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易落的新书》 第1章 逛花楼 “哎听说了吗?,昨天一年一度的花魁会上被一新人夺魁,花魁榜上最终换人了” “不会又是那个富商捧的!” “哎,看样子不是啊!你没去真是可惜了,那一首凤求凰真的是难得一见啊!太美了” “你说什么,是销声匿迹十多年的凤求凰,难怪会夺魁了,可惜可惜,这魁首实至名归啊,” “没事,这魁首可就是这万花楼的月儿姑娘,听说晚上她会在表演一次” “真的,走走走现在就去,” “哎,急什么天都没黑呢” “你懂什么,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好一睹美人容颜”路过的俩人一场一喝的就往万花楼跑去。 而这些都被身旁经过的两个俊美的公子哥听了去。 “你妹子可真是一夜爆红啊,人人知道她了”,许二白听着旁人的谈论在一旁兴奋的说道。 “哈!就她爱出风头,有她哭的时候”展青言一手拿着折扇边走边打着哈欠,眼角带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满不在意。 “我说,你昨晚做贼去了,困成这样,你妹子今天表演你都不捧个场,还是不是当哥的样吗?”许二白与他并排走着,看他还没清醒也是无语,有些不满。 “就为这,你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我看是你自己想来!”展青言白了许二白一眼,还在为许二白打搅了他的好梦而不爽。 “我说你,让你陪我来怎么了,”许二白拿着扇子就往展青言的头上敲。 “大哥也不用这么早来!太阳都还没下山呢!”展青言揉了揉眼角,不情不愿的,看着委屈极了。 “得,你真打算在家睡一天呢!你要不愿去,咱回去得了”许二白抓着他就往回走。 “滚你犊子的,到都到了,进去”展青言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许二白差点扑到门口姑娘怀里,展青言看了看万花楼的牌子,抬脚就走了进去。 “好你个展青言,”许二白窜进来勾住展青言脖子,见展青言在打量这一楼的布置,也跟着看了过去,入眼是一片的绯红。 “哎呦,世子爷,许公子今个儿来的这么早啊”花妈妈见俩金主来了赶忙眼含笑意的过来招呼着。 “花妈妈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这还没开张呢!就来了这么多人,这是哪位姑娘要出嫁啊!”展青言摇着扇子发现已经来了些个人了,都在那等着呢。 “是啊!花妈妈这红彤丹布置的这么精致,是哪个姑娘的好事啊!”许二白却不知道这要嫁的人,是他心上人呢,还笑了笑对这人很好奇,花妈妈看了看展青言,眼神不自觉的就躲了躲。 “嗨,哪来的好事,这不是月儿夺魁了吗?是要在万花楼在跳一次的,自然是要布置的喜庆一些的嘛,这叫大吉大利。”,花妈妈扇着蒲团陪笑着又看了看展青言笑说着,展青言隐隐感觉有些蹊跷一收扇子,不想在与她周旋,便直奔主题而去。 “花妈妈月儿可起了”展青言问完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起了起了,早起了,知道你们一定会来,亲自给你们张罗饭菜去了,你们先上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花妈妈招呼着展青言等二人来到楼梯口,离开时才呼长出一口气,就怕伺候不好得罪了这位大爷,更别说今天还是月儿的大事,还不敢让这位爷立马知道,只能先拖着。 展青言得到花妈妈的答案,抬脚就往楼上走去,一听是月儿亲自下厨心情瞬间就好了,嘴角微微翘起已经期待月儿今天做了什么好菜。 “你个吃货,”许二白见他那馋样白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月手艺有多好”展青言笑笑。 “哎,你是没救了。”许二白摇摇头轻车熟路的推开了月儿住的房门。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可记得你见到我家妹子时眼睛可都直了啊!”,展青言踏进房门,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打趣着许二白,眉眼带笑的看着许二白。 “咳咳,谁让你妹子好看呢,会跳舞,还做的一手好菜,谁要娶回家,那是八辈子修的福气”,许二白红着脸,当着人家这哥哥的面就将月儿一阵好夸。 “我说二白你把我妹说的这么好,要不你娶了,”展青言手撑着头搁在桌上,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咳咳咳,你是认真的”,二白刚喝了一口茶差点被他的话惊的呛到,对于月儿他很喜欢,却从来没敢有过非分之想。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展青言阴森森的笑了笑,要是敢拒绝就揍死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妹喜欢他,只有这傻子自己不知道。每次来月儿都是赶这傻子爱吃的做,他都抱怨好几次了,才给做上一两道爱他吃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展青言想着想着就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嘿,只要你妹愿意,我是一百个同意的”,看着许二白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叹了口气,不想在跟他计较,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去! 展青言摇摇头,在屋里转了一圈,床上放着两个托盘,装的就是今晚的舞衣,还有面首,展青言上手摸了摸面料还不错。 “这是月儿姑娘的舞服”许二白也走上前来看了看,展青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月儿穿上一定很好看”,许二白看着舞服眼冒金星,脑海中已有了月儿穿舞服的样子。 “怎么,你妹成花魁了你不高兴,”许二白见他不说话还皱眉,很是不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高兴你个大头鬼啊!”展青言说着就拿着扇子追着许二白打,许二白怕是不知道,一但他妹出了名就会有很多达官显贵点她,到时候他如何在照的住。以她妹子的性格,如何愿意躺在别人身下求欢。 “哎,谋杀妹夫了,”许二白满屋子抱头鼠窜差点撞上开门进来的月儿,眼见月儿要摔倒,许二白一手抱住月儿的小蛮腰,一手接住了盘子将月儿稳稳的给接住了。 “哎” 展青言看到这一幕,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真是吃了一把狗粮,月儿见他哥正看着她俩呢!脸瞬间就红了。 “赶紧放开”,月儿见哥哥还看着呢!脸红的推了推还在发愣的许二白。 “月儿我来,你歇着。”许二白放开月儿,与婢女一一将菜摆上桌子,月儿让婢女出去守着,才幽幽开口。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什么妹夫啊!” “咳,没没什么,月儿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菜啊!” 许二白刚坐下听到月儿的问话脸瞬间红了,慌张的赶紧转移了话题。月儿看了老哥一眼,展青言耸耸肩表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的倒酒喝起来。 “先不要喝,等会。”许二白一把抓住展青言举起酒杯的手,赶紧说道。 “啊!干嘛?” 展青言被许二白的动作弄的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咳,月月儿,今天是你生日,这个簪子送给你,顺便让你哥哥当个见证,我我许二白喜欢你,我对你哥发誓,若我负你,就让你哥哥打死我。”许二白鼓起勇气红着脸一口气说完,月儿懵圈当场愣住了,这也太突然了。她是喜欢二白,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喜欢就可以白头到老。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自由可言,更不敢轻易谈感情怕伤人伤己。月儿犹豫不决,看了看他哥。 “你若喜欢就接受,何必在乎太多,一切有你哥给你撑腰。”展青言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何尝不明白她妹妹的处境与担忧,正因为明白展青言毫不犹豫的让她妹妹直视自己的内心,尊崇内心的想法就好,见展青言点头月儿笑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二白,我也喜欢你,你给我戴上。”月儿眼含泪水开心的笑着说道。 “话说妹子,你今天生日我咋不知道啊!”展青言撑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着。 “哼,哥,你啥时候记得过,不是每次我告诉你的吗?我昨天托人去说,没找到你,就先回了,”月儿故作不满,展青言却是面露尴尬,还真给忘了。展青言不由的瞪了许二白一眼,在桌子底下踢了许二白一脚,也不提醒他一声。许二白看了看展青言表示我很无辜,他明明有提醒的谁知道他没听见呢! “额,月儿,别生气,你知道的,哥哥一向记不住这些,喏,这个玉佩送你当礼物。你就别生哥哥的气了。”展青言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玉佩递给月儿。 “哇,哥,这么好的玉,你舍得。”月儿开心的接过来疑惑的问道,他哥一向爱玉如命的人。 “一个玉佩而已,那有我妹妹重要。”当然不舍得了,展青言心疼的嘴角抖了抖,展青言死要面子,心疼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还是妹妹重要,一块玉而已那里比的上。 “谢谢哥,来快吃,你最爱的红烧肉,别凉了。”月儿说着就往他哥碗里使劲布菜。许二白在看看自己碗里委屈极了,怎么就不给他也夹一下呢!展青言还时不时的冲他挑挑眉,三人边吃边聊着这俩天的趣事。 “话说妹啊!你今年该16了”,展青言算不清就问了出来。 “哥,我们可是一年的,今年17,16都是去年的事了”月儿气鼓鼓的说道,是他哥吗?一点都不关心她。 “噗,妹啊,17,你不早说,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一岁呢,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出大事了,”展青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所幸没有殃及池鱼。 “咋了,”许二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低下头的月儿,又看看展青言。 “咋了,你俩完犊子了,我看还是分了!”展青言没好气的瞪着这啥也不知道的大傻子,许二白一听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什么意思,我不要与月儿分开”,许二白二话不说就将月儿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不肯放手。 “哥,没事,不就是处夜吗?二白哥哥买下来就是了。”月儿红着脸低头咬唇小声的说道。 “哎,我的傻妹妹,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啊!一郑千金的大有人在,谁敢保证能买下你的就一定是我们。跟京城的有钱人比,你哥哥和二白加起来的俸禄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展青言无奈的承认自己堂堂小世子有点穷,为此有些头疼,月儿一听也是脸色一白,看了看许二白,又看了看他哥,感觉都要哭了,早知道就不那么要强了,被姐妹看不起就看不起,那有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啊。 第2章 替代 “哥,怎么办,月儿不想和二白分开,”月儿慌了,拽着展青言的衣袖让他想想办法,许二白也心慌看着他,希望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不用分开。 “两个办法,一月儿你要么忘了这个大傻子,反正他也没啥好的”,展青言想了一下说道,月儿听到连连摇头,就连二白都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第二个?”许二白赶紧问道。 “第二就看你的了。”展青言看着他,许二白愣了愣。 “我哪来的钱。”许二白无奈,他也不想月儿跳入火坑,可他也没有办法,他自己都是靠镇国府养着的。 “你若愿意放弃京城的繁华,那就带着月儿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展青言盯着他的眼睛直视他的内心若他敢拒绝,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妹妹跟着他去吃苦的。 许二白一愣,远走高飞,对啊!他可以带着月儿远走高飞啊!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他们的日子,只要月儿愿意,他定一生将她奉若珍宝。 “好,我我现在就带她走,”许二白一想明白立马兴奋的要拉着月儿就走,月儿却低着头一步也没动,许二白心慌的看向月儿。 “月儿,你不愿意”许二白害怕的问道,怕她拒绝自己不愿随他吃苦。 “不,我愿意,只是,只是走不掉的,一但发现我不在,就会有人来抓我们的,恐怕还没出这京城就会被抓回来了。”月儿说着就滴答滴答的就掉下泪来,看的许二白一阵心疼,将她拥入怀里好一阵安慰。 “傻妹子,你忘了还有你哥了,等会我去代替你跳凤求凰,你穿着我的衣服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下楼出去,放心等你们到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告诉我一声,我就撤退,过了那么久了也就没人在意了。”展青言见这水做的妹子直掉泪,叹息一声,安慰着他这个妹妹,怎么舍得真的让她一辈子待在这万花楼之中,何不趁着此次机会远走高飞。 “你可是青言你又能拖多久呢,月儿身材高挑,虽与你差不了多少,可你会跳舞吗?岂不是你一出场就露馅了吗?”许二白又担忧又是不解,月儿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忘了他哥还会跳凤求凰呢,许二白怕还不知道她哥哥的这个秘密。 “你怕还不知道,我哥的凤求凰可是学到了精髓,这世上怕是没人能跳的比他好了”月儿一听自己能和许二白幸福的在一起不用分开了,就开心起来,不在难过,开心的揭开了他哥的秘密。 “咳,月儿。”展青言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她怎么胳膊往外拐呢!哎,真是妹大不中留,展青言说着便起身将床上的两个托盘端走,感情这舞服是为他准备的,展青言一叹便借月儿的厢房将衣服给换了。 “时间还早,坐下来慢慢说。”月儿见他哥抱着托盘去了屏风后面,便拉着许二白坐下与他讲起了她与哥哥小时候的事情,等着他哥哥盛装出来。 “原来你哥还有这等往事啊!”许二白听罢一阵唏嘘。 “对啊!说起来,我和我哥算是师兄妹呢!后来家道中落,我姑母本是想把我过继过去的。却因哥哥掉进水里生了一场大病,耽搁了时间,姑母去晚了,一却以成了定局。为此哥哥很内疚,这些年一直是他照顾着我,就连凤求凰都是姑母让他学了在教给我的。让我能在这里有一技傍身,日子好过一些。”月儿述说着他哥哥的好,明明她们相差不大,他哥这些年他为她付出良多。 “说这些干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展青言整整理好衣服出来说道, “我怕不说就没机会再说了,哥哥你不欠我的,这些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没想到这次还要委屈你扮女装”月儿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傻妹子,有啥好谢的,你是我妹妹,我不疼你谁疼你啊!别哭了,我还等着你帮我挽发呢!哭红了眼还怎么出去。”展青言坐在她妹妹的镜子前取下发冠,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垂下很是好看,若不看正面光看一个背影都让人难以分辨男女了。 “青言可以啊!若不是我认识你,光看背影怕是没人知道你是个男子”许二白打趣道。 “二白我看你是皮痒了”展青言拿着自己的发冠就砸了过去,月儿精心为他打扮一番。又在额间画上一点莲,展青言将凤求凰配套的面巾戴上,一转身竟是看呆了二人。 “这是你哥吗?”二白碰了碰月儿。 “是是啊!”月儿也没想到他的哥哥扮起女人来也这么美。 “看看看,看够了没,”展青言被他们看的不自在,脸色一红就在月儿额头上弹了一下。 “快去换衣服”展青言没好气的推着她进了屏风后面,而自己和许二白又喝上了。 “你可想好了,可别后悔。”展青言与许二白碰了一杯问道。 “不后悔,谢谢你,我敬你一杯,以后你有啥事,我一定帮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许二白感激的将酒一口闷了。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谁让你是我妹夫呢!”展青言坏坏的笑笑,许二白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比这小子矮了一辈。 “哎,看不到你惊艳决绝的样子了”许二白摇着扇子笑说着。 “哼,滚,你看够没,赶紧带着我妹子滚,还想看我跳舞,没门。”展青言被他看的羞红了脸,真是牺牲大发了,许二白笑了笑,他这么难得的样子不多看两眼多亏,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呵呵,我说你这辈子肯定的投错了胎,这么好看的脸蛋却是个男孩子。”许二白在那评头论足。前一刻眼前还是个翩翩公子哥,可一转眼一席红衣飘飘,自带仙气,俨然以是一位仙子下凡。能迷的众人神魂颠倒,难怪这京城的女子都想嫁他,还真乃妙人。 “许二白,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反悔了,你自己来啊!”展青言见他没下线的对他评头论足,就没好气怼回去,。也是无语竟被自己的兄弟给调戏了,真想将他给踹出去。 “别别别,青言,我要是上去,只怕你们还没出这万花楼的大门,我就露馅了”许二白赶紧缴械投降。 “傻二白,不许调戏我哥”月儿一出来一巴掌拍在许二白头上。 “是,是,我哪敢啊”许二白将月儿推到镜子前,给她梳发髻,将展青言的发冠给他带上。 “弄好就赶紧滚!不早了”展青言在门口听到音乐已起。 “哥”月儿不放心叫了他一声。 “快走,我堂堂世子爷,他们还能拿我怎样,放心,二白照顾好我妹妹”展青言将酒撒了些在她妹妹的身上,打开门来让他们出去,许二白点点头扶着月儿看了看门外,带着她就走。 “呦,这咋这么快就要走了”许二白一出来就与上楼而来的花妈妈撞个正着,当即就吓了一跳。 “啊!花妈妈,我哥今个儿高兴喝多了些只好先回去了”展青言伪装成月儿,模仿着她的声音,赶紧出来圆场。 “哎,那可惜了,看不到月儿的表演了”花妈妈看了看靠在许二白身上的展青言也没在意,正愁这主啥时候走呢!没想到喝醉了,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自然是高兴他们赶紧走的。 “是啊!我哥就爱贪杯,多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就高兴的贪杯喝醉了。”展青言伪装的月儿笑着附和着,展青言心想,我还不知道她嘴脸,怕是让我知道她要卖了月儿处夜,怕我找她算账!巴不得他快点走,展青言冲许二白使了使眼色,许二白立马明白过来。 “花妈妈许某就先送青言回去了,告辞,下次再来。”许二白先是被展青言一手震惊了一下,在接收到展青言的暗示后立马反应过来冲花妈妈点点头告辞,带着真正的月儿赶紧下了楼。 “月儿你可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开始了。”花妈妈没空再管他们了,将一根红绸递到展青言手中,展青言微微一笑点点头。 “放心!花妈妈,已经准备好了”展青言接过红绸扯了扯,脚步在栏杆上一踏,便顺着红绸在空中缓缓下落。裙摆顺着风荡漾开来,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踏着花瓣在空中起舞。 花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含笑着下了楼准备后续事宜去了。也不知她的宝贝月儿今晚会花落谁家呢!花妈妈想这又有一大票银子可赚就开心的不行,笑的更加花枝招展了。 “她是谁”在一处角落里正捧着茶杯喝茶的公子,随意的撇了一眼在空中缓缓下落起舞的人,这一撇就无法移不开眼。就连手中的茶也停顿了下来,专注的看着舞台上的人,不由的问着旁边与他同桌的人。若这世上有一见钟情怕也不过如此了!余子默在也移不开眼睛,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他知道自己的良缘出现了,空中起舞的人今晚他要定了。 “她啊,新晋的花魁。她跳的凤求凰可是京城一绝,很多人慕名而来想一睹芳容。”与他同桌的公子看着上面的女子一脸的爱慕,也如余子默一般移不开眼,在场的人又有谁愿意错过这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呢! “名字”余子默不愿与他多说,只想看着眼中的那人。 “她叫月奴,听说还是个一尘不染的黄花大姑娘,今夜谁买了她,可就便宜谁了。”旁边的公子摇着扇子一脸的向往,可惜,他没这个实力。 “有意思,你要的茶,明天自己去秋水山庄取。”余子默说完不在搭理他。 “那就多谢了”旁边的公子一喜也不在乎余子默打不搭理他,拱手还完礼便专心的看起舞蹈来。 余子默屈指在桌上扣了两下,在下人耳边说了什么后,摸着唇瓣专心的欣赏起来。一曲结束不知有多少人未回过神来,展青言站在台上学着月儿的样子款款施了一礼。台下的观众直到花妈妈上台吆喝了两声才回魂。大家都知道,这后面还有重头戏,花魁的头夜,台下的人早以等待多时,就期待着这一刻。 第3章 被坑 “好了好了各位,大家都知道今个儿是月儿的好日子,咱啥也不说了。起价五千两,一千两累加。”花妈妈摇着扇子看着场下一个个金主。 展青言听到这个价也是一惊,万花楼还真是个消金窟,起价就这么高,却还有人趋之若鹜。不过片刻价钱竟涨到一万了,想他堂堂世子爷一年的俸禄,加上岜食也才万两左右,却有人能为一个花魁一郑千金。还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展青言没想到这京城的富人这么多,陛下是不是该增加赋税了,展青言想的正出神。 “一万五千两”一声高喊,拉回了展青言的思绪,这人竟一次直接加了五千两,再也无人敢加价。 展青言抬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傻缺土豪这么有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正好与那人眼神对上。只见那人歪坐在椅子里,扶手撑着胳膊肘,手撑着头,右手还拿着扇子随意的扇着,嘴角微微的上扬冲着他笑。一身玄衣儒衫,以金线刺绣相衬托,既不显得单调,也不会太过浮夸,恰到好处的衬托了主人的不俗。 展青言看着他皱了皱眉,京城的公子哥,不说认识,大多都脸熟,可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眼生的很,京城里有这等财力,又这么年轻的没几个,这个人却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展青言感觉超出了自己的预料,那男子看着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展青言感觉有些不适皱着眉微微偏了头,不再去看他。 “花妈妈,月儿有些不累先上楼了,”展青言在花妈妈耳边只会一声,花妈妈还要招待那位一郑千金的金主,自是没空搭理她,便随了她的意。展青言回来喝了口茶,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那眼眸深邃的男人,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他看不透。 “哼,肯花一万五就为一个女子的初夜,也是醉了,这回他怕是亏大发了”。展青言幸灾乐祸,想着怎么与他周旋,在摆脱这个傻缺土豪,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竟不曾发现这茶有什么问题,睡的死沉,就算有人进来怕也不知。 “余公子,这儿就是月儿的房间了,”花妈妈收了钱乐的合不拢嘴,带着余子默推开月儿的房门,将他领了进来。 余子默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人不由皱了皱眉,这人心可真大竟然还睡着了,余子默看了看花妈妈,示意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余公子不打紧,我怕这小妮子不同意,打扰了公子雅兴,便用了点迷药,先让她睡了,余公子春宵苦短,我便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花妈妈乐呵呵的陪笑着就要退出去。 “花妈妈慢着。” 余子默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在这花妈妈的眼前晃了晃,挡住了她的去路。花妈妈立马停住了脚步,折了回来盯着票子眼睛直放光。 “我要带她走,”余子默将银票递到花妈妈手上,这花妈妈最是爱钱,便用钱吊着她,不怕她不同意。 “这,你要为她赎身”花妈妈数着手里的银票整整五千两,心里欢喜的紧。 “这月儿是官奴,你带她走倒是可以,但是她的户籍改不了。”花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银票子哪舍得在还回去。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将这花魁黑心的给卖了。 “户籍没事,我只要她的卖身契”余子默看了看床上睡的毫无察觉的人,这美人儿是他的了,怎会让别人染指,自然是要带走的。 “行,”花妈妈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立马把票子收好,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将睡的人事不醒的展青言交给了余子默,然后溜之大吉,生怕这金主反悔。 寂静的夜里京城郊外的古道上,正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向远方。展青言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他的手正被这男子握在手心。展青言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将手抽了出来,挪了挪位置与他拉开距离。 “醒了,干嘛离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余子默看着眼前皱着眉头,恨不得离自己三尺远的美人儿温柔的说道。 “这是哪,你,你把我给买了”,展青言反应过来问道,若不是花妈妈将他卖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男人身边,展青言暗自生气,这花妈妈可真是个见钱眼开的。 “我看上的人怎么还能再让她在青楼受苦” 余子默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我们要去哪里” 展青言气鼓鼓的,在黑暗中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头很不舒服。 “回家” 余子默看着她笑了笑,希望她能接受自己,把那当成自己的家。展青言眉头挑了挑,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家还有多远。 “快到了”余子默怕他担心还特意解释了一下,展青言没心情理他,只是嗯了一声,撩起帘子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那叫一个气。他怎么就睡着了,太不正常了,都被人带走了,还一点知觉都没有。 花妈妈真是想钱想疯了,肯定是她给他下药了,他记得他回房就喝了一口水,定是哪茶水有问题,好你个花妈妈太坑人了。 展青言手握拳头,心里气不过,眼睛瞪着外面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在心里头对花妈妈一阵痛骂。完全忘了车上还有一个人,正在眼含笑意的盯着他看。余子默感觉眼前的美人太有意思了,一个人在哪默默的生气也那么可爱,看着他在哪赌气时不时的换换小表情,不知怎的竟让他看的如此开心。 “到了美人下车了”车停在一处府邸门前,余子默伸出手来,展青言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并不搭理他,直径自己跳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宅子,别人多是想往城里跑,他倒好竟将宅子修在郊外。 “秋水山庄” 展青言抬头看了看门匾念了出来,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余子默下车看着他念这山庄的名字,展青言只是看了看他,家,他家可不在这。 “庄主您回来了,这位是”老管家赶忙出来迎接主人,见主子竟然带回来一个人有些意外。 “以后她就是府上的女主人了,”余子默交代了一句,展青言懒得搭理他,他左右不过是对月儿图个新鲜,又怎么会对月儿长情,随他得了。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这个身份的,展青言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四周,抬脚就向里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土豪的宅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反正来都来了,随遇而安!拖的一时是一时,等月儿天高皇帝远了,他也就功成身退了。展青言顺着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东张西望的走着,余子默在后面跟着不由的挑挑眉,还以为这姑娘是胆子小,没想到竟是个胆大的。 “有意思”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浅笑了一下,对着月儿更是感兴趣了。 “庄主,这。。。。”太没规矩了老管家看着前面一席红衣的女子,没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在后面跟着。 “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余子默撇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立马缩了缩脖子。余子默一回头就看前面的人不走了,似乎在纠结什么。 “啊!那个公子敢问奴家今晚住哪?”展青言一通乱走竟忘了今晚他的去处,要在何处安生。不得已只好笑脸如花的问身后的人了,余子默笑了笑,看来是想起来今晚要睡哪了。展青言看着他玩味的样子,心里就抓狂恨不得揍他一拳,表面却还得装出小女子的样子。 “夫人终于想起来了,还以为夫人知道,你夫君的卧房呢!” 余子默玩味的笑了笑。 “咳,夫,夫人不敢当,奴家身份低微,配不上夫人这个位子,不合规矩。”展青言赶忙推脱,拜托他一个假冒的,可别玩大发了。余子默皱了皱眉,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当我夫人,她却是在往外推。是欲情故纵吗? “我说你配,你就配。”余子默不想跟她纠结身份的问题,人都是他的了,还玩这出,是怕我不重视她吗?余子默有些不爽,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差吗?竟让她一再嫌弃。 “公子,我们不熟,”展青言还在坚定的拒绝,他才不想让他产生错觉给他机会,他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伴上女装怕是没几人能抗的住美色的,展青言很自恋的想着。 “你,呵,万花楼中第一次见面,与你卿卿我我的人,不也是不熟吗?怎地我买下你竟如那过客还不如?”余子默见美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有些恼了。展青言听了这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展青言你现在是月儿要忍,展青言心中安慰自己,闭了闭眼,在睁开时以平复不少。 “公子说笑了,奴家卖艺不卖身,并没有接过客,夫人乃正妻,因是心中所爱之人才是,我与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并不了解,更别提相爱了,承蒙公子照顾,奴家感激不尽”。展青言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款款施以一礼,希望这蠢货别再纠结这身份问题。余子默愣了愣,看着眼前的望着他的人,不卑不亢毫无作作。 余子默意识到美人是真的不想当这个夫人,有多少女子要么为钱,要么为权,都是有目的接近自己,就连眼前的美人,余子默也以为是为了钱才用凤求凰舞曲来吸引自己来着。听了这话,余子默才知不是所有女子都这肤浅,看来他买对了人,余子默嘴角上扬,这女子我喜欢,他不信以他的魅力,还折服不了眼前的女子,他们有的是时间陪养感情。 “嗯,是我操之过急,唐突了姑娘,不如我们从新认识一下,从朋友做起。在下余子默,姑娘可以叫我子默,敢问姑娘芳名,”余子默拱手一礼,展青言看着月光下的人儿愣了愣,感觉他不似那些京城里有钱主户,都是猥琐的嘴脸,他是认真的?展青言一阵迟疑。 第4章 同处一室 “月奴”展青言收回目光短短的丢出两个字,余子默愣了愣,竟只是告诉了他花名。余子默也不生气,想来是突然把她带到了这里,对自己还有些介意,反正他不急,余子默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就走。 “去哪?”展青言见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就走吓了一跳。 “你想一晚上都在这吹冷风,”余子默莞尔这人可真有意思,展青言不觉脸上一红,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傻。 “回来的匆忙,未准备厢房,你先在我那委屈一晚,等明日收拾妥当在搬过去,刚好你也可以多了解了解我。”余子默笑了笑给她解释一番。 什么情况,展青言见他拉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不不是应该对自己失去兴趣的吗?展青言一脸颓败的被余子默拉到了他的房间,到了他房间展青言就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来。余子默将他带到房间就不管了,总得给点时间让她适应,自己先去洗漱。回来时就发现展青言坐在竹榻上,手里正拿着一盒玉石打造的棋子,看的出神。 “你也喜欢下棋,”余子默走近问道。 “奴家会点,”展青言见余子默过来了便放下了棋子,抬头看他发现他只穿了里衣,胸前的领口有些松散,露出不少风光,展青言微微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目光,心里自嘲自己怂,怕他突然兽性大发。余子默看了一眼笑了一声,微微整理了一下,到底是个姑娘,害羞也是常事。 “不早了,早些休息!”余子默坐到床边,冲展青言喊道。 “我,我还不困,你,你先休息!”展青言结巴的说着,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心里打鼓,说好的互相了解呢,怎么一上来就要睡觉。他不会连一晚上都坚持住就漏泄了,展青言灌了口茶,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余子默皱了皱眉,直接过去就将他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身体的腾空吓了展青言一跳,本能的攀附住余子默,冲他吼了一声。 “你是打算在这坐一夜吗?放心在你还没接受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安心睡觉”余子默横抱着展青言走向床榻。 “你放我下来,我真的不困”展青言还从来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脸都红透了,要是他知道我是男的,这么抱会不会很尴尬,说不定会直接将他扔出去。 “你要睡不着可以陪我聊聊天”展青言听到头顶的声音,自己已经被他放平在床上,他也在身侧躺了下来。 “默公子要聊什么,”展青言看着床顶问道,其实他还是挺紧张的,他说的不碰他,谁知道这人会不会趁他睡着了动什么手脚,知人知面不知心。展青言努力的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我想知道你的真名”余子默侧头看她,明明很困却还在这强撑着,月儿这是防他防的有多紧。余子默心中叹了口气,见他半天不回怕是不愿告诉自己了。 “青月,姓青单名一个月字”展青言想了想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说了也无妨。余子默愣了愣,本以为等不到了,没想到她竟然愿意说。 “好名字,那字呢!”余子默又追问道。 “我未满十岁便家道中落,入了奴籍,便没了字。”展青言将月儿的遭遇说了一通,若他去查也能查的到,就不怕穿帮了。 “原来如此”余子默说着话就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他要不睡怕是身边的人一夜都不会睡了。展青言见没了下文,转头看了一眼,竟发现余子默已经睡着了,不觉松了一口气,盯着看了半天也不想是装的。近距离的看着他发现余子默五官长的很好看很端正,典型的耐看型,皮肤也很白皙,应该有很多女人追求他! 展青言发现自己竟望着人家出神,不由脸一红,不再看他,我自己也很好看的,怎得夸别人呢。展青言望着床顶自恋的想着,强撑的眼皮在打架,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余子默听着均匀的呼吸,睁开眼睛见身边的人终于睡着了,伸出手臂在脸庞边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揭开展青言的面纱。这样偷偷摸摸的只怕月儿会更防着自己了,余子默给展青言掖了掖被角,也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一觉醒来展青言愣了愣,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望着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好陌生。下一刻展青言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的王府,他现在在秋水山庄。展青言下了床整理好衣物,才接受了现状既来之则安之,伸了个懒腰打开门吓了一跳,就见门外站了一排的下人。吓的他啪的一声,又把房间门给关上了,下人们面面相觑,还是管家上前敲的门。 “夫人该用膳了”管家上前喊着,展青言镇定了一下,将门打开让出道来,就见婢女端着吃食和洗漱品进了屋,放好却不见婢女离去,这让展青言有些不自在。 “那个你们先出去”展青言揉了揉额头很是伤神,拜托他是个假冒的,被人这样盯着感觉像是被脱光了衣服,在人面前跳舞一样,毫无隐私可言,本就心虚,这样看着更心虚了。 “是”老管家见这位主子很不习惯的样子,只好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 “你也下去”展青言见下人都下去了,这老管家却还处在这,会不会点眼力见啊,展青言不爽的皱了皱眉。老管家愣了一下,低头退了出去。 “呼”展青言见她们都退下了才松了一口气,取下面纱,洗漱起来。 “管家,这新主子是不是嫌我们伺候的不好啊!”婢女见管家都出来了,疑惑的问道。 “嘘,这新主子应该是不习惯!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莫要嚼舌根。不知道这主子秉性怎样,要是触怒了主子我可帮不了你们”管家交代着怕自己的侄女不懂事吃了亏。 “是,谨遵管家教诲。”一众婢女行礼应道,老管家身旁的小婢女却嘟着嘴,小声嘀咕。 “这个主子好严肃,管家,你说这主子长什么样啊!”小婢女望着老管家,老管家可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老管家正要说话就见房门动了,一群人赶忙站好不再出声。 “你们还在”展青言吃饱就想出去转转,就见这群人还处在哪。 “夫人,主子吩咐等您醒了就带你去看看院子,喜欢哪间,我们就收拾哪间,老管家恭敬的候在一旁。 “随我挑,不会打扰到其他主子吗?”展青言皱了皱眉。 “不会,主子尽管挑就是了,我带夫人去看看”老管家走在身侧带路。 “哦”展青言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看,反正只要离这越远越好就行。管家带着展青言转了大半个秋水山庄,离主子的主卧是越来越远了,下人们面面相觑。这里应该够偏了,展青言四处看了看。 “就它了”展青言指着面前的不起眼的院子,下人们面面相觑,这这院子这么破旧如何住人。 “这,这不可啊,这院子,都废弃好久了,怕是住不了人了,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老管家惶恐,实在摸不透这新主子行为。 “就这了,走累了,不想动了赶紧收拾!我晚上就要住进来,”展青言摸了摸攀岩在竹栏上的花,初夏时节正是万物争芳斗艳之时,这院子虽破旧,可却能看出这院子的前主人应该是爱花之人,杂草之中倒是有不少叫的上名的花卉开的正艳,就这样被人遗忘在这里倒是可惜了。 “就这了,赶紧收拾,我喜欢清静”展青言见她们半天都没动,有些不悦,不是把他当主子吗?都使唤不动的。老管家见这新主子不高兴了,赶紧让人收拾。 “在叫些人来”老管家在小婢女的耳边吩咐了一声,自己也动手干起了,这夫人不知是玩他们,还是真的要入住,竟还要半天收拾出来,这活可不少,不多叫些下人过来怕是忙不完了。 展青言随着青石小道走入院中,见院中有一个石桌,落满了枯叶,也不嫌弃,随手将桌椅上的枯叶扫落在地,在那歇起脚来。看着下人忙里忙外好不热闹,其实他也是个爱热闹的人,选择这么僻静的地方也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是男人展青言又怎会不明白男人的心思,新鲜劲过了,自然就会把他遗忘了。在怎么海誓山盟,不感兴趣了那都是屁话,都是用来哄姑娘的。 男人嘛,越有挑战性的越来劲,只要事事都顺着他,没几天男人就没劲了。再加上离的远,降低存在感,呵呵,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来个假死抽身离开了,倒时也没人会记得这世上还有月儿的存在。 展青言趴在桌上想的出神,自己在那莫名其妙的呵呵直笑。若要是让他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发展的,现在怕是就笑不出来了。管家端了点点心和茶水过来,就见主子一个人眼神盯着某处,一眨不眨的傻笑怪吓人的。 “夫夫人,用点茶水,”管家将点心放到主子面前,狐疑的看了看她。 “咳,谢谢啊!”展青言回过神来,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夫人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应该的,夫人不必客气,”管家愣了一下,竟见新主子笑了,笑起来时仿佛眼睛会说话一般,好看的很,想来面纱下的容颜定是倾国倾城。老管家更不敢怠慢,如此妙人儿,主子定是喜欢的紧,才会事事顺着她,老管家不敢有一丝马虎。 展青言听到这话,也就听听,这有不是他的下人,都是余子默的,那能不客气点,别回头一有什么动静,转身就告诉余子默去了,展青言点点头盯着下人们整理庭院。 第5章 秋水山庄 “管家,你可知这院子上一个主子是谁。”展青言看着庭院里的花,有些都有些年头了,若放在市场上怕是难的一见。 “这,还真不知,这秋水山庄盘下来有些年了,这里因为偏远就一直闲置着没管过”管家解释道。 “原来如此,哎那个,碰不得,那不是杂草,”展青言一直盯着那些下人,见那下人一抓子抓上了花卉根茎,连忙抓起瓜子就丢到不远处一个小斯头上,救下了差点被查毒的植被。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斯见主子发话了,知道自己犯了错吓的跪在那连连磕头,我有那么凶吗?展青言心中嘀咕。 “好了赶紧干活,”展青言支了一声,他要不发话,这厮怕是要一直在那跪着了。展青言见他们干的战战兢兢的,也很是无语,问了管家可拾得院中的花卉,得到满意答案就让他盯着,自己进屋去了,省的让那些个下人不自在。 这屋是个三室居,卧房,客厅,书房,而外面还有耳房,婢女住的地方。展青言打量着屋子见书房里竟还有不少的书,正被婢女抱了出来。 “慢着”展青言叫住了抱书的婢女,从中拿了一本出来。 “夫人,还是丢了,脏,夫人要想看的可以置办一些新的就是了。”婢女见亲主子拿着的书满是灰尘,连名字都看不到了,好心提醒一下,展青言皱了皱眉。 “不用了你把这些书擦干净,晒一晒就搬进来,丢了多可惜。”展青言拂去书上的灰交代一下,将婢女打发了去,自己坐在已打简单打扫过的客厅里看起来,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早已挂起了灯笼。展青言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了人气儿的院子里焕然一新,没了颓败萧条之感,院子里还有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树,正开些不知名的花,展青言站在树下,一阵风吹过就会闻到淡淡的花香。 “没想到没人打理的院子,收拾妥当竟这么好看”一个小婢女抱着被子推开院门,开心的说着话。 “是啊!没想到夫人的眼光这么好,”另一个婢女提着食盒一道走进来。 “夫人好美”抱着被子的婢女看见前面的展青言停下脚步,另一个也顺着望了过去,只见树下的人,微微仰着头盯着树上的花看,右手不知觉的想接住飘落的花。 “嗯,真的好美”二人站在那不忍打破这美好,展青言在想着这花是什么品种,感觉有人在看他,转过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就见两个婢女红了脸。 “站那干嘛,你们可知这是什么树,”展青言抱着希望问了问,婢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不知,但这花却衬托的夫人像天仙一样”小婢女被她的美色折服,甜甜的夸着。 “就你嘴甜”展青言笑了笑。 “你们是派过来照顾我的”展青言见她们东西送过来也不走就了然了。 “是的,夫人,我是秋水,她是秋花,以后我们就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了,”秋水介绍了一下他二人,展青言点点头。 “这些银子你俩抽空分给今天下午帮忙打扫过院子的人!这么快就弄好了,也是辛苦了。”展青言将怀中的一袋银子交给了她俩,让她们犒劳帮他整理过院子的下人。 “多谢夫人!”秋水接过银子开心的说道,没想到这夫人这么大方,定是个好相处的,让秋水,和秋花一阵感动,定要好好服侍夫人。 展青言算是在秋水山庄住下了,除了第一天见过余子默,后面几天倒是没在见过面,若不是每天都会有下人送东西过来,展青言都以为余子默已经忘记他了呢! 面首,服饰,胭脂水粉,只要是女孩能用的东西,余子默怕是都给他置办全了,展青言都欣然接受,将胭脂水粉赏给了秋水秋花两姐妹,只留下了衣物和面首,只要他不来怎样都好。展青言想的倒是好,好吃好喝的供着,呆上个个把月溜之大吉。也没人记得他,不过展青言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展青言没呆了几天就无聊了,躺在躺椅上晃悠着,手里拿着铃铛晃来晃去,叮当叮当的响,都有好一会了,两个婢女守在一旁互看了一眼。 “夫人是想庄主了吗?”, “庄主都好几天没来看过夫人了,” “是啊!不过庄主出门办事了,怕是还要几天才会回来!” 两个婢女看着主子在那低语。 “你们要是无聊去出去转转,不用守着我。”展青言晃着铃铛想着多宝兽该出现了,要把她们打发出去。 “夫人我们不无聊”秋水看了一眼秋花说道。 “秋水山庄是第一大茶庄,去帮我要一点最好的茶叶回来,我尝尝。”展青言见她们不走,只好使唤点事给她们做了。 “是”姐妹俩见夫人这是想图个清净,便识趣的走了,为夫人要茶叶去了。 展青言摇晃着椅子,在那出神。秋水山庄是皇商,也是这几天才想起来的,好茶那是一堆的,不喝白不喝。一直有听过却从没见过给皇家供茶的商家长什么样子,还是喝了这里的茶才想起来的,他家还有几俩上好的秋水白露,还是陛下赐给他哥的,被他耍赖要过来一些才喝到,要不是管家知道她爱喝茶送了些过来,还真不知道与皇家做生意的竟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难怪能一郑千金都不心疼。 大烁国最大的茶商,大部分茶都从他手中出去的,甚至出售到其他国家有钱的很,人家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点钱了。展青言明白了余子默的家底,就更不觉得他是真心的了。 一阵小兽的叫声拉回了展青言的思绪,只见一只小白鼠爬到展青言腿上冲他叫着,展青言弯腰一手托起它,小白鼠并不大,一个巴掌的大小全身雪白,只有额头有一条金色的毛发,沿着脊椎骨一直延伸至尾巴,脖子上带着一个与展青言手中一模一样小一号的金色铃铛。小白鼠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可爱的很,在那唧唧的叫。 “多宝你是不是又吃胖了,都叫你半天了,来的这么慢,”展青言撸了撸小白鼠的毛,将手中的信塞道小白鼠腿上的小竹筒里。 “去!送给我哥”展青言将它放在地上,小白鼠冲他唧唧的叫了几声就跑到土里,打了个洞跑了。 “月儿你在干嘛呢”余子默进到院子就见展青言在花圃里踢着土。 “啊!余公子你怎么来了,我没干嘛啊”展青言看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幸好已经将多宝刨出的洞补上了,叫人起疑了可咋整。 “叫我子默,”余子默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道,在院子转了一圈他竟不知秋水山庄还有这样的地方,竟是竹栏做的外墙,除了院里的花还算有些看头,房屋倒是有些破旧了,不由的再次皱眉。 “我让你自己选个喜欢的地方,你怎么选了个又远又破的地方,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余子默有些不高兴,堂堂烁国第一大茶商竟让夫人住这么破的地方,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我喜欢清静,这挺好的。”展青言在石桌前坐下,给余子默倒了杯茶。 “可这离我住的地方太远了,要不你搬到婉春苑去,你要喜欢这里的花,我给你移过去。”余子默有些委屈,这么远想看他都得走好久。 “余公子,不用那么麻烦,这真的挺好的。”展青言赶忙回道,他才不要离他那么近呢! “叫子默”余子默瞪着她,不高兴。 “咳,子默” 啊!真的是这人哎,算了得顺着顺着,展青言安慰了下自己随了他的意。 “哎,你要喜欢这住就住,月儿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有没有想我”余子默撑着头看她。 “噗,咳咳”展青言正喝着茶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呛得不轻。 “哎,你慢点,我说的话有那么吓人吗?”余子墨皱了皱眉。 “没,没有只是有些突然”展青言捧着杯子有些不自然,展青言心中有些恶寒,余子默叹了口气,还是慢慢来! “这个送给你,”余子默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展青言打开看了一眼就收下了。 “谢谢”展青言道了一声谢,随意的放在一旁。 “你不喜欢吗?”见展青言没有带上,也没见到她一丝喜色,心中有些难受。 “没有啊,我很喜欢”展青言笑了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余子默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只是在敷衍他而已,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俘获美人的事心。 “月儿看在我送你礼物的份上,可以在为我跳一次舞吗?”余子默撑着头期待的看着她。 “好,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展青言答应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怕是不答应就不会走了。 余子默只要在家每天都会过来喝喝茶,送个礼物看展青言跳一曲凤求凰,一人伴奏一人跳舞,也没有越举的行为,一段时间下来展青言倒是放松了警惕,兴致来了还能多聊上几句。 展青言想若不是月儿的身份,他们倒是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可余子默却很难过,他看的出来,月儿虽不像刚开始那般冷漠了,还能跟他开玩笑有说有笑,可他知道月儿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不管送什么礼物的月儿都没有很惊喜,也从来不带在身上,这让余子默很颓败。在房间走来走去,今天端午却想不出月儿到底喜欢什么。 余子默坐在竹榻上看着棋盘发呆,想起月儿初来时他房间唯一碰过的就是眼前的棋子了,余子默眼睛一亮带着东西就走了。 早晨的阳光最是适宜,展青言很没形象的躺在椅子上看着书,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嘴角带笑好不快活。两个婢女站在身后奉茶,也跟着看了几眼,却是看的脸色通红,她们,她们的夫人竟在看春光图。她们的夫人也太开放了点!两个婢女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扭头看向别处,就看主人就在竹栏外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了吓的两个赶紧行礼。 第6章 礼物 “庄主”展青言一听赶紧坐直了身体,将画本麻利的抛给了秋水,用眼神示意她快藏起来。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余子默向秋水手里看去,展青言赶忙挡住了,秋水见状赶紧收了起来。 “默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不忙?”展青言拉着他坐下,余子默心中叹息,啥时候就称兄道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展青言的口中他就成默兄了,竟是将他当作了兄长,可余子默想要的却不是这些。 “今天的礼物,”余子默将包裹放桌上打开,整着玉石刻成的棋盘呈现出来。 “送,送我的,你确定不会后悔”展青言喜上眉梢,展开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棋盘,心里的喜欢在也控制不住,眉眼带笑好不开心,连掩饰都忘了。 余子默竟看呆了,原来他喜欢一样东西时是这样的,两眼放光,眉眼笑的都快掩饰不住好看的很,余子默都想抚上自己的心,因为那里跳的太快了。 “咳咳,谢谢,我很喜欢”展青言看他痴痴的看着自己红了红脸,出声回应了一声,稍微收敛了一点,他房间的这幅全玉棋他可是想了好久了,没想到这个余子默会忍痛割爱。看着展青言不加掩饰的喜欢,余子默觉得值了。 “咳,看在礼物的份上,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展青言慷慨了一回,把他哄高兴了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陪我一天”余子默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就走。 “啊!可,可以,但是我们去哪”展青言有些懵,跟着他一边走一边问。 “自然是进城,今天是端午节,我们进城过节去。”展青言看着拉着他快步出门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好!只要你高兴就行,希望不要被熟人认出来! 今天的京城确实很热闹,展青言好久都没看见这样热闹的场景了,很快就忘了他是来陪余子默的,结果反过来是余子默陪他了。 “我跟你说这家店菜是最好吃的,我带你去尝尝,我好久都没来了,倒是想的很,快走快走,我都饿了。”展青言一进城就跟脱缰的兔子似的,竟赶热闹的地方跑。都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好在一直戴着面纱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余子默看着她从下车起兴奋劲就没停过,还拉着他给他这个,又给他介绍那个,开心的很,不过余子默算是又知道了她的另一个喜好,那就是吃。给他介绍的竟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吃,酒足饭饱,余子默带他去了一个地方,结果回去的时候乐的跟个孩子似的。 “子默谢谢你,今天玩的很开心,这赌石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一般人玩不起,太砸钱了。”展青言抱着一块汉白玉爱不释手,抱在怀里就没撒过手。 “你要喜欢,我可以天天带你去”余子默笑了笑,看着展青言的开心样子心都要化了。 “不成不成,太破费了,”展青言听他这样说立马不好意思起来了。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成。”余子默看着他看的是那么认真。 “额,子默,没想到你对朋友这么大方,够义气。”展青言避开他火热的眼神,将话给绕开,特意将他们的关系引到朋友的关系上。 “我只对你大方”余子默眼神暗了暗,看了他一眼,双手抱着后脑勺,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起来,展青言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余子默的情意他还不起,因为他不是女人。 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展青言摸了摸怀里的玉石,满怀愧疚。 也许是玩了一天玩累了,车厢里陷入沉默,没一会展青言就靠着车窗睡着了,余子默睁开眼就见展青言抱着玉石靠着车窗睡的香甜。 “睡觉都不撒手,抱着不累吗?”余子默摇摇头,伸手就想将玉石拿下来搁在一边,却发现刚拿就被展青言紧紧的抱住。 “唔,我的。”展青言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要抢他的玉石,下意识的捂的更紧了,都不怕嗝着他自己。看着展青言睡着了还皱着眉,死死的护着玉石就是一愣。把他给逗乐了,感情月儿最喜欢的是玉,他到现在才知道。 “真傻”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把自己嗝疼了都不愿撒手。可不就是傻嘛!余子默将他的月儿掰回自己怀里,让他睡的更舒服些,还不忘给她顺毛。 “乖没人抢你的,”余子默摸了摸他的脑袋一阵惆怅,他的月儿啥时候才能相信他是真心的呢! “唔,我去,天亮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展青言一觉醒来,坐在床上揉了揉头缓了缓,好像马车没到家就睡着了。展青言摇了摇头不想去深纠,吃过早饭就开始摆弄昨天余子默送他的棋盘去了,只是一个人下棋总有些单调,也不知余子默今天会不会来。若是来了倒是可以下一局,展青言摆弄了半天实在没劲的很。 “秋水,你知道余子默在干嘛吗?”展青言撑着头无聊的摆弄着棋子,自己跟自己下挺无趣的。 “不知道呢,夫人想他了,”秋水笑嘻嘻打趣着。 “去去去,别平嘴,只是无聊想找个人下棋而已,秋水你可会。”展青言眼珠子转了转看向站在一旁的秋水。 “夫人婢女不会下棋”秋水连忙摇头。 “秋花你会吗?”展青言看着忙碌的秋花问了一声。 “不会”秋花摇摇头老实的回道。 “好,还是我自己跟自己下!”展青言正不爽,就见管家带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了。 “这是,”展青言看着一堆堆的东西提进来,有点蒙圈。 “夫人,这是昨个庄主给您买的,说是都是您喜欢的,说您见了一定高兴让我给您拿过来。”管家吩咐人将东西放下,展青言拆了几个发现都是他爱吃的,这才想起来,昨个可不是他拉着人到处介绍,那家店的小吃好吃吗? 没想到他后来都给默默的买回来了,展青言不觉嘴唇上扬,连自己都没发现。若不是月儿有了喜欢的人,余子默倒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呢! 可惜傻妹妹眼里只有许二白,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夫人若没其他吩咐,小人便下去了”管家说着打断了展青言的思绪。 “等等,你家庄主今天过来吗?”展青言期待的问了一下,管家愣了愣,第一次听见夫人主动提起庄主。 “这个老奴不知,”不过他是真不知道,只好如实回答。展青言不免有些失望,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没人陪着下棋只好自己继续摆弄了。 展青言一连盼了几天也没见人来,无聊的很,趁着余子默不在,就在他的后花园里逛了起来。正值五六月杨柳最盛之时,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水塘边用来防护的石头上,够着那柳条儿。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上去的,余子默也真是的怎么照顾的孩子,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也不怕掉了下去,这要有个好歹他这个当爹的怕是要后悔死了。展青言本想着过去提醒一下,结果说什么就来什么,只听扑通一声那孩子脚下打滑掉水里了。 “我去,就出了一会神怎么就掉下去了”展青言吓了一跳,丢下手里的柳条就跑了过去,二话不说的跳了下去,将小女孩救了上来,小女孩在展青言怀里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谢谢姐姐救我”小女孩抓着展青言的衣服抬头看她,一大一小两个湿潞潞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姐姐真好看”小女孩甜甜的一笑,也没因落水而吓到,展青言愣了愣,原来是跳进水里时面纱掉了。 “小嘴真甜,可别一个人在水边玩耍,下次在掉水里了,可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你爹呢!他没时间也好歹找个人照顾你!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展青言不满,余子默看你怎么谢谢我,自己的孩子这么不上心,展青言抱着她就往回走。 “姐姐,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我爹很疼我的,我爹去找我娘了,才没时间照顾我的,不过有给我派婢女的”小女孩认真的解释着,怕他误会他爹爹,他爹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了,要不是为了将娘亲带回来,他爹爹才不会把她丢在叔叔这呢!小女孩心想着一定要解释清楚的。一大一小各怀着心思,所指非人。 “哦你爹爹倒是深情,”展青言不是知味的回了一句,就见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见到俩人,全身都湿着,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展青言一见这样子,就知道这婢女是照顾这小丫头的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要不是我在这,这孩子今天就没了。我看你怎么跟庄主交代”展青言怒道。 “婢女知错求夫人开恩”,婢女吓浑身一抖磕着头连连求饶,惶恐不安。 “有些错是犯不得的,你这么大意,如何能带好孩子,把管家叫来,你自己去领罚”展青言冷冷的看着这个婢女。 “夫人,夫人奴婢错了求夫人开恩,奴婢在也不敢了,定好生照看小姐的,求夫人开恩”奴婢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哼,你不去我自己去,孩子都掉水里了,这就是你好生照看的结果。”展青言气道,抱着孩子就找管家去了,虽入了夏可是贴着湿衣服,还是容易感冒的,得赶紧给她换身衣服才行。展青言想着就去找管家去了,也不理会后面犯错的婢女,管家对秋水山庄最熟,知道这孩的住处在哪? “姐姐其实不怪小姐姐的,是我自己跑过去摘柳条的,小姐姐内急,让我在原地等她,是我自己没听话,还请姐姐不要罚她饶她一回!”小女孩见姐姐生气了,怯怯的替小姐姐求饶,展青言愣了愣,刚刚是自己太紧张了吗?竟想起小时候三九天里,也是因为一小婢女疏忽大,冬天里点进了水里的事。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那等会你就跟管家求求情,那个小姐姐会感激你的”展青言笑了笑,见管家来了就将她交给了管家,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去了。 洗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满脑子都是小女孩的话,还别说跟余子默长的还挺像的,不过要是让余子默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吐槽他的眼睛是啥做的了,这眼神也是绝了。 第7章 小女孩 展青言拿他俩人比较,越想越觉得俩人好像。 “爹爹去找娘亲了”回忆着小女孩的话,展青言有些生气起来,感情余子默是有夫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竟还缠着月儿花言巧语的哄着,怕是就觉得月儿好看! 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对月儿是真心的了,还多少有些愧疚,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余子默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哼,老子内疚个屁。”展青言在床上抱着玉石翻来覆去,气呼呼的说着余子默的坏话。 可怜的余子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展青言盖棺定论。 余子默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一回来就直奔展青言的院子而来,就见秋水秋花在院子里忙着,却不见展青言。平日里这个时候都会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的,今天却不见她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月儿呢”余子默一进院子没看到展青言担心的问着。 “庄主,夫人还未起呢!”秋水行了一礼连忙说道。 “昨个月儿睡的很晚吗?怎的这个点了还未醒。”余子默说着就要进去。 “夫人昨天不小心落了水,晚上很早就睡下了,也不知怎的今个这个点还未醒。”秋水跟在身旁解释着。 “你们没进去瞧瞧”余子默停下来皱了皱眉,看了看秋水,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连人都不会照顾了,秋水见庄主不悦赶忙跪下,有些诚惶诚恐。 “庄主,夫人不喜我们进屋伺候,严厉的吩咐过,我们不许踏进她的房间,不然就要换掉我们,我们不敢不听。”秋水委屈巴巴的说着,余子默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 “你说月儿昨天落水了,怎么回事?”余子默有些担心怎么好端端的会掉进水里。 “秋水不知,只知道夫人回来时湿透了,说是救了一个小女孩,还说要你好好感谢她,听的我云里雾里的”秋水抓抓头,余子默没听明白,孩子,那来的孩子。余子默想不通也不想了,直接推开了展青言的房门,就见展青言还睡着。 余子默愣了愣,今天的月儿竟然没戴面纱,紧闭着眼睛,嘴唇微张小脸红彤彤的。 秋水也看见了,原来面纱下的容颜竟这么好看。余子默险些看痴了去,手抚摸上月儿的脸颊,才惊醒过来,月儿发烧了脸颊烫的很,还以为是自然红,原来是烧红的。 “月儿,醒醒,月儿”余子默紧张的叫着她,却发现展青言一点反应也没有,秋水也发现了不对劲,夫人生病了,还烧的人事不省。 “秋水快去请寒光大师,快,让秋花端盆水来。”余子默担心的摸了摸月儿的脸,展青言因高烧,本能的蹭了曾余子默的手,还被他抱住了腰。 “娘别走,我冷。”展青言一边梦呓着,一边蹭着余子默的手。 “好难受,唔,娘别走我好难受。”展青言紧紧的抱着余子默就是不撒手,看的余子默心疼的很。 “不走,我就在身边哪也不去”余子默摸着他的脸颊安慰着。 “水来了,水来了”秋花着急的将水端来床边,余子默亲自拧了帕子放在她额头上,不知他的月儿烧的究竟有多厉害,刚放到额头上的帕子就被捂热了,还一直说着胡话,看的余子默揪心的很。 “唔,对不起,对不起。”展青言一直在梦里哭着说着对不对,余子默就听见她一直在哭着说对不对,高烧也一直没退下去心疼的很。 “寒光大师还没到吗?”余子默问着秋花,心里焦急的很,在这么烧下去人都要烧坏了,看着展青言一直在对谁说着对不起就让他好心疼,是什么事竟让他如此自责。 “我这就去看看。” 秋花见夫人这么难受,也跟着着急,赶紧出等去了。 “来了庄主,寒光大师来了”秋水一路小跑的进来,就见展青言紧闭着眼,紧紧的抱着庄主在那哭,竟是有几分可爱。生病的夫人可比平时会撒娇多了。 “还不快请进来,”余子默急道。 “哦”秋水回神赶紧让出道来,请进来的是一个和尚。不过是个会医术的和尚,把完脉给他喝了药,展青言才舒展了眉头沉沉的睡去。 “有劳寒光大师,月儿的身体怎样了,”余子默见展青言熟睡了,不再痛苦才放下心来。 “放心,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得好好调理一番,他体质偏寒,很容易受凉发烧。”寒光大师解释道。 “怎么会,看着她挺健康的,怎么就容易发烧呢!”余子默看着沉睡的人皱了皱眉。 “怕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她的经脉比常人的要脆弱,更容易受寒。得多注意保暖”寒光大师开了些驱寒的方子交给他才转身离去。 “多谢大师”余子默送走了大师,就回到床边盯着她看,真想知道她的过去,想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展青言一觉睡醒睁开眼,就见余子默坐在床边,手撑着头看着他,展青言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他怎么在这里。 “舍得醒了,天都要黑了”余子默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饿了,给你煮了粥吃点。”余子默将他扶起来坐好,将粥端了过来。 “我”展青言木讷的点点头,本想想说要喝水来着,一开口嗓子又疼又干,沙哑的很,让他皱起了眉头。 “先喝点水”余子默见她那样,怪自己考虑不周,赶忙倒了杯水过来。展青言喝了水才好多了,除了嗓子疼没啥力气外,也没啥不适的。 “我又发烧了”展青言问道,余子默皱眉点了点头。 “你经常发烧吗?”余子默有些担心的问道,听他的语气似乎发烧都是常态,就她这样的身子,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万花楼活下来的。 “还好,一年里头也就三四回而已。你何必大惊小怪的,很正常”展青言说的风淡云轻,可听的人却心疼不已。 “很正常,你知不知道,你发烧烧的有多厉害,还不让人在跟前伺候着,要是烧出个好歹来怎么办。”余子默真是被她给气着了,还很正常,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你生啥气,生病的人又不是你,我都习惯了,又不是啥大事”展青言见他莫名其妙的就发火,不高兴了,他跑他房间来,他还没生气呢,他倒好先生气了。 “我,哼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余子默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为啥这么容易发烧,”余子默见他一点也不在乎,可就揪心的很。 “大冬天里掉水里了呗,之后便常常发烧”展青言风淡云轻的解释了一下,余子默沉默了一下,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小时候怕是没少受罪。 “把药喝了”余子默将药递到他面前,展青言立马就蔫了。 “哎,余子默,你应该还有事要忙,你先去忙你的,我等会就喝。”展青言悻悻的笑了笑为了不喝药想将他打发赶走。 “已经忙完了。”余子默皱皱眉,怎么会看不出他这是不想喝药。 “那你要不去看看孩子!她昨个掉水里了”展青言见没用赶紧换一个话题。 “有人照顾”余子默杜绝了他赶他走的理由,这孩子也是后来问管家才知道的,他好友竟将孩子放丢他家了。 听余子默这么说,展青言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是了这孩子她娘回来了,自然是有人照顾了,就不用这么可怜没人照顾了,余子默毕竟一个大男人,哪有她夫人照顾的周全。 “发啥愣呢!再不喝我可就要喂你了”余子默见他怎么突然就发呆了很是不爽。 “别别别,我喝,我自己喝。”展青言真怕他喂他,赶紧一把将碗端了过来,几口给灌了下去,苦的直皱眉头。 “睡了一天也没吃东西,喝点粥,填填肚子,换换口味。”余子默接过碗又将一碗粥塞在他手里。 “谢谢”展青言很感激他在在外生病还有人照顾,发自内心的想要道谢,余子默却听见这客气语气有些不爽,怎么感觉他们的关系又疏远了,竟跟自己说起了谢谢。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余子默摸摸他头起身离去,余子默心想着得去看看小侄女了,他兄弟怎么把他小孩丢自己这来了,别出了什么事才好,丢下展青言匆匆走了。 至从病了以后,展青言发现余子默天天往他这跑,还想着借此机会来个金蝉脱壳,怕也是不能了,刚收到消息许二白带着月儿在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安了家,他也就放心了,是时候溜了。 可余子默看的紧,一点机会也没有,硬是把他的病给照顾好了,想装病假死都不成,只好另想办法了。 “余子默,你一天天的待在我这,不怕你夫人跟你闹吗?”展青言见余子默大清早的又来了忍无可忍了,自从上次生病忘了带面纱,被余子默看见自己的脸就再也没戴过了,这倒好人家竟缠上他了。一天到晚盯着她看,展青言烦不胜烦,现在正一脸怒容的堵在院门口不让他进。 “什么夫人?”余子默见她不高兴愣了愣,一脸的无辜。展青言看他反应也愣了愣,还跟他装,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却还在家里金屋藏他这个娇,也不怕他夫人知道。 “叔叔,你怎么不进去啊!”正说着话余子默身后伸出个小脑袋出来看了看。 “叔,叔叔,这不是你孩子”展青言卡壳,好尴尬啊! “噗,你将她当成我的孩子了,你要喜欢孩子,我不介意和你生一个的,还是说你吃醋了。”余子默玩味的说到让到一边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笑着打趣着他,展青言一听脸瞬间红了,扯淡他那会生孩子。呸,他在想什么,展青言一脸懵的侧身让他们进去。 “怎么可能。你不怕你夫人知道,你来我这吗?”展青言还没溜过弯来,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以他的年龄应该早已婚配。余子默看看她,这是吃醋了,看着怎么这么可爱呢,余子默忍不住笑了笑。 “我夫人不就是你吗?”余子默说着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展青言却不以为意的白了他一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过他自己除外。 “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余子默无语怎么感觉她夫人有点笨呢! “你不是出府去接你夫人吗?上次问你,你还说忙完了,小女孩也有人照顾,可不就是把夫人接回来了吗?我可不敢做你的夫人”展青言说不悦着扭头就走,自己醋意打发都没发觉,竟闹起了小情绪。 “月儿你生气了,”余子默没由来的好开心,月儿吃醋了,展青言愣了愣他生气了吗?刚刚也不知怎么的,确实有些情绪不稳,也许是代入角色了,替月儿不平!展青言晃了晃脑袋,有啥好气的,跟他又没啥关系。反正要走了,以后更没关系了。 第8章 寒光寺 “我没生气,秋水上茶”展青言回眸一笑,回了一句不再理他,吩咐着俩个婢女拿了些吃食给小女孩。 “月儿,你别不理我啊,你这些日子一直在疏远我,就因为这个误会,你怎么就不信任我呢!”余子默黯然神伤,展青言愣了愣,这段日子自己好像是有些不正常,因为他有夫人的事一直有些膈应。 “哈哈,那有,渴不渴,来来来默兄喝茶。”展青言陪笑,心虚的很,他竟然代入了月儿的角色。这几天一直在为月儿愤愤不平,他怎的忘了,月儿又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月儿早有喜欢的人了,更不会为眼前的人吃醋了,真的是病傻了。 这儿不能在待了,万一眼前的人真的情根深重了,他要怎么还,不是害了人家吗?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开溜了,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忘了。 “姐姐,听叔叔说你跳舞可好看了,能不能跳给我看看啊,叔叔说姐姐跳舞可美了”小女孩一手拿着一块糕点,一脸的期待的看着他,展青言瞪了余子默一眼,怕是余子默自己想看,竟让小孩子来当说客。 “我帮你伴奏。”余子默抢先开口说道,赶忙让婢女搬出琴来,让展青言没法拒绝。 “行,那我就专门给你跳一曲”展青言笑着弯腰刮了下小孩子鼻子一下,惹的小女孩咯咯直笑。余子默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暖暖的以后他们也可以有一个孩子,像这样温馨的生活,人生足矣,不过展青言可不这么觉得,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展青言为了溜之大吉,经常吃完饭就以消食的名义让他带自己出府溜达,竟将这一片的地都摸熟了。 “明天我们去寒光寺去拜拜佛,你上次生病还是寒光寺的寒光大师给你看的呢!”余子默陪着展青言散着步在一旁说道。 “远吗?”展青言走累了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小溪清澈的水流从身旁掠过能清晰的反映人的影子。 “不远,秋水山庄与寒光寺算是比邻呢!只不过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而已”余子默看着他恬静的在那戏水,只感觉万物都是美好的。 “是吗?那行明天去看看”展青言拍了拍手起身笑道,反正要走了去去也无妨! “我说到了没,”一大清早二人便出发前往寒光寺,没想到那寒光寺竟是在山顶之上,展青言爬到一半就累了,后悔答应他来烧香拜佛了。这山也太高了些,展青言扶着栏杆向下望去,山下的田野变的好渺小,视线广阔竟隐约能看到京城,若是去到山顶只怕景致会更壮观。 “咦,那是茶树吗,怎么长在峭壁之上。”展青言收回目光便看着峭壁之上的树木,佩服它们的顽强,看着葱葱绿绿的很像是茶树。 “是茶树,是这座山上特有的秋水白露,这里的算是中等的,等到了山顶那里的才是最好的,”余子默自豪的介绍着。 “这座山不会都是你家的!”展青言吃惊的看着他。 “咳,算是!走到了山顶风景会更好。”余子默腼腆的点了点头。 展青言难得看见他不好意思的时候,笑了笑抬腿就向山上爬去,不知道爬了多久,总算是爬上了山顶。确实如余子默所说一般,风景优美,山下一览无余。能看见茶树从山顶的悬崖峭壁中生长出来,一直延伸到山下全是茶树。山顶总是弥漫着高香的香气,这里的茶叶也染上寺庙里特有的香火气,难怪会说这里的茶会更好了。这余子默都把茶种到人家寺庙门口去了,也是挺佩服他的。展青言看着寺庙周围全是茶树,不由看了看余子默,他是怎么做到的。 “咳,别看了,进去”余子默看到他古怪的眼神,当做没看见带着他直接进去了,展青言进去才知道,他丫的不只外面,就连寺院里的盆景都是茶树。 “这算是佛茶吗?”展青言跟着余子默拜了拜佛,转了一圈发现除了茶就没见过其他盆景,很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算是!这里的茶,我叫它秋露白霜,”余子默细心的给她介绍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展青言越来越好奇了。 “互惠互利罢了,我可是捐了不少香油钱呢,条件是帮我照顾这里的茶树,采茶也是他们采,每次我只需派人来取就行了。”余子默解释了一遍。 “你就不怕他们克扣?”展青言算是彻底服气了,他不愧是大烁第一大茶商,茶树都种到人家庙里去了。 “不会,每年都会定额送他们一些,自是不会干这种事的,而且我也信的过这里的主持,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寒光大师,我们到了”余子墨着边走边说,眨眼间就到了寒光大师的禅房。 展青言抬头看了看大门紧闭,只听里面传来很有节奏的木鱼声。余子默上前敲了敲房门,就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光头和尚开了门,看着年岁挺年轻的样子,怎地想不开就做了和尚。展青言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了看这和尚,竟觉得这和尚长的还是蛮好看的。 “不得无礼”余子默见她看着寒光大师眼都不眨的,有些吃醋,忍不住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寒光大师见笑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的和尚”展青言哈哈一笑,习惯的摸了摸后脑勺缓解尴尬。 “无防无防,小施主还真是有趣,快快里面请”寒光大师笑了几声,让出道来请他们进去,为他们斟上茶。 “小施主病可好了”寒光大师见这施主气色红润,看样子是痊愈了。 “有劳大师挂念,已经无碍,还得多谢大师那日为我看诊”展青言礼貌的行了一礼。 “那就好,”寒光大师含笑着看着他俩点点头。 “大师”余子默叫了一声,展青言就见余子默在大师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大师起身,笑着去拿了什么回来交给了余子默。 “愿你能如愿”大师喝了口茶看了看展青言笑了,展青言是一头的雾水。 “大师那就不打扰您清修了,改日再来拜访。”余子默想要的已经得到,便不再多待,起身拉上展青言就走。 “慢走,”大师起身相送,与大师辞别后,余子默就带着展青言向寺院后面而去。 “去哪”展青言见余子默莫名其妙的见完大师就向后院走去,不是应该回去的吗? “到了”余子默停下脚步,展青言歪头去看,就见拱门外是一片茶园,但正中间有一棵不算太高但是很大的树,伸手就能摘到树叶,是一颗很漂亮的树。 “这是什么树”展青言看着那棵树好奇的问道。 “是一颗活了很久很久的茶树,大概有几千年了,对着这颗树祈福的人多了,这颗树就成了姻缘树了”余子默说着还指给展青言看这颗树的特别处。原来这不是一棵树而是两棵,树根纠缠在一起,不看根系还真像一棵树。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展青言走下台阶在茶树中穿行,围着这棵树转了一圈,发现这树上快系满了福带。展青言向后退去,想要看清这棵树的全貌。 “别动后面是悬崖”余子默见展青言一直在向后退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拉回了怀中,紧紧的抱住,展青言偏头去看,可不是就差一步,两旁都是茶树,他倒没注意后面就是悬崖。向下看去还能清楚的看到峭壁上的茶树,吓的腿都软了。 “别怕,我带你回去。”余子默安抚着他,展青言点点头,好像魂都要吓没了。展青言紧紧的抓着余子默的衣服才安心下来,被余子默带着,来到姻缘树底下。 “吓死我了,这有个悬崖怎么没有个告示啊!”展青言松开他的衣袖,拍着胸脯一阵抱怨,小脸都吓白了。 “有啊,就在拱门那,你没看到?”余子默指了指门口,展青言瞬间脸黑了,看着拱门的地方摇摇头。扯淡他还真没看到,展青言一脸郁闷。 “月儿,抱歉,我应该及时提醒你的,以后不会在让你遇到危险了”余子默歉意的说道。 “干嘛,你突然这样,我有些不适应了,”展青言听见余子默这样说回头看他,就见余子默正深情的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展青言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事要发生。 “这是姻缘符我们一起挂上去好不好,”余子默从背后抱住他,抓着他的手余子默手里拿的正是从大师那求来的姻缘符。展青言看着手中的符纸,心中一叹,该结束了。 “余子默,你还信这玩意,不是所有的花都会结果,不是所有的情都会有缘有份,我们的认识就是一个错误。若我与你结缘,你会后悔的,回去!”展青言低着头拉开余子默的手,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了。余子默对不起,你的情意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别一错再错了,这世间该有更好的女子适合你,但绝对不会是我。有些话注定不能说出口,有些情注定不能接受,展青言叹息一声独自下了山。 “月儿”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穿过拱门离去,他在姻缘树下站了很久,他想不通月儿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是他那里做的不好,还是因为她心中以有了别人,才不肯接受他呢?不然为何总是得不到她的回应。 不管你心里是谁,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别想离开我,余子默捏碎了手中的姻缘符,扔下了悬崖,眼中一片阴郁的离开了寒光寺。 “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秋水在门口盼着她家夫人,就见夫人独自一人走回来,明明两人一起去的却不看庄主,秋水有些疑惑。 “回去,我累了”展青言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他后悔死了,干嘛要自己走回去,明明山脚下有马车却不坐,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搭错了,竟走了回来,害的他两条腿都快废了。 “扶着我点,我脚疼,”展青言回到家龇牙咧嘴的揉着腿。 “我说夫人你怎么不和庄主一起回来啊!看把你累的”秋水心疼的给你端来了热水泡脚。 “啊,子默有事要忙,我就先回来了。”展青言忙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秋水看她样子八成是吵架了。也不说破,想来定是夫人受了委屈,才会一个人那么远的自己走回来,秋水给她洗脚,发现脚底都磨破了,看着心疼不已。 第9章 跳崖假死 秋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挑着水泡,看着夫人在那龇牙咧嘴就觉得好笑,她们的夫人太有意思了,明明很疼,却还怕她们心疼,挤眉弄眼,也不肯叫痛。夫人待人又好,她们俩跟着夫人从未受过委屈,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跟她们分享,秋水都记着呢! “秋花帮夫人捏捏腿”秋水给夫人捏着脚,看秋花拿着帕子过来,就让她一起给夫人缓解缓解疲劳。 “哦”秋花木讷的点点头,也加入了进来,也许是真累了,捏着捏着展青言靠在躺椅上就睡着了。 另一边余子默平复了心情过来看她,就见展青言在躺椅上睡的正是香甜,秋水都没注意到庄主来了。天晚了正打算将夫人叫醒回屋在睡,却被突然出现的余子默拦住了,还吓了秋水一跳。 “嘘”余子默让她们不要出声,亲自抱起展青言回屋了,秋花本想到跟前伺候,被秋水一把拉了回来,拉进了她们住的耳室。 “怎么了,”秋花不解的问道。 “笨死你得了,快睡觉,听到任何声响都别起来。”秋水将秋花按在床上说道,脸色一片通红,这个点过来还能干嘛,这丫头不开窍。 “哦”秋花应了一声说睡就睡了,秋水看了一眼痴痴一笑,也搂着她入眠。 “唔”展青言睡的正香,就感觉呼吸不畅,腰间被什么缠上了,让他喘上了气来。展青言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余子默近在眼前,闭着眼睛正亲吻着自己,难怪呼吸不畅。展青言如遭雷击,余子默的手还在不老实的摸着他腰间的软肉。展青言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气的不轻只感浑身恶寒。气的将余子默一推,一脚狠狠的将他踹下了床。 “余子默你他妈混蛋,”展青言气的两眼通红都骂脏话了,抱着被子快抖成筛子,一半是气的一半吓的。 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更气的是他居然半夜搞偷袭,清白都差点丢了。是个女的也就算了,不是女的更不行,可他一个男的这也不是个事啊,展青言只觉一股恶寒,背后凉风阵阵吓的不轻。 “呸,你可真狠”余子默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一阵无奈,就要往床上来。 “你,你别过来,”展青言吓了一跳,抱着被子直往后躲。 “大半夜的你不会要赶我走!”余子默一愣,有些不高兴了。得不到你的心,难道还不能得到你的人吗? “余子默你别乱来,你会后悔的,别让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展青言有些害怕的说道,余子默眼神太吓人了,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就怕他下一刻就会扑过来,不免有些紧张,他还不想撕破脸皮,闹的太僵。 “月儿,你要知道自己身份,你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难道你心里还有恋恋不忘的人吗?如果那人爱你,为何没有来接你,我看你还是死心!跟了我有什么不好的,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我都没看上,却独独看上你,别不知好歹。月儿从了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余子默有些温怒,展青言脸听的是一阵青一阵白,低着头不说话,这如何是好,这秋水山庄是待不下去了。 “好月儿,刚刚我没控制脾气,对不起,只要你跟了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余子默见展青言低下头,浑身发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余子默心软了,瞬间没了脾气。余子默劝着她摸上展青言脸颊,抬起他的下巴,一脸情欲,就要吻上来去。展青言慌张的一把推开他,心乱的不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之前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他娘的这叫什么事,俩个大男人,尴不尴尬。 “我,我还没准备好,给我一些时间,不不能是现在。”展青言身子瑟瑟发抖,结巴的说道。太尴尬了,脸都要羞红了,他娘的逛花楼跟逛自己家一样的人,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垂怜上,这叫什么事,展青言快无地自容了。只希望余子默快点走,余子默看着她发抖的身子,红透了的脸愣了一下,也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吓着她了。 “算了我下次再来,来时希望你已经想清楚了”余子默叹了口气,到底是不忍伤害他,揉了揉额头郁闷的转身走了。 展青言看着他离去,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在也睡不着了。回忆着余子默的话,就觉得心口烧的慌,他堂堂世子爷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展青言用手盖着眼睛,心里一阵烦闷。算了算了我欠他的,谁让他自作自受骗了人家的情,还没法回应呢!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可别让人家越陷越深,他可就罪过大了。什么都好还,就是人情难还,他可不想玩火自焚,弄的一身是伤。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他可不想当女人。 一夜无眠,展青言一大早就让人将余子默送给他的东西通通还了回去。 气的余子默在屋里摔了一地的东西,连管家都不敢上前,余子默在家郁闷了好几天,因有生意要谈,才消停出门去了。展青言见余子默不在府中,终于等来了机会,不舍的将棋盘和玉石交给了秋水和秋花,吩咐了一声说自己去寒光寺上香,就出了门。管家担心她一个人去不安全,便派了个小斯给他,展青言想了想同意了,总要有个人告诉余子默他的死讯,才算是金蝉脱壳了,这样余子默也能死心了。 他可是想好了就利用姻缘树下的那个悬崖,只要让人误会她跳崖了,一却就搞定了。展青言来到姻缘树下站了好久,也不知为何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余子默对那天在树下对他说的话,还有他那晚离开时落寞的表情,心里却是有些不是知味。 “哎,余子默,做兄弟可以,但做情人是万万不能的,子默别一错再错了,我可不是女人,”展青言叹了一口气,来到崖边看着山下的风景一会,留下了一只鞋。 “别了,子默”展青言转身大步离去。 “夫人,夫人,该回去了”小斯见展青言去了后院好久都没回来,眼看天都快黑了只好去找。小斯来到姻缘树下,并没有看见夫人的影子,只见到不远处的茶树底下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夫人今天穿的鞋子,小斯看了一眼悬崖下面吓的魂都快没了。 “夫人,夫人跳崖了”小斯抖成了筛子坐在地上,两脚蹬蹬蹬蹬的将身子向后移,转身爬起来了就往山下跑。 “庄,庄主夫人,夫人没了”管家见余子默回来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而此时的展青言已经骑着偷来的马进了城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余子默听到这个消息眼发黑身体一阵摇晃,管家拿出他上山找回来的鞋递给余子默。 “这是在姻缘树下那处悬崖边上找到的,夫人,夫人跳了崖”管家艰难的说出口,可想不通夫人没有一点轻生的念头,怎么就跳崖了。余子默颤抖的接了过来,就往展青言的住处跑,秋水和秋花正在院子里哭着。 “月儿,月儿呢!”余子默看着秋水秋花两姐妹问道,只见俩女看了一眼主子,抱在一起哭的更厉害了。余子默只觉的心烦,直接进了展青言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冷冷清清,余子默只感觉自己整个心都空了。余子默拿着鞋坐在床边,愣愣出神仿佛这只是梦,梦醒了月儿就回来了。余子默摸着展青言睡过的枕头,发现枕头边有一封写给他的信。 “见字如吾,余子默,你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若有下辈子希望我们能成朋友,很抱歉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如你所言,我心有所属,可惜他死了,我要去找他了,愿你能放下这段情,快些走出来。想和你好的女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的,不要在记挂我了。最后祝你早日觅的良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儿敬上。”余子墨捏着信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 “月儿你好狠的心,竟将死说的这么轻快,竟不给我一丝希望,你可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却这样将我抛弃,月儿,月儿你回来好不好。”余子默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头,心痛不已,若他不那么冲动差到侵犯到她,她会不会就不会想不开。 “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都留不住你。”余子默深呼吸一下,苍白着脸走了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都给我出去找,”余子默深呼吸一下眼睛通红的吩咐着下人,组织人让他们进山里去找人,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管是死是活。 展青言趁着天黑敲开了自家王府的大门,门房探头一看可不是一个多月没回家的世子爷吗?还穿着女装回来的。展青言挤进门去左右看了看外面,见没人发现赶紧将门关上,松了一口气。 “乎总算回来了”展青言展颜一笑就向里面走去,此时已经在无那女子声音,在说话已经是男儿清脆的声音了。门房看世子不伦不类的样子,一愣一愣的他家世子爷又做啥出格的事了。 “世子”, “别问就当没见过我”展青言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打断了门房的话,就往自己的房间而入。 “我是想说王爷回来了”门房挠了挠头嘀咕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住,还知道回来”一身庄严的声音从展青言背后传来,展青言顿住僵硬的回转过身来。 “哥,我回来了”展青言硬着头皮老实的站好,低着头怕他看到自己的鬼样子。 “哼去哪了,鬼混了一个多月才回来,还有没有这个家了”展言絮正双手背在身后从客厅出来,有些温怒。他这个弟弟从小不让人省心,没少给他擦屁股。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信上有说啊!我和许二白去游历去了,哥不用替我担心的,有二白在我能有啥事啊”展青言笑嘻嘻的赶紧解释。 “哼,你当你哥是傻子吗?若去游历二白为何没有回来,哼,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堂堂男儿却男扮男装,你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响亮吗?你丢不丢祖宗的脸,”展言絮越说越气,他这个弟弟啥时候才能长大。 “哥,我我错了”展青言见他哥神色不善,赶紧先低头认错,绝对不能和老哥对着干,不然没好果子吃。 第10章 挨罚 “哼,去把衣服换了来祠堂找我”展言絮见他认错态度倒是不错,冷哼一声解了气,吩咐一声转头就走了,看着他哥离去的背影,展青言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赶紧回房换衣服去了。 在出来时哪还有女装的影子,俊郎的外表下,藏着一双潇洒不羁的眼眸,高马尾下玉质的发冠定固着一头长发,随着主人的步伐在身后飘扬。身体笔直,腰身竟比女人的细腰还要纤细上一份,展青言拿着糕点边走边吃,蹦跳着向祠堂走去,哪还有一点女气,俨然是贵族公子哥,玩世不恭的样子。 展青言赶紧往嘴里塞了几块糕点,去了祠堂少不了的要被罚跪了,那还有的吃,他可是一天都没吃饭了。为了演好月儿他这一个多月可是连饭都没好好吃饱过,一回来就要罚跪委屈的很。 “哥”展青言委屈啦的推开祠堂的门,他老哥果然在那着等他呢! 展言絮拿了六根香点燃递给展青言三根,展青言接过来与他哥一起拜了三拜,插入香炉后,很自觉的老老实实的去蒲团上跪着。 “你倒是自觉”展言絮轻叹一声。 “这一个月你跑哪去了,别跟我说你跟二白在一起,你干的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展言絮问道,有些担心自己的弟弟在外吃了亏。 “哥,这是秘密,放心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展青言冲他笑了笑,知道他哥手眼通天没什么能瞒的住他哥的,他哥可是陛下在民间的眼睛。 “你,哎真是胆子太大,太胡闹了,二白好歹是皇子,你竟怂恿他将月儿拐跑了,若让陛下知道,有你好果子吃”展言絮无奈,这孩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哼,二白早就不是皇子了,”展青言为二白不平。 “你,可他终究是陛下的儿子,你让我怎么跟陛下交代”展言絮看着这个弟弟有些头疼。 “哥,陛下若真的关心他这个儿子,这些年就不会对他不管不问,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没我们家对他好,他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有错吗?”展青言为许二白打抱不平,这儿子陛下他认过吗? “你,二白,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算了旧事莫提,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在起来”。展言絮真的是跟他说不通,皇家的事哪有这么简单,只盼自己傻弟弟别牵扯太深。展言絮看了一眼跪的老实的展青言,关上门离去。 “列祖列宗在上,我展青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所做之事绝不后悔,只要妹妹能幸福,我无怨无悔,也算了却了我对他二人多年的愧疚。还请列祖列宗原谅我这个不孝子。”展青言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给了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一个人跪在那神游太虚去了。 虽以是夏天,可夜里还是会寒凉,展青言的身子又受不得凉,展言絮担心自己弟弟的身子骨,给他拿了件披风过来,就见他这弟弟心大很,在那跪着都能睡着了,无奈的摇摇头给他披上,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余子默”一声惊醒呼,展青言从梦中醒来,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心里扑通扑通狂跳,梦中把他吓的不轻。 “呸,怎会梦到他,”展青言皱眉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余子默站在寒光寺后山的姻缘树下,眼神悲哀,直愣愣的向崖边走去,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就跳了崖。展青言瞬间惊醒,心口怦跳的喘不过气来。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吓的脸色苍白。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展言絮靠着门口皱了皱眉开口道,展青言听到声音一惊,跪直了身体。 “哥你走路都是用飘的吗?没点声响”展青言不满的抱怨,都不知道他哥啥时候来的。 “呵,自己分神了还怪我,别跪了,起来吃早饭去,瞧你那点出息,一个梦而以吓的魂都没了”展言絮打趣道。 “哥,你原谅我了”展青言一听兴高采烈利索的爬起来,披风顺着身体滑了下来。展青言知道肯定是他哥给他盖上的,展青言麻利的捞了起来,追上他哥的步伐。 “哥”见展言絮没搭理他,展青言叫了一声。 “长辈原谅你了,我可还没,在家禁足一个月不得外出。”展言絮抱着手臂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展青言开心不过片刻瞬间蔫了,在他哥背后举起拳头,挥来挥去愤愤不已。 “对了,陛下让我带句话,追日速归”展言絮突然转身就见他弟正举着小拳头,尴尬的愣在哪。 “吃饭去,别耍花样”展言絮摇头笑笑。 “知道了”展青言放下拳头没好气的回了一声,苦逼的过上了黑白颠倒的日子。 ……… “找到了吗?”已经几天过去了,余子默却还是没找到展青言的任何踪迹。 “回庄主还未找到,”管家小心翼翼的回道,这几天他家主子的脾气一直好暴躁,府邸的下人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就怕惹怒主子。 “哼,没找到,那就继续找,”余子默愤怒的摔了杯子,颓废的坐在那揉着额头,眼底通红眼角的青痕遮都遮不住。 “庄主已经加派人手在找了,束老奴斗胆直言,崖下几乎被我们找遍了,夫人不是被野兽叼走了,就是就是夫人跟本没有跳崖,而是而是跑了”老管家抹了把冷汗小心的吐露心声。 “继续说”余子默愣了愣催他说下文。 “庄主我们在崖下看过,那里树木茂密,若摔下来多少会折断一些树枝,但那一片树木长势很好,没有受损过的痕迹”管家将自己的观察判断说了出来,余子默沉默了片刻,想了想他却实也没看到过任何人为出现过的痕迹。 “下去!让他们别找了”余子默颓废的吩咐了一声,便把管家打发了,自己靠坐在竹踏上抱着月儿最喜欢的棋盘与玉石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便去了寒光寺。 “月儿,你在哪”余子默站在崖边看着山下,一阵惆怅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还未找到”寒光大师来到身边也看着远方。 “没有”余子墨眼底一片哀伤。 “既无缘何必强求,不若放下。”大师开导他。 “大师,有缘无缘总要努力过才知道,不到身死,又如何放下,大师我是俗人看不开的。”余子默知道自己这一生想要的是什么,是不可能放手的,除非到生命的尽头。 “哎孽缘,她下山了,她不是红尘之人,命带富贵,有缘无缘看你自己造化。”大师转动的佛珠语气缥缈,但是余子默听清了眼前一亮,余子默留下一句谢谢,转身便飞快的下了山。 “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余晖里袈裟飘飞的大师喃喃自语,看了一眼天边霞光转身回了禅房。 余子默得到提点,直奔京城而去。竟真的在城门外的茶摊那打听到月儿的下落,确认进了城,这让余子默几日里的阴霾挥去不少。满怀期待的进了城,只盼能在城中找到月儿。 余子默不知道月儿会去哪,只好前去万花楼打听她的下落。 “呦,这位爷进来坐坐坐呀!”门口的姑娘正在招揽客人,见一个一身玄衣,五官精致的公子直奔万花楼而来,便知道生意来了。笑颜如花的上前来招呼。不过衣服还没碰着呢!就被这个公子冰冷的眼神吓着了。 “滚”余子默连看她一眼都懒的看,头也不回的就进了万花楼。这哪是来快活的呀!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姑娘被吓的哭哭啼啼的去找花妈妈,说来了个恶霸。 “谁啊!敢欺负我们家姑娘,不想活了。”花妈妈来到大厅,就见余子默在大厅里拽着一个个姑娘看,怎么是这个财神爷。 “哎呦,这位公子爷,您找什么呢!”花妈妈硬着头皮假装不认识似的上前招呼着。 “花妈妈,这才一个多月不见,您这就不记得我了,您可真见忘啊!”余子默冷笑一声。 “瞧您说的,我哪敢忘了默公子您呐,”花妈妈一脸陪笑,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前脚刚走一个大人物,被威逼利诱了一翻,这又来了一个不能得罪的金主。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花妈妈心里有苦说不出。 “花妈妈,我也不和您绕圈子,月奴可曾回来过。”余子默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这月儿不是跟您回去了吗?她怎么可能再回来呢!”花妈妈心里直打鼓,刚来的大人物也是因为月儿,让不许透露半个字,这下好,立马来了个打听月儿下落的人,这是要闹咋样。花妈妈钱都收了自然是不敢相告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妈妈,你可别瞒我,月儿真没回来过,”余子默盯着花妈妈的眼睛看,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没,真没回来过,出去的人,谁还会傻乎乎的在回来啊,默公子这没有你要找的人,您还是上别地去看看”花妈妈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巴不得他赶紧走。 “花妈妈月儿在这可有亲近之人”余子默看着她的样子,拿出一袋银子来诱惑道,花妈妈看的眼睛都直了,余子默看着有戏。 “这没没有默公子,还是去别处找!来人送客”花妈妈跺了跺脚背过身闭了闭眼,在睁开时以看不到一丝动摇,在爱钱也得有命花,那位大人物可不是她一个万花楼能惹的起的。 “花妈妈,你在好好想想”余子默看她如此皱了皱眉。 “余公子,我是真不知道,我还有事便不奉陪了,送客”花妈妈转身离开后,出现了几个壮汉,挡住了余子默的视线请他出去。余子默无奈只能阴沉着脸离去。 这里不是江湖,没法用江湖的手段,明知花妈妈有问题却不能明着来。月儿背后的人怕是不简单啊!,月儿你可是越来越神秘了,可你究竟是谁呢! 余子默在万花楼对面的寒山居之中住下了,寒山居与万花楼就隔着一条秦淮河,而秦淮河却很有特色,一边是清一色的酒楼,茶楼,客栈,而对面却是清一色的花楼竹苑。形成了特色的风景线,而秦淮河上有画舫,常有不少公子哥相约游玩,最是消息灵通之地。 第11章 寻找 余子默坐在窗边,观察着万花楼的举动,想着花妈妈的举止感觉很诧异,花妈妈是一个很爱钱的人,银子摆在他面前竟只是动摇了一下就拒绝了,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威胁。余子默转着杯子想着,为了找到月儿他连影阁都动用了,不信还找不到这月儿。 “拜见主子,请主子责罚,属下来晚了”影一跪在暗处,低垂着头平复匆匆赶来而不稳的气息。 “起来,路途遥远,不怪你,江湖上可有什么异动。”余子默撑着头看着秦淮河的对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尚未发现,”影一回道。 “嗯,雀罗门还是派人暗中留意一些,总感觉他们有问题,让我们的人盯紧点。”余子默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是”影一领命,等待着主子下一步指示。 “这段时间就留在我身边!帮我查个人,她是万花楼的花魁,名唤青月,现在不知所踪。”余子默平静的说着,可握杯的手却显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主子,属上斗胆敢问月儿姑娘是您什么人。”影一愣了一下,一个区区花魁,竟让主子动用暗阁的力量。 “我夫人,尽快找到。”余子默冷冷的一瞥。 “是”影一愣了一下消失在暗处,纵使在快偌大的京城要查出蛛丝马迹也是不易,影一带人查了半月才查出点消息,却也不尽人意。 “主子,属下无能,线索断了”影一跪在黑暗中心中忐忑,这大海捞针着实有些困难。 “何意,不是找到线索了吗?怎么又断了。”余子默敲着桌子,他已在京城半月有余,可总是在要找到时线索就断了,总感觉不是巧合。 “主子,我们查到,夫人在您到万花楼的那天晚上,就出了城,而且,而且经路人描述,似乎是女扮男装的样子,车上还另有其人。”影一偷偷看了一眼主子,怀疑主子要找的那个月儿怕不是月儿,时间对不上。 “可有查到他们所乘的马车,”余子默思索着问道。 “查了,那马车是租的,那家车马行的记录没了。”影一如实回道。 “哼,还真是天衣无缝啊!到底是谁总是快上一步,月儿是你吗?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余子默心中悲哀,你就那么心狠吗?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月儿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继续去查,”余子默说着眼里冰冷一片,而此时的展青言对外界一概不知。 “我说你晚上做贼去了,难得来看你一趟,你竟是在家睡觉,听说你一回来就被你哥关了禁闭,你这是又在外闯什么祸了,对了二白呢!怎么也没见着他。”上官景炎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展青言一阵无语,好久没看他了来瞧瞧,就是这个样子。 “唔,别提了,二白抛下我,和人家私奔不回来了,害的我被老哥罚跪”展青言困顿的一阵胡诌。 “,二白倒是长本事了,那你呢!晚上干啥了,都日上三竿了,还困成这样。”上官景炎好奇的问道。 “景炎兄,别提了,我哥逼着我天天晚上练功,夜半三更才睡,能不困吗?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等我解禁了就请你去万花楼搓一顿。”展青言靠坐在床上,里衣滑落露出半个肩膀来,也不自知,揉了揉眼睛一副还要睡的样子。上官景炎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说到万花楼,你可知你那妹妹嫁人了,她倒是好福气,听说月儿姑娘在初夜那晚,被大烁国第一大茶商买了去,还给赎了身,倒是不用一辈子待在万花楼了,可惜在也尝不到月儿的手艺了。”上官景炎一阵惋惜。 “是吗?那倒好,她能幸福倒是了却我一桩心愿。”展青言愣了愣,对此倒是一点也不诧异,事情始末他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没想到会在从别人口中听到余子默的消息。 “呵,那倒是,你可没少操心,对了李兄张兄可是盼着你赶紧解禁,好出来一起玩呢!我可听说李兄新得了个蛐蛐儿,战意昂然,就等你了。”上官景谈论着蛐蛐儿笑了笑。 “哈,那群二世祖,怕是还没输怕呢!等着,等我解禁了定带着我那常胜将军会一会他们,叫他们输的服服帖帖。”展青言咬咬牙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竟敢挑衅他的常胜将军。看他不让他们输的连裤子都没得穿。 “行了,看你还没睡好的样子,在多睡会,战贴我已代李兄下了,我就回去复命去了,李兄还等着呢。”上官景炎笑了笑起身便要走。 “行,你让他等着,我定赴约,”展青言也笑了笑,这京城的几个二世祖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没事就聚在一起胡闹。 “好,大伙都等着呢!”上官景炎说道,展青言点点头,还没等上官景炎走出房门,展青言就溜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上官景炎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主子,我们找到了一幅画,是花魁会上夫人的舞曲图。”影一将一幅画递给余子默,余子默接过来,又将自己手中月儿的画像拿了出来,一一展开比对。 “此月儿非彼月儿,”余子默,看着画中的人揉了揉额头,同样都是半遮着面,这眉眼神态有些相似,可风骨却不同,两幅图不是同一个人。 “月儿你到底是谁?”余子默一阵头疼,他不是月儿,却又假扮月儿,那他跟真正的月儿又是什么关系? “夫人是,是她人假冒的,主子这要如何去找。”影一也看着画中的人,有些为难。 “不在红尘中,命带富贵。”余子默回忆着大师的话。 “影一,月儿恐怕是个达官显贵家的千金,你派人去摸摸底,这京城之中,有哪些富贵人家的子女”余子墨想了想依稀的吩咐道。 “是”影一领命打算退下 “等等,最近是不是有个拍卖会”余子默问道。 “是的”影一回道。 “行了你先去查,我回一趟秋水山庄,后天拍卖会上见”月儿你不是最爱玉石吗?希望你能出现!你若不出现你最爱的玉石可就是别人的了,那玉石可有不少人惦记呢! 余子默回了秋水山庄,没了月儿的山庄余子默总觉缺了什么,秋水山庄虽是他的产业,却是很少过来住,可自从月儿来后,秋水山庄就成了他的常驻地,可如今没了月儿竟是这么的冷清。 余子默来到月儿住的院子,还清楚的记得她在树下跳舞的身姿,躺在椅子里随着躺椅晃动样子,显的那么随意。或坐在这石桌上与他对弈认真的模样,输了还会耍赖,喜欢玉石喜欢到睡觉也不撒手。不管她是的好,还是她的坏,都让人那么着迷,从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却不想竟因一支舞曲而沉沦,在无法自拔。 花开半夏,树上的花飘飘洒洒,零落成泥碾作尘,无人打扫的的院子尽显萧条,不负往日时光,余子默在院中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吩咐了管家,将这里修缮一番,让秋水秋花继续照顾着这个院子,等待着某一天她主人的回归。 余子默拿走了玉石,抚摸着它希望它能重新回到月儿的手中,只愿这颗玉石能带我找到你。 “影一,拍卖会快开始了,你留意一下哪些人会竞拍玉石,”余子默坐在二楼的包厢里,转动着茶杯看着出入拍卖会的人,拍卖的场地乃是处在正中间的位子,四周皆是来参加拍卖的人员,而二楼则是达官显贵会去的地方。 一楼二楼的摆放都是面向中间的平台的,只余一条红毯铺成的路,从平台延伸向后方,美丽的女子会端着要拍卖的东西从后方的红毯走向平台,将物品放在平台上供平台下的人观赏。 可惜,有些人在意的却并不是拍品,余子默直到拍卖会结束也没看到想看的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最喜欢玉石,听到消息不可能不动心,余子默直到人都走完了才落寞的起身回去。 “盯着卖走玉石的人,”余子默疲惫的说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是,主子”影一看着主子不由有些担心。 “别跟着我,我出来走走。”余子默头也不回,买走玉石的是和硕王府的世子,和硕王只有一个独子,更不可能是他家了。 余子默有些失落,却不知此时的展青言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场拍卖会。若是知道余子默把他的玉石拿去卖了,定要跳起脚来找他算账的,而此刻的展青言正在玄火部训人呢! “主子,哪个买走玉石的上官景炎,去了镇国王府,我还打听道,有人看到一女人一身红衣鬼鬼祟祟的进了王府,就再也没出来过。”影一将这几天打听的情况一一说来。 “嗯,继续盯着和硕王府,镇国王府也派人看着,我记得镇国王爷似乎有个弟弟,还有一个表妹。镇国王府挺可疑的盯着他。”余子默想了想,不愿错过任何的可能性。 “主子,我这几天派人盯着和硕府,发现这和硕府,有问题,这几天竟频繁的在接触江湖人,还都偷偷摸摸半夜相见。”影一将这几天发现禀告给余子默。 “嗯,可查到是哪门哪派。”“余子默思索了一下找个人,没想到还发现了别的事。 “未能查到,他们乔装打扮过,只能看出是江湖人其余的还在跟踪。”影一回道。 “嗯那就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查出是哪个门派,至于朝廷这边不要插手,朝廷的人自有朝廷去调查。着重盯着镇国王府,能以一个外姓成为王爷,怕是这镇国王府不简单,给我盯紧点。”余子默点点头吩咐道。 “是”影一应了一声退下了,余子默提着酒壶看着对面的莺莺燕燕,时不时的会有画舫停靠过来,台阶边上会有姑娘被叫进画舫与公子同乐,一起向秦淮河下游而去。余子默来这一月有余这样的事天天都会发生,余子默没事的时候都会喝点酒看着秦淮河发呆。 “月儿你会在镇国王府吗?”余子默喝着酒,今天上官景炎去了镇国王府似乎带了那块玉石雕刻的千手观音,回去时以两手空空。想来是送给了王府中的谁。余子默不愿放弃任何蛛丝马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亲自去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第12章 画舫 镇国王府中,展青言得了一尊千手观音,正开心的不得了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红儿,你看着玉观音好看吗?”展青言摆弄着桌上的玉观音问这给他倒茶的丫头。 “世子爷,你都问我八百遍了,”红儿感觉自己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红儿,好不好看” 展青言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问了一遍。 “好看好看,世子你看,你都摆弄了一下午了,要不我帮你收起来!”红儿无奈的问道,他家世子爷啥都好,就是不知为何对冷冰冰的玉石头这么着迷。这王府里有个小库房装的可全是世子看上的各种各样的玉石物件,千手观音也要成为其中一员了。 “唔,不用了,你就帮我摆在我书房起眼的地方就成”展青言看了看千手观音,不舍的放了手,红了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千手观音给拿走了,怕晚了世子就反悔了。 “红儿,我哥可在家”展青言想了想这为期一月的试炼结束了他也该解禁了。 “在的世子,王爷这几天都在家呢!”红儿说道。 “行,那我去找他,红儿好好看家,看家啊!”展青言起身摸摸红儿的头,笑着就出门了,哼世子又逗她。红儿看着远去了世子笑了笑。 “哥,你在书房啊!我找了你一圈”展青言一进门就见他哥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嗯,”展言絮点点头,展青言见状伸过头去好奇的看了看。 “额,哥你画我干嘛”展青言见他哥画的竟然是他,一脸疑惑。 “你侄子来信了,他在师兄弟面前吹他小叔叔 有多好看,让我给你画一幅寄过去让他师弟师妹开开眼”展言絮笑笑。 “哥,我看你该好好管管他了,竟是胡闹”展青言想起他这个侄子就头疼,在家时没少折腾他,好不容易庆幸他一声不吭的跟人跑去天山修行去了,高兴了好一阵子,喽又来给他整事。 “噗,好好管,哪次不是你护在身后,你就自己受着”展言絮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就好笑。 “我哼,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孩子太无法无天了,竟跟着别人跑了也不怕被人卖了”展青言那次把这侄子弄丢了,那会可没把自己吓死,自责的满世界找,还害的老哥骂了自己一顿,他倒好,不慌不忙的丢了封信回来,说是自己去天山拜师学艺去了。气的他大哥提着刀就要去找这小子算账,最后还是他给拽回来的,展青言想想都心塞。 “哥,小兔仔子在天山还好!”展青言想起这小子去了好几年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不知过的好不好。 “你就少操心了,他好着呢,倒是你,最近最好别出门,似乎有人盯上我们镇国王府了”展言絮皱皱眉想起暗卫的话,有些不明人氏在暗中窥探这他们王府,若无意外怕是冲青言来的,心中一阵担忧。 “怎么了,盯着我们的人还少吗?老哥你不会还要关我禁闭”展青言拉拢着脑袋有些不开心。 “正有此打算,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冲你来的,还是收敛点的好”展言絮头疼的看了看他。 “我,就一二世祖盯着我做什么”展青言愤愤不平。 “你还好意思说,你在外面到底惹了什么人,如实说来”展言絮看着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的弟弟就无奈。 “没有啊!就外出游历一番而已”展青言靠在椅子里扇着扇子,缓解心虚的情绪。 “不愿说就算了,最近有江湖中人在找月儿,已经盯上镇国府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门。”展言絮提醒道,这个弟弟就没让他省心过。 “嗯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展青言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等等,还是没有中意的吗?”展言絮见他要走追问了一句。 “没”展青言也很无奈,挥挥手回屋去了。 “他还没死心吗?都已经给了他一个结局了,都结束了何不放下呢!”展青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绪难平。 展青言在家待了了还不到半个月就在待不住了,上官景炎的小斯一来找他,立马兴奋起来,拿着上官景炎的信看了一遍,就立马回了过去。 “景炎兄,明日后门,来接我。”展青言吹干纸上的墨迹开心的交给上官景炎的小斯。 “王爷,世子出府了”书房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半跪在地上,将世子的行踪报告给王爷,展言絮正炼着字顿了一下。 “他不喜暗卫跟着,你便将外面盯梢的清理了,像个苍蝇一样烦死了。”展言絮放下笔,头也不抬的换了一张纸,将染上墨汁的轩纸捏成团丢弃,真是难为他能待这么久。 暗影接到指令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书房里只剩下展言絮皱着眉在那练字,仿佛怎么写都不满意的样子。 “景炎兄,今天打算去哪玩啊!不会就是在这万花楼待着”展青言见车停在万花楼门口问道。 “今天游秦淮河,请了几个秦淮河边上的小郎君和花魁,画舫停在万花楼后面接人呢!”景炎一边下马车一边解释着。 “请小郎君,我猜定是王兄!景炎兄可有请上一位啊!”展青言跳下马车就勾住上官景炎的肩膀调笑道,上官景炎脸瞬间一红。 “没,王兄请的,昨日就约好了,我不好这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官景炎偷偷看了一眼展青言。 “呦可以啊,走走走带我去见见,这小郎君长啥样,竟能入得了王兄的眼。”展青言嬉笑着,推着上官景炎往万花楼后面走,还不忘让花妈妈安排个小姐姐给他带上。上官景炎看着展青言嬉笑怒骂的样子,有些颓败。 “青言,景炎,快上来,就等你们了,”太子见到二人登上画舫赶紧招呼起来。 “太子哥哥,好久不见啊!”展青言扶着花娘登上画舫,三人向太子行礼。 “好了少来着些虚的,快进去大伙都到了,就等你们了,”太子嗔怪。 “是是是,我们来晚了,我和景炎兄自罚三杯。”展青言嬉笑着随他们进了二楼。 “呦,青言你可终于舍得出来了,”李挽风见展青言上来,取笑道。 “李兄,说笑,王兄,张兄别来无恙啊,可有想我”展青言抱拳行礼。 “你这臭小子,赶紧入座就等你了”王兄笑着摇摇头。 “是是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展青言笑着入座,端来花娘倒的酒就一饮而尽。 “景炎兄”展青言举起酒杯,他俩可是一起迟到的,可不能他一人挨罚。一船人嬉笑着缓缓驶出秦淮河。一阵风吹过纱帘飘飞纱帘下的一群人竟比太阳还要刺眼,引得秦淮河一岸花娘连连尖叫,好一群少年郎。纷纷羡慕坐在那些公子哥身边陪衬的姑娘和小郎君了。 余子默正撑着窗台喝着酒看着外面,微风拂过只见那朝思慕想的人映入眼帘,那个在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在人群中与人对饮,只一眼便在人群中认了出来。 “月儿”余子默愣了一下,在要细看时纱帘以随风止而停下,遮住的容颜使向远方。 “是她吗?”余子默默默的看着离去的画舫愣愣出神,长相神似,可气质却完全不同,就连性别也不同,就那一瞬的光景,也许只是相似!是自己眼花了也不一定。余子默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也许只是太想她了而已。 “主子,我们在镇国王府附近的暗探全部失踪了”影一从暗中出现半跪在地说道。 “失踪了,看来是被发现都折了,可有什么情报传回”余子默关上窗,坐回桌边问道。 “镇国王府小世子出府了,我们的人跟过去后就失踪了”影一回道。 “展言絮的儿子”余子默敲了敲桌子。 “不是,是展言絮的弟弟,展青言”影一纠正道。 “展青言,即是弟弟怎会被封了世子,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吗?竟被展言絮保护的这么好,连世子之位都让给了他”余子默有些不解。 “主子这个展青言与夫人长的神似,但他在京城就是个二世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经常与京城里的几个纨绔吃喝玩乐,并无特别之处。唯一出众的怕就是他的样貌了,京城里盛传的四大名少,这个展青言属魁首,是那四个中相貌最出众的,就连太子都比不了。”影一将这几天的见闻说了出来。 “哦,确实不耐,你们这几天盯着镇国王府可知这展青言是否有双胞胎妹妹或姐姐”余子默问道,他不信这世上两个不相干的人会有如此相似容貌,除非他们是血亲,看那少年郎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样子,与月儿年龄相仿,更加认定她们之间有关系。 “不知,主子今晚我就进府一探,定能查出来”影一说道。 “不用,我亲自去,镇国府卧虎藏龙,你怕是还没进去就被发现了,”余子默敲了敲桌子让影一退下,等待着天黑。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激动。 月儿马上就要找到你了,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余子默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青言,这位是颜汀,我父亲故交之子,初到京城,我便带着他一起游玩,你不介意!”李挽风端着酒杯,拉着颜汀到展青言酒桌前敬酒。 “李兄,既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何来介意一说,倒是我的疏忽,还以为是李兄请来的小郎君呢!实在抱歉。”展青言站起来赶紧歉意的举杯相邀,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一身书香气,应是个书香门第。 “展公子客气,是我不请自来才是,我敬你一杯。”颜汀看着展青言眼睛放光,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从没见过如此好看之人,颜汀虽跟着他们吃过几次酒,却从没见过他,颜汀在展青言上船时就关注到他了,时不时会忍不住偷偷的看他,看着他笑的比阳光还灿烂,他的心就感觉要融化一般,这可比他家里的小郎君好看多了,纤细的身姿看似柔弱,却又带着男儿特有的阳刚,让他看一眼就会着迷。 第13章 作画 “颜公子客气,应是我赔不是才对。竟冷落了颜公子,”展青言笑了笑,示意花娘倒酒,与颜汀又对饮了一杯,才各自落座。 “青言,你这几个月去哪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可叫我们一阵记挂”太子坐在首位看着自己右下方的展青言问道。这的酒桌都是一人一桌,身边落座的不是自己请来的姑娘,就是请来的小郎君。 “太子哥哥,要是我说,我将二白拐出去卖了,你可信”展青言笑问着,上官明初眉毛抖了抖。 “不信你要敢把我弟给拐了,我就把你给卖了”太子哈哈大笑开着玩笑。 “哎,太子哥哥有所不知,本说好一起在外游历来着,结果这,二白在游历中救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结果那姑娘要以身相许,二白与那姑娘一来二去的好上了,要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这没良心的二白就将我抛弃了,让我一个人回京城,这可不是我拐的他啊!是他不要我了,结果我哥知道我把二白丢了,还关我禁闭,你们说说这还有理吗?”展青言委屈巴巴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展公子莫伤心,是哪二白公子重色亲友。不怪你的”颜汀看展青言说的很委屈。心中一疼脱口而出,在座的都看着他,谁不知道这展青言皮的很,说的话真假难辨。怕也只有这些个书呆子会信了,展青言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一愣,还真有人信,尴尬的有些装不下去了。 “哈哈是啊!怎能怪你呢!来来来喝酒喝酒。”上官景炎笑着举起酒杯将展青言的尴尬盖了过去,一群人立马举杯缓解气氛,要是他不想说的事,在他嘴里能说的天花乱坠,没一句实话,也就不了解他的人才会当了真。 “哈,谢谢颜公子关心,也就你会信我了,你看看他们没一个有良心的,来来这杯我敬你”展青言笑了笑,颜汀脸一红,忙兴奋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展青言觉得这颜公子有趣的很,酒过三巡,几个公子哥聚在一起斗起了蛐蛐儿,闹的不亦乐乎,展青言赢了好几局赚了不少,一堆人围在一起起哄。 展青言抬头看看,就见颜汀一人站在一楼船头望着湖面,颜汀是个读书人,像他们这种纨绔应该挺不适应的! “你们玩,我出去吹吹风”展青言将自己赢来的物件交给花娘,自己下楼去了,一群人正玩的尽兴,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颜公子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呢!”展青言来到颜汀身边扶拦前,颜汀愣了一下转而笑了笑。 “这里很美”颜汀看了看四周说道。 “哦,我还以为是我们太吵了,公子不适应呢!”展青言笑了笑。 “那里,我只是不太会玩这些,怕扰了各位的雅兴”颜汀谦让的说着,声音好不温柔。 “哈哈,颜公子不参与是对的,你一读书人可别被我们给带坏了,公子这次进京可是为了赶考”展青言面对这样的谦谦君子都不敢放肆,礼貌的问了一下。 “正是,学业紧张便出来放松放松”颜汀腼腆的回道。 “哦,那可得预祝公子金榜题名了”展青言笑了笑。 “谢展公子吉言”颜汀愣了愣也笑了,这群人还真是,他在哭逼的读书时,这群二世祖却在吃喝玩乐,颜汀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听李兄说颜公子画的一手丹青,今日风景优美可愿画上一幅”展青言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过神情惬意。 “好”颜汀看着因喝了酒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的人,竟是看痴了幽幽的回道。 展青言感觉有人在看他,睁开眼只见颜汀以收回了目光,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展公子可愿入我画中”颜汀看着他诚心邀请,展青言回过神来不再多想。 “那有何不可,这是我的荣幸”展青言笑了笑,吩咐下人搬来书案笔墨纸砚摆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楼上的人儿。 “呦,颜兄这是要动笔了,这可难得,不如也将我们也一起画上” 李挽枫靠在二楼凭栏上望着下面的人儿,兴致勃勃的说道。 “那是自然”颜汀抬头笑了笑,看着王兄靠着纱帘边的柱子上,李兄靠着凭栏。而最引人注意的展青言靠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右手握着扇,左手手肘搁在扶手上身子随意的歪斜着,手撑着头看着他。上官景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展青言身后,一只手随意的搭着展青言的右肩站定。 “真是好一幅美景诸位莫动”颜汀看着这美景,摊开纸墨,提笔作画,好一幅岁月静好。上官明初看了一眼,觉得没趣,便回了座位逗弄小郎君去了,一群人玩到天黑才散场各自回家。 入夜展青言刚洗漱过的身子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半卧在床上,醉眼朦胧的欣赏着一幅画卷呵呵直笑。 “这颜公子的画作还真不错,”展青言欣赏着画卷,竟未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呸呸呸,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玉做的。”余子默打量着这个屋子,除了家具几乎所有的摆设都是玉质的。余子默认定这个屋子的主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找了那么久的人,从没想过会是一个男人。余子默紧紧的捏着杯子教他如何接受。心心念念的人,竟会是一个男人,余子默怒不可遏。 “谁”展青言听到声音一惊,他竟不知道屋里何时多了一个人。展青言悄悄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捂住了自己的火器,警惕的看着屏风后烛火倒映着的人影。 “哼,你倒是逍遥,这么快就忘了你的老情人了”余子默讽刺道。 “出来”展青言心怦怦直跳,就算第一次出声不知是谁,可是再次出声,展青言怎能认出了是谁来。王府有暗卫,他能来去自如说明他武功极高,到现在暗卫都未发现,怕是已被他摆平了。展青言从未想过余子默会武功这么高,手心里竟紧张的出了汗。 “谁,出来”展青言见他迟迟不动,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呵哈哈哈,我找了你这么久,哼哼真是可笑,你竟不认识我了”余子默苦笑了一下从屏风走后出来。展青言愣了愣收回了藏在枕下的手,他竟然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 展青言看着他直视的目光,竟是不敢在看撇开了目光。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房间”展青言定了定神打算装到底,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少装蒜,月儿,哦不对该叫你展言青,世子爷,你这是又要玩哪出,”余子默逼近他说道,心里竟出现一片迷茫,不知该恨还是该愤怒,只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展青言皱了皱眉向后退去。 “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世子爷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好玩吗?”余子默气的吼道,瞬间出手将未反应过来的展青言按在了床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展青言一阵吃痛,竟是半点反抗都做不到,被对方掐住脖子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展青言呼吸困难的掰着余子默的手难受的紧皱着眉头。 “……唔,你干什么”展青言只感觉胸前一凉竟是被余子默扯开了里衣,气的展青言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 “你这长的男女不辩的,确认一下,你紧张什么。我看你这身材也不怎么样嘛,竟能让那些公子哥围着你转,你这是又勾引了谁的心啊!”余子默看着床上摊开的画,对他一阵讽刺。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展青言怒火中烧,羞的无地自容,他堂堂世子爷哪受过这等屈辱,简直欺人太甚。 “我胡说,你敢说没玩弄别人的感情吗?”余子默加重手中的力道。 “嗯,我……我没有。”展青言难受的拼命挣扎,感觉自己要死了,几次忍不住想将手伸进枕头底下却都放弃了。 “放,放开我,余子默,……放开我”展青言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加重了,仿佛要将自己脖子拧断一样,这是真的想杀了他啊!展青言这下慌了害怕起来,眼睛通红眼泪不受控制起来,惊恐的叫着余子默的名字,想让他放了自己。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他不想死他的使命还没完成。他感觉呼吸不到空气了,胸腔里闷的疼,意识都模糊了,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哼,世子爷原来也是个怕死的,还以为世子爷有多傲骨铮铮呢,也不过如此”余子默看见他眼角的泪,心中一颤,一甩手将展青言丢了出去,撞在了床里侧的墙上。展青言被摔的差点背过气,掉下来靠坐在床上一阵一阵的猛咳,泪花都咳出来了,呼吸才缓过来。 “余子默,月儿早就死了,何不放手,”展青言喘着气红着眼睛劝道,他知道就算他不承认余子默也不会放过他,余子默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你为何还在这”余子默冷笑心中气愤不已,他怎可玩了弄他的感情。 “你想要我死”展青言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一颤,看着他冷漠的面孔愣愣说出口。 “你不该死吗?玩弄别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展青言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你辱我欺我骗我,在遇到,我必杀之。”余子默冷冷的说道,一股杀气弥漫而出,看了一眼床上碍眼的画卷一甩衣袖将画卷一并拿了去,转身大力打开门出去,留下两扇门因巨力发出的碰撞在哪摇晃,展青言被那声音吓了一跳。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不是滋味。 “哼,竟然真的想杀我”展青言靠着墙仰着头苦笑起来,他们的相遇一开始就错了,可错的又不是他一个。若不是他要花钱买他,他们又何来交集。若是有一个正确的相遇,也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可惜他们却要注定成仇。 “哼,真是造化弄人”,他要杀我,我却对他下不手,欠啥不好,却欠了别人的情,什么都好还,可唯独情字难还。余子默若你这么恨我,那就等我找到继承人,以命相还,从此两不相见可好,展青言心中默语。叹了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里衣,掀起被子蒙头就睡,心情不好,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忘不掉的。 第14章 醉酒 一大早展青言就被自家暗卫给吓醒过来 ,昨夜值勤的暗卫是排行老十的夜幽。夜幽揉着头从后院的假山后面醒了过来,他记得昨日被人打了之后就晕了过去,醒来吓了一跳,昨夜王府进贼了。 “世子,世子我来救你了”夜幽二话不说踹开了展青言的房门,咚的一声巨响,吓的展青言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可怜的门经历两次重击,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把夜幽吓了一跳,差点砸到他。 “要死了!等你来救黄花菜都凉了”展青言看着门倒下瞬间脸黑了,睡的正香被人给吓醒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展青言火冒三丈。 “世子你没事!夜幽该死没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夜幽跪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委屈无比。 “哼,是要罚,这修门的钱从你俸禄里扣,滚出去。昨夜进贼的事不许告诉我哥,不然真罚你。”展青言叮嘱着他,不想让他哥为他的事担心了。 “世子是夜幽无能,夜幽这就滚回玄夜去”夜幽自责不已,看见世子脖子上的红痕明显是被人掐出来的,让世子处在危险中就是他的失职,该回玄夜接受责罚。 啊这人听不懂人话吗?展青言看着他内疚的样子就火大。 “滚回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的过来吗?出去别影响我休息。”展青言气道,竟敢吵他瞌睡,下次绝不饶他,展青言想着又躺回了被窝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而另一边的余子默却还沉浸在痛苦中,回去后就开始喝酒,没日没夜的喝。他的月儿只是镜花水月吗?余子默好气,气展青言的玩弄,更气他的无情。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的那个月儿不在了,那个树下跳舞的月儿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是假的,月儿是假的,月儿的感情也是假的,可唯独他的喜欢是真的。可自己喜欢上的人却是个男子,余子默觉得自己可笑,连性别都没弄清楚就喜欢上了人家。余子默只想将自己灌醉,忘了这一段荒唐的情。 “主子” 影一看着主子为情所伤,喝了好几天的酒,心中有些担心,在这样醉了醒醒了醉,身体就喝垮了。 “不要跟着我,”余子默提着酒壶,他要出去透透气。余子默一边喝着酒一边出了门,独自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又哭又笑。使劲的给自己灌酒,却恨着酒还不够味,不能将他灌醉。 “青言你这两日你似乎有心事,感觉你……不开心。”上官景炎看着望着窗外的展青言感觉他有些闷闷不乐。 “哈,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无忧无愁何来心事。”展青言露出标准式的笑容,一脸的无所谓。上官景炎摇摇头,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会看不出来。 展青言撑着头看着外面突然愣了一下,那是余子默?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在街上喝酒晃荡,不知道京城的夜里是会宵禁的吗? 展青言一阵犹豫要不要管他,可是放任着不管怕是会在冰冷的牢里过上一夜! “停车”展青言终究是于心不忍叫停了马车。 “青言快消禁了,你干什么去”上官景炎疑惑。 “没事,不是还要一会吗?我看见了一个朋友,把他送回去就会”展青言下车解释了一下。 “那你路上小心”上官景炎犹豫了一下走了。 “嗯”展青言点头看着马车离去,才往回走,就见余子墨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喝着酒。 “余子墨,你疯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喝成这样,还不快回去”展青言皱了皱眉来到他面前说道。 “唔,月儿你怎么来了”余子默看着他笑了笑走路都走不稳怕是已经喝醉了,将展青言认成了月儿。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展青言不搭理这酒鬼的话扶着他要带他离开。 “唔,月儿我好想你”余子默看着他,伸手想去触碰却被展青言拍开了手。 “你给我醒醒,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月儿”展青言撇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你不是月儿那是谁,走开别挡我道”余子默推开他向前走去,边走边给自己灌酒不再搭理他。 “别喝了”展青言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摔在地上怒吼,看着他为情所伤心里一阵难受。 “你管我,你又不是月儿”余子默推开他,展青言气的原地跺脚,真想扭头就走,不再管他。可看着余子默都要走远就这样放着不管,又过不过心里的坎,只好一跺脚转身追了上去。 “余子默我是月儿,我们回去好吗?”展青言深呼吸一下耐心的安慰他,喝醉的人就不能按着正常的方式来,只得顺着他才会乖乖听话。 “嗯,回去,这边”余子墨乖巧的点了点头还不忘指路。 “我,……”展青言一阵无语,他到底喝醉没有还知道怎么回去。余子默将整个身子靠在展青言的身上,展青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住不让他摔倒。 “哎”终究是放不下,才摊上这么个人,怨的了谁。展青言费力的将余子默扶回寒山居,坐在床上累的直喘气。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展青言感到无奈,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趁他醒来前赶紧走,不然等他醒了,小命怕是不保了。若是余子默不恨他,展青言其实挺喜欢和他做朋友的,可惜如今成了仇敌。 展青言一阵心虚,歇够了提起衣摆便打算走,就怕余子默突然醒了要杀他。 “唔,别走,月儿”余子默不知道啥时候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展青言的手,展青言吓了一跳。 “余子默”展青言小声的喊道,怕他清醒了就要杀他,他可打不过这人。看了看他才松了一口气,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哪里清醒,若是醒了就不会叫他月儿了,展青言竟被他吓到了,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出来。 “睡你的觉,动什么”展青言气着了,太窝囊了堂堂镇国世子竟会被他吓着,气的一巴掌拍在余子默头上,将他按了回去,将被子给他盖上。 “你陪我”余子默幽幽睁开眼,说着一把就将展青言拉到了床上。 “啊!”猝不及防被抓住,展青言吓了一跳,气的就要推开他,却被余子默一下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展青言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要杀我展青言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如今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月儿为什么要离开我”余子默看着身下的人悲哀的问道,他花了那么多钱把她买回来,却是碰都没碰过就跑了,还带走了他的心叫他怎么甘心。而此刻的展青言却是暗自叫苦,我他妈真的手欠拍醒他干嘛!这下好了动都动不了了。 “余……余子默,你放开我,你这是要闹哪样,”展青言是彻底蒙圈了,这余子默没有杀他,而是解开了他的腰带。他要干嘛!展青言被点了穴动弹不了,被他压在身下只能任他摆布,展青言害怕极了,咋变成这样了,真是个乌鸦嘴。 “月儿”余子默深情的看着他,好久没看到她了,想多看看他。 “余子默,你……你要干嘛,我不是月儿,快放开我”展青言感觉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心慌的眼泪都出来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 “脱了衣服睡的舒服点”余子默看着他慌张的样子,都要哭了,到底是心软的了,心里的那点点冲动也随之平息了下来。 从他身上下来便在身旁睡了,不过就算睡觉也不忘将他圈在怀里,怕他跑了好不容易看到他,只想让他都陪陪自己。 “???”嗯是他想多了吗?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吗?展青言平复了一下担惊受怕的心,转过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呼吸平稳,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装的,你睡前好歹将我穴位解开啊!若真要这样僵一夜,他腰怕是要折了。 “余子默,你给老子醒醒”展青言气的在旁边喊道。结果这么大声这人愣是没醒,竟然真的睡觉了。 展青言只觉悲催,怎么感觉自己命这么苦,没法子只能自己以内力冲击穴道,希望能将穴道冲开。展青言努力了大半夜,累个了半死才终于将穴位解开,差点喜极而泣。赶忙坐了起来,打算逃之夭夭。可还不带展青言下床,就感觉到一股阻力,展青言低头一看,他的手竟然被余子默握在手里,刚解开穴道,没什么感知,这会起身才受到阻碍,手上传来知觉。 “你大爷”展青言无语,气的骂了一句。又怕吵醒他,骂人都骂的这么憋屈,只敢小声的骂。 展青言看着熟睡的余子默只感颓废,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眼见天都快亮了,又困又累的还走不了,展青言没法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余子默醒过来时头疼的很,感觉有人躺在身边,一下惊坐起来,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连人带被子的给踹下床去。心中火冒三丈心想哪个女人这么大胆敢趁人之危爬他床,余子默火速穿好了衣服,冷冷的向床下看去,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是谁,竟趁他醉酒爬他床,若这么喜欢男人直接就卖红楼中去。 而毫无防备的展青言“咚”的一声摔下床撞出去好远,后背撞在桌子上才停了下来,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展青言抬头看向床上,余子默正冷冷的看着他。 “唔,咳咳”展青言只看了一眼便顾不上他,肺腑之中传来一阵阵疼,疼的趴在地上直抖,连话都说出来。猛的咳出一口血来,肺腑之中才顺畅许多。余子默可真够狠的,一脚将他给踹成了内伤,而且还是腹部最为柔软的地方,展青言浑身疼的直发颤,紧紧的抱着肚子才好受一点,缓过气来的展青言这才有空狠狠的瞪向他。 “哼,真够狠的。”展青言将地上的衣服穿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摇摇晃晃的桌子扶勉强撑了起来,展青言瞥了一眼桌子,冷笑一声,这桌子都快被他撞散架了。 展青言见余子默的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自己,心中紧铃大作,这人不会是一脚没踹死他,还想在杀他一次,展青言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搭在了捂着腹部的左手腕暗扣上,防备着余子默,怕他再次偷袭。 展青言一边防备的看着他,一边慢慢向窗边挪去,心想打不过难道还不能逃吗?却不知余子默看到是他时心玄大震,不由眼神暗了暗,怎么会是展青言,他身边躺着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可看着他吐血,心玄也跟着一震,他怎么就没忍住惊怒交加之下下了狠手,竟然将毫无防备的他给踹伤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懊恼不已,可又想不起来他怎么会和展青言在一起。余子默还不待多想,就见展青言已经防备的靠近了窗户。 第15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唔,爬完床就想走了。”余子默不再多想,缓了缓头疼,想让他多待一会,便出声说道。 “你,……你这条疯狗,胡言乱语什么。”展青言见他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可他说的话好气啊,什么叫爬床,又不是他自愿的。 “怎么勾引完就想跑,你竟这般饥渴难耐乘着我醉酒爬上我的床,你怎么不去竹苑呢!那里是个好地方。”余子默坐在床上撑着头故意激他,就想逗逗他。虽然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可也知道展青在傻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名誉的事情的。可是一想到展青言竟然玩弄他的感情,欺骗了他,现在却还在自己眼前晃荡,就恨不能杀了他。可惜他下不了手,在王府他就试过了,看着他当时喘不过气,快要窒息了的样子,害怕的竟然是他自己。余子默既想见到他,可又怕见到他,只觉自己快成矛盾体了。 可余子默下不了手不代表不恨他,羞辱羞辱他也不过分,自己尝过的羞辱,也要让他尝尝被羞辱的感觉,他可不会让他这么好过的。 “你,余子默,你……你当我是娼妓。”展青言气的浑身发抖,语气颤抖的怒喝出声。余子默竟然如此羞辱于他,睁眼说瞎话竟说成是他勾引的。可不是在说他贱,不要脸吗!倒地是谁昨夜醉的一塌糊涂,拉着他不放的,这会倒怪起他来了,展青言真的是死的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吗?”余子默看着他匆忙间还未整齐的衣服,故意鄙夷不屑的笑了笑。 “余子默,我跟你没完,你这个混蛋。”展青言哪遇见过这等羞辱人的事,还被余子默子虚乌有的冤枉了一场。从小到大就没被人如此羞辱过,直接被余子默气哭红了眼睛,哗啦哗啦往下掉眼泪金豆子,气的直接打开腰间暗扣拔出了软剑,要与他拼命。 “哦,你要找死,那行那现在就来做个了断!”余子默见他拔出了佩剑,也作势下床取出自己的佩剑。知道展青言怕死,就想吓唬吓唬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他。而展青言见他真的去拿剑顿时惊醒过来,真是被气糊涂了,他可打不过的,他还不想死。 展青言感觉到杀气,立马认怂,吓的直接冲到了窗前,也不管有多高一个纵身就从三楼窗户上跳了下去,摔在茶棚顶上将茶棚都给砸榻了,展青言来不及向摊贩道歉,慌张的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疼不疼,怨恨的看了一眼三楼,就见余子默正在窗边正看着他。以为余子默那条疯狗要追来,转身一瘸一拐的拼命的跑走了。 “呸,真是个胆小鬼,”余子默没想到,这就把他吓跑了。余子墨都没来的及阻止他,就见他跳了下去。明明很恨他,却又担心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摔着,急忙向下看去。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展青言从茶棚里爬出来,一瘸一拐的跑了,才松了一口气。没死就成,余子默没好气的想着,可想起刚刚展青言被气哭了的样子眉头不由的皱了皱,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不过随后又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在看他,心想跟他相比这才哪跟哪啊! “影一,去弄碗醒酒汤来。”余子默揉了揉头转身坐回床上喊道,只听着暗处回了一声就没了动静。余子默坐在床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真是喝酒勿事。他记起自己不是在大街上闲逛吗?,那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会遇到展青言的,余子默敲了敲头,实在是忆不起来。 “主子”很快影一就端着醒酒汤过来,送到了他面前。 “昨日是谁值夜”余子默喝了汤头痛好些了,实在想不起来昨日的事,便问起了身边的人。 “主子昨夜是是我值夜。”影一有些脸红的回道,余子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见什么了”余子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不敢,放心不下主子,就,就在外看了一会。”影一红着脸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主子点了展世子的穴位,便要扒他衣服,就赶紧躲远了。 “讲讲你看到了多少”余子默阴沉的问道。 “快霄禁了,世子在回家的路上见您一人在外面,不放心就将你送了回来,本来打算走的,主子您突然抓住了他,还还趁他放松警惕时点了他的穴,将他拖上了床要扒他衣服,影一就赶紧溜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影一一概不知。”影一小心的看了看主子,只见主子还在苦思冥想,见主子没有怪罪,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昨夜闪的快。 “我和展青言什么都没发生,行了下去休息”余子默看他那表情怕是想差了,若是发生点什么,他身上的中衣能好好的带在身上吗? 余子默看着这影一诧异的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余子默无力的躺在床上,竟慢慢想起昨夜的事,是他主动拉着展青言不放的,早上说的那些气话一半是瞎扯,一半是怀疑,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余子默静下心来自语着,早上把人给踹地上还吐血了,余子默想起展青言在地上痛的半天都爬不起来脸色煞白,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说到底是他主动去招惹他的,还强行将人买下来带了回去,展青言从未接受过他的感情,只是将他当成朋友,也曾忠告过他,可他却从没有听过,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沦陷了,哪还会听的进去。 “展青言你是我的劫数吗?不管你是男是女,我竟发现我都能接受,还忘不了你。你却对我毫无感觉,满是戒备,展青言怎地那么铁石心肠。”余子默叹息着轻轻抚摸过展青言躺过的地方,那里早已没了温度。 “对了,他受伤了”余子默想着等到入夜去看看他。 展青言早上逃回来时眼睛通红,阴沉的回了自己房间。展青言一夜未归,红儿担心了一晚上,正打算出去找,就见世子阴沉着脸回来了。 “世子爷”红儿试探的喊道想问问他怎么了,可看见世子爷憔悴的样子,还没问呢就被展青言推着肩膀将她赶了出去,红儿蒙圈了,这是怎么了。红儿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正担忧,就听见屋里开始摔东西了,红儿松了一口气,这怕是有人气着世子了,只要世子把好火发出来就没事了,若世子一直憋在心里,怕才叫人担心呢。 “唔,余子默你去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咳咳”展青言气的在屋里一阵乱摔,发泄这心中的不快。想起余子默对他的羞辱就伤心欲绝,气的将屋里能摔的都摔了,唯独几个玉做了摆件没啥得砸,被他放过了。 气过之后展青言撑着有些眩晕的身子倒床上就睡,昨晚没休息好,又发了一通火早就疲惫不堪了。没管那些伤,直接躺下就睡着了,却不知睡着睡着身体就发起了高烧。 “唔疼救命娘你在哪走水了”展青言捂在被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声音,红儿正在屋里收拾着一地的碎片。就连桌子都被世子拆了个稀烂,这世子爷一生气就爱摔东西的习惯,真是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被一家人给娇惯出来的。 红儿正想的出神,就被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红儿看了一眼屏风后面,认真的听去,就听到了世子的声音。 “世子爷”红儿喊了一声进去就见展青言整个人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世子爷,你怎么将自己捂在里面,会捂出病来的”红儿担心的将展青言的被子扯下来,就见展青言紧闭着眼,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爷,怎么又发烧了”红儿一看哪还不知道情况,赶紧摸了摸世子的额头,只见展青言紧紧的抱着自己,身子抖的厉害。果然世子爷又发烧了,可世子每次发烧也没像这次一样不正常,红儿担心的赶紧去找王爷让请大夫。 展言絮过来时就见自己弟弟紧紧的抱着自己,身子屈卷着很难受的样子。 “青言,青言,”展青絮坐在床前喊着想将他叫醒,却怎么也叫不醒。 “唔疼好疼。”展青言烧的迷迷糊糊,身体的疼痛让他本能的喊叫着,看的展言絮一阵的揪心,还没到换季的时候怎么就又发烧了,听着他喊疼,展言絮担心不以,这一次发烧比以往那一次都要严重,脸色苍白,身子不停的颤抖,心里满是着急,可大夫却还没来。看着他满头的冷汗,身上怕是都汗湿了。 “红儿打些热水来,给青言擦下身子,”展言絮吩咐着,想让展青言减轻些痛苦。 “是”红儿很快就将热水端了回来,拧了帕子给展青言擦着脸。 “红儿青言昨日干什么去了”展言絮皱着眉头听着展青言嘴里的呓语,担心他在外面是不是受了欺负。 “王王爷,世子他昨日被景炎世子请出来玩去了,结果爷一夜未归,今早才回,回来就发了好大一通火,也不许我进来,红儿也不知道世子怎么了,”红儿担忧的说道,展言絮自然是知道他这弟弟在家使性子了,屋里家具可少了不少,连桌子都没了,只是一夜未归,让展言絮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又是在哪过的夜。展言絮摇摇头给弟弟宽衣解带,怕红儿做不好,亲自给他擦擦身子让舒服些。 只是等解开里衣露出胸膛展言絮手僵住了,瞬间眼底通红仿佛要杀人。只见白净的身子上腹部那里淤青了一块,这是让人给打了,难怪一直喊疼了。 红儿进来也看见了,实在是世子腹部的淤青可不小,这这,他们家世子被欺负了,红儿刷的一下眼泪就出来了,除了练武伤到过,这京城谁敢打他,世子练武不小心伤到,哪怕只是小伤他都会疼的嗷嗷叫,他最怕疼的一个人,竟然被人打了,谁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展言絮怒不可遏。 “呜呜世子,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呜呜”红儿看着展青言痛苦的样子直落泪。展言絮心疼也不忘了先给他擦身子,可看到自己弟弟血白的背部有了条血印子,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本来以为就那一处,结果后背也有都红肿发炎了。 “谁干的,下手可真狠”展言絮在也控制自己的脾气直接掀翻了水盆,溅了一地的水,吓的红儿赶紧过来收拾,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昨日青言都和谁在一起”展言絮揉了揉额头冷静下来冷冷的说道,眼睛通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自己从小宠大的弟弟,自己都没舍得的过,竟然让别人给打了,那他这个王爷怕是白当了这么多年。 “是景炎世子来接的人,至于都有谁就不知道了”红儿抹着眼泪答道。 “我出去一下,把这收拾好,给青言换件干爽的衣服”展言絮交代一声,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弟弟痛苦不堪的样子,怒火中烧的出去了。 “诺”红儿行了一礼目送着王爷气冲冲的离开。 “你照顾好言儿”王爷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补充了一句,便真的走了,他要去问问上官景炎昨日青言都和谁在一起,若让他找到欺负青言的人,定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看着王爷愤怒离去,红儿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世子爷清洗着身子降温。也许是身子舒服了些,展青言清醒了过来醒。就见红儿一边给自己擦着身子,一边掉眼泪。感觉身子凉飕飕的,展青言已经一把抓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你出去,我自己来”展青言见红儿要给自己换中衣,连忙将自己整个人捂在被子里,闷声的说道。 “世子,你背后面还有伤呢!还是我来!背上还没上药呢!”红儿心疼的说道。 第16章 放心不下 “红儿,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要懂的男女有别。”展青言露出一个头来,害羞的瞪了红儿一眼。 “世子,可是我是你的通房丫头啊!上药换衣服而已。”红儿红着眼睛就是不走,若是真出去了,世子身上的伤可怎么办。 “红儿,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要挨打啊!你也知道当初你还小,我怕府里的人欺负你,才让你做通房的,希望让你日子好过些的,你也不必非要跟着我,若是有喜欢的人大胆的去追就是了。”展青言吓唬完苦口婆心的劝道。 “打就打我不怕,世子若是打我能出气,您就打!若能让世子您好起来,红儿做什么都愿意。我是不会离开世子的。”红儿看世子躲在被子里可爱的样子哭笑着说道,看着他面色苍白受病痛折磨,就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红儿看着心疼。 “红儿,你,算了我渴了,以后再慢慢教你!”展青言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对红儿也是无语,还有人上赶着挨打的,展青言被他逗了会,气也消了不少,但声音还是沙哑难受的很,索性不在赶她走,委屈的找她要水喝。 “好,我这就给你倒,”红儿背着他抹了抹眼泪,才将倒好的水递给世子,发现世子都收拾妥当了。 “世子伤还没上药呢!”红儿心疼的说着,想起世子回来就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怕是受了不少委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坏敢打他们家世子。 “咳,咳,小伤而已”展青言想起身上的伤,就对余子默痛恨的很,小伤是没事,可这内伤难办。 “世子慢点”红儿见世子喝水抢到,紧张的说道。 “你出去!累了在睡会,”也许是受伤精神不济,没一会就累了。 “诺,世子那你在睡会,等会大夫会来给你把脉”红儿无奈只好将药先放下了出去了。 “嗯”展青言点了点头,也许是还发着高烧,脑袋不舒服,没多久就睡着了。展言絮回来刚好碰到大夫,与大夫一道前来,就见红儿一个人站在外面默默的掉眼泪。 “你怎么在外面”展言絮皱了皱眉。 “世子把我赶出来了”红儿伤心的说道,展言絮只好上前敲门,却没人应,便上前强行撞开了房门,展青言睡的沉竟是一点也没听见。展言絮见青言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摸额头还是那么烫。 “大夫麻烦你了”展言絮将展青言的手腕抽了出来。 “唔,”展青言半梦半醒许是有些难受,又将手给挪进了被窝。 “这”大夫茫然,展言絮叹气,将展青言的手又捉了出来。 “睡你的,放心。”展言絮温声细语拍了拍展青言的手的安慰着,展言絮让大夫拿红绳代替,亲自为他系上,就不会打扰他休息了。 “哥”展青言醒转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他哥,委屈的叫了一声又沉沉睡去,看的展言絮一阵阵的心疼。 “怎么样”诊断完展言絮将大夫请到外面问话。 “世子是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还有些内伤,这是方子,按这方子好好养养,不日就痊愈了”大夫交待到,开了药方就走了。 “好好照顾言儿”展言絮吩咐一声送大夫出去,便回了书房,听景炎说展青言要送一个朋友回家半途下了车,可这一送却是一夜未归,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个人干的,展言絮带着身边暗卫出府借着查偷税漏税,开始满大街的找人去了。 “影一,王府今天可有什么动静”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的余子默终于出来了。 “王府,那个王府啊”影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镇国王府”余子默瞪了他一眼。 “动静有点大,府上似乎有人生病了,请了大夫,之后镇国王府的王爷就带着人满大街的巡查,似乎在找什么人。”影一看了一眼余子默,找人,不就在找眼前这位吗?他把人家宝贝弟弟给打了,做哥哥的怎么不找人算账呢! “我出去一下,你继续盯着京城里的动静”余子默犹豫了一下,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人是自己打的,不免有些担心还是去看看! “主子,外面都在找您,不宜出门啊”影一一惊担忧的在后面喊道,镇国王府那个展言絮好歹是个王爷武功也不弱,跟镇国王府对上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余子默那会搭理他,满心满眼都是展青言受伤的样子,那还会顾忌这些。直接趁着天黑偷偷溜进了王府,轻车熟路的进了展青言的房间,就见一婢女趴在床边睡着,床上的人紧皱着眉头,苍白着脸睡的一点也不安详。 余子默怕这人中途醒来,将睡梦中的红儿给打晕丢在了一边,坐在床边轻抚着展青言的脸颊。 “呸,咋还是这么烫,你这身子怎么这么弱”余子默皱皱眉头,想解开他的里衣检查他的伤口。 “唔,疼,”余子默愣了愣,他下手有这么重吗?梦中都在叫着疼,见展青言侧躺着身子蜷缩着,便轻轻的解开了展青言的里衣,脸稍稍一红,好像下手是有些重了,腹部一片淤青,后背一条血痕,虽然上药消肿了些,可看着还是挺严重的,难怪叫疼了。 “怎么没上药呢!难怪不退烧了”余子默看了看地上的丫头,怕是睡过去忘了给他上药了,便轻轻将展青言抱起,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受伤的后背上药。 “唔,疼”展青言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躲避着余子默的手,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惹的余子默瞬间有了反应。余子默深吸一口气,不敢在让他乱动,只得紧紧的将他按在怀里继续给他上药。 “唔,疼,疼。”展青言最是怕疼了,余子默都已经很轻了他都还疼的直躲。余子默幸亏紧紧的抱着他,不然这药都难抹匀,看着他紧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疼的低声哭泣。余子默看着他就心疼,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一些,可嘴上却是嘴硬的很。 “哼,笨蛋活该”谁让他招惹他的,余子默给他上完药,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果然打出内伤了,将一边的退烧药给他喂了,又给他用内力疗伤,直到他退了烧余子默才放心的离去。 “就这样!笨蛋,别在来招惹我了” 余子默在远处的房顶上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幕里,也许在也不会相见了,此生两清就此别过! “主子您回来了”影一见余子默回来立马跟了过来。 “什么事”余子默心不在焉的问道。 “主子和硕王府这几晚平平动作,每次都有人拉着马车半夜入府,和硕王还亲自验货”影一回道。 “还是木材?”余子默有些疑惑。 “是的”影一如实回道,余子默想不通这和硕王要那么多木材做什么,建宫殿,那些木材太短也不合适。 “唔,本打算立刻回山的,看来得多留几天了,继续盯着,看看是那门那派的,特别是最近比较活跃的门派盯紧点,看看是否与此事有关,有消息立马回我”余子默说着回了房,是该操心操心江湖上的事了,有些人怕是不安分了。 “是”影一得了命令便出去了,这一逗留便在京城待了小半个月。 “来来来,喝,我好不容易出来,咱要不醉不归,你们可别怂啊!”展青言身子骨刚养好一些就又出来浪了,心情不好那有几杯酒解决不了的,举着酒杯以有些醉意的与众人举杯。 “青言难得出来,自然是要陪着青言不醉不归了,来干杯”李挽风举起酒杯高兴的回敬过去。 “青言少喝点”上官景炎看着展青言一杯接着一杯毫无节制的给自己灌酒就有些担心,展青言虽贪杯可也没这样一杯接一杯的罐过酒,怕是心里不舒服!左右想想,最后还是随他,不在相劝了。 “唔,景炎兄你可别扫兴啊!来喝,都满上”展青言举着杯子就是一口闷,上官景炎摇摇头,李挽风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上官景炎,想问青言这是怎么了。 “随他,等会我送他回去”上官景炎无奈的叹了口气。 “景炎兄,青言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不开心。”颜汀看了看展青言有些担心,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展青言过来,就是来买醉的。 “没事,谁没个不开心的事,发泄发泄就好了”上官景炎举起酒杯说道,他可不能将青言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怕他没面子,只是上官景炎也很想知道,谁敢打这位世子爷。 “是啊,发泄发泄就好,青言一向是个看的开的,明个保证又会活蹦乱跳的了”王啸天笑了笑,举杯示意,大家都随着展青言胡闹杯觥交错。 “世子,王爷请您回府,宫里有动静”相聚正欢,一个随从跑进来在上官景炎耳边低语几句,上官景炎看着趴在桌上的展青言一阵犹豫。 “世子,王爷让你务必立刻回府”随从见世子不动犹豫不决,特提醒一下。 “景炎兄,你若有事就先回去!青言我来送”李挽风见上官景炎为难拱手手说道,上官景炎看了一眼展青言点点头急急的走了。没过多久,李挽风正要举杯相邀饮酒,就见自家随从也找来了,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有那么巧合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事”李挽风还不等随从开口就先疑惑的问了出来,心中隐隐不安。 “侯爷让您立刻回府”随从回道,李挽风与王啸天对视了一眼,今晚有些特殊啊! “公子,老爷让您回府”也就前后脚宰相府里的随从也来了。 “李兄,怕是今晚宫里有什么动静了,今晚太子都没出来,怕是早听到风声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王啸天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李挽也点点头,可看了一眼醉的不醒人事的展青言有些不放心。而这里唯一两个没被找回的就剩颜汀和青言了,颜汀他是来京城备考的自然不会牵扯到宫里,剩下一个就更没人找了,他哥可是那位的眼睛。要说谁最不会有事,就要属趴在桌子上醉的不醒人事的那位了。 “李兄,王兄,你们有事就先走!青言兄交给我,我送他回去。”颜汀起身相送说道,心里既窃喜,又有些慌。 “唔,那就有劳颜弟了”李挽风犹豫了一下,与王啸天点点头,一同出了酒楼匆匆回了家。 酒楼之中就剩下展青言和颜汀在了,颜汀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终于有时间可以与展青言独处了。 “青言兄还喝吗?”颜汀轻轻的问道将展青言扶起来。 “唔,喝,来接着喝”展青言抬起头来迷糊的看了一眼,包房里以是空空如也。 “嗯,人呢”展青言有些纳闷。 第17章 醉酒,险遇险 “青言兄,他们有急事先回去了,我陪你喝”颜汀扶着青言怕他还没醉又给他递了一杯酒。 “好”展青言听话的接过酒就往嘴里灌,颜汀看着展青言仰着头,酒水从嘴角流下来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醉的红通通的脸心里一阵燥热。 “青言,我送你回去”颜汀轻声在他耳边低语。 “嗯,回去”展青言醉的完全走不了路,半磕着眼睛被颜汀搂在怀中带了出去。 “唔,回家,嗯回家接着喝”展青言醉语着挥舞着手还要喝。 “好好好,回去接着喝”颜汀搂着他快步向客栈走去,就怕被熟人看见,时不时的左右看看。 “主子”大街上余子默正转着,就见影一突然出现。 “何事”余子默正想着与和硕王府接洽的江湖人到地是谁,就见影一突然出现在身边便问道。 “那个,我我看到展世子了,”影一犹豫的说道。 “哦,关我何事”余子默正想怪他多管闲事,就见影一在那犹豫不决。 “还有事?”余子默见他吞吞吐吐的,要说不说,纳闷的问道。 “主子,世子他喝醉了,被,被人带去了客栈。”影一看了看他,余子默一愣,瞬间来火了。 “你怎么不早说,这个笨蛋,哪家客栈”余子默气道。 “就前面那家”影一指了指,刚回完话就见主上不见了,愣了半天才跟上,有些无语还说无关,跑的比谁都快,不是不管的吗? 余子默上了二楼,就开始挨个踹门,还真让他找到了。颜汀正跪坐在展青言身上,给他解着衣裳。要是再来晚一点,展青言怕是就要被人家吃干抹净了。余子默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了,颜汀也是愣住了,解了一半衣衫的手停在半空。 “你他娘的在敢动他一下试试。”余子默个箭步就到了床前,一把抓住颜汀的衣领将他从展青言的身上拽了下来摔在地上,那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唔,你是什么人”颜汀被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瞪着面前的人,他是读书人没什么武功,自然不能在被抓到时及时做出反应,一下就被摔在地上整个人差点被摔晕过去。 “哼,我是什么人,去问阎王爷!影一给我揍,把他揍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为止。”余子默怒不可遏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将展青言穿好,就在他头上啪叽削了一巴掌。 “笨死你算了,怎的对人如此没有防备。”余子默看着他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唔,余子默你这条疯狗”展青言被一巴掌给拍醒了,坐起来在床上醉眼朦胧的指着余子默就骂。 “被打了还不让发泄发泄吗?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打过我,你是第一个,余子默你个死狗,我记住你了。”展青言骂完就要往床上倒。 “我,……你他娘的给我回家”余子默气的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抱着就走。也不管此地被揍的嗷嗷叫的颜汀。 “唔,余子默,你属狗的吗?放开我,怎么那都有你。”展青言靠在余子默怀中,挥舞着手臂。 “下次再让我见到,我要废了你,唔废了你,臭疯狗。”展青言闭着眼睛一阵乱骂。 “哼,你敢”余子默黑着脸,看着怀里人,就他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废了他,痴人说梦。 “唔,你看我敢不敢,唔”余子默懒的在听他废话,直接堵上了展青言的嘴,将他的粗语全都堵在了口中,恨恨的惩罚了一下他。 “睡你的觉!”余子默放开展青言时已经睡着了,带着他来到镇国王大门敲了敲门,就将展青言丢下。等门房开门时就见他家世子正靠坐在门边,睡的香甜,却不见送世子回来的人,余子默在暗处见展青言被扶了进去才放心的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余子默就被他的影卫给叫了起来,一阵的火大。 “主子,与和硕王府交易的人出京了,”影一将情况汇报上来。 “嗯,看来我们也该动身了,让人继续盯着,莫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余子默冷笑,收拾了东西带着影一寻着那群人的踪迹出了京。也就前后脚的事,镇国王府的王爷也悄悄出了京,去哪无人得知。 第二日展青言在家呆了一天,也未想起昨夜是怎么回家的,正苦思冥想时接到了许二白从天山寄来的信。 “吾兄,境况可好,我已与月儿在天山镇安顿好,开了一家酒楼,名为食客轩,生意兴隆,打算不日完婚,还请吾兄宽心。许二白敬上”展青言拿着信在院中走动,地上两只大白鼠在那卿卿我我。 “好你个二白,动作到快,结婚都不打算请我,只是告知一下。不行,月儿结婚怎么能没有长辈呢!呵呵二白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展青言坏笑一声,拿着信就进屋了,大手一挥就回了一封信过去。 “二白,结婚怎少的了长辈,名不正言不顺啊!等着哥哥这就来为你俩证婚。”展青言将信塞去其中一只大白鼠腿上的竹筒中,抱起另一只就走。 “多宝,哥哥带你喝喜酒去”展青言笑了笑,回屋就换了一身看着朴素点的衣服,将多宝揣在怀里,带着帷帽遮住了自己脸,从后门趁着天黑骑着马就跑了。他哥哥正好出京办事去了,在没人管着他,正是出去溜达的好机会。展青言就像是困在牢笼的犯人一样,脱离了掌控,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出京城就兴奋的策马狂奔,一路向着天山而去。 展青言花了一个月左右,终于一路打听找到了天山脚底下的天山小镇。站在食客轩的牌匾底下,探头往里看,就见络绎不绝的客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几个小二在客桌间来来回回的跑忙的不可开交。一个眼尖的小二注意到门口,忙出来相迎。 “客官里面请,我们这的老板娘手艺可是一绝,进来尝尝”小二礼貌的在前带路,展青言点点头。 “不用招待了,你忙你的去,我来找人的”展青言解释了一下,小二一听不是来吃饭的,便没了心情招待,但还是礼貌的招呼了一下才走人, 看的展青言连连点头。 展青言穿过吵闹的人群,向着正在柜台后低头算账的许二白走去。 “老板可还缺店小二啊!”展青言撑着头用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许二白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就见一张大大的笑脸处在他面前,差点吓着他。 “青言,你可算来了”许二白开心的抱了他一下。 “什么青言,叫哥,可不许占我便宜”展青言白了他一眼。 “得哥,行了,路途遥远,我先带你去后面休息!等晚上我为你好好接风洗尘。”许二白说着要领着展青言去后堂他们住的地方,就见小二拿着单子领着客人要过来结账。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月儿”展青言见挺忙的拉住二白说道。 “行,她在后厨,我让小二带你过去”许二白说着就给小二交代了一下,转身给客人结账去了。看着许二白过的很好,一点皇子的娇气都没了,想来月儿跟着他会很幸福,看着他们生意兴隆,有一个不错的幸福小家,展青言深感欣慰,自己的牺牲算是没有白费。 展青言随着小二进了厨房,就见月儿撸着袖子在哪掌勺,锅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前面热闹,这后面也不冷清,几个配菜的师傅在案板上切着菜,打下手的打下手,配菜的配菜,切菜的切菜,忙碌中又井井有条。 “师傅,这个凉菜您尝尝是这样的吗?”一个少年夹着一筷子凉菜递到月儿嘴边让他尝尝。 “嗯,可以,这道菜可以上了,以后你负责这道菜。”月儿点点头,少年得到肯定高兴坏了,赶紧去调拌客人点的这道凉菜去了。 “我们的月儿还收徒弟了,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展青言靠着门口看了一会笑着出声。 “哥,你来了”月儿抬头一看可不就是他哥吗? “这位借过,厨房重地不可靠近”外面的小二急着进来端菜,一下就将展青言给撞了进来。 “哎,我……”展青言还没说完呢,就被进来的小二给怼了,是谁将他给撞进来的。月儿看着他笑了笑,眼珠子一转,将刚盛起来的菜盘子塞到展青言的手中。 “哥帮个忙,二十一桌,我这的人有点不够用”月儿狡猾的一笑。 “你这是找了个的小二啊!”展青言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堂堂世子爷成了跑堂的,他是来吃酒的又不是来干活的。 “嗯啊,快去!”月儿笑了笑推着他出去,展青言看在她这么忙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还真当起了的小二来。许二白看了看摇摇头,这个月儿就会使唤人,连他哥哥都不放过。 展青言来的这一天算是最后一天待客,因为要布置结婚场地,食客轩暂时关了门。因东西早就准备好只等展青言的到来,结婚场地倒是很快就布置好了,几个小二一起帮忙布置。店里临时请了厨子,临近结婚前一晚展青言就带着月儿在客栈住下了,第二天早上许二白再来接人。 “月儿让你过这种吃苦受累的日子,你可后悔。”展青言看着自己漂亮的妹子坐在镜子前,请来的妇人正在为月儿梳头。 “哥,这个节骨眼了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要是我说后悔了呢?”月儿俏皮一笑,想看看他哥会怎么做。 “你要后悔还来的及,哥立马带你跑路,定让你过上你想过的日子”展青言认真的回道,月儿听着他哥发自肺腑的偏袒,瞬间就红了眼睛。 “我的傻哥哥,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而且二白他很好,从未嫌弃过我的出身,事事都顺着我,哥谢谢你撮合我和二白,当初还觉得他有些傻,可在万花楼呆久了,人心早就看透了,可他却一直保留着赤子之心,哥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谢谢哥将他带到我身边。”月儿红着眼睛笑了笑,抱住身旁的展青言。 第18章 纠结,救人 “你过的好,能幸福我就放心了,就怕让你跟着二白吃苦。”展青言摸着她的头有些不舍,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又隔的这么远。受了委屈也回不来,多少有些难受,毕竟是自己护大的人总是会心疼的。 “哥,我愿意和他同甘共苦,倒是你,我有些不放心”月儿低头说道。 “我堂堂,哼,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展青言说道差点暴露了自己身份。 “谁让我哥有点傻呢,哥哥赤子之心可不比二白差,最是容易吃亏,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月儿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呸,你可别小看你哥,不是所有人你都能看透的。好了,时候不早了,可别误了吉时”展青言拍了拍月儿,看着她一身新娘妆好看的很。妇人将盖头递上,展青言亲自为月儿盖上盖头。 许二白早已在外等候了,展青言搀扶着月儿将他交到许二白手上送上花轿,在不大的小镇中转了一圈便回了食客轩,在展青言的见证下二人拜堂成亲,食客轩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就连乞丐,夫妇二人都热心款待一番,展青言吃完酒就与二白夫妇道了别。 既然来了天山不如去看看他那偷跑出来的侄子过的如何,见了面非揍他一顿不可。一声不吭就跑了,不知道家人很担心吗? 展青言去天山的路上正想着怎么混进来,没有看脚底下,结果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什么东西……”展青言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枯叶中埋着一个人呢!展青言踢了踢,没有一点反应。 “不会是个死的”!展青言起来后退了几步向那人的面容看去,只见那人是面朝下趴着的。 “死人的身子没这么软”展青言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人扒拉出去。 “怎么是他”展青言将人翻过来竟然是个熟人,还是个要杀他的人,看着就来气。 “哼,展青言不许救”展青言告诫自己,起身转身就走,可没有几步就停了下来,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啊! “哼,当我欠你的?”展青言气的原地跺脚,转身又回到了余子默身边帮他检查伤口,余子默腰腹处染的大片的血。 展青言将他衣服解开就是一惊,他怎么会中被火器所伤。腰腹处一片焦黑,幸好是擦着腰腹过去的,中了少许的散弹,幸亏这火器是老式的不然可就要命了。可余子默怎会招惹烈阳营的人,而且这种老式的火器烈阳营早就淘汰了。 展青言感觉蹊跷,也只有救醒余子默再问了,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展青言将他腰腹清洗干净,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在余子默腰腹处。 “看你的了,都好久没用了”展青言拿着磁石贴着在余子默的腰腹处慢慢移动,将余子默腰腹上的散弹给吸了出来,费了好大一番力才将腰腹处的伤口包扎好。 “呼,终于好了”展青言跪坐在余子默身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语道,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愣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唔,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有病!救了你,你还要来杀我”展青言有些头疼,太他娘的不甘心,被他吃干抹净,还要被他灭口现在还要救他,想想就不甘心,展青言你怎么这么没用,展青言想起那晚的不痛快,就恨的牙痒痒。 “哼,余疯狗,我要废了你,让你祸害我”展青言摸出腰间匕首,抵在余子默那处,可心里却是打起架来,真要下手又有些于心不忍,会不会太狠了,这是要他断子绝孙啊!展青言迟迟下不了手。 “展青言你咋这么窝囊,他要杀你,你废了他怎么了不行展青言你这是断人传承狗屁,他有没有孩子关你屁事,他要杀你不行不行,你这么做和他有什么不一样。”展青言左嘀咕一句,右嘀咕一句。感觉都有两个自己,一个坏一个好,在那争吵不休。展青言使劲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心里的良知战胜了恶念。正打算收手就觉腰腹一痛。 “唔”展青言皱眉转过头就见一把匕首插了自己腰上。他娘的什么时候醒的,展青言不知道的是余子默是被他吵醒的。展青言捂住伤口,就见余子默正一脸惊吓的看着他。呸,这次算是栽了,展青言捂着伤口痛的无力倒下。 “混蛋,还真想废了我啊!活该”余子默捂着腰腹处,心有余悸爬起来,看了看腰腹处竟已经处理过了。 “没”展青言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他放弃了没想要废他的,可伤口疼的让他说不出话来,看着血液按也按不住的往外流,展青言一阵阵的心慌。余子默皱了皱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起身快步离去。 哼,可不是如他所说活该吗?为什么要救他,害的他荒山野岭的死了,都没个人替他收尸,余子默这下可不欠你的了。展青言看着余子默离去的背影,心底一片灰暗,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要死了心底好难过,竟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等死。展青言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浸湿了泪水,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展青言,青言,怎么这么没用,就去放了个信号怎么就晕了”余子默将展青抱起来,看着他眼角的泪痕心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不该将他一个人留下。 “呸,怎么这么笨都不知道躲。”余子默为他止了血,简单的包扎一下,靠着树干等着他的人来找他,就他这样可带不走怀里这人。 “唔,我竟然没死,哈哈哈,我没死,余子默,这次你怕是失策了”展青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给救了,腰上的伤都处理过,坐在床上为自己死里逃生开怀大笑,笑着笑着就扯到了伤口。 “唔,痛死我了”展青言捂着腰缓了缓,打量着四周,会是谁救了他呢!这里应该是天山派,看着挺辉煌的,本就想混进来看看小兔崽子的,这倒省事了。展青言捂着伤口下了床,溜达了出去,他还从来没来过天山呢,倒是要好好转转,看看小兔崽子在哪!展青言一出门就见到一个很漂亮的院子,明明已经入秋,可这是却依旧绿意盎然。美不胜收,顺着石子路走出了拱门才看到人,统一的服饰,有不少弟子成群结队的互相笑闹着走过。这是哪,展青言扶着墙观察了一下。 “议事阁”展青言抬头看了看,才知这是哪,探头向里看了看吓了他一跳。 “我去,冤家路窄,余子默这疯狗怎么在这。”展青言吓的掉头就走,他可不想在被捅一刀。展青言走后没多久,余子默就与沈叶出来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背影,就心中窝火,伤还没好就下地到处乱跑。 “怎么回事,这展公子不是你救回来的吗?怎么看见你就跑”沈叶笑了笑感觉这个少年郎很是有趣,余子默笑着摇摇头。 “我跟他有仇,他是怕我找他寻仇!这人胆小的很。”余子默看了他滑稽的背影笑了笑,沈叶更看不懂了,有仇还动用宗门信号弹就为来救他。沈叶看着快走远的人,他倒想看看他们怎么个有仇法了。 展青言离开了议事阁,转个弯就看见了展霄晨那小兔崽子,在人群中一眼就被他给看见了。 “展霄晨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展青言在背后叫住他,可算是让他给找到了。 “我去,小叔他怎么会在这里,走,快走”展霄晨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就见自家小叔正在不远处瞪着他,拉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跑,小叔不会是来抓他回去的。展青言看着展霄晨一溜烟的就跑了愣了片刻,气的他拔腿就追,不过没几步就腿软的跪地了,竟是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 “唔,小兔崽子跑什么”展青言捂着受伤的地方,疼的直喘气,看着小兔崽子跑远无语凝噎。 “还不快去”余子默与沈叶跟在身后,看着远处摔倒的人,踹了一脚身边看戏的人。 “这就去”沈叶摇摇头,这么哪门子仇人,紧张成这样。真不懂干嘛不自己去,明明亲自照顾了他好几天,这会人醒了倒是怂了。 “小公子,伤口刚愈合可不能剧烈运动”沈叶走到身边将他扶起来。 “是你救了我”展青言看了看他,随着他的动作站起来。 “额算是!”沈叶犹豫了一下,认了下来。 展青言皱了皱眉头,算是,这是个什么意思。 “额,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沈叶见他疑惑只好解释一下,余子墨怕是也不会承认是他救了眼前的人的,只好先认下。 “小公子和这展霄儿是何关系,竟不顾伤口去追。”沈叶转移话题好奇的问道。 “啊,我一时忘了有伤在身,那小兔崽子的父亲是我好友,知道来天山就托我来看看他,没想到这小子见我就跑”展青言尴尬的笑了笑,这小子竟连名字都改了,怕是暴露身份!展青言也不好戳穿他,可别害了自家侄子,这可不是惊城,他可护不住这小子。 展青言想起这小仔子就一阵无语,不自觉的就想挠头,竟会跟着这小子一起骗人。沈叶看着展青言举起的手心一片猩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展青言顿时愣住了。 “你伤口裂开了,我带你去重新包扎一下”沈叶摇摇头,这人哎不知该说什么,伤口裂开了都不在意。 “啊,哈,我没注意”展青言低头一看可不就是伤口崩开了吗,血都浸湿那一处的衣裳,见这人一下子变的严肃,心里慌的一逼,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原来是担心他的伤势而已。 第19章 救人反受伤 “哎,小公子还是注意点的好,不知小公子今年多大,将你救回来,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姓名呢!”沈叶扶着他边走边问他。 “唔,我姓展名青言,今年17”展青言皱了皱眉头,伤口疼的有些走不动路。 “才十七,小公子年岁还真小”沈叶愣了一下开口说道。跟在后面的余子默也愣了,这展青言的年岁,竟比他想的还要小上一些有些震惊。 “也不小了,京城里,满了十五都可以娶妻生子,我这年龄算大的了”展青言不满的解释道,可不愿承认自己还小。沈叶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笑,这少年郎倒是有意思。 “不知恩人怎么称呼”展青言突然想起来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恩人名讳。 “鄙人姓沈单名一个叶字,展小公子可以称我为叶大夫,或者沈兄都可以”沈叶报上家门说道。 “沈兄谢谢你救了我”展青言感激不尽的说道,说了一路竟不知不觉的很快就走回来了。 “不必挂齿,展公子身上有伤就先住下!”沈叶挽留着他。 展青言点了点头,回了住处重新包扎了伤口,暂时在这住下了,因怕碰见余子默,展青言倒老老实实的养起伤来,不敢出去,怕一出去就撞见余子默。不过想起余子默的伤,展青言隐隐有些担心,他得想办法弄清余子默是怎么被火器给伤的,而且且这伤绝不是裂阳营的人弄的,除非追日暴露流落在外,可若是这样问题就大了,这让展青言隐隐不安起来,绝对得弄清楚不可。 展青言休息了几日,伤口好了很多,反正闲不住,没事就溜达去了议事阁,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说来也巧的很,展青言正巧碰见他们在殿中议事,偷偷混进去偷听,就见余子默正坐在议事阁的主位上,展青言一惊没想到余子默不仅是商人,在这天山派的地位也不低。展青言看罢,屏住呼吸躲在柱子后面听起来,倒还真听到一些消息。他们在关注什么雀罗门,不知道这江湖上最近发生什么事,竟然连武功颇高的余子默都受了伤。展青言没办法探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只好先去找找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去。 展青言偷偷出了议事阁,问了问路过的弟子,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他侄子每天必去的地方,就在那守着终于让他给逮着人。展霄晨正要去武场,就见前面树下靠着一个人正看着这边,展霄晨一惊又想跑,他可不想回去。 “展霄儿,你要想让我伤势加重,你就跑”展青言靠在树下,眉头一挑幽幽的开口。展霄晨一听自己小叔受伤了哪还敢跑,幽幽转身面向他小叔,展青言心想还是这招好用。 “小叔,你怎么来了”展霄晨走过来左右看了看喊道。 “你啊你,见着我就跑,你倒是在跑啊!”展青言气的揪着他耳朵说道。 “疼疼疼,快放手,小叔你咋受伤了,你又怎么会来天山这么远的地方”展霄晨炮语连珠的问道,弄的展青言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一言难尽,走带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去”展青言拍了拍展霄晨肩膀说道,发现他长高了不少。展霄晨怕被别人看到,就将他带后山去了,找了处风景优美的地方。 “你们天山也种茶啊!”展青言看着这后山大片大片的茶树就无语。 “是啊,一个大派总要有点资本,不然怎么养的起一派之人”展霄晨解释道。 “说的也是,这一派之主也不好做”展青言点点头。 “小叔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你说你受伤了,是怎么回事啊”展霄晨有些担心。 “哎,本来是来参加你二白叔的婚礼,顺便来看看你,谁知道来找你时半路遇险了,在醒来我就在天山派了”展青言无奈的耸耸肩。 “小叔你跑这么远就为喝杯喜酒,就不怕我哥说你”展霄晨很是无语。 “怎么地,不行吗?再说你爹又不在家。哎,你个小没良心,好几年没见,来看看你,结果你看见我就跑,真是气死我了,害的我伤口都裂开了”展青言唧就在他侄子头上削了一巴掌。 “小叔我错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展霄晨摸了摸头一脸的愧疚。 “行了,我何时要抓你了,你爹要来带你回去还是我拦着呢!你不见了,我可没少挨你爹的训,你要能下山就回去看看他,”展青言可从来没怪过他,这臭小子倒好,竟以为他是来抓他的,哪次他闯祸不都是向着他的,真是的哎展青言心中一叹,只觉得这臭小子没良心。 “嗯,小叔伤可好些了”展霄晨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沈大夫的医术了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在这里过的怎样”展青言询问着。 “还不错,我可是沈大夫的关门弟子呢!他待我很好的,小叔不用担心我。对了小叔我在天山派用的是化名,你可别别叫我露馅了”展霄晨紧张的叮嘱道。 “放心!我有那么笨吗?”展青言无语就见展霄晨一脸肯定的看着他。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等这里事了我就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展青言起身拍了拍灰尘打算回去。 “小叔你还有别的事?”展霄晨追问道。 “唔本来是没事的,可是来天山时救了一个人,他的伤有些奇怪,我得去弄清楚,也许与朝廷有关。”展青言想了想,也许他能帮上忙。 “你救了谁”展霄晨一路往回走一路问。 “余子默”展青言想起余子默就不痛快。 “啥,余大教主,他老人家还需要你救”展霄晨吃惊,不过展青言更吃惊。 “余子默那疯狗是教主,我还以为天山派的教主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呢!”展青言惊的放大了声音。 “唔”,展霄晨一听赶紧跳起来捂上了他的嘴。 “我的天,小叔小点声,你这样说教主,不要命了,小叔可别乱说,什么老头不老头的,让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岂不是让人说你对教主不敬”展霄晨吓了一跳。 “我对他不敬,哼他值得的尊敬吗?”展青言说到余子默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教主对自己人挺好的”展霄晨解释道,不懂小叔为什么对教主意见那么大。 “别给我提他了,你先回去!我下次再来找你,”展青言一提到他就没了心情,想起那天余子默无情的离去,把他一个人丢在山里,就觉得心头疼的慌,独自一人阴沉的先离开了。 “小叔这是怎么了,一提教主就不高兴”。展霄晨一脑门疑惑,摇摇头赶回去练功去了。 展青言回到住处打算睡一觉,可怎么睡也睡不着,没想到余子默竟是教主,一派之主要杀他,为什么会这样,要么温柔的要命,要么狠辣无情,余子默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你到底有几重身份。 哼,你说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你欺负了我,我都没有见死不救,你却能对我说下手就下手。哎,希望以后别遇上你了,展青言躺在床上发了会呆,心里还是堵的慌,偷摸着跑去厨房偷酒喝去了。 “哼,伤都没好就跑去偷酒喝真是作死”余子默将怀里的人抱了回来一脸的阴沉,而怀里的人醉的一无所知。 “唔,别杀我”展青言在余子默怀中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做着恶梦。余子默顿住皱了皱眉。 “谁要杀你”余子默忍不住问了一声。 “唔,余子默”展青言喃喃的说道,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在喊他,余子默心中一叹,实在是搞不懂他。本是想偷偷过来看他,就见他偷偷摸摸的出来跟做贼似的,便一路跟了过去,结果还真是跑去偷酒去了。 “真是笨,你我早已两清,若不是你作死,我也不会伤到你。”余子默看着怀里人默默的说着,将他送回了房间。第二天一大早还特意找沈叶让他去送醒酒汤,顺便在给他看看伤如何了,弄的沈叶一愣一愣的。 “这么担心他何不自己去”沈叶不解。 “要你管,快去”余子默一脸黑的催着沈叶去展青言那,沈叶摇摇头真是别扭,懒的理他,赶紧去看看某人的心上人了,若有个好歹又要给他找事做了。 展青言在天山派一连盯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消息,本打算出山另想办法,他哥消息灵通,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可他发现去与沈叶告辞时,沈叶竟以他伤势未痊愈给强行留了下来,这让闲不住的展青言好生难受。结果不出几日就拉着他小侄子,与几个和他侄子玩的好的几个小弟子满山跑, 掏鸟窝,用茶叶煮鸟蛋,下河摸鱼。 堂堂世子爷竟如山间野小子一般,一点世子的样子都没有了。余子默在高处看着展青言和一群弟子在溪水中嬉戏,脸就黑的难看,或者说只要跟在展青言身后这脸色就没好过。嚯嚯玩他的后山,和茶园又跑去嚯嚯山涧的鱼。余子默看的是头疼不已,这展青言就没安生过。 这倒好竟不顾身体安危还跑去下水,山里秋天水格外的寒凉,就他身子骨哪受的了,别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呵,这是谁,黑着一张脸”沈叶走过来,就见余子默扶着树,都快把树皮都给抓下来了,这人都跟这人家后面好多天了,每天回来都黑着一张脸,实在不懂干嘛不去直接说明白得了,天天跟人后面,又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 “哼,真是不知好歹,管好你那宝贝徒弟,可别被谁带坏了”余子默看着沈叶过来把火撒在他身上。 “呦关我徒弟啥事,我徒弟好着呢”沈叶不屑的顶了回去。 “不信你就看看下面”余子默瞥了他一眼。 “我去小兔崽子,上天了”沈叶定眼一看可不就是那臭小子,还带着一群小师弟带头一起胡闹,这不是啪啪把他师父的脸吗?这个臭小子。 “限你立刻马上把你宝贝徒弟带走,不然连他一起关起来”余子默阴沉的看着下面嬉闹的人火冒三丈。沈叶看了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麻利的去了,得赶紧带走,他可不想他徒弟遭殃,这展小公子还是自求多福! “霄儿今天我给你们蒸螃蟹,没想到这山涧还有螃蟹,这东西在京城可贵着呢!”展青言站在溪水中手里正抓着一只大螃蟹喜笑颜开。岸边正有几个小弟子在那拾柴搭锅洗鱼。还有在一旁等着接鱼的,好不热闹。 第20章 抓螃蟹 “嘿,那今天运气好,有螃蟹吃了”展霄晨抓住一条鱼直起腰来,看见他小叔抓着螃蟹还挺大的,开心的不得了。 “接着,我看看还有没有”展青言将螃蟹大力的丢回岸边,小弟们忙的在岸上捉螃蟹,不亦乐乎,有人过来了也没发现。 “咳咳,展霄儿你给我上来”沈叶在岸边阴沉着脸佯装怒容,吓的一群小弟子在岸边瑟瑟发抖。 “师师父”展霄儿也吓了一跳,这是后山他师父怎么知道他们在这的,展霄晨看了一眼小叔麻溜的滚上岸去。 “哼,带着师弟们胡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都给我滚回去”沈叶唬着一张脸吓唬着这群孩子,吓的一群孩子顿时一溜烟的跑了。展青言顿时没劲了,耸耸肩上了岸。 “展公子水里寒凉,你伤未愈切莫贪凉”沈叶,前一刻还严肃的赶人,下一刻就笑颜如花,冲展青言温和的提醒道。 “唔,叶兄,我伤已经好了,你不如放我离去如何,也好过我祸害这山山水水,和你这一众弟子不是”展青言笑嘻嘻希望沈叶能松口。 “这”沈叶正犹豫着,暗处的余子默听到展青言想走,就怒气冲冲直接冲了出来。 “我去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出来了”沈叶见余子默杀气腾腾的出来,着实吓了一跳,另一个更甚。余子默怎会突然出现了,展青言看着突然出现的余子默直都吓僵了。沈叶一阵感叹,某人怕是要遭罪了。 “你给我上来”余子默看着溪水中的展青言阴沉的脸凶道。 “啊默悠着点别这么大火”沈叶见这孩子都吓着了,忍不住出声帮展青言求情。 “哼叫的真亲热”展青言撇了撇嘴,见他二人没在关注他,悄悄上了岸轻手轻脚打算溜之大吉。 “哼,你想去哪”余子默见展青言要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就走。 “哎等等等,我的螃蟹”展青言想起他的螃蟹还在岸上呢!回头一看得辛苦了一场,便宜了姓沈的了,就见沈叶拿着他的大螃蟹冲他晃了晃,就丢入了锅中,哎他连断头饭都吃不上了。展青言阴沉着脸,随着余子默走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展青言心中一叹,反正左右不过一死。 余子默一路阴沉着将展青言带了回来,一把将他丢入一个院子中,展青言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展青言一脸怨恨的瞪着他,揉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 “余子默我没死,你很不爽!怎么是发现我没死,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吗?”展青言看着余子默冷漠的神情冷笑,心中对他捅了自己一刀,弃他而去怨恨不已,余子默皱了皱眉头,他可是想过要他死。 “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待在这,哪都不许去,你不是精力旺盛吗,这院子里的活不干完不许吃饭”余子默气道,这混小子竟然对他怨恨这么大。 “你,余子默,你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于我”展青言气的跳脚,他堂堂世子爷,娇生惯养那干活这等粗活。 “哼,杀你,杀你倒是便宜你了。听着,给我看好他,他若离开天山半步,我拿你们是问”余子默先对展青言鄙视了一番,又冲着院中停下手里的活,正在看着他们的下人命令一声,转身就快步离去了。 “余子默你混蛋”展青言气的脸色发青,他堂堂世子爷竟被当下人使唤,这还真的是头一遭,他哪曾干过活啊!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展青言没办法,不干活就不给饭吃,他一个吃货那受的了,展青言是赌气的一连两天啥活也没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结果这群人真的是见他饿的不行了也没人搭理他,不给他一口吃的,过了饭点更是连点吃的都找不到,委屈的展青言只能撸起袖子,笨手笨脚的干起活来。彻底放弃了世子的身份,实实在在的把自己当个下人。 只是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哪会干活,干啥啥不成,简直就是来败家,来捣乱的。一直被那些下人说教,弄的展青言委屈极了,毕竟是个十七的少年少了些沉淀,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还饿的不行。余子默偷偷在窗外看着他,就见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余子默摇摇头,暗中丢了一个馒头在他的铺里,转身走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余子默窝火,可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他。余子默叹息,他一门之主怎的就栽在一个少年郎的手上。 突然丢进来一个馒头,展青言四下看了看也没看见是谁给的,饿急了的他拿起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有了馒头顶着,这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下人看不过去了,还是余子默暗中安排,那之后下人都对他和颜悦色起来,每天要干什么活都有人带着他细心的教导,展青言为了能吃饱饭,认真的学起来,倒也越做越上手,只是对余子默的怨恨却一直未减。 展青言自是不可能一辈子给余子默当下人的,展青言熟练了活计后,倒是有了些空余时间,没事就跑去山下闯天山派的迷阵。可惜这迷阵若没有人带着,外人是进不来也出不去的,展青言闯了无数次也未能闯出去,总是转着转着又转回了山里,气的展青言指着山顶骂余子默。 “你倒是骂的起劲。”余子默靠着树干看着展青言笑了笑, “余子默你到底想怎样。”展青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余子默在那嘲笑他,简直是火上浇油。 “不怎么样,看着你越吃瘪,我越开心。你就别想着出去了,还是老实的回去干活去!别自取其辱了”余子默漫不经心的看了看他,抱着双臂转身就走。 “余子默,你还没羞辱够吗?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展青言跟在后面凶道。 “哼,你就这么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余子默生气了,他就算死也不愿呆在他身边吗?干脆掐杀他算了,断了自己的情丝一了百了。 “那你就下手!”展青言气道。 “展青言,你别不知好歹,你以为我不敢吗?”余子默咬牙切齿一把掐住展青言的脖子给提了起来。 “唔”展青言突然脚离了地,整个人难受的不行,下意识的乱踢乱掰起来。 “展青言,你觉得我在羞辱你,可难道你就没有羞辱过我,你拿我当什么,你男扮女装骗我感情,我将心掏给你,你却摔的粉碎,展青言好玩吗?你对我羞辱的还不够彻底吗?”余子默冲他吼道,心里难受至极。 “唔,对不起,”展青言艰难的挤出话来,他没想到会伤余子默那么深,可他从未想过要羞辱他。若不是这场阴差阳错的结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相遇。他也曾想要好好珍惜与他相处过的日子,可那也只限于兄弟情。却不曾想余子默会真的喜欢上一个青楼的女子,可惜他不是,更不可能给他回应。本想快刀斩乱麻,却没想到还是伤了他的心,还赔了自己的身子。 “我问你,你可曾后悔过。”余子默想给自己最后一点希望。 “从未,”展青言闭上眼睛斩钉截铁说道,因为他从未后悔遇见过他。也从未后悔救他妹妹出火海,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若可以又何尝想以那样的方式见面。可他又不后悔他所做的事情。只能感叹造化弄人罢了。 “你,你就这么想死吗?好我成全你”余子默心碎,闭上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展青言在没力气挣扎,闭上眼缓缓放下手,也许这样也不错,谁也不欠了。 余子默没感觉到展青言的挣扎,睁开眼就见他紧闭着眼睛,两行清泪划过脸庞。余子默心慌的松开了手,他是真的想死。展青言摔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他不是要杀他吗?这又是何意,展青言懵圈的看着他怎么也看不懂。 “哼,我说过,死,太便宜你了,给我老实回去干活去”余子默捏紧发抖的手,转身一甩袖子就走不再看他。展青言爬起来眼神暗了几分,低垂着头随余子默回了杂事院,继续过着下人的日子。他在期待什么呢!还以为余子默会原谅他吗?展青言看着窗外的月光,心情低沉,是自己痴心妄想,闹成这样也是自己活该。但他真的不后悔,他妹妹过的很幸福不是吗?展青言想想自己做了一切都值得,也就没那么难过了。看了会月光倒头就睡了,毕竟挺累的,每天累的沾床就睡,也没太多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余大教主,你这正事不干,竟躲在屋子喝酒,”沈叶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派里大小事务都丢给他,让他头疼的很,搞不懂这两人要闹哪样。 “你管我,看不过去就一起喝,”余子默抱着酒坛坐在翠绿的松树下,怕是已喝了不少了,身边都是酒坛子。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都不像你了,”沈叶坐下来拿过一坛子酒。 “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好像把心弄丢了,拿不回来了”余子默悲哀罐着酒,多想忘记那混蛋,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展小公子了,可他是男的又是个年纪小不懂事的。还以为你只是玩玩的,这么多年可也没见你喜欢过谁,”沈叶认真的看着他。 “哼,想我二十几年都没动过心,一朝栽在个一无是处的混小子手上,还被他耍了,我,我颜面何存”余子默气道。 “你若真的喜欢,何不跟他说清楚,我看展公子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定是有吸引你的地方,不然你这个心智坚定之人怎就败在他手上。”沈叶分析着。 “你也说了他的男子,世人怎会接受。更何况”余子默不想再说下去了,展青言对他根本就无意。我说你,京城里又不是没有娶男妻的,你在这纠结什么,喜欢就去追,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难道人家会知道吗?”沈叶真是被他气到了,平日里的果敢都去哪了。 “他是世子,又怎会愿意,更何况他对我都没那个意思”余子默越说越气馁。 “余子默,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人,你还会在意世人的眼光,我看你干脆嫁给他得了”沈叶无语。 “想得美,”余子默白了他一眼。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叶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余子默心烦。 “你难道要把人就这样留在身边一辈子吗?要在这样下去,只怕那家伙对你的怨恨更大,别到时候不可挽回了你才后悔”沈叶无奈,他有悄悄去看过,人都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消沉了,没了刚来的活泼开朗了。在这样下去他家教主怕是一点戏都没有了。 “不然怎么办,忘不掉也放不下,”余子默无奈。 “我说你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不甘心而已。”沈叶认真的问道,余子默愣了一下,是不甘心吗?他不知道。 第21章 被报复 “你最近可有去看过他,你若真的喜欢就放他走!,留在身边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说他一无事处,可我看到的他,却像是个不甘平庸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常常趁着我们在议事阁议事,他都在一旁偷听,而且你的伤也是他处理的,你受的那种伤一般人处理不了,他没动刀就将你体内的东西取了出来,他没你想的那么肤浅,是个只知吃喝玩乐,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你不如试着去了解他,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沈叶细心分析了一下。 余子默愣了愣,他从未注意过这些,展青言总像个火药,一点就着,却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过他,对他的了解还都停留在展青言骗他的那个时候。 “哼,我看也只是碰巧。”余子默嘴硬的不愿承认。 “哎,你啊你,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叶摇头,不知该如何劝他。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要是我喜欢一个人,定是喜欢她的全部,不管好的坏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那都是她的一部分,不会在意她是什么样子的。话以至此,你好自为之!”沈叶望着天看了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回去了,留下余子默在那愣愣的出神。 听过沈叶的一席话,余子默决定来看看他,看着院子里下人正各自干着各自的活,展青言侧对着他在聚精会神的劈着柴。余子默靠着门边就这样看着他,若有下人发现也是让人不要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干完眼前的活,看着他有模有样的动作,干的认真,站了那么久他竟一直未发现过,也许他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 展青言劈完柴,正打算去休息会,一转身就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在这干苦力,手都磨出了水泡来,却不得不干活,他何曾吃过这种苦,展青言看见他就心情不爽,跟没看见一般转身就走。 “站住”余子默见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叹息,看着他的样子确实消瘦了些。 “余大教主有何吩咐”展青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把这衣服洗了”余子默将地上的一盆衣服端给他。 “余子默”展青言瞪着他,手还疼着呢,竟然还额外给他整个活,洗衣服不是女人干的嘛!他把他当什么了,是又想啥法子羞辱他吗? “你若把这衣服洗了,我明日就放你走。”余子默仿佛不在意的一样说着。 “真的?”展青言皱着眉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坑他。 “真的”余子默点点头。 “我姑且信你一回”展青言夺过他端的盆子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余子默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余子默知道展青言不喜欢这里,强留着他,只会让他更恨自己,若可以又怎愿意放他走,他只是不想在看到展青言不开心了。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余子默知道展青言不喜欢这里,强留着他,只会让他更恨自己,若可以又怎愿意放他走,他只是不想在看到展青言不开心了。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不该留着他,他也许还会对自己和颜悦色一些。 “余子默,你说你会放我的,你什么时候放我走”第二日展青言一大早就跑来找余子默,毕竟是个少年郎,一听可以回家了,喜上眉梢,早早的就跑了过来。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放”余子默收了剑结束晨练,就见展青言杵在那等着。 “你真的会放我,那你把迷阵打开,我自己下山”展青言追在余子默身后说道,生怕他反悔,余子默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毫无留恋心中就是一痛。 “不行,你吃饭没有,陪我吃点我亲自送你下山”余子默回屋早膳已摆在桌上。 “不”展青言正想说不用了,就被余子默打断了话语。 “不愿意就自己下山,迷阵反正是不会关的”余子默打断展青言的话,自顾自的坐下优雅的吃起来。展青言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早膳咽了咽口水,他娘的他天天早上啃馒头,他却吃的这么好。展青言摸了摸肚子,他早上为了能早点下山,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呢!看着好吃的还真是饿了。 “吃就吃,还怕你耍赖不成”展青言白了他一眼,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余子默笑了笑喝着粥看着对面的人瞪了他一眼就开始猛吃起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一点也不顾及形象,不觉得有些好笑。 余子默放下勺子撑着头,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看见他双手缠着绑带,心里就一阵心疼。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展青言以最快的速度吃好早餐就催着他走,余子默眼神暗了暗,真是没良心的,这一桌子可都是为他准备的,他却不肯多留哪怕片刻。 “走!”余子默淡淡的起身就走,心塞的很。展青言跟着后面,要离开了情心也好了起来,跟着后面也有心情东张西看起来。 “你还真是会做生意,茶树都种到天山来了”展青言从山顶一路走到半山腰发现有不少茶园讽刺着他。 “你错了,这里才是茶树的发源地。”余子默也不在意,见他心情好了很多,都愿意主动跟他说上几句,心里竟是开心的很,不觉话也多了。 “哦”展青言白了他一眼,还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 余子默看展青言没了兴趣,又不跟他说话了,自己倒先开起头来,像个向导似的给他介绍起天山来。 “其实最早时天山不是这样子的,满山除了树就是树,那时的天山派为了避世将天山派搬到了天山山顶。除了派内精心布置了一番,其他地方都是荒山野岭。后来有一位天山派的女教主途径一个村庄,有些口渴便向村里的一个少年讨了一杯茶水,女教主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一问才知是自家种的茶树,便突发奇想的收了这少年为徒。 女教主竟说,我收你为徒,将来就是一派之掌教,我要你拿你的茶叶与你的茶树来换,那少年也是个根骨上佳的人,傲气的很,自是不愿就此平庸的在家种茶树的,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女教主说她喜欢茶树的清香,少年便将自家茶园的茶树尽数都移到天山去了。 后来也因那一句喜欢,女教主死后,少年成了天山派的教主,便每年命令弟子在天山上种上一颗茶树,后来招收弟子的考验里就有种茶树这一项了,久而久之茶树就种满了天山。天山布满了她喜欢的味道,可是她在也回不来了。”余子默讲了天山派其中两位教主的事迹,这满山茶树的由来。 “他们应该很相爱!”展青言被他的话题吸引,听的入了神,听着这故事感觉很是伤感。 “也许!但他们在史记里并没有写过他们成亲,他们相爱还是女教主死后,从下一位教主行为上猜出来的。天山派的诸多奇葩教规就是那时定下来的”余子默侃侃而谈,完全吸引了展青言的目光。 “她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却是到死都没表露心肠,”展青言有些为他们惋惜。 “他们是师徒,天地不容”余子默淡淡的说道。 “什么天地不容,若真的天地不容,他们又何必存在,无非就是胆小,怕世人闲话罢了,人死了才后悔,又有什么用。”展青言不屑的鄙视道,心中还隐隐有些气愤。 “呵,你怎知活着的教主后悔了。”余子默笑了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他也曾鄙视过,不过又有几人能做到不受外界因素影响呢!毕竟是一派之主,要顾及整个教派,若有差池让教派覆灭,这罪过就大了。 “若不后悔,为何每年都要种树。还定那么多奇葩教规”,展青言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说的也是,这些教规我小时候可是头疼了很久呢!”余子默边走边说。 “你你从小就在山上”展青言好奇的问道,余子默一愣,他竟然开始关注我了,心里没由来一甜,与他并肩行走嘴角都弯了。 “是啊,我是个孤儿,听我师父说,我还没断奶就被丢弃在了荒山野岭,大冬天的冻的嗷嗷叫,被下山的前任教主也就是我师父给带了回去。我从小除了学武就是跟着师父学习茶道,可苦了,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茶道是每任教主必会的。后来师父年龄大了,将还是少年的我推上教主之位时才知师父的良苦用心。几个候选人中被我一举夺魁。”余子默笑了笑,展青言沉默了一下,他从一出生就有人疼爱,直到现在,他的家人都很爱他,展青言没想到世上还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你恨他们吗?”展青言有些好奇。 “什么”余子默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指他父母。 “有什么好恨的,那年天灾饿死了好多人,我没被吃掉,只是被扔了算是幸运的了,他们扔我也是人之常情。自己都要饿死了,又怎么养的活一个孩子”余子默无奈的笑了笑。 “你有找过他们吗”展青言问道,毕竟是自己的父母,谁不想承欢膝下。 “呵,你咋那么单纯呢,他们于我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我是我师父一手带大的。在说他们还在不在谁知道呢,何必徒增烦恼。”余子默无所谓有没有亲情,自是不会在乎,却不像展青言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余子默见他低着头不说话问道。 “没有,这又不是你的错”展青言笑了笑,他只是有些同情他而已。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挺想问你的”余子默看了看他犹豫了半天。 “什么问题”展青言好奇的看他。 “就以天山教的两位教主来说,你能接受他们在一起吗?我是指那些不容于世的感情”。余子默委婉的问道,展青言想了想,他倒是知道不少显贵之中有些男妻,彼此很是恩爱,倒也不是很反感。 “若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还是可以接受的”展青言想了想认真的回道,余子默眼神暗了暗心中叹息。 “你呢!若发生在你身上你能接受吗?”余子默不死心的问道。 “我我又没喜欢过谁,我怎么知道”展青言白了他一眼,这都是什么问题,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他的婚事又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不会去喜欢谁的,徒增伤感。余子默听到这话心里的火苗又燃了起来,抓起展青言的手腕向前走去。 第22章 遇险 “干嘛”展青言看着他突然抓着自己的手,不明所以。 “到迷阵了跟紧点,迷失了会很危险”余子默抓紧展青言的手解释道,展青言看了看还真,聊的太过入迷,竟是不知不觉已走进了迷阵,向前看去远一点就看不见了,越往里走迷雾越大。 “有啥危险的,我都闯了多少回了也没啥事啊”展青言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有些不满。 “呵呵,若不是我让人撤了机关,你早死八百回了”余子默好笑的鄙视他,展青言顿时哑口无言,只好老老实实的让他抓着穿过迷阵。 “呼终于出来了”展青言深呼吸一下,迷雾中太过压抑了,若不是余子默一直紧紧的牵着他,怕是又要迷失在里面了。如今终于出来,展青言开心不已,他自由了。 “我在送送你”余子默有些不舍,这么快就出来了,多想这段愉快的路程再远些。 “不用了,你回”展青言说着耳朵动了动,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机括声,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余子默,这声音他在熟悉不过了,他们中埋伏了。余子默被推开瞬间,就听一声巨响,就见展青言肩头受了伤,太快了,快到余子默都来不及反应,展青言就受了伤,余子默瞬间眼睛就红了。 “青言”余子默震惊竟有人敢在天山派门口伏击他,太嚣张了。看着展青言为救他而受伤,愧疚不已,余子默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展青言受伤了,他受伤了。 “唔,别说话”展青言来不及喊疼,拉着余子默护在身后。 “谁出来”展青言捂着肩膀皱眉警惕的看着四周,回应他的只有火器的追击,展青言带他躲过子弹快速的躲到树下。 余子默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的展青言太过沉着稳重,小小年纪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果敢,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展青言嘛! 余子默想起沈叶的话,看着他的样子还真的是小小年纪就深藏不露。余子默心中担心他的伤,可一面又止不住的沸腾,看着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没伤到要害,余子默眼神不离的看着展青言,竟忘了敌人就在身旁。 “捂住耳朵别出来”展青言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再次出现时手中已多了两把迷你的火器。 “哼,人不少啊!敢在我面前玩火器,你们还嫩了点。”展青言拿着追日狂傲的喊着,将余子默所在挡在了身后。 余子默看着那背影,心里怦怦直跳够狂傲,余子默笑了笑有些自豪,这就是他看上的人,石头里藏着一颗金子,不,是钻石。 他没看错人,在那顽劣的外表下有一颗如火的心。 “哼,看你年岁不大,口气却是不小,把后面那人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走”为首的人看了看对面的人,竟发现是个美人胚子,倒是有些舍不得下手了。 “哼,不可能”展青言一字一句说道,坚定不移。 “小子,你都受伤了,我们这么多人你是打不过的,还是让开的好,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我们倒是可以手下留情”为首的人色咪咪的笑了笑,展青言厌恶的看着半包围着他们的人,却是一点也不怕,他在玄天宫学的功夫可派上用场了。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展青言不想在听他们的废话率先动了手,一枪就将离余子默最近的人给爆了头。 “哼,身手不错,既然找死,那你们就黄泉路上作个伴!”为首的人见他手法不错,受了伤这右手的准头却还是这么稳,也不敢大意了一,挥了挥手让他们一起上。就见一群人冲着余子默和展青言就开了枪,余子默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火力给逼了回去急的很。 “你他娘的躲好”展青言瞥了一眼余子默吼道,腾挪转动之间就干掉了好几个人。 “哼遇到我,竟还想杀别人,也不问问我手里的追日答不答应,真是找死”展青言话还没完向余子默开枪的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杀,给我杀了他”为首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纸糊一样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竟然这么厉害,展青言躲在树后忍着痛喘息了几下,就翻滚着出去双枪齐开,将要向余子默开枪的人一个不剩的给干倒了。 余子默愣愣的看着展青言在腾挪反转之间手刃仇敌,游刃有余,在也不小看他,心中竟被他折服。等余子默反应过来时展青言已经一人将十几个人全部干死了。 “完毕,余子默,你可以出来了”还以为线索断了,没想到自己找上门来了,展青言干掉所有人,很帅气的把火器在双手间转了几圈,将火器藏于双袖中,幸好出京城时将这保命的家伙带上了,展青言捂着肩膀就向那群刺客走去。 “咳咳,伤的可真不轻”展青言咳出一口血来,擦了擦嘴角,动了动右手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无力的低垂着。 “青言”余子默来到展青言身边就见展青言脸色苍白。 “咳,你没事!”展青言看了看他,怕没护住他被那群人伤到。 “”明明受伤的是他,却还在担心着别人,余子默扶着他摇摇头,看着他脸色苍白紧张到手抖。 “咳,那就好,帮我把他们火器捡给我,我好累走不动了”展青言说道,他是真的走不动了,肩膀好疼。 “你在这歇着我这就去给你捡”,余子默将他扶着靠树坐下,点了止血的穴位,跑去给他捡火器。展青言模糊的看着余子默,想起刚刚扶着他时手都在抖,心想受伤的是他,余子默怕个什么,模糊的看着他视线慢慢变黑,无力的倒了下去。 “展青言”余子默回来就见展青言倒在了地上,吓的魂都没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倒下了,拿着火器的手抖的不行。 这一刻余子默才知道展青言对自己有多重要,余子默手抖的去试展青言的呼吸,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余子默红着眼睛,将他胸前的衣服扯开才知展青言伤的有多重。 “你不是最怕疼的吗,伤的这么重,你是怎么做到还能杀人的”余子默懊恼的眼睛通红,看着他面对敌人时腾挪自如,本以为他伤的不重,可看着他的肩膀,才知这一枪挨了个结实,肩头全是钻入皮肉的弹孔。 “展青言坚持住我带你回去,你给我坚持住。”余子默红着眼睛冲他吼着。 “咳咳,你不带我走,难道又想丢下我吗?那也太没良心了”展青言被他吼醒,咳出大片血来。 “青言,青言,不会了,我不丢下你了,坚持住,我带你回去。”余子默紧张的不行,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该多好。 “好”展青言虚弱的笑了笑,再次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晕了过去。 “青言,青言别睡”余子默害怕了,害怕失去他,他从未想过展青言有一天会死,他是世子无仇无怨,以为他会没心没肺的好好活一辈子,可没想到展青言在危险的时候会毫不犹豫救下自己。他不是最怕死的吗?怎么会救他,在他的想象中展青言是个有危险就躲在别人身后的二世祖,与京城的大多显贵一样怕死。 可他怎就自己去送死呢!这次余子默彻底颠覆了对展青言的认知。 “展青言你这个傻子,我带你回去”余子默将展青言背起来原路返回。 “怎么回事”沈叶听到山下的响声,就带人下来查看,半路就遇到了余子默背着展青言而回,赶紧上前了解情况。 “快青言受伤了”余子默看见沈叶就看见了救星,沈叶可是天山最好的大夫了。 “放地上,我看看”沈叶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送个人还送出事来。余子默小心的将展青言放在地上,扒开了衣服,肩头的伤再次露了出来。 “怎么伤的这么重”,沈叶握住展青言的手腕把脉。 “怎么样,”余子默紧张的看着他。 “情况不容乐观,先带回去再说”沈叶摇摇头说道。 “好”余子默深呼吸一下,将展青言抱起来。 “展霄儿,带人将外面处理一下通通带回来。”余子默吩咐了一声,带着展青言与沈叶一同急急的上山了。 小叔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展霄晨红着眼睛看着他们回去,心里祷告一番。 “走”展霄晨一挥手带着众多师兄弟去收拾现场去了,展霄晨何曾见过他小叔受过这么重的枪伤。看见小叔趴在教主背上,脸色苍白的样子时,就吓了一跳险些没冲了出来,展霄晨只想赶紧处理了外面的事好快点回去。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一个小弟子拿着剑,剑尖上吸着一块铁石,好奇的给他看。 “磁石”展霄晨一把拿过磁石转身就往山上跑,小叔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展霄晨认的此物,小时候偷拿还被训了一顿,他记得小叔说过此物既可害人,又可救人,小叔等我,磁石一定能对你有用的,展霄晨拼命的向山上跑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师兄弟们。 “沈叶,你在干嘛,还不快救人,”余子默将展青言放在床上,见沈叶在展青言身上一阵乱摸,瞬间脸黑了。 “不应该啊!我在找东西”沈叶说道,并未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何物”余子默心急的问道。 “磁石”沈叶皱着眉头没有磁石可就难办了。 “你没有吗?”余子默吼着。 “余子默,你给我冷静点,磁石只有皇家有,若有磁石取出弹石的危险会小很多,可若没有磁石他能能活下来都还是未知”沈叶也怒了,这紧要关头他还冲他发脾气。 “什什么,我,我去找,”余子默一听展青言危在旦夕心都要碎了,彻底慌了神。 “他能不动刀子就将你体内的弹石取出来定是有磁石的,怎么会没有”沈叶疑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展青言取弹石是用的其他方法。 “磁石,他没有我就去皇宫找”余子默红着眼睛转身就要走。 “站住,来不及的,等你去拿来磁石,展青言都凉透了”沈叶叹息一声。 “准备工具!,不能等了在等下去就来不及了,他其中一颗弹石离心脉太近,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造化!你先清理一下他的伤口,我准备下。”沈叶叹息一声将工具消毒。 第23章 命悬一线 “展青言你给我坚持住”余子默红着眼睛轻轻的给他清理着血迹,平时最怕疼的一个人,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清理着他的伤口都没有一点反应,余子默再次感觉到要失去一个人的痛苦。 “你怎么这么狠心。”余子默给他清理完伤口,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无力的脸色,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过。 “你按着他,我要开始了。”沈叶拿着刀片深呼吸一下,若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想动刀的,只是他没处理过火器留下过的伤,只能用最常规的方法了,伤口太密集,动刀子等于在一次的承受伤害,可这也没别的法子了,沈叶就要下刀,忽然听一阵声响停下了手,看向门口。 “等一下”展霄晨一脚踹开房门,见他师父就要下手,忙举起一块铁石,扶着门框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余子默看了看那块黑乎乎的石头,又看看沈叶。 “磁石”沈叶眼睛一亮,他徒弟太能干了,这块磁石来的太及时了。 “太好了”沈叶兴奋的一把接过磁石打量一番试了又试确认就是磁石。 “你怎么识得”余子默看着气都喘不匀的展霄晨问道,他都不认识磁石,这小孩怎么识得。 “我小时候,展哥哥给我玩过,说那玩意可以救人,展哥哥把这东西弄丢了,我想着也许可以救他,就赶紧送过来了”看着余子默有些吓人的样子,展霄晨躲在他师父后面解释道,差点就暴露了身份吓死他了。 “你凶一个孩子干嘛,还救不救人了”沈叶见展霄晨都躲到自己身后去了定是吓到了。 “霄儿过来帮忙别搭理他。”沈叶瞪了一眼余子默吩咐道。 “是”展霄晨看了一眼余子默,跟着他师父打下手去了,看着他小叔静静的躺在那,给他取弹石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紧闭着眼睛,脸色白的吓人,心里担心的很。 “怎么样”余子默紧握着展青言的手,脸色同样苍白,那是吓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呼,没有生命危险了,放心!”沈叶将散弹全部取出来,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磁石确实好用,轻轻贴着伤口,弹石就自己被吸了出来。 “仔细检查一下,可有漏掉的,若没处理干净会有后遗症的”沈叶给展青言止血对他徒弟交代清楚。 “嗯”展霄晨一听小叔没有生命危险了,也松了一口气,二十多个弹石静静的躺在托盘里,有多少弹石展青言身上就有多少弹孔。 “师父,一个不落”展霄晨仔细的数完,沈叶点点头才上药包扎。 “好了,后面好生养养就没事了”沈叶说道也算是给余子默一个交代。沈叶打发了展霄晨去煎药,才面对余子默。 “说!你不是送展小公子下山怎么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回来”沈叶有些疑惑,这半天不到的功夫,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出山就遇到埋伏,青言先我一步察觉到动静,将我推开,自己却受了伤”余子默看着床上的人轻声诉说着。 “是上次伤你的那伙人?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了,竟敢在天山动手”沈叶震惊不已。 “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军方的火器,上次我查到有江湖人在与朝廷接触,便暗访了一番,发现是雀罗门的人,偷偷前入其中,没想到的是遇到另一个潜入雀罗门的人,我们打了一架,我被发现了,离开时不幸受伤,怕是被他们发现身份了”余子默将他在朱雀山一行说了一遍。 “哼没想到,这雀罗门胆子这么大。”沈叶一拳捶在桌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你打算怎么做”沈叶看向余子默,知道那群人动了不该动的人,以余子默的个性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哼,动了不该动的人,这雀罗门等着接江湖令”余子默看看床上的人,眼神狠厉起来。 “就为了他,没有十足的证据,各大门派会听令吗?”沈叶动容。 “不只为他,这雀罗门已经触犯盟约,火器杀伤力太大,若是放任不管,这江湖怕是要动荡了,而且这是军方的火器,若让朝廷知道,你觉得大军不会针对我这个盟主吗?”余子默深沉的看了看沈叶。 “我明白了,看来你这个盟主也不好当啊!搞不好整个天山都得赔进去”沈叶耸耸肩。 “哼,所以我们得先下手为强,这雀罗门留不得了。沈叶这是暗阁的调派令,我要你查出这雀罗门背后所有的勾当,我要让各大派不接也得接这江湖令,哼,真当我这盟主是摆设吗?”余子默气道,后悔自己做事不够谨慎连累了青言。 “你真会给我找事,”沈叶摇摇头,为了眼前的人,他们家余大教主动真格的了。 “哎,你这心上人是越来越神秘了”沈叶摇摇头,看着桌上三样东西,都是给展青言换衣服时取下来的,一对精致的火器,一条珠光宝气的腰带里面还藏着一把软剑,以及被展青言弄丢,又被找给来的磁石。余子默看着沈叶正把玩着那精致的火器,也拿过来细细研究一番。 “我也才知道青言还有这东西”余子默拿着巴掌大的火器仔细看起来,展青言用这玩意时在他手上太灵活,完全没看清他的全貌。现在看来这东西就像是艺术品,若不是见识过它的厉害,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精致的没有任何危险的漂亮玩物。 “这东西只有军方才有,你这心上人是军方的人,还是上官天成身边的红人,你说会不会是”沈叶冲着余子默挑挑眉。 “不可能”余子默眼里像着了火似的。 “若不是,那他身份可不一般了,这磁石只有上官天成有,而能出现在一个世子身上,定是皇帝赐的。你这展小公子怕是不简单啊!”沈叶打量着桌上的物件着实猜不出他的身份来,暗探能打听到的大人物可没有这一位。这世子的身份很干净,藏的够深的。 “即是军方的人,等他好了我会把他送回去的”余子默看了看展青言叹息一声。 “嗯,也好,与军方的人牵扯太深,对江湖门派没什么好处,你既然看开了,不如换个人喜欢,军方的人我们可惹不不起”沈叶听了余子默的话还以为他要放弃了呢! “哼,谁说我要放弃了,他我追定了,我只是不该自私的将他留在身边,若他只是普通的世子还好,可若是军方的人,强留着他只会害了他”余子默喝了口茶白了他一眼。 “哎,你这条路怕是注定不好走,这追妻之路怕是远着了”沈叶被他噎住了,这人还来劲了。 “你医术行不行,青言什么时候能醒”余子默脸瞬间黑了没好气的问道 “因人而异,就看他恢复的快不快”沈叶无语这是个啥态度。 “你要不放心便守着,若想他早点醒就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换一次药”沈叶出门前提醒道,他得去看看他宝贝徒弟去了,现在应该很难过,毕竟霄儿跟这个展青言感情好像挺好的。 “余子默”展青言猛的睁开眼,怎么又梦到他了。展青言眨了眨眼睛,看着房顶发愣,竟没发现靠在一边守着他的余子默。 “你梦到我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余子默正打着盹,听到展青言喊他名字惊醒过来。就见展青言眨着眼睛,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他。 “还疼不疼。”余子默见他醒过来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展青言想起身,肩头却痛的很,起身都费力。 不过他一动就发现他的手是被握着的,展青言本想抽出来,余子默却顺势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床头才放开手,展青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你一直都在”展青言看见他眼底的青痕,怕是没有休息好。他是愧疚吗?其实没必要的。 “嗯,”余子默点点头,展青言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并不是他住过的房间。屋里的摆设品味要好的多,怕是余子默的厢房! “你我东西呢”展青言摸了摸袖口,东西不见了,看了看身上衣服早已换过,看着余子默慌张的问道。 “别急,我给你放起来,等着,这就给你拿”余子默说着就将柜子里的一个木盒放在他床边。 “谢谢你没有想问的吗?”展青言犹豫了一下问道,有些东西不是他一个普通世子可以拥有的,那些东西已经暴露,展青言不知道该怎样将自己的身份瞒过去。 “,其实还是想知道的,但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放心我也不会多问”余子默叹了口气,军方的人一向都对外保密的。展青言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不用费脑子解释了,他有自知之明就好,大家都不用为难。 “我睡了多久”展青言摸了摸伤口已经好多了。 “你已经睡三天了,你怎么这么傻”余子默担忧的说道,展青言听着他的语气,想来这几天很担心! “你不用愧疚的,若是别人我也会救”展青言看了看他,不想他有太大的负担,余子默却眼神暗了暗。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余子默低着头转身出去了,内心一片悲凉,他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救他的吗?还以为展青言对自己上心了,哎,看来还是要在努力努力才行,至少要让他心里有他。 展青言见余子默走了,松了一口气,他总算走了,现在江湖上出现了火神营的火器,还是很久之前的旧样式,怕是很久以前火神部便泄了秘。 展青言皱眉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而这江湖上有多少人有火器,若火器传出去,或是传入他国,他们大烁国将危在旦夕。他们国家只能算是中等,大烁国一面临海,三面都与强国接壤,还有一些小国处在夹缝之中。 能在诸强之中屹立不倒,就是因为大烁国出产硝石,有独有的火器,以及他的神秘,若没了这些,大烁国拿什么屹立其中。 第24章 要回去 展青言越想觉得后背发凉,还不知道朝廷知不知道,他得立马回去告诉他哥才行。展青言忍痛起床穿戴整齐,收拾了东西就打算走。 迷阵他已经走过一次,不会在有问题,展青言打开房门就见一棵松树屹立在院中,很是壮观,院中的景致倒是挺好。 展青言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就走,刚跨过院门却迎面撞见余子默端着瘦肉粥而来。展青言眼神躲了躲,因为看着余子默的眼神有些不善。 “你要去哪?”余子默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展青言背着包袱里定是他放在房中,那十几个人身上收回来的火器,他这是要走。 他怎这么不知爱惜,伤还没好呢,就这么想走,不想见到他吗? “下山回京”展青言知道这事是不能逃避的,坦白面对他。 “不行”余子默一把抓住展青言的手臂就要将展青言给带回去。 “唔,放手”展青言皱眉,右手臂牵动这右肩,让伤口一阵一阵的疼,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左手捂住了肩膀。余子默见他痛哼,知道自己心急弄疼他了。 “抱歉,京城离此千里之远,你伤成这样怎么回去。”余子默很是担心,看着他还疼着又不敢放手,锁定目标快速的改将展青言左手抓在手中,将他拽回了房间。 “余子默,你放我走,我必须回去了,你答应过我的。”展青言被带回房间按在桌旁坐下,余子默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将瘦肉粥放在展青言面前,他都睡了三天了肯定饿坏了,却还只是想着离开,余子默面无表情的将展青言的包袱给取了下来。 “你伤还未好,京城这么远你怎么回去,答应我,在等上一段时间,等伤好了,我亲自送你回去。”余子默放下他包袱安慰着。 “我唔”展青言正要说话,余子默却喂了一勺粥给展青言堵住了他的嘴,展青言瞬间脸红了,他是把他当月儿了吗?不过还挺好吃的。 “我我自己吃,我还没伤到吃不了饭的程度。”展青言咽下嘴里的粥,结巴着用左手接过勺子,红着脸低头专心的填饱着肚子,也不知怎的心跳的好快,脸还烧的慌,定是被他的举动给羞的。余子默看着他见他脸红的样子笑了笑,他怎么这么爱脸红呢! 展青言看了他一眼,就见余子默撑着头看着他,红着脸埋头猛吃不再理他,看来只有在想办法开溜了。 不过事与愿违,他住的屋子竟不是厢房而是余子默的主卧,每天都被余子默盯着,就连晚上余子默也会睡在外面的软榻上,他连门都出不了,被看的死死的。可不能在这样了,隐患不出大烁国危已。他必须回去。离开这么久还不知朝廷那边怎样了,也不知道他哥回去了没。 余子默不在房间时展青言都会摆弄那些火器,将他们拆的七零八落,检查过部件,又将他们给装了回去。展青言发现这些火器都是一模一样的,属于比较老式的,也不知道最新研究泄露了没有,展青言这几天冷静了一些,在不愿承认玄火部出现叛徒,也不得不承认,火器就摆在面前这是军方制式火器。 展青言正摆弄着,发现房门动了,也不过两个呼吸展青言便用左手将拆下来的火器组装了起来,压着机括枪口对着门口。 也就一瞬而已余子默已推开了门,愣愣的看着拿火器对着自己的 展青言。快,好快只一眼,余子默就见还是部件的火器瞬间成型对上了自己。 余子默竟然感觉到杀气,只见展青言眼睛凌厉的看着自己,毫无感情。他总是一脸的温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展青言,如果他没有经过训练,一个17岁的少年怎么会流露出杀伐果断的凌厉眼神? “我我没看见”余子默皱了皱眉,若是他看清了他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展青言见是他,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没了刚才的警惕,不过他还是皱了皱额头,看着自己的手对刚才的速度不太满意,若不是受伤还能再快些的,展青言将火器收进木盒之中淡淡开口 “你若看见现在已是死人了”展青言头也不抬,余子默愣了愣他是认真的。 “你舍得”余子默打趣他,展青言看着他认真道。 “各人恩怨比起国家大义来又算得了什么,我的秘密不能泄露”展青言说道,可没说的是他死了,自己是会难过的。看着余子默收敛了笑容变得沉默,展青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放我回京,不能在拖了”展青言与他商量,若是不行只能来硬的虽然武功不行,可他枪法还行,反正暴露了,也不在乎拿追日威胁他一次。 “好,我答应放你走,但我要亲自送你进入京城才行。”余子默看着他那么决绝,怕是留不住了,可他真的很担心展青言的伤,离心脉太近了养不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来。展青言又是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让他如何放心。 展青言愣了愣,他竟真的愿意放他走,而且他在关心他,他原谅我了吗?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展青言感觉一丝温暖,竟少了些寒凉,觉得余子默也没那么混蛋了,也许只是对他认识的不够全面。 “好”展青言本想拒绝的,可一想到他的性子若不不答应怕是不会让他走的,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嗯,明儿一早就出发”余子默说着就将展青言这几天在用的药端了出来。 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伤口该换药了。 展青言很自然的将上身露了出来,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是明天”,展青言有些着急,想立刻就走。 “展青言,你是真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以你这身子骨不准备一下,还没到京城这右手怕是就废了。”余子默真的是要气死了,他怎么这么不自爱,气的他下手不自觉就重了些。 “唔疼”展青言下意识的抓住余子默触碰他的手,紧闭了一下眼睛,在睁开时眼睛都已经湿漉漉的了。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余子墨忍不住的口干舌燥,想要将展青言扑倒,不过余子默还是忍住了。若真的干了,可就不像他们第一次一样了,展青言怕是会彻底跟他决裂了,或者杀了他。 “轻点,疼。”展青言缓过劲放开手冲他委屈的喊道。 “对不起,弄疼你了。”余子默叹了口气,对他真的是很无奈,已经很轻了,余子默发现这娇宝宝是个怕疼的主。 “这么怕疼,还往前冲。”余子默无奈的说道。 “我忘了,下意识就冲出去了。唔轻点。”展青言抓住余子默的手忍耐的说道。 “好”余子默说道,还在他伤口上吹了吹。 “你真的会送我回去吗?”展青言不放心的问道。 “你放心,明一早就送你回去。”余子默低沉着说着给他细心的上药。 “嗯”展青言点点头,看来只能在等一天了,索性将这几天的线索整理一番,只待一回京便承与陛下。 “子默,你可知道要杀你的是什么人”展青言想着火器的事,不由的问道。 “雀罗门的人,”余子默随口回道。 “雀罗门的人为什么要杀你,他们的火器哪来的”展青言思索着问道,这中间的事怕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我正在调查”余子默细心的将他伤口包扎好说道。 “哦,好”展青言见问不出什么,便放弃了,等回了京在让哥哥的暗探去查!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明日的事宜”余子默交代一声便出去了。 第二日余子默如约带展青言下了山,到了天山镇展青言有些吃惊这也太夸张了,城门外一辆马车配着四匹马马车,比一般的马车要大上一倍,两旁各有四个黑衣人骑行在一旁,最前面还有领头的人,加上驾车的两个黑人人竟是出动了十一个人,一律劲壮。 展青言看着这架势愣了愣,这比一个王爷出行还气派,展青言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你这也太夸张了!”展青言虽是世子,可也没这么豪横过,有点被余子默震惊到了,果然是土豪。 “展公子”展青言刚走近,一群人就立马下马行礼,展青言顿住,就要回礼一把被影一扶住。 “展公子不必如此,此次出行会由暗阁护送二位尽快回京”影一向展青言解释了一下。 “有劳了”展青言点点头,暗阁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只要出的起钱,不管是保人还是杀人他们都能接。暗阁还有自己的情报网,在江湖上算是比较神秘的组织了,就如朝廷的玄天宫,一般没人知道他们的住址在哪。余子默竟能请动暗阁的人来保护他,不由回头看了看余子默,却只见他偏着头看着一边,明显不想回答的样子。展青言一阵无语,这阵仗有些大啊!展青言走到马车跟前,更能体会到他这马车的豪华。 “上去!别耽误时间了”余子默撇开话题,看着脚踏早已摆好,便扶着他上了马车,展青言没想到内在是五脏俱全,地毯都是动物毛皮铺着的松软的很,行走间都感觉不到多大的震动,一路上展青言都是没受多少罪,大半个月的路程半个月就到了,这半个月里,被余子默细心照顾,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展青言一下车直奔宫门口而去,连家都没回,在宫门口与余子默道了别,量出腰牌直接进了宫。 余子默看着消失在宫门口的人更加好奇,展青言到底还有什么身份。竟然会让他不惜为了保护身份对他下手。虽然不能问他,余子默却很想自己调查清楚,因为他对展青言越来越好奇了。 余子默站了一会就回秋水山庄了,想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了,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道声谢麻利的就跑了头也不回。 余子默一路上忍不住的叹息,看的一群属下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杀伐果断的主子吗? 第25章 回京面圣 “陛下,世子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上官天成的御前大监在外看到展青言急冲冲而来,赶紧进来禀告。 “哦,青言回来了,这是玩够了”上官天成看了看展言絮笑笑。 “陛下,家弟顽劣,让您见笑了”展言絮拱手笑了笑。 “宣他进来看有何事”上官天成吩咐大监让外面的人进来,等在御书房门外的展青言一得到首肯,就焦急的冲进了殿内,见展青言这急吼吼的样子,展言絮和上官天成都是一愣,这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出大事了”展青言一进来就将一个木匣放在陛下书桌上打开,将里面的一组部件一个呼吸间便组装起来,没控制住力气,大力拍在上官天成的桌上,将他二人吓了一跳。 “陛下”展青言急不可耐正要说话,却被他哥给打断了。 “放肆,青言,陛下面前不得无理”展言絮怒吼道,展青言愣了愣冷静下来,吓的立马跪地上。 “陛下,陛下恕罪,微臣,微臣有些心急了”展青言低头请罪,喘息着平复一下气息,刚刚是他太心急了,竟然冒犯到了陛下。 “无妨”上官天成拿起火器看了看,展言絮也过来瞧了起来。 “追日”上官天成皱了皱眉,不明这展青言突然拿着追日到他面前是何用意。 “是,也不是,这是追日第四代,里面有轻微改动,没有第四代杀伤力大,而且现在追日已经到第六代,第四代早以已经换下停产,可我却在江湖上又发现了追日的第四代,陛下此事蹊跷”展青言抬头欲言又止。现在什么情况不用说想来陛下也会想到,只会想的比自己更细致。 “起来,给我细细说说”上官天成放下追日严肃的看向展青言。 “陛下,微臣本是去天山派看望霄晨侄儿,没想到下山时竟遇到黑衣刺客,这追日就是在那群人身上缴获的,还请陛下明查,这是我的初步调查请陛下查阅,”展青言省略了很多细节以及自己受伤的事一并省略,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先让他看看你的调查”上官天成接过展青言递过来的折子,看了看展言絮示意他将调查的结果给展青言看。 “哥”展青言疑惑的看看他哥。 “这是我出去调查的情况,本以为这次的调查没什么问题,不过看到这追日,看来这问题大了。”展言絮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展青言一头雾水,一直不知道他哥哥秘密出京到底去干嘛,他也不好过问。 看来他误打误撞正好与他哥哥在调查的事情一样,展青言接过奏折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又是雀罗门,看来表面上在与和硕王府做着木材生意,这木材里只怕是藏着追日。没想到会牵扯到朝廷中人,还以为只牵扯到了玄天宫。 展青言没想到牵扯这么大,说到和硕王府,就想到了上官景炎,也不知道他是否也牵扯其中。 “哥,景炎”展青言看了看奏折望向他,就见展言絮摇摇头。展青言也不再多说,看向上官天成等着他发话。上官天天成脸色难看的看着奏折,神情凝重,现在事情竟变的这么复杂。 “此事切记保密,”上官天成揉揉额头,有些无法接受。 “陛下,此事还有待调查,陛下不必伤神,待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一切都会明了”展言絮抽出上官天成手中的奏折合上,上官天成点点头不在多想,展青言眨眨眼看着他俩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青言此事你哥会去调查,你就不要插手了,只管把玄火部里的内奸找到即可,连玄网都能瞒过,定是玄天宫内部出了问题。啊絮,青言,你们务必肃清玄天宫内部奸细,绝对不能在叛变的情况了”上官天成敲了敲桌子,也不知这追日泄露出去多久了,又有多少人在使用。若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动摇国本,上官天成想想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就觉得头疼。 “是”展青言认真的回道,上官天成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展言絮想着新的线索便和展青言一同出去了。 “啊絮,留下”上官天成见展言絮也要走,连忙叫住,展青言见此也只好自己先回去了。不过展青言回去后就在没出现过,余子默偷偷潜入镇国府都未找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他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他,可余子默却发现展青言竟回去后都几天未出门了,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了,用完就甩,这让余子默很不爽。 决定去王府看看他,却发现大晚上的展青言并在他房中,就连展言絮都不在,这让余子默有些奇怪。除了下人,就是普通的护院。平日要躲着的暗卫都没看到一个,就不怕进贼吗? 展青言并没出去过,可他就是消失了,余子默看着他空荡荡的床铺就来气,大半夜的跑那去了。余子默气的一脚踢在床头床脚上,结果踢滑了,床脚的凌行柱子转动了一下,只见床前的地板上出现一个暗道,余子默惊的退到了一边。 难怪没有看到展青言出去,原来是暗度陈仓了。余子默摸着黑进了暗道,顺着暗道走了出去,发现直接到了去刑部大牢的街上。余子默看了看四周,向刑部大牢方向而去。他很好奇展青言房间的暗道怎会是去向刑部的。 展青言在玄火一连查了好几天,终于将事情查清并上报,不过这个结果展青言有些难以接受,查了这么多天竟是这么个结果。 展青言仰头看了看天,心情低落的走出一条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巷子,出现在刑部大牢门口的街上,正好与寻来的余子默对上了眼。展青言的突然出现,倒是将余子默吓了一跳,皱着眉看了看面前带着面具,一身红衣劲装,身披斗篷的人,那眼睛太像展青言了,余子默试探的叫他。 “青言”,却见展青言并不理他。展青言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跟他过来的,展青言心中气愤,余子默太胡闹了他想死吗? 展青言看了看巷子附近,屋顶上早有暗卫在蠢蠢欲动。只要余子默上前一步,这些暗卫一定会诛杀余子默,幸亏余子默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出来,展青言压了压面具,缓步向余子默走去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手搭上了腰间的暗扣上抽出不常用的软剑,向余子默走近,挥动了手中的剑。 “青言,青言是我,”余子默一边喊着一边被展青言逼着后退,却见展青言并不理他,而是招招直冲他要害而来,余子默不得不后退,明明武功路数就是展青言的风格,展青言却不认他,招招对他下狠手,明明是担心而来的他却还不领情。 还要杀他,这让他很恼火,一直让着他的余子默也打出的火来了,不再相让,开始逼迫他,不过展青言却没看出来,而是分神看向了后方小巷附近是否有异动,见守护玄天宫的暗卫并没有出动,不由松了一口气,打算过几招就让余子默假装不敌逃走,结果一不留神,就中了招,只觉腰间一痛,竟是被划了一剑。 “该死”展青言狠狠的瞪他一眼,这下是彻底惊动暗卫了。 “快走”展青言一剑向余子默挥去,低声提醒着,余子默一惊顺势就向后飞去。跳上了远处的房顶,只见暗处出现一大波暗卫。余子默皱了皱眉,瞬间明白展青言的用意,他是在保护他,若是他接近那个小巷,他怕是就会被这群人围住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余子默见暗卫欲要追来了,看了一眼手捂腹部的展青言转身就走,消失在夜幕里。 “站住穷徒抹追,嗯”展青言喊着,又闷哼一声吸引了暗卫的注意,就势半跪余地装作重伤的样子,阻止了他们对余子默的追击。 “大人”暗卫围着展青言保护着他,展青言挥挥手一大半的暗卫回归黑夜,只剩王府的暗卫跟随, “属下该死未能保护住主子。”几个暗卫跪地请罪。 “都起来,不怪你们,我们先回去”展青言扶着腰站起来疼的他冷汗直流,哼事后再找他算账,展青言被暗卫护在中间向王府暗道走去。 “大人,陛下让您进宫”一个暗卫从后面追了上来。 “现在?”展青言皱了眉头,看来陛下是知道什么了,来的还真是快。 “是”暗卫回道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你们先回王府”展青言对暗卫挥挥手,自己捂着腰上的伤口向皇宫而去。 “青言你可知错”上官天成寝宫中展青言正跪在地上。被上官天成问责。 “微臣知罪”展青言半跪在地,没有多余的解释。 “知罪,你即与他交手,可知他是何人”上官天成大怒,这小子竟这么大意竟被人尾随。 “不知”展青言犹豫了一下装作不认识与他交手之人。 “嗯,青言你何时学会撒谎了”上官天成皱了皱眉,青言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撒没撒谎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管是长辈还是上属,展青言一直都是他看好的人,这次却是让他失望了。 “陛下,微臣恕罪,此人微臣认识,他是天山派的教主,此次缴获追日时受了伤,是天山派余子默救了微臣,也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微臣回京的。陛下余子默只是担心微臣,误闯进来的,并不知刑部街上的秘密,还请陛下饶过余子默,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未成透露半个字,还请陛下明查。”展青言心惊胆跳的一口气说完,自己受罚倒没什么,也不会死,可余子默不同,他不属于玄天宫,而他一但知道玄天六部的所在,陛下定是要杀人灭口的,这是展青言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26章 独挡一面 上官天成听着展青言的话冷静下来,天山派余子默他知道,他和余子默之间还有些秘密确实杀不得。不过看着展青言喘息着,为余子默辩解的样子有些玩味起来,展青言眼里带着担忧,一脸期待的看着上官天成。 “这个余子默很重要”上官天成转着茶杯问了问,展青言愣了愣,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陛下,余子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余子默并不知情,还请陛下能饶他一命。”展青言双腿着地冲上官天成磕头,希望上官天成能不再追究余子墨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把伤包扎一下”上官天成摆摆手,展青言一头雾水的出去了,也不知道陛下是放过余子默了,还是没放过,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纠结此事,脑子里一团浆糊。 “青言走了”展言絮从屏风后面出来,皱眉看着上官天成。 “怎么心疼了”上官天成玩味的笑了笑。 “可不是,是我弟又不是你弟弟当然心疼了,没看见他受伤了嘛!还让他跪那么久”展言絮怒瞪他一眼,坐在龙榻上随手拿着奏折就看了起来。 “谁说不是,是你的就是我的,等青言与瑄儿成了婚起不是亲上加亲”上官天成说着就挤上了龙踏,要抱展言絮。 “哼,那只是先皇的一句戏言,你还当真不成,展言絮拍掉上官天成的手有些无语。 “谁说是戏言,你可知父皇临终之前给了我两道圣旨,一个是传位,另一个就是青言与瑄儿的婚事,我那父皇对我这瑄儿妹妹可是疼的很,只要是她喜欢的,就没有不给的。就因瑄儿一句喜欢,这不,走之前给了我道圣旨,不过我那妹妹道是真的喜欢青言,如今他们也都大了是该将她们的婚事提上日程了”上官天成说着,看了看展言絮,展言絮一叹,婚姻大事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向来是身不由己,展言絮正想的出神,乎感觉有人抱住了他。 “洗澡去,”展言絮回过神来没好气的拍掉上官天成的手,怒瞪他一眼。 “你洗好了,怎么不等我”上官天成又在展言絮身上摸了摸。 “滚,谁让你在那对我弟发火的,”展言絮微怒。 “行行行,我错了,好不容易能独处,你就这样对我,说真的,你这弟弟还真是重情重义又心软,这样的性格,以后怕是要吃亏的”上官天成搂着他卖乖。 “何解”展言絮在屏风后并没听全,所以不知他说的是何意。 “你弟弟的伤是余子默干的,我都还没找那余子默的麻烦,他就着急的替余子默求情,你说连伤都不计较而是一心想撇清余子默,他们关系匪浅啊!”上官天成解释着。 “什么我弟弟的伤是余子默干的,哼好的很,我要去杀了他,你别拦着,就算他的身份摆那,我也杀了他,大不了从选”展言絮气的下了龙踏就要回去。 “”上官天成有些无语,怎么重点不是展青言感情上呢! “我不放心,我得回去看看他,这孩子可不省心”展言絮一心记挂着弟弟的伤,没心情在待在这了,这让上官天成有些难受,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上官天成拉住展言絮不让他走,一脸的埋怨。 “自然是两个都重要,天成别闹”展言絮皱了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啊絮,青言马上就快十八了,是该让他独挡一面了,你这样一直护着他,他何时才能成长,更何况他还是玄火部的人,总要有些磨砺的,他是要成为英雄的人,你要对他有信心,青言没你想的那么差。再说暗卫都回了王府,你在担心什么”上官天成耐心劝道。 “好!睡觉我困了,连着几天都未睡好了”展言絮考虑了一下,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就爬上了龙床在上官天成身边躺下。 “好好好,睡觉睡觉”上官天成楼过展言絮的腰一脸的开心总算是说服了展言絮,可以同床共枕了。 “该死的余子默下手这么狠”从宫里回来的展青言坐在床上解开衣服,看了看腰腹处一条长长的伤口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世子这是谁把你给伤了”红儿提着药箱进来见他家爷腰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就一阵的心疼。 “红儿多嘴,快给爷包扎,你要疼死爷啊!”展青言白她一眼,这丫头好奇心怎么和余子默一样这么重,从小跟在他身边还没学会谨言慎行的道理。 “我这不是心疼爷吗?”红儿不满嘟起了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点!”展青言哄着让她快些,好几天未休息好了好累的,这丫头还不给弄快点好休息。 红儿看爷是真的很累,赶紧细心的给展青言清理伤口起来,只是伤口还没上药呢!床头的风铃便无风自动起来。 “哎,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展青言看了一眼风铃叹了口气。今晚是别想休息了,注定了不会平静,这风铃可是牵动着王府的机关,若有人闯入不小心触碰到机关,风铃就会无风自动起来所有暗卫,主子都会知道。 “看来今晚来了不少人”展青言皱了皱眉头。 “世子”红儿害怕的看了看他。 “别怕,你去通知府里的护院和下人让他们躲在房间不要出来,你也注意安全,回去后就躲好,别出来知道吗?放心天亮了就没事了别担心”展青言接过红儿手中的药,和绷带自己上了点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就了事了。 “爷,您的玉石给你放桌上了,茶也砌好了,您注意安全”红儿担忧的看了展青言一眼,给展青言关上门便去完成他的吩咐去了, “嗯,快去!”展青言挥挥手,穿好衣服就坐在正对房门的靠椅中,等着捡漏。虽有暗卫守护在周围,可难保没有武功高强的冲进来,哥哥在家时那些刺客大多都是冲着他去,可今晚哥哥还未回来,怕是会全冲他而来了,这群人真是逮着缝就往里钻烦不胜烦。 展青言右手里握着追日怀里放着玉石,以前都是哥哥面对着些,他总是第二天起来才知夜里进了刺客,可如今自己独自面对,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展青言不安的抚摸着玉石偶尔喝点茶。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有刺客闯进来就会补上一枪,如此状况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好好的房间也因刺客的闯入而变的千疮百孔。 “终于结束了”展青言抚摸着怀里的玉石松了一口气,身子骨都坐麻了。整个屋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难闻的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 “世子”夜影瞬间出现在房中。 “属下无能惊扰世子休息还请世子恕罪”夜影跪地说道。 “无妨,可有伤亡,”展青言看着夜影身上带着血,皱了皱眉原来暗卫也是会受伤的,会死的。 “属下没事,暗卫们只是受了些伤,无大碍”夜影回道。 “嗯,没事就好,夜影去告诉红儿没事了,让她找护院来收拾一下,你们就下去休息!”展青言疲惫的吩咐了一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从没想过每次家里来刺客,哥哥都是怎么度过的,总以为哥哥很厉害能轻易度过,第二天天亮就没事了,那些晚上发生的事从未惊扰过他,他被哥哥保护的很好,可当自己面临时才知,并不那么轻松。 也从未想过暗卫也是会受伤的,原来自己舒服的日子都是府里的暗卫,和他的哥哥守护着的,展青言摸了摸腰间,那里早已崩开了,手心里都沾满了血,坐了一夜腰腹以下都快没知觉了。 “你这是在家拆房子呢”余子默翻窗进来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不禁皱了皱眉,房间窗户门都被撞坏了。昨儿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余子默离开后就找了个酒馆喝酒去了,没想到展青言这一夜似乎过的并不好。展青言听到声音一惊,就抬起了手中的枪,看清来人是余子默,突然就有些生气了。 “我家有大门”展青言白他一眼,将指着他的枪收了回来,刚刚因余子默的出现吓了一跳,差点抠动了追日,暗暗心虚了一下。 “我这不是来看你死了没吗?怎么能走大门呢?!”余子默开玩笑的说道,拿起展青言用过的茶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你”展青言见余子默用的是他茶杯着急的站起来想提醒他,可头却是一阵眩晕,又坐回椅子里。 “怎么了”余子默喝着茶一脸疑惑。 “哼,说不定我真如你所愿要死了”展青言吓唬他,眼前一黑在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青言,不是!,来真的”余子默见展青言话刚说完,身子一歪,眼睛一闭就倒在靠椅里。吓的余子默立马放下的茶杯。 “青言,别吓我,我是开玩笑的”余子默去扶他却发现他脸色苍白。 “展青言你别开玩笑了。”余子默将展青言打横抱上床解开衣服检查伤口,发现绷带都渗出大片的血迹。 “该死”余子默懊恼不已,竟未发现展青言伤口崩了,难怪坐在椅子里那么慵懒,怕是动不了了。 “你,你是谁”红儿一进门就见一个陌生男人在展青言房中还扒了他家爷的衣服,吓的红儿端来给展青言洗漱的盆都掉地上了。 “快去请大夫”余子默见红儿进来,麻利的吩咐一声。 “哦,哦好”红儿看了一眼他爷的伤口吓的转身去找人请大夫了,也顾不得这个陌生人了,能进来想来也是世子的朋友,红儿看的出来这个人很担心他家世子,与那群刺客不是一伙的,红儿也放心不少。 第27章 师父 后悔吗! 余子默本想等他醒来的,不过却并没有在展青言身边待太久,在展言絮回来时就无奈先行离去了。他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在他家人面前,毕竟他是偷偷溜进府的。 “青言怎样了”展言絮一回来就直接来了展青言房中,说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还是有些担心的,一大早就回了王府。 “回王爷,世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在加上连日的劳累,才会晕厥,休息几日便无碍了”大夫处理完伤口,又把完脉后将情况与王爷说了一遍。听到青言没有大碍,展言絮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红儿好生照顾世子”展言絮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正在昏睡的展青言吩咐了一声,便回了书房,虽然刺杀结束了,可背后的事情还有待调查,因为火器的事情,最近的事多了起来,展言絮都没有时间陪一陪他弟弟,也是一阵的无奈。他弟弟虽在世人面前保持着玩跨的性子,可难保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底子,因而招到别国或是与他家不对付的人,派来的刺客袭击。展言絮为此又加派了不少暗卫保护府邸,只愿他能平平安安就好。 红儿本想跟王爷说府上来过一个陌生人,可看着王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也就作罢,默默的守护在世子身边照顾着,期待世子快点好起来。 因为火器的事让这个秋天成了多事一秋,展青言也没法好好养伤,从玄天宫出来后他就一直想去见一个人。因为受伤耽搁了好几天,伤口结了痂不影响行动后,展青言就带着斗笠秘密的出了门,进了京城有名的梨园。梨园里今天倒是热闹非凡,因为戏台上正唱着一出最出名的戏,还是由很久不开嗓子的园主亲自唱的,不少人都是冲着他和这部戏来的。 展青言喝着茶,静静的看着一曲结束,众人都已离开,可展青言依旧没有走,而是静静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戏台子出神。 “戏曲终有落幕时,我方唱罢你登场,人生不过就像一场戏,看你怎么唱,要怎么演,选择在己不在他人。”一个年迈身穿着戏服还未来的急脱的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到展青言旁边与他搭讪。 “那你后悔吗?”展青言看着戏台问了一句。 “哪有后不后悔,只是做了一下取舍的选择而已,我说过我要守护我爱的人,可若连爱的人都没了,我守护的又是什么。”身穿戏服的人正是上一代追日神君,也是烈阳营的掌控者。 “师父”展青言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师父想要守护的和他要守护的又有什么不同呢!若是自己遇到同样的问题又该如何。 “师父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我啊!其实师父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展青言为他师父倒上茶。 “你可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你又是为什么要加入玄天宫的呢!”身边的老人看着他问道。 “记得,一直都记得,可师父,你我想守护的又有什么不同。”展青言看了看他,只见老人笑了笑。 “你有我没有的东西,很美好,又很勇敢的东西,”老人慈祥的看着他。 “师父”展青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他师父打断了。 “好了,你可还记得,你说,想让你爱的人能在这个家园自由自在的生活,想让这京城一直这样繁荣昌盛,盛世太平”老人笑了笑,展青言听的脸一红。 “师父那只是年少轻狂时的妄语,怎能当真,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展青言低头有些不自信。 “别小你看自己,对自己有些信心,这个天下还需年轻人守护,我们已经老了扛不动了。青言记住了弱者才要去选择,而强者是让别人来决择”老人叹息一声,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师父”展青言吃惊的看着他。 “早就该交给你了,何必吃惊,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该教的都教给你了,青言这个江山就靠你了,师父留下的难摊子也一并交给你,师父相信你可以的,以后你便是真正的追日神君,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莫忘了初心”老人看了看舞台,那是他与爱人唱了一辈子的戏台,仿佛他的爱人还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腔,眉眼带笑,很是入神。 “师父,你还真是能找事,徒儿记住了,”展青言无奈的笑了笑,接过了桌上的虎符。 “师父你放心,大烁国我护定了”展青言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承诺着。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以后别来了”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展青言愣了一下,刚刚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让来了。 “师父,我会向陛下替您求情的”展青言担忧的说道。 “走,不早了别叫人起疑”老人端着茶杯挥了挥手,展青言见此也不再说什么,拱手弯腰拜了拜出了梨园。 转身就去了一趟皇宫,出来后站在城门最高处看着京城的街道,那里渺小的人走来走去,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一片祥和,就如他希望的那般,安居乐业。 “师父,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展青言看着下面偶尔还能听到若影若无叫卖吆喝声,心里一片祥和,他希望一直能如此,展青言嘴角带笑转身打算下楼就见他哥上来了。 “就知你在这里”展言絮上来说道。 “哥你怎么知道的”展青言笑了笑。 “我问了城门口的小兵并未见到你出去,想来定是来了这里”展言絮看着他弟弟笑了笑如今的他越发出众了。 “哥你还真了解我,”展青言看了看他感觉他哥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样。 “你是我弟,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好了快下去!上面风大,对了这个拿好,可别随便乱丢了”展言絮向展青言丢了个东西过去,转身下楼而去,展青言定眼一看,可不就是他放在陛下文案上的虎符吗?怎么在哥哥手上,虎符是玉的也不怕我没接住摔坏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不怕摔坏了”展青言追上去不满的抱怨。 “我相信你啊!”展言絮打趣的笑了笑,他弟弟长大了。 “哥,陛下他”展青言拿着虎符抚摸着,将他揣进怀里。 “是陛下让我交给你的,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相信你”展青言听到这话愣了愣。 “走!回家,哥也相信你”展言絮摸摸他的头,这个子越发的高了。 “嗯”展青言点点头,感觉怀里的虎符沉重无比,但他更想守护住他,守护身旁的人,还有这大好的山河人间,此生无悔。 “世子,有人上门拜访,说是特意来拜访您的,这是哪人送来的礼物,说是您会收下的,”门房过来通传,手里还提着被塞进来的礼物。 “退回去!,何人来拜访”展青言正在家养伤呢!在院子里悠哉的躺在躺椅里了,喝着茶,若无要事他是半步都赖的出门口的,自从展言絮接手调查火器泄露在外的事后,展青言轻松了很多,只管在家养伤就行。 “他说他姓余名子默”门房回道。 “这家伙会好心来看他”展青言小声嘀咕着,门房愣了愣,本想去把东西还给人家。 “等一下,礼物留下,人不见,就说我没空”展青言磨磨牙齿,气鼓鼓的的吩咐了一声,他可还记得余子默的一剑之仇呢!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展青言拆了礼物倒想看看他送了什么给自己,还这么沉。包装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通透的绿,展青言一把抱了出来,对着阳光照射整个玉石通透无比好不漂亮,早忘了府外还有人在等着呢! “公子,您请回!我家主人实在是忙,抽不开身还请回!”门房打开门拱手道,余子默在外等了片刻就等来一句没空,特意挑了个镇国王不在的日子来看看他,这家伙竟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还说让他走大门,结果就让他吃闭门羹。 “那在下下次再来拜访”余子默看了一镇国王府说完转身就走,没做过多纠缠而是在心里打起自己的如意算盘起来,哼光明正大的不让进,别怪我偷偷进去。 余子默等到晚上本想进去好好收拾展青言一顿,却发现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入都会惊动府里的暗卫,这让余子默很窝火。 有几次还与府里的暗卫过了几招才溜之大吉,余子默却不知道王府因早提高了警示,哪还会向之前那般轻易避开。 现在机关遍布,只要有人闯入,府里的暗卫都会知道,展言絮睡的正香,却几次三番的被吵醒是彻底火了。 “什么人,我到要亲自会一会”展言絮气的起身要去会一会,风铃声响展言絮吩咐了值夜的暗卫不要打草惊蛇,他自己出去看看,道底是谁这么无聊,半夜三更三番五次的闯镇国王府,扰人清梦,是要闹哪样。 展言絮暗含怒气悄悄出了房门,向触发机关的所在而去。余子默正庆幸这次未被暗卫发现时,突然迎面袭来一阵掌风,余子默向后退去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定眼一看正是展言絮寻了过来。 “狂徒,胆子不小,敢三番五次的闯镇国王府,当王府是摆设吗?”展言絮一个腿风扫过,正中余子默胸口,打的余子默一个踉跄,阻断了余子默找去展青言的路,二人就在庭院中打了起来。 第28章 夜闯镇国府 “是你,”余子默与展言絮交手片刻竟认出他来,此人正是与他在南陵朱雀山雀罗门交手的人,要不是他在逃跑时打了他一掌,被发现的还指不定是谁,还害他受了伤。 “余子默,天山教主,竟是个不知礼数夜闯他人府邸的小人”展言絮一掌拍了过去,余子默一个翻身躲了过去,上来就是一个翻身侧踢,被展言絮以双手挡住后退了几步,二人你来我往一边打一边对话,谁也不让谁。 “哼,堂堂镇国王爷居然跑去我们江湖门派偷东西,不也是小人行径”余子默嘲讽他报那一掌之仇,上次未能分出胜负,这次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哼,彼此彼此,你这三番五次闯我王府意欲何为,”展言絮不爽,手上功夫也狠了一些。 “呵,都说镇国王手眼通天,可是皇帝的眼睛,还有你不知道的”余子默见招拆招,反问了回去。 “我虽不管他交什么朋友,但是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我劝你离他远点,若是让我知道你再伤害了他,我定要你死,给我滚出来,休想见到他”展言絮想起弟弟的伤,就是他干的就一阵火大,现在还有脸夜闯王府。 余子默听着展言絮的话眼神暗淡了一口气,展青言受伤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却被他哥哥阻挡在外,这叫他如何心安。 “我就看他一眼,没事我就走”余子默不向刚刚那般强势步步退让,他确实挺愧对展青言的,展言絮是他哥,余子默不想闹的太僵,也没有了胜负心,只想在看展青言一眼。 自那天早上后都有半月没看到展青言出门了,余子默很担心展青言是不是还没好,他的身体一向差的很,他爱热闹,身体好了的话,早出来浪了。 余子默不知不觉想出了神,闪躲间慢了半分被展言絮拍中了后背。踉跄着前进了几步,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余子默擦去嘴角的血转身,防备着展言絮在出手。 “最后一次,见他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许再见他。”展言絮收手阴沉的看他。 “不可能,我可做不到,要不你换一个条件,比如,我帮你查清朝廷中是谁在与江湖门派暗通款曲,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有玄网,我有暗阁,通力合作定能将这些人通通挖出来。”让他从此以后不再见展青言他怎么做的到,才不会答应这么愚蠢的条件,余子默背着手围着他转,打量着他。展青言与展言絮是兄弟,不过他们之间好像差了十岁!比他都大几岁。这展言絮是展青言的亲兄弟吗?余子默倒是想多了解一下展青言及他的家人呢! 他是孤儿也无法体会家的温暖,道是想知道展青言是在怎样的家庭里养出来的,那么善良,又可爱,还有一颗赤子之心,他见惯了亡命之徒,背信弃义,胆小怕事道貌岸然之人,也见过心地善良之人,可唯独展青言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不用了,朝廷的事朝廷自会解决”展言絮皱了皱眉防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打什么主意,江湖人插手朝廷的事不合法,可不能让他乱来。 “哼,真是古板,不知变通”余子默怒瞪他反正不让他见到展青言他是不会走的。余子默盯着他半步不让,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展言絮妥协让了步。 “不可以打扰到他,不可以在强闯王府”展言絮叹了一口气,若不让他见上一见,怕是要赖在这不肯走了,有他在量他也不能做什么。 “跟我来”展言絮转身就走,实在不想搭理这家伙。 “你也要去”余子默笑了笑跟上,他又不是不知道路。 “这是自然”展言絮凶了他一眼,暗示敢伤害他弟弟绝不轻扰。 “放心,我再也不会伤害他了”余子默愧疚的保证。 “哼,我可不信,你们江湖人,最易冲动,做事全凭喜好,不顾后果,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再次伤害他,见完就赶紧走”展言絮一句话将余子默噎的死死的。 “我”余子默被噎的不知该如何回,不过他转而一笑也不恼。 “展兄这么关心弟弟啊!你们是亲兄弟吗?很少亲兄弟如你们这般感情这么好”余子默在一旁旁敲侧击。 “你什么意思”展言絮停住脚步眼神不善看他一眼,余子默愣了愣。 “别在意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青言,”余子默尴尬的笑了笑。 “我和青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感情自然好,自从一次暗杀带走了我父母,我便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你若敢伤害他我决不饶你,赌上这条命不要,我也要你付出代价”展言絮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余子默警告他。 “呵,青言命可真好,有一个你这样对他这么好的兄长”余子默羡慕的笑了笑。 “你错了,对他好又有什么用,我宁愿他生在普通家庭,过着平凡的生活。”展言絮感慨。 余子默愣了愣,展青言的日子还不好吗?有人疼有人爱,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有人伺候着,可比外面的普通人过的好太多了,展言絮竟还觉得他弟弟过的不好。 “好了,看完就出来”余子默回过神来,就见展言絮轻轻推开了展青言,余子默无语,青言睡觉都不啰嗦的吗? “他都不带锁门的吗”余子默有些无语。 “青言不爱锁门,小时候有一次发生火灾,房间落了锁,打不开门吓着了,自那以后青言晚上睡觉就没落过锁了”展言絮见余子默疑惑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声解释了一下。 余子默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展言絮就靠在房门口看着他。余子默站在床边看着展青言,见他送的玉石正在展青言的身旁,又抱着玉石睡觉,还把被子给踢了。余子默蹲下来,解开他的里衣看了看,腰腹处只剩下一条新的疤痕。腰腹处那道被他误伤的伤疤淡的都快看不到了,旧伤刚退新伤又起,皆是因他。 余子默将他里衣系好又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展青言睡的甜美跟本都不知道有人在,还做着梦呢!笑的可开心了。 “我的,都是我的”展青言在梦中笑着,竟不知自己梦语了,余子默站在一旁愣住了。 这个余子默别太过份了,展言絮看余子默解了他弟弟的衣服就火大,若敢在敢过份些就上去揍一顿。展言絮捏紧了拳头看着余子默的背影,没想到听到了难得听到了话。展言絮松了拳头,难得这么骄傲的人也会道歉,只要不伤害青言,他倒是不会干涉青言交什么朋友的。 “青言对不起”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笑脸轻声的道了声歉转身就走。 “走了”余子默低着头出门,打了声招呼就飞走了 “这人属鸟的”展言絮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影子摇摇头,轻轻关上房门回去补觉去了,离天亮可没多久了,他可不想上朝时打瞌睡。 而余子默因为心里难过跑回去喝酒去了,发泄发泄心中的难过。 “啊絮,你昨晚没睡好吗?见你上朝时可是偷偷打了好几个了哈欠”上官天成与他并排走着,去御书房商讨一下事情。 “陛下,这都被你看到了”展言絮尴尬的笑了笑。 “这里没人何必叫我陛下,”上官天成不满,展言絮看了看身后的大监那意思是这不是人吗?上官天成皱眉看了看太监。 “陛下,老奴什么都没看见,也听不见”大监笑着腰弯的更低了。 “看见没,大监听不见”上官天成挑挑眉笑着看了看展言絮,展言絮无奈的摇摇头,大监到了御书房忙去开了门,展言絮见此一步跨了进去,把上官天成甩在了后面。 大监早已司空见惯,低眉顺眼立在门边,等着陛下使唤他。 “昨晚做贼去了困成这样”上官天成坐在龙榻上拿起今早送来的奏折看起来。 “贼没做,倒是被贼光顾了”展言絮坐在龙踏的另一边,中间就隔着一个放在龙踏上的茶几。茶几上除了热茶就是奏折在无其他。 “哦,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闯镇国王府,还劳你亲自动手,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加派一些人手过去”上官天成放下奏折一听王府进贼就开始担心起来。 “你还是少操心点我的事,多操心些国事!朝廷这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火器的主意呢!万一要对你不轨怎么办”展言絮白他一眼。 “行行行你先歇会,我看会奏折,吃完中饭再回去,有什么事也不急于一时,”上官天成无奈的说道。 “那我帮你看看奏折”展言絮看了看他,想替他分担一点。 “求之不得”上官天成笑了笑,二人看着奏折一幅岁月静好样子,等上官天成在抬头时发现展言絮已撑着头睡着了,上官天成招来了大监搬走了茶几,让人拿了被子过来。轻轻的将展言絮放平让他睡的舒服些,自己则去书案去看奏折去了,看累了就抬头看看睡着的人,开心的笑一笑,活动活动脖子在低头接着看。 展言絮一觉睡到了下午才惊醒过来,醒来就看着上官天成正看着他。 “做噩梦了?”上官天成问道,展言絮摇摇头。 “我竟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我”展言絮看了看外面的阳光竟以是黄昏。转头看他也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了多久了。 “你这么累,把你叫醒我心疼”上官天成捂着心眼装心疼的样子。 “少平嘴,不是说有事要说吗?快说,我要回去了”展言絮下榻就要走。 “等等,你急什么,不差这一会,饿不饿,饭菜已经备好了”上官天成拍拍手就见宫女鱼贯而入,端着菜肴摆在桌上,上官天成将展言絮推到桌边坐下。 “我们边吃边说”上官天成劝道。 “那行”展言絮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妥协的点点头。 第29章 师父的葬礼 次日展言絮本要去告诉展青言两件事的,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太监却先一步到了王府宣读了圣旨,展青言愣了愣眼神暗淡的接了圣旨。 “谢主隆恩”兄弟二人跪谢皇恩,展青言跪在地上低着头半天没起来,展言絮知道他心里难受,先起身送走了大监,回来发现展青言还跪在地上的。 “青言”展言絮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难受,这是先帝赐婚,就连他这个哥哥,和陛下也改变不了,展青言只能接受。 “哥,我没事啊!”展青言收拾了心情起来笑嘻嘻的回道。 “青言你”展言絮本想告诉他另一件事的,可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了。 “哥还有事要说嘛,放心我受的了”展青言强颜欢笑的说道。 “哎,梨白大师过世了,三天后出殡,你去看看!”展言絮叹气,一天之内就接到两个坏消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弟弟了,展青言愣愣的看着他哥。 “怎么会,陛下答应过我的,只要回兵权,不追究责任的”展青言有些愤怒。 “青言,不是陛下的错,梨白大师是上吊自溢的,仵作已验明正身非他人所为,老白留下一封请罪书就走了”展言絮悲哀的解释道,怕他生出误会。 展青言面色有些偏白,听到结果后转身就走,打算回屋了,他不想别人担心,他能调整好的,可一想到与师父相处的日子就越想越伤心,他再也没有师父了。 展青言走了几步就停下下来,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青言”展言絮见他返回叫了一声。 “哥,我出去散散心,晚上就回来”展青言低着头交代一下,将圣旨丢给了他哥就出门了。 “夜影,跟着,暗中保护他,醉了就带回来,天凉了别在外面冻着”展言絮吩咐一声,看着手中的圣旨叹气。 秋天的秦淮河一片枯朽,荷叶凋零,两岸也不再枝繁叶茂 ,而是枯叶满地,踩上去都会吱吱作响,早没了春夏时的莲叶满地,两岸姹紫嫣红。 热闹非凡的河面也没了往日里来来往往的画舫,船支,只剩下萧条与冷风。而在这寂静的河面上却飘着一支小舟,无人撑杆,顺水而行,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哪,远远望去竟显得那么孤独,也不知是谁在乘坐着这条小船。 余子默本是被人请上画舫来喝酒的,出来夹板上透透气,却看到眼前这一番孤寂的景象,远远的也不知是谁。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立在船头,很是孤寂悲凉。 画舫游过带起一番涟漪,小船在水浪中晃了几晃,展青言提着酒壶差点没站稳,本就心情不好,竟还有人招惹他,展青言转身怒气冲冲瞪向画舫,映入眼帘的竟是余子默的身影。展青言愣了愣,他怎么会在船上,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熟人,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落寞的样子,才跑到这人少的秦淮河来的,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展青言瞪了他一眼躲进了船舱,独自默默喝酒去了,他现在没心情理任何人。 靠近小船余子墨没想到看到的会是展青言也愣了愣,这小子大半个月不出来,出来就在这吹冷风。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提着酒壶转身进入船舱的样子皱了皱眉,他不开心,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竟让这小子这么伤心,余子默看着他难过,就觉得心里烦躁,他从没见展青言这么难过。余子默看了一眼小船,转身就进了画舫之中,不一会又出来了,余子默脚尖一点纵身向下一跃,便飞向了展青言的轻舟轻轻的落在船头。余子默刚收了身法,一个酒壶就从船舱中飞了出来,直砸向余子默,不过余子默手腕翻转巧妙的接下了酒壶。 “一个人喝多没劲,我陪你”余子默将空酒壶随手一丢,弯腰就进了船舱,船舱中除了一方矮几与展青言带上美酒,就在无其他。也不道展青言喝了多少,他的身旁有不少空酒壶了。展青言见他进来,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壶酒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一醉解千愁醉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余子默接过酒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就真的只是陪他喝酒而已。这期间展青言只字未提,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就心疼,他也不敢开口,怕他一开口展青言就会赶他走,余子默只想在他难过的时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难过,陪他喝酒。 展青言不愿说,他便不问,反正他总有办法知道他为什么难过的。展青言倒也没有苛待客人,余子默喝完一壶,展青言就会递上一壶还会与他碰杯,余子默看着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才放下酒壶,解开自己外衣盖在展青言身上,才转身出了船舱,撑起竹竿送他上岸。余子默将船靠在码头,刚将展青言扶上岸,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余子默认得,镇国王府的暗卫,曾与他打过照面交过手。 “来的可真快”余子默无奈的笑了笑。 “多谢余大教主照拂,我家世子,还是交给我照顾,就不劳余教主费心了!”夜影挡在余子默面前不让路,余子默耸耸肩,只好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展青言交给了暗卫夜影,看着夜影抄起展青言的胳膊,将其背在背上消失在街道尽头,余子默就一阵惆怅。 “最近这京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余子默一回到住处就招来了影卫影一,余子默想着展青言难过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要弄个明白不可,看着他难过,余子默的心就像是被人拽在手中一般,难受的很。 “主子是有一轰动京城的大事,镇国王府世子展青言被赐婚了,来年正月十六与瑄儿公主大婚,嗯,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京城一位名人,梨园里的梨白大师过世了”影一回道。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来禀报”余子默捏紧了茶杯很是生气。 “就这两天的事,主子是您让我这几天不要打扰您的”影一小声的说道,怕触了主子的眉头。余子默愣了愣,竟是自己的疏忽,不然也不会是最晚知道的了。 “堂堂镇国王府世子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吗?他哥哥不是疼他吗?怎么也无作为,就看着自己弟弟与一个不喜欢的人成亲,当的什么哥哥”余子默气的直接摔了杯子,将第二件事自动忽略了,余子默想不出展青言与梨白有什么渊源,自是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展青言难过是因为被赐婚,要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而已。 “主子”影一正想给他解释来着,就被余子默打断了。 “哼,狗皇帝竟跟他抢人,我要进宫,非得让皇帝收回成命不可”余子默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走,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主子三思,那可是圣旨,已经昭告天下,改不了的,您冷静冷静,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影一见主子真要去皇宫,急忙下跪劝阻,他家主子一遇到镇国府世子的事就乱了方寸,影一也是很无奈,跪在地上阻挡余子默的去路。 余子默见到挡在面前的影一叹了一口气,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起来!继续盯着青言,保护好他,以后只要关于他的事,不管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余子默冷静下来补充道。 “是,主子,”影一应道,余子默怒气消了才想起第二件事来。 “梨白大师怎么死了”余子默皱了皱眉梨白大师可是戏曲大家,自创过不少戏曲,他的戏可是一票难求,不少世家闲暇时都会去梨园坐上一坐,可惜了。 “主子,梨白大师自溢的”影一回道。 “哎,真是世事无常,准备准备,出殡那天我要去吊唁一下”余子默吩咐一声,出殡那天怕是会有不少人去吊唁!至于展青言的事,至少还有时间想办法。余子默也就没那么心急了,人他是不会让的,实在不行大不了抢亲。反正是不会让狗皇帝得逞的,余子默摸了摸嘴唇一脸坏笑。 影一看着余子默不怀好意的笑,悄然退入暗去,心想不知会是谁又要倒霉了。 梨白大师出殡这天来了很多人,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多都来了。按依梨白大师死前的要求,他的灵台摆在了梨园前院的戏台之上。台下本是看戏的院子,如今桌子板凳全都撤走,他的徒弟们跪在台下两边,接待着来吊唁的人。梨园内的梨树早已成光杆,系上了一条条的白布,述说着园子主人的离去,风萧萧兮与主人道别,他的徒弟们哭声络绎不绝。 余子默来时就看到了不少人,连皇亲国戚都来了,远远的在梨树间看见上官启与上官景炎父子俩,也不知道镇国王府可有来人。 “大师一路走好”余子默上前敬了一束香,便退了下来,在园中四处转着,他发现与展青言玩的好的似乎都随长辈来了梨园,可唯独没看到展青言。 却不知展青言上了香,露了个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余子默来到灵台处,就见镇国王爷展言絮上完香向一边走去,眼睛却看着梨园大门的方向。余子默顺着展言絮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一抹衣角,等余子默追出梨园时,早已看不到展青言的踪迹。 余子默站在大街上一片茫然,竟是与展青言错开了。余子默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梨园,直到梨白大师下葬展青言都没出现过。余子默看了一眼人去楼空的坟墓转身离开。 第30章 回忆 独留一座新坟与旧坟作伴,黄昏无人的新坟前不知什么出现了一个人,站在坟前,手里握着一壶酒摆在坟前。 “师父,你最爱的梨花白给你带来了,您悠着点喝,可别找不到黄泉路啊!”展青言打趣道,将酒撒在他师父的墓碑前,手中的酒壶倾斜,酒香飘散,一阵芬芳。 “师父,你还真是放的彻底,你就这么相信我能挑起玄火部的大梁吗?”展青言苦笑,自己喝一口就往坟前撒一道。呼啸的风中在无人回话, “算了不谈这个了,师父你可找到师娘了”,展青言看了看他师父坟墓的旁边另一座坟,碑上写着梨白之妻几个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想来您一定是见到了的,还真是羡慕你们的感情呢!可惜我这辈子怕是没有这样的缘分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呵呵,可这个要与我成亲的人却不是我喜欢的人。真是事事多纷扰啊!”展青言对着他师父的坟墓说了很多话,直到天黑才落寞的回了镇国府。 “怎么这么晚才回,天冷别冻着了”展言絮正在待客厅中独坐,烛火中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单。 “哥,”展青言看了看他,竟见他哥眉头紧皱,一脸愁容。 “哥你怎么在这坐着”展青言进来疑惑的问道, “等你” “等我?”展青言不知所措,感觉他哥好像有心事。 “哥,我都多大的人了,你不用担心我的”展青言坐下来勉强的笑了笑。 “你小子,我怎么放心的下,”展言絮摇摇头。 “哥你怎么了”展青言不再嬉笑感觉他哥有事要与他说。 “过两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少则一月多则,算了,你放心,我会在你大婚之前赶回来的”展言絮拍了拍展青言的肩,展青言看了看他哥,欲言又止,他能自私一些吗?他不想他哥走,可又能如何,他哥定是有重要事情要去做,他不可以自私的。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多穿点,别让我担心你”展言絮叮嘱道。 “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为我主持大婚”展青言勉强笑了笑让他哥哥放心。 “好,我这次会秘密出京,你就不要送我了,我会让夜影留下来保护你的”展言絮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回房。 “哥,陛下他同意吗?”展青言问道,展言絮脚步不由顿了顿眼神暗淡了些。 “说过了”展言絮回了一句,留下一道长长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展言絮因他弟弟的问话陷入回忆中。 “陛下,”展言絮在御花园中找到上官天成,只见他站在一片凋谢的兰花之中。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吊唁梨白大师吗?”上官天成转身就见展言絮在身后行礼,上官天成抬起他的手,让展言絮免礼。 “已经结束了,外面天冷,你怎么在这”展言絮皱眉也不怕冻出病来。 “来看看这些兰花,没想到竟然已经败了”上官天成看着这些花有些可惜。 “陛下,这已快入冬,兰花自是难以成活的,兰花的时节已过,陛下还是回去,我有事要与你商讨”展言絮拱手道。 “叫我天成,纠正多少遍了”上官天成不悦,拉着他的手转身就回御书房,他的手竟是这么冷,却还在担心他有没有冻着,自己怎么不多穿点,上官天成拉着他加快了脚步,御书房有地暖,能让他暖和些。 “陛下”展言絮见上官天成拉起他的手,就是一惊,慌的看向四周怕被人看见。 “放心没人”上官天成安慰道。 “本想和你一起赏兰花的,我们却都有忙不完的事竟是错过了,真是可惜”上官天成感叹。 “陛下,兰花年年开,明年我陪你”展言絮心疼他,当皇帝的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困在这一隅之地,就像那困住的鸟,不得自由。 “好,”上官天成得一承诺开怀大笑。 “快进来,外面冷”上官天成忙把展言絮往里拉生怕他冻着,挥了挥手,大监将门带上就出外面守着。 “天成,我这次来是与你商讨上次未谈完之事的。”展言絮看着他说道。 “你还没放弃,我不同意,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啊絮,你来就不能是专程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谈这么沉重的问题”上官天成难过,他不想展言絮去犯险。 “陛下,江山为重,先皇让我辅佐你,我就一定会护住这山河,还有你,而且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和硕王只是单纯的购买木材,并没有牵连其中呢!不就徒惹陛下与兄弟不和,还会打草惊蛇,若能是拿到确切证据,定能一举定乾坤,陛下还请让我去南陵,把事情调查清楚”展言絮以君臣之礼跪地恳求。 “你给我起来,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知不知道混入江湖帮派之中有多危险”上官天成气道,怎叫他放心前去,若有意外叫他如何是好。 “我不”展言絮还要争论,却被大监的声音打断。 “陛下和硕王爷求见”大监进来禀告,见后面的和硕王跟着进来了上官天成也就住口不再提及此事了,展言絮见有人来便先起身。 “皇兄,絮王爷”和硕王先于皇兄行礼,后又与展言絮行礼。展言絮拱手示意回礼了一下,并未说话。 “免礼,皇弟前来所为何事”上官天成不知他这弟弟这个点过来干什么。 “皇兄近来皇弟得了一批南木,做了几件家具,知皇兄酷爱南木,因此给皇兄送几件过来”上官启回禀道。 “你有心了,”上官天成笑了笑。 “陛下,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微臣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展言絮拱拱手看了一眼上官启,相互点点头转身就走就怕上官天成拒绝。 “你,展言絮,你给我站住”上官天成正高兴呢!就一瓢冷水泼了过来,上官天成气的脸都黑了,展言絮却不管不顾,顿了顿扬长而去,只听见背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今天在宫中的一番争执,也不知道陛下消气了没”。展言絮结束回忆,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怪不得天成也在看着明月呢!是否如他一般在思念着他! 寒山居 “主子家里来信了”影一推开余子默的房门,将一封信交给他。余子默接过来竟是沈叶的来信,信上写着,“家里有事,在不回就罢工了”短短几个字,仿佛在诉说着不满,余子默拿着信犹豫了许久,他走了展青言怎么办。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余子默揉了揉额头,一来一回,怕是连展青言喜酒都没得喝了,更别提抢亲。 “好你个沈叶这么点事都办不成,若没什么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他”余子默烧了来信气道,在走之前定要把展青言的婚事给搅黄了才行,不然他可不放心就这么走了,余子默坐在桌边敲着桌子想办法,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影一开门,那人在影一耳边低语几句就走了。 “主子,镇国王府有动静,上官天成的妹妹瑄儿公主去了镇国王府”影一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哼,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着急”余子默心中醋意翻腾一阵鄙视。 “公主,对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了,走去镇国王府”余子默笑着起身就走。 “公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展言絮在门口陪着公主进入王府。 “你是我哥的股肱之臣,本公主怎么会怪你呢!我此次来是想见见青言哥哥,既然要结婚了,我想多了解了解青言哥哥”上官瑄儿高抬着下巴一脸得意,展青言这个让全城女子都黯然失色的人以后就是她的了,上官瑄儿想想就不自觉的笑了。 “那是应该了解了解的,过些日子公主就要嫁过来了,不如我让青言过来陪你先熟悉熟悉这府邸”展言絮陪同的说道。 “不用了,他以后去公主府住,他即是驸马自然是不会在住在这了,你不要惊动他,我想给他个惊喜,你就不用陪我了”上官瑄儿傲慢无礼的挥挥手。 “公主,圣旨并没有言明这一点”展言絮握紧了背后的拳头,心里憋屈。 “哼,我是公主难道还要我住这么小的地方吗?住那不是住,为何就不能是公主府,我父王是说结婚,又没说让我下嫁,上官瑄儿盛气凌人,丝毫不给展言絮面子。 “你带我过去”上官瑄儿当着展言絮的面随手指了一个展言絮身边的人,颐指气使的使唤着,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身后的人,反正不想在看到这个人。 “王爷”管家看了看自己王爷就是心疼,王爷哪受过这般气啊!却还得忍着。谁叫她是先皇的最宠的女儿,真是委屈他家世子了。展言絮冲管家点点头,管家得到首肯,才匆匆追了上去。 “哼,狗奴才怎么才来,怎么走”上官瑄儿不满的就差跺脚了,不高兴的很。 “公主赎罪,这边走”管家恭敬的在一侧带路,小心翼翼伺候着,就怕得罪了她,连累自家主子。带到房门口管家正打算敲门,却被上官瑄儿拦了下来,挥挥手将管家打发走了,只留下自己的两个婢女跟着自己,推开门悄悄向里看去。 “世子,你这头发可真好,又软又黑,像绸缎一般”红儿正站在展青言背后为他家世子梳着头,笑着夸赞着自家世子。 “就会平嘴,还不是我家红儿照顾的好”展青言坐在梳妆台前任红儿为自己梳理头发,自己百无聊赖的挑着今天要佩戴的发冠,在家里没有啥警惕性,完全没有发现在门外偷听的上官瑄儿。 第31章 公主驾到 此时的上官瑄儿看见那女子为他的未来夫婿梳头就火了,那女的是谁,是展青言的什么人,他们关系怎么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上官瑄儿气的大力推开房门。 “她是谁”人未到声先到,砰的一声房门因力道太大,发生巨大的声响,把展青言和红儿吓了一跳。 “世子”红儿吓的躲到一边,看着上官瑄儿怒火冲冲的冲了进来。 “你这女人怎么能擅闯男子的卧房,要不要脸”展青言黑着脸皱着眉怒怼了回去,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此人是谁,心里正愤怒的打量着面前的人。这女人是谁,怎么会闯进他家里,还这么的嚣张跋扈。 “青言哥哥,这才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我是上官瑄儿,我们几年前见过的”上官瑄儿伤心,他的青言哥哥竟然不记得他了。 “抱歉,不记得了,”展青言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最讨厌别人进他的房间了,这女子却连通报一声都不会,直接闯了进来,让展青言很是厌恶。 “没关系啊,现在认识也不迟。青言哥哥比几年前,出落的倒是更加的好看了呢!这京城的女子怕是一个也比不上”上官瑄儿笑嘻嘻的坐下来,明目张胆的盯着展青言看,展青言皱了皱眉,心中不悦。他讨厌别人形容女子美貌一样来形容他,放下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不知公主大驾所为何事”展青言不耐烦的问道。 “自然是来看看我未来夫君了,几年不见甚是想念,展青言哥哥你可想我”上官瑄儿撑着头看他笑嘻嘻的一脸想调戏他的样子。 “既然看到了,那就请回!红儿送客”展青言下逐客令。 “你什么意思啊!”上官瑄儿一拍桌子怒道,坐着就是不走。 “哼红儿是!你这个婢女没有眼力见吗?客人来了也不上茶”上官瑄儿高傲的冲着红儿使唤道。 “是是奴才疏忽”红儿吓的红了眼睛,怕他家世子难做,赶紧上前给公主倒了杯茶,才立到世子身后。 “怎么,没看见还有两个人吗?”上官瑄儿看这红儿就是不顺眼,看她不把这婢女整死。红儿一听低着头就要过去倒茶,却被展青言一把拉住。 “公主,给你倒茶她是应该的,可给你的下人倒茶,我看她们还不配”展青言拽着红儿拉到身后,冷冷的看着上官瑄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上官瑄儿的行为彻底惹怒了展青言。 “你说什么,同样是下人,哪里不一样,”上官瑄儿怒道,展青言为何对一个婢女这么上心。 “红儿不是下人,若想喝让他们自己倒,还有她是我的通房,不是你的下人,别用你哪套来使唤她”展青言站起来带着红儿就要走。 “你说什么,她是通房,展青言我们就要成亲了,你竟然还有别的女子,就算通房也不行,展青言我要你把她赶走,我是公主可不会跟这下等人共侍一夫。”上官瑄儿站起来拉住路过身边的红儿威胁道,把红儿拉了一个踉跄,扯的她难受的很。 “公主息怒,红儿与世子并没圆房,更没有非分之想,”红儿低着头赶紧解释道,就怕得罪了她。 “哼,你知道自己身份就好,我劝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出镇国王府,”上官瑄儿怒瞪着红儿威胁着。红儿愣住了,她父母世代都在为镇国王爷做事,从小与世子在镇国王府长大,如今就剩她一人,出了王府都不知道去哪,她连京城都没走出去过,如今要让她离开王府,红儿突然一片迷茫,这儿是她的家,她能去哪,红儿想着想着就掉金豆子了,她舍不得这个家。 “公主放手,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呢!你现在还管不了我家里人,既然面见了,还请公主离开,青言还有要事要办就不作陪了”展青言见红儿都被欺负的掉眼泪了,一把扯开上官瑄儿拽着红儿的手,拽着上官瑄儿将她推出了门外,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展青言”上官瑄儿拍门在外面生气的吼道,展青言压根就不理。 “世子”红儿喊道。 “怎么了,不要搭理她,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别掉金豆子了”展青言安慰的说道。 “她她们”红儿指了指被某人给遗忘的两个婢女。 “滚”展青言瞪了一眼发愣的两个婢女,两个婢女回过神来,灰溜溜的出去了,红儿赶紧跑过去关上门。 上官瑄儿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的瞪了着她,一跺脚转身离开,红儿被那眼神吓了一跳。 “哼这叫什么事,一大早的竟是受气”展青言嫌弃的将上官瑄儿用过的茶具摔了个粉碎。 “红儿这套茶具都不要了,重新挑一块玉石去打造一套”展青言气道。 “不连她坐过的椅子还有这桌子都给我扔出去”展青言嫌弃的看了看茶桌。 “世子,我,过几天就走,绝不影响你和公主”红儿眼睛红红委屈的说道,展青言一听这话,就心疼,他俩算是青梅竹马,展青言一直将红儿当自己妹妹一样对待。只有自己欺负的份,哪里轮得到让别人给欺负了,这次却让红儿受了惊吓,她却还在为自己考虑。 “红儿哪都不许去,你是我的人,怎么听别人的话,嗯,我都没说话呢!别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展青言揉揉红儿的头发。 “世子,可公主”红儿低下头惶恐不安。 “行了别多想,你从小在王府长大能去哪。哪个世家子弟没个通房的,不用怕,”展青言安慰着红儿,怎么忍心将她丢到大街上去,这叫他如何对了起红儿的爹娘,那夫妇二人牺牲自己将他救出火海,独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他发誓要向照顾妹妹一样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她呢! “嗯”红儿抹了眼泪,收拾起来,可心中仍然不安。 展青言也好不到哪去去,只觉自己以后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这刁蛮公主没一点能让他喜欢上的地方,怕是以后少不了的吵架,展青言想想这些,就觉得不痛快,心里憋屈的很,索性随手抱了块玉石跑去睡回笼觉去了,睡着了烦恼也就都跑了。 上官瑄儿生气的离开了镇国王府,没有任何人相送,就连一向圆滑的展言絮在知道公主走了时也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继续看这手中关于南陵传回的密报。 “公主走了就把门关上,今天不待客”展言絮想想上官瑄儿的跋扈就觉得头疼,这不是在把他弟弟往火坑里推吗? “青言怎样了”展言絮担忧的问管家。 “世子与公主吵了一架就跑去睡觉去了”管家回道,心里也替世子心疼,怎就遇上个这样的女子,外面的人竟还说是他家世子高攀,我看是那公主压根就配不上他家的世子。 “王爷,世子真的要与那公主成亲?”管家问道。 “接圣旨时你也在,怎会不知这件事无法更改,管家青言的婚礼事宜还需你来操办,即是娶公主,所用之物都选上乘的,别让青言没了面子”展言絮叹息的叮嘱道。 “王爷放心,老奴定给世子一个风光的婚礼。”管家说完就退了出去,心中叹气,真是委屈他家世子了。 上官瑄儿刚踏出镇国王府,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诉说着主人一家对她的不满。 “哼”上官瑄儿气的跺脚,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向公主府而去。而另一边紧盯着镇国王府,说要来找展青言的余子默并没有来,而是在镇国王府所处的那条街上选了家茶楼就进去了,让人盯着公主的马车,一但公主出来,就请到这来。 “公主出府了,好像很生气”影一收到回禀,急冲冲的回来说道,影一想不通,前脚还兴冲冲要去见展青言的主子怎么快到时,又一头冲进了这茶楼之中喝起茶来,怎的又不去了。 “影一去把公主请过来,我想与他谈谈,”余子默听到上官瑄儿的动向说道,他要从上官瑄儿身上下手,让她自己解了这婚姻,才无人敢说话,也不算抗旨了。 “主子若是公主不来怎么办”影一问道。 “你就说事关展青言,她会来的,快去”余子默坏笑的的挥挥手。 “是”影一应了一声就消失了,影一的速度很快,公主的马车一直有人盯着的,并没有离开太远,影一突然出现在了马车前,害的驾车的人慌张的拉紧的缰绳才停了下来。 “你有”车夫停下马车正想开骂,被车前的人冷眼扫了一下就顿住了,再也不敢高声说话,吓的直哆嗦,那人的眼神太冰冷无情了些。 “公主我家主人请您一絮还请移步”影一在车下恭敬的说道。 “你家主子是谁,我为什么要去,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走”上官瑄儿连马车都未出只是回了一句,就吩咐车夫走人,可这人挡着道,他那敢走啊! “公主事关展青言,公主就不想知道吗?”影一看着马车说道,心里在打鼓也不知展青言这三个字好不好用。 “带路”片刻后影一听到公主的回话松了一口气,在前面带路将上官瑄儿乘坐的马车带到了附近的茶楼下。 “公主请”影一单手背后,一手平坦着在门口指着里面,在身侧带路引到余子默所在的包间才停下。 “公主请进,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影一推开门正对门几步处是一扇屏风,能透过屏风看到一个坐在桌前喝茶的人影,上官瑄儿看了一眼影一,又看向屏风后的人,抬步向里走去。 “两位姑娘我家主子只见公主一人”影一见这两个婢女易要跟进去,便出手拦了下来。 “公主”婢女着急,上官瑄儿皱了皱眉。 “且在外等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上官瑄儿说着绕过了屏风向里走去,而身后的门也关上了,此刻的上官瑄儿因身后的门关上有些心虚起来。 第32章 不识货 上官瑄儿看着坐在桌前的人转动着茶杯,给人的感觉像是浑身都散发着寒气,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公主来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余子默起身装作仿佛才看到她似的起身相迎,笑靥如花,如沐春风。俨然没有了刚才冷若冰霜的感觉。上官瑄儿只觉眼前一亮,此人竟生的如此俊俏,与展青言是完全不一样的美。上官瑄儿一度以为刚才的寒气是她的错觉,可若是武功高强的人在此,只怕不是只觉得冷这么简单了,而是实打实的杀气。只是公主不懂武,只觉得冷而已。 “是你找我,你是何人?”上官瑄儿坐下大呲呲的问道。 “在下姓余,公主叫我余公子即可。”余子默抿嘴一笑为上官瑄儿倒上茶水。 “你找我何事?你提到青言哥哥,你和他认识!”上官瑄儿接过茶杯以袖掩之,将杯中的茶喝尽。 “好茶。”上官瑄儿放下茶杯不由称赞一句。 “自然是认识的,公主也是爱茶之人不妨送公主一些。”余子默说道,心里却在吃醋,哼青言哥哥可叫的真亲热。 “你我第一次见面这怎可使得。”上官瑄儿也不是太傻。 “怎么使不得,全当见面礼了,这可是上好的秋水白露,莫不是公主瞧不上。”余子默试探的说着,上官瑄儿的一言一行,余子默都仔细的观察着,想看看这展青言的未婚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枉他拆散了他们而心虚。 “秋水白露,什么秋水露白,我只听过秋水白,梨花白,还从来没听过秋水白露,你莫不是框我?”上官瑄儿有些不快,说什么送我,却是个听都没听过的破茶叶。 “哈哈哈,公主说笑呢!这秋水白露啊!一两可价值千金呢!就连皇帝每年也只得半斤,公主却是不识货。看来这秋水白露是入不了公主的眼了,”余子默笑了笑。 “哼,如何入不了我的眼了,我喝着挺好的。”上官瑄儿一听价值千金眼睛都亮了。 “哈哈哈,公主你就不怕我下毒吗?之所以入不了你的眼,是因为公主你不配。既然不懂茶公主就不要作贱了它!还不如让给懂茶爱茶之人,这秋水白露啊!可是世间少有,多少人求之不得,若是到了却又不懂它,岂不是作贱了,那可就真是可惜了。”余子默说完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在鼻尖晃了晃。 “嗯好茶。”余子默品了一下悠哉的说道,上官瑄儿脸色变换了半天,终于察觉出话里似乎有话。 “你话里有话,你说你认识青言哥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瑄儿反应过来警觉的问道。 “什么意思?意思是展青言公主配不上。公主既不懂他,自是不会好好爱他,公主你说展青言也不爱你,你为何还要与他成亲,岂不是自找不痛快。”余子默劝她。 “哼,谁说我不喜欢,这全京城的女子都想嫁他,而只有我有这份殊荣,而且他将会是驸马,可比这没用的世子名号强好多了。”上官瑄儿怒怼回去。 “是吗?公主是真心喜欢?”余子默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握的关节泛白。早就听过这个公主刁蛮跋扈,不可一世。如今听到她的话气的都想杀了她,竟还想让展青言上门,她的多大的脸,他可不想展青言与这种人成亲,受一辈子的累。 “自是喜欢的。”上官瑄儿毫不犹豫的回道。 “呵,展青言不喜欢女人,你说你喜欢他,若要一辈子独守空房公主也愿意。”余子默反问道,他定要这上官瑄儿知难而退,若展青言真与她成亲就真的完了,他绝不会允许。 “你说什么,他竟然,竟然是个断袖。”上官瑄儿一脸嫌弃。 “公主知道就好,这婚啊!只有公主退的了,若公主真的喜欢那就随便你,你若能与其他男子共处,又能独守空房,愿意孤独终老,那公主算是真的很喜欢展青言了,余某也会恭喜你的。”余子默冷笑。 “你,你是他什么人?”上官瑄儿被他说动,想想自己今后的日子心中就一阵动摇了。 “我,自然是青言的相好了,公主放心,若你要嫁过来,我也是愿意与公主共处的,若是公主独守空房寂寞了,我也能为公主服侍服侍的,谁让我男女通吃呢!”余子默见她动摇,一阵忽悠半真半假的打趣道,就看这公主会不会中招。 “什么,你,你们不要脸,真恶心。”上官瑄儿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他才不要看这两个男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呢!那会恶心死她的。 “公主怎么就恶心了,爱是不分男女的,公主这就觉得恶心了,若是结婚了公主觉得恶心的地方怕是会更多了,不知公主还待不待的住。”余子默再次添柴,火烧的越旺越好。以她的性格怕是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与他人共享一人的。 “你,哼,他是世子,我配不上他,你也高攀不起。难道你就很懂他吗?”上官瑄儿气的起身转身就走,带着一脸怒容大步而去。余子默立马收起了笑容,冷若冰霜的看桌上的茶具,一甩袖袍将桌上的茶具连盘带茶具的通通丢出了窗户,后院的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的瓷片,述说着主人的嫌弃。 “晦气。”余子默一挥袖子整理整理衣衫打开了门,影一就在门外候着。 “影一,去看看公主是否去皇宫,另外从今天起,只要是我名下的茶楼,一律不接待上官瑄儿公主。”余子默吩咐完下楼而去,影一摇摇头,脚踩栏杆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子默来到镇国王府门口却并未进去,只是看着大门看了良久。 “王爷,门外来了一位公子,不知为何只是在门外站着,不知意欲何为?”管家将门房的禀告报了上来,让王爷定夺。 “是何打扮?”展言絮头也不抬的问道。 “一身华服,看着非富即贵,但看着又不像官家之人,哦,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可玉佩雕琢却是一段树枝,老奴从未见过。”管家款款道来,将那人的标志描述的一清二楚。 “那是天山的标志,此人不用管他。”展言絮顿了顿说道,忙起自己的事不再理会,管家见此便退了出去。 “主子,公主进宫了。”影一跟到宫门口见公主进了宫,就连忙返回来回禀了。 “嗯,走!”余子默点点头,看了一眼镇国王府转身离去。 “主子,你不进去看看吗?”影一跟着余子默回头看了一眼王府。 “不了,此间事了,是该回去会会不安份的人了,等事情了结,在聚也不迟。”余子默说到走到无人处,早吩咐人备好两匹马在此处等候。余子默骑着快马赶往天山,影一紧随其后,而牵马的人早已退走。 “皇兄,皇兄你要为妹妹做主啊!皇兄。”上官瑄儿一到皇宫就大吵大闹,吵的上官天成头都大了,人还没进来,就已经听到上官瑄儿的哀嚎声,大监听到声音忙打开御书房的门,就看上官瑄儿哭丧着脸急冲冲的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上官天成见上官瑄儿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脸懵,这京城还有谁敢惹这位姑奶奶啊!怎的哭的这么凄惨。 “皇兄,皇兄,我不要和展青言完婚,展青言他,他是,哎呀皇兄,你要为我做主啊,展青言不喜欢女人,我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皇兄你想想办法,把这圣旨撤了!”上官瑄儿在一旁晃着上官天成的胳膊。 “胡说什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乱说,你不是喜欢展青言的吗?”上官天成皱眉听了上官瑄儿不着调的话也很不开心,不喜欢女人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得到爱了吗?上官天成窝火本就因展言絮要走而窝火,现在更火大了。不过上官天成眼珠子转了转冷静一下,看了看他这个妹妹,她这妹妹定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才会如此,上午才听到他这妹妹在镇国府闹腾一番,下午就来找他,她并没回家,而是被人请去了一家叫望月居的茶楼。 这中间怕是有人与他说了什么,不过展青言本就对她无意,勉强在一起也只是互相伤害,还不如利用此次机会,解了这狗屁的婚约,想来展言絮应该会开心的,上官天成想到这,心中忍不住偷笑。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退婚?”上官天成怕她反悔再次确认。 “嗯,我要退婚,还请皇兄恩准。”上官瑄儿坚定的点头,在上官天成没看到的地方露出了狡猾的眼神。 “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过这是父皇留下的遗诏,需要母后手里的凤印,还有我手中的玉玺,皇室宗亲怕是才会认可,才能取消这门婚事,而且这退婚的由头也得你来背。”上官天成看了看她,表现的那是一心为她着想一样。 “为什么是我。”上官瑄儿一听有些不满。 “你要退婚,还要人家来背锅,这不是让世人说我们皇室欺人吗?”上官天成一拍桌子提高了声音。 “皇兄”上官瑄儿委屈,有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背这个锅。 “要么嫁人,要么退婚,自己选。”上官天成故作恼怒的开口。 “退,我背就我背。”上官瑄儿咬牙道,心里却是在骂着展青言,她受的屈辱她会让展青言加倍偿还的。 上官天成写了一份没有盖章的圣旨让上官瑄儿拿走了,上官瑄儿还真是铁了心要解除婚约,天天往后宫跑,还真让这份圣旨生效了。 公主府的花厅之中,公主正在其中,中间有一石桌,而周围全是花卉。 “奉天承运,皇帝制约,上官瑄儿品行不端,与镇国王府世子性格不和,特发此诏以解除婚约,愿二人能觅的各自的良缘,永结同心。钦此”上官瑄儿拿到圣旨读了一遍,坐在群花围绕的石桌旁撑着头看着圣旨,明明是展青言品行不端,还不洁身自好,却要她来背这个锅,想想就不服气。 第33章 吾等你 以为展青言长的好看,垂怜已久,却发现是个断袖,这让瑄儿公主很是郁闷,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全京城富家子弟中,最被人羡慕的一个。却没想到差点毁了自己的幸福,还要自己承担品行不端的恶果,才能解了这婚约。上官瑄儿怪自己眼瞎,竟看上这等货色。展青言长的是好看,可名声却不是很好,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只知玩乐,不理世事的纨绔而已,能看上他以是他天大的恩赐了,没想到,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上官瑄儿咽不下这口气,叫来了婢女在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挥退了婢女。 “展青言是你自己作风不好,不洁身自爱的,可怨不得别人。”上官瑄儿眼睛眯了眯,将圣旨放入锦合中,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展青言过来接圣旨,上官瑄儿收好圣旨就出府找她的姐妹们去了。 镇国王府 展言絮悄悄出京,家里的事务便交给了展青言,展青言来到哥哥的书房,这里已是空无一人,哥哥一走这个家竟是这般冷清。展青言坐在哥哥常坐的位子上,抚摸着他用过的东西,心里很是思念。 “世子,王爷才走没几天,你就想他了!”红儿在一旁伺候着,给他倒茶却看到他家世子抚摸着宣纸,在那发呆。 “哥哥在时,从未觉得孤单,有时候他不在时,我也是与狐朋狗友们为舞整日吃喝玩乐。觉得没有人管,很潇洒自在。可是什么时候家里变得这么冷清了,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爹就坐在这个位子,娘就站在你这里,为爹爹研墨,那时我你,小妹,还有哥哥总是在书房里玩闹,呵呵,那时候我哥好像都十几了,整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爹娘就这样看着我们直笑,爹爹画的一手好丹青,画了好多我们儿时玩闹的样子,可惜,一场大火没剩几张了。对了小时候有一次我们躲猫猫,我躲在假山里的洞穴中睡着了,我哥愣是找了我一天”展青言回忆小时候不自觉的就笑了。 “世子还好意思说,那次我被我爹娘给打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了呢!”红儿笑着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啊!”展青言疑惑的看她。 “废话,世子当然不记得了,王爷找到你时,你在山洞中睡了大半天,着了凉发高烧,烧的不省人事,可把大家急坏了。”红儿想起那时爹娘还在,大家都在,就连一起挨罚都觉得是幸福的。 “额…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还因我受过罚。”展青言摸摸头傻笑了一下。 “那有什么的,我觉得挨打也是幸福的。”红儿笑着说道, “傻不傻,哪有挨打还觉得幸福的。”展青言摇头笑了笑。 “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在啊!”红儿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不对,看到世子变的落寞的表情,只怪自己一时嘴快提起了世子的伤心事。 “世子,王爷不在,你不还有红儿嘛!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该午膳了,不如我们去用膳,今天厨房的大娘可是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哦。”红儿拉起展青言说道。 “真的,走走走,我都饿了。”展青言一听好吃的就来了劲,拉着红儿就跑,就像小时候一样。红儿看着展青言的后背,甜甜一笑,只要能让世子一笑她做什么都愿意。父母总告诉她,你是下人,不可和主子同桌吃饭,展青言就是这样拉着小小的她来到饭桌上与他同坐,还总把他喜欢的好吃的菜夹给她,从未看低过她。 就连王爷王妃也待自己很好,从未将她当下人看。如此多年,她和世子每日都是同桌吃饭。她知道展青言把她当亲人,她亦如此。她会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守护世子的,就如她父母守护王爷王妃一样,永远守护在世子身边。 另一边展言絮出了京城,一身白衣,头戴白色斗笠,骑着一匹骏马走在前往南陵的官道上。 南陵与京城只有七八日的路程,比起天山来算是近的,展言絮手里拿着一壶酒,身后背着一把剑,一边走一边喝,俨然是一副剑客打扮,不过展言絮此刻早已换了一张皮,不再是他原来的容貌,而是易了容,虽易了容,却依旧丰盛俊朗,一副白面书生相。 若不是背着剑还以为是个读书人呢!展言絮喝了一口酒,轻轻蘸去水渍,就感觉头顶煽动的声音,展言絮伸出手臂,一只鹰停留下来,展言絮拿出信筒中的信,手一挥大鹰借力飞起,折返而去,展言絮展开信纸只有短短两句话。 “平安归来,吾等你。”展言絮念出上面的寄语笑了笑。 “定不负君所望。”展言絮说完将手中酒倒在纸上,纸瞬间被分解化为灰尘,展言絮挥鞭策马而去。此间去南陵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展言絮得知朱雀山雀罗门的人还要送一次木材进京,而雀罗门的门主这次会亲自下山,将东西送到南陵官道才会返回。 展言絮就是要趁此机会混进雀罗门之中,南陵就快到了,展言絮停下在路旁整装休息时,突然闯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就抢走展言絮的马,骑上马就跑。 “什么情况敢抢我的马。”展言絮靠坐在路边的树杆上歇息,看着这一幕,一懵感觉好笑,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展言絮靠坐着树杆嘴唇动了动,吹出一个声调,马儿就自己跑回来了,展言絮发现此人身负重伤没得救了。 匍匐在马背上陷入昏迷,摇摇晃晃的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把被展言絮扶住了,此人一身夜行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展言絮在其身上摸索一番,也没摸出来什么,却在他后脖子上看到了一个标志,展言絮扒开挡着的头发才看清。 “暗阁的人。”暗阁的人怎么会在南陵,他们要做什么。 展言絮正疑惑,又听到背后有人追来的脚步声,展言絮不动声色当做未发现一样。 “敢偷我的马找死!”展言絮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对着暗阁的人苦大仇深的样子,装作刚撞见他,抽出背后的剑,一掌拍在夜行衣人的身上,右手一剑刺出将对方的心脏刺了个窟窿。 身后之人听见白衣少侠的话,正好看见这一幕,展言絮拔出佩剑,轻轻一甩,剑身滴血不沾,展言絮收回剑才转身。 “马儿马儿你受惊了!”展言絮假装未看到来人摸着马儿的鼻子安慰道。 “这位少侠留步。”来人见展言絮欲上马而走,后面的人赶忙出来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展言絮皱眉警惕的打量着对方。 “在下是雀罗门的人,还得感谢少侠替我们杀了门中叛徒,不知他可有跟公子说什么或者给你什么?”前面的人拱手礼貌的问道,同样的打量着眼前俊俏的人儿。 “这人能给我什么,他上来就抢我爱马,还好我反应快,将他拦了下来,谁知道他武功这么差劲,一招都抵挡不住死了,还没来的急搜身呢!你们就来了,要是不信,你们也可以搜我。”展言絮举起双手无所谓的说道。 “……额,少侠真是坦率之人,搜身就不用了,我们信的过少侠。”为首的人看这人如此坦荡,挥了挥手让下面的人对地上的死人查探起来,展言絮看着他们,没想到会提前与雀罗门的人相遇。 “不知少侠名讳是?”为首之人见白衣公子生的好生俊俏,环抱着剑靠在马身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为首之人起了相交之意,与之攀谈起来。 “在下名讳不足挂齿,鄙人姓方单名阁,叫我方阁就好。”展言絮点头说道, “好名字。”为首之人笑了笑,正在此时搜身的人回来了,冲着为首的人摇摇头,为首之人松了一口气。 “敢问方少侠要前往何方?”为首的人问道 “南陵”展言絮毫不拖泥带水的说出此行的目的地。 “哦,方少侠那我们南陵再见。”为首的人拱手道别,便脚尖一点急着飞走了。展言絮看了看想来是雀罗门的门主快要来了,才会如此着急。展言絮翻身上马也向南陵而去,南陵可是有一场大戏等着他呢!此次出行除了送信的暗卫,其他暗卫并没有与他同行,而是另有安排,在他之前便已先走一步,想来现在已经到了南陵了。 没想到此事暗阁也插手了进来,本就打算让暗卫乔装打扮成山匪,去打劫雀罗门门主的,而他刚好路过相救,可没想到暗阁也掺和了进来。展言絮改了主意,暗阁在外人眼中一直很神秘,不知道其背后主人是谁,这回可要利用一番,让那余子默头疼去。 展言絮书信一封,并将暗阁的标志画了下来,言明标志所在的位置。展言絮举起手中的信,吹了一声口哨,微风拂动手中的信已消失不见。 “南陵”展言絮吩咐一声,并无人回应,只有树叶沙沙作响,之后就归于平静。这个暗卫功夫底子薄了些,但是轻功却是无人能及,王府里的几个暗卫,没几个能近的了他的身,送信什么的倒是好用的很。 展言絮看看身后的路,此去危险重重,也不知他那弟弟在京城可安好。展言絮看了一眼身后路,再次策马而去,却不知京城已是流言满天飞。 虽已是冬天,可万花楼内却是温暖如春,楼内的客官没有因冬日的寒冷减少半分,依旧是那么的火热,台上的姑娘穿的甚少在舞台上婀娜多姿,长袖善舞,好不美哉,台下人纷纷叫好。而难得出一趟门的展青没有在贵宾厢房之中,而是与言上官景炎在这万花楼一楼大庭之中吃酒。 “好”展青言看着台上激动时不由的叫了声好,展青言感受着这里的喧闹,才感觉自己还活着。不像家中那般清冷。 “青言怎么这次舍得出来了。”上官景炎笑说道。 第34章 出气 “之前不是哥哥看的紧吗?快近年关,他忙起来,也就没人管我了,这不就有空出来了吗?”展青言笑了笑。 “景炎兄可是想我了,怎么李兄他们没陪你。”展青言看了看他打趣道。 “哎,别提了自从上次一别,大家是在没聚首了,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还那有空啊!我听说,那李兄还跑去当捕快去了,你说滑稽不滑稽,堂堂侯府世子,竟去当个没官位的捕快,还累死累活的。我都约了他几次,他都说没空。”上官景炎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他堂堂侯府世子跑去当个捕快,他这是笑话谁呢!他会抓贼吗?可别被贼惦记上。”展青言大笑,一段时间没关注京城发生的事,竟是又出了不少滑稽的事。 “可不是,不过我上次见他在大街上巡街,好像是认真的,穿的一身捕头装有模有样的,跟在一个长的可俊秀的人身边鞍山马后的,呸呸你是没看到,他那一脸应勤的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上官景炎想起上次在大街上与李挽枫相遇情景就想笑,还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我看李兄八成是动春心了,话说李兄何时喜欢男的了”,展青言有点懵。 “呵呵,那俊秀的人啊!是个姑娘眉清目秀的,连喉结都没有,定是女扮男装的,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上官景炎转着酒杯说道。 “哦,难怪呢!看来李兄这次是认真的了,有喜欢的人去追挺好的。”展青言痛饮一杯酒,心中对李挽枫不免有些羡慕。 “青言”上官景炎看着他这样欲言又止,有些事也不是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可以改变的,当他知道展青言要成亲的事时,也想过要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可却被他父亲拦了下来关了禁闭,他连去求情的资格都没有,又拿什么关系去求情呢! 上官景炎在家中每日酗酒,浑浑噩噩。接到展青言的邀约时上官景炎喜出望外,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才来见他,哪怕能多见他一面,他也愿意的。 他从不敢宣泄自己的感情,他怕说出来,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他怕让他知道自己爱他,也会让展青言觉得是一种负担。他只想把这份情深藏在心底,与他做一辈子的兄弟,又有何不可。 “别说了,有酒有美人,何必去烦恼那还未到来的事呢!”展青言笑了笑与上官景炎举杯相碰。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了!”上官景炎也开怀一笑。 “说的好,来走一个。”展青言举杯一饮而尽,而后专注的看着舞台上,上官景炎却时不时的趁着展青言看的入神,面带笑容的看着他。谁也没注意到有人在打量着他们,没有注意有人在向展青言靠近。 “展公子,好雅兴啊!不知有没有兴趣陪在下喝一杯啊!”一个醉醺醺的胖男人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展青言他们坐的那一桌,就要坐下。 上官景炎一抬腿就将另一张椅子给占了,摆明了不让他坐。 “你谁啊!”上官景炎不悦,这年头还有人不怕死的,敢来招惹他们。 “没兴趣请回。”展青言皱眉冷冷的说道,将酒杯重重的倒扣在桌子,意思在明显不过。 “别介啊!展公子,你陪上官世子也是陪,陪我们也是陪,何必这么见外呢!我们有的是钱,展公子想要什么我们都给的起。”胖男人说完还向他那桌示意了一下,一群人举起酒杯示意,展青言看了一眼,记下了那几人的面相。 “可以啊!一杯一只手。”展青言冷冷的说道,这年头还有人敢因他长相调戏他的人差不多都当缩头乌龟了,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 “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陪就不陪,装什么清高,还以为自己多么高洁,还不是与竹宛中的小郎君差不多,怎么”上官景炎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上官景炎气的一拳揍在胖男人脸上。 “你他娘的撒酒疯去别处撒,在敢对镇国府世子不敬,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上官景炎气的上脚就踹,展青言也气不过,还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过污言秽语,展青言也只当是这人喝醉了胆大妄为而已,并没有重视,却不知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已在达官显贵,富商名媛中传播开来。 也只有上官景炎与他整日窝在各自家中消息闭塞,才不知道其中缘由。因二人的动静过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展青言一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他的长相随他母亲,太过出众了些,常有些人误认他为女子,常常因此而被一些人语言上轻薄几句,却也从未像这位这样侮辱过他人格,将他说的这么不堪。展青言看着周围感觉他们都在指指点点,可又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只感觉吵的慌,赶忙拉住上官景炎怕他惹事。 “和这种人置什么气,走了。”展青言拉着上官景炎就往人群外走。 “哎打了人就想走,没门。”胖男人哪里甘心,见他们要走爬起来,招呼着好友就横挡在路中央不让走。 “滚”展青言冷若冰霜的看着面前挡路的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但仅是一个字就让面前的人感觉汗毛直立,咽了咽口水怂了下去,几个人乖乖的让出了道。 “这才乖,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不把镇国王府放在眼里。”展青言笑了笑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冷笑着拉着上官景炎就出了万花楼,一出万花楼,展青言的暴脾气就忍不住了。 “哼,都什么人呐!死肥猪。”展青言气的一脚踢在他家车轱辘上,还踢的脚疼。 “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管不了不是,气成这样你脚不疼啊!”上官景炎心疼,反过来安慰他。 “疼”展青言接过话茬一脸的委屈。 “闹成这样也没什么兴致喝酒了,青言不如我送你回去!也不早了。”上官景炎说道。 “景炎兄,你先回!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在回。”展青言说道,他可不想这么就便宜了那混蛋,等上官景炎一走,他非回去打那混蛋一顿不可,上官景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哪行我就先回了。”上官景炎上了马车就走,不过到了拐弯处就让马夫停了下来。直接绕道去了胖男人府邸外等候。 “ 夜影将马车停在万花楼对面的巷子里,我要等一个人。”,展青言上了马车摩擦着拳头眼睛耿耿的盯着万花楼的门口。 “是”夜影看着世子瞪着万花楼上了马车,也不知道又是谁惹这位爷不高兴了,随马车一同进了巷子里,就见他家世子一直盯着万花楼门口。 “夜影等会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出来,你就给将我带到巷子里来。”展青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世子,王爷让您少惹些事。”夜影看着世子又要整人提醒着。 “夜影,我被人欺负了,那人醉酒羞辱于我,你也不管吗?”展青言气鼓鼓的说道还有点委屈。 “什么世子被欺负了,世子放心我一定帮你揍的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夜影一听世子被人欺负了哪还记得王爷的叮嘱,立马偏向了世子爷。 “就是那伙人,你只管带来,我亲自动手。”展青言看着出来的人,撸起袖子指着那一桌他记下的人面孔。 “世子骚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夜影回了一句就消失了,展青言果然只等了片刻,四人套着头套的人被丢在展青言面前。 “速度挺快的。”毕竟是少年人哪忍的了这气,展青言跳下车,对着胖男人就是一脚,踢的胖男人嗷嗷直叫,这四人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想跑都不行,只能被动的挨打。夜影就在一旁守着恐生变故,看着他家世子下手的劲,想来是气坏了,什么时候他亲自动过手啊,不是他那帮好友帮着出了气,就是他们这些个暗卫被叫出来打人,后来都没人在敢惹他们这些京城世子们了,今个儿到是破天荒了。 展青言一肚子的火,挨个将他们揍了个遍拳拳到肉,招呼在脸上,打的四人哭爹喊娘的,嗷嗷叫。 “呼,舒坦了,走。”展青言揉揉拳头,看也不看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四人,开心的上了马车。 夜影狠狠的踢了他们一脚,坐上马车回府,只留四人在风中凌乱。 上官景炎在外等了许久才见到那胖男人回府,上官景炎二话不说就冲进了胖男人的马车中,将他擒到了黑巷子里,待看清胖男人样貌时,发现男子脸一片乌青,像个猪头,一看就是别人给揍了的节奏,上官景炎想了想也猜到是谁揍了他。 “哼?,他还是太善良了,这么便宜就放过了你。”上官景炎将胖男人丢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 “你啊!”胖男人痛叫一声,今晚也太倒霉了,前脚不知道被谁给揍了,后脚就又被上官景炎给掠了过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胖男人正痛苦的哀嚎,就被上官景炎在嘴里塞了一块布片,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上官景炎塞完布片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哼,你还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调戏青言,他好说话,我可没那么心软。”上官景炎气道,拳拳下狠手,打的胖男人直翻白眼,眼泪横流,呜呜呜呜的求饶。 “哼,想求饶,还没完呢!”上官景炎拿出一把匕首蹲下来阴冷的说道,男子看到上官景炎手中的匕首是真的吓到了,拼命的直往后退,连连摇头。 第35章 圣旨 “哼再有下次,我就废了你另一条腿,还有这。”上官景炎将匕首举起插进男子的大腿根处若在偏一点可就要了命根子了。胖男人是又怕又疼,吓出了一身冷汗。 “听懂了吗?”上官景炎站起来,一边擦着匕首,一边一脚狠狠的踩在胖男人右腿膝盖上,咬牙说道,冷漠的很。 “呜呜呜。”胖男人痛的双手去抱自己的右腿,疼的冷汗直流,不住的点头。 “记住你的承诺,若在让我知道,你侮辱展青言,我定废了你另一条腿。”上官景炎脚上一用力,竟是将他的腿给废了,一甩袖子不再管地上哀嚎的人,扬长而去。 胖男人见上官景炎以走赶紧摘下口中的布条,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看着巷子的出口,眼睛里迸发着愤恨与凶光。 第二日一早,展青言还在被窝里,红儿就来叫他起床了,展青言那是万般不愿。 “红儿,大清早的饶人清梦,是不是欠收拾啊!”展青言赖在被窝里,不肯起与红儿在那抢被子呢! “世子,不是我想让你起,是一大早的,公主府就来人了,说是有要事相商,接你的马车都到府外了,你去不去,好歹出来接见一下!”红儿无奈的劝道,王爷不在府里主事的只能是世子了。 “行行我起还不行吗?给我更衣。”展青言伸了个懒腰,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去接见了公主府的人。在会客厅之中,正站着公主府的家臣,展青言坐在首坐上听着那人的来意打量着下面的人,听完来意展青言不知公主府有何居心,本想不去的,展青言坐在首坐上听着那人的来意打量着下面的人,听完来意展青言不知公主府有何居心,本想不去的,可管家却在耳边耳语了一句。 “展叔说的可当真。”展青言吃惊。 “真的,今儿一早皇榜就张贴了出来,公主请你过府,怕是与圣旨有关。”管家在展青言耳边低语。 “竟然公告天下了。”展青言看了看大厅之中站着的人,思索片刻,虽心底对公主撤婚一事有一丝窃喜,可心中更多的是不安,此事太过蹊跷,公主的态度转变太快,有种感觉不切实际,所有的答案恐怕只有去了公主府才会明了。 “既然公主有请,那走!”展青言起身,随他去一趟又如何。 “请,公主马车就在门外。”公主府家臣恭敬的说道,在身后同行,还真是怕他不去,连马车都派来了。展青言看着公主府的马车就无语,弄的花里胡哨的,让人一阵恶寒。 “请”公主府家臣见展青言未上车恭敬的请道,展青言无奈看了一眼这家臣,抬腿就上了马车,随他而去。管家拿着狐裘追出来,车马早已远去,管家叹息一声,怪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眼看着天阴下来,怕是要变天了,竟是未能赶上将狐裘给世子带上,管家担忧的默默回了府,将狐裘交给了红儿,让他看着时辰去门外等候,世子回来好第一时间穿上可别冻坏了。 展青言还是第一次来公主府,整个公主府都富丽堂皇的,展青言随家臣一路走来,都感觉那都是钱,这是花了多少民脂民膏建起来的,整个公主府怕是都有镇国王府三个大了。 家臣在前面带路,一直把展青言带到后花园才停下,展青言抬头看去就见花园中有一凉亭,四周都以纱幔围着,公主就坐在凉亭之中,几个婢女在一旁伺候着,大冷天的在凉亭之中谈事情是有病吗?展青言心中吐槽不由得翻着白眼,他出来的急连件外衣都没穿,在外待了这么久早就有些冷了。见这阵仗还要在外谈事情,展青言就想转身就走。 “世子公主就在前方,还请世子独自前往。”公主的家臣抬手指了指前方就退下了,展青言点点头就向凉亭走去,走近一看才知道这公主是多会享受,凉亭内放着好几个烧的正旺的碳火盆,会冷才怪了。 “公主安好。”展青言随意的施了一礼,就要撩起纱幔进来。 “慢着,男女有别,还请世子就在外说话!”公主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道,感情这公主是故意的,大冷天的就让他一个人在外冻着,凉亭里摆着茶点,还有两个锦盒,她在里面温暖如春,好不快意,自己却在风中凌乱。 说什么男女有别,公主闯进他房间时怎么就没想到男女之防,展青言气的想走的心都有。 “公主请本世子过来定是有要事,不妨就直说。”展青言也没耐心哄她开心,开门见山的就问了。 “找你自然有事,不知你可知皇榜上的事。”公主撑着头看着展青问道。 “略有耳闻。”展青言抱着双手靠在凉亭柱子上,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可展青言也只是有问必答,不多问一句,随了这刁蛮公主的意,只要能拿到圣旨就好。 “那你既然知道,还不接旨。”上官瑄儿脸色一沉,将桌上的锦盒拿起,就对上展青言。展青言皱了皱眉,放下手臂,看了一眼上官瑄儿,走下台阶,但是却并没有立即下跪。 “怎么见圣旨还不下跪。”上官瑄儿严肃的看着他。 “你倒是把圣旨拿出来啊!”展青言耸耸肩就没见过这么二的公主,上官瑄儿看了看手中的锦盒被他噎住,将里面的圣旨拿了出来。 “展青言接旨。”上官瑄儿举起圣旨对着展青言喊道,展青言见锦盒中正是圣旨,不由严肃的跪拜下去。 “镇国王府世子展青言接旨。”展青言双手伏地虔诚的等待着上官瑄儿宣读圣旨,可这一等是半天没动静,展青言气的直起身子去看上官瑄儿。却见上官瑄儿只是拿着圣旨并宣读,而是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上官瑄儿,圣旨面前不可胡闹。”展青言皱眉不悦。 “我没有啊!这不是还没宣读吗?”上官瑄儿看了看圣旨,又看向他。 “你,”展青言气的就要起来,她自己不跪是不知道地上有多冷。“展青言我还没宣读圣旨呢!你敢起来,你想对陛下不敬吗?”上官瑄儿将圣旨横在展青言面前,嚣张跋扈的说道。 “你,哼,那就快念。”展青言瞪她,冻的都快瑟瑟发抖了,她却还在那磨叽。 “哎,青言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见面的事吗?”上官瑄儿不搭理他的话,而是说起了别的。 “抱歉儿时的事,早已忘记了。”展青言不悦的说道。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呀!青言哥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你,哎可惜了。你说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好看呢!真的是,小时候假扮婢女跑去找你玩,你却不搭理我,害的我一气之下将你推进了水里,青言哥哥你知道吗?我愧疚了好久呢,听说你病了,我心疼的不行,跑去找父皇坦诚了一却,还说要对你负责,长大了要娶你,结果父皇还真的当真了,哎”上官瑄儿一叹说着还看了看展青言的脸色,故作一脸惋惜。 “哼,你还真是好心啊!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啊!”展青言不动声色的嘲讽她,心里却是一片吃惊,展青言一直以为不小心推自己下水的就是一个小婢女而已,原来那些年他都怪错了人。而推自己下水的人正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上官瑄儿并没有在展青言脸上看到痛苦的表情有些失望。 “青言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上官瑄儿那是装的一脸清纯的好奇问道。 “你当是三岁小孩事事都要吃惊,还有不要叫我青言哥哥,我觉得恶心。”展青言一脸嫌弃。 “没劲”上官瑄儿收起她可爱的嘴脸,转身进了凉亭内,独留展青言在外面受冻,展青言冻的手都发青了,上官瑄儿却还没有要宣读圣旨的意思。 “展青言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何要作茧自缚呢!害得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官瑄儿那是一脸的哀怨,展青言只感觉面前的人是一身的戏,看的他浑身难受,不想多看一眼。 “哼,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会写这两字吗?别在这恶心人,赶紧宣了圣旨,一拍两散。”展青言怒怼了回去。 “哼,我不知道又怎样,谁有你有本事,不仅长的祸国殃民,还知道喜欢是什么,更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你看看这是什么。”上官瑄儿将桌上的另一个锦盒丢在展青言面前,只见锦盒摔开,里面滚出一个卷轴来,不知上官瑄儿又在耍什么花招。 “打开来看看。”上官瑄儿期待的说道,展青言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还真的就打开了。看着画卷中的人,展青言吃惊的瞪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上官瑄儿。 “你调查我。”展青言怒气冲冲的吼道,本就冻的发青的脸庞惊的煞白。上官瑄儿怎么会有他在万花楼他扮女装跳凤求凰的画像。 “青言哥哥凶什么,我知道的可不只这些哦,我还知道,你送那什么余公子回家,可是一夜未归呢!”上官瑄儿抿嘴一笑以袖遮面,一副羞耻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展青言心中如遭雷劈,红了眼睛她怎么知道的,她认识余子默,展青言心里咯噔一下。 “谁说我是胡说的,这可是余大公子告诉我的呀,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不然我怎么知道的。”上官瑄儿一脸我没有说谎的样子,看着展青言脸露痛苦就觉得舒畅,就算痛苦可依旧是好看的紧,上官瑄儿不由的一阵叹息。一面却又想多看看这样的痛苦展青言,就觉得心里痛快的很。 “你,你说的是哪个姓余的。”展青言颤抖的问道,听到余子默的名字心神便已失守。 “还有哪个余公子,不就是那个大烁国第一茶商余子默吗?哦他还是皇商呢!听说他可是富可敌国,你可真有本事,不禁让京城的世子们对你神魂颠倒,竟还爬上了余子默的大床,展青言你可真是魅力无限啊!你给我说说,爬过几个人的床啊,我可好奇了。”上官瑄儿口无遮拦,无耻的说笑着,那叫一个痛快,全然没有顾忌展青言的感受。 第36章 羞辱 不过上官瑄儿怎会顾忌他的感受,巴不得看他痛苦至极的样子呢!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上官瑄儿就是抱着要毁了他的想法,不端的讽刺着展青言。 “上官瑄儿你别太过份。”展青言气的红了眼睛痛苦的吼道。 “滋滋,这你就生气了,看看这画像,真是婀娜多姿,你可是比女人还女人,你说,我该叫你青言姐姐,还是青言哥哥呢!嗯,不对,叫青言姐姐才对,因为你和我们一样啊!青言姐姐你说是不是。”上官瑄儿见展青言气的脸色煞白就咯咯直笑。 “滚,别说了。”展青言捂着耳朵怒吼,不想在听了,他的头在嗡嗡作响,只觉吵的慌。 “你让我别说我就别说了,我能同意撤掉这门婚事,你应该好好谢谢你那老相好,要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竟然,哎呀说出来都骚的慌,刚好你不是不想要这么婚事吗?你还真要好好谢谢他,不然我怎么会放手呢!青言姐姐,你可真让我失望啊!要是青言姐姐的事传了出去,怕是全京城的女子心都要碎一地了。”上官瑄儿故作惋惜的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展青言红着眼睛吼道, “唔,咳咳。”展青言刚吼完就气血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把上官瑄儿吓了一跳,才知自己玩的有些过了,不过那又怎样,上官瑄儿也只是吓了一跳就平静下来。 “上官瑄儿你如此亵渎圣旨,哼,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展青言擦去嘴上的血迹恨声的说道,激动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冷冷的提醒道,上官瑄儿缩了缩脖子,若是让皇兄知道了,还真有可能挨罚。上官瑄儿想想也不再胡闹,直接拿出圣旨宣读起来,事后再羞辱他也不迟。 “奉天承运,皇帝制约,上官瑄儿品行不端,与镇国王府世子性格不和,特发此诏以解除婚约,愿二人能觅的各自的良缘,永结同心。钦此”上官瑄儿念完圣旨,心情不好的将圣旨丢在了展青言面前。 “上官瑄儿”展青言咬牙切齿道,她的行为太过分了。展青言俯身对着圣旨恭敬的一拜,将圣旨捡了起来,拍去灰尘放入自己怀中。上官瑄儿刚刚念圣旨时就有颇多不满,她如此针对自己,恐怕与这圣旨有关。 “我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去告啊!”上官瑄儿在凉亭中嘚瑟。 “哼,上官瑄儿,人在做天在看。”展青言撑起自己麻木的双腿,警告他一句转身大步离去,不想在跟这不带脑子的人多待一刻。 “哼,那就等你能翻身再说!对了青言姐姐,我还想问你在那余子默的身下爽不爽啊!”上官瑄儿看着离去的背影在背后喊道,就是要羞辱他,让他无地自容。 上官瑄儿看着他的背影颤抖的停顿了一下,逃也似的跑了就觉痛快,看了看天空渐渐飘落的雪花便回了屋。 展青言在公主府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抬脚就步行回去,想起公主对他的羞辱,展青言就脸色一阵阵泛白。 “余子默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展青言伸出手看着雪花融化在掌心之中,竟感觉不到凉意,公主在怎么羞辱他也只感觉气愤,而想到余子默展青言却感觉心口像是被刀扎了一样,一阵阵的疼,展青言心乱如麻神情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回神时已到家门口。雪大到连家门口都已被雪完全覆盖了,展青言看着红儿拿着狐裘着急的在家门口来回踱步,都把门口一尘不染的雪地踩的全是脚印了,就如他那脏了的身子一般,凌乱不堪。 “红儿”展青言在远处喊道,看着红儿身上都落了不少雪,心疼归心疼,可看着家里有人在等着自己,冰凉的心却是有了些温度。 “世子,世子怎么走回来的,看看都落满了雪冷不冷啊!我不是让夜影去接你了吗?你没看到夜影吗?”红儿着急跑上前给展青言拍去身上落雪,将狐裘给他披上。 “世子,以后出门带上我好不好,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看你冻的。”红儿红了眼睛忙给世子搓着冻红了的手。 “红儿,有人在身边真好。”展青言看着红儿心疼的样子,顽强不屈的心,在这一刻再也伪装不下去,圆圆本本的暴露了出来,红着眼睛湿了眼眶。 “世子这是怎么了,公主欺负你了,别哭我给你去报仇。”红儿气鼓鼓的说道,展青言看着她好笑的样子破涕而笑。 “嗯,冷,抱抱我。”展青言难得的冲着红儿撒了一次娇。 “快回去,火炉子都换了好几道了,就等世子回来能有个取暖的地方。”红儿拍了拍展青言的背,离开他的怀抱。扶着世子回去,才发现默默跟在世子身后的夜影,心想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个个萎靡不振的样子。殊不知夜影不放心世子,悄悄进了公主府,将他们的对话全听了去,看着世子心情低落的出了公主府,他易跟着难受,夜影都不敢上前去,怕世子见到自己会觉得更加难堪。 夜影看着世子摇摇晃晃,一路走回去几次都想上前扶一把,可最后又忍住了,就这样在身后看着世子默默的跟了回来。 “夜影?你”红儿看着夜影情绪也不对,当着世子的面也不敢多问。 “走!我们回去。”红儿心疼的扶着展青言说道,展青言这才发现夜影的身影。 “你一直都在?”展青言低落的问道,夜影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都听到了。”展青言心颤的又问。 “世子对不起。”夜影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道歉。 “你道什么歉啊!好了赶紧回去!巴巴的跟了一路冷不冷啊,我都快冻死了。”展青言安慰的笑了笑。 “世子公主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不值得,气坏了身子王爷回来会心疼的。”夜影皮薄明明是自己心疼,却扯出王爷来。 “好了,这是干什么,公主那二百五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没事的,走了,赶紧进去别处门口了。”展青言看着他们这么关心自己,心中一片温暖,可唯独余子默这个名字,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心口隐隐作痛。 回了屋红儿照顾着身体不适的世子睡下,就去找了夜影,世子回来就有些不对,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可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她,又怎会不知世子有心事。当红儿找到夜影知道来龙去脉后都被气哭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公主,竟这般羞辱他家世子。 红儿气的整整骂了一天的上官瑄儿,心中都还不解气,看着世子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睡的昏沉,就觉得心疼无比,他家世子招谁惹谁了,要这样针对世子,红儿担心世子着了凉回来会生病,将房间放了不少火炉,晚上就守在房间内添碳,防止碳烧完了,红儿不管怎么细心照顾,可是世子到了夜里还是发高烧生病了。 急的红儿半夜叫人去将大夫请了过来,展青言因受寒一下就病倒了,却不知几天的时间,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起先他的那些朋友还会替他发声,可渐渐的连带着他们都被挖了出来鞭策一番,也没人在敢出声,个个躲在家中当起了缩头乌龟。 上官景炎为此事也恼怒不止,去查此事的始末,却发现一却都是因退婚而起,上官瑄儿在她朋友圈里到处恶意中伤展青言,而有心之人,到处散播展青言的丑闻,讨好上官瑄儿,以至于闹的现在满城风雨,一发不可收拾。 就连他府上的下人都在议论这次事件风波,上官景炎不知罚了多少下人,在外打了多少次架都无济于事。他这个姑姑做事不计后果,连带着京城的几个大官家的男妻都不敢出门了,一下子得罪了不少人。上官景炎气不过直接冲到公主府将她这个姑姑骂了一顿。 “景炎,你闹够了没有,此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摆平的,你竟还去公主府闹,不知道此事你也牵扯其中吗?”和硕王知道他这儿子去公主府闹了一通,回来就将他说教一通。 “爹是上官瑄儿她太过分了。”上官景炎气道。 “哼,在过份那也是你姑姑,你竟直呼其名,我教你的涵养,都喂狗了,你最近老实给我在家呆着,那都不能去,还有不许再去见展青言,这些年由着你鬼混,不务正业,也该好好读读孔孟之道了。”上官启怒劝道。 “爹,你知道外面的人说的有多难听吗,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说下去!”上官景炎不服与他爹爹大吵一架。 “够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堵住全京城的嘴吗?不去理会,日子久了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中,若让我知道你在往外跑,我就打断你的腿”上官启严肃的说完甩袖而去。 “爹”上官景炎在后面喊道,想追上去却见远去的上官启理都不理。 “世子,王爷不许你出这个院子。”两个护院伸手将要出院子的上官景炎给拦了下来。 “哼”上官景炎见没法,只好一甩袖袍转身回屋了。 而京城的流言蜚语却是一直热度不减,愈演愈烈。而家中有男妻的大官,防止自家遭这鱼池之殃,也在关注着此事,不少人都感觉这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茶楼饭馆无一处不是在讨论着展青言的事,竟还有人专门以展青言事迹写了书,被茶楼里的说书人越描越黑,让不少人纷纷摇头,都觉得镇国王府的世子爷这次怕是栽了,被人说的如此难堪,还如何抬头做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一处府邸里一个胖男子坐在躺椅之中一条右腿绑着夹板,喝着热呼呼茶,看着办事回来的小斯问道。 “回老爷成了,各大茶楼收了我们的银子,每日都会在茶楼中说书,这展青言想不臭都不行了,现在就连大街小巷里的小孩都知道。”小斯笑嘻嘻的说道。 第37章 找人出气 “呵呵,还不够,去在雇些人去镇国王府门口闹上一闹,这样才热闹,记住人越多越好,快去我还等着看好戏登场呢!”胖男人捧着茶杯吩咐小斯在跑一趟。 “是”小斯得了吩咐麻利的出门了,胖男子看着屋檐下雪化成的雨滴冷冷一笑。 “上官景炎你打断我一条腿就为了护着展青言,这次我看你怎么护。”胖男人抚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腿,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院中,冲着下人喊道 “来人,回房”。 病了好几天的展青言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早上醒了过来,却不知道外面对他的人身攻击已经到了白热化了。 “世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快吓死我了。”红儿见世子醒了,红着眼睛过来将世子扶着坐起。 “你属兔子的!”展青言打趣她,昏沉的脑袋缓了缓好了许多。 “还不是被世子吓的,快把药喝了。”红儿埋怨的将药递过来。 “不就生个病而已,你至于吗?”展青言揉揉红儿的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咳咳,好苦,好红儿去给本世子弄点吃的,你家世子饿了。”展青言有气无力的笑了笑使唤着红儿。 “是,红儿这就去。”红儿见世子精神好了很多调皮的应了一声,将早就备好的肉粥端了过来。 “刚好,快吃!”红儿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他。 “红儿还真是贴心。”展青言接过碗逗她。 “世子,喝粥都堵不上你的嘴。”红儿白他一眼。 “咳咳咳,好了不逗你。”展青言咳嗽几声收了逗她的心思,这孩子一点都不禁夸。 “世子,你怎么咳嗽了?”红儿见世子都咳了好几声了担心起来。 “冬天的风寒那有那也快好,只是嗓子痒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展青言安慰道。 “那我等会给你煮点披耙露。”红儿担忧的说道,展青言点点头。 “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喝完粥在歇会。”展青言打发红儿出去。 “那好!你在好好歇歇。”红儿将世子喝完粥的碗接了过来,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展青言看着红儿离去。起来穿戴整齐就出去了,他要去问问余子默,这就是他想要的吗?展青言吩咐了下人备马准备出府。 “世子”展青言刚走到大门处就被管家叫住了。 “管家你怎么在这,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拜访就说我不在。”展青言吩咐一声,管家眼神暗了暗如今哪还有人敢上门啊! “世子,若没有重要的事情还是别出门的好,外面到处都是关于世子的流言蜚语。”管家拉住世子劝道,展青言眼神暗了暗。 “有这么夸张吗?流言蜚语止于智者,不去理会过些日子也就消停了,何必庸人自扰。”展青言说罢打开了大门,嘈杂的声音迎面而来,震的展青言头疼,看着外面被府里的护院拦在台阶下的百姓,展青言一阵愣神,这至少有十几人,外面的叫骂声那是络绎不绝。 “展青言” “他还有脸出来” “不要脸” “展青言不要脸,滚回去,又想出来祸害谁” “妖孽” 人群激愤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不行,展青言竟没听到一句完整的话语,等他回过神来,也不知是谁冲着展青言砸了个鸡蛋过来?幸好展青言反应快,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鸡蛋直接砸在了门把手上。 展青言背靠在门板上一脸惊吓的表情,脸都白了。 “错了,错了,舆论也能要人命。”展青言掏了掏耳朵,神情不稳的说道,心还在砰砰直跳,这些人百姓凶起来这么吓人的吗? “世子,您没事!”管家看着世子脸都吓白了担忧的问道。 “咳,没事,怎会如此?”展青言不安的问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阵仗,百姓凶起来,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人啊! “世子,这几日茶楼说书每日都会将你的事迹胡说八道的说上一遍,现在全京城怕是上到八十老太,下至五岁孩童都知道那些谣言了。”管家担忧不已。 “岂有此理,想那高将军,前些年大张旗鼓的娶了个男妻,人尽皆知,也没见百姓这么嚣张啊,现在这京城的百姓都这么闲了吗?”展青言那叫一个气啊,一个私底下的舆论,现在却弄的这么大张旗鼓,还有没有底线了。 “世子外面的舆论久久不下,怕是这背后有推手,以往可没闹这么大过。”管家分析着,展青言一听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官瑄儿,以她的人品在下贱的事她都干的出来,展青言想起那日的羞辱就怒火中烧。 “哼,上官瑄儿真是做事毫无底线,这一切怕是她在幕后推动!”展青言捏紧拳头,一个余子默,一个上官瑄儿,这二人是要合起伙来整死他吗?他倒要去问问他可还满意!展青言不管门外的喧哗怒气冲冲的走了。 “世子,你要去哪?”管家见世子走的并不是回房的路,一路追了上来。 “出门,找人,去让人在后门备匹马。”展青言说道,快步向王府后门而去,管家见世子一身劲装,干净利落,就是身子单薄,还病着就往外跑,应了声赶紧回去给世子拿了狐裘过来。 “怎么这么慢!”展青言还一肚子火呢!自然也没耐心等。 “世子你把狐裘穿上,您这还病着,要是严重了可得了。”管家在后面见到等待的世子,将狐裘给世子系上。 “嗯,好了,我走了,天黑前就回。”展青言见下人把马牵了过来,踩着马鞍上了马接过下人手中的缰绳,策马而去。 “哎,要是王爷在府中,就不会让世子受这种委屈。”管家看着世子的背影叹息一声转身回府。 展青言一路急行来到京城郊外的秋水山庄,再次来到此,展青言感觉恍若隔世。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竟感觉已经很久没来过一般,也不知他的那个院子还在吗?展青言甩甩头,不去想其他的,他是来算账的,何故儿女情长。 展青言将马栓在一旁,上前啪啪啪的拍响门把手。只见一个没睡醒的门房将大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看。 “谁啊!”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问道,展青言看了一眼理都没理他,直接将门大力的推开,跨过门坎向里走去,门房这下清醒了,赶紧上前拦截。 “这位公子,这是私人府邸不可乱闯。”门房拦住展青言的去路生气的说道。 “让开,我找余子默。”展青言将腰间的软剑拔出来直指门房,吓的门房高举两手作投降状,心咚咚的响,只感觉大事不妙。 “这位公子,我们家主人不在,要不您下次再来。”门房客气的说道,怕得罪了眼前的人。 “哼,少糊弄我,我的戏才开场他舍得走,给我让开。”展青言气道,吓的门房退到一边,赶紧去找管家去了。 “余子默你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展青言直奔会客厅喊道,推开门见不在,就又去他常去的地方找去,就像自家府邸一样熟悉的很,等管家还有护院找到展青言时,展青言已经到余子默的卧房门外了。 “这位公子,这可使不得,这是我家主人的房间,未经通报怎能擅闯,还请公子放尊重些。”管家挡在房门口严肃的说道,而护院则将展青言团团围住。 “哼,我找的就是余子默的房间,余子默你给老子出来。”展青言在外喊道,管家皱了皱眉,这人是谁与他家主人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轻易就找到这里,这么轻车熟路。 不是信的过的人,他家主人是不会带过来的,管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眼前公子也并没有杀意,一脸怒容到像是来出气的。 “让开”展青言见面前的人愣了一下,直接把他拔开推门而入。 管家这才惊醒,看着展青言的背影面露古怪,这背影太像了他家失踪的夫人了。 “管家,这如何是好。”一旁的护院看着关上的门问道。 “静观其变”管家挥挥手让他们等着,不一会府里的下人听说来了个不速之客,纷纷跑了过来围在主人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到里面传了一阵摔东西和伤心咆哮的声音,听的大家面面相觑。 展青言进屋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房间的摆设还是一尘不变,只是多添置了些东西罢了,展青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他能记得那么清楚,那个棋盘还是摆在原来那个竹榻上。 展青言好奇为什么自己要去招惹这个灾星,见他不在家,心底竟还有一丝庆幸。 “余子默耍我好玩吗?你不是恨我吗,你报复我就跑了!你给我出来,我还没死呢!你不想看看结果,看看我有多么狼狈不堪吗?你曾说我羞辱你,这下你该出气了!该高兴了!余子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以为你消气了,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报复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呜呜呜,为什么。” 展青言一边骂一边将屋里的东西摔了,既气自己没用,又气余子默干的混蛋事来害他,让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想起公主,还有那些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百姓对他的羞辱,他心里就觉得又气愤又委屈,还找不到人出这口恶气。 展青言摔倒最后已经将屋里能砸的全都砸了个遍,仍觉得不解气儿,没砸的都是他舍不得的。展青言抱着他没舍得砸的玉石,又看了看那上好的一盘棋子,终于崩溃的直接坐在唯一还是好的竹榻上,抱着自己脑袋窝在腿窝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秋管家,你给我进来。” 展青言哭了一会,冷静下来,收拾收拾心情,想了想有些事总是要弄清楚的,总不能只相信上官瑄儿的一面之词,他要问问余子默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38章 世子爷 门外的秋管家听到屋里的公子竟叫自己,心口一震,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他可从来没透露过自己姓名,那屋里的公子是如何知道的。秋管家屏退心中的震撼,忙推开门进来。只见展青言正抱着玉石坐在竹榻上抚摸着,脸色难看两眼也是红的厉害,想来是气的不轻。 秋管家扫了一眼屋中状况,发现屋里杂乱不堪,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就连他家主人的床都被眼前的人给劈了,可唯独主人放玉石的竹榻完好无损,还真是跟他家主人失踪的月夫人一样,如出一辙都是个爱玉之人。秋管家心中一叹,这天下哪有那些巧合的事。 “青公子,不知有何吩咐。”秋管家拱手客气的说道,一点也没因他砸了主人的卧房而动怒,而是悄悄的打量着他的面相,越看是越觉得他就是月夫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你倒是眼睛犀利,不过我不叫青月,我是镇国王府世子展青言。” 身份早已被余子默识破,展青言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大方的承认了下来,看了这老奴一眼自报自己真正的家门。 “世世子爷,您是京城里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世子爷。”管家一听这名号吓了一跳,立马跪下请安。现在怕是没人不认识京城里镇国府世子了,就算不知其面也知其名。秋管家心中暗叹,这次主子怕是做过头了。 “哼,还不是拜余子默所赐,我问你余子默去哪了,可还在京城。”展青言眼神暗了暗,也并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脸色阴沉的的问道。 “世子息怒,我家主人确实不在京城,他回天山了。”秋管家更加恭敬的拱手回道,秋管家更加恭敬的拱手回道,不敢有一丝懈怠,谁让这人是主子的心上人,就算这位爷将这秋水山庄拆了,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会不在京城,骗鬼呢!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吗?好戏才开始,他会不在京城?说他到底在哪?” 展青言看着秋管家不愿意配合,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拍的手的麻了,也没能缓解自己心中的怒气。 “世子,世子息怒,主子真的不在京城,主子回天山了。” 管家被这拍桌子的声音也是吓了一哆嗦,连忙拱手说道,听着展青言的声音怕是气的不轻。 展青言没作声,而是看了跪着的人良久,看秋管家不想作假,可展青言还是不相信,他想不通,余子默会不在京城,这一切不都是他和公主合谋造成的吗? “世…世子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主子临走之时传来的信。不信我让人取来,您一看便知。” 秋管家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连忙说道。 “起来,让人速去取来。” 看了看这凌乱的地上,秋管家一大把年纪了,跪在上面这么久怕也是硌的不好受,展青言揉了揉太阳穴,放低语气说道。心中无奈,欺负他的是余子默,他跟一个管家置什么气。 “多谢世子。”管家见此连忙爬起来,开门出去与一人耳语了几句,便转身进来了。便见展青言坐在那歪靠着身子,闭着眼,紧皱着眉头,一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 “世子,还好吗?” 管家看着脸色苍白的展青言,担心的问道。 “没事。”展青言抬起隐隐作痛的脑袋看了一眼处在一旁的管家,回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又低下头闭上眼睛,整理思绪去了。 秋管家见展青言闭目小歇,便不再多言,见主子最爱的画倒在凌乱的地上,怕被弄脏了悄悄的将画架扶了起来 。 “什么玩意神神秘秘的。” 展青言听到动静,睁开眼看了看,只见秋管家扶起的架子上还蒙着一块白布。心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也没想直接走上前一把将白白布扯了下来。 “世子别,这是主子心爱之物。” 管家见展青言上来就去扯白布,怕展青言还在气头在把这画给毁了,连忙出声阻止,可来是晚了一步,白布落下,露出里面的真容。 展青言看着眼前一站一坐的两人愣了愣,画上站着的人眉毛带笑,周身仿佛带着一光芒,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眼中,让他心神不受控制的一震,心口一阵酥麻。展青言皱了皱眉眉头,心想自己病情加重了,都影响到心脏了? 展青言收回心神看到画作全貌一阵疑惑,想了一阵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颜公子给他们画的那幅画吗,如今除了风景画上就剩他俩个了,余子默竟无聊的将其他几人全给涂改掉了,不由撇撇嘴。 “呸,真的自恋,好好的画竟被他毁成这样,无聊。长的好看了不起啊!”展青言又看了一眼画中有些张扬的自己,转身回到原位坐下,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烦不胜烦,只想赶紧确认完回家。 而秋管家听到展青言的话,看着他愣了愣,这画还不明显吗?秋官家都明白主子的心意,可在看坐在那闭目的展青言,那有一点明白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世子是反应迟钝,还是压根不通情爱,秋管家为他家主人的情路真是捏了一把汗。 这时去取书信的人回来了,在门口敲了敲门,展青言睁眼看去,见管家上前打开门,手中拿书信过来,展青言愣了愣接过了书信,他真的不在京城?展青言连忙打开了书信。 “此回天山需数月,京中生意皆交由你管理,还有秋拾在我回来之前,务必亲自照料好那间院子……” “那间院子” 展青言看着书信喃喃细语,是他住过的院子吗?展青言看了一眼后面所写,都是交代生意上的事,便没有在细看,将书信交给了秋管家,他是真的走了,展青言没由来的一阵失落,连谴责的人都跑了,他还待在这作甚。 “世子,就是您住过的那间院子,主子在家时都是他亲自照料着那院子里的花草。”秋管家看展青言疑惑忙解释道。 “……是吗?”展青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秋管家说的是什么,刚刚的自言自语尽是被他听了过来。可听秋管家说他亲自照料那院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世子您要去看看吗?”秋管家看着他愣怔着表情问道。 “他倒是溜的快,他何时回的天山。” 展青言摇摇头,不打算在去哪个地方了,而是搓了搓脸提了提神,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那信中并没有提他是何时离去的。 “世子,主人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若是快的话此刻应该快到天山了。”秋管家如实回道。 “呵呵…都走了十五天了。” 展青言悲哀的笑了笑自语着,十五天前,展青言想起余子默走的那天,正是上官瑄儿来他家大闹的时候。只有那天公主出才过宫,也只有那天余子默才有机会见到上官宣儿。若说余子默与上官宣儿没见过,他打死也不信,那日上官宣儿羞辱他的话历历在目,他可以肯定上官宣儿见过余子默。 那天后余子默就走了,若是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应该不会走的!后面的事真的只是公主一个人做的吗?可一个公主有这么大的印影响力吗?竟能让人去堵有着赫赫威名的镇国王府吗? 展青言是不信的,可偌大的京城有钱有权的人太多,想整他的人也多,根本就猜不到是谁在背后整他。若有他哥在,启动玄网,这些个跳梁小丑都得纷纷显形。 可如今只能自己面对,若有他哥在,启动玄网,这些个跳梁小丑都得纷纷显形。 而余子默找上上官宣儿目的怕就是退婚,目的他已经达到了。 “哼,余子默你凭什么管我?”展青言越想越委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他,要不是他,他会身败名裂吗?那些话有真有假,还有人在暗中挖他的黑料,让展青言有口难辩。展青言越想越气,他凭什么管他的事。 “世子息怒。” 管家见展青言如此盛怒,连忙上前担心的说道。 “让开” 展青言站起来愤怒的说道,推开秋管家,一刻也不想在在这待下去了,抬步就向外走去。 秋管家愣了愣,见展青言走了,咯噔一下赶紧跑出来。他怎的忘了护院还在院中呢!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秋管家一出来就见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展青言阴沉着脸,看着下面不肯让开的护院,手中紧握着佩剑,一手握在剑柄上,打算拔剑。而紧绷着的护院见管家没事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并没有让开。 “世子息怒,让开,快让开,这是秋水山庄的另一个主子。”秋管家见展青言要拔剑,情急一把握住展青言拔剑的手腕赶忙吩咐着,护院见此松了一口气,连忙的让开,看着远处回廊上的人面面相嘘,却有两个婢女激动不已。 “是主子,是我们的主子。” 人群中秋水激动的说着,惹的周围的婢女小斯纷纷看着她。 “瞎说什么。” 展青言转头瞪了一眼秋管家,挣扎了一手腕,竟然没挣开,展青言愣了下,这秋管家武功不低。秋管家见展青言看向他的手院,连忙松开来。 “世子,主人说过,这秋水山庄,您是另一个主人。” 秋管家整理一下衣服,弯腰拱手行礼恭敬的回道,展青言想起了他扮女装时进秋水山庄的第一天,余子默就说过此话。 想起那时自己干的荒唐事就脸色发烫,如今这事还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谈。 “那是他当时不知道我身份,才会如此说,此事不必当真。”展青言纠正道。 “世子,主人说了您就是我们的主人,那间院子主人都还为世子留着呢!而且还翻新了,世子真的不要去看看吗?”秋管家期待的说道,为他家主人助攻一下。 第39章 被堵 “不必了,我不是你们的主子。” 展青言红着脸说完将佩剑挂回腰间抱着一块玉石向府外走去。 “世子,主人说了,您永远都是秋水山庄的主人。”秋管家边说边一路向送到门口。 “真是死脑筋。” 展青言停顿一下,不再理他,翻身上马。 “对了他的房间不许收拾,他既然这么爱收拾,就让他自己回来收拾。” 展青言怨怼的交代一声,策马而去。秋管家应了一声,摇摇头转身回去,就见两个丫头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 “别看了都走远了,想让他当你们的主子怕是日子还远着呢,回了回了。”秋管家赶着她们回去关上大门。两个丫头失望的回了他们主子住过的院子。 展青言一路回来心里心乱如麻,神情恍惚着牵着马的进了城。想起秋管家说的话,关于那个院子,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当初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他对月儿的感情这么深,可月儿是他假扮的,说到底还是他欺骗了余子默,所以当初余子默才会那么恨自己。 他不明白余子默到底为何?可这次听管家说,他还留着月儿以前住的院子,余子默并没有忘了月儿,可如今月儿早已嫁为人妇,展青言上那在去在给他找个月儿还给他,如今他所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吗?余子默到底还是恨着自己的! 展青言心不在焉的想了一路,纠结了一路。一面对他愧疚,一面又对他气不过。展青言感觉自己就像个矛盾体,想的多了脑袋都要炸了。 展青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以经离他家正门不远了,展青言默不作声的看着府外的人,脸白的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上午才十几个人,怎么下午就翻倍了,府外都加派了人手。 护院家丁齐上阵了,这群人也太可怕了。展青言悄悄牵着马转了个圈,打算从后门进去,可还没走两步,就有人发现了他的身影。 “展青言在这里。”那人说着就将一个鸡蛋砸在展青言后脑勺上。 “谁他娘砸的。”展青言转身气道,可话越说声音越低,展青言看着百姓激愤的样子,手里拿着各种趁手的东西,有的还有举着手拿着银子的,有的还拿着石头,着要砸下来,不是弄的一身脏就是弄的一身伤。展青言立马怂了,转身就跑,百姓一见展青言纷纷追上来,拿着手中的东西就砸,弄的展青言狼狈不堪,后背挨了好几下重击疼的厉害。 “混蛋,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展青言用狐裘挡住自己的脸气的吼道,向自己后门走去,而那些护院愣是被百姓拦住,想帮忙都帮不上。 “混蛋”展青言看着前面慢慢被堵上的人群,悲愤欲绝。回家的路都被堵了,回也回不去了。展青言都快被烂菜叶子,臭鸡蛋糊满了,时不时的还有小石头砸过来。 展青言无计可去,又不能真的去与这些百姓动手,若是动了手只怕事情会闹的更大,展青言索性抱着自己蹲在地上,缩小自己被砸的的面积,等到这些人解了气自然也就离开了,虽然这么想的可心里还是委屈极了。 “青言,你们这群人给我让开。”上官景炎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踩着一群人的头顶飞进了圈子里,就见展青言都被菜叶子给埋了,忙上前蹲下身来,用袍子挡着那些飞来的菜叶子,将堆在展青言身上的菜叶掀开,只见展青言蹲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在那一动不动。 “青言,青言别怕是我。”上官景炎在展青言耳边大声的喊道,展青言才有了些反应,眼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抬头看向上官景炎,只见上官景炎正跪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护在他怀中。 “景炎兄,你怎么来了,快走。”展青言反应过来推开他。 “走什么走,你傻吗?怎么不还手。”上官景炎气道,将他搂的更紧了。展青言看了看他也不说话,上官景炎叹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能起来吗?”上官景炎担忧的问道,扶着展青言起来,展青言点点头,可蹲麻了的双腿却是不听自己的使唤,刚起来就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幸亏是被上官景炎扶着。 “怎么了?”上官景炎听他痛呼一声就担忧不已。 “没事抽筋了,过会就好。”展青言低声说道。 “嗯,我带你回去。”上官景炎温柔的说道,整理展青言凌乱的头发,发现被头发挡住的额头有一块口子,周围都是血,伤口粘着头发。展青言疼的皱了皱眉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叫疼,只想离开这嘈杂又丢尽颜面的地方。上官景炎看着他的样子就一阵心疼,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更早一点赶过来。上官景炎狠狠的瞪了那群百姓一眼,气的恨不能杀了眼前的百姓,为了驱赶人群上官景炎大掌一挥一道劲气大出,将前面的百姓给推开了些。想到展青言还拉着,终是没有下狠手打伤这些人。只是将他们逼退,百姓吓愣了纷纷停了手。 也不知是谁端着一个不知是水还是硫酸的盆子,就向展青言泼了过来,展青言吓的脸色发白,若是硫酸可就完了,展青言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景炎一撩衣袍,挡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水,可水太多,二人还是从头顶淋到了脚底,展青言感受着刺骨的寒意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水,不是硫酸。不然就真的连累上官景炎了。 “混蛋,青言你没事!”上官景炎骂这人一边赶紧给展青言擦擦头上的水珠,心中恼怒。 “我没事,快走。”展青言冻得瑟瑟发抖的说道,上官景炎扶着展青言就向镇国府的大门挤了过去,用劲气打了几人,有些人不敢在上前来,趁此机会,府里的护院家丁得了机会冲了进来,将二人护在中间一路回了府内。一关上大门上官景炎就一阵在展青言身上摸,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帮他拿掉身上的菜叶子。 “青言,有没有伤到。”上官景炎担忧的问着,只见展青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我没事。”展青言低着头说道,就向他房间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见红儿拿着一件好看的狐裘过来要给他换上,怕他着凉了。 “别换了,脏,别污了这上好的袍子。”展青言挡了一下红儿,心情低落的说道,红儿看着世子湿淋淋的,心疼的又红了眼睛。 “去准备一下,我和景炎兄都要梳洗番,太脏了。还有给景炎兄准备一套保暖的新衣服。”展青言边走边吩咐的,进来后就对外面的事只字未提,只是面色阴沉的很。 “好,我这就去。”红儿小跑的去准备了。 “青言”上官景炎喊了一声欲言又止,上官景炎怪自己嘴笨,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景炎兄,谢谢你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我。我没事,你快去梳洗一下!可别因我冻病了。”展青言愧疚不已,他的身边人都被他连累了进来,他却还来帮他。 “景炎兄,梳洗完我就让人送你离开。我不想你也陷入这舆论的深渊里。”展青言说道,看了一眼身边陪同的管家点点头,自己走了。 “青言”上官景炎看着他的背影悲伤的喊道。 “上官世子,这边请。”展管家在一旁引路,上官景炎叹了一口气 ,随管家去了客房。 洗去一身污秽的上官景炎,赶到了展青言房中,屋里早已放好了炭盆,一进来就暖哄哄的,伸手在炭盆前烤了烤。 “将这些衣物拿去烧了。”展青言刚沐浴完,穿着里衣外面就披了件狐裘,吩咐着红儿去收拾。红儿抱着衣物扣了扣窗户。 “景炎兄可有受伤,我让红儿给你上点药。”展青言看着上官景炎穿着一身新衣,坐在炭盆边烤火,衣服倒也挺合身的。 “不用了,我没受伤,倒是你,赶紧处理一下伤口才是。”上官景炎看着他额头被石头砸出的口子,就对那些百姓气愤不已,那些百姓怕是日子过的太好了,上官景炎捏紧了拳头,若他上位定要加税,让他们也尝尝苦不堪言的滋味。 “我没事,都是一些小伤,桌上有姜汤景炎兄赶紧喝了,可别受寒了。”展青言关心道。 “你喝了吗?”上官景炎看了看桌上盘子里放着的一碗姜汤。 “早喝了,这碗是特意给你留的。”上官景炎一听展青言说是特意给他留的,心里的怒火全消,心花怒放的将姜汤喝了个干净,而另一边的红儿已经给展青言额头上完药,正蹲下来为他解里衣的带子,听世子把姜汤给上官景炎喝了就瞪他。 明明是给世子准备的,世子不愿喝却推给了上官景炎,白浪费她一番心意。展青言抬着双手尴尬的笑了笑,红儿也是无奈拿他没辙。脱了展青言上衣入目的就是一块块青紫,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这些人是洪水猛兽吗?这么狠,世子你怎么都不还手啊!”红儿气愤,前面就有三四处被砸伤了,更别说后背了。上官景炎听红儿说的话,放下碗绕过屏风向里看去。展青言正被红儿扒拉着转过身背向外面,只见背上青紫的地方更多,有些地方还破皮向外渗血。 “真是挨千刀的。”红儿边处理伤口边骂着外面的人。 “他们该死。”上官景炎看着展青言白皙的皮肤上青紫交加,心颤不已。 “行了,这些愚民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难道你就为这要杀尽天下人吗?”展青言无语,开解道怕他真想不通又去打人。平时也就算了,私底下摆平就行了,可现在群情激愤,若是发现,还不得吃牢饭。 “青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那姑姑到处乱说,才才会害你这样的”上官景炎很是愧疚。 “这关你什么事,是你姑姑害我,又不是你,若我翻身,我自会找上官瑄儿算账。”展青言说道。 “好,到时候我陪你。”上官景炎应道,展青言点点头而正在这个时候管家过来敲门。 “世子,和硕王府派人来接上官世子了,正在大门外等着。”管家在外喊道。 “景炎兄,你先回去!现在流言蜚语够多了,就这一会,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将我们杜撰成什么样了。你爹一定也很担心你,还是先回!”展青言劝道。 “行,你好好休息。”上官景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走了,本就是偷溜出来的,要是赖着不走,他爹怕是要冲进来打断他的腿了。 展青言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嗓子里的烧痒憋了好久,终于释放了,咳了半天才好转一些,本只是轻微的发炎烧痒,被一盆冷水给浇严重了。 “世子,快躺下休息一会,还好没发烧,我去给你请大夫。”红儿给他顺了顺气摸了摸额头,红着眼睛哭道,她都忍了好久了,有客人在都没敢哭。 “好了,我没事,外面全是人,你请了大夫恐怕也不会来,还是算了!赶紧给我上药,前面还没完呢!”展青言靠着床,拉着红儿的手让坐下。 “知道了,我上完药,去给你煮枇杷露,你要答应我全部喝完。”红儿擦干眼泪说道。展青言点点头,折腾了一天的展青言上完药就沉沉的睡去了。红儿见世子睡着了,添了舔炭将窗户都开了一个缝,才下去。 “爹”祠堂内上官启正在给面前的灵位上香,上官景炎一回来就被下人带了进来。看见他爹便喊了一声,私自逃跑出去是他不对,可让他看着展青言有事而不管他也做不到。 “跪下”上官启恼怒的一脚踹在上官景炎的膝腕处,上官景炎猝不及防的跪在蒲团上。 “爹”上官景炎委屈的看着他。 “别叫我,你还认我这个爹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俩呢!你爹的脸都丢尽了。当着你娘的面好好给我在这反思,没跪上个一天一夜不许出来。”上官启说完就将上官景炎关在了祠堂里,提着灯笼走了,只留上官景炎在满室烛光里跪的端端正正。却又那么倔强。 “娘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若真的错了,我也愿意一错就错,可是娘啊!你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获得一个人的心呢?纵使一起长大,可他却始终将我当兄弟,当朋友,却从来未对我露出其他的感情。纵使维持朋友关系,我也要小心翼翼,担心有一天会被他推开。娘啊!想要得到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啊!若是娘你还在,该多好。”上官景炎捂住自己的脸,指缝中溢出的湿润述说着他内心的痛苦。 上官启听着祠堂里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才离去。他对这个儿子又何尝没有亏欠,这些年事事都顺着他让他胡闹。可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参与进去。他不想伤害了他唯一的孩子。 “天冷,给他送件厚实的披风过去,之后来我书房。”上官启冲着管家吩咐道。 第40章 共度难关 “是”管家应了声离去,给世子拿完披风便向书房而去,而上官启回了书房便筹谋他的计划去了。这次京城的眼睛全都聚集在了镇国王府身上,倒是方便了他进一步筹划,得好好利用一下这次机会。上官启回书房就写了一封信,塞入信封一中,用蜡封上。轻扣桌子两下,书房内闪现出来一个人,单膝下跪,正是和硕王府自己培养的暗卫。 “将这封信送到雀罗门主罗忠手上。”上官启将信递给他。 “是”暗卫接过信揣入怀中。唰的一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家推门而入就见上官启在挑着烛火。 “王爷”管家行礼。 “嗯,炎儿还好!”上官启关心的问道。 “王爷,为什么不告诉世子呢!他会理解你的”管家说道。 “他还太年轻了,做事冲动,这些事他不需要知道”上官启说着将笔筒向右转动一圈,又反向转动半圈才停下,身后的书架向两边打开。上官启站起来绕过椅子,冲管家点点头,带着他向书架后走去,二人进去后书架立马合上了。管家在前面掌灯,上官启就跟在后面,这是一个向下的暗室,就在府邸的下方。几乎占据了整个王府。这地下可容纳千人。上官启走下台阶穿过中央的大厅,在一间石室停下。 “这是昨晚刚到的”上官启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段段的南木。 “是”管家在身后应道。 “嗯,趁着这次机会,明日先将这 些发下去。顺便将这个月的解药发了”上官启吩咐道。 “是,王爷,这些怕是还不够”管家看着石室的木箱说道。 “嗯,趁着机会我已经命人运过来,最多一个月,会陆陆续续到京城。这段时间,时刻关注一下舆论的风向,有必要时添点油,让这火烧的更旺一些”上官启冷笑了一下,这些年明着跟镇国府相交甚好,对皇兄百般讨好。暗地里却没少派人去暗杀镇国府的人,但是屡屡失败,若是这次能伤了展言絮那宝贝弟弟,怕是展言絮也要深受打击!若是能借着舆论整垮镇国王府,刺瞎了皇兄的一双眼睛,皇兄怕是独木难支。这皇位就是他的了,上官启想起即将唾手可得的皇位就兴奋不已。皇位应该是给有能力的人担当才是,他那皇兄处处比不过他,父皇却将皇位传给了皇兄。他怎能甘心,也就身边有个展言絮处处维护他,为他鞍前马后的,若没有他,皇位早就是他的了,何至于处处忍让,小心谨慎隐忍到如今。 不过暗中筹划这么多年,也快了,等他当了皇帝,我儿想要什么的美色没有,到时候圣旨一下,那展青言还是不得是他儿子的玩物,何至于这么伤神。 “是,”管家应道。 “对了这几日上朝都未见到展言絮,听皇兄说是病了请了假,你可知是真是假。”上官启想起这事不由的问道。 “回王爷,展言絮不在府中,他若在府中,绝对不会让他弟弟面临这种境遇的”管家在一旁诚惶诚恐的回道。 “说的也是,可是他去哪了”上官启思索了下,那个小狐狸可是狡猾的很,可别被他抓住把柄。 “老奴不知,”管家如实回道。 “哼。不知,还不去查一下,若让他知道什么,大家一起吃不了兜着走”上官启一脚踹管家腿上催促着。 “是是是,我这就去”管家应声赶忙往外跑。 “慢着,明日还是只叫一半的人过来,等下一批运过来,在一起发。”上官启还是觉得小心些才行。 “是”管家点头,二人交代好要事才出了地下暗室。在外面只字不提暗室之中的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管家出来时手中也只是多了一袋子银子。 若有人偷窥,怕也看不出端倪,知道是二人进密室也只是因为钱而已。 镇国王府 镇国王府门口可以说每日都是热闹非凡,除了起初刚雇的那百来十个人,现在可是有不少不知情的人也会来王府闹上一闹了。王府内实在苦不堪言,上下怨声载道,他家世子病了日日咳嗽却不见好,也没法出门,要是王府敢出来一人,这些百姓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砸,连带着家丁,护院都伤了不少。展青言索性让管家将人撤了进来,在里面守着,防止那些百姓冲进来。好在这些个百姓也就是在门口砸一些东西,出出气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也带来了诸多不便,没法出门买菜,也请不来大夫,红儿气的冲出去与百姓开骂了好几次,都是顶着一头菜叶子回来。 “噗,红儿,咳咳,你这又跑出去与他们较真了,你看你头上都是菜叶子,还不去洗洗。”房间里展青言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毯子,一手拿着书,一手握着暖炉,正看的津津有味,就看红儿顶着一身菜叶子气鼓鼓的进来了,看的展青言都觉得好笑。 “世子你还笑,在这样下去,王府里连吃的都快没有了”红儿委屈,就连熬制枇杷露必备的甘糖都没有了,世子每日夜里都咳的厉害,请不到大夫,又没了枇杷露世子的咳疾可怎么办。 展青言一听王府吃穿用度短缺了,不由收敛了笑容,他总是在回避外面的事,想着过段时间也就消停了,却没有考虑到带给王府的不便。就连红儿都急了,想来那些下人日子过的更苦了。 “红儿是不是到饭点了”展青言站起来问道。 “世子,你饿了,快到饭点了,世子要是饿了,先吃点点心垫一垫”红儿摘着菜叶子没多想,展青言上前帮着红儿一起摘发现,不少白菜叶子都新鲜的很。现在正是白菜成熟泛滥成灾的时候,这些个百姓倒是连新鲜的菜也上赶着砸了,还真是暴殄天物。 “红儿你去跟管家说一声,今个我要和府里的人一起吃,让他在前院摆上桌子。好好吃上一顿饭”展青言吩咐道。 “啊!世子,主子和下人都在分开吃的哪有同一桌的道理。”红儿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好红儿,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看重这个,现如今上下同心这日子才好过些”展青言说着让红儿快去。 “哦”红儿只好应了声,赶紧让管家去准备了,而展青言则是穿了件披风也出去了,府里还有一半的暗卫守护着王府,世子就先去了暗卫居住的地方,昨夜轮到夜影执勤,白天正在居处休沐。 夜幽一路跟随,却发现来到了暗卫居住的院子。王府的暗卫待遇算是极高的,虽在一个院子中却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不像那些个下人一样睡通铺,夜幽见世子到了他们住处赶忙现身。 “世子”夜幽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世子怎么就到他们这来了,夜幽本想提醒一下院里几个在休沐的兄弟,却被世子挡了下来。 “别出声。”展青言吩咐一声,轻轻推开了院子的门,只见几个暗卫正在切磋武艺。 “小九你太慢了,你考试合格了吗?就你这样怎么保护王府。”展青言见他们正在演练也未打扰。 不过一开门倒是让那暗卫口中的小九看到了,他已经够轻的了,这孩子是怎么听到的。展青言冲他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坐在石桌上喝起茶来,看他们切磋。 “我刚才只是分神了,五哥,七哥我们再来一遍。”小九红着脸腼腆的说道,眼神却偷偷向展青言方向瞄,他刚来没多久还从来没见过世子,因为刚来还得不到信任,并没受到重用,还要经过考验,更无缘见到世子。 可看到世子了小九心中怦怦直跳,这世子生的也太好看了,这一刻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守护世子他要当世子的暗卫。小九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得到世子的认可。小九开始认真起来,全力以赴的展现自己的能力。武功不行,可他一轻功好,二是听力了得,他希望得到认可,他不差。 “臭小子,有种你别跑,就你这样怎么保护王府。”老五每次出手连他衣服都没碰到,这狡猾的小兔崽子就跑了,跑的贼快。 凭借着速度,还时不时的偷袭一下,老七,老五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管那个方位只要一近身这小子就溜了。 “老五这就不对了暗卫守则第一条,先保命,在护主。若你连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救王爷啊!”老七说道, “哼,就算死也要护。”老五霸气的说道。 “行行行懒得跟你争,小九你可别学他,要是遇到危险,你先死了那怎么知道主子安不安全,守护一个人可不能全靠蛮力,还要靠脑子,尽一切可能护主子到最后安全的一刻,可懂。”老七说教道。 “是,七哥受教了,我定护世子周全。”小九认真的说道,老七一愣,这孩子纯洁的脸上一丝不假,认真的很。 “嗯,若这就是你的初衷的话,那就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老七说道,展青言听了小九的话也是愣了愣,他说的是世子,不是王府也不是王爷,小九想保护的人是他。 这孩子哪来的勇气敢说要保护他,展青言为着孩子的话感到好笑,不由笑出了声来。 “世子,”老五老七听见笑声转身行礼,还不忘将小九拉过来。 “嗯”展青言点点头,看着面前长的清秀的小孩微微笑着。 “世子您何时来的。”老五低着头问道,心中恐惶不安,怕刚才言语有失。 “有一会了,老七说的对暗卫也是人,先保全自己,才能护的住主子。等会你们一起去前院用饭,今天不分你我。”展青言说道。 “是”半跪在地的三人应道。 “这孩子不错,好好带带。”展青言笑了笑,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小孩,这孩子有点意思。一点都不怕他,从跪下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好看吗?”展青言笑问着面前的小九。 “好看,世子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小九痴痴的回道,惹的展青言开怀大笑,牵动气息忍不住咳嗽起来。 “世子”几个暗卫见此担心不已。 “咳咳,不碍事。”展青言顺了顺气挥挥手,老七在小九头上削了一巴掌。 “小子,不可对主子不敬,不可直视主子”老七看他愣头青一样提醒道。 “是小九知错”小九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惶恐。 “咳,哈哈。不碍事,他们为何称你为小九啊!”展青言很是好奇。 “世子这是我们几个私下里按年龄大小的顺序排的,叫着方便。”老五傻笑了一下。 “哦,小九倒是叫的挺顺口的,小九那你叫什么名字。”展青言问道,能出来当暗卫的,考试合格被送出来的那天,都会赐予他们一个全新的名字。 “夜久,天长地久的久。”小九赶忙答道。 “好名字,等会你也一起去,先去洗漱一番就去前院!”展青言吩咐道, “是”三人得了命令就去收拾自己去了。 “咳咳”展青言捂嘴咳了一下,平了平气息才起身。 “世子”夜幽在身后担忧不已,将展青言扶起来。 “不碍事,夜幽你的房间在哪,回都回来了不如去看看。”展青言缓了缓气息问道。 “世世子,还是算了!我房间比较乱,还是别看了。”夜幽惶恐,展青言停下脚步愣了愣,难道府里的丫头婆子没给他们收拾。 “王府不是规定给你们分配了婆子丫头伺候吗?她们偷懒了。”展青言有些生气。 “那倒不是,她们伺候的挺好,只是我不太喜欢她们进我房间。”夜幽赶忙解释,怕连累了照顾他们的人。 “哦,那就算了,夜影在那个房间,我去看看叫他去吃饭。”展青言说道,夜幽忙带他过去。 展青言来到门口不由愣了愣,虽好久没来了,可大概记得夜影不是住这间的,他是王府中的暗卫之首,房间要比这间大上不少才对。 第41章 共渡难关 展青言叩了叩门,房门从里面打开,夜影本以为是院子的兄弟,也就只披了一件外衣就开了门,里面只穿了件里衣而已,看见是世子夜影愣了愣,世子来的太过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让我进去吗?”展青言看着他发愣,打趣的问道。 “世子”夜影反应过来心中惶恐,赶忙下跪行礼。 “世子属下衣冠不整还请世子责罚。”夜影连忙请罪。 “罚什么罚,起来,跪门口不冷吗?”展青言拢了拢披风无语道,自顾自的就进来了。 夜幽连忙将门关上,二人跟在后面夜影还时不时的看看夜幽,用眼神问道怎么回事。夜幽只是耸耸肩,展青言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一张桌子四条板凳,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就是这间房所有的家具了,连个炭火盆子都没有。 展青言转了一圈直接坐在床上,手摸了摸被子皱起眉头,这被子也太薄了,床板也硬的很,都怕他屁股疼,垫的也薄,展青言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 “世子是有什么不妥吗?”夜影看世子一脸不爽的表情,怕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夜影,你这连个炭火都没有吗?”展青言摸着薄被问道,这么薄这么冷的天,如何睡。 “世子若是你觉得冷,我这就命人送点炭火来。”夜影赶忙跪地原来是世子受不住这的寒,夜影想着倒是他疏忽了,世子身子不好,畏寒也是正常,夜影正想着出神,劈头盖脸就被一物砸到,看着展青言一脸怒容,吓的夜幽也赶忙跪下了,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展青言,不知世子发的那门子火。 “你们都是盖这么薄的被子吗?”展青言将被子甩在夜影身上怒问道,被子一点重量都没有。 “是是的,世子。”夜幽偷偷看了一眼展青言诚实的回道。 “冷吗?”展青言又问。 “冷”,“不冷”夜影与夜幽同时回道,夜影转头瞪了夜幽一眼。 “”展青言是一阵无语他们谁在说谎。 “暗卫守则第二条,不可对主子撒谎。”夜幽冲夜影弱弱的解释了一下,夜影是王府里暗卫之首,有责罚他们的权利,见他瞪自己不由搬出暗卫守则来。 “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如何在外时保护主子,晚些自己去领罚。”夜影冲夜幽说道。 “是”夜幽一听立马拉拢着脑袋委屈的应道。 “够了,夜影,这是王府,不是在外面,责罚就免了,我记得你好像不是住这间房的。”展青言疑惑的问道。 “世子,今年冬天冷,夜首领怕小九年纪小扛不住,就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了。”夜幽赶忙解释道,展青言一听心中怒火才消了些。 “好了收拾一下随我去前院用饭。”展青言说道起身去外面等待,夜幽默默的跟在身后。 “夜幽,夜影平时待你们如何?”展青言问道,夜幽不明所以愣了愣。 “夜首领除了对我们练武时严厉了一些,其他时间都是极好的,有危险也是自己先上,总是将高手拦下,避免我们碰上,让我们折损。”夜幽如实的将他们的境况说了出来,展青言不由点点头。他是哥哥的左膀右臂,看他住的这么寒酸不免有些火大不知爱惜自己。 “世子,走!”夜影出来,夜幽就自动消失了今天是他执勤,可不能怠慢,展青言点头抬腿向前院走去。 “夜影,冬日里天冷,你不妨领一些炭火回来,王府还需要你们守护可别冻坏了。”展青言交代一下。 “世子碳火就算了,府里的炭火不多了,还是留给没有武力护身的下人!”夜影拒绝了,展青言听他一说想来是去问过了,每个院子都是有按份额发放碳火的,他们是将碳火给让出来了。 “哎罢了,我问问管家看有没有多余的厚被给你们挪一些出来。”展青言想起府外的情况叹了一口气,与夜影一起去了前院。 只见前院已经摆好桌子了,每个桌子上都只摆了两盘腌制下饭的咸菜,在无其他。只有饭厅外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两盘肉,还有两盘子咸菜,要比院子里的好上一些。 那是给府里暗卫准备的,而饭厅里的一张桌子上的菜要好的多,按着世子平日的规格置办的。看着这鲜明的对比,展青言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下面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院中,等待着开饭。 “都坐下开饭。”展青言冲着外面的下人喊道,家丁护院纷纷应声落坐,院里的丫头们将厨房里刚蒸好的馒头一盆盆的端出来,还有一盆盆的清粥端了上来,一人发一个碗,却没人肯动都等着展青言先动筷子。展青言见厨娘,丫头都到齐了也没见上热菜不由有些好奇。 “没了。”展青言疑惑的问管家。 “世子,除了粮食是自给的,菜都是外面订的,如今没人肯送菜上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管家以为是世子嫌弃,没有他爱吃的菜问责他。 “我说的是外面,就馒头稀饭配咸菜没了,他们平日就这配置吗?我哥让你这么干的嘛?”展青言一拍桌子问道,下面的人见世子发火都看了过来,其实王府开出的条件挺好的,月银也比一般的府里高出不少,吃穿用度都不短缺,不少吃不上饭的人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儿子卖进来为王府效力。 不过王府却是很少招人,只要招人那都要挤破头往里闯,所以即便是王府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一个下人愿意离开。这里大多人都受过王爷世子的恩惠,是不会离开的。 展青言不知道平日大家的吃穿用度,一直是他哥在主事,对府中下人们的吃穿用度是不知道的。如今先是暗卫,后又是下人,过的不好,展青言还以为是哥哥小气,薄待了他们,就冲打理王府的管家发了火。 “世子息怒,平时都是一荤一素,两菜一汤的,如今王府被围暂时难挨了些,还请世子见谅。”管家解释道,展青言一听误会管家了,也就不再动怒了。 “将这些分下去,危机解除前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展青言叹息一声说道,示意红儿将菜端到外面的下人的桌上。 “世子,这不可,您还病着,得吃好点补一补。”管家在一旁劝道。 “少废话,快点干活。”展青言踹了他一脚,亲自端着菜去了下人的桌上,一个桌上各放一点,暗卫见了也纷纷帮忙。夜影想将他们那桌也端下去却被回来的展青言挡住了。 “你傻啊,放着。”展青言拉着夜影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世子”暗卫惶恐的纷纷站起来。 “怎么不愿与我同桌。”展青言气道。 “属下们不敢。”夜影回道,展青言见暗卫下人们都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他有这么可怕吗? “今天没有主仆之分,都给我坐下吃饭。”展青言命令道。 “你也给我坐下。”展青言看了一眼还站着的管家瞪了他一眼。 “是”管家笑了笑,展青言举起快子尝了一块肉喊道。 “开饭”下面的人见世子也动了快子有说有笑的吃起来。 “世子你都不等我。”红儿刚刚分完菜跑过来抱怨。 “来,给你留了位置了。”展青言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脸的宠溺,桌上的暗卫们相视一笑,怕这未来的世子夫人也有红儿的一席之地,展青言还亲自给她布菜。 “管家,红儿,等会有个任务给你们,暗卫的被子太薄了,今年冬天的夜里尤为的冷。怕是不好熬,你清点一下库房,看还有没厚被子。红儿你去将我房中将闲置未用的厚被子也拿出来,府外如今被围,也没法出去置办,就先将就着!看看那房那院有多的,匀出来给那些还盖着薄被的下人。”展青言吩咐道。 “是”红儿红着眼睛应道。 “你怎么又红眼睛了,赶紧吃饭。”展青言无语,一桌的人都看着她呢,给不给他丢人。 “我感动的嘛,世子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的人。”红儿笑说道。 “少拍马屁,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展青言夹了一块青菜就往红儿嘴里塞惹的一桌子人哄笑。 “嗯,管家,下人们每月月银是多少,若是他们自己有办法,就自己买点炭火回来。到时候给补上。”展青言啃着馒头随意问道。 “世子,他们每月二两银子,炭火怕是不好买,大家都试了出不去,只要出去就得挨砸。”管家解释道。 “才二两,这么少。”展青言看着管家,不过一群人却看着世子。 “世子二两不少了,这可抵的上穷一点的人家半年的开销了。”管家有无语,还真是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世子,真当镇国王府是开慈善的。 “是吗?”展青言尴尬的看看他们,暗卫连连点头,展青言确实对钱没什么概念,听到大家都认同也就不说什么了。吃完饭大伙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不过小九和夜影被展青言留了下来。 “世子你这是干什么去?”红儿见世子向大门处走去连忙追上来问道。 “去摘菜,红儿拿几个篮子过来。”展青言冲她眨眨眼喊道。 “啊”红儿收拾着桌子一脸疑惑,还是让府里的丫头去拿了过来。 展青言将大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颗脑袋来,就见外面人山人海的在外面晃,或走或站,或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也不嫌冷。 展青言那看的是眼晕的很,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展青言,冲着他就是一颗白菜丢了过来。 “我去”展青言吓的往后一缩,一只手在他面前将白菜稳稳的接住了,夜影及时的关上了门。 第42章 玄天宫 “可以啊,小九”展青言从小九手中接过白菜看了看,新鲜的很。 “感情这是给我们送菜来了。”展青言笑了笑。 “夜影等会你辅助小九,小九我安危就靠你了,记住,悠着点接,别把菜弄坏了。”展青言笑咪咪的拍了拍小九,小九认真的点点头。 “丫头们准备接菜喽。”展青言笑着打开了门,夜影摇摇头和小九一同出去陪着世子胡闹。几人堵在门口,将府里的丫头挡在身后,丫头那是个个提着篮子排着队只等菜入篮子,兴奋的很,一点也不怕的样子。 “大家好啊!围了镇国府半个月了,你们无不无聊啊!”展青言插着腰站在大门口指着他们问, “祸乱人心的妖孽出来了,砸死他。”有人起头,就有人跟风,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百姓纷纷将带来的东西砸向展青言,展青言虽听着百姓骂他的话心里难受,可依旧带着笑脸装作不生气的样子。 “谢谢大家的赞赏。”展青言还弯腰行了一礼,百姓更愤怒了,觉得这妖孽是在侮辱他们,砸的更凶,对就这样,多砸些。展青言抱着手臂笑咪咪的站那不动。看着下面的人将自己当成靶子任他们砸。 小九在展青言周围护着,愣是未让一片菜叶子沾到展青言,夜影在一旁将小九丢过来的菜接住,再放到府里地上让丫头们挑选,不过大多都是白菜萝卜,鸡蛋偏多,拿来的篮子都装满了。婆子们见状又笑呵呵的拿了新的过来交给丫头们,将装满了的菜篮子拿走,不过几盏茶的工夫身后的菜篮子就来来回回换了几波了,展青言见小九体力快不支了也就收了手。 “差不多了回!”展青言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身后的嘈杂,背着双手转身进了府里,小九断后喘着气抱着几颗白菜跟了进来,大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嗯,干的不错,过几天再继续。”展青言摸了摸小九的头笑了笑,回房了。小九抱着白菜看着展青言离去的方向傻傻一笑。 “走,你的轻功还能再快些,今天可是漏了三个。”夜影摇头说道。 “是,师父,我会加倍努力的。”小九兴奋的将白菜丢给丫头,脚尖一点就飞上了树梢,向暗卫的院子跳跃而去,他要努力练习保护世子。 夜影摇了摇头也回去睡个回笼觉去了,红儿办事挺快,等夜影回去时,屋里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被褥。夜影看着的被子愣了愣,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想来是世子的被子。 王府对暗卫的关心他又何尝看不见,王爷世子保护着大烁国,那么就由他们来保护王爷和世子,护他们一世平安。 展青言隔几天就去外面叫板,那收获颇丰,不过老百姓不蠢,一段时间下来也看明白了过来,不再用菜砸了,矛盾激化纷纷改砸石头了,展青言出去差点吓到。 “这群百姓也不傻啊!”展青言在大门后插腰气道,小九将石头丢在一边,也是满眼愤怒。 “世子,这些菜也能挨个半个月了,不用那么恼怒。”夜影劝道。 “说的也是,不知道这群百姓啥时候能消停。”展青言听着外面砸在门上砰砰砰的声音,气的一拳砸在柱子上。 “那有这么快,没有一两个月怎么会消停,现在外面的百姓已经少了很多了,在等等!”管家在一旁劝道。 “咳咳,真是可恶,一个上官瑄儿竟能搞出这么大的事。”展青言激动的咳嗽不已,本也就夜里会咳的厉害一点,如今就是白日里,嗓子也难受的很,情绪激动一点就咳个不停。 “世子怎的这咳疾又加重了,要不还是让暗卫悄悄去请太医太看看!”管家扶着展青言说道。 “不用了,不要惊动陛下了,多大点事。”展青言喘息着挥挥手,若去请太医相当于陛下也知道了,展青言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惊动陛下。 能慢慢平息就让这事慢慢平息!毕竟他的事说出去也不太光彩,展青言挥退了暗卫就自己回房了。整整又待了半月,展青言本以为外面消停了,可不知为何此事竟然升级了,从舆论演变成了道德层次上问题了。展青言见百姓是少了,可却多了许多学子,这让展青言更头疼了。他最讨厌那些个整天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学子,文人什么的,什么实事都干不了,只知咬文嚼字,遇到事就怂,虚伪至极。 展青言看着那些个文人对他说教,让他向善,展青言站在那认真的听了一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无聊”展青言窝火。 “走了。” 外面的文人学子一愣说的口干舌燥的, 看着展青言一句未说就将他们关在门外,很是尴尬羞怒,指着门就骂。说是,好心劝你向善,你却冥顽不灵等等,展青言心中对这群人相当无语。 “当是捉妖呢!还冥顽不灵。”展青言嘀咕着回房换上一套特别的衣服,就打算进暗道去玄天宫静一静。 “世子你这是打算回玄天宫啊!”红儿恰巧进来就见展青言穿着玄天宫特有的衣服,斗篷下带着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的世子。 红儿是展青言最亲近的人,自是瞒不住的,在他家世子刚加入玄天宫时红儿就知道了,也想加入却不够格,玄天宫只接收最出色的孩子。 而红儿资质不幸落选了,世人只知玄天宫,却不知玄天宫背后是干什么的,就连红儿都不知。 “嗯,你好好在家守着。”展青言整理着衣衫点点头。 “那世子,你要不中饱私囊一下,府里又要断粮了,世子不是说玄天宫火食好吗?要不从玄天宫带点菜回来。”红儿试探的问道。 “红儿算了我尽力,这么丢人的事也要我去干。”展青言脸一红有些无奈,还不如站在大门口当靶子,展青言埋怨的进了暗道去了玄天宫。 “追日神君”展青言一路走过久就有不少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问声好,展青言点点头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令牌在石门的凹槽处一按,石门就应声向两旁边划了开来。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展青言靠着椅子,仰着头,双脚搁书桌上,摊在那叹气发呆,也不知这京城的闹剧何时才能停歇。 “呦,我们的追日神君,真的有空回玄天宫看看了。”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劲装,身披白色斗篷面带银色面具只露了下半张脸的公子,双手抱臂靠在门口打量着无精打采瘫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展青言。 “我们的妙手神君,神龙不见首尾的,不也是回了玄天宫。倒是比我还难得。”展青言不再仰躺着,而是坐正了打量着面前的人来。说来玄天宫的衣服款式都一样,连面具都是统一的,唯独服饰颜色因不同领域有所不一样而已。玄草部的首席神医更是神秘莫测,难得一见。如今倒是让他见到了,可不得多打量一番。 “你有病啊,看够没。”妙手神君被他看的不自在凶了他一句。 “你有药啊!”展青言白他一眼,妙手神君不理他,自顾自的搬着凳子坐了过来。 “追日,听说你正式接手追日封号了,话说,你在上面是什么来头。”妙手神君好奇的问道,展青言严肃的看了他一眼。 “玄天宫守则,不问出处,不问来历。”展青言提醒道。 “得,你当我没问,可不许告我的状。”妙手神君瞪他一眼威胁道,展青言摇摇头。 “我可没那闲心,对了,你是新一任神医,我记得几年前还是个老头,听你声音还年轻的很。你能行吗?”展青言撑着头凑近了看他。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要试过了才知道。”妙手神君也看着他眼睛微微一笑,展青言脸一红,怎么想都觉得这话有歧义,还是他想多了。 展青言不由的想到了与余子默醉酒荒唐的那一夜,那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咳咳咳,什么叫试过了才知道。”展青言侧过一边咳嗽起来,这该死的咳疾又犯了。 “你还真有病啊!”妙手神君收敛了玩笑,伸手就擒住了展青言的手腕,本想把个脉却被该死的护腕挡住了。 “咳,干什么?”展青言喘息的收回手。 “你不是想试试我医术如何吗?把护腕解了,我给你瞧瞧。”妙手神君认真的说道。 “咳咳,那就有劳了,你是刚上任的。”展青言想起他刚刚冒昧的问话,多问了一句,解开护腕将手递了过去。 “也不算,师父他老人家早把位置传给我了,只是懒的跑,最近才来报到。”妙手神君搭着他手腕随口回了一句,展青言眉毛抖了抖,这位神君还真是随意。 展青言见他闭眼不再说话认真起来,展青言也不再打扰他,过了片刻才见他收了手。 “啧啧啧,你这身子骨,是怎么被选上的,你师父也放心将这追日封号给你。”妙手神君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就面前这位神君,该待在闺阁之中才是,身娇体弱又易多病,比闺房中的女人都还不如。 “若不是你声音出卖了你,还以为你是个娇俏的姑娘呢!”妙手神君打趣道。 “怎么做到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展青言手腕一转,手中就已多出来一把火器,名为追日。指在妙手神君脑门上,妙手神君眼睛眨了眨,都没看清他是如何逃出追日的。 “别别别,我错了,你有这能力。”妙手神君赶忙举手做投降状,吓了一跳,展青言见状才收了追日。 “你师父倒是给我调理过,这身子骨也就这样了,倒也能长命百岁。”展青言无所谓的说道。 “是长命百岁的命,就是时常要受点小痛小病的折磨而已。”妙手神君见他这么不在意。 第43章 成了 不爽说道。 “习惯就好。”展青言是无所谓了,能活着就好。 “拿纸笔来,我给你开服药,可去了咳疾,一个月内便能好透。但切记不可在受寒,不然这个冬天你都得反反复复的咳嗽了。”妙手叮嘱着,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他。 展青言看了看,光有药方有何用,现在怕是连药都没人肯卖给他。展青言叹了口气,将药方揣入怀中。 “行了人也见着了,我就先回了,玄草部那群小兔仔子还等着我回去授课呢!”妙手站起来告辞。 “多谢”展青言站起来相送。 “谢什么谢,都是一个坑里的人,还不都是互相的。”妙手摆摆手,展青言愣了愣,这人说话还真不着调,倒是有趣的很。 展青言起身将其送了出去,才去他个人研发室捣鼓去了。不过在这玄天宫中,怕是没几人愿意追日搞研发的,大家怕心脏受不了。 这不,不出半日只听砰的一声玄天宫就震了三震。 “地动了。”妙手神君正在传授医道,听到砰的一声,石屋晃了几晃吓的他赶忙扶住了桌子,下面的人倒是见怪不怪了。 “你们不怕被埋了。”妙手神君见此好奇的问道。 “妙手伸君神莫惊,定是追日神君在搞研发了,一年上头总有那些几回的。”下面的学徒安慰道,妙手这才定下心来,不过这一天震个上十次的也是奇了。 妙手桌上的毒药都撒了,药粉飘出不少人都中毒倒地。妙手倒是万毒不侵,可下面的学徒不行啊! “都出去!”妙手吩咐着让他们通通出去,自己赶紧配置了解药给他们服下,气冲冲的就杀到了玄火部展青言的研发室门口。只见又是砰的一声,展青言提着护盾炸飞出来,正好被神君扶住后背。 “你有完没完。”妙手火大。 “咳咳咳,没完!”展青言头也不回的说道,妙手看着石室里冒出的黑烟,也是啧啧称奇。 “我算明白了,你能得了追日的名号,怕是不要命得来的!”闹腾了一日妙手早就火冒三丈了,这会说话自然也是毫不客气。 “咳咳,那你就看错了,我可是个怕死惜命的主。”展青言将护盾向石室中一丢打算不干了。回了他书房,写写画画去了,神医也跟着进去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展青言看着妙手跟过来问道。 “你不也没回,怎么打算在这过夜啊!”妙手反问,展青言放下笔想起府外的情况就头大。 “还不是京城里这场闹剧弄的。”展青言无精打采的回道,妙手也愣了一下,他也是因为这场闹剧,他家男人不让他出门,在家快憋坏了,才跑这玄天宫来消遣一二的。妙手还以为他与自己是同道中人,却不知他就是这场闹剧的主角。 展青言除了给府里送点菜,其他时间都在玄天宫呆着,不问世事一心搞他的研发。一呆就是半个月,日日玄天宫都要震上三震,闹的整个玄天宫都不得安宁。 “我去,追日,你这炸的比我们玄鸟部还勤,你这是吃火药了。”这一日玄天宫的人都被展青言炸烦了,纷纷跑出来,堵在玄火部门口,就连玄草部的人也来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要命,本就寒气入体,外寒内热,还天天玩火药,也不怕火毒攻心啊!”妙手也在一旁附和,冲着石室里喊道。 “那就不劳神医费心了,我炸的勤那也有成果,玄鸟部炸了这么多回,可有成果啊!”展青言从石室中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黑疙瘩。 “你练成了。”玄鸟部的人吃惊的问道。 “那是自然,送你了!”展青言骄傲的将一串黑疙瘩丢给妙手,妙手吓了一跳,愣愣的接住这一串黑疙瘩,一脸懵逼。 “我说师弟,你竟然不第一个给我看看,就送人了。”玄鸟部的首席气道。 “大师,你想偷师啊!”展青言打趣一声不再理他回了自己房间。 “这啥玩意怎么用啊!”妙手盯着手里的东西跟着展青言跑了。 “这混小子。”玄鸟部的大师骂了句,回了他的玄鸟部。 “这个用于埋伏倒是挺好用的,点着火,轰就会炸的满天飞。”展青言回了房间向神医解释道,神医吓的差点给扔了。 “这又有什么区别,它可有名字。”妙手问道。 “雷珠阵,这是雷珠。”展青言从腰间拿出两颗雷珠来,让他区分他们之间的区别。 “怎么用?”妙手咽了咽口水问道。 “雷珠范围小,需要用砸的就像这样。”展青言拿出了一个实验品。威力最低的那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就炸了。 “威力这么小!”神医见此大胆了一些问道。 “这只是我小时候研制的玩物而已,你手里的两个可比这威力大多了,能砸死人的,若是不小心掉在地上,小心将自己炸死。”展青言吓他。还真把他面前的妙手吓的面色一白。 “还还你,那这个呢!”神医拿着那一圈黑疙瘩又问。 “这个安全多了,非火舌不可引。只要你弓箭能到得了的地方,以火引之必炸,威力比雷珠大十几倍。记好了,雷珠阵怕火,雷珠怕重,记得轻拿轻放。”展青言交代道。 “你就这么送我了,不是不外传吗?”妙手疑惑。 “你不都说我们是一个坑里的吗?送你保命的,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使用。”展青言交代道。妙手点点头,展青言咳嗽几声打算回府了。 “等等,我给你开的药方你没用。”妙手皱眉。 “咳咳,这不是买不到药吗?”展青言笑了笑,妙手严肃的抓住展青言的手腕卸了护腕,给他把脉。 “脉象虚浮,心火过旺。”妙手将他手一甩说道。 “咳,嗯还挺准。”展青言嬉笑道, “追日,你怎不知好歹,知不知道自己病情又加重了,有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妙手怒道。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外面的那破事。”展青言心烦意乱,妙手怕是想到了什么。 “你等等!”妙手说道,转身就回了玄草部提了一堆药过来交给他。 “恐怕你也是因这次舆论受了无妄之灾,拿着,这是十天的量,没了再来玄草部来拿。”妙手担心的说道,展青言愣了愣,妙手怕不知道,他所遇到的情况更糟糕! 现在外面那群人都想将他灌猪笼了,他能不气吗? “谢谢!”展青言拿着药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呵,还真是个傲娇的人。”妙手摸了摸怀中的雷珠阵我…,打算回他的将军府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镇国王府正焦头烂额之时,而和硕王府的王爷却是心情极好。 “如何?”和硕王府内上官启让管家去看了镇国王府门口的情况。见他回来放下茶杯赶紧问道。 “事态已经越发不可收拾了,这些个儒学大家,整天的仁义道德,竟然说展青言妖言惑众,魅惑京城,此子当诛,连对付那些不守妇道的浸猪笼都弄出来了,说是要镇国王府交出祸国殃民的展青言。不然就不走了”管家在一旁将所见所闻仔细道来。 “好,那些个儒士,学子还是有些用的,稍稍点拨一下而已,竟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来。管家今高兴给我备几坛好酒。”和硕王开怀大笑。 “王爷世子那边,最近闹的有些厉害。”管家见他高兴,便大着胆子提了一嘴。 “哎,有得总有舍,你切先骗他一阵子。等过了这风头浪尖,在放他出来。”和硕王提到这个儿子就伤神。 “是”管家心中一叹,点点头。 “对了既然闹大了也别光顾着镇国王府一家,这京城偏好男风的风气也是该好好整整了。若能让那几个家中有男妻的官员也自顾不暇最好,便没人在注意我们干的事了。”和硕王叮嘱道。 “是,”管家应下,后退几步便出了书房。和硕王则在书房想着下一个部署,这满心都是帝王梦,掩饰都掩饰不住。 “世子,你回来了。”红儿进屋就见展青言在换衣服,高兴的上前帮忙。 “外面怎样了?”展青言担忧的问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本以为不理会他们,他们觉得无趣了也就自然不了了之了,谁知他们还真是自娱自乐啊!一出大戏愣叫他们自个儿唱起来了。 展青言是打定了主意不与理会了,可架不住府里上上下下的要生活。想起外面的那群人展青言就气的慌。 “还是那样,世子,他们怎么能让你浸猪笼呢!太羞辱人了,浸猪笼乃是对付不守妇道的人的,竟然拿来对付世子,这也太气人了。”红儿提起这个就来气。 “哼,我看他们敢,咳咳”展青言为此也是气愤不已,气的都咳嗽了。 “世子别激动,我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搭理就是了。”红儿抚着展青言的后背心疼的说道,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惹的世子不舒服了。 “红儿,我有这么差吗?竟让这些个百姓,儒学说了我一个多月个月有余。他们是想逼死我才会停手吗?”展青言气道,一脚将身边搁洗脸盆的架子踢翻了去。 “世子,别动怒,咳嗽又该犯了。”红儿担忧的说道扶着世子去床上躺下。 “咳咳,红儿,桌上是治咳疾的药,你拿下去煎了就是,咳咳咳。”展青言捂嘴咳了一阵,喘息的交代一下,才躺床上休息。越来越严重的咳嗽,让展青言有些扛不住了,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只希望吃了药能好些。 一向不爱喝药的展青言也有为没药而发愁时候,还有门外的叫嚣,让他没法不去直视,心力交瘁,人憔悴了很多,而这一个多月他哥也像失踪一样,音信全无,也让他担忧无比,也不知道他哥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又在那呢! 第44章 推波助澜 展青言一是因手中的研究搞完了,二是惹玄天宫怨声载道,也就不去了。可待在家里整日烦躁不安,这病竟不见起色。越发咳的凶了,就连管家看着都心疼。 几次想出去请个大夫都被拦了回来,管家刚从外面回来满肚子的气,没请到大夫还被打了一顿, “可恶气死老夫了,满口仁义道德,却是个个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哼!”一向待人和善谦卑有礼的管家气的都骂人了,正一手捂着额头要回房去上药,感觉好点的展青言正好来到前院,看到了这一幕。 “管家这是怎了,你怎么受伤了?”展青言上前见管家捂着额头便问道。 “世子您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外面冷,您还是快些回去!”管家赶忙说道。 “在房间太闷了出来走走,管家可是外面那群人动手了,你出去干什么,不理会就是了。”展青言无奈的看了看大门处。 “世子,您得看大夫,在这样拖下去身子可就垮了,我这不是心急吗?每日每夜的咳嗽,若在不去看看大夫怎么行呢!”管家看着他家世子日渐消瘦,病痛缠身就心忧的很。 “没事的,你先下去处理下伤口!”展青言说道。 “是”管家应了声回房了,展青言看了看管家已经走远了,拉拢了一下狐裘就向大门外走去。 打开门就见学子,和所谓的儒家大师,就在他家大门外的台阶下,各自议论纷纷。竟还没一个人发现,骂了一个多月的正主出来了。展青言看着下面的人,眼神阴冷起来,在那一堆人旁边大剌剌的放着一个猪笼,这是打算将他沉塘啊。 展青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大门前的柱子上双手抱臂。 “哟,还这么热闹呢!我说各位儒家大师,学府士子们,你们说的累不累,要不要,我亲自给你们搬椅子出来,顺便在奉上点茶水点心出来,好让大家坐下来慢慢说慢慢唱,我倒挺想知道你们能将这场大戏,唱出个什么花样来”。展青言在门口讽刺道。 儒学大师,学府士子听到展青言出声纷纷看向他,要等的人终于出来了。 “展青言,你休的胡搅蛮缠,你祸国殃民,扰乱民众风气,你还有理了。” “就是,展青言你若肯认错我们还会考虑饶你一命。”台下的的士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字字诛心好不热闹。 “呵呵,哈,有意思,有意思啊!你们这群人口若悬河的本事,可真是一绝。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让你们说成黑的,厉害厉害在下佩服。”展青言拍手叫好讽刺着下面堵在他家门口的一群伪君子。 “展青言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辱没大家名宿,我看就该将你浸猪笼何须对你慈悲,你不配。”一个士子指着展青言口若悬河激愤不已。 “呵呵慈悲,敢问阁下,你们何时对我镇国王府慈悲过。说我祸国殃民,敢问这国可破了?我又殃了谁?哦我知道了无非就是我长的好看点,大家嫉妒罢了。这世间美人万千,有哪一个因为长的好看,就灭国了的。你们还真是看的起我啊!照你们这么说,这台下的各位也不乏有人中龙凤啊,相貌俊秀之人,是不是可以凭你们的美貌一统天下,还谈什么为国捐躯,九死无悔啊!怕也只会纸上谈兵!”展青言将那士子的怒怼了回去,气的那士子你了半天,又哑口无言。 “展青言你敢尔,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敢说你不是一个祸害。”另一个士子逮着机会就往上冲,怕说完了就抢了风头。 “哈哈哈,祸你全家了,竟然这么激动,还想将我浸猪笼,你们这群不带脑子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本事,炉火纯青,了得。”展青言气笑了,看着下面的猪笼扎眼的很,下面的儒家大能学府士子纷纷被展青言怼的面红耳赤,气愤不已。 展青言也不理会他们如何骂,反正那些个人翻开去就骂人的话也就那几句。展青言都懒的在理会,轻轻的扣了柱子两下,夜影便从房顶跳了下来,出现在展青言身边,冷冷的瞪了下面儒学士子们一眼。吓的士子纷纷短暂的闭了嘴。 “将猪笼毁了看着碍眼。”展青言吩咐道。 “是”夜影因为武功了得,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倒是也不敢太过份,没人敢上前挡上一挡,吓的纷纷让开来。 “哼,孬种。”展青言看了下面一眼,又是一阵鄙视让他瞧不起。 望月居 “呵呵,有意思,正主终于登场了。”镇国王府斜对面茶楼二楼厢房之中,有两个正在喝茶谈事的人,却被外面的叫嚣声给吸引过来去。而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被展青言揍过的胖男人。说话的那个这要显得清瘦一些,本是来与胖男人谈生意的,却没想还能看出好戏。而说话的正是那清瘦的人。 “是啊,这小美人可是一个多月没出过门,今天竟让我碰着这么出好戏,这美人倒是沉的住气,到现在才出来露个脸!”胖男人看见镇国府门口的展青言就眼露精光,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看的对面的人很是无语,要不是还要与他合作,清瘦的男子搭都不想搭理他。 “呵呵,黄老板,我听说您也掺和了一脚。”对面的清瘦之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也得丢块石头浪花,没人带头还怎么玩的起来。”黄老板得意说道,对面的人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听听,不必多言论,言多必失。对于这种事本就没什么兴趣,谁没点隐私,却被人公众于世,这种下作的事,也只有京城这些个闲的无聊的人才干的出来。 “你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听说这展世子可是交友深广,就连这江湖人都认识几个,小心哪天他们回来找你算账,到时可别影响我们的合作。”对面的人严肃的提醒道。 “李老板,这你就放心!这一个多个月他那玩的好的朋友,个个都跟孙子似的, 缩在家里连门儿都不敢出。 也没见哪个江湖朋友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为他发言, 这不是惹得一身腥嘛!就连一直跟他不清不楚的上官景炎都未出面,你说还有谁会帮他。”黄老板不屑的说道 ,可看着这么个美人被这群人这么逼迫, 心中倒是有些不舍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现在就连他也无法左右此事 ,有钱也没用 。 “哼, 那上官景炎也是个孬种, 大言不惭的威胁我, 要保护展青言。他人呢 !出事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黄老板气道。 “怎么舍不得 ”。李老板打趣的问道 。 “唉, 这么养眼的一个人, 多少有些舍不得了。 我早就让人收手了, 可也架不住这群百姓自个儿热闹啊 !”黄老板叹息一声, 对面的李老板也不再理他继续看戏。 “哼 姓展的你砸一个, 我们就在带一个, 你是砸不完的。 还是乖乖跟我们去问罪! ”一个儒家名宿指着展青言气愤的喊着。 “哼, 做梦,老子没罪,你凭什么让老子认罪, 休想老子跟你们走。” ,展青言一甩衣袖不再理会这群人,转身就想回去了 ,跟这群没带脑子的人吵架还真是累呀! “姓展的你别走, 给我站住。” 一个士子拿着石头就冲展青言砸了过来。 “敢尔”夜影一把抓住了靠近展青言后脑勺的石子,手一挥原路返回, 正中那士子的脑袋,砸出一个洞来血流不止,下面的士子捂着脑袋疼的嗷嗷直叫。 “孺子不可教也 ,还打人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儒家名宿气得将拐杖在地上连夺三下。 “ 哼 老子不需要你们教,我说您是李大儒士 !您老不好好在家倚老卖老,来这凑什么热闹。 看在李兄的面子上, 我提醒您一句,可别被人当枪使了,还在人屁股后面替人数钱了呢!还是滚回去养老!莫咸吃萝卜淡操心 ,没劲 。”展青言一甩袖袍像是有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诸位在下就不奉陪了 ,这戏你们爱怎么唱就怎么唱 ,老子不掺和, 但是若再让我知道你们牵连无辜, 打伤我王府中人, 我定叫你们去吃牢饭, 夜影关门”。 展青言丢下一话,就进了王府。 气得外面的人面红耳赤, 却又拿展青言没辙。 李老莫气, 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身旁的士子见李老气的直跺脚浑身颤抖,赶忙劝道。 “孺子不可教也, 不可教也。” 李老气的直撸胡子。 “ 李老你也看到了,看看这展青言刚刚都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外面的传言可是不假啊!李兄与这妖孽走的如此之近,可别被这妖人给蛊惑了去,我可听说这展青言曾在万花楼中男扮女装。大跳凤求凰可是迷倒一众公子佳人,而且听说他和京城一个神秘富商有染,被那富商出高价买走,此人不洁啊!李老您可得让您孙子离这人远点。此子可是最会蛊惑人心了,不然京城富商也不会被他蛊惑的愿意出万两黄金买下他,白白被这妖人骗去黄金万两,李老您可不能心软啊!”士子在李老耳边吹风,李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却没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哼,此子当诛。”李老一跺拐杖怒吼道。不知不觉中了别人的圈套,在他耳边吹风的人,可是不怀好意,却没人知道他是被和硕王府花重金请来造谣的。李老在学术界也是说得上话的人,只要他发话了,这展青言还会有好的?这背后的人可是巴不得看到这一幕呢。 “咳咳咳,这群人可真是不可理喻。”展青言抚着胸口,叉腰走在回房的路上气愤不已。 “世子,实在不行,要不您出京躲上一阵子,他们在怎么闹也不敢闯进王府之中来,不如属下送您去扬州散散心,眼不见心不烦”。夜影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第45章 探亲 “扬州吗?”展青言考虑了一下。 “王爷年轻时在扬州游历曾买下过一处府邸,如今还在,那有一处天然温泉,对世子的病情大有溢处,不如世子去扬州调理一番,而且那里不像京城这么冷,等京城的风头过了世子在回来也不迟”夜影在身边劝道,他竟不知道他哥在扬州还有一处府邸。 “可若是我走了王府怎么办?”展青言犹豫不决,放不下这偌大的王府,平时没事出来一两个月也没事,可今时不同往日。 “世子,他们找的是您,若您在他们面前大张旗鼓的离了京,他们没了目标,自然也就不会在围着王府了,世子留在王府您的病也不能好好调理,与其在这和他们耗着受气,还不如出去散散心,让这群人自个儿唱去。”夜影再接再厉的劝着,展青言沉默了。 “让我好好想想!”展青言说着回了房,考虑了一夜的展青言终于同意了夜影的意见,出去调养身体。 不过他不想去扬州,而是想去天山。前些日子展青言接到二白的书信,信中提到月儿有了身孕,正好带红儿过去照拂一二。既然决定了去那,展青言一大早就将此事与红儿交代了一通,也告诉了她带她此去的任务。 “嗯,知道了,我定将月儿姐照顾好的。”红儿一得知消息兴奋不已,听说要去见月儿姐,那是什么都想带过去,就差把整个家都搬过去了。看的展青言一阵无语,还以为她要搬家呢!大包小包的收拾了一堆。 “红儿在收拾下去天可就黑了。”展青言披着狐裘催靠着门边看着外面等好久了。手中捧着的热茶也快凉了,感觉一阵寒冷,展青言不觉拢了拢狐裘。 “哪有才正午呢!就快好了,世子您畏寒,我还不得多带点手炉,来这个先抱着。”红儿兴奋的将一个先备好的手炉塞给展青言,展青言看了看红儿摇摇头无奈的继续等着。 “收拾好了世子,这么多东西我们要怎么拿出去啊!”红儿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一阵伤神。 “嗯,这是你的事,我不知道?”展青言故意为难她。 “啊,世子啊,这,这可怎么办。这些可是一个都不能落下的。”红儿着急不已。这里全是给世子和月儿姐带的东西,这可愁死她了,展青言看着红儿那样就感觉好笑。 “世子马车已经在京城郊外的驿站备好了,等会我就护送世子出城。”夜影交代道看着房中大包小包的东西眉毛都抖了一下,红儿一见他眼睛都亮了。 “夜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把这带出去呗”。红儿眨着眼睛拽着夜影撒娇。 “这,这也太多了。”夜影脸红的为难。 “红儿你就别为难你夜大哥了,让小九过来帮你,保准不出片刻就将这些大包小包帮你搬完。”展青言笑了笑不再逗她。 “夜大哥”红儿立马看向夜影。 “我这就去叫他。”,夜影无奈他最见不得女孩子撒娇了,脸红的瞬间跑没影了看的展青言直想笑。不过片刻,小九就来了。小九确实好用,勤勤恳恳的,不出片刻东西就给送出了城外,不过却把这孩子累的不轻。 “你都带了什么看把人家孩子累的。”展青言看着气喘吁吁回去的小九摇摇头,红儿小脸一红赶忙催起世子来。 “走啦,快走,天都要黑了。”红儿推着他家世子就往外走,展青言无奈到底是谁磨叽。出大门前二人都带上了斗篷,在夜影和护院的护送下二人安全的出了人群,骑马向城外而去,气的那些人在后面大骂。展青言回头做了个鬼脸自个玩去!气的他们捶胸顿足。 现在人走了他们没了目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还真如夜影所说先都散了,商量着从长计议。 “夜影你留下来,王府还需要你守护。”展青言出了城门便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城楼说道,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竟然也有一天会容不下他。可这毕竟是他的家,他怎么放心的下。 “世子”夜影抬头看他。 “夜影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不放心王府,还有展管家他们,你替我照看好王府,还有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了扬州。”展青言交代道。 “世子,我明白,我定护好王府上下安危。”夜影向世子保证,拜别世子。展青言点点头,看了眼夜影离去的方向,带着红儿前往约定的郊外驿站。 “红儿走了,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展青言调转马头心情舒畅的策马奔腾。余子默,你是否还在天山,等着我来找你算账了。 展青言此去天山,不知是因为月儿,还是因为余子默呢!不过这次这二人怕是见不到了。展青言前脚离京后,余子默就得知展青言的消息,直接从南陵赶往了京城,却不知展青言在他还在南陵时就已经出了京城,二人不幸失之交臂。 因为展青言出京不少人都知道,和硕王府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消息。在和硕王府暗室之中,上官启正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喝着茶做着他的皇帝梦。 不过管家却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面前,将此事告知与他。 “你说什么,展青言跑了,他跑了,还真是孬种。”和硕王气的摔了杯子。 “王爷息怒”管家惶恐。 “你叫我什么?”上官启冷眼看向管家,吓的管家立马跪了。 “陛陛下”管家反应过来赶紧喊道,只要面前这主开心了,他们的日子才好过。 “嗯这小子倒是会躲,知道他去哪了吗?”和硕王听见他的称呼,心情大好的问道。 “陛下,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展青言,见他去了城郊驿站,发现他们在驿站乘坐镇国王府的马车,去了扬州方向。”管家将自己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却不知去往扬州的车只是幌子,展青言压根就没坐自家马车,而是多一个心眼,让夜影暗中花高价租了一辆马车。 “哼,他既然敢出这京城,我就敢让他有来无回,去让暗卫跟过去找机会杀了。”上官启在脖子上一比作杀人状。管家心中一颤连连点头称是,可怜他家世子心心念念的人在也会回来了,刚刚还安慰过世子展青言很好,镇国王府门口的人也散了。可如今,哎,叫他如何向世子交代。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和硕王敲着龙椅问道。 “回陛下,有些眉目了,若猜的没错他现在应该在南陵。南陵多了个方阁的剑修,与罗门主关系颇好,可江湖上并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我们多方探查了下,这方阁出现的时间,与展言絮失踪的时间相近。很是可疑。”管家分析道。 “去查查这方阁的来历,说不定他就是展言絮呢!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若真是他,那我倒要送他一程,好让他去地下与他兄弟见面了。”和硕王冷冷一笑。 “是属下定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管家不自觉的抖了抖应道。 “对了说到他兄弟二人,主角都跑了,这戏还如何唱?”上官启撑着头思索了一下。 “这出戏还得唱下去,好在这京城的水够深,有戏的可不止镇国王府他一家。你可知怎么做。”和硕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知道,知道,祸水东引。我这就去办。”管家赶忙说道,明明是冬天却吓的背心冷汗直流。 “嗯办好了这个月的解药,我可以早点给你,可若办不好,那就让你儿子多受一个月的罪。”上官启威胁道。面露凶狠毫不吓人,完全没有在世人面前的温文尔雅,和善可亲,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怕是会认为是恶魔! “是是是,定让王爷满意。”管家说着连连弯腰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上官启挥挥手管家麻利的退下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上官启想起他已经很久都未去看过他那儿子了,起身前往上官景炎的院子。 “王爷”看守的见王爷过来立马行礼,上官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惊动世子,找了一圈在书房发现了他儿子。 从窗外看着,上官景炎正在书桌前低头作画,周围都挂满了画作,全是同一个人的各种神态。看着儿子竟因一个男人,为情所困也是无奈。不知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就喜欢男人了,上官启轻轻一叹。心想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媳妇了,也许就能忘了展青言开始他的新生活。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让他因展青言而绝了后。上官启看着那些画更想将展青言除掉,若不是他将他孩子迷的魂不守舍,他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这天下的好女人何其多,为可要将心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上官启看着他儿子消瘦的身影,就是一阵心疼,若是他夫人地下有知,会不会怪他没照顾好炎儿啊。 炎儿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将来你就是太子,还会遇到更多的美人,何必在意一个对你无意的人,为父会为你找到更多的真正的美人,上官启想着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这场闹剧并未结束,学子,儒家因镇国王府世子跑了,就转移了阵地,牵连到其他人。高将军府中的男妻出府,不幸被捉,拉去浸猪笼,所幸被接到消息的高将军,从郊外军营赶回救了下来。气不过那群无理取闹的人,上朝时告了御状,不少人纷纷附和,连带着将上官瑄儿公主一并告了。 上官瑄儿是始作俑者,纷纷指责她胡作非为,上官天成大怒。没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他的左膀右臂差点让人给折了,一个是玄天宫培养起来的神医,一个是他锋利的剑,剑还没见血,却要折在自己人手里,让他如何不怒,而自己却还什么都还不知道。 第46章 责罚 若不是朝中大臣上奏,他还蒙在鼓里。而这一切都是因他那不成器的妹妹引起的,上官天成气的下了早朝直接去了公主府。 “王爷,陛下出宫了。”管家小跑的来到书房将此事告知上官启。 “哦,告诉卫统领,依计行事,让他们伪装好,莫露了马角。”上官启不咸不淡的吩咐一声。 “是,还有那个方阁查到了,他是扬州人,不过早些年这个方阁就死了,听说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那南陵的定不会是方阁,而是有人假扮的,不知道他接近雀罗门门主有什么目的。”管家疑惑。 “哼,还能有什么目的,这方阁就是展言絮,他在暗中查我,当我不知道。我在人前掩饰的这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好在他一直未抓不到证据。”上官启说道。 “那如何是好。”管家问道。 “我书信一封,提醒一下罗忠那小子。你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别迟则生变。”上官启考虑一下说道。 “是”管家点点头出去了。 “呵,我也该去扮演一个好哥哥了。”上官启笑了笑自语着,整理了下衣服向公主府而去。 上官启来到公主府,大老远就听到他那皇兄在训人呢!还真是爱屋及乌。生怕他那说不得的人的弟弟有什么事。 “你简直太胡闹了,镇国王府为大烁国付出良多,你怎可如此侮辱,还到处造谣生事。闹的满城风雨,你让我大烁国的忠诚良将情何以堪,真是气死我了。”上官天成插着腰骂道,上官瑄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哥,我错了,我只是看不惯展青言那高傲自大的样子,在好友之间抱怨了一番,结果被传了出去,不过是一些真真假假的流言,最多也就是多了个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过几天也就忘了,可我也没想到,事态会变的如此严重啊!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上官瑄儿委屈的拉着上官天成的衣服求情。 “原谅你,你看看现在这京城闹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就没想过,那些因流言蜚语受到伤害旁人,他们会不会原谅你。你让我原谅,我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来人带她去宗人府。”上官天成冲他身后的人命令道。 “哥,哥,别我是你妹妹,你不能将我交出去,这件事我固然有错,可我请不动那些个儒家名宿啊!哥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是冤枉的,哥,你要明查。”上官瑄儿哭着辩解着,将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这件事我自会去查,可你也不能因此而逃避责任。”上官启毫不动容。 “ 皇兄,我一来就听你在这训斥瑄儿, 瑄儿犯了何事让你如此动怒,还要将他送去宗人府,宗人府对待皇室一向严厉,你让瑄儿去,岂不是要让她掉一层皮”上官启听了好一会,见时间差不多,该他登场了。 从容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奇的问着。 皇弟怎么来了?”上官天成看着进公主府的上官启皱眉问道。 “我一听兄出宫了,就立马过来了。这不是担心我们这个最小的妹妹,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快说你又干什么了。”上官启故作宠溺的问道。 “二哥,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对展青言不满,对好友抱怨了几句,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上官瑄儿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人。 “瑄儿从小就教过你,不闻人非,不视人短,不言人过,你看吃亏了!”上官启教训道。 “嗯,二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乱说了,我没想到说话也会若出事故来”上官瑄儿立马装出乖巧知错的样子,上官启在心中冷笑,这小妮子可真会装清纯。 “皇兄,瑄儿既然知道错了,你就别罚这么重了,好歹是你我妹子,你忍心吗?瑄儿还小不懂事了些,我们多教导就是了,何至于非得去宗人府啊!”上官启在一旁劝道。 “你啊你,你让我如何跟高将军和阿絮交代。”上官天成无奈道。 “这还不简单,让瑄儿写个认错书,让他在家闭门反省个两三个月的,不就完事了吗?”上官启笑了笑,给他出主意。而上官瑄儿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皇兄希望他网开一面。 “哼,你啊你,每次犯错你都出去求情,迟早有一天要把她宠坏。”上官天成心中又何尝没有点亲情,听上官启求情心也软了,也不全是上官瑄儿的错,她只是被人利用了。 “在家反省三个月那都不能去,听到没,若在惹出事来,你二哥求情都没用。”上官天成警告一句,摆驾回宫了,着手让人查这背后的煽风点火之人。 “谢谢皇兄。”上官宣儿恭送上官天成。 “二哥,谢谢你,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上官瑄儿见皇兄走了,忙爬起来开心的一笑,哪还有刚才委屈巴巴的样子,俨然是装出来的。 “知道谢我,就好好把认错书写了,可别让你二哥难做啊!到时候皇兄怪罪下来,我可不帮你了。”上官启摸摸上官瑄儿的头温柔的说道。看着他的样子,谁会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呢!上官瑄儿乖巧的点头。 “行了,既然没事了我也回了。”上官启说道,打道回府。 “瑄儿恭送二哥。”上官瑄儿微微低下身子,手放身侧行了一礼,送上官启出府。上官瑄儿的罪便如此揭过了,而上官瑄儿那是闲的住的人,怎会一个人在王府待着,趁着夜色就跑去了她在置办的京城一处别院之中,就在没出来过。 南陵 余子默回了天山从沈叶那得知暗阁派去南陵暗中探听雀罗门情况的人失踪了,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便知道这雀罗门门主有问题,不然为何心虚。于是带着沈叶与门人亲自前往南陵。决定亲自去雀罗门登门拜访一番,好暗中探查雀罗门有什么猫腻。余子墨带着一行人在南陵住下,让沈叶在外接应,而他带着门人弟子前往朱雀山。 “师父,我也想去朱雀山,听说朱雀山上遍布南木,很是好看。”展霄儿在他师父身后扯着他衣服请求道。 “你这孩子教主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去的。”沈叶无奈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想掺和一下,余子默听他师徒二人的对话,就知沈叶是舍不得他那宝贝徒弟去冒险。 “臭小子想去就去,别听你师父的。是该历练历练,不经历风雨怎么成长。沈叶你可别把你这宝贝徒弟养废了,养成个玻璃屋儿里的花朵,如何堪当重任。走了,要去就跟上。”余子默一挥手带着门人赶往朱雀山。展霄儿看了看他师父,见沈叶点头连忙追上大部队。 “你们也去!按照教主的吩咐行事,有什么情况立马传信回来。”沈叶回了茶楼,吩咐等在暗处的影卫,影一点点头带着影卫消失在阴影之中。 而沈叶则带着一部分人停留在茶楼之中,随时接应他们。 “掌柜的,开门接客喽!”沈叶下楼吆喝一嗓子,找了个不显眼的地坐着喝起茶来,顺便在茶楼中听听一些有趣的事。 “东家,这就开,这就开。”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去挂牌,心里却是在惶恐的想着,这东家一年上头也不来茶楼一趟,怎么什么风将他这东家给吹来了。 从昨个起掌柜的就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是查账来了。沈叶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不过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常你这怯怯若若的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沈叶闲来无事索性敲打敲打他,下面的小二擦桌椅的擦桌椅,扫地的扫地,没一个人敢抬头看。 沈叶悠闲的喝着茶等着常老的回答,也不说话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常掌柜被看的一阵心虚,心里怕急了,艰难的转身面对他。 “东家,我哪敢啊!”常掌柜硬着头皮说道,心都怦怦直跳,前些日子他老伴病了,不敢挪用公款,就将茶楼里的茶叶拿出去卖了一些,接点私活儿。那成想东家就来了。沈叶本只是诈他一下的,可看他表现,一开口就说了假话。 那想还真有事,这人一向胆小,当初也是看准他胆小怕事,不会有太大的贪欲,可人心易变,难保不会搞事情? “撒谎”沈叶一摔杯子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吓的常掌柜立马跪了。 “东,东家,我知错了,我不该私卖茶楼里的茶叶,不该接私活。还请东家给我个机会。我老婆子还等着钱看病,我不能丢了活计啊!还请东家开恩。”沈叶这一吓唬竟吓的常掌柜全抖了出来,连连求饶就怕这东家将他换了。沈叶一愣,还真唬出事来了,不过这常掌柜还是一点没变依旧如此胆小。 “你说卖茶叶卖了多少。价格如何。”沈叶问道,他一向不会做生意,自己手里有茶叶,又有钱索性买了一块地建了茶楼,请了个人就自己当了甩手掌柜。每年派个心腹年底去审核账簿,核对存入钱庄的银子,回来告诉他今天赚了多少而已,却从未想过直接卖茶叶的,不觉来了兴趣。 “因为这茶叶好,不少人想要,所以他们开的价要比茶行里要高出一成。”常掌柜交代一下。 “嗯,这个方法不错,你要有门路尽管卖,除了每月的月银外,我在每斤分你一成的利润,只要你能卖出去。”沈叶开心的说道,压在手中的茶叶有着落了。 “啊!东,东家您不怪我了。”常掌柜还没反应过来,胆小的问道。 第47章 夜探雀罗门 “哎,你若胆子在大点,我这每年的银子自少翻两倍,你也就不会没钱给你老婆子看病了,茶楼里的营生我还是知道些的,我若想问责早就问了怎会等到现在。不过你都接些什么私活。”沈叶转念好奇道。 “有时候是收了说书先生的钱,让他们进来说书,打赏归说书先生。而说书先生也变相的帮我们招揽了客人。”常掌柜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起来!这没什么,京城里的茶楼都是这么干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这样你去请说书的过来说几天刚好给我解解闷。”沈叶点点头,想了想说道,人多事非多听到的消息也自然是多。就在余子默上山的两天时间,还真叫他听到了不少消息,是一些关于展青言的消息,竟然还和他们教主有牵扯。真不知道他这个教主又捅了什么篓子,展青言和他朋友之间的谣言竟然都传到南陵来了,余子默不在也只好等他回来再细说。 “进去都给我规矩点。”余子默已经到朱雀山雀罗门门口了,通传了门人等着人接应,交代一下自己门人。 “是”门人弟子纷纷应道,站在余子默身后站成两队等着雀罗门的人出来迎接。 “余大教主大忙人一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面请。”罗忠在一旁将一行人请进去,罗门主身边跟了个白衣剑客,余子默不由多看了两眼只觉有些面熟。 “自然是东风了,罗门主你可是有生意上门了。”余子默边走边笑的说道。 “这是何意?”罗门主不解。 “罗门主这位是”余子默打量了一下他。方阁冲余子默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哦,他是我雀罗门的客卿方阁。”罗忠介绍道。 “哦,幸会幸会。”余子默也拱了拱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话题转回正道正上来。 “罗门主实不相瞒,我是来买南木的。”余子默故作小声的跟罗忠商谈道。 “余教主您想要南木,不至于您亲自跑一趟,您书信一封,我立马给您送过去。”罗忠愣了愣立马回道,也不知这余子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谁说不是,可我那老相好不干啊,说我没诚意,要我亲自挑的才有诚意,我那老相好喜欢南木喜欢的紧,想打造一全套的家具。还非年久的南不不要,说是要我亲自挑,这不是没办法就亲自来了吗?”余子默胡扯一通。罗忠看了看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就信了。 “敢问哪位姑娘这么幸运,入了余大教主的眼啊!”罗忠多问了一句。 “不是姑娘,是个可人的公子名叫展青言,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不然我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跑这么远,就为几根南木不是。”余子默佯装脸红的样子解释道。罗忠还真知道此人,也知道点他跟展青言之间的绯闻,没想到是真的。 余子默竟被那京城第一美男迷的神魂颠倒,也就信以为真了。展霄儿在余子默身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着他侄子的面,编排他小叔也不怕他去告状。 展霄儿想笑可又怕暴露,便看向别处,却发现那白衣人身影很是眼熟,而且若没看错,他刚刚在余教主提到他小叔时,偷偷狠狠瞪了余教主一眼。展霄儿不觉纳闷,看的愣神时发现他们口中的方阁也在看向他,冲他瞪了一眼就转过去了。展霄儿竟在他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吓的连连摇头,虽有书信往来,可毕竟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还是怕他父亲责罚的,若将他带回去,他还怎么在天山待下去,他不喜欢京城的束缚。 而是更喜欢待在天山,没那么多的规矩,自由自在的,还有个特别疼他的师父。若是展言絮知道拐走他儿子的人,就在南陵会不会杀过去找他算账。 “余教主,舟车劳顿,不妨在此休息,明日我带你们上山去挑南木。”罗忠将余子默一行人带到一个优美的院子之中说道。 “多谢!”余子默点点头,挥了挥手一群门人弟子散了各自去找厢房,而这院子里的主卧自然是余子默了。展霄儿将自家教主的行李放入他房间,见余子默在那喝茶,忍不住想问问他刚才见过的那个白衣人。 “教主,那个白衣方阁身影好熟。他是什么人啊!” 余子默手一挥门就关上了 “此方阁非彼方阁,真正的方阁早死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个方阁到底是何方人物。”余子默转了转茶杯思索着。 “教主要不要今晚去打探一下。”展霄儿小声的问道。 “不要打草惊蛇,若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不要管,明日他应该会陪同在侧,你暗中打量一番就是。”看着一脸兴奋蠢蠢欲动的展霄儿余子默叮嘱道,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不知江湖险恶。既然带出来了,还是得关照一下的。 “是”展霄儿应了声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罗忠就来了,亲自带着余子默爬朱雀山。一群弟子门人紧跟其后,展霄儿一看着白衣方阁果然如教主所说也来了,不过这个方阁落落门主一步,走在在后面刚好与他同行。竟见这方阁在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难道他和教主一样也是来找秘密的。展霄儿想的出神竟没注意脚下,被树根给绊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去,吓的展霄儿大叫。 “啊!”还以为这次完蛋了要毁容了,就感觉腰间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扶住,将他带了起来。 “小心”方阁叮嘱着,眼里满是关心。展霄儿看痴了,萍水相逢他为什么眼里都是对他的关心,展霄儿看着方阁收回的手掌,展霄儿确定这是他爹,他爹的手掌他在熟悉不过了,他爹怎么跑这来了,还弄了个假面具。 “霄儿,小心点,还不快谢谢方少侠。”余子默罗门主听到动静转身,就见霄儿傻傻的盯着人家看,怕这毛头小子坏事,余子默赶紧提醒道。 “啊!谢谢方叔叔,方叔叔太好看了,一时看痴了,还请方叔叔见谅。”展霄儿赶忙补救道,方阁一愣,感情被自己儿子给调戏了,方阁冲他点点头。 “走路小心些。”方阁故作脸红的说道,向罗门主走去,惹的余子默与罗忠看着他们纷纷一笑。 展霄儿瞬间脸红了,紧跟在余子默身后,偷偷打量着方阁,发现他老爹连声音都伪装了。 不过展霄儿自然是不会拆穿他的,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给他爹打打掩护。罗忠带着余子默在山中转悠,余子默还真的认真的在山中挑了起来,没有上百年的还真不要。整整转了一天,大家累的不行,才挑了十几根上好的南木,让弟子们做好记号。罗忠最后的一点怀疑也消失了,累的不行的他还真当余子默是来选木材的,却不知道余子墨只是来吸引他目光的,好让影一去探查雀罗门而已。 众人下山正好碰见雀罗门门人,给看守朱雀山的门人送饭。余子默被罗忠牵绊住自然也没发现蹊跷,与那些人擦肩而过。方阁在后面却观察的一清二楚,觉得事有蹊跷,守山的人也就十来个,而送饭的却有二三十人,个个都是用桶提的。那十几人怕是连这一桶都吃不完,更别说这二三十捅了。 方阁暗暗记下,打算找个时间偷偷来看看。便不动声色的回了门内,陪罗门主一起款待余子默。也不知道这余子默在打的什么主意,他弟可对南木没兴趣。不过只要不影响到他,也懒的管。 夜里方阁借着罗忠的目光都被余子默吸引,悄悄潜入守山的门人居住地,也就是白天门人去送饭的地方。方阁身着夜行衣,去那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不得只好打道回府。也许是时间不对,打算下次冲他们送饭时在去。 不过方阁刚回雀罗门,就碰见了另一个黑衣人,天黑二人一下交上了手,惊动了巡逻的人。 “谁,谁在那?”雀罗门的弟子听到动静向一处房檐下走去。二人正打的难分难解,影一不知他是何人,但武功却在自己之上,竟将自己打伤。 眼见雀罗门人走近,怕连累教主,在他分神时一掌拍向方阁。自己得了解脱,逃之夭夭。方阁眼见要被发现,却发现这里离余子默院子最近,转身就跳进了余子默的院子里,躲进了余子默的房间之中。 “谁?”余子默惊醒,暗中观察,却未见人影。还不待他穿衣,院子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罗门主亲自来了,院中弟子纷纷被吵醒,展霄儿前去打开门就见罗门主站在门外。也是一愣不知这深更半夜的所为何来。 “罗伯伯,这是”展霄儿疑惑的问道,罗忠想起这是余子默身边的那个霄儿于是笑了笑。 “霄儿,你可有看见刺客进来,雀罗门进了刺客,门人说看见向这个方向逃窜,怕伤到你们过来看看,你家教主可睡下了。”罗门主看了看里面问道。 “罗伯伯,我睡的太死未听见声响,教主已经睡下了,您稍等,我去唤我家教主。”展霄儿脸一红说道,心里却是心知肚明,这是在怀疑他们那是关心啊!转身就去请教主。 罗忠一路跟了过来,在院中四处张望。展霄儿还没走到余子默的房间就开了。余子默穿着里衣只披了件外衣,懒洋洋的靠在门口。 “什么事?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余子默一副被吵醒的样子,很是不爽。罗忠本以为那黑衣人会是余子默,可看他那没睡醒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 “余教主打扰你休息,实在不应该,门内进了刺客,怕扰了余教主安危,过来瞧瞧。”罗门主客气的说道。 第48章 追查刺客 “哈,进了刺客啊!罗门主刺客什么样,不妨我让弟子们帮着一起搜一下,这群弟子,白天太累,晚上睡的像猪一样,若是进了刺客着实不放心,让他们各自搜一下,也好睡个安心觉。”余子默靠在门口俨然一副帮忙的样子,看着他底气十足的样子,罗门主有些拿捏不准。 “那就有劳余教主了,地上有血迹,那人应该是受了伤。”罗忠试探的说道。 “哦,霄儿叫弟子起床,都到院子里来。”让罗门主进去搜一下,可别真藏了刺客,睡的跟猪一样被杀了也没个回应,余子默吩咐道。 展霄儿赶忙将弟子们都叫了起来,一个个衣衫不整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你们一个个当是自己家呢!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余子默看着下面缺管教的门人也是无语。弟子们见外人在此,赶忙就地整理一番,罗门主心中好笑,他自己都如此还要求门下弟子,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罗门主看了一眼这些弟子,余子默带来的人一个不少的在这,并不是他的人。罗忠派人去搜了一番并没有收获。 “如何?”余子默明知故问。 “没有我就放心了,你们来着是客,若在我这出了事。我可是难辞其咎啊!”罗门主违心的自责道。 “罗门主真是有心了。”余子默回道,见这罗门主没有要走的样子,便知他还没放弃。 “罗门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你也进我屋搜一下,在下实在困的不行了,搜完了大家都好休息。”余子默激将了一下他。罗门主愣了愣,看他坦荡的样子不像有假,他毕竟是一教之主,天下盟主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呵呵,余教主说笑,余教主武功盖世,刺客怎敢进您的房间,在下就不打扰余教主休息了,在下告辞。”罗门主笑了笑转身带人离去。 “不送。”余子墨冷笑一下,看着他们背影离去,才松了一口气。展霄儿让师弟关上院门,其他弟子都回去继续睡觉了。 “教主”展霄儿见教主门都没关,就跟了进来。只见黑暗中有两个人,吓了一跳,教主房间还真有人啊!展霄儿在外面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展霄儿悄悄关上门,一个是他教主另一个呢!余子默与方阁对视一会叹了一口气。 “霄儿掌灯”余子默吩咐道。 “哦”展霄儿应了一声,点了灯才看清此人。竟是他爹,正瞪着余子默。 “少招惹展青言。”方阁警告道。余子默耸耸肩,他哪知道方阁就是展青言他哥,还是刚刚才知道的他身份的,不然也不会给他打掩护。 “可有收获?”余子默直白的问道。 “未曾”余子默不信,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余子默挑衅的说道,展言絮一叹,此事江湖与朝廷都牵连其中,他这个盟主也有权知道。 “有消息会通知你。”展言絮妥协的说道。 “好静候佳音。”余子默笑了笑,展霄儿从始至终都看着他爹一句话都未说,这么久没见也是挺想的差点红了眼。展言絮瞪了展霄儿一眼,并未相认跳窗走了。 余子默不由的多看了展霄儿一眼,“霄儿你说你也姓展,你说你会不会是展言絮的儿子啊!”余子默笑了笑打趣道。 “不,不是,”展霄儿一听赶紧否决,要是知道身份被赶走怎么办,展霄儿一阵心虚。余子墨也不拆穿,他如何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猫腻。 “行了去休息!明早就下山。”余子默吩咐道,已经被怀疑了,也不能在雀罗门久留。余子默一早将定金送上,告辞下山了,罗门主将他们送下山才松了一口气。 “方阁,你说昨晚的刺客会是谁。”罗门主拍着方阁的肩膀运功暗中试探,方阁看了他一眼,并未抵挡,任由他的内力在体内游走。罗忠并未发现方阁受伤,便收了手不再怀疑。 “门主是在怀疑我,我都表明真心吞下雀罗门独有的毒药,我若有二心不是找死吗?”方阁气道,转身回山。罗忠一愣,他竟然生气了,看来是错怪他了,他可不想和美人闹矛盾,赶忙上前哄去了。 “抱歉抱歉,我疑心病犯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罗忠在一旁哄道。 “说不定是暗阁的人。”方阁一叹冷冷的说道。 “你就这么恨暗阁,你放心,我定助你灭了暗阁。”罗忠保证道。 “嗯,若是罗门主肯帮忙,我方阁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门主的。”方阁感激的说道。 “好啊!那今晚,你在做手好菜,我们喝两杯。”罗门口笑道。 “好啊!既然门主喜欢我做的菜,那我天天给你做。”方阁笑了笑。 “那感情好!”罗忠开怀大笑,开心的搭着方阁的肩膀回山了。 “怎么样?”余子默刚一回到茶楼,沈叶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影一半夜便带人回来了还受了伤,这不免让沈叶担心余子默一行人的安危。 “还好,并未起疑,影一呢!”余子默问道,想知道他是否打探到什么。 “正在楼上休息。”沈叶带他上楼,房间之中还未收拾的血迹一目了然。带血的绷带随意的搭在脸盆上,盆里的水被血染红。血腥气让余子默不由的皱了皱眉。影一一听见房门声响,便连忙起来了。 “主子”影一忍痛起身行礼。 “行了,受伤了就躺着。”余子默说道。 “谢主子”影一靠坐在床上。 “可有什么收获?”余子默不等影一将昨日的事情禀告就先问了出来。 “回主子,属下无能,只在罗门主房中找到一个账本,朱雀山上未有收获,没有查出那批火器出处。”影一回道将账本递给余子默,上面还带了血迹。 “哼,藏的可真够深的,将雀罗门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他藏火器的地方,要我说他要没私造火器谁信,只可惜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找到了点蛛丝马迹。”余子默翻看了一下账本,竟都是与和硕王的木材交易,而这交易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这和硕王一直与罗门主有生意往来,可这么多年,和硕王要那样多木材有什用。若这其中没有猫腻就怪了。”余子默将账本递给沈叶苦思起来。 “教主,和硕王这么多年一直购买木材,想来朱雀山上应该砍掉了不少木材,而南木生长缓慢,这么多年为何还未砍伐过度,那朱雀山上可是有不少百年以上的老树。”展霄儿站在他师父身后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呵呵,我们的霄儿还真是观察入微啊!这其中确实有问题。老沈,你看就该带你这徒弟多出去历练历练。”余子默开心的笑了笑。 “现在怎么办?”沈叶白他一眼。 “静观其变,派人在南陵盯着,展言絮在雀罗门,若有发现他会通知我们的。”余子默解释道。 “展言絮,他为何在雀罗门,又怎会愿意与我们共享。”沈叶更糊涂了。 “他将我的人打伤,还不得给点补偿啊!,既然目的一样,那就通力合作呗。对了他现在化名方阁。”余子默补充道。 “咳,原来昨夜将属下打伤的竟是展王爷。”影一现在才知道与自己交手的人是谁。 “你先在这里养伤,顺便联系下影二,让他乔装打扮一番,想办法混进雀罗门,也好与展言絮有个照应。”子默吩咐道。 “是”影一回道。 “好好休息。”余子默说着下了楼。 “你怎么关心起这展言絮起来,不会是因为展青言!”沈叶在身边打趣道,余子默被戳中心事,一下子脸红了。 “咳,你瞎说什么大实话。”余子默尴尬的怼了回去,沈叶见他如此,严肃起来。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余子默见沈叶一下严肃起来,也跟着正视起来。将展霄儿留在原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怎么了,搞的这么严肃?”余子默坐下问道。 “你可是真心喜欢这展青言。”沈叶认真的问道。 “自然是认真的,这还用你说。”余子默白他一眼,展青言在京城好好的说他干嘛,平白挑起他的相思。 “既然是认真的,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沈叶摇摇头,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怎么了?”余子默不解。 “你若真的在意就直接去京城,你可知展青言因为你,流言蜚语缠身,镇国王府门口日日都被人群围住,说展青言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与你苟合败坏风气,把京城的公子佳人迷的团团转。说是要将展青言浸猪笼。”沈叶将这两日在茶楼听到的话与他说了一通,更难听的话沈叶都没好意思讲。 “什么?怎会这样!好你个上官瑄儿,敢给我搞事情。”余子默听到展青言的境遇茶杯都拿不稳了,气的站起来一脚将桌子给踹了,吓的展霄儿都看了过去。 “余子默,你在这发什么疯,你自己作死怪谁。”沈叶见余子默发疯,也火大,冲他凶起来。见他两眼通红,又于心不忍说话软了些。 “你若没对上官瑄儿说什么,会空穴来风吗?你在这发火有什么用,你还是赶紧去京城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二,展青言现在日子怕是不好过,若是真如了他们的愿,你这媳妇怕就没了,你哭都没地哭去。”沈叶提醒道,余子默也没想到这个公主竟毫无底线,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了。一想到展青言在京城若受辱,皆因他而起,就一阵心痛,他不该走的那么匆忙的。害的展青言名声扫地,这让他如何抬头做人。 第49章 回京 “沈叶,这里交给你了。”余子默拍拍沈叶的肩膀,转身急促离去。 “教主”展霄儿见余子默匆匆而过,疑惑的喊道。 “臭小子别叫了,你家教主向媳妇赔罪去了。”沈叶与展霄儿来到门口,就见余子默骑着快马呼啸而过。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沈叶摇摇头,展霄儿看的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多少听到一点。是关于他小叔的,不过他小叔一向坚强,才不会被打到。只怕外面吵的在凶,他也能关上门来在家自愉自乐,在展霄儿的眼里,他小叔向来就是个乐天派。在京城时因容貌没少传出些流言蜚语,就没见他小叔放在心上难受过,展霄儿想到此也没在多担心。 “师父,不是你急着催教主回来的吗?”展霄儿看着师父在那感叹,补充了一句。 “是吗?小兔仔子去收拾东西,想玩就去玩,明日回山。”沈叶敲了展霄儿脑门一下,心虚的上楼了。只愿余子默此行能顺利,也能让他对余子默少操点心。 余子默一路骑马狂奔,心急如焚的赶向京城,而此时的展青言却是早已在去天山的路上了,更不知京城里的变故。 “管他事事非非惹人扰,我自清静清闲自来。”展青言念叨着,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好不潇洒。 “呀,世子,下雪了。”红儿与车夫在外同坐,第一次出远门兴奋的很,硬要待在外面,东看看西看看。那是一点也不怕冷,缠着车夫给他叫外卖的故事。红儿见下雪了竟胆大的扶着车框就站了起来,也不怕摔着,吓的车夫赶忙放慢了速度。 “咳咳,红儿跟你说了,在外叫我公子,小心摔下去,给我进来,别影响车夫赶车,要是到不了下个落脚点,你就跟着雪儿睡!”展青言撩起窗帘看向外面,确实下雪了,这还是今年第一次好好的欣赏一下雪景。 “是是是,公子,赶紧把帘子放下来!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啊!”红儿进去看见他家世子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还吹风,赶紧将他手拿开。给他在手炉中加了碳,怕他冻着。 “红儿,还有酒吗?”展青言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有,我给你加热一下。”红儿见他家世子出京后就高兴了不少,心里也跟着舒坦了。只盼着早日到天山安顿下来,世子也可以好好调理身子。 另一边的余子默一路狂奔前往京城,入住寒山居了解京城情况,才知自己还是来晚一步。 展青言早在他还在南陵时,便出了京城不知去向。余子默回天山路途遥远,在到南陵,耽搁了一个多月,等他赶到京城时才知道此事也发生一个多月。 而且得知皇帝知道此事,让公主写了认错书,当着天下人的面给展青言道歉,并且闭门思过三个月,也就算了事了。可即便如此,这世人依旧对展青言存有偏见,对他议论纷纷。走在路上,不刻意去听,也是能听到展青言的名字,被人挂在嘴边,更有学府士子在酒楼饭馆间对展青言大放厥词,全是愤然之色。余子默懊恼不已,面对着些恶言恶语,不知道展青言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知道展青言无事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却又想见他一面,哪怕是被他打一顿,他也甘之如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他太过草率,展青言也不会为了躲避流言蜚语,离开京城。 余子默冷静下来,书信一封,让还在南陵时影一打听展青言的下落。等他还展青言一个海晏河清,在将展青言光明磊落的接回来,他要让误解他的世人都接受他。 余子默想到发生此事,以展青言的脾气怕是一定会去找自己算账,回都回京城了索性回了一趟秋水山庄。 “秋管家,展青言可有来过?”余子默一回来,便冲他问道,径向卧房走去。 “主子,来过,没找到您,又气气呼呼的回去了。”管家跟在身后说道。 “嗯,他可有说什么?”余子默打开门说着,向里看了一眼瞬间愣住了,我去这还能下脚吗? “这是怎么回事?”余子默默默的收回了脚,不些微怒的问道。 “主子,这是夫人干的,他说他说让您自己收拾!”管家在身后怯怯的说道。 “他来时可还好?”余子默一听到是展青言气就消了,看着这满屋的狼藉落寞的问道,想来他一定是气坏了,余子默看着凌乱的屋子就一阵愧疚。 “夫人好像生着病,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管家想了想回道。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余子默难过的问道。 “大概有两个月了。”管家回忆道。 “知道了,你下去!”余子默说着打发了下人亲自收拾起来。管家叹息的看了一眼他家憔悴的主子,默默的离开了。 青言你还好吗?余子默想到展青言现在不知所踪就心中一阵难过,眼看快要过年了,却不知道他在哪,这个年会如何过呢! 余子默在秋水山庄待了一晚上,带走了一幅画,直接去了京城,他要找到展青言将他平安的带回来。 “让老三来寒山居见我。”余子默回到城中,将一锭银子和一块令牌丢给路边的乞丐。乞丐看了看他二话不说拿着信物就跑了。余子默回去途中发现几家茶楼都被封了,不由皱了眉头,就见路上正有官兵巡逻,将一家茶楼的客人赶了出来,后面还压着一个人。 官兵把人押出来后,就用封条封了茶楼。在人群中看到了焦急的掌柜气的直跺脚,不由摇摇头。也不知那被抓的是什么人,就在打算走时,官府的人开口了,便停下了脚步。 “听着若是在有人,扰乱京城秩序,造谣生事。恶意传播谣言,见一个抓一个。此间茶楼禁封一月,若在让说书人在茶中楼造谣,别怪我将这茶楼砸了,带走。”李挽风如今可是捕快头子,维持京城治安也是他的职责。自从陛下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卿,这抓人的事怕是李挽风最热衷的了。 看着茶楼大门上贴着两个封条,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 “哎,这李挽风可是展青言的朋友,这是心虚!敢做不敢当,这是拿官威压人呢!” “就是,就展青言做出的那些龌龊事,朝廷还护着他” “哎,谁让他长的好看呢!就连当今陛下,都对他另眼相看,更别说他还有个宠弟狂魔的哥哥呢!那镇国王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能不偏袒这展青言嘛!” “就是就是,我看这展青言从小到大就好看的很,怕就是妖孽转世,活该被浸猪笼才对,可惜跑的早。”百姓之中不少人议论纷纷。余子默气急,暗中弹指一挥间将那口无遮拦的人给打了,一甩衣袖冷若冰霜的回去了,让那挨打之人在那独自哀嚎。 “谁他娘的打我?”那人捂着半边脸四处看,却不知是谁打的,气的不行,一脚踩到石头差点摔倒,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碎银子。 “谁他妈财大气粗,拿银子砸人。”那人将银子捡起揣入怀中,引的周围人哄笑。 “看什么看!”那人凶了一句快速的离开了人群。 “走,走走,这春满楼也关了,我们去别家,喝茶聊天去。” “哎,也不知道,这官府的人怎么想的都封了好几家了,害的我都喝不到秋水白露喽。” “哎算了,今天就带你去寒山居,品一品这上好的秋露白霜,这可比秋水白露还要名贵,听说当今陛下都喝不到呢!就当是哥哥给你的补偿。” “当真,那可是非达官显贵不可进的寒山居。” “当真,这寒山居卖的都是上等货,只因售价太高,一般人喝不起,才有了这个说法,走哥哥带你去感受一次,有钱人的生活。”人群中有不少该去他处茶楼的,纷纷扰扰的各寻去处。 而当不少人打算去寒山居的发现寒山居大门紧闭,门口只挂了一个闭门谢客的牌子。只觉奇怪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到哪都是闭门谢客,只好打道回府了。 而寒山居内,回来的余子默正坐在茶楼之中把玩着茶杯,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掌柜。若是有客人定能认出来,都是京城有名的几家茶楼的掌柜的。 “还有谁没来?”余子默看着下面的跪着的人冷冷的问道,此刻的他心情可是一点都不好,展青言的事传的到处都是,没想到他的茶楼还帮了大忙,这让他如何不气。 “我问你们还有谁没来?”余子默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吓的跪着的掌柜都一哆嗦。 “东家,只剩望月庭的没来了,望月庭的掌柜,一向喜欢清净,她那没搞说书人招客这一招。让我转告一声,说是身子不适就不来了。”寒山居的掌柜站在余子默身后解释道。 “哼她到有先见之明啊!你们呢!春满楼,香满楼,秋山居,望月居,哈,好啊!这京城怕就只剩望月庭与寒山居没封了。为了点小惠小利,竟是让茶楼封了大半。哼,你们好的很。”余子默怒气冲冲的将茶杯砸在他们面前,吓的掌柜的大气不敢出一下。他们不过是收了点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说书人也是不讲那些的,可收了钱也不能管人家讲什么,哪曾想还会惹上官府的人。 “东家,我们,我们不敢了,还请东家息怒。”跪在下面的掌柜害怕的求情道。 “哼,息怒,老子息不了。看看你们干的事儿,呵,来说说!既然被当抢使了,总知道是谁在这背后生事!”余子默冷冷的问道,他不信仅凭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公主,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是,是黄老板。”下面的一个掌柜的怯怯回道。 第50章 惩治 “你们呢!”余子默看向其他人,听到这个答案倒是有些意外,这背后搞鬼之人竟只是一个京城里的富商,据他这两天了解,可不止镇国王府牵连其中,就连高将军府,还有几个大臣家也受了这无妄之灾。他一个小小的富商,背后若没有大人物,他怎敢得罪这么多人。 余子默绝对不相信这商人有这等能力,还能请动侯府的老太爷,他可是公认的大家名宿,余子默想了想这背后怕是还有其他人。 “回东家,确实是黄老板派人干的。”剩下的几个掌柜纷纷附和道。 “哼,好,好的很,你们听着,若是有人在敢在茶楼里说镇国王府的不是,通通给我赶出去。”余子默叮嘱着,下面的掌柜面面相觑。 “东家,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啊!这生意不还得做不是。”一个管家大着胆子说道。 “哼,我缺这点钱吗?不想做我便通通换了,都给老子滚。”余子默手一挥将他们打发走了。 那些掌柜生怕东家真将他们给换了,赶紧走了。 “东家消消气。”寒山居的掌柜重新给余子默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我看这京城的茶楼也该整合一下了,从今天起你便是这几个茶楼的总掌柜,给我盯着点,若是在出什么幺蛾子,就给我换人。还有若是镇国王府世子展青言来喝茶一律。”余子默想了想说道,掌柜的有些吃惊,这展青言是什么人竟让他东家这么上心,便暗暗记住了,得罪谁都行,绝对不能得罪东家口中的展青言。 “是”掌柜的默默的回道。 “敢动我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余子默咬牙切齿的说着,将喝完的茶杯重重放下。掌柜见东家这样,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主子,谁把你气成这样?”影三进入寒山居就见他家主子一脸怒容。 “怎么这么慢?”余子默看了他一眼。 “这不刚接了个活,耽误了一下。”影三抛了抛一袋银子说道,余子默看了他一眼,起身上楼,影三也跟了过去。 “我要杀一人,还要让他的丑闻满天飞,你去查一下此人的行事做派。”余子默交代道,他不会放过这些个背后伤害展青言的人的。既然这么喜欢揭人隐私,那也尝一尝被暴露在阳光下的滋味。 “谁?”影三问道, “京城里一个姓黄的老板,你将他的底细先给我查清楚。”余子默吩咐一声。 “巧了,今天刚接到一个活,买的就是这黄老板的命,人家连地址请求都告诉我了。”影三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子。 “谁?还会有谁想要他死!”余子默不解? “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此人也不知从哪知道的这个据点,带着斗笠,裹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是谁来,在寺里放下请求和一袋银子就走了。我也没看清是谁,不过我看那人的鞋,怕是皇家的人也不为过。”影三分析道。 “哼,正好,我管他是谁,这活我亲自做了,明天之前,我要在茶楼之内听到这黄老板的丑闻。”余子默交代一声。 “是”影三认真的回道,便赶紧干活去了,时间紧迫啊!这次他们阁主可是认真了。 余子默在杀黄老板之前,去了一趟镇国王府,看着镇国王府门前时不时的会有路过的百姓向镇国王府大门砸一砸石子,却没有一人来制止。 “虎落平阳被犬欺,对不起,青言。”余子默看着萧条的镇国王府就是一阵难过,多想再见他一面,可惜如今就连他都不知道,展青言去了哪里。唯一知道答案的,怕就只有这镇国王府了,余子默还是上前敲响了王府的大门。 “去去去,王府不见客。”门房大开一条缝,不耐烦的打发着外面的人。 “慢着,这王府之中如今是谁掌事,我想见他一面。”余子默赶忙阻止这门房关门。 “自然是我家主子了,你是何人?”门房见关不上只好打发一通。 “那我倒是想见一见你家主子了。”余子默手一推就将门打开了,大步向里走去。 “哎,你,怎可擅闯,快去叫夜影大人。”门房拉住旁边的丫头吩咐道,那丫头赶紧去搬救兵。余子默打量着王府,不一会管家和夜影双双出现,夜影一见他出现就火冒三丈。 “你还敢来?”夜影气道, “大人,来者是客,息怒。”管家赶忙拉住自家暗卫,吩咐了人上茶。 “不知余公子所为何来?”管家问道。 “我想知道展青言去哪了?”余子默低声下气的问道。 “这,实属抱歉,为了我家世子的安全,他的行踪我不能告诉你。”管家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哼,你害他还不够吗?知道又如何,是不是又想去害他,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你还好意思来找他,哼,管家送客,跟这种人多说无益。”夜影看着他就来气,若不是他,世子也不会遇到那么多事,管家处在中间一阵为难。 “请!”管家起身相送,余子默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离去。显得有些颓废,夜影如此说他,他都未反驳一句,只因心中有愧,想来展青言定是日子难过,让这些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 余子默失落的回到寒山居,影三已等候多时了。 “主子任务已完成,晚上就可动手了。”影三兴奋的说道,余子默只是点点头就从他身边而过, 看的影三一头雾水,还杀不杀人了。 余子默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谁也不见,直到晚上余子默穿着一身夜行衣脸蒙着面巾出来。下面的影三带着人早已等着,都是统一的黑脸蒙面巾,俨然是一群刺客不假。 “走”余子默看了看下面,手一挥,下面的人飞檐走壁消失了个干净。余子默影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茶楼,这一夜注定是个流血的夜晚。余子默手提长剑,没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黄府大门被刺客从里面打开,余子默一脚踏入,直奔姓黄的卧房而去。 “什么人?”黄老板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只见院中站着清一色黑衣人,差点吓死他。 “取你命的人。”余子默压低声音冷冷的说道。 “来人,快来人!”黄老板吓的立马关上房间,外面院子里里立马来了一群护院,冲了上来。 “哼,都是一群跳梁小丑。”余子默一剑一人,跟本没有人能拦的住他的脚步,跟切菜似的一脚就将房门踹开了,黄老板躲在桌子底下吓的瑟瑟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黄老板看着那双越来越近的脚,小声的嘀咕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余子默停在桌子前说道,手中的剑寒光凛凛,向上一挑劲气就将桌子分为两半,将桌下的人暴露出来。吓的人啊啊大叫,惶恐的看着他。 “说何人指使的?”余子默逼问道。 “什,什么?”黄老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与展青言有何仇怨,为什么要谣言重伤他,你背后又有何人?”余子默拿剑指着逼问,吓的姓黄的动都不敢动。 “我,我说,我与展青言没什么仇怨,只是喝醉酒调戏了他几句,被他打了一顿,可没想到,他那老相好上官景炎看不下去,竟然转身就堵在我家门口,打伤我的腿,扬言要废了我,威胁我若在敢出言不逊,就打断我另一条腿,我气不过,展青言的谣言早就被那什么公主传了出来,便就添了一把火,想看这上官景炎如何护他,谁知道这上官景炎也是个孬种,说的好听,却压根没出来帮他辩解过。”黄老板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背后没人?”余子默疑惑了,若不是他,能请动大家名宿又会是谁。 “侠客,我,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你能不能饶了我,我没有杀人的,大侠饶命啊!”黄老板哀求道。 “哼,聒噪。”余子默剑一挥黄老板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黄老板惊恐的捂着嘴,痛苦不已。 “下辈子投胎记得少说话,多做事,祸从口出。”余子默说完一剑封喉结束了他的命。在墙上以血刻下十二个大字后带人离去,院子中全是护院的尸体。第二日吓的婢女尖叫着去报了官,路过的百姓却是在纷纷叫好。 李挽风带人来时,黄府已被百姓围个水泄不通,黄府的门口到处都撒落着宣纸,李挽风捡起来一看,竟全是姓黄的这些年干的坏事,可以说是死有余辜。李挽风带人进入姓黄的院中就见房门大开,正对门的墙上刻着几个大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阎王索命。”一个捕快念了出来。 “哎,看来又要不了了之了,带走。”李挽风吩咐一声将人收拾了带走,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快。本就查到是这人散播的谣言,却不能判他死刑,也就几个月就能出来,上面也就让他交了罚金就了事了,连牢都未坐,让李挽风气不过,如今死了倒是大快人心。 余子默回去后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他不信这只是那该死的黄老板搞出来的事,想起黄老板说的话,余子默不可控的想起了上官景炎这个名字。心里一阵阵的胡思乱想,想着展青言和他是什么关系。心中难受的很,竟是快天亮才睡去。 这京城的水本快平息,却因余子默的到来,又起了涟沥,黄府的旮旯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谈。这还没完,余子默吩咐影三去盯着公主,还真让他抓着公主的丑事,一个未婚女子竟养男宠,若是曝光怕是颜面无存。 “哼,幸好青言没娶她,这种女人可要不得。”余子默拿着画册一一翻看,呸呸称奇,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孟浪的女子,将青言说的一无是处,到头来她才是那该浸猪笼的人。 第51章 公主丑闻 “哼,将这个公布出去,她那么喜欢揭人短,我看她怎么收拾自己的丑闻。”余子默冷冷的说道将画册丢给影三。影三看了看自家阁主可真狠,不过他喜欢,又有热闹可看了。影三愉快的接过,将他揣入怀中。 “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影三见他家主子在一旁思索便问道。 “影三,你说这大家名宿会轻易去堵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家门口吗?”余子默敲着桌子问道。 “不会,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堵人家家门,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在京城这么多年也就见着这一回,若没人在这后面嚼舌根,那些个人怕也聚不到一起。”影三分析道。 “那你去查一下,是什么人在跟这些人联系!”余子默吩咐道。 “是,主子你如此上心,能不能冒昧问一句,您和这展青言是什么关系,竟为他做这么多?”影三好奇问道。 “你主子”余子默看向他。 “啊!”影三蒙圈了他主子不就在眼前吗?怎的还多一个出来。不过影三很快反应过来,敢情主子是喜欢这展青言,将来怕就是他们另一个主子了。 “还不去办,对了若在听到关于展青言的谣言,你让你的那些乞丐朋友们,见一个揍一个听见没。”余子默吩咐道,那眼神咄咄逼人。 “是我这就去。”影三麻利的跑了,若是不照办,他家主子怕就要把他调回去了。余子默看着外面的雪只盼在过年前能处理完,找到展青言将他平安带回来。 和硕王府那边, 当知道黄府惨案,又传出公主丑闻,便知道有人出手了。这件事该收手了,不过他倒希望这件事闹的在大些,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让陛下无暇顾及太多。 “王爷,我们扬州的人回信了,他们未找到人,马车是空的,只有一个镇国王府的家仆,展青言不见了!”管家将信递给他家王爷。 “哼,还真是个小狐狸,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去这个地方,将这两袋银子放在菩萨莲花坐下,并将这封信一并放上。”和硕王爷将一封信,和一个地址交给管家。 “这是”管家不解。 “这是暗阁在京城的交易据点,你去去办,别留下痕迹,他们只管收钱办事,不管其他。”和硕王嘱咐道。 “是”管家接过信赶紧办事去了,不过却不知道,余子默正要查这背后之人,而和硕王却正好撞了上来。 “主子,来活了,两人,不过主子有人要杀展青言。”影三将信递给余子默,将两袋钱也并奉上,想像着下一刻主子大发雷霆的样子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呵,接活接到自己人头上了,好啊!这活我接了,我可不能砸了自己招牌。”余子默冷笑了一下。 “啊!”影三这下是看不明白了,不是说是自己人吗?主子不会为了钱连自己人都杀! “去帮我查清是谁送来的信,这么想要展青言的命,那我先要了他的命,还有找到这个颜汀,这个人怕是有秘密,还跟这件事有关,将他嘴里的秘密给我弄出来。”余子默分析道, “啊那主子人我们还杀不杀!”影三迷茫。 “杀你个大头鬼啊!不会弄虚作假吗?只有展青言死了,他才会安全,不会有人在惦记他,但是这颜汀问出秘密便正常办。”余子默嗔怪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哎都不让人过个好年。”影三抱怨着消失在门口,中心对这展青言更加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家主子不顾暗阁名誉,不过他家主子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的。 余子默听影三说到过年也是一愣,竟然要过年了,看着路边家家户户开始挂起了红灯笼,心中一片寂寞,就连寒山居都里里外外的挂起红灯笼,大扫除迎接着除夕之夜。余子默感到惆怅,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说好要接他回来的,如今也不知道展青言在哪过年呢!余子默抬头看着月色,一阵思念。 “红儿,快点,都怪你,在晚就赶不上过年了。”展青言在马车里催促着。 “哎呀,赶的上赶的上,这不是到了吗?公子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家食客轩啊!”红儿坐在车外让车夫停车问道。 “是了,咳咳,就是这。”展青言撩开帘子看到熟悉的地方,连连点头激动的直咳嗽。 “公子,慢点。”红儿见展青言下来,咳的厉害连忙给他顺气。红儿向里面望去,就见一女子挺着肚子在指挥着一屋子人在干活。 “月姐姐,月姐姐。”红儿兴奋的直挥手,忘了身边还有他家公子在。 “死丫头,你就不管我了!”展青言扶着马车顺了顺气骂道,红儿才收回手冲展青言笑笑,赶紧扶他。 “哥你怎么才来,这是怎么了?”月儿听见声音赶忙出来,就见他哥瘦了不少人也很憔悴,月儿就要上前相扶。 “咳咳,别,你可别沾染了寒气。”展青言看着她的孕肚连忙说道。 “哥快进来,外面冷。”月儿看着展青言这样差点红了眼睛。 “月儿谁来了?”许二白听见声音出来询问。 “死鬼,还不出来接你哥。”月儿冲里喊道,许二白一愣谁又招惹她了。许二白想着赶紧出来,就看见了展青言也是一惊,这多久没见怎么就憔悴的成这样了。 “青言”许二白一见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一个拥抱。 “咳咳,放手,喘上了气了。”展青言推了推他,一半打趣一半认真。 “还不快扶哥进去休息!”月儿催促着。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里面请。”许二白高兴的将展青言扶进屋坐下,又端了炭火盆来。 “青言,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许二白关心的问道。 “想你想的信呗?”展青言说完冲他眨眨眼笑了起来。 “想你个头,你怎么又病了,我去给你请个大夫。”许二白说道。 “请什么请,我可是特意来过年的,等过了年再请也不迟。”展青言拉住许二白说道,月儿见他哥不愿也就不强求,过完年可就由不得他哥不看病了。 “二白,我哥舟车劳顿,你先扶他上去休息!哥,你先去休息会,等晚上团年饭我叫你。”月儿叮嘱着许二白,展青言点点头,上去休息了。 此刻的红儿正不高兴的坐在一边,没人理她,月儿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只以为是他哥的婢女。心里心疼着他哥,倒是冷落她了,这丫头坐那一句都不坑,想来是不高兴了。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月儿走近问道。 “月儿姐姐,你不记得我了。”红儿说着抬起头来看着月儿直掉眼泪。月儿看着她愣了愣,模糊的记忆里出来一个小身影。 “你是???”月儿有些不确定。 “呜呜,月儿姐姐我是小红儿啊,一别多年,你竟不认识我了,红儿好伤心。”红儿边说边掉金豆子,抹都抹不完。 “你是红儿,都长这么大了,姐姐错了,竟然没认出来,乖让姐姐好好看看。”月儿摸了摸红儿的头安慰道。 “月儿姐姐,我好想你,你跟我来,我带了好多好东西给你呢!我这就搬下来。”红儿说着就要去搬东西。却被月儿拉住,好了你在这烤烤火,我让人搬进来。月儿宠溺的将她拉到碳火盆边上坐着,吩咐着店里的小二还有她徒弟帮忙。 不过红儿就坐了一会,就又像小时候一样,月儿走那跟那,惹的月儿一阵痴笑,在笑闹中迎来了除夕。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吃完年夜饭,一起看烟花,展青言靠着门口看着天上的烟火,明明大家都很开心,也很热闹。可为何他却觉得很冷清,很寂寞呢!眼睛在笑着,可却笑不进心里。也不知道天山山上,是否也这么热闹。展青言愣愣的出神,等反应过来时,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了他。不由苦笑一声,回房休息了。 月儿看着他哥落寞的神情,微微一愣,这次来他明显感觉他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开心,月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哥,才收回目光。在新年里许下了希望他哥健康快乐的愿望。他哥不说,月儿也不会去问,问了他哥也不会告诉她的。只是让二白多照顾着,希望他哥能敞开心扉。 年后便请来了大夫瞧瞧,可吃了药也不见好,大夫说病人郁结于心,又因风寒伤了肺腑,要慢慢调养才行,月儿才没那么着急,只是每天叮嘱着他哥吃药。 展青言到了这里到是心宽了些,好在谣言没传到这里来,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每日里按日吃药,食客轩也开了门,展青言在忙不过来时,还会帮帮忙,如今月儿怀有身孕,做菜的事都交给她徒弟了,她那徒弟得了真传,做的一手好菜,这食客轩的生意才依旧如故。这样的日子展青言很喜欢,渐渐的也忘了京城里的烦恼。可是好景不长,京城里的谣言还是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京城第一名少,竟然是个断袖!” “什么竟有这种事?” “可不是,还听说那美人为了钱还和不少人有染呢!” “咦,好好的男人不做,竟是要当男人身下的玩物,不过倒是没可惜他那张好看的脸。” “哈哈哈,可不是,我要是有钱,也想睡上一觉呢!不知道那娇弱的世子在身下是何滋味。” “你就算了!你说人家余子默有钱吗?听说那展青言为了钱,傍上了京城第一富商呢!你啊,人家怕是不入眼。” “去去去,想想还不成吗?”靠近楼梯的一桌人正聊的火热,却不知道正主正好下楼被他都听了去。 第52章 吐血 展青言本以为不会在意的,可听着传入那耳朵里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让展青言脸色泛白忍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他都躲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红儿正扶着展青言自然也听到了,当即红了眼睛。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红儿放开展青言就红着眼睛上前理论,竟跟他们争执起来。 “哎,你是谁啊!京城里传的纷纷扬扬的,谁胡说了,不信你去京城问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桌的客人聊的正起劲,却被眼前的这小丫头给打觉了,心里很是不爽,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你,你们,给我滚。”红儿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想让他们离开,不要再污了公子的耳朵。 “红儿,别闹了。”展青言脸色苍白的喊着红儿,怕他闹事,这桌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公子,是他们太过分了!”红儿气的眼睛通红。 “这是怎么了?”许二白扶着月儿过来问道。 “月儿姐姐,他们出言不逊。”红儿告状,可展青言只觉难堪,这不是告诉别人他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说之人吗? “红儿,咳咳。”展青言羞愤交加,又因刚才的话受了刺激,一下吐血了。 “公子” “哥” “青言” 几人齐齐担心的喊道,就见展青言摇摇欲坠,许二白放开月儿,一个箭步就将要摔下来的展青言扶在怀中,展青言竟是在许二白怀中直接晕了过去。许二白看了看怀中的人,叹息一声将他抱回房中,只愿这件事能快些过去,他的身上能好起来。 “红儿快去请大夫。”月儿焦急的交代一声,转身看向愣在一旁的两个客人。 “二位,你们若是把京城的事娓娓道来,这一桌子菜我就免了。”月儿冲那两人说道,等许二白下来,二人都已经说了一半了。许二白夫妇弄清缘由气愤不已,想不到他哥哥心里这么苦,本以为这里会是个清静地,没想到京城里的谣言,都传的天山来了。月儿看着楼上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熬过来的,许二白搂了搂自己夫人安慰着。 “别难过了,我们一起陪他度过去。”许二白安慰道,月儿点点头,他们亏欠青言太多了,只希望能弥补一二。后面但凡来吃饭的客人,月儿只要听到有人在谈论他哥的的谣言,她都会拿着鸡毛掸子冲上来就将人轰走不做他们的生意。许二白怕她动了胎气,同手同脚的跟着。听不下去了就亲自赶人,客人是少了很多,倒是没人在敢说三道四。 这种情况下来吃饭的,也大多都是老顾客,自然也明白老板娘的愤怒。展青言在房中养了好几日的病了,日日咳嗽,却不见好,甚至都咳血了,展青言怕她们担心,总是将染血的帕子藏起来。可红儿又怎会不知,心中担心不已,眼见药也吃完了还不见好,只好拿着方子外出在去抓些药回来。 红儿没想到刚出食客轩,就遇见几个地痞流氓,被围在了中间,红儿又气又怕。 “让开”红儿看着面前的人皱眉的凶道,可她手无缚鸡之力之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小娘子,你陪我们玩一会,我们就让开如何?”几个地痞流氓说着就上手拉拉扯扯。吓的红儿连连尖叫。这儿离食客轩不远,从楼上能将街道看的一清二楚,展青言本在楼上躺着休息,隐隐约约却听到红儿愤怒的声音,起身打开窗户一看竟是几人在对红儿拉拉扯扯。 竟然有人敢欺负红儿展青言气的摸过茶杯,就打算当暗器砸过去,却见楼下闪过一个身影,将红儿护在了怀中,几下就将这群人打趴下了。 “姑娘,你没事!”影一恰巧路过,被他撞见自然要管上一管的,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谢谢公子相救。”红儿看着眼前的人发愣的说道,这世上真的有除了公子以外,还能让她心动的人。红儿竟然看痴了,只觉心怦怦直跳,一脸的花痴样,展青言都看不下去了。好想提醒一下,大姑娘家的盯着人家看可不礼貌。不过展青言不想提醒都不行,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倒是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公子”红儿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就见他家世子咳的厉害,正抚摸着胸口转身离开窗边。影一也看见了愣了片刻,那可不就是他家主子正在找的世子嘛!怎么离上次见面像是变了,听着里面的声响,像是东西打翻在地的样子,他听力好,里面咳嗽声络绎不绝,不由皱了皱眉,这展青言竟然病重。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影一得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家主子。影一就在这附近住下了,好暗中看着世子,等着他主子前来,省的这世子又跑了。 余子默正在京城处理舆论风波,等到接到消息,怕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余子默已经从颜汀那得知上官启也参与其中。颜汀是李大儒家的学生,上官启便让颜汀从中作梗,联系各个学院士子,又再李老耳边吹风,将问题激化到道德问题上。 李老动容,觉得他弟子竟有如此见地,便同意了颜汀的说法,有了儒家学士堵镇国王府大门一事,还要将展青言浸猪笼。余子默想不通,这上官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又在盘算什么,总之怕是没安好心。 这几日余子默收集了展青言曾做过的善事,并请了愿意来为展青言说话的人。在寒山居摆了个戏台,又降低了寒山居的门槛,只要愿意进来听上一听的茶水。起初百姓以为他们是收了钱的,可愿意上台为展青言辩解的,纷纷都说是自愿的前来,百姓来的多了,也不乏有认识台上的人,对他们也都知根知底。家里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渐渐的慢慢的想起了京城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做过的事,就连乞丐都会上台来说上一说,曾受过的恩惠,百姓慢慢对展青言改观想起他的好来。 余子默也不曾想过,展青言一个玩世不恭的世子,竟默默的做过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善事,让他刮目相看。 此事落定,还有和硕王府,这上官启想要展青言的命,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余子默看上官启表面仁慈,却背后雇凶杀人,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余子默怕展青言又遭他算计,决定亲自去和硕王府打探一番,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和硕王府也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余子默暗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上官启,倒是找到上官景炎的院子中去了。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余子默在窗户上撮了洞向里看去,吓了一跳还以为展青言在这,余子默再次看去,才知与自己对上的眼神,是一幅画,燕睛正看着这边,余子默才会以为是展青言。 收敛了心神向屋中看去,余子默心中骇然,这屋里全是展青言的画像,从小到大,春夏秋冬什么形态都有,他喜欢的人却日日被别人惦记着,余子默心里着实不爽。余子默直接推门进去,吓的正在挑灯作画的上官景炎吓了一跳。 “谁,你是谁?”上官景炎吓了一跳,这人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没被暗卫发现,可见武功并不弱。 “你喜欢展青言。”余子默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你胡说什么?”上官景炎心里咯噔一下,来人竟然认识展青言。 “你不喜欢他怎么会画他,怎会有这么多他的画像?”余子默观看着这些画,心里也很是想念,都有几个月未见,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余子默认真的看着那些画,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象着他还在身边。 “我我喜欢他又如何,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谁,别动我的画。”上官景炎警惕的看着他,就见余子默挑了其中一张画收好放入怀中,上官景炎敢怒不敢言。 “你喜欢他,为何在他遭受攻击时你不在。”余子默冷冷的反问道。 “我我无能为力,我被我父亲关起来了。”上官景炎不甘的解释道,余子默只是笑了笑,这上官景炎也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不过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展青言,倍受煎熬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这一切还是因他而起。 “展青言知道你喜欢他吗?”余子默想起展青言曾说他有喜欢的人,看着眼前的人让他有些怀疑,展青言信上写的不一定是假的。 “他不知道。”上官景炎眼神暗淡的回道,余子默听到这才放心了些。 “你画的画不错。”余子默心情舒畅说完就消失了,上官景炎在抬头时那还有人。 王府戒备森严,而此人却能来去自如,上官景炎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装弱降低此人的防备,好在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来人抓刺客。”上官景炎见他离去,赶紧拉了响铃,希望府里的暗卫能捉住他。 “哼,还不傻。”余子默回头看了看,见王府里的暗卫要追上来了,脚尖一点踩着屋顶消失在远处,暗卫没能追上,只有纷纷回去了。让刚刚从暗室里出来的上官启将他们一顿的骂,担心的去儿子的院子看看。 第二日余子默终于接到了影一的书信,说是展青言在天山,不过病了让他快些回去。余子默一听展青言病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交代了影三抵防着和硕王,让其暗中观察。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往天山,只盼展青言的病无大碍,不然自己要愧疚死了。 第53章 气晕了 余子默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月内赶到了天山镇上的食客轩。余子默刚下马就见展青言扶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出现在街上,关系密切有说有笑,他担心已久的人竟然在这跟一个女子打情骂俏。余子默瞬间醋坛子打翻失了理智,翻身下马冲到展青言面前,吓了展青言和月儿一跳。 “听说你病了,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倒是过的挺快活的啊!”余子默担心了他一路,到头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看着他们恩爱的很,哪里病了的样子,余子默想想就心里窝火。 “余子默你有完没完,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展青言看着余子默一脸怒容,下意识的伸开双手就将月儿挡在身后,冲着余子默吼道。 展青言下意识的动作深深刺痛了余子默,展青言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女人,现在人家肚子都大了,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余子默只感悲愤交加,自己像个笑话。 自己喜欢着他,可他喜欢的是女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展青言她是谁?”余子默红了眼就像个捉奸的小媳妇一样愤怒的指着那女子问道。 “红儿,先扶月儿回去。”展青言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余子默,吩咐送月儿回去。月儿被这一出弄的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对面生气的人,满脸疑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公子,你病刚有起色,大夫说了要静养,可不能大喜大悲。”红儿走之前担心的提醒道。 “红儿先回去,我跟他犯不着!”展青言冲红儿说道,看都不看余子默一眼,红儿点头扶着月儿转身就走。 “不许走,你们是什么关系?”余子默咄咄逼人上前一步,就去抓着月儿想将她留下来说个清楚。 展青言火气也上来了,见着余子默他还没来的及生气呢,余子默倒好上来就是一通乱七八糟的质问。 “余子默你他娘的疯了,她就是月儿怎么了?”展青言气的吼道,余子默如此动怒的要接近月儿,若是将月儿伤着,他如何向二白交代,展青言挡住他抓来的手,一掌向余子默拍去,将他逼退了开来。 “哎怎么打起来了?”月儿远远的站着很是不解。 “别管他们!”红儿说道,心里还为展青言打气,揍死这个姓余的。 “月儿,她就是月儿,你就是为了她。展青言你为了她,扮女装来骗我,还将她藏在我眼皮子底下,好好的很。”余子默气的两眼通红,真的想杀了他,怎可如此骗他,竟是下了狠手,不过终是舍不得要他的命,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是又怎样,你怪我,不是你自己钱多没地烧,将我买了去,是你自找的,哼,余子默,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先来质问我了,不揍死你我就不是展青言。”展青言想起这两个月的委屈,下手越发狠,将这几个月的怨气全冲他发泄了过去。 “等你打的过我再说。”余子默鄙视他,见他门户大开,一拳正中他腹部。 “唔,余子默我跟他拼了。”展青言被击退,揉着疼痛的腹部,挥拳又冲了上来,余子默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他二人打出了真火,月儿眼见他哥哥吃亏,忙冲上去叫停。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哥,快住手,你病还没好呢!大夫说了不要动怒。”月儿提醒着怕他病情又复发,月儿也看出来了,这人虽生气却没对他哥下死手。可看他哥如此愤怒,着急不已。 “月儿,回去。”展青言怒道,不愿她多说。 “你们是兄妹?”余子默一听这个月儿叫展青言哥,有些傻眼了,原来他们是兄妹,难怪会这么亲密,余子默冷静一下,不过莫人却还在气头上,招招攻向他的要害。 “你们别打了,他是我表哥,这都是误会。”月焦急的解释道。 “月儿无需你多言,我与他的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展青言出手狠厉,向余子默攻去。 “青言”余子默知道误会他了内疚的喊道。 “你他妈的别叫我,你凭什么参与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展青言气愤的说道,手上章法不停,余子默只得陪他打让他出气。 月儿从没见过他哥这么大的怨气,想来也是眼前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哥的事,也就不再相劝。 “月儿怎么了?”许二白听到动静出来,抚摸着月儿的肚子问道,怕吓着他家孩子。 “我没事,是我哥。”月儿示意许二白向前看去,就见展青言跟一个人打的不可开交。 “那是谁?”许二白不解的问道,展青言脾气向来挺好的,谁把他惹毛了。 余子默恰巧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原来那俩个才是一对,是他误会了。 “青言对不起,你消消气。”余子默边接招边哄道。 “消不了,你都忘了,你干了什么吗?你是不是巴不得看我笑话。”展青言红着眼睛怒道,若不是他,他也不会成人说的那么下贱。 “青言,不是的,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青言别打了。”余子默顺势将他两手一抓,将他困在怀里劝道。 “放开我!”展青言挣扎,余子默就是不放,展青言气的拼命挣扎,却是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青言”余子默吓了一跳。 “咳咳你混蛋。”展青言气的晕了过去,余子默赶忙抱起展青言,许二白也看清情况,将他们带回了食客轩展青言住的房间。 “青言”余子默喊着他,赶忙上床将手心贴着展青言的后背为他疗伤,看的一群人揪心不已。 “你们先出去!”余子默看了一眼在一旁等着的众人说道,红儿看了一眼便带着二人出去了,解释了一下二人的关系,许二白和月儿才放心把展青言交给余子默。 好在只是气息紊乱导致的气血上涌,余子默替他调养片刻,将他体内的气息抚平,才将他放平在床上,自己也和衣在他身边躺下,看着展青言在身边沉睡,余子默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看着他消瘦的脸蛋疲惫的沉沉睡去。 次日余子默不放心展青言的伤病,找来影一让他回山一趟,请来了沈叶让其为展青言看病。 “沈叶,赶紧给青言看看他如何了,都睡了一天了。”,余子默见着沈叶着急的将他拉到展青言面前。沈叶看着他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摇摇头。 “人咋憔悴成这样?”沈叶把手搭在展青言手腕上为其诊脉,看着一副要死的样,身体倒是没那么差。 “怎么样?”余子默焦急的问道。 “嗯是要好好养养,他这是久病成疾,不过他一个大少爷,啥也不愁怎的将病拖的这么严重。”沈叶很不解。 “哼,那还不是拜他所赐,我家世子遭公主羞辱,大冷的天硬是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半天,回来就发了高烧,昏睡不醒,好不容易醒了,镇国王府又被那些愚不可及的百姓给堵了,就连大夫都不愿意上门。府里的吃穿用度,一度紧缺,都是世子顶着那些百姓的恶言恶语,诈来的。 世子的心里能好受吗?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却请不来大夫,出去就得挨打挨骂,可不就越拖越厉害了吗?好不容易出府,有个清静的地调养,可倒好,谣言都传到天山来了,让世子听了去,结果刚刚好转的身子又塌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红儿红着眼睛委屈的将心里的苦楚通通倒了出来。指着余子默替她家主子不平,若不是遇上他,她家主子能遇到那么多事吗?沈叶听了也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 “余子默,确实过分了。姑娘莫气,等世子醒了,我让阿默给世子请罪。”沈叶哄着红儿说道,将余子默教训了一顿,余子默低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展青言变成这样确实是他的错,听着他的遭遇心痛不已,直接红了眼睛,都是他的错。 沈叶看了看余子默,他确实做事没做到位,好心办了坏事。余子默被红儿说的抬不起来头来,他不能感同身受,他不知道展青言在京城都遇到了什么事。纵使他在江湖中长大,见过的人和事也不少,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可恶。 “对不起”余子默面对红儿的质问只能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弥补他的伤痛。 “好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还是让他赶紧好起来才是要事,好在你歪打正着,气的展青言郁结于心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不然可就难办了,如今只需好好调养肺腑,按时吃药,不日也就痊愈了。”沈叶开了药方说道,红儿一看药方与世子给他的一样。 “这”红儿掏出另一个药方还真一样。 “世子一直吃的就是这个药方上的药,也没见好,这能有用吗?”红儿背对着怀疑的问道。 “这是谁开的?”沈叶拿过药方看了看。 “不知,是世子给我的。”红儿说道,却没有多说,沈叶意味不明看了看展青言。将药方还给了她。 “之前是因为郁结于心,用什么药都没什么起色,现在血吐出来,这病很快就能好了。”沈叶解释一下,红儿拿着药方出去抓药,影一怕她在遇到危险便一起去了,沈叶看了看他倒是感觉有些诧异。 第54章 哥哥出事 “看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能醒。”余子默担心的守在一旁问道。 “睡醒了自然就醒了,你若想他快点好,就每次等他喝完药,用内力给他温养温养,能事半功倍。”沈叶收了药箱叮嘱道。 “谢谢!”余子默由衷的道谢。 “额,谢就算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让他原谅你!我还忙着呢!就先回山了。”沈叶说着扛着药箱就回去了。 “咳咳咳,红儿水。” 展青言睡到下午才醒了过来,常常被噩梦折磨,这次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不过就是嗓子难受的要死,一醒了就嚷嚷着要水喝,红儿见状赶忙倒了水端过来。 “我来”余子默接过红儿手中的水杯说道。 “咳咳谢谢余教主的好意,怎敢劳您大驾。”展青言没好气的说道,心中的怨气颇深。 “青言是我欠缺考虑,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余子默低头说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余大教主,也会低头认错啊!我可真是长见识了,您还是那凉快那待着去,红儿才是我的贴身丫头,就不劳余教主屈尊降贵了,咳咳咳。”展青言生气的说着。 “余教主还是我来!”红儿见世子咳的厉害,又不肯喝余子默递过去的水,只好将水杯要了过来,将世子扶起来,亲自喂。 “青言,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余子默失落的说道,转身便出去了。展青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生气也没赶他走,只是不怎么想待见他。 “红儿将这些吃食给他端进去!青言睡了一天想来也饿了。”余子默去厨房给他做了些好吃的端过来说道。 “你怎么不自己进去?”红儿不解。 “他现在怕还不想见到我。”余子犹豫一下说道。 “哎”红儿叹了一口气不再管他,推开门进去了。展青言的咳疾也不见好,听着展青言在屋里咳的厉害,心疼的几次进去想给他运功温养温养都被展青言赶了出来,总是在他房门口碰一鼻子灰,余子默也不生气。 “红儿你帮我说说好话,让我进去给他温养温养身子。”都几日了展青言还不肯见他,听着他日日咳的厉害不见好,心忧不已莫不是沈叶骗他,怎还不见好。余子默实在没法只好和红儿说好话,让她帮帮忙。 “好!我尽力!”红儿叹息一声说道,她也不想世子在这样难受下去了,看着心疼。 红儿劝了好一会,展青言想到这几日三餐都是余子默亲自做的,气也消了不少便答应下来。 “进去!”红儿出来说道,余子默松了一口气,好在展青言还愿意让他为他帮忙温养身子。余子默借此机会,想尽办法各种办法的哄他,总算是让展青言再次露出笑容,虽时常凶他,却不像一开始视而不见,渐渐原谅了他。 这让余子默开心的像个小孩,大家看的都是一阵无语。热热闹闹倒也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就连展霄儿得知他小叔在天山小镇上,也偷偷跑下来看望,不过看到余子默还是吓了一跳的。索幸有他这个小叔护着,展霄儿倒也不怕,闲暇时余子默也会拉着展霄儿让他学学茶道。展霄儿就成了为他们泡茶的了。二人也会在后院中一起躺着晒晒太阳,心情好了病也就自然跟着慢慢好了,也不怎么咳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恬静的笑容,只盼安逸的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日子虽好,展青言心中却隐隐不安起来,向暗桩打听,他哥却还未回府。与他的约定渐近,若是哥哥不知道他已经解除婚约,他一定会回去的。也不知道哥哥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至今未归。 “余子默,你可有办法打听到我哥的下落。”展青言总是心神不宁,担心他哥会出事,他有多久没传消息回玄网了。 “”余子默拿着茶杯顿了一下,犹豫该不该告诉他,他哥就在雀罗门。可若告诉他,又怕他冲动跑去冒险,左右为难。 “怎么不说话,你有办法?”展青言见他发愣,疑惑的问道。 “我试试。”余子默不想骗他,只好应了下来,先敷衍着等确定了展言絮是否安全在告诉他。不过还没等余子默去查,便接到了影二的传来的消息。 “主子,影二来信。”影一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余子默打开一看,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展青言。 “怎么了,可是有我哥的消息了?”展青言在一旁的躺椅上睁开眼看向他。余子默深呼吸一下。 “是,你看了别激动。”余子默将纸条递给他。 “雀罗门私造火器,展言絮暴露生死不明。余子默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展青言红着眼睛问他,手抖个不停。 “青言,你先冷静别激动。”余子默抓住他的手说道。 “我怎么冷静,我哥怎么会在雀罗门,又怎么会生死不明,你告诉我,我哥是生是死,咳咳。”展青言抓着他反问道,难受的又咳了起来。 “展青言你冷静一点,我们即刻启程去南陵,打探你哥下落,你别自乱了阵脚。”余子默扶着他安慰道。 “好,即刻就走。”展青言稍稍镇定一点回道,他的亲人本就不多,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影一备马,霄儿你速回宗门,告诉你师父带着江湖令下山,前往南陵与我会合。”余子默吩咐道,二人点点头立即去行动了。 “你还好吗?上来。”余子默见展青言这个状态,实在不放心他独自一人骑马,向他伸出手。 “……”展青言犹豫了一下,看着余子默真诚的眼神,握住了余子默的手,被他拉上马背,向南陵而去。 展青言走前找了红儿,找到红儿交代让他照顾好月儿,并交给她一块玉,提前送给他那未出世的小侄子。等他们将事情处理了再回来看他的小侄子。 展青言并未言明是去干什么,怕他们担心,只说出去办点事让他们不要担心。便和余子默快马加鞭赶往南陵,来到南陵余子默才知影二深受重伤卧床不起。 “主子”影二见余子默到来,忙要起身行礼,却伤势未愈无法起身。 “免了”余子默将他按在床上,检查他的伤口,身上多处受伤,可以说影二能活下来算是万幸了。 “怎么伤的这么重,发生了什么,展言絮呢?”余子默问道,展青言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哥的消息。 “主子恕罪,是属下无能竟是在近日才将消息传出。”影二自责请罪。 “什么意思?”展青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影二看向他,却不知他是谁。 “他是展言絮弟弟,你只管将事情一子不那的说出来。”余子默捏了捏展青言肩膀的说,示意他冷静。 “主子此事发生在半个月之前,展言絮趁着除夕当天,晚饭前众人忙碌,稍稍跟着送饭的队伍,去了朱雀后山,一路找到了他们制造火器的山洞。没想到那罗门主却恰巧出现,展言絮身份暴露被逮个正着,而当时我正在朱雀后山送饭人队伍之中,还未离开,他便用暗语告诉我罗门主私造火器,不过那罗门主太过谨慎,竟是杀了所有的送饭的人,我拼死杀了出来,本想将消息送出去,可这身体不争气,还没和暗桩交代便昏迷了,直至前几日才醒,将消息送出,还请主子责罚。”影二将半个多月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哥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杀了。”展青言害怕的到颤抖,半个月前就出事了,再加上他们从天山赶过来,已是过了大半个月了。余子默也不知道如今展言絮的情况,又该如何回他。 “青言”余子默看着展青言发抖的身体怕他胡思乱想,伸手扶住了他,怕他胡来。 “我要去朱雀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展青言眼睛通红的说着挣开他转身就走。 “青言冷静,你现在去就是送死你知道吗?”余子默拉住展青言不让他冲动,如此疲惫能成什么事。 “你说怎么办,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余子默你告诉我,我哥还在对吗?”展青言拽着他质问道。 “青言,你冷静点,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时候失了分寸。等我一日,就一日,等沈叶来了,我陪你上山去找。”余子默心疼的安慰道。 “好,我就多等一日,他若没来,我便自己前去。”展青言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说道,他哥一直都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相信他哥还活着,若这罗忠还有点野心,就不会立刻杀了我哥,而是会逼问玄天宫的秘密。世人只知玄天宫,却不知道玄天宫内部是做什么的。而唯一暴露的就是玄网。他若有野心,自然想从展言絮嘴里撬出点什么。他相信这罗忠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哥哥一定没死,正在某处等待着救援呢!他要快点找到他哥才行。 “青言别胡思乱想,你已经有累了,去休息!养好精神明日我们一同上山去寻找你哥。”余子默看展青言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就怕他自己吓自己,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没好好休息,真怕他大病初愈的身体撑不住。 “对,养精蓄锐,才好找我哥,我哥一定还在等我去救他。”展青言晃了晃转身回房去休息,余子默看着他那样一阵心疼。 “主子,明天真的要去。”影二担忧的问道,余子默点点头也不多说。怎么可能让展青言一个人涉险而不管。 第55章 江湖令出 “主子,我画一张地图给你,我东躲西藏时发现那罗忠将展言絮带进了那个山洞,人太多我没能救成,还请主子恕罪。”影二靠在床上将朱雀山的地形画了下来交给他。 “老二,你且好好养伤。”余子默拿了地图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离开,去看看展青言,他需要人陪。 “怎的还未休息?”余子默推开他房门,他果然还未休息,拿着茶杯坐在桌子边上转着茶杯。 “睡不着,雀罗门那么大,也不知道我哥被关在那,子默算了问你又能怎样,只是图个安慰罢!”展青言看他一眼,放弃心中所想。 “你不问又怎知我知不知道!”余子默拿出一张地图,正是影二所画。 “这是”展青言看向他。 “影二曾看见你哥被带到此处,却因人太多没能救出,他将此地记了下来画了此图。”余子默解释道。 “太好了,这样倒是省去不少事了。”展青言看到希望,高兴了不少,一筹莫展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那你可以休息了!”余子默劝道,看到他好起来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嗯,子默谢谢你。”展青言感激道。 “哟,我们的世子大人还会感谢人了。”余子默打趣道。 “滚回去睡觉去。”展青言脸一红白他一眼将他推出了房门。转身回去倒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余子默见他安心睡下,才悄悄离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沈叶带着门中弟子便赶到南陵。 “余子默,你还真是会使唤人,怎的终于要动手了!”沈叶来到茶楼将江湖令丢给他。 “这就是江湖令,原来江湖盟主是你。”展青言在余子默身旁将江湖令拿过来观看一番。 “怎么这是和好了!”沈叶打趣的笑了笑。 “谁和他和好了,原不原谅他,还得看表现。”展青言将江湖令往余子默身上一拍,转而找了个桌子坐下。 “沈兄,舟车劳顿,过来歇会。”展青言亲自为沈叶倒上茶款待。 “承蒙厚爱”沈叶看了余子默一眼,笑了笑坐过去,接了那杯茶,余子默耸耸肩也跟了过去。 “我的呢!”余子默伸手笑着看了看他。 “自己倒。”展青言笑了笑,将茶壶一放,就是不给他倒上。 “哎”余子默一叹看了一眼展青言,见他不搭理他,只好收回手悻悻的自己给自己倒上。 “沈兄刚刚说的什么动手?”展青言好奇问道。 “自然是对雀罗门,我们盟主一早就察觉这罗忠有问题,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好有足够的证据广发江湖令,让江湖中其他门派合力灭了雀罗门。”沈叶解释道,展青言不由多看了余子默几眼。 “原来如此,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等各大门派前来,只怕”展青言没在说下去,他哥等不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哥现在如何了,展青言不由握紧了茶杯心里一阵阵心悸。 “不用等那么久,没有真的要打,只需他们牵制住雀罗门给我们拖延住时间,我们从中悄悄进去,去找你哥就行,等他们到了再打。”余子默看展青言担心他哥垂下头,心疼的捏了捏展青言的手。 “可是这样,我不想他们因为我白白牺牲。”展青言担心等各大门派前来,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雀罗门也不傻怎么可能等着人来,而不先反攻。 “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在来之前我便已经发了江湖令,最近的怕是今天就能到了,虽然等不到所有的宗门都到,但牵制到大烁的就近几个宗门前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倒是你们要如何进去,要去朱雀山必须经过雀罗门,所以你们还得混入雀罗门内部可比我们危险。”沈叶分析到有些担忧。 “我们会趁你们堵门时悄悄混进去,你们只需牵住他们的注意力就行。等找到他哥,我会发信号,等各大门派打起来在趁乱带出来。”余子默商量道。 “嗯,可行就这么说定了,不出两日那些门派也该到齐了,到时候可只等你下令了。”沈叶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多谢!”展青言郑重的拱手行礼与沈叶谢道。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沈叶看了看余子默和展青言,余子默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 “咳你们先去休息,我们晚上行动,晚上不引人注意。”余子默看了看展青言解释了一下,展青言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他们舟车劳顿,确实要休息一下,晚上行动也方便一些。 沈叶也点点头,上楼休息去了。余子默商议完此事,找到影一交代一声,让他去置办东西,只等晚上出发。 “你让影一去办什么?”展青言见他神神秘秘的好奇的问道, “秘密晚上就知道了。”余子默说完就回了房间。 “切”见余子默不说还给他卖关子,很是不爽,拿着影二简易的地图研究去了,天一黑余子默就带人前往朱雀山。 “小叔,你带上我!”展霄儿将展青言拉到一旁小声的说着,怕他师父知道便避开了众人。 “霄儿听话,你跟着你师父,比较安全。”展青言小声的回道,他怎么放心自己的侄子涉险。 “可是,我担心我爹,我好害怕我爹他”展霄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 “不会的。”展青言打断他的话,安慰着不让他往坏处想。 “霄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哥救出来的,雀罗门内很危险,万一暴露,没救出你爹,你又搭进去怎么办,你让我如何和我哥交代。好霄儿,你就在外等着,救到人立马通知你,相信小叔。”展青言安慰道拍了拍展霄儿的肩膀。 “嗯,小叔,你也要小心,教主武功高,你要打不过就躲他身后。”展霄儿腹黑的叮嘱道。 “你这孩子,别小瞧你小叔。”展青言觉得好笑,这孩子不知道到底随了谁。 “你们嘀咕什么呢!都要掉队了,天黑小心一些。”余子默在前面没看见来展青言,回头一看,竟然落在了后面。 “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躲你师父后面。”展青言叮嘱道,将话原路还给他,听的展霄儿一阵无语,低着头赶紧溜了。 “感情你俩是拿我和沈叶当挡箭牌呢!”余子默走近听到他们的对话打趣道。 “呸,我才没这么怂。”展青言白他一眼,不想搭理就会讽刺他的余子默。 “怂点也没事,说真的有危险就躲我身后。”余子默拉住他认真的叮嘱道。 “呸,我又不是大姑娘用不着。”展青言无语,怎么感觉余子默这么婆婆妈妈的。 “赶紧走了,不然真掉队了。”展青言看着前面说道,隐隐已经能看到雀罗门的灯火了。 “没事,反正是要掉队的。”余子默笑了笑。 “”展青言疑惑的看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展青言眼见快要到了却被余子默拉住了。 “怎么了?”展青言疑惑的看向他。 “走这边。”余子默说着带他走进了树林之中。 “小心一些。”余子默见他差点绊倒,一把扶住,小声的说道,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来在前面探路。 “有钱人。”展青言看见这么大的夜明珠埋汰了一句。 “你若愿意和我退隐江湖,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的那些好东西就都归你。”余子默低着腰在前面带路,半真半假的说道。 “滚”展青言知道他又开他玩笑,一脚踹他屁股上。 “嘘,别闹。”余子默将他拉住看看前方,已然走到头,被一堵高墙挡住,便拉着他蹲下。余子默收了夜明珠轻轻的扒开树枝。他们已经靠近雀罗门的山门了,向外看去只见雀罗门门主罗忠带着自己的弟子,在山门口与已经到了的天山派沈叶在交谈,因为距离的原因,展青言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倒是两方的弟子叫嚣一下。 “将衣服换上,在这里等我。”余子默将一直背着的包袱交到他手里。 “嗯”展青言点点头目送着余子默返回直到看不见,展青言才借着月光打量起包袱里的衣物,并快速的换上。将另一套抱在怀里,观看着下面两方人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展青言就借着雀罗门,门口的灯笼和火把看见了从人群中走出的余子默。 “哼,就凭你也敢审判我,叫你们盟主出来。”罗忠举着火把,怒气冲冲的冲沈叶说道, “罗门主,不是我,而是我们。”沈叶拿扇子指了指罗忠和他自己及到场的其他门主。 “哼,让你们盟主出来。”罗忠不愿与他们多说。 “你既然这么想见他,那好就让盟主亲自与你说。”沈叶说完往边上一站,正好将余子默露了出来。刚刚到的余子默上前一步,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 “罗门主的意思是不认这些个罪了。”余子默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罗忠。 “一派胡言,都是栽赃陷害。”罗门主一甩衣袖看着余子默不屑的眼神,心里不爽的看着他来个死不承认。 “是不是陷害,等各大门派来了一一对质,不就见分晓了。”余子默说着手一伸,沈叶心领神会将一把弓箭递给他。余子默脚尖一点飞上一旁的石柱,与雀罗门之上的匾额齐平。将串在箭羽上的江湖令与一副卷轴一箭射出,将其定在牌匾之上。 第56章 未找到 “你余子默。”罗忠看着余子默的行径气的两眼发黑。 “休的对盟主无礼。”天山派见雀罗门门主直呼盟主其名,纷纷叫嚷。余子默从容跳了下来,将弓箭交给身旁的弟子。 “罗门主,这上面的罪行,你不妨先看看,是非曲直,孰对孰错,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与你计较,等各大门派到来自会与你对质,讨回公道。”余子默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能审出个什么花样来,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有证据别想让我认罪。”他做的事天知地知,再无人知晓,认定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发现,底气十足的死不承认。 “嗯,你说什么都对,但是罗门主给你一个忠告,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沈叶,你便替我先与罗门主算算天山派的账!我三日后再来。罗门主可别叫我失望。”余子默转身说完潇洒离开。 “余子默你”罗门主还要在说,却是被沈叶挡住再也看不到余子默的身影,无处可说。罗忠眼珠子转了转,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点什么,可转念一想又坚定起来,不再动摇。 “罗门主,这天山派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这卷轴上可都记着呢!罗门主可别赖账。不如我们先来算算。”沈叶看着挂在雀罗门门口打开的卷轴说道,那上面记录的可都是各门各派与雀罗门的恩怨。 而余子默才不管这边如何算,他悄悄回到了展青言的藏身之处,借着月光看清已换好衣服,蹲在那张望下面的人儿,不由会心笑了。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们家青言穿起这雀罗门的常服来也是好看了紧。”余子默来的他身边欣赏了一下小声打趣道。 “谁是你家的赶紧换上。”展青言无语将衣服丢给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他,也是服了。 “是是是,”余子默笑了笑收敛一点,赶忙将衣服换上。展青言看着他发现换上雀罗门常服的余子默也不赖,平时倒没这么仔细的观察过,黑红相兼的衣服,在搭上朱雀图腾鲜红的刺绣,竟衬托着余子默很是好看,身材挺拔,温文尔雅之中又多了一股凛凛不可犯之意,竟有一种居于高位的威严,展青言一时看痴了没回过神来。 “怎样是不是很英俊潇洒!”余子默在他面前晃了晃,之前的深沉一秒破功。 “!!”展青言很是无语真是帅不过三秒。 “走了别磨叽。”展青言没好气的说道,扒开树枝贴着墙向山门入口走去。余子默却一把拉住他,自己走到前面。 “跟紧我,别放手。”余子默谨慎的看了看雀罗门的人,发现没人看向后方,雀罗门的人注意都被沈叶等人吸引了,没人会注意到自己后方有人,余子默从沈叶点点头,便带着展青言悄悄话从他们身后溜了进去。一路大摇大摆的与雀罗门弟子擦肩而过,向雀罗门后山而去。 “小心些,后山不允许普通弟子过来,从现在起看见有人就立马躲起来,以免惊动朱雀山上守林的弟子。”余子默拉着展青言躲在一边的草丛之中,观察着守林人的住处。 “什么时候过去?”展青言看了一会轻声问道。 “等,等他们睡着,朱雀前门与后山有些距离,既然没去,那应该是不知道,等他们睡着,我们就过去。”余子默解释道,展青言点点头,等了一个时辰,守林人屋子灯火终于灭了。展青言看了看余子默却见他摇摇头,展青言只好在等,等到腿都麻了余子默才起身带着展青言出来。站起来时差点摔倒,被余子默一把给扶住。余子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你没事!展青言揉了揉膝盖摇摇头示意他快走,二人偷偷摸摸的从两排房子中一穿而过。向地图指示的山谷找了过去。 果然在一处低谷之中找到了一处洞穴,余子默在前面拿出夜明珠照向洞穴,不知这洞穴有多深,拉着展青言向里面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里面越走越宽,仿佛看不到尽头。 “这里感觉没人啊!”展青言听着里面静悄悄的很是疑惑,就算睡觉应该也有守夜的人!不然这警戒就太松了一些。 “不会这里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余子默将夜明珠贴近石壁,展青言果然看到石壁上的凿痕。 “在往前看看!”余子默看了看他,展青言点点头。一路走到尽头,二人也没发现半个人,这让已经疲倦的二人面面相觑,但是这个山中腹地却是极大,夜明珠也只能照出周身附近一点光亮,余子默附近照了照也没发现异常。 “照地上”展青言说着蹲下来在地上一寸一寸的观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石的气味,这气味展青言在熟悉不过了。 “有何发现?”余子默将夜明珠贴近地面问道。 “这里有活动过的迹象,可恶他们怕是已经转移了。”展青言捻着手中的尘土说道,手指之上出现了与尘土不一样的颜色。 “这土怎么是黑的。”。余子默看向他的手不解的问道。 “是硝石制作火器的必备之物。”展青言解释道,站起来看着地面向四处走去。直到快靠近墙展青言发现有堆放过物品的痕迹。 “可恶”展青言一拳压在墙上,心中焦急现在去哪找。 “青言别急,这没有我们在去别处找,总能找到的。”余子默握住展青言的拳头,看着他拳头都流血了,就是一阵的心疼,从怀里掏出汗巾帮他包扎一下。 “可是上那去找,晚一天,我哥就危险一天,我,我不敢想象,我哥他不在了的结果。”展青言悲愤的说道心里一阵恐慌。 “不要想太多,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余子默劝道。 “走,就算把朱雀山翻个地朝天我也要找到我哥。”展青言说着就向外走去,余子默紧跟其后怕他看不见摔着。不过真是想啥来啥,走的好好的竟是被石子绊倒了,展青言手快的扶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声挪动的声响,手心的石块竟是活动的,直接推到了石墙里面。余子默还没来的及出声,就见前面石壁上一堵石墙转动竖在面前,原来旁边竟是一间石室。展青言走进去当即愣住了。石室里除了顶上换气的石窗透露着月光,四面都是坚固的石壁。地上只剩下干枯的血迹,和那垂落下来的两条铁链。看着地上那斑斑血迹,被关在此间的人定是受过酷刑。展青言直觉便是他哥哥曾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过,还被雀罗门的人用过刑。 “青言”余子默跟着他进来也看见了里面的样子,见展青言两手紧握看着前方,身体一阵抖动,知道他在压制着怒火和恐慌。余子默心里也不好受,看着展青言心里担心的很。 “我没事,子默,帮我将地上的血收集起来,我有用。”展青言喘息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平复着心悸让自己冷静一下。 “好”余子默知道他难过,也不多说就将地上的血迹弄进荷包之中。见展青言已经出去了,急忙的追了出去,就见展青言站在洞口,幸好,幸好他没有独自离开。余子默看见展青言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抬头望着月亮的展青言,余子默真的想问,为何你总能让我的心七上八下。这一世自己心里怕是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可是你何时才能回头看看,这个想将一颗心都交到你的人就在你身后呢! “青言,你要这玩意有何用。”余子默将荷包递给他好奇的问道。 “它能找到我哥。”展青言故作轻松的说道,余子默更是不解了。 “我有一只小兽方圆几里的气味他都能闻到,它的鼻子特别灵敏,只要我哥还在雀罗门,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展青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来。 “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小兽,它在那。”余子默四处看去,来时也没见他带着什么小动物。 “不知”展青言如实以告,余子默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有些蒙圈。 “一般都是我主动找它,我不知道它的窝在哪里。”展青言见他那表情不由解释了一下,他可不想以为我在骗他,展青言拿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 “青言,这是做何?”余子默只见展青言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在刀刃上一划,将血滴在刚拿出的铃铛之上。血迹渗进铃铛内的圆球之中。那么小的一个圆球竟将滴进去的血全部吸收了。展青言见差不多了便拿起铃铛摇了起来,急切的摇了很久余子墨却没见到半个小动物的影子。 “青言别摇了,说不定小兽离的远听不见。这么久了都还没来,怕是不来了。”余子默让他放弃,捉住他受伤的手指给他包扎一下。 “不会的,这铃铛里是子母蛊,母蛊震动,子蛊必会回应,不管在那,多宝颈间的铃铛必定也跟着动起来。也许只是太远还要些时间赶过来。”展青言解释道。 “它什么时候能到?”余子默好奇。 “我摇的如此急切,最多两天就能到了。”展青言解释了一下。 第57章 找到了 “你这小兽在那弄的也给我弄一只,听着挺有意思的,还有这蛊毒不是只有苗疆才有吗?苗疆可是远在万里之外,隔着好几个王朝,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蛊毒的。”余子默对这个大陆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对此很是不解。 “你竟然还知道苗疆。”展青言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他还是学识渊博之人。 “曾在古籍之中见过。”余子默没想到,看过的古史杂籍真的能在现实中遇见。 “这确实是苗疆的蛊毒,就连那小兽都是苗疆的,不过是跟着主人游历到这里。我父亲曾结识了一位苗疆的忘年交,那人励志要走遍山川河海,去他没去过的地方,我听父亲曾经说过这个苗疆人,也很佩服他。佩服他的勇气,终其半生都在寻觅未知,开拓着未知,终于在大烁国走不动了,便留了下来,离世前将多宝和这铃铛一并送给了父亲,我父亲又送给了我。”展青言将多宝兽的由来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余子默点点头明白过来。 “好了在多宝来之前,我们在去找找看。”展青言深吸一口气说道,就要离开这里去别处在找找。 “不行,青言听我的,这里他们已经遗弃了,不会再来,你且先待在这,休息一会,之后我们在找。别人还没找到你先累垮了。”余子默安慰道,而且他是因为有地图,夜里找过来还不难,可如今去地图以外的地方,那是很危险的,看不清路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这朱雀山可不小,高山之上还有悬崖峭壁。看不见一脚踩空可就完了,余子默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去犯险的。 “,好!”展青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他不能总考虑到他自己,余子默一定也很累了。展青言在洞口靠着墙缓缓坐下抱着自己小歇一会。余子默见他乖乖的坐下歇息,便去捡了些干柴回来。竟见展青言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就知道你在硬撑。”余子默摇摇头在展青言身边生了一堆火,解下外衣给盖上才在他身旁坐下小歇起来。 展青言一觉睡醒睁开眼竟然发现已经天亮了,入眼就看到地上的一堆灰烬。难怪夜里一点也不冷,原来是余子默生了火。展青言向周遭看去,却没发现余子默的身影,展青言起身搭在他身上的外衣便落了下来,被展青言一把接住。 “气人时能把人气死,这心细起来也能把人腻死。”展青言看着手里的外衣自言自语。 “什么腻死?”余子默恰巧回来听到他在那嘀咕。 “没什么,你去哪了。”展青言脸微微一红,转移话题说道。 “见你没醒,就去附近看了看,顺便给你找了些野果。”余子默将手中的野果递给他,展青言看了看却没有接。 “怎么怕有毒?”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就好笑。 “没吃过罢了。”展青言摇摇头将衣服递给他。 “那你更得尝尝了,这些山里的东西外面可是吃不到。我从小在山中长大,这山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我摸的门清。以后我带你吃遍这山中野味,定叫你乐不思蜀。”余子默笑着示意让他接着,展青言见他说的那么好倒是有些意动了,将一个青果放入口中,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反而有一点甘甜,汁水很多正好可以解渴。 怎么样,还不错!”余子默期待的问道,像一个等待主人表扬的小狗。 “还不错。”展青言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了笑。 “走!这附近我都搜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我们向深处走在去找找,还有这个拿着,边走边吃。”余子默从怀中掏出一张用手绢包裹着饼递给他。 “你准备挺充分啊!”展青言看着惊奇不已。 “出门在外,常常也为了赶路会风餐露宿,所以会备一些干粮,你先将就着吃!”余子默催促一下,展青言点点头,随余子默离开。看着前面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大山之中也能心安。二人一直向深山之中走去,一边寻找那些人的藏身之处,一边等着多宝兽找过来。时不时的还要躲避巡山弟子的查觉,兜兜转转直到正午,展青言才等来了他的多宝兽。小兽红着眼睛在他脚边吱吱吱的叫。展青言弯腰将他抱起,抚摸着多宝兽的皮毛安抚它。 “这老鼠怎么这么不安。”余子默见老鼠叫了不停,引来人可就不好了。 “没事受了点刺激,等会就好了。”展青言抚摸着多宝兽,瞪他一眼,解释了一下。 “快蹲下。”余子默警惕的看着四周,看见远处的人影,一把将展青言拉了下来,小声提醒着,利用树枝挡住自己,直到巡山的弟子走了才出来。 “你这老鼠,眼睛怎么变了。”余子默盯着这小家伙好奇的看。 “是蛊虫,我催的急,受到影响,这才是他本来颜色,还有它不是老鼠,它是小白鼠,它有名字,叫多宝。”展青言摸着掌心之中的多宝提醒道。 “噗,你给他取名叫多宝,不还是一只老鼠吗?”余子默观察着这小兽的长相,除了皮毛之外,哪一点都特别像一只老鼠,只是个子大了些而已。 “是白鼠,不是老鼠。”展青言瞪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行,是白鼠。”余子默笑了笑,看着他与自己相争气鼓鼓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有趣的很。展青言不再搭理他,把多宝放到地上,将收集到的血迹倒在地上让他嗅。 “多宝,找到他的主人。”展青言看着多宝嗅了嗅叮嘱着。余子默就见这小家伙,叽叽叽的叫了几声,像是在回应主人的话。叫完就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二人一路跟在后面。不过小家伙没走多远就回来了,又换了个方向,如此直走遍了第四个方向。 “青言这小兽靠谱吗?不会又走回去!”余子默看着前方的小家伙感觉一点也不靠谱,这都来来回回的几趟了。 “闭嘴。”展青言不快,竟怀疑他的多宝。 “”余子默见他生气,还真没劲的闭嘴了。两人紧跟在小家伙身后在密林中穿梭,小家伙个子小没事,可苦了跟在身后的人,衣服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道口子。余子默看了看前面,他们一直是在向山顶而去。余子默感觉很熟悉,当窜出密林眼前一亮,一棵巨大的南木映入眼帘,正是那个熟悉的地方。 “前面是悬崖。”余子默看着他还在向前走,一把拉住了他,展青言抬头看了看还真是悬崖,他只顾着盯着多宝了,倒是没注意周遭的情况。一抬头就见面前是一棵巨大的南木长在悬崖边上。抬头都看不到树顶,好不壮观。若是不着急找他哥,他倒愿意多待一会。 “你怎么知道这有悬崖?”展青言看向他有些不解。 “我来过,不止你们怀疑这雀罗门有问题,我也曾暗访过,来过这里但是一无所获。”余子默解释了一下。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哥在此。”展青言一听他曾来过,就想到他们是不是见过。 “青言你听我解释,我确实知道,但是你哥当时挺安全的。”余子默见展青言要生气赶忙解释道。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展青言一叹,那是他哥哥的选择,与他又有何关系。 “青言别怕,你哥一定会没事的。”余子默上前将展青言抱入怀里安慰道。 “叽叽叽”展青言听到多宝的声音,身体一震,赶紧推开了余子默,低垂着头向多宝走去,不想让余子默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不过他的耳朵却出卖了他,让余子默看的清清楚楚。 小家伙见二人没理他,在悬崖边上徘徊催促着,见他们看过来,才顺着一根藤蔓向崖下爬去,展青言余子默赶紧顺着藤蔓向下看去。 “原来下面另有玄机。”余子默见小白鼠停在一个小平台之上,向上叫了两声,便又钻进藤蔓之中,那平台一半被藤蔓挡住,若不仔细看也只以为是峭壁上的一块凸起。谁会想到这藤蔓后还有玄机。 “你且等着,我先下去探一探。”余子默扯了扯藤蔓纵身一跃,抓顺着藤蔓而下,完全的落在平台上,扒开藤蔓,这后面果然有一个可供一人进去的通道。余子默向上望去只见展青言也爬了下来。 “小心,你却在外面等着。”余子默说道。 “你若有事,我会好过?小心些。”展青言在后面叮嘱道,这个洞口一次只够通行一人,除了风,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展青言不免有些担心。余子默见他担心自己,心里很是高兴,转身就进了洞穴。展青言在外面左等右等,不见余子默回来,担心他有危险,便进了洞穴去找他,展青言扶着墙摸黑向里走去,只是没走多远脚下一空,展青言闷哼一声就滚了下去,竟短暂的摔晕了。还是多宝在他耳旁叽叽叽的叫他才叫醒,好在只是头晕没什么大碍,倒是余子默比较倒霉,摔下来撞到了头晕了过去。展青言摸了摸周围,他身边就是余子默,也许是因为余子默挡着才没撞到石头。 “子默,子默醒醒,子默。”展青言推着余子默,叫了他好几遍,余子默才幽幽转醒。 “嘶”余子默摸了一下额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子默,你怎么了,别吓我。”展青言摸向余子默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余子默掏出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光,余子默才看清彼此。 “你没事!” “你受伤了。”二人同时担心的看着彼此问道。 “你没事就好。”余子默笑了笑,青言在关心他,多受几次伤也值了。 “我没事倒是你,都流血了。”展青言借着夜明珠用手帕帮他擦干血迹。 第58章 救百姓 “还好伤口不深。”展青言轻轻的擦干净血迹,将随身带着的药给他抹了一点,等弄完发现余子默正看着他。 “我脸上有花?”展青言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气道。 “咳,走,走!”余子默扶起展青言,掩饰自己看他看痴了的尴尬。余子默将夜明珠照在前方,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人工开凿换气用的地方,越往里走,感觉越是在走下坡路。不过却是越来越宽敞,路也开始分叉了,余子默知道找到地方了。多宝在前面走,余子默二人便跟在后面。 “哪来的老鼠。”余子默在拐弯处听到动静,一把扯住展青言贴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打死它。”里面两个巡逻的人说道,追着小白鼠而去。展青言捏紧了拳头,很是担心。 “嘘”余子默示意他别出声,偷偷的跟在那二人身后,让他们带路。 “跑的可真快。”二人抱怨一下,折返回去,那知刚转身就见两个身穿同门服饰的二人站在那里。 “你,你们。”二人不解不是亲信弟子怎么会到这里来。余子默二人没有让他们多说废话,上前就将他们给迅速拿下,点住了他们的牙穴。 “展言絮关在那,带我们去。”余子默冲被自己所擒的人问道,那人吓的瑟瑟发抖,连连点头。带着他们向山中腹地走去,正是那二人之前要去的地方。余子默冲展青言点点头,跟在后面结果这二人将他们带到了雀罗门弟子的聚集地。 “你骗我。”余子默一拉那人,躲在墙后生气的说道,展青言偷偷看了看发现他们正在组装火器。那人连连摇头,指了指里面。 “要去找展言絮必须经过这里?”余子默问道,二人急忙连连点头,希望余子默能放他们一马,不过余子默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余子默毫不犹豫的一把拧断了那人的脖子,吓的后面的那人浑身颤抖。 “下去与他作伴!”展青言有样学样,也把这人给杀了。余子默怕他不敢下手,打算动手,没想到他倒是杀伐果决。 “看来只有杀进去了。”余子默小声的说道,展青言看了看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这里的弟子可不少,余子默不等他行动就先冲了出去,展青言紧随其后,一起大杀四方。突然的变故,让正在组装火器的雀罗门人措手不及,纷纷慌忙应对。手中有火器,却没有弹石,让不少人错失了机会。一番搏斗下来二人竟是将一堆人杀了个净。 “没事!”余子默问着身后的人。 “放心敌人的血!”展青言喘了一口气,观察着四周,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图纸,展青言走近一看,这不就是他师父的杰作吗?追日第四代的图纸,玄天宫火神部也有一幅,但是却比这里的精妙,看来师父是做了些手脚才与他们交换的。展青言一把将图纸扯下,丢入火盆之中烧了个干净,此图绝对不能在流落在外了。 “你怎么烧了。”余子默过来问道。 “你想要。”展青言突然冷冷的的看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我还没活够呢!”余子默笑了笑,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比女人还快,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想到他就紧张成这样。展青言看他如此,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凶了些。 “抱歉”展青言歉意的看了看他。 “没事,赶紧找你哥要紧。”余子墨说着转身就走,心里有些落寞,这么久了展青言还是不太相信他。 “小心”展青言见余子默只顾着低头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危险。两名巡逻的弟子回来正好撞见余子默。余子默一惊暗怪自己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神,敌人近身了都没发现。余子默只来的及应对一个,眼见另一人就要打中自己。只听砰的一声,从耳边吹过一阵劲风,那人额头便出现一个血洞。余子默也将应对之人一剑了结,看着两人倒地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吓死我了。”展青言跑过来问道。 “我要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余子默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问道,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抽什么风,你们的存在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展青言想起刚刚说话一定是伤到他了,他才会难过到都没注意到敌人,此刻也嘴硬不起来了。 “走了”展青言看着余子默嘴角的笑意脸红的催道,向里走去,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间牢房,里面关押着不少的老弱妇孺与小孩,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壮丁,展青言看看余子默对此有些不解。 “这里怎么会关着这么多人。”展青言看着余子默问道。 “应该是那罗忠抓他们用来威胁什么人!”余子默看了看里面的人群,他们也再看着这两个穿的破破烂烂,浑身是血的雀罗门弟子,吓的抱成一团。以为又是谁家的铁匠死了来杀他的家人的。 “别怕,我们是来救人的,我们不是雀罗门弟子。”展青言见他们吓成这样赶忙解释。而听到动静的几个幸存弟子,从另一头出来,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见两个破破烂烂的弟子在牢门口不由皱眉问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那弟子以为这两人是自己人,没什么防备。 “师兄外面来了两个刺客,我们打不过。”余子默边走近边说,出其不意的一剑将两人一剑封喉。这两人才知刺客就是他们可为时已晚,那二人捂着脖子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之中。牢房之中的人这才相信,他们不是一伙的。 “少侠,少侠救救我们。”牢房里的人见此纷纷喊道。 “你们站远些。”展青言吩咐一声,手中的剑一挥将牢门上的锁坎成了两半。展青言看着他们一个个出来,牢房以空却没看到他哥。 “你,你们可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子。”展青言克制着自己问道,众人面面相觑。 “我,我有看到。”一个小男孩怯怯的从娘亲的身后出来,怯怯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展青言蹲下来摸了摸这个可爱的男孩,重新露出希望。 “你都看到什么了?”展青言温柔的问道。 “有天夜里,我尿急,醒了过来就见雀罗门口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人向着山洞深处去了。我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了,但是,他就在里面。”小男孩指了指山洞更深处,展青言听到他哥浑身是血,眼睛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 “谢谢”展青言哽咽的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哥哥他很重要吗,你怎么哭了。”小男孩好奇的问道。 “是,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他是我哥哥。”展青言红着眼睛笑了笑说道。 “少侠,还请你救救我们的男人,我们去帮你找人。”那孩子的娘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大着胆子请求着。 “他们在哪?”展青言问道。 “在下面,我爹爹是打铁的,下面有地火。”小男孩说道。 “你不是被关在这吗?怎么知道的。”展青言好奇的问道。 “我小,可以穿出来。”小孩说着就自己从两块木柱子之间穿了进去,又穿了出来,刚好能侧着身子容下他一人。 “哎,你这孩子,刚出来那还有在回去的道理,不吉利。”他娘亲责怪道。 “知道了”小男孩乖巧的回到她娘亲身边,一群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 “你们放心,我定救出你们的男人。”展青言说道,与余子默穿过人群走在前面,小男孩牵着展青言在前面带路,人群跟在后面到了岔路口就自主分出一波人去找少侠的哥哥。小男孩将他们带到台阶入口就不敢靠近了。 “下了台阶就是。”小男孩小声的说道,余子默向展青言点点头,便下了台阶,果然看到还有四五个雀罗门的人在监督着一群没穿上衣的壮汉在打造火器的零件。 “什么人?”雀罗门的人看到余子默皱眉问道。 “要你命的人。”余子默说着跳下台阶就与那几人搏斗起来,匠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着。 “爹”小男孩一眼就看见自己爹爹忘了危险,就要冲下去,一把被展青言抱在了怀里,才五岁不到的年纪竟然就这么胆大精灵了,让展青言心生爱意。不出片刻余子默就将事情解决了,展青言见以解决,抱着小男孩出来。 “辛苦了。”展青言说道。 “为了你值得。”余子默喘着气打趣道。 “滚”展青言白了他一眼,周围的人可还看着呢!不再搭理他而是转而看向这些匠人。 “你们得救了快出去,你们的亲人正在外面等着呢!”展青言说完,这些个壮汉才热泪盈眶的纷纷丢下工具,道了谢就向外走去,着急去找自己的家人。 “多谢二位少侠。”一个壮汉走过来激动的说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展青言说着将怀中孩子还给着面前的男人。 “爹爹”小男孩一到男人怀里就撒娇的抱着他的脖子哭。 “宝儿,我的儿子让你受苦了。”男人抱着自己孩子也是热泪盈眶。 “爹爹不哭,宝儿不苦,宝儿很勇敢的,苦的是娘亲,她为了照顾我挨了不少打,受了不少委屈,宝儿太小保护不了娘亲,都是娘亲护着我,爹爹等宝儿长大了一定保护好爹爹和娘亲。”宝儿见爹爹哭了赶忙安慰道,展青言看着这一幕深有触动,何几曾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要保护自己亲人,要这天下太平安康。余子默拍了拍他肩膀,展青言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来。 第59章 哥…… “这个你收好,若你舍得这孩子,就拿着这玉佩去京城玄天宫学府,我必培养他成才。”展青言将自己的玉佩递给他,男人吃惊,接过玉佩看了看上面刻着“玄天宫展青言”的字样。 这玉佩可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不轻易给人的,玄天宫学府向来只收最出色的孩子,但是就算如此,从里面结业的孩子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授予令牌的,只有顶尖的人才被认,会给与象征身份的令牌玉佩。多少父母费劲了心思想将孩子送进去,就算不是顶尖的,出来也是个人才。有这个玉佩,他家孩子算是一步登天,连考核都不用可以直接进,男人看着玉佩激动不已。 “这太贵重了,不可。”男人手都抖了。 “要,我要进玄天宫跟哥哥学本事。”这么小的小孩都知道抓住机会,一把将父亲手中的玉佩抓在手里,奶声奶气的说道。 “宝儿”男人有些生气,怕他学坏了。 “宝儿想变强,保护爹爹和娘亲。”宝儿坚定的说道,男人听了孩子的话一愣,都是自己没用,才让这孩子这么小就早熟,想他这么大的孩子谁不是只知道玩,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宝儿可想清楚了,要变强,可是要吃很多很多苦的。”展青言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宝儿想好了宝儿要拜哥哥当师父,学本领,向哥哥一样。”宝儿认真的说道。 “我怕你做不到,哥哥心大着呢!哥哥可是要保护天下苍生的人哦。”展青言笑着摸了摸宝儿的头随口一说,却不知道成了这孩子心中的目标。 “嗯,我也要保护天下苍生。”宝儿稚气的说道,展青言莞尔一笑,只当是小孩子妄语如他小时候一般,却不知道,因这孩子,大烁国一度让那有野心的人不敢来犯,在他们这两代人的守护下大烁国最是繁荣昌盛。 “好了,等你到了年龄就去京城找我。”展青言摸着小宝的头笑了笑。 “嗯,爹爹帮我收着,我们快去找娘亲去。”宝儿冲展青言点点头开心的说道。 “谢谢!”男人点了点头,着急的向外走去。 “怎么一会笑一会哭。”余子默看向他疑惑的问道。 “想起了小时候也是这般说着保护亲人,可是还没等我变的强大,我父母就不在了。”展青言低声说道。 “他们看见你这么有出息,一定很开心的,你还有我们。”余子默安慰道。。 “嗯”展青言点点头,与他跟着出去上了台阶见不少人相拥而泣,刚刚的小男孩也再和一家人团聚。团团圆圆真好,可他哥在那呢! “少侠,快跟我来,我们找到一处密室,里面有人。”一个老妇人拉住展青言就走,其他人一听也轻手轻脚的跟了过来。 “就在里面了。”守在一间石室外面的人,见人来了连忙小声的说道,几个妇人正贴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找到亲人的几个壮汉看见自己娘亲还有夫人也是激动不已,原来她们在帮少侠找人,展青言来道石门前心中有些惶恐,他哥会在里面吗? “哥”展青言颤抖着轻声叫了一下,捏紧拳头推了推石门没有推开,余子默连忙向四周摸摸按按看看机关在那,一群人见此纷纷找了起来,也不知是谁按住了机关,石门震动的向上而起打了开来。 “谁”里面的两人见石门动了拿剑纷纷盯着缓缓而开的石门,只见石门外全是人,不由的一愣,什么情况,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跑出来了,外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两人看着外面的众人神色紧张。 “哥…你们该死?”展青言第一眼就看见他哥,看见他哥那一刻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拔剑就向那两人冲去,那二人见此急忙提剑应对,却不是他的对手,被展青言几个回合就将二人给解决了。 “青言冷静。”余子默按住展青言的肩膀说道。 “哥”展青言向他哥走去,心里一阵阵的疼,这那还有人样,展言絮头发凌乱,无力的低垂这头不知生死,双手滴答滴答的滴着血,双手的指甲盖全被挑了去,就连赤裸的双脚也没了指甲盖,双手双脚血淋淋的,白衣染成了血衣,破损的衣服遮都遮不住那满身的鞭痕,还有烙印。腿上,胳膊上还各插着一把匕首。展青言都不忍直视,不敢下手将匕首拔下来。颤抖的拔开他哥的头发,将手放在他的鼻息下面,见还有微弱的呼吸,展青言的眼泪在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后面看着的人都不忍直视,也不敢说话,小男孩都被她娘捂住了眼睛怕吓到他。 “青言我们先将你哥放下来。”余子默走上前拍了拍他让他镇定一些。 “好”展青言点点头,颤抖着去拔匕首。 “我来!”余子默见展青言难过成这样下不去手,想让他去一旁休息。 “一起。”展青言深呼吸一下,他不想在让他哥受罪了,余子默抓着下面腿上的两个匕首,展青言抓着两条手臂上的匕首,相互点点头,一起将匕首拔了出来,血嗞的一下就出来了,展言絮只是皱眉闷哼一声就没了反应。二人赶忙点了周遭的穴位止血,余子默上下摸了一遍检查了一下皱了皱眉。 “等一下。”见展青言要将展言絮绑在十字架上的绳子解开,赶忙阻止。 “不能就这么解开,你哥身上多处骨折动不得,得将他整个放倒在解才行。”余子默皱眉说道。 “得有人帮忙才行。”余子默解释道,展青言看着钉死在墙上的十字架不知如何是好。 “交给我们,我们绝不让这位公子受到二次伤害。”一个带头的壮汉说道,余子默冲展青言点点头。 “谢谢!”展青言冲他们点点头,人多力量大,不仅找来了工具,还找来了一块一人多长的木板,将人救下放倒在木板上。 “我来,我会一点医术,先简单的包扎一下。”一个青年妇人看展言絮已经安全放下自告奋勇的说道。 “多谢!”展青言让出道来,妇人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了血,将肋骨骨折,还有四肢骨折的地方复位固定好,才点点头起身。 “还是得尽快带公子去疗伤,他伤的太重怕他撑不住。”妇人交代道,展青言点点头,壮汉纷纷主动抬起了木板,随展青言离去。余子默紧跟其后,左右看看,不知道这些人将组装好的火器放哪了,余子默看到凸起的石头都去按一下,结果还真让他触动了机关,打开了一扇门,里面空间很大放的密密麻麻的都是箱子,展青言也看见了走了进去。打开一看全是木头,余子默也拿了一个出来,手中匕首在木头上一撬,木头一下就开了里面是中空的藏着火器,示意给展青言看。 “这些”展青言一个个打开来竟然都是火器,连石弹都好几箱。 “放心我会让人来运走,可不能便宜了那罗忠。”余子默说道,展青言点了点头,随手打开了一个小木箱,里面躺着的不是火器而是几本账簿。展青言一一翻开,上面写的全是与上官启这些年的交易,时间,箱数,还有交易银两。展青言看的心惊,里面两本账册全是。 “上官启,狼子野心,如此之多的火器,他要干什么?”展青言合上账本怒道,难怪他哥要来调查这雀罗门了。 “要造反呗,他也是皇子,为什么就没有想当皇帝的念头。”余子默将展青言心中骇然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先走,你哥要紧,我让影一过来收拾。”余子默安慰道,展青言点点头,将账本放入怀中向外走去,发现这山洞的外面有人看守,山洞直通山腹里面有动静,外面都听不到,没人想到背后会遇到危险。展青言探头看了看,发现外面的人都带着枪,展青言让他们不要出去,自己掏出追日就悄悄出去了,里面的人只听见枪声纷纷捂住了耳朵,等展青言在外面示意时,也不过片刻而已,纷纷出来时,外面的人已经东倒西歪的死了。 “原来已经出朱雀山,不在雀罗门内,难怪翻遍了雀罗门内,也找不到呢”余子默看着雀罗门的方向说道。而雀罗门听到枪声便知道大事不妙,想下山去看看,可这江湖人氏却将他们门口堵了个严实。沈叶也听到了,想来该正面交锋了,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天空就出现了一束烟花,暗沉的天空变的好看了,也不知何时天竟然暗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影一,你带人去接应一下。”沈叶吩咐了一声,影一点点头消失不见。 “好啊!原来你们这是调虎离山。”罗忠怒道,手一挥让弟子们上,既然瞒不住了索性撕破脸算了,何必在与他周旋,趁着只到了少数的门派,打起来还是有胜算的。罗忠想的挺美,便直接动手了,沈叶知道他狗急跳墙,要动手了,好在来了几个门派,拿下雀罗门不成问题,沈叶冷笑一声直接挥扇冲向罗忠。 第60章 战况 “战况如何?”昨日为了安顿展言絮,余子默等人先行回了镇上的茶楼安顿展言絮,今日一早沈叶也带伤回来了,余子默一见到沈叶便问起雀罗门中的情况。 “雀罗门拿下了,不过那罗忠用火器打伤了不少弟子,带着心腹跑了,如今几个宗门的人正在朱雀山上抄家呢!我不放心你们,便先回来看看。”沈叶扶着一只胳膊坐下,余子默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沈叶口渴的一饮而尽。 “以你的身手都受伤了,回房我帮你包扎一下。”余子默见他衣服上带血担心的说道。 “不碍事,就胳膊擦伤,其他的都是别人的血,我去沐浴一番,在出来详谈。”沈叶疲惫的说了一声便起身回房了。 而雀罗门之中各个宗门的人还在满山的搜索着东躲西藏的罗忠时,此刻的罗忠已经带着剩下的人逃到制造火器的藏身之处,发现这里已经暴露。弟子早已被杀,罗忠检查了一下发现是火器所为,所伤之处皆是一枪毙命。以伤口来看其使用的火器要比他手上的火器更为精妙。罗忠心头一紧,莫不是还有其他朝廷的人来了,这么精妙的火器除了那处,不可能还有人拥有。难怪那展言絮会潜伏进来,怕不是这雀罗门早就被朝廷盯上了。 罗忠检查完就向里走去,果不其然,里面的弟子都死光了,展言絮也被人救了去,除了死去的弟子这里在无一个活人。罗忠像是想起什么,赶忙向一处石室走去,打开石室的门,彻底愣了,一夜之间宗门被灭,弟子被杀,就连他私造的火器一夜之间也被人搬空。只留下空空荡荡的一间石室,里面的东西都被影一连夜带人给搬空了。 “啊!”罗忠悲愤欲绝的大吼,什么都完了,没有了。罗忠拿着火器气愤的冲着石室就是一阵扫射,石屑乱飞也不能缓解心中的狠意。 “余子默,你娘的。”罗忠红着眼睛吼道,气的胸口疼,不断的喘息着。 “门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身后的人见罗忠如此,互相看了一眼担忧的问道。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伤,没受伤的人给我盯着余子默,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他手上了必须得拿回来。”罗忠吩咐道。 “是”门人点了点头,罗忠带他们下了山,乔装打扮躲入了南陵镇之中养伤。而没有受伤的门人打听到余子默的落脚处,便一直在食客轩附近盯梢。 沈叶沐浴后神清气爽,又变回了那个悠然自得的沈叶,手拿着折扇,也是他的武器从房间出来。正好碰见展青言从他哥房中出来,展青言刚关上房门就撞见了沈叶。 “叶兄何时回来的,雀罗门情况如何?”展青言问道。 “还可,我们下去慢慢说,看你脸色不好,可需要我替你把下脉。”沈叶见展青言脸色不佳,边走边说道。 “多谢叶兄关心,我只是为意思睡好罢了,叶兄,”展青言犹豫了一下,沈叶刚回来还未休息,展青言不好开口让他帮忙看看他哥。正犹豫着,发现已经一同走到楼下,余子默已经吩咐人备了一桌好菜。 “展兄有话不妨直说?”沈叶见他欲言又止,明明有要说的话,却又不说了真真的吊他胃口。沈叶哪里受的了,不等他说就自己问了出来。 “叶兄先吃饭,吃完饭再谈。”展青言说道,就在余子默身边坐下。 “沈叶,这可都是你爱吃的,吃完饭帮我救一个人。”余子默毫不客气的说道。 “阿默,你还真是会使唤人,我这又累又饿的怎么救?”沈叶故意的看了看余子默说道,难得看他家教主这么殷勤,不好好使唤一下怎么行。 “师兄行行好,救完就休息。”余子默难得低头求人,沈叶看了看展青言,这家伙为了展青言连师兄都叫上了,他可是一直不愿意认他这师兄,非要让我当师弟,这次倒甘愿喊他这个师兄了。 “啊默!我饿了。”沈叶笑了笑继续使唤他,余子默赶忙给他夹菜好不亲热,展青言看着余子默与他师兄的相处模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何时给自己夹过菜,展青言看着自己碗里空空如也,余子默却快把沈叶碗都堆满了。看的展青言都不想吃了,都快莫名其妙的气饱了。却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也没多想。 沈叶看着展青言的变化,会心一笑。看着他那望着余子默要杀人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吃醋了。看来他这师弟没有白忙活一场,沈叶不禁暗暗笑了笑。展青言觉得无趣,也没人理,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而沈叶又将朱雀山一行,讲了一遍,听到他那侄儿毫发无损,倒是心安不少,不过听到那罗忠跑了却是气愤不已。 “竟然跑了,让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展青言说完,闷了一大口酒,将酒杯狠狠的放桌上,桌子都要震三震。 “在不管管,他可就要喝醉了。”沈叶见展青言脸色泛红,双眼迷离俨然一副醉态。 “谁要他管,他是我什么人啊!”展青言不满的凶道,奶凶奶凶的样子看的沈叶甚是有趣。 “当然是知己。”余子默补充道。 “师兄,既然吃好,还是赶紧去看看他哥!青言一夜未歇,我先带他下去休息了。”余子默催道,沈叶看着余子默一门心思都在展青言身上,摇摇头上去给人瞧病去了,可不想在看他们在这肉麻。 “青言,你一夜未歇,我带你去歇会。”余子默将他扶起带他上楼。 “我哥……我要去看看我哥。”展青言经过他哥门口,不肯走非要进去守着。 “青言,放心,沈叶正在里面给你哥瞧伤,不会有事的,你先歇着。”余子默只好哄着,好不容易将这醉鬼给弄回房哄睡下了,才出来看看他哥的情况。 “怎么样?”余子默推开房门,见沈叶正细心的处理着展言絮的伤口。 “命大,还死不了。”沈叶没好气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那就好。”余子默松了一口气,对青言算是有个交代了。 “虽死不了,不过他中毒了。”沈叶把完脉说道,余子默这会想捶死他的心都有,说话怎么还大喘气,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连你也没办法?”余子默皱眉。 “我又不是神,我暂时给他把毒压制住了,至少十天半个月之内不会发作,若想解毒,我看京城里的那位说不定有没有办法。”沈叶无力的说道。 “看来得早点去京城了。”余子默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担忧的说,若他不好,展青言必定会很伤心。 “阿默,你要掺合朝廷的事?”沈叶凝重的问道。 “不已经掺和了!”余子默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不一样,在这里那是他们掺合进江湖武林之中,京城可没有我们的势力。”沈叶叮嘱道。 “你总不能让我放着展青言不管!”余子默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展青言安全就好。 “哎,随你!活着回来。”沈叶无奈既然说不动他,只有随他了,沈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而去。 余子默也出去了,留下影一在茶楼照顾,在走之前也得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才行,余子默在一次去了朱雀山,将那里的事情收了尾,便带着弟子下山返回了茶楼。 展霄儿一回到茶楼就问了展言絮的房间在哪,丢下师兄弟急急的上楼,直奔展言絮的房间而去,下面的师兄弟们面面相觑。 “爹”展霄儿进来将门关上,看见他爹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心里一阵阵的难过,眼睛瞬间就红了。 “爹,你要快点好起来,孩儿很担心你,知道吗?爹,呜呜。”展霄儿趴在床边,看着他爹爹身受重伤,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样子,难过的哭了,哭的好不伤心,出来时还两眼红通通的。 “你怎么在这,你师兄弟都在下面等着你用饭呢!快去!辛苦了一晚上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余子默刚出来就见展霄儿低着头站在展言絮门口,想来是刚进去看望过,余子默佯装不知的从身边经过叮嘱道。 “是”展霄儿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低着头赶紧下楼了,怕被教主看到他哭过。 众人休整了几日,展言絮的伤稳定了,起程前往京城。而这期间展言絮醒来了一次,见了展青言与他交代一下便又陷入了沉睡,在此期间也将在王府带出,还不知道情况的暗卫招了过来,让其协助展青言。 “青言快点回京,陛下有危险,和硕王叛变,让其提防。”展青言想着他哥的交代,可怎么能真的放下他哥,独自回京,而且他哥也得尽快回京,找玄草部的人尽快给他哥解毒才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展青言余子默乔装打扮,只带了少数的得力人手回京。 而从雀罗门搜来的几车火器,在征询过展青言的意见后,余子默让其先带回天山保管。等京城事情了结,再亲自去取回。和硕王叛变这京城必定会有一场动乱,更不能带着火器大张旗鼓的回去,若让和硕王知道,担心他会先下手为强,那么陛下真的危险了。展青言思来想去,决定秘密回京。于是展青言把暗卫留了下来守护火器,事关重大让其与沈叶一起护送火器回天山防止生变。 第61章 半路下手 “门主,余子默等人,从茶楼出来了似乎要走。”一直盯梢的人见茶楼门口,出现一辆马车,里面的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盯梢的人见此立马回到罗忠的藏身之处禀报。 “他们要走了?看来是急着回去给那展言絮解毒!哼,他家祖传的七草七花毒哪是那么容易解的,走跟上去,进京前必须把东西拿回来。”罗忠停止调息起身说道,带着剩下的人向茶楼而去远远的跟在后面。发现余子默并没有带多少人,沈叶等人也并没有跟随,看他们道别,看样子是要分头行动的,罗忠心里不禁庆幸余子默托大,只带了区区几人而已。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沈叶叮嘱道。 “嗯,你们也是,将影二带回去养伤,还有火器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在惦记,可得藏好了。”余子交代道,沈叶凝重的点点头。一行人在茶楼门口道别,展霄儿本想回京,可考虑到京城也不太平,展青言让他随沈叶回了师门,而他和余子默护送他哥回京。 “走!”余子默脚在马鞍上一蹬,便利落的上了马,拉着缰绳冲展青言说道,展青言点点头,上了马车,影一还有几个暗桩护在马车周围,余子默手一挥带着一行人出了南陵,直奔京城而去。而沈叶也带着弟子与镇国王府暗卫,护送着火器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谁都没有发现有人尾随着余子默等人而去。那群人就等余子默几人离开了南陵好下手,罗忠一直尾随在后面找着合适的机会,终于让他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山路上找到了机会,这里山路难走又陡峭,最易堵截。 “就在这段山路下手。”罗忠等人抄小路绕开了展青言他们,在他们的前面来到了此处崎岖不平的山路。此路九曲十八弯,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峭壁,不太宽敞的路面也只够马匹和马车互相辍开,若是对面再来个马车,辍车怕就有些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悬崖粉身碎骨。若堵截了这条路,他们插翅也难飞。 “就在这条弯路后面等着,他们定然看不到我们。”罗忠选好地方吩咐一声,靠着峭壁闭眼等了起来,众人纷纷点头,也靠着峭壁等起来,而放哨的则盯着山下,看他们何时上山。 “山路难走,大家小心些。”余子默在前带路,上了山路吩咐了一声,因带着伤员怕颠着展言絮,马车行驶的特别的缓慢。等的罗忠等人快睡着了才到他们所在的弯路。 “门主来了。”放哨的叫醒了一众人等。罗忠听了听声音果然近了。 “准备”罗忠来了精神,扛着自己的刀就往中间一站,身边的人纷纷站在两排将路堵了个严实。 余子默一行人刚转过弯就见罗忠带着手下堵在路中间,来者不善的样子。 “你还敢出现,不想死就滚开。”余子默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抓着挂在腰间的剑柄,凌厉的盯着罗忠。 “你就带着几个人,我有何不敢的,你若多带一些人手,说不定我还真不敢下手呢!把东西交出来。”罗忠命令着,双手搭在刀鞘上,一副我是老大必须听我的一样。 “哼,到了我手中的东西,还从没有人敢让我吐出来的。我看你是找死。”余子默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说道。敢命令他,这罗忠还真是高看他自己了。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啊呸。 “怎么了,何人挡道?”展青言正在马车上照顾他哥,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便出来问了一声。 “一群恶狗挡道罢了,你且先回车内。”余子默盯着罗忠说道,怕展青言会遇到危险,想让他在车内等着。不过展青言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这辆马车是从后面开了门,展青言站在马车上也看不见前面的人,索性跳上了马车车顶。只见罗忠堵着路,被余子默骂的怒火中烧。二人剑拔弩张,展青言见是罗忠也心绪不宁。他哥就是被这罗忠折磨成这样的,看见他就恨的两眼通红。 “罗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展青言愤怒的说道,按着腰间的剑柄就要出手,哪还记得余子默的话。 “哼,想让我留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罗忠轻蔑的看了一眼这如瓷器一样的公子哥,并未放在眼中,而是戒备着余子默,罗忠也只当这余子默是被这美人迷了心窍,才这么相护,怎会想过这武功平平的人会有什么威胁。 “少废话要打就打。”余子默怕他有诈想速战速决,拔出佩剑脚下一踢,就骑着马冲了过去。只见罗忠放下刀不慌不忙掏出了火器对上余子默,眼中尽是轻蔑。 展青言见此大惊,来不及细想飞身上前将余子默扑倒,随后听到了两声枪响,还有金属落地的声音,电光火石间一声是展青言开的,一声是罗忠开的。罗忠握着发麻的手看着地上的火器有些发懵,他竟有如此反应,在扑倒余子默的同时竟还能开枪打掉他手中的火器。他竟是朝廷的人,可朝廷的人又怎么会和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 罗忠正发愣着就听见了马的嘶鸣声,罗忠的那一枪因为擦着马儿的大腿打在了车板之上,让马儿受了惊。马儿冲着人群就跑了过来,前面堵路的人大惊纷纷跳到一边让了开来。 “哥”展青言刚回过神来,就见马车飞奔而去,心中大惊那还顾的上头脑发晕,立马惊醒过来,爬起来拉着离他最近的马翻身而上就要追出去。 “青言”余子默想喊住他,这么多人太危险了,余子默本想冲过去追回马车,奈何展青言却快了他一步先追了上去。 “让开,挡我者死。”展青言看着又要挡在面前的罗忠等人恼怒不已,。 “休走”罗忠拿刀指他。展青言也不废话,拿出追日直指罗忠暴怒出手,毫不犹豫的开出一枪,罗忠大惊,退到一边却还是晚了一步让自己受了伤。展青言一踢马肚,向人群冲去,他可没功夫与他们纠缠,只要挡在前面的展青言一枪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冲出了包围圈。 “追,东西定在他手上。”罗忠捂着胳膊命令道,一半的人去追展青言,一半的人留下来拦住余子默等人。 “哼,都别想走。”余子默见此将罗忠给拦了下来。 “给我通通拦下不可放过去一人。”余子默边与罗忠缠斗边吩咐道。众人打成一片,余子默虽带的人少,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稳稳的占着上风,可要一时半会想取胜,也是很难的。 展青言独自去追马车,他终是不放心,罗忠似乎看出了余子默的心事,反过来牵制他,也不与他硬拼,拖着他就好找准机会就下手。余子默却不想竟被罗忠看了出来,对罗忠下手那是招招狠厉,奈何却放心不下,时不时的会去看一下追赶马车的展青言。而另一边展青言骑着快马追赶,展青言定眼看去马车已是到了拐弯处,马儿跑的太快眼见就要带着马车冲下悬崖,展青言大惊,脚踩马背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车车顶之上,果断的开枪打断了套马的绳子,马儿因为惯性掉下了悬崖。可还没等展青言松口气,他发现脚下的马车并没有停下的迹象,眼见就要滑下悬崖,不及多想展青言一个跟斗翻身到了马车前,一掌拍出将马车逼停下来。可自己也因反震之力摔下悬崖命悬一线。 好在展青言惊慌过后想起自己还有飞天爪,赶紧按下了手腕处的开关,只见带着细丝的一端如同人手一般寒光凌凌的爪子飞出抓住了崖边的岩石。将展青言缓缓拉了上去,展青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掉下悬崖的那个刻可真是要吓死了,好在是抓住了虚惊一场。不过另一头的余子默看见展青言掉下悬崖可就不是虚惊一场了,那可是吓的肝胆欲裂。 “展青言”余子默见到这一幕那还顾的了那么多,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一剑重创了罗忠,自己腰腹也被划了一刀受了点皮肉伤。余子默隔开罗忠拉过一匹马就向展青言所在的悬崖奔去。罗忠看了一眼属下快死伤殆尽,自己又受了重伤只好先撤,之后再想办法。 “撤”罗忠一挥手,剩下的人纷纷跟着罗忠逃了。影一担心主子未去追赶,而是去追主子去了。 “青言”余子默赶到崖边除了马车那还有人啊!余子默伤心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着他一人追来。若是有他在展青言就不会掉下悬崖了。余子默两眼通红,他不信展青言就这么死了,他那么怕死,不会就这样死了的。 “展青言”余子默冲着崖底悲愤的大喊着。 “我在这,快拉我上去。”展青言一听是余子默在叫他,心中一喜赶忙费力的出声,他正想办法怎么将自己弄进去呢!挂在崖边着实硌的难受,结果余子默就来了。余子默一愣好像听到了展青言的声音,可他在那呢!余子默冲下面看了看,也没看到人,却不知展青言正好被一块凸出来的巨石给挡住了,还以为自己幻觉了。 第62章 受伤包扎 “子默,我,我在这边。”展青言见余子默没来这下可急了, 这人不会是吓傻了!余子默再次听到展青言吃力的声音,心中一喜,展青言没死,太好了。余子默绕过马车果然看见了抓着崖边岩石的展青言,展青言见着他的那一刻也是心中一喜,就要出声让他拉他上去,哪知岩石松动碎了开来,展青言也掉了下去。 “子默”展青言大惊吓的闭眼大喊,余子默也是一惊,电光火石间一把抓住了展青言的手腕将他给提了起来,拥入怀中感觉怀中的人还在瑟瑟发抖。 “没事了。”余子默抚摸着展青言的后背安慰着,殊不知他的心也是狂跳不止,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展青言了,他又怎会不后怕,余子默紧紧抱着展青言将头埋在他颈间。展青言缓过神来,被抱的喘不上气。 “子默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展青言心有余悸的说道,在那一刻他心里想的竟然全是余子默,也许是因为只有他在,只有他能救他!展青言不愿在多想。 “我也吓死了,幸好,幸好我抓住你了。”余子默紧紧的抱着他,在他耳边说着,心中忍一阵阵的后怕。 “唔,谢谢你子默,我快喘不过气了。”展青言拍拍他的背。 “在让我抱一会。”余子默沙哑的嗓子松了松说道,就是不肯松手。展青言一愣,听着他的声音他哭了。看来是吓着他了,别说他吓着了,他自己都吓死了,到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被余子默抱着才感觉自己还活着,展青言放下手不动就任由着余子默抱着自己恢复着情绪。 “好了,去看看你哥如何了?”余子默拍了拍展青言的背,在他耳边说道。离开展青言的怀抱转身去将马车拉回了路中间,不想让展青言看到自己的失态,影一见他们温存完,赶忙过来又重新套上一匹马。 “休整休整就出发。”余子默吩咐着,检查有无遗漏。 展青言点点头却发现自己的青色华服染上了血迹,他又没受伤,这血是余子默的。展青言反应过来,抬头看去,就见余子默还像没事人一样在一旁吩咐着影一检查行装。 “子默”展青言担心的在背后叫住他。 “怎么了?”余子默转身,果然展青言见余子默腰腹处的衣服破了一块,穿着玄衣血迹虽看不出来,可那一块的布料却湿了一块,仔细看还是看的出来的。展青言过来拉着他就走,直接上了马车。 “干嘛!”余子默被他拉上马车很是不解。 “你说干嘛,脱衣服。”展青言微怒他受伤了也不及时包扎。 “别啊,你哥在呢!这多不好意思,你要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的。”余子默见他气鼓鼓的样子挑眉打趣着,闹的展青言瞬间脸红,余子默见他脸红成那样,就知他想入绯绯了,就觉得好笑,不由的笑出声来。展青言见此知道他是在打趣他。 “让你笑。”展青言恼了拿手戳他伤口上。 “嗯,展青言你真狠,要谋杀亲夫啊!”余子默捂着伤口疼的闷哼一声埋怨道。 “滚,脱不脱。”展青言没好气的说道,刚有点心疼感激他,就被他闹没了。 “脱,立马脱。”余子默麻利的解了上衣,展青言看了看好在伤口不深,已经不流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给他仔细的上了药又包扎好才了事。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处理了伤口就再次启程前往京城,因为少了一匹马余子默亲自当起了车夫赶起马来。影一见了要换余子默都不干。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堂堂一代教主竟然甘愿为一人做着下人的活计,让下面的人好不自在。就这样一行人平安的来的了京城,此行本就是秘密回来,自然是不能让人发现的,展青言将一行人乔装打扮一番,在官兵的层层检查下进了京城,偷偷的从后门进了王府。 余子默担心展青言的安危,便也住了进来。管家见他们回来那是老泪纵横,心疼王爷受伤,更是寸步不离的在王爷的身边照顾着,有展管家在,展青言也放心不少。天色不早展青言安排余子默等人住下,才回了自己屋子。好好歇息一番,接下来怕是要有的忙了。还得请玄草部的神医帮他哥解毒,展青言回来安排好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展青言一早就带着账本去了玄天宫,面见了主上,也就是当今陛下,将此行经过简约的复述一遍。 “主上,这是我在雀罗门收到的账本,主上,和硕王府有异心,还请主上紧早部署,以防万一。”展青言单膝下跪将账簿捧在手心呈上。上官天成接过来认真的翻看起来,发现账本上记的全是与上官启的交易,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时间,金额,火器的数量,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官天成一页页翻去,不觉心中冰凉,这上面交易的火器都可以武装一个人营的人了。上官天成在不愿相信上官启要造反也不行,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他哪来的这么多的钱,火器的造价可不低。只怕他这皇弟瞒着自己干的事还不少,上官天成痛心疾首。 “哼,枉我待他如此之好,他却做如出此事来,混账。”上官天成气的眼睛通红,一袖子扫下桌子上的茶杯,心中气愤不已对上官启失望透顶。 “陛下息怒。”展青言见此吓了一跳,赶忙劝道。 “你哥为何没有亲自前来?”上官天成收敛了怒气问道,展言絮早就提醒过他,可他却不愿相信。那个对自己好,事事都想着自己的皇弟有一天会对自己出手。上官天成一直以为上官启是真心待自己的,并没有什么野心。原来只是他藏的太好,骗过了他而已。他从不相信什么帝王无情,皇家儿女无亲情。他和上官启是一母同胞兄弟,感情也是最好的,正因为有上官启在他才不相信那些鬼话,什么帝王无情的鬼话。可如今却是被上官启的狼子野心生生击碎,应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叫他好不难受。 “陛下,我哥,我哥他有要事在身,忙的抽不开身,便让我独自前来回禀此事。”陛下还是问了他哥的情况,展青言犹豫了一下按着他哥事先交代的,将他哥的伤势瞒了下来。找了个理由搪塞着,希望能瞒过去。 “哼,青言你还学会撒谎了,你哥我还不了解吗?说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难道你想欺君吗?”上官天成一见这孩子犹犹豫豫的就知道在撒谎。展言絮没来,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他太了解展言絮了,一受伤就喜欢躲起来自己舔舐伤口,从不让人知道他的难处,知道他虚弱的样子,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的那也要强,从不露出半点颓废之感,好让人有机可乘。若不是有一次被他无意发现他受伤,还不知道要瞒他到什么时候。 “青言不敢,陛下,是,是我哥让我瞒着的,他受了点伤让我不要告诉主上。”展青言一见上官天成生气了,不敢在隐瞒,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搞不懂他哥为什么不肯让陛下知道,要是知道了不就可以正好在家休假吗?展青言很是不解,明知瞒不住为何还要来这出。 “哼,你兄弟二人感情可真好,竟然还敢帮着你哥来瞒我了。他伤势如何?算了我亲自去看。”上官天成气道,心中倒是有些羡慕你们的兄弟感情,起身就往展青言家而去。 “陛下”展青言愣了愣赶忙追上前去,还真去啊!难怪他哥要让他瞒着陛下了,展青言不知为何感觉这陛下待他哥,好像不一样,一听到他哥受伤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很是紧张的样子。展青言一路带着上官天成从暗道一路回了他的房间。在前打开房门,见余子默就站在外面举着手正要扣门,这突如其来的开门让二人纷纷一愣,余子默尴尬的收回了手。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见展青言皱着眉先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有事下次说,你先回去。”展青言给余子默打眼色,他后面可就站着当今陛下,朝廷与江湖本就不可互相干涉的,若让陛下知道可怎好。 “青言,即是朋友又何必见外,要好好待之,不可这么无礼!”上官天成在后面疑惑,何时见过展青言这么没有礼数的时候。 “是主上。”展青言一叹,把门打开让了开来,余子默看着展青言让出来的人打量了一眼。 “青言这位是?”余子默看向展青言,青言想让自己避开的就是眼前此人。这人戴着面具,衣服华丽气宇轩昂。虽不知是何人,却也不是一般的人。 “子默,这位是玄天宫的院长,你叫他院长就好。”展青言介绍一番,又转而为上官天成介绍起来。 “主上此人便是余子默,我与您说过的就是他此次助我救下我哥,并拿到账簿,又一路护送我兄弟二人回来的。”展青言将余子默的功劳一股脑的抖了出来,希望陛下能不追究责任,上官天成看了看展青言意味不明笑了笑。 第63章 相遇 “余公子可真是少年有为,一表人才啊!”上官天成打量了一下他客气的说道。 “那里那里,院长妙赞了。”余子默恭敬的行了一礼,能让展青言这世子甘愿俯首称臣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而看此人身姿挺拔,也不像是会屈居人下之人,倒像长久居于上位者。余子默猜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人,却不知这样的人为何会暗中前来这镇国王府。想来关系定是不一般,余子默对眼前的人更显恭敬,不敢得罪可别给展青言添了麻烦。展青言在一旁看的吃惊,还真是第一次见余子默对人这么彬彬有礼的。一向都是一副眼高于顶,只有别人对他行礼的,没见过他给别人行礼的,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余公子谦虚了,此次幸得余公子相助,青言才能安全回来,余公子可真是智勇双全,人中龙凤。”上官天成笑了笑不吝夸奖着。展青言看的只想翻白眼,这二人就在这互相吹捧得了。 “人中龙凤不敢当,院子说笑了,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余子默谦虚的回道,展青言听着他的话直起鸡皮疙瘩,余子默啥时候变的这么温文尔雅了。 “呵呵余教主谦虚了,可有意入朝为官,青言少有朋友,若来京城为官,倒是可与青言多走动走动,他定是欢喜的。”上官天成看了看展青言笑了笑,展青言一头雾水,关他何事。 “院长真是高抬在下了,在下就一山野莽夫,怎担当得起重任,倒是青言,若是不想做官了,倒是可以来天山,那里山青水秀,最是适合养老。”余子默将养老二字说的极重眼含笑意,暗有所指。 “哈哈哈,那真是可惜,余教主且歇着,我还有些事要办,便不打扰了。”上官天成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拱手告辞离去。余子默还了一礼退向一边让开道路。展青言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跟在上官天成身后回头瞪了他一眼。 “青言啊!余大教主来者是客,得好生招待才是,可不能怠慢了。”上官天成走在前面交代道,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话,这余子默到是贪心的很,竟想将他培养多年的人给拐走,怎么可能,若他愿意入朝为官也就罢了,他却不愿,还想在拐一个走,怎么可能。山高皇帝远,这青言又是个单纯善良的,若是叫人欺负了去,也没个帮衬,他哥怎舍得,上官天成摇摇头。 “啊!他啊!不用招待,脸皮厚着呢!”展青言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浑然不知他待余子默与旁人的不同。上官天成笑了笑浑然没有点破,就让余子默自己吃苦去! 上官天成本以为展言絮只是受了点伤,无性命之忧,倒还有心情与余子默寒暄几句。可当上官天成看着展言絮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无力。才知展言絮伤的有多重,心跟着一阵阵的揪着疼。 “你个混蛋,竟然抗旨,你不是答应我平安回来的吗?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想要我的命吗?”上官天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眼睛通红怒吼,气他怎么没有保护好自己。可他却一句话也不反驳他,就算上官天成触碰他的脸与他说话也不见他醒来。上官天成想去握他的手,却发现展言絮双手都缠着纱布,上官天成一把揭开被子,只见他几乎满身都缠着纱布。 “谁干的?”上官天成握紧了拳头,忍着怒火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问道,眼中充满悔恨,就不该让他去,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十指连心这得有多疼,就连脚上都缠着纱布。 “雀罗门。”展青言低着头回道。 “主上息怒,雀罗门已经被余教主带人给灭了,不过雀罗门门主罗忠手上有追日第四代,让他给逃了,还请主上责罚。”展青言半跪余地请罪道。 “起来!给我说说他的伤。”上官天成无力的冲他挥挥手,坐在床边将被子给展言絮盖好。 “主上我哥他肋骨断了两根,双手小臂骨折,左小腿骨折,还有,还有十指手指及脚指指甲盖皆被挑,并且还中了毒。”展青言说着说着就哽咽,眼睛也红了,他心疼,这么大的折磨,不知道他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展青言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到他哥受的苦受的罪,心里就疼痛不已。 “糊涂,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瞒着。”上官天成怒道,不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展青言。 “主上息怒,这是我哥的意思,我还请陛下责罚。”展青言无力辩驳,他竟不知道陛下对他哥这么上心。他哥不想让陛下知道伤势便应了下来,却从没想过陛下与他哥君臣以外的关系。 “算了,到底是血亲,言絮可有醒过。”上官天成心底的那点莫名其妙的的醋意被他压了下去,倒是有些羡慕他们的兄弟情深。 “主上,我哥他每日倒是能醒个一个时辰。因为喝药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修复身体。”展青言回道。 “我要带他回宫,你哥的事务你先暂代着。”上官天成看了看展言絮熟睡的样子吩咐道。 “是”展青言看着他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哥哥回来,至于那个罗忠尽快找到我面前。”上官天成愤恨的说道眼底爆发着对罗忠的恨意。 “是”展青言只得在一旁应道,只感觉自己压力山大。而前一秒还对罗忠恨意不绝的上官天成,下一秒已经温柔的将展言絮用被子轻轻的裹着抱在了怀中生怕弄疼他,展青言看着他哥靠在上官天成怀中,竟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机关在哪?”上官天成问道,展青言才过过神来,上前将床头的一节菱形支柱踢了一脚,柱子旋转一周暗道便在上官天成脚边地板之上打开来。看着上官天成抱着他哥走入暗道,希望陛下有办法让他哥快点好起来。看着暗道自动关上,展青言才从他哥的房间退出来。 突然想到余子默刚才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便快步回了他的房间,说不定余子默还在他房间里。展青言回来果不其然就见余子默正在他房间坐着喝茶呢! “青言快来,茶刚泡好,快来尝尝。”余子默见展青言回来高兴的招手唤他过去,给他斟了一杯茶。 “你找我就是为了喝茶。”展青言坐下没好气的问道, “可不是,你这用完就甩,怎么我连和你喝杯茶的资格都没有了,展青言大人。”余子默有些不悦的反击道。 “没有,你别讽刺我了,刚才是我失礼了,我给你赔不是。”展青言说着就端起茶杯与他相碰要一饮而尽。余子默一把将他手抓住无奈一叹。 “你当这是酒呢!小心烫。”余子默见展青言这么不小心,也是无力再生气了。 “抱歉,”展青言放下茶杯,为刚才自己进屋时语气不善而道歉。 “青言,我不要你道歉,我只是不希望你拿我当外人,感觉太过疏远,我只是希望你闲暇时间能找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晒晒太阳,而不是只是有事了才找我。”余子默抓着展青言的手由衷的说道。 “对不起”展青言低着头心生愧疚,他确实利用了余子默,借助他的势力来救他哥,他本没必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他不是没有偷听到沈叶曾对他的提醒,可他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安全的带他哥回家,不顾这会对余子默甚至他们天山派带来什么危险,而是怯懦的希望余子默能护送他们回京。展青言只感觉自己堂堂追日神君,却如此怯懦无用,连自己哥哥都保护不了,还需要依赖余子默帮忙,展青言就觉得自己很没用。 “”余子默见展青言莫名其妙的就跟他道歉也是一愣,这是咋了,平时上房揭瓦的劲去哪了。 “青言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余子默看着他那样就心疼。 “我是不是很没用。” 展青言自嘲的问道。也只有在余子默面前才会露出这个年龄无措的样子,大家都只知道他是厉害的追日神君,却忘了他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会害怕,怯场,会沉受不住压力而难过。 “你胡说什么,我们青言一向很能干的。”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红了眼眶,委屈的样子心疼的安慰道。他也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的压力。 “你哄小孩呢!”展青言感觉不对味抬头瞪他。余子默还是余子默一点也没变,刚才的温文尔雅全是装的,这会就知道讽刺人。 “呵呵,反正比你大,哄你不是正常的的事吗?”余子默见他有了朝气笑着逗他。 “哼,你混蛋。”展青言被他逗的早没了脾气,这会早把伤心事给忘没了,正气鼓鼓的瞪他呢。 “说真的青言你真的很厉害的,别看不起自己。你没那么差。我暂住在你家,若有什么需要你只管来找我就是,不要客气。”余子默笑了笑起身拍拍展青言的肩膀。 “谢谢,我不会客气的。”展青言不甘示弱的回道,看着余子默转身离开,因余子默的几句话,之前那一点点不自信一扫而空,打起精神来。 第64章 配解药 “好了,该干活了。”展青言长叹一声,一拍桌子起身就去了书房。 “夜影”展青言低头作画将最后一笔勾成,在桌上敲了两下,夜影便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世子”夜影单膝跪地行礼,展青言将手中的画吹了吹,将它递给夜影。 “这人是雀罗门罗忠,你帮我暗中找到他,切记不要露了行踪,让和硕王府的人知道。”展青言吩咐道。 “是”夜影看了看画点头。 “还有他手中有火器,若是他来京城一定要截住他。”展青言思索一二补充道。 “是”夜影接了指令便退了出去。 “接下来第二件事。”展青言看着窗外含苞待放的樱花,只盼能在樱花盛开前解决此事,还能与好友一起去赏花,喝酒作乐。展青言叹息一声,戴上斗笠便出了门。 “天有不测,重启玄天。”展青言上街在一乞丐身旁蹲下,将一块碎银子丢在他碗里并送上一句话,起身扬长而去。乞丐等了一会,左看右看一番,将银子揣入怀中起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展青言总是家里皇宫两头跑,忙的脚不沾地,得空才能去看望一下他哥,就见他哥被人伺候的好好的,还有玄草部的人在身边不离不弃的关注着他哥的病情,人也比先前醒来的时间长了,展青言放心了不少。 展青言看完他哥冲妙手点点头便要回去了,宫中的暗流涌动展青言明显能感觉到,宫中的防卫都上了台阶,可这宫中又还有多少人是自己人呢!展青言忧心忡忡为防止暴露,身穿太监服的他看了看巡逻经过的侍卫,头垂的更低了,却没有发现有一人正在打量着他,从那人身边经过,一把被人拽住了胳膊,展青言心中大惊。 “大人有何事吩咐?”展青言瞬间镇定下来,腰身伏低,低头问道。将宫中的太监礼仪行的有模有样的,李挽风思索片刻,左右看了看。 “跟我来。”展青言听到声音震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的低了下去,没想到会是李挽枫,这小子啥时候进宫当侍卫了。 “是”展青言行了一礼跟着李挽风进了一处偏殿。 “好了,青言,此处没人,很安全。话说你怎么扮起了太监。”李挽风看着他这一身行头感觉好滑稽忍着笑问道,还别说这太监扮的也有模有样的,这么久没见他有太多的话要问他了。展青言听见李挽风的话,四处看了看才直起腰来。 “李兄好久不见,真是一言难尽。你不是在当捕快,追什么小丫头吗?怎么跑皇宫来了?”展青言再次见到好友也是欣喜不已。 “你还说我呢!你这一走音信全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为你接风洗尘。”李挽风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埋怨道。 “李兄,在外面还是不要与我接触的好,我名声不好,可别害了你。”展青言想起京城里那些人对他的偏见,心底有些难受。 “你说什么傻话呢!要不是那段时间我被关在家里,早就跳出来为你申辩了,是我愧对兄弟你才是,别在为此事伤神,这京城早就对你改观了,有空你不防上街去走一圈,看谁还敢轻贱于你。”李挽风高兴的将京城的变化说与他听。展青言看了看他,无言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进宫当带刀侍卫了?”展青言转头看着他,一身侍卫的服饰好奇的问道,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京城都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一言难尽啊!宫中前段时间要从军营招带刀侍卫,我就被我爹走后门塞进来了,在宫中立了点小功就被陛下提拔为了副统领,对了不说这事,有空我们在聚聚详谈,我现在正好有一事想问你,你给看看这个,这气味可还熟悉。”李挽风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这是什么?”展青言问道,放在鼻尖嗅了嗅。 “我要知道是什么就好了,不妨打开看看。”李挽风见展青言疑惑催促道。 “这是,你在哪弄的。”展青言打开一看眼神惧震,抓住李挽风的手臂严肃的问道。宫中怎么会出现弹石,展青言第一时间就怀疑,和硕王的人怕是已经渗透到带刀侍卫之中了。 展青言这些日子带人在太监宫女中暗中排查,还真叫他查出了不少人,皆是和硕王府安插进来的人,展青言没想到他手段这么高,有可能参透到带刀侍卫之中。 “怎么了,我在宫中捡的,此物气息很是熟悉,便想着给你看看。”李挽风见展青言看见此物色变,这玩意怕不是好东西,也跟着担心起来。 “你与我细细道来!”展青言将此物收起来,细致的问起来,想了解的更多一些,也好做出应对。 “记得那日我正在休沐,从房间出来看见与我同院里的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出去,就见从他身上掉了两个物件出来,那人看了我一眼就捡起一个物件就跑了,我本以为他是执勤起晚了,没时间在转身去捡,我便帮他给拾起来了,本来是要还他的,可又觉得这气味很熟悉,便想先给你看看在说。”李挽风回忆着那天早上的事,叙述了一番。展青言听他这么说十有八九和硕王府的人已经渗透到御前侍卫之中。 “李兄,此事切勿声张,你帮我个忙多留意一下韩统领,他若休沐或者请假便知会我一声。”展青言拍拍李挽风风的肩膀叮嘱道。 “好”李挽风点点头应了下来,也不多问。为了不引起怀疑,李挽风便先行离开,展青言等了片刻才离开。本想着将人安插进太监之中保护陛下,如今知道御前侍卫有问题,展青言决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人找出来替换掉,到时候和硕王就算叛变也无兵可用,展青言有了主意,便行动起来,转身就又回了陛下的寝宫。 “陛下,展世子又折回来了。”太监见展青言来了赶紧回来通报。 “他怎么又来了。”上官天成有些无奈,这见他比见他哥哥还勤,上官天成本打算去看他哥哥,这下好又看不成了。有展青言在,还有自己身边暗藏着影卫,上官天成本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这青言倒是自己紧张的很。 “参见陛下。”展青言进了上官天成的寝宫行礼。 “起来!又有何事?”上官天成看着他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怕不是有什么大事。 “陛下,您看。”展青言将李挽风捡到的弹石呈给上官天成,上官天成接过荷包打开不再向刚刚那么淡定了。 “这是哪来的?”上官天成捏着荷包心中惊怒。 “回陛下,是李副统领捡的,不知是何物便将它交给了我,这荷包是从御前带刀侍卫身上掉下来的。”展青言将荷包的来历复述一遍。 “你的意思是,我这皇弟已经将他的人安插进御前侍卫之中了,还要用我的东西来杀我。”上官天成气的浑身发抖。 “陛下是这样的。”,展青言也无奈,事实就是如此。 “哼,好个上官启,我们可是亲兄弟,我待他不薄,他却要杀我。”上官天成气的直接摔了手边的东西,心中一片悲凉,这也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陛下,”对于皇家的事,展青言也无法多言,眼下还是将这些人找出来才是。 “你说!有什么主意。”上官天成叹了口气,不再感伤,公事公办起来。 “我需要陛下演出戏,找个由头,将所有的侍卫集中片刻,我有法子暗中找出那些人,然后悄悄替换掉,在请君入瓮。”展青言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上官天成考虑了一下。 “此事可行,就这么办。”上官天成同意了这个意见,上官天成看着展青言,这次也是对他的考验,他的利器终于养成了。 “陛下,此事一定要避开韩统领,微臣怀疑韩统领便是这个内应。”展青言提醒道。上官天成也想到了一些事情,宫里的守卫一向严谨,对侍卫入职与出入宫中更是要验明正身的,含带危险物件一律不可以带入宫中,能将追日第四代带进来,只能是有人监守自盗。而此事一直都是韩统领安排的,上官天成想到着心中寒凉,上官启到底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知道了你且下去!”上官天成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展青言下去,展青言见此不再多说,便是真个回家了,只等韩统领休沐再来。 “阿絮怎样了,解药可配出来了?”上官天成捏了捏鼻梁问着太监。 “陛下,神医正在配药,也许不出几日就好了。”大监在一旁安慰他。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亲自去看看。”上官天成心累,想下一刻就能见到展言絮才好,安慰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心。太监不敢在多言,在一旁默默的跟着,他知道陛下这些个日子心情不畅也不敢触了霉头。上官天成一路极速的冲向离他寝宫的最近的一处偏殿,里面飘散的浓药的气味。院子里正有几个老人在讨论着什么,还有药童在一旁熬药。 第65章 风雨欲来 “陛下”院子里的老人瞧见陛下赶忙起来行礼,上官天成挥挥手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进屋找展言絮了,只见展言絮正躺在床上熟睡着,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无力。 “陛下”神医妙手正在屋内为展言絮把脉,见陛下过来赶忙行礼。 “阿絮怎样了?断骨可长好,毒可解了。”上官天成来到展言絮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展言絮心疼的问道。 “回陛下,展大人的伤已经稳定,骨头也接好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展大人得好好养着才行,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至于大人的毒我们正在想办法,陛下,我们现在也只能让大人中的毒不再扩散,将它压制住了。要彻底解毒,还是要知道这毒药的配方才行,此毒是雀罗门创始人开创的,就连我师父也只知是七种不同颜色的花,加上三种不同的颜色的草制成,却不知道是哪七种花,和草。”神医妙手在一旁解释着。 “你们可想出点眉目没有?”上官天成皱了皱眉。 “属下无能,与师伯长辈讨论多时也没讨论出来,还请陛下责罚。”神医妙手在一旁跪着愧疚的自责,等着接受责罚。 “起来,阿絮体内的毒能压制多久。”上官天成担心的问道。 “短些半年,若每隔一段时间放一次毒血,压制的时间会更长一些。只是大人遭此大难本就失血过多,未修养过来,若在放血会对他身子不好。”神医妙手仔细的解释道。 “知道了,你且下去!”上官天成挥挥手,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想在展言絮身边静静的陪他一会。 “是”神医妙手看了一眼疲惫的上官天成,转身就出去了,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啊絮,你说我这个皇帝做的是不是很无能,你为了帮我,深受重伤,就连我那弟弟也要造我的反。哎,啊絮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你说过的,你会一直辅佐我的。待到秋来八九月,还答应我,与我一同赏花,你可要好好的活下来,等以后我禅位,你便与我一起归隐田园?在不理这世俗之事,管他外人说什么,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去好不好。”上官天成一直握着展言絮的手说了许久,将藏在心里这些年的话说了出来。若不是他睡着了,上官天成是万万不敢提及此事的。以展言絮那固执的性格怕是又要说,他不顾先帝嘱托,不可说如此胡话,弃国家大义于不顾了。上官天成想起展言絮像个小老头一劝他时皱眉的样子,竟抵着握着展言絮的手自嘲的笑了。 “好”一个好字在耳边起,那熟悉的声音就算隔着人海他也能清晰的听出来。上官天成吃惊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展言絮醒了,正眼也不眨的看着呆愣的人儿。 “当真”上官天成再次确认,就怕自己是在做梦呢!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感觉不太真实。 “那你所说的,可算数。”展言絮笑了笑。 “当真,等我禅位之后你与我一起归隐田园,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上官天成兴奋的说着,开心的像个小孩。 “我答应你,等此件事了,海宴河清。我便随你一同归隐。”展言絮看着上官天成开心的像个孩子,又怎舍得辜负了他。留着一口气坚持到最后,不就是放不下他吗?答应过要平安回来,答应过要护他周全。他又怎么放心先走,所幸他回来了,还能再见到他,已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咳,咳”展言絮看着他开心的笑了笑,却不小心牵动气息,咳了起来。 “怎么了?,来我扶你起来喝点水。”上官天成一见他咳嗽就紧张了,赶紧拿了软枕扶他起来靠着,亲自为他倒上。 “陛下,让俾子代劳即可。”展言絮见此赶忙阻止,让陛下伺候这怎么使得。 “你躺好,这房中只有你我,没有陛下,阿絮来喝水顺顺气。”上官天成端着水杯要喂他。 “我,我自己来!”展言絮停止咳嗽脸红的说道,就要抬手去接。 “不行,你胳膊断了才长好,不可拿东西。”上官天成看着展言絮苍白的唇色,真想给他捂热乎了。见展言絮难以启口,上官天成索性灌入了自己口中。 “额,唔”展言絮心想这上官天成不是要喂他吗?怎么就自己喝了,结果下一秒他就勾住了展言絮的脖子,吻上了展言絮的唇,将口中的水渡给了他。 “唔”展言絮羞红了脸,喂完了水也不放开他,直吻的展言絮喘不过气才罢休。 “上官天成你,也不怕被人看到。”展言絮气结怒瞪他一眼,擦了擦嘴边露出的晶丝,不再理他。 “嗯,这样才有气色了,好了不逗你了,宫中的事你别担心,我已有办法,你且好好养身体,等此事情妥当,我再来看你。”上官天成交代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寝殿,比来时心情好多了。 “哎,愿你一切顺利,莫要心慈手软。”展言絮看着上官天成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语着,只盼这一切顺利。 “你可真是个大忙人,自从你回来,我就很少见到你,今天可让我逮到你了。”余子默来展青言房间好几次都没遇见人,今个好不容易逮着,可不能放过他。 “子默,抱歉这几日确实是我太忙了,没有顾得上你,等改日闲暇时,我请你吃饭。”展青言换下衣服穿上常服转身说道,看着余子默靠在门边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有些头疼,他是真的很忙,处理完宫里的事,还要处理家里的事呢!哪有空陪他。展青言突然有些羡慕他,怎么他那么闲的堂堂一教之主,京城皇商就没有要处理的事情吗?展青言不觉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与他错身直接去书房了。 “额,怎么走了,青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邀请不如就今天如何,你这一天天的不见人影,我何时才能在看到你?”余子默追在后面说道,可不能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又跑了。 “子默,我真的很忙,下次!你一富商就不用打理生意吗?你先忙你的!”展青言快步走在前面说道。 “都有掌柜的打理,我不忙啊!哎。”余子默追在后面说着。展青言听到这更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展青言一开书房门转身就关上,将余子默给关在了外面。余子默看看着紧闭的房门刚刚差点撞上他鼻子。一甩袖子走了,不让他进,他自有办法。展青言看着书桌上管家放着的公文就头疼,家里没人女主人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大哥病倒了这些个事就落到了他头上。只好个个的折子看,一个个的批再交给家臣去执行。展青言揉了揉额头打起精神来,不然怕是处理不完了。 “这么累,何不休息休息?”余子默站在书桌前看着他揉着额头,一脸疲惫的样子就有些心疼。 “你怎么进来的?”展青言听见声音一惊抬起头来皱眉问他。 “喏,翻窗进来的。”余子默示意书房一处的窗户笑了笑,展青言愣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你却先坐着,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我在陪你在家下会棋!出去是不可能的,可好。”展青言疲惫的哄着。 “甚好”余子默笑了笑,搬来椅子坐他对面,顺手就拿起了一旁还未批阅的折子看起来。 “哎”展青言见此正要阻止。 “怎么?”余子默拿起看了一眼。 “没,没事,看就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展青言拿着折子看了起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也不算外人。余子默看着他笑了笑,拿起折子看了片刻就在折子上批示好。 “看看如何?”余子默将批好的折子给展青言看,展青言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笑了。 “甚好”展青言看着折子上的批示点了点头,不愧是一教之主,主理事情来手到擒来。 “那我帮你。”余子默见他认同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了,也不必每日都见不到他。 “好”展青言笑了笑,放下批好的折子,重新批起新的折子来,二人谁也不说话,各自翻看着折子,只余翻动折子的声音。等余子默在抬头时不知何时展青言趴在桌上睡着了,余子默轻轻的抽出展青言手中的折子不再打扰他睡觉。 展青言睡醒发现余子默已经不在书房了,身上还搭着余子默的外袍。 “我怎么睡着了!”展青言看了看外面既然已经近黄昏了,对了折子。展青言想起折子还没批完,翻看桌上折子,垒了好几天的折子竟然都让余子默一人给批完了,还摆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放的位子正好给他挡住了西边的阳光。 “不愧是做生意的,处理的这么好。”展青言看着折子上的批注笑了笑,拿起余子默的外袍就去找他了,答应他的事还没做呢!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他了。展青言找到他时竟是在自己房中,只见余子默正摆着一桌菜。 第66章 温存 “哟醒了,正好不用再跑一趟了,快坐下,来尝尝我手艺如何,见你这么忙,等你请我怕是等不到了,不如我请你。借你家的厨房做了些吃食,快来尝尝。”余子默见他进来赶忙将他按在凳子上,这忙了一下午怕是早就饿坏了! “这都是你做的,没想到你还会厨艺。”展青言愣了愣惊奇的看了看他。 “还不是被逼的,我师父在世时,不喜弟子伺候着,可他做饭实在难吃,等我大了些就跟着教里的厨子学了两手,便自己动手做二人的吃食了,你尝尝可还能入口。”余子默将菜夹入他碗中。展青言尝了尝确实好吃。 “嗯,不错,不做厨子可惜了。”展青言打趣他。 “切,我好歹是堂堂教主,除了你和师父,别人可没资格品尝。”余子默傲娇的说着,给展青言夹菜。 “是,我们教主大人做的菜不是谁都吃的起的。”展青言笑了笑,认真的吃起来,他可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起来,也没功夫同余子默闲聊了,吃完饭时间还早便与余子默切磋起了棋艺,难得的清闲了片刻。 展青言不过是在家中休整一日宫里就传来了消息,韩统领今日休沐,大清早就出宫去了。展青言接到消息就起床去了玄天宫,烈阳营的人早已在玄天宫等待。 “走”展青言易容成上官天成身边的太监,带着乔装打扮的烈阳营的人暗中进了宫。而另一边上官天成已命太监前往御前侍卫住处。 “宣,所有御前侍卫即刻前去陛下寝宫,卿此”大监宣读完陛下交代的口谕,看了一眼众人,只见众侍卫面面相觑却不见行动。 “怎么,还不快去。”太监催促一番,便转身做步撵回去了,一众侍卫赶忙跟上。 “大监,敢问陛下召见我们所为何事啊!”一位主事的队长赶忙给大监塞了一点钱问道。太监掂了掂,看这人挺懂事的,照着陛下的交代透露了一点。 “也没什么,就是陛下寝宫门口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丢了,陛下一向喜欢的很。怀疑是守夜的御前侍卫给顺走了,想着将你们招过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是谁拿了,陛下可是私下给我说了谁要是帮他找到,就升他的官。你们啊!可是记得点我的好,可没说我没给你们立功机会啊!”大监摸着拂尘一本正经的撒着谎,那夜明珠哪里丢了,分明是陛下让他收起来了,陛下要演戏他这个大监自然是要配合的。 “是,多谢大监。”队长行了礼看了看身后的人努力的回想着昨夜执勤有谁可疑的人。不一会御前侍卫全都到了上官天成的寝宫门口,随大监而来的人发现就连今日执勤的侍卫都在,就连副统领都已经先到了。 “人可都到齐了?”上官天成打开寝宫门问着太监。 “回陛下,都已到齐,可以开始了。”太监行了一礼回到上官天成的身边。 “那就先点名册,看有谁不在。”上官天成看了看展青言假扮的太监说道,展青言见此点点头拿出名册点了起来。 “除了韩统领不在,其余所有人均在场。”展青言冲上官天成点点头禀告一声,示意人都已到齐。 “此次叫你们来不为别的,这宫中有人手脚不干净,让你们过来协助调查而已。朕寝宫门口的夜明珠,不慎被偷,我怀疑是宫中之人所偷,故而叫你们过来协助。可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若你们知道是谁偷了,尽管告知于我,只要能为我供出偷了夜明珠之人。我不仅会对他加官进爵,还会赏黄金百两。”上官天成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蠢蠢欲动的人,却没一个人上前。 “想来大家也是有所顾忌,这样大家不防上旁边的偏殿将自己的名字留下,并写上怀疑的对象,若真是此人,事后朕会对你额外补偿,并保密此人姓名,解除此人后顾之忧。”上官天成见没人动再次解释道。展青言早在偏殿埋伏了人手,只等他们进去偏殿。 “你去准备。”上官天成吩咐一声,让展青言去了偏殿。 “是”展青言点点头,去了偏殿将自己的多宝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宝贝就靠你了”,展青言掏出弹石给他闻了闻,多宝兽闻过之后直打喷嚏。见侍卫要进来了,赶忙收起了荷包,就见带头进来的是李挽风。 “写上你的名字,和怀疑对象。”展青言介绍道。 “你在搞什么?”李挽风自然知道这太监是谁啊,才大胆的问道。 “嘘,事后你就知道了,不要多问写上就快些出去。”展青言说道,而多宝兽在李挽风身边嗅了嗅叽叽叫了几声。 “乖他不是。”展青言摸了摸多宝兽说道。 “什么?”李挽风不解。 “没你的事写完快出去。”展青言见他在纸上写下怀疑的对象是韩统领,便将纸拿走将下面没用的宣纸露了出来。 “搞的神神秘秘的,行我走了,完事了一起吃个饭。”李挽风说着便出去了。后面接连一个一个的进来,没问题的都出去了,有问题的都被留下并搜了身,还真搜出了火器和弹石,展青言将他们绑了起来,让自己带进来的人换上人皮面具,神不知鬼不觉的顶替了这些带着火器的人。 展青言也不怕有遗漏的,陛下在外面守着不怕有人不进来,有多宝兽的辨识,来一个逮一个竟将武装了火器的人纷纷都找了出来,用自己人顶替上,如此这般御前带刀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换血。展青言起身看了看这群被扒了衣服嘴被堵起来的一群人笑了笑,只见一群人不停的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嗯,不错,人还挺多,你们就等着陛下恩赐!”展青言说完关上偏殿的大门扬长而去,至于他们该怎么处置,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陛下,都已登记完毕。”展青言在身边说道。 “好,等抓住小偷,定对举报之人有所奖赏,不过有奖就有罚,昨日是李副统领当值,却对下属管教不严,才有这偷窃的行为。便罚李副统领十大板,以儆效尤,等伤势恢复在来复职。你来监督。”上官天成指了指展青言说了一声,就进了自己的寝宫。 “我,冤不冤。”李挽风委屈的小声嘀咕。 “走,李副统领。”展青言在前面说道,将他带到了偏殿之中,看到屋里绑着的人时吓了一跳,心中百般疑问。 “别问。”展青言知道他好奇事先叮嘱道。展青言身边的太监搬来长凳,李挽风心里就杵的慌。 “你还真打啊!”李挽风埋怨道,展青言拿眼神示意他趴好,亲自拿板子打了一下他屁股。疼的李挽风嗷嗷直叫,他一世家公子哪挨过板子。 “嘿嘿记住这感觉,继续叫。”展青言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坏笑的将板子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李挽风只觉无语,眼见板子落下,扯着嗓子痛叫起来,听着倒是像那么回事,眼睛却是瞪着展青言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看的展青言只想笑,却不得不忍着。 而外面的人纷纷偷看着,只见那太监下手挺狠的,打的他们李副统领嗷嗷直叫。事后都是被抬出来的,看的他的手下,心中发寒。 “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展青言挥退了众人,将李挽风送回了家。 “青言,你这是何意啊!为何将我排除在外。”李挽风回了他房中不满的问道,行动上哪有半点不适,在宫中除了第一板子挨了个真实,后面全靠太监做戏,李挽风现在才能这活蹦乱跳的。 “嘿,还不是为你着想,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你还不领情,早知道就让你真个挨上几板子,好好在家躺着。”展青言气道。 “别别别,一板子就够我吃的了别说十板子了,你下手也够重的,我屁股到现在都还疼着呢!”李挽风埋怨道。 “得得得,明天我请你吃酒行了!”展青言笑了笑。 “怎的不当缩头乌龟了。”李挽风取笑道。 “去你的,在家安生点别乱跑。明天万花楼见。”展青言交代一声,是该收网了。 这边已经准备就绪,而和硕王却还在做这春秋大梦呢!因展青言是秘密回京,对他做的事是一概不知,现在大概还以为展青言已经被暗阁的人做掉了呢!他可是收到了那俩人的人头,殊不知余子默将其中一个易容成了展青言的样子而已,找了个替罪羔羊,来了一招瞒天过海。和硕王更是万万没想到他那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的表弟会留了一手,将与他的交易都记录在了账本之上,而此刻账本正在当今陛下的手里。和硕王还想着等着合适的机会进宫逼他退位呢!殊不知一切都在上官天成的掌握之中。 “管家,安排在宫中的宫女太监可有按要求将毒混入上官天成饭菜之中。”和硕王问道,越是到最后越是不能大意。 “回王爷,陛下服毒已有几日了。”管家在一旁将宫中的线人告知他的假消息反馈给他。 “好,很好,算算日子也该这几日毒发了。”和硕王阴冷的笑了笑,眼里全然没有兄弟之情,有的只是登上帝位的欲望。 “对了太子那边如何?”和硕王想了想自从太子的事闹到陛下那之后,太子就被禁足在了东宫不得外出,也不让人探视。就连打听消息都变的困难了不少。 “回王爷,东宫闭门,不知情况,不过听说太子好像为情所困,整日里酗酒买醉。陛下对此很是头疼”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哼,最后醉死算了省的我动手。”和硕王阴冷的笑了笑,管家看的不寒而栗。此事若成也就算了,若不成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在场没一人能逃脱。 “怕了!”和硕王看了管家一眼鄙视道。 “小人不敢。”管家惶恐。 “行了你且下去!替我去看看景炎!”和硕王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管家行了一礼麻利的下去了,现在的王爷变的连他都不认识了,已经被权利迷晕了眼。 第67章 岁月静好 “舍得回来了!”余子默这次来了京城,就一直住在镇国王府里。他娘的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回来这么久展青言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见展青言肯主动来这客房找他,不觉心中有些埋怨,可算是想起他来了。 “子默这话怎么这么酸啊!是我府上的下人招待不周吗?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展青言一进院子就见余子默一个人在院子的石桌上下着棋。 “那倒不是。”余子默将“不是”咬的极重,意有所指,那个招待不周之人可不就是眼前之人吗? “你一个人下棋多无聊,不如我陪你。”展青言指起一旁的黑子说道。 “哼,早该如此。”余子默哼了一声,取一白子下入棋盘之中,心中仍有些不平。展青言无奈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那么像怨妇呢! “明天请你吃饭,算是我赔礼道歉了如何?”展青言看了看他脸色,也知这几天冷落他了,难得来府上做客,他却一直没时间相陪,算是给他赔罪了。 “你这人倒是精,怎么舍得露脸了,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了!”余子默听到展青言要请他吃饭,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可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 “马上就要收网了,该露个面了,明天我还约了一个朋友,你陪我一起。等此事了结,我定好好的陪你,将这京城好吃好玩的地方玩了遍怎样。”展青言见他还在生气,好好的哄道。 “好一言为定。”余子默终于藏不住笑容,笑了出来,他家的青言也太好骗了。展青言见他喜笑颜开,心想总算哄好了,看着他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你打算请君入瓮,可有危险。”余子默边下棋边问道。 “是。就差一个契机了,放心危险不在我而是在于镇国王府和东宫,宫里早就部署好,只等哪位入瓮。”展青言吃掉余子默的一颗白子解释道。 “如此甚好。至于太子那边想必你们陛下已有安排!”余子默棋盘上反将他一局将被困的白子解救了出来。 是已经安排好了,子默,明天出去后你就先别回王府了,和硕王知道我已经回来,怕是当晚行动,对我和太子动手,我必须去保护太子,到时我只能府里的人先躲起来。他们来也只会是个空宅,你且先回自己的府邸!”展青言有些担忧余子默的安危,怕连累到他,此事本就是朝廷的事,余子默是江湖人不该牵连进来。 “哼,不下了,感情你是要赶我走。”余子默推棋子打算走人,不想看到他见展青言竟然有危险就让他走,把他当什么人了,这么不相信他。不愿意让他帮忙吗?那他这些天赖在这是干嘛的,真当他是为了索取回报,来他家骗吃骗喝的,余子默面对展青言对他的见外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生什么气啊!”展青言一把抓住他,不让他走,心里纳闷上一秒还有商有量的,怎么下一秒就生气了,真的有点搞不懂他。 “展青言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不管什么需求,你只要开口我都会帮你,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哼,你还担心我,你打的过我吗?我走了你宅子不要了,若是那和硕王缺德一把火将你这宅子烧了,你住哪去,还有你这一家子下人若是着火躲那才算安全,出去怕就被和硕王府的人秘密给干掉了。”余子默面对展青言就气结竟想着将他往外推。在他那是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吗,真是要气死他了。展青言面对余子默一茬接一茬的问话连连摇头,他却是没想到那么多,被问的哑口无言。 “子默,我错了,我确实打不过你,我没想过万一和硕王火烧王府要怎么办,不过我本就打算舍弃王府。”展青言低头说道。 “你舍得吗?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余子默心软就算再生他的气,可看到他心情低落,立马就心疼了。 “成大事者总要有所取舍,陛下如今在宫中,怕是不好动作,若要顾忌太子安危便只有弃了王府,就算刺客来袭留下的也只是一座空宅罢了,死物与人相比,那有人活着重要。”展青言将混着的黑白棋子分开捡起放好,若无其事的说着。余子默不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看的透彻,可他还是不想看着他住了地方悔之一旦,他会伤心的。 “你放心,这宅子与府里的人我替你守着,绝不放进来一个贼人伤到你府上的人,你放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余子默笑了笑,他怎么舍得他家展青言难过呢!展青言愣愣的看了看他。 “挺危险的。”展青言喃喃的低语一声。 “这天底下可没几个能打赢我的。你就放心交给我!我只是在你府上做客,突遇刺客反击而已,也不算是插手朝廷之事,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大可放手去做,你的背后有我。”余子默开解道。 “好,我的后方就交给你了。”展青言听了余子默的话也不再矫情一口答应。余子默见他解了忧愁,不再将自己往外推,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来,天色还早再下几盘。”余子默挑了放黑子的棋盒拿到面前说道。 “下就下,输了的人今晚亲自下厨。”展青言一子落下轻笑一声,他可还记得前几日余子默亲自下厨做的菜,挺好吃的他的想了好几天了,也没好意思让他一个客人下厨房的,此事恰巧有这个机会提了出来。 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的下起棋来,展青言肚里的小九九他又怎么不知,无非就是嘴馋了,想吃他做的饭了又不好意思说罢了。 清风徐来,樱花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树下两人身上,落在树下青石上,好不美哉。管家进来送茶水看到的就是如此温馨美好的画面,一幅岁月静好,一幅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画卷。管家看了一会,将茶水悄悄放下便退了出去,都怕打扰了此刻的宁静美好。 第二日展青言盛装打扮一番,大摇大摆的出了镇国王府,直奔万花楼而去。 “展世子好。”路过的人时不时见到展青言都会上前打声招呼。展青言一路笑靥如花的回应着,那是一脸的疑惑。展青言不由看了看余子默只见他一副神情泰然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奇怪。这京城的人何时对他这么友好了,一路走来不少人与之打招呼,倒让展青言有些不自在了。 “快走,笑什么!”展青言脸红的拉着一旁的余子默快步的跑了,他可受不了在街上被人围观。余子默也只是笑笑,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随他跑动,在看看他脸红样子还真是百看不厌。 “世子爷,您回来了,来来来快些里面请。”花妈妈见着他的大主顾来了,赶忙招待着。 “是啊!我回来了,花妈妈近来生意可好。”展青言看着里面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托二位公子的福好着呢!余公子也是好久没来了,快上楼,还有雅间给你们留着呢!我这就为你们备酒水去。”花妈妈笑说着召来一个姑娘让她带客人去雅间。 “花妈妈,若李兄前来,就把带过来,我们约好的。”展青言交代一声。 “这是自然。”花妈妈应了一声便退下了,二人上了雅间,展青言就迫不及待的向余子默问道, “子默,你说着京城的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热情了,怪不自在的,年前还喊打喊杀的,堵着人就冲过来砸人,怎的过了个年回来,这世道怎么就变了。” 展青言很是不解,在一旁泡茶的姑娘听了噗呲一笑。 “世子有所不知,这可得多亏了您面前的余老板了,他在他那名满京城的寒山居,连请了半个月的人在那说书,唱戏,还将那一般人喝不起的好茶赠送,只要肯来这寒山居听上一听,这平时想喝喝不上的茶就可以喝个够了。”姑娘将茶泡好为他们倒上。 “婉儿姑娘也去听过。”展青言看了看余子默,没想到余子默还为他做过这些事。 “咳,多嘴。”余子默老脸一红,此事因他而起,自然也该因他而结束,有什么好说的,婉儿姑娘见他脸红呵呵一笑。 “世子奴家自然是去过的,这热闹可不比万花楼差哦。”婉儿姑娘冲展青言眨眨眼笑道。 “多谢,你且先下去!”展青言见余子默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再当面提此事了冲姑娘笑了笑,让其下去了。 “这姑娘好看吗?”余子默见展青言一直冲着那姑娘笑呵呵的,余子默这心里就酸的很。 “噗,子默怎的连姑娘的醋都吃,莫不是爱上这姑娘了。”展青言觉得甚是好笑。 “滚,”余子默气的不想见到他,他喜欢的人是谁,明知故问。他不愿承认不愿接受也就罢了,竟还开他玩笑。余子默不想搭理他,转头去看台上的舞曲,冲雅间的珠帘处看去正好能看到万花楼大庭正中的台子,上面的姑娘跳着当下最热的舞曲。 展青言眼神暗淡了一下,他多少知道一点余子默对他的意思,不过只要余子默不点破,他还是愿意和他相处的,他不想失去这么个朋友。与他在一起展青言不知为何感觉很是自在,不用刻意去伪装,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袒露出来,好的坏的,任何样子的自己展青言觉得眼前的人都会接纳包容自己,无所顾忌所以在一起才那么舒服。 第68章 鱼上钩 “台上的舞曲好看吗?”展青言见余子默看的认真,也看了过去,一群姑娘在台上舞动着婀娜多姿,台下的看客时不时的起哄,热闹的很。 “比你差远了。”余子默回头一笑打量了一下他。 “”展青言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展青言白了他一眼,看着展青言吃瘪余子默开怀大笑。 “你就取笑我!”展青言不爽。 “说真的,这万花楼还从来没出现过那一场能让台下诸位因一支舞曲而禁声的,让人久久回不过神来,你可别妄自菲薄。”余子默由衷的赞许道。 “当真。”展青言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大的魅力。 “什么当真,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李挽风被姑娘引上楼就听见展青言在与一人聊着天,撩开珠帘就见展青言对面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翩翩公子,不过看着倒是好些眼熟。 “李兄你可算来了等你半天了,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寒山居的东家,余子默。这位是李挽风,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展青言向李挽风介绍完余子默又转而向余子默介绍李挽风,将二人介绍一番。余子默本就随展青言一起起身的,随着展青言的介绍余子默冲李挽风拱手行了一礼。李挽风也回以一礼,听到寒山居的名字李挽风才想起此人确实见过。 “李公子别来无恙。”余子默笑了笑优雅的坐下,为李挽风斟茶。 “余兄海涵。”李挽风尴尬的坐下接过这杯茶,有些不自在。 “你们认识?”展青言招来姑娘让上酒水,才吩咐完就见这两人已经聊上了,可听他的的话语分明认识,这让展青言有些懵,他们怎么认识的。 “有过一面之缘,青言,你怎不跟我说今天还有客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李挽风以袖挡之,小声在展青言耳边说道,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展青言看了看余子默说道,让李挽风别拿他当外人看。余子默喝着茶,李挽风说的小声,可他却是听到了,听展青言毫不犹豫的说他是自己人心里不由的一暖,心情舒畅不少。李挽风见展青言如此说先是一愣而后就放开了,坐直了身体,给余子默茶上茶。 “余兄请,这杯我向你赔罪,前些日子关了你不少茶楼,让你损失不少,若是知道你是青言朋友,我也不会这么做了,余兄莫怪。”李挽风笑了笑捧起手中的茶与他举杯。 “李兄何必客气,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何来怪罪一说。只是没想到李兄与青言竟是从小就相识,叫余某羡慕不已。”余子默笑了笑看了看展青言由衷的有些羡慕。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你们可得好好给我讲讲。”展青言见他们讲的事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还是与他有关。京城的变化固然与余子默的付出有关,可具体怎么做的他是不知道的,而他俩之间的相遇很是让他好奇。 “那你也得给我说说你们在外的精彩事迹。”李挽风看着他俩笑了笑也很是好奇。 “这是自然。”展青言与余子默相视一笑。 “菜来了,世子余公子,还有李公子,你们慢用。”婉儿姑娘带着小斯端着菜与酒水上来,展青言冲婉儿姑娘点点头,顺势站起来给婉儿姑娘搭把手,洋装无意的看了一眼楼下的舞台。台上歌舞升平,台下在人满为患,可就在那人群之中不乏有和硕王府的人,见那几人看见他便匆匆离去。展青言莞尔一笑,坐回自己位置上。 “鱼儿上钩了?”余子默给他倒上一杯酒心领神会说道。 “这是自然。”展青言说道,端起杯子与余子默碰了一下。 “余兄不愧是青言的知己立马就明白过来,我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来喝酒,现在碍事的人走了,你们可得畅所欲言啊!好好将外面的事与我说道说道。”李挽风举起酒杯说道。 “必须的。”展青言呵呵一笑,三人对饮。余子默对李挽风的感观好上不少,对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外面的事讲的可是精彩绝伦,听的展青言和李挽风纷纷叫好。几人将城里城外的人与事聊了个遍,好不痛快。 话说和硕王府,几个吃酒的下人见到展青言的那一刻吓的赶紧回了府里,将此事告知给了府里的管家。 “当真,可看到是本人。”管家心中咯噔一下,感觉不妙他不是死了吗?怎的又出现了,这怎么可能,管家心中大惊。 “当真,千真万确,不会看走眼的,管家若是不信就去万花楼瞧瞧,我隐约还看见寒山居的老板,他们此刻正在万花楼吃酒呢!”回来的下人焦急的说道,怕管家不信还想带管家去看。 “何事这么慌张?”和硕王从书房出来就见下人慌慌张张的同管家说着什么,管家一惊挥退了下人转过身来。 “回王爷,下人看见展青言回京了与余子默正在万花楼中吃酒。”管家压下心中的吃惊,将此事回禀给他。 “他没死,还回京了,何时回来的为何没有接到消息,这暗阁敢诈我,可恶。”和硕王想到这一层气不打一处来。 “可有南陵的消息?”和硕王思索一番问道。 “还未收到消息,我们的人还没联系上。不知南陵的情况如何?”管家摇摇头,上官启在院中来回踱步,没想到这展青言竟然活着回来了,他与暗阁是什么关系,竟让暗阁为他暗度陈仓,给他来了一招瞒天过海,倒是他大意了。上官启想到展青言都回来了,那么身在南陵的展言絮呢!如今余子默可是与展青言在一起,听线人回报余子默半个多月前可是在南陵出现过,如今却突然出现在京城又是何意。 “去查一下,他们何时回京的,展言絮是否也一并回来了,还有南陵那边,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雀罗门如今怎样了,快去。”上官启停下脚步吩咐一声,不管如何,展家绝不可在留了,若是展言絮回来知道点什么,那么陛下一定会知道。现在都已就绪就差一个由头,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事。上官启思来想去,回了书房叫来暗卫,秘密吩咐了一些事情,才放心一些,只等管家打听消息回来,好做下一步行动。 不过上官启还没等到管家回来,就等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此时和硕王府后门处正有几个乔装打扮的人,敲响了后门。听见声音的小斯打开后门,就见几个不认识的人处在门口,小斯打量一番,看着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只当是那来要饭的乞丐,便没了精神懒得接待。 “走走走,要饭去别处要去。”小斯不耐烦,正打算赶人。罗忠见这下人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狗眼看人低竟将他们当成要饭的了,罗忠二话不说拿出和硕王府代表身份的腰牌。 “雀罗门罗忠前来求见表哥,有要事相告。”罗忠气的将腰牌重重拍在小斯胸口,让他带话!小斯被拍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吓的连连点头,看到腰牌的那一刻小斯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哪还敢怠慢,赶紧拿着腰牌去禀告王爷去了,不敢有半点耽搁。 罗忠在外面左看右看,防止江湖与朝廷的人找到他,这些日子一直东躲西藏。他知道展青言一直在派人找他。只得乔装打扮一番才混进城中。如今只能先来投奔他表哥了。罗忠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他的踪迹 万花楼之中展青言等三人相谈甚欢,夜影匆匆而来在展青言耳边低语几句,展青言点点头吩咐一声。 “继续盯着。” 夜影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怎么了?”李挽风看向展青言,余子默也看向他。 “东风来了。”展青言看了看他二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看的李挽风一头雾水。余子默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心中已然知晓。 “子默兄知道。”李挽风好奇。 “大概猜到一点,某人要着急了。”余子默淡淡的说道,展青言看了看他。 “不愧是子默,知细节而窥全局。子默你不当官真是可惜了。”展青言惋惜道。 “呵当官哪有我这么逍遥自在,天高任鸟飞,岂不快哉。”余子默不予苟同。 “哎哎哎,你俩就别在这吹了,快给我讲讲何为东风。”李挽风还在为刚才的事好奇着呢! “刚刚应该跟你提到过这雀罗门的门主罗忠,他现在来京城了,现在就在和硕王府后门口。”展青言将夜影刚刚告知他的消息说了出来。 “那条丧家犬,他还敢来京城,胆子不小啊!”李挽风唏嘘。 “那你可错了,对他来说现在京城算是相对安全的,江湖人不得踏足京城。除非效力于京城某个世家,接受朝廷的管制。否则一律不准进京,这样一来那些追杀他的人便会纷纷在京城外止步。这罗忠岂不是就安全了”。展青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挽风算是听明白了一点。 “哎,子默兄不也是江湖人嘛,怎么也能进京。”李挽风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69章 易容 “我那几间茶楼算是白被某人给关了。”余子默喝了一口酒调侃道。 “是了,子默兄抛开教主身份不说,还是我大烁国第一大茶商呢!瞧我这脑子。”李挽风一拍脑门 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蠢的话。 “好了好了,不早了,咱下次再聊。李兄叮嘱你一句,这两天千万不要出门”。展青言拍拍李挽风的肩膀,起身回去。 “子默,走回家了。”展青言喊道,在自己身上撒了点酒,冲余子默笑了笑,一手提着酒壶就倒在余子默的身上嚷着。 “喝继续喝。”展青言佯装醉意的举着酒壶喊着,余子默顺势将他搂在怀里配合着他演戏。 “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余子默扶着他冲李挽风点点头,带着展青言下了楼从人多的大厅招摇而过。李挽风看着他二人摇摇头,也回家了这宫里要变天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和硕王府,上官启见到腰牌便知大事不妙,让小斯将人带进了书房。 “表兄,大事不好了。”罗忠一见到上官启赶忙说道。 “怎么说,你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日全无你的消息。”上官启压下心中的不安淡定的问道。 “表兄,雀罗门被余子默带着江湖人给灭了,他发了江湖令现在全江湖的人只怕都在找我,表兄你可得救我啊!”罗忠委屈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惨,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上官启希望能安排个暂时安生的地。 “这是自然,我已让你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与吃食,你且与我说说,在南陵都发生了什么事,仔细说来。”上官启敲着桌子思索着问道。 “是,表兄,雀罗门被灭后,我就一路跟着余子默等人,本想将他从我那拿手的账册拿回来,以防对表兄不利,无奈技不如人,谁知那余子默身边竟然有朝廷的人,那人还有火器,账本便没能抢回来。我本想在找机会的,就一路跟了下来,见他们进了京,我便想办法进京来找你商量。想想对策,可别落到当今陛下手里。”罗忠款款道来,将南陵及一路到京城的事与上官启仔细说了一遍。 “糊涂,怎么还留了账册,你是想害死我吗?” 上官启听了他的叙述,肝眦欲裂差点没站住脚。上官启缓了缓,没想到这混账竟然还留了一手。要不是他已经部署好,不然真要被这孙子给害了。 “表兄,那只是我雀罗门内部用来记录产量的,那知造火器的山腹会被发现,还被一锅端了。竟将账册也一并拿了去,你快想想办法,将账册拿回来!那展言絮已经被余子默救回来有几天了,怕不是已经交给陛下了。”罗忠担忧道,罗忠自是不会如实相告,那账本是用来牵制他的,如今账本丢了,也没了牵制他的本钱,只能委屈求全,看能不能保自己一命。 “展言絮果然没事,你说的那个拿火器之人怕就是展青言了,这几日并没有看见他兄弟二人进宫,宫里也没什么异动,想来还未交给上官天成。”上官启敲着桌子思索一阵分析着。 “表兄那接下来该当如何,表弟愿助你一臂之力。”罗忠立马表忠心,希望上官启不会追究他的过失,察觉到他的私心。上官启敲了敲桌子盯着罗忠看了一会,看的罗忠心里直发毛。 “如此甚好,正好人手不足,今晚我会让暗卫去灭了镇国王府,还有太子府,你且去助我杀了太子,来日我封你一个大官做做。”上官启开口说道至于兑不兑现看他心情。 “谢表兄” 罗忠起先一愣,后面露喜色美滋滋的说道,心里却苦逼的很。这上官启竟不是让他去杀展青言而是去杀太子,若是让他找到账册可如何是好,可如今却不得不答应下来,在谋后路了。而他所说的大官,他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与他打交道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为人,那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你且先去休息,别耽误晚上的行动。”上官启见他一口答应便点点头,如今他在他府上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好”罗忠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盯着这罗忠若有异动立马来报。”上官启敲了敲桌上吩咐道,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 “是”暗处一人应了一声便消失了。 罗忠出了院子就见撞见了上官景炎,上官景炎故作镇定的冲罗忠点点头向他父亲的院子走去。殊不知他是匆匆从院中出来,来不及闪躲,又折回来罢了,上官景炎回头看去见罗忠已经不见了,又未被父亲发现,赶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上官景炎回到院子喝了好几口茶,才压下心中的惊恐。回忆着他父亲的话,虽不知道他父亲在筹划着什么,可刚刚他听的明白,父亲要杀青言与太子。上官景炎思来想去他得想办法出去报信,可如今他被他父亲派人看的太紧,不让他出府。上官景炎看了看外面,只等天在黑些好趁机偷跑出去。 天色渐暗展青言正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捣鼓着,也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余子默来到展青言房间进来就看见展青言烛光下的背影 。 “青言,你在做什么?”余子默走近看着他捣鼓好奇的问道。 “嗯你来的正好,来坐下。”展青言见余子默过来将他按在书装台下坐好,余子默这才知道他捣鼓的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余子默拿起面前的人皮面具打量一番。 “你带上看看。”展青言一脸期待。 “你给我带。”余子默眼珠子转了转,将人皮面具递给展青言。 “行,来看看我的成果。”展青言以为余子默不会,便接过面具从后面看着镜子里的余子默,手轻轻撩起额边的发须,专注的将面具慢慢的贴合在余子默的脸颊之上。轻轻拂过余子默的下颌骨将人皮面具紧紧贴合,用匕首将多余的部分切了下来,展青言看了看贴合处,一点痕迹也没有,心满意足的直起腰来。 “好了完美。”展青言拍拍手算是大功告成。却不知道余子默一直看着展青言,看着他触碰自己的脸颊,看着他贴着自己这么近而不自知。 “你看我干嘛,看你自己,是不是一模一样。”展青言见镜子中余子默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嗔怪了一句,兴奋的让他看镜子中的自己。 “咳,”余子默脸红的地收回目光瞧着镜中的自己。哪还有原来的样貌,余子默摸了摸脸颊,镜子中俨然出现两个展青言,一个站着这个坐着,相貌一模一样。 “厉害啊!不过这一说话就漏泄了。” 余子默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做的还挺逼真的,余子默很是佩服展青言的手段,竟能将面具做的这么惟妙惟肖。 “这也不算难,每个人都有说话方式,还有嗓子之中习惯发声的位置,只要你找到这个人说话时嗓子里发声的位置,便能学个七八分像了,不太熟的人绝对听不出来。”展青言自信的说道。 “你这手艺可以啊!上那学的,说两句来听听。”余子默来了兴趣,倒是有些意动。 “可以啊!你若想学,等次此件事了,我教你。”展青言学着余子默的口音说道。 “这是我的声音。自己听自己的声音怪特别的。”余子默听着展青言模仿着着自己的声音,很是新奇。 “你不防也试试。”展青言鼓励着让他尝试一下。 “咳,嗯,你此番前去要注意安全。”余子默调整着发音部位试探的模仿着。 “子默可以啊!一学就会,竟有七八分像了。”展青言惊艳到了。 “哼,我学什么不快,我可是武学奇才。”余子默模仿着展青言的声音学着他的姿态,傲娇的说着,学的是越来越顺溜。若没见到人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一人在自言自语呢! “是,你是全才,啥都会,子默这次就委屈你了,你愿意帮忙,我便想着做戏做全套,别让上官启生疑。”展青言严肃起来,认真道。 “这个自然知道,你做的没错,我何来委屈,你给我平安回来就好。”余子默叮嘱道。 “嗯”,展青言点点头,转入屏风后换上了玄天宫特有的衣服,时候不早该走了,展青言出来脸上已经带上了面具。 “好看吗?”展青言冲看着他的余子默一笑 “这是自然。”余子默还是头一次见展青言穿铠甲,上半身被纤薄的铠甲护着,手腕处带着护腕,看着像一个将军。干净利落,又不失庄严。 余子默是知道展青言属于玄天宫为玄天宫效力。如今算是证实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玄天宫是什么职位呢!余子默不觉有些好奇。 “夜影”展青言敲了两下桌子叫道,夜影刷的一下出现在房中,先是愣了一下,后又冲着带面具的展青言跪下。 “世子”夜影尴尬竟有一瞬没能认出世子来。展青言憋着笑,看了一眼余子默,连他家暗卫差点都认不出来!要不是他穿着的这衣服太有象征性,展青言还真想逗一逗夜影了。余子默见展青言定是想到了什么恶趣味,不禁白了他一眼。 “夜影,保护好府里的人,和他,还有我不在你听子默的命令行事。”展青言交代一声打算打开暗道。 第70章 来人,送客 “是”夜影领命。 “你不将他带走?”余子默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不用留给你!这是京城,可是我的地盘,不必担心。”展青言说道,走进刚刚打开的暗道之中,余子默见暗道关上不禁一叹。 “你就放心他独自前去。”余子默坐在梳妆台前翘着二郎腿看着半跪在地的夜影,他二人可是交过手的,虽不是他对手,可武功确实不赖,就连他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若有他在展青言身边他还能安心一些。 “公子不必担心,世子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的人武功都不赖的。”夜影看出余子默的担忧解释道。 “那就好,你也是玄天宫的人。”余子默摸了摸下唇好奇的问道。 “是”夜影也不多废话,世人都知道玄天宫的存在,也没必要隐瞒。 “玄天宫是做什么的?”余子默对展青言背后的势力可是好奇着呢! “玄天宫教书育人。”夜影回道,余子默皱了皱眉,谁不知道它是学府,有钱都不一定进的去,而且还只收孩子,资质不佳者不收,弄的神神秘秘的。 “我问的是玄天宫背后。”余子默无语。 “公子无可奉告。”夜影皱眉,这个余子默好奇心怎么这么重。接近他家世子莫不是为了打探玄天宫的消息! 余子默见夜影不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问多了反而让人起疑,他不过是担心展青言罢了。 “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即是做戏,便做全套,你们平时怎么称呼青言,便就照旧。”余子默吩咐道。 “是”夜影领命。 “下去布防。”余子默挥挥手,夜影点头消失在黑暗之中,余子默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庭院黑夜中寂静无声,看似平静,却不知道这一夜注定暗流涌动。暗卫早已在暗处待命,只要敢来就别想走。敢来杀展青言者,他定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余子默手握长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夜影正在房顶巡视就见余子默上来了。 “世子”夜影行了一礼,才继续巡视。余子默点点头,在房顶坐下,静待和硕王府的人前来拜访。 和硕王府里上官启一身劲装,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身后的一群黑衣人等待着。 “表兄,哟嚯这么多人。”罗忠带着自己所剩的门人在约定的时间赶了过来,就见上官启院中清一色的黑衣人,不下一百来个,整齐划一的站在庭院之中,这阵仗够大的。 “王爷人都到齐了。”管家在上官启身边交代一声,上官启点点头转过身来。 “此事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败了提头来见。若是取胜在场各位必有重赏。”上官启恩威并施叮嘱着台阶下院中的一众人等。 “是”下面黑衣人统一的回道,声音响亮吓了罗忠一跳。 “这么大声音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罗忠扛着刀小声嘀咕一句。上官启看了他一眼,罗忠不由怂了。 “罗忠你带一半人去东宫,管家,你带一半人去镇国王府。此次行动就拜托你们了。”上官启拱手一礼吩咐道。 “是,定不辱使命。”院中的人也纷纷手握剑柄拱手回以一礼,就连罗忠也严肃起来提刀回了回礼。 “走”罗忠手一挥就带着两队人出了和硕王府。上官启冲管家点点,亦带着人去了镇国王府,这二人兵分两路,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夜无眠,上官启就坐镇家中等着宫里韩统领的消息,他早已算到,不出明日,上官天成的毒就会发作。到时不管这群人能不能成功,只要能牵制住也是好的,于宫中来说他便没了后顾之忧,再也没人能阻挡。上官天成毒发,只要让他在退位诏书上盖上玉玺,在按上手印便大功告成。上官启想着明日的部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回了书房。却不知上官景炎在管家离开后,也身着一身夜袭衣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出了王府。上官景炎一出王府就脱离了队伍,抄小巷近路绕过管家一行人,在他们前面赶去镇国王府偷偷报信。 寂静的夜本该宁静安心好眠,可总有些人在夜色中急行。上官景炎终于在管家前面赶到了镇国王府前,急切的敲响了镇国王府的大门。寂静的夜里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又急又快,整个王府都能听到,夜影听到敲门声看向余子默假扮的展青言。 “去看看。”余子默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夜影点点头跳下房顶,今夜下人管家全让躲起来了,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开门,如今门外敲门声响起半天,也无人前来开门放外面的上官景炎进来。上官景炎焦急的等着,时不时的看看后面,夜影前去开门,不由皱了皱眉,就见是上官景炎站在外面,并没有其他人,如今两家势如水火,上官景炎这个点来此,所为何来。 “上官世子,您怎么来了?”夜影问道。 “生死攸关,快带我去见青言,不然就来不及了。”上官景炎焦急的推开大门就向展青言院子而去。夜影赶忙追了上去,上官景炎与他家世子要好,他也不好阻拦,只好任由他进来了。余子默在房顶上见敲门的人直奔青言院子而来,想来关系不一般,看他穿着像是和硕王府的人,这个人孤身一人而来,余子默不用想也知道他来是干什么的,有些不爽,看着他快走进展青言的院子,余子默才看清是上官景炎,他对展青言的感情不一般,他不反对展青言有玩的好的朋友,可他却得防着觊觎他的人。余子默见这上官景炎快到了也跳了房梁,收了剑在院子之中等他。 “青言,青言快跟我走。”上官景炎见到院子中的展青言焦急的上来拉着就想带他走。 “去哪?”余子默皱了皱眉看着上官景炎拉着他的手问道,并没有随他而动,不知道这人要干嘛,来着何意。 “走,离开这里,去那都好,藏起来,我爹要杀你,可是青言我不想你死,快离开这里,在不走可就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上官景炎焦急的解释着,他来就是来报信的,就怕他不相信不肯跟他走。余子默叹息一声,都说这京城的公子哥,多是玩物丧志之辈,当初看他觉得他怂,可没想到也有是重情重义的人。 “我不会走的。”余子默拉下上官景炎的手悠悠开口。 “你不相信我,他们真的要来了,快走!”上官景炎焦急的催道。 “你喜欢我”余子默见他这么着急,心里一酸忍不住问了出来。上官景炎一愣,继而后退几步。 “你,你不是青言,青言从不知道我喜欢他。”上官景炎被戳破心里的情感大惊,有些窘迫。看着眼前的人感觉陌生,他刚刚太着急没仔细观察,可在仔细看时,眼前的人与青言的气质完全不同。眼前的青言没了少年人青涩,变的特别成熟,内敛又不失稳重。上官景炎大惊,那青言呢!青言去哪了他不会被眼前的人给害了!。上官景炎胡思乱想,立马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拔出了手中的剑指向他。 “青言在那,你把青言怎样了。”上官景炎警惕的看着他。 “”余子默摇摇头,难怪青言不喜欢他,原来是这上官世子没带脑子。 “上官世子,我家世子很安全还请上官世子放下剑好好说,这位是余公子,特意来帮我家世子的,您就放心!”夜影见上官景炎拔剑指着余子默,赶紧上前抓住上官景炎的手怕他真的一剑刺了下去。 “青言真的安全吗?”上官景炎看着夜影问道,夜影不能如实相告,只是点点头。他家世子身边跟着烈阳营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上官景炎相信夜影的话放下了剑,是他糊涂了,夜影是镇国王府的暗卫,他既然在那说明,青言也没事,上官景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你一心为青言,你的心意我会告诉他的,你和你爹是不一样的,你回去!我保证他会没事的。”余子默想了一下上官景炎毕竟是青言的朋友,还是向他保证了一番稳住他。 “那就好”上官景炎有些失落,没能看到展青言,也没能带他走,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他爹对镇国王府下手,他还有什么脸再见他。 “夜影送上官世子回去。”余子默见已经说清,上官景炎留在这也不妥,便让夜影送他回去。自己则背过身不再理他。 “是”夜影点点头。 “世子,请回!”夜影在一旁候着。上官景炎看了一眼背对他的人,转身就走。 “不用送了,回,路我还是认识的。”上官景炎出了大门回头说了一声,跟在后面的夜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尊重了自己内心。 “世子保重。”夜影一拱手,转身回了镇国王府,他答应守护王府,就一定会守护好这个家的。余子默早已跳上了房顶,看着上官景炎出了王府,他知道和硕王府的人快来了,余子默不敢大意,这是展青言的家,他一定会守护好这个从小养大他的地方的。 第71章 东宫 展青言赶到东宫时,发现东宫已然失守,东宫太子府门户大开,门坎之上躺着门房的尸首,血染红了门坎。 “不好,来晚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动手了。”展青言向大门看去,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护卫的尸体。 “走进去。”展青言一挥手带着人一路沿着尸首找了过去,并没有看到太子的尸首。可是还不能松口气,没看到,可也不代表太子就安全。 展青言一路找过去,终于在太子寝殿,发现了太子和刺杀太子的人。太子的侍卫和刺客纠缠在一起,无暇分身。太子身边门户打开,展青言就见一名刺客挥剑直向太子冲了过去,展青言大惊隔着人群,握手追日就开了枪,一群人皆是一愣。 “杀,愣着做甚。”罗忠一看到这群带着面具突然出的不速之客皱了皱眉在一旁指挥着,心中纳闷这又是哪儿出现的人,不会被他表哥给坑了!罗忠心中思绪万千,可展青言看到他眼中却是在冒火。 “哼,又是他!”展青言嘀咕一声,冲向挡在太子与他之间的刺客,向太子而去,他带来的人直接加入了战局。 挡在太子身前的人听的枪声也缓缓的睁开眼来,只见那剑离自己心脏只差一点,一分都不到在晚一点,他就真的一命呜呼,再也见不到他的太子了。他想到自己差点死了吓的腿软,看着面前的人迎面缓缓倒下,吓的不禁往后退了退,怕那人扑到自己身上,看着那人倒地血水从身下趟出,散了开来,胃里流一阵翻滚,颤抖的身子想吐。不过虽然害怕,吓的腿都软了,可他也不后悔,纵然不能再一起,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明初死在自己面前。 “既然走了,回来干嘛,蠢货,不要命了。”太子也是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为他挡剑的人吓了一跳,不会武功挡什么挡,上官明初看着他身子颤抖的厉害,后怕扶了他一下, “不许看。”看着人儿脸色煞白的看着地上的死人,一手捂着嘴害怕想吐的样子,一把将身前的人拉到了身后护着,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他人,当他有危险的时候倒是自己又出现了,既然回来了他是不会在让他跑了。上官明初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 “你抓疼我了。”那人小声的在他背后说道。 “知道疼就好,看你还敢不敢跑。”上官明初见他是真的疼,心疼的松了点力度,却没有放开手,就怕这个胆小鬼又跑了。那人低下头轻轻一叹未说任何话,走还是要走的,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怎能因他悔了自己名节,让天下人诟病。 “太子属下来晚了,还请恕罪,可有受伤。”展青言终于冲到太子身边,看了一眼太子和他身后的人。见太子护着身后的人,刚刚若晚上一秒这人怕就没了,太子这么护着他,展青言不用想此人就是让太子被禁足数月的因果。 “腰牌”上官明初看了看眼前带面具的人不知是谁,可人家来相救总得知道他是谁。展青言递上玉佩,上官明初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不由心中一惊,这玉佩是身份的象征,雕刻的图腾也是只此一份。玄天宫每一个神君的图腾都不相同。上官明初看了看他心中一惊,没想到父皇竟然启用玄天宫暗宫中的追日神君来保护他。玄天宫一明一暗,世人只知玄天宫,却不知玄天宫乃是一明一暗,暗宫只听父皇差遣。 “有劳了,我父皇那边如何?”,上官明初将玉佩双手奉还给了他恭敬的问道。 “无需担心已安排妥当,太子且先躲好。”展青言点点头交代一声,将上官明初保护在身后。只要有人敢冲上来,无不被展青言一枪爆头。看的上官明初后面的人心惊肉跳,上官明初看了一眼,知道他胆小吓到了,就将身后的人拉着塞进了他房中的暗室之中,眼不见为净,这样他就不害怕了。 “你也进来,我我怕黑,你不进去,我也不进,要死死一块。”那人拉着上官明初不放,低着头怯怯的说道,不肯放抓着上官明初的衣服,上官明初不进去,他也不会进去的。感受到拉着他在抖的人儿,上官明初无奈,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在强装镇定。 “哎,胡说什么,怎么会有你这样胆小的人。”上官明初轻轻一叹,看了一眼外面的战局与追日神君,看着追日要顾忌身后的人有些束手束脚,索性便与他爱人一起躲进去好些。上官明初有了决断,果断的将拉着他的人一搂,进了暗室之中启动机关,衣柜回到原处挡住了暗室的门。 展青言见上官明初躲进暗室中,心中一松,没了后顾之忧后开始大开大合,实力猛长有如猛龙过江势如破竹。刺客没有一个能接住他一个回合,就被展青言给解决。他带过来的烈阳营的人也不差,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夜色中枪声打斗声不绝于耳,寂静的夜里声响传出很远,怕是半个京城都能听见,寂静的夜里又有几人能安眠。 “哪来的枪声。”枪声一起,上官启便从书房跑了出来问道,暗卫从房顶上跳下来出现在上官启面前,单膝下跪回道, “回主子,是太子府方向。” 上官启一愣,他怕声响太大惊动宫里,并没有给他们配上火器,现在展青言在王府,并被牵制住,展言絮受伤自顾不暇,陛下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哪来的一批人去救援太子府。 上官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是谁。他多少知道点玄天宫暗宫的秘密,除了神火部烈阳营,能打一点其他各部都无甚大用,他想不通皇兄花钱养着他们干什么。而且他知道新任追日神君是谁。 而且在他看来这一代的神君太过年轻,就一个毛头小子,武功平平。难堪重任,如今更是被他牵制住了,无法去调烈阳营的人。若是陛下调动烈阳营他怎会不知,上官启将可能的人全部排除,竟不知到底是哪来的带火器的人。上官启不知是谁,也没去想会是展青言。如今枪声一起,大半个京城轰动,宫里怕是也听到了,上官启来不及考虑太多,如今事已至此不能再等只有提前下手了。 “让太子府里的人撤出来,玄武门集合。”上官启吩咐一声。 “是”暗卫接到指令便后退一步消失在夜幕里,脚踩房顶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上官启看着暗卫离去,他转身回了书房拿出藏在暗格中的火器藏于身上。便出了书房。 枪声络绎不绝,确实惊动了不少的人,余子默听着枪声看了一太子府的方向,收回了目光,冲向闯进王府中的刺客,这一夜谁死谁生谁知道呢!至少眼前的人是别想活着离开这,因枪声而动的还有另一人,那就是当今陛下。 “开始了,今夜又有多少人不得入眠。”上官天成一夜未眠,如今枪响多时,虽声响已经不大,可皇宫之中还是能听到的。上官天成站在窗前看着太子府方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皇权之争就连他儿子都不能幸免。他一生只生了两个孩子,便没再多生,他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会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的画面。在小儿子年少时他抓着他的一个错处不放,将他贬为了平民,暗中交给了镇国王府照顾。上官二白那小子却做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姓都改了,气的上官天成是一天都没吃饭。他知道自己亏欠小儿子良多。如今又因他与兄弟手足相残,连他的大儿子也因他而累,多少对这两个孩子有些愧疚。 展言絮也被吵醒了,大监在一旁服侍,本想叫陛下,展言絮见上官天成在窗前出神。便制止了只是让太监推来了机关椅。将他也推来到了窗边,上官天成的寝宫地势相对比较高的,从这望去可以看到大半个京城。不过今日的京城却是黑的离谱,就连门前的灯光都看不到几盏。 “今夜好黑啊!”展言絮从窗台望去,除了宫中的灯笼,这京城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黎明前的黑暗自然是最黑的。”上官天成望着黑暗中京城的说道。 “竟已是黎明了,天快亮了。陛下既睡不着何不坐下品品茶,何必担忧,他们已经长大这片江山迟早是他们的。早点面对也没什么坏处,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陛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展言絮见他一片忧愁,在窗前站了良久,天亮前的天还是很冷的,不由有些担心怕他着凉。 “你倒是越来越对你这个弟弟放心了。”上官天成看着窗外感叹道, “他们总是要成长的。若是连这都过不了,还如何担此大任。以后路还长着呢!总得他们自己走才行。何不对他们有些信心。”展言絮安慰道。 第72章 天要亮了 “阿絮有你真好,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上官天成听了展言絮的话心中松快不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凉,不由自责竟让他在窗前吹冷风吹了这么久。上官天成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展言絮盖上,推他到茶桌前。 “你说的对,时候还早喝点在休息。”上官天成笑笑给他斟上茶。 “会的”展言絮看着他笑笑。 “什么?”上官天成没反应过来。 “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过我要废了,你可得养我一辈子。”展言絮盯着茶杯说道,双手还未好全端起茶杯都很是费力,于是便与茶杯杠上了,想将茶杯端起来。 “别瞎说,会好的,你好好的我也会养你一辈子。”上官天成抓住他的手皱眉说道。 “瞧,这还不是废人,连茶杯都端不起来。”展言絮盯着手有些失落。这些天全是下人,与他亲自照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感觉就是一个废人,不免有些心急。 “你这才多久,哪有那么快好,别担心。你还有我。”上官天成将茶杯端到展言絮嘴边示意了一下。展言絮叹了口气顺从的饮下。听着外面的声响,渐渐已经听不到了。 “外面的戏落幕,宫中的该上演了。”上官天成与展言絮对视一眼。 “是啊!要天亮了。”展言絮看了看外面,上官天成拿出一份空白的圣旨,铺在茶桌上。大监拿来墨宝,上官天成大笔一挥,在圣旨上留下几排字。 “去!”上官天成吹了吹墨迹,将圣旨交给太监。 “是”太监看了一眼便收起,亲自去宣旨去了,上官天成也打算起身回自己宫里了。 “注意安全。”展言絮交代道。 “好,天色还早,在睡一会,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上官天成抱起展言絮将他放到床上,帮他掖好被子。 “我等你。”展言絮轻声说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好”上官天成应了一声便出了偏殿,吩咐侍卫守护好这里不可放进一个刺客。便回了自己的寝宫,在妆台前涂涂抹抹,便上床睡觉了,若是太监回来看到他家陛下的样子,怕是以为见到鬼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宫外太子府,罗忠见这批突然闯入的人太过勇猛,不过片刻竟将他的人折损大半。便有了退意。一边与之纠缠一边向着大门的方向退去。不过展青言怎么会放过他,擒贼先擒王,展青言除去一路阻碍直奔罗忠而去,他哥哥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无人看他怎么躲,展青言抠动机括子弹直冲罗忠而去,不过罗忠好歹是一门之主,武功也不是盖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欺身上前,展青言连开几枪都被他用刀格挡开来。罗忠趁此机会近身一拳轰中展青言腹部,将展青言击退了好几步之远。 “不过如此。”罗忠不过一拳展青言就半跪不起,心中不免大意将他看低了些,鄙视的上前举刀要去了结他的性命。 “咳,那就在试试。”展青言揉了揉疼痛的腹部站起来,左手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一件火器来。屋中施展不开,见罗忠冲了过来便将他引到庭院之中。几步快冲脚踏树杆一个翻身反转,追日直冲罗忠而来,罗忠不得不避让与之拉开距离,躲避子弹的追击。展青言暗中一笑,他要的就是拉开距离,才有动手的空间。 展青言不给罗忠任何喘息的机会,在罗忠刚避子弹就迎来了下一拨的阻击,展青言一连开了几发子弹,将罗忠的后路全部阻断,无路可退的罗忠只得正面接招,以刀身阻断子弹穿身。子弹的力量震的他手麻,可他忘了展青言用的是双枪,子弹一个比一个快,应接不暇,一个疏忽罗忠右臂便被追日打伤。 “还差点,竟然打偏了。”见罗忠瞪着眼睛捂着伤口喘息着他看,展青言快速的换上了弹夹对刚才的准头有些不满。 “知味不错!在试试这次你能接住几次。”展青言说着又抠动机括冲罗忠而去,罗忠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小子拿起火器就像换了一个人,火力全开,罗忠不得不全力以赴。如今手伤更不是这展青言的对手了,罗忠不由的想得找机会好脱身了。 一阵火拼之中一声突兀的口哨之声响起,展青言不由向口哨声的所在地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房顶之上吹着口哨。展青言反应过来只见罗忠已经翻过院墙,展青言追过去补枪,也未能将他留下。看了一眼房顶见吹口哨的人已经离开,展青言打算去追罗忠。可这个大太监却恰巧来到了太子府。 “大人宫里来人了。”展青言放在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报了一声。展青言点点头,就向太子寝殿走去,看着满地尸体猩红无比,刺眼的很。 “可有人员伤亡?”展青言看了一眼殿中等待命令的人关心的问道。 “无伤亡者,敌人已经全灭。”领头的人回道。 “那就好。”展青言拍拍他的肩膀,正在这时大监被人护送进来,正皱着眉捂着嘴,脚不知该往哪放。 “大监”展青言一转身就见大监进来,便行了一礼,大监点点头。 “太子可好。”太监打量一圈并没有看到上官明初的身影。 “无碍”展青言说道示意了一下在衣柜后面。 “嗯,有劳了回!陛下等候多时了。”太监点头说道。 “撤。”展青言点点头,看了一眼太子所藏的地方,带着烈阳营的人离开了。寝殿中除了太子的近卫,与大监就是一地的尸体,展青言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转瞬间展青言就带人离开了东宫,黑夜里从大街经过,十几人就再大街上消失的虚影无宗,仿佛从没出现过。 大监看着寝殿之中满室血腥一脸嫌弃。 “还不快收拾了!”太监见这群侍卫傻站在这,赶紧吩咐道。 “是”刚劫后余生的侍卫反应过来赶忙收拾了起来,大监才有地下脚,去床柜里敲了两下。却不见人开柜子。 “太子,是老奴我,出来!安全了。”太监见太子不出来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这时太子才出了,太子看了一眼身后,不知为何他不愿见太监,都不愿同他一起出来,也只好随他。 “太监,我父皇怎样了?”上官明初一见到他赶忙就问。 “先接旨,回宫就知道了。”太监不敢多说怕隔墙有耳,没有明说。 “是”上官明初应了一声,双膝跪地接旨,上官明初接完旨愣了片刻,追日神君不是说父皇没事吗?怎么就快不行了。宣他立刻进宫,到底怎么回事,上官明初心乱如麻。肖寒亭偷偷的出来见上官明初还跪在地上,太监已经走了,就连来救他们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便赶紧过来扶他。 “你快进宫看看!别让陛下久等。”肖寒亭见他面色不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不想他难过。 “寒亭,你就在这等我那都不许去知道嘛。”上官明初将他扶着坐在床边叮嘱道,就怕他又不见了。 “好,”肖寒亭笑了笑,向他保证不走了。上官明初见此才放心一些,吩咐人保护他,自己赶紧回宫了,肖寒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听,先前听到到陛下病重心中却有些暗喜。 若陛下死了是不是就没人在阻挡他们了,肖寒亭想着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就算没有陛下他也不能留在太子身边,他已经被禁足了,不想他因自己连太子之位都丢了。肖寒亭看着太子离去的身影满满的都是不舍。 “哎,算了就多待几天在走!”肖寒亭自言语着,闹腾了一晚上也没睡,累的直接躺上官明初的床上,抱着他睡过的被子沉沉睡去。 和硕王府中,本应赶往玄武门的上官启却未能出自己的庭院。挡在前面的是他那唯一的儿子,这让他有些头疼。 “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今晚能不出去,留下来陪我吗?”上官景炎想阻止他父亲的行动,上官景炎不蠢,偷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反应过来,他父亲是要造反。他自然是要阻止的,不想他父亲被定上造反的罪名,在他印象中他父亲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带他好,带陛下也好,从来没想过他父亲有一天会造反。这可是大罪,上官景炎不想父亲万劫不复。 “景炎,你且先回去,今晚没时间,改日我定陪你。”上官启皱了皱眉,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爹,一定要去吗?你们在房中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爹求你收手!不要去求你了。”上官景炎上前一步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若是成功,你就是太子,那展青言算了屁,我一道圣旨,他就是你的了,这不是很好吗?”上官启劝道。 “不,不是这样的爹,放手!古往今来造反的又有几个好下场的,爹做这闲散王爷不好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上官景炎哀求,不想他走上歪路。 第73章 宫变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你会体会到权利的快乐的,就连那让你魂牵梦绕的展青言,我也能让他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你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何需如今这般睹物思人。”上官启劝道。 “爹,不要,不要去,一但造反就没有回头路,如今还没进宫收手还来的及。”上官景炎摇着头劝着,他也想让展青言成为他的,可也不是用强迫的啊,他希望展青言的真心实意的喜欢他,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强迫来的,展青言一定不会愿意的。 “放手,箭在弦上,我不得不去,放心,明天我就将展青言带到你面前来,你想怎么疼爱都可以。”上官启哄着将他手拽下来。 “爹”上官景炎还想试试,却被他爹扒拉到一边。 “爹,不行你不能去。”上官景炎一个快步冲出追了上来,挡住了上官启的去路。 “景炎,听话。”上官启等着有些火了怒道,上官景炎瞪着他拦在院子门口,就是不让他走。 “你,真是个痴儿。”上官启气道抬手就想将他打晕。 “王爷”暗卫回来就见他父子俩僵持在院子门口。 “何事?”上官启放下手看也不看的问道。 “王爷我去晚了,太子府失败了,罗忠受伤不知所踪,其他人都被灭了,未留活口,我还看见大监急急忙忙去了太子府。”暗卫将他看到的回禀上官启。 “看来,大监这时候去太子府定是上官天成毒发了,走,是时候了进宫了。”上官启阴冷的笑了笑,上官景炎看着他父亲样子惶恐不已,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上官景炎心里害怕极了。 “爹,求你别去。”上官景炎哀求道。 “你这孩子,让开,在家老实待着等我回来,送世子回房。”上官启将上官景炎推开吩咐下人一声,扬长而去。徒留上官景炎颓废的站在那看着自己爹远去,却无能为力,被下人带回了自己院子。 上官启刚到大门处就碰见了太监前来,赶忙收敛了戾气,上前迎接。 “太监?天还这么早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上官启拿出他那一贯和善的面容要请大监进来,大监哪敢啊!直接就在门口宣了旨。 “不用了,陛下病重宣和硕王进宫。”太监连连摆手说道。 “大监,陛下他怎么会”上官启听完圣旨心中窃喜,表面却装的一脸悲痛的样子问着大监。 “世事难料,陛下宣你进宫,可别让他久等了。”大监说完将圣旨放入他手中,就坐着软轿赶紧走了。感觉身后有洪荒猛兽一般,跑的贼快。 上官启看了一眼大监离去的方向,缓缓站起来。 “走进宫”上官启吩咐一声,带上了府里暗卫,直奔皇宫而去,他的时机到了上官启握紧了手中的圣旨心中兴奋不已,却不知道这陛下正等着他入瓮呢。 太子与和硕王纷纷进了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无力的躺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上官启就忍不住的在心中窃喜,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那什么太子虽然没死但也不足为虑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样?太医呢!太医怎么没来?”上官明初看着上官天成的那一刻,眼睛就红了心中担心不已,他父皇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这样了,上官明初心痛不已。上前跪在床边握着上官天成的手,冲着大监问着太医怎么没来。 “父皇不会有事的,快叫太医。”上官明初催道,上官启在一旁看着也赶忙附和道。 “是啊!太监,快去请太医,皇兄,皇兄不会有事的。”上官启挤出两滴泪来,深情的说道,看的太监直犯恶心。 “太子节哀,太医已经看过了,已经毫无办法了。”太监也抹了两把泪,要演戏谁不会啊!大监偷偷看了一眼上官启,果然看见他听到这话偷偷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怎么会这样父皇,不,父皇一定还有办法的,父皇你坚持住,我这就找太医在想想办法。”上官明初泪流满面的说着,就要出去找太医。 “太子” “明初” 太监见太子要去找太医赶忙叫住他,就连陛下都有气无力的出声了将他们吓了一跳,好险。 “明初,太医已经看过了,不用在找了。”上官天成劝道,心中一叹,这戏还得他儿子陪着他演呢!可看着他哭的这么伤心又于心不忍。不由暗中捏了捏上官明初的手,结果上官明初哭的更伤心了。 “父皇,不,父皇不要离开孩儿。”上官明初感受到父皇手上的力道,那像一个病人,力气这么大都捏的他手疼,他前脚遇刺,后脚父皇就病倒了,这之中的猫腻不难猜,上官明初不动声色的嚎啕大哭。嘴里说着舍不得的话,怎么肉麻怎么来,听的上官天成都快躺不住了,这熊孩子到底反应过来没有,这接茬也接的太快了。 “咳,咳,别哭了,人固有一死。明初,你是太子该以大局为重,来这两样东西你拿好,一定要放好,朕的江山就交给你,你可要替朕好好的守护好,这片山河。”上官天成拿出玉玺和兵符交到上官明初的手中。上官启在一旁看的眼热,不过却收敛了眼神,他相信很快这些东西就是他的了。 “父皇”上官明初哽咽着,只觉的手中的东西有千斤重。 “我教导你这么多年,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在说不是还有你皇叔在吗?他会辅助你的。”上官天成拍拍上官明初的手气若游丝的说道。 “嗯”上官明初点点头,见父皇看向上官启便让到一旁。 “皇弟,你且过来。”上官天成冲上官启招招手, “皇兄”上官启一脸悲伤的来到近前跪到上官天成床前,神情悲哀。 “让皇兄好好看看。”上官天成抚摸着上官启的脸庞,心中悲凉,感叹时光无情,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何时变成了这样被利益权势蒙蔽了双眼,上官天成看着上官启满是悲哀,可上官启却看不懂。 “皇弟,你子侄尚且年轻,上位怕是震不住那些老臣,你且要在一旁多帮衬着点。我走后,还请照顾明初一二。”上官天成看着他心疼的说道, “皇兄,我会好好照顾明初的,你且放心!”上官启抹了抹眼泪,看似真心的说道,上官天成点点头。 “初儿,你且过来。”上官天成见演的也差不多了该结束了,便将上官明初叫到了自己身边来。 “这个是圣旨你且收好。”上官天成当着上官启的面将传位圣旨交到了上官明初的手里。老东西,有圣旨有什么用,也要能走的出去这里才行,他来时已经让韩统领带人包围了他皇兄的寝殿,除了他不会有人任何人知道这里面的事了。 “你且附耳过来。”上官天成对上官明初说道,上官启不由的皱了一下眉,不过量他们也整不出什么妖蛾子来。 “是”上官明初点点头附耳过去。 “保护好自己。”上官天成说完,便松了手,做出死以了的假象。 “父皇”上官明初看着上官天成闭上了眼,悲痛的喊着,上官启明白上官天成去了。心中大喜,拿着茶桌上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 “皇兄走好。”上官启悲痛的喊道,韩统领听到信号带人闯了进来,见人就杀将寝殿里守着的两个太监给灭了。纷纷来到上官启身后。 “明初,将玉玺和兵符交给皇叔保管,可好。”上官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上官明初。 “皇叔,你这是何意?”上官明初转过身看他,装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样子看着他。 “这还用问,你年纪太轻这皇位怕是坐不住,还是让皇叔代劳,如何,你若听话,我便不杀你,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上官启靠近上官明初说道。 “你做梦,来人,皇叔叛变。将他拿下。”上官明初冲着寝宫中的侍卫喊道,却见他们丝毫不动。 “你们反了吗?将他拿下,韩统领,你是父皇最器重的人,难道连你也反了吗?”上官明初指着上官启命令道,却没有一个动的,他虽知道父皇有所部署,可看到连近身侍卫都叛变了,上官明初心里不免有些寒凉,父皇待他一向很好,就连他儿时也常跟在韩统领后面跑,看着他不为所动是真的伤心了。 韩统领低着头不言语,也不看他。上官明初看着皇叔和韩统领失望之极,这两个人一个是父皇器重的人,一个是父皇真心实意相待的亲人,可有一天却向自己举起了屠刀,怎不叫人心寒。 上官明初看了一眼父皇,他大概明白了父皇当初立他当太子时,就狠心的将还尚年幼的弟弟贬为平民的用意了。他一直有些埋怨父皇,可如今看到他们兄弟相争才明白过来,父皇是怕他也会经历兄弟之间争的你死我活的局面,才委屈了弟弟成全了他,父皇用心良苦他到如今才明白。可父皇又是何苦呢!若是他弟弟想要这皇位他会拱手相让,但是他不会让给眼前的皇叔的,这是拿弟弟的牺牲换来的,就算让给二白也不会给眼前的一对白眼狼。 “你是叫不动一个人的,还是乖乖把玉玺给我。”上官启伸出手来逼近他,眼神阴狠,很是不耐烦。 “不可能,你没诏书,有玉玺也无用,你不是做帝王的料。”上官明初狠狠的瞪着他,打击着他。 第74章 上官启,输了 “谁说没有,诏书已经准备好了,只需盖上玉玺,和皇兄的手印,我就是下一任君王哈哈哈,如今你无人可用,还是乖乖将玉玺和兵符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上官启拿火器冲着他,逼他就范,躲在暗处的人纷纷捏了一把汗,悄悄摸上了自己的火器。 “你做梦,那诏书若不是我父皇的字迹,外面的那些个老臣也不会认的。”上官明初愤怒的说道,面对上官启举起的火器也不为所动,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向和蔼可亲的人有一天也会露出獠牙,气不过他对父皇的背叛。他知道父皇玄天宫的人一定在暗处看着,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你确定,那你就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父皇的字迹。”上官启将诏书抖开,上官明初看着上面的字迹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再说一遍,将玉玺和兵符交出来。”上官启不愿与他多费口舌,食指压在火器机括之上只要轻轻下压,上官明初就会没命。 “不可能”上官明初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肯相让。大监看的心惊胆跳,这孩子在这时候犯什么荤,和他爹如出一辙,将他父皇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他父皇这次可是也在考验他的为人处世之道,可千万别犯浑忍他父皇不快。大监见叔侄二人剑拔弩张,真怕上官启开枪,若是追日神君来不及救人就玩大发了,这孩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舍得让他有危险,大监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上官明初的跟前,也不管又没有越举。 “王爷息怒,我们给,我们立马给,太子小命要紧。”大监抓着上官明初急道。却见他不为所动。 “大监你怎么这么怂?”上官明初还在气头上,鄙视的对太监翻了一下白眼。 “太子三思而后行,你可要记得你父皇的话,万万不要让他失望啊!”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劝道,上官明初想起父皇在他耳边的话心中一惊,父皇让他保护好自己,自己却意气用事了,感觉自己愧对父皇用心,差点坏了父皇的大事。 “给你就是。”上官明初立马换上一副屈辱的神情松了手,大监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上官启。 “还是大监明理。”上官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王爷,玉玺给你了,你可在要说话算话啊!”太监拉着上官明初退到一旁,将他护在身后。上官明初瞪着着他,看着他拿出诏书,用玉玺在其上面盖了一个章,就见他盖完,拿出红泥就冲床上的上官天成而去,上官明初怕父皇有危险想上前去,却被大监挡住,不让他去。只见上官启抓着上官天成的手印在红泥上,在将染了红泥的手印在诏书之上上官明初看着他的所做所为握紧了拳头,气愤不已。 “哈哈成了。”上官启将上官天成的手一丢,拿着诏书开心的看着。 “杀”上官启笑罢看也不看上官明初一眼命令道,拿出火器就指向了上官明初,吓的大监抱住上官明初,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面前,紧闭眼睛等待着命运的终结,上官明初也心寒了,他竟然一点也不顾及叔侄之情,还说话不算数。 “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展青言在上官天成的床后窜了出来,从床上翻滚而出,一脚将背向他的上官启踹离了床边,火器也被踹掉,未能打中太子。擦枪走火的打中了太子身边的花瓶,吓的太子太监都蹦跶了起来,这一代的追日神君有些不靠谱啊!大监和太子看着像猴子一样窜出来的人心里给他打了个定位。 “抱歉,失误。”展青言扶了扶面具尴尬的说道,太子越看他的身形越觉得熟悉,愣愣的看着他在一旁思索,在太子府就有一种感觉,这追日神君定是他认识的人。不过吓的不轻的却是上官启,当上官启看到他时真是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镇国王府里的又是谁。”上官启惊恐又疑惑的问道。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展青言掏掏耳朵说道,上官启果然知道知道他的身份。上官启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他听不懂就怪了。 “韩统领杀了他。”上官启挥手说道。 “是,上。”韩统领点点头冲身后招招,再慢慢吞吞的拿出火器要冲上前去。 “韩统领,你动一个试试。”展青言拿追日直指着他,展青言亮出追日时,带刀侍卫纷纷拔出了火器,韩统领还没来的及得意,就见拔出抢的人齐齐的直指上官启和韩统领,那声响齐刷刷的响亮,那么多件火器怼着他脑袋指着,韩统领那敢在动半分,眼光瞟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人,怎么就叛变了,眼前的人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的。 “你,你竟将我的人给换了。”上官启大惊,狠狠的瞪了一眼韩统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嗯哼”展青言点点头,下面烈阳营的人纷纷扯下了人皮面具,上官启看去,那还有他的人存在,怕是早就被展青言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做掉了。 “陛下,您还要装到何时,再不起来就该收场了。”展青言盯着上官启,冲着背后床上的人催道。 “哎”上官天成轻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展青言让到一边,不过指着上官启的火器却未放下过,上官启看着上官天成缓缓起身瞪大了眼睛。 “皇兄,怎么可能,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回事。”上官启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皇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哪怕是最后我也希望你能收手,我便可以不计较,可你呢!权利就这么重要吗?为此不昔杀了自己的亲人。”上官天成悲痛交加,对这个皇弟心灰意冷。太监见上官天成起来赶紧给他递上帕子,上官天成一叹,坐在床边将脸上的白粉抹去,放下时那面容哪还有半分苍白。唇红齿白,面容红润有光泽,俊美的很。 “你们,你们骗我,皇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一直在那陪我演戏呢!把我当猴耍吗?”上官启气的大吼,为什么,明明就在眼前,明明马上就能唾手可得,为什么会败了,上官启瞪着着上官天成不服气。 “你为何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你在宫里的安排我都看在眼里,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你为何不肯回头。”上官天成多希望,他这皇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可看着他恨自己的表情,上官天成是多么伤心。 “哈哈哈,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你能做皇帝,我就只能是个闲散王爷。”上官启怨恨的说道,心中不平。 “将他拿下。”上官天成叹息的说道,无力的揉了揉头,不愿在与他多说。 “哼别碰我,上官天成,你以为你很厉害,这皇位本该是我的,你优柔寡断,自以为是,要不是我和展言絮,那些年帮你铲除异己,你能有今天,你坐的上这皇位吗?当年要不是展言絮摆我一道如今坐在这皇位上的人就是我,你何德何能。上官天成,没了展言絮,我看你这皇位能坐到何时。”上官启埋怨道,心里对他充满了恨意,不过那些烈阳的人才不会听他的,直接抓住了上官启的双臂,一脚踹在他的膝关节处,让他跪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把展言絮怎样了?”上官天成大怒,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上官启就问。 “哼,死了,我来时就已经让人去杀他了,你的那些侍卫是挡不住我那些暗卫的。”他不好过,也不会让上官天成好过的,上官启瞪着他就想看到他痛苦,他心里才痛快。 “你混蛋。”上官天成气的发颤,上前一脚踹在上官启胸口,当即让上官启吐出一口血来。看着上官天成恼羞成怒,上官启就狰狞的笑了起来。 “呵,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想要我的命,你还差点火候。”展言絮恰巧这个时候坐着机关椅被推了进来,听到这上官启还冥顽不灵的咒他死,不由的出声恶心他。 “你,你怎么会,”上官启看着展言絮坐着机关椅出现在此,瞪圆了眼睛,他不是身受重伤中毒了吗?怎会在此,他的那些暗卫是干什么吃的。 “对了你的人还你。”展言絮招了招手,只见几个戴面具的人拉着一根绳子牵着几个人进来,丢在上官启面前。 “王爷对不起,我们失败了。”上官启培养的暗卫被活捉,一进来就跪在了上官启面前请罪。 “哈哈哈,败了,败了,我他妈还真像个小丑,成王败寇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上官启自嘲的苦笑道,多年筹谋,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上官启轻轻闭眼,流下泪来。上官天成看着他一阵悲哀,这是他们身在皇家的无奈,上官天成轻轻一叹,若不是为了能在众多皇室争斗中活下来,他又何尝不想做个闲散王爷,与阿絮双宿双飞,何至于蹉跎了了这么多年。 “陛下”展言絮来到他面前轻轻呼唤一声上官天成才回过神来。 第75章 完事回府 “我知道,你没事!”上官天成轻轻拍了拍展言絮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并没有什么外伤才放心下来,冲他点点头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拿出一本账册出来。 “上官启,你将这些火器藏哪了,这些年,你私造火器,不可能就眼前这些。”上官天成将账本丢在他面前问道,早收起了心中的柔软,现在的他是帝王,没有个人恩怨,只有家国大事。 “什么火器,我不知道,我只买了这些,还被你们给占了,这账册是有人诬陷我的。”上官启看了看这账册心中大惊,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带下去。”上官天成摇摇头,挥了挥手,不想在看到他。韩统领与上官启被烈阳营的人带走,这有些拥挤的寝殿立马宽敞了不少。 “夜宵,你带人去和硕王府抄家,务必找出那批火器,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可就不好了。”上官天成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吩咐道,带着面具的夜宵从展言絮身后出来单膝跪地领了命,捡起地上的账册便出去了。 “青言也回去休息!”上官天成看了一眼展青言吩咐道,展青言看了一眼他哥点点头,带着剩下的烈阳营的人走了,如今整了寝殿就只剩展言絮,太子,还有太监留了下来。 上官明初从展言絮出现起就没回过神来,没想到一次宫变他父皇身边的竟出现玄天宫三位大人物,一位是暗夜之王,暗夜神君,夜霄,父皇的贴身暗卫,神出鬼没。因为他是太子,对玄天宫的内部知道的要详细一些,与这夜宵有过一面之缘,但却不知道他的长相,现在算是最神秘的了。以前追日神君算是最神秘的,追日神君的名号响彻他国,各国听到他的名号都会闻风丧胆,却从来不知道其人是谁,只知其声不知其人。 故国更不知其人,就连追日神君的名号都很少听到,只以为追日神君只是一个传说人物,并不存在。如今算是见到追日神君真人了。当父皇喊出他名字时上官明初都震惊了,这个让他感觉很熟悉的追日神君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那个闯祸了总喜欢躲在自己后面的可爱伴读,上官明初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是追日神君,有些风中凌乱了。 上官明初很想上前在确认一下,奈何他父皇没让他走,也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另一个神君便是陪在父皇身边的玄网之主,听风神君,展言絮,他的名号响誉各国,就连本国人士也无人不知听风神君。听风神君网罗天下消息,洞察秋毫。这可都是他们大烁国的底蕴,上官明初难得见到三位神君同台,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明初看够了没,人都走远了。”上官天成看着上官明初盯着展青言离去的背影眼睛发亮,有些无语,能不能有些出息。展言絮在一旁偷偷的笑了一声。上官天成老脸都红了,这孩子太给他丢人了。 “啊!父皇,没想道我一直崇拜的追日神君竟然是我儿时的伴读,有些惊讶,这才失仪,还请父皇恕罪。”上官明初抱拳弯腰行礼说道, “他的身份知道就好切勿外传。”上官天成叮嘱道。 “是儿臣明白。”上官明初喜悦的回道。 “陛下”在上官启带走前,大监将上官启夺过去的玉玺与兵符搜了出来,上前呈上。上官明初见此想起来他手上还有一道圣旨呢!也赶紧呈上。 “父皇”上官明初将圣旨归还,上官天成只是收了玉玺与兵符,却是半天也没将上官明初手中的圣旨收回,上官明初弯腰等的腰都酸了,只好抬头看向他父皇,却见他父皇正看着他。 “父皇”上官明初不解。 “明初你就收着!”展言絮在一旁劝道,上官明初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 “父皇,我资历尚浅,担当不了大任,还请父皇收回成命。”上官明初紧张的说道,生怕父皇现在就撂挑子。 “没有让你立马上任,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给我乖乖上任。”上官天成补充道,上官明初一听才一脸急了。 “父皇您正当壮年,怎能退位呢!”上官明初心中不满。 “你这混小子,有没有点孝心,就不能让为父享享轻福吗?就这么定了,大监你也多年未回家了,不如回去看看!顺便带这小子去民间历练历练。”上官天成说道,怕这小子一个人去民间历练不放心,大监辅佐皇室三代早已老奸巨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的很,索性让大监陪着,自己也能放心一些,正好也能让大监回去探探亲。 “谢陛下”太监激动的跪下拜谢,心里感动无比脸上热泪盈眶。 “起来,都起来,明初,大监可是三代老臣了,在路上可要多照顾一些,回来时大监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你自己看着办,少给大监惹祸知道吗?在外面多听大监的话,不要犯浑。”上官天成担心的叮嘱道,这孩子从小没离过京,这让他出去,当父亲的担心的很,免不了多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父皇,我定不惹事。”上官明初一听可以出京不免有些激动,一下就将上位的事抛之脑后。 “行了,滚!”上官天成笑着拍了拍上官明初还拱在那的手,让他滚蛋。 “是”上官明初得到放行麻溜的滚了,刚好可以带着寒亭一起出去历练游玩了。上官天成看着上官明初离开,转头冲太监叮嘱道。 “太监,宫中事务安排妥当就出宫!明初就拜托给你了。”上官天成这个老父不舍的说道。 “陛下放心,老奴定会全力护着太子的。”太监说道。 “不是,大监他若闯祸你莫管他,他不够圆滑,是震不住那些老臣的,不到万不得已,大监便不要出手。经历了事人才会成长,才会变的更圆滑一些。”上官天成叮嘱道。 “老奴明白”太监回道,又怎会不懂陛下的良苦用心。 “行了下去休息!”上官天成挥挥手,太监行了礼吩咐了小太监过来清理门口,便退下了。如今寝宫中就剩下展言絮与上官天成二人了。 “累了,便休息!”展言絮见上官天成揉着额头,疲惫的样子心疼道。 “你陪着我,不许离开。”上官天成看着展言絮说道。 “好”展言絮应了一声上官启才安心的躺下。看着上官天成熟睡,展言絮才拿起上官天成带到寝殿未批完的折子替他看起来,顺便等着和硕王府抄家的结果。 展青言从皇宫出来后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连衣服都没来的及换。推开房门时愣了愣,庭院中下人们都在打扫清理着。展青言缓缓走出看着下人们擦拭这院子里,和回廊中的血迹,想来昨夜的战况很激烈。展青言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余子默的身影,心里莫名慌乱起来。 “余子默呢!有没有看到余子默。”展青言拉住一个下人问道。 “世子,未看到。”下人看了一眼害怕的回道,身上的潇杀之气太浓,不免让人感觉太过戾气,吓着府里的婢女了。 “知不知道余子默在那?”展青言一路找一路问,就是没看到余子默的身影,心中担忧的很,不知道余子默怎样了,心中很是恐慌。展青言去了余子默的客房也没看见他,展青言颓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还在吗,受伤了没。他不会死了!展青言想到这把自己吓了一跳脸都吓白了,不会的。展青言失魂落魄的想着,没注意前来找他的管家,差点撞了上去。 “世子,您怎么在这。”管家看到他家世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些担心。见他抬起头来吓了一跳,面色苍白,还以为他受伤了。 “展叔,你有看到子默吗?”展青言一看见余子默就焦急的问道,展管家一愣,也不知他家世子怎么了,余公子不就在他屋的屋顶上吗?怎的还到处找呢! “世子,余公子不是就在你屋的房顶上吗?,世子您那里受伤了吗?”管家指了指上面,看展青言脸色不好担心的又问了一句。却不知那是被他自己吓出来的。 展青言听皇管家说他一直在他院里愣了一下,飞快的向自己的院子跑去,站在院门口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余子默正坐在屋顶上喝酒呢!展青言望着他不由的笑了,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余子默正一边喝着酒,一边出着神,回忆上官景炎的出现,对展青言的深情,余子默就心里发酸,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展青言的心里可有一席之地,习武之人大多直觉敏锐,余子默出神之际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便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展青言。 “青言”余子默看着他那萧瑟的身影愣了愣,放下酒壶飞身下来,来到他的身边,只见展青言还在看着他。 “怎么了,受伤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面色苍白,又见他一脸担忧,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上下打量了一下。 第76章 走水 “子默,你没事就好。”展青言扶着他,头抵在他肩头说道,如今看到他没事,这颗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怎么了,面色这么苍白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余子默头一次见展青言这么失态,拍了拍他的背问道。 “没有,只是回来突然找不到你吓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担心你,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展青言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余子默愣了愣笑了,这混小子终于知道担心他了,是不是他心里有他呢! “我没事,好着呢!你就是太累了,才没发现我就在房顶上,这满身血腥气太重要了,快去洗洗,睡上一觉人就舒坦了。”余子默安慰着,刚刚看到他时还带着杀过人后的戾气,这会倒是消散了,余子默也放心了不少,陪着他回了房。 “那你陪我,你也一夜未睡,不如就在我屋将就一下。”展青言说道,退下带血的铠甲,丢到一旁,心中有些心虚,怕他拒绝。其实是他自己经历了一夜的厮杀,怕做噩梦,不敢安睡罢了。 “好”余子默笑了笑,就算青言不说,他也会陪在他身边的,看着他不安的样子,余子默都有些心疼。展青言洗漱完就上了床,可没看到余子默就睡不着,眼睛一闭上就是尸山血海,这让展青言很是苦恼。 “怎么还未休息?”余子默洗漱完从屏风后出来就见展青言正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床顶。 “睡不着。”展青言懊恼的看着他苦闷的说道。 “那就聊聊天在睡。”余子默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就好笑,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年轻,却经历这么多事,压力应该不小。余子默平躺在他身侧,犹豫的要不要告诉他上官景炎喜欢他。 “聊什么?”展青言不知道为什么余子默一躺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安心,眯着眼睛问完就睡着了。 “昨日上官景炎来找过你,他想带你走,他喜欢你。”余子默还是说了,他有权利知道的。不过余子默却没等到展青言的回答,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余子默转头一看,展青言竟是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余子默莞尔一笑,理了理他的头发,为他盖上被子。 “算了,有什么事睡醒再说!”余子默看了展青言一会便也进入了梦乡。 展青言一觉睡到天黑,被饿醒过来,一醒来就闻见一阵阵的香味。展青言一笑麻利的起了床,绕过屏风,果然桌上摆着一桌子好菜,难怪梦里都能闻到美食的香味,原来是香味飘进了梦里。 “醒了,就洗漱了过来吃饭,贪睡鬼,一觉睡到现在,怕是晚上要睡不着了。”余子默将婢女端来的的最后一道菜在门口接过来,摆上桌冲展青言招呼着。展青言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一醒来就看到一桌的好吃的,什么烦恼都忘光了,开心的眼里只剩下吃的了。 “这不是睡的太踏实,一闭眼一睁眼就天黑了嘛,子默,你说你,做饭这么好吃,以后那个姑娘要是嫁给你可就享福了。”展青言洗漱完,与余子默开玩笑的说道。 “是吗,那你愿意嫁我吗?以后天天都有好吃的。”余子默认真的看向他,展青言刚拿起筷子,被他问的一愣。 “哈哈哈,愿意啊!我若是个女的,绝对嫁你,向你这么好的上那找去。”展青言哈哈大笑玩笑的说着,心里竟觉得的有些可惜,可惜他不是个女的这辈子注定只能做知己了。展青言说完低头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含入嘴中,面色羞涩,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太荒唐了。余子默看着他脸都红了,不由笑了笑,看来是松动了,他一定要会得到他的心的。余子默给展青言倒上酒,看着他狼吞虎咽怕是饿坏了。 “慢些吃,没人与你抢。”余子默摇摇头又无语,怕他噎着将酒递给他。 “嗯,你做的菜好吃嘛,若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菜就好了。”展青言端过酒杯含糊不清的说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好”余子默给他夹菜,看着他吃笑一脸开心。 “世子,和硕王府走水了。”管家来的匆忙,进来急切将消息告诉他,连这的规矩都忘了。 “你说什么?”展青言听到消息大惊,握在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世子和硕王府走水了。”管家焦急的又重复一遍。余子默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宫中还没有定罪,这火来的有些突然。 “备马”展青言回过神来,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青言”余子默一把抓住展青言的手臂希望他不要去,这场火有蹊跷。 “我去去就回。”展青言拉下余子默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路忧心忡忡的冲和硕王府而去,景炎不要有事展青言心中祈祷着,一路急行赶到和硕王府,只见王府被大火包围,外面围了不少的人在救火。 “王府可有人出来?”展青言翻身下马拉住一个路过救火的人焦急的问道。 “没,一个人都没出来,这么大的火怕是也出不来了。”路人惋惜的说道,府里上下加起来怕也有上百人却没有一个出来的,很是蹊跷。 “景炎”展青言来不及多想,看了一眼火势,端过路人手中盛着水的水盆举过头顶就泼了一身,丢下水盆就心急的向府里冲去。 “喂火这么大不要命了。”路人在后面吃惊的喊道,就这一会的功夫哪还看的到人。 “可看到有人闯进去。”余子默追着展青言而来,却在外面没有看到展青言,也就前后脚的事,这么大的火,余子默很怕展青言不要命的闯了进去。 “刚,刚进去一个。”路人刚转过身一匹马就停在了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上来就问他,吓的他都结巴了。 “多谢”余子默说了一声,翻身下马追着展青言的脚步也冲了进去。 “我的妈呀!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要命啊,我去还是快点救火!来人啊!快点,快点救火,可别烧着旁边的宅子了。”路人冲着来救火的人喊道。也被刚刚不要命的两人吓着了。 “景炎,上官景炎,你在那。”展青言大声喊着进来直冲上官景炎的院子而去,一路上下人东一个西一个的倒着,展青言一个个看去,只看都剑上到处都是血,看的展青言一阵头晕,和硕王府的人是被人杀死的。这场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展青言进来走了这么久就没见到一个活人。心里不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心里一阵害怕。 “景炎”展青言一边躲避火势,一边找着,希望能找到他,却又怕找到的是一具尸体。既希望能找到了,可又希望他并不在家。展青言惶恐不安的一路向上官景炎的院子中赶去。而余子默在火海中一路追着展青言而去,在后面叫着他,可展青言跑的太 可却是没有听到余子默就在后面。 展青言来到上官景炎的院子,院门已经被大火吞没火势凶猛。 “上官景炎,景炎你在里面吗?咳咳”展青言被咽熏的直咳嗽,捂着嘴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是没有人回应。眼看院门就要塌了,展青言也不管火有多大,直接后退几步助跑用肩胛骨撞向了院门。院门被整个撞倒,展青言就势在地上一滚将身上的火苗扑灭。喘着气站起来,曾经别致的院子如今都葬身火海。 “咳,咳景炎你在吗?”展青言捂着嘴,一边挥赶着烟雾,一边向上官景炎的房间走去,火光照亮了上官景炎的半个院子院中的树都烧着,展青言向前看去却愣住了。火光照耀下上官景炎正躺在离他房间门口不远的地方,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幅画卷,他是从房间中爬出来的,身后拖了长长一道的血痕。在火光中那些刺眼,展青言看着地上的人身子晃了晃,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这里还会和以前一样。 “景炎”展青言试探的喊道,地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展青言深呼吸一下快步走上前去,走近了展青言才看清,上官景炎身上多处都有剑伤,背上很是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致命伤。 “景炎”展青言看着触目惊心的剑伤,身子发软的跪在了上官景炎面前,展青言眼含泪水的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的人。颤抖的伸出手去试探着上官景炎的呼吸,没有,什么都没有,哪怕是微弱的呼吸都没有感觉到,展青言眼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这不是真的展青眼快醒来,展青言捶了捶自己的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上官景炎,你给我起来,不许睡了你给我起来。”展青言推着上官景炎,想将他叫醒,他没死只是睡觉了,展青言催眠着自己,无法接受上官景炎已经死了的事实。画卷从上官景炎的怀中掉了出来,画卷微微展开,展青言看着眼熟,打开了小半截,不用全看展青言也知道那时他们一起游湖的场景,露出的一角很是熟悉。 第77章 景炎死了 “景炎你醒醒啊,画掉了再不捡起来就要烧掉了,你不是最爱作画的吗?你一向很疼惜这些画作的,每次来碰都不让我碰,画掉了你怎么还不捡啊!”展青言流着泪说道,将上官景炎抱入怀中,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海中的人再也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了,上官景炎面色惨白的躺在展青言怀里,早已死去多时,展青言连上官景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展青言颤抖的将画捡起来放在他怀中,让上官景炎抱着,可展青言不管怎么放,怎么让上官景炎抱好画卷,都会从上官景炎身滚下来。展青言终于崩溃了,心里的悲伤无处宣泄,展青言泪流满面,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坏的结果,这不是他想要的。 “啊!”展青言抱着上官景炎仰头痛苦的大吼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展青言抱着上官景炎不断的大吼,想将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想让上官景炎活过来。 余子默赶过来,就见展青言抱着上官景炎痛苦的大吼着。眼神暗了暗,在他心里还是上官景炎比他分量重,如今上官景炎死了,怕是他的心里更容不下他了。看着展青言痛苦,他的心里亦是难过,他后悔放上官景炎回来了,若是他没有回来,会不会就能躲过一劫,展青言就不会这么悲伤。展青言周围的树都着了火,眼见房屋就要倒了不能再待在这了,可展青言却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意识到危险。没有要走的意思,让余子默有些着急,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会保护好他。 “青言走了。”余子默上前一脚踢飞要落在展青言身上的树枝催促道。 “子默”展青言木讷的转头眼中带泪,看了他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的余子默一阵的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子默,景炎没了,我最好的朋友没了。”展青言难过的说着。 “青言别怕,你还有我,快跟我出去。”余子默在后面温柔的劝道。 “你别怕,我带你出去。”展青言没搭理余子默,看着怀里的人冲着上官景炎说着,想将他带走,可是上官景炎好重,展青言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将他背起来。 “青言,走了,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眼见房屋就要倒塌,余子默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展青言拉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画拉着展青言就走。 “你放手,景炎还在里面,我要带他出去。”展青言挣扎着,拉扯着余子默想让他放手,他要回去将景炎带出来。 “青言,你带不走他的,赶紧走,你想死在这嘛。”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在不走就出不去了,他不能让展青言有危险。 “放手,不要你管唔。”展青言还在挣扎,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怕是不会消停的了。趁着展青言没有防备,果断的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护在怀中,躲避着掉落的房梁,将展青言在房屋倒塌前带了出去。 “我去这么大的火他们竟然出来了,还以为葬身火海了呢!”刚刚遇见过他俩的人一直关注的里面的动静,见余子默带着人飞奔了出来很是震惊,只见余子默怀里扶着一个晕倒的人,咳嗽了几声就带着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的那人一愣一愣,只感觉佩服,在那自言自语了半天。 看着周围救火还有指指点点的人,余子默来不及搭理,检查了一下展青言的衣物并没烧着,就匆匆将展青言抱上马翻身上马,带回了镇国王府。余子默看着掌心里的血迹皱了皱眉,回了房间就退了展青言的衣服,只见肩胛骨受伤了,怕是他硬撞院门给撞伤了。还有腹部也有一处淤青。 “还说没受伤,伤了也不出声”。余子默摇摇头细心的给他上好药包扎好。只盼他睡上一觉,心里会好受一点。余子默看着他的睡颜,就守在身旁,一守就是一个整个晚上。 展青言一觉睡醒,看着熟悉的床顶,眨了眨眼,是梦吗?看了看周围,余子默手撑着头,坐在床边打着盹。展青言看着余子默,他竟然守了自己一夜上,不由的心中一暖。展青言悄悄起身,牵动肩胛骨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日倒不觉的疼,现在一牵动倒是疼的厉害。展青言怕吵着余子默捂着嘴,悄悄的下了床。身上的痛告诉着他昨日的一切都是真的,展青言收拾妥当,还是不死心的去了和硕王府。 余子默在展青言起身时他就醒了,只是没有出声。见展青言出了门,余子默放下手起身跟了过去,只见展青言去了和硕王府前站了良久。 展青言看着眼前曾经辉煌的和硕王府,如今却成了一堆废墟,这一切都是真的,上官景炎真的不在了,心中的痛无处宣泄,他们一起喝酒斗蛐蛐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如今却以天人永隔。展青言握紧了拳头,可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决绝,为何要牵连无辜,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说没就没了,展青言心中藏着一团怒火,看了一眼和硕王府转身离去。 “青言”李挽枫来道和硕王府时,就见展青言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心中也是难过不已,展青言并没有理他,低着头没有任何停留,李挽枫没有挽留,看着成为废墟的和硕王府,由记得儿日他们三人与太子一起调皮的日子,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中的谁会先一步离开,一夜的光景,竟以是物是人非,往事难追。 “节哀”余子默拍了拍李挽枫的肩膀,李挽枫看了看余子默无心交谈,看着余子默去追展青言了,心中也对展青言放心不少。 余子默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跟到皇城底下,目送着展青言大步跑进了皇城内,余子默只好担忧的在皇城外等着,心中百感交集。 展青言一路急冲冲的冲向上官天成的寝殿,并没有去面见陛下,而是直接怒气冲冲的去偏殿找他哥去了。展青言挥退了要禀报的侍卫,直接冲了进去,只见妙手神医也在,正叮嘱着他哥喝药,一群婢女太监在一旁候着。 “你们都下去。”展青言冲寝殿里的人吩咐一声。展言絮将端着的药放在一旁,皱了皱眉,这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旺,妙手神君尴尬的看了看这兄弟二人。 “我也要出去吗?”妙手神医指了指自己。 “是”展青言怒瞪着他回了一句。这哥们火气怎么这么大,妙手神君缩了缩脖子,麻利的出去了,见妙手神君出去了展青言才回过身来。 “这一大早的怎么了?”展言絮不等他开口先问了出来。 “我找夜宵,他在那。”展青言直截了当的问他哥。 “你问他,不如直接问我。”展言絮严肃的看了他一眼。 “好,那我问你,和硕王府灭口,是上官天成命令夜宵做的,还是你的主意。”展青言怒气冲冲的问道。 “放肆”展言絮一气之下,将一旁的汤药连汤带碗的一并砸在了地上。碰的一声碗摔的稀碎,汤药撒了一地。听墙角的妙手神君都吓了一跳,这兄弟俩感情不是一向要好嘛!怎么吵起来了。妙手神医拿耳朵贴着门想听清他们在吵什么,他们兄弟二人一向感情很好,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们吵起来。 “是你,还是他?”展青言毫不示弱的问道。 “是我,是我命令夜宵做的。”展言絮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陛下都没下命令,你凭什么,别忘了你只是副宫主,有什么权利灭口。犯错的是上官启,关上官景炎什么事。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无情,乱杀无辜了。”展青言气的口不择言责怪着他的哥哥。 “哼,无辜,你跟我说无辜,他们和硕王府没一个无辜的。”展言絮一拍茶几气道。 “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上官景炎又何错之有。”展青言怒吼道。 “你竟然为一下外人吼我。我是你哥,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展言絮怒道。 “道理,是何道理,是为了巴结陛下吗?”展青言怨气极大,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放肆。”展言絮以内力隔空扇了展青言一巴掌。气的坐在那直咳嗽,可看着展青言瞪着眼睛偏着头愣在那,脸上的红印子特别明显的扎眼,展言絮就有些后悔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打过他,怕这次他这弟弟要怨死他了,不免心中一叹。 外面的妙手神君听这里面的声音,都有些替展青言疼,这声音不要太响。 “咳”上官天成听人禀报展青言进宫并没去见他,而是直接去了他哥的寝殿,便匆匆赶了过来,一过来就听见这一声清脆响。 上官天成懵了一下,这什么情况,兄弟俩吵架了。只见妙手神君贴在门口偷听,便出声咳嗽一声,吓的妙手神君立马跪了。 “陛下万安” “里面什么情况?”上官天成看了看紧闭的门问道。 第78章 兄弟吵架 “陛下,展公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怒气冲冲的,一进来就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然后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二人吵起来了,陛下您进去劝劝!听风神君不易动怒,需静养。”妙手神君劝道。 “你且在外候着。”上官天成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妙手神君退至一旁。上官天成绕过屏风,就见展言絮将一个账册丢在展青言脚边。 “你自己看看,这上官景炎是否无辜。”展言絮气道。 “我不看,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该将他灭口。”展青言愤怒的瞪着他。 “展青言,你再说一遍,你要知道自己身份,你是玄天宫的追日神君,国之栋梁,不是市井纨绔,怎可这么意气用事,不分是非对错。”展言絮一拍茶几吼道。 “啊絮”上官天成出声,他还从来没见展言絮这么凶过,不由想出声缓和一下他俩的关系。 “闭嘴”展言絮怒瞪了上官天成一眼,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连上官天成都被展言絮吓到了,怕是气的不轻。 “不分是非对错的是你,是你冷血无情,公报私仇,想做舔狗。”展青言毫无理智的怒怼了回去。 “青言”上官天成也觉得展青言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皱眉出声提醒一下,可是却插不上话。 “你,来人,展青言目无王法以下犯上,给我丢入大牢,什么时候冷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展言絮吼道,不愿在与他争吵。 “阿絮是不是过了。”上官天成看着展青言肿起来的半边脸 ,皱了皱眉头,言絮一向很疼他这个弟弟,这次却是动真格的,竟然要将他弟弟关入大牢。出现在寝殿里的暗卫看了看上官天成,都不知道该不该将展青言抓起来了。 “连你也要气我吗?”展言絮怒瞪着上官天成一脸委屈,他弟弟不理解他,被他说的这么难听,他也不理解他吗,还要向着他这个弟弟。他还不是为了上官天成,怕这弟弟与上官天成有隔阂,怕展青言走了他师父的老路。上官天成看着展言絮一叹挥了挥手顺了展言絮的意,两个暗卫上前一左一右的夹着展青言要带走。 “放手,我自己会走。”展青言一甩袖子,看了一眼他哥转身就走。 “孽子,将地上的账册带着,他什么时候想看了,什么时候给他。”展言絮吩咐着暗卫,两个暗卫赶紧低头回来捡起账册麻溜的出去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他们这些暗卫都没看过副宫主动过大怒。 “你怎么动这么大的火,你”上官天成摇摇头,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展言絮猛的咳起来。 “咳咳,”展言絮被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上官天成大惊。 “妙手给我进来。”上官天成急的喊道。外面的妙手神君正震惊于这展青言就是追日神君时,突听上官天成在里面喊他,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去了,只见上官天成正给展言絮顺着气,看着地上的血迹应该被他们追日神君给气吐血了,没想到一门俩忠烈,妙手神君在心中一阵感叹。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看看。”上官天成瞪了他一眼。 “是,这就来。”妙手心中叫苦,他兄弟俩吵架,陛下冲他发火作甚,心中不是不爽。 “副宫主,手。”妙手委屈的将脉枕合在茶几上,让他伸手给他把脉。展言絮看了看上官天成,有些生气了,有些心虚是不是刚刚发火太过了, 上官天成都生气了。 “妙手,有些手疼,胳膊也疼。”展言絮看了看上官天成委屈的说道,果然上官天成一看展言絮疼的直皱眉头,就心疼了,气也消了。 “妙手神君,你快给你看看。”上官天成好声好气的求着妙手催道,怕是没那家的做皇帝做成他这样的。 “是”妙手拉起展言絮的衣袖只见打的石膏都裂了不由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忍着。 “副宫主知道疼还使那么大的劲拍桌子,你这手刚养好一点,怕是又折了,这石膏白打了,还得重新养。”妙手无奈道。 “那就有劳妙手了。”展言絮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有劳我们副宫主一定一定要静养,这可是他国进贡的,本国没有,这石膏可不多了。”妙手埋怨的说道,细心的给他把着脉,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陛下,还请尽快找到那罗忠,副宫中的毒变重了,怕是气血运行过快激化了毒素,隐隐有冲向心脉的节奏。”妙手收回手担心的说道,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研制出有效的解毒药,怕他们的副宫主撑不到半年。 “怎么会这样,不是无性命之忧吗?”上官天成担心的问道,妙手看看展言絮但还是说了。 “陛下,不是没有生命之忧,而是能多活几年,如今副宫主大怒,激化了毒素把时间缩短了。如今我们还未研制出解药。若是副宫主在如此动怒几次,怕是神仙也难救。”妙手将展言絮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上官天成气的看向展言絮,他如何看不出来,是他让妙手瞒着他的。展言絮眼神暗了暗,心虚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怕上官天成责怪于他。 “你好好休息。”上官天成心中一叹,转身落寞的就走了。展言絮与妙手大眼瞪小眼。怎么就走了,陛下还在生气?展言絮愣了愣也无暇在顾及他,因为手是真的疼。 “这药先吃下能缓解一下疼痛。”妙手见次递给他一颗药丸,展言絮点点头,心想着等会还是去给上官天成去道个歉。 “来人进来收拾一下,听风神君,药不能停,等会我重新给你煎一碗药过来。”妙手看了看地上的药一脸的心疼,可都是用名贵的药熬出来的说摔就摔了。 “好”展言絮看了看地上,不敢在推卸满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妙手可不信,亲自去煎药看着他喝下去,他才会罢休。妙手重新给他上了石膏,才出了寝殿,去煎药,想起陛下走时的落寞,妙手就想快点弄完回家,给他说说今天发生的事。上官天成回了自己寝殿,找来夜宵让他去查罗忠的下落。 “陛下,此事不是一直都是追日神君与听风神君在查吗?他们消息最是灵通也没有消息吗?”夜宵现身有些为难,他只会杀人哪会找人啊!出了宫怕是自己都得丢。 “听风神君将追日神君关起来了。”上官天成揉了揉额头无奈的说道。 “啥,这两人反目了。”夜宵震惊。 “不是反目,是吵架。”上官天成额头青筋暴起。 “我知你不愿出宫,先派人去找找。”上官天成说道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扶着头突然想到一个可用之人。 江湖事情江湖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为展青言做到那一步,上官天成心中一叹,若不是他无能,他的阿絮也不会这样,事事都替他着想,为了替自己分忧,甚至连自己的病情都要隐瞒怕他担心。以前他还是皇子时,阿絮哪怕是受一点伤都会跑到他面前叫疼人,如今却是受在重的伤也会在跟他说一个字了。上官天成心里难受,自怨自艾。 余子默在皇城外等了一天也不见展青言出来,不由心急,想起他进去时怒气冲冲的样子,怕不是触怒了陛下,被陛下咔嚓了。余子默心中一惊哪还等的下去,直接出现在城门口,他得进宫才行。门口的侍卫见突然间出来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直勾勾的向里面走,看的侍卫一愣一愣的。 “站住,你是何人没有令牌,不得入内。”执勤的侍卫上前拦在他身前,挡住余子默的去路。余子默是江湖人,哪来的令牌去面见陛下。余子默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用剑身将侍卫拍向一边,并未伤他性命。没了挡路的人,余子默一点脚尖,用轻功向宫里跑去。侍卫见此纷纷大惊,这是要闯宫啊!这还得了。 “快去禀告陛下,剩下的人随我去追。”侍卫吩咐一声带人就向余子默追去,中途遇到巡逻的侍卫纷纷加入进来,将余子默团团围住,眼见就要闯入金銮殿了,却在门外被围住了,如何才能见到当今圣上。 余子默看了一圈,不得不拔剑向里闯,就算死他也要见到展青言。不过武功在高到底是不过人多,又不愿真的杀了他们。不出片刻余子默就露出疲态,一不留神就受了伤。不过余子默才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只要能让他见到展青言,见到他没事就好。 余子默一沉气海,爆发出更快的速度,躲避着侍卫的刀剑,向里闯去,不过终究是侍卫太多。躲不过只得与之打斗,一被拖住余子默立马就又陷入包围圈,被迫与之纠缠,身上的伤不断加多,疲于应付却始终突围不了。不过侍卫见他并未伤人,只是一味向宫里闯。见他已经筋疲力竭,新上任的副统领一挥手让他们停止了攻击,只是将他团团围住,防止他伤人。 第79章 闯宫寻人 “阁下,你已精疲力尽,还是束手就擒为好。切莫伤了性命,看在你未伤侍卫分毫份上,你之所求,若不过份我可代为转达。”副统领不知道他其用意,能闯到金銮殿也是了不起,不觉起了惜才之心。 “我要见陛下。”余子默喘着气,提剑防备着周围的侍卫 “不行,陛下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副统领皱了皱眉不敢答应他。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说不通余子默只好提剑再次尝试突围,不管如何他都要见到人。余子默一咬牙,忍着疼痛就向金銮殿的方向冲去。 “冥顽不灵,将他拿下。”副统领一声令下,侍卫提剑纷纷向余子默身上招呼。 “都给我住手。”上官天成听到侍卫的禀报,便亲自来了金銮殿,副统领只见陛下亲临赶忙拜服。 “参见陛下。”一群人跪了一地,只有余子默杵着剑,在一旁喘气,并没有下跪。不过上官天成也没有在意,他倒是挺佩服他的胆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行了都起来!你们且先下去。”上官天成吩咐一声。 “陛下”副统领看了看余子默心中有些不放心。 “下去”上官天成皱眉重复一遍。 “还请阁下缴剑,这是宫中的规矩,待阁下出宫时,本人必定双手奉还。”副统领起身顶着压力说道,余子默直接手一挥就将剑干净利落的丢给了副统领。副统领接过剑才放下心带着人离开,上官天成摇摇头这群人死脑筋。 “你随我来。”上官天成丢下一句话,就背着手走了,余子默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身影特别眼熟,原来所谓的院长竟然是当今陛下,难怪展青言对他毕恭毕敬,余子默移步跟上,来了御书房。 “展青言在哪?”余子默一进御书房便开口问道。 “在诏狱,坐,不妨谈谈。”上官天成往茶桌边坐下,身旁早有婢女在一旁奉好了茶。 “谈什么?”余子默一听在诏狱捏捏拳头,犹豫着要不要劫狱,进诏狱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出来的,余子默不由对展青言更加担心了。 “不必担心,我知你想劫狱,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为好,你是救不出他的。”上官天成看了看他,猜到他心中所想。 “好,那就谈谈,我要见展青言。”余子默松了拳头在上官天成对面坐下,接过上官天成递过来的茶杯。既然要谈,就还有迂回的余地。不至于把关系闹僵,他不想让展青言卡在中间难做。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上官天成看着他说道。 “何事?”余子默挑了挑眉,堂堂天子也有办不到的事吗? “江湖事情江湖了,我要罗忠的命,一个月内你将他带到我面前。”上官天成认真的说道,看着余子默的眼睛观察着他的反应。从南陵开始便因为展青言的存在,不谋而合的合作了一次,何不一鼓作气合作到底。只是不知道这余盟主是何想法,若能让这江湖门派为他所用就最好不过了。 “好,我答应,只要你放了展青言,我保证一个月内将人带到你面前。”余子默摇着茶杯答应下来,只希望能尽快将展青言带出来,他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子爷哪受的了牢狱之灾,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有没有为难他。 “还有将在南陵朱雀山的火器护送回京。”上官天成提出第二个要求。 “一码归一码,这是第二件事,这火器虽是青言暂放我那交给我保管,可我也没有义务亲自给你送过来,更何况你还把我的人给扣了。”余子默皱了皱眉,当他天山派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那你有什么要求直说。”上官天成刚刚也只是试探而已,诏安不成,合作还是能谈的毕竟谁也不想在乎的人受伤。 “我要一纸婚约” 上官天成愣了愣,就这么简单吗? “谁,那家的姑娘,朕亲自与你说媒。”上官天成明知故问,看着他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这美人是男子也是一样。 “展青言”余子默皱了皱眉头,这上官天成怕是故意的。 “你凭这两件事就想将我这国之栋梁拐走。”上官天成玩味的说道,展青言喜不喜欢他还是一回事。他却是一门心思的栽在了展青言身上,展青言不愧是民间传颂的第一美人男女通吃。 “他若是国之栋梁,你会将他打入诏狱。”余子默不满的反问道。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打的,是他哥让他进去冷静冷静。”上官天成可不背这个锅。 “哼,冷静。还真是亲哥啊!有这样叫人冷静的,不过放心,他若对我无意,这纸婚约就是废纸一张,我不会拿出来的,不过若是他愿意,以后他犯任何错,你都不得动他分毫,那怕是他哥也不行。”余子默威胁着上官天成。 “若我不答应呢!”上官天成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做。 “那你也别想得到罗忠。”余子默喝了一口茶淡定的与当今陛下谈条件,不过说完这句话二人看着对方均陷入沉默,只看谁能沉的住气,两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却在这僵持,不过片刻二人均是妥协。 “你”, “你”, 余子默与上官天成同时出声,二人均败给了自己,不是不够狠,而是不愿。 “你在威胁我,你赢了。”上官天成叹了一口气,他等不了那么久,一日不找到罗忠,展言絮就危险一日,他不敢赌。 “不是威胁,是商量。你是展青言的主子,我自然不会让他为难,怎么选,要看陛下的意思。”余子默看了看他,上官天成说他输了,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好,若你敢对展青言不好,别说他哥会来收拾你,我会灭了你天山派。”上官天成将茶杯重重的一搁,看着他给人一种压迫感。 “成交”余子默一笑,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还请陛下,赐下墨宝。”余子默起身伸手做请。 “”上官天成一阵无语,还真是性急。不关乎男女,只希望这孩子能幸福。上官天成赐下婚约,并给了余子默一块令牌。 “见此令如见朕,诏狱的人不会拦你。”上官天成将一纸婚约和令牌交到余子默手上说道。 “多谢”余子默接过婚约心中一喜,急不可待的转身就走。 “慢着”上官天成叫住他,余子默停下脚步,手中的令牌紧了紧,他要反悔,令牌都给了他是不会还回去的。 “怎么想反悔。”余子默皱了皱眉。上官天成见他将令牌紧紧的拽在怀中,摇了摇头,给都给了难道还会要回吗。 “你打算就这么去见他,不如我让婢女带你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在去也不迟。”上官天成提醒道。 “也好”余子默一愣看了看自己,确实就这样去会吓到展青言的。余子默随婢女下去包扎了一下伤口,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诏狱。 上官天成送走了余子默便直接去了展言絮那儿,只见展言絮正揉着额头,看着探子整理的情报。 “不是手疼吗?怎么还在看这些东西。”上官天成走近将他手中的一摞纸条抽了出来,看了两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官天成将纸条放在一边说道。 “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展言絮疲惫的说道,对大烁国的未来忧心忡忡。 “你对青言如此严厉,就是因为这个。”上官天成走到展言絮身后给他揉起了太阳穴。 “是,大厦将倾,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担当起他的重任。”展言絮闭上眼舒服的靠在他怀里回道,上官天成一叹。 “你也不用做的这么决绝,上官景炎为何不留他一命,青言从小就与他感情深厚。你叫他一时怎么能接受,不找你闹才怪了。”上官天成埋怨道。 “孰轻孰重,他总要想明白的,我不想他走了他师父的老路。”展言絮无奈道。 “你这是杞人忧天。”上官天成摇摇头。 “…”展言絮看了看他,是自己想多了吗? “我问你,青言说你公报私仇,你可有夹带私心。”上官天成随意的聊着。 “有”展言絮沉默了好久,才低落的吐出来一个字来。上官天成一愣转而笑了,他何尝不懂他。 “你倒是难得诚实了一回。”上官天成打趣道。 “陛下恕罪,臣认罚。”展言絮低头说道,可是他不后悔,若不是上官启父子,他那弟弟又何需在这个年纪就要挑起重任,古来征战几人回。 “嗯,是该罚。”上官天成点头说道,走到展言絮身侧就将他抱起,吓了展言絮一跳收回了思绪。 “陛,陛下”身体的悬空,展言絮下意识的就抱住了上官天成。 “说,我该怎么罚你,白天时你竟敢凶我,我可记着呢!”上官天成将他放在床榻上,划了一下展言絮的鼻子调戏道。 “陛下,是臣没控制住脾气,请陛下责唔。”展言絮还没说完上官天成就吻了他的唇,羞的展言絮满脸通红。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上官天成在展言絮耳边低语道。 第80章 生病 “陛下”展言絮喘着气喊道。 “叫我名字。”上官天成责怪道。 “天成”展言絮含羞的喊了一声,喊的上官天成意乱情迷,直接扑倒了展言絮吻了上去。 “唔,嗯”展言絮心中一惊他还受着伤呢!展言絮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眼睛都红了。 “笨蛋。”上官天成看他真的受不了了才放开他,收敛心中的欲望,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为了他的身体,上官天成只能忍着。 “哼,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天成在他耳边说着混话。 “任凭君处置。”展言絮喘着气笑了笑,他心中何尝没有情欲,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睡了,大夫交代要好好休养。”上官天成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展言絮缓缓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另一边余子默匆匆赶到诏狱却被拦了下来。 “站住。”两名狱卒挡在余子默的跟前。余子默懒的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摆在他们眼前,见到此物也吓的立马跪了。 “确实好用。”余子默见此情景,看了看令牌,直接跨步离开了门口向诏狱里走去,展青言我来了。当余子默隔着牢房看到展青言时,心里莫名有些心疼,只见展青言小小的身影缩在牢房里,将自己团团抱住。埋首在膝盖间,不理任何人,显得那位落寞孤独,不过看他没事,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来了。 “你,是何人?”守在牢房处的那两个暗卫见到那人突然进来,不由问道。 “开门”余子默拿出令牌命令道,二人看了一眼,纷纷低头。 “是”门并未落锁,暗卫将门一推就开了。余子默在他们的注视下走进了牢房,又将门给关上,看的两个暗卫一愣一愣的,还有拿着令牌来坐牢的。 “走走走,别管了去外面守着就是。”暗卫说了一声,另一个暗卫点点头,将空间留给他二人。余子默在展青言身边坐下,也不打扰他,随意的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就这样默默的陪着他。 余子默进来,展青言是听到动静的,他知道是余子默来了,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进来的,可他知道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来了。他一天都未归,余子默应该很担心他!本以为余子默进来会说些什么的,展青言却半天没听到动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余子默一来他那颗冰冻的心就融化了,渐渐温暖起来。展青言抬起头来看余子默就躺在他身边。突然感觉这牢房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你睡了?”展青言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五官端正,是个很耐看的人。 “没”余子默睁开眼,看了一眼展青言,他的眼睛就像一个小兔子似的,面颊上还有五子印,应该是他哥打的,看的让人心疼,余子默没问怕他没面子,只是心疼的看了他一眼。 展青言见他睁眼立马移开了目光,这样盯着人家直勾勾的看,会不礼貌的。 余子默看着他害羞的样子,不由笑了,还真是可爱。展青言移开目光,就见余子默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都是刀剑留下的痕迹吗?玄色的衣服虽看不出血迹,可也能摸出来的,那一块的颜色会比其他的地方更深一些,展青言不由的触碰了上那衣服破了的地方。 “我没事已经包扎过了,乖,等我休息会就接你回家。”余子默捉住展青言不安分的手温柔的说道。摸了摸展青言的头就闭上了眼,为了来这诏狱他真的是精疲力尽了。又一身的伤,如今看展青言没事,心神一放松就抗不住了,说完便沉沉的睡去了。 “好”展青言小声的应了一声,声音都发颤了,看了一眼余子默,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他是真的睡着了,他为了找到自己一定很拼!身上这么多刀剑的痕迹,傻不傻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展青言看着他一阵感动,心里一叹,起身就走出了牢房。 “来人把账本给我。”展青言冲着外面喊道。 “是”暗卫听到声音,互相看了一眼。心想可以啊!那人一来,他们的追日神君就愿意看账册了。二人还真想知道刚刚那个拿着陛下手谕的是何许人也,一进来就能让他们伤心不已的追日神君立马就好了,看来他们不用再这阴冷的牢中待太久了。 暗卫将账册拿了过去,就见那人躺在牢房里也能睡的这么香甜。展青言见了暗卫直勾勾的目光,不由的皱眉挪了一步挡在了暗卫的面前,阻挡了暗卫的目光。 “神君账册。”暗卫尴尬的赶紧将账册交到他手上。 “拿件裘狐过来!”展青言皱眉吩咐一声。 “是,大人。”暗卫得了吩咐立马去办,不一会就将裘狐交到展青言手上,在麻利的去外面守着了。刚刚他们追日神君的眼神可别提多吓人了,就像是老虎护食一样,看都不让看一眼,仿佛看了就要挖掉你眼睛一般,吓的暗卫那都不敢看办完事就立马出来了。 “看把你吓的怂不怂。”另一个守在外面的暗卫取笑道。 “你懂什么,外面的传言不一定是假的,这里可是诏狱,没有陛下的同意谁能进来,你看他一身的伤,想来为了能进来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能做到这份上的,怕也只有传言中他的那个相好的,不然谁能为此做到这一步,而且我们的追日神君,似乎对那人。”回来的暗卫解释道,话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了,只是对身旁的人挑挑眉,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虚,你小声点,背后议论上级,也不怕被听见。”右边的暗卫赶忙阻止他。 “切,谁还没有个追求幸福的权利啊!难道为了国家大义就得放弃自己的幸福不成。”左边的暗卫不爽的反驳道。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右边的暗卫回应一句便不再搭话。幸福,像他们这么见不得光的人何来幸福。连命都是别人给的,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有多大的奢望。右边的暗卫不由自嘲的摇摇头,左边的暗卫见他不理人了也就不再说了,专心的守着就是。 展青言看着余子默熟睡的身影,将裘狐给他盖上,深呼吸一下坐在余子默身边认真的看起账册起来。不过看着这账册上一笔笔记录,越看越心惊,难怪他哥那么生气,将和硕王府灭了口,怕就是因为这本账册所记。还以为这是他带回来的那一本账册,看完上前的记录,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是和硕王府中的账册,一本卖国的账册。 “风雨欲来。”展青言合上账册,心中百转千回只叹世事弄人。展青言躺在余子默身边用账册盖住自己的脸,心中一片惆怅,但是一颗凌乱的心渐渐明亮。个人恩怨是小,国家大义为重,他怎能忘了自己的初衷,感情用事,本末倒置呢!展青言很是懊恼,为什么没弄清楚事情始末,就那么冲动。事已至此展青言在没有任何怨对,大厦将倾,他的亲人都在这里,子默,月儿,二白,还有他哥。都是他要守护的人。他要的是大烁国海晏河清,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守护的是什么。 展青言想清楚一点,利索的爬了起来,出了牢房,在看守用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展青言拿起来就写了一封信。走到两个暗卫身边拍了拍他们。 “大人”暗卫转身,等待着吩咐。 “你们将这封信还有账册带回去交差!”展青言将账册与信给了暗卫。 “是”暗卫点头拿着信便走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上官天成看了看展言絮见他没醒,便起床开了门。 “陛下,这是追日神君交给听风大人的信。”暗卫将手中的账册和信一并递了上去。上官天成接过来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随意的看了看就将信搁在桌上,回去抱着他的爱人睡觉去了,明天起来,言絮看见这信一定会欣慰的。 另一边展青言交完东西折返回去,见余子默还在沉睡,牢房里太冷还是回去睡的好,便蹲下来叫他。 “子默,回家了,回去再睡。”展青言推了推余子默,余子默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一向警醒怎么会睡的这么死。展青言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摸了摸余子默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吓了一跳,竟比正常体温高了很多,余子默竟然发烧了,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子默,醒醒,子默。”展青言喊着他心中担心不已,很是自责若是自己早点发现就好了。 “嗯,青言在让我睡一会。”余子默有些难受的睁开眼说了一声又闭上了。 “回去睡,我带你回家睡啊!”展青言拉起余子默费力的将他背了起来,担心不已,一路背回了镇国王府。 “快开门。”展青言拍着自家的大门焦急的喊着。 “世子”门房打开门一见是自家的爷赶忙打开门,上前帮忙去扶展青言背上的人。 第81章 玄天宫重启 “快去叫展叔找大夫。”展青言喘着气,将余子默扶进了府里急切的吩咐一声。 “是”门房应了一声赶忙去了。 “子默,我们到家了,回家睡啊!”展青言扶着余子默将他带回房间,展管家将大夫带来时就见余子默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 “快,快给看看。”展青言焦急的让开了位子,在一旁等待着。 “你们先出去一下。”大夫拉开余子默的袖子看了看冲二人说道,展青言看了看管家,管家点点头二人便出去等着了,大夫一出来,展青言便焦急的上前询问。 “大夫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伤口已经重新清理过了,烧退了就没事了。”大医叮嘱道。 “那就好。”展青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哎你们这么年轻人啊!仗着年轻就这么作贱自己,满身是伤也不好好上药,弄的发烧了才肯罢休,真不懂得照顾自己。害得我们这些个老人家大半夜的还得往外跑。”大夫抱怨着摇了摇头。 “大夫您辛苦了,这边请。”展管家怕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打扰到世子赶紧将大夫给送走了。 展青言知道余子默一定是急着见到自己,才没好好处理伤口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他何必要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还不起的。展青言心中一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子默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了,展青言打来水亲自为余子默换帕子退烧。 “世子,我来照顾余公子,您下去休息!”管家回来,就见展青言正亲自在给余子默换着帕子。 “展叔,你下去休息!子默是为我受伤的,我想亲自照顾他。”展青言推拒了管家的请求。 “行,世子别累着了。”管家见此不再说什么,关上门回去了。 展青言在他身边照顾了一夜,到早上才趴在床边睡着了。余子默醒过来见展青言趴在床边睡的香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悄悄下床将他抱上了床榻。给展青言留了个纸条便走了,如今展青言没事,他也该兑现承诺了。 等展青言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余子默的身影,只在桌上看到一张余子默留下的纸条。 “吾念,有事先回了,若想找我,便去寒山居,照顾好自己。”展青言念着余子默的留言,心里有些失落,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突然走了竟有些不习惯了,心里就像缺了一块开始有些想念,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展青言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余子默离开也好,他也有很重要的事去做。玄天宫怕是要全面启动了,他也该归位了。 展青言在管家的劝说下用了些晚饭,便直接去了玄天宫,他已经接到命令,宫主让他们回宫待命。展青言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悲伤,将心思投入进工作中。 展青言一来到玄天宫就感觉到玄天宫的人比以往多出了很多,不常回宫的老人也都回来了。玄天宫大厅之中,玄天六部,除了千机没了传承缺席,其余五部均已到齐。白色玄草部,红色玄火部,蓝色玄鸟部,黑色玄夜部, 银色玄风部。不过玄风的服饰最是特别,为了保护自己,玄风的衣服都具有隐形的作用。展青言可是垂涎了许久,不过他哥却是很少穿,他连见都见不到,难得这次玄风来了这么多人,统一的站成一列。很是好看,就连他哥都郑重的穿上了玄风部的服饰。展青言依次看了过去,不同的颜色,同一种款式,不同的图腾。每一部都由它独特的图腾以金色的丝线绣制而成,看着很是壮观。 “追日还不归位。”展言絮看着展青言东张西望磨磨唧唧,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信上说的漂亮的很,可看他的样子,还真担心他能不能担起重任。展青言刚听见他哥叫他,下一瞬他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在场的人纷纷回头看向他。展青言尴尬的赶紧就位到玄火部的所在。自己后面的部众看着他们的大人不着调,个个都憋着笑。展青言尴尬的转身就在后面的下属脑袋上轻削了一巴掌刮了一眼。 下属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收敛了一点,端端正正的站好,展青言见他不笑了才转过身看着空悬的首座,等待着陛下的驾临。他哥坐着机关椅在首座的斜下方。看着他哥严肃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哥气消了没,展青言见他看自己,怕又惹他不快,赶紧低下头。展言絮一愣,是他太严厉了吗?也不知道他脸上的伤好了没。 玄天宫从上到下都戴着面具,展言絮自然也是看不到的。展言絮看着自己的手,怪自己太冲动了,怎么能动手打他,看着展青言低下头不看他,展言絮心里一阵难受,后悔自己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他了,他兄弟二人各怀心思。而知道内情的妙手神君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的摇头,他们的追日神君也有怂的一天,在这等待中倒是多了点趣味。不过众人并没等太久,他们的主上便出现了。 “恭迎主上驾临。”除了展言絮,五部人马见到上官天成到来,全体恭敬跪拜。如今江山不稳,玄天宫该出山了。沉寂了快一个时代,众人都知他们的时代到了。个个都是满腔热血,精神抖擞,准备着为国捐躯。有人激情有人愁,展言絮看着下面的人,忧心忡忡,他们能担此重任吗?不由的看了看上官天成,上官天成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看向下面,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的玄天宫都已被年轻人取代,看着朝气蓬勃的生命,感觉年轻可真好。不知这次玄天宫出山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呢! “都起来!”上官天成抬手让众人起来。众人都等待着主上宣布着出山的那一刻。 “众所周知,不久的将来,大烁国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挑战,朱强列国早已对我大烁国虎视眈眈,他们已经忘了玄天宫威慑了,是该让他们重新知道我们的存在。从今天起玄天宫全面启动,进入备战状态。无事不得离京。”上官天成叮嘱道。 “是”玄天宫五部纷纷慷慨激昂的应道。 “听风,全面开启玄风部,要尽快掌握朱强烈国的动静,只希望这次战役能来的晚一些。”上官天成忧心的说道。 “已经启动”展言絮轻启朱唇说道。上官天成点点头有阿絮在,他总能事事想在他前头,让他省心不少。 “妙手神君,不日高将军便要前往前线,军中大夫紧缺,你且随军一同前往。协助军中大夫,另一部分暂且留守京中,准备草药以备不时之需,玄鸟神君,你且协助玄火部,尽快将烈阳营装备起来,追日神君将烈阳营散落在京城的旧人召集回来,然后前往烈阳营练兵。暗夜神君你且暂时待命,必要时协助听风神君传递消息。”上官天成一一吩咐下去,整个玄天宫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是”四位神君一起跪拜,庄严的接受自己的使命。严肃的声音中透露着一往无前的坚定。上官天成看着下面的年轻人很是满意,他们不仅有满腔热血,还有世人不出的鬼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他们出山了。 “从现在开始,全体进入备战状态,随时待命。”上官天成站起来叮嘱着在座的各位。 “是”从人纷纷跪地拜伏回道,上官天成趁着无人关注他,赶紧推着展言絮的机关椅走了。展言絮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这群傻小子被他们主上捉弄了,会是什么表情。 余下的四位神君见主上半天没有发言,也没叫他们起来,不由左右看看。大伙用眼神暗示展青言,展青言抬头一看,哪还有主上的影子,连他哥都不见了。展青言一脸懵逼,这就完事了。 “起来,都起来,主上早没影了。”展青言插着腰四下看了看,众人纷纷抬头看去,首座上已空无一人。暗夜见陛下走了,也转身回宫去了。 “切这暗夜可溜的真快。”也就一个转身的功夫这暗夜神君就溜了,是怕他找他麻烦吗?展青言有些气愤,心中的怨气无处撒撒。暗夜一溜,旗下的下属也立马走了,玄风部的人也在听风神君走后,没有多留便回去了,还留在玄天宫的就剩玄鸟部,玄草部,玄火部的人了。 “这次没想到最先随军出征的会是玄草部的人,妙手,你们这些大夫不会武功,战场刀剑无眼,可要惜点命,还等着你回来,一起参加庆功宴呢!别事事都往前冲。”展青言担忧的叮嘱道,同是一个阵营的人,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一起共事过的人。 “放心,我胆小的很,绝对不会往前冲的,我们算是后勤不会出营,安全着呢,倒是你,别玩命,我可没功夫救你啊!”妙手回击回去,谁都不希望谁有事。 “说的对,师弟,你可得悠着点,炸了别人不要紧,别炸了自己。”玄鸟神君在一旁神补刀。 第82章 各自忙碌 “呵,师哥,你要不想我被自己炸了,那你就帮我把铠甲升个级。跑的快了还会炸到自己吗?”展青言反转问他,他可是打他师哥的主意好久了。 “你小子,我刚得了一块稀有金属,做了一套玄翼,你眼睛就盯上了。”玄鸟神君打趣道。 “那是。”展青言挑挑眉。 “行,玄翼正在实验当中,等实验完了就送你。”玄鸟神君肉疼的说道。 “当真”展青言这下可高兴坏了。 “少得意,那玄翼可日行千里,可没几个人能驾驭的了。”玄鸟神君担忧的叮嘱道。 “嘿你别小瞧人。”展青言不满,玄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悬”玄鸟鄙夷的打击他。 “嘿,你他娘的赶紧滚,早点把玄翼送我面前来。”展青言说着上去就是一脚,要踹玄鸟的屁股,被玄鸟给躲开一溜烟跑了,远处传来告辞二字。 “追日神君在下也告辞了。”妙手笑着拱拱手,打算走。 “哎,妙手等一下,你随我来,省的我在跑一趟了。”展青言转身一把抓住妙手的手说道,拉着他就去了自己玄火部所在区。妙手一愣,随他而去,只见展青言从他书案底下拖出个不大不小的铁皮箱子出来,费力的搬到书案上放着。 “这个你带回去,防身用。”展青言喘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什么?”妙手摸着箱子很是疑惑。 “打开看看。”展青言怂恿道,妙手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只见里面都是一个个黑不溜秋的小球,看着有些慎人。 “这个和你上次给我的很像,这个叫什么,怎么用。”妙手拿了一个起来看了看没有捻子,如何点火,个头倒是个跟之前的差不多一样大。都是核桃般大小,可这没捻子怎么用。 “这是雷珠,也叫地雷,它是我最早研究出来的,这玩意很好用的。不需要火,只需要你大力的向地上一砸,轰的一声,它就会炸开了。”展青言解说道。 “这么牛。”妙手吓的手抖了抖,险些没拿住吓死他了。 “嗯,这玩意记得一定要轻拿轻放。”展青言叮嘱道。 “好”妙手轻轻将地雷放入箱中。展青言一把合上将铁皮箱子,将他抱起塞到妙手怀里。 “咯,送你了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展青言交代道。 “这,这也太多了!”妙手抱着箱子要吓坏了,万一炸了怎么办,还沉的很。 “保命的东西哪有嫌多的,这东西不会武功的人都会用,于你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好了送也送完了,我要忙了就不送你了。”展青言送完东西就赶人。 “好好多谢,我这就走。”妙手心里在咚咚直响,抱着箱子在重也不敢撒手。吓的两腿发软,咽了咽口水抱着走了。一关上门展青言捶着桌子哈哈大笑,看这这妙手临走时呆萌的样子,也太怂了,瞧他吓的腿都软了,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小。 殊不知这种箱子都是防震的,安全的很,没想到还真捉弄到他了。展青言笑了好一会才开始办起正事来,后面的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妙手抱着箱子不敢大意,回了自己炼药房,轻轻放下,天色已晚索性便换回常服,抱着箱子小心翼翼的回家了。 “夫君夫君救我。”妙手抱了一路,早已吓的没劲了,因为太沉他做不到轻拿轻放,便不敢放下休息一路抱回了家,弄的出了一身冷汗,可怜兮兮的。下人在一旁看着要上前帮忙,妙手却怕他们不知轻重给弄炸了,都给回绝让他们离远点,吓的下人们个个都不敢上前,赶紧去通知将军去了。 “这是怎么了?”高将军一见自己夫人满头的汗,身子打颤的抱着一个铁皮箱子回来,脸色苍白吓了一跳。 “快,快接住,我要抱不动了。”妙手神君委屈的看着自家夫君求助,高将军一手就将他怀里的铁皮箱子举了起来,怀里一轻,妙手累的再也站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要倒,被高将军一手揽进怀中。 “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高将军皱眉看了看手中举起的箱子有些纳闷。 “你小心点,轻拿轻放容易炸的。”妙手怕怕的叮嘱道,高将军摇摇头,他家夫人啥都好,就是胆子小的出奇。 “回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同事送我保命的。”妙手仰头看了看,真佩服他家男人的力气。 “嗯”高将军点点头,回了房高将军打开一看,一阵惊喜。 “好东西,这玩意在危险时可以保你命,风浅你这同事对你够意思的,不过”高将军看了看箱子内部,这箱子不是普通箱子,乃是军用箱,里面有防震功能。 “他人是挺不错的,还提醒我要轻拿轻放,就是有点太重了,我做不到轻拿轻放。都要吓死了,你刚刚说不过什么?”妙手原名为风浅,妙手原是他的封号。 “你那小友怕是有点孩子气了。”高将军摇头笑了笑。 “啊?”风浅不解。 “这是一个防震箱安全的很,不小心掉地上也不会有事的,你让他捉弄了。”高将军解释道。 “啊,哎,算了,谁让他确实比他小呢!”风浅叹息的摇摇头。以前不知道他是谁时,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还以为是个20多岁的人,得知他是镇国王府世子,满打满算这追日也不过19岁而已,比他小了三四岁,小小年纪就有了追日的名号,也是了不起了。 “这些都是你那小友做的。”高将军抱着风浅的腰身问道。 “嗯”风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有了这些东西给你傍身,我也能放心出征了。”高将军揉了揉他的头。 “你放心,我会等你回来,你要不回来也没事,我就给自己呐一个小妾,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风浅故作认真的说道。 “你敢”高将军故作凶狠的说道。 “哼,你要敢不回来,你看我敢不敢。”风浅双手抱在胸前,一抬下巴故作姿态的说道,高将军揉了着下巴笑了笑。站起来一把打横将风浅抱了起来。 “啊!干,干嘛!”风浅惊的一把搂住了他夫君的脖子。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高将军说着抱起风浅绕过屏风,就将他丢在了床上。 “哎呦,轻点。”风浅摔在床上一脸幽怨,还没来得急爬起来,他夫君的身板就压了过来,一手抚摸着他的腰,一手压着他的双手将他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唔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风浅心慌的求道。 “晚了,火已经撩起来了,你得负责灭。”高将军在他耳边低语,风浅一脸苦逼,他啥时候撩他了,他冤枉好! “唔”高将军说完就吻上了风浅,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在他身上放火,很快风浅身子就软成了泥,眼神迷离,沉浸在情欲中了。风浅感受到他夫君高涨的情欲,有些风中凌乱,心想明天怕是别想起床了。 “你还有心思分神啊!”高将军看着他发呆的眼睛说道。 “我我没有。”风浅一惊连忙否决,夫君要是发起凶来,他可受不了。 “是嘛”高将军坏笑了一下。 “嗯,唔”还没等风浅点头,高将军又吻上了他夫人的红唇。 “这夜还长着呢!我定伺候好夫人。”高将军看着风浅小嘴喘着气,身子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情欲,将自己埋首进他身子里。惹的风浅双眼大睁,身体拱起。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快感。 “夫君”风浅抱紧了他,口中娇喘着叫着他。 “乖”高将军摸了摸他的头,等他适应,便努力的开垦起来,弄的风浅是精疲力尽,只觉这夜太过漫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抗不住沉睡了过去。 自玄天宫宣布以后,整整半个月展青言都是早出晚归。在玄天宫中忙的脚不沾地,连想念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了,每日里除了在档案库调查出了烈阳营的旧人,就是将新研发的雷珠阵巩固一番,然后拿给自己的下属教他们大批量制作。时不时的在一旁指导怕他们出错,忙的晕头转向。这半个月来是一点也不知道余子默在干什么,闲那么片刻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他。 不过余子默那边也没闲着,自从答应陛下找罗忠,余子默就带着暗卫老三亲自探查,这一查就是半月有余。 “你确定就是这里。”余子默看了看老三说道,这里是平民区,小门小院,巷子小的很,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堂堂一门之主会挤在这种平民住的地方,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了。 老三肯定的点点头,余子默上前直接一脚就将这不结实的门给踹倒了。倒下来的瞬间余子默就见那罗忠坐在堂屋里擦着他的刀,他的到来吓的罗忠愣住了,罗忠听见声音吓的帕子都掉了,愣愣的看着门口大门缓缓倒下激起一层尘埃。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堂堂一门之主竟然甘愿住在这种地方。”余子默跨进大门说道。 第83章 离别 “余子默,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罗忠警惕将刀横在胸前。 “哼,有人想要你的命,还是乖乖随我回去。”余子默拔出剑一步一步向罗忠走去。 “你做梦。”罗忠脸色一狠,先下手为强,一脚踢开身后的凳子,举刀向院子中的余子默冲了过去,誓要与他斗个你死我活。不过余子默也不是好惹的,能坐上盟主之位的人,武功可是没几人能打的过的,更别说这罗忠被展青言打伤,还未痊愈,不过十余招就败下阵来,被余子默用剑架在脖颈要害处动弹不得。 “拿下。”余子默吩咐老三说道,老三直接找了根绳子将罗忠捆了个结实,余子默才收了剑转身出去,罗忠在后面瞪着他。 “哼,余子默你与官府勾结,是江湖的败类,我看你这盟主之位坐不久了。”罗忠在后面骂道,不过余子默却是充耳不闻,带着他就向皇城走去。 “嗨,叫你嘴贱,给我安静点。”老三闲吵,去堂屋捡起了罗忠擦刀的抹布,就塞他嘴里了。 “这下不吵了,走了。”老三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拉起绳子拽着罗忠赶紧跟上他主子的步伐,直到皇城脚下才停下来。 “你且在外等我。”余子默伸出手来,交代一句。 “是”老三将绳子交到余子默手中,退到一边。罗忠一直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心想看你怎么进去。没想到下一刻就打脸了,只见余子默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了出去,侍卫恭敬的看了看还给他,赶紧开门放行。罗忠这下傻眼了,他不想进去,开始挣扎起来,余子默皱眉。 “不想去我便折了你的腿拖进去,你自己选。”余子默冷冷的说道,罗忠一听哪还敢挣扎,被余子默一扯就乖乖的走了。有了这令牌余子默一路无阻的来了上官天成书房,将罗忠丢到了上官天成面前。 “这个给你。”余子默将令牌丢给他,转身就走。心里可是不爽的很,拜眼前人所赐他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展青言了,青言也不来找他,心里窝火的很。 “等等,怎么这么大的气性。”上官天成笑的摇摇头,敲了敲桌子,两个暗卫出现将罗忠带了下去。余子默停了一下,看在眼里并没在意。 “何事?”余子默不爽的问道。 “这个你还是拿着,出入皇宫方便一点。后面肯定能用上。”上官天成将令牌又丢还给他,余子默也不推托直接塞进了怀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随陛下在茶桌前坐下,接过陛下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为何见我这么大的气性?”上官天成喝着茶看了看他。余子默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也不知道他让展青言干什么去了,都半个月没见到他人了能不气吗? “我要走了,你让展青言来见我一面。”余子默生硬的说出了原因。上官天成一笑感情是见不到心上人,在吃他醋呢! “你怎么不自己约?”上官天成明知故问。 “哼,他是你的人,每天让他早出晚归的是你,我上哪见去,你要是让他累着,我跟你没完。”余子默一拍桌子在无法忍受心中的怨气,对着上官天成恼羞成怒。 上官天成一愣随即一叹,如今风雨欲来,展青言不久的将来怕就要上战场了,他们还有多长时间能相见。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日了,我会尽快回天山将火器运过来。”余子默平息了一下情绪说道。 “好,我会在你走之前让他见你一面。”上官天成放下茶杯郑重的说道。 “寒山居”余子默丢下地名就起身走了。上官天成看着余子默离去的身影一阵叹息,余子默是真的喜欢展青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可惜展青言从他选择这条路时起就背负了太多东西,他是不会轻易动心的。余子默想要追到展青言怕是难,不过若是能度过这场浩劫,他倒是愿意撮合撮合,余子默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展青言来到寒山居余子默竟然不在,想见他干嘛不自己请,竟然让陛下来找他,结果来了还没看见人,让他等着,展青言靠着二楼包厢的窗台前,看着外面心中一阵抱怨,索性无事看看外面的来来往往的画舫喝起酒来。 谁人道年少不轻狂,展青言看这那画舫中的少年少女相约上了画舫行至远方,蓦然回首他们也曾这样年少轻狂,恣意妄为过,看这画舫上的少年,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们。 一起伴读,一起闯祸,在大一些就学这外面的大人,偷偷溜出来游湖,摘莲蓬,还记得当初年少的自己与李挽枫,上官景炎三人相约偷偷溜出府去,三人的钱凑在一起才租了一艘画舫,还第一次约了姑娘,结果到头来紧张的啥了没干。到是摘了一大堆莲蓬回去,回忆着那时的快乐时光展青言不知觉的笑了,可想到景炎已经不在了,如今在也聚不起来,展青言就觉心中难受,罐了一大口酒才觉自己好受了一些。 “我这是茶楼,不是酒楼。”听说展青言来了,余子默匆匆回来,一上寒山居二楼的包间就见展青言正抱着酒坛在那喝酒。上官天成果然没有失约,没两天就让展青言来见他了。 “我就要喝,怎么着,在说你这茶楼太贵,我消受不起。”展青言说道竟然让他等这么久,不爽的埋怨着,提到钱展青言又不经意间想起了他和上官景炎常常出来玩,他却从来没买过单,都是上官景炎结的账,原以为是他家有钱,如今才知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不免心中惆怅。 “你怎么才来,这可是陛下珍藏的好酒,特意让我带来的,你若再不来就没你的份了。”展青言示意一下桌上放着的好酒说道。 “真是个酒鬼。”余子默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说道,走到展青言身边,才将酒壶拍开。 “快尝尝,味道好着呢!”展青言抱着酒坛在窗边说道。 “好”余子默淡淡的回道,窗外风景依旧,正值春日不少画舫带着姑娘们去游河了,秦淮河的下游就是一片辽阔的湖泊,风景如画算是这京城几大名景了,一年四季来来往往湖上的游客络绎不绝。 “好酒”余子默尝了一口擦了擦嘴痛快的说道,展青言看着他笑了笑。 “你怎么还说动陛下来请我,怎么不直接来王府找我,对了你和陛下什么关系啊,竟然能让陛下亲自为你跑一趟。”展青言拿胳膊撞了撞他,好奇的问道。 “有些交易罢了,倒是你一天到晚忙的家都不回我上哪找去。”余子默一阵埋怨。展青言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忙了点,忙的都没时间感伤,没时间在顾忌儿女情长。 “你找我何事?”展青言收起了情绪问道。 “我要走了,走前想再见见你。”余子默看着他不舍的说道,展青言一愣心中有些淡淡的忧伤。 “你也要走了,去哪?”展青言随意的问道。 “回天山,门内有些事在等着我处理。”余子默解释了一下。 “哦,那就回呗!”展青言喝了口酒,掩饰着心中的失落。 “你说也,还有谁要离京。”余子默无意的问道。 “啊!我一个朋友,他是大夫不久就要和高将军随军出征了,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归。”展青言一阵感叹。余子默皱了皱眉,也不多问只是一阵感叹。 “片角吹残夜,雄关铁锁开。古城连堞响,奔马踏霜归。玉塞降羌泪,天山旅雁哀。何人闻此曲,不上望乡台?” “奔马踏霜归。”展青言默念着这句话,只盼他们能胜利归来。 “来,走一个,愿他们能早日归来。”展青言与他碰杯说道。 “好,愿他能早日归来。”余子默看了看他说道,二人抱着酒坛豪饮。 “你什么时候走?”展青言不舍的问道。 “明天就走。”余子默毫不犹豫的说道,天山的烫手山芋必须尽快送走,沈叶来信天山镇上出现了许多其他门派的人,不筏有他国的武林人士,怕是冲着火器来的。处理不好,怕是这江湖要先一步动乱了,余子默必须尽快赶回去处理,没有他在,沈叶怕是镇不住场子。不过好在那边武林人也分属两派,他国的门派受到本国门派的排挤互相牵制着,倒是给了他时间返回。 “这么快?”展青言低落的说道。 “是,放心不出两月,我把火器送入京城就来看你。”余子默看着他不舍的样子,揉了揉他头安慰道,听到火器展青言才想起他把火器交给子默保管,他竟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火器,抱歉我竟将此事给忘了,是不是那批火器给你带来了麻烦。”展青言担心的问道。 “嗯,是有些麻烦,被其他门派盯上了,不过我已经答应陛下将其护送回来,他们注定是得不到的。”余子默冷笑一声,鄙视着那群武林人士。 “抱歉,给你惹麻烦了,此次回去可会有危险。”展青言内疚的问道,他也想去可是却有事在身不得离开京城。 “我是谁,这天下还没几个打的过我的,你就放心的在京城等我回来。”余子默自豪的拍拍胸脯,一脸的傲娇。展青言是一阵鄙夷又来了,也不知道每次受伤的都是谁。 第84章 做准备 “你伤好了?”展青言打击的问道,不过貌似没打击到。 “早就好了,连疤都掉了。”余子默见他这么关心自己着实开心。 “来来来,你难得有空,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余子默拉着展青言就在桌边坐下,发生这么多事,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不如陪他好好喝一场,能让他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喝,看我不把你喝趴下。”展青言也不甘示弱一拍酒坛与他碰了一下,就往嘴里灌,余子默叫来了掌柜让他去置办了酒菜来,就在这茶楼里与他对饮起来。展青言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仿佛醉了就可以忘了所有忧愁。余子默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难受,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说是要将我喝趴下,怎么自己先醉倒了。”余子默看这他红透了的样子取笑道。 “喝,接着喝,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能把你喝趴下。”展青言撑着头看着余子默,举起以空的酒杯冲余子默吆喝,已然醉了。 “喝”余子默看着他笑了笑,与他碰杯,自己独饮一杯酒,看着他醉酒的样子甚是可爱。 “子默,你说为什么人越长大,越不快乐,为什么想要的留不住,为什么感情不能长久,好累啊!为什么这老天不能在宽容一点,他总是想带走我身边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灾星,就像百姓口中说的那样是个祸害。”展青言玩转着酒杯伤心的说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罐了下去。 “你不是灾星,我知你喜欢景炎,可他已经走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不如放下!累了就好好的睡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余子默安抚着他的头发说道,自从那次在和硕王府看到展青言抱着上官景炎大哭,余子默就知道,展青言不肯接受他,怕是心里喜欢的是上官景炎! “”展青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他喜欢上官景炎了。 “青言这是上官景炎怀中的那幅画,我给带出来了,他一定是想将这幅画给你的。”余子默将那幅画推到展青言的面前说道。展青言只打开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那上面的字展青言只当从未看过。他一直把上官景炎当兄弟,现在是今后也是,不会有一丝改变。 “子默,景炎是我兄弟,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他犯了什错,他都是我兄弟。”展青言皱着眉头说道,给自己罐了一杯酒下肚,直接喝趴了,这下是真的喝高了。趴在桌上看着余子默只觉有好几个在眼前晃。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余子默看着他是真的喝醉了,扶起他打算送他回去。 “唔,不回去,子默,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藏在心里不敢说的秘密,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哦。”展青言打了一个酒嗝软软的趴在余子默身上小声的说道。 “什么秘密?”展青言虽然说的小声,可余子默还是听见了顺着他的话问道。 “嘻嘻,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要是女孩子该多好,我就把你娶回家。”展青言半眯着眼抬头看着他说道,余子默愣了愣,展青言心底的秘密竟然是这个,只是不知道等他醒来是否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为何不是你嫁给我!”余子默笑了笑抚着他的发丝问着,他想知道展青言的心结是什么,明明心里有他的,可却不肯接受他。不过知道青言心里有他,余子默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哦,要是下辈子我是女的,我就嫁给你,像你这么好的人上哪找去。”展青言捏了捏余子默的脸说着醉话。看着余子默的红唇,竟想尝尝其中的滋味。展青言舔了舔嘴唇说干就干,一踮脚尖就吻上了余子默的红唇,余子默当即就愣住了。 “甜的。”展青言满足的笑了笑,看的余子默心头狂跳,身子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该死。”余子默暗骂一句,将他一把搂紧,压上他的红唇,肆意侵占。 “唔”展青言被吻的喘不过气,本就站不住的身子更软了,余子默感受到他的挣扎才放过他,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喘着气。 “为什么是下辈子,今生不好吗?”余子默轻声的问道,不过怕是没人能回答他了,展青言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怕是自己做了什么第二天起来都不会记得了。 “真是磨人的妖精。”余子默低头看了看怀里睡着的人,有些无奈。抱着他站了好久,等情欲下去了,才将展青言打横抱起下了楼,所幸已是晚上寒山居已经打了洋,没有旁人会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只有掌柜的还在,见余子默抱着醉了的展青言下楼赶忙上前。 “东家,我去牵辆马车来,送世子回去。”掌柜恭敬的说道。 “不用,我亲自送他,对了他以后再来,茶水都全免,不管是哪家都不许收钱,若是带朋友来也是一样。”余子默叮嘱道。 “是”掌柜细细的看了一眼睡了的展青言,这就是他家东家破财破力的人。掌柜的记住了此人容貌,以后在不敢怠慢。 余子默抱着展青言一直将他送进了他房中,才在管家的相送下离开。 “展管家,还烦你上点心,等他醒了给他准备点醒酒汤。”余子默不放心的交代一声。 “这是自然,还要多谢余公子送我家世子回来。”展管家将余子默送至大门口感激的说道,余子默点点头便转身走了。第二日一大早就带着老三出发,快马加鞭赶往天山去了。而展青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床上愣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触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自己好像干了什么,那软软的触感让他忘不掉,可又记不得,只记住了那软软的感觉,也许只是一场不记得了的梦! “世子您醒了吗?,这是管家让奴婢送过来的醒酒汤。”婢女在外面喊道,除了红儿,这间房展青言是不许任何人进的,所以婢女才会站在外面喊。不过现在却是多了一个余子默可以随意的进出他房间,而他却不会感到反感。 “醒了,且在外面等着。”展青言揉了揉头将这场梦抛之脑后,起床换了身衣服,梳洗一番才打开门将婢女端着的盘子接过来。 “你下去!”展青言吩咐道,没了红儿的照顾真不习惯,可又不喜欢下人进他的房间,不免有些阴郁。 “那盘子。”婢女见世子有些不高兴弱弱的问道。 “我会放在门口,你有空时过来收就行。”展青言叹了一口气,交代一声转身就关门进去了,婢女偷偷看着他家世子一身红衣很是好看。见关了门也只好一步一回头的回去了,也不知道为何他家世子不让人进房伺候。这么好看的人不是应该好生伺候着吗!偏偏他家世子与旁人不同,除了他的通房红儿连个贴身婢女都不要。 展青言喝完醒酒汤,就直接去了玄天宫,烈阳营这些年出营的人都几千人,这半个月展青言总算将这些人的资料找了出来,家里住址有几口人都有记录。他还得一个个将他们找回来。展青言看着这高高一摞的档案就头疼,还不能假手他人,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必须他来找。这么多人他要找到什么时候,展青言只觉感觉自己苦逼。 开始了白天在烈阳营训练士兵,晚上穿着夜行服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找人,每按着档案里住址找到一家,展青言就会在那家门前刻上玄天宫独有的标识,并丢进去一袋子钱。这些人虽出去了但是朝廷却是一直暗中养着他们。每个月都会有月钱打进他们的账户。而每个进入列阳营的人都在官家钱庄有一个自己的账户,每个月的例钱都会打到他们个人账户里。不过这丢进去的现钱是给他们家人安家的,意思是让列阳营的人无后顾之忧安心的走。每每清晨就有几家发现自家或者院子里,或者房门口会发现一袋银两。这些拿到钱的人立马会去门口看只见门上果然会出现玄天宫的暗号。当天晚上,被找到的人就留下家书和那一袋钱,趁着半夜走了。 列阳营他们一直都知道在那,直奔皇家猎场而去。更有人半路就相遇了,互相拿出令牌确认一番,携手去了猎场。而这样的事每夜都会发生。只需在猎场外亮出令牌,守在猎场的士兵就会放行。此后就一直有这样的事发生,就连京城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街里街坊的问起来也只道是去外地做生意了。不会告诉别人他家男人是去保家卫国去了。 这边准备着,而他国的动向听风神君也在关注着。 “怎么样,他国动向如何?”上官天成来到玄网部问道,玄网部大厅正中间有这一座壮观的机关塔,里面都是一个个方格,纸条会被鸽子带回来,在外的人会将鸽子上的信筒放入暗格之中,启动机关,暗格就会将信筒送到中央机控这些机关塔的方格之中,而方格就会自动打开,大厅里的人就会取有信筒中的信,在将信筒放入方格,信筒就会自动返回到外面的暗格之中。 第85章 边关不动乱 而玄网的外围是在皇城后的一座高山之上,那里有成千上万的鸽子,每日都会有成片的鸽子飞回这里,或是飞走。 “各国都在蠢蠢欲动了,一些小国也在趁火打劫,频频骚扰边境。”展言絮看着这些不断打来有合上的方格忧心的说道,那机关塔就像是八宝盒一样奏出乐曲来。 “哼,若是胜了,那些个小国我定要一一将他们吞并了,省的像蚊子一样,让他们骚扰我们。”上官天成扶着展言絮气愤的说道,如今展言絮毒已经解了,只是这腿脚还不利索,要人搀扶着。好在在慢慢恢复,上官天成也放心不少。 “哎,这次难关怕是不好过,我收到消息,其中三个大国都开始在准备粮草,还有一国在观望,若不是我国还在给这一国平价出售着他们必不可少的盐巴,怕是也会准备起来了”展言絮将其他各国的情况说了一遍。 “嗯,若是岚泽敢招兵买马,便断了他的盐巴。”上官天成头疼的说道,两国夹击尚可应付一时,可若是三国同时围攻,不出三天就会国破家亡。 “嗯,陛下,这几日是否没休息好。”展言絮点点头看着上官天成眼底的青痕关心的问道。 “这几日确实没睡好,长恨关,南黎人常在边关滋事,那里处在十万大山边缘,民风彪悍,两国人常常在大山中大打出手,不少人受伤,高将军还未赶到,怕镇守边关的将士,会出手。但愿他们能等到高将军赶到。”上官天成忧心的说道, “此事我也知道,南黎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一个借口了,那些滋事的南黎人怕就是南黎皇指使的。一但我方士兵出动,南黎皇就有了借口对我国出兵了,不过陛下不用担心,我已经收到最新消息高将军已经到了。虽然三国欲动,但应该不会三面夹击,追日的名号在各国还是有些分量的,除了南黎有这个底气,其他各国还是在观望中的,只要不连手,我们还是有希望,只盼追日的威名还在,等到追日上战场扬了名,其他各国怕是要掂量一下在做决定了,陛下不必忧心。”展言絮宽慰道。 “你倒是对你那弟弟很看好。”上官天成笑了笑, “不是对他,而是对先贤,是他们留下了威名留下了底蕴,才有了今日一搏之力,若是展青言不能再战场扬名,那就是有辱追日的名号。还不如换人。”展言絮严肃的说道。 “你还真狠,换人就意味着他被处死,这可是你亲弟弟。”上官天成无奈的的摇头。 “是又如何,这是他选择的路,我曾经告诫过他,既然选择了做就做到最好,要么就不做。做不好就是一条死路。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玄火部,还立誓要成为最强的人。”展言絮有些低落的说道,他何尝不希望他能做好,只是太难了,那些威名都是先代追日用鲜血换回来的。 “你要对他有信心,我看好他。”上官天成安慰道。 “嗯,对了陛下追日的传人可找到了没”展言絮点点头算是对展青言的认可,可是万一突然想起万一他弟弟战死杀场,玄火部连一个传人都没有,公事公办的问起了上官天成。 “”上官天成一脑门黑线划过,刚跟他说完要有信心转头就让他帮忙找传人,上官天成气都不打一处来,这展言絮啥都好,就是遇事太过悲观,还没想着好就已经想好最坏的打算,这让上官天成有些头疼。 “没有”上官天成火大松开了展言絮转身就回宫去了,展言絮是一脸的懵。 “陛下生气了?”展言絮纳闷的问道,也不知道在问谁。 “是的”他的下属拿着几个重要的信息过来给他过目点头肯定道。 “?”展言絮不明白上官天成生的那门子气,只好先放在一边,接过下属手中的纸条看了起来, “天山镇出现了他国武林人氏。”展言絮看了看疑惑的说道。 “是,在天山正与本国武林人士僵持着。”下属回道, “余子默到哪了,天山是他的地盘,怎么会让这么人在自己地盘上撒野。”展言絮皱眉问道。 “余子默已经赶回天山应该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下属将探听的情况一一汇报。 “许二白一家就在天山镇可还安全。”展言絮突然想起那小子还在天山有些担心的问道。 “大人,不用担心,我们的探子一直有人关注着,他们并没有危险,而且他们一家还添了丁。”下属回道。 “月儿生了,你让探子捎出孩子的画回来,让我看看。”展言絮心中一喜叮嘱道。 “是,大人还有一件事,南黎发兵了不日怕就要兵临城下。”下属忧心的说道,展言絮点点头。 “南黎发兵是迟早的事,不过看来他们是不想等了,好在高将军及时赶到了,你且密切关注着。一有消息就立马回报给我。”展言絮分析了一下叮嘱道。 “是”下属应了一声退下,展言絮杵着拐棍回宫了,心里还惦记着上官天成为什么生气的事,得回去问个清楚才行。 展言絮回宫就就见上官天成正在看着折子, “天成,你还在生气啊!”展言絮拄着拐杖进来,就见上官天成的脸色不好。 “哼”上官天成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看起奏折来不搭理他,展言絮无奈,上官天成一生起气来就不理人,跟个孩子似的。展言絮见此拐杖一丢哎呦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老脸不要了,他孩子气,只有比他更孩子气才能能让他消气了。上官天成一听不得了立马站起来,来到展言絮身边蹲下。 “那里伤到了。”上官天成担心的在展言絮身上一阵乱摸,摸的他浑身发软。 “没事,腿还有些软罢了。”展言絮撒娇的说道,上官天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就向龙榻走去。 “你走回来的。”上官天成皱了皱眉,心疼的问道, “嗯”展言絮在他怀里点点头。 “你怎么不坐机关椅让他们送你回来。”上官天成责怪道。 “他们忙,我不想打扰他们。”展言絮低声说道。 “怪我,提前回来,将你一个人丢下,我给你揉一揉,缓解一下。”上官天成将展言絮放在床上撩起他的裤腿,给他揉着小腿肚子,展言絮看着他,只觉上官天成在撩火,弄的他心痒难耐。展言絮一把拉过上官天成就吻上了他的薄唇。一阵亲吻,边亲还边要脱上官天成的衣服,一吻结束后上官天成一把抓住了那放火的手。 “不行,大夫说了你要静养。”上官天成喘着气抵着他额头说道。 “可是我忍不住了,没事的都快好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吗?”展言絮委屈的看着他,一点也不害羞的说道,上官天成看的无奈放开他的手抱着他倒下,吻上展言絮的红吻,另一只手直接向下,惹的展言絮一阵颤束,原来他的爱人那早就起来了,他也忍的难受索性放纵一次。展言絮一边吻着一遍解了上官天成的衣服。 他的衣服也被上官天成褪了个干净,二人坦诚相见,融入到了一起。新来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正准备给陛下换茶水,在门口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瞬间脸色一红,退的远远的,不敢在听了。陛下竟然在寝宫里白日宣淫,新来的太监吓的不轻,不敢上前伺候,害的完事后的上官天成口渴都没有人伺候,看着熟睡的展言絮上官天成一叹,撩开帘子自己去外面叫人来,只见门外空无一人,原先都是大监在一旁伺候着,这大监一走这伺候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真希望大监能早点回来。 “来人”上官天成喊了一嗓子,暗卫立马出现了。 “伺候我的太监呢!”上官天成问道, “被您吓跑了,正在竹林转圈圈呢!”暗卫指了指方向,上官天成向院子走去就见伺候他的小太监还真的端着盘子在围着竹子转圈圈呢!嘴里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渴的很那管他那么多, “站住”上官天成叫住他把他盘子里茶壶拿起来就喝,吓的小太监立马跪地上。 “陛下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听见陛下饶命。”小太监吓的在地上磕头,看的上官天成一阵摇头,更希望太监能快点回来了。 “去准备点吃食送来,习惯就好了。”上官天成将茶壶在他面前一丢,叮嘱一句转身就走了,也不理会背后呆愣的小太监,回去陪他心爱的人去了。 时间匆匆过,京城里也开始变的紧张起来,不少人都知道要打仗了。京城里街道人都少了很多,事态越发严峻了。当余子默带着暗阁的人护送着火器一路辛苦的来到京城时,就觉得街道很是萧条,街上的行人也就三两个。余子默坐在马车里向外看了看,很是纳闷,经过寒山居只见寒山居大门紧闭也未出来做生意。 第86章 思念 “且先停下,用杯茶水在走。”余子默扶着马车下来,手捂着腹部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受伤了,一路怕是没少遇到明枪暗剑。快到京城时更是激烈,就连余子默都受伤了,以为要送不到京城了结果却来了一批暗卫加入才保下这批火器,而那些人干完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余子默却猜到了京城地下,除了皇家暗卫,就不会有其他如此出众的暗卫了。不过他猜的不错,听风神君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这批火器,一听余子默在眼皮子底下被围劫,立马让暗夜部的人前去协助,才保住了火器。余子默敲了敲门,寒山居的掌柜打开门探了探头见是自家东家赶紧将门打开。 “给他们送点茶水点心。”余子默吩咐着掌柜,自己进了寒山居,找了个地歇下。掌柜的赶紧吩咐小二将茶水送上,而他自己则是亲自上前,在余子默身边伺候。 “为何关门了?”余子默看了看冷清的茶楼问道。 “东家,京城有流言说的长恨关打起来了,就连其他两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一但我国露出败相,怕是其他两国要一拥而上了,现在闹的人心惶惶,不敢出门,这茶楼也就没了生意,索性就关了。”掌柜的解释道。 “哼真是愚民,以为躲在家里就没事了,呵关了就关了!”余子默喝了口茶说道。 “东家外面传的可是真的。”掌柜的问道,这些日子因为传言弄的人心惶惶,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真的,长恨关已经打起来了。”余子默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可是有暗阁,消息自然也比他们知道的多些。掌柜的知道了真假,心里倒是安定了。 “你不怕。”余子默见他露出坦然的神情,欣赏的问道。 “怕什么,这里是我的家,生我养我的地方,若有一天真的来临,我也会与这京城共存亡的,没什么好怕的。”掌柜的真心的说道。 “好。”余子默豪迈的赞赏了一下他放下杯子就带着暗卫一路护送火器去了皇城。皇城外早已有人接应,上官天成派了夜宵在皇城外等候。 “停”皇城底下余子默一扬手,后面的暗卫纷纷停下站立在一旁,夜宵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身后的暗卫就将一辆辆马车接手,有暗卫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火器冲夜宵点点头。 “还怕我掉包不成。”余子默见道暗卫的动作,看着夜宵皱了皱眉不爽的说道。 “您是陛下信的过的人,自然是不怕的,这只是例行公事走个过程而已。”夜宵在前面说道,侧身让到一边,抬手请余子默进宫。 “你们回寒山居等我。”余子默手背身后,冲暗卫吩咐一声便随夜宵去面见陛下。夜宵看了一眼外面暗阁里十大暗卫竟然都到齐了,一直不知能与暗夜媲美的暗阁,他的主人是谁,如今算是知道是谁了。夜宵带着火器还有余子默一同来到上官天成的书房外,上官天成看了看那几十辆马车点点头。 “好,将这些送去玄天宫玄火部。”上官天成高兴的吩咐一声,夜宵点点头带着火器走了, “余盟主辛苦你了,快进来歇会。”上官天成高兴的将余子默拉了进来,余子默回过神来随他进了书房,玄火部,是送去展青言那吗?余子默有些疑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展青言究竟是做什么的。 “喝杯茶。”上官天成给他倒上茶水。 “陛下还有心情喝茶,你可知现在京城里都人心慌慌不敢出门了。”余子默皱眉将一路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又何尝不知,那些谣言都是真的,若大烁国没有反抗之力,顷刻间这大烁国就会飞灰湮灭。不过当这些百姓看到我大烁国的实力,谣言自然会不攻而破。”上官天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实力,何来实力,就凭玄天宫,三国兵马远在大烁国之上,你有能力挽狂澜的能力?”余子默一点也不看好他。 “不是我有,是祖先成立的玄天宫有这能力。”上官天成解释道。余子默听到玄天宫随即就想到了展青言,他也是玄天宫的人。难道连他都要上战场吗? “展青言呢!他在那?”余子默皱了皱眉头担忧的问道, “在玄天宫。”上官天成答道。 “他也会去?”余子默问道。 “无可奉告?余盟主提醒你一句,大难当前儿女情长是小,国家大义当先,得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是。”上官天成提醒道,不过余子默可不是一个会听之任之的人。他才不管这些呢! “哼,多谢陛下提醒。”余子默放下茶杯便走了,他不肯告诉他展青言的下落,他就自己去找,大烁国那么多男儿难道还缺他一个上战场不成。他是不会让展青言上战场送死的,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打的过谁。余子默回了寒山居就吩咐影一动用暗阁全部的人去找展青言,而他自己则是去了镇国王府,展青言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家住了,也不许婢女进屋,桌上的灰都积了一层了。 “你到底多久没回家了?”余子默看着积灰的桌子一阵惆怅,屋子里那都是他的回忆,如今却是空空荡荡落满了灰。思念如潮水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好想立马见到他将他拥入怀中。 “子默,你要能一辈子给我做饭吃就好了。”展青言坐在桌边冲着他笑,余子默愣愣的走上前去,展青言却又消失了。余子默心中一叹,他知道是自己太思念展青言了。余子默希望展青言回来时能看到一个干净的房间,便打了水将展青言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才离开。 “主子,余公子偷偷来过,将世子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就离开了。”夜影在余子默进府后就发现他了,却并没有现身,只是暗中观察一阵。待余子默走后,他才回了展言絮的院子将此事禀报。 “青言那边怎样了?”展言絮叹息一声,问了自己弟弟情况,他也有好久没看到青言了,短短两个月这孩子就完成了许多不可能完成的事,让他刮目相看。 “世子白天在烈阳营操练,晚上回京寻找旧部,每天都只睡两个时辰,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夜影也心疼他们家世子,时刻关注着世子的动向。 “嗯,你去让厨房准备点他爱吃的糕点,晚上在城门口等他让他带回来。”展言絮交代一句。 “是”夜影点点头便去厨房了。 而余子默一边在寒山居养伤,一边派派人打听这展青言的消息,而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就连寒山居都开门营业了,余子默一直在找这展青言的下落没注意到这些,当他再次踏进寒山居时都愣了愣,这些人不怕死了?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余子默看了看茶楼里的人问道。 “东家有所不知,陛下刚颁了旨说不日便会派追日神君带领烈阳营的将士前往前线。也许这代人不知追日神君,可老一代的人都知道追日神君和烈阳营的厉害,每每家国有难,追日神君都会出来力王狂澜救大烁国与水火,追日神君就是我们大烁国的守护神。这几百年大烁国能安稳的长存,都是因为追日神君在守护着我们。这一次也一定能胜利归来,大伙一听追日神君出世就都不怕了。”掌柜激动的滔滔不绝兴奋异常。 “你可知这追日神君是谁,可有见过他的面相。”余子默问了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东家不是谁都有资格看见他的容貌的,只有陛下知道追日神君的样面,我们百姓是见不到的,追日神君都是以面具世人,无人知道他是谁,大家都当他是不老不死的神。”掌柜的神秘的与东家说的,余子默却不以为意,这世上哪来的神。 “你可知追日神君所带的面具。”余子默想了想问道,想要确定心中所想。 “这个还是知道的,大街上都有仿品在卖,要不我给东家买一个回来。”掌柜的试探的问了问,余子默点了点头就上楼了。对于追日是谁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展青言就好,他现在只想知道展青言在哪里。余子默不过是在房间换药的功夫,掌柜的就将面具给买来送到了他房间里。 余子默看了看,感觉有些眼熟,但他从没见过,展青言也戴过面具但与这面具不同。将面具丢到一边,展青言是追日的猜测被他否决了。躺床上休息去了,脑海里总是展青言的影子。烈阳营,烈阳营,青言会是烈阳营的人吗?,展青言就算不是追日若他是烈阳营的人,一样会上战场。展青言你到底在哪?没有几日烈阳营就要去长恨关,他必须在那之前找到他。 “主子”影一在外敲了敲门。 “进来,何事?”余子默坐起来疲惫的问道。 “主子我们查到一些线索,这一两个月这京城频频有男人离家出走,男人走了,家里却是富裕了起来,我们调查到,这些出走的男人都曾在玄天宫学府读过书。”影一将调查的结果禀告上来。 第87章 找人 “玄天宫,可还有什么线索。”,余子默揉了揉额头问道。 “有,每家门口都发现了玄天宫学府的标识。”影一将拓印下来的标识递给余子默。 “确实是玄天宫学府的徽章,看来是背后有人找上他们了,晚上我们出去守株待兔,让暗阁的人盯住京城里大小街道,一发现踪迹立马报与我。”也许会找到展青言呢,直觉告诉他,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余子默兴奋的直等夜幕降临。这京城已经被余子默布下天罗地网,动用了所有的暗桩,只为找到展青言等他入网。 “展青言你跑不掉的。”夜幕到来,余子默换上了夜行衣自语一声,从寒山居跳了出来,一跃上了房顶向四周望去,影一冲余子默点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就绪,便消失在夜幕里,而余子默也在房梁之上走动观察着下面的动静,余子默在四个城门都放了人,不过京城太大就算他动用了所有的人也不能将整个京城覆盖,而是选了居住地比较集中的几大地方让人守着,而其他大街则是一人盯好几个街道。余子默便在人员不足的地方守着,不过他猜对了,在一处居住密集区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扛着一个麻袋,手里拿着一捆纸,在与门牌核对。守在那的人立马去报信,让另一条街道的人过来盯着。 “主子找到了,在平民区。”影一兴奋的飞到余子默身边说道。 “走”余子默一听立马兴奋的向平民区赶去。 “人呢?”余子默看到暗桩赶忙问道,就怕错过了。 “就在前面。”暗桩指了指,只见那黑人从一户人家出来并关上门。余子默等人立马躲起来,怕他看到。 “就是他了跟了一路了,每找到一家那人就会在门上刻一个标识,在扔一袋钱进去。”暗桩将看到的一一汇报,余子默点点头。 “收网。”余子默吩咐一声,余子默看着那背影他已经确认就是他要找的人。 “影一你带他们回天山,不要来找我,有事我会去找你们的。”余子默补充了一下。 “主子”影一一惊,他家主子这是要罢工了。 “我意已决,不必劝了,以后你们就听沈叶的命令行事。”余子默交代完就尾随着展青言而去,他要带展青言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自然是不能带着这些个暗卫来妨碍他的。 这个世界打不打仗关他何事,换了朝代老百姓还不是一样过日子,为何他们就不行。他才不会让展青言去送死,只要他活着,还在他身边就好,他管不了那么多。 余子默一直跟着他,看着他麻袋越来越清,手里的纸越来越薄,知道他的事快干完了。 “终于结束了,累死我了?”展青言将麻袋一丢拍了拍手自语的吐槽了一声,一边擦了擦汗一边向城门口走去,完全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展青言亮出令牌,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放展青言出城了,余子默皱眉,展青言现在都不住在家里了,他更加确定展青言是烈阳营的人要回烈阳营了。 余子默是不会让他回去的了,余子默并没有走正门,去了也是出不去的,余子默直接在没人的地方一展轻功翻墙出了城,只见展青言骑着马跑了,余子默脚踩树尖一路追了下去,看展青言的方向他是要去皇家猎场。 余子默见远离了京城,直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展青言身后用手掌将他砍晕了过去,一手抱住展青言一手接过展青言手中的缰绳。 骑马改了方向扬长而去,没有人知道余子默将展青言带去了那里。 余子默扯下展青言的面巾,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他瘦了也黑了,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吃了什么苦,人都瘦了一圈了,看着靠在怀里的人沉睡,心里心疼的很。 第二日宫里就接到烈阳营的消息,说追日神君失踪了,弄的整个玄天宫都人心慌慌的。 “怎么失踪了?说清楚一点。”上官天成一听这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茶杯都掉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出征人却在这节骨眼上人丢了。 “陛下”展言絮一接到消息也赶到了皇宫,只见上官天成已经知道了此事,大家都在为此事着急。 “啊絮,我已经听说了,你也不要着急,青言不一定有事,我立马让暗夜的人去找。”上官天成安慰道,展言絮点点头,展青言失踪如今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掳走。 “陛下,会不会是追日神君扛不住压力,逃了。”烈阳营的副将猜测道,毕竟这追日神君太过年轻,不像是个会打仗的人。烈阳营都崇尚武力,而展青言去到烈阳营从没有显露过头角,不是监督他们练武,就是一个人躲在营帐里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还不让人进去,因为展青言官级比他们大也只能听之任之,私下里却对这个大人是各种不服,只觉得他是一个花瓶罢了,这副将才会有这种想法。 “不可能。”展言絮心中恼怒一口否决,他了解他弟弟,在怎么顽劣大是大非面前,从来都分的清清楚楚,只是有时候会被感情所左右,可他相信他弟弟觉不会临阵脱逃的。 “墨阳,住口,追日不是这样的人,你且先回去待命,十日后按时出征。”上官天成恼怒的命令墨阳先回烈阳营。墨阳走后,书房里一度陷入了安静的状态,展言絮坐在茶桌前扶额思索着,而上官天成也在展言絮面前走来走去。 “余子默” “余公子”二人纷纷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要是有谁有这个能力非余子默不可。而余子默就在京城,若是他要找展青言,怕是也不难找到,上官天成冲展言絮点点头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夜宵”上官天成喊道,夜宵不一会就出现在书房之中。 “陛下”夜宵等着陛下下命令。 “你去探查一下这余子默还在不在京城。”上官天成坐在展言絮对面吩咐一声。 “是”夜宵领命便出去了。 “是我大意了,余子默来京城我就该派人盯着他的,他对展青言的感情超乎了我的想象,只怕是这余子默不愿展青言去上战场,将他掳走了。”展言絮分析了一下。 “十有八九是这样了,我曾提醒过他,他却没有理睬,以他那江湖习性,还真做的出来这种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余子默不会伤害他的,找回来就是了。”上官天成给他倒了一杯茶安慰道。 “哎,这余子默怎的这么糊涂,劫持朝廷命官,他也不怕被问罪。”展言絮气不过。 “罪是要问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是要给烈阳营一个交代。”上官天成放下茶杯说道,对余子默的做法也是很恼火,要不是看在展青言的面子上,他还真想给他定罪斩了他,来维护皇家尊严,夜宵并没让他们等太久,不出半日去寒山居打探消息的夜宵便回来了。 “怎么样?”上官天成一见到他就赶忙问道。 “人去楼空,余子默也失踪了,寒山居的掌柜的说,他们东家从昨晚就没再回来过了,而暗阁的人,今日一早就离了京里面并没有余子默。”叶宵将情况一一说明。 “看来是他无疑了。”展言絮看了看上官天成确认道,上官天成点点头。 “暗阁的人走了多久了,可还能跟踪的上。”上官天成问道。 “他们是骑马走的,若派暗夜里轻功卓越的人前往,还是追的上的。”夜宵分析了一下回道。 “你且挑几人让跟过去,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余子默会不会与他们碰头,若是没有就去天山潜伏,看是否回山。夜宵你挑几个追踪术了得的人,查一查展青言昨夜去过哪里,在哪里失踪的,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这次你亲自去,余子默武功了得,不是一般暗卫能对付的,也就你是他的对手了,你若找到人就将他擒回京城,听候发落,你将追日神君的战服带上,若赶不回来就直接让他去战场,与烈阳营回合。”上官天成事无巨细的将事情吩咐下去,只盼能找到他二人。 “是陛下。”夜宵记下陛下的吩咐,正要退出御书房。 “等一下,夜宵随时传消息回来。”展言絮补充了一句。 “是”夜宵领命立马着手去办,他一定会将追日找回来的,大烁国可以没有暗卫却不能没有他。 “啊!痛死老子了,昨夜谁袭击了我。”展青言一觉醒来只觉得脖子疼的要命,想用手去揉一揉发现双手被困起来了,不只手就连脚也是,绑了个结实,挣都挣不开。展青言索性放弃,似乎想起了什么,展青言在自己腰间一阵摸索,他的剑没了,手腕处绑着的火器也没了,有一摸脚踝处连匕首都没有,他身上连一件防身利器都没有,就连钱袋子都没了,展青言瞬间脸黑了,看了看周围全是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 谁他娘的打劫,将他丢在这自生自灭,展青言一阵火大。 第88章 绑架 “谁他娘的龟孙绑架的我,给我出来,打劫就打劫,别把我丢在深山老林里啊!”展青言气愤的叫骂着,试图站起来,他可不能饿死在这,他可是追日,要是还没上战场就意外死了,这笑话可就闹大了,下了地狱也没脸见先贤啊! 展青言费力的站起来,四周看了看,向一个方向蹦蹦跳跳的而去,想找到一条路出去。 “有人吗?救命啊!”展青言一边跳一边喊,却没碰到一个人。 “他娘的别让我碰到那个绑我的人,老子定要你好看。”展青言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骂人。也不知道这打的什么结,牙都咬疼了也没将绳结咬开,展青言一边跳一边咬没注意脚下,踩着木棍直接滑倒了。 “啊!”吓的展青言放声大叫。 千军一发之际,余子默找到了展青言,双脚一踢树干,飞身而上就将展青言搂在了怀里。 “没事!”余子默见展青言紧闭着眼睛,担心的问道,就去给他找点吃的功夫,展青言就醒了差到让他给跑了。展青言听到头顶的声音睁开眼就看见了余子默,这下喜出望外了。 “子默,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快,快给我解开。我腿都磨疼了。”展青言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直往余子默的身上扑,他是真的好累。余子默一愣,他竟然误以为他是来救他的。余子默也没多做解释,蹲下身去将他脚踝处的绳子给解了,余子默撩开他说裤腿一看脚踝处都磨破皮了红肿红肿的。 “都磨破皮了,还跑。”余子默无奈的问道。 “不跑等死啊!要是没人救我岂不是要饿死,也不知道是哪个心狠手辣的强盗,打劫就打劫,还把我丢在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子默幸亏你来救我了,不然我不被饿死也要被野兽吃了。”展青言委屈的说道,这肚子也给力,才刚说完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余子默看着他那么委屈,眉毛抖了抖,要是知道他口中的强盗就是他,会不会恨他。 “子默,我饿了,你有没有带吃的,对了手,你忘给我解开。”展青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还没意识到将他打晕的,就是眼前的余子默本人, 还幸高彩烈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余子默却并没有动,展青言也不笨冷静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深山老林里就只有他和余子默,若余子默不是一开始就在这,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他。 绑他的人就在眼前的余子默,是他太笨了现在才知道。展青言收回了手慢慢垂下,心里一阵难过,还以为他是得到消息特意来救他的,他还高兴了半天,感情自己是个傻子,被谁绑的都分不清,展青言低下头是浑身上下都在说着委屈。 “青言”余子默看着他收回了来笑容垂下头就知道,他明白是他绑的了,看着他不吵不闹,倒是有些害怕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两个月不见,一回来就绑架我,你这见面的方式很特别啊!”展青言抬头看他,眼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气愤。 “青言,我只是不想你去上战场,大烁国那么多男儿,有的是人,不缺你一个,我不想你战死沙场,古来征战几人回,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吗?”余子默质问道。 “呵,死又何惧,余子默你也是大好男儿,为何你不上,你能以一挡百,岂不是能救下更多像我这样的人。”展青言脾气上来,气着埋怨道。 “青言,若我能陪你上战场,我自然愿意,那怕是与你死在一块我也无悔,可我不是一个人,我代表的是天山派,是江湖,一但江湖门派下场,其他各国的武林门派势必会纷纷下场,到时候这场仗只会更难打,死的人只会更多,青言,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保护你,哪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随你,我只要你活着就好。”余子默将他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声音哽咽,好不容易见到他,却是一相见就吵架,余子默心里好不难受。 “青言,等这场风波平了我就放了你,我知道劫持朝廷命官会判死刑,你将我带回去,说是我挟持你的,他们不会为难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余子默不指望展青言会原谅他,也没想过展青言会原谅他,事已至此他已经不在乎还能不能和他长相厮守,不在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只希望展青言不要上战场,他怕,怕他真是一去不回,他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展青言在战场上连尸骨都找不到,就会害怕的身子发颤。 感受到余子默的颤抖,展青言心中一颤,余子默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在乎到连自己命都不要的地步,若他不是追日,还真的想随余子默一起过一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闲暇时一起游历,游山玩水。 可他不能,个人情感与国家大义,他只能选后者,这大烁国确实不缺大好男儿,可追日却只一个,没人能代替他,他必须站出来,余子默对不起。 展青言心中难过可眼神却更加坚定,他注定要辜负了他的友谊,若是能从战场活着回来,他会回应这份感情的。 展青言推开他,也不再生气了,早在京城时就已知出征的日期,他算了算离出发日还有十天,他会最后好好陪他几天让他放松警惕,在想办法逃回去。 “我饿了。”展青言叹了一口气,埋怨的就往回走,也不要求解开绳子了。都随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时,也许那时自己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还有什么好怨的,且行且珍惜。 “给你打了鱼,还有一些野果,我给你烤鱼吃。”余子默见展青言不生气了,喜出望外说着今早的收获。 “嗯”展青言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走着,余子默见状直接上前将展青言抱了起来。 “你干嘛?”展青言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脚不疼啊!”余子默反问道。 “嗯,疼,刚刚扭到了,不过你还是放我下来!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展青言四周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 “别动,这里不会有人的,我带你走的都是山路没人能找到我们。”余子默解释道。 “好!”展青言闻言也就不再推拒了,反正有人伺候着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余子默反追踪能力有点强,又是在深山老林里。哥若是知道他失踪了一定会派人来找,这找到的可能性有些小,他必须做些暗号才行。展青言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余子默下一步会走那个方向。 “我们要去哪啊!”展青言试探的问道。 “走哪算哪!”余子默回道。 “啊!你把我绑出来,就在这深山中瞎转悠,也不带我到名胜古迹去看看,多没劲啊!”展青言被他那一句话给噎着了,有些不满。 “这附近到是有几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可以去看看。”余子默停顿了一下笑了笑说道。 “好”展青言一笑总算不用一直待在这了。展青言又回到了他醒过来的地方,只见旁边放着一些水果,和两条刚打上来的鱼。 余子默将展青言放下,让他坐好便撩起了展青言的裤腿,给他上药。 “嘶,疼,轻点。”展青言闭上眼不敢看。 “你这么怕疼还想上战场,扛的下来吗?”余子默无奈的摇摇头。 “那有什么办法,疼也要上啊!”展青言给顶了回去。 “不许去。”余子默一听他还想上战场就不高兴了。 “行行行,不去,不去,你若绑我一辈子,还真不用去了。”展青言开玩笑道。 “那有何不可?”余子默笑了笑巴不得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呢! “”展青言又被噎着了,咽了咽口水无话可说。 “你不是饿了吗,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余子默塞给他一个水果说道。 “子默,你要不把我手也解了,我保证不跑,这样绑着吃东西都不方便。”展青言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像一个小可怜一样。 “好!”余子默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将他解了开来。展青言活动活动手腕,就坐在那一边啃起水果来,他是真的饿了,看着余子默忙活,是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他只管吃就行。 “我的匕首,你倒是用的挺顺手的啊!”展青言啃着水果,看着余子默在那用他的匕首清理着鱼菱,无聊的打趣道。 “现在连你人都是我的了,自然这匕首也是一样。”余子默回击回去。 “咳,嗯,你说啥都对。”展青言被他的话给呛到了,无力反驳,人可不就在他手上嘛!东西都被他给缴的一干二净,还有什么好说的。忙活了一阵,展青言总算吃上了香喷喷的烤鱼。 “嗯,没想到,你烤东西也是一绝,这一路上也不愁吃了。”展青言吃到鱼的那一刻都笑弯了眼。 “你喜欢,我就天天给你烤。”余子默见他吃的开心,心里也为自己手艺得意。 第89章 找到 “那不行,嗯,也不能天天吃鱼,这山里的野味我可是都想尝一尝。”展青言摇摇头向往的说道,在京城可没这么多野味可以吃的。 “原来我们的青言还是一个小吃货。”余子默摇摇头笑说道。 “那是,你才发现啊!走走走,我们边走边吃,我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了。”展青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 “好”余子默熄灭了火堆,将剩下的果子收了起来。 “这边走。”余子默站起来指了一个方向,展青言边啃着鱼边向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走出发。”展青言一指前方,大步而去,余子默就跟在身后。几日下来二人倒是发现不少好看的地方。遇山走山路,遇水走水路,反正余子默就是不走官道。展青言一路留下了记号也没见人找过来,眼看时间过半,也不知道长恨关情况如何了,心里有些急了。展青言看着一处岸边,余子默正做着竹筏,这一路上都是他亲力亲为,展青言将世家公子哥的娇生惯养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也没见余子默半点反感,将他丢下,这让展青言头疼不已。 “余子默我渴了。”展青言见他在那忙前忙后,故意刁难的喊道。 “咯”没一会余子默就将水递到了他面前。 “哎,子默,你就不嫌我烦吗?”展青言仰头看了看他。 “不嫌,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余子默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又转身回去做他的竹筏去了。展青言看着他的背影,又是感动又是惋惜。 “哎,我上辈子是修了什么好福气。这辈子才遇到你这么好的人。”展青言撑着头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不过这话他可没当着余子默的面说。 “青言弄好了,走了。”余子默将竹筏推入水中招呼着展青言。 “哦,来了。”展青言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跳了过去,被余子默一把接住。 “小心点。”余子默见他这么莽撞嗔怪的叮嘱道。 “嘻嘻,这不是有你吗?这次我们去哪?”展青言看了看四周,青山绿水,却不知道这是哪里,从小在京城长大,出了京城,那可真不知道哪跟哪了,不管去哪都得问身边的向导才行。 “顺流而下,我记得下游有良田,这个季节应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不妨去看看。”余子默见他站稳放开他介绍的说道,充当着称职的向导。 “有意思,出发。”展青言站在竹筏前头,一指前方开心的说道,朝阳洒在身上美不胜收。日出而走,日落便上岸休息。 “子默,你说的花海在那啊,除了绿油油的稻田,啥也没看到,这都走了两日了。”展青言挑弄着火堆,兴致渐缺。 “快了,不出两日就能看到了。”余子默添了些柴火说道。 “哦,那快睡,明早早点走,说不定能快点看到呢!”展青言说罢,就侧身躺回了余子默为他编的草席上,背对着余子默,心中忧虑繁多。余子默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多说什么,青言今天一路上都很沉默,余子默知道他一直没有放弃要上战场的想法,离出征之日只剩两天了,青言心里应该很难过。希望看到花海的那天他能忘了出征的事。 “睡,很快就能看到花海了。”余子默摸了摸展青言头,将披风给他搭上。才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眼休息。展青言睁开眼看了余子默一眼,心中叹息一声,见他睡熟后便了爬起来,去河边用石头再次做了一个暗号,才返回继续睡觉。只盼找他的人能及时发现他留下的暗号,只剩两天了,他必须要走了。展青言闭上眼,想到要走了心中竟是百般不舍,难受不已。 第二日展青言早早就起来了, 推醒余子默就让他带自己上路,余子默无奈只得起来,迎着天边渐露的鱼白二人上了竹筏,迎风而去。 而另一边的夜宵一路追着展青言留下的暗号而来,却总是比余子默晚上一步,又不知他们去往哪里,费了一番功夫才能找到方向,这都还多亏展青言一路丢在路上的水果核才找出方向。 “大人没路了。”一处山坳中夜宵一路追到此处,便断了痕迹。 “找,追日一定会留下点什么的。”夜宵吩咐一声,几人纷纷在附近找了起来。 “大人,找到了。”暗卫兴奋的喊道,夜宵赶忙过去,只见一个遗漏的水壶,壶嘴直指河流的方向。 “走,他们走的水路,我们沿着河边找,他们一定会上岸休息的,分头找,两人顺左边河边找,两人顺右边河边找。”夜宵吩咐一声立马行动起来。 “是”夜宵带来善追踪的人应道纷纷向两边河边而去,夜宵也跳上树枝顺着右侧的河边追了下去,时间不多了,只盼能在出发前找到他。他们一路沿着岸边而行,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展青言一路留下的暗号。 “大人追日大人这画的是什么意思。”一个暗卫在着这个记号问道,除了指了方向,还在石头上画了一朵小花。 “是目的地,这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一个有花的地方。”夜宵看着石块上的记号解释一遍。 “这追日大人还真是精灵,要不是一路留下痕迹,我们还真找不到,这余子默的反追踪能力太强了。好在没防着追日大人,不然真是难办了。”一旁暗卫忍不住佩服道。 “少废话,时间不多了,追日还等着我们呢!走。”夜宵说着施展轻功连夜向下游追去。其他人也不敢大意,纷纷追上夜宵的步伐,既然知道了目的地,另一半的人也纷纷与之集合一路追了下去。 朝阳洒落,映入水中,美不胜收。竹筏划动激起一圈圈彩色的波纹,荡漾开来。 “真是好看。”展青言半蹲在竹筏边,戏着水,看着水中的颜色被自己打乱。一圈一圈游荡向远方,一阵阵,一圈圈,展青言玩的不亦乐乎。 “快到了。”余子默看着两岸提醒道,展青言一听立马站起来,向两岸看去,只见稀稀拉拉的油菜花映入眼帘,随着竹筏的游动越来越密集,几乎每亩地都种着油菜花。 “就从这上岸,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上油菜花,上去看看。”余子默将竹筏划向右侧岸边说道。 “好”展青言点点头,先一步上岸了。 “真的好美,这地方不错。”展青言向远处看去,只见一望无际的全是油菜花,展青言寻着一处田埂,便向里走去,余子默紧跟其后。 “你喜欢就好。”余子默在后面看着他背影微笑的说道。 “嗯,当然喜欢,子默快走,我们去中间看看,这样我们就仿佛是被花海包围了,哈,要是我是女的怕就要被人说成仙女下凡了!”展青言很是自恋的说笑一番。 “谁说一定是仙子,也可以是翩若惊鸿的神子。”余子默在后面笑了笑,看着展青言展开双手,从花尖略过,不似凡尘中人。 “子默,我最近发现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竟拿哄姑娘的话来哄我,我可不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展青言转过身一边看着他,一边倒着走。 “小心点。”余子默见他走路都不带看路的,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展青言的胳膊,怕他摔倒。 “哦”展青言耸耸肩,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远处,转过身去看向前方,只见远处三三两两的农家被花海相围,若他只是普通人,倒是愿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可惜他不能。展青言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离出发也没几个时辰了,好在他们终于找到他了。 “子默,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展青言手拂过花朵,有意无意的说着。 “你想说什么?”余子默皱了皱眉头感觉他话里有话。 “我想说,我该走了。”展青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青言”余子默这一刻突然心慌了,不由的伸出手去,想抓住近在咫尺的他,感觉下一刻他就会离自己而去,回到那腥风血雨的战场之上。 “别动余大教主,你可让我们好找。”夜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余子默身后,一柄短剑架在余子默的脖子上。余子默一惊,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这人的武功怕是不在他之下。 “夜宵你来的有点慢啊!”展青言转过身来责备道。 “追日大人,你若暗号留的勤一点,也不至于这么晚。”夜宵无语,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不想走,倒是怪起他来了。 “哎,你可别抬举我,我们可是平级,大人二字我可受不起。”展青言摆摆手。 “追日大人可找到你了,大人你的铠甲。”剩下的暗卫也追了上来,在展青言面前跪下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这是?”展青言用手摸了上去,托盘里放着的就是追日的着装。披风放在最上面,只是与往常的样式有些不同,平常的披风链接在肩膀处,而这套战服的披风衔接处却是在肩胛骨的位置有两片玄铁打造的一对翅膀,刚好包裹住肩胛骨。而披风就从这一对翅膀之下延伸出去。 第90章 等我归来,把酒言欢 “这是玄鸟让我务必带给你的,他说你会喜欢的,他在京城等你。”夜宵走上前去,与余子默对视挡住了余子默一直看着展青言的视线,余子默心中震惊,有想过展青言会是烈阳营的人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是人人口中称颂的追日。 “展青言”余子默叫着他的名字抱着一丝希望想留住他。展青言停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应他。 “更衣”展青言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可以留恋,在睁开眼时,他只是追日神君,在无其他,也没有了多余的情感,暗卫听到展青言的吩咐,纷纷背对着展青言将他围住。 “余教主,你还是省省!余教主胆大妄为劫持朝廷命官,陛下震怒,要缉拿余教主回去听候发落,余教主还是随我回去一趟。”夜宵剑指着余子默转达着陛下的意思。 “请便”余子默看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说道。 “江湖人就是豪爽,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叶宵赞赏一句。 “夜宵放了他。”展青言推开暗卫皱眉说道。 “追日这是陛下的意思!”夜宵皱了皱眉。 “是我自愿跟他走的,放了他,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追日凌厉的目光看了一眼夜宵。 “行,你自己去跟陛下解释。”夜宵生气的收了剑,让到一边,将余子默露了出来。 余子默向展青言望去,只见展青言一身红装,薄如蝉翼铠甲护着他的上半身,双手手腕上带着护腕。身后的两片不规则的披风随风轻轻飘扬,脸上戴着只露了红唇和下颚的面具。 “东西还我。”展青言伸出手去,他的配置可都在余子默身上呢!得要回来才行。 “非去不可吗?”余子默无奈的问道,不管怎么努力还是阻止不了他的离开。余子默将他东西还给他,却独留下了一把匕首。展青言也只当不知,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来没送过什么给他。将配置装好,展青言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非去不可,子默,大烁男儿多的是,可是追日只有一个。我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子默保重。”展青言说着转身就走,留下余子默一人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离他远去。 “夜宵地图。”展青言突然想起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怎么回去? “我还当你知道呢!”夜宵拿出地图给他,搪塞了他一句。展青言只感觉自己有些囧逼,堂堂追日神君竟然是个路痴。暗卫在后面看的都想笑,一个一个憋的不行。展青言看罢地图,一耸肩脚尖一点便飞入了空中。身后的披风竟成了他的羽翼,支撑着他在天空飞翔,而随风带起的花瓣在空中飘扬随风舞动慢慢的向下飘落。 “好快”夜宵捕捉着展青言的身影心中只有两个字,好快,都没看清是怎么飞起来的就已经到了空中。 “我先走一步。”展青言说道正欲展翅,身下却传来了余子默的声音。 “展青言你给我活着回来。”余子默冲展青言喊道。 “好,它日若我活着从战场归来,定来找你把酒言欢。”展青言笑了笑,旋转着双翼一个转身便向前冲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展青言便已消失在天边。夜宵与暗卫对视一眼这也太快了。 “走”夜宵吩咐一声向展青言的方向追去。 “一言为定。”余子默看着空空荡荡的天空喃喃自语神情落寞。 “教主,请教主回山。”夜宵等人不过走了片刻,影一等人便随着他们的踪迹找到了他们的教主。余子默望着天空长长一叹,谁也摆脱不了这命运的摆布。 “教主沈副教主请您回山主持大局。教主!”影一见主子不予回应,怕他不肯回山再次请求道。 “罢了,走。”余子默叹息一声,转身上了竹筏,影一见状连忙跟上,为其划船,其他的暗卫四散开来,隐藏了身影护送这主子回山。 京城玄武门外热闹非凡,守在主干道的百姓都想一睹追日神君的风采,纷纷夹道相送,等待着玄武门大开。而玄武门内却是沉寂一片。烈阳营,玄火部,玄鸟部,还有玄草部,都已在玄武门等候多时,却唯独缺了玄火部的首领追日。 “眼看着时辰将到,我看这追日大人怕是不会来了。”墨阳等了一上午了,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不由的火大的吐槽一句。 “会来的,你急什么,这不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吗?”玄鸟看了看天有些不满的接了一句,没想到这墨阳还来劲了。 “哼,我看这追日大人怕是年纪太轻,扛不住压力,临阵退缩了,当了缩头乌龟,指不定躲在那逍遥呢,还指望他能赶过来,我看就是一个笑话,还不如尽早出发的好。”墨阳没轻没重的说道,对展青言的颇有微词,很是不服气。 “墨阳注意分寸,你只是一个副将而且妄议上级是能治罪的。”玄鸟生气的指责他,竟然如此说他师弟,他师弟才不是这样的人,听到墨阳的如此言论展青言,玄鸟心中火大。 “他今日不来,从此以后便不再是我们的追日神君。”墨阳满不在乎的说道,已经认定这追日是不会来了,不免有些看不起他。 “谁说我不来,墨阳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议论上级。”展青言站在玄武门之上皱眉说道,听到声音的人纷纷寻找声音的来源,墨阳也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屹立在玄武门顶部,正好挡住了太阳,阳光从背后洒落,只能看到一对带着羽翼的身影,感觉他在发着光,给人的感觉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回头看的士兵纷纷被这一幕震撼住了,对他们的追日神君更加崇拜。 展青言看着墨阳皱了皱眉,是该立立威了,不然怎么带领烈阳营。展青言想到做到,一点脚尖煽动这羽翼就向墨阳冲了过去。 “好快!”墨阳看着展青言一个念头刚起而已,展青言便已到了眼前,连反应都来不及,墨阳直接被展青言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唔,啊!”墨阳肝胆欲裂,若不是这追日神君最后收了力没想要他的命,光这一下他就死悄悄了。就不只是撞疼这么简单了,这下墨阳再也不敢小瞧他们的追日神君了。 “这次只是小惩,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展青言凌厉的看了他一眼放开手说道。 “咳咳是。”墨阳喘着气,爬起来单膝下跪抱拳回道,心中惊惧久久不能平静。 “玄鸟随我进殿面见陛下。”展青言不再看他,而是叫上玄鸟一同向金銮殿而入。 “走起”玄鸟看着他笑了笑,他这个师弟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参见陛下,追日前来归位。”展青言进入大殿与玄鸟跪拜上官天成。 “平身,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官天成看了看展言絮,眼里全是欣慰。 “是”展青言二人起身,看了看四周大殿之中站满了朝臣,大多都唯唯诺诺的看着他二人。展青言很是不解,不过转念一想也了然,这些个大臣互相拉扯倒是在行,可一叫他们献良策什么的怕是没几人能想的出来。 “陛下现如今战事情况如何?”展青言看罢不再纠结,而是望向龙椅上的上官天成很是担心边关的情况。 “哎情况不容乐观,长恨关已经失守,现如今退居山谷关,玄月与青玄也以大军压境,随时都有可能进犯,如今三国夹击,以我国兵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上官天成摇摇头,为此很是头疼如今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能想出对策的。 “高将军如何了?”展青言大惊长恨关竟然这么快就失守了,如今只剩山谷关可守,山谷关后面就是一马平川。若是,若是也失守大烁就真的完了。 “受了伤,不过有妙手神君在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高将军受伤凭他一人怕是难以守住山谷关。”上官天成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陛下恕罪是追日回来晚了才延误战机请陛下责罚。”对于长恨关的失守展青言自责不已跪地请罚。 “起来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如今是要商量出一个对策出来才是。”上官天成揉了揉额头头疼的说道。 “陛下也不是没有转机,追日名号一出玄月与青玄势必会衡量一下利弊,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陛下,我能兼顾玄月国让他们不敢出兵,可青玄国实在太远兼顾不到,若是有岚泽相帮,这场仗未必会输。”展青言斟酌再三说道。 “细细道来。”上官天成一听来了精神,让展青言说个明白。 “陛下,玄鸟研制出可一日千里的羽翼,烈阳营从这里出发前往山谷关少说也要一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却是够我往返玄月一次,先将玄月国震撼住,让他们不敢打,等到我方大军收拾了南黎,玄月便错失良机,若玄月不退,我便带着烈阳营灭了玄月皇宫。”展青言信誓旦旦的说道,几句话就将僵局打破。 “那青玄呢!”上官天成激动的追问道。 “陛下不知这岚泽是何态度?”展青言进一步了解问道。 第91章 勇闯敌营 “两不相帮。”上官天成想起岚泽那老皇帝的来信就心里不痛快。 “不可,必须劝动岚泽,我们的胜算才能更大一些。陛下若是岚泽愿意出兵青玄,不需要他打仗,只需岚泽派大军驻守在青玄边境给青玄压迫感即可。若是愿意,我大烁国愿给岚泽提供十年盐巴,陛下您看意下如何!”展青言给出意见询问道,毕竟十年的盐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十年,这诱惑到是不小,岚泽那老皇帝最是见钱眼开,说不定这个主意可行,又不要他们动手,又不用愁无盐可用,只是让岚泽压境,不过以青玄的兵力还是可以应付的,我国以无兵可用,光靠边关镇守的几万人,还不够青玄塞牙缝的。”上官天成考虑了一下说道,不过看了看展青言他似乎还有下文。 “陛下,这次还需您舍一人,暗夜之王夜宵大人,他是暗卫里最厉害的一个,如今也只有他能在大军之中取青玄大将的首级,如此青玄也该掂量掂量玄天宫的分量,前有狼后有虎青玄怕就不会再出兵了,不然他就该掂量一下他青玄能出的起几个大将了。”展青言将青玄国也安排的妥妥当当。 “你是说暗杀青玄大将。”上官天成一震。前代暗卫之首确实有过在百万人之中取对方上将人头的历史,那位暗卫之首可是名动了一整个时代,如今也只有一世了。 “是,至于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得看我们玄鸟大人有没有法子。”展青言话锋一转,看了看他师兄。 “我说你就会坑我的宝贝。”玄鸟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马秒懂无奈的笑了笑。 “为了玄天宫五部还能重聚,就请玄鸟大人牺牲一下喽!”展青言恢复以往的狡诈,调皮的冲他师兄眨眨眼。 “哎,得,我这正好有一套飞行服,虽不及你的那套快,但也比一般速度要快上许多,而且它还有一个功能,隐身,任何场地都能用。本来是留给自己,为了大烁国能胜利我只好贡献出来了。”玄鸟慷慨的说道,心里却在嘀咕感情拉他进来就是来压榨他的。 “玄鸟你不会是用我们玄网的衣服改造的!”展言絮在一旁一听能隐身,这不是跟他们玄网部的特性一样吗!不由出声问道。 “嘿嘿,是找玄网部的哥们换了一套改造的。”玄鸟说漏嘴只得尴尬承认。 “不错,玄鸟这衣服挺适合玄网部的,到时候我出资你帮我们玄网部服饰也改造一下。”展言絮笑了笑并未与追究他私买他部衣服的事。大殿之中的人见有了对策后,所有人都轻松了一截。 “行,只要有资金,让我改什么都行。”玄鸟点头答应。 “行了言归正传,追日的提议我认为可行,陛下觉得如何?”展言絮看了看上官天成请示道,上官天成点点头认同了,转而看向下面大臣。 “诸位大人觉得如何?”上官天成问着下面的新旧老臣们,此问不过是想让他们心服口服罢了,也没指望他们能给出更完善的计划。 “回陛下追日大人的策略可行。”大臣早在下面分析展青言提的策略,他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觉得这以是目前最好的决策了便纷纷点头通过。 “好青玄这边就交给朕,定牵制住青玄让他无暇分身,玄月与南黎拜托各位了,时候不早,我送各位上路,祝各位早日凯旋而归。”上官天成站起来走下台阶说道。 “是陛下,玄天宫定不负陛下重望。”展青言拜别陛下与玄鸟退出金銮殿,来到殿前平台前看着下面的大军。而上官天成展言絮,和一众大臣纷纷出了金銮殿相送,看了看下面不住的点头。 “出发”展青言冲着下面的烈阳营豪情壮志的喊了一声。 “是”烈阳营齐齐回道,声音响彻天际,就连外面的百姓都听的一清二楚,烈阳营纷纷让开道路,玄鸟冲他的部下吩咐一声飞行服的事,便随展青言走到军队前沿,蹬上骏马,随着玄武门的打开,带着将士们赶往山谷关,一路出京城的主干道路两边的百姓就没断过,就连镇国王府的下人也纷纷出府相送。里面也有不少烈阳营士兵的家属,她们一路相送至城门口,看着他们远去,希望追日大人能带领他们打赢这场仗,只盼出征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能早日归来。 “愿他们能平安归来。”上官天成站在城墙上看着已经远离京城的军队祈愿着。 “陛下会回来的,已经看不到了,回!”展言絮看着那路的尽头街道,已经了无人烟。 “停,此地离玄月最近,就在这分别!墨阳,师兄,你们且先带着物资前去山谷关,我会在到山谷关之前追上来的”一连走了几日,追日一挥手让大军停下。 “师弟,这一日千里,高处不胜寒,你的身体受的了吗?”玄鸟担忧的问道,虽然他说的方法可行,可这其中的艰难也是不可估量。 “放心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展青言拍拍玄鸟的肩膀安慰道。 “大人就您一人吗?不如派几个身手快的跟您一同前去帮你。”默阳在一旁插进来担忧的问道,在路上展青言就已经将情况和他说了一遍。他是有些震惊,一个人真的可以日行千里吗? “不用,他们跟不上我的速度,我一人足矣,墨阳你带大军先走,保护好玄火部和玄草部的人。”展青言吩咐一声。 “是”墨阳回过神来领命,展青言点点头招来了自己部下。部下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展青言,展青言看了看将收纳袋别在腰间,别看他小,却是可以装下不少的东西,内部的空间可不小。展青言看了他们一眼,脚尖一点转身就向玄月国与大烁国边境而去。墨阳玄鸟看了看天边的黑点,一挥手带着大军上路。 “玄鸟大人,你说追日大人会成功吗?”墨阳担忧的问道。 “会成功的,别看你们追日大人不着调,可却从没让人失望过。”玄鸟笑了笑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愿!”墨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前往目的地。 转眼离出发已经过半,也不知道追日大人是否已经赶到目的地,墨阳摇摇头不在他想,抓紧赶路起来。 展青言连日飞行终于赶到了玄月驻军之地,站在树梢之上观察着营地里的动向。他就像夜晚的猫头鹰紧盯着敌营,展青言一眼就看清了敌营主帐的位置,他们的防御并不勤,能看见军营里喝酒吃肉的大有人在,纪律一点也不严明。 展青言看了一眼主帐的位子,飞下树梢藏身树丛之中休息,这里离敌营还有一段距离到也不担心会有敌营的人巡逻,展青言搓了搓手靠着树干休息起来,只等夜幕降临好混进敌营。夜幕来临除了守夜的士兵大多人都已经入梦香,展青言从天而降在一处无人之地悄悄落下,避过守夜的士兵直奔粮草而去。在所有粮草之中埋下雷珠后,展青言悄悄摸进了主帐所在地,趁着夜色悄悄将驻守在主帐外的士兵一一抹杀,一闪身钻了进去。 乘着夜色展青言来到床前,只见这玄月的大将正搂着美人睡的香甜。展青言摇摇头,就连这样的人也想攻打他大烁国,怕是做梦!展青言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一把追日直抵在那大将的脑门之上。寒光闪过那大将感到一丝冰凉睁开眼来,就见床头站着一个头戴面具的人正拿着枪指着他。,展青言见这人突然醒来立马抠动了机括,无声的贯穿了那大将的脑袋,那大将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发出,就睁着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展青言借用那大将的笔留下一张纸条,正要出帐篷,没想到那女的竟然醒了入眼一片血红,女人惊恐的尖叫起来,展青言一惊,回身就将那女人给打晕,可惜晚了一步,还是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士兵。 展青言出帐,只见帐前已经聚集了一堆的士兵,将大将的主帐团团围住。而更多的士兵正在向这里集结。 “有刺客,拿下他。”士兵中的副将喊道,眼见士兵一拥而上,展青言扬手就将雷珠扔了出去,一展双翼向后退去,退进了帐篷之中。而外面围攻的人被炸的东倒西歪,死伤一片。 “什么人?出来!”副将怕他在扔那玩意,在外喊道,士兵被这一手吓到纷纷不敢上前,只是将主帐围住。 “追日是也。”展青言从主帐帐顶冲出悬空,在夜空中自报家门。 “玄天宫追日。”一百多年不再有追日的传说,却在今日重现。副将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惊恐,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展青言手中再次出现雷珠,众士兵吓的纷纷后退,不过展青言的雷珠并不是冲他们的,而是扔向了放粮草的地方,粮草中早已埋藏好雷珠如今与另一个雷珠相遇,粮草瞬间被引爆,一连串的爆炸将粮草炸的七零八落,自燃起来。 第92章 赶回来了 “敢尔”副统领看了一眼粮草方向,冲着空中怒吼道,粮草可是他们的根本,副将看着天上的人怒目圆睁。 “哼,我劝你们收兵,不然下次炸的就不是你们的粮草,而是你们陛下的皇宫,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我追日说到做到。”展青言放出话去,不再与他们纠缠,看了一眼下面转身就要走。 “放箭,放箭,将他给我射下来。”副将怒吼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不能将他擒下,如何向陛下交代。 “哼”展青言鄙视一声,煽动羽翼飞向天际,那射出的箭雨纷纷落了空,失了力向下坠去,让一群士兵傻了眼。副将看了一眼夜空似乎想起什么,赶忙向营帐里快步走去,当看到床榻上的将军,副将心中拔凉。如今将军死了要怎么向陛下交代,本以为攻打大烁国是小菜一碟,结果倒好还没开始打,他们的将军就让人给刺杀了。 副将揉了揉额头,转身出去却见将军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副将拿起来一看落款处写着追日神君四字。副将扫了一眼,眼神缩了缩,这是写给他们陛下的一封信。副将收起信连夜开拔,命令大军回玄月。副将一回都城就将在边境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并将追日所写的信一并呈上,皇帝老儿看到落款时”吓了一跳。 “他回来了,追日神君回来了,有他存在,这大烁国怕是难以攻下。这追日到底是人还是神。”玄月皇帝看着信震怒,同时心中也因追日神君的名号而惧怕,信上所说玄月大军敢进犯大烁国半分国土,他日必定血洗玄月皇宫。玄天宫的事迹代代相传,威慑力还是在的。老皇帝毕竟怕死,吩咐那副将暂不出兵,玄天宫一出,怕是各国都有所震动,便让他派密探前去打探情报在定夺,而此时的展青言也以飞回山谷关与烈阳会合。 “还剩一天的路程,追日大人能赶回来吗?”烈阳营大军整顿休息,墨阳就望着天空四处看,忍不住的问道。玄鸟摇摇头不想搭理他,这都问了一路了,玄鸟都嫌烦了。 “得了,休息休息上路!脚程快点今晚说不定能进城了。”玄鸟不想理他的催道,之前还看不起人家,被收拾一顿就成追捧者了,玄鸟心想,这娃就是欠抽。 “是玄鸟大人”墨阳没奇趣的应了一声,坐下休息,还时不时的看看天空。不过还真被他盼到了,只见天边一个黑影逐渐变大,片刻后墨阳惊喜的站了起来,他们的追日大人回来了。玄鸟见墨阳突兀的站了起来,也顺着他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展青言在不远处落了下来,还真赶回来了,玄鸟心中一喜随墨阳赶了过去。 “大人可算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墨阳冲过去欣喜的问道。 “不顺利我能回来吗?”展青言笑着捶了墨阳一拳。 “你小子回来就好,这羽翼你倒是运用自如。”玄鸟也开心的说道。 “那是,我是谁啊,就没有追日不会玩的东西。这玩意厉害着,上万支箭愣是没追上我。师兄你可立了大功了。”展青言调皮的将手唧一下捧在玄鸟脸上,一顿揉,暖和的让他舍不得放下来了。 “就你最厉害。”玄鸟皱了皱眉,这手冷的跟冰块似的,心疼的将展青言的双手拽了下来捂在手心里,也不计较他的恶作剧了。 “嗯暖和。”展青言眯了眯眼,只感觉这连日来的冰冷,在这一刻要消融了,玄鸟拉着他就到火堆旁坐下。 “赶紧暖一暖。”玄鸟将披风披在他身上,担忧的说道。 “大人,快喝碗热汤。”墨阳在火堆上的大锅里盛了一碗肉汤端给展青言,虽然看不到大人的脸,可嘴唇却是冻的发紫,想来这一路定是不容易。墨阳再也不会看低他了,反而有些佩服他,刚见他时看他穿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怕是吃不了什么苦,却空降过来带领烈阳营。起先是一百个不服气,背后不知说了他多少的不是,直到出发展青言的行为才彻底的改变了墨阳对他的看法。还有这一来一回独闯玄月大营的胆量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一路的寒冷又有几人受的住。 “多谢!”展青言接过热汤,捂在手中,心神一放松,感觉整个人都冷的发抖,只有紧紧的捧着手中的热汤才好过一些。墨阳,玄鸟看着都心疼,他却没叫过一声冷。展青言喝了汤缓和过来,不由四下看了看,只见军队在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行装。 “墨阳大军何时出发,别因我而耽误了行程。”展青言问道,如今已经进入山谷关,晚上大军应该就能进城,可别因他耽误了进城的时间。 “立刻便要启程了,大人可在歇会。”墨阳过来说道。 “不用了,还是早日进城的好。”展青言摇摇头起身,直奔自己的马匹而去。 “大人”墨阳欲言又止,见大人都这么坚持也只好作罢。 “开拔”默阳喊道,大军立马起程上路。一路上赶路谁也不说话,默阳向展青言看去,只见他们的追日大人骑着马在打盹,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万一掉下去可得了。 “大人,大人,你不妨去粮草车上睡一会,到了我叫你。”默阳放慢速度与展青言并行,叫醒了展青言,在一旁说道。 “也行”展青言睁开眼,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骑着马就睡着了。想了想连日来风餐露宿没休息过几个时辰,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了,不休息好不利于后面的行动,于是点了点头便一扯缰绳去了后面粮草上打盹去了,他却不知道自己一战成名了,追日名号再次响彻天下。 余子默自然也知道了展青言的所做所为,别人都在为他的威名而震撼,余子默却在担心他的安危。 “又在想你那个小友啊!自从你回来,就没见你开心过,这么想他当初为什么要放他走,你那小友回京似乎就在没有过消息。”沈叶在山巅之上找到余子默,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望着远方,心中叹息一声。 “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余子默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说道。 “什么大事,竟然让你都放手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沈叶好奇。 “天下苍生算不算大事”余子默看了他一眼。 “他一公子哥上战场了,吃的消吗?”沈叶一听便明白过来,这是上战场了,不免心中有些震惊。 “你怎么不劝劝,就他那小身板,刀剑无眼,他还回的来吗?”沈叶惊叹。 “嘴上积点德,他会回来的。”余子默瞥了他一眼不悦的说道。 “这么担心把他绑回来得了”沈叶看着余子默这无奈的样子,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是追日,他有他要做的事,绑也没用,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余子默摸了摸手中的匕首坚定的坚定的说道。 “你喜欢的可真不是一般人。”沈叶再次被惊到,展青言就是追日,追日就是展青言,沈叶难以置信,现在天下皆知,名声大噪的追日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还是个熟人。 “查的怎么样了?”余子默不想在谈论展青言的事,收了匕首问着江湖上的正在追查的事情。 “已经查清了,确有其事,人都盯着,一个也跑不了。”沈叶将此次调查的结果汇报了一下,朝廷动荡不安,连这江湖也跟着动荡起来。一些拎不清的宗门开始搞事情了,给你个橄榄枝,你就往上爬,不把盟约放在眼里。 “哼,是该请这些个宗门过来喝喝茶了。”余子默得到答案怒哼一声,一拂衣袖转身下山了。他绝不会让这些人扰乱展青言一心要护着的大烁,更不会让展青言身上的秘密泄露出去半分。沈叶耸耸肩,看了看远处,心中一片惋惜,心情不好的男人真是可怕,沈叶见余子默走远赶紧跟上。 余子默已经接到影一传信,各国派了不少宗门暗线潜入大烁国,想要盗取火器的秘密,不惜违背各国盟约,是该给他们敲敲警钟了。余子默直接给这些宗门发下江湖令,邀各宗门掌坐前来做客。 山谷关那边展青言入夜前便带着烈阳营进了城,只见城中都是百姓,而百姓见到军队便纷纷退至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热切的很,展青言不解为什么他们不离开此地去往关内。 “大娘打扰问一下,现如今战事已起,你们为何不退至关内。”展青言牵着马问着在路旁观望他们的一位妇人。 “这里是我们的家,愿意走的都走了,不愿意的都留下了,若是山谷关没了,这内路也将没有安生之地,还不如守着这个家,与山谷关一起共存亡。”大娘平静的说道,展青言沉默了一下,一但打仗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大娘,你放心大烁国一定不会让你们失去故土的,就连那长恨关也会一并夺回来,让那些失去家园的人能有家可回。”展青言安慰着大娘,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第93章 到达边关 “好,好,好”大娘开心的重复了好几遍,激动不已。就连围在旁边的人忍不住拍手,期待着他们能够打赢这场仗。 展青言看了看城中的百姓,一挥手带着烈阳营直接去了高将军的营地。只见高将军带着副将,还有玄天宫的妙手神君正在军营外迎接诸位。 “追日神君,玄鸟神君,一路辛苦。此次能得玄天宫协助,是高某的荣幸快里面请,我以在营帐内设了晚宴,为诸位接风洗尘。”高将军让开一步在一旁带路开心的说道,如今有玄天宫主力加住,他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多谢!高将军客气了,看高将军气色不好,伤可好些了。”展青言看了看高将军担忧的问道。 “好多了,有妙手神君在,想死都难。”高将军拍了拍妙手的肩膀笑着说道,风浅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立马与他分开,来到展青言身边。 “追日,玄鸟,你们可别信他的,我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你们既然来了可得替我们玄天宫的人撑腰。”风浅见到追日,玄鸟就告他家夫君的状。展青言在一旁直笑,高将军却是直感觉窘迫。 “高将军,这可是你的不对了,病者从医你得好好听大夫的话,这病啊才能早日好起来。”玄鸟在一旁笑着帮衬着风浅,这气氛一下活络起来,在一众人的陪同下前往了会客厅。高将军的副将则带着墨阳前去安顿烈阳营的从将士,一样开设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众人用过饭后高将军便带他们下去早些休息,而自己回了营帐便继续处理军务。 “就知道高将军还未休息,这伤何时才能好,我可不想我们大烁国损失良将。”风浅端着汤药进来就见他那夫君还在忙着,不免有些心疼。 “妙手神君,快了忙完立马休息,不耽误养伤。”高将军像个抓包的小孩,心虚的笑了笑。 “把这药喝了。”风浅将汤药往他桌上一放吩咐道。 “,好,我等会就喝。”高将军将药搁在一旁继续忙他的,看的风浅火大,就知道他不会喝。 “立刻马上,一滴不剩的给我喝了。”风浅黑着脸守在一旁两只眼睛盯着他,高将军无奈只好当着他的面将苦涩的汤药喝的一滴不剩,还将碗挑衅的立起来给他看。风浅懒的理他,习惯性的放下一颗糖,夺过高将军手中的碗转身就走。高将军看了一眼桌上,笑了笑这习惯还真跟他夫人一样,这是所有大夫的通病吗?还是他知道我怕苦,还有这妙手神君今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风浅是你吗?见他不高兴,高将军起身一把拉住了妙手的手。 “妙手神君今日怎么这么大火啊!”高将军揽住风浅的腰低头看向他。 “将军,你若懂的自爱,我便没那么大的火气,还有您请放尊重些,若是让你家夫人知道,你在外牵别人贴的这么近,会吃醋的,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风浅黑着脸扯开高将军的手,转身就走了。高将军愣了愣,这妙手怎么知道他家有男妻,每次给他送药都会给他留一颗糖,起先怀疑他是送火药给他夫人的那个朋友。 因为都有火药,可慢慢的相处,发现这妙手的性格有些像他家风浅了,不管他怎么掩饰,相处的时间越长,暴露的小习惯就越多。 可唯一让他难以相信,他家夫人胆子小到连朋友送他的雷珠都不敢拿的人,却在危险关头直接冲到他身前,拿着雷珠就是一阵乱轰,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这让他一度有些动摇,高将军便百般试探他,今日已是如此,这窝里横的眼神和他家风浅可是如出一辙。高将军摇头笑了笑,想起妙手神君交代的要早些休息,便放下了书简真的上床休息了。在外偷看的风浅见他乖乖上床休息,才放心的回自己营帐了。 不过高将军并没有休息太久,才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去了城楼。风浅去伤兵营处理了一下紧急病情,回自己营帐时,就发现他家夫君又守在了城楼上,看的他气不打一处来,说好休息的呢!这才睡了多久,风浅无奈跑上了城楼,想让他回去休息。 “你有伤在身,不能这么连日熬夜,你回去休息,我替你守着,若有异动,我立马通知你。”风浅来到高将军身边,看了看城墙下面心疼的说道。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只是担心大烁会少一个大将?”高将军挑挑眉故意问道。 “什么?”风浅不解的看看他,有什么区别吗?他关心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人。 “你喜欢我。”高将军突然看着他说道,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你胡说什么?”风浅一惊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可别穿帮了,风浅心虚的瞪了他一眼怒吼了他一句,不过他掩饰的极好,不可能认出来才对。那他是什么意思,家里有一个,还在外面撩拨别人,风浅越想心里越酸,这个死男人,看他不回去休了他,竟然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越想越委屈,浑然不知自己在吃自己的醋,也没注意此刻的高将军将他委屈的神情竟收眼底。 高将军心头一叹,真是个小醋坛子,笨的要死连自己的醋都吃,明明那么关心他还死不承认。高将军心疼的抬起手来想将风浅的面具摘下来,从京城第一次相见,风浅就戴着面具从没见他摘下来过,他有多久没看到他的风浅了。虽在他对面却只能看着,不能相认。 “高将军自重,玄天宫在外是不能让人看到我们的真面目的。”风浅见他伸过来了手,警惕的后退一步,收敛了情绪,警惕的说道。 “为何?”高将军回神收回了手。 “为了保护自己。”风浅回道,高将军一叹,算了还是风浅的安危重要。 “高将军你还是回来歇着!”风浅忧心着他身上的伤,不愿在这节骨眼上与他计较,便想替他,让他回去休息。 “妙手神君,白日照顾伤病的将士已是很累了,这城楼不用大夫守,妙手神君还是回去休息!”高将军怎么忍心让他的风浅在这城楼上吹冷风呢! 风浅看他不走,他也不走了就守在这,不理他说了什么。高将军看着他家风浅犯起厥来是谁都不理,不由的摇摇头。 “有异动立马烟花示警。”高将军只好冲守卫的士兵吩咐一声。 “是”士兵眼神暧昧的看了他们一眼回道,便认真的值班起来。 “妙手神君,请,还请妙手神君回去休息。”高将军在一旁说道,风浅见高将军愿意走了,才哼了一句同他一起下楼回营帐休息。 不过高将军并没有休息多久,又被吵醒了,城外的动静又开始了。高将军一拳砸在床板上,立马爬起来就向城楼那边而去。 “他娘的有完没完。”高将军一边走一边骂,烈阳营的众将士也纷纷被吵醒,纷纷出了营帐集合。展青言出了营帐看了一眼,除了守夜的将士,其他的营地的士兵并未出来,说明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 “默阳命令士兵休息,养足精神干死他们。”展青言说完追着高将军的身影就上了城墙向下望去,不远处南黎的将士正扛着巨大的象角对着这边就吹,声音之宏大整个山谷关城内的人都听的到。 他们派出的人并不多,一千多人自然也不像是要攻城的样子,可这攻城的号角却是一直在吹。 “高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展青言看了看城外睡眼朦胧的问道。 “追日神君有所不知,这山谷关两边环山,易守难攻,他们强攻过几次,没能拿下山谷关,便整了个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每日夜里就像现在这样,扰将士安眠,白天就佯装攻城。烦不胜防,一旦我们这边布防松懈这南黎人就发起总攻,弄的我们将士疲惫不堪。”高将军将近来的的情况给展青言说了个明白。 “为何,不拿弓箭射他们。”展青言不解。 “刚开始几天试过,不过他们已经退出了箭羽能到的范围,这箭伤不到他们。”高将军叹息的一声,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哼,还真是兵不厌诈啊!那我就给他来一出关门打狗。”展青言看着远处敌营的火光,凌厉的说道。 “追日神君这门关不上啊!”高将军无奈的说道,这追日神君刚来怕还不了解情况。 “此事明日再议,高将军对面敌营有多少人?”展青言看了看远处问道。 “五万左右,这山谷关山的山坳容下不了多少人,最多五万人,但是长恨关被他们把持着,人便会源源不断的过来。”高将军说道,如今也只有死守城门。 “我方还剩多少?”展青言了解了情况问道。 “还能打的也只剩四万,而对方的兵力只会更多,山谷关加上长恨关他们的人至少还剩十万。”高将军分析了一下。 “高将军八万人竟只剩四万。”展青言听到这个数字一阵心痛,还真是惨败。 第94章 商讨战议 “南黎人在军队中藏了火器,直接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死伤过半,若不是妙手神君带来的雷珠,切断了长恨关与山谷关之间的路,让将士有逃生的时间,不然死伤只会更大。”高将军说到伤痛处忍不住仰了仰头,第一次上战场就经历惨败,任谁都有些无法接受。 “高将军你的伤也是火器所伤。”展青言看了看他问道。 “是”高将军想到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士兵难过的点了点头。 “若我能早些赶到现场,高将军就不会损失惨重了,都怪我。”展青言一拳捶在城墙上,很是自责。 “追日神君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无能,没有带好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算了不说这个了,追日神君你就不用理会这些,你今日刚来,先去休息!明日我们在商讨战役。”高将军说道,展青言点点头,转身下楼,却在拐角处碰见了风浅。 “妙手这么晚不睡觉,跑城楼上干嘛。”展青言看了看身后的高将军意味不明的笑问道。 “还不是为了某人的伤。”风浅不爽的瞪了一眼某人。 “哦,妙手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这个人了。”展青言向身后看了看打趣道。 “哼,谁关心他了,我是关心我们的大烁。”妙手神君脸一红,硬着脖子说道。 “嗯对,是关心我们的大烁。”展青言调皮的重复一遍。 “滚回去睡觉去。”风浅脸一红推了他一把不耐的说道,他们的追日神君又开始不着调了。展青言笑了笑,麻利的滚了。抬头看了看圆月心里却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余子默,展青言心中一叹,回去弄了两个耳塞堵在耳朵里,倒头就睡,什么思绪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第二日一早展青言就带着高将军前去交接粮草,还有攻城机关。 “昨日可休息好了。”高将军走在展青言身侧问道。 “甚好”展青言从怀中掏出一对耳塞来,在手上掂了掂。高将军摇头笑笑,这追日神君还真是个妙人。 “高将军要不要来一对。”展青言问道。 “这个就不用了,不过这个倒是可以给妙手神君弄一对,他白天照顾伤员已经很累了,晚上这么吵怕是休息不好。”高将军想了想又说道。 “那高将军放心,我们玄天宫可是人手一对。”展青言笑了笑,这高将军对妙手神君的关心有些不一般啊。 “啊,是吗?倒是我多虑了。”高将军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道,四下看了看只见玄鸟神君正在检查器具,一排排的停放着铁皮马车,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有那用布遮住的又是何物,高将军很是好奇。 “追日神君这些是什么?”高将军看过那一辆辆铁皮车不解的问道。 “这些可是攻城略地的好东西。”展青言在一辆马车前打开了铁皮箱的门,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的是更小的箱子。高将军看了看展青言,展青言将其中一个铁皮箱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脑袋那么大的黑球,倒是与风浅手中的雷珠有些相似,倒是大了很多倍,看着有些渗人,一个箱子里装着一个,球体被箱子四周固定着,是为了防震。 “追日神君,这是何物?”高将军请教。 “这是雷珠的放大版,地雷,不过它可是有搭档的,玄鸟,让我们的高将军看看你的宝贝。”展青言带着高将军来到玄鸟身边说道。 “好嘞。”玄鸟说着就一把拉下器具上的布,只见一架两人多高的大家伙出现在众人眼中,玄鸟转动机关,腾的一下像勺子一样的东西便弹了起来,只见勺子顶端连着一根锁链垂了下来。高将军上手拉了拉锁链勺子就会下来,一放手大勺子就会被弹回去。 “这是什么?”高将军很是震撼。 “这个是行走的魔鬼,配上地雷,可以指哪打哪。”玄鸟得意的介绍道。 “厉害,他的射程有多远?”高将军看了看这大个子问道。 “至少五百米。” 玄鸟保守的说道。 “五百米,南黎军营至少有八九百米远,不知这行走的魔鬼能不能直接投射那么远?”高将军心中震惊,考虑了一下问道,有了这些东西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以,我会看看实际距离在调节一下。”玄鸟点头说道,高将军喜出望外,又期待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高将军,听说将士现在用的弓弩射程不远,可否收回加以改造,我这有射程更远的弓弩,这批弓弩可以直接将下面吵人的南黎人射个对穿。”玄鸟命人将装着弓弩的箱子一一打开,只见上万架的弓弩出现在眼前。 “好,好。”高将军激动的走上前拿起一架弓弩,对着城楼顶上停着的一只鸟就按下了机括,只听咻的一声,箭以离堂下一刻那只鸟便从房顶上掉下来,士兵下了一跳,捡起鸟儿向下看去只见远处他们的高将军正在试箭呢,这才放下心来,高将军看了看手中的箭,是什么样的弓弩能射这么远。 “这,厉害,不竟快,射程比此时士兵在用的弓弩远了不止一倍,这准头也是精准的很,好,好,好。”高将军喜的连说三个好。 “这旁边装的又是什么?”高将军放下弓弩又盯上了,还未打开了几个搁在地上的大箱子。 “雷珠”展青言说道,高将军心里震了震,雷珠他不仅听过他的名字,还见识过他的威力。 “不愧是玄天宫,一出山竟带来这么多好东西,这雷珠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幸亏有它在我们才得以退至山谷关之中。”高将军感慨道。 “就是你身边这位追日了,他可是玩火药的行家。”玄鸟在一旁自豪的介绍道。 “厉害,玄天宫真是人才辈出。”高将军毫不吝啬的对玄天宫一阵夸奖。 “高将军过誉了,我们还是回去商讨战役,我会吩咐墨阳将这些东西给士兵配备上的。”展青言说道。 “好”高将军笑了笑,带着展青言,玄鸟一起去了议事的营帐,营帐里放着一个沙盘,沙盘中是边关的地图。几人在营帐中商量许久,直到城外又开始攻城,一行人才直奔城楼而去。 展青言向城下看了一眼大概不到三万人马,怕是又只是骚扰,城下的叫嚣不绝于耳,竟是挑衅之言,不过不管怎么叫嚣城楼上的士兵都冲耳不闻,不受他挑衅。 “高将军,就按计划行事,等他们打累了,我们便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以地雷为号,让他们有来无回。”展青言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有追日神君在,收复失地指日可待。”高将军高兴的说道,第一次有了胜券在握的信心。 “玄鸟,你协助高将军将士兵的武器升级,我带烈阳营前去埋伏。”展青言交代道。 “这里两面环山你们如何去?”高将军担忧的问道。 “自有妙招。”展青言神秘一笑转身下楼了, 展青言来到营地与墨阳会和,又一起进入议事营帐 “墨阳,你我各带四千人,在这长恨古道,将它给炸了,阻断南黎回去的路。”展青言将两个小旗插在一处悬崖峭壁两边,而下面正是长恨关古道,长恨关古道既长又窄,连两辆马车都不到的宽度,此道路还是前人为了两国通商而修建的,耗时长达五年才完工,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如今却被南黎人给沾了。 “墨阳,此物交给你,这是雷珠阵,只要将引线点燃,其他雷珠便会相应爆炸,届时你将雷珠阵埋在峭壁中,到时候点燃即可。”展青言与墨阳分别时,将一箱雷珠阵交给他吩咐道。 “追日大人这是你做的。”墨阳看了看一个不大的箱子里装着的雷珠阵惊讶的问道。 “正是,别看他小,此物的威力巨大,一定要尽快远离,注意安全。”展青言不放心的又交代一句。 “是,追日大人。”默阳激动的应道,默阳心中感慨,每一代的追日神君都很了不起,他们都有自己擅长的,上一代追日神君,将火器更新到第七代,而这一代的追日神君直接研究出了雷珠这种群攻性武器,杀伤力巨大。 “时候不早,出发。”展青言面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 “是”默阳回道,两队人马,纷纷从山谷关后面城楼外两边攀着悬崖峭壁上了山顶,借着树丛的掩饰一路快速的向长恨古道而去。到了目的地,展青言带着人直接飞下了悬崖,在半山腰停下以飞天爪悬挂在崖壁上。 展青言发现南黎人竟然直接将粮草安置在长恨古道之中,道路两旁守着南黎士兵。展青言皱了皱眉以手势下令禁声,防止被他们抬头看到。默阳也在此时到达目的地,下到悬崖下与展青言一样的高度。展青言与他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噤声,小心被发现。默阳点点头,将雷珠阵拿出来,让士兵俩俩一组,进行埋雷,一人挖坑一个接住碎石防止掉落下去,展青言那边亦是如此。埋好雷珠阵,展青言就带着他们上去等待信号。黄昏时分南黎营地响起了一声惊雷。 第95章 出其不意 “动手”展青言吩咐道,率先展开双翼飞了下去,在点引线的地方停下。四千人纷纷就位,展青言直接带头先拿出一个雷珠向下丢了下去,士兵自然也是人手一个向下丢了出去,第一波吸引他们注意力已经完成,展青言吩咐不用点火的人赶紧上去。 剩下几人,还有对面的几人纷纷互相点点头,下方声响刚起展青言便带人点了引线。当站在山顶时,只听络绎不绝的轰鸣声震的整个山谷都在摇晃,等到声响停止,展青言直接带人飞下山崖,长恨古道已经满目狼藉,死伤一片落下的巨石将长恨古道阻断,巨石卡在古道中高高堆起。 墨阳带领士兵清理山谷关方向幸存的南黎士兵,而展青言带着士兵清理长恨关方向的士兵。展青言站在道路中的巨石之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士兵纷纷守在这处断路两端,只等人过来。两面夹击。一面阻止南黎人从长恨关过来救人,一面阻止山谷关这边的南黎士兵撤退。 他要将南黎人打个措手不及,挫挫他们的锐气。山谷关那边惊雷不断,浓烟四起厮杀响彻天迹,而长恨古道这边却是安静至极,连鸟声都没有,黄昏的阳光拉的人身影修长,倒映在古道上,那一排排站在乱石之上的人个个带着面具,就像修罗场的死神,等待着收割南黎士兵的的性命。 “来了,备战,绝不可让一人逃离此处。”展青言看着山谷关这边向,逃过来的南黎士兵命令道。 “是”士兵纷纷应道,举起火器,子弹已入膛,只等南黎士兵在近一些。 “杀”南黎士兵进入火器射程内展青言一声令下,士兵纷纷抠动机括,南黎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除了冲在最前面的将军武功了得躲了过去,他身边护着的他的士兵死伤一片。 “火器,是玄天宫追日,给我冲过去,火器掩护。”南黎大将看清站在巨石上一身火红带着面具的男人皱了皱眉,看着拿着比他人更为精致的火器就知那人就是追日。展青言听到他的命令笑了笑,双手持枪,跳下巨石,让墨阳守着另一边,而他却有如过江猛龙,凡是与他对上的,都比不过一个回合,就被展青言一枪毙命。有展青言在,就算有火器又如何,他们是冲不过去的。而高将军亦带着人追至身后,加入战团,两面夹击,南黎人死伤惨重,长恨古道血流成河。 “追日神君长恨关派大军前来救人了。”默阳看着远处的旗帜说道。 “这么快!”展青言跳上巨石看了看,而南黎士兵已快到近前了,展青言看了看山谷关这边,想要吃下南黎五万人还需要一点时间。 “全都上来,给我守住了,不可放过一个人过去。”展青言命令着士兵。 “是”士兵纷纷回到乱石上,只要南黎士兵敢接近乱石向上爬者,便会毫不留情的给他吃子弹。而展青言双枪在手直指两侧军队,谁敢越界便崩了谁,战况激烈,碎石下堆满了南黎士兵的尸体。 而山谷关这边全灭。长恨关这边见久冲不下,又见高将军带人爬上巨石,便有了退意。高将军只见展青言在碎石之间穿梭,枪法惊人。将南黎人打的硬是没一个能冲上过巨石。长恨关这边的将军见大势已去,立马带人撤离。 展青言看着他们撤退并未追击,而是举起枪挑衅的将他们的旗帜打了下来,妥妥的羞辱了一番。南黎士兵敢怒不敢言,局势转变太快,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整整五万人全部葬送在山谷关之中,就连前来救援的人也折损不少。南黎将军大怒,两方实力悬殊,就算不能轻易攻下山谷关,也不该一败涂地才是,南黎的将军想不通。不过不用想通,他很快就会知道原因的。 “追日神君,如今这长恨古道已断,后面该如何?”高将军站在下面问道。 “自然是打,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举攻下长恨关,夺回我们的家园。”展青言看着长恨关的方向说道。 “可是这乱石怕是一时半会清理不下来。”高将军看了看这巨石怕是非人力能搬动的。 “高将军,放心交给我们玄天宫,保证今晚就让这些个南黎士兵滚出我们长恨关。”玄鸟此时出现在高将军身边拍了拍他,看着这阻路的碎石堆说道。高将军看了看他们点点头,感觉只要有他们在似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高将军你且先带人回去休整,道路一通我们立马派人通知你。”展青言跳下碎石说道。 “好,就有劳各位了。”高将军点点头带着士兵回撤。回到营地高将军就见风浅正在忙碌着,带领玄天宫的人救治受伤的士兵。自从早上看到雷珠的那一刻,高将军便以经非常肯定妙手神君就是他夫人风浅,他却连自己夫君都瞒着,明明就在身边却要装作不熟的样子,看他回来怎么好好惩罚他,高将军看了看风浅那消瘦身段,咽了下口水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是军营他只好忍着。 “妙手神君别累着。”高将军从他身边走过关心的说道,却是并未拆穿他。风浅抬头看了看他背影,有些纳闷,他夫君不会真对这妙手神君有意思!一句话而让风浅竟是思虑万千。 “大夫疼,轻点。”士兵受不了的痛嚎出声,风浅才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轻一点。”风浅不再多想,赶紧重新给士兵包扎起来。 几个时辰之后高将军等来了消息,长恨古道已通,高将军毫不犹豫的带人与玄天宫的人汇合。一同前往长恨关,来到长恨关时正是黎明前夕,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高将军就是现在,我与默阳去开城门。”展青言看了一眼城楼之上打盹的士兵说道。 “小心注意安全。”高将军点点头小声叮嘱道。展青言点点头,与默阳只带了少许的人飞上了城楼,瞬间就将离自己最近的士兵悄悄暗杀放倒。越过城楼跳了下去,两个各带一队人从两边悄悄接近守门的士兵,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剑封喉。 “开门”展青言吩咐道,长恨关城门大开,高将军见此大喜。 “杀”高将军怒吼一声带人冲进长恨关中,上面的士兵吓醒,只见浩浩荡荡的人已经冲进了城为时已晚。还不等他们下楼,便被冲上来的士兵屠杀了个干净。 “追日大人,我们去哪?”默阳见着大军冲进街道,冲向那巡逻的人,不由的问道。 “直接去将军府。”展青言掏出火器上膛说道。 “是”默阳激动的说着,二人只带着十几人便冲向了将军府,而将军府接到消息便乱作一团。 “什么!混账怎的如此之快。”南黎大将听到大烁军队已经攻入城中,心下大惊,他们清理长恨古道就用了五六日,而那么大的巨石,他们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将之清理干净的。 “将军如今怎么办他们已经打进来了。”副将担忧的问道。 “撤”南黎大将考虑一下如今太过匆忙,没有任何准备,正面碰上一点胜算都没有还不如撤退保留实力。 “立刻马上什么都不要带,赶紧撤。”南黎的将军拿起佩剑带着副将和府里守卫的士兵就要出府,却正好被赶来的展青言在门口堵个正着。 “将军”副将在耳边小声的提醒一声,南黎将军自然也看到了戴面具的人,不由皱了皱眉头,现在转身怕是迟了。 “分头走。”南黎将军冲副将低声交代一声,也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展青言便到了跟前,而副将深深看了一眼将军点点头。 “又是你!”南黎将军看清是谁,皱了皱眉,两两相望两方立马剑拔弩张,南黎这边纷纷拔剑戒备,而大烁这边亦是如此。 “是我,想走也得问我这枪答不答应。”展青言回道,手中举着枪堵着他们的去路。 “狂妄,追日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号而已,想留下我,那看看这一代的追日有没有这个本事。”南黎将军不屑的说,着提剑就向展青言冲了过去。展青言皱了皱眉,他对玄天宫的了解似乎挺多的。 “那就试试!”展青言说完两方人马立刻动起手来,展青言亦向南黎将军搬动了机括,不过能当将军的人武功自然不在话下。几下就躲过了展青言的追击,南黎将军不欲与他纠缠,与他过了几招便一招假动作骗过展青言,闪身出现在围墙之下。不待展青言追上来南黎将军以越上围墙“休走”展青言看到破绽举着追日就是一枪。不过却未打到那将军,而是被他的副将以命换命挡了下来。 “黎珂!”南黎将军瞬间眼红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副将倒在眼前,自己的士兵也死伤殆尽。 “这笔账我记着,我会讨回来的。”南黎将军说罢就要越下围墙逃走。 “那我记着。”展青言说时迟那时快,在南黎将军越下墙头前一枪打中他的肩膀,只听墙后传来一声闷哼。 第96章 追回城池 “追”展青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一点也不同情,他大烁又有多少男儿葬送在南黎人手中,想到这冷冷的吩咐一声。一群人从南黎将军翻出下墙的地方越下,顺着血迹向南黎将军逃跑的方向追去。 “晕,有门不走。”展青言看了一眼墨阳追出去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出了门直接飞上了附近的房顶,向四周看去,横七竖八的街道上,只见一人正捂着肩膀逃亡,而身后不远处墨阳正跟在身后却中慢上半分。展青言跳跃着房梁追了上去,在后面放冷枪,不过却是被南黎将军擦着边给躲了过去,并未伤到要害,展青言不由有些受挫。 附近的杀喊声渐近,展青言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他们竟然追到大部队附近了而此地离城门已经不远,正有一拨人赶过来,八成是听到了枪声闻讯赶来救援的。 “停”展青言跳下房梁挡住墨阳等人的去路。 “大人,为何不追了,他已受重伤跑不远了。”墨阳停下不解的问道,他在下面自然看不到情况,若追下去只会撞进南黎人的包围里。 “上去看看就知道。”展青言说了一声跳上了房梁,下属纷纷跟着跳了上来,只见不远处南黎将军已经与大军会合。 “哼,这次便宜他了?”默阳见此气愤不甘的说道。 “撤”展青言发现他们的人正在主干道与南黎大军纠缠,南黎人一边打一边退出城门。拥挤无比逃的那叫一个狼狈,只见那南黎将军被他的下属护着向城门口逃去。展青言最后看了一眼带着下属与主军汇合。因为有烈阳营的帮助这仗简直是一面倒的局势,南黎人死伤无数才逃出城去。而高将军并没有乘胜追击,俗话说穷寇莫追。南黎将军看了一眼缓缓关上的门,羞愧难当,短短几个月而已。这赢来的城池,就被夺了回去,心中百般不甘。 “走”南黎将军捂着肩膀闭了闭眼,愤恨的吩咐一声,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阵开心的笑声,还有南黎人旗帜落下城楼的声音。大烁士兵有多开心,衬托着南黎人就有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此一战大获全胜,捷报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入了京城皇城。 而各国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纷纷震惊不已,这一段时间连续出现几大震撼各国的事,都只因一个组织,玄天宫。先是追日神君孤身入敌营刺杀首将,炸粮草,后有玄天宫暗夜之王暗夜神君亦孤身一人独闯青玄营地,斩下青玄将军的人头。这才几日,玄天宫的追日神君又带人反败为胜夺回了长恨关。各国震惊这玄天宫短短一月之内的所做所为,山谷关坑南黎五万人马,连夜夺回长恨关让南黎人丢盔卸甲。让观望的各国无不动容。一些边境打劫的小国纷纷停手,而玄月直接放弃出兵,青玄亦悄悄收了兵撤了回去。 “陛下,长恨关捷报,高将军,追日神君带领烈阳营及众将士仅三日便夺回了长恨关。现正在长恨关内帮助百姓修缮房屋,帮我大烁百姓重建家园。”驿使将捷报呈上激动的说道。 “好,好,太好了。”金銮殿中接到捷报的上官天成,直接站起来连说三个好字,下面的官员亦是震惊无比。 “报东边,边境来信,青玄几日前退兵了。”又有驿使来报。上官天成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直接将这两桩喜事昭告天下。早早的下了朝与展言絮分享,不过却是当头被泼了一瓢冷水。 “陛下您高兴的为时过早,这两国虽然不在出兵,可地下的小动作不少,各国都眼热大烁国的黑武器?这明着的是不打了,可暗箭难防啊!陛下!一但让他们得到火药,各国怕是都要动乱了,您还是紧醒一点,还有南黎怕是没那么轻易放弃的。”展言絮分析提醒着。他以感觉到各地都出现不寻常之处,可没几天又消失了,让展言絮也拿捏不准可直觉告诉他,大烁国来了不少暗探,不过都凭空消失了,但是心中还是很担心。 “嗯,此事我会交代高将军不要松懈,至于后面的事,只要不伤及百姓,那就陪他们慢慢玩。”上官天成点点头,眼神变的凌厉。现在这个局势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倒是该收拾收拾这些个暗中打主意的人了。不过上官天成却不知已经有人先蹬了,他怕是没的玩了。 将江湖上那些个凭空消失的人,也是不可能消失的,展言絮查不到人,岚泽亦是联系不上人,不代表就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派去联络门派的人何在,可有什么消息传回。”岚泽的皇帝觊觎上大烁国的武器,曾打听到大烁国黑武器出了纰漏,黑武器的制作方法被雀罗门盗了去,皇帝便起了心思,也想得到黑武器的制作方法。于是在玄月军营被炸后就趁这灯下黑许以重利给在本国的宗门派人潜入大烁盗取黑武器的秘密。 “回陛下失踪了,就连我国宗门派去潜入大烁国的几个门人都一并不知所踪。”陛下的近卫去了一趟本国最大的宗门门主却出了远门,而唯一带回的就是程给陛下的这个消息。 “什么给我查,看看是什么原因。”岚泽皇帝大惊只怕这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难道是被大烁国玄天宫的玄网发现了,岚泽皇帝陛下隐隐不安。 “是”近卫回道打算亲自去一趟大烁查清原因。而皇帝陛下不知道的是大烁皇室也未查出原因。此刻岚泽的人正在天山派的广场之上做客,不过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天山派这两天是热闹的很,来了不少各国江湖门派的掌教,陆续登上天山,来到天山派。而天山派门口的广场上屹立着八根蟠龙柱,每个蟠龙柱顶端都搁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血迹顺着柱子淌下染红了龙头。每位上登上天山教派台阶的人,第一眼就会看到这壮观又血腥的画面,从中间走过掌教都会心颤的望上一眼,看看两边蟠龙柱上是否有自己的门人。 “你还真是恶趣味。”沈叶看着广场上那八个柱子摇头说道, “不这样怎么震住那群掌教。”余子默看了一眼广场面不改色的说道。 “利益面前,你确定能震住他们。”沈叶摇着扇子有些担忧。 “事在人为,走都到齐了等着呢!”余子默说着双手背在身后跨步进了议事大殿走向他的首坐,在众人的注目下坐了一下。沈叶在他的身边站定。余子默向下扫了一圈,在坐的各个掌教可是神态各异。 “不知各位可知这外面蟠龙柱上的人,可有认识的。”余子默看了一圈明知故问道。 “不知盟主是何意,不会用江湖今大老远的招我们前来,就是为了石柱上这几个人!他们是何人,余盟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台下左手边的掌教想先发制人,出声指责着首坐上的余子默。 “是啊,是不是有些过了。”在座的掌教不少纷纷附和。余子默看着他们虚张声势的样子就觉好笑。 “好,你们都不认识吗?还是要我指名道姓的点出来。”余子默一拍桌子,眉头一凛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降温了。不少掌教沉默的皱了皱眉头,想要将事情撇清,糊弄过去怕是有些难。 余子默看了一圈莞尔一笑,化解了场中的沉闷。 “抱歉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还望各位掌教见谅,在座各位说来都是我的长辈,晚辈不才,给各位准备了点礼物,还请各位笑纳。”余子默说着看了看沈叶,沈叶点点头,便出了大殿在进来时身后跟了一众弟子过来,除了展霄儿端着一轮纸跟在他师父后面站到一边,其他弟子端着的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不大不小的木盒,却是正好能放下一个人头。那些弟子自然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放下盒子就麻溜的一溜烟退了出去。不少掌教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余子默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余子默玩味的笑笑,将在座各位的表情尽收眼底。 “各位不妨打开看看。”余子默鼓动下面的掌教们,他到想看看,这些个掌教打开盒子后会是什么表情。在座掌教自然有耐不住好奇的,将木盒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怒目圆睁的人头,吓的那掌教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余盟主这是何意?”那掌教蹭的一下站起来,脸烧的通红,怒声问着。 “何意,自然是救你命了,在座的各位不妨都打开看看,真的有礼物哦!”余子默一挥衣袖抬手说道。众掌教纷纷打开,果不其然摆放着人头,那来的礼物,众掌教心里虽已有准备,可当看到那人头的谁时,心里还是吓了一跳,正是失去联系的自己门徒。 “咦,还真有礼物。”角落里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惊喜的开口,众掌教纷纷拿着杀人的眼神望去,只见末位坐着一位年轻的掌教。见一众掌教像要杀人一样望了过来,只觉压力巨大。 第97章 认罪书 “是真的,喏,这一箱子上好的茶叶,可值不少钱呢!难道你们的不是吗?”坐在末位的掌教眨了眨眼无辜的问道。 “哼,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当上掌教。” “你的为什么不是人头?” 一众掌教看到他箱子里的东西,黑着脸质问这坐在末位的掌教。 “我,我师父传我的,我又没偷鸡不成蚀把米。”末位的掌教怯怯的说道,把在座的掌教全给讽刺了,气的那些个掌教脸红脖子粗。 “那你为何会来?”一个掌教气愤的问道。 “你傻吗?贴子上不是写了吗?请我们来做客啊!在说我不得来接我那两个贪玩的宝贝徒弟回家啊!难道你们不是来接徒弟的?”末位的掌教傻傻的说道,可他未必是那些个掌教看到的那么傻。 “哼”那些个掌教被他噎住,不想在搭理他。 “余教主,还请给个说法,为何无缘缘故,杀了我门人。”右边一个掌教愤怒的站起来,质问道。 “哼,为何?你们自己难道不知,敢说外面那些人你们不认识。他们不过的罪有应得,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们却不顾江湖道义,朝廷法度,这是要趁火打劫啊!你们以为能捞到什么好处,笑话,等你们拿到秘密的那一刻就是你们的死期。”余子默说完将匕首重重的插在案桌上,冷俊的看着下方。 “你胡说什么?你意思是说,在座各位与朝廷勾结嘛,你有什么证据,让你如此猜测。”下面有位掌教恼羞成怒,用手指着余子默愤怒的质问道。余子默皱了皱眉头,对于他的无理有些恼怒。 “哦,是吗?那就看看这份认罪书在说话。”余子默手一抬指向展霄儿手中的盘子,沈叶带着弟子将各门各派的门人的认罪书放在他们桌上。 “慢慢看,别那么大火气,若是撕了,我这还有。”沈叶笑咪咪的说道,拍了拍那站着的掌教,用内力逼他坐了下来。那掌教心中震了震,眼前的人内力竟如此雄厚,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笑咪咪的实着是个狠角色,不由忌惮的不再出声了,乖乖坐着可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太好看。 不过有些掌教可没被威胁到,看到这份供词不想承认恼怒的拍桌子而起,余子默只是随意的在桌上敲了两下,还不带那些掌教发问大殿四周刷的悄无声息出现十个人,而影一就站在余子默身边冷冷的看这下面的人,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吓的在座的掌教纷纷又坐了下来不敢在出声。 暗阁的人,这些个掌教还是认识的,暗阁在江湖上还是挺出名的。那些个刺客总是神出鬼没,可不比皇家养的那些个暗卫差。在座掌教还真认真看起来了,看这那一份份供词心中拔凉,有的在心中暗骂自己的门人。除了未位的那位没有,其他的都捏着手里的供词,气的发抖。 “我怎么没有?”那位憨憨的掌教眨了眨眼摇问道,又自顾自的吃起桌上的水果吃的不亦乐乎,一点也没因这大殿里的血腥气而受影响。 余子默看着他只感觉这人奇葩,硬是将这死气沉沉的气氛烘托出了点鲜活。 “似乎南黎国南鸢阁的那位掌教没来。”沈叶看着下方在余子默旁边小声说道。 “那人早就与南黎皇氏勾结,他要敢来,今天就是他的鸿门宴。”余子默盯着下面的众人清冷的回道。 “难怪你连座位都没给他安排。”沈叶笑了笑。 “我量他也不敢来。”余子默冷笑一声,沈叶耸耸肩不再说话,余子默看时候也差不多了。 “不知各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余子默问着下面在座的掌教。 那些个掌教个个脸色阴晴不定,没想到才潜入大烁没多久就暴露了,心中暗骂这些人没用,但面子上是绝对不会承认做过此事。 “余盟主怕不是屈打成招,这上面的供词纯粹是子虚乌有,栽赃嫁祸。”一位掌教死不承认,想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 “就是纯粹是没有的事。” “就是,就是。” 其余的掌教纷纷附和出声,似乎要抵死不认。 “没有?那大老远跑我大烁来做甚,你们当我这个盟主是摆设吗?还是说我暗阁太过无用,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人证物证据在,你们还能厚着脸皮否认,来人证剩下的人给我带进来。”余子默冲着殿外大声喊道,只见殿外被推进来几个人。正是潜入大烁的人,也是在座掌教的门徒。 “这,这怎么办?”私下里有些掌教坐不住了,悄悄问着同国的其他门派掌教。 “看看再说。”那掌教也拿不定主意,皱眉看这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门人弟子。 “各位,我也不为难大家,谁家的谁认回去,不过事先说好,他们可是已经招供了,相认便是承认了这份罪状,十年内无诏令不得踏入大烁国半步,怎样,我已经对各位够仁慈了。若不认的没关系,我全当他们是私自与朝廷勾结,按江湖盟约来,是三刀六洞,还是万箭穿心任他们选。”余子默看了看在座所有人,干净利落的说道,他给出的条件算是仁慈了,若按着盟约来朝廷与江湖帮派勾结,在坐的各位掌教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师父,救我” “掌门,掌门你就认了!” “师祖我不想死” 被绑的众门人弟子一听若是宗门不认,就要三刀六洞处死他们,这些人弟子纷纷七嘴八舌的求助起自家掌教来。 “怎么样想好了吗?”余子默可不会给多少时间给他们考虑。 “哎,我认,是青月国派使臣来找的我,许了重利,让打探黑武器的下落。我已经认罪还请放了我徒弟。”此刻姜掌教突然叹息一声第一个出声向指殿中一位被绑着唯一没有出声的一个青年,希望盟主能将他说徒弟放了。 “好,姜掌教爽快,那就请姜掌教立下字据,这次念在姜掌教是初犯我且放你们一马,仅杀诸位门人一人,若在与朝庭勾结就按江湖盟约来罚,到时可就不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了。”余子默冷冷的看着下方警告道。 “多谢余盟主教诲。”姜掌教难堪的拱手道谢。 “放人”余子默挥手说道,立马有人过来将姜掌教的徒弟解开放了。展霄儿则将笔墨纸砚端到姜掌教桌上,姜掌教抬手在宣纸上写下字据,放下笔就是一叹。 “师父”姜掌教徒弟来到掌教面前羞愧的叫道。 “先后面站着。”姜掌教轻声说了一声,后悔没有听徒弟的劝告,这皇家的秘密哪有那么好打听的。 有一个人认账,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些个掌教纷纷认下自己的门人,立了字据。不过也有不认的。 “丁掌教你确定不认,也就是说此事,是你徒弟一人所为。”余子默皱眉再次确认道,这师徒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心够狠打死不认,一个脸皮够厚,一口咬定是他师父派他前来。 “主上我们查到这丁掌教确实拒绝过一次岚泽国的恳求,但不知为何,他徒弟说他师父同意了岚泽国的请求。愿意前来打听消息。”影一看此情形将这次一插曲讲给余子默听。 “竟有此事,我观那丁真的面相,倒也不像是个会背信弃义的人,此人看起来有些不知变通,耿直的很。怕还真是这丁真的徒弟私自的行为。”余子默观察着那丁真板着一张脸,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他徒弟的样子,心中算是了然。 “我看八成是,这丁真我多少知道点,此人如他名字一般较真的很,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沈叶在旁边补充道。 “原来如此,”余子默了然。 “不认,此事与我无关。”丁掌教认真的说罢,既然犯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那就请这位小友自己选个死法!”余子默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人冷冷的说道。 “不,不要,师父救我,我也是为了宗门啊!师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师父。”那弟子跪地苦苦哀求,丁掌教闭了闭眼,狠心的不看他。 “拖出去。”余子默可不管什么师徒情深,掌教掌握这一教的性命,若一个小徒弟都敢擅自违背盟约,若不重罚,他们岂不是纷纷效仿,此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好让他们知道这五国盟约可不是轻易能触犯的。 “诸位掌教此事已了记住你们的承诺,广场上的人头还请带回,带我转告各国陛下一句话,五国盟约还认不认,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脸,想要黑武器自己找,别牵连我们江湖门派。”余子默不再理会渐渐远离的叫骂声叮嘱道。 “是,此话定帮余掌教带到,我等告辞。”众掌教纷纷起身告辞,感情这趟过来,是收尸来了。 “请问各位掌教,你们需要锦盒吗?十两一个。”各位掌教从大殿出来,刚走下台阶就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天山派弟子抱着锦盒出现在他们面前,笑嘻嘻的胆大问他们要不要,姜掌教看着好笑。 “你们天山派打劫吗?这么贵。”姜掌教看了一眼大殿大声的质问道,展霄儿师弟看了看大殿方向,怕被掌教听到,也不知师兄出的鬼主意,行不行的通。 第98章 京城 “各位掌教这可是上好的南木做的,还能保人头不腐,要不要来一个,这不算贵的。”展霄儿师弟小声又推销了一下,姜掌教看了看烈日当空下的人头,就感头疼。 “买”姜掌教不耐烦的将钱袋丢给自己徒弟气愤的说道,抬头看了看头疼的走了,他徒弟交了钱,赶忙拿了锦盒飞上蟠龙柱将人头装上,追着他师父而去,其他掌教自然也不会空手,纷纷买了一个锦盒,带着人头走了。不一会就将锦盒卖光,赚了八九十两,几个人数着银子开心的不得了。 “我要买棺材。”丁真最后一个走过去,冲着乐的合不拢嘴的几个弟子淡淡的说道,将正在数钱的弟子吓了一跳,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棺棺材,没。” “棺材有的,一百两,丁掌教稍等一会。”不知何时余子默出来了正在台阶之上,直接接了那几个弟子的话茬,吓的几个弟子大眼瞪小眼。 “在送一个锦盒。”丁掌教认真的说道。 “可以”那几个弟子看自家掌教竟然接着他们的主意做起了生意,大感意外还吓的不轻,打算悄悄开溜。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这是谁的主意,罚你们等会留下来打扫广场。”余子默正愁没人犯错,找不到人收拾这广场呢!就让他撞见这几个弟子鬼鬼祟祟的卖锦盒丢他天山派的脸,一见那几个弟子要溜,余子默赶紧立马出声说道,怎么可能让他的劳力给跑了。 “教主,这是师兄的主意。”下面的弟子将一指台阶上站在一旁的展霄儿将他供了出来。 “你,你们。”展霄儿无语,他的这些个师弟太坑了!转头就将他给卖了。 “一起罚。”余子默淡淡的偏头看了看他说道, “是”展霄儿低头说道,心里怨死他几个师弟了。 “你很缺钱。”余子默瞥了他一眼问道,展霄儿心中嘀咕自然缺的,教派里发的钱都不够他一个大少爷塞牙缝的。 “嗯,我爹这个月忘给我寄零花钱了。”展霄儿低头说道,没钱了又不好意思找家里要,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天山派发的补贴都不够你花的?”余子默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儿子,花钱没个节制,不过说起他爹,余子默倒想起展言絮来了,怕是忙的都忘了他还有个儿子了! 余子默看着展霄儿面孔,这孩子长的竟然有些像他小叔。青言向来挺疼他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侄子。 “拿去,有空给你父亲写封信,通通气,让他提防四国的人。”余子默摘下腰间的钱袋子丢给他小声的说道,展霄儿心中一惊,掌教知道他的身份了? “教主,您在说什么呢!”展霄儿心虚的假装不知道教主在说什么。 “小子你当我这教主是白做的,自己门下的人会不知道底细,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师父的,赶紧给你父亲传信,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随时将你小叔的消息告诉我。”余子默看着远处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思念。 “教主你还没追到我小叔啊!”展霄儿看了看他落寞的神情突然问道,余子默瞬间被噎到。 “你小子找打。”余子默气道,抬头作势要打他,展霄儿一看这架势立马一溜烟跑了。 “教主我定会带到。”远处传来展霄儿的笑闹声,余子默摇摇头,看向等在台阶下的丁真。 “丁掌教让你见笑了,您稍等片刻,等会会有弟子送您和您徒弟下山。”余子默周到的说了一声。 “多谢!”丁掌教拱手道谢,余子默点点头,转身回了大殿,刚踏进殿中余子默就愣了愣, “这货怎么还在?”余子默皱了皱眉,看着趴在桌上俨然酒足饭饱睡着的人问着沈叶。 “没见着他徒弟不肯走。”沈叶耸耸肩。 “那他徒弟呢!刚才我就纳闷了,他徒弟怎么没有被带来。”余子默不解的问道。 “在你后山茶园转悠呢!说是要与你做买卖!不过我已经命人去请了。”沈叶耸耸肩说道,余子默一脸黑,他都请来了些什么奇葩人物。 “现在南黎正与我大烁打仗呢,商路不通谈什么生意。”余子默不解。 “走私,他们有路子,这南掌教的宗门地处十万大山边缘,山中有不少稀有草药,听说这人在十万大山中还有一处玉石矿脉连南黎国皇室都不知,瞒的严严实实,但想开采出来光靠他门内百十来了弟子,是做不到的,他想让我们出人力出技术,那矿脉与我们平分。我觉得可做还不用交税,那矿石,你家展青言绝对会喜欢。”沈叶撞了撞余子默的肩膀怂恿道。 “行,出了事你兜着。”余子默回道。 “那不行,走私被查到要交的税可是翻了好几倍,我没钱赶紧将展青言追回来,让他顶着,他官家的人应该能有几分面子。”沈叶立马推托道还给他拉了个垫背的。 “我,沈叶信不信我甩手不干了,这教主你自个当去,竟然想打我家青言的主意,门都没有。”余子默气道竟想拉他下水,不过这利益确实挺诱人的。 “那不行,我爹将掌门之位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撂挑子,你可是答应照顾我的,而且他们还送了我们不少那珍贵的草药挺好的,你就收了,而且他们还想买你的茶叶。”沈叶在一旁怂恿。余子默一脸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都争着当掌教,他倒好,只爱研究他的医术,从小不肯学茶艺,最后他师父直接放弃他不管了,反倒是对他这个捡回来的徒弟像带亲儿子似的将他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了他。 “行,那就谈谈。”余子默犹豫了一下一口答应下来。沈叶一听赶忙去叫人,大殿突然安静下来,余子默看着首座上孤零零的插在桌上的匕首,将他拔了出来,细心的用手帕擦着,自从边关大捷后就在也没有展青言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怎样了。为何还未回来。江湖上的人想要探听到朝廷的消息很难,所以很多消息余子默都不知晓,只能自己打听,所得的消息也是微乎其 微,余子默才想到了这走后门的法子,也不知那展言絮会不会答应。 京城 京城玄天宫之中展言絮正拿着从边关传回的消息,紧皱眉头看着心情极差。 “又是什么惹你不快了。”上官天成来看看展言絮,就见他拿着字条一脸怒容,也不知是何事惹着他了。 “哼,这南黎人果然还未死心,竟是在水中下毒,长恨关的百姓,士兵纷纷中毒了。”展言絮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嗯,南黎本就多毒物,倒是用起了看家本事,但伤及我国百姓,我不会让南黎皇帝好过,现如今城中百姓如何?”上官天成担忧的问道。 “有玄草部在,不会有事的,只是怕南黎会趁着士兵中毒再次攻城。”展言絮有些担忧的说道。希望是自己考虑的太多了。 “放心我大烁男儿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抗不住。”上官天成安慰道,劝展言絮回宫。 “不回,府上许久没回了,我得回家一趟。”展言絮白了他一眼,将纸条交给下属转身就走,上官天成这下不乐意了。 “几天没见到你人,你不会是一直待在玄天宫都没回去休息过!”上官天成皱了皱眉,要不要这么拼,看着他这么累就心疼。 “嗯,所以得回家梳洗一番。”展言絮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等等我,我陪你回去。”上官天成跟上展言絮说道,展言絮无语,人家的皇帝陛下都是威风凛凛不可犯,他家的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点皇帝的风范都没有,真是让人头疼。 “陛下”展言絮气馁的站定看他一眼,他不是很忙的吗?不要批奏折的吗? “这里不是皇宫,叫天成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就让我去待一晚,宫里实在是太闷了。”上官天成眨巴着眼睛可怜的说道,展言絮看着他样子心头一软,算了去就去!好在走的是密道很安全。 “就一晚。”展言絮说着转身就走。 “好嘞!”上官天成一听表面上高兴坏了,可心里却是心疼的紧,若是他不去盯着他,他怕是又要处理事情处理到半夜才睡觉,看着他眼底的青痕,就知道因为战事而起后,他怕是殚精竭虑没好好休息过,这大病初愈的身体整么熬的住,想起前段时间展言絮满身是伤的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上官天成到现在都还觉得心悸。 镇国王府中展言絮将上官天成安排在客房中,自己沐浴洗漱一番打算去书房将连日来累积的事物给处理了,没想到上官天成却早已到了书房。 “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找你下棋呢!”上官天成见展言絮进来,笑着放下了手中他家家臣丢给他的奏报,起身说道。 “陛下,臣还有事要忙。”展言絮看了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报为难的说道。 “你都叫我陛下了,我的命令你也不听吗?走陪我下棋去,这些晚点再处理。”上官天成灵机一动直接拿出身份来压人了,这人在外人面前最是在乎君臣之礼了,还是他没当皇帝的时候最好,那时候的他们哪里会讲那么多君臣之礼。 第99章 边关传来消息 “行,那就陪陛下下一会。”展言絮不舍的看了一会案桌上的奏报,心想怕是又要很晚才能睡了,本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打算回来处理一下家事,早点休息,看来是没戏了。 展言絮本以为也就是晚一些在处理,结果上官天成那是叫一个粘人,下了一盘又一盘,完了还要让人陪着散步,展言絮心里只觉苦啊,今晚怕是不用睡了,他都后悔同意陛下来镇国王府了, 晚上用完晚膳,上官天成说他太瘦了非逼着他喝补品,展言絮为让他赶紧去休息,他好去处理事情也都答应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补品几口就闷了,结果本以为这下他该去休息了!上官天成却要拉着他谈心,最后这奏报到他睡着也未能处理。 “好好休息!这天下可不是靠你一个人扛的,你还有我们呢!”上官天成见他喝了安神汤很快就睡着了,也就放心下来,帮他掖好被角便出去了。 “陛下”管家在陛下让他送来安神汤后,就一直等在门外听候吩咐,见上官天成出来,赶紧在一前行礼。 “陪我去书房。”上官天成说着就向书房走去,有管家在一旁辅助,他本事君王处理起来这王府的事来,倒也不难处理,只是这事堆积的多了也是要些时间的。上官天成一直看到了后半夜才处理完,并将事情一一与管家交代了一下,好让展言絮不用看这些奏报,也能对府里的事了如指掌。 “就这些了,你可记住了。”上官天成再三叮嘱道,怕他有所遗漏。 “老奴记下了,陛下辛苦,快些去休息!”管家说道。心里感激陛下心疼他家主子。 “嗯,对了,明天不要去打扰他,今日他喝了安神汤,明日怕是不会早起,我这有些养精气神的药丸,给他补补,叮嘱他一定要吃,可别把身体熬坏了。”上官天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管家好生的交代一番。 “陛下您怎么不当面给王爷?”管家疑惑的问道。 “我怕他不要,行了下去休息!我自己回去。”上官天成吩咐道,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是,恭送陛下。”管家应道紧随其后退出了书房。 上官天成虽然忙了半晚上,但第二日一早,却是早早就去上朝了。大臣们发现展大人破天荒的旷朝了,纷纷议论不止。直到上官天成威严的的进来,大臣才停止了议论,却不知展言絮此刻正在家中睡的香甜。 一觉睡到自然醒,展言絮惊坐起来,一看外面竟然已经午时了,他错愕的发现他错过了早朝。 “混蛋”展言絮想起昨夜奏报都没批就睡着了,今日又晚起错过了早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想让他被大臣弹劾他呢! “怎么都不叫我起床。”展言絮打开房间没好气的问道,看着外面站着的下人还有管家就将气撒在展管家身上。 “王爷是陛下交代不让我们打扰您休息的。”管家看了一眼展言絮,见他生气了赶紧交代道。 “哼,好你个上官天成以后别想进我家门,再来几次我家下人都要叛变了。”展言絮气道,而此刻宫里的某人却心情极好,不知道他破天荒的旷了早朝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那可是陛下,怎能拒之门外呢!”管家吓的在一旁连忙劝道,展言絮语塞,啥时候他家的下人都帮着上官天成说话了,心里好气哦。展言絮看着管家身后的一众下人端着洗漱用品,怕是已经等了许久,气消了也不再发火,赶紧让出道来让他们进去。 “这也是陛下吩咐的。”展言絮看这管家也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一个锦盒没好气的问道。 “是”管家面不改色的说道。 “放下!”展言絮无奈的说道,进去洗漱一番,管家见主子已经收拾妥当,连忙吩咐婢女将膳食端了进来。 “王爷,先用膳在用药!”管家放下锦盒还不忘叮嘱道,展言絮听到管家的交代脸色大囧,他都虚道需要靠温养精神神的药了吗?这锦盒他倒是不眼生,陛下常常会带着,累了就会偶尔吃上一颗。这黑豆好像还是远在埃塞俄比亚的皇室为了与大烁通商,供献给陛下的,经御医研究这黑豆有养神,提神醒脑的作用。不过他却嫌他太苦不爱吃,而且他也不需要。 “知道了,出去,都出去。”展言絮烦躁的将下人赶了出去,不过管家却是没出去,而是将陛下交代的事一一仔细的交代了一遍才出去。 听到陛下昨夜竟是帮他处理家事,处理了半晚上瞬间不怨他了,不不愧是一国之主,这家事处理的也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听了管家简单的几句话,就就已经知道了府里的情况。展言絮心情甚好的将桌上小盒子妥善的放了起来,只是这也许头疼有些败坏心情。不过展言絮也没时间理会,用完饭就从暗道赶往回了玄天宫,结果一回玄天宫就得知夜宵已经回来了还受了伤,担心的连忙赶往宫里,看看夜宵的情况。 “陛下,夜宵回来了,此番可有受伤。”展言絮一进上官天成的书房,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你这么关心他。”上官天成看展言絮一进来开口就问他的下属,心里醋意大发,有些不开心。 “陛下,这是何意。”展言絮不解陛下为何答非所问,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不就是关心一下同僚吗?哪里又招惹他了。 “他没事,受了点伤,玄草部正在给他治疗,休养几日就没事了。”上官天成垂头丧气将展言絮想问的话事通通告诉了他,见他毫无知觉他的不快就心中难过,难道他没发现自己在吃醋吗?真是有口难言啊!他都不关心他吗?他可是帮他看奏报看了半夜额,结果一进来第一个关心的竟然不是他,好心塞。 “那就好。”展言絮松了一口气说道,完全没发现上官天成这个醋坛子打翻了正在发酵呢! “这是什么?” 展言絮听夜宵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见便上官天成书桌上放着一个锦盒,走过去好奇的就将他打开了,私下里他在上官天成着早已习惯了,也没什么忌讳,那知锦盒打开就见着个不干净的东西,恶心的当场干呕起来。 “别”这头上官天成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展言絮已经将锦盒打开,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里面竟然躺着一颗凌乱的人头。展言絮也是无语,竟然用这么好的锦盒只为装一颗人头。 “来人将锦盒拿走扔了。”上官天成赶忙上前将锦盒关上,阻断了血腥味。 “好点没。”上官天成看他都吓的面无血色,心疼的抚摸着展言絮的后背安抚他。小太监赶忙跑进来将锦盒抱走,疑惑的看了一眼展言絮。 “好了拿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上官天成见他那样打趣道。 “滚,你有病!放颗人头在桌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展言絮一听这话,没好气的直起腰嗔怪上官天成,不过好像起的太快了,本就有些不适的头就更晕了,展言絮心里感叹这是年纪大了吗? “怎么,不舒服,不是给你留了宫廷秘药吗?”上官天成看出他脸色很不好心疼问他。 “放开我。”说起这个,展言絮就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他不爱吃这么苦的东西还送他,气的展言絮一把推开他,找了个把椅子坐下缓解头疼,不想搭理他。上官天成见他脸色还是不好,看着挺累的样子,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呢!”展言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看你不舒服,还是去床上躺会!”上官天成皱眉说道。 “你你这是龙榻,臣怎敢躺,若让人传出去如何是好?”展言絮心慌的说着,想要挣扎。 “闭嘴,关门,无事不得打扰,没有事也不得打扰。”上官天成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补充道,外面的小太监赶紧将门关上,还给自己塞了两个耳塞,啥也听不见了。悠哉的守在外面,俨然习以为常了。 里面上官天成心情不佳的将展言絮放在平时歇息的小榻上,直接上手将展言絮按倒在龙榻上,展言絮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的躺下了,只是不知道刚才陛下为何会生气。 “天成你干什么?”展言絮见上官天成竟然要解他衣服,吓的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我看你不舒服,帮你检查一下是不是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放心不会有人看到,暗卫我都撤了,上官天成在他耳边温柔的说道,想帮他看看上次在任务中受的伤是不是好全了。 “不用检查了,伤口早好了。”展言絮窘迫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你别骗我,你的脸色可骗不了人。”上官天成严肃的问道。 “就是有些头疼。”展言絮心虚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上官天成边摸展言絮的额头边问道。刚刚只顾着吃醋了,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却时比常人高一些,手却很凉本来还以为他穿少了,原来是得了风寒。 “就这几天才开始的。”展言絮小声的说道。 “展言絮”上官天成真是被他气到了,都几天了若不是他自己发现,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他了,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上官天成气恼归气恼,却也不忘让他好好休息,直接抱着他回寝宫去了。 “陛下这又是去哪,放我下来。”展言絮心惊的问道。 “别动,”上官天成气恼的说道,不再理他还是快步出了御书房。 “瑄太医”上官天成吩咐道。 展言絮因之前的毒与伤,这底子差了些没养回来,这一病倒是病的厉害了,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自从上次遭罪受伤瘦了一大圈后,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上官天成心疼他,不离不弃的在身边照顾着,玄天宫一有什么消息,他亲自读给他听让他放心,若是不让他知道反而让他担忧,所以无论大小时情都报与他听,也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 “边关来信,毒药的事解决了,城中百姓安然无恙,只是这南黎似乎还未放弃攻打长恨关,一直派大军在边关守着,似乎还有什么预谋。”上官天成读着字条上的内容说道。 “你看,不用担心,下毒的事已解决了。”上官天成安慰道。 “另一张写的什么?”展言絮见上官天成手里还拿着另一张字条皱眉问道。 “这张是南黎暗探传回的消息。”上官天成说道,展言絮示意他赶紧念,上官天成无奈,打开字条念了起来。 “南黎皇氏将运一批火器交给南鸢阁研究制作,南黎皇氏仿烈阳营培养了一批士兵以携火器投入战场,就这些。”上官天成收起纸条说道。 “真不是好消息,这仗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那批火器必须截下,南鸢以机关术发家,若交给他们,只怕这火器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展言絮忧心的说道。 第99章 边关传来消息 “行,那就陪陛下下一会。”展言絮不舍的看了一会案桌上的奏报,心想怕是又要很晚才能睡了,本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打算回来处理一下家事,早点休息,看来是没戏了。 展言絮本以为也就是晚一些在处理,结果上官天成那是叫一个粘人,下了一盘又一盘,完了还要让人陪着散步,展言絮心里只觉苦啊,今晚怕是不用睡了,他都后悔同意陛下来镇国王府了, 晚上用完晚膳,上官天成说他太瘦了非逼着他喝补品,展言絮为让他赶紧去休息,他好去处理事情也都答应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补品几口就闷了,结果本以为这下他该去休息了!上官天成却要拉着他谈心,最后这奏报到他睡着也未能处理。 “好好休息!这天下可不是靠你一个人扛的,你还有我们呢!”上官天成见他喝了安神汤很快就睡着了,也就放心下来,帮他掖好被角便出去了。 “陛下”管家在陛下让他送来安神汤后,就一直等在门外听候吩咐,见上官天成出来,赶紧在一前行礼。 “陪我去书房。”上官天成说着就向书房走去,有管家在一旁辅助,他本事君王处理起来这王府的事来,倒也不难处理,只是这事堆积的多了也是要些时间的。上官天成一直看到了后半夜才处理完,并将事情一一与管家交代了一下,好让展言絮不用看这些奏报,也能对府里的事了如指掌。 “就这些了,你可记住了。”上官天成再三叮嘱道,怕他有所遗漏。 “老奴记下了,陛下辛苦,快些去休息!”管家说道。心里感激陛下心疼他家主子。 “嗯,对了,明天不要去打扰他,今日他喝了安神汤,明日怕是不会早起,我这有些养精气神的药丸,给他补补,叮嘱他一定要吃,可别把身体熬坏了。”上官天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管家好生的交代一番。 “陛下您怎么不当面给王爷?”管家疑惑的问道。 “我怕他不要,行了下去休息!我自己回去。”上官天成吩咐道,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是,恭送陛下。”管家应道紧随其后退出了书房。 上官天成虽然忙了半晚上,但第二日一早,却是早早就去上朝了。大臣们发现展大人破天荒的旷朝了,纷纷议论不止。直到上官天成威严的的进来,大臣才停止了议论,却不知展言絮此刻正在家中睡的香甜。 一觉睡到自然醒,展言絮惊坐起来,一看外面竟然已经午时了,他错愕的发现他错过了早朝。 “混蛋”展言絮想起昨夜奏报都没批就睡着了,今日又晚起错过了早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想让他被大臣弹劾他呢! “怎么都不叫我起床。”展言絮打开房间没好气的问道,看着外面站着的下人还有管家就将气撒在展管家身上。 “王爷是陛下交代不让我们打扰您休息的。”管家看了一眼展言絮,见他生气了赶紧交代道。 “哼,好你个上官天成以后别想进我家门,再来几次我家下人都要叛变了。”展言絮气道,而此刻宫里的某人却心情极好,不知道他破天荒的旷了早朝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那可是陛下,怎能拒之门外呢!”管家吓的在一旁连忙劝道,展言絮语塞,啥时候他家的下人都帮着上官天成说话了,心里好气哦。展言絮看着管家身后的一众下人端着洗漱用品,怕是已经等了许久,气消了也不再发火,赶紧让出道来让他们进去。 “这也是陛下吩咐的。”展言絮看这管家也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一个锦盒没好气的问道。 “是”管家面不改色的说道。 “放下!”展言絮无奈的说道,进去洗漱一番,管家见主子已经收拾妥当,连忙吩咐婢女将膳食端了进来。 “王爷,先用膳在用药!”管家放下锦盒还不忘叮嘱道,展言絮听到管家的交代脸色大囧,他都虚道需要靠温养精神神的药了吗?这锦盒他倒是不眼生,陛下常常会带着,累了就会偶尔吃上一颗。这黑豆好像还是远在埃塞俄比亚的皇室为了与大烁通商,供献给陛下的,经御医研究这黑豆有养神,提神醒脑的作用。不过他却嫌他太苦不爱吃,而且他也不需要。 “知道了,出去,都出去。”展言絮烦躁的将下人赶了出去,不过管家却是没出去,而是将陛下交代的事一一仔细的交代了一遍才出去。 听到陛下昨夜竟是帮他处理家事,处理了半晚上瞬间不怨他了,不不愧是一国之主,这家事处理的也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听了管家简单的几句话,就就已经知道了府里的情况。展言絮心情甚好的将桌上小盒子妥善的放了起来,只是这也许头疼有些败坏心情。不过展言絮也没时间理会,用完饭就从暗道赶往回了玄天宫,结果一回玄天宫就得知夜宵已经回来了还受了伤,担心的连忙赶往宫里,看看夜宵的情况。 “陛下,夜宵回来了,此番可有受伤。”展言絮一进上官天成的书房,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你这么关心他。”上官天成看展言絮一进来开口就问他的下属,心里醋意大发,有些不开心。 “陛下,这是何意。”展言絮不解陛下为何答非所问,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不就是关心一下同僚吗?哪里又招惹他了。 “他没事,受了点伤,玄草部正在给他治疗,休养几日就没事了。”上官天成垂头丧气将展言絮想问的话事通通告诉了他,见他毫无知觉他的不快就心中难过,难道他没发现自己在吃醋吗?真是有口难言啊!他都不关心他吗?他可是帮他看奏报看了半夜额,结果一进来第一个关心的竟然不是他,好心塞。 “那就好。”展言絮松了一口气说道,完全没发现上官天成这个醋坛子打翻了正在发酵呢! “这是什么?” 展言絮听夜宵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见便上官天成书桌上放着一个锦盒,走过去好奇的就将他打开了,私下里他在上官天成着早已习惯了,也没什么忌讳,那知锦盒打开就见着个不干净的东西,恶心的当场干呕起来。 “别”这头上官天成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展言絮已经将锦盒打开,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里面竟然躺着一颗凌乱的人头。展言絮也是无语,竟然用这么好的锦盒只为装一颗人头。 “来人将锦盒拿走扔了。”上官天成赶忙上前将锦盒关上,阻断了血腥味。 “好点没。”上官天成看他都吓的面无血色,心疼的抚摸着展言絮的后背安抚他。小太监赶忙跑进来将锦盒抱走,疑惑的看了一眼展言絮。 “好了拿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上官天成见他那样打趣道。 “滚,你有病!放颗人头在桌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展言絮一听这话,没好气的直起腰嗔怪上官天成,不过好像起的太快了,本就有些不适的头就更晕了,展言絮心里感叹这是年纪大了吗? “怎么,不舒服,不是给你留了宫廷秘药吗?”上官天成看出他脸色很不好心疼问他。 “放开我。”说起这个,展言絮就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他不爱吃这么苦的东西还送他,气的展言絮一把推开他,找了个把椅子坐下缓解头疼,不想搭理他。上官天成见他脸色还是不好,看着挺累的样子,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呢!”展言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看你不舒服,还是去床上躺会!”上官天成皱眉说道。 “你你这是龙榻,臣怎敢躺,若让人传出去如何是好?”展言絮心慌的说着,想要挣扎。 “闭嘴,关门,无事不得打扰,没有事也不得打扰。”上官天成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补充道,外面的小太监赶紧将门关上,还给自己塞了两个耳塞,啥也听不见了。悠哉的守在外面,俨然习以为常了。 里面上官天成心情不佳的将展言絮放在平时歇息的小榻上,直接上手将展言絮按倒在龙榻上,展言絮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的躺下了,只是不知道刚才陛下为何会生气。 “天成你干什么?”展言絮见上官天成竟然要解他衣服,吓的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我看你不舒服,帮你检查一下是不是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放心不会有人看到,暗卫我都撤了,上官天成在他耳边温柔的说道,想帮他看看上次在任务中受的伤是不是好全了。 “不用检查了,伤口早好了。”展言絮窘迫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你别骗我,你的脸色可骗不了人。”上官天成严肃的问道。 “就是有些头疼。”展言絮心虚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上官天成边摸展言絮的额头边问道。刚刚只顾着吃醋了,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却时比常人高一些,手却很凉本来还以为他穿少了,原来是得了风寒。 “就这几天才开始的。”展言絮小声的说道。 “展言絮”上官天成真是被他气到了,都几天了若不是他自己发现,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他了,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上官天成气恼归气恼,却也不忘让他好好休息,直接抱着他回寝宫去了。 “陛下这又是去哪,放我下来。”展言絮心惊的问道。 “别动,”上官天成气恼的说道,不再理他还是快步出了御书房。 “瑄太医”上官天成吩咐道。 展言絮因之前的毒与伤,这底子差了些没养回来,这一病倒是病的厉害了,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自从上次遭罪受伤瘦了一大圈后,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上官天成心疼他,不离不弃的在身边照顾着,玄天宫一有什么消息,他亲自读给他听让他放心,若是不让他知道反而让他担忧,所以无论大小时情都报与他听,也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 “边关来信,毒药的事解决了,城中百姓安然无恙,只是这南黎似乎还未放弃攻打长恨关,一直派大军在边关守着,似乎还有什么预谋。”上官天成读着字条上的内容说道。 “你看,不用担心,下毒的事已解决了。”上官天成安慰道。 “另一张写的什么?”展言絮见上官天成手里还拿着另一张字条皱眉问道。 “这张是南黎暗探传回的消息。”上官天成说道,展言絮示意他赶紧念,上官天成无奈,打开字条念了起来。 “南黎皇氏将运一批火器交给南鸢阁研究制作,南黎皇氏仿烈阳营培养了一批士兵以携火器投入战场,就这些。”上官天成收起纸条说道。 “真不是好消息,这仗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那批火器必须截下,南鸢以机关术发家,若交给他们,只怕这火器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展言絮忧心的说道。 第100章 为去南黎做准备 “你放心,我已写信,将此事告知青言,让他潜入南黎截下这批火器。”上官天成将写好的信交给展言絮,给他看。 “你打算让谁去,此信必须尽快送到,不然信还没到,怕是火器就进了南鸢了。”展言絮看了看想了想担忧道。 “我打算让夜宵去。”上官天成想了想也只有夜宵的速度最快又有飞行服,只是夜宵伤势未愈千里奔袭怕身子抗不住。 “陛下夜宵伤势未愈,不是最佳人选,不如交给我来处理,我这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展言絮将信直接揣进了怀中与上官天成商量道。 “行,那就交给你了,躺了这么久腰难受不,我帮你揉揉。”上官天成坐在床边突然问道,就要伸出自己的魔爪。 “滚,我没那么弱不禁风,赶紧处理你的奏折去。”展言絮一听这话,赶紧将他打发走。 “行我走,你别累着,能躺就躺着,你这风寒还没好,身子骨得好好养。”上官天成关心的说道。 “赶紧走。”展言絮别嫌他啰嗦开始赶人了,上官天成见他要生气赶紧开溜。展言絮揉了揉腰,躺久了是难受啊!展言絮下地让人通传了府里的夜影,让夜九进宫来见他,此事也只有他最合适了,希望远在边关的弟弟一切都好。 。 “追日大人有一少年偷溜进烈阳营,四处乱闯。被我给抓住,那少年说是要见追日大人。”墨阳在展青言营帐外喊道,展青言正在修着损坏的火器,一听营外墨阳的禀报,立马带上面具出了营帐。 “在哪?带我过去。”展青言撩开营帐问道,心想是不是家里来信了。展青言跟过去一看果然是家里的暗卫,一群烈阳营士兵将夜九围住,十几把火器对着他,夜九却镇定自若,只是冲着士兵说他要见追日大人。 “都将火器放下。”展青言在圈外阴沉的喊道。 “是,大人。”士兵听到命令纷纷让开。 “世,追日神君小九终于找到你了。”夜九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展青言面前,单膝下跪委屈的说道,士兵们心中一惊,都没看清这少年是怎么过去的。 “小九你怎么来了。”展青言摸了摸夜九的头,发现这孩子在轻微发抖,怕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 “送信”小九简洁答道。 “起来随我回去,墨阳让他们散了,都是自己人。”展青言吩咐一声,带着小九回了自己的营帐,接过小九送来的信,展青言看完心里有些沉重,这南黎不仅盗取大烁的火器,还想破解其中秘密,展青言是一百个不答应的。 “小九你休息几日就回去!我定不会让南黎皇室的计划得逞的。”展青言收了信揉着额头说道。 “世子我想跟在您身边,不想回去。”小九期望的说了,展青言看了看他期待的样子点头答应。 “行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展青言交代一声便出了门,此事越早办越好,只是现在整么去南黎都成问题,只好去找自己师兄商量。 “师兄事情就是这样,我必须带人悄悄进入南黎国,将火器劫下来,只是现在商路不通,我不知该如何去?”展青言来到玄鸟的营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去他说了一通,玄鸟一听这南黎国竟然想盗取玄天宫的秘密,这可了得。那必须想办法进南黎,毁了南黎皇帝老儿的计划不可,玄鸟走来走去,忽然想到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南黎不代表没人知道,这里可是边境,玄鸟想到此处不由眼睛一亮。 “走叫上妙手逛街去。”玄鸟开心的说道,转身就进了里间,换了一身常服,去了面具,带上帷帽将自己面容遮住才出来。 “啊!”展青言看这师兄这骚操作不解何意,还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去回去换身衣服,记得带上钱,保证带你找到去南黎的路。”玄鸟神秘的一笑。 “哦”展青言说着转身回了营帐换了身行头,而玄鸟也将风浅叫了出来,三人换了装就悄悄出了营帐,在加一个小暗卫。四人出了营帐就在街上专挑那种摆摊的地方买买买,小九这孩子成了专门拎包的了。 玄鸟每买一个东西都会问一下出处,不然就不要了,那些商人见他出手阔绰,又不还价自然就告诉他了,南黎这边大多卖的都是名贵草药,在京城贵出天际而这里就只要几十两银子,有风浅在,不怕认不出那些是南黎特有的,而大烁国没有的草药,自然买来的东西全是南黎国那边的。 第一日三人就摸清了哪些商贩专门卖南黎那边的草药,第二日展青言三人将那些人手上的草药一扫而空确认没有了才罢手。 “盯着那些人,看他们上哪拿货。”玄鸟回去的时候冲展青言小声的说道。 “小九跟上我们买过东西的人,看他们去哪?”展青言冲小九吩咐一声。 “是”小九将东西交给他们三人咻的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愧是玄夜部培养出来的人,这速度怕是没几人能超越了。”玄鸟佩服的说道。 “小九要是听到会骄傲的。”展青言骄傲的笑了笑。 “得了我最骄傲的是你。”风浅转身笑骂道,又一个转身竟是在军营门口与高将军撞了个满怀。风浅差点被撞倒,被高将军一把搂住了细腰给搂进了怀里。 “妙手神君没事!”高将军低头问道,今天的风浅穿上常服还真好看。 “没事”风浅黑着脸低头心慌的扯了扯帷帽他今天可没戴面具,就隔着一层薄纱怕他认出来,一把推开他,打算赶紧离开,却是被高将军挡住了去路。 “高将军,那啥,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展青言与玄鸟互相拉扯着开溜了,将空间留给他们。 展青言一回到自己营帐换下便服,带上面具就叫来了墨阳。 “墨阳你挑选几个身手好的将士,待命,让他们好生休息不用参战,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对了挑最好是善于在人群中伪装的人,这次要去的是南黎国少不了要易容。”展青言交代道。 “是,追日大人。”墨阳得了吩咐立马出去挑人,不一会就回来了。 “大人已经安排妥当。我将他们安排在一个营帐中休息,随时待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默阳问道。 “不是我们,是我,默阳你留下来协助高将军,若是我们都走了谁来带领烈阳营,没有你在怕高将军震不住他们,如今南黎从大烁买的火器都已经上战场,这仗怕是更不好打,烈阳营挡在前面,这些普通士兵也能少死一些。”展青言苦口婆心的劝道。 “追日大人我明白了,我会守好长恨关等您回来。”默阳听了展青言一席话在无怨言,他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默阳会谨遵追日大人的命令守好长恨关。 默阳眼神坚定的出了营帐,展青言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与余子默离别时也是这么坚定的眼神,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与他诀别。也不知道如今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他,展青言自从与他分开思念与日俱增,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这个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在自己的了,他在为另一个人而跳动。无法阻止,也无法忘却。 “哎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展青言将脸捂在被子中一阵悲哀,有些没法接受,却也控制不了,他的感情太不正常。想要斩断情丝却是做不到。想要忘怀却是忘不掉,展青言不知道余子默什么时候就在他心里扎了根,想将他拔掉,却是连带着整个心疼的都想死掉。展青言面对这样的自己举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江湖掌教,而自己是朝廷命官,在一起就是违背江湖盟约,也叫五国盟约。下场不是三刀六洞,就是万箭穿心,展青言一想到余子默浑身是血,身上六个窟窿或是万箭穿心的倒在自己面前就吓的肝胆欲裂。 “子默,不要。”展青言不知何时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被一场恶梦境惊醒,喊着子默的名字惊坐而来,眼角还带着梦中的泪水。展青言抚着额头,喘着气平复这砰砰直跳的心,梦境中的画面太过真实,想起梦中余子默惨死的画面,展青言心口就一阵抽疼。 “世子,你没事!”小九听到展青言的惊叫从暗处跳了出来问道,小九借着月光,发现展青言眼角晶莹剔透,竟然是哭了。小九愣愣的看了一会,赶忙低头也不知他世子的心上人是何许人,竟让他梦中为他哭泣,还叫出了他的名字,小九感到有些难过,这么好看的世子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可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没事,做了一场恶梦,小九你何时回来的?”展青言收拾了一下情绪,被一场恶梦惊扰,睡不着了索性爬了起来,撩开营帐的门帘,看着高空悬挂的月亮这天快亮了。 “回来有一会了,世子梦是反的,您惦记的那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小九看着站在营帐外的展青言认真的说道。 “借你吉言,愿他一切安好。”展青言难得没戴面具,转身笑看了他一眼,月光下的展青言竟是让小九看痴了。展青言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忘带面具了,转身便进去了。 “回神了。”展青言进去时不忘在小九眼前打了个响指叫醒他。小九脸色一红尴尬的低头跟着进去了,太尴尬了竟然看痴了,幸亏世子没有怪罪,不然就犯了大忌。 “打探的怎么样了?”展青言将桌上的面具带上,开始摆弄桌上的火器问道。 “世子那些人真的有路,可以不走商道,直接进去南黎国,这些个商人是直接在南黎国边境内的一个宗门里拿的草药,我已经将地图画下来了。”小九兴奋的将地图铺在展青言面前,展青言借着灯光看了看眼角跳了跳,跟鬼画符一样他没看明白。 “这画的什么?”展青言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十万大山,他们从两国交界处的十万大山中穿过去,就是南黎国了。”小九指着画上的几棵小树尴尬的说道,他确实不怎么会画画。 “横穿十万大山,他们不怕迷路,一日怎么可能就到达了。”展青言震惊。 “其实我国与南黎国相交的十万大山并不深,是在边缘,从恨关后面的山岭往里走,就进入十万大山了,在顺着商道的方向一直走就能进去南黎国了,不过在南黎境内有一个地方离外面很近,还是必经之地,要穿过一条小路,不过好在哪条路没南黎士兵守着。白天路上也会有人走会进山打猎踩药,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去最好,晚上没人发现。”小九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清楚。 “展青言点点头,那就今晚行动,小九下去休息,晚上带路。”展青言看了一眼地图放弃研究了,将地图收拾到了一边,开始修理火器来了。 “是”小九一听要带他去高兴坏了,赶忙下去休息了。 “这么兴奋睡得着吗?”展青言看着他兴奋的神情摇摇头,这个年纪孩子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多些。 第100章 为去南黎做准备 “你放心,我已写信,将此事告知青言,让他潜入南黎截下这批火器。”上官天成将写好的信交给展言絮,给他看。 “你打算让谁去,此信必须尽快送到,不然信还没到,怕是火器就进了南鸢了。”展言絮看了看想了想担忧道。 “我打算让夜宵去。”上官天成想了想也只有夜宵的速度最快又有飞行服,只是夜宵伤势未愈千里奔袭怕身子抗不住。 “陛下夜宵伤势未愈,不是最佳人选,不如交给我来处理,我这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展言絮将信直接揣进了怀中与上官天成商量道。 “行,那就交给你了,躺了这么久腰难受不,我帮你揉揉。”上官天成坐在床边突然问道,就要伸出自己的魔爪。 “滚,我没那么弱不禁风,赶紧处理你的奏折去。”展言絮一听这话,赶紧将他打发走。 “行我走,你别累着,能躺就躺着,你这风寒还没好,身子骨得好好养。”上官天成关心的说道。 “赶紧走。”展言絮别嫌他啰嗦开始赶人了,上官天成见他要生气赶紧开溜。展言絮揉了揉腰,躺久了是难受啊!展言絮下地让人通传了府里的夜影,让夜九进宫来见他,此事也只有他最合适了,希望远在边关的弟弟一切都好。 。 “追日大人有一少年偷溜进烈阳营,四处乱闯。被我给抓住,那少年说是要见追日大人。”墨阳在展青言营帐外喊道,展青言正在修着损坏的火器,一听营外墨阳的禀报,立马带上面具出了营帐。 “在哪?带我过去。”展青言撩开营帐问道,心想是不是家里来信了。展青言跟过去一看果然是家里的暗卫,一群烈阳营士兵将夜九围住,十几把火器对着他,夜九却镇定自若,只是冲着士兵说他要见追日大人。 “都将火器放下。”展青言在圈外阴沉的喊道。 “是,大人。”士兵听到命令纷纷让开。 “世,追日神君小九终于找到你了。”夜九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展青言面前,单膝下跪委屈的说道,士兵们心中一惊,都没看清这少年是怎么过去的。 “小九你怎么来了。”展青言摸了摸夜九的头,发现这孩子在轻微发抖,怕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 “送信”小九简洁答道。 “起来随我回去,墨阳让他们散了,都是自己人。”展青言吩咐一声,带着小九回了自己的营帐,接过小九送来的信,展青言看完心里有些沉重,这南黎不仅盗取大烁的火器,还想破解其中秘密,展青言是一百个不答应的。 “小九你休息几日就回去!我定不会让南黎皇室的计划得逞的。”展青言收了信揉着额头说道。 “世子我想跟在您身边,不想回去。”小九期望的说了,展青言看了看他期待的样子点头答应。 “行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展青言交代一声便出了门,此事越早办越好,只是现在整么去南黎都成问题,只好去找自己师兄商量。 “师兄事情就是这样,我必须带人悄悄进入南黎国,将火器劫下来,只是现在商路不通,我不知该如何去?”展青言来到玄鸟的营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去他说了一通,玄鸟一听这南黎国竟然想盗取玄天宫的秘密,这可了得。那必须想办法进南黎,毁了南黎皇帝老儿的计划不可,玄鸟走来走去,忽然想到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南黎不代表没人知道,这里可是边境,玄鸟想到此处不由眼睛一亮。 “走叫上妙手逛街去。”玄鸟开心的说道,转身就进了里间,换了一身常服,去了面具,带上帷帽将自己面容遮住才出来。 “啊!”展青言看这师兄这骚操作不解何意,还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去回去换身衣服,记得带上钱,保证带你找到去南黎的路。”玄鸟神秘的一笑。 “哦”展青言说着转身回了营帐换了身行头,而玄鸟也将风浅叫了出来,三人换了装就悄悄出了营帐,在加一个小暗卫。四人出了营帐就在街上专挑那种摆摊的地方买买买,小九这孩子成了专门拎包的了。 玄鸟每买一个东西都会问一下出处,不然就不要了,那些商人见他出手阔绰,又不还价自然就告诉他了,南黎这边大多卖的都是名贵草药,在京城贵出天际而这里就只要几十两银子,有风浅在,不怕认不出那些是南黎特有的,而大烁国没有的草药,自然买来的东西全是南黎国那边的。 第一日三人就摸清了哪些商贩专门卖南黎那边的草药,第二日展青言三人将那些人手上的草药一扫而空确认没有了才罢手。 “盯着那些人,看他们上哪拿货。”玄鸟回去的时候冲展青言小声的说道。 “小九跟上我们买过东西的人,看他们去哪?”展青言冲小九吩咐一声。 “是”小九将东西交给他们三人咻的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愧是玄夜部培养出来的人,这速度怕是没几人能超越了。”玄鸟佩服的说道。 “小九要是听到会骄傲的。”展青言骄傲的笑了笑。 “得了我最骄傲的是你。”风浅转身笑骂道,又一个转身竟是在军营门口与高将军撞了个满怀。风浅差点被撞倒,被高将军一把搂住了细腰给搂进了怀里。 “妙手神君没事!”高将军低头问道,今天的风浅穿上常服还真好看。 “没事”风浅黑着脸低头心慌的扯了扯帷帽他今天可没戴面具,就隔着一层薄纱怕他认出来,一把推开他,打算赶紧离开,却是被高将军挡住了去路。 “高将军,那啥,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展青言与玄鸟互相拉扯着开溜了,将空间留给他们。 展青言一回到自己营帐换下便服,带上面具就叫来了墨阳。 “墨阳你挑选几个身手好的将士,待命,让他们好生休息不用参战,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对了挑最好是善于在人群中伪装的人,这次要去的是南黎国少不了要易容。”展青言交代道。 “是,追日大人。”墨阳得了吩咐立马出去挑人,不一会就回来了。 “大人已经安排妥当。我将他们安排在一个营帐中休息,随时待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默阳问道。 “不是我们,是我,默阳你留下来协助高将军,若是我们都走了谁来带领烈阳营,没有你在怕高将军震不住他们,如今南黎从大烁买的火器都已经上战场,这仗怕是更不好打,烈阳营挡在前面,这些普通士兵也能少死一些。”展青言苦口婆心的劝道。 “追日大人我明白了,我会守好长恨关等您回来。”默阳听了展青言一席话在无怨言,他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默阳会谨遵追日大人的命令守好长恨关。 默阳眼神坚定的出了营帐,展青言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与余子默离别时也是这么坚定的眼神,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与他诀别。也不知道如今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他,展青言自从与他分开思念与日俱增,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这个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在自己的了,他在为另一个人而跳动。无法阻止,也无法忘却。 “哎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展青言将脸捂在被子中一阵悲哀,有些没法接受,却也控制不了,他的感情太不正常。想要斩断情丝却是做不到。想要忘怀却是忘不掉,展青言不知道余子默什么时候就在他心里扎了根,想将他拔掉,却是连带着整个心疼的都想死掉。展青言面对这样的自己举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江湖掌教,而自己是朝廷命官,在一起就是违背江湖盟约,也叫五国盟约。下场不是三刀六洞,就是万箭穿心,展青言一想到余子默浑身是血,身上六个窟窿或是万箭穿心的倒在自己面前就吓的肝胆欲裂。 “子默,不要。”展青言不知何时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被一场恶梦境惊醒,喊着子默的名字惊坐而来,眼角还带着梦中的泪水。展青言抚着额头,喘着气平复这砰砰直跳的心,梦境中的画面太过真实,想起梦中余子默惨死的画面,展青言心口就一阵抽疼。 “世子,你没事!”小九听到展青言的惊叫从暗处跳了出来问道,小九借着月光,发现展青言眼角晶莹剔透,竟然是哭了。小九愣愣的看了一会,赶忙低头也不知他世子的心上人是何许人,竟让他梦中为他哭泣,还叫出了他的名字,小九感到有些难过,这么好看的世子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可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没事,做了一场恶梦,小九你何时回来的?”展青言收拾了一下情绪,被一场恶梦惊扰,睡不着了索性爬了起来,撩开营帐的门帘,看着高空悬挂的月亮这天快亮了。 “回来有一会了,世子梦是反的,您惦记的那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小九看着站在营帐外的展青言认真的说道。 “借你吉言,愿他一切安好。”展青言难得没戴面具,转身笑看了他一眼,月光下的展青言竟是让小九看痴了。展青言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忘带面具了,转身便进去了。 “回神了。”展青言进去时不忘在小九眼前打了个响指叫醒他。小九脸色一红尴尬的低头跟着进去了,太尴尬了竟然看痴了,幸亏世子没有怪罪,不然就犯了大忌。 “打探的怎么样了?”展青言将桌上的面具带上,开始摆弄桌上的火器问道。 “世子那些人真的有路,可以不走商道,直接进去南黎国,这些个商人是直接在南黎国边境内的一个宗门里拿的草药,我已经将地图画下来了。”小九兴奋的将地图铺在展青言面前,展青言借着灯光看了看眼角跳了跳,跟鬼画符一样他没看明白。 “这画的什么?”展青言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十万大山,他们从两国交界处的十万大山中穿过去,就是南黎国了。”小九指着画上的几棵小树尴尬的说道,他确实不怎么会画画。 “横穿十万大山,他们不怕迷路,一日怎么可能就到达了。”展青言震惊。 “其实我国与南黎国相交的十万大山并不深,是在边缘,从恨关后面的山岭往里走,就进入十万大山了,在顺着商道的方向一直走就能进去南黎国了,不过在南黎境内有一个地方离外面很近,还是必经之地,要穿过一条小路,不过好在哪条路没南黎士兵守着。白天路上也会有人走会进山打猎踩药,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去最好,晚上没人发现。”小九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清楚。 “展青言点点头,那就今晚行动,小九下去休息,晚上带路。”展青言看了一眼地图放弃研究了,将地图收拾到了一边,开始修理火器来了。 “是”小九一听要带他去高兴坏了,赶忙下去休息了。 “这么兴奋睡得着吗?”展青言看着他兴奋的神情摇摇头,这个年纪孩子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多些。 第101章 回城被堵 入夜展青言就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烈阳营士兵,进了十万大山轻松的从十万大山穿进了南黎国,一行人一进入南黎国境内就改头换面,乔装打扮成南黎人,打听着南鸢在那,展青言已经想好了,在去南鸢的必经之路上将火器劫下来,若是去晚了就直接灭了南鸢阁。不过南鸢阁在南黎腹地,离边境还是有些距离的,当展青言赶到南鸢阁必经之路时已经过去几日了,也不知火器是否已经送进南鸢阁之中。展青言只能堵一把,一面派小九去南鸢阁打听消息,一面在密林之中守着,不过展青言运气挺好,小九不负所望带回了消息。 “追日大人,未到。”小九在展青言耳边说道,展青言点点头放心下来,在埋伏之地等了两日还真叫他等来了,只见一行人护送着一辆马车行驶而过。 “上”展青言一扯身上伪装的树叶,带着小九和烈阳营的十几人将护送马车的的一行人团团围住。 “大胆哪来的毛贼,官家的东西也敢抢。”一个统领一样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吼道,招呼着身后的人上,展青言一扯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玄天宫的制服。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两个雷珠向这说话的人丢了过去。 “玄天宫追日。”展青言报上名号,就向为首的人开枪,那统领刚躲过雷珠又不得不在向一边躲开,起身看着这一身鲜红的制服,又听他自报家去,看来这人并没骗他,就是追日神君本人无疑。 “竟然敢来我南黎国内,不怕出不去。”那统领一边躲一边找机会出手。 “哼,出不出的去,今日也是你的死期。”展青言也不废话,左手中又多出了一把火器,火力全开向那统领打去,那统领心中震惊,见势不对也逃出了火器,一面躲着展青言的攻击,一面向展青言开火,那统领一边逃一边躲,惊恐的发现展青言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这展青言能轻易的避开子弹,还能一边手不停歇的开火,那统领就算身经百战也抵不过这手速,不过片刻就身重数枪,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 展青言觉得没劲,补了一枪,那统领直接钉死在地上。等了两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展青言上车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果然都是火器,下车一挥手,烈阳营的人纷纷散开。而自己也走远才将几颗雷珠拿拿出丢进了车厢内,只听砰的一声,地动山摇,马车里的东西被炸了个稀烂,飞的到处都是。 “晕,检查看是否有完好的,不给他们留下一把完好的火器。”展青言看这散落各处的火器吩咐一声说道,没想到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这玩意还会飞,展青言上前检查着马车所在地的残留,中心地带的火器已经全部报废,就是不知道飞出去的火器是否完好,若是让南鸢阁的人找到,就前功尽弃了。 “检查完毕全部损坏。”小九上前回道。 “这么快?”展青言愣了愣,小九见他看着自己不相信的样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上窜下跳的将所有飞出去的火器给捡了回来,丢在了他脚边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只感觉他像个猴子。 “没了都搜遍了就这些。”小九将最后一个残渣丢到展青言脚边有些喘的说道,烈阳营的人看他像看怪物一样,还是人吗?这也太快了。 “小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干的不错。”展青言笑着摸了摸他头,这孩子的成长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惊喜。比以前快多了,一定吃了不少苦。 “走,撤。”展青言见南鸢阁的人听到动静下山来了赶紧带人走进了密林,临走时还不忘又扔了一颗雷珠将坏掉的火器炸成了渣,什么都没给南鸢阁留下。 展青言带人走了不过片刻,南鸢阁便带人来到了事发地,只见地上焦黑一片,马车四分五裂,地上的火器散落的到处都是,连一块完整的部件都没有,不远处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南鸢阁阁主看着这一幕直哆嗦,谁干的,敢杀官家的人。 “快看看,有没有活的。”阁主赶忙吩咐门下弟子上前查看,心中沉重无比。 “阁主,只有一个。”一个弟子找到一个赶忙喊着,阁主一看不得了,陛下身边的副统领都敢杀。 “谁干的?”南鸢阁主一边给副统领输入内力一边问道? “追日。”那副统领艰难的说了两个字,还不等南鸢阁主再次开口,副统领就气绝了。南鸢阁主不知如何是好,怕惹祸上身,只好亲自进宫面圣将此事交代清楚。南黎皇帝震怒,下令全国缉拿追日神君,但是却是大海捞针。南黎皇帝直接给还在边境的南黎将军下令,严守边关,绝不能让追日回国。 南黎大将接到消息震怒边关戒严,这追日是怎么过去的,就算是飞,这空中也是戒严的,断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南黎大将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地下走私的知道路,恐怕他们也是通过走私的路过来的。”南黎身边照顾他起居的小兵见将军愁眉苦脸的,便在一旁说道。 “小丘你知道吗?”南黎将军一喜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到黑市买过东西,那里挺多卖大烁那边的东西的,那里的人应该知道那条路在哪?”小丘说道。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将军兴奋说着起身就走。 “将军,你这样去,他们就该吓跑了。”小丘赶忙将将军拦了下,找了一套常服让将军换上,还换了发髻,整个人都变的柔和没有那么刚硬了。 小丘也换了一身书童的服饰边带着他家公子逛黑市去了,南黎将军给他家书童买了一堆大烁的小玩意,还真让他找到了那条路的线索。 南黎将军一回军营,叫来副将,计划了一番,就点了五千人马直奔十万大山边缘那必经之路守着。 展青言没料到南黎将军会带着五千人马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追日发现回国的路被堵,五千人马,他们只有区区十几人,冲他们是冲不过去的。 “追日大人怎么办?”一群人躲在丛林中问道,此刻他们离南黎士兵很近,一不注意就会被发现, “退,从深处绕过去。”展青言看了看向深山中伸展的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再从尽头的另一边绕回来应该不至于迷失。 “是”众人跟随着展青言悄悄向后退远离南黎大军,展青言一路带着十几个顺着那条路的方向,悄悄向树林深处走去,却没想到被树上的鸟暴露了行踪,树下有人经过惊起了一片的小鸟飞向夜空,黑暗中展青言一阵无语。 “他们在那边!”士兵看见不远处飞起的鸟喊道,这大半夜的没有动静,鸟儿怎么可能突然都飞走了,只能说明有人吓到它们了。 “追”南黎将军也看到了,拿着火把带着五千人就向展青言的方向追了过去。 “鸟哥,大半夜的不睡觉真是害死我们了。”展青言气一脚踹树上,只见有一些迟钝的鸟再次飞了起来。 “我晕”展青言真是气结,眼见火把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快走”展青言小声的吩咐道,摸黑向深处走去。一群人四处找寻还真让士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是他们走过的痕迹。南黎将军有火把自然比他们快些,很快就追了上去。 “站住”南黎将军喊道。 “不跑你当我傻啊!小九跑。”展青言喊道,头也不回的就带着十几人向十万大山深处跑去,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南黎将军看着展青言带人冲进了密林之中,而十万大山之中是很容易迷失的,除了这条路的附近,从没有人进去过深处,里面常有野兽出没。 “哼,属猴的,可真会跑,追。”南黎将军看了一眼追日逃跑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追了进去。一边追一边听着动静放枪,展青言等人离他们在距离并不远,自然是要还手了,一颗颗雷珠扔出去炸翻一片。 “散开了追。”南黎将军见此气愤的说道,雷珠的火光起来还能看到彼此的身影,一群人一边打一边追消失在十万大山之中,这一进去便在没消息 而玄鸟在军营担忧的等待着,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展青言却还没有回来,担忧去街上找那些走私商打听消息,才知那条路被封了,南黎大军守在那。 “我听说昨夜那条路可热闹,昨日我一朋友本想过去走私,结果发现南黎大军守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我那朋友藏在暗处不敢走,全看见了,只见对面密林中惊起了一片鸟飞起,那南黎将军就带人追了过去,好不吓人。”那商贩蹲在路边和他的同行说的绘声绘色,玄鸟亦早早的停下脚步全部听了去, “你确定是人吗?会不会是什么猛兽惊起的鸟,南黎将军带了多少人。”玄鸟心里咯噔一下不死心的问道,心中隐隐不安。 “不会我那朋友都听到有人说话了,给我讲的有模有样,可多人了起码有几千人。”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玄鸟确定的说道。 第101章 回城被堵 入夜展青言就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烈阳营士兵,进了十万大山轻松的从十万大山穿进了南黎国,一行人一进入南黎国境内就改头换面,乔装打扮成南黎人,打听着南鸢在那,展青言已经想好了,在去南鸢的必经之路上将火器劫下来,若是去晚了就直接灭了南鸢阁。不过南鸢阁在南黎腹地,离边境还是有些距离的,当展青言赶到南鸢阁必经之路时已经过去几日了,也不知火器是否已经送进南鸢阁之中。展青言只能堵一把,一面派小九去南鸢阁打听消息,一面在密林之中守着,不过展青言运气挺好,小九不负所望带回了消息。 “追日大人,未到。”小九在展青言耳边说道,展青言点点头放心下来,在埋伏之地等了两日还真叫他等来了,只见一行人护送着一辆马车行驶而过。 “上”展青言一扯身上伪装的树叶,带着小九和烈阳营的十几人将护送马车的的一行人团团围住。 “大胆哪来的毛贼,官家的东西也敢抢。”一个统领一样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吼道,招呼着身后的人上,展青言一扯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玄天宫的制服。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两个雷珠向这说话的人丢了过去。 “玄天宫追日。”展青言报上名号,就向为首的人开枪,那统领刚躲过雷珠又不得不在向一边躲开,起身看着这一身鲜红的制服,又听他自报家去,看来这人并没骗他,就是追日神君本人无疑。 “竟然敢来我南黎国内,不怕出不去。”那统领一边躲一边找机会出手。 “哼,出不出的去,今日也是你的死期。”展青言也不废话,左手中又多出了一把火器,火力全开向那统领打去,那统领心中震惊,见势不对也逃出了火器,一面躲着展青言的攻击,一面向展青言开火,那统领一边逃一边躲,惊恐的发现展青言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这展青言能轻易的避开子弹,还能一边手不停歇的开火,那统领就算身经百战也抵不过这手速,不过片刻就身重数枪,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 展青言觉得没劲,补了一枪,那统领直接钉死在地上。等了两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展青言上车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果然都是火器,下车一挥手,烈阳营的人纷纷散开。而自己也走远才将几颗雷珠拿拿出丢进了车厢内,只听砰的一声,地动山摇,马车里的东西被炸了个稀烂,飞的到处都是。 “晕,检查看是否有完好的,不给他们留下一把完好的火器。”展青言看这散落各处的火器吩咐一声说道,没想到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这玩意还会飞,展青言上前检查着马车所在地的残留,中心地带的火器已经全部报废,就是不知道飞出去的火器是否完好,若是让南鸢阁的人找到,就前功尽弃了。 “检查完毕全部损坏。”小九上前回道。 “这么快?”展青言愣了愣,小九见他看着自己不相信的样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上窜下跳的将所有飞出去的火器给捡了回来,丢在了他脚边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只感觉他像个猴子。 “没了都搜遍了就这些。”小九将最后一个残渣丢到展青言脚边有些喘的说道,烈阳营的人看他像看怪物一样,还是人吗?这也太快了。 “小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干的不错。”展青言笑着摸了摸他头,这孩子的成长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惊喜。比以前快多了,一定吃了不少苦。 “走,撤。”展青言见南鸢阁的人听到动静下山来了赶紧带人走进了密林,临走时还不忘又扔了一颗雷珠将坏掉的火器炸成了渣,什么都没给南鸢阁留下。 展青言带人走了不过片刻,南鸢阁便带人来到了事发地,只见地上焦黑一片,马车四分五裂,地上的火器散落的到处都是,连一块完整的部件都没有,不远处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南鸢阁阁主看着这一幕直哆嗦,谁干的,敢杀官家的人。 “快看看,有没有活的。”阁主赶忙吩咐门下弟子上前查看,心中沉重无比。 “阁主,只有一个。”一个弟子找到一个赶忙喊着,阁主一看不得了,陛下身边的副统领都敢杀。 “谁干的?”南鸢阁主一边给副统领输入内力一边问道? “追日。”那副统领艰难的说了两个字,还不等南鸢阁主再次开口,副统领就气绝了。南鸢阁主不知如何是好,怕惹祸上身,只好亲自进宫面圣将此事交代清楚。南黎皇帝震怒,下令全国缉拿追日神君,但是却是大海捞针。南黎皇帝直接给还在边境的南黎将军下令,严守边关,绝不能让追日回国。 南黎大将接到消息震怒边关戒严,这追日是怎么过去的,就算是飞,这空中也是戒严的,断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南黎大将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地下走私的知道路,恐怕他们也是通过走私的路过来的。”南黎身边照顾他起居的小兵见将军愁眉苦脸的,便在一旁说道。 “小丘你知道吗?”南黎将军一喜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到黑市买过东西,那里挺多卖大烁那边的东西的,那里的人应该知道那条路在哪?”小丘说道。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将军兴奋说着起身就走。 “将军,你这样去,他们就该吓跑了。”小丘赶忙将将军拦了下,找了一套常服让将军换上,还换了发髻,整个人都变的柔和没有那么刚硬了。 小丘也换了一身书童的服饰边带着他家公子逛黑市去了,南黎将军给他家书童买了一堆大烁的小玩意,还真让他找到了那条路的线索。 南黎将军一回军营,叫来副将,计划了一番,就点了五千人马直奔十万大山边缘那必经之路守着。 展青言没料到南黎将军会带着五千人马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追日发现回国的路被堵,五千人马,他们只有区区十几人,冲他们是冲不过去的。 “追日大人怎么办?”一群人躲在丛林中问道,此刻他们离南黎士兵很近,一不注意就会被发现, “退,从深处绕过去。”展青言看了看向深山中伸展的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再从尽头的另一边绕回来应该不至于迷失。 “是”众人跟随着展青言悄悄向后退远离南黎大军,展青言一路带着十几个顺着那条路的方向,悄悄向树林深处走去,却没想到被树上的鸟暴露了行踪,树下有人经过惊起了一片的小鸟飞向夜空,黑暗中展青言一阵无语。 “他们在那边!”士兵看见不远处飞起的鸟喊道,这大半夜的没有动静,鸟儿怎么可能突然都飞走了,只能说明有人吓到它们了。 “追”南黎将军也看到了,拿着火把带着五千人就向展青言的方向追了过去。 “鸟哥,大半夜的不睡觉真是害死我们了。”展青言气一脚踹树上,只见有一些迟钝的鸟再次飞了起来。 “我晕”展青言真是气结,眼见火把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快走”展青言小声的吩咐道,摸黑向深处走去。一群人四处找寻还真让士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是他们走过的痕迹。南黎将军有火把自然比他们快些,很快就追了上去。 “站住”南黎将军喊道。 “不跑你当我傻啊!小九跑。”展青言喊道,头也不回的就带着十几人向十万大山深处跑去,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南黎将军看着展青言带人冲进了密林之中,而十万大山之中是很容易迷失的,除了这条路的附近,从没有人进去过深处,里面常有野兽出没。 “哼,属猴的,可真会跑,追。”南黎将军看了一眼追日逃跑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追了进去。一边追一边听着动静放枪,展青言等人离他们在距离并不远,自然是要还手了,一颗颗雷珠扔出去炸翻一片。 “散开了追。”南黎将军见此气愤的说道,雷珠的火光起来还能看到彼此的身影,一群人一边打一边追消失在十万大山之中,这一进去便在没消息 而玄鸟在军营担忧的等待着,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展青言却还没有回来,担忧去街上找那些走私商打听消息,才知那条路被封了,南黎大军守在那。 “我听说昨夜那条路可热闹,昨日我一朋友本想过去走私,结果发现南黎大军守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我那朋友藏在暗处不敢走,全看见了,只见对面密林中惊起了一片鸟飞起,那南黎将军就带人追了过去,好不吓人。”那商贩蹲在路边和他的同行说的绘声绘色,玄鸟亦早早的停下脚步全部听了去, “你确定是人吗?会不会是什么猛兽惊起的鸟,南黎将军带了多少人。”玄鸟心里咯噔一下不死心的问道,心中隐隐不安。 “不会我那朋友都听到有人说话了,给我讲的有模有样,可多人了起码有几千人。”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玄鸟确定的说道。 第102章 受伤 “他们说了什么?”玄鸟心颤的问道。 “那将军说站住,另一边回了一句不跑你当我傻啊!小九跑,后来就传出了向外面一样的枪响声,还有平地惊雷的声音,向深处而去好不吓人,我跟你们说,这条路废了可不能再走了,这些人八成怕是出不来了。”蹲在路边的商人叮嘱这自己的同道,后面的话玄鸟在没听清,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当听到小九时玄鸟就确定是他师弟了,他师弟在怎么牛也只带了十几个人,怎么打的过南黎的将军带去的几千人。 “玄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风浅见玄鸟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回来,担忧的问道。 “快,妙手,高将军和墨阳在那,追日有难,快去救援。”玄鸟回过神不知道怎么走回来了抓住风浅的手就问。 “什么!怎么会?玄鸟你冷静点,好好说。”风浅皱眉掰开玄鸟的手说道。 “抱歉捏疼你了,追日被堵在南黎与大烁的交界的十万大山之中,南黎将军带着几千人去追杀追日等人,如今消失在十万大山中不知生死。”玄鸟深呼吸一下,将情况细细道来。 “什么?你先回营换衣服,我去城楼与他们细说。”风浅吃惊的说道,玄鸟点点头。妙手见玄鸟冷静下来,才转身就向城楼跑去,而现在外面正在攻城,风浅上楼只见子弹到处飞,风浅弯腰贴着墙走,吓的战战兢兢的,高将军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上来了?”高将军退到他身边将盾牌挡住风浅的身子,将他带到子弹打不要的地方皱眉问道。 “玄鸟说,追日有难让派人去救援,追日回来的路上被南黎将军带几千人给堵进了十万大山深处。如今下落不明该如何是好。”风浅吓白了脸问道。 “该死,难怪这南黎人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往前冲,竟是想让我们没法去救援。”默阳在旁边说道。 “必须去救人,不仅要救人还要守住那条路防止南黎人从背后偷袭。”高将军考虑道。 “我去。”默阳听到追日有难,转身就要走。 “不行,你留下,我去,如今火力全在这边,小路那边不会有太多火力,我这边有丛林作战的好手,火器在丛林中的威力不大。”高将军将墨阳按住说道,墨阳考虑一下点点头留了下来。 “走”高将军护送着风浅点了一批人下了楼,与玄鸟了解清楚,就请人带他们去了那条小路,果然在边境遇见了南黎的人,两方大打出手,却都奈何不了对方,又怕对方乘虚而入纷纷在边境守着,而十万大山有一大半都在南黎境内,想去救人就得穿过南黎边境不可,如今是连人也救不了,只能干着急。 高将军只好将此事传回京城另想办法,希望展青言能平安归来,而等到朝廷接到消息时展青言已经消失多时。 此刻的余子默却还不知道展青言情况,不过他不打算等了。余子默与那南黎的掌教商量妥当,打算带人过去。 “你打算去南黎。”沈叶问道。 “是,这次带人过去不仅是跟那奇葩掌门合作,那南鸢阁也该收拾了。”余子默点点头说道。 “哎,你想做就去做!自从你与那对奇葩师徒深谈过后,我就看出你有这个意思了,那南鸢阁实力了得,此去风险颇大,你注意安全。”沈叶叹息一声说道。 “所以我才想将掌教之位传给你。”余子默看了看他说道。 “免谈,我相信你能活着回来的,此去你不打算去看看你的心上人。”沈叶白了他一眼炸毛的问道。 “算了我不想乱了他心神。”余子默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叹息的说道。 “哎,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鸳,对了此去你要如何过去?”沈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奇葩掌教给了一张他们偷渡过来的地图。”余子默想起那对奇葩师徒就想笑。 “那就好,走,这山巅冷的很,边走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沈叶说道转身下山。 “就这几日准备好就走。”余子默跟上说道。 “对了霄儿要是想跟你去,你可别答应。”沈叶提醒道,余子默摇头笑了笑。 “你还没忘记她,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何苦呢!”余子默问道。 “哼,你不也忘不了你那小情人。”沈叶不爽。 “哈哈,要是展言絮知道是他情敌将他儿子拐上了山,你说这展言絮会不会直接跑上山和你打一架。”余子默笑问道。 “哼,只有我找他打架的份,他根本不爱晨儿,若不是先皇赐婚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晨儿,这霄晨就是我跟晨儿的儿子。”沈叶气愤的说道,余子默摇了摇头,他怕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了!那个晨儿都死了好多年了,沈叶到现在都对老皇帝的赐婚还耿耿于怀,也无怪乎当年,年少轻狂的孤身跑皇宫拿剑逼老皇帝收回圣旨,被当年的展言絮和太子上官天成合力拿下,当时不知太子抽什么风偷偷将他给放了,让他发誓从今往后不得踏进京城半步,结果这货多年后直接在京城郊外将已经长大的展霄晨给拐跑了,二人一拍即合,一个拐一个骗,除了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霄儿所有的底细,他师父只是陪着他撒谎罢了。 大概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上官天成会放他走,都是同病相怜的人,爱而不得真的很苦啊!余子默心中感叹。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教中,余子默发现展霄儿正在满世界的找他。 “出何事了这么慌张。”余子默找到展霄儿问道。 “教主你跑哪去了,你的小情人出事了。”展霄儿一把将他父亲写来的信塞给余子默。 “臭小子有你这样称呼自己小叔的吗?”余子默笑骂了一句,打开信来,只见余子默收敛了笑容,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青言,余子默握紧了手中的信就向议事厅走去。 “去敲钟”余子默走时不忘交代展霄儿让他去通知人集合。 “哦”展霄儿应了一声,去敲了钟就偷跑下山去找他的另一个小叔了,也就是许二白,这天下恐怕只有许叔的宠物知道他叔在那里了,他要带许叔上山一同前去长恨关。 余子默看着展言絮来信,说展青言被南黎将军堵截失踪在十万大山里,如今无人能去救援,若能相帮定有重谢,就连展言絮都低头求人了,展青言一定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余子默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就算没有重谢,他也会去的。此消息从边关传回,在到他手上怕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展青言在十万大山中怎么样了。 而展青言这边情况确实不好,自从那晚过后一群人直接在大山中跑散了,就连南黎的人也分散开来。不过感觉相距并不远,丛林太过茂密,不走近根本看不见人,有时扒开树叶都有可能迎面碰上南黎的人,碰上肯定又会是一翻你死我活。 展青言进去都一个月了干死了几波人,也未碰到自己人,大伙不仅跑散了,结果连方向都迷失了,如今只有小九一人还跟在身边,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展青言只能一边走,一边让小九听风变位,听那里有人,若是遇到落单的南黎人就上去干掉,将粮食抢了,若是遇到一堆人展青言立马就撤,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只是这么久他却连一个自己人都没碰到,展青言藏在一处树叶地下郁闷的歇息着。 “世子快跑。”小九从树上跳下来赶紧说道,展青言刚爬起来就见一个比人还高的黑熊冲了出来。离他就几步远。 “我去。”展青言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拿起追日冲黑熊肚子上开枪,不过似乎效果不大,展青言只见子弹冒着烟卡在黑熊皮下,进去了一半连那层皮都没穿透也许是感觉到了疼,那黑熊发怒了,抬起爪子就向展青言拍去。 “这也太硬了!”展青言一愣神就遭了殃,哪能反应过来,黑熊一巴掌就将展青言拍飞,直接撞到了树干上。展青言掉下来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一摸腰间都是血,连铠甲都拍碎了一块,碎块直接插进了肉里,腰间还留下了四道很深的抓痕,才一招就让展青言失去了战斗力。 “你大爷!”展青言看着冲过来的黑熊骂了一句,干死那么多少南黎人都没受伤,却栽在一个黑熊的身上,这也太倒霉了。 “世子”小九见世子受伤一惊,赶忙跑到展青言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小九让开,快走。”展青言扶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拉了拉小九却发现拉不动这孩子。 “让他尝尝这个。”展青言喘着气只好将雷珠塞到小九手中,小九见状直接将雷珠扔进了在怒吼的黑熊嘴中被黑熊吞了下去,小九愣了展青言也愣了,这这熊孩子让它尝尝,还真给他吃啊。 “会爆炸吗?”小九疑惑的问道。 第102章 受伤 “他们说了什么?”玄鸟心颤的问道。 “那将军说站住,另一边回了一句不跑你当我傻啊!小九跑,后来就传出了向外面一样的枪响声,还有平地惊雷的声音,向深处而去好不吓人,我跟你们说,这条路废了可不能再走了,这些人八成怕是出不来了。”蹲在路边的商人叮嘱这自己的同道,后面的话玄鸟在没听清,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当听到小九时玄鸟就确定是他师弟了,他师弟在怎么牛也只带了十几个人,怎么打的过南黎的将军带去的几千人。 “玄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风浅见玄鸟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回来,担忧的问道。 “快,妙手,高将军和墨阳在那,追日有难,快去救援。”玄鸟回过神不知道怎么走回来了抓住风浅的手就问。 “什么!怎么会?玄鸟你冷静点,好好说。”风浅皱眉掰开玄鸟的手说道。 “抱歉捏疼你了,追日被堵在南黎与大烁的交界的十万大山之中,南黎将军带着几千人去追杀追日等人,如今消失在十万大山中不知生死。”玄鸟深呼吸一下,将情况细细道来。 “什么?你先回营换衣服,我去城楼与他们细说。”风浅吃惊的说道,玄鸟点点头。妙手见玄鸟冷静下来,才转身就向城楼跑去,而现在外面正在攻城,风浅上楼只见子弹到处飞,风浅弯腰贴着墙走,吓的战战兢兢的,高将军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上来了?”高将军退到他身边将盾牌挡住风浅的身子,将他带到子弹打不要的地方皱眉问道。 “玄鸟说,追日有难让派人去救援,追日回来的路上被南黎将军带几千人给堵进了十万大山深处。如今下落不明该如何是好。”风浅吓白了脸问道。 “该死,难怪这南黎人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往前冲,竟是想让我们没法去救援。”默阳在旁边说道。 “必须去救人,不仅要救人还要守住那条路防止南黎人从背后偷袭。”高将军考虑道。 “我去。”默阳听到追日有难,转身就要走。 “不行,你留下,我去,如今火力全在这边,小路那边不会有太多火力,我这边有丛林作战的好手,火器在丛林中的威力不大。”高将军将墨阳按住说道,墨阳考虑一下点点头留了下来。 “走”高将军护送着风浅点了一批人下了楼,与玄鸟了解清楚,就请人带他们去了那条小路,果然在边境遇见了南黎的人,两方大打出手,却都奈何不了对方,又怕对方乘虚而入纷纷在边境守着,而十万大山有一大半都在南黎境内,想去救人就得穿过南黎边境不可,如今是连人也救不了,只能干着急。 高将军只好将此事传回京城另想办法,希望展青言能平安归来,而等到朝廷接到消息时展青言已经消失多时。 此刻的余子默却还不知道展青言情况,不过他不打算等了。余子默与那南黎的掌教商量妥当,打算带人过去。 “你打算去南黎。”沈叶问道。 “是,这次带人过去不仅是跟那奇葩掌门合作,那南鸢阁也该收拾了。”余子默点点头说道。 “哎,你想做就去做!自从你与那对奇葩师徒深谈过后,我就看出你有这个意思了,那南鸢阁实力了得,此去风险颇大,你注意安全。”沈叶叹息一声说道。 “所以我才想将掌教之位传给你。”余子默看了看他说道。 “免谈,我相信你能活着回来的,此去你不打算去看看你的心上人。”沈叶白了他一眼炸毛的问道。 “算了我不想乱了他心神。”余子默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叹息的说道。 “哎,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鸳,对了此去你要如何过去?”沈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奇葩掌教给了一张他们偷渡过来的地图。”余子默想起那对奇葩师徒就想笑。 “那就好,走,这山巅冷的很,边走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沈叶说道转身下山。 “就这几日准备好就走。”余子默跟上说道。 “对了霄儿要是想跟你去,你可别答应。”沈叶提醒道,余子默摇头笑了笑。 “你还没忘记她,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何苦呢!”余子默问道。 “哼,你不也忘不了你那小情人。”沈叶不爽。 “哈哈,要是展言絮知道是他情敌将他儿子拐上了山,你说这展言絮会不会直接跑上山和你打一架。”余子默笑问道。 “哼,只有我找他打架的份,他根本不爱晨儿,若不是先皇赐婚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晨儿,这霄晨就是我跟晨儿的儿子。”沈叶气愤的说道,余子默摇了摇头,他怕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了!那个晨儿都死了好多年了,沈叶到现在都对老皇帝的赐婚还耿耿于怀,也无怪乎当年,年少轻狂的孤身跑皇宫拿剑逼老皇帝收回圣旨,被当年的展言絮和太子上官天成合力拿下,当时不知太子抽什么风偷偷将他给放了,让他发誓从今往后不得踏进京城半步,结果这货多年后直接在京城郊外将已经长大的展霄晨给拐跑了,二人一拍即合,一个拐一个骗,除了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霄儿所有的底细,他师父只是陪着他撒谎罢了。 大概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上官天成会放他走,都是同病相怜的人,爱而不得真的很苦啊!余子默心中感叹。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教中,余子默发现展霄儿正在满世界的找他。 “出何事了这么慌张。”余子默找到展霄儿问道。 “教主你跑哪去了,你的小情人出事了。”展霄儿一把将他父亲写来的信塞给余子默。 “臭小子有你这样称呼自己小叔的吗?”余子默笑骂了一句,打开信来,只见余子默收敛了笑容,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青言,余子默握紧了手中的信就向议事厅走去。 “去敲钟”余子默走时不忘交代展霄儿让他去通知人集合。 “哦”展霄儿应了一声,去敲了钟就偷跑下山去找他的另一个小叔了,也就是许二白,这天下恐怕只有许叔的宠物知道他叔在那里了,他要带许叔上山一同前去长恨关。 余子默看着展言絮来信,说展青言被南黎将军堵截失踪在十万大山里,如今无人能去救援,若能相帮定有重谢,就连展言絮都低头求人了,展青言一定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余子默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就算没有重谢,他也会去的。此消息从边关传回,在到他手上怕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展青言在十万大山中怎么样了。 而展青言这边情况确实不好,自从那晚过后一群人直接在大山中跑散了,就连南黎的人也分散开来。不过感觉相距并不远,丛林太过茂密,不走近根本看不见人,有时扒开树叶都有可能迎面碰上南黎的人,碰上肯定又会是一翻你死我活。 展青言进去都一个月了干死了几波人,也未碰到自己人,大伙不仅跑散了,结果连方向都迷失了,如今只有小九一人还跟在身边,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展青言只能一边走,一边让小九听风变位,听那里有人,若是遇到落单的南黎人就上去干掉,将粮食抢了,若是遇到一堆人展青言立马就撤,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只是这么久他却连一个自己人都没碰到,展青言藏在一处树叶地下郁闷的歇息着。 “世子快跑。”小九从树上跳下来赶紧说道,展青言刚爬起来就见一个比人还高的黑熊冲了出来。离他就几步远。 “我去。”展青言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拿起追日冲黑熊肚子上开枪,不过似乎效果不大,展青言只见子弹冒着烟卡在黑熊皮下,进去了一半连那层皮都没穿透也许是感觉到了疼,那黑熊发怒了,抬起爪子就向展青言拍去。 “这也太硬了!”展青言一愣神就遭了殃,哪能反应过来,黑熊一巴掌就将展青言拍飞,直接撞到了树干上。展青言掉下来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一摸腰间都是血,连铠甲都拍碎了一块,碎块直接插进了肉里,腰间还留下了四道很深的抓痕,才一招就让展青言失去了战斗力。 “你大爷!”展青言看着冲过来的黑熊骂了一句,干死那么多少南黎人都没受伤,却栽在一个黑熊的身上,这也太倒霉了。 “世子”小九见世子受伤一惊,赶忙跑到展青言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小九让开,快走。”展青言扶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拉了拉小九却发现拉不动这孩子。 “让他尝尝这个。”展青言喘着气只好将雷珠塞到小九手中,小九见状直接将雷珠扔进了在怒吼的黑熊嘴中被黑熊吞了下去,小九愣了展青言也愣了,这这熊孩子让它尝尝,还真给他吃啊。 “会爆炸吗?”小九疑惑的问道。 第103章 熊孩子 “会!”展青言咽了咽口水,只见那黑熊疑惑的停了下来。展青言二话不说就将小九拉到了大树后面,只听砰的一声黑熊被炸的血肉横飞撒了一地,展青言看了看着那血腥的场面,无语的对小九竖起来大拇指。 “你厉害!”展青言说道,就向一边干呕起来,真够血腥壮观的。小九对于展青言的夸奖那是一脸懵逼。见展青言吐够了吸着冷气,捂着伤口冷汗直冒的坐了下来,只见血水一直在往外流,小九解了展青言的衣服,竟见侧腰直至腹部长长的四道抓痕,还有被黑熊拍进肉里的碎片,这该有多疼。小九颤抖着手就想将那侧腰处埋进肉里的碎片拔出来,展青言却一把抓住了小九的手。 “不能拔,插的太深了,拔掉我死的更快。”展青言靠着树干疼的脸色苍白,小九一听吓的不敢在拔了。只得先给他将四道抓痕的血止住,好在碎片插进肉里并没有流血。 “小九快些,南黎的人听到动静怕是很快就要来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展青言看了看四周喘息的说道,小九是他带来的,他必须将小九带回去,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该随他葬送在这里。 “走”小九一缠好伤口展青言就让小九带他离开这里,果然展青言等人走了没多久,南黎将军就带人过来了,看着这附近一片狼藉,碎肉片地,忍不住皱了皱眉,气味太难闻了。 “搜”南黎将军命令道,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南黎将军看了看四周凭直觉向一个方向追去,感觉那是的树叶方向像是有人走过一样。不过他却是猜对了,可是还是将人跟丢了,在深山中一群人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展青言因为伤势直接发烧了,烧的不省人事,好在南黎人一直未找到他们。 “子墨你混蛋,别走等等我。”展青言梦呓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气愤的一口咬在小九肩膀上。小九吃痛,担忧的看了看背上的展青言,他已经昏睡了几天了还在发着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九心里担心不已也不知道能不能护送主子安全出去。 “小九,我们去哪?”展青言感觉自己咬着什么东西,幽幽醒转过来虚弱的说道,才发现自己被小九背在了背上。 “去找水源,世子你发烧了需要降温。”小九将展青言向上托了托说道,小小的身子将展青言背在背上确实挺吃力的。展青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在发烧,不过感觉没那么厉害了。 “小九放我下来!我好多了,你这样背着我,我们都走不快的。”展青言从小九背上挣扎着下来。 “世子,你好些了吗?”小九扶着他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挺过来就没事了,快走!”展青言被小九扶着前方走去。伤口慢慢愈合展青言的精神体力都好了很多,又一面找寻这同伴,一面躲避着南黎将军,展青言自己人没找到,倒是与南黎将军碰了好几回面,展青言发现南黎将军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这将军怕是用什么法子将散落的将士的找回来了,展青言几次与他碰见都死里逃生,留下几道伤口才得已乘机逃脱,就连小九都受伤了。不过展青言也让南黎将士损失惨重,带来的士兵竟被展青言一人就干去了一半。 “小九,停,好像有枪声。”展青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拉住小九说道。 “确实有声音。”小九也听到了,还听出在那个方位。 “走,去看看。”展青言说道,二人就向枪响的地方而去,二人爬上树发现一个受伤的自己人在树下一闪而过跑远,并没发现他二人,不一会十几个南黎的士兵追了到树下,展青言冲小九点头,二人从树上倒立而下,直接扭断了两人的脖子,突然遇袭南黎士兵大惊,见是追日神君吓的直接第一时间发了烟花通知南黎将军。 “该死。”展青言暗骂一句,既然暴露,展青言直接掏出了追日,十几人不过片刻就被展青言绝杀。 “走”展青言喊道,火速离开此地。展青言刚离开,南黎将军就听到动静赶到现场,只见这个小队已经死绝。 “混账”南黎将军怒骂,树叶晃动南黎将军直接带人追了上去,没多久就看到了逃窜的二人,一群人你追我赶,又是一翻搏斗,树林中枪声,雷珠的炸裂声不断,惊起一片片树上的鸟儿飞起,一天一夜过去这片密林才消停下来。 “小心不要将血迹留下,防止他们找到。”展青言提醒小九,一天一夜的厮杀二人身上又添新伤。展青言检查了一下东西,发现带来的子弹已经用光了,只剩下最后两颗雷珠,还是一把剑防身。就连干粮也早已消耗殆尽,连南黎士兵身上也搜不出食物来。就算打到猎物也不敢生火,只能生吃,展青言几次饿的前胸贴后背都下不了口,看见小九这孩子一点也不忌口,倒是挺佩服他的。好在余子默带他在树林中生活过几日,常给他摘野果吃,让他记住了不少能吃的水果,这密林中也有不少,不至于被饿死。 “小九,我守着,你先睡会!”展青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折腾了这么久二人都精疲力尽了, “嗯”小九乖巧的点点头,靠着树干便入睡了,展青言看着他的睡颜,心里一阵迷茫。这具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小九安全的送出去,如今他们在何处都不知道,更别说出这十万大山了,展青言心中一阵彷徨。 展青言掏出水果一边啃一边想着出路,要是余子默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出去的,展青言看着太阳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他。想起了最后的那十日,在丛林中他总是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们去哪?”余子默总会先看看太阳说“走到哪算哪”可他走的却是向着阳光的方向,梦里也是走着走着就追不上了,展青言总是会在弄丢他的那一刻惊醒。 “阳光”展青言看了看树荫下透过来的阳光,展青言一喜,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肯定能走出去的。有了方向总比在密林中,不知方向乱窜好的多。 “世子,我守着,你休息!”小九就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醒来就换展青言休息,展青言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靠着树干歇息起来,他二人一直是这样戒备的,防止被南黎人发现偷袭。 不过他二人并未休息太久南黎将军便找了过来。 “世子,醒醒。”小九小声的叫着,展青言醒转过来,不动声色藏在树后向四周看去,只见南黎士兵半包围的向这边搜了过来。 “走”展青言小声说道,带着小九向太阳初升的方向走去。 “将军,追日向那边跑了。”一个士兵看见一闪而过的两个人影说道。 “追”南黎将军一挥手向着展青言追去。 “世子,我们被他们发现了。”小九看了看身后,只见南黎将军带人向他们追了过来。 “哼,真是属狗的。”展青言暗骂一句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后面的人不肯相让的紧追其后,展青言几步冲出了树林,看着前面阳光灿烂,本以为要出来了,谁知竟是悬崖,二人还在十万大山之中,展青言及时的刹住了脚,停了下来,小九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冲的太快,刹不住脚了。 “小九。”展青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九,将他给拉了回来。 “世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出来了呢!”小九看了看脚边的悬崖脸都白了。 “”展青言看了看下面,一望无际全是树林,看不到边,很是无语, “你他娘的整我吗?”展青言气结的指天大骂。 “跑啊!你们接着跑啊!”南黎将军在树影底下看着悬崖边上的二人愤怒的喊道,区区二个人愣是将他带来的五千人消磨的只剩百来个人,若不能将他拿下难消心头之恨。 “呵,你还真是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阴魂不散啊!”展青言正心里有火没处撒呢!要是有机会非干死他。 “”对面的南黎将军皱了皱眉头,懒的与他们多费口舌,反正已是强弩之末了,看他们还能往哪跑。 “世子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怎么办?”小九看了看树林里闪动的人影问道。 “要么跳下去,要么冲出去。”展青言看了看树影下的南黎将军说道,想着怎么在南黎将军的眼皮底下带小九飞下去。 “好”小九点点头,将展青言护在身后。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过去,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展青言都未能反应过去,小九就已经冲出去与南黎将军干上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他怎么打的过赫赫威名的南黎将军呢!”展青言自责怪自己嘴快,就要冲上去帮忙。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南黎将军一边与小九缠斗,一边还有心情调侃他。展青言黑着脸不再说话,而是抽出腰间佩剑向南黎将军冲了过去,还不等展青言近身小九就被南黎将军一掌劈飞,向着悬崖方向飞了下去。 第103章 熊孩子 “会!”展青言咽了咽口水,只见那黑熊疑惑的停了下来。展青言二话不说就将小九拉到了大树后面,只听砰的一声黑熊被炸的血肉横飞撒了一地,展青言看了看着那血腥的场面,无语的对小九竖起来大拇指。 “你厉害!”展青言说道,就向一边干呕起来,真够血腥壮观的。小九对于展青言的夸奖那是一脸懵逼。见展青言吐够了吸着冷气,捂着伤口冷汗直冒的坐了下来,只见血水一直在往外流,小九解了展青言的衣服,竟见侧腰直至腹部长长的四道抓痕,还有被黑熊拍进肉里的碎片,这该有多疼。小九颤抖着手就想将那侧腰处埋进肉里的碎片拔出来,展青言却一把抓住了小九的手。 “不能拔,插的太深了,拔掉我死的更快。”展青言靠着树干疼的脸色苍白,小九一听吓的不敢在拔了。只得先给他将四道抓痕的血止住,好在碎片插进肉里并没有流血。 “小九快些,南黎的人听到动静怕是很快就要来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展青言看了看四周喘息的说道,小九是他带来的,他必须将小九带回去,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该随他葬送在这里。 “走”小九一缠好伤口展青言就让小九带他离开这里,果然展青言等人走了没多久,南黎将军就带人过来了,看着这附近一片狼藉,碎肉片地,忍不住皱了皱眉,气味太难闻了。 “搜”南黎将军命令道,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南黎将军看了看四周凭直觉向一个方向追去,感觉那是的树叶方向像是有人走过一样。不过他却是猜对了,可是还是将人跟丢了,在深山中一群人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展青言因为伤势直接发烧了,烧的不省人事,好在南黎人一直未找到他们。 “子墨你混蛋,别走等等我。”展青言梦呓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气愤的一口咬在小九肩膀上。小九吃痛,担忧的看了看背上的展青言,他已经昏睡了几天了还在发着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九心里担心不已也不知道能不能护送主子安全出去。 “小九,我们去哪?”展青言感觉自己咬着什么东西,幽幽醒转过来虚弱的说道,才发现自己被小九背在了背上。 “去找水源,世子你发烧了需要降温。”小九将展青言向上托了托说道,小小的身子将展青言背在背上确实挺吃力的。展青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在发烧,不过感觉没那么厉害了。 “小九放我下来!我好多了,你这样背着我,我们都走不快的。”展青言从小九背上挣扎着下来。 “世子,你好些了吗?”小九扶着他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挺过来就没事了,快走!”展青言被小九扶着前方走去。伤口慢慢愈合展青言的精神体力都好了很多,又一面找寻这同伴,一面躲避着南黎将军,展青言自己人没找到,倒是与南黎将军碰了好几回面,展青言发现南黎将军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这将军怕是用什么法子将散落的将士的找回来了,展青言几次与他碰见都死里逃生,留下几道伤口才得已乘机逃脱,就连小九都受伤了。不过展青言也让南黎将士损失惨重,带来的士兵竟被展青言一人就干去了一半。 “小九,停,好像有枪声。”展青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拉住小九说道。 “确实有声音。”小九也听到了,还听出在那个方位。 “走,去看看。”展青言说道,二人就向枪响的地方而去,二人爬上树发现一个受伤的自己人在树下一闪而过跑远,并没发现他二人,不一会十几个南黎的士兵追了到树下,展青言冲小九点头,二人从树上倒立而下,直接扭断了两人的脖子,突然遇袭南黎士兵大惊,见是追日神君吓的直接第一时间发了烟花通知南黎将军。 “该死。”展青言暗骂一句,既然暴露,展青言直接掏出了追日,十几人不过片刻就被展青言绝杀。 “走”展青言喊道,火速离开此地。展青言刚离开,南黎将军就听到动静赶到现场,只见这个小队已经死绝。 “混账”南黎将军怒骂,树叶晃动南黎将军直接带人追了上去,没多久就看到了逃窜的二人,一群人你追我赶,又是一翻搏斗,树林中枪声,雷珠的炸裂声不断,惊起一片片树上的鸟儿飞起,一天一夜过去这片密林才消停下来。 “小心不要将血迹留下,防止他们找到。”展青言提醒小九,一天一夜的厮杀二人身上又添新伤。展青言检查了一下东西,发现带来的子弹已经用光了,只剩下最后两颗雷珠,还是一把剑防身。就连干粮也早已消耗殆尽,连南黎士兵身上也搜不出食物来。就算打到猎物也不敢生火,只能生吃,展青言几次饿的前胸贴后背都下不了口,看见小九这孩子一点也不忌口,倒是挺佩服他的。好在余子默带他在树林中生活过几日,常给他摘野果吃,让他记住了不少能吃的水果,这密林中也有不少,不至于被饿死。 “小九,我守着,你先睡会!”展青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折腾了这么久二人都精疲力尽了, “嗯”小九乖巧的点点头,靠着树干便入睡了,展青言看着他的睡颜,心里一阵迷茫。这具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小九安全的送出去,如今他们在何处都不知道,更别说出这十万大山了,展青言心中一阵彷徨。 展青言掏出水果一边啃一边想着出路,要是余子默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出去的,展青言看着太阳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他。想起了最后的那十日,在丛林中他总是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们去哪?”余子默总会先看看太阳说“走到哪算哪”可他走的却是向着阳光的方向,梦里也是走着走着就追不上了,展青言总是会在弄丢他的那一刻惊醒。 “阳光”展青言看了看树荫下透过来的阳光,展青言一喜,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肯定能走出去的。有了方向总比在密林中,不知方向乱窜好的多。 “世子,我守着,你休息!”小九就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醒来就换展青言休息,展青言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靠着树干歇息起来,他二人一直是这样戒备的,防止被南黎人发现偷袭。 不过他二人并未休息太久南黎将军便找了过来。 “世子,醒醒。”小九小声的叫着,展青言醒转过来,不动声色藏在树后向四周看去,只见南黎士兵半包围的向这边搜了过来。 “走”展青言小声说道,带着小九向太阳初升的方向走去。 “将军,追日向那边跑了。”一个士兵看见一闪而过的两个人影说道。 “追”南黎将军一挥手向着展青言追去。 “世子,我们被他们发现了。”小九看了看身后,只见南黎将军带人向他们追了过来。 “哼,真是属狗的。”展青言暗骂一句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后面的人不肯相让的紧追其后,展青言几步冲出了树林,看着前面阳光灿烂,本以为要出来了,谁知竟是悬崖,二人还在十万大山之中,展青言及时的刹住了脚,停了下来,小九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冲的太快,刹不住脚了。 “小九。”展青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九,将他给拉了回来。 “世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出来了呢!”小九看了看脚边的悬崖脸都白了。 “”展青言看了看下面,一望无际全是树林,看不到边,很是无语, “你他娘的整我吗?”展青言气结的指天大骂。 “跑啊!你们接着跑啊!”南黎将军在树影底下看着悬崖边上的二人愤怒的喊道,区区二个人愣是将他带来的五千人消磨的只剩百来个人,若不能将他拿下难消心头之恨。 “呵,你还真是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阴魂不散啊!”展青言正心里有火没处撒呢!要是有机会非干死他。 “”对面的南黎将军皱了皱眉头,懒的与他们多费口舌,反正已是强弩之末了,看他们还能往哪跑。 “世子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怎么办?”小九看了看树林里闪动的人影问道。 “要么跳下去,要么冲出去。”展青言看了看树影下的南黎将军说道,想着怎么在南黎将军的眼皮底下带小九飞下去。 “好”小九点点头,将展青言护在身后。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过去,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展青言都未能反应过去,小九就已经冲出去与南黎将军干上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他怎么打的过赫赫威名的南黎将军呢!”展青言自责怪自己嘴快,就要冲上去帮忙。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南黎将军一边与小九缠斗,一边还有心情调侃他。展青言黑着脸不再说话,而是抽出腰间佩剑向南黎将军冲了过去,还不等展青言近身小九就被南黎将军一掌劈飞,向着悬崖方向飞了下去。 第104章 诱惑 “小九”展青言大惊,在也顾不上南黎将军,转身就向小九落下去的地方冲了下去,从悬崖跳下,南黎将军都愣了片刻,为了一下下人跳崖值得吗?南黎将军跑到涯边一看瞬间脸黑了,只见展青言有双翼会飞,眼见就要接住那小九了,南黎将军气的拿出弓弩就冲展青言连射几箭,展青言在空中闷哼一声,只感觉小腿和背上火辣辣的疼,身上有铠甲倒是挡住了几箭,可小腿就没那么幸运了,展青言煽动了一下羽翼,肩甲骨一阵疼痛才发现背上的那一箭直接卡在了机关中动不了了。 “小九”展青言一惊没法加速,眼睁睁看着小九掉了下来,而展青言也因羽翼的故障歪歪扭扭的被带着掉落向树林之中。 “追”南黎将军看着他们掉落的地方吩咐道,转身顺着崖边找下山的路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展青言死,他是绝不放弃的。 展青言掉落下树林就被砸晕了过去,不知昏睡了几日才幽幽醒转过来。展青言看了看四周凭着记忆向小九掉落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走去,都不知道自己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多久。从天亮走到天黑,走到自己晕倒。 天光大亮,水流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展青言幽幽醒转过来,爬起来只见一条清澈的河流从眼前奔流不息。河床之上都是白花花的鹅卵石,两岸绿色葱葱,中间还夹着不知名的花红,竟是一片绝美之地。 “没想到这十万大山中还藏着这样不似凡尘之地。”展青言看了一眼向河边走去。河里的水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狼狈的身影,一双带血的手瞬间染红了附近的水域,血水又被流动的河水带走恢复一片清澈。展青言捧起水猛喝了几口,才缓解了腹中的饥饿。趁着还没人追来,展青言取下了面具洗了一把脸人才清醒许多。看着腿上的伤,索性就在河边将伤口处理了。腿上的伤口很深几乎擦着骨头而过,射了个对穿。展青言一剑斩断了箭羽尾部,手握着穿出来的箭头,深呼吸一下咬牙狠心拔了出来,不过展青言还是疼的痛叫了出来,险些痛晕过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活着回来。”展青言疼到出现幻觉,竟在水中看到了余子默的影子,在重复着离边那天的话。 “不能死。”展青言揉了揉发晕的头咬着牙甩了甩头,将腿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包扎起来,他不能死他答应余子默要活着回去见他的。展青言看了看背后在没勇气去拔背上的箭羽,他怕自己抗不住痛死过去,只好用剑将背上的箭削掉一截不碍事就行,铠甲已经坏了索性将它脱了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很多,将剑插回腰间,只带上了面具向着河流的下游走去,他要找小九。展青言看了看上面,河流的上面就是悬崖,小九掉下来,十有八九会掉在河流中,他说过他要带小九出去的,可如今连小九都不知所踪,展青言只能抱着希望沿着河床一路找下去,展青言一连寻了几天都没有小九的身影,却让南黎的人先找到了他。 “将军”南黎将军一直沿着河流向下游走的,自然会捡到展青言遗漏下来的铠甲。士兵发现铠甲就将歇息的南黎将军叫了过来,只见河床上有一摊血,还有箭头,一看就是展青言曾在这里处理过伤口。 “走”南黎将军大喜一路向下游追去,河床上时不时的就能发现几点血迹。 “你还真够顽强的。”南黎将军竟从心底佩服起他来,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不停歇的走这么远的路,南黎将军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他坚持下去而不倒。而此刻的展青言确实全凭意志力在坚持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便再也起不来了,他还有要找的人,还有必须回去要见的人,他不能死在这,展青言一直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坚持着。发现南黎将军已经发现他就跟在他后面,他只有两颗雷珠了,他必须在这群人松懈时趁其不备干掉他们,所以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 南黎将军已经跟在展青言后面多时,去掉了铠甲的背影显得高挑纤细,紧束的腰身比女人还纤细,半束的长发乌黑的在身后随风飘扬,一身红装在阳光下显得娇艳欲滴,衣服虽有破损却显得更加凄美。 南黎将军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跟在身后心中动容。真想看看这样的身段下长着怎样的一副尊容。南黎将军跟了他几天了,身前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不过前面的人并没有理他,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去,他伤的真的很重,看着他摇晃的身影随时都能倒下去,南黎将军竟然起了一丝怜惜。只见展青言走上一段距离,就将手腕上的护腕扔了来减轻身体的负担。南黎将军会不自觉的将他的东西收起来,不过这次展青言丢的不在是护腕,展青言回眸一笑,将两颗雷珠扔了出去,南黎将军反应过来知道上当了时以来不让人散开,只能向一边滚了出去,而他的士兵就没那么快的反应了,直接被雷珠全部干掉,百来个人竟是被展青言一次绝杀。 “漂亮,咳,咳。”展青言一高兴牵动伤口扶着肩膀喘息咳了几声,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得手,将他们全部干掉。如今只剩下一个了,虽然最难搞,可他也想赌一把。 “哼,没想到你还有黑火器,你以是强弩之末,现在拿什么与我斗。”南黎将军爬起来黑着脸气愤的以剑指着他愤怒的问道,就因一时的心软大意却断送了身后将士的性命,南黎将军自责不以,坏自己不该心软,因该杀了他的,没想到看着他强撸之末却还有反抗的能力,一面对他气愤不以,一面却又很佩服他。 “哎,没炸死你,真是可惜,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我不和你斗了。”展青言说着就将身上的剑拔了出来丢到一边,又将藏在手腕上的追日也解了下来丢到一边,南黎将军蒙圈的看着他,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不与他斗这是要束手就擒吗?南黎将军不敢大意。 “你这是何意,将你的黑火器也交出来。”南黎将军不放心的说道。 “那不是黑火器,那是我研制的雷珠,不过已经没有了,不信你看。”展青言说着就将他的百宝袋倒了过来一阵乱抖。南黎将军吓的后退几步,只见噼里啪啦掉出来一堆水果,就一个小小的袋子竟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黑火器,雷珠真是你研制的?”南黎将军疑惑的问道,若是能将他擒回去让他为南黎制作火器,何愁南黎不能一统天下。 “是,就连这地上最新一代的追日都是我改造,怎么样我厉害!不过你打住你的想法,我是不会叛国了。”展青言将百宝袋揣进怀中说道,他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展青言一句话就将他想说的话噎死在腹中。 “哼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请你直接去死!”南黎将军被他的话给噎到,既然不愿归顺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气他吗?再说自己手下五千人全死于他手这仇怎能不报,说着就要举剑杀了他。 “哎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大名鼎鼎的追日神君是谁吗?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世人都说我好看,是祸国殃民的主,你就不想看看?”展青言在南黎将军挥剑时叫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心想着豁出去了,反正这没人看到,很自恋的将自己夸了一通,展青言明显看见南黎将军因他的一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心想有戏说不定能将他暗杀了。 “哼,你死了,我取下面具一样能看到。”南黎将军怕他又有什么鬼计说着就要动手。 “那哪能一样啊!你不觉得可惜吗?”展青言见他不上当,只好另想法子。展青言堪堪躲过南黎将军的剑,不慎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剑痕,展青言像没知觉一样不以为意,用话语打断了南黎出剑,不等南黎将军回话,展青言就摘下了面具,南黎将军停了下来皱了皱眉,控制不住的心头狂跳,这怕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男子,正如他所说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体质。 “倒是个美人,确实可惜。”南黎将军不动声色的评价一番。 “你也这么认为,我却时还不想死,孤曲未传死不瞑目啊!”展青言一阵感叹,他在赌赌他知道凤求凰这首舞曲,当年这首曲子轰动各国,让很多人痴迷。 “何意?”南黎将军皱了皱眉,想知道他所谓的孤曲又是什么,竟不想立马杀了他了。 “你可听说凤求凰舞曲,我死了这世上怕是在无人会跳了,还有谁会记得这首舞曲,可惜。”展青言一阵惋惜悲哀。 “凤求凰有所耳闻!”南黎将军有些意动,回忆起二十多年前,还是少年的他曾跟随南黎皇氏去了大烁,在宫廷乐曲中,得见凤求凰自此在没忘记过那舞动的身段。 第104章 诱惑 “小九”展青言大惊,在也顾不上南黎将军,转身就向小九落下去的地方冲了下去,从悬崖跳下,南黎将军都愣了片刻,为了一下下人跳崖值得吗?南黎将军跑到涯边一看瞬间脸黑了,只见展青言有双翼会飞,眼见就要接住那小九了,南黎将军气的拿出弓弩就冲展青言连射几箭,展青言在空中闷哼一声,只感觉小腿和背上火辣辣的疼,身上有铠甲倒是挡住了几箭,可小腿就没那么幸运了,展青言煽动了一下羽翼,肩甲骨一阵疼痛才发现背上的那一箭直接卡在了机关中动不了了。 “小九”展青言一惊没法加速,眼睁睁看着小九掉了下来,而展青言也因羽翼的故障歪歪扭扭的被带着掉落向树林之中。 “追”南黎将军看着他们掉落的地方吩咐道,转身顺着崖边找下山的路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展青言死,他是绝不放弃的。 展青言掉落下树林就被砸晕了过去,不知昏睡了几日才幽幽醒转过来。展青言看了看四周凭着记忆向小九掉落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走去,都不知道自己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多久。从天亮走到天黑,走到自己晕倒。 天光大亮,水流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展青言幽幽醒转过来,爬起来只见一条清澈的河流从眼前奔流不息。河床之上都是白花花的鹅卵石,两岸绿色葱葱,中间还夹着不知名的花红,竟是一片绝美之地。 “没想到这十万大山中还藏着这样不似凡尘之地。”展青言看了一眼向河边走去。河里的水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狼狈的身影,一双带血的手瞬间染红了附近的水域,血水又被流动的河水带走恢复一片清澈。展青言捧起水猛喝了几口,才缓解了腹中的饥饿。趁着还没人追来,展青言取下了面具洗了一把脸人才清醒许多。看着腿上的伤,索性就在河边将伤口处理了。腿上的伤口很深几乎擦着骨头而过,射了个对穿。展青言一剑斩断了箭羽尾部,手握着穿出来的箭头,深呼吸一下咬牙狠心拔了出来,不过展青言还是疼的痛叫了出来,险些痛晕过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活着回来。”展青言疼到出现幻觉,竟在水中看到了余子默的影子,在重复着离边那天的话。 “不能死。”展青言揉了揉发晕的头咬着牙甩了甩头,将腿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包扎起来,他不能死他答应余子默要活着回去见他的。展青言看了看背后在没勇气去拔背上的箭羽,他怕自己抗不住痛死过去,只好用剑将背上的箭削掉一截不碍事就行,铠甲已经坏了索性将它脱了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很多,将剑插回腰间,只带上了面具向着河流的下游走去,他要找小九。展青言看了看上面,河流的上面就是悬崖,小九掉下来,十有八九会掉在河流中,他说过他要带小九出去的,可如今连小九都不知所踪,展青言只能抱着希望沿着河床一路找下去,展青言一连寻了几天都没有小九的身影,却让南黎的人先找到了他。 “将军”南黎将军一直沿着河流向下游走的,自然会捡到展青言遗漏下来的铠甲。士兵发现铠甲就将歇息的南黎将军叫了过来,只见河床上有一摊血,还有箭头,一看就是展青言曾在这里处理过伤口。 “走”南黎将军大喜一路向下游追去,河床上时不时的就能发现几点血迹。 “你还真够顽强的。”南黎将军竟从心底佩服起他来,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不停歇的走这么远的路,南黎将军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他坚持下去而不倒。而此刻的展青言确实全凭意志力在坚持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便再也起不来了,他还有要找的人,还有必须回去要见的人,他不能死在这,展青言一直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坚持着。发现南黎将军已经发现他就跟在他后面,他只有两颗雷珠了,他必须在这群人松懈时趁其不备干掉他们,所以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 南黎将军已经跟在展青言后面多时,去掉了铠甲的背影显得高挑纤细,紧束的腰身比女人还纤细,半束的长发乌黑的在身后随风飘扬,一身红装在阳光下显得娇艳欲滴,衣服虽有破损却显得更加凄美。 南黎将军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跟在身后心中动容。真想看看这样的身段下长着怎样的一副尊容。南黎将军跟了他几天了,身前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不过前面的人并没有理他,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去,他伤的真的很重,看着他摇晃的身影随时都能倒下去,南黎将军竟然起了一丝怜惜。只见展青言走上一段距离,就将手腕上的护腕扔了来减轻身体的负担。南黎将军会不自觉的将他的东西收起来,不过这次展青言丢的不在是护腕,展青言回眸一笑,将两颗雷珠扔了出去,南黎将军反应过来知道上当了时以来不让人散开,只能向一边滚了出去,而他的士兵就没那么快的反应了,直接被雷珠全部干掉,百来个人竟是被展青言一次绝杀。 “漂亮,咳,咳。”展青言一高兴牵动伤口扶着肩膀喘息咳了几声,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得手,将他们全部干掉。如今只剩下一个了,虽然最难搞,可他也想赌一把。 “哼,没想到你还有黑火器,你以是强弩之末,现在拿什么与我斗。”南黎将军爬起来黑着脸气愤的以剑指着他愤怒的问道,就因一时的心软大意却断送了身后将士的性命,南黎将军自责不以,坏自己不该心软,因该杀了他的,没想到看着他强撸之末却还有反抗的能力,一面对他气愤不以,一面却又很佩服他。 “哎,没炸死你,真是可惜,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我不和你斗了。”展青言说着就将身上的剑拔了出来丢到一边,又将藏在手腕上的追日也解了下来丢到一边,南黎将军蒙圈的看着他,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不与他斗这是要束手就擒吗?南黎将军不敢大意。 “你这是何意,将你的黑火器也交出来。”南黎将军不放心的说道。 “那不是黑火器,那是我研制的雷珠,不过已经没有了,不信你看。”展青言说着就将他的百宝袋倒了过来一阵乱抖。南黎将军吓的后退几步,只见噼里啪啦掉出来一堆水果,就一个小小的袋子竟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黑火器,雷珠真是你研制的?”南黎将军疑惑的问道,若是能将他擒回去让他为南黎制作火器,何愁南黎不能一统天下。 “是,就连这地上最新一代的追日都是我改造,怎么样我厉害!不过你打住你的想法,我是不会叛国了。”展青言将百宝袋揣进怀中说道,他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展青言一句话就将他想说的话噎死在腹中。 “哼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请你直接去死!”南黎将军被他的话给噎到,既然不愿归顺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气他吗?再说自己手下五千人全死于他手这仇怎能不报,说着就要举剑杀了他。 “哎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大名鼎鼎的追日神君是谁吗?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世人都说我好看,是祸国殃民的主,你就不想看看?”展青言在南黎将军挥剑时叫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心想着豁出去了,反正这没人看到,很自恋的将自己夸了一通,展青言明显看见南黎将军因他的一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心想有戏说不定能将他暗杀了。 “哼,你死了,我取下面具一样能看到。”南黎将军怕他又有什么鬼计说着就要动手。 “那哪能一样啊!你不觉得可惜吗?”展青言见他不上当,只好另想法子。展青言堪堪躲过南黎将军的剑,不慎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剑痕,展青言像没知觉一样不以为意,用话语打断了南黎出剑,不等南黎将军回话,展青言就摘下了面具,南黎将军停了下来皱了皱眉,控制不住的心头狂跳,这怕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男子,正如他所说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体质。 “倒是个美人,确实可惜。”南黎将军不动声色的评价一番。 “你也这么认为,我却时还不想死,孤曲未传死不瞑目啊!”展青言一阵感叹,他在赌赌他知道凤求凰这首舞曲,当年这首曲子轰动各国,让很多人痴迷。 “何意?”南黎将军皱了皱眉,想知道他所谓的孤曲又是什么,竟不想立马杀了他了。 “你可听说凤求凰舞曲,我死了这世上怕是在无人会跳了,还有谁会记得这首舞曲,可惜。”展青言一阵惋惜悲哀。 “凤求凰有所耳闻!”南黎将军有些意动,回忆起二十多年前,还是少年的他曾跟随南黎皇氏去了大烁,在宫廷乐曲中,得见凤求凰自此在没忘记过那舞动的身段。 第105章 凤求凰 “死前最后一个请求,在让我跳一次凤求凰,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那首曾经轰动各国的舞曲,不知可还有人曾记得。”展青言望了望天有些遗憾的说道,南黎将军意动了,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没由来的有些心软,看着他伤痕累累,毫无威胁,终是抵不过想在看一次凤求凰的心点头答应了。 “好,我会记得的。”南黎将军终是放下了剑,放下了戒心。 “能告诉我名字吗?至少让我知道杀我的姓甚名谁?”展青言认真不畏生死的问道。 “南宫博”南黎将军见他一心求死,心中一叹将死之人随他了。 “镇国府展青言为将军献舞,请将军笑纳。”展青言抱拳弯腰行礼妩媚一笑,起身扯开歌喉唱了起来,身姿随歌舞动,希望这一笑能迷倒他!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舞起伴随缥缈的歌声,在山间游荡,微妙的身姿在风中舞动,可歌可泣。南黎将军心跳如狂,在移不开眼睛,这舞曲正是他难舍了二十多年的凤求凰,南宫博看的太过入神,就连树林之中多出了两人都不自知。 “余子默就在前面了,我的小家伙不会骗我的。”许二白跟在他的小兽后面说道,正是一路从天山马不停蹄赶来寻找展青言的余子默等人。 “找到了。”余子默一把拉住许二白看着远处,是他的展青言,看着他的舞蹈听着他的歌声,余子默自动将痴痴站在那的将军屏蔽了,他若敢动手,余子默会第一时间杀了他。 “好美”许二白也看了过去,二人都没上前打扰他,不愿破坏了这场盛宴。 舞曲伴随着歌声的舞动,不知何时周围飞来了许多飞禽走兽,还有很多漂亮的蝴蝶随他飞舞,将这一片地方团团占据,展青言跳的认真,南宫博看的痴迷,就连余子默也在次被震撼到,被动物包围着的他就像是天神下凡,余子默见展青言慢慢靠近南黎将军手心都捏出了汗。 一舞终结展青言在最后关头,背对着他不动声色的抠出了腰腹里的碎片藏于手中。舞姿带动身体旋转,展青言媚笑着手指抬起南宫博的下颚,南宫博痴痴的看着他抬手想要触碰他,这是他在这世间看过的最美的人儿,看着眼前的人如痴如醉,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展青言媚笑着未曾露出半分杀意,不过刹那藏在手中锋利的碎片却以割开了南宫博的气管不带一丝犹豫,南宫博吃痛时才反应过来,一掌狠狠拍在他肩头,将他推开。捂住自己的脖子吃惊的看着他,那张带着笑容绝美的容颜,想要说话却再也出不了声。 “哈哈我赢了,咳咳。”展青言捂着被打伤的肩头,笑的痴狂,从没像这一刻开心过,他做到了他活下来了。 “你”南宫博想说什么,可一张口血流直往外冒,不甘的瞪着他,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死死的压着伤口。 “抱歉,我心愿未了,想见之人未见,只能请你去死!”展青言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完,捂着血流如注的腹部,捡起面具带上向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身影吐不出半个字不甘心的缓缓倒下,惊起周围的飞禽走兽逃离。 南宫博睁着眼睛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将死之人手里,展青言停顿一下感受到身后人已死就向前走去。 “子墨等我…”展青言放松下来,喊着他的名字,已看不清前路的他,顽强的向前踉跄着走着,他要回去见一个人他必须回去。 “厉害。”许二白擦掉眼角的泪由衷的赞赏道。 “谁?”展青言试图看清前方,却怎么也看不清了,只见两道影子冲了过来还有耳边清晰的话。 “青言,我来接你回家了!”展青言听到这句话再也没力气了,看着向他奔来的两道人影,缓缓的向地上倒了下去。是他他来接我了,展青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 “青言…”余子默许二白大惊纷纷喊道,向展青言加速冲了过去,余子默堪堪一把接住了展青言,看向躺在怀里人。 “嗯,子默疼,你来接我回家的吗?”展青言皱了皱眉,在疼也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嗯,我来接你回家了,可不许再走丢了。”余子默看着手心里的血手都在抖,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心都在滴血,眼角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你看到我。咳咳,看到我跳舞了吗,我跳的舞好好不好看?”展青言看不清他还是开心的笑问道。 “好看”余子默一边回着,一边将他伤口附近点穴止血,心疼不已,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就弄的满身是伤。 “嗯,别忘了把我家当带上。”小财奴的展青言受这么重的伤都不忘他的家伙事。 “你少,青言”余子默颤抖着正想让他少说点话,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展青言的手软弱无力的垂在了地上,人昏死过去。 “青言,青言”余子默心当即就像被重锤击打过一样,疼的无法呼吸,余子默去感受他的心跳脉搏却都摸不到。 “青言”余子默当即吓白了脸,将自己内力拼命输给他,又颤抖着手去摸他的鼻息,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展青言面具上,心忍不住的抽痛。 “死,死了。”许二白将展青言的宝贝疙瘩收回来就见余子默在试探着展青言的鼻息,心中咯噔一下悲从中来。余子默未说话只是一边给他输送这内力,一边用心的感受着,良久才感受到微弱的风抚过手指,展青言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余子默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开始跳动了,余子默才松了一口气擦了眼泪,小心翼翼的将展青言抱了起来,给他嘴里塞了一颗护住心脉的药。 “走,还有的救。”余子默颤抖着说道,带着展青言就向两国交界边境而去,只有那里离回去的路最近。 许二白赶紧放了烟花通知天山派的弟子找到了,让他们回来,跟着余子默向十万大山边缘走去,每隔一段时间,余子默就会给展青言输送一次内力调住他的一口气,余子默背着他不眠不休的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到达了那条必行之路,只见路上还守着南黎国的将士。余子默戾气冲出托了托背上的展青言,将他绑在自己身上防止他掉下来。 “挡我路者死。”余子默眼睛通红的说着,直接拔剑向那群士兵杀了过去,许二白都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还好身后的弟子也纷纷加入了进来,向大烁那边冲去,而带着其他烈阳营伤员的弟子则乘机窜过了小路向大烁跑去。 “那边有情况过去看看。”大烁守在这里的士兵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去,一看是大烁的人纷纷冲了过去。 “快,追日神君找到了就在前面。”一个背着烈阳营士兵的天山派弟子冲那边指道,守在这的是高将军身边的副将,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冲了过去,让天山派弟子感觉压力大减。 “大侠,你却先带追日大人回去,这里有我们。”副将冲到余子默身边为他开路说道,余子默点点头,背着展青言就冲出了包围圈,向长恨关而去。 “子默跑慢点,我追不上你。”展青言被颠回了意识,半梦半醒的喊着。 “好,我等你。”余子默愣了愣偏头看了看展青言温柔的说道。 “我好想你子默,你等等我别跑,我喜欢你。”展青言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将梦话全吐露出来。 “展青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余子默的心狂跳,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展青言嘴里说出来的。 “青言,青言”余子默在怎么叫他,都没了反应,抵在他颈肩的额头隔着衣服都觉得烫,竟是发烧了。 “青言别怕,我带你回去看大夫。”余子默担忧的说道,一路向长恨关急行而去。天黑前赶到了大烁军营,高将军墨阳纷纷出来迎接。 “快担架”墨阳喊道,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看着毫无血色的展青言一路被抬回营帐,心中吃惊不已,风浅早已在一旁等候了。 “在外候着,不喊人进来不得打扰我。”风浅冷静的吩咐一声跟了进去。 “妙手神君拜托了。”墨阳在外面恳求道,风浅点点头一掀帘子进去了。一群人在外面等着,玄鸟一听追日神君被救回来了也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就见一群人在外面干着急。 玄鸟打量了一下余子默,只见他沉稳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等待着,想着怕就是这位大侠救的他师弟,出发前他师弟失踪怕也是他干的!玄鸟看了看发现关心他的人还不少,纷纷站门口等待着,见他们神情一脸担忧,怕不是伤的很重?玄鸟也跟着担忧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风浅已经进去半天了也不见出来。 第105章 凤求凰 “死前最后一个请求,在让我跳一次凤求凰,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那首曾经轰动各国的舞曲,不知可还有人曾记得。”展青言望了望天有些遗憾的说道,南黎将军意动了,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没由来的有些心软,看着他伤痕累累,毫无威胁,终是抵不过想在看一次凤求凰的心点头答应了。 “好,我会记得的。”南黎将军终是放下了剑,放下了戒心。 “能告诉我名字吗?至少让我知道杀我的姓甚名谁?”展青言认真不畏生死的问道。 “南宫博”南黎将军见他一心求死,心中一叹将死之人随他了。 “镇国府展青言为将军献舞,请将军笑纳。”展青言抱拳弯腰行礼妩媚一笑,起身扯开歌喉唱了起来,身姿随歌舞动,希望这一笑能迷倒他!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舞起伴随缥缈的歌声,在山间游荡,微妙的身姿在风中舞动,可歌可泣。南黎将军心跳如狂,在移不开眼睛,这舞曲正是他难舍了二十多年的凤求凰,南宫博看的太过入神,就连树林之中多出了两人都不自知。 “余子默就在前面了,我的小家伙不会骗我的。”许二白跟在他的小兽后面说道,正是一路从天山马不停蹄赶来寻找展青言的余子默等人。 “找到了。”余子默一把拉住许二白看着远处,是他的展青言,看着他的舞蹈听着他的歌声,余子默自动将痴痴站在那的将军屏蔽了,他若敢动手,余子默会第一时间杀了他。 “好美”许二白也看了过去,二人都没上前打扰他,不愿破坏了这场盛宴。 舞曲伴随着歌声的舞动,不知何时周围飞来了许多飞禽走兽,还有很多漂亮的蝴蝶随他飞舞,将这一片地方团团占据,展青言跳的认真,南宫博看的痴迷,就连余子默也在次被震撼到,被动物包围着的他就像是天神下凡,余子默见展青言慢慢靠近南黎将军手心都捏出了汗。 一舞终结展青言在最后关头,背对着他不动声色的抠出了腰腹里的碎片藏于手中。舞姿带动身体旋转,展青言媚笑着手指抬起南宫博的下颚,南宫博痴痴的看着他抬手想要触碰他,这是他在这世间看过的最美的人儿,看着眼前的人如痴如醉,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展青言媚笑着未曾露出半分杀意,不过刹那藏在手中锋利的碎片却以割开了南宫博的气管不带一丝犹豫,南宫博吃痛时才反应过来,一掌狠狠拍在他肩头,将他推开。捂住自己的脖子吃惊的看着他,那张带着笑容绝美的容颜,想要说话却再也出不了声。 “哈哈我赢了,咳咳。”展青言捂着被打伤的肩头,笑的痴狂,从没像这一刻开心过,他做到了他活下来了。 “你”南宫博想说什么,可一张口血流直往外冒,不甘的瞪着他,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死死的压着伤口。 “抱歉,我心愿未了,想见之人未见,只能请你去死!”展青言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完,捂着血流如注的腹部,捡起面具带上向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身影吐不出半个字不甘心的缓缓倒下,惊起周围的飞禽走兽逃离。 南宫博睁着眼睛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将死之人手里,展青言停顿一下感受到身后人已死就向前走去。 “子墨等我…”展青言放松下来,喊着他的名字,已看不清前路的他,顽强的向前踉跄着走着,他要回去见一个人他必须回去。 “厉害。”许二白擦掉眼角的泪由衷的赞赏道。 “谁?”展青言试图看清前方,却怎么也看不清了,只见两道影子冲了过来还有耳边清晰的话。 “青言,我来接你回家了!”展青言听到这句话再也没力气了,看着向他奔来的两道人影,缓缓的向地上倒了下去。是他他来接我了,展青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 “青言…”余子默许二白大惊纷纷喊道,向展青言加速冲了过去,余子默堪堪一把接住了展青言,看向躺在怀里人。 “嗯,子默疼,你来接我回家的吗?”展青言皱了皱眉,在疼也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嗯,我来接你回家了,可不许再走丢了。”余子默看着手心里的血手都在抖,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心都在滴血,眼角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你看到我。咳咳,看到我跳舞了吗,我跳的舞好好不好看?”展青言看不清他还是开心的笑问道。 “好看”余子默一边回着,一边将他伤口附近点穴止血,心疼不已,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就弄的满身是伤。 “嗯,别忘了把我家当带上。”小财奴的展青言受这么重的伤都不忘他的家伙事。 “你少,青言”余子默颤抖着正想让他少说点话,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展青言的手软弱无力的垂在了地上,人昏死过去。 “青言,青言”余子默心当即就像被重锤击打过一样,疼的无法呼吸,余子默去感受他的心跳脉搏却都摸不到。 “青言”余子默当即吓白了脸,将自己内力拼命输给他,又颤抖着手去摸他的鼻息,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展青言面具上,心忍不住的抽痛。 “死,死了。”许二白将展青言的宝贝疙瘩收回来就见余子默在试探着展青言的鼻息,心中咯噔一下悲从中来。余子默未说话只是一边给他输送这内力,一边用心的感受着,良久才感受到微弱的风抚过手指,展青言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余子默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开始跳动了,余子默才松了一口气擦了眼泪,小心翼翼的将展青言抱了起来,给他嘴里塞了一颗护住心脉的药。 “走,还有的救。”余子默颤抖着说道,带着展青言就向两国交界边境而去,只有那里离回去的路最近。 许二白赶紧放了烟花通知天山派的弟子找到了,让他们回来,跟着余子默向十万大山边缘走去,每隔一段时间,余子默就会给展青言输送一次内力调住他的一口气,余子默背着他不眠不休的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到达了那条必行之路,只见路上还守着南黎国的将士。余子默戾气冲出托了托背上的展青言,将他绑在自己身上防止他掉下来。 “挡我路者死。”余子默眼睛通红的说着,直接拔剑向那群士兵杀了过去,许二白都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还好身后的弟子也纷纷加入了进来,向大烁那边冲去,而带着其他烈阳营伤员的弟子则乘机窜过了小路向大烁跑去。 “那边有情况过去看看。”大烁守在这里的士兵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去,一看是大烁的人纷纷冲了过去。 “快,追日神君找到了就在前面。”一个背着烈阳营士兵的天山派弟子冲那边指道,守在这的是高将军身边的副将,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冲了过去,让天山派弟子感觉压力大减。 “大侠,你却先带追日大人回去,这里有我们。”副将冲到余子默身边为他开路说道,余子默点点头,背着展青言就冲出了包围圈,向长恨关而去。 “子默跑慢点,我追不上你。”展青言被颠回了意识,半梦半醒的喊着。 “好,我等你。”余子默愣了愣偏头看了看展青言温柔的说道。 “我好想你子默,你等等我别跑,我喜欢你。”展青言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将梦话全吐露出来。 “展青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余子默的心狂跳,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展青言嘴里说出来的。 “青言,青言”余子默在怎么叫他,都没了反应,抵在他颈肩的额头隔着衣服都觉得烫,竟是发烧了。 “青言别怕,我带你回去看大夫。”余子默担忧的说道,一路向长恨关急行而去。天黑前赶到了大烁军营,高将军墨阳纷纷出来迎接。 “快担架”墨阳喊道,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看着毫无血色的展青言一路被抬回营帐,心中吃惊不已,风浅早已在一旁等候了。 “在外候着,不喊人进来不得打扰我。”风浅冷静的吩咐一声跟了进去。 “妙手神君拜托了。”墨阳在外面恳求道,风浅点点头一掀帘子进去了。一群人在外面等着,玄鸟一听追日神君被救回来了也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就见一群人在外面干着急。 玄鸟打量了一下余子默,只见他沉稳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等待着,想着怕就是这位大侠救的他师弟,出发前他师弟失踪怕也是他干的!玄鸟看了看发现关心他的人还不少,纷纷站门口等待着,见他们神情一脸担忧,怕不是伤的很重?玄鸟也跟着担忧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风浅已经进去半天了也不见出来。 第106章 抢救 “进来一个人帮忙。”风浅在里面喊道,墨阳正打算进去,就见身边人影晃动连人都还没看清就已经进去了,竟是送他回来的那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妙手神君展追日神君怎样了?”余子默一进来担心的问道,差点暴露了他的身份赶紧打住了,好在那风浅并没留意到,余子默才松了一口气。 看向半裸的展青言躺在床上身上遍布伤痕,这失踪的一个多月他是怎么过来的,新旧伤口叠加,都没有好好愈合,红肿一片看的人心疼不已。 “也幸亏你一路以内力护住他心脉,才能及时的回来救治,不然以他这满身的伤,绝迹熬不回来的。”风浅看着这一身伤就心里难受。 “其他伤都已经缝合处理了,可我发现他肩胛骨处还有一道箭伤停留在肉里太久而且伤口很深,箭已经与肉长在了一起,必须重新将伤口割开将箭取出来,虽然给他喝了麻醉散,可这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你必须按住他,我才好下手。”,风浅吸了一口气,将展青言翻转过来趴着,给余子默解释了一遍,余子默看那箭与肉长在一块,只留了短短的一节在外面看的心都在颤抖了。余子默点点头将展青言按着,风浅准备好缓缓下刀,只听展青言起先还在闷哼,随着刀片的深入疼的惨叫了出来。 “啊…啊…呜。”展青言痛的受不了,身子直发抖。 “按住了。”风浅听着展青言的痛乎,出了一身的冷汗,若偏上一点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风浅凝神,再次下刀,背上血流如注,取箭却还没结束。 “啊,疼,不。”展青言痛出了一身冷汗,还反抗不了。 “青言坚持住就快好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挣扎,使劲的哭,心都揪起来了,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护住他心脉。”风浅凝重的说道,余子默点点头,风浅一把快速的将箭头拔了出来丢入盆中,展青言短促的惨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青言”余子默一惊立马喊着他。 “他痛晕过来了,放心没死。”风浅把了一下脉说了一声,麻利的给他处理伤口,止血上药缝合一气呵成。 风浅给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伤口,才给他包扎好,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人算是救回来了。”妙手说道给他塞了一颗丹药,擦了擦冷汗向外面走去。 “谢谢!”余子默看着展青言安睡的侧脸说道。 “不用谢,都是自家人,他也没有危险,你不妨去休息休息,看你也挺累的。”风浅好心的说道。 “不用我就守在这。”风浅听他这么说耸耸肩不再管他,外面的人听着展青言痛苦的叫声,早已等的心慌,就差冲进来了。众人听到展青言的声音戛然而止,心慌不已。不一会风浅就揉着肩膀从里面出来了,看着一身白衣的风浅身上一片红,让人看了就触目惊心。 “都散了,散了已经脱离危险了。”风浅看着下面一群的人个个担忧不已,将救治结果告诉他们,抢救了一夜天边都已露出白霞。 “散了,让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望。”玄鸟挥挥手,转身回去了坎坷了一夜,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回来就好。”玄鸟回去的路上欣慰的自语道,一群人一听展青言脱离危险没事了,也纷纷回了自己营帐,就连许二白也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余子默给他擦去一身的冷汗,换上衣服,将自己沐浴一番才合衣在他身边躺下入眠,有史以来睡了一次最安稳的觉。 竟还梦见展青言向他表白,余子默直接开心的笑醒了,一看外面已是黄昏,可是在看看身边的人却还睡的安详,没有要醒的样子。 余子默在想等他醒来,一定要让他再说一次昨日的话。可是展青言这一睡就是好几天,玄鸟,墨阳关心他的人都来看过他,却不见他醒,余子默一直等待着他醒来。 “妙手,你在给他看看为何还没醒?”难得今天没打仗,一群人来看展青言,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没醒过,今日来他依旧还未醒过来,这一睡竟是睡八九天,大家都担心不已。 “我都说了,他没事,睡醒了自然就醒了。”风浅无奈被催着在给他看看,风浅无奈只好看给他看看。而展青言还睡的迷糊,你一言我一语的梦中的展青言正气愤谁在说话,将他的大鸡腿都差点吓跑了,展青言在后面着急的追着一把抓住大鸡腿就往嘴里塞,倒霉的风浅就被展青言一把抓住手臂给狠狠的咬了。嘴里还哼哼着大鸡腿别跑,一群人看着这一幕瞬间哄笑出声。 “看,这不是好好的吗?”风浅怒瞪他们抽出了手臂,都给他咬红了。 “大鸡腿别跑。”展青言追着风浅的手臂就坐了起来,着实把风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向后跳了一步,他可不想在被咬一口了。 “快去给他准备点清粥,他怕是饿疯了。”风浅站在床边没好气的吩咐道,小兵立马跑出去准备去了,余子默见展青言坐起来的瞬间就将他扶住了,怕他摔倒,看人醒过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大鸡腿。”展青言睡迷糊了,睁开眼还在委屈着喊大鸡腿,一群人就看着他面面相觑,手中的茶杯都掉了,不会傻了! “怎么是你啊!我的大鸡腿呢!好饿啊!子默我要吃肉。”展青言只看到了风浅,没看到其他人,将身子往余子默怀里一靠毫无顾忌的撒娇的说道,那小眼神浪的很,看的人一阵尴尬,余子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他撒娇脸都红了。 “得,没傻,看来是没事了,这底气挺足。”玄鸟眼神暗了一下,回过神出声笑说道,展青言听到说话声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都在。”展青言立马离开余子默怀中脸色爆红的说道,这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又倒回了余子默怀中。 “唔,疼死老子了,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展青言捂着伤口喘着气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们不满的说道,刚刚太丢人了。 “哎,追日大人你可别动,好不容易醒过来,好好养着,大伙都挺担心你的。”墨阳见他这么难受担心的说道,众人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疼的很。 “来喝点水,你身子刚恢复,好好躺着。”玄鸟将水很自觉的递给余子默说道,展青言看了看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喝水”余子默心疼的扶着他,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展青言看了一眼乖乖喝下,正饿着就闻见了一阵香味,眼睛都亮了,虽然不是肉可有粥也是好的,还不待余子默接过来了,展青言自己就已经将碗端了过来,扒扒几口就下肚了,看着就跟很多天没吃饭似的。 “你慢点吃。”余子默在一旁看的一阵担心又心疼。 “还有没有?”展青言放下碗眨着闪亮的眼睛,看着小兵。 “有,我立马就去给大人端。”小兵看着他的样子感觉都要吃了他一样,吓的就要去再端一碗来。 “不用了,他睡了太久刚醒,吃太多伤胃,过两个时辰在进食。”风浅在一旁淡淡开口,展青言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小嘴立马瘪了下来,只好作罢委委屈屈的想着时间快点过去。 “追日,你这是饿牢里放出来的吃的这么凶残。”玄鸟见他精神了许多打趣道。 “让你只以果子裹腹一个多月试试。”,展青言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是一紧,就连余子默扶着他的手都不由的捏紧了心中心疼的很,都是关心他的人,展青言自知把话说重了。 “你们,这什么表情,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们要是觉得心疼,就一人请我吃顿好吃的。”展青言心虚的笑说道。 “放心一定请。”高将军在一旁开心的替大家应下了。 “青言,你这吃货体质怕是改不了,等你好了,我让你妹子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许二白见他又生龙活虎了,心里也活络起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妹子可还好,”展青言想起他走时也没等到月儿生产,也不知道身子骨怎么样了。 “放心好着呢,红儿在一旁照顾着,孩子也很健康。”许二白将家里的情况款款道来。 “那就好,小九找到了吗?”展青言想起他是被余子默给救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小九,眼神暗了暗看向余子默和在座的各位问道。 “小九?”高将军不解的看了看四周。 “就是跟在我身边的少年。”展青言急道。 “没有,我们顺着河流找了并没有找到小九的尸体,也许已经”墨阳低下头,他不想说最坏的结果。 “不可能,咳咳咳,小九不会有事的,他掉下来我就顺着河流找过,他一定是被河流带到下游去了,咳咳。”展青言激动的说道,眼睛都红了。 第106章 抢救 “进来一个人帮忙。”风浅在里面喊道,墨阳正打算进去,就见身边人影晃动连人都还没看清就已经进去了,竟是送他回来的那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妙手神君展追日神君怎样了?”余子默一进来担心的问道,差点暴露了他的身份赶紧打住了,好在那风浅并没留意到,余子默才松了一口气。 看向半裸的展青言躺在床上身上遍布伤痕,这失踪的一个多月他是怎么过来的,新旧伤口叠加,都没有好好愈合,红肿一片看的人心疼不已。 “也幸亏你一路以内力护住他心脉,才能及时的回来救治,不然以他这满身的伤,绝迹熬不回来的。”风浅看着这一身伤就心里难受。 “其他伤都已经缝合处理了,可我发现他肩胛骨处还有一道箭伤停留在肉里太久而且伤口很深,箭已经与肉长在了一起,必须重新将伤口割开将箭取出来,虽然给他喝了麻醉散,可这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你必须按住他,我才好下手。”,风浅吸了一口气,将展青言翻转过来趴着,给余子默解释了一遍,余子默看那箭与肉长在一块,只留了短短的一节在外面看的心都在颤抖了。余子默点点头将展青言按着,风浅准备好缓缓下刀,只听展青言起先还在闷哼,随着刀片的深入疼的惨叫了出来。 “啊…啊…呜。”展青言痛的受不了,身子直发抖。 “按住了。”风浅听着展青言的痛乎,出了一身的冷汗,若偏上一点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风浅凝神,再次下刀,背上血流如注,取箭却还没结束。 “啊,疼,不。”展青言痛出了一身冷汗,还反抗不了。 “青言坚持住就快好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挣扎,使劲的哭,心都揪起来了,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护住他心脉。”风浅凝重的说道,余子默点点头,风浅一把快速的将箭头拔了出来丢入盆中,展青言短促的惨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青言”余子默一惊立马喊着他。 “他痛晕过来了,放心没死。”风浅把了一下脉说了一声,麻利的给他处理伤口,止血上药缝合一气呵成。 风浅给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伤口,才给他包扎好,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人算是救回来了。”妙手说道给他塞了一颗丹药,擦了擦冷汗向外面走去。 “谢谢!”余子默看着展青言安睡的侧脸说道。 “不用谢,都是自家人,他也没有危险,你不妨去休息休息,看你也挺累的。”风浅好心的说道。 “不用我就守在这。”风浅听他这么说耸耸肩不再管他,外面的人听着展青言痛苦的叫声,早已等的心慌,就差冲进来了。众人听到展青言的声音戛然而止,心慌不已。不一会风浅就揉着肩膀从里面出来了,看着一身白衣的风浅身上一片红,让人看了就触目惊心。 “都散了,散了已经脱离危险了。”风浅看着下面一群的人个个担忧不已,将救治结果告诉他们,抢救了一夜天边都已露出白霞。 “散了,让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望。”玄鸟挥挥手,转身回去了坎坷了一夜,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回来就好。”玄鸟回去的路上欣慰的自语道,一群人一听展青言脱离危险没事了,也纷纷回了自己营帐,就连许二白也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余子默给他擦去一身的冷汗,换上衣服,将自己沐浴一番才合衣在他身边躺下入眠,有史以来睡了一次最安稳的觉。 竟还梦见展青言向他表白,余子默直接开心的笑醒了,一看外面已是黄昏,可是在看看身边的人却还睡的安详,没有要醒的样子。 余子默在想等他醒来,一定要让他再说一次昨日的话。可是展青言这一睡就是好几天,玄鸟,墨阳关心他的人都来看过他,却不见他醒,余子默一直等待着他醒来。 “妙手,你在给他看看为何还没醒?”难得今天没打仗,一群人来看展青言,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没醒过,今日来他依旧还未醒过来,这一睡竟是睡八九天,大家都担心不已。 “我都说了,他没事,睡醒了自然就醒了。”风浅无奈被催着在给他看看,风浅无奈只好看给他看看。而展青言还睡的迷糊,你一言我一语的梦中的展青言正气愤谁在说话,将他的大鸡腿都差点吓跑了,展青言在后面着急的追着一把抓住大鸡腿就往嘴里塞,倒霉的风浅就被展青言一把抓住手臂给狠狠的咬了。嘴里还哼哼着大鸡腿别跑,一群人看着这一幕瞬间哄笑出声。 “看,这不是好好的吗?”风浅怒瞪他们抽出了手臂,都给他咬红了。 “大鸡腿别跑。”展青言追着风浅的手臂就坐了起来,着实把风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向后跳了一步,他可不想在被咬一口了。 “快去给他准备点清粥,他怕是饿疯了。”风浅站在床边没好气的吩咐道,小兵立马跑出去准备去了,余子默见展青言坐起来的瞬间就将他扶住了,怕他摔倒,看人醒过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大鸡腿。”展青言睡迷糊了,睁开眼还在委屈着喊大鸡腿,一群人就看着他面面相觑,手中的茶杯都掉了,不会傻了! “怎么是你啊!我的大鸡腿呢!好饿啊!子默我要吃肉。”展青言只看到了风浅,没看到其他人,将身子往余子默怀里一靠毫无顾忌的撒娇的说道,那小眼神浪的很,看的人一阵尴尬,余子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他撒娇脸都红了。 “得,没傻,看来是没事了,这底气挺足。”玄鸟眼神暗了一下,回过神出声笑说道,展青言听到说话声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都在。”展青言立马离开余子默怀中脸色爆红的说道,这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又倒回了余子默怀中。 “唔,疼死老子了,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展青言捂着伤口喘着气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们不满的说道,刚刚太丢人了。 “哎,追日大人你可别动,好不容易醒过来,好好养着,大伙都挺担心你的。”墨阳见他这么难受担心的说道,众人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疼的很。 “来喝点水,你身子刚恢复,好好躺着。”玄鸟将水很自觉的递给余子默说道,展青言看了看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喝水”余子默心疼的扶着他,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展青言看了一眼乖乖喝下,正饿着就闻见了一阵香味,眼睛都亮了,虽然不是肉可有粥也是好的,还不待余子默接过来了,展青言自己就已经将碗端了过来,扒扒几口就下肚了,看着就跟很多天没吃饭似的。 “你慢点吃。”余子默在一旁看的一阵担心又心疼。 “还有没有?”展青言放下碗眨着闪亮的眼睛,看着小兵。 “有,我立马就去给大人端。”小兵看着他的样子感觉都要吃了他一样,吓的就要去再端一碗来。 “不用了,他睡了太久刚醒,吃太多伤胃,过两个时辰在进食。”风浅在一旁淡淡开口,展青言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小嘴立马瘪了下来,只好作罢委委屈屈的想着时间快点过去。 “追日,你这是饿牢里放出来的吃的这么凶残。”玄鸟见他精神了许多打趣道。 “让你只以果子裹腹一个多月试试。”,展青言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是一紧,就连余子默扶着他的手都不由的捏紧了心中心疼的很,都是关心他的人,展青言自知把话说重了。 “你们,这什么表情,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们要是觉得心疼,就一人请我吃顿好吃的。”展青言心虚的笑说道。 “放心一定请。”高将军在一旁开心的替大家应下了。 “青言,你这吃货体质怕是改不了,等你好了,我让你妹子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许二白见他又生龙活虎了,心里也活络起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妹子可还好,”展青言想起他走时也没等到月儿生产,也不知道身子骨怎么样了。 “放心好着呢,红儿在一旁照顾着,孩子也很健康。”许二白将家里的情况款款道来。 “那就好,小九找到了吗?”展青言想起他是被余子默给救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小九,眼神暗了暗看向余子默和在座的各位问道。 “小九?”高将军不解的看了看四周。 “就是跟在我身边的少年。”展青言急道。 “没有,我们顺着河流找了并没有找到小九的尸体,也许已经”墨阳低下头,他不想说最坏的结果。 “不可能,咳咳咳,小九不会有事的,他掉下来我就顺着河流找过,他一定是被河流带到下游去了,咳咳。”展青言激动的说道,眼睛都红了。 第107章 偷喝酒,还醉了 “青言别激动,小九有很大可能还活着,我们正在顺着河流寻找。”余子默抚着展青言的后背安慰道,一桌子的人纷纷瞪了一眼墨阳,这娃会不会说话,墨阳看着大伙的神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嗯”展青言一听还在找,才没那么急了,但是情绪还是有些萎靡。 “追日你都在十万大山经历了什么,给我们讲讲呗。”大伙其实都挺心疼他的,看着展青言情绪不高,眼神示意了玄鸟好几次,玄鸟也明白转移话题,展青言便将十万大山里的精力给他们说了一遍,果然分散了注意力,情绪也好了很多。 “牛,追日你太牛了,就你和小九两个人竟然干掉了南黎将近五千人,厉害了,佩服,不愧是追日大人。”墨阳听了一阵唏嘘。 “那南黎将军南宫博呢!你不是说他躲开了吗?”高将军好奇的问道。 “咳,后面他被我杀了。”展青言脸红的简单说了一下,可不敢跟他们说他手段用尽,没法子用了美人计魅惑了那将军才将他杀死的,说出去多丢人。 “好了也给我讲讲军营发生的事!”展青言赶忙扯开话题追问道,玄鸟,高将军,墨阳,一人一言的将军营里发生的事向展青言叙述了个遍,等到大家静下来时,不知他何时又睡着了。 “这才醒怎么又睡了。”玄鸟小声的问道。 “追日神君受伤不轻,还很虚弱,精力不济也很正常,让他好好休息!”风浅小声解释道。 “那行我们回去了。”墨阳小声的说道,一群人才散了。营帐里就剩下余子默,余子默将熟睡的展青言放下,看了他良久,才转身出了营帐,青言既然没事,他也该去干自己的事了。 展青言是被饿醒的,醒来发现余子默并不在身边,外面站着小兵的影子,展青言将他叫了进来。 “大人醒了,余公子交代你醒了就给你将吃食端来,大人现在要端来吗?”小兵恭敬的问道。 “还不快去。”展青言一听有吃的赶紧催道,他快饿死了,小兵麻溜的去了,等到饭菜上来, 展青言看到了久违的肉都快高兴坏了,都是养胃的吃食,还有一整只鸡炖的鸡汤。 “大人余公子交代让您别吃撑了,难受。”小兵将余子默临走时的交代通通说了出来。 “余子默人呢!”展青言皱了皱眉头。 “大人,余公子走了,说过几日就回让你莫要担忧,好好养伤,等他回来。”小兵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展青言有些失落的说道,郁闷的将一桌子吃食都给干完了,结果吃撑躺在床上难受的动弹不得,想着余子默什么能回来,才刚明白自己的心,还有好都话没有和他说,人就走了心中幽怨的很。 “就不能多留几天吗?”展青言看着营帐顶端满心幽怨,这满心欢喜的心没过两天又变的寂寞。就连许二白也因担心家中妻女,让余子默派人送回去了。 展青言这一等就是十几日,余子默也未曾交代去了那里,去做什么,展青言每日里除了养伤就是发愣,就连同伴来看他,也会聊着聊着就走神了。展青言自知自己不对,走上了歧路,可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去想他,想要去靠近他。 纵使今生不能同正常夫妻那般,可时常能见到他,有生之年能得一知己也是好的。展青言自是知道江湖盟约的,那是先祖时候五国与江湖第一高手定下的盟约用来互相牵制彼此的。展青言是不敢违约的,更别说他喜欢的人还是现任江湖盟主,若他是普通人,或者自己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彼此都是有身份的人,展青言心中一叹,这段情是注定不能言语,只能藏于心中了。展青言望着营帐外,心中难过偷偷的喝起了酒,心心念念的想他,也不知余子默何日归。 “青言,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余子默刚回来第一时间就提着一袋东西来找他,一进屋就闻见满屋的酒味,不由的皱了皱眉。展青言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就将酒藏在了身后。 “你回来了。”展青言坐在地上看着阳光下的他,竟觉得有些太过耀眼,一时失了神。 “你怎么坐在地上还喝这么多酒,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啊!”余子默皱了皱眉有些生气,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 “嘘,你看错了,我没喝酒,我喝的是水,军营里是不许喝酒的,你,你看错了。”展青言回过神来将酒瓶往身后推了推,怕他看到一样,竟是如三岁小孩那般,当着面撒谎。 “起来,地上凉。”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失神,竟觉得他有些可爱,余子默眼神暗了暗,怕他着凉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子默,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喝酒了,行不行。”展青言怕他告他的状委屈的拉着他说道,俨然已经喝多了,若是平常的他怎会如此这般的撒娇,看着他站着都得晃上两晃,若不是余子默半抱着他怕是都地摔了。 “好,不告诉别人,”余子默见他站都站不稳了,直接将他抱到了床上。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余子默无奈的问道, 什么事竟要借酒消愁。 “想你呗,”展青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看着余子默近在眼前的红唇,展青言竟起了想吻他的冲动。 “你说什么?”余子默有些不相信他说想他,没由来的有些欣喜若狂,却又有些害怕。猝不及防间被展青言吻住了嘴唇,余子默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从没见过如此主动的他。展青言笨拙的撬开余子默的齿贝,流连忘返,双手下意识的搭上了余子默的胸膛,想要解开那厚重的衣服。 不行,现在的展青言喝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余子默心里一番挣扎,不舍的一把推开了展青言。结果用力过度,咚的一声展青言就撞在床板上,瞬间清醒过来。 “青言”余子默一惊怪自己下手太重就要去扶他。 “我没事。”展青言脸红的一把推开他,心乱如麻,我去,我都干了什么。刚刚好像差点就向他告白了,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看着余子默胸前凌乱的衣服咽了咽口水,自己差点就犯错了。 余子默见展青言抗拒自己不由愣了愣,果然他若清醒是会后悔的。展青言揉着头坐起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个,抱歉,我把你当女人了,不是有意冒犯的,那个我喝醉了,不,不能当真的。”展青言低下头尴尬的解释着,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余子默心里越难过。 “你你只是当我是女人,一时的兴起吗?”余子默眼神黯淡无光的问道。 “啊!对不对我我不是有心。”展青言见他心情不好本想安慰一下的,但感觉好像效果不大虽然喜欢他,可是一份感情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会害了他。 “我知道了。”余子默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额,啊,展青言你在说什么?”展青言看着余子默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心头一紧眼神暗了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过的要死,明明就是喝醉了酒意乱情迷,垂怜他的美色,却找个这瞥脚的理由,竟把他给气走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盼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惹他生气了,真是喝酒误事。展青言毫不气馁,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余子默还会不会理他。 余子默在月下站了良久,叹息一声,想到展青言还醉着,去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回来时竟见展青言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也不知道盖上。 “起来喝了醒酒汤在睡。”余子默将展青言扶起来,叫醒他。 “嗯”展青言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含住碗沿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 “子默对不起,我没想冒犯你的。”展青言迷糊的说着又睡了过去。 “我知道。”余子默小声的说道,将他放下,并盖好被子。 “我倒希望,你冒犯我,至少让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睡颜喃喃自语。看了良久余子默才将床边的酒壶收拾干净,将他的营帐打扫的一尘不染。 第二日一觉醒来展青言就觉得营帐内焕然一新,凌乱的桌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还放着一个袋子,打开拿出来一看,只见是一颗形状类似于心脏的红色水晶,两头被金属包裹着,将水晶镶嵌在中间。一头尖,一头圆,圆的那头还有两根金属的管直通水晶内部。 “心脏,好神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展青言观看着,根据它的形状第一时间想到了心脏,展青言将手中的水晶举起来,透过光还能看到水晶内部,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游走,看上去是金色的如丝线一般,在水晶中不停变换着位置。光线被挡住,展青言透过水晶看见余子默端着盘子进来。 “别玩了,先吃饭。”余子默将展青言手中的水晶之心拿走,把吃食摆在他面前,还以为他生气走了呢!没想到给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 “哇喔,有口福了。”展青言搓搓手,一看着吃食就知道是余子默亲手做的开心坏了,没生他气就好。 “快吃你的!”余子默无语,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第107章 偷喝酒,还醉了 “青言别激动,小九有很大可能还活着,我们正在顺着河流寻找。”余子默抚着展青言的后背安慰道,一桌子的人纷纷瞪了一眼墨阳,这娃会不会说话,墨阳看着大伙的神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嗯”展青言一听还在找,才没那么急了,但是情绪还是有些萎靡。 “追日你都在十万大山经历了什么,给我们讲讲呗。”大伙其实都挺心疼他的,看着展青言情绪不高,眼神示意了玄鸟好几次,玄鸟也明白转移话题,展青言便将十万大山里的精力给他们说了一遍,果然分散了注意力,情绪也好了很多。 “牛,追日你太牛了,就你和小九两个人竟然干掉了南黎将近五千人,厉害了,佩服,不愧是追日大人。”墨阳听了一阵唏嘘。 “那南黎将军南宫博呢!你不是说他躲开了吗?”高将军好奇的问道。 “咳,后面他被我杀了。”展青言脸红的简单说了一下,可不敢跟他们说他手段用尽,没法子用了美人计魅惑了那将军才将他杀死的,说出去多丢人。 “好了也给我讲讲军营发生的事!”展青言赶忙扯开话题追问道,玄鸟,高将军,墨阳,一人一言的将军营里发生的事向展青言叙述了个遍,等到大家静下来时,不知他何时又睡着了。 “这才醒怎么又睡了。”玄鸟小声的问道。 “追日神君受伤不轻,还很虚弱,精力不济也很正常,让他好好休息!”风浅小声解释道。 “那行我们回去了。”墨阳小声的说道,一群人才散了。营帐里就剩下余子默,余子默将熟睡的展青言放下,看了他良久,才转身出了营帐,青言既然没事,他也该去干自己的事了。 展青言是被饿醒的,醒来发现余子默并不在身边,外面站着小兵的影子,展青言将他叫了进来。 “大人醒了,余公子交代你醒了就给你将吃食端来,大人现在要端来吗?”小兵恭敬的问道。 “还不快去。”展青言一听有吃的赶紧催道,他快饿死了,小兵麻溜的去了,等到饭菜上来, 展青言看到了久违的肉都快高兴坏了,都是养胃的吃食,还有一整只鸡炖的鸡汤。 “大人余公子交代让您别吃撑了,难受。”小兵将余子默临走时的交代通通说了出来。 “余子默人呢!”展青言皱了皱眉头。 “大人,余公子走了,说过几日就回让你莫要担忧,好好养伤,等他回来。”小兵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展青言有些失落的说道,郁闷的将一桌子吃食都给干完了,结果吃撑躺在床上难受的动弹不得,想着余子默什么能回来,才刚明白自己的心,还有好都话没有和他说,人就走了心中幽怨的很。 “就不能多留几天吗?”展青言看着营帐顶端满心幽怨,这满心欢喜的心没过两天又变的寂寞。就连许二白也因担心家中妻女,让余子默派人送回去了。 展青言这一等就是十几日,余子默也未曾交代去了那里,去做什么,展青言每日里除了养伤就是发愣,就连同伴来看他,也会聊着聊着就走神了。展青言自知自己不对,走上了歧路,可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去想他,想要去靠近他。 纵使今生不能同正常夫妻那般,可时常能见到他,有生之年能得一知己也是好的。展青言自是知道江湖盟约的,那是先祖时候五国与江湖第一高手定下的盟约用来互相牵制彼此的。展青言是不敢违约的,更别说他喜欢的人还是现任江湖盟主,若他是普通人,或者自己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彼此都是有身份的人,展青言心中一叹,这段情是注定不能言语,只能藏于心中了。展青言望着营帐外,心中难过偷偷的喝起了酒,心心念念的想他,也不知余子默何日归。 “青言,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余子默刚回来第一时间就提着一袋东西来找他,一进屋就闻见满屋的酒味,不由的皱了皱眉。展青言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就将酒藏在了身后。 “你回来了。”展青言坐在地上看着阳光下的他,竟觉得有些太过耀眼,一时失了神。 “你怎么坐在地上还喝这么多酒,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啊!”余子默皱了皱眉有些生气,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 “嘘,你看错了,我没喝酒,我喝的是水,军营里是不许喝酒的,你,你看错了。”展青言回过神来将酒瓶往身后推了推,怕他看到一样,竟是如三岁小孩那般,当着面撒谎。 “起来,地上凉。”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失神,竟觉得他有些可爱,余子默眼神暗了暗,怕他着凉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子默,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喝酒了,行不行。”展青言怕他告他的状委屈的拉着他说道,俨然已经喝多了,若是平常的他怎会如此这般的撒娇,看着他站着都得晃上两晃,若不是余子默半抱着他怕是都地摔了。 “好,不告诉别人,”余子默见他站都站不稳了,直接将他抱到了床上。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余子默无奈的问道, 什么事竟要借酒消愁。 “想你呗,”展青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看着余子默近在眼前的红唇,展青言竟起了想吻他的冲动。 “你说什么?”余子默有些不相信他说想他,没由来的有些欣喜若狂,却又有些害怕。猝不及防间被展青言吻住了嘴唇,余子默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从没见过如此主动的他。展青言笨拙的撬开余子默的齿贝,流连忘返,双手下意识的搭上了余子默的胸膛,想要解开那厚重的衣服。 不行,现在的展青言喝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余子默心里一番挣扎,不舍的一把推开了展青言。结果用力过度,咚的一声展青言就撞在床板上,瞬间清醒过来。 “青言”余子默一惊怪自己下手太重就要去扶他。 “我没事。”展青言脸红的一把推开他,心乱如麻,我去,我都干了什么。刚刚好像差点就向他告白了,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看着余子默胸前凌乱的衣服咽了咽口水,自己差点就犯错了。 余子默见展青言抗拒自己不由愣了愣,果然他若清醒是会后悔的。展青言揉着头坐起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个,抱歉,我把你当女人了,不是有意冒犯的,那个我喝醉了,不,不能当真的。”展青言低下头尴尬的解释着,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余子默心里越难过。 “你你只是当我是女人,一时的兴起吗?”余子默眼神黯淡无光的问道。 “啊!对不对我我不是有心。”展青言见他心情不好本想安慰一下的,但感觉好像效果不大虽然喜欢他,可是一份感情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会害了他。 “我知道了。”余子默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额,啊,展青言你在说什么?”展青言看着余子默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心头一紧眼神暗了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过的要死,明明就是喝醉了酒意乱情迷,垂怜他的美色,却找个这瞥脚的理由,竟把他给气走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盼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惹他生气了,真是喝酒误事。展青言毫不气馁,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余子默还会不会理他。 余子默在月下站了良久,叹息一声,想到展青言还醉着,去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回来时竟见展青言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也不知道盖上。 “起来喝了醒酒汤在睡。”余子默将展青言扶起来,叫醒他。 “嗯”展青言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含住碗沿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 “子默对不起,我没想冒犯你的。”展青言迷糊的说着又睡了过去。 “我知道。”余子默小声的说道,将他放下,并盖好被子。 “我倒希望,你冒犯我,至少让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余子默看着展青言的睡颜喃喃自语。看了良久余子默才将床边的酒壶收拾干净,将他的营帐打扫的一尘不染。 第二日一觉醒来展青言就觉得营帐内焕然一新,凌乱的桌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还放着一个袋子,打开拿出来一看,只见是一颗形状类似于心脏的红色水晶,两头被金属包裹着,将水晶镶嵌在中间。一头尖,一头圆,圆的那头还有两根金属的管直通水晶内部。 “心脏,好神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展青言观看着,根据它的形状第一时间想到了心脏,展青言将手中的水晶举起来,透过光还能看到水晶内部,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游走,看上去是金色的如丝线一般,在水晶中不停变换着位置。光线被挡住,展青言透过水晶看见余子默端着盘子进来。 “别玩了,先吃饭。”余子默将展青言手中的水晶之心拿走,把吃食摆在他面前,还以为他生气走了呢!没想到给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 “哇喔,有口福了。”展青言搓搓手,一看着吃食就知道是余子默亲手做的开心坏了,没生他气就好。 “快吃你的!”余子默无语,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第108章 小九变姜河 “子默,这玩意你哪来的?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展青言边扒拉着饭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机关傀儡的心,这东西是南鸢阁的瑰宝,我见他挺好看的就给你带回来了。”余子默轻描淡写的说道。 “咳咳咳,你这些天是去了南黎,既然是南鸢阁的宝贝,他们怎么会给你,不,不,不对,你将南鸢阁给灭了。”展青言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瞪着眼睛想要知道答案。 “正如你所想,这世间在无南鸢阁,他们是咎由自取。”余子默认真的回道。 “为什么?南鸢阁以机关术闻名,他们的机关术登峰造极,易守难攻,与玄天宫的玄鸟部几乎不相上下,百年前江湖大会差点被机关人夺魁。这南鸢阁你是怎么攻下来的,你有没有受伤啊!”展青言说着就上手在余子默身上一阵乱摸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也说是百年前的事了,南鸢阁早不如从前,现任阁主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若是老阁主还在,这南鸢阁又岂是这副光景,堕落成南黎皇氏的走狗,南黎皇帝竟要南宫阁大肆制造机关人,用来攻打大烁,而这机关人用料极其珍贵,南黎皇帝为了这机关人劳民伤财,南黎的百姓苦不堪言,南鸢阁既要助纣为虐,我只好执行江湖盟约条例了。”余子默拉开展青言的手眼神暗了暗解释道。 “哦,说起来,你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过子默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也触发了江湖条例,你会不会也杀了我。”展青言低头试探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余子默摸了摸展青言的额头。 “没发烧啊!”余子默不解的说道。 “我,我就随便问问…”,展青言低头扒饭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我说,你这是在怕死啊!十万大山之中也没见你这么怂啊!”余子默看着他那怂样就觉得好笑,若是这天下人要杀他,他便与天下人为敌,又怎么可能杀他呢! “人怕死,是人之常情,再说情况也不一样,我可是答应了你要活着回去的,不拼一把,哪来的这一丝生机。”展青言不满的瞪他。 “得了,赶紧吃饭,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余子默心中一紧,强颜笑说道,不愿在提及这让他后怕的事,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不能找到他,他是否能自己回来。 “什么地方?”展青言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 展青言心痒痒,他竟然还卖关子,为了能快点知道这个答案,展青言拼命三郎似的,狼吞虎咽,三下两下的就干完了。余子默看的直摇头,他怎么那么可爱呢! “不着急,歇会。”余子默怕他噎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对了,这个给你,从南鸢阁藏书楼找到的两本机关术秘籍,说不定你师兄用的上。”余子默将怀中的两本书放桌上推到展青言的面前。 “嗯,我看看。”展青言放下水杯拿起来大致翻看了一下,便觉得里面的东西深奥无比。 “师兄应该会喜欢的,走,出去的时候顺带给他。”展青言说道,拉起余子默一瘸一拐的就出去了。 “青言,你腿伤还未好?”余子默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带他出来。 “还有些刺痛,不过妙手说让我多运动运动,会好的快些,不影响行动的。”展青言回头说道,二人找来两匹马,顺便去找了一趟玄鸟。 “给。送你的。”展青言找到玄鸟将两本书丢给他,玄鸟疑惑的打开看了看,瞬间眼睛亮堂了,这可是难得的孤品,还有机关傀儡的制作图。 “对了还有这个,对你也许有用。”展青言将机关傀儡之心也一并给了他,给师兄比留在他手中收藏,价值会更大。 “这这是傀儡之心,师弟,我爱死你了。”玄鸟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下就认了出来,激动的一把抱住展青言高兴无比拍着他的背。弄的展青言一阵手足无措,不就是个傀儡之心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拍的他背都疼了,忍不住咳了两声。而余子默见玄鸟对展青言搂搂抱抱,瞬间脸色铁青,早知道就不给他了。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余子默黑着脸扯着玄鸟的衣领将他拉到一边,不冷不淡的说道。 “额,你们有事就先去忙!”玄鸟开心的说道,捧着展青言送他的东西就回营帐了,俨然没注意到某人铁青的脸色,展青言看的只觉好笑。 “走!”余子默说道,将展青言扶上马背,二人骑马一路出了长恨关。来到一处田园的农户家附近。这里处在大山边缘,田园秀丽,小乔流水人家,三两家农户错落有致,周围花草环绕,景致倒是不错。 “你带我来赏景啊!”展青言不解,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前走去,太久没骑马,腹部的伤口竟有些隐隐作痛,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冷气。 “青言可是伤口痛了。”余子默担心的问道。 “有一点,其他的地方都好了,就是腹部那处伤口有些深,好的慢些。”展青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腹部说道。 “我们去前面那家农户歇歇。”余子默心疼的说道,后悔这么着急将展青言带来了,他伤还未好全,又一路颠簸,身子怕是受不住了。 “好”展青言点点头确实累了,余子默便扶着展青言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农户走去。 “爹,爹,我打到猎物了,今晚有肉吃了。”一个少年莽莽撞撞的从一旁的山林中窜了一出来,险些撞着展青言,被余子默一把将展青言拉进来怀中,才堪堪躲过一劫。 “对不起”少年停在他们前面弯腰行了一礼,提着三两只兔子,风风火火的转身就跑了,还兴高采烈的喊着他爹。 “小九”展青言激动的看着跑走的少年。 “他没死,太好了,小九。”展青言高兴的就要去找他,却一把被余子默拉住了,展青言不解的看向他。 “青言,小九他失忆了,不记得前程往事,是前面那家夫妻救了他,并收养了他。”余子默给他解释道。 “你怎么找到他的。”展青言感激的问道,难怪刚刚小九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十万大山之中的那条河流一直延伸到了这里,我顺着河流而下,就发现了这片世外桃源,并找到了他。”余子默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谢!”展青言竟不知他对自己的事竟然这么上心,他一定费了很大的周折! “走!去前面农户休息一下,那小子还打了兔子,说不定还能趁顿午饭呢!”余子默笑了笑。 展青言二人还没走到,就听到妇人在院子中说着话。 “哎哟,姜河,你怎么又去打猎了,大病初愈不好好待着就知道满山跑,娘会担心的。”老妇人接过少年手中的兔子担忧的说道。 “娘,我都说了,我好了,没事了。”少年有些无奈。 “行行行,娘知道了,姜河啊,娘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你快去试试。”妇人将少年推进屋子开心的说道。 “娘,爹呢!”少年不放弃的问道。 “你爹啊!田里溜达呢!正是秧苗窜个头的时候,你爹去看田里的水足不足。”妇人说着将少年推进了他房间,转身出来就见余子默带着一个小公子推开了篱笆院门。 “哟,余公子啊,您来了,快里面坐,这位公子是?”妇人打量了一下这位俊俏的公子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好友展青言,路过累了想过来歇歇脚,叨扰大娘了。”余子默笑着介绍道,展青言看着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有些纳闷,不由拿手肘捅了捅余子默,跟着大娘进了客厅。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给他们家帮过一点小忙,结果才发现了小九。”余子默在他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展青言这才放过他。大娘很热情,一进到屋里又是给他们倒茶,又是给你们端来当季的水果,还说要留他们吃饭感谢余子默上次出手帮忙的恩情。 少年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在路口差点撞到的俩人。 “是你们,刚刚实在对不住啊,我没看到。”少年在他们身边坐下打量着这两个人,只觉其中一人很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河儿,好好招待两位客人,我去做饭。”妇人在外面喊道。 “知道了娘。”少年冲外面回了一声,歪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这位公子,你看着好生面熟,我们见过吗?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姜河噼里啪啦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认识,我叫展青言,很高兴认识你。”展青言也在打量着姜河,曾经的小九,可没现在这般开朗天真。展青言突然觉得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活泼开朗,不谙世事,既单纯又可爱。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少年笑了笑,眼睛都快成月牙了。 “你叫姜河。”展青言试探的问道。 “对啊!你们可一定要留在这吃饭,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姜河自顾自的拿起水果就啃,一脸的满足。 第108章 小九变姜河 “子默,这玩意你哪来的?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展青言边扒拉着饭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机关傀儡的心,这东西是南鸢阁的瑰宝,我见他挺好看的就给你带回来了。”余子默轻描淡写的说道。 “咳咳咳,你这些天是去了南黎,既然是南鸢阁的宝贝,他们怎么会给你,不,不,不对,你将南鸢阁给灭了。”展青言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瞪着眼睛想要知道答案。 “正如你所想,这世间在无南鸢阁,他们是咎由自取。”余子默认真的回道。 “为什么?南鸢阁以机关术闻名,他们的机关术登峰造极,易守难攻,与玄天宫的玄鸟部几乎不相上下,百年前江湖大会差点被机关人夺魁。这南鸢阁你是怎么攻下来的,你有没有受伤啊!”展青言说着就上手在余子默身上一阵乱摸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也说是百年前的事了,南鸢阁早不如从前,现任阁主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若是老阁主还在,这南鸢阁又岂是这副光景,堕落成南黎皇氏的走狗,南黎皇帝竟要南宫阁大肆制造机关人,用来攻打大烁,而这机关人用料极其珍贵,南黎皇帝为了这机关人劳民伤财,南黎的百姓苦不堪言,南鸢阁既要助纣为虐,我只好执行江湖盟约条例了。”余子默拉开展青言的手眼神暗了暗解释道。 “哦,说起来,你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过子默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也触发了江湖条例,你会不会也杀了我。”展青言低头试探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余子默摸了摸展青言的额头。 “没发烧啊!”余子默不解的说道。 “我,我就随便问问…”,展青言低头扒饭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我说,你这是在怕死啊!十万大山之中也没见你这么怂啊!”余子默看着他那怂样就觉得好笑,若是这天下人要杀他,他便与天下人为敌,又怎么可能杀他呢! “人怕死,是人之常情,再说情况也不一样,我可是答应了你要活着回去的,不拼一把,哪来的这一丝生机。”展青言不满的瞪他。 “得了,赶紧吃饭,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余子默心中一紧,强颜笑说道,不愿在提及这让他后怕的事,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不能找到他,他是否能自己回来。 “什么地方?”展青言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 展青言心痒痒,他竟然还卖关子,为了能快点知道这个答案,展青言拼命三郎似的,狼吞虎咽,三下两下的就干完了。余子默看的直摇头,他怎么那么可爱呢! “不着急,歇会。”余子默怕他噎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对了,这个给你,从南鸢阁藏书楼找到的两本机关术秘籍,说不定你师兄用的上。”余子默将怀中的两本书放桌上推到展青言的面前。 “嗯,我看看。”展青言放下水杯拿起来大致翻看了一下,便觉得里面的东西深奥无比。 “师兄应该会喜欢的,走,出去的时候顺带给他。”展青言说道,拉起余子默一瘸一拐的就出去了。 “青言,你腿伤还未好?”余子默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带他出来。 “还有些刺痛,不过妙手说让我多运动运动,会好的快些,不影响行动的。”展青言回头说道,二人找来两匹马,顺便去找了一趟玄鸟。 “给。送你的。”展青言找到玄鸟将两本书丢给他,玄鸟疑惑的打开看了看,瞬间眼睛亮堂了,这可是难得的孤品,还有机关傀儡的制作图。 “对了还有这个,对你也许有用。”展青言将机关傀儡之心也一并给了他,给师兄比留在他手中收藏,价值会更大。 “这这是傀儡之心,师弟,我爱死你了。”玄鸟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下就认了出来,激动的一把抱住展青言高兴无比拍着他的背。弄的展青言一阵手足无措,不就是个傀儡之心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拍的他背都疼了,忍不住咳了两声。而余子默见玄鸟对展青言搂搂抱抱,瞬间脸色铁青,早知道就不给他了。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余子默黑着脸扯着玄鸟的衣领将他拉到一边,不冷不淡的说道。 “额,你们有事就先去忙!”玄鸟开心的说道,捧着展青言送他的东西就回营帐了,俨然没注意到某人铁青的脸色,展青言看的只觉好笑。 “走!”余子默说道,将展青言扶上马背,二人骑马一路出了长恨关。来到一处田园的农户家附近。这里处在大山边缘,田园秀丽,小乔流水人家,三两家农户错落有致,周围花草环绕,景致倒是不错。 “你带我来赏景啊!”展青言不解,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前走去,太久没骑马,腹部的伤口竟有些隐隐作痛,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冷气。 “青言可是伤口痛了。”余子默担心的问道。 “有一点,其他的地方都好了,就是腹部那处伤口有些深,好的慢些。”展青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腹部说道。 “我们去前面那家农户歇歇。”余子默心疼的说道,后悔这么着急将展青言带来了,他伤还未好全,又一路颠簸,身子怕是受不住了。 “好”展青言点点头确实累了,余子默便扶着展青言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农户走去。 “爹,爹,我打到猎物了,今晚有肉吃了。”一个少年莽莽撞撞的从一旁的山林中窜了一出来,险些撞着展青言,被余子默一把将展青言拉进来怀中,才堪堪躲过一劫。 “对不起”少年停在他们前面弯腰行了一礼,提着三两只兔子,风风火火的转身就跑了,还兴高采烈的喊着他爹。 “小九”展青言激动的看着跑走的少年。 “他没死,太好了,小九。”展青言高兴的就要去找他,却一把被余子默拉住了,展青言不解的看向他。 “青言,小九他失忆了,不记得前程往事,是前面那家夫妻救了他,并收养了他。”余子默给他解释道。 “你怎么找到他的。”展青言感激的问道,难怪刚刚小九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十万大山之中的那条河流一直延伸到了这里,我顺着河流而下,就发现了这片世外桃源,并找到了他。”余子默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谢!”展青言竟不知他对自己的事竟然这么上心,他一定费了很大的周折! “走!去前面农户休息一下,那小子还打了兔子,说不定还能趁顿午饭呢!”余子默笑了笑。 展青言二人还没走到,就听到妇人在院子中说着话。 “哎哟,姜河,你怎么又去打猎了,大病初愈不好好待着就知道满山跑,娘会担心的。”老妇人接过少年手中的兔子担忧的说道。 “娘,我都说了,我好了,没事了。”少年有些无奈。 “行行行,娘知道了,姜河啊,娘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你快去试试。”妇人将少年推进屋子开心的说道。 “娘,爹呢!”少年不放弃的问道。 “你爹啊!田里溜达呢!正是秧苗窜个头的时候,你爹去看田里的水足不足。”妇人说着将少年推进了他房间,转身出来就见余子默带着一个小公子推开了篱笆院门。 “哟,余公子啊,您来了,快里面坐,这位公子是?”妇人打量了一下这位俊俏的公子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好友展青言,路过累了想过来歇歇脚,叨扰大娘了。”余子默笑着介绍道,展青言看着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有些纳闷,不由拿手肘捅了捅余子默,跟着大娘进了客厅。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给他们家帮过一点小忙,结果才发现了小九。”余子默在他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展青言这才放过他。大娘很热情,一进到屋里又是给他们倒茶,又是给你们端来当季的水果,还说要留他们吃饭感谢余子默上次出手帮忙的恩情。 少年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在路口差点撞到的俩人。 “是你们,刚刚实在对不住啊,我没看到。”少年在他们身边坐下打量着这两个人,只觉其中一人很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河儿,好好招待两位客人,我去做饭。”妇人在外面喊道。 “知道了娘。”少年冲外面回了一声,歪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这位公子,你看着好生面熟,我们见过吗?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姜河噼里啪啦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认识,我叫展青言,很高兴认识你。”展青言也在打量着姜河,曾经的小九,可没现在这般开朗天真。展青言突然觉得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活泼开朗,不谙世事,既单纯又可爱。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少年笑了笑,眼睛都快成月牙了。 “你叫姜河。”展青言试探的问道。 “对啊!你们可一定要留在这吃饭,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姜河自顾自的拿起水果就啃,一脸的满足。 第109章 在次开战 “好”展青言笑了笑,看着这少年,他掉下悬崖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小九总是不与言笑,性子也沉稳,总是一心护主,不似现在这般快乐,想起小九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眼睛忍不住红了红,悄悄的低垂了眼眸,怕被对面的人看出来。 “子默带钱了吗?”吃过饭展青言悄悄的问着身旁的人,余子默点点头将荷包交给他,见大娘和姜河收碗去了厨房,展青言将荷包放在桌上。 “子默回去!”展青言看了看外面厨房忙碌的母子说道。 “好”二人起身与大娘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院子,展青言看了一眼帮着妇人洗碗的姜河,也许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 回去的途中余子默怕展青言的伤又疼,硬是与他同骑一匹马回去。 “子默,这让人看见该多尴尬。”展青言红着脸说道。 “没人,进城前在下来。”余子默一手牵着另一匹马,一手拉着缰绳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展青言气馁不再纠结二人同骑的事,任这马儿慢悠悠的走着。 “青言,你为何不将小九带回去?”余子默有些不解,他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不带了,他在这里,比在王府过的好,暗卫培养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孤儿,小小年纪为了活下去,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如今看他生活的挺好,我也就放心了。”展青言由衷的希望这孩子能够幸福,有一个爱他的家,挺好的。 “也是,总比在外刀尖舔血的好。”余子默释然,只希望这场动乱快点结束,展青言也能安全回家,如今他什么也不求了,只求展青言能安稳的活着。不过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不如意的。纵使没了南鸢阁,南黎的皇帝也未曾放弃攻打大烁,竟写了国书,想共同讨伐大烁,不过因为玄天宫的存在,各国都在观望自然是不肯的。 自从南宫博死后,南黎皇帝便将副将提升为了将军。南宫博被找到带回都城时,皇帝震怒。 “哼,一个追日,一个余子默,尽坏我好事,岂有此理。”南黎国皇帝大怒,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陛下息怒,如今南鸢阁已毁,陛下如何是好?”被提升上来的将军问道。 “哼,打,我定要让他们不得安宁,那追日以许久未曾出现,怕以死在十万大山中。我国力雄厚,没了追日还怕他们不成,这口气我是非要吐出来的。即日起增加兵力去前线,给我将长恨关拿下。”南黎国皇帝不死心,竟是要再次攻打长恨关,才消停了不到一个月,长恨关战事又起。 “这南黎皇帝还真是不消停。”展青言回来没两天,南黎士兵又在长恨关下叫嚣,让出来应战。展青言看着城墙下的南黎大军明显又有所增加,将军对垒,战马嘶鸣。 “哼,我去会会他,提拔成将军,就嘚瑟了,他既然想单挑,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高将军气的说道,一提长枪便下了城楼,骑着马出了城门。展青言余子默等人在城墙上观望,随时准备接应。 “那是何人?”展青言观望着下面的情况,发现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 “哼,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那是南鸢阁的人。”余子默看清那几人冷哼一声,那些人都是从南鸢阁逃出的长老弟子,竟是投奔了朝廷。 高将军出城应战,与他比试的却并不是叫战之人。而是被提拔上来的一个副将,怕是为了彰显他的存在感,不过没有几个回合就被高将军斩下了项上人头。 “也不过如此,你应该是前任南将军的左副将!不如你亲自下场。”高将军拉着缰绳挑衅的冲着对面的将军喊道。 “休得对我们向将军无礼。”旁边的另一个副将看不过去,在一旁附和。 “哈哈哈,无礼,若是那南宫博将军尚在,我倒是会敬佩三分,哼向将军,你有让人敬佩的资格吗?”高将军直接怼了回去。 “你,”对面的人被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够了,还请溧长老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向将军阻止了这无用的口舌之争,向一旁与他并肩的溧长老拱手恭请他出战。溧长老点点头骑马出了阵营,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兜帽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一抬头,只见眼冒红光,好不吓人。 “什么情况他们还想以多欺少吗?”展青言看着这一幕可就不干了,气愤的扒着城楼就打算往下跳。 “稍安勿躁。”余子默说道,展青言被余子默,玄鸟一左一右的拉住不让他下去。 “那是机关傀儡人,配上机关傀儡术,高将军这一局怕是胜负难料了。”玄鸟凝重的看着下面说道,一群人关注着下面的情况神情凝重,那机关傀儡人力气极大,又有溧长老在一旁配合, 高将军很快便体力不支,落入下风,只有招架的份。 “这样下去可不行。”展青言看着下面的战况很是着急。不出片刻高将军便被傀儡人打伤在地,眼见那溧长老就要上前补上一剑。展青言看不下去了,一拍城楼发力,展开双翼便跳了下去,手上追日真奔溧长老要害,却被傀儡人挡住,但也阻止了溧长老的剑招,让高将军有了喘息的时间。 “青言”余子默见展青言跳了下去,紧随其后跟着跳了下去,他伤还未好透可不能让他乱来。 “青言你带高将军走,我来会会他。”余子默挡在展青言面前手握长剑看着溧长老出声说道。 “子默注意安全。”展青言扶起高将军,看了他一眼,带着受伤昏迷的高将军进了城,让小兵送回了军营。而他立马回到了城楼上,关注着下面的战况,一旦余子默受伤他就立马跳下去。 “放心,这余子默武功了的,没那么容易败下阵来的,不用太过担心。”玄鸟拍了拍展青言的肩膀让他宽慰。展青言点点头不再出声,默默的关注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只见余子默与一人一傀儡对战也游刃有余,展青言见此才心安下来。缠斗良久,余子默找到机会直接攀上了那机关傀儡人的脖子,骑在傀儡人的肩上,用剑插进了机关傀儡人脖颈机关链接处,将它的链接处撬开了可容手指进去的缝隙,只见余子默弃剑直接徒手握住了那块缝隙。怒吼一声,生生将傀儡人胸前的机甲给掰了下来,露出胸膛里的傀儡之心。 “哼,我看你如何蹦哒。”在溧长老赶来救援前余子默一把握住了傀儡的心,扒出剑将傀儡之心坎了下来,以内力生生将傀儡之心捏爆,余子默一跳了下来傀儡人轰然倒地激起一层灰烬。 “噗,余子默你欺人太甚,毁我宗门,杀我孩儿,我要杀了你。”溧长老受傀儡人的影响遭到反噬,吐出一口血来,气愤的提剑就冲余子默冲了过去。 “哼,这铁疙瘩是你孩子,那你下去与他陪葬!”余子默洒落手心的粉末,与溧长老战到一起,没了傀儡的溧长老武功大打折扣,不过片刻便被余子默打败,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余子默正要了结他的性命。突然又出现一个傀儡,跳到了余子默面前,一掌向余子默拍去余子默只来了及以剑身相挡,被这个傀儡人震出去十几米远。 “师兄”南鸢阁另一个长老见师兄受伤,担心的喊道,在傀儡人出现时将他师兄扶回了己方阵营。 “子默”展青言看着余子默被傀儡击退,见他缓缓站起来,不知道他可有受伤。余子默喘着气打量着对面的傀儡人,握剑的手因刚才的打斗一阵发麻,差点连剑都拿不住了,不住的发抖。余子默调整着呼吸,等待着傀儡人先出手。 “这是要车轮战啊,一个都够难对付了又来一个,在这样下去余公子体力怕是就要透支了。”玄鸟观察着下面皱眉说道。 “我去帮他”展青言说道就想下去却被玄鸟拦了下来。 “不急”玄鸟收回手臂,在墨阳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墨阳点点头便转身下了城楼。 “师兄似乎有克制他的方法。”展青言看着他一脸神秘不由猜测道。 “等着看好戏!看我不废了它。”玄鸟说着拍拍展青言的肩膀下楼了,展青言还是一脸疑惑,师兄除了机关术了得,跟本不会武功,这一局他要怎样拿下。还不待展青言想清楚,只见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展青言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大鸟从头顶飞过。 “朱雀”展青言震惊,这玩意真的能飞,师兄竟然将这个东西带来了战场。 “余公子你且下去休息,这局让我来。”玄鸟在空中意气风发的说道,玄鸟虽不会武功但是他乱七八糟的机关却是多的很。 余子默点点头,乘着城门打开,转身回城,不过却是见地上密密麻麻的机关蛇,从城门处爬出来,看的余子默心里一阵发麻,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蛇,可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由机关组装成的,但是外观却仿的相当逼真。 余子默从中穿过感觉都快没有下脚的地了,看着怪慎人的,几下踩着楼梯直接飞上了城楼。 第109章 在次开战 “好”展青言笑了笑,看着这少年,他掉下悬崖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小九总是不与言笑,性子也沉稳,总是一心护主,不似现在这般快乐,想起小九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眼睛忍不住红了红,悄悄的低垂了眼眸,怕被对面的人看出来。 “子默带钱了吗?”吃过饭展青言悄悄的问着身旁的人,余子默点点头将荷包交给他,见大娘和姜河收碗去了厨房,展青言将荷包放在桌上。 “子默回去!”展青言看了看外面厨房忙碌的母子说道。 “好”二人起身与大娘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院子,展青言看了一眼帮着妇人洗碗的姜河,也许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 回去的途中余子默怕展青言的伤又疼,硬是与他同骑一匹马回去。 “子默,这让人看见该多尴尬。”展青言红着脸说道。 “没人,进城前在下来。”余子默一手牵着另一匹马,一手拉着缰绳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展青言气馁不再纠结二人同骑的事,任这马儿慢悠悠的走着。 “青言,你为何不将小九带回去?”余子默有些不解,他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不带了,他在这里,比在王府过的好,暗卫培养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孤儿,小小年纪为了活下去,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如今看他生活的挺好,我也就放心了。”展青言由衷的希望这孩子能够幸福,有一个爱他的家,挺好的。 “也是,总比在外刀尖舔血的好。”余子默释然,只希望这场动乱快点结束,展青言也能安全回家,如今他什么也不求了,只求展青言能安稳的活着。不过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不如意的。纵使没了南鸢阁,南黎的皇帝也未曾放弃攻打大烁,竟写了国书,想共同讨伐大烁,不过因为玄天宫的存在,各国都在观望自然是不肯的。 自从南宫博死后,南黎皇帝便将副将提升为了将军。南宫博被找到带回都城时,皇帝震怒。 “哼,一个追日,一个余子默,尽坏我好事,岂有此理。”南黎国皇帝大怒,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陛下息怒,如今南鸢阁已毁,陛下如何是好?”被提升上来的将军问道。 “哼,打,我定要让他们不得安宁,那追日以许久未曾出现,怕以死在十万大山中。我国力雄厚,没了追日还怕他们不成,这口气我是非要吐出来的。即日起增加兵力去前线,给我将长恨关拿下。”南黎国皇帝不死心,竟是要再次攻打长恨关,才消停了不到一个月,长恨关战事又起。 “这南黎皇帝还真是不消停。”展青言回来没两天,南黎士兵又在长恨关下叫嚣,让出来应战。展青言看着城墙下的南黎大军明显又有所增加,将军对垒,战马嘶鸣。 “哼,我去会会他,提拔成将军,就嘚瑟了,他既然想单挑,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高将军气的说道,一提长枪便下了城楼,骑着马出了城门。展青言余子默等人在城墙上观望,随时准备接应。 “那是何人?”展青言观望着下面的情况,发现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 “哼,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那是南鸢阁的人。”余子默看清那几人冷哼一声,那些人都是从南鸢阁逃出的长老弟子,竟是投奔了朝廷。 高将军出城应战,与他比试的却并不是叫战之人。而是被提拔上来的一个副将,怕是为了彰显他的存在感,不过没有几个回合就被高将军斩下了项上人头。 “也不过如此,你应该是前任南将军的左副将!不如你亲自下场。”高将军拉着缰绳挑衅的冲着对面的将军喊道。 “休得对我们向将军无礼。”旁边的另一个副将看不过去,在一旁附和。 “哈哈哈,无礼,若是那南宫博将军尚在,我倒是会敬佩三分,哼向将军,你有让人敬佩的资格吗?”高将军直接怼了回去。 “你,”对面的人被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够了,还请溧长老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向将军阻止了这无用的口舌之争,向一旁与他并肩的溧长老拱手恭请他出战。溧长老点点头骑马出了阵营,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兜帽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一抬头,只见眼冒红光,好不吓人。 “什么情况他们还想以多欺少吗?”展青言看着这一幕可就不干了,气愤的扒着城楼就打算往下跳。 “稍安勿躁。”余子默说道,展青言被余子默,玄鸟一左一右的拉住不让他下去。 “那是机关傀儡人,配上机关傀儡术,高将军这一局怕是胜负难料了。”玄鸟凝重的看着下面说道,一群人关注着下面的情况神情凝重,那机关傀儡人力气极大,又有溧长老在一旁配合, 高将军很快便体力不支,落入下风,只有招架的份。 “这样下去可不行。”展青言看着下面的战况很是着急。不出片刻高将军便被傀儡人打伤在地,眼见那溧长老就要上前补上一剑。展青言看不下去了,一拍城楼发力,展开双翼便跳了下去,手上追日真奔溧长老要害,却被傀儡人挡住,但也阻止了溧长老的剑招,让高将军有了喘息的时间。 “青言”余子默见展青言跳了下去,紧随其后跟着跳了下去,他伤还未好透可不能让他乱来。 “青言你带高将军走,我来会会他。”余子默挡在展青言面前手握长剑看着溧长老出声说道。 “子默注意安全。”展青言扶起高将军,看了他一眼,带着受伤昏迷的高将军进了城,让小兵送回了军营。而他立马回到了城楼上,关注着下面的战况,一旦余子默受伤他就立马跳下去。 “放心,这余子默武功了的,没那么容易败下阵来的,不用太过担心。”玄鸟拍了拍展青言的肩膀让他宽慰。展青言点点头不再出声,默默的关注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只见余子默与一人一傀儡对战也游刃有余,展青言见此才心安下来。缠斗良久,余子默找到机会直接攀上了那机关傀儡人的脖子,骑在傀儡人的肩上,用剑插进了机关傀儡人脖颈机关链接处,将它的链接处撬开了可容手指进去的缝隙,只见余子默弃剑直接徒手握住了那块缝隙。怒吼一声,生生将傀儡人胸前的机甲给掰了下来,露出胸膛里的傀儡之心。 “哼,我看你如何蹦哒。”在溧长老赶来救援前余子默一把握住了傀儡的心,扒出剑将傀儡之心坎了下来,以内力生生将傀儡之心捏爆,余子默一跳了下来傀儡人轰然倒地激起一层灰烬。 “噗,余子默你欺人太甚,毁我宗门,杀我孩儿,我要杀了你。”溧长老受傀儡人的影响遭到反噬,吐出一口血来,气愤的提剑就冲余子默冲了过去。 “哼,这铁疙瘩是你孩子,那你下去与他陪葬!”余子默洒落手心的粉末,与溧长老战到一起,没了傀儡的溧长老武功大打折扣,不过片刻便被余子默打败,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余子默正要了结他的性命。突然又出现一个傀儡,跳到了余子默面前,一掌向余子默拍去余子默只来了及以剑身相挡,被这个傀儡人震出去十几米远。 “师兄”南鸢阁另一个长老见师兄受伤,担心的喊道,在傀儡人出现时将他师兄扶回了己方阵营。 “子默”展青言看着余子默被傀儡击退,见他缓缓站起来,不知道他可有受伤。余子默喘着气打量着对面的傀儡人,握剑的手因刚才的打斗一阵发麻,差点连剑都拿不住了,不住的发抖。余子默调整着呼吸,等待着傀儡人先出手。 “这是要车轮战啊,一个都够难对付了又来一个,在这样下去余公子体力怕是就要透支了。”玄鸟观察着下面皱眉说道。 “我去帮他”展青言说道就想下去却被玄鸟拦了下来。 “不急”玄鸟收回手臂,在墨阳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墨阳点点头便转身下了城楼。 “师兄似乎有克制他的方法。”展青言看着他一脸神秘不由猜测道。 “等着看好戏!看我不废了它。”玄鸟说着拍拍展青言的肩膀下楼了,展青言还是一脸疑惑,师兄除了机关术了得,跟本不会武功,这一局他要怎样拿下。还不待展青言想清楚,只见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展青言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大鸟从头顶飞过。 “朱雀”展青言震惊,这玩意真的能飞,师兄竟然将这个东西带来了战场。 “余公子你且下去休息,这局让我来。”玄鸟在空中意气风发的说道,玄鸟虽不会武功但是他乱七八糟的机关却是多的很。 余子默点点头,乘着城门打开,转身回城,不过却是见地上密密麻麻的机关蛇,从城门处爬出来,看的余子默心里一阵发麻,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蛇,可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由机关组装成的,但是外观却仿的相当逼真。 余子默从中穿过感觉都快没有下脚的地了,看着怪慎人的,几下踩着楼梯直接飞上了城楼。 第110章 傀儡人 “子默,可有受伤?”展青言见余子默回来赶紧问道。 “放心,没事。”余子默摇摇头看向战局,展青言亦看向他师兄。就连苏醒过来的高将军也赶过来观战,与墨阳一同上楼关注着下方的战局。 “哪来的毛头小子,报上名来。”刚刚送回他师兄的那人在下面喊道。 “哼,玄天宫玄鸟神君是也。”玄鸟在天空中盘旋,报上自己名号,远处的向将军一阵蹙眉。 “又是玄天宫的,死了一个追日不够,又来一个玄鸟。”向将军看着天空中的大鸟,而玄鸟就在朱雀的腹部,那里便是操纵机关的核心处。这向将军以为追日死了,而追日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不识。 今日的追日并没有穿红装,因为他的铠甲坏了丢给玄鸟修理,还未拿回来,便只穿了一身灰白色常服。配了一个简易的羽翼,头戴帷帽和一个路边随手买来玩的面具。向将军见他手拿追日也只当是烈阳营的人,却没想过会是干掉他们五千人的追日,他不相信这追日能活着走出这十万大山,自然也对他忽略掉了,重点放在了玄天宫的玄鸟身上。 “玄天宫玄鸟,好大的名头。”溧长老的师弟冷哼一声讽刺道。 “哼,多谢夸奖,早就听闻南鸢阁机关术了得,我有心想与南鸢阁一试,却一直不得机会,还请多多指教。”玄鸟说着见他的小蛇已经到位,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机关蛇将溧长老师弟还有机关傀儡人团团围住,大蛇顺杆上,小蛇纷纷向傀儡人和溧长老师弟的身上爬去。 “哼,不过如此。”溧长老的师弟见这些小蛇毫无威胁,几剑就将爬上身的机关蛇挑落在地,不过也只是挑落,却未伤到那些机关蛇分毫,不过那些蛇也只是坚硬了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便也没放在心上,傀儡人那边更不用担心,傀儡人一跺脚机关蛇便纷纷往下掉,不由对那玄鸟一阵讽刺。 “是吗?”玄鸟在次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后面的小蛇络绎不绝的缠向一人一傀儡,溧长老师弟在快也只有两只手,跳落小蛇的速度还没有被蛇爬上身的速度快,只见溧长老师弟吃惊的又蹦又跳,却是抖不掉那些个小蛇,很是滑稽。正当焦头烂额时,溧长老师弟突然发现联系不上傀儡人了,心中一惊向傀儡人望去,只见傀儡人站在那不动了,溧长老师弟默念心决也不起作用。 “你做了什么?”溧长老师弟心惊,抬头愤怒的看向朱雀上的玄鸟。 “想知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玄鸟又是一个响指,只见傀儡人动了,堆满了的小蛇纷纷自己爬了下来,只有贴着傀儡人身上的小蛇没有下来,这些个小蛇已经变成了刺猬,浑身上下全是钢针,扒在傀儡人的身上,钢针全插进了傀儡人的关节缝隙之中,卡住了傀儡人的机关。玄鸟这次不再打响指,而是拿出了一个口哨放嘴边吹了一声,只见傀儡人笨拙的动起来朝着溧长老师弟而去。 “你给我下来。”溧长老师弟气结,从背后掏出弓弩就向玄鸟射了过去,玄鸟一板机关朱雀便向旁边飞了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玄鸟狡猾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溧长老师弟身上未抖落的小蛇纷纷变成刺猬,钢针插进了溧长老师弟的血肉里,虽然没伤到要害,可也让他受伤不轻。 “啊”突然的疼痛让溧长老师弟痛苦的叫了出来,上千的钢针同时插进人体,也不是一般人好受的。展青言看的都心里一抖,顿时觉得自己受伤时的疼痛,怕也抵不上这万千钢针加身的痛苦。看着心麻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腹部的伤疤,感觉都跟着一起疼了。 “怎么不舒服了。”余子默见展青言有些异常,担忧的问道。 “有些吓到了,想起自己受伤时,就险些疼晕过去,这万千钢针加身该有多疼。”展青言看着下面心颤的说道。 “那就别看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有些泛白的脸色,将手放在他眼里挡去了外面的血腥。展青言老脸一红,余子默在干嘛,这儿可有他的下属在,让烈阳营的人知道他们的大人会怕这小小的钢针,这得多丢人。 展青言红着脸将余子默的手扒拉开来,看向下面的战局,余子默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俩,余子默也尴尬的放下手看向下面,惹的一旁的人偷笑。 展青言看着下面,这一局算是赢了,溧长老师弟还在抖动着将小蛇用剑一个一个忍痛的挑下来,而傀儡人却已经到了身边,向溧长老的师弟发起了攻击。溧长老师弟只能放弃小蛇,应对傀儡人,不出片刻溧长老的师弟就被自己的傀儡人反杀。 “给我放箭将他射下来。”向将军见我方折损三人,气的指向玄鸟誓要将他打下来,玄鸟一听,这还得了,先发制人,按下朱雀机关上的机关按钮。 “哼,想杀我,那你们就先尝尝我的血雨朱雀针”玄鸟话一落,带着朱雀羽毛的刚针如红雨一般落下,射向对方军营。这钢针可比地上小蛇大的多。钢针有毒才会是红色称为血雨,若是被射中没射死,也会中毒而亡。玄鸟按下机关立马就打了个响指招小蛇回城,连带着那支傀儡一起。钢针还未落下玄鸟就已经溜回了城内,只听后面传的一阵阵惨叫,前排的士兵倒了一片,被后方未受伤的人拉了下去。向将军险些中招,用剑格挡开来,气的看向空中,那还有半个人影。 “给我上。”向将军气愤的长剑一挥,士兵带着攻城器械纷纷向城下冲了过去。 “墨阳,高德,准备。”展青言与高将军同时喊道,一方守城一方攻城,谁也拿不下谁。 “有完没完,在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又一场守城战结束,展青言看着风浅那人满为患的伤兵就一阵火大,南黎人仗着实力悬殊与他们拼人头,他们不怕死,展青言还心疼自己士兵受伤呢!很多士兵都是带伤上的战场,自从那日后,一连几天,每日都在打仗,士兵都疲惫不堪,就连展青言都感觉到了疲惫。要不是余子默带着弟子也加入了进来,还有烈阳营的人在,那些普通士兵只怕死伤的更多。 这样长久的拉锯战打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说大烁国耗不耗的起,就是其他各国怕又要蠢蠢欲动了,若在没有什么轰动性的建树,之前的震撼怕是白做了。展青言正想的出神却没发现自己脚下踩空,一头向台阶下栽去。 “啊”展青言瞬间惊醒,惊叫出来下意识的抓向余子默。 “小心”余子默也是一惊手快的一把绕住展青言细腰将他拉回了身边抱入怀中,展青言惊魂未定喘息着,可不能在下楼的时候分神了。 “没事了,安全了。”余子默抚着展青言的后背安慰道,展青言松开抓着余子默的手,不舍的离开余子默的怀抱,暗恨自己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留恋余子默怀中的温暖。 “走路小心点,这么大的人了还走神。”余子默无奈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眼下的局势发愁嘛!才没注意到脚下的。”展青言无辜的说道,看上去很是委屈。 “你愁也没用,以我方的兵力,一但开城应战就算有烈阳营在也不一定能胜,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长恨关易守难攻,还不如死守,在想办法让他们自动退兵,”余子默就着当前的局势分析道。 “你说的道是有道理,但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展青言考虑了一下说道。 “嗯,放心,你还有我在,我们一起,绝不让南黎国踏进大烁半分。”余子默安慰着他,希望他不要这么忧心。 “嗯谢谢你子默,有你在我一百个放心。”展青言笑了笑抬起手想拍他,却无意发现自己手上沾染的一片红,竟未察觉手上有东西,可自己没有受伤啊! “子默你受伤了。”展青言反应过来刚刚抓过余子默的衣服,是从他身上沾染上的。 “没事一点小伤。”余子默满不在乎平淡的说道。 “是不是在城楼上你为我挡箭时受的伤。”展青言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我真没事,你手脏了我帮你擦一下。”余子默望着他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在心中叹息一声,拿出手帕捉住他手要给他擦手上的血迹。 “哎呀,擦什么擦,走去找妙手看看。”展青言反手一把握住余子默拉着他就焦急的去找风浅,余子默一愣跟着他走了,看着展青言的背影他笑了,一点小伤而已展青言就紧张成这样,若说展青言心里没他,余子默是绝对不信的。 “妙手你快帮忙看看,子默受伤了。”展青言一把将余子默按在风浅对面的椅子坐下,冲着风浅着急的说道。 “我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余子默尴尬的说道,感觉展青言有点小题大做了。 “还说没事,那你后背的血是哪来的。”展青言气呼呼的冲他吼道。 第110章 傀儡人 “子默,可有受伤?”展青言见余子默回来赶紧问道。 “放心,没事。”余子默摇摇头看向战局,展青言亦看向他师兄。就连苏醒过来的高将军也赶过来观战,与墨阳一同上楼关注着下方的战局。 “哪来的毛头小子,报上名来。”刚刚送回他师兄的那人在下面喊道。 “哼,玄天宫玄鸟神君是也。”玄鸟在天空中盘旋,报上自己名号,远处的向将军一阵蹙眉。 “又是玄天宫的,死了一个追日不够,又来一个玄鸟。”向将军看着天空中的大鸟,而玄鸟就在朱雀的腹部,那里便是操纵机关的核心处。这向将军以为追日死了,而追日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不识。 今日的追日并没有穿红装,因为他的铠甲坏了丢给玄鸟修理,还未拿回来,便只穿了一身灰白色常服。配了一个简易的羽翼,头戴帷帽和一个路边随手买来玩的面具。向将军见他手拿追日也只当是烈阳营的人,却没想过会是干掉他们五千人的追日,他不相信这追日能活着走出这十万大山,自然也对他忽略掉了,重点放在了玄天宫的玄鸟身上。 “玄天宫玄鸟,好大的名头。”溧长老的师弟冷哼一声讽刺道。 “哼,多谢夸奖,早就听闻南鸢阁机关术了得,我有心想与南鸢阁一试,却一直不得机会,还请多多指教。”玄鸟说着见他的小蛇已经到位,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机关蛇将溧长老师弟还有机关傀儡人团团围住,大蛇顺杆上,小蛇纷纷向傀儡人和溧长老师弟的身上爬去。 “哼,不过如此。”溧长老的师弟见这些小蛇毫无威胁,几剑就将爬上身的机关蛇挑落在地,不过也只是挑落,却未伤到那些机关蛇分毫,不过那些蛇也只是坚硬了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便也没放在心上,傀儡人那边更不用担心,傀儡人一跺脚机关蛇便纷纷往下掉,不由对那玄鸟一阵讽刺。 “是吗?”玄鸟在次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后面的小蛇络绎不绝的缠向一人一傀儡,溧长老师弟在快也只有两只手,跳落小蛇的速度还没有被蛇爬上身的速度快,只见溧长老师弟吃惊的又蹦又跳,却是抖不掉那些个小蛇,很是滑稽。正当焦头烂额时,溧长老师弟突然发现联系不上傀儡人了,心中一惊向傀儡人望去,只见傀儡人站在那不动了,溧长老师弟默念心决也不起作用。 “你做了什么?”溧长老师弟心惊,抬头愤怒的看向朱雀上的玄鸟。 “想知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玄鸟又是一个响指,只见傀儡人动了,堆满了的小蛇纷纷自己爬了下来,只有贴着傀儡人身上的小蛇没有下来,这些个小蛇已经变成了刺猬,浑身上下全是钢针,扒在傀儡人的身上,钢针全插进了傀儡人的关节缝隙之中,卡住了傀儡人的机关。玄鸟这次不再打响指,而是拿出了一个口哨放嘴边吹了一声,只见傀儡人笨拙的动起来朝着溧长老师弟而去。 “你给我下来。”溧长老师弟气结,从背后掏出弓弩就向玄鸟射了过去,玄鸟一板机关朱雀便向旁边飞了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玄鸟狡猾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溧长老师弟身上未抖落的小蛇纷纷变成刺猬,钢针插进了溧长老师弟的血肉里,虽然没伤到要害,可也让他受伤不轻。 “啊”突然的疼痛让溧长老师弟痛苦的叫了出来,上千的钢针同时插进人体,也不是一般人好受的。展青言看的都心里一抖,顿时觉得自己受伤时的疼痛,怕也抵不上这万千钢针加身的痛苦。看着心麻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腹部的伤疤,感觉都跟着一起疼了。 “怎么不舒服了。”余子默见展青言有些异常,担忧的问道。 “有些吓到了,想起自己受伤时,就险些疼晕过去,这万千钢针加身该有多疼。”展青言看着下面心颤的说道。 “那就别看了。”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有些泛白的脸色,将手放在他眼里挡去了外面的血腥。展青言老脸一红,余子默在干嘛,这儿可有他的下属在,让烈阳营的人知道他们的大人会怕这小小的钢针,这得多丢人。 展青言红着脸将余子默的手扒拉开来,看向下面的战局,余子默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俩,余子默也尴尬的放下手看向下面,惹的一旁的人偷笑。 展青言看着下面,这一局算是赢了,溧长老师弟还在抖动着将小蛇用剑一个一个忍痛的挑下来,而傀儡人却已经到了身边,向溧长老的师弟发起了攻击。溧长老师弟只能放弃小蛇,应对傀儡人,不出片刻溧长老的师弟就被自己的傀儡人反杀。 “给我放箭将他射下来。”向将军见我方折损三人,气的指向玄鸟誓要将他打下来,玄鸟一听,这还得了,先发制人,按下朱雀机关上的机关按钮。 “哼,想杀我,那你们就先尝尝我的血雨朱雀针”玄鸟话一落,带着朱雀羽毛的刚针如红雨一般落下,射向对方军营。这钢针可比地上小蛇大的多。钢针有毒才会是红色称为血雨,若是被射中没射死,也会中毒而亡。玄鸟按下机关立马就打了个响指招小蛇回城,连带着那支傀儡一起。钢针还未落下玄鸟就已经溜回了城内,只听后面传的一阵阵惨叫,前排的士兵倒了一片,被后方未受伤的人拉了下去。向将军险些中招,用剑格挡开来,气的看向空中,那还有半个人影。 “给我上。”向将军气愤的长剑一挥,士兵带着攻城器械纷纷向城下冲了过去。 “墨阳,高德,准备。”展青言与高将军同时喊道,一方守城一方攻城,谁也拿不下谁。 “有完没完,在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又一场守城战结束,展青言看着风浅那人满为患的伤兵就一阵火大,南黎人仗着实力悬殊与他们拼人头,他们不怕死,展青言还心疼自己士兵受伤呢!很多士兵都是带伤上的战场,自从那日后,一连几天,每日都在打仗,士兵都疲惫不堪,就连展青言都感觉到了疲惫。要不是余子默带着弟子也加入了进来,还有烈阳营的人在,那些普通士兵只怕死伤的更多。 这样长久的拉锯战打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说大烁国耗不耗的起,就是其他各国怕又要蠢蠢欲动了,若在没有什么轰动性的建树,之前的震撼怕是白做了。展青言正想的出神却没发现自己脚下踩空,一头向台阶下栽去。 “啊”展青言瞬间惊醒,惊叫出来下意识的抓向余子默。 “小心”余子默也是一惊手快的一把绕住展青言细腰将他拉回了身边抱入怀中,展青言惊魂未定喘息着,可不能在下楼的时候分神了。 “没事了,安全了。”余子默抚着展青言的后背安慰道,展青言松开抓着余子默的手,不舍的离开余子默的怀抱,暗恨自己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留恋余子默怀中的温暖。 “走路小心点,这么大的人了还走神。”余子默无奈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眼下的局势发愁嘛!才没注意到脚下的。”展青言无辜的说道,看上去很是委屈。 “你愁也没用,以我方的兵力,一但开城应战就算有烈阳营在也不一定能胜,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长恨关易守难攻,还不如死守,在想办法让他们自动退兵,”余子默就着当前的局势分析道。 “你说的道是有道理,但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展青言考虑了一下说道。 “嗯,放心,你还有我在,我们一起,绝不让南黎国踏进大烁半分。”余子默安慰着他,希望他不要这么忧心。 “嗯谢谢你子默,有你在我一百个放心。”展青言笑了笑抬起手想拍他,却无意发现自己手上沾染的一片红,竟未察觉手上有东西,可自己没有受伤啊! “子默你受伤了。”展青言反应过来刚刚抓过余子默的衣服,是从他身上沾染上的。 “没事一点小伤。”余子默满不在乎平淡的说道。 “是不是在城楼上你为我挡箭时受的伤。”展青言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我真没事,你手脏了我帮你擦一下。”余子默望着他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在心中叹息一声,拿出手帕捉住他手要给他擦手上的血迹。 “哎呀,擦什么擦,走去找妙手看看。”展青言反手一把握住余子默拉着他就焦急的去找风浅,余子默一愣跟着他走了,看着展青言的背影他笑了,一点小伤而已展青言就紧张成这样,若说展青言心里没他,余子默是绝对不信的。 “妙手你快帮忙看看,子默受伤了。”展青言一把将余子默按在风浅对面的椅子坐下,冲着风浅着急的说道。 “我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余子默尴尬的说道,感觉展青言有点小题大做了。 “还说没事,那你后背的血是哪来的。”展青言气呼呼的冲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