出安排家里的亲戚进工厂。 刘生福家是劳改场的，父亲是狱警，他的理想是当一名警察，抓尽天下的坏人，理想也很伟大！ 王健的父母是县农械厂工人，他没有说毕业后回农械厂当工人，而是想当一名驾驶员，开车多拉风啊，还可以买到其他地方的各种物资，他太羡慕那些驾驶员了，因此，理想是当一名驾驶员。 这理想，……也无可厚非。 原明华的父母是公社机关干部，他的理想是大学毕业后，当一名人民爱戴的好干部，为老百姓服务。 这个理想，也不错！ 阴承富的个人理想也是想当干部。 邓二喜的理想是当一名营业员，接母亲的班。 这理想只能说好，其他不作评价。 他向方子怡提了个要求，帮他把小舅舅安排进标准件厂。 姚诚的理想与原明华相同，他也想让方子怡安排他一位堂兄进工厂。 林鸿祥的理想也很伟大，他想当一名火车司机，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呵呵！ 杨森林的理想与左菲菲相同，也是想当一名电器工程师，为祖国的光明事业献青春。 他也有个亲戚闲着，在方子怡这里报了名。 大家都谈了自己的理想，最后都望向方子怡，问方子怡的理想是什么？ 方子怡神秘地一笑道：“我还小，暂时没有什么想法，硬要说有什么理想，就是想玩！” ?！众人倒！ 互相开了一阵玩笑，也吃得差不多了，方子怡道：“好了，你们给自己兄弟和亲戚报了名的，回去通知家里人，这几天准时去标准件厂提交证明材料和参加考核，一般工种只要面试通过就行，技术工种的则要通过一般的考核。不过，只要是你们的亲戚兄弟姐妹，技术工种考核通不过，也保证可录用为普通职工。方心，这等下我就让我阿爹把名单交给我堂叔，让他给你们小小地走个后门。” 众人都笑了起来。 吃完饭，差不多快晚了，方子怡送他们回学校，方小雅也跟着方子怡一起回学校。 临走时，谭奶奶还给每人装了两个肉粽，割了一条大红七八两的猪肉。 同学们又吃又拿，很不好意思，但是谭奶奶的热情又拒绝不了，呀，这次是真的赚到了，而且赚大发了，吃到了有生以来的最好的食物，还拿了几乎忘记粽子味的粽子，还有猪肉，还有给自己兄弟或亲戚安排了工作…… 矫情点说，真是不虚此行啊！ 这个才同学半天的同学，友情咋就这么好呢？ 也算他们有缘，天然地感觉与方子怡可亲，而那些本也有与方子怡这么亲近的人，比如同宿舍的袁金，侯春明，丁宏宾，林立，唐刚等，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今天他们再遇见方子怡，就是路人了。 说是让方臻明开这些人开后门，其实哪里用得着方臻明，送同学们回到学校后，方子怡立即将同学们的这些兄弟妹妹与亲戚的名单与卡片分身人耿华夏同步了，让耿华夏亲自考核，量才录用）其实就是他自己亲自考核，亲自录用了。 第83章 一松一紧的日子 接下来有一段日子，方子怡在一松一紧地过着。 他本尊，6岁多的方子怡，虽然不上学了，但每天的事情仍然不少。 有时要去放牛，跟罗雨鸿、七妹子、方露芯等小朋友保持着良好的联系。 有时和猴牯佬、皱目崽等人玩玩滚铁环，捉捉蜻蜓、知了，甚至有时也去河里钓鱼、玩水。 谭奶奶自土地伯公给她解锁，说尽管放她乖孙出去玩，土地伯公会暗中保护乖孙后，起初还不放心，暗中跟随着乖孙观察了几次，渐渐也放任他自己玩了。 有时遇到周末，高中的同学们没有来看望他时，他也会带着方小雅、猴牯佬、皱目崽等人，与青牯佬、大小马路客、方林林、太阳星、耿佬等小朋友打上一架。 当然，他一般不出手，就是让方小雅练练手，后来，方小雅也觉得打这些小朋友没意思，也懒得出手了，就留猴牯佬、皱目崽等人练手。 的确是练手。 方子怡和小朋友一起玩，怎么会不教小朋友做一些“广播体操”呢，这些“广播体操”中的动作，其实就是武功的招式，小朋友们练熟了，打架也是用得上的。 当然，青牯佬他们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谁叫他们与方子怡他们不对付呢。 后来，虽然队干部随着方臻明的转变而转变，又由于土地伯公的出现，大家多多少少都用家里的青花瓷瓷器从土地伯公这里淘换到不少生活物资，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暗中好了起来了，贫富差距小了以后，大人之间钩心斗角的事也少了许多，小孩子们贫富阵营的对抗也弱了下来，青牯佬、大小马路客们不欺负方子怡他们，方子怡也就懒得再揍他们了。 但是原来两个阵营的和好也只是表面，所以方子怡仍然没有将广播体操传授给对方，只在自己这一方悄悄地修炼。 当然，也仅仅是修炼，就是练一些健体的动作，内功是没有传授的，更不可能用灵物去提升他们的修为。 灵物只限于他与妹妹食用，包括他奶奶谭世珍、阿爹方臻玉、娘亲腾秀勤，都没吃过他空间可以修为的灵物。 当然，灵泉水、桑葚果，包括空间外收进去放养的畜禽鱼等不算。 空间不知有什么限制，非本空间出产的灵物，是没有提升修为的功效的，尽管放在空间养殖，同样蕴含灵气，但此灵气只能强身健体，不能提升修为。 就是这么怪！ 这是日常的一部分。 另外，就是方子怡个人的修炼生活。 修炼口诀的参悟是分时分段的，虽然可以固定，但方子怡并不想那么累，搞得那么紧张，而是随性得多。 比如有时半夜醒来，正好遇到月圆天，他就会趁机参悟一段“抱托月影旋中天，吐纳龙髓归丹田”，不求寸进，但求有兴，兴随缘起，缘随感生。 当然早间的“苍阳未露吮紫气，冥空无驳长生炎”的参悟相对较稳定，每天签到后，都会参悟一定时间，因此，他的火系功法修炼得较为高深，对生命力的炼化较为常态化。 这可是自己长生的保证，不重视都不行。 其他就真的是随兴而练了。 偶尔望望星空，来上那么一会“识海历历见星辰”。 有时遇到雷雨天气，也会来段“经脉飒飒铸雷电”。 遗憾的是“九星族拥我为尊，明台欲动无物陷”中，对于“九星”是哪九星，一直不明觉厉，真是没有“寸进”。 这是本尊松懒的生活。 卡片分身耿华夏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每天的日子都安排得紧紧的，一刻不得清闲。 虽然省机械厅给他派来了不少得力助手，后面又将方臻明调进了筹建组，行署农机局、县农械厂都支援了一批技术人员与熟练工人，但想要在短期内把手扶拖拉机工业园建起来，技术与管理人才仍然太少太少。 再说这是新的生产线，很多技术都是这个时代没有出现的，耿华夏除了突击培训他们一些基础技术，很多方面都必须他亲力亲为，另外，调拨物资时，他还要时不时客串一下向红华。 这样，每天耿华夏都必须把时间掐得准准的，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忙得是团团转。 好在他只是卡片分身，消耗的是能量，只要能量充足，他不需要休息，也不会累。 因为消耗的是能量，能量是要用商城币购买的。 所以，方子怡的空间商城币哗哗地流失，仅仅过了一个月，包括购买物资，就消耗了1亿多商城币，让方子怡心痛得都有些后悔过早将手扶拖拉机生产线变现了。 好在娘亲的代销点给力，这个世界的旧瓷器也多，在这个世界不值钱的旧瓷器，在空间里却是价值连城，因此，空间商城的商城币这段时间，不减反增，余额从70多亿猛增到快100亿了。 他有预感，商城币积累到100亿时，空间会再次迎来一次升级。 每次空间升级都会出现一些好东西会其功能得升，他也盼着这一天，看看会出现什么好东西。 虽然这一段时间的每天签到与空间的其他福利都给了一些好东西，但大部分的东西除了钱与修炼功法外，有些新技术类的项目都不太适合这个年代，他一直期盼的分身卡片，这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抽到，在新卡片分身没有抽到之前， 他确实不敢再搞什么新项目。 总不能让他小小的本尊出镜，那不是有违自己的初衷，这绝对是不行的。 耿华夏的消耗当然也影响到本尊，不过，影响不大，而且现在方子怡年龄还小，消耗的能量不多，耿华夏的那点消耗，除了商城币外，本尊这边的消耗，方子怡每天剥个灵塘中的莲子就可补回来，而且还可以提升2个月的修为，可以说对本尊的影响几乎为零。 日子就这样一松一紧地匆匆而过，直到7月10日学校放了暑假，方子怡掐指一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77天了，这天，也正好是标准件厂正式建成的日子。 方子怡带着方小雅去现场看剪彩仪式。 嘿嘿，手扶拖拉机厂的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等这边培训出足够的技术工人，柴油机厂、车厢厂、炼钢厂应该也差不多可以建成了，那时标准件厂就直接转成配件车间或配件厂，再建个总装厂或总装车间，华夏国第一台手扶拖拉机将在这里诞生！ 第84章 路遇人贩子 去的时候，生产队有一帮人邀约着，因为生产队有好些社员都被标准件厂招录进厂，当上工人了。 里面有方福文，小马路客的阿爹，方福禄，方林林的哥哥，方福南，土福仔的哥哥，方福广，皱目崽的哥哥，方福凌，基仔牯的哥哥，方福灿，方福炳的弟弟等。 他们都胸前戴上了大红花，跟以前南牯头（方福南）参军时一样。 方福南是第二次胸前戴大红花，以前戴大红花是去参军，这回戴大红花是去当工人。 今天他们要参加标准件厂建成投产剪彩暨首批新招工人入场仪式，于公于私都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生产队敲锣打鼓地送他们去南山的手扶拖拉机厂工业园区，生产队的一群小朋友结伴着送他们去，这里就包括方子怡与方小雅。 南山，手扶拖拉机厂工业园区到处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方子怡又遇到了几位要好的同宿舍的同学与同座的同学，他们有些人就是兄弟或亲戚托方子怡的老爹向标准件厂厂长方臻明说情而被招录的，其实是耿华夏亲自招录的，也就是方子怡招录的，公开的说法，这人情就记在了方臻明这个工具人身上了。 左菲菲看见方子怡非常高兴，她总喜欢揉方子怡的头，动不动来上一句，“这个脑袋怎么这么聪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方子怡年龄小，人家都以为她与方子怡早恋了。 方子怡说过她几次，别乱摸男人的头，女孩子矜持一点，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不能乱摸的吗？ 说得她笑得花枝乱颤，更使劲地揉方子怡的头，没办法，方子怡只好见着她时，离她远点，但是她总找得到机会，突然袭击，揉到了方子怡的头。 一来二去，习惯了，方子怡就懒得再理她了，由她去揉，反正他内功强大，头发揉乱了，稍一运功，头发又是顺顺溜溜的。 这回在园区见面，左菲菲倒是没立即就揉方子怡的头，而是问道：“子怡弟弟，今年高考你有报名吗？” “没有，我还想多玩几年，反正我还小，不急。本来是想陪着我妹妹一起从初中混起，谁想鬼使神差地就读了半天的高一，就把我混毕业了。”方子怡这话有些凡尔赛。 听得同学们一阵皱眉，“嘘——”声一片。 杨翰章道：“要不，你还是早点去高考，省得在我们面前打击我们！” 同学们一致嚷道：“就是就是！” 方子怡笑道：“你们这么热情，我还真的再等两年，到时与你们一起高考，继续做你们的同学！” 左菲菲喜道：“真的，到时你也报慧州工程学院或者泰南工程学院，我们继续做同学！” 罗路蒿一把推开他，“想得美，子怡要读大学也是跟我一样报军校，凭他这聪明的大脑袋，将来一定是优秀的军官。” 杨翰章道：“罗路蒿你就一天到晚想当军官，子怡这么聪明的脑袋，将来不是思想家就是科学家，要不子怡，你高考的时候报考文学院，将来当一名大作家！” 众位同学东一句西一句，都是让方子怡往自己的专业这么靠。 方子怡只好耸了耸肩，“哎呀，你们一个个理想这么伟大，我真的难以跟上你们的脚步，算了，我还是不参加高考了，长大了，就继续当一名农民，就在家里好好地种田，让天下的人都有饭吃！” “啊，你这理想更伟大！” 众人嘻嘻哈哈了一阵，谁也没有将方子怡的话当真，方子怡的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当一名农民呢？就连方子怡自己都不知道，等他长大后，他真的只想当一位农民，这是后话。 9点后，园区标准件厂成功投产剪彩暨首批招录新工人入厂仪式正式开始，主席台上高坐着省政府、省机械厅、行署、县与公社的领导，台下是筹建组人员、省机械厅、行署工业局、农机局、县工业局、农机局、农械厂、公社农机修配厂支援园区建设的技术员、技术工人和新招录的首批标准件厂工人，熙熙攘攘近千人。 在这个年代，算是规模相当大的一个厂子了。 剪彩后，便是各级领导讲话，方子怡听得头大，有耿华夏代替就行，本尊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吵人了。 牵着小雅的手，便溜出了会场。 反正小雅也放暑假了，下午也不必回校了。 两人蹦蹦跳跳往回走，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弄一尾灵鱼给小雅补一补，提升提升她的修为。 他记得来时路边有一处比较偏僻的小树林，就到那小树林中搞个烧烤，神识自然而然地往那处扫了扫，咦，这里竟然有人，还不少呢，有大人小孩子，他们在干什么？不对，那些小孩子似乎一个个昏昏欲睡，比较大的孩子还被用绳子捆着，嗯，在大人中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半边麻方臻松。 半边麻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生产队，据说都在外面流流浪浪，这是当上了人贩子了？ 又在那些昏昏欲睡的娃崽们发现了有猴牯佬、皱目崽……哦，还有青牯佬、小马路客、土福崽、方林林、基仔牯等，差不多方家祠堂生产队的小娃崽都被半边麻骗出来了。 这个贼杀的半边麻，怎么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人贩子呢！ 神识往周边继续扩大扫了扫，竟然还发现了两伙人贩子，这是趁园区集会，大家没注意趁机作案了。 方子怡立即将自己的发现，与卡片分身耿华夏同步了，让耿华夏立即安排工业园保卫科战士分兵向这三个地方包抄而去，一定要抓住这伙人贩子，太可恶了，另外，让耿华夏向县公安部门报案，请求派员封锁县城的各个路口，堵住人贩子逃跑的路线，排查漏网的人贩子。 耿华夏将本尊反馈的人贩子情况，向省、行署、县领导通报了，立即命令保卫科战士按照本尊给出的地址出击，县长庄志聪也立即指示前来园区维持秩序的公安局局长郑晓军，立即按耿华夏的要求，派公安人员封锁路口，堵住人贩子可能逃跑的路线，排查漏网之鱼，并派出警力协助园区保卫科抓捕人贩子。 剪彩仪式并没有因此中断，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中，但暗中已是多路人马朝人贩子的集结地包抄而去。 方子怡与方小雅也朝那片小树林跑去，兄妹俩艺高人胆大，他们要确保本生产队的娃崽们的生命安全，避免半边麻等人贩子狗急跳墙，到时拿娃崽们做人质。 第85章 倒霉的半边麻 方小雅跑得比哥哥还快。 一听说，要去抓坏蛋，她可乐坏了。 她一个有着40多年修为的3岁奶娃，空练了一身本领，那广播体操可是比哥哥做得更加的标准，一招一式都挺有力的，可惜的就是除了哥哥一个陪练，还没有真正地出过一次手。 现在一听说有坏蛋抓了，是不是就可以拿坏蛋来练练手呢？ 哥哥方子怡说是，她问明方向，就跑了，跑得飞快，跑出一道影子，跑成了一道风！ 方子怡摇摇头，微笑着在后面跟着，他如今120年的修为，怎么会跑不过妹妹呢？ 那是让着妹妹，让她高兴不是？ 不过，妹妹的确也是够强的。 他是因为是穿越者，有外挂，强一点不足为奇，妹妹可是纯纯的土着，竟然也练得这么强，那就令人佩服了！ 兄妹俩的脚程显然比园区的保卫科战士强得多了。 保卫科的战士刚集结完毕，兄妹俩已经接近那片树林了。 方子怡吁了一声，让妹妹停了下来，然后两人当作来玩，路过这片树林一样，缓缓地向人贩子歇脚的地方走去。 方子怡兄妹刚从大路拐进通往小树林的小路不远，就被放哨的人贩子发现了。 放哨的人贩子打了声口哨，给树林中的人贩子发了有人来的信号，但不是危险信号。 人贩子的小头头，让两个人去看看，恰好其中一人就是半边麻。 半边麻和另一个人贩子来到放哨的人贩子位置，看见是两个小娃，再一细看，便笑了起来，“哈哈，别慌，是熟人，是我生产队的娃子，等下你们躲起来，我去把他们俩骗过来，没想到，都要走了，还能再送两个金豆子来。” 那两个人贩子点了点头，便寻了个地方隐藏起来，而半边麻则走出树林，朝方子怡兄妹迎去。 “哎呀，这不是哭，噢，是一鉴与二丫吗？你们咋到这里来了？” 半边麻老远就向方子怡兄妹打招呼。 方子怡装作被突然吓了一跳，护着妹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突然装作才看清来人的样子，惊讶道：“呀，是致松叔，吓我一大跳，你咋在这里？” 半边麻道：“我这不是去看大队标准件厂投产剪彩仪式吗？天气太热了，就想到这边的小树林歇歇凉，你们呢？” 方子怡道：“哦，我们也是，这鬼天气真是太热了，我们这是回去，看到这边有片小树林，也是想在这里歇歇凉，没想到，遇到了叔你！” 半边麻心里乐道：“啊，那不正好，我们有个伴，这里可真是歇凉的好地方，树林子里还有人呢？渴了，来先喝点水。” 半边麻从怀里掏出了个水瓶，递给方子怡。 这是想给自己下药了！ 方子怡毫不怀疑地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就喝了起来，喝了一半，递给方小雅，并向方小雅使了个眼色，尽管放心喝。 方小雅看懂了哥哥的眼色，也是接过哥哥手里的水瓶，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兄妹俩将整瓶水都喝干了。 半边麻有些紧张地看着方子怡兄妹喝水，结果这两兄妹比其他娃子更好骗，竟然毫不迟疑就喝下去了，想想也是，这都是本生产队的熟人，又是这么小的娃子，有什么心机，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心里默念着，“一、二、三、……五、六、七，倒也！” 转头一看，果然方子怡兄妹就在他身后，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都不用埋伏在周围的同伙用强，就把两兄妹捉了起来。 他吹了一个口哨，刚才藏起来的两个同伙就笑嘻嘻都跑了出来，留下一人继续放哨，半边麻和另一个人贩子一人扛起一人，就往小树林的更深处跑去。 方子怡兄妹俩真的被麻倒了？ 那是不可能的。 方子怡接过半边麻的水瓶子时，一拧开盖子，就把水瓶子里麻药水用空间灵泉水兑换了，并传音给妹妹，先不忙在树林外动手，树林子里他们还有七个同伙，被药倒的娃子们有10多个，要是在这里动手，惊动了树林里的人贩子，让他们有了准备，拿被抓的娃子们做人质，到时，他们反而投鼠忌器，不好办了。 高智商的妹妹一听自然就明白了，传音给方子怡，“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于是两兄妹装作被药倒的样子，方子怡对药水心里有数，装得倒是像，方小雅是看着哥哥装样子，照葫芦画瓢，总有些破绽，但是半边麻亲自看到他们兄妹一人喝了半瓶麻药，他对自己的七步倒麻药是自信满满的，因此，故意走在前面，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方子怡兄妹，就心里默念着走了七步，心里一声“倒也！”，回头一看，果然两兄妹一齐歪歪扭扭地倒下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兄妹是装的。 埋伏在边上的同伙也没有发现，以为真把他们麻倒了，放心地跑了出来。 到了树林深处，半边麻把方子怡往娃子们堆里一丢，对人贩子小头头道：“狼哥，又逮了两个。” 被叫做狼哥的人贩子小头头，看了看比一般娃子养得好的方子怡兄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麻子，这次你干得不错，等这些肉娃子出手后，我一定会向豹哥给你请功，多奖励你一点。” “多谢狼哥的栽培，大家一起发财！”半边麻谦恭地道。 “好，下去休息，等天黑后，我们立即转移，多注意点，千万别大意，免得功亏一篑！” “是！”半边麻与另一个同伙应道。 于是，半边麻与另一同伙隐藏到树林子里。 方子怡用神识最后扫了一遍树林子里情况，人贩子一共有10个人，被他们麻倒捉住的娃子们包括他们兄妹一共15人。 此前被抓的娃子们，不管醒没醒，都用麻绳捆了，嘴里塞着破布。 在他们跟前看守的人贩子有两个，其他人都藏在左近围着他们。 两个人贩子拿着麻绳和破布要捆方子怡兄妹。 方子怡等他们走近，突然一声喊：“动手！” 方小雅像颗炮弹跳了起来，一招太极，势大力沉，将近前的人贩子推了出去。 方子怡更是轻松就解决了来捆他的人贩子。 交代妹子一声，便发动了御风术向藏在周边的人贩子飘去。 第86章 安心下来种田 方子怡很快就将埋伏在树林深处的7位人贩子解决了。 这些人贩子万万没有想到，半边麻蒙翻的两个所谓熟人的娃崽，竟然是两个煞星，在他们刚一感知树林中出事时，就被飞速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小娃崽打晕了。 方子怡将埋伏在树林深处的人贩子打晕后，又风一样飞出林子外，将放哨的那个人贩子也打晕了，并且提溜着进树林里。 此时，方小雅见哥哥把所有人贩子全部打晕了，也终于出了一气，放下心来。 大功告成，她蹦蹦跳跳地前去，将捆着小朋友们双手的绳子一一解开，倒回来捆绑那些人贩子。 兄妹俩联手将10个人贩子都捆得紧紧的。 拍拍手，好了，大功告成，然后，在园区保卫科的这一路的战士即将进入小树林时，兄妹俩悄然地离开。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等保卫科的战士赶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并将10个人贩子通通活捉了，而且解救出了13位被抓走的儿童。 大功一件，但功劳却不是他们的。 他们也疑惑，谁在他们之前就将人救了出来，将人贩子打晕了？ 事后，将经过向县里与园区汇报，县里领导与园区也是一头雾水，但耿华夏是一定知道 是谁干的，但是他不说啊。 方臻明也能猜到几分，但他猜的是土地伯公，这不能说啊！ 于是变成了一个传说。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向明县就流传起了无名英雄勇斗人贩子，救了被抢走的13名儿童 的英雄传奇。 有人说是天使下凡救了人，有人说是武林高手击败人贩子不留名。 向明县公安局给园区保卫科颁发奖励时，却发现小树林这一拨救人者没有人认领，就是 审问那些被抓的人贩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打晕的，包括把方子怡兄妹骗进小树林、给他们兄妹喝蒙汗药的半边麻也想不起来，他曾经骗过方子怡兄妹。 这是方子怡的锦鲤属性起了作用，救人不留名，只留一谜团。 又过了几天，到了7月15日，全国高考开始。 方子怡没有报名，但悄悄地回了学校观摩了几天高考的情况。 阳光洒在校园里，金色的光芒与学子们的笑脸交相辉映。 他本来可以在这样的时刻留下自己的名字，或者之后也会开启新的生活，过一过大学生活的瘾，然而，方子怡却毅然选择了缺席。 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 他矛盾了几天，直到17号高考结束，才收了心。 对于方子怡来说，高考不急，他现在才6岁，有的是机会。 他有着更广阔的视野和更丰富的内心。 有了外挂后，获取知识的途径不再是读书。 他要做回童年，必须玩够了。 然后，现实却无情地给他梦想画了一个句号。 高考结束后，原本没有灾情的向明县，一股突如其来的大风席卷了这片土地，给这片虽不富裕却是宁静的城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大风，它像一个狂暴而无情的野蛮人，席卷着正要收割的稻田，拔起了一株株高秆水稻。原本挺拔的稻秆，在风中无助地摇曳，最终屈服于大风的淫威，一片片倒伏在水田里呜 咽。 大风过后，无数的社员站在田埂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辛勤劳作化为乌有，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向明县本来就是人多田少的南方小县，这个时候水稻还没有高产种子，大部分生产队种的都是本地的高秆水稻，亩产本就不高，这时差不多亩产只有400斤左右，这被大风一刮，倒伏的就是伏起来抢收，也损失不小，缺粮加风灾，真是雪上又加霜啊。 如今上面的征购任务又这么重，这点收成，交了公粮和余粮，他们也会像其他地方受灾地区的灾民一样，饿肚子了。 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饥荒。 方子怡也没心情玩了。 毕竟他的灵魂真不是6岁的灵魂，两世的岁数加起来，算是一个成年人了，面对乡亲的愁容，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面对生产队里的稻田，他决定将矮秆的高产水稻提前培育出来，空间的加速时间，使他有信心将这种水稻种子短期内培育出来。 生产队的社员在水田里扶倒伏的水稻，有些可以收割的在抢收。 方子怡让方小雅自己玩，他躲在房间里，神识进入方塘空间，在草地上开辟出一块水田，开始栽培杂交水稻。 所用的种子，正是空间商城所购的杂交水稻种子。 方子怡没有直接向生产队的社员提供，而是亲自在空间里试种一番，经过灵泉水培育的种子，应该更能适应本地土壤与气候。 40倍的时间加速，110天左右的生长期，放在空间里，不到三天就可收割一季。 他在空间里，开辟的水田大概在一亩。 三天后，称重，竟然达到了1800多斤，这里有灵泉水的加持，拿到现实的水田里种植，没有化肥或其他的栽植技术与经验，产量会少很多，但因为有空间灵泉水加持过，应该也能达到亩产1400斤，这个不错，而且经过他空间试种培育出来的种子，适应性更强，他可以放心地在方家祠堂生产队推广了。 在生产队推广，他也可以不出镜，可以让土地伯公出面，省去很多口舌。 早稻收割完，如果秧苗在空间里育好，还赶得上插第二季。 事不宜迟，暂时他也只能顾得上方家祠堂生产队了，其他队或更大范围的推广，只好等明年了。 紧急在空间育了一批种子，然后育秧，再然后由土地伯公出面，将秧苗分发给生产队社员。 以土地伯公出面，不断在队干部面前宣传，矮秆水稻的优势，种植方法，合理密植，方家祠堂生产队的社员在队干部带动下，很快接受土地伯公赠送的稻秧。 方家祠堂生产队收完第一季的高秆稻后，全部补插了杂交水稻秧苗。 为生产队提供完秧苗后，方子怡也走出了他的房间，来到了田间地头，像一个小老农民一样，经常查看水田里秧苗生长情况，发现问题，及时以土地伯公名义，通知生产队社员采取措施。 方子怡站在稻田旁，看着那些饱满的稻穗在阳光下摇曳生姿，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稻谷将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吃饱饭，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新稻种一定会很快推广开来，他这个无名英雄要不要浮出水面呢？ 最终决定，还是不要！ 第87章 世外桃源是如何打造的 方子怡安下心来种田后，对自己的金手指有了更多的研究。 卡片分身去搞工业，本尊就悄悄地搞农业。 有了成果，真人不出镜推广，由神识幻化的土地伯公先在方家祠堂生产队推广，再然后由队长方臻树向大队推广，大队呢由方臻水向公社推广，再远，他就懒得管了。 开始他还担心会有人说出土地伯公这样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问，方子怡多少猜出应该是他的外挂起的作用，却不知道是他的锦鲤属性起的作用。 不过，说成是外挂起的作用，也没错。 经过抢插矮秆杂交水稻，方家祠堂生产队的170余亩水田，晚稻收了干谷16万4千2百斤，平均亩产约960斤。 加上早稻抢收回来的斤，全年收了粮食1963万斤。 比往年反而多收了603万斤，真是一个丰收年啊，灾年并没有减产，多亏了土地伯公（方子怡）的矮秆水稻种子。 方家祠堂人口77人，外出工作吃皇粮的有虎牯佬（真名不知叫啥，在县养路班上班）、方敦拔（县养路班上班）、阿吉（真名叫方臻吉，在县煤矿上班）、方臻玉、腾秀勤、方臻水（方家镇公社供销社井角头代销点上班，已转户粮）、方臻明（标准件厂厂长，已转干）7人，男女壮劳力42人，男19人，女23人，辅助劳力15人，老弱病残13人。 有大型牲畜4头，3头水牛，1头黄牛。 男壮劳力总计工分为个，女壮劳力总计工分个，辅助劳力总计工分个，队干部工分补贴个，全年总用工为个工分。 每头牲畜补助饲料粮365斤，共留饲料粮1460斤；留种子粮1020斤，储备粮按每个人口100斤计，留7700斤，交公粮与定购粮斤，可供分配的粮食为斤。 按照人七工三的比例分，人头粮为斤，工分粮为斤。 全队77口人，户粮转走的7人，还有人头70人，每个人头平均有口粮1180斤，按当时国家规定的人均基本口粮480斤，超出国家的规定的700斤，说明方家祠堂生产队社员是手有余粮的，这里杂交水稻的贡献很大，如果晚季没有种杂交水稻，按原来的高秆亩产只有400斤左右，生产队要少收粮食斤左右，那么可供分配的粮食少了斤，那就只有斤，仍然按人七工三比例分配，人头粮只有斤，每人只能分到2292斤，低于国家规定的人均基本口粮480斤的2508斤，这样，反而要国家返销斤，才能解除方家祠堂生产队社员的饥饿。 现在补插了杂交水稻，晚季的增产不仅不需要国家的返销，反而社员们还有余粮可卖给国家。 还有工分粮斤，每10分工分可分到215斤，这大大高出了全国平均水平。 加上其他副业的收入，方家祠堂生产队的社员不仅粮多，钱也多了，一个个都悄悄地奔小康了。 （其实他们拿出旧瓷器到土地伯公这里换物资时，就奔小康了） 分红那一天，方子怡见家家户户都笑得合不拢嘴，方子怡这个幕后的无名英雄，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方子怡家，虽然父母转了户粮，人头粮分得不多，但是他们家攒的工分可不少，除了谭世珍交的任务猪与其他家禽挣的工分券外，代销店里社员用工分券折现购物收的工分券也不多，这些工分券年底分红时，都比当时兑换时溢价了不少，所以他们家除了工分粮多分了不少，工分券溢价的分红也不少，同样赚了个盆满钵满，一点也输于全劳力的家庭，比队干部还攒得多。 虽然有些社员羡慕嫉妒恨，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当时不用现金支付购物，要用工分券抵呢？ 人家也是承担风险的，要是年底分红，工分值低于当时的折价呢？人家不也一样亏了？ 要怪就怪自己没眼光，对生产队的收益没信心，哪里想得到，生产队虽然早季受了灾，晚季一下子就补回来了，而且获得大丰收。 更令人惊喜的，是四月份搞的多种经营，全都收益不错。 生产队不仅粮多了，钱也多了，超额完成了各种上缴任务，国家给的钱票也多了，啊哈，今年家家户户都可以过个好年了！ 方家祠堂丰收，顺带也带动了附近几个祠堂的生产队，虽然他们收益不如方家祠堂生产队，但也比其他同样受灾的生产队要好得多，至少他们不要吃国家的返销粮了。 照前大队下片区几个生产队的情况，也引起了方家镇人民公社的干部注意，他们也在讨论着他们的生产模式，方子怡将后世的公司加农户改了个集体加农户的名称，让土地伯公灌输给当时的方臻明，变成方臻明的创造，这种模式你说它是私有制，但是它养出来的东西又全是生产队集体的，个人只是饲养，并不占有，无非就是集中饲养，改成分户饲养，资产与产品的性质并没变，所以它最终还是集体的。 你要说完全是集体的，又不全是，因为每个家庭养殖户都夹带有私货，其中有一部分产品是归农户自己的。 但就是这种模式调动起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以前千难万难完不成的生猪收购任务，人家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而且大大地超额完成了任务。 特别是方家祠堂养殖户谭世珍，那是拿奖拿到手软，人家交一茬任务，她交四五茬，人家咋就那么会养呢？ 迷信点说，真是老天爷喂饭给人家吃的。 别人模仿不来，也学不来，明明知道人家有秘诀，但看着就是与大家一样喂养，一样的种类，一样的饲料，人家长的就像吹气球一样狂长，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生产方法是前照前大队副大队方臻明创造的，郑大海这个后悔啊，当时怎么就不将方臻明调到公社呢？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人家都调到标准件厂去当厂长了，还兼着省机械厅手扶拖拉机厂筹建组副组长，级别比他高，官职也比他大。 现在郑大海是瞄上了方臻水，方臻水资历自然比方臻明浅，工作能力也稍差些，但是在这次抗风灾中表现不错，他虽然抓的工副业，但这次搞的矮秆水稻试种，别人都犹犹豫豫，他就敢承担责任，雷厉风行地推广，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负责抓的几个点，都大量地推广了矮秆种子，月初收割称重，都比高秆稻增产了一倍多，这就是魄力，这就是能力，这就是眼力！ 让人不得不佩服。 郑大海决定要先下手了，当然他也知道方臻水的编制在供销社，还挂着井角头代销点负责人的关衔呢，但那又有什么，你吴亚洲不重用，难道还不让我重用？ 第88章 小喇叭：空间的最高宗旨，就是极致保护宿主的安全 方臻水调去公社担任副主任了，分管工副业，是正式干部，关系从供销社转到公社，编制从企业职工转为行政编制。 临走时，方臻水推荐方臻树接任他的职务。 方臻树调大队去，方家祠堂生产队选举方福炳担任生产队长，记工员方福成兼任一组组长。 方家祠堂生产队成了培养公社、大队干部的摇篮，一年不到，接连出现省级工厂厂长一名，公社干部一名，大队干部一名，三名干部都出自方家祠堂生产队。 这也是方子怡穿越过来后才发生的事，是自己这只小蝴蝶带来的效应，对此，方子怡还是很欣慰的。 下半年以来，商城币的增长速度放缓了，但是信仰点增长很快，猛增到点。 不知是他提前将矮秆杂交水稻问世的奖励还是贡献了那条手扶拖拉机生产线的奖励，或者两者都有，反正空间稀里糊涂地给，他也就稀里糊涂地收，问小喇叭，小喇叭也不知道，小喇叭这空间大管家有时也会糊涂啊！ 每日签到的【天天有惊喜】与【特殊商品】还是弄到不少好东西，不过，分身卡却一直没有抽到，因此好多好东西，他也实在没有精力与人手具现实施，看到空间里那些在沉睡的各种技术与生产线，有时他都想自己亲自出镜来搞这些东西，但是小喇叭说，小主人年纪太小，真的不适合亲自去做什么，空间的最高宗旨，就是极致地保护宿主的安全，为安全起见，小主任，还是暂时不要出镜地好。 方子怡激动过后，冷静了下来，觉得小喇叭说得不错，自己的确年纪太小，真要出镜做些什么，简直是惊世骇俗，危险或许没有什么，但麻烦一定是不少，到那时，又何苦呢？ 倒不如继续沉默，等着下一张分卡出现，到时再搞个李红华或王华夏之类的分身，至于神识幻化的土地伯公只能附近搞搞，而且不能多搞，毕竟与时代格格不入，再说，他也不能像卡片分身一样，具有独立的人格和思想，自己只要提供能量就行，而能量自己不缺，只要不断提升修为就行，土地伯公却是耗费自己的神识，劳心劳力，太难了。 小方子怡隐身站在祠堂的屋顶上，看着生产队的社员在分粮分钱，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发了一通幽思。 生产队除了农业丰收，其他各业也发展起来了，果园建起来了，畜牧业除了分到家庭养殖的牛、猪、禽、兔外，集体圈养的羊也发展起来，打猎队与副业队几经调整，发展得也不错，但是，随着几个队干部调走与一些劳力被标准件厂招工，村里的劳力明显紧张起来，有些项目不得不停了下来，比如打猎、养鱼等。 当时，方子怡也是没有经验，步子一下迈得有点大，这下扯到“蛋”了。 看起来，生产队下一步想要进一步发展，不能仅局限在方家祠堂生产队这一亩三分地上，要在各种农业机械化上做文章，同时，适当合并几个祠堂的生产队，现在的生产队规模太小，想要把事业办大一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劳动力。 实现各种农业机械化，减轻农民的劳动量，提高劳动效率，空间商城里的农业机械倒是少，但是具现出来，仍然还是要有人去掌握，所以，最后要不就合并几个生产队，扩大生产队规模，增加生产队的劳力，要不，就提早在方家祠堂生产队走农业工业化的道路，把农业变成企业，农民就地全部转成农业工人，实行企业化管理，不足的劳动力，可以向社会招聘。 这步子，想想，就跨得更大了，方子怡真没有把握能控制得住，直接在心里否了。 分完钱粮，新的队委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新队长方福炳原来除了担任农业一组组长外，还负责果园建设与生产，现在果园发展起来了，劳力却不足了，因此，让方福寿负责的养鱼项目暂时停下来，劳力集中到果园这边来。 他接任队长一职，同时还要负责大田生产，晚季收了，但大田不能闲着，犁完田，翻完土，冬季还可以抢种一季蔬菜。 以前蔬菜不值钱，现在因全国各地都受灾，代销点开在了家门口，可以敞开了收各种蔬菜，这是增加集体收入与社员收入的一条途径，因此大田一块还不松劲，大田的劳力不仅不能撤，还要加强。 因此，方臻牛的打猎队暂停外出打猎，劳力抽回来的加强大田的生产。 就是这样调整，劳力仍然严重不足，众人也是一筹莫展，忽然方福炳眼前一亮，弹了弹他手上的烟头的烟灰，笑道：“有了，刚才土地伯公传了一句给我，全队各家都行动起来，有亲戚愿意来我们生产出工的，可以动员他们来我们生产帮助干活，待遇同咱们生产队社员同等待遇，每天记工分，也可直接发工分券，住各家自己解决，吃，统一吃大食堂，工分券想变现，可以直接到进角头代销点兑换现金，到时生产队再统一与代销点结算，队里的票据福利，按当月出工多少比例，同咱们队社员一样同等享受。” 方臻牛喜道：“这个好，比较山的公社，晚季收了，一般都冬闲了，没啥事做，请他们出来事，肯定欢喜！” 唐燚珍也道：“不错，我娘家在西山下，我兄弟一到冬闲了，也是要外出找事情做，我可以叫他们来参加我们生产队的劳动。” 方福寄也道：“我也可以叫我老婆回娘家去人来我们这里做事。” 方福炳道：“很好，不过，福寄啊，你要先计算一下各个项目组还缺多少劳力，统计出来，然后统计一下各家能动员多少劳力来咱生产队，少了，不行，多了，怕我们这里安排不下，为避免来了，我们又不安排人家，让人白跑一趟，还得罪人，大家都是一房的乡亲，不要好心办坏事，所以这事要做在前面。” 方福寄应道：“好，开完会，我就去统计摸底一下。” 方福炳道：“好，大家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都回去早点休息！” 第89章 体量尚小 方子怡也从祠堂的屋顶飞了下来，回到房间里。 刚才就是他以土地伯公的名义传音给生产队方福炳的。 并队时机不到，方家祠堂生产队的体量尚小，并队的话，刚刚有些小富的体量会被强烈稀释的，社员的生活水平一下子下降过多，容易引起的矛盾，影响稳定。 生活在基层的社员，长期养成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想，两个体量差不多的生产队并队，或许不会产生多大的矛盾，因为大家都差不多，大哥不要说二哥，体量不一，一个富，一个贫，并队了，社员之间的富裕程度必然要拉平，这样贫的队可能没有意见，但富的队可能意见就很大，如果你把他的生活水平一下子降得太多，那肯定不干的。 如果一个体量大的生产队，去带一个体量小的生产队，贫富程度拉平后，仍对体量大的生产影响不大的话，这样的合并或许就不会产生太大的矛盾了。 以方家祠堂生产队体量来说，虽然说比以前富了许多，在这遍地灾情的环境中，独树一帜，但是因为它太小了，总的体量太小，规模没有形成，根本拉不动一个比它人口多，土地多的生产队，硬要拉，就是小马拉大车，那点富裕一下子就稀释了，大家一夜回到解放前，肯定会产生许多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此，方子怡认为方家祠堂生产队目前并队不适合，要想并队，须待做大做强时。 现在缺少劳力发展多种经营，只能缺多少人，去招多少人，在不影响本队社员的福利前提下，前来帮工的社员享受本地社员劳力的待遇，这样分出的所得是因为这些外来劳力参加劳动所增加的体量，并不影响本队社员的收益，甚至因为外来劳力的帮忙，本队的事业发展了，本队社员的收益增加反而更大，这是可行的。 即使以后能够并队了，也要慎重，可以采取慢慢蚕食的办法。 以前就有这样的事发生。 比如方臻吉一家，在方臻吉去折弯煤矿做炊事员之前，是敬堂公祠堂生产队，因为与族兄闹矛盾，才全家搬来方家祠堂住的，并迁入方家祠堂生产队。 方敦拔、林先珍一家也是从伯堂公祠堂搬来的。 以前还没有实现公社化的时候，田地都是分到家的，而方家祠堂又是方家的祖祠，凡方家子孙都是有份的，只要祖祠你有房子，或是你能与人换到房子，都可搬来祖祠住，公社化后，你把土地入社，你就成了社员了。 因为都是一个祖宗的子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也没有人会歧视你，就像溧蓝婆与谭世珍家的矛盾一样，说起来，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纯粹就是溧蓝婆这人有些变态，就是因为看不惯方子怡的每天天一亮的哭闹，是因为吵到了她呢还是怎么她正在更年期，心理有些变态了，她就是一见到方子怡就要想骂他，就想凶他，但是两家就住在上下厅，又不可能不来往。 所以矛盾归矛盾，来往还是不断。 互相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要真的调和不了，最后肯定也是有一家要搬出祠堂的。 不过，现在方子怡一家生活好起来了，溧蓝婆一家的生活本来就不错，毕竟有人在公家单位上班，方子怡不再哭闹了，也少吵到溧蓝婆了，所以溧蓝婆再见到方子怡也骂得少了，凶得少了，也不知是不是更年期过了。 怎样发展生产队，方子怡心中是有一本账的，先把田种好了，民以食为天，解决了温饱，才能谈发展。 农业并不是仅仅种田，农业是农林牧副渔的总称。 各项都发展好了，就要逐渐将副业单独脱出来发展，那就是工业。 先从农副产品加工业开始，逐渐因地制宜地发展其他工业。 当然，目前靠方家祠堂这点体量是发展不起来的。 因此，下一步就是要逐渐增加方家祠堂生产队的人口，即吸引其他地方富余的劳动力，第二就是要扩大方家祠堂生产队的地盘，也就是蚕食其他生产队或向公社申请工副业用地。 如此良性循环，逐渐增强生产队的体量，最后强大到合并其他生产队时都不至于太过稀释它的体量，到那时，方家祠堂生产队才是真正地富裕了。 唉，我就是吃着自己的饭，操心着别人的事，我这是图的什么呢？ 这都是被空间小喇叭带偏了。 可是不这样劳碌，空间又不能升级，空间不能升级，自己也强大不起来，这便是矛盾，促使方子怡不得不想尽办法劳碌起来，操那些操不完的心。 方子怡苦笑一声，却痛并快乐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情跟六月天一样多变，性格也不稳定。 不过，谁叫方子怡的金手指牛啊，自带锦鲤属性，无论他怎样折腾，都出不了什么问题。 这也是方子怡的空间强大，像小喇叭说的那样，它这个空间最高的宗旨，就是极尽地保护宿主的安全，空间在，宿主在，宿主亡，空间也就不存在了。 这样强大的外挂才适合小孩子。 小孩子也只有在这种外挂的保护下，才能活得长久。 不然，你去作，分分钟拿去切片。 今天又是一个星期天，跟方子怡在高一同学了半天的同学又提前返校，跑来方子怡家蹭饭。 方子怡也习惯了，这些同学品性都不错，方子怡对将来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这些同学都是不错的班底。 每次来，左菲菲都要揉一揉方子怡的头，特别是方子怡对她抗议过，“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不能乱摸的，左菲菲就非要揉一揉他的头。 “你是小屁孩，你不是男人，我就摸，就要摸！” 尼玛，自己不是真的小屁孩好不好，脑子里驻的灵魂也是个少年郎好不好，你这样摸我的头真的好吗？ 奈何，方子怡尽管武力再强，修为再高，头上还是逃不脱她的九阴白骨爪，真是令人郁闷。 这时，左菲菲看着方子怡一脸郁闷的表情，就会哈哈大笑，再伸手揉一下。 第90章 成长路途上的小浪花 这个时候，方子怡就会哀鸣一声：“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左菲菲也会做个鬼脸放过方子怡。 热闹玩笑过后，大家便围着方子怡谈天说地，当然少不了就会说起学习，说起自己遇到的问题。 这时，方子怡便会化身他们的老师一样，一一给他们解惑答疑。 方子怡也喜欢这样做，就当是重温一遍学校的生活，既帮助了同学，也让自己复习了一遍旧的课程。 此时队里的孩子们也会跑过来看稀奇，特别是跟着方子怡一起玩的猴牯佬、皱目崽、七妹子、方道镜（已上一年级）、方道明（已上一年级）、方和平（已上二年级）和方露芯等，见方子怡与一群大哥哥大姐姐谈笑风生，更是在他们之中指点江山，羡慕崇拜得不得了。 啊，什么时候方子怡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们都还没读书，他就已经去读高中了，他们才进学堂，他就已经高中毕业了，而且还能给这些上高中的哥哥姐姐们指点学问？ 这是曾经他们认识的既爱哭爱闹又胆小怕事的方一鉴吗？ 曾经为了过一道小坎、一道小沟都要想半天，试半天，跳半天都不敢过的胆小鬼？ 不对，他现在已改名叫方子怡了，对了，也就是他改名叫方子怡后，他才变了一个人，变得他们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人了？变得他们需要仰望的人了！ 哎哟，我的妈妈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他们同样有疑问的还有曾经欺负过他们的青牯佬（已读二年级）、大马路客（已读二年级）、方林林（已读二年级）、土福仔（已读二年级）、耿佬（已读二年级）、基仔牯（已读二年级）和已读一年级的小马路客、太阳星等。 还有一个大孩子、现在已考入高中的金水崽，他也很奇怪，隔壁世珍婶的孙子孙女到底怎么啦，一个个地……当时他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世上哪有读书是这么容易的？那方子怡只是到大队的初级小学报了个名，然后又到公社的中心小学走了一遍，然后就变成了县一中的高一学生，就比他高了一级，在他正在怀疑自己读了八九年的书是读到狗身上去了时，方子怡已从高中毕业了。 前有方子怡对他的打击，后来的方小雅的变态，倒是对他“伤害”不大，毕竟方小雅还是读了半个学期，才跳级读初二的。 开始的时候，学校的学长与学姐来找方子怡玩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见方子怡，后来试着厚着脸皮过来接触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的，与罗路蒿与左菲菲他们也熟了，渐渐也参与他们的话题中，把自己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也试着向方子怡请教，方子怡也没有讥笑他，而是很认真地给他解答难题，比老师讲得还要好，他也是真心地佩服方子怡了，这才不得不承认世上真的有神童。 这时，他见方子怡的妹妹也像小大人一样地听着她哥哥给学长学姐们讲课，笑问着道：“小雅，你也号称我们学校的神童，可得努力哦，不能给你哥哥丢脸哦！” 方小雅翻了翻白眼，呶着嘴，摇着小拳头道：“放心，我虽然比不上我哥哥，但超越你还是轻轻松松的，现在你读高一，我读初二，等你读高二下学期时，我争取与你同学，咱们一起毕业！” 金水崽被噎了一下，有些脸红，但是心里真的挺赞方小雅的，人家现在才3岁多，不到4岁，自己一个16岁的少年，好意思跟人家比吗？何况还比不赢人家。 唉，老天爷真是欺负人，方子怡没有出名时，自己可是方家祠堂的骄傲哦，现在自己的光环，早被方子怡兄妹的光辉盖得黯然无光了。 …… 这些方子怡成长长河中的小浪花之一。 欢乐时短。 与同学们一阵欢谈，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同学们收获满满。 回校之前，谭世珍自然在家开伙，好好地招待了同学们一顿。 这时，全国的灾情加重，自然也波及到了向明县。 各项物资供应严重不足，就是有钱有票，排队稍后一点，可能就白排了，一张肉票，没排个几回，根本就买不回来肉。 罗路蒿今天早上就是替妈妈去内联厂门市部排队买猪肉，他早上四点钟就到门市部外排队了，等早上天亮门市部开门开始售卖猪肉，轮到他时，案板上就只剩一小块瘦肉和几根大骨头了。 买，还是不买？ 他还没决定，后面的人就在催他，不买就让开，嫌弃的话，就明天再来排队。 “买！” 当他带着一小块瘦肉和两根剔得没有一点肉的排骨回到家，以为老妈最少要对他咆哮几个回合，结果却只听到老妈一声叹息，最后就没有最后了。 但是，来到方子怡家，方子怡家这边好像跟世界脱了轨一样，家家户户哪里像受灾一样？生产队的大食堂照开，不说餐餐有肉，最少隔三岔五会来上一餐。 听说，他们今年受了风灾，粮食不仅没有减产，反而增产了不少，对，是实实在在地增产的那种，不是像报纸说的那样放的卫星。 不仅大食堂的粮食供应充足，家家户户还分到了不少口粮。 只是方家祠堂生产队的社员口风都非常紧，外面虽然有人疑惑，但真问不出多少实情。 罗路蒿他们也只是在方子怡家吃过几顿丰盛的晚餐，自己感受到的。 实在是家里吃得太寒酸了，谭奶奶又太过热情，非得要给他们这些可怜的孩子补一补，他们的肚子也很诚实，所以就每个周末都来这里补一补喽了！ 真不是开玩笑，如今这年代，干部家里都没有余粮，工人，农民家里就更苦了。 但方子怡家像住在世外桃源一样，根本不受灾情影响，肉照吃，大米饭管饱，世珍奶奶真不是假情假意的。 方家祠堂生产队各项上缴任务也是完成得最好的，而且项项都超额完成了，绝没有放卫星，实打实地完成了。 同学们，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安心地在方子怡家吃上一顿，一点也不忐忑的那种。 方子怡望着同学们幸福的样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唉，目前自己也只能暂时做到这样子了！” 第91章 第二张分身卡片 吃完晚饭，方子怡送走同学们与妹妹后，回到家，见奶奶早把餐桌收拾好，碗筷也洗好收了起来，已经回房休息了。 又去父母的房间探了探头，见到阿爹与娘亲正在对账与算账，便没有打扰父母，自己回到房间，盘坐在床上，正准备入定修炼。 大公鸡大凤顶开房门，探头探脑挤进了门，向方子怡发出神念，“主人，能不能就让我在空间外过夜？” 嗯，没大公鸡提醒，方子怡差点忘了将家里养的猪、牛、鸡、鸭、鹅、兔收进空间过夜。 当然，往常收这些禽畜时，大凤与小凤也随着一起收进空间。 今天大凤竟然不想回空间了？ 为什么？ 难道空间外的世界比空间内更好？ 不会这大公鸡玩野了？ 方子怡疑惑地给个神念：“为什么？” 大凤轻轻地张了张翅膀，神念回道：“主人，我的修为一直卡在40年境，回空间再也无法炼化灵物，修炼也没有寸进，但是在空间外，却能感悟完整的天地规则，我能不能完全留在空间外生活？” “还有这样的事？” 方子怡想了一下，也就想明白了，他的空间的确是不完整的，当时就是截取儿童公园的一角，谁知道是哪个文明的科技狠活整出来的，虽然可以升级，升级就说明本身不完整，不完整才要升级，说什么天地规则，本来恐怕就没有？ 这个大凤，还真是妖精，它怎么就懂得领悟天地规则了？ 大凤自炼化了两只灵虾后，其他的时候只是吃了一些他与小雅炼化灵鱼时边边角角，此后再没向方子怡讨要灵物吃，修为也卡在47年左右，修炼的公鸡18爪功也一直停留在小圆满巅峰境，就再无突然了。 现在竟然从它的嘴里说出它能感悟天地规则了？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他的修为都达到了200年了，各项功法与神通都修炼到了造化境巅峰，他都不敢说他领悟了天地规则，只能说他懂得运用一些天地规则，运用天地规则与领悟天地规则是两回事好不好？就好比你是一名驾驶员，你会开汽车，但你会造汽车吗？ 开汽车与造汽车就是运用规则与领悟规则的道理一样。 他看向大公鸡的眼神有些不善，心里在考虑着，要不要趁它还没有完全领悟天地规则之前，将它宰了？万一它领悟了天地规则，自己控制不了它，会不会成为大妖，危害这个世界危害自己？ 大凤忽然感到身上的羽行冷飕飕的，再看小主人的眼神充满着不善，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惹到小主人这么不高兴？ 当即想退出小主人的房间，只是它还没缩回头，身子就一轻，回到了空间中。 将大凤收回空间，方子怡轻轻地拍了拍小胸脯，看起来这些空间开了智的灵物，在没有找到控制它们的方法之前，是不能随意地放出空间，万一成了妖，祸害人间，自己就罪过大子。 这又让他想起了那些修仙小说中说的“御灵术、兽御术”之类的功法。 过了今天子时，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是210天了，在天天签到时的【天天有惊喜】与【特卖商品】都没有抽到这类法术功法，看起来自己的灵宠事业还任重道远啊！ 为防意外，那只小凤今后也不能再放出空间了。 心念一动，将家里养的畜禽全部收进空间放养，给小喇叭交代一声，明天凌晨及时将它们放出空间，但大凤与小凤就不要再放出去了。 明天要是奶奶问起，就装作不知道，嗯，这事估计奶奶不会问自己，一定会唠叨着去问土地伯公的。 到时就让土地伯公说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还问为什么，腿与翅膀都长在大凤、小凤身上，不喜欢待在人间，飞升走了呗。 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土地伯公的话都不信，那爱信谁信谁去。 收了禽畜进空间后，方子怡很快入定，他也想感悟天地规则啊！ 一夜无话，凌晨生物钟及时将入定中的方子怡敲醒，新的一天签到又开始了。 【签到】华钞元； 【抽奖大转盘】华钞元； 【天天有惊喜】分身卡片一张； 【秒杀】1商城币领回电压力锅（6升）一台； 【特卖商品】御灵术（玉简）\/信仰点。 好家伙，一如既往地给方子怡送钱，方子怡空间仓库里到底有多少华钞，人家说数钱数到手抽筋，他都懒得去数了，每天签到收的钱往空间仓库一扔，都懒得去看一眼。 天天有惊喜，今天两个惊喜。 一个是终于又抽到一张分身卡片，第二个惊喜，是想什么，来什么，之前还在想宠物事业任重道远，这才过了半夜，就上瞌睡了，就送个枕头来了，御灵术就到手了。 这还是天地有灵，量身为大凤和小凤打造的。 只是这御灵术还真是贵得离谱，半年多好不容易积累的信仰点，一下子就去了一万，差不多去了一半，现在余额只剩下点了。 秒杀的商品不能不说好，只是现在都用不上，看起来，生产队或大队的发电站要列入计划了，等县电厂给自己这边供电，还不知要到牛年马月。 大青河的水利资源还是要好好利用的，不用也是浪费，只是这投资要怎样具现呢？ 方子怡望着那张分身卡在思考，搞工业已经用去一张，耿华夏与向红华互相客串着，而且占了方子怡一半的修为与能量，暂时是不要往他那边添加力量了。 这张卡片还是放在农业上。 民以食为天，还是想办法把农业搞上去。 只是要给这张分身卡一个什么身份，才有利于种田呢？ 不懂就咨询小喇叭。 小喇叭说：“分身卡无法指定身份，使用时，只能随机生成现实中人的身份，所以小主人，你想特意指定为种田人身份，以您的身份属性，大的方向应该是不会出错的，但具体的可能会出现一位社员，或是生产队干部，或是大队干部，或是公社干部，或是县农业局的技术员等，随机产生，看你的运气了。” “那好，只要是种田的，能代替自己出镜的，管他是谁，都无所谓了！”方子怡想，上一张分身卡弄了一个臻明叔的战友孔东洲运输团的驾驶员，还可以客串转化一次身份，弄了个省机械厅农机处的副处长耿华夏，这次就算随机弄出个农民，客串转化应该不会再是农民？ 就看运气了，于是对小喇叭道：“使用分身卡片，朝农业、农村、农民方向转化！” 无论有没有效果，方子怡先给分身卡片转化划一个大方向，三农就是一个方向！ 第92章 郑大兴 随着方子怡的指令，刚得的分身卡片化为一团模糊的灵魂体。 随即小喇叭问道：“主人，第二具分身需要容纳本尊多少能量？” “这个……” 方子怡现在也算有经验了，不会像使用第一张分身卡那样，一下将自己的一半能量分出去，那样，不仅没必要，而且是浪费。 他现在修为200年，所修各项功法境界与神通、技法达到了造化巅峰，神识覆盖300公里\/8000公斤，虽然还不能参悟天地规则，但却能利用部分天地规则了。 这第二具分身，只是想让他代替自己出镜搞农业，应该无需多大的能量？ 给个10。就有20年的修为能量，而且随着自己修为的提升，分身卡片也会升级，感觉仍然有些浪费，那就5，5也有10年的修为能量，比普通人强大得多了。 行，就这样了。 “好！”小喇叭按照方子怡的想法，给分身卡片设定各种参数，然后灵魂体化为一道流光，飞走了。 嗯，怎么与第一张的分身卡有些不一样呢？ 方子怡感觉与很远的一个地方的某一人建立了联系，因为距离太远，识海里的感应有些模糊。 算了，等分身向自己报到时，就知道第二具分身是怎样的人了。 处理好签到的所有事项，方子怡施展御风术，也化作一阵清风，飞出了方家祠堂，来到后山的一处安静之地，盘坐树巅，面朝东方，吸纳紫气。 这是每天的必修课，虽然对修为提升不大，但对炼化生命力有助益，而且助益不小，对凝练神识也是有帮助，可以提升生命的本质。 北方，泰东省，孔县，东兖公社的下洼大队第6生产队的一个普通院子里。 郑大兴是京城第三批下放到孔县的干部，他来到东兖公社下洼大队第6生产队劳动已经三年了。 三年的农村劳动，让他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特别是进入困难时期，他与当地的农民一样，吃糠咽菜，人也变得更黑更瘦了，年纪看着也老了十多岁一样，现在走出去，如果说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干部，打死都没有人相信，说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倒是会有人会相信。 下放劳动他不反对，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原本是每年参加一个月的劳动，变成了长期下放，而且下放到远离京城的泰东省的偏远农村，身份也变了，变成地地道道的农民，连户口都迁出了京城，迁到了乡下生产队。 他曾经也不甘，多次写信回原单位请求，但都石沉大海，渐渐地也就放弃了，那就下定决心在农村扎根一辈子，别人能过，他也能过。 但是现实与理想曾是有一个遥远的距离，他的梦一次次破灭，最后积劳成疾，又患了一场大病，在这样的年景，生产队的社员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人会管他一个外来户…… 正在他弥留之际，突然脑海里冲进一段记忆，那记忆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记忆，只是被某种力量封禁了，此时突然解禁，仿佛让他重新复活了，本身的记忆也仍然存在，两股记忆互相融合，记忆融合后，他的病竟然好了。 早晨起来，空气非常新鲜，虽然肚子饿着，但精神却好着呢。 外面颓了叶的枯树枝头上，有只喜鹊喳喳地叫着，仿佛向他报着什么喜。 他冥冥中似乎也感到了会有喜讯传来，脑子里还有模模糊糊与远方一个非常亲的人联系。这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感觉，忐忑了一个上午。 一直到上午10点钟左右，就有公社的通信员来通知他，让他到县里报到，县里另有任务安排给他。 接到通知，感觉心里亮起了一抹曙光，莫名地有一股兴奋，而且那种与远方的模糊联系，似乎清晰了一丝。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最后望了一眼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破屋子，感觉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尽管饿着，但双腿仍然有力地走出了生产队，没有一个人送他，也没有一个人问他去哪里，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与这里的人一点缘分也没有。 略微地悲哀了一下，但也没什么，他是乘兴而来，却是苦难伴随了他三年，差点命丧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一路腿着到了公社，拿上了公社的介绍信，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腿着去了县城。 到了县里，县里的领导果然宣布了他恢复干部身份，但是必须继续下放，但这次不是下放劳动，而是将他下放到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去支援那里的建设。 开了介绍信，但并不让他回原单位，而是就地给他补发了被停了三年的工资，还有一大堆票据。 拿到票据，终于在县机关的食堂里吃了一顿饱饭，尽管吃得仍然很差，一些二合面的窝窝头和白菜汤，肉是没有的，但总算吃饱了，很幸福的感觉。 然后就是南下，南下，继续南下，汽车、火车连着转了几趟，最后来到了慧南省的一个叫向明县的地方，县里的干部都很忙，简短地找他谈了话，宣布他到县下的一个叫方家镇人民公社担任主任，原主任郑大海已调县里担任副县长一职，让他尽快到方家镇上任，与郑大海同志进行交接。 他二话没说，跟着县委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直接就来方家镇上任。 越往南下，他脑海里与某一个人的联系就越清晰，他也终于搞清楚了是谁在他弥留之际，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当他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脑海里不禁刮起了一阵飓风，长期以来形成的三观差点被颠覆掉，世上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事，而且还被他遇到？也就是说自己现在不完全是自己了，而且还是那位救自己出苦海的名叫方子怡的分身，这个……啊，这个啊……自己怎么没有一点感觉不情愿呢？反而是很兴奋了？ 他曾有一丝丝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控制了，但随后便马上否定了，自己是百分百愿意为那人服务的，直到到了方家镇，这种感觉更明显了，感觉自己就是那人， 那人就是自己，只不过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这具身体，一半在那具身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血浓于水的感觉，不存在谁为谁的问题。 很奇怪的感觉，但却是很舒服的感觉。 第93章 郑大兴报到，两个分身相见，拜访向明县神童 郑大兴南下进入方子怡神识感知的范围内，方子怡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卡片分身的情况，第二张卡片分身形成的情况，有些出乎方子怡的意料，他脑洞在大开，也想不到卡片分身会跑到几千里外的一个下放干部身上，并且在这位下放干部弥留之际起作用，相当于让那位干部重生了（因为还保留着其一切的记忆），但他又不完全是他，因为他的神魂里照样有自己的一切记忆，而且还拥有自己5的修为能力，换一个说法，他是保留着原身记忆却完全是另一个的自己，这说得有点拗口，他就是自己的分身。 空间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活生生地将一个陌生的人变成了自己的分身，而且这分身还是有“编制”的。 融合了郑大兴的灵魂，郑大兴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叫郑大兴的方子怡，说得恐怖一点，郑大兴已被方子怡夺舍了。 方子怡心里有点虚，这会不会有违天和？ 小喇叭：“主人，你想哪里去了？郑大兴如果主人不将他复活，他也是要死掉的，您这样用分身卡片让他复活，实际上救了他一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看看你的信仰点就知道你有没有做错？” 方子怡听了小喇叭的话，查询了空间商城钱包里的信仰点余额，果然，信仰点余额猛增了10万点，变成了点，之前购买御灵术花掉的点信仰点，又翻10倍地攒了回来，分身卡片的使用，还有这么大的收益？ 真是意外之喜。 小喇叭说得没错，自己真是救了郑大兴一命，自己看似夺了他的舍，但完全保留了他的一切记忆，让他可以继续生活下去，虽然原有的意志可能会变成自己的意志，但自己又没有利用的身体做坏事，又没有破坏他的名声，相反，还给他恢复了名誉，否则空间也不会判定自己做了一件无上功德的事，而且还奖励了10万点信仰点。 只是这张分身卡，可能就永远不能收回来了，不像耿华夏与向红华那张分身卡，可以收回来，而且可以在两个分身之间客串来着。 但这张分身卡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独立修行，而且可以和本尊共享修为，即他的修行提升了修为，本尊也会同时获得提升，而本尊修为提升，分身也同样可以享受到5的提升。 这就很逆天了，方子怡给自己的外挂狠狠地赞了一下！ 郑大兴与郑大海的交接很快，开完了公社三级干部扩大会议，郑大兴就成了新一任的方家镇人民公社主任。 送走了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与赶去县里任职的郑大海后，郑大兴主持了任职的第一次公社管委会，听取了各位管委会成员工作汇报，然后就是下队调研。 下队调研时，除了公社办公室干事方建慧陪同外，还特意叫上了管委会副主任方臻水一起陪同调研。 当然，调研之前，他必须向本尊报到。 他带着方建慧与方臻水，首先去拜访了慧南省手扶拖拉机制造厂厂长耿华夏、副厂长方臻明。 手扶拖拉厂已经建成，方臻明也从标准件厂（现为手扶拖拉机厂配件车间）升为手扶拖拉厂副厂长，专门负责生产。 厂长自然是耿华夏兼，不过，耿华夏一年只有三个月才在拖拉机厂办公，他还有一个职务是省机械厅农机处的副处长，很大一块时间要在省里办公。 所以，实际上拖拉机厂的工作都是方臻明在主持。 不过，大的方面都是耿华夏在调度，方臻明只要把生产抓好就行，其他方面如销售、产品调拨、原材料供给、外部环境的协调等等，厂里有专业的部门、省里有专项的计划，方臻明倒是操不上多少心。 郑大兴这次到拖拉机拜访，恰好耿华夏在厂里。 两人虽然各自都有独立意识，但都是方子怡的卡片分身，灵魂意志都是方子怡的，相当是同一个人，一见面，不用说，就是你是我我是你的感觉，不用说，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两人装作第一次认识，互相热情地寒暄，然后耿华夏、方臻明带着他们一行参观了生产线，了解到手扶拖拉机在市场上非常抢手，供不应求，而且产品还列入省里的重要的出口创汇项目，远销世界各地。 不过，手扶拖拉机因为设在本县，其产品也适当向本县倾斜，全县各个生产大队都有照顾一台的指标，当然，方家镇公社与照前大队不限购买指标，只要大队拿得出购机款，随时可到拖拉机厂提货。 但是尽管手扶拖拉厂在购机方面向向明县倾斜，向明县也没有几个生产大队买得起的，虽然当时的出厂价每台机仅售950元华币，算很便宜了。 方家镇公社也没有几个生产大队买得起，只有公社农机修配厂买了两台，照前大队在方家祠堂第6生产队的赞助下，买了一台，第6生产队倒是买了两台，一台用来机耕，一台用来拉货。 从这件小事来说，第6生产队也算富了起来。 这些情况，作为方子怡的分身耿华夏与郑大兴都无需调研，自然知道，但是演戏不是要演全套吗？ 他们身边还有方臻水、方建慧、方臻明及手扶拖拉机厂的干部呢。 参观完，郑大兴向耿华夏传音，他还没有向本尊报到呢，问他抽得出时间陪他去方家祠堂一趟？ 理由就是拜访向明县的神童。 耿华夏笑了笑，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听郑大兴要到方家祠堂第6生产队拜访方子怡，方臻明也提出一起去，他也有个把月没有回家了，趁郑大兴来访，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对两位分身来见本尊，方子怡是不反对的，他也要借分身，稍稍提高一下自己家的社会地位，奶奶谭世珍因特殊的养殖技能，超几位地完成了生产队的养殖任务，上缴的畜禽又多又大，已遭包括大队许多人的嫉妒，父母的代销点生意也是火得不得了，遭人忌恨也是少不了的，不想办法提高一点他们的社会地位，多营造一点社会关系，早晚会被人举报什么的，虽然他不怕麻烦，但少一点麻烦总是好的。 他这样的想法也没有错，因为他又不知道自己有锦鲤属性，只要他的外挂没有失效，他如何作也不会死的，不仅不会死，甚至连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但他不是不知道吗？ 他只知道自己强大，并不怕一般的麻烦，但是家里人怕啊，所以，居安思危，一点也没有问题。 第94章 锦鲤属性，竟然被人忽略了 接到新任社主任要来6队调研的队干部，都在家等着。 经过几次公社、大队的抽调，6队的队干部几乎全换上了年轻一辈。 队长方福炳，原来是第一作业组的组长，被选为队长后，作业组长脱给记分员兼出纳员方福成担任。 副队长由方臻云担任。 因为生产队的经营模式的改变，笼统的副业变成了具体的种业，生产队不再设副业队长。 每一个队委都有一项分管工作。 队长方福炳除了抓生产队的全面工作外，分管果园作业组。 副队长方臻云负责大田生产。 会计方福寄负责全队的财务管理。 保管员唐燚珍负责全队的后勤管理。 民兵分队长方臻牛负责全队的治保工作，分管打猎队。 记工员方福成兼任第一组组长，还兼任财务组的出纳员，分管畜牧作业组。 第二作业组组长方福寿负责渔业生产。 因劳力不足，各组都从外地的亲戚中招收了不少富余的劳动力。 外来的劳动力，因为都是生产队社员的亲戚，住房不紧张的都住在亲戚家，住房紧张的，生产队将祠堂边上的两直空余的房子修缮后，给外来的劳动力住，为了今后的发展，队里正讨论在后山建新房，不然，方家祠堂真是太小了，容不下这么多人。 何况队里的小娃崽们也一年年长大，各户的房子眼看是越来越挤了。 反正现在生产队也是越来越富了，早点绸缪也是应该的。 队干部在祠堂的正厅会议室里等着。 方臻牛抽着烟，问队长方福炳，“福炳，这新来的公社主任，一来就来我们队调研，是为了什么？” 方福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会不会是来总结我们队大田生产的高产经验？如果是，臻云叔，等下汇报的时候，这方面由你发言。” 方臻云点点头，道：“我知道。” 唐燚珍有些忐忑地说：“不会是来调查我们队的畜牧业的生产情况？我们这种生产方式会不会出问题？” 方臻牛瞪了唐燚珍一眼，弹了弹手指中的烟灰，道：“燚珍姆，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这种生产方式有什么问题？虽然一部分畜禽分到了社员家里饲养，带动了私人养畜养禽的发展，但总体是集体的性质没有变，而且我们还很好地完成了上级下达的上缴任务，像谭世珍家，甚至还超额地完成了任务，这种方式，对公，对私都有利，你看出什么问题啦？” 唐燚珍摇摇头，说：“我文化水平低，觉悟也不高，看不出来。但是……” 方福炳皱了皱眉道：“好了，没有但是，我们走的就是集体主义的路线，私人养的畜禽比例也没有超出上面的规定，社会主义就是要让社员们过上富足的生活，路线不会错的，因为分穷不是社会主义，如果说我们工作中有缺点，我们也不否认，不怕上级查。” 方福成笑道：“也许你们就是杞人忧天呢？人家新主任就是来队里走走看看，啥事都没有呢？” 方福寿也笑道：“就是，一副如临大敌一样，不就是公社主任调研嘛，有什么好怕的？” 被方福成、方福寿这样一说，大家的紧张心情也松了下来。 又聊了一些其他工作，就听祠堂外的娃崽嚷道：“来了，来了，领导来了——” 队干部们便在队长方福炳的带领下，出了祠堂大门，来到了晒谷坪上，就看到一行人从井角头代销点那个方向走了过来。 走近了才看清，一个面生的年轻干部在公社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原6队的副业队长、现在是公社管委会副主任的方臻水、原6 队的副队长、现为照前大队副大队长方臻树、原6队的老队长、现为省属手扶拖拉机厂厂长方臻明，还有代销点的方臻玉和腾秀勤等人的陪同下，说说笑笑地往方家祠堂走了过来。 方福炳参加过公社召开的三级干部扩大会，认出那位年轻干部就是刚刚接任郑大海主任的新主任郑大兴。 他对队干部道：“是新来的郑主任，走，我们一起迎上去！” 方臻牛嘴里嘀咕道：“郑大海，郑大兴，会不会是两兄弟？” 唐燚珍问道：“看牛佬，你嘀咕什么？” 方臻牛摇摇头道：“唔，没什么，你耳朵怎么这么利？” 唐燚珍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了队伍。 “哎呀，是郑主任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各位领导前来第6生产队指导检查工作！” 方福炳大笑着，大步迎了上去，伸出双手，朝郑大兴喊道。 郑大兴是方子怡的分身，自然知道迎上来的是福炳哥，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望着方建慧等着介绍。 方建慧连忙介绍道：“主任，这位是照前大队第6生产队队长方福炳同志。” 郑大兴也笑着伸出双手，握住方福炳的双手，摇了摇，道：“方福炳同志，这么年轻啊，好啊，年轻有为啊，6队不愧是公社干部的摇篮啊！” 说完，打趣地望了一眼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你们几位都是出自6队的？” 方臻明、方臻水都点点头，方臻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方福炳则轻松地笑了笑，看起来这新来的主任，还是挺平易近人呀。 方臻明道：“福炳仔，别紧张，郑主任只是来熟悉熟悉工作环境，随便走走，这次主要是来看望臻玉家孩子的，臻玉家出了两个神童，竟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也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失职。” “啊？还有这事？”方福炳摇摇头，有些不明觉厉。 队干部们也是一脸懵。 经方臻明一提醒，脑子里一直有些不明白的东西好像忽然都明朗了。 他们就是奇怪，秀勤那二丫怎么就去中学读书了，还有一鉴那个哭闹鬼，近段时间也是经常有中学生到他们家做客，而他们却也只是心里奇怪了一下，事后也没有特意去问什么。 经郑大兴一说，方臻明等人也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方臻玉家的两个儿女，儿子6岁高中毕业，女儿3岁读初二。 神童之名早就传遍全县，而他们作为方家祠堂的人却一个个还蒙在鼓里，这是咋回事呢？ 就是方子怡本人包括他的两个卡片分身也不知道咋回事？ 只有空间的小喇叭知道，这是空间的锦鲤属性所起的作用。 空间为了保护其宿主，屏蔽一切不利于宿主的事，当然包括宿主所做的一切容易引起人注意的事项，方子怡与方小雅的神童之名就被它屏蔽掉了。 嘿嘿嘿！ 第95章 融合生活经验，迅速成长，空间迎来第三次升级 空间小喇叭的偷笑，方子怡并没有感觉到。 倒是两张卡片分身的会面，给方子怡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于公社新任主任来家里拜访，谭世珍感到极为光荣和有面子，公社主任啊，那可是好大的一位官员，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公社主任更大的官员了。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之前见过的方臻明，论级别，可是比公社主任更大的哦，她不是不知道吗？在她的印象里，方臻明不就是她的侄儿吗？她儿子方臻玉的堂兄，是6队的原生产队长，命好，被大队长方锦新看上了，调到大队当副大队长，后来还去了大队办的标准件厂当了厂长，她印象里，省机械厅农机处兴办的手扶拖拉机厂是大队办的，哪想到那是省属企业，是个处级单位，人家方臻明已正式转干，是个处级干部了。 这也难怪，谭世珍的前半生，心都在儿子方臻玉身上，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整个心又放在了孙子身上，现在则全身心扑在她的养殖事业上，眼里除了猪，就是那一群鸡鸭鹅兔，哦，现在还加了一头大黄牛和两只大公鸡，没办法，那大黄牛和两只大公鸡，比儿子、孙子还听话，还更会讨人喜欢，把老太太的整个心都吸引住了。 只是这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大凤与小凤了，也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老太太心里有些慌慌的，正找呢，队长方福炳来传话说，公社新来的主任要来她家拜访，看望她的孙子。 这才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先做好迎接新主任来家访的准备工作。 家里的卫生要搞一下，嗯，家里天天都很整洁，自从她为生产队养任务畜禽后，多久没收拾过家里的卫生了？她都忘记了，以为都是儿子媳妇收拾的。 （方子怡：“？”家有两位强大的修炼者，收拾卫生不过是丢个清洁术而已，还用得着大人老人来收拾吗？） 猪圈得收拾干净，嗯，猪圈也用不着收拾，她养的猪都非常自觉，从小就会自觉地跑去厕所大小便，从不在猪圈里大小便，吃东西，也从来不会猪食乱洒，即使掉到地板上，小猪们也会自觉地舔干净，而且猪圈里从不用她打扫，每天都会莫名地干净一新。 那些鸡鸭鹅兔圈，更是在大凤小凤的带领下，根本不用她操心卫生的问题，鸡鸭粪稍有所积，就会莫名地被清干净，她就是想积点肥料都不成。 畜禽的粪便也是能换工分的，但就是这样的莫名地没有掉，她还是很心痛的，不过，牛栏、猪圈、鸡鸭鹅兔窝干干净净，倒也让人舒心，心痛一下也就算了。 她这才想到，自己每天看似辛辛苦苦，其实自己好像没有干多少活哩？ 她咋养的都是好牛崽、好猪崽、好鸡崽、好鸭崽、好鹅崽、好兔崽呢？ 哦，是了，一定是土地伯公照顾她孤儿寡母一家的，她不止一次在心里默默念着土地伯公的好，虽然现在不兴烧香纸蜡烛，但有时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后山土地庙里烧。 为此，方子怡还多次化身土地伯公给奶奶传音，说新社会，不兴这了，烧了也是白烧钱，没用的，它不能化为真的钱物，他土地伯公也用不上这些。 但奶奶就是没有听进去了，不烧点香纸蜡烛给土地伯公，她心不安啊！ 为求心安，她还得烧，有用没用她不管，但她心安啊！ 方子怡见劝不住奶奶，只好由她去了。 是的，她心安就好！ 今天，公社主任要来看大孙子了，谭世珍是高兴得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该收拾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到时就带主任参观就是了，哦，是看大孙子，得，去看看大孙子现在在干什么？ 叫着方子怡的名字，来到了方子怡的房间，却见方子怡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 收了几声，也没叫醒孙子，这么好睡？不对啊，大孙子每天都是很早起来的，今天怎么啦？不会生病了？ 谭世珍一时有些慌起来，赶紧地来到床前，摸了摸方子怡的额头，嗯，没事，没发烧，呼吸也很均匀，是正常的睡眠。 看见孙子睡得香，谭世珍有些自责起来，自从她养了一大群畜禽后，对孙子的照顾就少了，也不知孙子从天玩到多迟才睡，这才会睡到现在还不醒来。 她这里还在看着孙子时，郑大兴与耿华夏他们已进了方家祠堂。 快要靠近本尊时，郑大兴给方子怡传音，“本尊，分身郑大兴向您报到来了！” “轰！” 郑大兴的话音一落，郑大兴、耿华夏、方子怡同时觉得脑海里一阵震动轰鸣。 “完蛋！” 方子怡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郑大兴与耿华夏同时也是这种感觉。 耿华夏当机立断地说：“臻明厂长，你们先到会议稍坐，我和大兴同志先单独见见方同学这位小神童就行了，别这么多人大轰隆一拨过去，吓坏了小朋友，就不好了！” “哈哈哈，说得也是，我们来得有些冒昧了。” 方臻明、方臻水、方福炳三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有些不明觉厉，但也马上点点头，也是，这么多人涌进小子怡的房间，也不是个事，点点头，便带着大家往会议室去。 耿华夏、郑大兴除了身体与原有记忆是自己的外，其他方面都是方子怡的一部分，因此，也是熟门熟路地往方子怡的房间里去。 此时，奶奶已退出了方子怡的房间，见两位匆匆而来，急忙问道：“你们是——” “噢，老奶奶，我是郑大兴（耿华夏），我们来看望神童方子怡同学的。” 谭世珍听到是郑大兴，眼睛一亮，道：“噢，您就是郑主任啊，啊，你是耿同志，不好意思，我大孙子还在睡觉。” 此时，方子怡忍住头痛，走出房间门，喊道：“奶奶，没事的，我醒了，你让两位同志进来，我想单独和他们说说话。” 谭世珍虽然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但摇摇头后，便点点头，走开了，让耿华夏与郑大兴进了方子怡的房间。 一进房间，郑大兴与耿华夏也是头上冒汗，头痛欲裂，急忙问道：“本尊，怎么回事？我好像正在融合本尊与其他分身的不同记忆呢？” 方子怡道：“我同你们一样，也是在融合你们前身的记忆，还有向红华前身的记忆，我问问空间小喇叭是怎么回事？” 小喇叭在空间里笑痛了肚子，“哈哈，谁叫你们三个同时碰到了一起，自然思想也要碰撞一下啦，把你们的记忆全部融合在一起，也好，本尊获得了分身的记忆，各种人生经验都有了，成长也会更迅速，实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也是空间升级的一次机遇！我小喇叭也能获得提升，皆大欢喜的事啊！” 原来如此，方子怡与耿华夏、郑大兴都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他们相遇，凑巧激发了空间升级的机制，这是空间要来收割它的好处了。 他们成品字形盘坐于方子怡的床上，耿华夏与郑大兴都是具有本体的，向红华是魂体，没有本体，所以耿华夏可以与向红华客串转换身份，当然，如果郑大兴需要与向红华转换身份，也是可以的。 为了更方便地转换身份，所以空间需要他们将所有人的记忆全部融合在一起，这样他们的记忆就是一个整体，互相都有对方的全部记忆，这对方子怡这个本尊好处更大。 不然，本尊两世都不是成年人，要说人生经验，一点都没有，现在有三位成年人的记忆被他融合，他获得的好处，简直是天大的。 第96章 郑大兴要推广6队的经验 三个人（准确地说是四个人，向红华是魂体，没有与现实的分身客串时，他是以魂体的方式生活在空间或是寄宿在方子怡的紫府里）记忆融合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一会儿便结束了。 从此，四魂并一，彼此合则为一人，即方子怡的本尊，分则成三人，外加一个可以随时客串的向红华，之前分身拥有本尊的能力的百分比限制也取消了，根据需要，分身可以随时切换本尊的所有能力，只是修为有所限制，除非本尊切换到分身身上，修为才没有限制。 四魂合一后，方子怡随时可以等于耿华夏，等于向红华、等于郑大兴，根据方子怡的心情与需要，这样，他即使不出镜，也等于他出镜了。 记忆融合完，方子怡神功一收，耿华夏、郑大兴即从入定中醒来，方子怡挥挥手，两人便朝本尊行了一个礼后，出了房间，往中堂的会议室去了。 按照本尊的意思，郑大兴要在全公社推广6队的生产模式与经验，他要同方臻水、方臻树、方福炳一起，好好总结6队的工作经验，来年的方家镇人民公社的重点工作，就是推广照前大队第6生产的经验，把全镇的农业生产（含工副业）提升一个大台阶，解决公社全体社员的温饱问题，并向富裕方向发展，更好地完成各项上缴任务。 耿华夏与方臻明都来了，自然表示要加强与方家镇公社的合作，尽最大能力支持方家镇公社的发展。 本尊方子怡不宜出面，便留在房间里查看刚才空间升级的情况。 空间第三次升级。 由于实现了四魂合了，方子怡的神魂一下子翻几倍地增强， 神识猛增至1200公里\/16吨。 半亩方塘面积终于也扩大了，从半亩增至2亩，深度也翻了一倍，池里的灵泉水浓度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次提升了一倍。 灵池里灵物锦鲤也增加了许多。 草地面积翻了4倍，变成了12亩8分地。 仓库容积也扩大了4倍。 时间流速成了1比160。 荷塘中的灵物，经过升级加持，蕴含的灵力更加浓郁。 一片荷叶直接服用，可增加8天的修为，一粒莲子可增加8个月的修为，一节莲藕可增加8年的修为，一只灵虾可增加80年的修为，一尾灵鱼可增加160年和修为。 吞食炼化一只进化的锦鲤，可直接增加200年修为。 桑葚果的功效更趋“圣果”，营养价值更高更全面，既可当聚灵丹，又可当辟谷丹，服食一颗，可辟谷1个月。 郑大兴在6队开完会后，交代方福炳好好准备，要在三天后公社召开的“学习方家祠堂第6生产队工作经验”在会上做主题发言，介绍6队工作经验，并让方臻树留下来，帮助方福炳准备发言稿。 之后，又带着耿华夏、方臻明一起参观并调研了公社的部分企业。 方家镇公社兴办的企业还是有几个的，不过，规模都很小，之所以带着耿华夏与方臻明，表明了就是想吃大户，对于耿华夏与郑大兴，本就是一体两人，不存在吃大户的问题，但其他人不行啊，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支持方家镇公社发展，资金物资都必须走明面，这个离不开手扶拖拉机厂长方臻明与公社副主任方臻水，如何合作，具体的要看他们两人。 一行人走马观花式地调研了公社综合社等几个企业。 综合社算是方家镇的骨干企业了，全社包含了一个工程建筑队、四支小型的房屋修缮队、两支公路工程队、一个小型的木器厂），有职工300多人，整个综合社占地面积七亩多，办公与车间建筑面积达到1200多平方，去年实现利润21万元，上缴公社财政63万元。 公社养猪场。 养猪场（含养鸡、养鸭），生猪存栏131头，有自己的种猪2头，母猪5头，今年至今已出栏生猪47头，其中上缴国家40头，公社调走5头，自宰2头，去年亏损21万元。 公社伐木场，有职工54人，今年完成国家的伐木计划53，完成采伐量1400多立方，也是个亏损单位。 公社耕山队，主要是垦复荒山植树造林，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 今年完成造林任务257亩，育林面积121亩，林地套种杂粮收入8000多斤。 是一个公社需要贴补资金的单位。 公社农机厂，是为全社提供农机修配和农机服务的企业，现在修配车间一座，各种农机21台架，其中手扶拖拉机5台，大型拖拉机1台，这是需要省手扶拖拉机厂重点扶持的企业。 因此，方臻水带方臻明认真地看了农机厂的情况，并听取了农机厂厂长的工作汇报。 最后还调研了砖瓦厂与五金厂。 主要是五金厂，看看手扶拖拉机厂能不能将其列入合作单位，将一些配件交给五金厂生产？ 方臻明看了看耿华夏，耿华夏点点头道，“可以考虑，也不仅仅是生产手扶拖拉机配件，可以支援他们一些设备，也可以生产其他五金配件嘛，这事，我回省厅看看，给他们争取一两个项目来。” 方臻水道：“那就太好了！” 一行人走马观花，边调研边谈， 一天就看完了这些企业。 方臻水以为耿华夏与方臻明会对养猪场更感兴趣，毕竟是肉食啊，手扶拖拉机厂将近2000的职工，肉食供应肯定紧张，结果他们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相反，反而对砖瓦厂、五金厂更感兴趣。 方臻水悄悄地问：“臻明哥，你们咋对养猪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厂的肉食供应难道不紧张吗？” 方臻明道：“不紧张啊，都是耿处长从省里调的，省里的支持力度很大，我们厂从筹建就没有缺食过，不管是肉类还是粮食，不过，我们对省里的贡献也大，手扶拖拉机已出口创汇，对国家的支持也很大。” 方臻水叹道：“大工厂就是不一样啊！对了，你那摊子大，一些小工程能不能给点综合社的建筑队和修缮队干？” “这个没问题，一些小项目县建筑公司也看不上，你叫他们去厂里找基建科，到时，我也给他们打个招呼。” “那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兄弟之间，谢就免了！” 第97章 空间的作用也是有局限的 留着方臻明与方臻水两兄弟在那里谈合作事项，耿华夏与郑大兴两位分身却与本尊暗中用神魂交流。 融合了五个人（方子怡、方一鉴、向红华、耿华夏、郑大兴）的神魂，本尊方子怡不仅神识获得了大幅的提升，其智商也获得了小幅度的提升，达到了348点，有些小恐怖啊！ 因为本尊与分身的能力，除修为有所限制外，其他的限制都没有了，所以分身的智商与本尊是一样的，加上融合了彼此的人生经验，分身与本尊的身体基因已经完全改变，身体素质与人生智慧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但因为还保留着原身的人格，分开来行动时，都会保留着独立的人格与做事风格，因此，分身既是方子怡，又不完全是方子怡。 这么奇怪的现象，也只有那个不知谁创造的空间才能搞得出来，小说都不敢这样写。 不过，好在空间第三次升级，也给方子怡创造了神一样的能力，特别是空间的时间流速比，1比160的倍速，也就是说空间外过1天，空间内已过了160天。 这个太吓人了，简直是神仙速度。 不过，空间给的土地面积太少了，只有12亩8分地。 就算拿出10亩草地来改造成水田种水稻，以110天的水稻生长期来计算，空间两天差不多可以三熟，一年按365天计，空间相当于天，空间可以一年可以收割530季，以每季亩产1300公斤计，空间一年也就可收稻谷公斤，也就是6890吨。 按现行农村人口的年口粮定量480斤，空间10亩产粮也仅够人的口粮。 并没有多少，主要是空间的土地面积太小了。 所以光凭空间的生产能力，在一个生产队或是一个大队浪一浪还可以，在一个公社或是在一个县浪，那就有些天方夜谭了，毕竟方家镇人口就达到了7万多，向明县人口更是达到了38万之多。 好在方子怡的空间还有一个商城，只要有足够的古瓷器，支撑一个公社或是一个县的发展还是没有问题的，也许以后空间再升级时，会支撑更大的空间。 理智上说，把打造桃花源的愿望完全寄托在空上，是不明智的，真的想造福一方，依靠的还是这方水土上生活的人民，他们的力量才是伟大的，所以方子怡把责任落到了两个分身上，一个搞工业，一个搞农业，只有空间外的发展，才是真的发展，空间这个外挂，只能做辅助，因为空间的作用也是有局限的。 这样说，耿华夏与郑大兴都能理解，其实就是方子怡自己理解。 哎呀，越说越玄了，说得方子怡自己都笑了起来。 他们这边交流完了，方臻明与方臻水的合作的意向也差不多达成了。 耿华夏与郑大兴过问了一下，也就点头通过了。 初步意向为，省手扶拖拉机厂利用自己的资金与技术优势，帮助方家镇人民公社的社办企业做大做强，帮助社办企业培训技术与管理人员，提高社办企业的素质与管理水平。 一，帮助方家镇公社综合社的建筑工程队、修缮队、公路施工队提升资质，使其能承建相当的工程项目。 二，帮助方家镇综合社木器厂提升生产能力，支援或帮助生产部分设备，让其改变简单的原材料加工为深度加工，即改变其只能生产建筑木料与木材方料为生产真正的木制品，比如生产办公用具与家具等。 三，帮助五金厂提升生产能力，帮助培训技术人员与熟练工人，并在其技术水平达到能生产手扶拖拉机某些配件的时候，适当投放部分配件生产任务给五金厂。 四，帮助扩建砖瓦厂，支援机制砖瓦生产线一条，并优先购买其砖瓦产品。 五、方家镇公社伐木场柴薪优先供给手扶拖拉机厂食堂用薪，公社耕山队每年的农副产品，除上缴与自留外，多余的优先提供给手扶拖拉机的食堂，公社养猪场每年支援手扶拖拉机大肥猪一头，鸡100只，鸭100只。 方臻明对方臻水最后提到的支援手扶拖拉机每年一头大肥猪、100只鸡、100只鸭，实在是觉得好笑，让他别写上去了，手扶拖拉机厂食堂真不缺这点肉食。 但方臻水一定要写上去，别嫌少，礼轻仁义重嘛，不然，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都是手扶拖拉机如何支持方家镇人民公社，方家镇人民公社总要占一条？ 所以东西少，但一定要写上，这样才是有来有往嘛，不然，方家镇人民公社的人民可是会心不安的哦！ 方臻明一直知道自己家这个堂弟很活，从这点小事上，也可看出他的精明。 你看第五条，除了养猪场支援手扶拖拉机厂的东西写明数量外，其他的都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伐木场的薪柴优先供给手扶拖拉机厂食堂用薪，供多少？供一车也是供，也是优先？ 还有耕山队的农副产品，要扣除上缴与自留外，多余的才优先供给手扶拖拉机厂食堂，上缴可能有限定，自留多少才是多余的？没有标准，这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为的就是文字上好看一点，你看，一二三四都是你方支援我的，我也一二三条地回报你哩，咱们这是亲兄弟明算账，我并不是空手套白狼的。 见方臻明还想说什么，方臻水有些急了，“哎呀，哥，你别再说了，你都说了，兄弟之间计较不了这么多，我也不说谢了，你也别谢我，这些都是做弟弟的一点孝心，别嫌少就行了。” 呢玛，话都给他抢先说了，他再说，就显得斤斤计较了，有失兄长的厚道，见耿华夏不说话，方臻明也就算了，反正手扶拖拉机厂家大业大，挤点支援老家的百姓也不算什么。 合作的意向定下来后，耿华夏带着方臻明回南山手扶拖拉机厂园区，没有留在公社食堂吃饭。 方家镇公社的食堂虽然没有停办，但原来在郑大海手上，也是办得很吃力，后来虽然有供销社井角头代销点经常收购到任务外的一些肉食，吴亚洲看在战友的情分与在属地的分上，也经常给郑大海留点，所在公社食堂偶尔也会有点肉腥，比其他生产大队的食堂要好得多。 但现在是方子怡的分身郑大兴来当方家镇人民公社的主任了，也相当于是自己在当主任一样，亏谁都不能亏分身或自己，因此，方子怡也客串了一回向红华给郑大兴送去了一车物资，军民一家亲嘛，子弟兵支援战友的老家人民建设，这没有错？ 谁的战友老家？ 孔东州啊，方臻明的战友啊，虽然方臻明调到省手扶拖拉机厂当厂长了，那不是还在方家镇吗？ 方家镇不就是方臻明的老家嘛？ 好家伙，方家镇出了个方臻明，全方家镇的人都受益不少，连公社食堂的煮饭阿姨都记住了方臻明。 方子怡，郑大兴：“？” 第98章 向6队学习 三天后，方家镇人民公社再次召开三级扩干会。 公社全体干部、各生产大队正副大队长、各生产小队正副队长出席了会议。 公社管委会副主任方臻水主持会议，照前大队第6生产队队长方福炳做了典型发言，重点总结汇报了第6生产队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决走集体化道路，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共同富裕的经验。 郑大兴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提出要在全公社学习6队经验，因地制宜地推广6队经验。 他指出，6队原来与公社大多数的生产队一样，原来也是落后贫穷的生产队，口粮不能自给，需要吃国家返销粮的生产队，今年他们从四月份起，除了大田粮食生产，逐渐增加多种经营，先是发展畜牧业，以集体为主，多种形式并存，养猪、养羊、养牛，养鸡鸭鹅兔等，采取集体加农户的模式，不仅完成了全队的生猪的上缴任务，还多养了几倍的任务数，为国家多做了贡献，光畜牧业一项，就给生产队与农户带来了可观的收入，让他们的富裕程度位列全公社前茅。 农业生产他们施行精耕细作，大胆采用优良品种，今天在遭受罕见的风灾情况下，抢种了第二季，结果，粮食生产在大灾面前，不仅没有减产，反而增长了6万多斤，全队每个社员的人均口粮超过了国家的规定的3倍，彻底解决了全队社员的温饱问题。 农牧业的发展，也带动和促进了其他方面的发展，林果业、渔业、工副业都得到了不错的发展。 他们的生产模式与多种经营的经验值得我们在座的学习，公社管委会研究，决定在全社推广6队经验，开展学习6队经验的运动。 其实，郑大兴这时提出向6队学习，是符合上头的“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精神的。 以集体为主，带动农户发展的大方向也不会错。 方家镇公社的原有基础不错，也兴办了一些企业，现在又与省手扶拖拉机厂建立了合作关系，有省龙头企业帮扶，只要不是自己太垃圾，做大做强只是时间问题。 像综合社的建筑队、修缮队、公路施工队、木器厂，国家现在虽然在困难时期，但也在百废待兴时期，各种建设方兴未艾，市场极为广阔，只要把握好机遇，他们的腾飞指日可待。 农业采用6队培育出来的高产品种，粮食生产这一块公社将迎来巨大的发展，除了完成国家的征购粮，公社与各大队肯定会有相当多的富余，那么发展畜牧业还会缺饲料吗？ 所以公社养猪场，如果抓住机会，发展可期。 至于公社农机厂、公社五金厂如果能挤进手扶拖拉机厂的附属设备厂，发展将是不可估量的。 伐木场与耕山队，只要解放思想，转变经营作风，资源型的企业永远不缺市场，如果发展不起来，那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 最后一个砖瓦厂，这时的砖瓦是卖方市，就怕你生产不出来，同样是上面的问题，资源型的企业，不愁发展。 郑大兴（也就是方子怡）有极大的信心，能将方家镇人民社打造成一个自然完美和谐，人民幸福美满的世外桃源。 本来方家祠堂6队的情况，隐隐约约就有些传出去，但由于空间的屏蔽，加上方子怡本身的锦鲤属性，生产队之外的人，所获得的6队信息都是一鳞半爪的，并不太引人注意，这次被他的分身（其实也是他本尊）强行推出，经过第三次升级的空间，不知出于何因，竟然稍稍放开了方子怡的限制，同意他在一定范围内的出镜，除了让他的神童之名在向明县扬名外，还让他的分身根据情况，营造一些政绩出来。 本身郑大兴的前身就是一位下放干部，也是有一心做一些事业的有志青年，可惜命运不济，被小人迫害，出师未捷身先死，是方子怡的分身卡片让他复活了，才有机会继续原有的梦想，这次碰巧又融合了本尊其他分身的神魂与记忆，使其个人能力进一步获得极大的提升，经营一个公社，他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6队的生产经验与经营模式很好，或许有一些做法与提法与当代不太契合，但可以在实施过程中修正或屏蔽掉，比如个体经济与私营经济的问题。 现在6队因为各项事业的发展，劳动力明显不足，已经开始聘用外来劳动力参与6队的各项生产。 同样，6队在各项集体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动了6队的各个家庭或个体的经济发展，他们同样因为发展，而带来了劳动力不足，这就要防止他们雇工变成了私营经济，这里的界定就要很好把握，否则容易被人诟病。 很多现象在后世看来很正常，此时却是洪水猛兽般地存在。 这对过来人郑大兴很正常，对原来没什么人生经历的本尊就有些不在意，但分身的人生经验也是要重视的，虽然出了问题，分身可以随时消失，绝对影响不了本尊，但本尊方子怡可不想那样做，分身即自己，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了？ 所以他还是很重视的，让分身慎重又慎重，绝对不要出事，省得本尊都还没正式出镜，分身就演完了一集了。 空间里的小喇叭摇摇头，小主人还是不了解自己的锦鲤属性啊，它虽然是个话痨，但空间规则它还是要遵守的，它就是一道程序，它也不能对小主人多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6队出名了，也仅在方家镇出名，出了方家镇，6队的名声就不显了，空间还是有限制的，方子怡的锦鲤属性仍然控制着一方天地。 但就是方家镇内部前来向6队学习的人也是让队长方福炳烦不胜烦，每天大食堂都有几桌客人，都要队干部给他们介绍经验，带他们参观6队的大田生产情况，林业基地、果园、羊场、鱼塘等。 这样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等公社学到6队的经验，就把6队学倒了。 郑大兴要想个办法阻止这样的学习方法。 第99章 真学习与假学习 于是郑大兴让公社办公室发出通知，为提高学习6队经验的效率，反对无序且无效的参观接待，减轻6队的负担，凡本公社各大队、各生产队前往6队参观学习的代表团人数不得超过3人，一般不安排伙食，特殊情况需要在6队食堂用餐的，必须自带口粮，并缴纳菜金。凡外公社到6队参观学习的代表团，必须提前与本公社办公室预约，并核定参观人数，经批准后，由本公社办公室派遣人员带队，方可成行。 同时，方家祠堂6队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凡来6队参观学习的，每天只派一位队干部接待，无特殊原因，不安排招待。 参观学习者，需要在6队就餐的，自行到生产队食堂购买餐券，本队一概不再负担参观学习者的餐费。 这样一限定，前来6队参观学习的人数立即减少了下来，特别是不再招待了，那些借参观学习之名，行到6队蹭饭的假参观学习团立即消失了。 这样队干部也不要因每天要接待这些参观学习代表团，而放下工作陪同，从而影响了队里的各项工作，也减少了队里的经费开支。 在众多的参观学习代表团中，也不乏一些假的学习参观团，他们只是好奇，来这里走马观花一趟，吃个饭便回去了，真正地学到些什么，连他们都是一脸懵。 此时，方子怡的锦鲤属性也发生了作用，诚心前来学习6队发展生产经验的参观学习者，离开时，都能记住6队的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模式与方法，心术不正的学习者，一离开6队，便忘记了在6队看到的一切。 总之一句话，不是真心实意地想发展生产的人，来6队绝对是白跑一趟的。 6队不欢迎假学习！ 12月10日，又是一个星期六下放学的时候，方小雅竟然不是一个人回家的，而是带了一帮方子怡的同学一起来方家祠堂方子怡家。 往常同学们都是星期天返校时，提早点时间来方家祠堂找方子怡玩，顺便在方子怡家蹭顿饭。 今天见同学们竟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来方子怡家了。 发生了什么事？ 方子怡疑惑地望着同学们。 左菲菲见到方子怡，第一时间就跑上来，又想揉方子怡的头，被方子怡早早地躲开了。 “哎哟，长本事了，竟敢躲开姐的手！” 左菲菲大叫一声，又跳着往方子怡身边靠，又被方子怡轻松躲过了，左菲菲才罢手。 “别闹了，有事说事！”方子怡笑道。 “我没事，我就是跟着来蹭饭吃的。” “蹭饭？你们不是应该明天来的吗？” 方子怡狐疑地望了同学们一眼。 左菲菲道：“今天就不能来吗？我们今天送小雅回来，明天接小雅回去，不行吗？” 方子怡笑道：“那倒不是不行。只是，你们突然改变时间来，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行吗？” 左菲菲学着方子怡的话：“那倒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尔哈！” 大家也笑了起来。 只是方子怡发现扁桃芳、张明仔、阴承富、姚诚等人笑得很勉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几人一定有事。 果然，玩笑过后，扁桃芳等人嘴里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左菲菲看不下去，帮他们说了出来。 今天全县都受了风灾，除了方家祠堂6队和沾了方家祠堂6队光的敬堂公4队、罗屋2队、下脚屋3队，种了高产矮秆水稻，粮食没有减产外，其他公社、其他大队都不同程度地遭了灾，粮食减产严重，全县缺粮严重，虽然紧急调运了一批返销粮，但缺口仍然很大。 扁桃芳家的阳口公社、张明仔的虞轩公社都是重灾区，阴承富家是本公社城东大队的，他是因为父亲生了一场病，把家里的积蓄都耗光了，姚诚家是本公社城西大队的，他是因家里兄弟姐妹多，几方面的原因，他们家想让他们放弃学业，回家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因为家里真是没能力再供他们读书了。 听了左菲菲的叙述，再看他们的神情，方子怡便明白了，尼玛，这些同学是来打他这个“土豪”的。 不过，这几位同学是自己内定的将来的班底，现在他们遇到了困难，适当地资助他们一下，让他们度过眼前的困难，也是应该的。 自己没能力，那是没话说，自己有能力，不伸手，就说不过去了。 钱财不能完全说是身外物，但现在钱粮对自己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究竟奖励的钱，在方塘空间仓库里一大堆在吃灰尘（虽然空间中不会有灰尘，但总是在闲着不是？），这些同学们都是自己的有缘人，花点小钱，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呢？ 见同学们望着自己，方子怡笑道：“没事，瓦西里同志，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奶奶是一个乐天派，也是一个大方的人，你们的困难，我告诉她，她一定会伸手帮助你们的！” 方子怡给他们开了一个小玩笑，顺便也告诉他们，这事，必须由他奶奶做主。 当然，事情他会给奶奶说，最后做主自然是他。 现在他奶奶养猪养鸡什么的，就跟吹气球一样容易，奶奶攒的钱也是多得不得了。 有了钱，奶奶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乐善好施的人。 有空间的影响，有方子怡的锦鲤属性，也没见远近心生嫉妒的人打她主意。 不是没有打，这年代为了几个子铤而走险的人可不少，只是这些人刚生起念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头痛欲裂，然后，就什么都忘记了，事后就再也生不起这个念头了，甚至谭世珍是什么人都忘记了。 这本身是一件怪事，因为他们自身都忘记了，所以这怪事也就没有传出来，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方子怡本人自己。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子怡就将同学们的情况给奶奶说了，希望奶奶资助他们一点，让他们好好地将书读下去。 奶奶说：“应该的，应该的，孩子们，别担心，差多少，奶奶帮你们出！” 爹娘也没有意见，爹娘的收入比奶奶还多，自然也不小气。 钱，对如今的谭世珍与方臻玉、腾秀勤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了，但他们也不会胡乱施舍，捐助的人都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罗路蒿道：“你们农村人，比我们机关的人还要富，我都想来农村当农民了。” 扁桃芳道：“那是你不了解现在的农村困难到什么程度，也只有方家祠堂6队这样的农村才是一朵奇葩，富得流油，其他地方，比如我们阳口公社，那也是穷得叮当响，你到我们那里去当农民看看？怕你一天也待不下去？” 罗路蒿吐了吐舌头，“哦，是这样啊，我以为农村都像子怡家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方子怡默默地道：“以后会更好的！” 第100章 送同学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位残疾青年 四位同学得到了谭奶奶的承诺，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于是大家放开来吃喝，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是方子怡兄妹送同学们回城里。 在路上，方子怡分别支助四位同学50块钱，这是每个学期的学杂费、生活费与零用钱，粮食就不给粮票了，让他们每个星期来他家拿米，或者让小雅给他们背到学校去。 另外单独给了阴承富100块钱，让他拿回家好好给他父亲治病，如果不够，随时可以来再向他要。 总之，无论怎样，学业都不要放弃，眼看就要高中毕业了，岂能半途而废呢？ 包括生活费，如果一学期50块不够，随时都可向他提出再增加。 就算高中毕业了，如果想继续读大学，他也会继续向他们提供资助。 “包括你们，”方子怡指着罗路蒿、左菲菲他们说：“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都不要对我隐瞒，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一定帮助你们！” 左菲菲嘻嘻笑道：“小男人，这可是你说的噢，以后我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你哦！既然你们家这么富有，以后，我们每个星期来你家一次，改善伙食哦！”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路远，随时都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 “我们这么多人，你真的不怕我们不怕把你家吃穷啊？” “不怕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奶奶养猪很厉害的，她一个礼拜就可出栏6头大肥猪，其他鸡鸭鹅兔不算，你说，你一个丫头能吃多少？” 听到方子怡这么夸张的话，他们都当方子怡吹牛皮，开玩笑，不仅不吃惊，还哈哈大笑，还讥笑方子怡奶奶的猪圈是金猪圈，小猪崽丢进圈里是在长金子，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一年还差不多，不过，一年一个家庭能卖给国家6头大肥猪，也是很厉害的了，他们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是方子怡融合了卡片分身的人生经验与阅历，还是原来的毛小孩，他都要跟同学们急了，怎么说实话，就没有人信呢？何况这还是他自己的秘密呢，唉，算了算了，不和这些毛孩子计较了，方子怡现在的心境可是三个成年人的心境哦。 玩笑归玩笑，不过，同学们还是很感动的。 这位小同学仅仅跟他们同学一天，不一天都不到，才半天，就跟他们这么亲近，他们也觉得与这位小同学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不知为何？ 他们都没想到，这是因为喝过方子怡方塘空间的灵泉水的缘故。 后来，到方家这里改善伙食，喝的汤水、吃的米饭、肉菜，无一不是空间所产，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因营养不良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善了，一些隐藏的病痛被消除了，身体这么棒，是与方子怡家的饮食有关，还以为自己正在长身体，是年轻发育所致呢！ 除了几位农村来的同学，其他同学的家境虽然不错，但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所有的物资都是限量供应的，有时就是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就算他们家境不错，也是经常吃不饱的，因为生活物资有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营养就更跟不上了，好在有个富豪同学，每星期还能来打一次秋风。 不管是不是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但同学家的伙食是真的好，每次来鸡鸭鱼肉都有，饭还管饱，味道又好极了，每次都能让你吃撑。 这就不得了了！ 左菲菲又想揉一揉小男人的头，见方子怡不给她揉，撒娇地道：“小男人，我不管了，今天都12月10号了，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就要过年了，我家过年的肉可就落实在你身上了。” 你奶奶不是一个礼拜出栏6头大肥猪吗？想必自留的肉也不少，我家过年的肉就着落在你身上了，看你这个小男人怎么说。 方子怡笑道：“没问题，想过年给家买肉的同学，你们提前说个数，我会给你们准备的，不过，不是的哦，不过可以不要票，价钱跟肉联厂门市部的一个样，而且包你们是一级的大肥肉。” 罗路蒿几个听到了，也是心动，包括家是县供销社的邓二喜都有些心动，他家虽然是供销社的，县里的生猪任务虽然完成得不错，但因为县里也要将大部分的生猪送往其他灾区，本县真正留的也不足，内部职工虽然有些优惠，但也优惠不多，总体还是缺肉的。 哪想到，在方家祠堂6队，他却看到了不仅方子怡家实现了吃肉自由，仿佛整个生产队的社员也不缺肉吃，他们的集体食堂还照样办着，隔三岔五都有肉菜供应，这就很了不得了呀！ 方子怡与方小雅将同学们送到大路上，同学们就叫他们兄妹俩回去，就送到这里就行了，真没必要送他们到家或学校去。 方子怡兄妹也没有坚持，就送到大路口，然后挥手告别。 兄妹俩正要转头回方家祠堂时，耳里突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兄妹俩的听力都是一流的，立即听出呻吟声是从水圳下传来的，是谁在这大晚上的跌落在水圳里？ 兄妹俩都是有修为的人，天空虽然暗，但他们的视力却如白天一样，一点也不受影响。 顺着呻吟声发出的地方急速跑去，跑近一看，果然水圳里有个18、9岁的青年，紧紧地一手扶着水圳壁，一手杵着一根棍子，试图爬上水圳来，但是都失败了，可能是哪里摔痛了，有时禁不住呻吟一声。 方子怡眼利，发现这是一位腿有残疾的青年，叹道：“也真是，这么晚了，跌落到水圳里，也不大声喊求救！” 上前问道：“同志，怎么啦？” “呃，小朋友，小心点，不要站在太边上，危险。” “没事，你是腿不方便，怎么跌落到水圳里了。” “唉，一言难尽。我是公社综合社竹篾车间的学徒工，今天师傅为了赶一个车篷，让我们加班，下班晚了，回家路过这水圳木桥时，滑了一跤，掉了下来。” “我来帮你！”方子怡说完，就要跳下去。 那青年忙阻止道：“哎，你小心点，别跳下来，你年纪太小，帮不上我的，再等等看，有没有其他大人路过，我再求救。” 方子怡和方小雅不好在普通人面前显露武功，不然轻松就可将残疾青年托上来。 方子怡道：“同志，你别看我们兄妹年纪小，但是我们力气大啊！你把拐棍伸上来，我拉你上来！” “真的可以吗？”残疾青年迟疑地道，但还是朝方子怡伸出了手里的拐棍，这么迟了，等其他大人路过，还不知等到何时，就相信小朋友们一回，死马当活马医呗，大不了就在这里等一夜，白天总有人过桥？ 方子怡抓住拐棍的一头，喊道：“抓紧了！” 微一用力，就把残疾青年从水圳里拉了上来。 “呀，小朋友，你真是天生神力，谢谢，谢谢！” “你家住哪里？要不我们把你送回家？” “不用，不用，谢谢了，我家就住在地质队留守处，顺着公路走不远的。” 地质队留守处，那倒是不远了，而且都是大路，方子怡也就没有坚持送那残疾青年了，而是手一翻，手里出现了一只手电筒，交给残疾青年道：“那好，虽然是大路，天太黑，这手电筒你拿着，走路小心点。” “那……这……好，小朋友，谢谢了，你家住哪里，明天我好将手电筒送回来。” “好，我叫方子怡，这是我妹妹，叫方小雅，我们是照前大队第6生产队的，住在方家祠堂。” “好，我记住了，方子怡，方小雅，我叫陈太忠，天晚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天见！” 残疾青年很干脆地打开手电筒，朝方子怡兄妹摆罢手，拄着拐棍走了。 而方子怡则心里“卧槽”了一声，陈太忠？官仙哪？不会也是一位穿越者？ 方小雅望着哥哥那惊讶的样子问：“哥哥，那陈太忠很出名吗？你听了他的名字，这么吃惊？” 方子怡摇摇头，嗯，在他的那个年代，的确是有些出名，他曾经的梦想，也是想学一门仙术，像陈太忠那样在人间游戏一番。 第101章 空间的良苦用心 方子怡笑道：“不是陈太忠很有名，是哥哥突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那残疾青年的名字只是与一本玄幻小说的主角名字巧合，方子怡并不认为他真的是小说中主角穿越来这个世界了。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就像他方子怡一样，如果手头有电脑，输入这名字，一搜索一大堆，没啥好奇怪的。 不过，这陈太忠竟然在如此的情形中与自己相遇了，说没有缘也是假的。 方子怡决定，以后经常关注他一下，如果能帮助的，帮上一把。 敬老、助残、扶弱、救困一向来都是华族的传统美德。 刚才就是那么拉了那残疾青年一把，送了个手电筒给其照明，空间商城钱包中的信仰点余额就增加了1000点。 1000点信仰点都足可自己在签到时，抵得上一件特殊商品玄幻技能的价值，御风术就是花1000点信仰点购买的，其他差一些的玄幻技能还不要1000点信仰点呢。 像《精准读心术》，只要一个信仰点。 当然，这只是打比方，并不是说《精准读心术》真的就值一个信仰点，这里包括了空间给它的宿主的福利。 但同时也说明信仰点在特殊商品中的购买力是很强大的。 没有信仰点，一方面你无法购买难得签到的特殊商品，第二方面说明你做人在品德方面出现了问题。 人是社会性动物，德，是人类最基本的身份认同，一个人无德，是难以成为社会人，在人类社会是无法生存的。 方子怡发现自己空间商城钱包里的信仰点，应该是自己的功德点转换而来的，只有自己做了对社会有益的事，也就是做了某一件被大多数人认可的事，才能获得信仰点，否则就没有，甚至做反了，还会倒扣信仰点。 这或许是外挂对自己的一种限制，免得自己利用外挂做坏事，在某种意义上，空间还负有对自己教育的责任，良苦用心啊！ 空间小喇叭：“知道就好！” 方子怡：“你想说什么呢？小喇叭？” 空间小喇叭在识海里晃荡了一下，连忙道：“哦，没有，没有，没有说什么！” “想说就说，只要不要吵我就行。” “那，我还是不说了得好！” 不说不说，小喇叭还是一路与方子怡斗嘴斗到回到了方家祠堂。 分身郑大兴在方家镇人民公社轰轰烈烈地开展学习6队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经验，从刚开始的有些盲目地乱来，到逐渐有针对性、因地制宜地学习6队的经验，不是生搬硬套6队的做法，而是学习6队根据自己的优劣势情况，制定出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的精神，每个大人有每个大队的不同情况，每个生产队也有自己特殊的地方，不可一忽隆都照搬照套，要上树，你得找猴子，要下水，你得寻鸭子，要根据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不然，就会出现让鸭子上树，让猴子过河的瞎胡闹和乱弹琴的混账事。 开展向6队学习的时间已是收割了二季，时间都到了公历12月中旬了，华历也是十月下旬了，季节都小雪过了，快到冬至了。 向明县传统的大田生产是两熟制，再种一季水稻肯定是不行的。 但向明县冬季的霜期不长，霜日也不多，冬季种一季蔬菜是完全没问题的。 因此，郑大兴动员全公社的社员，冬季大田除了做好冬翻土的工作外，有条件的尽量种上一季蔬菜，至于全公社的大田都种了蔬菜，销往哪里，郑大兴拍着胸脯给各生产大队保证，除了供销社收购的外，多余部分由公社负责包销。 除了钱票，还可以调剂兑换其他生活物资。 到时，生产队或社员想要钱票的给钱票，想要生活物资的给生活物资。 总之，不会让种菜的社员吃亏就是了。 其实就是表面上又让向红华客串一下部队的采购员，将方家镇人民公社大田生产的蔬菜运往某部运输团，实际上却是方子怡的空间商城收购了。 空间商城的收购价略高于本地的市场价，但方子怡没有赚一分钱差价，全部返回给方家镇公社，不赚农民一分钱，但赚了一大波信仰点。 原来帮助公社销售农产品，也是有信仰点的，这让方子怡大喜，这事能做，而且多多益善，哈哈，这也算无心插柳？ 实际上方子怡说没赚，也不完全对，有些生产大队让公社代销的蔬菜想兑换生活物资，而商城的生活物资价格普遍低于当前的市场价，就算批发价给生产队，还是有不少差价的，实际上，方子怡还是赚了钱的。 不过，这部分差价方子怡给了分身，作为公社的财政收入，算是分身的政绩。 这时候，公社的财政除了县里有限的拨款，其他方面真是没有来源，日子过得可真是苦啊！ 分身即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守着金山过苦日子呢？ 因此，各种名堂的支援便拉连上线，给自己的分身堆政绩，就是给自己堆政绩，这没有啥好说的，一个无怨无悔就是了。 工业方面，方臻明与方臻水达成的意向也正在步入实操。 方子怡将签到的机制砖瓦生产线，拿了出来，正好用于手扶拖拉机厂帮助方家镇人民公社砖瓦厂升级换代用。 公社砖瓦厂扩建后成机制砖瓦厂后，规模扩大了好几倍，管理也更加正规起来。 综合社的材料会计调到机制砖瓦厂当会计，综合社的材料会计暂时空缺，方子怡借分身郑大兴特意去考察了一下陈太忠，陈太忠虽然残疾，但也是高中肄业，文化程度还是可以的，人也聪明，于是让综合社主任老陈将陈太忠提拔担任综合社材料会计一职，等有机会时，再送他到县财政局举办的财会人员培训班培训。 向明县财政局每年都会举办一两期财会人员培训班，培训县属企业与社队企业的财务会计人员，以弥补县内财会人员的严重不足和提高现有财会人员的业务水平。 这只是顺带的事，陈太忠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举手之劳的事，方子怡还是很愿意做的。 既然帮了人，又获得了信仰点，说不定还给公社的事业寻到了人才，一举多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第102章 陈太忠遇到贵人了 陈太忠今天一到竹篾车间，师傅就对他说：“小陈，刚才主任找你。” “找我？”陈太忠狐疑地望着师傅，“师傅，陈主任有说是啥事吗？” 师傅边破篾边说道：“没说，只说让你一上班就去办公室找他。” 陈太忠看了看地上未完的车篷，说道：“好，师傅，我去去就来，这车篷我保证今天一定编完。” 说完，陈太忠杵着拐棍，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办公楼。 综合社的办公楼是一栋两层的小土楼，楼下一个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两间房，东面一间上房就是两位主任的办公室，下房是炊事员的房间，西面上房是木器厂厂长、建筑队材料员、综合社采购员、综合社材料会计合在一起的办公室，下房是综合社会计、出纳的办公室。 楼上也是四间房，其中东面的二间会计一家人住着，西面两间，一间是仓库，一间则是建筑队队长、施工员的办公室。 综合社的食堂是搭盖在办公楼的大厅外，主要是给工人们蒸饭，如果有驾驶员给社里拉材料时，食堂也会蒸点招待饭和炒几个菜。 没有饭厅。 工人们都是拿了饭，打了菜，回车间去吃的，招待驾驶员，也是在大厅支个桌子，权当临时的饭厅，吃完饭，马上就撤走的事。 一切都很简陋、原始。 陈太忠住在地质队留守处，是地质队的家属。 因为残疾，父亲向地质队人劳科申请了多次，都没有得到内招指标，其实，残疾只是一个借口，主要是父亲在地质队是普通的工人，没有关系，人情上可能也有些欠缺，比如不懂得送礼，不然，地质队与他同样的残疾人不止一个，别人都可能安排内招，他咋就不行呢？ 他就知道他的一个邻居，同样是得了小儿麻痹症落下后遗症，走路比他更费劲的一个小姑娘，都给地质队安排到财务科去当会计。 他之所以被安排到方家镇人民公社综合社当临时工，做了一位篾匠学徒，是当时还在公社当干事的陈主任，在文埠大队担任公社工作组组长，偶尔留守处也有支农任务，会派出车辆帮助文埠大队搞些运输，一来二去就与留守处负责人熟了，在得知陈组长要调回公社去担任综合合社主任时，留守处负责人想起陈太忠的父亲多次找他，让他想想办法给陈太忠安排个工作，这才问陈主任能不能帮助他安排个家属到综合社工作。 陈主任当时就答应了，说他到综合社上任后，让那位家属来综合社找他。 果然，不久，陈组长就变成了陈主任，到综合社上任了，留守处负责人依约，带着陈太忠的父子上门拜访，陈主任说话算话，把陈太忠安排到竹篾车间做学徒。 为此，陈太忠的父亲还欠下留守处负责人老大一个人情。 陈太忠在竹篾车间学徒，是没有固定工资的，一上手就是拿计件工资，一开始，师傅也没有教陈太忠什么手艺，只是让陈太忠给他的儿子打下手，让他的儿子教陈太忠一些小玩艺，比如编编印刷厂用于装废纸的纸篓，编汽车用的竹篷等，怎么计算工资的，师傅也没有说，每月就看师傅心情，施舍个几块钱作为工资，陈太忠干了几个月，工资从来没有超过五元的。 不过，陈太忠心态非常好，终于可以攒钱了，终于不是妈妈面前的废物了，虽然工资少，但总算可以攒到自己的生活费了，不再是光吃不会做的废物了。 陈太忠，只要有事做，尽管每天趴在地上十几个小时，手上被锋利的竹篾割得新伤覆老伤，他每天依然乐此不疲，因为他有工作了。 忐忑地来到了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主任的声音：“请进！” 进到办公室，陈主任正和副主任易戒田聊天。 见陈太忠进来，陈主任非常热情，立即站起来，一边装着要搀扶陈太忠的样子，一边对易副主任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陈太忠同志。” 易戒田戴着近视眼镜，眼睛在镜片后打量着陈太忠，就这残废？原来你老陈不是说，他就是留守处老李照顾进来的？无非是用了几回地质队的车，照顾他还老李一个人情？怎么现在他竟然与郑主任搭上关系了？ 陈太忠当然没让陈主任扶，而是自己走到办公桌边，礼貌地向两位主任问了好，才说：“不知陈主任，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呵呵，小陈啊，我要恭喜你啰，经我们社领导小组研究，让你接替调走的材料会计一职，事情比较急，希望你这一天就与材料会计办理好交接工作。”陈主任欣喜地道。 陈太忠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说：“我，要接替封会计的工作？” 封会计就是要调到机砖厂当会计的材料会计。 “是的，有信心做好这项工作吗？” 信心是肯定有的，没有也得有，这就是一个机会，自己可得抓住了，陈太忠抑制住自己狂喜的心情，大声地应道：“谢谢两位主任的抬爱，我保证努力学习，尽快熟悉业务，做好材料会计的工作！” 陈主任与易副主任互相望了一眼，易副主任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来材料会计易副主任是安排他的一位亲戚来干的，都跟陈主任通好气了，结果公社郑主任横插一杠子，直接指定陈太忠接任，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敢与公社主任对着干，只好给陈太忠让路了。 因为，事情来得有些急，封会计必须马上到机砖厂去上任，所以陈主任也没时间套陈太忠与郑主任的关系，反正都在自己的手下工作，以后多的是时间套陈太忠的话，要是能借陈太忠抱上郑主任的大腿，他陈主任以后在公社也是有背景的人了。 陈太忠虽然向陈主任表了态，但脑子仍然有些懵，这就当上了管理人员啦？ 自己突然被提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留守处李叔肯定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要有这么大的面子，自己也就不会在竹篾车间吃这几月的苦了，老爸更没有这面子，所以他很懵，自己是遇到贵人了，到底是谁呢？ 最近自己也没有认识什么很牛逼的朋友啊，嗯，很牛逼的朋友？……突然，他脑海里怎么就莫名地冒出了昨晚在水圳救他的那个叫方子怡的兄妹俩，今天说要还他电筒还没还呢？ 难道会是他们？ 自己最近接触最特别的朋友，就是他们兄妹俩啊！ 不可能的，他把自己这个滑稽而荒唐的想法立即排挤出脑海，随陈主任一起到对面办公室与封会计办理交接手续去了。 第103章 稳步发展为上 时间很快来到1961年元旦。 方家镇人民公社办成了几件大事。 公社机砖厂元旦这天正式建成投产，全新的自动化生产线，日产标准24砖达到10万块，年产3000万红砖、1000万青瓦，这时的红砖市场价为25元\/1000块，青瓦20元\/1000片，年销售额达到100万元， 一举从一个手工小砖瓦厂变成现代化的自动机制砖瓦厂，成为方家镇的骨干企业之一。 公社农机修配厂与五金厂合并，与手扶拖拉机厂合作，成为手扶拖拉机厂配件生产厂家之一，同时，方子怡从空间商城里购买了一些先进的机床等设备机械，让耿华夏以省机械厅的名义赠送给方家镇人民公社，扶持方家镇的社办企业，五金厂除了生产手扶拖拉机配件，还生产各种五金工具、五金零配件、日用五金、建筑五金和安防用品等，也是一家年产值突破百万的骨干企业。 综合社新建的办公楼这天落成。 办公楼是三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为一t字形建筑。 也是这天，建筑与木器正式分开，从一个单位变成了两个单位。 正面t字一横的楼层一分为二，东面的划为木器厂办公，西面的划给建筑社办公。 t字那一竖的楼层作为两家职工的宿舍。 建筑队正式成为建筑社。 建筑社包括原来的建筑队、修缮队、公路施工队等。 木器车间正式成为木器厂，木器厂包括木器车间（两个车间，一个是做家具、办公桌等的木器车间，一个是专门生产木料的车间）、竹器车间。 锯台两家共用，暂时挂在木器厂名下，但实行独立核算。 场地以锯台为中心，锯台东面为木器场的大宗材料堆场，西面为建筑社的大宗材料堆场。 陈主任已调回公社，担任企业办的副主任。 易戒田分配到建筑社担任主任，公社另派了一位叫董志河的企业干部担任木器厂厂长。 陈太忠担任了综合社的材料会计后，正好县财政局举办了一期短期财会培训班，陈主任关他去培训班培训了一个月，回来后，分到建筑社担任会计一职。 在郑大兴的过问下，陈主任调走前，为陈太忠安排了两间住房，陈太忠一家人都从留守处搬到了建筑社住，这样就不要每天还要跑那么远的路来上班。 对此，陈太忠真的很感激那位暗中帮助他的贵人，他一个残疾人，就这样莫名地被某一位领导看上了，从一个临时工变成了公社企业的管理人员，担任了重要的职务——会计。 不知怎么的，他把那位贵人自动地脑补为那个叫方子怡的小孩。 他还电筒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那位小朋友矢口否认，说绝没有的事，但又让他不要去胡思乱想，领导看中了他，就好好工作就是了，管他是谁在背后关照。 陈主任也曾找他套过话，问他跟郑主任是什么关系，他又不敢说实话，只得含含糊糊地说，既不否认与郑主任有关系，也不明确说与郑主任根本就不认识，这点情商他还是有的。 不过，他对做会计的确有天赋，在县财政局举办的培训班上，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处于全县第一名，结业的时候，理论知识与实操考核都是第一名，在这一届的学员中创出了小小的名声。 农业方面，全公社掀起了学习方家祠堂第6生产队的热潮。 全公社13个生产队，城区片的有4个生产大队，全部的东翻土都种上了蔬菜，种子是郑大兴通过省农业厅种子公司调来的生产期短，产量高的优质种子，（其实是本尊方子怡从空间商城中购的。） 城郊的9个生产大队，宜菜的种菜，宜牧的则养牛养羊养猪，宜渔的则养鱼，向6队学习，生产队集体与家庭户结合起来养，宜集中养的集中养，不宜集中的，分散到家庭养，社会主义的性质当然不能变，但是个体允许养的限定也要尽可能地养足，不要怕突然，也不要随便给人上纲上线，只要集体的占大头就行，农民的积极性只可鼓，不可打击。 个人富了，生产队自然负担就轻了，生产队的负担轻了，则说明生产队就富了。 不是大河有水小河才满，而是小河有水，大河才有源头，小河没水，大河很快就会干了。 因为小河才是大河的源头，是千百条小河的水汇聚而成的。 我们的干部，不应该将这种关系弄颠倒了。 往高了说，人民才是江山，而我们的人民，就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社员组成的。 方子怡为了给分身堆政绩，也是不遗余力了，就差大棚没有搞出来了。 所以郑大兴的一系列动作，不断得到县里的肯定，每次到县里开会，郑大兴必被表扬，方家镇公社的工作必定被县长肯定，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成果出来，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是被充分地调动了起来，而且人家前面有榜样，第6生产队的成果与经验在那里摆着。 县长也号召其他公社向方家镇公社学习，变冬闲为冬忙，不要总是强调这个困难，那个困难，这个时候，哪里不困难，哪项工作不困难？ 郑大兴的工作，遭到了其他公社的羡慕嫉妒恨。 当然，也有想做工作，诚心来方家镇公社学习取经。 但是学习容易，干起来难啊，没有资源。 向方家镇要吗？ 人家也才刚起步发展，暂时还无力支持其他公社，总不能让人家放弃自己的发展，将资源供给你发展？ 郑大兴就是方子怡，方子怡就是郑大兴，你尽管说破天，他总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出来。 在本尊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他只能在空间保护的范围内浪着，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算是很强了，就算暴露了某种能力，也不惧谁要把他抓去切片，但太冒进，总是不太好，弄出什么麻烦总是不好。 他是一个穿越者，历史可以影响，但不能给大的改变，在小范围内稍稍变通一下也许没有问题，但要大刀阔斧地改变什么，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世界规则会抹杀他？ 别不相信世界有规则，连穿越都有了，甚至他冥冥中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限制着他的行为，别人不相信，他可不能不相信，否则，真的等哪天他一睁眼醒来，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笑了，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这还是最好的结局，要是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眼了，那才悲剧呢！ 第104章 方子怡干生产队记工员 别怪方子怡多想，融合了卡片分身的人生经验，的确是成熟了许多，但同时，人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考虑的事情就越多，凡事多了几分权衡，多了几分考虑，慎重起来，羁绊就多了起来，如此是好是坏，也不是简单几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但人要成长，总要付出代价不是。 方子怡很快就想通了个中关节，也就不忧虑了，该咋样就咋样，前有分身担着，后有本尊兜着，往前走就是了。 他在小范围内扬名了，空间也就在小范围内解除了他的一些禁制。 生产队的人原先被空间禁制得懵懵懂懂的，现在忽然被空间放开，好像才突然发现生产队里原来出现了两位神童。 方臻玉的儿女，一个6岁，一个3岁，6岁的儿子，印象中一直哭哭闹闹调皮鬼，后来生活好了，虽然不哭闹了，大家印象中也就平常，怎么突然间，竟然高中毕业了，还有3岁的二丫，竟然也在读初二了，难道他们在做梦吗？ 啊呜，天哪，这是咋回事？ 怪事家家有，但是谭世珍家特别多，这也是土地伯公特别眷顾她家才有的事？ 他们对土地伯公也很虔诚的好不好？咋他们家的儿女就不能成为神童呢？ 纷纷扬扬了一阵，在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压制下，这事也就慢慢平息了，生产队便又平常化了，大家忙着生产，也就渐渐把这当作平常事了。 方子怡既然高中毕业了，也得承担一些生产队的工作，这时，可没有什么童工的说法，农忙起来，3岁的娃照样得上地里拾稻穗，割猪草，拔兔草啥的。 一组组长方福成兼着生产队财务组的出纳员，还兼着记工员。 新队长方福炳就让方福成将记分员职务脱给方子怡干。 方子怡并不想做事，以自己年纪还小，不能胜任为由推脱。 方福炳语重心长地做子怡的工作，“子怡呀，你都高中毕业了，应该懂事了，你看，现在生产队大家都在忙，你又不读书，总不能还成天跟小娃子一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我本来就是小娃子嘛，玩儿不是应该的吗？” “不小啦，你都6岁啦，该做点事啦！记分员，也不是很累的事，你看你奶，年纪那么大，不还在劳动攒工分吗？你帮你福成哥，减轻点负担，队里照全工分给你！” 方子怡还想磨蹭不想答应，空间里小喇叭忽然说：“主人，你就答应队长哥，当记分员，又不累，就跟玩一样，而且做好了，有信仰点的哦？” “啊，这也能攒信仰点？”方子怡惊喜地问小喇叭。 “为人民服务嘛，当然有信仰点啦！” “多不多？” “看你做得怎样啦，应该不少！” 听了小喇叭说有信仰点可攒，方子怡就装作勉强的样子，答应了队长哥方福炳，接了方福成的记工员的活。 其实让方子怡一个修为达到200多年的修炼者，担任一个小小的生产队记工员，委实大材小用了，他的分身每天都在忙着大事，而他本尊却仅担任一名记工员，是不是有点搞笑？不过他的肉身又确实只有6岁，又不宜出头露面去干大事，只能委屈本尊了。 但方子怡是能受得了委屈的人吗？ 显然不是，这活最终落到了空间小喇叭身上，谁叫小喇叭多嘴，让他接受了记工员这活？ 小喇叭要是有表情，这时一定是一张苦瓜脸来着。 不过，现在生产队各项事业发展了，规模已相当庞大，又沾亲带故地聘用了许多外来的社员支援6队生产，实际上就是长期到6队替打工了（这时还没有打工一说，只能说是支援6队的社会主义建设。） 记工员是一项技术活，凭方福成现在的能力，的确做得非常吃力，加上身兼数职，忙得一天打转，结果还是不是错了这边，就是漏了那边，让社员们很有意见。 方福成也苦恼，多次要求脱去记工员一职，要不，生产队多增加几名记工员，要不然，现在真跑不过来，项目太多了，人也多，而且成分也复杂，根本记不过来。 可是生产队有文化的人实在是太少，看过来看过去，就看上了小神童方子怡了。 小神童啊，又是高中毕业生，这壮丁不抓他抓谁啊？ 这不，方子怡就上榜了。 不过，还别说，方福炳这一抓，还真抓对了，目前也确实只有方子怡才能做好这个记工员的工作。 一来他是一个修炼者，有强大的神识，神识可以覆盖方圆300公里范围。 生产队就那么点大，在他的神识下，谁做了什么，做得怎样，值多少工分，他可以记得分毫不差，而公平公正不出一点纰漏。 而且他躺在家里就可完成这份工作，一点也不难。 不过，也不能完全躺在家里，那不符合小娃子好动的性格，他每天还是要到田里，畜牧生产点，鱼塘，果园，食品加工厂跑一跑的，不然，你连面都不露，怎么给人家记工？ 当然，记工这事他是不会干的，不是有小喇叭吗？ 就让小喇叭干了，省得它一天嘚啵嘚啵个没完，烦人。 方家镇人民公社院子里，郑大兴的主任办公室内。 副县长、老社长郑大海再次来到郑大兴的办公室。 郑大海比调到县里之前，消瘦得多了，他有些疲惫地对郑大兴道：“伙计，今年其他的地方的灾情比去年更严重了，对我们县的影响也不小。工业方面，有省里的手扶拖拉机厂带着，勉强还算顶得住，农业方面，就不行了，全县八社两场一办，雪峰林场是搞林业的，街道办是管居民的，不算，八社一场，农业方面，就咱们方家镇还有些亮点，但这个亮点也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我的压力大啊！” 郑大兴谦虚地说：“方家镇公社这些亮点还不是老社长打下的底子，我不过顺势而为，老社长，放心，全社除个别生产队稍落后点，其他的冬季生产都搞得很好，农业方面冬种的蔬菜长势喜人，有些生长期短的蔬菜已经开始采收，而且销路看好，收益不错，明年春季的大田生产我们也准备得很充足，来年的优良稻种我们都准备好了，明年的收成一定不错，其他方面，你也考察过了，我就不一一汇报了。” 郑大海感叹地道：“是啊，是不错，可惜其他公社学不进去，行动迟缓，上头也有些人对咱们社的做法有看法，唉，他们怎么就不能眼睛向下认真地看一看呢？” 郑大兴笑笑，对上面领导的议论，他可不敢插话。 不过，郑大海也只是发发牢骚，也不是要与郑大兴讨论上面某些领导的做法。 郑大海口气一转，对郑大兴道：“伙计，明年的任务，可能咱们社要多承担一点了，没办法，我也不想鞭打快牛，但是不这样，我完不成任务啊！” 郑大兴嘴角抽了抽，对县里羊毛专捡有毛的羊薅也是有看法的，但郑大海是方家镇公社出去的，自己接的是老领导的班，不替老领导多承担一点也说不过去。 到时尽力就是了，只是本尊要多受点苦了。 他只得勉强对郑大海道：“我会尽力的，但也请领导手下留情点！” 郑大海也只能苦笑道：“一起努力！” 第105章 人事变动，新桃花源未雨绸缪 见郑大兴面有愁色，一副很勉强的样子，郑大海忍不住心中也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想就算拼着违背组织原则，也要向郑大兴透露县里最近对方家镇人民公社人事调整的消息，让郑大兴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但想想，还是忍住了，因为觉得犯不着。 看起来，郑大兴对自己担任副县后，对方家镇公社下狠手薅羊毛的做法很有意见啊！ 郑大海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上面下的任务实在是太重了，他调县里任副县长，时间尚短，根基还不稳，他说的话，在其他公社也不怎么管用，再说，其他公社真的也薅不出几两羊毛啊，不薅自己工作的老地方，去哪里完成任务啊？ 坊间传闻他与郑大兴是亲兄弟，其实他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要不是都是一个地方的前任与后任，根本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主要是自己在方家镇公社当过主任，现在任副县长，又是分管农业这个口子，郑大兴这个新任主任，给自己这个前任的支持还算给力，让他在县里的工作加分不少，两人之间才有这么亲密的工作关系。 但是，现在看郑大兴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了，那就犯不着一时冲动，让自己违背了组织原则。 不过，这次对方家镇公社进行人事调整，县委是听取了自己大部分的意见的，所以，对郑大兴，郑大海良心上是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他认为自己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在人事上，绝没有掺杂着私心，想必郑大兴也会理解的，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觉得没有什么对不起郑大兴的地方。 现在郑大兴有些给自己脸色，他心里也不舒服呢！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 接下来，两人因为心里都有些疙瘩，聊得就不是那么投机了，都是互相应付着了，关大海觉得没意思，便草草地结束了对方家镇公社的调研，返回县里去。 果然，过了两天，县委组织部的人事任命文件就下来了，而且组织部将调整的干部也带来了公社。 公社副主任方臻水调往阳口公社任主任，算是提拔了。 同时，县里空降一位副主任，叫顾风云。 本地提拔了一位副主任，便是全年各项任务都完成得很好的照前大队大队长方锦新，也算提拔了。 对于方锦新的提拔，郑大兴（方子怡）没有什么意外，毕竟以前方锦新就紧跟着郑大海，本来在方臻水提拔之前，就应该提拔了，这次提拔，不过是补票。 不过，郑大兴调来方家镇，方锦新仗着是本地实力派，又是当红的照前大队的大队长，对郑大兴的工作一直不怎么配合，常常玩阳奉阴违。 郑大兴本想等传统的华历年过后，调整方锦新的工作，没想到郑大海在新历年刚过便抢先动了手，不，应该是郑大海来方家镇调研前就定了人事调整的方案了。 也好，动了就动了，调到公社来，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节制他也更容易些。 郑大兴倒也不惧他会仗着郑大海的势，给自己的工作添堵。 他一个正牌科班出身的干部，而且因为莫名地成了一名修炼者的分身后，融合了本尊与其他分身的神魂与人生记忆，各种阅历与能力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比的，对上方锦新这个土着，简直就是降维的打击！ 在工作上，根本就不怕他作妖。 就怕他不作妖，作妖必被捉！ 倒是对刚刚提拔的方臻水突然调离方家镇，有些意外。 不过，毕竟是从副主任升为主任，是提拔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正好阳口公社也是比较积极推广6队经验的公社，虽然穷了点，但全社从公社干部到普通社员干劲都很足，是真想干事的人，郑大兴（方子怡）决定，以后物资上的支援多向阳口公社倾斜一些。 毕竟本尊的同学扁桃芳就是阳口公社曲家涯大队人。 在方子怡的布局中，扁桃芳可是自己今后（不，现在自己拥了分身卡片，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自己事业班底的人了）事业班底的组成人员。 当然，如果他能考上大学，自己也会全力培养。 没考上也不要紧，现在高中毕业生参加工作都比较容易，不像后世，就是大学生，想考公务员都是难上难。 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一点不夸张。 没有考上大学，就支持他进入阳口公社当干部，让他带领阳口公社像现在的方家镇一样发展，成为方氏世外桃源的一部分。 现在臻水叔调去阳口公社当主任，将阳口纳入新桃源建设也可提前布局和开干了。 郑大兴通过本尊与耿华夏、向红华一勾连，瞬间统一了看法。 对于空降的顾云风，看他今后的工作态度，如果是个好干部，肯一心为民，当然可以考虑纳入体系，只要他愿意，不愿意进入本系，只要他确实是干实事的人，也会扶持他一分不错的政绩，让他平稳地升迁。 对，他方子怡就是这样的好人，上苍赐予他一分即用力，他也得回报上苍一分功德不是？ 何况这份功德，还有信仰点回报，信仰点可是他修炼上的强大助力啊，不做好人都不行。 何况他本人就很想做好人的好不好？ 别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要上纲上线哦！ 当然，如果顾风云是抱有某种坏心，或是领着某些人意旨企图染指方家镇的事业发展的成果，来摘方家镇的桃子，郑大兴有一百种方法将其“礼”送出去！ 送走了县委组织部的人，方家镇公社新班子开了个简短的欢迎会，但郑大兴并没有对方锦新与顾云风的工作进行分工，暂时先晾他们几天，看看他们对工作的态度，包括对自己的态度再说。 至于照前大队空缺的干部调整，想了想，6队现在真是调不出什么人来补充，方子怡的意思是让副大队长罗生态去接方锦新的位置，让片区工作组组长罗金生接罗生太的位置，罗金生的位置从敬堂公4队或是下脚屋3队的队干部中挑一个出来担任片区工作组组长。 本尊都开了口了，作为分身去执行就是了。 最后从敬堂公4队选了一位叫方敬琎的副队长担任照前大队下片区工作组组长（比生产队副队长升了一点，算是大队脱产干部，除了拿满工分外，每月还有6元的津贴和些许票据补贴，比正式的大队干部差点，比不脱产的生产队干部又好了一点。关键是以后晋升的机会比生产队干部多，像罗金生，现在不就是大队副了吗？当然，6队的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不能拿来比，他们是另类）。 第106章 支持方臻水，支援曲家涯 第106章 支持方臻水，支援曲家涯 方臻水对自己突然调到阳口公社当主任，也是有些意外，他调到方家镇公社当副主任也没有多久，咋就又调动了？虽然调到阳口是当主任，成了一把手，但他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升迁的欣喜。 心里还想着，他与郑大兴的配合还是可以的，大的方向从来没有和他产生过分歧，小方面偶尔有不同的看法，他也能以主任的意见为主，自己的意见只能保留，工作起来，从来没有拉垮拖郑主任的后腿。 难道是郑主任除异己，想要安排自己的亲信？ 但看着接任的方锦新与空降的顾云风副主任，又不像，那就是上头的意思了。 想想最近全县农业口都在推广照前大队6队经验，但推广6队经验的工作除了在方家镇公社内部比较顺利外，在其他公社并不理想，这还真是墙内开花只在墙内香，墙外一直香不起来，这是郑大海这位副县着急了，想快点打开局了。 那自己的突然升迁，应该是郑副县长的手笔了。 虽然升了，但方臻水并不感激郑大海。 阳口公社是一个穷社，上面的征购任务并没有减少，他一个光杆司令，无钱无米，调到阳口公社当主任，哪里有在方家镇公社当副主任舒服？ 而且方家镇是县城的所在地，各方面条件都比乡下好，他吃饱了撑的，往乡山跑。 但是都参加了工作，成为组织一员，服从命令听指挥的觉悟他还是有的。 跟着组织部坐着手扶拖拉机去阳口公社上任。 阳口公社的先主任与他办理了交接手续后，如解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小方，阳口就交给你了，我是解脱了，以后回县里，我请你吃饭。” 先主任把卸任当解脱，这说明他在这个位置熬得有多苦啊，现在这苦由方臻水来接着吃。 先主任兴高采烈地走了，不，不是走了，而是调回县里去劳动局当副局长了。 公社主任是正科级，他宁愿降级去当一个局的副局长（好，实际上他也没有降级，保留着正科级的待遇），也不愿呆在这贫困公社当主任，而自己还要一头撞进来，可见自己的升迁并不是好事。 在阳口安顿好，回来方家镇公社与方锦新交接时，郑大兴找他谈了话，让他安心在阳口工作，继续把6队的经验推广好，有什么困难，他会尽力支持他的工作，最后给他神秘地透露，如果工作不好开展，难以破局，试着在曲家涯大队搞搞试点，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这话，很方子怡啊，方臻水不是不知道吗？神经兮兮的，方臻水半信半疑的，只是点头应着。） 从方家镇公社出来后，又去手扶拖拉机工业园找了一趟堂哥方臻明，看看堂哥方臻明这里有什么项目可以放在阳口干的，恰好耿华夏也在，那就更好了，顺便也问问，省里有什么项目适合阳口公社干的。 方臻明一口承诺，只要堂弟觉得有什么适合发展的，他肯定在能力范围内给予最大的支持，技术上资金上他都可以给予一定的支持。 耿华夏也给些承诺，省里如果有什么适合农村的项目，他也会适当往阳口公社倾斜，他让方臻水上任后，好好对阳口公社进行一番调研，看看阳口公社适宜发展什么，做到心中有数，同时，要把道路修好，阳口至今不通公路，一条小路手扶拖拉机都才勉强通过，公社干部到县里办事，主要交通工具还是靠自行车，交通不便，也制约了阳口公社的各方面发展，记住，有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 这不是耿华夏的话，这是本尊方子怡的语言。 耿华夏最后也交代了方臻水一句，如果工作上想抓试点，最好放在曲家涯生产大队。 “你也说曲家涯大队？难道你们一个个在曲家涯大队有亲戚啊？” 方臻水心里嘀咕着。 郑大兴与耿华夏在曲家涯生产大队没有亲戚，但是方子怡有同学是曲家涯生产大队的啊！ 扁桃芳就是曲家涯大队的，而他老子扁慕群还是曲家涯大队的大队长。 此时，扁同学与一帮要好的同学又来到了方子怡家。 今天是1月8日，刚好又是星期天，这帮子好同学提前返校，相约着去方同学家“打土豪”，来子怡同学家改善改善伙食，已成了他们每个星期天的习惯，不吃方子怡家一餐，心里就不“舒服”。 今年各地灾情更严重了，向明县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出现饿死人的事，但也委实是吃得不好，农村因上缴任务重，自留口粮不足，但好些地方也是半粮半菜地维持着，居民户供应不足，物资匮乏，有钱也很难买到足够的食物，肉食就更困难了。 但他们却发现，方子怡的生产队，一花独秀，他们生产队的大食堂照样办着，社员们在食堂就餐，虽有定量限制，但都能吃饱，而且天天有荤菜供应。 他们也留心了一下，生产队像方子怡家这样地将食堂的定量拿回家吃的，并且在家另外开火的，还不止方子怡一家，说明他们除了食堂的定量，他们家中也是有余粮的。 对了，他们还知道，今年他们生产队虽然遭了灾，但粮食不但没有减产，反而增产了6万多斤，平均每人的口粮，除了上缴的，还分到了1400多斤，这咋吃得完啊，难怪他们全生产队的人养鸡养鸭养猪那么多，有粮啊，就有饲料！ 肚子里有了油水，吃饭反而吃得少了，更节约了粮食，人还更有力气干活。 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样好的生产队，他们来方子怡家蹭饭也蹭得安心，不会不好意思不是？ 此时，方子怡也跟扁桃芳交代，他们阳口公社新调来的主任正是他的堂叔方臻水，如果他在阳口公社开展工作遇到什么难处，老扁，你老爸不是曲家涯大队队长吗？你可要叫你家老爸给予我堂叔多多支持哦。 扁桃芳拍着胸脯道：“那必须的。你要知道，我老爸也来过你们6队学习过，现在我们曲家涯也在推广你们6队的经验，办起了养殖场，种上了冬菜，明年也要种高产水稻。子怡，你可要让你堂哥明年多给我们大队一些高产种子哦。” 方子怡也拍着小胸脯道：“那也是必须的，要不，我现在就把我堂哥叫过来，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可以互相帮助。” 说完，方子怡神识化成土地伯公给方福炳传音，让他到神童方子怡家里一趟，对神童所提的要求，要尽量满足，物资的事，本土地伯公会帮你解决，不要担心亏了。 土地伯公的话，跟圣旨一样，正在吃饭的方福炳立即丢下碗筷，跑步来到了谭奶奶家，他跟方子怡同辈，谭世珍他自然要叫奶奶了。 而且土地伯公极为眷顾方子怡这个神童，他是知道的。 方子怡自己就是“土地伯公”，自然知道土地伯公跟方福炳说了些啥，因此，把扁桃芳介绍给堂哥认识，并就堂叔调到阳口公社工作了，可能会在曲家涯大队搞学习6队经验的试点，如果曲家涯大队遇到什么困难，希望堂哥拉把手，支持一下，要人给人，要物资给物资。 有土地伯公兜底，方福炳当然豪情万丈地给堂弟长脸，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你是子怡堂的同学，你叫你老子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毫无保留地给他办。” 方子怡加了一句：“办不到的，也要想办法办！” 方子怡给方福炳打了个眼色，方福炳明白，紧接着道：“对，办不到我，我也想办法办，我不行，我还有一个堂叔在省里的拖拉机厂，他的实力可比我强多了，只要手指缝里漏那么一滴，就够你们曲家涯大队发展一大步了！” 第107章 一万年太久 见扁桃芳得到6队队长方福炳的亲口承诺，会大力支持阳口曲家涯大队发展，羡慕死了在座来自农村的同学，像张明仔、原明华、阴承富、姚诚，连坝口劳改农场的刘生福，也睁着发亮的眼睛盯着方福炳。 张明仔的父亲也是虞轩公社水口大队的队长，他心里也在想着，是不是也带老爸亲自到方子怡家拜访一下，也与6队的队长结识一下，让他出手支持老爸的工作？ 来自本公社城东大队的阴承富、城西大队的姚诚，心里也在想，他们大队都在近水楼台，也没有先得月，倒是人家远在阳口的曲家涯大队先得了6队的支持，这真是没有天理啊，可惜的是，他们的老爸老妈不是大队干部，他们家在大队也没有话语权，他们也代表不了大队，不然，他们也要拉方福炳去支援他们大队的发展了。 就连家是坝口劳改农场的刘生福，眼珠子也是转动着，思考着他老爷的劳改农场有什么可以6队合作的，劳改农场的劳改犯，除了种地的，也还有许多其他产业，如养牛、养鸭、种茶等，可惜他爸是狱警，不是场长，不然，也可以拉点投资回农场。 不过，不管行不行，今天这事，回去也是要给老爸说说。 方子怡扫了一眼同学们，看他们一个个眼神有异，多少有些明白他们的想法，便也笑道：“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说，是公社的，只要你们有项目，做得了主，都可给我堂哥说说，看看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就算你们家大人做不了大队和生产队的主，做你家的主也总行，只要你们家有劳力就行，你们也知道，我们6队也在发展中，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你们家有多余的劳力，也可来支援我们6队的发展，当然愿意申请加入我们6队的，只要条件符合要求，我想我堂哥也是极为欢迎的！” 方福炳连忙接上话道：“对对对，热烈欢迎，我们后山所建的新方家，欢迎共同创业的有志之士！” 6队在公社的默认下，在后山建设新村，也就是新的方家祠堂，分配给外聘的劳动力住，如果加入6队的社员，户口迁来6队入户的，当成永久分给他们的住宅。 不过，这个招揽条件，虽然吸引人，但没有几人愿意举家迁来，只有少量的单身汉或是家里男丁众多的，又在家里不怎么受待见的个别男子愿意来6队入户，其他的人都是来6队打短工的。 因此，新方家祠堂建起后，还有许多空房间，没有人住。 方子怡这套做法，提前得太早了，并不适应现在的形势。 但方子怡不急，他的新桃花源记计划大得很，实施的时间也长，计划始于方家祠堂第6生产队，但不是仅止于第6生产队，整个方家镇都在计划中，现在看发展的势头，今后可能整个向明县都会列入计划中。 就看方塘空间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了。 郑大兴答应支持方臻水的工作，当然不是口头上说说的。 方臻水上任一周后，耿华夏就向阳口人民公社赠送了10台手扶拖拉机，而向红华也无偿地支援了阳口人民公社一批物资，整整装运了10台手扶拖拉机拖斗，这批物资比什么政策都强，立即让方臻水在阳口公社的地位稳固了，工作也好开展了，说话也有分量了。 困难时期，物资就是硬道理，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让人看你的米缸满不满！ 这还不算，作为方家镇人民公社出来的干部，方家镇就是他的娘家，方臻水调去阳口公社工作，就相当于方家镇人民公社嫁出去的女儿，娘家总要给些嫁妆？ 所以，也不知耿华夏、郑大兴、向红华用方子怡提供物资，忽悠县交通局上马了方阳公路项目，项目为向明县交通局负责施工技术，方家镇与阳口人民公社自筹资金、自组公路施工队，开通一条双车道的方家镇至阳口的农村公路。 所谓的自筹资金，就是方家镇人民公社出资金，阳口人民公社出劳动力，由方家镇人民公社建筑社公路施工队组织施工。 建筑社施工队组织施工这个项目是郑大兴给建筑社争取来的。 既然方家镇公社出了资金（当然是郑大兴通过关系争取来的上级拨款，其实是方子怡出的资金，包括物资，都是空间商城出的，资金是他签到获得的真金白银华夏币，不过，方子怡也得到了好处，不过是左手转右手，出了物资与金钱，得到了信仰点，是怎么换算的，方子怡也搞不懂，一切由空间说了算，亏赚不知道，反正他得了个心安），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施工得由方家镇的人来做。 于是就把这项目交给了建筑社公路施工队。 郑大兴先把任务给了公社企业办。 企业办主任原来是方臻水兼任的，现在方臻水调走了，暂时由陈惠金副主任主持工作。 陈惠金就是原综合社主任。 本来方臻水调走后，新上任的方锦新副主任就是接替方臻水的位置的，但是郑大兴迟迟没有给他们进行分工，工作上也是将他们晾在一边，你不是跳吗？你不是抱着郑大海的大腿了吗？对我搞突然袭击，真当我是外来干部好欺负？我就把你们晾在一边，怎么啦？ 当然，这是心里的气话，实际上郑主任还是很好说话的，方锦新和顾云风来请示工作，郑主任好茶好烟地敬他们，非常诚恳地劝他们，多看看，多熟悉熟悉环境，看看有什么工作比较适合他们干的，同时，又非常抱歉表示他很忙，都没空坐下来好好开个班子会，研究研究下班子的分工，然后又说，没关系的，先让他们克服一下，他很快就会忙完的，到时，他们也调研完了，心中也有数了，到时研究起分工也更有针对性和明确性，减少分工不合理的现象。 官大一级压死人，方锦新与顾云风也是无奈，只能继续调研，熟悉情况。 没有分管领导，陈惠金就直接向郑大兴负责。 定下阳方公路由建筑社公路施工队组织施工后，郑大兴还特意到建筑社检查了一下施工队的准备工作情况，看后不禁摇头，施工设备太简陋了，于是与耿华夏一碰头，又以省机械厅的名义，以无息贷款的方式，支援了建筑社公路施工队一批机械，这些机械包括挖掘机、铲车、沙土工程车、混凝土搅拌机等，没有这些机械，光靠人工挖山，就算是愚公在世，也不知要修几年才能完成阳方公路的施工。 这可不行，方子怡的新桃源记计划，可是只争朝夕的工程，一万年太久。 第108章 社主任分工 奈何，班底太少，本尊年纪也小，穿越琮来的时间尚短，几位同学也还没有成长起来，分身卡片也只有两张，另一张还客串着用，方家祠堂的方氏族亲潜力也挖得差不多，方臻明已是大型国营企业的厂长，方臻水到阳口主政，方臻树能力是有，但是坏在他的那个脾气，不然，这次大队干部调整，就可以扶他上大队长位置，只是，方子怡权衡再三，最后还是看看再说，把罗生太扶了上位。 6队几个队干部，除了队长方福炳、一组组长方福成、二组组长方福寿还有些潜力，值得培养外，其他几位受年龄、文化等局限，能把生产队现有的工作做好就很不错了，提拔或外调不太现实。 再说，6队现在摊子也大了，把这些骨干都抽了，大本营的事业就不是事业了？ 当然，老爹老妈也尚可一用，但是方子怡的钱袋子也是很重要的，老爹老妈把代销点这件事做好，替土地伯公（实际上就是替他，以下不再特别说明）收旧瓷器旧物件，虽然他现在的空间商城币已增长到惊人的天文数字，但他今后新桃花源的建设耗资也是天文数字的，所以这一条收集商城币的来源不能停也不能断，尽管他现在的重点已转向攒信仰点。 但商城币，就相当于钱，谁还会嫌弃钱多的呢？ 因此，老爹老妈这里不能动，就算供销社要把老爹或老妈调到社里去，这个代销点也要控制在自己人的手里。 因此，他最近也在族亲里特色人选。 不过，这事也不急。 因为收旧物件、旧瓷器的都是以土地伯公出面的，神神秘秘的，别人也搞不清楚，而且交易完后，好些人都记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方子怡估计这是空间的某种屏蔽功能或保护措施。 他是不会往自己身上猜锦鲤属性的。 最近签到的天天有惊喜，都没啥惊喜给他了，他一直想的分身卡片的惊喜都没有出现，分身卡片太好用了，你看他才用了两张，就跑出三位真实的人，一位成了公社主任，一位成了省机械厅农机处的副主任，一位虽然是魂体，但也是查了实人的运输团的驾驶员，他们在做事时，既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可以主观行事，但又与他这位本尊一心，完全可以按他的本心行事，方子怡也不知空间是怎样做到的，玄幻玄幻，真的是太玄幻了，方子怡只好以自己尚幼，读书少，不知其玄妙也来原谅自己的无知。 也是计划太过庞大，理想太过遥远，自己有些心急了，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重要的事情做三遍，把急躁情绪压下去。 过了年，他才七岁，来日方长。 等同学们成长起来，让分身去好好培养和发现人才，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晚。 现在的手扶拖拉机虽然建在照前大队的地盘上，但是性质是国营企业，公社的几家企业也与手扶拖拉机开始合作，社队企业的整体素质也慢慢地提升上去了，收入和利润是可期的。 郑大兴趁方臻水调离方家镇之机，新的副主任还没有分工之前，想捋一捋企业的财务情况，要把财权抓在自己手上。 原来公社的事情不多，管理粗放了点，公社除了一正副两主任外，下设办公室、农林水助理员、畜牧水产业助理员、社队企业办公室（简称企业办）、财粮助理员、文教助理员、武装部等。 其中社队企业办公室摊子最大，有自己独立的财务管理系统，在公社里有点独立王国的味道，企业办主任的权力很大，手握企业干部与管理人员的招收与任免权，还有任意调拨企业资金的财政权，郑大兴发现这里弊端似乎不少，因此，想捋清楚后，将企业主要干部的人事管理权与财权收回来。 这回正好，在公社人事调整的情况下，在社主任分工还没有明确之前，利用这个空档期，清理与收权正是好时机。 厘清这些情况，明确企业的权利与义务，防止贪污腐败，这对公社、企业和企业职工都是有益的事，那种责权不明，随意动用企业资金，无条件卡拿企业资财的行为应该终止，还社队企业一个良好的发展与生产的环境。 郑大兴还特意去看望了陈太忠，过问他的工作情况，看他工作很努力，生活也大大地改善了，鼓励了一番，便离开了。 将这一切捋顺后，郑大兴才主持召开了班子会议。 先是开了一个主任办公会议，给方锦新、顾云风进行分工。 郑大兴作为主任，负责公社的全面工作，副主任方锦新、顾云风协助主任工作。 郑大兴主任分管财粮办、企业办、武装部等。 方锦新副主任分管农林水、畜牧水产办等。 顾云风副主任分管办公室、文教办等。 分工终于下来了，方锦新与顾云风这一段时间实在是闲得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公社的那些干事，看到他们成天无所事事，私下里都不知道如何看他们的笑话。 现在终于主任肯分工了，他们心中的欣喜不知要如何形容。 只是看到了他们分管的部门，一时有些傻眼了。 特别是方锦新，他原来以为他会是接方臻水那一摊子的，分管企业和财粮，那可是很有油水的两个部门，掌管着整个公社的钱袋子与粮袋子。 现在竟然只给他分管农林水畜牧水产，这两个部门虽然也有些上面的拨款，但都是要大投入的，否则做不出成绩，没有成绩，就没有政绩，以后再想升迁就难了。 “不是，主任，这分工是不是……” “怎么？是不是有难度？如果有难度，我可以适当再给你减少些分工。” “不是，主任，我不是嫌工作多，是太少了，您负责全面工作，适当再承担些小部门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但是再分管企业与财粮，会不会太累了些，我作为您的助手，于心何忍？主任，你看我年轻，多做点工作累不倒了，您看，能不能把企业办划归我分管？” 郑大兴笑道：“锦新同志觉悟不错，年轻人就是要勇于挑重担，不过，正是因为你年轻，没有管理企业的经验，让你去分管企业，就显得我不能知人善任了，你是从大队队长提拔上来的，对农村工作熟悉，正好分管农林水与畜牧水产，专业对口，容易发挥你的作用。顾云风同志，你是县里空降下来的同志，文化水平高，统筹能力强，分管办公室与文教办，没有困难？” 顾云风连忙表态：“没有，没有困难，我一定协助主任管理好这两个部门，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才智！” “很好！”郑大兴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那分工要是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下来了。走，去会议室开大会，别让同志们等久了！” 第109章 座位的小插曲 郑大兴、方锦新、顾云风走进了公社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里。 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已把公社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召集到会议室里等着了。 会议室里的座位并没有刻意安排，大家按平时的习惯坐自己的位置。 长条形的大会议桌。 主位空了出来，那是方便主任讲话的位置。 其他的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你说完全没有讲究，也不全是。 左边依次坐着武装部长段伦，财粮助理员陈凯舍，农林水助理员高渠明，畜牧水产办助理员陈楚升。 段伦是部队副团级转业的，分配到方家镇公社任武装部长，是副科级，享受正科待遇，是16级干部。 助理员是是正股级，行政级别都是19级为一级办事员。 右边依次坐着方建慧，文教卫生办主任朱河，社队企业办副主任陈惠金，文教卫生办副主任张林森。 干事、主任、副主任，一般的级别在22到20级，也就是四级办事员到二级办事员之间。 方建慧是办公室干事，级别是20级，副股级，二级办事员，也就是现在的公社办公室还没有设主任副主任，一般都是主任或副主任分管，要是正规起来，办公室主任也是副科级的，最少是17级18级的干部。 朱河是文教卫生办主任，二级办事员，20级干部。 陈惠金是企业办疈主任，四级办事员，22级干部。 张林森是文教办副主任，四级办事员，22级干部。 看看，是不是自觉不自觉地排了座次？ 方建慧会议的记录员。 习惯性地坐在了领导的身边。 等郑大兴、方锦新、顾云风进来时，出现了一幕小尴尬。 会议桌主位空着，郑大兴自然地坐了下来。 方锦新也没有挑座位。 他原来公社下面的大队长，在座的部长也好，助理员、干事、主任、副主任也好，原来都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他刚当上公社副主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些部长、助理员什么的领导，一一地与众人点头致意打招呼后，便随意地在会议桌的另一端，即郑大兴主位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顾云风是县里空降下来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进来，就与在座的一边握手一边问好，一副领导的范。 刷了一波存在感后，然后就尴尬了。 望了望郑大兴的左右两边的位置，一边坐着享受正科级待遇的武装部长，一边坐着负责记录的办公室干事，那他坐哪里呢？ 虽然长条的会议桌边还有很多空座位，他觉得他一个副主任，不该坐那些剩下来的空座位。 站在那里，盯着方建慧，一副你这办公室干事是如何干事的样子，安排个座位都安排不好！ 郑大兴也看了一眼方建慧。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怪方建慧，公社办公室以前一直没有设主任副主任的，官也好，兵也好，办公室就方建慧一个干事。 公社刚成立时，只有郑大海一个主任，没有设副主任。 全社就他一个老大。 大家碰头开会，也没有什么刻意地排座位，找个习惯性的座位坐下，三言两语碰个头，问题解决了，走人。 公社事情多，部门少，干部也少，大家都忙得脚底冒烟，谁会关心开个碰头会，还去讲究什么座位，还不是谁先来谁坐哪个位置，坐得几次习惯了，每次开会就习惯坐那个位置，怎样舒服怎样来，要是在田头地里开会，还不是哪里能坐坐哪里，坐不了，就站着，活人还能被座位憋死？ 后来公社多了副主任方臻水，方臻水也没有座位意识，开会时，也是平常与谁更谈得来，就坐在谁身边，就这么一个小会议室，还怕讲话人家听不见？ 挑什么座位。 今天方锦新不是一样也没有挑，来得迟了，随便找个空位坐下就是了。 就这么几个人，谁不知道谁？ 不过，方建慧，不愧是长期负责办公室事务的，见郑大兴与顾云风都看着自己，望了望坐在会议桌两边的同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锅只好自己背了，他拉着陈惠金挪到会议桌右边的尾端，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又让方锦新云坐了陈惠金的座位，但也没叫顾云风云坐自己的位置，心里吐槽道：“什么毛病嘛，惯的！” 众人略有疑惑地望了一眼顾云风，只有武装部长段伦动都没动一下，微闭着眼，老神在在地养神。 顾云风不客气地坐在了方建慧让出来的位置，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是不会尴尬的。 本来他想他应该坐段伦那个位置的，他认为他是县里空降下来的，做不了老大，最少应该排在老二的位置上。 奈何这些乡下人，一点也不懂礼数，他也很无奈好不好？ 坐在老段的对面，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老段，心里也是吐槽：“不就是级别比我高一点，就抢了我的座位？” 段伦是部队转业的，在部队时是副团级，转业到地方，降了一级，变成正科级，到了公社任武装部长，变成了副科级，但享受正科级待遇。 也不是他刻意要把自己当成公社的二把手或几把手，坐那个位置，纯粹是从第一次坐这个位置后，就习惯了，实在是没有和谁抢位置的意思。 所以，顾云风真是有些矫情了。 郑大兴望了望在座的干部，就这大猫小猫三两只，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机构也不健全，很难适应现在发展的形势，特别是新桃花源计划实施后，就这么几位干部，势必会拖建设的后腿，看起来，企业捋顺了，机关也必须好好地捋一捋了。 他没纠结，开门见山地将刚才主任工作会议定下的主任分工情况与包片蹲点的划分，向大家宣布了。 经主任工作会议研究决定，三位主任的分管部门调整如下： 主任郑大兴分管财粮办、企业办、武装部等。 方锦新副主任分管农林水、畜牧水产办等。 顾云风副主任分管办公室、文教办等。 包片蹲点的大队，郑大兴负责城区一片四个大队，即城东、城西、文埠、照前四个大队。 方锦新负责城北三个大队，即慧文、雄地、罗坊三个大队。 顾云风负责城南三个大队，即大坪、上三、铜坑三个大队。 段伦部长负责城东除城东外的另三个大队，即下土洞、赖家、唐窠三个大队。 宣布完分工与包干蹲点的大队后，郑大兴强调了几点，要增强使命意识，加强组织纪律性，既分工，又合作，一切以人民利益为重，高效、团结、互助地投入各项工作，克服当前所遇到的一切困难，奋勇地投入公社的各项伟大建设事业中去。 第109章 座位的小插曲 郑大兴、方锦新、顾云风走进了公社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里。 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已把公社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召集到会议室里等着了。 会议室里的座位并没有刻意安排，大家按平时的习惯坐自己的位置。 长条形的大会议桌。 主位空了出来，那是方便主任讲话的位置。 其他的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你说完全没有讲究，也不全是。 左边依次坐着武装部长段伦，财粮助理员陈凯舍，农林水助理员高渠明，畜牧水产办助理员陈楚升。 段伦是部队副团级转业的，分配到方家镇公社任武装部长，是副科级，享受正科待遇，是16级干部。 助理员是是正股级，行政级别都是19级为一级办事员。 右边依次坐着方建慧，文教卫生办主任朱河，社队企业办副主任陈惠金，文教卫生办副主任张林森。 干事、主任、副主任，一般的级别在22到20级，也就是四级办事员到二级办事员之间。 方建慧是办公室干事，级别是20级，副股级，二级办事员，也就是现在的公社办公室还没有设主任副主任，一般都是主任或副主任分管，要是正规起来，办公室主任也是副科级的，最少是17级18级的干部。 朱河是文教卫生办主任，二级办事员，20级干部。 陈惠金是企业办疈主任，四级办事员，22级干部。 张林森是文教办副主任，四级办事员，22级干部。 看看，是不是自觉不自觉地排了座次？ 方建慧会议的记录员。 习惯性地坐在了领导的身边。 等郑大兴、方锦新、顾云风进来时，出现了一幕小尴尬。 会议桌主位空着，郑大兴自然地坐了下来。 方锦新也没有挑座位。 他原来公社下面的大队长，在座的部长也好，助理员、干事、主任、副主任也好，原来都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他刚当上公社副主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些部长、助理员什么的领导，一一地与众人点头致意打招呼后，便随意地在会议桌的另一端，即郑大兴主位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顾云风是县里空降下来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进来，就与在座的一边握手一边问好，一副领导的范。 刷了一波存在感后，然后就尴尬了。 望了望郑大兴的左右两边的位置，一边坐着享受正科级待遇的武装部长，一边坐着负责记录的办公室干事，那他坐哪里呢？ 虽然长条的会议桌边还有很多空座位，他觉得他一个副主任，不该坐那些剩下来的空座位。 站在那里，盯着方建慧，一副你这办公室干事是如何干事的样子，安排个座位都安排不好！ 郑大兴也看了一眼方建慧。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怪方建慧，公社办公室以前一直没有设主任副主任的，官也好，兵也好，办公室就方建慧一个干事。 公社刚成立时，只有郑大海一个主任，没有设副主任。 全社就他一个老大。 大家碰头开会，也没有什么刻意地排座位，找个习惯性的座位坐下，三言两语碰个头，问题解决了，走人。 公社事情多，部门少，干部也少，大家都忙得脚底冒烟，谁会关心开个碰头会，还去讲究什么座位，还不是谁先来谁坐哪个位置，坐得几次习惯了，每次开会就习惯坐那个位置，怎样舒服怎样来，要是在田头地里开会，还不是哪里能坐坐哪里，坐不了，就站着，活人还能被座位憋死？ 后来公社多了副主任方臻水，方臻水也没有座位意识，开会时，也是平常与谁更谈得来，就坐在谁身边，就这么一个小会议室，还怕讲话人家听不见？ 挑什么座位。 今天方锦新不是一样也没有挑，来得迟了，随便找个空位坐下就是了。 就这么几个人，谁不知道谁？ 不过，方建慧，不愧是长期负责办公室事务的，见郑大兴与顾云风都看着自己，望了望坐在会议桌两边的同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锅只好自己背了，他拉着陈惠金挪到会议桌右边的尾端，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又让方锦新云坐了陈惠金的座位，但也没叫顾云风云坐自己的位置，心里吐槽道：“什么毛病嘛，惯的！” 众人略有疑惑地望了一眼顾云风，只有武装部长段伦动都没动一下，微闭着眼，老神在在地养神。 顾云风不客气地坐在了方建慧让出来的位置，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是不会尴尬的。 本来他想他应该坐段伦那个位置的，他认为他是县里空降下来的，做不了老大，最少应该排在老二的位置上。 奈何这些乡下人，一点也不懂礼数，他也很无奈好不好？ 坐在老段的对面，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老段，心里也是吐槽：“不就是级别比我高一点，就抢了我的座位？” 段伦是部队转业的，在部队时是副团级，转业到地方，降了一级，变成正科级，到了公社任武装部长，变成了副科级，但享受正科级待遇。 也不是他刻意要把自己当成公社的二把手或几把手，坐那个位置，纯粹是从第一次坐这个位置后，就习惯了，实在是没有和谁抢位置的意思。 所以，顾云风真是有些矫情了。 郑大兴望了望在座的干部，就这大猫小猫三两只，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机构也不健全，很难适应现在发展的形势，特别是新桃花源计划实施后，就这么几位干部，势必会拖建设的后腿，看起来，企业捋顺了，机关也必须好好地捋一捋了。 他没纠结，开门见山地将刚才主任工作会议定下的主任分工情况与包片蹲点的划分，向大家宣布了。 经主任工作会议研究决定，三位主任的分管部门调整如下： 主任郑大兴分管财粮办、企业办、武装部等。 方锦新副主任分管农林水、畜牧水产办等。 顾云风副主任分管办公室、文教办等。 包片蹲点的大队，郑大兴负责城区一片四个大队，即城东、城西、文埠、照前四个大队。 方锦新负责城北三个大队，即慧文、雄地、罗坊三个大队。 顾云风负责城南三个大队，即大坪、上三、铜坑三个大队。 段伦部长负责城东除城东外的另三个大队，即下土洞、赖家、唐窠三个大队。 宣布完分工与包干蹲点的大队后，郑大兴强调了几点，要增强使命意识，加强组织纪律性，既分工，又合作，一切以人民利益为重，高效、团结、互助地投入各项工作，克服当前所遇到的一切困难，奋勇地投入公社的各项伟大建设事业中去。 第110章 方臻树急了 照前大队班子的调整，刺激了负责副业的副大队长方臻树。 眼看一起从方家祠堂6队一起出来的堂哥方臻明，堂弟方臻水，一个升去了慧南省手扶拖拉机厂当厂长，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一个升去了阳口公社当一把手，正科级，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原本以为这次方锦新调去公社后，他会接替方锦新当大队长，毕竟方家镇方姓是大姓，虽然解放了这么多年，但地方上的宗族观念还是很强的，除了公社一级是上面派的干部，要是由本地人选，一把手肯定也是本地人，十成有九成是方姓人。 其他姓氏的人只能任二把手或其他副职。 没想到这一次他却是想岔了，偏偏他这个大姓人没有上，而是方家镇的第二大姓罗氏，罗生太接了方锦新的位置，当上了大队长。 这下方臻树就急了。 自己与罗生太比，也不差什么嘛。 原来堂弟方臻水是怎么干的，他也是怎么干的，怎么堂弟就能一升再升，现在都当公社主任了，而他却一个大队长都升不上去。 百思不得其解。 星期天这天，方臻明、方臻水回方家祠堂，他也回来了，恰好耿华夏与郑大兴又来看望本家侄子方子怡，而方子怡又在招待他的高中同学。 几人聚在一起，干脆也凑在一起，与侄子的同学共乐一番。 反正世珍婶是大户，方家的人都知道后山土地伯公特别眷顾他们一家人，堂弟方臻玉的代销点暗中赚了不少钱，这狗大户，侄儿的同学吃得，他们也吃得。 这虽然是玩笑话，但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嫉妒。 只是不知道耿处长与郑主任怎么也特别关心起他们的聪明侄儿了，自上次郑大兴来调研时，特别看望了神童后，以后，有空都会来侄儿家坐坐，或是吃顿饭，或是说说事。 方臻树也陪了几次，见侄儿一张嘴特别会说，特别是对国家形势的分析判断，有时说得耿处长与郑主任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知道的就是多，连领导听了都暗自点头，也让他这个堂叔与荣有焉，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这么聪明呢？ 那时，没吃，整天哭闹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神童？ 他也是想不明白。 本来生产队大家都快吃不上饭了，但自从堂哥把原来集中一起管理的口粮分给社员后，基本上把生产队的集体食堂解散了，开始搞全面发展，队里的日子突然就好了起来，集体食堂也恢复了，但也不限社员自己开伙。 方臻树当然知道社员们的日子怎么一下子就富了起来，暗中土地伯公的照顾是肯定的，但是堂哥方臻明顶着上面的压力，开始搞责任制，搞全面发展，又有代销点的支持，也是很有关系的。 所以堂哥方臻明会被方锦新挖走，后面又被耿处长调走，而堂弟方臻水也是搞副业有一手，被调去公社当副主任，这次更是被调去阳口公社当主任。 他做了什么？ 嗯，真的问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他还真没有做什么？ 他就是守着堂弟调走后的一摊子，不要说发展，就是守着有时都觉得很难？ 真的是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行？ 他又自问不是，跟大队长方锦新比，他也没干什么，他怎么就可升到公社当副主任？ 还不是他抱上了前主任、现在的副县长郑大海的大腿了，应该是这样的。 嗯，抱大腿的事，似乎他也可以嘛？ 眼前就有几条粗壮的大腿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为什么就没看见呢，为什么不紧紧抱着呢？ 瞧一瞧，堂哥堂弟，一个处级，一个科级，还有郑主任和耿处长，还有这个侄儿将来也是不得了，现在就是这么出名的神童，你看他那些同学，好几个家里也是当官的，那个姓左的女娃子，父亲就是县电厂的副厂长，罗姓同学的父亲是县武装部的参谋长，林鸿祥的父亲是县农械厂的副厂长，邓二喜的父亲是县供销社的干部，原明华的父亲是方家镇公社的干部，这些人的老子都跟他有过交道，侄儿现在就有这么宽广的人脉，将来的成就可期，何况侄儿现在就这么聪明，他家的小儿子林林8岁还在读二年级，侄儿6岁就高中毕业，现在7岁都当生产队记工员了，开始攒全劳力的工分了，这人比人真的扔！ 想远了。 在方子怡的家里，同学们已习惯了，跟家里一样，有啥事，都抢着做。 吃饭现在也变得随意了，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客气来客气去，自便。 几位大人，除了方臻玉陪坐，方子怡也跟这些大人做一桌说事。 有时，方子怡更像家长，毕竟他现在也是生产队的记工员了，算是大人了。 谭世珍与腾秀勤在厨房里忙着。 方小雅现在也有了几个同学，这几个同舍的同学被她邀了几次，终于也是学着哥哥那样子，在家里招待她们。 所以每到星期六或星期天，谭世珍家的天井里都会摆一两桌，今天是摆了三桌。 因为耿华夏、郑大兴、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都在她家吃饭。 方臻树红着脸道：“臻明佬，耿处长，您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们大队办的项目，弄个给我们干呢？” 郑大兴与耿华夏不禁看了看方子怡。 方臻树心里道，我问你们呢，你怎么看我侄儿了？ 方臻明与方臻水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嗯，他们来之前，好像耿处与老郑与他们这位陶渊明的侄儿聊得正兴呢，会不会……？ 耿华夏看他们疑惑，立即哈哈一笑道：“哈哈，你们来之前，方子怡小朋友也向我们建议弄个什么适合的项目给你们大队呢？我们以为是方子怡小朋友让你方臻树来找我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 三兄弟也一直望着他们的侄儿，侄儿都想到他们面前去了，不愧是他们的侄儿。 耿华夏说：“我手头正好有几个项目，适合你们大队做。” 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立即探头问道：“是什么项目？” 方臻树紧接着又道：“臻明佬，你就别凑热闹了，臻水，这回你得先让哥挑。” 方臻明缩回头，方臻水也回过头来说：“行，让你先挑，挑剩的归我。” 耿华夏道：“一个是扩大大队的水电站规模，增加装机容量。” 方臻树一听有些泄气地道：“这是啥好项目，目前水电站的电都卖不出去，经常都弃水停发，特别是丰水期，电站天天放水，真是可惜了。” 耿华夏道：“所以第二个项目就是耗电大项目，上一个工业硅厂。工业硅是个新项目，其产品用途非常广泛，目前国内生产厂家非常少，省内还是空白，如果你们上马这个项目，还可以拿到省里的奖励。” 方子怡接话道：“堂叔，如果你上这两个项目，一方面可以利用我们的水资源，将流水变为电，又将电变为稀有资源性产品工业硅，当然，如果后续能继续配套生产下游产品，形成自己独特的产业链，做大做强，不比堂叔的手扶拖拉厂差。” 方臻水立即眼睛一亮道：“臻树哥，要不，我们一起上？” 方臻树道：“投资大吗？” 耿华夏道：“资金的事你不要考虑，我会给你争取省里的十年期无息贷款，以后用每年用产品的利润还贷，直到还清为止。” 方臻树望着郑大兴道：“郑主任，你看？” 郑大兴道：“省里都支持的项目，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还怕我不同意，拖你的后腿？没事，多向我们的神童学习学习，多读点书，多学点科技，科技也是生产力，你别以为是你侄儿，年纪小，就看不起，以为没啥好学的，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哦！” 第110章 方臻树急了 照前大队班子的调整，刺激了负责副业的副大队长方臻树。 眼看一起从方家祠堂6队一起出来的堂哥方臻明，堂弟方臻水，一个升去了慧南省手扶拖拉机厂当厂长，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一个升去了阳口公社当一把手，正科级，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原本以为这次方锦新调去公社后，他会接替方锦新当大队长，毕竟方家镇方姓是大姓，虽然解放了这么多年，但地方上的宗族观念还是很强的，除了公社一级是上面派的干部，要是由本地人选，一把手肯定也是本地人，十成有九成是方姓人。 其他姓氏的人只能任二把手或其他副职。 没想到这一次他却是想岔了，偏偏他这个大姓人没有上，而是方家镇的第二大姓罗氏，罗生太接了方锦新的位置，当上了大队长。 这下方臻树就急了。 自己与罗生太比，也不差什么嘛。 原来堂弟方臻水是怎么干的，他也是怎么干的，怎么堂弟就能一升再升，现在都当公社主任了，而他却一个大队长都升不上去。 百思不得其解。 星期天这天，方臻明、方臻水回方家祠堂，他也回来了，恰好耿华夏与郑大兴又来看望本家侄子方子怡，而方子怡又在招待他的高中同学。 几人聚在一起，干脆也凑在一起，与侄子的同学共乐一番。 反正世珍婶是大户，方家的人都知道后山土地伯公特别眷顾他们一家人，堂弟方臻玉的代销点暗中赚了不少钱，这狗大户，侄儿的同学吃得，他们也吃得。 这虽然是玩笑话，但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嫉妒。 只是不知道耿处长与郑主任怎么也特别关心起他们的聪明侄儿了，自上次郑大兴来调研时，特别看望了神童后，以后，有空都会来侄儿家坐坐，或是吃顿饭，或是说说事。 方臻树也陪了几次，见侄儿一张嘴特别会说，特别是对国家形势的分析判断，有时说得耿处长与郑主任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知道的就是多，连领导听了都暗自点头，也让他这个堂叔与荣有焉，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这么聪明呢？ 那时，没吃，整天哭闹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神童？ 他也是想不明白。 本来生产队大家都快吃不上饭了，但自从堂哥把原来集中一起管理的口粮分给社员后，基本上把生产队的集体食堂解散了，开始搞全面发展，队里的日子突然就好了起来，集体食堂也恢复了，但也不限社员自己开伙。 方臻树当然知道社员们的日子怎么一下子就富了起来，暗中土地伯公的照顾是肯定的，但是堂哥方臻明顶着上面的压力，开始搞责任制，搞全面发展，又有代销点的支持，也是很有关系的。 所以堂哥方臻明会被方锦新挖走，后面又被耿处长调走，而堂弟方臻水也是搞副业有一手，被调去公社当副主任，这次更是被调去阳口公社当主任。 他做了什么？ 嗯，真的问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他还真没有做什么？ 他就是守着堂弟调走后的一摊子，不要说发展，就是守着有时都觉得很难？ 真的是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行？ 他又自问不是，跟大队长方锦新比，他也没干什么，他怎么就可升到公社当副主任？ 还不是他抱上了前主任、现在的副县长郑大海的大腿了，应该是这样的。 嗯，抱大腿的事，似乎他也可以嘛？ 眼前就有几条粗壮的大腿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为什么就没看见呢，为什么不紧紧抱着呢？ 瞧一瞧，堂哥堂弟，一个处级，一个科级，还有郑主任和耿处长，还有这个侄儿将来也是不得了，现在就是这么出名的神童，你看他那些同学，好几个家里也是当官的，那个姓左的女娃子，父亲就是县电厂的副厂长，罗姓同学的父亲是县武装部的参谋长，林鸿祥的父亲是县农械厂的副厂长，邓二喜的父亲是县供销社的干部，原明华的父亲是方家镇公社的干部，这些人的老子都跟他有过交道，侄儿现在就有这么宽广的人脉，将来的成就可期，何况侄儿现在就这么聪明，他家的小儿子林林8岁还在读二年级，侄儿6岁就高中毕业，现在7岁都当生产队记工员了，开始攒全劳力的工分了，这人比人真的扔！ 想远了。 在方子怡的家里，同学们已习惯了，跟家里一样，有啥事，都抢着做。 吃饭现在也变得随意了，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客气来客气去，自便。 几位大人，除了方臻玉陪坐，方子怡也跟这些大人做一桌说事。 有时，方子怡更像家长，毕竟他现在也是生产队的记工员了，算是大人了。 谭世珍与腾秀勤在厨房里忙着。 方小雅现在也有了几个同学，这几个同舍的同学被她邀了几次，终于也是学着哥哥那样子，在家里招待她们。 所以每到星期六或星期天，谭世珍家的天井里都会摆一两桌，今天是摆了三桌。 因为耿华夏、郑大兴、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都在她家吃饭。 方臻树红着脸道：“臻明佬，耿处长，您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们大队办的项目，弄个给我们干呢？” 郑大兴与耿华夏不禁看了看方子怡。 方臻树心里道，我问你们呢，你怎么看我侄儿了？ 方臻明与方臻水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嗯，他们来之前，好像耿处与老郑与他们这位陶渊明的侄儿聊得正兴呢，会不会……？ 耿华夏看他们疑惑，立即哈哈一笑道：“哈哈，你们来之前，方子怡小朋友也向我们建议弄个什么适合的项目给你们大队呢？我们以为是方子怡小朋友让你方臻树来找我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 三兄弟也一直望着他们的侄儿，侄儿都想到他们面前去了，不愧是他们的侄儿。 耿华夏说：“我手头正好有几个项目，适合你们大队做。” 方臻明、方臻水、方臻树立即探头问道：“是什么项目？” 方臻树紧接着又道：“臻明佬，你就别凑热闹了，臻水，这回你得先让哥挑。” 方臻明缩回头，方臻水也回过头来说：“行，让你先挑，挑剩的归我。” 耿华夏道：“一个是扩大大队的水电站规模，增加装机容量。” 方臻树一听有些泄气地道：“这是啥好项目，目前水电站的电都卖不出去，经常都弃水停发，特别是丰水期，电站天天放水，真是可惜了。” 耿华夏道：“所以第二个项目就是耗电大项目，上一个工业硅厂。工业硅是个新项目，其产品用途非常广泛，目前国内生产厂家非常少，省内还是空白，如果你们上马这个项目，还可以拿到省里的奖励。” 方子怡接话道：“堂叔，如果你上这两个项目，一方面可以利用我们的水资源，将流水变为电，又将电变为稀有资源性产品工业硅，当然，如果后续能继续配套生产下游产品，形成自己独特的产业链，做大做强，不比堂叔的手扶拖拉厂差。” 方臻水立即眼睛一亮道：“臻树哥，要不，我们一起上？” 方臻树道：“投资大吗？” 耿华夏道：“资金的事你不要考虑，我会给你争取省里的十年期无息贷款，以后用每年用产品的利润还贷，直到还清为止。” 方臻树望着郑大兴道：“郑主任，你看？” 郑大兴道：“省里都支持的项目，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还怕我不同意，拖你的后腿？没事，多向我们的神童学习学习，多读点书，多学点科技，科技也是生产力，你别以为是你侄儿，年纪小，就看不起，以为没啥好学的，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哦！” 第111章 大队技术夜校的小老师 方臻树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想，如果投资大的话，怕大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公社是不是支援点？” 郑大兴不禁气道：“省里耿处长都说了，会给你争取10年期的无息贷款，你还怕资金不够？你是没信心接这项目？” 方臻树摸着自己的头，嘿嘿地笑着，他心里真的是没数，不像大队那几个食品加工厂，直观，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照着配方加工，只要注意卫生，加工出来的食品就是好东西，不愁卖不出去。 供销社敞开了收，有多少，收购多少，款子与票据都很现。 现在听耿处长和郑主任以及与侄儿嘴里聊的工业硅，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听到还要耗老多的电，还要扩大大队的水电站的装机容量，这可是全新的东西，他都听懵了。 两张卡片分身慢慢地把自己推到前台，方子怡也觉得自己要适当表现一下了，便接话道：“臻树叔，其实炼硅的技术并不是很高深，普通人经过短期的培训就能掌握，生产起来不是太难，当然，要想保持炉子开得久，生产出来的硅纯度高，产量高，当然是技术越高越精越好。他的主要成本是电耗、电极消耗和石油焦消耗，其他原材料和辅助材料我们本地就很丰富，主要是硅石——一种适合冶炼工业的硅的石英石和木炭，当然，为了保护森林资源，用低灰分的水洗煤代替木炭也是可以的。” “哇，你懂得这么多啊？这都是书上读来的？” “是的，臻树叔，书上都有的。” 方臻树羡慕地道：“看起来，叔以后也要多读点书，不然，就跟不上形势了。” 方臻树然后转头对郑大兴道：“行，我这就去把大队几个干部叫来这里商量一下，如果他们没意见，我们就上这个项目！” 方臻明道：“算了，你自己回去研究去，别扫了我们吃饭的兴！” 方臻树一拍脑袋道：“对对对，我们去大队部研究。” 说完，又求救似的望着郑大兴。 郑大兴笑道：“行了，别跟小媳妇一样了，我和耿处长，还有我们的神童同志，一起去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有信心，就支持你们干，如果你们没信心，这项目我看还是让公社企业办的人去干。” 方臻水也笑道：“就是啊，我还等在这里呢！算了，我也跟去旁听一下，欢迎不？” 方臻树一听连忙阻止道：“别别别，我们是一定要干的！臻水，你就别捣乱了！” 心里道：“奶奶的，再不干点成绩出来，自己被堂弟就越甩越远了！” 郑大兴邀请方子怡、耿华夏跟他一起去大队部听取大队干部对项目的意见。 方臻水只是开开玩笑，不会真的去抢堂哥的项目，除非堂哥不干这个项目，那他就不客气了，他现在刚调到阳口公社，手里也正缺项目呢。 现在公路施工已经开始，冬种是接不上了，只得动员社员冬翻土与积草木灰，兴修水利，明年春耕时大干，但养殖一项冬季倒是不影响，因此，他是来臻玉堂哥的代销点定各种禽苗、畜崽的。 他是知道堂哥代销点与土地伯公有某种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弄得到这么多禽苗与畜崽的，而且还可以先赊账，等养大后，用畜禽抵扣禽苗畜崽款。 因此，他就以阳口公社的名义，在代销点定了一批禽苗畜崽，带回公社分配给各大队去养殖，把畜牧业先发展起来。 现在听到耿处长手里有无息贷款的项目，他也想争取弄一个回公社干，只是现在堂哥先提出来了，自己在堂哥没有放弃前，肯定不好与堂哥争了，只得耐心地等等了。 其实，他没有继续提，如果他继续提，方子怡也给他准备了一个硅铝合金的项目，他是要等方臻树这边确定下来，再让耿华夏给方臻水提，如果方臻树没能力干，他就把全部的项目都给方臻水干，项目肯定是要用来扶持有能力干的人。 好在方臻树脾气是不好，但还懂得上进，那就再扶扶呗！ 三人随方臻树来到大队部，让值班的文书去通知大队长罗生太，副大队长罗金生，民兵大队长方锦宏，大队会计方秩清，大队妇女队长罗金凤来大队开会，就说是公社郑主任与省里耿处长来大队检查工作了。 没多久，文书就把大队干部都叫来了，一番寒暄过后，方臻树便将他向耿处长要项目的事一五一十地在会上说了，同时，也把小神童、他的侄儿方子怡向大队干部介绍了一下。 大队干部早就耳闻方子怡的聪明，罗金生更是清楚方子怡的，对他清楚这个项目的技术，也是惊奇不已，太令人羡慕嫉妒了，可惜是别人家的孩子。 方子怡也谦虚地表示，他也是公社社员一分子，所学为公社的建设出一分力不是应该的吗？各位叔伯婶婶就别夸了，他会不好意思的。 罗生太听说耿处长能给大队搞一个无息贷款的项目，自然是双手赞成，恨不得马上就开干，他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不知从哪里烧起呢？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来了，太他妈香了，暗怪方臻树胆子小，这样的好事，哪里还能犹豫的，应该立即答应下来，你没听，方臻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吗？ 真是的。 其他几位干部也是高兴异常，这是人家耿处长给他们送政绩来了，前面得益的方臻明已是省属国营手扶拖拉机厂的厂长了，妥妥的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的干部。 纷纷向郑大兴表示干，而且一定会干好，不会丢主任的脸的！ 郑大兴也表示公社会全力支持他们大队的，并要求技术的事情，让他们向方子怡神童小朋友请教，在项目进行可行性调研时，可以先组织有关人员学习，建议最好办个培训班，请我们的小神童朋友当老师，未雨绸缪嘛，哪怕这项目最后没有建成，学到的技术与科技知识总是在身上，艺多不压身嘛，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方子怡除了身兼6队的记工员外，又多了个照前大队技术夜校的小老师职务，也是有工分的哦，大队干部一致决定，也给你个全工分10分。 这样，方子怡一天就可攒20个工分，比生产队的全劳力还厉害！ 第111章 大队技术夜校的小老师 方臻树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想，如果投资大的话，怕大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公社是不是支援点？” 郑大兴不禁气道：“省里耿处长都说了，会给你争取10年期的无息贷款，你还怕资金不够？你是没信心接这项目？” 方臻树摸着自己的头，嘿嘿地笑着，他心里真的是没数，不像大队那几个食品加工厂，直观，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照着配方加工，只要注意卫生，加工出来的食品就是好东西，不愁卖不出去。 供销社敞开了收，有多少，收购多少，款子与票据都很现。 现在听耿处长和郑主任以及与侄儿嘴里聊的工业硅，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听到还要耗老多的电，还要扩大大队的水电站的装机容量，这可是全新的东西，他都听懵了。 两张卡片分身慢慢地把自己推到前台，方子怡也觉得自己要适当表现一下了，便接话道：“臻树叔，其实炼硅的技术并不是很高深，普通人经过短期的培训就能掌握，生产起来不是太难，当然，要想保持炉子开得久，生产出来的硅纯度高，产量高，当然是技术越高越精越好。他的主要成本是电耗、电极消耗和石油焦消耗，其他原材料和辅助材料我们本地就很丰富，主要是硅石——一种适合冶炼工业的硅的石英石和木炭，当然，为了保护森林资源，用低灰分的水洗煤代替木炭也是可以的。” “哇，你懂得这么多啊？这都是书上读来的？” “是的，臻树叔，书上都有的。” 方臻树羡慕地道：“看起来，叔以后也要多读点书，不然，就跟不上形势了。” 方臻树然后转头对郑大兴道：“行，我这就去把大队几个干部叫来这里商量一下，如果他们没意见，我们就上这个项目！” 方臻明道：“算了，你自己回去研究去，别扫了我们吃饭的兴！” 方臻树一拍脑袋道：“对对对，我们去大队部研究。” 说完，又求救似的望着郑大兴。 郑大兴笑道：“行了，别跟小媳妇一样了，我和耿处长，还有我们的神童同志，一起去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有信心，就支持你们干，如果你们没信心，这项目我看还是让公社企业办的人去干。” 方臻水也笑道：“就是啊，我还等在这里呢！算了，我也跟去旁听一下，欢迎不？” 方臻树一听连忙阻止道：“别别别，我们是一定要干的！臻水，你就别捣乱了！” 心里道：“奶奶的，再不干点成绩出来，自己被堂弟就越甩越远了！” 郑大兴邀请方子怡、耿华夏跟他一起去大队部听取大队干部对项目的意见。 方臻水只是开开玩笑，不会真的去抢堂哥的项目，除非堂哥不干这个项目，那他就不客气了，他现在刚调到阳口公社，手里也正缺项目呢。 现在公路施工已经开始，冬种是接不上了，只得动员社员冬翻土与积草木灰，兴修水利，明年春耕时大干，但养殖一项冬季倒是不影响，因此，他是来臻玉堂哥的代销点定各种禽苗、畜崽的。 他是知道堂哥代销点与土地伯公有某种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弄得到这么多禽苗与畜崽的，而且还可以先赊账，等养大后，用畜禽抵扣禽苗畜崽款。 因此，他就以阳口公社的名义，在代销点定了一批禽苗畜崽，带回公社分配给各大队去养殖，把畜牧业先发展起来。 现在听到耿处长手里有无息贷款的项目，他也想争取弄一个回公社干，只是现在堂哥先提出来了，自己在堂哥没有放弃前，肯定不好与堂哥争了，只得耐心地等等了。 其实，他没有继续提，如果他继续提，方子怡也给他准备了一个硅铝合金的项目，他是要等方臻树这边确定下来，再让耿华夏给方臻水提，如果方臻树没能力干，他就把全部的项目都给方臻水干，项目肯定是要用来扶持有能力干的人。 好在方臻树脾气是不好，但还懂得上进，那就再扶扶呗！ 三人随方臻树来到大队部，让值班的文书去通知大队长罗生太，副大队长罗金生，民兵大队长方锦宏，大队会计方秩清，大队妇女队长罗金凤来大队开会，就说是公社郑主任与省里耿处长来大队检查工作了。 没多久，文书就把大队干部都叫来了，一番寒暄过后，方臻树便将他向耿处长要项目的事一五一十地在会上说了，同时，也把小神童、他的侄儿方子怡向大队干部介绍了一下。 大队干部早就耳闻方子怡的聪明，罗金生更是清楚方子怡的，对他清楚这个项目的技术，也是惊奇不已，太令人羡慕嫉妒了，可惜是别人家的孩子。 方子怡也谦虚地表示，他也是公社社员一分子，所学为公社的建设出一分力不是应该的吗？各位叔伯婶婶就别夸了，他会不好意思的。 罗生太听说耿处长能给大队搞一个无息贷款的项目，自然是双手赞成，恨不得马上就开干，他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不知从哪里烧起呢？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来了，太他妈香了，暗怪方臻树胆子小，这样的好事，哪里还能犹豫的，应该立即答应下来，你没听，方臻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吗？ 真是的。 其他几位干部也是高兴异常，这是人家耿处长给他们送政绩来了，前面得益的方臻明已是省属国营手扶拖拉机厂的厂长了，妥妥的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的干部。 纷纷向郑大兴表示干，而且一定会干好，不会丢主任的脸的！ 郑大兴也表示公社会全力支持他们大队的，并要求技术的事情，让他们向方子怡神童小朋友请教，在项目进行可行性调研时，可以先组织有关人员学习，建议最好办个培训班，请我们的小神童朋友当老师，未雨绸缪嘛，哪怕这项目最后没有建成，学到的技术与科技知识总是在身上，艺多不压身嘛，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方子怡除了身兼6队的记工员外，又多了个照前大队技术夜校的小老师职务，也是有工分的哦，大队干部一致决定，也给你个全工分10分。 这样，方子怡一天就可攒20个工分，比生产队的全劳力还厉害！ 第112章 计划有序 开始几天，方子怡白天在6队参加劳动，主要是跑各个生产点，记工嘛，总得露露面，晚上，在大队夜校给工业硅技术培训班上课，讲解工业硅生产的理论与技术。 后来，看直接讲工业硅生产技术不行，因为大队招来的这些社员文化底子太差，直接讲工业硅生产技术，他们就像鸭子听猴子讲话，根本就听不懂，还得给他们补文化课。 这哪行呢？ 时间不等人呀，项目很快就要展开。 耿华夏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可行性研究报告交到省冶金厅，省冶金厅很快就批了下来，向人民银行申请的无息贷款也批了下来。 这些消息，更刺激方臻树办项目的积极性，就连方臻水都眼红得不得了。 方子怡找来方臻树商量，方臻树什么都说好，其实他确实不懂得这些，一切由方子怡做主就是了。 没办法，方子怡只好将培训班分成两个班，一个骨干速成班，一个普通工人班。 骨干速成班选那些有一定文化基础的社员来上课，这部分学员培养出来是可以担任班组长、炉长、电工、机修工、水工和管理人员的。 普通工人班则是文化程度低但又想成为工业硅厂工人的社员，可以一边扫盲，一边学习一些工业硅生产的基础知识，比如普通炉工、精整工、勤杂工等，对文化程度要求不高的工种。 工业硅成套理论与生产技术，是方子怡在空间签到的【天天有惊喜】中获得的。 凭他的学习能力，肯定是一学就通，给社员们讲讲理论技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有一些专业实践他还是请专业的人来给社员授课。 比如讲到电能，高压电与低压电，他就请了电厂的工程师来给骨干班上课，讲到矿热炉及各项设备的维修，他就请了手扶拖拉机厂的钳工们来给学员上课，讲到生产成本管理与财务管理，他就请了大队会计方秩清来讲课，化验员等还特意选送到省冶金厅去培训。 很有针对性，培养的速度也快。 骨干培训班他亲自抓，普通班则放到大队初级小学去培训，请了初级小学的老师帮忙给学员上文化课扫盲，他则时不时穿插传授一些工业硅生产的基础知识。 这样学习，只是让他们了解一些这些理论知识，至于操作，只有等他们上班后，自己亲自去实践，能不能适应，不是课堂上能教得出来的。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选址靠近大队水电站，距离电站变电所不到300米，主要是减少线损。 大队水电站扩容也同步进行，扩容的装机容量主要与工业硅厂的容量匹配。 大队工业硅厂第一期建设的是3600千伏安矿热炉，项目建成后，日产工业硅8到10吨，年可消化电站的电量2640万度电，可为电站增收132万元的收入。 这时的工业电电价不高，每度只有5分钱的价格。 同样的，这时国内的工业硅生产刚起步，也没有出口，一般是国内计划内调拨，计划内调拨价每吨在2000元到2100元之间，主要是供一些钢厂、铝厂冶炼特殊合金用，其他方面的用途还在开发中。 但此时工业的硅的生产成本也低，以向明县这边的物价为例，电价为005元\/度，石墨电极到厂价为1100元\/吨，本地木炭1元\/百斤，石油焦调拨价为500元\/吨，当地石英石矿5元\/吨，工人工资也低，普通工人，一般的月工资在18元到31元之间。 因此，此时工业硅的生产成本，大约在1100元，每吨毛利在900元到1000元之间，年毛利可达到216万元上下，利润率还是很高的，非常可行，对于照前大队是一个迅速致富的项目。 可行性报告出来后，方臻水真正地眼红了。 阳口公社也有丰富的水利资源，建设一个与报告中矿热炉相匹配的电站也是很容易的，因此。他也向耿华夏提出，能不能帮助他也在阳口公社建一座同样的矿热炉与水电站。 耿华夏安慰方臻水，等照前大队的项目建成后，摸索出经验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上这个项目，建矿热炉容易，但建电站工程就有点大，而且工期有点长。 耿华夏说，好项目又不是只有一个工业硅，还有其他很多项目，只要肯干事，还愁没有项目，小神童读书多，让他给你筛选一个合适的项目。 方臻水见耿华夏这样说，惊异地望着方子怡，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现在这样厉害了，连省里的耿处长都这样称赞他了？ 方子怡笑着对方臻水点点头，“臻水叔，你别着急嘛，你现在就可准备，也挑一些文化程度高一点的人到大队这里来培训，到时我给你推荐一个与工业硅差不多的项目，它就是硅锰的生产，咱们县不是锰矿资源丰富吗？你可以与大队硅厂匹配上一个硅锰厂。” “硅锰厂投资大吗？效益怎么样？” “跟硅厂差不多，如果资金不足，也可建小一点，效益并不比硅厂小，生产工艺都差不多，而且与硅厂配套，自己内部消化产品，为以后逐渐形成产业链做准备，一举多得。” 方臻水听了，大喜，道：“好，我好好考虑一下，为了以后的发展，电站也是要建的，耿处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公社也弄点无息或贴息贷款？” 耿华夏苦笑道：“尽量！”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耿华夏的所谓的人民银行的无息贷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都是方子怡的空间商城通过九九八十一道弯的渠道将物资倒腾来倒腾去，最后存入人民银行一笔款子，然后又从人民银行转出，就成了给照前大队的无息贷款。 这笔款子本身就是方子怡对照前大队的投资，在空间罩着，投资肯定是没有风险的，但过程他得按部就班地做，程序一点也不少，看起来，将商城币转化成信仰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世上真的没有的午餐，每一点所得，都必须付出艰苦的劳动。 方臻水哪里知道耿华夏就是侄儿方子怡的分身，还以为省里的干部，就是牛逼，好像银行都是他家开的。 方子怡可以扶持方臻水，但得先一步步来，先是6队、再到照前大队、再到方家镇公社，没有自己的公社都还没发展起来，就先去发展阳口公社？ 不错阳口公社已列入他的新桃源计划，但计划的实施总得有个先后顺序，暂时布个点，没问题，全面铺开，那就还不到时间，因为还没有准备好！ 第112章 计划有序 开始几天，方子怡白天在6队参加劳动，主要是跑各个生产点，记工嘛，总得露露面，晚上，在大队夜校给工业硅技术培训班上课，讲解工业硅生产的理论与技术。 后来，看直接讲工业硅生产技术不行，因为大队招来的这些社员文化底子太差，直接讲工业硅生产技术，他们就像鸭子听猴子讲话，根本就听不懂，还得给他们补文化课。 这哪行呢？ 时间不等人呀，项目很快就要展开。 耿华夏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可行性研究报告交到省冶金厅，省冶金厅很快就批了下来，向人民银行申请的无息贷款也批了下来。 这些消息，更刺激方臻树办项目的积极性，就连方臻水都眼红得不得了。 方子怡找来方臻树商量，方臻树什么都说好，其实他确实不懂得这些，一切由方子怡做主就是了。 没办法，方子怡只好将培训班分成两个班，一个骨干速成班，一个普通工人班。 骨干速成班选那些有一定文化基础的社员来上课，这部分学员培养出来是可以担任班组长、炉长、电工、机修工、水工和管理人员的。 普通工人班则是文化程度低但又想成为工业硅厂工人的社员，可以一边扫盲，一边学习一些工业硅生产的基础知识，比如普通炉工、精整工、勤杂工等，对文化程度要求不高的工种。 工业硅成套理论与生产技术，是方子怡在空间签到的【天天有惊喜】中获得的。 凭他的学习能力，肯定是一学就通，给社员们讲讲理论技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有一些专业实践他还是请专业的人来给社员授课。 比如讲到电能，高压电与低压电，他就请了电厂的工程师来给骨干班上课，讲到矿热炉及各项设备的维修，他就请了手扶拖拉机厂的钳工们来给学员上课，讲到生产成本管理与财务管理，他就请了大队会计方秩清来讲课，化验员等还特意选送到省冶金厅去培训。 很有针对性，培养的速度也快。 骨干培训班他亲自抓，普通班则放到大队初级小学去培训，请了初级小学的老师帮忙给学员上文化课扫盲，他则时不时穿插传授一些工业硅生产的基础知识。 这样学习，只是让他们了解一些这些理论知识，至于操作，只有等他们上班后，自己亲自去实践，能不能适应，不是课堂上能教得出来的。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选址靠近大队水电站，距离电站变电所不到300米，主要是减少线损。 大队水电站扩容也同步进行，扩容的装机容量主要与工业硅厂的容量匹配。 大队工业硅厂第一期建设的是3600千伏安矿热炉，项目建成后，日产工业硅8到10吨，年可消化电站的电量2640万度电，可为电站增收132万元的收入。 这时的工业电电价不高，每度只有5分钱的价格。 同样的，这时国内的工业硅生产刚起步，也没有出口，一般是国内计划内调拨，计划内调拨价每吨在2000元到2100元之间，主要是供一些钢厂、铝厂冶炼特殊合金用，其他方面的用途还在开发中。 但此时工业的硅的生产成本也低，以向明县这边的物价为例，电价为005元\/度，石墨电极到厂价为1100元\/吨，本地木炭1元\/百斤，石油焦调拨价为500元\/吨，当地石英石矿5元\/吨，工人工资也低，普通工人，一般的月工资在18元到31元之间。 因此，此时工业硅的生产成本，大约在1100元，每吨毛利在900元到1000元之间，年毛利可达到216万元上下，利润率还是很高的，非常可行，对于照前大队是一个迅速致富的项目。 可行性报告出来后，方臻水真正地眼红了。 阳口公社也有丰富的水利资源，建设一个与报告中矿热炉相匹配的电站也是很容易的，因此。他也向耿华夏提出，能不能帮助他也在阳口公社建一座同样的矿热炉与水电站。 耿华夏安慰方臻水，等照前大队的项目建成后，摸索出经验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上这个项目，建矿热炉容易，但建电站工程就有点大，而且工期有点长。 耿华夏说，好项目又不是只有一个工业硅，还有其他很多项目，只要肯干事，还愁没有项目，小神童读书多，让他给你筛选一个合适的项目。 方臻水见耿华夏这样说，惊异地望着方子怡，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现在这样厉害了，连省里的耿处长都这样称赞他了？ 方子怡笑着对方臻水点点头，“臻水叔，你别着急嘛，你现在就可准备，也挑一些文化程度高一点的人到大队这里来培训，到时我给你推荐一个与工业硅差不多的项目，它就是硅锰的生产，咱们县不是锰矿资源丰富吗？你可以与大队硅厂匹配上一个硅锰厂。” “硅锰厂投资大吗？效益怎么样？” “跟硅厂差不多，如果资金不足，也可建小一点，效益并不比硅厂小，生产工艺都差不多，而且与硅厂配套，自己内部消化产品，为以后逐渐形成产业链做准备，一举多得。” 方臻水听了，大喜，道：“好，我好好考虑一下，为了以后的发展，电站也是要建的，耿处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公社也弄点无息或贴息贷款？” 耿华夏苦笑道：“尽量！”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耿华夏的所谓的人民银行的无息贷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都是方子怡的空间商城通过九九八十一道弯的渠道将物资倒腾来倒腾去，最后存入人民银行一笔款子，然后又从人民银行转出，就成了给照前大队的无息贷款。 这笔款子本身就是方子怡对照前大队的投资，在空间罩着，投资肯定是没有风险的，但过程他得按部就班地做，程序一点也不少，看起来，将商城币转化成信仰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世上真的没有的午餐，每一点所得，都必须付出艰苦的劳动。 方臻水哪里知道耿华夏就是侄儿方子怡的分身，还以为省里的干部，就是牛逼，好像银行都是他家开的。 方子怡可以扶持方臻水，但得先一步步来，先是6队、再到照前大队、再到方家镇公社，没有自己的公社都还没发展起来，就先去发展阳口公社？ 不错阳口公社已列入他的新桃源计划，但计划的实施总得有个先后顺序，暂时布个点，没问题，全面铺开，那就还不到时间，因为还没有准备好！ 第113章 他们在大灾中欣欣向荣地发展 方臻水看到耿华夏露出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一时胃口有些大了，要求有些过分了，还是先把公路修通了，把阳口的建设环境搞好了，一步步总会发展起来了。 从阳口本点到县城方家镇的公路已经开口，后面学6队经验在曲家涯大队试点，光这两项，方家镇公社、方家祠堂6队、工业园手扶拖拉机厂、部队运输团等都给了大力支持，方臻水现在还在要求支持，不禁脸有些发红了。 自己努力发展，不能什么都等别人支援。 方臻水暗暗下决心，回去先把阳口的农林牧渔发展起来，解决治下的社员的温饱后，再图工业的发展，有一定资金积累后，再向上要贷款也容易一些。 几个月一晃而过，方家镇公社连春节都没怎么过，年三十，哦，今年年二十九就是除夕，正月初一，都没有休息。 郑大兴的本意是春节放假三天，但是各个大队都在学6队经验中尝到了甜头，要求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坚持出工，不休息。 公社干部也大多数坚持加班，不放假。 郑大兴只好依大多数人的意见，不放假了，继续上班。 照前大队的水电站扩容已经完成，4800千伏安的伏的变电站也建好了，待进入丰水期后即可并网发电了。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也已建成，3600千伏矿热炉、精整车间、成品仓库、材料仓库、大宗材料堆场、食堂、办公楼、职工宿舍、工厂到电站的公路、工厂到过境公路的道路都修建好了。 伏的输变线路也牵好了。 一旦点火开工，输变电站就可为硅厂供电。 方子怡的工业硅厂骨干培训班第一期也已结束。 学员经过考核，全部合格，并被方子怡推荐给照前大队招聘到工业硅厂任职。 照前大队组织工业硅厂招聘面试，从中选聘一名工业硅厂厂长，一名副厂长，一名会计、一名统计、一名出纳、三名供销员（原材料采购两名、产品销售一名）、三名库管员（成品仓库一名、五金材料仓库一名、大宗材料管理兼材料会计一名）、化验员三名、事务长兼炊事员一名、炉前管理炉长二名、带班班长四名。 其他炉前工与精整工人与勤杂工人到普通培训班挑选。 由于资金早就到位，因此原材料采购也是比较顺利的，省里，地区，县里都很支持，计划内的计划外的都尽量满足供应，省冶金厅还对该厂开绿灯，只是照前大队工业硅厂需要的，冶金厅物资处优先供给，产品计划内优先调拨。 可以说，工业硅厂还没开工，有关事项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就等点火开工。 4月30日。 阳方公路（包括阳口公社到曲家涯大队路段）建成通车。 虽然在公路上通行的汽车不多，但是向明县大型拖拉机与手扶拖拉机多啊！ 阳口公社的农副产品、手工业品，除了当地供销社计划内收购的，计划外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县城，再通过县城供销社运往全国各地，公社、大队、生产的集体收入和社员家庭的收入都大幅度地获得增长。 特别是最早学习6队经验的曲家涯大队，收入更高，体现出了社会主义全面发展的优势，成为阳口公社学习6队经验的一面旗帜。 5月1日。 全世界劳动人民的节日。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也是慧南省第一家工业硅厂正式投产。 经过32小时的焖烧，顺利打开出水口后，整整出了两大台包的硅水，正常出水后，矿热炉运行正常，每天出硅产量平均达到了853吨，单耗（电）平均在度，超过了设计水平。 6月1 日，儿童节。 方子怡结束了普通培训班的教学，但被大队硅厂聘为技术顾问，继续在实践岗位上帮助培训硅厂的管理人员与工人，继续提高他们的管理水平与技术水平。 这样，方子怡辞去了生产队的记工员职务，提拔到大队担任副大队长，主要工作就是担任大队的骨干企业工业硅厂的技术顾问。 从这天起，他不再拿工分，而是正式领取工资，每月工资大队给定102块，是按9级工程师待遇发放的，也是全大队最高工资的人，没有之一。 劳动粮每月按30斤计，生产队口粮照发。 其他福利按硅厂厂长同等待遇享受，如奖金、票据、节假日加班补贴等等。 从这天开始，方子怡成为一名亦工亦农人员，不，应该是一名大队干部，因为他毕竟担任了副大队长，有机会获得提拔，也会像方臻明、方臻水那样，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 今年全国各地仍然重旱，灾情继续恶化。 向明县县长庄志聪顶不住上级压力，辞职回乡了。 副县长刘铁质晋升县长。 副县长顾南闽调往岗耀地区农业局任局长。 郑大海接管顾南闽分管的口子——农业口。 好在，今年除了方家镇公社全面发展，各方面效益都不错，阳口公社也渐渐地跟了上来，减轻了郑大海不少压力，不然，他也顶不住层层加码的上缴任务，要不，就像县长那样，顶不住压力，干脆辞职一了百了，要么像顾副县长那样，找门路调走。 郑大海军人出身，老首长还是有一些的，后台还是很硬的，要想调走，也还是容易的。 但是，现在全国都差不多，都在受灾，唯独向明县一枝独秀，别的地方在受大灾，他们却在大灾中欣欣向荣地发展，这样的好地方，郑大海可不想调走。 因此，他学会了耍太极，对上面的压力，不像庄县长那样硬扛，能画符的就画符，以虚对虚，不能画符的，就像挤牙膏一样，你逼得急了，我就挤一点，能愿戴顶落后的帽子，也不抢那面红旗。 当然，他也学会了做人情，现在到处都物资匮乏，他们向明县有方家镇公社与阳口公社，条件比其他县要好，物资还是有一些的，但他也不会全面撒网，看准那个能为他挡压力的关系，重点攻克，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郑大海在县里的小日子，比其他县的分管农业副县长过得要滋润得多。 第113章 他们在大灾中欣欣向荣地发展 方臻水看到耿华夏露出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一时胃口有些大了，要求有些过分了，还是先把公路修通了，把阳口的建设环境搞好了，一步步总会发展起来了。 从阳口本点到县城方家镇的公路已经开口，后面学6队经验在曲家涯大队试点，光这两项，方家镇公社、方家祠堂6队、工业园手扶拖拉机厂、部队运输团等都给了大力支持，方臻水现在还在要求支持，不禁脸有些发红了。 自己努力发展，不能什么都等别人支援。 方臻水暗暗下决心，回去先把阳口的农林牧渔发展起来，解决治下的社员的温饱后，再图工业的发展，有一定资金积累后，再向上要贷款也容易一些。 几个月一晃而过，方家镇公社连春节都没怎么过，年三十，哦，今年年二十九就是除夕，正月初一，都没有休息。 郑大兴的本意是春节放假三天，但是各个大队都在学6队经验中尝到了甜头，要求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坚持出工，不休息。 公社干部也大多数坚持加班，不放假。 郑大兴只好依大多数人的意见，不放假了，继续上班。 照前大队的水电站扩容已经完成，4800千伏安的伏的变电站也建好了，待进入丰水期后即可并网发电了。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也已建成，3600千伏矿热炉、精整车间、成品仓库、材料仓库、大宗材料堆场、食堂、办公楼、职工宿舍、工厂到电站的公路、工厂到过境公路的道路都修建好了。 伏的输变线路也牵好了。 一旦点火开工，输变电站就可为硅厂供电。 方子怡的工业硅厂骨干培训班第一期也已结束。 学员经过考核，全部合格，并被方子怡推荐给照前大队招聘到工业硅厂任职。 照前大队组织工业硅厂招聘面试，从中选聘一名工业硅厂厂长，一名副厂长，一名会计、一名统计、一名出纳、三名供销员（原材料采购两名、产品销售一名）、三名库管员（成品仓库一名、五金材料仓库一名、大宗材料管理兼材料会计一名）、化验员三名、事务长兼炊事员一名、炉前管理炉长二名、带班班长四名。 其他炉前工与精整工人与勤杂工人到普通培训班挑选。 由于资金早就到位，因此原材料采购也是比较顺利的，省里，地区，县里都很支持，计划内的计划外的都尽量满足供应，省冶金厅还对该厂开绿灯，只是照前大队工业硅厂需要的，冶金厅物资处优先供给，产品计划内优先调拨。 可以说，工业硅厂还没开工，有关事项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就等点火开工。 4月30日。 阳方公路（包括阳口公社到曲家涯大队路段）建成通车。 虽然在公路上通行的汽车不多，但是向明县大型拖拉机与手扶拖拉机多啊！ 阳口公社的农副产品、手工业品，除了当地供销社计划内收购的，计划外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县城，再通过县城供销社运往全国各地，公社、大队、生产的集体收入和社员家庭的收入都大幅度地获得增长。 特别是最早学习6队经验的曲家涯大队，收入更高，体现出了社会主义全面发展的优势，成为阳口公社学习6队经验的一面旗帜。 5月1日。 全世界劳动人民的节日。 照前大队工业硅厂，也是慧南省第一家工业硅厂正式投产。 经过32小时的焖烧，顺利打开出水口后，整整出了两大台包的硅水，正常出水后，矿热炉运行正常，每天出硅产量平均达到了853吨，单耗（电）平均在度，超过了设计水平。 6月1 日，儿童节。 方子怡结束了普通培训班的教学，但被大队硅厂聘为技术顾问，继续在实践岗位上帮助培训硅厂的管理人员与工人，继续提高他们的管理水平与技术水平。 这样，方子怡辞去了生产队的记工员职务，提拔到大队担任副大队长，主要工作就是担任大队的骨干企业工业硅厂的技术顾问。 从这天起，他不再拿工分，而是正式领取工资，每月工资大队给定102块，是按9级工程师待遇发放的，也是全大队最高工资的人，没有之一。 劳动粮每月按30斤计，生产队口粮照发。 其他福利按硅厂厂长同等待遇享受，如奖金、票据、节假日加班补贴等等。 从这天开始，方子怡成为一名亦工亦农人员，不，应该是一名大队干部，因为他毕竟担任了副大队长，有机会获得提拔，也会像方臻明、方臻水那样，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 今年全国各地仍然重旱，灾情继续恶化。 向明县县长庄志聪顶不住上级压力，辞职回乡了。 副县长刘铁质晋升县长。 副县长顾南闽调往岗耀地区农业局任局长。 郑大海接管顾南闽分管的口子——农业口。 好在，今年除了方家镇公社全面发展，各方面效益都不错，阳口公社也渐渐地跟了上来，减轻了郑大海不少压力，不然，他也顶不住层层加码的上缴任务，要不，就像县长那样，顶不住压力，干脆辞职一了百了，要么像顾副县长那样，找门路调走。 郑大海军人出身，老首长还是有一些的，后台还是很硬的，要想调走，也还是容易的。 但是，现在全国都差不多，都在受灾，唯独向明县一枝独秀，别的地方在受大灾，他们却在大灾中欣欣向荣地发展，这样的好地方，郑大海可不想调走。 因此，他学会了耍太极，对上面的压力，不像庄县长那样硬扛，能画符的就画符，以虚对虚，不能画符的，就像挤牙膏一样，你逼得急了，我就挤一点，能愿戴顶落后的帽子，也不抢那面红旗。 当然，他也学会了做人情，现在到处都物资匮乏，他们向明县有方家镇公社与阳口公社，条件比其他县要好，物资还是有一些的，但他也不会全面撒网，看准那个能为他挡压力的关系，重点攻克，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郑大海在县里的小日子，比其他县的分管农业副县长过得要滋润得多。 第114章 新桃花源计划稳步推进 扩容后的大青河电站，蓄水的上游水库变得更大，成了一片湖泊，下游的狐狸洲，在电站放水发电时，大部已被淹没，汛期来时，这里也是一片汪洋，原来野兔出没的地方，现在已变成一片泽国，成了各种野生鱼的乐园。 东方欲白和进修，电站仍然灯火通明，附近的硅厂也是火光冲天，时不时地听到洋铲丢落地面的声音。 通常这个时候，方子怡已经将修炼口诀运行了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将月阴之华、东来紫气、星辰、雷电、生命之力吸纳饱和并炼化了，然后是例行地朝大队硅厂跑去。 每天他都会修炼完，对硅厂巡视一遍，遇到问题，当即就解决，没有问题，也会和当班的炉长、班组长、工人聊聊天，将生产技术寓于聊天中，灌输给工人们。 既然承担了硅厂的顾问之职，封了个九级工程师衔，拿了人家的102块的高工资，做样子，也要给硅厂出点力。 他在巡查硅厂时，就一遍遍地教导陪在身边的炉长要怎样在巡查中发现生产中的问题，巡查时要做到“五到”，所谓的五到，就是耳到、眼到、鼻到、口到和心到。 耳到，就是一进入厂区，双耳就要善于捕捉厂内的一切异常声音。 出现异常的声音，肯定就是出现了问题。 从轻到重，比如太安静了，说明炉台上没有正常加料，工人们可能因为疲劳没有休息好，当班的时候出现睡觉现象。 又比如炉台上的声音太嘈杂，如果不是正好到规定的加料捣炉时间，那一定是炉况出现了异常。 等等。 出现这种情况，当班炉长必须及时赶到现场，采取措施，处理好炉况，恢复正常生产。 眼到，就是在耳到的同时，眼睛要注意观察到一切不正常的现象，发现问题，处理问题。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虚实结合，相辅相成。 鼻到，同时，嗅到的不正常味道，也要加以注意，并发现产生异味的地方与原因，及时处理，防止恶化，出现事故，造成损失。 口到，就是在巡查的时候，多问当班的班长生产情况，多问工人的感觉，多问事故产生的原因等等。 心到，这很好理解，就是要真心地把工作放在心上，才能做到耳到、眼到、鼻到、口到。 除了五到，还要手勤脚快，不能偷懒，发现问题，要及时到场，现场指挥，现场处理，不能遥控指挥，瞎指挥，犯经验主义错误。 在炉台上，他也经常与带班班长和炉工交流，教他们如何辨别炉况，如何判断料轻料重，遇到料轻料重要如何处理，并指出他们在处理炉况中的错误，俨然成了炉工们的好朋友好师傅，他用实践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炉工们的拥护，尽了一个顾问的职责，没有对不起他拿的那一份工资，虽然不在乎，但心里很甘甜。 再次踏入厂区，虽然他教会了炉长耳到、眼到、鼻到、口到、心到的五到，但他自己就不必了，他有神识，神识一扫，纤毫毕现，什么都到了。 黎明时分，工人们是最容易瞌睡的，但现在工人们虽然略显疲惫，但精神还是不错的，炉台上炉况不错，炉焰稳定，没有异常刺火现象。 看了炉台下，两包水满满的，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产量稳定日。 看了一下大宗材料堆场，物料堆放整齐，夜班工人取料按序而取，没有贪图路近，而随意取料。 勤杂班敲洗的矿石，均匀清洁，杂质都清理干净了，场地也打扫干净，工具摆放整齐。 看起来，前期的培训和投产后的实践，效果都出来了，方子怡很满意。 这个硅厂算是正常了，阳口的硅锰项目也可提上日程了，要不，臻水叔就有意见了。 当然，臻水叔的意见是没道理的，也不可能针对方子怡，针对耿华夏也没道理，郑大兴更不欠他的。 只是，方子怡既然将阳口列进了他人桃花源计划，方臻水不管是出于想出政绩还是其他原因，人家都这么积极了，他没有不支持的，是不？ 神识扫完全厂的情况后，本人也还是要到炉工们面前露露脸的，不然，这顾问就不正常了。 在炉台上与炉工们同乐了一阵后，方子怡便回到了办公楼他的顾问室。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整个办公楼就他一人上班。 在办公室里，稍稍地看了一眼今天签到的物资。 与往日一样，没啥好东西，直接略过去。 看了看空间商城的商城币消耗，他200多亿的商城币，目前办了这么多事，也没有用出去2000万，主要的大头还是手扶拖拉机工业园，这边耗资1000多万，6队的农林牧副渔包括食品、饲料加工厂那么一大摊的投入，也没有200万，其他的投入主要是大队的初级小学、县一中、公社的学区小学，阳方公路、以手扶拖拉机厂名义对方家镇公社的企业的帮扶以及支援方臻水到阳口上任的物资。 不过转化回来的信仰点很是可观，增加了约180万信仰点，差不多是商城币支出的10转化成信仰点。 现在商城币的余额还有200多亿，信仰点余额还有点。 信仰点支出不多，主要是最近商城特殊商品有点清淡，没有签到好东西。 看到空间商城的商城币余额还有200多亿，看起来，投资力度还要加大，步子还要迈大一点，可惜手里没有人呀！ 自从签到郑大兴分身卡后，现在【天天有惊喜】好久都没有再出分身卡，或者与自己的投资力度太小有关？ 要不，对方家镇与阳口再加大一点投资力度？ 嗯，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起来了，方子怡突然清醒过来，目前自己对6队的投资、对方家镇公社的投资、对阳口公社的投资和对手扶拖拉机厂工业园的投资都还不到一年，真正的总体效益都还没有体现出来，自己着什么急啊！ 还真怕有钱花不出去呀？ 方子怡不禁笑了起来。 不急，等高考后，看看有几人能考高大学，考上的当然要继续投资，没考上的，必须拉到自己的麾下，将他们培养成自己的班底，新桃花源计划就靠他们了！ 方子怡决定计划还是要稳步推进了，急躁不得。 心慢慢安了下来。 第114章 新桃花源计划稳步推进 扩容后的大青河电站，蓄水的上游水库变得更大，成了一片湖泊，下游的狐狸洲，在电站放水发电时，大部已被淹没，汛期来时，这里也是一片汪洋，原来野兔出没的地方，现在已变成一片泽国，成了各种野生鱼的乐园。 东方欲白和进修，电站仍然灯火通明，附近的硅厂也是火光冲天，时不时地听到洋铲丢落地面的声音。 通常这个时候，方子怡已经将修炼口诀运行了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将月阴之华、东来紫气、星辰、雷电、生命之力吸纳饱和并炼化了，然后是例行地朝大队硅厂跑去。 每天他都会修炼完，对硅厂巡视一遍，遇到问题，当即就解决，没有问题，也会和当班的炉长、班组长、工人聊聊天，将生产技术寓于聊天中，灌输给工人们。 既然承担了硅厂的顾问之职，封了个九级工程师衔，拿了人家的102块的高工资，做样子，也要给硅厂出点力。 他在巡查硅厂时，就一遍遍地教导陪在身边的炉长要怎样在巡查中发现生产中的问题，巡查时要做到“五到”，所谓的五到，就是耳到、眼到、鼻到、口到和心到。 耳到，就是一进入厂区，双耳就要善于捕捉厂内的一切异常声音。 出现异常的声音，肯定就是出现了问题。 从轻到重，比如太安静了，说明炉台上没有正常加料，工人们可能因为疲劳没有休息好，当班的时候出现睡觉现象。 又比如炉台上的声音太嘈杂，如果不是正好到规定的加料捣炉时间，那一定是炉况出现了异常。 等等。 出现这种情况，当班炉长必须及时赶到现场，采取措施，处理好炉况，恢复正常生产。 眼到，就是在耳到的同时，眼睛要注意观察到一切不正常的现象，发现问题，处理问题。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虚实结合，相辅相成。 鼻到，同时，嗅到的不正常味道，也要加以注意，并发现产生异味的地方与原因，及时处理，防止恶化，出现事故，造成损失。 口到，就是在巡查的时候，多问当班的班长生产情况，多问工人的感觉，多问事故产生的原因等等。 心到，这很好理解，就是要真心地把工作放在心上，才能做到耳到、眼到、鼻到、口到。 除了五到，还要手勤脚快，不能偷懒，发现问题，要及时到场，现场指挥，现场处理，不能遥控指挥，瞎指挥，犯经验主义错误。 在炉台上，他也经常与带班班长和炉工交流，教他们如何辨别炉况，如何判断料轻料重，遇到料轻料重要如何处理，并指出他们在处理炉况中的错误，俨然成了炉工们的好朋友好师傅，他用实践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炉工们的拥护，尽了一个顾问的职责，没有对不起他拿的那一份工资，虽然不在乎，但心里很甘甜。 再次踏入厂区，虽然他教会了炉长耳到、眼到、鼻到、口到、心到的五到，但他自己就不必了，他有神识，神识一扫，纤毫毕现，什么都到了。 黎明时分，工人们是最容易瞌睡的，但现在工人们虽然略显疲惫，但精神还是不错的，炉台上炉况不错，炉焰稳定，没有异常刺火现象。 看了炉台下，两包水满满的，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产量稳定日。 看了一下大宗材料堆场，物料堆放整齐，夜班工人取料按序而取，没有贪图路近，而随意取料。 勤杂班敲洗的矿石，均匀清洁，杂质都清理干净了，场地也打扫干净，工具摆放整齐。 看起来，前期的培训和投产后的实践，效果都出来了，方子怡很满意。 这个硅厂算是正常了，阳口的硅锰项目也可提上日程了，要不，臻水叔就有意见了。 当然，臻水叔的意见是没道理的，也不可能针对方子怡，针对耿华夏也没道理，郑大兴更不欠他的。 只是，方子怡既然将阳口列进了他人桃花源计划，方臻水不管是出于想出政绩还是其他原因，人家都这么积极了，他没有不支持的，是不？ 神识扫完全厂的情况后，本人也还是要到炉工们面前露露脸的，不然，这顾问就不正常了。 在炉台上与炉工们同乐了一阵后，方子怡便回到了办公楼他的顾问室。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整个办公楼就他一人上班。 在办公室里，稍稍地看了一眼今天签到的物资。 与往日一样，没啥好东西，直接略过去。 看了看空间商城的商城币消耗，他200多亿的商城币，目前办了这么多事，也没有用出去2000万，主要的大头还是手扶拖拉机工业园，这边耗资1000多万，6队的农林牧副渔包括食品、饲料加工厂那么一大摊的投入，也没有200万，其他的投入主要是大队的初级小学、县一中、公社的学区小学，阳方公路、以手扶拖拉机厂名义对方家镇公社的企业的帮扶以及支援方臻水到阳口上任的物资。 不过转化回来的信仰点很是可观，增加了约180万信仰点，差不多是商城币支出的10转化成信仰点。 现在商城币的余额还有200多亿，信仰点余额还有点。 信仰点支出不多，主要是最近商城特殊商品有点清淡，没有签到好东西。 看到空间商城的商城币余额还有200多亿，看起来，投资力度还要加大，步子还要迈大一点，可惜手里没有人呀！ 自从签到郑大兴分身卡后，现在【天天有惊喜】好久都没有再出分身卡，或者与自己的投资力度太小有关？ 要不，对方家镇与阳口再加大一点投资力度？ 嗯，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起来了，方子怡突然清醒过来，目前自己对6队的投资、对方家镇公社的投资、对阳口公社的投资和对手扶拖拉机厂工业园的投资都还不到一年，真正的总体效益都还没有体现出来，自己着什么急啊！ 还真怕有钱花不出去呀？ 方子怡不禁笑了起来。 不急，等高考后，看看有几人能考高大学，考上的当然要继续投资，没考上的，必须拉到自己的麾下，将他们培养成自己的班底，新桃花源计划就靠他们了！ 方子怡决定计划还是要稳步推进了，急躁不得。 心慢慢安了下来。 第115章 那就让他们抓土地伯公去 随后的日子，本尊这边倒是过得平淡。 每天就是白天在大队的工业硅厂上班，帮助工业硅厂长处理一些日常，遇到技术问题，帮助解决一下，顺便提高一下有关技术人员的技术，比如电工、机修、质检、财务会计等遇到的问题，他这个顾问倒是做得尽职尽责，仿佛世上没有他什么不会的。 化验室的一位姑娘也像左菲菲一样，老爱揉着方子怡的头，声音柔柔地道：“方顾问，你这脑袋是怎样长的，咋就这么聪明呢？可惜你长得这么慢，不然，我就嫁给你做老婆了。” 方子怡赶快跳到一边，怎么现在的女孩子也像后世一样，一个个这么虎的吗？ 难道他年龄小，就不是男子汉了吗？ 真是的！ 以后，他看到那位化验室的姑娘，就躲远点。 可那姑娘偏偏喜欢动不动找些化验的问题来请教他，为的就是能趁机揉揉他那聪明的脑袋。 好在那位姑娘长得还算清楚，除了爱揉他的脑袋外，其他的并不让方子怡反感。 行，你吃我豆腐，我也趁机吃你的肉，她揉他的脑袋，他就趁机掐她腰，谁怕谁啊！ 那姑娘开始还会有点脸红，骂方子怡要死啊，后来习惯了，还是真的心里有什么心思，也就不在意了，打打闹闹的，生活倒也有趣不少。 夜晚，照样帮助奶奶把饲养的禽畜弄去空间放一放，保持着奶奶养殖能手的人设，有时也化身土地伯公去帮一帮遇到难事的乡亲，或是处分一下不守规矩的恶邻，比如溧蓝婆，还有他那个孙子青牯佬，虽然自生活改善后，溧蓝婆与他的孙子变好了一些，但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欺负惯人的，安分不了几天，就会寻机欺负比他们更弱的人，更强的人，他们也欺负不了，比如现在的方子怡兄妹，现在的谭世珍，他们就再也不敢在他们头上找事了，甚至黄狗还处处巴结着腾秀勤呢。 所以他们就找更弱的人欺负，比如本祠堂的桂蓝婆，还有外祠堂的比较贫穷的势力比不过他们家的社员。 这事被方子怡知道了，少不得化身土地伯公正义一下，训得他们祖宗在梦里眨着眼睛不敢吭声，甚至做噩梦，连续教训几次，他们祖孙才老实起来。 黎明时，签签到，收收空间的物资，不能间断的修炼。 而分身就比较忙了。 耿华夏已经调回省厅了，方子怡现在的神识已达到了方圆1200公里的覆盖范围，省城慧州市距离方家镇不过300多公里，分身都在神识范围内，也没必要担心脱控，何况方子怡现在才两个分身，向红华是灵体，半个分身都达不到，能量全靠本尊供给，意识也是以本尊为主，他们自己独立的意识非常微弱，因此，即使他们不在方子怡的神识控制距离内，方子怡依然不担心他们会脱离本尊而独立出去，比如郑大兴，他就是在方子怡神识距离外的京城来到方家镇的，此后因公因私也出了两趟差，回到了京城，也没有发生脱离本尊的事。 试验了几次，方子怡开始对分身拥有自主意识还有些担心他们会产生脱离本尊单飞的意识，结果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也就不再分心担忧这事了，暗暗惊叹自己的这个外挂还真是不一般的强大哩。 方子怡曾考虑是不是将耿华夏运作到地方工作，比如运作到向明县担任县长或副县长什么的，后来对比了一下得失，他总共就两个分身，一个放在条上，一个放在块上比两个都放在条上或块上优势要大，便放弃了让耿华夏到地方工作的打算，让耿华夏继续在部门工作，至于向明县的县长或副县长，等郑大兴升上去，不就有了，自己的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郑大兴就比较忙了。 全社13个生产队，自推广6队经验后，各大队的发展很不平衡。 城区的四个生产大队相对好一点，特别是照前、文埠两个大队发展得最好。 而城郊的九个生产大队就比较落后了。特别是离城区较远的山区大队，发展的难度比平原区的生产大队要大得多，社员的思想也比较落后，工作难度大。 郑大兴思考再三，还是交通问题，既然到阳口公社的道路都能投下巨资，自己本公社何不也下本钱投了，还是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后世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只有路通了，其他的就会一通百通，迅速地将当地的资源优势转化成经济优势，不然像现在一样，路不通，物流不畅，信息不通，社员们只能望着山里的好东西兴叹，大量的山货，本地村民吃又吃不完，因为路不通，卖不上好价钱，都烂在山里，还有竹木资源，药材资源都转化不了经济优势，社员们抱着金饭碗要饭吃。 郑大兴到山区的几个生产大队调研，像下土洞、赖家、唐窠，有的人家全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贫穷的程度让郑大兴揪心，他强烈地感觉到他这个公社主任失职了。 郑大兴的感觉就是方子怡的感觉。 方子怡的感觉，自然就影响到了小喇叭的感觉。 小喇叭道：“主人，其实你的步子可以迈大一点，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你现在所做的事，全都是假托别人干的，你也不要担心分身会背叛你，空间出品的一切都是有保障的，绝不会产生任何有损宿主的事和物，也不要相信什么万一暴露了什么超能力，会被有关部门抓去切片的谣言，他怎么抓呀？那些事要不就是土地伯公干的，要不就是耿华夏、郑大兴、向红华干的，他去抓啊，他们不是能量体，就是你的神识，你只要一个念头，他们全都化为一道光束，飞没了，他们去抓个毛啊？” 你别说，话痨小喇叭都比方子怡看得通透，方子怡听了小喇叭的话，好有道理噢！ 他担心个屁啊！ 空间商城积累了那么多商城币，放着下崽啊？ 不过，实际上，虽然不下崽，但每天都有一些增长，这是方臻玉与腾秀勤的代销点每天都能够收一两件旧物件或旧瓷器的所得。 用不完啊，那就投呗！ 真的有人来抓谁去切片时，那就让他们抓土地伯公去。 第115章 那就让他们抓土地伯公去 随后的日子，本尊这边倒是过得平淡。 每天就是白天在大队的工业硅厂上班，帮助工业硅厂长处理一些日常，遇到技术问题，帮助解决一下，顺便提高一下有关技术人员的技术，比如电工、机修、质检、财务会计等遇到的问题，他这个顾问倒是做得尽职尽责，仿佛世上没有他什么不会的。 化验室的一位姑娘也像左菲菲一样，老爱揉着方子怡的头，声音柔柔地道：“方顾问，你这脑袋是怎样长的，咋就这么聪明呢？可惜你长得这么慢，不然，我就嫁给你做老婆了。” 方子怡赶快跳到一边，怎么现在的女孩子也像后世一样，一个个这么虎的吗？ 难道他年龄小，就不是男子汉了吗？ 真是的！ 以后，他看到那位化验室的姑娘，就躲远点。 可那姑娘偏偏喜欢动不动找些化验的问题来请教他，为的就是能趁机揉揉他那聪明的脑袋。 好在那位姑娘长得还算清楚，除了爱揉他的脑袋外，其他的并不让方子怡反感。 行，你吃我豆腐，我也趁机吃你的肉，她揉他的脑袋，他就趁机掐她腰，谁怕谁啊！ 那姑娘开始还会有点脸红，骂方子怡要死啊，后来习惯了，还是真的心里有什么心思，也就不在意了，打打闹闹的，生活倒也有趣不少。 夜晚，照样帮助奶奶把饲养的禽畜弄去空间放一放，保持着奶奶养殖能手的人设，有时也化身土地伯公去帮一帮遇到难事的乡亲，或是处分一下不守规矩的恶邻，比如溧蓝婆，还有他那个孙子青牯佬，虽然自生活改善后，溧蓝婆与他的孙子变好了一些，但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欺负惯人的，安分不了几天，就会寻机欺负比他们更弱的人，更强的人，他们也欺负不了，比如现在的方子怡兄妹，现在的谭世珍，他们就再也不敢在他们头上找事了，甚至黄狗还处处巴结着腾秀勤呢。 所以他们就找更弱的人欺负，比如本祠堂的桂蓝婆，还有外祠堂的比较贫穷的势力比不过他们家的社员。 这事被方子怡知道了，少不得化身土地伯公正义一下，训得他们祖宗在梦里眨着眼睛不敢吭声，甚至做噩梦，连续教训几次，他们祖孙才老实起来。 黎明时，签签到，收收空间的物资，不能间断的修炼。 而分身就比较忙了。 耿华夏已经调回省厅了，方子怡现在的神识已达到了方圆1200公里的覆盖范围，省城慧州市距离方家镇不过300多公里，分身都在神识范围内，也没必要担心脱控，何况方子怡现在才两个分身，向红华是灵体，半个分身都达不到，能量全靠本尊供给，意识也是以本尊为主，他们自己独立的意识非常微弱，因此，即使他们不在方子怡的神识控制距离内，方子怡依然不担心他们会脱离本尊而独立出去，比如郑大兴，他就是在方子怡神识距离外的京城来到方家镇的，此后因公因私也出了两趟差，回到了京城，也没有发生脱离本尊的事。 试验了几次，方子怡开始对分身拥有自主意识还有些担心他们会产生脱离本尊单飞的意识，结果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也就不再分心担忧这事了，暗暗惊叹自己的这个外挂还真是不一般的强大哩。 方子怡曾考虑是不是将耿华夏运作到地方工作，比如运作到向明县担任县长或副县长什么的，后来对比了一下得失，他总共就两个分身，一个放在条上，一个放在块上比两个都放在条上或块上优势要大，便放弃了让耿华夏到地方工作的打算，让耿华夏继续在部门工作，至于向明县的县长或副县长，等郑大兴升上去，不就有了，自己的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郑大兴就比较忙了。 全社13个生产队，自推广6队经验后，各大队的发展很不平衡。 城区的四个生产大队相对好一点，特别是照前、文埠两个大队发展得最好。 而城郊的九个生产大队就比较落后了。特别是离城区较远的山区大队，发展的难度比平原区的生产大队要大得多，社员的思想也比较落后，工作难度大。 郑大兴思考再三，还是交通问题，既然到阳口公社的道路都能投下巨资，自己本公社何不也下本钱投了，还是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后世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只有路通了，其他的就会一通百通，迅速地将当地的资源优势转化成经济优势，不然像现在一样，路不通，物流不畅，信息不通，社员们只能望着山里的好东西兴叹，大量的山货，本地村民吃又吃不完，因为路不通，卖不上好价钱，都烂在山里，还有竹木资源，药材资源都转化不了经济优势，社员们抱着金饭碗要饭吃。 郑大兴到山区的几个生产大队调研，像下土洞、赖家、唐窠，有的人家全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贫穷的程度让郑大兴揪心，他强烈地感觉到他这个公社主任失职了。 郑大兴的感觉就是方子怡的感觉。 方子怡的感觉，自然就影响到了小喇叭的感觉。 小喇叭道：“主人，其实你的步子可以迈大一点，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你现在所做的事，全都是假托别人干的，你也不要担心分身会背叛你，空间出品的一切都是有保障的，绝不会产生任何有损宿主的事和物，也不要相信什么万一暴露了什么超能力，会被有关部门抓去切片的谣言，他怎么抓呀？那些事要不就是土地伯公干的，要不就是耿华夏、郑大兴、向红华干的，他去抓啊，他们不是能量体，就是你的神识，你只要一个念头，他们全都化为一道光束，飞没了，他们去抓个毛啊？” 你别说，话痨小喇叭都比方子怡看得通透，方子怡听了小喇叭的话，好有道理噢！ 他担心个屁啊！ 空间商城积累了那么多商城币，放着下崽啊？ 不过，实际上，虽然不下崽，但每天都有一些增长，这是方臻玉与腾秀勤的代销点每天都能够收一两件旧物件或旧瓷器的所得。 用不完啊，那就投呗！ 真的有人来抓谁去切片时，那就让他们抓土地伯公去。 第116章 未雨绸缪，想在前面 于是，方家镇公社新的一轮发展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首先是队队通公路的工程。 公社为此成立了队队通公路建设指挥部，郑大兴亲自兼指挥长。 建筑社的两支公路工程队刚完成了阳方公路的施工，现在调回来，直接归公路建设指挥部管理。 指挥部筹集了巨额的钱粮，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管账，最后郑大兴将建筑社会计陈太忠调到指挥部担任会计，管理指挥部的修路资金。 建筑社的会计，正好6队的金水崽，也就是方福金，高中毕业高考落了榜，方子怡推荐他去找公社企业办副主任陈惠金看看，公社企业有什么适合他干的，正好郑大兴在与陈惠金商量，要调陈太忠到公路建设指挥部任会计，陈惠金便让方福金接任建筑社的会计。 事情就是这么巧。 建筑社的两支公路施工队，经过对阳方公路的施工建设，无论是公路建设经验和技术实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由于有耿华夏（方子怡）的支持，增添了许多现代化的施工机械，人员、特别是技术人员得到了很好的充实，建设能力已是今非昔比。 归建公社公路建设指挥部后，两支公路施工队，分东西两个方向推进。 一队以城区主干道城东联结点向东推进到慧文大队，再向南推进到雄地大队，再从雄地大队往东南开进，修建到罗坊生产大队，与城南照前大队过境公路联结，然后再从照前大队过境公路为，修建到大坪生产大队的一条支线，把大坪与照前连接起来，通过各城关。 一队以城区干道城西联结点向西推进，修建至赖家、唐窠两条支线，然后分别再从唐窠东北修建到铜坑、上山生产大队的公路，最后从上三大队往南联通到文埠大队，与城区联结起来。 赖家支线则是赖家生产大队与大坪生产大队联结起来。 这样，整个方家镇公社与各大队联结的公路网便形成了。 这个公路网工程的投资，对一个公社来说，可谓巨大，但是对于拥有200多亿商城币的方子怡来说，连九牛一毛都说不上。 本尊下了决心，作为分身的郑大兴干就是了。 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不惊动上头，县里就不用说了，首先交通局就过不去。 不过，当交通局的检查组来方家镇公社走了一趟后，不仅没有对郑大兴兴师问罪，反而派出工程技术人员，充实方家镇公社的公路建设指挥部，甚至见到了方家镇公社建筑社的公路施工队实力后，还表示，以后县里的公路工程会优先选择方家镇公社建筑社的公路施工队施工。 县里。 前方家镇公社主任，现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郑大海多次跑来视察方家镇公社农业生产，对郑大兴的公路网建设大手笔，也是暗赞不已，私下里就想，自己当时在方家镇任职时，咋就没有郑大兴的魄力呢？不愧是从京城下放的干部，见识与魄力就是不一般，后来听了汇报，整个公路网的建设资金，郑大海只好自叹不如郑大兴，当时就算自己有这样的魄力，资金到哪里去筹集？自己可没有郑大兴这么广大的人脉与资金来源渠道。 但这么大的政绩，自己作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不可能不挤进去分一杯羹的？ 于是灵机一动，就让秘书根据方家镇的情况，出台了一份文件，文件名就是《关于成立向明县农村公路建设协调领导小组的通知》。 协调小组他挂组长，县财政局局长、县公安局局长、县交通局局长……挂副组长，交通局局长还是常务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常设办公地点就设在县交通局。 当方家镇公社公路网建成后，他郑大海就凭这份文件也可以分一杯其政绩的羹。 嘿嘿，管你七网八网，反正都是农村公路网，是属于农村的一部分，农村与农业不可分割，那我这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就有权力领导和过问这一块，虽然我不做实际工作，但有了成绩，岂能不算我一份？ 当然，郑大海也不是无耻到没边，他也是想方设法给方家镇筹集了一小部分资金，虽然对整个公路网建设只是杯水车薪，但好歹他还是尽了一份心意不是？ 对于郑大兴来说，政绩无所谓，只要你们领导不来干涉我的工作就行，你们好好来，我好好迎接，好好招待，你们要是乱来，恕不奉陪，将你晾在一边，爱咋咋的，除非你把我撤了！ 但是一旦摊子铺得够大，大到吓人，那么对当事人就不是那么好撤了，撤了，谁来接这个摊子？但凡有点脑子的领导，也不会干这傻事，人家都不要你一分钱投入，就给你干成这么大一项工程，你还想咋地？面对这么大的投资，没有哪个领导敢说他来。 还是给人家多一点方便，反正都是为了工作，何况现在还是困难时期，人家的资金筹集也是不易的。 这个时期的领导大多还是识大体的，是真的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心上的，只有少部分人，不干事，却专挑干事人的毛病，但这样的人，到了方家镇公社，同样被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干没了，气势汹汹地来，懵懵懂懂地离开，最后莫名其妙地忘记了他们要来方家镇公社干什么。 这事太玄幻了，便是当时硬是没有一个人有感觉得到。 他们都在锦鲤属性影响中，自然是发现不了其中的玄幻，连方子怡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属性能力，早就不知道要怎样的翻天覆地的浪了，还会七考虑八担心的？ 公路网还在建设中，方子怡又在考虑水利建设的问题了。 大青河还是要好好治理一下的。 每年的汛期总会涨那么几次大水，沿河的稻田、堤坝、桥梁、社员的房屋每年总要被水毁一些，损失虽然不大，但频繁得令人烦，各种水渠也要好好修一修，虽然现在各生产队为争水而挑起的械斗少了，但每年总还有那么几起，这也是令公社干部头痛的事件之一。 所以方子怡未雨绸缪，替郑大兴想在前面了。 第116章 未雨绸缪，想在前面 于是，方家镇公社新的一轮发展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首先是队队通公路的工程。 公社为此成立了队队通公路建设指挥部，郑大兴亲自兼指挥长。 建筑社的两支公路工程队刚完成了阳方公路的施工，现在调回来，直接归公路建设指挥部管理。 指挥部筹集了巨额的钱粮，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管账，最后郑大兴将建筑社会计陈太忠调到指挥部担任会计，管理指挥部的修路资金。 建筑社的会计，正好6队的金水崽，也就是方福金，高中毕业高考落了榜，方子怡推荐他去找公社企业办副主任陈惠金看看，公社企业有什么适合他干的，正好郑大兴在与陈惠金商量，要调陈太忠到公路建设指挥部任会计，陈惠金便让方福金接任建筑社的会计。 事情就是这么巧。 建筑社的两支公路施工队，经过对阳方公路的施工建设，无论是公路建设经验和技术实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由于有耿华夏（方子怡）的支持，增添了许多现代化的施工机械，人员、特别是技术人员得到了很好的充实，建设能力已是今非昔比。 归建公社公路建设指挥部后，两支公路施工队，分东西两个方向推进。 一队以城区主干道城东联结点向东推进到慧文大队，再向南推进到雄地大队，再从雄地大队往东南开进，修建到罗坊生产大队，与城南照前大队过境公路联结，然后再从照前大队过境公路为，修建到大坪生产大队的一条支线，把大坪与照前连接起来，通过各城关。 一队以城区干道城西联结点向西推进，修建至赖家、唐窠两条支线，然后分别再从唐窠东北修建到铜坑、上山生产大队的公路，最后从上三大队往南联通到文埠大队，与城区联结起来。 赖家支线则是赖家生产大队与大坪生产大队联结起来。 这样，整个方家镇公社与各大队联结的公路网便形成了。 这个公路网工程的投资，对一个公社来说，可谓巨大，但是对于拥有200多亿商城币的方子怡来说，连九牛一毛都说不上。 本尊下了决心，作为分身的郑大兴干就是了。 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不惊动上头，县里就不用说了，首先交通局就过不去。 不过，当交通局的检查组来方家镇公社走了一趟后，不仅没有对郑大兴兴师问罪，反而派出工程技术人员，充实方家镇公社的公路建设指挥部，甚至见到了方家镇公社建筑社的公路施工队实力后，还表示，以后县里的公路工程会优先选择方家镇公社建筑社的公路施工队施工。 县里。 前方家镇公社主任，现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郑大海多次跑来视察方家镇公社农业生产，对郑大兴的公路网建设大手笔，也是暗赞不已，私下里就想，自己当时在方家镇任职时，咋就没有郑大兴的魄力呢？不愧是从京城下放的干部，见识与魄力就是不一般，后来听了汇报，整个公路网的建设资金，郑大海只好自叹不如郑大兴，当时就算自己有这样的魄力，资金到哪里去筹集？自己可没有郑大兴这么广大的人脉与资金来源渠道。 但这么大的政绩，自己作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不可能不挤进去分一杯羹的？ 于是灵机一动，就让秘书根据方家镇的情况，出台了一份文件，文件名就是《关于成立向明县农村公路建设协调领导小组的通知》。 协调小组他挂组长，县财政局局长、县公安局局长、县交通局局长……挂副组长，交通局局长还是常务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常设办公地点就设在县交通局。 当方家镇公社公路网建成后，他郑大海就凭这份文件也可以分一杯其政绩的羹。 嘿嘿，管你七网八网，反正都是农村公路网，是属于农村的一部分，农村与农业不可分割，那我这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就有权力领导和过问这一块，虽然我不做实际工作，但有了成绩，岂能不算我一份？ 当然，郑大海也不是无耻到没边，他也是想方设法给方家镇筹集了一小部分资金，虽然对整个公路网建设只是杯水车薪，但好歹他还是尽了一份心意不是？ 对于郑大兴来说，政绩无所谓，只要你们领导不来干涉我的工作就行，你们好好来，我好好迎接，好好招待，你们要是乱来，恕不奉陪，将你晾在一边，爱咋咋的，除非你把我撤了！ 但是一旦摊子铺得够大，大到吓人，那么对当事人就不是那么好撤了，撤了，谁来接这个摊子？但凡有点脑子的领导，也不会干这傻事，人家都不要你一分钱投入，就给你干成这么大一项工程，你还想咋地？面对这么大的投资，没有哪个领导敢说他来。 还是给人家多一点方便，反正都是为了工作，何况现在还是困难时期，人家的资金筹集也是不易的。 这个时期的领导大多还是识大体的，是真的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心上的，只有少部分人，不干事，却专挑干事人的毛病，但这样的人，到了方家镇公社，同样被方子怡的锦鲤属性干没了，气势汹汹地来，懵懵懂懂地离开，最后莫名其妙地忘记了他们要来方家镇公社干什么。 这事太玄幻了，便是当时硬是没有一个人有感觉得到。 他们都在锦鲤属性影响中，自然是发现不了其中的玄幻，连方子怡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属性能力，早就不知道要怎样的翻天覆地的浪了，还会七考虑八担心的？ 公路网还在建设中，方子怡又在考虑水利建设的问题了。 大青河还是要好好治理一下的。 每年的汛期总会涨那么几次大水，沿河的稻田、堤坝、桥梁、社员的房屋每年总要被水毁一些，损失虽然不大，但频繁得令人烦，各种水渠也要好好修一修，虽然现在各生产队为争水而挑起的械斗少了，但每年总还有那么几起，这也是令公社干部头痛的事件之一。 所以方子怡未雨绸缪，替郑大兴想在前面了。 第117章 各有安排，缓缓布局 今年高考的成绩出来了。 与方子怡玩在一起的同学，罗路蒿如愿地考上了军校，为他的军人梦想走出了坚实的一步，今后四年的军校生活，如果不出意外、顺利毕业的话，共和国妥妥地多了一名中尉军官。 杨森立考上了慧南省水利水电学院，离他的工程师梦近了一步；林鸿祥则考上了地区一所普通的中专学校，与他原来的理想差了那么一丢丢，但好歹上榜了；邓二喜则考上了地区财贸专科学校，毕业后，大体应该是本供销社系统当一名干部。 其他人，扁桃芳、张明仔、刘生福、王健、原明华、阴承富、左菲菲、杨翰章等，都伤心地落榜了。 不过，落榜的人，除了左菲菲伤心哭过，其他人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伤心。 轮到星期六晚，照样来方子怡家聚会，跟方子怡家的饭菜是杠上了，每周不吃他家一顿，似乎就少做了一件事。 这周六，他们又齐聚在方子怡家。 不过，这次聚完会后，有几个同学便要离开向明县去上学了，还有几位则要去上学了，今后再聚一起就不那么方便了。 除了上中专、上大学的几位同学外，杨翰章内招进了电厂当学徒。 左菲菲父母走关系，为她在县印刷厂谋到一个工作指标。 扁桃芳进了曲家涯大队当文书。 张明仔一样，也是在家乡的大队当文书。 原明华则是他老爹走了照前大队副大队长方臻树的关系，安排进照前大队硅厂当炉前工。 阴承富也是通过自己的关系，进了方家镇公社当了一名通信员。 只有刘福生和王健还没有确定想做什么，还在行业中。 同学们聚会，自然就说起各自的事，各有各的高兴的事，也各有各的不如意处，这一次聚会与以往的聚会大不相同，同学们正处在人生成长的一个关键点，有些激奋，有些茫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看自己，对比一起方子怡，他们对方子怡既羡慕又敬佩。 方子怡虽然没有去参加高考，参加高考他的成绩肯定是拔尖的，想上什么大学还不是由他选。 但即使没上大学，他今年才7岁，就进了全县最先进的大队照前大队担任副大队长，担任大队的骨干企业硅厂的专职顾问，享受厂长的待遇，拿九级工程师的工资，工资102块哩，不包括补贴。 同样也是高中毕业，还是父亲通过走了照前大队副大队长方臻树的关系，才安排进硅厂当炉前工的原明华，还得从学徒工做起，工资只有18块哩，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真的是人比人得扔！ 还有爱揉方子怡头的左菲菲同学，今天也没有心情揉方子怡的头了，她也是父亲走关系才被安排进县印刷厂当排字工人的，工资与原明华一样，也是从学徒工拿起，三年转正后才有30块5毛。 成了待业青年的刘生福与王键，更是不吭声，默默地化不痛快为食量，专心地对付起方子怡家的伙食。 同学们聊完高兴的事，聊到不痛快时，都有些沉闷。 罗路蒿他们考上中专大学的同学也不敢再说自己的事了，再说，就有些向同学炫耀了，那就不是招人羡慕了，而是招人嫉恨了。 原明华放下碗，对方子怡说：“子怡，你是大队副大队长，又是硅厂的技术顾问，能不能帮我调到后勤去，干后勤？” 方子怡反问道：“明华，你有没有想好你将来是想从哪个方向发展？是想从事技术工作，还是从事管理工作，或是想从政？你得想好往哪个方向发展，才好规划你脚下的路。” 原明华有些不明白，问：“这跟我现在做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方子怡道：“关系大着呢。你如果想从事技术工作，当然不能异想天开，你不能说你将想造飞机，现在就必须安排进飞机制造厂去工作，只能从你现在从事的工作做起，比如你现在被安排进硅厂当学徒，那你就从炼硅技术学起，踏踏实实地，不要好高骛远，将其冶炼技术学精学全，像我这样，将来往工程师方向发展。如果你想从事管理工作，我也可以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将你调到后勤，搞财务、干采购或是做质检，都可以，同学一场，这点忙我帮得上，如果你想与你老爸那样从政，我也可以将你推荐给公社郑主任，量才录用，毕业你也是高中毕业生，没被大学录取，并不等于说你的成绩就差了，每年公社都有一些招干指标，你可以先进公社到某个部门先熟悉着，一旦有招干，你肯定比别人有优势。” “我真的可以进公社吗？”原明华有些怀疑，他老爸是公社畜牧水产办的干事，走助理员陈楚升的关系都走不通，小方子怡能行？他跟郑主任什么关系？ 方子怡点点头，道：“把吗字去掉，你想清楚，如果你想将来从政，就先去公社占个位置！” 原明华立即兴奋起来，举着手说：“子怡我想好了，我就想像我老爸那样，当个公社干部。” 方子怡道：“那行，那你周一上班时，就去找公社郑主任，他会给你安排的。不过，这事就我们小范围知道就好，不要到处乱说。” 左菲菲一听，也嚷道：“子怡，我也不想去县印刷厂当工人，能不能也让去公社当干部？” 方子怡道：“想清楚哦，菲菲姐？” 左菲菲道：“我想清楚了，我也想当官！” 方子怡笑道：“当干部不一定就是官。想当官，那是更高层次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不想当官的干部，不是好干部！”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方子怡又道：“承富，你现在是公社的通信员，你有没有想往哪个方面发展？” 阴承富道：“我如果能给领导开车就好了？” 阴承富对公社的驾驶员很羡慕。 方子怡道：“那你得先学会驾驶技术，而且要驾驶技术要全面点，还有保持头脑清醒，办事机灵，你可以边干通信员，边学驾驶，你的愿望会很快实现的。” 阴承富笑道：“托你的金口，到时要帮忙时，你还要帮我！” 方子怡道：“那是自然，咱们是同学嘛！” 方子怡又对刘生福说：“刘生福，你不是一直想当公安吗？要不，你先到方家镇公社派出所去当实习生，等有指标时，我找人帮你转正？” 刘福生大喜道：“真的可以吗？” 这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在今天没有因为心情不好，仍然坚持来子怡家蹭饭，蹭出了自己工作的希望。 王键立即叫道：“子怡，子怡，还有我呢？我也不想当工人，我想当官？” 方子怡道：“那你与刘福生一样，都先去方家镇公社派出所当实习公安，想当官，就从公安做起！” 这些同学都是高中毕业生，底子不错，今后都有可能是自己事业的班底，现在先放在不同的岗位上培养着，事业发展了，一旦缺干部，这些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方子怡对自己的新桃花源计划从现在开始，准备培养干部，缓缓布局。 第117章 各有安排，缓缓布局 今年高考的成绩出来了。 与方子怡玩在一起的同学，罗路蒿如愿地考上了军校，为他的军人梦想走出了坚实的一步，今后四年的军校生活，如果不出意外、顺利毕业的话，共和国妥妥地多了一名中尉军官。 杨森立考上了慧南省水利水电学院，离他的工程师梦近了一步；林鸿祥则考上了地区一所普通的中专学校，与他原来的理想差了那么一丢丢，但好歹上榜了；邓二喜则考上了地区财贸专科学校，毕业后，大体应该是本供销社系统当一名干部。 其他人，扁桃芳、张明仔、刘生福、王健、原明华、阴承富、左菲菲、杨翰章等，都伤心地落榜了。 不过，落榜的人，除了左菲菲伤心哭过，其他人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伤心。 轮到星期六晚，照样来方子怡家聚会，跟方子怡家的饭菜是杠上了，每周不吃他家一顿，似乎就少做了一件事。 这周六，他们又齐聚在方子怡家。 不过，这次聚完会后，有几个同学便要离开向明县去上学了，还有几位则要去上学了，今后再聚一起就不那么方便了。 除了上中专、上大学的几位同学外，杨翰章内招进了电厂当学徒。 左菲菲父母走关系，为她在县印刷厂谋到一个工作指标。 扁桃芳进了曲家涯大队当文书。 张明仔一样，也是在家乡的大队当文书。 原明华则是他老爹走了照前大队副大队长方臻树的关系，安排进照前大队硅厂当炉前工。 阴承富也是通过自己的关系，进了方家镇公社当了一名通信员。 只有刘福生和王健还没有确定想做什么，还在行业中。 同学们聚会，自然就说起各自的事，各有各的高兴的事，也各有各的不如意处，这一次聚会与以往的聚会大不相同，同学们正处在人生成长的一个关键点，有些激奋，有些茫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看自己，对比一起方子怡，他们对方子怡既羡慕又敬佩。 方子怡虽然没有去参加高考，参加高考他的成绩肯定是拔尖的，想上什么大学还不是由他选。 但即使没上大学，他今年才7岁，就进了全县最先进的大队照前大队担任副大队长，担任大队的骨干企业硅厂的专职顾问，享受厂长的待遇，拿九级工程师的工资，工资102块哩，不包括补贴。 同样也是高中毕业，还是父亲通过走了照前大队副大队长方臻树的关系，才安排进硅厂当炉前工的原明华，还得从学徒工做起，工资只有18块哩，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真的是人比人得扔！ 还有爱揉方子怡头的左菲菲同学，今天也没有心情揉方子怡的头了，她也是父亲走关系才被安排进县印刷厂当排字工人的，工资与原明华一样，也是从学徒工拿起，三年转正后才有30块5毛。 成了待业青年的刘生福与王键，更是不吭声，默默地化不痛快为食量，专心地对付起方子怡家的伙食。 同学们聊完高兴的事，聊到不痛快时，都有些沉闷。 罗路蒿他们考上中专大学的同学也不敢再说自己的事了，再说，就有些向同学炫耀了，那就不是招人羡慕了，而是招人嫉恨了。 原明华放下碗，对方子怡说：“子怡，你是大队副大队长，又是硅厂的技术顾问，能不能帮我调到后勤去，干后勤？” 方子怡反问道：“明华，你有没有想好你将来是想从哪个方向发展？是想从事技术工作，还是从事管理工作，或是想从政？你得想好往哪个方向发展，才好规划你脚下的路。” 原明华有些不明白，问：“这跟我现在做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方子怡道：“关系大着呢。你如果想从事技术工作，当然不能异想天开，你不能说你将想造飞机，现在就必须安排进飞机制造厂去工作，只能从你现在从事的工作做起，比如你现在被安排进硅厂当学徒，那你就从炼硅技术学起，踏踏实实地，不要好高骛远，将其冶炼技术学精学全，像我这样，将来往工程师方向发展。如果你想从事管理工作，我也可以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将你调到后勤，搞财务、干采购或是做质检，都可以，同学一场，这点忙我帮得上，如果你想与你老爸那样从政，我也可以将你推荐给公社郑主任，量才录用，毕业你也是高中毕业生，没被大学录取，并不等于说你的成绩就差了，每年公社都有一些招干指标，你可以先进公社到某个部门先熟悉着，一旦有招干，你肯定比别人有优势。” “我真的可以进公社吗？”原明华有些怀疑，他老爸是公社畜牧水产办的干事，走助理员陈楚升的关系都走不通，小方子怡能行？他跟郑主任什么关系？ 方子怡点点头，道：“把吗字去掉，你想清楚，如果你想将来从政，就先去公社占个位置！” 原明华立即兴奋起来，举着手说：“子怡我想好了，我就想像我老爸那样，当个公社干部。” 方子怡道：“那行，那你周一上班时，就去找公社郑主任，他会给你安排的。不过，这事就我们小范围知道就好，不要到处乱说。” 左菲菲一听，也嚷道：“子怡，我也不想去县印刷厂当工人，能不能也让去公社当干部？” 方子怡道：“想清楚哦，菲菲姐？” 左菲菲道：“我想清楚了，我也想当官！” 方子怡笑道：“当干部不一定就是官。想当官，那是更高层次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不想当官的干部，不是好干部！”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方子怡又道：“承富，你现在是公社的通信员，你有没有想往哪个方面发展？” 阴承富道：“我如果能给领导开车就好了？” 阴承富对公社的驾驶员很羡慕。 方子怡道：“那你得先学会驾驶技术，而且要驾驶技术要全面点，还有保持头脑清醒，办事机灵，你可以边干通信员，边学驾驶，你的愿望会很快实现的。” 阴承富笑道：“托你的金口，到时要帮忙时，你还要帮我！” 方子怡道：“那是自然，咱们是同学嘛！” 方子怡又对刘生福说：“刘生福，你不是一直想当公安吗？要不，你先到方家镇公社派出所去当实习生，等有指标时，我找人帮你转正？” 刘福生大喜道：“真的可以吗？” 这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在今天没有因为心情不好，仍然坚持来子怡家蹭饭，蹭出了自己工作的希望。 王键立即叫道：“子怡，子怡，还有我呢？我也不想当工人，我想当官？” 方子怡道：“那你与刘福生一样，都先去方家镇公社派出所当实习公安，想当官，就从公安做起！” 这些同学都是高中毕业生，底子不错，今后都有可能是自己事业的班底，现在先放在不同的岗位上培养着，事业发展了，一旦缺干部，这些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方子怡对自己的新桃花源计划从现在开始，准备培养干部，缓缓布局。 第118章 懵懵的不明觉厉的关系 周一。 左菲菲、原明华、王健、刘生福与阴承富约好在方家镇公社大门会合，然后由阴承富带他们去见主任郑大兴。 其实原明华也是公社大院的人，他老爹原德厚就是公社畜牧水产办的干事，但不是阴承富先到方家镇公社当了通信员，是方家镇公社真正的员工了吗？ 是当然的地主。 其实，让阴承富带着他们去见主任郑大兴，阴承富自己都挺忐忑的。 但是周六晚上在子怡家，见子怡说得那么笃定，而且他们也确实看见过郑主任与方家关系匪浅，何况现在方子怡名声在外，是闻名全县的神童，7岁就当上了照前大队的副大队长，是被省里列为填补新技术空白的骨干企业——向明县工业硅厂的专职技术顾问，9级工程师，郑主任与方子怡肯定关系不一般。 所以阴承富心中忐忑是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带他们去见郑主任。 他又哪里知道郑主任就是方子怡，方子怡就是郑主任。 这么玄幻的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好在郑主任平易近人，见阴承富领着几位同学来到办公室，很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办公室，和他们亲切地交谈起来，详细地问了他们的诉求后，亲自打电话给县公安局驻方家镇公社派出所所长方利伟，告诉他，他这里安排两位高中毕业生到他那里实习，让他好好安排一下，然后让阴承富带刘生福与王健去派出所。 等阴承富、刘生福、王健走后，他又把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叫了进来。 “小方，给你办公室安排个助手，就是这位！”郑主任指着左菲菲道，“她可是今年向明一中高中应届毕业生，高考成绩不错，可惜志愿没有填好，不然就是大学生了。现在她积极主动地报名要来我们公社参加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这种精神很可嘉啊，我们表示欢迎！” 方建慧见是一名漂亮的姑娘，眼睛也是一亮。 左菲菲虽然不到18岁，但因家是电厂的，家庭条件较好，不缺营养，长得高挑一点，又高一以后与方子怡同学，喝过方子怡的灵泉水，吃过方怡的灵果，周末还常到方子怡蹭饭吃，方子怡家吃的可是方塘空间所产的蕴含灵气的灵物，所以与方子怡玩得好的这伙同学身体都是倍儿棒，个子也比一般的同学长得高，人的精神面貌也比较好，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的感觉。 方建慧见到左菲菲就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那种见到女色心动的感觉，可别误会了啊。 “另外，这位同学叫原明华，是畜牧水产办老原的儿子，跟左菲菲同志是同学，你看安排在哪个部门比较合适？” 郑大兴又指着原明华介绍道，之前原德厚通过方臻树把他安排进照前大队硅厂的事他就不提了，这事，相信方建慧也知道，所以郑大兴故意征求一下方建慧的意见。 方建慧长期在办公室工作，都是与人打交道的，也是服务领导的，智高情商都一直在线着，自然听得出来的主任的话的意见，主任看似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其实就是看自己的意见合不合乎主任的意愿。 主任上任以后，一直在观察他，也一直在考验他，因为他是上任主任郑大海提拔的办公室干事，原本以为郑大海晋升后，会提拔自己当办公室主任的，或者将自己带走，做他的秘书，结果不知是自己哪里做得让郑副县长不满意，还是郑副县长另有考虑，自己既没有升办公室主任，也没有跟着去县里当秘书。 所以，郑大兴来公社当主任后，他是工作非常小心，生怕一个服务不好，自己真的有可能被踢出办公室。 好在郑大兴主任虽然一直审视地看他，但并没有真的动他的意思，工作上也还行，没有对他吹毛求疵，最近，也确实有意扶他上办公室这个位置，明显的就是把自己的职级提了，从一级办事员提到了副科级18级，这是准备任命长久空缺的办公室主任了。 所以，方建慧对郑主任吩咐的每一件事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到嘴的办公室主任就飞了。 现在见郑主任终于给办公室添人了，这是给自己升办公室主任铺垫呀！ 现在主任又征求对原德厚儿子的安排，他可敢真的以为主任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小心地道：“照道理说，小原这么优秀，如果放在畜牧水产办锻炼，能有他父亲看着，是最好的，但是雏鹰总是要放飞的，所以我建议是不是放在新成立的公路指挥部锻炼更佳？” 郑大兴转头望着原明华问道：“明华同志的意见呢？” 原明华站得笔直地应道：“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无论做什么都行，我保证干好一切工作！” 郑大兴满意地笑了，不论是方建慧还是原明华，他都满意。 同时，另一边，阴承富将王健、刘生福带到派出所。 派出所就在公社大院外的一处平房办公。 派出所的正式警员并不多，除了所长方利伟外，只有范春根、王五强两位。 另外还有两位联防队员，叫陈子长、陆桥。 现在增加了两位既不是正式警员，也非联防队员，刚才郑主任的电话里可是说得很明白，是来派出所当实习警员的。 方利伟可怜地看了一眼范春根与王五强，看起来，这两位今年转为正式警员的希望又泡汤了，唉，谁叫他们的关系没有郑主任硬呢！ 方利伟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一些负面情绪摇出去。 阴承富将王健与刘生福带到派出所就走了。 方利伟热情地将王健与刘生福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详细地问了他们的情况，给他们登记后，将范春根与王五强叫了进来，将王健与刘生福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你们两人各带一个人，自己选！” 最后，范春根选了刘生福，王五强选了王健。 事情办好后，方利伟给郑大兴回了电话，将王健与刘生福的安排汇报了一下，郑大兴很满意。 郑大兴满意，方子怡就满意。 方子怡自然不会让方利伟吃亏，没过多久，便寻了个由头，给方家镇公社派出所赠送了一辆军用吉普和若干的物资与办案经费，当然出面的又是向红华，赠送完物资后，向红华当着方利伟的面，对王健、刘生福道：“好好跟着方所长学习，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人民公安，为反特防特、打击犯罪、维护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立新功！” 这向红华与王健、刘生福是什么关系？ 王健、刘生福懵懵的，方利伟也不明觉厉。 第118章 懵懵的不明觉厉的关系 周一。 左菲菲、原明华、王健、刘生福与阴承富约好在方家镇公社大门会合，然后由阴承富带他们去见主任郑大兴。 其实原明华也是公社大院的人，他老爹原德厚就是公社畜牧水产办的干事，但不是阴承富先到方家镇公社当了通信员，是方家镇公社真正的员工了吗？ 是当然的地主。 其实，让阴承富带着他们去见主任郑大兴，阴承富自己都挺忐忑的。 但是周六晚上在子怡家，见子怡说得那么笃定，而且他们也确实看见过郑主任与方家关系匪浅，何况现在方子怡名声在外，是闻名全县的神童，7岁就当上了照前大队的副大队长，是被省里列为填补新技术空白的骨干企业——向明县工业硅厂的专职技术顾问，9级工程师，郑主任与方子怡肯定关系不一般。 所以阴承富心中忐忑是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带他们去见郑主任。 他又哪里知道郑主任就是方子怡，方子怡就是郑主任。 这么玄幻的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好在郑主任平易近人，见阴承富领着几位同学来到办公室，很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办公室，和他们亲切地交谈起来，详细地问了他们的诉求后，亲自打电话给县公安局驻方家镇公社派出所所长方利伟，告诉他，他这里安排两位高中毕业生到他那里实习，让他好好安排一下，然后让阴承富带刘生福与王健去派出所。 等阴承富、刘生福、王健走后，他又把办公室干事方建慧叫了进来。 “小方，给你办公室安排个助手，就是这位！”郑主任指着左菲菲道，“她可是今年向明一中高中应届毕业生，高考成绩不错，可惜志愿没有填好，不然就是大学生了。现在她积极主动地报名要来我们公社参加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这种精神很可嘉啊，我们表示欢迎！” 方建慧见是一名漂亮的姑娘，眼睛也是一亮。 左菲菲虽然不到18岁，但因家是电厂的，家庭条件较好，不缺营养，长得高挑一点，又高一以后与方子怡同学，喝过方子怡的灵泉水，吃过方怡的灵果，周末还常到方子怡蹭饭吃，方子怡家吃的可是方塘空间所产的蕴含灵气的灵物，所以与方子怡玩得好的这伙同学身体都是倍儿棒，个子也比一般的同学长得高，人的精神面貌也比较好，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的感觉。 方建慧见到左菲菲就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那种见到女色心动的感觉，可别误会了啊。 “另外，这位同学叫原明华，是畜牧水产办老原的儿子，跟左菲菲同志是同学，你看安排在哪个部门比较合适？” 郑大兴又指着原明华介绍道，之前原德厚通过方臻树把他安排进照前大队硅厂的事他就不提了，这事，相信方建慧也知道，所以郑大兴故意征求一下方建慧的意见。 方建慧长期在办公室工作，都是与人打交道的，也是服务领导的，智高情商都一直在线着，自然听得出来的主任的话的意见，主任看似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其实就是看自己的意见合不合乎主任的意愿。 主任上任以后，一直在观察他，也一直在考验他，因为他是上任主任郑大海提拔的办公室干事，原本以为郑大海晋升后，会提拔自己当办公室主任的，或者将自己带走，做他的秘书，结果不知是自己哪里做得让郑副县长不满意，还是郑副县长另有考虑，自己既没有升办公室主任，也没有跟着去县里当秘书。 所以，郑大兴来公社当主任后，他是工作非常小心，生怕一个服务不好，自己真的有可能被踢出办公室。 好在郑大兴主任虽然一直审视地看他，但并没有真的动他的意思，工作上也还行，没有对他吹毛求疵，最近，也确实有意扶他上办公室这个位置，明显的就是把自己的职级提了，从一级办事员提到了副科级18级，这是准备任命长久空缺的办公室主任了。 所以，方建慧对郑主任吩咐的每一件事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到嘴的办公室主任就飞了。 现在见郑主任终于给办公室添人了，这是给自己升办公室主任铺垫呀！ 现在主任又征求对原德厚儿子的安排，他可敢真的以为主任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小心地道：“照道理说，小原这么优秀，如果放在畜牧水产办锻炼，能有他父亲看着，是最好的，但是雏鹰总是要放飞的，所以我建议是不是放在新成立的公路指挥部锻炼更佳？” 郑大兴转头望着原明华问道：“明华同志的意见呢？” 原明华站得笔直地应道：“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无论做什么都行，我保证干好一切工作！” 郑大兴满意地笑了，不论是方建慧还是原明华，他都满意。 同时，另一边，阴承富将王健、刘生福带到派出所。 派出所就在公社大院外的一处平房办公。 派出所的正式警员并不多，除了所长方利伟外，只有范春根、王五强两位。 另外还有两位联防队员，叫陈子长、陆桥。 现在增加了两位既不是正式警员，也非联防队员，刚才郑主任的电话里可是说得很明白，是来派出所当实习警员的。 方利伟可怜地看了一眼范春根与王五强，看起来，这两位今年转为正式警员的希望又泡汤了，唉，谁叫他们的关系没有郑主任硬呢！ 方利伟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一些负面情绪摇出去。 阴承富将王健与刘生福带到派出所就走了。 方利伟热情地将王健与刘生福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详细地问了他们的情况，给他们登记后，将范春根与王五强叫了进来，将王健与刘生福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你们两人各带一个人，自己选！” 最后，范春根选了刘生福，王五强选了王健。 事情办好后，方利伟给郑大兴回了电话，将王健与刘生福的安排汇报了一下，郑大兴很满意。 郑大兴满意，方子怡就满意。 方子怡自然不会让方利伟吃亏，没过多久，便寻了个由头，给方家镇公社派出所赠送了一辆军用吉普和若干的物资与办案经费，当然出面的又是向红华，赠送完物资后，向红华当着方利伟的面，对王健、刘生福道：“好好跟着方所长学习，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人民公安，为反特防特、打击犯罪、维护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立新功！” 这向红华与王健、刘生福是什么关系？ 王健、刘生福懵懵的，方利伟也不明觉厉。 第119章 阳口公社的发展提上快车道 方利伟有些不踏实，跑来问郑大兴。 郑大兴道：“噢，你说这事啊，这应该是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方厂长对你们派出所一点心意，你们派出所上次不是配合他们厂保卫科破获一起敌特破坏案吗？” “可是物资是老八物资运输团向红华送过来的啊？向红华与方厂长是什么关系？” “喔，这个啊，你刚转业回来，到派出所任上时间尚短，有些事你不太了解也对，老八物资运输团的团长孔东州是方厂长的老战友，现在运输团与我们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方家镇人民公社是工农兵友好团结协作互助单位。” “原来是这样啊，那方厂长与孔团长倒也是有心了，大手笔！我们受之有愧啊！” “谁说不是呢？子弟兵真是太客气了！现在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正在承担运输团的运输车辆研制任务，工业园又在我们的辖区内，地方治安与反特防特任务也很重，你们派出所警力不足，任务却重，方所长，你要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我们公社的各项事业发展很快，不可否认的是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因素，清除这些负面的因素，你们派出所首当其冲，责任很大啊！” “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保证辖区内的人民财产与生命安全！” “很好，我会给你们争取各方面的支持的，县局郑局长那里，我也会出面协调，给我们派出所多增加一些警力和联防队名额，另外，我们自己也要好好培养一些文化素质较高的警员和联防队员，人员经费你们向上级争取一点，我们公社负担一点，其他像拖拉机制造厂、运输团的外援多要一点。” “是，我明白了！” 响鼓不用重锤敲，郑主任说到这里，方利伟也明白了派出所之所以莫名地获得了这批运输团的物资，是因为郑主任安排了两位实习警员的结果，这让方利伟更迷糊了。 据他了解，郑主任安排给派出所的两位实习的高中毕业生，都没有很显赫的背景，叫刘生福家里是县坝口劳改农场的，其父是一名普通的狱警，另一名叫王健的高中生家是县农械厂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要说跟公安的关系，刘生福还勉强算是有些关系，王健家却是八竿子与公安打不上关系的，而郑主任安排他们两人进派出所实习，是朝着正式公安干警来培养的，今年要是有录用警员的指标，那是铁定被他们两人定掉的。 听郑主任的口气，这两人还不是他的关系，那他们两个是什么来头？ 所以方利伟是越想越糊涂了，算了，这不是他能想的，既然公社都安排进来了，他作为辖区派出所所长，自然是要很好地配合辖区公社领导的工作，看在那么多的物资份上，怎么着也得好好给人家培养一下，何况两人文化又高，人也机灵，也是干公安的好苗子，用谁不是用呢？他钻什么牛角尖？ 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却是很愉快地离开了郑大兴的办公室。 郑大兴送方利伟出了办公室，望着方利伟的背影，心里嘀咕道：“这个方所长有点认真啊！” 又隔了几天，方子怡刚从硅厂回到家，扁桃芳带着他老爸扁宝执后脚也进了方子怡家。 “咦，桃芳，你咋来了？今天不是星期六或星期天？” 扁桃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讪讪地笑道：“今年我们是随我们公社主任，带我老爹来认你的家门的。” 方子怡看着扁桃芳身边的汉子，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还算得体的旧干部服，说它旧，并不破，但也洗得发白，没有补丁，这衣服保养得还真是好啊！ “噢，这是你老爸啊，扁大伯，欢迎欢迎！请坐！” 方子怡连忙给扁宝执让座，还要给扁宝执泡茶。 谭世珍与方父方母都还没有回来，家里就方子怡一人。 扁桃芳已像主人一样，熟门熟路地给他老爹泡起茶来了，这熟得，看得老扁都惊讶万分起来了，这儿子看起来是没少往人家家里跑，简直跟自己家一样，不，自己家都没有这么熟悉，有时让他拿东西，还找不到，不知放哪哩。 看不下去，便站起来，要自己来。 方子怡连忙道：“扁大伯，您坐，就让桃芳来了，我跟桃芳是好同学，他们经常来我家，对我家都很熟了，就跟自己家一样，我家大人还没有下工，招待有什么不周的，还请扁大伯担待一二。” 扁宝执拱拱手，道：“客气了，客气了。” 扁桃芳在泡茶，方子怡则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卷烟，放在扁宝执面前道：“大伯，您抽烟！” 老扁早听儿子说过他同学家如何如何富有，正打量着客厅里的布置呢，就光看客厅的家具，就知道这的确是一户殷实人家，连拿出来敬客人的烟都是这么高档，这大前门供销社不得要三毛六一包，还要烟票，他都是大队长了，有时出去办事，都只敢买9分钱一包的经济烟或是1毛3的红山茶牌。 他正考虑抽还是客气一下时，方臻水跑过来了。 方臻水一进门，便笑着道：“扁队长，看起来你跟我这侄儿比我还要熟，我就进去方家镇公社打个招呼，你们就到了我侄儿家。” 扁宝执客气地道：“这都多亏我儿子是你侄儿的同学，早就听说你侄儿是神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今年才七岁，就是生产大队副大队长了，还是硅厂的技术顾问，特别是你说的，我们要搞的硅锰厂也是要请他来给我们当技术顾问？厉害呀，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方臻水骄傲地道：“不仅如此，资金上也还得请他帮助协调，我侄儿跟省里的耿处长关系好着呢，没有他出面，很难把省里的资金争取下来。” 方子怡谦虚地道：“水生叔，你太夸张了，你跟耿叔也是很熟的，这次根本就用不着我出面，你自己就可以谈下来。” 方臻水道：“我可不敢那么托大，这次去省里，你还是跟叔一起去，这样叔也能安心些。” 方子怡道：“真没必要，过两天，耿叔就会下来检查工作，到时你直接跟耿叔谈，省得再跑省里一趟，节省点开支。” 方臻水眼睛一亮道：“真的？你咋知道老耿这两天就要下来检查工作？” 方子怡道：“叔，你别忘了，我们硅厂的硅有三分之二是调往省机械厅的，我们一直都与耿叔保持着联系，电话是随时通着的。” 方臻水一拍脑门道：“我倒是忘了这茬，那就好，那就好，但愿这次能谈成，这个项目也好早点上。” 方子怡道：“现在路也通了，上这个项目的条件也成熟了，叔，你一定行的，我看好你！” 方臻水也是有些兴奋，说道：“借你的吉言，叔也是想早点将阳口公社发展起来，社员们生活太苦了啊！” 第119章 阳口公社的发展提上快车道 方利伟有些不踏实，跑来问郑大兴。 郑大兴道：“噢，你说这事啊，这应该是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方厂长对你们派出所一点心意，你们派出所上次不是配合他们厂保卫科破获一起敌特破坏案吗？” “可是物资是老八物资运输团向红华送过来的啊？向红华与方厂长是什么关系？” “喔，这个啊，你刚转业回来，到派出所任上时间尚短，有些事你不太了解也对，老八物资运输团的团长孔东州是方厂长的老战友，现在运输团与我们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方家镇人民公社是工农兵友好团结协作互助单位。” “原来是这样啊，那方厂长与孔团长倒也是有心了，大手笔！我们受之有愧啊！” “谁说不是呢？子弟兵真是太客气了！现在手扶拖拉机制造厂正在承担运输团的运输车辆研制任务，工业园又在我们的辖区内，地方治安与反特防特任务也很重，你们派出所警力不足，任务却重，方所长，你要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我们公社的各项事业发展很快，不可否认的是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因素，清除这些负面的因素，你们派出所首当其冲，责任很大啊！” “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保证辖区内的人民财产与生命安全！” “很好，我会给你们争取各方面的支持的，县局郑局长那里，我也会出面协调，给我们派出所多增加一些警力和联防队名额，另外，我们自己也要好好培养一些文化素质较高的警员和联防队员，人员经费你们向上级争取一点，我们公社负担一点，其他像拖拉机制造厂、运输团的外援多要一点。” “是，我明白了！” 响鼓不用重锤敲，郑主任说到这里，方利伟也明白了派出所之所以莫名地获得了这批运输团的物资，是因为郑主任安排了两位实习警员的结果，这让方利伟更迷糊了。 据他了解，郑主任安排给派出所的两位实习的高中毕业生，都没有很显赫的背景，叫刘生福家里是县坝口劳改农场的，其父是一名普通的狱警，另一名叫王健的高中生家是县农械厂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要说跟公安的关系，刘生福还勉强算是有些关系，王健家却是八竿子与公安打不上关系的，而郑主任安排他们两人进派出所实习，是朝着正式公安干警来培养的，今年要是有录用警员的指标，那是铁定被他们两人定掉的。 听郑主任的口气，这两人还不是他的关系，那他们两个是什么来头？ 所以方利伟是越想越糊涂了，算了，这不是他能想的，既然公社都安排进来了，他作为辖区派出所所长，自然是要很好地配合辖区公社领导的工作，看在那么多的物资份上，怎么着也得好好给人家培养一下，何况两人文化又高，人也机灵，也是干公安的好苗子，用谁不是用呢？他钻什么牛角尖？ 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却是很愉快地离开了郑大兴的办公室。 郑大兴送方利伟出了办公室，望着方利伟的背影，心里嘀咕道：“这个方所长有点认真啊！” 又隔了几天，方子怡刚从硅厂回到家，扁桃芳带着他老爸扁宝执后脚也进了方子怡家。 “咦，桃芳，你咋来了？今天不是星期六或星期天？” 扁桃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讪讪地笑道：“今年我们是随我们公社主任，带我老爹来认你的家门的。” 方子怡看着扁桃芳身边的汉子，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还算得体的旧干部服，说它旧，并不破，但也洗得发白，没有补丁，这衣服保养得还真是好啊！ “噢，这是你老爸啊，扁大伯，欢迎欢迎！请坐！” 方子怡连忙给扁宝执让座，还要给扁宝执泡茶。 谭世珍与方父方母都还没有回来，家里就方子怡一人。 扁桃芳已像主人一样，熟门熟路地给他老爹泡起茶来了，这熟得，看得老扁都惊讶万分起来了，这儿子看起来是没少往人家家里跑，简直跟自己家一样，不，自己家都没有这么熟悉，有时让他拿东西，还找不到，不知放哪哩。 看不下去，便站起来，要自己来。 方子怡连忙道：“扁大伯，您坐，就让桃芳来了，我跟桃芳是好同学，他们经常来我家，对我家都很熟了，就跟自己家一样，我家大人还没有下工，招待有什么不周的，还请扁大伯担待一二。” 扁宝执拱拱手，道：“客气了，客气了。” 扁桃芳在泡茶，方子怡则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卷烟，放在扁宝执面前道：“大伯，您抽烟！” 老扁早听儿子说过他同学家如何如何富有，正打量着客厅里的布置呢，就光看客厅的家具，就知道这的确是一户殷实人家，连拿出来敬客人的烟都是这么高档，这大前门供销社不得要三毛六一包，还要烟票，他都是大队长了，有时出去办事，都只敢买9分钱一包的经济烟或是1毛3的红山茶牌。 他正考虑抽还是客气一下时，方臻水跑过来了。 方臻水一进门，便笑着道：“扁队长，看起来你跟我这侄儿比我还要熟，我就进去方家镇公社打个招呼，你们就到了我侄儿家。” 扁宝执客气地道：“这都多亏我儿子是你侄儿的同学，早就听说你侄儿是神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今年才七岁，就是生产大队副大队长了，还是硅厂的技术顾问，特别是你说的，我们要搞的硅锰厂也是要请他来给我们当技术顾问？厉害呀，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方臻水骄傲地道：“不仅如此，资金上也还得请他帮助协调，我侄儿跟省里的耿处长关系好着呢，没有他出面，很难把省里的资金争取下来。” 方子怡谦虚地道：“水生叔，你太夸张了，你跟耿叔也是很熟的，这次根本就用不着我出面，你自己就可以谈下来。” 方臻水道：“我可不敢那么托大，这次去省里，你还是跟叔一起去，这样叔也能安心些。” 方子怡道：“真没必要，过两天，耿叔就会下来检查工作，到时你直接跟耿叔谈，省得再跑省里一趟，节省点开支。” 方臻水眼睛一亮道：“真的？你咋知道老耿这两天就要下来检查工作？” 方子怡道：“叔，你别忘了，我们硅厂的硅有三分之二是调往省机械厅的，我们一直都与耿叔保持着联系，电话是随时通着的。” 方臻水一拍脑门道：“我倒是忘了这茬，那就好，那就好，但愿这次能谈成，这个项目也好早点上。” 方子怡道：“现在路也通了，上这个项目的条件也成熟了，叔，你一定行的，我看好你！” 方臻水也是有些兴奋，说道：“借你的吉言，叔也是想早点将阳口公社发展起来，社员们生活太苦了啊！” 第120章 渐渐出镜，参加大队干部会议 与方臻水、扁宝执和扁桃芳又聊了会阳口公社的情况，方子怡的奶奶从畜牧基地下工回来了。 随着6队各项事业的发展，农、林、牧、工、渔各业都建有基地。 农业基地比较好理解，就是大田与旱地。 像方家镇公社这样以祠堂为单位群居的社队，所谓房前屋后都是公地，单独的住户是不存在的，因此，各家各户的自留地经过规整，又归还给集体，交由队里的农业组统一耕种。 林业基地实行长短结合，保护原有的原始森林，绿化开发荒山，发展一定的经济林、薪柴林、适当地开辟一些果园、食用菌园和中草药植物园。 牧业除了集体的大型圈养园，还附带着小型的家庭圈养房。 全队的养殖能手全部集中在圈养园劳动，家里饲养的猪、鸡、鸭、兔等，也全部集中到基地的小型家庭圈养房，祠堂这里就是纯粹的住宿，不再家家户户的饲养牲畜，牲畜粪便也便于集中管理，既环保又卫生。 由于各业的发展，特别是向专业化发展，家家户户收入来源不再靠“鸡屁股银行”提供，因此不让住户再在家里养殖家禽，推行到基地集中饲养的制度，倒也没有多少人反对，而且 是交给专业人士饲养，例如交给谭世珍这样的养殖高手饲养，社员们都举双手赞成。 所以，现在走进方家祠堂，不会再走着走着，就踩了一脚的猪大便，也不会像刚放开来实行集体加农户的饲养模式，闹得家家户户猪鸡鸭“大合唱”，要是像过去，温饱都成问题时，听到这些声音倒如仙乐一样让人欣喜，但是现在嘛，就有些扰人了。 迁出去统一饲养，大家都说好，反正现在生产队的收入高了，他们也不缺这些肉食与蛋类，想吃，生产队食堂几乎餐餐都有供应，有客人来想杀只鸡或杀只鸭招待，拿上工分券，无论是到代销点或是到畜牧基地随时都可买到，甚至到生产队的食品加工厂都可买到现成的宰杀好的白条鸡或白条鸭，或者买到加工好的成品，不要太方便。 工，就是工业基地，生产队也有工业基地，全公社只有6队独一分。 现在6队的工业基地只有食品加工厂，比如畜禽肉类加工厂、羽绒加工厂、食用菌烘焙加工厂、水果罐头厂、木材厂等，规模都不是很大。 为什么规模做不大呢，主要是刚开始，各种资源尚不是很丰富，又是处在全国困难时期，生产队的农副产品相当一部分要拿去完成上缴任务，多余的部分才能供给加工厂加工，而照前大队也只有6队发展起来了，其他队才刚刚开始转变生产模式，规模效益还没有起来。 6队之所以办起了这么多的加工厂，可谓是未雨绸缪，等待着生产队甚至全公社的繁荣发展，目前只能依托6队的资源然后夹带一些他空间的产物，维持着这些加工厂的正常生产。 目前看效果还不错，暴利没有，但也没有亏本。 渔，便是渔业。 6队的渔业发展已经不是光靠祠堂门口的鱼塘了，而是在横山缺另外挖了几口鱼塘，面积约有三十几亩，规模还是相当的。 祠堂门口的鱼塘放着的改成观赏鱼了，还种了荷莲，成了生产队的一处观荷地。 水生（方臻水小名水生）叔见世珍婶下工了，问过好后，便告辞要带扁宝执、扁桃芳去生产队食堂吃饭。 这要是往日，谭世珍也就算了，但如今方臻水是阳口公社主任好，回家一趟就跟做客一样，不能再当侄儿来看了，要当客人，而且是真的有客人，扁桃芳是孙子的同学，谭世珍认得到，但陌生的扁宝执就真的是客人了。 寒暄介绍后，知道扁宝执是阳口公社曲家涯大队的大队长，那更不让他走了，孙子现在也是生产大队的副大队长了，有客人上门，不招待，那将孙子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说什么也要留下他们在家里吃晚饭。 水生叔与扁桃芳都是熟人，主要是看扁宝执。 而扁宝执看儿子扁桃芳想留下来，便随了儿子，水生叔无所谓，要是平常，反正他现在还没成家，在婶婶家吃也好，在生产队吃也好，都一样，但是今天不是有客人吗？而且这客人还是自己带来的，是公事，又不是在自己家，在婶婶家因公事而让婶婶招待，就不太好了。 最后见扁宝执不介意，他也没再坚持，就留下来吃饭了。 吃完饭后，水生叔带扁家父子去供销招待所住了。 他们还要在县里留两天，因为两天后，耿华夏才会从省里下来检查工作，因此他们干脆就在县里等了。 方子怡让扁桃芳明天没事，就来他家吃饭，扁桃芳也没有客气，应道好。 等他们走后，方子怡也去硅厂巡视了一圈，才回家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黎明后，方子怡完成了每日的基操后，去了大队部。 大队部今天文书通知开干部会，会议的内容是听取各生产队的第三季度生产情况，对照全年的生产计划，查缺补漏，争取在第四季度圆满完成全年的生产计划。 照前大队处在方家镇公社南部偏东的一条狭长地段，等于是向明县南郊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大队，沿着大青河南岸一字排开来，共有17个生产队，分为三段，分别叫上片区（也叫照前片）、中片区（也叫照中片）、下片区（也叫照后片）。 但生产队的序号有些混乱，不知是不是沿用了初级社成立先后顺序编排的，并没有按照现在的地理位置先后顺序编排的。 比如照前片（上片区）的生产队排序是水南11队、黄屋岭12队、坪头13队、将军山14队、上官堂15队、楼前16队、楼后17队； 照中片（中片区）伯堂公祠堂1队、吴屋7队、阿正公祠堂8队、庙上公祠堂9队、罗汉公祠堂10队； 照后片（下片区）罗屋2队、下脚屋3队、敬堂公祠堂4队、唐嵌公祠堂5队、方家祠堂6队； 前后有点乱，但习惯性这么叫法，再改反而更容易引起混乱。 方子怡到大队部时，大队部会议室已挤满了各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方子怡正想找个角落坐下，就听见前面方桌前坐着的大队长罗生太喊他：“子怡，坐前面来，你现在也是副大队长了，怎么可以悄悄地躲着不想见人呢！” 唉，没办法，只好坐到前面去，他现在是渐渐地出镜了！ 第120章 渐渐出镜，参加大队干部会议 与方臻水、扁宝执和扁桃芳又聊了会阳口公社的情况，方子怡的奶奶从畜牧基地下工回来了。 随着6队各项事业的发展，农、林、牧、工、渔各业都建有基地。 农业基地比较好理解，就是大田与旱地。 像方家镇公社这样以祠堂为单位群居的社队，所谓房前屋后都是公地，单独的住户是不存在的，因此，各家各户的自留地经过规整，又归还给集体，交由队里的农业组统一耕种。 林业基地实行长短结合，保护原有的原始森林，绿化开发荒山，发展一定的经济林、薪柴林、适当地开辟一些果园、食用菌园和中草药植物园。 牧业除了集体的大型圈养园，还附带着小型的家庭圈养房。 全队的养殖能手全部集中在圈养园劳动，家里饲养的猪、鸡、鸭、兔等，也全部集中到基地的小型家庭圈养房，祠堂这里就是纯粹的住宿，不再家家户户的饲养牲畜，牲畜粪便也便于集中管理，既环保又卫生。 由于各业的发展，特别是向专业化发展，家家户户收入来源不再靠“鸡屁股银行”提供，因此不让住户再在家里养殖家禽，推行到基地集中饲养的制度，倒也没有多少人反对，而且 是交给专业人士饲养，例如交给谭世珍这样的养殖高手饲养，社员们都举双手赞成。 所以，现在走进方家祠堂，不会再走着走着，就踩了一脚的猪大便，也不会像刚放开来实行集体加农户的饲养模式，闹得家家户户猪鸡鸭“大合唱”，要是像过去，温饱都成问题时，听到这些声音倒如仙乐一样让人欣喜，但是现在嘛，就有些扰人了。 迁出去统一饲养，大家都说好，反正现在生产队的收入高了，他们也不缺这些肉食与蛋类，想吃，生产队食堂几乎餐餐都有供应，有客人来想杀只鸡或杀只鸭招待，拿上工分券，无论是到代销点或是到畜牧基地随时都可买到，甚至到生产队的食品加工厂都可买到现成的宰杀好的白条鸡或白条鸭，或者买到加工好的成品，不要太方便。 工，就是工业基地，生产队也有工业基地，全公社只有6队独一分。 现在6队的工业基地只有食品加工厂，比如畜禽肉类加工厂、羽绒加工厂、食用菌烘焙加工厂、水果罐头厂、木材厂等，规模都不是很大。 为什么规模做不大呢，主要是刚开始，各种资源尚不是很丰富，又是处在全国困难时期，生产队的农副产品相当一部分要拿去完成上缴任务，多余的部分才能供给加工厂加工，而照前大队也只有6队发展起来了，其他队才刚刚开始转变生产模式，规模效益还没有起来。 6队之所以办起了这么多的加工厂，可谓是未雨绸缪，等待着生产队甚至全公社的繁荣发展，目前只能依托6队的资源然后夹带一些他空间的产物，维持着这些加工厂的正常生产。 目前看效果还不错，暴利没有，但也没有亏本。 渔，便是渔业。 6队的渔业发展已经不是光靠祠堂门口的鱼塘了，而是在横山缺另外挖了几口鱼塘，面积约有三十几亩，规模还是相当的。 祠堂门口的鱼塘放着的改成观赏鱼了，还种了荷莲，成了生产队的一处观荷地。 水生（方臻水小名水生）叔见世珍婶下工了，问过好后，便告辞要带扁宝执、扁桃芳去生产队食堂吃饭。 这要是往日，谭世珍也就算了，但如今方臻水是阳口公社主任好，回家一趟就跟做客一样，不能再当侄儿来看了，要当客人，而且是真的有客人，扁桃芳是孙子的同学，谭世珍认得到，但陌生的扁宝执就真的是客人了。 寒暄介绍后，知道扁宝执是阳口公社曲家涯大队的大队长，那更不让他走了，孙子现在也是生产大队的副大队长了，有客人上门，不招待，那将孙子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说什么也要留下他们在家里吃晚饭。 水生叔与扁桃芳都是熟人，主要是看扁宝执。 而扁宝执看儿子扁桃芳想留下来，便随了儿子，水生叔无所谓，要是平常，反正他现在还没成家，在婶婶家吃也好，在生产队吃也好，都一样，但是今天不是有客人吗？而且这客人还是自己带来的，是公事，又不是在自己家，在婶婶家因公事而让婶婶招待，就不太好了。 最后见扁宝执不介意，他也没再坚持，就留下来吃饭了。 吃完饭后，水生叔带扁家父子去供销招待所住了。 他们还要在县里留两天，因为两天后，耿华夏才会从省里下来检查工作，因此他们干脆就在县里等了。 方子怡让扁桃芳明天没事，就来他家吃饭，扁桃芳也没有客气，应道好。 等他们走后，方子怡也去硅厂巡视了一圈，才回家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黎明后，方子怡完成了每日的基操后，去了大队部。 大队部今天文书通知开干部会，会议的内容是听取各生产队的第三季度生产情况，对照全年的生产计划，查缺补漏，争取在第四季度圆满完成全年的生产计划。 照前大队处在方家镇公社南部偏东的一条狭长地段，等于是向明县南郊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大队，沿着大青河南岸一字排开来，共有17个生产队，分为三段，分别叫上片区（也叫照前片）、中片区（也叫照中片）、下片区（也叫照后片）。 但生产队的序号有些混乱，不知是不是沿用了初级社成立先后顺序编排的，并没有按照现在的地理位置先后顺序编排的。 比如照前片（上片区）的生产队排序是水南11队、黄屋岭12队、坪头13队、将军山14队、上官堂15队、楼前16队、楼后17队； 照中片（中片区）伯堂公祠堂1队、吴屋7队、阿正公祠堂8队、庙上公祠堂9队、罗汉公祠堂10队； 照后片（下片区）罗屋2队、下脚屋3队、敬堂公祠堂4队、唐嵌公祠堂5队、方家祠堂6队； 前后有点乱，但习惯性这么叫法，再改反而更容易引起混乱。 方子怡到大队部时，大队部会议室已挤满了各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方子怡正想找个角落坐下，就听见前面方桌前坐着的大队长罗生太喊他：“子怡，坐前面来，你现在也是副大队长了，怎么可以悄悄地躲着不想见人呢！” 唉，没办法，只好坐到前面去，他现在是渐渐地出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