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号重启：不小心成为警界神话》 第1章 警号重启 2020年7月3日，蓝星华夏，星沙市。 清晨的阳光映照着星南派出所的蓝白相间的警徽，给这座刚刚复苏的城市带来了一抹宁静的色彩。 陆明站在派出所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抬腿进入了星南派出所，这是他父亲陆天奋斗一生的地方。 进门之后的这一幕让陆明有些感动，所有的同事都穿着警服戴着白手套，站在警务大厅两边。 队伍的尽头站着一位50多岁的光头警察，正是星南派出所的所长张凯。 陆明踏着正步穿过警务大厅，来到了张凯面前。 张凯用非常激昂的语气喊道： “因公牺牲民警陆天，警号解封！现由其子陆明继承！” 张凯用他那双颤抖的手缓缓的打开一个木箱子，然后将箱子转向陆明。 箱子里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国旗，国旗上面放着一颗黄澄澄的弹壳，还有一个警号‘。’ 这一刻警务大厅的所有同事都抬头行注目礼。 张凯用他颤抖的手将警号戴在陆明胸前！ 最后张凯将一个对讲机交到陆明手里。 在陆明接过对讲机的一刻，整个警务大厅的警察，包括陆明身前的张凯。 同时并腿、挺胸、抬手、敬礼！ “，欢迎归队！” 陆明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并腿、挺胸，抬手、还礼！ 这一刻的陆明，心潮澎湃！ 紧接着陆明刚刚别到腰间的对讲机，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呼叫。 “指挥中心呼叫！” “平安派出所呼叫！” “张家庄派出所呼叫！” “星西派出所呼叫！” “欢迎归队！欢迎归队！欢迎归队！欢迎归队！” 陆明的眼眶含着泪水，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在这个场合哭出来！ 陆明小时候以父亲为荣，因为周围的小朋友都羡慕他有一位当警察的爸爸。 陆明上初二那年他父亲牺牲了，那时候的他开始讨厌父亲，因为他经常看到妈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上高中的陆明无法理解陆天到底在坚持什么，但是他填志愿的时候却毫不犹豫的填了唯一志愿【华夏刑事警察学院】。 眼前这一幕终于给了陆明一个答案，他明白了当时的陆天到底在坚持什么！ 从今天开始这也将成为陆明的坚持！ 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坚持与犯罪分子死磕到底！ 为了守护眼前这些可爱的同事不受伤害！ 突然一个声音在陆明的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心潮澎湃，维护社会和平的意念强烈，激活超级警察系统，已绑定。” 超级警察系统——基础功能 洞察之眼： 系统内置庞大的案件数据库，数据库里有全球所有案件详细数据，宿主目光锁定就能实时辨别人员有无犯罪前科。 实时更新全球范围内的犯罪信息和案件进展，保持信息的时效性和全面性。 技能树： 宿主可以通过破获案件来解锁和升级各种侦探技能。 目前已解锁，【初级观察力】。 初级观察力，能够注意到常人容易忽略的细节，如微表情、环境布置等。 本来还有些想哭的陆明，这一刻直接被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张凯看着双眼含泪，却一直沉默的陆明直接宣布解散。 周围的同事马上散开，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陆明，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陆明很有眼力见的给张凯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到张凯对面坐下。 张凯说道： “我以前是你父亲手下的兵，当初他还救过我的命。 我很开心你能选择警察这份伟大的职业，我决定调你到档案室，暂时先熟悉派出所的办事流程。” 陆明立即反驳道： “张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养老的。 如果我是为了养老，我就不会选择来到星南派出所了，我希望能马上上一线工作！” 张凯看着眼前的陆明，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怕我到下面见到你的父亲，我无法跟他交代！” 陆明因为刚刚激活了系统，获得了初级观察力。 所以他很明显的在张凯眼里看到了那一丝赞赏的眼神，这让陆明舒了一口气。 “我决心已下，请张所给我安排工作！” 陆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张凯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明，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小李，你进来一下。” 张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陆明倒了一杯茶： “希望我不会为我今天的决定后悔！” 这时候一个年龄不到30，身高一米八的壮汉直接推门就进： “张所，你叫我来干什么，我刚刚准备出去扫街，您这不是耽误事吗？” 陆明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壮汉，进所长办公室竟然连门都不敲，对张凯说话竟然是这个态度。 最让陆明吃惊的是，张凯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大定，这位是陆明，你也认识了，他学的是刑侦，你们又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你们就搭档一下。” 李大定看了陆明一眼喘着粗气问道： “这是所里的决定吗？” “对！” 张凯点点头。 “我服从命令，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个细心的保姆，要是没照顾好陆明，领导可别怪罪。” “哈哈，大定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陆明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说完张凯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自己去沟通。 “大定警官，请多多关照。”陆明客气的说道。 李大定笑了笑说道： “我可没什么能够关照你的，你不怕累就行。 我真想不明白张所为什么将你这么个大宝贝丢到我这里来，我去扫街了！” 李大定说完转身就走。 陆明赶紧跟上。 李大定带着陆明来到换衣服的地方，直接将警服给换下来，穿上便服就出去了。 陆明有样学样也换上了便服。 两人来到一台丰田面前，陆明问道： “大定警官，这是你自己的车？” “别叫我大定警官，直接喊李哥。” “李哥咱们现在属于执勤期间？你穿着便服开私家车，这不太好？” 陆明开玩笑的问道。 按理来说，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便衣警察，出任务之外，派出所的民警一般是要求穿警服的。 李大定嗤笑一句： “穿着警服，开着警车来扫街，恨不得二里地以外就告诉罪犯，警察来了，能动的快跑。 那不是抓坏人，那是抓蠢猪，那扫街还有意义吗？” 陆明被这话给噎住了，派出所民警的作用不就是为了震慑犯罪分子，让他们不敢出手嘛。 李大定这整的像是专门为了立功一样，但陆明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陆明刚刚激活了系统，初级观察力他刚刚已经在张凯身上试过了，比他在警校学习的那些东西可强太多了。 这还只是初级观察力的威力。 陆明现在就想试试【洞察之眼】，是不是真的能够看到所有人的犯罪记录。 所以陆明一直趴在车窗往外看，好像每一个在街上走的人，都是犯罪分子一样！ 第2章 刚出狱又被抓 一路上陆明盯着车窗外，仔细看着路上每一个人的脸，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刑满释放人员。 林雅婷，因贩卖假药被判入狱，服刑四年，于2017年7月12日出狱。 这段信息直接出现在陆明的脑海里，让陆明感觉到非常的神奇。 并且这个档案上还有一张林雅婷的穿着普通t恤的的全身照片，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 陆明心中惊叹，不愧是超级警察系统，这要是换个名字，陆明都不答应。 李大定看着陆明一直趴在车窗外，都盯了十分钟了。 “哎！你到底在看什么，你是刚出狱吗？” “李哥说笑了，我就是想看看外面有没有犯罪分子。” “呵呵，你以为犯罪分子脸上都写着字呢？你这么看能看到什么！” “这不是巧了吗？李哥这都能猜到，我这边看到的犯罪分子不仅脸上写了字，还配有照片。” 这话陆明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李大定将车开到岭南路的一个菜市场旁边停下，然后下车。 “跟着哥走，让你见识一下，哥是怎么抓贼的。” 李大定一脸自信，他这个月在这里抓小偷都抓了6个。 李大定身边路过一个骑电瓶车的男人，陆明看到他的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信息。 姓名：魏子轩 犯罪历史：多次参与偷盗电瓶车。 罪名：盗窃罪 被判年数：两年 出狱日期：2020年7月2日 陆明心想李大定真有点本事，他坐了一路的车都只碰到一个卖假药的。 结果到了这个菜市场，刚刚下车就碰到一个偷电瓶车的。 7月2日出狱，那不就是昨天吗？ 陆明愣了一下之后，直接拔腿朝刚刚开走的电瓶车追了过去。 李大定一脸懵逼的看着跑走的陆明，只能跟着一起追。 因为这是菜市场的一个出入口，人员非常的密集，所以电动车根本开不快。 陆明一分钟不到就追上了魏子轩，直接拦在了电瓶车前面。 魏子轩大喝一声：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挡在我车前面干什么？” 这时候李大定也跑到陆明身边，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明。 陆明直接捏住电瓶车的刹车，然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 “现在请你马上下车，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警官，骑电动车不犯法。” 魏子轩故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回道。 当他看到陆明亮出警官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坏事了。 他刚刚准备拧油门跑，结果发现刹车被捏住了。 没办法的魏子轩只能大声喊叫，希望周围的路人能帮忙给点压力。 果然听到魏子轩的喊叫，周围一些买完菜回去的路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拍视频。 陆明没去管那些围观的人而是喝问道： “这台车的钥匙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一问直接掐在了魏子轩的七寸上，他哪里来的车钥匙啊，这车就是他刚刚趁别人进去买菜。 然后通过自己的技术将锁给弄开的。 魏子轩灵机一动回道： “我就是出门买个菜，马上就回去，车是电子锁的，我解锁之后就将钥匙丢在家里了。” 陆明淡淡一笑： “钥匙放在家里的了是，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回去取就好了。” “那感情好，谢谢警察叔叔的保护。” 魏子轩将电动车往前推了一下，没推动，于是尴尬一笑： “警察叔叔你看，你一直捏着我的刹车，我不好骑，要不你先将刹车放开？” 陆明笑嘻嘻的看着魏子轩，看得魏子轩直发毛： “不用放开，我带你，你指路就行。” “哦哦这样啊！这样也行，那您坐好，我坐后面。” 陆明淡淡一笑： “上来！” “我要上来了，警察叔叔您将车扶稳了。” 魏子轩话音刚落，拔腿就跑，电瓶车也不要了，他想趁着菜市场人多，警察不好追，直接跑路。 他跑出去五步都不到，就被全程围观的李大定一把抓住脖领子，像提小猫一样提在手里。 李大定身高180，提一个身高165的魏子轩，轻轻松松。 “我错了警察叔叔，疼疼疼！” 李大定将魏子轩扔在地上，跪在他身上，咔嚓一下，就送了魏子轩一副银镯子。 李大定给星南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派个人来将电动车弄回去，我们抓了一个偷电瓶车的小偷。” 等到所里来人将电动车和魏子轩带走之后。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了，菜市场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李大定这才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陆明： “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判断他这台电动车是偷的？” 陆明腼腆一笑： “他叫魏子轩以前就因为偷电动车进去过，昨天才出狱，他这台电动车这么新，所以我就怀疑他这台车是偷的。 一个偷电动车的人，刚刚出狱就去买台新的电动车，这太离谱了！” 李大定一脸疑惑： “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警务内部网上面不是有他昨天出狱的信息吗？” “我的意思是警务内部网，每天更新那么多消息，你怎么就能记住他的” “额……这个，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警务内部网的最新消息，我今天来报道的路上刚好看过他的消息。 而且我们警校有针对通缉犯，和有前科的人做专门的记忆训练。” 陆明的话显得有点心虚，他警校在读的时候，确实做过这方面的训练。 但是效果有限，这完全是系统提供的洞察之眼才有的这个能力。 总不能跟李大定说，我早上一激动，激活了一个系统，这只是系统的基础功能。 那不是等着去切片嘛，所以陆明只能开始胡说八道，希望能糊弄过去。 李大定震惊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明： “你觉得他出狱就买电动车离谱，我觉得你更离谱。” 李大定在读警校的时候也做过这方面的训练。 只是李大定每次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加文字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忍不住打瞌睡。 在李大定看来有记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多抓几个贼。 两人再次回到那个菜市场的入口，李大定死盯着菜市场的入口，生怕有犯罪分子跑了一样。 陆明的眼神却在到处的瞟，但是却没有发现有犯罪前科的人。 两个小时后，当陆明的目光瞟向小诊所一条街那个卖气球的大叔，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陆明再次凝聚目光看过去，还是没看到那个大叔有犯罪前科。 但是陆明却是看到那个大叔才来不久却有好几个带宝宝来看病的妈妈找他买气球，都没成功。 走的时候还对着那个卖气球的大叔骂骂咧咧！ 这明显不正常。 第3章 扫街扫出个笑气团伙 陆明看着刚刚买气球没成功的那个妈妈抱着孩子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陆明连忙走上去好奇的问道： “这位姐姐，我刚刚看你准备买气球，为什么又没买了。” “别提了，那就是个神经病，五块钱的气球，他卖50块一个，他能卖出去就有鬼了。” “那确实是有点太贪心了。”陆明笑笑跟着附和着。 李大定看到陆明这边好像有情况，于是过来问道： “是有什么发现吗？” “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那个卖气球的非常可疑。” 李大定往卖气球的那边看去。 陆明连忙阻止道：“别往那边看。” 李大定连忙将目光收回来：“卖气球的有什么可疑的？” 陆明回道： “在这里卖气球不可疑，但是卖50一个就很可疑了。 我怀疑他在等人来接货。” 李大定压低声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笑气？” 陆明点点头，非常有可能，我想我们需要叫支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直接走向那个卖气球的大叔身边，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陆明凝目望去那个青年的身份信息就出现在陆明的脑海里。 姓名：李阳 罪名：容留他人吸毒 被判：3年有期徒刑 出狱日期：2019年12月8日。 “接头人出现了，我好像看过他的案底。” 李大定惊讶的说道：“这么远你也能看清？” 陆明点点头，我在警务内部网上面看过这个人的犯罪记录。 李大定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陆明，这小子上个警校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李大定好像想到了什么催促道： “那还等什么，快上啊！” “上去有什么用？罚款吗？笑气不算毒品，抓住最多也就15天，加20倍罚款。 不如我们跟着他们，看看他到底将笑气运到哪里，然后我们直接将他们老窝给端了。” 李大定点点头觉得陆明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于是拿起电话打给张凯： “张所，我们在星南菜市场碰到疑似卖笑气的了，现在我们准备跟着他们，需要支援！” 张凯一听，这是个大买卖，如果能抓条大鱼，今年所里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马上派人支援，一定要稳住，钓出大鱼！” “知道了！” 李大定挂完电话之后才想起来，为什么陆明跟张凯能这么有默契，第一时间就想到钓大鱼。 那个买了笑气的时髦青年，拿着一把气球，慢慢的从陆明两人身边走过。 陆明给了李大定一个眼神，李大定往大叔那边走了过去。 陆明则不动声色的跟在年轻人的身后。 好在那个时髦青年并没有走很远，只是过了条马路，走进了马路对面的金星宾馆。 陆明一直看着时髦青年上楼之后才慢慢走进金星宾馆。 陆明对着前台小妹，亮了一下他的实习警员证件问道： “刚刚那个青年去了哪间房。” 前台小妹看了一眼陆明的警察证又抬头看了看陆明，今天桃花盛开，碰到个这么帅气的警察小哥。 小妹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害羞的笑容。 陆明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小妹，抬手在小妹眼前晃了一下再次问道： “刚刚那个时髦的小青年去了哪个房间？” 前台小妹这才将自己迷离的眼神从陆明身上收回来，害羞的说道： “哦哦！他去了308房间。” 陆明点点头就在一楼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陆明脑海里突然传来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星南菜市场电动车偷盗案。” 系统奖励：技能树解锁【逻辑推理初级】能够识别简单的逻辑矛盾，进行基础的因果关系分析。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900点经验值。 陆明只感觉脑海一阵胀痛，好像有很多的知识在这一刻同时往他脑海里面灌。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陆明才感觉好一点。 正在此时张凯亲自带着一队警察推开一楼大厅的门，来到陆明身边。 跟着张凯一起来的还有刚刚搞定气球大叔的李大定。 张凯问道：“陆明，什么情况！” “他们在308房间，没有出来过！” 跟我上，张凯一挥手，所有人齐齐的往308包围过去。 张凯让一个女警员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都说了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 张凯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直接一挥手，李大定走上去猛的一脚就踹在门上。 “嘭！” 的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 早就准备好的张凯直接举着枪带队往里面冲去： “不许动，所有人双手抱头，蹲到墙角！” 房间里混乱不堪，一共有8个人，6男2女，两个女孩衣衫凌乱，所有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这些人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容。 听到张凯的话，根本没人抱头蹲墙角，反而有人吼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们进来的！” 搞半天他们根本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还在迷糊当中。 女警李莎上前将两个女孩子的衣服穿好，然后一人一副手铐将众人拷起来带回去。 上车的时候张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陆明，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好小子，有你爸的风采！” 陆明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的李大定的车。 星南派出所那些吸食笑气的人，还在迷糊当中，根本没法问话。 李大定跟陆明一起来到关押卖气球大叔的审讯室！ 李大定威严的开口问道： “姓名？” 李大定的声音让对面的大叔心中一颤，他有些哆嗦的回答道： “李建国” “性别？” “男” “年龄？” “52岁”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这套老掉牙的东西，对于李阳那种进去过好几次的人，可能没有什么作用。 这一套对于第一次进警局的人，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慑效果的。 之所以这一套这么老的审讯用语还能流行，就是因为他管用。 李建国一直显得很老实，当李大定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李建国却卡壳了。 很明显他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既然知道，那么挖出他的上家就有希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建国才缓缓开口说道： “真不知道啊，我就是卖个气球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你们给抓起来了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还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李大定。 听到这话，李大定气得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少跟我耍这种小花招！购买你笑气的那些人被我们全部抓住了！ 识相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争取戴罪立功； 要不然，就凭你犯下的这事儿，下半辈子就准备好在牢里度过！” 李大定的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此时正在气头上，说话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把对面的李建国吓得浑身一颤， 尤其是当他听到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时，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一旁的陆明看到李建国被吓得直打哆嗦，连忙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安慰道： “别怕！先喝口水，镇定一下情绪！” 第4章 暴躁的李大定 李建国拿过矿泉水就开始猛灌，他确实是吓坏了。 他刚放下水瓶，陆明就递了一根烟过去： “别紧张，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我们也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这样早点将人抓住，也可以早点放你出去。 你说对不对？” 陆明的声音可比李大定的声音温柔的多： “笑气是从你手里流出去的，这件事我们两个都亲眼看见的。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你上面的人交代出来，让我们抓几条大鱼，这样你这种小鱼的责任就要轻很多了。 你拿了他们多少钱？” 李国栋下意识的回答：“500块！” “对嘛，为了500块就去里面养老，你觉得划算吗？” 陆明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像这种新手，只要撬开了一点点缝隙，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水到渠成。 李建国刚开始被李大定一吓。 现在又换成陆明这么温柔的问，加上500块的事情都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于是李建国开始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我本来是在星南广场卖气球的，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过来。 说给我五百块钱，让我帮他把气球拿到菜市场里面去卖。 还交代我要有人出五百块将气球全买走才能给他。 我卖一个星期气球都挣不到1000块，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就算他是骗我的，那我拿五百也不亏。” 李大定一拍桌子： “你明知道他给你的气球不正常，你还帮他去卖，你这是运毒！”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毒品啊，我一个小老头哪知道这么多啊！”李建国声音颤抖的厉害。 李大定还准备继续说什么，被陆明给拉住了，他基本能确定李建国说的全是实话。 李建国肯定是知道这些气球不正常的，但是人老成精，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承认了知道点什么，也没什么意义，毕竟这只是笑气，不是毒品。 这点金额最多让他进去待一个星期。 一个小时后李阳第一个清醒的，他应该是吸的最少。 李大定带着陆明第一时间就开始审问李阳，东西是他带过去的，并且他还有案底。 李大定对待李阳的态度与对待李建国时截然不同。 他随手将文件夹扔到桌上，然后重重地坐到李阳的对面，语气生硬地说： “李阳是，赶紧把你上头的人交代出来，咱们也好早点下班，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李阳却一副懒散至极的模样，悠然自得地坐在审讯椅上，沉思片刻后突然冒出一句： “警官，有烟么？”陆明见状，无奈地点燃一支香烟递给了他。 李阳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警官，有没有水啊？” 陆明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又起身给他拿了一瓶水。 李阳慢条斯理地喝完整整一瓶水，还长长地打了个饱嗝，接着竟若无其事地问道： “警官，你刚才问我啥来着？” 李大定显然被激怒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些许恼怒。 “快点将你的上级交代出来，我们好早点下班！” “哦！对对对，那你快下班，我就不留你了。”说完李阳又瘫在审讯椅上 李大定一拍桌子吼道： “李阳你少给我玩花样，人赃并获，你要是硬抗，容留他人吸毒该判多久你是知道的？” “哎呀呀！哎呀呀！警官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子小，不经吓的，到时候出点什么毛病，你们还得给我看病！ 你也不要给我偷换概念，我们就是一起吸了点笑气，跟吸毒没关系。” 说完之后李阳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定，脸上的嘲讽之色不加掩饰。 “这位警官，我们就是一群年轻人玩玩而已，别动不动就说我们吸毒。 我们都是年轻人，走错点路很正常，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千万不要给我面子，我全都认了。” 说完之后李阳再次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差点吐到李大定的脸上。 本来脾气就火爆的李大定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打人。 陆明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拉住李大定： “哎哎哎……李哥李哥，你先别激动，他不说没关系，他不是还有很多同伴吗？ 我就不相信他的同伴跟他一样的嘴硬！” 陆明的话让李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就是这点细微的表情，刚好被陆明给看到了。 看样子李阳的同伴里有跟他不是一条心的人。 李阳对着李大定嘲讽道： “我这么配合你们工作，警察叔叔你不会是想打我？” 陆明听到李阳这句话更加能肯定，另外一边能突破。 如果说前面李阳的话是有恃无恐的嚣张，那么刚刚这句就是故意挑衅李大定。 李大定果然被这句话气到了，但是陆明一把拽住他的右手将他拉出审讯室。 陆明两人出来半小时之后，其他5个人也都不笑了，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这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将星南派出所的警察折磨的够呛，各种妖魔鬼怪的笑声，一阵阵的。 就像是容嬷嬷跟老太监再加上东方不败在一起开会，他们也不说会议内容，没事就抽风一样的笑。 光是这些还不够，万一其中哪个出了点问题，你还得及时叫救护车。 为了节约时间，快点将这个非法贩卖笑气的团伙给连根拔除，所有的民警都开始了审讯工作。 陆明感觉其中一个姑娘身上应该是有故事的，因为她神情非常憔悴，头发蓬乱，所以陆明就选择从她入手。 审讯室里陆明看着对面蓬头垢面的小姑娘，一点朝气也没有。 陆明翻看了一下资料，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轻声开口： “林韵，19岁，星河技术学院读大一，你是怎么认识李阳的？” 陆明的声音不大，犹如清风拂面。 林韵听到陆明的声音才敢缓缓抬头，先是看到了李大定的那张大脸，把小姑娘吓的往后缩了一下。 待她看到陆明那张英俊的脸庞之后才慢慢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哭。 李大定看着眼前哭兮兮小女生，脸上写满了嫌弃。他以后找媳妇绝对不找这种爱哭的，难哄！ 陆明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了过去： “别哭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们说说，我们会帮助你的。” 林韵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陆明问道： “警察叔叔，这个事情不会告诉我爸妈？” “如果你没有参与贩卖笑气是不用通知家属的。” 林韵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李阳是我男朋友，我们认识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陆明一挥手打断道： “我们不是要了解你们的恋爱史，你知不知道李阳的笑气是在哪里拿的。” “我知道，但是笑气这个事情，还是要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讲。” 陆明听到她的回答心中一喜，这个姑娘身上果然有故事。 只要她愿意开口，那什么都好说，听个故事算什么。 第5章 特大非法贩卖笑气案 林韵又喝了口水才开始娓娓道来： “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富二代，他追了我一个月我们就在一起了，每次约会就是玩。 后来他告诉我他就是靠卖笑气，才有花不完的钱，还问我想不想赚钱。 我当然想赚钱啊，但是我有点害怕，所以没敢答应。 我看他每次吸完笑气之后都很开心的样子，出于好奇，我也就试了试。 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是我们两个吸，吸完之后再做做喜欢做的事，日子过得非常开心。 慢慢的我需要笑气的量越来越大，李阳说养不起我了，要我跟着他一起卖。 但是我知道卖笑气是违法的，我就没同意。 直到有一天我跟他一起吸完笑气，等我清醒的时候发现我身边躺着的男人不是李阳。 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崩溃吗？ 这个王八蛋竟然趁我笑气吸多了还没醒的时候，将我丢给别人玩。 那一次我跟李阳吵了一架，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猜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没钱了！人家出的价格高！ 真是个禽兽，那次之后我就跟他分手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吸食笑气已经上瘾， 离开李阳之后，我两天没有吸食笑气。 我的胸口开始发闷，手脚无力，整晚整晚的睡不着，那时候的我太难受了。 又扛了一天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我也没有其他渠道能弄到笑气，只能再次给李阳打电话。 李阳一直给我道歉，说他知道错了，实在是太缺钱了什么的。 加上我那时候确实胸闷的很难受，于是我们就和好了。 我们和好十天不到，我吸食笑气清醒之后，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一次我彻底爆发了，李阳就是一条改不了吃屎的狗！ 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一直在哄我。 经过上一次的难受，我也不敢离开他，只能选择原谅。 慢慢的我床上出现其他男人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每一次想离开李阳我都会想起戒断笑气的时候那种胸闷心悸的感觉。 我离不开李阳，他供我吸食笑气，每次我床上出现男人都会给我1000块钱。 有了我之后，李阳的生意越来越好，隔壁的那个女孩是李阳用同样的方式骗来的。 她比我沦陷的还快，我坚持的半年才沦陷，她只用了3个月。” 陆明看林韵好像还要滔滔不绝终于板着脸呵斥道： “行了！你的故事我基本也都了解了，你还是说说笑气工厂到底在哪里？” 林韵被陆明的呵斥吓了一跳，缓了一口气才开口： “他的笑气都在惠民街的清泉水厂拿的，那个厂子前面是卖桶装水，后面是仓库，仓库里有很多笑气。 刚刚开始的时候李阳经常带我一起去拿，后来他生意越来越好。 他觉得量大了不安全，就让老板发货，他只负责接收。。” 陆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拍了下李大定，两人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李大定出了审讯室之后直接推门进入了张凯的办公室： “张所，有突破了，回民街清泉水厂，那是一个笑气工厂。” 张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李大定，没好气道： “白局让你下来是让你好好改下你那暴躁的性子，你看看你有一点长进吗？” “哎呀！张所，我下次一定改，快点派人，我们去将那个厂子一窝端了。” “就由你带队，带上陆明，再带上李莎，再加上老陈和老刘，带好装备，我随后就到！” “是！” 李大定一个敬礼，掉头就走。 “老陈，老刘，李莎，快点跟我走，有行动。” 五人来到了清泉水厂后门，这是一个高三米的双开门铁门。 他们平常进货的时候应该是直接将车开进去的。 李大定给陆明使了个眼色，陆明走到门后敲了三下。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个寸头青年扒开了门上的一个孔洞看了一眼门外的陆明。 看着陆明年轻帅气的面庞，衣服也非常整洁，寸头青年心想又是个小资青年准备来找刺激的。 寸头青年对着那个孔洞问道： “你是谁，来干什么？” 陆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低声回道： “是李阳，李哥让我来的，他说你这里有好货。” 寸头青年听到陆明提到了李阳，才缓缓拉开其中一扇门。 就在那个寸头青年刚刚将门打开的时候，陆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把门撞开， 并顺势将毫无防备的寸头青年扑倒在地。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干净利落地将对方拷住。 与此同时，李大定毫不犹豫地带领着李莎、老刘以及老陈如猛虎下山般径直冲向仓库内部。 进入仓库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的光线异常昏暗，仅有的一丝亮光还是从雨棚和围墙的缝隙间投射而来。 整个环境显得阴森而压抑。 李大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进仓库深处，扯开嗓子大吼道：\"警察办案！统统举起手来！\" 那两个卖笑气的小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惊慌失措之下拔腿便逃。 好在，这个仓库呈狭长状布局，宛如一条幽暗深邃的长廊。 两名嫌犯还没跑出多远，就被紧追不舍的李大定和李莎追上，一人一个牢牢摁倒在地。 陆明走进仓库，目光扫过这条足有二十余米长的长廊， 只见靠墙一侧整齐排列着一列列类似于巨大氧气瓶的笑气罐子。 这些罐子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大约十分钟过后，张凯率领大批增援警力风驰电掣般抵达现场。 此刻，惠民街清泉水厂后方响起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散。 一群在周围做生意的商贩立即围过来看热闹。 李大定给三个嫌疑人套上黑色头套，将他们押解进入警车。 经过一个小时的统计，这一次星南派出所一共查获笑气168罐，价值20多万。 抓获包括李阳在内的销售团队共9人。 星南派出所的人都围绕着这个特大非法贩卖笑气案而忙碌起来。 经过三个小时的突击审问，终于挖出了这条产业链里面的上家来自矿省。 张凯立即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这一消息。 星南这边的团伙头目王猛，外号猛男，这次这么多笑气被查获，损失惨重，人还得进去。 至于李阳，非法贩卖笑气罪加强迫他人卖淫，收容他人吸食笑气，加聚众淫乱罪 ，数罪并罚。 估计没个十年出不来了。 第6章 女警李莎 星南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张凯正襟危坐地向上级汇报着重要情报——这些都是从笑气头子，王猛口中审讯得到的。 星沙市公安局的白凯南，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跟矿省的兄弟单位做了沟通。 夜幕降临之际，矿省警方雷霆出击，连夜组织精锐特警部队直奔目标地点。 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战就此打响！ 而另一边，忙碌一整天的陆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此时此刻的他对于自己今日所做出的贡献一无所知。 本应早已下班回家休息的张凯却留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他那满脸春风得意之色仿佛穿越电话线传递到了每一个接听者的耳畔。 “马所，对对对，还行，比他父亲还是差点，哎，那不能这么说，有时间川湘楼，我请你吃饭！” “刘所，小陆他今天抓人的时候受了点伤，可能要休养几天，最近不太方便 ，有时间川湘楼，我请你吃饭！” “白局，问题不大，还好大定那小子自己有车，才有这个效率，要是我们所里那几台老古董，这个事情怕是没那么顺利。 不是！我没有邀功的意思，什么车不车的，真没这个意思，有时间川湘楼我请！” 王正一直在旁边看着张凯一个个的打着电话，直到张凯将电话放下才开口： “张所，你这么显摆怕是不太好。” “我说老王，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显摆了，这完全是小陆自己的实力，我不得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嘛。” “你这还不是显摆，光说有时间请客，却又不说具体时间，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我们当警察的哪有什么具体时间能确定？这能怪我吗？” “那个警车的事白局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白凯南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吗？他哪有那么好拿捏！”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就来了所里，看着很多同事熬夜熬的双眼通红，但是一个个的精神却显得非常的亢奋。 他们南星派出所好久没搞过这种大案子了。 陆明走到张凯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请进的声音。 陆明进入办公室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人说道： “张所，王指导，你们一晚上没睡吗？” 张凯抬头看到进来的是陆明，笑着说道： “睡觉有什么意思，你小子昨天拉出来的那条线，矿省那边连夜端了他们老巢。 昨天晚上那边查货的笑气有1300多罐，那可都是40升一个的大罐子，价值估计在150万左右。 这一次你小子跟李大定两人的个人三等功估计是跑不了了。 白局可是给我打了包票的，我们所一个集体二等功。” 王正也开口说道： “第一天入职就搞个这么大的案子，在星沙警界的历史上也就你这一份了。 你是不知道张所昨天晚上有多嘚瑟！” 张凯立马抬手打断道： “哎！给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陆明笑嘻嘻的看着两人： “张所，我今天还是扫街吗?” “这个你等李大定来了之后，你跟着他熟悉熟悉业务就行。” “我知道了张所！” 说完之后，陆明就退出了办公室，找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整理自己的桌子。 昨天的一切都太匆忙了，陆明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自己办公桌。 坐在陆明旁边的是一个女警，叫什么陆明不知道。 结果陆明刚刚坐下来旁边的女警就开口说话了： “小陆，你可以啊，第一天上班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陆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警，英气逼人，没有一点女孩家的柔弱样子。 一头利落的短发，脸上不施粉黛，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睛明亮而锐利，一看就有不俗的战斗力。 陆明还想谦虚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接线员跑过来喊道： “李师姐，幸福小区6栋三单元406有人报警，说闻到6楼有非常浓郁的臭味，怀疑里面有尸体。” 李莎带上帽子就往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喊了一句： “陆师弟，我们一起去！”。 陆明找张凯拿到派出所公车钥匙之后，跟李莎上了车。 开车的陆明转头看了一眼李莎问道： “李师姐，昨天抓人的时候就看到了你身手不凡，你不怕尸体吗？” “害怕的劲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破案” “李师姐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副驾驶的李莎，听到这个问题不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酝酿了一会李莎才用充满敬意与感激的语气说道： “我十岁那年被一个绑匪给绑架过。 幸运的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女警察挺身而出，成功地将我从绑匪手中解救出来。 不幸的是，我虽然是活了下来，但是那位女警却是牺牲了。” 说完这段话李莎的眼睛红红的，每次李莎跟人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流泪。 陆明发现好像聊到了不该聊的话题了，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问道： “那师姐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莎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陆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应道： “星沙市的床上用品批发生意，有一半都是我家的。” 李莎说起这个的时候，丝毫没有炫耀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陆明佩服道： “李师姐，你放着大小姐不当，却来当警察，看样子那位警察前辈给了你不少的动力。” 就在这时候陆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特大非法贩卖笑气案。” 系统奖励：【身体强化初级】，初级身体强化效果，鉴于宿主现在的力量速度耐力，全方面加强20。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800点经验值。 陆明感觉身体一阵热流从丹田开始向着他的四肢百骸扩散，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大约过了五分钟这股热流慢慢的散去，陆明用力捏了一下方向盘，方向盘发出一点咯吱咯吱的响声。 陆明立马松手，他感觉方向盘已经被他捏出一点手印了，他不敢在继续用力，害怕把这老古董给捏坏了。 陆明跟李莎两人到达幸福小区6栋406找到了报警的蒋大爷。 三人一边往6楼走，陆明一边问： “蒋大爷，你为什么认为里面可能有尸体？” “我在这里住了30年了，605已经快十年没有人住了。 一直都是空的，我今天上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臭的味道。 这个臭味不是死老鼠的味，比死老鼠臭多了。 你说说没人住的房子里突然有了臭味，这肯定不正常嘛！ 万一有人知道这里没人住，杀人抛尸怎么办？” 陆明听了大爷的分析笑笑没有反驳，但是心中已经有数了，应该不是什么尸体。 再蠢的杀人犯也不会将尸体丢在小区里面。 蒋大爷直接站在五楼的楼梯处不上来了。 两人来到6楼的时候，陆明确实是闻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臭味。 这么臭的味道不死个十几只老鼠应该是不会传到楼梯间还有这么浓郁。 陆明看了一眼605的木门下面破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 臭味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小洞破了才传出来的。 李莎拨通了跟星南派出所报备过的锁匠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第7章 超人陆明 在陆明三人站在五楼楼梯口等待锁匠的时候。 一个男人戴鸭舌帽一步步往楼上走来。 男人走到4楼半的时候看到了陆明三人，两个穿警服的。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楼上走去。 在路过陆明三人的时候，男人用手捂住了口鼻，好像是非常嫌弃这股臭味。 陆明在这个男人走到4楼半的时候也发现了他，但是他带着鸭舌帽，从陆明身边路过的时候又是捂着口鼻的。 导致陆明完全看不到这个人的五官，但是他上楼梯那微微一顿却是被陆明看的清清楚楚。 陆明看着男人掏出钥匙打开了606的房门，嘭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 陆明刚想问点什么，李莎却直接开口问身边的蒋大爷： “大爷，你认识606的那个人吗？” 蒋大爷摇摇头说道： “这个单元所有的人我都认识，除了他。 他来这里五年了，从来不跟其他邻居聊天，他好像是在修车厂工作的，整天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但是他人还怪好的，上次505的刘婆婆脚受伤了无法上楼，这个年轻人直接将刘婆婆给背上来的。” 陆明看了一眼李莎，这位女警看样子不是花架子，警惕性相当的高。 李莎看着陆明： “我感觉605应该不是什么大事，606的事情应该更麻烦，我想把606那个人喊出来问话。” 陆明感觉李莎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于是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上到了6楼，敲响了606的房门。 大约过了一分钟，屋里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谁啊？” 李莎特意将声音变得温柔了一点问道： “你好，我是警察，605这边有浓郁的臭味，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下你，方便开下门吗?” “不好意思警官，我上了一晚上的夜班，现在很困，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中午睡醒了再说！” “等下先生，我们真的有重要的情况想找你核实，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我没义务配合你们查案，我现在要睡觉，没事走远点，等我睡好了，什么都好说。” 说完屋里的男人哒哒哒的就走开了。 李莎在外面喊了好几句都没得到回应。 没办法李莎只能退回五楼这边，对着陆明摇摇头。 陆明却是感觉更加不对了，大清早的进自己家楼道戴鸭舌帽就不合理。 在这里住了五年，竟然连蒋大爷这种30年的住户都不认识他，这也不合理。 最不合理的就是他上楼时候的微微一顿。 陆明因为有【初级观察力】的加持，很明显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在那一瞬间的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犹豫要不要掉头就跑吗？ 看到警察办案，他竟然半点好奇心都没有，并且不愿意配合调查。 要么他知道对面是怎么回事，要么就是他有见不得人的事。 陆明对606的那个男人怀疑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了。 最后一个问题陆明想不通于是开口问李莎： “如果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警察的案子，所以拒绝配合我们调查。 那他现在出来跟中午出来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他要等中午？” 李莎没想到陆明会问这个问题，当他听到陆明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拖延时间。 但是三单元只有一个楼梯口，6楼已经是顶楼了，他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呢？ “糟糕，他在拖延时间，我们快点下楼看看，他应该是有其他的路能下楼！” 李莎急切的喊道。 陆明也连忙跟着李莎下楼，他们俩属于比较守规矩的，这要是换了李大定来。 直接一脚就将606的门给踹开了，要是606的男人真有事，那就是大功一件。 要是人家是个良民那就赔门加道歉呗。 两人一起下楼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了606那边的围墙看了一眼。 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两人又跑到6栋的后面，陆明抬头一看，一条大麻绳现在还在空中晃荡。 “那人绝对有问题，快追！” 李莎凝目一看，看到了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往五栋那边跑了，李莎立马追了上去。 陆明则是拿出手机赶紧给张凯打了过去： “张所，我们现在在幸福小区6栋这里发现一个可疑男子，他用麻绳将自己从6楼吊了下去。 现在我跟李莎正在追，请求支援！” “啪！” 陆明没等对面回话直接将电话挂断抬腿往五栋那边追去。 虽然陆明也不知道给张凯打电话能获得什么支援，但是在警校上课的时候，教官明确说过。 当在外巡逻碰到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请求支援。 好在陆明现在有【身体强化初级】加上他警校毕业的时候，体能分也是优秀。 所以陆明就算是打电话耽误了时间，还是不到一分钟就追上了李莎。 要说李莎这姑娘也真是拼命，一个人追着一个嫌疑犯就不放手。 陆明在一栋的大门旁边终于追上了李莎，此时的李莎已经气喘吁吁了。 李莎看到陆明追上来了之后，指了一下大门方向，勉强说了三个字： “自行车。”然后继续弯腰喘气。 陆明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那个嫌疑犯不知道是抢了谁的自行车，难怪以李莎的速度追了这么久竟然没追到他。 陆明没再去管李莎，直接朝一栋大门方向追去。 陆明追出大门之后终于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夹克的身影，正在疯狂的蹬着脚下的自行车。 锁定目标之后，陆明全力冲刺开始追。 这时候的陆明才感受到，自己这次身体强化到底强化到什么地步了。 这么说，就这种全力冲刺，现在已经快三分钟了，但是陆明却一点都没感觉到体力下降。 并且跟自行车之间的距离，还在慢慢的拉近。 在前面跑的嫌疑人都快要怀疑人生了，他的自行车已经蹬的快冒火星子了。 为什么后面那个年轻的警察还能一直追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李莎已经坐着出租车追上了那个嫌疑犯。 李莎让出租车师傅将自行车逼停，出租车师傅直接拒绝。 “你们破案的时候说的什么都好等到我的车被刮擦之后，想要找你们要赔偿，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 李莎看着出租车师傅也是无奈，本来就是自己临时征集人家的车，确实没道理对别人要求这么多。 于是李莎直接打开车窗对旁边疯狂蹬车的嫌疑人喊道： “快点停车，你跑不掉了！” 第8章 A级通缉犯 本来还在疯狂蹬车的嫌疑人，转头看了一眼出租车上面的李莎。 龙头一歪，进入了旁边的石楠小区。 石楠小区的大门是有电子围挡的，但是旁边却有一个自行车和电动车的出入口。 出租车只能被迫停下来。 但陆明却也是不受这个栏杆的限制，直接冲进了石楠小区。 刚刚李莎虽然没有拦住嫌疑犯，但是好歹让他有了点分心。 此时的陆明离那个嫌疑犯已经不到十米了。 终于在石楠小区里，嫌疑人转了一个弯，陆明将嫌疑人给堵住了。 他将自行车骑进了一条死胡同，在这种不熟悉的小区里开，进入死胡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嫌疑人下车之后先是怀疑人生的看了一眼陆明，然后将自行车往旁边一丢，弯着腰疯狂的喘气。 这时候，陆明终于看到了嫌疑人的正脸，一张45岁左右的脸，脸上写满了沧桑。 这时候一个人物面板出现在陆明的脑海里： 姓名：朴玉树 犯罪历史：北海市人2001年因为感情问题将女友和女友表姐一家三口全都杀害，并且放火毁尸灭迹。 随后公安机关对其展开追捕一个月时间，却是没找到朴玉树的踪迹。 随后公安机关发布通缉令，迄今为止没有此人消息。 目前状态：在逃杀人通缉犯，极度危险！ 陆明看完朴玉树的信息之后直呼好家伙，在逃19年的灭门杀人犯。 北海市那边通缉了19年都没找到他的身影，没想到他躲到星沙来了。 两人正在对峙着，李莎终于是追了上来。 李莎第一时间就往陆明身前站了站，陆明看着李莎的举动，心中也是一阵温暖，于是也抬腿往前走了一步。 跟李莎两人并排站立，他们并不怕朴玉树跑了。 因为后面是围墙，除非他会翻墙，不然两人所站的地方就是唯一的出路。 朴玉树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第一次开口喊道： “你们两个小民警，快点让开，拿着那么点工资并不值得拼命。 你们不要逼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还会跟朴玉树磨叽一下，但是他碰上的陆明跟李莎。 他们俩想抓坏人心思都太强烈了，根本没有跟他磨叽的想法。 陆明看着朴玉树手里的匕首喊话道： “朴玉树，逃了19年，日子过得很难，你还是放弃反抗！” 朴玉树听到陆明竟然喊出他的名字了，脸上一脸的震惊！ 看样子自己是被盯上很久了，但是他生活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而陆明旁边的李莎更是震惊，看着对面朴玉树的反应，陆明应该是没有瞎说，难道昨天大定师兄说的都是真的？ 陆明要的就是对朴玉树造成一点震惊，陆明趁着朴玉树还在震惊的时候，直接左脚猛的一蹬地面。 右脚大步跨越，两步就贴近朴玉树，陆明抬起自己的右手就一巴掌往朴玉树的脸上呼了过去。 在陆明右手呼到一半的时候强行将自己的力量给收了回来。 这时候朴玉树已经从震惊中醒来了，他感觉到陆明的一巴掌，下意识的就挥动手里的匕首，往陆明的手上扎去。 但是陆明已经料想到他会这么做，所以陆明收回右手之后，抬脚就踢向朴玉树拿匕首的右手。 朴玉树右手受到一股大力的冲击，匕首脱手而出。 这时候刚刚赶到的李莎直接一个擒拿将朴玉树的左手拿住，往上一提，右脚抵在朴玉树的腰间，将他按在地上。 “啊！” 的一声惨叫从朴玉树的嘴里喊出来。 面对两位警界的精英，朴玉树毫无反抗之力。 陆明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手铐，将朴玉树铐起来。 这时候陆明才掏出自己的手机跟张凯那边做通报： “张所，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是个a级通缉犯，杀人全家那种，我们现在在石楠小区门口。” 张凯那边都懵了，什么就a级通缉犯了，不是一个嫌疑人吗？ 张凯立马开车到石楠小区门口，看到陆明跟李莎两人都已经在石楠小区门口等着了。 张凯下车看着眼前的三人一脸懵逼的问： “啥玩意，就a级通缉犯了？” “这个人叫朴玉树，2001年在北海市那边犯了大案，现在还在被通缉呢！ 你到时候联系一下北海市那边应该什么都清楚了。” 张凯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通缉犯的？” “额……这个，陆明一下子将事情说的太肯定了，这下有点圆不回来的感觉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将忽悠李大定那一套拿出来再用用。 我昨天刚好看过他的通缉令啊，这不是今天刚好就碰到他了，你看这……这还真的碰巧了。” 陆明一脸的心虚，抬手擦了下自己头上的汗水，稍微掩饰一下。 这时候旁边的李莎插话到： “昨天大定师兄跟我说，陆师弟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警务内部网上面那些通缉犯和有案底的人员信息。 陆师弟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快速记忆这些东西。” 陆明一脸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李莎，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完美的借口。 于是陆明赶紧点头承认： “李师姐说的对，就是记忆方法。” 张凯一脸震惊的看着陆明，伸手在陆明肩膀上拍了拍：“好小子啊，你还有这能力呢？ 为什么你的毕业档案上没有写这一条？” “额……这个，没什么好写的。张所，犯人就交给你了，你们好好审问一下！” “你不跟着一起去吗？犯人是你抓的啊？” “不了，我怕我忙不过来，只能辛苦所里的师兄们了，幸福小区还有报案人等着我们呢！” 张凯还想说什么，李莎直接说道： “张所，这事太大了，我们两个小年轻怕是吃不下！” 张凯笑得一脸欣慰，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敢打敢拼，不贪功，懂得团结同事，这两个年轻人以后的前途无量啊！ 陆明跟李莎两人回到幸福小区的时候，蒋大爷还在5楼那里等着他俩。 蒋大爷看到陆明两人来了之后，连忙迎上来： “小陆啊，你们俩终于来了，我都准备再次报警了。 现在开锁的师傅也来了，你快让他开门，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明看着那个40多岁的中年人： “师傅，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们应该做的。” 开锁的刘师傅强忍着一股股恶臭将门锁给打开了，开完锁之后，刘师傅直接就下楼了，他没敢开门。 他跟蒋大爷在等陆明的时候，蒋大爷跟他说的神乎其神，好像里面真的有尸体一样。 他没有这么重的好奇心，也不想看，免得晚上吃不下饭。 陆明将蒋大爷也打发下去之后，才缓缓的拉开605的房门！ 第9章 朴玉树归案 陆明强忍着恶臭缓缓拉开了605的房门。 一股强烈的尸体腐坏的臭味直接往陆明的鼻子里钻，陆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605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确实如蒋大爷所说，应该是十年没人住过了，全是灰尘，还有很多蜘蛛网。 在陆明彻底将门拉开之后，陆明终于发现了臭味的来源。 门后面一只死了的猫，散发着阵阵的恶臭，陆明直接将门虚掩上。 然后下楼跟蒋师傅说到： “蒋师傅，里面确实有一具尸体！” “我就说有尸体，刚刚那个小刘还不相信我，我就说如果不是尸体怎么可能这么臭！” 蒋师傅开始滔滔不绝的夸奖自己的英明神武。 陆明不得不打断他： “你先听我说完，里面是一具猫的尸体，就死在门旁边，这只猫应该就是从门上的那个小洞进去的。 他在里面抓了很多老鼠，却不知道该怎么出来了，房间里应该是没有水，所以渴死在里面了。” 蒋师傅这才恍然大悟到： “我说一楼黄大妈的那只小花怎么半个月没看到了，原来是被关起来了！” “是这样的蒋师傅，这事情我们也不专业，所以还需要你联系下物业，将这个猫的尸体处理一下。 我们会全程陪同，然后再将605住户的门给关上。” 蒋师傅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等到陆明两人将幸福小区的小猫尸体处理完之后，回到所里，已经开始吃午饭了。 陆明两人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李大定刚刚审讯完朴玉树，李大定直接拉着陆明就往餐厅走。 李莎自然也是对朴玉树的审讯结果感兴趣的，于是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三人打好饭之后李大定才开口说道： “好小子，跑步竟然跑的比自行车还快，你体力是无限的吗？” “额……这个，我就是平常锻炼的比较多，李师兄你快说说审讯朴玉树的事！” 陆明连忙使用乾坤大挪移之话题转移大法。 李大定喝了口汤才说道： “一开始他肯定是装无辜呗，各种耍赖，后来张所跟北海市那边取得了联系。 北海市那边将朴玉树作案的所有证据全都发过来了，包括他的指纹信息。 我们做了加急处理，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就无从抵赖了。” 李莎也是好奇的问道： “他为什么要杀人全家啊？” “这个问题我在审讯的时候也问过，他跟我说的是年轻不懂事，那时候认为爱情就是人生的全部。 就是琼瑶剧看多了，认为爱情就该是纯洁无比的！ 那年他刚刚22岁跟他的女朋友李香玲谈恋爱两年了，后来李香玲去了她姐姐李香艳的印刷厂工作。 本来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结果李香玲去了她姐姐那边工作不过半年，就跟朴玉树提出分手。 这朴玉树肯定是不干啊，于是朴玉树连夜火车来到了北海市，找到了这个李香玲。 要说这朴玉树也是个倔驴脾气，就非要李香玲给他个理由。 但是李香玲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都要跟朴玉树分手。 于是啊！这个朴玉树就认为肯定是李香玲的表姐李香艳在从中作梗。 当天下午6点他来到了表姐李香艳的印刷厂质问李香艳，于是两人就在印刷厂吵起来了。 这吵架的声音有点大，被李香玲听到了。 结果这个李香玲她不帮朴玉树反而帮她表姐李香艳。 后来那李香艳的老公姜明听到了动静也来帮忙。 对着这朴玉树就是一顿嘲讽，说朴玉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李香玲现在是城里姑娘了。 不是你这种县城的小瘪三能惦记的，反正应该是说的很过分，不然朴玉树也不会记了19年。 当时朴玉树没反驳，直接走了。 要说这朴玉树也真的是个狠人，当天晚上23点，就是他挨骂的那天晚上。 这家伙真的是受委屈不过夜，他带着一把切西瓜的那种水果刀，然后在加油站弄了一桶汽油。 趁夜来到了李香艳的印刷厂二楼的宿舍，冲进去先给了李香艳肚子来了一刀，李香艳当场死亡。 然后又划伤了李香玲的手臂，又将姜明给捅死了，最后连姜明的儿子姜堂也没放过。 当时那个孩子才三岁，只有李香玲看到朴玉树这么疯狂之后，从二楼跳了下去准备逃跑。 但是朴玉树将楼上的人全都杀完之后，又下楼追上了李香玲，并且将李香玲拖到二楼杀害。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你喜欢听你堂姐的话，你们就一起下去，路上还有个伴。 杀完李香玲之后，他将汽油倒在了他们4个人尸体上，毁尸灭迹。 将人杀完之后的朴玉树才想起来害怕，吓得他当天晚上走了一晚上的路，后来走到了北海市下面的清风县， 才坐大巴跑路，转乘了很多次来到了星沙，这就是北海市的同事们找不到他的原因。 那年代的大巴都随便坐，不需要登记身份信息，也没有什么摄像头。 他跑到星沙已经快20年了，他在一个地方工作最多五年，这次他在修理厂的工作已经做了快五年了。 他正准备换工作呢，就被你小子给碰上了，真的是他命中该有一劫！” 李莎好奇的问道： “按道理来说，朴玉树身上背了4条人命，他不可能认的，为什么他什么都说了？” 李大定又喝了口汤才说道： “这就要归功于我们北海市的同事们了，当时这件事情在北海市闹得沸沸扬扬，报纸，电视台，天天在报道。 整个北海市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忧心忡忡、提心吊胆。 这种紧张氛围让北海市的同事们感到巨大的压力。 仅仅三天时间，他们就在凶器上成功提取到了朴玉树的指纹，并寻获了当时在印刷厂工作的工人的证词。 据目击者称，曾亲眼目睹朴玉树与李香艳在厂里发生激烈争吵。 不仅如此，警方还掌握了朴玉树乘车抵达北海的车票以及火车站监控录像中的他本人照片， 所有证据都表明这个案子就是朴玉树做的，但就是抓不到这个人。 当我把所有这些信息全部告知朴玉树后，他终于意识到已无路可退，无法继续抵赖， 于是毫不保留地坦白了一切真相。 事实上，这 19 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已经厌倦了逃亡生涯，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误承担相应后果。 在这漫长的 19 年里，他始终不敢与父母取得联系。 在交代之前，他提出的唯一请求竟然只是想给母亲打一通电话。。” 陆明全程听完之后才总结道： “或许这一次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解脱！” 李大定一拍桌子说到： “对！他也是这么说的。” 三人一起吃完饭之后回到了警务大厅。 陆明进入警务大厅之后，所有正在办公的同事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陆明没来之前，星南派出所办的都是些狗咬人啊，人咬狗啊，邻居闹矛盾啊，这种小案子。 陆明来了之后，短短两天时间，又是特大笑气案，又是a级通缉犯的。 可不是像怪物吗？ 第10章 荒野抛尸 晚上陆明正常下班回到家里，看着桌子上做好的三菜一汤，陆明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李秀英看到陆明回来了开口说道： “你小子还算是说话算话，果然准时下班了。”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没把握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你爸爸以前也是这么骗我的，多少次我做好的菜热了又热。” 陆明一看到母亲又想起了父亲，连忙打断道： “妈，我洗个手马上吃饭，你把饭装一下！” 李秀英听到儿子的话，也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连忙去装饭。 母子两人吃完饭之后，李秀英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 “你现在警校毕业了，这个就当毕业礼物，你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陆明听到李秀英这么说，根本无法拒绝，因为安全是李秀英对他最大的期盼。 陆明看向桌子上的那把钥匙沃尔沃xc60 b5，随后拿出手机一查，这台车售价差不多就要50万。 陆明拿起车钥匙就揣回包里，也没有说谢谢什么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陆明的妈妈李秀英，原本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在陆明初二的时候陆天因为抓捕毒贩“黑蛇”不幸牺牲之后。 虽然所里每年都会给他们娘俩一些补助，还有很多同事前来看望。 但是李秀英想让陆明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于是她做起了她以前的老本行，卖水果。 李秀英由于胆子够大，慢慢的就从一个水果摊的小老板，做起了水果批发的生意。 这些年她在星沙市的水果市场，已经有很大的名气了，手底下的批发商也有了50多个。 现在的李秀英，只需要在家里联系好水果产地的供应商就行，剩下的事情自然有手下的一百多位员工去做。 陆明拿着车钥匙，心中特别温暖，有一位愿意支持他工作的母亲，让他能够更好的追求自己的理想。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就开着他的沃尔沃xc60 b5来到了星南派出所。 陆明进入经过警务大厅直接来到了张凯的办公室，看着张凯又在办公室里，双眼通红。 陆明忍不住说道： “张所，昨天也没有多少事，你不会又是在办公室里睡的。” 张凯看到进来的是陆明，笑笑说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昨天没有什么事呢？ 你是不知道，朴玉树被抓之后，北海的那些同事们连夜开车就过来了。 朴玉树在一个小时之前才被他们接走，你是没看到他们那兴奋的样子。 简直嘴角都快咧坏了！” 陆明实在无法想象，嘴角咧坏到底是有多开心。 “张所你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 “谁知道北海的同事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这种事我不在这边等着，总不能让其他人在这里熬夜！” 陆明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张凯，如果他的父亲还在世，应该也会像张凯一样的拼命！ “张所你还是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熬坏了！” “行了，你小子别磨磨叽叽的，快点出去工作。” 陆明走出了张凯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整理文件。 这时候一个辅警急忙走过来喊道： “陆师兄城南公园有人报警，发现一具女尸。” 在派出所里。辅警你别管他年龄多大，见到正式警察，一律都称呼师兄师姐。 “李师姐，我们走”陆明直接捞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带上帽子，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陆明没想到李大定也跟来了，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陆明的沃尔沃旁边。 李大定轻轻的在沃尔沃的引擎盖上摸了一把，好像在摸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可以啊陆师弟，你家里实力这么雄厚呢，刚刚开始上班，沃尔沃都开上了。” “还好还好，师兄的丰田也不错啊！” 李莎在旁边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们俩能不能快点走，我们要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维持秩序。” 没错就是维持秩序，出现了命案，派出所的警察能做的就是去现场维持秩序。 具体的调查工作都是由市重案组来展开的。 星沙市警察局，白凯南同时也接到了汇报。 白凯南放下电话之后一拍桌子： “简直嚣张至极，韩勇刚你立即组织法医，痕迹专家，带上重案一组的成员去一趟城南公园。 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将这起性质恶劣的杀人案给破掉，抓住凶手！” “是！” 韩勇刚，一个敬礼之后就立马出去安排了。 陆明三人来到城南公园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在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在看热闹了。 死者的尸体是在城南公园半山腰的一个凉亭下面，现在这些大爷大妈都在凉亭上往下看呢。 一边看一边还发表各种言论。 “这小姑娘看着应该不到20啊，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谁知道呢，现在的小姑娘胆子都大得很。” 一个大妈说道： “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什么野战，有可能是一下没扶稳掉下去的。” 一个大爷立马反驳： “你别在这乱说，要将一个人顶下去，得多大力道啊，你以为后面是牛啊！” 陆明感觉这群大爷大妈的想象力简直都快强大的没边了。 李莎立马阻止这群人继续讨论喊道： “大家都让一让，这里有可能是案犯的第一现场，我们现在要保护现场，还请大家配合一下。” 一群大爷大妈还是伸着脑袋使劲往前看，就跟没听见一样。 李大定直接扯着嗓子大吼一句： “警察办案快点退出去！” 结果还是没人理会。 还是陆明喊了一句： “你们这是在破坏案发现场！根据我国刑法第307条规定，暴力破坏案发现场者，涉嫌妨碍公务罪。 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李莎师姐，你将这里的这些人全都拍下来，有可能他们之中就有凶手，注意一定要将他们的脸给拍清楚了。” 听完陆明的这个话，原本一直在往凉亭里面挤的大爷大妈，直接捂着脸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李大定一脸赞赏的看着陆明： “要说动脑子还是你小子行！” “没办法，我们国家的人实在太喜欢看热闹了，尤其是大爷大妈。 要是不用点手段威慑住他们，他们能跟你磨叽一上午。” 第11章 立案调查 陆明三人连忙拉好了封锁线，将整个凉亭都围了起来。 陆明走出封锁线才喊道： “是谁报的警？” 这时候一个大爷从人群里走出来说道： “警官，是我报的警。” 李莎连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陆明看了一眼准备好的李莎才继续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我每天早上七点都会来城南公园爬山锻炼身体。 今天早上我爬完山之后下山的时候准备到这个凉亭休息一下。 我站在这里做拉伸的时候，发现凉亭下面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时候应该是早上750分左右。 我没敢下去，就在上面仔细看了看，又喊了几个人来看，才确定这是一具女尸。 然后我就报警了。” “就是说你是今天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是吗？” “应该是？这个我也不敢确定！” “你来了之后，你看到有人下去过吗？” “没有人下去过，我一直在这里看着呢！” “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员？”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 陆明又换了一种问法： “你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种，不经常出现的人今天出现在城南公园？” 大爷仔细的回想一下之后回答道：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行了大爷，谢谢你的配合，将你的联系方式报一下。 万一我们在后续的调查之中有什么疑问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 大爷痛快的报了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陆明继续说道： “如果你回去之后，想起什么来的话，可以直接拨打我们的报警电话。 我是星南派出所的陆明，到时候报我名字就行！” “好的，好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快点破案。 我们很多老家伙都是住在城南公园附近，这个案子要是一直不破，到时候我们都不敢来晨练了。” “放心大爷，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 “全都记下来了吗？”陆明回头看了一眼李莎。 李莎点点头： “全都记下来了。” 陆明又对着看热闹的一群人喊话道： “大家这几天有没有人看到公园里有，可疑人员出现？ 如果大家有什么线索，请立即与星南派出所联系。” 陆明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基础调查之后，看向李大定问道： “李哥，我还有什么没做到位的地方吗？” 李大定赞赏的拍了一下陆明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我以前跟着老队长出去的时候他也就做到这样了， 你比我做的好多了。” 陆明谦虚的笑了笑，带上手套和鞋套，才进入警戒线。 因为刚刚陆明和李莎在询问报案人一些情况，所以李大定已经在凉亭里看了很久了。 陆明直接问道： “李哥，你刚刚看了案发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大定带着陆明来到凉亭边的一个座位上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道： “这个应该是被害人的脚印。” 陆明看着那一对脚印，有一种向前踢的感觉，只有脚后跟多次摩擦地面才会产生这种踢踏的痕迹。 李大定又指着凉亭座位后面的一对脚印道： “这对应该是凶手的脚印。” 陆明看着这一对脚印的脚尖是向着凉亭内部的，难怪李大定这么肯定这是凶手的脚印。 如果这脚印是那些大爷大妈留下的话，他们应该是跟报警的那个大爷一样，站在凉亭边上往山下看。 那样留下的脚印，脚尖应该是向外的。 陆明认同的点点头又问： “还有其他发现吗？” 李大定指着两条白色的划痕说道： “被害人应该是爬山累了，坐在凉亭这里休息，凶手直接从被害人后面出现，勒住了被害人的脖子。 于是被害人开始疯狂的挣扎，就留下了两条清晰的踢踏痕迹。凶手应该是怕有人路过看到。 所以将被害人拖到了凉亭下面，那里刚好可以避开上山之人的目光，在那里不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至于再多的信息，就要等法医来做尸检之后才能确定。” 陆明一脸佩服的看着李大定，没想到他不只是会莽，找起线索来竟然这么的细心。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a级通缉犯抓捕任务” 系统奖励：【初级痕迹学】 初级痕迹学，可以通过现场留下的指纹、血迹、毛发、脚印等痕迹进行分析。 推断出凶手的年龄、性别、身高等信息。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700点经验值。 然后就是一大段痕迹学的知识跟经验涌入了陆明的脑海，好在经过了上次的初级逻辑推理灌顶。 这次的陆明显得很淡定，只是飞快的吸收着痕迹学的一些知识。 这时候陆明再去看李大定给他指出来的脚印和拖拽痕迹，陆明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市局重案一组的成员终于来到了现场，带队的是市局重案一组的组长，韩勇刚。 韩勇刚进入了警戒线，先是跟李大定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看着陆明说道： “你好，我是市局重案一组的组长，韩勇刚。” 陆明没想到韩勇刚竟然认识自己，实际上陆明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陆明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星沙警务系统就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了。 准确的来说是认识他的父亲陆天，认识陆明也是因为陆天当年打下来的名声。 但是陆明短短两天连破两个大案，名声一下就传遍了星沙市。 现在已经有很多派出所想将陆明给挖过去，其中就包括市重案组。 所以韩勇刚能认识陆明一点都不稀奇。 陆明却是受宠若惊的敬了个礼： “韩组长好！这是我们前期做的调查取证工作内容。” 说完陆明直接抬手朝李莎要过她的记事本，交到了韩勇刚手上。 韩勇刚看着李莎记录的基础信息满意的点点头。 韩勇刚看着他们三人开口说道： “你们三个做的很好，为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减少了很多麻烦。” 说完韩勇刚没有再跟三人寒暄，而是对着重案组的成员说道： “开始工作！” 重案一组的所有人立马开始有条不紊的对现场开始勘察。 有4个人开始对周边的群众做详细的笔录。 痕迹专家许宏，带着一个警察开始检查凉亭 的各种痕迹。 法医王旭，带着一个徒弟也跟在痕迹专家后面。 命案现场是有规矩的，先让痕迹专家检查，法医只能跟在后面。 当痕迹专家将现场全都勘察一遍之后，才能让法医上前检查。 这样做就是避免法医将现场的痕迹破坏掉了。 有些细微的痕迹，一旦遭到破坏，基本就是面目全非。 这也是为什么接到命案报警，当地派出所一定要率先派人到现场维持秩序的原因。 第12章 现场勘察 许宏看着凉亭的那几处脚印，跟李大定的判断基本一样。 随后许宏指着凶手劫持死者的那一对脚印说道： “根据这对脚印的深浅和长短可以判断凶手为男性，身高在168到170厘米之间。 体重在70到75公斤左右，看现场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劫持了死者将死者拖下凉亭的。 这一路上都有死者挣扎留下的拖痕。” 李大定一脸佩服的看着许宏：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根据脚印来判断身高体重。” 许宏回头看了一眼李大定然后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 “其实这个很简单，身高=脚印长度x6876。 但是脚印长度可不是你鞋子的码数，而是你脚的大拇指到脚后跟的长度总长度。 如果是鞋印，通常要用鞋印的总长度减掉两厘米，得出脚的长度，再乘以6876 这个公式可以帮助我们根据脚印的大小来估算出凶手大致的身高。 因为现在很少出现那种裹脚的现象和营养不良导致的发育畸形。 所以这个公式判断出来的身高一般比较精准，但是也要结合现场情况来判断。” 李大定立马问道： “那体重是怎么判断的？” “这个就需要很多的经验了，总体来说还是根据压力来算的。因为脚印踩在不同材质的地面，深浅也是不一样的。” 许宏正说的起劲，陆明小声打断道： “许组，你来看看这些痕迹，我有些拿不准。” 许宏转头看向陆明指出来的地方。 “许组你看看这里，根据拖拽时候凶手的脚印，我觉得凶手的左脚应该有一点点跛脚。” 说完陆明指着那几个不是很清晰的脚印说道： “你们看这、这、还有这。根据这三对脚印的对比，左脚部分明显的浅了一点，并且左脚不像右脚那么规律。” 许宏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但是看着陆明指出来的三对脚印，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反驳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许宏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兄弟学过痕迹学？” 陆明谦虚道： “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方面的案例。” 许宏惊讶道： “这些你都是在学校里学的？” 陆明点点头。 许宏老脸一红：“你说的这些点都是对的，根据现场痕迹来判断，凶手确实是左脚有一点跛。” 李莎有震惊的看着陆明：“你连痕迹学也懂？” “上学的时候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 陆明谦虚的说道。 当许宏后面的那个警察将这些全都记录拍照之后，众人才跟着许宏的脚步往尸体那边走去。 一路看过来之后，许宏说道： “暂时只能确定这么多信息，剩下的交给你了老王。” 王旭不满的吐槽：“你能不能叫我全名，每次老王老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喜欢扒寡妇墙呢！” 吐槽完之后王旭才开始对尸体做初步的检查，他一边检查，一边说着一些专业的名词。 而王旭身后那个年轻的法医就开始拍照，那个记录的警察也将这一切用笔给记录下来。 一切显得井井有条，陆明不由感叹道：“不愧是市重案组的，做起事来就是专业。” 王旭做完初步检查之后现场就做了初步检查报告： “死者女，年纪在20到22岁之间。 死者的尸斑呈现为深沉、暗红的颜色，边缘模糊，形状不规则。 根据天气加上公园湿热环境，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48小时。 死亡时间7月3日，也就是前天早上的6点到8点之间。 死者的致命伤是脖颈处遭到连续捅刺，致其因被刺破右颈内静脉和左颈总动脉失血性休克死亡。 凶器应该是一把带刀尖的匕首，或者是锋利的水果刀。 死者的脖颈处有明显的被手臂勒过的痕迹，这是生前造成的，符合许宏前面说的被劫持的特征。 死者生前无性侵痕迹，但是死后24小时，胸部和阴部有明显外力痕迹。 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和dna，没有发现凶器，没有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 具体情况，还 的等回到局里做详细的尸检才能知道。” 李莎一脸嫌弃道： “这个凶手真变态啊，王法医，是奸尸吗？” “这个需要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 陆明听完法医的检查之后陷入了沉思，这一切都显得很荒唐。 李莎看着陆明陷入了沉思问道：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陆明想不通于是就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我是想不通凶手的作案动机。 如果说是劫财，那么抢完死者的钱财就可以走了。 如果说是劫色，那么为什么不趁着死者还是活着的时候弄，非要等死亡超过24小时再弄。 再说了根据脚印判断出的凶手身高体重，身材还蛮标准的，只要脸长得不是很丑，找个女朋友应该不难。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左脚有点跛脚，但是根据他的脚印来看，平常走路注意点，应该是不会很明显。 既然 如此他还对尸体做出猥亵这种事情，我推测凶手要么很丑，要么很老，要么很穷，应该还是单身。” 李大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接话： “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能下得去手，会不会是个老变态，我感觉这些晨练的老头都有嫌疑。” 李大定越说越顺口： “假设，我说假设一个大爷看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于是色心大起，想去占点便宜。 结果死者不干，于是大爷就勒住了死者的脖子，死者大喊大叫，大爷就将死者给拖到凉亭下面。 死者还是不从，于是大爷就将死者给桶死了，再将死者的随身物品给拿走，造成抢劫的假象。” 陆明有点听不下去了： “你这想象力都可以拍电影了，那你说说大爷本来是为了劫色，他将姑娘杀死之后为什么不当场弄？ 非要等到第二天再来摸两把？ 再说如果是临时起意，谁家大爷爬山的时候带把匕首在身上，这明显不合理。” 李莎打断了两人的辩论： “现在猜测这些都为时过早，还是先查清楚死者的身份信息之后，看看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他们都只是派出所的民警，剩下工作还是要市局的刑警来做。 等到市局重案组将尸体带走之后，陆明他们也跟着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还在讨论这起案件。 这也是陆明第一次接触杀人案。 在三人回去的路上陆明腰间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 “指挥中心呼叫！” “收到，指挥中心请讲。” “泰安路彭和小区有人报警遭到邻居威胁，请马上过去处理。” “收到，马上过去。” 第13章 两位大妈和一条狗 陆明将沃尔沃开到彭和小区，三人走进小区没多远，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至于热闹就是中间的两个大妈。 陆明走过去还没说话呢，就看着一个大妈噗的一声将瓜子皮吐在地上说道： “要我说秀美这次可能真的拿到什么把柄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嚣张。” 旁边的大爷抽了口烟不乐意道： “这明显是秀美在故意刁难，王月整天和和气气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另一个大妈，好像是大爷的老伴，听了大爷的话瓜子也不吃了，直接扭着大爷的耳朵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教育道：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也整天盯着王月看呢？你也发骚了是。 要我说她这么大年纪了，天天还穿的这么骚，王月肯定是跟老方有一腿！” “疼疼疼，你个疯婆娘又发什么疯哦！快点把老子放开。” 大爷一边喊疼，一边被老伴扭着耳朵走了。 刚好给陆明三人腾出地方来了，陆明趁着这个缺口赶紧挤了进去，大喊一声： “让一让，是谁报的警！” 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到警察来了，赶紧让开一条通道。 陆明三人刚刚进去，那群大爷大妈迅速的又围成了一个圈，就跟排练好的一样。 这时候吵架的两人也不吵了，一个穿着比较时尚的大妈看到陆明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警察同志我叫王月，是我报的警，事情是这样的， 秀美经常指挥她养的这条狗吓我，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陆明将目光看向秀美身边的一条吉娃娃，当陆明的目光看过去之后，吉娃娃直接对着陆明就开始： “汪汪汪，汪汪汪。”一直叫个不停。 在狗叫的时候，王月一直想往后退，但是人群将他们给包围了，王月退无可退，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陆明还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五十多岁身体明显发福的大妈就跳出来： “咬的就是你个烂货，这么大年纪了还勾引别人家男人。” 陆明赶紧上前阻止： “这位阿姨，当着警察的面骂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公然侮辱他人，我们是可以将你拘留的。” “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回事，骂人是？谁是你阿姨，你全家都是阿姨。” 听到陆明的称呼，秀美直接就炸了，将矛头对准了陆明。 陆明一脸无辜的愣在原地，怎么他读了4年书出来阿姨怎么变成骂人的话了。 李莎立马出来解围： “这位姐姐，你别激动，我们没有骂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指挥你的狗去咬这位女士？” “为什么？当然是她骚呗，这么大年纪了，天天穿的跟个妖精一样，勾引别人家男人。 你问问周围的这些邻居，谁家男人没被她勾引过？” 奇怪的是，陆明竟然看到有很多大妈也跟着指责起来了，看样子这个漂亮的大妈是犯了众怒！ 王月立马解释： “我喜欢穿什么是我的自由，我不服老所以想穿年轻点，关你们什么事？ 你们就是嫉妒我长的比你们好看！” 秀美立马反驳道： “前天我看着你跟我们家老方有说有笑的，一起上楼 都三天过去了，老方没事还在屋里说你长的跟三十岁的小媳妇一样，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 “前天我真的只是买菜回来跟老方刚好碰到，邻里邻居的就聊了几句，我跟你解释好几遍了，不相信你去问你们家男人啊。 你天天跑过来找我麻烦干什么？” 好嘛，陆明都看懵了，这根本不用他们问，两个大妈逻辑清楚的很，一人一句就将事情给说明白了！ 李大定就跟个保镖一样，完全插不上嘴，他不仅插不上嘴，还显得有点头疼。 你喊他去抓贼，他一口气能跑二里地，你要他处理这种邻里纠纷，他头皮都抓破了。 李莎大声喊道： “各位不要吵了，大家也都散了，我们去保安室坐下来好好聊聊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吵架让邻里看笑话也不太好，你们说对不对？” 两位大妈同时沉默，看样子她们也知道有点丢人。 陆明跟李大定立马开始将周围邻居进行疏散！ 五人一起来到了保安室，两人刚坐下又准备吵。 李莎见势不妙立马说道： “事情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在我给你们说下我们的处理办法。” 李莎看着王月道： “王月姐姐，你心态年轻，喜欢打扮这没有错，但是你也要注意跟那些大爷保持点距离。 我刚刚看周围的那些大妈有不少都对你有意见，所以你以后在这方面还是要多注意点， 免得给邻居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李莎又看着秀美： “秀美姐姐，你也要大度一点。我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家老方你应该了解，大白天的他能做什么？ 你说对不对？ 放狗咬人是不对的，遛狗不栓绳也是不对的，严重一点我们可能要将你的狗给带回去了。 如果伤到了人，你还要被拘留，你看看为了这点小事进去一趟也划不来对不对？” 两人听完李莎的分析之后都没有说话，显然是认同李莎的说法，但是谁都不会低头。 李莎看到沉默的两人继续说道： “好了，我给你们提个建议，王月姐姐，你不是喜欢打扮嘛，你可以多给小区的邻居们传授点打扮的经验。 分享下你那些漂亮的衣服都是哪里买的，把她们也打扮的跟你一样漂亮，不就没人会说你了？ 对不对？” 王月认同的点点头，傲娇的说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她们，就怕有些人不领情！” 秀美接话道： “那你前天穿的那件旗袍在哪里买的？我们家老方说你那件旗袍很好看来着！” 王月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跟秀美分享起旗袍的颜色跟尺码。 两人突然就好的跟老闺蜜一样。 李莎无奈的看了一眼两人，又回头看了一眼陆明和李大定。 陆明跟李大定脸上都带着笑容，同时给李莎竖起一个大拇指。 整的李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说我这身材穿旗袍会不会有点胖啊？” 陆明看了一眼秀美腰间的游泳圈，没敢说话。 王月笑嘻嘻道： “胖什么，你可以穿以前格格穿的那种旗袍，不要求身材的，看起来特别贵气。” “真的吗？ 我看看！” 李莎开口道： “两位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走了，注意团结邻居！” 很显然，已经没人想理他们了，三人悻悻的走出了彭和小区。 第14章 这也有奖励 陆明三人刚刚走出彭和小区，系统的提示音就在陆明的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调解邻里矛盾。” 系统奖励：【初级犯罪心理学】，了解基本的犯罪心理特征，对嫌疑人的心理状态进行初步分析。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600点经验值。 陆明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小的案子也能有奖励，这可比那些杀人案，贩卖笑气案简单太多了。 一股强大的信息流涌入了陆明的脑海，陆明快速吸收着这些经验。 陆明吸收完初级犯罪心理学的知识之后将自己带入公园抛尸案的凶手，想给凶手做一个心理测写。 李莎看着一路上陆明都没有说话，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陆师弟，你还在想公园抛尸案吗？” “嗯，我试着带入一下凶手的视角，对他做一个心理侧写，好确定他的作案动机。” 李莎一脸崇拜的看着陆明小刘海一荡一荡的： “陆师弟，你连犯罪心理学也懂？” 陆明还是那一套说辞： “在学校的时候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 李大定都郁闷了： “为什么你上个学，这也研究那也研究，你都不用训练的吗？” 李莎也好奇的问道： “陆师弟，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陆明也有些尴尬，其实他上学的时候，成绩虽然是优秀，但是学到的东西也有限。 这系统时不时的就给他灌顶，他还真不敢将话给说死了于是只能含糊其辞道： “当然有训练啊，训练完之后不是有很多时间，我就可以研究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李大定翻了个白眼： “训练完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研究，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们在警校的时候，每次训练完之后都累的像条死狗！” “陆师弟那你做出心理侧写了吗？” “暂时还没有，要开车没办法专心，等到所里再说，并且还缺少很多关键性的证据！” 三人一起吃完午饭之后，就在派出所里面坐班。 两个小时陆明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这让他闲的有点难受。 至于公园抛尸案，陆明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张凯从办公室里出来喊了一句： “陆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陆明有些好奇的张凯这时候叫他过去干嘛。 张凯办公室里，陆明很有眼色的给张凯炮了一杯茶，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到陆明坐下，张凯才开口说道： “你跟李大定破获的非法贩卖笑气案，由于涉案金额巨大，再加上矿省那边的收获。 我不是给你申请了个人三等功吗？ 但是你昨天又抓了个a级逃犯，我已经将三等功申请，给你换成个人二等功申请。” 张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另外你把这个拿走，张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上。” 陆明拿起来一看，嘴角慢慢的咧开： “我这就转正了？” “再不给你转正，我怕你被抢走了。” 张凯笑着说道。 文件袋里放的是一个正式警察的工作证，还有一个一杠一的肩章。 要知道实习警察跟正式警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实习警察主要是参与一些辅助性的工作，如巡逻、执勤等。 而正式警察则具备完整的执法权，可以独立执行警务工作，包括侦查、取证、逮捕等。 还有工资福利上也有区别，虽然陆明也没在乎过这些福利。 但是有一个全都帮你想到的领导，明显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也就是说陆明以后也可以带实习警察或者辅警出任务了。 不用再像前两天一样，出任务还需要李大定或者李莎带着。 陆明收起办公桌上面的东西，对着张凯敬了个礼： “谢谢张所关照！” “我没有关照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陆明出去之后，王感叹道： “真是虎父无犬子！” “可惜留不住啊！” 张凯也是感叹的说了一句。 “三天就转正的实习警察，我当警察30多年了也就陆明一个，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把他留下来！” 就在这时候张凯的电话突然响了，张凯一看来电显示，白凯南。 张凯将手机屏幕给王正看了一下笑道： “看到没，黄鼠狼又来给鸡拜年了。” 张凯将电话接通之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白局，有什么指示！” 那边的白凯南有些尴尬的开口： “没什么事，就是打个电话关心下师兄，最近几天你们星南派出所风头有点大啊，想问下你感觉怎么样？” 张凯听着对面的客套话也同样打着哈哈： “那自然是舒畅无比，这几天我感觉南区这边的空气明显变好了，有时间像川香楼我请客，还望白局赏光啊！” 白凯南在那边龇了龇牙： “川香楼就算了，每次都是你在说，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兑现过？ 我发现你们南区好像编制有点不太够用，我这边刚好空出来一个，想问下你们所的小陆有没有兴趣！” “我说白凯南，你是见不得我过几天好日子是！” “师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怕你们那边编制紧张，给你送点福利嘛！”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刚刚已经将小陆给转正了，你就不用惦记了！” 白凯南那边嘴角咧了咧，没想到张凯速度这么快，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是这样的师兄，今天上午的那个公园抛尸案，当时陆明在场，我听一组的那些人说陆明很厉害。 我这边现在碰到点问题，想借你们家陆明用两天你看怎么样？” “老狐狸，还是暴露了，想都不要想，就这么个案子你们重案一组都搞不定，那就全退休算了。 我这边好不容易过了两天扬眉吐气的日子，你小子少给我出幺蛾子。” 面对张凯的威胁，白凯南显得很无奈，只能示弱道： “师兄，你别生气，上面给我下了死命令，这个案件影响太坏了，要求我一个星期之内破案。 我这边是一点把握没有啊！” “你说什么，上面知道我们所车坏了，一个星期之内要给我配车” 市局的白凯南揉着太阳穴，每次面对张凯都头疼的不行。 第15章 奇葩的赌徒 陆明从张凯办公室出来不久，星南派出所的辅警老姜跑过来喊道： “陆师兄，外面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说是要报警。” 陆明有些尴尬的看着老姜，他还真有点不习惯那些比自己大的人喊自己师兄。 但是没办法，派出所就是这个规矩，辅警碰到正式警察，不分年龄，一律喊师兄。 陆明来到接待大厅，看到了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男人身上很多地方都有着血迹，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陆明走近了才发现，男人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陆明好奇的问道： “这位先生，你这个样子，不去医院看看，跑到派出所来干什么？” 这个男人听了陆明的话，明显非常的不爽： “我叫王勇，我现在就要报案，我一分钟都等不了，行不行？你就说行不行！” “行行行，你先别激动，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说完陆明又看了一眼老姜： “老姜你记录一下。” 王勇看着陆明的态度还可以，摸了摸他的寸头说道： “我要举报，大黑出老千，他妈的一晚上搞了我28万，我找他们理论，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 “大黑是谁？” “大黑就是星沙市地下赌场的老大，黑豹，外号大黑，你连这都不知道？你这个警察不会是新来的？” “这个不重要，你继续说！” “昨天下午大黑发消息说，晚上有局，让感兴趣的找他报名，然后我就去了嘛！ 结果大黑那个王八蛋竟然找人出老千，我带过去的八万块全输完了，还找他借了20万。 一晚上啊，输了28万，我就算手气再差也不会输这么多。 早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然后我就找大黑理论嘛！ 你知道他怎么说的？” 陆明立马捧哏： “怎么说的？” “他妈的，那个狗娘养的竟然说我输不起，还要我输不起下次别出来玩，丢人！ 我说他出老千，他就喊人把我打了一顿，然后把我丢在那个村里。 他妈的我走路出来的，你知道那个村里走到马路上要多久吗？ 我他妈走了4个小时，才见到车。 我今天一定要将他举报了，要是让我还那20万，我那几个店铺都低给他才够！” 陆明听王勇说完基本上明白了，就是这王勇输多了，不想还钱，伤都不治了，也要先举报大黑。 于是陆明问道： “那你说说大黑他们在哪里？” 陆明这一问直接将王勇给问懵了：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大黑他们在哪里？” “那我们要怎么帮助你？” “你帮我把他们那个赌博的窝点给我端了就行，赌博啊，害人害己！” 王勇说完这话又问道： “警察叔叔，你有烟吗？” 陆明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王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警察叔叔，是不是你们将老黑他们弄进去了，我那20万就不用还了？”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王勇，绕这么半天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看样子赌鬼只有在赌桌上才没脑子。 陆明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那要看你借的是什么钱，如果是赌桌上的欠款，或者是高利贷， 那都是非法债务，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王勇一脸激动的说道： “是高利贷，高利贷啊，利息贼他妈高，九出十三归听过没，我他妈借了20万，只到手18万。 一个星期之内还钱，需要还26万，如果我第十天再还，就是299万了，这种借款是违法的？”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王勇： “这种确实是高利贷，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我他妈现在说的不是法律保不保护的问题，我是问你们能不能将大黑团伙给端了？” 陆明也有些头疼： “你先说说，大黑他们每次是怎么组局的，毕竟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大黑在哪里！” 突然王勇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这时候王勇才想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王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警察叔叔，能不能给我弄碗泡面来垫一口，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老姜，给他弄碗泡面！” 老姜出去弄完泡面回来，陆明才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勇这才娓娓道来： “大黑这小子虽然心黑，但是他的局组的是真他妈干净，我这些年去过很多次，从来没被抓过！” 陆明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说重点！” “大黑有很多个微信群，每次他安排好局之后，会在微信群里问，想去的就私聊他。 等到人够了之后，他就会找人收组局的钱，交钱的人就被他拉到一个群里。 大概半天时间，他会把交钱的人全都查一遍，没问题之后，他就会发个地点，一般是出发前半小时发。 要是赶不上组局的钱是不退的，到了他的指定地点之后，每次都是一台面包车，从里面看不到外面。 然后大黑就带着我们在一村里绕路，那些村的必经路口都有他的眼线看着。 等到他确定安全之后才会带我们到赌钱的地方，就是凭着他这股小心的劲头。 这么多年他重来没出过事，很多市里的大老板都喜欢跟他出去玩！” 陆明听得头皮发麻，这么小心，那还真不好下手，于是陆明好奇的问道： “那这么多年，有人跟你做过一样的事吗?” “那怎么没有，但是每一次大黑都能提前收到消息，这么多年还没人抓住过……” 说着说着王勇有点说不下去了，大黑之所以能有这么大名气，不就是因为他足够小心吗？ 随后王勇有点泄气了。 陆明见王勇突然就蔫了，也大概猜到他想到什么了。 于是问道： “你今天不是从那个村子里走路出来的吗？ 你跟大黑去过很多次，那个村子你昨天之前去过吗？” 王勇眼前就是一亮： “对对对，那个地方我去过几次，走路出来我还是第一次，但是还有很多次不是在那个村子里。 根据我这几年跟着大黑玩的地方来算，大黑应该有7个老巢，至于这七个老巢具体在哪个地方，没人知道。 我昨天去的王鸭村只是大黑其中一个点。”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听着王勇的描述，想要抓住这个大黑，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第16章 撒网等鱼来 随后陆明又问道： “如果让你带我去，你看可行？” 王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进大黑的微信群，是需要担保人的，这个我倒是可以给你当。 下一步就需要验资产，现在资产低于50万的大黑都不要。 两样都通过了，只能进大黑的大群，如果你马上就说要赌，前几次大黑都不会带你上真正的局。 他会先派几个小弟跟你赌3次到5次，完全确定你没事之后，才能去正常的局。 等到你这些全都弄完之后，我都已经被他砍死了！” “那定位器呢？”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每次上他那个车都需要搜身。 手机在上车之前就要上交，另外我听说，他那台车还有型号屏蔽器。” “既然这么难，看样子我们是抓不到大黑了，这事我就先记录下来，等到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会尝试抓捕的。” 陆明想试试这个王勇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到陆明这么说王勇一下子就急了： “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的5个店铺是我几十年累计起来的，要是一晚上全输掉，我老婆会杀了我的。” 陆明没好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能怎么帮你，黑子的防备心太重了，我们没有办法。” “警察叔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找他还钱，你们就跟在我身后，等我见到大黑，你们就将他抓了，怎么样？”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王勇，看样子他也就只有那点小聪明了。 “大黑都没有在组织赌博，我们跑去抓他，以什么名义呢？ 我们要抓肯定是要人赃并获才行，不然怎么给他判刑！” 就在这个时候，王勇的手机响了。 王勇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立马兴奋的说道： “大黑说，有老板昨天玩的不尽兴，今天临时加一场，有感兴趣的赶紧报名。 警察叔叔，我要不要马上报名？” 陆明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勇： “你不是说大黑每次都要收手机吗？ 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在身上。” 王勇没好气的说道： “每次大黑都要收手机，懂行的都不会带手机去啊！ 我他妈走路出来的，到了大路上才打到出租车，我不先回去拿手机，我怎么给出租车结账？我钱已经输精光了。” “走路出来的，走路出来的！” 陆明嘀咕一阵突然问道： “大黑的那几个老巢，你估计离王鸭村远不远，你可以根据高山判断一下方向。” 王勇思考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要不然说有事还得找警察叔叔，我每次到地点好像都能看到狮子山，每次狮子山都在东边。 我今天走出的王鸭村，也能看到狮子山，狮子山同样在东边。 也就是说大黑的7个老巢实际上离的都不远，只是每次地点不一样而已，对不对警察叔叔！” 陆明好笑的看着王勇： “对对对，你脑瓜真灵活！那他每次搜身是脱光了搜身，还是随意拍拍？” “当然不是脱光了搜啊，那么多老板呢，大黑要是敢这么做，他摊子早就黄了。 每次拖鞋，拖袜子，拖外套，就行了。” “我知道了，你报名，我一会给你拿个定位器。”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警察叔叔？”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你正常的去玩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说完陆明就去了张凯的办公室，将王勇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张凯哈哈一笑： “年轻人就是有想法，这次就你带队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陆明拿到那个定位器交给了王勇： “你去找一条带口袋的内裤，将定位器放在里面，要是没有，你就自己缝一个，反正将定位器带到场子里就行。 大黑的车上有信号屏蔽器，就算赌场也有，只要你们不是将车子直接开到屋里，我们就能找到信号源！” 王勇也是眼前一亮： “那你们怎么进村呢，他们可是有很多暗哨的。” “这个我有办法，你就放心！” 等到王勇走了之后，陆明直接在警务室喊了一句： “身上没有任务的全都来找老姜报备，有大任务，需要15个人以上！” 陆明的这一句直接将警务室给的点燃了，短短三天陆明的破案效率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陆明喊需要人手，人群一瞬间就将老姜给包围了。 陆明拿出手机看了下王鸭村周围的地形，发现王鸭村周围有一条河流，名叫王鸭河，陆明心中已经有计划了。 陆明看着围过来的20多个民警，包括李大定和李莎他们都在。 陆明直接开口： “我现在需要10台摩托车，需要10个会骑摩托的人，还需要很多鱼竿包和鱼竿，如果没有鱼竿用铁棍代替也行。” 李大定问道： “你叫我们过来就是去钓鱼？” 陆明解释一句： “是伪装去钓鱼，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大家快去准备，时间紧任务重！” 一个小时后，5台车，10个钓鱼佬就已经将车开到了王鸭村的路口。 陆明找的都是那种有一些年限的摩托车，为了凑齐这几台摩托车，可费了陆明不少事。 半个小时后，又来了五台车10个钓鱼佬，陆明带着李莎骑着摩托看着周围的环境。 陆明在路过王鸭村路口的时候，看着一路上都有很多大棚，还有很多农民在地里除草，浇地。 陆明根本无法判断哪些是暗哨，好在王鸭河经常有钓鱼佬前去钓鱼。 所以陆明等人分两波进入王鸭村根本没有引起周围暗哨的盘查。 因为陆明发现去王鸭河钓鱼的根本不止他们20个人，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很多夜钓的钓鱼佬出没的时间。 陆明找到了一个距离王勇说的场子最近的河边坐下，离陆明等人20米左右的地方已经有十多个钓鱼佬下杆了。 陆明等人正在手忙脚乱的整理渔具的时候。 一个大叔，叼着一根烟，背着三个渔具包从陆明旁边过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 “小伙子是第一次来这里钓鱼？” 陆明心中一惊，难道王鸭河边也有大黑的探子？ 第17章 收网前的准备 陆明镇定心神之后说道： “最近听说这边出货，带着我的小伙伴们过来，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大叔呵呵一笑： “你们选的这个地方不太好，看到那边没有，那里才容易出大货！”大叔指了指那十多个早就来了的钓友那边。 陆明松了口气： “我们就是出来放松一下，那些出货的地方还是留给你们，多钓点！” 大叔满意的点点头： “那就谢你吉言了！” 陆明看着大叔走了之后，才没好气的对着李大定喊了一声： “你能不能将你手里的铁管放到水里，你那上面线都没有，太假了！” 李大定老脸一红，连忙将铁棍尖尖插入水中。 陆明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地图上的红点正在往王鸭村口靠拢，心中有数了。 看样子自己猜的没错，大黑的几个窝点就在王鸭村。 好在有王勇今天来报案，并且王勇是走路出来的，知道了王鸭村这个地点。 平常大黑带的人都是一车进，一车出，所有的赌客都没有机会接触当地的村民。 更别说知道他们在的地方是王鸭村了，因为星沙市周围的这些村，地貌和建筑风格都是差不多的。 把你丢在一个房子里，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在哪个村。 陆明看着那个红点到了王鸭村口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应该是王勇已经上车了。 陆明对旁边的李莎说了一句： “你注意点他们，不要演的太假了，如果有人来打招呼你就说两句，我现在要看着定位器。” 王鸭村路口，大黑的面包车上，一个全身黑的大汉坐在大金杯的副驾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着自己的小弟正在一个个的搜身。 大汉有着一头又黑又卷的头发，眉毛胡子都非常的浓密。 肤色也非常的黑，他还穿着一套黑色的夏日套装。 难怪他的外号叫大黑，一般这种大哥级的人物，名字叫黑豹，那么小弟们都会叫豹哥。 大黑看着正在被搜身的王勇笑道： “怎么样勇哥，是不是想明白了，早上是你误会小弟了？今天准备了多少个？” “误不误会的先不谈，我今天是来翻本的，我今天市里两套房子的房产证都带来了！” “有魄力！你放心勇哥，在我大黑这里玩，保证你能玩的安心。 至于你早上说的那事，我们就当个误会，就这么过去了。 我大黑的人品在整个星沙市都是有名的，我自己从来不上桌子，只希望各位老板能玩的开心。 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了你那点钱，坏了我这么多年的名声，你说对不对？” 大黑说的是当个误会，但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因为他搞这一行就是靠着名声吃饭的。 王勇被收完身之后，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没再去搭理大黑。 大黑一点都不生气，看到每一个上车的老板，都会笑嘻嘻的打几句招呼。 陆明在大家都带上无线耳机之后，测试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下命令道： “现在所有人手机全都给我调到飞行模式，免得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随后陆明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生怕错过了王勇下车的时机。 这一盯就是一个小时，陆明的眼睛都看的有点花了。 陆明等人从王鸭村路口到河边才用了20分钟，没想到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黑他们还没到。 突然陆明的手机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红点，陆明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红点竟然距离这里还有3公里远。 根本不是王勇说的门口有三个池塘的院子，陆明连忙将这个地点给标注出来。 不到一分钟红点就消失了，陆明估计王勇应该是进入了房子里面。 大黑果然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车子里都有信号屏蔽器，赌场里有也不奇怪。 好在陆明已经将地点标注出来了，翻过一座小山就能到大黑今天开赌的地方。 陆明在耳麦里轻声说道： “我已经锁定目标位置，现在天还没有黑，我们一个半小时之后行动，现在大家会钓鱼的可以放松一下。” 有几个会钓鱼的民警开心不已，尤其是老姜，他可是一个资深的钓鱼爱好者，这里的装备有一半都是老姜提供的。 七月份的夕阳非常漂亮，将天边的云彩全都染的火红一片。 转眼时间到了晚上八点，众人早就收拾好东西，在陆明的带领下来到了距离赌场五百米的山脚下。 众人将摩托车停靠在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路上，陆明带着他们趁着夜色一步步的向赌场靠近。 赌场的小别墅里灯火通明，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此起彼伏，非常的热闹。 但是这周围没有房子，所以不存在扰民一说，里面的赌客玩的非常的放松。 别墅的院子里，有两个小年轻在看门。 其中一个寸头小年轻一巴掌将脚上的蚊子拍死之后抱怨道： “东哥，你说黑哥是不是太小心了，这种山窝窝里头想碰鬼都不容易，还非要我们看门做什么？” 东哥点了根烟没好气道： “一天三百块你以为这么好拿的，要不是我给黑哥打了个招呼，你现在应该在村口挖地！” “呵呵呵，我这不是随便抱怨一下嘛，那个东哥我去尿个尿！” “懒驴上磨屎尿多！”东哥没好气的吐了口烟雾。 寸头青年也不敢还嘴，一路走过院子，来到院子的最边缘，脱了裤子就开始嘘嘘。 陆明等人就藏在这下面，好在陆明反应快赶紧往旁边躲了躲，不然陆明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李莎则快速转过头去。 陆明躲开的水枪之后，趁着小青年没注意，双手一撑地面，直接跳到院子上面。 一把捂住寸头小青年的嘴就滚了下来，然后一个手刀就将寸头小青年打晕。 李莎见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铐将寸头小青年给铐上。 还在别墅门口抽烟的东哥，听到院子下面有动静，连忙走过来查看情况。 东哥走到院子里没有发现寸头小青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小四你个狗日的不会是掉下去了？一边说东哥一边探头往院子下面看。” 李大定早就做好了准备，这里只有他最高。 李大定趁着东哥探头看的一瞬间一把拉住东哥的手，就将他从院子上面给拽了下来。 陆明连忙上去捂住东哥的嘴巴，又是一手刀将东哥给打晕。 东哥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只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叫。 但是这点声音，对于正在里面大吼大叫的赌客们来说，等于没有。 解决了两个看门的，陆明、李莎、李大定都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其他的民警和辅警也掏出自己的警棍，20个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别墅里面杀过去！ 第18章 大黑的脚有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陆明等人往别墅跑的时候，突然别墅的门被打开了。 刀疤正准备出来抽根烟，里面实在是太呛人了，跟着火了一样。 刀疤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一群人还带着枪往别墅方向冲过来。 刀疤惊恐地大喊一声：“有条子，快跑啊！” 随即便迅速转身准备关门。 然而就在此时，陆明一行人发现屋里竟然有人出来了，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别墅疾驰而去。 李大定目光紧盯着即将关闭的门，毫不迟疑地抬起右脚猛地踹向别墅大门。 这一踹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力量惊人至极。 正在关门的刀疤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踹倒在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此时赌场内一片混乱不堪，十多个赌徒惊慌失措。 有的人急忙收拾起台面上的钱财，比如王勇； 还有的人则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整个场面陷入极度混乱之中。 别墅内，原本大黑身边有 4 名忠心耿耿的小弟，但此刻情况突变。 刀疤已经昏倒在门口，另外两名小弟见状手提钢管便凶神恶煞般地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大黑的心腹光头紧紧拉住大黑，毫不犹豫地朝着后门狂奔而去。 陆明冷静地观察着别墅大厅内混乱不堪的情景，他当机立断，果断地举起手枪对空鸣枪示警。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在别墅大厅内回荡开来！ 原本嘈杂喧闹的别墅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紧接着，陆明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统统给我趴在原地别动！”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空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被吓坏的赌徒，包括拿着钢管正在往前冲的两个小混混，全都慢慢的往地上趴去。 他们生怕陆明一不小心枪走火了对着他们来一枪。 陆明见面前的场面被控制住了之后，对着耳麦说了一句： “将这里所有人全都给我铐起来！” 说完陆明直接往后门方向追去，他进来的时候是看着一个光头带着大黑跑了。 李大定看着陆明去追大黑了，怕陆明有什么危险，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有李莎举着枪在控制场面，老姜立马组织其他的民警将那些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人给一个个铐起来。 陆明刚刚追出后门，听到后门响动的大黑抬起手里的猎枪朝着后门的方向就是一枪。 “嘭！”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陆明的耳边炸开。 好在陆明反应快，看到了大黑抬枪的动作，连忙又退回门里。 大黑手里的这种枪是星南这边农村常用的叫“铁砂喷”，但那都是90年代才有的东西。 没想到都2020年了，这东西大黑手里竟然有一把。 这一枪打出了很多铁砂，直接将后门的玻璃全都打碎了，而陆明因为退的还是有点晚了。 左手被一颗铁砂磨掉了一块肉，现在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疼。 陆明强忍着疼痛还要继续追，这一次机会太难得了，要是让大黑给跑了，估计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抓到他了。 李大定一把按住陆明的肩膀： “太危险了，我去！” 陆明肩膀一震就震开了李大定的手臂，拔腿就往大黑逃跑的方向追去。 陆明了解这种“铁砂喷”这种枪近战无敌，但是它只能开一枪，因为装子弹非常的麻烦。 所以陆明才敢直接冲。 李大定无奈的看着陆明，只能跟了上去。 陆明追了不到3分钟就看到两个影子正往别墅后面的大山里面钻，这要是让大黑钻进大山，那就不可能再抓到他了。 陆明两人现在离大黑两人大概只有20米，这时候陆明举枪瞄准大黑的左腿。 “嘭！” 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子弹从大黑的两腿之间穿了过去。 那嗖嗖的破风声，直接吓的大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旁边的光头拉了一把大黑，发现大黑直接双腿无力的瘫在地上。 光头急的大喊： “黑哥，快跑啊，条子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大黑强忍着打颤的双腿，想顺着光头拉他的力量站起来。 但是大黑刚刚站起来不到一秒，又瘫坐在地。 刚刚那一枪实在是太吓人了，现在大黑的双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打断都不会走了。 大黑尿都急出来了，但是没办法，现在脑子控制不了双腿。 这时候陆明跟李大定终于是跑到了大黑两人面前。 光头也光棍的很，大黑不跑了，他也不反抗，任由陆明给他戴上手铐。 李大定则是将大黑给铐了起来，并且拿起丢在大黑旁边的“铁砂喷”。 陆明铐着光头往前走了两步之后，才发现李大定跟大黑还在原地没有动。 陆明好奇的问道： “你们怎么不走啊？” 李大定没好气道： “这家伙双腿完全不用力，我根本扶不起来。” “你闻闻有没有血腥味，是不是我刚刚那一枪打中他了。” 李大定还真听话的闻了一下，随即立马开始‘呸呸呸’连续疯狂的吐痰。 李大定没好气道： “血腥味没闻到，闻到一股尿骚味，这家伙直接吓尿了，就这还老大呢？” 李大定一脸鄙夷。 瘫在地上的大黑愤怒的吼道： “我他妈下半身现在没有知觉了，双腿完全不听脑子的使唤，你们感受过子弹从双腿之间穿过去的感觉吗？ 你们快点叫人过来将我抬过去，太他妈吓人了，老子宁愿去坐牢。” 李大定只好在耳麦里喊道： “来两个人将这个什么大黑给抬下去，我们在后山的山脚下。” 陆明则拿出自己的手机，关闭飞行模式，给张凯拨了过去。 电话刚刚响一声，就被那边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了张凯急切的声音： “陆明！你那边什么情况？” “报告张所，所有敌人全都落网，兄弟们全都安全！” 陆明听到张凯那边长长的呼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张所，现在我们这边需要支援，地点就在王鸭村，起码需要4台车。 另外进入王鸭村一共有两条路，在路口应该还有给大黑放哨的人，你们过来的时候不要开警车。 路上碰到盘问的就可以直接抓起来，免得他们跑了。” “好小子，你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放心，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一个小时后，张凯亲自带队，果然是4台车，一共8个民警。 这一次的行动直接将星南派出所的行动组全都喊来了。 张凯他们来的时候，还抓了4个大黑的小弟，这一次的行动。 以黑豹为首的流窜赌场，一共12人，全都落网，无一逃脱。 跟着陆明来的那19个人开着摩托车又回去了。 陆明因为左手受伤了，直接被张凯送到了星沙市第一人民医院养伤。 第19章 星沙市重案一组有请 陆明的左手就掉了一块肉，只是皮肉伤，却被张凯硬留在医院治疗。 这一治疗就是一个星期。 之所以张凯不让陆明露面，都是因为其他几个派出所的所长。 在流窜赌场案破获的第二天，其他派出所的所长，没事就亲自跑到星南派出所来串门。 全都被张凯和王正两人给挡下来了。 那些老东西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以张凯和王正的老练，是不可能让那几个老东西撬墙角的。 尤其是平安派出所的所长马国平，连着五天都跑来星南派出所吃早餐。 还说他们食堂的豆浆口感特别的醇厚，包子馅特别多。 结果别说撬墙角了，连陆明的面都没见到。 至于大黑那帮人，人赃并获，丢到审讯室就全招了。 这次赌博一共缴获赌资127万，属于情节严重的聚众赌博。 所有参与赌博的老板全都喜提十五天，加3000罚款的顶格处罚。 唯一例外的只有王勇，因为他这次是举报有功，并且也是以卧底身份进去赌钱的，所以免除了他的全部处罚。 至于大黑了那些小弟，情节轻点的，三年以下，比如在路口挖地的那种。 重点的五年以下三年以上，比如那些在现场维持秩序的。 大黑作为流窜赌场的组织者，聚众赌博加上非法持枪，涉嫌谋杀警察，无期徒刑！ 具体这些人分别怎么判还得检察院那边经过调查之后才能定罪。 张凯在公诉状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反正大黑最少也是20年，没跑了。 在大黑他们进入审讯室招供之后，陆明的系统奖励就到了。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流窜赌场案。 系统奖励：【初级刑侦经验】。 初级刑侦经验相当于一个刑侦口警察20年的经验总结，可以让宿主对案件线索更敏感。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500点经验值。 …… 陆明百无聊赖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清楚张凯为他挡下了很多麻烦。 不仅仅是那些所长的热情，还有好几波记者要来采访陆明。 全都被陆明给拒绝了，开玩笑，他要是多上几次新闻，在去扫街的时候，嫌疑犯老远就能将他给认出来。 就在陆明想着用什么借口能让自己出院的时候，他病房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来人不是张凯，而是市局重案一组的组长韩勇刚。 陆明赶紧从床上起来，对着韩勇刚敬礼。 韩勇刚摆了摆手：“陆明你就别整这些了，哥哥现在火烧眉毛尖尖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陆明一脸纳闷的看着韩勇刚：“市重案组人才济济，我有什么能帮的上韩组长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韩勇刚满意的点点头，要知道这次他能来这里见陆明，可是用了三顿大餐找张凯换来的。 “上次公园抛尸案你还记得吗？ 上次的案子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省里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一个星期内破案。 现在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没能锁定凶手。 我就是来问问你对于那个案件有没有什么见解，能给我们提供点思路。” “韩组长，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一趟市局，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有些信息需要了解。” 说完陆明穿着衣服就准备走，走了两步看着韩勇刚还站在原地愣愣的，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韩组长，你怎么了？” “陆明，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陆明因为有案子要办，已经忘了跟张凯的约定了，突然陆明就捂着自己的左手，脸上的眉头也皱了皱： “韩组长，我们还是快点去一趟市局，我这点小伤，可以忍忍。” 星沙市公安局，重案一组，陆明看着公园抛尸案的所有资料。 被害人朱莲（女，殁年21岁） 家住景程花园，7栋302，目前大三在读，是家中独女。 死亡原因：脖颈处遭到连续捅刺，致其因被刺破右颈内静脉和左颈总动脉失血性休克死亡。 死者的脖颈处有明显的被手臂勒过的痕迹，这是生前造成的。 死者生前无性侵痕迹，但是死亡24小时后，胸部和阴部有明显外力痕迹。 经过法医检查，不是奸尸，应该只是用手摸了几把。 没有发现凶手的dna，没有发现凶器，没有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 查看了公园入口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死者被尾随。 经过走访发现死者有一位青梅竹马，以前跟死者有过早恋的传闻，这次暑假刚好也在家。 经过调查发现他没有作案时间。 在公园周围仔细搜过，没有发现作案凶器，在死者胸前提取到一枚完整的指纹没有匹配成功。 现场口供，和报案人的口供，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陆明看完这些资料之后，说实话有点失望，根据他刚刚获得的20年刑侦经验来看。 这工作应该还能做的更细致。 陆明看完资料之后喝了口茶，然后看着韩勇刚： “韩组长，你们一个星期一个组就做了这些工作？” 韩勇刚脸色一红： “这是他们俩做的，这一个星期我都在忙水库的那个连环杀人案。 当时我感觉这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个新手，就丢给手下的人去做了。 今天白局找我要结果我才想起来。”韩勇刚直接将锅甩在他身后的两个刑警身上。 两人也不敢反驳，主要是现在他们俩已经完全没有思路了，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陆明这才理解的点点头，作为市局的重案组，每天要忙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 事有轻重缓急，再说了上面只要碰到了杀人案，每次都是限期限期的。 有些案子确实没办法在期限内破案，那还不是没办法，陆明非常能理解韩勇刚的这种做法。 陆明好奇的问道： “韩组长，这案子你自己都不上心，你叫我过来又能做什么呢？” 韩勇刚立马解释道： “我现在上心了，有几个老头，这段时间不敢去公园锻炼，发现我们这么久都没能破案，今天去闹到白局那边去了。 我听李大定说你会做心里侧写，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你，给凶手做一个心里侧写，好让我们的调查有个方向。” 陆明有些佩服的看着韩勇刚： “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那我就试试。” 第20章 排查线索 陆明对着现有的线索开始一条条分析。 “第一次现场勘察的时候，已经确定凶手是男性，左脚有轻微的瘸腿。 根据死者死亡现场的脚印，死者周围除了死者和凶手，没有出现过第3个人的痕迹。 根据尸检结果能确定，凶手第二天去过死亡现场，并且摸过死者的尸体。 应该是返回来清理现场，有可能当时他的凶器都留在了现场。 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是第一次杀人，手法跟现场处理都显得很稚嫩。 根据监控，死者身后没有人跟随，可以排除预谋杀人。” 根据以上的线索我推测： 凶手是抢劫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凶手为男性，身高168到170，左腿有轻微瘸腿。 凶手应该是大龄单身男青年，凶手很穷，没有稳定的收入。 韩勇刚一脸佩服的看着陆明，就这点证据，被陆明这一分析都快确定嫌疑人姓名了。 陆明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死者的随身物品都有些什么？” 重案一组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刘世杰说道： “根据死者妈妈的说法，死者那天出门锻炼，只带了一部手机和一对蓝牙耳机。” “案发现场没有发现手机和耳机，很明显都是被凶手拿走了。 如果凶手是抢劫杀人，那么很有可能他会将手机变现。” 刘世杰有些苦恼的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并且这段时间一直在整个星沙手机市场找被凶手带走的那一部手机。 根据死者妈妈提供的消息，死者出门那天带的手机是一部白色的苹果11。 我问过死者的妈妈，知不知道死者的苹果账号，很可惜死者妈妈并不清楚这个信息。 不然我们可以登录死者的苹果账号来的定位死者的手机。” “有没有查过电商二手交易平台？” 另一位负责这次调查的刑警高宇航回道： “查过了，一点发现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了整个星沙手机市场我们都翻了两遍，并且还给那些老板通过气。 要是发现有人来卖白色的二手苹果11，先稳住卖家，马上通知我们，但是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我怀疑凶手应该是将那部手机关机，藏起来，或者去了外地销售，这我们就没办法追踪了。” 陆明赞赏的看了一眼重案一组的两位刑警，这些你们都查过为什么资料里没有写？ “这段时间太忙了，就我们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陆明看着韩勇刚说道： “你们一组的师兄们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叫我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韩永刚也是一脸尴尬： “我这不是听李大定说你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警察内网那些有犯罪记录的人，他们的个人信息。 想必你是看过很多的案例，所以我就想请你来看看这个案子，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新的办案思路。 陆明没好气道：“你跟李大定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了，将我卖的这么彻底。” 韩永刚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大定以前是我的副手，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 陆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城南公园有几个入口能到达凶案现场？” 韩勇刚也是个老警察了，一听就知道陆明想问什么： “城南公园是一个开放性的公园，主要入口有4个，其他路口有很多个，根本没有围栏阻挡。 并且只有4个主要的入口有摄像头，刘世杰跟高宇航这几天除了走访现场群众和手机市场。 就是在看这些视频，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身影。” 陆明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如果能在视频里发现嫌疑人，这个案子也不用拖这么久了。 于是陆明换了个问法：“离案现场最近有几条路能最快到达案发现场？” 这一下子将韩勇刚给问住了，很明显他没想过这些问题。 陆明看着韩勇刚吭吭哧哧的样子已经有答案了。 “将报案人的电话找来，我们再去一趟现场。” 韩勇刚立马找来当时的现场笔录，翻出了那个报案大爷的电话拨了过去，两人约好在城南公园东边大门见面。 韩勇刚的车快要到城南公园东边大门的时候，路过了一排小的商业街，这条街就是依靠着城南公园的流量才成立的。 里面有卖纪念品的，有餐馆，有小超市等等…… 当车子路过一个超市的时候，陆明喊道： “停车，我下去买包烟。” 韩勇刚立马停车，陆明下车之后走进了这家星星超市。 这家超市不大，只有一间门面，收银是一个40多岁的少妇，还有个男人在整理货架，星星超市应该是一家夫妻店。 陆明买了一包芙蓉王随口问道： “这位姐姐，你知道从这里去城南公园有几条常走的路能上山吗？” 陆明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经过上次李莎的亲手教学，他已经将阿姨两个字给删除了。 这位少妇一看买烟的小伙长得这么帅，还叫自己姐姐，开心的捂嘴轻笑： “弟弟，你这话就问对人了，姐姐我出生就在这里，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40多年了。 要说上山的路，常走的有三条，但是大门那条路修好之后剩下的两条路基本上没什么人走了。 除非是经常上山的那些人才知道。” 陆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线索之后，直接上车走了。 两人在公园的东门见到了那天报警的大爷。 陆明上去就将刚刚买的那包芙蓉王递了过去： “大爷，还麻烦你跑一趟，给你添麻烦了。” “领导你这也太客气了，有什么你直接问就行。” 吴大爷这辈子活这么大，还没见过领导给普通人送礼的，这他哪敢收啊，连忙就开始推脱。 推脱了一阵之后，吴大爷发现陆明是真的送给他的，他才面带笑容的收下。 旁边的韩勇刚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陆明。 陆明的那包烟是他看着陆明买的，本来他还以为陆明就是单纯的买包烟。 没想到这包烟竟然是给大爷买的，韩勇刚看着吴大爷那一脸褶子的笑容，也明白了陆明的用意。 韩勇刚算是又学了一招，要是手底下那些小兔崽子都懂得站在人民群众的角度去想问题。 以后碰到一些需要走访调查的工作，那不就好做多了吗？ 第21章 案件进展神速 吴大爷在收了陆明这包烟之后，连忙开始问道： “这位领导，你有什么事情要问的，老汉我知无不言。” 本来吴大爷还有点后悔，那天不应该留下电话的，这有点耽误他跳舞了。 这个时间点吴大爷正在体育广场跳广场舞呢。 但是收到陆明这包烟之后，想法完全变了，他现在就害怕自己帮不上这位警察同志。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倒不是说吴大爷多看重这包烟的价值，主要是陆明做事的方法，让吴大爷特别的舒心。 陆明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着急的吴大爷，也是笑着问道： “大爷你贵姓啊，我们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城南公园里，往案发现场去，最近的路有几条。” 陆明又将问老板娘的话重新问一遍。 吴大爷一听陆明就是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想都不想就答道： “领导，我姓吴，你就叫我吴大爷就好。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在城南公园没出事之前，我基本上每天都在这里锻炼。 从这边上半山腰的路，一共就三条，后来修了大路之后，其他的两条小路就没什么人走了。 除非是那些住在附近的居民，或者是以前经常来这里锻炼的人才会去走。” 陆明心中一喜，这跟星星超市的老板娘的说法基本一样的。 “吴大爷，你看你能不能陪我们将两条路都走一遍。” 吴大爷果断同意，他现在就想多帮帮陆明，免得自己这包烟收的心虚。 吴大爷先是带着两人从东门左边上山，陆明看着两边的树木花草，都长的非常茂盛。 只有脚底下的地面，是光秃秃的，地面也没有铺水泥，就是泥土路面。 这就是经常有人走，才能走出来的路，但是根据路两边的草木来看，这条路要不了几年，也会慢慢消失。 一路上陆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条路的尽头还是通往的中间的主路，离凉亭只有500米左右。 吴大爷继续带着陆明往凉亭上面走，韩勇刚喊道： “吴大爷，我们现在不去案发现场，你还是带我们走下另外一条路。” 吴大爷解释道： “另外那条路就在上面一点，你们跟我来就行了。” 当吴大爷带着陆明两人往前走了两百米左右，吴大爷指着一片小竹子说道： “从这里下去，也能通往公园的外面，只是这条路走的人更少，已经快消失了。” 说完吴大爷就拨开一点竹子，往里面走去。 陆明跟韩勇刚赶紧跟了上去，走过前面一点小竹子之后，后面的路也变得通畅起来了。 应该就是那些竹子挡住了那条路的入口。 这条路果然如吴大爷所说，应该更少人走，有些草都已经长到路上来了。 这条路走到一半的时候，陆明突然停了下来。 韩勇刚根据陆明的目光，看了看右手边的地上，青草好像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韩勇刚一脸佩服的看着陆明： “就这么点细微的差别你都能看出来？”说完韩勇刚带头剥开旁边的草丛，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陆明，这里面好像最近有人进来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比较明显的脚印。 这里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印子，有点像是有人坐过一样。” 陆明拨开草丛往里面看了一眼，除了有人进去过的痕迹，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陆明说道： “当时凶手应该是杀完人，特别害怕，准备顺着这条路回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恢复了一点理智，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在这里休息了一下。” 韩勇刚一脸好奇的看着陆明： “这些全是你猜的？” 陆明点点头： “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手机，或者凶器。” 20分钟之后，两人无功而返，继续下山。 三人顺着这条路一路走下来，路的尽头就是一条小河沟，应该是以前用来灌溉时候挖的。 这条河不算很宽，只有5米左右。 陆明盯着这条河仔细的看了很久。 韩勇刚看着陆明突然就不走了，好奇的问道：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陆明被韩勇刚从沉思中惊醒，刚想说什么，看着吴大爷还在旁边等着，于是开口道： “吴大爷，今天麻烦你了，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等到吴大爷走后，陆明才开口说道： “如果我是凶手，我第二次上山清理现场所带走的东西，我应该会丢进这条小河里。” 这是陆明通过【初级犯罪心理学】和【初级刑侦经验】得出来的一个猜测。 韩勇刚问道： “需要我叫人来将这条河搜索一下吗？” “先等等，我们先去查看一下这两边的商铺有没有安装摄像头的。” 结果陆明带着韩勇刚一路问过去，那些卖纪念品的，开小餐馆的，都有摄像头。 但是没人将摄像头对着路边，整条街只有星星超市有一个摄像头对着马路，估计是害怕有小偷。 毕竟超市的货物都比较好变现，比如烟酒茶什么的。 星星超市的老板娘刘琴，看着陆明两人又来了，脸上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弟弟，你还想买点什么东西吗？” 陆明看着老板娘这热情的笑容有点害怕，但是该问的还得问： “这位姐姐，店门口的摄像头是好的吗？” 刘琴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明，没有回答。 陆明发现老板娘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才想起来自己没表明身份，于是赶紧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说道： “是这样的姐姐，我是星南派出所的警察，我叫陆明，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上个星期星南公园的抛尸案的。” 刘琴看了一下陆明的警官证，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挂满的笑容： “原来小弟弟是个警察啊，难怪这么帅气，我这里摄像头是好的啊，你想看什么姐姐给你调。” 陆明心中一喜，赶紧说道： “我可以复制一份吗？” “当然可以，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嘛。 因为上个星期那个抛尸的案子，导致我们这条街这一个星期基本上没人来了，你们早点破案也能早点让我们恢复以前的生意。” 陆明很顺利的就拿到了7月3号到7月4号的所有视频录像。 第22章 锁定嫌疑人 星南市局重案一组办公室。 陆明看着眼前的录像，从7月3号的早上4点开始看，一直到早上5点才陆陆续续的有人从这条街走过。 陆明看的很慢，却没能发现跛脚的凶手身影，一直看到录像已经到早上9点的时候。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有些慌张的从超市门口路过。 陆明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身影的左脚确实是有点跛的。 只是这段录像没有拍到嫌疑人的正脸。 陆明赶紧将视频又倒回到早上五点重新看了一遍，在早上538分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路过星星超市的门口，还转头往超市这边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刚好让摄像头拍到了他的正脸。 陆明赶紧将这张图片给截图下来，然后继续往下看。 陆明这才知道，为什么看第一遍的时候，没能发现这个男子的异常。 因为他在早上538的时候，一切行为都很正常，没有慌乱，也没有跛脚。 应该是他在进入城南公园之后，将朱莲给杀了，下山的时候非常慌乱。 已经顾不上平常故意伪装自己左脚的问题了，这才让陆明给看到了破绽。 陆明将这两段视频又看了两遍，基本确定，凶手就是这个男人。 陆明将图片丢给旁边高宇航，拿着这张照片去系统比对一下，确定一下嫌疑人的身份。 高宇航眼睛瞪大的问道： “这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因为高宇航的声音有点太大了，将在一旁工作的韩勇刚也惊动了。 韩勇刚连忙跑过来问道： “陆明，你锁定嫌疑人了？” “基本能确定了，找到这个人直接抓回来，比对一下死者胸口的指纹，基本上就能结案了。” 高宇航拿着这张照片到居民信息资料库里一比对，很快嫌疑人的基本资料就出来了。 姓名：张文明 性别：男 年龄：31 职业：无。 家庭地址：天星小区3栋301。 抓人和审讯的事情，陆明就没有掺和了，本来他就是来帮忙的。 要是这些事情，他都去掺一脚，就有点抢功劳的感觉了。 很快张文明就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里面是韩文刚和高宇航两人在审讯。 陆明跟刘世杰，两人就在审讯室隔壁看着。 本来已经没陆明什么事了，但是陆明有点好奇这个张文明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张文明被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就已经慌得不行了。 这会被带到审讯室，更是吓的有点发抖。 等到韩勇刚，将姓名，性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程序走完 ，张文明已经紧张的一直在哆嗦。 只是他很好奇到底警方是怎么将他给找出来的，于是他麻着胆子问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韩勇刚是个老警察了，他看到张文明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个小菜鸟。 所以韩勇刚根本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直接对着张文明贴脸开大： “你也是高中毕业的人了，你留在死者胸口的指纹，加上我刚刚给你弄的指纹模型。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将你定罪了，所以你还是快点交代，你态度越好，判的越轻。” 韩勇刚这一个大招，直接将张文明给干懵了。 回过神来的张文明已经明白自己应该是跑不了了。 没有一丝侥幸的张文明终于是崩溃了，开始慢慢交代他的作案过程 “那个女人就他妈是个神经病啊，我只是想要抢她点钱，她竟然说她没钱。 她说她微信里有钱，让我加她好友，她说能给我转五千。 那个疯女人当我是个傻子呢？ 微信转账是有记录的，我他妈刚抢的钱，还没来得及花，估计就要被抓了。 我见她身上也没有首饰什么的，唯一值钱的就只有那台手机了。 我想要将她手机抢过来，结果那女人就开始疯狂的喊救命。 没办法我就只能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到凉亭下面。 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太大了。 我只能再次将刀架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去摸她手机，她竟然还是不乐意，一直在挣扎。 你们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个疯子，不就是一台手机吗，至于搭上性命吗？ 她实在是太烦了，还喜欢大喊大叫，我只能用刀在她脖子上桶了几刀。 等我拿到她手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 那时候的我非常害怕，我躲到了下山的小路上，我不敢回家。 后来路过的人有点多了，我不能在公园里继续待下去了，那里太危险了。 回到家里，我哪里都不敢去。 第二天中午我才想起来，我当时杀那个女人的刀还在那里，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上面可是有我的指纹。 我必须要将刀拿回来，我回到现场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还是死之前的样子，死掉的她皮肤变得更白了。 我很后悔我杀她之前没有在她身上爽一下，当时的我太紧张了。 我拿回自己的刀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我没忍住在她身上摸了几把。 要是我不摸那几把，你们是不是就抓不到我了？” 韩勇刚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 “就算你不摸，我们一样能将你抓到，你的凶器是不是就丢在城南公园下面的那条河里？” 张文明一脸惊讶的看着韩勇刚：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没道理啊，我查过资料的，资料说这么处理凶器基本不可能被发现的啊？” 韩勇刚也是一脸惊讶！ 本来就是想试下陆明的猜测准不准，看着张文明的反应，很显然，陆明是猜对了。 韩勇刚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反而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说道： “网上的东西也能信？你太小看我们警方的力量了。” 结果张文明一脸认同的点点头，网上的东西确实不能信： “我他妈就是看了那个狗日的帖子，上面说，拿把刀到公园，专门找那种一个人跑步的年轻小姑娘。 只要随便吓唬一下，她们就会将自己的钱财全都交出来，结果老子第一次去就碰到这种疯女人。” 韩勇刚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张文明： “你就是因为网上的一篇帖子去杀的人？” 第23章 悲剧的张文明 韩勇刚继续问道： “你把那篇帖子的网址给我一下，我去看看。” 张文明爆出一个网址，韩勇刚当场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 帖子的标题叫《只要胆子大，发财很容易》，韩勇刚一看发帖日期，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帖子的最上方明明白白写着发帖日期2008年。 韩勇刚有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张文明： “你拿着2008年的帖子，到2020年实践？现在的人都不带现金了，你不知道？” 说完韩勇刚还将自己的手机转过去给张文明看了一眼。 这把张文明气的直接拿头撞桌子： “我他妈当时怎么没注意这帖子是2008年发的，就算没注意我也应该想到，现在人都不带现金了啊！” 韩勇刚一把拉住张文明，可不能让他在审讯室里面出点什么问题。 在张文明交代一切之后，韩勇刚连夜派人将张文明抢走的手机，在他家里找了出来。 打捞队在城南公园下面的河里也找到了杀害死者的凶器，果然是一把带尖的水果刀。 这一切的证据都表明陆明对于这个案子的推测全都是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还在床上就接到了韩勇刚的电话。 陆明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边响起了韩勇刚兴奋的声音： “陆明，你还在睡觉呢？你猜猜为什么朱莲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意交出自己的手机？” 陆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6点于是没好气的吼道： “我帮你们破案子，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早上6点就打电话来骚扰我！” 韩勇刚这才想起来，现在是早上6点，于是略带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同事刚刚才破解朱莲的手机，我收到这个消息就想着跟你分享，忘记时间了!” “你一晚上没睡觉？” “嗯，这个案子拖了一个星期，有很多事情需要尽快解决，你快猜一下，让我见识下你的你的能力极限在哪里。” 在韩勇刚身边，刘世杰跟高宇航也眼巴巴的看着手机，他们也非常想见识一下。 陆明听说韩勇刚一晚上没睡之后，才从床上坐起来，仔细想了一下。 “应该是她手机里有一些她自己，或者是她男朋友给她拍的一些羞羞的视频或者照片。” “卧槽！” 手机对面，韩勇刚三人直接响起一阵阵卧槽的声音，把陆明吓了一跳，紧接着那边就传来了佩服的声音： “陆明，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妖孽，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重案一组工作。 以你的能力，窝在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有点可惜了。” 陆明连忙谦虚道： “我才刚刚入职半个月都不到，我还想继续在派出所继续磨练磨练。” “那行， 反正这一次算哥哥欠你一个人情，有时间川湘楼，我请你吃饭。” 说完韩勇刚就挂断了电话。 陆明听着韩勇刚的话，有些懵，这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 电话挂断之后，陆明在脑海里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面板，有一条最新的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公园抛尸案。” 系统奖励：【初级语言精通】。 初级语言精通，宿主精通蓝星主要国家的日常语言一共26种，听、说、读、写。不包括很专业生僻的语句。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400经验值。 陆明看完系统提示之后，一股巨大的信息流，涌入了陆明的脑海。 陆明突然感受到脑子一阵剧痛，10秒钟之后，陆明就晕倒在床上了。 这一次的信息流明显太多了，暂时超出了陆明的脑容量上限。 早上八点，陆明才来到星南派出所，他现在的头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陆明拿出手机随便看了一篇英文报道的新闻，结果发现，全都能看懂了。 陆明来到自己办公桌，刚想跟身边的李莎聊两句，这一个星期所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案件的时候。 张凯打开办公室的门，直接喊了一句，所有人十分钟之后到会议室开会。 十分钟之后张凯走进会议室，看到人都来齐了，将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现在已经7月份了，这一年已经过了一半了，但是星南辖区犯罪率数量跟去年相比，并没有下降。 不知道你们这半年到底在做什么，很明显星南派出所没有起到该有的震慑作用！” 张凯看了看会议室的警员们，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话是昨天我去市里开会的时候，白局长亲自点名这么说我的，我就是将这话给你们还原一下。 让你们也感受感受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指导员王正立马站起来打圆场。 “张所，这话就没必要给同志们再说一遍了，我们的作用不就是帮助手底下的孩子们顶住上面的压力吗？ 你这将气又转到他们头上，那我们不就从出气筒，变成传声筒了吗？ 再说了，今年大家的表现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总体来说，都是比较优秀的。” 好家伙，这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会议室的警员们骚的满脸通红，只有陆明还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位领导。 以他20年的刑侦经验来看，这两人是一伙的。 一个唱红脸，施加压力。一个唱白脸，缓和关系。 这样做既能传输上面领导的思想和压力，又能维持派出所的一团和气。 就这一拉一扯的功夫，没有个几十年的配合怕是很难做好。 这个开场，基本上就为这次的会议给定了调子了，随后张凯说道： “为了让我们辖区老百姓过上一个放心的年，从现在开始，我们展开‘百日清风行动’。 一定要让我们星南辖区的老百姓安居乐业，感受不到任何的乌烟瘴气！ “啊！”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大家叫苦的声音，这种行动每次一搞就是个把星期回不了家，大家能不抱怨嘛。 张凯一拍桌子：“你们要是能将犯罪率给我弄下去，我会给你们安排这些行动吗？ 现在我来说一下任务安排，我现在将星南辖区从中间的共建街道给划分一下。 李大定，你带一支队伍在共建街道左边辖区，一直到张家庄派出所为止，进行巡查！ 陆明，你带一支队伍，在共建街道的右边辖区，一直到平安派出所下午为止，进行巡查！ 陈东，你还是负者大厅的值班！王正，你负者给他们做好后勤工作！ 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解散！” 第24章 走私走错了车 散会之后陆明带上了李莎和两个辅警，一个是老姜，一个是小刘。 上次抓大黑的时候，陆明感觉老姜非常有生活经验。 另一个是所里的年轻辅警，小刘，是星南派出所里最年轻的辅警，比陆明还要小一岁，今年才23岁。 光明批发市场，是整个湖省最大的批发市场，周围几个省的很多商品，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这里是星南白天最乱的地方，三教九流，全都在这里做生意。 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在这里基本都能买到，并且很多都是大宗交易，光是这个市场每天的交易额都上千万。 陆明将自己的沃尔沃停在了光明市场的门口，因为出来的太急了，陆明连警服都没穿。 只能让李莎带着老姜和小刘进入市场巡逻。 陆明有洞察之眼，可以就在门口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漏网之鱼。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李莎那边并没有汇报有什么情况。 陆明也盯得有点无聊了，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陆明的烟刚点燃，他的后车门就来了两个人，带头的是一个有点秃顶的男子，估计不到40岁， 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项链，估计能有大拇指那么粗。 秃顶男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男子，看起来比秃顶男要年轻很多。 秃顶男拉了下陆明的后座车门，但是没有拉开。秃顶男子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陆明吼道： “我嬲你嘴子，你小子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刚子就派了你这么个嫩头青来接我？ 你小子断奶了吗？就出来混？” 陆明还没来得及说话，秃头男子后面的年轻人就开始说话了： “大大大大大哥，刚子是是个什么德德行，你还没没没数数吗？” 秃头男一巴掌拍在年轻男子的头上： “嬲你嘴子，喊你出门别他妈说话，老子听了上火！” 秃头男又转头看着陆明： “嬲你嘴子，开门啊！” 陆明在操作台上面一按，将车后门给打开了。 秃头男子将手里的大包往座位后面一丢，包里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随后才坐进了车里。 陆明在两人刚刚到车后门的时候就通过洞察之眼看到了秃头男子的信息。 姓名：莫迪 性别：男 罪名：走私 出狱日期2000年、2006年、2012年，三次都是因为走私被抓入狱。 至于莫迪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洞察之眼没有看到他有犯罪记录。 上车之后莫迪看着陆明还在抽烟吼道： “我嬲你嘴子，你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刚子没教你点规矩吗？” 陆明一脸好奇的看着莫迪，他确实是没搞懂，这个秃头男子为什么又发火了。 年轻男子立马接话： “你你你你你他妈的，不晓得给大大大大大哥发发烟，还还还出来混你你妈！”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后排的两人，连忙拿出自己的芙蓉王给两人发了一圈后问道： “大哥，我们现在回去？” 秃头男子一脸不耐烦的吼道： “回你妈，先带老子去潇洒一下，下午再说，老子半个月没见荤腥了！” “好的大哥！” 说完陆明直接点火启动，带着两人慢慢的在星沙游荡。 陆明猜测两人应该是有什么货要跟刚子交易。 但是陆明完全不清楚他们的交易地点，所以只能问是不是回去，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 让陆明没想到的事，这个莫迪竟然要先去潇洒，这下直接让陆明抓瞎了，他根本不知道哪里能潇洒。 所以只能先开车，试试找机会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等到车子启动之后，后排的两人用越南语开始叽里呱啦的聊了起来。 好在陆明早上刚刚获得了【初级语言精通】，他们说的话陆明都能听懂。 莫迪抽了一口烟然后用越南语说道： “这次搞完之后，我得休息半年，太危险了。” 年轻人也用一口流利的越南语搭话道： “迪哥，这次我们能挣多少，你竟然想休息半年？” 奇怪的是这个青年说华夏语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说越南语却非常的流利。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这次光是从那帮傣国佬那里抢来的东西估计就值一百多万。 反正这次刚子要是给的价钱不够，老子绝对不会卖。 上次那个狗东西就压了老子两成的价格。 这次他要是还玩那一套把戏，老子就让他见识下我们在越南是怎么跟人讲道理的。” “迪哥，上次那帮傣国佬里面不是有个人妖吗？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玩玩？” 莫迪一巴掌呼在年轻人头上吼道： “玩你妈，出国才两年，你小子口味什么时候变这么重了，越南那么多年轻小姑娘还不够你玩的。 你他妈竟然想玩人妖！” “不是，迪哥，我这不是好奇嘛，也不知道人妖能不能玩。” “你他妈少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半个月没见荤腥吗？老子现在不就带你去爽了。 将你脑海里那龌龊的想法删除，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完莫迪用中文喊了一句陆明： “我嬲你嘴子，喊你找个地方爽一下，你他妈怎么要这么久，你是第一次出门吗？” 陆明唯唯诺诺的回道： “别着急大哥，马上就到了，我先给你预约一下。” 陆明拿起自己的手机就给张凯打了过去，还没等那边说话，陆明就开口了： “张哥，今天我带了两个国外回来的兄弟到你那边去爽一下，把你们那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大哥安排6个。 我们大哥能力肯定强得很，你放心，只要我大哥玩的开心，钱不是问题，我们大概还有五分钟能到。” 看着陆明挂断电话，莫迪满意的点点头，别看眼前这小子有时候憨憨的，没想到这安排还挺上道的。 年轻人立马跳出来喊道： “小小小小小伙子，有有有前途，把迪哥伺候好好好……” 莫迪又是一巴掌拍在年轻人头上： “叫你他妈别说话，你非得显摆，嘴贱就拿络铁烫一烫。” 莫迪看着眼前小伙子还算有点上道，从自己包里摸出一包烟丢到前面： “小兄弟，想吃这碗饭，眼力见必须要练，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说话。 这烟是我从越南带回来的，送你一包尝尝。”随后莫迪又潇洒的点了根烟。 陆明连声感谢： “谢谢大哥关照！” 随后陆明一打方向，沃尔沃进入了星南派出所。 第25章 两个笨贼 莫迪一口烟刚刚吸入肺里，突然看到陆明将车开进了派出所，立马喊道： “咳咳咳，我，咳咳咳，你他妈眼瞎吗？咳咳，我叫你带我们去潇洒一下，你开进派出所干什么。 快点开出去。” 那个年轻人也急忙说道： “快快快快快出去，刚刚刚刚刚子派了个什么东西来。” 很显然两人还没弄清楚状况。 陆明将车停好，一脸淡定的说道： “两位，潇洒的地方到了，可以下车了。” 莫迪看着下车的陆明，又看了看围在车旁边的7个警察，手里都拿着警棍。 为首的那个光头警察，还用枪指着自己，莫迪看了一眼陆明方向盘上面的车标终于明白了什么，大吼一句： “这他妈的竟然是沃尔沃！” “迪哥，我我我我们跑！” 莫迪一巴掌扇在丑货头上吼道： “在政府面前，跑什么跑，你有多快，能跑的过枪？” 随后莫迪从车里走出来，双手抱头面对着车身缓缓蹲下。 这一切都显得非常的熟练，熟练的让人心疼 年轻人下车之后，还有点懵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他到现在都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莫迪直接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脚上吼道： “丑货，你是嫌命长吗？快点抱头蹲下！” 年轻人脚一崴，啪一下就跪在车前，双手抱头，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他好像才回过味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张凯看着面前这么听话的两个嫌疑人，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陆明： “你训练过了？” 陆明好笑的摇摇头： “这位带头大哥，以前在里面培训过，有经验。” 随后莫迪两人被带上手铐，带入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陆明跟赵蕊一起审讯秃头男。 赵蕊是星南派出所最漂亮的女警察，赵蕊做的是文职，所以不用出警。 至于莫迪口中的丑货，由指导员王正亲自审问，陆明是不想问丑货，他怕自己急出毛病来。 一套标准流程走完之后，陆明问道： “莫迪是？你不在阿三当总理，跑来星南干什么？” 陆明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反正审讯室里的人都没有笑。 陆明见气氛有点尴尬继续问道： “你做走私多少年了？” “12年。” “你意思是你12年出狱之后就改邪归正了？” “是的，政府，这些资料在我的档案里，应该都能查到。” 陆明仔细翻看了下莫迪的档案： “你最后一次出狱是2012年，这八年你没有再犯过事？” “是的政府，我2012年出来之后，就去了越南打零工，那边生活开支小，只要随便做点事就饿不死。” 陆明听到莫迪的话之后，开始正视起眼前的秃头了，这家伙是个老油条，面对无从抵赖的事情，显得很老实。 面对你查不到证据的事，他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陆明继续问道： “刚子是谁？” 莫迪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刚子是我发小，我今天刚到星沙，他说我老远从国外回来，非要派他表弟来接我。 刚子说他表弟，今年刚买的一台日产途达，来接我很方便，我推脱不过，就答应了， 我上车的时候没注意看车标上的字母，不小心上了政府的车，实在是给政府添麻烦了。” 陆明冷笑道： “问你这么多句，只有上错车这一句是真话，你要是不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最后减刑的机会也会被你葬送掉！” “是真的政府，我说的句句属实！” 莫迪显得非常激动，就差对灯发誓了。 陆明一拍桌子吼道： “那你给我说说，你那一袋子虎牙，翡翠，还有黄花梨的手串是哪里来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光明市场上捡的啊！” 莫迪眼神一亮： “华夏政府竟然有你这么聪明的警察，难怪我们国家能被称为蓝星最安全的国家。 政府你完全猜对了，我今天在光明市场男厕所的隔间里，捡了这么一个包裹。 这个我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莫迪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一脸后悔的说道： “我当初就说要交给警察叔叔，这种不义之财不能拿。 结果丑货说，捡到的东西不用上交，只要我们不动它，等到有人索要的时候，再还给他是不算违法的。 也怪我当时起了贪心，一下子没把持住，所以就将东西给留下了。” 随后莫迪继续激动的说道： “这下刚好，政府你刚好将我们带到派出所来，我可以将这捡来的东西上交，这样我也就不会良心不安了！” 陆明心中直呼好家伙，眼前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这编出来的故事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陆明能听懂越南语，差点都快信了。 陆明是一个字没相信，但是审讯监控室里的张凯差点相信了。 陆明这边莫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王正那边丑货，到现在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明一拍桌子喊道： “莫迪，你最后减刑的机会也被你葬送了！” “别啊！政府！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可以去核实嘛！” “行了你还是说说那几个傣国人的事？” 陆明的这话让莫迪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在审讯那包东西吗？跟傣国人有什么关系？ 莫迪将陆明的这个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两遍之后，莫迪的冷汗唰的一下浸透了他的衬衣。 莫迪强做镇定的问道： “政府你说的什么，我为什么有点听不懂的样子？” 陆明轻笑的看着有些慌乱的莫迪用越南语说道： “你们不是抢了傣国人一百多万的货吗？ 你现在好好给我说说其中的细节，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陆明的越南话让莫迪心底发寒，这时候的莫迪强装镇定一脸无辜。 “政府说的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陆明见他还在死鸭子嘴硬于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正是莫迪跟丑货在他车里聊天的内容，陆明不仅播放了录音，他还给莫迪做起了同声翻译。 莫迪听着陆明嘴里一句句流利的越南语，心中彻底凉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第26章 走私案完结 陆明又问了几个问题，莫迪一句话都不说。 莫迪心中非常清楚，说多错多，他都是老油条了，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莫迪： 根据我国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条规定：国家禁止进出口的珍贵动物及其制品的刑罚。 根据情节的轻重，处罚可以从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甚至死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 陆明喝了口茶继续道： “你这批货的价值在百万以上，属于数额特别巨大的。 走私罪的判罚弹性是非常大的，决定你刑期的标准一个是涉案金额，而另一个就是你认错的态度了。” 莫迪看着陆明那优哉游哉的样子终于开口了： “我国刑法第一百五十二条规定： 涉及走私国家禁止进出口的货物、物品，处罚从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视情节严重程度而定。” 我那包东西里面只有两对虎牙，其他的都是翡翠和黄花梨，根本到不了死刑或者无期，最多十年顶天了。 说完莫迪脸上还闪过一抹骄傲，2012年之前，他在监狱里待了不少时间。 莫迪那几年牢，也不是白坐的，他专门研究过关于走私的法律。 其实在这次之前，莫迪走私的时候是不碰虎牙这种东西的，每次都是黄花梨和翡翠，这两种货都属于普通物品。 这次的虎牙是他抢傣国老的那批货里面的，这东西在越南那边卖不上价，所以他才选择带回来。 没想到却搞出这种乌龙。 陆明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莫迪： “没想到你对国家法律还这么了解。” 莫迪有些骄傲的哼了一句，又不说话了。 陆明继续道： “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十年基本是稳了，但是你如果愿意配合，说出你这批货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国内的。 你的下家刚子又是谁，我们抓到了更大的头目，你的刑期说不定能到五年以下！” 陆明的话显然是非常有诱惑力的，但是莫迪一想起那些人的凶残程度，还是选择扛下来。 陆明见莫迪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你真不说我就去问丑货了！” 莫迪轻蔑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莫迪心中得意的想到，当初之所以将丑货带在身边，就是因为他的嘴巴够严。 倒不是莫迪有多相信丑货会保守秘密，而是丑货没读过书，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并且他那口吃的毛病，在他紧张的时候根本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了莫迪脸上的一抹轻蔑，陆明也是呵呵一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从丑货嘴里问出消息来？” 莫迪继续一脸冷笑。 但是接下来陆明的话，直接让莫迪的冷笑僵硬在了脸上。 “你是不是忘记了，丑货说越南话是不口吃的！” 就是这句话让莫迪的脸色铁青，如果陆明不提这个事，莫迪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一茬。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让丑货学越南话。 莫迪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两年丑货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 想了两分钟之后，莫迪彻底绝望了，丑货好像什么都知道。 陆明看着一脸绝望的莫迪轻笑道： “想清楚了，就说说看，如果你提供的消息真的有用，我们在提交公诉状的时候，会将你的表现写清楚的。” 绝望的莫迪这才缓缓的开始讲述自己这八年在越南的生活： “2012年出狱的时候，我将上次走私来的现金挖出来，去的越南。 我在越南开了一个很大的家具城，通过家具城的收货渠道，我慢慢的认识了一些在越南混的老乡。 找了很多收黄花梨和翡翠的渠道，越南那边给我供货最多的是越南青帮的头子，名叫察力。 每次我将东西运回国内都是通过察力的渠道，货在越南上火车，察力可以将东西放到车顶，将东西带进国内。 在光明市场里有一个做粮食进出口贸易的人叫红三。 每次都是红三将货带到光明市场，我回国之后，就到红三那边取货。 至于刚子，就是国内做分销的头子。 他有很多的出货渠道，每次都是他给我下订单，然后根据货的质量再确定价格。” 莫迪发现无从狡辩了之后，出卖同行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心软，将能卖的全卖了，争取做到减刑最大化。 到时候再出来，只能换个城市从头开始了。 陆明这边得到了所有的消息之后，走出了审讯室。 陆明刚刚出来就碰到了张凯。 张凯走到陆明身边，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你小子竟然还会越南话，你给我的惊喜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我现在马上要去联系市局支援，这次一定要将这条产业链彻底拔除！” 说完张凯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陆明悄悄的松了口气，好在张凯没有去纠结越南话这个事，不然还得继续编借口。 陆明路过旁边的审讯室，发现里面正在吼叫，陆明好奇的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王正跟丑货两人满头大汗，王正弯着腰好像是在教丑货拉粑粑一样，双拳紧握。 丑货也弯着腰，满脸涨得通红，嘴里一直喊着： “察察察察察察，力！” 王正连忙将察力两个字记下，继续问道： “察力是干什么的？” “察察察察察察，力！” 王正急的满头大汗吼道： “我已经知道察力了，他是干什么的？” “察察察察察，力力力是是……” 王正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他当警察已经30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配合，却又这么难审讯的犯人。 陆明站在窗户旁边看的龇牙咧嘴的，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陆明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说道： “指导员，你怎么还在审讯啊？ 我那边都审完了！” “那个秃头全撂了？” “撂了！” “呼！” 王正长呼了一口气： “不用审了就行，我他妈从来没审过这么难审的犯人。” 听到陆明的话，丑货也是长长的呼了口气，丑货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擦掉之后说道： “早早早早早说，我就不用开开开开开口了！” 王正发现丑货竟然又变的会说话了，气的王正差点一口老血吐在桌子上。 第27章 星南派出所扬眉吐气 中午陆明正在食堂里吃饭，一个身影气呼呼将餐盘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 陆明抬头看了一眼问道： “是什么人将我们李莎小姐气成这样？” 李莎翻了个白眼： “除了你还能有谁？” 陆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要到光明批发市场巡逻的，自己光顾着审讯莫迪两人了。 将李莎三人完全忘记了。 陆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 “今天碰到紧急的案子了，我刚刚审讯完，忙到现在，将你们给忘记了。 一会你们拿着打车的发票，去找指导员报销，这个属于公费支出。” “我气的是这个吗？我气的是你办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不带上我们？” “呵呵，这案子还真没法带你们，我在光明市场门口等你们的时候，这两个笨贼自己上了我的车。 我没办法，只能将他们先带到我们派出所来了。” “真的是他们自己上的车？” “真的！” “好，这两个贼真笨！” “我也这么觉得。” 中午一点警务大厅张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过来之后喊道： “下午上班之前，所有人将自己的警服全都穿好。 下午两点，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和市公安局局长白凯南，将会前来星南派出所为我们颁发荣誉勋章！” “喔喔喔喔！” 这个消息让警务大厅沸腾了，他们很多老警察在星南派出所待了十几年了。 每年派出所排名，星南派出所都是垫底的存在，就因为星南派出所管辖内，白天有一个光明批发市场。 晚上有一条通宵营业的红岭路酒街，导致星南派出所每年的案件数量居高不下。 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级别的嘉奖。 张凯的心情也是久久难以平复，看着眼前高兴的同事们，张凯没有阻止他们闹腾。 因为他自己也想跟着一起喊几嗓子，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 李大定突然喊了一句： “张所，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是不是该兑现你川湘湘的诺言了？” 李莎第一个跳出来附和： “张所，我三年前刚刚来的时候，你就说过请我去川湘楼吃饭，现在都没兑现！” 老姜嗤笑道： “张所六年前就答应请我去川湘楼的，我还不是没吃到！” 张凯本来开心的脸慢慢的拉了下来： “该做准备的做准备，陆明你想好一会发言你要说什么。 还有你们，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等会领导来了别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张凯一甩衣袖往办公室走去。 转身之后的张凯刚刚还严肃的脸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笑容。 下午两点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气氛庄重而肃穆。 墙上挂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和警徽，映衬着在场每一位警察的坚毅面容。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几位领导鱼贯而入。 带头的是两位白衬衣，白衬衣是所有基层警察一生的追求。 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手持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两枚闪闪发光的二等功勋章。 李明华走到陆明面前，微笑着说： “陆明同志，你在星沙特大笑气案中的英勇表现，加上抓获a级通缉犯朴玉树随后又破获了星沙特大流窜赌场案。 赢得了这次二等功的荣誉。 这是对你个人能力的肯定，也是对你未来工作的期许。希望你继续发扬优良传统，为公安事业再立新功。” 说完，李明华将勋章轻轻挂在陆明的胸前。 陆明感到一阵激动和自豪，个人二等功，他父亲陆天牺牲的那一次案件，才得到这份荣誉。 陆明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组织对我的认可，我会继续努力维护社会治安！ 接着，白凯南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同时，我们也决定授予星南派出所集体二等功的荣誉。 以表彰整个团队在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犯罪方面所做出的突出贡献。” 张凯听到这个消息，连忙站起来，激动地说： “感谢领导的肯定和信任！这是对我们全体警员的极大鼓舞和鞭策。 我们将继续努力，不负重托！” 在场的警员们听到这些话，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的笑容。 现场一阵呱唧呱唧，久久不散 会议解散之后，白凯南专门将陆明叫到办公室里面单独说话。 陆明一脸紧张的看着白凯南。 白凯南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别紧张，我以前跟你父亲陆天也是同事，我看到你继续为警察事业奋斗在一线，感到非常的欣慰！ 早上我听韩勇刚说，他们这次破获的公园抛尸案，你也在里面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陆明谦虚道： “其实我没帮上什么忙，就提供了一点思路而已，大部分工作都是韩组长他们做的。”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早上韩勇刚在我面前夸了你5分钟，没有重样的。 我之所以将你喊到这里来，就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到重案组工作的意思。” 陆明心想果然又是这事，陆明思考一下之后回道： “我当初毕业的时候，之所以选择星南派出所，就是想感受一下，当初我父亲在这里工作时候的样子。 现在我正在慢慢理解我父亲当年的坚持，等到有一天我将这个问题想通了，或许我会到市里找你报到。” 白凯南理解的点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 “白局，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下你，特大笑气案和流窜赌场案，李大定也出了很大的力。 为什么这一次的勋章，没有他的？” 白凯南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明，没想到眼前的小子除了办案厉害，还非常有情有义！ 白凯南酝酿了一下说道： “当初李大定就是市重案一组的副组长，在一次抓捕强奸犯的过程中，一拳将那个强奸犯打成重伤。 现在那个强奸犯还在医院治疗，犯人的家属将这事给闹大了，上面为了平息这件事的影响。 于是将李大定扔到了星南派出所好好反省反省。 因为他身上还背着处罚，上面为了顾及影响，就没有给他颁发荣誉。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到重案一组了。” 陆明心中也是无奈，现在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 又要警察抓罪犯，还要求警察不能打罪犯！ 有时候陆明看到这种评论真的很想让他们自己来当这个警察。 看看他们能不能让罪犯原地成仙成佛！ 第28章 张凯孔雀开屏 白凯南走了之后，张凯一次又一次的路过陆明的办公桌。 一会上厕所，一会又泡茶的，反正陆明就看他办公室的门一直开关开关的。 来来回回五六次之后，陆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来到了张凯的办公室。 陆明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直接问道： “张所，你有什么事就问，别一直晃悠了！” “谁一直晃悠了，我今天就是茶喝的有点多而已。” 陆明呵呵一笑： “前列腺炎患者都没有您这么尿频的。” 张凯脸一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先申明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张凯打好补丁之后才问道： “白局长找你有什么事？” 陆明早就知道张凯要问这个事情： “没别的，就是想问我想不想去市局重案组。” 陆明故意将话只说了一半。 张凯还在等着陆明继续说下文，结果发现陆明开始喝茶了，于是没好气道： “一句话你倒是一次说完啊，然后呢？ 你是怎么答复他的？” “还能怎么答复，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是拒绝咯。” “也是，这么好的机会…… 等等，你说什么？ 你拒绝了？” 陆明点点头： “嗯，拒绝了！” 这下轮到张凯不解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我想好好在这里感受一下我父亲当时工作时候的心态，为什么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陆明一句话就将张凯给干沉默了。 当初的张凯何尝不是跟陆天一样，为了能抓捕罪犯，经常性的拼命。 直到抓捕黑蛇那次，陆天牺牲，张凯受了内伤，再也没有办法跟罪犯拼命了。 才从一线撤下来，开始当星南派出所的这个所长。 陆明看着沉默的张凯，知道应该是自己勾起了张凯的一些回忆，于是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知道星南派出所最近几年，一直没什么成绩。 我还想带着我们所里的兄弟，多挣点荣誉，所以我选择留下来。” 张凯这才一脸感慨的看着陆明： “当初你父亲在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带着我们冲锋的人，没想到9年后，他儿子再次带着我们冲锋。 时间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转了一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陆明看着张凯的心情好像一点低落了，也没再说什么，悄悄的退出了所长办公室。 陆明回到办公桌，李莎立马就靠了过来。 李莎一脸羡慕的看着陆明： “陆师弟，将你的二等功勋章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办公室其他几个小年轻，听到了李莎的话也是好奇的凑了过来。 陆明看着一脸好奇的众人，没办法拒绝。 于是拉开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将一个红色的盒子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二等功勋章。 众人一脸羡慕加好奇的看着这个勋章，辅警小张一脸羡慕的说道： “听说有了这个勋章，就可以直接升职。” “我听说有了这个勋章可以直接提副科！” “我怎么听说有了这个勋章，如果牺牲了可以领两次抚恤金呢？” 李莎也说道： “有了这个勋章陆师弟以后只要不犯错，基本能稳定到副处退休！” 众人都一脸羡慕的看着陆明。 陆明见他们越聊越起劲了，干脆说道： “你们说的基本都对，散了，将你们前几天扫黄留下来的资料再整理一下，方便我们以后办案。” 陆明话说完，周围的人都开始散开。 在派出所这种地方，你要是说你是所长的亲戚，或者是英雄的后代，大家表面都会尊重。 但是想真正的获得队友的认可，还得是自己实打实的能力。 在陆明出去之后，张凯还沉浸在当年的岁月之中，直到指导员王正推门进来，才将张凯从沉思中惊醒。 王正因为上午审讯了丑货，让他的精神陷入了疲倦之中，几个小时过去了才慢慢缓解。 王正进来看到张凯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这么了张所，星南派出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誉，你怎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陆明这孩子太像他的父亲了，看着现在的陆明，我就想起了以前的陆天。 都是这么的天才，这么的惊艳绝伦！” 张凯的话语里明显的带着一丝伤感。 王正跟张凯搭档已经快十年了，自然有办法能劝张凯。 王正的劝不是那种安慰似的劝，而是出了个骚主意： “张所，我们所发生这么大个喜事，你不找马所长报个喜？ 你们可是有过过命的交情啊！” 张凯听了这话，一脸兴奋的点了根烟，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就给平安派出所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响起了马国平的声音： “张老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想起老兄弟了，就想找你聊聊天。” 马国平听着张凯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 “那太不巧了，我这边马上有个会，怕是没时间陪你聊天了，等我有时间给你打过来。” 张凯哪能让他如愿啊，立马就说道： “等等，马所，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跟你说。” 马国平一听这语气好像是真的有事要说： “你有什么事，就说呗，我们什么关系，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张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那我就说了哦！” “哎！我说老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张凯一脸兴奋的说道： “今天省副厅李明华，和市局白凯南，来我们星南派出所给我们颁发了一个个人二等功，一个集体二等功！ 我现在就犯愁啊，这么多荣誉突然砸我们所头上，整的我们所里所有的同志压力都特别大！” “得！您啊，就当我今天没接您这电话！”马国平啪的一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平安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马国平一脸晦气的点了根烟，呼哧呼哧的抽着。 好像这跟烟跟他有仇一样，马国平自言自语道： “亏得我还以为张凯那老小子遇到什么事了，好让我高兴高兴。 让他给装到了，真是晦气！” 说完马国平又往窗户外面吐了一口烟，好像是要将晦气给吐出去一样。 张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哈哈大笑： “老王啊，你说说这马国平，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啊？” 王正看着一脸开心的张凯，脸上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凯好像很是玩上瘾了，将这个套路一次次的在周围的所长身上玩。 两个小时后，没人接张凯的电话了，张凯这才一脸满足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喝茶！ 第29章 天下大定，再无战争 星南派出所下午6点，派出所食堂。 陆明带着李莎正在食堂里吃晚饭。 李莎看了一眼陆明餐盘里的菜： “陆师弟，你为什么又吃红烧鱼块啊，我上次看你吃饭好像也是吃的红烧鱼块，你很喜欢吃鱼吗？” 陆明笑笑没说话，反而更仔细的品尝着嘴里的红烧鱼块。 李莎见陆明不说话，也好奇的从他餐盘里挑了一块鱼，放到嘴里品尝起来。 李莎仔细的品尝了半天，完全没吃出来这红烧鱼块到底好吃在哪里。 随即李莎将嘴里的鱼刺一一吐出来： “这鱼块味道也就这样，还要一直吐刺，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陆明慢慢将嘴里的鱼肉咽下才回答李莎的问题： “星南派出所的鱼块，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每次他在所里吃了鱼块，回来之后都说非常好吃。 我来所里上班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尝尝我父亲嘴里最好吃的一道菜到底是什么味。” “那你觉得好吃吗？” “一开始我跟你一样觉得不好吃，但是今天我吃的时候发现星沙派出所的鱼块确实是最好吃的一道菜。” 陆明的这个话将李莎都绕晕了，什么叫开始不好吃，今天才发现好吃。 “陆师弟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陆明呵呵一笑： “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有突发情况，一年难得有几顿饭能正点吃的。 吃饭的时候还能吃鱼吐刺，那就更奢侈了，这就是我父亲说鱼块非常好吃的原因。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现在我懂了！” 李莎双眼放光的看着陆明： “师弟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吃个鱼也能让你说的这么富有哲理。” 陆明轻笑一声： “好好享受这悠闲的时光，保不准一会又出现什么情况呢。” 李莎认同的点点头。 下午6点陆明准时下班，车子还没开出派出所大门，系统的声音在陆明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非法走私案。” 系统奖励：【初级法医精通】 初级法医精通相当于一个一线法医20年的经验总结，可以让宿主更好的了解尸体上面留下的线索。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300经验值。 此时陆明的心情非常的愉悦，难得的在车里放了一首动感的音乐。 回到家里，陆明拿出那个红色的盒子，交到了李秀英手里。 本来准备喊陆明洗手吃饭的李秀英，看到那个盒子之后，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李秀英又仔细的看了看陆明，心中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盒子她见过一次了，就是在陆天牺牲之后，由市局的副局长亲自交到她手里的。 李秀英接过盒子，将它跟陆天的那枚勋章盒子摆到了一起： “洗手吃饭。” 饭桌上李秀英的情绪一直不高，这让陆明产生了一丝内疚。 他本来以为，将这个勋章交到李秀英手里，会让她开心一下。 没想到却是起了反作用，饭桌上陆明给李秀英夹了几次菜，李秀英的情绪始终不高。 吃完饭李秀英将碗放下之后说道： “一会你将碗洗一下，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睡。” 李秀英在快要进房门之前又回头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职业，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说完李秀英就红着眼睛进入了房间，她不想在陆明面前哭泣。 在陆天牺牲之后，她一个女人徒手创下一片家业，其中的苦楚真的是无人能够诉说。 也无人能够理解，本来看到儿子这么优秀应该开心的李秀英，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听了李秀英这句话，陆明的眼眶也有点红了，他光顾着跟母亲一起分享荣誉。 却是忘记了，李秀英一直以来对他的期盼都只有平平安安。 陆天以前就是警察，李秀英非常清楚一个二等功勋章在这个和平时期，是需要冒多大风险才能获得的奖章。 第2天陆明早上八点才来到星南派出所。 昨天晚上因为内疚，陆明有点失眠，现在眼睛都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陆明刚刚坐下，李大定就一脸晦气的坐在他的对面，本来心情郁闷的李大定，看着陆明的熊猫眼。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陆明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没好气的说道： “笑个屁啊，没见过熊猫眼？” 李大定吸了口气才说道： “你这个样子跟我昨天晚上带回来的一个酒鬼非常像。 那家伙喝了点酒，就开始耍酒疯，还调戏人家小姑娘。 谁料想那姑娘竟然学过自由搏击，哐哐就给他眼睛上了个色。 就跟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模一样！”说完李大定继续笑的直打跌。 辅警小张看着李大定笑的这么开心，补了一刀： “我不管你定大还是定小，老子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欺负！” 李大定的笑声戛然而止，回头用他那双牛眼瞪着小张吼道： “你小子一看就是欠收拾，昨天晚上不是说好的吗？你都答应我这事不外传的。 好家伙！还没个屁久，你就将我卖了个干净。” 陆明被他们勾起了好奇心： “张浩，你来给我说说，你这没头没尾的我也听不懂啊？” 张浩一脸开心的给陆明解说起来： “昨天晚上那个喝多了的家伙是个北方人，在北方定大，就是屁股大的意思 。 那家伙差点一句话将李师兄给顶墙上了。” 陆明听完也是笑个不停： “我说大定啊，你爸妈是怎么想的给你取的这名字。” 李大定没好气说道： “当时我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想的是天下大定，从此再无战争，是我爸的一个愿景！” 几人笑闹一阵，将陆明的黑眼圈都笑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接线员跑过来说道： “陆师兄矿井小区有个老太太报警，说有人打她，让我们快点过去！” 陆明站起来就喊道： “小张你跟我去一趟！” 小张摇摇头： “陆师兄我昨天晚上跟李师兄搞了个通宵，马上下班了，你换个人。” 李莎站起来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 陆明想着上一次在彭和小区李莎的表现，确实很厉害，女孩子心思更细腻一点。 第30章 矿井小区 矿井小区，这片曾因三眼井煤矿繁荣昌盛、喧闹非凡的土地， 如今却悄然演变为一座典型的\"空心小区\"。 昔日的繁华已逝，徒留岁月的斑驳印记和尚存几分眷恋往昔的情愫。 陆明与李莎看着略显陈旧破败的小区走道间，四周一片凌乱不堪。 陆明甚至瞥见一名老者正蹲在角落里，燃起一堆柴火煮着稀粥。 两人踏出这条过道后，不远处传来阵阵争吵声。他们急忙循声望去，并朝着声源处飞奔而去。 当陆明抵达被人群团团围住之处时，他高声呼喊道： \"大家让一让，警察办案，请给我让出一条路！\"吃瓜群众听到警察来了连忙让出一点空间。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央，陆明惊讶地发现正在争执不休的竟是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位年迈的老太太。 那个年轻的小姑娘，估计年龄没有超过25岁，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刚睡醒。 老太太虽然头发花白了，但是一头短发梳的是整整齐齐，两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陆明走过去问道： “请问是谁报的警？” 老太太看到警察来了，也不跟小姑娘争辩了，立马对着陆明说道：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陆明微笑着说道： “您可以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家就住12栋的一楼，我没事就喜欢在门口熬点柴火粥。 这个小姑娘跟她几个朋友住在201，经常一到了晚上就开始闹哄哄的。 那声音叫的，我一老太太听了都害羞。 这个情况呢，我也跟她们沟通过，但是没有什么用。 这我一个单身老太太到也是能忍受。 但是她们还经常高空抛物，什么东西都往留下丢。 来警察同志，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陆明跟着老太太来到了她的门口。 老太太的门口有一个铝锅，锅底被烧的黑乎乎的，锅里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白米粥。 白米粥里面一个用过的套套就这样飘在白米粥里，显得非常的恶心。 这时候女孩插话道： “不就是一锅粥嘛，我是不说了，赔你100块，你自己上街吃去。 你个老东西还是不依不饶的，在这给我讲这讲那的。 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想怎么过怎么过。 我爸妈都管不了我，你个老东西凭什么管我。” 女孩这话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说的那叫一个流利，一个磕巴没打。 老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听着话了，但还是把老太太气的发抖： “我说你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天天就躺在屋里叫唤。 我需要的是你的这点钱吗？我是要你改正这个问题，你要是这个生活习惯不改， 迟早有一天你要把我老太太气死。” 陆明连忙安慰道： “奶奶你别生气了，我去教育教育她，尽量让她改正一下她的这些习惯，免得给你们的生活添麻烦。” 很显然，这次的事情，老太太是讲理的，就这女孩的态度，老太太能忍她半年。 这次丢了个套套到老太太锅里，老太太才选择报警，很显然，老太太，对这个小女孩已经非常宽容了。 周围这些看热闹的邻居也看到锅里的那个套套。 一个正在嗑瓜子的老太太，噗的一口将嘴里的瓜子皮往女孩身上吐去。 另一个大爷用他那被烟熏的金黄的手指，指着女孩： “现在的小女孩真是不知羞耻，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像你这种作风的女孩子，倒贴都没人要！” “要我说，还是现在男人的地位太低了，这些女孩在外面疯够了还能找个老实人过日子。” 陆明一把拦住那个还要继续吐瓜子皮的老太太小声说道： “奶奶，您收着点，当着警察的面侮辱他人是违法行为” 老太太被陆明这么一栏，又听到陆明这么说，连忙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到了地上。 女孩显然是没把周围邻居的议论当回事，她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受这些条条框框的道德约束。 陆明见这事情也不大就开口喊道： “行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老太太不要赔偿，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散了！” 李莎一脸纳闷的看着陆明，这事情明显还没处理好，怎么就说算了呢？ 陆明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李莎，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师姐，你来疏导一下，让邻居们都散了，不要挤，慢慢走，别摔着了。” 李莎虽然没搞懂陆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配合着疏散这些看热闹的邻居。 女孩揉着蓬松的头发也想跟着大家一起走的时候，被陆明喊住了： “哎！你等一下。”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陆明没好气道： “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 陆明温柔一笑： “也没别的事，只是我们要做一下出警记录，麻烦你配合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好气道： “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不要耽误我睡觉。” 说完女孩扒拉开陆明，就哒哒哒的上楼了。 陆明也没拦着，让女孩回去了。 本来陆明以为这只是一个邻里纠纷的案子，但是听老太太说的那句，几个人一到了夜里就开始叫唤。 引起了陆明的怀疑，本来这个小区就是空心小区，基本上除了老人就是小孩，都没有什么年轻人。 但是这个女孩明显非常年轻，并且赔偿老太太的时候也一点不小气，出手就是一百块。 很明显，这女孩不缺钱，那么问题来了，白天睡觉，晚上在家叫唤，整天不出门，她的钱是哪来的？ 女孩走了之后，陆明开始问老太太： “您知道这楼上除了刚刚那个小女孩，还有几个人吗？” 老太太回道： “就这201一共有6个人，全是女孩。” 这…… 老太太的话让陆明陷入了沉思，本来陆明还猜测她们可能是拍那些黄色录像的团伙。 没想到这里住的竟然全是女孩。 陆明继续问道： “那您有没有见过有男人经常进入他们房子？” “没有。”老太太回答的非常果断。 这让陆明有点不会了。 房子里没有男人，外面也没有男人，那她们用套套做什么？ 第31章 年轻人真会玩 陆明沉思的时候目光刚好一直看着老太太锅里的那个套套。 李莎在陆明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陆师弟，你现在还小，少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陆明都被气笑了： “谁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了，我是在想6个女孩在屋里用套套做什么？” 李莎脸一红呸了一句： “还说没想，你这不是……不对啊？ 她们全是女孩，用套套做什么？” 李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还是陆明出了个主意： “要不你去敲一下门，试试能不能进他们房间去看看。” 李莎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明： “你怎么不去试试？” “我一个男的，她们屋里6个女孩，我去不合适！” 李莎想了想觉得陆明说的有道理。 两人来到201的门口，李莎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门。 里面根本没人理会。 李莎继续敲门，又等了一会才有个大胸女孩子前来开门。 这个女孩子同样很年轻，也是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李莎将她从睡梦中吵醒了。 女孩开门之后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的道： “大清早的又敲门做什么？” 这个女孩不是原先下楼的那个女孩，她好像不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莎赶紧趁这个机会说道： “刚刚我们在楼下处理了你朋友的一个纠纷案件，她因为高空抛物。 我们需要登记她的个人信息，请问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李莎前面说了那么多，主要就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她想趁着女孩还不是很清醒的状态混进去。 因为她们根本没有搜查令，之所以想来看看，单纯的就是因为陆明的一个怀疑。 大胸女孩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进来，然后就回房间了！” 回去之前她还朝着洗手间喊了一句：“小雅是找你的。” 刚刚回到房间的大胸女孩猛然又冲了出来，将陆明和李莎往外推： “你们快点出去，我们这里不让外人进。” 陆明不慌不忙的站定： “不用推了，我们都看到了，师姐打电话叫支援！” 陆明两人进门过了玄关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 好家伙，这些个东西将陆明看的面红耳赤的。 客厅里，两个大的补光灯，有沙发，有小床，还有按摩垫。 上面丢的一些仿真道具，五花八门，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尺寸这里全都有。 另外客厅里还有一台电脑，目前处于关机状态。 大胸女孩猛然一声尖叫然后喊道： “姐妹们快出来，警察来了。” 好家伙这一嗓子喊完，周围几个小房间里，每个房间跑出来一个女孩。 加上洗手间里刚出来的那个，刚好6个。 小雅裤子拉链都没拉就跑出来了。 还有个女孩穿了个三点式就出来了。 陆明连忙将头给转了过去，这一幕实在是太上头了，陆明这种年轻热血的小伙子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 小雅走到那个尖叫的大胸女孩面前吼道： “你他妈的光长胸，不长脑子是，怎么将警察给放进来了。 老娘拉个屎的功夫你就把我们全卖了，你他妈的简直没脑子。” 大胸女孩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他们说来找你做什么登记的，我昨天晚上被你折腾了一晚上，有点迷糊了，就没注意。” 小雅一巴掌呼在这个大胸女孩的头上： “老娘当初就不应该带你这个憨批来这里！” 又有个女孩悄悄问道： “小雅姐，要不我们跑！” 小雅还没说话，陆明先开口了： “你们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我的同事们过来取证调查。 要是现在跑，那就罪加一等。” 小雅想趁着陆明没注意她悄悄的溜进自己的房间去处理一下电脑里面的东西。 陆明虽然是没看，但是李莎可一直盯着她们的，李莎看着准备动的小雅吼道： “所有人不要动，等着我们来检查！” 小雅刚刚踏出去的脚，就这么僵在了空中，于是没好气的又在大胸女孩头上扇了一巴掌： “都怪你这没脑子的货！” 大胸女孩不服气道： “要不是你今天丢了个套套下去，警察也不会查到这里来！” 其他几个女人也开口喊道： “平常喊你注意点，你每次都不以为然，这下好了引火自焚了。” “你们几个还有脸说我，要不是我带着你们赚钱，你们几个早就出去卖了。” 陆明有点听不下去了弱弱的问了一句： “几位姐姐，我好奇的问下，你们几个全是女的，为什么会用套套？” 本来有些尴尬的李莎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客厅的几个女人。 大胸妹一脸骄傲的回到： “这是我发明出来的……！” 大胸妹话还没说完又被小雅又是一巴掌抽在大胸妹的头上： “你个没脑子的玩意，什么东西你都往外说。” 大胸妹委屈的嘟了嘟嘴，不敢再说话了。 就在陆明如坐针毡的时候，楼道里终于响起了同事们上楼的声音。 这让陆明长舒了一口气。 陆明站在一楼看着同事们将这些东西搬下楼。 好家伙，光是各种仿真玩具就搬了两大箱子。 估计市面上有的，这里都有。 经过一上午的审讯，终于将这件案子给问清楚了。 这6个女人就是网络上典型的那种小仙女。 对于男人各种不屑，看不起，但是她们又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 她们也不会做生意又不想打工， 于是她们在小雅的组织下，在一个非法的网络直播平台做直播。 在她们看来，她们这么完美的身体，肯定是不能便宜那些臭男人的。 就直播让他们刷礼物，看得到吃不到，恶心死他们。 他们6个人因为放得开，并且很会玩，属于头部主播了。 每天收到的打赏都能有好几千，有时候还能破万。 这就难怪那个小雅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副完全不缺钱的样子。 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第一款，即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 估计三年以下是少不了的，至于小雅估计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因为其他人的口供，都表示小雅是组织者。 第32章 我报警，有人强奸我 刚刚上班的李大定就听说陆明一上午抓了6个漂亮的小姐姐。 李大定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你这一抓，破碎了多少少男的梦啊，真是多管闲事！” 陆明没好气道： “你好歹也是个警察，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李大定哈哈一笑： “不是我说的，我是帮网友说的，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宣传口的兄弟肯定是要帮你宣传的。 我只是提前让你适应一下。” 李大定骚话说完掉头就走。 下午两点刚刚开始上班的时候，陆明的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色情直播案。” 系统奖励：【精神力强化初级】。 精神强化初级，宿主的智力、反应能力、记忆力、动态捕捉能力、脑容量增加20。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200经验值。 这一瞬间陆明感觉到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就是字面意思。 好像有一圈圈光波一样的东西，从自己的大脑中间一圈圈向外扩散。 一种比晕车还要强很多的恶心感，让陆明干呕了一声，陆明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就趴在桌子上休息。 李莎听到陆明的干呕声，也是吓了一跳，跑过来问道： “你没事陆师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是不是中午吃错什么东西了。” 此时的陆明脸色煞白，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趴在桌子上的陆明，感受着脑海里传来的一波一波的恶心感，这比那种单纯的胀痛要难受太多了。 李莎早就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了陆明的办公桌下面。 李莎就看到陆明一直在干呕，却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急的李莎都快哭了。 好在五分钟之后，陆明感觉到那种恶心感正在慢慢消退。 这时候陆明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焦急的李莎安慰道： “没事的师姐，我可能昨天晚上有点受凉了，你可以给我倒一杯热水吗？” “好的好的，我马上给你去倒水。” 李莎看着陆明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可把她吓的够呛。 李莎端回来一杯热水又问道： “陆师弟，你真的没事吗？ 你现在的脸色非常吓人，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陆明喝了一杯热水，感觉好多了： “放心师姐，真的没事，要有事，我能不去医院吗？ 反正现在所里也没什么事，我又何必强撑呢？” 陆明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跑到警务大厅里喊道： “有没有男警察能接待一下，我要报警！” 陆明刚想站起来去接待，就被李莎给按在座位上：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去！” 李莎走到这个男子身边，这个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一身很普通的夏日打扮，却显得有些清新。 虽然衣服略显凌乱，表情也有点痛苦，但是却有一种秀气的感觉。 李莎问道： “你好，我是民警李莎，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女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才摇头道： “我要一个男警察，不要女警察！” 陆明看了一眼警务大厅。 这时候才刚刚开始上班，整个警务大厅只有李莎和陆明两人是正式的民警。 其他几个要么就是文职工作者，要么就是协警或者实习警察。 没办法陆明还是站了起来问道：“你好，我是民警陆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请跟我来警务室。” 男人跟着陆明来到警务室之后，陆明先是给男人倒了一杯水才问道： “先生怎么称呼，请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报警？” “警察同志你好，我叫沈长贵，我要报警，有人强奸我。” “啥！”陆明瞪大双眼，一个啥就脱口而出。 不是陆明少见多怪，他看了那么多的案例，系统里还有庞大的犯罪资料库。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男人来报警遭到强奸的。 沈长贵看着陆明的反应，有些恼怒，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陆明看到沈长贵要走，连忙一把拉住：“对不住大哥，我这有点少见多怪了，还请不要介意！” 男人恼怒道：“我介意，我非常介意，这就是我不要女警的原因，没想到你这男警察也嘲笑我！” 陆明一脸不好意思：“是我反应过激了，对不起，你既然人都来了，就先说说看，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万一你去到别的地方报警，还要再被笑一次。” 陆明说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坐在旁边记录的刘星，满脸涨的通红，显然他也憋的很难受。 沈长贵听了陆明的话，想了下，好像陆明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强压自己的愤怒又坐了下来。 沈长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一会我说的可能有点好笑，但是你们作为警察不准笑话报案人。 你们要是还敢笑，我就到你上级部门去投诉你们！” 陆明听到沈长贵这么说，心中一惊，然后转头朝刘星看去，只见刘星的脸好像更红了。 明显是憋的很难受，这让陆明感受到，今天这个案子应该不简单，这对于他们俩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陆明看着沈长贵已经准备开始说了，连忙抬手阻止：“沈大哥，你抽不抽烟？” 说完陆明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给沈长贵递了一根，又给刘星递了一根。 三个人在警务室里，慢慢的抽完一根烟，陆明跟刘星两人想笑的心思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沈大哥，你现在可以说了。” 陆明脸上一脸的严肃，他已经做好了犯错的准备。 沈长贵缓缓开口： “我今天早上起床，发现对面4楼的韩嫣然推着旅行包出门了。 我有一手开门的手艺，她家比较有钱，我发现她出门之后，我就用我自己配的万能钥匙将她家里的门给打开了。” 陆明抬手打断： “你不是来报强奸的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 你这是入室盗窃！” 陆明都惊了，怎么有人入室盗窃之后还来报警的，这个沈大哥真是个人才。 正在做记录的刘星，听到沈长贵开头的一句话，又有点绷不住了，两只手都在抖，差点连字都不会写了！ 第33章 愤怒的沈长贵 沈长贵满脸怒容地咆哮道：“你能不能别打断我？那些根本不是重点！ 关键在于我遭到了强奸！我的肉体遭受了创伤，我的人格受到了玷污！ 就算是要坐牢，我也一定要告发韩嫣然！” 陆明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嘟囔着说：“好，你接着说！” 此时此刻，刘星已经笑得浑身颤抖不止，连整张办公桌都跟着抖动起来，但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长贵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后继续讲述：“我潜入韩嫣然的房间后，便开始四处翻找财物。 不得不说，她家里还真是藏了不少宝贝。 我随便一翻就找到三条金光闪闪的金项链，还有一只看上去颇为高档奢华的手表。 另外还找到了整整三千五百元的现金。” 陆明见状，急忙向正在做记录的刘星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快把这些重要信息记录下来。 而沈长贵则一直紧紧盯着陆明，直到确定他没有再插话，才继续往下说： “这次我算是捞了笔大的！正当我打算满载而归时，肚子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疼痛起来。 没办法，我只好先到她家的厕所上个大号。” 当时感觉特别强烈我如果不先去厕所我可能要拉裤兜了。” 沈长贵一脸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就是这个厕所上出事了。 我在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好家伙，这不是坏了吗？ 我连忙开始擦屁股，结果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厕所的门就被一脚给踹开了。” 陆明一脸好奇：“然后呢？是不是韩嫣然回来了？她让你擦屁股了吗？” 陆明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捧哏。 沈长贵一脸气愤：“要是她让我擦屁股，我说不定就不告她了。 那个女人简直是个暴力狂，她三两下就将我打倒在厕所的地上。 还用她的丝巾将我捆绑起来，说要报警将我交给警察。 我那时候想啊，交给警察就交给警察呗，本来就是我自己偷东西被抓了现行。 谁知道那个女人将我拖到客厅的时候突然改变主意， 开始扒拉我裤子。 我哪里能受这种委屈，我肯定就拼命的挣扎嘛。 结果我越挣扎，那个女人就越兴奋，她直接将我在客厅给强奸了。” 说完这段话沈长贵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侮辱。 陆明跟刘星两人也跟着有点哽咽，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泪流的更多了，憋的太难受了，现在两人都不敢搭话。 只要一开口，那笑声估计能将整个警务大厅的同事都吸引来。 陆明连忙掏出烟来一人点了一根，终于缓的差不多了，陆明才继续问：“这种事你也不算吃亏？” 沈长贵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的警察：“这还不算吃亏? 好！那我跟你们说说她到底有多惨无人道！ 接下来，她将我拖到床上，又要了一次，还跟我说，这一次我偷的东西都送给我，她不报警处理我。 她想的美，我受到了她这么严重的侮辱， 她想用这点东西就收买我，门都没有！ 我当然是不同意，我开始疯狂的反抗。 结果她把我拖到厕所，又要了我一次！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没办法我只能答应她不报警，她这才放过我。” “你出来之后，反悔了，就来我们这里报警了是吗？” “当然！我答应她那都是权宜之计，这么侮辱我，我要让她坐牢！” “那你说一下韩嫣然的住址，我们现在就找她来核实一下。” “她就住在天星花园10栋401，你们快点去将她抓来，别让她跑了！” “那沈大哥，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陆明说完看了一眼已经要爆掉的刘星，陆明稳了稳心神：“刘星，你跟我一起去！” 刘星如蒙大赦，丢下笔就站起来，跟着陆明出去了。 两人屏住呼吸，走过警务大厅。 大厅里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脚步匆匆的就往外走去。 李莎看到两人出来，自己上去跟他们说话都没人搭理，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连忙跟了出去。 李莎刚刚走出警务大厅，就看到两个人蹲在大门的墙壁下面，疯狂的大笑。 两人笑的特别的夸张，上气不接下气的，尤其是刘星，还在用拳头捶地。 李莎完全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于是好奇的走过去问了一下：“你们俩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陆明两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哈哈大笑。 李莎等两人笑完之后，继续问：“现在笑的差不多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陆明这才将沈长贵的事情给李莎说了一遍，由于李莎没有看到过沈长贵那认真的表情，所以没有觉得特别可笑： “难怪他不让女警察接待，这事情确实挺丢人的。 这样我带上一个辅警去将韩嫣然带过来核实一下，你们俩就继续在这里笑。” 半个小时后韩嫣然被带到了另一间接待室，还是由陆明和刘星接待。 韩嫣然看起来不到40岁，脸蛋身材都过得去，一头短发显得她整个人很利落。 陆明给韩嫣然倒了一杯茶：“刚刚有一位年轻男子前来派出所报警，说你强奸他，是真的吗？” 路上李莎已经跟韩嫣然说了，带她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以韩嫣然点点没有否认：“这事是我做的。 我没想到他还真来报警了，真是个怂货！” 陆明一脸好奇的问：“你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韩嫣然思考了一下，又好像在回味什么，脸上一脸的满足：“我今天本来是要出远门的。 走出小区之后我才想起来我身份证没带，于是我就回家拿。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屋里进了小偷，小偷将我屋里翻的乱七八糟的。 我还以为小偷已经走了，当我目光看向洗手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黑影。 这也是个笨贼，在我家上厕所，他还开着灯！ 因为我的工作就是健身房的教练，所以个把小偷根本不被我放在眼里。 我走过去一脚就将门给踢开了，三拳两脚，那个小偷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当我将他拖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这小偷长得还蛮帅的，因为我离婚已经五年了。 这五年我都没有碰过男人了，当时色迷心窍的就将他给办了。” “沈长贵说你强奸了他三次，是不是真的？” “是！”韩嫣然回答的相当干脆。 “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都认了，确实是我自己色迷心窍了。” 第34章 喜提一年缝纫机 陆明看着眼前这一脸豪爽的女人有点无语，但是该说的还得说。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强奸罪的犯罪构成主体仅限于男性，所以沈长贵没办法告你强奸。 但是你这种做法也是不对的，如果你喜欢他，你可以去追求他嘛，这么暴力输出确实是有点侮辱人。 我们对你做出罚款一千元的处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韩嫣然一脸惊喜的看着陆明：“谢谢警察同志，原来我这不算犯罪啊！” 陆明看着韩嫣然的表情，汗都下来了，只能祈祷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要被这个女人整的专门为这事立法，那就不好了。 紧接着陆明又来到了沈长贵的接待室。 沈长贵看着陆明来了，一脸兴奋：“怎么样警官，你们有没有将那个疯女人给抓起来？” 陆明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兴奋的沈长贵，今天一天的笑点基本都是他提供的。 陆明都有点不忍心跟他说这么残忍的事情了。 但是陆明作为警察，没有办法去宽容违法犯罪的人，警察只是法律的执行者。 陆明深吸一口气：“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强奸罪的犯罪构成主体仅限于男性。 所以韩嫣然对你实施的行为不构成强奸，换句话说，你要是没有生理反应她也没办法强奸你。 另外，因为你入室盗窃，虽然韩嫣然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我们依然要对你提起公诉。 估计一年刑期是少不了了。” 说完之后，陆明点了根烟，还给沈长贵也递了一根。 沈长贵接过烟也没点，就这么愣愣的瘫在椅子上，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侮辱。 警察不仅不抓那个疯女人，还要将自己给送进去踩一年缝纫机，他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沈长贵崩溃的大吼：“你们是不是收了那疯婆娘的钱了，你们是跟她一伙的！” 陆明抽了一口烟：“你先不要激动，话可不能乱说，你但凡是懂点法律也不会来报警了。 既然你选择了报警，那我们只能秉公处理，至于我说的是不是对的，你自己可以上度娘去问一下。 刑法的这些资料都是公开的，你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陆明就喊来了武警，将沈长贵带去了拘留所。 ·忙完之后陆明来到食堂，照例点了一份红烧鱼块。 陆明刚刚坐下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入室盗窃案。” 系统奖励：【模拟画像师初级】。 模拟画像师初级，宿主可以根据一个人3岁时候的相貌，画出他30岁时候的样子。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100经验值。” 突然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陆明的脑海，跟前几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陆明接受的信息一点不比以前少，脑海却不像前几次一样胀痛，反而对冲击过来的信息吸收的很快。 这让陆明惊喜不已，难道这就是精神力经过强化之后的感觉吗？ 陆明一边接受着初级模拟画像师的知识灌顶，一边吃了一口红烧鱼块。 等到陆明将鱼刺吐出来，初级画像师的灌顶也停了下来。 陆明还没来得及感受初级模拟画像师带来的变化。 “哐当！” 一个饭盒放到了陆明的对面，李大定屁股一顶板凳，就在陆明对面坐了下来 “哎！你说那沈长贵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好一个吃软饭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竟然选择报警！” “那韩嫣然也是有意思，换个人绝对会选择报警，而她却选择‘抱紧’！” “你说沈长贵在面对暴行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反抗？” “你说说沈长贵屁股到底擦干净没有？” 陆明终于忍受不了李大定着机关枪一样的问话了。 “正在吃饭呢！能不能别聊这个话题了。” “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奇葩碰到一起了，简直前所未闻。好奇而已！” “你还有多久回市局？” “三天，最后三天我就可以回去办我的大案子了，不用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话说，以你的能力，待在这里确实是屈才了，要不你跟我一起转到重案组去？” “再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张所跟王指导对我都挺好的。” “其实你坚持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以你的能力，迟早都会到市局去的。 领导们都不是瞎子，放着你这么个干将在这里混日子。 他们肯定要将你的能力最大化的，我话就放在这！”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陆明拿起饭盆就走，跟李大定坐在一起就没法好好吃饭。 下午一上班，陆明就带着李莎和刘星一起去光明批发市场巡逻。 现在陆明只差100点经验值，系统就能升级了。 陆明很想看看升级之后的技能会有什么功能。 一路上刘星显得特别的兴奋。 “陆师兄，你说沈长贵有没有后悔？” “肯定后悔了啊，后悔也没用了，谁让他平时不多学点法律呢？ 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送进去。” 三人穿着警服在光明批发市场来来回回的走。 两个小时后李莎有点受不了了。 “陆师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一下，我腿都走细了。” 刘星也附和道：“就是，陆师兄，我们先休息一下，这里的商户看我们仨，跟看猴子一样，你没感觉到吗？” 陆明尴尬的摸了摸头，他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差的这一百经验值，弄得他心痒的很！ 突然陆明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指挥中心呼叫！” “收到，指挥中心请讲！”陆明听到指挥中心的呼叫犹如听到天籁，迅速的给对面回了消息。 “天南机械厂小区门口，有老人摔倒，没人敢扶，请立即前往维持秩序。” “收到，马上过去。” 陆明将对讲机往腰间一别，快速的往自己的沃尔沃跑去。 李莎跟刘星两人紧随其后，陆明对讲机里的内容他们全都听见了。 机械厂小区距离光明批发市场不远，开车五分钟左右就能到！ 第35章 这不是意外摔倒 星南机械厂小区位于光明大市场旁边，这里居住着许多曾经在星南机械厂工作过的退休员工。 如今声名远扬的光明批发市场，其最初的发展正是依赖于批发星南机械厂生产的五金零件而逐渐壮大起来。 这家历史悠久的新南机械厂成立于 90 年代，一直以来经营状况相对稳定。 因此，机械厂小区不仅有众多老年人在此安居乐业，同时也有许多年轻一代选择在这里工作和生活。 陆明等三人心急如焚地赶到了机械厂小区门口。 车刚停稳，陆明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他惊讶地发现四周早已挤满了好奇的旁观者。 于是，他高声喊道：\"警察办案，请大家让一让!\" 众人听到是警察来了，纷纷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然而，就在三人踏入人群的瞬间，人群仿佛受到某种默契的驱使，再次迅速聚拢过来，将他们紧紧包围。 陆明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看年龄应该快80岁了，老人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陆明吼道：“全都散开，不要影响老人的呼吸！” 众人像是没听到陆明的喊话一样，还在自顾自的议论着。 “张老头平时嘴那么臭，这次终于是遭报应了。” “谁说不是呢？但凡是人品过得去，我们还能不扶他一把。” “你快别提了，上次有个小伙子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什么事都没有，站在那里就骂了人家两个小时啊。 将一个20岁的小伙子都骂哭了。那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秃噜。” “前天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是说张老头怀疑林川的媳妇偷了他们家废纸盒子那个事？堵林川家骂两天了都！”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这老头就是个滚刀肉，早点死了也好！” 陆明发现周围的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吼叫转头对着刘星喊道： “刘星，用执法记录仪将周围这些人都拍下来。 万一这张老头出什么问题，这些人全都有责任，将他们的脸都拍清楚，一个都不要跑。” 这句话陆明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好像全听见了一样，一窝蜂的全都散开了，走的远远的。 好像生怕被沾上一点。 周围邻居议论的话，其实陆明三人也都听到了，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也不想招惹这种人，但是警察的职责就是这个，陆明只能让刘星将执法记录仪拿稳，拍的更清楚一点。 看到周围的人都散开了，陆明才开始勘察现场。 在张老头的不远处有一块香蕉皮，张老头应该是踩到了这块香蕉皮才滑倒的。 本来陆明以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老人摔倒了，却没人敢扶。 但是陆明听到周围这些邻居对张老头的议论，让陆明感觉这件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陆明看着地上的张老头，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大声的问了一句：“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先叫的救护车，才报的警！”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回答了陆明的问话。 陆明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刘星走到那个香蕉皮旁边，准备将它捡起来丢到垃圾桶，免得别人一会又踩到它摔跤。 在刘星弯腰的时候，陆明突然大吼一声：“不要动现场的东西！” 这一吼将刘星吓的身体一哆嗦，刘星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陆明。 陆明走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香蕉皮：“这个香蕉皮有问题！” 李莎也仔细看了看：“你的意思是，这个香蕉皮是有人故意丢在这里等张老头踩上去的？” “非常有这种可能，你看看这香蕉皮被踩的地方已经黑了，但是没有被踩的地方就跟刚刚剥下来的一样。 一点氧化的痕迹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香蕉皮吗？ 有什么奇怪的？ 难道这是进口香蕉的皮，所以不那么容易氧化？” 陆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个逗比：“就你这点警觉性，以后怎么破案？ 正常情况下，这种剥开的香蕉皮，在7月份的天气，又是下午4点阳光的直射下，超过20分钟就容易氧化的。 但是，我们到这里也有五分钟了，在加上我们过来的时间十分钟，差不多有十五分钟了。” 刘星一脸不解的看着陆明：“十五分钟然后呢？这能说明这个香蕉皮抗氧化能力特别强？” 陆明恨不得一巴掌呼在刘星的头上：“说明这个香蕉皮丢在这里没有超过20分钟。” 李莎总算是听懂了陆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个香蕉皮，如果丢在这里超过20分钟那么它应该有氧化反应。 皮里面的白色会变黑。但是这块香蕉皮跟新鲜的一样，显然还没有达到氧化时间。 所以你怀疑这块香蕉皮是有人故意丢在张老头的脚下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摔跤？” “可能性非常大，这里是机械厂小区的大门口，进进出出的那么多人。 一块香蕉皮丢在这里，丢太早很容易就会让别人给踩中摔跤。 但是这上面只有张老头一个人踩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有人等着张老头走到这里才故意丢的香蕉皮。” 刘星一脸惊讶的看着陆明，他终于是听懂了：“陆师兄，你是说这是故意杀人？” “可以这么说，往一个80岁的老人脚下故意丢香蕉皮，应该算是故意杀人了。” 说完陆明走到机械厂小区门口的垃圾桶，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垃圾桶里面一层的香蕉皮。 少说也有十几根，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意外。 陆明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张凯打电话请求支援。 这时候救护车也终于到了。 陆明走到刘星身边：“你就在这里看着案发现场，将这块香蕉皮，跟垃圾桶里面的香蕉皮都看好。 张所已经联系了市物鉴定中心的同事们过来，我现在去看一下保安室的监控录像。” 李莎连忙跟上陆明，她也想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如陆明猜测的那样，香蕉皮是有人故意丢的。 陆明来到保安室里，发现保安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陆明刚想喊一句，就发现有个60岁左右的大爷，穿着保安服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赶。 第36章 满世界全是仇人 陆明看着那个保安大爷估计也有60多了，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子，生怕他啪叽一下摔地上就起不来了。 好在大爷脚步还算稳健，大爷走到陆明身边就问道：“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大爷，您贵姓？” “我姓王，警察同志你就叫我王大爷？” “是这样的王大爷，你认识刚刚摔倒的张大爷吗？” 王大爷一脸嫌弃道：“那能不认识吗？你去机械厂小区打听打听，谁不认识这个张老头。” 陆明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大爷：“你的意思是，张老头他很出名？” “很出名，非常的出名，人见人怕，老油条，还是个滚刀肉！” “就前天他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就是没有跟他打招呼。 结果他都出去了，到了路边捡了个石头又走回来，‘哐当’一下将保安室的玻璃给砸了！你看看这！” 王大爷指着保安室那块没有玻璃的地方说道，现在都没安好。 陆明有些牙疼的继续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那可多了去了，你要听我可以给你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陆明掏出自己烟给保安王大爷递了一根，王大爷抽了口烟：“比如昨天老刘家的儿媳妇出门买菜。 这事本来很普通对？” 陆明点点头。 “但是这张老头非说人家儿媳妇穿的太骚了，还说他亲眼看见了老刘家媳妇偷人。 拿着个菜篮子进了蓝天宾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老刘家儿媳妇没找他理论？” “哪敢啊，要是就让他这么说，最多三天事情就过去了，你要是敢找他理论，他能给你编排一个月。” 陆明发现门卫王大爷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那张大爷他们家里有多少人？关系怎么样？” 王大爷深深的叹了口气：“张老头他有两个儿子，老伴去世之后，两个儿子都不认他了。 但是奇怪的是，上个星期开始，张老头的两个儿子每天都会来机械厂小区看他。” “一直听你喊张老头，张老头的，他全名叫什么？” “这我还得想一想，本来我是知道他叫什么的，但是这几年一直张老头张老头的叫，一时间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王大爷突然看到保安室外面走过一个年轻人，于是喊了一句：“小周，你过来一下。” 那个穿着比较时尚的年轻人将一边耳朵的耳机取下来问道：“王大爷你叫我？” “对对对，你记不记得张老头叫什么来着？” “张老头？你说的哪个张老头？” “就是嘴特别欠，跟你奶奶有的一比的那个张老头。” “哦，你说他啊！他叫张德寿。”说完年轻人就戴上耳机走了。 王大爷这才一拍大腿：“对对对！叫张德寿。 因为他太缺德， 没什么人愿意叫他这个名字了，所以有点想不起来了。” 陆明看了一眼李莎：“全都记下来了吗？” 李莎点点头。 陆明继续问道：“王大爷，你们小区门口那个监控是好的吗？” “这个是好的呀，我们去年才换的新的，只是我不会用。” 陆明摆摆手：“没事，我会用，你带我去一下监控室就行。” 王大爷推开保安室后面的那个门：“监控室就在这里，你们随便看，别给我弄坏了就行。” 陆明带着李莎推进入了监控室，虽然陆明也不是很会用，但是简单的查看一下监控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陆明看了一下监控范围，巧了！刚好可以拍到张德寿摔倒的地方。 陆明将监控调到张德寿摔跤之前，发现旁边路过的人，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然后张德寿出现，从外面往小区里面走，张德寿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突然一个香蕉皮从镜头外面正好飞到张德寿的脚下，然后张德寿一脚踩了上去。 张德寿失去了重心，仰面摔倒，一汩汩的鲜血从他后脑勺流出，一分钟不到就形成了一个血泊。 旁边有个女人应该是听到了张德寿摔倒的声音了，连忙跑过来看，当她看清张德寿那张脸之后，转头就走了。 又有一个男人跑过来看，同样是看到张德寿那张脸之后转头走了。 慢慢的又有4个人围拢了过来，这时候才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掏出手机来打120，然后报警。 围着的4个人又走了两个，只剩下那个报警的小姑娘，和一个大妈。 再后面人就越聚越多，直到陆明等人到来。 陆明又将视频倒回去看了一遍：“李莎将那些看到了又走掉的人照片拍下来，有时间挨个调查一下。 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摔倒事件，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丢的香蕉皮，目的就是要张德寿死。” 李莎将这些人的照片都拍下来之后有些苦恼的说道：“这张德寿根据保安王大爷和视频中路人的反应来看。 他应该是将这个小区里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想他死的人估计都能排队了，这要怎么排查？” 陆明想了一下：“还是要先从他的家人查起。 根据保安王大爷的说法，他的两个儿子在他们妈妈去世之后就没在管过张德寿了。 这一个星期左右又莫名其妙的变得很殷勤，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的。” 李莎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刘星跑了过来喊道：“陆师兄证物鉴定中心的同事们到了。” 陆明点点头就跟着刘星出去了。 陆明出来之后看到证物科带队的竟然是证物鉴定中心的组长周明杰。 周明杰的信息陆明专门了解过，他本身就是学的刑侦专业。 刑侦肯定是少不了鉴定中心的配合，于是陆明立马伸出自己的双手过去。 一把就握住了周明杰的右手：“周组长，你竟然亲自带队前来，辛苦了！” 周明杰也是一脸笑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现在可是我们星南警界的大红人，你有案子要办我能不来吗?” 两人客气了一番之后周明杰问道： “说说，需要检查些什么东西？” 陆明指着地上了那一块香蕉皮：“主要是查一下这块香蕉皮上面有没有留下指纹跟dna。 然后就是垃圾桶里面的所有香蕉皮，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和dna。” “好的，就这点事情，晚上下班之前给你答案。” “那就辛苦周组长了！” “什么周组长，叫我周哥就行！” “辛苦周哥！” 陆明随后转头对着刘星说道：“你去一趟监控室，将三天前到现在为止的监控视频拷贝一份带回所里。” 第37章 死者家属的奇怪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的手机响了。 陆明接通电话：“哪位？” “您好，是陆警官吗？我是市人民医院的，你们警方刚刚送来的那个老人在救护车上面就死了。 现在我们联系不上他的家属，请你那边尽快的通知家属来一趟一楼的急救室。” “好的，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之后的陆明脸色非常的难看，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 那个丢香蕉皮的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现在人死了，事情就小不了。 “李莎，立即给我联系信息科那边，将张德寿两个儿子的电话给查出来。 通知他两个儿子，马上来一趟市人民医院一楼的急救科，张德寿死了。” “好的。” 等到刘星出来之后，陆明带着两人立即赶到了市人民医院的急救科一楼。 在陆明等人刚赶到不久，张德寿的两个儿子也先后赶到。 两人到了之后，先是进了急救室，看了看张德寿。 两人出来之后，表情都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好像死的是别人爹一样。 张志斌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张志豪。 “老二，你拿到老头子的遗嘱了吗？” “没有！又被这老家伙耍了。” 张志斌无所谓的说道：“没有遗嘱也没事，他现在死了，我们俩平分还好些，也不用抢来抢去了。” 张志豪一脸晦气的说道：“本来这一切都是我的。” 张志斌一脸不屑：“别天真了，他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陆明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没完没了一样，只能略带歉意的走过去打断：“不好意思两位。 我是星南派出所的民警，我叫陆明。 关于你们父亲张德寿的死，我们有些情况想请两位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张志斌一脸警惕的看着陆明：“去派出所干什么？我爹死了，我要给他处理后事，没时间！” 张志豪也是一脸晦气的看着陆明：“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去派出所干什么？”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这件事情不是意外！” 两兄弟同时瞪大双眼看着陆明，张志斌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头是被人害死的？” 陆明点点头：“非常大的可能性！” 张志豪脸上的晦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转而有些惊喜的看着陆明： “这么说，如果抓到凶手，我们还可以找凶手要赔偿是吗？” “这……”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张志豪，这是一个做儿子的人该说的话吗？ 陆明又转头看向张志斌，发现他也一脸期待的样子，陆明有些无语。 李莎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吼道：“你们两个还是不是人？ 你们的爸爸死了，你们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你们竟然能问出这种话来，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志斌一脸稀奇的看着李莎：“我们的良心为什么要痛？” 李莎一脸愤怒的看着两人，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两兄弟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张志斌看着李莎无话可说的样子解释了一句：“在我们刚刚懂事的时候，他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们老娘。 等到我们再大一点，他就连我们俩一起打。 等到我们能保护老娘的时候，老娘因为经常被他打，已经一身伤病。 当时老娘躺在病床上，等着他拿钱来交医药费，他却是跟着几个混子一起在外面赌钱。 老娘等到死都没等来医药费。” 张志斌这几句话是一口气说出来的，显然压抑在他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张志斌刚刚说完，张志豪也带着一丝愤怒开口：“这老头早就该死了，整个机械厂小区就没人待见他。 我们两兄弟读小学的时候，一个朋友都没有，所有的邻居都督促自己的孩子不要跟我们玩。 到我们读高中的时候，他根本不给我们生活费，我们两兄弟只能靠着老娘出去摆摊卖油条弄点生活费。 老头根本没把我们当孩子养，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 陆明插嘴问道：“据我们知道的消息，最近一个星期，你们两兄弟经常来机械厂小区看他，为什么？” 两兄弟对视一眼，老大张志斌回答道： “上个星期他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年龄大了，机械厂小区的房子需要一个继承人。 但是我们两兄弟都对他不好，他准备将这栋房子卖掉，将钱拿去买营养品，好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这栋房子现在至少也值八十万，我们自然是不能让他卖掉换成营养品。 只要他死了，我们两就能继承这一处房产，我们第一次过去看他的时候，老头当着我们两的面说过。 在他死之前，我们两兄弟谁对她好，他就将房子给谁。 所以我们两最近这段时间，才经常来看他，都想要他的这栋房子，跟父子情没什么关系。” 陆明又问道：“你们两个今天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分别在哪里？有人能证明吗？” 张志斌听到陆明这么问，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们两兄弟杀了老头？ 我跟你说，你这个警察不要随便乱说话，就算我们很讨厌老头，但是也不会去杀他！” “你先不要激动，我这么问不是说怀疑你们杀了你们父亲，我们警察办案子是讲证据的。 现在你们俩都有杀害张德寿的动机，我们首先要排除你们的作案时间，方便进一步的找到凶手。” 张志斌这才有点消气：“我在惠民路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店，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店里忙，接到你们的电话才过来的， 店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张志豪说道：“我今天下午一直在秋之物语茶馆打麻将，你们可以到那里去问问。” 陆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信息我们会一一核实的，感谢两位的配合。 另外因为你们父亲的死，有可能是谋杀，所以尸体我们要带回去解剖，以便找出真正死因。” 张志斌摆了摆手：“你们随意，等你们抓到凶手了一定要通知我，我们毕竟是死了父亲，他们的赔偿一定要到位。” 张志豪也一脸认同的点点头：“赔偿一定要到位，几位警官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陆明考虑了一下好像还真没什么事了于是看着刘星： “给两位做一下身份信息登记，另外取一下两位的dna样本保留！” 第38章 扑朔迷离的杀人案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陆明三人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警局。 刘星见状，乖巧地泡好了三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 三人风卷残云般迅速解决完泡面后。 一名来自证物鉴定中心的协警便怀揣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并将其递到了陆明眼前。 陆明接过报告，仔细端详起来。报告清晰地写明： 现场地面那块香蕉皮上留有两处指纹； 而垃圾桶内的 12 块香蕉皮中，有两块香蕉皮都提取到了dna 属于同一人， 但经与警方数据库中的信息对比后并未找到匹配项。 不仅如此，垃圾桶里这 12 块香蕉皮上也提取到两枚指纹，跟地面那块香蕉皮上提取的指纹相同。 指纹信息未被指纹库收录。 陆明将报告递给身旁的李莎，接着又传给刘星。待两人看完，陆明开口问道： \"对于这份报告，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李莎拨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这两个人的指纹应该是凶手跟老板的。至于dna应该是凶手吃香蕉留下的。 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两个香蕉皮上面提取到了dna？” 刘星一脸激动的说道：“这个我知道，当时证物鉴定中心的同事工作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那个垃圾桶下面还有11根剥完皮的香蕉。” 刘星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么说已经能确定这就是一起故意杀人案了？” 陆明点点头：“我去报告一下张所，你们俩去核实一下那两兄弟的不在场证明。” 说完陆明站起来就往所长办公室走去。 敲了三下门之后，陆明推开门发现所长办公室里除了张凯，指导员王正和李大定竟然也在里面。 陆明先跟王正和李大定打了个招呼，才对着张凯问好。 张凯看到进来的是陆明。 笑着让陆明先坐：“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故意不让我这把老骨头休息啊。” 陆明尴尬的笑了笑：“张所，我这边已经能确定了机械厂小区门口的案子，就是故意杀人。” “张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在搞什么，前几天刚刚出了公园抛尸案，这又来个故意杀人。 我知道了，我马上跟市重案组联系。” “张所，我觉得这个案子很不简单，我想跟着一起可以吗？” “要是别人说这个应该是不行，但是你陆明如果想参与的话，应该没有哪个重案组会拒绝的，你回去等通知。” 等陆明出去之后张凯转头对着李大定说道：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会在起诉意见书里面写明情况，明天我会连带证据材料一起交到检察院那边。” “那就辛苦张所了！” 说完李大定也退出了所长办公室。 王正感叹一句： “一个李大定我们还处理的过来，加上一个陆明，我们都多久没有正常下班了！” 王正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凯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手下的干将少了，到外面经常被嘲讽，干将多了也头疼。” “那你更喜欢哪种痛苦？” “我还是更喜欢加班！”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出声。 所长办公室门口，李大定出来之后看见陆明还站在门口：“你在等我？” 陆明点点头：“你刚刚交上去的是个什么案子？” 李大定叹了一口气：“一个男的把他老婆打成了8级伤残！” 陆明吃惊道：“什么事情啊下手这么狠？” 那个女的在家里跟情人约会，被他老公当场抓住。 当时他老公的火气特别大，抬手就给了女人一个耳光，导致那个女人一只耳朵完全失聪。 经过医院鉴定为八级伤残。 我刚刚进去跟张所说的就是希望他能在起诉意见书里面将男人的动机和认错态度写清楚。 “就算是写清楚了，最少也是三年？” “谁说不是呢？为了这么一个垃圾的女人，将自己一辈子给搭进去了。 他们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男人进去了，他儿子怕是也不好过。” 这里要给大家科普一下法律常识。 女人在家里偷情，被男人撞破，女人只是违反了婚姻法，不构成刑事犯罪。 如果男人起诉离婚，男人可以获得这个家庭的大部分财产，因为女人属于过错方。 但是男人打了女人一巴掌，将女人的耳朵打的失聪，这就属于八级伤残，属于重伤。 根据《我国刑法》的相关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到四级伤残一般是那种生活无法自理的程度。 五到八级伤残一般是身体某个部位功能缺失，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比如断多根手指，掉了很多颗牙齿，比如耳朵失聪。 九到十级一般是不影响正常功能，比如掉一颗牙齿，不影响正常吃饭，但是会影响美观。 比如，切掉一根小手指。脸上多一条好不了的疤痕这种。 陆明只能摇摇头表示可惜。 陆明的办公桌旁边，李大定拿起茶壶给陆明倒了一杯茶：“你这边是什么情况，怎么又出了命案了？” “这个案子难搞了，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是想看笑话！” “你别管我是不是看笑话，多个人就多个思路，你说对不对？” 陆明想想也是，毕竟李大定以前也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这种杀人案件，他应该是有不少的经验。 于是陆明将张德寿的事情跟李大定详细的说了一下。 李大定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张德寿的两个儿子的不在场证明核实了吗？” “没有，李莎带着小张去张志斌的汽修店核实了，希望那边还没有下班。” “小张带着老姜去张志豪那边核实了，我现在就在等他们的消息，但我估计两兄弟虽然很讨厌张德寿。 但是他们应该还没讨厌到要杀自己亲生父亲的地步。 如果两人有杀亲生父亲的心思，应该在他们母亲去世的时候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李大定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只有先排除两人嫌疑才好继续下一步动作。” “对！就是这个道理，你来分析一下，还有谁比较可疑？” 李大定凝眉思考后：“我觉得要想找出凶手，根据你的说法，机械厂小区所有人都有作案嫌疑， 我觉得还是要从近期跟张德寿有矛盾的人下手查，另外监控视频要多看几遍。 放大监控视频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陆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要是不出卖我，我们就是好兄弟。” 李大定想起了上次将陆明卖给韩勇刚的事老脸一红，灰溜溜的跑了。 第39章 精神力强化的变态效果 李大定离开后，陆明立刻行动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刘星带回来的视频资料，准备仔细研究一番。 一开始，陆明十分有耐心，毕竟这可是这个案件的唯一证据。 他从三天前开始观看。 然而，仅仅过了五分钟，陆明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这种异常并非来自于视频本身，而是他自身的变化。 于是，陆明果断按下暂停键，并开始回忆刚才那五分钟的视频内容。 接下来，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陆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清晰地记住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连三分二十秒时，那位大妈出门与保安王大爷打招呼的场景； 以及四分三十秒时，那位老大爷牵着狗狗在保安室角落小便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陆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新将视频倒放回去。 当播放至三分二十秒时，果然如他所记忆的那样，那位大妈准时出现在画面中，和保安王大爷打着招呼。 而当时间来到四分三十秒，那位老大爷也牵着狗，准确无误地在保安室墙角解决了内急问题。 这个发现让陆明震惊不已，等到确定了这是事实之后。 陆明咧着嘴开始傻笑，精神力强化初级竟然还有这个效果。 要知道三天的视频录像可是有72个小时，要是一帧一帧的看，那就得看72个小时。 那可就要了老命了，如果敢跳着看，万一你没看到的地方刚好有着很重要的证据怎么办？ 尤其是这个案子，现场没有找到一点点证据，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这段录像了。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陆明开始加快播放速度，他想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2倍速、4倍速、8倍速，陆明发现毫无压力。 16倍速、32倍速，视频里面的内容已经变成残影了，跟一堆乱码一样。 看了3分钟之后，陆明感觉到一阵恶心感传来，跟那天强化精神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陆明赶紧将视频暂停，调回16倍速，一下子陆明感觉好多了，但是心底还是感觉有点点难受。 陆明再将视频调回8倍速，这下陆明感觉非常轻松，完全没有压力。 陆明开着8倍速，飞快的看着这些视频，视频里出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全都被陆明暂时存在了脑子里。 这感觉非常的神奇，让陆明有点上瘾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视频时间来到了晚上12点，陆明将速度调到16倍速，开始粗略的看一遍。 将视频里出现人的时间点记下来，这样也非常的轻松。 陆明就按照这个节奏很快就看完了第一天的视频内容，并且里面有什么人出现过，全都被陆明记下来了。 陆明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确定了第一天的东西对案件并没有什么用之后，就不去管它了。 陆明再次点击播放第二天的内容。 这时候李莎跟刘星两人同时回到星南派出所。 李莎看见陆明正在专心的看视频，但是视频上的人全都是残影，李莎看了两分钟之后发现什么都看不清。 李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脸诧异的刘星，很明显他也是什么都看不清。 两人看着陆明专注的样子，也不敢打扰，陆明看视频，他们就看陆明 一个小时之后陆明按下了暂停，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两个人，陆明身体一抖，这都晚上12点了。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在背后站着，让陆明背后的汗毛的竖起来了。 陆明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发现是李莎和刘星之后，没好气的吼道：“你们两个是属鬼的？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们来这里都快一个小时了，发现你在看视频，看的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你。” 陆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感情是自己误会了：“刚刚确实是有点专心了，没注意你们回来了。 怎么样？排除那两兄弟的作案时间了吗？” 李莎点点头：“我那边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下班，所以我很快就将老大张志斌的嫌疑给排除了。” 刘星接话道：“我那边就比较麻烦了，我们去的时候茶馆已经关门了，然后我们打电话叫来了茶馆的老板。 经过他的核实，下午三点半到四点钟，老二张志豪确实是在他们茶馆打麻将。 但是我怕这老板说话不老实，又让他陪着我们俩到今天跟张志豪打麻将的两个人家里去了一趟。 他们都能证实张志豪确实是跟他们在一起打麻将，这样我们基本上就能排查掉两人的作案嫌疑了。” 李莎看着陆明的电脑屏幕有些好奇：“你这么快的速度看视频，能看清里面的东西吗？” 陆明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视频时间第二天早上9点45分，有一个大叔提着一袋苹果进入小区。 并且他还给看门的王大爷递了一个，两人聊了得有两分钟左右。 视频时间第二天晚上11点10分有一台本田轿车，车牌为湖e进入小区。” 说完陆明拿起桌子上已经没味道的茶水，去了泡茶间。 李莎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陆明，心中是不愿意相信有人能这么厉害的。 刘星没管那么多，拿起鼠标就开始拖动视频的进度，当他将视频拖到早上9点45分的时候。 一个大叔提着一袋苹果进入了小区，并且还给王大爷递了一个。 刘星整个人都木在了原地，现在他的脑子里特别乱，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厉害。 不服气的刘星将视频调到8倍速，他努力的想记住里面的一些内容，当视频播放了30秒之后。 他的头脑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眩晕起来，刘星连忙将视频暂停，这活不是人干的。 李莎跟刘星两人，直直的看着刚刚泡茶回来的陆明，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陆明身上是发着光的。 陆明将茶杯往办公桌上面一放，看着还在发呆的两人：“你们俩愣什么呢？ 没什么事就下班，你们辛苦了，我将剩下的一点视频给看完。” 说完陆明也没再去管两人，继续开始自己的8倍速到16倍速看视频的节奏。 等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陆明才将所有视频看完。 李莎跟刘星两人也已经下班了，只是陆明没注意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40章 发现蛛丝马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区，新的一天开始了。 清晨七点，张凯准时踏入办公区。他习惯了这种早出晚归的生活。 刚进门，张凯便注意到陆明正趴在办公桌上熟睡着。 张凯轻手轻脚地走到陆明身边，看着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轻轻拍了拍陆明的肩膀，陆明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是张凯，连忙站起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张所，您来了。”陆明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昨晚熬夜了？”张凯关切地问道。 “嗯，张德寿这个案子我想快点找到线索。”陆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张凯看着陆明那疲惫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太拼了。” 张凯拍了拍陆明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去休息室睡会儿。” “不用了张所，我休息的差不多了。”陆明简单的在所里洗漱了一下。 回到办公桌的时候，发现桌子上面竟然摆了两个热腾腾的大肉包，旁边还有一碗所里专属的甜豆腐脑。 陆明看着李莎微微一笑：“谢谢！” “不客气，我这是犒劳功臣的。你昨天熬夜加班，有什么收获吗？” “你先等我吃完早餐。”说完陆明就开始唏哩呼噜的喝着豆腐脑。 李莎看着陆明笑了笑，在陆明没有来之前，她一直是整个星南派出所最拼命的民警。 但是陆明来了之后，屡破大案，让她对陆明越来越好奇了。 陆明吃完早餐之后擦了擦嘴巴：“昨天我将刘星拷贝回来的三天录像全都看了，只发现了一个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说完陆明打开自己的电脑，指着电脑屏幕：“你看这里。” 李莎凝目看去，视频里张德寿正在慢悠悠的进入小区，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李莎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明。 陆明发现李莎正在看他无奈道：“你看我干什么，你看它啊！” 李莎撇了撇嘴：“这个我们昨天不是看过吗？” “你再仔细看看，看下你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看样子陆明是真的在视频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李莎开始专心的看着视频内容。 陆明将视频倒回去一点点，张德寿带着一丝笑容，一步步的往小区里面走去。 突然一个香蕉皮刚刚好就顺着地面落到了张德寿马上要落下的右脚下面。 张德寿右脚落地，踩中了那块香蕉皮，张德寿失去了重心，仰面摔倒。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李莎，李莎也懵懵的看着陆明。 陆明的双眼向上挑了挑，一脸期待。 李莎更懵了：“这我昨天不是看过吗？ 视频的内容跟昨天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陆明看出了李莎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二话没说又将视频倒回去，让李莎重新看一遍。 李莎有些莫名，只好继续看了一遍。 第二遍看完之后，李莎还是那一副懵懵的表情。 陆明无奈的说道：“你难道没发现，这块香蕉皮丢的时机跟地点都刚刚好吗？” “我看到了啊，要不然张德寿也不会没发现就踩上去摔倒啊？” 突然李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凶手的运气非常好，一次就成功了？” 陆明摇摇头：“我确定这不是运气好，这是长期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 机械厂小区前面三天的视频我全都看过，张德寿每天都要出门，但是只有昨天踩中了香蕉皮。 并且在三天的视频监控里，机械厂小区门口只丢过一块香蕉皮，就是张德寿踩的那块。 凶手之所以买这么多香蕉应该是在等张德寿的出现，假装在吃香蕉免得太突兀了引人怀疑。 事实上以他的能力要杀张德寿一块香蕉皮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练习过丢香蕉皮，并且还了解机械厂小区的视频监控范围？” “对！所以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谋杀，我怀疑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是一个专门用香蕉皮杀人的连环杀人案！” 李莎呼吸都急促了，她来到星南派出所已经三年了。 杀人案都只见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跟陆明一起去的公园抛尸案，这次竟然碰到了连环杀人案。 “那我们赶紧去机械厂小区调查一下，应该就能清楚了。 如果是香蕉皮连环杀人案，那么死的应该不只是张德寿一个人。” “对！并且凶手有可能就是机械厂小区的人！” 李莎眉头一皱：“如果凶手就是机械厂小区的人，那我们一调查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况且就算我们将凶手抓住了，难道就凭借一块香蕉皮就能给他定罪？ 只要他打死不承认是他故意丢的，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啊！”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有道理，现在都是我的一些猜想。 我们先去验证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再说！” “我先去找一趟张所，让他调一下机械厂最近几年的意外死亡名单看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莎看着陆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他的思维能力这么强，意外死亡档案确实能反映出很多的问题。 张凯的办公室里，陆明将自己的猜想跟张凯详细的说了一遍。 张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们一个小小的星南派出所竟然有可能出现连环杀人案。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情啊！ 张凯当场拿起电话给信息登记科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机械厂小区的意外死亡名单整理出来。 张凯放下电话看着陆明：“你一定要尽快将凶手给找出来。 如果真的如你猜想的那般，那这个凶手多活跃一天，机械厂小区的居民就多一份危险。 谁也不敢保证张德寿就是最后一名受害者。” “张所，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事情像我推测的一样，我们就凭借香蕉皮上面的指纹给凶手定罪吗？” 张凯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一会市重案组就会派人下来接手这个案子，他们对于定罪跟审讯都是专业的。” 陆明想想觉得有道理，既然自己想不通，那就让他们去想。 第41章 触目惊心 陆明走出所长办公室后，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区里那两个陌生的刑警。 他径直朝他们走去，礼貌地问道：“你们好，请问怎么称呼？”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抬起头，微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头发略显蓬乱的陆明。 其中一人自我介绍道：“ 陆明，你好！我是市重案二组的副组长赵文杰，这位是我的组员郭阳辉。” 陆明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赵文杰给人一种经验丰富、果敢坚毅的印象——他脸上有道明显的伤疤，仿佛是被匕首划过一般； 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黝黑的肤色显然是久经日晒雨淋所致； 从外表判断，他的年纪应该超过四十岁了，想必是个常年奋战在一线的拼命三郎。 再看旁边的郭阳辉，同样是一头精神抖擞的寸头，眼神锐利而灵动，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 根据外貌推测，他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可以想象得到也是重案二组的得力干员之一。 陆明主动伸出手，与两人依次握手，并表示：“两位辛苦了！办理这类案件，还是得靠你们这些专家啊。 对了，你们刚才在看什么呢？” 赵文杰将手里的资料递到了陆明的面前：“这个案子还好你发现了端倪。 要是一般的警员估计就当成一个意外死亡给办了。 这里面是法医的尸检报告，和你让信息科总结的机械厂小区的意外死亡名单。” 陆明先是看了一下尸检报告，陆明一路往下看到第五条的时候。 上面有死因分析： 根据尸表及解剖检查，结合现场情况，初步判断老人因踩中香蕉皮失去平衡。 仰面摔倒在水泥地板上，导致头部受到重创，造成大脑额叶挫裂伤及蛛网膜下腔出血。 这些损伤是导致老人死亡的直接原因。 同时，考虑到老人年龄较大，身体机能相对较弱，对外部冲击的耐受能力较差，也是导致死亡的重要因素。 当陆明看到机械厂小区的意外死亡名单的时候，让陆明倒吸一口凉气。 从2019年1月到2020年7月机械厂小区意外死亡的人有11个，排除一个打麻将笑死的。 一个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还有五个是在外面出意外死的，剩下的4个全都是在机械厂小区摔死的。 这个比例一看就有问题，陆明仔细看了一下剩下4个意外死亡的原因。 姓名：朱爱香 年龄：75 死亡时间：2020年2月18日。 死亡原因：意外摔倒，失血过多死亡。 姓名：刘明亮 年龄：82 死亡时间：2020年4月7日 死亡原因：意外摔倒，失血过多死亡。 姓名：徐国重 年龄：78 死亡时间：2020年5月22日 死亡原因：意外摔倒，大脑缺氧，导致脑死亡。 姓名：程丽华 年龄72 死亡时间：2020年6月17日 死亡原因：意外摔倒，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 陆明看着这一排排的意外摔倒头皮发麻，死亡时间从今年过年的2月18一直到昨天张德寿死亡的7月13日。 如果张德寿这一起也按照意外摔倒来处理，那么一个机械厂小区，一年意外摔死五个，这非常的不正常。 赵文杰微笑的看着陆明：“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这就是一个针对老年人的连环杀人案。 这个凶手应该是从今年过年2月18日，发现朱爱香意外摔倒死亡之后没人追查，然后慢慢的开始作案。 朱爱香有可能是真的意外摔倒，也有可能是凶手的第一个目标。 所以凶手一定是认识朱爱香的，甚至有可能是朱爱香的家人。 我们可以从朱爱香的死亡开始调查。” 赵文杰笑着点点头：“名不虚传！你对线索的敏感性和线索的推理能力都很强！” 郭阳辉一摆手：“赵组，你能不能不要笑啊，你笑起来很吓人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起来，你脸上的那条疤就跟活过来了一样。” 赵文杰一巴掌拍在郭阳辉的背上吼道：“你小子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组长。” 赵文杰转过头想跟陆明和李莎说点场面话来着，结果发现陆明跟李莎也在附和郭阳辉的话。 两人跟着在那点头，点的来劲的很。 这把赵文杰给气的场面话也不说了，一挥手：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一趟机械厂小区，应该还能找到不少的线索。” 三人对视一眼，憋着笑跟在赵文杰身后。 因为赵文杰他们不熟悉星南辖区，所以还是陆明开着自己的沃尔沃带着他们三人前往机械厂小区。 车门口李莎给赵文杰和郭阳辉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领导坐后面，结果还没等他们俩有什么反应呢。” 自己先钻进了陆明的副驾驶。 人对于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都忘的很快，昨天下午张德寿才在机械厂小区大门口死了。 今天上午机械厂小区又恢复到原来那种，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的样子了，如果不去专门问。 大家好像已经将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一样。 陆明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他们4个穿的全是便装。 陆明带着三人来到了王大爷的保安室门口。 王大爷正在保安室里听着黄梅戏呢！闭着眼睛，跟着戏里的唱腔摇头晃脑的。 王大爷突然听到保安室有敲门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站着4个人，把王大爷给吓的一哆嗦。 当王大爷看清了陆明的长相之后，这才放心的将保安室的门打开： “陆小子又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陆明指了指王大爷的收音机：“王大爷，要不你还是将收音机先关了。 这是我们市重案组的领导，他有点事情要问你。” 陆明抬手示意一下赵文杰。 赵文杰笑着对王大爷点点头，本来是一个释放温暖的笑容，结果把对面的王大爷吓的一哆嗦。 赵文杰的脸色一僵，难道郭阳辉那小子说的是真的？ 我笑起来真的很吓人？ 王大爷转头不去看赵文杰的笑容，而是拉过一个板凳，用衣袖在上面擦了一下： “领导好，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关于机械厂小区的事情，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说完王大爷露出一个傲娇的神情。 第42章 找到了所有死者的共同点 赵文杰不好意思推脱王大爷的好意，只能一屁股坐在了王大爷的对面。 因为保安室一共只有两个凳子，陆明三人就齐齐的站在赵文杰的身后。 赵文杰坐下之后直入主题：“王大爷，请问你认不认识朱爱香？” “朱爱香？你们问她做什么？她早就死了呀！” “我知道她死了，我就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这个啊，我听说她是过年的时候，在家里洗碗，不小心滑倒，然后摔死的。” 陆明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的摇头，有可能朱爱香不是被谋杀的，因为她是在屋里死的。 赵文杰也感觉这个朱爱香跟张德寿的死法不一样，如果朱爱香的死也是谋杀，那凶手该怎么下手。 “王大爷，你确定朱爱香是在家里洗碗摔死的？” 王大爷见赵文杰的表情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有点不太敢回答了。 王大爷仔细思考了一下斟酌道：“反正我听说的消息是在家里洗碗摔死的，具体是不是洗碗我就不太清楚了。 反正是死在家里的，那天救护车都开到她楼下了，我还去看了的。” 陆明见赵文杰好像有点吓着王大爷了，看着保安室的气氛突然就变的有些紧张了。 陆明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给王大爷递了一根，王大爷抽上烟之后，心情才稍微放松一点。 赵文杰看着陆明，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察言观色的能力也相当不错啊，是个人才。 赵文杰看王大爷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继续问道：“你认不认识刘明亮？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王大爷吐了口烟雾：“刘明亮我认识啊，那是个老色胚，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还去偷别人小媳妇的内衣。 结果一脚没站稳直接摔在人家的花坛边上将自己的头给磕破了，那血都流了一地，当场就死了。” 赵文杰点了点头，看向李莎，示意她全都记下来之后继续问道：“那徐国重呢？他又是是怎么死的？” “徐国重是我们小区出了名酒鬼，都快80的人了，整天将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我记得那天是下雨。 徐国重好像是又喝多了，那天他打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在回家的路上没走稳就在7栋的过道那个地方摔死的。” “那程丽华又是怎么死的？” “程丽华也是我们小区的名人，她那张嘴啊总是闲不住，我们小区有一半的谣言都是她传出来的。 自从她死了之后，我们小区安静多了，那天她好像是买菜回来，在回家的楼梯上摔死的。 程丽华死的时候倒是没有流太多的血，听说也是撞着头了，然后没上救护车就死了。” 陆明突然插话道：“那张德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王大爷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头：“张德才是谁？” “张德才也是你们小区的，他是因为在小区里打麻将好像是胡了把大的，笑死的。” 王大爷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去年我们小区好像是出过这么一个事情。” 陆明继续问道：“为什么前面那4个人你记得那么清楚，张德才你却记不住呢？” 王大爷好像想到了什么有点急眼的说道：“我说小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怀疑我老头子？” 说完王大爷走出保安室，不一会就拉来了3个大爷，和4个大妈。 这几个人一进来，显得保安室就有点拥挤了。 王大爷看着陆明等人：“小陆，你问问他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完事王大爷又将刚刚跟陆明等人说的话全说了一遍。 刚刚进来的胡大妈激动的说道：警察同志，老王说的都是真的， “朱爱香喜欢偷别人家东西，经常因为这个跟邻居吵架。 只要别人没抓住现行，她是打死都不认。” 另一位黄大爷也说道： “刘明亮是个老色胚，我们小区很多小媳妇都被他骚扰过，他是我们小区的一害。” 黄大爷呸了一声：“真是给我们老年人丢脸。”黄大爷好像是说的来劲了， “至于徐国重那也不是个好东西，经常喝醉了就耍酒疯，有时候闹的很难看。” “程丽华也不是个东西，很多没影的事情被她那么一宣传，变得有鼻子有眼的。” 其他的大爷大妈纷纷赞同的点头。 李莎问道：“这么多人陆陆续续的死，你们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王大爷一脸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说了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莎被噎的翻了个白眼，站在王大爷的角度来看好像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赵文杰站起来握了握王大爷的手： “辛苦各位大爷大妈了，谢谢你们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我们就先走了。” 王大爷一脸受宠若惊的握着赵文杰的手：“领导客气了！ 只是将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人民警察，能帮上你们就好。” 赵文杰四人来到了机械厂小区的一个凉亭里坐着，赵文杰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郭阳辉伸了伸他那条全是腿毛的大长腿：“这些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所杀，并且他好像认为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李莎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感觉这些都是故意谋杀，根据他们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应该是有规律的在杀人。” 赵文杰将头转向陆明：“陆明你有什么发现吗？” 陆明清了清嗓子：“我感觉凶手应该是朱爱香的家人，因为这个朱爱香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说，凶手应该是很讨厌朱爱香这个人，他在家里将朱爱香弄成意外死亡。 他从中尝到了为民除害的快感，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人追究朱爱香死亡的事情，他开始对第二个目标下手。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他杀的这些人都是小区里面的毒瘤，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小区变的越来越和谐。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张德寿的死是谋杀，那么应该还会出现第六个、第七个、甚至第十个。 这个凶手沉浸在自己个人英雄主义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已经疯了，我们必须尽快的将凶手绳之以法。” 赵文杰总结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如果凶手是朱爱香的家人，那么我们就很好锁定目标。 如果凶手是小区其他人，那么这将是一次持久的战役。 所以我们当前的任务就是去一趟朱爱香家里，先排除他们家人的嫌疑，才能继续后面的工作。” 第43章 模拟画像师 这时候陆明站出来提出反对：“赵组，我感觉我们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比较好。 我们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将这个案子办的再严谨一点。 根据指纹跟dna我们是可以对嫌疑人提起诉讼。 如果我们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和足够合理的杀人动机。 那么凶手如果请一个比较好的律师他是有机会脱罪的，对吗？” 赵文杰点点头：“确实如此，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香蕉皮上面有‘程鲜果业’的标签，如果我们能在‘程鲜果业’找到凶手买香蕉的视频。 那么我们对凶手的指控是不是会更有利？ 主要是张德寿的死，除了我们警方之外，所有人都认为是个意外。 并且我们也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居民，他们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香蕉皮到底是谁扔的。 至于其他的4个受害人，因为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更加不可能找到相关的证据跟证人了。 所以我们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一定要将物证这个证据链给做完整，将凶手绳之以法！” 郭阳辉抬起他蒲扇大的手掌就拍照陆明的肩膀上：“好小子，办案子就是要你这种严谨的态度。 我们很多案子都是因为证据链不够充分，让有些犯罪分子给脱罪了，我赞同你的想法。” 赵文杰没好气的瞪了郭阳辉一眼：“你小子还有脸说这话，上次那个强奸犯，就是因为你火急火燎的。 才导致他被无罪释放的吗？” 郭阳辉老脸一红：“我这……我那不也是为了早点让坏人受到惩罚吗？” “结果呢？受到惩罚了吗？” 四人驾驶着汽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家名为“程鲜果业”的店铺门前。 这家程鲜果业是距离机械厂小区最近的一家店面，程鲜果业是星沙市最大的水果连锁店。 陆明之所以能够留意到如此细微之处，原因在于他的母亲李秀英正是程鲜果业最大的供应商。 进店后陆明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水果店的经理毫不犹豫地同意让他查阅监控录像。 由于之前已经仔细观看过机械厂小区那三天的视频。 陆明心中十分笃定，那天绝对没有人从小区内提着水果走出来。 因此，在开始查看监控时，他果断选择打开 7 月 13 日的录像，并点击八倍速播放按钮。 画面迅速变得飞快，几乎只能隐约看见人影不断移动。 赵文杰跟郭阳辉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明，他们都怀疑陆明是不是点错了。 但是他们看着陆明一脸认真的看着视频的样子也不像是点错了。 两人将目光转向李莎，李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之后，点点头。 赵文杰两人目瞪口呆的对视一眼，这陆明是个宝藏啊。 40分钟之后，陆明将视频暂停了下来。 “7月13日早上7点到下午4点的视频我全都看过了。 当天一共有13个人买了香蕉，买了13根香蕉以上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带着孩子的妈妈买了20多根。 另一个就是他，刚好买了13根！”视频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 年轻人戴着鸭舌帽，口罩，耳朵上戴着一颗蓝牙耳机。 穿着粉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7分裤加一双白色的运动球鞋，年轻人买水果全程只露出一双眼睛。 其他三人都愣愣的看着视频里的男子。 郭阳辉没好气道：“你看半天就找到一张这样的照片？这照片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赵文杰也是皱着脸上那条疤痕：“郭阳辉说得有道理，难道我们就将这个递给法官，让他看看跟嫌疑人像不像？” 陆明将视频拷贝一份，然后又将这张照片的截图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陆明说道：“我们先回去吃饭，一会我给你们表演一个魔术。” 郭阳辉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思路了，还跟哥哥卖起关子来了。” 陆明呵呵一笑：“先吃饭，下午你就知道了。” 星南派出所门口，陆明停好车之后对着李莎说道：“去帮我买几张a4纸，然后买一些画画工具，我去帮你打饭。” 李莎虽然不知道陆明要做什么，但是根据他对陆明的了解，他不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情。 众人在食堂吃完午饭之后，郭阳辉一脸好奇的看着陆明：“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到底要表演什么魔术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想用李莎买回来那些画笔，将嫌疑人的画像给画出来哈！” 陆明一脸惊喜的看着郭阳辉：“老郭你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郭阳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模拟画像师嘛，我见过，有次我们组碰到一个案子，摄像头虽然拍到了嫌疑人的脸。 但是因为像素太低了，加上光线昏暗，然后请了证物科的模拟画像师来，你们猜怎么着？” 陆明捧哏道：“怎么着了？” 郭阳辉没好气道：“画出来的人有鼻子有眼的，看起来就很像凶手，但就是匹配不到人。 后来我们通过其他的证据锁定了嫌疑人，当嫌疑人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我专门拿着那张画像跟嫌疑人比对过。” 陆明继续捧哏：“怎么着，画错了？” 郭阳辉满意的看了看陆明：“也不能说画错了，至少性别是对的！” 说完郭阳辉哈哈大笑：“你慢慢画，我非常期待你的大作。” 赵文杰说道:“我们快点将今天收集回来的这些信息整理成案宗，免得到了要交公诉状的时候，又弄得火急火燎的！” 陆明看着三人都去忙了，也拿出铅笔仔细的削好，开始在平坦的a4纸上面作画。 陆明没办法跟他们说，我有系统，并且我系统贼强。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就出现在陆明的画纸上，当陆明看到自己画像上的人之后心中就有数了。 这个人他见过，昨天在机械厂小区见过，就是王大爷喊过来的那个小周。 虽然小周当时穿的衣服不是水果店里面的这件粉色衬衣，也没戴鸭舌帽和口罩。 但是陆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小周。 第44章 意料之外的相遇 陆明小心翼翼地将a4纸展开，并轻轻放置在他办公桌旁。 随后，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慵懒地趴在办公桌上稍作休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三人总算是将案宗给弄好了，三人径直走向陆明的办公桌旁。 三人定睛凝视着陆明所画出的人物画像，其轮廓分明、栩栩如生，但由于缺乏更多具体信息， 他们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此人是否就是真正的嫌疑人。 陆明似乎察觉到有人正逐渐靠近自己。 他缓缓抬头，一边用手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目光迷离地望向眼前的三人。 很快，他注意到众人脸上流露出的疑惑与猜忌之色，正紧紧盯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 面对这种情形，陆明心中不禁有些不悦，没好气儿地嘟囔道：\"就算你们瞪大眼睛使劲瞧，估计也是白费劲！ 要想弄清楚真相，咱们还是得亲自跑一趟朱爱香家才行啊……\" 依旧由陆明驾车，一行四人抵达了机械厂小区 7 栋 401。 陆明轻手轻脚地在门上敲了三下，但屋内毫无动静。 陆明再次抬起手来持续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就这样，四个人傻乎乎地杵在 401 的门口，足足敲了有十分钟之久。 就在他们几乎要认定屋里没人时，突然间，房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他三人定睛一看，不禁瞠目结舌——眼前之人， 竟然与陆明根据视频里仅露出双眼的照片，画出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无论是脸型还是五官，都堪称一模一样！ 而当陆明看到开门者正是小周本人后，心中也立刻升起一丝警觉。 尽管他已大致断定此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出自朱爱香家中，但却万万没料到会如此迅速地与对方碰个正着。 陆明一愣神之后，立马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你好，我们是星南派出所的警察。陆明说完之后就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小周面前亮了一下。 小周看到陆明的警官证，心中一慌，眼神不自觉的就有点飘忽。 但是很快小周就镇定了下来，目光疑惑的问道：“星南派出所的，请问你们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陆明回答小周继续说道：“我爸爸喝醉了，我现在需要照顾他，可能没有时间招呼你们。” 说完小周就想直接关门。 陆明伸手按在门上：“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有事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小周感觉自己已经暴露了，毕竟他还只有28岁，没办法像老油条一样掩盖自己的心慌。 心慌的小周用力将门一关，就掉头往卧室里跑去。 陆明一闪身就进了房间，三步就将小周给追上了。 陆明一把就抓住小周的右手，用力一扯，肩膀一顶就将小周给按在了墙上。 陆明右手一伸，赵文杰已经将一个手铐递到了陆明的手里。 “咔嚓！”一声响，小周的双手就被铐住了。 这时候的大个子郭阳辉跟李莎还在门口，还在门口发愣。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赵文杰押着小周出来的时候发现郭阳辉还在门口发愣，没好气道：“还守在这里干嘛，任务完成了。” 郭阳辉这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脸色有些涨红，他完全没想到陆明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 这一切确实发生的太快了，看到赵文杰下楼之后，陆明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张凯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明就疯狂输出：“张所最快速度弄一张搜查令下来！ 小周被抓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小周的家里很有可能能找到案件相关的证据。 张凯满口答应：“好小子，比你父亲还能干！这事交给我，注意看你手机消息。” 张凯电话挂断不到十分钟，一份电子版的搜查令就发到了陆明手机上。 陆明带着李莎跟郭阳辉进入了小周的家里。 这房子还不小，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刚刚陆明在抓小周的时候，只是追到了客厅，客厅跟其他人家的客厅没什么两样。 陆明推开主卧的房门，发现一男人跪趴在床边，他们进来，包括抓小周这么大的动静这个男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陆明心中一惊。 陆明走进卧室之后才闻到一股醉酒的酸臭味，看样子小周说的是真的，他父亲真的喝醉了。 只是小周说要照顾父亲，这明显就是说谎，有照顾父亲将父亲丢地上跪着的吗。 陆明跟郭阳辉将男人抬起来，侧躺在床上，就这样男人都没有醒来，很显然他醉的不轻。 陆明三人在主卧里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陆明打开第二间卧室的房门，这里面的东西可是非常的炫酷。 有点像电竞宾馆的主题房间，很明显这应该就是小周的房间。 陆明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大大的失败，小周在开门之前应该就是在玩这款联盟游戏。 难怪敲门敲那么久才开，陆明了解过这款游戏，在一局游戏结束之前，玩家需要一直操作。 一旦挂机，或者多死几次，这局游戏就崩盘了。 陆明抬头看向电脑桌上面的书柜，里面全都是一个个的公仔跟手办。 其中奥特曼最多，这让陆明不禁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小周不会是因为相信光。 然后在生活中却一直没有奥特曼出现，于是选择自己成为奥特曼来维护世界和平？ 陆明伸出手，正打算取下书柜正中央的那个奥特曼手办仔细端详一番。 然而，就在此刻，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突然在他耳畔炸响：\"别动它！\" 陆明茫然地转过头，目光落在郭阳辉身上。 只见此时的郭阳辉眼神迷蒙，仿佛眼前这些手办都是举世罕见的珍宝。 他感受到陆明疑惑的视线，情绪激昂地解释道： \"你可千万别碰这个啊，这可是''迪迦奥特曼 真骨雕制法 豪华版''！ 由于制作工艺极其精细，许多零部件都非常脆弱易碎。 而且这款还是去年推出的限量版迪迦手办，想买都难如登天呢！ 不仅如此，价格也高得离谱！\" 一旁的李莎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她不解地望向郭阳辉，质疑道： \"不就是个玩具嘛，能贵到哪儿去？\" \"贵哪去？你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半年的工资可就打水漂了！\"郭阳辉瞪大眼睛说道。 李莎闻言，嘴巴惊得合不拢，满脸难以置信：\"就这么一个小玩具，竟然要三万多块钱？\" 第45章 周扬青的理念 郭阳辉嘴角微扬，轻笑了一声：“这可还不是最贵的呢，你们再瞧瞧这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向了另一件物品。 待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后，郭阳辉接着介绍道： “这款可是 ultra seven 奥特曼的七十周年纪念版！ 它早在 2016 年就已经公开发售啦，但如今四年过去了，其价值却与日俱增。 如果你们现在想去市场上淘到这样一款宝贝，那至少得五万块钱起步。” 陆明听后不禁心生好奇：“你怎么会对奥特曼手办如此了解？” 只见郭阳辉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原本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的壮汉形象瞬间变得如同小姑娘一般娇羞可爱。 甚至还略带几分忸怩作态之感。 这番变化让一旁的陆明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一阵恶寒从头顶袭来。 郭阳辉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连忙端正神色道：“我之所以来当警察就是因为我相信光！ 我小时候就喜欢看奥特曼这种英雄主义的动画片，所以我有条件就喜欢收集这些手办什么的。 但是像这么贵的，我可玩不起。” 陆明思考了一下问道：“看小周的年龄也不大，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说完不等两人回答，陆明就开始在小周的电脑上一顿操作。 陆明发现小周的电脑上的秘密还不少，原来小周是电竞游戏主播，就是他刚刚还在玩的这款联盟游戏。 小周是鲨鱼直播平台的主播，陆明点开他账户的后台看到，小周每个月的收入都在两万以上。 这个收入已经持续了快三年，难怪小周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钱，看样子做主播确实是挣钱。 陆明仔细地查看了小周的网页浏览历史记录， 惊讶地发现除了频繁地进行直播外，小周竟然还长时间沉浸在一个名为“相信光”的论坛中。 带着满心疑惑，陆明点击进入了这个论坛，但当他看到其中的聊天内容时，心情瞬间变得难以平静。 原本以为这里会充斥着各种关于奥特曼的消息，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更多的却是一些人们分享如何以个人方式拯救世界的奇思妙想。 突然间，一篇题为《既然坏人变老了，就让他早点投胎》的帖子引起了陆明的注意。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这篇帖子居然是小周使用自己的账号发布的。 陆明急忙查看了一下该帖的发布时间，竟然恰好是今年的 2 月 18 日——这不正是朱爱香遇害的那一天吗？ 陆明的心跳愈发急促，他颤抖着手轻点鼠标，打开了帖子。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照片，背景显然是机械厂小区的门口，地面上还有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毫无疑问，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张德寿被医生带走后拍摄的。 照片下方搭配的文字则写道：“我永远相信光，我正在清理黑暗。” 这短短几个字，却是看的陆明脚底发寒。 再往下看，已有数百条留言，可见小周的这篇帖子相当受欢迎且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陆明没有时间去看那些网友的留言，陆明一路翻找翻到6月17日的时候，又有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在一楼楼梯口的照片，照片里同样有一滩血迹。 下面配的文案是：光明终将战胜黑暗，我是光明的使者。 陆明让李莎将这些东西全都拍下来，这就是小周杀人的完美证据链。 虽然这里面没有尸体，如果还能拿到小周的口供，那么等待小周的将是死刑。 陆明一路往前翻，这篇帖子第一条发言就是2月18日。 图片配的是小周家的厨房。 下面配的文案是：“如果黑暗蒙住了光，我将拨开黑暗。” 陆明看完这篇帖子之后感叹道：“这孩子确实是疯了，没想到他还真当自己是奥特曼了。” 郭阳辉感叹道：“这要是让他继续连载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们快点回去，快点将这个案子给完结，这种人多在外面活动一天都是对广大老百姓的不负责任。” 李莎做出了总结发言。 两个大老爷们对视一眼皆是认同的点点头。 三人下楼之后，发现赵文杰还在楼下的阴凉处等着。 郭阳辉好奇道：“赵组，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不是回去了吗？？” 赵文杰没好气道：“我他妈的押着嫌疑人人呢？我不能打车回去！” 陆明连忙掏出车钥匙一脸抱歉的说道：“我们刚刚在上面收集证据，差点将嫌疑人给忘了。” 星南派出所审讯室，由陆明主审，赵文杰在旁边做记录，这也是看在陆天的份上，赵文杰才愿意做这种事情。 一般情况下，这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只有在外面看的资格。 派出所的同事们听说陆明等人一天就将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缉拿归案，一个个都好奇不已。 现在星南派出所有一半的警察都挤在观察室，看着陆明两人审讯。 当那些警察发现小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皆是震惊不已，有人议论道： “嫌疑人这么年轻，陆明不会是抓错人了？” “我觉得不会，我相信陆明，你看看他来我们所才半个月，都破了多少案子了？” “就是，上次的流动赌场案，都惊动市里了。” “我听说那个走私案，都惊动省里了，这段时间省里一直在追查那条线，听说已经收获很大了。” 张凯咳嗽了两声：“你们要看，就安静的看，别叽叽喳喳的，跟一群麻雀一样！” 观察室里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审讯室里，陆明看着眼前的小周，陆明在抓他的时候，还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慌乱。 经过了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陆明感觉小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也是，能做下这种连环杀人案的人，心理素质要是不强，早就崩溃了。 不可能昨天还在杀人，今天就能玩游戏。 陆明双眼直勾勾盯着小周：“姓名！” 小周轻蔑一笑：“迪迦。” “性别” “女” “年龄。” “18” 陆明轻笑一声：“非常好，迪迦是？听说你相信光？” “我说你这个警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电视剧里面根本就不是这么演的！”小周有些郁闷的喊道。 陆明继续云淡风轻：“是吗？那你是需要我按照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来配合你对吗？” 小周也是微微一笑：“你这个警察有点意思，那你相信光吗？” 赵文杰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的刀疤都拧巴到一起去了。 就算是以他专业审讯犯人的经验，也无法确定到底要不要阻止陆明继续问下去了。 第46章 周扬青心中的光 陆明哈哈一笑：“我当然相信光啊！我之所以当警察就是因为我相信光，我相信黑暗永远无法战胜光明。 我就是光的代言人！” 周扬青暴怒道：“你放屁，你们警察根本不是光的代言人，你们没有资格代表光！” 陆明也暴怒道：“警察怎么就没有资格代表光了，前几天的公园抛尸案你听说了吗？ 我两天就将凶手抓到了，我就是在代表光，执行正义！” “你这算什么执行正义，真正的正义使者就应该将事情做在前面，如果你们能提前抓住那个凶手，就不会出现公园抛尸案！” 陆明继续怒吼道：“所以你就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才将香蕉皮丢在张德寿脚下的？” “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整天无事生非，我们小区被他弄得乌烟瘴气，如果他不死，迟早要出事！” 陆明继续爆吼道：“那程丽华呢？她不就是喜欢传点谣言八卦吗？她的危害性总不大？” 周扬青哈哈一笑：“你竟然觉得她危害性不大，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说我天天在家里不出门是因为我喜欢男人， 就因为我直播的时候经常谢谢大哥，她就这么传我的谣言。” “所以你就将她杀了？” 周扬青突然清醒了过来：“你套路我！你个王八蛋，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周扬青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 陆明笑嘻嘻的给他倒上一杯水：“其实你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因为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说了。” “并且我们这里有你犯罪的完整证据链，之所以还想问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们刚刚有提取你的dna，和指纹这个你知道？ 你在机械厂小区垃圾桶里面丢的香蕉皮上面有你的dna信息，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张德寿踩的那一块香蕉皮上面有你的指纹，现在我们的同事正在跟你的指纹做比对。 你是不是认为没人能想到这是谋杀，所以根本没有在意指纹和dna的隐藏？ 再加上你电脑上的帖子《既然坏人变老了，就让他早点投胎》，这里面有你所有的杀人事件的时间记录。 这个你自己也是清楚的？ 加上你自己刚刚在审讯室说的那些，我们这里全程都有录像。 这些东西加起来已经足够给你定罪了。 我们真的只是想了解你的理念，如果你实在是不想说，那我们今天的问话就到此结束了。” 说完陆明给赵文杰使了个眼色。 赵文杰收起桌子上的记录本就跟着陆明往外走去。 陆明每说一句话，周扬青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陆明将他所有的秘密全都摊开之后，周扬青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了。 等到陆明两人快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周扬青终于开口了：“等等！” 陆明站定回头问道：“你愿意分享你的理念了？” 周扬青无力的点点头。 陆明这才跟赵文杰回到审讯室的椅子上。 陆明开口问道：“先交代一下你的基本信息，方便我们做个记录。” “周扬青，性别男，今年28。”周扬青语速极快的说完这些信息。 陆明开口问道：“先说说你奶奶朱爱香！你为什么要杀她？” 周扬青酝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那个老巫婆，天天在屋里搞事情， 我爸妈就是因为她经常在我爸面前挑拨离间才导致我爸妈离婚的，以前我爸根本不喜欢喝酒。 她没事还喜欢出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我小的时候，她经常偷东西回来拿给我吃，我还挺高兴的。 慢慢的我发现小区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了，他们都说我有个当小偷的奶奶。 长大之后我非常的自卑，我本来以为我能挣到钱给她花，她就不会出去偷东西了。 但是她已经养成习惯了，我即使每个月给他两千块钱，她还是喜欢去偷别人家的东西。 还经常被人堵门骂，她已经没救了，她成为了我人生中的污点。 如果我要代表光，那我必须先清理自己身上的污点。 所以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趁她在洗碗的时候，给她脚下丢了一块香蕉皮，然后她就在厨房里摔死了。 我爸，我二叔，我小姑和婶子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他们都认为是老太太自己不小心摔死的。” 陆明问道：“你亲手杀了你奶奶，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和悲伤吗？” 周扬青愤怒的吼道：“我为什么要愧疚，我终于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污点，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种老不死的东西，留在这个世上也是个祸害，我需要为她悲伤吗？ 很明显，并不需要，我应该为这个世界少了一分黑暗而开心！” 说完周扬青抬头看着陆明，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这笑容看的让人特别的别扭，别扭的让人害怕。 陆明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就这么极端的人，周扬青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跟朱爱香脱不了干系。 他好像把自己爸妈的离婚，被小朋友孤立，到长大成人之后被邻居看不起这些事情全都归结到朱爱香的身上了。 接下来周扬开始讲述他是如何杀害，刘明亮的。 又是如何杀害徐国重的。 程丽华又有多讨厌，张德寿是如何的十恶不赦。 反正根据周扬青的理念，他是在为民除害！ 观察室里的所有警察看着陆明插科打诨的将周扬青套路成这样。 本来这些案件只要周扬青打死都不承认，是没有办法给他定罪的，你不可能拿着一篇帖子去告诉法官。 根据这帖子里的内容就说周扬青是凶手。 至于张德寿这个事情，你就算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摊开在法庭上，只要周扬青咬死了是不小心丢了一块香蕉皮。 没想到张德寿会踩上去，最多也就是一个过失杀人。这与连续故意杀人罪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并且可以肯定地说，只要周扬青的律师稍微有点脑子，绝对不会按照最高标准的七年刑期来判决。 当陆明走出观察室时，室内的所有同事纷纷起身，热烈地鼓起掌来。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陆明的赞赏与钦佩之情。 然而，就在此时，星南派出所内的三部报案电话竟同时响起。 三位值班民警迅速飞奔至电话机前，接听电话。 张凯感激地说道：“非常感谢重案二组的两位同志在此案中的协助和审查。 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绝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半侦破这起连环杀人案。 接下来的工作我们派出所恐怕难以胜任，就辛苦二位了。” 赵文杰被张凯这一番话说的都脸红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线索全是陆明找到的。 他们相当于白捡了这么大一份功劳。 赵文杰拍着胸脯保证到：“张所客气了，结案书上面我一定写明是跟星南派出所联合办案。” 正在这时，三名接线员几乎同时跑到张凯面前，焦急地报告道： “张所，星沙学院有大量人员打来报警电话，称一名男生劫持了一名女生在 2 号教学楼楼顶，并打算跳楼轻生！” 第47章 不要招惹老实人 星沙学院坐落在星沙大学城，这所高校属于普通本科二类院校。 当初规划建设星南大学城时，特意选址于星沙市的最南端。 随着大学城逐渐落成并投入使用，人气与日俱增。 在此带动下，周边配套设施日益完善：不仅建起了医院满足师生和居民医疗需求； 还有热闹非凡的商城供人们休闲购物； 香气四溢的美食街让人垂涎欲滴；别具风情的步行街更是吸引众多游客前来打卡…… 曾经门可罗雀之地摇身一变，如今已成为星沙备受瞩目的网红景点之一。 陆明等人出发的时候，张凯连忙开始打电话请求消防那边支援。 要知道星南大学的教学楼可是有六层，要是人从上面跳下来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 陆明等人来到星沙学院2号教学楼的时候，楼底下已经占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这些吃瓜群众不仅仅是星沙学院的学生，还有周边大学的学生，和周围商铺的老板。 陆明刚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不是大二的情圣李嘉豪吗？有没有人认识那个女生是谁？” 人群中显然是有认识女生的人“女生是艺术学院系花的张倩，可是我没听说他有男朋友啊？” “没有男朋友？我们寝室就有个哥们是张倩的男朋友！” “不可能，我寝室里才有张倩的男朋友！” “为什么你们寝室都有张倩的男朋友？我寝室也有一个！” 陆明在旁边随便听了一耳朵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张倩到底有多少男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倒是快点跳啊，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这个声音一出，马上就有人附和喊道：“对啊！快点跳，都半小时了，你到底跳不跳啊！” 陆明发现情况不对，立马从车里掏出一个扩音器站上车顶喊道：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在教唆他人自杀，根据我国《刑法》教唆他人自杀是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张浩，用执法记录仪将这些人全都给我拍清楚，要是楼上的两人真的跳下来了，这些叫嚣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陆明喊完之后，楼下一片寂静，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很显然，这些人没有勇气去承担刑事责任。 陆明已经三番五次的使用这一招来控场了，显得轻车熟路，出警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才专门带了一个扩音喇叭。 之所以一直用这一招，是因为这一招在处理群体事件的时候真的很好用。 有些人就喜欢趁人多的时候起哄，好像显得自己特别能耐一样，他们也不怎么管警察，这些人都觉得法不责众。 当有人喊话并且要用执法记录仪录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敢乱喊了，因为他们害怕警察找他们算后账。 其实陆明很烦架秧子的人，要说那些站天台的人是真的想跳楼吗？ 其实并不是，想死的方法多了去了。 那些真正想自杀的，比如有些抑郁症患者，都是悄悄的找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自杀。 或者是找一个没什么痛苦的方式自杀，都比跳楼来的简单和轻松。 很多时候他们站在天台上都是迫不得已的，就需要有个人在这个时候拉他们一把。 你说这个时候一群人在下面喊快点跳！不跳就不是男人！还有什么，你到底跳不跳啊？别耽误时间什么的！ 你猜猜人家站在天台上的人会怎么想。 也许人家并不想跳楼的，结果被这些人一喊，给人架那里了，感觉不跳都不行了。 然后嘭的一下就跳下来，把命给送了。 你要说喊得这群人是真的想看人家跳楼吗？ 其实也不是，有些人就是嘴贱，喜欢皮两句，但就是他随便皮两句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明将楼下处理完了之后，将扩音器往车里一丢，就快速的冲向楼顶。 要想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还是得从源头开始。 陆明一口气跑到6楼之后也微微有点出汗，好在这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没有中午那么热。 陆明推开楼顶天台那扇锈迹斑斑的门，那扇门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 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声巨响将楼上的两个男人吓的一哆嗦，将天台边缘的那对情侣也吓了一跳。 一个头发有些秃顶的男子走过来轻声责怪道：“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这一吓要是将两个人吓的掉下去了，你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吗？” 陆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星南派出所的民警陆明，请问您是？” 秃顶男子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是星南学院的副校长郭爱华，这位是李嘉豪的辅导员黄明哲。” 郭爱华说完之后还理了一下他没有几根头发的头顶，顺便擦了擦汗水。 陆明看到李莎刘星和老姜都从楼下跑上来了之后，对着郭爱华说道： “我们现在马上去想办法将两位学生劝下来，如果一会有需要两位配合的地方，请两位无条件先答应！” “好的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将我们的学生给劝下来！” 郭爱华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这两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跳下去了，他就得原地退休。 陆明领着三个人缓缓地向李嘉豪和张倩靠近。 李嘉豪右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紧紧贴住张倩那白皙的脖颈，他满脸惊恐地盯着逐渐走近的陆明四人。 当他们距离李嘉豪大约十米时，李嘉豪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够了！别再往前走了！” “好好好！我们不动了。”陆明连忙伸手拦住身后的李莎等人。 然后，他用温和而镇定的口吻对李嘉豪说：“同学，你还是先把刀子放下。 一直这么举着多累啊，而且她现在就在你怀里，你要真想取她性命，往后退一步或者纵身一跃就可以了， 根本用不着拿刀抵着她的脖子，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第48章 天涯何处无芳草 李嘉豪听了陆明的话，不仅没有将水果刀给放下，反而抵的更紧了。 被水果刀抵住脖子的张倩感觉脖子一凉，不由的发出一声颤抖的闷哼声。 张倩两条腿都有点打颤了，她用颤抖的声音弱弱的说道： “嘉豪你别冲动啊，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李嘉豪大声吼道：“你以为我就想死吗？全都是被你给逼的。” 陆明发现李嘉豪好像是真的想跟张倩同归于尽，这种情况下的人是特别容易冲动的。 这下有点难搞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两条年轻的生命就会死在他面前。 陆明不敢在犹豫直接吼道：“李嘉豪，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不就是感情上那点破事吗？ 对于现在的你看来，这的天大的事情，其实我告诉你，这点事情跟生命比起来屁都不算一个！” 李嘉豪有些愣神的看着陆明，这个警察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暴躁？ 还没等李嘉豪回话，陆明继续大声吼道： “你小时候有没有因为出去玩将衣服弄破的经历？ 当时的你是不是以为天都塌了，回去之后父母一定会将你打死的对不对？ 事实上你现在都活的好好的。 你小时候有没有没完成作业，被老师检查出来的经历。 你是不是也感觉天都塌了？ 事实上，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严重对不对。 你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你是不是傻的可爱？ 其实现在也一样，你以为天塌了，其实并没有多大事。 等过些年，你自己在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 就跟现在回想，你小时候没完成作业被老师查出来是一样的。 感情只是你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并不是你人生的全部。 你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挫折，将你的一生给葬送掉！” 陆明一口气将这段话全都吼了出来，吼完之后陆明弯着腰使劲的咳嗽起来。 李嘉豪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察，怎么他看起来比我还要激动？ 陆明刚刚说的那些话，其实李嘉豪都听进去了，但是陆明根本不了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嘉豪再次将水果刀紧了紧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一顿乱喊什么?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陆明听到李嘉豪的话，心中一喜，愿意说就还有戏。 当一个人有了倾诉欲，只要听他说话的那个人不随便刺激他，那么等他将心中的苦楚全说出来之后。 他想死的心思也就会淡很多了，就怕那种一声不吭就跳下去的，那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 但是陆明不能顺着他的话说，陆明要狠狠的激起他的倾诉欲。 陆明咳嗽好了点之后吼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谈个恋爱能有什么大事？ 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分咯！” 李嘉豪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明：“你懂个屁！” 吼完之后李嘉豪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第一次看见张倩是在去年的迎新晚会上，那一首《相思》唱进了我的心里。 我感觉那时侯站在台上的张倩是在发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陆明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嘉豪继续用回忆的语气开始讲述：“张倩是我的初恋，我找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伴侣。 那时候的我感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能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张倩你说句公道话，这一年以来我对你的关心跟照顾是不是无微不至？ 我每天早上大清早给你送早餐，晚上一下晚自习就给你送水果。 张倩好像也是来了脾气，半个小时了一直被李嘉豪这么威胁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大清早我都没起床你送的早餐我都丢了，晚上我从来不吃水果，因为我要保持身材。” “那天冷了我给你送热水袋，你收了？天热了我给你送的冰奶茶，你喝了？” “我想要的是羽绒服，现在谁还用热水袋这么过时的东西？奶茶我也全扔了，我不喜欢喝甜的！” “那我贷款给你买的包包你是收了？并且我还见你背过！” “也就是这个包包像个礼物，谈恋爱给女孩子送个包包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喜欢我到宿舍楼底下等你，我就去操场等，难道我不够体贴？” “那是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你根本带不出去！” “你喜欢名牌的裙子，我贷款都给你买，我对你还不够好？ “买条裙子你都要贷款，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陆明赶紧出声打断两人的争吵，张倩感觉是破罐子破摔了。 再这么让他们吵下去，李嘉豪可能真的要跳楼了。 陆明大吼一句：“行了！你们别说话了！ 李嘉豪，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我现在根据我学的专业来猜测一下你的成长环境和想法。 如果我猜错了，你及时打断我，如果我猜对了，我们下去慢慢解决好吗？” 陆明根本不等李嘉豪同意，又开始自顾自的猜测起来。 下面这些话，完全是他通过【初级观察力】和【初级逻辑推理】总结出来的。 “李嘉豪，其实你爱的不是张倩，你是因为从小出身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 长这么大你从来都是被爱，却从来没有体验过爱别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所以你碰到张倩之后就想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将你觉得好的东西都给她。 其实你是一个非常懂爱的人，换一个对象，你依然能对她够做到无微不至！” “你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应该是欠了很多贷款对吗？” 虽然李嘉豪不懂为什么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清楚，陆明却能给他总结出来。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很多贷款都要逾期了，这让他没有办法跟父母交代。 当一个人的思想陷入了死胡同之后，就很容易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其实李嘉豪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只是他现在骑虎难下了。 李嘉豪神情呆滞地点点头，缓缓说道： “昨天晚上，我就是告诉她，我有六万块的贷款马上就要到期了，如果还不上，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恐怕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给她买各种礼物了。 原本，我满心期待着她能够体谅我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并给予我一些温暖和安慰。 可谁能料到，她不仅没有丝毫的理解与同情，反而毫不犹豫地提出要和我分手！ 如果真的分了手，那我岂不是既失去了爱情又损失了钱财？ 这样的结局，我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 想让我同意分手？ 门儿都没有！ 除非她先把我花在她身上的那些钱统统还给我！” 李嘉豪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谈恋爱。 张倩只是找到了更粗的大腿，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清理鱼塘。 第49章 冲动的惩罚 陆明心中已经有把握了，经过这一顿发泄，李嘉豪应该是不想跳楼了。 陆明说道：“李嘉豪，你放心，只要你有证据能证明，这些钱全部都是给张倩买礼物的话。 我会让同事配合你将这些钱给追回来的。 退一万步说，你为了区区6万块钱，就将你的一辈子给搭上，你爸妈辛苦养育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学校跳楼的吗？ 你倒是痛痛快快地纵身一跃，只听见“哐当”一声响，随后便化作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等你父母闻讯赶来学校认领尸体时，恐怕连你的模样都难以辨认。 你好好想想，他们内心将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李嘉豪情绪颇为激动地说道：“警察同志，您真的有把握帮我把钱要回来？” 然而，陆明尚未开口回应，一旁的张倩却不干了。她嘲讽道： “送出的礼物哪还有要回的道理，李嘉豪，你是个男人吗？” 紧接着，张倩变本加厉地斥责道： “反正我这儿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还妄想从我这里要回钱，简直是白日做梦！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下头的男人！” 这时候消防的同志们，已经在下面铺好了充气垫。 楼下的几百个吃瓜群众，都抬头看着楼上几人，他们好像在激烈的争吵，一副随时要跳下来的样子。 更夸张的是，有些吃瓜群众为了能看清楚楼上的情况，有很多已经跑到一号教学楼的楼顶。 拿着望远镜使劲的往二号教学楼这边看。 陆明本来已经快要将李嘉豪的情绪给安抚住了，不知道这个张倩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真的不怕死。 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刺激李嘉豪。 陆明听完张倩的话，就感觉这个事情要糟。 只见这时候的李嘉豪将手里的水果刀往楼下一扔，搂着张倩的脖子就要往楼下跳。 要知道天台的护栏也就一米二，如果李嘉豪真的要跳楼，只需要轻轻往后一仰头，就能拖着张倩给跳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明还没来得及行动，在陆明身后的李莎已经大步跨越，往李嘉豪那边跑了。 陆明也赶紧往天台边缘跑去，事情果然如陆明料想的那样。 李嘉豪右手勒着张倩的脖子，脚尖一点，身体往后倒去。 楼下的几百吃瓜群众发现楼上掉刀子了，发出一阵阵尖叫，不要命的往外跑。 本来是津津有味的吃个瓜，万一楼上的那把刀，噗呲一下插自己脑袋上，这不是比窦娥还冤。 站在一号教学楼的那群吃瓜群众，发现李嘉豪可能是真的要跳了，一个个激动的将身子往前探。 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男同学，好像是代入感有点强，看着李嘉豪准备跳楼，他自己举着个望远镜。 也一步步的向前走，他估计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天台上了。 他只要再往前走个两三步，李嘉豪还没跳，他自己先下去了。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有望远镜，在这个男同学身边的一个兄弟，一把就将他给拉住了。 “你他妈吃个瓜别把命吃没了，你再走两步就下去了！” 这时候那个举着望远镜的同学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他猛的一甩手就将望远镜给丢了。 后背唰的一下被冷汗给打湿了，吃瓜还是不能太投入，望远镜这东西有点害人！ 就在李嘉豪快要失去重心的时候，李莎一把拉住了张倩的脚踝。 但是这并不影响李嘉豪往下倒。 这时候陆明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赌上一把，用力往前一扑，右手使劲往前够，总算是拉住了李嘉豪的右脚。 陆明想要使劲的将李嘉豪拽回来，奈何他的脚根本就没有支撑点，陆明现在的样子像是在用狗刨式游泳。 只不过他不在游泳池里，而是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再加上他刚刚这一扑完全没有留力，导致陆明的胸口现在闷的难受。 就在陆明双腿乱蹬寻找支撑点的时候，刘星一把拉住陆明的双腿，将陆明使劲往后拽。 陆明的脚也终于找到了支撑点，双手一用力，将李嘉豪快要失去平衡的身体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陆明拽着李嘉豪的右腿，缓缓的站起来，一把将李嘉豪按倒在天台上，反手一够将自己腰间的手铐给取了下来。 “咔嚓”一声将李嘉豪给铐了起来。 这时候李莎也将张倩给拉了回来，李莎对着张倩就吼道：“你这个女人是没长脑子吗？ 明明知道李嘉豪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他？ 你是想跟着他一起跳下去吗？” 这时候的张倩才有些后怕，她平时当小仙女习惯了，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围着她转的。 她从来不会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和别人的难处。 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有跟别人共情的能力，从小到大自私习惯了，听到警察要配合李嘉豪找她要回那些钱。 她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完全没顾及当时是什么场合。 站在天台门口的星南学院副院长郭爱华，看着陆明等人将李嘉豪和张倩都救下来之后。 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这时候他完全顾不上自己自己副院长的身份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哆哆嗦嗦的摸着自己头上本来就没几根的头发，顺手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原地退休，有可能还要被追责。 郭爱华坐在地上吼道：“黄明哲，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我们校区所有的天台门都换成新的。 撬都撬不开那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我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吼完之后，郭爱华才呼呲呼呲的 喘着粗气。 家人们，谁懂啊，他堂堂星南学院的副校长，刚刚那种情况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星南派出所，审讯室。 陆明好说歹说的终于安抚好了李嘉豪的情绪。 陆明两人花了一个小时，终于将能整理的证据都整理好。 李嘉豪为张倩花的钱大约有10万，但是陆明估计能要回来的，最多三万。 但是这点钱跟李嘉豪需要付出的代价来比，简直就九牛一毛。 首先他这一系列的行为构成了劫持人质罪，故意伤人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 根据刑法第239条（劫持人质罪）的规定， 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劫持他人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这还只是挟持人质罪，同时李嘉豪还犯了故意伤人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 反正李嘉豪这辈子估计是毁了！ 第50章 没有赢家的结局 陆明将张倩和李嘉豪带回派出所的时候。 星南学院那边也没有闲着，已经通知了李嘉豪的父母和张倩的父母。 李嘉豪跟张倩的事情突然闹这么大，原本很多被张倩养在池塘里的鱼也都跳出来。 他们一起组团来的派出所，也是陆明等人接待的。 好家伙，一共有12个人，加上李嘉豪就是13个。 其中带头的那个学生是大三的一个富二代杜明哲。杜明哲是最近一个星期才跟张倩勾搭上的。 短短一个星期，他就在张倩身上花了17万。 张倩也是见过了这位大三的学长杜明哲挥金如土的样子，才想着要跟李嘉豪分手的。 她觉得李嘉豪已经没有油水了，并且有可能成为她跟杜明哲之间的阻碍。 本来这一切都在张倩的掌握之中，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李嘉豪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 其他一些男同学也都给张倩花了不少钱，最少的5000多。 最多的有8万多，现在全都在派出所做登记和完善证据。 这些东西将来上了法庭都是能用上的。 至于张倩看到那么多男同学以前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现在一个个的都来找她要钱。 她有些崩溃的瘫坐在审讯椅上，那些钱她都花了呀，她怎么可能拿的出钱来赔偿。 并且张倩也知道学校已经通知她父母了，这件事情被她妈妈知道之后，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 星南学院那边对于李嘉豪和张倩都采取了劝退处理，这样的不稳定因素他们星南学院的小庙真的容不下。 今天这个事情闹得太大了，星南派出所全体成员都在围绕着这件事情忙碌。 一直到晚上11点，才将这些事情处理完， 陆明瘫在自己办公椅上面，点燃一根烟，这才有时间查看自己脑海里的系统消息。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机械厂小区连环杀人案。” 系统奖励：【初级催眠术】。 初级催眠术，宿主与目标对视时左眼连续眨动三下可发动催眠术，目标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配合宿主的问话。 催眠术只对比宿主精神力弱的对象有用。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0经验值，可升级。 陆明用意识点击了一下可升级的按钮，系统马上就给出反应。 “系统正在升级，升级完成需要12个小时。”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陆明已经两天没回过家了。 陆明这一觉睡到了上午9点，这两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仅没时间睡觉，还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去看那些高速视频。 陆明来到办公区的时候，发现只有李莎和刘星在办公区待着，不由问道： “李大定呢？这么早又出去办案子了？” “他已经回他的重案一组了。”李莎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陆明发现李莎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怎么了李师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昨天在天台上，拉张倩的时候，好像是肌肉拉伤了一下，睡一觉起来发现手臂疼的很。” 李莎说完之后，才缓缓的从办公桌后面坐起来好奇的问道： “我记得你昨天好像是直接扑上去的，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陆明苦笑一下：“怎么会一点事没有呢？我又不是超人，我昨天从天台上下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胸闷的不行。 一副随时要吐出来的样子，好在昨天晚上一直在忙，慢慢的将这个感觉给忘记了。” 这时候刘星很有眼力见的泡好了一壶茶，给陆明和李莎两人都倒上一杯。 “以前大定师兄在办公区的时候，我感觉好像闹哄哄的，现在他去了重案组，我感觉我们整个派出所都变清净了。” “非常好刘星，你这句话我给你记住了，等下次见到李大定的时候，我会帮你告诉他的。” 陆明喝了口茶微笑的说道。 “别啊！陆师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把我泡的茶还给我。”说完刘星就要去抢陆明手里的茶杯。 陆明右手往后一躲，轻松躲过。 李莎笑嘻嘻的看着两人打闹。 就在这时候张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往办公厅里一看，刚好看到陆明等人都在。 张凯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说道：“陆明来了，你今天来的有点早啊！” 陆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凯，今天是他来上班最晚的一天了好吗？ “张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张凯勉强的笑了一下：“李大定那个王八羔子，真不是个东西！” 陆明三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凯，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张凯拿出一张a4纸递到了陆明面前。 “李大定那个王八羔子，今天刚刚到市里报道，市重案一组就发来了这份公函。” 陆明好奇的看着这份公函。 星南派出所： 根据当前我市刑侦工作的需要，市重案组拟调用贵所民警陆明同志，协助开展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的侦办工作。 鉴于陆明同志在派出所工作中表现出色，具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和扎实的业务能力，我们认为其能够胜任此次重案组的侦办任务，并为我市刑侦工作做出积极贡献。 因此，特向贵所提出调用申请，希望贵所能予以支持，并按照相关规定办理相关手续。 此致 敬礼！ 市重案组：韩勇刚。 2020年7月17日。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份公函，上面还有市局的公章。 张凯有些感叹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在我这边留不了多久，但我也没想到这个时间来的这么快！” 陆明有些不舍的说道：“张所，我明天再去？” “算了，你还是马上去，为了这事白凯南专门给我打过电话了，重案一组那边的连环杀人案到现在都没有突破。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不会给我发公函的，他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 说的是借用，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那边如果受了什么委屈，随时跟我说，毕竟你的档案现在还在我这边呢！” 说完张凯拍了拍陆明的肩膀，就回了所长办公室。 第51章 市重案一组 陆明跟李莎和刘星他们道别之后，就开车前往了市重案一组。 市重案一组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下的一个专业团队， 主要负责处理星沙市及周边区县，涉及严重暴力犯罪的案件，如连环杀人、持枪抢劫、恐怖袭击等。 拥有快速反应和高效侦查能力，能在第一时间介入并控制现场，追踪并逮捕暴力犯罪嫌疑人。 星沙市在全国也算是个二线城市了，全市人口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万，刑侦支队一共有五个重案组。 比如第重案一组，重案二组，全都是暴力犯罪专案组。 像机械厂小区连环杀人案中来帮忙的赵文杰，就是重案二组的副组长。 重案三组主要调查：金融诈骗、洗钱、网络犯罪与高科技犯罪。。 重案四组五组：主要是管涉黑、贩毒、走私。 每个重案组都由经验丰富的组长领导，并配备相应的侦查员、技术员、法医等专业人员。 以确保能够高效、精准地处理各类刑事案件。 同时，各重案组之间保持密切的协作与信息共享，形成合力，共同维护星沙市的社会安全和治安秩序。 所有重案组的成员都是经过上级部门精挑细选的精英，各个都是全能型战士。 一个小时后，陆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坐落于城市的中心地带，紧邻公安局的是一片宽阔的停车场， 整齐划一的停车位上停满了警车和工作人员的车辆，不时有警灯闪烁。 对面是一座现代化的商业大厦，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远处是一处公园绿地。 侧面则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此外，如法院、检察院、消防局等都离市公安局不远。 尽管市公安局的占地面积相对较小，但其庄严气势丝毫不减。 尤其是那枚高悬于门头中央的国徽，熠熠生辉，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气息。 整栋大楼共有16层，重案一组的办公区域位于八楼右侧。 当陆明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屋内一片繁忙景象。 就在这时，眼尖的韩勇刚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明，他立刻冲过来。 紧紧抓住陆明的胳膊，感慨地说道： \"陆明，你可算来了！\" 韩勇刚一直拽着陆明的胳膊来到了一个办公桌面前。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办公桌。”说完韩勇刚啪的一下，将一个文件夹放到了陆明的桌子上。 “你先看看这个案子的卷宗，一会告诉我对于这个案件你有什么想法。” 说完韩勇刚掉头就走了，陆明一脸懵逼的看着桌面上的那个文件夹。 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什么状况，陆明往左手边瞥了一眼，才发现他办公桌的左边正是李大定。 正在专心看着卷宗的李大定，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带着杀气的目光，李大定一抬头就看到陆明那充满杀气的眼神。 李大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尴尬的说道： “那什么，陆明，其实，我那什么真不是故意将你给出卖的。” 陆明继续眯着眼看着李大定，一言不发。 李大定继续吭哧吭哧的开始解释： “主要是我们韩组现在都快急疯了，我回来上班才两个小时，他过来问我有没有破案思路已经问4次了。 为了避免他将所有的火气都发在我身上，那什么我只要将你拉来挡枪。” 说完李大定直接将头一缩，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了一样。 陆明没好气道：“这一个月所有的案情总结，或者检讨，都归你写！” 陆明的话语不容拒绝。 李大定苦着脸说道：“陆明，我们换个条件怎么样，你知道我最烦的就是写这些东西。 要不我请你吃饭？星沙市的馆子随便你挑，怎么样？” “你看我是那种吃不起饭的人吗？就一个月案情总结！” 李大定苦兮兮的挣扎道。 “我现在是你的副组长，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一个月的案情总结！” “我说陆明，要不这样我们市公安局左边的那条商业街你来的时候看到了。 张所天天叫的那个川湘楼，就这那条街上。 你刚来的这一个月时间内，只要你想吃，我们就去川湘楼，怎么样？” 陆明考虑了一下，这估计是李大定的底线了，虽然跟李大定共事也就半个月左右。 但是陆明却明白李大定是真的很烦这些案情总结和写检讨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吃的多了，你可不要心疼。” 李大定见陆明终于是答应了，胸脯拍的啪啪响： “放心，我李大定要么不答应，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反悔过。” 陆明翻开手里的这份卷宗：《碧澜度假水苑连环杀人案》。 星沙郊区有一个刘家坳水库，五年前被绿野集团收购了，将它改造成了【碧澜度假水苑】。 由于这个水库靠近星沙市区，在休闲设备方面，碧澜度假水苑也是一应俱全。 经过了4年的改造碧澜度假水苑在去年的6月1日正式运营。 由于绿野集团实力雄厚，广告铺天盖地，刚开业那天，就吸引了星沙很多有点钱的老板或者有实力的公司前去度假。 2019年9月28日，在碧澜度假水苑的绿化草丛里发现了第一名受害者。 死者江琳琳，女，28岁，是琳琅设计公司的天才设计师。 根据现场痕迹和尸检报告，江琳琳晚上喝了点酒，但是达不到醉酒的标准。 死亡时间是9月27晚上的十点到十二点，根据现场痕迹江琳琳是被凶手从身后捂住嘴巴，一刀割喉。 随后拖入绿化草丛里，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然后报警。 现场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因为那片草坪太大了，所以碧澜度假水苑没有在那里安装摄像头。 凶案的第一现场由于是在草坪上，加上当时看热闹的人太多了没有找到可疑的脚印。 凶手应该是戴了手套所以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也没有发现凶器。 死者也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死者的尸体上也没有凶手的dna信息。 案发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初步怀疑是抢劫杀人或者仇杀。 凶手现场做的非常干净，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凶手杀人是一刀割喉，初步怀疑凶手是个屠夫或者医生。 当时办案警察把跟江琳琳一起来的同事全都调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江琳琳因为是设计师，经常沉浸在自己的设计灵感里，没有太多的社交。 社会关系也很清晰，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 市重案一组在这个案子上调查了一个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这个案件就被封存了。 第52章 李大定大发雷霆 陆明看着案宗上的第一个受害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现场什么痕迹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就这点证据，有跟没有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 陆明继续往下看。 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不简单。 死者张明远，男，35岁，是星辰科技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据初步调查，张明远当日下午带着团队成员来碧澜度假水苑举办一个庆功会。 死亡时间是2020年4月25日，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 死亡地点，还是那片很大的草坪。 法医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张明远体内的酒精含量严重超标，判断当时的张明远应该是喝醉了。 伤口还是跟第一个死者江琳琳一样，被人从后面一刀割喉。 这一次因为有了上次张琳琳死亡的经验，所以碧澜度假水苑这边组织了人员将现场保护的很好。 因为第一案犯现场是在一个草坪上，所以痕迹组没有在现场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唯一的线索凶手跟杀江琳琳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因为凶手的杀人手法，和凶器都相同。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旁边的李大定突然将卷宗往办公桌上面一丢，对着办公室的同事吼道： “这就是你们几个月来整理出来的所有证据？” 原本忙忙碌碌的办公室，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 没有人有勇气反驳李大定的话，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凶手实在是太专业了。 对碧澜度假水苑也非常的了解，实在是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李大定看到办公室十多个人都不敢出声继续吼道： “还有一个星期，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这个案子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你们心中也清楚。 现在部里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我刚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你们做的案情总结给看了一遍。 好家伙，没几条有用的！ 你们是谁？你们是重案一组，是整个星沙市的精英，要是这个案子你们都办不了，那还能指望谁？ 你们不会是指望着凶手自己前来自首！五分钟之后，所有人来办公室开会！” 说完之后李大定气冲冲的去了办公室等着。 李大定这一番脾气发的，把陆明吓了一跳。 在星南派出所的时候，他眼里的李大定一直都是高高大大，和和气气的形象。 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回到重案一组，就发这么大脾气。 重点是重案一组的其他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一样。 陆明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将这个案子的最后一位死者档案给看了一下。 死者陈伯，男，72岁，是一位退休多年的大学教授 来碧澜度假水苑，是听说这里的风景跟设施都很完善。 死亡时间2020年6月24日，早上的五点到八点之间。 死亡原因同样是被一刀割喉，死亡地点是林荫小道，那里同样没有摄像头。 陆明有些牙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案宗。 陆明有些理解李大定了，不怪他发火，三个死者，这么长时间，就整理出这么点东西。 陆明看到其他的同事都往办公室走去，陆明也拿起手里的卷宗跟了过去。 李大定坐在会议室首位，眼神冷漠地看着在座众人，手中的香烟被他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把我弄回来，难道就是想让我来背锅？ 眼下不仅要承受来自省里的巨大压力，还要应对绿野集团以及众多媒体的密切关注。 原本我还天真地认为，你们这群人皆是市里精挑细选的翘楚，理应能把这事妥善解决。 可结果呢？ 你们这份卷宗究竟算什么玩意儿！” 说到这里，李大定怒不可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八度： “韩勇刚那老狐狸电话突然打不通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他哪来的脸？两小时内连问四次破案思路？难道把我当成神仙了？那还要你们何用！ 再看看你们整理的报告，简直一塌糊涂！ 说是三名受害者的伤口均出自同一凶器所致， 且案发地都位于碧澜度假水苑， 凶手具备高超的反侦查技巧，作案后几乎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呵，总结得倒是挺全面，可这对破案又有何实质性帮助？ 真令我大失所望啊！” 李大定说完都被气笑了，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这时候江涛站起来说道： “李组，真不是我们不办事，我们将刘家坳的村民们全都调查了，没有发现他们有作案动机。” 江涛是以前李大定的左膀右臂，在李大定发火的时候，也就他还敢出来说两句话。 “还有吗?”李大定头也没抬的问道。 “碧澜度假水苑那边的工作人员，我们也做了排查，他们同样没有作案动机。” 黄云飞也站起来说道。黄云飞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非常的干练。 “继续！”两个字轻飘飘的从李大定嘴里说出来。 “跟死者有过节的人，我们也做了全面的排查，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 重案组唯一的女孩周静站起来说道。 李大定本来又准备发火，但是看到开口的是周静，他还是强压住自己的火气。 “要么没有作案动机，要么没有作案时间。 你们是想告诉我，这些死者都是花了一笔钱跑到碧澜度假水苑。 然后趁着四下无人，自己掏出一把刀，咔嚓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 临死之前念个咒语，让自己的东西包括凶器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们是这个意思？”李大定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陆明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什么时候李大定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了。 还是李大定一直都是这样，派出所的那个李大定是假的？ 陆明突然开口：“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李大定刚刚准备发火，抬头看到说话的是陆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陆明你发现什么共同点了？” 其实李大定也知道，重案一组的人都尽力了，反正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上午了也没想到这个案子该从何下手。 陆明腼腆的笑了一下。 “我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很明显的共同点。” 第53章 陆明的破案方向 周静本能的想反驳，但是看到站起来的陆明这么帅，又悄悄的将嘴里嘲讽的话给咽了回去。 周静能因为陆明长得帅，不去嘲讽，但是江涛却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不是想说前两个死者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死的？” 江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要是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三个死者是早上五点到八点死的，那就算你厉害！” 要知道算你厉害可是男人之间的顶级称赞了，其实江涛想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想通。 江涛的语气非常的不客气，虽然说陆明从入职以来就经常能听到他破案的消息，但是在江涛看来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运气。 尤其是昨天韩勇刚用信誓旦旦的语气跟他们说，这次破案的希望估计要在陆明身上的时候，江涛更加窝火。 陆明有些尴尬的看着江涛，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今天才来重案一组，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这是韩勇刚在给他拉仇恨。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时间点，我说的是日期。” 陆明的话音刚落黄云飞又跳了出来：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你来给我说说，这几个时间点有哪个数字是相同的？” 有了江涛和黄云飞的带头，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还以为这是在星南派出所呢？” “他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 “原来韩组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这年轻人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跟假酒喝多了一样。” 陆明有些尴尬的收回本来想说的话，转而问道： “各位同事，我陆明初来乍到，好像并没有得罪各位的地方！ 我好奇的问下，我是哪里惹到你们了，让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 江涛一脸不忿的开口：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们，只是我们韩组跟你一起办了个案子，就老说你一个人能顶我们重案一组所有人。 还说这个案子如果是丢给你来办，最多五天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还有！我们韩组还说你是一个办案天才，能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细节！” 周静也忍不住开口道。 陆明心中直呼好家伙，原来韩永刚在背后给我拉了这么多仇恨呢？ 难怪这群人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陆明大声开口道： “各位的意思是，韩组对我吹捧的太过了对吗？” 众人齐齐的撇嘴，没人搭话。 陆明算是明白这群人的态度了，他们是太久没有碰到对手了，对谁都不服。 在这群人看来，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一个派出所的小民警也不可能做到。 既然他们是这个态度，陆明也被他们冷嘲热讽的弄出了火气。 陆明没有再跟他们客气，而是学着李大定的语气嘲讽道： “既然各位自认为是精英，为何又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呢？ 这么明显的时间共同点，你们都看不出来？ 你们到底在得意什么？” 众人都双眼瞪大的看着陆明，他们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这个陆明是疯了吗？ 在市重案一组这么说话？ 然而更嚣张的还在后面。 陆明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缓缓的吐了两个烟圈： “9月28日是在国庆之前，4月25日是五一之前，6月24日是暑假之前。 很明显这是一起针对碧澜度假水苑的连环谋杀案！目的就是要让碧澜度假水苑开不下去。” 陆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淡定的抽烟。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明。 陆明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离谱的时间跨度竟然也能被他找到共同点。 当陆明没说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时间点还能这么解释，但是陆明说出来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合理。 李大定一脸惊喜的看着陆明，尽管陆明已经不止一次的给过他惊喜了，但是今天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他昨天晚上确定回来的重案大队，但是根据他了解的资料，和今天早上感受到的压力，真的将他逼的有点难受了。 他做刑警也有八年了，破了很多的大案，但是这个案子确实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没想到陆明仅仅是凭着那么简陋的案宗能将这个案子理出一条线索来。 李大定猛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陆明身边，一把将陆明给抱住，狠狠的在陆明后背拍了几下。 “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当初跟韩组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刑侦天才！” 陆明使劲的咳嗽了两声，才调匀自己的气息： “你是想把我拍死然后霸占我的功劳吗？” 李大定有些尴尬的放开陆明： “刚刚太激动了，兄弟啊！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李大定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办公室的这些人。 “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吗？” 李大定见众人不说话继续开口： “我知道，还有些同志是不服的，不服也没关系。 你们现在马上给我去查查，跟碧澜度假水苑有矛盾的公司或者个人。 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服气的。” 李大定说完之后拿起自己面前的资料缓缓的往外走去。 陆明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已完成升级，现在是超级警察系统中级版， 宿主完成十个案件之后可以升级为高级版。 完成五个案件可获得中级技能随机奖励。 完成一个案件可以获得100点升级经验，并且获得一个技能强化点。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好像是因为维护的时候系统没办法提示，系统刚刚通知完升级的消息，紧接着又是一条系统提示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天台挟持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9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看着自己的技能面板陷入了沉思，考虑了良久陆明用意识说道： “强化技能【精神力强化】。”陆明刚刚下完命令，一股极为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来袭。 好在这是陆明第二次感受这种眩晕的感觉了，以陆明现在的精神力来说，不至于吐出来。 但陆明还是感觉难受无比，慢慢的趴在桌子上强忍着这股眩晕感，只祈祷它快点过去。 因为陆明挑了一圈，感觉精神力强化应该是他最强的技能了， 只要他精神力足够强，以后强化另外的技能，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第54章 中级精神力强化的强悍 十分钟后，那股强烈的晕眩感才逐渐消散。 【精神力强化】强化成功。【精神力强化中级】 宿主的智力、反应速度、记忆力、动态捕捉能力以及脑容量，增幅50！ 陆明慢慢地挺直身子，仔细感受着身体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确定一切正常后，他终于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紧接着，陆明打开电脑随意点开一段视频录像，打算亲测一下精神力强化到中级后与初级阶段究竟存在怎样的差异。 他不断点击播放倍数，从一倍速逐渐提升至十六倍速。 令人惊喜的是，这一次观看十六倍速视频时， 陆明并未像上次那样感到费力，反而如同处于精神力初级时观看八倍速视频一般轻松自然。 这种奇妙的体验让他沉醉其中，不知不觉间便已连续观看了十几分钟之久。 最后，陆明依依不舍地关闭了电脑上的视频，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市重案一组的办公区域。 这跟在门口看的时候又不一样，陆明跟李大定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只是李大定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坐在陆明前面的就是江涛，那个李大定的铁杆追随者。 江涛的右边是重案一组唯一的女警察周静。 就在陆明看向江涛的时候，江涛抬手在他的头上抓了一下。 本来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但是陆明却看到了江涛头上掉下来三片头皮屑。 陆明看着那三片头皮屑慢慢的从江涛的头上落下，慢慢的朝地上落去。 这个慢慢的不是形容词，而是描述词，在陆明的眼里真的是慢慢的落下。 在陆明的眼里这三片头皮屑像是被慢放了十倍左右，陆明连下落的轨迹都能看得清。 陆明心头一震，眼神里的那种专注瞬间退去，那三片头皮屑才变成正常速度落在了地上。 陆明马上闭上眼睛，开始回想那种头皮屑慢慢下落的感觉，这种感觉比看加速视频还要来的美妙。 想了一会陆明也就想明白了，自己能清晰的看清视频加速后的内容，应该是自己的精神力强大。 如果加速的本体变成自己，那么就能让自己周围的一切变得慢下来。 为了实验这一结论，陆明将手里的笔往头顶丢去，陆明能感觉到笔是正常速度上升的。 随即陆明将目光聚集在头顶的那支笔上，这一瞬间陆明明显感觉到笔在空中下落的速度变得非常的慢。 陆明随即站起来将头顶的笔握在手里，坐下之后的陆明明显能感觉到笔就是自己刚刚丢出去那支笔。 但是为什么这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如果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陆明可以躲开子弹。 比如陆明上次在抓捕大黑时候用的92式手枪，它子弹飞行的速度一般是400米每秒左右。 如果这颗子弹的飞行速度除以16，那么它的速度就变成了25米每秒。 也就是说陆明只要不是被人在25米以内用手枪瞄准，那么他就有一秒的反应时间。 而一般开枪的距离通常是在25米以上。 想到这里陆明的嘴角不自觉的就咧开了，这精神力强化真是最强的技能。 陆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12点，又看了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好像都在忙碌。 陆明站起来走到周静旁边，因为在陆明看来整个办公室目前来说就周静最好说话。 “这位师姐，你们中午都不用下班吃饭的吗?” “都已经火烧眉毛尖尖了，哪有时间吃饭！” 周静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待到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才想起来刚刚这个声音怎么这么陌生。 周静这才转头看到陆明就站在自己身边，随即周静就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陆师弟，你是要去吃午饭吗？” 周静根本没等陆明回答， “你等我两分钟，我这里还差一点点。” 本来周静中午是不准备吃饭的，她要尽快将陆明上午说的那条线给理清楚。 但是她听到陆明喊她师姐，这谁受得了。 要知道陆明没来之前，周静就是重案一组最小的一位，不管碰到谁都得喊师兄。 这会来了一个小师弟，那不抓紧时间调戏一下，看这小师弟的样子，跟他的名声，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升职了。 到时候她又变成办公室最小的一位了。 周静带着陆明来到了市警察局的二楼食堂，两人打好饭之后面对面坐下。 周静好奇的问道：陆师弟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案子这个时间共同点的？ 陆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当你把自己想象成凶手时，尝试去揣测他杀人的动机，自然而然就会有所领悟了。” 周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追问： “听韩组说你能够记住很多通缉犯的资料，这是真的吗？” 陆明谦逊地笑了笑，回答道： “额……这个，其实都是运气好，我比较喜欢看这些资料而已。” 周静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她不禁感叹道： “原来真的有人会喜欢那那些天书一般的资料啊！ 那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能不能教我？” 面对周静的请求，陆明尴尬的脚趾扣地，无奈地说： “这个……似乎更多是与天赋有关，我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教导别人。” 周静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安慰着陆明： “其实你别太在意今天会议上大家的态度，看上去他们似乎对你怀有敌意。 但实际上，平日里他们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 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面临的压力确实太大了，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 短短五分钟时间周静已经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周静端起手里的空盘子，对陆明笑着说道： “小师弟，你慢慢吃，师姐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陆明有些傻眼的看着周静，他一直在想着怎么回答周静的这些问题，他自己的饭连一半都没吃到。 结果周静已经将饭吃完了，果然一线刑侦警察没有性别之分。 第55章 锁定目标人群 陆明吃完饭之后，继续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由于陆明手里只有这个案件的卷宗，并且卷宗已经被他翻了两遍了。 陆明就闭着眼睛想，根据犯罪心理学一步步的推算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陆明十分钟的推理之后，陆明的呼吸变得均匀，陷入了梦乡之中。 下午两点半，李大定回到了办公区域，第一眼就看到歪着头睡觉的陆明。 李大定没好气的将陆明推醒： “你小子心是真的大，快点醒醒，有事做了。” 陆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李大定，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主要是他今天强化了精神力，那种眩晕的感觉弄的他非常的难受。 但是睡了这一觉之后，陆明感觉自己精神饱满的很。 看到陆明清醒了，李大定拍了拍手说到： “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去会议室说了。 你们总结出来的东西我都看了，事实证明陆明推测的方向是对的。 陆明，周静，江涛，你们三个下午跟着我一起去碧澜度假水苑现场找一找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其他人继续整理和收集跟碧澜度假水苑所有的新闻。” 说完李大定就率先往外走去。 四人走到了电梯口的时候陆明开口问道： “李哥，我们就这么去吗？” 李大定一脸好奇的问道：“不这样去，还怎么去？” “我的意思是不用换便装吗？” “换便装我们还怎么去看案发现场？” 陆明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我上班的第一天你就告诉我，抓坏人要换便装，你穿着警服去根本抓不到坏人，只能抓到蠢猪。 另外我想去看看死者的尸体。” 李大定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假装游客，去碧澜度假水苑摸排？” “那不然呢？你真的以为我们重案组的这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穿着警服他们跑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你见他们拿回来什么证据了吗？” 陆明这话在李大定看来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旁边的周静和江涛却被陆明这句话骚的满脸通红。 恨不得重新挖个电梯井，直接跳到一楼去。 李大定没有有去看两人的脸色有多尴尬，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你为什么要去看尸体，你是不是有新的发现？” 陆明没好气道： “哪来的那么多发现，我就是想去确定一些死者的伤口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刀切出来的。” “就这么点小事，就为什么不早点去？” “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怎么去？你一上午死哪里去了？” “这……”李大定有些卡壳，他忘记了陆明是第一次来市局。” 众人一起来到了法医室，法医室里面只有一个法医，正是上次陆明见过的王旭。 王旭看起来只有30多岁，那张脸显得很冰冷无情。 李大定笑嘻嘻的进入了法医室，看着王旭问道： “老王，这个案子还有没有新的线索，陆明想再看看尸体。” 王旭冷着脸，声音也很冰冷： “叫全名，不然下次不让进。” 说完王旭就转身将三具尸体从冷藏柜里面拉了出来。 陆明仔细的看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伤口边缘整齐，没有明显的撕裂或碎裂，说明凶器非常锋利。 且切割时力度稳定，没有犹豫或多次尝试，凶手下手极为果断。 待陆明看完尸体之后，李大定问道： “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陆明没好气道： “这尸体老王都检查多少遍了，要有线索他不就早告诉你了，你真当我是神啊！” 李大定被陆明怼的尴尬在原地，法医王旭听到陆明的话，嘴角扯了扯想挤出一点笑容，很明显他失败了。 周静跟江涛也是松了口气，他们真的怕陆明又说出一些他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换好便服的四人一起上了李大定的丰田，车子启动之后李大定用有些佩服的口气说道： “你小子是真的厉害，我们经过一上午的收集和整理， 发现碧澜度假水苑当初找刘家坳买水库的时候确实是出现过一些矛盾。 刘家坳水库是我们星沙最大的一座水库，其面积有10公里左右， 当初绿野集团是花了3000万买下了这个水库70年的使用开发权，大约2000元左右一亩。 市里当初为了完成这项招商引资项目，在面对刘家坳村民的时候压下了很多反对的声音。 最后还是绿野集团退了一步，说不会影响刘家坳村民们灌溉用水，这个协议才达成。” 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双方都答应了，那分歧是哪里来的？” 李大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绿野集团通过4年的开发与建设，碧澜度假水苑终于是开始营业了。 当时那火爆的场面，让碧澜度假水苑连续一个月都是星沙市民口里的谈资。 刘家坳的村民看到碧澜度假水苑这么赚钱，有些人的小心思就动了，他们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于是开始各种闹腾，各种上访，最后又是绿野集团做出妥协。 承诺在刘家坳每家招一个劳动力到碧澜度假水苑上班，这个事情才再次平息。 所以我推断，跟碧澜度假水苑矛盾最大的就是刘家坳的这些村民。 前面我们在做摸排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那些村民会有胆子杀人，毕竟不满意的也就是一少部分人。 陆明赞同的说道：“这种案子其实只要锁定的目标人群，应该是很容易能找到线索的。 我刚刚也看了三具尸体的刀口，根据法医的判断，杀人的是屠夫或者医生，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在我看来，应该还有可能是厨师或者杀手。 但是我感觉刘家坳这种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专业的杀手， 所以我们还可以了解下，刘家坳有没有专业的厨师。” 李大定赞同的点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今天过去，争取明天下午之前能找到突破性的线索。” 周静好奇的问道：“李组，我们这一次的消费是谁买单？” 李大定没好气道： “住这么高档的酒店，根本不用想报销的事，我来买单，就当是欢迎陆明来重案一组。” 陆明轻笑一声：“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请问吃饭，这次我来，就当新人报到交点入组费。” 陆明的话语坚决，根本不容拒绝！ 第56章 碧澜度假水苑 如今的碧澜度假水苑与昔日的刘家坳水库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刘家坳水库距星沙市区不过区区六十公里，陆明读初中时春游来这里玩过。 现今的碧澜度假水苑相较于往昔的刘家坳水库堪称沧海桑田。 其中最为显着之处当属那宽阔无比的道路，两旁竭力维持着乡村原有的古朴景致。 碧澜度假水苑正中心是一座按照五星级宾馆模式建立的酒店，酒店门前建设的像公园一般。 有人工草坪，还有从刘家坳水库引流来的活水陆天游泳池。 酒店的四周还建了三十栋乡村小别墅。 且每套房间推开窗户皆可望见刘家坳水库之水，给人一种置身于内陆海滨别墅般的感受。 陆明四人停好车就踏入了公园般的前院，感受着午后的阳光穿过树荫，再吹着刘家坳水库那边吹来的南风。 陆明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周静感叹了一句：“不愧是花了一个小目标才建成的碧澜度假水苑，我以后退休了，希望能在这里常住。” 李大定没好气的对着周静吹了一大口气：“醒醒，现在还是中午！” 周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大定。 四人穿过林荫小道，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年龄40岁左右的男子。 这么热的天气却穿着西装，梳着整整齐齐的大背头，正背对着酒店大门训斥其中一位迎宾。 “刘文强，这个月我已经是第三次闻到你上班时间还有一身烟味了。 再扣你一百块工资，如果再有下次罚款翻倍！” 刘文强一脸的不服气：“赵文远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下班时间抽的烟，你凭什么扣我一百块钱？ 再说了，现在这里鬼都不来，你天天在这里装什么玩意呢？” 赵文元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赵文远只要一天是这里的经理，那么碧澜度假水苑就得按照我的规章制度运营， 我跟你一个文盲也解释不清楚，我这次是通知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再试试。” 说完赵文远就准备走出酒店继续巡查其他地方。 当赵文远一回头发现陆明四人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恭恭敬敬的走到陆明四人身边。 给陆明四人弯腰行礼后不卑不亢的说道： “实在是抱歉，没有注意到四位贵客的到来，这是我的失职。 我叫赵文远，这一次四位贵客在碧澜度假水苑的所有消费打八折。 这是我作为碧澜度假水苑的经理对四位冲撞表示的歉意，还请贵客不要怪罪！” 陆明看着眼前的赵文远，不由感慨道，难怪这里能从一个荒芜的水库变成星沙市最大的度假村。 绿野集团的人才真的是多，就刚刚赵文远这言行举止，和处事态度。 要不是因为连续出了三起命案，现在的碧澜度假水苑应该已经人满为患了。 陆明点头道： “那就多谢赵经理慷慨了！” “多谢客人谅解！请问贵客需要几个房间？” “两间。” 赵文远转头对迎宾小妹说道： “徐芳你带这位女士去十楼的公主房。” “刘文强，刘俊杰，吴兴路你们带这三位客人去十楼的绅士房。” 安排完之后赵文远又对着陆明解释了一句： “我们这里的房间，十楼是视野最好的，所以我做主给贵客选择的十楼，如果贵客有其他选择可以跟我说。” 陆明满意的点头，这服务是相当到位了。 赵文远见陆明等人都很满意，才告罪一声离开了。 碧澜度假水苑十楼，周静跟徐芳去了公主房。 绅士房里，陆明摸出烟来给刘文强递了过去。 刘文强摆摆手说道： “我们上班期间不让抽烟。” 陆明非常热情的说道： “那是你们上班期间，我就喜欢跟别人一起抽烟，你陪我抽烟，也算是服务项目之一。” 听到陆明这么说，刘文强跟刘俊杰都接下了烟，而吴兴路则表示不抽烟，给陆明等人鞠了个躬告罪离开了。 陆明拍了拍酒店的沙发示意刘文强两人坐下聊一会。 陆明见两人都不动弹说道： “这是服务项目之一。” 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陆明问道： “看你们好像不是专业的服务人员，你们在这里工资高吗？” 刘文强有些拘谨的说道： “工资倒是挺高的，就是规矩太多了，我一个月工资有五千，每个月零零总总的要被罚款800左右。” “你的意思是你们经理恶意扣你们工资？你们可以去劳动局告他们啊？” 刘文强吸了口烟说道： “也不能说他是恶意扣工资，主要是他的那些规矩实在是太变态了。” 刘俊杰也接话道： “就比如，我们现在陪你们抽了这根烟，一会上岗之前要洗个澡，不然会有烟味留下。” 陆明龇了龇牙：“不过话说回来，他规矩都是定好的，你们照着做不就不会被罚款了吗？” 刘文强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定的那些规矩实在是太熬人了， 我们刘家坳好多人已经适应了大半年都没能习惯。” 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都是刘家坳来的？那你们有能完全适应这里规矩的村民吗？” 刘文强摇摇头： “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被扣几百块，我就想不通这里都没人来了，他一天天端着经理的架子干什么？” 刘俊杰也附和道：“要不是这里工资高，我根本不会来这里上班。” 一根烟抽完，两人齐声告辞，出门的时候陆明还听到刘文强说道： “你看看，人家客人都没意见，就赵文远那狗日的一天天的名堂多，又要去洗澡了。” 陆明关上房门看着李大定和江涛： “我感觉我们应该是找对了路子，我感觉刘家坳的人应该对碧澜度假水苑，有很大的怨气。” 李大定感叹道：“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刘家坳的人好像已经忘记了绿野集团没来之前， 他们在地里刨食，汗水掉地里摔八瓣的日子了。” 江涛说道： “事少、钱多、离家近，这是多少人梦想中的工作，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工作呢？” 李大定看着陆明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陆明淡淡一笑：“多接触一下刘家坳在这里工作的村民，我有强烈的预感，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李大定激动的一下站起来： “那还等什么，喊上周静，我们下去逛逛。” 第57章 确定调查方向 三人来到周静的公主房门口，敲了敲门。 周静打开门之后，顶着她那头齐耳短发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公主房的阳台。 嘴里喊着： “你们快进来看看，这里真的能看到整个刘家坳水库，要是能在这里住上半个月，我可以连续加班半年。” 陆明三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有一丝笑意。 不管是在重案组还是在派出所，女孩子都是稀有动物，三人也被周静的轻松给感染，感觉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压力都减轻了一些。 陆明索性就在公主房的阳台上找了个躺椅躺了上去，看着刘家坳水库的风景陆明喃喃低语： “这么好的地方，应该要成为星沙市居民的休闲胜地的，绝不能就这样毁了！” 李大定也苦着脸说道： “绿野集团那边已经在准备放弃了，并且表示对我们星沙市的治安非常的不放心。 我今天上午就是跟着韩勇刚一起挨批去了。” 江涛好奇的看着陆明： “你刚刚将那两个刘家坳的人留下来闲扯，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基本上能确定了，其实这个案子只要是方向找对了，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基本上就没跑了。” 陆明将二郎腿换了个姿势，“我现在想，就算抓到了凶手该怎么给他定罪。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总不能指望凶手自己交代？” 江涛惊讶的问道： “你已经能确定凶手了，就凭你跟那两个小伙子闲扯，你就确定了？” 陆明摇摇头： “不是因为他们俩，而是因为赵文远！” “跟赵文远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有点装，但是他没有杀人动机啊？” “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杀人凶手了，只是他这种管理方式，不适合刘家坳的那群人。 你们想想刘文强跟刘俊杰的反应就能清楚了。” 李大定开口道： “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我们还是下去看看！” 周静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阳台，还是跟着三人一起出门了。 陆明四人在碧澜度假水苑周围逛了一圈，除了看到几个工作人员之外，一个游客都没看到。 陆明点了根烟感叹道：“看样子凶手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陆明等人走进了酒店大厅，陆明对着刘文强招了招手。 刘文强小跑的走过来问道： “贵宾，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陆明摆了摆手： “别这样搞，放松点，你这样弄的我好像很凶的样子。” 刘文强苦着脸： “没办法，这是酒店的大厅，时不时的赵文远就要跑出来看一圈。” “你将你们酒店的菜单给我拿一份过来。” 刘文强歉意到： “贵宾，我们酒店没有菜单，都是根据客人的人数安排菜肴的。 您只需要告诉我们吃不吃辣椒就行。” “哦！这还挺有意思的，我是喜欢吃辣的，你们呢？” 陆明看着李大定三人问道。 三人齐齐的点点头，在湖省不爱吃辣的人很少。 陆明继续说道： “晚上就按照一千块的标准来上菜。” 陆明在办理入住的时候，在前台交了两万块钱，他自己的银行卡里还躺着50多万的零花钱。 这点钱对于陆明来说，只能算洒洒水。 李秀英用陆明父亲的抚恤金将生意做大之后，每个月固定往陆明的卡里打一万块钱。 而陆明基本上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这些钱就积累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好的贵宾，我马上就通知后厨安排。” “我对你们酒店的后厨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去你们后厨参观一下吗？” 刘文强摇头道： “不好意思贵宾，我们酒店有明确的规定，客人是不能进入后厨的。 不仅仅是客人，包括我们的保安和服务员，也是不允许进入后厨的。” 陆明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给你们赵经理发个消息，告诉他我在大厅等他。” “好的贵宾！”刘文强给陆明等人弯腰行礼才慢慢退去。 五分钟之后，赵文远来到了陆明身边弯腰行礼道： “贵宾，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吗？” 陆明摇摇头：“你别紧张，这里非常好，人好风景好，酒店也好。 我就是想去你们后厨参观一下，不知道赵经理能不能破例？” 赵文远歉意道： “不好意思贵宾，我们后厨是不允许参观的。” 陆明没办法了只能给李大定使了个眼色， 李大定掏出自己市刑侦支队的证件给赵文远看了一眼。 陆明之所以不掏自己的证件，是因为他现在的工作关系，还在星南派出所。 “啊！原来几位贵客竟然是市刑侦队的警察？”赵文远的神情更加恭敬了， “请几位一定要尽快的将凶手缉拿归案，一会我会让前台将住宿费全都退给你们。” “你还是带我们到后厨去看看！”陆明站起来往厨房方向走去，“至于住宿费就不用退了， 我们有规定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你这是让我们犯错误。” “几位这么辛苦的为我们奔波查案，我们就是一点心意，跟贿赂完全扯不上关系啊？” 陆明摆手打断：“这个就不用再说了，我想问问，你们后厨有多少人是刘家坳那边招过来的？” 赵文远听着陆明坚决的话语，也没再提住宿费的事情。 恭恭敬敬的回答： “刘家坳到我们后厨工作的一共有六位，分别是一位主厨，一位副厨，两位切墩的，和两位洗碗的。” “有这么多？”陆明惊讶的问道。 “有些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吃一些当地的特色菜，所以我专门到刘家坳去挑选的一位做当地菜做的最好的厨师， 叫刘新民，另外他还有一个堂兄弟刘新强，就是他的副主厨，他还有两个徒弟，都在切墩。” 陆明一抬腿就要进入厨房，却是被赵文远给拦了下来。 “陆警官，要不我们消个毒再进去，你看怎么样？” 陆明也不好为难赵文远，陆明看出来了，赵文远的性格非常偏执。 这样的人不仅对自己要求高，对身边的人要求也高。 这样的人做管理确实是一把好手。 第58章 鸟笼子里抓麻雀 陆明等人进入后厨之后发现，在厨房忙碌的只有四个人。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文远： “你们这么大个酒店，马上就到饭点了，后厨怎么只有四个人？ 你别告诉我，我们是这里唯一的一批客人?” “贵宾你说的完全正确！”赵文远苦笑了一下，“自从陈伯教授在这里被杀之后， 这二十多天来，你们是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客人。” 李大定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放心，我们会全力调查的，争取早日让你们这里恢复活力。” 赵文远尴尬一笑，很明显他没有将李大定的保证当回事。 陆明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四人问道： “这四位有没有刘家坳来的？” “没有！”赵文远摇摇头，“在陈伯教授死亡的第三天，我就给刘家坳的厨师们放假了。 因为他们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不过请你们放心，我给他们的都是带薪假期，不存在克扣工资” 陆明等人开始在后厨仔细的勘察起来，主要是想找一把符合死者伤口的刀。 但是几人在后厨仔细的找了半小时，都没有找到符合死者伤口形状的那把刀。 因为陆明根据死者伤口的形状分析那把刀应该有点像卖猪肉的屠夫用来割肉的那种刀。 但是在这个厨房里，有西式的那种刀切肉刀，也有中式的砍刀和片刀。 就是没有那种杀猪割肉用的刀。 江涛带着一丝质疑的问道： “会不会是你推测有什么问题？”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江涛： “我说江哥，你还是有点不服气对不对？” 江涛老脸一红：“你别瞎说，这不是没找到刀嘛，我就是随便猜一下。” 陆明哈哈一笑问了下旁边的赵文远： “赵经理，你有没有见过你们后厨出现过一把，屠夫用来分解猪肉的那种刀？” “我来后厨的次数很少，因为每次进来都要消毒，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一下宏利。” 赵文远对着正在帮厨的一位厨师喊道， “宏利，你过来一下。” 陆明看到宏利跑过来，又将刚刚那个问题问了一遍。 宏利仔细的想了想说道： “我想起来了，刘复生用的就是一把这样的刀，他还在我面前炫耀过！” 宏利好像深怕陆明等人不相信一样，还对着另一个帮厨喊了一句， “云生，刘复生经常用的那把刀是不是屠夫用来分解猪肉的那种刀？ 上次他不是还嫌弃你剔排骨太慢了来着？” “对对对！他那把刀确实很适合用来剔排骨。” 陆明好奇的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那把刀去哪里了？” “他们回去之前，将他们的东西全都收走了。”宏利的回答斩钉截铁。 “谢谢两位师傅，你们快忙，我们都有点饿了，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赵文远将陆明等人带到一楼的餐厅： “他们应该快将菜做好了，几位稍等一下。” “没关系，我们不是很着急！” 陆明 用闲聊一样的语气问了一句。 “赵经理，刘复生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这一次赵文远想了很久才回答： “我对刘复生的印象还蛮深的，怎么说呢?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子，对我们这里的规矩适应的也蛮快的。 平时看见人也都笑嘻嘻的，学习天赋也很强，就是有点爱炫耀，有点爱赌钱。” 赵文远每说一个特点，陆明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 根据犯罪心理学对凶手做的心理侧写跟赵文远嘴里的刘复生完全对不上号，除了性别。 看样子这个凶手隐藏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周静看到陆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出口安慰道： “慢慢来陆师弟，我们还有时间！” 陆明发现其他人都用关心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陆明有点尴尬。 陆明连忙掏出烟来，给李大定和江涛发了一圈。 赵文远不抽烟反而给陆明等人拿了三个烟灰缸过来。 “陆警官，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去厨房帮你催一下菜。” “你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难看？”李大定也是一脸关心的问。 陆明吐了口烟圈： “我本来以为案子查到这里应该是鸟笼子里抓麻雀——手到擒来。” 陆明的左手在餐桌上有规律的敲着。 哒哒哒……哒哒哒…… “没想到凶手隐藏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可能是个很麻烦的对手。” 这时候赵文远带着宏利和云生，端着菜过来了。 陆明定睛一看，好家伙，水煮东星斑，香辣蟹，口水鸡。 光是这三个菜就够他们四个人吃了。 陆明他们在厨房找刀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厨房里在做什么菜。 陆明连忙问道： “赵经理，一千块能吃这么丰盛？” “你们就放心吃，不会让你们违反纪律的，但是你们是贵客，所以我们的菜都只收成本价！” 见陆明还要再说什么赵文远连忙打断道， “要是上几个菜你们还要推脱，就有点看不起我赵文远了，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也不多后面还有三个菜。” 陆明见赵文远都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了，也不好意思再说推脱之言。 两分钟之后，赵文远又端上三个菜，老母鸡汤，一碟绿的发亮的青菜，还有一盘整整齐齐的腊肉。 菜都上齐之后赵文远对着几人说道： “我们厨师是一位川菜宗师，希望他做的东西能让各位满意，几位慢慢吃，有事随时叫我。” 周静看着桌子上的这些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开心的齐耳短发一蹦一蹦的。 “陆师弟，我们开吃！” 陆明哈哈一笑： “馋了我们就动手，尽量都吃完，别辜负了赵经理的一片好意！” 几人都没有喝酒，他们现在虽然说是自费旅游，但是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办案。 所以还是要遵守警察条例的。 一个半小时后，陆明看着桌子上6个空空如也的菜盘龇了龇牙。 “要不要再给你们点几个菜？” 李大定摇了摇头，刚刚准备开口说话。 “嗝……” 这个嗝将李大定打的老脸一红。 江涛连忙出来打圆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做警察以来，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了。 吃的有点多也情有可原，没什么好尴尬的，李组，你说对不对。” 江涛要是不解释，换个话题，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被江涛这么一解释， 李大定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指尖尖现场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以后就住里面再也不用出来见人了。 陆明哈哈一笑： “我们回去休息，明天去一趟刘家坳村，去会会厨房那六个人！” 第59章 刘家坳村 五年前刘家坳村的水库70年的使用权卖给了绿野集团，刘家坳村一共才120多户人家。 每家都获得了20多万的补偿，应该有很多家盖新房，村民们应该很富裕才对。 但是陆明现在看到的刘家坳村，不仅没有几家盖新房，反而比其他村子看起来更破一点。 周静看着陆明站在村口发呆问道： “陆师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陆明摇摇头，抬腿往村里走去。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按理来说，农村人这个时间点应该去地里干活，或者起床吃饭了。 但是陆明等人一路走过来，发现刘家坳的地，基本上全是荒地，而村子里起来做饭或者吃饭的也没几家。 周静问道： “陆师弟，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吃饭？” 陆明点点头：“确实有点奇怪。” “村民们这个时间点基本都在村委那边，不对应该说大部分时间都在村委那边。” 我上次跟韩组长来这里的时候也好奇过，“他们都在村委那边打牌。” “这么早就打牌？” “不是这么早就打牌，而是打了一晚上，现在还没睡。”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周静： “这么聚赌，你们为什么不管管？” “我们根本管不了啊！他们打的不算大，也没人组织，全是自愿的，你让我们怎么管？” 陆明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突然暴富，一家分得20多万，谁家还愿意去种地，去弄那么点钱？ 农村人也没什么投资渠道，也没几个会做生意的，整天无所事事，不打牌才奇怪。 陆明一行人来到村委这边，这里非常的热闹。 本来是村委开会用的一些办公室，现在里面全都是一桌桌的赌徒。 打麻将的，打扑克的，打字牌的，全都有，而且七八间房子全是这样的。 并且每间房子里，还有很多看牌的，一群小孩就在村委的这个院子里打打闹闹。 陆明对着这群小孩喊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人知道刘复生，在哪里？” 一群小孩瞥了一眼陆明四人，继续玩他们的游戏。 周静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把巧克力： “你们谁告诉我刘复生在哪里，我就给谁吃巧克力。” 一群小孩举手，都准备说。 一个大点的孩子一挥手，所有小孩全都闭嘴。 那个大小孩走到周静面前，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将周静手里所有的巧克力都拿走，才指了一下最左边的那间屋子。 陆明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些小孩，才这么大就开始有权钱意识了。 就让他们这么成长下去，以后成为社会毒瘤的概率非常的大。 陆明等人往最左边的那间房子走去，一路上全是搓麻将和骂娘的声音。 陆明伸手推开了最左边这间房子的门，门只是虚掩着。 陆明刚想往里面去，突然一股浓烟从屋里涌出来，这股味熏得陆明赶紧又退了出来。 陆明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屋里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没办法陆明只能站在门口喊道： “刘复生，请你出来一下。”陆明连续喊了三遍，里面才有了点反应。 “复生，外头好像有人喊你，你出切看哈。” 一个顶着鸡窝头，大约20多岁年轻人，双眼有着浓重的黑眼圈，面色暗黄，叼着一根烟慢慢的从烟雾中出来。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这就是赵文远口中的那个阳光大男孩？ “你们谁啊？找我干什么？”刘复生好像有点不适应清晨的阳光，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阳光。 陆明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就快速的收回去。 “我们怀疑你跟碧澜度假水苑的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听到陆明的话，刘复生猛地打了个寒战，好像变的清醒了很多。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就我这点胆子，我哪有勇气去杀人啊？” “复生，你还搞不搞得成咯，你要是有事，我就上了哦！” “你先上嘛，我有事出切哈！”说完刘复生还给陆明等人使了个眼色。 陆明听着这些吵闹声也有点头疼，看到刘复生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也就没给他上手铐。 刘复生将陆明等人带到他的家里。 “警察同志，我想你们肯定是搞错对象了，我首先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没有杀人！ 至于你们为什么怀疑我我也不清楚。” 李大定一拍桌子就准备吓吓刘复生。 但是却被陆明摆手给拦下来了，陆明通过初级观察力发现这个刘复生的表情非常的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在碧澜度假水苑后厨常用的那把刀在你家里吗？”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刀？哎！警官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用的那把刀是杀人凶器？” 刘复生有些激动的反问。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问你那把刀还在不在你家里。” “哦哦哦，在的，我现在就拿给你们。” 刘复生转身跑到自己的厨房，翻找了一会，找出一把刀递到陆明面前。 陆明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刘复生将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刘复生将这把刀放好之后，陆明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把刀。 陆明朝周静伸出手，周静很有默契的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卷尺。 陆明一边量这把刀的长度，一边念念有词： “刀刃长20厘米，刀柄长15厘米，刀尖角度65度，刀背有内凹弧度。 刀刃锋利无比。”周静，你将这些信息都记下来。 陆明看向刘复生： “在碧澜度假水苑后厨，还有其他人用这种刀吗？” 陆明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原本对答如流的刘复生却变得吭吭哧哧起来： “那个，警察同志，不对，警察叔叔，你不能因为我用了这个刀，你就说我是凶手？” “我没有说你是凶手，我问的是，在碧澜度假水苑里，除了你还有人用这种刀吗？” 刘复生犹豫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 “非常好，李哥！我们抓到凶手了，连环杀人案，三个受害人，够吃花生米了！” 李大定掏出自己的手铐就要给刘复生铐上，突然刘复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察同志，不要抓我，这种刀……这种刀，还有其他人在用！” 说完这句话，刘复生彻底瘫坐在地，他很想瞒住警察，但是他更加怕死。 万一这些警察真的将他当成杀人犯给枪毙了，他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第60章 沉稳淡然刘新明 陆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将地上瘫坐的刘复生拉到沙发上坐好： “说说！还有谁在用这种刀？” “这样，警察叔叔，你们自己去查！我只能说这个事真不是我做的。” 陆明原本一直挂着微笑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你以为我们是在玩过家家吗？这是三条人命的连环杀人案！ 这种事是你想瞒就能瞒的住的吗？ 你知道包庇罪要坐几年牢吗？” 陆明冰冷的声音，吓的刘复生一哆嗦，刘复生纠结了很久还是开不了口。 陆明定定的看着刘复生，看着他脸都快纠结到一起去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行了！你实在说不出口也就别说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刘新明在哪里？” 刘复生听到刘新民这三个字从陆明嘴里说出来之后，脸色露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师傅……师傅跟师兄应该是在隔壁的海角村，今天是海角村的龚老爷子七十大寿。” “你是个聪明人，好好生活少打牌！”陆明拍了拍刘复生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周静追上去问道： “陆师弟，他马上就要说了，你为什么不问了？” “陆明笑了笑： “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没必要让他承受太多道德上的压力。” 周静一脸不解： “配合警察办案，不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吗？” “维护师傅也是徒弟应尽的职责！” 屋里的刘复生听到陆明最后的这句话，两行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流出。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疯狂的吸着手里刚刚点燃的香烟。 半个小时后，陆明一行人找到了正在忙碌办酒席的刘新明，跟刘新民一起忙碌的还有他的大徒弟刘最旺。 刘新明身高175左右，身材匀称，手脚利索，只是耳朵两边的鬓角已经斑白。 刘最旺身高165左右，身体肥胖，手脚利索，只是笑起来有点憨憨的样子。 刘新明专心的弄着手里的料汁，刘最旺则在给砧板上的扣肉修型。 两人分工合作，非常的默契。 陆明走到刘新民的面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 “你是刘新民？我们怀疑你跟碧澜度假水苑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刘新民全没有停顿，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你们先等一下，八大碗对肉的火候要求特别高，你们等我十分钟！” 很显然刘新民是听到了陆明的话，但是却没有一点慌张，并且还想着先将手里的事忙完。 陆明见刘新民这个态度，这让陆明原本八成的信心变成十成。 陆明四人只好找了个桌子坐着等刘新民将手里的事先做完。 由于陆明他们出来没有穿警服，所以他们四个坐在院子里，并没有引起龚家的亲朋好友围观。 一个40多岁的少妇，看到陆明等人坐在那里，连忙给拿了一壶茶水，并且将杯子摆好。 在星沙农村，如果是家里办喜事，讲究来者皆是客，不管主家认不认识。 陆明坐下之后就死死的盯着刘新民的一举一动，但刘新民好像丝毫没有受到陆明等人的影响。 继续一丝不苟的，调配着手里的料汁，这料汁一会需要跟扣肉一起进锅蒸的。 李大定看了一会开口说道： “陆明，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你看他脚步轻盈，神色自然，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陆明微微一笑： “不是我们搞错了，而是他演反了！” “什么叫演反了？”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老头，当警察找上门来，并且知道自己跟连环杀人案有关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反应？” 陆明这么一说，李大定突然就明悟了： “原来如此，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会有点慌张，并且急于撇清自己跟连环杀人案的关系，而刘新民表现的太淡定了。” 陆明点点头： “你注意看刘最旺，他的反应才是比较正常的。” 李大定将目光转向刘最旺，原本只是微微出汗的刘最旺，现在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本来他修肉的右手很稳，现在很明显的看到他的手正在哆嗦。 十分钟之后，刘新民跟刘最旺交代了些什么，并且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才来到陆明这边： “几位警官我正在给主家做酒席， 要是有什么事就在这里问。”刘新民的声音非常的自然，看不出一丝的心虚。 陆明无所谓的点点头，于是开口问道： “事情前面已经跟你说了，我现在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交代？我交代什么？那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们不掌握足够的证据，会找得到你这边？” “哦？你们有什么证据，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强行给我扣帽子。” “当然不会，我们是执法者，肯定不会知法犯法的，周静，给刘新民取一下指纹和dna。” 周静二话没说就跑去车里拿工具，准备给刘新民来个现场采样。 看到周静离开，刘新民眼里闪过一丝丝慌乱，但是很快就被他给收敛了。 他开始仔细回想是不是有哪件案子做的不干净，导致现场留下了什么线索。 陆明一直用初级观察力看着刘新民，就在周静起身的一瞬间，陆明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慌乱。 这是他第一次在刘新民眼里看到慌乱，这时候陆明终于确定了这个刘新民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是陆明不能凭借这一丝慌乱给刘新民定罪，要想将他绳之以法，还得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行。 很明显，这个刘新民是个老江湖了，他将自己的神态掩饰的很好。 陆明看着刘新民的眼睛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我们来问你主要是想问下你的杀人动机。 我好奇的是，那些人跟你没有任何的交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位警官，你不要乱说，什么叫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你这就给我定罪了？ 那好！你是官，我是民，你既然已经给我定罪了，那就拉我去打靶！” 第61章 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能开挂了 江涛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唇枪舌剑，心中直呼好家伙，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咋呼。 要不是江涛一直跟在陆明身边都差点相信陆明是真的掌握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 另一个则更夸张，面对四位实力的刑警，刘新民竟然能做到丝毫不露怯。 根据死者身上刀痕，还有陈伯教授168的身高，加上他徒弟刘复生的反应。 都能确定刘新民的嫌疑非常大。 但是不管陆明怎么咋呼，刘新民好像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破绽。 江涛心中暗道，“如果陆明能让这个油盐不进的刘新民开口，那我江涛就算他厉害！” 这时候周静已经将采集指纹和dna的设备拿了过来： “麻烦你配合一下，在这里将你十个手指全都按一遍。” 刘新民仅仅犹豫了一小会，就配合的将自己的指纹全都按好。 “麻烦你张下嘴，我们要采集你的dna。” 刘新民也非常配合的张开嘴。 周静拿着棉签在刘新民的口腔里转了一圈，然后将棉签放入密封套里面保存。 陆明见刘新民自始至终都非常的配合，也明白了自己的咋呼已经被刘新民看穿了。 或者说刘新民对于自己处理的犯罪现场非常的自信。 “既然证据已经采集好了，我们回去比对一下，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李哥我们走！” 李大定一脸不解的看着陆明： “我们不带他一起回去，万一他跑了我们去哪里找人？” “放心，李哥，刘新民是聪明人，他不会跑的。 对不对？”最后的对不对，陆明是看着刘新民说的，陆明想在他的眼里看出一丝慌乱来。 结果再次令陆明失望了。 刘新民非常淡定的点点头： “放心，我一定配合警方的调查，最近这段时间，我如果不在村里，那么我就在隔壁的几个村办酒席。 你们只需要到村里随便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找到我，就像今天这样。”说完刘新民还对着陆明露出一个笑容。 看着刘新民的那个笑容，陆明也露出一个笑容，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开挂了。 其实陆明是不想开挂的，一旦在这么多人面前动用了催眠，怕不好解释。 再有就是，催眠得到的证词是没办法列为证据的，如果在这里不用，到审讯室就更加不好用了。 于是陆明带着笑容，看着刘新民的眼睛，突然陆明的左眼连续眨动了三下问道： “刘新民，说说你将死者身上的东西都藏在哪里了。” 刘新民下意识的就回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是要放到我家的红薯窖里啊。” 待刘新民刚刚回答完，陆明左眼再次连续眨动三下，解除了催眠。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以陆明中级强化的精神力竟然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来袭。 跟那次强化精神力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陆明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 最让陆明庆幸的是，没有在精神力强化之前好奇的去使用初级催眠术。 要是因为好奇去试一下，少说也要到医院躺三天。 好在陆明马上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非常好，既然你连这都愿意交代，那就说说你为什么杀人！” 刘新民回答完上一个问题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直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现在的刘新民双眼无神，头脑一片空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江涛，江涛心里直呼卧槽，卧槽的，陆明这是用的什么方法？ 以退为进还是出其不意？ 为什么刘新民竟然会将死者的随身物品藏在哪里说出来。 他只要咬死了不说就算是将刘家坳村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的？ 难道我以后真的要算他厉害？ 江涛陷入了自我怀疑。 而周静双眼放光的看着陆明，眼前这个陆师弟比传言的还要厉害啊。 虽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让刘新民这种老江湖开口，但是有了这些证据，已经足够给刘新民定罪了。 并且听刘新民刚刚说话的语气，和他现在的反应，他说的红薯窖应该是真的。 李大定不愧是重案组的组长，表面上显得非常的淡定。 当他听到陆明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他甚至有点想笑，陆明竟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要是刘新民真的将那些东西藏在哪里告诉你，我李大定以后看到陆明就喊爸爸！ 但是，当李大定听到了刘新民的回答，第一感觉就是刘新民这句话说的是实话。 第二感觉就是他要快速的删除前面的想法。 所以李大定现在非常的淡定的走到陆明身边，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星！”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大定立马就坐下了，他害怕他继续装下去要露馅，这有损重案组副组长的威严。 陆明见刘新民已经不说话了，于是给掏出自己的手铐给刘新民铐上，将他交给李大定。 陆明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好在没有纠结为什么刘新民会说实话， 就连刘新民现在都陷入了自我怀疑，却没人去怀疑是陆明开挂。 陆明走到院子里正在看热闹的龚家人面前说道： “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刑警，刘新民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案子有关，我们现在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 对你们家办喜事造成的影响，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说完陆明对着龚老爷子欠了欠身。 龚家老爷子连忙摆手： “你太客气了，警察同志，办案重要，我们这里就是一点小事，我们自己能搞定。” 陆明转身跟李大定说道： “我们先回刘家坳村，找村长带路，带梯子，将证物找回来。” 陆明等人在碧澜度假水苑拿行李的时候碰到了赵文远。 赵文远亲自给陆明办的退房手续，这一次的行程一共才花了2000块钱。 当然，这是赵文远各种打折抹零之后的结果。 陆明其实是很欣赏赵文远这种人，他对管理和对自己的那种苛刻，比警察还要严格。 陆明走之前对着赵文远说道： “嫌疑人我们抓到了，估计很快宣传口那边就会发通告，同时我给你一个建议。 如果你想让这里变得更好，可以专门针对刘家坳来的那些工人设计出更完美的制度。 如果他们能发自内心的把这里当成家，碧澜度假水苑一定能成为星沙市最好的休闲胜地！” 赵文杰恭敬的对陆明弯腰行礼： “多谢陆警官的提点，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基本也找到了改进方法。 只要这个案子一破，我相信我能将碧澜度假水苑经营的更好！” 第62章 刘新民的杀人动机 下午一点，市公安局门口。 陆明等人将刘新民带到了重案一组，陆明走到韩勇刚面前： “韩组，剩下的事情还请你们收个尾，我们回来的太急了，饭都没有吃。” 韩勇刚笑呵呵的拍了一下陆明的肩膀，还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两下： “好小子，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子！不仅破案厉害，人情世故也有一手。” 陆明无语的龇了龇牙，心想要不是你把我吹的那么厉害，怎么会引起其他同事的反感。 陆明这一做法相当于，将功劳分给了整个重案组，让重案组的其他人看向陆明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感激。 一个半小时之后，陆明等人吃完饭回到了重案一组。 韩勇刚看到了陆明等人回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多小时他只说了一句要见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 “同事们辛苦了！” 陆明笑了笑，对着周静说道： “师姐，你来帮我做下记录！” 周静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师姐没有白疼你！” 说完周静顶着蘑菇头，一蹦一跳的就去拿记事本了。 审讯室里，陆明看着对面的刘新民： “你不是要见我吗？ 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 陆明往椅背上一靠，显得非常的淡然，一副你说不说都行的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将红薯窖告诉你？” 这件事在刘新民心底已经纠结了半天了。 他在做下这个案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面对警察。 陆明轻蔑一笑：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一点都不耽误我们给你定罪。 我们手里现在有你完整的证据链。” 陆明的话语充满了不屑，陆明可是有系统奖励的犯罪心理学加持，还能被一个证据确凿的罪犯给拿捏了？ 像刘新民这种犯人，在没有拿到他实质性的证据之前，的确是非常的难以让他开口。 当警察有了他们实质性的证据之后，着急的其实是他们。 他们之所以一直杀人，主要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这个世界，他们对这件事情的不满。 所以陆明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刘新民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的陆明，本来他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就会栽在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察手里。 刘新民显然还不想就这么认输： “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陆明冷笑一声： “退了一步？ 你不是咬死都不说吗？ 这种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是你的杀人时间！ 每次杀人都选择在假期之前，你的目的就是让碧澜度假水苑开不下去？ 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讨厌绿野集团，还是碧澜度假水苑的经理赵文远？” 听了陆明的话，刘新民终于还是接受了事实，他自己心中非常的清楚，这个案子唯一的破绽就在杀人时间上。 但是这一点就连他这个杀人凶手都无法改变，如果杀人太早了，造成的影响就会慢慢消散。 等到了假期很多人都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果在假期时候杀人，那时候碧澜度假水苑的人太多了，人多眼杂就容易暴露。 刘新民有些佩服的看着眼前的陆明问道： “杀人时间是你想到的？” 陆明点了点头。 “我能被你抓住我输的不冤，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刘新民双手一摊，好像放松了下来。 “都说说！反正你的花生米是吃定了，从头开始说，我们时间多的很。” 陆明无所谓的说道。 刘新民酝酿了一下，开始娓娓道来： “在绿野集团没有来投资之前，我们刘家坳虽然不富裕，但是大家都很勤劳。 种地，养鱼，喂鸡，种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自从绿野集团来了之后，刘家坳的人全都变了，地全都荒了，鱼也没人养了。 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是睡觉就是打牌。 这些全都是绿野集团带来的噩梦。” 陆明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刘新民： “就这？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圣人吗？” 刘新民苦涩一笑： “我不是圣人，本来我以为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但是我两个儿子，两儿媳妇，现在天天在屋里打牌。 就因为有了点钱，将我从小的教育全都抛诸脑后。 他们连孙子也不管，日日夜夜的打牌！” “这就是你动杀心的原因？” 刘新明摇摇头： “之所以开始杀人还是因为赵文远，本来我大儿子跟小儿子都在碧澜度假水苑上班。 因为有我管着，他们不敢偷懒。 赵文远就像是专门针对我一样，就因为我在刘家坳村民中属于威望较高的。 他三天两头的找我两个儿子的麻烦，前几次我去求情，他还算给我点面子。 虽然他表面上不追究了，但是背地里管我们管的更严格了。 最后我的两个儿子都因为他的各种处罚，主动离职了，离职之后就变得天天打牌睡觉，因为我管不住他们了。 然而赵文远并没有想放过我。 有一次因为厨房太热，我就将帽子取了。 刚好被他看到，于是他当着厨房十多个人的面，将我数落的体无完肤，还罚了我五百块钱。 你说说看，就这么点小事，他竟然将我的脸扔到地上踩。 我五十多岁的人了，被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年轻，训的像个三孙子，你让我怎么忍？” 陆明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选择那三个人？” “因为他们三个都是事儿逼，仗着自己有点成就，有点小钱，事多的很。 一个个装着很懂的样子，对我做的菜指手画脚，我做当地菜都30多年了，需要他们来教我？简直搞笑！” 刘新民的表情非常的不屑。 陆明听到这个回答也是微微一叹，他是真没想到就因为这点事，估计三个死者也想不到。 “现在碧澜度假水苑已经快要倒闭了，连续二十多天没有一个人来。 但是刘家坳的人，该打牌还是在打牌，你有什么感想？” 刘新民突然开始哈哈哈的笑起来，他笑得非常凄惨，眼泪伴随着笑声一起落下： “我以为碧澜度假水苑倒闭之后会将我们的补偿款给收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就算碧澜度假水苑倒闭了补偿款他们也没权利收回，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刘新民终于是流露出了一丝后悔的情绪。 第63章 刘新民的感悟 我的做法确实是让碧澜度假水苑没有生意了，但是我儿子并没有回头。 不仅仅是我儿子没有回头，我徒弟也陷进去了。 刘复生是我的二徒弟，他比大徒弟要有天赋，并且人情世故方面也比大徒弟做的好很多。 现在刘复生也变成了赌棍，我真是造孽啊！” 刘新民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变的平静了很多： “我算是明白了，就算现在将刘家坳的补偿款全都收回去，刘家坳也回不来了。 人注定是掌控不了超出自己认知的财富，一旦堕落了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刘新民最后这句话好像是一语双关，有说他儿子意思，也有说他自己的感觉。 陆明看着眼前一切看淡的刘新民：“给你做不在场证明的大徒弟刘最旺你为什么一句都不提？” 刘新民猛然一抬头死死的盯着陆明，目光里透露出浓浓的杀机。 陆明给周静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的退出了审讯室。 刚刚出来吗，陆明就将周静手里的证词递到韩勇刚手里： “韩组，案宗我是真的不会做，只能辛苦你们了！” 韩勇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陆明： “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头功肯定是你的跑不了。” 陆明听了这话心中一暖。 “韩组，既然案子已经破了，那我就回星南派出所了，那边还有事在等着我呢！” 其他的几个刑警一听陆明要回派出所，一下子就有点急了： “韩组，小陆这种人才，必须留在重案组。” “小陆，我们这里才有你施展拳脚的舞台啊。” “小陆，星沙市的治安还得靠你，你可不能走啊！” 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韩勇刚一清二楚。 像陆明这种大腿只要抱稳了，喝汤都能喝饱。 比如这次的碧澜度假水苑连环杀人案，这可是省里都在关注的案子。 只要结案记录上有他们的名字，那功劳还能少的了？ 光这个案子，重案一组一个集体二等功就少不了。 但是韩勇刚也没办法留啊，当初跟白凯南要人的时候已经拍胸脯保证过了。 这个案子完结，或者是一个星期，这次要是强留，下次再想借，怕是难了。 韩勇刚纠结了很久说道： “小陆，你直接回家休息，张所那边我会给你解释的，这个案子你是头功，我会帮你申请个人二等功！” 陆明点点头：“那就多谢韩组了。” 看着陆明的背影，重案一组的成员都有点恋恋不舍。 尤其是周静，那眼神都快拉丝了，尽管如此，陆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明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出了市公安局陆明就给李秀英打了个电话。 李秀英接到陆明的电话开心不已，麻将都不打了，直奔菜市场。 晚上8点陆明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打开门就看到李秀英坐在桌子旁边等他起来吃饭。 这一幕让陆明觉得非常熟悉，以前陆天还在的时候，是陆明跟李秀英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等。 陆明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而是笑眯眯的说道： “妈！我去洗个手，马上就来吃饭。” “哎！你慢点，不着急。” 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全都是陆明喜欢吃的菜。 陆明吃着刘秀英做的饭，感觉比碧澜度假水苑那个川菜宗师做的菜还要好吃。 陆明一边大口的吃饭，一边跟李秀英说起他在局里的一些事情。 比如同事对他们多热情，张凯对他有多照顾，两个笨贼因为看错车标自己爬上他的车等等…… 李秀英被逗得捧腹大笑。 “儿子，你们局里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呀？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带一个回家来，让妈妈帮你参谋一下怎么样？” “妈！我现在只想专心发展事业，没有多余精力考虑其他事情，等我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谈这个问题可以吗？” “行行！妈不勉强你。 对了，今天我打麻将的时候，你谢姨跟我讲，她有个表侄女长得如花似玉，今年刚好满20岁呢，你有没有兴趣见一见啊？” 陆明一脸无奈地望着李秀英： “妈！我今年才 23 岁而已，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以后再说！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案子需要整理，我先进房间处理工作啦。” “做什么工作，先把碗洗完了。” 然而陆明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走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房门紧紧关闭，陆明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李秀英看着刚刚关闭的房门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跟你爹一个德行，一说让你们洗碗，什么事都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明准时来到了星南派出所门口。 当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在绿化带那里鼓捣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李莎欢快的走过来，在陆明肩膀上拍了一下： “陆师弟，你在看什么呢？” 陆明死死的盯着绿化带那边，并没有回答李莎的话。 李莎好奇的顺着陆明的目光看过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陆师弟，你到底在看什么？” 陆明抬手嘘了一下，跟我来。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绿化带那边，发现是一个老人在绿化带那边翻找着什么东西。 陆明好奇的凑了过去问道： “大爷，你在找什么？” 大爷听到陆明的话吓的一哆嗦，大爷回头一看，发现是两个年轻人没好气道： “人吓人吓死人你没听过？ 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大爷我又不是聋子！” 这话将陆明怼的尴尬在原地，但陆明还是好奇的问道： “大爷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钥匙好像丢这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本来只是好奇来看看的陆明跟李莎，直接被大爷当成的劳动力。 三人在花坛那边找了半小时，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后来大爷找累了，掏烟的时候，发现钥匙卡在烟盒里。 陆明哭笑不得的陪着大爷就在星南派出所门口抽了根烟才进去。 李莎一边走一边问： “你以为大爷在干什么？” 陆明没好气道： “我昨天看到一个案子，说有广南那边有个小偷将他们广南市警察局的‘警察’两个字给偷了。” 李莎一脸的惊讶： “这也有人偷？ 那小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竟然在警察局门口偷东西？ 还偷了两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字？ 所以你刚刚在那里一直看，也是害怕大爷将我们派出所的字给偷了？” 第64章 做生意不讲信誉，我只能报警处理 陆明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是的，这要是被偷了得被其他派出所嘲笑一辈子，到时候我们张所就别想再抬起头来做人了。 当时广南市警察局的同行也问过小偷为什么要偷那些字。 那个小偷以为那些字是黄金做的，他准备偷走拿去卖掉，这样他就不用工作了。” 李莎哭笑不得： “还有这么蠢的小偷？” “当时广南的同事不知道为什么问了一个让他们后悔不已的问题。” 李莎连忙捧哏： “他们问了什么？” “他们问小偷，为什么不从左到右，或者从右到左偷，却偏偏要将‘警察’两个字偷走？ 你猜猜那个小偷是怎么回答的？” 李莎仔细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于是问道： “小偷是怎么回答的？” “那个小偷说‘警察’两个字笔画比较多，应该更值钱。” 李莎一抚额头哭笑不得： “感情这小偷还是个有文化的。” 陆明也是哈哈大笑。 陆明回到星南派出所自己的办公桌，还是跟前三天一样，好像他根本没出去过一样。 陆明才刚刚坐下，还没开始整理自己桌面上的东西。 张凯推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张凯就看到了陆明。 “陆明，你跟我进来一下。” 陆明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进了所长办公室，先是给张凯泡了一杯茶，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张凯看着陆明感叹道： “你这一次风头出大了，估计省里都有人认识你了。” “没有这么夸张，就这么点事，还惊动省里了？” “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昨天省宣传口连夜发文，将这个案子破获的消息发到了省公安厅的头版上了。 你应该也知道，市里因为这个案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其实你不用回来的，前天你被调过去，我就没想过你还能回来。 我已经给上面打报告了，再过两天上面就会给我安排两个新的优秀毕业生，用你一个人换两个，我感觉不亏！ 昨天你刚刚走不久，白凯南又给我打电话了，这一次估计是要正式将你调去重案一组，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阻拦， 但是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副科，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本来陆明看着张凯脸上的落寞还有一丝心疼，但是听到张凯的最后一句，陆明惊讶的站了起来： “我才入职几天，你就帮我申请副科了，你不怕其他同事说闲话吗？” 张凯看着陆明的反应微微一笑： “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呢？ 我怕他们说闲话干嘛？ 这都是你通过努力得来的，再说了又不是占用我们派出所的名额，这是白凯南特批的。 你就放心，以你的个人能力足够担任这个副科了。” 陆明有些感动的看着张凯： “那我走了之后，星南派出所怎么办？” “你这话问的，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还不是正常运转着。 对了，到时候李莎也会跟着你一起去。” 张凯喝了口茶，“以她的个人能力，在星南这边屈才了，三年多了是时候让她翱翔了。” 陆明走出所长办公室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这就到副科了？ 要知道很多基层民警，从入职干到退休，才有可能享受副科级退休待遇，自己这就要升副科了。 这让陆明感觉有点不真实。 李莎看到陆明从所长办公室出来之后，有点迷迷糊糊的，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小师弟，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陆明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一个接待民警，急匆匆跑过来就喊道： “李师姐，有人要报案。” 李莎站起来喊了一声： “别发呆了，小师弟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陆明点点头跟着李莎去接待报案人了。 星南派出所接待室陆明看着眼前这个40多岁，手里提着一个有点破的单肩包，头发凌乱。 身上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臭味传来，陆明估计他少说也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有什么事情要来报警？”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陆明，突然又低下头去，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陆明又问了一遍。 这个男人纠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叫高天明，我被骗了，我买到假货了，我花了五千多块钱买的货，现在全都砸手里了。” 男子的声音显得有点激动。 陆明连忙安抚道： “你先别激动，慢慢说，你买的什么东西用不了，全砸手里了？” 听到陆明问这个，男人却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这让陆明产生了一丝好奇，听高天明刚刚说话，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是还算利索。 怎么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了。 陆明给高天明递了根烟过去：“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敢情陆明以为高天明是有点激动了。 高天明又支吾了一会才小声说道： “假币！” 虽然这声音不算大，但是陆明却是听清楚了，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却是让陆明有些搞不懂了。 陆明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转头看向李莎。 结果发现李莎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很明显李莎也听清楚了。 陆明惊讶的问道： “你买的假货……是假币？” 高天明发现陆明听清楚了，也就不支支吾吾了，反而有些气愤的说道： “就是假币嘛！这个卖货的不是个好东西啊，卖的假币太假了竟然花不掉。” 陆明直呼好家伙，假币这玩意能买吗？要知道买卖假币都是犯法的，你还自己跑来报案！ 再说了他要是能花掉他还卖给你干什么？ 他自己不就花了。 陆明都快笑出声来了，但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道： “你买了多少？” “第一次买了五千元100面额的，花了三千块。” “什么？”陆明高声的问了一句，“第一次买了五千的，你的意思是你还买了第二次？” “对头，第一次的花不掉，我就去找他退货嘛！ 结果他告诉我，应该是我买的面额太大了，那些收钱的人比较警惕100块的假钱。 他建议我买点20的，他说这个好用嘛。于是我又花了两千块，买了150张20元的。 结果还是花不出去，警察同志你说说这不是骗人嘛！” 第65章 难道韩嫣然又作案了？ 陆明点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是骗人，于是你就来报警?” 高天明显得非常的气愤：“他们这些人完全没有职业道德，没有职业操守， 干他们这一行，做买卖的不讲信誉啊！我必须得报警将他们抓起来！” 陆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面色憋的涨红说道： “高天明是？你做的非常对，做生意必须的讲信誉。 那什么，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们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 说完陆明就飞快的出了接待室，李莎紧随其后。 陆明跟李莎两人路过办案区的时候，肩膀都是一耸一耸的。 有辅警看到他们喊师兄师姐，他们俩也不理会。 本来正在跟老姜正在猜测刚刚那个报案人是来做什么的刘星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双眼瞪得老大。 这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上次他跟陆师兄办理韩嫣然强奸案的时候，陆师兄就是这个表情。 刘星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 当刘星走出警务大厅的时候，就看到陆明跟李莎两人正在哈哈大笑。 尤其是李莎，笑的眼泪都下来了，完全没有平常那拼命三娘的气势了。 刘星看到眼前这一幕，面露惊恐，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更加佐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刘星脸上一点笑容没有，有些哆哆嗦嗦的走到陆明身边颤抖的问道： “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样？” 陆明本来正在笑的起劲，突然发现刘星跟个鬼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将陆明吓了一跳，把陆明的笑意都吓没了。 陆明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跟你猜的一样？” “是不是韩嫣然那个女魔头再次作案了？ 我看她上次那个表情我就知道，一千块钱对她来说惩罚的太轻了。” 刘星一脸笃定的说道。 陆明突然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韩嫣然是谁，这个名字在陆明脑海里转了一圈之后。 陆明突然转头跟李莎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相对，都想起来韩嫣然是谁了。 “哈哈哈哈哈！” “鹅鹅鹅鹅鹅！” 两人继续哈哈大笑，李莎甚至都笑出了鹅叫。 刘星看着两人笑得这么起劲，心中越发笃定： “陆师兄，我们还是快点将这个事情上报，这么短的时间韩嫣然连续两次强奸男孩子。 如果继续让她这么猖狂下去，长得帅点的男孩子就危险了！” 刘星看两人笑得好像有点喘不上来气了，完全没有理他，刘星有点愤怒了： “陆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这个事情真的很严重了，我们要积极上报，有可能真的要为她重新立法。 再这样下去，韩嫣然真的有可能成为星沙市的女魔头，少男杀手了！” 陆明见刘星好像真的有点急眼了，才强行压制自己的笑意： “那个……哈哈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次不是韩嫣然，哈哈哈……” 刘星一听更加着急了： “你说什么？ 这一次不是韩嫣然？ 难道这么短时间她们已经有团伙了？ 哎呀！陆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刘星大吼道。 陆明一听也傻眼了，这刘星联想能力也太强了，但是变得更好笑了。 “不是，真不是团伙，哈哈哈哈……这次是个买假钞的，你能不能不要乱想了，等我笑五分钟行不行！” 这一瞬间，刘星直接尴尬在了原地，脸色涨红不已。 刘星一点都不想笑，就静静的看着两个疯狂发笑的人。 五分钟之后，陆明跟李莎两人都慢慢停止了发笑，两人本来没准备笑这么久的，都怪刘星的联想能力太强。 陆明两人顾不得跟刘星解释什么，又回到了警务接待室。 这一次回来的是三个人，刘星就这么静静的跟在陆明两人的身后，他总有点不放心。 回来之后的陆明一脸严肃问道： “高天明，你一直说有人卖假币给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高天明等的就是陆明这句话，高天明‘唰’的一下就将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单肩包拉开。 陆明打眼望去里面全是100和20面额的钱。 陆明看着眼前的高天明，眼里的笑意都有点藏不住了： “没想到你还真的带了证据来的？ 这里面全是假币？” “那必须的嘛！我说要报警抓他就报警抓他，这种准备工作我能不做好吗？！” 高天明的语气明显有些得意。 陆明连忙接果高天明的单肩包，跟李莎、刘星三人一起将包里的钱都数了两遍。 整整齐齐刚好8000块。 陆明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一张都没花出去？” “就是没花出去我才来报警的嘛，根本就花不掉，他们做的质量太差了，完全就是骗人的。” 高天明一说起这个来就是一肚子怨气。 “对对对！”陆明连声附和。 “是这样的高师傅，一会我就将这件事情上报到我们所长那里。 还请你带一下路，我们去将那个做假币的给你抓回来，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等事情办完了，我来给你们送锦旗！” 陆明看到一脸热情的高天明，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他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买卖假币罪。 根据我国《刑法》第一百七十一条关于出售、购买、运输假币罪的详细条例如下： 出售、购买伪造的货币或者明知是伪造的货币而运输，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数额较大的标准就是4000元到元。 待陆明跟张凯做完报告之后，就带着高天明一起去了红旗路的一个老印刷厂。 根据高天明的说法，他两次买假币都是在这里买的，卖假币的那个人叫徐茂。 半小时后，陆明一行人来到了这个老印刷厂，厂名用掉了漆的红油漆简单的写着红旗印刷厂。 陆明带着高天明下车，示意他去敲门。 不一会就有一个染着黄毛，30岁左右的年轻人来开门了，此人正是徐茂。 徐茂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天明熟络的打招呼： “怎么样哥？老弟没骗你，小额的是不是好花多了？” 高天明一看到徐茂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喘匀了心中那股气之后，大吼一声： “就是他，警察同志，这个人就是徐茂！” 第66章 徐茂心里的委屈 躲在墙边的陆明等人一听到高天明吼叫，连忙开始行动。 陆明跟李莎第一时间掏出枪就对准徐茂，陆明大吼一声： “不许动，双手举高！” 徐茂一听到高天明喊警察，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 听到陆明的大吼，再看着脑门上两把黑洞洞的枪，徐茂缓缓的举起双手慢慢的跪了下来。 这可把徐茂吓得够呛，徐茂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枪，这是第一次见，结果枪口对着自己的。 刘星连忙上前将徐茂给铐上。 陆明跟李莎带着其他的三个民警慢慢的往印刷厂里面探索。 面对众多警察的包围，印刷厂里面的三个人都没有反抗。 陆明将整个印刷厂都搜了一遍，好家伙好几箱子的钱，就那么垒在墙边，初步估计在200万以上，自然全是假币。 …… 星南派出所审讯室。 陆明带着李星雅坐到了徐茂的对面，陆明拧开自己的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 “叫什么名字？” 徐茂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 “那个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我那什么，我现在有点害怕，我不抽烟就不太会说话。” 陆明一拍桌子：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我去问其他人，到时候坦白从宽的名单里就没有你了！” 陆明站起来就要走，李莎也收拾一下记录本就准备走。 徐茂一看这架势，不由的傻眼了： “警察同志，你这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啊，那些进来的罪犯可都能抽上警察给递的烟！” 陆明哭笑不得： “你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喜欢演电视是，那我配合一下你。” 陆明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给徐茂点了一根，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叫什么名字？” “那个警官，电视上说还要给一瓶水！” 徐茂有些弱弱的说道。 陆明都有些毛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你到底还演不演， 我的剧本里没有水。” 徐茂尴尬的笑了笑： “我叫徐茂，男，今年35岁。”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是不是高天明将我给举报了？” 徐茂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他非常希望能从陆明嘴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结果陆明无情的点点头。 徐茂气的就想将手里的烟狠狠的扔在地上，刚刚举起手，结果被手铐给拉住了。 徐茂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审讯室，这根烟丢了可能就没有下一根了。 于是徐茂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吼道： “那个高天明就是他妈的神经病，我他妈卖假币都三年了，从来没被人举报过。 他难道不知道买跟卖都是违法的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去报警的。” 徐茂非常气愤，甚至想站起来吼，“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在自己印刷厂门口卖吗？ 就是因为我不怕有人举报，没想到我竟然能碰到这种愣头青！”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暴怒的徐茂： “你没听过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吗？” “我听过啊，但是我没想到我那边会来这种沙雕，我下次再也不在厂门口卖了。” 徐茂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后悔。 陆明一拍桌子： “你还想有下一次，你这一次进去起码十年以上。” “不对啊！警察同志，我卖的假币都很假的，他们基本上都没花出去过，应该不用判这么久？”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你去找法官说！”说完陆明就带着李莎离开了审讯室。 走之前，陆明拿了一瓶矿泉水帮徐茂拧开，递到了徐茂面前。 陆明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破获碧澜度假水苑连环杀人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8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看一眼自己的技能面板果断选择： “强化技能【身体强化】。 刚刚下完命令，陆明明显感觉身体一阵热流从丹田开始向着他的四肢百骸扩散，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享受着这种感觉，陆明慢慢的躺在自己的靠椅上，脸上露出一丝回味的笑容。 坐在陆明旁边的李莎，发现陆明从审讯室出来就有点奇怪，现在这个笑容就更加的奇怪了。 李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打了个寒战，浑身的汗毛的立起来了 。 正在享受的陆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李莎眼里已经快要成为变态了。 这一次的暖流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慢慢消散。 【身体强化】成功。——【身体强化中级】。 身体强化中级：鉴于宿主现在的力量速度耐力，全方面加强50。 陆明心中一喜，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身体强化也是全面加强50。 “陆师弟，你是不是连你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李莎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陆明听到李莎的话，愣了一下： “师姐，你什么意思？” “还我什么意思，我看你从审讯室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傻笑，是不是在想着哪个女孩子啊？” 陆明面色尴尬的涨红，原来是自己享受热流的时候忘记控制表情了，但是陆明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明灵机一动岔开话题： “师姐，你想不想去川湘楼见识一下？” “你说的是张所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川湘楼？” 李莎显然是被陆明勾起了兴趣。 陆明立马点头： “对对对，就是那个川湘楼，这一次我去市局找李大定敲来的，这一个月随便吃，你去不去？” “有这种好事，必须要去啊！” “好，你等着，我给李大定打个电话。” 巧了，李大定那边今天中午也没什么事，两人一拍即合。 陆明带着李莎跟刘星开车前往川湘楼吃大户。 刚进入川湘楼的大门，一股浓郁的香辣味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陆明推开了川湘楼66号包厢，发现里面不仅仅只有李大定一人。 韩勇刚跟周静两人也在。 周静发现陆明来了之后，立即站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陆师弟来坐这里！”周静喊完之后才发现陆明身后还跟了两人。 尤其是那个女警察，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明显的‘杀意’，不由得让周静感觉脸上的皮肤微微有些刺痛。 第67章 陆天的过去 陆明笑嘻嘻的看着周静，一屁股坐在了周静身边： “周师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们还想背着我偷偷的吃好吃的？” “没有没有，这次是李大定请客，我们好好宰他一顿。” 陆明跟周静聊的火热，丝毫没有发现坐在他右手边的李莎脸上已经挂上冰霜了。 李莎将桌子上的茶杯轻轻一放，陶瓷茶杯跟玻璃桌面发出‘铛’的一声。 陆明转头看过去，发现李莎的神情好像有点冷，于是问道： “李师姐，你是要喝茶吗？” 李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陆明立马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帮李莎倒了一杯茶。 这杯茶才刚刚倒满，旁边的周静双手伸过来： “小师弟，我也要喝茶！” 于是陆明又帮周静给倒满。 这时候陆明才有点回过味来，自己好像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挤兑了。 这两个女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自己这顿饭也就不用吃了。 想到这里，陆明灵机一动，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发动乾坤大挪移之目标转移大法。 “我发现两位师姐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好警察，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交流了。” 陆明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在韩勇刚的右边坐下了。 包厢里的其他三个男人，看着陆明这副狼狈的样子，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两个女警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将头转过去，两人中间就隔着一个空座位。 李大定说道：“既然人都来齐了，我就叫服务员上菜了。” 周静连忙回应：“快点，我都一个月没有吃过好吃的了！” 陆明瞬间揭穿：“碧澜度假水苑那条东星斑，你一个人吃了一半？” 周静瞬间羞的满脸通红：“小师弟，你是不是皮痒了？” “吃货！”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周静的耳边传来。 周静转过头去发现李莎正在喝茶，周静牙齿咬的咯吱响。 周静又狠狠得瞪了一眼陆明“这个小师弟，我一定要他尝尝姐姐的温柔，竟然当面揭短。” 由于市局里川湘楼很近，李大定他们早早的就将菜给点好了。 一道道香辣可口的菜端上桌， 陆明发现川湘楼也有水煮东星斑。 菜上齐了之后，陆明举着饮料站起来说道： “多谢大定警官款待，大家也都是熟人，千万不要客气，最好让大定警官的钱包感到空虚。 免得他一不小心又将我给卖了，干杯！” “干杯！” “你小子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喊我大定警官，要叫李哥！” “知道了大定警官！” 李大定瞟了一眼笑得整个人都在抖的刘星，瞪了陆明一眼。 陆明悄悄的将水煮东星斑转到了周静面前。 周静抬头看了一眼陆明那隐藏不住的笑意瞬间就毛了： “小师弟，你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吗？” “别生气师姐，你反正已经暴露了，不如好好吃个痛快！” 周静一想也是，吃完这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种大餐。 陆明又抬头看着李莎正在斯斯文文的吃着蒜香黄瓜条： “师姐，你也别装了，你再装下去，都被周师姐给吃完了。” 李莎看了一眼周静，见她好像已经开始摆烂了，那自己也就不装了。 什么水煮东星斑，梅菜扣肉，统统都是她的目标。 本来在一线工作的女警就没有几个饭量差的。 陆明见桌子上的气氛都热闹起来了，自己也是埋头猛吃。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突然包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韩勇刚喊道：“请进！”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笑嘻嘻的走进了包厢，老人走到韩勇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韩啊，你还知道要来看看老哥哥？” “老哥哥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天天想来看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有时候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 “这位就是小陆？”老人看着陆明问道。 陆明有些纳闷的站起来：“您认识我？” 老人看着陆明那挺拔的身姿，有些满意的点点笑道： “我叫武众德，你父亲以前是我手下的兵，是我没保护好他啊！”说完老人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陆明一看武众德的样子就知道，以前应该没少照顾自己的父亲：“武爷爷好，多谢你对我父亲的照顾。” 老人叹了口气： “能看到你回归警察队伍，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你们一家子都是好样的！” “武爷爷，你可以给我讲讲我父亲牺牲那次的事情吗？” 陆明对这件事已经好奇很久了，但是不管是张凯，还是白凯南，都对这事只字不提。 武众德看着陆明那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拒绝，于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武众德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九年前的一个夏天，当时市缉毒大队收到了潜伏在黑蛇身边一个卧底的消息。 说黑蛇七天后要亲自带一批毒品进入星沙，本来这事跟我们星南派出所没有关系。 但是我们只知道黑蛇要进入星沙，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交易，于是上级就让所有派出所都派人盯着那些娱乐场所。 因为市缉毒大队收到的消息是这批货量很大，所有人都不敢放松。 当时你父亲陆天带着张凯他们就在红岭路酒街的一个出租屋里守着，这一守就是一个星期。 你父亲基本上没有出过那个出租屋，当时谁都不知道黑蛇到底会在哪里交易，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就在第八天的凌晨两点，黑蛇带着一群人出现在红岭路酒街的夜寐酒，两伙人加在一起接近20个了。 当时你父亲给我打电话汇报这一情况的时候，我头皮都是麻的，那可全是毒贩啊，只要被抓就是个死。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暴露了，肯定是会拼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武众德双眼已经盈满了泪水，武众德的表情全是内疚与自责。 陆明抽了一张纸巾给武众德。 武众德接过陆明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才继续说道： “当时我给你父亲的命令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拖住黑蛇十五分钟！” 第68章 武众德的内疚 武众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陆明连忙安慰道： “算了！武爷爷，还是别说了，别把您的身子给哭坏了。” 武众德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一摆手： “不！我一定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你，这件事在我心里已经憋了九年了。” 武众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就是这个命令，把你的父亲给害死了！ 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市缉毒大队，并且还给周边的派出所打电话求援！ 但是黑蛇他们的交易实在是太快了，你父亲给我打完电话不到五分钟他们就交易完毕，准备走了。 当时那个出租屋里，一共只有四个人，带头的就是你父亲，是星南派出所的行动副所长，一个是张凯是行动队队长 还有两个辅警是为了给你父亲他们换班的。 你父亲当时想的是不能让辅警一个月拿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去跟毒贩拼命， 于是他跟张凯两人出了出租屋就在外面将门给反锁了。 两个人，两把枪，面对20个穷凶极恶的毒贩。 就在那个巷子里，发生了星沙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枪战！ 他们两人下去的时候，黑色他们已经在撤退了，张凯开了第一枪，拖住了黑蛇他们撤退的脚步。 那一次的枪战，张凯开了三枪，打伤了一个毒贩，张凯自己的右手也是那一次中弹之后，再也拿不了枪了。 你父亲将整把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完不说，还将张凯枪里的子弹也打完了。 虽然没有打死毒贩，但是打伤了三个，并且成功拖住黑蛇一群人将近十分钟。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张凯已经昏迷了，你父亲牺牲了，黑色带着他的三个手下跑了。 其他的毒贩，包括当时星沙最大的毒枭，敖坤全都被我们给抓住了。 当时省里是准备给你父亲颁发一等功勋章的，但是被你的母亲拒绝了。 因为她当时还要带你，害怕受到毒贩的报复，所以才给你父亲颁发的是一个二等功勋章。 那一战的战斗过程和战斗成果，进入了‘省志’永久流传！” 武众德说完站起来，对着陆明敬了一个军礼！ 而武众德没有说的是，因为他觉得内疚，那件案子结束之后，他就申请了病退。 本来他完全可以凭借那个案子的表现再进一步，退休之前弄个副处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陆明连忙回礼并说道： “武爷爷，这件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内疚了。 我现在也是一名人民警察，我知道警察最好的归宿是什么。 在我心里我父亲是英雄，您也是英雄，我希望将来我也能成为英雄！” “好好好！”武众德双眼含泪，连说了三个好字。 听完这个故事，整个包厢里，除了韩勇刚之外，其他人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陆明， 他们都知道陆明是因为重启了警号，才来到星南派出所的。 但是他们不清楚原来陆明的父亲陆天竟然做了这么霸气的事情。 两个人面对20个毒贩，并且对面还有枪。 就在这时候，李大定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爆响，在包厢里回荡。 本来所有人都沉浸在陆天那英雄盖世，十死无悔的气氛里。 李大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直接将众人给看愣了。 就连双眼含泪的武众德都忘记哭了，愣愣的看着李大定。 韩勇刚吼道：“李大定，你发什么神经？” 李大定一脸的尴尬，他刚刚听完陆天的事迹之后，也是非常的佩服。 于是他就联想到，第一次看见陆明的时候，他还以为陆明是那种仗着长辈的功勋，前来混日子的功二代！ 他为自己当时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愧，所以想都没想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看着大家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李大定恨不得现在一个土遁术原地消失。 李大定红着脸吭吭哧哧说道： “我后悔刚刚不应该抢了陆明一块糖醋排骨，额…… 他父亲是我心中的英雄，我竟然……我竟然抢了英雄后代的一块排骨，我简直不是个东西！” 李大定说完又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扇了几巴掌，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李大定这一打岔刚刚那种悲壮的氛围完全消失了。 武众德因为将自己对陆天的愧疚，全都告诉了陆明心情也变的舒畅多了。 陆明对武众德只有佩服，没有怨恨，因为他很明白，当时的陆天之所以选择那样做，并不是因为武众德的一个命令。 而是出于一位警察的使命感。 因为陆天当时心中如果没有使命感，他完全可以敷衍了事，谁都不会怪他。 读了四年的警校，现在自己也是警察，陆明完全能理解当时陆天心为什么会那么选择。 包厢的气氛开始变得和谐起来了。 武众德一直拉着陆明聊天，跟他说当时陆天的一些事迹，并且告诉他，以后来川湘楼吃饭一辈子都。 因为这个川湘楼，就是武众德退休之后才开的，他是唯一的股东。 饭局结束，李大定还是将饭钱给付了。 武众德一直将众人送出了川湘楼。 因为市局离川湘楼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所以韩勇刚三人是走路回去的。 陆明带着李莎和刘星则是前往停车场开车。 这时候陆明的车里面正在发生一件离奇的事情。 一个光头在车外面抽烟放哨，光头的小弟则在陆明的车里面翻箱倒柜。 这次对陆明的车下手的是，星沙市有名的小偷大头，另一个是大头的小弟，叫茄子。 大头本来是星沙建筑工地的一位农民工，因为看着街边穿着单薄的小姐姐可怜，多次有心想温暖一下她们。 又因囊中羞涩而多次放弃，终于有一天大头鼓起勇气，砸了别人车玻璃在车里偷了800块钱。 他用这800块钱，安慰了穿着单薄的小姐姐三个小时，还请小姐姐吃了个宵夜。 买了以前不舍得买的香烟，美滋滋的过了一天。 第69章 大头的专业素养 结果第二天就被派出所给抓了，因为涉案金额没有超过1000块，又是第一次偷东西，没有构成刑事犯罪。 只是触犯了治安管理法，于是派出所的民警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给大头判了十天的行政拘留。 就是这十天时间，大头在看守所里完成了学历上的进阶。 他将有关盗窃的相关法律知识学了个明明白白。 从看守所出来的大头，斥巨资16块在电商平台上买了一个电动破窗锤，告别了用板砖砸车玻璃这种莽夫式的做法。 半年之后大头碰上了茄子并且将自己总结的经验全都告诉了茄子，这样大头就不需要再去车里翻找了。 茄子听完之后惊为天人，当场拜了大头这个老大。 一心一意跟随大头，做大做强。 首先，砸车玻璃不算入室盗窃，并且偷东西不能超过一千块，千万不能贪心，这是大头的口头禅。 砸车玻璃对选车也非常有讲究，不是说随便看到路边有台车就去砸。 首先二十万以下的不偷。 八十万以上的不偷。 车子花里胡哨的不偷。 老款车不偷。 为啥要选这个价位的呢。根据大头总结出来的经验来说。 八十万以上的车，那都是豪车，一块车侧窗玻璃动不动五千往上，被抓住了赔不起。 为啥二十万以下的不碰呢？ 开着这车的多半是上班族，抠抠搜搜的，一旦发现自己车被偷了，动不动就报警。 并且这种车里一般没什么油水。 为啥花里胡哨的车不偷呢？ 这种车一般都是女人开的。 好家伙这种车里面除了钱真的什么都有，什么化妆品，各种价值动不动几千上万的首饰。 各种各样的洋娃娃吉祥物，甚至还有女人在车里养花。 为什么说老款车不偷呢？ 这种车一般都是那些爱面子的人买的二手车用来装逼的。 开这种车的人，真的是会过日子，每次离开车之后，那车里就跟狗舔过一样。 要是能在那种车里弄到半包华子，都算是走大运。 还有一点，偷东西不要超过两个人，因为三个人就容易被判团伙作案。 两人因为偷窃也被抓过很多次，通常都是行政拘留，因为大头每次都存有三千块左右的备用金， 专门用来缴纳罚款的，所以大头每次进去都没超过十五天。 此时茄子正在陆明的车里面翻箱倒柜，茄子熟练的打开了中央扶手箱，在里面一顿翻找。 先是看到了里面的五百块现金，茄子立马将现金递给车外的大头。 大头美滋滋的说道： “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收获。” 紧接着茄子又递出来五包芙蓉王。 大头催促道：“还能再拿点。” 茄子又递出来一块手表，这块手表是李秀英送给陆明的20岁生日礼物，价值在5万块左右。 大头接过手表，马上又递了回去，并且在大头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我他妈是怎么告诉你的，首饰跟手表手机都不要碰，你他妈的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至于为什么不偷手机，是因为现在的人手机看的比命还重要，手机掉了非常喜欢报警。 茄子屁股挨了一脚，老老实实的将手表又放了回去。 茄子将中央手扶箱全翻完了也没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茄子发现箱子边上还有一个深棕色的皮夹，有点像钱包。 茄子心中一喜，就拿起那个皮夹打开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吓的茄子连放了三个屁。 要不是他快速夹紧，说不定就有货要跑出来了。 正站在车外往里看的大头突然就被茄子的烟雾弹袭击，一脸晦气的连续呸了好几口。 “你他妈昨晚上到底是吃了多少韭菜！”大头朝着茄子吼道。 茄子一脸冷汗，窝在车里瑟瑟发抖，“大大大大大哥，我们要出大事了” 车外的大头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出你妈卖麻花批的大事，我们偷的东西一千块都不到能出什么事？” 茄子一听大头还不信，于是拿着手里的警官证喊道： “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大头下意识的就凑过头去，想看看茄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刚刚将头探进车窗，就被里面的气味熏的一阵反胃。 “管他什么东西，放回去，我们撤了，这一次的收获也够我们潇洒一回了。” 大头说完一回头就发现三个人就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大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吼道： “你们几个是鬼嘛，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吼完之后大头才想起来，他们在偷东西，眼前这三个人应该是车主。 大头认怂也是相当的果断，啪叽一下就跪在陆明面前： “这位老板，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兄弟没长眼，才到你这里来打秋风。 这样你看行不行，车玻璃多少钱，我赔给你，另外你车里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我都还给你。 还请老板高抬贵手，将我当个屁给放了。” 大头这一套说辞说的是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心疼。 但是就是果断认怂这一招，让大头这些年，免去了不下十次的牢狱之灾。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光头，这也是个人才。 但是陆明没有去理会大头的道歉，而是接过茄子递出来的警官证，打开给大头看了一眼。 当大头看清楚警官证上的面的字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双喜，自己点了一根，拍拍车窗对着里面的茄子喊了一声： “出来，又要吃的午餐了。”大头也不跑，就那么站在车窗等茄子出来。 大头的这个操作将陆明三人都看愣了，刚刚还在求饶的光头，为什么看到警官证之后反而变得硬气了。 李莎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求饶了？” 大头吐了口烟圈淡淡的回道： “被你们抓了现行求饶有用吗？” 李莎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不就是进去待半个月嘛，我们兄弟又不是没进去过。” 第70章 大头栽了个大跟头 这时候陆明才凝目朝大头望去，洞察之眼发动。 姓名：谢昆钢 犯罪历史：多次敲车玻璃盗窃。 罪名：盗窃罪 被判次数：17次 出狱日期：2020年2月7日 看到这一段信息不由得让陆明傻眼了。 陆明记得以前洞察之眼看到的都是被判年数，到了谢昆钢这里竟然变成了被判次数。 好家伙，这锤车玻璃抓进去的次数高达17次，那没被抓的次数少说也是这个数字的5倍还多。 陆明又转头看向刚刚从车里出来的茄子。 姓名：罗其中 犯罪历史：多次敲车玻璃盗窃。 罪名：盗窃罪 被判次数：15次 出狱日期：2020年2月7日 好家伙这是一对老油条了，难怪这个谢昆钢的态度前后差异这么大。 星南派出所审讯室，陆明翻看着谢昆钢以前的犯罪记录。 陆明越看越心惊，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谢昆钢每次被抓都能取得被害人的谅解，且被关押的时间最少十天，最多十五天，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 面对陆明的询问，谢昆刚对自己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认错态度极好。 陆明也审讯了不少犯人，从来就没见过认罪态度这么好的犯人。 但是这个事情如果再次对他们进行拘留十五天的惩罚那么，他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陆明看着对面那无所谓的谢昆钢： “你是不是觉得十五天无所谓？” 谢昆钢瞥了一眼陆明，那眼神写满了无所谓： “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交代了，并且我这次算是盗窃未遂，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还请警察同志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谢昆钢的眼神，跟他说的话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陆明严肃道： “这一次栽在我手里只能算你倒霉了，我已经将你以前的犯罪记录全都调出来了，这一次我们将对你们提起公诉。 并且这次的受害人是我，我不会选择谅解，鉴于你多次盗窃，且屡教不改的行为，我估计三年是最少的。” 本来还有点懒洋洋的谢昆钢，听到陆明的话吓的一下子坐起来了。 他满脸乞求的看着陆明： “别啊！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一定积极改正，绝对不会再犯了。” “晚了！你以为你找到了法律的漏洞，事实上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了多次盗窃的判罚。 具体来说，对于多次盗窃公私财物的行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陆明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大头看着陆明的表情，知道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大头无力的瘫坐在审讯椅上。 但是他脑海里却还在继续完善他的敲玻璃大业，下次出来一定要补齐这个漏洞。 陆明跟李莎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之后碰到了正在办公区的张凯。 张凯一眼就看到了李莎： “李莎，你将三天前那起打架斗殴的案宗完善一下就可以下班了，明天正式去市局报到。” “是，张所！” 张凯正准备转身回办公室，却被陆明从身后的给叫住了。 “张所，谢谢你对我的照顾！”陆明对着张凯深深的鞠了一躬。 “今天我去川湘楼了。”听到陆明说去了川湘楼，张凯的身体微微一震。 “我听武爷爷说了你和我父亲的事情，你们两都是我心中的英雄！”陆明对着张凯竖起了大拇指。 张凯看到陆明那真诚的眼神，没有说话立即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害怕转身慢了一点，会当着陆明的面，掉下眼泪来。 张开回到办公室用纸巾将眼眶里的泪水给擦干，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抽着烟的张凯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 2011年5月20日，凌晨两点，红岭路酒街的一间出租屋里。 屋里充满了烟味和汗水混合的酸臭味。 但是屋里的四个人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味道，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黑蛇他们好像准备走了，我们必须跟着他们，如果这次让他们跑了，再想抓住他基本就不可能了。” 陆天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道。 “我跟你一起去！”屋里的三人齐声回道。 陆天看了一眼三人，考虑了一下： “张凯，你跟我去！小王你跟小刘在这里等待武所派人前来交接，顺便继续监视黑蛇。” “陆所，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小王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陆天没有理会小王的请求，带着张凯走出了出租屋。 出门之后陆天用挂在门外的鼻环锁，将出租屋完全锁死之后才缓缓下楼。 “你怕不怕？”陆天低声问道。 “人死鸟朝天，就算死了也是个烈士，怕个毛线。”张凯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的。 陆天点点头，放轻了脚步，带着张凯，悄悄的靠近黑蛇他们所在的那条小巷子。 酒街的霓虹灯在雾霭中闪烁，斑驳陆离地映在小巷的墙壁上。 陆天的视线穿过这朦胧的光影，逐渐聚焦在黑蛇身上。 黑蛇的身形魁梧，他的嘴角一条长长的刀疤，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仿佛长时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鲜少见到阳光。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领口处的银色蛇形徽章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让陆天有种被发现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已经在握手道别了。”陆天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跟上去，小心点！” “怕是来不及了！”说完这句张凯对着黑蛇就开了一枪。 “张凯你是不是疯了，那边差不多有20个亡命徒，你不要命了！ 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可能的拖住十五分钟，现在只差八分钟了，我们跟着就行了！” 陆天的语气充满了悲愤。 张凯的这一枪像是发令枪一样，黑蛇那边的所有人齐齐将枪口对准陆天两人所在的巷子，慢慢的朝这边移动。 30秒后，张凯伸出自己的右手，根本不敢瞄准又是‘嘭’的一枪！ 开完第二枪的张凯颤抖着声音说道： “陆所，我真的非常害怕他们会跑掉，一旦他们跑掉了，对我们星沙市人民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我张凯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将他们全都拖在这里。” 张凯说完这句话再次将右手伸出去开了一枪。 突然一股剧痛从张凯的右手处传来。 坐在办公室的张凯猛的睁开眼睛，刚刚点燃的那根香烟已经烧到了他的手指。 张凯站起来将已经燃尽的香烟扔进了烟灰缸，缓缓的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警车双眼已经湿润了，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伤疤喃喃自语道： “陆所，当年我立功心切，你不仅拼命保下了我，还给我送来陆明这么优秀一孩子。” “哎！” 第71章 系统奖励发不停 下午六点，安宁警苑小区206，陆明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菜香。 李秀英端着一碗糖醋排骨从厨房出来，看到刚刚进门的陆明喊道： “回来的刚刚好，快点洗手吃饭。” 饭桌上李秀英感叹道： “你要是天天能准时下班就好了！” 陆明呵呵一笑： “哪有那种好事，我明天开始就要到市局去上班了，到时候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 李秀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陆明： “就算是忙，在外面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我知道了妈！你这糖醋排骨的手艺又有进步了。 今天这个火候拿捏简直妙到毫巅，你是怎么能做到糖醋排骨却吃不出酸味？ 明明又是肉又是糖，吃起来还不腻的？ 我在外面吃的排骨都有点柴，怎么你做的糖醋排骨却能做到入口即化？” 李秀英听着陆明的夸奖，嘴角不知觉的就咧开了： “我这是用心做的，跟外面为了赚钱做出来的东西能一样吗？” “原来如此，今天我一定要将这些菜全都吃光！” 李秀英看着陆明风卷残云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吃完饭陆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才有空去处理自己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买卖假币案”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敲车窗盗窃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二】。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200，距离升级还需要600经验值。 发现强化点，请宿主选择强化技能。 陆明看着自己的技能面板陷入了沉思，考虑了良久陆明用意识说道： “强化技能【观察力】。”陆明刚刚下完命令，一股细小冰凉的气流开始滋养陆明的眼睛。 这种感觉有点像使用一天的眼睛突然贴了一个加强版的眼贴，那种从内而外的凉气，让陆明的眼睛感觉无比的通透。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慢慢退去。 系统提示：“【观察力】强化成功，【中级观察力】。”陆明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非常明显，如果现在这个房间有外人就能看到，陆明现在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点点血丝都看不到。 陆明随意的看向五米外的床单，能很清晰的看到床单上那一点点的褶皱，这种褶皱不是因为床单没有铺平导致的。 而是那种在衣柜里放久了，完全抹不平的那种褶皱，非常的不起眼。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用意识在脑海里说道： “强化技能【逻辑推理】。”陆明刚刚下完命令，一种涓涓细流的知识涌入脑海的感觉出现。 这跟初级强化的时候不同，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充实感，和醍醐灌顶的感觉。 十分钟之后，这种被知识灌输的感觉慢慢的消散。 系统提示：【逻辑推理】强化成功。【中级逻辑推理】。 陆明随手翻开以前的高中数学，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没搞明白的一些题，现在很简单就能理清其中的思路。 陆明的中级精神力，配合中级逻辑推理，好像让陆明的智力都跟着提升了不少。 陆明实验完毕，将手里的数学习题放回书架，拿出一本《现代刑事侦查学》开始仔细的观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陆明已经开车来到的市公安局。 陆明刚刚从车上下来准备往重案一组去，就看到旁边的一台红色的奥迪a4l驾驶室的门缓缓打开。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李莎身上。 她身着一套极其修身的运动装，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曲线； 那张如瓜子般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齐耳的乌黑短发随风飘动，更显灵动俏皮。 特别是当她下车时，一个不经意间的转身动作，让陆明注意到她圆润挺翘的臀部，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这难道就是王姨所说的那种容易生儿子的身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陆明感觉到非常的危险——自己怎么会有如此不正经的想法！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不健康的思绪抛出脑海。 李莎笑笑着跟陆明打了声招呼： “好巧啊陆师弟！” “好巧！你的发动机怕是都冷了？” 李莎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陆明：“看破不说破，还有朋友做。” “你是在担心什么？”陆明边走边说道。 “也不是担心，就是不熟悉。” “放心，他们人都挺好的，以后我罩着你。”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八楼的重案一组办公区。 两人走进去之后发现只有李大定和江涛两人在。 陆明好奇的问道： “其他人呢？还没来吗？” “自然是还没来，他们难得有几天能正常上下班，肯定是要卡点来的，尤其是周静。” 李大定的话音才落下，门口就响起了周静那清脆的声音： “我才刚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我的坏话，这可不厚道啊！” 李大定毫不示弱： “我说的难道不对，你卡点来的日子还少吗？” “我以前之所以卡点来，是因为办公室里面没有吸引我的人，现在不同了，有陆师弟在，我肯定能天天早到。” 周静的话说的非常的直白，直白到陆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明身边的李莎听到这话微微的一蹙眉。 李大定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开口说道： “那个李莎，以后你就坐我这个位置，你跟陆明两人搭档习惯了，我已经将我的桌子给收好了。” “谢谢李师兄。”李莎对着李大定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重案一组的办公区人员也都到齐了。 早上八点整，韩勇刚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办公区的人发现人都到齐了之后拍了拍手： “非常好，前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在这里我要宣布两个事情。 第一件事，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陆明和李莎！”说完韩勇刚带头鼓掌，重案一组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件事半小时之后全体成员会议室开会，来新案子了。” 第72章 陆明破格提拔 韩勇刚宣布完事情之后，走到了陆明和李莎身边。 韩勇刚将一个工作证，一道银色横杠和三枚四角星花递交给陆明。 将一个工作证，一道银色横杠和两枚四角星花交给李莎。 同时收回了他们原本在派出所的工作证：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工作证，一会你们就拿着工作证到11楼的后勤处领取你们新的警服，并且换上。 半小时后的会议将由白局长主持。” 韩勇刚说完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陆明拿起自己的工作证看了一眼‘市重案一组实习副组长’陆明。 “韩组这是搞错了？ 我一个三级警司怎么就直接变一级警司了？ 还有这重案组的副组长？ 就算是实习的也有点过了？” 韩勇刚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也希望是搞错了，但这是白局专门找李明华副厅长特批的。 他们一致认为应该要把你放到一个能起大作用的地方。 并且这一次的破格提拔，是为了方便你更好的办案，三年以内你不用想着晋升了。” 说完韩勇刚看着还在发愣的陆明笑了笑走开了。 李莎看完自己的工作证，又看了一眼陆明的，惊讶道： “陆师弟，你当重案组组长了？” “小声点，领导还没宣布呢？这么大实习两个字你看不到？我们快去领警服！” 两人一边走李莎一边嘀咕道： “你现在一下子就跨过了二级警司，升到了一级警司。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跟张所一个级别的了？” “比张所还低一级，跟平安派出所所长同级，你现在是什么级别？”陆明问道。 本来看着自己的工作证还有一丝雀跃的李莎有气无力道： “二级警司，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那也不错啊，提升了一级。” “可是我这一级熬了三年多，再加上每天拼了命的抓贼才换来的。 要是我有你那脑子就好了。”李莎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要知道女警察级别提升是非常难的，你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比如我们组的周静师姐，她可是信息学硕士学位，被市重案组特招的，也才二级警司。” 上午八点半会议准时开始，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已经在会议室里坐定。 穿着一身白衬衫的白凯南缓缓的走到主位上坐下，肩膀上顶着一片橄榄叶加一朵四角星花。 白凯南的目光缓缓扫过会议室众人的脸，这让会议室里面的人都正襟危坐起来。 “在座的各位我都比较熟悉了，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是宣布一下任命。 今天，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宣布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命。 经过局党委的深入考察和讨论，现在，我们决定提拔陆明同志为副科级干部，并出任市重案一组的实习副组长， 实习期暂定一个月，这是对他过去工作的肯定，也是对他未来工作的期望。 我们相信，陆明同志在新的职务上，一定能够继续发挥他的优势，带领重案一组的同志们， 为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作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陆明同志的晋升和新职务表示祝贺！” 李大定一边鼓掌一边羡慕的看着陆明小声说道： “牛逼啊陆师弟，我从三级警司到一级警司用了五年，你一个月不到走完了我五年的路。” 李大定语气里明显透露着一丝酸意。 陆明同样一边鼓掌一边小声回应： “放心！大定师兄，抱紧我的大腿，我带你飞！” 陆明这句话是笑着说的，他也确实很开心。 待到掌声结束之后，白凯南又拿出好多个盒子开始一个个宣布。 “陆明，一个三等功，一个二等功勋章。”陆明领取勋章，并行了一个军礼。 白凯南回了一个军礼： “好好干，不要让我在李厅面前吹下的牛皮爆了，我们星沙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你这么能干的小伙了！” “李大定一个三等功勋章。” “李莎一个三等功勋章。” “这一次陆明跟李莎的加入，大大提升了市重案一组的战斗力，希望在接下来的工作中。 大家能一如既往的认真，你们的努力上面的领导都看得见。” 说完白凯南再次带头鼓掌。 所有事情都宣布完了之后，白凯南就离开了会议室。 白凯南离开之后会议室跟炸了窝一样，响起了各种讨论声。 其中最多的就是说陆明这种裤裆插火箭的提拔，表示羡慕，恨不得以身代之。 韩勇刚看着会议室里众人脸上的表情，全是羡慕和佩服，拍了拍话筒，待会议室安静之后韩勇刚说道： 你们不需要羡慕，我们重案一组有这么一位破案天才，大家也都能跟着喝口汤。” 江涛哈哈一笑： “这碗汤口感相当美味！” 众人齐声大笑！ 韩勇刚拍了拍话筒说道： “现在我们先处理眼前的这个麻烦，昨天我市接到了广南省那边发来的协查请求，广南市的幻影科技集团， 十天前有一车半年前发布的幻影手机，幻影星辉 phanto d s，共计1350台，市场价值在500万以上。 在广南运往星沙分销仓库的路上消失了，广南那边已经调查了十天，却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找到。 现在他们请求我们配合他们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批手机。” 韩勇刚说完看了一眼周静，“周静你将广南那边总结的案宗给大家发一下。” 待大家手里都有案宗之后，韩勇刚再次开口： “大家认真的看看这份案宗，半个小时之后，开始头脑风暴。” 陆明翻开手里的案宗。 7月10日，一台白色箱箱货，车牌为广e6652，幻影集团司机黄忠于早上8点03分从幻影集团仓库出发。 路上共计经历了9小时，到达星沙市白沙镇幻影集团分销仓库，车上安装有三个gps定位装置。 根据gps定位路线来看，车辆没有发生道路偏移，没有发生长时间停留，没有发生拦路抢劫。 等到货物到达星沙市白沙镇幻影集团分销仓库时，车跟人都在，货物消失了。 能够接触货物的人员一共有七个。 广南仓库负责人：陈立群，今年52岁，在幻影集团工作22年。 广南仓库搬货员：郭金成今年48岁，在幻影集团工作了10年。 广南仓库搬货员：杨宏达今年48岁，在幻影集团工作了9年。 广南仓库送货员：黄忠今年42岁，在幻影集团工作了7年。 白沙镇分销仓库负责人：郭晓峰，今年49岁，在幻影集团工作了18年。 白沙镇分销仓库搬货员：黄文斌，今年36岁，在分销仓库工作了3年。 白沙镇分销仓库搬货员：郭金成，今年32岁，在分销仓库工作了5年。 目前这些有可能能接触到货物的人，全都被暂时拘留，配合调查。 广南仓库的三个人，由广南那边调查。 白沙镇这边四个人由白沙镇派出所调查。 但是十天过去了，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手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第73章 消失的手机 大约半个小时后，韩勇刚拍了拍手，卷宗大家都看了，有没有发现？ 李大定问道：“有没有从广南点到白沙镇的货车gps定位行动轨迹图。” “有！”说完韩勇刚给周静使了个眼色，周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面敲了一下。 货车的gps定位行动轨迹图，就出现在韩勇刚背后的投影幕布上。 陆明仔细看着行动轨迹图，发现黄忠开车一共9个小时，总共在路上停了6次。 第一次是广沙高速停了5分钟，然后又慢慢的开走了，应该是堵车。 第二次是广沙高速上的青州服务区，在那里停了10分钟。 第三次是在广沙高速的出口，应该也是因为堵车。 第四次是星沙市区，那时候是下午一点半左右，小朋友上学大人上班的时间，应该也是堵车。 第五次是在离白沙镇不远的金石加油站，停了10分钟。 第六次是在320国道上，龙江村路段，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停了3分钟。 然后就是到了白沙镇分销仓库。 十分钟过去了，韩勇刚再次问道： “这个行动轨迹图你们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李莎站起来说道： “我感觉这个黄忠有很大的问题，这六次停车，前四次都能解释，最后两次应该是有问题的。” 李大定也非常赞同： “像这种案子监守自盗是最有可能的。” 陆明好奇的问道： “这十天白沙镇派出所应该是审讯过黄忠无数次了？ 李莎师姐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笔录中有答案吗？” 韩勇刚说道： “根据笔录上黄忠的说法，青州服务区他是在加油。 金石加油站，他是在上大号。 320国道那段他说是下车小便。” 江涛一脸兴奋的站起来：“这个黄忠肯定有问题，根据gps行动轨迹图显示，金石加油站就在320国道上， 距离他停车的龙江村路段只有32分钟车程。 这3分钟问题很大。” “白沙镇派出所的同行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个问题他们已经磨了三天了。 那个黄忠的说辞一直都是小便。”韩勇刚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明，你还有什么思路吗？” 陆明沉吟了一下问道： “广南那边的三个人嫌疑能完全排除吗？” “广南重案组那边调查已经陷入了死胡同，跟我说的是90跟那三个人无关。” “好！白沙镇分销仓库的负责人郭晓峰跟郭金成是什么关系？” “白沙镇分销仓库这三个人的嫌疑能不能排除？” 韩勇刚用有些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明： “根据白沙镇派出所那边的说法，郭金成是郭晓峰的亲侄子，所以没法完全排除他们三人的嫌疑。” 陆明都有些无语了：“幻影集团那边是怎么安排人事的，关系这么亲密的两个人，竟然能同时守仓库？” 韩勇刚尴尬的回了一句： “根据白沙镇派出所那边的说法是，郭晓峰隐瞒了郭金成是自己亲侄子的事实。” “既然这样，我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过我们可以去一趟白沙镇派出所。 只要让我当面见一见那三个嫌疑人，我相信我有办法能问出来他们谁在说谎！” 听到陆明这么说，李大定、周静、江涛三人齐齐的将目光望向陆明。 他们可没有忘记，当时陆明询问刘新民时候的封神现场。 好家伙，将刘新民自己都问的怀疑人生了。 “那行，光在这里讨论，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既然陆明你这么有把握，就由你带队，李莎配合，周静做记录。” 韩勇刚安排完脸上挂着姨母笑的走了，希望陆明这小子懂得把握机会啊。 一个冷艳干练的李莎师姐。 一个软萌爱笑的周静师姐。 陆明一个都不想要，他有点想他的大定师兄 了。 陆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李大定。 李大定发现陆明的眼神摊了摊手： “你看我也没用，韩组决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改变，你要是不想带两个师妹出警，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李大定话一说完也收拾东西溜了。 江涛跟黄云飞同时用羡慕的眼神看向陆明。 听到李大定这火上浇油的话，陆明第一感觉就是要完蛋了。 陆明转头望去，果然两女的目光都是杀气腾腾的。 倒不是说她们两多想跟着去，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 李莎没来之前，周静是重案一组唯一的女警察。 而李莎没来重案组之前，在星南派出所也是唯一的一线女警。 这俩女警一较劲吓得陆明汗毛倒竖： “那啥！两位师姐千万不要听了大定师兄的挑拨，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快点出发。” 白沙镇是位于星沙市东方边缘的一个镇，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的独特。 左边是星沙市，右边是邵水市，后面还有一个江陵市，位于三个市交界的地方。 因为星沙市是属于二线城市，所以白沙镇归于星沙市管辖。 星沙市区距离白沙镇有80多公里，所以陆明选择开着自己沃尔沃过去。 陆明一个人坐在前面，后面李莎跟周静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三人到达白沙镇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因为陆明三人出发之前韩勇刚给白沙镇这边打过招呼。 所以陆明三人下车的时候，是白沙镇派出所的所长郭长友带着两个人亲自前来迎接的。 郭长友老远就伸出双手一脸笑意的对着陆明就走了过去： “这位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陆明陆组长？真是年轻有为！” 陆明也连忙伸出双手客气道： “郭所长老当益壮，久闻大名！” “陆组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指导员余淮安同志，这是我30年的老搭档了。” 陆明伸出右手礼貌道： “余指导好，很荣幸见到你！” “这位是我们白沙派出所的干将，行动队队长江德旺。” 陆明伸出右手礼貌道： “江队长好，果然是白沙镇的干将，你这身材都赶上我们李组了！” 其实陆明非常不适应这种虚伪的客套，但是人家一个所长这么热情的接待，陆明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郭长友继续道： “现在也到了午饭时间，陆组长远道而来，一定要尝一尝我们白沙特色的白灼虾，这个虾可是相当的有讲究……” 陆明见郭长友好像还要继续客套连忙一脸歉意的打断道： “是这样的郭所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查那个手机被偷的案子。 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我们想先见一见嫌疑人，饭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你说对吗？” 郭长友哈哈一笑： “年轻人就是雷厉风行，就听陆组长的，这样德旺，你带陆组他们先去见一见嫌疑人！” “是，郭所！”江德旺的声音非常的洪亮， “陆组长请跟我来。”说完江德旺板板正正的在前面带路。 陆明李莎还有周静都长长的呼了口气，这种客套实在是太要命了。 第74章 怎么会这样 江德旺带着陆明三人来到白沙镇派出所警务接待室。 “陆组长，你想先见谁？” 陆明想都没想： “先见黄忠。” “你们在这里稍等，我现在就去提审黄忠！” 待到江德旺离开之后周静小声的问道： “有把握吗？” “九成！” 陆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李莎有些诧异的看向陆明：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线索，没有告诉我们？” 陆明解释了一句： “我其实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我对自己的审讯有把握。” 李莎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十五分钟左右江德旺推开了警务接待室的门： “陆警官，黄忠已经在审讯室了，请跟我过来。” 这次的审讯是由陆明主审，周静记录。 李莎跟江德旺在观察室观察。 陆明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有些枯黄，面色十分憔悴。 陆明还没开口，坐在审讯椅上面的黄忠先开口了： “我叫黄忠。 跟三国里的黄忠同名同姓。 我是男性。 今年42岁。 我没有偷公司的手机。 你还想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偷手机的贼，天天在这里问我干什么？”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 陆明根据他刚刚升级的中级观察力，竟然没有发现黄忠那句话是说谎的。 虽然陆明暂时没发现黄忠有什么异常，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 “黄忠，你说说你在320国道龙江村地段，为什么停车3分钟。” “我说了很多次了，下车尿尿，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黄忠的语气显得非常的暴躁。 陆明发现黄忠没有任何说谎的现象，但是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个案子，陆明没办法之下只能使用初级催眠术了。 陆明看着黄忠的眼睛，左眼快速的眨动三下： “你有没有参与这次手机盗窃案？” “没有！没有！我没有偷公司的手机，我也没有参与，我就是个拉货的，我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丢的！” “根据你的说法，你在青州服务区已经将车子的油加满了，那你去金石加油站干什么？” “我说了，我肚子疼去上大号了，你们不是去加油站调查过吗？” 陆明有些头疼的龇了龇牙，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催眠术是不是失效了。 强忍着那股眩晕的感觉陆明再次问道： “你是黄忠吗？” “我说你这个警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叫黄忠。 算了你这个小年轻应该是什么都不懂，你还是换那个大个子来。 早点问完我好去休息了，看样子你们是指望不上了，希望我们广南的警察能早点将小偷给抓到。” 陆明看着黄忠再次左眼连续眨动三下，解除了催眠。 “你可以回去了，我该问的问完了。” 说完这句话后，陆明突然间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他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此时此刻，陆明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只小鸡即将破壳而出那般。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脑袋里面横冲直撞，试图冲破某种束缚。 这种源自内部的刺痛感愈发强烈，令陆明痛苦不堪。 这下轮到黄忠诧异了： “就问些这种问烂了的问题？ 你问的这些我都说过八百遍了，你不会自己去看记录吗？ 没事折腾我好玩是吗？ 整天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正事。” 黄忠还想继续说什么，江德旺已经带着两位武警将黄忠给带下去了。 周静看着浑身冒冷汗，还一直在打摆子的陆明问道： “小师弟，你没事，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这时候李莎也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陆明你没事？” 陆明摇摇头：“等我五分钟就好了，我老毛病犯了。” “就跟沈长贵报警之前的那次一样吗？” 陆明点点头趴在审讯记录桌上开始休息。 十分钟之后，陆明缓缓抬起了头，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 周静小声的问道： “小师弟，你的方法失效了？” “没有，他说的全都是实话！” 李莎也诧异道： “不可能！他可是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你有把握吗？” “9成！像这样的嫌疑人目前还没有能瞒过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说的全是实话。” 一时间审讯室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黄忠说的全是实话，那么下一个嫌疑人是谁？” 李莎有些茫然的问道。 这时候江德旺推门走进来问道： “陆组，下一个审讯谁？” 陆明这一次好好思考了一下： “黄文斌！顺便将郭晓峰和郭金成也带过来，我一会一起问一下。” 这一次陆明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来时候的那种自信了。 “好的陆组长请稍等。” 江德旺转身出门，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但是在江德旺心里却是觉得陆明有点名不副实，并且还有点虚，审讯一个犯人就面色发白。 江德旺作为白沙镇的行动队队长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 但是这段时间他却是每天都听说陆明的各种传言，并且很多都还是有证据的，这让他不得不信。 本来江德旺是不喜欢迎接式的客套，但是当他知道今天市里来的组长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陆明。 于是他兴冲冲跑来迎接，陆明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蛮好的，阳光帅气，朝气蓬勃，谦逊有礼。 但是这才问了一个嫌疑人，并且问的那些问题都是他自己问臭了的问题，并没什么新意。 但是他们的士气明显低落了，江德旺猜想黄忠应该是陆明预想中的嫌疑人。 审讯过后发现跟自己的预想完全不一样，才士气低落的，这明显是新手常犯的一个错误。 这一刻江德旺有些怀疑陆明的名声是不是吹出来的了。 接下来的时间陆明不敢再用催眠术了，而是用自己的中级观察力，再配合犯罪心理学开始审问黄文斌、郭晓峰和郭金成。 并且来来回回的审问了三次，但是得到的结果跟白沙镇派出所审讯出来的没有什么不同。 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半，陆明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就在陆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还是江德旺主动开口说道： “陆组长，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我们食堂专门给三位留了饭，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吃点饭。” 陆明呵呵一笑：“那感情好，既然是专门给我们留的，那我们不吃也浪费了，就多谢江队长好意了。” 江德旺尴尬的笑了笑，带着陆明三人来到食堂。 三人吃完饭之后，陆明感觉精神力恢复了很多，陆明还是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催眠术失效了。 不死心的陆明突发奇想的看着李莎，左眼快速的眨动三下发动催眠： “李师姐，你的三围是多少？” 李莎一瞬间愣住了，这个陆师弟突然问这个干嘛？ 虽然有些害羞，但是李莎还是红着脸回道： “86、60、88。” “额……” 这下轮到陆明尴尬了，连忙再次眨动三下左眼，解除了对李莎的催眠。 虽然陆明不明白86、60、88，代表的是什么，但是李莎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了，显然自己的催眠术是有效的。 这么说来的话，就是自己的办案方向出了问题，肯定还有自己没发现的线索。 第75章 下次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旁边的周静看着两人脸都红红的有点急了： “小师弟你为什么不问我的三围，是我的身材没有李莎好吗？” 陆明一头黑线： “你别在这里捣乱。” 李莎也是小脸红红的问道： “陆师弟，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陆明强忍着那股熟悉的眩晕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尴尬的脚趾扣地，准备发动土遁术逃跑。 周静突然好像想通了什么惊叫道： “小师弟，你是不是会催眠？” “催眠？”李莎也疑惑的看着陆明。 陆明发现这个事情不解释一下好像是过不去了，于是轻轻的点点头。 周静一脸我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我就说嘛，为什么上次你问刘新民的时候，那么简单的一问，他就告诉你死者的遗物藏在了哪里。 并且你今天问那黄忠的几个问题也有点傻乎乎的，原来你是会催眠！” 李莎突然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陆明： “原来你刚刚问我那个问题，你是将我给催眠了？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明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要是让目标感觉到了，就很容易失败，一旦失败了就容易遭到反噬。” 周静问道：“就像你今天在审讯室里那样吗？” “不是，那个是消耗过度，反噬比那个状态还要可怕很多。” 李莎看着面色又有些苍白的陆明，小脸红了红： “以后你不用催眠我，像今天这样的问题，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说完李莎一甩头，哒哒哒的走了。 陆明有些傻乎乎的愣在原地：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陆明一眼，也哒哒哒的走了，让这个木头自己去想。 陆明看着两个女孩都离开了，手贱的拿出自己的幻影手机搜索了一下： 女孩的三围86、60、88代表的是什么样的身材。 看完之后陆明鼻血差点流出来了，白沙镇的白灼虾显然是有点太补了，年轻人还是要少吃。 陆明尴尬的收回手机回到了警务接待室。 陆明有些不敢去看李莎的眼睛，但是案情还得继续查下去。 这是陆明第一次碰到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 “现在我对这个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周静毫不犹豫的就摇摇头，我是搞信息管理的，你让我调用个数据或者恢复个硬盘什么的我都没问题。 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你都没办法我更加没办法了。 李莎沉思了一下回道： “白沙镇派出所的汪队长显然是一位优秀的一线刑侦警察，很多能调查的地方他都调查过了。 不如我们去一趟白沙镇幻影集团分销仓库那边，调查一下运送手机的车，看看能不能有些新的线索。” 李莎的话，让陆明眼前一亮： “这是个很好的思路！这样，我跟李莎师姐去一趟幻影集团分销仓库那边去看看车， 周静师姐你在家看看这台车在两个加油站停靠时候的视频，我们兵分两路。” 见两女都没有意见，陆明再次叫来了白沙镇行动队长江德旺。 在江德旺的陪同下，陆明两人很容易就见到了那台被暂时扣押在幻影集团分销仓库的那台箱货。 这台车之所以放在这里，而没有弄回派出所，就是害怕车上有暂时没有被发现的线索在。 万一在开回派出所的途中将线索给弄没了，那就麻烦了。 陆明没有着急让江德旺打开这台车后车厢的锁而是在车的周围开始仔细的观察。 现在的陆明拥有中级观察力加成，他的那双眼睛跟雷达一样，在这台白色的箱货上扫描着。 一旁的江德旺，看着陆明那一寸寸仔细观察的样子有点想发笑，基于他的职业素养他还是忍住了。 眼看着陆明一圈就要转完了，江德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就准备打开后车厢的门。 就在这时候陆明一伸手阻止了江德旺的动作： “等一下，我这里有发现！” 陆明指着箱货的后面，右边转向灯的那个位置： “你们看看这里，是不是有被磕碰过的痕迹？” 江德旺跟李莎两人同时凑过去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陆明转头过去看着两人迷茫的眼神，于是拿出自己的幻影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那一处非常浅的痕迹说道： “你们看这里，是不是多了一点点蓝色的漆？”说完陆明拿着手机换各种角度给两人打光，好方便他们看清楚一点。 “停！”李莎喊道。 陆明立马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看到了？” “别急你再倒回去一点点，往右边挪动一点。” 陆明听话的将手机往右边挪动一点点。 “好，别动！”李莎连忙喊道。 根据陆明打光的那个角度，李莎确实看到了一点点蓝色的痕迹。 随后李莎看着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江德旺， “江队长，你来我这边看看，你可能要蹲下来，从我这个角度才能看得清。” 说完李莎就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江德旺站到李莎的位置，蹲下来，瞪大眼睛，终于看清楚上面那一点点的蓝色痕迹。 “果然是有一点蓝色的痕迹！”感叹完之后江德旺揉了揉瞪的有点酸胀的眼睛。 江德旺心中感叹，这个陆明不管他办案子行不行，光是这份眼力就足够他立足刑侦支队了。 “陆组长，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车被追过尾？” 陆明赞赏的看了一眼江德旺，不愧是常年混迹在一线的行动队长： “江队长说的非常对，根据这个痕迹来看，这台车不仅是被追过尾，还是被倒车追尾。 并且被追尾之后，车没有开特别远。” 随后陆明立马解释： “我之所以说是被倒车追尾是因为，如果是正面追尾，一般是因为来不及踩刹车。 那么这个痕迹不会这么轻，并且正面追尾碰撞的高度，一般都比这个低。 而且这一点点痕迹，只要再多抖动一段路程，它就会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点点肉眼难辨的凹痕了， 所以我判断这台车被追尾之后没有开特别远。” 江德旺听完陆明的一顿分析之后觉得陆明说的非常有道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陆组长的意思是，这是偷手机的小偷留下的痕迹？” 陆明点点头：“有非常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留下的。 并且偷手机的地点，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龙江村的那个路段，一个就是金石加油站。 我个人感觉金石加油站那里概率更大。” 第76章 查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陆明继续看向这台箱货后面的挂锁，更加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这把锁是一把老式的机械挂锁，配上箱货自带的锁。 如果是一个专业点的小偷，打开这两把锁一分钟都要不了。 随即陆明又看向两把锁的锁芯，但是锁芯里各种老旧的划痕，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江队长，这台车里面有人进去看过吗？” “市里的痕迹组的专家进去看过，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没有脚印，也没有指纹。” 陆明点点头： “李莎，你去我们车里拿一个证物袋过来，我们将这点蓝色的粉末带回去化验一下。” 三人回到白沙镇派出所，江德旺将李莎收集的那点粉末拿去化验了。 陆明走到周静身边： “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周静疲惫的摇摇头： “这20多分钟的视频，我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了，没有发现有谁靠近过这台车。” ·陆明眉头微皱： “不可能啊，根据我那边发现的线索，那个金石加油站肯定有问题。” 周静一脸惊喜的看着陆明： “你们找到新的线索了?” 陆明点点头： “你让一下，我来看看这些视频。” 陆明坐下之后直接点开了金石加油站的那段12分钟的视频。 黄忠开着一台白色的箱货停在了加油站的停车场，摄像头正对着车头，连车里的黄忠都能看清楚。 车子刚刚停稳，黄忠就急匆匆的下车，往一个方向快步跑去，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靠近过那台白色的箱货。 直到黄忠开着车离开，整个停车场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 陆明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点开这个视频，又看了一遍，得到的信息跟第一遍是一样的。 陆明有些怀疑人生的坐在椅子上，明明在车的后尾灯发现了一点碰撞的痕迹，为什么视频里却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 有些想不通的陆明只能点开青州服务区的视频，看完一遍之后陆明就将青州服务区给排除了。 根据视频显示，黄忠确实是在加油，视频里不仅有黄忠，还有两个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没有人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弄走一千多台手机。 有些想不通的陆明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静： “金石加油站还有其他的摄像头吗？” 周静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出现了一段视频： “这是金石加油站的第二个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 金石加油站一共就两个摄像头，一个是对着四把加油枪，另一个就是对着停车场。” 陆明点开这个视频，同样是那12分钟，视频里别说人了，鬼都没有出现一个。 待陆明将所有的视频都看完之后，也陷入了跟白沙镇派出所一样的境地，无从下手。 周静好奇的问道：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陆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们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三分钟之内打开这台车后面的两把锁。 并且不惊动不远处的黄忠，将车里的1350台手机全都拿走？” 两女齐齐陷入了思考当中，这个问题陆明已经想了一天了都没想通。 陆明感觉不可能，所以才紧盯着金石加油站那边。 就在这个时候江德旺推开了警务接待室的门走了进来。 江德旺看着眉头紧皱的三人，会心一笑，这十天时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已经有点慢慢习惯了，这个案子看似简单，实则无从下手。 江德旺小声的问了一句： “陆组长，那点蓝色的粉末我已经交到检验科那边化验了，我交代他们一定要尽快出结果， 但是他们给我的回复是最快也要到明天凌晨了，你看现在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要不我们先吃饭，休息一晚上？” 陆明听到江德旺的问话，立马站起来笑着说道： “那就辛苦江队长了。” 陆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江队长，案发当天金石加油站有几个人值班？” 江德旺听到陆明这么问就明白了陆明想知道什么： “当天下午2点到6点，整个金石加油站只有两个人值班，一个是收钱的老板娘，另一个就是负责加油的肖开贵。 两人我都问过了，案发当时他们都在办公室里面玩手机，要不是我们去找他们要监控视频。 他们都不清楚黄忠去加油站上过厕所，要不要我将两人也带过来给陆组长问一下？” 陆明尴尬一笑：“我相信江队长的能力，你肯定是将能问的全都问清楚了。” 江德旺呵呵一笑：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我们郭所跟余指导都在食堂等着三位。” 一顿客套无比的晚饭吃完之后，三人一起走回白沙镇派出所的专用招待所。 走在陆明左边的周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我都没吃饱！” 陆明右边的李莎会心一笑： “我也没吃饱！” 陆明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女孩。 三人齐齐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其实我也没吃饱。”三人笑过之后，听到陆明这句话，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明起来的时候发现李莎跟周静两人也刚好出门。 陆明看着面带笑容的两个女孩，感觉跟昨天有点不一样了。 属于她们俩之间的隔阂好像消失了，现在好的跟亲闺蜜一样。 “早上好啊，陆师弟，小师弟！” 两女一起跟陆明打招呼。 陆明有些害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勉强打了个招呼： “两位师姐早上好。” 感受着清晨迎面照来的阳光，陆明舒服的眯起了双眼伸了个懒腰，然后回身关门。 当陆明将招待所的门关上之后，好像有什么灵感在脑海里闪过，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准备下楼的周静发现陆明还站在招待所门口发呆，于是喊了一句： “小师弟，你怎么还不走？” 发现陆明毫无反应之后，周静就准备再喊一声，却被旁边的李莎给拦住了： “他在想事情，不要打扰他。” 周静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她故意压低声音，用一种颇为暧昧的口吻说：\"哎呀！不愧是我小师弟最佳搭档，这么了解他。” 李莎双颊泛红，却是没有反驳。 第77章 这么细节你都能看到？ 陆明愣了差不多一分钟，这才回神，往楼梯方向走去。 这一刻陆明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脸上不自觉的就挂上了浅浅的微笑。 李莎看着陆明迎着清晨的阳光朝自己走过来，尤其是那脸上浅浅的微笑，一时间有点痴了。 陆明走到李莎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师姐，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下去。”李莎下楼的脚步明显有一丝慌乱。 这两人的一切都被旁观者周静看在眼里，周静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就挂上了姨母笑。 陆明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眼前两个女孩的反应，抓了抓头发，跟着一起下楼。 走出招待所之后，李莎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陆师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线索了？”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莎，随即点点头： “是有了一点灵感，但是这个不着急，跑不了。 我先带你们去吃一吃白沙镇最正宗的牛肉粉，我昨天跟江队长专门打听过。 据江队长所说，那家的牛肉粉，每天从早上八点开始排队，一直排到下午两点。” 周静没好气的在陆明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李莎的衣服要被口水打湿了。” 陆明一听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李莎。 李莎没好气的白了陆明一眼： “哪有周师姐说的那么夸张，你怎么什么都相信啊？” “我哪有什么都相信，我就是想看看被口水打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李莎推了一把陆明： “快去开车，我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陆明开车带着两女找到了江德旺说的那家‘白沙老字号牛肉粉’店。 由于找停车位花了十分钟，他们到店门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十多号人了。 好在老板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就轮到了他们三人。 陆明三人找位置坐好，才一小会三碗热腾腾的牛肉粉就端上了桌。 碧绿的葱花，配上雪白的米粉，被一碗牛骨头熬出来的汤汁包裹。 上面铺了满满一层刚刚炒好不久的新鲜黄牛肉，里面再配上几颗看起来就很脆的花生米，旁边一勺香味十足红艳艳的辣椒油。 陆明随意拌了两下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米粉的火候恰到好处，软软的，韧劲十足，却又不粘牙。 牛肉香味十足，又鲜嫩可口，没有一点肉渣，火候也是恰到好处。 “喔！”陆明满足的感叹一声。 三人风卷残云，5分钟就吃完了一碗。 陆明看着两位师姐那意犹未尽，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对着老板喊道： “老板，再来三碗牛肉粉！” 两女默契的摇头： “我吃饱了！” 陆明会心一笑： “就当是帮我吃的，我还没吃饱。” 两女有些尴尬，却都没有反驳。 十分钟之后，三人一脸满足的回到了车里。 陆明带着两人再次来到了白沙镇派出所警务接待室。 “周师姐，你将金石加油站的那段视频再给我放一遍！” 周静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就是你早上突发奇想发现的灵感？ 可是这段视频我们已经快看坏了，难不成你还能看出什么新意？” 周静的语气虽然是怀疑，但是手底下的操作却是一点都没停。 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陆明的神奇之处，现在的周静对陆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陆明看完一遍之后，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了，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李莎跟周静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若有所悟的陆明，她们俩什么都没看出来。 视频还是那段视频，为什么陆明好像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陆明看见两人迷茫的眼神，再次将视频倒回去。 视频播放到黄忠刚刚离开摄像头范围十秒之后，按下暂停： “接下来，你们俩注意看货车影子后面会多出来一点东西。” 视频再次播放，这一次两女盯着视频，只关注箱货影子后面。 下一秒货车影子后面，好像是有一个小的影子靠近了一下，在视频上一闪而过，只有一秒钟的时间。 陆明又将视频拖到8分20秒： “再仔细看看影子！” 果然又是一个小影子从货车尾巴的长影子那里脱离出来，同样是一秒钟。 两人看完之后，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陆明。 李莎问道： “这就是你早上突发奇想得来的灵感？” 陆明点点头： “我早上回身关门的时候，发现我的身体挡住了太阳，导致我房间的门上面有一个我的影子。 于是我就想到了昨天也是这么好的太阳，下午4点多的时候，太阳偏西，那么影子就会拉的比较长。 或许影子会给我答案，这个视频完全验证了我心中的想法，我现在已经能确定，手机就是在金石加油站丢的。” 李莎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现在已经大概知道小偷是怎么将车上的手机全部偷走的了。” 陆明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李莎继续。 “首先，小偷应该非常了解金石加油站的摄像头分布，并且了解值班人员的情况。 其次，小偷里应该有一个开锁很厉害的人。 然后根据这个影子的样子，和箱货后面的痕迹判断，小偷开的应该是一台蓝色的三蹦子。” 陆明对着李莎竖起大拇指： “全对！继续！” 李莎微微一笑： “小偷趁着黄忠上厕所的功夫，快速的倒车，让自己的三蹦子靠近箱货，应该是稍微没把控好距离，那个浅浅的印记就是当时留下的。 那个开锁的应该要站在车后斗，这样方便他们节约时间。 车后斗那个开锁的小偷，应该是提前带好了手套和鞋套，所以车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个在车上搬，一个在下面接，所以没有弄出很大动静的情况下。 两人快速的将车上的14个大纸箱，搬到自己的三蹦子上面。 后面站一个扶箱子的，前面一个开车的，一拧油门就跑了。 逃跑路线肯定没有路过320国道上的其他摄像头，那么小偷就是金石加油站附近村里的人。” “呱唧呱唧！”陆明带头鼓起了掌，周静和刚刚进来不久的江德旺，也纷纷鼓起掌来。 待到掌声落下，周静萌萌的说了一句： “你们的推理天花乱坠的，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小偷是谁啊？” 第78章 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陆明淡淡一笑：“这个就要去问一下金石加油站的老板娘了。” 刚刚进来不久的江德旺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三人，他的手里还拿着今天早上刚刚到手的检验报告。 “你们已经找到小偷了？” 陆明点点头： “八九不离十！” “那这份检验报告，——还要吗？”显然江德旺有点不自信了。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一台三蹦子上面的油漆就行！” 江德旺一脸诧异：“你们看过这份检查报告了？” 陆明摇摇头：“猜的，你将它放好就行，现在麻烦江队长带我们去一趟金石加油站。” “哦哦！好的，好的。” 江德旺将那份检验报告收好就跟着陆明一起上了车。 金石加油站，就是一个镇级国道上的普通加油站，虽说不大，但是靠着这个加油站也能很好的过上小康生活。 陆明四人纷纷下车，看着眼前的加油站。 江德旺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带着陆明三人走进了收费办公室，找到了正百无聊赖的老板娘。 金石加油站老板娘，刘春红看到江德旺来了，一脸热情的打招呼： “江队长，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江德旺没有跟她客套，而是给陆明介绍道： “陆组长，这位就是金石加油站的老板娘刘春红，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刘春红看到江德旺对眼前的年轻人好像非常尊重，于是热情的对陆明笑道： “这位帅气的警察小哥哥，欢迎你来到我们金石加油站，不管你问什么，只要姐姐知道全都告诉你。” 陆明有些受不了这位老板娘的热情，于是直入主题： “我们找到了这次偷手机的小偷，根据证据显示，手机就是在你们金石加油站被偷的。 而且你应该认识小偷，所以我们这次才找到你，就是有问题想要找你求证。” 刘春红一脸的诧异，这一次的诧异跟先前热情的假笑不同，而是真的诧异了。 刘春红有些不确定说道： “不可能啊，我没有听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陆明一摆手： “你先别急着否定，你认不认识一个团伙，最少两个人，应该年龄不会太大，其中一个是开锁高手。 他们有一台蓝色的三蹦子，他们对金石加油站的监控非常了解。 他们就是周围几个村的人，或者在这周围几个村有住的地方。” 刘春红本来有些不在意的听着陆明的讲述。 当她听到开锁高手的时候，神情很明显的波动了一下。 当陆明提到他们有一台蓝色的三蹦子的时候，刘春红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随即很快又被她用假笑给掩饰住了。 刘春红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表情在陆明看来，就差写满字了。 当陆明看到刘春红最后掩饰的假笑后，陆明清楚刘春红准备开始说谎了。 但是陆明没有什么耐心跟她扯东扯西，于是陆明抬手拦住了准备说谎的刘春红。 “你不要着急否认，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你在说谎之前，我先给你科普一下。 “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五条的规定，在刑事案件中。 故意作虚假证明、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陆明一口气将法律条文给她说完之后才示意刘春红：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前面那个问题了。” 刘春红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陆明，本来他感觉眼前这个小警察年纪轻轻的应该很好说话，恭维两句都会脸红那种。 刘春红完全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察目光竟然这么毒辣，好像完全能看清楚她心底在想什么一样。 刘春红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 “你说的那群人我应该认识，其中你说的那个开锁厉害的是我老公的表弟安东才。 有蓝色三蹦子的应该是张彪，跟他们经常在一起玩的应该还有一个张全蛋。 他们三个全都是马路对面金石村的人。” 陆明听到刘春红的话，长长的呼了口气，要是线索在这里又断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案子该怎么查下去了。 这个案子是他入职以来碰到的最难办的案子。 陆明伸出右手跟刘春红握了握：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刘春红一脸为难的说道： “那个警察小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消息是从我这里来的。 我们村的人要是知道消息是我给的，以后我就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放心，保护证人隐私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当陆明等人确定了三个人的姓名和地址之后，抓人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陆明四人来到张彪家里的时候，三个人都在睡觉，并且一身的酒味，看样子昨天晚上没有少喝。 本来以为是两人作案，没想到却是三人团伙作案。 白沙镇派出所审讯室，由陆明主审，江德旺做记录。 毕竟是在白沙镇的地盘上执行任务，你不能说你是市里的就一点汤都不给地方派出所留。 这明显不合适，陆明的吃相还没那么难看。 陆明看着对面有些无精打采的张彪问道： “张彪是，说说你们偷手机的经过？ 这一切的计划到底是谁制定的，我有点好奇。” 张彪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陆明，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陆明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次的案子货物价值在五百万以上，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的规定， 盗窃罪，数额巨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这个你应该清楚？ 张彪再次抬了抬眼皮，还是没有说话。 “我们的同事已经去你们家里搜了，那么大一个金石村，我不相信没有人看见你们搬东西回去。 我也不相信，所有人都愿意为你们三个做伪证。 你要是愿意先说，我可以在询问记录上将你积极配合调查给写进去。 三年、十年跟无期差多远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陆明这番话一说完，张彪明显有点坐不住了。 第79章 如此周密的计划却碰上的陆明 这一次张彪不再是抬抬眼皮了，而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那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的转圈。 就算是一个不懂犯罪心理学的人来看，也知道张彪是在权衡利弊。 陆明没有出声去打扰张彪，而是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对越转越快的眼珠子。 张彪大约转了两分钟左右，眼珠子才停了下来，也不是张彪自己想停。 而是再这么转下去，他该要晕倒了。 张彪甩了甩头还是开口了： “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张全蛋设计的，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心眼子比手指头还多的主。 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全都告诉你，我可不想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陆明微微一笑：“这一次是你们第几次实施盗窃？” 张彪回答的非常干脆： “第四次。” “你们是怎么挑选作案不目标的?” 一听到陆明问这个，张彪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们选目标很有讲究的，我反正很佩服张全蛋那小子的心眼子。 第一，我们只挑下午2点到下午5点之间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点，金石加油站基本上没生意，晚上必须开灯，太容易暴露了。 第二，我们只挑外地牌照的货车，这样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是在哪里丢的。 第三，我们只挑机械锁，并且没有报警器的车，因为安东才只会开机械锁。 第四，我们只挑停在停车场一号车位的车，因为停在其他地方，没办法完全挡住摄像头。 第五，我们只挑驾驶位只有一个司机的车，因为两个人一起上大号的概率太小了，容易暴露。 每次张全蛋都守在320国道的入口，找到一个司机，又是外地牌照的货车就拍照发给我。 因为金石加油站是离320国道最近的一个加油站。 所以有很多司机会选择在这里上厕所，我跟安东才就开车停在马路对面。 一旦有符合上面几个条件的车出现，我们就上去搬货，从来没有失手过。 就算那个司机是上小号，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退走，不会被发现。 怎么样警察同志，我够不够配合？” 陆明点点头： “非常好，你很配合，我会在你的笔录上写明你积极配合警方调查的。” 说这话的陆明显得非常尴尬，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案子会做这么周密的计划。 要不是自己有中级观察，再加上看到影子那一刻的灵机一动，这个案子就算是交给陆明这种开挂的人，也破不了。 陆明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好，那个张全蛋真他妈是个人才。 这种人才要是放到警察队伍里，绝对是一员干将，但是这种人一旦做坏事，那也是危害无穷。 “说回这个案子，幻影集团的那台白色的箱货，车牌为广e6652，是谁确定要对这台车实施偷窃的？” 陆明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他没有办法给张彪任何的暗示。 张彪想了想回道： “没有谁选啊，根据我们的筛查条件，这台车刚好符合要求，我就带着安东才冲了上去。” 陆明有些无语的摇摇头，这个憨憨可能要变成主谋了： “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你到法庭上记得好好表现。” 陆明出去一转身就来到了安东才的审讯室，由于陆明已经从张彪那里知道很多的消息了。 于是陆明进去之后就开门见山： “安东才，张彪已经招了，我们清楚你们的犯案过程，并且了解你们的目标选择规则。 我现在问你，请你一定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幻影集团的那台白色的箱货，车牌为广e6652，是谁确定要对这台车实施偷窃的？” 安东才抓了抓头发： “根据筛选条件这台车刚好符合，我们就选择了这台车，硬要说是谁确定的，那应该是张彪。 毕竟我只是个开锁的，车是他开的。” 陆明的心越来越凉，这两个憨憨真的是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陆明带着江德旺来到了张全蛋的审讯室门口，陆明带着十分的小心才推开了张全蛋的审讯室房门。 张全蛋今年31岁，脸有点小，身材瘦瘦的，一头卷曲的短发，带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很文静。 陆明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全蛋就先开口了： “警官，他们俩全都交代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也全都告诉你。” 陆明听到张全蛋这句话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张全蛋设计好的。 就连他们被抓之后，谁是主犯谁是从犯都设计好了，难怪能策划出这么完美的盗窃案。 “很好，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策划这几起盗窃案？”陆明简单的试探道。 “警官你不要乱给我安罪名行不行？ 我只是给他们俩讲了个故事，他们缺钱花就说要按照故事里的计划去实操一下。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大家都是兄弟，我推脱不过只能去帮他们拍照。” 很显然这是张全蛋早就想好的说辞。 陆明听到这番话一点都没有惊讶，他早就清楚张全蛋应该是想将所有责任全推到另外两个憨憨身上 陆明非常不甘心的问道： “那你明知道这是犯罪行为，为什么还要做？” 张全蛋无奈的推了推眼镜： “因为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妈妈要我出30万的彩礼。 我拿不出这笔钱，刚好张彪说，只要跟着他一起干，得来的钱全都平分，我需要钱。” 陆明有些无奈了，他听李大定说起过，这两年因为彩礼而犯罪的案子明显增多了，这也算是一起。 “你们偷来的手机为什么一台都没有动过？” “其实我们回去将箱子打开，发现里面全是新手机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所以不敢动，等你们找过来，我们好还给幻影公司，希望能获得他们的原谅。” 陆明有点问不下去了，这个张全蛋，就算是给他催眠了，也没用。 因为他说的全是实话。 根据目前得到的证据和口供应该只能给他定一个教唆犯罪，加从犯。 并且他这个从犯还是没有参与盗窃的那种从犯，手机也是在张彪家里搜出来的。 很显然，张全蛋已经将这些问题全都考虑进来了。 第80章 手机盗窃案告破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面对这种人，那法律条例比警察了解的还透彻。 做坏事之前，先想好最坏的后果，那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陆明其实白操心了，因为陆明不是专业学法律的，他的系统也没有法律方面的特长。 他就以自己在警校学的那点东西就以为教唆犯罪就会轻很多。 根据张全蛋设计的那五条筛选方案就能确定张全蛋教唆犯罪的罪名。 根据刑法规定，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处罚。 考虑到张全蛋在犯罪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所以他应该是跟主犯同罪，即使他是以讲故事的方法来教唆的也一样。 至于张彪就是个开车的，就算东西是在他家里搜出来的，也最多算个从犯。 而安东才，他又是开锁，又是上车搬东西，这个才是主犯，张全蛋跟他同责。 看到陆明准备走的时候，张全蛋嘴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么配合你的工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好奇，按理说我们的计划已经做的相当完美了。” 张全蛋现在的表情还很轻松，他认为他以讲故事的方法教唆，并且没有真正参与盗窃就能脱罪。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只希望他不要跟大头谢昆钢一样，在里面完成进化才好。 毕竟现在的张全蛋就已经很恐怖了。 陆明还在为定不了张全蛋的罪名而郁闷，于是板着脸训斥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就你们这点小手段，还相当完美，简直是漏洞百出。 我是市局的重案组副组长，我昨天才来的白沙镇，通过我们重案组的技术手段，不到24小时就将你们给抓住了， 其中10小时，还是我们在睡觉，你还有脸说你们的计划很完美？ 我只能说，你们太小看警方的办事能力了，出来之后做个好人！” 说完陆明一甩手，走出了审讯室，他有点装不下去了。 江德旺看到陆明出去了，也连忙跟了上去，出了审讯室之后，给门口的两个武警说了一声。 他们就将张全蛋三人带去看守所了，等待张彪一群人的将是3到15年左右的牢狱之灾。 至于谁是3年谁是15年，就只能看法官的了，这不属于陆明管。 江德旺小心的跟在陆明的身后，现在的江德旺已经变成陆明的铁杆粉丝了。 再也不会像昨天一样，对于陆明的名气有所怀疑了。 很明显，这完全是陆明的实力造就的名声，想想也是，如果光靠吹牛是不可能升职这么快的。 上面的领导又不是瞎子，就算陆明是有通天的背景，他背后的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提拔。 只有强大的破案实力，才能造就出威名赫赫的陆明。 警务接待室里，江德旺用崇拜的语气问道： “陆组长，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先进的设备，才将这群人给找出来的？能不能透露一点？” 陆明没有心情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眼神给李莎发去一个求救的信号。 李莎先是对着陆明笑了笑，才回答了江德旺的问题： “我们哪有什么先进的仪器，那都是用来吓唬张彪那群人的，我们之所以能找出他们。 还要从陆组长今天早上伸的那个懒腰开始说，接下来李莎将陆明是怎么发现影子这些事情全都跟江德旺说了一遍。” 江德旺听完李莎的解释，虽然没有要到先进的仪器，但是还是很佩服陆明的联想能力。 他江德旺，办案子这么多年别说碰了，听都没听过，什么案子竟然要靠一个影子来确定作案地点的。 中午陆明一行人吃完饭之后，白沙镇派出所所长郭长友亲自将陆明一行人送到车边。 陆明对着白沙镇一群同事摆了摆手： “多谢郭所的招待，我会在卷宗里写明白沙镇派出所，出人出力，为案件的侦破打下良好的基础。” 郭长友哈哈一笑： “那感情好，我也会将那1350台手机送回幻影集团的分销仓库的，并且我会督促金石加油站多安装几个摄像头。 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待到陆明等人走了之后，郭长友原地转身看着自己手底下这些能人干将吼道： “这就是你们天天说人家背景通天，名声比年龄还大的陆明。 经过这一天的接触，你们有什么感触？ 人家三个人，一天破案！ 你们十天连个手机壳都没给我找到！ 你们一天天的还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 你们看看人家陆组长，明明实力这么强，却一点都不骄傲，为人还非常谦虚有理。 一会回去，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五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之前交到我办公桌上。” “啊……”众人齐声叫苦。 “啊什么啊，一万字，少一个都不行！” 说完之后郭长友气呼呼的走了。 指导员余淮安跟上小声说道： “郭所，会不会打击的太过了？” 郭长友瞪了一眼余淮安： “这就过了？这次不好好打击一下他们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气焰，他们都快忘了前面还有山。 还有这次你不要想着给他们求情了，明天他们一个都跑不脱！” 余淮安无奈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群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家伙，无奈的摇摇头。 陆明三人回到市局的时候，韩勇刚已经在办公区等着他们了。 他们三人一走进办公区，陆明很明显的就感受到这些同事投来的炙热目光。 在陆明开车的途中，白沙镇派出所已经将这次的案件卷宗发到市局了。 韩勇刚看完之后，大腿都拍肿了，直呼好家伙，不愧是陆明，这种案子都能在这么短时间破获。 韩勇刚一个人看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非要拿到办公区给其他同事一起看。 待所有人看完之后，一个个直呼牛逼，他们不仅仅很佩服陆明的破案效率。 还很羡慕跟着陆明一起去的李莎跟周静。 现在整个重案一组的人都对跟陆明一起出去办案有了极大的期待感。 所以陆明他们回来的时候才一个个目光这么的炙热。 陆明带着李莎跟周静，走到韩勇刚面前说道： “韩组，顺利完成任务，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两天？” 韩勇刚哈哈一笑： “休息？她们可以，你不行！” 陆明面色一苦： “难道又有案子？” 第81章 市局精英大比武 韩勇刚看到陆明的表情，又是哈哈一笑： “我们星沙治安还没到这个地步，明天是星沙市一年一度的全市精英大比武，时长是一个星期。 到时候将会有全市的所有一线精英前去参加。 算是给你们发福利，有大把的奖金，顺便提升一下你们的专业能力。” 陆明没好气道： “我又不缺钱，占用我休息时间，算什么发福利？” “你个富二代不缺钱，不代表别人不缺钱，反正我已经将你跟李大定报上去了。 我给你一个死命令，这一次你们必须给我拿到前三名，好好展示一下我们重案一组的实力。 你给我记住，但凡是能装逼的地方，一定要给我装到位了，这几年我可是受了那群人不少的鸟气。 如果你们俩没能拿到前三名，回来之后，一人一万字检讨！” 韩勇刚说完之后一甩手就走了。 陆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韩勇刚竟然会下这种命令，真好奇他这几年是怎么被人挤兑的。 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这一次手机盗窃案的卷宗跟心得，刚刚写下‘案件名称’四个字。 陆明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手机盗窃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500经验值。 发现强化点，请宿主选择强化技能。 陆明想了一下，用意识说道： “强化技能【犯罪心理学】。” 陆明刚刚下完命令，突然一股股跟犯罪心理学相关的知识就开始涌入他的脑海，让陆明感觉脑袋有点微微的胀痛。 好在陆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知识灌顶的感觉了，这点胀痛，还没有使用一次催眠来的强烈，陆明毫不在意。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慢慢散去。 系统提示：【犯罪心理学】强化成功，【中级犯罪心理学】。 陆明闭上眼睛，开始吸收犯罪心理学的一些经验，一边吸收，陆明的眼皮一直在不间断的抽动。 突然陆明猛地睁开眼睛，心中直呼变态，有些罪犯的心理已经变态到无法言说的地步。 “恭喜宿主破获五起案件，奖励中级技能【手枪精通中级】。 手枪精通中级，宿主在使用手枪的时候能做到单手100米以内弹无虚发。” 陆明有些无语，竟然奖励了一个这么鸡肋的技能，本来刑侦警察办案就很少用到枪这个东西。 因为每次开枪之后，需要写一大堆的说明，非常的麻烦，上次陆明对大黑开枪可是在医院里写了两天的报告。 并且他们的警用92式手枪的有效射程也就五十米，好家伙！系统竟然奖励个100米以内弹无虚发。 倒不是说92式只能打五十米，实际上92式警用手枪200米以内都有不俗的杀伤力。 主要是50米以内开枪都要写一大堆的说明，100米陆明也不敢随便开枪啊，你总不能给领导说。 请领导放心，我这边有个系统技能，一百米以内百发百中，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切片吗？ 处理完系统的事情，陆明继续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案件名称四个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陆明咬着笔帽就开始发呆，十分钟之后，卷宗上还只有四个字，陆明开始抬头张望。 一抬头就看到顶着蘑菇头的周静正在奋笔疾书，陆明眼前一亮，拿起自己的卷宗就走到周静面前： “信息学硕士学位的周师姐，你好！” 周静听到这个有点腻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陆明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看的周静蘑菇头都立起来了： “小师弟，你能不能用正常的口气说话，你这么腻，我有些害怕。” 陆明稍微减少了一点声音的甜度问道： “师姐，你是专门处理信息这方面的专家，我这个卷宗不知道该怎么写开头，你看能不能教教我？” 周静有些诧异的问： “那你以前破获的案子，都是怎么写的？” “我们所有个老姜，是个老辅警了，这方面非常擅长，每次都是他帮我写的。” 周静有些无奈的看了下陆明的卷宗，瞪大了眼睛： “这么半天过去了，你就写了4个字？” 陆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师姐，你看看这次的案子你是全程参与其中的，要不你帮我写一下这个卷宗，反正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 周静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在周静还在摇头的时候，陆明补充了一句： “下次有什么案子，我还带着你去。” 突然正在摇头的周静，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止了摇头。 “你将卷宗放下，我写好之后，会来找你签名的。” 听到这话，陆明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将卷轴丢在周静的办公桌上，走出了办公室。 陆明穿过走廊，来到了安全通道楼梯口，刚刚准备掏烟，却看到了一个大块头的身影。 陆明走上前一边点烟一边打招呼： “大定警官，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大定一头黑线的看着陆明： “你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大定警官！” “那时候你比我警衔高，现在我们是平级了，大定警官。” 陆明自从升了警衔之后，早就想这么喊李大定了，尤其是知道大定在东北那边代表什么意思之后，更加的跃跃欲试。 可惜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跟李大定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找到这么一个机会，陆明肯定得好好把握一下。 李大定黑着脸吼道：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单挑，直到将你这个毛病改过来为止！” 李大定的话语里充满的威胁的意思。 “那感情好！我也很想试试大定警官的实力。” 陆明一点都不怂，陆明的身体本来底子就好，又经过系统的两次强化。 他也很想跟李大定比一下，好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陆明看着李大定一边抽烟，手里还拿着一张a4纸，好奇的问道： “大定警官，你在看什么？” 李大定很想现在就将陆明锤一顿，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参加全市精英大比武还是压下了火气说道： “这是刚刚韩组给我的全市精英大比武的日常安排和奖励内容。” 陆明弹了下烟灰接过李大定手里的那张纸，看了一眼陆明就不淡定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理论课程？” 李大定也揉了揉脑袋：“这你要去问那些安排课程的人！” 第82章 李大定的一生之敌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明开车带着李大定来到了全市精英比武大赛的举办地。 而这次比赛的举办地点依然是星沙市唯一的警察学院——星沙市刑事警察学院。 对于这个地方，李大定显然非常熟悉，因为他每年都要来一次， 李大定带着陆明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这座学院的历史： “这所刑事警察学院可是有着悠久的历史。 它成立于1983年，当时社会治安形势严峻，犯罪率居高不下。 为了培养更多优秀的刑警人才，政府决定创办这所专门的警校。 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改革，如今已经成为了公安部的直属高校。” 陆明听着李大定的介绍回道： “这个我倒是没了解过，不过我上岗之前，在这里做过三个月的上岗培训。”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同步走到了食堂，此时的食堂里人潮涌动，差不多有两百多个人在里面，显得非常的热闹。 陆明两人到窗口一人打了一碗牛肉粉，才开始东张西望的找位子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个子站起来挥手： “陆明，陆明！来这里。” 陆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凝目望去，正是市重案二组的大个子郭阳辉，在郭阳辉旁边还坐着二组的组长赵文杰。 此时赵文杰也对着陆明笑了笑。 陆明看到赵文杰的笑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郭阳辉看到陆明脸上的异样，转头看去，刚好看到赵文杰笑容还在，郭阳辉也哆嗦了一下说道： “赵组，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没事不要笑，你这刀疤笑起来真的有点吓人。” 赵文杰脸一黑： “三天没让你写检讨了，你又觉得你行了是？ 这一次文化课的笔记，全都由你帮我做！” 说完赵文杰开始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面条。 听到这话，郭阳辉本来笑嘻嘻的脸色突然就僵硬了。 但是看到陆明跟李大定已经过来了，郭阳辉还是往里面挪动了一下，给两人让出位置来。 赵文杰看到两人坐下之后对着李大定说道： “大定，你今年有把握赢过黑熊跟黑豹吗？” 听到这话，本来还蛮开心的李大定，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了，手里的牛肉粉也不香了。 见李大定不说话了，陆明好奇的问道： “那个黑熊跟黑豹是谁啊？这名字怎么弄得跟社会大哥一样？” 郭阳辉笑嘻嘻的接话： “我们大定警官在每年的精英比武大赛上，除了大定之外，还有个万年老三的名头！” 李大定脸色一黑，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就准备拉着陆明走。 陆明一把将李大定按下： “别急啊，大定警官！我非常好奇，咱们星沙市还有比你战斗力高的存在？ 你不是当过特种警校毕业的吗？” 李大定没好气道： “当过特种警校又怎么样？那两个家伙就像永动机一样，都不用休息的，办完案子之后还要训练。 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累！ 一个是星沙西区分局的，一个是星沙东区分局的，每年精英比武，都压市局一头，整的白局长非常头疼。” 陆明兴趣大增： “这么厉害？比武大赛赢又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意义？昨天给你的那张纸上面不是写了吗？ 综合评分第一的分局或者派出所，可以获得五十万的办案经费。 单个项目个人第一的可以获得5000元的现金奖励，这不都是意义吗？” 李大定没好气的说道。 “额！”陆明神情一僵，他昨天就看了看培训项目，根本没注意到有多少奖金，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个。 赵文杰拍了拍陆明用眼神示意左前方那一桌说到： “那个两个像黑人一样的家伙，就是熊三跟张宝琳。” 陆明抬眼望过去，微微一惊： “怎么还有一个女孩子？” 赵文杰嘿嘿一笑： “那个女的就是黑豹，她每次比武都要欺负我们大定警官。” 陆明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赵组长，我们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笑着说，这样显得你非常的猥琐！” 赵文杰脸一黑呵斥道： “小陆，你别跟郭阳辉学些有的没的，都被他给带坏了！” 旁边刚刚喝了口面汤的郭阳辉，听了陆明的话，一部分面汤直接进入了气管，整的郭阳辉咳嗽不已。 郭阳辉引起的动静，成功吸引了黑熊和黑豹那一桌的人。 当黑豹张宝琳看到李大定的时候，眼前一亮，立马站起来朝这边走了过来。 陆明抬眼望去，张宝琳看起来30岁左右，发型跟男孩子一样，是个寸头，脸上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身高估计在172以上，那条腿估计就有120，难怪给人家取名叫黑豹。 跟在张宝琳后面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大个子看起来比李大定还要高个五公分左右。 同样是一头短发，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显得他皮肤黝黑发亮，如果不是在全市精英比武大赛上看到这个人。 陆明还以为他是什么黑帮的老大。 张宝琳虽然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一样，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的温柔。 张宝琳走到李大定身边温柔的说道： “大定警官，今年要不要姐姐再让你先跑十秒？” “哈哈哈哈！”周围的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除了李大定根陆明。 李大定是因为黑历史，所以笑不出来，陆明是完全不知情，一脸懵逼。 陆明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李大定： “大定警官，你以前还让黑豹师姐让过秒数？” 李大定看着陆明，脸彻底的黑了下来： “你到底是跟谁一边的？” 张宝琳也好奇的看着陆明： “这位小弟弟，以前怎么没见过啊，眼生的很！” “黑豹师姐好！我叫陆明，你快给我说说，大定警官是不是真的让你跑步让他十秒？” “你就是陆明小弟弟啊！最近这个月，你的名字可是经常出现在我们分局会议上哦！” 陆明谦虚道： “都是运气好，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说说你跟大定警官的事！” 张宝琳显然是对陆明的感观很不错笑着说道： “大定警官第一年参加这个比武的时候，跑步没跑赢姐姐。第二年的时候他就跟我撒娇……” 李大定黑着脸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陆明，马上要上课了，吃不完就别吃了。” 李大定站起来直接走了，陆明脸上挂着笑容对张宝琳说道： “黑豹师姐，时间多的是，下次我听你详细说说。” 陆明快步的跟上李大定走出食堂，张宝琳饭也不吃了快步跟上了李大定的脚步。 第83章 行走的刑事侦查专家 星沙刑事警察学院，一号教学楼2楼的大教室里。 这一次的比武一共持续七天，上午都是理论课，下午就是体能跟实践。 陆明跟李大定找了个位置坐好之后，张宝琳一屁股就坐到了李大定身边。 陆明完全不去看李大定那黑的发亮的脸色，歪着头问张宝琳： “黑豹师姐，你现在可以说说了，是不是真的让过大定警官十秒？” “你为什么一直叫他大定警官，叫李警官，或者李师兄不好吗?” 陆明呵呵一笑： “因为大定在东北话里的意思……” 陆明还没解释完呢，李大定那两眼珠珠子都快瞪陆明脸上去了。 李大定开口打断道： “你别问她了，我给你说！ 年轻时候不懂事，为了完成前三的目标，因为第一年见识过她的速度，明知道跑不赢，所以才出此下策。 现在你满意了？”说完李大定又瞪了一眼陆明。 李大定很清楚，要是不给陆明将这个事情给说明白了，还不知道他会问多久呢。 “那让十秒之后，你赢了吗？” “就是输了才被她嘲笑了七年，赢了我还能这么难受吗？” “你活该！”张宝琳在旁边补刀。 “我怎么就活该了，你不讲道义，欺负我年轻不懂事，说好的这事不告诉别人，结果比武都没结束，我们重案组的人都知道了。” “谁让你实战比赛的时候，对我下手那么重的！” 张宝琳这话一出，李大定瞬间哑火。 在陆明听来张宝琳这话怎么有种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为了缓解尴尬，陆明开始转移话题： “为什么韩组一定要我们拿到前三，这么多警界的精英，想拿前三何其困难啊！” 李大定没好气的说道： “全市能挖的精英，全都市局给挖过来了，连前三都拿不到，那不就等于丢人吗？” 陆明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又问： “那我们拿过几次前三？” “一次都没有！”李大定有些羞耻道。 陆明也有些尴尬。 好在这时候给他们上课的专家已经来了，陆明抬头一看，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 老人虽然一头白发，但是精神面貌却是充满活力。 待老人在讲台站定之后，教室里突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陆明仔细听了一耳朵听到旁边有个人说道： “这不是《现代刑事侦查学》的编撰者柯昌森老先生吗？” 陆明连忙朝讲台上的老人看过去，陆明之见过老先生中年时候的相片，所以看第一眼的时候没认出来。 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是柯老先生。 陆明推了推旁边的李大定： “市局这次是下血本了，竟然将柯老先生都请来了。” 李大定呵呵一笑： “估计是每年上理论课都有人睡觉的原因。” 台下众人皆是星沙市的精英，所有人都读过柯老编撰的《现代刑事侦查学》，所以柯老的到来才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讲台上柯老敲了敲桌子，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柯老敲了敲话筒说道：“诸位皆乃星沙市精英，最近我刚好没事，便前来与诸位分享一点经验。 希望诸位在上课的时候能专心点，不要开小差，现在上课！” 话音未落，下面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起立！” 紧接着，全班近两百人 纷纷站立起身，整齐划一地向柯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原本打算直接开讲的柯老，见到眼前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庞，亦是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庄重地还了一记军礼。 就在此时，时间仿若凝固一般，停滞不前。 台上那位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柯老，与台下这群身处一线、意气风发的警界精英们， 加上透过窗户射进教室的阳光，共同构成了一幅名为《时光》的绝美画卷。 许久之后，柯老方才缓缓垂下右臂，而教室内的众人才敢重新落座。 课堂上柯老的声音浑厚有力，并且分享的一些经验也是条理清晰，逐步推进，跟讲故事一样。 因为柯老以前也是台下众人的一员，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些小家伙喜欢听什么。 所以他讲课的节奏把控的非常好，整整90分钟，教室里一个睡觉的人都没有。 并且大家积极发言，课堂的气氛相当好。 待柯老离开之后，陆明才小声的跟李大定说道： “不愧是行走的刑事侦查专家，柯老对案件的理解能力已经登封造极了！” “那当然，柯老是什么级别的人物，能给警察出教材的人，你以为是多读点书就能做到的吗？ 我们还是快出去活动一下，一会下一堂课就要开始了。” 上第二堂课的也是省里的一个专家，这堂课讲的是悬案的拆解。 老教授讲的是口沫横飞，陆明倒是听得挺来劲的，李大定努力的听了五分钟，就睡着了。 在学校的日子过得非常快，大家又都是同行，陆明随便拉个人都能有共同话题。 导致陆明这五天过得非常的充实，并且认识了不少的同行。 也了解了市局在每届的精英大比武中尴尬的地位。 其他分局跟派出所每次的目标就是将市局挤出前三。 像今年市局一共就来了八个人，重案三组是主抓高科技犯罪的，所以没有派人前来参加比武。 八个人要面对近两百人的精英，就算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想挤进前三也是千难万难。 目前市局的成绩，只有陆明在案件分析中拿了第一。 然后就是体能挑战赛俯卧撑，障碍跑两个项目陆明拿的第二，李大定拿的第三 这两个项目的第一名都是星沙西区分局的组长熊三，那家伙不愧是李大定口中的永动机。 最让陆明吃惊的是张宝琳一个女警，竟然在这两个项目里都拿到了第6名的好成绩。 今天下午马上开始的是最拿分的射击比赛，根据李大定的说法，除了长跑，射击也是张宝琳的拿手好戏。 这也就是李大定虽然是特警学校毕业，但还是每年都被张宝琳拿捏的原因。 射击比赛只比快速反应射击静态靶。 主要是考验警察射击的准度，跟反应能力。 像移动靶那些，都是特种兵，或者特警干的事。 每次上场二十人，挑出每场比赛的前两名进入决赛，经过第一轮比赛之后，才有资格参加决赛。 第84章 低调又稳定的射击成绩 对于射击比赛能不能进入决赛，陆明跟李大定都表示毫无压力。 李大定是因为在特警学校，经常练习，所以有一手好枪法。 有时候发挥好点，也能超过张宝琳。 至于陆明就更加没压力了，系统才奖励的中级手枪精通，号称100米内弹无虚发。 系统给的技能有多厉害，陆明是最有发言权的。 更何况，这次的比赛，都是打的五十米靶，陆明非常有信心拔得头筹！ 比赛用的枪械就是这些警队精英最熟悉的92式手枪，这也有效的控制了比赛的公平性。 比赛地点就在星沙刑事警察学院的靶场，这里有整个星沙最专业的训练场。 因为今天下午的这场比赛，警察学院的学生跟老师都很关注。 所以比赛开始之前已经有很多的学生跟老师到达了看台。 距离比赛开始已经只有五分钟了，陆明他们两百人已经在靶场就位，随时准备上场。 上场的方式也是非常的随意，裁判拿着花名册随意的点名，够二十个人就自动成为一组。 熊三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被点到了名字，这几天熊三在这次的比武上已经出了很多的风头。 导致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他，熊三是第7个被喊到名字的。 在熊三之后被喊上去的13个人都一脸晦气的看着熊三。 五十米距离对于手枪射击来说已经相对较远，需要参赛者有较高的射击技能和稳定性。 并且还需要速射，这对稳定性的要求进一步提升。 熊三站在射击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他调整着呼吸，让自己进入最佳状态。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熊三迅速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一连十发子弹，熊三一气呵成的完成了射击 非常明显的能看出来，熊三是第一个完成射击的，他射击完成之后，显得非常的自信。 第二个完成射击的是白沙镇跟陆明打过一天交道的江德旺。 其他的十八个精英也紧随其后的完成了十次的射击。 速射静态靶其实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十发子弹打完就算成绩，成绩的好坏还是取决于精准度。 一般警察毕业考试对于速射静态靶合格的要求是36环。 但是这一次是全市的精英警察大比武，所以合格的要求是50环。 好在第一组的成绩出来之后，全部人员的成绩都在五十环以上，并且全都是在三十秒之内完成的射击。 不愧是全市最拿得出手的一批精英。 熊三以86环的成绩遥遥领先，紧随其后的就是江德旺，以82环的成绩，位居第二。 成绩出来之后，熊三高兴的捶捶自己的胸膛，真的有点熊大熊二那小老弟的气势， 江德旺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其实这次他还是有点紧张了，按照他的真实水平来说，发挥好点，是有可能超过熊三的。 看台上的警校学生，看到成绩出来时候的表情，皆是佩服的送上掌声。 只有他们打过靶的人才明白，这种速射要达到五十环有多难。 裁判完成成绩录入之后，接着就开始了第二次点名。 很不幸的是陆明跟李大定还有张宝琳竟然同时分到了第二组。 二十个人依次站好，李大定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对于战胜张宝琳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这几年都快被张宝琳虐出心理阴影来了。 陆明本来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出风头的事，自己在星南派出所和重案一组表现出来的样子已经够扎眼了。 想着要不要收敛一点，就算是写检查，也可以交给周静师姐写嘛，这次如果再出风头，他有点害怕被拉去解剖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竟然跟李大定还有张宝琳分到了同一组，李大定是特警学校毕业， 而张宝琳是射击高手，每年的大比武都是能进前三的实力， 这要是自己再保留实力，万一重案一组连前三都没进去，有可能检讨就要变成两万字了，这令陆明非常的纠结。 张宝琳挨着李大定站立： “大定警官？要不你叫一声姐姐，姐姐再给你放点水？” 张宝琳显得非常的轻松，本来她就没将陆明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初选的唯一对手就是李大定。 陆明看着李大定好像有点怂了，于是开始拱火： “大定警官，我觉得黑豹师姐说得有道理，为了我们的荣誉，要不你就牺牲一下？” 李大定脸一黑： “你小子少在这里给我扯犊子！” 李大定面对张宝琳的挑衅已经习惯了，但是陆明这已拱火，气得他方言都飚出来了。 刚好这时候裁判示意比赛开始了。 陆明看了看身边的张宝琳跟李大定，他们两人的姿势都非常的标准，并且都是采用对等三角茶杯式据枪法： 身体正对目标，两脚左右分开稍大于肩宽，两膝微曲，形成弹性支撑，两脚尖稍向内合，含胸塌肩使身体重心下降。 两臂自然伸出，右手握枪，左手虎口在上掌心向内，围握扳机护圈，并使枪身水平。 这种姿势稳定性好，有利于快速瞄准和射击。 陆明跟他们所有人的准备动作都不一样。 陆明右手持枪，眼睛眯成一条缝瞄准了一下五十米外的靶子，又将枪口朝下，右臂垂直，显得非常的随意。 待裁判一声令下，周围瞬间响起了连续举枪瞄准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手枪射击声音。 陆明缓缓的抬起右手，有规律的扣动着扳机，他并没有用太快的射击速度，并且也没想太惊世骇俗。 等到十枪打完，陆明的成绩完全在他的掌控中，前面9枪全都是九环，第10枪是十环。 陆明必须保持不能太出风头，又要保证自己能拿第一，给李大定和张宝琳留出争夺第二的名额。 他根据李大定和张宝琳的历史成绩，才选择的91环。 当结果出来之后，李大定高兴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张宝琳88环，李大定89环。 李大定晋级，这一刻的李大定开心的像个孩子。 李大定旁边的张宝琳也露出一丝笑容，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 第85章 李影帝的高光时刻 后面的决赛，陆明依然是91环，取得了手枪速射的冠军，熊三是第二，李大定第三。 这一次重案一组有了陆明的参加总算是保住了颜面，市局总成绩位居第二。 而小团体比赛中重案一组也是第二，个人奖金，陆明拿了两次第一，获得了一万块的奖金。 本来最后一天的负重长跑，陆明还想试试自己的体能极限。 但是看到了熊三根张宝琳的表现之后，陆明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熊三跟张宝琳真的跟李大定说的一样，是个永动机。 在当时参加比赛的所有警察看来，他们俩都应该是一线警察的极限体能高手了。 所以陆明选择了低调处理，拿了个第三名。 按照陆明的估计，两人的体能跟自己初级身体强化之后的样子差不多。 ………… 此时正在开车回市局的陆明显得有点害怕，害怕的源头就是李大定。 副驾驶的李大定，拿着手里的两个第二名的奖状，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那笑声一阵阵的，有点像陆明在星南派出所时，抓住的那群吸笑气的人。 “呵呵~呵呵~呵呵……” 陆明有些发毛的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下吼道： “那啥！大定警官，要不你自己打车去局里，你这都笑了一路了，你看看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李大定没好气的吼道： “我等了八年的荣誉，不就是开心想笑一会吗？你这么小气干什么？” “你笑当然是没问题，要笑你就好好笑嘛！ 你这整的跟抽风了一样，我害怕！真的！” 李大定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对着陆明说道： “这一次我们拿着这东西，往韩勇刚那老小子面前一拍，敲他一顿川湘楼不过分？” 陆明也是呵呵一笑： “这个可以有！” “前天射击比赛初选的时候，我成功压制了张宝琳的88环，你有没有注意她的表情。 那叫一个精彩啊，又想哭，又想笑，还带点尴尬和无措，看的我心里那个美啊。 终于报仇了！” 陆明无奈的摇摇头，这大定警官估计这辈子也就是个单身汉。 陆明的头摇的非常的无奈，殊不知他在周静眼里也是同样的角色。 待两人回到市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 手里的两个奖状被李大定卷成一个话筒状，李大定无精打采的路过了办公区，一脸沮丧的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跟在李大定身后的陆明也显得非常的懊恼，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正在办公的李莎看到陆明脸色，用手轻轻了戳了一下陆明，小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成绩很不理想？” 陆明抬头看了看李莎，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莎看到陆明的这个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也没敢再问下去了，生怕打击到陆明的自信。 在李莎眼里，陆明一直是一个阳光自信的大男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明这副沮丧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韩勇刚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出来之后，感觉到办公区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于是他瞪大双眼，开始对办公区进行扫描。 结果发现所有的同事好像都有点不自在，当他的目光落到陆明跟李大定身上的时候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只是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受到了很重的打击一样。 韩勇刚不用问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同样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事要怪就怪白凯南，那老家伙，每次看到其他派出所或者分局有什么优秀的苗子，就不顾团结同志。 非要将人家的顶梁柱挖过来，要不然市局怎么会被其他分局跟派出所联合起来抵抗。 韩勇刚是丝毫不提他为了挖陆明，一天两份报告的往白凯南办公室送。 韩勇刚走到了李大定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大一老爷们的，这种打击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了，没必要这样。” 李大定影帝附体，非常沮丧的说道： “韩组，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我们真的只差一点点了。” “我知道，你们都有一颗好胜之心，这是好事，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比武。 我们主要的工作还是破案，不要被这点小事给影响了自信。” “我知道了韩组，那我们的检讨是不是就不用写了？” 韩勇刚柔和的说道： “检讨这个事，是出发前就说好的，没拿到理想的成绩还想不写检讨，你在想屁吃。” 韩勇刚的声音是柔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 李大定听到这话好像变得非常的愤怒，站起来就将手里的两个奖状拍在办公桌上： “反正这个劳什子检讨我是不会写的，这官司就算是打到白局长那里，我也不会写一个字。 我李大定今天就把话放这了，说不写就不写，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韩勇刚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李大定突然就发毛了，并且这么不给他面子，这让韩勇刚有点下不来台了。 同时韩勇刚也来了点火气： “我看你是星南派出所没待够啊，这才回来几天又原形毕露了，今天这个事情……” 韩勇刚喊着喊着突然就没声音了，这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同事们都产生了一丝好奇。 韩勇刚之所以喊不出来了，是因为李大定双手摊开，一张第二名的奖状就这么板板正正的躺在他的眼前。 这让他准备好的台词都忘了。 韩勇刚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金灿灿的黄色奖状上，第二名三个红色的大字，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这……这是第二名？” 李大定呵呵一笑将上面那个奖状拿开，底下还有一个第二名的奖状，只是这个是专属于重案一组的第二名。 韩勇刚一把拿起属于市局的那张奖状，大喊一声好小子后转身就跑。 一边跑韩勇刚还在心里想着，李大定这小子，竟然跟我飚起演技来了，差点就将我给骗了。 但是这么好玩的事情，那不能只让我一个参与？ 白凯南是不是也可以当一个配角？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八年的荣誉啊！ 办公区的这一切都被其他同事看在眼里，等到韩勇刚离开之后，李大定已经被其他同事包围了。 那张专属于重案一组的奖状也在其他人手里流传。 陆明转头朝李莎看去，李莎两只手对着陆明竖起了大拇指。 “陆师弟，你的演技可以啊，连我都骗过去了。” 周静也回头说道： “吓得我都不敢回头跟你说话。” 第86章 张氏生发液，能让和尚长头发 待到韩勇刚在白凯南那边狠狠的炫耀了一波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重案一组。 他才刚刚进门，李大定站起来喊道： “韩组，今天晚上川湘楼，你请所有同事一起吃一顿，没问题？” 韩勇刚微微一笑： “多大事，今天晚上所有人川湘楼，管饱！” 这话说的非常的大气，让李大定微微一愣，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在李大定的印象里，韩勇刚在生活上是非常节俭的，他工资卡都是老婆管的。 原因是他有两个孩子，一个大儿子在读高中，还有个小闺女在上初中，都是非常的花钱的。 平常韩勇刚能在食堂吃，从来不会出去吃，这一次怎么这么大气了。 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李大定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的问道： “你说的是认真的？ 是不是能报销？” 韩勇刚胸脯拍的啪啪响： “你这是什么话，你跟陆明这次给我们重案一组狠狠长脸了，一顿川湘楼算什么？” 李大定有些狐疑的缓缓坐下，虽然心里还是没底，但是韩勇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话，那基本就没法反悔了。 晚上七点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川湘楼66号包间，一共摆了两桌。 包括行动组，法医组，痕迹组和信息组，所有人全都到齐，一共24人。 就在菜上齐之后，众人都准备开吃的时候，却被韩勇刚抬手阻止了。 所有人一脸狐疑的看着韩勇刚，脸上都写着，这是什么意思？ 韩勇刚没好气的解释了一句： “金主都还没来，你们就开吃，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众人悻悻的放下筷子，李大定心中的石头这才算落地了。 他就知道韩勇刚不可能这么大方的。 众人等了不到三分钟，白凯南推门走了进来。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包间，在白凯南进来之后，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白凯南。 这可是他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没想到也会出现在这里。 白凯南一眼就看出了大家的拘谨，也明白大家为什么拘谨。 于是白凯南走到韩勇刚身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开口说道： “这一次，重案一组的陆明跟李大定两位副组长， 在全市精英大比武中为市里争取到了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为了这份成绩我们足足努力了八年， 才有所突破，这是一份属于大家的荣誉。 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站起来举杯同饮，开玩笑，局长敬的饮料没人敢坐着喝。 白凯南喝完这杯饮料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非常清楚自己要是在这里，这群孩子会吃的非常拘谨。 待白凯南离开之后，李大定才抱怨道： “韩组，你老实交代，这一顿是不是白局长请客？” 韩勇刚支支吾吾的没有正面回答： “有的吃就行了，你哪有那么多问题?” 随即韩勇刚站起来喊道： “我们重案一组难得聚的这么齐，今天大家吃好喝好！” 这一副主人翁的架势，看的李大定牙疼不已。 陆明早就盯上了那盘小炒黄牛肉了，再不吃陆明都感觉那盘肉要老了。 狠狠的吃了几口小炒黄牛肉之后，才转头看向旁边的周静和李莎。 两位女警好像为了水煮东星斑快打起来了，那筷子都快舞出残影了。 陆明刚刚抬手准备来几筷子酱肘子尝尝，突然听到旁边有刀切盘子的声音。 陆明好奇的往左边看去，只见重案一组的法医王旭，盘子里正摆着半只酱肘子。 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王旭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副刀叉。 在自己面前的肘子上做着分解，陆明一看那动作就知道，这是专业分解尸体的手法。 陆明看到王旭这么吃肘子，一瞬间对肘子没有了丝毫想法。 要不是现在端着盘子走开会显得很不礼貌，现在陆明都想逃走了。 陆明在心底发誓，下次不管什么聚会，打死都不会坐在王旭身边了，实在是影响食欲。 一个小时后，众人纷纷揉着肚子，非常的满意。 陆明点了一根烟正在消食，旁边的周静拿着手机好像是在看直播，看的小脸鼓鼓的，明显非常的气愤。 陆明看着周静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 “这两年这种直播卖货的多了去了，都是剧本来的，不想看就别看了，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周静将手机往陆明那边转了一点说道： “这个张硕也太嚣张了，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陆明被周静的样子逗的有些好笑，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就随他呗，有什么好气愤的。 同时，陆明也被直播间里的讲解给吸引了过去。 直播间里一个看起来20出头的年轻人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解自己手里的产品。 陆明看了一下，好像是在卖一款生发液，那生发液被年轻人说的非常的夸张。 他说这生发液的配方是他父亲在千台山求佛的时候，那里的方丈送给他父亲的。 还说他父亲亲眼见过一个70岁的老和尚，用了这个生发液，都开始长头发了。 反正是吹的天花乱坠的。 陆明听了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东西给张凯用，会不会让他长出头发来。 陆明看了两分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于是转头看向周静： “这就是个正常的直播卖货啊，你觉得他吹牛，你不买或者不看不就行了，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哎呀！小师弟，我没喊你看他卖货，你看看底下的评论！”周静的语气明显很气愤。 陆明这才注意到直播间底下还有很多的评论。 “难怪现在这么多人娶不起媳妇，全怪张硕这种人在哄抬物价， 三十万一炮，也就张硕这个级别的二代能玩得起。” “于梦的家人现在估计都哭死了，听说张硕愿意出五十万跟她们私了这个事情，结果他们没同意。 现在好了法院判三十万，这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楼上说的不准确，应该是人心足蛇吞象，五十万嫌少，三十万就舒坦了。” “我听说还是于梦主动勾引张硕的。” “什么呀！是于梦暗恋张硕，想着怀上张硕的孩子，结果被张硕玩腻了就甩了，于梦肯定不甘心啊，才去告张硕强奸。” “于梦是我们学校的学霸，成绩很好的，你们不知道的不要乱说。” “听说于梦才十八岁就为张硕打过三次胎了！” “张硕就是个禽兽，现在于梦已经疯了，你们都是水军！” 第87章 李大定被下放的原因 陆明看着这些评论明显是有专门的水军在带节奏，但是陆明根本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于是转头问道： “你先别气了，这明显是有水军在故意带节奏，你先给我说说这个张硕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静这才将手机放下说道： “这个张硕就是张氏生发液的总经理，这家公司是他父亲做起来的，现在他毕业了所以由他来打理。 最近两年因为他赶上了直播带货这股风潮，所以他们家的生发液卖的还比较好。” 说完张硕之后，周静还转头看了一眼李大定那边，小声说道： “上次李师兄被下放到星南派出所就是因为打了张硕。 由于他经常带货，大大小小也算个名人，上面为了降低影响，所以才将李师兄给下放的。” 陆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强奸案是重案一组办的？” 周静有些恼火的说道： “就是我跟李师兄亲手抓的人，我们当时在ktv里将他抓来的。 由于我们事先了解了于梦的情况，去喊张硕配合调查的时候，他一副悠闲的样子靠在ktv的沙发上， 旁边还有两个陪酒小妹，在我们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 他一点都没有慌张，反而非常嚣张的在旁边陪酒小妹身上摸了两把。 还说我们来晚了，他现在是闲者时间，不然可以给我们现场表演。 张硕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也没将法律放在眼里。 李师兄没忍住就给了他一拳，将他鼻子打流血了，李师兄当时也没用多大力量。 但就是这一拳导致了李师兄下放。” 陆明接了一句：“该！这么随便就被嫌疑人给刺激的动手了，就这脾气应该调去管理两年档案室。” 周静还想着给李大定洗白，急赤白脸的解释道： “其实这事虽然是李师兄违反了纪律，但是你是没见到当时这个张硕有多嚣张，这个张硕就是人渣！” “就算嫌疑人是个人渣，我们作为执法者，也没有权利去殴打嫌疑人。” 陆明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心中猜测到，李大定这个事情应该是有领导出面保他了。 不然这种事情就算是让他脱衣服走人都是有可能的。 周静气呼呼的喝了口饮料，将饮料杯往桌子上一放： “小师弟，你抬杠是？还要不要听案件经过了？” 旁边的李莎也听到了动静，开始竖起耳朵听。 陆明没好气的点点头。 周静看到了陆明点头才继续说起案件的经过： “案子发生在七个月前，张硕看上了当时正在上高三的于梦，对她发起了疯狂的追求。 但是于梦一心只有学习，并且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有希望上双一流大学的。 张硕追求不成，谎称自己有于梦父亲的把柄，足以让他父亲进去坐牢的那种， 将于梦给约了出来，在ktv里面对于梦实施了强奸。 由于案发时候是于梦自己进入的ktv，并且包厢里没有任何的摄像头，又没有目击证人。 包房的隔音又非常好，也没人听到于梦的呼救。 于梦回去之后将这事告诉了她父亲于国伟，于国伟才报警。 于梦来警局做痕检的时候虽然已经洗了很多次澡了，但还是在她身体里提取到了张硕的遗传物质。 可是张硕却一口咬定当时两人是喝多了，情不自禁，由于我们检查的时候于梦的血液里也确实含有酒精。 所以导致这个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张硕还表示可以和解，多赔点钱也行。 但是于梦一家子都不同意和解，于是将张硕告上了法庭，今天是法庭宣判的日子。 由于证据不足以证明张硕是强奸，但是张硕也确实跟被害人发生了关系， 法院那边当庭宣判张硕对于梦进行民事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害费、误工费、其他损失）一共三十万元。 虽然官司是于梦赢了，但是张硕这个人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将这个事情，炒作的沸沸扬扬，这七个月的时间张硕就以这件事为新闻，不断的在自己的梦网直播间爆料。 用这个噱头来吸引流量，并且还经常请水军控场，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骗了，现在关于于梦的谣言满天飞。” 陆明好奇道： “这种事情，我们不是应该要保密的吗？怎么弄得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都是张硕自己爆料的，一开始他就是拿了一份重案组的协查报告出来炫耀，说重案组的茶水档次太低。 然后引起了很多好奇的人去询问，慢慢的他就将这个事情的影响越弄越大，并且还自己给自己买热度。 你也看到他直播间里面的言论了，简直是恶心至极。” 面对这样的事情，陆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安慰道： “这种人迟早是要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的，你也别气了，气大伤身。” 这时候韩勇刚站起来说道： “今天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手头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的继续回办公室加班，没事的可以直接回家，散了！” 聚餐结束之后，周静还拉着李莎一直在说个不停。 陆明到家之后，跟李秀英打了个招呼就洗漱回房间了。 本来今天陆明的心情还蛮好的，听到周静说的那个事情之后，陆明也变得郁闷了起来。 晚上11点闲来无事的陆明拿出手机，打开了梦网直播，第一个直播间就是张氏生发液的直播。 可见张硕的这一波自我营销获得了多么大的 流量。 陆明点进去，直播间的评论区，还是跟一个多小时前一样。 各种嘲讽和谣言，有一少部分的人在解释也很快被那些水军给淹没了。 陆明看着直播间里的张硕，好像是准备结束直播了，张硕正在做总结发言： “感谢家人们对小张的支持，也感谢家人们的正义直言，我还要感谢我的律师翁律师。 官司输了其实无所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的。 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那天我们两都喝多了，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的判决金额虽然大了点。 但是只要能让自己爽，三十万我又不是掏不起，我就当是扶贫了！” 张硕的言语非常的嚣张， “今天的官司结束了，今天的直播也到此为止，感谢家人们，我们明天见！” 第88章 深夜的电话铃声 8月2日凌晨1点20。 此时的陆明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本来还在打呼的陆明突然之间就跟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好在陆明的房间里并无外人，不然非被他吓出个好歹来。 这是他在警校养成的毛病，警校的教官很多都是军队退役下来的，所以在警校里也会经常出现半夜急训的情况。 陆明坐起来之后，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才发现不是学校的铃声，而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陆明的手机是24小时待命的，但这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次手机在半夜的时候响，想来是出事了。 陆明连忙拿起自己的幻影手机，一看来电人竟然是韩勇刚。 陆明来不及想什么，立马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了韩勇刚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然他也是刚刚起床： “陆明，浅水湾别墅区出人命了，我刚刚收到消息，现在正在赶往现场。” “我知道了韩组，我马上就到。” 陆明轻手轻脚的穿衣出门，关门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将正在睡觉的李秀英给吵醒。 待陆明将门关上之后，另一个房间的李秀英缓缓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翻个身又继续睡觉。 这种情况她以前经历的多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屋里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 浅水湾别墅位于星沙市东边，它依傍着蜿蜒流淌的青龙河而建，仿佛一串璀璨明珠镶嵌于河畔之上。 不仅如此，开发商独具匠心地将清澈的青龙河水引入别墅区中央， 精心打造出一片广袤无垠、美不胜收的湿地公园。 这座别墅区始建于 2000 年，并于同年盛大开盘销售。 当时那场轰动一时的开售活动可谓盛况空前，吸引了众多目光和关注度。 星沙市内众多富豪纷至沓来，争相抢购这里的别墅，场景异常火爆热烈。 一时间，浅水湾成为了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也见证了那个时代人们对于品质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即使是到了如今的2020年，浅水湾别墅区，依旧是星沙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区。 陆明开车来到韩勇刚发的定位点的时候，一台救护车闪着灯离开了现场。 几台警车闪着警灯在旁边维持秩序，并且拉好了警戒线。 陆明下车走了过去，来到警戒线旁边，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亮了一下，才被允许进入警戒线内。 陆明在同事手里领到了手套跟鞋套穿好之后才继续往案发地走去。 现场已经有个两个人在勘察现场了，陆明定睛一看，越看越觉得前面那个身影有点眼熟。 陆明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黑豹师姐？” 正在做现场勘察的张宝琳，听到有人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陆明。 “陆师弟，你们大定警官没来吗？” 陆明没好气道： “这三更半夜的，你还在想你的大定警官？” “那倒不是，主要是以前东区出紧急案件的时候，都是李大定第一个到现场的。” 张宝琳找了个理由解释了一句。 陆明没有再继续叙旧，而是观察起现场来，陆明一边走一边摇头。 现场惨不忍睹，两辆车子完成了对撞。 一台是法拉利，至于什么型号，陆明对这个没有了解过，还需要回去查资料才能清楚。 另一台是东风冷链车，车厢上写着东风冷链四个大字 ，陆明同样是不清楚型号。 跟在陆明身边的张宝琳适时的开始解说：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法拉利车主逆行，撞上了东风冷链车的车头。 根据现场刹车痕迹来看，东风冷链车在撞上法拉利的同时就踩了刹车。 因为在刹车痕迹的开始的地方就有法拉利车头的碎片留下。 由于卡车的自重，加上事发突然，这条刹车痕迹一直衍生了五十米左右，才停了下来。 法拉利跑车半个车身都镶进了东风冷链车的车头里面。 车里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东风冷链车的车主却毫发无损，发现撞车了之后，第一时间下车报警。 交警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第一时间认定这是一起交通事故。 并且是法拉利车主逆行导致的，之所以惊动了我们东区分局，跟重案组。 是因为交警在查到两位车子的身份时发现了不对劲。 东风冷链车的车主是于国伟，就是于梦的父亲。 而法拉利的车主竟然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强奸案被告张硕。 交警察觉到这次的交通事故不简单，于是联系了我们东区分局和市重案组。” 张宝琳介绍完现场情况之后，才看向陆明： “陆师弟，你有没有发现现场有什么疑点？” 陆明点点头。 看到陆明点头张宝琳眼神一亮： “不愧是星沙神探，快给姐姐说说。” “现场的一切都显得太合理了。” “就这？” 陆明点点头： “如果这次的事故被认定为交通事故，那么这次引起事故的原因肯定是张硕开车逆行导致的。 而于国伟就只需要承担次要责任，加上他没有逃逸，还是他的报的警，他应该都不需要坐牢。 只用赔点钱就了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勇刚，李大定纷纷到场。 陆明看着风风火火的韩勇刚跟李大定对着张宝琳使了个眼色： “你的大定警官来了！” 张宝琳大大方方的对着李大定摇了摇手。 本来还风风火火的李大定，看到正在摇手的张宝琳，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准备转身。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变得昂首挺胸的，朝陆明和张宝琳走了过来。 “黑豹子，最近有没有苦练枪法？” 陆明脸一黑，真是钢铁直男。 张宝琳却毫不介意： “八年了就赢了我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要给你发个奖状？” “额……”李大定被张宝琳一句话就怼熄火了。 陆明也不得不佩服张宝琳，李大定平常从不认输的性格，却被张宝琳拿捏的死死的。 陆明赶紧转移话题道： “大定警官，你既然来了，就跟着黑豹师姐去给于国伟做一个简单的问询，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下黑豹师姐。 我跟韩组再仔细看下现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点证据。” 陆明话音刚落就给韩勇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张宝琳看着陆明离开的身影，微微一笑，就开始给李大定讲述现场发现的一些线索。 第89章 现场发现的纸钱 陆明带着韩勇刚顺着法拉利的刹车痕迹一路看过去，并且给韩勇刚说明刚刚已经发现的情况。 两人蹲在地上看着法拉利第一次刹车的地方，一个非常明显的刹车痕迹，就算是只凭借路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条路是当初浅水湾别墅区的开发商配合市政府修建的。 为了匹配浅水湾别墅区的格调，所以在2000年的时候就修的双向三车道，并且还有非机动车道和人行道。 整条路大气无比，由于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整条路上空空荡荡。 两边的路灯照耀出来的光线显得有点阴森森，透过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空中还有淡淡的青烟。 一阵夜风吹来，一张烧的只剩一半的纸钱被夜风一吹来到了陆明的脚边。 陆明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天地银行出品的纸币，陆明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蹲在陆明身边的韩勇刚察觉了陆明的异样，连忙出声询问： “你怎么了？” 陆明示意韩勇刚看看自己的脚下。 韩勇刚顺着陆明的目光看过去，大大的地银行三个字，那个天字明显已经被烧掉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又来了一股妖风，韩勇刚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人有毛病？半夜三更烧这个东西。” 陆明拿出证物袋捡起脚边的那张纸钱，仔细的看了一下，又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才将纸币放入了证物袋： “这张纸钱应该被烧掉还没有多久，断口处还残留有一些被烧的不那么厉害的灰烬。 并且这张纸币上还能闻到很明显被烧过的气味。” 韩勇刚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被烧过很长时间的话，断口处不会有灰烬残留，气味也没那么浓郁？” 陆明点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说不定能找到目击证人！” 韩勇刚眼前一亮： “对啊！万一出车祸的时候刚好有人在这附近烧纸，那不就刚好能看到事发经过吗？” 陆明跟韩勇刚逆着风往路边走去。 两人来到人行道一眼就看到了那堆刚刚燃完不久的灰烬，因为有些纸钱还保留着烧完之前的形状，只不过全黑了。 陆明看着眼前的一堆灰烬，大部分都被烧完了，目光所及，只剩下三张纸钱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样子。 陆明拿出证物袋将那三张没烧完的纸钱装起来。 “你觉得这个案子，跟这个烧纸钱的人有关系？”韩勇刚问道。 陆明点点头： “非常的有可能，等回去的时候将这些纸钱交到证物科那边，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指纹。 等天亮了，喊江涛他们在浅水湾周边调查一下那些卖纸钱的商店，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在附近买过这个东西。 然后喊周静带人仔细的调查一下周边的监控，这是别墅区的外墙，这里的安保措施应该是做的相当不错的。 说不定能拍到是谁在这里烧的纸钱，还要去马路对面的小区问一问。 那个小区站到三楼以上应该就能看到马路上的情况。” 韩勇刚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这么多事情，我们组的人手不够啊，你能不能将目标再缩小一点？” “人手不够就去找东区分局的人帮忙，至于缩小范围，那就要去问问于国伟了，希望能从他口里问出点什么来。” “你就这么确定这一定是谋杀？” “我不确定，但是可能性非常大。” 说完这句话陆明就紧盯着那一堆烧完的灰烬。 看了两分钟之后，陆明缓缓的蹲下，右手一次次的模仿着烧纸钱的人，将纸钱一张张丢进火堆的样子。 陆明的这个样子把站在一旁的韩勇刚看的直哆嗦，这一切显得太诡异了。 突然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蹲着一转身，然后抬头看向韩勇刚，并且对着韩勇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笑容把韩勇刚吓连连往后退去，一边退还一边大叫： “陆明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在发什么神经？” 陆明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站起来往韩勇刚那边走去。 看到陆明靠近，韩勇刚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陆明好像非常满意韩勇刚的表现，笑了笑说道： “我好像找到这个案子的杀人方法了！” “你知道就知道，能不能不要笑…… 你说什么？你找到凶手杀人的方法了？” 韩勇刚也顾不得害怕了，往陆明身边走去，走过来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吐槽：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露出那种笑容了，配合现在的环境实在是有点吓人。” 陆明点点头： “我之所以那么对你笑，就是想试下，这样做到底有多吓人！ 你的表现告诉我，非常恐怖！ 竟然你明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下都能被吓到。 那如果是张硕开车从这里过，突然看到有人烧纸，并且对他笑。 或者是通过夸张的服饰来吓他，那么张硕有没有可能吓得将车开到对面车道，然后撞上一台冷链车？” 韩勇刚听到了陆明这么说，按照陆明说的方法仔细的想了一下一拍大腿：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首先吓人的这个人应该是非常了解张硕的行踪，才能把握好吓人的时机。 并且凶手应该知道张硕害怕什么，才能吓的张硕心神失守，将车开上对面的车道。 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才让于国伟在恰巧的时间开着冷链车出现在对面车道。 导致两车相撞，让张硕死无葬身之地，并且还想让于国伟能因为交通事故杀人，免去刑罚！” 韩勇刚一口气说完这段推理，自己都惊了，什么时候自己的推理能力变的这么强悍了。 陆明适时的送上掌声： “韩组不愧是我们重案一组的领头羊，这一番逻辑推理合情合理，简直精妙至极！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于国伟求证，就能确定是不是故意杀人了。” 韩勇刚一拍大腿： “你说的有道理，要是这个案子能在两个小时之内破获，那么我们将刷新星沙命案破获最快纪录。” 陆明笑了笑： “事情都还没有求证呢，您就先别想纪录的事情了。” 第90章 现场唯一目击者于和伟 这时候市重案一组的人员基本到齐了。 法医王旭已经给于国伟做了抽血，现正在指挥刘世杰他们将张硕的尸体给弄出来。 痕迹专家许宏也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开始观察这些刹车痕迹。 陆明跟韩勇刚等人回到两台车旁边的时候，周静正在找交通口的同事要录像。 本来正在拆法拉利的李莎，被陆明叫了过来。 “我现在要现场给于国伟做一个笔录，你在旁边给我记录一下。” “好的，陆师弟。” 韩勇刚开始统筹全局，他非常希望陆明能在两小时之内将这个案子破掉。 但是陆明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已经观察了于国伟两分钟了。 这个于国伟，穿着一件有点发黄的白色汗褂，点了根烟蹲在路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些警察忙忙碌碌。 像个吃瓜群众一样，时不时还露出一点笑容，好像有点开心，至于担忧？则完全看不到！ 陆明走到于国伟身边问道： “于国伟是？ 我是市重案组的副组长陆明，现在要给你做一个现场笔录，麻烦你交代一下你的基本信息，方便我们记录。” 于国伟听到陆明自报家门，下意识的就掏出自己皱巴巴的红河，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陆明： “领导抽烟。” 陆明摆了摆手： “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现在办案不让抽烟。” 于国伟有些颤抖的又将那根皱巴巴的烟塞回烟盒。 “我叫于国伟，男，今年48岁，在星沙迅捷冷链公司上班。” “将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做个登记。” 于国伟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冷链车上，一顿翻找，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李莎。 陆明见李莎已经登记完毕才继续问道： “这个时间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浅水湾的大发超市定了一批货，我要在凌晨三点之前送到。” “你认识法拉利车主吗？” “当然认识，这就是个人渣！”于国伟的语气变得非常的愤怒， “领导，你是不知道，当我从交警口中得知他就是张硕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哈哈哈哈哈！ 就算今天你们就将我枪毙，我都认了。 我竟然还有为我闺女亲手报仇的一天！”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兴奋无比的于国伟，根据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一点都不像是有预谋的杀人犯。 倒像是一位原本没胆子复仇的父亲，只能自怨自艾，恨天不公。 结果不小心撞死了一个人，并且发现竟然是伤害自己女儿的禽兽。 以陆明的中级观察力加中级犯罪心理学竟然都没看出来于国伟的破绽，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陆明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给甩出脑海，陆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张硕在这个时间点要开车经过这条路？” 于国伟摇了摇头：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 “在出车祸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国伟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说道： “我开着冷链车在路上正常行驶，也看到了对面车的灯光。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对面的法拉利突然一个转向，就开到了我的这条车道上来。 我连忙开始点刹车，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听到‘嘭’的一声，那台法拉利就钻进我车头底下了。” 陆明听着于国伟的话，又回想了一下现场的刹车痕迹，发现跟于国伟说的基本一致。 “你有没有注意法拉利在突然转向之前，路两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于国伟再次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我没有注意，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车前面，谁没事去注意路边啊？” 于国伟的话，让陆明眼前微微一亮，开车的人注意力一般都在路的前方，谁会去注意路边呢？ 就算是有个人在路边烧纸，也很难引起开车的人多大注意？ 暂时想不通陆明也没有继续想下去，陆明越是往下询问，越觉得眼前的于国伟嫌疑越小。 但是该排除的还是要排除，陆明看着于国伟的眼睛，左眼快速眨动三下发动了催眠： “你是不是知道张硕这个时间点要开车从这里过，你是故意来撞他的对不对？” 于国伟使劲摇摇头： “领导，你可别乱说，我没有要故意撞他，是他开车撞的我，只是他没撞赢而已。” 陆明没有去争辩什么，而是强忍着脑袋传来的剧痛再次发问： “你认不认识路边烧纸的那个人？” 于国伟一脸茫然： “什么烧纸的人？” 陆明连忙再次眨动三次左眼，解除了催眠。 陆明强忍着剧痛加恶心的眩晕感，一把搭在李莎的肩膀上，有些虚弱的开口： “师姐，你扶我到路边坐一会。” 李莎一把搀扶住陆明，她知道陆明应该又使用了催眠术，上次她在白沙镇的时候已经见陆明用过了。 只是陆师弟的身体有点虚啊，每次使用催眠之后，都这么虚弱，看样子得加强锻炼了。 于国伟看陆明脸色有点发白，并且声音也变虚弱了，也上来扶住了陆明的另一边手臂： “领导，你是不是低血糖了，我车上有糖，我一会给你拿一颗？” 陆明到路边坐下之后，才摆了摆手： “谢谢你于师傅，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一会我们同事将现场处理完之后，会带你到审讯室做一份完整的笔录。” 于国伟无所谓道：“随便做什么，枪毙也行。”于国伟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陆明看着于国伟那憨厚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回想。 有没有什么细节被自己给忽略了。 按理来说于国伟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并且人也确实是他撞死的。 根据自己几个技能buff叠加审问的结果来看，于国伟确实是不知情。 但是现场烧纸的那个该怎么解释？ 张硕强奸于梦的案子昨天刚刚宣判，张硕就被于梦的父亲给撞死了，这又怎么解释？ 于国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能精准的撞死张硕，这就更离奇了。 到底是谁在谋划这一切？ 第91章 千头万绪却理不出头绪 就在陆明想的大脑都要爆炸的时候旁边的李莎看到陆明脸都快纠结成一团的，开口安慰道： “陆师弟，暂时想不通就先别想了，等我们拿到更多的证据再说，你先休息一下。” 陆明抬头看了一眼李莎，看到她脸上的担心之后，点了点头，开始放空自己的大脑。 十分钟左右，陆明的眩晕感终于过去了，陆明站起来深吸了几口气，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在这时候，韩勇刚小跑着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陆明身边的于国伟，给陆明使了个眼色。 陆明心领神会跟着韩勇刚走到一边。 韩勇刚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问道： “怎么样，是不是他？能不能破纪录？” 陆明苦笑一下： “别说破纪录的事了，这个事情目前唯一的线索只剩下那4张没烧完的纸钱了。 如果上面没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纹，那就难搞了。” 韩勇刚一脸诧异： “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 陆明摆摆手： “不是没问出来，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韩勇刚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他什么都不说是正常的，故意杀人，换谁都是不会承认的。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局里，我会让黄云飞好好审一审这个于国伟。 黄云飞可是我们组的预审专家，相信他一定能问出线索来的。” 陆明无奈扶额，感觉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陆明也不着急去解释这些了，反正于国伟到局里还要再做一次笔录的，万一黄云飞真的能问出点什么来呢。 于是陆明点点头问道： “你们那边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只是很多现场的证据都还要靠法医跟痕检做仔细的检查。” 韩勇刚继续说道： “这个案子涉及到张硕，大小也算个公众人物，并且他们公司在星沙也算是大公司了。 等到明天这个事情曝光之后，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关注，到时候压力会接踵而至。 这个案子我准备交给你来主导，让李大定辅助你，但凡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力配合。 我希望你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将这个案子告破，一旦超过这个界限，我这边承受的压力就大了。”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韩勇刚摆了摆手： “现在这里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休息，早上八点半之前，那些检验结果基本都能出来。 接下来的工作，你可能要加班加点了，你做好准备。” “韩组，我现在就可以跟着一起回组里。” “算了，现在很多结果都没出来，你去了也是浪费脑细胞，你还是快回去。” 陆明点了点头，就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 早上八点陆明精神饱满的来到了八楼的市重案一组，办公区的士气有点低迷。 有些人还趴在办公桌上面睡觉。 陆明走到了韩勇刚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锁，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陆明一眼就看到了韩勇刚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陆明走到沙发旁边，敲了敲。 韩勇刚听到动静，一屁股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韩勇刚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陆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明来了，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放在以前我两天两夜不睡觉都没问题的。” 陆明从办公桌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小声的提醒一句： “韩组，你先别急着吹牛了，把口水擦一擦！” 韩勇刚一脸尴尬的接过纸巾擦了擦口水，才威胁道： “这事情可不兴往外说哈。” 陆明笑着点点头。 韩勇刚抬手看了下时间： “都八点十分了，那什么陆明你出去通知一下大家，该洗漱的洗漱，20分钟之后，会议室开会。” 陆明点点头出去了。 早上八点半，重案一组的会议室。 韩勇刚看着底下无精打采的人敲了敲话筒： “都打起精神来，周静你将法医那边传过来的资料跟大家通报一下。” 周静点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面操作了一下，一个化验单就出现在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 “根据王旭法医对两位当事人抽血检查的结果来看。 张硕在案发当时身体里有酒精成分，但是达不到醉驾的标准。 张硕的死亡原因是，内脏器官遭受严重挤压，造成心脏、肝脏、脾脏、肾脏等器官破裂并大量出血，最终导致死亡。 死者体内未发现其他有毒物质或病理性改变，故排除其他死亡原因。 于国伟，血液中没有检测出酒精和常见麻醉剂、违禁毒品，等相关成分，属于正常行驶。 这一点痕迹那边给出的报告也能证明。” 周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扒拉了一下，换了一份痕迹检验报告。 “根据痕迹检验报告来看，应该是死者张硕酒后驾车，突然受到了刺激或者惊吓。 于是张硕开始狂踩刹车，并且打了方向盘，正常情况下根据法拉利的刹车性能，张硕是能够刹住车的。 即使他喝了酒，最多也就是撞到路边的绿化带。 而于国伟开车也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并且他驾驶的冷链车，在撞到张硕驾驶的法拉利那一刻，就开始踩刹车。 由于车子惯性的原因，才导致冷链车推着法拉利走了47米才停下。” 周静讲解完之后就坐了下来。 韩勇刚看向黄云飞问道： “小黄，你那边审讯有没有什么收获？” 黄云飞站起来吭吭哧哧的说道： “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审讯了三个小时，没有什么发现。 那个于国伟虽然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但是我感觉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他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同时在审讯他的时候，他非常的配合。” 韩勇刚又将头转向李大定：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大定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建议从张硕的人际关系下手，像这种人渣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将他的仇人排查一遍应该就能缩小案件的调查范围。” 第92章 行车记录仪中的发现 韩勇刚继续发问：“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思路，都可以说说？” 韩勇刚见没有人回答于是看向陆明： “陆明，这个案子就由你来主导调查，你开始分配工作！” 陆明站起来大声说道： “这个案子还有好几个疑点，目前我们没有办法确定调查方向，所以只能辛苦大家兵分几路，做一下排查。” 陆明看向李大定： “大定警官你气势比较强，你跟江涛带两个兄弟，排查一下张硕的人际关系，尤其是跟他有仇的，那种有可能要他命的仇人。” “好的！” “李莎你心思比较细，你跟刘世杰带两个兄弟，将浅水湾别墅周围卖纸钱的店铺问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那个买纸钱的人。” 好的！”。 “周静你专业能力强，你跟我将浅水湾别墅那条路上面的监控，包括两台车的行车记录仪，全都排查一遍。” “好的！”。 “韩组给你留的人最多，你组织人去浅水湾别墅区，包括马路对面那个小区，去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 “好的！” 陆明继续说道： “所有人找到对案件进展有帮助的证据，立即在群里同步！” 韩勇刚看陆明没有在说话的意思，站起来说道：“根据陆组长的安排，所有人马上行动！” ………… 重案一组的办公区，周静苦着脸说道： “小师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两要做多少事情？” 陆明点点头。 这下轮到周静惊讶了： “这么多视频，我们两个人看，三天三夜都看不完，你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人？” 陆明呵呵一笑： “忘记告诉你了，我最擅长的就是看视频，你帮我将视频找来就行了，我一个人看！” 周静一肚子想说的话，被陆明一句话给噎住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看视频是你最擅长的？那催眠犯人算什么？” “那个是我第二擅长的事情，你还是快点将视频调出来！争取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周静无奈的点点头： “你想先看哪个？” “先看两台车的行车记录仪。” 周静在电脑上一顿操作，于国伟的行车记录仪就被调了出来。 陆明直接在倍数按钮上连续点击几次，将倍数调到16倍速，才开始观看。 周静在一旁看的头皮发麻，这么快的速度，视频里的房子都只剩下残影在晃动，小师弟确定能看清？ 周静转头看向已经进入状态的陆明，看得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反正周静是一点都没相信。 陆明从于国伟车子装完货开始看的，晚上十二点才开始出发，于国伟的车一路上都很平稳。 直到车子开到浅水湾别墅区这条路上的时候，碰到了张硕驾驶的法拉利，才停了下来。 全程陆明没有发现于国伟的冷链车速度有任何的异常。 陆明将视频倒回撞车三分钟前，并且将视频调到正常速度。 旁边一直看的周静，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 周静不知道的事，陆明看这正常速度的视频，跟慢放一样。 陆明之所以要将视频调回正常速度，是因为陆明想看看这台行车记录仪有没有拍到人行道上面的那个烧纸的身影。 虽然16倍速陆明是能看清，但是行车记录仪会掉帧，所以陆明才调回正常速度。 这一次陆明没有再去看车前面，而是盯着对面的人行道。 待到两车快要撞车的一分钟之前，陆明在冷链车的行车记录仪里， 看到了一个身穿格子裙、白色衣服、披肩长发的身影，蹲在那里烧纸钱，待到张硕开着法拉利接近的时候， 那个身影突然站了起来，面对法拉利。 紧接着法拉利就开始跑偏，应该是张硕受到了什么惊吓，于是将车开到了对面车道，才导致车祸的发生。 陆明连忙指着行车记录仪的画面说道： “周师姐，你给我将这一段的清晰度处理一下，我需要看清楚那个白色身影的脸。” 周静一脸的纳闷： “哪里来的白色身影？” 由于前面16倍速，周静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所以陆明调回正常速度的时候，周静的注意力都在路前面。 陆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说道： “你就将冷链车跟法拉利撞车前的两分钟视频给我处理一下就行。” 周静这才点点头，开始用技术手段处理视频。 陆明就这么看着进度条从1一直到99。 结果卡在99已经五分钟了。 陆明有些质疑的问道： “周师姐，你这技术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卡了？” 反观周静却是一脸自信：“放心，再等等。” 终于又过了五分钟，进度条终于到100了。 陆明迫不及待的点开视频，又看了一遍，虽然视频变得清晰了很多，但是由于行车记录仪的焦点根本不在路边。 陆明还是看不清那个身影的脸，依然只能看到那个身影的衣服和发型。 没办法陆明只能暂时先放弃这段录像。 “周师姐，你帮我放一下法拉利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周静点点头，这一次陆明直接将视频的进度调到了撞车的两分钟之前，也不放倍速了，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路边。 豪车就是豪车法拉利的行车记录仪将路两边的景物拍的清清楚楚。 这一次陆明终于看清楚了，在法拉利转向之前，很清楚的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灰白相间的格子裙的身影正在烧纸。 那个身影好像是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缓缓的站起来，回头对着法拉利笑了一下。 “卧槽！”陆明下意识的就喊出声音来。 “啊！”周静也是一声尖叫。 之所以能让两个警察在看视频的时候都被吓到，确实是那张脸太吓人了。 根据烧纸的那个人的身形和穿着来看。 陆明以为正在烧纸的是一个学生，没想到转头的时候却是一张无脸人。 那个身影像涂墙一样将自己的脸涂成雪白，只剩下两只黑色的大眼珠子露出来，连嘴唇都是白的。 眼睛上面用红色的口红一样的东西画了两撇竖起来的眉毛，眼睛下面是红色的液体缓缓流下像血泪。 这种穿着配上一张这样的脸，又在深夜烧纸，还对着你笑，换谁都会被吓到，这也难怪张硕会吓的方向盘乱打了。 陆明跟周静也都吓了一跳，这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 第93章 张硕根本不是短命，而是命大 陆明平复心情之后说道：“这个案子果然是谋杀，这个人画成这个样子，应该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张硕的。” 周静也是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陆师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继续排查周围的摄像头，看看能不能拍到这个无面人没化妆之前的样子。 我现在已经记住了她的身形，只要她出现在其他的视频当中我就能认出来。” 周静有些惊讶的说道： “小师弟，这你也能做到？” 陆明肯定的点点头。 “接下来我自己看，你帮我将于国伟身边的女性资料全都调出来，要有照片的那种。 尤其是他老婆和女儿的照片。” 两人再次分工合作，陆明一根根的点着烟，一份份的视频做着排查。 而旁边的周静，开始一个个的打电话，联系于梦的学校，于梦妈妈的单位。 想各种办法去调查跟整理。 刑警的日常工作本来就很无聊，想要将一个案子查清楚，需要做各种排查。 在两人忙碌的时候韩勇刚也没闲着，韩勇刚出了会议室终于收到信息科那边的消息。 找到了张硕父母的联系方式，在张硕将他们家公司越做越好之后。 张硕的父亲张瑞林在一年前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定居加拿大。 张瑞林接到韩勇刚用市局座机打过去的电话时，是有些意外的。 最终确认了张硕死亡这个消息之后，张瑞林整个人瘫坐在自己别墅的沙发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黄梅凤端着一杯红酒缓缓的下楼，看到张瑞林的状态好像很不对劲，于是问道： “老张，你这是怎么了？” 张瑞林爆吼一句： “还有心思喝狗屁的红酒，我们的儿子被人开车撞死了，警方那边怀疑是仇杀！” 黄美凤愣愣的站在原地，红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是真的吗？” “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亲自打来的电话，你说是不是真的？” “老张，我们要马上回去，我要弄死那个撞我儿子的人，我要他偿命！” 黄美凤突然之间跟疯了一样，张硕那可真是他的命根子啊。 张瑞林看着眼前形象全无的黄美凤大吼道： “就是你从小对张硕太宠溺了，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这次终于是来报应了！” 张瑞林一点都不提在张硕成长期间，自己整天忙工作，忙应酬的事。 人都是这样，出了事情下意识的就想推卸责任，尽管这么做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时加拿大温哥华的时间为晚上7点。 北京时间是早上9点。 张瑞林连夜带着自己的老婆黄美凤赶往机场。 两人来到机场却发现这个时间点没有直飞京城的飞机，如果要最快速度回星沙，只能选择在港岛转机。 即使是这样最快也要北京时间的明天早上8点钟才能到星沙。 由于黄美凤已经一秒都等不了，于是他们选择了最快速度回星沙。 韩勇刚将这个事情 处理完，才带着6个刑警，跟派出所巡逻一样的开始摸排。 就在这个时候，重案一组的消息群里面响起了提示音，韩勇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差点吓得将手机给扔了。 韩勇刚还没来得及骂脏话，陆明的下一条消息就来了。 陆明：上面这张照片是我在张硕的行车记录仪上面截图下来的，这个人就是吓得张硕乱打方向盘的罪魁祸首。 你们在排查的时候，注意看看有没有跟照片里的人身材相似的女人，我这边继续排查监控。 韩勇刚看完之后打下两个字：收到！ 紧接着各种收到，在消息群里响成一片。 此时的李大定才刚刚带着江涛等人来到张氏集团楼下。 回完消息之后的李大定一脸笑容对着江涛说道： “陆师弟脑子就是活络，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虽然这张脸什么都看不清，至少知道了凶手是女人！” 江涛撇了撇嘴： “老大，你以前都是这么夸我的。” 李大定疑惑道： “这个时候你说这话？你说说看， 想让我怎么羞辱你？” 旁边两个刑警同时发出无情的嘲笑。 江涛脸一黑，直接闭口不言。 李大定得意的看了一眼被怼熄火的江涛，昂首挺胸的进入了张氏集团。 由于张氏集团是由职业经理人打理的，并且张硕死亡的消息，市局是下了封口令的，所以张氏集团暂时没人知道， 还在正常的运行。 李大定到前台掏出证件，问清楚张硕的办公室之后，带着3个人来到了22层的接待室。 李大定对面坐的两个女孩是张硕在集团最亲近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黑丝非常性感的叫肖冉，是张硕的秘书。 另一个带着近视眼镜，个子小小的女生叫董云舒，是张硕的助手。 李大定看着对面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孩，一时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尤其是那个秘书肖冉，本来就只穿了个包臀裙，还非要翘个二郎腿，弄得大定警官都有点紧张了。 酝酿了一下李大定开口道： “肖秘书，你能不能去换件衣服?” 肖冉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李大定四人那尴尬的神情捂嘴轻笑起来： “那个大……大定警官，我们张总要求我上班必须这么穿。你要是喜欢看，可以随便看，不用觉得尴尬。” 很显然肖冉是明白大定是什么意思的。 李大定老脸一阵发烫，但还是开口说起了正事： “张硕今天凌晨出车祸，当场死亡。” 李大定的话让肖冉跟董云舒齐齐惊讶的站了起来。 两个女孩有些无措的站在沙发旁边，好像一下子天都塌了一样。 肖冉没有心思再去调戏眼前这个大个子警官了，连忙正襟危坐： “李警官，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张硕在平常的生活或者工作中，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的看着李大定。 最后还是肖冉开口说道： “李警官，你要是这么问的话， 你自己将我们公司的花名册拿去登记一下就行了。 再去工商查一下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李大定脸一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冉大大方方的说道： “因为我们张总除了大方一个优点之外，全是缺点，动不动就骂人，看不顺眼就开除。 包括我们两个在内，张总将公司能得罪的人全得罪了，这么说李警官你能理解了吗？” 李大定四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感情张硕能活到现在，根本不是短命，而是命大。 第94章 你这个胆子大它正不正经？ 李大定沉吟了一下换了个问法： “那根据你们对张硕的了解，有胆子并且想杀掉张硕的人，有哪些？” 听到李大定这样问肖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于梦的父母，他们应该是最想杀掉张硕的。” “还有吗？” 肖冉跟董云舒对视了一眼，见后者点点头才说道： “还有就是我们俩了？” “啥？”肖冉的一句话，将李大定四人齐齐的震惊了。 肖冉看到四位警官这么震惊也是一阵苦笑， “我跟董云舒都被张硕强奸过！” 这一次大家都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喊出声音来。 李大定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在给他工作？” 肖冉苦笑道： “一开始我们都想去报警，但是奈何张硕给的太多了，先是将我母亲砸到心动，拿着那笔钱给我弟弟娶媳妇去了。 然后又给我一笔钱，并且还愿意将我留在身边，我慢慢的也麻木了。” 紧接着带着近视眼镜的董云舒也第一次说话了： “我的经历跟肖冉姐基本一样，我们说是他的秘书跟助理，其实就是他的两个床伴。” 李大定有些同情的看了两女一眼问道： “既然你们都接受你们现在的生活，为什么还会想杀张硕？” 肖冉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张硕是个变态，其实以他的条件，正常追求我们两个，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他却是喜欢用强，即使我们现在都是他的床伴了，他还是喜欢用强。 要是我们叫的不够惨，他就会把我们打到惨叫为止。” 说完肖冉一个转身将自己后背的衣服给撩了起来。 李大定等人下意识的就想转头，但是肖冉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李大定等人完全没有准备，即使转过去了，还是看到肖冉背上那血淋淋的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李大定见董云舒也准备脱衣服连忙阻止道： “我们知道了，不用脱了，肖秘书你也将衣服放下来。” 肖冉放下衣服随后说道： “我们俩个是没有胆子杀张硕的，要是我们有那个胆子，张硕早就死了。” 李大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于是让肖冉去将公司的花名册拿过来。 要实在是找不到线索，就只能在这些人里面找了。 李大定这边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或者说不仅没有缩小范围，反而扩大了范围。 李莎那边的工作也很麻烦。 李莎跟刘世杰着两个刑警，先是开着车在浅水湾别墅区周围的马路上转悠。 由李莎开车，刘世杰负责扒拉手机上的导航，发现有些小商店必须要到附近才能看到标识。 转悠了两个小时之后，一无所获。 距离浅水湾别墅区最近的一个丧葬店也在二十公里以外。 那太远了，不在排查范围之内，没办法的李莎只能将车开到浅水湾别墅区对面的鸿运小区门口。 刘世杰三人在车上抽烟，只有李莎一个人等在小区门口。 要知道国人是非常爱看热闹的，要是四个穿警服的警察往小区门口一站。 好家伙用不了五分钟，他们四个就会被包围。 到了那时候李莎他们就根本没办法开口问这个事情了，因为警察也是要面子的。 还有就是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方便上门去问。 咱打个比方，你穿着警服去敲门，敲开之后你就问： “大爷，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纸钱的？ 就是那种烧给死人的那种。” 你要是碰到脾气好的，最多也就关门关重一点。 那你要是碰到脾气暴躁的，是会拿拖把打人的。 没办法李莎只能一个在大门口等着那些出门买菜的，或者买菜回来的居民。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莎在问到第7个大妈的时候，大妈告诉李莎，在这个小区的后面有一个菜市场。 菜市场门口有一个超市叫转角超市，超市里有那种天地银行的纸钱卖。 李莎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连忙打开车门就准备上车。 刘世杰三人看到李莎过来了，连忙将烟给丢进矿泉水瓶，然后下车丢进垃圾桶里。 李莎上车之后并没有闻到太呛人的烟味满意的说道： “好在你是开着车窗抽烟的，要不然这车里就没法待人了。” 刘世杰科普道： “李师妹，其实你对抽烟的人有个误解，我们自己抽烟可以，我们也讨厌旁边的人抽烟， 更讨厌在封闭的空间里抽烟。” “哦！是吗？”李莎一脸的狐疑， “先不说这么多了，我刚刚打听到，鸿运小区后面有一个小的菜市场，那个转角超市就有那种纸钱卖。” 刘世杰连忙系上安全带： “那还说什么，出发！ 干出点成绩给他们看看！” 李莎笑了笑，发动车子朝着转角超市开去。 李莎等人到了转角超市。 看到超市门口摆着的东西让李莎眼前一亮，这纸钱正是车祸现场那种纸钱。 连上面印刷的图案都是一样的。 李莎连忙表明身份，问转角超市的老板娘： “老板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来买这种纸钱。” 李莎指了一下门口的纸钱。 “那个女人，额……那个……就是个女人。” 李莎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话语能描述无面人。 转角超市的老板娘周秀华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女警察。 刘世杰三人连忙转身，假装不认识李莎，他们也觉得有点丢人。 李莎看着老板娘的眼神，整个人尴尬在了原地，实在是没办法的李莎突然灵机一动问道： “这位姐姐，不知道你胆子大不大?我有个照片想给你看看。” 周秀华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这个胆子大它正不正经？” 这一问将李莎给问懵了： “胆子大这东西还有正不正经一说？” 周秀华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个胆子大要是正经呢，就是说那些鬼故事啊，贞子的照片啊那种。 你这个胆子大要是不正经呢，就是那种血刺呼啦的照片。 我从小就不怕鬼那些，但是我害怕那种血刺呼啦的东西。 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莎一脸欣喜使劲的点点头： “我这个胆子大绝对正经，就是一个人扮成鬼的样子，出来吓人。” 周秀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东西我从来不怕，你拿给我看看。” 第95章 重案一组正在行动 李莎听老板娘这么说，感觉有戏，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相册。 找到那张无面人的照片就准备拿给超市的老板娘看。 就在这时候，李莎身后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哎呦！我滴妈耶！” 由于这个声音就在李莎的耳边响起，再加上手机里无面人的照片。 将李莎吓一跳，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手机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 周秀华发现李莎手机掉地上了，也不管它坏没坏先倒打一耙： “你这警察手机里怎么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东西，吓死个人，要是将我吓出点什么毛病该如何是好！” 李莎弯腰将手机捡起来看了一下，好在幻影手机的质量还是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候李莎也知道这个超市老板娘说不怕鬼什么的完全就是吹牛。 想想也是，就算她真的不怕鬼，这个无面人画成这个样子，想让一个普通超市的老板娘来认，那也是想瞎了心。 李莎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问道： “老板娘，你这超市有安装监控吗？” 周秀华一脸得意： “监控当然有啊，并且还能将你拍得清清楚楚，反正我是没有碰你的手机，是你自己掉在地上的。” 感情这老板娘还以为李莎要她赔偿手机。 李莎苦笑一下： “我知道，我手机是自己掉在地上的，我是想调用一下你这里的监控，查一个人的踪迹。” 李莎又随意问道： “你刚刚看到的那张无面人的照片，你有没有见过有跟她身材差不多的女人来这里买纸钱？” 周秀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我根本不可能认识这种神经病。” 虽然李莎怀疑她连刚刚的照片都没看清楚就一惊一乍的，但也知道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好在监控视频是拿到了，总算是有了一点点收获。 下午五点重案一组的会议室，今天撒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全都回来了。 陆明开口说道： “我这边的无面人，你们有查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吗？” 陆明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说话，心中已经明白了，看样子还得用自己的模拟画像师技能。 但是这个人脸上涂的太厚了，以初级模拟画像师的水平怕是很难画的很精准。 早知道这个案子要用到模拟画像师技能，上一次就应该将这个技能提升到中级的。 “那你们来说说你们的收获，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韩组你那边人最多，你先说！” 韩勇刚脸一黑：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点我呢？ 我这边别墅走访了几家，基本上没有人半夜出门，至于对面的鸿运小区，挨着马路的那一排基本上都是出租屋。 离马路太近了，有些在那里买了房子的都不愿意在那里住，我们去敲门也很多人都不在家。 除了知道鸿运小区门口的监控半年前就已经坏了，没有其他收获。” 随即李莎开口道： “我这边排查了浅水湾别墅区周围十公里范围的地方，只有鸿运小区后面的那个转角超市有那种纸钱卖。 并且跟你现场找到的纸钱一模一样。”李莎在包包里一顿摸索，掏出几个亿就放到了陆明面前。 “另外我们拿到了那家鸿运超市最近半个月的视频录像。” 陆明脸一黑，瞪了一眼李莎，却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张纸钱看了起来。 陆明看了一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因为这种粗糙的印刷制品，就算是同一批也有可能颜色深浅会有差别。 陆明将目光转向李大定。 李大定感受到陆明的目光有些吭吭哧哧的，好像是有点羞耻一样： “我们就找到这个，李大定啪的一下将一大堆文件拍在办公桌上。” 陆明疑惑的看向李大定，显然是等他解释一下。 “这是张氏集团的花名册，还有很多是跟张氏集团有合作的合作商名字和电话。” 没等陆明发问李大定继续说道： “根据张氏集团那两个小秘书所说，张硕这个人 ，除了大方其他的全是缺点。 嘴贱、自私、变态、自恋。”李大定罗列了一大堆最后总结， “反正张硕身边的人，公司的人，还有合作伙伴都不待见他。 这一点我去找了公司的其他人验证过，那两个小秘书没有说谎。 我觉得唯一值得奇怪的一个点是，张硕特别变态，就喜欢玩强奸。 他的两个秘书都是被他强奸之后带在身边的，也就是说，于梦已经是第三起了 她们两都想过报警，但是被他们父母给压了下来。 并且两人现在都不反抗了，张硕却每次都要求让她们必须反抗。 如果反抗的不够还会拿指甲在那两个秘书的背后挠，弄得血刺呼啦的。” 陆明听到这里眼睛微微一亮，立马说道： “说不定不止三起，我们怎么将这个给忘了，大定警官你们马上去国家公安系统内部的犯罪信息查询平台。 查一下张硕，看看他以前有没有犯过罪。” 随即陆明将目光转向韩勇刚： “韩组，你现在去查一下网购记录，我记得冥币这个东西也是可以网购的。 既然实体店这么难买，那么无面人很有可能是通过网购买的冥币，这样更隐蔽一点。 你去找一下白局，让他给最大的几家电商平台发协助调查函，尽快将这个事情查清楚。” 陆明随即看向李莎： “李师姐，我们现在很多同事连中午饭都没吃，你那边晚上也不怎么好调查。 你带着刘世杰，负责给我们去食堂弄点饭菜到办公室，今天晚上我们都得加班了。” “另外我这边除了那张无面人的照片之外，没有在第二个视频里发现过这个人的身影。 同时可以排除那个无面人是于国伟的女儿跟老婆了，身形完全不一样。 一会我会将李莎师姐带回来的视频仔细的看看，希望会有所收获。” 随即陆明将目光看向韩勇刚。 韩勇刚感受到陆明的目光，一开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愣了五秒钟之后才站起来说道： “就按照陆组长的安排行动起来，争取我们今天晚上就将这个案子给破了！散会！” 众人有气无力的收拾东西继续忙活了，显然没有人去喝韩勇刚熬的鸡汤。 第96章 终于理出了线头 晚上八点。 重案一组办公区，此时的陆明已经将李莎带回来的半个月录像看完了。 但是并没有发现跟无面人身形相似的人。 就在陆明拿起画笔准备挑战一下给无面人画上脸的时候，李大定推开办公区的门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陆明。 李大定大步走到陆明身边： “我查到了张硕的犯罪记录，原来张硕在9年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并且还在少管所待了三年。” 陆明问道： “你说的是强奸？” 李大定点点头： “那年张硕17岁，因为喜欢班上的一个学霸王月，追求不成于是以家里有京城带过来的高考资料为由。 将王月骗到浅水湾别墅家中，实施强奸。 事后王月一家子前往西区分局报案，由于证据确凿，并且王月一家丝毫不妥协。 导致张硕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6个月。 由于张硕在实施犯罪的时候未满十八岁，所以坐牢变成了少管所改造。 案发之后张硕认错态度好，并且张硕的父亲张瑞林积极赔偿，加上张硕在少管所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半释放。” 陆明点点头： “我就知道，有这种变态嗜好的人，应该是小时候养成的。 你那边有没有查到王月他们一家的信息？” “有！以王月本来的成绩是有机会考上双一流大学的，因为被张硕强奸，在学校也被人指指点点。 不仅没有考上好的大学，还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王月患上重度抑郁症之后的第二年高考之前，在自己家浴室割腕自杀。” 陆明眼神一暗，他已经猜到了张硕可能是个禽兽，没想到张硕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干出过这种事情。 “有没有查到王月母亲的信息？” “当然，我们在于户籍管理部门联系之后，查到了王月的母亲叫刘晓云这是她的证件照。 但是这张照片应该是19年前拍的。 刘晓云今年52岁，她的身份证应该要明年才到期。” 陆明看着李大定递过来的身份证复印件也有些麻爪，一张是没有脸，一张是只有脸。 就算陆明是神仙，也只能靠算命。 “有没有刘晓云的全身照片？” 李大定摇摇头： “时间太短了，如果要她的全身照片，还得费一番功夫。” “那她报警时候留下的电话打了吗？” “这个我当时就打了，但是显示是空号。” “你尽快去将刘晓云给找出来，我严重怀疑他就是吓张硕的那个无面人。” 李大定刚刚走，韩勇刚又来了。 韩勇刚将一份打印好的资料交到了陆明的手里： “我这边找了三家最大的电商平台，只有两家有冥币出售。 其中浅水湾别墅区周围买的最多的，就是李莎说的那个转角超市。 第二多的就是一个叫刘晓云的人，她这半年来，陆陆续续买了12单。 并且每一单的数量还不少。” “又是刘晓云？韩组，这个刘晓云在电商平台留下的地址是哪里？” “星沙市西区，浅水湾别墅对面，鸿运小区门卫室。” 陆明心中一喜： “韩组，我想我们可以抓人了，现在一切的证据都表明，这个刘晓云就是无面人。” 陆明总结道： “首先刘晓云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来杀张硕，因为她女儿王月在九年前被张硕强奸后患上重度抑郁症。 在次年的高考之前在家里的浴室，割腕自杀身亡。 其次鸿运小区那边的房子很多都是租的，站在鸿运小区靠近马路那一排的房子， 三楼以上就可以完全看清楚马路上发生的一切，这样她就可以摸清张硕回家的时间。 并且根据电商平台购物清单来看，刘晓云之所以买这么多冥币，应该是经常去别墅区围墙那里烧纸。 因为他女儿王月就是在那个别墅区里被伤害的。 难怪我在周围的录像里都没有看到无面人的身影，并且种种迹象表明刘晓云计划这一切已经长达半年之久了。 我怀疑鸿运小区门口的监控都是刘晓云专门破坏的。” 韩勇刚听到陆明这有条有理的分析之后，眼神越来越亮。 “我现在马上就打电话给白局，让他去申请逮捕令。 陆明你在群里喊一句，谁有时间的马上到楼下集合，我马上下来。” 陆明的消息一出，重案一组的群里直接沸腾了，但凡是没事的都说要去。 陆明点了六个人，让韩勇刚带着一起去。 至于李大定、李莎、周静等人，在这个案子里都出了不少力，功劳是跑不掉的，这个抓捕的功劳就留给其他同志。 陆明的名单一出来，群里一片叫好声，有被点名的，也有没被点名的。 大家心里都暖暖的，这种愿意分功劳的领导，必然会受底下兄弟的爱戴。 至于韩勇刚，本来这个案子他就是主导者，他去带队，不存在抢功劳一说。 这时候还在重案一组的几个人，才有时间吃李莎打上来的饭菜。 虽然都已经凉透了，但是大家却是吃的特别的香。 韩勇刚穿着警服，带着6个刑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鸿运小区。 两台警车往小区大门的车边停车位一停，虽然说韩勇刚没有拉警报，但是警灯却是亮的。 一共七个刑警，整齐划一的下车，那气势直接拉满。 这一幕全都被鸿运小区门卫室的门卫老张看在眼里，老张一个人缩在门卫室里面瑟瑟发抖。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韩勇刚带着人敲响了门卫室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声声的敲门声好像是敲在了老张的心尖尖上，每敲一下，老张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老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门外的7个警察，好像还真是来找他的。 没办法老张只能哆哆嗦嗦的将门卫室的门给打开。 打开门之后的老张，还不等韩勇刚问话就开始交代： “那什么……那个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 老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在自己包包里一顿摸索。 老张将所有的口袋全都摸了一遍，只摸出165块钱，老张有些哆嗦道： “那个，警察同志能不能容我回去拿一下，我这……身上也只带了这么多。” 第97章 抓捕刘晓云 老张的这一举动，让韩勇刚等七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都没搞明白这老头到底在搞什么。 老张见韩勇刚等人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原谅他，看样子他还是小看了警察的力量啊。 当初就不应该贪心。 没办法之下老张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那个，警察同志，要不你们派两个人跟我一起去，我就住在十一栋504，你们放心，我不会跑的。” 说完老张就准备在前面带路。 韩勇刚总算是明白了老张为什么这样了，应该是老张犯了点什么事。 这让韩勇刚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于是配合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将你的事情先交代一下。” 老张一听韩勇刚这么说，看样子是能商量，于是态度极好的说道： “警察同志，我叫张有才，你叫我老张就行。” “嗯，老张是。你将你的事情交代一下！” 张有才沉吟了一下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小区里很多人的快递都放在我们门卫室，前天有一个住户买了一件秋装外套，但是快递包装破了。 我一看这外套还蛮帅的，有点像……有点像港岛明星穿的那种。 反正快递袋子也破了，于是我就拿出来穿了一下，没想到那个衣服袋子里面竟然有五百块钱。 我想着这衣服都才刚刚买，那肯定不会是我们小区住户放在里面的钱。 于是我趁着没人看到，将这五百块钱给贪墨下来了。 只是我事情做的这么隐蔽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 我还是不该起贪心，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警察同志，请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张的神情非常的虔诚。 听了老张的话，韩勇刚有点哭笑不得，要是我们警察真的有这么厉害，连这点事都能发现，我现在也不至于头疼了。 韩勇刚估计这老张穿的衣服应该不是新的，而是上一个客人穿过之后将钱忘在包里了。 然后商家也没检查，再次将这件衣服卖给鸿运小区的居民。 这事它也不大，并且也不归他们管，老爷子发点小财也不影响，于是不准备追究： “老张是，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事，况且这个事情他也不归我们管……” 韩勇刚话还没说完，老张一下子就瘫坐在地，满脸后悔的说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不应该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也对，你们连我弄了五百块钱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老张有些吭吭哧哧的说道： “那五百块钱，我昨天晚上拿着去了一趟红岭路的发廊，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但是我老伴去世已经五年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老张说完这句话之后都有些哽咽了。 韩勇刚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张，看他这样子起码也60多了，没想到他还有能力去做这事。 韩勇刚咳嗽两声问道： “老张，那个……你去的是红岭路哪一家发廊？” 老张一听警察还打听这种事，难道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 这一下老张来精神了： “警察同志，我去的是红岭路后面的那条巷子里，在那里有一个云芳理发，那个店子就是云芳开的。 我跟你说那个云芳今年才41，那身材、那相貌、啧啧啧……” 韩勇刚一听老张这越说越不靠谱了，连忙打断道： “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会去处理这个事情的。 对于你交代的这个事情，一会我会给当地派出所的同志打电话，算你是自首的。 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鸿运小区有一个叫刘晓云的女人，经常在网上买冥币？” 老张听到韩勇刚还有事情要问，又开始在脑海里回想，自己还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直到听到韩勇刚提起刘晓云，才来了点精神，等到韩勇刚将话说完，老张立马回答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那些拿快递的大妈之中刘晓云是最漂亮的一个，跟小媳妇都有的一比了。” 韩勇刚有些脸黑： “我没问你她漂不漂亮，我问你知不知道刘晓云在网上买很多冥币的事情，还有就是她具体住在哪里？” 老张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回答： “这个刘晓云就住在三栋406，我有好几次都是看着她回家的。” 老张说完之后立马就住嘴了，他好像也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韩勇刚让老黄留下报警，让当地派出所的兄弟来处理老张的事情。 然后带着剩下的五个人去了刘晓云的住处。 鸿运小区三栋406韩勇刚已经在这里敲门敲了五分钟了。 将旁边405的人都敲出来了，但是406里面却是毫无反应。 韩勇刚问了一下405的邻居，根据邻居的消息刘晓云在7点钟进房间之后，就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了。 韩勇刚看着自己的手机，逮捕令还没下来，急的原地打转。 于是拨通了白凯南的电话，催促了一下，逮捕令的事。 韩勇刚旁边一个年轻的刑警佟伟杰说道： “韩组要不我们直接破门？我有把握三脚将这个门给踢开。” 韩勇刚一巴掌呼在佟伟杰的头上： “你上课的时候是怎么上的？ 做事这么冲动？ 在华夏，就算是警察有足够的证据怀疑嫌疑人是杀人犯，首先也要尝试合理抓捕，比如出示逮捕令。 如果现在我们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冒冒失失的就破门而入。 那么我们很有可能要被告非法入侵。 只有在嫌疑人有可能危害公共安全，或者逃逸的情况下我们才能采取紧急措施。 这你没学过？” 佟伟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知道自己是出了一个馊主意，于是闭嘴不言。 好在白凯南那边的办事效率也还可以，又过了十分钟，一份电子版的逮捕令就发到了韩勇刚手机上。 拿到逮捕令的韩勇刚，对着佟伟杰说道： “现在可以展示一下你的武力值了。” 佟伟杰一脸兴奋一抬脚就踹了上去，结果这门没他想象的那么结实。 佟伟杰一脚就将门锁给踹坏了。 韩勇刚打开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98章 你不说话，我们一样可以给你定罪 韩勇刚看到刘晓云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算是门被踹开了，她都没有转头看一眼。 韩勇刚对着沙发上的人喊了好几声，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这让韩勇刚心中一咯噔，这人不会是被杀人灭口了？ 韩勇刚对着佟伟杰说道： “你快点去车里拿鞋套跟手套，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五分钟之后，佟伟杰呼哧带喘的将手套和鞋套拿了上来，韩勇刚先一个人慢慢的走进房间。 当韩勇刚走到沙发对面的时候，沙发上刘晓云人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韩勇刚的身上。 这一眼看的韩勇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目光跟看死人一样，毫无感情波动。 韩勇刚拿出刘晓云的身份证复印件比对了一下，发现这个人就是刘晓云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你在屋里为什么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死在屋里了呢？” 刘晓云丝毫没有要回答韩勇刚话的意思，依旧用那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韩勇刚。 刘晓云的目光看的韩勇刚心里直发毛：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刘晓云慢慢的将目光从韩勇刚身上挪开。 这一下让韩勇刚更纳闷了，他一开始以为这个刘晓云被人灭口了，所以想着不要破坏现场。 结果进来之后，发现这刘晓云是活的。 问话之后又发现这刘晓云像聋子，这下挪开的眼神证明，刘晓云是能听到自己说话。 这就让韩勇刚有些纳闷了。 “你是不是在学电视上那种，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我们现在要对你实施逮捕，这是逮捕令！” 说完韩勇刚将电子版逮捕令给刘晓云仔细的看了看。 发现刘晓云看到了之后才将手机收起来： “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给你定罪。” 韩勇刚随即将目光转向门外喊道： “老黄，你们可以进来了。” 韩勇刚一指客厅角落的那一堆冥币， “将这些冥币全都带到证物科那边去。” 说完韩勇刚拿出手铐，就准备给刘晓云上手铐。 结果他手铐才刚拿出来，刘晓云就将双手伸了出来，方便韩勇刚下铐子。 韩勇刚见她这么配合，也不啰嗦，利索的就将刘晓云带回了市局。 晚上十点韩勇刚将刘晓云带进审讯室之后，马上就出来了。 韩勇刚来到陆明身边，将刘晓云那些奇怪的举动全都告诉了陆明，最后说道： “这个女人太邪门了，还是得你来才搞得定。 这样，你还是住审让周静给你记录。” 陆明笑着点点头，带着周静走进了审讯室。 陆明其实挺心疼这个刘晓云的，于是没有着急问话，而是给刘晓云倒了一杯水，才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陆明轻声说道： “其实我们这边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 你就是那个烧纸吓的张硕乱打方向盘，最终导致张硕被于国伟撞死的人。 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刘晓云端起陆明给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一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的情绪毫无波动。 陆明已经听韩勇刚说过这个刘晓云有点邪门，所以他一上来就提起了张硕这个名字。 但是让陆明没想到的是，刘晓云听到张硕的名字依然是面无表情,就连他的中级观察力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陆明猜测刘晓云之所以能做到内心毫无波动，应该是心已经死了。 现在的刘晓云对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所以才能做到这么的淡然。 面对一个这样的刘晓云陆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陆明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你可以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吗？ 我们这边方便记录。” …… “你可以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杀张硕吗？” …… “你可以说一下九年前的事情吗？” …… 不管陆明问什么，刘晓云就跟没听见一样。 本来陆明还有更残忍的问题可以刺激她，但是陆明觉得没必要，反正这些证据也足够给她定罪了。 陆明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晓云，带着周静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观察室的韩永刚看到陆明出来之后，也走了出去： “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陆明摇了摇头。 陆明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就算是用催眠术也最多问两个问题，然后呢？ 本来这些证据就已经够了，杀人动机有了，现场视频也有了，并且还在她家里搜出了那么多的冥币。 加上她电商平台上的购物清单，这已经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了，即使没有她的口供也足够给她定罪了。 韩勇刚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行了，问不出来什么就算了，我今天晚上喊黄云飞跟江涛两人跟她耗着，争取能问出点东西来。 你也累了一天了，现在案子了结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陆明虽然还有一些问题想不通，但是今天确实是太累了。 从早上来上班开始，脑子就没停下来过，现在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了。 陆明在回到家之后，澡都没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6点，陆明就爬起来洗澡。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陆明现在精神非常的饱满。 一边洗澡陆明一边整理昨天那个案子的疑点。 刘晓云女儿王月是9年前被强奸的，8年前自杀的。 为什么刘晓云现在才找张硕报仇？ 陆明看过于国伟的行车记录仪，那个时间点路上的车非常的少。 为什么刚好那个时间点于国伟会开着冷链车从浅水湾别墅那条路过？ 如果说刘晓云是因为心死了，那她现在已经亲手为女儿报仇了，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 为什么刘晓云会一言不发？ 一般来说，为亲生女儿报仇这种事情，不都是父亲干吗？ 为什么刘晓云都亲手为自己女儿报仇，而整个案子却没有王月父亲王鑫泉的身影? 一觉睡醒的陆明思维空前的活跃，就这么一想好像这个案子处处都是漏洞。 陆明连忙从浴室出来，出门之前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就走了。 他现在脑子里有太多疑问想要解答了。 从厨房追出来的李秀英满脸无奈，只能目送陆明匆匆出门的背影。 第99章 这不是预谋杀人案 陆明急匆匆的来到了重案一组。 由于陆明来的实在是太早了，很多同事都还没有来上班。 陆明只能去看一下韩勇刚还在不在办公室。 好在陆明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韩勇刚还是睡在昨天的那个沙发上。 陆明走过去将韩勇刚推醒来。 韩勇刚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双眼，看到来人又是陆明，这一刻韩勇刚的记忆有点错乱了。 韩勇刚下意识的就去擦自己的口水，好在这一次他的睡姿比较标准，没有流口水。 陆明本来有些焦急的心情，都被韩勇刚这，下意识的动作给逗笑了。 “韩组，今天没有流口水，不用擦了。” 韩勇刚一脸黑线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发现才6点45，没好气的说道： “你来这么早干嘛？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陆明也顾不得跟韩勇刚客套了，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韩勇刚可是重案一组的组长，在他手里办过的案子，可是多不胜数的。 虽然说他办案子的效率，没有陆明那么变态。 但是陆明说出来的这些问题，他一瞬间就想通了，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韩勇刚直接说道： “你现在想先调查什么？ 我这边全力配合你。” “我现在需要马上见到于国伟，然后你这边帮我全力调查王鑫泉，最好是能找到他，将他带回局里。 另外昨天一晚上黄云飞有没有从刘晓云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来？” 陆明的语速非常快，因为陆明感觉 自己脑海里这些问题必须马上弄清楚，他感觉这里面应该隐藏着什么东西。 韩勇刚也快速回答道： “我这边马上让人将于国伟带到审讯室来，至于黄云飞他们，熬到了今天凌晨两点，什么都没问出来，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韩勇刚立即拿出电话开始跟武警那边沟通，因为于国伟已经在市局的看守所被关起来了。 不到半小时于国伟就被带到了审讯室里面。 陆明看着对面的于国伟好像还没有很清醒的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口问道： “于国伟，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刚好在那个时间点路过浅水湾别墅区的那条路？” 于国伟听到陆明问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于国伟也想不通。 对于这个问题刚好他也有一肚子苦水，于是开始对着陆明吐槽起来： “还不是因为大发超市的那个经理，就跟有病一样，在半年前就开始点名要求我给他们超市送货。 并且还是半夜，不过我平常送货也经常有夜班，这个倒是无所谓。 但是他时不时的就调整到货时间，一旦差个一分钟左右，他就投诉我。 这个差一分钟可不是说迟到，就算是早到了也要投诉，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还没等陆明搭话，于国伟又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忍无可忍就跟那边说，你们要求太高我这边送不了让他换人。 我本来以为我这边罢工了，大发超市那边继续投诉我。 没想到的是，大发超市的那个经理，不仅没有要求换人。 每次送货还多给我两百块钱，唯一的要求就是按照他的收货时间送到。 要知道我每次送货也就两百块左右的工资，这一下子相当于我的工资翻倍啊。 那这种情况，我没有理由不配合啊，一个星期送三次，足足多了六百块的收入，你说是不是？ 最后我发现在不超速的情况下一直开不要停，基本上每次都能按时送到。” 听完于国伟说的这段话，陆明心中已经明白了，但还是确认般的问道： “大发超市的经理是不是叫王鑫泉？” 于国伟有些惊讶的看着陆明： “你怎么知道他叫王鑫泉的？” 陆明没有再去理会于国伟，而是出了审讯室，找到了韩勇刚问道： “快点将刘晓云带过来。” 韩勇刚一脸纳闷： “带她来有什么用？她一句话不说，你不是昨天试过了吗?” 陆明没有时间给韩勇刚解释了，着急道： “快点，时间不多了！” 韩勇刚看到陆明这么坚决，也没再说什么，立马又出发去看守所提人了。 其实陆明听到于国伟说出王鑫泉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王鑫泉在后面策划的。 王鑫泉让刘晓云在鸿运小区租房子，观察张硕回家的时间。 并且时不时的半夜去别墅区围墙烧纸，随时做好吓张硕的准备。 他自己那边开始调整于国伟那边的到货时间。 由于半夜路上车少，即使王鑫泉不跟于国伟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多调整几次也总能碰上。 至于为什么选择于国伟，应该也是看到了于梦被张硕强奸的新闻。 至于为什么9年后才想起来报仇，这个陆明暂时不清楚，有可能是王鑫泉有什么牵绊。 也有可能是于梦的事情，勾起了他心中的仇恨。 陆明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张硕伤害了于梦，还用这个为噱头为炒作，还有请水军洗白这些一系列的事情。 让王鑫泉感同身受，所以才做这么一个计划。 可以说张硕是自己将自己作死的。 既然张硕已经死了，刘晓云也被抓了，如果找不到他们之间合谋的证据，刘晓云完全可以一个人将事情扛下来。 但是这个结果无疑是对刘晓云非常的不公平，并且昨天他们在调查刘晓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王鑫泉跟刘晓云在王月自杀的那一年就离婚了，很显然，刘晓云一言不发肯定不是因为爱情。 既然不是因为爱情那么会因为什么？ 会是因为什么呢？ 如果讲究公平的话，刘晓云杀了一个张硕，那王鑫泉也得杀一个人才行。 问题是当初强奸王月的张硕已经死了，他们如果还要报仇会找谁？？ 想到这里，陆明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天灵盖。 “张硕的父母，王鑫泉的目标是张硕的父母！” 陆明忍不住大叫出来，声音都透露着一点恐惧。 本来这个案子因为王硕是个大网红，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舆论。 要是再让王鑫泉复仇成功，那么预谋杀人案，将变成灭门惨案！ 第100章 绝望像没有出口 这时候周静刚好走了进来，看到陆明跟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连忙问道： “怎么了小师弟，你在喊什么？” “周师姐，你来的正好，你现在马上联系大发超市那边，我要知道这几天王鑫泉的行踪。” “这个我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打电话问了大发超市的总经理。 那边给我的回复是，昨天晚上应该是王鑫泉值班的，但是他没有出现，也没有请假。 并且打他电话也关机，现在没有人知道王鑫泉在哪里。” 陆明一听这个消息，心中一咯噔。 就在这个时候，刘晓云终于被带来了。 陆明根本没有时间再跟她磨叽，看着韩勇刚急切道： “韩组，我们现在必须要派人将张硕的父母保护起来， 我推测王鑫全的下一个目标是张硕的父母！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预谋杀人，而是王鑫泉两口子要灭张硕满门！” 旁边戴着手铐的刘晓云，听到陆明的话心中一震，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焦急，但是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只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有心思去观察她的表情。 刘晓云下意识的就看了下办公区的那个电子时钟，上面清晰的显示现在的时间为早上7点45分。 韩勇刚看着陆明着急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但是听到陆明说王鑫泉的目标是张硕父母时，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不用我们派人保护，他们现在人在加拿大温哥华……” 韩勇刚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喊道： “坏了，我昨天专门给张硕父亲张瑞林打了个电话过去，并且通知了他张硕死亡的消息。 他们昨天收到消息之后，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回星沙，毕竟张硕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陆明心中微微一惊，这个王鑫泉计划做的也太完美了，竟然连警察的反应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韩组，你昨天是什么时候通知张瑞林的？” “昨天早上九点整。” 陆明转头看向周静： “周静师姐，你快点查询一下，昨天早上九点从加拿大……加拿大，韩组加拿大哪里？” 韩勇刚连忙回答： “加拿大温哥华。” 陆明接话道： “昨天早上九点，从加拿大温哥华到星沙机场，最快时间什么时候能到星沙，要快！” 待到周静离开之后，陆明看向韩勇刚说道： “韩组，你现在马上给张瑞林打电话，让他在机场里面等着千万不要出机场，有人要杀他！” 韩勇刚一脸焦急的说道： “我只有张瑞林加拿大的座机电话号码啊！我现在去哪里给他打电话？” “那你继续打他座机，看看有没有人接电话，要是有，就问出张瑞林的手机号码。 如果他手机打不通，就给他发短信留言，总而言之千万不能出机场！” 交代完这些，陆明不准备在重案一组继续等消息，他要马上赶往星沙机场。 要知道星沙机场可是在星沙市的东北方向，而星沙市公安局却在市中心。 再加上现在是早高峰，路上非常容易堵车，陆明一定要赶在王鑫泉的前面，找到张瑞林夫妻。 恰在此时，李莎拿着几个包子进入了办公区，嘴里吃着一个，手上的袋子里还挂着两个。 李莎走路带风，脸上挂着微笑，显然昨天一天就将杀人案破获，李莎心情非常好。 陆明正愁找不到人跟他一起行动，看到李莎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李师姐，快点跟我去一趟星沙机场。” 陆明正准备走的时候，刘晓云突然发力，原本看似平静的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用力一扭，身体灵活地一摆，瞬间打破了两个武警的紧密看押。 他们的手臂被猛地甩脱，而刘晓云则利用这一刹那的空隙，快速的扑向陆明。 刘晓云虽然两只手都是被铐住的，但是她两只手死死的抱住陆明的右腿，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将办公区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两位武警连忙上来就要将刘晓云给拉开。 但是刘晓云两只手环抱着陆明的右腿，十指交叉，再加上两人的拉扯力让陆明的右脚也不自觉的跟着移动。 随着武警的拉扯，刘晓云的十根手指头死死的抱在一起，指甲缝里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 陆明心中直呼大意了，不应该当着嫌疑人的面，讨论案情。 就在李莎也要加入拉扯刘晓云的队伍当中时。 刘晓云第一次开口说话： “警官，你们不能去抓他，他要杀的两个人都是混蛋，就是他们的纵容才养出张硕那种人渣。 他是在为民除害,他是在为民除害啊!” 刘晓云声音嘶哑，眼泪哗哗的流，手指也因为太过用力，血液顺着指甲缝流了一地。 但是刘晓云依旧没有选择放手而是继续嘶吼道： “法律没有办法给我们公平，我们能理解，但是我们想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来完成我们作为父母应该要做的事情。 我们没有保护好月月，让她受到了伤害，是我们做父母的无能。 现在月月的奶奶也走了，我们两个已经孑然一身。 我们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纵然是死，我们也要带着这一家子王八蛋一起死。 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警察同志，请你再给我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就好。 你们就当这个事情没有查清楚不就行了，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一定要为月月报仇，一定要为月月报仇……” 刘晓云的一番话将陆明说的五味杂陈，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但是陆明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个警察，他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并且他也不会允许个人动私刑。 最后还是一位武警发现实在是拉不开刘晓云，掏出了腰间的高压警棍，在刘晓云身上电了一下。 刘晓云因为遭受了高压电的袭击，一时间手用不上力，将陆明的脚给放开了。 陆明整个人也被电的哆嗦了一下，脚底一阵发麻。 两位武警见刘晓云手已经放开了之后，连忙一人一边，将刘晓云按在了地上，不让她动弹。 陆明终于摆脱了束缚，连忙给李莎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朝外走去。 被按在地上的刘晓云，头发凌乱，两只手鲜血直流，她目光狰狞的看着陆明两人的背影嘶吼： “路上一定要堵车，路上一定会堵车的，月月你一定要保佑路上堵车……” 第101章 生死时速 正在下楼的陆明心里五味杂陈，同为人类他非常能理解刘晓云这种心情。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所有人都开始动用私刑，那么华夏将会乱套。 下楼的电梯里，李莎泪流满面，一包纸巾都快用完了。 李莎跟陆明一样，虽然内心很同情刘晓云，但是她必须坚持警察的原则和信仰。 陆明跟李莎来到了市局停车场，这一次他开的是重案一组的警车。 因为他也知道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非常容易堵车。 陆明上车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下了警笛按钮。 瞬间，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如同一群受惊的鸟儿般尖叫着。 那声音具有强大的穿透力，能够穿透层层障碍物，向四面八方传递出去。 警车还没有出市局停车场，身上的电话就响了。 陆明连忙掏出手机，交给李莎，示意她接通。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响起了周静急切的声音： “小师弟，我已经查清楚了，昨天早上九点从温哥华出发到星沙，最快的方法是从港岛转机。 如果张瑞林是这个行程的话，今天早上八点就能到星沙。” “现在几点？”陆明急切的问道。 “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了。” “你现在立马打电话到机场那边，让他们查一下这次的航班有没有张瑞林的名字。 如果有，请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张瑞林两夫妻拦在机场不要让他们出去。 外面有人预谋要杀他们。” 陆明刚刚准备挂电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 “你马上问下韩组，看看能不能查到王鑫泉名下的车，如果查到了就马上请交通口的同事配合。 让他们追踪王鑫泉的车，主要是星沙机场出来那几个路口。 还有就是星沙一桥跟星沙二桥的桥头摄像头，一旦发现了王鑫泉的车，立马通知我们。 我们现在正在往星沙机场赶，另外告诉韩组，我们需要支援！” 李莎见陆明讲完了才挂断电话问道： “我们能赶到吗？” 陆明摇摇头： “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一般来说，星沙市区内的道路限速在30k\/h到60k\/h之间，即使是市区快速路也不能超过80k\/h。 现在陆明驾驶的警车已经快开到了100k\/h了，极速的警车伴随着警笛那呜哇呜哇的尖锐警报声， 所有听到警报声音的车，下意识的就避让开来。 就在陆明疯狂往星沙机场这边赶的时候，韩勇刚一个电话打到了信息科指挥中心，请求支援。 下一瞬间，整个星沙市东北方向的警局派出所全都接到了任务。 “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呼叫！ 请星沙市东北方向的分局、派出所。派出行动组，协助第一重案组前往星沙机场，抓捕嫌疑人王鑫泉。 稍后嫌疑人照片会发送到你们直系领导的手机上，请各位领导马上将信息跟行动组同步。 重复，请星沙市东北方向的分局、派出所……” 短短五分钟时间，星沙东区分局，张宝琳带着三个警员出发。 平安派出所，所长马国平带着两个警员出发。 其他派出所纷纷派出车辆赶往星沙机场…… 一时间清晨星沙市区前往东北方向的公路上，到处都有警笛声。 要知道指挥中心呼叫是可以直接呼叫全市范围内的所有警务部门，这一嗓子下来，星沙市东北方向直接沸腾了。 随后一张照片传到了重案一组的工作群里。 李莎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喊陆明降低车速看一眼。 照片上，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留着一个大背头，穿着一身休闲西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工作牌。 这张照片是大发超市在三年前的一次庆功会上给王鑫泉拍的一张高清全身照。 ………… 在星沙市区已经沸沸扬扬的时候，星沙机场门口停着一台丰田车，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上身一件军绿色的短袖衬衣，下身一条休闲西裤，留着一个寸头，端端正正的站在车门口，好像是在等人。 此人正是陆明急着要找的王鑫泉，这发型是他昨天刚剪的，这台丰田是他三天前在租车店租的，他自己的那台宝马现在停在他的车库里。 这套衣服是他在电商平台买的，他为了今天已经想了整整八年。 从他女儿王月自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想着这一天。 在王月自杀之后，当时生无可恋的刘晓云就想要跟王鑫泉一起报仇，但是王鑫泉还有一个69岁的老母亲在世。 王鑫泉说‘自己是王月的父亲，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同时他也是他母亲的儿子，所以他要等母亲驾鹤西去， 才能去做这件事情。’ 那时候的刘晓云觉得这是王鑫泉因为懦弱而找的借口，所以两人离婚了。 在今年的二月份，过完年之后，刘晓云意外的接到了王鑫泉的电话，当时王鑫泉只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久等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为了这个计划。两人计划了半年之久，王鑫泉不允许这个计划出现一点点漏洞。 此时的王鑫泉板板正正的站在丰田面前，像一个军人一样。 面对八点多已经有一点威力的太阳，王鑫泉连汗水都不擦，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星沙机场的出口。 8点10分，两个身影出现在了王鑫泉的视线里。 男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即使五十多岁了，身为上位者的威严依然还在， 只是,他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愤怒，和一丝丝的焦急，此人正是张硕的父亲张瑞林。 女的穿着一件非常贵气的连衣裙，戴着一个黑色的大墨镜，因为她眼睛已经肿的像个桃子一样。 两人没有拿任何的行李，所有证件都在女人手里挂着的那个包包里，此人正是张硕的母亲黄美凤。 王鑫泉看到两人出来，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随即立马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表情的对着两人招招手。 待两人走近之后，王鑫泉啪的一下给两人敬了一个军礼，这个军礼非常的标准。 “张董事长您好，我是市局派来的王三金，我们白局长非常关心您的情况。 但由于事务繁忙无法亲自前来，他特别委托我来接您，并带您前往相关部门处理后续事宜。” 第102章 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张瑞林眼皮抬了一下，看了看眼前这个王三金的穿着跟年龄，心中一叹。 自己离开星沙才一年，市里就派了一个普通警察过来接自己，连个小领导都没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要先处理自己儿子的事情，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张瑞林面对王鑫泉的敬礼和客气话，连句话都不想说，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就拉开车门示意黄美凤先上车。 待到黄美凤坐好之后，张瑞林才弯腰进入后座。 王鑫泉趁着张瑞林弯腰进车还没坐好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的香水瓶子。 对着车里面喷了四下，然后关上了车门。 张瑞林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听到了滋滋声，还以为王鑫泉在用什么空气清新剂，刚刚想说他两句就发现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这个小瓶子里的东西是乙醚，王鑫泉是花了大价钱在黑市搞来的，目的就是让这两个人无法反抗。 王鑫泉在车外站定了30秒，发现车里没有一点动静之后，将两边车门都打开，通风一分钟之后才上车，离开机场。 出了星沙机场地界之后，王鑫泉路边停车，钻到后座将两人手脚全都捆起来，然后掏出一把非常锋利的西式菜刀。 这把刀是大发超市里卖的最贵的一把西式菜刀，其设计就注重锋利度和切割性能。 举着刀的王鑫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现在的表情非常纠结。 同为人类面对两个无法反抗的人，他有点下不去手。 王鑫泉非常痛恨自己现在的样子，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只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以退缩。 王鑫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王月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浴缸之中，身体已经变得僵硬。 而浴缸里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此刻却已被她的鲜血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那红色的血水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淹没了整个浴缸，甚至还溢出了缸沿，流淌到地面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渍。 王鑫泉猛的睁开双眼，现在的王鑫泉眼里全是杀意。 他拿起手里的西式餐刀，在张瑞林和黄美凤的右手大动脉上各来了一刀。 结果因为手法生疏，在黄美凤手上留下的伤口有点太深了。 好在孰能生巧，王鑫泉很满意张瑞林手上的那条伤口。 伤口不算特别深，但是流血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张瑞林手上的这个伤口，王鑫泉是照着王月伤口的位置来的，就连伤口的深度都差不多。 王鑫泉并不想这两人马上就死，王鑫泉专门查过，按照这个出血量，估计要15分钟到20分钟才会死亡。 王鑫泉回到驾驶位拿出自己专门准备的手机开机，打开录像放在车前面，此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8点25分。 王鑫泉一脚油门往市中心方向开去。 此时的陆明开车带着李莎正在路上疯狂的飙车，以他目前的速度，距离星沙机场还有十五分钟车程。 距离星沙机场最近的张宝琳已经带人赶到了星沙机场，正在疯狂的寻找王鑫泉、张瑞林和黄美凤。 平安派出所的马国平，此时正拉着警报在星沙一桥上面极速往星沙机场开去。 由于没人知道王鑫泉开的是什么车，即使这么多警车在路上找，也没人知道王鑫泉在哪里。 而这时候的王鑫泉正不急不缓的开着车行驶在星沙一桥上，王鑫泉听着桥上乌啦乌啦的警笛声，丝毫不受影响。 而是对着自己手机的摄像头开始自言自语： “我叫王鑫泉，我是一个杀人犯！ 杀的就是我后面的两个王八蛋，就是他们的骄纵养出了张硕那种人渣。 九年前我女儿王月被张硕那个人渣骗到家里强奸了，那时候月月才十七岁，十七岁啊！ 那件事情之后，月月就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月月妈为了照顾好她，将工作辞了，天天在屋里守着她，就怕她想不开。 尽管如此月月还是在2012年7月24日凌晨两点爬起来，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 今年的2月份，我的母亲去世了，我作为儿子我尽足了孝道。 现在我要履行我作为父亲的职责，为我的女儿月月报仇。” 王鑫泉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平静，是那种看破一切的平静。 而此时后排的两人，因为手臂的疼痛终于是醒来了。 张瑞林看着自己被绑住的样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挣扎了一下。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右手传来，这时候张瑞林才看到自己现在浑身都是血。 王鑫泉用平淡的语气劝说道： “张董事长，你别挣扎，你现在是大动脉破裂，你越挣扎血流的越快，你还是快点将伤口给堵住。 我见不得这么血腥的画面。” “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在车里响起。 黄美凤疯了一样的喊叫道： “你到底是谁，你快点放了我们，你这是在找死！” 张瑞林也威胁道： “要是我们死了，你自己也活不了，快点放了我们！” 王鑫泉见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于是提醒道： “你们是不是麻药的劲头还没过去呢？要不你们先试试求救，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然后我们再谈？”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同时去掰车门把手，但是很显然掰不开。 于是两人又同时去拍车窗玻璃，对着车外大喊大叫。 两人折腾了近一分钟，终于是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是张瑞林见多识广，连忙提醒： “我们将手举高，并且捂住伤口，这样流血会慢很多。” 黄美凤立马听话的将手臂举高。 此时的两人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冷了，实在是流了太多血。 张瑞林本来是想回来给儿子报仇的，他并没有想搭上自己的性命。 黄美凤虽然是将手举起来了，但是嘴却是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谁！我劝你最好快点带我们去医院，或者是放我们下车。 我们张氏集团在星沙的影响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但凡我们今天有一个能活下来，你全家都得为我们陪葬！” 第103章 人永远记不住自己伤害过的人 听到黄美凤的这一番话，王鑫泉还没说什么，张瑞林先开口了： “你个蠢货给我闭嘴，真以为你是地球中心了，你还没看清楚形势吗？” 张瑞林不愧是一手将张氏集团做大的人物，经过最初的慌乱，强行将情绪稳定下来问道： “这位好汉，不知道我们夫妻是什么时候得罪你的，如果我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先给你道个歉。 凡事好商量，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现在放我们下车。 你对我们做的事情，我绝不追究，就当是为我们以前做错的事情道歉了。 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好家伙，张瑞林这一番话说的，进退有度，甚至连退路都给王鑫泉想好了。 王鑫泉嗤笑一声： “我就是九年前将你儿子送进少管所的那个人。 也是昨天杀你儿子的人。 同时是你当年看不起的人。 人啊，总是善于遗忘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你们或许早已将我忘却，但我却对你们刻骨铭心。 现在我来送你们一起全家团聚，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王鑫泉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癫狂，好像要将自己心中这9年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你就是当年那个，名字里全是黄金的神经病？” 黄美凤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但是张瑞林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黄美凤，好像在等着她给自己解释一下。 “他就是九年前被硕儿强奸过的那个女孩的——父亲！” 黄美凤解释了一句。 听到黄美凤的解释之后，张瑞林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 他本来还以为是以前生意上得罪的人，现在人家走投无路了来报仇，想着用钱可以打发。 看现在的样子，人家是来为女儿报仇的，这下麻烦大了。 张瑞林脑子在飞快的运转，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张瑞林诚恳地说道： “对不起金师傅，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你们家闺女承受这一切，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补偿她。” “对对对，我们有很多钱，我愿意负责你们一家下半生的所有开支，让你们安享晚年！” 黄美凤赶紧附和道。 “呵呵！”王鑫泉嗤笑一声，看样子还是自己太小心了，还专门换了假名字。 “你呵呵是什么意思？”黄美凤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人。 听到这两个呵呵，她就跟炸了毛的母鸡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右手还在流血，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姓金的！你就是个神经病，跟当年一样，要是你当时愿意放我硕儿一马，我肯定会多给你赔点钱的。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活该，我硕儿能看上那个死丫头是她的福气！” 王鑫泉没有回话，但是听到这段话，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现在很想停车将黄美凤的伤口弄大点，免得她还有精力叫唤。 本来张瑞林还在想着怎么补救，结果黄美凤这一番话出来相当于是撕破了脸皮。 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在跟他说什么软话了。 张瑞林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以为杀了我们两个，你一个人偿命就够了？ 我告诉你，只要是我们俩死了，你们全家都得给我陪葬，我要你全家死光！” 王鑫泉瞥了两人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张瑞林继续威胁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我告诉你，我弟弟在加拿大的势力，比我在星沙可大太多了。 只要我弟弟知道我们俩死亡的消息，他一定会杀你全家的，一定会！” 张瑞林看着依然沉默不语的王鑫泉，有点急了，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 他又何尝知道，王鑫泉已经全家死光了，所以他的威胁根本就没起作用。 黄美凤见自己家老公的话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并且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越流越多，整个人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时候的黄美凤再也没有前面那么嚣张了，声音也明显透露着虚弱： “金大哥，我还不想死，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这一切其实都跟我没关系，你放过我好不好？” 张瑞林用冷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黄美凤： “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溺爱张硕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还不是你天天不着家，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张硕你管过一天吗？” “我鬼混？不是我在外面挣钱，你哪来的这么好的生活？靠你自己，这辈子都买不起你手里的包包。” 黄美凤没有继续争执，转而继续求起了王鑫泉： “金大哥，你帮帮我，这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看到了张瑞林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将他弄死。 放过我好不好，你再不送我去医院，我真的要死了，我还不想死。” 张瑞林发现眼前的王鑫泉好像是铁了心要杀自己，就算威胁他全家都没有用，没办法之下，张瑞林也只能认怂。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越来越冷了。 “金老弟，真没必要弄到这一步，我求求你送我去医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前面说的都是气话，我保证不会找你报仇，你放过我好不好？” 当初张瑞林找老和尚要方子救公司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 张瑞林感觉自己已经做到极限了。 但是前面开车的王鑫泉依然不为所动，而是稳稳的开着车子，慢慢的进入市中心。 王鑫泉听着后面两人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 王鑫泉除了一个呵呵之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是想静静的看着这两人绝望时候那丑陋的样子。 两人的表现让王鑫泉很满意，他相信他女儿也很满意。 现在车里的两人已经面色惨白如纸，手臂也举不起来了，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车后座已经像一个泥坑一样，整个车厢里充斥着血腥味。 血液顺着车子的缝隙，流到了马路上，就像是车子漏油了一样，一路上都留下了鲜红的印记。 这一切对于正在开车的王鑫泉毫无影响，车子依旧开的稳当 很快有跟在这台丰田后面的车发现了不对劲，于是报警。 第104章 我已孑然一身 随着报警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警察在前面设卡拦截这台丰田了。 但是这一切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王鑫泉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市公安局的门口，他知道他老婆就在里面。 坐在车里的王鑫泉，拿下了车前面的手机，关闭了录像。 王鑫泉点开了梦网视频，将自己手机里刚刚录下的18分钟视频点击上传。 他这个账号里面有二十万华夏币的虚拟货币。 一旦他将这个视频上传之后，他将这些虚拟货币全都买成流量。 那么这个视频将会在十分钟之内传遍全网。 王鑫泉看着视频上传的进度，80、85、90、95…… 王鑫泉点击了取消上传，这原本是他的计划之一。 王鑫泉不是为了挑衅警方，而是想用自己的命去警告那些以为有钱能摆平一切的人。 不要将穷人逼的太急了，我权力金钱都拼不过你，我可以跟你拼命。 十天半个月我找不到你们的弱点，十年八年我总有一天能找到你们的破绽。 现在事情已经做完了，王鑫泉突然又后悔了，也想通了。 现在的自己，女儿死了、母亲死了、老婆要死了、自己也要死了。 自己全家都死光了，非要叫醒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干什么？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就让他们这样继续猖狂下去。 自己现在已经了无牵挂，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跟他王鑫泉有什么关系？ “咚咚咚……” 王鑫泉的车窗外响起了敲车玻璃的声音。 王鑫泉按下车窗，面对四把黑洞洞的枪口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笑容非常的真诚。 车窗外韩勇刚、李大定、江涛、刘世杰四个人同时瞄准王鑫泉。 车窗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血腥味从车里传出来。 闻到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四人同时心中一惊。 韩勇刚大吼一句： “双手抱头，出来！” “出来！”其他三人附和道。 王鑫泉看着四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王鑫泉脸上还是挂着那真诚的笑容。 王鑫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现在心愿以了，就想多笑一笑。 王鑫泉笑的越真诚，韩勇刚四人就越紧张，王鑫泉没有去管警察紧不紧张，就这样大咧咧的下了车。 直到李大定给王鑫泉戴上手铐，韩勇刚三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韩勇刚看了一眼车里的情况，差点没吐出来，好在没吃早餐所以强行忍住了。 韩勇刚强忍着恶心对江涛和刘世杰吼道： “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江涛立马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刘世杰因为好奇，将头探进车里看了一眼。 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再加上眼前的视觉冲击。 刘世杰即使见过不少世面，还是没忍住胃里一阵的翻涌。 刘世杰连忙转头急退几步，才开始蹲下来吐。 韩勇刚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指挥中心打了个电话过去，告知这边的情况。 陆明已经收到了黑豹的消息，正开车在路上碰运气，突然收到了指挥中心的通知，立马开车回了市局。 市局重案一组审讯室。 王鑫泉脸上一直挂着真诚的笑容，他进入审讯室之后只说过一句话。 “你们要找的东西都在我车里的手机上。” 然后就闭口不言，只是一直笑，笑的重案一组的人全都有点发毛。 救护车到来之后，随行的医生检查了一下车里两人的情况，摇摇头表示没救了。 最后两人的尸体被王旭带人拉回了法医室。 陆明回到重案一组之后，韩勇刚立马迎了上来： “陆明你快去看看那个王鑫泉，他完全就是个疯子，这么长时间他一共就说了一句话。 然后就一直在那里傻笑。” “他说的了一句什么？” “他说我们要找的东西都在他车里的手机上。” “那他手机呢？” “手机就在这里，我们还没来得及看呢。” “既然他这么说，我们不如先看看他手机里到底有什么，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韩勇刚无奈的点点头。 重案组会议室，周静点开了手机里的那段视频。 本来还有一些议论声的会议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当所有人看完这18分多钟的视频之后，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有同情的、有惋惜的、有可怜的、有厌恶的。 王鑫泉是一个女儿的爸爸，也是一个母亲的儿子，他不是一个恶魔。 王鑫泉是这个案子的幕后策划者，是他策划的这一切，杀掉了强奸他女儿的张硕。 就因为他觉得张硕这么无法无天，就是被张瑞林和王美凤惯出来的。 他就将这两人骗回来杀，竟然连警察都算计在内，这是一个杀人魔王！ 但是这一切都是被这个现实的社会给逼出来的。 韩勇刚看着会议室里的气氛无比低落拍了拍手喊道： “大家不要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了，不管他王鑫泉有什么委屈，都不是他动用私刑的理由。 等待王鑫泉跟刘晓云的将会是死刑，这个事件影响太坏了。” 周静小声说道： “韩组，我这边还有发现。” 韩勇刚转头看过去。 周静直接将王鑫泉的梦网视频的账户余额投屏在会议室的幕布上。 “个十百千万……200万梦网币？ 那不是得20万华夏币？” 李大定惊呼出声。 韩勇刚看了一眼余额也是吓的一身冷汗。 “王鑫泉要是将这段视频放上梦网，我们这里最少有一半人要脱衣服走人。” 韩勇刚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重案一组在这个案子的处理上有什么问题。 相反这么精密布局的连环杀人案，不到36小时就破获了，说明重案一组在这次案件中展现的破案能力非常突出。 只是一旦这个视频向全网公布之后带来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坏了。 几个亿的网友可不会听警察说什么案件难度，什么破案速度。 他们只会看到这个社会对王鑫泉的不公。 他们只会看到王鑫泉的残忍。 他们只会去同情王鑫泉遭遇 他们只会怪市公安局无能，没能阻止这起恶性案件的发生。 到时候，你市公安局就算再长一百张嘴都别想说清楚。 这个案子是重案一组办的，那就只能让重案一组背锅。 这就是韩勇刚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原因。 第105章 后劲太足了 待众人将这段视频看完之后久久无语，正如王鑫泉所说，警方要的东西，他视频里都有。 尽管如此，韩勇刚还是让陆明给王鑫泉做了一份笔录。 陆明进去问话的时候，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要我们看的视频我们已经看完了，现在你可以配合我们做一份笔录吗？” 王鑫泉非常配合的将笔录给做完了，并且全程带着微笑。 笔录做完之后，陆明问道： “你后悔吗？” 王鑫泉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对于我没保护好我女儿月月，我非常后悔！ 至于今天做的这个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 我的心早在八年前看到浴缸里冰冷的月月时，就已经死了。 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给月月报仇，我后悔什么？” 陆明点点头走了出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王鑫泉这样的人。 给王鑫泉做完笔录之后，陆明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王鑫泉复仇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4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看一眼自己的技能面板果断选择： 强化技能【模拟画像师】。 陆明刚刚下完命令，突然一汩汩跟模拟画像师相关的知识就开始涌入他的脑海，让陆明感觉脑袋有点微微的胀痛。 好在陆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知识灌顶的感觉了，陆明继续正常工作。 十分钟之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模拟画像师】强化成功，【中级模拟画像师】。” 自己的办公桌上，陆明闭上眼睛开始体会中级模拟画像师的能力。 本来陆明以为这个技能升到中级了，应该可以画出像刘晓云这种无面人的脸。 结果陆明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还是不行。 不过中级的就是中级的，陆明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现在就算是给他一个骷髅头都能画出那个人生前的样子。 这就有点变态了，要知道好多的陈年旧案真的就只有一具骷髅，都是没办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如果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确定，很多案子根本就无从查起。 所以说这个技能还是很变态的，不知道升到高级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这个案子发生的太快了，结束的也太快了，导致连续三天整个重案一组都在为了这个案件忙碌。 这几天陆明都在给这个案子收尾，实在是有太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尤其是很多文件跟手续。 陆明感觉短短三天自己的头发都少了一半。 好在是在今天下班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至于这个上面对重案一组在这次的紧急案件中的表现，表示很满意，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做的更好。 相当于是给了颗红枣，让你闻了一下，又拿回去了。 好在重案一组的人也知道这个案子连续死了三个人，确实是影响不好，没受到处罚就烧高香了。 并且由于这个案子后劲实在是有点大，包括陆明在内，所有人这几天干活都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好在明天就是星期六了，陆明来到了韩勇刚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 韩勇刚抬头看到是陆明进来了，笑着问道： “你那些工作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韩组要不以后案件还是由你来主导，毕竟你才是重案一组的组长。 你这什么事都往我那边丢，不太好！”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韩勇刚。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主导案子吗？” 韩勇刚一脸坏笑的问道。 陆明疑惑的摇头。 “我这是跟我们白局长学的，当初我在他手底下做副组长的时候，他当甩手掌柜的功夫着实登峰造极。 以前只有李大定一个副组长，我没有实践的机会。 你也知道李大定是个什么性格，案子要是交给他主导，我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天天跟在他后面擦屁股都擦不赢。 现在你来了，我自然是要将我们一组的传统手艺给捡起来。” 说完之后韩勇刚一脸坏笑的看着陆明。 陆明有些无语，没想到这种事情也有传统。 随即陆明也没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 “明天是星期六了，这个礼拜我的双修可以还给我了？” 陆明继续一脸期待。 韩勇刚疑惑道：“这个就是你这几天这么拼命的原因？” 陆明老实的点点头： “我的羽毛球拍在屋里都快生锈了，这个周末我想去放松一下，这个案子后劲有点太大了。” 韩勇刚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你休息，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但是你要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 “我知道了韩组。” 陆明开心的回到自己办公桌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李莎看着陆明从韩勇刚办公室出来之后，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道： “陆师弟是有什么喜事吗？ 这几天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笑容。” “我这个周末双休！” 陆明一脸认真的回答。 “就这？” “那不然呢?”陆明一脸感慨， “我自从上班开始，还没有休息过，每次一到了周末总会出一些幺蛾子，这一次说什么也要休息一下。” 李莎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如陆明所说。 李莎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那你这个周末准备去干什么？” 陆明完全没有去看李莎的眼神，很自然的回道： “当然是去打羽毛球啊！我已经好久没去球馆了。” 陆明还不等李莎继续问下去，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急匆匆的就下班了。 李莎看着陆明下班的背影，气的鼓了鼓腮帮子。 这时候周静回头看着李莎的表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是去打羽毛球啊！难不成还想让我跟你去约会吗？” 李莎听到周静的调侃，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冲上去就要跟周静单挑。 第106章 这技术可以去打职业了 星期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陆明的脸上，他像往常一样准时醒来。 伸个懒腰后，他迅速穿好运动装备，踏出家门前往小区内的体育场。 踏上熟悉的跑道，陆明迈开步伐开始奔跑。一圈、两圈……直到第十圈结束，他才停下脚步 十圈跑下来竟然只是微微出点细汗，就连呼吸也是异常的平稳。 可想而知，系统的两次身体强化到底让陆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体能怪兽。 自从开始工作以后，这还是陆明第一次重新拾起跑步的习惯。 曾经在警校时，每天早晨跑十圈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跑完回家洗个澡，陆明背起自己心爱的球包，朝着离小区最近的羽毛球馆走去——战斧羽毛球馆。 这家球馆对于陆明来说并不陌生，在他读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光顾这里。 原因无他，无论是场馆的设施还是其人气，在周边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今故地重游，陆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之感。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试试自己的体能极限。 陆明熟练的来到了场馆前台，抽出自己的本命球拍放在台上，看着眼前穿着运动服的小妹说道： “你好，帮我换一下线，这把拍子已经两年没有用过了应该掉磅了。” 刘佳莹本来也没在意，这种事情很常见。 但是她拿起陆明的球拍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把天斧100zz。 刘佳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这样一把拍子价值2000多华夏币，没看出来眼前的小哥还是个有钱的主。 但是刘佳莹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年了，像这种专门用来装逼的拍子，她也是见过不少次的。 所以利索的帮陆明剪了线，然后问道： “拉26磅？”刘佳莹问的这个问题是非常正常的。 可能有很多不打羽毛球的朋友不清楚，26磅代表的是什么。 这么说，一般新手女生打22磅是比较合适的，男生24磅。巅峰时期的林单打的是32磅。 虽然说不是磅数越高，技术就越好，但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关系，林单后期的职业生涯打的是30磅。 业余高手一般就是26磅比较多，刘佳莹看陆明的一身装备能看出来陆明应该不是菜鸟，所以才这样问。 陆明想了一下回答道： “拉32磅。” 陆明的体能得到了系统的两次加强，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试试自己体能极限的。 刘佳莹还没说话，一直站在前台准备开场地的吴昊阴阳怪气的说道： “拉32磅，你以为你是林单啊，动不动就拉32磅。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用这么低级的装逼手段。” 吴昊家里有十多套房子收租，平常屁事没有，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打羽毛球，算是业余高手里的顶尖选手了。 至少在天府球馆，没有人敢说能稳赢他。 他之所以最近一年经常来天府球馆，就是看中了这个前台小妹刘佳莹。 让他没想到的事，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个二愣子，想勾引他马子，那他不嘲讽一下对面，他就不叫吴昊了。 说完之后的吴昊也从自己的球包里掏出一把天斧100zz。 “啪！”的一下拍在前台。 “不就是100zz嘛，说的像是谁买不起一样。 佳莹给我拉28磅！” 刘佳莹疑惑道： “吴昊哥，你以前不是都打26磅吗？” 面对刘佳莹的当面拆台，吴昊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我最近感觉力量有所提升，现在应该能打28磅了。”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如开屏孔雀一般的吴昊，他正在发愁这么久没来了，怕是不好找对手。 结果这吴昊就送上门来了，于是陆明出言嘲讽道： “真是笑死个人了，一个打28磅的，看不起我这种打32磅的，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吴昊什么时候在球馆听过这种话，吴昊的暴脾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有本事就来打一场，输了的将球拍留下怎么样？ 我告诉你，在这个球馆，还没有人有把握能稳赢我。 正好我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打32磅的球员，希望你今天能让我长长见识。 你要是不敢就说句话，我不勉强！” 这句话正是陆明想听的，不过陆明并不想跟他赌什么球拍： “打一场可以，不过赌球拍是小孩子玩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今天要是输了，以后见到我就喊大哥，怎么样？” 吴昊听到陆明的话都笑了： “还小孩子玩的，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啊？ 就想让我喊你当大哥？ 不过你说的这个办法也行，那你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我就喊你大哥呗！” 陆明完全无所谓的说道。 这时候刘佳莹已经将两把球拍的线给穿好了。 吴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训陆明了，连场地费都没让陆明交，拿起球拍就催促陆明快点开始。 比赛才刚刚开始，陆明接第一个球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陆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中级精神强化，对面飞过来的羽毛球，在他眼里看来实在是太慢了。 羽毛球本来是一项考验体力跟反应的运动，这一下直接失去了一半的乐趣。 因为吴昊的球不管打的有多快，多刁钻，陆明总能及时反应过来。 两人打了五个球之后对面的吴昊就已经怀疑人生了。 吴昊感觉对面的陆明就不是个正常人，跟个机器人一样，不管自己是偷后场，还是吊前场。 陆明总能及时的反应过来，并且接球的质量还非常高，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尤其是第五个球，吴昊因为吊前场用力太小，差点没过去，是翻网过的球。 就这种球别说是这个球场的人了，就算是林单来了他也得抓瞎。 但是对面的陆明不一样，就这样的球，陆明都能反应过来，并且还反吊了他一手。 这个球打完之后，吴昊直接投降，来到陆明身边，喊了一声大哥，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实在是太丢人，吴昊感觉自己打了半辈子的球，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第107章 报警你来重案组干什么？ 陆明哪能这么简单就放吴昊走啊，自己才刚刚热身呢。 吴昊见陆明拦在前面没好气的道： “你拦着我干什么？ 是想羞辱我吗？ 你这技术都可以打职业了，你来这里不是欺负人吗？” 陆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是刚刚开始打，忘记收敛了，要不你再陪我打一会，我这还没过瘾呢？” 吴昊听到这话都快哭了，真的！ 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忘记收敛了，还想在我身上过瘾，你是过瘾了，我被虐杀，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陆明见吴昊还是要走，才回过味了，刚刚自己说话有点打击人了。 于是改口道： “哎！兄弟你先别走，我刚刚说错话了，我就是运气好，真的！要不我们再试试？” 陆明这话吴昊还真有点信了，其实最主要还是吴昊有点不服气，因为陆明表现出来的水平实在是太离谱了。 就算是那些职业球员都没有这么离谱的反应速度，所以吴昊才留下来看看陆明到底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一个上午时间，吴昊彻底是服气了，也看到了陆明到底有多离谱。 吴昊跟他的两个兄弟，三个人车轮战陆明一个人，虽然小分打的有来有回的。 但是大局却是从来没赢过，陆明也算是好好的过了一个瘾。 而吴昊也发现了，陆明并不是冲着刘佳莹来的，并且陆明还真的能打32磅。 这一上午的球打下来，吴昊对陆明算是真的服气了。 至于收小弟的事情，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 韩勇刚算是一个讲信誉的领导，这个周末虽然也有事，但还真的就没打过陆明的电话。 星期一早上七点半，陆明依然是提前半小时到市局。 陆明停好车，正在往市局大门走，突然一个男人从一台车后面跳了出来，拦在了陆明面前。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把陆明吓的一哆嗦，陆明后退两步才凝目望去。 这个男人看起来40岁左右，头发好像有个把星期没洗了，身上有浓郁的汗馊味。 陆明试探性的开口： “你有什么事吗？” 袁宽福看着眼前的小年轻，估计是很好说话那种，于是回答道： “我要来报警，有大案子。” 陆明听到男人说话，也是松了口气，只要是人就不怕。 但是男人说的话让陆明有些不解： “你要报警，就进去报警啊，市公安局也是可以报警的。” 男人摇摇头： “我要找重案组报警，这个案子有点大，我需要直接找重案组的人。”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那行，刚好我就是重案组的。” 袁宽福一脸狐疑的看着陆明： “你当我是傻子？ 我被骗了三年了，现在只要有人在我面前说假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今年几岁啊，就进重案组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袁宽福的语气非常笃定，看陆明的眼神也多了很多怀疑。 得，感情还是个懂行的，陆明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进去警务大厅啊，让他们带你去重案组不就行了？” 袁宽福摇摇头： “我说了，案子有点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再晚一点我的钱可能就要不回来了。” 男人的这句话让陆明开始重视起来了，看样子这个人是真的有急事。 于是陆明果断的掏出自己的证件放到男人眼前： “你看清楚了，我是市重案一组的副组长陆明，你有什么重大的案情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袁宽福都快要被眼前的小年轻气笑了，他本来拦着这个小年轻就是感觉年轻人比较好说话，能为他节约一点时间。 他实在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吹牛连草稿都不打，袁宽福一脸嘲讽道：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你不想帮我就算了，我再继续等下一个人，简直离谱，这么年轻就说自己是副组长。 就算你这个证件做的有点像真的，这也没办法让人相信啊，真的是一点逻辑都不讲。 你走！我再继续等等。” 陆明扶额苦笑，这还解释不清楚了还。 正好这时候陆明看到了韩勇刚也开车过来了，于是也不着急了，拿出一根烟点上。 顺便递了一根给旁边的哥们问道： “哥们你贵姓啊？为什么非要去重案组报警？” 男人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就随便跟这个小年轻聊几句： “我叫袁宽福，我的钱被人骗了，来重案组就是想让警察直接过去抓人，我跟那边已经失联快一个星期了， 我怕他们卷钱跑路。”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对着不远处的韩勇刚招了招手： “韩组，这里有个报案人，要找市重案组报案你过来处理一下。” 韩勇刚听到陆明说的话都愣住了，韩勇刚走到陆明身边狐疑的问道： “陆明，你休息两天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要找重案组报案，你处理一下不就行了，你自己就是副组长啊？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处理不了的？ 非要我来？” 陆明有些好笑的解释道： “我给他说了，我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甚至我连证件都给他看了。 但是人家压根不相信，非说我是冒充的，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袁宽福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有些惊讶了： “你真的是重案组的副组长？” 陆明点了点头。 但是袁宽福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将陆明呛到。 “你背后的人是不是没长脑子，这么搞他迟早要翻船！” 袁宽福说的非常认真，感情他以为陆明是通过关系提拔的。 陆明跟韩勇刚都哭笑不得。 陆明问道： “既然你现在相信我们了，那你就跟我们去一趟重案组。 你非要找我们报案，我们也是需要做一下记录的。” 袁宽福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重案组的高层领导，于是很愉快的跟着陆明两人进了重案组。 重案一组接待室里陆明给袁宽福倒了一杯茶然后退到了两米之外。 在外面的时候还只有一点点感觉，现在来到了接待室这种地方，袁宽福身上的汗臭味显得越发的浓郁了。 但是陆明作为警察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尽量的离他远一点。 第108章 没有规定诈骗犯就不能报警吧？ 韩勇刚作为组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时候刚好周静来上班。 于是就被韩勇刚拉来给陆明做笔录。 陆明看着两米外的袁宽福问道： “你现在可以说下，你为什么非要来重案组报案了。” 袁宽福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我原本是在缅北那边做诈骗的，但是我的钱被人骗光了，所以我是专门回来报警的。” 这短短的一句话差点将陆明跟周静的cpu给烧了，一时半会的两人都没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明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才： “你等一下，慢点说。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是在缅北那边做电信诈骗的？” 袁宽福点点头： “对！我做电信诈骗三年了。” 好家伙，陆明的右手下意识的就摸向自己的手铐，他准备先将这个人铐起来。 好在冷静了一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反正已经在重案组了，铐不铐的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于是陆明继续问： “你是做诈骗的，然后你的钱被别人骗光了，所以你回来报警，我的理解没问题？” 袁宽福点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陆明下意识就问道： “你自己就是个诈骗犯，你还来报警，我们可以直接将你抓起来的，你知道？” 袁宽福反问道： “没有规定诈骗犯就不能报警？” “额……” 这一下还真把陆明给噎住了， “没有。” 陆明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不就行了，我就是要报警，你们就说能不能受理！” “可以。”陆明继续点头确认， “那你说说你的情况？” 袁宽福整理的一下思路说道： “我家是广南市的，因为家里房子拆迁，弄了300多万。 但这笔钱我不知道该怎么花，才能花一辈子。 后来我听我发小说缅北那边搞诈骗赚钱，我就跟着发小去了缅北。” 陆明打断道： “你既然是广南市的，你为什么跑到我们星沙来报警？”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时间不多了。” 袁宽福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好，你继续。” “我是广南市的，我之所以来星沙……哎呀！你真的是，我都忘记我说到哪里来了。” 周静提醒道： “你说你跟着发小去了缅北。” “哦！对对对，我去了缅北，跟我发小学着开了一家诈骗公司。 开了一家诈骗公司……你们先等等，我整理一下思路。” 袁宽福整理仔细的回想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那家诈骗公司开了三年，却每年都在亏钱，平均每年亏个六七十万，短短三年，我的钱就亏的差不多了。” 陆明算是长见识了，第一次听说开诈骗公司还能亏钱的，陆明真的好想问下，他这些钱到底是怎么亏掉的。 但是看着眼前的袁宽福好像记忆力有点问题，于是也没敢打断他。 袁宽福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说。 “我发小按照这个模式每年都能赚个一百多万，至于为什么我来做却是亏钱，我们俩研究了两年也没弄明白。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被发小骗了，后来我专门去我发小的公司看过，两家公司用的诈骗方法都是一样的。 但是人家就是傻子多，能骗到钱。 而我这边的人却是精明的多，所以就亏钱了。 我只有第一年的时候亏的少点只亏了五十多万，剩下两年每年都亏近百万。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把还剩下的五十万全都拿了出来。 找了个黑客高手来帮我看看，我的电话到底打哪里去了。 这五十万花的就是值，很快人家就通过什么ip锁定了那些接我电话的人。 他妈的，原来我一直以为我在诈骗别人的钱，搞半天我才是那个被人诈骗的人。 我们搞电信诈骗的人，都要找一个电话跳转平台，方便我们跳转。 于是在2017年下半年的时候，我找到了这么一个人，他手里有很多电话跳转平台。 我们在缅北打电话给他们，通过他们转接到全国各地，这样做不容易让国内的警察找到我们。 接电话的人也以为这电话就是国内打来的，你们能理解？” 陆明跟周静都点点头，他们虽然不是专门管电诈案件的，但是也了解过相关的知识。 袁宽福继续说道： “问题就出在国内的这个代理人这边，根据黑客查出来的结果，我公司从2017年下半年之后打出去的电话。 全部都打到了一个山区里，虽然偶尔也能骗回来一些钱，但是跟我交给他的渠道费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我每年根据代理人那边接的电话来给他们付钱，一年差不多要给他六十多万。 但是我们骗回来的钱二十万都不到。黑客说我们是被代理人黑吃黑了。 代理人应该是专门请了一群人专门接我们的电话，骗我的渠道费。” 陆明差点站起来拍手叫好，要是国内这样的人才再多一点，那么缅北那些专门搞电诈的还敢这么嚣张？ 华夏的防诈宣传也就没有那么累了。 袁宽福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 “黑客那边已经将那个山区的经纬度都告诉我了。 东经113°左右，北纬28°左右。 我查了一下，这个地方就在星沙市高桥镇金沙村附近，所以我才来你们星沙报案。 我需要你们将我的钱给我追回来。” 陆明问道： “我们就算把那些钱追回来，那也是赃款，要充公国库的。” “知道，别让代理人拿着就行。” “那你自己也要进去坐牢的，你知道？” 袁宽福一脸无所谓道： “我就是来自首的，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家伙黑吃黑，这也是违法的。 你们必须要将他们也一起抓起来才行，反正我该享受的也享受了，我现在就想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反正我听说那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刚好我进去学习一下。” 陆明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都是麻的，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陆明将袁宽福带到审讯室之后说道：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会去核实的，一旦找到了你说的那个代理人。 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袁宽福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要快点过去，我公司已经被我解散5天了，万一那边察觉到不对劲有可能会跑路。 你们一定要将我的钱给我要回来，充公都可以，反正不给他。” “放心，我们马上就带人行动，争取第一时间找到你说的那个代理人。” 第109章 高桥镇金沙村 两人出了审讯室之后，周静小声的提醒道： “小师弟，这属于电信诈骗案，我们是不是需要转到三组那边去？” 陆明眉头一竖：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三组的同事们那么忙，我们这边都还没确定袁宽福说的是不是实话， 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将案子丢过去，那不是给兄弟单位添麻烦吗?” 周静听到陆明说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才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还是小师弟看事情看的通透，这样做确实容易给兄弟组添麻烦，是我考虑不周。” 周静说完看着陆明，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开玩笑，三百万的跨国电信诈骗案，这个案子要是破了。 到时候宣传口的兄弟一使劲，给宣传一下，那必将是华夏反诈宣传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种影响力之下一个集体三等功估计是没跑了。 以上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这案子是送上门来的，还是人家诈骗头子不远万里坐飞机送回来的，就这份情谊也不能随便辜负啊。 陆明嘴角的笑意都快压制不住了。 陆明来到韩勇刚的办公室里，给韩勇刚说了一下袁宽福的情况。 韩勇刚的第一反应跟周静是一模一样的，拿起电话就想给三组的兄弟打过去。 陆明看到韩勇刚的动作连忙阻止： “等一下韩组，我们这边还只有袁宽福一个人的口供，这万一要是弄错了不就是给兄弟组添麻烦吗？ 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现在诈骗形式有多恶劣，三组的兄弟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会肯定是忙的很。” 韩勇刚有些疑惑的看向陆明：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组的人最近也没什么事，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将袁宽福的那个坐标先确定一下。 然后再将犯罪嫌疑人给带回来交给三组的兄弟，这样也能让他们喝口汤不是？” “喝口汤？”韩勇刚念叨了几句之后眼神一亮，站起来拍了拍陆明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还真有你的，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你也懂啊！” “好歹我也是星南派出所出来的，我们张所才是玩这一招的高手，我也就学了点皮毛。” 陆明一脸的谦虚，却将锅扣在了张凯的背上。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能给兄弟组的同事添麻烦。 这样，你出去组织一下人员，能带上的全带上。 根据袁宽福的说法，那边接他们电话的人应该是有很多，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 我马上给信息科那边的同事打电话问一下那个坐标的事情。” 陆明面带笑意的对着韩勇刚敬了个礼，然后出去组织人手了。 韩勇刚看着陆明的背影，嘴角疯狂的上扬。 高桥镇是星沙市管辖的一个镇子，原本这里是两个村子，分别在青龙河的两边。 因为青龙河太宽了，严重影响了两个村子的出行和交流。 于是市政府出钱给两个村子修了一座桥，这座桥就是高桥。 高桥修通之后两个村子的交流和贸易越发频繁，最后合并成了一个镇，这个就是高桥镇的由来。 而金沙村就是高桥镇两个村的其中之一，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青龙河里面捡到过金沙。 后来青龙河那一段就被称为金沙段，金沙村因此得名。 这一次韩勇刚亲自带队出来，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不仅将重案一组的四台警车全开了，并且还准备了三辆大巴车。 这个车队在韩勇刚的带领下浩浩的开过了高桥，进入了金沙村地界。 此时正在金沙村门晒太阳的几个大爷大妈，看到眼前的阵仗，太阳也不晒了。 纷纷好奇的打量着这七台车。 其中一个大爷指着这些车上面的字说道： “这好像是来了一队警察啊？ 这么多警察来我们这小地方干什么？ 吴老头，是不是你上个星期去桃花巷的事情暴露了？ 现在这么多警察来抓你了。” 吴老头没好气的反驳： “你个老小子少在那里编排我，整天闹着想去桃花巷长长见识的不是你自己吗？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 旁边一个头发雪白的大妈开口说道： “两个老不修，都不知道那玩意还有没有用，天天还在这开黄腔。” 两老头被白头发大妈一句话就怼哑火了。 张大妈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们说这些警察不会是来抓军子的？ 我就说他那钱来的太容易了，肯定会出问题的。” 听到张大妈这么说，吴老头一下就急了： “这下完犊子了，我们家吴用也跟着军子做事呢。 这可别真出什么事了。 哎呀！吴用那小子，我早就跟他说了，这个钱不能挣，不能挣，这么多警察都来了，这下可咋整啊！” 那个白头发的大妈也慌了神，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们几个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就军子一个孙子，要是他被抓走了，我怎么跟他爸妈交代啊。 你们想办法将这些警察拖住，我马上去给军子报个信，看看能不能去山上躲躲。” 张大妈赶忙说道： “戚大娘，你快去，这里交给我来想办法。” 张大妈一拍胸膛保证道。 陆明等人下车之后径直朝着村口的大爷大妈走了过去。 陆明给李莎使了个眼色，李莎很有默契的走了上去轻声问道： “各位大爷大妈，请问你们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群人专门做接电话的生意？” 李莎的声音虽然很有亲和力，但是这话听在吴大爷耳朵里，就像是催命阎王来索命一样。 看样子这些警察还真的是来找军子他们的，想到这里吴大爷感觉心口隐隐作痛。 这个吴用实在是糊涂啊！ 吴大爷感受到心口隐隐作痛的感觉，突然灵机一动，捂着心口就缓缓倒在地上。 这一幕将村口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尤其是张大妈，看着慢慢倒下去的吴大爷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 她本来也准备用这一招的，结果被吴大爷抢戏了，你还别说，这吴老头平时没个正行。 但是这装病的演技还真像那么回事，至少张大妈没把握能演的这么像。 第110章 假戏真做可还行 陆明看着眼前倒地的吴大爷，虽然他感觉这吴大爷犯病的时机有点太巧合了。 并且其他的两个大爷大妈看着地上躺着的大爷，脸上一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大妈，不仅不着急，脸上还带着一丝赞赏，所以陆明感觉地上这个大爷的病是装的。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大爷的病是装的，但是陆明还有一个法医精通的技能，虽然说法医是让死者开口的职业。 但是法医对于人体的了解跟构造却一点也不比给活人看病的医生少。 陆明走上前说道： “这位大爷，我刚好就是医生，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听到陆明这么说，地上的吴大爷感觉胸口疼的更厉害了。 而一旁的张大妈却是傻眼了，这警察是怎么回事，还随身带医生的吗？ 这可如何是好，张大妈一焦急，也准备往地上躺，张大妈才刚刚准备躺又想起陆明是个医生，硬生生的又站稳了。 这医生就在脸上，就算躺地上应该也马上会被揭穿，根本没有意义啊！ 张大妈脑门上的汗都急出来了，也不知道戚大娘那边搞的怎么样了，自己这边连三分钟都没顶住啊。 陆明蹲在吴大爷身边很明显的感觉到吴大爷有点气短，呼吸困难。 陆明又看了看吴大爷的额头，上面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让陆明心中一个咯噔。 陆明一把抓住吴大爷的右手脉搏，听着吴大爷那明显跳的比较快的脉搏，连忙出声问道： “大爷，你是不是有冠心病？” 吴大爷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 “大爷你应该是冠心病犯了，你现在先别激动，你家里有药吗？ 就是那个硝酸甘油？” “有有有，我带你去拿！” 说完吴大爷就想坐起来。 陆明连忙将吴大爷拦住，转头看向张大妈： “这位大妈，你可以回去帮大爷拿一下药吗？ 他现在不能动，只能休息，这个病很危险，严重的话可能会出现休克，甚至死亡。” 张大妈整个人都惊呆了，感情这吴老头不是演的，而是真的犯病了，并且还这么严重。 张大妈一点都不敢耽搁连忙点头： “警察同志，我马上去他家里给他拿药。” 随即张大妈转头问道： “吴老头，你的药放在哪里的？” “就在右边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就是那个深棕色的小瓶子里。” 陆明看到张大妈去拿药了之后，也连忙对着李莎说道： “李师姐，你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个病马上要去医院。” “哦哦哦！好的。” 李莎连忙开始拨打救护车电话。 韩勇刚跟李大定两人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问陆明，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所以两人极力压制自己的好奇心。 陆明趁着张大妈还没来的时间对韩勇刚说道： “韩组，这里用不了这么多人，你们快点去村里找找看。 金沙村就这么大，哪家网线比较多就去哪家，应该很好找的。” 躺在地上的吴大爷，听到陆明说这话，心情却是慢慢的平复下来了。 根据陆明的说法确实很好找，问题是平常军子一点遮掩都没有，这会警察找上门来了，还不是一抓一个准。 吴大爷叹了口气对着身边那个跟他斗嘴的大爷说道： “老周，你带这些警察同志去，军子他们应该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能拖的住的。” 周大爷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大爷： “吴老头，你将吴用送进去了，你怎么给你儿子交代？” 吴大爷凄惨一笑： “我需要交代什么？这事情是我想帮就帮的吗？好好认个错，说不定还能算自首。” 周大爷无奈的点点头，看着韩勇刚说道： “这位领导，你们跟我来！ 我带你们过去找军子。” 韩勇刚也是无奈的一笑，陆明这小子无形之中又让我们减少了一些麻烦： “李莎，你在这里给陆明打打下手，其他人跟我走。” “是！韩组。” 待到韩勇刚他们进村之后，张大妈终于是将药给拿过来了。 陆明让李莎将大爷晒太阳的椅子给拿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吴大爷给抱起来。 因为服用硝酸甘油这种药的时候，病人最好是坐着。 其实吴大爷在想通之后，心跳已经恢复了很多，但是毕竟刚刚是发过病的，还是听了陆明的话，将一粒硝酸甘油压在舌底。 另一边金沙村东头的一栋乡村小别墅里，戚大娘气喘吁吁的来到屋里，找到了自己的孙子戚军。 戚军看到自己奶奶来了，连忙快走两步，一把扶住： “奶奶，你别跑这么急啊，你这身子骨得好好保养，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儿子呢！” 戚军看到奶奶来了，一脸的笑容，因为他从小就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他非常爱自己的奶奶。 戚大娘看着自己笑呵呵的孙子却是一脸的焦急： “军子，你快跑！外面来了好多警察，好像是来抓你的，来了七台车。” 戚军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奶奶，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哦，我这个工作就是接电话而已，那么多警察来抓我干什么。 你就放心，我这工作绝对不会有警察来抓的。” 戚大娘急的声音都变调了： “警察肯定是来抓你的，我们这个村又没有出现什么杀人的事情，来这么多警察除了抓你还能来干什么？” 戚军听到奶奶这么说，一时间也有点不自信了，但还是不死心： “奶奶，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村口看一眼。” 戚大娘一把就拉住戚军： “军子啊，你快点去山上避避风头，外面真的来了很多警察，奶奶我还会骗你吗？” 听到自己的奶奶这么说戚军心里也有了一丝慌乱，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吴用也说道： “军哥，要不我们先跑？ 我感觉奶奶说的是真的！” 戚军被他们说得心里越来越没底，于是大喊一句： “兄弟们，外面来了很多警察，我们暂时先进山去躲躲。” 由于戚军这句话喊的声音太大了，站在乡村小别墅门口的韩勇刚跟李大定都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多了一丝笑意。 第111章 戚军人都麻了 戚军想着警察都到村口了，也来不及收拾什么东西。 带着自己16个小弟和7个小妹拉开了大门，准备进山里躲躲。 戚军看着门口那站的整整齐齐的警察，一下子傻眼了。 戚军掉头就要往后门去，结果发现自己的兄弟都站着不动。 于是戚军又回头看了一眼，整整齐齐十四把手枪，齐齐的对着自己的大门。 看到这一幕的戚军整个人都麻了。 屋里的戚大娘也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发出一句惊恐的尖叫： “军子，你快点投降，别跑了，不然警察要开枪了。” 戚大娘挤开人群来到别墅大门口，扑通一下就跪在警察面前哭诉道： “警察同志，你们千万别开枪，军子他们不跑了，可千万不能开枪啊！” 眼前这一幕可把戚军心疼坏了，连忙跑过去扶起自己的奶奶： “奶奶你别这样，我不跑了，警察同志不会开枪的，你先起来。” 说着说着戚军也哭了起来，他最见不得自己的奶奶受委屈，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周静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眶也有些湿润了，连忙将手里的枪收起来，走到戚老太面前： “老太太，你放心，只要他们不跑，我们是不会开枪的，你快点起来！” 戚老太看着周静那真诚的眼神才慢慢顺着周静的力道站了起来。 戚老太颤颤巍巍的问道： “姑娘啊，我们家军子到底犯了什么法，需要你们这么多人带着枪来抓？ 会不会要枪毙啊？” 戚老太一脸忐忑的等着周静的回答。 “放心老太太，没多大事，不会枪毙的，我们就是想着他们人多，才带了这么多枪，只要他们不跑没有多大的罪名。” 戚老太听到周静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戚老太转头看着戚军： “既然警察同志都找上门来，你就老老实实的配合警察同志，该交代的交代，该没收的没收。 你现在还年轻，只要不是枪毙，等你出来之后，好好做人，奶奶在外面等你出来。” 戚军听着奶奶的话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我知道了奶奶，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等我出来再好好孝敬你！” 说完戚军走到戚老太面前，直挺挺的跪下来，对着戚老太磕了三个响头。 戚老太摸着戚军的头，一脸慈祥的说道： “放心，奶奶一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等着你帮你带儿子呢。” 戚军使劲的点点头才走到韩勇刚面前，将自己的双手伸到韩勇刚面前，等着韩勇刚给他上手铐。 韩勇刚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也是五味杂陈，看着戚军伸过来的双手摆了摆手： “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暂时走错了路，手铐就不用上了。” 随即韩勇刚对着身后的警员一摆手，众人纷纷将枪收了起来。 李大定跟周静带着一半的人，进入了这栋乡村小别墅，开始收集戚军他们的犯罪证据。 而韩勇刚则是带着其他队员将戚军等人带上警车。 韩勇刚跟陆明等人在村口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李大定跟周静才带人回来。 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6台电脑主机，周静一脸欣喜的来到韩勇刚面前汇报道： “韩组，这一次我们可能要立大功了，戚军那小子竟然把他们这几年接的电话全都录音了。” 韩勇刚一脸不解： “这怎么就算立大功了？ 再怎么立功这个案子应该也就两百多万的金额，连个集体三等功都有点悬。” 周静无语的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涉案金额，而是这些录音里有很多诈骗集团的剧本，一旦我们将这些剧本全都整理出来。 再丢到宣传口那边一宣传，拆穿他们的这些套路，届时我们华夏的反诈宣传工作必然能取得有力的成果。 这将避免很多老百姓上当受骗，这难道不算大功？” 周静的这番话听得陆明也是频频点头，按照周静这么说那还真是大功一件。 果然能进重案组的，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 韩勇刚这才回过味来，随即一脸欣喜的在戚军肩膀上拍了两下： “好小子，没想到你做事这么细心，这次算你立功，我到时候会将这些全都写在公诉状里面。” 戚军呲了呲牙，当初他存下这些录音是为了更好的研究那些诈骗犯的套路，没想到还能立功。 回去的路上，重案一组的兄弟们全都面带笑容，一天都不到就搞定一个这么大的电信诈骗案。 要知道华夏的电信诈骗案的破案率算是破案率最低的案件之一。 据不完全统计，华夏的电信诈骗案破案率只有5甚至更低。 之所以电信诈骗案破案率这么低，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犯罪分子大多数都在国外作案。 一旦涉案资金被转移出境，基本上就别想找回来了。 重案一组审讯室，依然是陆明主审，周静记录。 陆明有些佩服的看着对面的戚军，没急着审问，而是给戚军倒了一杯水，又递了一根烟。 原本有些忐忑的戚军，看到陆明这么客气，于是抱有一丝幻想的问道： “警察同志，听那个领导说我这边有立功表现，再加上我这应该也算自首。 我如果将大部分钱都退回来，是不是不用坐牢了?” 陆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你算是他们的头目，坐牢是肯定的，只是你这个情况应该符合从轻发落的条件。 前提是你积极配合我们调查，并且退回账款。” “你放心警察同志，我一定好好配合。” 陆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同志，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们这边现在需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笔录，麻烦你配合一下。” “哦哦！好的警察同志，我叫戚军……” “你为什么想起来做这个？” “因为我被他们骗过一次，那一次将我半年的工资全都骗走了，要不是我当时只有那么多钱，我还会继续给他们转钱。” “然后呢？”陆明问道。 “然后我发现了自己被骗之后，就开始研究他们的套路。 后来我慢慢的发现，只要了解他们的需求，再针对他们的需求去做一个局，他们也很好骗。” 戚军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骄傲。 第112章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陆明有些好奇： “你详细展开说说。” “他们想骗国内老百姓的钱，结果电话打过来，号码显示是国外的，这一看就是诈骗电话对不对？ 于是我就针对他们的需求给他们搭建了一个电话跳转平台，只要经过我这条线路出去的电话。 那就会随机显示来电地址，全部都在国内，这样就能大大的提高他们骗钱的效率。” “然后呢？”陆明问道。 “然后啊，然后我就将他们的电话录音，研究他们骗人的套路。 大约半年，我研究的差不多了，我就请了很多人，来专门接他们电话。 用变声器给它那么一处理，要什么声音有什么声音。 从那以后，他们缅北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就只能打进我们金沙村，根本就出不去。 我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还时不时的让他们骗点回去，就这样我吊着他们两年多了。” 陆明听完之后，一拍大腿，直呼： “好家伙，好家伙！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听到陆明的夸奖戚军明显有些得意： “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诈骗分子，将我们国家老百姓的血汗钱给骗走？ 我可是太了解那种被骗的感觉了。 明知道诈骗分子不可能将骗我们的钱还回来，但总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又觉得自己没脑子，还担心遭到别人笑话。 反正是吃了哑巴亏，还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只要你一开口说自己是被骗的，那些懂行的一上来就说，哎呀！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你咋能这么没脑子呢?” 陆明听戚军说的头头是道，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你这相当于是黑吃黑了！” “我这也算变相的为那些被骗的人报仇了？” “算是，你知不知道黑吃黑也是犯法的？” “知道啊！” “知道你还做这个？” “‘我想着他们不是都在国外吗？ 我这种事情，只要没有人报警，你们也不会立案的对不对？” “对！”陆明点头。 “那他们不会报警，你们也不立案，我不就很安全……” 说到这里戚军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急切的问道： “对啊，他们不报警，你们不会立案啊！ 那你们为什么来抓我？ 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做这个的？” 陆明无语扶额，这只能说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两个都是人才。 陆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戚军： “你……那什么…… 大致就是你把缅北的那家伙给薅秃噜皮了，就是坑他坑的太惨了的意思。 弄得他一个搞诈骗的不仅没赚到钱，还将自己在国内的拆迁赔偿给搭进去了。 那家伙气不过，于是花了五十万请了一个牛逼的黑客锁定了你的地址。 要说那家伙也是个狠人，那边的公司也不要了，就是专门跑回来拖你一起坐牢的！” 戚军听到陆明这个说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草他大爷的，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脑残的人啊！ 他进去的年份可不比我少，他这是图什么啊！” 戚军真的很想去扒开那家伙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怎么就能做出这么混蛋的事情来。 “额……”陆明看着双眼喷火的戚军又补了一刀， “那个诈骗头子说，他在外面呆腻味了，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就想去监狱里体验一下生活。” “我草啊！”戚军气得在审讯椅上直蹦跶，要不是被审讯椅压着，陆明估计这戚军都已经蹦到天花板上去了。 “他妈的王八蛋！他在外面呆腻味了，可以自己进去玩啊，我他妈还没享受够呢！ 别让我知道他是谁，要是让我碰到，看我不将他脑浆子打出来涂墙！” 陆明适时提醒道： “打人也是犯法的，要是打出脑浆子，估计你要在里面待十几年！”陆明一脸认真。 “额……那什么，警察同志，我就是吹个牛，你别当真。” 戚军心里一肚子槽要吐，面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行了，你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一会我们会把你交到三组那边，他们会给你做详细的笔录。 倒是你记得将你研究出来的诈骗集团剧本，好好给他们说说，你能减刑多少一个就是看你能退回来多少赃款。 另一个就是看就看这些剧本有多少价值。” 戚军一脑门子黑线： “我们这难道不是在做笔录吗？你们不是市局的重案队吗？” 陆明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们是一组的，专门管刑事案件的，管电信诈骗的是三组。” 戚军有些无语： “合着你们在这里给我记录半天就是在逗我玩？” “我们只是单纯的好奇！”说完这句话陆明就带着周静走出了审讯室。 两人回到办公桌不久，韩勇刚带着重案三组人押着袁宽福出来。 刚刚出来的袁宽福一眼就看到了办公区的陆明。 袁宽福对着陆明吼道： “你们不是重案组的吗？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别的地方？” “额……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但是陆明还是老实的回答： “电信诈骗案是归重案三组管的，我们是主管刑侦的。” 袁宽福气的差点骂娘： “我都说了时间很紧的，你这不是忽悠人吗？ 对了那群王八蛋你们抓住了吗？” 陆明老实的点点头： “抓住了。” “那还行，总算没耽误事。” 陆明好心的提醒道： “等你进去之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你是在缅北那边搞诈骗的。 我们刚刚抓回来那群人有十多个男的，他们全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并且他们那边领头的说，要是知道你是谁，一定要把你脑浆子打出来糊墙，反正留着也没用！” 拱完火的陆明又老实的低下头继续工作。 “啊！他妈的，骗了我两年多还这么嚣张，我要跟他拼了！” 袁宽福在外面大喊，结果被审讯室的戚军给听到了，戚军在审讯室里面吼道： “缅北回来的那个傻逼，有本事报上姓名，你爹我要是不把你的屎打出来，算你小子拉的干净！” 正在气头上的袁宽福张嘴就准备报名字，结果被重案三组的组长魏国兴一把捂住嘴巴： “你小子是真的没脑子啊，他们十多个人呢，你能打的过？” 第113章 憋屈的魏国兴 待到魏国兴将人带走之后，韩勇刚带着李大定来到了陆明的办公桌旁边。 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陆明。 陆明被他们俩盯得头皮发麻，最终还是陆明没绷住：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就说，一直这么盯着我，我害怕！” “交代一下？”李大定说。 “你为什么还懂得看病？并且还会用药？”韩勇刚说。 陆明就知道这事情应该是躲不过去的，好在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理由，一点磕巴也没打，那谎话是张口就来： “我上刑侦课的时候就发现法医学对于刑侦警察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我就研究了一下。” 李大定瞪大了眼睛： “这也是你上学时候学的？你上学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韩勇刚也惊讶的问道： “你用法医的知识给活人看病？” 陆明先是将李大定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这种学渣，是不会理解4年的大学到底能学多少东西的。” 陆明看到李大定无言以对才解释韩勇刚的问题： “其实法医，跟西医一样，都需要对人体有更多的了解，甚至法医对人体构造的了解比西医还要多。 再说了，冠心病是老年人的常见病，懂得怎么用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陆明见两人都熄火了，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陆明又给韩勇刚交代了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理论，听的韩勇刚频频点头。 下午两点韩勇刚接到了白凯南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办公室。 韩勇刚心中打鼓，该不会真是魏国兴那老小子跑去告状了？ 韩勇刚敲门之后进入白凯南的办公室，刚进来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局长白凯南，另一个一个正是三组的组长魏国兴。 此时的魏国兴，一点没有重案组长的样子，却像是一个打架没打赢的小孩一样。 一直在白凯南面前啦啦说个不停，全是告黑状的话，听得韩勇刚一头黑线。 白凯南伸手示意韩勇刚先坐，然后打断了魏国兴的控诉： “你的意思就是一组抢你们活干了，不厚道对？” “差不多就这么个意思！”魏国兴明显有些意犹未尽。 刚刚进来的韩勇刚却是早就压不住火气了。 “我说老魏，你这真的有点不识好人心了，我一番好意在你看来竟然变成抢功劳了，你太让我伤心了。” “你那不是抢功劳是什么？你们一组要是没事干，去将那些悬案给破了呀。 这么明显的电信诈骗案，你们竟然全员出动，真是威风八面！” 韩勇刚一听到悬案，心中明显有些虚，但是心虚没关系，嘴一定要硬： “很明显的诈骗案，这案子是不是我们接的报警？” “接了报警，你们可以转到我们三组……” 韩勇刚打断道：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是！” “人是不是我们抓的？” “人我们也……” “你就说是不是？” “是！” “既然报警是我们接的，人也是我们抓的，我们肯定要问清楚才能转给你们对不对？” “理到是这么个理。但是……” “你看看，你自己也承认了！” 韩勇刚得理不饶人： “这个案子是不是近几年湖省唯一一起破获的跨国诈骗案？” 魏国兴很想昧着良心说不是，但是脑袋还是不自觉的点点头。 韩勇刚一脸得意的总结道： “这相当于什么，我们一组先是买种子，再将菜种出来，然后给你炒好了，还给你送到桌子上。 你们三组就只管吃现成的，你还这意见，那意见的，你这是寒了兄弟的心啊！” 韩勇刚捂着胸口，演技大爆发。 魏国兴明显有点被韩勇刚给带偏了： “那你们将事情都做完了，我们破获了一个跨国电信诈骗案，功劳却全是你们一组的。” 魏国兴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 韩勇刚拍了拍魏国兴的肩膀： “老魏啊，我们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格局要大一点，这点功劳又算什么呢？ 到时宣传口的兄弟将这个案子宣传出去的时候，还不是挂的你们三组的名，对不对？ 整个湖省，近几年，也只有我们星沙破过这种跨国电信诈骗案，这可是一个里程碑啊。 到时候老百姓们还不是要念你们的好对不对？” 魏国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韩勇刚已经将自己给架起来了，自己要是还反驳好像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于是魏国兴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有些没想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时候白凯南才轻轻的咳嗽两声：“既然你们已经聊的差不多了，那这一次的集体三等功就给一组，老魏你没意见？” 魏国兴有些懵的摇摇头。 “那行，这一次你们两组合作的非常好，明天我去省里开会的时候，底气又足了一点。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散了。” 韩勇刚跟魏国兴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白凯南告辞。 出门之后的韩勇刚拍了拍魏国兴的肩膀，笑嘻嘻的下楼去了。 魏国兴却感觉有些憋屈，但是韩勇刚那一套套的话术在他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该怎么反驳。 韩勇刚春风得意的回到了重案一组，走到陆明身边，狠狠的拍了两下陆明的肩膀： “好小子，真是好小子，你是不知道，我用你教的那些歪理将魏国兴那老小子怼懵了都。 我感觉他现在都还没回过味来！” 陆明一脸严肃： “韩组，我们是为兄弟单位排忧解难，怎么就成歪理邪说了？” 韩勇刚一愣： “对对对！哈哈，你看看，我差点就说错话了，为兄弟单位排忧解难！”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的，鬼点子是一套一套的。” “我这算什么，你是没见过我们张所那才是此道的宗师。 我记得我受伤住院的那个星期，王指导跟我说过，七个派出所要来星南派出所挖我。 结果去都被张所一推一拉给打发了，没有一个人在他手里讨到了便宜。 要不是张所怕影响我前途，你以为你当时能将我借调过来？” 韩勇刚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不行，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再去星南派出所拜访一下张所长。” 韩勇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那个明天上午幻影公司会派人来我们市公安局，说是专门来感谢你的，到时候你做一下准备。” 第114章 幻影集团来人 待到韩勇刚走了之后，陆明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国际电信诈骗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3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看着自己的技能面板，很想强化一下催眠术，因为这个技能在审讯的时候太好用了。 但是陆明没把握强化后的催眠会变成什么样子。 要是强化过后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变少了，可以多问几个问题那就完美了。 如果强化过后，催眠效果变强了，精神力消耗更大了，那就麻烦了。 陆明忍了又忍还是没敢强化催眠术，于是在脑海里下令道： 强化【刑侦经验】。 陆明刚刚下完命令，突然一汩汩跟刑侦相关的知识就开始涌入他的脑海，让陆明感觉脑袋有点微微的胀痛。 好在陆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知识灌顶的感觉了，十分钟之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刑侦经验】强化成功，【中级刑侦经验】。” 中级刑侦经验，一位一线刑警三十年的经验总结，可以让宿主对案件的线索更敏感。 对案件的切入点，对细节的把控更加精通。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强化这种技能靠谱，实打实的加强。 第二天早上陆明出门之前专门洗了个澡，并且将胡子给刮的干干净净。 因为今天有幻影公司的人要来，必须要维持好警容警纪。 早上8点55分市公安局大厅门前，公安局局长白凯南、主管后勤的副局长洪为民、重案一组的组长韩勇刚。 再加上手机盗窃案中的三位功臣陆明、李莎、周静，全都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旁边还有很多看热闹的警察，其中重案一组现在没事的那些人基本上全来了。 带头的就是李大定跟江涛，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市局大门口。 早上9点整，两台车开进了市局，为首的是幻影科技公司市场营销副总裁赵睿哲。 跟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秘书，再后面一点的两个人是白沙镇分销仓库负责人郭晓峰和广南仓库负责人陈立群。 他们两个都是因为陆明才将这个饭碗给保住，当初公司推行这个捐献计划的时候，两人报名都是最积极的。 另外一台车下来三个人分别是星沙市电视台的记者吴青青，加一个摄像和一个录音师。 幻影集团为了这个简单的捐赠仪式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光这些沟通工作就花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所以这一次的捐赠仪式将在记者的见证下公开透明的进行。 赵睿哲下车之后，先是跟白凯南和洪为民寒暄，这一幕看的李大定等人直打瞌睡。 好不容易寒暄完了，赵睿哲从郭晓峰手里接过一面锦旗上面写着： “感谢陆明同志，破案神速显英豪。”交到了陆明的手里，并且对着陆明伸出右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陆警官，我觉得只有这七个字才能配的上你的优秀！” “感谢你们的认可，为人民服务！” 陆明的回答非常的官方，因为被摄像头怼着拍，导致陆明有点紧张。 李大定一脸羡慕的看着陆明，他当警察八年了都没获得过这种认可，看样子人还是要帅才行。 大定警官下了个决心，以后得护肤了。 要是这时候陆明知道李大定竟然在想这些，肯定要怼他一句“你再多打几次嫌疑人，也会有这种仪式的。” 紧接着赵睿哲跟他身后的三个人，一人抱着六个盒子交到陆明三人手里说道： “感谢几位警官，这是我们公司一点小小的心意，最新款的幻影星耀 phanto starglory。 重案一组的所有警官人手一台，希望我们公司的科技能够助力重案一组的同志，屡破大案！” 本来李大定以为自己等人就是来打个酱油，当下背景板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处。 李大定一步跨前，就要去陆明手里拿自己的手机，结果被旁边的江涛给拉住了，小声说道： “李哥，别冲动，跑不了的，有摄像机在拍摄呢！” 听到江涛这么说，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右边的摄像机。 结果摄像小哥，正将镜头对着他，好像就等他出丑一样。 李大定嘴硬道：“我是怕陆明拿不完，准备给他帮忙来着。” 随后赵睿哲将一张十万元的大支票递给陆明三人。 陆明三人连忙将手机放到李大定他们手里才接过这个大支票。 赵睿哲说道： “这个支票是幻影集团为了感谢三位人民警察的，希望能为你们减轻一点生活上的压力。” 陆明三人连忙谢过。 最后赵睿哲又将一张五十万的大支票，交给了白凯南，并且说这是给星沙一组配车用的资金。 当然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的委婉，但是目的却交代的很清楚。 赵睿哲自己就是做管理的，知道这笔钱要是不交代清楚用途，很有可能就被其他组给弄走了。 将该捐献的东西全都捐献完之后，赵睿哲等人在洪为民和韩勇刚的带领下开始参观市公安局。 接下来，没有陆明等人的事了，众人也纷纷回到了八楼的重案一组。 李大定三人刚刚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就顺手拿了一台。 “我早就看上了幻影星耀 phanto starglory那款天鹅白的手机了。 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买，听说用这个手机能让一个人的气质都显得高贵很多，这次沾了你们三个的光了。” 李莎连忙摇头： “这件事我也是沾光的，基本跟我没关系，全是陆师弟的功劳。” 周静也开始解释： “市场价8999能不高贵吗？ 不过这跟我也没关系，我就这么说！ 没有小师弟，那个案子基本上别想找到那群小偷。” 陆明没好气道： “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行了，要不是白沙镇派出所将前期工作做的扎实，哪有那么快能破案。” 江涛立马接话：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我听说这一次幻影公司将那批手机所有的利润全都拿出来捐献了。 主要捐献对象就是我们市局，跟白沙镇派出所，就连他们广南那边的警方都只是象征性的送了一些手机。 根本没有现金支票。” 第115章 毫无头绪的陈年旧案 李大定玩了一会自己刚刚到手的新手机发出一声感慨： “要是所有企业都能像幻影集团一样友好，那我们靠破案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周静呵呵一笑： “你以为幻影集团全是因为感谢我们，于是将那批手机的利润全捐给我们办案吗？” “难道不是吗？你看他们那个副总裁，一脸的真诚。” “真诚是真的，但是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做营销。” 李大定惊讶道： “幻影集团疯了吗？拿市公安局做营销？” “那又怎么了？他们做了营销，我们得了名声，并且还有着将近百万元实打实好处，何乐而不为？” 李大定一脸黑线：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做信息推广的人，随便什么事情都能拿来营销，简直辜负了我一片爱国的赤子之心。” 陆明解围道： “不管是不是做营销，只要不违法，不违反道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 “行了，我说不过你们。” 李大定无奈只能转移话题： “今天你们三个获得这么多的奖金，今天的晚饭就由你们解决，没问题？” 陆明三人对视一眼，皆是带着笑意的点头。 大家高高兴兴的分完手机就散开了，他们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要知道就算他们是重案组的警察，其实工资也不算特别高，比如江涛那种老警员，除开破案奖金也就8000块左右。 要是李莎这种刚刚到重案组的，除开破案奖金之外，也就6000多。 即使是陆明这种组长除开破案奖金，也就左右。 所以8999一部的手机还真没几个人舍得买。 像李大定江涛这种单身贵族，手机拿到手就换上了。 而韩勇刚王旭这种顾家的，这新手机肯定是要上交的。 下午上班的时候，韩勇刚将一沓子文件丢到陆明的桌子上： “这里面是星沙市近二十年的悬案，你看看有没有哪个案子能有点思路。 只要你有把握，就跟我说，到时候我会将案件重启调查。” 陆明翻看一看，第一个案子就看的他头皮发麻。 许爱媛碎尸案（又称星沙“318”碎尸案）是一起发生在2003年的悬案。 案件发生在湖省星沙市，受害者是星沙理工大学一年级的女学生许爱媛。 据了解，许爱媛于2003年1月10日夜间失踪，其遗体碎片在失踪后的第八天，即2003年1月18日清晨，被一名清洁工在星沙市解放街发现。 凶手为了毁灭证据，将许爱媛的尸体加热至熟，并切割成1000片以上。 这些尸块被抛散在解放街、青山岗路和龙虎山等地，且被包裹在提包和床单之中。 案发后，星沙公安部门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但至今仍未找到凶手。 由于许爱媛是一个刚从农村来到星沙不久的年轻女性，且没有明显的仇家或情敌，也没有多少积蓄，因此凶手的动机只能靠猜测。 当时的重案组猜测这可能是一起与宗教仪式有关的案件，但更多的人认为凶手可能是为了毁灭可能的线索和证据。 星沙警方将这个案件重启过三次，至今这起案件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 这也是星沙市进入新世纪以来最为残忍的一起杀人案。 陆明想了一会，没有找到丝毫头绪，即使以他现在中级犯罪心理学的水平，都代入不了凶手当时的想法。 看样子中级犯罪心理学还是不够变态，只有到了高级之后才能试下能不能带入一下这种变态的想法。 暂时想不通，陆明就将第一个案子先放到一边 陆明看像第二个案子，这个案子同样很离谱。 无边月色花魁遇害案是2007年发生在星沙无边月色夜总会的命案，受害者是无边月色夜总会的“第一花魁”梅傲雪。 梅傲雪是南云人，身高一米七二，体重49kg，身材火辣，皮肤白皙。 她生前与许多老板有生意往来，资产主要依靠生意。 其家中奢华无比，拥有多件名牌衣物和貂皮大衣，以及昂贵的首饰，名下还有千万元巨额财产。 梅傲雪生前自驾一辆价值400多万的奔驰车，并居住在星沙浅水湾别墅区。 案发后，警方在梅傲雪的家中发现了她惨死的尸体。 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绳子，颈部被刀割开，胸部的肉被割下，死状惨不忍睹。 据传，梅傲雪家中还发现一个暗墙，其中存有多个大佬的联系方式。 警方立即展开调查，但案件至今仍未破案。 关于梅傲雪案的杀人动机，同样是只能靠猜，有人认为是情杀，也有人认为是谋财，还有人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据重案组调查，案发后发现两名嫌疑人是梅傲雪的情夫，他们在案发当天下午坐飞机到曼谷，至今下落不明。 这起案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不仅因为受害者是无边月色夜总会的“第一花魁”，更因为案件本身充满了悬疑和谜团。 看完这个案子之后，陆明实在是找不到头绪，并且这个案子距离现在也已经过去了13年。 一个13年一个17年，陆明将这一沓子案宗都放到了旁边，剩下的那些也就不用看了，基本上都差不多。 一般来说破获命案的黄金时间是72小时之内，因为很多证据在72小时之后都会变得模糊并且难以获得。 比如指纹，脚印，目击证人，车轮印等等。 一般情况下一个命案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能破获，那么它就很容易变成悬案。 同样的原因，因为很多证据都会慢慢消失。 像这种陈年悬案就算是让开挂的陆明来都没用，一点思路都没有。 很多这种陈年旧案破获都是运气使然。 比如抓赌抓嫖的时候，不小心带回来的人，一查发现跟以前的一起谋杀案有交集。 然后顺着交集点往下挖，慢慢挖出来。 这种案子破获率最高的方法还是自首，有很多人杀完人之后一直饱受内心的折磨。 直到将自己快折磨疯了，就来警察局投案自首。 第116章 这个混蛋竟然连小乞丐的钱都抢 下午六点下班，重案一组所有人都很积极，除了两个家里有事来不了的，其他的22个人全都到位了。 这一次陆明等人没有选择川湘楼，本来就是三人一起请客，到时候陆明一过去，被武老爷子发现肯定就不会收钱了。 这一次众人开车来到天星路商业街，陆明下午就在福满楼定好了位置，福满楼在附近的口碑一直都很好。 众人停好车一起来到了福满楼208包厢，22个人坐了两桌。 李大定一屁股坐下，第一时间将桌子上的菜单拿过来仔细研究。 一旁的服务员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李大定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这个有点油腻了，这个菜有点贵，这个菜性价比有点低。” 旁边的服务员脸色越来越黑，这个大个子怕不是专门来找茬的。 但是他是一个有素质的服务员，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客人出言不逊，所以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李大定挑了几个毛病之后才说道： “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三个菜不要，其他的菜随便上，上够22道为止，价格没有上限，两桌上一样的能做到吗？” 服务员本来黑下去的脸一瞬间变得阳光灿烂： “这位老板，请问一共是44道菜对吗？” “对！能做吗？” “可以的老板，我马上给你去下单。” 服务员开开心心的走了。 但是华夏是讲科学的，根据能量守恒定理，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刚刚服务员之所以笑的那么开心，明显是将陆明三人的笑容给吸走了。 原本笑嘻嘻的三人，看完李大定的点菜方式之后，同时脸黑。 李大定看着三人无情的嘲笑道： “是不是心痛了，就吃你们几个苟大户，哈哈……” 陆明看着嚣张无比的李大定大声喊道： “今天大家吃的开心点，要是不够我们再点，明天我们换川湘楼继续吃。 大定警官答应过我，这一个月之内川湘楼随便吃，明天如果没事，还请各位捧场！” 众人齐声叫好： “多谢陆组长！” “陆组长大气！” “陆组长旺桃花！” “陆组长天天破大案！” 李大定脸色已经僵硬了，他都快忘了还答应过陆明这个事情。 李大定站起来就要去找服务员，结果发现服务员早就去给他下单了。 李大定欲哭无泪的看着这群开心的同事，刚想去找韩勇刚投诉，结果才想起来，韩勇刚今天要回家吃饭。 李莎跟周静也是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含着笑意。 其实她们不是舍不得这点饭钱，就是看不惯李大定将她们当凯子宰。 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是很能吃的，22个人44道菜4盆米饭，硬生生被他们在两个小时之内吃光。 这还是没有人喝酒的情况下，这种吃法将旁边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 众人扶着墙剔着牙，摇摇晃晃的走出福满楼，陆明跟李大定两个组长将其他人都送走之后，才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候陆明发现福满楼门口好像有人吵架的声音。 陆明连忙拦住准备上车的李大定： “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跟我过去看看。” 待两人来到福满楼门口的大花坛旁边的时候，发现一个小乞丐死死的拉着这个男人裤脚哭喊： “叔叔，你不能拿走我的钱，不然我晚上要挨饿的。” 李大定的脾气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听到小乞丐这话就准备冲上去帮忙，却被陆明一把拉住了。 “先等等。” “这还等什么啊，这人明显是个混蛋，连小乞丐的钱都抢。” “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人明显是刚刚从福满楼出来，能去的起福满楼的不说是大富大贵之人，但起码也是小康之家。 比如刚刚那一顿，我们22个人就吃了5300块，你认为那个男人会抢小乞丐多少钱？” 听到陆明的话，李大定才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才回过味来： “你的意思是讹诈？” “差不多，我们继续往下看。” 男人见小乞丐一直哭喊，又发现福满楼陆陆续续有客人出来。 男人害怕丢脸，于是问道： “你要多少钱？” 小乞丐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 男人一脸黑线掏出两百块钱问道： “要不要？” “要！” 小乞丐接过两百块，立马就松手了。 待到男人走后。 小乞丐撩起自己那件全是黄印子的白色短袖将脸上的鼻涕跟眼泪全都擦干净，继续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李大定在一旁看的直呼卧槽： “你是怎么发现的？” 陆明故作高深的说道： “这么晚了在天星路这种地方出现一个小乞丐要钱，应该是有自己要钱的方式。 因为那些真正要钱的乞丐，一般都会出现在菜市场，或者超市门口。 因为去那两个地方的人身上有零钱的概率比较大。 陆明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既然是讹诈会不会有过什么犯罪记录。 这时候陆明想起了系统自带的技能，洞察之眼。 【洞察之眼】系统内置庞大的案件数据库，数据库里有全球所有案件详细数据， 宿主目光锁定就能实时辨别人员有无犯罪前科。 实时更新全球范围内的犯罪信息和案件进展，保持信息的时效性和全面性。 陆明很想看清楚小男孩的脸，但是现在是晚上8点半了，光凭着福满楼招牌的那点灯光，这么远根本就看不清。 陆明轻声说了一句： “在这里等我。”然后就往小乞丐那边走了过去。 小乞丐此时正低着头在酝酿情绪，根本没注意陆明的靠近。 陆明低着头说道： “小孩，我刚刚看到你敲诈别人了。” 小乞丐突然听到陆明的声音，心中一惊，拿起自己的破碗就准备跑路。 陆明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还差多少钱完成任务，我帮你！” 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三米开外的小乞丐，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他猛地转过头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神情，直勾勾地盯着陆明，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陆明这才看清楚这个小家伙的脸。 看起来不过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那双眼睛却格外引人注目——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闪烁着灵动而又充满渴望的光芒，此刻正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 “真的？” 第117章 失踪人口孙云萌 在陆明看清楚小乞丐脸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段信息。 姓名：孙云萌 性别：女 出生日期：2009年12月7日 失踪日期：2012年6月12日 失踪时间：下午4点左右 失踪地点：蓉城幻梦游乐场 失踪时年龄：35岁 外貌特征：失踪时身穿粉色t恤、蓝色牛仔裤及白色运动鞋。 基本信息旁边还有一张孙云萌3岁左右的照片。 陆明看完这段信息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眼前的小孩竟然是蓉城的失踪人口。 这信息应该是他的父母在蓉城报警留下来的。 本来以为眼前的小乞丐是个小男孩，却是没想到是个小女孩。 一个8年前在蓉城失踪的小女孩，竟然出现在星沙的街头，这个事情有点大条了。 孙云萌眼睛都快瞪酸了，都没看到陆明有什么表示，而是一直看着自己发呆。 孙云萌感觉陆明应该是骗她的，于是再次转身要走。 这时候陆明才开口问道： “你还差多少钱完成任务？” 孙云萌灵动的双眼转了转： “八百！” 陆明一眼就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但是陆明没有拆穿：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边么有这么多现金。” 陆明转身回了福满楼，换了八百块现金交给孙云萌。 孙云萌看着手里陆明刚刚递过来的八百块钱，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看着陆明转身就走，孙云萌纠结了一会，用极度不舍的语气，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句： “其实我只差三百就能完成任务了，要不然你将这五百拿回去，我可以明天再找别人要。” 说完孙云萌努力的将手里的五百块钱往陆明那边递了递。 陆明站定回头，脸上带着笑意： “为什么将钱还给我？” “因为你是好人！” 听到这句话，陆明有些绷不住了，立即转头往李大定那边走： “你留着明天交任务，这样你明天就不用出来要钱了。” 有些孩子天生就是善良的，即使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地鸡毛，但是那骨子里的善良却是怎么都无法抹去的。 孙云萌愣愣的看着陆明远去的身影，抹了一把脸上流出的泪水，将手里的钱死死的拽紧，才弯腰捡起自己的破碗，转身离开。 李大定看到陆明回来了，眼睛还红红的： “感动坏了，你怎么还给她钱呢？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确实感动了，有些人的善良真的是天生的。 这个孙云萌是蓉城那边的失踪人口，已经走失七年了。” “什么？失踪人口？你的意思是她是被拐卖过来的？” “非常有可能。”陆明没敢把话说太满，免得不好解释。 李大定突然回过神来： “她失踪七年了，你怎么认出来的？” “额……这个，我前天下班在家的时候刚好看过这个孙云萌的失踪报警记录。” 陆明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反正没人能证明自己是不是看过。 “这么巧吗？” “确实是有点巧。”陆明觉得有点太假了，于是开始补充说明： “主要最近我在研究那些人贩子的资料，刚好就看到了这个。” 李大定有些狐疑的点点头： “那资料上的信息也应该是七年前的啊，你是怎么认出来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的？” “这个嘛……这个我是，我可是模拟画像师，我根据她七年前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她七年后的样子。” 事实上陆明这句话也是在胡说八道，他刚刚已经试过了，模拟画像师还是有局限性的。 七年前资料上的孙云萌，笑容灿烂，红光满面。让陆明画，也只能画出她在这种生活环境长大后的样子。 现在的孙云萌，面色蜡黄，浑身没有二两肉，要是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估计他父母都认不出来。 估计除了神仙，也只有系统能认出来，毕竟系统都能灌顶了，有这个能力也很正常。 李大定的目光越发的怀疑，咋一切都这么巧呢？ 陆明见李大定还要问什么，连忙打断： “那个大定警官，你看一下这里是那个派出所的辖区，快点联系那边要支援。” 像陆明两人准备办这个案子需要支援，肯定是第一优先找当地管辖的派出所。 第一，就是通知一下他们，免得造成什么误会。 第二，是因为当地辖区派出所对该地区的地理、人文环境以及日常治安状况有更为深入的了解。 第三，他们能够更加迅速地响应并提供必要的支持，离得近嘛。 陆明说完之后抬腿就追了上去，远远的跟在孙云萌后面，再让大定警官这么问下去就圆不回来了。 陆明看着孙云萌踩着轻快的步伐在街上走着。 天星路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晚上八点多的街上非常的热闹。 周围闪烁的霓虹光，打在孙云萌身上，显得她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从她身边路过的人，也都躲她远远的，好像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一样。 但是孙云萌对这一切都显得习以为常，她的脚步还是那么的轻快。 陆明一直跟在孙云萌的后面，看着她穿过了天星路，来到了天阳路。 并且找到了一个比他还小一点的小男孩，也在一个酒楼的前面。 陆明凝目望去，洞察之眼开启。 姓名：罗恩鹏 性别：男 出生日期：2011年10月12日 失踪日期：2014年4月7日 失踪时间：下午5点10分左右 失踪地点：云城心悦广场儿童游乐区 失踪时年龄：35岁 外貌特征：失踪时身穿绿色t恤加黑色外套、蓝色牛仔裤及红色发光鞋。 基本信息旁边还有一张罗恩鹏失踪当天拍的照片。 陆明心中一阵咬牙，又是三岁左右被拐走的，这群人贩子真的是该死。 要知道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人贩子动不动就将别人家希望连根拔起，这个行为是会毁了一个家庭的。 两个小孩嘀嘀咕咕交流了一阵，罗恩鹏撩起自己的短袖将自己的鼻涕擦干净。 在后面看的陆明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感情他们擦鼻涕的方式都是有传统的。 孙云萌右手拉着罗恩鹏离开了那个酒楼门口，两人走到一家蛋糕店旁边默契的停了下来，就这样站在橱窗外往里面看。 两张小脸上都露着灿烂的笑容，两只小手对着橱窗里的漂亮蛋糕指指点点。 时不时的假装抬手挖了一大勺，嘴巴也跟着动一动，然后才咽下去。 第118章 向着老巢靠近 两个小孩看了足足十分钟，才依依不舍的继续往前走。 五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卖部门口，孙云萌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后掏出了一张一块钱纸币准备买点什么东西。 但是她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畏惧，又将钱揣回了口袋，拉着罗恩鹏继续走。 陆明顺着孙云萌的目光也看向了马路对面，这才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平头，一直在跟着两个小孩。 当陆明看清小平头脸的时候洞察之眼发动。 姓名：丁晓波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97年2月10日 失踪日期：2000年8月17日 失踪时间：下午2点到下午4点 失踪地点：邵市白马镇洪桥村 失踪时年龄：35岁 外貌特征：失踪时身穿白色短袖、黑色短裤、黄色塑料凉鞋。 基本信息旁边还有一张丁晓波满一岁时候拍的照片。 好家伙，陆明直呼好家伙，这是个大的团伙啊，竟然在97年的时候就开始作案了。 很明显丁晓波也是一个被拐卖的儿童，他已经被拐卖20年了，同样是三岁左右被拐卖的。 陆明从孙云萌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很害怕马路对面的丁晓波，很有可能丁晓波就是专门看着他们的人。 陆明也能理解丁晓波为什么会从一个被拐儿童，变成拐卖团伙的帮凶。 那时候他年龄还小，什么都不懂，肯定是大人教什么，孩子就跟着学什么。 可以想象，一个人贩子或者说一个人贩子团伙能教什么好东西？ 好在丁晓波没有犯罪记录，结果还不算最糟糕的。 陆明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跟在两个小家伙身后，看看他们这个团伙到底有多少人。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兜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阵震动声。 陆明接起电话，那边就想起了李大定的声音： “陆明，你现在在哪里，我已经跟张所汇合了，现在马上过来支援你。” 陆明一阵纳闷： “哪个张所？” 李大定一阵坏笑，没有回话，而是将电话丢给旁边的张凯： “张所，陆明出去才一个月不到，他已经将您给忘记了。” 陆明这边还没等张凯发飙立马说道： “张所，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星南派出所的辖区，我这……还是在派出所待的时间太少了。” “想起我是谁了？”张凯威严的声音响起。 电话这边的陆明都能感觉到张凯板着脸的样子了。 “根本就没忘记过，我要是知道这里就是星南派出所的辖区，我早就自己打电话了，还要李大定干什么？” “行了，你小子最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有给我们星南派出所丢人。 还是说正事，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了。” “报告张所，我现在位于天阳路商业街，正在往东走。” “好了，我们马上过来，我们会跟在你的身后，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有任何需要直接打我电话。” “知道了张所。”陆明电话打完继续跟着两个小孩。 慢慢的两小孩已经走到了商业街的尽头了，继续往前走就看不到什么霓虹灯了。 三个人出了商业街之后就汇合了，没有再去找其他小孩。 丁晓波将两个小的放到摩托车前面坐着，一拧油门跑了。 这下让陆明抓瞎了呀，他就算跑的再快，那也赶不上摩托车啊。 好在还没等陆明打电话，李大定的丰田就停在了陆明身边。 陆明打开车一上车就看到了张凯那个亮晶晶的光头，这让他感觉无比的亲切。 “张所好！” 张凯一摆手：“别来这一套。” 陆明看了一眼车上的人，张凯带队，加上一个刘星，一个老姜，全是陆明的老熟人。 陆明将目光转向刘星跟老姜的肩章，发现都变成一杠一了。 “可以啊，你们两个一起转正了？” 刘星笑嘻嘻的说道： “都是沾了陆师兄的光。” 老姜也在旁边使劲的点头附和。 开车的李大定猛然将车里的灯给关了，并且将远光灯也关了。 “不太好跟了，再继续往前，就进入新合村了，晚上在乡里跟踪太容易暴露了。” 李大定将目光看向张凯，显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张凯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要跟着车，跟着他的光，我们远远的跟着。 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团伙给它端了，要不然我觉都睡不着。 我实在是没想到啊，在我们星沙竟然还有一个这么猖狂的人贩子团伙。” 李大定听到张凯的命令，慢慢的将车速降下来。 陆明趁着这个时间一个人小声的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当李大定听陆明说前面的三个孩子都是被拐儿童的时候，李大定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他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一会碰到那个人贩子，先给他一拳再说，实在是太可恶了。 陆明等人从进入乡村公路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注意前面骑摩托的丁晓波。 好在丁晓波的警觉性并不算强，还有就是现在的时间也不算特别晚。 20分钟之后，距离陆明等人100米开外的摩托车终于停了下来。 李大定也算是个老刑侦了，他连车速都没有变，继续向前开。 几人路过丁晓波进去的那栋房子的时候都仔细的看了看那栋房子的外观。 待到李大定将车子又开出100多米的时候，才一转弯将车停在路边一户家人的院坝里。 老张两人都才吃完饭不久，正在家里看电视呢，突然院子里停了一台车。 于是胡芳将大门打开准备看看是不是儿子突然回来了。 胡芳发现门口的车里下来了三个穿警服的人之后吓了一跳： “老张你快出来，警察来抓你了！” 胡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胡芳看到老张就这么大咧咧的出来吼道： “你人出来有什么用？把你电鱼的那些东西都带出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去搞那些事情，这下好了，人都要进去了。” 老张一边转身一边嘟囔： “短视频上面不说只抓那些钓鱼的，不抓我们电鱼的吗？ 全都是胡说八道。” “你快点咯，进去之后态度好点知道不？争取早点出来，你不在屋里晚上我会害怕。” 原本还一脸硬气的胡芳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就哽咽了。 陆明张凯等人一脸懵逼的站在人家院子里，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第119章 好人，你给的钱全都被奶奶收走了！ 虽然老姜作为一个钓鱼佬真的很想将这些用科技的电鱼佬抓起来。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于是只能闭口不言，等着张凯来决定。 陆明看了一眼张凯，见他点点头。 于是开口说道： “这位大哥，你还是别搬了，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胡芳顿时脸色大变就准备质问还在搬电瓶的老张。 陆明已经有过这种经验了，立马将胡芳给拦住： “这位大姐，你先别多想，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次来是办其他案子的，跟你们家没有关系。” 陆明的语速跟机关枪一样，他们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这种小事。 因为陆明知道自己再说慢点，万一把老张吓的将十年前偷看别人家媳妇洗澡的事情都吓出来就不好了。 这不是影响老百姓的生活和谐吗。 胡芳听到陆明的解释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那你们这三更半夜的是来干什么？你们是警察吗？” 陆明无奈只能让老姜将警官证给掏出来，至于为什么陆明不掏自己的，那是因为在袁宽福身上长教训了。 万一老张两口子也以为陆明是背景深厚，那不是影响警察在老百姓心中的光辉形象吗？ 待到陆明将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陆明一边指着刚刚路过的那栋房子，一边开口问： “大姐，从你这里往路口走，大概一百多米，那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大门是绿色的那家住着什么人你知道吗？” 胡芳走到院坝里，使劲往陆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待确定陆明问的是哪一家之后。 胡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那栋房子里住着一对外地来的老夫妻，他们来了差不多三个月了。 平时很少出门，也不和我们村里人打交道。”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听说那家的老头子生病了，是来星沙这边看病的，住不起宾馆于是到我们村里租房子， 那家有一个儿子，还有一对孙子，只是他们好像没什么时间看管孩子。 那两小孩经常都是脏兮兮的，胆子也很小，不敢跟我们说话。 胡芳好奇，“是不是那家犯了什么事？” 陆明真的有些佩服国人的八卦基因，胡芳刚刚还吓得不行，这会发现事情不是在自己身上之后，那八卦之魂还是忍不住燃烧了起来。 陆明没有回答胡芳的话，只是交代了一句： “晚上把门关好，免得他们狗急跳墙，对你们家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明天你们自己拿着电瓶去渔政部门自首。 剩下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说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们马上把门关好，谁来敲都不开了。” 胡芳说完之后，还不等陆明他们离开‘嘭’的一下就将大门给关上了。 陆明等人站在院坝里，还能听到里面杠锁上下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陆明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都有点尴尬。 陆明尴尬一笑： “我们先上车！” 车上张凯低声说道： “三个多月的时间想瞒住村里的这些邻居基本不可能，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刚刚那个妹子说的是真的。 也就是说，那个屋里除了三个被拐儿童，还有一对老夫妻。” “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陆明问道。 “这个时候不是讲程序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行动，那一对老夫妻很有可能用两个小孩当人质。 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小孩。 其实最危险的应该是那个年轻人，大定你的武力值强一点，到时候你负责制服那个年轻人。” “是！”众人齐声答应一声，然后所有人默契的下车。 他们要出其不意的制服屋里的犯人不能给他们一点点反应时间，开车会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决定走路摸过去。 五分钟之后众人已经摸到了绿色的大门前，听着屋里说话的声音，他们应该正在右边的餐厅里吃饭。 陆明给李大定使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的站在大门的两边，两人同时出脚，全力一蹬。 “嘭！”一声巨响过后，两扇大门飞出去七八米远，才落地。 陆明跟李大定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右边的餐厅。 在大门破开的一瞬间，张凯、刘星、老姜，三人也举着枪往右边的餐厅冲了过去。 “所有人不许动，将手举起来！”三人齐声吼道。 吼完之后，餐厅里面一共十个人却是同时安静下来。 人贩子跟被拐的小孩是吓傻了，或者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陆明等人则是因为愤怒。 陆明看到一对老夫妻，带着丁晓波坐在桌子上吃饭。 桌子上有鸡有肉，三菜一汤。 桌子下面，孙云萌跟罗恩鹏两个小不点坐在桌子底下吃饭，碗里只有他们吃剩的鸡骨头和土豆，连筷子都没有。 碗就是孙云萌用来要饭的那个碗，难怪孙云萌一直拿着那个碗，原来是她的饭碗。 李大定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爆炸，那脾气已经压抑不住了。 两步就冲了上去，举着砂锅大的拳头就朝那个老头胸口而去。 好在陆明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李大定的右手吼道： “你去控制丁晓波，快点！”然后两步走到还在发呆的老头身后。 左手抓住老头的手，右手用手肘一顶，将老头按在餐桌上。 老头的脸跟桌子的中间还有一块鸡骨头，疼的老头龇牙咧嘴的。 陆明右手一伸刘星将手铐递到了陆明的手里。 丁晓波拿起手里的碗，就朝着李大定丢了过去。 李大定头一偏躲了过去，跨向前一步就将丁晓波怼在墙上，老姜适时的送上手铐。 一直被张凯用枪瞄准的老太婆被吓的直哆嗦，陆明一点没客气，接过张凯手里的手铐之后。 猛的一下将老太婆的头也按在了桌子上，专挑有鸡骨头的地方按。 然后将老太婆双手往后一扯，‘咔嚓’一声响，将老太婆的手也铐了起来。 陆明这才蹲下来看着孙云萌。 桌子下，手里还拿着半个土豆的孙云萌，看到陆明那张脸之后抽泣的说道： “好人！你给我的钱，全被奶奶收走了，我明天还要出去要钱！” 本来孙云萌都快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看到陆明之后孙云萌却是委屈的不行了，说完之后哇哇大哭。 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外面挨打了，只要不流血，一般都能忍住不哭。 但是回到家里看到父母之后，就再也绷不住了。 很显然，陆明晚上的举动给了孙云萌很大的安全感。 陆明听到孙云萌的哭声也是绷不住，这群人贩子，真的是该死啊！ 第120章 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陆明一脸心疼的将孙云萌从桌子底下抱出来： “你为什么要在桌子底下吃饭啊？” 老太婆急忙想出来解释，被陆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孙云萌用那双紫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陆明： “小孩子当然在桌子底下吃饭啊！等我们长到哥哥那么高，就可以到桌子上吃了呀！” 这个回答让陆明无言以对。 陆明蹲下来看着桌子底下的罗恩鹏： “小朋友，出来，叔叔是来救你的。” 罗恩鹏一直透过桌子缝隙盯着张凯的一身警服，听到陆明的声音吓得往后缩了缩。 罗恩鹏看着张凯那畏缩的眼神，加上他往后缩的动作，看的陆明心里鬼火冒。 这两个老东西到底给这个小孩灌输了一些什么垃圾知识，可想而知。 陆明害怕继续刺激罗恩鹏，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孙云萌。 今年已经11岁的孙云萌明显是看懂了陆明的眼神。 孙云萌挣脱了陆明的怀抱，爬到桌子底下对着跟罗恩鹏小声的说道： “这个哥哥就是我给你说的好人，今天就是他给了我很多钱，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可是奶奶说，警察专门抓小孩的。” “这个……可是这个哥哥不是警察，你看他都没有穿警察的衣服。” “可是他们打了奶奶跟爷爷，他们是坏人！” “可是坏人怎么会给我钱呢？” “他们是有钱的坏人！” “可是他们……” 陆明已经听不下去了，罗恩鹏明显被洗脑的很严重化，孙云萌也差不多。 这些话让陆明听的越来越火大，一把将桌子给端起来，让两个小孩再也躲避不下去了。 陆明蹲下来认真的看着两个小孩： “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们的。 那两个人不是你们的爷爷奶奶，他们是人贩子，警察会带你们找到你们的爸爸妈妈。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专门抓坏人然后解救小朋友的人，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孙云萌听了陆明的话开心的拍手： “我就说好人哥哥不是坏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汽车引擎声，李大定已经将车开过来了。 陆明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往外走去。 车子是明显装不下的，张凯已经给值班副所长陈东打过电话了。 估计支援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被手铐铐着的老太婆开口说道： “警察同志，老头子有肺癌，已经是晚期了，你能让我上去给他拿一下止疼药和氧气瓶吗？” 张凯连忙给刘星使了个眼色，这个不是小事，万一这老头在抓捕的过程中犯病死了。 原因是因为警察不让带急救药物，那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得受到严重的批评。 刘星显然也是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于是押着老太太去了他们的卧室，李大定害怕老太婆出什么幺蛾子连忙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副所长陈东带着两位民警开车赶到。 一个小时后，星南派出所审讯室，陆明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审讯犯人了。 陆明跟张凯很默契的没有让李大定参与审讯，而是让他跟张凯一起呆在了观察室。 两个小朋友则是交给了已经下班又回来的指导员王正。 指导员的亲和力那是相当的强悍，但是面对这两个小朋友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很明显，这两个小朋友的戒备心非常的强，同时也非常懂事。 两人不哭不闹的，王正让他们坐哪里，他们就坐哪里。 今天给陆明做记录的是老姜。 陆明看着对面那个老太婆，眼神里透露着明显的厌恶。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们吗？” “知道！” “交代一下你的个人信息，我们方便做一下记录。” 老太婆好像根本不准备反抗： “我叫秦香梅，今年65岁，家住邵市洪家镇11组。” “一共偷了多少小孩？” “三个！” 陆明一拍桌子吼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在97年的时候就开始偷小孩了对不对？ 地点就是邵市白马镇洪桥村，对不对？ 你怕是还不知道，你们早就上了我们警察的通缉榜了。” 陆明缓缓坐下： “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12年蓉城幻梦游乐场你还记得吗？ 14年云城心悦广场你还记得吗？” 陆明每说一句话，秦香梅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秦香梅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警察为什么这么厉害。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早就暴露了。 再不抱有侥幸心理的秦香梅开始慢慢交代自己的事情。 “我跟老洪两口子原本是洪家镇麻纺厂的双职工。 97年过完年，我们两个就下岗了。 有工作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两人一起下岗之后， 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我们两个生不出孩子，于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工作上。 结果厂子说下岗就下岗，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们那个新来的书记搞什么改革。” 陆明猜测道： “于是你们两一合计，就将书记家的孩子偷了？” “我们原本也没有那么想。”秦梅香解释道， “那没有工作的半年过得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们拿着礼物去了书记家，准备找他求情的。 结果发现他家里只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家里，于是我们俩才动了歪心思。” “那个小孩就是丁晓波？”陆明问道。 秦香梅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明： “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我们都只知道他姓丁。” 陆明稍稍有点尴尬，好像又说多了，但是陆明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面对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嘴特别硬。 于是陆明嘲讽一笑： “我们要是没有铁证怎么会动手抓你们？” 观察室里，张凯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大定： “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在福满楼吃饭出来之后才碰到的那个被拐儿童吗？ 你们什么时候去调查了这些事情？” 李大定也是一脸懵逼，但是作为重案组的副组长，于是开始瞎猜： “陆明说他最近都在看那些失踪人口档案，那上面应该是记录了小孩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所以说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得多读书。”张凯教训道。 第121章 人贩子的王八蛋理论 秦香梅见陆明好像什么都知道，于是也不准备隐瞒了： “本来我们是准备将丁什么？” “丁晓波！” “对！本来我们是准备将这个丁晓波找个地方卖掉，然后换一个地方生活的，连买家都联系好了。 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发现丁晓波虎头虎脑的，有点像我们家老洪小时候，然后就被我们带在身边了。 但是买家那边等着要货，没办法，我们在邵市红星镇偷了一个小孩去交差，卖了五千块钱。” “继续！”陆明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后来我跟老洪发现偷小孩来钱比上班快多了，但是我们已经在邵市偷了两个小孩了，害怕被抓。 于是我们就去了川蜀、山贵、南云，这几个省听说那里出来的小孩比较好卖。 我们每个省最多偷4个小孩就收手，动静太大了容易被抓。” “加上这三个一共偷了多少个小孩？” “有些记不清了，应该不到15个，到了2010年之后，我们就收手了。 专门收小孩的那家伙钱赚够了跑国外去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本名不知道，我们一直叫他叫麻子，不知道是哪里人，但是他有很多路子，不管你偷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他都收！” 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寒： “有病的，有残疾的也收？” “收！”秦香梅肯定的点点头。 陆明心中彻底冰冷下来，要是那种只收男孩的，或者漂亮女孩的人贩子，还好一点。 一般是将孩子卖到有钱人家，或者农村生不出孩子的家里。 至少这样他们的生活过的不会太差。 就怕这种什么都收的，那这些孩子的命运可能就无法想象了。 运气好点的，像孙云萌、罗恩鹏这样，被培养成职业乞丐。 运气不好的那种，有可能被弄去做器官买卖。 陆明强行压抑住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在2010年之后就收手了，期间卖了差不多15个孩子？” “差不多，具体多少，我都忘记了，反正来钱挺快的，花都花不完。” “那孙云萌是你在2012年掳走的？这又是为什么？” “你说的是桌子底下吃饭的那个小丫头是吗？原来她叫孙云萌啊，真是个好名字！” 秦香梅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那年我们是去川省旅游时候看到那个丫头，她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丫头，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应该是她双胞胎的妹妹或者姐姐，我看她长的非常可爱，并且我跟老洪还没有带过女孩。 于是我们临时决定将她带在身边，反正他们家里还有一个一样的。” 观察室里的李大定，听到这番话，站起来就要往审讯室里面冲。 好在张凯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对李大定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立马一把抓住了李大定的手吼道： “你这性子真的不适合做一线，这次案子办完之后我会给白凯南打报告，你还是先去管两年档案室。 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你看看人家陆明，才入职一个多月，他为什么能那么沉稳，你自己好好想想。” 张凯的话音才刚落，审讯室里。 陆明听到秦香梅这王八蛋理论一巴掌拍在审讯桌上站起来吼道： “秦香梅，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反正别人家里还有一个一样的？ 每一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希望，你就这么将人家的希望连根拔起，你就不会有一点点愧疚吗？ 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观察室里张凯和李大定同时愣住了，张凯是觉得脸疼，李大定是觉得陆明还不够爷们。 李大定在审讯室外面吼道： “光说有什么用，上去揍她啊！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你不给她来两巴掌？” 李大定一脸期待。 张凯一巴掌呼在李大定的头上： “审讯室里打嫌疑人，你是想下岗了吗？” 李大定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反正陆明也听不见！” 张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大定。 陆明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将旁边记录的老姜都吓了一跳，好在陆明没有更过激的反应，才让老姜松了口气。 审讯椅上面的秦香梅也被陆明突然的爆发给吓了一跳，在秦香梅的世界观里，孩子只是商品而已。 他们偷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就像是一个小偷，偷了别人家一点东西而已。 虽然知道这事情是不对的，但是他们还真的没有多少负罪感。 在秦香梅看来，两件一样的商品，自己拿走一件，还给他们家剩了一件，真的已经够意思了。 所以她才能说这样一番言论。 秦香梅看着发飙的陆明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们又不是偷她拿去卖，我们是自己养。” 陆明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气的立了起来，也不想再跟她争论什么： “那罗恩鹏呢？你为什么要拐卖他？那时候的你们已经有丁晓波了。” 陆明见秦香梅一脸疑惑，于是补充道： “就是那个最小的小男孩。” “哦！你说小三啊，那一年我们发现让小孩去街上乞讨能赚钱，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一份收入。 但是光靠那个小丫头要钱有点太慢了，于是我给她找了一个帮手，他们两个每天要的钱就基本够我们开销了。” 这都是什么王八蛋理论，陆明感觉自己现在非常想将眼前的老太婆按在地上扇巴掌，来来回回扇那种。 实在是太气人了，这种人为什么还能活到60多岁？ 陆明喝了口水，又缓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 “为什么来星沙市？” “去年老洪查出来肺癌，星沙医院名气大，所以就来了。” “为什么一天让他们要五百块钱？” “我家老洪生病了，不让他们多要点钱，哪有钱给我家老洪看病？” 陆明感觉自己再问下去，要爆炸了，于是给老姜交代一句： “问下她那些孩子都是在哪里偷的记录下来，我先出去一下，明天再给麻子做画像。” 陆明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刚好李大定也从观察室出来： “我们去训练室打一场？”陆明问道。 “正合我意。”两人一拍即合。 陆明看着刚刚出来的张凯说道： “张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联系一下三个孩子的家长让他们快点过来一趟。” 张凯理解的点点头： “放心！” 第122章 陆明留宿星南派出所 陆明跟李大定两人都杀气腾腾的往训练室跑。 路过警务大厅的时候，发现王正带着两个小孩在办公区玩。 两个小孩的办公桌前面堆了一堆的东西。 有苹果、香蕉、薯片、饮料、泡面，基本上星南派出所里面能吃的东西，办公桌上面都有。 但是两个小孩，好像都没有动上面的东西。 孙云萌眼尖的看见了陆明，老远就喊道： “好人哥哥！” 那声音又软又萌，听到这个声音的陆明火气已经消下去一半了。 至少他们今天还是拯救了这两个小孩不是吗？ 至于丁晓波，由于年龄太大了，性格基本已经定型了。 算不算拯救还要看他的审讯笔录，万一他有参与到小孩拐卖中的话，还是要进去坐牢的。 陆明带着温柔的笑容问道：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你们两个小不点为什么还不睡觉啊？” “好人哥哥，爷爷奶奶跟洪壮哥哥怎么样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回家？” 孙云萌一脸天真的问道。 陆明知道她嘴里说的洪壮应该就是丁晓波。 但是这个问题陆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一会陆明说道： “他们今天有点事情要忙，要不你们先睡觉，等你们睡觉起来就能见到你们的爸爸妈妈了。” “他骗人，我们的爸爸妈妈早就不要我们了，要不是爷爷奶奶收养我们，我们就要被饿死了。” 罗恩鹏一脸认真的说道。 陆明摸了摸罗恩鹏的小脑袋： “你们是被坏人骗了，等你们见到你们的爸爸妈妈之后，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你们的人。” 孙云萌一脸认真的对着罗恩鹏说教： “好人哥哥是不会骗我的。” 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陆明：“对不对好人哥哥？” “对，我是不会骗你们的。”陆明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好人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这……”陆明有些麻爪，但是考虑到这两个小孩现在应该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犹豫了一下，陆明说道： “当然可以啊，今天我就在这里陪你们一起等你们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好耶！”孙云萌站起来拍手叫好。 “好耶！”罗恩鹏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见孙云萌开心的鼓掌，他也跟着一起鼓掌。 陆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王正： “指导员，一会你弄几个折叠床给我，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他们。” 王正立马起身说道：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说完看向李大定， “看什么，跟我一起去啊！” 李大定一脸懵逼，不是去打拳吗？你的怒气呢？耗干了？ 李大定也知道这个拳应该是打不成了，只能慢悠悠的跟着王正去搬折叠床了。 星南派出所休息室，三张折叠床并排摆好。 陆明睡在最中间，一边一个小孩。 没办法，这是孙云萌要求的。 三人刚刚躺好孙云萌就问道： “好人叔叔，爸爸妈妈会喜欢二丫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孙云萌早就想问的了，她心里应该非常担心。 陆明温柔的说道： “爸爸妈妈当然会喜欢你呀，你可是他们的宝贝。 不过你不叫二丫，你叫孙云萌。”陆明真的是不知道那老两口是怎么想的。 口口声声说看姑娘可爱，结果连名字都懒得给小姑娘起一个。 旁边的罗恩鹏弱弱的问道： “那爸爸妈妈会不会打细崽？” “你叫罗恩鹏，不叫细崽，爸爸妈妈当然不会打你啊！ 因为你也是他们的宝贝。” 两个小家伙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没过多久两边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其实他们应该早就困了，应该是突然改变的环境，让他们非常没有安全感。 现在有陆明这个好人哥哥在，再加上陆明说的话，让他们放下了一些担心，所以他们都熬不住了。 陆明听着两个小家伙的呼吸声，也慢慢的睡去了。 依旧是早上6点半，陆明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 陆明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家伙都蜷缩在自己的身边，手脚弯曲，将头埋在他们自己的臂弯里。 这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可想而知他们平常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陆明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生怕惊醒了两个正在熟睡的小朋友。 尽管陆明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陆明下床的那一刻，两个小家伙却同时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陆明，好像深怕他跑了一样。 上午两个小孩依然是在办公区玩，没多长时间孙云萌就跟办公区的民警们混熟了。 但是罗恩鹏在看那些穿警服的民警时眼神里更多的是畏惧。 即使孙云萌给他示范过，这些警察叔叔不会抓人，他还是不相信。 两个老家伙给他灌输的那一套警察抓小孩的理论已经在他心里定型了，一时半会的想改变非常困难。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实在是太晚了，陆明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 上午陆明先是审讯了洪四海，就是那个得了肺癌的人贩子老头。 在他那边得到的结果跟秦梅香那边差不多，并且知道了丁晓波一直是他们用来偷小孩的工具人。 陆明通过他们两人的描述给麻子做了一个画像，已经交给张凯了，那个麻子将会被列为a级通缉犯被全国通缉。 这一次陆明专门翻看了一下关于拐卖儿童的刑法。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条，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一）拐卖妇女、儿童集团的首要分子 （二）拐卖妇女、儿童三人以上的 （三）奸淫被拐卖的妇女的 （四）诱骗、强迫被拐卖的妇女卖淫或者将被拐卖的妇女卖给他人迫使其卖淫的 （五）以出卖为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麻醉方法绑架妇女、儿童的 （六）以出卖为目的，偷盗婴幼儿的 （七）造成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或者其亲属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八）将妇女、儿童卖往境外的。 陆明仔细了看完了之后直呼好家伙，一共八条这两人最少占了三条。 至于有没有卖到境外，估计这个要问麻子了。 基本上两颗花生米没跑了。 第123章 连悲伤都要压抑的夫妻 至于丁晓波这个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如果他是在未满14周岁的情况下，配合两个老东西偷孩子，应该是不会被认定为犯罪。 因为他是从小被洗脑，并且受到两个老东西的控制。 也就是说他在2010年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基本可以不追究，因为那时候的丁晓波还只有13岁半。 问题出在2012年偷孙云萌，和2014年偷罗恩鹏这两次。 根据丁晓波自己的口供，他才是偷小孩的主力，两个老东西则是在后面策划。 那两次作案，12年的时候丁晓波已经15岁了，14年的时候已经17岁了。 反正陆明是如实记录了下来，至于该怎么判需要由法院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进行审理和判决 陆明将这些事情全都处理完完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了。 此时的陆明正带着两个小孩在办公区研究中午吃什么。 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刘星的带领下找到了陆明。 那对年轻的夫妻，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明身边的孙云萌，根本就不敢相认。 但是陆明却一眼就认出年轻夫妻中间的那个小女孩了，根据孙云萌三岁的那张照片来看。 孙云萌长到11岁就应该长成粉粉嫩嫩，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孙云萌的那个双胞胎。 陆明看着那对年轻的小夫妻，两人都是短发，同时头上很明显的能看到很多白头发。 根据两人生孩子的年龄来推算，两人应该都是没过四十岁的，但是他们身上那种沧桑的感觉，好像都已经四十多了。 陆明发现这两人跟胶水粘住脚了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区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陆明刚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时，却是看见那个妈妈，眼泪突然之间就跟决堤了一样，哗哗的往外流。 但是她却是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这一瞬间让陆明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这种情感上的爆发是演不出来的，换什么演员来都白搭，很明显，那个妈妈应该是认出孙云萌了。 紧接着孙云萌的爸爸缓缓的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发出一抽一抽的哭泣声。 那声音哭的非常的压抑，好像生怕打扰到身边的人一样。 整个办公区里面没有人说话，就只有这个男人压抑的抽泣声。 两个双胞胎女孩看着正在哭泣的爸爸妈妈，同时哇哇大哭，眼泪也是哗哗的流。 孙云萌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她看着眼前那对年轻的夫妻难过的样子，她也感觉好难过。 那种想哭的感觉根本压抑不住。 本来哭的很压抑的那对夫妻，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之后，同时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妈妈顺手就抱起身边的小女孩，而爸爸则本能的抱起了孙云萌。 这一切显得有点陌生又非常自然，在孙云萌没被拐走之前，他们俩就是这么分工的。 爸爸负责姐姐孙云萌，妈妈负责妹妹孙云舒。 爸爸抱住孙云萌之后，原本一再压抑的情绪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由于他在家里经常抱妹妹，已经八年没有抱过孙云萌了。 但是这一次抱上孙云萌之后，明显能感觉到孙云萌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 起码比妹妹轻了一半还多，最多只有三十斤。 要知道一个正常11岁的小女孩体重在50斤到90斤都算是比较标准的。 妹妹孙云舒就是80斤左右，一个快40岁的男人就这样在警局办公区哭的像个孩子。 陆明跟刘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谁都没有出声打扰。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脑袋从陆明跟刘星两人中间冒出来。 正是罗恩鹏，他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陆明看着小家伙的眼神一把将他也抱了起来。 原本眼眶里也有泪水的罗恩鹏，开心的笑了起来。 孙云萌在她爸爸孙旭的怀里待了一分钟不到，就感觉有点难受。 于是她开始挣扎，没办法孙旭只能将孙云萌给放了下来。 孙云萌下来之后，用一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陆明。 没办法陆明只能一手抱着一个，这让刚刚找到大女儿的两夫妻都有点尴尬。 陆明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只能做起了自我介绍。 通过两边的介绍，陆明也知道了两夫妻和另一个小孩的名字。 孙云萌的爸爸叫孙旭，她妈妈叫黄月莹，另一个小孩叫孙云舒，是孙云萌的双胞胎妹妹。 陆明本来以为将孙云萌交给两夫妻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没想到孙旭却是坚持一定要请星南派出所的所有警察吃饭表示感谢。 陆明再三拒绝都没有用，于是将皮球丢给了指导员王正。 王正一脸正气的对两夫妻说道： “你们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你们的心意我也感受到了。 但是我们真的不能接受你们的宴请，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受任何形式的宴请。 还请两位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孙旭见王正将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也没有再坚持。 没想到孙旭放弃了，孙云萌却是不干了。 孙云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陆明： “好人哥哥，你能陪我一起吃饭吗？” 或许是孙云萌已经感觉到，马上要跟陆明分开了，表现的十分不舍。 陆明实在无法拒绝这个请求，于是开口道： “那我请客，就到我们派出所旁边的这个川蜀菜馆随便吃点。” 陆明见孙旭还要再说什么打断道： “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孙旭一脸不好意思的同意了。 小川蜀餐馆二楼的一个包厢里，陆明左边是罗恩鹏，右边是孙云萌。 两小孩都粘着陆明，让对面的孙旭和黄月莹都感觉有些心酸。 他们都明白孩子离开自己太久了，一时间不能接受也能理解，但是心酸这种感觉还是不受控制。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孙云萌跟罗恩鹏两人拿着碗自觉的钻到桌子底下。 眼前的这一幕让两口子更加的难受了。 第124章 孙云萌VS孙云舒 黄月莹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说道： “萌萌，你钻桌子底下干嘛啊？” “吃饭啊！”孙云萌理所当然的说道。 黄月莹强忍着自己的眼泪说道： “吃饭应该要在桌子上坐好，你钻桌子底下怎么吃啊？” “爷爷奶奶说，小孩子就要在桌子底下吃，只有长大了才能在桌子上吃。” 黄月莹气的银牙紧咬，又劝了几句，但是孙云萌却非常的坚持。 陆明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劝道： “黄姐，要不就随她，她已经习惯这样了，要不等你们回去之后再慢慢教？” 看着自己身边乖乖坐好的小闺女，再看看钻在桌子底下等着喂食的大闺女。 黄月莹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想哭了。 孙云萌自己却根本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想着为什么还不开始吃饭。 见此情形，黄月莹也是没办法，只能暂时先放弃。 饭桌上陆明听着孙旭在讲自己这些年，为了找孙云萌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钱财。 要不是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孙云舒要抚养，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等等。 黄月莹就时不时的给桌子底下的两个小孩夹菜，一边补充两句这些年的心酸。 饭桌上的气氛总算慢慢的恢复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月莹夹着一个虾问桌子底下的孙云萌想不想吃。 结果一个没夹稳，虾子掉在了地上。 孙云萌眼疾手快的爬了过来，抓起地上的虾就往自己嘴里放。 黄月莹再也绷不住了，筷子掉在了地上，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肆的哭了起来。 饭桌上的孙旭一直注意着自己桌子底下的大闺女，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气的嘴唇发抖。 孙旭刚刚在警局已经发泄过自己的情绪了，所以勉强还能稳得住。 只要孩子回来了就行，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这一切被陆明看在眼里，右手慢慢的用力，啪的一声手里的一双筷子全都断成两节。 孙云萌睁着那双紫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妈妈一脸的不解。 其他的两个小朋友也好奇的看着放肆哭泣的黄月莹。 黄月莹实在无法想象孙云萌在离开他们的这八年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群人贩子为什么这么虐待自己可怜的孩子。 越想越难受的黄月莹，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好像要将自己这八年来的委屈跟内疚全都发泄出来。 最先受到感染的是孙云舒，她看着妈妈越哭越伤心，也将自己手里的碗给丢了，主动跑过去抱着黄月莹。 然后就是孙云萌，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跟着一起哭。 孙云萌一边哭，一边慢慢的靠近黄月莹，然后一头扎进黄月莹的怀里。 孙旭看着抱在一起哭的三个人，慢慢的也不那么难受了。 一直看着的陆明也不由感慨，血脉真的是永远无法割舍的感情。 原本对于自己父母还比较抗拒的孙云萌，竟然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父母，这让郁闷一天的陆明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本来说好陆明请客的饭局，孙旭却是悄悄的出去买了单。 在他们带着孙云萌离开的时候，两夫妻对陆明再三表示感谢。 而这一次孙云萌也没有再耍脾气，而是用噙满泪水的双眼认真的看着陆明： “好人哥哥，你是一个好人！” 听到这么童真的话语，让三个大人不由的哈哈大笑。 依依不舍的气氛也被吹散了几分。 吃完饭陆明回到了星南派出所，找到了正在派出所吹牛的李大定，又跟张所道别之后，将罗恩鹏丢给了指导员王正。 由于罗恩鹏老家是云城的，比蓉城远很多，所以罗恩鹏的父母要在下午五点左右才能到。 但是陆明还要去市重案组上班，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了。 毕竟这边的事情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离开之前陆明认真的跟罗恩鹏说道： “你的爸爸妈妈很想你，你要尽快的将那两个坏人教的一些东西忘掉。 回去之后，好好上学，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罗恩鹏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孙云萌的爸爸妈妈有多疼孙云萌。 所以他对自己的父母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反而有了一些期待感。 罗恩鹏认认真真的点头： “我知道了，好人叔叔！” 李大定学着陆明的样子，认真的对罗恩鹏说道： “以后好好吃饭，你现在太瘦了，一阵风都能将你吹倒。” “我知道了大个子叔叔！” “嘿！凭什么他就是好人叔叔？我就是大个子叔叔？他也就比我矮两公分啊！” 李大定一脸不服气的问道。 这一下将王正怀里的罗恩鹏跟问懵了，很明显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你这一脸凶相，没喊你坏人叔叔，你就偷着乐！”很明显陆明是能猜透小孩子性格的。 李大定看着罗恩鹏使劲点头，一脸认同的样子，彻底郁闷了。 陆明跟王正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陆明摸了摸罗恩鹏的头，跟李大定笑着离开了星南派出所。 李大定一路开车往市局赶去，一路上都在嘟嘟啷啷的，很明显他对大个子叔叔这个称呼不是很喜欢。 车子开到红旗路时候，陆明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特大拐卖儿童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2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看了一下还剩下三个可以强化的技能，初级催眠术不敢动。 初级法医精通目前还没有用的上的时候。 陆明在脑海里给系统下命令，强化技能“【初级语言精通】。” 陆明慢慢享受着着自己脑海微微的胀痛感。 十分钟之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语言精通】强化成功，【中级语言精通】。” 中级语言精通，精通全国所有地方方言大致约为129种。 以湖省为例，湖省的方言大致分为六种，即湘语、西南官话、赣语和客家语湘语、还有湘南土话和乡话等六种方言。 如果要具体详细划分，那么湖省拥有方言大约为103种，但是宿主能精通上面的六种方言，基本就等于精通详细方言103种。 陆明心中一喜，这是个神技啊，像有些案子需要下到乡里去摸排找证据，有了这个技能那对将来办案可是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就在车子快要开出红旗路的时候，马路对面传来 ‘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声痛苦的尖叫声。 紧接着就是各种尖叫声，和有人喊跳楼的声音。 第125章 有人跳楼了 李大定一脚刹车就将车停在路边，陆明马上推门下车，这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在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往外跑的时候，陆明跟李大定两人却逆着人流跑了过去。 陆明正在过马路，就看到一个40多岁的大姐蹲在马路边狂吐，很显然被吓的不轻。 陆明刚刚跑到现场，入眼的第一幕场景就让陆明心中一颤。 躺在地上的是一名女子，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此刻却如破碎的玩偶般，无力地躺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她的身体扭曲着，鲜血从她的身体各处涌出，已经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滩血泊。 她的红色连衣裙虽然还保持着原本的鲜艳，但此刻却像是被鲜血染红的战袍。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显然地上的女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就在女人尸体的旁边不远处，一个50多岁的大妈坐在地上痛呼。 大妈的左手好像已经断掉了，软趴趴的贴着她的身体。 大妈旁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使劲的哭着，人都差点哭抽过去了。 很显然被吓的不轻。 陆明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大妈带着孙子逛街从这里过，突然楼上掉下来一个女人，将她的左手给砸断了。 至于为什么只砸到了左手，而没砸到整个人，这个需要等会问下大妈才知道。 陆明看着地上女人的惨状连忙对李大定说道： “你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不要让人破坏现场，我去周围弄个床单。” “你快去！这里交给我。”李大定对着周围人开始喊话： “有没有人能帮忙报警和叫救护车。希望大家不要靠近，不要破坏现场。” 周围那些胆子大的人，听到了李大定的话，才想起来要报警和叫救护车。 一个个的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陆明接连跑了几家商店都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家的床单贡献出来。 一个大叔看到陆明在找床单于是给出了个主意，到街对面的窗帘店去买块窗帘布。 这让陆明眼前一亮，陆明拿到窗帘之后，跟李大定两人一起缓缓的将女人的尸体给盖住。 一个是对尸体的尊重，另一个也是防止吓坏路人。 根据陆明的刑侦经验来看，这样做不会对女人身上遗留的线索造成破坏。 这时候陆明才有时间拿出电话直接给韩勇刚拨了过去： “韩组，我在红旗路天光大厦楼下发现一起跳楼事件。” “啥玩意？跳楼？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这边没有接到消息啊？” 正在重案组办公室里面喝茶的韩勇刚整个人都有点懵。 “哎呀！你现在快点带上法医跟痕检的兄弟过来一趟现场。 这么大白天的跳楼，我怀疑这个事情不简单，现在我跟大定警官在现场维持秩序，派出所的同志都还没到。” 韩勇刚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陆明这么说连忙答应道： “你就在那里等着，我这边马上组织人手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听到外面有人喊： “大家快点让一下，让让勒，这里面是我爹，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哎呀！能不能别挤。” 周围的人听到男人这么说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让他进来。 陆明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右手还举着一根刚刚点燃不久的烟，很明显这人是专门来看热闹的。 陆明发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还有很多人将车子直接停在路边，人就跑下来看热闹了。 陆明发现在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到时候交通就会完全瘫痪，警察倒是可以来的慢一点，因为有他跟李大定在场。 但是那个断手的大姐明显伤势非常重。 于是陆明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大家不要往里面挤了，会破坏案发现场的，里面血刺呼啦的，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 陆明喊完之后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让陆明有些无语，华夏人实在太爱凑热闹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李警官，拿出你的手机，将周围的人全都拍下来，将他们的脸都拍清楚。 他们是案发现场的第一批目击者，将来我们挨个上门给他们做笔录。” 李大定心中一喜，还是陆明这小子有办法，立马配合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拍摄。 很多路人看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有一部分人怕麻烦于是悄悄的退走了。 还有一批人根本没反应，继续拿着手机跟李大定两人对着拍。 其中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大妈喊道： “你不让我们在这里看，你们又算什么？” 陆明连忙给李大定使了个眼色，李大定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说道： “我们是市重案组的刑警，现在正在维持现场秩序，请你们配合，不要再围观了。” 一群人看到了李大定的警官证，慢慢往后退去，但是并没有走多远。 李大定有些暴躁的就想骂人，陆明一看不太对劲连忙将李大定给拉了一下。 开玩笑，这么多摄像机对着，你要是敢骂人，不管你是为什么，今天晚上之前就能上头条。 陆明灵机一动喊道： “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交警部门，让他们过来将这条路上违法停车造成交通拥堵的车，全都贴上罚单。 你们如果不想被罚的话，违法停车的司机快点将你们的车开走。” 一听到陆明这么说，很显然戳到了一大部分人的软肋。 看到正在打电话的陆明很多人不甘心的慢慢退开了。 等到这群人散开之后，周围的这些商户和公司里出来的人，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于是纷纷散开。 就在大家散开五分钟之后，救护车第一个到达现场。 有个医生先开窗帘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确定死透了之后就没有去管了，只是将那个手臂断了的大妈给带走了。 紧接着红旗路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带头的是红旗路派出所的行动队长梁囯庭。 梁囯庭下车一到现场先让人在周围拉上警戒线，然后才过来跟陆明两人寒暄。 第126章 开始现场勘察 梁囯庭离着老远就伸出手分别跟李大定和陆明握手： “红旗路派出所行动队队长梁囯庭，早就听说过二位的大名，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陆明解释道： “刚好我们路过这里，看到这里有人跳楼，就在现场维持了一下秩序。” 梁囯庭一脸恍然： “我说，你们重案组怎么比我们派出所的行动还快，原来如此。” 三人正在寒暄的时候，韩勇刚也带着李莎等人赶到了。 陆明立马迎了过去： “你们终于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不是去星南那边了吗？” 韩勇刚一脸纳闷的问道。 陆明解释了一句： “我们就是从星南派出所那边回来，刚好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里有人跳楼，于是我们就留下来维持现场秩序了。 因为我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老王来了吗？” “来了来了！”韩勇刚转身对着王旭喊道： “老王你快过来做下现场勘察。” 王旭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却将有杀气的目光看向了李大定。 正在跟梁囯庭寒暄的李大定突然感受到前方有一道杀气，李大定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王旭那杀气腾腾的目光。 李大定一脸无辜的看着王旭： “我说老王，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在喊你？” 王旭板着脸没有搭理李大定，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李大定是那个宣传者。 王旭走到尸体旁边，仔细的检查之后，看着李大定问道： “尸体没有人移动过？” “没有，没有！”李大定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跟陆明应该是第一批到现场的人，我能肯定没有人动过。” 王旭点点头之后才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的这栋大厦。 发现整个大厦的外墙唯一的障碍物只有路边的这一棵三米多高的香樟树。 才缓缓开口： “根据初步检查，死者的伤痕大部分都出现在下肢。 尸体的脚掌，脚腕都是粉碎性骨折。 小腿骨都破开了皮肉。 盆骨粉碎性骨折。 皮肤表面有轻微的划伤，应该是头上这颗树的树枝划伤的。 初步判断死亡原因是失血性休克。” 陆明接话道： “你的意思是死者很有可能是自己跳下来的？” 王旭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初步判断是这样，具体原因还需要回去做解剖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李大定一脸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这样就能判断她是自己跳下来的?” 陆明解释道：“人体在下落的过程中，没有受到很大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怎么跳下来的，就怎么落地。 这是因为在下落过程中，空气阻力对人体的影响相对较小，不足以显着改变人体的运动轨迹和姿势 因为一个人想要跳楼常用的姿势就是蹦下去或者滑下去，极端一点的就背向楼下，或者面向楼下倒下去。 当然有些人跳楼他就喜欢头朝下的跳，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不能排除这种情况。 但是一般情况头朝下的都是被人推下来，因为他们没有做好跳楼的准备。” 陆明解释的非常详细。 一旁的王旭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李大定说到： “所以你说很有可能？” “对！”陆明肯定的点头，“具体情况再去天台上看一下就能明白了。” 梁囯庭带着手下的民警继续维持现场秩序。 重案组的七个人一起来到了天光大厦一楼的接待大厅。 韩勇刚的等人一进来就有一个40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西服，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领导好！我是天光公司的安保部经理许忠义。” “许经理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需要到楼顶的天台去看一下，不知道许经理能否带路？” 韩勇刚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问题，我这就带几位上去。” 许忠义带着众人一起坐电梯来到了21楼，天台没有直达的电梯，所以最后一层只能走楼梯。 许忠义带着众人来到天台入口处的时候，一扇普通的不锈钢防盗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陆明看到这道防盗门的时候，若有所思，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许忠义掏出钥匙将防盗门打开就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被重案一组的痕迹专家许宏给拦住了： “许经理，你在这里等一会。” “小李，将鞋套手套给他们都发一套。”许宏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年轻说道。 待众人全都穿戴好手套之后，才跟着许宏的脚步慢慢的往天台走去。 许宏带着众人在天台看了一圈之后说道： “根据天台上的脚印来看，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只有死者一个人来过天台。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下雨，所以天台上面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之外，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上来过的痕迹。 并且天台边缘有死者攀爬过的痕迹。” 许宏带着众人来到了天台边缘，指着那不锈钢围栏上面那几个手印和脚印说道。 “如果一个人只是靠在栏杆上，栏杆中间不会出现脚踩过的痕迹。” 许宏指着栏杆外天台边缘的脚印说道： “而这两个脚印就是铁证了，死者在翻过栏杆之后，还在天台边缘站立过一段时间。 以上种种迹象都表明死者是自己跳下去的。 就是这幅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许宏指着天台上那幅不寻常的画说道。 陆明也早就看到地上的那幅画了，那是用颜料和画笔在天台水泥地上面画出来的。 很显然是刚刚画好不久，就连颜料盒跟画笔都放在旁边，看颜料盒跟画笔的状态应该都是新的。 应该是死者画完这幅画之后才跳下去的。 这幅画是一个不太圆的太极图，带阴阳鱼的那种，并不是一个太阳。 在太极图下面有三个小人牵着手好像是在散步。 根据那些小人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一家三口。 只是这个人的画技实在是太差了，但凡学过一年半载都不至于画成这样。 让人奇怪的是，这里有一幅死者生前留下的画。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只有一幅死者生前留下的画。 连一个汉字，或者字母都没有。 这非常的反常。 如果一个人要自杀，那么直接跳就行了，留下一幅画干什么？ 如果想留下点什么，为什么不留遗书？ 再或者留下一句话也行，偏偏留下一幅谁都看不懂的画？ 第127章 死者的身份 天台上众人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找，确实再也找不到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于是许宏对着小李说道： “拿证物袋将这些颜料和画笔都收起来，以后可能用得上。” 小李点点头就开始忙活。 突然小李喊道： “许组，这里有新发现。” 众人听到声音也都围了过去。 原来在颜料盒的下面还压着一把钥匙。 陆明看着这把钥匙若有所思，因为这把钥匙他刚刚见过。 跟天光公司的安保部经理许忠义手里拿的那把钥匙基本一模一样。 应该就是这个天台的防盗门钥匙。 这进一步证实了死者是自己上来的。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死者是自杀，但是陆明却感觉这个案子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只是陆明没有证据，所以也没法说什么。 小李将天台上死者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才在韩勇刚的带领下准备下楼。 天台的入口处许忠义还在那里等待着众人。 陆明看着许忠义手里的钥匙问道： “许经理，这栋大厦都是你们天光公司的吗？” “是的，这整栋大厦都是我们天光公司的财产。” “那这个天台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 陆明的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明显能感觉到许忠义有些慌张。 韩勇刚等人也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许忠义。 许忠义在纠结良久之后，发现这个事情应该是瞒不住，于是果断选择坦白： “这个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我手里，另一把中午被老板娘拿走了。” 随后许忠义立马补充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娘拿天台的钥匙，是要去跳楼的，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是不会给她的。 她跟我说想要去天台画画，再加上她是老板娘，所以我才将钥匙给她的。 这个事情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忠义这段话一出，让陆明更疑惑了： “你是说，刚刚跳楼的那个女人是你们老板娘？ 就是天光公司老总的妻子？” “是的，警察同志，老板娘跳下来的第一时间，我就收到了手下的呼叫，说有人在天光公司门口跳楼了。 我也第一时间去现场看了一下，虽然有点血肉模糊了，但是那张脸我还是能认出来，肯定是我们老板娘。” “她既然是你们天光公司的老板娘，那她的生活应该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为什么会选择跳楼？ 你最后见到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许忠义摇摇头：“没有！” “你跟你老板娘很熟吗？” “不算很熟，见过几次。” “你老板娘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姓卢。” “你老板跟他妻子的关系怎么样？” “不清楚，应该还不错。” “你老板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带你到21楼找秘书处问一下。” 韩勇刚看陆明问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打断道： “这样，陆明你跟李莎两人负责走访一下，天光公司这边，我们先回去将现场的证据处理一下。” “好的韩组。” 陆明跟李莎两人同时答应道。 韩勇见两人答应了之后，就带着其他人坐电梯下楼去了。 因为在韩勇刚看来，根据种种线索都显示，这就是一起自杀案件。 你不管这个案子后面有多少委屈和无奈，只要它不是谋杀，重案组都没有那么多精力来调查这个事情。 要知道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来看，2019年光是华夏意外死亡的人数就高达338万。 其中交通事故是主要的致死原因之一，2019年全国道路交通事故总数为395,000起，导致交通死亡人数为63,000人。 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来看，2019年华夏自杀人数为71万人。 光是2019年就发生这么多的死亡案例，你不可能说每一起意外死亡，或者自杀案例都没有任何的疑点。 这里面肯定也有谋杀案，但是你不可能每一起死亡案例，都让重案组的人去查个底掉。 那得有多少警察才能查的过来，又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所以韩勇刚发现法医跟痕迹给出的初步判断都是自杀之后，就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兴趣了。 只要法医跟痕迹带回去的证据，比如死者的血液，画笔跟油墨里面没有查出可疑的地方。 能跟他们初步判断对得上，那么这起案子基本上就会按自杀来处理。 陆明跟着许忠义，穿过宽敞明亮的走廊，来到了位于 21 楼的总裁秘书处。 一进入这个区域，陆明便感受到一种舒心的氛围 他随意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工作环境，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不愧是大公司的总裁办公区，这么大的办公区就五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显得专业而高效。 整个办公室从光线到视野，再到整体布局，无一不彰显出这片空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产物。 许忠义走到一名身穿制服短裙、年纪约三十岁上下的女性面前，向她介绍道： \"刘秘书长，这位是重案组的组长陆明，他们有些问题需要问你。\" 那位被称为刘秘书长的女子抬起头来，目光与陆明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欢迎，并礼貌地请陆明和李莎坐下： “陆组长您好，我叫刘茜是天光集团的秘书长。 陆组长这么年轻就是重案组的组长，真是年轻有为！” “你是想说我背景够硬？”陆明笑呵呵说道，“另外我只是副组长！” “陆组长开玩笑了，不知道陆组长找我有什么事？” “我其实是想找你们董事长，我有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想找他了解一下。” “陆组长是指刚刚董事长夫人跳楼的事情？” 陆明眉头一立： “你知道原因？” 刘茜笑道： “陆组长开玩笑了，我并不知道原因，只是我们董事长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赶到。 陆组长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要是我不知道的你可以去问董事长。” 第128章 难道真的是自杀？ 陆明暗暗点头，难怪眼前这个女人能当上天光集团的秘书长。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光是什么事情都能帮董事长想在前面这一点，一般三十多岁的人就做不到这一点。 “你们董事长夫人叫什么名字?” 陆明把在许忠义那里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董事长夫人叫卢星艺。” 李莎赶紧将这个信息用笔记本记录下来。 陆明继续问道： “你们董事长跟董事长夫人的感情怎么样？” “他们感情非常好，因为董事长跟夫人两人当初是一起将一家灯具店慢慢做大。 到现在天光品牌的灯具，在整个华夏都有一席之地的地步，董事长夫人在后面出了很多力。 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 刘茜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 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她说谎了。 但是陆明有中级观察力，能明显感觉她表情太过认真了，这也是说谎的一种表现形式。 不过陆明没有去纠结这一点，具体的感情问题还是得去问他们本人才知道。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将天台上那张画的照片找出来放在了刘茜面前： “不知道刘秘书长有没有见过这样一幅画？” 刘茜认真的看了一会之后摇摇头： “没见过。” 看的很认真，回答的也很干脆，这句话倒是没有说谎。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套白色运动装的男子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看起来45岁左右，带着一副银边眼镜，手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很名贵的手表。 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非常有自信，陆明看他的表情根本不像刚刚死了老婆的样子。 刘茜几步就走到男人身边恭敬的说道： “王董事长，这位是重案组的组长陆明，他有一些关于卢夫人的事情想问您。 我已经将您和夫人的发家史给这位陆组长说明了，其他的事情还是您比较清楚。” 陆明又对眼前的秘书长高看了一眼，当着他的面，竟然将刚刚自己问过她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自己还不好说什么。 就刚刚这句话陆明翻译一下应该是，董事长我将夫人的姓名告诉了这位陆组长。 将你们夫妻是白手起家感情恩爱说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没说。 “陆组长你好，我叫王瀚清是天光集团的董事长。”男人对着陆明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陆明伸手跟他握了一下开口说道： “市重案一组副组长陆明。 王董事长你好，我这边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还没等陆明继续问下去，往瀚清伸出自己右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陆组长，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办公室细聊？” 陆明只能将自己要问的话咽了回去，跟着王瀚清来到了他的总裁办公室。 陆明虽然是重案组的副组长，但是这么豪华的办公室还真的第一次进来。 只是陆明感觉这里跟自己有点格格不入，他也不喜欢这些人，感觉跟这些人打交道太累了，比跟老百姓打交道累多了。 于是陆明刚刚坐下就开门见山： “王董事长，你和你夫人卢星艺的感情怎么样？” “还可以？至少没什么矛盾。” 让陆明诧异的是这个王瀚清竟然没有顺着刘茜的话说。 陆明继续问道： “不知道你夫人卢星艺近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个我不太清楚。”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王瀚清反客为主的说道： “陆组长，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许忠义已经将你们初步调查的结果告诉我了。 我夫人是自杀的对吗？” “这个目前还不能肯定，还需要做进一步的确认，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至少在天台发现的这一幅画目前还没能得到一个解释。” 说完陆明再次将手机里的那幅画拿出来放在了王瀚清面前。 “王董事长，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王瀚清拿过陆明的手机，仔细的看了起来，王瀚清的眉头开始慢慢的皱了起来。 良久之后王瀚清开口说道： “我仔细的想了很久，还是没看懂这幅画代表的是什么，这是我夫人最后留下来的东西对吗？” “对！”陆明肯定的回答。 “这下面应该画的是我们一家三口，但上面那个明显是一个太极图，这个东西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陆明一直盯着王瀚清，却发现王瀚清说的全是实话，一点都没有敷衍了事的样子。 并且他的这个解释跟陆明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陆明继续问道： “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王董事长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陆组长对这个问题已经好奇很久了？”王瀚清自信的说道。 “实话说，我并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因为我跟卢星艺的感情已经很淡了。 随着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我跟她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了，我承认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但是我在钱财方面对她也一点没吝啬，只是感情这个东西淡了就是淡了。 实话告诉你，我上次回家还是一个半月以前，我闺女过生日的时候回去了一次。 据我所知，卢星艺应该是没有什么仇人的。 因为她平常的生活就是围绕着女儿转，并且她也不缺钱。 女儿去上学了之后，她没事就看看电视，看看直播，打打游戏，或者出去逛街。 我们家的家务都有保姆在做，我之所以不回家，就是因为她要求的太多了。” 陆明明显感觉到王瀚清说前面那段话的时候一气呵成，最后那句不回家却是微微了搓了搓手指。 虽然动作很轻微，但是在陆明的中级观察力之下，还是无所遁形。 “王董事长，最后一句话明显没说完，不如就全坦白了，我算是发现了，你好像是想一次性解决我这个麻烦。 那不如就更加坦诚一点，我们也避免一次一次的找你，你说呢？” 王瀚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他从头到尾都没将陆明这个小年轻看在眼里。 即使他年纪轻轻已经是重案组的副组长也一样。 第129章 完全没有头绪 没想到陆明的观察力竟然这么强，看样子自己还是小看了重案组的人。 王瀚清苦笑一下说道： “我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的，是个大学生，今年20岁，跟了我两年了。 但是她跟这个事情绝对没有一点关系，因为我今天一天都是跟她在一起。 她陪着我跟客户在打高尔夫球。” 陆明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王瀚清最后隐瞒的竟然是这么一件事情。 果然男人才是最专一的，不管是16岁小男孩还是66岁小老头，都喜欢18岁的小姑娘。 李莎实在是忍不住了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的开口说道： “王董事长，你口口声声说是感情淡了，我看你是喜新厌旧才对？” 王瀚清微微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小女警，他自从公司做大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但是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女警，王瀚清又有些释然了。 本来警察的正义感就要比一般人强不少，再加上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确实有点不合适。 但是他还是想解释两句： “这位女警同志，我说的还真是实话。” 李莎不屑道： “这是实话？一个18岁的女大学生给你当小三，她是喜欢你身材好啊？还是喜欢你年纪大？” 陆明听到这话也是苦笑一下，但是还是打断道： “李师姐，说话要注意一点，王董事长不是犯人。” “本来就是嘛！”李莎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嘀咕道。 王瀚清哈哈一笑： “我身边好久没有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王瀚清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笑呵呵的解释道： “卢星艺需要的是时间，但是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大学生不一样，她需要的是钱，我现在有花不完的钱。 不知道这个解释女警同志是否满意？” 李莎冷哼一声，无法反驳。 但是她还是觉得眼前的老男人很无耻。 王瀚清见李莎不说话了之后对着陆明说道： “不知道陆组长还有别的事情吗？ 如果没有，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失陪了。” 陆明连忙站起来说道：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卢星艺女士是自杀的，所以我们暂时需要将卢星艺女士的遗体带回法医室做进一步的检查。 如果需要解剖的话，我们会再次联系你。 麻烦你将你的联系方式，家庭地址，还有你女儿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份，方便我们后续的走访调查。” 王瀚清沉声问道： “这些信息都能保密的?” “绝对保密，另外没有其他事，我们也不会联系你。” “最好你们能说到做到，我跟你们吴副局长关系还不错。” “刘秘书，你负责配合一下陆组长，登记一下我的个人信息。” 王瀚清转头对陆明说道： “陆组长，我这边还有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那我就失陪了。” 陆明笑着点点头。 待到陆明跟李莎下楼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陆明看了一下天光大厦的门口，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了，连一点血迹都看不到。 红旗路又恢复了行人如织的热闹情景，好像两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明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人群，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李师姐，你开车来的吗？” “没有啊！” 陆明苦笑一下： “那我们只能打车回去了。” “那就打车回去呗，打车报销车费，开车报销油费，不是一样的嘛。” 陆明带着李莎先是打车来到了天星路福满楼停车场。 待到陆明将车子开出停车场之后，坐在副驾驶的李莎才开口问道： “陆师弟，我看了张所发过来的案宗，你又破获了一起特大人口拐卖案啊！” 李莎一脸欣喜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白局长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上报省厅了。 你可能又要升职了。” 陆明苦笑一下： “还升什么呀？不是说了三年都别想升职吗？就现在这样蛮好。”陆明停顿了一下， “其实现在这样都有点累了，我想念星南派出所了。 我想吃那里的红烧鱼块了。” 李莎见陆明突然提到红烧鱼块了，也是有点黯然。 陆明回到重案一组的时候，看到办公区里还是忙忙碌碌的同事们，脸上终于多了一点笑容。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陆明走到周静身边小声的问道： “师姐！为什么没有看到大定警官啊？” 周静看了一眼陆明，才小声回答： “下午一回来，就去了一趟韩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下班了，好像是挨骂了！” “就这？没有其他消息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啊？你直接去问韩组不就完了吗？” 陆明点点头就往韩勇刚的办公室走去。 陆明敲了三下门，等到里面有回应了之后才推门进入。 韩勇刚发现进来的是陆明，立马就换上了笑脸。 韩勇刚笑嘻嘻的看着陆明怎么看怎么顺眼。 陆明被韩勇刚看的都有些发毛了： “韩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韩勇刚哈哈一笑： “还是你小子好啊！ 你大定那王八犊子，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陆明眉头微微一皱： “大定警官工作能力强，办事效率高，有责任心，还不怕吃苦，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还没有我说的这么不堪！”韩勇刚将嘴一歪气愤的说道： “你没来之前，我也觉得他还不错，你来了之后，我真是觉得他太不成熟了。 他当刑警也八年了，还没有你一个入职没满两个月的人稳重，你说说他还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陆明恨不得原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真的！感情还是自己害的大定警官挨骂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陆明确实是疑惑了，这两天李大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没见犯什么事啊 “还做什么了？”一说到这个韩勇刚就来气， “你在审讯室里面审讯那个秦香梅的时候，他在观察室里面大喊大叫，让你给那个老巫婆两拳，这事你知道吗？” 第130章 可怜的大定警官 陆明听到韩勇刚这么说，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话说这事还真不怪人家大定警官，确实是那个秦香梅太气人了。 她说的那些王八蛋理论，只要是个正常人他就受不了。 就连陆明不也差点没忍住嘛。 陆明小心试探的问道：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就是在观察室里面喊一喊吗？ 也没有付出行动不是？” 韩勇刚冷哼一声： “你还等他行动？因为张硕那个事情，他到派出所历练了半年。 除了将你给我拐了回来，他那性子是一点都没有变。 还等他付出行动，付出行动了，他那身皮也就别穿了。” 陆明心中一凛，听到韩勇刚这么说，陆明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因为韩勇刚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李大定的性子再不改一改，确实不敢让他再继续办案子了。 能不能立功先不说，动不动想打嫌疑人，这就严重违背了刑警的职业准则。 那气人的嫌疑人多了，难不成每次办案子还专门给他挑那些不气人的嫌疑人？ “对了，这事就连我都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听到陆明问起这个，韩勇刚就是一肚子的火啊： “我他妈是从白局口里知道的。”韩勇刚气的脏话都飚出来了， “你们张所，就是星南派出所的张所长，一个电话直接打到白局那边去了。” “是张所告的状？这不能？张所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有什么不能的，你们张所可是我们白局长的师兄，这个情况你不清楚？ 其实也不能怪张所，确实是李大定那小子自己不争气。 张所也是不希望这么好的一颗苗子，就因为这点小事给毁了。 要知道现在我们每次办案子，那都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像李大定这么搞，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韩勇刚呼了口气继续说道： “上次我将李大定弄回来的时候，就在白局面前拍了胸脯保证过他已经改好了。 结果一个月都没有，又给我出这事，我只能帮他最后一次了。 户籍接待室一个星期，一万字检讨，要是他性子还是改不了，那真的只能做二线了。” 陆明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韩组放心！我明天去劝劝他，跟他好好说说。” “嗯，你说的话他说不定还真能听的进去。” 说完韩勇刚从办公桌上面抽出一个文件袋推到陆明面前： “这里面是下午跳楼那个女人的血液检查结果，和颜料化验结果。” 陆明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结果无异常。 “韩组，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个案子就按自杀来处理了？”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天台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也不是中毒，或者被操控，就凭一幅画根本没办法立案。 虽然说那幅画出现在案发现场，有些可疑，但是也不排除她死之前就是想留下一幅这样的画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总感觉那幅画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是去问了天光集团的董事长吗？ 问出什么疑点没有？” “额……这个，好像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虽然他们两口子感情不合，但是按照王瀚清的说法来看，他好像没有杀掉自己妻子的动机。 他妻子的死活好像对他的生活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那不就行了，这个案子就这么处理。” 陆明无言以对： “我知道了，韩组！ 那我先出去了。” 陆明刚刚出来，周静就在对着陆明疯狂的招手，很明显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师弟，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周静问话的时候，李莎跟江涛也将脑袋凑了过来。 很显然，他们也想知道。 在陆明没来之前，李莎跟李大定号称是星南派出所最拼命的两个民警。 李大定没下放之前，江涛是他的死忠粉。 陆明看着三人一脸好奇的样子，也没有吊他们胃口，直接了当的说道： “户籍接待室一个星期，一万字检讨！” 这个结果一出，李莎还好，但是周静跟江涛两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同时瞪大了双眼。 周静问道： “李组长答应了？” 陆明摇摇头。 “我就知道李祖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的。”江涛自信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明天要看大定警官自己的表现了。” 陆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们都在忙什么呢？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在忙，是组里又接了什么新案子吗？” 周静撇了撇嘴； “还能是什么案子，就是你今天刚刚破获的特大人口拐卖案呗。 你带着李组长将肉全吃了，汤也留给了你们原来的派出所。 到最后我们这些闻了个味，却是干最苦最累的活。” 陆明一听周静这么说就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了。 周静说的就是秦梅香两人在1997年到2010年卖掉的那15个小孩。 原本这些失踪儿童是一点线索没有，所以没办法查。 现在有了秦梅香两人的口供，虽然很多事情他们说的都很模糊，但那也都是线索。 只要能找到一个小孩，那也得找。 陆明问道： “你们现在找到几个小孩的线索了？” “目前为止只有4个小孩有一点点消息。 我们是根据秦梅香的口供，找到了他们被拐卖的当地派出所，问到的一点消息。 只有这4个是报案的，其他的孩子依然是没有任何线索。 这就跟大海捞针一样，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都被卖到哪里去了，这该怎么找？” 陆明也是叹了口气： “看样子还是得找到麻子才行。 对了！那个麻子的通缉令发了吗?” “已经发了，你可以去警察内部网看一眼。” 陆明点点头： “你们就当是整理资料了，等到有一天麻子被抓到了，这些资料就能派上用场了。” 周静撇了撇嘴： “你那张画像对不对的上号都不知道，还想抓到麻子。 这比大海捞针都还要不靠谱，大海捞针至少还知道针在哪片海里。 你这相当于连哪片海都没找到，还想将针捞上来？” 第131章 户籍民警，李大定 陆明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有外挂。 只要我多出去外头晃荡，说不定还真能碰上那个麻子。 你们认不出来不要紧，我有洞察之眼！ 11岁皮包骨头的孙云萌，都能被洞察之眼用一张三岁时候的照片匹配成功。 陆明相信洞察之眼拿着自己画的那张通缉令上面麻子的照片，应该也能跟现实中的麻子匹配成功。 像周静他们做的那种大海捞针的事情，还轮不到陆明这个重案组副组长来做。 陆明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跟老妈约个晚饭，电话一接通陆明透过手机能听到老妈那边好像有事情在忙。 李秀英一听说陆明要回来吃晚饭，高兴的立马就答应了。 陆明本想着李秀英要是有事就算了，但是却被李秀英坚决反对了。 陆明准时下班，到家的时候都已经下午630了。 陆明打开门的动静被正在厨房忙碌的李秀英察觉到了。 李秀英立马笑呵呵的端着两盘菜出来，嘴里埋怨道： “臭小子，今天准时下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都没时间准备。 你先吃点凉菜垫垫，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要再炖一会。” 陆明立马接过李秀英手里的两盘菜： “妈，这个交给我，我先洗个手，一会等你一起吃。” 刘秀英欣慰一笑，将手里的菜交给陆明。 饭桌上，李秀英吃了一口凉拌牛肚问道： “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 昨天是不是通宵熬夜了？” “没有熬夜，昨天我就在星南这边，有点事就在所里休息了。” “你怎么又回星南了？你不是调到市里去了吗?” “是调到市里去了，昨天是这边刚好有案子，所以才来的这边。” “那还好。”李秀英松了口气。 陆明看李秀英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奇怪：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这表情怎么看着不对劲啊？” 李秀英赶紧扒拉了两口饭使劲摇摇头，眼神根本不敢看陆明。 李秀英等了一会之后发现陆明竟然一直不说话。 李秀英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陆明带着笑一直盯着自己看。 李秀英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包拎过来，翻出一串钥匙放到桌子上，轻声说： “妈给你在市局边上的天悦华庭买了套房子，不过这房子目前正处于装修阶段呢，最近我可一直忙着这事。” 陆明猛地睁大双眼，直直地望着母亲，满脸惊愕： “天悦华庭的房子？ 那一平不得要块？”他心里着实吃惊不已，对于天悦华庭，陆明可谓如雷贯耳。 这座位于星沙市的住宅区，堪称市内除却别墅区外最为高档奢华的小区之一。 这里不仅拥有优美宜人的环境与完备先进的基础设施， 更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备受瞩目——市公安局、法院、检察院以及司法局等重要机构均汇聚于此。 “？哪有那么便宜哦，每平方米！还是托了我手下的一个经理帮忙走后门儿，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陆明看着李秀英那骄傲的表情，没有去拿桌子上的钥匙。 “妈！我们就住这里挺好的，买那么贵的房子干什么？我根本不需要！” “谁说是给你住的，我给我儿媳妇买的。” “额……”陆明瞬间无言以对。 李秀英将桌子上的钥匙重新收回包里： “目前还在装修阶段，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住人。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还是被你给看出来了。 你跟你爸是一个德行，学了点刑侦手段，全用在我身上了。”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就自己老妈那点想法，都已经全写脸上了，还需要上什么刑侦手段…… 估计也就她自己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第二天陆明依旧准时起床，提前半小时到了市局重案组。 刚刚进入办公区，就看到李莎正整理资料。 陆明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李莎抬头看了一眼陆明：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像这种人口失踪案子，但凡有一点点线索都得做好记录跟整理。 你的审讯笔录上，只有偷盗孩子的地点，和老两口跟麻子的交易地点。 我们只能根据这两个地点一个个派出所去打电话问，希望能找回来一两个。” 陆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继续看昨天跳楼的那个审讯笔录。 来来回回又看了两遍，陆明终于是发现了一点自己遗漏的问题。 那个卢星艺会不会是有抑郁症？像王月那种？ 或者是受到什么人的操控？ 不然一个好好的人她怎么就突然跳楼，就算是自杀那也总得有个原因。 这事情放在老刑侦身上，应该早就不会去纠结了。 但是卢星艺刚好在陆明路过的时候跳楼，这让陆明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很想将它弄清楚。 陆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就给王瀚清打过去。 结果那边根本没人接听。 于是陆明继续拨通王瀚清女儿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陆明无奈的放下电话摇摇头，看样子还得去一趟王瀚清家里才行。 陆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也不知道户籍民警李大定有没有来上班？ 一想到这里，陆明有些坐不住了，很想去看看。 反正王瀚清那边肯定是不好约的，想要去他家里找他女儿，那也得等他女儿放学。 想到这里，陆明直接站起来，在办公区里面开始扫视，想看看有没有人跟他一样没事做。 很快陆明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江涛身上，看着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陆明走到江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有事出去说。 江涛立马就站起来跟在陆明身后，他现在对陆明的能力是一点都不怀疑了，并且有变成脑残粉的趋势。 办公区外面陆明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想不想去看看户籍民警李大定的工作环境？” 江涛眼神大亮使劲的点点头。 两个人就在走廊上发出一阵阵奇怪而又猥琐的笑容。 第132章 憋屈的大定警官 陆明两人笑嘻嘻的来到了一楼的办事大厅。 在这里整个公安局所有的部门在一楼都有一个办事窗口。 陆明朝户籍管理的8号窗口看去，率先看到的不是李大定，而是一个年轻女子正在面红耳赤的跟李大定争论什么。 陆明跟江涛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皆是看到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两人不动声色的慢慢向窗口靠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想好好看看户籍民警李大定是怎么工作的。 由于他们俩是重案组的成员，一般情况下都是穿的便服，所以并不显眼。 而李大定也是被那个女子纠缠的额头冒汗，根本没精力注意这边。 要是李大定知道这两个人看到自己落难了，不仅没安慰自己，还想着过来看笑话，绝对是要跟两人拼命的。 陆明一开始在远处的时候，只看到有个年轻的女人面红耳赤的跟李大定在争论什么，现在坐近了才终于听清楚了。 “你就说这事是不是你们的错？”年轻女子吼叫道。 “我都给你改回来了，这个事情真不是我干的，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 李大定急赤白脸的解释着。 “我不管你是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我现在来这里碰到的是你，那么这个事情就该你负责。” 女子说的有理有据。 “我已经给你解释很多遍了，这真的不一定是人的问题，有可能是机器的问题。” 女子将手里的户口本往办事窗口一拍： “好呀！这会又推给机器了，就是不想负责对。 你们就不能为我们老百姓想一想？ 如果说你家孩子才出生连一岁都没有，在你家户口本上面给孩子写个文盲，你觉得合适吗？ 我今天不管你们是人做的，还是机器做的，你必须给我道歉！” 女子的语气非常的强势。 李大定一下子被女子顶在了墙上，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在李大定看来，这事情办的确实有点恶心人，但是自己也给她改回来了啊。 为什么她还要这么的不依不饶？ 本来自己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子，要不是为了早点回重案组，谁乐意在这里受这种鸟气？ 最恼火的还不是这个，最恼火的是，这已经是李大定一早上碰到的第二起奇葩事件了。 总而言之，能跑到市局户籍科的事情就没有正常的。 有些毛了的李大定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备到后面去消消气，免得一会没忍住骂人就完犊子了。 白局已经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本来还在叫嚣的女子，突然看到李大定猛的站起来，也吓了一跳。 毕竟李大定站起来可是有一米八，跟她不到一米六的身高比起来，压迫性还是很强的。 她感觉李大定一把能将自己提起来，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上头了，竟然敢这么跟警察说话。 于是女子有些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那个……那什么警警警官，我不要你道歉了，你将户口本还给我就行了，能不能不要打我？” 本来李大定一肚子火气的被这突然的转折给弄得不会说话了，于是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窗口外的女子。 女子看到李大定的眼神更加害怕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这个事情被村部跟派出所互相踢皮球。 已经踢了几个来回了，自己确实不应该将这些办事的火气全都发泄到一个愿意给她办事的警察身上。 想到这里女子更加愧疚了，于是对着李大定开始道歉： “我错了，警察同志，既然你将事情已经办完了，可以将户口本还给我吗？” 李大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办公桌上面的户口本还给眼前的女子。 陆明跟江涛两人，看到李大定那一副狼狈又懵逼的样子，同时发出一阵阵窃笑。 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么大声说话的一般都是李大定。 什么时候李大定被一个女人正面开大往脸上怼过？ “还是白局看得通透，大定警官确实需要在这种地方磨练一下心性。”陆明感叹道。 “要不怎么白局是局长，韩组只是组长，李哥在星南那半年根本就没变过。”江涛也感叹道。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一阵荡笑。 待女子拿着户口本走了之后，李大定才长嘘一口气，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虽然还是没搞懂这个女人为什么态度转变这么大。 不过没关系，事情解决就行，这玩意比抓贼可难多了。 还没等李大定放松完，另一个已经排队半天的年轻女子，走到窗口旁边将一张a4纸往办事窗口一拍。 “啪！”的一声响，将刚刚才嘘了一口气的李大定拍得整个人一哆嗦。 李大定抬头看了一眼窗口外的女子，这个女子比上一个看起来大得也不多，心中又是一颤。 他真的是有些怕了，这种不到40岁的女人来办事一个个都彪悍的很。 前面两个就很好的验证了这一情况，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的态度估计也是一样。 窗口外，女子用很阴间的口气问道： “里面的这位警官，我想问一下，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声音将窗口里面的李大定吓的一哆嗦，就连旁边不远处的陆明跟江涛也听的汗毛直立。 “女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说的事情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女子将a4纸往窗口里面一送， “我就是想问下我是怎么死的？” 这将李大定都问懵了，这个女人也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于是李大定拿起那张a4纸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李大定试探性的问道： “请问你是刘丽娟吗？” “对！我就是刘丽娟。” 这个答案让李大定听了有些麻，于是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张纸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张死亡证明，根据上面的内容显示，死者刘丽娟，在2017年因病死亡，于是办理了销户。 上面还很清晰的显示清云县的盖章，这让李大定也有些怀疑人生。 “你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李大定不死心的还想确认一下。 刘丽娟二话没说，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往窗口一塞。 李大定拿着那张身份证看一眼，又抬头看一眼，再看看死亡证明上面的章子。 这一刻的李大定身心疲惫，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能不能快点来个人救救我！ 第133章 我难道不是一位好警察？ 户籍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李大定是真的没搞懂。 于是他将眼神看向他办公桌对面的一位户籍科老大姐，那眼神里很明显的写着求助。 对面的户籍科老大姐跟陆明两人一样正看得带劲呢，就看到李大定那可怜兮兮的眼神。 老大姐无情的摇摇头，别说李大定了，这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看到对面的户籍科老大姐摇头的那一刻，李大定整个人都快碎了，真的！毁灭！ 要不说人只要急了，他就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就在李大定快被窗口外的刘丽娟怼在墙上时。 李大定想起了他的专业，刑侦！ 他可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既然这个事情连老大姐都没办法解决，那就整用刑侦科的方式试一下了。 李大定突然之间有了自信，将背挺直。 敲了敲窗口的台面，用审讯犯人的语气问道： “把你的户口本拿给我看一下。” 刘丽娟发现李大定突然一下好像气质的变了，下意识的就开始翻找自己的包包。 李大定看了一下她的户口本之后问道： “你是田鸭村的？” “对！田鸭村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地方李大定很熟悉啊，大黑就是在这个村里抓到的。 “你有没有去你们田鸭村村委问过？”李大定继续问道。 刘丽娟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问过了，村支书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有一个死亡证明？” “我今年被公司调到广南那边工作，广南那边需要我办一个居住证。 但是我去广南那边办理居住证的时候，那边的警察告诉我，我户口已经被注销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需要办居住证？” “以前我一直在星沙这边工作，我就是星沙人要办什么居住证？” “好！你继续。” 刘丽娟压下自己的火气继续说道： “没办法我只能回来调查我自己的死亡原因，我先是去村委问了一下村支书。 那边告诉我，完全不清楚情况，要我去找清云县派出所。 于是我又去了清云县派出所询问，那边的民警就给了我一张死亡证明。” “那你没有问下你为什么会有一张死亡证明吗？” 李大定好奇的问道。 “我问了呀，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在户籍资料库查询到的情况。 他们叫我将这个打出来，到市局来问下。” 李大定有些麻爪的说道： “你们当地派出所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就能知道情况？” “那边的户籍警察说，只要拿这个到你们这边，就能帮我恢复户籍。” 说完刘丽娟又在包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张由村委盖章的证明。 主要意思就是说刘丽娟还活着。 李大定看了一下那张证明，有些拿不准，又递给对面的老大姐看了看。 老大姐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也明白这个事情不是李大定这种新手能搞定的。 于是开口说道： “姑娘，你光凭借这个还不够，你还需要找到你的出生证明，然后让你的直系亲属给你写你还活着的证明。 然后拿着这三张证明先到你村委去盖章，然后到清云县派出所去盖章，最后将这些资料全都交到我们这边来。 经过我们核实之后，才能给你恢复户籍。” 刘丽娟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姐说的很专业的样子，至少比李大定应该靠谱很多，于是请求道： “这位警察姐姐，我人现在都在这里了，还不能证明我还活着吗？ 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材料？ 我是请假回来的，一共只有三天假期，昨天已经弄了一天了，我明天就要回广南那边了，没有时间再弄这个。 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姐苦笑：“这不是我说通融就能通融的事情，我们这边办事是要讲程序的。” 李大定连忙接话道： “你与其让我们通融，还不如让你老板那边多给你批一天假。” 在李大定看来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选择。 但是刘丽娟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炸毛了： “那边要是能批到假期，我还需要求你们干什么。 你们这些拿着铁饭碗的人懂什么是资本家吗？ 要不是我在公司还有点用，居住证又必须办理，你们以为公司会给我批三天的假期？ 他们恨不得我睡觉都在公司，我再去找他们批假，很有可能我直接就不用去上班了。” 吼完之后，刘丽娟一屁股坐到了办事窗口的椅子上哭了起来。 李大定一脸无辜的看着放声大哭的刘丽娟。 要不是需要维护警容警纪，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来来回回扇几个巴掌。 自己这嘴是真的贱啊！眼看着事情都快解决了，非要去出主意，这有个什么主意好出的。 没办法李大定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大姐。 老大姐被李大定看的有些毛了： “看我也没用，这件事情它只能这么办。” 说完这句话之后，老大姐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窗口外的刘丽娟说道： “姑娘，你还是别哭了，你看看现在也还早，要不你回家去那一下资料。 然后找村里盖个章，我给你们清云派出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第一时间帮你办事。 下午我也在这里上班，你弄完之后，将东西交到这里，我第一时间帮你办你看怎么样？” 泪眼朦胧的刘丽娟抬头看着老大姐使劲的点点头： “那我的户籍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资料没有其他问题的情况下，需要十五个工作日，如果还有其他问题，那还是需要你来将问题解决。 其实你最好是回去将你为什么会被销户这件事情调查明白，并且让村里给你写一份书面证明，一起拿过来。 到时候， 你可以留下你那边工作的地址，办理好了之后，我会将你的户口本邮寄到你工作的地方。” 刘丽娟这才站起来对着老大姐说道： “谢谢你，你是一位好警察！” 刘丽娟这话让旁边的李大定尬在原地，敢情我做了这么多连个好警察都算不上呗？ 李大定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丽娟，但是刘丽娟丝毫没有要感谢李大定的意思。 只是将自己的那些证件全都收起来，就掉头离开了。 第134章 陆明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刘丽娟离开的背影，李大定一瞬间破防了，这真不是人干的工作。 一早上总共接待了五个办事人，结果三个是奇葩。 最后连一句谢谢都得不到，李大定猛的站起来，就准备罢工。 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于是将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往后挪了一点，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其实李大定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性子太急了，但是这玩意是天生的，他从小就嫉恶如仇，看不得仗势欺人，看不得弱小被欺负。 在李大定小学跟初中，还没开始长个子之前，因为这个性子不知道挨了多少揍，但是他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到了上高中之后，李大定进入了发育期，开始疯狂的长个子。 有了强大体魄支撑的李大定，更加的嫉恶如仇，并且立志要当特警，专门制裁那些犯罪分子。 李大定大学上的是特警学校，毕业之后直接被分配到重案一组。 虽然是没当上特警，但是重案组也算是没有偏离他小时候的梦想。 李大定因为专业能力出众，任劳任怨，短短五年就被提到了重案一组的副组长。 但是自从他当了副组长之后，韩勇刚开始对李大定的要求越来越多。 念叨最多的就是让他改一改那冲动的性子，但是李大定那个性子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一次李大定好像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改了，本来他没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身边多了一个陆明做对比，不仅仅是白凯南、韩勇刚等人将李大定跟陆明比较。 李大定自己也在跟陆明比较，看着陆明圆滑又理智的处理一个个案件，他现在终于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到底有多大了。 所以李大定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一直在旁边全程观看的陆明跟江涛，看到李大定猛然站起的时候，都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很符合李大定的性格，两人都想好要怎么嘲笑他了。 但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李大定将凳子挪了挪竟然又坐回去了。 两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皆是没想明白，就这短短的一上午能让李大定有这么大的改变？ 江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面画了几个圈圈。 陆明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给江涛使了个眼色，表示出去再说。 江涛点点头跟着陆明，两人像做贼一样，弯着腰慢慢的往外走去。 坐在办公区里面的李大定终于用旁光看到了弯腰出去的两人。 发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陆明和江涛之后，李大定一阵恼火，就想将两人喊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到了窗口面前。 没办法李大定只能先帮老太太办事，只能先将两人的事情放到一边。 出去之后的陆明跟江涛嘴角疯狂的上扬，他们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定警官，都觉得非常有意思。 陆明看着江涛说道： “今天晚上下班，你得请我们吃烧烤。” 江涛一脸纳闷： “凭什么要我请？ 你是组长，就算是要吃烧烤也该你请才对。” 陆明用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面比划了一下： “你如果不请客，我晚上就跟大定警官说，你嘲笑他脑子有问题。” “这……”江涛无言以对，这陆明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回到办公区之后，将自己在一楼办事大厅里看到的李大定给组里的兄弟们一说。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纷纷开始质疑。 “陆组长肯定是开玩笑的。” “我有点相信了怎么办？”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事情，要真是李组长来处理，早就罢工了。” “要只是罢工，那就不是我们李组长了，换成李组长肯定拍桌子了。” 周静也开口质疑道： “这不会是你们瞎编的？你们说的是李组长？” “真的！比真金还真，你们要是不相信，等大定警官回来了，你们可以亲口问他呀？” 江涛也接话道： “绝对是真的，你们是没看到李哥那面红耳赤的样子，简直……” 江涛说到这里连忙刹车，他想起了刚刚被陆明敲诈的一顿烧烤。 那个喜欢踢门的佟伟杰正听得起劲，结果发现江涛不说了，于是催促道： “哎呀！江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哈，讲故事讲到一半不说了，你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江涛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于是回道： “你想继续听，你问陆组去啊！我这边还有十多个派出所电话没打。” 说完江涛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众人见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纷纷开始继续工作。 陆明才刚刚坐下，李莎开口说道：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李师兄可能真的下定决心要改了。” 陆明点点头： “我也看出来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甩手不干了。 其实他这个性格真的不适合做一线工作，我也跟他说过很多次了。” “我也跟他说过，张所也说过，可能就他自己还不清楚，根据你说的这个情况，他应该是真的认识到了一些错误。” 李莎说完之后又继续工作了。 下午五点下班之后，小吃巷子一家烧烤店里。 陆明、李莎、周静、李大定、江涛，一共五个人齐聚烧烤店。 陆明站起来率先开口说道： “我先声明一下，今天晚上这一顿是江涛请客。 他跟我说，看到李哥现在日子过得这么憋屈，他感同身受，所以喊大家一起出来庆祝一下。” 江涛听到陆明开始说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听了几句之后慢慢的放下心来，开始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看样子陆明也没有坏到哪里去，当陆明说完之后江涛还在点头。 李大定听完之后看着一直点头的江涛一巴掌就呼在他后脑勺上面： “看到我过的憋屈开心是不？想庆祝一下是不？你小子是不是盼望很久了啊？” 第135章 给刘丽娟办死亡证明的人 江涛被这一巴掌扇的有点懵，他仔细一琢磨才回过味来，又被陆明坑了，连忙开始解释： “李哥，陆明是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千万不要上当！ 我们这不是庆祝，就是想着你今天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想着安慰一下你，真没庆祝的意思！” 李大定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涛，模仿着刘丽娟用那种很阴间的口气说道： “哦？ 是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上午快十点的时候，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谁啊？” “这……这这这，李哥你那什么，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不演了。 要我说，李哥你干脆转到户籍科那边去算了，我今天看你在窗口里面的表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陆明听到江涛这么说也是哈哈一笑： “大定警官，你上午的表现真的很厉害，比在重案队的脾气实在是好太多了。 大家一起举杯，敬白局！” 李大定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一起举杯。 碰完杯之后，江涛拿起一串烤鱿鱼，一边吃一边问道： “李哥，那个刘丽娟的事情解决了吗？” 听到江涛这么问，陆明三人同时竖起耳朵准备听故事，因为他们也都很好奇。 陆明当时是在现场，而李莎跟周静都听过陆明有声有色的讲述。 李大定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又喝了一口才说道： “事情解决了。” 江涛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定： “快给我们说说，那个刘丽娟的死亡证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说起这个，李大定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个事情在他现在看来也是挺有趣的： “那个死亡证明是刘丽娟的老公给她开的。” “什么？”桌子上的四个人同时发出疑问。 李大定看到自己将众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了，也不着急继续往下说。 而是开始慢慢的吃着烤牛油，今天一天实在是太耗费心神了，整的大定警官都饿坏了。 众人都在等着下文，结果看着李大定一串一串的吃个没完，江涛对着服务员喊道： “小妹过来一下！” 服务员小妹拿着纸币走了过来问道： “你好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再给我加五十串牛油，我李哥喜欢吃这个！” 待到服务员小妹走开之后江涛继续说道： “李哥满意不？不够还可以再加，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为什么刘丽娟老公要给她开死亡证明？” 李大定见自己端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哈哈一笑： “刘丽娟的老公叫黄有才，名副其实的有才，他是田鸭村的人。 那个田鸭村你们还记得吗？”李大定这话是对着陆明和李莎说的。 陆明接话道： “这能不记得吗?让你假装个钓鱼佬，结果你拿着个铁棍跟晾衣杆一样，就那样直挺挺的端着，差点就暴露了。” 陆明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双手拿着筷子，模仿着李大定当时钓鱼的样子。 李大定脸一黑：“少埋汰人哈！我当时哪里有举你那么高，你怎么不将你那筷子竖起来拿呢？” 嘲讽完陆明，李大定才继续开始讲述： 其实故事很简单，三年前大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不久，经常在田鸭村那边开赌局。 黄有才也是个老赌棍，于是经常拿着家里的钱去大黑那边赌。 在2017年的一天晚上，黄有才手气不好，有点赌上头了，短短一晚上的时间输了自己带过去的三万，还找大黑借了五万。 等到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钱补窟窿，于是打起了她媳妇社保卡里那笔钱的注意。 那小子也是个人才，要是这聪明劲放到别的地方，肯定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他先是给刘丽娟写了一个死亡证明，然后去村委找村支书喝酒。 将村支书灌得差不多的时候，自己拿着公章给那张死亡证明上盖了一个章。 第二天再将这个拿到青云派出所去给刘丽娟办理销户手续。 由于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所以青云派出所那边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事情了。 黄有才将这些都办好之后，谎称自己老婆死了。 于是将刘丽娟社保卡里面的钱全都取了出来，一共元。” 听着李大定一口气讲完，陆明直呼： “真是个好家伙啊！这种套路他都想得到，确实是个人才。 但是这种赌瘾一般很难戒的？ 我们前段时间抓大黑的时候，有没有抓到那个黄有才？” 李大定呵呵一笑：“还真抓到了，刘丽娟专门去监狱问了黄有才，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有才干的。 我们抓大黑的那一次，黄有才就在村口放哨，他被判了一年两个月。 因为没钱赌了，加上跟大黑那群人混的熟，所以大黑给了他一个放哨的机会。” 故事讲完，李大定再次端起桌子上的饮料举杯说道： “今天一天虽然是挺考验人的，但这一次我好像真的意识到自己性格上的缺点了。” 众人看到李大定一脸真诚的样子，也都端起饮料跟他碰了一杯。 待众人吃的差不多了陆明开口说道：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去一趟卢星艺的家里，找她女儿询问一点情况。 你们谁没事可以陪我过去一趟？” 李大定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今天一天碰到的事情，比平常一个星期碰到的事情都多，我马上要回去休息。 准备好明天的战斗。” 李莎也说道： “我一会回去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过去了。” 周静说道： “韩组不是已经将这个案子定性为自杀了吗？ 你还去调查干什么?” 江涛脸色一囧指了指自己叹了口气： “我陪你过去一趟。” 周静看着只有江涛愿意去于是改口道： “那我也陪你去一趟！ 也好帮你做个记录什么的。” 李大定看了一眼陆明说道： “每年像这样的案子多不胜数，人家老公都不想追究，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陆明叹了口气：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是简单的自杀，希望能在卢星艺女儿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第136章 湖光山色别墅 江涛苦着脸掏出530块，将账给结了。 陆明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沃尔沃旁边。 陆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后熟练地滑动手指，将导航调出来。 只见地图上显示出一个醒目的标记——卢星艺的家就在那里，位于星沙着名的三大别墅区之一： 湖光山色别墅区。 这个别墅区的规模并不算太大，但它却有着独特之处。 整个别墅区是环绕着一座湖泊而建，这座湖泊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小西湖”。 需要注意的是，此“西湖”非彼“杭城西湖”，它们之间并无关联。 然而，尽管这座小西湖的水域面积仅有 43 千米，但是小西湖毕竟是在市区范围之内，所以其周围却矗立着整整 88 栋别墅。 与浅水湾别墅区有所不同，居住在此处的人们大多是 2000 年之后才逐渐富起来的那一拨成功人士。 他们并非出身名门望族，也不是90年代那群靠胆子富裕起来的人。 他们完全是凭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并继承先辈吃苦耐劳的精神，才在时代的浪潮中崭露头角。 陆明将车开到湖光山色别墅区门口的时候，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陆明给副驾驶的江涛使了个眼色，江涛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才被放行。 江涛有些好奇的问道： “陆组，你为什么不掏自己的警官证？” 陆明苦笑道： “我升职太快了，穿着警服工作，还没人怀疑我什么，因为很多人他看不懂肩章。 我一旦将自己的警官证亮出去，90的人都会怀疑我是靠关系上位的，这对我们警察的公信力有影响。” 周静咯咯笑道：“小师弟，要不是我们都见识过你破案的能力，我们也觉得你是靠关系上位的。” 陆明无奈苦笑： “这就是我不敢掏警官证的原因，等我下次碰到白局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给我的警官证上面加一条说明。” “加一条什么？年龄38只是长得嫩？”江涛笑着调侃道。 “全靠实力，背景不硬！”陆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涛跟周静两人都被陆明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湖光山色72号别墅门口，陆明下车之后让周静去敲门，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女孩子比较有亲和力，所以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据陆明知道的情况，这个家里现在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王瀚清的女儿王诗意今年高三，另一个就是一直在他们家当保姆的周姐。 开门的是王瀚清家的保姆，也就是那个周姐。 当周姐了解了三人的目的之后，连忙将三人带到客厅，并且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陆明看着这别墅客厅的装修，那真的是富丽堂皇，虽然陆明家里也算是有点小钱。 但是跟这种真正的富豪比起来，那还是差到海里去了。 陆明看着一直在忙活的周姐问道： “周姐，王诗意在家里吗？ 我们有点事情想问问她。” 周姐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回答道： “小姐还没有回来，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她不是明年才高考吗？提前一个月开学就每天上课到晚上9点？” 周姐欲言又止，只是说了一句： “要不你们等等，这事你可以问小姐。” 说完周姐继续开始拿着抹布在屋里到处擦。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周姐，在他看来这别墅里已经擦的一尘不染了，不知道她一直在擦什么。 陆明也没有去为难周姐，他也知道，作为保姆最好不要跟外人说起主人家的事情。 陆明本来以为来的已经够晚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碰到王诗意。 没办法，三人只能在这里干坐着喝茶。 好在半个小时后，门口响起了跑车的引擎声，不一会就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周姐听到车子的声音，好像擦的更卖力了。 陆明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站起来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充满叛逆气息的少女，顶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上身穿着一套露脐短袖，下身穿着一条包臀牛仔裤。 手里拿着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脸上画着非常浓的妆容，根本就看不清她原本长什么样子。 王诗意一进门就看到站在沙发边的陆明和周静，还有坐着没动的江涛。 王诗意没有去跟陆明等人打招呼，而是对着周姐吼道： “你有什么权利放人进入我们家？ 我们家的规矩你忘记了吗？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周姐有些哆嗦的回答道： “小姐，他们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 王诗意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听到是警察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责怪周姐了。 但是她也没有要过来客厅这边的意思，拿着自己的手机就噔噔噔准备上楼。 陆明连忙出声喊道： “王诗意，我们有一些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想问一下你。” 王诗意看了一眼陆明，冷哼一声： “没空，你问我妈去。”说完继续往楼上走去 短短一句话，陆明就听出来了，她跟她妈妈的关系应该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了。 但是陆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是连一个小太妹都搞不定，那他这重案组组长也就不用干了。 陆明轻飘飘的说道： “未成年人驾驶汽车上路，我可以将你带回去拘留十五天。 你如果不配合，我就只能给你上手铐了。” 其实陆明是没有交通执法权的，但是他说的这个也不算是吓唬人。 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让交通口的兄弟派个人来，绝对是能将王诗意拘留的。 王诗意有些烦躁的哼了哼，但还是乖乖的将踏上楼梯的脚给收了回来。 王诗意一屁股坐到陆明对面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玩，用有些不满的语气说道： “有什么问题快点问，问完快点走。” 陆明皱了皱眉头，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你如果是这个态度，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马上给交通口的兄弟打个电话，先将你带回去关一段时间。” 王诗意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明：“你这个人看着挺帅的， 但是你说的话根本配不上你那张脸。” 第137章 问题少女王诗意 陆明虽然感觉王诗意的关注点挺奇怪的，但是只要她愿意配合就行：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了？” “有什么问题快问，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不准再用开车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了。” 王诗意将自己的手机放到茶几上说道。 陆明看了一眼周静，发现她已经将纸笔拿出来了，于是开口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跳楼自杀了？” “知道啊，死了不是更好，这样就没人管我了。” 第一个问题就让陆明眉头皱了皱： “你跟你妈妈的关系很差？” “也不能说差？就是她那个人掌控欲太强了，什么事情都要顺着她来才行。 她觉得她做的一切计划都是完美的。 其实我家里有花不完的钱，只要我不去创业，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为钱烦恼。 她却非要我去提升自己，让我学舞蹈，学礼仪，投资自己，烦都烦死了。” 陆明被她这个回答噎了一下： “对于你爸妈感情不和你怎么看？” “还不是我妈管的太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爸事业那么成功。 身材也没有走样，有小姑娘往他身边凑，那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家公司建立了十多年了，我爸爸也忍了她十多年。” “你觉得造成这一切的问题根本都出在你妈妈身上？” “肯是在我妈身上啊，五年前我妈从公司离职之后，每次我爸回家她都像查特务一样的查我爸。 最后才将我爸逼得不回家的。” “你妈妈有仇人吗？” “没有！” “那她日常都做些什么？” “五年前管我爸，我爸不回家之后就开始管我。” “额……我的意思是她除了管你之外还做些什么？” “玩短视频、看直播、玩游戏、健身、逛街。” “你妈妈有抑郁症吗？” “应该是没有，但是强迫症应该已经晚期了。” “她跳楼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 王诗意又仔细的想了想： “管我、玩短视频、看直播、玩游戏。 前天晚上她没有健身，这个算异常吗？” “这个应该不算？”陆明实在找不到卢星艺的自杀动机。 于是继续问道： “你觉得你妈妈为什么会在天光大厦跳楼？” 王诗意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想变成鬼缠着我爸呗，因为天光大厦是我妈跟我爸一起奋斗的地方。 他们事业没有成功之前，我爸妈感情很好的。 但是事业慢慢做大之后，我爸的心就有点飘了。 我妈就一直想着回到从前那种日子。 但是人心变了怎么可能还回得去呢？ 是我妈的心态一直转变不过来，于是分歧就越来越大了。” 这件事陆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你可以将你妈妈的手机给我看一下吗？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你妈妈的手机。 根据你的说法，你妈妈有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手机上，但是她自杀那天却没有将手机带在身边。 我们想看看，她手机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王诗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给你找一下，但是你们只能当着我的面看。” 说完王诗意噔噔噔的就上楼去了。 五分钟之后，王诗意将一台幻影星耀 phanto starglory天鹅白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并且解开了锁屏密码。 陆明诧异的问道： “你连你妈妈的手机密码都知道？” “只知道锁屏密码，像他的游戏账号和支付密码那些还是不知道的。” 陆明点点头拿起手机开始看起来，最近应用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 整个手机界面非常的干净，除了一些常用的app之外。 就多了一个梦网短视频，和一款叫做《完美人生》的游戏。 梦网短视频陆明是知道的，当初办王鑫泉复仇案的时候有过接触。 但是这款完美人生陆明是一点都没有了解。 王诗意看着陆明一直盯着那款游戏发呆，语带嘲讽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妈自杀是不是跟这款游戏有关？” 陆明点点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款游戏很奇怪，但是我现在无法确定。” 王诗意撇了撇嘴： “土包子，我都说了我妈是想变成鬼缠着我爸，你非说是这款游戏有问题。 还什么直觉告诉你，简直搞笑！” 王诗意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页面滑到完美人生那款游戏的界面，将手机递到陆明面前， “喏！要是游戏有问题，我怎么还没自杀呢？” “你也在玩？” “我怎么就不能玩？ 这游戏还是我推给我妈玩的。” 就在陆明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周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放下手里的笔，将自己手机里的完美人生也递到陆明面前，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小师弟，你确实对网络热点了解的有点少，这款游戏是半年前上线的，并且是在梦网官方平台开放下载的。 不是那种山寨钓鱼小游戏。” 陆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静： “你也在玩？” 周静点点头： “这个游戏很好玩啊！” “你给说说看，好玩在哪里？” 周静有些迟疑的开口：“在这里说不合适？你想玩的话，回去之后你自己去梦网上下载一个不就行了？” 陆明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 陆明将手机递给王诗意说道： “将她手机里的这款游戏打开，我想看看她的游戏内容。” 王诗意接过手机之后，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对陆明翻了个白眼。 陆明一脸纳闷就准备再说一遍。 这时候周静开口说道： “这款游戏用手机验证码打不开，因为涉及很多自己的个人隐私，所以这款游戏有独立的游戏账号跟密码。 并且每次自己打开游戏都需要重新登录才行。” 听完周静的解释，陆明又闹了一个大红脸，看样子自己还要多接触一下最新流行的东西才行，不然很容易社死。 陆明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你知道你妈妈的账号密码吗？” “不知道！”很干脆的三个字从王诗意嘴里吐出。 “那就这样，谢谢你的配合！ 我还是要强调一句，未成年人不得驾驶机动车，尤其是跑车。 这一次我很明确的警告你，要是下一次再让我碰到，我一定将你带去拘留所关半个月！” 王诗意又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第138章 游戏《完美人生》 陆明三人刚刚踏出72号别墅那扇华丽的大门。 一阵凉爽宜人的微风悄然袭来，轻轻拂过他们的面庞，带来一种令人愉悦的清新感觉。 陆明朝前看去，夜幕笼罩下的小西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湖边别墅里透出的五彩灯光以及夜空中高悬的明月。 这些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其中。 看着眼前的风景，陆明的心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江涛看着一脸享受的陆明忍不住出言提醒： “陆组，这房子是别人的，你那一脸享受的样子是想干嘛？” 陆明一脸黑线： “好好的意境，全被你破坏了！” 陆明开门上车，江涛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准备上来。 陆明一脸嫌弃： “你坐后排去。” “我来的时候都坐的副驾驶。” “你玩过完美人生吗？你就坐副驾驶？” “额……我说陆组你还没死心啊？” “我以前看过这种案例，有人通过游戏操控玩家，最后让玩家自杀。 我感觉我已经快找到卢星艺自杀的原因了。” “得！您慢慢研究。” 江涛拉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去，脸上写满了不服气，这个案子他也了解过，反正他是一点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陆明将车子启动，准备先将周静送回去。 陆明看着街道两边慢慢往后退的霓虹灯问道： “你们说卢星艺明明已经过得比90的人都要幸福了，她为什么要自杀？” 周静考虑了一下说道： “因为人生无法重来，所以不管你怎么过都会留下遗憾。 有些人能将遗憾放下，继续向前寻找更美的风景。 有些人过于执着，总是想着挽回过去的遗憾。 我想这应该就是卢星艺自杀的原因。” 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说卢星艺自杀就是为了挽回王瀚清的心，那她现在已经死了，但是王瀚清却活的更潇洒了，这又是图啥呢？” 周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沉吟说道：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游戏的原因了。” 陆明眼神微微一亮： “说说看，这到底是一款什么游戏。” 周静整理的一下思路说道： “这款游戏其实就是模拟人生，它会随机给你选择出生的家庭，然后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选择。 在现实人生中，人在很多时候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甚至一次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款游戏可以让你无数次模拟自己的人生，直到最后变成完美人生！” 后排的江涛接话道： “一款游戏而已，被你们说的这么邪乎！ 难道还真的有人因为玩一款游戏，然后被游戏内容操控的自杀？” 周静回答： “这游戏确实是有点意思，但是不至于让人自杀，它也就是一款图画文字类游戏，没有什么暴力和血腥的画面。” 陆明开着车将两人依次送回家。 回到家的陆明匆匆洗个澡就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下载游戏。 这个游戏的介绍非常简单。“这是一款可以模拟人生的游戏，祝您早日达成完美人生！” 陆明在注册账号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需要实名认证陆明是理解的，还需要卫星定位陆明没太理解为什么。 并且不开启实时定位这个游戏还玩不了。 但是陆明进入游戏的时候就理解了，为什么需要卫星定位了。 现在游戏开始。 刚刚进入游戏是一个医院病床的画面，你出生在湖省星沙市的一家医院里。 你因为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感到恐惧，请选择： 1大声啼哭告诉世界我来了。 2小声哭泣证明你很好。 3一声不吭好奇的打量这个世界。 陆明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大声啼哭，因为在湖省这边哭声越大可能意味着婴儿的肺活量越大，这通常是一个健康表现。 陆明刚刚选择完毕，游戏进度就更新了。 你因为哭的太过用力，导致声带破裂，你变成了一个哑巴。 你的父亲因为嫌弃你是一个哑巴，于是将你抛弃，你成为了一个孤儿。 由于你不会喊叫没有被人发现，两天后你饿死了。 游戏评分8分，失败人生，你的人生结束。 “我操！”短短三分钟就过完一生的陆明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这是什么阴间游戏？这个游戏设计师是没读过书吗？ 婴儿啼哭最多就是声带疲劳导致声音沙哑，怎么可能直接变成哑巴呢？ 这个游戏里的爹也不是个东西，变成哑巴竟然直接抛弃？ 周静他们竟然会喜欢玩一款这么变态的游戏？” 陆明一边嘀咕一边开始下一局。 第二局游戏开始。 刚刚进入游戏，是一个厕所里的画面。 陆明看到这个画面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系统提示：你的妈妈是一个未成年人，她将你生下之后无力抚养，于是将你抛弃在公共厕所。 由于没有人愿意将你领养回去，你被冻死了。 游戏评分5分，失败人生，你的人生结束。 陆明气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开始怀疑人生。 “这游戏设计者肯定是脑子有毛病，我本以为8分已经是最低了，没想到还能有5分的人生。 要知道这个游戏的满分可是100分，这个陆明专门问过周静的，这都什么事啊！” 陆明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点了一根烟，开始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是心情根本平复不下去，真的好想再续玩一局，因为陆明感觉自己已经将最差的运气用在前两局了。 再来一局肯定不会那么凄惨，一根烟还没抽完，陆明走到自己的床边，将自己刚刚丢掉的手机捡了起来。 回到书桌前的陆明开始了第三局游戏。 刚刚进入游戏，画面是一个比较豪华的医院，至少比他第一局游戏的医院要豪华。 陆明心中一喜，看样子这一次终于来到了一个正常的家庭。 系统提示：你出生在湖省星沙市的一座豪华医院。 你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们对于你的到来感到非常的开心，请选择人生的大致方向。 1按照父母的期望，成为一个学霸。 2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出人生的精彩。 3不顾世俗的眼光，活出独一无二的人生。 第139章 还是出事了 陆明看着手机界面上的三个选项陷入了迟疑当中。 由于已经暴毙两次了，陆明想好好体验一下这个游戏的后续内容于是选择最靠谱的一个选项。 ‘按照父母的期望成为一个学霸。’ 在你父母的悉心照料下，你成功活到了三岁，父母将你送进了幼儿园。 陆明心中一喜，终于没有再夭折了，真是不容易。 你在幼儿园的表现很好，你父母觉得你的学习天赋很强，为了开发你的学习天赋，你父母给你报了三个补习班。 1按照父母的期望，成为一个学霸。 2按照孩子的天性，贪玩不好好学习。 3压力太大，离家出走。 陆明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有点变态，一个三岁的孩子离家出走准备出去要饭吗？ 陆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1选项。 接下来的游戏进程陆明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所有人生都按照父母的期望来选择。 终于游戏进程来到了高中毕业。 由于你学习刻苦，自强不息，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学府之一，你的父母非常高兴。 你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没有及时疏导，心态爆炸，选择跳楼自杀。 游戏评分59，失败人生，游戏结束。 陆明看着变成黑白界面的游戏陷入了沉思，难道卢星艺就是因为玩到这里所以选择跳楼自杀？ 这个答案根本无法说服陆明，陆明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要晚上11点了。 他虽然还想继续玩下去，但是强大的自律让他选择休息，反正明天是周六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周六一整天陆明都选择在家里玩这款《完美人生》。 一次次的游戏结束之后，陆明终于知道为什么周静他们会喜欢玩这款游戏了。 这款游戏的每一个选择都需要小心翼翼，就跟你自己的人生一样。 只是游戏里面的后果体现的更直白，动不动就暴毙，很简单粗暴的告诉玩家，你刚刚选错了。 这个游戏也不是活的时间足够长，获得的评分就高。 陆明的其中一局游戏活到了92岁，但是评分却只有67分。 原因就是陆明在人生中碰到了很多事情，都选择猥琐发育，因此给人生留下了很多遗憾。 以现在陆明对这个游戏的了解，除非像第二局那种，天崩开局，一般情况下他玩一局游戏都需要一个小时时间。 即使陆明小心翼翼的玩了一天了，但是他的人生评分，最多也就是86分，连90分都没上过。 为了能将这个游戏玩通关，陆明专门去这个游戏的论坛里查过攻略。 根据那些游戏高手的说法，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获得过完美人生的称号。 最多只有99分巅峰人生。 陆明还了解到，这个游戏要想评分高，主要就是靠运气，就是出生在什么家庭决定了这局游戏评分的上限。 这跟现实里的人生何其相像？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一辈子都是骡马。 吃晚饭之前，李秀英看着在屋里玩游戏玩了一天的陆明，产生了一丝担忧。 按照陆明以前的性子，放假了不是出去外面锻炼，就是出去打球。 这一整天都在家里玩游戏的陆明她是从来没有见过。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秀英带着点忐忑问道： “儿子，你是不是失恋了？” 本来还沉浸在上一局游戏失败的陆明猛的打了个激灵： “妈！你在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失恋了？我就是在玩一款游戏，跟案件有关。” 李秀英呵呵一笑： “玩游戏就玩游戏呗，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又不会怪你。 玩个游戏还是说是在破案，我又不是你领导，你骗我有什么用？” 陆明也呵呵一笑，给李秀英夹了一个蛋饺： “妈！你没必要专门在屋里照顾我，你没事的时候去找刘姨他们跳跳舞、打打麻将啊？” “谁告诉你我没去打麻将的？ 打了一下午，才回来给你做饭的。 感情我在不在屋里，你完全没注意过是？” “额……陆明一阵尴尬，好像暴露了什么。” 陆明快速的将碗里的饭扒拉完，将筷子一放： “妈！我继续研究案情去了。” “臭小子，你把碗洗了再玩，不然以后你就吃泡面！” 陆明刚刚关上的房门，又从里面猛的拉开，陆明将头伸了出来喊道： “妈！现在可以点外卖了，你不知道吗？” “嘭！”又是一声关门声响起。 “别让我抓住你，下次一定让你洗碗。”李秀英嘀嘀咕咕的说道。 随即夹起自己碗里的那个蛋饺，慢慢的品味起来。 星期天上午9点，正在认真玩游戏的陆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这让陆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看来电显示韩勇刚，就让陆明心里一咯噔。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就响起了韩勇刚有些急迫的声音： “城北老火车站，快点过来。” “我知道了韩组，马上过来。” 陆明挂断电话之后，脸都没洗，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跟车钥匙，就往城北老火车站那边赶。 40分钟之后陆明赶到了城北的老火车站。 陆明刚刚下车就看到了急匆匆的王旭。 这更加验证了陆明心中的猜想，他之所以在车上一直没打电话问，就是知道现在的韩勇刚应该非常忙。 还有点小心思就是祈祷着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陆明走到王旭身边问道： “老王，你怎么也来了，真是出人命了？” 王旭板着脸看了一眼陆明没有理他，而是从车上将专业的工具一件件拿下来。 最后将一个保险箱一样的东西放到陆明怀里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东西我拿不完，下次再喊我老王，就不要跟我说话。” 陆明抱着箱子看着王旭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慢慢跟了上去。 陆明两人来到韩勇刚说的月台，发现现场已经有很多民警拉好警戒线在现场维持秩序了。 陆明走到韩勇刚面前问道： “韩组，什么情况？” “你自己去看一下！” 韩勇刚有些脸色发白的说道。 第140章 卧轨自杀的女人 陆明掏出自己证件，找维持秩序的民警领了手套和鞋套。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陆明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铁锈和血腥混合的甜腻气味。 这气味陆明闻到过，就在王鑫泉的车旁边，再次闻到这种味道让陆明胃里一阵翻滚。 差点将早上吃的牛肉水饺给吐了出来。 陆明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走到了月台边，朝尸体所在的轨道那边仔细的看了看。 这是一具女性的尸体，上身穿着十多年前流行的t恤，下身应该是一条牛仔裤， 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扭曲的像一根麻花。 她衣物破碎，血迹顺着火车轨道拖行了五米左右。 火车轨道上还残留着一些牛肉干一样的肉渣，那应该是被火车碾压成碎末的肉渣 清晨的阳光下，尸体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双眼紧闭，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绝望。 陆明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强行压下胃里的翻滚，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太惨烈了。 陆明从月台边缘退回到韩勇刚身边。 韩勇刚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陆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一下？” 陆明倔强的摇摇头： “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虽然这种生理上的反应，很难避免，但是并不是不能压制。 当初在他接受系统中级犯罪心理学的时候，那种心理上的不适都被他强行压制下来了。 韩勇刚赞赏的看了一眼陆明： “你就是天生干这个的，今天早上所有看到这个画面的人只有五个人没有吐。 你是其中之一！” 陆明问道： “现场除了尸体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比如太极图？” 韩勇刚点点头： “你跟我过来。” 陆明跟着韩勇刚一路往前走了差不多十米，一幅画被警戒线围在中间。 画的旁边同样有着一套新的颜料盘，和画笔。 但是这幅画比天光大厦上面的那一幅画的好多了。 一个标准的太极阴阳图，图下面有两个人。 男孩正在往外走，女孩死死的拉着男孩的手，不让走。 又是一幅简单到极致的画，但是这幅画因为画工的原因，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在火车站送别。 即使这画上面没有画火车，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 陆明沉思良久之后看着韩勇刚说道： “韩组，你现在相信我了？ 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只要我们能搞懂这个太极图代表的是什么，就一定能揪出幕后的凶手。” “那你弄明白这幅太极图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吗？”韩勇刚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 陆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能确定这是自杀？” 韩勇刚点点头： “现场有很多目击证人都能证实，是这个女人自己看着火车快要进站的时候，自己跳下去的。” 陆明问道： “现场有找到这个女人的手机吗？” “没有！当时这个女人是买了一张星沙到南云的火车票进的站。 现场除了她自己留下的画笔跟颜料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火车票和身份证也被他压在颜料盒子下面。” 陆明听到这里已经基本能确定了，这个卧轨的女人，应该跟卢星艺是一样的，被人操控了。 陆明说道： “韩组，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两起自杀案是受到了同一个人的操控。 并且非常有可能是跟一款最近半年爆火的游戏《完美人生》有关系。 我需要先找到这个被害人的手机，来验证我心中的这个推测。” “被害人的个人信息我已经让周静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但是你说这自杀案跟一款游戏有关系，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一款游戏能做到让人自杀？要知道上一个跳楼的女人血液里没有检测出任何的违禁药品。” 韩勇刚的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陆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总不能拿着这个猜测的结果跟上面打报告，要求暂停这个游戏的运营？ 就在这个时候韩勇刚的电话响了。 韩勇刚拿出手机接通打开外放，那边传来了周静急切的声音： “韩组，死者的详细信息查到了。 死者向婉柔，今年36岁。 家住星沙一小家属院11栋502，是一位小学语文老师。” 还没等韩勇刚说话，陆明对着手机话筒喊道： “周静，你尽可能的联系一下向婉柔的父母，或者老公。 我现在马上需要到向婉柔家里去做个调查，明白吗？” “我知道了陆组。” 电话挂断之后陆明对着韩勇刚说道： “韩组，我现在马上要去一趟向婉柔家里，验证一下我心中的推测。 现场这边就交给你了，还是老规矩，既然是自杀就查一下她有没有被药物控制。” 陆明回到人群那边，看到脸色发白的李莎，和正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江涛说道： “你们两个马上跟我去一趟死者的家里，这边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 两人如释重负的点点头，跟在了陆明的身后。 三人上车之后，陆明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急迫。 如果按照他的推测来看，邓玉娇应该不是最后一个自杀的人。 所以早一天抓住凶手，就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副驾驶的江涛感受着强力惯性带来的推背感，连忙开口说道： “陆组，别这么开车，我快要吐了。” 陆明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江涛： “你咋这么没用呢？你干刑警也有五年了？ 这点场面就要吐了？ 你学学李莎，人家女孩子都没吐，你在这不要不要的，丢不丢人？” 江涛还没什么反应，坐在后排的李莎脸红的像个苹果。 低声解释了一句： “陆师弟，我刚刚已经吐过了！” 陆明听到这个解释，方向盘一歪，差点将车开进绿化带。 坐在副驾驶的江涛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安全带，面色痛苦的喊道： “陆组，你放过我！我这个月工资已经没钱给你洗车了。” 陆明稍稍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车子慢慢变得平稳了一些。 第141章 又是完美人生 星沙一小家属院坐落在繁华喧嚣的星沙市中心，是专门为星沙一小的老师们建立的一个小区。 这座院落承载着岁月的记忆，它见证了很多人从小朋友变成大朋友。 如今的星沙一小已成为星沙市最好的小学之一， 而星沙一小家属院，则宛如一个温馨的港湾，一直默默守护着校园的安宁。 陆明将车停在了11栋家属楼停车位，这里没有其他小区乱停乱放的现象。 小区地面虽然老旧，但是却干干净净。 可想而知住在这里的人素质全部都非常高，因为但凡小区里有一颗老鼠屎，那这个小区都不可能这么干净整洁。 陆明三人来到了502门口，由李莎轻轻叩响房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站在陆明面前轻声问道： “你们就是联系我的警察同志？我叫罗文瑾，我能不能知道婉柔出什么事了？” 其实周静没有跟罗文瑾说向婉柔出事了，只是说重案组这边有人要上门问一下有关向婉柔的事情。 虽然老太太的头发是白了，但是她的思维却是非常的敏捷。 既然是跟向婉柔有关的，她很快就排除了向婉柔违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向婉柔出事了。 陆明拿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轻声回道： “我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陆明，确实有些关于向婉柔的事情想问问你，我们可以进屋聊吗？” 罗文瑾连忙侧身让开： “是我失礼了，几位里面请。” 陆明第一次见罗文瑾这么有涵养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明坐下之后，看着罗文瑾还要给他们倒茶，连忙起身阻止： “罗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问点事情马上就走。” 罗文瑾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手里的泡茶工作。 直到将三杯七分满的茶水送到三人手中，这才走到陆明的对面坐下说道： “家里就一点茶叶梗子，还请几位不要介意。” 陆明干巴巴的看着对面即讲究还客气的罗老太，感觉气氛都不对了。 陆明是来调查她女儿自杀原因的，罗老太这么弄， 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只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罗文瑾看到陆明喝茶了之后，才开口问道： “是不是婉柔出事了？” 陆明面色郑重的点点头。 罗文瑾得到了陆明的确认之后，眼中最后一点侥幸的光芒也暗淡了下来，原本表面上维持的气质也坍塌了。 罗文瑾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可怕的字： “自杀？” 陆明心头一震，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罗文瑾似乎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在哪里死的？” 陆明看着罗文瑾急切的眼神，再加上这事本来就需要通知家属，于是轻声开口： “城北火车站，卧轨！” 罗文瑾凝视着陆明，她清晰的听到了陆明说的这句话。 刹那间，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双眼变得空洞无神，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下。 她没有放肆大哭，但是她的口中却不停地喃喃自语： “原来她还是没有放下，根本没放下！是我害了她！ 是我害了婉柔！我不该逼她的！我为什么要逼她结婚呢？ 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太过固执，只想着自己的脸面！ 是我害死了婉柔！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婉柔……” 每一句自责都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穿罗文瑾的心脏。 她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与悲痛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李莎拿出手机来就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 江涛也有些坐立不安，好像在极力想办法。 陆明却仔细的听着罗文瑾的嘀咕，看罗文瑾的样子应该是非常难过。 并且将向婉柔的死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只是陆明看她的状态，应该还没到需要救护车的程度。 于是陆明对着李莎摆了摆手，然后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罗文瑾说道： “罗阿姨，我怀疑向婉柔的死是另有原因，你不要太过自责，如果真的是因为你，那她应该早就自杀了。” 陆明看着毫无反应，依旧还在自言自语的罗文瑾，再次重复刚刚的话语，并且声音也加大了一点。 这一次罗文瑾显然的听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婉柔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我不敢确定，目前都只是我的推测，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非常需要你的配合。 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下向婉柔的手机？ 我怀疑她的死跟手机里的东西有关。” “我马上给你去找！” 罗文瑾连忙擦干泪水，虽然还是很悲伤，却少了一丝的自责。 罗文瑾在刚刚知道向婉柔是在城北火车站卧轨的时候，她自责的更本不想活了。 罗文瑾急忙站起来，但由于悲伤过度，刚刚站起来的罗文瑾又跌落回沙发上。 李莎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罗老太。 在李莎的陪同下，罗老太很快就在向婉柔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幻影8手机。 陆明通过这个手机就能知道，向婉柔的生活应该过的很清贫，因为这个手机是幻影公司5年前发行的。 手机陆明是拿到了，但是根本没有锁屏密码。 “罗阿姨，你知道向婉柔手机的锁屏密码吗？”陆明轻声问道。 “”罗文瑾脱口而出。 陆明试了一下，果然一次打开了。 陆明诧异的问道：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她一直在为这一天后悔，她很多密码都是这个，包括银行卡密码。” 陆明连忙阻止道： “这个可不兴往外说，你有时间还是去将银行卡密码改一下。” 陆明拿着向婉柔的手机，随意扒拉一下，这个手机里面的内容，除了手机型号不一样之外。 跟卢星艺的那个手机里东西基本上是一样的。 除了手机最基本的app之外，就多了《完美人生》这个游戏。 又是完美人生？ 看样子这背后的一切应该都跟这个游戏有关。 第142章 向婉柔的遗憾 有了这个发现的陆明莫名多了一丝紧迫感。 陆明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到了走廊，第一时间拨通了韩勇刚的电话。 待对面接通之后，陆明急声说道： “韩组，我这边在向婉柔的手机里同样发现了《完美人生》这款游戏。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操控人自杀的。 但是我肯定这两起自杀案都跟这款游戏有关，只要继续深挖下去肯定会有收获。” “好！就按照你的思路查下去，两条人命可不是小事。 你直接说，需要我这边做什么？” “我现在需要你马上去一趟湖光山色别墅区。 拿到卢星艺的手机，交到技术科的同事那边，让他们破解她游密码。 或者向上面打报告，让游戏公司那边配合调查卢星艺的游戏密码。 一定不能使用密码重置，一旦密码重置游戏内容就会丢失，最好是能将这个游戏暂时关停。” 韩勇刚听到陆明的想法不由得咂了咂嘴，这小子是真敢想啊！ 韩勇刚沉吟了一下说道： “拿手机的事，我马上让人去办，至于找游戏公司配合，我也可以去申请。 但是你就凭借两个死者手机里有同一款游戏这么个理由，就想让那么大一个游戏公司暂时关停，这个不太现实。 这个你还是别想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有！我需要第一时间看到卢星艺的游戏记录，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在游戏记录里。” “知道了！” 韩勇刚率先挂掉电话。 看样子韩勇刚那边现在应该也是焦头烂额，陆明之所以这么猜测，完全是因为陆明对上面领导的了解。 施压、限期破案、影响力太坏了，反正是一套一套的。 陆明之所以要用卢星艺的那部手机去做破解，是因为卢星艺那边给的消息太少了，她的密码根本没法猜。 但是向婉柔这边不一样，等到罗老太心情平复一点，说不定能直接问出游戏密码。 陆明回到罗老太家里的时候，发现李莎一直在安慰她，并且她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这时候陆明才开口说道： “罗阿姨关于向婉柔自杀的事情，我非常遗憾，但是我现在怀疑她是被人操控才自杀的。 所以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配合，因为我感觉向婉柔不是第一个被操控自杀的人，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陆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残忍，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为了阻止更多人受到伤害，他必须马上将这个事情问清楚。 罗文瑾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陆明，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大义： “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 只要是对你们破案有帮助的问题，你随便问，我知无不言！ 所以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也希望你们能快点抓住凶手。” 陆明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但该问的还是得： “你知不知道向婉柔这个游戏的密码？” 陆明将完美人生的游戏图标给罗老太看了一下。 罗文瑾看完之后摇摇头： “这种手机我根本用不来。” 这在陆明的意料之中，因为陆明在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罗老太手里拿着的是一款老年手机。 陆明继续问道： “你好像对向婉柔的自杀并不意外，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自杀倾向的？” 罗文瑾仔细回忆过后说道： “应该是八年前开始的？ 那一年婉柔未婚夫牺牲了，从那以后婉柔就开始自责，并且有过自杀的倾向。” “牺牲？” “对！就是牺牲，婉柔的未婚夫是一位一线的缉毒警察。” 陆明心头一震，在和平年代警察已经是危险性最高的行业之一了。 但是缉毒警察却一直是所有警察里面最危险的一个警种。 由于华夏对毒品零容忍的态度，那些被追捕的毒贩，动不动就拼命，反正被抓也是死。 陆明三人不自觉的将背都挺直了一些。 李莎不解的问道： “她未婚夫牺牲了，应该去责怪那些贩毒的家伙才对，为什么她会这么自责？”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罗文瑾感叹的说道。 “没事，你慢慢说，说的越详细越好！”李莎轻声说道。 罗文瑾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事情还要从2010年说起，也就是10年前。 罗文瑾以前也是一位老师，所以她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声音非常柔和， 不自觉的就将陆明三人给带入了十年前的场景。 那一年婉柔26岁，青春年少，她师范毕业就回到了星沙一小当了一个语文老师。 那一年张子斌27岁，意气风发，他是华夏刑事警察学院毕业的，做一线刑侦已经四年了。” 这短短的一段介绍就让陆明对张子斌有了一份好感，因为陆明也是华夏刑事警察学院毕业的。 但是陆明没有出声打断陷入回忆中的罗文瑾。 “张子斌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身上有一股子正义感，很符合我们老两口的胃口。 2010年的时候，他们俩在一起已经两年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们老两口跟张子斌的母亲都很赞成这一门婚事，他们俩也准备在那一年的元旦结婚。 我记得是五月份左右，婉柔突然开始变得有些闷闷不乐起来，这对于一个快要跟自己喜欢的未婚夫结婚的女孩来说有点不对劲。 在我再三追问之下婉柔才告诉我，张子斌那边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去南云一线参与缉毒工作。” 陆明佩服的说道： “刑侦转缉毒，我其实也有这种想法，但我没有张师兄那么伟大，我只是想将杀害我父亲的那个大毒枭亲手抓住。” 罗文瑾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动不动就想着报效国家，一点都不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婉柔当然是不希望张子斌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那段时间他们好像在吵架。 他们吵了大约有个把星期，两人终于是和好了。 我以为是婉柔驯服了那头倔驴。” 罗文瑾苦涩一笑： “2010年的那个六一儿童节，婉柔带着张子斌来我们家吃晚饭。 我到现在都记得张子斌的原话，他说： ‘叔叔阿姨，我一定要去一趟南云，这个机会我等了八年，我从读警校的时候就开始等了。 因为我的父亲和我的哥哥都倒在了那片战场。 我当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踏上那片战场。 我保证，如果我能活下来，三年之后我一定会上门娶婉柔！ 如果我不幸牺牲了，我希望婉柔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 所以我在成家之前一定要去一趟南云，去那里碰一碰那些妖魔鬼怪。’ 当时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的郑重，我明显的在他眼里看到了坚决。” 罗文瑾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道： “你们说说看，那孩子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我拿什么反对？ 我有什么资格反对？” 李莎连忙又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罗文瑾一张，留下一张给自己。 陆明三人都眼睛红红的，他们自己作为一线的警察，是非常能理解张子斌的执念。 陆明努力的抬头望着天花板，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 只是一想到张子斌师兄，一家三个男丁全都牺牲在缉毒一线的时候，陆明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要不是张子斌师兄也牺牲了，向婉柔的结局应该不会这么惨。 “那接下来呢？”李莎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问道。 “接下来……”罗文瑾又是一声叹息： “接下来就是送别了，那天我没去。” 是婉柔跟子斌的妈妈一起将他送上了前往南云的火车，地点就是城北的老火车站。” 陆明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难怪向婉柔要选择在城北的老火车站。 难怪向婉柔自杀时候穿的衣服竟然是十年前流行的款式，原来她一直在后悔。 陆明没有出声打断，罗文瑾的讲述也没有停止： “自从张子斌去了南云之后，我就很少在婉柔脸上看到笑容了。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好像在期盼什么。 以前的婉柔只相信科学，但是在张子斌去了南云之后，婉柔会在每个月的2号那天到狮子山给他求一道平安符。” 本来情绪还比较正常的罗文瑾，突然声音就开始哽咽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婉柔……婉柔还是没有等到张子斌回来娶她！” 罗文瑾抽泣了起来，再次接过李莎递过来的纸巾将眼泪擦干。 就在罗文瑾还想继续说的时候，陆明打断道： “差不多了罗阿姨，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讲了，免得你伤心过度。” 李莎也急忙说道： “算了罗阿姨，你还是多休息一下，我就在这里陪你。” 罗文瑾倔强的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是婉柔的执念，又何尝不是我的心病，你们听我讲完。” 罗文瑾端起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口，再次陷入到回忆之中： “2012年元旦那天晚上，本来我们一家三口正在看跨年晚会，其乐融融。 婉柔的脸上也难得多了一丝笑容，一个是因为跨年的气氛，另一个是因为她的张子斌距离跟她约定的三年之期越来越近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婉柔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张子斌的母亲。 她哽咽着告诉婉柔，她的小儿子张子斌在执行抓捕毒贩任务时胸口中了三枪，牺牲了…… 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婉柔的世界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当时跨年晚会那喜庆的歌声也显得尤为刺耳。 婉柔的手机掉在地上被摔成了两半，那一刻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堵都堵不住，她所有的期盼全都落空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连续三天婉柔一口饭都没有吃，最后饿晕了还是我们老两口将她送去的医院。 从医院回来之后，婉柔整个人都变了，我经常半夜起来都能听到她房间里压抑的哭声。 她时不时的会自言自语，她说：‘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张子斌离开的那天紧紧抱住他！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如果那天她能自私一点，也许张子斌就不会离开她。’ 婉柔将这一切的悲剧全都怪在了自己身上，她的世界从此陷入了黑暗，再也没有了阳光。 整整八年时间我再也没有在婉柔的脸上看到过笑容。” 陆明三人都有些沉默的看着罗文瑾，虽然他们也猜到了结局。 但是通过罗文瑾的讲述，陆明还是觉得这两人的命运实在是太过于悲惨。 罗文瑾换上了一种自责的语气说道： “张子斌牺牲6年后，我慢慢给婉柔张罗对象，因为她的年龄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在我们小区里都有些流言蜚语了，你们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陆明点点头： “能理解，过去的遗憾总要放下，时间不会因为谁的眷恋而倒转。” 罗文瑾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时不时的念叨，直到去年，婉柔好像是受不了我的唠叨。 开始试着跟星沙一小的一位体育老师开始接触。 我虽然能看出来她不是很乐意，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人还是要向前看才行！ 毕竟八年过去了，婉柔也在我的劝说下努力学着放下以前的事情。 最近他们都在开始研究婚纱了，我实在没想到这时候婉柔会选择殉情。 我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我真的宁愿婉柔孤独终老，我也不会逼她！” 李莎适时的递上纸巾。 陆明安慰道： “罗阿姨，这件事你做的没错，我相信婉柔姐也不会怪你的。 她非常有可能是受到了坏人的操控，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 你仔细想一想，婉柔姐要是怪你她早就自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很显然陆明的安慰还是很有用的。 罗文瑾这才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自己心中压抑的悲伤和内疚全都哭出来一样。 第143章 破解密码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听到了罗文瑾这撕心裂肺的哭声，陆明和李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眼眶也都红红的。 江涛再也不压抑自己的哭声了，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那些该死的毒贩。 江涛好像代入感太强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比罗文瑾哭的还要伤心。 本来一直在抹眼泪的李莎，看到江涛这么哭，突然感觉有点代入不进去了。 慢慢的也都忘记了哭泣。 陆明跟罗文瑾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涛。 江涛哭的很投入，从茶几上一张张的开始抽纸巾，慢慢的他发现其他三人好像都在看着自己。 江涛的哭声越来越小，慢慢的哭声停止了。 江涛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 “虽然我自己也没想过要安全退休，但是我还是觉得老天爷对这一对小情侣实在是太残忍了。” 陆明跟李莎同时白了江涛一眼，两人都觉得江涛有点破坏气氛了。 陆明继续问道： “向婉柔有没有比较重要的东西，经常被她拿在手里把玩的那种。” 陆明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罗文景从向婉柔的房间里又拿出了一本日记本交给陆明。 “婉柔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我也是语文老师退休的，这个习惯就是我帮她养成的。 但是自从八年前张小斌牺牲之后，我就很少看到婉柔写日记了，但是她会时不时的拿出这本日记本把玩。 希望这个能对你们破案带来一些帮助。” 陆明点点头，结果日记本交到了李莎手里： “这个等下回去之后，你找时间看看，我一个男同志看女孩的日记不合适。” 李莎接过日记本后，郑重的将它收好。 罗文瑾非常满意陆明的处理方法，她好像在陆明的身上看到了张小斌的身影。 陆明最后说道： “罗阿姨，麻烦你做一下基础信息的登记。 因为向婉柔的死亡，可能涉及到谋杀，所以她的尸体需要暂时由我们法医进行保存。 如果有必要我们到时候会对尸体进行解剖，那时候会另外通知你。” 罗文瑾理解的点点头。 楼下，陆明打开车门的时候站定，抬头看了一眼502的客厅窗户。 一个满头白发的身影站在窗边，向着楼下张望，好像在期待什么。 陆明朝着窗户那边挥了挥手，才上车走人。 看到陆明三人开车离开，罗文瑾才慢慢回到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客厅。 星沙一小家属区距离市局并不是很远，十分钟之后，陆明下车往重案一组走去。 相比以前上班时候的脚步，现在陆明的脚步明显多了一丝急促。 回到了八楼的办公区，陆明扫视了一圈，第一时间锁定了正在忙碌的周静。 陆明显得非常着急的找到周静问道： “周师姐，卢星艺的游戏账号破解了吗？” 正在电脑前面忙活的周静听到了陆明的问话，抬头看了一眼回道：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想要光凭借电脑的算法来破解密码实在是太难了。” “那韩组那边跟游戏公司取得联系了吗？ 游戏公司那边应该会有密码的啊？” 周静呵呵一笑： “你太天真了，韩组已经给那边打过去好几个电话了。 但是那边高层给出的统一回复就是，因为他们这个游戏内容，涉及了很多玩家的隐私。 所以他们那边没有权利保存玩家的密码，唯一知道密码的人只有玩家自己。” 陆明气愤的一拍办公桌说道： “我感觉这个游戏公司的问题很大。” “光凭你感觉没有用啊，现在的游戏市场就是这么规定的，游戏公司是没有权利去存储玩家的游戏密码。 只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用密码重置来破解? 我们这边现在有卢星艺的所有资料，只要密码重置很快就能登陆她的游戏账号。” 陆明苦笑着摇摇头： “你玩了这么长时间，就只体验游戏内容了是吗？ 我昨天就试过了，只要重置密码，那上一个密码的游戏内容将全部丢失。” 周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我还真没试过，你昨天休息就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玩了一天？” “这个不重要，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加快密码破解的速度吗?” “除非你能给出密码的大致范围，这样差不多能在晚上下班之前破解出来。” 陆明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有一丝惊喜，听到后半句心凉了半截： “那你单靠技术破解卢星艺的密码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以内？这还是基于我们信息科有强大算力的前提下。 幸好他们这个游戏密码采用的是d5加密算法，要是他们采用的是更强的加密方法比如sha-2，那我们就不用想着破解了。” “额……陆明被周静的话给噎住了，在他看来市信息科的技术应该是整个星沙最强的存在了。 他兴冲冲赶回来以为周静他们已经将密码破解的差不多了，却是没想到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我这边知道向婉柔的一套密码，是她常用的。” 周静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你继续说啊？” “没了呀？就这组数字！” 周静有些无语： “单单6个纯数字？” “嗯！”陆明点头。 “这组数字其实有没有对算法没有多少帮助。” 周静不死心的问道： “有没有她常用的大小写字母，或者标点符号？这些才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那数字对于我们市局的计算机来说，最多五分钟的事。” 陆明有些泄气的说道： “这是一个日期，向婉柔一直在为这一天后悔，她心中最念念不忘的人叫张小斌，不知道她会不会将两人的名字写进密码之中。” 陆明说完之后将向婉柔的手机也丢给了周静，他对密码破解已经没有抱多大希望了，要是等到这边将密码破解，黄花菜都凉了。 陆明看着正在研究向婉柔日记本的李莎说道： “你那边如果有什么比较像密码的东西，重复性的出现在日记本里，记得及时跟周静那边沟通。” “我知道了陆师弟。”李莎带着笑容的回道。 陆明感觉李莎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甜甜的东西了。 第144章 一份刻骨铭心的遗憾 陆明一个人来到了安全通道那边，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点了一根，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明现在的心情非常的迫切，这种迫切感是来自于他的中级犯罪心理学。 他感觉这个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两条人命能完结的。 陆明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处，开始整理两个案子的相同之处。 陆明一边抽着烟，一边开始嘀嘀咕咕。 “都是女人。 都玩过完美人生。” 一边嘀嘀咕咕的陆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猛的一亮低声吼道： “她们两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份刻骨铭心的遗憾，那是一道怎么都无法愈合的伤痕。”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陆明一把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掏出手机给韩勇刚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陆明的就急迫的说道： “韩组，我好像找到他们操控人自杀的方法了，我现在需要去找一趟白局，我需要支援。” 刚刚接通电话的韩勇刚，一时间没有理解陆明话里的意思，但是陆明的最后一句话韩勇刚还是听明白了： “你要找白局，你自己去办公室找他就行了，我这边现在忙不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陆明就将电话挂断了。 陆明之所以要先打个电话给韩勇刚，是为了避免跨级上报。 陆明根本没时间去坐电梯，而是顺着安全通道的门一路跑到了16楼。 陆明敲响了白凯南办公室的门，虽然他心情很急迫，但是敲门的时候手还是很稳当。 听到里面 传来请进的声音之后，陆明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正在办公桌后面写文件的白凯南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进来的是陆明，他有些诧异的喊了一句： “陆明？你找我有事？” 陆明端端正正的给白凯南敬了一个礼。 办公桌后面的白凯南站起来对着陆明摆摆手： “坐！别给我整这些，你来这里找我肯定是有事？直接说事。” 陆明点点头，坐到了白凯南的对面： “白局，星沙最近出的两起太极图自杀案，我已经查到点眉目了。 我怀疑案子背后的凶手是通过一个游戏来操控玩家自杀的，由于这个游戏是面向全华夏发行的。 所以我现在需要调查一下整个华夏在这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起太极图自杀事件。” “你需要我做什么？”白凯南问的非常直接。 陆明说道： “我需要用下你账号的权限，查询整个华夏公安系统的太极图自杀事件卷宗。” 白凯南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的是全华夏的太极图自杀事件的卷宗？” “对！”陆明肯定的说道。 白凯南苦笑一下： “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没有权限去查询全华夏的卷宗。” “啊！”陆明吃惊的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凯南看着陆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解释了一句： “我只是星沙市公安局的局长，我的职责也仅限于守护星沙市的秩序。 如果你非要查询全华夏的卷宗，我可以给你向部里打报告，但是什么时候出结果我也不敢确定。” 陆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本来以为找你拿到权限，找到所有自杀死者的共同点，都跟那个游戏有关系，就能暂时先关停那个游戏。 这样就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了。” 陆明都有些怀疑系统的给的三十年办案经验是不是掺水了，陆明一直以为局长就可以随便调用全国任何一个卷宗。 白凯南笑了笑：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太心急了，年轻人还是要沉下心来。 我们公安办案子讲的事证据，你就算查到了那些自杀的人都玩过那款游戏又能怎么样呢？ 这根本不足以认定你的那个说法是成立的。 如果按照你这个理论，那那些死者可能都花过华夏币，都用过手机，都用过即时通讯…… 这些都太宽泛了，你如果想将那个游戏公司暂时先关停，你先找到他们明确违法的证据。 我会第一时间帮你向上面申请暂时封禁。” 陆明有些丧气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白局，我会沉下心来好好找证据的。” 白凯南一眼就看出了陆明的不服气，于是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那个查询全国卷宗的申请，还需要我去弄吗？” 陆明考虑了一下说道： “还是需要的，我需要全国的公安系统，都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我觉得这次的案子不下于一次恐怖袭击。 如果我的推测成立，那么我初步估计这一个星期之内，被那个游戏操控自杀的人，应该接近一百个了。” 白凯南听到陆明的解释，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这样，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写一份报告，将你们发现的共同点，还有需要注意的事项，包括碰到困难全都写上。 我马上给部里打电话，让他们去统计一下全国案发的数量，最起码让他们重视起来。” “我马上就去。”陆明面色一喜，匆匆忙忙的就往自己办公区跑去，总算还是有点收获的。 在陆明看来，越早让上面重视这件事情越好，因为每一个生命都很珍贵。 白凯南看着来去匆匆的陆明不由的露出一丝赞赏，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陆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一下都没有停歇，就开始给白凯南写报告。 陆明将自己目前为止对于这个案情的总结全都写上了。 包括自杀时候的太极图。 包括每一个死者都是因为生命中留下了不可弥补的遗憾。 包括他们都玩过一款叫《完美人生》的游戏。 包括死者游戏账号的重要性，和不能重置密码这些。 只要其中一个公安局能拿到自杀死者的游戏账号，看到他的游戏记录，应该就能拿到证据了。 陆明是第一写这种报告，写完之后陆明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陆明走到周静的办公桌旁边将这张纸拍到周静的办公桌上面，用严肃的口气说道： “周师姐，十万火急，这东西是白局要的，需要发到部里去。 我不太懂那些格式什么的，你快点帮我润色一下，越快越好！” 第145章 你这个盐是炒菜的那个盐吗？ 虽然周静没想明白陆明是在搞什么名堂，但是看着陆明这么急切的样子，周静还是选择将陆明那张a4纸接了过来。 可怜的周静，既要负责密码破解那边的进度，还要帮陆明改报告。 好在周静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在陆明一杯茶还没喝完的时候，周静那边已经将那份报告按照标准格式给修改完了。 陆明看着周静电脑上的报告满意的点点头，主要意思没变，但是阅读变得更加流畅，排版也更加整洁了。 陆明如获至宝急忙说道： “快点将这份电子版发到白局邮箱里，那边等着要。” “知道了，催命一样。” 待到周静发完邮件之后，陆明继续问道： “密码破解那边有进展了吗？” 周静无奈的摇摇头： “我又不是神，一点额外消息没有，就给我6个数字哪有那么快啊！” 就在这个时候，李莎那边好像看到了什么线索，将李莎惊讶的站了起来。 陆明跟周静同时抬眼望了过去。 李莎一脸欣喜的抱着笔记本来到陆明这边，指着其中一句话说道： “陆师弟，我好像发现向婉柔的密码了。” 陆明连忙将头凑了过去，看到向婉柔的日记本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今天给木头申请了一个梦网通讯号，也不知道他平常会不会用。 不知道他在输入密码的时候，会不会说我脸皮厚？ 反正我不管，以后他的密码只能用这个，嘻嘻！” 陆明、周静和江涛三个人同时看完了这句话。 陆明陷入了沉思，周静也在推理。 只有江涛一脸茫然的看着李莎问道： “这里面到底哪个是密码？你发现什么了？” 李莎白了一眼江涛： “是不是非要将密码写的清清楚楚你才能看得懂？” 江涛被这个白眼翻的莫名其妙。 随即李莎将目光转向周静： “根据她日记里这段话的意思，她这个密码应该是有点羞耻的。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张小斌爱向婉柔，或者向婉柔爱张小斌，然后加上一段数字。 在向婉柔申请梦网通讯号的时候，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数字。 但是完美人生那款游戏应该就是。 根据她妈妈罗文瑾的讲述来看，向婉柔很多账号使用的密码都是相同的。 由此得出，她完美人生的密码应该是两人名字的拼音首字母缩写，加上。 至于那些字母的排列和字母的大小写，这些就只能交给你了。” 李莎分析完之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周静，很显然想要在她那边获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周静将李莎说的这些全都记下来之后补充道： “我觉得还要将等和想的这两个字的首字母加进去，并且我觉得‘想’的概率要更大一点。” 周静说完之后，看着李莎，两位女警察对视一眼，皆是哈哈一笑。 江涛一脸懵逼的听着两女的分析，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她们是怎么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的。 江涛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陆明，结果发现陆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江涛有些泄气的说道： “敢情你们都想到这些了，就我一个人是个憨憨？” 陆明完全没有理会江涛，而是看着两位师姐说道： “你们说的这些组合，确实是最有可能的，这个推测非常符合向婉柔的性格。 有了这些大致的框架之后，破解向婉柔的密码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周静思考了一下说道： “如果她的密码确实是在这个框架内，并且没有加入特殊符号和‘盐’的话，我估计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出结果。” 江涛一脸懵逼的发问： “什么是‘盐’？你说的盐是炒菜的那个盐吗？” 周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盐确实是炒菜那个盐，盐在现代密码学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通过增加密码散列的随机性和复杂性，提高了密码存储和验证的安全性。” 原本还知道盐是炒菜的那个盐，听完周静的解释之后，江涛更加迷糊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解释的，我现在发现我对盐已经有了误解。” 陆明看着已经有点迷糊的江涛说道： “现在都快一点了，我想你们应该都饿了，那个江涛，你现在去收集一下《完美人生》这个游戏公司的所有信息。” 江涛屁颠颠的点点头： “好的我收拾一下东西就……” 江涛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反应过来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明： “你是魔鬼吗？ 马上要吃饭了，你给我安排这么多事情，那我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陆明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江涛： “吃饭？就你现在这样的表现你还能吃的下饭？ 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你都没有反应，你不想着进步，你竟然还想着吃饭?” 江涛一脸无语： “你的意思是，我找不到证据，我连饭都没得吃呗？” 陆明反问道： “你计算机技术有周师姐强吗？” 江涛老老实实承认：“没有！” “你分析能力有李莎师姐强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他们都没有想着吃饭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还想下去吃饭？” “这……那你凭什么去吃饭？” “我是组长，我不能去吃饭？我不吃饭哪有力气带着你们破案？ 这个案子可能是我们目前为止碰到的最大的案子，这功劳你不想要？” “要！” “那你该做什么？” “马上去调查游戏公司。” “这就对了嘛！你看看，你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陆明拍了拍江涛的肩膀，哼着小调就下楼吃饭去了。 江涛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明的背影，陷入了自我怀疑。 陆明也不是那么不厚道的人，他自己吃完了之后，当然是没有忘记正在为这个案子努力的兄弟们。 十二份米饭二十份菜，陆明一个人肯定拿不完。 于是直接搬救兵，可怜的大定警官，上午要承受各种奇葩的折磨。 中午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刚刚想休息一下，就被陆明喊来当苦力了。 第146章 游戏公司的详细信息 李大定一来到重案组看到众人忙的中午饭都没有时间吃，就知道是出大事了。 李大定看着狼吞虎咽的江涛好奇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么忙？” 江涛放下筷子就准备跟李大定好好聊聊。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陆明率先说道：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定： “大定警官，我们重案组它是有保密原则的，你以前也是这其中的一员，相信你应该能理解的对吗？” 李大定一脸黑线的看着陆明： “好小子，真是好小子，跟我玩保密是！真有你的！” 李大定也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有再继续问，而是努力的在脑海里想点什么词来威胁一下陆明。 想半天之后憋出来一句： “下次这种打饭的事情别来找我！” 说完之后李大定气哼哼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李大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根本没有人出声挽留自己。 尤其是江涛那小子，嘴里好像塞进去了一块排骨，吃的非常忘我。 眼前这一幕着实让大定警官伤心了。 伤心的大定警官踏着咚咚咚脚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李大定一只脚刚刚踏出办公区的大门，办公区里面就传来了哄堂大笑。 李大定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脸上也多出了一丝笑容。 这群臭小子，等我回来掌权的那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众人吃完饭不久，韩勇刚带着人终于回到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区。 韩勇刚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思考什么的陆明。 韩勇刚走到陆明身边站定，将刘世杰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放到了陆明的办公桌上。 陆明一抬头看到韩勇刚脸上的汗水都还没擦干净： “这是向婉柔的尸检报告吗？” 韩勇刚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先咕噜叫了两声。 这让韩勇刚略微有些尴尬，他从早上忙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 刚刚进入大办公室，就闻到了各种菜香味，肚子里的馋虫不自觉的就叫了起来。 韩勇刚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确实是向婉柔的尸检报告，但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跟卢星艺一样都是自杀，在她们的血液里没有检查出任何的违禁药品。” 陆明点点头，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陆明从自己的办公桌里面拿出两盒饼干递到韩勇刚手里： “韩组，案子确实比较急，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韩勇刚冷笑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吃饭？我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吃饭，刚刚白沙镇派出所那边打电话过来，又出现了一起太极图自杀案。 我来这里就是来带老王过去的，顺便过来问下你这边有没有进展。” 陆明微微一惊： “又出现了一起？ 也就是说光星沙市，今天都出现两起了，这个凶手是急了？还是疯了？” “你先别管这么多，你这边现在有进展吗？ 我刚刚从白局办公室出来，他现在顶着很大的压力。 前天出现第一起的时候，我们太放松了，也没想到这个凶手竟然会这么凶残，简直无法无天。” 陆明看着十分着急的韩勇刚说道： “我们这边现在刚刚有了点思路，在你去白沙镇之前，先让白沙镇那边的兄弟注意一下。 如果那边能拿到最新那个死者的《完美人生》游戏密码，就立马通知我 。 我们这边破解密码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韩勇刚点点头说道： “希望你的思路是对的，不然这次我们就栽大了。 你一份报告直接捅到部里去了，这个案子现在部里都在关注。 案子是我们率先提出来的，要是我们这边没有任何进展，到时候就很难交差了。” “我知道了韩组，我一定竭尽全力。” 韩勇刚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老王，顺便将佟伟杰和刚刚忙完的法医王旭也带走了。 陆明越发感觉到一种紧迫感，这个案子背后的凶手越来越疯狂了。 陆明一直在使用中级犯罪心理学，很努力的想给这个案子背后的凶手做一个犯罪心理侧写。 但是由于缺少太多的证据，甚至连凶手到底是怎么杀人的都没弄清楚，实在是无能为力。 好在现在的重案一组所有人都全力在收集证据，陆明相信很快就会有转机。 就在陆明陷入沉思的时候，坐在周静旁边的江涛猛的一下站起来，他的椅子直接撞到了李莎的办公桌上。 发出“哐当”一声响。 陆明、周静、李莎，三人同时抬头看着正在伸懒腰的江涛，眼里的杀意没有丝毫的隐藏。 江涛伸到一半的懒腰硬生生的停住了，他感觉到了很浓郁的几股杀气。 江涛回头一看，正好对上陆明的眼神，看着陆明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江涛一哆嗦。 这时候陆明开口说道：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后果你懂得……” 江涛一想到陆明那层出不穷的套路，连忙讨好的说道： “那什么……陆组，我这边有了点成果，就想着……” “说正事！”陆明低声吼了一句，他现在哪有时间听江涛在这边铺垫情绪。 “我这边将《完美人生》这款游戏公司老板的信息，能收集的全都收集了。 包括网络上的，和户籍科那边我喊李哥查到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好发到你邮箱了。” 陆明给了他一个算你有点用的眼神，就没有再去理会江涛了。 陆明对着李莎那边喊了一句： “李师姐，我发你一份，你也看一下帮着分析分析。” 李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点点头，表示答应。 陆明打开江涛发过来的邮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姓名：李翰林 性别：男 年龄： 42岁 电话：144xxxx8888 履历：李翰林大学期间主修计算机科学。 毕业后，他加入了一家知名游戏公司，从程序员做起。 凭借出色的编程能力和对游戏设计的独到见解，他迅速晋升为项目主管。 在积累了丰富的游戏开发经验后，李翰林决定创业，于三年前创办了“翰林游戏工作室”。 但是做游戏和做公司完全不是一回事，翰林工作室从来没有出过成绩。 直到半年前，《完美人生》这款游戏，横空出世。 该游戏凭借其独特的玩法和逻辑严谨的剧情迅速走红，成为了市场上的爆款游戏。 公司名称： 翰林游戏工作室 公司地址： 星沙市创意科技园区a座18层 户籍所在地： 湖省永江市桐乡镇高岭村104号。 目前公司规模： 翰林游戏工作室现有员工132人，其中包括游戏策划、程序员、美术设计师、市场营销等多个部门。 随着《完美人生》的成功，公司规模正在逐步扩大。 第147章 终于将密码破解了 陆明将眼前李翰林的这份履历，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这个李翰林的履历跟陆明心中的凶手差太远了，完全是天差地别。 根据眼前李翰林的履历来看，他从大学开始就在努力学习跟游戏相关的知识。 包括他的实习，就业到最后创建个人游戏工作室。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一个靠游戏操控玩家自杀的大魔王搭不上边。 如果履历上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像李翰林这种人一般都活的比较纯粹。 这种人的追求一般就是财务自由，然后就是做出爆款游戏的成就感。 想不通的陆明转头看向旁边办公桌的李莎问道： “李师姐，你看完了吗？” 李莎转过头来说道： “这个李翰林应该不是杀人凶手。” “你也这么觉得？” “如果资料齐全且没有且没有掺假，那么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陆明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们家的游戏，出现了太极图自杀案。 这个该怎么解释？ 他完全不知情？ 这不现实？”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那些自杀的人都是被游戏操控的，这些全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如果我们能找到确实的证据，我想应该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一些什么东西。” 李莎肯定道。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前面的周静喊道： “周师姐，你那边到底还要多久，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周静头也不回的说道： “别催了，我已经在努力了，要不键盘给你，你自己来搞行不行？” 陆明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站起来就往办公区外面走去。 在陆明走出去的时候，周静依然是头都没抬，手指都快在键盘上敲出残影了。 安全通道里，陆明点燃一根芙蓉王慢慢的抽着。 他现在必须要平静下来，就算是再着急，没有证据什么都白搭。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接到白凯南那边的电话，希望部里能提供一个游戏记录。 陆明一根烟还没有抽完，突然听到重案一组的办公区传来了周静高声叫自己的声音。 陆明赶紧将手里的烟掐灭，快步往重案一组办公区走去。 还在走廊上的陆明就听到周静正扯着嗓子在喊： “小师弟，你人呢？不是催命一样的催吗？人去哪里了？” 陆明刚刚走到办公区门口，就看着周静站在她的工位上，顶着个蘑菇头到处找自己。 陆明看着兴奋过度满脸通红的周静喊道： “别叫了，我来了，是不是密码破解出来了？” 周静对着陆明招手说道：“小师弟快过来，你要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面了。” 陆明快步往周静那边走了过去，嘴里问道： “向婉柔的密码到底是什么？” 李莎跟江涛也好奇的抬头看着周静。 周静有些尴尬的说道： “由于我们是暴力破解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密码是什么，只能登录她的游戏。” 陆明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也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些细节。 只要能看到向婉柔的游戏内容，应该就能找到游戏操控杀人的证据。 至于有没有她的游戏密码，这根本就不重要。 陆明看着电脑上的游戏内容问道： “如果我一不小心将游戏给关了，或者现在重案组突然停电，不会又需要那么长时间才能破解？” 周静一脸黑线的看着陆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指说道： “放心折腾， 我已经将游戏内容复制下来了，你随便看，就算现在停电也没关系。” 陆明这才松了一口气，用眼神对着周静示意了一下。 周静有些没看懂陆明的眼神。 陆明有些不耐烦的扒拉了一下周静： “你不让开我怎么看?要不你来分析？” 周静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陆明： “我去泡杯咖啡休息一下，你要是找不到证据看我怎么捶你！” 说完周静站了起来，还一副关爱小师弟的样子拍了拍陆明的肩膀。 见到周静走开之后，陆明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周静的工位上。 李莎跟江涛也都站在了陆明的身后。 陆明打开周静复制下来的游戏内容仔细的开始观看。 向婉柔应该是三个月以前就开始接触这款游戏了。 陆明看到向婉柔的第一局游戏就是5分，失败人生！ 让陆明不由的露出一丝同情，好歹自己第一局也有八分。 陆明继续往下看，向婉柔陆陆续续的玩了三天，一共也没有超过十局。 游戏最高评分42分，然后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玩过这款游戏。 根据游戏记录来看，7月15号向婉柔又登录了这个游戏。 陆明看着她的游戏内容，进度非常慢，好像是为了打发时间。 陆明一直往下看，慢慢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向婉柔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好像跟其他人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她根本没有刻意的去追求高分。 每次到了游戏角色需要结婚或者恋爱的时候，她总是会选择单身。 所以她的游戏评分都不算很高。 向婉柔好像是特别反感在游戏里体验爱情那部分的游戏内容，但是却喜欢其他部分的游戏内容。 陆明就这样一天天的继续看，每一天的游戏内容都是一个文件夹。 江涛跟李莎却是越看越迷糊，因为他们俩都没玩过这个游戏。 向婉柔就这样不按规则玩，一直玩了一个多月。 直到8月13号，也就是六天前，出现了不一样的游戏内容。 这一天向婉柔只玩了一局游戏，但是她的游戏评分却依然还是不超过60分的失败人生。 陆明又仔细看了一下游戏内容，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 向婉柔依旧是避开了游戏中感情的部分。 但是这一局游戏多了一条游戏提示： “执着的人，才配拥有完美人生！ 既然你不满意游戏设定，可以选择为你开启定制版完美人生！ 是否进入隐藏关卡？” “是！” “否！” 原来是这样？难怪100分的完美人生从来没有人达成过？ 原来这个游戏还有一个隐藏关卡。 原来这个游戏靠运气和实力最高就只有99分，因为100分的完美人生成就需要靠幕后操控者挑选才可以。 第148章 完美人生的隐藏关卡 江涛看到这里开始大吼大叫： “陆组，你简直就是我偶像啊！”江涛将他那张大脸凑到陆明面前一脸吃惊的问道： “你是怎么猜到这一切都跟这个游戏有关系的？ 肯定就是这个隐藏关卡搞得鬼对不对？ 陆组，你快点继续往下看啊！” 李莎一脸黑线的看着跟个猴子一样的江涛： “你不在这里大吼大叫，我们已经往下看了！” 江涛老脸一红，非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见到江涛安静了之后，陆明点开了8月14日的游戏内容。 隐藏关卡的游戏内容完全变了，没有原本的卡通动画了。 而是变成了一幅动图，非常简单的一幅动图。 最后面的背景是一个一直旋转的太极图。 太极图的中间是一个有些破败的寺庙，寺庙里面放着一座三清雕像。 雕像前面三柱点燃的香按照同样的频率一直冒烟。 整体画面非常的粗糙，跟原本游戏的精美卡通动画比起来差老远了。 在陆明看来，这副画面有点像一个得道高人，就是特别牛逼的那种高人，却坐在路边收钱给人算命一样。 非常的违和，也很假，陆明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这么一个游戏被骗的去自杀？ 游戏提示： 现在开启定制版完美人生，请说出你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将它抹平之后，你将会获得真正的完美人生。 婉风轻柔：我未婚夫八年前去世了，我想将他复活。 游戏提示：我没有办法将他复活，只要你执念够强，我可以让你自己去改变这一切。 婉风轻柔：呵呵！这是向婉柔在8月14日留下的最后两个字。 其实这也是陆明想说的两个字，这个套路用来骗现在的小学生都有点够呛。 呵呵这两个字就是对它最好的总结。 “陆组，你快点看8月15日的游戏内容啊！我现在非常好奇，这么简单的套路是怎么将人骗的自杀的！” 江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对啊！这么简单的套路是怎么将向婉柔骗的自杀的？” 同样非常好奇的陆明点开了8月15日的游戏内容。 游戏提示： 你叫向婉柔，今年36岁，毕业于星沙师范学院，是星沙一小的语文老师。 你的母亲罗文瑾，出生于星沙市文昌镇罗家，是星沙一小的荣誉教师。 你的父亲向云成，是1984年从332部队退下来的老兵，于2016年7月去世。 你的未婚夫张小斌，毕业于华夏刑事警察学院，于2012年12月28日牺牲在南云抗毒一线。 婉风轻柔：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 游戏提示：我是太极之神，我无所不知，我可以帮你化解你的执念，让你获得完美人生。 婉风轻柔：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张小斌去世的事实？ 游戏提示：我今天法力透支了，明天我会告诉你。 婉风轻柔：骗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这些消息除了我自己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到底是谁？ 婉风轻柔：你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婉风轻柔：你是张小斌吗？ 婉风轻柔：木头是你吗？ 婉风轻柔：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婉风轻柔：木头？ 电脑屏幕全的三个人全都一脸呆滞，江涛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问道： “陆组，这些资料你都了解吗？” 陆明听到江涛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清楚一点点，也不是全都清楚。 比如向婉柔的母亲出生于文昌镇罗家这个事情、向婉柔父亲的所有信息、还有张小斌师兄具体是哪一天牺牲的。 这些我都不清楚。” “那这个太极之神是为什么全都清楚？”江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不会真的是神？还是张小斌真的复活了？”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江涛： “我们是警察，怎么能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想通。” 李莎也好奇的问道： “当时询问罗文瑾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在场。 我相信这些信息，就算是罗文瑾应该也不会全都清楚？ 最起码张小斌师兄具体是哪一天牺牲的，罗文瑾应该就不知道。” 陆明点点头： “根据向婉柔回复的信息来看，那个太极之神应该全都说对了，要不然向婉柔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会不会是一个黑客高手，盗取了向婉柔的所有资料，然后整理出来的？”李莎推测性的说道。 陆明沉吟了一下： “黑客高手也说不通啊！就算是张小斌师兄牺牲的事情，向婉柔在网络上发了朋友圈，或者写了网络日记。 那向云成1984年从332部队退下来的这个事情，又怎么解释？那时候向婉柔都还需要两年才出生啊！” 陆明发现这件事情确实非常的离谱，根本就想不通，于是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罗文瑾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陆明就自报家门： “罗阿姨你好，我是陆明，上午到你家里问过情况的那个警察。” “小陆啊，我记得你。” “是这样的罗阿姨，你知不知道罗小斌具体是哪一天牺牲的？” 电话对面的罗文瑾考虑了很久才回答道： “应该是2012年12月31号，我记得那天我们还在看跨年晚会。” “谢谢罗阿姨，我这边就是想找你求证一下，现在没事了。” 陆明挂完电话同样有些怀疑人生，并且问出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假设这个太极之神，刚好了解向婉柔的所有资料，所以才能这么准确的说出来。 那卢星艺那边呢？ 还有下午白沙镇刚刚自杀的那个死者又该怎么解释？ 并且我感觉其他省市应该也有很多受害者，这些又该怎么解释？” 陆明问完之后，自己也开始怀疑人生了，即使陆明是个挂逼，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太极之神能知道这么多信息。 李莎跟江涛两人听到陆明的这三连问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江涛出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陆组，我们继续看下去，万一接下来的游戏内容能解释这个问题呢？” 第149章 恐怖的心理操控能力 陆明点点头：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希望能找到答案！” 说完陆明就点开了8月16日的游戏内容。 婉风轻柔：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你到底是不是张小斌？ 陆明看了一下向婉柔发这条消息的时间，竟然是8月16日000分11秒。 很显然向婉柔应该也是想了一天都没想通，为什么一这个太极之神能知道她那么详细的资料。 但是向婉柔可以熬到凌晨来问，太极之神那边并没有回复。 一直到早上9点15分太极之神那边才给出回答。 游戏提示：张小斌的死亡报告，华夏警方那边应该有，在这个时空张小斌已经不可能复活了。 你确定还要用我宝贵的法力来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上午9点40分向婉柔这边才开始提问，显然向婉柔应该也是考虑了很久才问的这个问题。 婉风轻柔：我需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游戏提示：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让你回到过去，然后消除你的执念。 如果你使用了这次机会，但是再次做错选择，那么即使是我也无法再帮你。 婉风轻柔：那我怎么知道我下一次做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游戏提示：你强大的执念打动了我，我可以帮你模拟三次，如果你在接下来三次你都没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那么当你回到过去真正做出决定之后将无法再更改，谁来都帮不了你。 婉风轻柔：如果我说什么都不同意张小斌去南云，甚至以死相逼会怎么样？ 游戏提示：张小斌的执念就是去南云战场，如果你不同意，他就会不辞而别。 今日模拟以完成，法力耗尽，请明天再来。 江涛三观有些炸裂的问道： “陆组，真的能回到过去，然后去消除自己的执念吗？ 会不会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向婉柔的尸体，但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向婉柔已经跟张小斌师兄在一起了?” 陆明看着越说越离谱的江涛反问道： “要不你也去找个火车轨道试一下？” 江涛有些讪讪的笑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什么？我们还是看下去！” 陆明点开了8月17日，也就是前天的游戏记录 婉风轻柔：如果我在他上火车之前死死的将他抱住，让他错过那一趟火车，并且告诉他两年后会死在南云，他会不会留下来？ 游戏提示：因为错过了那一趟火车，他第二天选择不辞而别，他不会相信你说他会死在南云的话，他也并不怕死。 婉风轻柔：这是我想了一天的答案，那你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他的命运，即使我不跟他在一起也行。 我不希望他的时光永远停在29岁。 游戏提示：今日法力耗尽，请明天再来。 婉风轻柔：你说啊！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可以？ 婉风轻柔：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神吗？ 李莎看着游戏记录，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实在想不通的李莎开口问道： “陆师弟，如果是你遭遇了这种骗局，你能从里面抽离出来，看清现实吗？” 陆明摇摇头： “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都觉得向婉柔死定了，根据她今天的游戏记录来看，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对面是个神。 主要是8月15那些资料实在是太无解了，那是一切让向婉柔相信的基础。” 疑惑越来越深的陆明点开了8月18日的游戏记录，也就是昨天的游戏记录。 婉风轻柔：如果我说服他妈妈帮我一起阻止他去南云，甚至以死相逼。 我们两个应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了，这样能成功吗？ 游戏提示：张小斌的执念是南云战场，但是你们两个同样是他无法抛弃的存在。 尤其是他母亲，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张小斌非常有可能选择妥协。 恭喜你找到了抹平执念的方法！ 婉风轻柔：那我要怎么才能回到过去？ 游戏提示：在你最后悔的地方，以执念为墨，以思念为笔，画出你想要改变历史的时刻。 以太极为信仰，以鲜血为祭品，以生命为代价，开启时空之门，回到你最后悔的时间节点！ 婉风轻柔：到底要怎么做，你说清楚一点。 游戏提示：用最虔诚的方式开启血祭，到时候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游戏结束，游戏评分100，完美人生。 看完昨天的游戏记录，陆明三人久久无法平静。 江涛有些兴奋的说道： “以执念为墨，以思念为笔，画出你想要改变历史的时刻。 以太极为信仰，以鲜血为祭品，以生命为代价，开启时空之门，回到你最后悔的时间节点！ 这也太厉害了！这样做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江涛很真诚的发问，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还是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这一次就连陆明都没有急着反驳，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莎感叹的说道： “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我是向婉柔，我也无法反抗，这一套说辞简直天衣无缝。 就好像真的有一个神在冥冥之中操控这世间的一切，让人忍不住信服他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这一切。” 沉思良久的陆明终于开口了： “这个太极之神应该是一个心理学大师，或者是顶级骗子。 那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不管他是哪个身份，他都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好，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江涛忍不住反驳： “会不会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神，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拯救那些陷入执念的人？” 陆明有些无语： “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卧轨、跳楼，帮人家解脱吗？” 陆明没有选择继续跟江涛争辩： “这一段游戏记录确实刷新了我的三观，我是真的没想到真的有人能通过一款游戏操控人去自杀。 我本来以为他们是通过药物，或者邪教信仰那些做到的这一切。 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高级的心理学技巧和骗术。 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应该可以找翰林游戏工作室的老板李翰林好好聊聊了。” 陆明站起来看着江涛： “将这里所有的游戏记录整理好发给白局，让他去协调，第一时间让游戏整改！” 第150章 太极之神的心理侧写 就在这个时候喝完咖啡回来的周静看着三人的状态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那游戏记录有问题？” 陆明看到周静过来连忙说道： “周师姐你来的正好，将这些游戏记录全都发给白局，让他快点递交到部里去，这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紧接着陆明对着江涛说道： “你现在马上去一趟翰林工作室，那边的资料都是你调查的，你去将他们的老板给我带回来协助调查。 我这边马上跟白局沟通，到时候电子版传唤证会发到你手机上。” “知道了陆组，我马上带人过去。”江涛立马答应，喊上李莎和老黄就出发了。 周静见到江涛离开了之后，有些诧异的看着陆明： “这游戏记录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连你都觉得恐怖？” 陆明看着满脸好奇的周静： “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为好，免得你哪天也去血祭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我堂堂信息学硕士研究生，想光凭借一个游戏记录就忽悠我去血祭。 小师弟，你也太看不起你师姐了？” “别贫嘴了，你还是快点给白局那边发过去，这件事情非常的着急。” 周静没有再继续斗嘴，而是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一顿操作。 等到将资料发到白局那边之后，周静在好奇之下才打开游戏记录开始看了起来。 陆明终于有时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看着压抑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周静，也没有去阻止。 身为重案组的成员，像这样的案子多看看并没有什么坏处。 相反可以增加他们的见识，下次再碰到同样的案子，也可以多一条思路。 陆明喝着水没有在去管周静了，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本来今天是周末，陆明准备在家里继续宅一天的，没想到这个事情爆发的这么快。 就在陆明迷迷糊糊已经快睡着的时候， “啊！”的一声尖叫突然响起，将陆明吓的一哆嗦。 周静好像也发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周静来回的扫视一下，发现很多同事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 弄的周静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没事，没事，是我太激动了。” 众人这才纷纷的转头，继续开始忙活手里的工作。 看到大家没有再注意这边了，周静松了口气才坐回自己的办公椅，然后用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面轻轻一蹬。 带滑轮的椅子就靠到了陆明的办公桌上。 周静看着陆明那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吐了下舌头说道： “小师弟，你别一直用跟这个眼神看我啊！ 看得我瘆得慌！”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你在看之前，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内容有点恐怖，你还这里给我弄的一惊一乍的干嘛？ 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一样。” 周静用她那双大眼睛对着陆明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个什么形容词，我只是平常喜欢看点灵异恐怖类型的故事。 刚刚有点代入进去了，尤其是那时空之门的概念，搞得跟真的一样。” 陆明将原本有些懒散的姿态收了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 一本正经的看着周静： “这段话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你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我强烈建议你马上就去试一试。 趁着我们这几天业务熟练，可以很好的将你的尸体给归纳起来。” 本来周静看着陆明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他要说一些总结或者收获。 周静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陆明：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太极之神能知道向婉柔那么多的消息？” “这个我暂时解释不了，我要是能解释，我就直接去抓人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啊！ 行了，你自己好好研究一下。 陆明被周静给吓醒，瞌睡也吓没了，起身来到水房，给自己洗了一个冷水脸。 再次来到安全通道楼梯口点了一根烟。 陆明抽着烟，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根据隐藏关卡里面的游戏记录给太极之神做起了心里侧写。 陆明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闭着眼睛，用那种很邪恶的声音开始自言自语： “我是一位顶尖的心理学家，我最擅长利用人心中的执念，我可以将一个人心中的执念放大、放大、再放大！ 因为我非常了解这种执念的可怕，我的心中同样有这样一个执念，我已经将它放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了。 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执念，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操控执念！ 我甚至都不需要见到人，我可以通过话术去操控那些内心有强烈执念的人做任何事情，甚至……让他们自杀！。 我必将成神，因为我能操控很多人的生死！” 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因为现在的陆明真的很像一个神经病。 陆明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这个画面给删除，因为他觉得这个侧写并不准确。 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说，理论上每一个犯罪行为，包括杀人，都是有其背后的动机的。 这个动机可能是复杂的、多样的，甚至有时在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它是存在的。 实际上，无论是预谋杀人、激情杀人、还是无差别杀人，都可以找到其背后的动机。 这些动机可能涉及到个人利益、情感纠葛、心理疾病、社会压力等多种因素。 那么这个太极图自杀案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单单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心理学能力？或者是真的想成神？ 这个解释实在是太牵强了，陆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陆明之所以排除掉顶级骗子这个选项，是因为这种连环杀人案跟骗子的追求完全是背道而驰。 因为一个顶级的骗术高手，杀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 如果是为了报仇或者钱财，一个骗术高手有很多更好也更安全的方法可以做到，根本用不着杀人。 第151章 将李翰林带回来了 下午六点，重案组办公区，陆明都开始研究晚上吃什么了，江涛终于是将李翰林给带回来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先审讯李翰林，案子比吃饭重要。 江涛将李翰林带到审讯室之后才来到陆明身边。 还没等江涛开始解释，陆明率先开口问道： “传唤证一个小时前就发给你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组，这事真不怪我，你可以去问李莎师妹。 这个李翰林就跟个神经病一样，我将传唤证怼在他脸上都没用，他非要将他那个什么bug先修复。 用他的话来说，这么致命的bug如果不第一时间修复，那对玩家来说是一种犯罪。 除非你们将我一枪打死在这里，不然我一定要先将这个bug修复。” 江涛摊了摊手，“这是李翰林的原话，并且他也没想过要逃跑什么的，我也就没给他上手铐。 毕竟只是传唤，他连个嫌疑人都不是，所以我们只能在那里等着他将那个bug先修复，就搞到现在才回来。” 重案组审讯室里，陆明审讯，李莎负责记录，周静那边还需要继续破解卢星艺的手机密码。 陆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面审讯椅上的李翰林。 李翰林整个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大老板，他的穿着更像是一个码农。 李翰林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蓝色衬衣，一条休闲裤，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身材消瘦，留着一个寸头，头上很明显能看到很多白发。 李翰林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陆明说道： “这位警官，麻烦你有什么问题就快点问，我现在忙的很，跟本没有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我们工作室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陆明看李翰林的态度就知道，这个李翰林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根据江涛的描述，和陆明看过的李翰林的资料来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很纯粹的游戏工作者。 在他的心中只有两件事，一个是通过游戏实现财务自由。 然后就是通过游戏获得足够的成就感。 但是他即使不是幕后黑手，这件事也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李翰林的态度正合了陆明的心意，于是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翰林是，叫你来这里就是想问一下，你那款《完美人生》游戏的剧本是谁写的？” 李翰林推了推眼镜反问道： “这位警官，我剧本是谁写的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吗？” 陆明非常了解李翰林这种人的性格，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不跟他讲清楚，很难让他乖乖开口。 “有人利用完美人生这款游戏在杀人，光是今天星沙市就有两个人因为玩了这款游戏自杀的。 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我们必须马上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这不可能，我们的游戏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所有的游戏剧情都经过专门的审核员审核过的。 如果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 虽然我们的游戏里面，有很多关于死亡的结局，但是那些都是游戏的正常剧情。 根本不可能会让心智健全的人去自杀。”李翰林急赤白脸的解释道。 陆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你们的游戏有一个隐藏关卡吗？ 那个人就是通过你们游戏筛选出了一群人，让他们去体验隐藏关卡。 然后在隐藏关卡里面对被害人进行洗脑，从而操控玩家自杀。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马上知道给你们游戏写剧本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他现在都还在用这种方法杀人！” 听到陆明的这番话，让原本表现得很激动的李翰林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可能啊！他当初告诉我的是他需要做一个心理学上面的突破，需要一批实验对象来完成他的实验。 并且他给我保证过，不会对玩家造成伤害的，以他的身家和实力根本没道理去做这种事情啊！” 陆明眼神微微一亮：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快点将那个人的信息告诉我？” 陆明语气急切的问道。 李翰林听出了陆明语气中的急切，况且他根本不想卷进这件事情当中，所以他卖队友卖的很快： “那个人是星沙医学院的教授，叫黄永意。 当初我们在设计这款完美人生的时候，因为我对剧本一直都不满意，于是才想着去找一个顶尖的心理学家。 有了黄永意的配合，完美人生才能更加有代入感。 虽然我们的动画做的也很精美，但是有了黄永意的剧本，完美人生才能像现在这样火爆全网。 在配合我们写游戏剧本之前，黄永意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游戏收入的10分成。 另一个就是需要一个超级账号，黄永意说他有一个心理学的实验要做，需要挑选一批实验对象。 那个隐藏关卡还是我们的游戏设计师按照黄永意的要求来设计的。 但是游戏开始运营之后，黄永意就以实验需要保密为由，不允许我们监督他隐藏关卡的游戏内容了。 我对他的实验根本没有兴趣，他挑几个实验对象对游戏根本就没有影响。 我实在没想到黄永意这么厉害，竟然能通过游戏操控人去自杀。” 说到这里李翰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问道： “警官，这一切都是黄永意自己做的，不会对我们的游戏造成什么影响？” “这个我们说不好，一切都要等这个案子完全水落石出之后，由上级部门决定。” “不行啊警官，我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我算是非常配合了？ 这个游戏可是我两年的心血啊，我工作室已经成立三年多了，这是唯一一款成功的游戏。 我不能失去它，关于操控人自杀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你们千万不要搞我的游戏啊。” “我们马上要去对黄永意实施抓捕，为了保密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等到我们将黄永意逮捕归案之后，自然会放你回去的。” 说完陆明斯斯然的走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回答李翰林的这些问题，他现在立马要去将黄永意给抓回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第152章 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能给他定罪？ 从审讯室出来之后，陆明来到了周静的身边： “现在先不要去管那些密码了，现在立刻发动你能发挥的所有能量，给我调查一个叫黄永意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太极之神。 他是星沙医科大学的教授，是一位顶级的心理学家，我需要他所有的资料，是所有资料。 包括他人生中是否发生过很大的变故这些，能调查到的全都给我查清楚，我马上要用。” “知道了！”周静回答的干净利落。 周静立马停止了手里破解密码的工作，开始在信息科的工作群里面找人帮忙。 由于李大定被下放到户籍窗口那边去了，韩勇刚带人去了白沙镇。 于是陆明只能再次来到白凯南的办公室。 因为这个案子已经被部里关注了，白凯南也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下班。 白凯南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关，陆明直接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的陆明发现白凯南正在跟人打电话，于是自觉的走到茶几旁边的沙发上老老实实的坐着。 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比白凯南级别还要高，别问陆明是怎么知道的。 能让白凯南接电话的时候，一直说是是是，好好好的人，那级别能低到哪里去？ 大约五分钟之后，打完电话的白凯南对着陆明招招手： “陆明你过来，部里那边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 “白局，你先等一下，我还是先将我的事情先说完。” 白凯南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陆明来这里就是想知道部里的统计结果的。 完全没想到陆明来这里竟然还有别的事情。 于是白凯南只能将自己的话头往回先收一下： “那你先说说你的事情。” “是这样的白局，我们这边对案件的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他叫黄永意，是星沙医院的教授，是一位顶级的心理学家。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就是这个太极图自杀案的幕后黑手。 我来这里就是找你申请逮捕令，和搜查令的。” 听完陆明的话，白凯南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 “好小子，你这么快就锁定嫌疑人了？证据资料有吗？” “有！我已经让周静将《完美人生》隐藏关卡的游戏内容发到你这边来了。 并且刚刚我对完美人生这个游戏的老板进行的审讯。 他给的口供可以证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黄永意做的。 口供的视频录像，也发到你这边来了， 凭借这些应该可以申请逮捕令了？” 白凯南哈哈一笑： “够了！有人证有物证，完全够了。 今天因为这个事情，我们整个市局各个部门都在加班，因为涉及的被害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一会就给你申请，并且我会让他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下次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我这边也全力配合你的抓捕。 下午的游戏记录我也看过了，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你们在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将所有的装备都带齐，避免我们的同志出现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多谢白局关心！” 陆明一个敬礼就准备走。 “等等！”白凯南看着已经转身的陆明连忙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陆明疑惑的站定回头。 白凯南苦笑一声： “你一上来就叭叭叭个没完，我这边的消息还没有跟你同步呢！” 陆明尴尬一笑，又坐回到白凯南的对面。 “你小子真的是天生干刑警的，你对于罪犯的了解和对证据的嗅觉是我毕生见过最强的。” 陆明谦虚的笑道： “白局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喜欢胡思乱想，碰巧了。” 白凯南看着一脸谦虚的陆明笑道： “就是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是稍微要收敛一点，你现在可是我们星沙市局的明星。 不仅仅是下面的分局和派出所，你的名声已经传到隔壁几个市去了。” 白凯南点拨了一下陆明才继续前面的话题， “我刚刚接的那个电话就是部里的姜科长给我打过来了。 经过你的提醒，那边做了紧急的统计太极图自杀案是从五天前开始的。 一共死亡的人数是99个，最后一个就是今天下午白沙镇的邝国财。 只是死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所有的死者都是我们湖省的，省外的目前没有发现一个。 这个案子目前已经被部里高度关注了。” 白凯南给出的这个消息，微微让陆明有些吃惊。 第一个死者竟然是五天前出现的，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 死亡人数为什么是99个，以黄永意的实力，他完全有能力在这五天内杀掉更多的人。 最让陆明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一个全国上线的游戏，所有的死者却全是湖省的？ “那个黄永意跟我们湖省有仇？”陆明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他还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陆明还没等白凯南回答，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个不可能，个人怎么可能跟一个省结仇呢？ 就算是跟湖省有仇，也没必要去杀湖省的普通市民啊！” “行了！你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了，你回去将那个黄永意的所有信息都统计一下，我这边马上帮你申请逮捕令。 将他名下的房子或者公司什么也统计清楚，搜查令也一并给你办了。” “对了白局，如果能将黄永意给抓回来，那他做的这个案子是不是华夏建国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谋杀案？” “如果能给他定罪的话，确实是最多的。” 陆明有些吃惊的看着白凯南： “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能给他定罪？” 白凯南苦笑一下： “像这种案子，像要给他定故意杀人是非常难的，因为那些死者全都是自杀，死亡是其自主决定的结果。 我看了你给我的那份游戏记录，里面全程没有说过让被害人去死的话语。 如果你想给他定故意杀人，最好是能拿到他操控死者的游戏记录，并且还能证明他是主观恶意的。 最好是能拿到他自己的口供。 总之证据越充分越好，像这种危险分子，让他在外面多活一天都是对全国14亿老百姓的不负责！” 第153章 开始布控，实施抓捕！ 陆明不服气的反驳道： “以太极为信仰，以鲜血为祭品，以生命为代价，开启时空之门，回到你最后悔的时间节点！ 这难道不是暗示向婉柔去死？” 白凯南没有去跟陆明争执，而是直接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对着窗外缓缓的闭上眼睛。 然后用手右手在眉心和胸口一顿比划，然后双手合十的说道： “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请主消除我身上的罪孽，阿门！” 白凯南念叨完之后还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仪式感拉满之后，白凯南才睁开眼睛看着陆明问道： “如果我明天死了，你会去追究耶稣的罪责吗？” 陆明有些无力的反驳： “你这属于强词夺理了。” “所以说要你多找点证据，争取将他给钉死。” “我知道了白局。” 陆明走有些狐疑的走出办公室，没想到白凯南堂堂一个局长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陆明来到重案一组的办公区，看着一直在忙碌的周静，也不说话，但是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催促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懂。 不是陆明不想催促周静，而是今天一整天周静基本上就没有休息过。 “走远一点，我这边马上好了。”周静手下没停的说了一句，显然他是注意到陆明的眼神了。 陆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过后，周静站起来说道： “这个黄永意的资料基本上查清楚了。” 周静拿着两张a4纸交到了陆明手里说道： “电子版的信息，已经同步到白局那边了， 到时候搜查令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剩下的信息全都在这上面了，你看着安排！” 陆明一脸欣喜的接过周静递过来的资料说道： “我先研究一下，你叫他们都集合一下，一会我来安排任务。” 陆明看着手里的资料。 姓名：黄永意 性别：男 年龄：52岁 电话131xxxxxxxx 职位：星沙市医科大学心理学教授，永意心里诊所董事长。 家庭住址：星沙医学院教师公寓7号。 婚姻状态：丧偶 黄永意在心理学领域，在整个星沙市都属于顶尖一级的。 永意心里诊所是他独资开设的一家连锁心里诊所。 永意心里诊所的分店开遍了整个湖省，仅仅是星沙市就拥有一家总店，和一家分店。 星沙医学院教师公寓是2000年星沙市最流行高端别墅的时候建成的。 一共只有20套，黄永意分到了一栋七号公寓，足以证明他在星沙医学院的地位。 黄永意有个妻子于2002年死亡，死亡原因是他们一家在前往狮子山踏青的时候，车子冲下悬崖。 当时车上一共三个人，黄永意的妻子，和他6岁的女儿当场死亡，只有黄永意一个人活了下来。 黄永意也因为双腿粉碎性骨折，导致截肢，这条信息来源于2002年星沙晨报。 陆明整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最后一条的消息来源竟然是2002年的星沙晨报。 不愧是重案组的信息科，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查到这么多的东西，这实力简直恐怖如斯。 陆明看完手里的资料之后，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蓄势待发了，开始发布命令： “刘世杰，你带两个兄弟去查一下星沙市的两家永意心里诊所，重点查他们诊所的病例。 我怀疑卢星艺和向婉柔的基础资料就是在这里被套取和利用的。” “是！”刘世杰答应了一声。 “高宇航，你带两个兄弟去星沙医学院，查一下黄永意的办公室，重点是他电脑里面的资料。 我怀疑那里面有他操控所有人的游戏资料，一定要保存好。” “是！”高宇航答应了一声。 这两人都兴奋坏了，以前重案组有韩勇刚跟李大定在的时候，像这种带队工作是绝对轮不到他们两个来做的。 他们俩收到陆明的命令，都有一种被重用的感觉。 “江涛，你跟李莎跟着我去一趟星沙医学院家属区7号公寓。” “是！”两人齐声答应。 “其他人留守办公区，听周静的调遣，随时准备支援。” “是！”众人齐声应道。 “所有外出的兄弟一定要注意，黄永意这个人极度危险，是一位顶尖的心理学大师。 我严重怀疑他可以将人催眠，让人不知不觉就听从他的命令。 如果你们碰到他了，最好第一时间将他控制住，所有的审讯工作一律留到局里再说。” “是！”众人再次齐声应道。 “所有外出的兄弟，全都带好微型通讯器，随时联系！全都给我穿好防弹衣，带好枪，我不允许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是！”众人再次应是。 陆明大吼一声： “解散！” 晚上905分，装备齐全的陆明三人来到了市局停车场。 重案一组一共只有4台车，韩勇刚开走了一台，其他两个小队一边一台，陆明再次将自己的沃尔沃开了出来。 因为还要留一台车给机动部队，方便他们支援。 上车之后的陆明在耳机里试了一下声音： “呼叫老巢，能听到声音吗?” 陆明的耳机里马上响起了周静的声音： “老巢收到请讲。” “能锁定黄永意的手机信号吗？” “已经锁定，一直在星沙医学院家属区7号公寓没动过。” “他的电话能打通吗？” “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继续监视！” “收到！” 陆明结束了跟老巢的通话之后，再次呼叫了一下一队跟二队。 “呼叫一队！呼叫二队，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请讲！”刘世杰跟高宇航两边同时传来了声音。 “你们主要是以收集证据为主，黄永意已经跑不掉了，一旦有任何的冲突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呼叫支援！” “一队收到，陆组放心！” “二队收到，陆组放心！” 陆明虽然感觉自己的安排已经很圆满了，但是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推测出黄永意的杀人动机！ 第154章 我没有害怕，只是气氛太诡异了 星沙医院是星沙市最好的医院，这个医院的医疗资源在整个湖省都是数一数二的。 上次那个人口拐卖案里面的老头就是为了来星沙医学院治疗肺癌，才被陆明给装上的。 陆明在开车路过星沙医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很多人在医院的门口烧火。 陆明轻点刹车，将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对着副驾驶的江涛说道： “你看看，他们为什么会在医院门口烧火？” 江涛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才说道： “陆组，他们不是在烧火，而是在烧纸钱。” “他们为什么在医院门口烧纸钱？医院都不管的吗？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一起烧？天天都是这样？” “陆组你到底要问什么？你这一股脑的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坐在后排的李莎显然是听懂了陆明的意思，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日历才回答道： “医院门口平常的时候应该是不允许烧纸钱的，但是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初一，传说这一天是鬼门关开启的日子。 他们应该是想给自己地下的亲人们烧点纸钱，让他们在下面能过的舒服一点，祈祷他们保佑阳间的亲人。” 听完李莎的解释，陆明还没怎么样。 江涛却猛的打了个哆嗦：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我小的时候，长辈们总是叫我们七月的时候晚上不要出门。 因为小孩子非常容易碰到一些脏东西，很容易吓掉魂。 “传说整个七月都是鬼节，从七月初一开始，鬼门关缓缓打开，一些罪孽比较小的鬼可以优先出来跟自己的亲人团聚。 一直到七月十四日晚上十二点，鬼门关大开，届时，不管是生前犯过多大罪过的鬼，都会被放出来跟自己的亲人团聚。 然后到了下半月的时候再倒过来，罪孽最小的那些鬼可以留到七月三十那天再回去。” 江涛话音刚落，一股阴风顺着车窗吹了进来，车里的气氛更诡异了。 江涛默默的将车窗给关了起来： “陆组，要不我们还是开空调，咱不差那点油钱，反正局里可以报销。” 陆明笑着摇摇头： “能将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不得不说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说完之后，陆明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 因为星沙医学院家属区距离星沙医院并不远，陆明已经被保安给拦下来了。 还是老规矩，江涛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陆明的车才被放行。 也不知道是为了配合今天的气氛，还是星沙医院家属区一直是这样。 陆明将车子开进来之后，竟然没有发现有多少灯光，就算是有零零散散的房子开了灯也被那些大树给挡住了一部分。 整个家属区连路灯都有些昏黄，导致陆明在找7号公寓的时候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星沙医院家属区，七号公寓门口。 陆明三人看着窗户透出来的红色灯光，都有些奇怪，但是法律也没规定家里不准用红色的灯。 陆明正准备走上前去敲门，结果发现门口竟然铺着一层白色的东西。 陆明蹲下来查看一下，发现竟然是石灰，也就没有在意。 陆明正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却被江涛给拦了下来： “等一下陆组，在我们这边石灰被认为具有驱邪避鬼的作用，能够阻止鬼魂的进入。 因为今天是七月初一，为了不要让孤魂野鬼进入自己的房子，抢夺自己亲人的祭品。 会有很多人在自己家门口洒上石灰，你最好是跨过去，不要踩。” 本来陆明没有在意这些，但是听到江涛这么一解释，才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好像确实听过这种传说来着。 陆明出于尊重，于是从石灰旁边绕了过去，并没有故意去踩踏。 陆明来到大门前，轻轻的叩响房门，等了一分钟，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陆明再次叩响了房门，又过去一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陆组，这个黄永意不会是故意开着灯在拖延时间？ 会不会他已经跑了？”江涛问道。 陆明觉得江涛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李莎师姐，你将执法记录仪打开，我要准备开门了。” “准备好了！” 听到李莎的声音，陆明也顾不得后面的石灰了，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猛的一个冲锋加抬腿朝锁眼一脚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门直接被踹开了。 李莎跟江涛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明。 江涛干巴巴的说道： “陆组，这就是你开门的手段？ 我还以为你要掏个万能钥匙什么的出来。” 一旁拿着执法记录仪的李莎也认同的点点头。 陆明低吼： “废什么话，快点进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陆明将自己的右脚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一下，刚刚那一下帅确实是帅了，腿也是真的麻了。 江涛抬腿就往屋里走，刚刚进去的江涛又慢慢的退了出来。 黄永意的这个公寓进门竟然不是客厅，而是一条比较幽深的走廊，被暗红色的灯光一渲染。 加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和黄永意门口的石灰，种种迹象加起来让我们的江涛警官明显有点害怕了。 很显然这条走廊的两边应该各自都有房子，有可能是杂物间，也有可能是佣人房。 退出来的江涛，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 “那什么……就是，陆组，我这边最近熬夜比较多，视力有点下降的厉害，要不还是你在前面带路？”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讲鬼故事，讲风俗习惯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真要你干点什么事，又这么怂，你这么多年的警察是白干了。” 江涛嘴硬道： “你要是现在弄具尸体在我面前，我倒是一点都不带怕的，主要是这个气氛有点诡异。” 陆明没有再去跟江涛争辩什么，而是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三人穿过那条走廊之后陆明轻轻的推开左边的一扇门。 门刚刚被推开，一股对流风迎面吹来，门被风快速的吹开，撞到了客厅的墙上。 “嘭！”的一声巨响从客厅传了出来。 陆明三人凝目望去，三个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第155章 奇怪的房子 陆明三人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两人前面茶几上放着两根电子蜡烛，那暗红色的灯光就是那两根蜡烛发出来的。 但是门口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两人却都是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再加上这个暗红色的灯光刚好打在两个人的脸上，确实有点吓人。 陆明跟李莎两人还算淡定，江涛只是看了一眼就努力的往后缩。 陆明没好气的把江涛提溜起来，挡在自己的前面： “你不是说，你根本不怕尸体吗？怎么现在又怂了，你去前面探探路。” 江涛努力的想往后缩，却被陆明给挡住了去路，江涛急中生智又找到了一个借口： “那什么……陆组，要不我们还是先找到灯在哪里， 我眼神不太好。” 陆明一听却觉得非常有道理，差点忘了这茬。 陆明一转头就看到了客厅的墙上一个大大的白色开关。 陆明伸手将开关按下，客厅一瞬间亮了起来。 这时候陆明再次向客厅的沙发看去，才发现客厅沙发上竟然是两个仿真的人形玩偶。 一个成年女性，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两个玩偶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茶几上面不仅仅有两根蜡烛，还有三盘贡品，这一切显得相当的诡异。 江涛看清楚两个玩偶之后也是松了口气骂道： “这个黄永意是不是有毛病，屋里放两个玩偶也就算了，还将气氛布置的这么诡异。” 陆明轻声开口： “我们好好的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黄永意的屋子里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周静那边给我的资料显示，黄永意只有这一套房子。” 李莎从包包里拿出手套跟鞋套递给三人，三人全副武装之后才慢慢进入客厅。 进入客厅的陆明突然发现好像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陆明回头看去，从走廊进来的地方整整齐齐摆着三双拖鞋。 根据周静给的资料，黄永意是单身啊，他的老婆跟孩子在2002年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 为什么他的客厅里会摆放三双拖鞋？并且刚好还是一男一女，加一双小女孩最喜欢的粉色拖鞋。 陆明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仿真人偶。 这两个人偶的材质都非常好，绝对不是电商平台上随便买的那种几百块一个的那种。 看这玩偶的皮肤颜色、五官的精致程度、就连头发都是真发，尤其是那眼珠子，跟活人的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吓人。 陆明走过去将两根电子蜡烛的开关给关了，就在这时候， 茶几下面突然发出一阵震动的声音，陆明顺着震动声将茶几的抽屉拉开。 一款白色的手机亮着光，有电话打进来了。 陆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竟然是重案一组那边打过来的。 陆明将手机用证物袋装好，然后按了一下耳机的按钮说道： “呼叫老巢，听到请回答。” 陆明的耳机里立马传来了周静的声音： “老巢收到，请讲！” “黄永意的手机我找到了，手机被他丢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不要再打了。” “我知道了。” 陆明将通话挂断之后，带着李莎跟江涛又到了二楼的房间仔细检查。 主卧有明显的生活痕迹，楼上的浴室里洗浴用品都是三套，其中一套还是小朋友的。 主卧旁边的儿童房也经常有人打扫，不像是长期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在黄永意的心中，他的老婆跟孩子应该都没有死。 陆明见这个公寓里能收的地方都搜过了，于是对着李莎两人说道： “黄永意已经疯了，必须马上找到他在哪里，将他逮捕归案才行。” 陆明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自己的耳麦上按了一下说道： “呼叫老巢，听到请回答？” “能听到，小师弟请讲。” “教师公寓这边没有发现黄永意的身影，其他两个地方有发现吗？” “其他地方也没有发现黄永意。” “你现在立马联系天眼监控部门，给我查一下黄永意的车有没有开出来，时间是今天下午十二点之后。 最后一个死者死亡的时候他应该没有出门。 重点是他星沙总公司、分公司，还有星沙医学院门口医学院家属区门口，还有一个就是狮子山上山的路口。 如果能找到他的同事或者下属，立马问清楚黄永意的去向，我严重怀疑他也要自杀。” “黄永意也要自杀？小师弟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解释这些问题，你快点将这些消息同步出去，最快给我找出他车辆的行踪。 我这边估计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狮子山，我先往那边赶过去。 你顺便帮我查一下2002年黄永意在狮子山哪个地方开车冲下悬崖的。” “我知道了，我这边马上开始行动，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明三人回到公寓门口，陆明看着已经被自己踹坏的门才想起来没有叫支援。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东区派出所打去电话，让那边派两个民警过来这边保护现场。 顺便将这个门给修理一下。 反正他们三人目前也走不开，需要等待派出所那边派人过来接手。 周静那边接手天眼系统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陆明来到自己的车旁边抽出一根芙蓉王，丢了一根给江涛，两个人靠着车开始吞云吐雾。 江涛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陆组，为什么判断黄永意也要自杀？” 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旁边的李莎也好奇的凑过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陆明，很显然也想等他一个解释。 陆明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这里也只是一个猜测，目前没有证据，说出来就当是讨论一下。 我之所以这么猜测，首先是根据他操控向婉柔自杀的那一段说辞，尤其是最后那段话。 不太像一个心理学家说出来的，反而是像一个神棍。 其次就是他操控人自杀的数量非常奇怪，不多不少99个，那加上他自己不就是一百个吗？ 非常符合他的理念，完美人生。 然后就是他挑选的目标应该都是有重大人生遗憾的，我怀疑他在举行什么血祭仪式。 那99个人都是他为血祭精心挑选的目标，等到血祭完成之后，他自己就可以按照某种仪式实现重生。 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有一个抹不去的遗憾，这点根据周静给的资料，和他家里的布置就能得出来。 所以我猜测黄永意是要在他女儿和妻子死亡的地方举行自己的重生仪式。” 第156章 陆明力大如牛的传说 等到陆明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全都说了一遍之后，旁边的李莎跟江涛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江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点。 李莎思索了一下之后说道： “如果你的推测是成立的，那黄永意挑选作案目标的资料全都来自他的心理诊所？ 假设卢星艺和向婉柔他们都去过黄永意的心理诊所治疗过。 那黄永意在给他们治疗的时候，就非常有可能获取他们关于遗憾的很多信息。” 陆明赞赏的点点头： “你推测的非常有道理，原来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黄永意对向婉柔的信息那么了解。 了解的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向婉柔的母亲。 如果黄永意是向婉柔的心理医生，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并且他的心理诊所在整个湖省都有分布，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 为什么一个全国上线的游戏，他却只挑选湖省的人做为操控目标了。” 李莎问道： “黄永意如果已经挑选好作案目标了，为什么还要通过游戏那么麻烦？” 陆明想了想回答道： “他应该是通过游戏内容来观察选定目标的执念够不够深。 如果有些人已经能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那么他操控失败的几率就很大了。 另外通过游戏的方式，他更方便将自己塑造成神。” 江涛好奇的问道： “将自己塑造成神，跟游戏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陆明打了一个比方： “如果黄永意在给向婉柔治疗心理疾病的时候，将向婉柔家里所有人的资料全都说一遍。 那么向婉柔最多也就认为黄永意是记性好。 但是游戏不一样，在向婉柔的视角里，游戏对面只是一段程序，最多是个真人。 那他为什么能知道自己这么详细的信息？这是不是就很恐怖了？” 经过陆明的解释之后，江涛恍然大悟： “这一环套一环的，差点就将我的cpu给烧了，我从早上醒来到现在，我脑子就没有休息过。” 陆明呵呵一笑： “你要不是用嘴说出来，我还以为你脑子放家里忘记拿了。” “你就是想说我没脑子呗！”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陆明哈哈一笑。 一旁的李莎好像是在想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 陆明看着李莎问道：“李莎师姐，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李莎猜测性的说道： “根据向婉柔的游戏记录来看，她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将那些私密的资料告诉过别人。要不然她也不会真的以为对面是神。 你们说会不会是黄永意在给向婉柔治疗的时候利用心理学的手段催眠过她。 于是从向婉柔的嘴里获取到这些信息，而不让她知道。” 陆明跟江涛两人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陆明刚想在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陆明三人身边。 车上下来一个一杠二，两个一杠一。 那个一杠二走到陆明面前，对着陆明伸出双手，笑容满面的说道： “见到偶像了，最近一直听到陆组长的消息，我是星沙东区派出所的行动队长，我叫刘名义。” 陆明也是双手将刘名义的双手一把握住一脸热情： “刘队长，这边的现场就交给你们了 我这边还有紧急任务马上要走，有时间川湘楼我请你吃饭。” 江涛听到陆明这么说，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要上车。 江涛撅着个屁股往车里钻的时候，被身后的陆明拽着衣服一把就拽了下来。 被陆明拽下来的江涛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明，显然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前几次也就算了，我自己也没想起来，我堂堂重案组副组长，每次出门都整的像个司机一样。 我觉得这样非常的不合适，你觉得呢？” 江涛看着陆明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感觉身体有些冷：“我觉得……我觉得陆组说的对！” 江涛说完之后，麻溜的跑到了车的另一边，坐上了驾驶位。 待到三人开车离开之后刘名义身边的小年轻问道： “刘队，为什么陆组长有事情他不直接说，非要说的云里雾里的？” 刘名义点了根烟，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说道： “这就是领导说话的艺术，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小年轻一脸的若有所悟。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年轻激动的大喊： “刘队，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刘名义没好气的喊道： “别一惊一乍的，整的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多大事啊，叫那么大声？” 小年轻指着门上的白色脚印说道： “刘队，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个门上面只有这一个脚印，也就是说这个门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这个情况陆组长在电话里面给我说过啊，就是因为他将门给踹烂了才让我们过来这边守着的呀。” 小年轻继续说道： “刘队，你觉不觉得这个门有点眼熟？” “门不是都长的差不多吗？扯什么眼不眼熟的？” “哎呀！刘队，上个星期帮洪胖子抓奸的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吗？” “这能不记得吗？洪胖子那么胖，他老婆那么漂亮，他守不住也很正常。” 小年轻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队长，感情那次队长光注意洪胖子老婆漂不漂亮了。 小年轻耐着性子解释道： “上次我们去抓奸的那家人，他的房门就是这个牌子的。 当时我们三个人，腿都快踹断了，那个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还是洪胖子老婆来开的门，你还记得吗？” 听到小年轻这么说，刘名义终于想起那扇门来了，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右腿好像又有点痛了。 “你怎么知道两个门是一样的？” 小年轻指着门中间的那个商标说道： “红杉门业f7防爆门，上次的门上面也有这个商标。” 刘名义跟另一个小年轻两人对视一眼，慢慢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刘名义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们说这陆明不会是个怪物？ 你们两个脚还疼不疼?” 两个小年轻齐齐的点头，三人看着门上面那个白色的脚印同时开始怀疑人生。 这天过后陆明力大如牛的事情慢慢的在东区派出所传开了，具体是谁说的，没有人知道。 第157章 狮子山，鹰嘴崖 狮子山是星沙市的第一高山，其主峰岳坪顶气势磅礴，海拔153137米。 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岳坪顶上面还只有一个破败的三清道观。 每年也就是星沙市周围一些信奉道教的信徒前去烧香。 1995年的时候勘探队在狮子山上面发现了一条铜矿，为了运输方便，国家开始给狮子山修了一条盘山公路。 那条道路修通之后，狮子山也迎来了开发，破败的三清观也迎来了重生。 一跃成为整个湖省香火最鼎盛的几座神山之一。 传说岳坪顶上面有一口井，那里面的水可以洗去任何罪孽。 从星沙医院家属区出来之后，江涛开着车平稳的走在道路上。 陆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21点40分了，陆明催促道： “你开快点争取在23点之前找到黄永意。” 陆明之所以催促江涛完全是因为狮子山实在是太高了。 根据资料显示狮子山最高峰也就153137米，但那是海拔高度。 你要开车上去的话，那可是盘山公路。 通常，盘山公路为了减缓坡度、适应地形和增加行车安全，会采用“之”字形或螺旋形的设计。 这样的设计会使得实际行驶的距离远超过直线登顶的距离。 陆明估计了一下狮子山的盘山公路应该超过了十公里。 要是在市区不开快点，上了盘山公路可就快不起来了。 秋名山车神只出现在电影里，现实里开车还是以稳为主。 江涛听到陆明的催促之后，慢慢的开始加速： “陆组，你这车性能可以啊！” 陆明现在没有时间搭理江涛，因为在他的耳机里响起了周静的声音。 陆明按了一下耳机的按钮回答道： “这边能收到，请讲！” 耳机里立马响起了周静的声音： “小师弟，我这边调查到的资料显示，黄永意名下有三台车，他最常用的那台是奔驰迈巴赫s480。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这台车在今天下午两点从他的永意心里诊所停车场出去了。 在下午3点15分的时候出现在狮子山入盘山公路的入口监控视频中。 我觉得你的推测是对的，如果这台车是黄永意在开，那么他很有可能去了狮子山。” 陆明急忙问道： “有没有查到他2002年的时候，是在狮子山什么地方出的车祸？” “查到了，是在狮子山的鹰嘴崖，那个地方路段出现的事故特别多，你们去那里的时候也要注意一点。” “鹰嘴崖不会是在狮子山的山顶？” “没有那么远，就在半山腰左右。” 陆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你那边还有什么最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陆明挂掉耳机里面的通话对着江涛说道： “狮子山，鹰嘴崖，最快速度赶过去！” “知道了陆组！” 答应一声江涛直接一脚就踩进了油箱里。 陆明猛地感觉到一股推背感，将他的身体死死的贴在副驾驶的靠背上。 等到车子加速完成惯性消失之后，陆明才开口说道： “我刚刚说话有点大声了，按照交规行驶，不然明天我又得自己开车了。” 江涛这才将车速慢慢降下来： “陆组，你这车开的真刺激，比李组那台丰田强多了。” 陆明没有再他理江涛，缓缓的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这个案子还有没有被遗漏的地方。 20分钟之后车子终于是来到了狮子山的脚下，江涛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山，完全黑漆漆的。 整条盘山公路上，连一个路灯都没有，江涛慢慢的将车子往山上开去。 盘山公路开夜车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车子就抄近路下山了。 盘山公路上，陆明跟李莎两人都看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整台车里就只能听到发动机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江涛开了十分钟左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车里这安静的氛围了，于是问道： “陆组，你真的确定这么晚黄永意会在狮子山上？” 陆明的视线根本没有收回，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我不确定，但是我可能已经看到他了！” 陆明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江涛的耳朵里却如炸雷一般： “哪呢？你在哪里看到他了？为什么我没看到？” 陆明轻声问道： “李莎师姐，你看到他了吗？” “我也不确定，再过十分钟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 正在开车的江涛被两人这一唱一和彻底搞迷糊了。 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也想将脑袋伸出窗外好好看看。 江涛见两人都不理他，只能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好奇，继续开车。 十分钟左右江涛突然发现道路的尽头竟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路的尽头烧火。 路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那明晃晃的车标显示前面的车是一台奔驰。 由于火光太亮了，导致江涛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于是只能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中间。 陆明跟李莎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自己的枪套里面将手枪拿了出来。 两人就像是同步了一样，同时打开车门，慢慢的下车。 驾驶位的江涛看到两人的动作，加上前面那台奔驰，也知道应该是到目的地了，于是有样学样的下了车。 正在路尽头烧火的黑色身影，回头看了一眼， 车灯那刺目的灯光刺的他下意识的就用自己的右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立马转头。 由于灯光太亮导致他什么都没看清。 陆明三人双手举枪，一步步的朝着黑影靠近。 黑影虽然什么都没看清，但是他听到了身后车里有人下车关门的声音。 黑影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就顺着盘山公路往山上跑去。 陆明看着黑影往山上跑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那个黑影一言不合就往山底下跳。 既然他没往山下跳，那么抓到他是迟早的事情。 陆明早在十分钟之前就看到了这里的火光。 根据手机地图显示这个地方就是狮子山，鹰嘴崖。 第158章 黑影的身份 陆明低声说了一句： “追上去。”然后自己一马当先的就追了上去。 陆明走到黑影烧火的地方瞟了一眼，发现这个人烧的全是纸钱。 陆明已经确定前面跑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黄永意，于是陆明一边追一边喊了一句：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我们是警察，你跑不掉了！” 让陆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面那个黑影听到了陆明喊话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跑了。 这让陆明微微有些错愕，他喊话只是下意识的，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于是陆明快速上前将那个黑影给铐了起来。 还没等陆明三人说话，那个黑影带着一丝怨气说道： “你们是警察为什么不早说，我还以为碰到半路抢劫的呢？” 黑影喘了几口粗气说道： “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干，三更半夜跑狮子山来干什么？” 陆明几步走到黑影面前，瞬间将他的双手反剪，将黑影给铐了起来就往车那边走： “我们为什么三更半夜跑这里来，你心里没数吗？” 黑影听了陆明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感情你们是来抓我的？” “那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们是出来兜风的？” “哎！不是……你们抓我干什么？ 我又没犯法？” 陆明呵呵冷笑： “你没犯法？你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人了？” “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真的！” 陆明听了这个人的话心里突然泛起了嘀咕，这个人好像脚没有问题啊？ 听声音好像也不太像五十多岁的声音？ 这时候陆明刚好压着黑影走过转弯的地方，陆明借着沃尔沃的灯光看了一下黑影的脸。 心中微微一凉，脸也对不上，陆明刚刚都准备喊出黄永意的名字了，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就尴尬了。 于是陆明话音一转问道： “黄永意跟你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还真怪不得陆明，谁家好人三更半夜的跑到鹰嘴崖来烧纸钱？ 周静那边给的消息就是下午三点多黄永意的奔驰上了狮子山，三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人就是黄永意来着。 听到黄永意的名字，黑影微微一惊： “你们是来抓我老板的？” “黄永意是你老板？你是什么人？” “我是老板的助理，我叫余旷远” 陆明指着一大堆的纸钱和烧完纸钱之后的灰烬问道： “你为什么会开着车来来到这里烧纸钱？” 余旷远回想了一下，好像老板没有交代这个事情不能跟别人说，于是坦白交代： “今天下午，老板让我开着他的车来到这里烧纸钱，一直烧到今天晚上十二点。” 陆明听了这话心中一紧： “你不觉得这个命令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每个月初一都会来这里烧纸，有时候跟老板一起来。 老板没时间就让我来，只是这一次要一直烧到晚上十二点，这还是第一次。” 陆明没再去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问到： “你知不知道你老板现在在哪里？” “这我哪里知道，老板的行踪没有必要跟我一个助理交代？” 陆明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换了一个问法： “你今天最后见你老板黄永意的时候，他在哪里？” 余旷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在我们永意心理诊所啊！我钥匙还是在老板手里拿的呢！” “你有黄永意的私人手机号码吗？” “有有有……”余旷远将自己手机拿出来，翻到黄永意的电话号码，将手机屏幕对着陆明。 陆明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重案组调查到的那个号码： “黄永意有其他的电话号码吗？” 余旷远摇摇头： “老板就只有这一个号码。 以他的身份，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到他的联系方式，只有像我这种助手才需要两个电话号码。” 陆明根据中级观察力判断，眼前的余旷远说的全都是实话。 于是将余旷远的手机给收了起来，并且将他的手铐给解开了： “你就在这里继续烧纸！为了防止你通风报信，手机我暂时没收了，明天自己去市重案一组拿。” 陆明对着李莎跟江涛两人一挥手，三人没有再去管这个余旷远了，往自己车子方向走去。 站在那一堆纸钱旁边的余旷远一脸懵逼的看着远去的三人喊道： “能不能说一下，我老板到底犯了什么事？我这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陆明现在笑都笑不出来了，也没有去理会身后的喊叫。 待江涛将车子开动之后，陆明按下耳机的按钮说道： “呼叫老巢。” “老巢收到，小师弟请讲。” “我这边刚刚已经到鹰嘴崖了，但是这里没有黄永意的身影，却找到了他的助理。 根据助理的说法，他下午找黄永意拿钥匙的时候，黄永意还在永意心理诊所总部。 你那边应该已经到他们总部搜过了，没有发现黄永意的身影吗？监控视频有没有什么发现？” 周静那边立马给出了回答： “搜索总部的时候没有发现黄永意的身影，监控视频里没有发现黄永意在中午十二点以后出过永意心理诊所总部。 中午十二点之前的视频，还没有时间去看，按照黄永意助理的说法下午他是在总部找黄永意拿的车钥匙。 那么黄永意很有可能就躲在永意心理诊所总部的某一个地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他而已。” “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记得永意心理诊所总部就在文心路88号的港湾大厦？ 你那边立马调集人手去永意心理诊所总部找黄永意。 重点搜一下，他们诊所在的那几层楼，还有一个就是天台，我这边尽快赶过去。” “我知道了，小师弟。” 陆明这边挂到跟周静的通话之后，转头看向江涛： “下山的速度能提起来吗？” 江涛摇摇头： “下山更加要慢一点，一不小心抄了近路，黄永意就是榜样，他只是双腿粉碎性骨折，真的是运气好！” 陆明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之所以问那一句，完全是下意识的着急。 第159章 找到黄永意了 陆明的沃尔沃才刚下狮子山，耳机里面就传来了刘世杰的声音： “一队呼叫，陆组能听到吗？” 陆明按了一下耳机说道： “能听到，是不是有黄永意的消息了?” “我们这边找到了黄永意，他在港湾大厦的天台。” “天台，天台，又是天台，他是准备跳楼吗?” “他不仅准备跳楼他手里还有一个人质，人质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陆明有些恼火的骂道： “这个神经病，他不是准备自杀吗？为什么他手里会有一个人质？” 陆明的耳机里响起了刘世杰焦急解释的声音： “这个我不知道，他不允许我们说话，那个女人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她对于我们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现在天台上有很多血，应该有那个女人的，也有黄永意的。 这天台上同样有一个太极图，但是这个太极图不是用颜料画的，应该是用血画的。” 陆明头皮一麻： “这都是什么事啊！你们有没有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问了，他就是不让我们过去，他说等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自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知道了，你们尽量稳住他，我这边最快速度赶过去。” 还没等陆明说话，江涛一脚油门就直接踩进了油箱里，很显然江涛光是听陆明说的那些话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面对再一次的推背感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也顾不得交通规则了。 陆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白凯南打了过去，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重案组副组长能处理的了。 他必须马上请求支援。 电话接通，陆明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开口说正事： “白局，我们这边已经找到了黄永意了，他现在在文心路88号，港湾大厦的顶楼。 他手里还有一个人质，人质是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不知道跟黄永意是什么关系，我现在正在全速往那边赶。 黄永意现在的要求是拖延时间到晚上十二点，我严重怀疑他是要在十二点举行什么仪式之后再带着那个女人自杀。 我现在需要消防队支援，一组剩下的人我会调过去维持现场次序，你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剩下事情交给你了。” 听到陆明的话说完之后，白凯南才沉声开口：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注意自身的安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陆明电话刚刚挂断立马又开始呼叫周静： “周师姐，你将一组剩下的人全都集合到文心路88号港湾大厦，黄永意已经找到了，他手里还有一个人质。 那地方距离市局不算远，你们马上到现场去维持秩序，万一黄永意从楼顶跳下来，务必要保证不要砸到路人。” “我知道了，我马上带人过去。” 江涛现在已经将车速开到127了，虽然现在是半夜，市区的人跟车都比较少，但这毕竟不是高速。 所以他现在开车非常认真，根本就不敢分心。 李莎听到陆明一系列的安排之后，也知道事情已经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她很干脆的问了一句话： “陆师弟，我能做什么？” “你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不要像上次救李嘉豪一样那么拼命就行。 万一啊！我说万一那个黄永意真的要跳楼，你别不要命的冲上去了，为了他不值得！” 李莎听到陆明的话乖乖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陆师弟！” 陆明缓缓的闭上眼睛，利用他超强的精神力还是回溯整个案件，看看能不能推测出黄永意绑架的那个人质到底是什么身份。 文心路88号，港湾大厦的顶楼，黄永意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褂，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的一片血红。 即使面对现在糟糕的局面，他的头发还是跟赌神里面的高进一样，整整齐齐的大背头。只不过他的头发不是黑色的，而是银白色。 黄永意用手里的刀架在一个已经昏迷的女人脖子上，站在21层天台边缘处，小心翼翼的盯着天台入口处的6个警察。 面对时不时用强光手电筒照他的警察，黄永意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对你我都好！”黄永意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 “还差38分钟，我送你们一个天大的功劳，你们要是乱来，我也是会发疯的。” 黄永意的话语里没有威胁，但是话说完之后，他却将手里的匕首稍微划拉一下。 天台入口处的刘世杰等人虽然看不清黄永意的动作，因为天台除了他们手里的强光手电根本就没有灯光。 并且今天是七月初一，天上的月亮就只有一点点月牙，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 同样天台除了他们几个说话的声音，也就只有呼呼的风声。 刘世杰很明显的听到黄永意话说完之后，那边传来滴血的声音变快了一点点，应该是那个女人脖子上的伤口又变大了。 刘世杰等人现在非常尴尬的站在天台入口，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现在连强光手电也不敢照过去了。 因为他已经试过三次了，每一次照过去黄永意都会轻飘飘的警告一句，然后女人脖子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就会变快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到处都传来了警笛声。 天台上，两边人都听到了警笛声。 明明是对峙状态的两边却给出了一样的反应，都是有点紧张。 刘世杰是担心，没有能完成陆明的任务，让黄永意跳下去了。 黄永意却担心警察会破坏他的好事，他马上就要成功了，真的没想到这群警察会这么快找到自己。 等陆明三人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消防官兵已经在楼下开始铺气垫了。 周静等人也将警戒线给拉好了。 即使是三更半夜，警戒线以外的地方还是围着差不多一百多人，都伸着脑袋往楼上看。 他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看着消防官兵的动作也能猜到楼上应该是有人要跳楼。 第160章 干净利落的处理 陆明下车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现场指挥的白凯南。 陆明走过去问道： “白局，现在什么情况，需要我做什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的问题是黄永意拒绝沟通，谈判专家已经上去五分钟了。 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整的说过一句话，上面给的消息是，这边只要有人开口说话，黄永意就会将人质的伤口划大一点。” “我知道了，我现在上去看看。” 说完陆明也没等白凯南回答，掉头就走。 李莎跟江涛也紧随其后，跟着陆明一起上了电梯。 陆明三人来到天台入口处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堵着快十个人了，就是没人敢踏进天台一步。 看到眼前的状况，陆明已经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 黄永意他自己就是顶尖的心理专家，他现在应该已经猜透了警察的心思，并且牢牢的抓着警察要保护人质这一点不放。 陆明缓缓的掏出自己的枪，然后打开保险，对着旁边的刘世杰说道： “一会我数3、2、1你就将强光手电筒照在黄永意的脸上，能做到吗？” 刘世杰有些紧张的说道： “做到是能做到，但是陆组，你准备直接开枪吗？ 我们这里距离黄永意差不多有三十米了，并且视线这么差的情况下，就算是特警中的枪神也没把握？” 一旁的李莎也劝道： “陆师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杀人狂魔将你自己的前途给赌上去啊！ 一旦你失手打死人质，那你可能就要被开除的，还不仅仅如此，还有可能要去坐牢的。” 江涛也出言劝道： “陆组，我们尽力就行了，那家伙确实太难搞了，他要死就让他去死，我们只要将这个出口给堵住。 他除了跳楼，就只能投降了，他跑不了的，真的没必要这么冒险。” 陆明有些感动的看着眼前的兄弟们说道： “你们还记得我第一次来重案组的时候，你们对我怀疑和不信任吗？” 见到陆明说起这个事情，江涛等人都有些脸红，没人有勇气搭话。 陆明根本不需要他们回答，继续说道： “这一次的结果也会跟上次一样，我会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相信我！” “陆组，这真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实在是代价太大了！”江涛有些焦急的说道。 “那人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看着她被黄永意那个神经病给杀掉吗？”陆明沉声问道。 陆明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自己有系统，我能在100米以内做到指哪打哪。 要不是现在缺一个照亮的人，陆明早就开枪了，今天的月光实在是太小了。 陆明悄悄伸头看了一眼，连黄永意在哪里都没看到，就将头缩了回来。 陆明见大家还是一片沉默也没有强求，他也明白大家都是为他好。 陆明对着刘世杰伸手说道： “将手电筒给我，我自己照！” 刘世杰见陆明的语气这么坚决，于是紧了紧手里的强光手电说道： “既然陆组你这么有把握，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出了问题我跟你一起扛。” “放心，我无所不能！” 刘世杰尴尬的笑了笑： “黄永意人在入口正对着右边15度角左右的地方，你看着把握时机。” “放心，相信我！” 陆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往后退一点，自己和刘世杰腾出空间来。 待大家都往后退了之后，刘世杰猛的一个冲锋就冲到了天台上，抬起手里的强光手电准确的打在了黄永意的头上。 陆明紧随其后冲到天台就看到了黄永意的身影。 一抬手 “嘭!” “嘭！” 两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夜空传出老远。 天台边缘黄永意跟人质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 第一个看到这一幕的刘世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陆明失手了。 躲在楼梯口的众人听到两声枪响也是心中一凉，同时想到应该是陆明失手了，如果陆明成功了应该只需要开一枪的。 这时候正在楼下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听到两声枪响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一个穿着短裤的大叔激动的喊道：“这肯定是个大案子，警察竟然开了两枪。” 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少妇听到枪响之后对着手机一阵兴奋的尖叫： “老公，老公，你听到枪声了吗? 警察开枪了，叫你来看现场你不来。” 一个拿着蒲扇的大爷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也不知道那犯罪分子是怎么想的，他的脑袋难道能抗子弹？ 可惜不让我们靠近。” 吃瓜群众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但是在底下指挥的白凯南听到两声枪响直接原地爆炸。 拿着手里的对讲机疯狂的吼叫： “楼上的什么情况，谁允许开枪了？ 谁他妈开的枪？ 有活人能说话吗？” 拿着对讲机的高宇航听到白凯南的吼叫，有些哆嗦的回答： “报告白局，是陆明组长开的枪，他说很有把握！” “有把握他还开两枪！我把握你大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一个小年轻，不明白这件事的后果。 你们这些老油条这么多年的刑侦是白干了吗？ …………” 陆明自然是听不到这些声音的，他在开过两枪之后，第一时间就冲向了天台的边缘。 陆明跑过去之后第一时间将黄永意掉在地上的匕首给踢开。 然后拉起黄永意的左手，将黄永意面朝地下，两只手往后一剪，将黄永意的手给铐了起来。 这时候陆明才有时间去看倒在地上的人质，陆明摸了两把都没摸到人质的脉搏，毕竟是个女人陆明也不能乱摸。 于是对着刘世杰喊道： “将灯拿过来，我这边看不见！” “哦哦哦，来了！” 刘世杰下意识的就拿着手里的灯，跑到了陆明身边。 陆明这才看到地上那个女人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了。 陆明抬手在女人的脉搏上摸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心跳，应该已经死亡两个小时左右了。 陆明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没有僵硬。 一般情况下人在死亡30分钟到3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身体慢慢的会出现尸僵，这是陆明的法医精通带来的知识。 第161章 一死一重伤谁来也保不住啊 刘世杰有些哆嗦的问道： “陆组，情况怎么样？” “这个女人死了！”陆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世杰的脸色跟地上的女尸一样，变的惨白。 陆明完全没有时间顾及刘世杰的感受，因为他也碰到了比较疑惑的事情。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所以倒在地上没动静陆明能理解。 让陆明疑惑的是为什么黄永意也倒在地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自己的子弹明明只是擦破了他手肘和大腿的一点皮肉啊？ 借着强光手电的光，陆明才发现这黄永意同样的脸色惨白，并且他的右手还在流血。 只是流血的地方并不是被陆明子弹擦伤的地方，而是他的大动脉。 陆明感紧摸了一下黄永意的脉搏，发现他还没有死于是对着刘世杰喊道： “快点呼叫白局，让医护人员上来，黄永意受了重伤，已经晕过去了。” 本来就面色惨白的刘世杰，听到陆明这话，连心跳都快停止了，一死一重伤事情搞大了呀！ 刘世杰跑到天台入口一把从高宇航手里抢过对讲机就开始呼叫： “呼叫白局，黄永意已经被陆组给制服了，不过他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需要马上让医护人员上来。” 白凯南听到刘世杰汇报的情况之后，立马就扯着嗓子开始喊： “医生……医生呢？” 一个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立马跑了过来。 白凯南急忙说道： “快……快点上去救人，天台上的劫匪已经被制服了，但是受重伤昏迷了，你们快点上去抢救。 给我记住了，务必要将劫匪给我救回来，这关心到我们一位年轻同志的前途！” 这个中年医生听到这话，立马就开始安排担架上楼去抢救了。 白凯南安排完医生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小年轻做事还是太冲动了啊，这一枪到底是打哪里了？ 怎么重伤昏迷了呢？好在是将黄永意给制服了，勉强还说的过去。 到时候警务督察那边下来调查的时候，自己再帮着说两句。 毕竟是持刀挟持人质，这么紧急危险的情况下开枪救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这黄永意没被打死那问题就不算大。 就在白凯南想着怎么帮陆明擦屁股的时候，刘世杰那边又说话了，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哆嗦： “白白白局……还有一个情况情况需要汇报！” “不是……你小子有话就说，你哆嗦个什么劲啊，劫匪的制服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什么……那个，那个人质死了……” 白凯南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头发的立起来了，明显颅内压力有点高，急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途径。 白凯南下意识的就捏紧手里的对讲机吼道： “陆明这小子是不想干了！是吗？ 一共开他妈两枪，一枪将劫匪打的重伤昏迷，一枪干掉人质，这枪法百发百中啊！ 就这水平他哪里来的勇气去开枪的啊？ 要是事情都像他那么搞有多少人质够他打啊！” 白凯南吼完之后 “啪！”得一下将对讲机给摔了。 白凯南脸都被气的涨红了，要冒烟的感觉，脏话都飚出来了，真的是一手好牌被陆明打个稀烂。 白凯南心中想道：“你陆明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比这强一万倍啊，一万倍！ 歹徒太极端了，自己非要跳楼，就算没救到人，但是也不会有什么责任不是？ 结果你陆明一上去没几分钟，就哐哐两枪，一死一重伤，这玩意他圆都圆不回来。 别说他只是一个市公安局局长，他就算是省公安厅厅长这屁股也擦不了。 陆明这辈子算是毁了，可惜了一个这么好的刑侦天才。 白凯南后退两步靠在警车上，现在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天台入口处，江涛跟李莎等人同样听到了刘世杰和白凯南的对话。 江涛一把就扒拉开神游天外的刘世杰，两步就冲了过去，李莎紧随其后。 重案组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往天台边缘跑了过去，就连那个谈判专家也跟了上去。 被江涛一扒拉的刘世杰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楼梯口，面色惨白，生无可恋。 江涛冲到陆明身边就喊道： “陆组，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吗？ 这就是你说的有把握？ 我当时就说了，什么都不做也比这么搞要强。 我还以为你比李组稳重的多，没想到你比他还虎啊！” 江涛是一脸的后悔加叹息。 李莎跑过来只说了一句话： “陆师弟，这件事情我跟你一起扛，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做的决定！” “陆组，你也是救人心切，这事情我们一起扛！”江涛也附和道。 “其他四个重案一组的成员也齐声说道： “这事我们一起扛！” 陆明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我们扛什么？你们这么义愤填膺的是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你两枪下来，一死一重伤的事情啊！ 只要我们咬死了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应该是可以让你不用进去坐牢的。 但是你这警服肯定是穿不了了。”说完之后江涛也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陆明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了上来。 那个中年医生喊道： “快点让一让，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往后退点，别打扰我们救人。” 那个中年医生立马蹲下来开始查看黄永意的伤势。 陆明指着黄永意的左手手腕说道： “应该是割破了大动脉导致是失血过多，已经休克了。” 那个中年医生看了一眼就立马喊道： “快点将他抬上担架，需要马上下去输血。” 待到三个医生急匆匆的抬着黄永意下楼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愣在原地。 陆明见其他人都不去看着黄永意，于是只能自己起身追了上去。 虽然陆明查看过黄永意的脉搏，能确定他现在很虚弱。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黄永意突然醒了，又搞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陆明根医生都走了之后，江涛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割破大动脉应该不是枪能打出来的?” 说完之后江涛拿起强光手电在女人身上照了一下才发现，女人是被人割断了颈部的大动脉。 并且女人的尸体都已经冰凉了，江涛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早就死了，不是被陆组开枪打死的！” 第162章 审讯黄永意 江涛开口问道：“最开始是谁说的陆组两枪两个，一死一重伤来着？” 天台上的几个重案一组的成员加上一个谈判专家齐齐的将目光转向还在天台入口处发呆的刘世杰。 陆明快步跟上了三个医生，一起坐电梯下到了一楼。 三个白大褂，加上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还有一个已经昏迷的人。 这个组合一出来，周围的吃瓜群众直接就高潮了，各种手机疯狂拍照的、录像的、还有一边录像一边讲解的。 瞬间一百多个人硬生生整出了一千多个人的效果。 陆明出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穿着白衬衫靠在车旁边的白凯南了。 陆明走了过去说道： “白局，那个人质死了，让老王上去！” 白凯南用右手指着陆明，手指颤了颤，想骂他但是又骂不出口： “你小子为什么要这么逞能啊！” 白凯南将右手一甩，重重的叹了口气。 陆明虽然不知道白凯南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但是他任务完美的完成了。 于是谦虚的说道： “其实还好，当时因为黄永意根本就不交流，情况紧急， 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好在任务完成的比较圆满。” 陆明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是明火丢进了火药桶。 白凯南先是看了一眼五十多米处，被警戒线挡在外面的吃瓜群众，然后猛的一拍身后车子的引擎盖压低声音吼道： “好一个任务比较圆满，哐哐两枪，一死一重伤，这算比较圆满？ 哐哐两枪，两个全死光，这才叫完美是吗？” 白凯南甩了甩刚刚拍疼的右手，用右手食指指着陆明： “你呀，你呀……下午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小子有点毛躁，也跟你说过要静下心来，做事情不要太想当然。 你小子干的漂亮啊，直接让人质跟绑匪一起静了下来。” 陆明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仔细听完之后陆明才发现白凯南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看着白凯南还要继续发火陆明立马打断道： “不是不是……白局，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那个人质估计已经死亡两个小时左右了，是被黄永意割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 至于黄永意晕倒了，是因为他割断了自己左手的动脉，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这跟我没关系啊！” 本来还要继续开火的白凯南听到了陆明的解释，知道应该是自己搞岔了路子。 于是白凯南话锋一转问道： “那你那两枪都打哪里去了？” “一枪打在黄永意右手的手肘，另一枪打在黄永意大腿，但是两颗子弹都只是擦破他一点皮。 我当时打他手肘主要是害怕他伤害人质，打他大腿是为了防止他跳楼。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人质是个死人，也不知道黄永意已经那么虚弱了。” 白凯南听着陆明的解释，眼睛是越睁越大啊，这怎么有种听玄幻故事的感觉呢? 白凯南有些不可置信： “你以为是在削铅笔呢？ 还就擦破点皮，你老实交代，到底打哪里了。 既然人质早就死了，就算你给了人质一枪，那也没关系，顶多就算个失误。”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情我跟你开玩笑干什么? 一会许宏要上去检查的，你到时候问一下他不就知道了，子弹擦伤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说你真的是完美的将人给抓住的？” 陆明再次谦虚道： “只是比较圆满，因为当时光线太暗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俩是那个情况，不然我就不用开枪了。” “哈哈哈哈哈……”白凯南放声大笑，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到底是谁给我说，你哐哐两枪一死一重伤的？” 陆明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他叫刘世杰来找白凯南要支援的，一想到刘世杰打个报告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陆明毫不犹豫的就将他给卖了： “白局，是我们重案一组的刘世杰，他是我开枪之后，第一个跟你通话的人。” “刘世杰是？好好好 ，非常好！ 这事情让他给传的，明天下班之前，让他给我写一份检讨，一万字，要手写的那种。” 陆明一脸真诚的建议道： “白局，一万字怕是检讨不出个什么东西，我觉得两万字比较合适。” 白凯南看着陆明那真诚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即一拍大腿： “你说的有道理，一万字确实有点浅显了，还是你这位组长比较了解手底下的警员。 你这个意见提的非常及时，到时候你转告他，明天……不对，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我要看。” 此时正在天台被一堆人口诛笔伐的刘世杰，根本就不知道陆明在底下给他补了致命一刀。 陆明见这个事情终于解释清楚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陆明一转身就准备去找那台救护车呢，车上可还有一个杀人魔王，即使他现在受了伤，还带了手铐也不可小觑。 刚刚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周静一拍陆明的后背问道： “小师弟，你在找什么？” “我找救护车呢，那上面还有黄永意。” “我看你刚刚在跟白局解释，我就叫了两个兄弟过去守着了，放心，他跑不了。” 陆明看到重案一组的两个专家，王旭跟许宏也已经到了，于是立马迎了上去，跟他们讲解一些现场的情况。 由于韩勇刚不在，李大定也不在，所以重案一组这边的领导就只有一个陆明。 在陆明的调度下，大家在现场忙到凌晨一点半，回到市局又接着处理黄永意办公室带回的一些资料。 第二天早上八点，趴在办公桌上面睡的正香的陆明，收到了医院那边兄弟的消息，黄永意已经醒了。 陆明把江涛和李莎叫醒，三人一起去的医院。 之所以带着李莎没有带周静，是因为这一次案件的受害人实在是太多了，凌晨四点陆明睡觉之前周静都还在工作。 光是这个案子的被害人资料都够重案一组忙活半个月了，还是天天加班的那种。 陆明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头白发有些乱糟糟的黄永意，他的脸色现在还有点发白。 病房的空调开的特别的足，黄永意靠着床头坐着，身上什么都没有盖，两条机械腿就那么露在外面。 看到陆明三人进来，黄永意用怨毒的眼神看了陆明一眼。 第163章 你们才是异类 陆明看着黄永意的眼神没有理会，而是用有些冰冷的语气问道： “短短五天时间你杀了一百个人，除了战争时期，你已经是华夏历史第一杀人魔王，你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陆明等了一会见黄永意不说话，于是拿起手里一长串的名单，摊开在黄永意的病床上： “杀这么多人，想不想知道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陆明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说道： “卢星艺，她为了挽回她老公的心，被你骗的从22楼跳下来，当时她浑身的骨头基本上全都碎了！” “向婉柔，她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你利用她心中的执念骗她去卧轨，那浓郁的血腥味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许之舟，他儿子五年前被拐走，他为了找儿子已经家破人亡了，他将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在他儿子被拐走的公园用饮料瓶灌了一大瓶草甘膦。 他在死之前胃被烧的穿孔了，都没有发出痛苦的喊叫，也没有发出求救的声音。” ………… 陆明说到第七个的时候，黄永意终于开口了： “你别在那里深情朗诵了，他们在我看来只是祭品而已，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都重生了。” 黄永意既然开口了也就没准备停下来： “要不是这几个蠢货死的时候挑人多的地方，你们根本阻拦不了我重生。” 黄永意的语气非常的不屑，这种不屑不是针对陆明，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傻子。 黄永意见陆明好像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于是问道： “我杀人的方法是你找出来的？” “利用手里的病人资料，治疗心理疾病为由，推荐他们去玩完美人生，趁机装神弄鬼，操控他们自杀。 你公司办公室电脑里面的记录已经全都被我们掌控了。” 黄永意呲笑一声： “你还觉得你们挺能干的是？ 那些东西都是我留给你们的，我都重生了还需要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能赶在我重生之前拦住我，你算是有点脑子的，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想问什么就快点问。 我只有一个要求，赶在阴历七月三十日之前将我枪毙，我要去见我的老婆跟闺女了。” 陆明有些无语，这些疯子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根本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陆明也没想着能将这种疯子超度，刚好他心中也有几个疑问于是顺势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计划的？” “大约两年前，我在古董市场淘到了一块古老的太极图木雕，上面写着一个血祭重生的方法。” “那太极图呢？” “就在我公司的保险柜里，你们连这都没找到吗？呵呵！” 陆明没有去管黄永意的嘲讽继续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等七月初一晚上十二点？” “当然是因为七月初一鬼门关刚刚开，地府最忙的时候，我才能趁机重生啊！要不然魂魄被抓去了我还怎么重生？” “这……”陆明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一时间忘记了该怎么继续问，于是转头看向李莎跟江涛。 结果发现他们俩也有点愣，并且三人都觉得这个回答还蛮符合黄永意的逻辑。 看样子跟这种人还是要少接触比较好。 陆明赶紧将自己跑偏的思路拉回来： “其他的99个人，你都是通过游戏操控的，为什么你要亲手杀掉袁佩佩？” 听到陆明的这个问题，黄永意的情绪总算是有点波动了： “这个问题你们自己去调查，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换一个问题。” 陆明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嘲讽道： “不想说就算了，好歹也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学教授，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竟然还能收回去，真搞笑！” 听到陆明的话，黄永意不屑的嗤笑一声： “在我面前跟我玩心理战术，你小子真的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算了，反正也要走了，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袁佩佩就是一个蠢货，她以前跟我老婆是同事，那年她跟我老婆一起竞争教导主任的位置。 结果她没打听到我关系有多硬，反而打听到我们那天要去狮子山踏青。 她提前躲在鹰嘴崖那里，等到我们的车快开到的时候她往路上丢了一个大石头。 我就是为了躲避那个石头才将车开下山崖的，事后警察有去调查过，说那路上根本没有石头。 警察说那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鹰嘴崖那里本来就比较容易出事故。 本来我都快相信这个说法了，没想到袁佩佩那个蠢货竟然因为这件事情内疚了18年。 今年年初她竟然跑到我的心意诊所来治疗抑郁症，哈哈哈哈哈……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本来只是想着按照太极图上面的提示，自己去血祭的。 她的出现让我明白了当年的真相，于是我发动了完美人生计划。 用其他99个人的执念为墨，让墨足够浓。 以我的思念为笔，画出我目的地。 再用袁佩佩的血为引，牵扯出因果。 这样我就可以顺着这条因果线找到18年前的老婆跟闺女了。 而我，将趁着地府忙碌的时候，成为那遁去的一！ 哈哈哈哈哈……这么完美的计划，要不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出来捣乱，我肯定是能成功的！” 陆明都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黄永意嘲讽道： “你这是走错片场了？ 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这是现实世界，你拿着玄幻小说里面的那一套逻辑往自己身上套？” “哈哈哈哈哈！”黄永意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位警官，你问了我这么多，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陆明点点头：“你问！” “你的人生有过那种无法弥补的遗憾吗？ 如果出现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死死的抓着它？ 虽然知道这个希望非常渺茫，但是我们这一百个人都选择了死死的抓着不放！ 我一共只挑选了99个人，他们跟我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黄永意看了一眼陆明继续说道： “很明显你根本理解不了， 既然你理解不了，又凭什么觉得我们做的是错的？ 你以为他们没有人发现这是一个骗局吗？ 他们之中有人发现了，他们依然选择去赌那一点点希望。 他们跟我——是同类，而你们——才是异类！” 第164章 案件总结会议 陆明三人从急救病房出来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顶尖的心理学家果然恐怖，这么离谱的一套理论竟然能被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黄永意的那番话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是那些死者的行动告诉他们那些死者确实是自愿的。 人在陷入绝望的时候，只要能看到一点点希望，真的是会用性命去赌。 陆明三人又跑了一趟黄永意的办公室，将那块太极图木雕给带了回来。 三人回到重案一组的时候，都已经上午十点了。 陆明三人看到办公室里面七倒八歪的同事们，同时选择放低自己的脚步声。 回到办公桌，陆明开始继续核实被害人的资料。 下午两点半，重案一组大会议室。 这一次的会议是由白凯南亲自主持，韩勇刚跟陆明坐在白凯南的两边。 韩勇刚是今天早上八点钟从白沙镇赶回来的。 白凯南拍了拍话筒： “这一次的案子重案一组完成的非常快速，只是凶手做的准备实在是充足了。 加上很多被害人都被当做自杀在处理，甚至有些被害人都已经被火化了。 总而言之，重案一组能在这种情况下快速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大家给自己鼓掌。” “呱唧呱唧……” 整齐的掌声在大会议室里响起。 白凯南继续说道： “这一次案件我点名表扬我们陆明副组长，他对线索的敏感性和临场处置都非常的优秀。 在这里我宣布一件事情，陆明正式成为重案一组的副组长！” “呱唧呱唧……” “另外重案一组的刘世杰同志，在现场传输情况的时候，表达非常不准确，甚至是南辕北辙。 在这里我提出严重的批评，两万字的检讨，我希望能在下班之前看到。” 本来都快缩到桌子底下的刘世杰没想到白凯南竟然会在会议上直接对他点名。 躲避不了的刘世杰只能站起来说道： “我深刻的认识到这一次的错误，我申请电子版的检讨，我的字太难看了。” “身为重案组的一员，写结案报告是常有的事情，字难看就要练嘛……” 白凯南一本正经的说着公报私仇的话，这个检讨绝对不能简单了事。 让他堂堂一个是公安局长在指挥现场气的说脏话的人，怎么可以轻饶。 “这个案子是华夏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案例，虽然社会面影响不是太大，因为很多被害人的家属都当成自杀在处理。 但是这是对我们公安机关的严重挑衅，以后我们在这方面需要更加警惕的同时，还会对面向公众的游戏更加严苛的处理。 完美人生那个游戏在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已经被紧急叫停了，里面太多关于人生不完美结局的相关内容。” 白凯南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这一次的案子我会给你们请功，这一次的太极图自杀案，还有前天的国际电信诈骗案，和特大儿童拐卖案再加上王鑫泉复仇案。 短短半个月时间，重案一组连续破获四个大案，这些功劳我都会一一上报。 月底的表彰大会，我相信一组的战士们应该都能收获满满。” 白凯南带头鼓掌。 “呱唧呱唧！” 一组的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只有刘世杰一个人一边皱着眉头，一边鼓掌。 那表情好像是有人用枪指着他，让他鼓掌一样。 白凯南说完功劳跟夸奖，收获到足够的掌声之后，就将一台写着会议内容的平板电脑，扒拉到韩勇刚面前。 并且右手一摊，示意剩下的事情让韩勇刚来说。 韩勇刚低头一看上面写的东西就是一阵头皮发麻，韩勇刚转头看向白凯南，眼神里明显透露着无助。 白凯南正襟危坐，极力维持着市公安局长的仪表，目不斜视的看着底下重案一组的成员。 韩勇刚眼珠子都快要瞪到白凯南脸上了，白凯南依旧不为所动。 韩勇刚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对于这个案子，我就出了三次现场，可以说是毫无贡献，也不太了解。 这个案子的主导全程都是由陆明副组长负责，下面请陆组长给大家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韩勇刚不动声色的将那台平板电脑往陆明那边推，坐在中间的白凯南看着韩勇刚推的十分不雅观。 于是主动帮了一把，那台平板电脑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陆明的身前。 陆明一脸懵逼的看着身前的平板电脑，仔细一看上面的内容陆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明抬眼看着自己右手边的两只老狐狸全都是正襟危坐的样子，有些无语。 奈何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副组长，于是陆明轻轻拍了拍话筒： “我这里有一份领导签字的工作要求需要跟大家同步一下。” 陆明说完这句话之后转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两个老狐狸，并且对他们回应善意的笑容之后才继续说道： “由于这个案子被害人高达一百个，并且受到了公安部的高度重视。 这个案子将被公安部纳入机密刑事侦查案卷，不会对全社会公布案件详情，以免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同时因为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也要求所有接触这个案子的同事对外保密。 另外这个案子的卷宗一定要做的严谨和仔细，接下来的半个月就辛苦大家了。 我的宣读完毕。” 陆明念完之后，会议室里面鸦雀无声，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很想吐槽。 但是面对白凯南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案子都破了，晚点交卷宗又怎么样呢？半个月时间，一百个受害人。 光是核实死者身份都需要半个月了，还需要整理死亡原因，还要跟很多当地派出所沟通。 甚至大部分被害人的亲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谋杀的，连报警记录都没有。 还需要一家家的上门去核实，结果上面轻飘飘的一句半个月要整理好，这半月基本别想准时下班了。 面对两个想将这个责任往自己身上背的老狐狸，陆明开头一句‘领导签字的工作需求。’ 结束一句‘我的宣读完毕’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三个当官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165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 会议解散之后，所有人都苦着脸回到了大办公室。 一想到接下来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都要跟那些文件打交道，所有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就是刘世杰不仅会上被局长点名批评，还需要写两万字的手写检讨。 这不是要人亲命吗？ 昨天半夜回来之后，陆明就将这件事告诉他了，他写一写，睡一睡，到现在五千字都没弄出来。 平常做错事情也就五千字的报告，现在倒好两万字，抄都没地方抄。 好在有月底的表彰大会撑着，众人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陆明刚坐下来不久就被韩勇刚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看到陆明进来，在门口等着的韩勇刚就使劲在陆明肩膀上拍了两下： “你小子是不是在市局精英大比武上藏拙了？ 按照你昨天表现出来的枪法，市局精英大比武你全拿十环都没问题啊！” 陆明本来以为韩勇刚叫他进来又是想给他安排任务，没想到韩勇刚竟然说起了枪法的事情。 于是陆明谦虚道： “就是运气有点好，当时我确实有点急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韩勇刚不高兴的说道： “我看了许宏做的现场痕迹报告，你第一枪打在黄永意的右手手肘，擦破一点皮。 第二枪打在黄永意的大腿，擦掉一点肉。 右腿的疼痛导致黄永意没站稳摔倒在天台。 本来黄永意左手动脉被割破就留了不少血有些虚弱，那一摔刚好将他摔晕。 你要是只开一枪，还可以用运气来解释，两枪都这么精准，你在谦虚就不合适了？” “这个……这……”陆明自己是有中级痕迹学技能的，也明白现场的痕迹根本经不起许宏的调查。 于是只能将提前编号的理由拿出来： “我其实就想留在我们一组，所以稍微隐藏了一点实力，不然很容易被其他队伍给惦记上，比如省级特警队？” 听到陆明的这个解释，韩勇刚眼神一亮： “对对对！还是你小子想的周到，这种事情确实应该留一手，奖励到手就行了，免得太过招摇。” 韩勇刚示意陆明到办公桌那边坐下，并且亲自给陆明倒上一杯他刚刚泡好的茶： “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案子全程都是你在处理，我基本等于没有参与。 所以说，接下来的主导工作还是得由你来做。” 韩勇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一切都显得特别理所当然一样。 陆明刚刚端起的茶杯立马就放下了： “韩组，你这茶我有点喝不习惯，我还是喜欢喝白开水。 你才是重案组的组长，我抢你的工作明显不合适。” 陆明站起来就要走，上次的王鑫泉复仇案，陆明已经被坑过一次了，怎么可能再上当。 韩勇刚见陆明要走，一把就拉住陆明，将他强行按在座位上：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那么冲动？ 你自己想想看，你来重案组才多久，都破了多少案子了？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往上走走了。 到时候重案一组组长这个位置还不是你的？ 至于李大定他的性格还需要磨练磨练。 我将这么好锻炼人的机会留给你，你小子怎么不识好歹呢？” “韩组，我就跟你直说了，我这人其实对于升官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这副组长做的挺好的，暂时没那么多想法，你还是好好做好这个领头羊的工作。” 韩勇刚还想拉着陆明继续上价值。 谁知道陆明根本不给他机会，头也不回的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韩勇刚一加速拦在陆明前面，笑得非常真诚： “那什么……我前天才答应老幺这个星期六陪她去世界之窗，你看看这……” 陆明看着眼前的韩勇刚一阵无语啊，这老小子真的什么招数都用的出来。 但是这一招他还真没辙，于是扒拉开韩永刚继续往外走： “玩的开心点，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分享到群里。” 韩勇刚带着笑容，踮着脚尖喊道： “放心，一定给你们多拍点照片。” 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阵苦笑，“这老狐狸偷懒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玩不过啊！” 陆明拿起自己办公桌上面的那个太极图木雕。 一个巴掌大的木雕重量不轻，陆明估计这应该是一块硬木，这块太极图的木雕应该是长期被人把玩的。 整个木雕浑然一体，上面的光泽也非常的漂亮，让陆明不自觉的就开始摩挲。 李莎看着陆明一脸陶醉的样子凑过来说道： “这个太极图是小叶紫檀雕刻的，并且不像是现代的产物，这东西可不便宜。” “李莎师姐，你还懂这个？” “我倒是不懂，但是我妈特别喜欢这些东西，我妈的首饰盒里面有一半都是小叶紫檀的手串。” “哦，专家啊！那它能有多贵呢？” “我妈最新买的那串珠子花了6万，那还只是个现代工艺品。 你这个估计都算个古董了，再加上它的大小和重量，我估计少说得三十万。” 陆明一想到价值三十万的东西，被他拿回来之后就这么丢在办公桌上，心里稍微有点虚。 于是悄无声息的将它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也不把玩了。 陆明看着办公桌上面的太极图，发现它的侧面镌刻着一些小字，不知觉就读出声音来： “于吾深悔之地，执念为墨，思念为笔，绘欲改史之刹那。 以太极为信，以血为祭，以命为价，启时空之门，归至吾悔之岁月矣！” “原来黄永意说的那个方法真的写在这个木雕上啊！ 真的是一个敢写，一个敢信啊！ 黄永意好歹也是顶尖的心理学家，这东西要是真的，为什么它上一任主人不信，却将它拿出来卖？” 李莎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上一任主人就是跑去重生了，所以这玩意才能流入市场？” “额……” 陆明被噎了一下： “行了这玩意也没什么稀奇的，要找的证据也找到了，我们一起将这东西送回证物科。 这么贵重的东西，稍微磕碰一下，我们半年的工资都没了。” 第165章 太极图自杀案结案 陆明两人刚刚从证物科回来，陆明屁股还没坐热，事情开始一件件的接踵而至。 江涛拿着一份资料来到陆明身边问道： “我刚刚去了韩组那边，他说接下来的事情都由你主导是吗？” 陆明无奈的点点头。 “是这样的，明阳派出所那边发过来的资料，这个张志远老婆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怎么办？”韩勇刚问道。 “那边有没有给地址？” “地址倒是给了，就是有点远。” “远也得去一趟，你叫一个兄弟跟你一起去一趟，一定要将事情给他老婆讲清楚，记得让她保密。” 江涛嘟嘟囔囔的走了。 江涛才刚刚走，周静一蹬办公桌就回头看着陆明： “小师弟，这个陈天翔家里人根本没报警啊，游戏公司那边的实名信息只有个名字跟电话，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怎么办？” “打电话到户籍那边问下户籍所在地，再结合电信那边登记的信息，找到他地址，然后跑一趟！” 周静面色一苦： “你不会叫我去？” “你当然不能去，这么多信息统计工作都得靠你，你要是走了我们全都得瘫痪。” 周静听前半段的时候，还有点小开心，越往后听越难受。 周静一句话没说，推了一下陆明的办公桌又划走了，继续埋头苦干。 陆明眼神往左边一瞥，刚好看到刘世杰在那里无所事事。 陆明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 “等周静那边地址出来，刘世杰你带个兄弟去跑一趟！” 刘世杰听到陆明这个命令，面色一僵： “陆组，我下次一定不脑补了，您放我一马行不行？ 我这边还要写检讨，出差的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刘世杰说这话的时候都快哭了，真的。 陆明这才想起来，刘世杰还有任务在身： “你看看，我都将这事给忘了，那什么……你好好写，检讨一定要深刻！” 刘世杰面色凄苦的点点头。 既然刘世杰去不成，陆明只能将这个任务丢给老黄了。 陆明将这两件事安排完之后，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太极图自杀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10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陆明想了一下，催眠术还是不敢点，于是在脑海里回应： 强化【法医精通】。 陆明刚刚下完命令，突然一汩汩跟法医相关的知识就开始涌入他的脑海，让陆明感觉脑袋有点微微的胀痛。 好在陆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知识灌顶的感觉了，十分钟之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法医精通】强化成功，【中级法医精通】。” 中级法医精通相当于一个一线法医30年的经验总结，可以让宿主更好的了解尸体上面留下的线索。 陆明心中一喜，根据自己脑海里获得的法医学知识，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跟老王掰一掰手腕了。 陆明之所以到现在才强化这个技能，着实是因为最近碰到的案子都用不上这个技能。 如果哪天碰到那种毫无头绪的案子，所有细节都在尸体上，那么以自己的中级观察力，加上中级法医精通应该能够力压老王。 到时候自己再碰到他，喊他一声老王，他应该不会再板着脸了？ 想到这里陆明的脸上就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好在大家都在忙碌，暂时没有时间去管陆明在笑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果然跟陆明料想的差不多。 整个重案一组在这11天的时间全力运转， 所有人的工作都是围绕着太极图自杀案展开。 太极图自杀案，现在已经进入了检察官起诉阶段了。 不管黄永意是被判故意连环杀人，还是多次教唆他人自杀，他都死定了。 在一组忙碌的这段时间星沙市又出现了一起故意杀人案，这个案子划分到了二组那边。 刚好这段时间二组将他们手里一起连环入室盗窃案给破了，才没让整个市局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 下午三点，周静将最后一份文件发了出去之后，站起来大吼一声： “各位兄弟姐妹们，我现在宣布地狱模式结束！” “哦哦哦~！” 大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这段时间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基本上每个人都没有在晚上9点之前下过班。 尤其是那几个出差的，江涛感觉这段时间自己起码瘦了五斤以上。 陆明跟李大定两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一起疯。 两人因为都是副组长，需要保持一点领导的威严。 周静看到脸上挂笑的陆明画风一转： “这段时间小师弟对我们的压榨可谓是不留余地，起码半个月的事情，硬生生让我们在11天做完。 既然如此，晚上我们也就不要客气了，小师弟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本来脸上还挂着笑的陆明面色一僵，旁边的李大定悄悄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陆明轻咳一声站起来喊道： “兄弟姐们们，这11天时间，我知道大家很辛苦。 我一车车的西瓜榴莲往重案组拖，大家没少吃？ 现在集体针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陆明这话一出轮到大家尴尬了，周静转头看了看办公室角落里的两个大榴莲和三个大西瓜，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是周静是什么人，重案一组的小公主啊，陆明这条路走不通她立马转头看向韩勇刚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门口看戏的韩勇刚，感受到了周静的目光之后，没有做丝毫的回避。 韩勇刚大大方方的走出办公室拍了拍手： “这段时间大家辛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今天晚上川湘楼管饱！” “哦哦哦！韩组万岁！” 大家齐声欢呼。 陆明跟李大定对视一眼，皆是发现这个装逼犯可能又是在假大方。 按照两人对韩勇刚的了解，就他那点私房钱也就够买包烟，加个油什么的，这么大方明显不太正常。 第166章 市局表彰大会 事情果然如两人猜想的那样，基本上跟上次的剧本一模一样。 到了要开动的时候白凯南再次姗姗来迟，白凯南鼓励了一下一组的众人，然后宣布了一件大事就走了。 那件大事就是一年一度的星沙市公安局表彰大会将在明天举行。 结账都是悄悄结的，将所有的高光时刻都留给了韩勇刚。 陆明越发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很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将重案一组的人心死死的绑在一起。 白凯南走了之后，饭局开始热闹起来了。 饭局上所有的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明天的市局表彰大会来展开的。 大家都在猜测，自己有没有上台领奖的机会。 但是公认的一件事就是陆明肯定是拿奖拿到手软的那种。 江涛给估计了一下，这一次陆明少说也是三个二等功，甚至一等功都有可能。 陆明看着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也显得非常开心。 尽管他每次办案子的时候，都尽量将功劳分给大家。 奈何自己是个挂逼，有些事情还真的就这只能自己上。 同时他也对明天的市局表彰大会有所期待。 饭局结束之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准时出现在重案一组的办公室里。 陆明放眼望去，以前经常卡点来上班的人，今天竟然都提前到了。 比如江涛，比如周静。 他们不仅仅提前到了，一个个将自己的警服都换好了，这一眼看过去，陆明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办公室了。 要知道平时重案一组的人在办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穿的便装。 可想而知，这些人对今天的市局表彰大会有多期待。 陆明看着他们也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警械柜，将自己的警服给拿出来。 自从来到重案组之后，陆明也很少穿警服了。 记得上一次穿警服还是在上一次，也就是幻影科技公司过来捐献的那次。 陆明将警服整理好之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又变帅了一点点。 上午八点半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市局大礼堂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会议开始的正式时间是上午九点。 李大定一屁股坐在陆明身边感叹道： “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这里开表彰大会，感觉有点陌生。” 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里怎么了？那我们平常都是坐在哪里的？” “往年我们一组都是坐在第四排左右，这第二排我还是第一次坐。” “这个也有讲究？” 李大定呵呵一笑： “这里面讲究就大了，第一排一般坐的都是市委的领导，和市局的领导们，比如我们韩组。” 李大定翘着嘴巴往第一排韩勇刚的背影努了努嘴： “第二排一般情况下都是四组和五组，四组负责的那些案子全是涉黑、走私，坐第二排是常有的事。 五组是星沙市唯一一支缉毒组，他们组每年只要破一件案子那么第二排就是板上钉钉。 至于第三排有时候是二组，和分局的优秀警员，很少有我们一组什么事。 至于第四排，经常是我们一组跟优秀的基层派出所的自留地。” 陆明有些好奇的转头看向第二排右手边的那群人，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警服打扮。 但是最角落的那6个人全都戴着口罩，并且带着墨镜。 陆明看了一眼立马就将头转了回来，陆明心中清楚，那6位应该就是缉毒警察。 就在陆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队警察拿着红色绶带和红花开始给他们一个个的戴上。 陆明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好在他不是第一个被带上红花的。 陆明站起来跟着李大定学，像模像样的带上红色绶带。 原本内心还比较平静的陆明看着自己身上写着先进个人的红色绶带，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丝使命感。 陆明歪头看了一下李大定身上的绶带，写着先进集体。 待大家带好红色绶带和红花之后，第一排的市委领导和局领导也将第一排坐满了。 主席台上，白凯南穿着白衬衣坐在主席台最中间，他整个人显得威严而庄重。 白凯南左边是两位常务副局长，右边则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和市公安局常务副书记。 整个主席台陆明也就认识一个白凯南和一个李明华，其他人他只见过照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么多领导。 待到所有人全都到齐之后，市宣传科的副科长秦韵红拿着话筒噔噔噔的走上主席台： “2019年9月到2020年8月，一年一度星沙市公安局表彰大会——现在开始！ 下面有请星沙市公安局局长白凯南发表讲话。” 白凯南扶了一下话筒，发现话筒有声音之后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场庄重而光荣的表彰大会。 在此，我代表市公安局全体人员，向一直以来坚守岗位、无私奉献的公安干警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感谢！” 于是在白凯南的带领下，主席台上面的那一排大佬直接站起来给底下的一线警察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明一个小萌新哪见过这场面啊，他一共入职都才两个月时间，于是老老实实坐着，想等着领导们鞠躬完毕再鼓掌。 谁知道底下的所有人齐刷刷全都站了起来，陆明后知后觉的也赶紧站了起来，跟着大家一起敬礼。 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响彻全场。 好在星沙市公安局表彰大会一直以来的传统就是领导简单讲话，重点都在荣誉评选上面。 待到掌声结束之后，宣传科副科长秦韵红就开始宣布： 首先需要颁发的是，优秀派出所称号和最佳派出所称号，一共有三个名额。” 秦韵红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恭喜白沙镇派出所获得【2020年优秀派出所】称号，白沙镇派出所在921故意杀人案中表现突出，破案迅速。 在721手机盗窃案中工作细致认真，及时追回赃物，挽回了人民群众的损失，记集体三等功两次。” 第167章 最佳团队称号的归属 “恭喜平安派出所获得【2020优秀派出所称号】，在322挟持儿童案中表现临危不乱，有勇有谋。 成功解救了三个被挟持儿童，并抓获了犯罪分子，有效的提升了警察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在602非法拘禁案中，成功解救五名被非法拘禁的女孩，并成功抓获犯罪分子，记集体三等功两次。” “恭喜星南派出所获得【最佳派出所称号】。 在特大非法贩卖笑气案、流窜赌场案、非法跨国走私案、机械厂小区连环杀人案等一系列案件中。 表现突出，集体意识强，记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一次。 下面有请三家派出所成员代表上台领奖。” 这时候台下的陆明才注意到原来星南派出所的人也来了。 领奖台上面，张凯那油光铮亮的光头，让陆明看的非常亲切。 在他们集体合照留影的时候，张凯一双眼睛盯着台下的陆明，左手抱着装裱好的集体二等功荣誉证书。 右手对着陆明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这一刻张凯内心非常的骄傲，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陆明骄傲。 就是因为陆明才让经常垫底的星南派出所在今年的表彰大会上面露了这么大的脸。 而台下的陆明跟李大定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有着一丝骄傲。 尤其是陆明，他对星南派出所的感情可谓是非常的深厚。 一个是因为他父亲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星南派出所，另一个就是他在星南派出所工作的那一个月。 张凯，包括王正，对于他可以说是百般呵护。 看到星沙派出所在整个星沙市47家派出所中获得最高荣誉，陆明比自己拿奖还开心。 详细的派出所案件贡献介绍、领导握手、拍照留念、派出所代表发言过后。 宣传科副科长秦韵红再次拿起话筒宣布： “接下来要宣布的是，优秀团队称号和最佳团队称号，一共有三个名额。” 秦韵红扫视台下那些又期盼又好奇的眼神，待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后，才宣布道： “恭喜星沙市东区分局第一刑侦大队获得【优秀团队称号】。 星沙市东区分局第一刑侦大队。 在307连环绑架勒索案、506文物盗窃追缴案、617故意杀人案、721连环杀人案等一系列案件中。 表现突出，集体意识强，破案速度快，为国家挽回重大损失，为人民的安宁生活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记集体二等功两次、集体三等功两次。” “呱唧呱唧！”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星沙市东区分局第一刑侦大队那块地方掌声格外的响亮。 待到掌声结束之后，秦韵红再次宣布： “恭喜星沙市重案一组获得【优秀团队称号】。 星沙市重案一组。 在430连环入室盗窃案、城南公园故意杀人案、碧澜度假水苑连环杀人案、王鑫泉复仇案、国际电信诈骗案、特大拐卖儿童案等一系列案件中。 表现突出，集体意识强，破案速度快，一次次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有效维护了社会的安宁和稳宁。 记集体二等功两次，集体三等功三次。” “呱唧呱唧！”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台下重案一组的成员鼓掌格外的卖力，其中最激动的就是江涛跟刘世杰两人。 陆明看着江涛鼓掌的样子，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拍断一样，那用尽全力鼓掌的样子， 让陆明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拿着别人的手在拍，要不然怎么感觉江涛好像一点都不痛。 刘世杰就是另一个极端，他故意将自己的手掌窝起来鼓掌，每一次掌声响起陆明都感觉自己的耳膜有破裂的风险。 如果这时候给刘世杰面前放一个扩音器，陆明都怀疑他能将整个礼堂给鼓天上去。 在江涛等人都兴奋不已的时候，坐在第一排笑眯眯鼓掌的韩勇刚却是面露疑惑。 按照往年的经验来说重案一组今年获得的成绩已经突破天际了，尤其是陆明的加入让重案一组原地起飞。 应该是重案一组获得2020年最佳团队称号才对？？ 为什么只是优秀团队称号？ 难道说今年还有比重案一组破案率还高的团队？ 四组今年没听说有多大收获啊？ 难道是五组？ 韩勇刚脸上虽然是带着笑，但肚子里却全是疑惑。 掌声停歇，秦韵红用庄重又带有敬意和鼓舞的语气宣布道： “恭喜星沙市重案五组获得【最佳团队称号】。 经过长达一年半的秘密侦查和布控，星沙市重案五组终于掌握了这个庞大毒品团伙的行踪。 在2020年7月30日深夜的突击行动中，警方成功抓获了以陈刚为首的贩毒团伙成员共17人，其中包括团伙的头目陈刚。 缴获的冰毒高达二十三公斤，这些毒品原本将被分销到星沙市的各个角落，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危害。 随着陈刚等人的落网，这个长期危害星沙市的贩毒团伙终于被彻底摧毁。 星沙市重案五组在7·30星沙市‘破网’缉毒行动中的英勇表现，无疑成为了他们职业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场激烈的斗争中，他们展现了无比的勇气、智慧和坚定的信念，为打击毒品犯罪、维护社会安宁做出了巨大贡献。 记集体一等功一次！” 这个消息一出，大礼堂直接就沸腾了。 “啪啪啪啪啪！”所有的警察全体起立开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陆明表现的尤为激动，他最佩服的就是缉毒警察，最讨厌的就是毒贩。 待到掌声慢慢停歇，大家纷纷坐下之后，等待着主持人继续往下说。 而台上的秦韵红看着手里台本上写的信息她有点张不开嘴。 虽然这段信息她已经背了好久了，但是让她开口说出来，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大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台下的所有人都安静的等着她恢复情绪。 陆明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是他心中想的那件事情。 第168章 颁发个人功勋奖 秦韵红酝酿了一分钟左右才用颤抖的声音宣布道： “然而，在这场激烈的斗争中，我们痛失了一位英勇的缉毒警察。 她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对公安事业的无限忠诚和崇高追求。 她的离去让我们深感痛惜和不舍，她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中！” 说完这段话秦韵红的声音都哽咽了，她有些颤抖的将手里的台本给合上，将话筒放到身后侧过身去默默流泪。 此时的台下一片寂静，每年表彰大会的时候一旦有同志牺牲都会在这个时候宣布。 陆明心中狠狠的一颤，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韩勇刚心中也是了然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市局的表彰大会省公安厅副厅长会过来出席。 台下的同行都很明白缉毒警的危险程度，每次缉毒那边有行动，所有知道消息的同事们都会默默为他们祈祷。 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恨不得让他们将局里所有的装备都带上。 这一刻大礼堂里的所有人，包括台上的领导齐刷刷站起来，脱帽致敬，默哀…… 整个会场安静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 秦韵红再次拿起话筒喊道： “有请三个团队的成员代表上台领奖。” 这一次的领奖跟前面最佳派出所领奖的气氛截然不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气氛非常的肃然。 主席台上星沙市东区分局刑侦大队的五个代表站在主席台的左边。 星沙市重案一组的六个代表站在主席台的右边，陆明紧挨着韩勇刚站着，细心点的人应该能看到陆明的眼睛有点红。 星沙市重案五组的六个人全都带着口罩和墨镜，他们并不是紧挨着站立，而是将主席台最中间的那个位置给空了出来。 那个位置是他们专门留给刚刚牺牲的队友，这是她应该享受的一份荣誉。 台下的张凯，看到台上的这个细节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那原本还能勉强压抑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 原本张凯以为陆天牺牲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还是破防了。 台下跟张凯一样没绷住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很多女警察都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一次的颁奖没有人鼓掌，所有人都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待到他们三个团队走下主席台的时候，礼堂下面所有的警察全都站起来敬礼。 并且全程行注目礼直到他们全都坐下为止。 重新坐回座位上的陆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刻陆明才真正理解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都代表着什么。 他们不再是一块块冰冷的奖章，而是无数警察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去扞卫社会安宁、守护人民安全的永恒印记！ 面对气氛如此压抑的礼堂，秦韵红看了一下手里的流程表继续念道： “接下来要宣布的是获得全市通报表扬的团队。 恭喜星沙市西区分局刑侦大队，在维护星沙市社会和谐中有巨大贡献，获得全市通报表扬一次。” “呱唧呱唧！” 大礼堂第四排，人高马大的熊三带着手底下的五名队员站起来给大家敬礼！ “恭喜星沙市重案二组，在824连环盗窃案中表现突出，挽回了老百姓的财产损失，获得全市通报表扬一次。” “呱唧呱唧！” 大礼堂第三排，皮肤黝黑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赵文杰带着重案二组的六名队员站起来给大家敬礼。 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表情，尽量不要笑。 “安宁巷派出所……获得全市通报表扬一次。” “张家庄派出所……获得全市通报表扬一次。” “星北派出所……获得全市通报表扬一次。” 一次次的全市通报表扬，慢慢的大礼堂的气氛也恢复了一点。 主席台上面的秦韵红，看了看接下来的流程大声喊道： “每一个优秀的团队背后，都离不开出色的领导者。 接下来要颁发的奖项，便是个人功勋奖！” 这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今年破过大案要案的警察们都暗暗期待。 期待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那个名单上。 秦韵红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开口： “白沙镇派出所行动队队长江德旺，荣获个人三等功一次，请上台领奖！” “呱唧呱唧！” 大礼堂里面传来一阵阵掌声，大家纷纷向江德旺投去羡慕的目光。 “星沙市重案二组组长赵文杰，荣获个人三等功一次，请上台领奖。” “张家庄派出所副所长王国强，荣获个人三等功一次，请上台领奖。” “星沙市重案一组副组长李大定，荣获个人三等功一次，请上台领奖。” “安宁巷派出所……” “红旗路派出所……” “安康路……”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年度表彰大会，这个人三等功就跟菜市场批发来的一样。 星沙市一共47个派出所，加上两个分局和一个市局，光是表彰大会上面颁发的个人三等功就有27个。 这个数字是排除掉已经颁发过奖励的那些功勋，比如陆明在星南派出所领到过的三等功和二等功。 比如李莎在星南派出所拿过的三等功。 “接下来要颁发的是个人二等功勋章。” “恭喜星沙市东区分局行动组组长张宝玲，荣获个人二等功一次，个人三等功两次，请上台领奖！” “呱唧呱唧！” 台下众人纷纷鼓掌，就连李大定都在鼓掌。 陆明一边鼓掌一边调侃刚刚拿到个人三等功勋章的李大定： “大定警官，要不你还是从了黑豹师姐？你看看人家多优秀，再看看你自己！” 陆明说完还砸砸嘴，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一旁的李大定恨的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 “恭喜星沙市重案五组，一号警员、二号警员、三号警员、四号警员、五号警员、六号警员。 分别荣获个人二等功一次请上台领奖！” 这一次台下众人的掌声更加的热烈了，就连台上的张宝琳都在用力的鼓掌。 虽然大家不知道他们的长相、他们的名字、甚至他们的声音，但是大家都明白他们所做的贡献。 第169章 个人一等功 “恭喜星沙市重案一组副组长陆明，荣获个人二等功两次，个人三等功三次，请上台领奖！” 陆明在大家的掌声和羡慕的眼神中缓缓的走上台，这也是陆明第一次单独在星沙市的同行面前亮相。 台下很多同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听陆明的名字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子了。 前面颁发优秀团队的时候，也没有具体介绍哪一个是陆明。 这一次真真切切的看着陆明这个如此年轻的重案组副组长，很多人眼里都流露出浓郁到化不开的羡慕。 这一次陆明的亮相也化解了一些不好的传言。 这两个月时间，关于陆明的传言可不少。 有说他运气好的，有说他实力强的，有说是他靠父亲陆天的余荫被上面强行提拔的，也有说星南派出所跟重案一组在强行给陆明堆功劳的。 由于陆明短短两个月破获的大案实在是太多，导致这些流言越传越离谱。 比如陆明第一次去白沙镇派出所的时候，他们表面上是客客气气的，但私底下的传言却是五花八门。 直到陆明短短一天将他们研究十天的案子破了，并且展现出了那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之后。 白沙镇派出所的一众人才认可了陆明的实力。 但是陆明也不能每个派出所去证明一下？ 所以这一次的市公安局表彰大会要说收获最大的人，那无疑就是陆明。 市局表彰大会上，获得个人二等功两次，个人三等功三次，这可是实打实的荣誉，再也不是什么听说的小道消息。 并且星南派出所往年是什么成绩，大家心里都有数。 今年星南派出所之所以能力压一众派出所，拿到星沙派出所最高荣誉，全都是陆明的功劳。 这一点张凯时不时就要拿出来嘚瑟一下，让其他派出所的所长恨的牙痒痒。 从今天开始整个星沙市都只会有陆明破案如神的传说，再也不会有那些质疑的声音了。 因为没有人能让整个市局出面捧一个这么年轻的警察，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实力。 从今以后那些关于陆明的谣言将不会再有生存的土壤。 局领导给陆明八人颁发了勋章之后，又一一握手。 最后陆明跟张宝琳各自发表了简单的获奖感言，重案五组的六个人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等陆明八人都下台坐好之后，主席台上面的领导也纷纷下来坐到了第一排，包括全程主持的秦韵红。 白凯南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拿着台本，站在主席台的边缘做好准备。 下一刻整个大礼堂的灯光暗淡下来，主席台后面的大屏幕第一次亮了起来。 屏幕上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有一张被放大了很多倍的彩色半身照片。 照片里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她身着蓝色警服，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笑的非常灿烂。 台下的陆明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刚刚获得荣誉开心的感觉瞬间消失。 白凯南拿着话筒用庄严而又肃穆的声音喊道： “接下来我要为一位特别的同志颁发个人一等功功勋——恭喜重案五组副组长严红英同志荣获个人一等功。” “敬礼！” 白凯南面向大屏幕上严红英的照片，左手将话筒和台本放在胸前标标准准的给严红英同志敬礼。 “敬礼！” 台下的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全都整齐站立，对着照片敬礼。 此时正在敬礼的陆明脸上表情非常庄重，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他非常清楚一个缉毒警察的姓名跟照片能被公布代表着什么。 那是因为严红英同志的直系三代……已经再也没人了…… 大约一分钟左右，白凯南放下自己的右手，拿起话筒喊道： “礼毕！” “唰唰唰！” 台下所有人同时放下自己的手臂，但是没有人坐下，全体保持站立的姿势不变。 白凯南回头看到台下的场景点了点头： “重案五组副组长严红英同志，1988年出生于南云市赣南县，她父亲严正敏，她的哥哥严军强，都在南云缉毒一线牺牲。 严红英同志警校毕业后被调到星沙工作，由于自幼受到家庭的熏陶，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了星沙市唯一的缉毒组。 严红英同志在7·30星沙市‘破网’缉毒行动中发现了逃跑的贩毒头目陈刚，并紧追不舍。 经过激烈的交火之后，严红英同志打中了陈刚的后背，为抓捕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 由于毒贩跑的太分散，严红英同志只来得及将当时的情况通报全队，根本没时间等待同事的支援。 在严红英同志上前抓捕的时候，被装死的毒贩头目陈刚偷袭得手，将手枪打飞。 陈刚一击得手，再次准备逃跑，严红英同志飞扑向前，抱住了陈刚的右腿，将陈刚绊倒在地，为同事们的支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严红英同志与毒贩的搏斗中稳站上风，英勇无畏！ 毒贩头目陈刚在马上要被制服的情况下，右手摸到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朝着严红英同志的头上狠狠的拍下。 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陈刚拿起石头在严红英同志的头上连续拍打了十多下，直到血肉模糊。 面对这种伤害，严红英同志在昏迷之前死死的抱住了毒贩头目陈刚，一直等到重案五组的同事支援到来，她才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严红英同志于 2020 年 7 月 30 日凌晨 2 点 26 分因伤势过重，经全力抢救无效，不幸壮烈牺牲，终年仅 32 岁！” “敬礼！”白凯南神情肃穆地抬起右手，向台上的遗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着他的动作，主席台下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声响——“唰唰唰！”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举起右手，向严红英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照片中那位笑容甜美的女警官身上，眼中满溢着深深的钦佩和惋惜之情。 尽管许多人早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但内心的伤痛却依然难以平复。 每一次听到战友牺牲的消息，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都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严红英同志的光辉事迹将被载入公安英烈纪念馆的史册，成为后人敬仰的楷模。 为了表彰她的英勇行为和无私奉献精神，市公安局决定追授严红英同志“革命烈士”的光荣称号。 并以她的名义设立专项烈士褒扬金，这笔资金将用于星沙市因公殉职的警察家属必要的生活援助。” 陆明愣愣的望着主席台上的照片，白凯南在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在他心里对毒贩的恨意又浓郁了很多很多倍！ 第170章 老天爷都在哭泣 当所有奖项全都颁发完毕之后，白凯南先是肯定了大家今年所做出的贡献并进行总结。 并且对明年的期望，白凯南也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希望星沙市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能更加平安繁荣。 大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陆明跟李大定等人走出大礼堂的时候不由得傻眼了，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就好像老天爷都在为严红英同志的牺牲哭泣一般。 好在外面虽然大雨倾盆，但是并不影响众人一起去二楼的食堂吃饭。 此时的市局二楼餐厅，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饭。 陆明等人在韩勇刚的带领下，坐到了一起，跟陆明等人一起的还有张凯跟刘星。 这一次星南派出所也就来了这两个人，所里由指导员王正暂时主持大局。 韩勇刚笑眯眯的请张凯坐主位，一番推脱之后，张凯没办法只能在主位上坐下。 席间大家兴致都不算很高，待到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韩勇刚才一脸感慨的说道： “感谢张所长能将陆明交给我，我那两顿饭，真的请的太值得了！” 韩勇刚的声音并不小，很明显是说给陆明听的。 听到韩勇刚这么说，张凯将筷子上夹着的腰花又放回自己的碗里，面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韩勇刚： “刚好我前几天听陆明说起你最近学了不少挤兑人的本事，你这是准备在我这边试试水？” 本来在跟李大定和刘星叙旧的陆明，听到韩勇刚开始作死于是竖起耳朵开始看热闹。 陆明自己听还不够，他还示意李大定跟刘星安静下来，看着韩勇刚作死。 “张所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心生感慨，陆明真的是我们一组的福星，我觉得两顿饭有点对不起他的身价。 所以我想再请张所吃两顿，地方随便挑。” “真的随便挑？ 不会跟上次一样，招牌漂亮的就说灯光刺眼，环境漂亮的就说表面功夫，网上评分高的就说是刷的？” 韩勇刚面色一囧，张凯不愧是陆明的老师，没那么好拿捏，于是韩勇刚话锋一转： “张所你看看，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撒，我其实就想表达一下，陆明在我们重案一组才能发挥出他该有的实力，我这是夸您有大局观来着！” 张凯笑眯眯的看着韩勇刚： “是吗？其实最近我们星南派出所行动副所长身体不好，正准备申请提前退休。 我觉得陆明挺合适的，要不我去找我师兄白凯南说一说？” 张凯这句话一出，正在看戏的陆明跟李大定等人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尤其是刘星，这个桌子上他是最年轻的，职位也是最低的，他死死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这要是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估计这辈子都得当一个三级警司了，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职业前途，说什么都得忍住。 韩勇刚非常自然的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对着张凯哈哈一笑： “我早就听陆明说过，他那点挤兑人的功夫全都是跟张所学的，今天我算是领教了，甘拜下风！” 说完韩勇刚一口将饮料全干了，表示认输。 张凯也笑眯眯的端起饮料喝了一口随即也略带感慨的说道： “陆明这小子走的实在是太顺了，往后的日子韩组你还是得拉着他一点，免得他飘到天上去了。” 看到两位大佬开始和解，陆明等人这才哈哈大笑，这个桌子上的气氛也好了很多。 张凯看到一旁的李莎正在玩手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一上午都没有开过机。 当张凯手机开机之后显示的内容把他吓了一大跳，17个未接来电全是指导员王正打的。 张凯正准备打过去问下是不是有人将星南派出所给炸了，结果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一看号码，还是王正，张凯立马将电话接通。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响起了王正焦急的声音： “张所，我们这里碰到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张凯一脸诧异的问道： “星南派出所还有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我平常不都得听你的吗？” “哎呀！张所，这个事还真的不好处理，你先听我说完，你来拿主意行不行?” 张凯见王正说的很认真于是回道： “你说说看，我看看我能不能处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所里来了一个人报案，说他爸爸被人杀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赶紧叫支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张凯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正继续解释道：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我肯定就处理了呀！ 问题是那个报案人好像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或者说智力有些发育不完全。 他今年47岁，但是说话却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并且我问了他爸爸的情况，据他所说他爸爸今年67岁，因为肾癌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了。 昨天半夜突然死了，一个得了肾癌的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死了也很正常。 我怀疑他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才来报案，但是所有华夏公民享有报案的权利。 既然他报案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你不是在市局那边吗？ 这是命案，你喊上陆明他们一起过来一趟，你看怎么样？” 张凯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等雨小一点我就带人过来。” “不行啊张所，你要尽快过来，那孩子现在还在雨里呢？”王正焦急的说道。 张凯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去所里等着，这么大的雨，淋出个好歹来，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哎呀！张所，这件事在电话里也解释不清楚，你还是尽快回来看看！”说完王正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陆明等人因为张凯突然的大声，全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张凯也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了，于是对着韩勇刚说道： “我们所里出现了一起案子，挺复杂的命案，我想让陆明跟李莎陪我回去看看。 交支援报告等我回到所里再补，你看怎么样？” 韩勇刚摆了摆手： “支援派出所调查命案，本来就是我们重案组应该做的事情。” “陆明你跟李莎两人陪张所一起回去看看，快点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第171章 我叫大脑壳 张凯在跟领导那一桌告罪之后，就带着陆明李莎和刘星就匆匆下楼了。 此时外面的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陆明四人仅仅是上个车身上都打湿了一片。 打着伞到停车场开车的刘星身上都快湿透了。 陆明上车之后，看着这台车崭新的内饰有些诧异： “我们所终于换新车了？” 张凯哈哈一笑： “这都多亏了你，那个幻影集团不是给了你们一组一笔换车的经费吗？ 于是市里换车的资金就宽松了一些，加上你在星南时候破的那几个大案的功劳。 白凯南才给我们星南弄了两台新车，其他派出所也都没话说。” 陆明也是很开心： “那就好，我走之前还担心没有给所里弄到车，这下我就放心了。” “这台车比我们所原来的那几台老古董可强到海里去了。”副驾驶的张凯像个刚刚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将空调的出风口扒拉一下对着陆明： “你试试这空调的风，是不是很大？ 并且还没有异味，也没有杂音！” 开车的刘星也附和道： “陆师兄，你坐稳了，好好感受一下这台新车对油门的响应是不是快多了，刹车也流畅了很多。” 说完刘星还演示了一遍。 众人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现在车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所以气氛非常的融洽。 由于雨实在是有点大，刘星车开的并不算快，一个小时才到达星南派出所。 车子刚刚进入派出所的大门，陆明就看到了辅警小张打着两把黑色的大雨伞站在派出所正门口。 其中一把是给自己打的，另外一把是给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打的。 两人虽然都打着伞，但是他们的衣服却已经全都湿透了，因为雨实在是下的有点大。 路上的时候，张凯就已经将这边的信息跟陆明做了同步，陆明知道那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应该就是王正说的报警人。 陆明等人下车之后，王正立马递过来一把雨伞。 陆明将雨伞撑开走到了矮小男子面前笑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脑壳。” 这个回答让陆明微微一顿，这是个什么名字？ 但是陆明知道这个人的智力可能发育不完全，也就没去纠结这个事情。 于是再次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进去？” “爸爸说进派出所的除了警察就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所以我不能进去。” 这个回答非常的合理，陆明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并且这个大脑壳说的并不是普通话，而是星沙乡下的一种方言，陆明通过中级语言精通了解过，光是星沙市就有13种方言，基本上每个镇都有自己的方言。 大脑壳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周围的李莎等人都听的懂，但是这第二句话，除了陆明之外也就只有刘星跟王正听懂了。 陆明能听懂是因为他有中级语言精通，刘星则是乡下长大的孩子，王正是因为跟这些老乡打交道多了，所以能听懂。 陆明见大脑壳说的是方言于是也换成方言： “你爸爸死了，你为什么来报警？” “昨天晚上爸爸还吃了一碗饭，今天早上就死了。 爸爸让我有事就来找警察，我很久以前跟爸爸来过一次市里，我记得这里有一个警察局。” 大脑壳的声音非常的粗犷，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异常的认真。 陆明再次问道： “你有没有做过坏事？” 大脑壳使劲摇摇头： “不能做坏事，警察会抓坏人。” 他在摇头的时候将头上的水珠甩了很多在陆明的身上，陆明并没有在意这些： “既然你不是坏人，那我就当你是朋友，你可以到我家里去休息一下吗？” “我不是坏人你就愿意跟我当朋友？” “当然，我非常愿意跟你当朋友，你有自己的朋友吗？” 大脑壳使劲点头： “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大黄，一个叫小黄！” 陆明虽然觉得这两个名字有点奇怪，但还是努力的配合道： “那你就当我是大黄，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现在邀请你去我家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你家行不行？” 大脑壳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不是大黄，大黄是我们家的牛，它三年前被妈妈叫人杀了卖肉，因为我们家需要钱给爸爸看病。” 陆明现在恨不得原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再也不想看到身边的这些人了，真的！ 旁边的刘星已经笑得开始捶墙了，其他人也都是哈哈大笑。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陆明这么尴尬的时候。 陆明先是瞪了一眼旁边笑得捶墙的刘星，那声音大的这么大的雨声都压不住。 然后又笑嘻嘻的看着大脑壳： “我听你的口音，你是岗村那边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在岗村二组。” “我小时候去那边玩过，我记得你们说话的口音。”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走路来的，我很久以前跟爸爸一起走过一次，我记得怎么走。” 陆明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大脑壳，岗村到星南派出所差不多得有十多公里，走路来得走多久？ 陆明继续问道： “你不是要我们去帮忙调查一下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你跟我进去换一套衣服之后我们马上过去，你看可以不？” “我不能进警察局，会被人笑话的。” “坏人进警察局都需要带手铐的，我现在是邀请你进去换件衣服，不是抓你。” 大脑壳始终是摇头，任凭陆明舌灿莲花也没用。 一旁的王正适时插话对着张凯解释道：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说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了？” 张凯也是理解的点点头： “这情况确实说不清楚。” 随即王正看着陆明说道： “放弃了？” “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让他去车里换身衣服！” “这也是个办法，我去给他拿一套我的便装，我看他身材跟我差不多。” 说完王正就进去拿衣服了。 陆明转头看着张凯说道： “张所，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带着刘星跟李莎先去调查一下，大脑壳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 张凯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村里人的行事作风简单粗暴，你穿着警服，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放心张所，有事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求助的。” 待大脑壳在车里换好衣服之后，还是由刘星开车，李莎坐副驾驶。 陆明带着大脑壳坐在后排，在前往岗村的路上，陆明一直在跟大脑壳聊天。 大脑壳虽然智力发育不完全，但是他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说谎。 所以陆明觉得大脑壳的爸爸很有可能真的不是病死的。 第172章 岗村 最开始星南派出所这边的管辖范围有11个村子。 后来星沙开始搞开发，将大学城的地址定在了星南这边，于是将很多村子都合并到了市里。 现在星南这边只剩下的五个村，岗村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外面雨下的很大，刘星的车开的也不是很快。 但是岗村距离星南派出所也就十多公里的距离。 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 至于走路需要走多久，就得问一下大脑壳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岗村。 即使陆明他们的车子没有开警笛，即使外面下着很大的雨。 警车进村还是很扎眼，但凡是路过某个院子门口，院子里必然要出来一个人探出头来看一下。 岗村的地理位置非常的偏僻，村子后面有一座大山，翻过去就到江陵市了。 往常只有抓赌博的时候，才能看到警车，但是最近岗村根本没有人组织赌博，这警车来村里干什么？ 大脑壳他只是智力发育不完全，并不是个傻子，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刘星大脑壳的指挥下，七拐八绕的将车停在他们邻居家的院坝里，这种院坝在农村很常见，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 夏秋水稻收割之后，经常会将自己家的谷子放到自己的院坝里面晾晒。 之所以车子要停邻居家的院坝里，而不停大脑壳家的院坝里，是因为大脑壳家的院坝已经停了好几台面包车了。 刘星的车子一停下，大脑壳邻居家里立马就走出来一个皮肤黝黑，还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 老人站在屋檐下，面色复杂的看着陆明三人穿着警服带着大脑壳下车，往自己家里走来。 陆明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车停在了别人家院坝里，理所应当的跟邻居打个招呼，这完全是出于礼貌。 老人看到陆明三人往自己家里走来，眼神里最后一丝光芒也黯淡了。 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警察同志，大伟在二楼睡觉，我这就将他给你带下来。” 陆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警察了，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个嗲嗲应该是误会了，于是连忙开始解释： “嗲嗲，我们不是来抓大伟的，我们就是在你这里停一下车，跟您说一声。” 老人身体微微一顿，回头看着陆明笑了笑： “你这个警察人还蛮好勒！”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去。 “嗲嗲，我的嗲嗲哎……” 陆明扯着嗓子喊，不知道是外面的雨声太大了，老人没听见，还是老人固执的认为陆明是来抓人的。 反正是头也不回。 陆明一脸苦笑的看着李莎跟刘星，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要是那些真正的罪犯都跟这位嗲嗲一样老实就好了。” 刘星说道： “陆师兄，要不我们等等看，既然这个嗲嗲这么笃定那个什么大伟犯法了，那有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情况。” 陆明觉得刘星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就准备在这里等一会，看看那个大伟到底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一旁的大脑壳看到陆明他们暂时好像不准备走于是说道： “我要回去看爸爸了。” 说完就用自己的手捂着头往家里冲。 陆明拉了一把都没拉住，只能看着大脑壳消失在大雨里。 没过两分钟老人拽着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寸头青年下来了。 青年挺直腰板比旁边驼背的老人高了两个头，长相也算标致，只是眼圈有点黑，眼里还有着血丝。 陆明等人还没开始说话，老人就使劲拽了一把青年说道： “昨天你一晚上没归屋，到底犯了什么事，现在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你老实交代。” 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的青年看到陆明三人身上的警服瞬间双眼瞪大，眼睛里的血丝更加明显了。 陆明看年轻人的表现，就知道老人说的是对的，这个年轻人身上肯定是有问题。 但是洞察之眼却没发现他有犯罪记录。 于是陆明沉声开口： “先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还给李莎使了个眼色。 李莎跟陆明配合也不是一两天了，立马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纸笔就准备开始记录。 刘星在一旁做翻译，之所以不让刘星做记录，是因为他很多字都不会写，提笔忘字。 年轻人有些慌张的开口： “那个……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叫什么名字？”陆明的声音非常的冰冷。 青年看了一眼陆明的脸色有些哆哆嗦嗦的开口： “我叫……我叫袁大伟。” “袁大伟是！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陆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只能顺着老人的话说。 “我……我，我昨天晚上跟几个朋友一起打牌来着。” 别说陆明了，一旁的刘星都知道袁大伟没说实话。 陆明声音又冷了一分： “你觉得我们能找到你家来，会不清楚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们之所以问你，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么你跟我们回一趟派出所！” 陆明再次给李莎使了个眼色，李莎直接将记录本一合，就准备去腰间掏手铐。 一旁的袁大伟看到这个情况，虽然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进局子于是只能老实交代： “昨天晚上我去了王玉兰家里。”袁大伟说的声音非常小，加上外面的雨声，陆明一下没听清。 就在陆明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一旁的老人拿起旁边的一把扫帚就往袁大伟身上招呼： “你这个没出息的玩意，让你好好找个媳妇你不愿意，竟然又去扒王寡妇的墙。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这个哈崽，你这么搞，以后哪个敢嫁给你？” 袁大伟感受到耳边传来的风声，下意识的就用手挡住。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他父亲拿着扫帚一次次的往他头上招呼，每次就用手挡一下，也不逃跑。 陆明三人见状立马往旁边躲开，一时间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袁大伟被他老子用扫帚呼了十几下之后终于吼道： “我不想娶媳妇，就算要娶我也要娶玉兰。” 第173章 大脑壳家里的情况 老人听了袁大伟这个话，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举着扫帚的右手都有些哆嗦了。 突然老人将手里的扫帚猛的往地上一丢吼道： “你要是想娶王寡妇，我袁国重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崽！” “滚！” 袁大伟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顶着外面的大雨就跑了出去。 袁国重气呼呼的找了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看着袁大伟的背影愣愣出神。 陆明三人站在袁国重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尴尬的脚趾扣地。 陆明实在没想到竟然诈出来一件这样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陆明已经听两父子说的很清楚了。 但是这个事情陆明没法管，男的没结婚，女的是寡妇，除了还在气呼呼的袁国重，谁都没法管。 陆明转头看向刘星，嘴唇一张一合，语速非常快，但是没有出声音。 大概的意思就是将这口黑锅丢在了刘星背上，让他背好。 刘星也是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极力解释什么。 但是陆明看都没看他，而是转身走到了袁国重面前说道： “嗲嗲，我们是去大脑壳屋里有点事情，他屋里的院坝已经停满车了，所以我们将车停你家院坝一会你看行不行？” 袁国重对于陆明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他。 陆明见状也没有强求，于是右手放在背后，对着刘星两人招了招，示意他们快走。 三个人三把伞，脚步轻盈的跟做贼一样，往旁边大脑壳家走去。 三人刚刚来到大脑壳屋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一个女人骂人的声音： “你这个哈崽，你怎么不死外头？ 回来干什么？ 找一天找不到人，屋里多少事要你做你不知道吗？” 紧接着就是大脑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我要看爸爸！我就要看爸爸！” “你爸爸已经死了，你要看你爸爸你找个地方去上吊，到时候我把你跟你爸爸埋到一起天天让你看，要的不？” “我要看爸爸，我就要看爸爸！” “要么你现在去一组跟三组通知一下，不然明天连帮忙的人都没有。 要么你就找个地方快点死，免得我看到烦！” 陆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手里的伞往地上一丢，快步朝着大脑壳屋里走去。 由于大脑壳家里是老房子，只有堂屋的门是开的，但是骂人的声音却是右边的那个屋子传出来的。 陆明三人刚刚进入堂屋就感受到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迎面扑来。 在堂屋正中间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堂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加上现在外面下雨，光线非常暗淡。 刚刚还脚步匆匆的陆明猛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将脚步放慢了。 要不是现在还能听到右边屋子传来骂人的声音，陆明都想走了。 李莎跟刘星只能紧紧的跟在陆明的身后，三人一起朝右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明三人一踏入这个房间，原本房间喝酒聊天的声音，还有那个骂大脑壳的声音瞬间停止。 一时间气氛非常的尴尬，整个房间里十个人全都将目光看着陆明三人身上的警服。 陆明面色一板走到跪在地上的大脑壳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陆明看了一下大脑壳刚刚跪的地方，很明显的有一滩水渍，再看看大脑壳身上的衣服，很明显，他衣服都没换。 陆明将大脑壳往自己身后一拉，挡在他前面： “你是他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一直骂他？” 老太太看着陆明的脸色，再看看他身上的警服，原本滔天的气势一瞬间就弱了下来： “我叫周云芳，我崽不听话，我在教育他。” “你是大脑壳的妈妈？”陆明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是他娘，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虽然陆明有些诧异为什么一个当妈的能那么骂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还是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于是陆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说道： “我是星沙市重案组的副组长，我来你家里是因为，你儿子今天去了星南派出所报警，说他爸爸死的不正常。” 周云芳一听陆明这么说瞬间炸毛，对着陆明身后的大脑壳又是一顿臭骂： “你个短命鬼，你爸死了不是刚好吗？你还跑去报警？你怎么不在路上被车子撞死算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周云芳可能觉得这么骂还不过瘾，于是将矛头对准陆明： “你们警察一天天吃多了没事做吗？ 他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报警你们也信？ 我屋里老头子是正常死亡的，他得了肾癌，躺在屋里已经三年了，早就该死了。” 陆明右手在腰上一摸，唰的一下将手铐给掏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市重案组是什么地方？既然我来了，代表你家里有可能出现了刑事案件。 你刚刚的语气我可以认定你公然侮辱警务人员，是有权利将你拘留的。” 周云芳听到陆明说的这些话，又将目光看向陆明手里那银色的手铐，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原本在桌子上吃饭喝酒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说道： “警察同志，我妈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陆明将头转向说话的这个男人，一个寸头，年龄在40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脸上的皮肤很白，一看就不是在农村讨生活的人。 陆明转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农村妇女不是逃避法律责任的理由，犯法了一样要坐牢的！”陆明的语气非常不客气。 男人笑嘻嘻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包蓝色芙蓉王，打开盖子抖了一下，递到陆明身边： “警察同志，有事慢慢说，先抽根烟消消气。 我叫袁志鹏，我真诚的为我妈刚刚的无理道个歉。” 男人说完就对着陆明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明连忙一侧身躲了过去，摆了摆手： “我们办案期间不能抽烟，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外面做大生意的，应该懂得一些基本的法律？” “就是做点小生意，基本法律我当然懂，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非常好！”陆明将大脑壳往前拉了一点问道：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个傻子，叫袁大头，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头比较大，我妈在生他的时候，将他脑子给挤坏了。” 第174章 案子查不下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陆明非常的无语，这个名字也有人取。 但是以前星沙市的农村妇女在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叫的接生婆。 那时候生孩子还真的就是走一趟鬼门关，像大脑壳这种情况还真的不少见，一尸两命的事情也常有发生。 陆明见情况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进入了正题： “你哥今天早上到警察局去报案了，说你父亲的死很不正常，我们来这里就为了调查一下你父亲的死亡原因。 希望你们作为家属能配合一下。” 袁志鹏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纠结了一下还是反驳道： “他就是个傻子，不是我哥！ 有一点其实我妈说的是对的，我父亲的死很正常。 他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又得了肾癌，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这样的死亡事件在我们村很常见啊！” 在袁志鹏说话的时候，陆明一直用中级观察力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他有说谎的迹象。 但是这个事情，根据陆明的感觉，大脑壳更加没有说谎的可能。 陆明身后的大脑壳看到袁志鹏皱眉头，于是拉了拉陆明的衣服下摆小声说道： “我不是他哥，我就是个傻子。”大脑壳极力解释着，好像很害怕袁志鹏误会一样。 陆明听到大脑壳的解释十分的恼火，但是他有脾气也不能对着大脑壳发，于是面色一板说道： “我是抓坏人的警察，我今天告诉你， 你不是一个傻子，你只是比大多数人都活的单纯，记住了吗？” 大脑壳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我记住了，我不是一个傻子，我只是有点单纯！” 陆明看着一脸认真的大脑壳有些无语扶额，看样子大脑壳不是一时半会能教好的。 陆明有些无奈，于是只能继续问袁志鹏： “你在外面做什么生意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江城那边开了个皮鞋店，前天回来的。” “你前天回来，你父亲昨天晚上就死了，这是不是有点巧合了？” 在陆明看来这只是一句很正常的问话，排除嫌疑，找出真相的一个过程。 但是，饭桌上原本准备告辞的几个人，听到陆明这么问，又一屁股坐回去了，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而周云芳听到陆明这么问直接就炸毛了： “你这个年轻人不要乱说话，这名声我崽可背不起。”吼完之后周云芳就要上来用指甲挠陆明。 袁志鹏连忙抬手挡住要扑上去的周云芳： “妈！妈！妈……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警察可不能打，这不是你平常跟村里那些妇女吵架，打警察是真的要进去坐牢的。” 周云芳听到自己小儿子这么说，也不再挣扎了，任由袁志鹏拉着她坐在了屋里的板凳上。 安抚好周云芳之后，袁志鹏才有些悲伤的低头解释： “警察同志！你们是城里人，不懂我们乡下的规矩，问出这种问题我不怪你。 但是在我们岗村，别说是儿子杀老子，就是儿子打老子都要被全村人唾弃！ 我之所以前天回来，是因为我爸自己说快不行了，让我回来一趟，没办法我只能把江城那边的店子暂时先关掉。 生意就算再重要，父亲都快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回来？” 陆明发现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乡下的什么禁忌，而且看这个袁志鹏的样子不像是伪装的。 从刚刚看到警察上门表现出来的那种生意人的圆滑，和对他哥哥大脑壳的嫌弃。 还有对他父亲死亡的那种悲伤，一切的一切的表现都非常的合理。 要是这些都能伪装，并且骗过陆明的中级观察力，那么陆明觉得这个人不应该去卖皮鞋，而应该去当演员。 还有周云芳的表现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她的表现很符合一个农村老太太的形象，这让陆明都有些茫然了。 袁志鹏发现陆明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既然警察同志你满意这个解释，你请自便。 我这边还需要陪客人，他们都是来帮助我处理我父亲后事的朋友。” 袁志鹏的话很明显，送客。 陆明还想在挣扎一下，于是问道： “我想看下一父亲的尸体，好确认一下他的死因可以吗？” “不可以！”袁志鹏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了？ 一个病死的农村老头多正常一件事情，非要在这里问来问去的。 早上我请了这些师傅给我父亲洗干净换好衣服，现在已经放到棺材里了。” 袁志鹏说完示意陆明看向他身后桌子上的那一群人。 桌子上一个胖胖的男人也说道： “警察同志，你要是这么喜欢查案子，大前天我们村才死了一个老太太，你进村的时候应该听到哀乐了？ 就是那家，明天就要上山了，你如果想调查就得快点了。” 男人这句话说完，桌子上的人看陆明三人的目光都带着笑意。 陆明看着眼前这个情况，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拉着大脑壳来到堂屋说道： “你去将身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不然要感冒的。” 大脑壳倔强的摇摇头： “我是大儿子，我马上要出去通知大家过来帮忙，反正换了也会淋湿。” 说完大脑壳直接就这么冲进了雨幕里，连伞都没有打。 眼前这一幕让陆明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陆明回头看了一眼堂屋里的棺材，发现还没有钉棺材钉。 这个案子如果还要继续查下去，必须的快点找到证据，一旦棺材钉被钉上了，再想开棺验尸那整个村的人都不会同意。 陆明摇摇头拿起地上的雨伞，示意李莎两人跟上。 而大脑壳屋里的那些人看到陆明三人打着雨伞走了之后，皆是放肆的哈哈大笑，应该是在嘲笑陆明他们很无聊。 陆明三人来到袁国重的院子里，刚好看到大脑壳跪在袁国重的面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二叔，我爸爸死了，晚上请二叔过去帮忙！” “嘭！”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二叔，我爸爸死了，晚上请二叔过去帮忙！” “嘭！”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二叔，我爸爸死了，晚上请二叔过去帮忙！” 这时候袁国重才站起来将大脑壳扶起来： “晚上我一定到！” “谢谢二叔！”说完大脑壳继续冒着雨去了下一家。 第175章 找不到杀人动机 袁国重看着跑进雨里的大脑壳，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 当他转头看向陆明三人的时候冷哼了一声又坐回了自己的竹椅子。 陆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掉头回了自己的车上，很明显这个老头并不欢迎他们三个。 坐在副驾驶的李莎回头问道： “陆师弟，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大脑壳他们家不用电话通知村里人，非要冒着大雨一家家磕头请人？” “这个我也不太懂，应该是他们这边的习俗！ 既然他们这么做那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 我看那个袁国重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既然他硬生生受了大脑壳的三个响头，那么他们村应该都是这么做的。” 陆明根据他看到的情况瞎猜了一下。 “陆师兄你的完全猜对了！” 说完刘星就将车子启动，又把空调打开之后问道： “陆师兄，我们现在回去？” 陆明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问道： “你觉得大脑壳的爸爸是他杀吗?” 刘星想了一下说道： “我就瞎猜一下啊！因为我自己就是农村长大的，所以我感觉这个案子大脑壳的爸爸应该就是病死的。 虽然大脑壳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在农村真的没道理有人会去杀一个已经快死的病人。 这根本就说不通！” “哦？”陆明来了点兴趣， “你仔细说说看。” 刘星受到了陆明的鼓励，于是分析道： “假设大脑壳爸爸是他杀，那么最有嫌疑的应该是他的小儿子袁志鹏。 可能因为不想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于是将他杀死。 但是你刚刚在审问他的时候，他表情和谈吐根本就不像是刚刚杀过自己亲生父亲的样子。” 陆明赞同的点点头： “继续！” “第二个有嫌疑的人就是大脑壳的妈妈周云芳，但是这也不合理。 如果周云芳想杀她瘫痪在床的老公，那大脑壳的爸爸根本就活不过这三年，要杀早杀了。” 陆明再次点点头： “继续！” “再就是大脑壳本人了，但是我跟他接触也有半天时间了，除非他有人格分裂症。 不然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可能杀人，更别说杀他的父亲了。 根据他在派出所说的那番话，这个家里最疼他的应该就是他的父亲！” “还有吗？” “仇杀也不可能，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还让自己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情杀就更不可能了，你看看周云芳的身材跟样貌基本也就排除了。” “就算是变态无差别杀人魔也不会找一个瘫痪在床的人来杀，那体现不出他的残忍！” 陆明再次点点头表示认可： “假设大脑壳的父亲是病死的，为什么他会死的悄无声息？ 就连在家的两个儿子都是早上才发现的？ 病痛爆发他会喊叫？” 这个问题刘星也是哑口无言。 副驾驶的李莎说道： “这个问题刚刚忘记问那个周云芳了，她应该知道，要不我们现在回去问下她？” 陆明摆摆手： “算了，她一句走的太急，她也没听到动静就能将我们打发回来。 我们还是去问问村里的人，摸摸他们家的底细，找一个好的理由开棺验尸才行，我相信尸体会给我们答案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刘星问道。 “就去他们说的那家放哀乐的地方，那里人多。” “得了！” 刘星将车子倒出来就往放哀乐的那家开去。 后排的陆明一直看着窗外，雨已经变小了很多。 就在哀乐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陆明发现了路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对着刘星喊道： “停车，碰到熟人了。” 刘星立马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陆明将车窗放下来对着前面路边的男人喊道： “袁大伟，好巧啊！ 这里也能碰到你？ 你去哪里啊？” 正打着雨伞跟一个少妇有说有笑的袁大伟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袁大伟于有些狐疑的一回头，就看到警车里的陆明正笑着跟他打招呼。 袁大伟暗叫一声晦气，但还是笑着对陆明摆了摆手： “好巧啊，警察同志！我去坡上那家吃补饭。” 刘星立马翻译道： “补饭就是白喜事那家请客吃的饭，一般全村人都能去。” “这个我听得懂！”陆明回了一句，继续笑眯眯的看着袁大伟： “你身边这位美女是谁啊？ 给介绍一下呗?” 袁大伟看着陆明的笑容，总感觉他不怀好意，于是推脱道： “警察同志，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玉米没收，我现在马上要赶回去干活了！” 说完袁大伟拉着那个少妇掉头就走。 陆明等到袁大伟走到自己车边的时候才开口说道： “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在前面等你，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可以选择逃跑。” “刘星开车！”陆明对着驾驶位的刘星喊了一句。 袁大伟看着陆明的警车呼啸而去，当场愣在原地。 袁大伟旁边的女人小声问道： “大伟，你惹到警察了？” “没有的事，那是我朋友！”袁大伟强行装一波，但还是拉着少妇的手往前面的凉亭走去。 站在凉亭里的陆明看着袁大伟一步步的往这边走过来，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的李莎好奇的问道： “陆师弟，你怎么确定这个袁大伟一定会跟上来？” 陆明哈哈一笑： “我猜他拉着的那个女人就是袁国重口里的王寡妇，这件事情应该整个岗村都知道了，除了袁国重。 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个女人去吃补饭，他之所以会来就是怕我将这件事告诉他爹。” 听陆明这么一解释，李莎秒懂： “看样子他们之间应该是爱情了，不是单纯的扒寡妇墙。” 这一瞬间李莎对袁大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袁大伟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陆明看着靠近的袁大伟，笑嘻嘻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芙蓉王给他递了一支过去： “可以啊小伙！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美女？” 袁大伟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陆明递过来的烟介绍道： “这位是王玉兰，是我的女朋友！” 陆明笑嘻嘻的拍了拍袁大伟的肩膀： “好小伙，有担当，我看好你！” 第176章 袁大头VS袁志鹏 “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知无不言！”袁大伟有些扭捏的挠了挠头， “我跟玉兰的这个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 一旁的王玉兰拉了拉袁大伟的衣角小声问道： “你不是说这是你朋友吗？” 王玉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陆明却清晰的听到了。 还没等袁大伟回答，陆明就掏出一个火机要给袁大伟点烟： “我们确实是朋友，对大伟？” 袁大伟真有些受宠若惊了，赶紧双手护着火苗将烟点燃： “是的，是的，我们是朋友。” “很好，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么我找你打听点事情，你应该不会有所隐瞒的对？” 袁大伟使劲点点头再次强调： “知无不言！” “你知不知道袁大头他爹是怎么死的？” “袁大头是谁？” “就是大脑壳！” “哦哦哦！我差点都忘了他叫袁大头了，你一说大脑壳我想起来了，他大名就叫袁大头。 至于我大伯是怎么死的，应该是病死的？ 一个肾癌在屋里磨了三年多，死了也很正常？ 前年我们村也有一个得肾癌的老人，跟我大伯差不多是前后脚，现在人家坟头草都有人那么高了。 我大伯能在床上躺这么久才死也算一个奇迹了。” 袁大伟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也不能算奇迹，只能说他有个好儿子。” “这话怎么说？”陆明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话说来就长了，以前我们岗村的人都看不起大脑壳，包括我大伯母和二表哥，自然也包括我。 可以说整个岗村唯一当大脑壳是个正常人的只有我大伯一个人。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上学的路上，只要碰到大脑壳每次都捡石头丢他。” 一旁的王玉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接话道： “何止用石头丢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捡牛粪丢他了。” 说完王玉兰好像想到了什么，抽出了被袁大伟拉着的手。 袁大伟老脸一红，却是不服输的再次拉住王玉兰的手： “你现在抽手是不是有点晚了？再说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不是还小不懂事吗？” 陆明突然插话道： “王姐也是岗村长大的？” 王玉兰点点头。 看到王玉兰点头，陆明有些疑惑的看向袁大伟小声问道： “你爸不是说王姐嗯嗯呢呢啊啊？” 王玉兰有些好笑的看着陆明： “别嗯嗯呢呢了，我娘家就是岗村的。” 陆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哦哦，呵呵……那什么，大伟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帮着补充一下！” 说完陆明看着袁大伟问道： “那你们欺负大脑壳的时候，他有没有反常的举动，比如暴躁、骂人、打人这种？” 袁大伟很肯定的摇摇头： “我反正从来没有见过大脑壳发脾气，被我们欺负狠了，他最多就是坐在地上哭。” 王玉兰也点点头： “我也没见过他发脾气。” 听他们这么说，陆明又将大脑壳有人格分裂给排除了。 但是陆明还是继续问道： “那你说你大伯有个好儿子是指他小儿子袁志鹏吗？”陆明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多打听一下袁志鹏的消息。 果然袁大伟立马摇摇头： “怎么可能说的是他啊，他就不是个东西！”袁大伟有些不服不忿， “他在小时候还表现的彬彬有礼的，人也聪明，后来出去做生意弄了点钱，没事就喜欢在我们面前装成功人士。 我大伯检查出肾癌的时候，我当时也在医院。 他三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非常理直气壮的说 ‘癌症就是个无底洞，治疗根本没意义，还不如拿着治疗的钱给他儿子上补习班，至少那能看到希望！’ 我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避人的。 当时大伯母跟大脑壳都在哭，我大伯就躺在病床上，我也在旁边。” 袁大伟使劲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到路边： “我之所以如此惊讶，并不是觉得这句话没有道理，而是这样的话实在不该从一个当儿子的口中说出。 这话我大伯说可以，大伯母说也行，他凭什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要知道我大伯跟大伯母从小最宠爱的就是他！ 更奇葩的是我大伯母，当场就准备拉着大伯出院回家。 大脑壳虽然智力有点问题，但是他知道如果我大伯就那么回家就会死。 于是他使劲拉着大伯母哭闹，就是不回家，要治疗。 最后大伯母熬不过就让大伯在医院住下了，但是医院确实太费钱。 短短半个月时间大伯母卖牛的钱就花完了。 袁志鹏是有钱的，但是他不乐意掏钱，没办法大伯还是只能出院回家保守治疗。” 说到这里袁大伟心生感慨，转身看着自己家的方向： “你知道今天我爸打我，我为什么不躲吗？” 很显然袁大伟这句话并不需要陆明来回答，而是自己心有所感： “就是受到了大脑壳的影响，我大伯住院治疗的第二天袁志鹏就去江城了。 我大伯出院之后就瘫痪在床，一直都是大脑壳在照顾。 每天端屎端尿，一天两次按摩，一天两次擦身体，有太阳的时候还把大伯背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你能想象吗？一个三年没下过床的病人，竟然连褥疮都没有长过。 反正出院时医生交代的事情大脑壳全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每天认认真真的完成。 所以我大伯才能活三年多！ 你就算现在去他家看也能看到，大伯的那个屋子给大脑壳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 根本不像一个瘫痪在床三年的人睡觉的地方。 以前我们岗村很多人看不起大脑壳，村里的小孩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因为他是个傻子。 现在不一样了，大脑壳是我们村的榜样，现在谁家小孩要是调皮去欺负大脑壳，回家就得挨打！ 至于袁志鹏名声基本都臭了，在岗村狗见了都摇头，有点钱又怎么样？连自己亲爹都不要的玩意！” 一旁的李莎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个袁志鹏构成遗弃罪了？” 陆明摇摇头： “定不了罪的，虽然遗弃罪属于公诉案件，但是只要他母亲周云芳愿意给他作证，他就不构成遗弃罪。 很明显周云芳是很宠溺袁志鹏的。” 第177章 你如果去当演员，肯定比卖皮鞋有出息！ “你最后一次见你大伯是哪一天？”陆明看着袁大伟问道。 “五天前！那天我们家熬了鸡汤，我端了一碗给他送过去的。” “那他当时的状态怎么样？是不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这个我看不出来，但是我送过去的那碗鸡汤我大伯是全吃了的。” 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袁大伟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是觉得我大伯的死有蹊跷？” “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脑壳跑到了公安局去报案。 既然是人命，那么我们就必须下来调查一下。 对了，假设你大伯不是病死的，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杀他？” 袁大伟刚想说什么，衣角被旁边的王玉兰拉了一下。 袁大伟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警察同志，你这就有些为难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陆明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陆明也清楚这种事情要是袁大伟说了，并且传出去了，那么以后他就不好在村里立足了。 于是陆明转移话题问道： “谢谢你们两人的配合，我就不耽误你们吃补饭了！” 说完陆明又是一根烟递上。 袁大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发现雨已经停了，于是也不用打伞了拉着王玉兰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待到袁大伟走远了之后，陆明招呼刘星开车。 坐上驾驶位的刘星问道： “陆师兄，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自然是去抓人啊！” 刘星有些茫然的说道： “你找到凶手了？去哪里抓人？” “小伙子，你还是得多练练，去哪里抓人，你问你李莎师姐，她肯定知道。” 刘星有些茫然的看着副驾驶的李莎，一脸的求知欲，车都不想开了。 李莎笑了笑： “你先开车去大脑壳家里，我路上给你说。” 待刘星将车子开动起来之后，李莎才缓缓开口： “那个袁志鹏的嫌疑非常大，但是也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是一流级别的。 至少比现在正在热播的那部电视剧里面的所有演员都要强！” 刘星更加茫然了： “我觉得袁志鹏虽然是有点自私，但是也不至于杀他老爹? 我还记得他说过，在岗村要是敢杀自己老爹，会被所有的村民唾弃的。” 李莎问道： “你记得他说过这句话，你记得他当时的语气跟表情吗？” 刘星回想了一下才说道： “他好像是低着头的，语气挺悲伤的。” 说到这里刘星好像终于想通了什么大喊一声： “哦哦哦！我知道了，他当时是在说谎，他低着头是怕我们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悲伤将我们都骗了，如果我们不在村里打听一下他的为人，那么他一切的表现都符合逻辑。 但是根据袁大伟的说法，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父亲的生死。 甚至恨不得他父亲早点死，那么他表现出来的悲伤就很有问题了。 我说的对不对？” 刘星一脸期待的看着李莎，寻求认可。 李莎笑着点点头，你的反应还是蛮快的，以后继续努力。 刘星一脸后怕的回过神来：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的畜生。” 说完刘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对着后座的陆明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陆师兄厉害，要是这个案子交在我手里，我估计这会已经到所里准备下班了。” 陆明笑了笑： “话也别说的这么肯定，毕竟那还只是嫌疑人，一切还是要靠证据说话。” 当陆明三人再次踏进大脑壳家里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没有吃饭了，而是在堂屋里抽着烟商讨后事。 周云芳一脸不耐烦的朝陆明等人走了过来吼道： “你们这些警察有完没完，又来我屋里做什么？” 袁志鹏连忙起身拦住周云芳： “妈，妈！你冷静一点，交给我来解决。” 拦住周云芳之后，袁志鹏看着陆明说道： “警察同志，要不你们还是回去？ 该说的我刚刚都已经告诉你了。” 陆明笑眯眯的看着袁志鹏的表演，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是一流级别的。 如果陆明没有打听过他的为人，这个人根本就没露出过马脚。 袁志鹏看着陆明的表情心中猛地突突一下，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能保持平静： “警察同志，我妈妈年纪大了，心脏还有点问题，你们要是让她急出个好歹来也挺麻烦的。” 周云芳也是个演技派，根本就不需要袁志鹏使眼色，她就开始捂着自己的心脏气喘吁吁。 做出一副随时要倒地的样子。 陆明这才笑着说出第一句话： “你如果去当演员，肯定比卖皮鞋有出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明压低声音对着袁志鹏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刚刚去村里打听了一下你的光荣事迹，我劝你还是先让这些人回去！ 你们家这个丧事暂时应该办不下去了！” 袁志鹏听到陆明这么说脸色微微一顿，但是很快就调整回来了。 于是他双手合十，有些抱歉的对着堂屋里还在抽烟的几个人说道： “哥几个，你看看这……实在不好意思啊！ 不过配合警察工作确实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个在法律条款里面有写。 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我先将这些警察打发走我们再继续商量？” 周云芳明显有些不乐意，还想上来反驳两句，却是再次被袁志鹏一把给拦住了。 周云芳向来很听这个小儿子的话，于是也就没有挣扎了，眼睁睁看着屋里那群人开车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屋子里。 此人正是大脑壳，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我全请完了，我要看爸爸！” 陆明闻声转过头去，只见大脑壳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仿佛刚刚在泥巴地里打过滚一般。 不仅如此，他的头发和衣服裤子都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最为醒目的当属他额头上那个又大又红的包，肿胀得犹如一个红色的馒头。 不用想也知道，大脑壳在请那些村民的时候，肯定是挨家挨户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178章 人设崩了就是这个下场 陆明看着大脑壳现在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 “你爸爸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你现在马上去换一身衣服，我一会就让你看到你爸爸。” 大脑壳听完用力的点点头，立马就跑回二楼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待大脑壳走开之后，陆明对着刘星和李莎说道： “将执法记录仪打开，我们现场做个笔录！” 两人做好准备之后大脑壳也换好衣服乖乖的站在陆明身边。 陆明开门见山的问袁志鹏： “现在我们给你做一次现场笔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应该听说过。 我现在问你，对于你父亲的死，这一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袁志鹏努力表现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很明显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需要说什么吗？我会尽量让我父亲风光大葬。” 陆明看着袁志鹏那茫然的表情，忍不住的点点头： “你这演技确实相当在线，即使是现在这种状况依旧可圈可点！”陆明对着袁志鹏竖起了大拇指， “本来我们都快放弃了，因为你们演的实在是太好了。 结果我到村里随便一打听，就发现了你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你不应该在我面前表现出悲伤的，这跟你自私的人设不符！ 你父亲死了你应该表现出开心才对，说到底你就是人设崩了。 崩人设是个什么后果，看过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 调侃完之后陆明继续加码： “你应该没想过大脑壳会去报警？ 现在尸体上是不是全是痕迹？ 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申请搜查令。 到时候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开棺验尸。 是病死的还是被你杀死的我们都能轻松检查出来。” 陆明每说一句话，袁志鹏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但是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不开口。 陆明看着他的穿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么热的天气，你竟然穿着长袖衬衣，我猜你父亲应该还不想死！ 你在杀他的时候遭到了反抗，所以你要穿着长袖衬衣来遮盖你身上的伤痕。 让我来猜猜伤痕在哪里？” 陆明盯着袁志鹏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猜，在——背上？” 袁志鹏努力避开陆明的眼神，下意识的往后躲。 “不对啊？ 在——手臂上？” 袁志鹏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脸色唰的一下白的吓人，并且干呕了一下。 周云芳一把扶住快要摔倒的袁志鹏对着陆明就吼道： “你这个警察是要弄得我们家破人亡吗？ 怎么胡说八道？ 我刚刚死了老头，你现在又来冤枉我儿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要上电视台告你！” 吼完之后周云芳将袁志鹏扶着放到堂屋的一把椅子坐着。 大脑壳摸了摸还没干完的头发，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他根本就听不懂陆明在说什么。 陆明看到袁志鹏的状态，并没有着急催促，他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 陆明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周云芳问道： “你撒泼打滚也没用，你应该很明白我在说什么，另外要告我得去星沙市公安纪检部，不是电视台！ 还有，袁志鹏在杀他亲爹的时候应该是有动静的，你一点都不知情？ 包庇杀自己亲爹的杀人犯是什么后果你清楚吗？ 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给你科普一下。 根据我国《刑法》的相关规定，包庇罪的刑罚一般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够了！”袁志鹏认命般的大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都是我干的，跟我妈没有关系，她一点都不知情。” 陆明还没有什么反应，周云芳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 “你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早点死啊！ 死之前还要来害儿子，你就是个祸害啊！” 周云芳一边哭一边唱，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奇怪的韵律。 “妈你别哭了，没有用的，你再这么喊下去你也要进去了！” 听到自己小儿子这么说，周云芳瞬间就闭嘴了，显然她很相信她小儿子说的话。 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两个的演技竟然连我都能骗过去，你当初为什么不去做演员？” “呵呵！”袁云鹏自嘲一笑，“不瞒你说，你们三个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吓得酒杯都端不稳了。 要不是我妈给我拖延了一点时间，我当场就暴露了。 至于演技，如果你从小有一个傻子大哥，你的演技也能到这个地步。 我小时候为了不被村里其他小孩孤立，我每次都骗自己我很讨厌傻子。 慢慢的我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这个傻子。 我在江城卖皮鞋，我将所有的客人都当成我妈。 现在很多老太太都觉得我是他们儿子，经常来我店里买鞋。 至于我妈，她根本就不用演，她就是觉得你们在多管闲事，到现在都是！” 陆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要知道他刚刚从袁大伟那里听到袁志鹏的事迹时，他一度怀疑自己的中级观察力是不是过期了。 看样子只要演技够好的人还是有可能骗过中级观察力的，还得是催眠术才靠谱。 “你这个解释我很满意，你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掉你亲生父亲？” 袁志鹏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记得你前面说过我的人设是自私对？ 这个词用的非常好！ 他早就该死了，坡上那家跟他一起查出肾癌的，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他还活的好好的。 他只要一天不死，我就没办法在岗村立足。 现在整个村的人都拿我跟一个傻子比，说我是白眼狼。 哈哈哈……简直是个笑话，他们家有老人得癌症不都是这么处理的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他们有什么资格笑话我？哈哈哈……” 袁志鹏笑得有些疯狂，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傻子竟然能将一个瘫痪照顾的这么好！ 傻子不仅仅打了我的脸，还将他们的脸也扇的啪啪响！ 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所以才将这一切的错误归结在我身上！” 第179章 一己之力改变了一个村 笑过之后，袁志鹏缓缓的陷入回忆之中： “三年前，我从江城回来过年。 我本来以为都半年了老头子应该快死了，回来之后才发现那个傻子竟然将一个瘫痪照顾的那么好。 我去村里拜年的时候，发现村里的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竟然还在背后议论我，说我爸妈养了一个白眼狼，说我还不如一个傻子。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我更加受不了那种嫌弃的眼神跟议论，从那年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回过岗村了。 这一次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老头子给我打电话说他好像快好了，让我带他去城里检查一下。 哈哈哈……他怎么能好呢？他早就该死了啊！他要是好了，那我成什么了？ 难道我真的一辈子不能回岗村？ 岗村是我的根，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我以后还要回岗村来养老的。 于是昨天晚上我趁着我妈跟傻子睡着的时候，用枕头将老头子给捂死了。” 说完袁志鹏将自己身上穿的衬衣给脱了下来，指着自己的手臂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的证据，我老头子抓出来的。” 一旁的周云芳失声叫道： “鹏仔，这个不能认啊，我昨天……” “妈，你昨天教育我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本来就是我做的，警察很容易就能找到证据。 傻子还需要你来照顾，我确实是个白眼狼！” 陆明饶有兴致的看着袁志鹏： “你觉得有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吗？ 你妈到底知道什么，给我说明白。 我想调查清楚应该并不难，你也应该清楚。” 袁志鹏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明说，因为他觉得陆明说的有道理： “我在杀老头子的时候，因为他激烈的反抗，确实是将我妈吵醒了，因为她就住在我父亲的隔壁。 等到她起来看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断气了，于是她就给我出主意让我快点给他办丧事。 只要将老头埋了，就不会露馅。” 袁志鹏好像是怕陆明不信，于是继续解释道： “其实我妈就算不说，我也是准备这么做的，这个应该不算包庇？ 况且我也认罪了，也没有耽误你们多少时间。 我妈她已经快七十岁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这个时候的周云芳好像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陆明的面前哭嚎： “警察同志，我们家老头子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不能为了他将我儿子的命也搭进去啊！” 农村人虽然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是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他们是懂的。 周云芳见陆明没什么反应又挪到大脑壳那边哭诉： “哈崽……哈崽，你求求这个警察好不好，你就说你不报警了。 民不举官不究啊，只要你不报警了，你弟弟就不用枪毙了！” 原本一脸懵懂的大脑壳，被周云芳这突然爆发的情绪给感染了。 大脑壳蹲在地上努力的想将周云芳给扶起来，一边扶一边哭着喊道： “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哭啊！ 我没有让警察枪毙弟弟，我只是让他们救活爸爸！” “你爸爸已经救不活了，你现在快点跟警察说不报警了，不然你弟弟就要被枪毙了！” 大脑壳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但是却很听妈妈的话，于是站起来走到陆明身边说道： “警察朋友，我爸爸救不活了对吗？” 陆明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那我现在不报警了，我不想我弟弟被枪毙！” 大脑壳说的非常认真。 这让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故意杀人案。 谋杀案是公诉案件，不是说你不报警了事情就能了结的。 陆明见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于是对着李莎说道： “李师姐你把他们的身份信息全都登记一下，做好记录，免得一会张所回去还需要再次审讯。” “刘星，你现在马上给张所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支援，记得带一个法医过来收集物证。” “好的陆师弟！” “知道了陆师兄！” 陆明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完之后，拉着大脑壳的手臂问道： “我现在是你的朋友，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可以带我到处看看吗？” “就像你要我去警察局看看那样吗？” “是的，就是那样！” “那我弟弟会被枪毙吗？” “不会的，他会继续去江城那边做生意，然后将生意做大。” “那好！我带你去我家里看看。” 陆明先是看到了大脑壳妈妈住的房间，有点乱。 又看到了大脑壳爸爸住的房间，非常整洁，果然如袁大伟说的那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瘫痪在床三年的人住的地方。 打开后门，大脑壳带着陆明来到了他们家的牛棚，里面关着一只小黄牛。 大脑壳一脸天真的给陆明介绍道： “这个就是我的朋友小黄，大黄在……” 陆明连忙打断道： “这个我知道，我不太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们去别的地方参观一下！” 大脑壳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很明显他想将他最好的朋友介绍给新的朋友认识。 两人缓缓地登上二楼，来到了大脑壳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简单而整洁，一尘不染，与大脑壳父亲的房间如出一辙。 陆明透过房间的窗户望向外面，此时的天空刚刚经过暴雨的洗礼清澈纯净，仿佛所有的污浊都已被冲刷殆尽。 遥远的天际边，只剩下一轮圆润的夕阳，正渐渐西沉。 陆明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阳台上，搬来两把凳子，示意大脑壳一同坐下。 陆明静静地凝视着那片明净无暇的天空，轻声说道： “你的心灵如同这片天空一般纯洁剔透，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份善良。” 这句话很明显大脑壳是没听懂的，但是他有自己在乎的东西。 大脑壳很认真的看着陆明问道：“警察朋友，我爸爸死了之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陆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你爸爸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 大脑壳默默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这是骗小孩的，我爸爸说，人死了是不会变成星星的。” 陆明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用来掩饰自己骗小孩的尴尬。 陆明吐了一个烟圈说道： “袁大头，你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岗村，你知道吗？” 大脑壳有些茫然的看着陆明。 “你用你自己的行动改变了岗村人对你的看法。 你做到了全世界90的儿女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感觉以后的岗村如果再出现智力发育不完全的人，应该不会再受到歧视了。 我感觉以后的岗村如果再出现老人生病，应该不会只有卧床等死一个选项了。” 陆明看着慢慢下落的夕阳，笑的很开心。 第180章 做父母的要学着放手 大脑壳虽然听不懂陆明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陆明的笑容，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陆明一根烟抽完，看着远处路边两辆警车缓缓靠近对着大脑壳说道： “你不是想见你爸爸吗？ 我现在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星南派出所这边由张凯亲自带队。 经过法医的初步检查，袁国信死于机械性窒息，非常符合被枕头闷死的症状。 并且在袁国信指甲里面找到了大量的皮屑组织，只需要拿回去跟袁志鹏的dna一比对就行。 大脑壳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袁国信哭的非常惨…… 周云芳看着被警察带走的袁志鹏也哭的非常惨…… 带着手铐的袁志鹏听着身后传来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是这泪水是为谁而流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回去的时候陆明依然是坐的刘星的车。 车子在路过袁国重屋门口的时候，陆明犹豫了一下对着刘星说道： “停一下，我去跟老爷子聊两句。” 刘星一脚刹车就将车停在了袁国重的院子里。 没办法张凯带来的两台车也只能跟着停下。 好在隔着一个院墙已经看不到大脑壳家的大门口了，但是大脑壳跟周云芳的哭声却还是能清晰的听到。 袁国重依然还是坐在他门口的竹椅上，好像在等着袁大伟回来。 袁国重看到靠近的陆明抬了下眼皮又缓缓闭上，很显然老头还在生气。 陆明从包里将他的芙蓉王掏了一只递了过去： “老爷子，抽根烟，消消气！” 袁国重再次抬了下眼皮： “不好意思，没学会！” 陆明有些尴尬的将烟又收了回来，纠结了一下陆明还是说道： “我刚刚在路口的时候碰到袁大伟了，我对他的印象还蛮好的他很孝顺，挨打的时候都不跑，就怕你摔着了。” 陆明见袁国重不说话也不尴尬，继续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个你听过？做父母的要学着放手！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谁又能确定孩子的选择一定就是错的呢？ 要是你真觉得袁大伟不听话，你可以让他赶紧给你生个孙子出来让你带呀！ 王玉兰应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言尽于此，老爷子你好好想想！” 说完这番话，陆明转身就走。 就在陆明往回走的时候，袁国重睁开眼睛喊道： “递出来的烟，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陆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陆明才回头又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袁国重接过烟，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说道： “你是一个好警察，只是以后说话记得说完整，免得搞出什么乌龙！” 陆明一头黑线，真的很想将刚刚递出去的烟再抢回来，这老爷子说话也太噎人了。 明明是自己固执的认为袁大伟犯法了，这会却又将这个黑锅丢给陆明背。 实在气不过的陆明在自己背上掏了一把，拳头紧握，走到车头驾驶位敲了敲车玻璃。 刘星以为陆明有事情要跟自己说，于是将车窗给放了下来。 陆明笑着将自己握紧的右手在刘星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弄的刘星一脸的莫名其妙。 上车之后，刘星回头问道： “陆师兄，你刚刚拍我干什么？” 陆明哈哈一笑： “刚刚是老爷子对你的祝福，他让我转交给你。” 刘星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没纠结，转而好奇的问道： “陆师兄，你刚刚跟老爷子聊了什么？” 陆明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想撮合一下袁大伟跟王玉兰，我觉得他们两挺合适的。 要不是他们给我提供的消息，我也差点就放弃了。 只是——有没有用就要看老爷子能不能想得通了。” 星南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 陆明习惯性的拿起茶壶给张凯泡了一壶茶。 然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才在沙发上坐下： “张叔，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就没必要再转到重案组那边了。 你就以派出所的名义报上去！” 张凯笑眯眯的看着陆明： “你小子，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贪你的功劳呢？ 上次那个特大人口拐卖案也是，沾了你不少的光！ 你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这个案子没有你在那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案！” “话不能这么说啊张叔，这案子不是刚好就发生在你们辖区吗？ 再说了，刘星是个有潜力的小伙子，值得培养。 这个案子他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你就听我的！ 反正我也不缺这点功劳。 今天市局的表彰大会，我拿了多少勋章你不是在现场看着的吗？” 张凯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个破案天才，要是陆所现在还在，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他应该会很开心！” “我不会让这个警号蒙尘的，我要让它发光发热！” “哈哈哈哈！”张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张凯又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身在体制里，一定要学会分享，吃独食……” 张凯掏心掏肺的给陆明说了很多体制内的生存之道。 两人也有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聊天了。 案子也了结了，天也黑了。 陆明在星南派出所吃过晚饭之后才打车回家。 打开家门，陆明发现屋里热闹的很，李秀英带着一群姐妹在屋里打麻将呢。 餐厅还有刚刚吃完的外卖盒子都没丢。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专心打麻将的李秀英，看样子上次自己跟她说现在可以点外卖的事情已经被老妈给学会了。 陆明悄咪咪的准备潜伏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在陆明拧开门把手的时候。 身后响起了李秀英的声音： “儿子，餐厅那边有我们刚刚吃完的外卖盒子，我现在打牌没时间，你帮我收拾一下！” 李秀英将话说完根本没有等陆明那边的回应，第二局麻将又开始了。 陆明强行被按下暂停键，既然被抓住了那就只能执行，毕竟有这么多邻居阿姨在呢！ 怎么着也不能让老妈的面子砸地上了，儿子不就是为老妈撑面子的吗？ 退一万步说，只要不是洗碗都无所谓！ 第181章 初级催眠术进化 陆明慢慢的收拾那些外卖盒子，在这个过程中李秀英的那些老姐妹夸奖也跟不要钱一样的一直往陆明的耳朵里钻。 “秀英啊！你家陆明真懂事，你一喊他就动。” “秀英啊！听说陆明已经到市局去上班了，还乐意帮你收拾家务，你是怎么教育的？” “秀英啊！我妹妹家里有个闺女今年刚刚满二十，我看跟你家陆明就满般配的！” 七嘴八舌的将李秀英夸的嘴角疯狂上扬。 这些话听在陆明耳朵里也非常的舒服，但是陆明怀疑她们是商量好的，故意将自己给架起来，方便下次再帮他们收拾。 花了二十分钟，陆明才将这些垃圾给处理完。 刚刚回到自己房间，陆明的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岗村谋杀案。” 系统奖励【技能强化点加一】 技能强化点：可随意将一项宿主已经拥有的技能强化至中级。 破案经验值加100，距离升级还需要0经验值。 发现技能强化点一，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由于宿主只有一个初级技能。 系统自动强化技能【初级催眠术】。 十分钟之后陆明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催眠术】强化成功，【中级催眠术】。” 中级催眠术，用目光锁定目标，调用宿主的精神力可以强行将人催眠三秒， 被催眠术锁定的目标在三秒钟之内处于呆滞状态，并且不会有这三秒钟的任何记忆。 精神力消耗减少50，24小时之内对同一个目标只能生效一次。 陆明看着中级催眠术的效果，紧张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陆明一直不敢强化这个技能，就是怕它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变的更多，导致技能无法使用。 现在虽然没有了让人说真话的能力了，但是还有中级观察力在呢。 只要不是碰到袁志鹏那种连自己都骗的狠人，想要让人说真话还是不难的。 但是强控三秒并且还不会留下记忆，这可是实打实的强悍！ 比如面对李嘉豪绑架周静，是不是可以处理的更从容？ 比如黄永意绑架袁佩佩那件事情，是不是就不用开枪了？ 比如在抓捕持枪罪犯的时候，先给他来个中级催眠术，配合中级手枪精通，那不是想打哪里打哪里？ 想到这里陆明的嘴角开始不知不觉的上扬。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陆明的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破获十起案件，奖励中级技能【嗅觉调节器】。 嗅觉调节器，可以让宿主的嗅觉在正负一百倍之内调节。 调节方法：用意识在脑海里操控。 参考资料：狗狗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倍左右，宿主有成为人行缉毒犬的潜力。” 系统已经达到升级要求，可升级。” 陆明用意识在脑海里点击了一下升级按钮，系统马上就给出了反应。 “系统正在升级，升级完成需要24小时。” 陆明感觉这个时间很合理，他清晰的记得初级升中级的时候花费了12个小时。 陆明有些好奇的感受着脑海里的嗅觉调节器，小巧的有点像秒表。 既然狗狗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倍，那么一百倍应该不算什么。 陆明的意识一动，秒表上的数值瞬间飙升至100。 刚刚调节完陆明根本感受不到变化，还使劲的用鼻子嗅了嗅。 两秒钟之后，各种复杂的气味开始被陆明的嗅觉系统神经进行冲击。 最先闻到的是一股脚臭味，以前陆明一直以为自己的脚不臭，但是自己将嗅觉放大一百倍之后，那味道就别提了。 然后就是外面那些打麻将的阿姨，她们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汗水，还有刚刚吃完外卖还没消化完的口气…… 最让陆明受不了的就是家里冰箱传出来的味道，冰箱里应该有三个鸡蛋坏掉了。 现在陆明隔着卧室的房门、厨房的房门、冰箱门、鸡蛋壳，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鸡蛋的味道。 这股味道虽然不是很浓郁，但是跟那些复杂的味道加在一起实在是太上头了。 并且陆明发现不仅仅是嗅觉的灵敏度增加了一百倍，嗅觉范围也增加了一百倍。 一个人类正常嗅觉的工作范围通常较小，一般在不足1米的距离内可以闻到他人头发、皮肤和衣服上散发出来的较弱气味。 香水或别的较浓气味可以在2~3米处感觉到。 超过这一距离，人们通常只能嗅出浓烈的气味。 短短五秒钟陆明就差点原地去世，很难想象狗子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陆明又用意识将调节器的数值调到负100。 瞬间感觉自己活在真空里，嗅觉好像完全失灵了，这个体验也非常的神奇。 陆明穿鞋下床，来的厨房，打开冰箱的门，找到了那三个坏掉的鸡蛋。 为了不影响李秀英她们打麻将，陆明拿着鸡蛋下楼，走到楼下的垃圾桶旁边挨个的将三个鸡蛋给敲破。 果然验证了自己的嗅觉，三个鸡蛋全都是坏蛋。 现在陆明的嗅觉是负100，他还好奇的将最后一个坏蛋拿到鼻子旁边嗅了嗅，根本没有臭味。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才施施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用意识将调节器的数值调到十，他必须从现在开始慢慢适应。 陆明掏出自己今天刚刚获得的两枚二等功勋章，和三枚三等功勋章开始把玩。 这一次陆明没有选择跟李秀英一起分享荣誉。 陆明记得，第一次拿回来的那个二等功勋章，不仅没有让李秀英开心，反而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况且这时候隔着门陆明都能听到李秀英胡牌的笑声，这样就很好。 陆明将今天获得的勋章跟以前获得的两个二等功勋章和一个三等功勋章放在一起。 其实二等功勋章跟三等功勋章都是长的差不多，不是体制内的人很难一眼辨别。 但是翻开奖牌，奖牌后面会清晰的写着几等功勋章。 陆明一边把玩一边感慨，当初自己父亲奋斗一生才拿到两个三等功勋章，和一个二等功勋章。 二等功还是牺牲那次才拿的。 自己这个开挂的人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收集了4个二等功，4个三等功。 看样子自己还是要低调一点，得会分享才行，不然还是太扎眼了。 陆明将勋章一个个的收好，缓缓的进入梦乡，至于门外搓麻将的声音，对于陆明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第182章 出门没看黄历 第二天早上陆明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陆明来到楼下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是打车回来的。 没办法陆明只能再次打车前往市局。出租车司机果然都喜欢聊天。 一看到陆明身穿警服来坐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那八卦之火燃烧的那叫一个旺盛。 车子刚刚启动司机老墨就回头问道： “小哥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在市局上班了，将来前途无量啊！” 陆明礼貌的笑着点点头。 “小哥市局里面最大的官是不是公安局长？” 陆明再次礼貌的点点头。 “小哥那公安局局长的老婆漂不漂亮？” 这个问题差点将陆明的cpu给烧了，这个问题别说陆明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回答啊！ 这让陆明怎么回答，这出租车可是全程录音录像的。 这玩意一个回答不好，职业前途都结束了。 于是陆明礼貌性的点头也不点了，礼貌性的微笑也不笑了，果断闭上眼睛假装没睡够的样子。 老墨见陆明闭上眼睛，明显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老墨没有一点气馁，反而更带劲了： “小哥，我听说那些局长什么的都喜欢包养一下大明星当小三，你们局长有没有这个爱好？” 陆明将眼睛闭得更紧了，恨不得将耳朵也堵起来。 “小哥我听说警局有大记忆恢复术，你在审讯犯人的时候有没有用过？” “小哥我听说有那种力大无穷的犯人，‘嗷！’的一下能将手铐给崩坏那种，你见过没？” “小哥我听说……” 这半个多小时陆明是受尽了折磨，好几次都差点跳车跑路。 这一次的出租车将陆明坐出了心理阴影，下次宁愿坐公交车也不坐出租车了。 好不容易到市局门口，陆明感觉自己像是捡了一条命，实在是太受折磨了。 陆明刚刚从车里下来，就看到了一个40多岁农民工打扮的大叔朝自己走过来。 陆明看着这个大叔，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信息。 姓名：肖开贵 犯罪历史：偷窃工地钢筋。 罪名：盗窃罪 被判年数：一年两个月 出狱日期：2020年8月31日 信息旁边还有一张肖开贵的照片，陆明还没想明白这个刚刚出狱的人准备干什么。 肖开贵已经走到了陆明的身边，举起自己的右手。 “嘭！”的一拳打在了陆明的鼻子上，瞬间两条血柱就顺着陆明的鼻子往下流淌。 陆明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cpu都烧冒烟了。 陆明从来没想过自己穿着警服会在市公安局门口挨打，直接导致他一堆强力的技能一个都没放出来。 这就像斗地主的时候，自己手里双王四个二还没动，地主一个飞机跑完了一样，这是何等的卧槽！ 更让陆明没想到的是，打他的肖开贵也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想跑的意思。 这让陆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最后还是肖开贵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是警察吗？” 陆明这才回神，他感觉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过于梦幻了。 回过神来的陆明有些呆呆的点点头： “我是警察！” 肖开贵长舒了一口气： “是警察就好，我打的就是警察！”说完肖开贵将自己的双手往陆明身边一递， “既然你是警察，那你快点将我抓起来我赶时间。” 刚刚回神的陆明又呆住了，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身为一个警察的本能，陆明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结果发现没有带手铐。 陆明只能木讷的将肖开贵的双手反剪，连鼻血都来不及处理，一路流着血将他带回重案一组。 陆明押着肖开贵来到重案一组的大办公厅，由于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好多人都还没来。 但是李莎跟李大定两人却是提前到了。 李莎看着门口流着鼻血的陆明整个人都呆住，在她的印象里，陆明的身手应该很好才对。 李莎连忙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李大定也走了过来，看着满脸桃花开的陆明差点没笑出声音来。 陆明没好气的将肖开贵丢给李大定，接过李莎递来的纸巾，将纸巾卷成两个圆柱体插进自己的鼻孔，用于止血。 李大定一脸正色的看着陆明的鼻子，用非常正经的语气问道： “你这是什么情况？ 碰到高手了？” 一旁的李莎也非常好奇这个问题，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明，很显然也想等他一个答案。 陆明哪里知道为什么，只能如实回答： “他好像在市局门口等我，我刚刚下车就被他一拳头抡在鼻子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 陆明转头看着李莎， “李师姐，我现在去审讯一下他，你给我做一下笔录。” “哦哦！我准备一下，马上来。” 重案一组审讯室，陆明主审，李莎做笔录，李大定在观察室看着。 他们三个都很好奇，肖开贵为什么要打陆明。 陆明看着一身农民工打扮的肖开贵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政府，我叫肖开贵！” 陆明看他的反应，应该改造的很成功才对啊？ 那他为什么要打自己？ 虽然陆明通过洞察之眼看到他昨天刚出狱，但是他不能说，于是问道： “你进过监狱？” “报告政府，我昨天刚刚出来！” 陆明对于这个答案一点都不吃惊。 但是正在做笔录的李莎却是满脑袋的问号。 观察室的李大定也被这个回答给整不会了，刚刚出来就打警察，这是又想进去了？ 李大定当警察这么多年到也是听说过那种奇葩，在外面快饿死了，不想乞讨，也不想打工。 于是犯点事去看守所里面混几顿饭吃，他们回看守所就跟回家一样。 但是那种人一般也就偷点东西，没被抓就潇洒几天继续偷，直到被抓住之后就进去吃住。 反正左右都不亏，但是像这个大叔一样敢打警察的，李大定还是第一次见。 陆明继续问道： “你知道打警察是犯法的吗？” “我知道！”肖开贵老老实实的点头。 陆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是看我好欺负吗？” 第183章 精品小班课 肖开贵老老实实的回答： “因为你穿着警服，并且还很年轻，打一拳打不坏！” 陆明都被这个回答给气笑了，这人逻辑清晰，目标明确，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 “我是问你打我的目的是什么？” “坐牢！”肖开贵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陆明cpu烧冒烟都没想到竟然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并且陆明看着肖开贵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很明显他说的竟然是真话。 观察室的李大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人应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 但是也不对啊，他昨天才出来，混都还没混，怎么就知道自己混不下去的？ 难道是爱上了监狱里的生活？ 陆明刚好问出了李大定心中的疑惑： “你不是刚刚出来吗？你不想要自由？为什么又要进去？” “精品小班课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必须马上进去！” 肖开贵一脸认真的说道。 陆明缓缓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他感觉跟这个肖开贵聊天实在是有点耗费脑细胞。 他的思维明显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 “什么是精品小班课？” “就是这次我进去在里面学了裁缝，并且我发现裁缝是一门非常伟大的职业。 比我在工地打工没事偷点钢筋可有前途的多。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上个星期政府就通知了，九月一号会请大师来开精品小班课。 本来今天我都在上课了，结果昨天被放出来了，我现在需要马上回去进修，你明白吗？” 刚刚还想着不要生气的陆明，气的又是一拍桌子吼道： “感情别人寒窗苦读，你铁窗求学是？” 肖开贵眼前一亮： “不愧是文化人，你总结的非常到位。” 陆明气的冷哼一声，结果将鼻子里堵着的两团纸巾给哼了出来。 这让陆明尴尬的想原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陆明现在根本不想再听这个肖开贵说半句话，将审讯室的门重重一摔，走了出去。 陆明摔门的声音将肖开贵吓得一哆嗦，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看着李莎问道： “警察同志，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摔门出去的陆明心里是非常气愤的。 想要进监狱那么多办法不去用，偏偏跑到市局门口来打我？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陆明重新弄了两个纸巾团子将自己的鼻子给塞住，因为他鼻子又开始流血了。 在观察室的李大定，看着陆明摔门而去的样子，笑的直打跌，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陆明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好在今天自己来的早，不然错过了这么完美的一场戏，大定警官估计要后悔半年。 李大定一个人在观察室笑够了之后，用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搓揉几下，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一点。 李大定走出观察室，尽量不去看陆明的鼻子，免得自己笑出声音来，那样多少有点不尊重人： “毕竟他也是一心向学，这证明我们政府的改造是有效果的对吗？ 虽然他求学的方式不太对，但是你的牺牲肯定是有价值的！” 李大定趁着陆明还在发懵的时候，狠狠的看了一眼他的鼻子。 然后才拍了拍陆明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大厅。 陆明有些狐疑的看着李大定的背影，总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刚刚出来的李大定就碰到了刚刚来上班的江涛。 李大定一把拉住准备进去的江涛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谁让陆明一直喊自己大定警官，还屡教不改！ 两人一阵嘀嘀咕咕之后，江涛才一本正经的往办公厅走去。 走进办公厅的江涛老远就用看猴子的眼神看着陆明， 待江涛走近之后，盯着陆明插着纸巾的鼻子，左看看右瞧瞧： “陆组，你说昨天给你颁发勋章的那些大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想把勋章给收回去？” “圆润的滚蛋！”陆明瞪了一眼江涛。 “好勒！” 江涛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还在门口等着的李大定见江涛出来，两人又是一阵嘀嘀咕咕，最后两人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来到了电梯口守着。 一早上的时间，每一个刚刚来上班的人，都要跑到陆明身边假装安慰一下。 但是他们的眼神全都盯着陆明的鼻子看个不停。 一上午的时间，陆明早上光荣负伤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市公安局。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还要专门指出陆明就是昨天拿奖章拿到手软的那位。 导致陆明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虽然鼻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总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至于肖开贵，虽然他想上进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这种做法注定会让他的想法落空。 监狱不是看守所，不是说他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 由于袭警属于刑事案件，这边经过陆明的审讯之后，就算马上将他送往检察院那边审查。 估计也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出结果。 再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到法院那边排队，等待法院开庭，又是一个月左右。 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一些事情，估计也要一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肖开贵想再次回到监狱里面踩缝纫机，保守估计得三个月时间才能回去。 到那时候，精品小班课肯定是已经结束了，只是可怜陆明变成了一个大怨种。 下午从市政府开会回来的韩勇刚，第一时间听说了陆明早上的光荣事迹。 这让韩勇刚开心不已，没想到一向老成的陆明竟然会碰到这种事情。 于是刚刚回到办公室的韩勇刚，迫不及待的就将陆明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韩勇刚瞪着一双牛眼，在陆明鼻子上看来看去，除了还有点红肿之外再看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陆明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韩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手里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韩勇刚抬手压了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不是关心下属嘛，你别急！” 韩勇刚一边看他嘴里还一边嘀咕： “袭警这可是大罪啊，你当时为什么不掏枪？” 根本不等陆明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在上班的路上，没带枪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哎！以你的身手，他在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格挡？” “我想起来了，他们说你没反应过来！” “以你的……” 第184章 被卖了个好价钱 差不多了得了！我这边准备发飙了，你需要先做下准备吗？” “哎！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韩勇刚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抬手压了压陆明： “你冷静点，我这边真的有正事。” 陆明这才重新坐好，等着韩勇刚开口。 “我今天早上跟着白局去省里开会，碰到我警校的一个老同学了。 他是邵水市重案组的组长，我这次看他啊，头发都掉了一半了……” “进主题可以吗？”陆明有些恼火的说道。 “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就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有没有大鞋？我43的脚！” “好好好！你这么跟领导说话是！” 陆明见韩勇刚还在打太极，站起来就要走。 韩勇刚再次一把将陆明按在沙发上： “年轻人就是毛毛躁躁的，莫云强那边碰到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不到两个月，连续两次作案都得手了。 杀人手法一模一样，主要是他那边找不到一点头绪。 他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你的消息了，今天差点跪在我面前求我。” 陆明一摆手打断道： “你把我卖了多少钱？” 韩勇刚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我们重案一组的大宝贝，多少钱都不卖。” “你再不说实话，我真走了?” “主要是他往年的战绩都比我好，每次都在我面前嘚瑟。 我这不是想着你手里的案子刚好处理完了，想着你帮我过去装一波。 记住不要收敛，一旦有装逼的机会，给我狠狠的用实力打他的脸，千万不要给他留面子。” 陆明带着一丝狐疑问道： “一点好处没有？” “我大儿子今年不是高三了吗？ 莫云强他姐夫是邵水市科技大学的材料学教授。” “不用说了，明白了，什么时候去？” “明天出发，你可以带两个人过去，除了李大定。” “你这是把我当骡子用啊，这十多天你看我哪天是正常下班的？ 你知道我这十多天是怎么过的吗？” 韩勇刚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 “我这不是想着不到两个月连续两次出手，这种危险分子对社会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及时将他抓住，他很有可能还要继续杀人。 以你破案的能力，肯定分分钟就能将凶手逮捕归案，放着不用那不是浪费资源吗？” “连续请大伙吃两顿川湘楼，不准找别人来结账！” “你小子不要太过分了！” “不乐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想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太累了！” 韩勇刚有些肉痛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无奈的点点头。 陆明回到自己办公桌继续工作，坐在陆明右前方的江涛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陆明。 看一会，又转头回去傻笑，来来回回搞了三次之后将陆明惹毛了。 当江涛第四次回头的时候，陆明发动了中级催眠术，然后快速的问道： “今天晚上你请我们吃烧烤。”等到三秒钟过后，陆明才笑着问江涛： “好不好？” 本来转头过来看陆明笑话的江涛整个人呆愣了一下之后，就看到陆明笑眯眯的问自己好不好。 江涛看着陆明脸上的笑容，应该是问了自己什么问题，只是自己一时走神没听清。 但是江涛又不好意思问陆明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同样笑着点点头： “好！” 一旁看热闹的周静都惊呆了，用一脸诧异的目光看着江涛： “前天你就说你要吃土了，要你带杯奶茶你都说没钱，这两天发财了？” “谢谢江涛师兄！”李莎抬起头补了一句。 “怎么我就发财了？” “我说什么了？就谢谢我？” 江涛整个人都迷茫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 陆明笑着接话： “你刚刚不是答应我，晚上请我们吃烧烤吗？” “对呀对呀！”我们刚刚都听到了，周静说完还给李莎使了个眼色。 李莎立马会意： “我也听到了！” 陆明笑着摊了摊手： “男子汉大丈夫，不会想将说出来的话收回去？” 江涛有些唯唯诺诺的解释一句： “如果说我刚刚根本没听清陆组说的什么，你们相信吗？” “不信！” 三人异口同声。 无奈之下江涛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各种钱包，看看能不能挤出一顿烧烤的钱。 晚上陆明将自己收拾完之后，就静静地靠在床头等着系统升级完成。 今天晚上5人的小聚餐还是陆明结的账，因为他发现江涛好像是真的没钱了。 这让陆明有些想不通，江涛他一个月工资也有八千多，他也没有女朋友，为什么钱花的那么快？ 突然系统的提示音在陆明的脑海里响起： “系统升级成功，超级警察系统高级版。 每获得10枚华夏政府颁发给宿主本人的个人三等功勋章，获得一个技能强化点。 每获得5枚华夏政府颁发给宿主本人的个人二等功勋章，获得一个技能强化点。 每获得2枚华夏政府颁发给宿主本人的个人一等功勋章，获得一个技能强化点。 宿主：陆明 个人三等功勋章：4枚。 个人二等功勋章：4枚。 个人一等功勋章：0枚。 宿主成功将十二个技能强化至高级，获得终极技能【传承】。 传承，可任选一个宿主满意的传人，复制一个初级版系统送给他。” 陆明听着脑海里系统一条条的信息刷屏，没想到中级升高级难度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 好在自己这两个月有点积累，二等功勋章马上就要五枚了。 等太极图自杀案通过检察院那边定性之后就能知道是一等功还是二等功了。 反正在华夏教唆他人自杀，等同于故意杀人，对于杀人如麻的黄永意来说，死刑立即执行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 只是这枚勋章需要什么时候才能发下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前两次之所以发的这么快，第一次是张凯使劲了，怕自己跑了。 第二次是白凯南发力了，想要自己当牛做马。 第三次市局表彰大会才是正儿八经发勋章的时候。 至于传承这个技能，等到将12个技能点满，都不知道是哪年的事了。 那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干不动一线了，找个顺眼，有潜力的年轻人传承下去。 到时候又是一个新的警界神话！ 第185章 邵水市公安局 由于韩勇刚明确说过不能带李大定走，所以这次陆明出来带的是江涛跟李莎。 太极图自杀案陆明他们已经将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了，检察院那边还有很多案件资料需要找周静对接。 陆明开车先接李莎再接江涛。 江涛来到车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想往里钻。 一抬头看着陆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江涛悻悻的退了出来，站在驾驶位旁边等陆明先下来。 下车之后的陆明冷哼一声： “在职场混最重要的两个点，一是要有眼力见，二是记性要好！” 江涛知道陆明是在点自己，但是江涛不敢反驳，昨天吃的烧烤还没消化完，底气不是很足。 将车子启动之后江涛转头看着陆明： “这一次出差的费用全额报销吗？” “邵市那边全额报销！” 江涛松了口气： “陆组，这次的案子慢慢来，我一点都不着急回来！” “你是想拖到15号发工资？” “这样最好！” “你这么缺钱吗？我可以借给你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工资够用了。” 陆明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涛，但是也没有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 邵水市，位于星沙市的东边，如果走国道的话白沙镇过去就是邵水市，但是那比较浪费时间。 所以这一次陆明过去的时候选择走高速，不到两百公里，走高速两个小时就能到。 邵水市地貌独特，属于典型的丘陵地带。 这里山峦起伏，大大小小的山峰如繁星般点缀其间。 这些山脉不仅赋予了邵水市独特的自然景观，还孕育出了丰富的物产资源。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邵水市以其精湛的楠竹制品而声名远扬，远销全球各地。 邵水市的得名源于一条蜿蜒流淌的邵水河。 这条河流如同城市的生命线，贯穿其中，滋养着两岸的土地和人民。 每年，市政府都会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河道的保养和维护工作。 实打实每年1800 万元的资金注入，确保了邵水河的清澈与通畅。 这条美丽的河流见证了邵水市的发展与繁荣，成为了城市的重要象征之一。 还不到两个小时，陆明三人就已经开车进入了邵水市公安局。 邵水市公安局跟星沙市公安局比起来，明显要差了一个档次，这边一共就十二层，占地面积也没有星沙市大。 江涛看着办事大厅门口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于是江涛缓缓减速，这两人应该是邵水市这边来接自己的人了。 “你减速干什么，直接去停车场停车！”陆明催促道。 “可是……这，这两人不是来接我们的吗？” 陆明冷笑一声： “你多大脸啊？人家这个阵仗接你？ 你没看到那个领头的高个子胸前挂的那一排勋章吗？ 5枚个人二等功，7枚个人三等功，接我们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他们肯定是在等什么领导，结果你倒好！将车往门口一停，那不是耽误了人家大事吗?” “哦哦！对对对！江涛觉得陆明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轻点油门，车子从两人身边缓缓的开了过去。 “陆组，你怎么瞄一眼就知道那是二等功还是三等功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家里有一堆勋章天天把玩，你也能一眼认出来。” 江涛抬手在自己嘴上轻轻的扇了一下，明显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邵水市公安局办事大厅门口，看着星沙牌照的车正在减速，两人都准备抬手打招呼了，结果人家一脚油门跑了。 两人对视一眼，感受了一下没有一丝风的天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年轻点的警察转头看着高个子吐槽： “莫组，人是你专门求来的，人家也答应了，你还非要穿装逼套装，穿这么多你热不热？” “你懂个喃子，我这叫秀肌肉，你自己都没实力，你全指望别人，别人会尽心尽力吗？” “你就说你热不热？”说完年轻人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高个子也擦了一下汗水嘟喃道： “刚刚那台车明明是星沙市那边的牌照啊，为什么他们不停车？难道今天星沙市还有其他同行要来？” 陆明三人停完车之后，再次来到市局办事大厅门口。 陆明看着还在门口站着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陆明走过去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了一句： “你们是重案组的？” “我是邵水市重案组组长莫云强，你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 “莫组长好，我是陆明。”陆明伸出自己的右手。 莫云强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两只手狠狠的握在一起。 莫云强一边握手还一边上下摇动，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连带着他身上的那些勋章哗哗作响。 陆明的注意力根本没再莫云强的勋章上，感受着手里那只湿漉漉的手，陆明脑子飞速转动。 想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而又不失礼貌的将手抽出来。 陆明余光瞟到旁边的那个年轻警察眼神一亮，一把将自己的手从莫云强手里抽出来。 然后跟年轻人握了一下： “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额……那个我……我叫谢逊。” 谢逊是昨天专门查过关于陆明的资料，尤其是星沙市前天举办的市局表彰大会的视频。 陆明那一个个的案子，一枚枚的勋章都是实力的体现。 他之所以有些紧张，一个是因为陆明叫他师兄，另一个就是自己名字有点羞耻。 陆明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江涛憋笑的声音，回头瞪了一眼江涛，示意他不准笑出声。 最终陆明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是金毛狮王那个谢逊吗？” 谢逊有些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我爸那时候特别喜欢倚天里面的谢逊，非要给我取这个名字。” “那你妈没反对吗？” “反对了呀！我妈要给我取张无忌，最后因为我爸姓谢，所以我才叫谢逊。” 好在陆明经过专业的训练，差那么一丢丢就笑出声音来了，那多少有些不礼貌。 第186章 邵水市重案组 陆明这才转身看着莫云强： “莫组，其实我们就是来交流一下经验，你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整的我刚刚还以为你们是在等什么领导。 要不我们直接去会议室？ 会议室有空调的？” “陆组长请，空调今年新换的！” 莫云强嘴上笑呵呵，心里一堆槽要吐， “什么我就隆重了？我是在秀肌肉啊！ 我这么多勋章，你都不羡慕的吗？” 邵水市公安局六楼，重案组会议室。 陆明看着站在空调出风口猛吹的莫云强问道： “莫组，你穿的这么正式，真的就是为了等我们？” “那当然，你们远道而来，我自然要给予足够的尊重。”说完莫云强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胸前的勋章再次哗啦哗啦的响。 有心想装一波，结果陆明根本不接茬，让莫云强感觉十分的空虚。 陆明也用正式的语气回道： “莫组，我这个人只要是答应好的事情，一定会尽全力去做的。 要不你将案宗拿过来，我们讨论讨论？” 莫云强见装逼彻底失败，也不挣扎了： “谢逊，你去给陆组长他们泡茶，我去拿一下卷宗。” “谢师兄，给我一瓶冰水就行了！” “我也要冰水！” “冰水谢谢！” 谢逊从办公室那边直接拿了一件冰水放在了会议室桌子上，顺手给自己也拿了一瓶。 一口气干下去半瓶冰水谢逊才一脸佩服的问道： “陆组，我昨天看了你们星沙市表彰大会的视频了，你是怎么做到两个月时间破那么多案子的？” 陆明心想，你要是开挂，你也能破这么多案子。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其实主要还是我们重案一组的同事们办案子够拼，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才做到这些的。” 就在这个时候，莫云强拿着几个档案袋走了进来，他已经将装逼套装给脱了，这天气穿那么多确实很热。 莫云强将档案袋给陆明三人每人分了一个： “陆组，你们先看看档案，一会我们再讨论。” 案宗编号： 一、案件基本信息 案发时间：2020年7月1日，下午6点10分 案发地点：邵水市高场镇刘家庄附近，318国道前往邵水河乡道处。 受害者信息 姓名：王玉柱 性别：男 年龄：45岁 职业：天顶建筑工地保安。 联系方式：135xxxxxxxx，家住邵水市清河区规划小区7栋401，家属已确认身份 发现时状态：骑乘黑色摩托车，头颅被削掉，当场死亡，尸体周围有大量血迹。 三、现场勘查 现场未发现凶手留下的指纹，但道路两旁的树木上发现了轻微的划痕，怀疑凶手用的凶器是一根钢丝。 道路两边发现大量足迹，足迹鉴定结果显示凶手大概率为男性，身高170左右，体重55公斤左右，体型偏瘦。 四、物证收集 死者头颅、头盔、身体、衣物、手机、钱包、两个渔具包、摩托车。 死者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后面还有很多现场取证时候拍下来的照片，整个卷宗做的还是比较详细的。 这里面全是关于案件的基本信息，没有邵水市这边调查到的东西。 之所以只有基本信息，莫云强就是害怕陆明三人受到他们思路的影响。 陆明又翻开第二份死者的卷宗，除了死亡时间，和死亡地点不一样，两个案子基本上一样。 案发时间：2020年8月13日，下午6点30分 案发地点：邵水市义心镇雷村附近，318国道前往邵水河乡道处。 受害者信息 姓名：雷明亮。 性别：男 年龄：44岁 职业：邵水市13中学保安 联系方式：130xxxxxxxx，家住邵水市建设区，建新小区2栋303，家属已确认身份 现场足迹显示两起案件为同一个人所为，杀人方式依旧是一根钢丝绑在两边的树上，削掉头颅，当场死亡。 死者的东西还是没有动过，两人带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死者头颅、头盔、身体、衣物、手机、三个渔具包、摩托车。 后面还是有很多现场取证时候拍下来的照片。 陆明仔仔细细的看着两个案子现场取证拍下来的每一张照片，当所有照片都看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难怪邵水市这边这么着急，不到两个月时间，连续两次作案，并且现场还这么干净，不着急就怪了。 陆明待江涛两人也都看完了手里的卷宗之后问道： “莫组长给我们看基本卷宗是害怕我们的调查思路受到你们的影响？” “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陆组长有没有什么思路。”莫云强直接点头承认，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开始一个头脑风暴，你们有任何想调查的点直接问我。 我这边要是已经调查过了，可以告诉你们答案，要是没有调查过，我们马上让人去调查。 因为我这边已经陷入死胡同了，需要一点新的思路。” 陆明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案子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仇杀，找到这两个死者有交集的点，就有可能找到他们的仇人。 “为什么不能是报复社会随机杀人？”谢逊一脸好奇的问道。 “报复社会随机杀人根本不需要策划这么长时间。 他之所以花了一个半月才杀掉这两个人，应该是需要什么条件才能下手。 如果是报复社会杀人，那么这一个半月死的绝对不止两个人！” 莫云强一拍桌子激动道： “谢逊你好好看看，什么叫专业，就你天天叫着是随机杀人，随机杀人，好好学！” 陆明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们是按照随机杀人的方式在调查？” “没有，我们也是调查的仇杀，只是谢逊这小子不服气，每次都说不能排除随机杀人的可能性！” 莫云强转头看着谢逊： “这下服气了?” 谢逊站起来对着陆明拱拱手： “陆组长确实厉害！有理有据，我服了！” 陆明也差点站起来跟他拱手了，只能说他爸给的取的这个名字很应景。 第187章 两个死者的交集点 陆明总结道： “还是那个问题，找到两个死者的交集点，就能找到凶手。” 陆明看着一直在记录的李莎问道： “李师姐你先来？” 李莎点点头酝酿了一下问道： “第一，这两个都是保安，凶手有可能是针对这个职业下手。” 莫云强接话道： “这个我们调查过两人上班地方的摄像头，并且询问过他们的同事， 他们在出事半个月前没有跟人有过剧烈的冲突，有几次也都是一点小摩擦，并且还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个基本可以排除。” “第二，这两个人都在钓鱼回家的路上被杀，凶手有可能是他们共同认识的钓友。” “这个我们也查过，他们两个的通讯录里面同时出现的联系人一共有三个，他们不具备作案时间，我们都已经排除了。 只是他们都加了那几个邵水市最大的钓友群，我们现在还在做摸排工作。” “他们两个没有互加好友吗？” “没有，并且我还问过他们经常钓鱼的朋友，两边都没有人见过他们一起钓鱼，基本可以确定两人不认识。” “第三，这两个人的年龄只相差一岁，他们可能有过共同的经历，并且得罪过，同一个人。” “这个我查过他们的档案，小学、初中、高中都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学校，并且家庭地址也差十多公里。 我还询问过两边的家人，他们的工作好像也没有交集，因为他们都相互不认识另一个死者。” “第四，这两个都是在乡道上面死亡的，凶手有可能就是附近的人。” “这两个乡道中间隔着五个村子，我们专门有一个小队在摸排，目前还没有找到有用的证据。” 李莎摊了摊手： “我没办法了，莫组长好像是在等着我一样，我问的问题他全都有答案了。” 陆明笑了笑： “江涛，你有要补充的吗？” 江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李莎师妹总结的已经很到位了。” “那换我来！”陆明将背微微挺直： “有没有排查过两个乡道入口两边最近的摄像头？” 莫云强呵呵一笑： “两人死亡前三天的录像都看了，对两边出现过的相同汽车和摩托车做过排查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行人呢?” “你是说凶手有可能是走路去的？” “为什么不可能？一根钢丝而已，又不是拿不动！” 莫云强噎了一下： “这个我一会让人将视频重新看一遍。” “两个人手机有没有被人植入过定位病毒，或者渔具包，身上，摩托车上有没有被人安装定位器？” “这些都是证物，我们全都查过，没有发现定位器或者病毒。” 陆明问道： “凶手是怎么确定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去钓鱼？去哪里钓鱼？又是什么时间收摊的？” “这个我们也在调查，目前给不了你答案。” “看案宗目前只能想到这么多，一会我们出一趟现场。” 莫云强抬手看了看时间： “你们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一下中午饭，下午让谢逊带你们去现场，你看怎么样？” 陆明也看了看时间： “那就按莫组长说的来。” 莫云强虽然比较喜欢炫耀，但是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却是一点都不马虎。 莫云强自掏腰包在市公安局不远的东方红酒楼好好吃了一顿，邵水市的几道名菜基本上都上齐了。 竹筒饭、邵水河鲈鱼、腊肉、卤菜拼盘，让陆明吃的直呼过瘾。 陆明平常除了打羽毛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 吃饱喝足陆明也不是不办事的人，他让谢逊找了两台摩托车。 谢逊带着江涛在前面带路，陆明带着李莎在后面跟随。 陆明之所以选择摩托车，没有开汽车就是害怕有些事情是摩托车会碰到的，但是汽车却不会。 陆明发现每次骑摩托车好像都跟钓鱼佬有关系，上次抓大黑的时候也是模仿的钓鱼佬。 由于王玉柱的家距离市局比较近，于是谢逊带着陆明等人先来到了清河区规划小区。 这个地方谢逊这一个多月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熟练无比。 他们的车速并不快，40码左右，很悠闲的模仿着王玉柱去钓鱼路上的样子。 大约三十分钟，陆明一行人来到了邵水河边，谢逊带着他们来到王玉柱死亡当天钓鱼的地方。 结果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做钓了，看样子那是一个老钓位应该经常有人在那里钓鱼。 俗话说神仙难钓午时鱼，陆明看了一眼周围钓鱼的人，一个个都没什么精神，也没有人上鱼。 陆明找了一棵大树，坐在了阴凉的地方，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感受着迎面吹来清凉的河风。 听着河边野草发出的沙沙声，陆明的心情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 放松下来的陆明缓缓的闭上眼睛，用【中级犯罪心理学】和【中级逻辑推理】开始将整个案子倒推。 结果是王玉柱在钓鱼回家的路上被割头，因为凶手跟王玉柱有仇，所以凶手了解过王玉柱的爱好和作息。 凶手打听到了王玉柱当天要来这里钓鱼，凶手知道了王玉柱收摊的准确时间，凶手在现场做好了准备。 排除了熟人作案，排除了定位器和手机病毒，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就在现场看着王玉柱钓鱼，所以知道他什么时候收摊。 陆明猛的睁开眼睛问道： “谢逊，当天跟王玉柱一样，在这里钓鱼的人都排查了吗？” “第一时间就做了排查，当时我们兵分三路。 一组排查熟人作案，一组排查当天跟王玉柱一起钓鱼的人，最后一组排查路口的监控，但是都没有发现嫌疑人。” 陆明点点头又问： “那天天气怎么样？下雨还是很热？” “很热，我们忙完现场衣服都湿透了。” 听到这个答案，陆明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大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是最阴凉的，也是最方便观察王玉柱的那个钓位的。” 第188章 陆明的办案效率 江涛撇了撇嘴： “就算凶手是在这棵树底下观察王玉柱什么时候收摊的，那又怎么样呢？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难不成你还能时空回溯看到凶手的样子不成？”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这脑子长了跟没长一个样，我们虽然看不到凶手的样貌，但是可以找他的足迹。 这种地方除了钓鱼的人，一般不会有人来，想要找的足迹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江涛眼神一亮： “听了你这分析，我感觉我脑子快要长出来了。” “行了！周围这几棵树都好好找找，尤其是树的背面。 正常人躲太阳休息一般都是在面对着邵水河，监视的人一般都在树的背面。 如果凶手在现场出现过，即使一个半月过去了，还是有可能找到他鞋印的。 凶案现场照片上显示凶手的鞋印长度应该是27厘米左右，鞋底有防滑的圈圈花纹。 如果在树的背面找到这种鞋印并且有十个以上就喊我。” 一个多小时以后，4个人重新回到那棵树底下。 江涛擦了擦汗水问道： “陆组，你给解释一下呗，为什么找不到鞋印？” 陆明一脸黑线： “你不是说脑子快长出来了吗? 用你刚刚长出 来的脑子想想。” 陆明坐在原地想了十分钟，还是想不通，凶手到底是怎么准确的知道王玉柱收摊时间的？ 陆明站起来说道： “既然这边没有收获，那我们去一趟雷明亮的死亡地点？” 谢逊问道： “我们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去雷明亮小区门口？直接过去的话，地点就在下游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先去小区门口，还是模拟雷明亮钓鱼时候的状态。” 两台摩托车慢悠悠的跑了一个小时之后，来到了邵水河的下游。 由于邵水河沿途都种了这种大树防止水土流失，所以陆明等人又找了一棵大树坐下。 这个地方还是很方便就能看到刘明亮钓鱼。 钓位、河水、大树，都差不多，就跟平移了一样。 陆明问道： “我们从雷明亮家里到这边，还是花了三十分钟左右，我记得他们两个钓鱼路上，在318国道是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是重合的？” “确实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是重合的。” “那你们有没有对那十公里的商铺进行摸排？” 谢逊面色一苦： “没有，那范围太大了，我们还是以排查监控和村里的村民，还有钓友群为主。”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这一次我们仔细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脚印，距离雷明亮死亡也才18天，如果凶手真的出现过，想找到鞋印还是有可能的。”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众人眼睛都找瞎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陆明有些纳闷的说道： “根据我的侧写，凶手应该会在一个能够看到死者什么时候收摊的地方。 在死者准备收摊的时候提前到作案现场开始拉钢丝，这样才能确保不会误伤其他人。 怎么会找不到凶手出现在这里的痕迹呢？” 李莎思考了一下说道： “如果只需要观察钓鱼人收摊情况，不是要看他们钓鱼的话，不一定要在这里啊！” 说完李莎抬手一指身后的小山坡说道： “如果凶手有一个望远镜，在后面这个小山坡也能看到你说的这些？” 听到这话，陆明眼神一亮：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过去那个山坡看一下，还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去。” 当陆明一行人刚刚来到小山坡的下面，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能因为这里来的人比较少，还没有到山上，只是在上山的路上就发现了跟凶案现场一样的脚印。 这让陆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找到地方了。 现场经过陆明的一番勘察可以得出，凶手确实是来过这个小山坡，并且还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也就是说凶手一直在这里用望远镜观察钓鱼的雷明亮，直到他准备收摊才开始做准备。 陆明看着谢逊问道： “这个鞋印的花纹是什么鞋子踩出来的你们确定了吗？” “确定了，是安踏的夏日运动鞋，只是不确定是什么颜色。” “非常好，现在我们知道了凶手是通过现场观察知道雷明亮的收摊时间，那么顺着这条线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谢逊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怎么说？”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前面不是说那十公里的范围太大了吗？ 现在已经确定凶手是当天跟着被害人来的现场。 那么排查一下318国道上面，他们两人共同经过的加油站跟小卖部， 再加上凶手的身高、体重和安踏夏日运动鞋这个点，就能锁定凶手了。” “好厉害！难怪陆组你这么年轻就是重案组组长了。”谢逊一脸佩服， “为什么一定要在现场找到凶手监视被害人的脚印，才能这样排查呢？” “还不是你们基础调查做的太扎实了，你们排除了死者的家人和共同认识的朋友，排除了追踪器。 那唯一可能知道死者当天要来这里钓鱼的人，那不就剩下那段两人共同走过的十公里318国道吗？ 一个钓鱼佬在钓鱼的路上，能让他们停下来交流的地方，只有可能是买烟、买水、买零食、或者加油！” “哦哦哦！这下我终于懂了。”谢逊恍然大悟， “那我们先排查加油站，刚好我们的车子也快没油了，小卖部有10多家。”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出发！”陆明意气风发的喊了一句。 坐在陆明摩托车后面的李莎，呆呆的看着前面的陆明。 跟陆明共事时间越久，就越觉得陆明厉害，这么毫无头绪的案子，陆明竟然也能一下午时间理出一个头绪来。 陆明的效率这么高，就显得邵水市重案组这边找线索的方法有点呆呆的。 陆明跟着谢逊一路来到了汇美石化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就是318国道上，两位死者都要路过的唯一一个加油站。 一个烫着波浪卷，年龄45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看到两台带着警徽，闪着警灯的摩托车停在自己加油站里，眼里透露着明显的慌张。 第189章 我其实对他有点想法 陆明停车熄火，朝着中年女人走了过去。 中年女人看到陆明越走越近，心里也是越来越虚，她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心中开始无限联想，短短一瞬间，在她的脑海里电视剧都已经拍了三十多集了。 陆明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有点紧张，于是轻声说道： “你好，请问你们谁是这个加油站的负责人，我们是邵水市重案组的。” 说完陆明给谢逊使了个眼色，谢逊立马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女人看了一眼。 女人一听是重案组的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警察小哥哥，你找我们负责人有什么事吗？” 她这个反应让陆明感觉有点奇怪，一个正常人看到警察靠近有点紧张是正常的，陆明刚刚也感受到了。 但是一听说他们是重案组的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在陆明脑海里转悠了一秒钟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但是他没有拆穿。 于是陆明脸上也挂着笑容问道： “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加油站负责人配合一下，能不能麻烦你叫他出来一下？” “咯咯咯！”女人捂嘴轻笑，“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我叫徐秀兰，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开口。” 陆明一听眼前的女人就是这个加油站的老板娘，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刚刚的猜想。 陆明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们加油站有没有一个男性工作人员，身高大约在170左右身材比较瘦，经常穿着一双……” 陆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秀兰给打断了： “经常穿着一双安踏的夏日凉鞋对不对？” “啊！对对对……”陆明脸上狂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打听到凶手的消息了，这运气也太好了。 李莎双眼放光的看着陆明，“这个陆师弟破案厉害也就算了，运气还这么好。” 江涛双眼瞪大，嘴巴慢慢张开，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走访效率。 虽然说根据推测已经将范围缩的很小了，但是这才问第一个人就是会抢答的那种，你上哪里说理去？ 表现最夸张的就是谢逊了，他在这个案子上面付出过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管多大太阳，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村里排查，或者去死者家里走访。 谢逊现在真的很想原地使用祖传的狮吼功，将这一个多月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 就在众人狂喜的时候，徐秀兰接下来一句话将众人一巴掌拍在50度的水泥地上，根本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他离职了！” 这句话一出来，众人都有点遭不住，尤其是谢逊跟江涛，很想发表一些什么友好的问候。 陆明看着两人的样子，立马抬手阻拦了一下： “离职就离职了，只要知道这个人的信息，他出国都没用。” 陆明转头看着李莎说道： “我们给徐姐做一个简单的笔录。” 李莎立马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面，掏出纸笔。 见李莎准备好了陆明才开始发问：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李东。” “多大年龄？” “31岁。” “什么时候来你这里上班的？” “大约两个月前。” “什么时候离职的？” “大约20天前。”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他连上个月的工资都没有拿就走了。” “你这边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资料吗？” “有，我一会拿给你们。” “你这边的录像可以储存多久？”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隐约记得好像是20天左右。” “李东在你们加油站有朋友吗?” “没有，这是一个很孤僻的人，非常不爱跟人接触，甚至有点反感有人碰他。”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我第一个月给他发工资的时候，我看他干活比较老实，不爱耍滑头，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都抖了一下，并且下意识的就离我很远。” “李东来上班用的是什么交通工具？” “摩托车。” “摩托车？”谢逊有些惊讶的插话。 “对呀，就是摩托车！” “那他是不是有很多台摩托车？”谢逊非常着急知道这个答案。 “咦！这个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他有两台摩托车，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骑着摩托车兜风，因为那样他能感觉到自由。” “不对啊！两次案发时前三天路口的视频我全都看过，摩托车跟电动车应该是173台，全都是归属不同的人。 只有21台没牌照的，但是我们也上门核实过啊，没有发现嫌疑人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 “没事的徐姐，你不用管他，李东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员工是？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了解？” “这……”徐秀兰有些吭吭哧哧的不想说。 陆明鼓励道： “你放心，我们是重案组的刑警，我们是有保密原则的。” 徐秀兰摆了摆手：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我就是看他比较帅又年轻对他有点想法，但是没成功。” “额……”陆明汗了一下，如果是这事，其实真可以不说。 在徐秀兰的极力配合下，很快陆明等人就将李东的所有资料全都弄到手了。 包括他在加油站工作时候的视频、身份证号码、两台摩托车的视频截图。 有了这么全面的消息，陆明相信要抓住李东应该是分分钟的事。 在离开加油站之前，谢逊跑去加油，陆明却是将徐秀兰叫到旁边说起了悄悄话： “徐姐，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们大忙，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我有义务提醒你，做生意不要耍小手段，这只会害了你自己。 接下来这一年时间，我们邵水市的市场监管局会重点对你的加油站进行关注，不定期的暗访。 一旦发现你的加油站出现缺斤少两的事情，那处罚可不会轻。” “你放心警官，我们做生意的人只挣自己该挣的那一份钱，那些不义之财我坚决不碰！” 徐秀兰努力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但是挤出来的笑容还是有点勉强。 陆明没有去揭穿她最后的遮羞布，而是笑嘻嘻的说道： “我相信像徐姐这么善良的人，肯定是做不出这种不讲道德，狼心狗肺，缺德冒烟的事情。 但是我提醒你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了！” 徐秀兰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其实心里骂的非常脏…… 第190章 这样你们都抓不到人？ 邵水市公安局门口，陆明看着谢逊： “我早在星沙的时候，就听说过邵水市的烤河鲜是一绝，晚上住的地方你们安排好了吗？” “这个早就安排好了，就在我们市局的招待所，到时候你们回房间的时候跟前台说一声就行。 只是……陆组，这案子马上就要告破了你不跟着一起？” 陆明笑了笑： “我们就是来交流学习的，破案主要还是你们的工作做的比较扎实。 你上去跟莫组说一声，晚上我们吃的可能比较多，让他留好预算报销！” 陆明带着李莎跟江涛开着沃尔沃在邵水市转来转去，就像是来旅游一样。 “这个案子本来就是邵水市这边工作做的比较扎实，我感觉没必要非要去分一份功劳。 这个案子在邵水市当地应该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要不然莫云强也不会找到韩组让我们过来调查。 按照我们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的奖金应该在到左右，到时候你们两个平分。” “我不需要，我主要是跟着你学习！”李莎淡淡的开口。 陆明哈哈一笑： “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富婆来着！” 李莎皱了皱眉头： “ 什么富婆，叫的这么难听。” 江涛两眼放光： “这么说，这个案子的奖金全都归我？” “如果邵水市愿意将奖金分享出来，就全都归你！”陆明淡淡开口。 江涛面色一喜： “我们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功劳我们一分不沾全给了他们。 奖金要是他们还想吞下，那以后他们在湖省可就不好混了。” 江涛一边开车一边已经开始在盘算奖金的数量了。 突然江涛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两位大款，小江这个车速你们可还习惯？” 陆明跟李莎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跟陆明这边气氛轻松不同，邵水市重案组的人，除了连续加班好多天的人回去了之外。 其他的骨干基本上都在会议室里面开会。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非常的压抑，莫云强盯着谢逊带回来的资料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整个会议室里面，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突然莫云强将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丢： “我们这么大个重案组，快两个月了都找不到凶手一点点的痕迹！ 人家三个人半天时间，将凶手的身份证复印件都弄到手了。 你们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吗？ 我感觉到非常的羞愧！ 我上午去接人家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我他妈是穿着装逼套装去的。 不知道现在星沙市的同行们会不会认为，我上午身上挂的那些勋章是找铁匠铺打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但是一个个都憋的很辛苦。 只有谢逊非常理解莫云强现在的心情，因为他刚刚知道陆明问第一个人就问到了凶手的所有信息时，也是这种感觉。 感觉非常的无地自容，好像自己等人一个半月都在打酱油一样。 莫云强看着会议室里面那些憋红了的脸一拍桌子吼道： “我将脸丢净了，你们觉得很好笑是？” 重案组副组长余祥林弱弱的开口： “ 两个死者都是上午去钓鱼的，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几台车，都快被我们翻烂了。 谁能想到两个死者都是在加油的时候被套话了，凶手下午才去找人，认定熟人作案我觉得没问题。” 莫云强又是一拍桌子，吓得副组长余祥林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人家陆组长能想到是陌生人跟踪作案？你们当初在确定调查方向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多想一层？ 今天话我放在这里了，李东的这些资料，办营业执照都够了！ “余祥林，你带一队人去李东的出租屋。 谢逊，你带一队人去李东父母的房子。 无论如何，在星沙市的同行离开之前，给我将李东带回市局。 我们重案组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原地解散，全部都回家奶孩子！ 散会！” “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齐声应道。 邵市重案组的人出发之前都是信心十足，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想要抓一个人何其简单。 事实证明他们所有人都将这个案子想简单了。 先是余祥林那边发现李东根本就不在自己登记的那个出租屋里，好在叫来了房东证明了这个房子确实是李东租的。 并且李东是租了一年的，要到明年的六月底到期。 没办法余祥林敲开了几家邻居的房门，但是现代都市，很多邻居住了好几年都不知道对门叫什么的事情比比皆是。 你根本没办法强求邻居能给多少信息。 于是余祥林又叫来了物业，拿到了他们小区出入口的监控视频。 两边一结合才大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李东在20天前的早上8点出小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余祥林这边人没有抓到，却是将自己小队的人累了个半死。 然后就是谢逊那边，同样的方式，直接破门而入，经过一番搜查发现李东父母的房子起码一个月以上没有生活痕迹。 于是也只能问邻居，好在李东父母在这个小区里住了很多年，周围邻居基本上都是熟悉的。 根据邻居黄大娘的说法，李东的父母在两个月前说是要去杭城看儿子，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早上八点，陆明带着李莎和江涛精神饱满前往邵水市重案组。 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在夜市好好的逛了一圈，将邵水市这边夜市的美食基本上吃了个遍。 花别人家的钱一点都不心疼，一直玩到11点才回的招待所。 现在陆明手里拿着一堆发票，准备交给莫云强，然后就回星沙市。 陆明刚刚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都已经早上八点多了，邵水市重案组这边竟然还有一半的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虽然昨天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们一个个都很疲惫，陆明也很好理解，毕竟有命案没有破。 那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么详细的资料都没能抓到人？ 第191章 纠结的莫云强 带着疑惑，陆明来到了莫云强的办公室门口。 莫云强的办公室门根本就没有关，陆明礼貌的敲了敲门。 莫云强听到敲门声刚想发火，然后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陆明三人。 莫云强手忙脚乱的在自己的电脑上一顿操作。 “咳咳！”莫云强干咳两声才抬头看着陆明： “陆组长来了？” 莫云强的操作陆明站在门口全程都看在眼里，是不是自己等人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人家什么好事？ 陆明尴尬的笑了笑： “莫组长要是有什么急事你就先忙着，我们等会再来。” 说完陆明就示意江涛跟李莎往外走。 “别别别，没什么事，陆组长请进！” “真没什么事？莫组长不用再关闭点什么？” 陆明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往办公室走。 同为男人，莫云强一看到陆明脸上那揶揄的笑容就猜到陆明应该是想歪了。 这事要是换成邵水市重案组的其他人敢这么挖苦他，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但这是陆明，所以莫云强只能尴尬的赔笑： “一点工作上的事，你不要乱想！”莫云强解释了一句，然后强行转移话题： “陆组长你这么早过来是？” “哦！是这样的。”陆明将手里的收据全都放在莫云强的办公桌上： “这是我们昨天晚上的消费小票，还请莫组长能全额报销。” 莫云强随意瞟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面的那些小票，差不多有50张左右。 莫云强不由的咂了咂嘴，好在看着上面的金额都不算大，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整个重案组都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在陆明他们离开之前抓到李东，包括自己在内。 现在陆明他们明显是准备回星沙了，难道要自己将昨天的大话给收回来？ 或者将重案组给解散，全都回家奶孩子？ 自己是想这么干，问题是这玩意领导他不会批啊！ 灵机一动莫云强开口了： “陆组长，我们这边报销发票要每个月十号之后，要不你们在这里多玩几天，到时候我一起给你报销了！” 莫云强心中直呼机智啊，反正自己当时说的是陆明他们回去之前抓到李东。 要是陆明他们多玩几天再回去，是不是就不算失言了？ 陆明以为这只是莫云强的客套话，案子都办完了，还留在人家这里白吃白喝白玩，这肯定不合适啊。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等着这点钱用，管他那天报销，反正不会少自己的就行。 于是陆明客气的说道： “多谢莫组长招待，我们回星沙还有事，就不多打搅了。” 你客气一下，我推脱一下，大家面子上都好看，陆明心中暗呼自己成熟了。 陆明是成熟了，但是对面的莫云强却急的抓耳挠腮，一定要将陆明留下。 难道是自己展现的诚意还不够？ 于是莫云强猛的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走到陆明身边，双手握住陆明的手就开始摇晃： “陆组长是不是嫌我没有诚意？ 我跟你说我们邵水市的山好水也好，你们这一晚上的时间真的还有好多地方都没玩到。 再说了你们远道而来，我就这么让你们回去的话，下次我见到韩勇刚会脸红的。 你们就放心在这边玩，所有费用我一律给你报销，就当是休假了，你看怎么样？” 陆明还没有什么反应，身后的江涛开始疯狂的拽陆明的衣角，这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吗？ 这莫云强是个好同志，知道自己囊中羞涩，简直是自己的救世主。 陆明不动声色的假装整理一下衣角，在自己手快要接近江涛扯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时，猛的一个加速，一手刀就砍在了江涛的手上。 陆明身后的江涛手立马将手缩了回去，手上吃痛，江涛还不敢叫出声来，一下子就老实了。 两人的小动作被李莎全程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好幼稚的两个人。 处理完江涛的事情之后，陆明才开口说道： “莫组长，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开玩笑，第一次挽留可以说是客气，那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次挽留的这么真诚那肯定是有问题的，陆明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愣头青了。 这样的亏他在韩勇刚手里已经吃了两三次了。 莫云强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陆明，他实在是太警惕了。 但是这么羞耻的话，怎么直说？他莫云强一身要强，这样的话他真开不了口。 难道跟陆明说，你昨天拿回来的资料我全看了，我们整个重案组连夜出动，连根人毛都没抓到吗？ 这跟人家陆明用勺子喂重案组的众人吃饭，结果自己嘴没张开，饭掉地上了有什么区别? 陆明见莫云强不愿意直说也不勉强，于是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莫云强眼睁睁看着陆明转身，脸上的表情都拧巴成一团了，就在陆明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莫云强开口了： “等一下！” 陆明将嘴角的笑容收敛，换成疑惑的表情，回头看着莫云强： “莫组长还有事?” 莫云强三两步走到办公室门口看了下没有人，于是将办公室的门一关，示意陆明到沙发上坐着聊。 待陆明三人做好之后，莫云强才十分羞耻的说道： “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在看李东小区的视频，昨天晚上我们连夜出动都没有抓到人。 李东现在电话打不通，出租屋没人，他父母的房子也没人，小区大门的摄像头拍到了他最后一次出门是20天前。” “这样你们都没抓到人？”刚刚坐下的李莎跟江涛同时惊讶出声。 好在陆明反应慢半拍没跟上两人的节奏。 于是陆明立马摆出组长的气势，抬手压了压： “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虽然说现代社会，想要抓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一个人想要消失也不难，我们要理解莫组他们的难处。 对？ 莫组？” 莫云强现在恨不得时光能倒退两分钟，自己老老实实的将这三个祖宗给送回去。 本来还只是自己在下属面前说了个大话，这下好了，丢脸丢到别的市去了。 不愧是韩勇刚手底下出来的人，挖苦人的本事一点也不比他差。 第192章 凶手人间蒸发 既然脸都已经丢了，莫云强索性就摆烂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现在李东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既然凶手还没有抓到，那么你们的任务也就没有结束，还请你们留下来一起帮忙分析分析。” 陆明看着一副躺平任操的莫云强无奈的笑了笑： “那莫组长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莫云强听到陆明这么问，一下子来精神了。 其实他之所以要强行将陆明留下来最大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害怕在下属面前食言。 而是他明显能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跟上李东的节奏，即使现在知道了李东就是杀人凶手。 但是他们并不清楚李东的杀人动机，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算现在市区满地摄像头。 想要找一个消失了20天的人，也跟大海捞针没区别，之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是这么尴尬。 “我希望陆组长能帮着调查一下李东的杀人动机，这样方便我们做排查。 当然我们这边的排查也不会停止，只是我们现在这样的排查效率太低了。 到时候李东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者再次出手杀人都是有可能的。 我们已经通过内部信息系统查询过，李东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离开邵水市的记录。 现在我们只能人工排查视频录像，看看他是不是乔装打扮悄悄离开了邵水市。 一旦能确定他现在还在邵水市，那我们想抓他就简单一点了，但是那也只是简单一点。” 其实陆明也没有想通李东的杀人动机，并且他对这件事也比较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正值壮年的人拼命？ 杀人偿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道理，能将一个31岁的人逼到这个地步，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让陆明想不通，得罪一个人按理来说也没办法做到悄无声息。 既然是复仇，为什么两边被害人的家属都没听说过被害人的罪过什么人？ 这就像你今天上班或者上学，得罪了什么人，晚上能忍住不跟自己家里的人说？ 要是一个人能忍住不说，那两个人呢？ 除非是两位被害人悄无声息的得罪了李东，自己却不知情，比如发表了什么言论刺痛到了李东的逆鳞。 或者两位被害人对李东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敢说？ 还有就是签署了什么保密协议不能说？ 不管是为什么，陆明都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这件事情我应下了，那你还是将谢逊留下来给我带路就行。” 莫云强也是专门打听过陆明的事迹才豁出面子去求的韩勇刚，并且昨天也见识了陆明的办案效率。 听到陆明肯留下来继续调查，莫云强对这个案子短期破获的信心又大了几分。 莫云强站起来对陆明伸出了右手： “这次算哥哥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情用的上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一起笑嘻嘻的走出了办公室。 莫云强拍了拍手，看到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之后大声喊道： “经过我真诚的邀请，陆组长一行人准备留下来参与李东的调查抓捕，大家鼓掌欢迎！” “呱唧呱唧！”大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些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事也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 发现大家都在鼓掌，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跟着一起鼓掌就对了。 莫云强抬手压了压，掌声才慢慢停歇： “谢逊！这一次还是由你全程陪同陆组长一行人，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他们的办案技巧给我学透，知道了吗？” “知道！”谢逊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声回道。 “既然陆组长等人暂时先不回去了，那你们的工作也算是保住了，你们都欠我一个人情！”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转身进办公室的莫云强，怎么我们就欠你一个人情了？ 所有的大话全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就是附和了一下。 还保住了我们的工作？有本事你就解散重案组啊！ 众人虽然满腹牢骚，但是没人敢对莫云强贴脸开大，只敢嘀嘀咕咕。 陆明也是一脸懵逼，莫云强前面的话他都能听懂，但是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情况？ 陆明转头看了看李莎和江涛，发现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于是陆明用询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谢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谢逊眼神乱飞，就是不敢跟陆明对视。 这事情，组内成员开开玩笑没关系，要是通过自己的嘴告诉了陆明等人。 那自己就会成为重案组的罪人，以后的外卖可能都要自己去拿。 所以谢逊就像是断网了一样，根本就接收不到陆明发过来的信号。 谢逊被陆明盯的浑身发毛，于是强行转移话题： “陆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抓李东？” 陆明见谢逊实在不愿意说，也就压下了自己的八卦之心。 但是听谢逊这么问陆明没好气的回道： “你以为我是算命先生啊？啥玩意都不知道，就问我去哪里抓李东。 我就算是算命先生，也得先知道李东是生辰八字？ 先去将你们调查到李东和李东父母的资料全都给我弄一份过来。” “哦哦哦！好好好！我马上就去，你们等我一下。” 谢逊长舒了一口气，麻溜的跑开了。 只要不问我为什么保住工作就行，我这是不是应该算保住了重案组的颜面? 那他们应该都欠我一个人情才对。 五分钟之后，邵水市重案组的会议室里。 陆明看着自己面前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不由心生感慨。 不得不说邵水市这边虽然没有抓到李东，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却将李东的所有历史都扒出来了。 这份效率星沙市那边就做不到。 陆明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当他们行动组没有找到李东之后，所有人全都留在重案组加班。 这哪里是效率高啊，这都是熬夜熬出来的。 早上陆明看到那些趴在工位上睡觉的同事，基本上都是凌晨4点钟才睡的。 第193章 邵水市第三中学 当陆明打开档案袋才发现，档案袋里一共只有九张a4纸还是三份一样的加在一起。 虽然有点少，但是三人分了一下，还是专心的看了起来。 李东从小品学兼优，在邵水市一小教师家属小区里，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因为李东的父母全都是邵水市一小的教师，父亲教数学，母亲教语文。 李东小学就是在一小上的。 初中上的是邵水市最好的初中，启明初中。 高中也是邵水市最好的高中，邵水三中。 按理说这李东上一个好的大学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李东大学上的却是杭市一所三本院校。 这里没有看不起三本院校的意思，而是根据李东在教育信息网上面的信息来看。 李东的大学应该更好一点才合理。 不到五分钟，陆明等人就将这些消息看完了。 陆明撇了撇嘴： “就这么点东西？” “就这么点东西！”谢逊一脸羞愧的低下头， “这李东像个野人一样，身份证名下没有网络游戏，没有社交账号，连电话都很少打。 最近一次他的通话记录就是两个月前给他父母打的那一通电话。”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难怪这个莫云强要将他留下来查李东的杀人动机。 面对一个这样的人，真的说消失就消失了。 “能不能将李东的个人档案调出来？”陆明虽然知道这个应该是不可能这么快，但是不问出来还是有点不死心。 “李东的个人档案在杭市那边，莫组已经给上面打了申请了，想要拿到李东的个人档案最快也得三天后。” 谢逊的回答在陆明的预料之内。 “他父母的电话能打通吗？” 谢逊老实的摇摇头。 “你们有什么想法？”陆明看着江涛跟李莎问道。 “去邵水市三中问一问！”江涛建议道。 李莎接话道： “我也是这个想法，既然要找李东的杀人动机。 根据现在的资料来看，最有可能就是李东在高中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他心生怨恨。” “我赞成李莎师姐的分析，那我们就跑一趟邵水市最好的高中！”陆明一锤定音。 这一次陆明没有再骑摩托车，而是谢逊开着邵水市重案组的警车带着陆明一行人前往邵水三中。 有了谢逊这个当地警察带路，陆明等人一路平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三中主管档案的副校长。 副校长花了半小时找出了李东在三中的详细学习档案。 并且副校长还给当年李东的班主任齐芳打了电话，让她过来配合陆明等人调查。 陆明在等待齐芳的时候，翻开了副校长找过来的详细学习档案，这份档案可比教育信息网上面公布的档案详细太多了。 详细到李东在校期间每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成绩都在上面。 很快陆明就发现了这份档案的不对劲，为什么李东的高中上了四年？ 李东高一两个学期的成绩都在全校前三十名，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到高三的话，是有几率冲击清北的。 但是高二的时候成绩明显下降了，在全校只能排在90名往后了。 紧接着李东就休学了一年，然后再次上高三，那成绩已经没有排名了，并且连班主任都换了。 这个发现让陆明等人面色一喜，看样子李东的问题应该就出现在休学的这一年。 因为李东高中毕业之后就去的杭城，基本上没有回来 至于为什么三中的学习档案没有跟教育信息网同步，这个陆明一点也不关心。 在那个年代出现一点这种涂脂抹粉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陆明等人在副校长的办公室里面，将李东的学籍档案看完，又喝了一杯茶，终于等来了李东当年的班主任。 进来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女老师，陆明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的一头短发上已经有了很多的白头发。 陆明立即站起来对着来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齐老师你好，我是重案组的陆明，来这里是有些关于李东的事情想要问你。” “李东是谁？” 齐芳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东是谁？额……这个。”陆明在心底默算了一下才说道： “李东应该是你2006年带的那一届高一的学生，他高一的时候成绩很好的，能在全校排前三十名。” 齐芳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 “2006年，那都是14年前的事了，我实在是有点想不起来了，你能再给点提示吗？” 陆明想了想，直接将副校长找出来的学籍档案放在了齐芳的面前： “这是李东当年的学籍，你仔细看看，能不能想起一点什么来？” 齐芳仔细的看着李东的那些学籍资料，当她看到李东高二读完之后就休学了，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于是齐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这个李东他母亲是不是叫张美玲？” 一旁的谢逊立马接话道： “对对对！他母亲叫张美玲，他的父亲叫李烨，齐老师，你是不是想起来点什么了？” “我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齐芳有些感叹的说道： “我对他母亲张美玲的印象比对李东的印象还要深一点。 我记得那时候李东刚刚上高中，我经常都要接到他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他母亲张美玲非常关心李东的学习成绩，那种关心在我看来都有点病态。” 听到齐芳这么说陆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齐老师，你详细说说，什么叫有点病态？” 齐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高一的时候，李东的成绩只要稍微有一点波动，张美玲就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很多细节。 高二的时候，李东的成绩开始下滑，那段时间我差不多天天都能接到张美玲打过来的电话。 她当时的意思恨不得我天天挂在他们家李东后面，看着李东学习。 但那时候我是班主任啊，我一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我有那么多孩子需要管。 怎么可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李东一个人身上对不对？”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李东的成绩为什么下降的这么厉害？” “应该是逃课上网？ 我记得李东那时候跟王军的关系不错，前段时间我还听王军跟我说他后悔上高中那会儿没有好好学习。 你们去问问王军他应该清楚。” “那齐老师这边有王军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我倒是没有，但是我经常见到王军，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在向阳菜市场卖鱼，你们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第194章 向阳菜市场 陆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向阳菜市场。 难怪齐芳说经常能碰到李东，因为向阳菜市场距离三中就只有两公里左右的路程。 陆明一行人刚刚进入菜市场的范围，陆明就差点原地升天。 他现在的嗅觉调节器调的是40倍，本来已经差不多适应了。 但是一来到菜市场那调料店的大蒜、花椒、辣椒混合的味道，吸上一口灵魂都飘了。 这还没完，里面还有鸡血、鸭血、鱼血的血腥味，全都往陆明鼻子里面钻。 并且有一家卖鸡的他们家杀鸡留下的内脏应该有些是昨天的，都已经臭了并且发酵了。 陆明面色苍白，强行压下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立马用意识将嗅觉调到负一百。 猛的呼吸几口氧气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两个憨憨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明的异样。 只有跟陆明一起并排走的李莎，发现了陆明面色苍白的停了下来，于是一脸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陆师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明有口难言，只能摆了摆手： “没事，太久没有来菜市场了，有点不习惯。” 说完陆明就继续往前走，跟上了江涛两人的步伐。 向阳菜市场不算特别大，谢逊随便找几个商贩就打听到了王军卖鱼的摊位了。 陆明看着眼前正蹲在地上杀鱼的王军。 实际年龄应该才三十左右，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快四十的样子。 王军没有穿上衣，只是在胸前围了一个皮质的围裙，穿着一条四角休闲短裤。 正手脚麻利的处理着一条草鱼。 敲晕、刮鳞、去腮、开膛、去骨、切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到三分钟，一条鲜活的草鱼，已经被王军处理好装袋了。 一个大妈扫码付款，笑嘻嘻的提着鱼走了。 趁着这个空隙，陆明立马走上前开口问道： “王军你好，我是重案组的刑警陆明，我有一些关于李东的事情想要请你协助调查。” 听到陆明是重案组的刑警，并且还提到了李东的名字，正在弯腰洗手的王军身形微微一顿。 很快王军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 “没问题警官，但是能不能等我收摊之后再聊这个，我这边上午实在太忙了。 我爸前几天把腿摔了，不然我还可以让他过来帮忙。” 王军的话刚刚说完，他的摊位前又来了两个大妈买鱼。 陆明看了一眼王军那双洗的发白的手： “中午我们请你吃饭！” 王军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手里杀鱼的工作。 陆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于是对着江涛说道： “你就在这里陪着王师傅出摊，我让谢逊找个好点的馆子，一会你带人过来。” 江涛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陆明就带着谢逊他们出去找餐馆了。 陆明三人将菜市场周围全都转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像样一点的饭店。 鸿运酒楼，陆明在外面看了一下，还不到十一点，已经上了几桌客人了。 三人一起来到包厢，陆明才将自己的嗅觉调回40倍。 刚刚那一下虽然很难受，但是陆明感觉想要长期保持100倍的嗅觉加强，菜市场是一个好地方。 要是能在那种地方长期开启100倍嗅觉，那将来就很少有地方能让陆明将嗅觉往回调。 除了腐尸现场，陆明赶紧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补丁，免得自己太过膨胀。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江涛才带着王军来到鸿运酒楼的包厢。 一进来江涛就夸张的走到空调旁边续命。 本来空气还算清新的包间，在两人进来之后，就充满了汗臭味和鱼腥味。 这还是王军回去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的效果。 陆明强忍着没有调节自己的嗅觉，至少现在比在菜市场的时候强多了。 王军有些拘谨的找了一个离陆明最远的座位坐下，像是一个准备接受审判的犯人一样。 陆明先是让服务员上菜，并且时不时的问一下王军的生活状态，努力的调节着包厢的气氛。 待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王军也没那么拘谨了，陆明发了一圈烟之后才开口问道： “你跟李东关系很好?” “是！根据他的说法，我应该是他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陆明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句， “他在认识你之前从来就没有交过朋友？” “他那种书呆子，谁跟他做朋友啊，天天只会读书，其他的事情啥也不会。” “那你是怎么跟他交上朋友的？” 王军笑了笑，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故事很老套，就是他被学校里的混混欺负，我救了他两次，然后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他在高二的时候成绩突然下降的厉害，也是因为你的原因？” “有我一部分原因，那时候他除了读书，什么玩的都不会，于是我就带他去网长长见识。 但是他对玩游戏没有兴趣，经常上网都是看看新闻，逛逛论坛那些。 后来我们俩因为经常跑网，生活费不够了，又不敢找父母要。 然后他就自己去电商平台开了一个网店，不到两个月还真让他挣到钱了。” 陆明一脸诧异： “你们高二的时候才2007年啊，那时候电商才刚刚兴起不久？ 你们两个高中生卖什么，竟然能挣到钱？ 那时候你们应该都没满十八岁？ 网店资质怎么解决的？” 王军回忆着以前的青春时光，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一丝笑容：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牛逼的人，因为他自己学习成绩好。 于是他就想着找那些高三快毕业的学长学姐买他们用过的二手学习资料，必须要带笔记的那种。 然后他就在自己的网店卖那些二手的学习资料，每一笔都能赚30块以上。 最多的一天，我们赚了500多块，那段时间我们的日子是真的潇洒无比。 网的电脑我们有两台专用的，饮料零食可以吃到撑，想吃饭了，周围的饭店随便去哪家。 学校的大门我们随时进出，保安看到我们两就跟看到大爷一样。 至于网店的资质，自然是我去偷我老爸的身份证开的，李东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在家偷东西。 他父母管的很严！” 第195章 李东休学的原因 陆明看着王军在讲述这一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其实陆明能理解，2007年牛肉面都才五六块一碗的年代，两个高中生最多一天赚五百多。 那真的是钱多的花不完，看王军现在的生活状态，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这辈子唯一财富自由的时候。 陆明四人都在等着王军继续往下讲的时候，王军却开始猛吸手里的那根烟。 陆明等人都没有催促，王军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按灭在他身前的骨碟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本以为这样潇洒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个暑假，短短两个月，一切都变了。 高三开学那天我没有见到李东来报道，老师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李东休学了。 我去他家里找他父母，他们跟我说的是李东转学了。 李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留下。 当我再次来到网，登录那个网店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网店已经有两个月没人打理了。 我想学着李东平常的样子去经营那个网店，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天天只顾着玩《梦幻》，根本就不会打理网店。” 江涛对赚钱的事情很感兴趣插话道： “你可以找人合作啊？” 王军苦涩一笑：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李东整理的那些学习资料，我根本就看不懂，我找了能看懂的人来弄，他们却不会弄网店。 我估计当时整个邵水市能将网店弄好的也就只有一个李东了。 没办法我只能让那个网店自生自灭了。” “你再一次见到李东是什么时候？”陆明问道。 “2008年9月1号。”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王军苦涩一笑： “那能不清楚吗？ 当时我看见李东出现在我楼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 我猛的冲上去就一把抱住他，跟以前我们一起庆祝的时候一样。 但是他的反应却非常的奇怪，他疯了一样把我往外推，然后自己拼命往后退。 就好像我身上有刺一样，以前的他虽然也腼腆，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夸张。 那一次我抱了一下他，他一个人蹲在我家门口的那颗大树下面发抖，十多分钟之后才缓过来。” 陆明心中了然，果然问题就出在李东休学的那一年。 “那天我们哪里都没去，就在我家小区的凉亭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根据他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高二放暑假之后，他就被他父母骗去了邵水市最出名的网戒中心。” “就是那个发明了电击疗法的网戒中心？”陆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时候陆明只要不听话，李秀英就会吓他说要把他送进去，这一度成为了陆明的童年阴影。 “就是那个地方，李东跟我说，在里面每周五固定要电一下。 里面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轻一点的就关小黑屋，直到真心悔过为止。 严重一点就绑在一个专门的大铁床上，吃喝拉撒全在那里。 等到你认错之后，还要自己将铁床给清理干净，方便下一个人使用。 最痛苦的就是电击，两根导线连接你两边的太阳穴，每一秒钟都像两个砸墙的大铁锤，对着你的脑袋砸下来那种感觉。 当时他特别骄傲的告诉我，他最长的一次电击被连续电了三分钟。” 王军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眼角，才继续说道： “最后他告诉我，千万不要上网，就算上网也不要被父母骗去网戒中心。 如果被骗进去了，一定要顺从，任何的讲道理在那里都算反抗。 那里给他留下的阴影他需要用一辈子去消化。 如果有一天他发疯了，那一定是因为他被黑暗吞噬了。” 说到最后王军都开始抽泣了。 这么多年每当王军想起那天黄昏李东非常平静的跟他说这番话时，都忍不住会流泪。 “从那次之后，你还见过李东吗？”陆明问道。 “见过！” “什么时候？” “两个多月前。”王军的语气非常的平静。 “什么？他两个多月前来找过你？”谢逊激动的叫出声音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王军摇摇头： “不知道！” 谢逊有些激动的就要往王军那边去，被陆明抬手阻止了。 陆明平静的问道： “两个多月前，他来找你，跟你说了什么？” “那天他来找我的时候，依旧还是黄昏，他买了几瓶啤酒，将我约到了我们小区的天台。 那天的夕阳比12年前的夕阳更美、更艳。 李东说： ‘我以为我能独自消化掉内心的黑暗，但是我低估了它的强大，现在的我已经快被黑暗吞噬。 如果有一天警察来找你，你可以将我的故事完整的告诉他们。 我希望今后华夏的历史中，不要再出现网戒中心这样的悲剧了。 做父母的要学着理解自己的孩子，没有人能预知未来，谁又能说孩子的选择一定是错的呢？ 比如……我的小网店？’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跟我一样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小网店。” “你有没有劝劝他？”陆明试探性的问道。 “呵呵！”王军苦笑了一声， “李东哪里是一般人能劝动的，网戒中心连续电击的记录，就是他创下的三分钟。” 王军酝酿了一下情绪，猛的一拍桌子吼道：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2004年华夏就明确规定过，捕鱼都不准用电了。 为什么到了2008年，还有地方能合法合规的电人？ 不仅能合法电人，还大把大把的钞票往自己口袋里装？ 几年时间凭借一个网戒中心，那个人赚了八千多万！ 先发财再升官！ 为什么这样一个恶魔到现在都能活的好好的？” 发泄完之后王军才慢慢的坐下： “一会你们将我抓进去，我辱骂警察了。 我估计我兄弟也快进去了，正好我去看看他……” 陆明一行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还嘴，毕竟他们只是警察，又不是制定法律的人。 陆明有些心虚的问道： “那……你知道李东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我不知道！”王军吼道。 “不知道没关系……那什么，我们自己去找。 感谢你的配合，账我结过了……” 第196章 莫云强的收获 看到陆明等人离开之后，王军掏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了十二年前注册的那个网店。 只是长期没有人打理，店铺就只剩下一个框架，他的青春也被埋葬了。 众人出了饭店，一路上都有点沉默。 待到众人上车之后，江涛吭吭哧哧的说了一句： “陆组，接下来怎么办？” “回去之后调查一下王军的所有通话记录，并且监听他所有的电话和通讯，看看他会不会给李军报信，你同情心犯了？” “你不同情吗？”江涛反问道。 陆明也沉默了。 沉默良久之后陆明开口说道： “每一个案件背后，都有一公升的眼泪！ 既然李东自己选择这么做，那我相信他已经做好被法律制裁的准备了。 况且二十天过去了，我想他该做的事情应该也都做完了。” 陆明话是这么说，但是意念却是不受他控制悄悄的将自己的嗅觉调回了正常水平。 邵水市重案组莫云强的心情非常好，一个是将陆明等人留了下来。 另一个就是他找到了这个案件的另一个切入点。 正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陆明一行人回来了。 看着陆明一行人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莫云强就更高兴了，这两天他快被陆明弄抑郁了。 莫云强第一时间将陆明四人带进了重案组会议室。 莫云强有些高深莫测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 “我今天上午找到了这个案子的另一个切入点，速度快的话明天早上应该就能找到李东的下一个，下手目标目标。” 莫云强一脸期待的看着四人，等待着他们惊讶的目光。 然而陆明他们的表现让莫云强失望了，不仅仅是陆明三人没什么反应，连谢逊也没反应。 这让莫云强有点尴尬，看样子是自己的料不够猛。 于是莫云强继续说道： “由于天网系统死活都找不到李东的下落，我猜他应该是做了精心的伪装。 加上我们邵水市的天网系统还不是很完善，所以想要缩小范围，我们必须做到跟李东同步。 今天我统计了最近20天，我们邵水市所有的失踪人口，一共十三个，现在我们正在全力排查。 如果李东还要继续杀人，那么他的目标很有可能就在失踪的这十三个人里面。” 说完莫云强在电脑上一按，投影仪上面就出现了十三个失踪人口的资料。 莫云强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解，眼睛一直盯着陆明。 意思很明显，好好学，好好看！ “这三个已经确定是老年痴呆走私了，暂时先排除。 这个小朋友今年才十岁，李东离开邵水市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所以暂时排除。 这个钱贺我们一致觉得他比较符合李东选择的目标，无论是性别还是年纪，都跟其他两个死者相似。 但是经过我们上门确认之后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为了躲债跑出去了。” 莫云强说的口干舌燥的，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一行人，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结果陆明等人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让案件有所突破的莫云强非常没有成就感。 就在莫云强有些恼火的时候，谢逊弱弱开口： “莫组，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陆明等人不捧场也就算了，你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了，竟然连捧场都不会？ 莫云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有话就说！” 谢逊有些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一排照片最左边的那个人说道： “李东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严正清！” “你怎么知道李东下一个目标就是严正清？” 接下来谢逊将他们刚刚从王军那里获取的资料一股脑的告诉了莫云强。 莫云强越听脸色就越黑，好小子，真是好小子，短短两天时间就给我叛变了是。 “你小子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我们才回来，你就一脸兴奋的开始表演，也没给我插嘴的机会啊！” 谢逊弱弱的辩解了一句。 “好好好！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 我感觉你最近的工作明显有些懈怠，这个案子结束之后，给我交一万字的检讨。” “不是莫组，你这明显是公……” “你继续说。”莫云强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谢逊。 “你这明显是公平公正的表现，我一定好好检讨！” 说完这句话，谢逊有些屈辱的低下头。 陆明等人全程看笑话，这些个当领导的就知道用写检讨来威胁手下。 陆明很想给莫云强出点主意，很明显手写的检讨更加的有效果。 但是想着谢逊这两天任劳任怨的表现，也就没有火上浇油了。 莫云强见谢逊没有再反驳， 于是强行转移话题。 “那陆组长对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有什么想法吗？” 陆明沉吟了一下说道： “根据我们目前的推测来看，李东应该是因为戒网瘾那一年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回来找严正清报仇。 但是要想这个推测能立得住脚，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下王玉柱跟雷明亮是不是也在网戒中心工作过。” 莫云强觉得陆明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于是给谢逊使了个眼色。 谢逊二话没说，掏出自己手机就是一顿按，很明显谢逊连那边的电话号码都记住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那边接通。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对面响起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喂！“ “是谢警官吗？” “是不是我们家老王的案子有消息了？” 谢逊沉声问道： “郭姐，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如果这一次你还选择隐瞒，那么你将涉嫌伪证罪，这个可是要坐牢的。” “不是！谢警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警察找不到凶手现在开始怪我们家属不配合了是？” 谢逊没有理会那边的不满，而是严肃的问道： “2008年，王玉柱到底是在哪里工作的？ 请你如实的告诉我！” 电话对面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之后对方才说道： “谢警官，我们家老王以前就说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签了那个什么保密协议，如果违反了，需要赔偿对方三十万。 我们家根本赔不起这笔钱。” 谢逊还想追问什么却是被陆明拦了下来。 于是谢逊对着电话说道： “既然你们签了保密协议，我们也是不方便问，那就这样！ 如果我们这边有案件的最新进展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谢警官，谢谢谢警官！” 第197章 整理案情，细思极恐 谢逊有些纳闷的看着陆明： “陆组，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 对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呀？ 再继续问下去，对方可能真的要违反那什么保密协议了。 万一那份合同现在还在严正清老婆那边，有可能王玉柱的家属是真的需要赔钱的。” “可是她还没有说，怎么就问清楚了？” 莫云强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你再打一个电话给雷明亮的家属，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谢逊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三秒才想明白，心中感叹，要不然为什么这两个人是组长。 这心思，这反应速度，不得不服。 谢逊将电话打给雷明亮的家属，果然得到了跟王玉柱家属那边一样的消息。 也是因为签署的保密协议，连赔偿金额都是一样的。 陆明敲了敲桌子继续分析道： “有了这两个电话的佐证，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李东就是因为网戒中心的事情回来报仇的。” 说到这里陆明的面色却是慢慢的阴沉了下来，眉头越皱越紧。 莫云强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了陆组长？ 你怎么不说了？” 陆明声音低沉的回道： “如果说李东杀王玉柱跟雷明亮，是因为他在网戒中心的时候，受到过两人的欺辱而报复杀人！ 如果说李东绑架严正清，是因为遭受过严正清的电疗，回来报复！ 那李东的父母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李东的父母去哪里了？” 陆明的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所有人的背后都沁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之后李莎才试探性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李东将他父母也杀掉了？” 陆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李东第一个杀的人应该不是王玉柱，而是他的父母。 我顺着王玉柱钓鱼的路线走过一遍，也看过你们整理出来的所有案宗。 王玉柱被杀的现场实在是太干净了，并且李东的杀人方式实在太过巧妙了。 这不像一个新手能做出来的案子，一个新手在杀完人之后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痕迹。 但是李东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第一个练手的对象是他的父母！” 陆明的这句话一说完，会议室的众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陆明默默的将自己的嗅觉能力调到了40倍。 就连刚开始还在同情李东遭遇的江涛都沉默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江涛虽然不清楚李东的父母对他做了什么，但是最起码没有伤害他的性命。 同时江涛也在好奇李东的父母到底对李东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他压抑的十二年却还是被黑暗吞噬。 最终选择弑父杀母，不管怎么说李东这个人应该已经疯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李东找出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一切交给法律来制裁！ 莫云强用极其冰冷的话语说道： “目前这一切全都是推测，陆组长你继续整理，务必要尽可能的缩小范围，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抓到李东。” 陆明冷声回应： “放心！李东在杀完雷明亮之后，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然后就消失了。 我猜他应该是化妆、或者易容了。 接下来只需要调查一下严正清是在哪里被绑架的，在那周围如果有摄像头能拍到李东最新的面容。 一旦有了他的最新面容信息，通过天网系统，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陆明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声说道： “既然是绑架，那李东应该不可能当街扛着人走，他肯定有车。 利用天网系统调查一下全市的租车行，有没有李东租车的消息。” “租车行的消息我这边马上叫人去查，至于严正清失踪当天的所有视频录像，西区分局已经发给我们了。 严正清是第四人名医院的副院长，那边是西区分局的管辖范围，他们调查严正清失踪的案子已经十七天了。 只是视频内容有点多，我们还没有排查到严正清那边。” “将那边的视频给我弄一份过来，我来看。”陆明说道。 莫云强有些犹豫： “看视频这种事情，还是信息科那边比较专业，你们今天也累坏了。 并且还找到了李东的杀人动机，要不你们先休息一下，那边有结果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江涛呵呵一笑： “莫组，你们可能没有见识过我们陆组看视频的能力，他一个人能顶你们信息科的所有人！” 本来只是有些犹豫的莫云强，听了江涛的话之后，都有些想笑了。 不过他们重案组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才没笑出声音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多复制一份视频内容吗？ 二十分钟之后莫云强将一台笔记本电脑转到陆明那边： “十七天前下午6点，正常下班的严正清来到四院地下停车场，发现自己的车打不燃了。 于是来到停车场门口的路边，应该是准备打车回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消失了！ 根据西区分局那边调查的结果，严正清的排气管被塞进去了一团橡皮泥。 就在陆明准备看莫云强整理好的视频资料时，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猛的一下将会议室的门给推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弹在了会议室的墙上。 一个戴着一串翡翠项链，手里拿着一款奢侈品包包，右手还套了两个大金镯子的女人走到了莫云强的下首位一屁股坐了下来。 会议室门口，两个年轻的女警察一脸慌张的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看着莫云强。 莫云强一挥手： “将门关上！” “好的，莫组！” 两位女警将门关上之后，整个会议室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陆明等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底气，还是没脑子？ 市重案组的会议室也敢这么强闯？ 莫云强也有点摸不准这个女人的底气，试探性的问道： “女士，请问你为什么要强闯重案组的重要会议室，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有权利以妨碍公务罪，和扰乱机关秩序罪将你拘留！” 第198章 酷爱写生的少年 “拘留我？”女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我今天去了西区分局那边，他们说老严失踪的案子转到你们市局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莫云强冷冷的说道。 “哎呦喂！您多大官啊？还给我耍起官威来了？ 我们家老严是副处级！你什么级别?闯你会议室怎么了?”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陆明四人对视一眼，全都惊呆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没脑子的女人？ 要是将妨碍公务罪给她定死了，最高可以判三年的。 这种事情一旦留下案底，就算这一次严正清没死，以后组织在政审的时候，这也绝对是一个大污点。 作为一个高级干部，连自己老婆都约束不好，根本没资格得到重用，就是这么简单。 莫云强没有再跟这个女人废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道： “余祥林，我会议室里面有一个不太冷静的女士，你带两个女警过来处理一下，记得带上手铐。” 莫云强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然后靠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是！你这个人什么意思？你想给我带手铐？ 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给我带上手铐，等我们家老严回来了，我让他去市长那边告你！” 莫云强都快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气笑了： “那你们家老严回来了吗？” “我这不是来让你们多派点人去找吗？ 西区的那帮废物，找了半个多月了都没找到人！”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什么求不求人？ 我家老严失踪了，你们警察帮忙找不是义务范围之内的事情吗？” 就在这个时候余祥林带着刚刚那两位女警进来了。 “妨碍公务、扰乱机关秩序直接带去看守所，让她冷静一下。”莫云强冷冷的开口。 这一次两位女警有了组长的命令，二话没说一把将这个女人按在会议桌上面就戴上了手铐。 当冰冷的手铐在接触女人手腕的时候，女人终于有点慌了： “不是！你们玩真的？ 大家都是体制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这样？ 大不了我下次态度好点！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待到女人被带走之后，莫云强才尴尬的说道： “陆组长，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有些人可能是久居上位，将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中心，已经忘了该怎么跟人相处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星沙那边的奇葩也不少，这很正常！” 陆明无所谓的说道。 “现在你们去调查一下王军的所有通讯记录，并且监听他的手机，希望他能给李东带个口信。” “看完这些视频，我估计要一个小时时间，只要这个李东出现在这些视频当中，我就有把握能找到他。” 陆明打开了自己面前这台电脑的视频，直接将倍速调到16倍。 这操作对于李莎和江涛来说，都已经习惯了。 谢逊有些好奇的来到了陆明的身后，想看看陆明是怎么一个人顶一个信息科的。 刚刚来到陆明身后的谢逊嘴巴越张越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直到一条水线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谢逊才反应过来，猛的吸了一口口水。 然后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江涛和李莎，希望他们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江涛看着谢逊露出来的神情感到非常满意，因为他第一次知道陆明是这么看视频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随即江涛轻轻的拍了拍谢逊的肩膀，示意他淡定。 莫云强见谢逊一副看见鬼的样子看着陆明，也被勾起了一点兴趣。 于是起身来到了陆明的身后，当他看到电脑上那无限瞬移的画面之后咧嘴笑了： “你小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没想到我们还是同道中人，都喜欢小装一手！” 莫云强拍了拍陆明的肩膀，继续去弄自己的工作了。 陆明在专心看着加速16倍的视频，根本没有听到莫云强说什么。 ………… 陆明这边正在努力的找寻李东下落的时候，邵水市晓水村，一栋乡间小洋楼的二楼。 睡了一个小时午觉的李东猛的睁开双眼，直直的坐起来，然后就开始整理床单、叠被子。 直到将一床薄薄的空调被叠成豆腐块之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李东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看到自己十二年前的小网店被异地登陆过之后。 李东嘴角的笑容更盛了，随手将手机放了回去，因为这台手机连手机卡都没有。 李东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瓶可乐，又拿着自己的画笔跟颜料就下楼了。 李东来到楼下看到正在厨房刷碗的小姨打了个招呼： “小姨，我出去写生了！” “你每天那么准时的去山上写生干嘛啊？这么热的天气，多休息一会不好吗？” “我这边课题马上要交了，再说了山上的自然风一吹根本不热！”李东抬腿就往外走去。 “小东，你先等一下！”女人连忙将自己的手清洗一下，打开冰箱拿了一个雪梨出来。 快速的将雪梨洗了一下，跑到了李东的面前，将雪梨递了过去： “画画费心费力，留着一会饿了吃。” 李东晃了晃自己右手的可乐说道： “小姨，我这边带了喝的！” “那东西不顶饿，听话，拿着！ 我再说一遍，山上有蛇，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东推脱不过，接过了那个雪梨。 “谢谢小姨，那我先走了！”李东笑嘻嘻的说道。 “一家人整的那么客气干什么！ 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正准备转身的李东，身形微微一顿： “他们昨天跟我说，最多再玩三天就回来了。” “好好好！等他们回来那天，你开车去将他们接过来这边吃饭。 我在家给你们炖老母鸡吃。” 小姨笑的很开心，明显非常期待。 李东笑着回应：“好的，他们一定很开心，小姨，那我先去画画了？” “去去！早点回来。” 走出家门的李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身往后山走去。 第199章 晓水山别墅群 晓水村之所以得名，原因就在于村子背后有一座山名叫——晓水山。 而在这座山巅之上，藏匿着一座小巧玲珑的山湖，湖内有一处天然泉眼。 清澈甘甜的泉水潺潺流出，经年累月地冲刷着山体，渐渐地形成了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溪。 1997年港岛回归之后，很多关于港岛富豪的消息慢慢的流传到了内陆地区。 2002年的时候，邵水市这边有开发商想模仿半山别墅的方式，号称投资10个亿。 打出‘坐拥山水，尽享自然之美’的口号开始顺着山上的小溪开始建别墅群。 当年这个事情在邵水市传的可谓是人尽皆知。 2004年第一期24栋别墅完工之后，整个邵水市的新闻、报纸连续一个星期都是晓水别墅群的消息。 开发商将第二期64栋晓水别墅的消息往外一放，瞬间引起了抢购热潮。 买了一期别墅的老板们，想着房子能升值。 没事的时候还来别墅小住一下，看看忙活第二期工程的工人们。 2005年底，开发商将第二期卖房子的钱分好之后，一个瞬移就去了大洋彼岸。 房子虽然没建完，但是卖完了，虽然很多房子都只是毛坯，这并不影响开发商数钱。 本来买了一期的那些老板没事还来住一住，等到二期工程的工人都跑完了之后才发现。 自己的房子周围只有花草树木没有人，周围的烂尾楼弄的像鬼屋一样。 于是这些建完没建完的半山别墅，全都变成了烂尾楼。 在原本美丽的晓水山上留下了88个伤疤。 政府本来想着将这些伤疤全都去除，但是一计算发现，想要拆除这些别墅的代价，跟将这些别墅建完都差不多了。 并且拆除还会留下很多的建筑垃圾，于是这些伤疤就这么烙印在晓水山上。 别墅刚刚荒废那几年，晓水村的人没事还会来别墅群淘宝，弄点东西去卖。 等到村民将能卖的全都拿走了之后，整个别墅群就彻底的荒废了。 李东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拿着画板，顺着以前盖房子留下来的水泥路慢慢的往山上走。 好在这条路被李东这段时间修理过很多次了，所以过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13号别墅门口，由于房子长期没有人维护打理，这栋别墅的外墙变成了灰白色。 周围长满了树木和杂草，原本还算高级的别墅样式，现在四面透风，连门窗都没有。 即使现在是下午2点太阳最旺的时候，站在门口往里看还是黑漆漆的样子，跟个鬼屋一样。 李东却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进了13号别墅的大门。 李东穿过别墅大厅，来到后面的楼梯间，掀开一块以前工地留下的一块三合木板。 随着三合板被掀开，一抹白色的灯光穿过楼梯缝隙跑了出来。 李东轻车熟路的走下楼梯，还顺手将木板给顶回来盖着。 地下室的空气非常闷热潮湿，好在当年的开发商给地下室做了硬化，不然根本没法待人。 地下室里面的人，听到了楼梯口这边的声音连忙开始喊叫： “李东，是你来了吗？ 李东，我现在已经会背了！” 喊出这话的正是第四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严正清，此时的他没有一点电视上顶级专家学者的派头。 而是一个浑身脏污，散发着浓郁恶臭的老头，他的脖子上栓了一根两指粗的狗链子，被固定在地下室的承重柱上。 他手脚都被短链子给捆着，导致他只能同手同脚动。也无法躺着睡觉，因为脖子上的那根链子也不长。 于是他吃喝拉撒睡都只能站在这方寸之间。 至于解开狗链子的钥匙，李东不小心掉在上山的路上了。 严正清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正清守则》，这本书是当初严正清发明电击戒网瘾疗法的时候。 自己写下来的条例。 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一排排电瓶组，一共五组，全都是2000瓦时的那种电瓶组，相当于五台电动摩托车的电量。 其中一组连接着两个30瓦的节能灯，地下室的光线也是这两个灯泡发出来的。 剩下的四组电池组，其中一组已经没电了，被放在旁边。 另一组电瓶组通过一个特制的电流转换器接出了两根输出为5000a的电极笔。 狗链子就被固定在旁边的墙上，剩下的两个电瓶组备用。 李东刚刚下来就听到了严正清的叫喊，听到这个声音李东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李东慢条斯理的走到两根电极笔旁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双手拿着两根电极笔在狗链子上一搭。 电极笔跟狗链子接触的地方微微闪烁出一点火花。 受到电击的严正清头发根根竖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 “错错错……错错……错……” 足足三十秒过去，李东才将电极笔拿开，轻声问道： “错哪里了？” “教授……我应该喊教授……” 严正清一边回答，一边身体还在哆嗦。 听到这个回答李东不由的鼓了鼓掌： “看样子我对你的治疗是非常有效果的，你的反应速度有着明显的提升。 只是你的记忆力是否能达到毕业的要求，还需要经过我的测试。 这位老严，你做好准备了吗？” 刚刚那一下电疗时间太久了，导致现在严正清都还在哆嗦。 并且严正清还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刚刚那一阵电疗，好像将原本记好的守则忘掉了很多。 导致导致严正清现在犹豫不决，已经没有李东刚刚进来时候的那种底气了。 就在严正清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李东又要动手去拿电极笔，连忙出声喊道： “等一等……李教授等一等……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非常好！”李东收回准备拿电极笔的手，随口问道： “正清守则第一则第5条的内容是什么？” “等一等……今天为什么不是从第1条开始？”严正清有些恐惧的问道。 第200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东面无表情的拿起身边的电极笔，毫不犹豫的就搭在了狗链子上。 不过这一次电击的时间不长，五秒钟过后李东就将电极笔拿开了。 “正清守则第三则第5条，任何时候不得质疑教授的决定，看样子你记得还不是很用心啊！” “我错了教授，我以后不会了！”严正清被电的眼神都有些迷糊了。 “正清守则第一则第3条的内容是什么？” “3……2……” “娱乐是浪费时间的，只有充分利用每一刻，你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 “非常好，你的潜力还是有的，不是我帮你逼迫一下，你怎么可能成长的这么快？ 你看看，现在不按顺序来，你不是一样能答上来？” “谢谢教授的教诲，我深刻领悟到了教授对我的关爱。” 严正清有些屈辱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李东有些放肆的笑道： “正清守则第三则第3条是什么？” “3……” “网络是毒品，它会让我迷失自我，只有远离网络，我才能重新找回生活的乐趣。” “厉害厉害！看样子还是我小看你的潜力了。” 说完李东丢了一块半个月前的面包到严正清身边。 严正清连忙下蹲，努力的伸手去够地上的那块面包。 由于脖子上的链子长度刚好差那么一点点，导致严正清脖子都被勒红了，始终没有够到那块面包。 差不多一分钟到了，严正清果断放弃了那块面包，立马站起来认真听题。 “正清守则第一则第7条是什么？” “3……2……1” “师长是我的引路人，尊重师长就是尊重自己的成长之路。” “卡秒抢答，这一次就放过你。”李东又丢了一块半个月前的面包过去。 这一次李东用的力气比较大，刚好丢在了严正清的脚边，落在了地上那不可描述的东西上。 严正清根本不在乎地上的东西，蹲下身去立马将面包捡起来塞进嘴里，吃的非常香甜。 “正清守则第二则第1条是什么？” “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只有孝顺父母，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满足。” “不错，不错！这样抽查你都能连对四题，看样子这两天你学习非常用功，这瓶可乐是奖励你的。” 李东将身边的可乐给严正清丢了过去，刚好落在他的脚边。 严正清面色大喜迫不及待的将脚下的可乐给捡了起来，拧开盖子就喝了半瓶。 “嗝……”严正清长长的打了一个嗝，身体又哆嗦了一下。 但是这一次不是难受的哆嗦，而是浑身毛孔都打开的那种哆嗦。 严正清感觉这半瓶可乐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饮料。 比他88年拿到第一笔工资买的那瓶橘洲汽水还要好喝。 李东看着还剩下的半瓶可乐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我奖励你的东西看样子你不是很满意，只喝了一半……” 还没等李东继续往下说，严正清也顾不得继续享受半瓶可乐带给他的愉悦了。 立马一仰头将剩下的半瓶也喝掉，严正清眯着眼睛享受着吃饱喝足的感觉。 这十七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吃这么饱，并且还喝到了饮料。 “准备好了吗？只差六题了，也许今天你就能毕业出去了。” “准备好了！”现在的严正清信心满满。 一个是因为他现在吃饱喝足，另一个是因为这两天他将自己写出来的正清守则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正清守则第三则倒数第8条是什么？” “？？？？？”严正清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倒数第8条是哪一条？ “3……2……1” 李东笑眯眯的将电极笔搭在了狗链子上。 “嗡嗡嗡嗡……”一阵高频的电流声音响起。 被狗链子拴住的严正清开始浑身颤抖，发出一声声惨叫。 这一次同样是五秒钟，李东就将电极笔给拿开了。 “你真是不争气啊！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你怎么能反应不过来呢？ 我刚刚还督促过你，反应速度有待加强，你怎么还没有领悟？” 李东用可惜无比的语气说着轻描淡写的话语。 刚刚被电过的严正清不敢露出一点点凶相，只能用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李东。 李东注意到他的眼神，用蛊惑的语气说道： “这一次你又失败了，你是选择挑战我的三分钟连续电击的极限，还是继续答题？ 我觉得以你这强健的体魄完全有可能挑战三分钟以上，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啊！” 严正清牙齿咬的咯咯响，但是脸上却是不敢露出一丝丝不满的情绪。 可惜这个地下室实在是太安静了，就他那一点点牙齿摩擦的声音却是被李东给听到了。 李东再次将电极笔搭在狗链子上。 又是一阵“嗡嗡嗡嗡……”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持续了三十秒。 看着已经半条命都快没的严正清，李东用不满的语气说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改造，你竟然还对你的教授有不满的情绪。 我教你的那些道理你有认真学吗？ 正清笔记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 我都是为你好！ 你到底还想不想毕业离开了?” “我……我错了教授，是我没有压制住自己的欲望，谢谢李教授的奖赏。” 刚刚喝了一瓶可乐的严正清，被这连续40秒的电击，将体内的水分都变成汗液流出来一半了。 李东满意的点点头： “自我批评是成长的关键，只有不断反思，才能更加接近完美。 这是第几则，第几条？” 严正清满眼呆滞，生无可恋…… 你前天没有说需要这么考啊…… “3……2……1” 李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老严啊！说实话，我对你这两天的学习成果不是很满意。 我还在楼梯上的时候，你就迫不及待的喊着你会了，你全会了，这……就是你给我交的答卷？ 我现在对你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电击加倍，给你长长记性！” 十秒钟电击过后，严正清已经双眼翻白被李东玩坏了。 李东看着严正清的样子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感觉过分。 “我再给你半小时的准备时间，时间一到继续开始考试。 下一次考试，错一题十秒钟，希望你好自为之……” 第201章 找到李东的去向 邵水市重案组会议室，陆明花了五十分钟将西区重案组那边传过来的视频全都看完了。 看完最后一分钟视频录像的陆明伸了伸懒腰说道： “难怪西区那边找不到李东的身影，这里的视频片段有缺失！” 一旁全程观看的谢逊露出了一丝狐疑： “陆组，你真的将这些视频全都看完了？” 谢逊看着陆明的这个效率，不由感叹江涛还是说保守了，两个信息科的速度都没有陆明这么快。 陆明没有再去回应谢逊的怀疑，而是直接说道： “第四人民医院停车场出口这里，是不是还有一条小巷子，只能走电动车和小三轮的那种？” 这个问题直接将谢逊给为难住了，他又不是天天去这边，他怎么可能知道这边有什么小巷子？ 陆明看着谢逊的表情就明白了，于是说道： “你给西区那边去个电话，问一下这个情况，他们应该在实地勘察过很多次了，这样也可以给我们节约一点时间。” 趁着谢逊打电话的功夫，陆明抬头看着莫云强问道： “莫组，你叫人去李东的出租屋里拿一个他的枕头过来。” “什么?”莫云强一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虽然他听懂了陆明的话，但是他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拿一个李东用过的枕头，或者衣服，原味的那种，我鼻子有点灵，这对于我们找到李东有帮助。” 莫云强一脸懵逼的走出了会议室，其实他还想问一句为什么的，但是这样就显得有点不礼貌了。 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他不是很理解，但是他选择尊重。 于是莫云强到大办公室找了两个刑警跑一趟李东的出租屋。 莫云强刚刚坐下，打完电话的谢逊就一脸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明： “陆组，你是不是去过第四人民医院的现场？ 那条巷子在电子地图上都不显示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区那边的人告诉我，那条巷子太窄了，走不了车，所以他们将那条路给排除了。” “呵呵！”陆明微微一笑没有太去在意谢逊的惊讶。 这段时间以来，他面对这种眼神已经慢慢习惯了。 一旁的李莎跟江涛也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个时候就算陆明说李东是挖地道跑的，江涛也信。 陆明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已经神话了。 陆明对着莫云强说道： “莫组，我现在需要去天网监控中心看第四人民医院停车场后面那条街，17天前下午6点钟以后的监控视频。” “这个没有问题，你跟我来。” 现在的莫云强已经没有一点脾气了，在陆明面前，他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保姆。 但是莫云强毫无怨言，要是自己手底下有这么能干的副组长，他宁愿就这么做一个贴心的保姆。 难怪大前天看到韩勇刚的时候，发现他走路的时候腰板都挺直了很多，底气应该就是来自陆明。 这要是换成莫云强这种喜欢小装一手的人，他恨不得天天看着天花板走路。 邵水市的天网监控中心就在市局的11层，由于莫云强是重案组的组长，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碍。 在16倍的视频加速效果下，陆明仔细的看着离后巷最近的一个路口的监控视频。 天网系统的管理员，看着陆明以16倍的速度看监控视频，有心想说两句什么。 但是看着杵在旁边跟个保姆一样的莫云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由于确定了严正清被绑架的时间，所以陆明只用了三分钟就在那个路口看到了李东开着的一台电动三轮车。 陆明之所以能确定李东是从这个出口走的，就是因为在停车场周围的三个路口视频里。 这台电动三轮车是唯一一台进入那块区域又没有进入停车场，并且两个小时内没有看到它从任何一个出口离开的车。 陆明对着系统管理员说道： “麻烦你将这段视频调到下午6点31分22秒。” 管理员有些怀疑人生的听着这个命令，他在监控中心上班都5年了，从来没有人要求他将视频倒退到具体的秒数。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他的手脚却是一点也不慢，很快就按照陆明的要求调好了视频。 这个时间点，视频中心正是一台电动三轮车，这种三轮车在湖省这边算比较常见的。 一般是农村的人用赶集买点菜，或者是城里的人用来接送小孩上下学那种车。 车子不算很大，一般是红色或者是白色。 而李东开的这一辆就是红色的，这种车子连牌照都没有，所以很不好追踪。 于是陆明再次说道： “顺着这台车的行驶方向，帮我确定一下这台车具体的去向。” “好的，没问题！”这一次管理员一点犹豫都没有，果断的执行了陆明的命令。 十分钟之后天网系统就给出了结果，这台车在318国道晓水村路段消失，车子进入晓水村的概率为85。 陆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拍了拍天网管理员的肩膀说道： “天网真是强大，你的技术也非常棒！” 直到陆明一行人都下楼了，天网管理员才反应过来，如果天网算强大，你算什么？ 变态吗？16倍速的视频原来真的有人能看清，并且可以精确到秒？ 下楼的电梯里，莫云强问道： “现在我们去晓水村抓人吗？” 陆明犹豫了一下： “我们还缺少一样东西，等李东的枕头或者衣服，一个村子也不算小，如果他要躲起来，也很难找的。” 莫云强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的嗅觉真的很强？” 一旁的李莎等人也是竖起耳朵，想听陆明确认一下。 因为连李莎跟江涛都没有听说过陆明还有这个本事。 陆明有些谦虚的说道： “比警犬差十倍左右。” 莫云强听到陆明的这个答案瞪大了双眼，对于陆明的这个答案他可太吃惊了。 莫云强可是重案组的组长，平常在办案的时候没少用到警犬。 他可太清楚警犬的嗅觉能力有多强，只是可惜警犬不会说话。 第202章 人型警犬的强大 莫云强一行人刚刚回到大办公室，一个刑警拿着一个枕头来到莫云强身边： “莫组，你要的枕头我带回来了，并且我害怕一个枕头不够，顺手还带了一件李东的衣服。” “这不是我要的，这是陆组长要的，你直接给陆组长就行了。” 陆明顺手接过枕头和衣服，仔细的嗅了一下。 慢慢的陆明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陆明的表演，很期待他举手一指，就能知道李东在哪里。 嗅到李东足够的气味之后，陆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这个李东的 枕头和衣服竟然是洗过的。” “你就是因为这个惊讶？”江涛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这还不够惊讶吗？”瞪了一眼江涛： “你来邵水市之前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脏衣篓子里把？ 人家作案之前先洗衣服，我惊讶一下怎么了？” 一听到陆明说到脏衣服，江涛的神情慢慢变得呆滞了： “我的脏衣服不在脏衣篓子里，而是在洗衣机里。” 江涛欲哭无泪。 李莎见陆明好像还要继续斗嘴，于是打断道： “陆师弟，我们都等着你带我们抓李东呢，你跟这种憨憨有什么好计较的？” “额！”陆明扫视了一下周围这群邵水市重案组的刑警，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 “李师姐说的对，那我们出发！” 二十分钟之后，所有人都准备就绪。 这一次抓捕行动，市重案组一共出动了四辆警车，一共十二个人，带头的就是陆明一行人，还是由谢逊开车。 莫云强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由于陆明他们不是邵水市本地的警察，所以没办法给他们配枪。 但是三人都穿了防弹衣，对于李东这种危险分子，能做的保护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车队在318国道上开了半个小时开出了市区，往吴家岭镇开了进去，穿过吴家岭镇才来到了晓水村。 陆明将车窗玻璃完全打开，示意谢逊继续往里面开，因为他现在还没有闻到李东的任何气味。 陆明现在将自己的嗅觉调节器调到了最高的一百倍，好在现在是在农村，空气还算不错，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当车子在晓水村开到一半的时候，陆明终于闻到了李东的一丝丝气味。 陆明抬手指着右前方的栋两层小洋楼： “就是那栋房子，近期李东肯定在那里生活过。” 谢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就朝着陆明所指的地方开了过去。 短短两天时间，谢逊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陆明的神奇之处了。 一分钟之后，陆明一行人将车停在了李东阿姨张美婷的屋门前。 屋里的张美婷 听到了门口停车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看着自己院子里端端正正的停了四台警车，张美婷有些害怕。 陆明仔细的闻了一下，非常确定李东现在不在这栋房子里，于是开口问道： “阿姨你好，我们是来找李东的，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后面那台车里的莫云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他非常希望陆明的嗅觉真的有这么强。 这个案子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最主要的压力来源就是上面的高层，对于案件的进度真的是一天催两次。 张美婷犹豫了一下说道： “李东去晓水山写生了，你们这么多警察来找他干什么？ 李东他是不是——犯法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我们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李东配合调查一下。” 陆明努力的安慰着，免得将眼前的阿姨给吓坏了。 张美婷完全没有理会陆明的安慰，而是看着陆明问道： “李东是不是将我姐姐跟姐夫绑架了？” 本来都准备走的陆明，听到张美婷这么说突然来了点兴趣： “你姐姐跟姐夫是李东的父母？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猜测？” “对，我叫张美婷，我是李东的小姨。 我姐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跟我联系了，我给她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 虽然李东跟我说他们去杭城旅游了，但是我一直觉得比较奇怪。 李东跟他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这一次李东回来好像突然懂事了很多，所以我才这么猜测。” 陆明心中了然，一个人做了坏事，就算掩饰的再好，也很难瞒住身边的人： “阿姨，你放心，很快你应该就能收到你姐姐的消息了。” “好的，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陆明示意前面的谢逊开车，直接往晓水山开。 后面车里的莫云强十分放松的靠坐在后排，示意小刘跟上陆明的车。 现在就算陆明喊他找个地方打洞，说李东就在里面，莫云强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陆明太强了。 谢逊开着车，顺着水泥路一直往山上开着。 陆明细细的闻着空气中李东留下的味道。 一路上谢逊不知道开过了几个路口，但是陆明没有喊停车他就一直没停。 就在车子快要到半山腰的时候，陆明突然说话了： “停车！” 谢逊立马一脚刹车将车停在原地，一脸好奇的问道： “陆组，是不是找到李东的下落了？” 陆明点点头，指了一下身后刚刚开过的一个小路口： “李东应该就在里面了。” 谢逊等人将车停稳之后，在陆明的带领下往13号别墅区走去。 一路上陆明都看到了小路边有专门被人整理过的痕迹。 并且这些痕迹还很新鲜，现在不需要依靠嗅觉，就靠着小路边的这些痕迹都能找到李东。 就在陆明等人距离13号别墅只有200米左右的时候，陆明突然闻到一股巨臭无比的气味。 “呕……”这一瞬间的呕意来的太过强烈了，陆明弯腰干呕了一下，快速闭气用意念将嗅觉调到负100。 缓慢的吸了几口没有一丝气味的山里空气，陆明才慢慢缓过来。 开着一百倍的嗅觉强化，最怕的就是这种突然袭击。 在众人一脸关心的目光下，陆明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 “李东就在那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面一共有两个人，所有人注意安全。” 第203章 逮捕归案 听到陆明的话，下一刻莫云强就按了一下自己的耳机说道： “余祥林你带五个兄弟，东南西北包括前后门，给我将这栋别墅给包围。” “收到！” 余祥林回应了一句，立马带人小跑过去先布控。 “一会我带队，谢逊你和小周跟在我身后率先进入地下室。” “收到！” 谢逊跟小周两人干脆利落的回答。 “陆组长，你们帮的已经够多了，一会你们就在这里等消息！ 我解释一句，绝对没有抢功劳的意思，这个案子之所以能破，你们是头功，这谁都抢不走。” 陆明摆了摆手： “莫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解释。 你们要冲锋在前，我没有意见，但是我想跟着你们一起下去看看，我们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莫云强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坚决的陆明，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而是低吼一句： “所有人注意安全，行动！” 莫云强率先带头，谢逊跟小周紧跟在莫云强的身后，三人全都掏出了手枪，放轻脚步朝着13号别墅摸了过去。 一行六人来到了别墅地下室的入口处，莫云强没有说话，而是给谢逊两人打了一个手势。 谢逊跟小周默契的将地上那块三合木板给抬起来，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莫云强双手举枪，对准地下室的入口，发现入口处没有埋伏之后才放心下来。 当那块木板被移开，所有人都发现地下室里面竟然有灯光透出来，莫云强心中再次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莫云强一马当先举着枪慢慢的下楼，而谢逊两人将木板安置好之后跟在了莫云强的身后。 三人的步伐一致，很显然是经常这样配合。 陆明三人也紧随其后的跟着。 六个人一起下楼梯，即使再小心，也会发出声音，主要是地下室实在是太安静了。 在莫云强下楼的时候，李东就听到了楼梯口这边的动静。 他将手里的两根电极笔往地上一丢，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就朝着严正清走了过去。 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可把严正清给吓坏了，他还以为李东游戏玩腻了准备杀掉他，于是他立马开始求饶： “教授，你不要杀我，我下次一定好好背诵正清守则，一定让你满意。” 之所以莫云强等人下楼的声音，李东能听到，而严正清听不到，是因为严正清真的只有半条命了。 或者说半条命都说多了，长时间的电疗，对他身体各个器官的破坏基本上是不可逆的。 之所以到现在他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他的求生欲太强了。 正在悄悄下楼的重案组一群人，同样听到了严正清的求救声，在知道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的第一时间。 莫云强直接下令： “全速前进注意保护自己和人质的安全。” 莫云强右手撑着楼梯就跳了下去，好在只有不到两米的高度，莫云强很轻松的就化解了跳下来的冲击力。 莫云强双手持枪转过楼梯通道进入了地下室最大的一个房间。 本想开口说话的莫云强直接被里面的气味熏的一阵反胃，导致他想说的话都没说出来。 只能稳住自己的身体机能，用枪努力的将李东瞄准。 待到谢逊跟陆明等人都进来之后，莫云强控制住自己那股反胃的感觉，张口喊道： “李东，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反抗，举手投降！” 众人闻着地下室那股恶臭难闻的味道，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陆明在200米左右的时候，就差点吐了。 就他们这种正常嗅觉的人，都受不了，根本不敢想陆明嗅觉那么强闻到这股味道是个什么感觉。 陆明发现他们应该是闻到了自己前面闻到的那股气味了，于是也装作很恶心的样子，开始干呕。 没办法，你要说自己嗅觉强大，大家还可以理解，毕竟这玩意可能是天生的。 但是你一会嗅觉强大到能追踪敌人，一会又好像嗅觉失灵一样，这根本没法解释。 李东邪魅一笑： “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多，我不是一个话多的反派。” 说完李东就举起手里的匕首朝严正清的天灵盖扎了过去。 原本看着警察来救自己的严正清心中狂喜，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没有白费。 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将喜悦流露出来，但是脑海里却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报复这个李东。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东真不是个话多的反派，才说完一句话就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严正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惊声尖叫：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教授……你不要杀我……” 陆明看到这个情况心说要糟，也不顾的继续装呕吐的，一抬手就拦下了准备开枪的莫云强。 对着李东就是大喊一声： “李东！” 然后一个中级催眠术，强行控制他三秒，右脚踏步向前，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李东。 待到陆明将李东手里的匕首夺下之后，三秒钟才刚刚到。 莫云强本来还有些恼怒，执行任务期间，他才是领导人，陆明的这个做法明显越界了。 这种时候不管说到哪里，都应该以人质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位的，自己完全有理由开枪击毙李东。 但是却被陆明拦了下来。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莫云强完全看不懂了。 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李东都没有将匕首刺下来，难道就是因为陆明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好在这一切的结局是完美的，虽然有不理解的地方，但是那都不重要。 看到陆明将李东按在地上反剪，莫云强开心的笑了笑。 谢逊立马跑上前去将李东的手给铐了起来。 本来都在闭眼等死的严正清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死，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被陆明按在地上的李东时，他双眼充血，不顾狗链子的拉扯，抬脚就在李东的头上踢了一脚。 “狗东西，给我当教授，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挨了一脚的李东转头看着严正清那副狼狈又得意的样子，脸上再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第204章 严正清又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见李东被谢逊给铐走之后，陆明才捡起刚刚丢出去的匕首。 刚刚他在抢这把匕首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重量太轻了。 陆明拿着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戳了一下，刀尖直接往回缩了。 原来是一把魔术匕首，难怪会这么轻。 陆明手里拿着那把匕首，走到江涛面前： “把你的手伸出来。” 江涛没明白陆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的将手给伸了出来。 陆明拿着那把魔术匕首在江涛的手掌上轻轻的戳了一下。 江涛本能的将手给收了回去，但是刚刚收回去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于是再次将手伸出来说道： “你再来一下试试？” 陆明呵呵一笑对着江涛的手就猛的一匕首扎下去。 江涛再次不受控制的将手给缩了回去。 看着陆明那一脸戏谑的样子，江涛有些恼怒的吼道： “不就是把魔术匕首吗？整的跟谁真的害怕一样。” 陆明跟李莎对视一眼，两人都挂着笑意静静的看着江涛狡辩。 江涛被看的面色通红： “给我玩一下！” “这是证物，怎么能拿来玩呢？” 江涛都被陆明这个回答给气笑了，你自己玩的时候就是玩具，现在我要玩一会就变成证物了。 真是华夏驰名双标！江涛恨不得现在就变成局长，也跟陆明来玩一玩双标。 陆明拿着那把魔术匕首，交给了莫云强： “莫组，这是一把魔术匕首，李东在一心求死。” 莫云强接过这把匕首，一脸的庆幸： “你又帮了我一次，如果我开枪将李东给打死了，然后才发现这只是一把魔术匕首。 虽然我不至于受到什么惩罚，但是这个案子就没有这么完美了。” “都是战友，说什么帮不帮的就太客气了。” “说的也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就那么直愣愣的冲了上去，但是李东却好像没看到你一样。 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等你来抢夺匕首？” 一旁被押解的李东也非常好奇想知道答案，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就跟平时发呆一样。 陆明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也躲不过去，于是陆明影帝附体，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什么叫我直愣愣的冲了上去？ 我没喊李东的名字吗？” “喊了。”莫云强老老实实回答。 “李东你没看到我冲上去吗？” 陆明转头看着李东问道。 “看到了。”李东也回答的很老实。 陆明双手一拍： “那不就得了，我大喊一声，将李东给震住了，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在场只有跟陆明接触最多的李莎才知道，这确实很正常，在陆明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一旁的李东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的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莫云强却在纠结，大吼一声，真的能将人震住吗？为什么我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吼一声犯人就跑了？ 难道是因为这是地下室，李东根本没地方跑，所以才能将他震住？ 一旁的谢逊弱弱的说道： “两位大佬？ 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再商量行不行？ 你们没感觉到这里的味道过于浓郁了吗？” “啊！对对对……我们回去再聊，收队！” 这时候莫云强才反应过来，这里真他妈臭啊。 听到莫云强的命令，众人齐刷刷的往外走去。 被狗链子拴在承重柱上的严正清发现大家都往外走了，好像根本没有人要管自己于是喊道： “你们先别走啊！我还被绑着呢？ 你们快点将我救出去啊！” 莫云强这才站定回头说了一句： “你那链子，我们打不开，我先上去叫支援。” “钥匙在李东手里，你们搜他的身啊！” 莫云强转头看着李东问道： “你身上有钥匙吗？” “早就扔了！”李东不屑的说了一句。 莫云强再次转头说道： “你听到了？ 我们都没有钥匙，你再等一下，一会消防的同志过来就能救你了。” “你们不是有枪吗？ 对着链子开两枪就可以了！” 莫云强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着他： “开枪是要有正当理由的，为了给你弄个链子，我开枪？ 你没长脑子吗？” 严正清气急败坏的喊道： “我不管，反正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你们要是现在不将我救上去，我出去之后一定第一时间投诉你们。” 李东听到严正清说这话，有些不屑的回头看了一眼，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傻逼！” 严正清气的抓狂： “李东你个小王八蛋，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将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百倍还给你！” 李东再次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傻逼！” 莫云强没有让两人继续叫嚣，而是对着谢逊喊道： “你先将李东带回去。” “小周，你到楼梯口这边等着消防的同志过来支援。” “收到！” 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江涛你在这里陪小周，我们先上去了。” 陆明淡淡的说道。 江涛一脸苦兮兮的表情： “陆队，马上就要天黑了，听说这边天黑很恐怖的！” “别怕，一会就会有一群壮汉前来保护你们的。” 陆明假惺惺的安慰了一句。 上楼的路上，莫云强就对着耳机喊道： “余祥林，人已经抓到了，严正清被一根很粗的铁链给绑住了。 你马上给消防那边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支援，你们到路口去等着给消防的同事带路。” “收到！” 回去的路上，由于江涛被陆明给留下来了 ，于是只能陆明自己开车带着李莎回市局。 另一台车上，莫云强开车，谢逊跟另一个刑警两人将李东夹在中间坐在后座。 开车的莫云强一直用耳机在打电话，电话对面的人好像是局长。 反正莫云强嘴里一直说着： “现场的情况很凶险！” “不负众望，总算是对人民有个交代了！” “没有您的督促，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将案子破了” 虽然不知道对面说的什么，反正后排的谢逊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205章 李东父母的下落 邵水市重案组审讯室，谢逊主审，由另一位女刑警负责记录。 莫云强带着陆明跟李莎来到了审讯观察室。 他们现在非常关心李东的父母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死。 至于李东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但是做笔录，就得从头开始审讯，必须要记录好，这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如果警察调查出来的证据，跟犯人交代的事情不能形成一个闭环，那么这个案子就存在疑点。 到了上法院的时候，有可能法院不会采纳警察调查出来的那个证据，除非是铁证。 谢逊将李东的基本情况问清楚之后，开始询问案情： “王玉柱是你杀的吗？” 李东表现的非常配合，他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死。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是我杀的！” 谢逊见李东毫不犹豫就承认了，心里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如果李东咬死不认，那么他们还需要去找到李东杀人的那根钢丝，还必须证明那根钢丝跟李东有关系， 或者上面有李东的dna或者指纹，才算铁证。 但是想要在这么大的邵水市找一根钢丝，李东如果不说，那根钢丝该去哪里找？ 就算陆明真的是警犬那也不好使。 因为现场根本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摄像头拍到李东杀人，就算你推测的一切都符合逻辑。 但是没有证据和证人，加上嫌疑人咬死不认，那想给他定罪还是有点难度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网戒中心的帮凶！”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只是拿工资干活的人。” “一开始他们是拿工资干活的，但是严正清那老东西给了他们一些权利之后。 他们慢慢的就将自己当成的贵族，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们那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在网戒中心办公室轮奸女学员，并且还选妃，每次最漂亮的两个都是严正清的。 剩下的那些他们随便玩，并且威胁那些女学员不准说出去，不然下场更惨。 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他们在办公室里做那种恶心的事情，我当时很慌张，跑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为了让我闭嘴就疯狂的欺负我，王玉柱跟雷明亮是欺负我最狠的两个人。 经常喊我给他们舔脚指来锻炼我的服从性，想从精神上摧毁我的意志。” 谢逊下意识的反驳道： “那可是正规的网戒中心，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 “呵呵！”李东回了一个冷笑，没有继续解释。 谢逊也知道自己应该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陆明用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莫云强： “这么恶心的一个地方，你们邵水市当年在湖省电视台打的广告可一点都不少啊！ 我在星沙那边都能经常看到，整的我妈动不动就想将我送进去改造！” “你别这么看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年还只是一个普通刑警。 再说了，2008年你还只有11岁？ 你妈要把你送进去，会不会是因为你自己太调皮的原因？” 陆明一点不心虚的回道： “我调不调皮是我自己的事情，这种跟地狱一样黑暗的地方，当年是怎么出现的？” 莫云强沉默了…… 审讯室里，谢逊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 “把你杀王玉柱的具体过程说一说。” “我在给他加油的时候，假装佩服钓鱼厉害的人，跟他套话。 我知道他在哪里钓鱼之后，下午就去那附近找他。 找到人了，我就远远的看着他的摩托车。 等他要收摊的时候，就会往摩托车上放东西。 于是我就提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在路上绑了一根钢丝，并且测算好高度。 当他骑摩托车从那里过，他的头颅就——掉下来了。” 李东说的很云淡风轻，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戏谑。 谢逊听到李东在描述杀人的过程时，不由想起了陆明的推测。 除了望远镜之外，陆明全对，真是好恐怖的分析能力。 “你杀人的那根钢丝在哪里？” 谢逊死死的盯着李东的眼睛。 “就在我小姨家里，二楼阳台晾衣服的那根就是。” “呼！”谢逊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了这份证词，再加上那根钢丝已经足够给李东定罪了。 在观察室的莫云强等人，也是呼了口气，这个案子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 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李东花生米也吃定了。 “雷明亮也是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掉的？” “对！” “为什么你的杀人现场能做的那么干净，你当时不害怕吗？” 谢逊内心疯狂的祈祷，祈祷李东能给一个不同的答案。 跟陆明推测不一样的答案，他接受不了陆明推测出来的结果。 “我害怕啊，我害怕血腥的东西，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上前去看？ 他们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这就足够了，我又不是一个变态。” 李东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认真，很显然他是真的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变态。 对面的谢逊被噎了一下，一想到荒废别墅里，严正清的惨状。 眼前的这个李东明明就很变态，但是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又没有撒谎的迹象。 不过好消息是，李东的回答跟陆明的推测又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李东是害怕血腥，并不是因为他先杀了他父母练胆。 谢逊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谢逊一脸的期待，他真心的希望李东还没有疯的太彻底。 他一个常年跟罪犯打交道的刑警，虽然见过很多变态的罪犯。 但是亲手将父母一起祭天的那种，他还是接受不了。 审讯观察室里，陆明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李东的眼睛，根据中级犯罪心理学做出来的侧写，李东的父母已经死了。 但是陆明也非常期待李东能保有最后的良知。 李东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他们就在晓水村！”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这个李东还没有变态到父母祭天的程度。 谢逊连忙追问： “晓水村具体哪个地方？” 第206章 令人窒息的爱 李东面露思索，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具体？你问的太具体了，我说模糊一点可以吗？” 谢逊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道： “可以稍微模糊一点。” “稍微模糊一点，那就好说了。”李东依旧面带笑容， “就在晓水村——晓水山。 13号别墅再往里面走一公里左右，他们俩都在那里。” “轰！” 这个消息在所有人脑海里面炸开，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莫云强已经没有心思听接下来的问询了，他急匆匆的走出观察室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还在晓水山上的余祥林。 让他们立即赶往李东说的地方，并且将李东杀人的那根钢丝找回来。 谢逊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你也是像虐待严正清一样在虐待他们？” “不不不……虐待父母是犯法的！” 谢逊现在气的想打人，你他妈还知道虐待父母是犯法的？ “那你是将他们囚禁起来了？” “囚禁？”李东有些疑惑，随即说道： “应该不算？ 我只是把他们对我做的事情学着做了一遍。 我将他们的身体禁锢在土地里，但是他们的眼睛却能看到整片天空！ 警官，这算囚禁吗？” 谢逊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 “李东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你竟然对你的亲生父母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残忍？”李东听到谢逊这么说他，显得非常的激动，他激动的想站起来，但是被审讯椅牢牢的固定住根本就站不起来。 于是李东努力的将头往谢逊那边伸，瞪大双眼大声吼道： “我这算什么残忍？ 我把他们放在那里，他们不到三天就死掉了。 但是他们对我的禁锢却足足持续了16年，他们还不满足，最后还要将我送进地狱。 导致我接下来的十二年时间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死！ 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比较残忍？ 告诉我，到底是谁比较残忍！” “他们的出发点还是因为爱你，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能过的好一点，最起码他们没有想过害你的性命！” “爱我？” “呸！” “你又不是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的出发点是因为爱我?” “他们根本不是爱我，而是爱自己的脸面，他们是老师，老师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身为老师的孩子，考试的时候必须要全校第一名，不然就是给他们丢脸。 我看上去是一个可以到处走的人，但是我的时间我的思想却是被他们完全禁锢了。” “从小到大，我几点该起床，刷牙时间、上厕所的时间、吃饭的时间、锻炼身体的时间、眺望远方的时间。 全都被他们列出来了，必须按标准执行，跟课程表一样。” “比我成绩差的人，没有资格跟我交朋友，但是我从小到大都被要求考第一名，所以我没有朋友。”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机器人。” “本来这一切我都快习惯了，但是我的人生中出现的王军。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生可以这么精彩。 看到不平的事，可以管！ 看到想吃的东西可以随便吃。 想去网可以随时去。 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随便做。 看到不顺眼的人可以骂！” “这些在王军看来，十分正常的事情，却是我16年都没有体验过的人生。 16岁的我，才刚刚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不过半年，就被他们送进了地狱。 进入网戒中心两个月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们，我很努力的跟他们解释，这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求他们将我接出去，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我甚至跪下来求他们，额头都磕烂了。 但是他们轻飘飘的跟我说，这些都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们宁愿相信严正清那个大魔王都不愿意相信我。 一年！我在网戒中心整整待了一年，除去那些中途死掉的人，我是在里面待的最久的一个。 这还是因为我后面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学会了表面顺从，才能从里面出来。 他们禁锢了我的思想，我禁锢他们的身体。 这很公平不是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这位警官，你现在还觉得我残忍吗？ 到底谁比较残忍？” 说这些的时候李东显得非常的激动，也终于有点神经病的样子了。 审讯室里面的谢逊看着李东疯狂的样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东的问题。 审讯观察室里，陆明跟李莎对视了一眼，同样无法回答李东的问题。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 很显然李东的父母对孩子的掌控欲太强了，肯定是错的。 李东因为父母带给他的伤害，就弑父杀母，这肯定也是错的，至少法律层面来说是错的。 审讯室里的谢逊沉默了足足五分钟，cpu都快烧了，没法回答李东的问题，于是他开始转移话题。 “你的父母对你造成了伤害，所以你选择残忍的将他们杀害。” “等一下警官，我觉得你的描述有问题。 我只是禁锢了他们的身体，并没有禁锢他们的思想，他们是饿死的，这跟我没关系。 就像他们只是禁锢了我的思想，并没有禁锢我的身体，是我自己非要钻牛角尖，这也跟他们没关系。” 谢逊本来的cpu就已经烧坏了，李东再来一段这种理论，直接将谢逊给干懵了。 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问道： “我总结了一下，你的人生一共是五个仇人，你父母饿死了。 王玉柱跟雷明亮被你取下了头颅。 伤害你最多的严正清呢？这么长时间你就电他玩了？” 李东呵呵一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杀严正清？”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就是在整理案情。” “虚伪！”李东再次挂上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你知道吗？ 严正清是杀不死的，他是一个大魔王，大魔王怎么可能被我一个小小的凡人杀掉。 所有故事里的大魔王都只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没有人能杀掉大魔王，你懂吗？” 第207章 严正清的下场 下午六点半，今天的晓水山格外的热闹，自从别墅群荒废之后，第一次这么热闹。 警察、救护、消防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往山上开。 由于山上出了大案，所以莫云强联系了当地派出所在山脚下拉了警戒线。 此时的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很多刚刚吃过晚饭，或者才从地里回来的村民。 基本上晓水村一半的村民都在这里看热闹。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却越传越离谱。 “我听说是因为山上那些鬼屋里面住了好多毒贩，天天就在里面吸毒，被人举报了。” 一个大妈刚刚说完，就跳出来一个大爷反驳： “你懂个屁咯，他们吸毒都在城里吸的勒，我听说山上关了很多小姑娘，全都是20岁左右的那种。” 一个大娘一巴掌扇在大爷的后脑勺上： “我看是你想小姑娘了？你个老不死的乱说什么咯！” 待到众人安静之后，大娘一脸神秘的说道： “听说山上来了几只恶鬼，专门抽魂的那种，前几天山上不是去了几个城里人吗？ 说到这里大娘开始扫视周围的村民，等着别人接话呢。 果然有个大妈接话道： “那几个城里人现在怎么样了？” “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这些警察就是去找他们的。” 大娘的这个说法明显是最有市场的，不少村民都暗自点头。 李东的小姨就混在人群中，她可能是这群村民里面唯一知道一点山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人。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神情低落的悄悄离开了人群。 半山腰13号别墅前，四个消防员，满脸嫌弃的抬着严正清从地下室上来。 就他身上的那股味，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五百个臭鸡蛋弄成一锅汤，里面又淹死了几十只老鼠。 严正清像是在里面腌制了一个星期被捞出来一样，所以真不能怪消防的同志露出嫌弃的表情。 问题是严正清自己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已经习惯自己身上的这股味道了。 救护医生强忍着恶心给严正清做了初步的体检，发现他除了身体机能有些下降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什么问题。 相反的是严正清的脉搏比一般人跳动的还要更有力一点。 医生感觉这可能跟他刚刚被救出来心情激动有关，于是给他挂上葡萄糖就准备将他带回医院。 由于严正清是案件的被害人，还需要给他做口供，于是江涛跟小周两人开了一台车在救护车后面跟着。 严正清身上的味实在是太大了，两个医护人员也上了江涛的车。 一路跟着救护车的江涛在车里都能听到前面救护车里面严正清传来的大笑声，很显然他现在非常的开心。 救护车刚好就是第四人民医院的，严正清在回来的过程中，急救医生就已经给院里的领导通过气了。 严正清一路都非常的兴奋，有些像刚刚从网通宵出来的年轻人。 回到自己的主场严正清恢复了专家学者的派头，顶着一身的脏污对着那些来接他的医生们颐指气使。 现场的医生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却不敢有任何意见。 就在医生给他做简单了清洗并且换上病号服，准备让他做一个全面体检的时候，严正清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痛的厉害。 并且还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于是当着十多位前来关心他的医生和护士的面吐了一地。 站在门口的江涛跟小周也听到了动静，立马跑过来看。 这时候屋里就不是原来那种排泄物发酵的味道了，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一股油漆味。 江涛看了一眼严正清吐出来的东西，黑褐色，并且带着一点绿色。 江涛没有看懂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在场有一位经验老道的急救医生，一闻到这股味道心中就是一咯噔： “百草枯！” 这个医生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严正清手底下的主治医师连忙吼道： “你不要乱说，这怎么可能？” 急救医生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我只是凭经验判断，具体是什么情况，做一个检查就知道了。” “对对对！快点将严院长带去检查。” 还没等上检查台，严正清就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呼吸困难，头晕眼花，直接瘫软在地。 待到医生护士将他抬上病床，带上氧气，严正清的意识才慢慢回归。 这个时候严正清突然想起了两个多小时前，李东给的喝的那瓶可乐。 这一瞬间严正清什么都明白了，他明白了为什么李东将他折磨了那么久却没有杀他。 他也知道李东跟他的玩的那个游戏，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玩。 因为李东自始至终都没想放过他，从自己被绑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是一件玩物了。 严正清自己就是学医的，他很清楚百草枯是什么东西。 百草枯给你了后悔的时间，却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严正清现在就十分的后悔，后悔当初在网戒中心为什么没有将李东这个祸害给除掉。 到此为止李东的所有目的全都达到了，他相信自己用十二年前的网店当信号，警察应该是查不到的。 并且他做到了让严正清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专家，在他面前可怜的像一条毫无尊严的流浪狗。 也让严正清体验了自己当年所建立的一些惩罚制度，并且做到了十倍奉还。 当年那号称5a到10a的电疗仪，最低数值却是20a。 严正清实际给学员们用的都是200a到500a的电流。 就在严正清庆幸自己得救，并且重回人生巅峰最开心的时候，发现自己喝了20毫升百草枯。 那种巨大的失落感应该会一直持续十天左右，直到严正清死亡为止。 此时的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本来还想等着痕迹跟法医来了之后再行动的余祥林，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有点等不下去了。 于是余祥林带着还剩下的四个重案组的成员往13号别墅的深处而去。 现在整座山上也就剩下他们五个人了，所有人都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 即使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当他们看到现场情况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第208章 网戒中心案结束 由于天色正在慢慢变暗，这条小道又是常年没有人走，所以余祥林等人都开启了警用手电筒。 当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其中一个刑警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前方。 两颗黑乎乎的头颅，像两颗长在地里的保龄球一样，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前方。 头骨上全是腐烂又晒干的肉，这种肉连虫子都不吃。 四个空荡荡的眼眶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路边。 “卧槽！” 在场所有人齐声骂出一声国骂。 虽然他们看着严正清的下场，就知道李东这个人有点变态。 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李东变态的程度。 头颅面对的地方正好是余祥林一行人来的方向，要是后脑勺对着都还没有那么吓人。 殊不知这也是李东的目的之一，当初他在网戒中心的时候，就是趴在铁丝网上面。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一步步朝远方走去。 这一次他将自己的父母活埋在这里，也是听着他们的叫喊，感受着他们的目光。 一步步冷血无情的向外走去，李东就是想让他的父母体验一下当年的自己是有多么的绝望。 接下来的事情，跟陆明等人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邵水市重案组全体成员加班忙碌的时候，陆明跟李莎已经悄悄的回招待宾馆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明三人一起来到邵水市重案组办公室里。 陆明三人一进来就看到很多同事都趴在办公桌上面睡觉，陆明三人都露出理解的笑容。 陆明带头来到了莫云强的办公室里，却发现莫云强跟个铁人一样。 虽然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但是好像很兴奋的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陆明看着莫云强那请坐的手势也没客气，随意找了个沙发就坐下了，又过了两分钟莫云强的电话才打完。 莫云强刚刚坐下陆明就开口了： “这两天在邵水市这边过很充实，感谢莫组长的招待，我们是来告辞的。” 莫云强早就知道了陆明等人目的，却是不接茬，而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将李东坐下的这个案子所有的情况跟陆明等人说了一遍。 陆明听完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尤其是知道了李东父母的下场之后，忍不住开口发表意见： “首先李东做下的这起案子，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你们也要想一想这个案子最底层的逻辑。 李东父母对他的那种约束性教育，这个我们就算是警察也不好管什么。 但是网戒中心那种地方竟然能在你们邵水市合理合法的存在，你们是不是也该检讨一下？” 陆明的话说的非常不客气，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不是网戒中心那群禽兽对李东做的事情太过分的话。 光是他父母应该不会将李东逼迫到这个份上。 昨天陆明也是全程看了李东的审讯，陆明能够看得出来，高中毕业之后的十二年，李东一直在跟自己的心魔做抗争。 只不过他失败了，所以才做下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莫云强有些尴尬的解释：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考虑到了。 我们市局的高层昨天晚上连夜开会已经确定了，这个案子将会彻查。 主要目标就是网戒中心以严正清为首的一群人，其中像王玉柱跟雷明亮那种助纣为虐的。 还有收受好处给严正清提供合法证明的，包括让严正清这几年让严正清平步青云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我们致力于还所有受害者一个迟来的公道，等这个案子所有的细节都查清楚之后，案情会向全社会通报。 并且会在湖省新闻报上面连续刊登一个星期邵水市政府的公开道歉信。” 陆明这才认同的点点头： “迟来的公道也是公道，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包括法律。 我想如果李东在做这起案子之前就能看到你们将网戒中心的事情彻底查清楚。 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得到该有的下场，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偏激了。” “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就是害怕再出现下一个李东所以才做的这个决定。” 莫云强有些后怕的说道。 案情聊完之后，莫云强没等陆明继续说话，就站起来朝大办公室走去。 “谢逊，你进来一下。” 陆明三人齐齐转头看去，不知道莫云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待谢逊进来之后，莫云强语重心长的对着谢逊说道： “陆组长他们来邵水市才两天，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将他们当骡子用，我觉得这样非常的不好。 昨天你是唯一一个提前下班的人，今天就由你带着陆组长一行人租一艘船游邵水河。 所有费用全都由市局报销，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玩的尽兴。” “保证完成任务！” 谢逊啪的一个敬礼，然后右手一摊示意陆明等人出发。 陆明有些木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怎么跟排练好的一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加班，昨天晚上谢逊却提前下班？ 这是专门在等自己呢？ 陆明有些拿不准所以没有动，既然他们想把自己架起来，那么我就多坐一会。 看看到底是坐的人累，还是架的人累。 莫云强一脸笑容。 谢逊弯腰请走。 陆明三人不为所动。 这一刻莫云强的办公室门口陷入了时间停滞。 三十秒之后，脸都笑得有些僵硬了，看着油盐不进的陆明，莫云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 “谢逊，邵水河就不游了，去大良山，带着陆组长他们去大良山玩一圈。” “陆组长，大良山可是全国5a级景区，你们既然都来了我们邵水市，不去那边玩一圈绝对要后悔。” 陆明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直在作妖的莫云强，良久之后才说道： “莫组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你这么搞，我有点害怕！” 江涛跟李莎疯狂的点头附和，确实有点热情过头了。 莫云强嘴硬的说道： “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体验一下我们邵水市的好山好水！”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这就告辞了！” 看着陆明等人真的要走了，莫云强跨步挡在陆明前面，吭吭哧哧的开口说道： “邵水市重案组组长，有没有兴趣？” 第209章 收获满满 “啥！” 陆明三人齐齐的瞪大眼睛，一个市的重案组组长是说给就能给的？ 邵水市这边的重案组跟星沙市的还不一样。 星沙市一共有五个重案组，组长上面还有刑侦支队长，再上面才是局长。 只不过支队长还有半年就退休了，并且将很多心思都花费在禁毒工作那边。 而邵水市这边就一个重案组，重案组的组长跟星沙市那边的刑侦支队长差不多了。 所以莫云强论级别来说的话，比韩勇刚是要高半级的。 莫云强跟谢逊两人都死死的盯着陆明，等他给点反应。 很显然，这两人是提前沟通过的。 其实这不是莫云强的主意，主要是昨天晚上他去找局长汇报这一次案情的时候。 将陆明吹的天花乱坠，无所不能的样子，让局长动心了。 这么优秀的人才他白凯南用得，我丁方明就用不得？所以才有了这一出戏。 惊讶过后，陆明才讪讪开口： “莫组，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来！陆明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陆明看着莫云强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下意识的问道： “我们白局长不会同意的。” 江涛跟李莎两人都惊恐的看着陆明，这是同意了吗？ 没想到出个差把组长弄丢了，这回去可怎么交差？ 相对于江涛两人的惊恐，莫云强却是一脸的惊喜： “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放心，我们方局长说过了，只要你同意，所有一切难搞的事情都交给他，绝对帮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陆明慌乱的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你不是说，你们白局长不会同意吗？ 言下之意不是说，只要我们搞定你们白局长，你就能来邵水市上班吗？” “不对，不是的，我没有言下之意，我就是很单纯的疑问。 就算我们白局长同意了，我也不同意，我的家都在星沙，不可能来这边上班的，你不要多想了。” 莫云强见陆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有强求，但是他补充道： “这一次哥哥算是真正见识到星沙警界的神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了。 这一次没有你的帮忙，这个案子，我们还不知道要查多久才能摸到线头。 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邵水河，大良山一定要去玩一圈。 你们要是连这个都不答应，那我就去将你的车胎气给放了。” “你幼不幼稚啊，用这个威胁我？” “你别管我幼不幼稚，路线跟导游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在游玩的过程中但凡是有什么不好的体验，都可以找我投诉，我让谢逊写检讨。” 谢逊苦着一张脸说道： “别这么搞啊领导，我上一次的检讨还没写完呢？” 莫云强一拍额头：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当导游了，这一次游玩回来之后，给我把检讨补上。” 谢逊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就多长了这张嘴。” 陆明三人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没有熬过莫云强的热情，跟着谢逊在邵水市玩了两天，将邵水市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9月6号早上九点，这一次陆明没准备再去邵水市重案组道别了，而是带江涛跟李莎悄咪咪的前往停车场。 但是他们才刚刚踏入邵水市公安局大门，就看到了莫云强带着一群重案组的同事，就在办事大厅门口等他们。 这一幕将陆明三人给看愣了，没想到他们会搞这么大的阵仗。 就好像第一次刚刚来的时候一样，莫云强依旧穿上了他的装逼套装。 但是这一次不是因为他想装逼，而是出于对陆明的重视。 莫云强从身后一个刑警手里接过一个托盘，来到陆明的面前，将托盘递给他： “这是这起案件所有的奖金，都在这里了，一共三万块。 这个案子对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在你的帮助下，我们才能这么快的破案。 我已经让方局长给你申请了个人二等功，如果上面批下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陆明没有客气，双手接过了那个托盘，然后跟莫云强握了握手： “多谢莫组长的好意，没有什么帮不帮忙一说，这一次邵水市之行，我的收获也很大。” 两人一番告别之后，陆明才带着江涛跟李莎去开车。 江涛开车从办事大厅门口过的时候，重案组所有的刑警都对他们的车行注目礼。 看到陆明等人离开之后，谢逊感叹道： “我那时候之所以想当警察，就是想当陆明这种警察。 不管什么案子，一到手里就是卡卡一顿分析，然后就是案子告破受到嘉奖！” 谢逊身后的一众刑警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莫云强一看谢逊这个表情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别搞得陆明没有留下，反而把谢逊给搭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莫云强咳嗽了两声开口了： “谢逊，现在你的任务都完成了，今天下班之前将检讨给我交上来！” 待到莫云强走了之后，谢逊才苦着脸问道： “我刚刚到底哪里表现的又不对了，让他想起了这一茬？” “你非要当着他的面感叹陆组长强，你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一个同事提醒道。 谢逊一拍额头，欲哭无泪。 回去的路上，三人聊了一路，由于这两天在邵水市这边休息的很好。 再加上游山玩水，三人有聊不完的话题。 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星沙高速收费站出口。 江涛看了下前面，还有三台车，于是拿出公路通行卡，打开车窗继续前面的那个话题： “陆组你给我说实话，当你听到莫组长说要将重案组组长的位置给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很显然李莎对这个话题也比较感兴趣，于是竖起耳朵准备听陆明怎么说。 陆明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丝特别的气味。 于是陆明也顾不得回答江涛这个无聊的问题了，用意识将嗅觉从五十倍调到了一百倍。 再次仔细的闻了闻，还是那一丝丝淡淡的金属化学味。 陆明眯着眼睛看着排在他们前面的那台suv，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第210章 嚣张的官二代 江涛还在等着陆明回答呢。 突然发现陆明不说话了，于是说道：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也是！这么大的诱惑，换谁都会动心。” “动心你个大头鬼啊！我刚刚是发现了一点情况。” “别扯了，这是高速路的出口，能有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你要是能发现，你就是组长了！” “额……”江涛被噎了一下。 这时候正好轮到江涛下高速了，于是江涛将手里的公路通行卡交给收费员。 待到收费完成之后陆明开口说道： “前面那台suv有点不对劲，一会找个地方撞一下他的那台车，我需要确认一点东西。” “不是，陆组你玩真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也没必要撞车？ 很危险的，到时候出什么事怎么办？”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看你的技术了，反正要将他的车逼停。” “我试试！”江涛苦着脸回了一句。 五分钟之后，在星沙下高速的车子都已经过了匝道。 陆明看着前面那台suv对着江涛说道： “等会找机会擦一下他的车，给我放一首dj舞曲，声音给我调到最大。” 江涛虽然不清楚陆明一会要做什么，但是基于对陆明的信任什么都没问。 而这种事情陆明也不好解释什么，主要是自己还不能完全确定。 江涛将舞曲放好之后，整个车里都是音乐声。 江涛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江涛找到了一个机会，一脚油门追上了前面那台suv，准备从超车道超车。 就在超车的过程中，江涛好像手抖了一下，将suv左边的反光镜给撞坏了。 江涛持续加速，将车停在了suv前面。 那台suv也被迫靠边停了下来。 陆明三人一起下车就朝着suv走了过去。 陆明带着墨镜，走到suv右边的驾驶位车窗，边对着车窗开始狂拍并且嚣张的大吼： “你他妈是不是没长眼睛？ 看到老子要超车，你不知道往旁边让一下？ 给老子下来！” 年轻帅气的陆明，带着一副墨镜，后面跟着李莎和江涛，配合着前面沃尔沃里狂躁的dj舞曲，加上这嚣张无比的话语。 二代那味一下子就起来了。 陆明趁着对方没有开车门的时间，围着车快速的转了一圈。 就在陆明走到这台suv车尾的时候，通过百倍嗅觉，很明显能闻到备胎里面传出来淡淡的金属化学味。 陆明根本就没有停留绕了一圈来到副驾驶位的车窗，继续拍玻璃吼道： “你他妈别当缩头乌龟，撞了老子的车以为躲在车里就没事了？” suv里面，一共有两个人。 一个人高马大，身材接近李大定的壮汉取下安全带就准备下车跟陆明干一架。 “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庆哥，我受不了这窝囊气。” 那位名叫庆哥的男子，年龄大约40岁左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的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像个成功人士。 他一把按住大汉准备开车门的手小声说道： “大壮，你太冲动了，你呆在这里别动，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这个名叫庆哥的男子，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脸上带着笑容就走了下去。 这时候的陆明正好是守在副驾驶旁边，看着这个庆哥带着笑意下来，还没等对方说话。 陆明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庆哥的脸上，一脸愤怒的说道： “我他妈喊你下车，你笑个毛线？是不是想死？” 当然陆明这一巴掌是留了力的，只用了两成力道，但是脸上的嚣张表情，却是全力在演绎。 即使两成力道，庆哥的脸上也是很快出现了五个手掌印。 站在陆明身后的李莎跟江涛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他们本来以为陆明只是演戏才那么嚣张。 没想到陆明是真的这么嚣张，这都打人了，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坐在驾驶位的大壮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一拉安全带就准备下来跟陆明干一架。 庆哥发现了大壮的异样，连忙吼道： “大壮，你就在车里等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庆哥将副驾驶的车门一关带着一丝火气说道： “有些事不要做的太过了，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的错。” 陆明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庆哥的脸上，让两边的巴掌印保持对称： “对错是由实力决定的，在星沙的地界上，我说谁对，谁就是对的！ 我说谁错了，那他就是错的，明白吗？” 本来还带着一丝怀疑的庆哥，听了陆明这嚣张的话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惹到了什么二代了，因为这种话语，他在怀荣市聚会的时候也经常能听到。 于是他也不在去纠结对错了，反而很光棍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那这个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哦？”陆明投过去一丝诧异的眼神， “我本来以为你还要跟我讲讲道理呢？ 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看样子你也是个识趣的。” 陆明推了推墨镜说道： “报警的话太欺负你了，这件事情其实对我没什么影响。 主要是将我的司机给吓坏了，五千块，晚上我让司机去洗个脚放松一下，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江涛脸上堆着笑容看着陆明： “谢谢明少？” “嗯？”陆明面色一板： “谁让你随便在外人面前提我名字的？” 江涛也干脆，一巴掌扇在自己嘴巴上，连忙道歉： “对不起明少！” 一旁的庆哥面色十分难看，这些二代真他妈嚣张，开口就是五千块洗个脚，还他妈是给司机洗脚。 由于现在是多事之秋，庆哥不想节外生枝，没办法，只能回到车里掏出五千块的现金交给陆明。 陆明接都没接，而是给江涛使了个眼色。 江涛一脸欣喜的接过钱，笑嘻嘻的对着陆明道谢。 事情解决完之后，陆明看都没看庆哥一眼，揽着李莎的腰肢就回到了车的后座。 关上车门陆明就示意江涛开车，然后掏出手机给市警察局的局长白凯南拨了过去。 第211章 陆明的成就感爆棚！ 正在办公室的白凯南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 发现是陆明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有些疑惑的接通问道： “陆明？ 你不是去了邵水市那边吗？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白局，事情是这样的，邵水市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们现在在火厂坪高速出口这边发现了一台suv车牌号是湖n7763，我严重怀疑里面有‘冰糖’，就是五组专门查的那种！” “不是！你那边什么情况啊？就怀疑里面有那种东西？” “这个我暂时给你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想知道，五组有没有掌握这边的情况。 我现在是直接将他们抓捕，还是悄悄的跟踪？ 会不会影响五组那边的计划？” 陆明有些焦急的解释着。 白凯南听到陆明这么焦急，也知道这应该是真的有发现，并且事情还很急。 “五组那边的情况，我目前也不清楚，你先跟着，我马上给那边负责人打个电话过去，一会他们会联系你的。” “好的白局，尽量快一点。” 陆明的电话一挂断就发现，江涛跟李莎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陆明解释了一句： “我开始在收费站的时候，就隐隐约约闻到空气中好像有那种气味，但是我不敢确定。” “所以你刚刚下去那么嚣张就是为了确定他们车里到底有没有那东西？”李莎一瞬间就懂了陆明的意思。 并且也没有去计较陆明楼她腰肢的事情，在她看来只要能将跑毒的抓住，这点细枝末节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在意。 “陆组，你的鼻子也太灵了？我刚刚也下车了呀，为什么我没有闻到一点点那种气味？” “我怀疑他们将那东西藏在车后面的备胎里面，应该用的是多层真空包装。 因为在我靠近那台车后面的时候，我还是只闻到了一点点气味，如果不是真空包装的话。 那东西的化学金属味应该要比现在重的多。” 经常滑冰的同学应该都知道，去宾馆滑冰都需要用湿毛巾堵好门窗防止气息外露的。 可想而知那玩意如果不是真空包装，以陆明加强一百倍的嗅觉不至于只闻到那么一点气味。 江涛一脸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陆明： “包装的这么严实，你也能闻到？” “应该是包装上面有残留的粉末，所以我才能闻到一点点气味。” 陆明解释了一句。 “那也很厉害了好不好，你真的是人型警犬啊？”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江涛：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好好开车，注意不要开的太快了，免得后面那台车丢了。” 江涛有些嗫嚅的说道： “那刚刚讹诈的那五千块就当是我那个嘴巴子的补偿费？” 陆明笑嘻嘻的点点头： “可以啊！你就拿去洗脚呗！ 你看看到时候警务督察部的同事，会不会请你去喝茶就完事了呗！” 江涛也是呵呵一笑： “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我知道那是赃款。”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的手机铃声响了。 号码是一个加密号码。 陆明连忙将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加了变声器的男声。 “你好， 是陆明同志吗？” “是的，我是陆明！” “请你报一下你的警号，我好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陆明！” “好的，陆明同志你那边说话方便吗？” “我现在在车上，我的身边还有两个我的队友。” “请你不要开扩音模式，并且我跟你之间的对话，最好不要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去。” “好的，我明白了，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现在将你发现的问题给我描述一遍。” 于是陆明将自己在高速出口闻到了那东西的气味，到下了轧道之后假装官二代前去确认，并且敲诈了对方五千块钱。 还有对方当时的反应，并且现在还跟在自己车后面的这些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电话对面即使是一个经常跟那群跑毒之人打交道的老缉毒，听到陆明这一系列的操作也是惊为天人。 即使是通过变声器传过来的声音，陆明都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一丝激动： “你做的非常好！我们这边暂时只是收到了一点风声，空白了两个月的市场，现在嗷嗷待哺。 但是我们根本没办法确定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具体用什么方式，有些什么人。 这一下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你看到的那台车应该是那些跑毒的前来探路之人，还好你没有打草惊蛇。 我这边已经通过天网锁定了你说的那台车，并且我们这边会有经验丰富的缉毒警察前去跟踪。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再拖住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注意不要让对方起疑心。 如果实在拖不下去，你可以直接离开，我们有办法找到他们。 如果我们能通过他们两个人挖出这条跑毒的产业链，那么在过年之前，我想不会再有任何跑毒的人敢来星沙市兴风作浪！ 到时候我一定给你请功，你这个消息实在来的太及时，也太关键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身为人民警察该做的事情！” 待到那边将电话挂断，陆明才缓缓的露出一丝笑容，他现在非常的开心，他竟然能帮到缉毒的同志们。 通过电话那边的人说的那番话，陆明能确定，这一次他应该是误打误撞的帮了对方一个大忙。 这让陆明的成就感爆棚，感觉比刚刚破获的网戒中心案还要有成就感的多。 一旁的李莎，看着陆明脸上露出那满足的笑容就知道他现在应该很开心。 但是李莎还是无情的打断了陆明的回味： “陆师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陆明立马就回神了，对着驾驶位的江涛说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后面那台车脱离我们的视线。” “就这么简单？”江涛说完，再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那台suv。 “就是这么简单。” 江涛将车子又开的稳当了一点： “没想到我江涛有生之年还能帮到缉毒的同志，我简直太牛逼了！” 坐在后排的陆明一脸的黑线： “你就是一个司机而已，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都是我的功劳！” 一旁的李莎笑呵呵的看着这两个幼稚的男人。 第212章 回到星沙市重案组 陆明一直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挂断电话五分钟之后，看着后视镜里，还跟在后面的那台suv松了口气。 陆明对着江涛说道：“我们任务完成了，找个路口转弯，看看能不能甩掉那台车！” 转过了两个路口之后，后面已经没有那台suv的身影了，陆明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韩勇刚打了过去，刚刚是事情紧急没办法。 现在任务也完成了，该去找韩勇刚打补丁了。 电话一接通，陆明立马用严肃的口气汇报： “韩组，我现在要给你汇报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韩勇刚听出了陆明语气中的严肃，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关心的问道： “什么非常重要的情况？你人没事？” 韩勇刚前天就接到了莫云强给他打过去的感谢电话。 那话里话外的都是对陆明破案能力的认可。 虽然莫云强只字未提想挖陆明的事情，但是韩勇刚可是老油条了，莫云强是什么心思，他用屁股想都知道。 只是看在多年的老朋友份上，没有拆穿他罢了。 但是这也从侧面反应了，陆明的光芒已经快遮掩不住了，为了留住这颗金蛋，当然得要好好关心一下。 陆明有些心虚的说道： “我刚刚在高速路出口这边发现了一台车里面有可能有违禁品，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我直接联系的白局。” “就这？” “就这啊！越级上报，所以我来找你说清楚。” “哦！”听到陆明这么说韩勇刚才反应过来，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陆明的上级。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的，我记得你是穿43的对？”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然后吭吭哧哧的说道： “另外我这……我这边敲诈了跑毒的五千块钱，等我们回来就上交给局里！” “啥玩意？你敲诈了跑毒的五千块钱？他给你钱了?”韩勇刚一脸的惊讶。 “嗯……给了，就在江涛身上。” 正在开车的江涛听到这话，差点将车开到绿化带里去。 江涛连忙拿起副驾驶的那五千块钱就往后排陆明身上丢去，我这小身板可背不起这么大的锅。 李莎一把接过钱袋子，将钱放在自己身边，免得影响陆明打电话。 “好家伙，你真是好家伙，你胆子是真的大啊，跑毒的钱你也敢拿？ 你给我好好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陆明将刚刚给五组那边的人说过的话，又对韩勇刚说了一遍。 电话里的韩勇刚听到陆明的讲述，直呼专业： “你这演技，你这剧本，你不去拍电视剧屈才了啊！ 那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吗？” “嗯……那个……就是我当时忘记我开的是自己的车了，虽然我装成了高官的儿子，并且对方也相信了。 但是我的车牌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还需要韩组你帮忙想想办法！” 电话对面的韩勇刚胸脯一拍： “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这件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好，你不用觉得心虚。” 陆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这边现在没事了，我们大概还有10分钟就到局里了，到时候再说！” 电话一挂断陆明就没好气的拿过李莎手里的钱： “看把你小子给吓的，好像我还会让你背锅一样！” 江涛撇了撇嘴，不敢回话，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 “作为刑侦警察一点担当都没有，我觉得下次出差我应该带刘世杰来，我觉得他还是比较有担当的。” 江涛心中一慌，自己还是有点惊弓之鸟了，表现的确实有点过分了，于是江涛开始找补： “陆组，你这就有点小看我的意思了，我听到你说钱在我这边，我还以为你要用，所以……所以我才把钱还给你。” 对，就是这样，江涛疯狂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差点自己都信了。 一路上两人都在斗嘴甩锅，很明显两人的心情都非常好。 星沙市公安局，江涛将手里抱着的三万块奖金掏出来，给陆明和李莎一人分了一万： “陆组，李师妹，我知道你们不缺钱。 但是这个案子我真的没出什么力，并且我这一万块也够用一段时间了。” 陆明直接将自己的那一万块又塞到信封里： “这点小钱我真的看不上，你有需要就拿去用。” 江涛再次将钱掏出来： “有需要我会跟你们开口的，但是这一万真的够用了。” 陆明见他的表情这么真诚，于是没有再客气，将那一万块收了下来。 “要用钱就跟我开口，或者跟你李师妹开口，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钱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江涛面色一僵，很显然陆明是误会什么了，于是解释道： “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夸张！ 算了，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陆明一脸的期待，他主要是想弄清楚江涛为什么这么缺钱。 跟八卦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陆明回到重案组的大办公室，看到大家依旧在忙碌，心里感觉到很安心。 有一种回家的放松感，这是跟邵水市那边完全不同的感觉。 陆明笑嘻嘻的拍了拍手，看到大家都抬起头来之后，大声喊道：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有，川湘楼管饱，我们韩组请客，大家鼓掌！” “哦哦哦！多谢韩组慷慨！”原本忙碌的办公室一瞬间就沸腾了，大家热情高涨。 其中喊的最大声的就是周静。 周静一蹦一跳的来到陆明的面前，一脸期待的问道： “小师弟，到邵水市出差有没有给师姐带点礼物？” “额……”陆明有些尴尬，光顾着游山玩水了，根本就没想起这一茬。 但是陆明显然是不能承认的，于是嘴硬道： “那种四线小城市，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买的，要买东西，我们大星沙要什么买不到？” 周静给了陆明一个白眼，这是东西的问题吗？ 第213章 重案一组碰到的案子 陆明像是没看见周静的白眼一样，来到李大定面前，伸出双手： “想你了，我的大定警官！” 李大定脸一黑，陆明走了之后已经很多天没有人敢叫自己大定警官了。 好不容易快洗白了，陆明这小子一回来，一句话就将自己这几天的努力给抹黑了。 但是李大定还是伸出了双手，跟陆明轻轻的抱了一下。 就在李大定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组长办公室门口，韩勇刚黑着脸喊道： “陆明，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韩勇刚本来心情是很好的，在莫云强那边装了个大的。 陆明这小子回来的路上还给自己弄这么大个惊喜。 所以他听到大办公室里面陆明回来的声音，就兴冲冲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出来接一下陆明。 哪知道陆明就跟讨债鬼一样，上个星期的事情，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才刚刚回来就开始要债。 全组川湘楼，还是连续两天，没有6000块根本就走不出酒楼，想着自己存了大半年的私房钱，怎么想都有点心疼。 所以这个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陆明听到韩勇刚的招呼，放开了李大定，对着李莎跟江涛说道： “我去一趟韩组的办公室，除了车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说。” “知道了陆组。” “知道了陆师弟。” 周静一下子拦在陆明的身前： “不行，你们竟然有秘密了，我要知道！” “跟案子有关，有保密原则的，不是什么八卦！” 说完陆明直接来到了韩勇刚的办公室。 刚刚进来就看到韩勇刚并没有坐在办公椅上，而是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看着自己。 陆明故意一脸纳闷的神情问道： “怎么了韩组，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车牌的事情，让你难做了？” “哼！”韩勇刚冷哼一声： “你小子才刚刚回来，都没跟我商量，就给我上眼药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怕我堂堂重案组组长请不起两顿饭？” “呵呵！”陆明可不惯着他，嘲讽一笑： “你当初将我卖掉的时候，好像跟我商量了一样！” 陆明看到韩勇刚脸黑下来之后。 话锋一转哈哈一笑： “这一次我帮了莫云强一个大忙，那个案子一挖，那底下全是油。 我虽然说不能让别人来结账，但是你可以找别人来报销啊！” 说完陆明挑了挑眉头。 韩勇刚听到陆明一点拨，瞬间秒懂，也是哈哈一笑： “你说的有道理，用邵水市重案组的钱，犒劳星沙市的重案组成员。 这叫双赢！” “说的太好了，领导就是有文化，这叫双赢！” 陆明也一脸笑意的附和。 这一幕如果让莫云强看到了，估计要吐血三升，着实太不厚道了。 韩勇刚给陆明倒了一杯茶，随即感叹道： “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价格，下一次得翻个倍才行。” 陆明一脸的黑线： “你过分了，这种事情你自己在心里想想也就行了，还非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我不需要尊严的吗？ 就这么被你卖来卖去？ 下次不分我好处，我不去了。” “额……”韩勇刚被噎了一下： “感情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是？”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韩勇刚有些尴尬，强行转移话题： “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车牌的事情，我已经给交通部门的领导打过招呼了。” “怎么打招呼？把我的车弄到哪个高官后辈名下了？”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直接将你车牌信息隐藏起来就行了。 除了市局的高层，现在没有人能通过你的车牌查到你的信息。” “还有这种操作？” “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操作， 不然我们一些重要的政要，和一些得罪黑帮的警察家属的安全怎么保证？ 一旦别人想要报复他们，随便到交警部门一查身份信息就全到手了，那还得了？” 陆明想想也觉得韩勇刚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你这么做的话，如果那两个毒贩根据我车牌的信息去查我，岂不是做实了我背景身后？” “可以这么说！” 陆明有些开心： “你帮我问一下五组那边，需不需要卧底，我可以去！” 韩勇刚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了，卧底那是需要非常专业的人才能干的，你这种毛头小子去毒贩集团卧底，三天你就凉了。” “再说了，五组那边，我也联系不上，所以说你在车上的时候直接联系白局是对的。” 陆明有些鄙夷： “你这个重案一组的组长真没用！” “我看你小子最近是膨胀的厉害啊！这么跟领导说话是？” 陆明没有接茬，而是将话题转了回来： “那什么，既然你联系不上五组那边，你帮我跟白局打个报告上去呗。 我感觉我这人设跟身份都立住了，不利用起来挺浪费的。” “卧底太危险了，就算是白局也不会同意你去的。” “哎呀！你咋这么磨叽啊，说一说又不少块肉，万一用的上呢?” “行了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帮你说的。” 陆明将韩勇刚给到的茶一口喝干，才满意的站起来： “记得先跟莫云强那边沟通好，免得晚上点菜的时候小气啦的，有损你重案组组长的身份，我先出去叙旧了。” 韩勇刚等到陆明出去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将手机掏出来给莫云强打了过去。 陆明出来之后，就看到李大定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邵水市的网戒中心案。 一半人完全能理解李东的做法，还有一半人觉得李东做的太过分了。 这种事其实讨论不出结果的，没有过李东的那种经历的人，再怎么讨论也是空中楼阁。 陆明看李东在审讯室的表现，根本没有一点点后悔的情绪，很显然在李东看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陆明笑嘻嘻的参与其中： “大定警官，我出去这段时间，你不会就在重案组天天放假？ 有没有接到什么案子？” 听到陆明这么问，原本激烈的讨论瞬间停了下来。 整个大办公区鸦雀无声。 第214章 大定警官的改变 陆明一看到办公室里这个状态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而自己又不知道。 “说说看，到底接到一个什么案子，让你们露出这副表情？” 江涛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快点说说看，我刚刚可是毫无保留的给你们分享了！” 李莎双手抱胸，很显然她也非常好奇。 当一件事情整个办公组大部分人都知道的话，想要瞒住剩下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即使面对李大定那拉成180厘米的脸，还是会有勇士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爆料。 很显然刘世杰就是那位勇士。 刘世杰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声： “五天前我们接到一起红旗路派出所转过来的连环盗窃案，由于案件涉及的金额较大，被送到我们重案一组来了。 那个盗窃团伙的头头叫张强，他们经常活跃在星沙市的一些医院旁边。 他们对周围的地形，包括摄像头分布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偷钱专门找那种老年人偷，那些钱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人攒了一辈子用来救命的钱。 为了办这个案子，我们看监控都看了两天，三家医院包括医院周围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嫌疑人。 没办法，李组就带着我们在三家医院的大门处蹲着，这一蹲就是两天两夜，吃住在车里。 就在我们都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张强那群人终于是动手了。 星沙市第三人民医院，距离银行就只有三百米，他们就是看着那些老人从银行里取钱出来，然后尾随至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 这一次下手正好被我们李组抓了个正着。 重点来了，你们三个猜猜看，那个张强，被李组按在地上捶了几拳？” 江涛毫不犹豫的说道： “李组的性格我最清楚，他最讨厌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犯人，少于五拳，或者那个张强没有断两根肋骨，算我输。” 陆明一巴掌扇在江涛的头上： “你没看刘世杰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肯定是我们大定警官有了重大的改变啊！ 你还用老眼光来看人，是不是太看轻我们大定警官了? 你脑子是不是丢在邵水市那边忘记带回来了？” 教训完江涛之后，陆明才一脸认真的开口： “我保守一点，20拳加双手骨折！” “噗……哈哈哈哈……” 陆明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将重案组的所有人都逗笑了。 只有李大定黑着个脸： “你小子是故意讽刺我是？ 我要是搞成这样，别说是户籍登记窗口了，估计这身皮都得脱了。” 陆明也是哈哈一笑： “没想到啊，大定警官，看样子你对户籍登记窗口的印象很深啊！ 竟然改变这么大，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你是怎么忍住不动手的，我都想给他两拳。” 李大定砸砸嘴： “我每次一想到在户籍窗口那一个星期的日子就头皮发麻，你是真没见识过那些奇葩。 每天当你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是奇葩中的典范时，第二天你会知道你还只到了半山腰。”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刘世杰压下自己的笑意努力的模仿着： “我当时看到李组的拳头都已经捏红了，眼看着那一拳就要到张强眼睛上的时候，却是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你是没在现场，我当时都怀疑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看着刘世杰那惟妙惟肖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李大定拍了拍手说道： “鉴于刘世杰同志的总结能力突出，这个连环盗窃案的所有卷宗都由刘世杰同志来处理。 今天大家想发呆的就发呆，没睡够的就去补觉！ 解散！” “哈哈哈哈……” 大家全都非常的开心，除了刘世杰。 “大定警……” “嗯？你是在叫我？”李大定把脸拉长，一双牛眼瞪着刘世杰。 李组，你这样公……平公正的领导真是我们的福气。” 刘世杰一难受，直接将心里的称呼给喊了出来，看着李大定那180厘米的脸，才强行转了个弯。 没办法，谁让自己嘴贱呢。 晚上下班之前，韩勇刚意气风发的出来宣布： “今天下班，所有人都不准走，川湘楼聚餐！” “好哦！” 众人齐声叫好，并且热烈的鼓掌。 虽然大家心里不清楚韩勇刚这又是去哪里找来了赞助商。 但是这根本不重要，重点是自己又能吃大餐。 整个重案组这两天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一个是破获了这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偷盗案。 另一个就是因为这两天的韩勇刚大方的像是被神豪附体了一样。 好在第二天聚餐结束之后，韩勇刚没有喊大家一起留下来刷盘子抵债。 ———— 这个星期的星期天，陆明正陪着李秀英在他的新房子。 根据李秀英的说法，这个房子的所有细节都是她亲手抓的，家电什么的，也都是她亲手挑的。 现在只需要再通通风，就能拎包入住，像陆明这种整天不在家的今天搬也没问题。 陆明看着房子里连家电什么的果然都准备好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搬家，陆明有些难受。 “妈，我搬过来之后，你一个人在星南那边就没人照顾你了！” “呵呵！”李秀英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要是下午有时间，就下午搬走，你的那个房间我已经预留给你刘姨了，你一走她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江涛那边打过来的。 听江涛的口气好像是有什么惊喜要给自己。 陆明突然想起江涛那天回来的时候好像说过，要告诉自己什么秘密来着。 陆明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八卦之心。 很单纯的就是想关心一下手下的兄弟，避免他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 于是陆明一脸抱歉的跟李秀英说道： “同事那边有点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今天中午我就不陪你吃饭了。” 李秀英看着陆明匆匆忙忙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掏出手机就给谢姨打了过去： “我儿子有事又去忙了，你那边还缺人吗？” 电话对面响起了谢姨的大笑声： “快来快来，三缺一，就差你了……” 第215章 江涛缺钱的原因 石化厂小区，这里原本也是一个繁荣的工厂小区，现在也没落了，成为了一个典型的空心小区。 这个小区距离市局的车程也就半小时左右。 陆明从小区门口一路开进来，基本上只看到老人跟小孩，没有见过年轻人。 石化厂小区11栋603，陆明将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发现李莎跟李大定的车也在。 很显然江涛不仅仅叫了他一个人。 陆明一口气爬六楼毫无压力，还没有进门陆明就听到房间里面有笑闹声传出来。 陆明抬手敲门，没一会周静的蘑菇头就出现在陆明的眼前。 陆明看着周静那笑的红扑扑的脸问道： “你怎么也来了？” 周静一噘嘴： “你这话问的，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也没跟周静斗嘴，就进入了房间。 一个不算太大的客厅里面，李莎跟李大定两人都在。 茶几上了很多水果跟干果，陆明刚刚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涛端着一杯水，带着一个女孩子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陆明看着江涛那个样子，刚想嘲笑几句，就发现了那个女孩的右脚很明显有些残疾。 于是嘲笑的话被陆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转而挂上羡慕的笑容： “好小子，你竟然是我们几个第一个脱单的，你旁边这位姑娘给介绍一下呗！” 江涛有些吭吭哧哧的开始酝酿情绪，他旁边的姑娘白了江涛一眼，自我介绍道： “陆组长好！我叫柳思瑶，是江涛的女朋友。 我经常听江涛说你破案如神！” 柳思瑶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落落大方，跟江涛这种闷骚的性格形成了很好的互补。 陆明开玩笑的说道： “你是不是因为没戴眼镜，所以才看上我们江涛的，你要不要配好眼镜之后再好好考虑一下。” 柳思瑶呵呵一笑： “现在配眼镜怕是来不及了，我欠他的太多了被他用恩情给绑架了。” 江涛不服气的说道： “什么被恩情绑架了，难道你不是被我帅气的外表给迷惑的？”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李大定接话道： “你小子也太不要脸了，在陆明面前，你也敢称帅气？” 李大定掏出烟来，给江涛和陆明都发了一根。 “现在陆明也到了，好好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 跟在我手下那么多年，我才发现，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确实有一手！” 柳思瑶细心的从柜子上拿了一个烟灰缸，摆在了茶几中央，然后坐到了江涛的身边，对着他笑了笑。 江涛受到鼓励，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开口： “430连环盗窃案，就是我们在市公安局表彰大会上面，受到表扬的那个案子。 当时我们为了能够人赃并获，在他偷盗石化厂小区其中一家的时候，我们选择在这个小区外面布控。 当时李组你被下放到星南派出所了，那次案子是韩组带队的，我负责堵小区右边的一条巷子。 当时那个小偷得手之后，刚好就选择从右边的那条巷子逃跑。 思瑶是通讯公司的客服，那时候她正好下班回家，也在那条巷子里。” “思瑶……”陆明一脸嫌弃的打断，都叫的这么亲密了才想起来告诉我们。 一会吃完饭我们下去练会军体拳，消化一下。 李大定也连忙附和： “确实要去练一练了。” 周静跟李莎捂嘴偷笑。 江涛跟柳思瑶被几人笑的满脸通红。 江涛有些急眼的说道： “你们还要不要听，不听我们就去厨房做饭了。” 陆明连忙在自己的嘴唇上从左至右拉了一下，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江涛这才红着脸继续说道： “我当时看着那个小偷从围墙那边窜出来，但是我一把没拉住他，让他跑进了巷子。 我当然就在后面使劲追啊！那个小偷为了逃避我的追捕，将当时刚刚下班的思瑶往我这边使劲一推。 我当时都蒙了，怎么追小偷追着追着变成美女了。 我单身20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朝我生扑过来，我当时都蒙了。” 旁边的柳思瑶听着江涛一口一个美女，有些脸红的在江涛的腰间掐了一把。 疼的江涛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神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按照正常的逻辑，我是应该一把接住思瑶的，但是我当时真的愣住了，就眼睁睁看着思瑶猛的一下摔在地上。 而那个巷子里， 还有一些废弃的建筑物，刚好一根废弃钢筋就插在了思瑶的腿上，一个贯穿伤，加上骨折。 好在韩组带人从另一边的出口，将那个小偷给抓住了。 但是那家伙是个月光族，根本没有钱给思瑶赔偿，所以我这几个月的工资都拿去给思瑶做康复治疗了。 然后……嗯嗯……呵呵……我们就在一起了。” 江涛一口气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了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静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这个人讲故事，怎么不讲重点的? 那些抓犯人的事情我们听的太多了，我们根本不想听。 你详细说说，你们在治疗的过程中，是怎么样碰撞出火花的？ 当时你决定将自己的工资全都拿出来给思瑶妹子治疗是因为内疚还是贪图人家美色？ 是你表白的，还是思瑶妹子表白的？ 你给详细的说说？” 陆明真的很想给周静拍手叫好，果然论吃瓜，还是女孩子比较专业。 江涛被周静给架起来了，吭吭哧哧的就准备继续解释。 柳思瑶拉了一下江涛的衣角笑着说道： “你给我熬的鸡汤应该到火候了，再熬下去怕是不好喝了。” 江涛这才醒悟过来： “啊……对对对，我要去弄鸡汤了，思瑶你过来打下手。” “那什么陆组，你们吃点水果，我们先去做饭了，一会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我们的手艺。” “哈哈哈哈……” 众人一起发出善意的笑声。 待到江涛两人进厨房忙活之后，李莎也难得八卦的问道： “你们猜猜看，到底是谁先表白的？” 陆明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江涛那闷骚的性格，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表白，只会傻乎乎的对人姑娘好。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绝对是柳思瑶主动表白的。” 第216章 紧急任务 一个半小时之后，江涛跟柳思瑶将小餐厅的桌椅菜肴都摆好之后一起来到客厅。 两人齐声说道：“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各位贵客上座！” 然后两人跟餐厅的门童一样，作出请的手势，仪式感拉满。 陆明一行人笑呵呵的起身前往餐厅，他们在客厅聊天的时候，就闻到了客厅里面传来的一阵阵菜香。 当时他们就在讨论哪个香味，是哪道菜散发出来的。 结果来到客厅之后发现，这些菜不仅仅做的很香，摆盘也非常的精致。 陆明带着一丝调侃问道： “你们俩不会是提起在哪个餐馆里面定好的菜，然后在厨房里一阵鼓捣，就假装是自己做的？” 江涛听出了陆明话语中调侃的意思，拍着胸脯保证道： “今天这桌子上的菜，全是我跟思瑶做的，货真价实！” “你跟思瑶做的？你也会做菜？”这下陆明是真的惊讶了，看着这桌子上的八道菜，没有一道是简单的。 怎么想陆明也想不到江涛竟然还会做菜。 江涛不服不忿的解释道： “陆组，你这就有点看不起人了，我怎么说也是湖省长大的孩子，会做个菜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个鸡汤就是我炖的，思瑶最喜欢喝我炖的鸡汤。” 陆明等人饭都还没开始吃，就感觉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并且陆明感觉江涛有意无意的在点自己，因为陆明根本不会做饭。 于是陆明连忙出声打断： “行了，你也别介绍了，我们都不瞎，可以开始吃饭了吗？” 江涛呵呵一笑： “当然，大家趁热吃。” 由于大家都是朋友，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一桌子饭菜可以说相当符合陆明的胃口。 那个鸡汤就不说了，江涛的手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喝一口满嘴的鲜香，喝不出一点点鸡肉腥味。 还有江涛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有点毛氏红烧肉的影子在里面。 另外柳思瑶做的肥肠炖豆腐，和凉拌牛肚丝，是陆明的最爱。 肥肠炖豆腐应该是柳思瑶根据他们川蜀省的麻婆豆腐改良来的，牛肚丝香辣可口极其下饭。 由于他们都是年轻警察没有酒瘾，所以就算是假期他们却都没有喝酒。 短短半小时，陆明就干掉了三碗米饭。 吃饱喝足的陆明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感叹道： “你们两个有这手艺，要是江涛不干警察了，去开个餐馆也能养活自己了。” 李莎等人纷纷点头附和，很显然他们也没少吃。 江涛两人看到桌子上的菜被吃的差不多了，都非常高兴。 突然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 “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搬家了，到时候请你们两个来给我当主厨怎么样？” 正在给柳思瑶盛汤的江涛听到陆明这么无耻的话不由的撇了撇嘴： “你搬家请客，为什么要我们两去给你当厨子？ 你自己做或者叫外卖不就完了？” 陆明面带笑意的看着江涛： “你确定要吃我自己做的饭？ 到时候可不允许浪费粮食哦?” 江涛看着陆明的笑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改口： “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去请个大厨来不就完了？” 柳思瑶连忙出来说道： “陆组长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准时到！” 陆明咂了咂嘴，看着江涛说道： “看你那小气啦的样，好好跟你们家思瑶学学。” “思瑶的腿还没有好，我这不是怕她累着了吗？”江涛嘟嘟啷啷的说道。 “咦……”陆明等人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陆明等人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江涛，时不时的就塞一把狗粮。 既然受到了委屈，那肯定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于是陆明提议道： “饭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我跟大定警官带着江涛下楼去打打军体拳消食。 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周静跟柳思瑶同时说道： “没问题！” 只有李莎很茫然的站在原地，很显然这也是一位大小姐，看着这一桌子的狼藉根本无从下手。 下楼之后，三人也没有打拳，而是一人叼着一根烟。 陆明第一个发问： “柳思瑶的腿能好吗？” 陆明问的非常的直接，因为江涛才是他的兄弟。 江涛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根据康复医生的说法，完全恢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是说想要跑步或者跳舞这种对腿负荷很高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要恢复到正常走路让人看不出来的程度，那还是没问题的。” 陆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李大定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就是前段时间一直忙太极图自杀案，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半个月前，我陪她在医院做康复治疗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上睡着了。 那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跟我表白了。” 陆明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看到没有，就这种闷骚的憨憨，我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人家姑娘表白。” “你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之所以瞒着你们，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现在还不想让我父母知道。 因为思瑶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这个时候见我父母，我怕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你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放心！ 我们也不会往外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明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白凯南打过来的，这让陆明感到非常的惊讶。 电话一接通陆明就问道： “白局，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找我？” 白凯南根本没有回答陆明的话，而是直接问道：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跟江涛还有李大定在一起，需要避开他们吗？” “算了，不用避开了，这样，你带着江涛一起来一趟局里，这边有个任务需要你们两个配合。” 陆明听到白凯南这么说，瞬间秒懂： “我知道了白局，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第217章 真的要去当卧底了 陆明挂完电话就对着一旁还在抽烟的江涛问道： “前几天在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有个任务需要我们配合，你有兴趣吗?” 江涛面色狂喜，一把将烟头丢在地上：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去局里！”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跟思瑶道个别。” 说完江涛就噔噔噔的往楼上跑去。 李大定嘴上叼着一根烟，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明跟江涛两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打哑谜。 愤怒的大定警官将自己的短袖往上撸了撸，将自己的肱二头肌展示出来。 “你们俩竟然当着我的面发电报，显然是没有当我是兄弟，是时候给你们长长教训了！ 单挑，陆明！” 陆明抽了一口烟，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定： “你确定要跟我单挑？” 看着陆明的笑容，又让李大定想起了当初在市局精英比武大会上了，陆明那轻松惬意的样子了。 李大定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短袖撸下来，盖住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看在你们要去执行任务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陆明将烟头踩灭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因为这是保密任务，动不动就没命的那种，明白吗?” 李大定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说道： “你们一会要去见白局对不对，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将我也带过去。” 李大定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其实陆明很理解李大定的心情，并且也知道李大定应该是猜到什么了，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在寻常百姓看来，警察这个职业充满了风险，而在所有警察类别里，缉毒警面临的危险程度当属最高。 但在每一位警察的心中，警察这份职业意味着扞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缉毒警察的工作则是最为神圣高尚的。 刑警常常遭遇罪行严重的罪犯，有时对方会在企图逃跑时暴力反抗，甚至持刀伤人。 而缉毒警所处的环境则更为险恶，他们与跑毒之人的搏斗堪称殊死较量。 依据《刑法》第 347 条第二款规定，贩卖河洛因或甲基苯丙胺 50克以上，依法可对行为人判处死刑。 “白粉”通常所指的是河洛因，是吗啡类的总称，俗称几号、白粉、白面。 而甲基苯丙胺即常见的‘冰糖’。 正因如此，跑毒的在面对缉毒警察时往往以命相搏，因为被抓住基本也是个死。 然而对于警察而言，他们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刻起，就肩负起了保护人民的重任。 虽说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渴望成为缉毒警，但缉毒警察无疑是全体警察敬仰和学习的楷模。 坐在车上的陆明看着江涛快步下楼，立马打开副驾驶的才车门让他上车。 李大定一脸羡慕的看着陆明跟江涛两人离开小区，现在楼上只有三个姑娘了，李大定也不想上去了。 于是也开着车去了市局，看看局里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陆明来这边的时候开车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用了二十五分钟。 两人一起来到了白凯南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心情忐忑的等待着。 “请进！”白凯南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陆明两人推门进入办公室，陆明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白凯南还有另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满头白发，看起来有60岁左右了，并且面容还有带有一丝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们两个愣着干嘛？ 进来坐。” 陆明两人这才来到待客沙发那里坐着。 白凯南好像是清楚陆明在想什么，于是介绍道： “这位是你们的刑侦支队长，孔援朝。 陆明你应该不认识，江涛肯定认识。 你们孔支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五组那边。” “孔支好！”两人齐声说道。 孔援朝摆了摆手： “就在办公室里，没必要弄的那么正式。 这一次喊你们过来是我的意思。 禁毒是一个持久战的工作，也是危险性相当高的一份工作，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陆明跟江涛立马又站起来喊道：“时刻准备着！” 孔援朝笑嘻嘻的摆了摆手： “你们先坐下，你们这么站着我说话费劲。” “当年封建王朝的时候，鸦片将我们国家弄的千疮百孔。 现在我们改革开放了，跑毒在我们国家也是屡禁不止，但是我们国家对于跑毒零容忍的政策一直就没变过。 你们这一次的发现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现在我这边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们俩去完成，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这一次是陆明开口说的，并且也没有再一次站起来。 孔援朝跟白凯南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满意。 你们前段时间发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幽灵’那边的市场经理。 他们不知道警惕性太强，还是要求太高，快一个星期了，那点货还没有出手。 “那我们俩需要做什么？”陆明一脸期待的问。 “我们目前的简单计划是这样的，因为你已经跟那两个市场经理打过交道了。 并且你在他们眼里就是官二代，天老大地老二的那种，我想他们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在当地有实力的合作对象。 由你出面将他们手里的货全都买下来，并且给他们下一个巨大的诱饵，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 迫使他们回老巢，或者找上级拿更多的货。 我们就趁机摸进他们的老巢，或者找到他们的上家，给我们湖省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查！ 让我们的缉毒警察好好的过个年。” 陆明两人光是听孔援朝的描述，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齐声保证道。 孔援朝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人，在他们身上很明显能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既然你们答应下来了，我会让信息科那边，将你们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都隐藏。 包括你在市局颁奖大会上面的那些视频，我这边可以保证你们的身份信息不可能暴露。” “还是领导想的周全，只是我这边还有一个疑问，让我们去假扮官二代买货，这个没有问题。 我就好奇的问一句，我们有多少办案经费？” 第218章 卖腰子筹集办案经费 孔援朝听到陆明问这个问题，开始有些吭吭哧哧了： “局里的办案经费都归你们白局管，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白局。” 陆明听到孔援朝这么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让我去硬装？ 官二代那种人设，虽然没有富二代那么烧钱，但是你出去玩总不能抠抠搜搜的？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凯南，希望他能给一个满意的数字。 白凯南看着陆明那炽热的眼神有些躲闪： “那什么……局里现在也不富裕，我给你们俩批了十万元的资金。” 陆明两眼一黑，差点钻茶几底下去： “十万块，让我们去装官二代，并且要买下他们手里所有的货，还要给他们下一个大诱饵？ 白局，要不要我先去卖个腰子筹集一点办案经费再去？ 我现在年轻力壮的，腰子有一个也就够了。 如果钱还是不够的话……” 陆明突然转头看着江涛： “那什么，江涛你反正现在也用不上腰子，要不你也贡献出来一个？” 江涛一脸警惕的看着陆明，双手护着自己的腰子，害怕的往后缩了一点： “陆组，我才刚刚交了一个女朋友，腰子留着还有用，要不……” 白凯南都被两人的表演给气笑了： “行了！你们俩也别在那里给我上眼药了，局里确实是不宽裕，你的演技还是留着给两个跑毒的表演！” 陆明一脸黑线的看着江涛： “你这表演痕迹太重了，以白局的慧眼瞬间就将你给看穿了。” “谁知道你说开始就开始？我连个准备时间都没有。” “以我们之间的默契难道还需要我给你喊个3、2、1才能开始吗？” 看着两个年轻人争吵孔援朝笑着开口了： “白局，你这资金确实给的有点少了，今年上半年市场上的价格就是600多了。 今年七月底，我们将陈刚那条线给连根拔起之后。 快两个月时间，市场上没有‘幽灵’的参与，整个星沙市全靠一些散装货撑着。 市场上的价格跟坐了火箭一样，要不然幽灵的销售经理也不会两个月都不到就来探路。 你再想想办法，翻个倍怎么样？” 白凯南被这三人一唱一和给架起来了，尤其是孔援朝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只是他那动不动就翻个倍，让白凯南牙疼不已。 思考良久，白凯南还是松口了： “再给你们加三万，多一分都没有了。” 孔援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陆明抢先开口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执行任务？” 陆明其实也知道，多出来的这三万基本上是看在孔援朝的面子上，如果再让孔援朝开口，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白凯南身为局长，要管的那一摊子实在是太大了，这边多出三万，他可能要从好几个派出所掰一点才能将这个饼做圆。 孔援朝看着眼前的陆明，越看越满意。 懂得为自己任务追求更好的条件，不是一个迂腐只会蛮干的人。 还懂得知进退，这绝对是个可造之材。 “最近那两个人一直都在红岭路的那家潮乐酒放风，根据我们这边线人的观察到的消息是，他们一共接触了三批人。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达成共识，你们两个晚上可以去那边看一看，试试能不能搭上线。” “红岭路的酒？ 红岭路就在星南那边？” 白凯南接话道： “就是星南派出所的管辖范围。” 陆明心中了然： “这件事就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孔援朝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这个是五组那边专用的通讯器，相当于一个无线麦克风耳机。 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干预卧底的行动，如果你们需要配合抓捕或者求救，可以说一个暗号，我们这边会立马行动。 这个耳机会将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传输到五组那边的电脑上。” “来！”陆明有些兴奋， “至于暗号，就用‘82年白酒’，在酒那种地方也不显得突兀。” 孔援朝满意的点点头，将陆明的暗号记录下来之后，亲手给陆明戴上这个耳机。 陆明看着盒子里的两个耳机，感觉特别的精致。 因为特别小，只有东北珍珠大米那么大，并且还是肉色的。 这东西一旦安到耳朵里，就算是对着耳朵看也看不出来。 孔援朝对这个东西显然非常的熟悉，即使年纪比较大了，但是他的手却一点都不抖。 孔援朝用镊子将那颗耳机轻轻的夹起来送入陆明的耳朵里，然后用镊子轻轻一按。 那颗耳机就牢牢的贴在陆明的耳朵里面，陆明试着摇了摇头，耳机根本没有要掉落的感觉。 孔援朝有些好笑的看着陆明： “不用摇了，你现在就算用手指去扣都扣不出来。 想要将耳机取出来，只能来我这里用专门的药水先涂抹，然后才能取出来。”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等两人的耳机都戴好之后，孔援朝喊道： “呼叫老巢，测试声音！” 陆明的耳朵里立马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一次不是电子合成的声音了： “老巢收到！” 陆明没等孔援朝问话，陆明就说道： “我听到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了，不大不小刚刚好！” 孔援朝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俩的身份跟你们的车一样，已经被我们隐藏起来了，所以不用担心会因为脸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明有些狐疑： “我们的脸怎么隐藏？我们派出所跟重案组还有那么多同事，我办案子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见过我。” “我说的是将你在网络上所有的痕迹给隐藏，并且实时监控。他们就算是去系统库里比对也查不到你们。 公布在警务内部网上面的视频都是不允许保存和转发的，所以想要隐藏起来还不算很难。 除非他们拿着你的照片挨个派出所问。” 陆明这才明白过来：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陆明怀着激动的心情，拿着白凯南给的十三万办案经费，带着江涛下楼了。 刚刚出了市局的办事大厅，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陆明现在很想转身回去，前面答应大定警官的事情，完全忘记问了。 门口站着的李大定看着陆明两人出来，一脸兴奋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陆明？白局有没有同意我一起参加？” 陆明的谎话是张口就来： “我刚刚帮你问过了，白局没有同意，因为一组还需要你来扛大梁！” 看着一脸失落的李大定江涛就准备说点什么，却是被陆明给一把拽住： “我们这边时间紧，任务重，赶紧干活！” 第219章 逼格必须先拔高 陆明的车上，看着江涛好像还是想不通，陆明不由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你他妈以为这是去分糖果呢？ 要不是你当时出演了一个龙套，我连你都不想带！” 江涛有些倔强的反驳： “明明是司机，怎么又变龙套了！” “都差不多，一个意思！ 快点去星南派出所，今天晚上这个事情能不能成，准备工作很重要！” 江涛虽然不了解陆明到底想要怎么做，但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陆明无限信任。 车子刚刚启动，陆明就给刘星打了个电话，并且正在巡逻的老姜也被他喊了回来。 半个小时后，陆明跟江涛两人出现在了星南派出所。 星南派出所接待室里，刘星跟老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陆明开门见山的说道： “要论星南这一片，老姜你应该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只能让你带着刘星帮我去完成。” 老姜虽然只是一个辅警，但是在星南派出所应该算是资格 最老的一批警察了。 他对于星南派出所管辖范围内的社区跟商户可以说了如指掌。 陆明在星南派出所的时候，几次大型任务都带着老姜一起，虽然没能转正，但是奖金却不少拿。 所以老姜毫不犹豫的就拍胸脯保证道： “陆组，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陆明哈哈一笑： “不是什么太让你们为难的事情，只是我晚上需要去潮乐酒装个大的，需要你们的配合！” 老姜一脸不解： “什么叫装个大的？” 刘星哈哈一笑给老姜解释道： “陆组的意思是想去酒装逼！” “我的理解没问题？陆组？” 陆明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差不多就这么个意思！” 老姜也反应过来了： “就是说陆组今天晚上想去潮乐酒显摆呗？还装逼，多难听啊！” “都是一个意思，这不是我个人想显摆，而是任务需要，具体是什么任务，不方便告诉你们，你们只管配合就行了。” “明白，你就快说，到底要我们怎么配合！”刘星好奇的催促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晚上开着沃尔沃去潮乐酒喝酒。 你们一会就以民警的身份，跟潮乐酒的老板打个招呼，就说明少晚上要去他们酒玩。 你们有意无意将我是市里高官的公子这个身份透露给酒的老板，并且告诉他们我出来玩需要的就是牌面。 要是有什么做的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以后每天晚上去他们酒巡逻。” “什么任务，需要这么高调？”刘星问道。 “这种事情，你们就不用打听了，按照我的意思给我安排到位就行了。 对了，老姜你应该跟潮乐酒的老板很熟悉?” “谈不上熟悉，但是想找他也就分分钟的事。” “那就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刘星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也快晚上了，我跟老姜现在先过去将这个事情给你办妥。” 陆明笑着点点头。 等到刘星两人出去了之后，陆明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休闲服，看起来就有点寒碜，自己左手连块手表都没有。 衣服也就算了，有些大少爷对这个并不是很讲究，但是连一块像样的手表都没有，逼格怎么可能起得来？ 陆明看了看身边的江涛，那一副寒碜样，比起自己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脑壳有点痛。 办案经费一共就13万，这点钱就算全用来买手表，怕是也有点撑不起来。 陆明灵机一动，拿出手机给李莎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师姐，大千金，你们家里有没有比较奢华的手表？” 此时正开车送周静回家的李莎，突然听到陆明这么问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不太能理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要去执行一项比较特殊的任务，需要一块上档次的手表撑门面。 但是我家里比较穷你是知道的，所以找你这个大千金来求助的。” 听到陆明这么说话，江涛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灵盖了。 电话那边的李莎也是有些无语： “我这边大概还有20分钟到家，一会我去翻一下我爸的那个收藏盒子，我记得那里面有很多手表。” “那就多谢李师姐了，我在星南派出所这里，麻烦你一会给我送过来呗！” “好的，我知道了！” 陆明看着江涛的样子一脸嫌弃： “一会李莎师姐将我的门面给拿过来之后，让她带你去商场挑一套好一点的西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司机兼保镖。” 江涛有些不解的看着陆明： “你才是二代，你不用仅有的办案经费去包装你自己，全用在我身上有什么用？” 陆明呵呵一笑： “我有一块表就够了，保镖只要穿着够牛逼，我这个二代无论怎么穿都牛逼，明白吗？” 江涛听完陆明的这个理论简直惊为天人： “没想到陆组你对装逼的套路竟然这么了解？” 陆明轻蔑一笑。 两人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姜跟刘星还没回来，李莎先到了。 李莎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轻轻放在了陆明面前的办公桌上打开。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款式，这是我爸爸收藏的所有手表了，你挑一块！” 陆明看着盒子里面那一块块精致的手表，就跟普通人家里丢起子扳手一样，随意的丢在盒子里面。 江涛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陆明，又看了看李莎 ： “这一箱子手表起码五百多万，就因为陆组做任务有需要，你就全给抱来了？ 你不怕你回去被你爸打死？” 李莎有些扭捏： “我怕我挑的他不喜欢，所以让他自己挑一块喜欢的，剩下的我一会就拿回去。” “啧啧啧……”江涛发出一些搞怪的声音： “还不快点挑一块？ 说实话，我江涛实名羡慕了。” 陆明也不敢在里面扒拉，就随便拿起一块自己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手表问道： “这块手表大概多少钱？”陆明之所以要先问清楚价格就是害怕太贵了，到时候弄坏赔不起。 第220章 潮乐酒吧 李莎面色一喜，这块手表就是她故意放在最上面的，没想到陆明也一眼就看中了这一块。 “这块是百达翡丽5712\/1a - nautis，不算很贵45万左右。 你尽管拿去带，弄坏了也没关系，到时候我让我爸拿去修一下就好了。” 陆明也没太纠结，45万的价格对于他来说虽然有点贵，但是也不是买不起，光他自己的存款都已经超过这个数了。 所以陆明并没有太纠结，拿起手表就戴在了左手上。 果然男人有了一块高档手表的衬托，气质确实提升了一个档次。 陆明随即说道： “这么一箱子手表抱着跑确实不是很方便，你还是将剩下的这些快点送回去。 一会你带着江涛去商城弄一身高级保镖穿的西服，再弄个贵点的墨镜，预算一共是两万块。 西装按照他结婚的样子给他挑，墨镜尽量弄贵点的，气质这块算是拉满了。” 李莎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你们去那什么，我能不能参与？ 二代身边不需要女伴什么的吗？” 陆明一脸的呆萌： “我身为官二代，去酒玩，肯定是去找姑娘的呀，我身边带着一个女伴，我还去酒干什么？” “哼！”李莎冷哼一声，给了陆明一个大大的白眼，抱着箱子蹬蹬蹬跑了。 江涛有些无语的看着陆明： “真的活该你单身，我还知道给我们家思瑶熬点鸡汤喝，你竟然跟李莎师妹说要去酒找姑娘？ 你不单身，全世界的单身汉都不同意！” “你懂个毛线，女人只会影响我抓罪犯的速度！” 江涛难受的龇了龇牙。 晚上十点陆明带着江涛前往，红岭路酒街。 陆明看着江涛的一身装备有些眼红了。 一套hugo boss的修身西服，配上一款迪奥墨镜，加上他脚上的高邦作战靴。 一套下来，花了一万五，加上他1米78的身高，配上那一头短寸，确实有点专业保镖的样子了。 江涛穿上这身装备，开车的时候将腰挺的笔直。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晚上开车你能不能将你那墨镜给取下来，别一会我们人还没到，你先将车开绿化带里去了。” “放心，明少，开车我可是专业的！” 很明显江涛已经入戏了，陆明苦笑着摇摇头。 红岭路酒街，潮乐酒门口，江涛一脚刹车将沃尔沃停在了酒门口。 那些正在排队往里进的男男女女都惊呆了。 “这他妈谁啊?这么没脑子？酒门口是停车的地方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开个沃尔沃还敢这么装逼？” “万一人家背景通天呢？” “哈哈哈……”周围排队的人发出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候维持门口秩序的保安队长大江也发现了这边的问题，拿着一根橡胶棍就往陆明这边走了过来。 排队的男男女女看到大江过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路，看着气势汹汹的大江，大家眼里全是戏谑。 还有些小年轻显然是认识大江的，打着招呼： “大江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装逼犯！” “大江哥，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大江回头露出一个笑容，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当大江靠近一点看清楚陆明的车牌之后，突然就站住不往前走了。 大江掏出自己的对讲机说道： “雷哥你要等的人来了，气场太强了，我现在不敢过去！” 说完之后，大江就在车旁边站着，等着陆明他们下车，也等着屋里迎接的队伍出来。 那些排队的男男女女看见大江突然就站着不动了，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了？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队伍，瞬间安静了下来。 距离潮乐酒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也在看着这边的动静。 这两人正是陆明前几天在路上碰到的庆哥跟大壮。 这段时间他们俩每天都在这个酒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观察他们的实力。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再进去找看好的目标谈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候，江涛推门下车，那双看起来一脚能踢死牛的高邦作战靴一落地，发出很明显的踢踏声。 这声音好像是落在了在场之人的心尖尖上，众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等到江涛下车之后，看到他那一身专业装备，配上军人般的气质，让所有人都感觉这应该是真的来了一个大人物。 庆哥在看到江涛的一瞬间眼睛眯了眯，但是有些不敢确定，因为江涛跟他那天看到的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了。 再加上周围五颜六色的灯光，导致庆哥有些拿不准。 江涛下车之后，根本没有去管在场的围观群众。 而是转身来到后车门旁边，拉开车门，用手护着车顶，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车里的人下车时撞到头。 车里的陆明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么做作的江涛。 但是陆明下车后立马换上了一脸轻松随意的表情，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排场一般。 陆明身着一件黑色的短袖 t 恤，胸前的小logo低调而有质感。 搭配的是一条黑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处精致的银色脚链。 陆明脚上踩着的是一双深棕色的布洛克皮鞋，这身穿着跟江涛比起来显得非常的随意。 但是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他，这无疑证明了陆明的那套理论是对的。 有些穿着清凉眼神又好的小姐姐，一眼就看到了陆明手上戴着的那一块百达翡丽。 这么牛逼的保镖，配上陆明帅气又自信的面容，加上周围保安的态度，陆明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到陆明下车的庆哥身形微微一震，现在他终于能确定这台车里下来的人到底是谁了。 庆哥对着身边的大壮喊道： “你过去靠近一点看看，车牌是不是湖a1079。” 大壮一脸的纳闷： “庆哥，你说的是那天我们在路上碰到的那辆车？” “别他妈废话，快点去看一下，然后告诉我。” 虽然庆哥已经认出陆明的样子了，但是他还是想通过车牌去确认一下。 第221章 盘根错节的幽灵 那天硬生生挨了陆明两个大嘴巴子，还被陆明敲诈了五千块，虽然当场庆哥没有说什么。 但是他刘国庆自从干上跑毒的买卖之后，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于是在星沙安顿好之后他第一时间跟组织里的情报人员联系，让他去查查陆明的那台车。 但是那边给出来的结果却是让庆哥目瞪口呆。 情报人员说想要查陆明那台车需要动用更高的权限，可能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那一刻庆哥只有庆幸，好在自己当时没有冲动，要是将这种级别的祖宗给惹毛了。 那自己在星沙的任务也就不用做了，直接可以打道回府了。 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庆哥的来历了，刘国庆是整个湖省最大的跑毒集团 “幽灵” 的内部成员之一。 7月底被五组抓到的那个陈刚也是幽灵组织的人。 幽灵这个组织在上个世纪就已经盘踞了整个湖省，他们在整个湖省的势力盘根错节，大到无法想象。 之所以二十多年湖省警方都没能将这个组织连根拔起，原因就在于这个组织的架构实在是太严密了。 或许这个组织刚刚成立不久的时候，还有可能将它按死在娘胎里，因为那时候核心成员还亲自下场卖货。 但是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在想要彻底将这个组织拔除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幽灵的核心成员，就是当年创立这个组织的一群人，他们手里掌握了渠道跟货源。 他们的身份没有人知道，现在幽灵的核心人员，具体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没人知道。 下面就是内部人员，比如星沙市刚刚抓捕的陈刚就是负责销售的内部人员，也叫分销商。 7月底的时候五组将陈刚给活捉了，但是两个月时间过去了，没有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不是陈刚不肯说，而是他交代的东西都没有用，因为他根本联系不到自己的上级。 刘国庆也就是庆哥，是负责开拓市场的内部人员，也叫销售经理。 像刘国庆这样的队伍在整个幽灵有7支，他们分别负责两个市左右的地盘。 只要其中一个市的头目倒下，他们在风声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很快再次物色新的头目。 他们只负责找到类似于陈刚这种分销商，跟他们谈好数量跟价格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很快就物色到新的分销商，完全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个情报组。 情报组的成员来自各个职业，他们相当于是兼职。 每一个情报人员都是独立存在的，像陈刚倒下了，也就牵连出5个跟他有联系的情报人员。 并且情报人员最重的只判了8年半，因为他们没有参与跑毒，也没有参与制定销售计划。 但是每个市里面像这样的情报人员，在幽灵组织里非常多。 再下面就是跨市送货的，他们负责将手里的货送到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市，类似于快递员。 活跃在市面上的基本上都是外围人员，负责在本市散货，跟那些滑冰的人接触，类似于外卖员。 缉毒警察们最容易抓住的人，也就是这些外围的人员，顶多也就到陈刚那个程度的分销商。 想要将这么大个跑毒集团连根拔起太难了。 很快大壮就小跑着回来了： “庆哥，车牌就是湖a1079，这个人就是前几天特别嚣张的那小子？” “车没错，人应该也不会错。”杨国庆看着那台沃尔沃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酒里面传出了更大的动静，四十多岁的胖子，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清凉的小姐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胖子的样貌跟穿着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群小学生在他身上涂鸦，没洗干净就跑出来了一样。 上身是花的，下身也是花的，左手龙右手虎的，反正身上就没个干净的地方。 原本趾高气扬的胖子，来的陆明身边之后，弯腰行礼： “明少好！欢迎来到潮乐酒！”胖子一回头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叫人啊！” 一群漂亮小姐姐齐齐弯腰喊道： “明少好！” 陆明一脸嫌弃的对着胖子挥挥手： “你他妈谁啊？ 是不是有人给你漏风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胖子连忙退后几步，赔笑到： “我叫雷三炮，潮乐酒就是我开的，明少您叫我小雷就行了。” 雷三炮的这句话一出口，陆明跟江涛都没什么感觉。 但是原本排队，现在看热闹的那群人却是炸窝了。 “这到底是哪家出来的公子，竟然能让雷三炮这么低声下气？” “我估计是官面上的二代，反正我上次来这边碰到岳家的小少爷在这里玩，也没见雷三炮这么低声下气。” “岳家的小少爷？你说的是富二代里面最爱摆谱的那个岳家小少爷？” “就是那个，可惜我不是个妹子，不然我还可以过去跟大佬亲近亲近。” “其实我觉得面对这种大佬，性别根本不是阻碍，兄弟我看好你！” 刚刚说话的那个兄弟撇了撇嘴： “我可以没有阻碍，但是就怕明少看不上我啊！” 这兄弟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不自觉的就离他远了一些。 陆明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感觉自己这一次的人设应该是立住了。 陆明根本就没有去鸟这个雷三炮，而是对着江涛说道： “这里很热闹，我们进去！” 江涛立马摆出专业保镖的架势，在陆明前方开路。 挡在陆明前面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即使是那些眼睛已经放光的小姐姐，也只敢在旁边放电。 站在原地的雷三炮却一点没有被无视的尴尬，而是想着陆明刚刚说的那句话。 虽然那句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却是被他给听进去了。 这里很热闹，是不是明少喜欢热闹？我们进去，肯定不是指他们两个人，那应该是指谁呢？ 想到这里雷三炮眼前一亮，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二代说话实在是太绕了。 雷三炮自以为悟出了陆明的意思于是大喊一句： “欢迎明少来潮乐，今天晚上门票全免，酒水八折！” “噢噢噢噢……”门口瞬间沸腾，然后就是一阵阵起伏的感谢明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第222章 郎有情，妾有意 刚刚进入酒的陆明听到了外面此起彼伏的感谢声，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 难怪这个雷三炮能在这边开酒，并且还能这么火爆，光他这份情商就够普通人学一辈子了。 如果今天陆明真的是一位贪玩的官二代，那今天这个小人情是必须要记下的。 陆明进入酒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小姐姐立马走上前去带路。 她们将陆明带到了二楼视野最好的一个卡座，坐在这里基本上整个酒动静都在视野范围之内。 陆明的嗅觉调节器，经过这段时间的刻意训练已经可以适应长期保持一百倍的强度了。 陆明一路走过来仔细的闻了闻，整个酒非常的干净。 这种干净不是说卫生环境，而是在整个酒里陆明没有闻到任何违禁品的气味。 本来陆明很好奇为什么那两个销售经理一直在这个酒活动。 陆明还以为这个酒就是一个小毒窝，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其实还真是陆明想错了，现在的酒已经不是电影跟电视剧里面的那种酒了。 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地方了，基本上都是合法经营。 尽量给那些上班族提供一个下班放松的地方。 如果出现那种喝酒闹事的情况，一般酒老板会选择让保安进行调解。 问题比较大就直接报警处理。 一旦酒里面出现跑毒的现象，老板通常会第一时间报警，并且配合警察的调查。 由于陆明的到来导致今天晚上潮乐酒免门票，所以门外进入的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 包括刘国庆跟大壮两人也跟着大家一起进来了。 舞台上的主持人很显然是一个懂得控场的高手，在乐队唱完那首歌之后直接换成了一首《poker face》。 这首歌一响起，整个酒都沸腾了，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雷三炮对着舞台上的主持人竖起一个大拇指，这气氛应该符合明少的心意？ 陆明努力的跟着音乐的节奏晃悠着，脸上挂着假笑，江涛就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陆明身边。 这时候的陆明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酒的人，突然来酒装逼。 根本不知道该干嘛才符合自己二代的人设，并且这酒也跟陆明想象中的群魔乱舞完全不一样。 在一首《poker face》过后，乐队重新开始唱歌。 那些跟进来一起玩的人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或坐着喝酒或站在舞台前面看乐队表演。 只是跟平常不一样的是，以前坐在台的那些穿着清凉的小姐姐，今天晚上一个个跟贞洁烈女一样。 好像她们来这里玩就单纯是为了放松一样，谁来搭讪都不好使。 只是她们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陆明所在的卡座，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 雷三炮带着两个小姐姐上来送了一批酒水跟零食就被陆明给打发了。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打听到我要来的消息，只要你合法经营，没事不会来找你麻烦。” 有了陆明的这个保证，雷三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由于陆明不敢乱带节奏，所以害怕露馅的陆明只能全程高冷。 短短两个小时，前来陆明这边搭讪的小姐姐已经被陆明赶走了六批了。 这时候陆明终于明白了，很多人下班之后愿意来酒放松到底是为什么了。 因为酒的气氛好，再加上灯光一打，那些画了精致妆容的小姐姐穿着再性感那么一点点。 真的看起来各个都是人间绝色，只是早上醒来之后，还能不能看，那陆明就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二点，陆明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人。 刘国庆带着大壮来到了陆明卡座面前问道： “明少是在这里等我?” 陆明呵呵一笑没有回话，而是对着旁边两个伺候了他两个小时的小姐姐挥挥手。 待两位小姐姐下去之后，陆明才一伸手示意刘国庆坐。 放在以前，大壮通常会跟刘国庆一起坐下。 但是这一次看到江涛的表现，两个小时连动都没动，大壮也明白了自己跟专业的保镖差距到底在哪里了。 所以大壮也学着江涛的样子，就站在刘国庆的身边。 刘国庆坐下之后，陆明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脸上左看右看，看得非常仔细。 陆明从桌子上拿起一包劳白沙刁了一根在嘴里。 江涛立马就上来给陆明将火点上。 陆明吐出一口烟雾： “你脸上的伤好像已经好了，又有勇气坐在我身边了？” 刘国庆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 “多谢明少手下留情。” “还算你有点眼力见，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手里要是有货就快点铺出来。 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天天搁这放风，我身边的很多朋友这段时间都在骂娘！” 听到陆明说这话，刘国庆心中一喜，总算是钓出大鱼了，看样子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的组织不知道明少有没有听过？” “别他妈给我扯什么狗屁组织，只不过是下水道的老鼠而已，老子多的是钱，你做好你的服务工作就行了。” 陆明显得非常的不耐烦。 “蝼蚁尚且偷生，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我们组织之所以能在湖省横行，主要就是谨慎！” “怕死就说怕死，不敢做就滚远点，老子自己去外省找过江龙，只要钱到位我不相信还有买不到的东西。” 刘国庆也不恼怒： “我相信以明少的实力，想找点货源应该是不难的，但是却没有我们这么方便，也没有我们安全。 不知道明少有没有兴趣当我们幽灵的分销商？” 陆明心里虽然很想答应下来，但是这不符合陆明现在的人设。 所以陆明一拍桌子吼道：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放着好好的二代生活不去过，自己去卖货？ 自己玩被抓了也就十五天，并且这种事情我们家很容易就能摆平。 我要是敢自己卖，出事之后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摆平吗？傻逼？”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就算出事了也能摆平，快点将你的货全丢给我。 第223章 逼着陆明成为分销商 星沙市重案五组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围着一台电脑。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正是陆明跟刘国庆谈判的声音。 他们听着刘国庆说出来的话，真的好想让陆明答应下来。 但是他们没有去指挥陆明，因为他们比陆明更了解这些跑毒之人的狡猾之处。 但凡是有任何一句话说的不对，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他们就会果断的消失。 所以现在一切只能看陆明的演技了。 刘国庆微微一沉吟，看样子不拿出点压箱底的东西，眼前的这个明少怕是搞不定了。 “不知道明少平常玩的都是多少纯度的？” 听到眼前的刘国庆这么问，陆明悄悄的将心放回了肚子。 他真的害怕自己将眼前的刘国庆直接吓跑，或者他不像莫云强一样喜欢脑补言下之意，那就麻烦了。 陆明将瘫在沙发上的身体坐直了一点，好像有了点兴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手里有高级货？” “明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60以上，基本上是市面上最顶级的货了。” 刘国庆听到陆明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是他第二次跟陆明打交道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占据一点上风。 陆明看着刘国庆脸上的笑容，适时的问道：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明少有没有玩过‘钻石’？” 刘国庆带着诱惑的问道。 好在陆明对这种黑话有过专门的了解，钻石的意思就是80纯度以上的货。 陆明愤怒的看着刘国庆： “你们手里竟然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爸爸在市面上买不到？ 你是怕爸爸出不起价钱？” 刘国庆脑壳有点疼，这些二代做事跟说话真的很讨厌。 以前的人骂人都自称老子，他适应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适应了。 现在的人竟然自称变爸爸了，这他妈怎么接受？ “我们的‘钻石’只会给分销商，至于他们选择在市面上铺什么纯度的货是由他们决定的。” “草你妈的，不就是钱吗？ 在爸爸面前装什么纯洁?” 陆明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江涛问道： “昨天跟吴少他们赌完之后，我车里还有多少现金？” “明少，还剩下11万多一点？”江涛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么说我昨晚上干进去90万？” “是这样的明少！” “去我车里拿那张黑卡，给我弄一百万现金过来，砸死眼前这个傻逼，有钱都不会挣！” 江涛额头都有点冒汗了，陆明这小子怕是上头了，你好歹给我个剧本啊！ 这你要我怎么接？ 一脸惶恐的江涛突然灵机一动接话道： “明少，这个时间点银行都下班了，如果想要弄到一百万现金，只能去家里的保险柜拿。”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 “保险柜的钱还是算了，那个不能动。 你去将车里那11万先拿上来，我先爽了今天晚上再说。” 看着江涛要下楼去拿钱，刘国庆连忙阻止道： “明少，我身上没有货，并且我也不是卖货的，我只是一个销售经理。” 江涛被刘国庆拦下来，不知道该不该去拿钱。 陆明没好气的看着他吼道： “你他妈是我的保镖，傻逼叫你不动，你就不动了？ 你他妈是不是被他给传染了？” “对不起，明少！我马上下去拿钱。” 江涛立马弯腰道歉，噔噔噔下楼拿钱去了。 走在路上的江涛一头的冷汗，陆明这现场抖包袱太刺激了，自己差点没跟上节奏。 事实上这种事陆明也没办法，他只是根据【中级观察力】和【中级犯罪心理学】来推测刘国庆需要自己给什么反应。 推测刘国庆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在试探，所以陆明才能这么精准的把控谈话的节奏。 刘国庆看着下楼拿钱的江涛心中感觉有点不妙，事情已经有点脱离他的掌控了。 刘国庆强行解释道： “明少，我这边真的没货，你拿钱来也没有用。” 陆明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钻石是你说的？ 现在爸爸来感觉了，你告诉我没货？ 今天晚上你不能让爸爸爽，爸爸就让你爽。 明白？” “不是……明少你听我解释啊！” 刘国庆都快哭了，自己身边就带了个大壮。 虽然大壮看起来比江涛要高一点，但是刘国庆没有一点把握大壮能在江涛手里讨个好。 并且星沙市显然就是明少的后花园，就算大壮能打赢江涛，那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看样子上次那两个耳光还是没让自己长记性。 光想着二代能罩得住，忘记了二代那种不讲理的性格了，这一刻刘国庆有些后悔这么冲动来找陆明了。 陆明叼了一根劳白沙，看了看身边江涛不在，于是对着刘国庆撸了撸嘴。 刘国庆有些屈辱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给陆明将烟点上。 陆明吐了一口烟说道： “在我保镖上来之前，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只要我的钱拍在桌子上，你就必须给我将货弄到位。 明白？” 刘国庆发现自己好像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实话实说： “明少，我就跟你说实话，我这边就只有30个肉的样品，只能交到分销商手里。 除非你成为我们的分销商，不然你就算将我弄死，我也不会拿出来的。” “30克？也行，够我们十几个兄弟玩一个多月了。” 刘国庆苦着脸说道： “明少，你听话不能只听一半啊！” “有货就行，我听你后半段干什么？你不怕死没关系啊！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陆明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将烟头按灭。 ·刘国庆看着陆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有些毛了。 小可怜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明少你要是逼的太狠了，我出门就找个车撞死，我知道你有能力将我弄的生不如死。 但是我如果将这点样品给你了，我回去一样是生不如死。 其实你只要成为我们幽灵的分销商，‘钻石’这种东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第224章 费劲心机，演技爆棚！ 陆明的神色稍稍有些犹豫，好像有点被刘国庆说动了一样。 刘国庆看着陆明的表情，眼神微微一亮，用诱惑的口气说道： “明少，咱换个角度想一下，这东西价格说到底还是有点贵的。 尤其是现在的星沙市场，一旦你手里握着一批‘钻石’纯度的货你想想该是个什么滋味？ 首先你身边的兄弟肯定会羡慕你的神通广大，对不对？ 然后你自己想怎么玩怎么玩，对不对？ 还有星沙整个市场将由你说了算，你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对不对？ 咱退一万步说，即使你这出了什么事情，你家里难道真的就会将你抛弃？” 陆明知道这家伙已经吃死口了，于是也没有再继续嚣张。 而是犹犹豫豫的说道： “这东西万一出事了，我在国内就待不下去了。” 刘国庆听到陆明这么说，心中直呼稳了，看样子任务快要完成了。 于是细心的给陆明出主意： “就算国内待不下去，不是还能去国外吗？ 现在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哪里都是天堂，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陆明话还没有说完，刘国庆继续蛊惑道： “其实，我们幽灵也不是非要逼你亲自下场，主要是需要用到你身后的能量来稳定出货。 至于是你去卖货，还是你的那个保镖去卖货，这跟我们就关系不大了！” 陆明眼神一亮： “还能这么玩？” “为什么就不能这么玩？ 明少，我就实话跟你说，事实上我们很多市的分销商都是这么干的。 身边的保镖换了一茬又一茬，老板永远是那个老板，这么说您明白吗？” 陆明看着正在上楼的江涛给刘国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 刘国庆看着陆明的眼神，再回头看了一眼楼梯，瞬间闭嘴。 陆明再次掏出自己的劳白沙，自己叼了一根，给刘国庆也递了一根。 陆明对着还在上楼梯的江涛吼道： “跑两步，点烟！” 刘国庆立马识趣的先将陆明的烟点燃，然后才给自己点。 跑上来的江涛发现陆明的烟已经点燃了，于是有些尴尬的杵在原地。 陆明一脸不耐烦的扒拉一下江涛： “杵在这里干什么？ 喊你下楼拿个钱，你他妈是不是去找打印店现场打了？ 但凡你找个印刷厂，这钱都早拿上来了。” 站在后面的江涛差点没蹦出笑出声音来，你这是个什么比方？ 好在江涛经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下不会笑。 江涛将手里的方便袋放在桌子上： “明少，昨天你将钱丢的到处都是，其中一沓钱，我还是在座位缝隙里找到的，所以时间久了一点。” 陆明赞赏的看了一眼江涛： “一共多少钱？” “一共11万，那些散的，我给你放到车前面的抽屉里了。” “行了！”陆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江涛往后站。 “你手里就30个肉对，这点钱够不够？”陆明看着刘国庆问道。 “明少，这真不是钱的事！” 陆明一拍桌子：“给脸不要脸是？” 刘国庆不为所动，沉默不语。 陆明看着刘国庆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些恼火的说道： “非要我当那什么分销商是？” “这是我们幽灵的规矩！” 一旁的江涛连忙开始烘托气氛，焦急的阻止： “明少，这玩意可不能弄啊！ 老板要是知道了会将我打死的！” 陆明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不说，我不说，老爷子怎么可能会知道？ 要不然你给我弄点钻石级别的货回来？” 江涛面色一苦不说话了，那表情很明显写着我弄不到。 陆明看着江涛不说话了之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现在说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才能给我货？” 刘国庆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这里太乱了，这种事情不方便在这边说。 虽然明少你给我的感觉是很强大，但是我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首先需要将你的名字，和你的背景告诉我，我们情报部门的人会去核实，然后我才能继续跟你往下谈。” 这下轮到陆明麻爪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啊? 只能拖时间的陆明不屑冷哼一声：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很显然你们的情报部门就是垃圾！ 我不相信你没有去查过我的车牌！ 既然你们连我的名字都没查到，更别跟我吹什么验证我的身份了，你们根本验证不了！” 刘国庆见自己的底细被看穿，也没有否认： “所以我需要明少你提供能够验证的消息。” “你们是一群傻逼吗？ 我说了，我的身份你们验证不了，我一家人的身份，除了老爷子在明面上，其他人你都验证不了。 难道我为了滑个冰，将自己老爷子身份证号码告诉你？ 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 刘国庆被喷了也不敢还嘴，于是退而求其次问道： “那明少你的全名可以告诉我吗?” 就在这时候，陆明耳机里面适时的响起一个声音： “你叫姜明。” 收到提示的陆明撇了撇嘴： “你们真的很搞笑，想知道我的名字，竟然还要问我，还说自己有什么情报组织，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非要知道我名字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销售经理是没有必要告诉分销商名字的，你如果需要一个称呼，你可以叫我庆哥！” “嗯？”陆明眼神一瞪，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刘国庆。 这时候刘国庆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惹到眼前的二代了： “您叫我小庆就行。” “小庆子是，你要是怎么聊天的话，你就叫我明少就行，他们都这么叫！” 刘国庆一脸黑线，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回来了： “明少，我们组织有规定，不能告诉分销商名字。” “不能说就算了，我老爷子也规定，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名字。” 随即陆明看着江涛一脸不耐烦的吼道： “还愣着干嘛？ 给我将他绑了，我今天晚上先爽一下钻石再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规矩太麻烦了！” 第225章 极度自信的江涛 看着江涛好像真的准备动手，刘国庆连忙摆手说道： “别别别……既然明少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告诉你！ 我叫王怀庆，怀荣市人，在外面别人都叫我庆哥！” 陆明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一旁的大壮，也不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刘国庆看懂了陆明的这个眼神，于是也介绍道： “这位是苏雄杰，外号大壮，我们两个是一个组的。” 陆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我叫姜明，至于我的身份，星沙市上面姓姜的只有我家老爷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两边一番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的介绍完事之后，好像双方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明少留一个联系方式，我这边验证完了之后会进一步跟您沟通的。” 陆明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了刘国庆。 刘国庆记下陆明的联系方式之后说到： “那明少，我们就先走了，我这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走？将你那三十个肉留下，不然就别走了。” 刘国庆苦笑一下： “明少，那三十个肉本来就是我们销售经理送给分销商的见面礼。 只不过需要等我们离开星沙市之后才能告诉你东西在哪里，您再缓两天行吗？” 陆明一副赶苍蝇的样子摆了摆手： “滚滚滚！真他妈墨叽！” 刘国庆陪着笑： “都是为了安全，最多一个星期您就能实现钻石自由了。” 陆明听到这话脸上才多了一丝笑容。 看着刘国庆缓缓走下楼梯，陆明扯着嗓子喊道： “雷三炮，给我来一瓶82年的白酒，今天我要不醉不归。” 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小姐姐听到了陆明的喊话，立马掏出对讲机跟老板雷三炮沟通。 陆明的耳机里面立马出现了一个声音： “老巢收到，随时准备跟踪，你做的很好！” 陆明身后的江涛刚想说点什么，被陆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随即陆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茶几底下。 江涛连忙将想说的话收了回去，开始跟陆明一起飚演技。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姜家的少爷跟保镖一样，两人演的非常自然。 陆明之所以这么谨慎是有原因的。 因为陆明发现了杨国庆在酒的这个茶几下面放了一个纽扣窃听器。 如果不是陆明有中级观察力，能观察入微，换成江涛这种粗心的，已经暴露了。 所以陆明不能去跟踪杨国庆，只能提醒五组的同事。 刘国庆带着大壮在酒外面听了十多分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才开车离开。 陆明又在潮乐酒玩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带着江涛离开。 随着陆明离开之后，那些在台装了一晚上矜持的小姐姐也不装了，纷纷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 陆明在回去的路上都一直保持着自己二代的身份。 直到两人进入市警察局之后，两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陆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很显然陆明还不习惯用手表看时间。 陆明两人来到了白凯南的办公室门口。 白凯南看到陆明两人来了之后，立马让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闻着陆明身上全是酒味，白凯南一点都没有在意，反而跟陆明说道： “你们孔支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你们快点跟他汇报一下情况！” 陆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我根据刘国庆的表情来判断，他应该是没有怀疑我的身份跟实力。 但是他那个人特别的谨慎，在跟我交谈的过程中放了一个窃听器在我桌子底下，所以我才弄到这么晚回来。 他明天应该就会去调查我的身份？ 不知道孔支你们这边有没有做好准备？” 孔援朝揉了揉眼睛说道： “这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姜副书记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他们只会查到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等他们查清楚之后只会对你的身份更加的深信不疑！” “那就好，五组那边跟踪刘国庆有什么收获吗？” 孔援朝摇摇头： “这些天他们就住在惠民小区6栋301，你说的那个备胎也一直在他们房子里。” 陆明开始进入正题： “不知道孔支对‘幽灵’有多少了解？ 我跟刘国庆只是短短半个小时左右的接触，我就发现他口中的‘幽灵’应该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 孔援朝看着陆明，思绪好像回到了从前： “你的感觉没有错，‘幽灵’确实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在我们湖省已经存在20多年了。 根据我们的分析他们组织一共有三层架构，那些在市面上跑的人员，他们负责跟客人交易。 还有就是各个职业都有一些他们的眼线，当做情报人员，这些都是外围人员，随时都可以放弃的。 我们730行动中抓捕的陈刚，就是分销商，也就是刘国庆需要你做的那个职位。 我们五组这十几年抓获像陈刚这种分销商已经有6个了，但是却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刘国庆这种销售经理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应该也是他们组织的关键一部分。 应该还有一个专门负责跨市区送货的快递员，这些应该都算是内部人员。 他们分工明确，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所以导致我们很难将他们全都抓获。 至于‘幽灵’的核心成员，他们手里应该是有货源跟渠道，他们将自己隐藏的非常好。 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核心成员一共有多少人。” 这一次孔援朝之所以定下这么危险的计划，一个是因为陆明两人刚好碰上了。 第二个就是他马上要退休了，他很想在退休之前将这颗长在湖省多年的毒瘤给彻底拔除。 江涛两眼放光的看着孔援朝和白凯南： “领导，如果我们将幽灵集团连根拔起，我们是不是能获得个人一等功？” 屋里的三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涛，陆明实在是忍不住吐槽： “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你难道没感觉这个案子很难吗？” 第226章 我怕10881这个警号被永久封存！ “要是不难五组的兄弟早就将他们连根拔起了，还轮得到我们两个？” “既然你也知道很难，还想着一等功，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去去去……谁睡着了，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做过必定留下痕迹，有你在就没有抓不到的罪犯。” “额……”陆明差点被江涛给噎死， “搞半天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你是对我有信心是吗？” “对啊！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陆明破不了的案子！” “好好好……如果哪天我从天上摔下来，你江涛就是罪魁祸首！” 白凯南跟孔援朝看着两个年轻人，都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 想当初他们还在一线的时候，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跟罪犯打交道久了也就慢慢的被一些案子给磨平了棱角，因为他们都明白，有些案子破不了就是破不了。 没有一点线索，根本无从查起，但是他们却很喜欢看到两人身上的那股子朝气。 孔援朝见两人也闹的差不多了喊道： “你们两个也辛苦一天了，早点回去睡！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到市局来上班了，有事情要找我可以对着耳机直接呼叫。 有见面的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一次你们相当于挖了一条进入“幽灵”组织内部的路。 等你真正成为‘幽灵’的分销商之后，我们找机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一定会的！”陆明保证道。 两人出了市局也没想着回家，由于两人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所以就在离市局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早上九点，韩勇刚第三次来到陆明的办公桌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给陆明打了个电话过去。 陆明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 “哪位？” 韩勇刚一听这个声音有些吃惊，这个时间点陆明竟然还在睡觉？ 这一瞬间韩勇刚十分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将陆明借调到邵水市那边。 去那边才几天时间，都染上了一些什么毛病？ 以前陆明最少都是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韩勇刚心里陆明肯定是完美的，问题只有可能出在莫云强那边。 韩勇刚强行压下自己的火气，轻声问道： “陆明，已经上午九点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 “哦……韩组啊？ 这个事情你去问白局……我再睡一会。” 说完陆明就将电话挂了。 韩勇刚对着手机就小声嘟囔： “好小子……真是好小子，上班迟到我都没舍得骂你，你竟然还敢挂我电话，真的是……真的是有点过分啊！” 韩勇刚气呼呼的往楼上去了，他必须要找白凯南问个清楚。 大办公室里，周静看了看身边江涛的座位，又看了看韩勇刚的背影不由摇头感叹：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的差距还大。 小师弟没来上班，韩组往这边跑了三次，才没忍住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 你再看看江涛，同样消失了几个小时，韩组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后面的李莎立马接话： “你猜韩组会不会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陆师弟？” 周静一脸笃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师弟可是韩组的宝贝疙瘩，我猜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打扰小师弟睡觉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白凯南办公室门口，韩勇刚气呼呼的敲了三下门。 听到里面喊请进的声音，韩勇刚气呼呼的进了办公室。 白凯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还有些迷糊。 “小韩啊，你这么早来我办公干什么？” “白局，我们家陆明到现在都没来上班啊！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过去，竟然还在睡觉，并且跟我说这个事情要我来问你。 我就想问一问，你们到底对陆明做了什么？” 白凯南努力的睁开眼睛，现在年纪大了，一熬就是半夜，确实有点熬不住。 昨天晚上白凯南就在办公室里面睡的。 “什么对陆明做了什么，你们支队长将陆明和江涛调过去办案了，昨天弄到凌晨两三点。” “办什么案子需要弄到凌晨两三点？这么搞陆明的身体吃得消吗？ 怎么这个事情还有江涛参与吗？” 白凯南有些无语： “你光顾着陆明没来上班了？ 那江涛来上班了吗？”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江涛来不来上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将陆明弄去办什么案子了？要弄到凌晨？” 白凯南犹豫了一下说道： “就是五组那边的案子，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说。” 韩勇刚一听是五组那边的案子，一下子就炸毛了： “不行，我不同意，陆明才23岁，哪有那个掌控力能办那种级别的案子？ 白局，这个真的不行，陆明太年轻了，根本就掌控不了局面。” 白凯南面色一板： “你跟我在这里叫有什么用？ 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孔支跟五组一起做的方案。 并且陆明跟江涛也同意了，你有本事，直接去五组的办公区闹啊？” 韩勇刚一脸倔强： “是不是陆明决定不参与就能退出来？” “退不出来了，陆明已经跟对方搭上线了。 你换个角度想一下，现在孔支还差几个月就退休了。 这个案子一直是他的心魔，这件事情在市局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不对? 如果陆明能在孔支退休之前将这个案子给破了，那到时候是什么级别的功劳？ 你是陆明的直属领导，到时候我跟孔支再发点力，是不是就将你给扶上去了？” 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韩勇刚才开口问道： “是不是我去跟孔支沟通，就能将陆明给我还回来了?” 白凯南有些恼火： “我说什么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听？ 一直陆明陆明的，他自己都不怕，你到底在怕什么？” 面对白凯南的恼怒韩勇刚半步不退： “我怕我没能保护好他！ 我怕他在面对真的毒贩时，没办法保持冷静！ 我怕我没办法给他唯一的母亲一个交代！ 我怕他跟他父亲一样牺牲在缉毒任务当中！ 我怕这个警号被永久封存！” 第227章 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 韩勇刚吼完这段话之后，眼睛都红了，办公室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白凯南才缓缓开口： “我明白你想保护陆明的这份心思，但是五组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家里的宝贝？ 这段时间陆明的表现确实有点太妖孽了，我有些忽略掉他的年龄了。 这样！你自己去跟陆明说，要是他愿意退出来，这件事情的后果我来扛！” “这可是你说的！”韩勇刚撂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白凯南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面，白凯南看着韩勇刚气冲冲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一上午的时间，韩勇刚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焦躁不安，但是又不敢打电话给陆明，害怕打扰他休息。 终于挨到了上午十一点，韩勇刚急匆匆的下楼，来到川湘楼定好包间之后才给陆明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韩勇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叫陆明带着江涛到川湘楼62号小包厢来。 陆明跟江涛两人正在纠结中午吃什么，就接到了韩勇刚的电话，两人笑嘻嘻的就往川湘楼去。 来到包厢之后，陆明跟江涛都发现今天的韩勇刚好像格外的严肃。 两人连忙将自己脸上的嬉笑给收了起来。 在吃饭的过程中，陆明好几次开口问韩勇刚到底有什么事情。 但是都被韩勇刚用先吃饭三个字给堵了回来。 直到三人吃饱喝足之后，韩勇刚掏出一包芙蓉王，三人点上烟之后才缓缓开口： “这个任务不适合你们，你们退出来？” 陆明试探性的问道： “韩组，你说的是跑毒的这个案子？” “对！你们太年轻了，根本没有面对过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 陆明笑了笑： “韩组，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是不知道我这一次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我马上就能打入他们内部了！” 陆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透露着一丝骄傲。 韩勇刚根本没有接茬： “我当初从张凯手里将你要过来的时候，跟他保证过，一定不会让你去办那些危险的案子。” “可是五组的那些人天天都在跟那些跑毒的打交道，难道他们就不危险？” “他们是专业的，有应对经验，你们没有！” “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韩组你相信我！” “天真的孩子，你太小看他们了。 你想真正融入其中你知道他们会给你什么样的考验吗？ 想要加入他们，先杀一个人，你杀不杀？ 想要加入他们，先当着他们的面吸两口，你吸不吸？ 我们有多少卧底是毁在这里的，你不要被电视剧里面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剧情给骗了。 永远不要低估那些没有人性的人会邪恶到什么地步！” 韩勇刚说的非常的认真，因为这些都是韩勇刚在刑侦口这么多年的工作中了解到的一些真实案例。 陆明感受到了韩勇刚的真诚，在考虑了一会之后缓缓的开口： “韩组，你对我的关心我感受到了，我也明白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抓跑毒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这个梦想是从我高中时期开始的，我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随即陆明转头看着江涛： “当初我确实冲动了，不应该将你拉下水的，你才刚刚交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让韩组去说一说，将你刨出去！” 江涛吐了一口烟，无所谓的说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韩勇刚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我今天早上将白局骂了一顿，才争取到的这个机会，只要你们自己愿意退出，你们的卧底生涯就结束了。 你们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情真的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陆明跟江涛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一丝笑意： “我们已经考虑好了，多谢韩组关心！” 韩勇刚强忍住要爆发的脾气说了一句： “我祝你们好运！” “嘭！”的一声巨响，包厢门被关上了。 陆明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退出？” “因为我想当英雄！”江涛嬉笑着： “你为什么不退出？” “因为我有把握能保护好自己。” 陆明回答的很认真。 “我也有把握，你能保护好我！” 江涛笑嘻嘻的回道。 接下来两天时间，陆明跟江涛两人都没有去过市局，也没有回家。 他们就在前天半夜定下的那个酒店里面等消息。 没事的时候会在警察内部网学习一些跟跑毒有关的知识和一些当卧底的技巧。 这天下午五点，陆明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陆明想都没想就将电话给挂了。 过了三分钟电话又响了陆明才随手将电话接起： “你他妈谁啊！一直打电话干什么？” “我是王怀庆！” “谁是王怀庆？爸爸不买保险！” 陆明再次将电话挂断。 一旁的江涛有些担心的问道： “明少，这样会不会将对面惹毛了？” “哼！”陆明冷哼一声： “你就放心！我一个二代如果对他太热情才有问题，这根本不符合我的人设！ 最多三分钟电话会再次响起来，你信不信？” 陆明话音才刚落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江涛不由的对着陆明竖起一个大拇指。 陆明等了一会再次将电话接起： “没完了是？给你爹报个地址，要是爸爸不将你的屎打出来，算你拉的干净！” 电话对面的刘国庆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明少，我是那天跟你在潮乐酒交流的人，王怀庆你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你小子，你等一下！”说完陆明假装捂着一点电话对着空气说道： “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随后踢凳子的声音，加上关门的声音全都清晰无误的传到了电话另一头的刘国庆耳朵里。 “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已经凉了呢？ 这一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不是将我祖宗三代全都查清楚了？” “呵呵。”电话对面的刘国庆干笑一声。 “我这次给明少打电话是想约你今天晚上七点到清凉一夏详谈我们合作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陆明再次挂断了电话。 第228章 刘国庆的选择 惠民小区6栋301。 刘国庆挂完电话之后，将电脑旁边的一个开关推了一下，一瞬间整个房子的信号都被屏蔽了。 刘国庆将电脑上的一个视频给删除后感叹道： “真是没想到陆明竟然是一个这么优秀的警察。” 一旁的大壮看着刘国庆的操作问道： “庆哥，你真的决定好了？” 刘国庆点了根烟问道： “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两年了，陆明这种战绩不可能是个草包。 我们不是跟他打过交道吗？ 要不是‘红鬼’录下来的这段视频，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六子那边确定已经灭口了？” 大壮回道： “灭口了，手机也销毁了，现在最后一段视频也被你刚刚删除了，只要再将这块硬盘给处理掉就行了。 以六子的实力，半个月不被发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我这边也用技术筛查了一遍，不得不说星沙警方弄的还是很干净的。 要不是‘红鬼’用摄像机对着电脑全程录像，还真找不到痕迹，警用内部网的检测系统可不是吃素的。 不能保存、不能转发、不能录屏，除非幽灵里还有一个‘红鬼’这种开物理外挂的人。 并且总部跟我们一样，挨个给情报人员打电话，不然就算总部那边拿着陆明的资料去验证，也只会出现一个姜明。” “可是我们三个就这么将命赌在一个警察身上，真的靠谱吗？”大壮有些担心的问道。 庆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那群小王八蛋嚯嚯我女儿的那一天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了。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梦晴是你的女儿。” “我本以为不让人知道梦晴的存在就能很好的保护她，没想到那群小王八蛋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程度了。 一个再严密的组织时间长了也会腐朽，现在的‘幽灵’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幽灵了。 那群小王八蛋可没有他们长辈那么守规矩。 梦晴死的有多惨，你是最清楚的，这是我唯一亲手报仇的机会了。 要是错过这一次，不知道还需要等几年，我只能赌一把，明白吗？” “我明白了庆哥，我跟六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你用得上随时拿去！” 刘国庆将烟按灭拍了拍大壮的肩膀： “放心！我答应过你们俩这件事情做完之后带你们去毛子那边骑马，我不会食言的。” “庆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国庆沉吟了一下：“接下来……给我们的明少准备一点冰糖，你去一趟小区门口的超市看看冰糖有没有打折。 给他弄点四块五一斤的那种就行，反正我估计他会有手段处理的， 我们只需要拍一段他溜冰的视频，并且将他的身份信息交给总部就行。 一个高官二代滑冰的视频应该算是很大的把柄了，让我们的明少成为分销商应该没有问题。” 大壮呵呵一笑： “我这就去门口超市买。” “等一下，我记得明少喜欢抽劳白沙，给我也弄两包上来。” “知道了庆哥。” 刘国庆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大壮的背影。 就在刘国庆那边为陆明准备惊喜的时候。 陆明跟江涛两人也在酒店房间里面疯狂的捣鼓着什么。 江涛弄完一小包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明少，我们这边已经弄进去三斤冰糖了，各种规格的也都齐全了，应该差不多了？” 陆明看着桌面上那一排各种规格的冰糖，有大颗的、不规则的、长条状的、小颗粒的、30克的、十克的、005克的。 突然陆明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行，我们好像没有细末那个级别的，再接着磨，将细末规格的几种重量也给我弄出来。 要知道对面可是跑毒的，准备工作做多少都不为过。” 江涛一脸幽怨： “那你倒是自己上手弄啊！光会挑毛病！” 陆明使劲摇摇头： “我身上不能沾冰糖的甜味，不然容易暴露，要把控好细节。” 陆明说完拿起自己的手机，继续看那个视频里的小伙洗地毯，真的是太解压了。 清凉一夏，是星沙市最大的一个市内游泳馆，里面有各种规格的泳道和泳池，并且还有游乐区和商务区。 晚上七点十分，江涛开着沃尔沃出现在清凉一夏的门口。 江涛还是穿着那一套标准的保镖套装，在陆明看来，刘国庆他们肯定不会怀疑江涛只有这一套衣服。 至于为什么要迟到十分钟，那肯定是细节决定的，一个牛逼的二代，人家约几点，你就几点到，那非常没有牌面。 果然陆明一下车就看到刘国庆带着大壮在门口等他。 陆明慢慢的走过去，热情的拍了拍刘国庆的肩膀： “怎么样，几天没看到爸爸，有没有想爸爸？” 刘国庆嘴角抽动了一下： “明少，我已经开好池子了，我们进去里面聊？” 陆明一摆手： “有什么话其实就在这里说清楚就行了，爸爸没兴趣陪你们洗澡，我没这个爱好！” 刘国庆微微一笑： “明少，前几天你不是就想试试钻石吗？ 我今天给你准备好了，你确定你能在门口弄？”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瞬间换上笑容： “小庆子，你可以啊！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搞一口！” 陆明两人走在前面，江涛跟大壮就跟在后面。 刘国庆回头看了一眼江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道： “明少，你这保镖可比我的专业太多了，这么热的天气竟然还穿这么多，他不怕热吗？” 后面的大壮脚步顿了顿，差点就笑场了，庆哥这不是存心挖苦人吗？ 穿着短袖的陆明回头看了一眼穿着西装的江涛，身材明显比前几天臃肿了很多。 才下车离开空调三分钟，江涛的鬓角已经留下的很明显的汗水。 陆明强行解释一波： “这就是头倔驴，我改变不了，老爷子硬塞到我这边来保护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天我们在火厂坪高速路口碰到的时候，这位保镖好像没有穿这么正式？” 陆明脚步微微一顿，脑筋开始疯狂的转动： “嗨！你说这个啊？ 那天我们从外地回来，他在路上换了一个备胎，将身上弄了一点机油。 你也知道这种专业的人有个毛病，只要他的制服脏了一点点，那就不能穿了，因为这会影响他们的专业态度。” 第229章 江涛的顶级操作 江涛听着陆明的胡说八道眼睛越睁越大，你这说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一米八左右的大壮，板着一张脸跟在刘国庆的身后，肩膀一耸一耸，很明显憋的有点难受。 刘国庆心中暗暗好笑，原来警察也会胡说八道。 他作为一个老跑毒的，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警察。 就在刘国庆还要问什么的时候，陆明连忙一摆手： “别说话了，爸爸现在要酝酿一下情绪，等着一会的快感降临。” 刘国庆撇了撇嘴，也不敢调侃的太过了。 大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你让他去打架，那一挑五都能一战。 你要他憋笑可有点难受，庆哥有点太恶趣味了。 一行人穿过前台大厅，来到左边的男士区。 刘国庆带着陆明一行人来到最里面的42号商务厅。 陆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每一个商务厅都是左边标准25米泳道，右边更衣间。 42号是最后一间商务厅，应该是为了隐蔽专门定的这个商务厅。 因为刘国庆是真的将东西带进来了，陆明走近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化学金属味。 陆明在心中疯狂的祈祷，自己做的准备一定要有效果才行。 当42号更衣室的门打开之后陆明有些傻眼。 为什么只有一个更衣室？ 这江涛的衣服该怎么脱？ 他那外套脱下来的时候应该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陆明现在可是见识广博的二代，自然是不能问为什么只有一个更衣室这种低端的问题。 于是陆明面色一板： “小庆子，你是不是缺钱的很？ 4个老爷们你就弄一个更衣室，你搁这寒碜我呢？” “江涛，去车里拿五万块将这周围几个商务厅全都包下来。” 陆明一副豪气无双不缺钱的样子。 江涛郑重的答应一声： “明少，我马上就去。” 说完江涛就台步慢慢的往更衣室外面走去。 刘国庆跟大壮都露出一副看戏的样子，就这么看着陆明跟江涛两个人表演。 待到江涛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国庆适时喊道： “明少，你看看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不可能做那么小气的事情，38号到42号的商务厅已经被我包下来了。 你想去哪个就去哪个。” 陆明跟江涛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你小子不早说？ 你是故意在逗爸爸玩是？” 刘国庆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头，陆明这小子嘴是真的贱啊，一口一个爸爸的，真的好想将他按在地上锤一顿。 陆明见刘国庆不说话，于是站起来就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不是说你将钻石带来了吗？ 拿出来给我掌掌眼！” 刘国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在我们组织里，这种事情只能在水里谈，一会明少你就可以体验钻石的感觉了。” “什么谈不谈的，我就想看一下，跟普通货色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地方。 是不是跟网上流传的图片一样是透明的。” “是的！”刘国庆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这让陆明有些麻爪，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啊，不然穿个泳裤我怎么将三斤冰糖带身上？ 就算顶级魔术师来了也做不到啊！ 陆明不好再继续纠缠了，他害怕引起刘国庆的怀疑，于是只能强行回头往外走去，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明两人走出刘国庆的那个更衣室之后转身往41号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泳裤，都是全新的供客人挑选。 但是陆明两人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看什么泳裤，而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下去了。 江涛拉开自己的西装内兜，里面各种规格，各种重量的冰糖全都有。 全都是用小小的自封袋封好的，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由于刘国庆两人就在隔壁，所以陆明跟江涛都不能说话。 只是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速度非常快，好像是在用唇语交楼。 事实上两人都不会唇语，所以三分钟时间，两人交流了个寂寞。 两人都换好了泳裤，真真面临抉择的时候到了。 陆明拿起一包最细的005克和一包带点固体的005克。 江涛带了两包跟陆明一样规格的，只不过两包都是30克的。 陆明挑的是那种非常紧的泳裤，所以将两包冰糖放在大腿侧面，并且抹平隐藏的非常好。 一转头看着江涛将两包冰糖在自己泳裤里面转来转去，由于两包都是30克，不管放哪里都鼓起一坨。 最后实在没办法，江涛将两包冰糖塞到裤裆底下，只有这样才不显得突兀，最多说自己本钱足。 陆明脸色一黑，这什么狗币任务，没什么好做的。 要是让自己吸江涛裤裆里面拿出来的冰糖，那就将那两个销售经理按游泳池里淹死算了。 “明少，我换好了！” 江涛故意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说完之后，江涛在陆明面前转了个圈。 意思是你看我将冰糖藏的怎么样?是不是根本看不出来？ 陆明看着江涛一脸嘚瑟的样子，真的很想给他来上一脚。 实在是没办法了，陆明只能黑着脸走了出去。 这时候陆明才明白韩勇刚跟他说的，什么叫身不由己。 隔壁更衣室里面，刘国庆打开更衣室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包冰糖。 刘国庆生怕将袋子外面的那一点点粉末给弄掉了。 因为化学金属味就是袋子外面的那一点点粉末散发出来的。 大壮手里拿着一台微型照相机，两人都准备好了之后才前往42号泳道。 陆明跟江涛两人磨磨叽叽半天，但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陆明才进入42号泳道，就闻到了熟悉的化学金属味，并且很明显能感觉到气味的来源就在刘国庆身上。 这一刻陆明如临大敌。 还没等陆明说话，刘国庆就开口了： “明少，我们组织的规矩，先到水里玩三分钟，我们再继续接下来的谈话，希望你能理解。” “一群下水道的老鼠，做的事情也这么弯弯绕绕的。”陆明有些不服不忿进入泳道。 第230章 全程高能，演技大比拼 看到陆明进入水中，刘国庆跟大壮两人同时将目光锁定在江涛身上。 看着江涛下半身鼓鼓囊囊的一大坨两人都有些自卑。 回头一想刘国庆差点笑出声音来，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了，才强行忍住没有笑。 因为他见过比江涛更奇葩的操作。 江涛被两个男人用赤裸裸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于是也慢吞吞的下水了。 泡在水里的陆明始终没有看到刘国庆手里那‘冰糖’的规格，心情十分忐忑。 陆明满脸不高兴的对着刘国庆喊道： “光我们两个下水，你们为什么不下来？ 要是你们身上有什么窃听器怎么办？” 刘国庆笑了笑，将目光转向大壮： “我们需要留一点你的把柄在手里，不然‘幽灵’是不会放心的。 一旦你想反水，这段视频就足以让你们姜家毁灭。” 大壮很配合的举起手里的迷你相机对着陆明晃了晃。 五分钟之后，刘国庆确定陆明跟江涛两人全身在水里的时间超过三分钟才开口说道： “明少，刚刚确实多有得罪，但是这是我们‘幽灵’的规矩，还望明少能理解。” “行了，快点将我要的东西拿出来，爸爸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陆明说完之后就上岸了，同时他的耳机里面也传来了五组的声音： “耳机完好无损，需要支援可以随时呼叫，注意安全。” 陆明就好像没有听到耳机里面的声音一样，他现在疯狂的祈祷，刘国庆可千万不要掏出三十个肉来。 刘国庆也知道陆明的耐心被耗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摊开自己的手掌。 里面有一包用自封袋装好的白色细小晶体，大约在005克左右。 这让陆明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好在自己赌对了，这种规格的自己身上就有一包。 要是30个肉的那种，陆明就要把江涛按在这个泳道里灭口了。 陆明脸上流露出一丝贪婪： “这就是传说中的钻石吗？果然是透亮的结晶体，还算你小子老实。” 说完陆明就要伸手去拿刘国庆手里的那包冰糖。 刘国庆将手往后一缩笑道： “明少不要着急，我来给你打开，这就是一次的量，我们还需要给你好好拍个视频。” 陆明满脸的不高兴： “我没有当着陌生人的面吃冰糖的习惯，万一在我爽的过程中被你们下黑手怎么办？” “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幽灵里面所有的分销商都需要经过这一关。 或者你现在将你的保镖淹死在水里，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陆明神色纠结的看了看江涛。 江涛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切都被大壮用迷你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最后陆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保镖不能动，他是老爷子花了大价钱给我弄过来的。 我量你们在我保镖面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我事先说明，要是你的货没有想象中那么爽，你们就永远留在星沙！” 刘国庆看着陆明每一次神色上的变化，从纠结到坦然再到威胁，全都在那张帅气的面庞上有呈现。 你这演技你不去当演员，你跑去当警察干什么？ 刘国庆将手里的那包冰糖打开准备倒在桌子上，被陆明伸手给拦住了。 开玩笑，冰糖那东西要是用鼻子去吸应该挺难受的。 “我习惯直接吃，你将东西给我！” 刘国庆笑了笑也没有阻止。 陆明的右手已经将自己藏在泳裤里的那包冰糖拿在了手里。 他在伸手去拿刘国庆手里的那包冰糖时故意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大壮和摄像头。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对着刘国庆发动了催眠，将刘国庆手里的那包冰糖拿过来重新塞回自己的大腿右侧，完成掉包。 这一切的操作完成的行云流水，中级催眠术就是陆明敢这么做的底气所在。 陆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第一个感觉不对的就是大壮，但是他的视线被陆明用身体给挡住了。 第二个感觉到不对的就是江涛，因为他全程都看在眼里。 第三个感觉到不对的是刘国庆，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有点晃神了。 前一秒陆明才到自己手里拿货，下一秒陆明已经将那一小袋冰糖往自己嘴里倒了。 刘国庆看着这一切都被大壮用迷你相机给记录下来了也就没说什么。 接下来是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陆明体会着嘴里的一丝丝甜味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钻石的感觉吗？确实比大路货要纯。” 陆明笑嘻嘻的拍了拍刘国庆的肩膀， “小庆子，你们那个什么组织虽然我很看不上，但是你们的货确实是到位。” 刘国清强压自己的笑意： “明少这才一分多钟，按理来说应该药效还没起来，你再过个十分钟左右应该就能体会真正的钻石带来的感觉了。” 刘国庆强行指导一波，他也怕陆明演漏了。 但是陆明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已经是老演员了。 陆明有些不高兴的喊道： “一看你小子就是没有受过人生疾苦，你是不知道我平常用的那种普通货色有多难受。 总带着一丝甜味，跟他妈吃白砂糖一样。 你这东西我竟然吃出苦味来了，这感觉明显就不一样，高级货果然是高级货。” 刘国庆感觉眼前的陆明真是很能扯，你他妈嘴里现在要是没有甜味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一旁的江涛本来还以为陆明演砸了，这两天他们明明看了那么多的资料。 就算纯度再高起效果也得十几分钟，陆明张口就胡说八道。 现在被陆明圆回来了，江涛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一切都是陆明在强调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果然陆明对细节的把控一如既往的到位。 全程拿着迷你相机的大壮，现在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不受控制了，一耸一耸的根本压不住。 这玩意有没有甜味我能不知道？ 我亲自到楼下超市给你买的，你搁这跟我装的跟真的一样，我他妈已经快要露馅了。 第231章 奥运会没有陆明我不看 就在大壮快要绷不住的时候陆明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而是躺在刘国庆旁边的椅子上，好像在等着什么感觉到来一样。 刘国庆适时的从包里掏出一包劳白沙打开，抽了一只递过去： “上次我看明少好像挺喜欢这个烟的，来一根？” 陆明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将我的细节把控都学会了。 陆明接过烟叼在嘴上，双眼看着天花板，根本没有要点烟的意思。 就算想点他也没有火。 刘国庆立马掏出一个打火机，给陆明将烟点燃，随即自己也点了一根： “要说会玩还得是明少你会玩，这烟抽起来确实是有劲。” 陆明适时的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我们这群人只是有钱有势，又不是憨批！ 我们什么好东西没玩过？ 什么牌子的烟没抽过？ 不是好东西能入得了我的眼？” 江涛三人嘴角疯狂的抽动，只有陆明一个人觉得自己演的天衣无缝。 陆明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心里计算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明双眼仿佛是两口深邃而混沌的幽潭，弥漫着一层浓厚的迷雾，让人深陷其中却又难以捉摸。 又过了一段时间，陆明那眼神，像是被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过，失去了焦点。 变得飘忽不定，好似游离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界。 江涛一直在注意陆明的状态，他眼睁睁看着陆明就那么躺在那里，光靠一双眼睛就演出那种药劲到位的感觉。 刘国庆看着陆明的这个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怎么有点像真的在滑冰一样？ 刘国庆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大壮。 大壮一直在看着陆明的状态，突然好像感受到了刘国庆的目光，看着庆哥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 大壮内心直呼冤枉，我给你的袋子里面装的确实是我在楼下买的冰糖。 他们俩都没有看到陆明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还以为陆明吃的是他们带过去的冰糖。 事实上陆明早就通过他的中级催眠术将他们手里那四块五一斤的廉价冰糖给换掉了。 现在陆明吃的是他自己在超市里精心挑选的十块一斤的冰糖。 看着大壮那无辜的眼神，刘国庆心中暗暗吃惊，这陆明的演技已经强悍到这个地步了。 自己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的情况下竟然都开始怀疑大壮了，这种演技跑来当警察着实是浪费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陆明感觉应该到了药力发作的时候了。 于是陆明继续睁着眼睛保持眼神的空洞，脑海里开始幻想昨天看过的岛国动作片。 陆明这种童子鸡根本就受不了这种刺激，下一刻帐篷原地拔起。 “呼……”陆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真他妈刺激，小庆子，给我弄五个姑娘来！”陆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哆嗦，好像马上就要原地起飞了一般。 刘国庆原本一直在看陆明的眼睛，突然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将眼神落在了陆明的下半身。 看着那小山一般的帐篷，刘国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转头又看了看江涛泳裤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坨。 差距很明显，不管是形状上的差距，还是高度上的差距。 这一刻刘国庆承认自己是有点自卑了，这陆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少，这是正规的休闲场所。” 大壮立马将摄像头转向陆明的泳裤，刚刚转过去不过两秒，立马又转回来了。 这东西不让拍，有违规的风险。 江涛看着陆明的帐篷满脸的不可置信，陆明是不是塞了一个魔术道具进去？ 陆明眼神迷离的开始发飙： “你他妈的……你选的什么垃圾地方？ 那么多不正规的场所你不选，偏偏选了个正规的……” “我去……”陆明身体跟过了电一样， “那我现在怎么搞?你快想想办法……呼！这就是顶级货的魅力吗？” 刘国庆心里疯狂的吐槽，还五个姑娘，带过来你真的敢玩？ 你再接着装我一会真的给你带五个姑娘来。 拿着迷你相机的大壮笑的手一抖一抖的，奇怪的是大壮相机里的录像却非常的平稳。 因为陆明也在哆嗦，所以相机里面的录像看不出来。 陆明瞟了一眼刘国庆好像没有动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怕我不付账？ 想办法，给我砸！” 陆明演的非常投入，将他这两天恶补的技巧全都用上了。 那些影帝的演技，配合陆明看过那些真正滑冰人的状态，在陆明身上结合的非常完美。 至少陆明很有自信，自己这一波演技不可能被人看出破绽。 喜欢演是？我一会看你怎么下台，刘国庆直接摆烂： “我知道了明少，我现在就出去给你砸，能砸动的我全给你叫来。” “额……呼……”陆明装作很爽的样子，心里却是一慌，演的有点过了。 一旁的江涛也有些急了。 “明少，这么做太高调了，你手机里不是有很多妹子的电话吗？ 我现在去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过来支援你。” 江涛临时也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能拖一会算一会。 “呼……”陆明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江涛： “等他们来了，老子就要原地爆炸了。 啊……我不行了！！！” 陆明神色有些癫狂，猛的一头就扎进了泳道里面。 三十秒左右陆明才从泳道中间的位置露出头来： “爽……太他妈爽了……”喊完 陆明再次一头扎进游泳池，开始来回的游，好像真的很爽一样。 陆明一边游泳一边将自己泳裤里面的两包东西拿出来在泳池里面销毁。 刘国庆笑眯眯的看着水里的陆明，我看你能游多久，还真当自己吃药了是？ 半个小时后刘国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国家级游泳运动员差不多也就这个耐力。 一个小时后刘国庆再次将狐疑的目光看向大壮…… 大壮感受到这个目光有些憋屈： “庆哥，我跟了你11年了，你今天是第二次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刘国庆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看着还在泳道里面畅游的陆明陷入了自我怀疑。 下一届奥运会，没有陆明我不看。 第232章 幽灵集团的交易网络 江涛从半个小时前就开始着急了，陆明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 你作为一个二代有这么强的体力他合理吗？ 就算你是嗑药了也猛的有点过分了。 一个小时后，江涛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再游下去，即使你陆明真的是影帝转世怕是也圆不回来了。 江涛下到泳道里面做好准备，陆明过来之后一把将陆明抱住就往岸上推。 嘴里焦急的喊道： “明少，一个小时了，你不能再游了，你再继续游下去就要猝死了。” 被江涛往岸上推的陆明都快骂人了，都他妈一个小时了，你才想起喊我？ 我在水底下怎么可能知道时间？ 因为陆明感觉自己的体力才用掉一多半，如果江涛不来喊的话，再坚持个半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是经过两次系统强化过的身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只能凭借陆明高超的演技来弥补。 陆明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水猴子一样。 四肢软趴趴的瘫在地上，时不时的还要抽搐一下，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 陆明的这个状态让大壮觉得非常有意思，连忙举着迷你相机给陆明来了几个特写镜头。 刘国庆看着软趴趴的陆明也没有着急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现在愈发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陆明不管是临场反应，还是演技，又或者体力都是顶级中的顶级。 刘国庆相信只要将自己对于幽灵的了解不动声色的告诉陆明，他肯定有办法将‘幽灵’连根拔起。 就算陆明失败了也没关系，这跟他刘国庆有什么关系？ 刘国庆点了一根劳白沙，就这么静静的等着陆明恢复。 虽然说想要真正的散冰得要七八个小时左右，但是恢复一点状态只需要半小时就够了 陆明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才哆哆嗦嗦的开口： “真他妈刺激……以后谁再卖水货给我，我就丢他脸上……差距太大了。” 刘国庆撇了撇嘴： “明少，货你也验过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接着往下谈了？” 陆明一副四肢无力的样子，让江涛过来将他搀扶到椅子上。 陆明长长的呼了口气，好像上个椅子将他累坏了一样。 作为一个年轻的老演员，必须浑身是戏，他一直记得韩勇刚说过的那句话 ‘永远不要低估那些没有人性的人会邪恶到什么地步！’ 所以陆明一点都不敢放松，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来。 陆明右手比了一个剪刀手来回剪了两下。 刘国庆看懂了，立马掏出劳白沙，又给陆明点了一根。 陆明长长的吐出一口烟说道： “那个大个子，你将录像关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允许录像。” 大壮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刘国庆，等他一个回答。 刘国庆摆了摆手： “关了！” 大壮这才关闭了录像。 陆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突然跟发癫一样对着江涛就大吼大叫： “你他妈好好看看，什么是专业保镖！ 老爷子花钱请你来是要听我话的，那天晚上你跟个傻逼一样。 傻逼让你不动，你就不动了？ 人家大个子为什么明白是给钱谁是爸爸？” 陆明一句话将在场的三人全都骂进去了。 江涛被骂的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刘国庆感觉自己有被内涵，但是没有证据。 大壮是最无辜的，那明明是我庆哥，啥时候变我爸爸了？ 骂完之后的陆明再次抽了一口烟，嘴角还时不时的哆嗦一下。 看的一旁的刘国庆有点不耐烦了，他现在都有点想自爆了，你这无处安放的演技，我真的代入不进去。 陆明懒洋洋的问道： “说说看！我怎么给你钱，去哪里拿货？”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一下价格？”刘国庆提醒道。 “呵呵！”陆明十分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们家的钱，不管你什么价格，我玩到死都够了。 不过这也是你们组织的流程是？ 那你说说看！” 刘国庆出声解释道： “目前星沙这边的价格是一千块一个肉，因为这边已经断货快两个月了，价格涨个20是正常的。 等你在这边稳定上两三个月，到时候拿货的价格肯定会便宜一些的。 总体来说，这东西的价格就是随市场波动而波动。” 陆明十分不屑的说道： “不需要解释这么多，价格无所谓，继续下一项！” “下一项就是数量，我们市级的分销商一次拿货最少都是2500个肉。 我们‘幽灵’能保证全都是钻石品质的货，至于分销商想要在市里铺什么纯度的货，就由分销商自己决定。 你们的利润点也就在这里。” 陆明摆了摆手： “这点钱，就是毛毛雨，你没必要解释这么清楚，快点说我要怎么给钱？怎么拿货？” “给钱的方式非常简单，是兄弟就来砍我那个传奇玩过吗？” “给钱就给钱，跟那个破游戏有什么关系？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游戏了？”陆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那明少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古老的游戏到现在都还有市场？ 真的有那么多怀旧的大佬放着画面精致的游戏不玩？非要玩那种马赛克游戏？” 听到这句话，陆明跟江涛两人都是齐齐一震，原来是这样，‘洗钱’两个字在两人心底冒了出来。 陆明有气无力的说道： “整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到底怎么给钱？” “是这样的，明少，你打算什么时候要货？” “越快越好，明天！” “明白了，明天你将钱准备好，我会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给你打电话。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在哪个区里面创建角色，名字就叫‘明少2500’到时候你就往里面充钱就行了。 你有半个小时时间，时间过了充值的钱就不算了，能理解吗？” “虽然说爸爸不在乎那点小钱，但是你们将钱拿走了，不给货怎么办？” “第一次你只需要充货款的一半，也就是125万，等你拿到货之后，再付剩下的尾款。 货的品质我也给你验过了，‘幽灵’这两个字在市场上 值个125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对吗？” 第233章 这个王怀庆有点不对劲 “‘幽灵’两个字值多少钱爸爸不清楚，但是你们的货质量确实很爽！ 借你们两个胆子也不敢爸爸黑的钱。” 陆明的语气十分嚣张。 刘国庆现在就想走了，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奈何自己还有关键的线索没有告诉陆明，于是只能强忍着恶心说道： “下完订单之后，我们会在三天之内将货从怀荣市送到星沙市。 等货到了之后，我这边会通知你具体的拿货地点。” “你怎么知道货一定会从怀荣那边送过来？ 不会送货的也是你？” “哼！”刘国庆冷哼一声： “我好歹在‘幽灵’也干了十几年了，我能不知道货是从……” 刘国庆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 “明少，这个不重要，你到时候记得接电话就行。 对了……你记得弄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我这边每次都会换不同的电话给你打，一次电话不能超过一分钟。 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明少你也不想刚刚开始就翻车？” “你确定是从我下单充钱的那一刻开始计算，72小时之内一定到货？” “时间方面明少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这边送货的都是专业的，但凡规定时间内没送到，打断双腿，永不录用！” “你手里不是还有三十个肉说是孝敬爸爸的见面礼，什么时候拿过来？” 刘国庆给大壮使了个眼色就准备走，根本不想再理这个装逼犯。 陆明看着他们准备就这么走了，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喊道： “爸爸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 “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准时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一起告诉你，明少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刘国庆带着大壮快速的消失在清凉一夏。 这一次陆明连暗号都没有说，耳机里面就传来了五组那边的声音： “陆组长辛苦了，我们有同事前去跟踪，注意安全！” 陆明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对着江涛喊道： “去我包里将我的烟拿过来，我这边药劲还没过。” 江涛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陆明，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演？ 但是江涛也害怕跟上次一样，还有什么窃听器，所以就算陆明将他当成的劳力他也不敢说什么。 陆明跟江涛两人在里面又休息了半个小时，才起身回家。 这一次陆明没有再急匆匆的给白凯南打电话，因为他所知道的消息，五组那边全都知道。 所以他只需要回自己的宾馆好好休息，等着孔援朝或者白凯南召唤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一刻，陆明迷迷糊糊的接到了白凯南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陆明挂断电话之后不由的感叹，一个人想要堕落何其之快。 连续熬夜几次之后，现在动不动就睡到十一点，以前养了十几年的习惯好像全都忘了一样。 陆明跟江涛两人在路上还嗦了一碗粉才慢悠悠的来到白凯南的办公室。 因为现在碰到的问题已经不是他们两个小卡拉米能够解决的了。 办公室里，职位最低的江涛识趣的泡了一壶茶。 给三位大佬全都倒好之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找了个沙发坐下。 白凯南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我觉得这个案子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通过那个传奇游戏慢慢的查。 先找到他们洗钱的路径跟方法，然后再通过这条线逆推，是有可能将‘幽灵’这个毒瘤给拔除的。” 陆明跟江涛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孔援朝明显更激进一点： “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陆明这个分销商，如果不好好利用，肯定会引起那边的警觉。 到时候我们会再次陷入迷茫，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到！” “可是你不觉得那个‘王怀庆’有些可疑吗？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说的话全都能信？ 万一他只是一个骗子怎么办？ 那可是250万，一旦被骗，或者我们花掉这笔钱却没有抓到人，这个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起的。” 孔援朝冷笑一声： “说到底你就是担心你的乌纱帽保不住呗？” “不是！老孔，你要是这样说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 只是现在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蹊跷了。 为什么我们问陈刚，还有15年抓到的那个‘猴子’他们都不知道货是从哪边来的。 但是这个‘王怀庆’却是很明白的告诉陆明他们的货是从怀荣市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问题？” 孔援朝将目光看向陆明： “当时你是在现场的，我们都只是听到了录音，你来说说，那个王怀庆到底是真的说漏嘴了，还是故意骗你的？” 陆明心中不由感叹，大佬就是大佬，观察角度就是刁钻。 在两位大佬没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陆明根本没有察觉这段信息竟然是有问题的。 一个是陆明太专注于自己的表演了，另一个就是陆明根本不清楚原来以前的分销商都是不知道货从哪边来的。 陆明沉吟了一下开口了： “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王怀庆说的全都是真的。 那么我们这边是不是可以通过到货的方向跟到货的时间抓住送货的那个人？” 孔援朝一拍大腿说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我们必须要抓住他。 只是白局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陆明你真的确定那天确实在他车的备胎里面闻到了违禁品的味道？” “这点我可以肯定，另外五组的兄弟不是一直在他的出租屋楼下吗？ 警犬不是也闻到了吗？ 还有就是今天我在清凉一夏同样闻到了王怀庆身上那违禁品的味道了。 只不过我用了一些巧妙的手段将他手里的货掉包了，不然我可能要露馅了。” 白凯南听完陆明的讲述也陷入了沉思： “我们必须先确定那个王怀庆不是骗子，我们没有人能承担被骗的风险。” 陆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开口： “那个王怀庆说今天晚上八点会告诉我充值到那个区下单，同时也会告诉我他带过来的三十个肉到底放在哪里。 我这边充值的时间有三十分钟，我们可以利用这三十分钟的时间差，检测一下他带过来的货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的货是真的，是不是就能证明他真是一个跑毒的，而不是骗子？” 第234章 确定行动方案 白凯南嘴角抽了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个王怀庆跟那个大个子消失了。” 陆明一脸的懵逼： “不是有五组的同事全程跟踪的吗？ 是跟丢了吗？” 孔援朝接话道： “根据五组的说法，应该是他们的跟踪被发现了，由于他们不敢跟的太近，等到他们察觉的时候，王怀庆的车已经消失了。 当时五组那边就联系了信息科发动天网寻找，现在车是找到了，但是人不见了。” 这个情况陆明是完全没想到的，于是有些拿不准的看着江涛： “我在跟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还是说我游泳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什么问题?” 江涛仔细回忆了一下： “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就你那表现，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嗑药了。” 听了江涛的回答，陆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两位领导，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行事的，并不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份才甩开跟踪。 而是他们每一次找到分销商之后，拿到把柄跟联系方式之后，就会清除自己所有的尾巴？ 这有可能是他们能活跃在湖省20多年的一个手段？” 陆明这么说其实就是站在孔援朝那边，因为他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陆明的话说完之后，办公室陷入了寂静当中。 两位大佬都在考虑陆明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良久之后孔援朝一拍大腿： “这个机会，说什么我都不会错过的，就按照陆明说的来。 晚上等那个王怀庆说出他手里那30个肉的货到底在哪里，我们第一时间检查。 如果他的货是真的，那么最少他不是一个骗子。 只要他不是骗子，我们的行动就算失败了，那也是跑毒的太狡猾了。 这个失败的后果，我一个人来承担，大不了就将退休金搭进去嘛。” 孔援朝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白凯南苦笑一声： “老孔，你这是在打我脸是？ 既然你有这个把握，那你写个条子过来，我给你去要这250万。 也别说什么你一个人扛这种话，一旦任务失败，我这个一把手还能落个好？” 孔援朝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你也别怪我非要将你拖下水，我感觉这一次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行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 既然我们两达成共识了，这件事就这么办，你们先回去。 我现在就给省厅打报告，申请省厅督办。 还要马上要去一趟政法委那边，跟他们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还要去一趟财政部那边将钱给你们弄出来。 我下午六点钟之前给你们一个确切的消息。” 白凯南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发。 市局的两位大佬一起做的决定，很快整个星沙市重案组全都动起来了。 五组那边追踪失败之后，还在惠民小区楼下的警察和警犬一起来到了6栋301。 结果里面就找出来一点点的冰糖，一克都不到。 信息科那边已经开始调查是兄弟就来砍我那个传奇的资金动向了。 至于陆明跟江涛两人已经回到了酒店，正在玩那款网页传奇。 陆明看着这个游戏粗糙的画质，古板的任务系统，花里胡哨的装备，头有点痛。 陆明看着自己的服务器1130区，他突然觉得王怀庆说的有点道理，这么个游戏真的有那么多大佬跑来怀旧？ 不管这游戏好不好玩，陆明还是强忍着恶心继续玩，不然到了约定的时间了，连充值入口都找不到就尴尬了。 下午六点陆明的耳机里面响起了孔援朝的声音，陆明的银行卡里面已经打进去了125万，并且给他开通了大额支付。 陆明不知道这件事情白凯南两人承受了多大压力，但是那125万到账之后，陆明的心情却是十分忐忑。 陆明的手机一直放在电脑旁边，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响过，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王怀庆的一个电话。 本来烟瘾并不大的陆明跟江涛两人，一下午已经抽了两包烟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陆明跟江涛两人就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 一直等到八点一分的时候，陆明的手机终于响起了铃声。 “呼！”陆明跟江涛两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一下午过得实在是太煎熬了。 陆明一把接起电话喊道： “你小子终于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额……明少，我这边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去706区《冰雪世界》充值了。” “行，我知道了，你那三十个肉到底放在哪里，现在可以说了？ 我身边的这群兄弟都嗷嗷待哺，都他妈不相信爸爸说的话。” “明少，你那边将不记名的电话卡准备好了吗？” “133xxxxxxxx，以后这张电话卡只用来接你的电话，你他妈快点告诉我，东西放哪里了。” “东西在惠民小区门口的‘明星超市’，进门右手边卖开水壶的地方，地上的那个红色开水壶里面。” 说完刘国庆就将电话给挂断了，一分钟已经快到了，他现在可不在星沙市了，万一信号被追踪还挺麻烦的。 陆明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连忙对着耳机喊道： “呼叫老巢，惠民小区门口的‘明星超市’进门右手边卖开水壶的地方，地上那个红色的开水壶里面。” “老巢收到，我们有同事在惠民小区楼下，马上就过去。” 陆明听到老巢的回复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至少目前为止那个小庆子还是没有骗自己。 就在这时候陆明的新号码收到一条短信，刘国庆发过来的，是五个情报人员的电话号码。 陆明现在根本没时间去理会那几个情报人员。 而是将电脑上的网页传奇调到了706区冰雪世界，并且创建了一个角色，名字就叫明少2500。 将这一切都做完之后，陆明点了根烟缓缓的等待着。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只能等五组那边找到货之后再说。 如果小庆子留一下的货是假的，那么就按照白凯南的意思，顺着传奇这条洗钱的路子倒查。 如果小庆子留下的货是真的，那么就按照孔援朝的意思，赌上一把。 第235章 天罗地网，所有人都在赌 酒店里面，江涛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看得陆明有些烦躁： “你能不能别一直走来走去的？” “陆组，你说那个王怀庆怎么那么大的胆子，要是那个开水壶被其他人买走了该怎么办？” “买走就买走呗？在他看来，以我明少在星沙市的势力，想找一个开水壶还不简单？ 况且现在是九月份，这天气谁去买开水壶那东西？ 所以他看似很嚣张，实则很心细，竟然还知道在屋里留下一点点货。” 大约过了十分钟，陆明的耳机里再次响起了孔援朝的声音： “陆明，货我们已经拿到了，一共有299克，全部都是钻石品质的。” 孔援朝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陆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非常的开心： “这么说，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这个……开始行动！白局那边我已经确认过很多遍了。” 陆明怀着激动的心情将鼠标挪到了充值按钮那边。 前期工作早就做完了。 进入充值界面，选择了自定义金额。 陆明在金额那一栏输入了元之后，又数了三遍才点击确认。 随后输入密码，短信验证，大额充值确认。 陆明全都输入完了之后，还是没有充值成功。 不一会陆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银行那边打过来的人工确认电话。 待到这一切全都处理完了之后，已经五分钟过去了。 好在陆明的游戏账户终于充值成功了，陆明看着账号里面125亿的游戏元宝发呆。 没有充值之前，陆明对于这个案子是有信心的，但是钱到了游戏账户里之后，却开始忐忑起来了。 正如白凯南说的那样，要是跑毒的拿着这笔钱跑了怎么办？ 岂不是将整个星沙市公安局都架在火上烤，这一刻陆明有些后悔了。 但是该通报的还是要通报： “呼叫老巢，我这边充值已经完成，接下来该怎么办，请指示。” 陆明耳机里响起了孔援朝的声音： “你完成的很好，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布控任务交给我们，你们好好休息。” “孔支，我们现在根本休息不了，布控任务需不需要人手，我的鼻子也很灵，可以守住一个关键的路口。” “在省厅的协调下，我们已经成立了五市联合专案组。 跟怀荣市那边已经做好了联动，现在开始两个市的各个交通路口都有我们的缉毒警跟缉毒犬守着。 并且还发动了路上的几个兄弟市一起配合，在怀荣到新沙的高速国道全程布控，每一个出口都有缉毒犬跟缉毒警守着。 怀荣方向到星沙的三条国道的出入口我们也有警犬。 剩下13条能进入星沙市的乡道同样有布控，你就放心休息。” 陆明听着孔援朝的话稍稍放心了一点点，这么严密的监控，要是那个跑毒的还能带着25公斤的货进入星沙那真的是无敌了。 突然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 “孔支，机场跟高铁肯定是不可能，水路你们有布控吗？ 还有跑毒的有没有可能翻山过来？” “青龙河上下游全都有我们的人，翻山的话除非是翻狮子山，但是狮子山那边没有路啊！ 并且他们基本上不可能来到狮子山底还没有被我们发现。 他们如果要从狮子山下来，那需要爬10公里的山，才能走到盘山公路上来。” 陆明面色一喜，终于抓住了一点破绽了，让他在屋里休息，他是真的做不到。 “孔支，我跟江涛申请去守住狮子山脚下的路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呵呵！”孔援朝干笑一声， “既然你们这么想做贡献，那么就去那里守着。” “我们马上行动！” 突然孔援朝又开口说道： “那个王怀庆给的时间是三天之内，我们五个市准备围堵连续十天。 这一次要是没有抓到人，我们星沙市将会被钉在湖省缉毒史的耻辱柱上。 我孔援朝将成为这次行动的最大罪人，陆明你觉得王怀庆说的是实话吗？” 听到孔援朝这么问，陆明立马回道： “根据我的感觉来看，我觉得王怀庆没有说谎。” 其实陆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以为就自己担心这一次行动的结果。 事实上两位大佬才是心中最忐忑的，虽然他们表现出一副非常有信心的样子。 但是通过孔援朝这个问题，陆明就能看出来，事实上这次行动大家心里都没底。 刘国庆看似只透露了三条消息，但是这三条消息却是整个湖省查了十多年都没有得到过的消息。 一个是东西是从怀荣市出发，这是刘国庆在幽灵这么多年查出来的。 另一个就是三天之内一定要到，不然要断双腿，这是小六子的亲身经历。 最后一个就是交易渠道，以前都是刘国庆自己去收现金，然后根据总部的提示往哪个区里面充钱。 这一次刘国庆将这些全都告诉了陆明，就是希望星沙市警方能成为他手里那把锋利的刀。 白凯南之所以觉得不靠谱，就是因为刘国庆那边给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有些不真实。 因为他们以往也抓到过分销商，却没有人知道这些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种种巧合之下发生了，两边都在赌。 刘国庆赌现在的幽灵腐朽了，赌星沙市警方有实力将‘幽灵’连根拔起，为他女儿报仇。 一旦‘幽灵’发现了自己这个内鬼，那么他们三个能死个痛快是最好的下场。 白凯南赌上了自己的前程，一旦这次行动失败了，白凯南就只能在公安局长这个位置退休了。 孔援朝赌的是自己一辈子的名声，虽然他口口声声不在乎，但是这个名声他却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只有陆明跟江涛两个愣头青根本不清楚自己开启了一个什么样的潘多拉魔盒。 心中忐忑的陆明还真的就带着江涛开车来到了狮子山盘山公路的唯一入口处。 如果那个跑毒的真的从山的另一边爬到半山腰，那么这个盘山公路入口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一张天罗地网已经完全铺开，一旦刘国庆说的是真的。 那么这颗长在湖省20多年的毒瘤也是时候切除了。 第236章 目标现身，案件突破性进展 晚上930狮子山入口处，江涛将陆明的沃尔沃藏在距离入口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江涛带着陆明两人就蹲在盘山公路的入口处，身体靠在山壁上，像两个半夜出来偷混凝土的贼一样。 陆明用力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一下，就着路灯一看，这一巴掌起码拍死了五只蚊子，满手全是鲜血。 陆明有些恼火的问道： “我们俩蹲在这里干什么？” 江涛一脸的警惕： “陆组，注意你说话的音量，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陆明转头看了看周围，除了蚊子连鬼都看不到：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嘘！陆组你放心，蹲守这种事情我有经验。 以前我跟李组出来做任务的时候，蹲小偷一蹲就是个把星期，你不要暴躁，将心静下来。” “我他妈简直是个憨批，竟然跟你在这里蹲了十分钟。 这件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杀你灭口。” 说完陆明就往车那边走。 江涛一把拉住陆明的衣角还想说什么。 陆明一把拍开江涛的手吼道： “跟憨批在一起时间长了果然会传染，那个跑毒的除非是开飞机过来，不然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到这里！” 陆明这句话一出口江涛的脸瞬间红透，太他妈尴尬了，他现在恨不得原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五分钟之后陆明将车停在江涛的身边，根本没有要开车门的意思。 放着音乐，吹着空调，陆明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 虽然说这个时间跑毒的不可能到这里来，但是让陆明回去家里休息他却是睡不着。 江涛一个人尴尬的在车外面站了十分钟，实在是受不了外面那无穷无尽的蚊子。 于是羞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陆明的车窗外面拍了拍。 陆明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于是江涛加重了一点拍窗户的力道。 陆明没好气的将车窗打开吼道： “你个憨批，你不是要静下心来吗？ 你别在这里拍窗户，小心嫌疑人听到声音了。” 江涛破罐子破摔： “你要是不放我进来，我一会就将你跟我一起在路边蹲了十分钟的事情发到一组的群里。” 陆明有些恼火的在车上按了一下。 “自己去后面坐着，莫来挨我，免得拉低了我的智商。” 江涛顶着一头的汗水进入车里，吹着空调长长的呼了口气。 江涛掏出自己的烟给陆明递了一根： “陆组，今天这个事情我们俩谁都不要往外说，行吗？” 陆明将烟点燃，就这么跟江涛两人在车里一直斗嘴扯淡。 两个人谁都没有睡意，都在等一个消息。 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陆明跟江涛的耳机里同时传来了孔援朝兴奋的声音： “陆明，你睡了吗？” 陆明连忙回道： “孔支，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我听你的语气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好消息，绝对是好消息，怀荣市那边已经在320国道出口发现了目标车辆，现在正在跟踪。” “哦哦哦……”陆明的车里，江涛跟陆明两人都在兴奋的大叫。 “这么说王怀庆说的都是真的？” “基本可以确定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的老巢应该就在怀荣市。” “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孔援朝带着一丝杀意的声音在耳机里面响起： “放长线，钓大鱼，一路跟着目标，让他安全的将货送到。 然后跟着他回到老巢，将他们连根拔起！” “好！祝我们任务顺利！” “哈哈哈……”孔援朝笑着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一个熬到凌晨一点钟的老人。 反而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刚刚吃饱喝足的年轻人，浑身充满了干劲。 陆明两人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终于是将提起来的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没过一会车里就响起了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 今天晚上除了五个市的缉毒组在加班之外，星沙市重案组信息科也是灯火通明。 就在陆明将货款充值进入706冰雪世界服务器的时候，星沙市信息科的同事们也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了。 跟缉毒组一样，今天晚上信息科的同事也全员加班，周静就是其中之一。 信息科的科长张鹏飞给他们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将这笔钱进入过什么地方，最终到了什么账户弄清楚。 并且不要打草惊蛇，等上面的最新命令。 为了完美的完成这一次任务，信息科还请了经侦部门、跟银行部门的同事过来协助。 就在周静等人严阵以待，以为要经历一番追踪与反追踪的时候，那笔钱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对方公司的账户上。 这让一脸期待的周静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今天晚上要见识到那种，将一笔钱分散成一百多个账户。 然后再将那一百多个账户的钱分散，导致他们无法追踪之后，钱再汇聚到真正的老板手里，然后公司注销，老板跑路。 结果这一切都只是周静的幻想，他们整个信息科的同事和请来的两位帮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公司账上的那笔钱。 这种诡异的情况一直 持续到凌晨一点，直到张鹏飞收到了五组那边传来的消息之后，这笔钱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张鹏飞下令将这家公司以往的财政收入往来数据全都查一遍。 这个时候信息科这边才有了一些惊人的发现。 原来是兄弟就来砍我，这个传奇的一千多个区，并不全是这家鸿运公司的，而是有十多家公司之多。 鸿运公司手里一共有17个区，其中一个就是706区。 随后信息科又调查了这家鸿运公司的流水跟纳税情况。 原来这家公司所拥有的服务器，隔三差五的就能有这种大额充值的老板出现。 并且查了这家公司的纳税情况，鸿运公司竟然是按照游戏公司的企业所得税 25来交的税。 从表面上看来，这家公司就是一家合法合规的游戏公司。 要不是因为上面明确告知过张鹏飞，这125万的资金会流向一个非法组织。 张鹏飞都差点以为自己查错地方了。 于是张鹏飞决定将这十几家公司一起查，既然肯定这里面有猫腻，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 第237章 全程跟踪，目标像个愣头青 陆明跟江涛两人开始呼呼大睡，但是孔援朝却兴奋不已，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尽管这个案子是省厅负责督办的，五市联动，规模空前。 可鉴于是星沙这边将其撬开了一个口子，于是星沙市这边成功拿下了这个案子的指挥权。 凌晨两点左右孔援朝笑眯眯的听着电脑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五个市的缉毒支队长和重案组组长在警用频道里面谈笑风生。 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声音响起： “孔支，我感觉前面那台车里送货的应该是个愣头青，一个小时了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我们在跟着他。 早知道是个这样的货色，我后面那两台车都不用来，简直浪费油。” 孔援朝没好气的说道： “黄越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膨胀，‘幽灵’能你眼皮子底下活动的20多年，千万不要小看他。 一会你们跟踪任务结束之后，去想办法倒推一下看看能不能弄清楚他究竟是在哪里拿的货。” “我知道了孔支，还是以不打草惊蛇为主对吗？” “当然，就算你查到他拿货地点了也不要动手，监控起来就行了，万一那不是他的老巢就麻烦了。” 黄越看了一眼路边的立牌突然喊道： “莫云强，你小子睡着了吗？” “你才睡着了，我现在亢奋无比。” “我们这边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就到达318国道了，到时候就该你们邵水市接手了。” “我再确认一遍，是一辆黑色的大众，车牌湖n7552对吗？” “对对对，祝好运！” “放心！” 莫云强放下手机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问道： “陈真，你看看黑旋风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组，黑旋风现在处于非常警惕的状态，它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可能睡着的！” 陈真的声音显得有点恼怒。 莫云强狡辩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确认一下在岗人员的具体情况。” 说完莫云强按了一下耳机问道： “谢逊、余祥林，你们两个的车上情况怎么样？” “随时可以行动！” “待命状态！” 两人分别回道。 “提高警惕目标马上接近了，我们就采用商量好的远近跟踪法，你们注意控制车辆的距离。” “收到！” “收到！” 就在莫云强等人严阵以待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大众下了320国道，转到了318国道上来。 莫云强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台车开远。 30秒之后又有一台车路过，同时莫云强的手机里响起了黄越的声音： “莫组，目标交给你们了。” “尽在掌握中，放心！” 说完之后莫云强对着驾驶位的小刘喊道： “开车，跟上前面那辆大众。” 同时陈真也在后座安抚黑旋风，待到黑旋风平静下来之后陈真说道： “莫组，黑旋风告诉我，前面那台车里面有违禁品！” “你告诉黑旋风，有我在他跑不脱！” 陈真一脸黑线 ，他肚子里有一堆脏话想骂，但是骂不出口。 难怪那两个家伙不愿意上莫云强的车。 莫云强跟着前面那台车跟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前面那台大众一个拐弯进入了一条岔道。 在小刘有些犹豫的时候，莫云强当机立断说道： “就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往前开，不要停。” 随即莫云强按了一下耳机喊道： “你们两个注意一下车开到皇朝酒店的时候就停下，目标进入了皇朝酒店200米外的蓝星环保废品厂了。 一旦警犬闻到目标要走，你们两就跟上去，我的车已经开到前面去了。” “收到！” “收到！” 谢逊跟余祥林两人同时回道。 大约过了十分钟，谢逊车里的警犬感受到了目标正在快速移动，着急的在车里叫唤。 于是谢逊缓缓将车子启动，但是根据警犬的提示，目标是往乡道的更深处去了。 没办法，谢逊只能根据警犬的提示，尽可能的在目标后面远远的跟随。 凌晨这个时间想要跟踪十分困难，要是在国道上身后跟着几台车还说的过去。 但是进入乡道之后，谢逊的跟踪就显得特别的小心，保持着警犬能追踪的极限距离，五百米以上。 谢逊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跟了十五分钟，直到谢逊将车停在一个分叉路口才将车停了下来。 谢逊按了一下耳机喊道： “莫组，你注意我现在的位置，根据警犬的提示，目标在我的这个路口转向往318国道去了，你注意在路口跟踪。” “收到，你继续慢慢跟着，注意隐蔽。” 五分钟之后，早就在318国道路口处的莫云强看到了一台摩托车开了出来。 根据警犬的提示，货就在前面的摩托车上面。 并且莫云强第一次看到了目标人物的身形。 莫云强拿出自己手机喊道： “孔支，我这边发现了嫌疑人的身影，目标是两个人，现在骑着一台摩托车。 我刚刚看了一眼，根据两人骑车的身形，我估计骑车的人应该是男性，身高应该在173到175之间。 后座的人身高应该在165到168之间，看穿着和体型，车后面应该是一个女孩。” 这个消息一出，警用频道里瞬间就沸腾了。 孔援朝兴奋道： “莫组长，好样的！这样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了。” 黄越喊道: “可以啊莫组，你这手‘身形特征评估’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你以为我每次在省厅领的勋章都比你多，是因为我跟做勋章的铁匠关系好吗？” “咳咳咳……”黄越被莫云强一句话差点顶墙上呛死。 其他几个正准备出来说话的组长跟支队长连忙收声。 要论‘公安英模奖章’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还真的没有人能跟莫云强比。 莫云强没有再听到手机频道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 看着自己车前面400米左右的摩托车身影，莫云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又跟了一个小时。 直到这台摩托车拐进了一个批发市场。 第238章 莫云强的高光时刻 三全批发市场是邵水市最大的调味料批发市场。 当那台摩托车在前面拐弯的时候莫云强就暗叫一声不好。 目标身上的货本来包装就很严密，泄露出来的味道就比较少。 一旦让目标将货藏进了调料车里，那就麻烦大了。 莫云强让小刘将车停了下来，按了一下耳机喊道： “你们两个一会直接开车进入三全市场，他们可能会将货藏进调料车。 目标人物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身高173到175，女的身高165到168之间。 你们注意观察目标将东西藏进哪辆车，或者目标上了哪辆车。 一定要注意隐蔽！” “明白！” “明白！” 后面的谢逊跟余祥林分别回道。 十分钟之后，谢逊跟余祥林两台车分别开进了三全批发市场。 现在时间才凌晨四点左右，路上都没有什么车，外面也没有什么人。 但是在三全批发市场里面却是跟早上八点钟的菜市场一样。 灯火通明，里面起码有好几百人，在谈价、装货。 货车更是有好几十辆。 两台车、6个人、两条狗，就在三全调料批发市场外面跟憨憨一样，无从下手。 他们根本不敢混进去，因为他们对批发市场的一切都不了解，一旦露馅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没办法，几个人只能将车停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6个人、两条狗，分两个方向在光照不到的阴影处观察。 希望能看到目标人物的摩托车，或者跟目标人物身形相符的人。 十五分钟过去了，两个小队一无所获。 他们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莫云强。 路口的莫云强气的咬牙切齿： “赶紧找，你他妈告诉我有什么用？我现在进来跟你们一起找人吗？”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谢逊等人还是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批发市场里面有6台货车纷纷点火准备走了。 实在没办法的谢逊只能再次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莫云强。 路口的莫云强也急得疯狂挠头，这么关键的目标，要是在自己这一环跟丢了，莫云强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好在莫云强一生要强，看着反光镜里面自己蓬乱的头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莫云强快步下车，跑到318国道旁边的水田里打了个滚，将自己一身弄的全是泥巴。 再到自己的脸上跟头发上狠狠的抓了几把之后，一个重案组的组长瞬间变成一个落魄的大叔。 莫云强随手在人家菜地里拔了一根竹竿，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批发市场的路口。 三分钟之后6辆大货车晃晃悠悠的往318国道开了过来。 站在路中央的莫云强在确定打头的那一辆货车看清楚自己之后，一屁股坐在路中央不起来了。 打头的货车司机没好气的探出一个头来喊道： “前面的老头，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莫云强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伸出一个巴掌。 那个货车司机也是个暴脾气，将头缩了回去就疯狂的按喇叭。 连续按了十几下之后，莫云强却跟个无赖一样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候，第三台货车上面下来一个40多岁的大汉。 大汉走到第一台车旁边问道： “什么情况，我们还有事。” “前面那个老头，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走投无路了，张嘴就要五百。” 那个大汉点点头之后一步一步往莫云强那边走了过去。 就在莫云强以为今天少不了埃顿打的时候，那个壮汉却在看清楚莫云强狼狈的样子之后回去了。 莫云强歪着头看着大汉在三号车窗那里好像在对着一个人解释什么。 不一会车窗里面就递出来几张百元大钞。 壮汉来到莫云强身边随手将五百块丢在地上说道： “今天算你运气好，碰到贵人了，放在平时你敢在这里拦路要钱，邵水河沉底听说过没？” 莫云强又惊喜又慌张的将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 “多谢老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多谢老板！” 将钱全都捡起来之后，莫云强退到了路边，看着一辆辆货车开走。 当第三台货车从莫云强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莫云强对着车子双手合十弯腰鞠躬。 同时莫云强也看清楚那台货车的车牌号。 “湖f3216”莫云强努力将这个车牌记在心里。 待到所有大货车都走完一分钟，谢逊才一脸沮丧的开车出来。 看到路口莫云强那一身的狼狈吓了一大跳： “莫组，你这边什么情况？” 莫云强满头满脸的泥巴，咧着大嘴笑道： “湖f3216。” 谢逊一脸的着急莫组不会因为任务失败了，受不了这份打击心神失守了： “莫组，就算他们分成了六辆车，以我们的警力完全能全部跟踪，你没必要这样啊！” 莫云强看着谢逊一脸焦急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想歪了，随即面色一板吼道： “往左边追，车牌是湖f3216，憨包！” 说完莫云强才走上自己的车。 要不是自己这台车一直跟在目标身后太久，不合适继续紧跟，莫云强早就追上去了。 这一次由谢逊跟在货车最近的地方，莫云强垫底，慢悠悠的跟着前面余祥林的车。 莫云强掏出手机，进入警用频道笑嘻嘻的将自己这一路的艰险和成果说了一遍。 尤其突出自己刚刚的灵机一动，将自己说的特别惨，但是又特别威风。 主打一个为了破案，随时可以牺牲的态度表现。 莫云强的这一段经历果然得到了其他市的支队长一致的认同。 只有黄越不服不忿的说道： “为什么这家伙在怀荣就跟个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到了你们邵水市，却精明的像个猴子？” 莫云强不急不缓的补了一刀： “老鼠只有见了猫，才会东躲西藏。 要是它所在的地方没有猫，它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 杀人诛心，简直是杀人诛心！ 莫云强一句话彻底将黄越给干没电了，同时也反应出了一个问题。 看样子怀荣市的问题真的不小。 第239章 陆明比警犬强的原因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五点，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前面两台货车沿着318国道继续往前开，准备出省。 剩下的四台货车却拐到了207国道上。 这四台货车只需要顺着207国道穿过娄云市就能进入星沙市地界了。 莫云强追踪的那台湖f3216变成了打头的车辆。 在邵水市跟娄云市交界的地方，碰到了交警设置的路卡。 四台货车顺利的通过了，货藏的太隐秘了，根本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莫云强跟娄云市那边的重案组组长在警用频道里面顺利的做好了交接之后打道回府。 现在莫云强需要做的就是将那个蓝星环保废品厂跟三全批发市场彻底监控起来。 好在货车在娄云市那边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应该是目标人物感觉东西已经藏得够隐蔽了，应该不可能有人能发现。 事实也是如此，要不是提前就知道他们的出发时间跟出发地点。 正常的交警设卡拦截，基本上不可能将他们的货从调料车里面搜出来。 时间来到早上七点，货车按照这个速度应该还有一小时左右就能进入星沙市。 此时正在狮子山底下车里呼呼大睡的陆明跟江涛，耳机里面传来了孔援朝的声音。 “陆明，听到请回答！” “陆明、陆明……” 陆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开始到处找手机。 这时候耳朵里面再次响起孔援朝的声音，陆明才彻底清醒过来。 “孔支，我这边能听到，有任务了吗？ 是不是送货的人开始爬狮子山了？” 此时正在市公安局的孔援朝听到陆明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目标没有爬山，而是快要接近星沙市了。 你不是嗅觉比较强吗？ 你现在换台车到207国道入口这边来，一会目标如果下车，就由你们两个跟踪，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你放心孔支，被我这鼻子锁定的人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给他抓回来，我现在就去李大定家里换车。” 说完陆明就发动车子，往大定警官家里跑。 江涛在一旁适时提醒道： “陆组，这个时间点有可能李组已经在上班的路上了。” 陆明面色一僵，但是嘴却是梆硬： “去市局要不要往这个方向跑？” “额……”江涛人还没清醒，差点又噎住了： “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给李组打个电话？ 这样会不会快一点？”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你竟然知道，难道要我教你怎么打电话？ 开车的时候不能打电话，你不知道？ 难道你在等我打电话？” 领导了不起啊，江涛心里骂骂咧咧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定警官的电话。 江涛跟李大定两人约定在他们常去的红旗路牛肉粉店见面换车。 挂完电话的江涛问道： “陆组，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先洗脸刷牙？ 不然一会吃早餐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尴尬！” 陆明没好气的从车前面拿出这几天没抽完的劳白沙给江涛递了过去： “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讲究了？ 我们现在是在执行任务期间，能有个十分钟吃碗米粉就不错了。 还洗脸刷牙，你要不要回去化个妆？ 抽两根烟嘴里就没味了，相信我。” 短短十五分钟两人一共抽了六根烟，来到了跟大定警官约定的牛肉粉店。 好在车窗一直是开着的，不然后面的车还以为陆明的车要爆炸了。 一路上孔援朝将目标人物在路上的一些表现，跟手段都跟陆明进行了同步。 这也让陆明对于目标人物多了一份了解。 大定警官打辅助是一把好手。 陆明两人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6碗牛肉粉。 十分钟时间陆明两人就将自己的份额给吃掉了。 在大定警官一脸羡慕的眼神中，江涛开着李大定的丰田前往207国道入口。 半个小时之后陆明终于见到了孔援朝嘴里描述的那台湖f3216大货车。 进入星沙市之后，由五组的队伍跟在最前面，陆明的丰田在中间随时补位。 后面还有一台五组的车，星沙市这边同样采用了远近结合跟踪法。 在等待目标的过程中，陆明两人没有下车跟五组的同事打招呼。 但是在耳机里面却有简单的交流。 目标人物好像对自己隐藏的手段非常自信直愣愣的就将车开进了光明大市场。 这个市场陆明以前来过两次，一次在这个市场门口抓了莫迪跟丑货。 还有一次是在这里巡逻，却接到了机械厂小区的报警，最后抓了周扬青。 这是陆明第三次进入这个市场，看样子这里应该是陆明的幸运地。 陆明跟江涛两人找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就那么看着那些调料一箱一件的搬下来。 目标车辆的调料搬了一半左右的时候，两个年轻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了。 陆明仔细的嗅着自己的鼻子，很努力的在调料味里面嗅到了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应该是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这个香味陆明在李莎身上经常能闻到。 陆明看着两个年轻人进入了批发市场的一个门面之后就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等到两人都进去了之后，陆明才停下自己耸鼻子的动作。 一旁的江涛也好奇的耸了耸鼻子问道： “陆组，你到底闻到了什么味道？ 有违禁品的味道吗？” 陆明一脸单纯的摇摇头： “这里的调料味道太浓了，根本闻不出来。” 江涛鄙夷的一笑： “就这，我还以为你真的比警犬还强呢！” 随即陆明补充道： “但是我闻到了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了，应该是香奈儿五号。 你去问问警犬有没有闻到？” “额……”江涛尬在了原地，从某些方面来讲陆明的作用确实超过了警犬。 因为警犬就算闻到了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它也无法表达，但是陆明可以。 “你怎么就能确定是香奈儿五号？” “因为李莎经常用的就是这款香水，我很熟悉。” 第240章 既嚣张，又潇洒 陆明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之后，对着耳机小声呼叫，现场的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孔援朝。 待到孔援朝那边回话之后陆明才说道： “孔支，我看那两个年轻人的样子，应该一时半会的不会出来。 但是为了防止这个门面房有后门什么的，我建议调一组兄弟到后面守着。” “一组，你们三个直接去光明市场后面守着，不管它有没有后门，务必给我盯死了。” 孔援朝毫不犹豫的下令，现在这个案子的希望全在这两个小年轻身上，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就在挂掉陆明的通讯之后，孔援朝连续下了几道命令。 不到半小时，整个光明批发市场外围已经被特警无死角的监控起来了。 并且还有一队经验丰富的临时小队悄悄的摸进了光明批发市场。 现在那个门面房里面的两个小年轻，就算马上挖地道都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本来以为他们将货藏好之后就会跑路，所以孔援朝调动了这么大的警力在这里守着两个小年轻。 没成想，事情根本不是孔援朝想像中的那样。 陆明他们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五点，对面的卷闸门才缓缓的拉起来。 就在调料店对面的陆明赶紧用手机将对面两个小年轻的样貌给拍了下来。 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的样貌。 陆明一行人一整个白天对屋里两个人的行为进行了无数种猜测。 没有人想到他们送完货之后竟然原地睡觉，真心牛逼。 陆明看对面那个年轻男子应该跟调料店的人非常熟悉，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离开。 于是陆明赶紧将两个小年轻的样貌发给孔援朝。 “孔支，这两个人的照片已经发到你那边了，赶紧联系信息科的同事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而孔援朝立马就给了陆明回应： “我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秘密通道跑路了。” 陆明听着孔援朝有些沙哑的声音才想起来，孔援朝为了办这个案子好像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于是陆明提醒道： “孔支，这边现在人手充足，我们现在也有了两个小年轻的照片，我保证他们插翅难逃，你快点去休息一下。” 孔援朝呵呵一笑： “整半天，你就为了说这个？ 行了，我这边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就让信息科的人调查一下这两人的身份。” 陆明挂断了孔援朝那边的通讯之后，一直在观察对面调料店里的两个小年轻。 那个男的表现的非常自然，小女孩却有些拘谨，像个影子一样紧紧的跟在男生后面。 陆明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遮掩，完全不像两个刚刚送货的跑毒人员。 反而像两个来星沙旅游的情侣。 两人在调料店里面一阵寒暄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出光明批发市场。 陆明看着大大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两个小年轻有些怀疑人生，他们真的不需要遮掩一下吗？ 男子大约25岁左右，身高172左右，一个干净利落的寸头，带着一副墨镜，显得清爽又潇洒。 女孩虽然身高有165以上，但是那张脸却显得很稚嫩，根据陆明的观察，女孩的年纪最多刚刚成年。 并且女孩的黑眼圈有点重，完全没有18岁小女孩那种青春活力。 在两人身上，陆明没有闻到违禁品的味道。 要么这两人将东西就放在了调料店，要么就是五市联合执法队追错人了。 接下来两人的操作更是将陆明和江涛看不懂了。 他们先是来到了星沙市一家米其林两星轮胎店吃了一顿西餐。 然后马不停蹄的前往了星沙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城，在里面逛了足足两个小时。 两人在出商场的时候，身上的行头已经全都变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有钱二字。 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夜生活开始了。 红岭路酒街同样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如果上面的这些操作陆明跟江涛两人都还能理解的话。 凌晨两点的时候，两人打了一台车直接出省了。 江涛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出省了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两个人就将货丢在光明批发市场不管了？ 只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共三台车就这么静静的跟在这台出租车后面。 直到早上八点两人入住了江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他们进去舒服的睡觉了，但是陆明江涛跟五组的六个兄弟却只能在车里轮流睡觉。 就在陆明等人睡觉的时候，信息科那边已经调查出来了很多的东西。 孔援朝看着信息科科长张鹏飞整理过后发过来的资料，面色狂喜。 首先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信息已经全都出来了。 男子姓名：岳佳明 年龄：25岁 职务：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股东。 家庭住址：怀荣市明荣镇山岳一号小区25号2单元505 籍贯：怀荣市明荣镇岳家庄25号 女子姓名：梁思怡 年龄：18岁 职业：怀荣市第一中学高三七班学生 家庭住址：怀荣市梁湾区幸福家园133栋2单元1104号。 这个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信息科的调查结果当中了。 第一次是因为鸿运游戏公司的算法升级有一大半都是由这家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做的。 并且这家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的收费比另外几家升级算法的公司价格贵十倍以上。 同时信息科还查出来，剩下的十多家游戏公司都有找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做过算法升级。 并且价格同样高的离谱。 那十几家游戏公司的股东人数跟股东架构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这家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的股东架构却有很大的问题。 这家公司五十个股东，全部都姓岳。 这一刻孔援朝终于确定了陆明正在跟踪的那个岳佳明应该就是‘幽灵’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 只是他们的老巢到底是在山岳一号小区，还是在岳家庄还有待商榷。 第241章 黄越的惊人推测 这一切看似轻轻松松，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不是刘国庆那边给了陆明准确的送货时间跟送货出发地。 那岳佳明的一切行动看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 光靠着国道上普通的交警设卡根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一个怀荣市的大老板，带着女朋友来到星沙游玩。 完事之后又去了一趟江城，这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合理。 并且他们全程都是搭乘的出租车，消费也都是正常的刷卡消费。 如果不是专门针对他去调查，根本就不会去查一个人消费记录。 这就是岳佳明能大大方方出现在星沙街头的底气所在。 孔援朝已经将这些消息跟其他几个市的领导人进行了消息互通。 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在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显得有点猝不及防。 在他看来，这个案子省厅也就挂个名头就行了，想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没有个把月应该是不可能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案件进展竟然这么快。 这东西就好像是在一个迷雾广场里面突然找到了一根直通广场中心的引导线一样，进度非常快。 没办法他只能跟自己的秘书沟通，将最近几天的内部行政会议跟对外交流活动全部推掉。 快马加鞭的赶往星沙市，因为他也是做刑侦出身的，很明显感觉到这个案子应该快要进入最后的决战了。 到时候很多东西都需要他这个省公安厅的副厅长才有权限调动。 另外一边怀荣市的缉毒支队长黄越看着孔援朝同步过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明显那个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存在很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不将那个公司跟这个案子联系起来，那就是一家合理合法，并且准时纳税的地方性好企业。 另外有些东西在纸面上是体现不出来的，比如岳佳明目前居住的山岳一号小区。 即使黄越这种不关心时事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也听说过。 传说这个小区是岳家庄的大老板岳爱国建造的，这个小区建成之后根本就没有对外销售。 而是只分给岳家庄出来的一些年轻小辈。 并且他们不是一套一套的分，而是一栋一栋的分。 根据岳佳明的家庭住址可以得出整个25号楼16层应该都在岳佳明的名下。 而岳家庄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村庄里面住的全部都是岳家庄的老一辈。 即使岳家庄出来的小辈想要进去都需要经过老一辈的点头才行。 并且岳家庄在湖省的名声非常好，不管是修路建桥。 还是救灾扶贫，每次都有岳家庄的身影存在。 岳家庄出来的人非常的团结，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很多岳家庄的人一起合伙做。 并且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内部矛盾。 所以那个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里面五十个股东全都姓岳，在外人看来有很大的问题。 但是你要是问一个怀荣市本地人，他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岳家庄的人做生意向来都是这样。 并且他们的生意做的五花八门，涉及了非常多的行业，并且每个行业都能做的风生水起。 原来岳家庄之所以能发展的这么顺利，并不是因为他们生意做的比别人好。 所以出来的全是商界精英，而是他们在通过各种渠道洗钱，这能不好吗？ 别人做生意需要追求利润，但是他们根本不需要，每天想要多少销售额随便填，利润也随便填。 比如是兄弟就来砍我那个传奇，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公司会选择去包下十几个区。 他们根本不是在等待真正的玩家，而是等着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这边给他下订单。 游戏公司负责将钱洗第一遍，比如一个分销商拿了250万的货，在他们的游戏里面充值250万。 那么游戏公司就可以拿到10的净利润，并且将剩下的钱做成一个网络升级订单。 然后将这个订单交给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来做。 他们一年只需要接五个这种订单就能妥妥的成为一家年入百万的网络游戏公司。 至于说有没有试着拿钱跑路的人，当然有！ 在利益面前总有不怕死的。 但是那些尝试过的人都已经在这个行业消失了。 不是那种商业上的消失，而是物理上的消失。 所以这种做法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面已经形成了一种潜规则。 而整个岳家庄像天青网络技术服务公司这样的公司有好几十家之多，并且涉及了很多行业。 比如莫云强现在还在监视的那个蓝星环保废品厂，那玩意在整个湖省都有连锁，就是岳家庄名下的资产之一。 还有邵水市的三全调料批发市场，岳家庄也是大股东。 包括星沙的光明批发市场，岳家庄也有投资。 有些东西他不去调查的时候，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干干净净。 但是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之后，简直细思极恐。 难怪这么多年‘幽灵’能在湖生存在这么多年还不被发现。 这一路上都有人家的据点，你在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 这一刻黄越只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还只是他了解的一些片面的情况，根本不敢往深里想。 一想到岳家庄那位大老板岳爱国的名声，想到岳爱国跟多少大佬谈笑风生。 黄越已经头皮发麻了，并且他现在连调查都不敢查了，一旦他发动怀荣市这边的一些警力去调查岳家庄。 他相信最多一个小时，消息就会送到岳爱国的办公桌上。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来支撑。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黄越的推测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在那家调料店里拿到那2500克的货那么这一切都不成立。 想到这里，黄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他们五市联动专案组能搞定的了，而是需要省厅大佬真正的下场发令。 第242章 真大佬雷厉风行！ 黄越打给李明华的这个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李明华听着黄越的这些推测，越听越心惊。 李明华自己也是刑侦口出来的，黄越的推测李明华是非常认同的。 回想起之前在企业代表大会上，李明华还曾与岳爱国有过交集。 当时，在那庄重而热闹的大会现场，各界企业代表云集。 当时岳爱国带着自信的笑容，迈着沉稳的步伐跟自己握手寒暄。 自己夸奖的言论，跟他谦虚的态度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并且这十几年时间，岳家庄的名声，在整个湖省都是有目共睹的。 哪曾想看似风光的岳家庄背后竟然有这么黑暗的一面。 挂掉电话之后的李明华抬头看了一眼星沙市公安局门头上那颗闪耀着金光的五角星，直接对着司机说道： “打道回府。” 司机什么都没问，发动车子一个甩尾就往省厅开去。 李明华拿出手机给省公安厅厅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待电话接通之后，李明华开门见山的说道： “吕厅，盘踞在我们湖省最大的一个贩毒集团，现在在星沙市缉毒组这边牵头的情况下已经有了很多关键性的线索。 你现在马上跟政法委那边沟通一下，让他在厅里等我一下，我估计一个小时左右能回来。 到时候我们一起碰个头，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公安厅这边能圆满处理的事情了。 这一次需要发动我们省里的所有力量，争取将这个犯罪集团连根拔起。” 省公安厅厅长吕国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到李明华将事情全都说完之后问道： “确定需要这么大阵仗？” “非常有必要！”李明华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的判断，一会直接来我办公室，我在这里等你。” 吕国伟同样很果断，对于这种级别的大佬来说，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让他们犹豫不决了。 “呼……”李明华挂断电话之后，又给孔援朝拨了过去。 “老孔，你的那一份资料来的非常的及时，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你们五市联动专案组能掌控的了。 我已经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吕厅，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拿出一个执行方案来。 但是现在想要发动这个行动，还缺少一样非常关键的证据才能将这件事情坐实。 陆明那个小子现在是不是还在跟踪岳佳明？” “是的！”孔援朝立马回道。 李明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一会你就将陆明，还有跟他一起跟踪岳佳明的那些人全都撤回来。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岳佳明那种小角色已经不重要了，明白吗？ 现在陆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不惊动‘幽灵’的情况下，将那2500克的货拿到手。” “明白！” 孔援朝非常干脆的回道。 在李明华急速往省厅赶去的时候。 正在睡觉的陆明又听到自己耳朵里面想起了孔援朝的呼唤。 陆明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陆明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早上。 当他再次听到耳机里传来孔援朝的声音时陆明才确定，应该又有新的任务了。 陆明赶紧轻声回道： “我收到了，孔支有什么最新命令？” “陆明，你现在马上带着江涛和五组的六个兄弟回来。 现在案子有了最新的进展，你们跟踪的那个岳佳明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上面最新的命令，明白吗？” “明白！马上执行。” 待到陆明等人全都往星沙市撤退之后，孔援朝才缓缓的将案件的最新进展跟陆明说清楚。 并且加上了孔援朝自己的一些猜测，其实线索查到这里的时候，就算是孔援朝基本上也能推测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他没有黄越对怀荣市的岳家庄那么了解，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岳家庄在湖省有多大的势力。 陆明听完孔援朝的分析跟推测之后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作用，相当于现在自己手里握着这个案件推动的钥匙。 需要自己在不惊动房子主人的情况下打开门，找到关键性的那个东西，那么这一切才能发动的起来。 三个小时后，陆明跟江涛再次回到星沙市公安局旁边的那家酒店。 陆明就那么打开电脑，看着游戏里面的人物，焦急的等着刘国庆的电话。 就在陆明焦急等待的时候，省公安厅那边在厅长吕国华的组织下。 将整个湖省的大佬14个市的市公安局领导弄在一起开了半天的视频会议。 会议最终决定，将这一次的行动命名为【扫毒清零行动】。 这次行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整个湖省跟岳家庄有联系的所有人全都清查一遍。 不管你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还是体制内的大佬，全部都在清查名单上。 要求每个市的一把手组织一支特别行动大队。 必须保证所有参与行动的人过往经历、社会关系不允许跟岳家庄有任何的瓜葛。 这次任务必须执行最高级别的保密要求，一旦在行动之前哪个市的人将消息透露出去导致任务无法完美完成。 情节严重的直接开除公职，并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同时，对其所在部门的直接上级给予开除公职处分。 对于本市的领导处党内严重警告一次。 信息科跟行动组要将本市所有跟岳家庄有联系的公司跟个体秘密监控起来，等待最终的命令。 另外还要组织一个机动部队，在最后决战的时候，一起围剿岳家庄。 尽量做到不让一个核心成员跳脱。 这一次省公安厅准备发动所有的力量，不仅大鱼要抓住，小鱼也没准备放过。 这就是【扫毒清零行动】的宗旨。 在陆明焦急的等待下，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 距离跟刘国庆所说的72小时只差3个小时了。 陆明就这么一分一秒的看着时间流逝，终于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陆明的电话响了起来。 陆明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感觉十分的亲切，真的等你很久了。 第243章 警方卧底又打电话来了 就算是着急上火的陆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 接通电话就用懒洋洋的口气说道： “小庆子吗？ 你还挺准时的。” 此时的刘国庆已经带着大壮跟小六子到了黑龙省。 他可没忘记自己答应过大壮跟小六子要去毛子那边骑马的承诺。 这一路都非常的顺利，原本刘国庆心情还蛮好的，只是一听到陆明那懒洋洋的声音瞬间就牙疼了。 因为他感觉陆明又准备开始演戏了。 于是他不等陆明继续口花花就率先开口了： “明少，你要的货已经给你送到指定地点了。 从这一刻开始你随时可以去拿。 地点是星沙市光明批发市场，笑笑调料店，你跟老板说要一包666元的花椒就行。” “可以可以，你们这个‘幽灵’还真有点本事。” 听到这个消息的陆明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王怀庆说的就是实话。 现在有了他这边的指令，自己再去拿货应该就不会引起‘幽灵’那边的怀疑了。 就在陆明准备继续扯淡的时候，对面的刘国庆又说话了。 “明少，拿到货之后在今天晚上12点之前，记得将尾款打过去。 尾款你到803天下无双服务器去充值，角色名还是明少2500。” “放心，只要爸爸拿到货了，尾款不会少你们的。” 陆明满不在乎的说道。 正在黑龙省的刘国庆，又听到了陆明的这个自称，差点将手机给扔了。 但是他还有最后一条消息需要透露，于是强忍着恶心说道： “我们‘幽灵’对分销商销货的能力是有要求的，下个月之前你必须要第二批货。 并且你记得在一个星期之内要将货铺出去，我们有情报人员会去了解市场铺货的情况。 下一次会有其他的人跟你联系，我销售经理的任务完成了，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刘国庆啪的一下将电话挂了，然后将电话卡拿出来掰断，再将手里的手机给扔到了河里。 刘国庆已经将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他们必须马上离开华夏。 这件事情已经不受他的掌控了，至于结果，过几年回来看也是一样的。 陆明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1分08秒，于是立马按动了一下耳机问道： “呼叫老巢，这边有没有追踪到王怀庆的手机信号？” “老巢收到，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只能确定在华夏的北方。” 陆明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我刚刚已经获得那边的消息了，东西就在光明批发市场的笑笑调料店里。 我现在马上过去拿货，需要兄弟们的支援。 一旦我拿货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将调料店的所有人控制起来。” “放心去，调料店一直有我们的人在看着。” 听到这个回答，陆明的心情是彻底的稳当起来了，这基本上就算是万无一失了。 正准备出门的陆明却看到一旁的江涛正在换衣服。 于是陆明没好气的催促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抓紧一点时间？ 你要不要先化个妆再出门。” 一旁的江涛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少，最后一哆嗦了，细节一定要到位，万一那个调料店的老板也是一个老跑毒的怎么办？ 我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上门，那不是容易暴露吗？ 其实我感觉，我们还应该先去旁边开你的沃尔沃才行。” 听到江涛的这一番言论，陆明如醍醐灌顶一般，自己因为着急竟然还没有江涛想的全面。 陆明笑嘻嘻的拍了拍江涛的肩膀： “好小子，可以啊！ 跟在我身边几天已经开始长脑子了！” 原本笑嘻嘻的江涛脸直接黑了下来： “你这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十分钟之后，两人从大定警官手里拿到了陆明沃尔沃的钥匙。 因为陆明感觉江涛说的一点都没错，细节决定成败。 半个小时后，顶着33度的高温却穿着一身高级保镖套装的江涛将车停在了光明批发市场的笑笑调料店门口。 还是那一套高规格的礼仪，江涛下车之后，立马到后车门将陆明的头护着，免得撞坏了。 陆明下车之后，将头抬得高高的，用眼球的下半部分看着面前这个50岁左右光着上半身的男子。 “给我弄一包666元的花椒。”然后瞥了一眼江涛： “给钱！” 说完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后座坐着，好像刚刚下车说话就是为了体现最起码的礼仪一样。 笑笑调料店的老板原本还在想，这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演员来这里装逼来了。 但是听到陆明说的666元的花椒，却是不敢怠慢。 他都没有去叫自己店里的员工，而是亲自跑到仓库里，一番挑选之后才抱着一包20斤包装的花椒来到陆明的车旁边。 他抬头看了看还在看着车顶棚的陆明不敢打扰，于是笑着对江涛说： “帅哥，能不能麻烦你将后备箱打开一下。” 江涛先是看了一眼陆明，随着陆明轻轻的点头江涛才跑过去将后备箱打开。 随着那一袋子花椒进入后备箱，江涛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点了7张交给调料店的老板。 “不用找了。” 江涛轻飘飘的一句话也体验到真正有钱的少爷是怎么过日子的感觉了，真的很爽。 在老板的一声声感谢的话语中，江涛不紧不慢的将车子开出了光明批发市场。 这时候江涛跟陆明才齐齐的松了口气，他们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两人都非常的紧张。 陆明按动自己的耳机喊道： “呼叫老巢，我这边应该已经拿到货了，我现在马上去星南派出所那边，你们派几个专业的人过来验货！” “老巢收到，马上会有同事过去。” 五分钟之后江涛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星南派出所的门口。 陆明跟个小偷一样抱着那一袋子花椒，轻车熟路的找到一间无人使用的接待室。 正在所里的办公的刘星看到陆明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过来了，并且还那么猥琐，就猜到应该是有事发生。 就在刘星准备凑过去问问情况的时候。 陆明直接喊道： “去门口接人，一会就有专家过来，将他带到我这间接待室来。” 第244章 开始布置天罗地网 在两位专家的鉴定下，终于确定了，陆明带回来的那袋花椒里面确实是有一袋冰糖。 重量为2500克，纯度大约在85，这让陆明长长的舒了口气。 既然自己能安全的拿到货那么应该没有引起‘幽灵’那边的怀疑。 陆明第一时间带着专家一起往星沙市公安局跑。 至于跟在他身后一脸八卦的刘星，陆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陆明第一时间将这边的收获跟孔援朝进行了同步。 并且着重强调了刘国庆说的一个星期之内将货铺开这个事情。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开始布控。 保守一点估计的话五天之内就需要完成布控。 将消息上报之后，陆明才不紧不慢的将尾款给打了过去。 这么紧迫的时间对于湖省这边的行动明显是非常不利的。 消息传到吕国华那边的时候，吕国华根本就没管现在是不是晚饭时间。 第一时间召集了十四个市的一把手开视频会议。 并且这一次还不仅仅是公安这边的领导。 包括政法委、银行、税务、特警。 当吕国华在会议上强调了这一次调查的目标是岳家庄的时候。 前面没有参加过会议的一些大佬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基本上都了解过或者听说过岳家庄。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一次整个湖省都要掀起一阵12级台风了。 整个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会议结束之后，有些能在晚上完成的工作组，直接开始通宵加班。 有了省里的部署命令下来，14个市的各个部门都有条不紊的开始运转起来。 有些事情要是不去调查，那么表面和谐，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国家机器拿着放大镜开始看一个庞大的家族集团时，那真的是千疮百孔。 户籍科配合工商税务，他们的任务是将所有跟岳家庄有关的大小公司全都监控起来。 银行那边也在紧急筛查岳家庄在各个银行的存款，包括他们的妻子那些账户，全都要纳入监管范围之内。 一旦上面有发起总攻的命令下达，监管下的所有账户会第一时间冻结。 省特警队第一支队的两百位特警第一时间出动，带上所有的特警装备分批赶往岳家庄附近勘察地形。 在前面探路的是第四侦查小组的50人，他们拥有世界一流的勘察设备勘察技术。 凌晨五点钟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层稀薄的雾气还笼罩着大地。 第四侦查小组的人已经摸到了岳家庄附近的山林里。 四台跟真正老鹰差不多的高空无人机悄悄从山林里面起飞，在岳家庄的周围开始盘旋。 随着无人机的起飞，一幅不太现实的画面出现在侦查小组眼里。 岳家庄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湖省小村庄。 自从岳爱国崛起之后，这十几年时间整个岳家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的乡村小路已经变成了双向三车道的宽敞马路。 这条马路是从明荣镇一路修到了岳家庄，全长三公里，比镇上的路修的漂亮多了。 这条路是按照高速公路标准来修建的，并且是岳家庄全资修建。 其他村里的人除了羡慕之外连嫉妒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整个岳家庄的格局应该也是专门请高级设计师弄的。 一条原本6米宽左右的小河，在经过岳家庄门前那4公里时，却变成了一条50米宽充满现代化规划的人工河。 那条五十米宽的河道上有一座十分豪华的现代化大桥。 想要经过这座桥需要经过保安的登记，如果不符合接待条件的人连上桥的资格都没有。 岳家庄将自己所在的小村庄改造成为了一个集体大庄园。 这个大庄园前面有一个漂亮的文化广场，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就是岳爱国的样子。 广场左边有足球场、篮球场、儿童乐园，右边还有高尔夫球场。 这些球场的草皮一看就是有专人维护的，每年光这两片草坪的维护费用就需要600万以上。 岳家庄里一栋栋三层左右的别墅错落有致。 别墅的外墙采用了古朴的砖石纹理，搭配着深棕色的木质窗框和大门，显得典雅而大气。 门前都是菜园和农田，别墅花园里面种了各种各样名贵的花草。 整个庄子里面一共有48栋别墅，全都是一个模板顺着横向的河流而建造，都是坐北朝南。 别墅的背后都靠着山脉，前面不是菜地就是广场，视野是相当无敌的。 如果住在二楼，每天早上只要一推开二楼的落地窗就能看到门口的河水波光荡漾。 能闻到别墅周围花草树木伴随着微风一起传入鼻腔的芳香。 在侦查小组的眼里，对岳家庄的第一印象就是极度奢华、现代化且规划有序。 但是他们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要找出岳家庄的问题出在哪里。 两个小时飞下来，太阳都出来了，目前为止除了岳家庄后面的一座小山峰有点秃顶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并且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再继续飞下去很有可能会引起庄子里面安保人员的注意。 于是第四小组的组长只能下令将无人机先收回来。 借着山林的掩护，去探索一下那块秃顶的山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早上九点，一台印着湖湘新闻的suv顺着岳家庄修出来的双向三车道慢慢的往岳家庄方向开去。 不出意外车子在上桥之前被保安拦住了。 经过一番沟通，并且亮出了证件，然后保安又跟岳爱国的管家进行了一番沟通之后。 开始对这台新闻车进行各种检查，检查通过之后才被放行。 车子走在那座全长八十米的大桥上，车里的小年轻不服不忿的说道： “红梅姐，这个岳家庄的谱摆的也太大了？ 是谁给他的权利在路上私自设卡的？” 一个三十多岁画着全妆的红梅姐微微一笑： “如果是其他地方，我也会有点反感，但是岳家庄对我们湖省做的贡献历历在目。 并且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岳家庄，后面全是山脉，岳家庄也是一个企业集团。 你代入一下，我们去企业采访被安保询问身份来历，检查有没有带违规物品，这样是不是就显得正常了？” 第245章 岳庄主——岳爱国 新闻采访车开到岳家庄一号别墅区访客停车场，就停了下来，剩下的300米需要他们自己走过去。 年轻小助理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被王红梅给打断了： “到了人家的地盘就要守人家的规矩。” 这个车里庄红梅的咖位最大，既然她都没有意见小助理只能跟着摄像和司机一起扛器材。 王红梅左手紧紧握着台本，右手自然地拿着话筒，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每一步都走得轻盈而优雅。 就在他们一行人前往一号别墅区的时候，王红梅看见旁边地里有一个大叔拿着锄头正在除草。 王红梅看着一块块标准的菜地里面，每一棵辣椒树上面都挂满了青椒，非常的治愈。 王红梅从刚刚进入岳家庄开始，就不止一次感叹过这里真的是她理想中的养老地。 就在这时候，穿着休闲短裤加白色衬衣的大叔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抬头擦汗。 王红梅突然觉得眼前的大叔好像有点眼熟，待到大叔擦完汗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王红梅试探性的问道： “岳庄主，是你吗？” 岳爱国顺手擦了擦被汗水打湿的乌黑头发，才眯着眼睛看向路边的王红梅。 岳爱国不知道是老花眼，还是因为不认识，看了半天才问道： “你们是不是湖湘新闻过来采访我的同志？” “对对对！我是湖湘新闻的记者，我叫王红梅，岳庄主你好！” 王红梅笑着对岳爱国伸出了右手。 小助理跟司机和摄像听到王红梅这么喊，立马转头往地里看去。 瞧着地里那位身着如同农民般朴素，脸上洋溢着淳朴笑容的五十多岁男子。 他们仨怎么看都跟主编发给他们的那张照片对不上号。 照片里的岳爱国气宇轩昂，处处透露着成功企业家的气场。 岳爱国往路边走了两步，刚想去跟王红梅握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用毛巾在手上面擦了擦才轻轻的握了一下。 “我手上全是汗水跟泥巴，别将你手也弄脏了。” 岳爱国笑着说道。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岳爱国这个擦手的动作，让王红梅对岳爱国的感观非常好。 岳爱国没有因自身的地位和财富而忽视对他人的尊重，反而让人感受到他的质朴与亲和。 只有这种气质的大佬才愿意每年花几千万做慈善。 岳爱国扛着锄头来到路边对着自己家里喊了一句： “小张，过来带客人到二楼的花园休息一下。” 随后岳爱国带着微笑看着王红梅说道： “王记者，你们去二楼等我一下，上镜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的。” 王红梅轻笑道： “您的善良在湖省无人不知，其实您穿这身就蛮好！” “哈哈哈哈……王记者你真会说笑，不愧是湖省电视台的金牌主持人！” 王红梅一行人，在管家小张的接待下往二楼的空中花园走去。 岳爱国扛着锄头，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岳爱国换上了平时在正式场合经常出现的那套衣服。 小助理等人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岳爱国，因为主编给他们的照片里，岳爱国也是穿的这一套衣服，连笑容都没变。 岳爱国刚刚坐下，管家小张就端来了一杯咖啡。 岳爱国细细的品了一口咖啡才开口说道： “就这么点事，还麻烦你们几个走一趟，其实真没有什么好报道的，你们刘主编实在是太客气了。” 王红梅笑着接话： “岳庄主实在是太谦虚了，你为湖省做的贡献拍个记录片都没问题了。 像你这样的优秀企业家必须要多多报道。” 岳爱国笑着摆手： “王记者这张嘴实在是太能说了，眼神也好，我在地里干活都能被你揪出来。 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但是我强调一点，你们千万不要去夸大事实。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你们别把我捧的太高了，我容易飘！” 岳爱国的一番话将周围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岳庄主说笑了，我们新闻记者我们的工作就是为全社会提供准确、及时、客观的新闻资讯” “好！新闻记者就是要有这个职业态度，那我们开始！” 王红梅举着话筒对着摄像机，先是说了一段开场白，然后对着岳爱国深深的鞠了一躬： “首先，我代表湖湘电视台，也代表所有关注这次湖省特大洪涝灾害的人们，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敬意和感谢。 您此次捐献的两千万元，无疑给灾区人民带来了巨大的帮助和希望。” 岳爱国连忙摆手：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能用来拯救生命，帮助灾区重建，那就是它们最好的去处。” “岳庄主大义！那对于这次洪涝灾害，您看到了哪些让您揪心的场景？” 岳爱国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 “那些被洪水冲毁的家园，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眼神里的茫然，特别是孩子们那无助的眼神，看得我十分的心痛。” “所以您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 “没时间犹豫啊，多耽搁一分钟，灾区人民就多受一分钟苦。”岳爱国显得十分的大义凛然。 “对于这笔捐款的使用，您有什么期望或者想法？” “我希望每一分钱都能用在刀刃上，为灾区人民重建家园，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 “再次感谢您，岳庄主。您的无私奉献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真正值得称赞的是那些奋战在抗洪一线的战士们，还有无数默默付出的志愿者们。” “但您的贡献不可忽视，相信灾区人民会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只要他们能早日过上安稳的生活，我就满足了。” 采访进行的十分顺利，岳爱国甚至还陪着他们四个吃了一顿朴实无华的午餐，才笑着将他们送走。 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兴高采烈的四个人，岳爱国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微笑。 就在这时候小张管家跑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 “庄主，三庄主找你。” 第246章 岳爱国的底气 岳家庄一号别墅区，二楼的书房里，这个书房的装修非常的有格调。 看这书房的收藏品就能看出来，主人是有一定文化修养的。 管家小张泡好一壶咖啡之后就退了出去。 岳爱国笑嘻嘻的给岳爱钱倒了一杯咖啡： “过两天你记得看湖省新闻，这些小家伙把我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岳爱钱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咖啡皱了皱眉头，这老大什么都好，就是这喜欢喝猫屎的毛病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岳爱钱一咬牙一皱眉就将茶几上那杯价值五百多块，酸不拉几的咖啡给干了。 在他看来，这玩意比可乐差远了。 岳爱钱难受的打了机灵才道： “老大，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国？ 我们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又出什么事了？”岳爱国眉头皱了皱。 “老六家的两个儿子，还有老七家的闺女，都染上那东西了！” “嘭！”一声巨响，岳爱国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古董茶几上。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的岳爱钱还是被吓的一个哆嗦。 “老六跟老七呢？ 他们自己不敢来，又怂恿你这个憨憨过来？ 连自己家那点事都管不了，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染上多久了？” 岳爱钱有些害怕的瞄了一眼岳爱国。 “说！” 岳爱钱又哆嗦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半半半……半年……” 说完这句话岳爱钱就抱着头往沙发上一缩，很明显他有充足的经验。 下一刻“咣当！”一声巨响，在这个偌大的书房响起。 岳爱国手里的杯子被他砸到了地板上，小张刚刚泡好的一杯咖啡也溅的到处都是。 “你们真的是要气死我才行，你们自己是靠什么起家的心里没数？ 那玩意是给别人吃的，还需要我再强调一遍？ 半年，竟然瞒着我半年了，你们怎么不等那三个王八蛋吸死之后再告诉我呢？” 岳爱国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要是想体验快乐，佳明给他们做的表率难道看不见？ 佳明就知道每次都只给床伴吃，他自己不是一样能体会快乐？ 他们手底下有那么多的瘾君子，都是什么下场，他们眼睛难道都瞎了吗？” “主要还是我们一直接触的这一行，他们年轻心性还没稳定，忍不住好奇于是就……”岳爱钱弱弱的解释一句。 岳爱国的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容。 “好奇？10年前老二也是因为好奇，现在还在厂门口挂着的？ 他们也都见过的？ 他们也想试一试？” “不是不是……不是的老大，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岳爱钱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他可太清楚岳爱国有多无情了。 当初他们岳家庄的地下网络已经趋于完善了，喜欢刺激的老二觉得就这么过下去没意思。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顾岳家庄的宗旨，去碰了那个东西。 一年之后这个消息瞒不住了，被岳爱国知道之后一棍子闷晕在地。 将岳老二挂在后山厂门口，到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他们老一辈剩下的46个兄弟都没有人敢碰那东西。 岳老二可是岳爱国的亲弟弟，可不是自己这种众爷爷的表弟。 “孩子？ 谁家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孩子？ 你一会回去的时候通知一下老六跟老七，将他们家三个兔崽子带回来。” 岳爱国说这段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平静，就好像是要那三个他们口中的孩子回来探亲一样。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岳爱钱却是心中一叹，这三个孩子死定了，耶稣来了也救不了。 “我知道了！” “他们竟然选择将这个消息告诉我，那么他们应该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岳爱钱无奈的点点头。 “老大，我们必须将出国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我最近老感觉心慌！” “你是年龄越大胆子越小了，以前你为了名副其实，为了钱什么事没做过？ 现在我们这边已经被经营的铁桶一块，只要我们不将手伸到其他的省去。 以现在岳家庄的势力，在湖省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在华夏始终还是只能生活在地下。 我们去了国外，就能过人上人的生活了，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岳爱钱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向往。 岳爱国微微一笑，掏出一把钥匙拍在茶几上：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楼上将那个开关推上去不就完了 。 你岳爱钱既然都不喜欢钱了，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岳爱钱面色一僵： “老大！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对国外的那个岛多上点心，毕竟那才是我们的退路。” “把你的心放进你的肚子里，让他自由的跳动，现在整个湖省只要有什么不对劲的风声传出来。 我这边不可能收不到消息，一旦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将那个开关推上去。 十吨的黑火药已经足够将后山移平了！” 岳爱钱瞪大了眼睛： “不是，老大你已经将事情做的这么大了吗？ 就靠着那几家烟花厂你弄到了这么多的黑火药？” 岳爱国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东西我两年前就已经布置好了，毕竟那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一旦出事了我们根本没办法辩解。 只有后山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消失，我们才能安全。 不然就算跑到国外去，也会被带回来的，现实中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少！” “还是老大你想的周全，只是我们出国的事情老大你还是要放在心上啊！” “在金山还没有确定会坍塌之前，谁又能放下挖金子的念头呢？ 只要你们将那群不听话的小子看好了，‘幽灵’按照我计划的那样继续运行个十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现在的孩子没有吃过我们当年的苦，有些难管！”岳爱钱弱弱的说道。 “难管？ 孩子？”岳爱国不屑的冷哼一声： “放消息出去，我三天后提前过60岁生日，将那些个小兔崽子全都给我喊回来。 到时候我会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处置那三个不听话的孩子，给剩下的孩子长长记性！” 第247章 岳家庄寿宴 随着岳爱国的消息放出去，各个市里负责监视岳家庄后辈的那些警察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根据资料来看，他们监视的人应该都会待在自己的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但是这两天他们所看到的情况跟资料上显示的却不一样。 这些人好像都在往怀荣市跑，于是他们将消息汇报了上去。 李明华做为这一次【扫毒清零行动】的指挥官，当他一次次收到这种汇报的时候心中一惊。 难道就这么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岳爱国还是收到了风声？ 但是短短两天时间他发现所有正在被监视的岳家庄后辈都在往怀荣市跑的时候，李明华反而淡定了。 看样子岳家庄是出了什么事情将他们全都召集回去了。 这简直是一个天赐良机，你岳爱国要是这么整的话，我不将你们一网打尽，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并且这两天行动组还多了很多额外的收获。 那就是原本他们资料上查到的有岳家庄后辈参与其中的企业、公司和连锁店一共只有18家132个人。 但是特战小组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有191人接近两百人。 也就是说有很多人将自己跟岳家庄的关系给隐藏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全都暴露了出来。 此时的岳家庄十分热闹，鞭炮跟礼花从早上八点一直响到现在的中午十二点就没停过。 来岳家庄参与这一次岳爱国60大寿的就只有191人，这些都是核心成员。 大部分是岳家庄的二代后辈，还有一部分是当初跟着岳爱国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其他很多想进来却进不来的真正商业伙伴岳家庄也没有小气，全都在明荣镇上安排了酒席。 此时正在明荣镇十公里外的指挥中心，李明华嘴巴都笑咧了。 这下就真的完美了，不仅仅核心成员都在岳家庄，连很多外围成员或者是跟岳家庄有重要生意往来的人都齐了。 时间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明华心看着第一情报小组传回来的实时监控画面，明白是时候该收网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基本都来齐了，这一次案子进度之所以能这么快，完全要归功于岳爱国的这个操作。 李明华对着指挥车里面的一个话筒说道：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省特警队400人领头，带领其他十四个市的特警支队700人，一共1100人从岳家庄的后山围剿压阵，现在出发！” “收到！” “收到！” …… “由我带队，省刑侦总队100人领头带领其他14个市的刑侦支队420人，共计520人从正面进攻，现在出发！” “收到！” “收到！” …… 省里的大部分公安力量已经在往岳家庄浩浩荡荡的推进。 但是岳家庄还是跟上午一样热闹，人声鼎沸。 按照岳家庄原本的势力来说，整个湖省的公安系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岳爱国这边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 但是岳爱国突然要过60大寿，很多环节将他们该做的事情全都放下了。 一心一意的在准备要送给岳爱国的大寿礼物，即使他们都明白岳爱国的目的，该准备的却一样都不能少。 今天的岳爱国看着眼前的岳家庄，意气风发，这是他带着兄弟们拼命七八年，又建设了十几年才打造而成的。 今天的岳爱国一直都挂着和善的笑容。 但是在场的除了他的老兄弟，就是他的一些后辈和死忠，没有人会觉得他的这个笑容很和善。 并且老六家的两个儿子跟老七家的那个闺女今天要被处置的事情也早就传开了。 所以在场的人虽然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面对自己身前的美味佳肴都没有什么胃口。 开席吃了不到半小时，岳爱国已经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喊道： “既然你们的心思都不在喝酒上，那我们先去将事情处理好，所有人跟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违抗岳爱国的命令，只能哆哆嗦嗦的缓缓站起。 听到这个命令的三个三十岁左右的孩子瞬间瘫软在地，双腿完全使不上力气。 “爸！爸救我……我还不想死……” “大伯你放过我一次？我一定会戒掉的，我真的会戒掉的……” “呜呜……妈妈……呜呜，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碰了……大伯……” 三个人的哭声此起彼伏，岳爱国就这么看着三人哭，根本没有制止的意思。 老六跟老七两家人这两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求过岳爱国了，但是岳爱国决定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改变的。 所以这一次的寿宴两家人都躲在家里根本不敢出门，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女接受那种酷刑。 岳爱国在前面带路其他的两百多个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众人一起来到一号别墅区后面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害怕的有些缺氧。 这些害怕的人基本上都是岳家庄的二代，他们这些人在小学毕业之后都要进去看一次。 并且有人会专门教他们岳家庄的规矩，明确的告知后果，所以他们很清楚这个厂门一旦打开，那三个人面临的将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岳爱国的秘书小张拿着电话过来了，电话铃声好像会传染一样。 在场的很多人手机同时响了起来，铃声都是那种上个世纪比较流行的歌曲。 这些带手机的都是住在岳家庄的老一辈，那191个今天才来的小年轻或者心腹他们是没有资格带手机进入岳家庄的。 “说话！”岳爱国的话语非常简单。 对面响起一个男人哆哆嗦嗦的声音： “岳庄主吗？我现在看到很多警车朝明荣镇来了，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岳家庄。” “很多警车？具体是多少辆？” “这我一眼看不到头啊！保守估计有30辆左右的警车，还有20多辆大巴车，全都印着公安两个字。 打头的全都是湖a牌照的，省公安厅来人了。” “轰！”省公安厅来人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在岳爱国的脑海里炸开。 第248章 岳爱国的决定 岳爱国看着那些还在打电话的老兄弟，面色阴晴不定。 在场的都是知道岳家庄底细的人，卖冰糖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有参与，所以不太可能有奸细。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打死岳爱国也想不到，这次事情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他最看好的后辈岳佳明交了一个不该交的女朋友。 岳爱国听着人群中乱糟糟的讨论声不由的更加烦躁，很明显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省公安厅来人的消息了。 这个时候岳爱国绝对不允许队伍里出现慌乱的声音，于是岳爱国大吼一声： “都给我安静！” 听到这个声音，地下议论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这完全是本能反应。 “所有人给我回家拿武器，不过是四五百个警察而已，以我们的火力应该能够解决！”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疯了啊？ 杀一个警察就要被全球通缉，你一次干掉四五百个警察，你是准备带我们离开地球吗？” 岳爱钱颤抖着声音问道。 同时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 岳爱国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且阴冷的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被抓了是个什么下场？” 不想跟警察作对，只是他们发自心底的想法，但是岳爱国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样子你们心里都有数了，这次省公安厅出动的很蹊跷，我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我不清楚是不是你们中间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会等警察的车队上桥之后，我会将桥引爆，到时候，所有人都开火，给我将河里的警察都弄死。 除非他们动用导弹，不然等军队再次集结到这里，最快也要半天时间，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活命时间。 到时候我们通过后山的地道逃离，能跑一个都是赚的，明白吗？” “明白！” “明白！” 底下的人乱糟糟的应道。 “现在所有人给我去别墅里面拿武器，做好战斗准备。” 在众人拿武器的期间，岳爱国来到了三楼的那个秘密书房，岳爱国十分纠结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开关。 一旦将这个开关给推上去，那么半个小时之后，后面的那座山将会变成齑粉。 一直在后山仓库里面给他们岳家庄生产冰糖的五十多个研究人员，还有20多个女人，包括十个保安全都在里面。 里面还有好几百公斤的冰糖，和制作冰糖的原料，他十多年的心血全在里面了。 纠结了不到两分钟分钟，岳爱国还是毅然决然的将开光给推了上去。 现在这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将这里销毁，然后在两百多个人的掩护下才能有一线生机。 短短二十分钟，从外面回来的191人，加上原本就生活在岳家庄的223人，一共400多人。 每个人手里拿着两把土铳，这种土铳是利用黑火药产生的推力将枪管里面的铁砂射出去。 虽然有射程短跟难换子弹的毛病，但是这么多人一人两把，对着河里开枪，那么河里的警察将会被打成筛子。 并且他们还准备了100个黑火药做的炸药包，这玩意往河里一扔，那不是跟炸鱼一个效果？ 岳爱国等人已经做好拼死一战的决定之后，所有人都神情紧绷，只需要一点点火苗就可以将这个地方给彻底引爆。 就在这时候，一台无人机来到一号别墅的上空，无人机里面传出了李明华的声音： “岳爱国……岳爱国，你抬头看看我，我在天上呢！ 我是湖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我劝你立马缴械投降！” 在场的400多人听到这个声音，全部都是一惊。 下一瞬间所有人都抬头看天。 天上有一架无人机就在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 但是有些眼尖的同学却是看到了更高空的地方，高空上还有20多架无人机呢。 岳爱国根本没想到警察竟然能来的这么快，看样子自己这里应该是早就被摸透了。 反正左右都是死，岳爱国索性破罐子破摔： “这里是岳家庄，这是我的地盘，就凭你这台破无人机就像让我投降？ 有本事你就杀进来，你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警察了不起啊？ 副厅长能不能扛得住子弹？ 一样一枪蹦死！” 说完岳爱国还抬了抬手里的两把土铳，态度极为嚣张。 岳爱国心里也苦啊，这时候一旦他软弱下来了，这个队伍就会瞬间崩溃投降。 如果他们都投降了，就靠着自己几个老兄弟，根本就办不成事。 果然岳爱国的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极其嚣张的学着岳爱国的样子，举起手里的两把土铳。 “好好好，够嚣张！ 你是不是还在等着我们过桥呢？ 你下次商量战术的时候，能不能别大声嚷嚷？ 你们是贩毒集团，又不是诈骗集团，咋也那么喜欢喊口号呢？” “轰！”李明华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就引起了下面的人恐慌。 各种议论声开始嗡嗡作响。 这就是草台班子的弊端，只能打顺风仗，一但出现一点点问题，大家各自想的都是怎么自保。 “嘭”的一声巨响，在岳家庄上空响起。 岳爱国右手的那把土铳还在冒着黑烟。 一号别墅区旁边的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不要乱了阵脚，我们一旦被抓还能有其他的下场吗？ 反正就是个死，要是他们真的敢进来， 何必在这里跟我说那么多的废话？ 他们不早就过来了？ 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反抗到底！” 不得不说岳爱国的话语是非常有煽动性的，他之所以能成为这帮人的老大，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年龄最大。 “谁告诉你我们不敢攻进来的？ 我们要不是想抓个活的回去，在场的一有个算一个，早就成为马蜂窝了！ 七号，给他们表演一个比心！” 随着李明华的声音落下，“砰！砰！砰！……” 一声声极有节奏的枪声响起，岳爱国身边不远处，一个用子弹打出来的爱心明晃晃出现在水泥地上。 第249章 欺负人的打法 在场的四百多人，看着岳爱国身边的那个爱心全都惊出一身冷汗。 不难想象这十几颗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这时候大家才纷纷抬头看向后山，刚刚开枪的明显是一个人，但是山上像那样的狙击枪还有十多把。 还有那一排排的冲锋枪的枪管，密密麻麻看的他们头皮发麻。 这一刻岳爱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在场的大部分人整齐划一将手里的枪给扔了。 这仗打的太窝囊了，我用土铳，你拿狙击枪。 你瞄着我脑袋，我看着你枪管。 你站在高地， 我站在水泥地。 这还打个什么劲啊？ 这摆明了是欺负人的打法。 并且天上还有那么多无人机，谁知道有没有哪一架是电影里那种能开枪的无人机？ “非常好！ 我很满意你们现在的态度。 想要投降的，现在双手抱头慢慢的往广场方向去，就蹲在岳爱国的雕像下面。 一分钟以后，我会将所有的顽固分子，全都击毙！” “轰！”这一刻大部分人都迫不及待的抱着头往广场走去。 明天死总比今天死要好。 但是让李明华意外的是，就算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有四十多个人站在岳爱国身边。 这实在是让李明华有些吃惊，难怪岳爱国一个人能掌控这么大一个岳家庄。 不管是地上的交易，还是地下的交易，岳爱国都有那么强的话语权。 这四十多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底气所在了。 “岳爱国，你为什么还不投降？ 你是不是还在等着山腹里面的黑火药爆炸，能将我们的特警全都炸上天？” “完了！”岳爱国脑子里现在全是这两个字，为什么这么隐蔽的事情，警察都能知道？ 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岳爱国的目光缓缓的看向他左手边的岳爱钱，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那天岳爱钱跑来跟自己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然后自己才将所有在外的人全都喊回来。 自己埋黑火药的事情，也只有自己身边这四十多个人知道，其中最可疑的就是老三岳爱钱。 岳爱钱，看着岳爱国的眼神，就知道事情要糟，他着急忙慌的开始解释： “老大，这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跟我没关系。” “嘭！” 岳爱国抬起自己左手的那把土铳对着岳爱钱脑门就是一枪。 红白之物溅的到处都是，一个好好的脑袋瞬间变成蜂窝。 “就是你这个奸细投靠了警察，要不然警察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在场的四十多人身体齐齐一颤，虽然他们不清楚为什么岳爱国这么笃定岳爱钱就是奸细。 但是岳爱国的脾气向来就是这样，所以这些人宁愿被警察打死，也不愿意背叛岳爱国。 这些年岳爱国带给他们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候无人机里面又响起了李明华的声音： “岳爱国，你山体内的引爆装置已经被我们早就弄走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后手吗？ 愿不愿意投降，再给你最后十秒钟时间考虑！” “唰！”在场的四十多个人齐齐的将目光看向岳爱国。 广场的那300多人也将目光看向这边。 看样子这真的是最后的十秒钟了，所有人都在等岳爱国的一个决定。 时间流速在这一刻仿佛都变的慢了下来。 就在李明华准备开始倒数三二一的时候，岳爱国缓缓的将双手举了起来。 紧接着站在岳爱国身边的四十多个人也全都将土铳丢在地上，缓缓的举起双手。 “将你身上炸桥的遥控器也丢地上，你们也到广场那里去蹲着！” 岳爱国用右手在自己包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丢在了自己的脚边。 然后带着自己身边这四十几个铁杆双手举高，缓缓的往广场走去。 待岳家庄所有的400多个人都在广场蹲好之后，后山的所有枪口全都瞄准了那个广场。 一旦其中的一个人有什么异动，他们就会选择立马开枪。 李明华不紧不慢的指挥着十个特警从后山下来。 主要是看下岳爱国刚刚丢出来的哪个遥控器有没有引爆。 待十个背着冲锋枪的特警捡起地上的那个遥控器，确定没有被引爆之后，才将这一消息汇报给李明华。 “行动！”李明华干脆利落的下令。 这时候五十多辆车才缓缓上桥，朝着岳家庄开过来。 此时星沙市的那辆大巴车里面，气氛十分紧张。 他们到这座桥面前已经十多分钟，现在车子终于开动了，他们也明白最后的决战要来了。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包括韩勇刚。 韩勇刚沉声说道： “所有人再检查一下自己的枪跟防弹衣，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行动听指挥！” 这么大的阵仗要是打起来，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陆明、江涛、李莎，他们全都在这辆车里，所有人都目光坚毅。 等到车子停在岳家庄广场的时候，车上的那些刑警全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 嫌疑人全都抱头蹲在广场了，还要我们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空中一台无人机缓缓下降喊道： “在场的所有刑警，将你们的手铐全都拿出来，这里全部都是危险分子，统统给我铐起来。” 这个命令一出来，在场的起码有一半的刑警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比如陆明跟江涛两人，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他们都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了。 并且还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击毙几个毒贩来着。 结果就这？ 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跟他们这些好战分子不同，那些老资格的刑警纷纷掏出自己手铐去挑选自己看的过眼的嫌疑人，先下手为强。 其中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嫌疑人已经现场完成了开闸放水，有些还完成了泄洪。 其中最不堪的就是岳家庄的那些二代，他们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嘴里对警察都是不屑一顾。 这会被这么多的警察和特警用枪指着脑袋，那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是没法看。 第250章 真正的大场面 有了一千多位特警控场，在场的嫌疑人根本就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等着所有的刑警一个个将他们给铐起来带上车。 韩勇刚在人群里面挑挑选选挑了一个年龄大一点的，最起码身上是干净。 陆明人虽然是懵了，但是一大股各种各样的气味往他鼻子钻，强行被叫醒。 原本都已经习惯了随时保持100倍嗅觉加强的陆明，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嗅觉先调回负一百倍。 这时候陆明才发现江涛还在发呆，陆明用手推了一下江涛，他这才回过神来。 “陆组，这就全部投降了？ 跑毒的不是喜欢拼命吗？” “哎！”陆明也是叹了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会变成这个场面啊！ 跑毒的是喜欢拼命，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有逃跑的希望。 你看看这周围的特警，别说跑了，放屁声音大点都有可能被一枪崩死！” 江涛一副你说的有道理，正准备附和的时候，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一个毒二代终于是夹不住了，开闸泄洪。 那声音响的跟机关枪一样，吓的那个毒二代瑟瑟发抖，这里的发抖不是形容词，而是描述句。 本来那个毒二代还能坚持一下的，听完陆明这番话之后，再也夹不住了。 听着自己身后传来的一连串响声，再回想一下陆明说的那句放屁大声点有可能直接被一枪崩死。 这位毒二代小朋友真的抖的跟一个电动小玩具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陆明跟江涛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头，周围的刑警瞬间远离了那块区域，只是毒二代周围的那些人就惨了，动都不敢动。 陆明虽然没有闻到那股味道，但是他听到了那个声音，这时候就算你的嗅觉是负一百倍都没用。 因为大脑皮层会自动脑补那个味道，甩都甩不掉。 而江涛则是受到了听觉跟嗅觉的双重打击。 等到两人围着广场上的嫌疑人都看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反应太慢了。 剩下的那些嫌疑人基本上个个身上都带彩，不是透明的无色液体，就是彩色的固体。 但是命令必须执行，这时候不再挑，剩下的会更惨。 待所有的嫌疑人都被控制住之后，广场发生了华夏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场面。 在场的14个市的所有刑警，按照自己的队伍分成14个队伍。 各自交换自己手里的嫌疑人，让每个市负责自己那个市里的犯罪嫌疑人，这跟排队分糖果有异曲同工之妙。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交还了手里的嫌疑人并且换了手铐。 陆明仗着自己副组长的身份，也选了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嫌疑人。 至于江涛就惨了，那个开机关枪的毒二代正是星沙市的人，刚好就归他负责。 江涛求爷爷告奶奶，想让组里的人跟他换一换，别说五组那些带墨镜的不愿意，就算是一组的那些同事也没人乐意。 气的江涛恨不得将手里的这个嫌疑人丢到前面那条五十米宽的河里去洗洗。 接下来到了盘点收获的时候了，一队队的特警押解着以岳爱国为首的那40多个老一辈嫌疑人，一栋栋别墅的搜查。 那搜出来的东西简直让这群穷哈哈的刑警和特警大开眼界。 尤其是江涛，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面前越堆越高的现金和黄金。 就连见过大世面的李明华都有些吃惊了，这么多的财物除了打击贪官的时候见过，抓这种犯罪分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并且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于是赶紧打电话给省行的大佬，快点派人过来清点。 48栋别墅，除了2号别墅是空的之外，其他的别墅里现金少的600多万，多的有1000多万。 光这个数字可能大家没有什么概念，就这么说，这些钱加在一起差不多有4吨还多。 如果一张一张铺开能将陆明他们现在所站的这个广场全都铺满还有剩。 黄金少的有20多斤，多的有100多斤，这些黄金堆在一起，比马良想象中的金山都还要多。 将这些金砖铺成床，可以让陆明跟江涛两人都躺下，中间还可以加一个大定警官。 并且这还只是这次缴获的一部分，大头都在各家公司的账上，也就是银行监管的那一部分。 以上的这些都还只是现金。 还有那20多家公司的固定资产，包括现在的岳家庄和岳家庄这些人名下的房产，全部都将被查封。 将财务这些全都整理好之后，已经是三个小时过去了。 在省行的调动下，现场来了一百多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开始现场点钱，只是想将这些钱全都点一遍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在岳爱国的配合下，岳家庄后山的工厂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在一百多把冲锋枪的瞄准下，厂里那10个拿着土铳的保安，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心思，瞬间被制服。 紧接着带出来的是22个目光呆滞的女人，全都穿着特警身上的外套，不难想象她们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明华赶紧招呼队伍里的女警带着这22个女人去一号别墅洗澡换衣服，并且特警瞬间又将一号别墅给围了起来。 之所以围起来就是害怕这22个女人不全是受害者。 当特警第三次从后山的厂里带出来五十多个穿白大褂的人之后，这个工厂里面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 最后带出来五具干尸，都是从厂门口取下来的，其中挂在最中间的那一具就是岳家老二。 里面还剩下的东西就没有人再去动了。 首先需要特警里面专业搞爆破的小组先将那十几吨的黑火药处理完之后，确定安全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然后就是缉毒专家、法医还有痕迹专家进场，收集岳家庄犯罪集团的所有罪证，这些都是将来上法庭需要用的证据。 虽然那些东西暂时不能动，但是根据特警传出来的消息，里面的冰糖估计都快有一吨了。 对于那些吃一次005克的‘正人君子’来说，把自己吃到死都吃不完。 第251章 人人唾弃，十里相送！ 剩下的事情跟陆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山里面有很多黑火药的事情在特警支队第一小组到达现场的第二天就已经被李明华知道了。 当时特警花了半天时间，利用热成像的技术才发现岳家庄后面的山已经被完全掏空了。 发现了山里面有一个工厂，因为影像上有人活动的迹象。 也发现了距离工厂不远的地方有一条直通山后的通道，可以在里面开车的那种宽度，这应该是岳爱国留的后手。 还发现了山腹里面有一个区域温度异常，但却不知道那里面放的竟然全是黑火药。 最后还是第二天通过窃听器，听到岳爱国跟岳爱钱的谈话才知道那里面竟然有让整座山都消失的东西。 由于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只能紧急调用电磁脉冲设备，将岳爱国三楼的那个遥控引爆器给破坏掉。 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明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没有经过任何的排查，就那么直愣愣的跑来包围岳家庄，一旦后山的黑火药爆炸，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被特警押着的岳爱国不再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岳大善人形象。 也不是王红梅感受到的质朴与亲和的样子。 不是跟岳爱钱谈话时的那种阴冷，也没有了准备跟警察拼死一战时候狠厉。 这时候的岳爱国就像一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一样。 宛如一座失去灯塔指引的孤岛，眼神中弥漫着混沌与迷茫。 岳爱国的表情呆滞，仿佛思绪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困住，无法挣脱。 岳爱国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命运的狂风吹灭。 岳家庄犯罪集团的头头，以岳爱国为首的47名嫌疑人，和那50多位制毒研究员，还有那被救的22个女孩。 全都被省公安厅的刑警给押上了车。 剩下的300多位嫌疑人，被14个市的刑警给瓜分了。 其中分的最多的就是怀荣市，他们分了62个犯罪嫌疑人。 只是这一次的案子省厅大佬全程关注，那些跟岳家庄牵扯过深的人，都已经在疯狂的给自己找后路了。 这个案子不会有人敢在里面动任何的手脚。 由于怀荣市分配的嫌疑人最多，他们早早的就叫了市里的支援。 星沙市算是抓的比较少的，一共只有18位核心犯罪嫌疑人，江涛跟那个毒二代绑死在一台车上，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其实像江涛碰到的这种事情在抓捕过程中会经常碰到，算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首先要保证的就是对嫌疑人的控制，至于洗不洗的，回警局再说。 之所以有这项规定，那是因为以前的案件中出现过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 洗澡的过程中逃跑的，自杀的，数不胜数。 陆明等人开着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围剿岳家庄的这个事情已经在明荣镇传开了。 当车子开过岳家庄的那座桥的时候陆明看到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那条由岳家庄全资修建的双向三车道的高速公路两边的非机动车道上面站得全是人。 当警察的车子缓缓驶过岳家庄的那座桥时，公路两边非机动车道上人们的反应令人动容。 一群老人眼中噙满泪水，他们颤抖的双手合十，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在向上天感恩，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这群老人是来自岳家庄下游的安家弯村，自从岳家庄修起来之后，他们种地需要的水都需要看岳家庄的脸色。 并且岳家庄制毒产生的污水也是悄悄的排到了这条河里，顺着河水流向了下游。 他们有去告过，但是从来没有赢过。 路边一个身材瘦肉的男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警车，那眼神中既有对过去被压榨的愤怒，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和憧憬。 就是因为他不想出售他自己家的房子给岳家庄，然后被下套染上了毒瘾。 房子吸没了，老婆孩子吸跑了，爹娘看到他跟看到瘟神一样。 人群中有个妇女抱紧孩子，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孩子懵懂的眼中也透露出一丝轻松，不再有往日的恐惧。 她年轻的时候被带进过岳家庄，那里对于岳家庄的人来说是人间天堂，但是对于她来说就是地狱。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望着警车，大声呼喊着：“谢谢你们，你们终于来了！”喊完之后那个孩子泪流满面。 他抬起手臂在脸上擦了一把继续跟着车队喊道： “我以后也要当警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一位老者激动地向前迈了几步，想要靠近警车，却又停下脚步，只是不停地挥着手，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 一位中年妇女，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对着身边的人说：“我们终于能过上正常日子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一个20多岁小伙子，此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喊道：“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正义不会缺席！” 一路上陆明看到了很多十分激动的面孔，有大声喊叫的，有默默流泪的。 有笑着笑着就哭了的，有哭着哭着又笑了的。 岳家庄虽然在湖省的名声非常好，但是在明荣镇，和周围的几个村里那是人嫌狗厌的状态。 有些是遭受过岳家庄的欺负，有些是被岳家庄逼破产的。 大部分都是因为岳家庄赚钱的能力太强了，在明荣镇大部分赚钱的生意都在岳家庄的名下。 要么岳家庄投资的，要么岳家庄参股的，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变相的收保护费。 但是这种事情，你告是告不赢的，岳家庄这么大的势力想玩死个把人真的跟玩一样。 先不说岳家庄的关系网究竟有多大，就是面对岳家庄的财富，想要挤死一个同行，那是何其简单的事情？ 以前的岳爱国是不会去动周围邻居的利益，因为他知道在华夏要想站得稳，名声很重要。 但是他下面的那些二代可不会在乎这些，这才造成了如今这个人人唾弃的局面。 整个老百姓的队伍，一直持续了十多里的路才慢慢的看不到人影。 第252章 岳家庄连根拔起 半个月后的晚上七点，陆明在家里陪着李秀英看湖湘新闻。 至于原本湖湘新闻的台柱子王红梅已经悄无声息的被打入了冷宫。 原因就是在岳爱国60大寿的前一天她刚刚播报了岳大善人的新闻。 第二天消息灵通的电视台就收到了岳家庄被连根拔起的消息。 此时电视里面的主持人齐越正在一本正经的说着开场白： “各位观众朋友晚上好，今天是2020年9月29日，欢迎收看今天的湖湘新闻。 9月15号在省公安厅的领导下，捣毁了湖省最大的贩毒集团。 以岳爱国为首的岳家庄，明面上是湖省的着名企业，慈善先锋。 私底下长期从事贩毒、洗钱、杀人、涉黑涉爆等违法活动。 此次省公安厅一共出动了特警1100位，刑警520位对岳家庄进行围剿。 这次行动在李明华副厅长的指挥下，真正做到了不费一兵一卒，实现了零伤亡的奇迹。 活捉了以岳爱国为首的岳家庄犯罪集团所有核心成员423人。 抓获了制毒研究人员54人，解救被毒品控制的无辜女性22人。 缴获了成品冰毒945公斤。 缴获制毒原料375吨。 缴获黑火药145吨。 缴获土铳枪支1406把。 缴获黄金452公斤，缴获现金346亿元。 冻结账户现金18亿3000万。 查封参与洗钱的企业或公司共计27家。 抓获了内部人员共计1424人。 抓获外围人员共计2347人。 抓获了体制内违规跟岳家庄有牵扯的人员一共73人 这次的【扫毒清零行动】做到了真正的清理，真正的连根拔起。 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沙发上的李秀英看着陆明：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归家的原因？” “对啊！你没看新闻里说了吗？ 520位刑警，我就是其中之一。” “行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人，还其中之一，你到底什么时候搬走？” “额……”陆明被噎了一下，“我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加班准时回家，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我可是你亲生儿子！” “你现在一心都扑在事业上，这时候想起屋里还有个妈了？ 我姐妹已经在宾馆住了快一个月了，陆组长你什么时候将住房费用报销一下？” “算了，看样子是我影响到你养老生活了，我后天就搬……” 说完陆明就往自己房间跑去。 李秀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刚刚一点头李秀英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出声喊道： “陆明……陆明你先把碗洗了，哎！” 陆明一听到这个声音脚步更加快了几分，回到房间就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客厅的李秀英无奈的摇头起身，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说到底她还是希望陆明每天准时回家。 就算是回来跟自己抬杠也好，只是现在陆明的工作越来越忙了，自己这个当妈的自然是不能给儿子拖后腿。 第二天早上6点陆明就被手机闹钟给吵醒了，陆明抬手就关掉了闹钟，转个身正准备再睡一会。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愣愣的就原地坐了起来。 洗脸刷牙，下楼跑步，一气呵成。 跑完十圈的陆明感觉神清气爽，这么好的习惯可不能丢了。 早上七点半，陆明依然是提前半小时到了市局重案组。 但是李大定比陆明来的更早，笑嘻嘻的坐在办公桌上面转笔玩，十分的悠闲惬意。 陆明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 “我们轻松惬意也就算了，你不是身上还有个案子吗？ 你那个冰箱藏尸案破了？” “没有！”李大定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不加班加点搞，不会看我休息了又想丢到我身上来？” “不是，你这是什么话？ 整的好像重案组没有你陆明就不会办案了一样，你还在读书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只是办案子的速度没有你那么快而已！”李大定说话的底气越来越弱。 “额……”陆明也有些尴尬，好像确实是自己有些太自恋了。 “那行，你好好轻松，明天国庆节给我搬家，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陆明拍了拍李大定的肩膀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桌。 结果被李大定一个闪身就拦在了前面。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轻松吗？ 你不想知道了？” “不想！”陆明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不是，冰箱藏尸案，你不想知道结果？” “不想！”陆明拨开李大定，就要回自己的办公桌。 “就算你那案子在离奇，有【扫毒清零行动】刺激吗? 你见过一次抓捕40多位死刑犯加300多位20年打底的毒贩，是什么场面吗？” “不是……陆明你这人有没有意思，就这么个事情已经说了半个月了，有必要每天说几遍吗？” “你就说刺激不刺激？” “刺激！但是……” “这么刺激的事情，难道不能多说几遍？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挡着我，我真要去办公了。” “可是我还没给你说冰箱藏尸案的真相呢？”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已经不想听了吗?” “我发现了啊！但是我不说好难受啊！” “你可以等周静他们来了之后跟他们说，或者你跟李莎师姐说啊！” 一旁的李莎笑着接话道： “我已经听过一遍了！” 李大定有些抓狂的喊道： “陆明，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求你！” 陆明憋着笑点点头： “你可以试一试！” “啊！”李大定发狂的吼了一嗓子才说道： “我求求你了，听一听我这个冰箱藏尸案的真相！” 陆明哈哈大笑： “本来就是憋不住事的人，为什么非要学着装深沉，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勉为其难的听一下！” 陆明在李大定的工位旁边随便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 “我们前天不是找到了这个死者的手机吗？ 昨天连夜加班终于将他手机里面的资料给恢复了。 您猜怎么着？” 第253章 破天的富贵 陆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将这个装逼货给怼回去。 但是想着他都求自己了，于是陆明配合的问道： “怎么着了？” 李大定这才舒爽的说道： “原来死者是‘幽灵’组织里面的一个情报人员外号‘红鬼’，根据死者手机里的录音显示最后约他见面的就是王怀庆。 应该是被王怀庆的手下给灭口了，然后扔在冰柜里，现在这个案子跟追踪王怀庆的案子并案了，上交省厅。” “就这？”陆明都有些无语了， “我还以为你们将这个案子给破了呢，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陆明有些无奈的起身回到了自己办公桌。 其实【扫毒清零行动】并没有新闻上说的那么完美。 还是有一部分跟刘国庆一样的分销经理跑路了，和一些机灵点的外围人员也提前跑路了。 但是总体来说这个行动确实是很成功的。 至少孔援朝的愿望应该是达成了。 经过这一次的行动，别说是星沙市了，就是整个湖省的缉毒战士们应该都能好好的过个年。 只是孔援朝因为年龄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熬夜，导致身体吃不消，已经去医院躺着了。 随着重案组的成员陆陆续续来上班之后，办公室里面也变得热闹了很多。 但是今天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显得比较轻松，没有前段时间那种忙忙碌碌的感觉了。 周静蹬了一脚自己的办公椅回头对陆明说道： “小师弟，有小道消息说你这一次又要升职了。” “你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别那么八卦，我才升职多久啊！” “信息科里面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你不知道吗？ 我也不想八卦，但是这样会显得很不合群。” “你的意思是，信息科里面全是喜欢八卦的人？” “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是我感觉这个消息很靠谱，一会等韩组回来就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勇刚脚步轻松的回到了办公区，面色古井无波，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韩勇刚拍了拍手喊道： “半个小时之后到大会议室开会，白局长主持会议。” 周静一脸得意的神情看着陆明： “我的消息是不是要快半拍？” 这下陆明还真有点狐疑了： “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不信谣、不传谣！” 陆明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基于他对韩勇刚的了解，他知道周静的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韩勇刚是升为支队长，还是副支队长。 因为陆明早就知道了孔援朝住院的事情了，并且他还跟韩勇刚一起去看过老爷子。 根据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确实不太适合继续工作了。 但是孔援朝的心情却是特别的好，至少在他退休之前是完成了自己做警察一直以来的梦想。 终于将湖省的这颗毒瘤给拔了。 上午九点，市局大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白凯南说完开场白之后，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昨天我去省里开了案件总结会议，怎么说呢？ 扬眉吐气！ 尤其是我们的陆明同志跟江涛同志，这一次案件能办的这么圆满，全都是两位这根线头拉的好！ 李明华副厅长在开会期间多次提到两位同志的功绩，并且给出承诺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两位申请奖章。 同时要求我们一定要对两位同志有所奖励。 这一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省里的奖励我不清楚会是什么，但是市里的奖励我完全可以做主。 基于孔援朝支队长最近过于操劳，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办理的病退。 所以我们市公安局领导班子经过共同的商议决定，有韩勇刚同志接替刑侦支队长的职务，大家鼓掌欢迎！” “呱唧呱唧……” 会议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韩勇刚。 其实按照韩勇刚本身的资历来说胜任这个支队长还是有一些勉强的。 因为刑侦支队里面还有好几个重案组的组长有这个资历，包括两个刑侦副支队长，都是有一战之力的。 奈何人家韩勇刚有陆明这种牛逼的手下，硬生生用功劳将韩勇刚堆到了一个遥遥领先的程度。 陆明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在他今天第一眼看到韩勇刚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清楚了，周静说的应该是真的。 韩勇刚十分谦虚的站起来，对着大家鞠躬表示感谢： “以后的工作还请大家多多配合！” 态度十分的谦虚。 “另外这次的【扫毒清零行动】星沙市重案一组，星沙市信息科，星沙市重案五组，分别获得集体二等功一次。 所有参与人员共计42人，个人三等功一次！” “呱唧呱唧……” 这下的掌声明显真诚了很多，因为在场的很多人都能获得荣誉跟奖励。 “至于陆明跟江涛两人的奖励，李副厅长还在尽力跟你们争取。 可能要等到今年年底湖省表彰大会上面才会给你们落实。 从明天开始，陆明同志升为重案一组组长。 江涛同志升为重案一组副组长，大家鼓掌欢迎！” “呱唧呱唧……” 周静一脸得意的看着陆明，脸上分明写着，我的消息是不是很准？ 陆明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周静，也跟着一起鼓掌。 江涛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鼓掌，因为不绷住的话，可能会笑出声来。 重案二组的组长赵文杰一边鼓掌，一边有些复杂的看着陆明。 想当初陆明还只是星南派出所的一个小小民警的时候，他就跟陆明有过合作了。 但是上天赐予的机会自己没有把握住，反而被韩勇刚那老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这下好了，原本只是一个派出所民警的陆明变成了跟自己同一职位的重案组组长。 听说陆明还是副科级别比自己都高。 而韩勇刚的升职就更当赵文杰羡慕的流口水了，刑侦支队长，底下多少人流着口水看着呢? 都在等着孔援朝退休，谁都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重案一组竟然能出这么多的成绩。 要是当初跟陆明合作的时候将陆明拐到二组来，岂不是？ 想到自己勋章多到外面一件衣服根本挂不下的样子，赵文杰不由的笑出了声来。 第254章 韩勇刚打的一手好算盘 赵文杰身边的郭阳辉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组长。 “不是赵组，功劳跟奖励都是人家一组跟五组的，你搁这笑什么笑的这么起劲？” “唰！”赵文杰瞬间满脸通红，好在自己的脸比较黑看不出来。 赵文杰没好气的低吼一声： “你看看人家陆明，你在看看你自己，同样都是刑警，人家能让上司升职坐火箭。 你除了给我添堵，还能做什么？ 一会散会之后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好好写清楚你跟陆明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郭阳辉是相当的无语啊，抬手就在自己嘴巴上轻轻的来了一下： “赵组，我只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一会散会之后，我去找安拉链的阿姨给我嘴巴上面装条拉链。 你看着检讨的事情，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装拉链是？可以啊！下午上班的时候我要是没看到你嘴巴上的拉链，检讨变成一万字。” 赵文杰那个气啊，自己不争气也就算了，我就幻想一下竟然还来挖苦我。 郭阳辉面色一僵，无语问苍天，官大一级压死人。 会议解散之后，在场的很多人都来跟陆明打招呼。 大部分都是这一次受到奖章的信息科同事。 至于五组的那些人，陆明跟他们一起办案好多天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只是听到过他们没有变声之后的声音。 这一次案件结束之后，根据孔援朝的说法，大部分人都放假了，期限暂时没有限定。 众人一起回到重案组办公区之后，韩勇刚再次拍了自己的巴掌： “来来来……大家看过来，为了庆祝陆明副组长正式成为重案一组的组长，今天晚上大家川湘楼吃饱喝足！” “好好好！”大家纷纷跟着一起鼓掌。 尤其是周静那个大馋丫头都已经开始悄悄咽口水了。 陆明也笑嘻嘻的跟着一起鼓掌，总算这韩永刚还有点做老大的觉悟，这就非常好嘛。 想到这里陆明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陆明抬头看去，发现韩勇刚也在笑眯眯的鼓掌。 这很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于是陆明直接给韩勇刚鞠了一躬： “多谢韩支慷慨解囊，也谢谢你在工作上对我的照顾。” 陆明的态度显得非常的真诚。 但是陆明在鞠躬的时候韩勇刚却是悄无声息的侧过身去哈哈一笑。 “对你工作上的照顾是我这个领导应该做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至于慷慨解囊，这是庆祝你升职，自然是你自己慷慨解囊，也没有必要感谢我。” 韩勇刚一推二五六，好像请客的话都不是他说的一样。 陆明脸一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但是陆明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韩支，你一个支队长要是给我们一组布置任务的话，我们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能不能不要插手我们一组的内部聚餐问题？ 我们一组聚不聚餐跟你一个支队长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笑麻了，不管他们两谁结账，反正今天晚上的大餐是跑不掉的，现在还能吃瓜，简直不要太爽。 江涛也立马站出来帮腔： “韩支，这一次我感觉我们陆组说的有道理，你确实是管的有点宽了！” “好好好！”韩勇刚都快被气笑了， “你们这么搞是？ 人家说卸磨杀驴，我这磨都还背在身上了，我就变成外人了是？ 你们也别一口一个韩支了，我是明天才上任，今天我还是你们的组长！” “额……”陆明面色一僵。 “额什么额? 就算我今天上任，我也是你们的支队长，同样是你们的上级。 你们竟然还想挤兑我？” “不是……韩支，你这升职才应该庆祝？ 破格提拔，中间可还有一个副支队长呢？ 你是不是觉得吃完我这顿大家就能满足了？ 你就不用请客了？” 韩勇刚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陆明： “你这孩子，我什么家庭条件你心里没数吗？ 这有个什么好庆祝的，今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不就完了？ 我们是公职人员，天天请客可还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公款吃喝呢？ 这明显不太合适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周静调侃道： “韩支，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韩勇刚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 “事情就这么定了，陆明一会你安排一下。” 说完韩勇刚就带着笑意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东西去了。 大办公室里大家也笑得很开心，韩组变成韩支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小气。 陆明看到这个情况不由的发自内心的佩服韩勇刚。 一组的气氛能这么的和谐韩勇刚绝对是首功。 像这种能跟下属打成一片的领导绝对是非常受欢迎的。 就算没事坑陆明几顿饭，陆明都是佩服的。 就怕那种暗中使绊子的领导，那才膈应人，一个办公室16个人能长出61个心眼子，那班上的就太累了。 晚上聚会的时候，韩勇刚丝毫没有白嫖的觉悟，一副主人公的架势，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好。 什么不够再点啊，今天一定要吃饱。 什么明天放假的同志，如果想喝点，可以适量的喝点，酒水管够。 那招呼人的台词是一套一套的，让陆明牙疼不已。 不过效果立竿见影，现场的气氛非常的好。 今天江涛明显也是非常高兴，喝了两瓶啤酒之后，麻着胆子来到李大定旁边，熟络的拍了拍李大定的肩膀。 “大定警官，以后我们两个副组长一定要好好合作，争取不管什么案子到了我们一组手里都能最快速度破案。” 原本正在笑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变得针落可闻。 三秒过后众人发出一阵阵爆笑，所有人都没有在意江涛后面说了什么。 大家都很佩服江涛的胆子，看样子他想喊大定警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明天才上任，今天就迫不及待的喊上了。 李大定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 “看样子不压一下你们这股歪风邪气，我迟早要被你们挤兑的失去择偶权。 既然如此，那么单挑！” 第255章 陆明终于搬到了自己的新家 第二天一上午陆明都在整理自己房间里面的东西。 他已经跟李大定等人约好了，今天下午过来帮他搬家。 好在陆明的东西并不算多，两个行李箱，加两个纸盒子加几个小袋子就装完了。 陆明的新房子里，家具跟家电李秀英都已经给他配齐了。 下午一点，李大定四人加上一个柳思瑶一共五个人准时的出现在陆明楼下。 按照陆明的想法就是，三个大男人搬两回就搬完了。 但是李莎跟周静非要帮着一起搬，六个人准备一次就将陆明楼上的东西给搬个干净。 屋里的李秀英跟刘姨两人站在客厅看着三男三女一起干活。 两人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反正李秀英时不时的就捂嘴偷笑。 一直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周静跟李莎。 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李秀英就知道了刘思瑶是江涛的女朋友。 好在陆明提前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搬起来就非常快，李秀英的那个眼神实在是有点让陆明受不了。 陆明扛着一个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李秀英喊道： “陆明，要是自己不会做饭，就找一个会做饭的室友一起搭伙过日子！” 说完还笑眯眯的对着陆明竖起一个大拇指。 要不是从楼上跳下去会受伤，陆明现在就扛着行李跳下去了，实在太社死了。 原本想要扛最大箱子的李莎，悄悄的抱了个纸箱子就下楼了，全程小脸都红红的。 原本能说会道的周静，也有点受不了李秀英的那种目光。 李大定三人全程看戏，尤其是李秀英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三人差点笑出声音来。 天悦华庭有200和247平米的全大平层豪宅。 有4000平方米的空中绿岛和3000平方米的社区共享空间。 打造了十大居住系统，从中央空调到橱柜等，每一处细节都旨在提升居住品质。 重点是距离市公安局只有五分钟的车程，这里的房子是2010年开售的，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一房难求的状态。 江涛跟周静等人一进来就对这小区的环境赞叹不已。 只有李大定默默的说了一句： “现在陆明有房子在这里，并且离市局这么近，以后晚上加班就不需要再打地铺了。” 如果李秀英听到这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为了买这栋房子她可以是将存款全都掏出来了。 这是给你一个粗汉子住的吗？ 必然要住我儿子跟儿媳妇才行啊。 陆明的房子是200平的那种，4室两厅3卫，还有一个大阳台，一栋楼一共32层，陆明的房子在24层。 24层的高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商业街和步行街，有着非同一般的感受。 李大定一脸的兴奋： “陆明，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肯定会害怕的？ 我过来陪你一起住，给你壮胆！” 一旁的江涛哈哈一笑： “什么时候蹭住还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了，大定警官？” 李大定咬牙切齿： “你小子背上又不疼了是？ 我们再单挑一次？” 江涛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以啊，还手一下算我输。 只是今天晚上的饭可能要你们自己动手了，我可能会被打伤。” 李大定恨恨的瞪了一眼江涛，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 陆明笑嘻嘻的拿出烟来发了一圈： “想住就来住呗，我这里随时欢迎！” 李大定将烟点燃，刚想答应的时候，想起他们出门时候李秀英看他们的眼神。 随即还是识趣的摇摇头： “算了，我不太习惯跟男人一起住。” 一旁的江涛将烟点燃之后说道： “房子我们也看过了，东西也搬上来了，大定警官，将你的车给我开一下呗。 我回去拿菜，都是早上我跟思瑶大清早排队买的新鲜菜。 一会我们一起来串肉那些，晚上烧烤配啤酒！” 李大定毫不犹豫的将车钥匙丢给了江涛。 江涛一把抓过钥匙拉着刘思瑶的手就下楼去了。 陆明三人开始斗地主，周静对这个完全没有兴趣，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 大约一个小时后江涛才带着柳思瑶回来，两个人一人拿了两个大袋子。 陆明等人连忙跑过去将袋子给接了过来。 江涛一进来陆明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陆明使劲嗅了嗅笑着说道： “你小子，晚上吃烧烤你还带了卤肉过来？” “你甭管我带了什么过来，账先结一下，一共985块。” 陆明果断的给江涛转了一千，一码归一码，白嫖人家的厨艺就已经有点过分了。 要是还让江涛掏钱，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众人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放进厨房之后，继续开始打牌。 江涛跟柳思瑶开始在厨房里面叮叮咚咚的开始处理肉。 半个小时，江涛两人将肉全都处理好了之后，才端着几个大碗出来喊道： “你们也太悠闲了，快点过来一起串肉，这都是晚上要吃的，啤酒我都放进冰箱了。” 李大定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那点酒量就别跟我提啤酒两个字了行不行。 昨天就喝了两瓶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最后将责任全都推给啤酒。” “大定警官，昨天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跟你同等职位，凭什么他陆明能喊，我江涛就不能喊？” 李大定气的牙痒痒，“要不是看你还有一手厨艺，今天我高低跟你比划比划。” 三位女孩都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斗嘴，只有陆明眉头紧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情有点毁三观，所以陆明才有点不敢确定。 陆明指着江涛端出来的一大碗外表酱红色，里面却是鲜红的肉问道： “你这买的是什么肉？” 江涛一脸骄傲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这就是我今天给你准备的乔迁之喜。 之所以这些食材需要将近一千块钱，这碗肉就占了快一半了。 这个叫卤鸵鸟肉，最近在我们心悦菜市场卖的非常火爆。 要不是我们俩大清早的就去排队根本就买不到，120块一斤呢！” 第256章 离谱的真相 听到江涛这么说，陆明头皮有些发麻。 “你确定最近你们心悦菜市场这个肉卖的很火？ 这也能火起来？” 江涛还以为陆明不相信自己，开始极力解释： “确实很火啊！ 每天大清早心悦菜市场排队最长的队伍就是他家。 只是我跟思瑶每天都要上班，没有时间排队。 但是消息我打听过了，吃过的都说好吃，相信我！” 一旁的柳思瑶也点头附和。 陆明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们俩没吃过？” 两人齐齐摇头，江涛解释道： “这鸵鸟肉也就是这个月开始火的，这个月我们有多忙你最清楚。” 说到这里江涛也是发现了陆明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肉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吗？ 要说柳思瑶不清楚也就算了，毕竟他不是我们这一行的。 你好歹是个刑警，这到底是什么肉你不认识？” 听到陆明这么说，江涛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嘴里嘟囔道： “这不能……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才对啊……” 陆明撇了撇嘴，根本就没去理会江涛，而是起身掏出电话给王旭打了过去。 见陆明打电话了，李大定、李莎、周静三人连忙将头凑了过去。 看着碗里，不知道是被江涛还是被柳思瑶切成块的肉，李大定慢慢的瞪大了眼睛。 “唰”，李大定猛的一抬头看着江涛，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有李莎跟周静还是一脸茫然。 李莎虽然在派出所工作有三年多了，但是真正接触的大场面还真没几次。 至于周静，她主要负责的是信息科方面的事情，对于这些就更加的不了解了。 但是看到屋里三个男人的反应，三个女孩不由的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是最藏不住事的周静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这碗肉不会是……” “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东西，一切等王旭来了之后再说！” 打完电话的陆明打断了周静将要说出口的话。 当陆明的这句话一出口之后，在场的三个女孩掉头就往洗手间跑。 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江涛跟李大定本来就在极力压制，在得到了陆明的确认之后，也绷不住了，开始找洗手间。 因为他们俩感觉下一秒就有可能吐出来。 只有陆明还能稳得住，虽然心理上十分接受不了，但是好歹有系统奖励的三十年法医经验打底。 本来陆明打完电话就准备带着江涛他们出发去心悦菜市场调查的。 但是现在屋里一共六个人，五个在吐，那就没办法了，干脆等着王旭带人上门。 好在陆明现在住的这个房子距离市公安局很近，短短十分钟王旭就带着一个徒弟上门了。 陆明将门拉开之后王旭就不满的抱怨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电话里说的云里雾里。” 陆明连老王都不叫了，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根本没有心思开玩笑。 “你进来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楚！” “神神秘秘的！”王旭软绵绵的怼了一句。 待到王旭进屋之后，陆明给他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那盘卤肉。 “你看看这碗肉，我们江涛同志在菜市场买回来的，现在需要你来确定一下到底是什么肉。” 王旭轻笑一声： “能在菜市场买到的肉，还能是什么肉? 难道你又发现了一个买卖保护动物的案子了？” 陆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王旭见陆明被自己怼哑火了才低头看着那碗酱色浓郁的卤肉。 才看第一眼王旭脸上的嬉笑就完全消失了。 王旭使劲将自己的头往那碗肉旁边凑了过去，鼻子疯狂的耸动，才嗅了三下，王旭就停了下来。 “唰！”王旭猛的一抬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陆明，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说这是你在菜市场买的？” 陆明疯狂的摇头： “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说是我买的了？ 江涛，是江涛买的！” “那江涛人呢？” “不知道在哪个厕所吐呢！ 要不然我早就带他们去调查了。” “呼！”王旭长长的呼了口气： “我做法医也有20多年了，在菜市场能买到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东西我要带回去用仪器好好检测一下，你屋里肉的全在这里了？” “刀跟砧板你也带回去。”陆明有些无奈的说道。 王旭给身边的小徒弟使了个眼色，陆明就带着小徒弟去收拾厨房的刀跟砧板了。 王旭小心翼翼的带上无菌手套跟口罩之后，才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容器，用镊子将那些肉一片一片的收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江涛跟李大定两人终于是出来了。 当看到王旭在一片一片夹肉的时候，江涛差点没忍住又想吐了。 不过他现在胃里空空如也，恶心了两下之后强行压了下去。 李大定本来是可以忍住的，只是不小心跟江涛进了同一个洗手间。 看着江涛一次次的吐，最后李大定还是没忍住也吐了出来。 现在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李莎跟周静两人，晃晃悠悠的从另一个洗手间里面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李莎还稍微好点毕竟见过一些世面，周静那真的是双腿无力，全靠李莎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江涛看见两人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就往洗手间里面钻。 这时候的柳思瑶面色惨白，整个头都快塞进马桶了。 江涛快步跑过去蹲在柳思瑶身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柳思瑶有气无力的歪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江涛之后又转过头去对着马桶。 “呕……”又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觉来袭，柳思瑶再次吐了一下。 一丝丝带着绿色的液体从柳思瑶的嘴里吐了出来，这是真的将胆汁都吐出来了。 柳思瑶实在是恶心坏了，因为那碗肉全都是她一个人切的。 这一次绝对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保守估计一个月不能吃肉。 要是走不出来，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吃肉了。 第257章 一口香卤菜店 十分钟之后，江涛扶着软绵绵的柳思瑶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下意识的将目光往餐桌上看去，当两人都没有看到餐桌上那碗肉之后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这时候的王旭已经跟小徒弟两人带着那碗肉跟砧板和菜刀回重案组了。 本来两人十一假期只需要值班前两天就能休息的，结果碰到这么个事情，假期泡汤了不说，可能还要加班。 陆明看着三个面色苍白的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了。 考虑了一下之后陆明说道： “根据江涛的说法，这个肉已经在心悦菜市场卖了快一个月了。 并且卖的很火爆，也就是说心悦菜市场周围的那些居民有可能全都吃过。 既然卖了这么久那么受害者肯定不止一个人。 你们几个还有谁能跟我出去办案？” 李大定跟李莎第一个站出来，周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江涛刚想站出来，随即看了一眼身边软趴趴的柳思瑶之后也就站着没动了。 陆明看了一下大家的反应也就明白该怎么安排了。 “大定警官跟我去调查一下! 李莎师姐你就不要逞强了，你负责将他们三个都送回去。” 对于陆明的这个安排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只是江涛有些抱歉的看着陆明： “本来是来给你庆祝乔迁之喜的，现在将你这新房子弄成这样……” 陆明很想出言嘲讽两句的，但是看着江涛那一脸内疚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口。 随即陆明摆了摆手： “你也是一番好意，不要放在心上，这种事情谁都想不到，就算是我，也是再三确认之后才发现的。 这个假期你就好好陪陪柳思瑶，看样子她的心理阴影应该是蛮重的。 等她恢复一点的记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这种事情千万要重视起来。” 江涛点点头，也说不出什么客套的话来。 陆明跟李大定一起回到了星沙市重案组，两人领了手枪跟手铐之后，带着刘世杰和高宇航一起下楼。 今天刚好就是这两兄弟值班，城南公园抛尸案的很多证据就是这两位收集的。 当两人听到要跟陆明一起出警的时候，那是相当的兴奋。 看看人家江涛，才跟在陆明身边一个多月，现在都已经是副组长了，这是什么提升速度？ 陆明开着沃尔沃带着刘世杰在前面打头，后面是李大定带着高宇航。 再后面还有刚刚回来不久的王旭也被陆明给喊上了。 最后面就是被迫前来加班的重案一组痕迹专家许宏。 心悦菜市场就在距离石化厂小区不远的地方。 这个菜市场不算大，经常来这里买菜的也就是石化厂小区、华容小区、石林小区等几个不算很大的小区。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菜市场只有些刚下班或者接小孩放学的人，才会在这个时间点来买菜。 剩下的都是有门面的，或者一些卖菜的摊贩。 陆明直接将车停在了“一口香”卤菜店的门口。 “吱吱吱……”随着陆明的车一停下，后面的三台车也停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这么大的阵仗，并且停车的位置还是一口香卤菜店，在菜市场做生意的一些人全都伸长了脑袋看着。 陆明四人下来的时候还好，虽然都长的高大，但是众人还没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等到王旭跟许宏等人下来的时候，整个菜市场都炸窝了，四个穿白大褂的人。 这种衣服他们可太熟悉不过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一般都是疾控中心的医生或者法医。 反正这时候菜市场买菜的人也不多，有些摊位老板根本顾不上卖菜，就跑过来看热闹。 秘制卤菜店的老板，上身穿着一个围裙就跑了出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周围卖鱼的，卖调料的小商贩也在慢慢的靠近，都想知道一口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们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陆明一声令下： “李大定，你带着高宇航去后门！” “刘世杰，你跟我走前门！” 陆明喊完之后，“唰”的一下将腰间的枪给掏了出来。 其他三人看到陆明掏枪了，也纷纷将枪掏了出来。 原本正在慢慢靠近的大队伍，看到4个人同时掏枪，瞬间站定，并且缓缓的往后退去。 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这些在菜市场做小生意的老板，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枪这个东西都只在电视上看过，但是众人都清楚一口香应该是出大事了。 只是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导致原本最喜欢侃侃而谈的小商贩们，都不敢随意说话。 陆明带着刘世杰就守在前门，透过卖卤菜的那个窗口根本看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等到李大定跟高宇航在后门的两边也做好了准备之后陆明才出声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星沙市公安局重案组的刑警。 现在怀疑你跟一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有关，快点出来投降！ 陆明看着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这情况让陆明有些拿不准了，本就是瓮中捉鳖的事情，没必要跟嫌疑人死磕。 于是陆明将枪收起来对着刘世杰说道： “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根据江涛的说法，这个卤菜店经常要到晚上七点半才关门的，所以陆明才直接将车开到了卤菜店的门口。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怎么都有点诡异。 陆明慢慢的往后退，退到人群旁边的时候问道： “你们谁知道这家卤菜店的老板人去哪里了吗？” 周围那些做生意的商贩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选择沉默不语。 之所以会是这么个情况，是因为大家在一起做生意都很多年了，你个愣头青就这么直愣愣的问，谁好意思出卖邻居？ 陆明等了一会，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几十个人： “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 第258章 实施抓捕行动 周围的那些老商贩都在为陆明的情商着急，就在这时候秘制卤菜店的周老板站了出来。 同行是冤家，其实秘制卤菜店的周老板最近是非常上火的。 一天天看着一口香生意越来越好，就凭那什么卤鸵鸟肉？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理念，周老板专门去买了一口香的卤鸵鸟肉尝了尝。 吃完之后沉默了，确实比他们家的卤菜好吃。 周老板为了自己能在心悦菜市场生存下来，费尽千辛万苦，四处打听鸵鸟肉的消息。 你还别说，他还真有朋友在广南那边看见过鸵鸟养殖基地。 于是周老板二话不说，让他朋友从广南那边给弄了两只鸵鸟过来。 这玩意别人有，并且火爆了，自己没有那肯定是不行的对？ 周老板的鸵鸟到货了之后，立马开始处理，卤制。 本想着自己也有鸵鸟肉了，应该能跟一口香抗衡了。 第二天开始卖的时候，有些在一口香没有买到肉的居民跑来他的秘制卤菜店买鸵鸟肉。 周老板看着生意回暖了，一上午都是开开心心的，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那些上午买过他们家鸵鸟肉的人，纷纷跑来要求退货，说他家卖的不是鸵鸟肉，是骗子。 这让周老板有些上火，这鸵鸟的毛都是我拔的，你说我家的不是鸵鸟肉？ 虽然他自己在尝的时候也发现了，没有一口香的好吃，但是你可以说我的没有人家的好吃。 你不能说我的不是鸵鸟肉对。 于是周老板就跟顾客吵起来了，随着来退货的人越来越多，见耍赖没用的周老板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货给退了。 看样子一口香的徐三笠应该是弄到了什么特殊的配方，只是自己这两只鸵鸟花了五千多。 这不卖出去就只能砸手里了。 没办法的情况下周老板只能降价卖，一口香卖120一斤，他们秘制卤菜店就卖50一斤。 就在这种悬殊的价格之下，一口香那边差不多三天能卖一只鸵鸟，自己这边卖了半个月才将两只鸵鸟给卖掉。 周老板一直想着找机会杀杀一口香的锐气，现在警察来处理这个事情了，周老板也顾不得邻居之间的脸面了。 “警察同志，这个时间点一口香的徐三笠应该就在店里，我十分钟之前还看他出来抽烟了。” 陆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就放心下来了，看样子江涛给他提供的情报是没有错的。 既然人就在里面，那么就不存在打草惊蛇什么的。 陆明回到刘世杰身边重新将枪给掏了出来。 陆明在前，刘世杰在后，两人缓缓的向一口香卤菜店旁边的侧门靠近。 陆明抬起自己右脚，“嘭”的一声巨响，将木质的门给踢开了。 跟着陆明一起行动的李大定也是一脚将后门给踢开了。 这个卤菜店一共就只有两个门面，一个是卖卤菜的，一个是做卤菜的。 当两扇门都被打开之后，陆明抬头往里面看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到底在哪里。 李大定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陆明大吼一声： “小心点！” 然后举着枪慢慢走进了卤菜店，李大定也是冲锋在前。 两人举着枪在不大的卤菜店里面找了一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出来个什么人，提着一把刀就跟自己拼命。 但是两人都在屋里背靠背了，却没有看到周老板口里说的那个徐三笠。 就在这时候，陆明踢开的那扇门后面传出了一点点动静。 这个动静不仅仅陆明跟李大定两人听到了，守在前面的刘世杰也听到了。 就在刘世杰抬腿想往屋里走的时候，陆明一声大喝： “别动，让我来！” 陆明对自己的身手跟反应都是比较自信的，相信自己能面对各种突发情况，而不至于受伤。 但是刘世杰他就不敢保证了。 李大定站在卤菜店的最中央给陆明架枪，陆明一步步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站在卤菜店外面那些商贩，一个个都踮着脚从卖卤菜的那个窗口看进去。 希望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们听着陆明在里面时不时的大吼一句，也是神情紧绷。 这个时候基本上整个菜市场的人都围了过来，包括那些买菜的客人，好多举着手机在拍照录像。 还有个妈妈骑着电动车本来是去接小孩的，但是她却将电动车停在一边，使劲往这里面凑。 这时候什么小不小孩的已经不重要了，这种大场面一旦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会后悔。 虽然现场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这一次大家出奇的安静，好像害怕自己说两句就会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一样。 毕竟这是刑警实战，可不是电视剧，没看到的还能拉回去重新看 陆明站在能够到那块木门的极限距离，抬起自己的左脚微微的往外一钩，终于木门后面的景象呈现在了陆明的眼前。 一个40多岁的男子，躲在木门的后面，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原本扒开木门陆明就举起了手里的枪。 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情况，陆明估计这个男人应该是被吓坏了。 于是陆明喊道，： “双手抱头，站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藏什么武器。” 男人用眼神看着陆明，双眼中全是乞求，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弹。 陆明完全没有看懂男子眼神中的意思，于是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男人也将他的眼神重复的一遍。 陆明有些不耐烦了，仗着自己的体力跟反应力慢慢的靠近。 就在陆明靠近到男人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陆明抬起脚就猛的一脚踹了过去。 右脚稳稳的停在男人脑袋前三厘米左右的地方。 但是地上的男人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躲避。 身后的李大定看着陆明这一脚是直接奔着嫌疑人脑袋去的，吓了一跳。 看到陆明的脚停在了半空李大定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陆明这是在预判嫌疑人暴走 陆明看着嫌疑人的状态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他是现在这个状态了。 应该是被吓的，但是一个敢卖这种肉的人，为什么会胆子这么小？ 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很凶残才对吗？ 第259章 心悦菜市场炸锅了 陆明走了过去抓住徐三笠的右手，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掏出自己腰间的手铐将他给铐了起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自始至终徐三笠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当陆明将徐三笠提溜起来准备押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徐三笠双腿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个状态非常像喝酒喝多了的样子，看样子徐三笠吓的不轻。 没办法陆明只能跟李大定两人将这个徐三笠给抬上李大定的车。 当陆明两人抬着徐三笠出来的时候，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才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因为他们都认出来了，被抬着的那个人正是一口香卤菜店的老板徐三笠。 陆明两人将徐三笠放到丰田的后座之后，陆明才对着李大定说道： “你带着高宇航先将嫌疑人带回去，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要是状态不对记得送医院。 我跟刘世杰在现场维持秩序，配合王旭他们工作。 将工作安排完之后，陆明喊上刘世杰就开始拉警戒线。 王旭跟许宏各自带着自己的助手开始入场进行取证工作。 待到李大定开车走了之后，心悦菜市场那些看热闹的老板们才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知道这徐三笠到底犯了什么法，警察竟然带枪上门了。” “何止带枪上门啊！我手机里面都有录像，看那个年轻警察踢门的样子，只要徐三笠一个表现不好可能都会被现场击毙。” 有懂行的群众表示： “今天来的这些警察绝对不简单，一般的派出所民警是不配枪的。” 立马有人反驳： “这时候你又懂了，人家开始都喊了，他们是星沙市公安局重案组的刑警，你知道刑警是什么吗？ 办理重大案件才会出动刑警的。” “原来是这样……” 周围听懂没听懂的人纷纷发出感叹，看样子徐三笠犯的事可不小。 这时候一个中年大妈就开始编故事了： “我每次去一口香买卤菜的时候，都感觉徐三笠那眼神色眯眯的。” 这个话题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 “对对对！我也有这个感觉，这个徐三笠怕不是犯了强奸罪哦？” “警察都带枪上门了，有可能不是强奸那么一两个，还好他没有对我下手！”一位大妈一脸庆幸。 全程围观的周老板见大家都没有说在正题上，不由的有些着急了。 万一过两天这个徐三笠又被放出来了，那自己的生意岂不是又要完蛋。 这种天赐良机说什么都得给徐三笠的卤菜店泼点脏水才行，一定要脏的等他出来都洗不干净那种。 于是周老板开始有意无意的引导话题，免得话题跑偏。 “我感觉这个徐三笠被抓，应该不是强奸什么的，虽然他老婆跑了，但是现在这个社会花点小钱就能找到各种姑娘。 一口香这段时间的生意这么好，何必去冒那个风险呢？” 周老板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深思，并且很多男同胞都觉得周老板说的有道理，看样子大家都是比较懂行的。 于是一位卖鱼的大叔接话道： “那依你看徐三笠到底犯了什么事？” 周老板见终于有人接茬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将话题往卤菜上面引。 周老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要我看，问题应该就是出在他的卤菜上。 如果是一般的卫生问题，那么来检查也就是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工作人员。 但是今天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个都是配枪的刑警，所以说徐三笠犯的那个事可能很大。” 周老板见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结论，于是推了推眼镜说道：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卖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鸵鸟肉，是某种保护动物！” 周老板看着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得意的继续推测： “你们想想看，要不是保护动物，为什么刑警会上门？ 为什么徐三笠会被吓成那样？ 这种不爱护大自然，并以此牟利的人肯定是要被重判的。 你们想想自然界什么保护动物的肉跟鸵鸟肉比较像。 首先就是需要鸵鸟那么大的体型，那自然界跟鸵鸟体型差不多的保护动物有哪些？” 说到这里周老板发现周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周老板转头看了看周围那些人的眼神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慢慢的变的惊恐起来。 突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呕……”周老板将刚刚吃下去的西瓜全都吐了出来。 他的身前一片猩红。 周老板这一吐就跟发令枪一样，原本看热闹的200多人全都开始疯狂的呕吐。 短短三分钟，这个地方就没法待人了，全是呕吐物的味道。 并且人群中还时不时的传出呕吐的声音。 他们之所以安静下来是因为，他们在听到周老板说一口香卖的不是鸵鸟肉时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当周老板问自然界有什么保护动物跟鸵鸟是一个体型的时候，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他们在极力压抑。 当周老板自己都开始吐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这段时间疯抢的肉到底是什么。 于是就引发了连锁效应，这一吐根本就停不下来。 因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吃过一口香的卤‘鸵鸟肉’。 周老板吐完之后就开始骂： “当初谁他妈说我家的鸵鸟肉不正宗的，我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那鸵鸟毛都是我拔的，你们都不信，这下他妈的都舒服了？！” “呕……” 卖鱼的大叔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他妈闭嘴！再一口一个鸵鸟肉老子就把你淹死在这里。” 有些心理素质好一点的，吐完了之后立马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热闹看的差点将命都搭进去了。 有些心理素质差的，就跟柳思瑶一样，将胆汁都吐出来了，还在继续吐，根本停不下来。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保守估计心悦菜市场一个月的肉都别想卖出去了。 不管是卤肉还是新鲜肉。 第260章 惨不忍睹的现场 陆明跟刘世杰拉完警戒线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这幅壮观的画面。 陆明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掏出手机就开始打120。 刘世杰整个人都木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只是去拉了一个警戒线，为什么这个世界就变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 陆明发现刘世杰还在发呆，立马喊道： “别愣着了，快点打120，这还只是一部分，等明天消息传开之后会更恼火。 这段时间医院估计要热闹起来了。” 陆明看着现场一片狼藉的样子，有些皱眉。 这玩意你总不能叫我来弄，没办法只能打电话求助菜市场的市场管理员，让他们派人来打扫。 目前这地方是真没办法待人了。 于是陆明找王旭要了一套装备，也跟着进去查找一下痕迹。 毕竟陆明也有中级痕迹学加中级法医学两个超级牛逼的技能在手。 虽然他没有专业资格证，但是不影响他能找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痕迹。 刘世杰被他留在外面远远的守着，防止一些不知情的路人进入警戒线内。 陆明刚刚进入门面房旁边的那间加工房，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在蓝光灯的照耀下整个屋里到处都是淡蓝色的荧光。 陆明走到了许宏身边问道： “这里是第一案犯现场？” 许宏指着墙上的淡蓝色荧光说道： “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根据现场的血迹新鲜程度来分析，这地方应该死了七个人。 最近的一个应该是在昨天晚上，这里的血迹还非常的新鲜。” 随后许宏又指着一处蓝光明显暗淡很多地方说道： “最早的一个应该是在25天到35天之前，想要确定更具体的时间得看老王的。” 这些陆明都能看懂，本来还想着徐三笠有可能做的非常干净，会不会有自己中级痕迹学发挥的空间。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于是陆明问道： “找到凶器了吗？” 小刘立马打开自己的证物袋： “陆组，凶器都在这里了，一把斩骨刀，一把尖刀，还有一个锤子。” 陆明心底暗暗的叹息一声。 突然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 “七个死者，头颅跟骨骼找到了吗？” 许宏摇摇头： “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头颅跟骨骼。” 这个消息让陆明精神一震： “只要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既然徐三笠现场处置的这么粗糙，那么头颅跟骨骼应该也很好找才对。” 许宏撇了撇嘴： “我没有说不好找，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才刚刚将这些证据收集起来。 每一份血液样本都需要分开存放。” 至于王旭跟他的小徒弟正在卤水锅里面捞东西，根本没有时间理会陆明。 本来这个案子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观察力或者技术，这两间房子里可以说到处都是证据。 王旭跟许宏只需要按照他们的经验按部就班的做，就能收集足够多的证据。 陆明见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开始在这两间房子里观察。 房子里因为经常要卤菜的原因，屋里的墙壁包括地板上都有很多黑色的油垢。 从地板上的痕迹来看，徐三笠在这个加工房里面最常走的就是屋中间的“丁”字形过道。 陆明顺着“丁”字形的尾部，打开了后门，这后面是一块比较大的停车场，现在都还停着很多车。 以皮卡和三蹦子为主，应该是在菜市场做生意的老板们用来拖货的车。 地面全是用水泥给抹平的，也不像能藏头颅的样子。 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陆明鼻子耸动了一下，风中夹杂着一丝丝腐肉的气味。 陆明目光一凝，望着风吹来的方向，还是一片水泥地。 唯一可疑的应该就是五十多米外的那个下水道盖子了。 陆明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距离越近，那股腐肉的味道就越浓郁，等到靠近那个盖子只有十米的时候，陆明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不需要继续往前走了，陆明现在十分确定徐三笠应该就是将那些头颅跟骨骼丢在了这个下水道里面。 陆明在这里能确定是因为他有一百倍的嗅觉加强，再加上他的法医精通。 很清楚就能分辨出到底是下水道本身的臭味还是尸体腐坏的臭味。 但是要换成普通人，就算从下水道盖子上面过，也发现不了。 不得不说徐三笠选了一个很好的藏匿地点。 当确定这个信息之后陆明就将自己的超级嗅觉给关了。 虽然说能扛得住，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好找的了，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对。 主要是陆明一直开着超级嗅觉，这个菜市场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能下脚了。 陆明远离了那个下水道盖子之后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给韩勇刚求助。 拿出手机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重案组的组长了，这种事情好像自己一组就能搞定。 但是就这么喊人来下水道捞尸骨估计大家都会装死。 于是陆明点开了重案一组的群聊发了一段语音： “今天下午心悦菜市场出现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我就在现场。 我知道你们都在休假，现在需要支援，有时间的可以自己过来。” 最后还加了一个心悦菜市场的定位。 发完消息之后，陆明就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以陆明这种正直的性格，这种技巧肯定不是他原创的。 这些技巧都是跟着韩勇刚学的，当领导一定要给下属留一定的表现机会。 首先发语音比文字更有说服力，新组长在群里发话，除非是真有事或者不在本地的，不然都会响应一下。 再来一个连环杀人案的诱惑掉着，陆明的破案效率，整个重案一组的人都有目共睹，基本上就是来捡功劳的。 之所以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收起来，是因为这种事情他经不住问。 你一个做领导的总不能骗人？ 那多影响领导形象对？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勉强，所以只能等他们自愿。 只要来的人足够多了，自然会有愿意在领导面前表现的猛人出现。 第261章 我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陆明点了一根芙蓉王，慢悠悠的往刘世杰那边走去。 陆明掏出烟来，给刘世杰递了一根，随即感叹： “我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刘世杰抽了一口烟之后不解的问道： “陆组，你在感叹什么？” 陆明一脸惆怅： “没什么，等你哪天当了重案组组长之后应该就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那陆组，我哪天才能当重案组组长？” 刘世杰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陆明一头黑线： “你小子听话怎么听不到重点呢？” “重案组组长难道不是重点？” “哎！抽烟！”陆明一摆手，不想跟这种耿直的人聊天，免得有一天将自己给传染了。 看样子韩勇刚虽然是做了支队长，没事的时候还是要跟他请教一些当领导的技巧。 为什么韩勇刚在当重案组组长的时候，功劳没少拿，但是干活的全是自己？ 这些小技巧可都是干货。 现在陆明就非常期待重案一组的那群人里，到底谁才是真的猛士。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重案组的猛士们也一个个的到位了。 每一个来的人都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现场。 这场面他们压根就没见过。 警戒线外面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呕吐物气味。 这还是环卫工人打扫了之后的样子。 最奇怪的在于，这里明明拉着警戒线，却连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没有。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即使这么诡异的情况，陆明不解释他们也不好问什么，只能等剩下的同事到来。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能来的都到齐了。 这时候王旭也终于忙完出来了： “陆组，那个卤水桶里面只发现了几根肋骨和一些肉渣，没有找到完整的肉块，下一步怎么处理？” 当王旭的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十多个刑警都有些狐疑。 卤水桶跟肋骨，这两个词到底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他们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包括最先就到来的刘世杰都有些狐疑，他虽然在这里已经守了一个多小时了。 直到现在他都没太明白究竟是在办什么案子。 秘制卤菜店的周老板在分析的时候，刘世杰是跟着陆明去后面拉警戒线了。 “既然屋里的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那就去将头颅跟骨头全都弄出来。 我已经找到了那些东西被徐三笠藏在了哪里，现在需要一个猛士前去将那些东西都打捞上来。” “你已经找到那些东西了？ 在哪里？”王旭一脸惊喜的看着陆明。 陆明一挥手： “大家跟我过来。” 众人随着陆明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向菜市场后面的停车场。 当陆明在一个下水道井盖面前停下之后朗声说道： “那些尸骨应该都在里面，需要一位猛士下去将其打捞上来，都是重要的证据。” 周围的刑警都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苦笑，其实心里骂的很脏。 他们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情只有韩勇刚做的出来，现在组长换成陆明了之后应该不会那么阴险。 现实的教训告诉他们，还是把领导想简单了。 这种事情就跟朋友找你借钱一样，先是约你出来吃一顿两百块的烧烤。 吃饱喝足之后才告诉你要借两千，结果他吃饱喝足带着一千八拍拍屁股走了！ 这是何其的卧槽啊！ 许宏看着下水道盖子上那个明显的撬痕问道： “你就是根据这个撬痕来确定徐三笠将尸骨全都藏在了这里面？” 陆明刚想说什么撬痕的时候，及时将话给收住了。 陆明故作轻松的瞄了一眼许宏指着的位置：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撬痕，你凑近盖子闻一下就能闻到很明显的尸臭味。” 陆明心中暗呼自己机智，他哪里发现什么撬痕，他在闻到那股味道之后压根就没有靠近过这个下水道盖子。 只不过跟人说十米之外闻到的味道有点惊世骇俗，所有只能故作高深，装做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周围十多个刑警听陆明这么说，都努力嗅着鼻子。 但是在场除了王旭之外没有人敢确定这里面的味道是尸臭。 嗅了一会之后，王旭点点头说道： “陆组长说的没错，东西确实在里面。” 听到王旭也这么说，众人也明白，现在必须要拿出章程来了。 并且不能犹豫，因为陆明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他们身上扫描。 不过三秒，就有三个猛士向前一步。 这三个人分别是陆明带过来的刘世杰和喜欢踢门的小年轻佟伟杰，重案组的“桀桀桀桀”组合。 另一位就是一组的老刑警黄建邦，组里的人都喜欢叫他老黄。 老黄今年已经48岁了，一直都活跃在刑侦一线。 他之所以向前一步，就是看出来了，周围的这些小年轻可能干不了这个活。 现在还在原地的几个人看到有三个猛士上前了之后，原本想要向前的脚也就悄悄的停住了，大家都缓缓的松了口气。 这种事要是陆明直接点名，那么被点到就必须下去。 既然是自愿，那么不愿意下去的组长一般也不会记恨。 就在陆明有些欣慰的时候，“桀桀桀桀”对视一眼，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只剩下老黄一个人站在前面了。 发现前面只剩老黄，他们又同时向前迈一步。 陆明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们俩是在表演什么新式舞蹈？ 我明白你们俩的意思了，‘桀桀桀桀’是准备单飞，都想让对方下去，又不想老黄下去对？ 很简单也很公平的游戏，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下去，一把定输赢！” “陆组，要不还是……”老黄还想争取一下就被陆明一摆手打断了。 “这么多小年轻在这里，就算是我下去，也不可能让你下去。” 听到陆明这么说，老黄只能悄悄的后退一步。 在十多个人的注视下“桀桀桀桀”反目成仇，皆是拿出自己毕生的功力准备拼死一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两人，现场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第262章 真猛士刘世杰 虽然‘桀桀桀桀’两位都是猛士，但是能不下去，谁都不愿意下去。 在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刘世杰一个大拳头就捶在了佟伟杰的布上。 一局定胜负，输了也无话可说，但是刘世杰的面色难看无比。 跟刘世杰刚好相反，佟伟杰长长的舒了口气。 下水道配上尸骨，稍微脑补一下就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许宏在两人石头剪刀布的时候，已经回了一次徐三笠的卤菜店。 现在手里拿着一根螺纹钢，正在跟下水道盖子上面的那个撬痕做比对。 比对完毕之后，许宏开口了： “痕迹基本吻合，大致可以确定撬开这个井盖的就是这根螺纹钢。” 刘世杰接过许宏手里的螺纹钢，往那个缺口狠狠一插就将整个井盖给掀了开来。 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瞬间将周围空气全都污染了。 这股味道，臭的根本无法形容，估计也就传说中的巨人观能与之相提并论。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快速的向后退去，包括陆明。 虽然陆明将嗅觉调到了负一百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但是现在不是装逼的时候，装过头了不好解释。 老黄不愧是老刑侦，闻到这股味道之后就明白，这个下水道一时半会肯定是下不去的。 于是老黄带上一个刑警，直接去市场管理处拿梯子跟鼓风机，还有插线板和几个强光手电。 东西是拿来了，但是附近实在是太臭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在附近都待不下去。 陆明看了看其他人的状态，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地上的插线板到最近的商家店铺里接了个电。 陆明左肩扛着梯子，右手提着鼓风机，身上挂着插线板，像极了一个准备上战场的战士。 作为领导关键时候要懂得为手底下的兄弟考虑，这样才能受到兄弟们的爱戴，跟装逼绝对没有关系。 看着陆明现在的样子，停车场外面的那些重案组成员心情都十分复杂。 陆组长虽然年轻，但是人家有实力，并且有担当。 这种任务一个组长二话不说拿起东西就上，这放在重案组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就在大家纷纷后悔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桀桀桀桀’之一的佟伟杰抬手就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佟伟杰，不是兄弟，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前面被陆组喊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骂了他，我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佟伟杰说的很大声看样子是真的十分后悔。 众人的心情更为复杂了，话没说出口也算骂？ 兄弟你这么耿直，你要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不是个东西呗？ 大家面面相觑，犹犹豫豫，只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众人也只能一起抬腿往停车场走去。 才走到一半的时候陆明已经将鼓风机的角度调整好了，按下开关，鼓风机发出极为暴躁的声音 “呜呜呜呜……” 陆明满意的看着眼前的鼓风机，站起来拍了拍手准备往停车场外面走去。 一回头就发现重案组的十多个兄弟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面色十分难看。 鼓风机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就闻到了比先前还要臭十倍的味道。 一腔热血瞬间冷却，就在他们准备集体掉头往回走的时候，陆明率先回头了。 这不就尬在原地了吗？ 现在前进是不可能前进的，后退也不太好后退。 虽然陆明不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但是不难想象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有多臭。 “你们快出去！先让鼓风机吹半小时再说。” 众人听到陆明这么说，一个个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这地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真不明白陆组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难怪他才是组长。 陆明也是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表现的太淡定了。 陆明快走出菜市场的时候，瞬间影帝附体，面色变的十分僵硬。 就在众人准备上来说点什么时，陆明面色难看的一摆手，示意大家不要靠近他。 自己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开始缓慢的进行深呼吸，就像是在给自己洗肺一样。 就这一套流程下来，在场的刑警，有一个算一个，对陆明就只有佩服没有怨言了。 开玩笑，人家陆组长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半小时后，周围那强烈的臭味明显变淡了。 刘世杰也成功穿上了防护服，戴上两层n95口罩，一切准备就绪。 这个时间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世杰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一手扶着梯子慢慢的下去。 整个下水道一共也不到4米深，但是他们在搭梯子的时候，却怎么都搭不稳。 在刘世杰到达下水道里面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下水道里面的东西都被徐三笠用一个个大的塑料袋打包好了，梯子的支撑点就是这些袋子里面的东西。 刘世杰不愧为真猛士，捞起一袋子东西，就往上走。 当众人第一次看到下水道里面被打捞上来的东西之后，全都头皮发麻。 透过袋子能看到最明显的就是一个黑乎乎的短发头颅，上面爬满了小虫子，并且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袋子里面除了头颅之外，还有很多没有肉的骨头，就跟菜市场卖的那种牛腿骨一样一样的，那上面的肉被剔的干干净净。 佟伟杰所站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头颅的正面，两颗灰白色的眼珠子就那么半悬半挂的掉在眼眶外面。 即使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在场，还是让佟伟杰汗毛根根竖立。 这个情况就连王旭都紧紧皱眉，就算以他20多年的法医经验，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尸体。 真的很难想象徐三笠到底变态到什么地步，为什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随着刘世杰一次次进入下水道，被打捞上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那些东西很快就在这个停车场空地上堆出了一个小山包。 在场的人现在都已经对于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都已经慢慢习惯了。 众人现在最想的就是将这个案子查清楚，根据刘世杰捞出来的东西来看，整整七包。 每一包里面都有一个头颅，也就是说这里最少有七条人命。 第263章 人体喷泉刘世杰 最后刘世杰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根螺纹钢。 跟他用来撬动井盖的那根应该是一样规格的。 就是这两根螺纹钢在最底下，所以一个个塑料袋才全都堆积在这个下水井里面。 不然这些东西会顺着下水道的水流进入主下水管，被冲的到处都是。 这两根螺纹钢应该是徐三笠故意扔进去的，他的目的应该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东西全都拿走。 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埋起来，做到真正的毁尸灭迹。 刘世杰将手里的两根螺纹钢往空地上一丢，快步往停车场外面走去。 走到有新鲜空气的地方，刘世杰一把扯断脸上戴着的n95口罩，开始大口的呼吸。 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刘世杰现在心里有多难受。 刘世杰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的弯腰想要吐出点什么东西来。 但是他试了好几次都吐不出来。 因为他现在的嗅觉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那些味道到底有多臭。 陆明早就发现了刘世杰有点不对劲，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刘世杰的身边。 看到刘世杰难受的样子，陆明掏出一根芙蓉王递了过去。 刘世杰接过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经过香烟的刺激，嗅觉终于开始慢慢的恢复了。 抽到第三口的时候，刘世杰将香烟往地上一丢。 “呕……呕……” 这一吐就像消防栓被撞断了一样，压力拉满，一泻千里，足足吐了三米多远，并且这一吐就根本停不下来。 陆明看到刘世杰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之后，反而放心了。 陆明陪着刘世杰的时候，其他的兄弟们已经在王旭的指挥下，将一袋袋的尸骨装进了专用的裹尸袋之中。 五分钟之后，刘世杰只剩下干呕了。 陆明递过去两瓶水。 刘世杰抬头看了一眼陆明，接过了水点了点头。 就是这一眼将陆明都吓了一跳，没下去之前的刘世杰，活脱脱一个精神小伙。 就吐了五分钟，现在的刘世杰双眼通红，眼泪、鼻涕、呕吐物全都糊在了脸上，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陆明见现场该弄的东西都弄好了之后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陆明来到王旭身边小声问道： “老王，兄弟们都弄成了这样，不能就这么回去？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不懂就问，毕竟陆明来市重案组一共都才个两个多月时间。 王旭有些牙疼的看了一眼陆明，看样子这个外号是洗不掉了。 “市局旁边的商业街有个天天洗浴中心，带着弟兄们直接过去，记得走后门。 价格不用管，签单就行，他们会去跟财务对接。” 陆明拍了拍手，见大家都看过来之后喊道： “兄弟们辛苦了！ 今天本来是休假，结果将大家弄得这么狼狈。 一会所有人都跟我去天天洗浴中心，费用由市局报销！” “好的！” 众人齐声应道，只不过听这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陆明不清楚天天洗浴中心是个什么情况，在场的大部分人却是都清楚的。 不是大叔就是大姨，一个个力气贼大，进去了不脱层皮是别想出来。 并且那里面的大姨每次看到有警察进去洗浴之后，都是两眼放光，兴奋的不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陆明看了看现在刘世杰，开车是肯定不可能开车了。 只是现在的状态又好了很多，至少脸上能看见血色了。 于是只能是陆明来充当司机带着刘世杰前往天天洗浴中心。 在回去的路上，陆明给李大定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李大定接起。 “我说大定警官，你不会是睡着了? 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对面的李大定没好气的说道：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这边忙着呢！” “忙什么？徐三笠的口供拿到了吗？” “我根本不在市局，现在在医院带着徐三笠看病呢！” “什么情况，怎么还弄医院去了？” “医生说他属于惊吓过度，到现在都是软趴趴的，根本开不了口。” 陆明都快被气笑了，一个杀人魔王，竟然会因为警察上门而惊吓过度，这理由实在是太扯淡了。 “你跟徐三笠说，叫他别装了，我们找到了他的杀人凶器。 并且还找到了他藏匿尸骨的地方，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能给他定罪。” “呵呵……”李大定苦笑一声： “我原本也以为他是装的，但是经过医生的专业检查之后确定，他就是惊吓过度。 我们刚刚做完检查，一会医生会给他打点镇定剂，保守估计三天之内能恢复，快的话明天一早！” 对于这个消息，陆明表示很无语。 “行了，既然是医生的专业诊断，那应该错不了。 你记得给他带上手铐，他现在是重要且唯一的嫌疑人，可不能让他跑了！” “我办事你放心！” “那行，我这边兄弟们都十分狼狈，一会我们洗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一切等明天徐三笠恢复之后再说，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们两个了。” 说完陆明就挂断了电话，随即苦笑的摇摇头。 当陆明来到天天洗浴的后门进入浴池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成为市重案组的专属商业合作伙伴。 服务实在是太贴心，太周到了。 后门除了重案组的车，没有其他的车，并且洗浴中心有兼职洗车，保证干干净净。 后门有一个专属楼梯，能直通四楼的浴池。 各种专业的消毒，去臭味的洗涤剂那是不要钱的往你身上怼。 陆明体验完搓背之后才明白，为什么那群家伙表现的有气无力。 这玩意跟扒皮一样，确实很难受，但是洗完之后感觉体重起码掉了两斤。 一套流程走下来，衣服已经洗干净并且烘干了。 回去的路上，陆明连车都没开，慢慢散步回家的。 因为他始终有个问题没想通，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为什么看到警察来了会吓成那样？ 还有徐三笠的杀人动机陆明到现在都没想通。 第264章 审讯徐三笠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陆明准时起床。 刚刚起来的陆明看着自己的卧室还有些懵，这是他第一次在新房里面过夜。 想到这里，陆明不由得想起了江涛，好在自己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要是换成那种很在意的，乔迁之喜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陆明一边苦笑，一边在卧室完成洗漱，准备下楼跑步。 出门之前，陆明不经意的看到了餐厅桌子上摆的一些碗碟，心中直呼卧槽。 昨天回来的时候都有点迷糊了，完全忘记要将这些东西收回冰箱。 好在嗅觉昨天忘记调回来了，还是负一百倍的状态，不然清早起来就能将自己送走。 将餐厅的东西全都打包好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又围着小区的篮球场小跑道跑了二十圈。 再次将自己整理好的陆明，像散步一样慢慢走在上班的路上，顺手将嗅觉调回一百倍。 即使这个速度，陆明还是在七点半之前就到了重案一组。 目前陆明虽然是重案一组的组长，但是韩勇刚却是在休假状态。 陆明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组长办公室还要等韩勇刚自己来收。 再怎么说韩勇刚也是陆明的领导，直接将他的办公用品丢出办公室多多少少有点不合适。 一口香卤菜店的那个案子一下午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将证据收集完毕了。 所以陆明昨天就跟手底下的兄弟们说好了，今天照常休息。 现在陆明之所以来上班，一个是等待王旭的尸检结果，另一个就是等李大定带人回来。 陆明有些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进入梦网短视频开始浏览新闻。 在一众新闻短视频里面，岳家庄事件是讨论的最多的。 很多怀荣市那边的懂王全都冒了出来，开始列数岳家庄的条罪证。 其中大家最感兴趣的一个话题就是，这400多个内部成员会不会全都被枪毙。 其实这个问题陆明还真的去咨询过法律行业的大佬。 按照目前收集的证据来看，那47个核心成员花生米是吃定了，因为他们主犯的责任是洗不掉的。 还有那五十多个制毒的研究员，基本上也是吃花生米的下场。 至于另外那300多位内部人员，那就要根据他们在岳家庄里面担任什么样的职位，来判定他们是不是主犯。 一旦被认定为主犯，那跟47个老家伙是一个下场。 剩下的从犯，基本上也是20年到无期。 但是评论区里面根本就不是这个画风。 在大家的理解中那400多位内部人员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并且都开始讨论他们还能不能买得起子弹。 因为他们的钱都已经被收缴了，并且家人都是毒贩，这种情况国家是不是还得搭子弹费用进去。 陆明一边看一边傻乐，他觉得这些网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陆明就这么无所事事，一直玩到上午9点，李大定才跟高宇航两人押解着徐三笠回到重案一组。 重案一组审讯室，由于李莎等人今天都没来上班，所以陆明终于又跟大定警官一起审讯了。 还是由陆明主审，李大定做记录。 陆明看着徐三笠现在的样子，40岁左右、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头发蓬乱。 浑身散发着长期卤菜留下的油腻味。 陆明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观察眼前的徐三笠。 徐三笠从进入重案一组开始，头始终都是低着的，像极了一个偷了爸妈钱被抓包的孩子。 陆明足足观察了五分钟，还是没办法将现在的徐三笠和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给联系到一起。 既然看不出个什么东西，陆明就直接开始问。 “电视剧都看过！交代一下你的个人信息。” 陆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审讯椅上面的徐三笠却是身体微微一抖，吭吭哧哧的开始交代： “我……我叫，徐三笠。 今年……42岁了。 家住，家住……黄湾村73号。 老婆带着孩子跑了，目前单身。 在一口香卤菜店杀了……杀了，六个人！” 徐三笠全程都是低着头，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 只是这一段自我介绍将陆明跟李大定都给整懵了。 我叫你自我介绍，你怎么将在哪里杀人，杀了多少人都介绍进去了？ 你这么搞显得我们的审讯十分多余。 陆明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给他整不会了。 说话唯唯诺诺，下手狠辣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徐三笠？ 缓了好一会陆明才将心情给平复下来。 “徐三笠，你说你在卤菜店杀了六个人，但是我们打捞上来的尸骨却有七具，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可以的，我马上就给你们解释。”徐三笠的语气有些急切，好像生怕说慢了，陆明会打他一样。 “第一个人我是在外面杀的，所以一共是七个人。” 陆明cpu都快被干冒烟了，感情徐三笠说六个人根本不是为了狡辩，而是因为严谨？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明喘了几口粗气才继续问道： “那你第一个人是在哪里杀的？” “在，在207国道上。” 陆明等了一会，发现徐三笠不说话了，这让陆明有些抓狂，你倒是将一句话给说完啊。 你就一个207国道上，问题好像是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陆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李大定，用自己的右手在脑袋上画了几个圈。 意思是，这个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 李大定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李大定也是第一次听徐三笠开口。 陆明有些麻爪了，要是眼前这玩意是个神经病那可就才操蛋了，整整七条人命啊！ “你为什么要在207国道上面杀人？” 没办法陆明只能按照他的节奏慢慢问，好在徐三笠十分的配合，依然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8月15日晚上11点，我开车去迅捷冷链拿货，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车前面，我来不及刹车就将他给撞死了。” 这句话好歹有很多有用的信息，让陆明感觉好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杀的第一个人是意外？” 第265章 徐三笠的目标群体 “是的。” 徐三笠的回答十分的干脆利落，说完两个字之后就闭嘴了，好像在等着陆明继续发问。 陆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又到了自己该提问的环节了，于是整个审讯室再次陷入安静。 安静了差不多十秒，陆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有些恼火的看着眼前的徐三笠。 这玩意审讯起来是真的费劲，你要说他不配合嘛，他十分的配合，并且还很严谨。 但是这说话的方式跟人工智障一样，陆明一时间有点跟不上节奏。 “然后呢？撞死了那个人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然后我将他搬上了我的车。” “为什么？” “因为我看了周围没有监控。” 陆明有些问不下去了，这个徐三笠用川蜀那边的方言来说，就是个‘癞疙宝’哆一下动一下，有点难搞。 “你能不能将这件事情完整的讲述一遍，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疑问，我会随时打断你？”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徐三笠。 “好的。” 回答完之后，徐三笠又停下了。 李大定在旁边笑的不行，好在这玩意是陆明在审讯，换自己以前的脾气，徐三笠已经到墙上去了。 不过现在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录员，完全无所谓。 陆明强行将自己要暴走的脾气给压制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徐三笠应该是在等自己的命令。 “你现在可以开始讲述了。” 果然徐三笠听到陆明这么说开始完整的讲述8月15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我将人撞死之后，我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监控。 我害怕要赔很多钱，我的车根本没有保险。 于是我将他弄到了我的车上，继续去迅捷冷链那边拿货。 本来我是想在路上找个地方将尸体丢下的，但是找了一路没有发现有合适的地点。 于是进完货之后，我就带着尸体回到了我的店里。” 其实这时候的陆明很想问一下，你进货的时候，迅捷冷链那边没人发现你车上有尸体吗？ 但是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跟这个案子没有太大的关系。 万一自己一打断这个徐三笠又恢复了‘癞疙宝’模式，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徐三笠在讲述这些的时候依然是全程低着头。 当他准备讲述店里发生的事情时，细心的陆明发现他的身体又开始抖动了。 只是这一次陆明跟李大定都没有说话，也没人吓他。 所以陆明看他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兴奋的发抖。 果然徐三笠接下来的讲述十分的劲爆。 “那天凌晨，我就开着灯在卤菜店里看着被我撞死的人。 我的胆子非常小，我根本不敢得罪人。 但是我看着那个尸体却感觉有点兴奋。 当时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我杀的人多了才明白，那是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 原来我并不需要太害怕那些人，我完全有能力将他们杀死。 我害怕尸体会腐坏，于是我准备将他放进冰柜了，不过冰柜太小了，于是我将他弄成了几个大块。 我为了能让他保鲜时间更久，我将一部分肉丢进了卤菜桶。” 听着徐三笠略带兴奋的话语，陆明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根本听不下去。 “那些细节，不需要多讲，你讲一下你为什么开始杀第二个人？” “好的。”果然被打断之后，徐三笠又变成了癞疙宝模式。 陆明已经慢慢习惯了徐三笠的说话方式。 “继续将这件事情完整的讲述一遍。” “好的。” “你可以开始了。” “因为肉太多了，我一个人吃根本就吃不完，放太久了我又怕被人发现。 于是我谎称那些是鸵鸟肉，想着我的顾客能帮着分担一点。” 陆明心中直呼卧槽，毁尸灭迹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喊顾客帮忙分担。 要是这段口供放出去，让他的那些顾客知道，这徐三笠祖宗十八代都会遭受网络暴力。 徐三笠完全没有管陆明怎么想，还是自顾自的讲述。 “没想到我的那些顾客这么喜欢吃这些鸵鸟肉，我自己吃了十天都才吃掉一点点。 但是拿出去卖，不到五天就将肉全都卖完了。 肉卖完之后的一个星期，那些老顾客一直找我买鸵鸟肉，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都说卖完了，他们非要我去再弄一只鸵鸟回来卖，他们还想吃。 他们不清楚那是什么肉，但是我清楚啊。 第一个我是开车撞死的，我不能天天开着车去路上撞，那样搞太容易暴露了。 后来我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视频，在星沙有很多躺平一族，于是我将选择目标放在了他们身上。 我开300块一天让他们来我店里打工，他们都非常的乐意。 我晚上趁着他们干活的时候，从后面用锤子将他们弄死然后……” 陆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躺平一族陆明也听说过。 有一部分人的理念是，不啃老、不努力，坚决不给资本家打工。 他们的物质欲望极低，只要还能吃饱，那是绝对不去干活。 但是他们也不会出去要饭，而是选择打零工。 比如今天干一天挣了两百，那么他们会找一个舒适的地方躺着。 过个四五天，等到包里的两百块花完了，才会继续找工作。 如果徐三笠杀的人全都是那些人，那就难怪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来报警了。 正如徐三笠说的那样，躺平一族消失确实不会引起太多人怀疑。 就算是他的朋友或者家人，都只认为他又在玩消失。 “其实我后面杀的那些人，主要的目的还是因为刺激。 那是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一种感觉。 以前的我才是哪个被人掌控生死的人，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掌控那些人的生死。 只是我店里的卤鸵鸟肉越卖越快，到后来已经每天都要排队了，当时我已经有点害怕了。 并且我的货源也紧张了，那个宿舍一共就只有16个人，被我杀了6个。 我知道在这么下去很快就会被你们发现，我本来想着国庆你们应该在放假。 我准备在国庆结束之前将下水道里面的那些东西全都带回老家，以后连星沙市都不来了。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抓住了！” 第266章 徐三笠的杀人动机 陆明都有些庆幸了，按照徐三笠这么说，江涛还做了一件好事。 要不是江涛将那些肉带到自己家里，可能这件事情真的要很多年以后才会被发现。 徐三笠做下的这个案子，基本上算是审讯完毕了。 人证物证俱全，徐三笠自己也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但是陆明一直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懂。 “按理来说，你杀了这么多人，应该很凶残才对。 为什么那天我们去抓你时，你会惊吓过度？ 你连杀人都不怕，还怕我们来抓你？” 这个问题压在陆明心里已经很久了，即使是现在陆明也没搞懂，徐三笠为什么会是一个这么矛盾的人。 陆明的这个问题将徐三笠给干沉默了，沉默良久之后，徐三笠低着头说道： “其实我有病，但是这个病十分罕见，并且检测不出来。 于是我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欺软怕硬综合征。’这个名字很好的点出了我的病症。” 陆明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李大定，这又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李大定其实跟陆明是一个想法，也是第一时间抬头去看陆明。 结果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两个人的脸上都是茫然。 陆明有些不服气的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一下，确实没有‘欺软怕硬综合征’这个病。 病这个东西还能自己给自己取名字？ “你这个病的名字，里面的字我全都认识，分两半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这弄一起了，我有点理解不了，你能给解释一下吗？ 还是你来讲述，有问题我会打断的。” “好的。” …… 徐三笠又熄火了，陆明有些牙疼： “开始！” “在我小时候，我爸爸一喝酒就打我妈。 我妈的脾气也特别暴躁，但是他打不过我爸，于是就拿我撒气。” 陆明心中直呼通透，后面都不用讲了，短短两句话就很明显的呈现出了什么叫欺软怕硬。 看样子徐三笠这毛病是遗传他妈妈的。 陆明虽然是听懂了，但是徐三笠的讲述却没有停下来。 “后来我爸妈离婚了，我跟了我妈。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非常害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情被妈妈发现。 即使我活的这么小心，我还是被我妈从小打到大。 因为她只要碰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打我，不管那件事是不是我做的。 并且我不敢反抗，因为反抗会被打的更惨。 最好的做法就是找个墙角，抱头蹲下，就是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样。 你们将车停在我店门口的时候，我就明白事情应该是暴露了。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并不是害怕被枪毙，而是因为我做错事情被你们发现的那种恐惧。 我一直以为我的病叫懦弱，从来不敢跟任何人起冲突，因为我怕我承受不住得罪人的后果。 直到我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懦弱，我只是欺软怕硬。 在面对无法反抗的人时，我欺负他们竟然会有强烈的快感。 我之所以杀这么多人，顾客的催促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我自己沉迷于那种操控生死的感觉。” 陆明听完徐三笠的讲述之后，心情十分的复杂。 童年阴影……又是童年阴影。 有时候陆明真的想不明白，有些人他明明没有资格为人父母，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将小孩生出来。 现在这个社会连驾照都需要考试，为什么做父母却不需要考试。 童年留下来的阴影真的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 弥补好了，勉强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弥补不好有可能就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当然不管徐三笠有什么样的理由，他的那颗花生米是少不了的。 中午陆明喊上一组所有还在上班的人一起吃饭。 由于现在是国庆期间，市公安局的食堂没有上班。 陆明随便在商业街找了一个餐馆。 包厢里一共就只有五个人。 陆明、李大定跟高宇航，再加上从昨天晚上就在加班的王旭跟他的小徒弟。 陆明将案件的进展跟王旭做了同步，这样也能加快他那边验尸的速度。 现在王旭只需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和死者的死亡原因加上死者的死亡时间。 只要这些能跟徐三笠的供述对上，那么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就完整了。 到时候只需要将这些证据提交到检察院，提起公诉就行了。 王旭在听完陆明的讲述之后，一下子通透了： “我说怎么七个头颅，只有六个是被锤子砸死的，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待大家吃饱喝足之后，陆明点了根烟抛出了一个话题。 “其实我感觉徐三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可能欺软怕硬综合征是真的存在。 现实中应该有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 病症轻一点的人，能控制自己不去欺负弱小，也不会去招惹强大的对手。 病症重一点的，有可能会悄悄的去欺负一些小猫或者小狗。 像徐三笠这种，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救。” 李大定砸砸嘴接话道： “你这么一总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看看网络上那些键盘侠，手里有键盘的时候天下无敌，现实中一般都唯唯诺诺。 因为网络上骂人一般不需要承担太严重的后果，但是现实中他们却害怕遭到报复。” 王旭也接话道： “前段时间的医院插队事件你们听说过吗？” 陆明苦笑一下： “我们前段时间都忙成什么样了，哪像你那么清闲。” “一开始有人曝光一段视频，有一个孕妇在孕检的时候插队，被后面的人指责，为什么不早点来排队，非要用特权，大家也都赶时间。 这个事情还上了一个小热门，引起了不少人讨论。 结果医院看事情越闹越大了，于是将监控放出来，你猜怎么着？” 王旭见没人接话，于是只能自己继续往下讲： “在孕妇插队之前，竟然还有两个壮汉插队，但是那群看病的人就跟瞎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欺软怕硬综合症吗?” 第267章 买头牛放生 这顿饭的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从发现到破案24小时都没用到。 就在大家准备散伙的时候，陆明突然感叹道： “现在这个案子证据充分，人证物证俱全，就差案宗没人写了。” 原本大家都准备撤退了，陆明突然来这么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高宇航。 全程透明的高宇航都愣住了，我都已经这么低调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想到我的？ 陆明看着高宇航有些发愣补充了一句： “本来我是想着自己将案宗写好的，但是我作为组长必须要给兄弟们留表现的机会。 刚好大家都在放假，正是你表现的好时候。” “副组长也不太好抢活。”李大定补了一刀。 高宇航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试探性的问道： “那谢谢陆组和李组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哈哈……”陆明跟李大定哈哈一笑，两个人默契的将高宇航夹在中间，一起下楼。 王旭的小徒弟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师傅，我感觉他们的心思好复杂，还是跟着你好，单纯！” “哼！”王旭冷哼一声： “单纯？ 你是不是想说我傻？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小徒弟一脸懵逼的看着王旭，你是会总结的。 陆明慢悠悠的往天天洗浴中心走去，昨天将车扔在那里，根本没有开回去。 本着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亏。 反正自己身上的尸臭味也没有完全洗干净，于是陆明就在洗浴中心泡了一下午。 并且还要求工作人员将昨天才洗过的车又洗了一遍。 晚上开车，陆明还是能闻到车里有很明显的尸臭味，这玩意真不是靠洗能洗掉的。 之所以味道这么重，主要原因就是猛士刘世杰在这台车里坐过。 想到刘世杰陆明精神一震，看刘世杰的状态，明显需要找个地方洗涤一下身心。 这不是巧了吗，明天带上刘世杰一起去。 陆明打开家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这个房子有恒温系统， 只要房子里面的温度高于26度，中央空调会自动进冷风。 陆明往沙发一坐，拿出手机跟刘世杰约了一下明天的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就开车将刘世杰给接上了。 上车之后刘世杰就问道： “陆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不会又想坑我?” 陆明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你这说的太伤感情了！我当你是兄弟，怎么可能坑你呢？” 刘世杰明显不相信： “你昨天在电话里就说的云里雾里。 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看看现在跳车还来不来得及。” “好好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对？” “对！我专门打听过，我那两万字的手写检讨就是你给白局出的主意！” “咳咳咳……”陆明心中暗骂周静那张嘴真的是漏风。 “诶！兄弟之间，老是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什么，做人要往前看。” 副驾驶的刘世杰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陆明，也不反驳。 看的陆明都有些心虚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今天去哪里吗？ 我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 我不是看你昨天下去捞完尸骨之后的状态不太对劲，去他那里休息一天，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真的?”刘世杰有些期待的问道，他昨晚上做梦都在捞尸骨。 “比真金还真！” 刘世杰看陆明说的这么肯定，终于是放下了跳车逃跑的念头。 虽然陆明有时候喜欢坑人，但是正事上从来不马虎。 陆明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光明批发市场门口，带着刘世杰就往里面走。 “陆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朋友在这里做批发？” “少说话，多做事，跟着来就行了，这里虽然是批发市场，但是不让卖人，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光明批发市场跟20多天前相比，明显冷清了很多，有很多铺面现在都还贴着封条。 这些贴封条的都是跟岳家庄有关系。 陆明直接来到了牲口批发的地方，这地方他来过不少次了。 陆明强忍着牲口市场上浓郁的气味，硬是没有调节自己的嗅觉，现在他已经能忍受这种级别的气味轰炸了。 陆明逛了一圈，看中了其中一头小黄牛，毛光顺亮，两个牛眼珠子滴溜乱转，一看就是一头聪明的小牛犊。 陆明掏出自己的芙蓉王递了一根给卖牛的老板就开始套近乎。 “大哥，我看你这几头小牛犊，好像都是我们湖省本地的品种啊？” 老板接过烟顺手就点燃了，他十分有兴趣跟陆明聊一聊。 一般这种主动套近乎的生意都比较好做，肯定是有求于自己，老板心中有数的很。 “帅哥，你真是好眼光，整个牲口批发市场，也就是我还在坚持卖我们湖省本地的黄牛。 我们湖省本地的牛才是真正的小黄牛，它们体质健壮，耐劳、耐粗饲，适应性强，肉质鲜美……” 陆明一抬手打断了老板的吹嘘： “我就想要一头能自己养活自己的牛，老板你这里有吗？” 老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别说老板了，刘世杰也没听懂陆明这句话的意思。 陆明见老板都愣住了，于是解释道： “我这位兄弟他命苦啊！昨天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准备买头牛去放生，给兄弟赎罪。” 老板一脸狐疑的看着陆明，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你小子不会是来逗哥哥开心的？ 我见过放生王八的，放生泥鳅的，离谱点的也就放生点矿泉水或者鹅卵石什么的。 放生牛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哥，我是认真的，不相信你闻一下我兄弟身上，是不是能闻到点不干净的气味？” 老板见陆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真的凑到了刘世杰身边闻了闻。 你还别说，还真让老板闻到了一些不好的气味，虽然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那种气味确实让他有点不舒服。 老板再次狐疑的看着陆明： “你认真的？” 第268章 再回岗村 不仅卖牛的老板一脸狐疑，就连刘世杰都有些怀疑的看着陆明，说的跟真的一样。 陆明看着两人怀疑的目光，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你们都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干什么？ 我很认真！ 开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陆明以8200块的价格买下了那头195公斤的小牛犊。 卖牛的大哥一脸佩服的看着陆明跟刘世杰的背影，他在这个市场混了20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能砍价的人。 那个小年轻就好像有读心术一样，自己心里想什么全都被他看出来了。 陆明在批发市场门口喊了一台专门拉牛的那种车，跟在自己的车后面。 刘世杰整个人都有些懵。 “陆组，你为什么能知道那个卖牛的老板心理的底价是8000块钱？” 陆明一脸的风轻云淡： “你多注意观察，他心里要什么价格不都写在脸上吗？” 陆明呵呵一笑： “我不仅看出来他的底价是8000块，我还看出来他很想问我会去哪里放生，只不过他没好意思开口。” 刘世杰有些犹豫的开口： “陆组，其实我也很想问你，到底要去哪里放生。” 陆明偏头看了一眼刘世杰，他好像真的相信自己要买头牛去放生了，这孩子实在是太耿直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将大脑壳的事情跟刘世杰全都讲了一遍。 刘世杰听得十分认真，听完之后也不由的感慨：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纯粹的人？” “我就是怕你昨天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所以带你去他那里洗涤一下心灵。” “你买的这头牛，就是送给大脑壳的礼物？” “这不是礼物，这是他的朋友！”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不过这一次的院子十分空旷，没有那么多车了。 院子里的地面有些坑洼，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杂草在墙边肆意生长。 陆明将车停在了大脑壳家的院子里，跟刘世杰两人将后面车里的小牛犊给放了下来。 小牛犊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刨了刨，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不安。 大脑壳的家里房门紧闭，好像没有人在家。 陆明拿起牛绳，在大脑壳家的窗户上打了个结，就带着刘世杰去了隔壁袁国重的家里。 袁国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汗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陆明熟练的掏了根烟递了过去： “嗲嗲，大脑壳家里怎么没人?” 袁国重接过烟熟练的点燃，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陆明： “小伙子，你是哪位啊？” “我就是上次过来这边办案子的那个警察，您还有印象吗？” 经过陆明这么一提醒，袁国重再次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才恍然。 “哦……你就是那个说话说一半的警察是？” 陆明有些尴尬： “您怎么不记点好的呀？” “你小子今天怎么不穿警服了？ 你要是穿警服，我指定能认出你来。” “我今天是来看大脑壳的，不是来办案，所以没有穿警服。” “大脑壳放牛去了，估计要11点左右才回来，你在这等会。” “大伟怎么样了？” “哼！”袁国重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接这个茬。 陆明心中一叹，这老头是真的倔啊，看样子上次自己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那大脑壳现在生活怎么样？” 袁国重抽了口烟，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个命苦的，自从他弟弟进去了之后，他妈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但是我们又能说什么呢？ 根本帮不上他！” “对了，袁志鹏判了吗？” “判了，无期徒刑，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不会的，只要在里面好好表现，无期也有可能变成有期徒刑的。” “那还行，能出来多少还有个念想。”老头一脸感慨。 陆明看着眼前的倔老头，决定再给袁大伟说点好话。 于是陆明将李东的案子，给老头讲了讲。 老头听完之后有些后怕： “现在那个臭小子，天天就待在王寡妇家里，已经不避人了，老子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陆明有些好笑： “既然这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不如把新媳妇接回来，说不定你明年都能抱上孙子呢？” 老头一脸纠结，很明显还是放不下面子。 就在这时候，大脑壳牵着小黄牛回来了。 陆明也没时间去管老头了，而是说道： “这样，我到时候去找一下袁大伟，让他回来给你认错，你到时候看他表现，找到台阶就下来。” “哼！”袁国重哼了一声，没答应，也没反对。 陆明看他的态度就已经明白了。 陆明快跑两步来到大脑壳身边喊道： “袁大头，我来看你了。” 大脑壳有些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嘿！警察朋友，你好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玩？” “我怕你过的不好，所以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现在村里的小孩都不欺负我了。”大脑壳嘿嘿笑着，笑的很是满足。 “我听说你妈妈天天骂你？” “嘿！弟弟被抓了，妈妈只是不开心，也没有天天骂我！” 陆明快走两步，带着大脑壳来到了他家院子。 “你看我给你带了朋友过来，以后它就是你的新朋友了！” 大脑壳一脸欣喜的看着院子里的小牛犊： “哈哈，警察朋友，谢谢你的礼物，以后它就叫小黄了。” 陆明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你手里牵着的这个不是叫小黄吗？ 这个又叫小黄，你能分得清你自己在叫谁吗？” “有了这个小黄，我这个就变成老黄了，以后我就不会经常想老黄了！” “这……”陆明还是有点无法理解，新的小牛犊，不是应该起一个新的名字吗？ 名字这玩意怎么还能顺延的？ 大脑壳笑的很开心，根本没有在意陆明在纠结什么。 “我现在又有三个朋友了，大黄、小黄、还有警察朋友！” 陆明一头黑线，搞半天我还是一头牛呗。 大脑壳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刚刚推开门屋里就传来了周云芳骂人的声音。 “你个短命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准备饿死老娘吗？” 第269章 再天真的人，也是会难过的！ 陆明跟刘世杰同时皱了皱眉头，这真是一个妈对儿子的态度吗？ 但是大脑壳却一点都没在意。 “妈，我现在就给你做饭。” 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大脑壳牵着两头牛穿过堂屋，来到后面的牛棚。 陆明买回来了那头小黄牛被大脑壳牵着，显得十分乖巧。 不打响鼻，也不刨地了，好像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一样。 眼前的这一幕，让刘世杰看得直呼神奇。 其实动物是能感受到一个人心中善意的，很明显大脑壳身上的味道，让小黄牛感觉很安心。 大脑壳家里的厨房，跟一般农村家里的厨房状态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灶台，还是油烟机，全都干干净净的。 这种干净程度就算是有洁癖的人来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陆明两人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大脑壳在厨房忙活。 好几次两人都准备去帮忙做点什么，但是看着大脑壳行云流水的操作，两人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碍事。 陆明有些尴尬的带着刘世杰退出了厨房来到了屋檐下，学着袁国重的样子，找了一个竹椅无所事事的抽着烟。 在屋里的周云芳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发现回来的不止大脑壳一个人，于是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周云芳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陆明在悠闲的抽烟。 周云芳拿起身边的一把扫帚就朝着陆明劈了过去。 “你来我屋里做什么？ 打死你个多管闲事的。 你是来看我屋里笑话对不对？” 陆明早就发现了周云芳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周云芳会这么激动。 陆明一抬手， 就抓住了周云芳劈过来的扫帚喊道： “你冷静一点，我今天是来看看大脑壳的。” “一个短命鬼，一个多管闲事的，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陆明见周云芳是这个态度，就明白了大脑壳平时在家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在自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今天要是不将周云芳的思想转变过来，那大脑壳以后的日子就太惨了。 于是陆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能帮你小儿子减刑！” 原本还在啊啊叫的周云芳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小儿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周云芳扫帚也不要了，快跑两步来到陆明身边着急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真的！”陆明首先肯定了自己说的话，然后才问道： “听说袁志鹏被判了无期是吗？” 周云芳使劲点点头，眼泪都出来了。 “才一个多月时间，志鹏已经瘦了十多斤了。” “这样，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让他在里面积极表现，争取能立功，有可能会从无期转为有期徒刑！ 你就说是抓你的那个警察说的。” “真的？”周云芳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十分想得到陆明的确认。 “真的！”陆明再次肯定道。 “好好好！其实志鹏早就知道错了，能出来就好，总比一直关着强。” “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下大脑壳的事情。 以你现在的年纪，想活到袁志鹏出来，需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经常这样对着大脑壳发脾气，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 假如往后的日子里，你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还是需要大脑壳来照顾你的。 你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儿子了，你不对他好点，反而天天骂他。 再天真的人，也是会难过的！” 陆明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说的周云芳这种泼辣的性格都有些难为情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骂他，就是气不过。” “没有什么好气不过的，其实你们家真正的财富就是大脑壳，他的孝心在整个岗村人人羡慕。 你要好好珍惜他对你的孝顺，以后你有个小病小灾的，想想自己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是不是就不担心了？” 被陆明这么一说，周云芳明显变得戾气没有那么重了。 一个是因为小儿子有机会能出来，还有一个就是她也感觉陆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周云芳有些心虚，没有跟陆明继续理论，而是转身进了厨房。 刘世杰一脸佩服的看着陆明。 “陆组，这就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算是！ 一个是带你来看看这世间的善良，另一个就是害怕大脑壳会被他妈妈记恨！” 大脑壳除了智力发育有点不完全之外，真的浑身都是优点。 陆明跟刘世杰在厨房只能帮倒忙。 但是大脑壳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出了四菜一汤，并且还有模有样的。 一个辣椒炒肉，一个素炒茄子，一个清炒豆角，加一个丝瓜汤。 简简单单的一荤三素，陆明却是吃的大为过瘾。 “警察朋友，下午我带你跟大黄还有小黄去山里熟悉一下环境怎么样？” 陆明哈着气，用手扇着风。 “你们家的辣椒也太辣了，你能不能别将我跟牛看得一样重要？” “我知道了，大黄跟小黄会一直陪着我，警察朋友还要上班挣钱对吗？” “对对对！”陆明都有些无语了，感情我还没有牛重要。 一旁正在喝水的刘世杰看到陆明吃瘪，差点将水喷在了桌子上。 好在他反应快，转了个头。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刘世杰一眼。 在吃饭的过程中周云芳一句话都没说。 她很好奇大脑壳说的大黄小黄，但是她硬是忍住了没有接话。 其实周云芳没发现她已经悄悄的受到了陆明的影响，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会骂几句大脑壳。 但是今天中午在厨房，她没有对大脑壳说过一句重话。 吃完饭，大脑壳一马当先，笑的十分开心。 因为他后面跟着大黄、小黄，还有陆明跟刘世杰。 这些全是他的朋友，自从他爸爸去世之后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周云芳看着大脑壳脸上的笑容，心情十分的复杂，脑海里不由的又想起了陆明的那句话。 ‘再天真的人，也是会难过的！’ 再想想村里人对于大脑壳的夸奖。 这么一总结周云芳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这个傻儿子！ 第270章 一口香案件的后续 一下午的时间，岗村的半山腰时不时响起大脑壳天真的笑声和两头牛的哞哞声。 三个人两头牛一起看了夕阳。 陆明上车之前对着大脑壳说道： “你如果碰到了袁大伟，记得让他回来给老爷子服个软，就说那个警察说的。” “我知道了！警察朋友，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岗村玩？” “我不忙的时候会回来看你的，再见了袁大头。” “再见，警察朋友！”大脑壳露着天真的笑容跟陆明两人挥手道别。 来的时候陆明开车，回去的时候司机变成刘世杰。 陆明看着刘世杰的状态明显比来之前要好太多了。 陆明得意的问道： “这一天的感受如何?” “非常好！心情十分的平静。” “有什么感悟吗？” “我们作为警察，就是要保护这个社会的善良。”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 “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你这个感悟也挺深刻的，回去之后给我写一万字的心得感悟，要手写的那种。” 刘世杰方向盘一歪差点将车开进人家水田里： “陆明你不要太过分了！” “嗯?”陆明头一歪看着刘世杰： “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明，怎么了陆明，名字不让叫是？ 你这么欺负人，我一会儿跟你拼命你信不信?” “好好好！不尊重领导，再加一万字的检讨，必须手写！” “哼！”刘世杰不再搭理陆明，但是那个态度很明显，一个字都不会写。 陆明呵呵一笑： “你听我给你忽悠……讲一下这件事的重要性。 首先那天的案子，重案组的很多兄弟都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冲击。 但是我没办法带他们所有人都来这边疗养。 既然你享受了这份一对一的治疗，让你写个感悟不过分？ 让其他兄弟们也治疗一下。” 刘世杰听个开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真的很想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免得被陆明忽悠了，奈何两只手都要开车。 听完陆明的一番话，刘世杰倔强的说道： “一万字电子版感悟，检讨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刘世杰最后的倔强了。 “行！”陆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听到陆明答应的这么痛快，刘世杰瞬间后悔， 草率了！五千字估计都能交差了。 晚上陆明回到家里刷着星沙的本地新闻和短视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陆明在处理一口香卤菜店的那个案件时，明明记得有很多人都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了。 但是这两天陆明看本地新闻和本地短视频，都没有见过有人提起过相关的事情，这就非常的奇怪。 本来陆明还担心这件事情会引起社会的恐慌，一旦事情闹大了，警方好随时出来发布案情通报。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大家却默契的守口如瓶，让陆明有些想不通。 陆明拿出手机给江涛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陆明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江涛轻声的话语： “等一下，等我一下！” 陆明清楚，江涛现在应该是说话不方便。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对面才响起了江涛正常的声音： “陆组，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陆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机，才晚上9点啊? “你小子是在哪里做贼吗？ 晚上九点你跟我说这么晚？” “哎！”对面的江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最近都过的日夜颠倒的，思瑶才刚刚睡着，你的电话铃声差点又将她给吵醒了。” 江涛一句话都将陆明给整害羞了，这个憨憨怎么啥玩意都往外说。 “好好好！意思是我打扰你们两口子休息了呗？” “什么两口子，陆组你在说什么？ 上次在你家，那些肉全是思瑶一个人切的，回来之后她就病倒了。 这两天时间，她一共就喝了两碗粥，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跟喝毒药一样。 并且她现在闻不了一点点的油腻的味道，只要一闻就想吐。 经常失眠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特别容易惊醒，种之问题很多，我这两天都熬出黑眼圈了。” 陆明这下将陆明给整尴尬了，敢情是自己听岔劈了。 陆明因为职业的原因，还有各种技能加身，只是将一口香卤菜店那个事情当做一个刑事案件在办。 但是柳思瑶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做噩梦什么的才比较正常。 “我那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叫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反应这么大是必须要做心理疏导的。” 对面的江涛也有些无奈：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她提过很多次了，但是她每次都会拒绝，并且让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陆明仔细琢磨着江涛说的这句话，慢慢的陆明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 “江涛，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我帮你将这个问题解决，就这样！” 陆明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此时正在石化厂小区阳台上抽烟的江涛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我都劝不动，你能帮什么忙？ 陆明可是有中级犯罪心理学的人。 听了江涛的话，陆明瞬间就想通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发视频在网络上吐槽了。 都是跟刘思瑶一个想法，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去，非常容易遭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假如有个人将这件事在网络上曝光出来。 那么他一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因为别人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反而会收到很多好奇、或者调侃的评论。 这就是没有人选择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原因。 但是这样下去肯定是会出问题的，必须要马上解决。 想想柳思瑶现在的状态就能明白，她还只是切过一盘肉而已。 不难想象那些吃过一次的人，或者吃过多次的人，现在的心理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煎熬。 陆明拿出手机给韩勇刚打了过去，这已经不是他一个重案组组长能搞定的事情了。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跟韩勇刚商量出一个可行性的办法。 第271章 社区治疗走访 本来这件事情陆明完全可以安排下去，根本不用出面。 但是考虑到上次将兄弟们坑的有点惨，并且他自己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做，于是选择亲自带队。 李莎由于亲和力比较强，被陆明安排穿着警服敲门。 另外在当地派出所要了一个老辅警，负责带路。 陆明带着安康医院的一个心理医生，加上两个护士，最先来的就是柳思瑶家里。 一切顺利，刘思瑶经过心理医生的疏导之后，明显好了很多。 本来陆明以为这应该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却是没想到后面全是阻碍。 因为陆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门敲开之后，第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比如前面两家没有吃过的，陆明开口就问人家有没有吃过鸵鸟肉，差点被大爷当成神经病。 要不是看着他们身穿警服和白大褂，当时那个大爷肯定要拿出扫把跟陆明比划比划。 本来陆明以为是自己亲和力不够，于是第二家换成李莎敲门，李莎问。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脸狐疑的看着李莎，好像对人民警察都失去了信任，满眼的警惕。 那个大姐在关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现在的警察不干正事，怎么开始干上门推销了？” 当时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三个警察，加上三个医生全都被干沉默了。 虽然碰到了问题，但是事情还得继续。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陆明彻底的清醒了，这件事情如果不用点方法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因为后面连续三家都是吃过鸵鸟肉的家庭，但是他们却打死都不承认。 即使陆明跟那个心理医生全都看出来他们在说谎，但是患者却是一直摇头。 还有些房子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陆明没有再去敲剩下的门，这还只是11栋二单元碰到的问题。 不难想象，一直这么下去会碰到更多奇葩的事情。 六个人就在11栋楼下开了一个紧急讨论会。 讨论来，讨论去，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最后陆明出了一个损招，李莎听完之后疯狂的摇头，因为她觉得这个办法太损了。 但是他们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李莎只能妥协。 几人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又来到了11栋楼下。 李莎再次敲开了503的大门，就是柳思瑶楼下的那家。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透过猫眼发现又是前面敲门的那个女警察。 女人显得有些恼火，最近两天她连上班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直在屋里休息。 这一上午的时间这群警察都来两次了。 女人拉开房门就喊道：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李莎犹犹豫豫的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到身前。 一个白色的瓷盘里面放着满满一盘切好的卤牛肉。 还没等李莎开口，屋里的女人看到李莎手里的那盘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她掉头就往洗手间跑。 话语可以说谎，但是生理反应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 等到女人吐完之后，再也无从抵赖了。 她之所以说谎就是不想被其他人当成怪物看，想着自己慢慢将这件事情消化掉。 既然陆明等人已经知道了那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乖乖的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心理疏导。 在陆明等人离开她家的时候，女人非常郑重的对着陆明等人弯腰感谢，并为她前面的无理道歉。 出来之后陆明十分得意的对着李莎笑了笑。 在陆明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李莎觉得戳别人伤疤十分不道德。 但是心理医生却给出完全相反的意见，十分支持陆明的做法。 于是李莎只能妥协，现在看到是这样的效果李莎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了。 并且端着一盘牛肉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再见人就问，有没有吃过鸵鸟肉了。 而是变成了，他们派出所食堂在研究卤牛肉，问下周围的居民有没有兴趣尝一尝，并且还贴心的配了牙签。 这样也避免了很多的尴尬。 居民看到卤牛肉无非就三种反应。 第一觉得陆明等人是来推销的，不予理会。 第二，想占点小便宜的，那就让居民吃一块呗。 第三，吃过鸵鸟肉的，看到这一盘子卤牛肉，加上卤菜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会第一时间暴露。 那么就很方便接下来的治疗了，也不会再有病人打死不承认的事情出现了。 本来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陆明操心了，让手底下的兄弟按部就班的继续做就行了。 但是想想自己这个假期也没准备去哪里玩，还是让兄弟们好好。 于是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陆明全都在各个小区里面跑这个事情。 这么做的效果是明显的。 原本很多人都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秘密。 随着陆明等人治疗的人数多了之后，有些邻居还会主动介绍病人。 于是陆明等人还专门叫了一个心理医生在社区里面坐诊。 这个假期陆明算是给一口香卤菜店的案子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10月8日，经过一个星期的假期，重案一组再次恢复的往日的热闹景象。 办公室里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在庆幸，在这个假期里没有再出现什么突然案件。 虽然他们也没有出去旅游什么的，但是能这么完整的过一个假期，那也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 陆明就这么站在组长办公室的门口，看着韩勇刚汗流浃背的收拾着自己的个人物品。 本来陆明以为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应该很快才对，没想到啊，没想到，韩勇刚收拾起东西来是真的细致入微。 陆明很清晰的看到韩勇刚在办公桌下面捡了半包芙蓉王，麻利的揣回自己的口袋。 终于收拾完了，韩勇刚没好气的对着门口的陆明喊道： “行了，等很久了？ 你小子先进来歇会，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 说完韩勇刚从包里摸出那半包在办公桌底下捡来的芙蓉王，抽出一根给陆明递了过来。 第272章 私人报案 陆明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从自己包里摸出一包芙蓉王给韩勇刚递了一根过去。 韩勇刚熟练的接过烟点燃，一点都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好在陆明也习惯了韩勇刚的抠门，在韩勇刚的对面坐了下来。 韩勇刚吐了一口烟之后缓缓开口： “你小子办案方面绝对是整个星沙，甚至整个湖省最顶尖的存在。 我能往上走这一步，完全是托了你小子的福。” 陆明笑嘻嘻的说道： “别搞煽情的，我也受过你不少照顾。” “你现在太年轻了，一定要注意收敛锋芒，有些事情能交给手底下兄弟去做的，就让他们多表现。”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发扬我们一组的传统精神的，能躺着绝不坐着！” “好小子，你这是挖苦我呢？” “没有没有……就事论事！” “注意团结手底下的兄弟，并且保护他们的安全。” “明白！” “你又明白了，虽然岳家庄的那个案子，你办的很完美，但是有一大部分要归结为运气。 我怀疑很多消息都是那个王怀庆故意透露给你的，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就在韩勇刚絮絮叨叨的时候，李莎敲响了组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韩勇刚习惯性的喊道。 “陆组，我这边接到一个私人报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陆明一时间没有搞明白。 “什么叫私人报案？” “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跟我们跑社区的那个小护士，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她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她杀人了！” “你说的是那个文文静静的小护士？叫什么来着？” “叫林晓语！” “对对对！她不是昨天上午还跟我们俩一起在跑石林小区吗？ 她哪里有时间杀人？ 就她那副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样子，有勇气杀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莎苦笑了一下：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在聊天软件里面跟她核实过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人了。 并且还告诉了我她出租屋的地址，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一趟？” “那还等什么，必须马上过去，就算是个乌龙也要马上过去。” 说完陆明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韩勇刚： “要不是你一直在这里磨磨叽叽的，我早就搬进办公室了。” 韩勇刚哈哈一笑： “我现在已经收拾完了，你去办案子不用带着整个重案组去？ 你那么多兄弟是干什么的？” 经过韩勇刚这稍稍一点拨，陆明瞬间通透。 陆明走出办公室就拍了拍手： “别在讨论这个假期休息的有多好了，一个个都闲出毛病来了？ 现在有案子来了，江涛、李莎、刘世杰跟我一起出外勤。 李大定负责看家，周静帮我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搬到办公室，其他人待命随时支援！” 江涛等人都快速的行动起来，只有周静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刘世杰： “乌鸦嘴！” 刘世杰有些尴尬的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快速的跟上陆明的脚步。 一般情况下，重案组组长跑现场是很常见的事情，韩勇刚那种天天坐办公室的组长才是一朵奇葩。 陆明一行四人，换上警服开着两台警车，前往华容小区。 华容小区距离心悦菜市场也不远，最近一段时间陆明感觉跟心悦菜市场都绑定了。 其实林晓语之所以住华容小区并不是因为离心悦菜市场近，而是因为离安康医院近。 华容小区7栋，陆明刚从车上下来就闻到一股甜腻的铁锈味。 陆明抬头往楼上看去，目光锁定在305。 “是不是305？”陆明转头问李莎。 李莎点点头同时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你楼层啊？” 一旁的江涛看到陆明掏出手机去打电话，不由的撇了撇嘴： “李师妹，这种装逼犯，下次不要理他，他肯定又是闻到血腥味了。” 李莎嫣然一笑没有接话。 一旁的刘世杰使劲的耸动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涛。 “我怎么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 过了一会刘世杰发现根本没人理他，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江涛喊道： “江涛我问你话呢？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 江涛一脸高傲仰头45度角看着天空。 “你在跟我说话？组长都不会喊，你就跟我说话？” 那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刘世杰一头黑线： “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毛病？ 不说拉倒，江涛江涛江涛……” 刘世杰根本不吃这一套，小小组长才上任一天就想在我面前摆组长的谱。 李莎笑嘻嘻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活宝。 陆明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刘世杰跟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疑惑的问道： “你们在搞什么？” 刘世杰看到陆明来了之后吐槽道： “这小子才当个副组长就在我面前摆谱，还非要我叫他组长。” 陆明笑嘻嘻的看着江涛： “想让人喊组长是要靠实力的，知道我这个组长是怎么坐稳的吗？全是实力！” 说完陆明带头往楼上走去。 刘世杰立马跟上问道： “陆组，你是怎么在楼下就闻到血腥味的？” “这是天赋，一般人学不来的。” 众人都往楼上走去，只留下江涛一个人站在原地郁闷的要死。 看样子组里的那些老员工是不太好调教了，也不知道我们一组什么时候来点新人。 不然这副组长当的索然无味。 305门口，李莎轻轻叩响房门。 很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将门给打开了。 门才刚刚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陆明，其他三人也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陆明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是林晓语？” “是我陆组长。” 林晓语立马答应了一声，并且将自己的头发挽到脑后，露出她那副柔弱又憔悴的面孔。 陆明看着眼前这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郁的女子。 很难想象昨天的她还挂着温柔的笑容，细心的帮助那些社区的病人。 第273章 我这算是自首吗 陆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晓语沙哑着嗓子说道： “你们先进来看一下！” 陆明摇摇头： “我们现在不能进去，要等痕迹跟法医到场先检查，免得破坏了现场。” 陆明的这个回答让林晓语愣了一下。 “人是我杀的，并且我自己报警自首，这也需要法医来才行？” “对，这是我们的工作流程，你先出来，给我讲讲是什么情况！” “不是，你们该抓抓，该判判，我愿意跟这个禽兽一起同归于尽，你们能不能弄快点？” 陆明有些狐疑的盯着林晓语看了一会，看的林晓语有些慌张。 “我……我去扎个头发就出来。”说完林晓语就掉头回房间了。 陆明等人就在楼梯间等着，没有丝毫要进去的意思。 江涛凑过来小声说道： “陆组，你是不是感觉她有问题？” “不仅仅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她表现的有些太着急了。” “就这？” “当然不止，她竟然这么着急，为什么她不早点报警？ 屋里血腥味这么浓郁，再加上她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一个晚上。 我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我保守估计死者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死的。 既然昨天晚上就杀人了，昨天晚上不着急，我们来了之后她反而着急了，她的反应很不对劲。” 一旁的刘世杰立马送上马屁： “看到没，跟着陆组好好学，别一天天的破案没学会，先学会摆谱！” “卧槽！”江涛差点被这憨憨一句话给噎死。 江涛刚想反驳两句，林晓语扎好头发出来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换了一双运动鞋。 陆明对着江涛跟刘世杰说道： “你们俩在这里将林小姐的门看好，等王旭他们来的时候就直接进去检查。 我跟李莎带着她先去做一个现场笔录。” 陆明一马当先的下楼，林晓语走中间，李莎垫后。 来到楼下陆明在林晓语的指挥下，在华容小区找了一个凉亭坐下。 李莎架好执法记录仪，并且做好记录的准备之后，示意陆明可以开始了。 就在陆明准备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个正在锻炼身体的大爷走到陆明身边悄悄的问道： “小家伙，你们在拍什么电视？ 能不能给大爷也来两个镜头，我不要钱，就是想上上电视。”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解释一下，一位大妈挖苦道： “刘老头，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小年轻拍电视了，就你这种糟老头子谁愿意看你啊！ 小伙子你要不要试试拍我？ 我以前可是戏剧团的，演什么像什么！” 陆明都有些无语了，站起来看了一圈，周围五六个大爷大妈全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这玩意不解释清楚看样子是不行了。 于是陆明环视一圈： “我们不是拍电视的，我们是真正的警察，现在正在拍一部反诈宣传片。 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老年人能守好自己的那点退休工资。 正好我们需要几个老年人来演被骗的人，我看你们几个大爷大妈就非常的合适。” 最先开口的那个大爷连忙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 “算了算了，我没有被骗过，你那个我演不来，我看还是算了。” 陆明又将目光转向那个说自己是戏剧团的大妈，一脸的期待。 大妈有些躲闪的避开陆明的眼神： “这个角色不合适，我们戏剧团也没教过，我还有点事，你们还是自己拍！” 另外几个大爷大妈也是有些慌乱的摆手，快步往后退去，就差没跑两步了。 陆明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也不挽留。 李莎一脸佩服的看着陆明： “陆师弟，你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大爷大妈为什么跑的这么快？” “这些个大爷大妈，就是想上电视显摆一下。 但是你让他们配合警察拍诈骗宣传片，并且让他出演被诈骗的老人，他们怕丢人，自然跑的快！” 那些大爷大妈走开之后，这个凉亭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陆明看着眼前黑眼圈重的遮都遮不住的林晓语问道： “你先说一下你的基本资料，方便我们做个记录。” 林晓语十分配合的说道： “我叫林晓语 今年24岁 三年前入职安康医院，是一名妇产科的护士。 我的手机号是139xxxxxxxx 身份证号是430……” 一番登记过后陆明沉声问道： “你真的杀人了吗？” 林晓语坚定的点点头： “杀了，是我们妇产科的主任，他叫王强。” 陆明听到了林晓语连对方的姓名跟职位都说出来了。 再加上她屋里那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陆明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心疼，她才24岁，她到底碰到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你的出租屋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是！”林晓语一脸希冀的看着陆明， “陆组长我这样算自首吗？” 陆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算！当然算自首，我们会在案宗里面将这一点写明的。 你先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杀你们科室主任王强？” 听到这个问题的林晓语沉默了，即使她早就做好了要自首的准备，但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将这件事说出口。 陆明两人也没有催促林晓语，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她组织语言。 大约过了三分钟，也有可能是五分钟，林晓语终于开口缓缓的讲述起她的故事。 只是开头的一句话就将陆明跟李莎给震住了。 “我是王强的情人，已经给她当了一年多的情人了。” 陆明虽然有点震惊，但是并没有出声打断她。 “我的大学是一所专科院校，像我这种学历的小护士，其实最好的出处就是找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老老实实工作。 我之所以能到安康医院来实习，是我妈妈托了很多关系才有了我这次实习的机会。 我实习刚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挺顺利的，直到半年后……” 第274章 职场性骚扰 林晓语想到此处，咽喉处仿佛哽着一团苦涩，泪水不受控制地默默流淌。 不知是在恼恨自己的懦弱，还是在悲叹命运的不公。 林晓语接过李莎递过来的纸巾将眼泪给擦干之后继续说道： “半年后的一天，赵护士长给了我一份病历，让我送到王强的办公室去。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见到王强。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却没想到这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那一次王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他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 好像要用眼神将我的衣服扒光一样，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原本我来医院半年都没有见过的科室主任，从那天开始之后，我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给王强送病例。 王强也从一开始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到后来的语言调戏，并且越来越露骨。 每一次进入王强的办公室，我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我真的很讨厌当时懦弱的自己。” 李莎气呼呼的看着林晓语，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但是李莎却没有出言责怪林晓语，因为她知道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相比陆明，李莎却是更了解眼前的林晓语，软绵绵的还心地善良，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李莎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继续记录着林晓语的讲述。 “王强明里暗里的暗示过我很多次，但是我都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给糊弄了过去。 每一次虎口逃生，我都在为我的聪明才智感到庆幸，真的是可笑，可笑至极！” 这一刻林晓语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眼泪还没干，偏要强颜欢笑，笑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 并且还有一丝骄傲，应该是在骄傲自己终于有勇气干掉王强这个衣冠禽兽，总之非常复杂。 “我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年，就在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么拖下去的时候，真正的噩梦开始了！ 跟我一起进入这家医院实习的护士，他们全都通过了实习考核。 只有我一个人被卡住了。 我们专科出来的实习护士一个月的补贴就1500块钱。 那点钱够干什么？我都快去心悦菜市场捡菜叶子过日子了。 我问了很多护士站的前辈，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没有过。 她们虽然没有明着告诉我原因，但是她们的话明里暗里的都告诉我，我的实习报告是被王强给卡主了。 我请求她们的帮助，帮我想想办法，但是她们也只是护士而已，她们又能帮我什么呢？ 我去找了赵护士长，我跟她据理力争。 我拿出这一年来的所有理论知识考试、操作技能考核的合格证明，专业技能考试合格证明。 一张张纸摊开在护士长面前，我祈祷她能看到我的努力，能为我争取一下。 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我为我当时的天真感到可笑。 当时赵护士长挑明了告诉我，我的工作态度在王强那里不合格。 并且合不合格就是王强说了算，找她闹没有用。” 林晓语突然抬起头，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明问道： “陆组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既然是制度，为什么不白纸黑字的写清楚？ 还要弄什么弹性的表现分？ 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面兽心的王八蛋可乘之机？ 为什么我辛辛苦苦读了十多年的书，那个王八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否定我的所有？ 为什么？！” 面对林晓语歇斯底里的质问，陆明无言以对，也无法反驳。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顶层的人制定规则，当然只会为顶层人的利益考虑。 没有什么制度是完美的，包括法律。 规则就像是一把刀，放在厨子手里就是菜刀，放在杀人犯手里那就是凶器。 所以出了问题也不全是规则的问题，主要还是执行规则的人。 林晓语看到陆明一直沉默不说话，突然有些内疚。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陆明，只是她从来没有将心里的怨气告诉过别人，一时间有些激动了。 林晓语接过李莎递过来的纸巾，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之后，对着陆明说道： “对不起，陆组长，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太压抑了！” 陆明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你不用道歉，你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我并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你们还想听吗？”林晓语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陆明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当然，这可都是证人的证词，我们需要记录的。” 林晓语经过刚刚的那一通发泄，心情好像平复了很多。 “我必须要拿到安康医院的正式合同，这不仅仅是对我十几年的学习生涯一个交代。 也是对我妈妈十几年期盼的一个回应。 于是我走上了与虎谋皮的道路。 那天我鼓起勇气跟王强在办公室里面拉扯了两个多小时。 我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为了一份工作去陪那个衣冠禽兽。 他已经45岁了，并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油腻的气味，我只要一闻到就想吐。 每次看我都色眯眯的，我很讨厌他的眼神。 最后我为自己争取了不陪睡，也不陪玩。 只是偶尔陪她吃吃饭，喝点酒，并且喝多少我自己说了算。 王强见我极力坚持也就答应了，但是需要我先在他那里实习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他要是满意了，就给我通过实习。” 林晓语苦笑一声看着陆明跟李莎： “当时的我，真的好天真，我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天真。 我在走出王强办公室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我以为是我的坚持换来了这份口头协议。 并且我觉得我答应的两个条件，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殊不知王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懵懵懂懂的小白兔，简直傻的可爱！ 我是不是很搞笑？” 林晓语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 但是陆明跟李莎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后面肯定是发生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要不然林晓语也走不到这一步。 第274章 小白兔与大灰狼 林晓语脸上再次挂上一副天真的笑容，好像是为了祭奠当时天真的自己。 “协议谈好之后，我每天都没有心思上班了，脑海里想的全是怎么应付那个老色胚的办法。 想着熬过这一个月就好了。 一连五天，王强都没有找我，他好像有什么事出差了。 那五天我虽然过的提心吊胆，但是我每天下班之后都十分开心，那种劫后余生的开心。 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王强回来的第一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陪他吃饭。 挂掉电话之后，我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拒绝了。 好在那天晚上他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还是跟以前一样色眯眯的看着我，时不时的调戏我两句。 我努力转动我的小脑瓜应付着。 回去之后的我暗暗祈祷，要是每次都是这种程度的调戏，我已经能够免疫了，我也慢慢学会了怎么应付他。 可能是我的祈祷真的灵验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只需要偶尔陪他吃吃饭喝喝酒。 每当王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严厉拒绝，他也不生气，就笑眯眯的看着我。 眼看着一个月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我终于要摆脱这个老色胚的纠缠了。 约定的最后一天，王强再次约我出去吃饭，并且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十分开心他还记得我定下的约定。 那天他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很大方的跟我说，明天就给我转正。 并且还说我这一个月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说很喜欢我这种有原则的性格。 我当时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大气，终于要转正了，也不用再应付王强那个老色胚了。” 说到这里林晓语停下了自己的讲述。 正在记录的李莎好奇的抬头问道： “然后呢？” 林晓语再次苦笑一下，也不知道她这是第几次苦笑了： “然后……然后这个世界当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天真。 当我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惨白的天花板，我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着上身、鼾声如雷的男人——王强。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我被他下药了，昨晚上我一点知觉都没有，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我第一时间就想着跟王强拼命，但是我一个小女生根本就打不过他。 交手三招我就被他一把按在了床上。 当时他用非常低沉的语气跟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是一时冲动。 并且承诺我三天之内就给我签订正式合同，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互相不联系。 如果我要追究那就人财两空，什么都得不到。’ 我当时无助极了，我在那间宾馆的房间里哭了一上午，直到中午十二点客房服务来催我退房。 我才懵懵懂懂的走出那家宾馆，回家的路上我好几次路过派出所的时候，都会在原地站立，纠结半天。 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走进派出所，反而走进了药店…… 陆组长，我是不是很没用？” 陆明坚定的摇摇头： “不是，是我没用，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们！” 本来一直还在假装坚强的林晓语，听到陆明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再也绷不住了。 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肆意地在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纵横交错，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委屈。 林晓语哭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泪就很快将她的衣服打湿了。 李莎放下笔站起来，走到林晓语的身边，轻轻的揽过她的头安慰道： “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我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哭了大约五分钟慢慢的林晓语的哭声慢慢的停下了，但是她时不时的还会抽泣一下。 李莎就那么抱着林晓语的头不敢动。 又过了五分钟，李莎有些茫然的看向陆明，因为两人都听到了林晓语的呼噜声。 陆明也茫然了，这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底是将嫌疑人喊起来继续录口供，还是就这么让她先睡一觉。 考虑了一会之后陆明还是没有舍得将林晓语喊起来只是示意李莎跟她并排坐着，不然太累了。 其实陆明能理解为什么林晓语在情绪爆发之后会睡着。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应该是昨天晚上杀的人，并且一晚上没有睡觉，看她刚刚开门时候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来。 第二个就是她应该是在李莎身上找到了安全感，根据林晓语的讲述来看，不难想象她这两年究竟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虽然审讯是暂停了，但是陆明却不能走远，他要防止那些新来的老头老太太过来打扰林晓语。 陆明来到凉亭入口，掏出烟点了一根，慢慢的抽着。 陆明就像一个保安一样，一上午都在给周围的老头老太太解释原因。 林晓语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刚刚睡醒的林晓语双眼全是血丝，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她先是用歉意的眼神看向李莎，然后站起来对着陆明喊道： “陆组长辛苦了！” 陆明听到林晓语的喊声回头对着她笑了笑，抬腿往凉亭里走去。 “不辛苦，你睡够了吗？还要不要再睡一会？” 林晓语现在虽然很狼狈，但是她的笑容却是很甜： “不用了，我睡好了，刚刚那一觉是我这一年多来睡的最香的一次！ 我们可以继续了。” 陆明摆了摆手： “不着急，我们先吃饭！” 说完陆明就给江涛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送三份盒饭过来。 三个人就在凉亭里面吃了一顿意外的午餐。 林晓语吃的一点都不比陆明和李莎慢。 吃完之后她才有一丝尴尬的说道： “不好意思，一晚上没吃饭了。” 陆明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待李莎做好记录的准备之后，林晓语才继续开始她的讲述。 “王强按照承诺在第三天给我办了入职，并且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或者发消息，也没有再喊我去他办公室给他送病历。 我本来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谁知道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第275章 底线就是一步步退让出来的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半个月，我再次接到了王强的电话，他又约我出去吃饭。 我坚定的拒绝了他，我不想再跟他这种恶心的人有一丝丝的瓜葛。 王强告诉我，他手里有那天晚上的视频录像，来不来随意。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天塌了，我对未来的人生感到绝望。 我以为我经历过了世间的黑暗，却没想到我只是从一条黑暗的河里拼命游到了黑暗的海里。 我看不到一点点希望，当时我想过自杀，想通过逃避来结束这一切的苦难。 但是我想到了我妈妈对我的期盼，我根本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李莎现在的心情十分难受，十分压抑，压抑的她很想将眼前的石桌子抱起来砸碎。 听着林晓语讲述她是怎么样一步步踏入坏人的陷阱，被禽兽侮辱，对未来的绝望，而自己却帮不了她。 这对于李莎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来说，格外的难受。 “那天我如他所愿的来到了约定的饭店，我苦苦哀求，甚至跪下来求他。 王强却是不为所动，他好像一只冷血的恶魔，对于我的哀求无动于衷。 最后他冷冰冰的对我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主动陪他一晚，然后他将视频删除。 我虽然知道他有可能又在骗我，但是当时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只能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只恶魔身上。” 陆明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他十分能理解当时林晓语的选择。 这个手段在诈骗中经常出现，那就是沉没成本。 举个例子，假设你收到一条短信，说你中了大奖，但需要先缴纳一定的手续费才能领取奖金。 你一开始交了 500 元，对方又说还需要再交 1000 元办理其他手续。 此时，你之前交的 500 元就是沉没成本。 对于林晓语来说，她十几年的学习努力，她那半年的心惊胆战，她那一个月的与虎谋皮和她那天晚上付出的一切。 这所有的种种全部都是林晓语的沉没成本，因为不照着王强的话做，那林晓语前面做的那一切全都白费。 好恐怖的手段，好深的心机，竟然将这种手段用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简直禽兽不如。 这一刻陆明对于已经死掉的王强是真的生不起一点同情。 林晓语再次苦笑一声： “我强忍着恶心陪了他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当着我的面将他手机里面所有的视频全都删除了。 但是我的心里是始终在担忧这件事会不会还没完，因为我对那个恶魔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不过五天王强再次给我打电话，约我到上次的那家餐厅吃饭。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跟他同归于尽。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如果再不拿出勇气来反抗，我将会坠入黑暗，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那天我在包包里面藏了一把水果刀，我准备跟他同归于尽。 但是我当时太紧张了，王强见到我之后，三两句话就发现了我有问题。 他在我包包里面随便一搜，就将我的水果刀给找了出来。 当时他手里拿着水果刀，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他鱼缸里养的鱼，充满了戏谑。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一戳就破。 那天王强跟我说了很多，有威胁，也有好处。 并且他再次跟我约定，只要我陪他三年，他就会放过我。 当时他的原话是‘医院里面好看的小护士每年都有，最多三年他就会对我失去新鲜感。 况且他年纪也大了，想玩也玩不动了。’虽然他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反抗了。 我坠入了黑暗，我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随叫随到的那种……” 陆明知道林晓语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于是继续问道： “你在安康医院工作的时间一共也才三年多？ 既然你已经选择妥协了，为什么又要在昨天杀了他？” 林晓语又是苦笑： “我本来以为一个人在坏也就是王强这样了，但是我完全没想到王强能坏到毫无底线的地步。” 陆明听到林晓语这么说心中又是一颤，因为他也感觉王强已经坏的流脓了，还能怎么坏？ 王强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而已。 “最近这段时间，王强对我明显厌倦了，因为每次我都跟个尸体一样，根本不给他丝毫的回应。 从上个月开始，他就经常带着我去见一些他的朋友，并且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想要我去陪他的那些朋友。 我实在太恶心了，我根本做不到，就算他将我在宾馆所有丑陋的视频全都发出去，我也做不到。 我知道我的底线已经一次又一次被他刷新，如果我再如他所愿，我将变成一个毫无底线的人。 那不是真正的我，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王强还活着，我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跟他周旋，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刚好你们办案需要护士，于是我打着王强的名义跟护士长说，要来协助警方治疗。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知道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昨天晚上，他知道了我在你们这边的工作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要我出去。 我以太累了为由将他约到了我的出租屋。 趁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用一根钢筋从后面将他打晕。 我害怕太多的血会将房东的屋子给弄脏，于是我费劲的将王强拖到洗手间里。 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在他的左右胸口各插了三刀。 我害怕他会像电视里拍的那样，心脏长在右边。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又在他的颈动脉摸了半个小时，直到他的尸体都开始僵硬了我才放心。 当我确定王强这个恶魔真的死亡之后，我才开始后怕。 我当时非常的慌张，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丢掉了水果刀，我开始疯狂的洗手，我的手上全是血液，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我开始后怕了，我躲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直到差点将自己憋死，才露出一个脑袋来。 我不敢关灯，也不敢睡觉，我就那样睁着眼睛坐在床上，一直坐到今天早上。” 第276章 杀人不一定要偿命 李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你就想起我了？” “嗯！”林晓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莎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 “你没有给我们添麻烦，只是你想起我的时间太晚了。 如果昨天下午之前，你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我，我有很多种办法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只要你有他威胁你，并且长期对你实施侵犯的证据，我们就可以利用法律的手段将王强送进去，并且身败名裂。 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极端，不需要用故意杀人来摆脱那个恶魔。” “那我什么时候要被枪毙？枪毙之前，我能不能见一见我的妈妈？”林晓语有些怯懦的问道。 李莎还想说什么被陆明一摆手打断了： “林晓语，你对于这个案子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林晓语一脸茫然， “我该说的都说了，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了。” “那行，那我们这次的笔录就到这里，李师姐，将执法记录仪关了！ 我们准备回去了。” 李莎虽然不明白陆明要干什么，但是她出于对陆明的信任，于是关掉了执法记录仪。 “接下来的谈话不是做笔录，只代表我的个人观点，你能明白吗？”陆明看着林晓语问道。 林晓语再次茫然的点点头。 看到林晓语点头，陆明沉声问道： “谁说你要被枪毙？ 我先问你，你今天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事实吗？ 包括你是怎么杀王强的那一段。” 林晓语虽然眼神有点躲闪，却是立马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开始指天发誓： “我林晓语今天……” 陆明看着林晓语的表情，有些无奈的将林晓语的手给按了下去： “我不需要你指天发誓，我只需要你确认你说的话都是事实，我才能根据你的表述推理你将要受到的惩罚。” 林晓语尴尬的咧了咧嘴： “我以为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今天说的就是我这一年多所经历的。” “好！”陆明沉吟了一会继续开口道： “如果你说的全是事实，那么你有很大的可能可以争取3年以上10年以下。 第一，你有自首情节，你找李莎报案并且主动坦白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这绝对算是自首。 第二，王强是属于过错方，我相信你的手机或者王强的东西里肯定能找到他长期威胁你的证据。 第三，一会我让李莎带你去做一个精神司法鉴定，你长期处于这种压力之下，精神状态可能会有问题。 第四，你除了这次被迫杀了王强之外，你平时的表现是不是为人正直且善良，有没有违法记录。 只要你的律师能在法官面前证明这四点，甚至三年有期徒刑都是有可能。”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杀人就要偿命。”林晓语一脸惊喜的看着陆明。 林晓语一边咧嘴笑一边眼泪哗哗的流，这种时候的眼泪是真的控制不住。 林晓语因为杀了王强一晚上都在担惊受怕，并且她也做好了杀人偿命的心理准备了。 结果陆明突然告诉他，最低有可能只需要坐三年牢，怎么能不让她喜极而泣呢？ 李莎走了过去轻轻的将林晓语揽入怀里，就像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陆明笑了笑： “我不敢保证能到三年，但是十年以下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 “谢谢！”林晓语在李莎的怀里哽咽的说道。 缓了好一会林晓语的情绪终于是平复了下来，慢慢的从李莎的怀里抬起了头来。 陆明看着林晓语现在的样子问道： “现在好一点了吗？” 林晓语微微一笑，不再是苦笑。 相反这个笑容很甜，这才是一个24岁的小女生应该露出来的笑容。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很憔悴，也很狼狈，但是这个笑容却很真诚。 “我好多了，谢谢李莎姐，谢谢陆组长。 其实我已经做好被枪毙的准备了，所以不管我被判三年，还是被判十年，我都乐意接受这份处罚。” 陆明点点头，于是从腰间将自己的手铐给摸了出来： “我们现在就带你回去，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问你，我们会随时找你。” “我知道了，陆组长！”林晓语十分配合的伸出双手，方便陆明上手铐。 陆明跟李莎，带着林晓语来到11栋楼下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很多人，全都在讨论305的杀人案。 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的满脸惊恐，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伸长了脖子使劲往楼梯口看。 此时的王旭跟许宏已经带着王强的尸体回市局了。 楼下就只有江涛跟刘世杰两个憨憨在车里等着陆明一行人。 看到陆明带人过来了之后，江涛从警车里探出头来对着陆明招手。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江涛，楼下这么多人也不提前说一声，或者将警车开到别的地方也好啊！ 就这么傻乎乎的在楼下等？ 等到陆明带着林晓语靠近的时候，原本乱糟糟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中年妇女从两个大妈中间挤了出来，拦在了陆明身前，用右手指着林晓语喊道： “小林，你怎么能当杀人犯呢？ 我是看你老实才将房子租给你，但是我没想到你只是表面老实。 今年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你带男人回来了，本想着年底房子到期之后再喊你搬出去的。 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我的房子里杀人！你怎么能在我房子里杀人呢？ 现在我房子里死过人，我还怎么租出去？” “对不起房东阿姨，我不是故意在你房子里杀人的，真的对不起！” 面对房东的指责，林晓语委屈的直掉眼泪，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房东阿姨解释自己的遭遇。 就在房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陆明一摆手打断了房东阿姨的施法： “像这样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诉她，她现在还只是嫌疑人。 如果你还要继续在这里闹下去，那么你房子死过人的事情真的会变得人尽皆知。 法律会给她一个公平的判决，即使她自己承认，也要等法院的判决下来之后才算。” 第277章 安康医院 陆明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弄的房东阿姨几次张嘴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陆明看着李莎说道： “你带着林晓语上刘世杰的车，直接去芙蓉路给她做一份司法鉴定。 我跟江涛先回去开会，还有很多证据需要梳理。” 陆明绕过房东阿姨直接上了江涛的车。 等到陆明等人开车离开之后，十一栋的楼下才重新变得闹哄哄的。 以前的刑事案件都只出现在新闻里，这一次案件就在他们身边发生。 估计这段时间这个案子都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星沙市公安局大办公室，陆明刚刚回来就开始布置任务： “周静，你带人将安康妇产科主任王强的资料，给我查个底掉。 然后再查一下安康妇产科的林晓语，看看她的社交圈，尤其是查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 说完陆明掏出一个手机交给周静，这个正是林晓语的手机。 陆明之所以要查林晓语就是感觉她好像没有全部说实话。 虽然她那个故事讲的很动人，但是陆明还是能看出来林晓语没有将所有的事实都说出来。 周静忙里偷闲的抬起头来： “小师弟，我现在正在查那个王强的手机，你那个还要等一会。” “没事你慢慢来。” “佟伟杰，你从现在开始就去王旭的办公室门口守着，一旦他尸检报告做完了，立马通知我。” “知道了陆组，我马上过去。” 陆明交代完这些之后，来到了韩勇刚的支队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屋里响起了韩勇刚那熟悉的声音。 陆明推开支队长办公室的门。 刚刚进门陆明根本没去看办公桌后面的韩勇刚，而是开始左右打量着韩勇刚的支队长办公室。 “啧啧啧啧……”陆明一边看一边发出羡慕的声音。 “韩支，你这办公室怎么跟隔壁白局的办公室差不多大？ 就连格局都一样？” 韩勇刚给了陆明一个白眼： “当初装修是一起搞的，当然差不多，是不是羡慕了？” 陆明不屑的撇了撇嘴： “太空旷了，我不太喜欢。” “呵呵！”韩勇刚轻笑一声假装没有看到陆明那羡慕的眼神。 韩勇刚站起来走到待客沙发那边，指着茶几上的一个茶壶说道： “没想到孔支将他的宝贝茶壶也留下了，你去给我泡一壶，我也试试文化人的生活。” 陆明有些脑壳痛： “山猪吃不了细糠，你一个粗汉子就别强装文化人了。 我今天来这里是找你有事的，帮我弄一个搜查令，我要去搜查安康医院妇产科主任王强的办公室。” “就是你早上接的那个案子？” “对！就是那个案子，能不能搞？” “把证据发给我，你直接去现场！” “还是韩支靠谱！”陆明拍了个马屁就掉头走了。 陆明走到办公室门口又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太膨胀了。 于是转身走到办公室的柜子旁边给韩勇刚泡了一壶茶，恭恭敬敬的端到茶几上。 “韩支，我觉得到了一定的地位，文化修养是必须培养起来的，刚刚是小陆说话太大声了。” “哈哈哈！”韩勇刚看着陆明的样子放声大笑： “算你小子有眼力见，快去！还等我留你喝茶呢？” 陆明也是呵呵一笑，转身出门了。 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执法记录仪里面的视频发给了韩勇刚。 陆明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掏出一根芙蓉王慢慢的抽着。 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是好，想什么时候抽烟，就什么时候抽烟，再也不需要去安全通道了。 一根烟抽完，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至于手表早就还给了李莎，那玩意陆明还是戴不习惯。 陆明走出办公室喊上江涛，两人再次出门。 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安康医院，只要韩勇刚那边的搜查令一下来，陆明就会第一时间去搜索王强的办公室。 安康医院是星沙市的一家私立医院，这家医院以收费高，设备先进闻名。 这一次陆明两人出门没有开警车，也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的便衣。 因为现在王强已经死亡的消息还没有透露出去，陆明害怕自己还没有拿到搜查令之前，有人会销毁王强办公室的证据。 安康医院4号楼22楼妇产科，陆明带着江涛两人在电梯门口的家属等待区坐着。 以前的安康医院也是一个公立医院，在2002年医院改制的时候被私人收购了，才变成私立医院。 现在的安康医院窗明几净，看起来就非常的舒服。 医院的走廊上都有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气。 就连家属等候区的椅子都比第二、第三人民医院的椅子要舒服。 江涛看了一眼旁边，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小声问道： “陆组，为什么你不带个女警察来? 我们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跟个憨憨一样，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就是在这里等候家属，这不是很正常吗？ 带着一个女警察来，又不进去做检查，这才有些奇怪？” “额！”江涛被噎了一下，被陆明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两人百无聊赖的在家属等候区坐了快20分钟。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好多次，一直没有收到韩勇刚发过来的电子版搜查令。 突然电梯响起“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一对年轻的夫妻怒气冲冲走出电梯，直奔护士站而去。 陆明拍了拍江涛说道： “有热闹看了，跟上去。” 江涛挠了挠头，有些没理解陆明这句话的意思： “怎么就有热闹看了？” “你看看这周围的女人，要么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者护士。 年轻的基本上都是大肚子，肚子不大的也都是穿着病号服，刚刚生产完宝宝不久的。 年纪大点的一般也都是来照顾孕妇的妈妈或者婆婆。 像这么年轻的小两口，并且还一脸怒气，你跟我去就完了，保证有热闹看！” 第278章 新生儿夭折 陆明两人慢慢悠悠的往走廊深处走。 果然快要靠近走廊中间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年轻的女人对着护士大吼大叫。 周围很多来陪床的大妈们听到动静也都往护士站那边围拢。 好在陆明比较有先见之明，所以站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不然就现在的架势陆明两人根本别想挤进来。 陆明跟江涛的身后就有四五个大妈还在使劲往里面挤，果然看热闹是华夏人的传统。 一个啥都不懂的大姨一直往陆明身上挤，发现挤不动了才停下来伸着脑袋我护士站那边看。 看了一会啥都没看明白就开口问道：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知道一点情况的大姨立马就开口： “这女的好像是要找他们妇产科的主任，好像早上也来过，但是没找到人。” 另一个大妈立马接话小声说道： “好像是他们家怀了一个死胎，哎呀！”大妈说完使劲摇摇头，好像觉得有点晦气。 周围的大妈大姨听到这句话皆是摇摇头，也感觉有点晦气。 于是他们立马不再说话了，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并且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陆明跟江涛对视一眼，果然不能小瞧这些大妈的八卦之心。 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弄得跟真的一样。 就在这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猛的将一个文件袋拍在护士站的办公台上吼道： “你们是在将我当猴耍呢？ 不就是个破主任吗？这么大的架子？ 昨天上午来，你说人不在，让我下午来。 下午来了，你们说在放国庆，这明显就是在逗我玩，我忍了！ 今天上午总不是国庆了？ 你们是怎么说的？ 暂时有事耽搁了，又喊我下午来。 现在都下午4点了，你们那什么主任人呢？ 是不是死了？” 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被堵的哑口无言，都快哭了。 这其实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只是听护士长的安排这么说而已。 但是现在科室主任找不到，护士长也早就交代过，让她们自己处理。 但是这个女人比她身边的男人难缠太多了，根本不是道歉跟推诿能拖过去的。 陆明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年轻的女人，眼神里有些古怪。 这女人嘴还真灵，王强确实是死了。 其中一个胖一点的小护士，壮着胆子说道： “对不起女士！我们王主任真的不在，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要不你明天再来？” 女人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 “没有人能处理是？ 既然你们安康医院不要脸，那我就将它给撕了，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没有人能处理吗？” 两个小护士面面相觑，都快哭了，这真的不是她们的工作范围啊。 就在这时候，护士站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一个40多岁的护士。 她就是安康妇产科的护士长赵蕊，她也知道两个小护士应该是应付不了现在的状况了，没办法她只能出来打圆场。 赵蕊装做刚刚忙完的样子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两位，你们在这里闹已经影响我们医院的正常秩序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我的办公室说。 但是我要先说明，我们的王主任今天真的没来，我们也找不到他。 不相信的话，一会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你们可以自己试一试。” “终于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出来了，看样子我闹一闹还是有点用的。 我不想去你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 我就在这里解决。”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到女人这么说，一个个双眼放光，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都准备鼓掌了。 赵蕊面色一板高声道： “你如果要无理取闹，那我就只能选择报警处理了。” 赵蕊对着那个胖一点的小护士喊道： “小芳，打报警电话，让警察同志来处理，就说我们妇产科有人来闹事，影响我们正常工作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看到小芳护士掏手机出来真的要报警了，于是拉了拉女人的衣袖。 女人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反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 “你拉什么拉，一个大男人这么怕事干嘛？ 要不是你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 他们说孩子夭折就夭折了，我自己生的我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好的？” 女人的这一巴掌，看的周围的大姨大妈们齐齐发出“喔”的一声。 一个个都有些佩服。 原本还有几个男同胞挤在里面看热闹，看到那个年轻的女人这么凶残之后，悄悄的撤了出去。 这种热闹不看也罢，好在我家的媳妇没有这么凶。 男人抬手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也不敢还手。 江涛下意识的揉了揉脸，好像刚刚那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一样。 陆明一脸的感叹，还是单身好，女人只会影响我抓坏人的速度。 年轻女人将自己家男人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对着赵蕊吼道： “想报警可以啊，你们报警！ 今天我还就要在这里给跟你将这件事情掰扯清楚。 不是我不给你们安康留脸面，我给了你们三次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年轻女人指了指护士站办公桌上面的那个文件袋喊道： “我从检查出怀孕之后，就在你们安康医院做的检查。 一直以来不管是医生的口述，还是检查报告的显示，都在说我的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上个星期我的孩子出生，你们竟然说我生的是个死胎，真的是离了个大谱。 我当时躺在手术台上是半麻状态，但是我明明听到我孩子的哭声了。 结果你们抱去清理一下就告诉我孩子不行了，报个死婴给我看了一眼。 我当时太虚弱了，根本没想过你们这么大医院会掉包我的孩子。 你们还骗我这个完全不了解情况的老公，签下了《知情同意书》和《死胎（死婴）处理知情同意书》。 我现在身体也恢复了，事情也想明白了，你们就是掉包了我的孩子。 我要求你们将我的孩子还给我，不然我会一直跟你们耗到底！” 第279章 剖宫产手术没有视频 这个女人说话的语速太快了，并且逻辑清楚，有理有据。 好几次护士长赵蕊都想出言打断她，但是都没有成功。 终于等到这个年轻的女人说完了之后，赵蕊才出声反驳。 “首先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不管是你们家属，还是我们医院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其次，当时在手术室的时候，我们医生明确的告知过你本人。 你的胎儿因为脐带绕颈太严重了，你听到的婴儿哭声是我们医生将婴儿抱出来之后放开脐带，婴儿发出来的。 由于婴儿缺氧太严重，我们对婴儿进行了当场抢救，很遗憾抢救失败。 这种事情在我们医院也是非常罕见的，并且我们有当场将情况告知你本人及家属。” 赵蕊不愧是护士长，反驳的话语有理有据，就差没明说年轻女人无理取闹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的热情高涨，本来以为是医院的错，都在心里为年轻女子加油鼓劲。 但是听了护士长的解释之后，又觉得医院这么处理好像没毛病。 一时间，两边摇摆的观众，再次站到了墙头。 “你们当时说的那些事情，我打了麻药根本无法回应，也无法思考。 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我一直反复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才发现我是被你们医院给骗了。 我在上手术台之前，我还能感觉到宝宝在我肚子里面踢我，你就用一个脐带绕颈来打发我？ 并且我生宝宝当天还做了ct影像，并没有显示我的宝宝有绕颈的现象。 你别告诉我就是生产那一点点时间，我肚子里的宝宝开始疯狂的拿起脐带绕颈？ 反正我不相信这个说法。” 赵蕊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头疼了： “要不我们还是上办公室去说！ 你们在这里闹真的影响到我们医院的正常工作了。” 年轻女子一摆手：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今天必须当场给我讲清楚。” 赵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搞成这样根本无法跟王强交代。 “由于你当时快要生产了，有可能是宝宝脐带绕颈之后，你的子宫收缩的太厉害了，才导致宝宝缺氧。 我们的手术一般情况下只需要30分钟到一个小时，当时你的那台手术一共就持续了33分钟，已经算是非常快的了。 要知道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旦停止呼吸超过六到十分钟基本上也就会死亡，更何况是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宝宝。 并且这些风险我们都有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面告知过你们很多遍。” 年轻女子，发现这个赵蕊有点难缠，这些专业的名词一套套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于是女子另辟蹊径喊道： “你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不是很懂，既然你们想证明你们医院没有掉包我的宝宝。 那你将我当时手术的视频拿出来，我们去警察局，找警察看！” 女子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在场大部分的人赞同。 “对，找警察看手术视频，这样最公平！” “我觉得姑娘说的对，有怀疑就解决这个怀疑！” “姑娘我支持你，这个办法好！” 赵蕊看着群情激奋的现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手术视频。”就在周围人准备炸锅的时候，赵蕊连忙伸出双手往下压： “大家先别激动，先听我解释。 不仅仅我们医院没有剖宫产的手术视频，其他医院也没有。 一个是因为剖宫产手术，需要保证病人的隐私。 然后就是剖宫产手术需要及其严格的无菌环境。 最后剖宫产手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手术，根本没有记录的意义。” “不是所有的手术，都有手术视频吗？”年轻女子最后倔强的问道。 但是赵蕊无情的摇摇头： “只有那些有教学意义的手术，才会去费劲的拍全程视频，剖宫产手术不在其中。 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你可以选择报警，或者去法院起诉我们。 本来这种事情是需要我们主任来处理的。 但是你今天一直在这里闹，没办法，我给你处理了这件事情。 你的这种做法已经让我们妇产科瘫痪了十多分钟了。 我看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今天做主不跟你计较。 如果你还要继续闹下去，我们医院会以扰乱公共次序，和侵犯我们医院的名誉权对你发起诉讼。” 赵蕊的一番话说的有刚有柔。 年轻女子彻底的沉默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沉默了，纷纷开始劝阻那个年轻女子。 “姑娘，这么大个医院应该不会做那种不光彩的事情。” “对啊姑娘，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姑娘，我们家两个孙子都是在安康医院生的，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姑娘，医院那么做无非是为了钱，但是安康医院的医生工资都高的很，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女子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后拿起护士站的那个文件袋，一脸失落的回去了。 吃瓜群众看到主角走了，也一个个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赵蕊看到散开的人群，拍了拍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 两个小护士看着自己的护士长，双眼都冒着星星。 陆明拉了拉江涛，两人悄悄的跟在那对年轻的夫妻身后 。 两人一直跟到电梯口等电梯的地方，陆明才开口说道： “你们好，我们知道了你的诉求，你能将你的电话给我吗？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好即时联系你。” 女子一脸不耐烦的看向陆明，刚想骂人。 但是看到陆明那张一脸正气的面庞之后，硬生生将嘴里的脏话给咽了下去。 “133xxxxxxxx。”年轻女子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陆明掏出手机，将这个电话给记在了通讯录里。 就这时候，陆明的手机传来了提示音，并且还是连续两条。 第一条就是韩勇刚申请下来的电子版搜查令。 第二天是一条韩勇刚发过来的语音： “你小子，执法记录仪里面有那么多没有用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第280章 搜查王强的办公室 陆明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机，并没有去回消息。 这事情他还真的忘记告诉韩勇刚了。 执法记录仪在打开之后一般不会中途关闭。 必须要等到将那一次笔录做完，或者当时的任务执行完毕才会关闭。 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证执法过程的完整性和真实性，避免可能出现的争议和误解。 陆明带着江涛先是去了一趟23楼的主任办公室门口。 然后再次来到22楼的护士站。 陆明对着那个有点微胖的小护士说道： “我找一下你们赵蕊护士长，我是警察！” 陆明掏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 那个小护士一脸迷茫的看着陆明，我刚刚没有报警啊 为什么警察会过来，难道是刚刚那些看热闹的人报警了？ 虽然小护士搞不懂陆明为什么会来。 但是不影响她将这件事情报告给赵蕊。 小护士刚刚进去不久，在护士站等着的陆明就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赵蕊骂人的声音。 骂人的声音才刚刚开始就戛然而止，陆明不难想象里面产生了什么对话。 小护士一脸郁闷的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嗔怪的看了一眼陆明。 原本面带微笑的陆明，看到了这个眼神，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好在赵蕊紧随其后就出来了。 陆明来到赵蕊面前掏出自己的证件给赵蕊看了一眼： “赵护士长你好，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现在个关于王强的案子需要你配合。” 赵蕊仔细的看了看陆明的证件，又看了看陆明的脸一脸狐疑： “你为什么没有穿警服？你这么年轻就是重案组组长?” 果然这赵蕊没有那个小护士好忽悠，虽然陆明的证件是真的，但是那些长了心眼的人都不相信。 根本不用等到陆明使眼色，江涛麻利的将自己的证件掏出来： “你好，我是星沙市重案组的副组长江涛。” 江涛这句话说的无比的威严，甚至还带着一股很明显的播音腔。 其实他自从当上副组长之后就一直在期待亮证件的这一刻。 赵蕊又看了看江涛的证件，再看了看江涛的脸，心中突然就是一咯噔。 陆明的证件如果她只信了五成的话，江涛再掏出证件，她就已经完全相信了。 “请问两位警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将搜查令调出来转到赵蕊面前说道： “这是我们的搜查令，我现在要依法对王强的办公室进行搜查，请你配合开一下办公室的门。” “不好意思……”赵蕊张嘴就准备说些拖延之词。 却被陆明出声打断了： “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误导警方办案是很严重的包庇罪。 我知道你有王强的办公室钥匙，我也知道他的办公室就在23楼。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陆明的这番话一说完，赵蕊的面色变了好几次，于是说道： “好的警察同志，我进去拿一下钥匙。” 陆明点点头，然后给江涛使了个眼色。 江涛紧随其后跟着走进了赵蕊的办公室。 赵蕊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江涛，但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江涛就跟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一样，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赵蕊有些无奈的在一堆钥匙里面翻找了一会，拿出一把钥匙，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机给拿上。 两人出来之后，陆明问道： “赵护士长，你确定你那的钥匙是王强办公室的？ 别一会上去之后才告诉我钥匙拿错了。” 赵蕊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明，掏出自己的钥匙仔细看了看，然后才说道： “多谢陆组长提醒，我好像还真拿错钥匙了。” 江涛对着陆明呵呵一笑，陆明也回应一个微笑。 就这点小手段，对付一下刚刚那对年轻的夫妻也就算了，在陆明面前耍小聪明道行还是太浅了一点。 三人来到了王强办公室的门口，赵蕊拿出钥匙将王强的办公室门打开。 江涛打开执法记录仪开始拍摄，陆明才抬腿进入王强的办公室。 赵蕊有些紧张的看着陆明跟江涛进去，她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陆明观察着这个豪华的办公室，很难想象一个科室主任的办公室能豪华到这个地步。 已经超过了白凯南的办公室面积了。 装修更是比起白凯南那边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个待客区，真皮沙发加上实木茶几，茶几还透露着一丝古朴的气息，很有可能是个老物件。 一个豪华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书柜。 旁边还有两间小房子，应该是午休用的卧室和一个洗手间。 陆明没有着急动里面的任何东西，而是用他的中级观察力，开始观察这屋里留下的痕迹。 看看王强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办公桌收拾的干干净净，身后的那个书柜也像是一个摆设，陆明透过玻璃都能看到里面的那些书籍好像都是新的。 柜子下面有一个带锁的双开门柜子，陆明没有钥匙。 办公室的电脑，陆明都没有去尝试开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密码，这东西交给周静去弄。 陆明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洗手间里面不仅有马桶，竟然还有浴缸，不得不说王强是懂得享受生活的。 陆明看到卧室门把手上面被摸的透亮，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开门。 陆明轻轻一拧门把手，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进入卧室之后，映入陆明眼帘的就是一张超大的双人床，旁边还有一个大衣柜，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样子。 床头柜上面堆着好几盒计生用品，陆明的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转头看向门口的赵蕊。 赵蕊一直踮着脚看陆明两人的情况，突然发现陆明回头不由的一慌，立马将头撇了过去，不敢跟陆明对视。 陆明拉开了床头柜的四个抽屉，里面的东西不太好描述，反正跟案情无关。 陆明拉开了其中一个衣柜门，里面都是一些男人穿的衣服，看起来还蛮正常。 当陆明拉开另一个大衣柜的时候，看到里面的那些布料少的可怜的女性衣物有些眼花。 陆明到处摸了摸衣柜，并没有发现什么暗格。 就在陆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突然目光再次锁定那个双人豪华大床。 第281章 痕迹检测报告 原来那个床的侧边画的那一格格的线并不全是花纹，陆明通过中级观察力看到了一点点缝隙。 陆明蹲下来仔细的观察起那个缝隙，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地方好像有一个抽屉。 只是陆明看着这个奇怪的抽屉，上面没有拉环，那缝隙小的连一张a4纸都插不进去，那要怎么打开？ 当陆明蹲下身去看那个抽屉的时候，门口的赵蕊双眼一黑，差点晕倒。 陆明此时并没有时间去管门口的赵蕊，而是在想要怎么将那个抽屉打开。 陆明试了几种方法，这个抽屉根本没地方受力，于是陆明试着将抽屉往里面推了一下。 “咔嚓”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出来，然后抽屉就往外弹了一点点，刚好能有地方受力。 陆明看着抽屉里面的一台手机心中一喜，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这里面应该有王强长期威胁林晓语的视频。 跟这台手机一起的还有一个账本，一支笔，和一张银行卡。 陆明拿出证物袋将这些东西全都收集起来，再次将抽屉关上。 陆明让江涛将王强办公室的电脑带上之后对着门口的赵蕊说道： “我相信王强的这台手机里面应该有我要找的东西，而你的身份我大概也知道一点。 你现在可以选择主动跟我们合作，这样我可以算你自首。” 陆明一脸的笃定，好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了一样。 赵蕊面带微笑的看着陆明，她完全不清楚陆明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但是她面色上努力保持着一丝淡然。 陆明抬起右手的证物袋在赵蕊眼前晃了晃。 这个动作让赵蕊十分难受，陆明可能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个手机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她非常清楚。 赵蕊带着一丝茫然的问道： “这里面有什么？王强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陆明也不回话就这么面带微笑的看着赵蕊的眼睛。 赵蕊也是一脸平静的跟陆明对视，面色没有丝毫的慌张。 陆明呵呵一笑： “赵护士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要知道什么？”赵蕊一脸茫然的反问。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明白，你究竟需要知道什么！” “我们走！”陆明对着抱机箱的江涛喊道。 赵蕊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陆明跟江涛的背影，那个年轻的陆组长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要不是她在医院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么多年，差点就绷不住了。 直到陆明两人坐上电梯，赵蕊才长长松了口气。 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了，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这两个警察怀疑。 出了4号楼的江涛才开口问道： “陆组，我感觉这个赵蕊有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将她带回去问一问？” “以什么名义？ 我觉得你的行为可疑，然后就带人家回去？ 要是都能这么干，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 我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能靠推测就带人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 “叫两个人来4号楼底下守着，一旦看到赵蕊出了这栋楼就跟着她。 如果她要离开星沙市，就强行将她拦下来，我相信到时候应该也有证据能够抓人了。” 江涛拿出手机给佟伟杰打了过去，两人就找了一块空地等着。 之所以陆明不能一个人先回去，是因为办案过程中最少需要两人或者以上，更何况陆明身上还带着很多证据。 不到半小时，佟伟杰就带着一个刑警出现在4号楼下。 陆明第一时间上前询问： “王旭那边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佟伟杰喘了口粗气说道： “没有，他好像碰到了什么问题，一直在纠结，我实在是不敢催了，他差点将手术刀交给我来弄！” 陆明苦笑一声，这很符合王旭的脾气。 陆明将看热闹时候拍下来的一张照片发给佟伟杰督促道： “你们两个24小时跟着她，只要她不离开星沙就不用管她。 我我估计明天凌晨她就会想办法离开，那段时间你们一定要重点提防。” “知道了陆组！” “知道了陆组！” 半小时后，星沙市重案组大办公室。 陆明第一时间走到周静的身边问道： “两台手机都检查完了吗？” 周静嘴里吃着薯片，看到陆明过来赶紧喝了口水顺了下去回答道： “两台手机都检查过了，很抱歉没有你要的消息。 王强的手机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消息和电话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至于林晓语的手机，除了她爸妈和同事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陆明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王强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是在陆明的预料之中。 但是林晓语的手机也什么都没有，这就有点奇怪了。 那林晓语在刚刚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让我们处理尸体？ 最后问她说的话是不是实话时，她的眼神为什么有点躲闪？ “许宏的痕检报告出来了吗？” 周静找出一张纸递给陆明： “这是许宏半小时前让人送过来的” 陆明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用人话来说那就是。 死者王强在进入房间之后，被躲在门后的人一钢筋打倒在地，并且流血了。 两个凶器在林晓语家里都找到了，钢筋跟匕首上面都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需要跟嫌疑人进行比对才能确定。 门后有林晓语家里同款拖鞋留下的脚印。 王强被人拽着两条腿一直拖到卫生间，中途休息了两次，因为地上留下了两摊比较大的血迹。 在林晓语的出租屋里面，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是用来印证许宏说法的。 陆明有些纳闷的摇了摇头，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林晓语太紧张了？ 许宏检查出来的痕迹跟林晓语的口供完全吻合。 陆明看完痕检报告，又将它还给了周静： “将这东西收好，等案子破了，你做案宗的时候需要用。 你先看下这个账本，破解一下王强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然后破解一下他这台手机，好好查查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最后再检查这台电脑。” 陆明每说一句话，周静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周静在看到陆明走开了之后，对着陆明的背影开始做鬼脸吐舌头，但是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这个小师弟，现在越来越有组长的威严了。 第282章 王强的尸检报告 陆明跟江涛两人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吃饭。 现在该安排的也安排了，两人来到了餐厅食堂吃一口。 好在市公安局的食堂是从下午五点一直开到晚上八点。 就是因为很多人忙起来根本没有办法准时吃饭。 陆明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大盆的饭菜，对面的江涛眼睛都看直了。 “陆组，我记得你中午吃过饭的？ 你这么吃，不怕撑坏了？” “今天晚上可能要通宵了。” 陆明说完这句就不再理会江涛开始埋头干饭。 吃完饭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饭后一支烟都没抽完，王旭带着尸检报告走进了陆明的办公室。 陆明双眼放光的看着一脸疲惫的王旭，噌的一下从自己的办公椅上面站起来，笑着说道： “老王，你终于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王旭面无表情的将一份报告丢在陆明的办公桌上面： “你也别起来了，我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办案方式，你是怕我扛着尸体跑了吗？ 还专门派一个人来法医室门口守着，你要是这么搞，下次你自己来做解剖！” 王旭虽然脸上是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中明显的透露着不高兴。 陆明还有时间去吃个饭，他到现在午饭晚饭都没吃，就靠着两块巧克力顶着。 陆明一脸赔笑的走到王旭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就跟扶瘸子一样。 一直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才笑着说道： “老王你先坐一会，我叫人给你弄饭上来吃。” 王旭冷哼一声，没有拒绝。 陆明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椅子上揉肚子的江涛。 “江涛，你再下去一趟，给老王打一份饭上来。” 江涛比了个ok的手势，待到陆明关上办公室的门，江涛懒洋洋的坐起来喊道： “小刘，你去给老王打一份饭上来。” 小刘瘪了瘪嘴，想反驳点什么，但是想到江涛已经是副组长了，强行压下自己的郁闷下楼打饭去了。 李大定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江涛： “办案的实力没见你有多少长进，击鼓传花玩的倒是熟练。” 江涛咧嘴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跟陆组学的，要给兄弟们留表现的机会！” 陆明拿起办公桌上面的尸检报告，来到王旭身边坐下开始翻看。 陆明一页一页的翻着，王旭的尸检报告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格式非常标准。 从尸检编号到基本信息，全都写的清清楚楚。 死者：王强、 年龄：45岁 死亡地点：华容小区11栋305 身高：169厘米 体重：74公斤 尸体整体外观：尸体呈仰卧位，衣服有六个破洞，痕迹与凶器一致 头部：后脑有明显被重物敲击过的痕迹 胸部：胸部六个伤口，伤口形状与凶器吻合 其他部位：未见明显外伤，未见明显异常 死因分析：被利刃刺穿心脏导致心脏破裂导致大量血液迅速涌入心包腔和胸腔，引发急性心包填塞和胸腔积血。 大量失血和重要器官的缺血缺氧，迅速引发休克，最终导致死亡。 结论：综上所述，死者被钢筋敲击头部导致晕厥。 死者系因利刃连续三次刺穿心脏导致急性心包填塞、心律失常、失血休克和多器官功能衰竭当场死亡。 这一份尸检报告再一次证明，林晓语说的话好像都是真的。 包括她是怎么将王强打晕，又是怎么杀掉王强的。 结合痕迹检测报告来看好像一切都非常的合理。 但是陆明总觉得自己的中级观察力应该不会出错。 于是陆明一脸纠结的翻看着报告下面的一张张照片。 王旭就那么看着陆明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他已经发现了问题，但是他什么都不想说。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老王这个称号就是陆明给宣传开的，并且他好像越叫越顺口了。 就在这时候江涛推门走了进来，将一个餐盘端到了王旭面前： “老王，好在你来的早一点，食堂马上就要关门了，我这是卡着点给你打来的饭菜。” 王旭难受的撇了撇嘴，不知道现在改姓还来不来得及。 江涛站了半天发现王旭只顾着埋头吃饭，连句谢谢都没有，于是有些施施然的退出了办公室。 陆明一遍遍的翻着手里的那些照片，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出来。 终于当陆明第三次看到王强头上的那个伤口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了。 陆明脸上的纠结彻底退去，转而换上了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老王，你吃饭稍微有点慢了，我这边找到问题所在了，这就是你墨迹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正在吐骨头的王旭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陆明。 看着陆明那一脸自信的表情，王旭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找到问题了？” 陆明淡然一笑，将王强头颅伤口的那张照片抽出来，摆在了王旭面前。 王旭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是彻底的没脾气了。 王旭顾不得慢慢吐骨头，直接连肉都一起吐了，随即喝了口水顺了顺，才放下手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东西的餐盘。 “如果光看这份尸检报告可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结合你的笔录，再加上许宏的痕迹检测报告，那么这张照片就有问题了。 我一开始在做尸检的时候，是没有看你们两个提供的证据。 因为一旦我带着目的去做尸检，那么得出来的尸检报告可能就会有偏向性。 等到我将这一切全都做完之后，才看了你们两个提供的证据。 当我发现林晓语只有161厘米，而王强却有169厘米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个伤口有些违和。 加上许宏给出的痕迹检测报告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305的门后面有林晓语家里同款拖鞋留下的脚印，这就很不合理。 这个伤口的痕迹是正好打在了王强的后脑勺中间，并且是横向发力。 那么凶手的身高最少要比王强高五公分才能打出这种伤口。 如果是林晓语自己站在地上打，那么只能打出从下到上的伤口，除非是站在板凳上。 但是门后面只有拖鞋的脚印并没有板凳的痕迹。” 陆明接话道： “综上所述，林晓语有帮手，并且帮手的身高最少在174以上！” “对！”王旭立即赞同。 第283章 再审林晓语 陆明跟王旭两人结论达成一致之后，陆明掏出手机给李莎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问道： “李莎师姐，林晓语的精神司法鉴定做完了吗？” “怎么了？这边还需要做一个初步的睡眠测试，需要晚上十一点再开始。” “也就是说她其他的一些东西全都弄完了对？” “也不能这么说，总之这玩意比想象中的要复杂，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林晓语没有全说实话！” 陆明的一句话将李莎给惊住了，要知道当初林晓语在讲述那件事情的时候，可是声泪俱下的。 就连李莎自己都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甚至都想砸石头桌子了。 李莎有些愤怒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林晓语骗了我们？” “有一部分的事情，她没有完全交代，比如她到底是怎么杀王强的。 人有可能说谎，但是证据不会，既然你们在那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先带林晓语回来。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她。” “知道了，我马上带她回来。” 李莎挂完电话风风火火的来到刘世杰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带上她，我们先回一趟市局。” 李莎一转身蹬蹬蹬的往外走去，根本没有要理会后面两人的意思。 李莎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不仅仅是看不得弱小被欺负，同样也受不了自己被欺骗。 她现在对于林晓语的感觉十分复杂。 刘世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莎， 为什么接了个电话之后态度转变这么大？ 但是回市局这句话刘世杰是听得很清楚的，于是站起来，示意林晓语走前面。 刘世杰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林晓语自己心中却是清楚的很。 李莎之所以态度转变这么大，应该是陆组长那边发现了什么。 她又在心里将作案过程捋了一遍，还是想不通到底哪个阶段留下了破绽。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每一个犯罪的人，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但是有些细节，你不是这一行的，光凭借看几部电视剧，或者在网络上搜索一些资料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 回市局的路上，车里十分安静，坐在后排的李莎好几次转头看向林晓语，欲言又止。 林晓语全程都假装没有看到李莎的眼神，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以李莎的性格，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对你难道不够好？” “对不起李莎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能说的全都说了。 剩下没有说的东西并不影响给我定罪，因为王强就是我亲手杀的。” “你的意思是，你对案件的细节有所隐瞒，并且不打算告诉我对吗？” 林晓语沉默不语偏过头去，没有回答李莎这句话。 “我们都已经找到证据了，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林晓语一脸倔强的看着李莎： “对不起李莎姐，王强就是我杀的，至于那些细节根本不重要。 你们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吗? 这并不会影响你们结案不是吗？” “你错了，每一个案件的细节都至关重要，这不是我们能选择当不知道就不知道的。 作为警察，我们的职责是还原事实的全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案件的因素。 如果我们对案件细节选择忽视，那就是对我们职业的亵渎。” 李莎的这番话一说完，车里再次陷入了安静，因为她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直到他们回到了重案一组两人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莎气呼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根本想再搭理林晓语。 李莎刚刚坐下周静就回头问道： “李莎师妹，你是被渣男抛弃了吗？这么大火气？” “哼！是个渣女！” 刘世杰有些木讷的看着气呼呼的李莎。 既然李莎不管他们两个了，那么就只能是自己带着林晓语去审讯室了。 重案一组审讯室，陆明再次见到了林晓语。 这时候的林晓语状态跟上午时候差不多，或者说更加疲惫了一点。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已经不敢看陆明的眼睛了，因为她十分心虚。 陆明轻声开口道： “我们确实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知道你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 帮助你杀掉王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如果现在交代我还可以算你自首。” 陆明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林晓语的眼睛，很明显陆明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晓语沉默良久慢慢抬起头，看着陆明那双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颤。 她知道陆明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希望她说实话。 林晓语再次低下头，没有勇气再去跟陆明对视，于是低声问道： “如果没有自首情节，我这种情况大概需要判多久？” 陆明犹豫了一下说道： “十年以上到无期，都有可能。” 林晓语倔强的抿着嘴，低着头，慢慢的摇了摇，她的态度十分明显。 宁愿被判无期，也不愿意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陆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告诉你！ 帮你的那个人是个男性，身高在174以上。 这个范围就很好找了，我们只需要将你手机里面删除的东西恢复，很容易就排查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算你的手机里面没有，你小区里面的监控视频也能找出来，也就是浪费我们一点警力而已。” 听到陆明这么说，林晓语低着头眼泪默默的流淌。 她自己根本不怕死，但是她害怕连累那个人。 她还是太小看警察了。 “你还是这个态度吗?”陆明再次问道。 林晓语倔强的摇摇头，随即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陆组长，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了，他就是给我勇气的那个人。 这件事情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并且他也没有动手去杀王强。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真的是我做的，能不能不要再查下去了。” “对不起，只要案件有任何的疑点，我们都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个是我们的职责。” 第284章 林晓语的帮凶 就在审讯室里面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陆明站起来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的是周静，于是问道： “是不是林晓语手机里的东西恢复了?” 周静点点头。 坐在审讯椅上面的林晓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在长期被王强威胁的那段时间里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林晓语这种性格的人，平常看起来很柔弱，很善良。 如果生活中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又会表现的韧劲十足。 但是这种人最害怕的就是亏欠别人，尤其害怕欠那种根本还不起的人情。 陆明关上审讯室的门，接过周静递过来的手机问道： “恢复了一些什么东西？” “有一个即时通讯名称为‘钢铁侠’，还有就是通讯录里面删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叫老同学。 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陆明点点头，拿过手机再次进入审讯室。 陆明看着审讯椅上面已经崩溃的林晓语说道： “你手机里面被删除的东西，我们真的恢复了，‘钢铁侠’跟老同学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看了你们的即时聊天软件，除了几句日常的问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他为什么会愿意帮你杀人？” 陆明的这句话一出口，林晓语最后的一点侥幸也都烟消云散。 林晓语崩溃道： “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这种破烂，根本就配不上他的一片真心！”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跟他之间的故事吗？”陆明再次问道。 林晓语还是倔强的摇摇头：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就算下辈子我都报答不了。 如果我的这条命能换你们不再继续追究，我愿意现在就交换。 但是从我的嘴里，不可能透露出他任何的信息，哪怕一个姓都不行！” 陆明点点头，他已经彻底明白了林晓语的态度了。 陆明带着刘世杰走出了审讯室，直接来到观察室。 陆明一进来江涛就竖起两个大拇指。 “陆组，我觉你的演技真的可以去做演员了，现在林晓语应该开始恨你了？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她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这段录像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如果她的那位老同学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那林晓语还真的有可能只被判三年。” “那你这算不算妨碍司法公正？” 陆明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说的什么话？ 就算我们两个关系比较好，我也能告你污蔑！ 你是不是想把我弄下去，然后自己来做组长？” “开个玩笑，就算将你撸下去了，我前面还有一个大定警官呢！” 陆明一脸的诧异： “好家伙，感情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留你不得，真心留你不得！” 陆明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陆明拿出林晓语的手机拨通了那个老同学的电话问到： “你猜这个老同学会不会跑？” 江涛一脸笃定： “我相信林晓语说的那些话，我猜他肯定不会跑。” “不行，你重新猜，两个人猜一样的结果就没意思了。” 还没等江涛继续说话，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是哪位？” 陆明有些疑惑了，按理来说用林晓语的电话打过去对面应该喊林晓语的名字才对啊？ 哪位是个什么鬼？ 陆明试探性的说道： “我是重案组的组长陆明，你是林晓语的老同学吗？” “啊！”对面传来一声惊讶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陆明听得一阵舒爽，这个反应才算是比较正常。 但是紧接着电话对面说了一句让陆明听不懂的话。 “她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存吗？ 只存了一个老同学？” 陆明一头的黑线： “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额……对不起！警察同志，请问你们重案组在几楼？” 陆明有些麻了，由于陆明开的是外放，所以江涛跟刘世杰都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三个人面面相觑，有些跟不上对面的节奏。 事情发展的有些超出陆明的掌控了，于是陆明准备引领一下谈话的节奏。 “你不是应该问，为什么林晓语的手机会在警察局吗？” 对面说的话更加让陆明听不懂了。 “我知道啊，我现在就在警察局门口，请问你们重案组在几楼，我马上就上来！” “八楼，你坐电梯上来！我在电梯口等你。” 陆明懵懵的说完这句话，顺便还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晚上十点二十三分。 “你们有见过这种自首的人吗？” 江涛跟刘世杰齐齐摇头。 陆明也没见过，于是三人一起来到了电梯口，等着林晓语口中的那个傻子。 十点半都不到，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八楼，电梯里走出一个精壮的小伙。 身高有176左右，比陆明只矮了一点点，年纪估计不到30，面色很明显有些憔悴。 陆明开口问道： “你是林晓语的老同学？” “警察同志好，我叫李志刚，是林晓语的老同学。” “你知道你来这里代表着什么吗？” 李志刚点点头： “我知道！” 陆明有些无语，还真是个傻子。 “林晓语现在怎么样了？” 陆明没有回答李志刚的这个问题： “你跟我去一趟审讯室！” 陆明转身在前面带路。 陆明的心情十分的不平静，这么一个傻子，跟林晓语那个坚强善良的姑娘简直是绝配。 王强那个禽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混蛋的事情。 要不是猥亵尸体也算犯法，陆明现在都恨不得给王强身上再来两窟窿。 审讯室里面，还是刘世杰做笔录，江涛在观察室。 陆明看着眼前的李志刚说道： “你先说一下你的基本信息，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记录。” 李志刚十分配合的将自己的基本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待刘世杰记录好了之后，陆明问道： “你知道林晓语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李志刚没有丝毫避讳，也没想要隐瞒。 第285章 林晓语口中的傻子 陆明看着李志刚毫不避讳的神情，加上他这么积极自首的态度。 陆明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跟林晓语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老同学。” “还真是老同学？” 陆明有些不相信的再问了一次。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恋人未满的老同学。” 陆明这才点点头，只有这样才比较合理。 要是随便来个老同学都愿意为了对方去坐牢，甚至杀人，那这个世界也太梦幻了。 “你很喜欢她？” “很喜欢！”李志刚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 “我跟她是高中同学，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朦胧的好感。 高二运动会的时候，我每天下午都要去操场练跑步，而她每次都会来给我送水。 那时候我的比较自卑，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勇气表白。 我成绩不好，没有上大学，而她去读了专科卫校，后来我们失联了。”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联系上的？”陆明适时捧哏。 李志刚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或许是缘分！ 我高中毕业之后，做过销售，上过工地，进厂打过螺丝，但是做的时间都不长。 直到三年前，我差不多是跟林晓语同时间来的星沙。 那时候我在做快递员，当我在包裹上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林晓语。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脑海中瞬间闪过高中时她那甜美的笑容。 出于好奇，将包裹送到华容小区门卫室，我就一直在那里守着。 直到林晓语下班到门卫室拿快递的时候我才敢确定这个世界竟然真的这么小！” “然后你们就相认了？” 李志刚摇摇头： “我没有勇气上去相认，我当时混的太惨了。” “那然后呢？”此时的陆明根本不像在审讯嫌疑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喜欢听八卦的小男生。 “然后……然后我那一年拼命的攒钱，加上我前两年打工挣的一些钱，再找我父母要了一点。 我在华容小区门口，开了一个快递驿站，专门接收附近的一些快递。” 高手，即使是陆明这种毫无感情经验的菜鸟，听到李志刚的这种操作也感觉很牛逼。 此时的李志刚一点都没有来自首的觉悟，反而脸上时不时的会露出一点笑容。 “我的快递驿站开业之后，第一次收到了林晓语的快递。 当时我饭都没吃，就等着她过来取快递。 当她拿到快递的时候，还是跟初中的时候一样。 待人非常的客气，有礼貌。 她跟我说谢谢的时候，好像是认出我来了。 但是又不敢确定，当时她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还是我主动问起，我们才在毕业五年之后，再一次相遇。 那天我们一起吃了个宵夜，然后留下了联系方式。 但是我不敢过多的打扰她，每次都等她来拿快递，我们才趁那个时间聊一聊彼此的近况。” 陆明没有出声打断李志刚的回忆，因为他知道，马上故事就要出现转折了。 果然李志刚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语气也变的低沉了很多。 “就在我满心期待能延续高中时那段朦胧而美好的情愫时，却惊觉林晓语悄然发生了变化。 变化差不多从一年半以前开始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好像有心事，因为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以前那么甜了。 又过了半年左右，我鼓起勇气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告诉我，我能看出来她当时有点尴尬。 我以为她是有男朋友了，当时的我非常失落，并且也没有再去打扰她。 默契的是，从那天开始，我的快递驿站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林晓语的快递。” 李志刚神情有些低落的看着陆明： “警察同志，我能抽根烟吗？” 陆明掏出自己的芙蓉王递了一根过去。 李志刚摆了摆手，从自己包里摸出一包劳白沙点了一根。 李志刚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才继续说道： “就在我以为，我们又一次保持了默契的时候，事情在一个星期前出现了转机。 那天我还没有下班的时候，就看到了林晓语先下班了。 我不是在故意等她，但是她好像是故意躲着我。 那天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拦下了她，我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我不想我连续两次都是以暗恋结束，我之所以还一直守在华容小区开着那个快递驿站，好像就是在等一个结果。 那天我问了很多，林晓语就一直那么听着，也不回应，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最后她哭着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还以为是我的态度吓坏她了。 昨天下午我专门在小区门口堵她，我不甘心，我还是想要一个结果。 她进小区的时候发现我在等她，她好像很慌张。 我一再坚持，她也崩溃了，哭着告诉我，让我去她家，她会给我一个解释。” 陆明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他预感自己好像要将一个悲剧的故事听两遍了。 果然李志刚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将林晓语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我脑子不够活跃，当时我想的就是要干掉王强那个王八蛋。 林晓语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竟然被那种禽兽给糟蹋了。 我一定要帮他报仇！ 我告诉她，让她不要怕！ 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李志刚咬牙切齿的喊道： “我李志刚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林晓语讨一个公道，为她摆脱王强那个恶魔。 她可能是真的怕我去拼命，终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但是前提条件就是要我必须听她的安排。 我知道我脑子笨，只要能帮她摆脱那个恶魔，要我做什么都行。 只是她的安排有点奇怪，她先将我赶了出去，然后将屋里打扫了一遍。 当她再次打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双她自己的拖鞋并且让我穿上之后，站在门后不让动。 她将我的鞋用塑料袋装好，并且递给我一副手套。 不知道她从哪个地方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钢筋，交到我手里，让我在王强进来的一瞬间就将他打晕。” 第286章 双向奔赴的爱情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林晓语当着我的面给王强打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屋里气氛瞬间变的十分的尴尬。 我好几次都想要出去看看，因为我有自信能将林晓语口中的王强干掉，而不仅仅只是打晕。 我的提议都被林晓语给否决了，不仅不让我出去看，还不准我动。 我就那样拿着钢筋在门后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然而，王强那急促的敲门声却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这片宁静。 林晓语跟我对视了一眼，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才缓缓打开了305的房门。 就在那一瞬间，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仿佛都能听到林晓语的心跳声。 我按照她说的，举起手中的钢筋，用尽全身力气一棍子挥了下去，王强那家伙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我怒目圆睁，还想继续下手，林晓语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允许我再次动手。 还将我手里的钢筋拿走，又叫我出门换鞋。 我当时也是非常的紧张，我以为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当我全都照做之后，林晓语缓缓的将出租屋的给关上了。 关门之前林晓语哭着对我说，是我给她的勇气，她还说我是她生命中的英雄！” 李志刚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才明白她的计划是什么，我真的太笨了。 因为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当时不敢敲门，我害怕会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于是我只能守在她的门口一遍一遍的给她打电话。 当时她的手机就在她床上一直响，但是始终没有人接。 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林晓语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眼前。 她对我笑了，笑的很天真，跟高中时候的笑容一样。 她让我忘记今天晚上的一切，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她身上太脏了，等她下辈子从新投胎再来找我，她再次关上了她出租屋的房门。” 李志刚又摸出了一根烟点燃，打火机的火光很亮，因为他的眼泪一直在反光。 审讯室里面陷入了安静，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打破这一片宁静。 陆明是真的没想到，故事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林晓语在堕入黑暗之前，是李志刚给了她反抗的勇气。 李志刚明明愿意为了林晓语去杀人，但是林晓语却不愿意看到李志刚为了她而毁掉一生。 林晓语之所以还需要李志刚帮她将王强打晕，应该就是害怕会出现上次水果刀的事件。 当她确定了王强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她用尽所有的心思想要保全李志刚。 这明明是一个双向奔赴的爱情，却因为王强，就是王强这个狗东西将这一切的美好全都破坏了。 陆明根据李志刚的讲述明白，如果没有王强在一年半以前对林晓语做的那些事情。 那么她们两个现在应该都过上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了？ 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良久之后安静的审讯室再次响起了李志刚的声音： “我知道，她的计划很完美，但你们警察应该更厉害。 昨天晚上林晓语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我就在楼下等了一晚上。 直到早上你们过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是选择了自首。 我看着你们带着林晓语离开，当时我就在人群里面眼睁睁的看着。 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我不能辜负林晓语的一片苦心。 我没有办法跟着你们，于是我就在市公安局门口等着你们联系我。 因为我答应过林晓语，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所以我不能主动去自首。 当你们用她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明白，她的计划暴露了。 她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警察呢？” 李志刚坚定的说道： “我愿意为她分担罪责，只要能将她的生命保下来，无论判我判多重，我都甘愿受罚。 在我心中林晓语一直是天使般的存在，这个世界需要林晓语这种善良的女孩！”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 “你跟我在这表白呢？ 你就算说的再深情，林晓语也听不到。 还我愿意为她分担罪责，这玩意要是都能分担，有钱有势的人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陆明的一番话将李志刚怼的哑口无言，张嘴好几次都嗫喏的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并且被陆明这么当场点破，李志刚有些尴尬，尴尬的脸都红了。 “行了，你也别害羞了，你的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 你如果真的想帮林晓语，你就准备一点律师费，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跟你的律师讲。 至于律师，我会去帮你联系。 你们一个是主谋一个是帮凶，所以不能用一个律师，律师费可能会有点贵，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明起身就走出了审讯室，他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位了。 至于他们会被判多久，那就要看律师的本事了。 李志刚由于是帮凶，所以也要进看守所。 陆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此时的大办公室里，有些跑外勤的同事都已经回家了，比如李莎他们。 像周静那几个玩计算机的，都趴在办公桌上面睡觉，只是电脑都还开着，应该是王强那台手机的密码很复杂。 就在陆明出来的时候，江涛也揉着眼睛走出了观察室。 疲惫的陆明眼前微微一亮： “你来的正好，你跟刘世杰两人，将李志刚送进看守所，我这边先去眯一会。” 江涛二话没说就跟刘世杰两人去办事了。 虽然这个时间点法警那边也会有人值班，但是懂事一点的重案组或者派出所都会主动将人送过去。 而江涛也知道陆明有可能随时会碰到事情。 比如周静那边突然将手机密码解开了。 或者佟伟杰那边有突发情况。 这种事都需要陆明来主导。 至于吃宵夜，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警察想吃宵夜，能多睡一会都是福气。 第287章 赵蕊准备跑路 凌晨四点到五点号称黎明前的黑暗，这段时间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凌晨四点安康花园小区七栋一单元1062，赵蕊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她像个小偷似的，轻轻拧开自家房门，那模样，仿佛门会突然大叫把邻居都招来。 行李箱里面东西是赵蕊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她出门之前房间里面的灯都不敢打开。 生怕这灯光成了暴露她的“告密者”。 昨天王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倒是警察先找上门来，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她昨天很明显地感觉到，陆明怀疑她了，所以她做的非常小心，就怕陆明像幽灵一样跟在她身后。 赵蕊悄悄的探出一个头来，看到走廊里面空无一人，这才拍拍胸口，悄悄松了口气。 看样子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赵蕊一把提起行李箱，就往安全通道走去，她甚至都不敢拖着行李箱走，那姿势别扭得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舞步。 这个行李箱并不大，里面装的都是现金、首饰和一些必要的身份证件，所以并不是很重。 至于衣服包包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到哪里都能买。 虽然箱子已经很轻了，但是赵蕊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所以拿着一个箱子下楼梯还是有点吃力。 她甚至都不敢下脚太重，害怕会弄亮安全通道的声控灯，每一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高难度的平衡挑战。 17楼的安全通道口，佟伟杰无奈地对身边的小周翻了个白眼。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忍不住的笑意，差点笑出声来。 两人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心底却是对陆明更加佩服了。 赵蕊就像一个蹩脚的小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楼下走去。 而佟伟杰两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跟踪赵蕊这种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脚步声很好控制，但是两人一抖一抖的肩膀像是装了电动马达，差点就暴露了。 赵蕊下到一楼之后，并没有去地下停车场。 因为她昨天就下定决心，今天凌晨四点要跑路。 所以她将自己的车停在了小区对面的酒店停车场。 还不仅仅于此，她昨天下班回来就给了保安五千块钱现金，拿到了小区监控分布图。 所以她现在扛着一个行李箱，跟走梅花桩一样，绕来绕去，那模样就像在玩一场混乱的迷宫游戏。 护士的心思就是细腻，虽然她防跟踪的本事简直是幼儿园水平。 但是对于细节的把控还是做的相当到位的。 至于大门口那个怎么都绕不开的摄像头，今天凌晨三点到凌晨六点，需要维护保养，这是五千块的“钞能力”。 小区花坛后面，跟在赵蕊身后的佟伟杰两人，想笑但是不敢笑出声音来。 小周压低声音，憋着笑对身边的佟伟杰说： “赵蕊这蹑手蹑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盗墓，生怕踩了什么机关一样！” 佟伟杰憋着笑，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人家明明是在躲避摄像头，你看这步伐，三分优雅透露着七分从容。 总的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至少没有被摄像头拍到过，不是吗？多专业啊！” 小周都有些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他就不应该开口，因为佟伟杰的回应太逗了。 小周想笑又不敢笑，大腿都快被自己捏紫了。 虽然那个箱子并不重，但是赵蕊因为紧张，和力量不足，还是弄出一身汗。 赵蕊左右张望都没有发现路上有人，过程虽然很累，但是结果总是好的，终于是来到了自己的车旁边。 坐上驾驶位的赵蕊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自认为将能做的全都做到了极致，将她以前跟王强偷情的本事全用上了。 赵蕊点火启动，慢慢的开着车往城外走去，时不时的还要看看后视镜里面有没有车跟踪。 直到她将车子开出去三公里，并且看了不下30次后视镜之后，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看样子那个年轻的组长暂时还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安康花园门口的车里，佟伟杰看着自己手机地图上的那个红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身边的小周说道： “这个赵蕊还真有意思，她这些手段最多出轨的时候防一下他老公？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躲避警察的追踪？” 小周笑得直拍大腿： “其实她在下楼的时候，我都快忍不住上去帮她拿箱子，顺便告诉她，大姐，别折腾了，你跑不掉的！” “哈哈哈哈……”车里传来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小周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我们要不要通知陆组？” “再等等，她跑不了！ 让陆组他们再睡一会。 如果赵蕊要出城，我再给陆组电话确认下一步行动。” 佟伟杰将车子启动，一直跟在赵蕊身后两公里左右，这个距离光靠赵蕊看后视镜，可以跟踪她一辈子都不被发现。 至于赵蕊昨天做的那些准备，全都被佟伟杰跟小周两人看在眼里。 赵蕊车上的那个追踪器就是佟伟杰昨天亲自放的。 佟伟杰昨天发现赵蕊将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酒店，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这一切。 时间来到凌晨五点，赵蕊还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就要出城了。 开车的佟伟杰对着小周说道： “给陆组打电话，就说赵蕊快要出城了，请示下一步行动！” 此时的陆明正在自己组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 陆明一屁股就坐了起来，快速接通电话，再次闭上眼睛。 “喂！哪位？” “陆组我是小周，赵蕊快要出城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陆明猛然睁开双眼，这个赵蕊果然有大问题： “跟着不会丢？” “不会丢，她完全没有发现我们在跟踪她，并且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 “很好，你们先跟着，我去问下周静那边的进度，一会给你们回电话。” 第288章 王强手机的破解进度 其实陆明现在完全可以要求佟伟杰将赵蕊给带回来配合警方调查。 虽然说警方不能无缘无故，仅仅凭借猜测随便带人回来调查。 但是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像赵蕊这种心虚的做法，再凭借他跟王强的关系，陆明完全有理由将赵蕊带回来。 只不过24小时之内没有找到有力证据的话，那么还是需要将赵蕊再放回去的。 现在陆明之所以要去找周静确认一下王强的手机密码到底什么时候能破解。 就是害怕将赵蕊抓回来，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会说，并且还将自己的意图给暴露了。 虽然陆明现在有八成的把握，赵蕊跟王强潜规则女护士的案子有关系，可毕竟缺乏实质证据。 现在只需要在王强的手机里，找到有关林晓语的视频，就能证明王强是过错方。 林晓语杀王强的事，也就能从轻处罚。 这时候的时间才凌晨五点多，陆明揉着眼睛来到大办公室。 此时的大办公室里，灯光略显昏暗，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天花板上面的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发出嗡嗡的声响，为这有些沉闷的空间带来一丝凉意。 几个办公桌上，文件和资料杂乱地堆放着，一些警员趴在上面沉沉地睡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回荡。 有的警员的胳膊下面还压着未写完的报告，笔滚落在一旁； 有的警员头枕着手臂，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在睡梦中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密码。 陆明放轻脚步走到周静身边，右手握拳轻轻的在她的办公桌上面敲了两下。 周静有些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吓得她猛的站起。 周静身下的椅子猛的往后一滑，撞在以前陆明那个办公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周静一脸警觉的往后连退了几步才喊道： “谁？” 周静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陆明的身形刚好挡住了办公室唯一的一盏台灯。 在周静的视角看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身边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并且还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陆明自以为用的力气很小，但是周静是趴着睡的，她的耳朵紧贴桌面，所以她听到的声音非常大。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本来想着让其他队员再睡一会的，这么一搞都别想睡了。 果然陆明一回头，其他的七八个警员全都站了起来，并且一脸警惕的看着陆明。 陆明往回走了几步，找到了大办公室的总开关，将灯全都打开。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办公室的警员们都难受的捂着眼睛。 陆明这才开口说道： “本来有点事想问下周静的，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打扰大家睡觉了。” 此时的周静双手捂脸，一方面是挡着灯光，另一方面是尴尬的没脸见人。 周静捂着脸往办公室外面走去，声音从她的手指缝里面传出来： “我去洗漱一下，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又过了十分钟，周静才红着脸走进来。 “小师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明将烟丢进了烟灰缸，他被周静这么一弄，加上早上起的太早，都快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陆明摇了摇头，苦笑一下才说道： “我是想问你，王强手机密码破解的进度。” 周静重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坐定，将显示器的屏幕点亮。 然后拉出键盘，开始噼里啪啦的输入一道道指令，良久之后周静停下了手里的操作，抬头看着陆明： “如果运气好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内能破解。 如果运气不好，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破解。” 陆明一脸的迷茫。 “你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么说，我根本听不懂。” 周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怀疑王强的手机里不仅仅只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应该还有很多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在里面。 王强为自己的手机设置了极其复杂且严密的加密方式。” “说具体一点。”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周静有些无奈，但还是详细的给陆明说了一遍： “具体来说就是，王强手机的密码是由 12 位数字、字母（区分大小写）和特殊符号组成的主密码。 加上指纹验证，且输入顺序每 24 小时随机变换。 完成这些后，还要输入由特定算法与另一台设备实时生成、每 30 秒更新一次的 8 位动态验证码。” “说点我能听懂的。”陆明有时候都觉得他这个系统明显版本不太对。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全给一些90年代看起来很牛逼的技能。 这年头，你一个系统连计算机都不会，说出去容易让人笑话。 本来只是胡思乱想的陆明，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愣，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系统的终极技能【传承】。 我这个系统不会是我爹给我留的？ 陆明使劲摇摇头，这玩意经不起深想，并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周静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明一会皱眉，一会摇头的。 周静试探性的用手在陆明眼前晃了晃。 “小师弟，你还要听吗？” 陆明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周静这才斯斯然的开始解释： “我刚刚看了一下进度，破解王强的主密码估计还需要四个小时左右。 王强的指纹我这边已经拿到了，剩下的八个小时，我们将全力攻克他那个30秒更换一次的8位动态密码。 这玩意除了用算力碰运气，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我才说运气好，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能完成。 因为过了第一个二十四小时，我们又需要重新去破解他的主密码，这么说，陆组长你能听懂了吗？” “那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哼！”周静冷哼一声： “我要是前面不给你解释原理，我就这么告诉你，你还不是要问为什么？” 陆明被周静一句话顶在了墙上，无话可说。 只不过现在的陆明已经没有心思跟周静顶嘴了，而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让佟伟杰将赵蕊先带回来。 第289章 或许赵蕊能成为突破口 陆明不是一个办事犹豫不决的人，稍微一思考就拿出手机给佟伟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将赵蕊给我带回局里。” 陆明挂掉电话之后，开始给周静上压力： “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要是你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没能将王强的手机密码破解。 那么赵蕊又要被放回去，并且我们还有可能会遭到投诉。” 周静面对陆明这种无赖的做法，也是摊了摊手： “看天命，我还是不敢保证。 不过没关系，你在韩支还有白局那里都是当红炸子鸡，就算被投诉了影响也不大。” 陆明一脸黑线： “你就不能在努力努力吗？” “额……”周静稍微沉思一下开口说道： “要不我喊两个人将电脑抬起来？ 让电脑感受到至尊般的待遇，说不定它工作效率会提升一点。” 陆明都被周静的话给气笑了。 陆明也知道自己在这种专业的问题上，根本就说不过周静。 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王强那张银行卡信息，包括里面有多少存款弄清楚了吗？” “您太高看我了，这件事情我昨天就交给张哥了，估计这会申请报告还在白局的办公桌上。 无凭无证的情况下，我估计白局都不会批准。 如果你愿意亲自交上去，我估计白局会立即审批。 但是工行那边还需要走流程，想要知道这些信息，保守估计也要5个工作日。” 陆明被周静这软刀子一下一下的戳，还真有些难受： “那王强的那个账本呢？ 你们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周静呵呵一笑： “那个账本你自己不是看过吗？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我就是没看懂，所以找你们信息科的人分析分析。” “可能要再次让您失望了，这东西他是用密语记录的，你只给了我密码，不给我密码本。 我们一样看不懂，要不你再带回去研究研究？” “好好好！”陆明气急败坏的说了三个好字，拿起周静座位上那个密码本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周静看着陆明的背影喊道： “这个案子后面可能牵涉的比较广，根本就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 你昨天晚上非要留我们在这里加班，其实进度并不会加快多少。” 陆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看我一个小时之内将这个密码账本给你捋清楚！” “嘭！” 陆明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沙发上，拿起手里的账本开始翻看。 这个账本很普通，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一百页的记事本。 但是上面记录的东西却十分抽象，比如在第1页记录的： “2q18d8” “l2q16d11” 再比如第五页记录的： “1q10d1” 还有第14页记录的： “1q12s17” 陆明看着看着就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了。 事实上确实如周静所说，光有密码，没有对应的密码本，根本就看不懂王强账本上记录的是什么东西。 尽管这些数字或者字母的记录方式，好像是有一定的规律，看起来好像懂了一点。 但还是不明白他们具体代表的是什么，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用。 还是等赵蕊回来，好好问问她，因为陆明感觉赵蕊能够看懂账本上面的东西。 收到陆明命令的佟伟杰，嘴角微微上扬，拉响车顶的警报灯。 当警笛‘呜哇呜哇’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划破了星沙市清晨的宁静，佟伟杰一脚踩进油箱。 警车瞬间如离弦之箭，往赵蕊的方向追去。 不到十分钟时间，赵蕊的车被佟伟杰逼停在路边。 赵蕊整个人坐在车里瑟瑟发抖。 她根本无法想象，警察是怎么发现她要逃跑的。 也无法确定她是什么时候被跟踪的。 更加不清楚，警察已经了解了多少东西。 佟伟杰下车走到赵蕊的车边，轻轻的敲响车门： “赵护士长，我们怀疑你跟一起刑事案件有关，现在请你回星沙市重案组协助调查。 我叫佟伟杰，这是我的证件。”佟伟杰一只手将自己的证件往车里送，努力的让赵蕊能看清楚。 赵蕊根本就没有去看佟伟杰的证件。 两分钟前警笛的声音，加上现在警车还在闪着警灯。 所以佟伟杰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怀疑。 赵蕊坐在驾驶位，大脑高速运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脱罪。 “赵护士长，请你下车。”车窗外响起了佟伟杰催促的声音。 赵蕊瞥了一眼佟伟杰，才施施然的下车。 当佟伟杰掏出手铐要给赵蕊带上的时候，赵蕊像一个被诬陷的贞洁烈女一样，反应非常大： “你们只是请我回去调查，我现在连嫌疑人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带手铐？” 说完赵蕊拉开警车的后座自己坐了进去。 这就是赵蕊短时间想到的最佳对策。 赵蕊必须要用自己嚣张态度，来测试一下警察手里，到底有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果然在她疯狂反对之后，佟伟杰并没有强行给自己上手铐。 坐进警车的这一刻赵蕊才确定，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警察。 对于赵蕊来说，但凡是能逃脱坚决不认罪。 “警察同志，麻烦你叫人将我的车拖回我的小区，地址你应该知道？” “赵护士长放心，我保证服务到位。” 赵蕊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佟伟杰。 五十分钟之后，佟伟杰敲响了陆明的办公室门。 此时睡得正香的陆明听到敲门声，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已经照进了办公室。 陆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早上七点了。 打开门，陆明让佟伟杰先坐下。 陆明掏出手机给李莎发了一条语音。 “李师姐，麻烦你带十份早餐到办公室，昨天通宵的同事们都没吃饭。” 发完消息之后，陆明拍了拍佟伟杰的肩膀笑着说道： “小伙子可以，给我讲讲昨天下午到现在为止，赵蕊都做了什么，我一会审讯她的时候，才好对症下药！ 现在我们这个案子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卡住了，或许赵蕊能成为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第290章 陆明的审讯技巧 佟伟杰听到陆明这么问，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一整晚蹲守的疲惫，瞬间消散无踪。 佟伟杰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赵蕊为了能逃跑做了多少细致的工作，扛着行李箱的样子有多么的滑稽。 陆明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的还问一下当时的细节。 陆明的办公室里，时不时就能传出陆明爽朗的笑声。 就在佟伟杰讲的差不多的时候，李莎敲响了陆明办公室的门。 陆明笑着起身招呼佟伟杰一起出去吃早餐。 要知道陆明昨天晚上好歹还睡了几个小时。 但是佟伟杰跟小周两个人，因为害怕赵蕊半夜逃跑，一晚上没合眼。 大办公室里，周静嘴里塞着大半个肉包子，还不忘嘲讽一下陆明。 “小师弟，那个赵蕊不是被带回来了吗？ 你为什么不加点班去问问她能不能看懂那个账本，要是换成我肯定早餐都吃不下！” 陆明喝着软嫩清甜的豆腐脑一脸的满足。 “这么大个肉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咋这么喜欢记仇呢？” “哼！”周静鼓了鼓腮帮子，“你不是火急火燎的，要快速破案吗？” 周静的字里行间无不在表示，陆明很双标。 对信息科的人就像催命一样，换成自己就变得慢悠悠了。 “这女人估计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应付我的对策了，先晾她个把小时。 你们快点将王强手机密码破解，我这边也就有底气拿捏她了。” 陆明岂是那么好被拿捏的，说完这句话，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周静。 周静有些恼火的撇过头，又拿了一个包子叼在嘴里，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 陆明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李莎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人。 那些一晚上没吃饭的同事们，面对李莎带上来的五十个包子，吃的风卷残云。 不到十分钟，所有的包子都被消灭一空。 陆明有些满足的找了个位置坐着，眯着眼睛开始想对策。 他必须要将赵蕊那个女人的嘴给撬开，不然这个案子可能真的要拖一个星期以上了。 早上八点陆明推开了接待室的门，赵蕊就那么悠闲的坐在接待椅上面喝着水。 听到推门的声音，赵蕊斜眼瞟了一眼，发现是陆明进来了，假装有些惊讶的开口： “小弟弟，你还真是重案组组长啊？ 你给我说说，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势力？ 这么年轻就把你提到这个位置，也不怕被人举报了。” 赵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轻松，好像她随时都能出去一样。 陆明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赵蕊的眼睛，笑着开口： “赵护士长，你在心虚什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交代问题？” 陆明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一般情况下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些身家清白的人，来到重案组或者派出所。 要么就疯狂的喊冤枉。 要么就是紧张的生怕说错了什么会被警察误会。 赵蕊很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眼睛，就这么跟陆明对视。 但是陆明的眼神好像能看穿她的内心一样。 不到五秒钟，赵蕊就败下阵来，不自觉的将目光挪开。 当赵蕊在躲避陆明目光的时候，她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第一轮的交锋，她完败。 赵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开始倒打一耙。 “我说你们警察是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吗？ 我妈妈生病在家，我准备回去照顾一下，却被你们强行带到警察局来。 你们想干什么？” 陆明不慌不忙，见招拆招。 “首先，我们警察只会盯梢犯罪嫌疑人。 其次，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你说你妈妈生病了，你是在解释你凌晨四点偷偷出门吗？ 你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一点？ 要不你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提前一天给看门的保安五千块钱？ 你是能预知未来？” 陆明每问一句，赵蕊的脸就黑一分。 她本来以为警察是在她的车旁边等她。 但是通过陆明的问题她才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一直处于警察的监视当中。 赵蕊知道自己应该已经被列入重点监视名单了，这时候还想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自己还有那么多资产没有转移，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 她必须要找机会出去，将自己的资产转移走。 就算自己坐牢出来，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上街要饭。 想通这一点的赵蕊，选择闭口不言。 因为她明白说多错多，如果陆明现在有实质性的证据，自己应该是在审讯室，而不是接待室。 陆明看着面色变换不停的赵蕊，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了，赵护士长？ 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其实你犯的那些事，我心里基本上都有数。 坦白从宽这句话，你知道为什么能这么普及吗？ 就是因为它是真的管用。 当你已经跑不掉了，而我们手里迟早会找出你的犯罪证据，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争取立功减刑。” 不得不说，陆明的话语还是很具有煽动性的，只是赵蕊已经决定闭口不言，那么就不会轻易再开口。 陆明一直用【中级观察力】在观察赵蕊脸上的微表情，再通过【中级犯罪心理学】去解读赵蕊心中的想法。 不得不说陆明这个系统，除了计算机方面是个薄弱点之外，审讯方面一直都是变态级别的存在。 “你是不是很想说，我们最多扣留你24小时？”陆明不屑的冷笑一声： “我们从王强的办公室里面，带出来的那些东西，你是亲眼看到的。 那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你今天早上才被我们带回来，如果到明天早上，我们还不能破解王强手机的密码，算我们无能。 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我们信息科的强大。 到那个时候你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我希望你能珍惜！” 第291章 赵蕊心里防线崩溃 赵蕊有些抓狂的看着陆明，为什么眼前的年轻组长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 并且读的还不是自己当时想的问题，而是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王强的手机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赵蕊是非常清楚的。 只要那些东西一曝光，那么自己锒铛入狱就是必然。 还有陆明说的那句，不要小看了重案组信息科的能力。 就是这句话提醒了赵蕊，一个手机密码而已能有多复杂？ 赵蕊并不清楚王强的手机是用的什么加密手段。 在她看来，重案组的信息科想要破解一台手机的密码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赵蕊现在有些怀疑人生，她已经被陆明代入了谈话的节奏当中。 因为她感觉陆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自己再不交代恐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虽然赵蕊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心态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陆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赵蕊的面庞，看着她那紧闭的双唇，还有快要纠结成一团的表情。 陆明已经明白，现在的赵蕊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再给她压上最后一根稻草，那么她就会主动交代。 “这两天你是不是一直联系不上王强？ 你是不是以为王强被我们抓起来了？ 其实王强死了，并且死的很惨。” 这一刻陆明掏出了一个大炸弹，将王旭拍的一张现场照片丢在赵蕊面前。 陆明故意挑选了一张最血腥的照片。 照片上王强躺在一个洗手间里面，双眼紧闭，嘴角流出大量已经凝固的血液。 白色的长袖衬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胸口6个大窟窿尤为刺眼。 洗手间白色的地板砖，基本上都被王强的鲜血给浸染成为了暗红色。 赵蕊听到陆明这么说的时候，还抱有一丝丝侥幸的心理，想着眼前这个警察会不会是在咋她。 当她看向陆明丢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时，再也绷不住了。 什么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她确实被吓的不轻，通过王强的这张照片，赵蕊好像想到了自己死亡的样子了。 并且这张照片也解决了她心中的很多疑惑。 为什么从来不关机的王强，两天都联系不上。 为什么警察能拿到王强办公室的搜查令。 为什么警察会怀疑她，并且跟踪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强已经死了，事情搞大了。 赵蕊伪装的坚强彻底崩塌，她双手抱胸，身体微微颤抖，牙齿打着颤问道： “陆警官，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陆明心中一喜，一般情况下，犯罪嫌疑人开始要烟了，基本上也就是准备交代的时候了。 只是陆明没想到赵蕊也抽烟。 陆明不动声色的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包芙蓉王，弹了一根出来，递向赵蕊，并且帮她点燃。 赵蕊哆哆嗦嗦的连续抽了三口烟，嘴里吐出浓郁的烟雾，然后将烟丢进她刚刚喝的水杯里。 赵蕊一直以来的习惯抽烟从来都只抽三口，因为她感觉这样比较健康。 就跟有些30多岁的人喝可乐喜欢泡枸杞是一样的心理。 赵蕊再次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烟雾已经彻底的从肺里排出去了，才开口问道： “陆组长，你想问什么就问？ 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陆明其实很想问，赵蕊是不是故意将自己手里的小护士送给王强，以换取王强的信任和好感。 因为陆明感觉这个赵蕊就是一个隐形的皮条客。 但是早上周静说的那番话，再加上王强的手机藏的那么隐蔽，还用了那么专业的密码。 还有那个谁都看不懂的账本，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王强不仅仅只是潜规则女下属而已。 陆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无知，于是高深莫测的说道： “当然是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交代清楚。 并且我们还需要用你的笔录，跟王强手机里面的秘密，还有他的账本进行互相验证。 只有你坦白的越彻底，你能争取减刑的机会才越大。” 这段话在陆明看来是故作高深，但是听到赵蕊的耳朵里却好像警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就在赵蕊准备坦白交代的时候，陆明一摆手打断道： “你等会再说，我带你去审讯室。” 陆明站起来在前面带路，来到大办公室，陆明高声招呼道： “李莎，你过来给我做一下记录，江涛你去观察室看着。” 办公室的同事们听到陆明这么喊话，皆是好奇的转头看去。 只见陆明面带笑容，意气风发。 而陆明身后的赵蕊，却没有刚刚进去的那份从容，反而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不溜秋。 李莎有些吃惊的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二十分钟都不到。 虽然她很清楚陆明的审讯实力，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能这么效率。 并且看陆明现在的样子，也不像催眠术使用过度的模样。 李莎现在都记得陆明在白沙镇，催眠术使用过度时那虚弱的样子 从接待室，换到了审讯室，虽然陆明还是没有给赵蕊上手铐。 但是审讯室里面的气氛，却是跟接待室截然不同。 房间的四个角全都有摄像头，可以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审讯室的每一个角落。 加上陆明跟李莎的专业态度，无疑又给第一次进入审讯室的赵蕊带来了一些无形的压力。 陆明见一切准备就绪才严肃的开口： “你先交代一下你的基本信息，方便我们记录。 你需要为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因为这都是你上法庭时候的证据。” 姓名：赵蕊 性别：女 身份证号码：430xxxx 联系方式：134xxxxxxxx 家庭住址：安康花园七栋一单元1062 婚姻状况：单身（离异） 职业：安康医院妇产科护士长 陆明看着李莎将赵蕊的资料一项项记好之后，继续问道： “你现在可以开始交代你的问题了，越详细越好。” 赵蕊沉思了一下，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怀疑王强的死，是他的那些合作伙伴做的。 如果我将这一切交代清楚，你们能不能保护我的安全？” 第292章 如此意外的收获 赵蕊的话让陆明有些懵逼。 啥玩意你就怀疑王强的死跟他合作伙伴有关系了？ 看样子王强私底下应该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赵蕊不会这么怀疑。 陆明不动声色点点头： “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你要相信警方的实力，想想你自己是怎么被带进来的就明白了。” 赵蕊得到陆明的确认，再加上自己那么小心还是被警察全程跟踪，也就放心下来。 “其实王强表面上是安康医院妇产科主任。 私底下，他跟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合作，专门贩卖新生儿！” “轰！”赵蕊的话如同一颗巨石砸在陆明的心间，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王强这么肆无忌惮，在自己科室敢这么乱来。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个正常人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下意识会保持一个正面的形象。 王强之所以会这么肆无忌惮玩职场潜规则，因为他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 威胁林晓语只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而已。 还有在医院闹的那个年轻妈妈，她之所以口口声声说安康医院掉包了她的孩子，看样子也是真的。 一旁正在记录的李莎，下意识将笔停下了，因为赵蕊这句话杀伤力太强。 她本以为赵蕊会交代她是怎么跟王强一起潜规则那些女护士，却是没想到王强竟然还做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么四舍五入一下，林晓语岂不是算为民除害？ 李莎直愣愣打了个冷战，这么想就太危险了，为民除害也需要法律的审判才能执行。 只能说林晓语是误打误撞。 赵蕊看着神色有些异常的陆明，还有李莎那停在半空中的笔，也有些愣住了。 “你们不知道这个情况？” 陆明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来回的点击桌面，发出“咚咚咚咚”的声响。 陆明知道自己太过于震惊，刚刚可能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要知道赵蕊的职业长期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她应该是看出点什么了，但是陆明并没有去着急解释，反而开始倒打一耙。 “你将事情交代完整一点，不仅仅是一句贩卖新生儿能总结的？” 赵蕊带着一丝狐疑看着陆明，刚刚陆明那一丝诧异被她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 自己好像是说多了，就好像是当初她老公发现了她存现金的地方。 本来想开个玩笑，故作严肃的审讯自己，想来个反转。 结果一紧张就将自己跟王强的关系给如实的说了出来，不然她现在应该不会是离异状态。 但是想着陆明手里有王强的手机，还有王强的账本，那么警察知道这一切，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说多了，现在的自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争取减刑。 “确实不是一句话能总结的，王强主要做的就是帮他的合作伙伴联系货源。 货源的目标主要就是那些连续几次都是一个人来医院做产检的妈妈。 王强会通过各种话术去试探那些人，了解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医院做产检。 如果是因为家里人比较忙没时间来陪她，对于这种孕妇王强一般是不会再去打扰。 如果是那种未婚先孕，或者意外怀孕不想要的那种孕妇。 王强会有意无意的跟人家聊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庭的改变有多大，给孕妇制造焦虑。 尤其是那种未婚先孕的，他会跟人家说怀孕之后对身材的破坏。 照顾一个孩子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多少金钱，直到他们准备将孩子打掉。 这时候王强会有意无意的开始试探，最后给出一个合适的价格，让那位孕妇将自己的孩子生下来。 然后王强就会将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交给他的合作伙伴，获得一大笔收入。” “嘭！”陆明猛的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赵蕊猛的一哆嗦。 就连正在记录的李莎都吓了一跳。 “这么缺德的事情，竟然被王强做成了一门生意，你们是一点都没将法律的威严放在眼里。 你说王强只会对那些未婚先孕和意外怀孕的孕妇下手？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去你们医院闹的那一对夫妻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其实陆明早就想问了，因为他当时就在现场。 陆明能看出来，那个年轻的妈妈并没有说谎，要不然陆明也不会主动去找人要电话。 只是当时的陆明不清楚安康医院还存在这种缺德冒烟的买卖。 他只是以为那个妈妈在生孩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医疗事故，导致孩子夭折，然后医院疯狂的掩盖这个事实。 如果按照赵蕊这种说法，那个年轻妈妈的孩子应该也是被王强给卖了。 赵蕊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发怒的陆明，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上个月王强的合作伙伴接到了一个大单，一次性需要五个男孩。 王强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于是配合手术医生，跟麻醉医生，还有护士一起将那个孩子完成了掉包。” 陆明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气的发抖： “你们医院是什么地方？ 救死扶伤的地方？ 你们在那么神圣的地方，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不会愧疚吗？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赵蕊不屑一笑： “你可能没有了解过医生护士到底有多累。 你有良心的时候，做各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每天累的像条狗。 学不完的课程，上不完的夜班，工资还低的要死。 当你将良心抛弃之后，你会发现上班就跟度假一样。 家属的抱怨和需求可以无视，上级也不会给你压力。 专业知识也不需要认真学习，夜班可以通宵睡觉。 钱还来的轻松无比！ 良心没了并不影响心脏跳动，换成你，你会怎么选？” 陆明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赵蕊： “没想到你竟然将丧心病狂，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世界上竟然还有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你已经彻底堕落了，被王强洗脑的太严重了。 王强是什么时候开始贩卖新生儿的？ 安康医院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第293章 赵蕊在妇产科的作用 现在陆明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王强是怎么逼迫林晓语的那件事情了。 相对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明显眼前赵蕊讲述的这件事情更加着急。 一旦赵蕊能提供足够多的信息，那么陆明就能采取行动。 需要尽快将安康医院那些已经失去医德的禽兽，还有跟王强合作的那群毫无人性的家伙全都抓起来。 赵蕊看着陆明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我不知道王强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生意的，我是七年前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们在王强办公室里面看到的那些女性的衣物，全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赵蕊不由的脸红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想起床头柜里面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赵蕊悄悄的看了一眼陆明， 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组长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 “至于安康医院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上到主管妇产科的副院长刘家明，下到所有产科的医生、麻醉师、还有其中一部分护士。 全都拿过王强的好处，只不过他们都只负责拿好处，并没有参与到人口买卖中来。 负者运货的那群人一直都只跟王强一个人联系。” 赵蕊的回答在陆明的意料之中。 按照赵蕊的说法，王强从事这门生意最起码也有七年以上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从上到下全都打通，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隐藏这么久而没有被人发现。 只是赵蕊在说这些的时候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陆明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你在这其中起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赵蕊嘴角扯动了一下： “我？ 我最多算个高级点的玩物而已。 我负责帮他跟那些医生和护士中间搭桥。 原本王强在做这些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现在王强可以肆无忌惮。 因为医院从上到下全都被打通了，那些拿钱的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蕊这么说陆明基本上就心中有数了，赵蕊应该是王强在那个医院里面最信任的人，相当于心腹。 既然如此的话，一个从犯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即使妇产科全都沦陷了，还有其他科室呢？ 你们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将孩子带出医院的？” 赵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王强从来不让我们医院的人，跟他的合作伙伴联系。 每次有了新的婴儿，都是王强亲自给婴儿注射安定。 然后将婴儿放进一个器材箱里面，带到地下二楼的停尸房，那里会有人接收。” 陆明不动声色的警告一声： “我现在给你算的是自首，我希望你说的全是实话。 像你说的这句话，我马上可以让人去医院调监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赵蕊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陆明，这个年轻的组长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 赵蕊纠结了一下还是改口说道： “我负责将孩子交给王强的合作伙伴。” 陆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手里有多少证据，你是最清楚的，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你不要再耍你那些小聪明。 既然是自首，那么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交代问题，至于量刑的事情，法官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陆明看着赵蕊再次将她那点精明的小心思收起来才继续问道： “你们卖掉一个婴儿能获利多少？” 赵蕊发现自己那点手段根本就骗不过陆明，但凡是自己说一点假话，马上就会被他拆穿。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合作。 于是赵蕊老实交代道： “以前的孩子价格便宜很多，这几年价格涨了一些。 一般情况下男孩能卖到10到15万，女孩8万到10万。 由于我们是正规医院，所以价格会比市场价高20，因为我们是连出生证明一起卖的。 并且有很多人就是怕买了孩子，后续会有一系列的麻烦，但是从我们手里买就不存在这些问题。” 陆明气的又想拍桌子了。 像安康医院这种高端的私立医院，工资在整个星沙也算是顶尖的那一批了。 一个工作五年以上，技能娴熟且持有相关专业证书的护士，年薪差不多也就25 万元。 像这样的工作需要一个护士努力一辈子，并且还需要有一定的关系，才能找到。 如果这样一个护士是在公立医院工作，那么年薪能有15万元就不错了。 单是卖两个小孩就超过了她们一年的工资总和还多。 难怪前面赵蕊会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么一番丧心病狂的话。 陆明强压自己的怒气，继续问道： “卖来的钱，你们是怎么分的？” “比如我们今天卖了一个男孩，获得了十万……” 陆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吼道： “不许这么比如，我听着难受。” 赵蕊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发怒的陆明，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比如我们今天卖了一个……” 陆明呵斥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不许这么比如！” 赵蕊都快急哭了，不让这么比如，那我要怎么比如？ 赵蕊看着怒火中烧的陆明也不敢说话了。 李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陆明，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需要做的是早点将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跟一个犯罪嫌疑人较这个劲干什么？ 想是这么想，但是李莎听着赵蕊比如的那么理所当然，也觉得非常刺耳。 看着审讯椅上面被陆明吓的哆哆嗦嗦的赵蕊，李莎心情舒畅的同时也开始打圆场。 毕竟案件还是要继续审理的。 于是李莎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说道： “这里有一个蛋糕，总价十万块，按照你们那种分法应该怎么分？” 李莎跟赵蕊两人同时看了一眼陆明，发现陆明并没有发火的迹象赵蕊才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孩子妈妈要分5万。 王强分3万。 刘副院长分1万。 剩下的医生跟护士分1万。 如果是想昨天来医院闹的那对年轻夫妻的孩子。 王强拿5万。 医生跟护士拿3万。 刘副院长拿2万。” 第294章 王强的账本 陆明一瞬间就听懂了为什么王强他们要这么分钱了。 孩子的妈妈必须要分大头，因为这是货源所在。 如果开价太低了，没有人会愿意卖。 并且找这种自愿卖孩子的孕妇，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有人追究。 如果长期搞那种无本买卖，赚的钱是多了，但是非常容易出事。 昨天陆明就碰到了那个年轻的妈妈大闹妇产科。 一旦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多了，那么王强他们迟早会暴露。。 这还只是王强他们这边分的钱，王强还有一个合作伙伴，他们还需要加价将孩子卖给客户。 这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要不是这一次林晓语误打误撞，将王强给干掉。 而陆明又想要帮林晓语多收集一点证据，碰巧将这条产业链给挖出来。 这个安康医院还不知道要嚯嚯多少孩子，破坏多少家庭。 “你知不知道王强具体卖了多少个孩子？” 赵蕊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个账本上有……” “那个账本你能看懂？” 赵蕊轻轻的点点头。 陆明站起来就往审讯室外面走去，那个账本被他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呢。 陆明拿着账本再次走进审讯室，快速翻动着那本廉价的笔记本。 前三十多页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很多所谓的密码。 每一页都有五条以上，多的页数有接近二十条密码。 如果每一条密码都代表一个孩子，那么这上面记录的保守估计也有三百个孩子的买卖。 陆明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里面每一条密码都是一个孩子的交易记录？” 赵蕊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陆明，有些不敢开口。 “陆明额头青筋暴起，猛地加大音量吼道： ‘说！’ 赵蕊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怯懦地轻声嗫嚅道： “一条密码代表的不止一个孩子。” “轰！”陆明猛的一下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赵蕊。 陆明有些不敢相信，拿着账本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陆明走到赵蕊身边，指着第一页的第一条问道： “这个2q18d8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陆明的心情十分忐忑，如果这段密码代表的不止一个孩子，那么这些数字里面哪一个是代表的数量？ 是2？还是8？还是18？ 最好是2，如果是8，安康医院一个星期之内就要关门大吉。 不可能是18，除非安康医院将每天接生的孩子全卖掉才能达到这个数字。 赵蕊有些害怕的看着眼睛都红了的陆明，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被他一口给吃了。 “快说，别墨迹！”陆明催促了一声。 赵蕊看着陆明手指的那一条密码解释道： “代表男孩。 2代表数量。 q代表钱。 18代表的是总价格。 d代表的是代孕。 8代表的是第八次交易。” 说完赵蕊又看了看陆明打开的是笔记本的第一页，于是补充道： “你翻开的是笔记本的第一页，所以这个交易是在某年某月的一号交易成功的。” 陆明指着第一页的第二条问道： “这个l2q16d11，是不是代表2个女孩，获得16万，也是代孕，这是第11次交易，同样发生在一号？” 赵蕊仔细看着陆明手指的地方，并且在心里验算了一下之后才点点头： “你说的全对，就是这个规律。” 陆明继续往后翻，他记得自己好像看过最后尾数为1的一条密码。 陆明翻到第五页指着一条密码说道： “1q10d1，这个是不是代表一个男孩获得10万，也是代孕，并且这是第1次交易，时间发生在五号？” 赵蕊再次点点头。 陆明看着赵蕊点头心中有数了，既然知道了规律那就能看懂了。 陆明回到自己的审讯椅开始一页页翻着那些密码，主要是看密码的第1位数字，看看有没有特别大的数字。 好在细细的看了一圈，主要的数字还是1或者2。 3就很稀少了，5更是只有4次。 这么粗略的统计一下，如果王强是七年前开始买卖人口的话，那么一共卖了600多个婴儿。 平均每年卖掉80多个，如果王强每次拿三万，那每年额外收入就是200多万，难怪会这么丧心病狂。 大部分的医生跟护士一辈子都存不下这么多钱，这只是王强一年的额外收入。 大致翻了一下之后，陆明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点，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要是那个8，或者是18代表的是数量，那么马上就要层层上报，可能省公安厅都压不住，得报到部里才行。 别看这个案子涉案金额没有岳家庄那个案子涉案金额高，但是买卖新生儿这件事情实在太毁三观了。 并且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安康医院，一个王强搞出来的。 既然一个王强都暗自经营这条产业链长达七年以上，那么证明什么？ 证明这个市场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大。 全国那么多加医院，就算只有其中很少一部分医院存在这种情况，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陆明一会审讯完赵蕊，就马上要去找韩勇刚汇报这件事情，虽然这七年王强只卖掉600多个婴儿。 这件事也需要上报省厅，至少整个湖省的医院，这一次应该要全部被暗中调查一遍。 至于能查出多少问题，这就不是陆明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陆明再次问道： “你知道王强的合作伙伴那边的联系方式吗？” 赵蕊摇摇头： “那边的联系方式只有王强一个人才有，就在他那台秘密手机里面。” “你知道他手机的密码吗？” 赵蕊再次摇头： “那台手机的密码，只有王强一个人知道。” 看样子还是要等周静那边破译出密码，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陆明拿着账本站起来，对着李莎说道： “我喊李大定进来继续审讯，我现在需要马上将这边的情况跟韩支报告一下。” 第295章 韩勇刚的新技能 陆明走出审讯室下意识来到周静身边，准备将账本丢给她统计。 但是看着周静忙碌的都没发现自己靠近，陆明悄悄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陆明将手里的账本丢给刘世杰，并且将这里面每个字母，每个数字分别代表什么全都跟刘世杰好好讲清楚。 待确定刘世杰已经听懂了之后才交代道： “你将这个账本里面的东西，全都翻译成人话，并且统计一下王强一共卖了多少婴儿，获得多少赃款。” 看到刘世杰点头，陆明才走到李大定面前说道： “大定警官，我这边感觉事情搞大了，需要马上去跟韩支汇报。 你进去接着审，将赵蕊是怎么祸害林晓语的事情都问清楚。 安康医院像林晓语一样被伤害的女孩子一共有多少。” 李大定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笔就站起来往审讯室那边走去。 陆明见办公室的工作暂时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就往韩勇刚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陆明轻轻叩响房门，虽然说跟韩勇刚的关系很好，但是基本的礼貌陆明一直做的比较到位。 “请进！”办公室里响起了韩勇刚的声音。 陆明推门进去就发现韩勇刚正在泡茶，弄得还有模有样的。 待客区坐着的白凯南，正一脸笑意看着刚刚进来的陆明。 “白局，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凯南呵呵一笑： “你们韩支非要在我面前显摆他刚刚学的泡茶技术。” 韩勇刚一脸不高兴的接话道： “什么叫显摆，你就说我刚学的中投手法用的怎么样？ 是不是保护了茶叶不受热力伤害，同时又激发了茶香。” 韩勇刚一脸期待，希望白凯南能给一个好评。 白凯南一脸不屑： “你这三脚猫的手法都是跟谁学的？ 别说跟老孔比了，你这水平跟我比都还差十万八千里。” 韩勇刚满脸的不服气： “不能？ 我是跟梦网短视频里面的一个泡茶博主学的，人家可是有60多万的粉丝。” “还60多万粉丝的泡茶博主？”白凯南撇了撇嘴， “他没告诉你，中投至少也要用嫩叶高香的茶叶吗？ 你这茶叶老的跟树枝一样，根本就用不上什么中投上头的，直接开水冲一下就完了。 其实你这茶叶就不该放进老孔的这个茶壶里，掉价！” “额……”被白凯南一语道破，韩勇刚好像有点尴尬： “这个他倒是说过，但是他卖的那些茶叶，最便宜的保靖黄金茶，也要600块一斤。” 剩下的话韩勇刚没有说出口，反正意思就是太贵了，他买不起。 “呵呵！”白凯南冷笑一声： “那个博主碰到你这么个玩意也算是他倒霉，不仅没有挣到你的钱，还让你将他的名声给嚯嚯了。 我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两盒‘汉中仙毫’你去拿过来，别用你那茶叶梗子将这个茶壶给嚯嚯了。” 听到这话，韩勇刚茶也不泡了，面色也不尴尬了，站起来就往白凯南的办公室走去。 嘴角的笑意根本压都压不住。 陆明全程看着，不插话也不帮腔，在他看来这一局韩勇刚赢了。 本来陆明想拦下韩勇刚，先给他汇报一下案情进展的，但是看韩勇刚这么开心于是也没有阻拦。 反正周静那边，王强的手机还是没有破解，就算将这件事情马上汇报，想要铺开调查还是需要证据。 光凭借赵蕊的口供明显力度不够。 想通这些之后，陆明干脆走到白凯南对面坐下。 陆明这才看到白凯南也是面带笑意，根本就没有被打秋风的觉悟。 如果说白凯南完全没看出来韩勇刚的小心思，陆明是不相信的。 因为自己都能看出来，白凯南可是跟韩勇刚一起共事了20多年。 陆明趁着韩勇刚还没有回来好奇的问道： “白局，韩支明显是在套路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白凯南语重心长的对着陆明说道： “人的目光要长远一点，像你们韩支这种，只顾眼前利益是很容易吃亏的。 等他对茶道了解的越深刻，‘汉中仙毫’喝的越多，他就会慢慢发现，他是真的配不上老孔这把茶壶。 到时候这茶壶还能去哪里？” 陆明心中直呼好家伙，难怪这两人能当领导。 韩勇刚看中了白凯南家的桃子，白凯南看中了韩勇刚家的桃子树。 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样子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 好在自己一路走来碰到的领导都对自己比较好。 从张凯到韩勇刚，从孔援朝再到大boss白凯南，人都不错。 不然就自己这点心机，早就不知道被卖到非洲哪个国家了。 韩勇刚拿着两盒茶叶回来，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陆明站起来就想要将案情说一下，却是被韩勇刚抬手打断了。 “先喝茶，案子不着急。” 陆明只好再次坐下，既然领导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这一次韩勇刚依然用的是中投，茶叶换成了“汉中仙毫”之后。 再也不是茶叶梗子散发出来的那种干涩、单调的气息。 此刻的香气，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清新中带着丝丝甜意，让人仿佛置身于葱郁的茶园之中，心旷神怡。 即使陆明不懂茶也能很明显的闻出其中的明显差别。 韩勇刚一顿花里胡哨的操作之后，茶终于是泡好了。 韩勇刚将三个茶碗分别摆好，开始倒茶。 茶水还剩下不多的时候，韩勇刚轻喝一声： “看我蜻蜓点水！”韩勇刚拿着茶壶里最后那点茶水，开始在三个茶杯里面一顿乱点。 好像分的稍微不均匀就要被人打一样。 你要是能分好也就算了，最后那点茶水陆明三人的茶碗里分到的，还没有洒在茶几上的多，看的陆明牙疼不已。 陆明不好说什么，但是白凯南却是毫无顾忌的说道： “行了，按你这么泡，你干脆将茶都倒茶几上，然后我们三个趴在茶几上喝算了。” 陆明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凯南，你好歹是个领导，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韩勇刚也停下了手里蜻蜓点水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凯南： “白局，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 陆明悄悄的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因为他害怕韩勇刚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第296章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白凯南一头黑线，忍了好几次终于是忍住了没有一脚踢过去。 韩勇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地挨着陆明坐下。 匆忙端起他自己的那碗茶，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样子，用碗盖在茶碗上刮了又刮，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陆明也轻轻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个白色茶碗。 看着里面淡绿色的茶汤，嗅着清新淡雅的茶香，确实感觉到了一种放松。 陆明浅尝一口，一股浓郁的茶香在口中四溢开来，并没有尝到茶香里面闻到的那股甜味，反而有微微的苦涩。 一口茶汤入喉，陆明准备张嘴客套两句，免得韩勇刚面子上挂不住。 就在这时候，前面泡茶时候闻到的那股清新的甜味悄然涌至，口舌生津。 这一刻陆明才有点理解，为什么华夏那么多人喜欢喝茶。 这种先苦后甜的感觉，这种淡雅的清香，确实容易让人沉醉。 本来准备张嘴说话的陆明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慢体会着其中韵味。 陆明感受到一种宁静放松的感觉，昨天晚上熬夜带来的疲惫也悄然消失了。 茶水悄然喝了一半左右，韩勇刚才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陆明，你不是有什么工作要汇报吗？” 其实韩勇刚知道陆明在办什么案子，昨天李莎在接到报警的时候，是当着韩勇刚面汇报的。 在韩勇刚看来，应该就是一起普通的激情杀人，并且还是凶手主动报警。 他并不认为一个这么简单的案子能给陆明带来什么麻烦，所以他才能表现的那么不紧不慢。 白凯南也放下茶碗，准备听听陆明要说点什么。 陆明也放下茶碗，开始讲述林晓语的故事，因为他现在并不是很着急。 陆明，慢慢悠悠，情绪起伏的将林晓语的案件讲完之后问道： “不知道两位领导认不认识做刑事辩护比较厉害的律师。 我答应了林晓语要给她找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陆明看着韩勇刚，但是韩勇刚却是看着白凯南。 于是陆明也看着白凯南，一脸的期待。 此时的白凯南正在回味陆明故事中，林晓语跟李志刚之间双向奔赴的爱情。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种故事了，现在的人都慢慢变的浮躁了。 待他发现两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白凯南想了一下才说道： “我印象中打这种减刑官司比较厉害的，应该是卫峰律师事务所的张卫峰。 当初他在2007年的曲文潇故意杀人案中表现十分出色。 硬生生将一个无期的案子，打成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对证据的利用，对案件局势的判断都相当到位。 当初就是这个案子让他一战成名，后来才有的卫峰律师事务所。” 陆明面色一喜，一个十几年前的案子，还能让白凯南这种级别的大佬记住。 这位张卫峰的实力应该是毋庸置疑了，这也算是解决了陆明的一个小麻烦。 因为他真的不了解律师行业有什么优秀的人才。 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来求助韩勇刚，却是没想到韩勇刚是个靠不住的。 还是白凯南比较靠谱。 将这件事情解决之后，陆明才开始讲述从赵蕊嘴里审讯出来的问题。 随着陆明的讲述越来越深入，韩勇刚跟白凯南的眉头越皱越紧。 “所以我怀疑这个买卖婴儿的产业链可能存在十年以上了。 有可能我们星沙市都不止安康医院一家有王强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那整个湖省又该有多少？ 要是光做那种自愿交易买卖，虽然违法，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民怨。 但是根据王强的账本记录，七年以来，他用死婴掉包的事情做了五次。 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简直毫无人性。” 韩勇刚有些恼火的看着陆明：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这相当于给我们星沙市戴了个定时炸弹啊！ 你是怎么有心思还在这里……” 说到这里韩勇刚有些说不下去了，这黑锅好像他已经甩不掉了。 因为陆明好像提了两次都想说这个案子来着，是自己，就是自己非要显摆什么泡茶的技术。 但是韩勇刚哪里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因为他了解的就是一起激情杀人案而已，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感觉要桶上天了。 韩勇刚顾不得看陆明那副无辜的眼神，而是看着面色黑如锅底的白凯南说道： “白局，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出来，以前那些在安康医院生孩子被掉包的人都得疯。 好不容易接受了失去孩子的事实，这么多年之后才发现孩子是被人掉包了。 到时候就算当时是真的出了意外的那些人也会疯狂。 如果光是一家安康医院还比较好处理。 要是整个湖省一起爆雷，那我们就等着天天上7点新闻！” “哼！”白凯南冷哼一声： “你不是泡茶吗？ 不是中投吗？ 现在知道着急了？” 陆明看着两位领导着急的样子，却是反过来安慰道： “两位领导，我们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王强的账本和赵蕊的讲述，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一切的行动，都需要等抓到王强的合作伙伴之后，才能开始。 我相信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很多关于这个行业的内幕。 我之所以来找两位领导汇报案件的进展就是想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 韩勇刚听到陆明的解释之后，也是想明白了，慢慢的坐回沙发上，端起茶碗浅尝一口，慢慢的淡定了下来。 白凯南，也没有再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韩勇刚的不是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省厅，亲自跟李明华副厅长好好通个气。 陆明，一会你那个什么账本翻译完了之后，将临时的案件总结发给我，我下午要用。 上午之前，如果王强的手机密码被破解，里面找到的那些资料一定要第一时间整理出来。 这些东西我尽量第一时间跟李明华副厅长做到同步，有最新进展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第297章 中级画像师，差点把控不住局面 回重案组的路上，陆明都在整理思绪，主要是这个案子发生的太突然了。 不仅仅韩勇刚反应不过来，就连陆明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最稳的办法就是等待周静将王强的手机密码破解。 然后就是等银行那边将王强那张秘密银行卡的账单全都拉出来。 根据赵蕊的说法，王强的合伙人只跟王强一个人联系。 也就是说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合伙人的电话，或者身份信息。 既然赵蕊是负责送货的，那么他应该是在地下二层的停尸间，见过那个取货的人才对。 并且一个人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停尸间，就算有王强这个内应也不可能完全躲避摄像头。 陆明回了一趟办公室，拿了一套画画的纸笔，然后轻轻的敲响审讯室的门，推门而入。 审讯室的三人齐齐转头好奇的看着陆明。 李大定开口问道： “你不是找韩支汇报工作去了吗？ 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明点点头： “还算比较顺利，刚好白局跟韩支都在。” 陆明看着赵蕊问道： “你不是负责送货到地下二层吗？ 那你应该见过那个接货的人对不对？” 赵蕊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不是刚刚还在问小护士的事情，怎么突然又问到接货人了。 赵蕊下意识的点点头，因为她真的见过那个接货的人。 陆明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那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样貌。”随即赵蕊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个代号都没有。 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带着口罩跟墨镜，并且说话都很少。” 这个答案在陆明的预料之内。 “每次来接货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每次都是他，神神秘秘的。” “他的身高体型，上一次见他穿的是什么衣服你还记得吗？” 陆明问完这句话之后，就拿出纸笔准备开始画。 李大定非常识趣的站起来，让陆明坐着画。 他非常清楚陆明有一手画画的本事，并且他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 陆明没有丝毫客气的坐下，随即说道： “你可以开始描述了。” 赵蕊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明，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 陆明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纸笔就比较奇怪了。 看现在这个架势，他是准备通过自己的口述将那个接货的人给画出来。 简直是荒谬，她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但是看着陆明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我需要讲慢一点吗？” 赵蕊准备好好讲述，顺便见识一下陆明的这个能力，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适当的放慢速度，尽量将你看到的样子，说的详细一点。” 赵蕊点点头，开始慢慢回忆： “那是一个男人，身上有很浓郁的烟味。” 陆明刚刚开始准备动笔的手停了下来，没想到赵蕊会说的这么抽象。 陆明很想出声纠正她的描述，说身材样貌就行了，烟味这种抽象的词，你让我怎么用画笔来描述？ 但是看着赵蕊一脸认真回忆的表情，很显然赵蕊是在努力配合，于是陆明没有出声打断。 只要她能大致将一个人的外貌，描写清楚就够了，剩下的可以到医院的摄像头里面找。 如果没有赵蕊给出的时间和大致体型，那么看视频录像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他冬天每次都是黑西装加白衬衣，夏天就只穿白衬衣，脚上是一双棕色的皮凉鞋。” 陆明看着自己面前那张空白的画纸开始怀疑人生，赵蕊的讲述着实有点太抽象了。 好在她是一个护士，她要是一个学画画的学徒，估计老师都会被她气死。 陆明是一笔都没画，但是赵蕊确实是在认真回忆。 “他是一个寸头，看起来很精神。” 陆明快速的动笔，根据赵蕊的描述，开始动笔。 刚刚画了一个寸头，赵蕊又开始走抽象流程了。 “年龄看起来40岁左右，他的皮肤很白，跟女孩子一样白。” 这一次陆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 “你先说说他的身高跟体型。” 再让她这么自由发挥，即使自己有【中级画像师】也画不出个明堂来。 “大约是170左右，比我高了一个头。” 陆明的画笔停在半空，赵蕊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陆明。 她还在好奇，陆明为什么不画了。 陆明强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体型。” 陆明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是第一次感受到，通过一个人的描述想要画像是多么困难。 困难的点不是画技跟不上，而是描述的人太抽象了。 “哦哦哦！”赵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告诉陆明体型。 “体型，跟这个大个子警官差不多。” 其实赵蕊有些好奇，陆明为什么不先将身高画出来。 陆明刷刷几笔就将那个人的大致轮廓给勾勒了出来。 “他耳朵是什么样的？” 根据赵蕊的说法接货的人，五官唯一露出来的就只有耳朵了，所以陆明才这么问。 赵蕊听到陆明这么问，下意识就想回答。 但是话到嘴边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她一双眼睛开始在审讯室三人耳朵上打转。 可是看来看去，除了肤色上有一点差别之外，她根本看不出区别。 于是赵蕊总结了一下开口回答： “就是个正常人的耳朵，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左耳上面有一颗银色的耳钉。” 陆明听着这个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并且左耳有一颗银色耳钉这个信息很重要。 比准确描述出耳朵的形状还要重要。 让一个普通人去描述一个人的耳朵是什么耳朵，估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只能说出一个招风耳。 像其他的元宝耳、贴面耳、精灵耳等等一些标准形状的耳朵，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过。 陆明没有再继续问话，因为有了这些信息基本上足够了。 一时间，整个审讯室里面只剩下陆明的画笔跟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第298章 王强的手机密码破解成功 十多分钟之后，根据赵蕊的描述。 一个身高170，体型有点壮实、白衬衫、黑西裤、留着寸头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陆明的画纸上。 陆明走到赵蕊面前，摊开手里的画纸问道： “是这个人吗？” 赵蕊看着画纸上的人，眼神中的震惊根本无法掩饰。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她自己记忆中的人都没有眼前画纸上的人像。 赵蕊机械式的连续点头，表示认可。 “他戴的口罩是蓝色的，不是白色的，其他的地方跟你画出来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陆明了然的点点头，再次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他的具体时间，给我说一下。” “10月1日晚上9点。” 这一次赵蕊回答的非常快，一个是因为这个时间非常的好记。 还有就是那对年轻夫妻的孩子就是10月1日出生的。 他们每次约定的时间都是晚上9点。 首先是晚上比白天更隐蔽。 其次因为晚上9点到10点那段时间，从医院走出去的人非常多，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个画像得到了赵蕊的赞同之后，陆明想问的也问完了。 “你们继续问，我先出去了。” “李大定也站了起来： “你要是不来，我们早就问完了，你有事就去忙，我一会喊人将她带去看守所。” 陆明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陆手里拿着自己刚刚完成的那张画，来到了江涛的办公桌旁边。 先是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在忙碌的周静，没有选择去打扰。 这位姑奶奶从昨天下午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眼看就中午了火气定然不小。 这时候要是自己再去催两下，可能要爆炸。 陆明给江涛使了个眼色，就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走去。 陆明不太喜欢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喜欢自己办公室的沙发。 主要原因就是，他现在还是不习惯自己组长的身份，觉得坐办公桌后太正式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陆明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今天早上从清醒开始就一直在忙，一直到现在，陆明基本上就没有休息过。 江涛推门走进来，陆明没有着急去谈事情，而是丢了根烟过去。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里，陆明开口说道： “这幅画是根据赵蕊的口述画出来的，一会你就去一趟安康医院。 将这个10月1日那一天的活动轨迹给我摸清楚。 他跟赵蕊的交易时间是定在晚上9点，负二楼的停尸间，所以你只需要看那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就行。 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带了什么来，带了什么走。 如果能拿到他正面照片是最好的。” 江涛看着茶几上那张画，有些龇牙，这整的跟一个防狗仔的明星一样。 估计是拿不到他的正面照片了，不过江涛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我现在就跑一趟。” 江涛拿起那张画就准备走。 陆明嘱咐道： “不要暴露我们查案的目的，不管你是以什么理由，现在安康医院那边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 江涛烟都没抽完就出去了。 吃完午饭之后，陆明终于找到一点时间休息一下。 直到下午两点，陆明的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 陆明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 “进来。” 这一次进来的是周静，手里还拿着一台手机。 看到眼前这个情况，陆明瞬间睡意全无，一脸期待的看着周静。 看样子是周静的密码破解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绩。 周静看着满眼血丝的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明看着犹犹豫豫的周静，心中的热血也慢慢冷却了。 “怎么了？” 周静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陆明有些无语，原来是跟自己玩这种小把戏，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必须先听好消息，并且我不想听坏消息，如果那个消息是坏的，你出去给我加工成好消息之后再进来。” 周静翻了个白眼： “你跟我在这玩霸道总裁是？” 陆明也是呵呵一笑： “请开始你的表演。” “好消息就是王强的手机密码，已经成功被我们八个人经过20个小时的奋战破解了。” 陆明面色一喜： “厉害了，我的硕士师姐！ 找到了一些什么资料？” 陆明确实是很高兴，只要能拿到王强手机里面的信息，那么对于这个案子的进度将有飞跃的提升。 周静撇了撇嘴： “我还有坏消息没说呢？” 陆明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心中突然一咯噔。 “坏消息不准说，你现在出去给我加工，将它变成好消息！” 周静有些无语： “加工过了，加工失败。 我们在今天中午一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将王强的手机密码破解了。 但是他用的那款即时通讯软件是会自动销毁所有的聊天记录。 我们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之后，所有办法都用尽了，无法恢复。” 陆明有些牙疼，这个王强实在是太谨慎了。 陆明将很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这部手机上，突然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有些难以接受。 要是江涛那边再来个坏消息，那这个案子线索就断了。 陆明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应该有加合伙人的好友？ 这个应该不需要每次联系都加一次?” “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周静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随即解释道： “王强使用的这款软件，有很多犯罪嫌疑人都在用，这个软件最强大的功能，就是阅后即焚。 你可以将它想象成一个电子邮箱。 首先王强这边如果需要联系对方，会输入一段唯一的账号，然后编写信息发送过去。 那边看完王强的消息之后，那封邮件就会被彻底粉碎， 变成数据洪流，根本无法还原。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只要那边发一封邮件过来，王强看过之后，也会消失。 每一次从点开到销毁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第299章 线索彻底断干净了 陆明听到周静这么细致的解释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无法还原了。 相当于邮票信件时代，王强看完信之后，就将信烧掉。 不仅仅是烧掉，烧掉之后的黑灰，还会跟以前烧掉的那些灰混在一起，并且搅拌一下。 要是这么理解的话，确实无法恢复。 要是放在邮票信件时代，还可以拦截信使。 不过现在数字信息时代，一封邮件的传输一秒钟都用不到，根本无法拦截。 想到这里陆明有些纳闷的问道： “按理来说，我们华夏是不允许这种软件存在的？ 这不是相当于给犯罪分子提供天然的保护屏障吗？” 周静点点头回答道： “华夏确实不允许这一类的软件存在。 但是漂亮国允许，并且还是一家合法的公司。” 陆明有些难受的吐槽道： “漂亮国从来不做漂亮事。 这么说来，王强的这个手机一点用都没有了？” “那道也不是，虽然我们不知道对方的账号，但是对方知道王强的账号。 我已经删除了他这台手机的开机密码了，如果对方联系王强，我们就能知道对方的账号。 然后模仿王强去跟对方沟通，这样或许有办法能将对方骗出来。” 陆明点点头： “这倒也是一个方法，只是这个时间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 还有其他的收获吗？” “有！ 王强的手机里面有很多真人小电影，你要看吗？ 里面有赵蕊的，也有林晓语的，还有其他小护士的，一共有4个人。” 陆明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对这个没兴趣，你们注意保护好这些视频，不要泄露出去了，等案件完结之后记得销毁。” 周静嘻嘻一笑： “这个我当然清楚，你就放心！” 陆明见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色道; “你们辛苦了，今天下午想休息的可以提前下班！” “真的吗？那我就真下班了，你没事可别找我，我感觉我身上都臭了。” 陆明笑着点点头。 周静出去之后陆明却是摇头苦笑。 本来去搜王强的办公室，就是为了找到那些小视频。 现在小视频是找到了，却没有多少成就感。 一个激情杀人案，怎么就弄成了一个特大人口拐卖案了。 本来王强的手机密码破解是需要给白凯南打电话，同步一下案情进展的。 看目前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汇报的必要，因为寄予最大希望的手机这条线索基本上算是断了。 陆明只能寄希望于江涛，希望他那边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就在陆明想着江涛的时候，江涛刚好敲响了陆明办公室的门。 “请进！” 江涛推门进来之后，陆明第一时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找到那个接货人落脚的地点了吗？” 江涛老老实实摇头： “我们只看了医院的所有录像，那个接货人来回都是坐一台最常见的面包车。 像那种面包车我们星沙保守估计也有十万台以上。 我回来之前刚刚去过交警大队，确定了接货人坐的那台车是套牌车。”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江涛： “总结了一下，就是你帮我排除了想要通过车辆追踪他老巢的所有去路了对？” 江涛干笑一声点点头。 “你们在安康医院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没有暴露自己的目的？” 江涛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个你就放心，我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但是还不至于给你拖后腿。” “你们也辛苦了，快点去吃点东西！ 这个案子可能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查出结果的，犯案人员实在太狡猾。 王强还死了，这下算是死无对证，一旦犯罪分子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个案子，那他们想要躲藏起来可就太简单了。” 相对陆明的着急，江涛却是很平静： “陆组，我跟你说句实话。 你没来之前，我们办一个案子，持续半个月以上才算是正常的。 像这种有大型组织参与的案子，办个一年半载能查清楚，都算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陆明听到这话，却是有所领悟。 好像是自己仗着有系统傍身，确实有些着急了，既然暂时没有新的调查方向。 那么陆明准备将现有的线索都整理一下，万一有忽略了什么，到时候又能找到新的切入点了。 “行了，你快去吃饭了，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确实是我有些着急了。” 江涛这才满意的点头出去。 陆明点上一根烟，开始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这个案子的整个过程开始回溯。 想的头都快要爆炸了都没想到有什么太好的切入点。 只能寄希望于王强那张银行卡，看看里面有没有跟接头人那边的交易记录。 然后顺藤摸瓜，将那伙人全都揪出来。 要么就去安康医院找另外两个被王强潜规则的女孩，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那个接头人。 陆明是那种想到就做的人，正准备自己再去跑一趟安康医院，却是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想着江涛说的那句话，陆明又慢慢的坐回去了，这个案子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昨天就有很多兄弟晚上没有休息好，并且佟伟杰跟小周两个基本上是一晚上没睡。 干脆一切等明天之后再说。 到时候自己再去找一次白局，让他给银行那边增加点动力。 陆明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大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齐刷刷抬头看了过来。 陆明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于是故作深沉，好像在犹豫该怎么开口一样。 大家一看到陆明的这个表情就是齐齐心中一凉。 因为他们都了解陆明的办案风格，一旦有什么线索，那当天不将那条线索捋顺是别想下班了。 就在大家都已经快要认命的时候，陆明缓缓开口了： “开会！” “啊……” 整个办公室都响起了难受的声音。 “时间是明天早上九点，这两天大家都辛苦了，将手头的工作整理好随时可以下班！” “好……哦哦哦……” 第300章 案情分析会议 早上七点，陆明慢悠悠的出门，早上的阳光晒在身上感觉无比的舒服。 没有了夏天的那种燥热，加上清晨的微风一吹，陆明感觉自己满血复活。 来到重案组之后，陆明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就往楼上跑。 今天上午九点钟需要开案情讨论会，在开会之前，陆明准备先给韩勇刚上上压力。 “咚咚咚！”陆明敲响了韩勇刚办公室的门。 “请进！” 陆明推门而入，发现韩勇刚也是在整理办公桌。 陆明就跟来到自己家一样，来到待客沙发上坐下，看着韩勇刚忙碌。 一点都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觉悟。 韩勇刚将办公桌上面的最后一支笔，插尽笔筒才走过来问道： “你小子大清早的往我这跑肯定没好事，先交点利息。” 韩勇刚用两根手指来回的剪动两下，陆明立马就看懂了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陆明掏出芙蓉王，给韩勇刚递了一根。 两人将烟点燃之后，陆明开口说道： “我现在调查的那个案子目前卡住了，王强的手机密码虽然破解了，但是没有找到人口拐卖案的任何证据。 所以我将希望都放在了王强的那张银行卡上面，韩组你不是交友无数吗？ 给工商总行的老总打个电话，喊他们的工作人员加个班，咋样？” “咋样？”韩勇刚砸了一下嘴一口答应： “我觉得你这个提议非常好，你将总行的电话给我，我来打这个电话，谁让我是你领导呢？” 韩勇刚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好像陆明真的能掏个电话号码出来一样。 陆明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 “我说韩组，你平常吹的天花乱坠的，说你的朋友有多少，什么事情都能一个电话搞定。 你现在反过来找我要电话号码，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昨天找你要律师，你也是一脸呆滞。 今天来找你跟银行打个招呼，你还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就这点人脉关系，你以前是怎么好意思说你交友广阔的？” 韩勇刚听到陆明这么说，确实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昨天那个事情确实是白凯南帮的忙。 今天这个事自己又刚好能作用，要是再不出手，下次陆明怕是不那么好借出去了。 韩勇刚沉吟一下说道： “总行的电话我这边确实是没有，但是星沙市支行这边我倒是能说得上一点话。 你只需要查一下王强那张卡的交易信息对？ 我一会给你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们快点，争取今天下午给你一个结果。” 陆明一脸的诧异，十分惊喜的看着韩勇刚： “厉害了，我的韩支，没想到你的人脉竟然真的这么广，既然这事可以催，那就麻烦韩支了。” 陆明将一整包烟都放到桌子上，满意的起身离开。 韩勇刚一脸美滋滋的听着陆明的吹捧，然后打开桌子上的那个烟盒，却发现只剩下一根烟了。 “嘭”听着办公室的门被关紧的声音，韩勇刚这才回过神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两根烟才两块多，就要让自己搭一个人情进去，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亏的。 再回想一下陆明刚刚吹捧自己的话语，怎么想都有点敷衍。 韩勇刚欲哭无泪，好像又上了这小子的恶当了。 陆明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其实陆明也就是用了一个拆屋效应，先给韩勇刚提一个他根本办不到的要求。 然后再对他以前的言语进行嘲讽，最后再勉为其难的提出自己真正的需求。 这时候的韩勇刚，不管是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因为没帮上忙而内疚，都很容易答应陆明的请求。 早上八点五十，陆明就已经在会议室里面坐好了，等着其他同事过来。 只能说陆明还是没习惯当领导，一般情况下领导都是最后才到的。 领导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下面的人一定的准备时间。 那些每次都要迟到十分钟左右，来显示自己的地位那种领导不算。 现在会议室里面乱糟糟的，就是因为陆明提前十分钟到了会议室，所以其他人也要抓紧时间过来。 有些同事想着还有点时间，九点之前弄完就行了，结果陆明八点五十就到场了，才造成了眼前这个局面。 等到了九点钟，会议室才慢慢变的安静下来。 陆明率先开口发言： “我们是案情讨论会，没有花里胡哨的。 这个案子的情况，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已经了解了。 现在开始，一个个的提解决方案，只要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有帮助的思路都可以提出来。 一旦谁的提议出了效果，我会帮你向上面请功，现在开始。” 说完开场白之后，陆明就学着以前韩勇刚的样子，坐下喝茶，等着大家拿出什么好的可行性方案出来。 江涛率先发言： “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出跟王强合伙的那些人，我觉得可以去查一下王强的消费记录。 尤其是一些娱乐场所的消费记录，如果王强有常去，或者固定时间去的娱乐场所，那么很容易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 “江组长这个提议，大家有没有意见？” 陆明看了一眼大家，发现大家都是沉默不语，于是带头鼓掌。 “呱唧呱唧！”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那么江涛你带两个兄弟，顺着这条线往下查。 江涛之所以这么提议，完全是因为他对钱比较敏感，交流感情，必然需要花钱。 接下来周静站起来提议道： “我觉得王强的那张银行卡的存款清单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有可能查到王强非法收入的来源。 追根溯源，我们就有可能查到他上家的来历。”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我早上的时候去找过韩支，他拍胸脯保证过，下午能出结果。” 李大定提议道: “我感觉可以调查一下王强的家属，他有个老婆，还有一个儿子，他们有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 “非常好！大定警官，这条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有所收获。 ” “那我就去调查一下，剩下两个被王强祸害的女孩子！”李莎干净利落的提议。 “很好！还有其他的方式方法吗？都可以提出来！” 第301章 分头行动，各展所长 陆明一直等了五分钟，发现没有新的提议之后，才鼓掌说道： “看样子，大家对这个案子都很上心，你们提的这几个方向都非常好。 具体哪个方向能出成绩，谁都不知道。 就刚刚提议的四个人为临时队长，按照你们的思路查下去。 需要人，自己挑选，剩下的同事办公室待命，随时支援，散会！” “呱唧呱唧……” 开会一共才用了十五分钟，鼓掌就占了五分钟。 陆明还是坚持了重案一组的传统，没什么事一般不开会。 除了表彰大会之外，其他的会议，能多简单就多简单。 散会之后，江涛第一时间找到周静合作。 因为周静调查所需要的王强那张工行卡流水清单还没有出来。 而王强掉在林晓语家里的那台手机里应该有他日常消费所留下的消费记录。 只需要将他的移动支付账单弄出来，基本上就能了解王强常去的一些娱乐场所，或者经常消费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江涛找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只不过经过周静一顿忙活之后，王强的移动支付清单那叫一个长。 具体的他是在哪里招待合作伙伴的不清楚，但是看他的日常消费，平均每个月消费都在十几万以上。 于是江涛只能将那些洗脚城，ktv，高级饭店，高级酒店的消费记录全都拷贝下来，拿着王强的照片一家家的问。 李大定通过户籍档案拿到了王强的家庭地址，就带着两人直奔王强家而去。 “咚咚咚！”李大定将门敲开了，开门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 好像她今天没准备出门，面色暗黄，头发还乱糟糟的。 李大定说明来意之后，女人请进了家门。 女人先是匆匆忙忙的倒了三杯纯净水，掉头进了浴室。 大约十几分钟才走出来，走到李大定对面坐着。 “女士你好，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们有些关于王强的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 “警察同志你好，我叫孙瑞芳，今年47岁。 是不是王强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孙瑞芳脸上并没有关心，反而好奇多一点。 李大定想着自己今天出门时候陆明给交代的任务，于是如实的说道： “王强死了，但是关于王强死亡的具体细节，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 另外也请你对于王强死亡的这件事情保密，因为他身上还牵扯一些其他的案件。” 孙瑞芳有些理解的点点头，非常平静的问道： “只要对你们案件进展有帮助的事情，你都可以问，只不过我了解的可能还没有你们多。” 李大定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来的时候都做好了这个女人哭天抢地，或者蛮不讲理的准备了。 之所以会有这两个猜测，第一是因为毕竟死了老公，悲伤难过都是难免的。 第二个就是因为王强做的那些事情，那王强的妻子可能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野蛮霸道一点也能接受。 但是这么平静，平静的像在听别人家的八卦，一时间大定警官有点反应不过来，都快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孙瑞芳看着李大定一脸呆滞的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主动说道： “这位警官，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反应有问题？” 李大定三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最后还是孙瑞芳自己开始解释： “其实我跟王强五年前就已经不住在一起了。 之所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婚，就是因为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妻子来坐稳他科室主任的位置。 我需要一笔客观的生活费要养育我的儿子，我儿子今年还在读大学。” 李大定这才有些理解的点点头，这么一解释李大定就想通了，原来只是表面夫妻。 应该是王强参与了人口买卖之后，变的有钱了，然后就看不上自己的这个老婆了。 并且根据王强对赵蕊，林晓语她们做的那些事情，也能猜测一二。 半个小时之后，李大定出现在孙瑞芳家楼下的车里。 这半个小时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除了听孙瑞芳抱怨王强是个多么恶心的人渣之外，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至于李莎那边也非常的不顺利。 被王强潜规则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一个因为王强的原因，在两年前辞职回老家了，这会暂时联系不上。 另外一个现在倒是还在安康医院工作，但是对于王强的事情，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她跟王强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床伴而已，她拿着王强给的钱，自己还在外面有男朋友。 在她看来只是多一份收入而已，并不影响她自己的生活。 所以说人跟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大到无法理解。 有人因为王强的潜规则，同流合污，并且还占据地下恋情王后的位置，比如赵蕊。 有人因为王强的潜规则，选择辞职不干，用自己的牺牲来躲避禽兽的骚扰。 有人因为王强的潜规则，欣然接受，上一份班，拿两份工资，心安理得。 有人因为王强的潜规则，奋起反抗，选择跟禽兽同归于尽，比如林晓语。 就在这一切线索都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周静那边终于是传来了好消息。 这一次周静进入陆明办公室是底气十足的。 陆明看着一脸傲娇的周静，心中也很是开心。 “你那边是不是有突破性的进展？” “那必须的，工行发过来的流水清单非常的详细。 这上面不仅有王强上家打款过来的资金账目明细。 还有王强给那个李副院长的转账记录。 还有王强给安康医院那7个产科医生的转账记录。 还有王强给妇产科的12个护士，转账记录。 有了这些，再配合赵蕊的口供，是不是证据链就完整了？” 陆明笑着点头： “算是完成一半，我们只能证明王强有额外的黑色收入。 但是不能证明王强有参与贩卖人口活动。 接下来，我们需要通过这个转账记录，摸清楚王强上级的老底。 并且找到他们贩卖人口的证据，将他们连根拔起，这样才算是完整。” 第302章 顺达物流公司 周静一点都没有气馁，因为这张银行卡转账记录里面包含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 “王强这张卡里面，还有1277万现金，全都是顺达物流公司打一笔笔打过来的。 并且这张卡也不是王强的，而是属于一个叫袁明亮的人，我估计是王强用这个人的身份办理的银行卡。” “你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这么说来顺达物流公司问题很大，有他们公司的注册地址吗？” “这个还没来得及去调查，但是想要查这个非常方便。” “你这边的证据非常的重要，我们只需要再顺达物流公司上面下点功夫，应该能有所收获。 趁着李莎他们还没有回来，你去将顺达物流公司的信息全都给我查清楚。 顺便调查一下那个袁明亮，他有可能是王强的一个傀儡。” “知道了，小师弟！”周静甜甜一笑，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的时间里，李大定第一个回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李大定： “怎么了，大定警官？ 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大定将自己查到的信息跟陆明全都说了一遍。 “那个女人如果只是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她一直在给我吐槽王强。 我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拿到，白白给她当了半个小时的垃圾桶。” 陆明笑着安慰道： “放心，周静那边有所突破，你先去好好休息，下午有事做了。” 随后两人就在办公室里面休息，陆明起身去给大定警官倒了杯水。 陆明手里拿着普通的矿泉水，突然感觉有点掉价了。 并且有些理解为什么韩勇刚要开始学习泡茶。 看样子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自己也要跟上领导的步伐才行。 两人聊了不到半个小时，李莎也敲门进来了。 看着李莎毫无心气的表情，陆明就猜到了结果。 果然李莎一开口就是吐槽： “有一个女孩因为受不了王强的骚扰回老家了。 还有一个竟然将王强给的钱，当成第二份工资。 用她的话来说，出去卖违法，但是被包养却是不违法。 并且还不影响她正常的生活，她完全乐在其中。 只不过她也什么都不清楚，从来没有见过王强的那些合作伙伴。” 陆明理解的点点头： “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才是正常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这么精彩，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 下午一点，星沙东郊工业园区停车场。 陆明将很久没开的沃尔沃又开了出来，旁边就是大定警官的丰田。 根据周静调查到的资料，顺达物流公司的注册地址就在这里。 并且这是一家完全合法的公司，每年照章纳税。 如果不是调查到这家公司每次都给王强打钱，根本就不会注意，这家公司暗地里还有人口买卖的生意。 至于那个袁明亮，就是星沙市下辖袁家湾的一个村民， 袁明亮好酒、嗜赌，应该是因为一点小钱将自己的身份证都卖了。 这件事情是找袁家湾的村干部了解到的，信息基本可靠。 陆明下车之后，刘世杰也从驾驶位下车。 随后就是李大定跟佟伟杰也下车了。 四个人都没有穿警服，这一次来，陆明就是想摸一下这家物流公司的底子。 就在陆明的正前方，顺达物流四个字挂在一个不大的厂房门头上。 陆明带着人走了进去，里面好像正在装卸什么东西，搞得热火朝天。 两台叉车都在工作，还有六个搬货的和一个负责清点的人员在忙碌。 陆明看着屋里停着的一台货车，跟停车场的其中一台一模一样，那台车估计也是这家物流公司的。 仓库门口简单的摆了一个电脑桌。 一个染着红毛的杀马特，叼着一根烟，正在电脑上玩什么游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明等人进来。 在红毛的背后开着一个很大的风扇，并且噪音还很大，陆明估计是用来给搬运的工人降温用的。 却被他一个人给霸占了，那头红色的头发吹的都快立起来了，红毛玩的很入迷。 陆明抬手在电脑桌子上面敲了敲。 “你好，我来找你们谈业务。” 红毛的目光这才从电脑上面挪开看了一眼陆明，随即转头往他身后努了努嘴，又继续开始玩游戏了。 陆明一巴掌就拍在电脑桌上吼道：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陆明的这句话一出口，仓库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脸诧异的看着陆明。 原本闹哄哄的仓库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台大风扇还在发出“呜呜呜”的咆哮声。 红毛再次将头从电脑后面探了出来，嘴上的烟掉在裤裆里都没有注意。 红毛仔细的看着陆明一行人，都是人高马大，除了没自己帅其他方面都比较正常。 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有病的样子。 “你小子是看不懂眼神是吗？ 没看到这里在忙吗？ 都告诉你了谈业务去里面找经理，你搁这玩起顾客是上帝了是？”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红毛：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谁他妈能看到你的眼神？” 本来那些气势汹汹的搬运工，听到陆明这句话全都笑了，并且气氛也变的轻松了很多。 红毛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猛的一下从电脑椅上面跳了起来。 “啊啊啊！……卧槽……卧槽啊……”一边大喊，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手在裤裆底下一顿的掏。 陆明看到刚刚掉在红毛裤子上的那根烟，将红毛的黑色短裤烫了一个洞。 在红毛站起来抖动的时候，那个烟头顺着红毛的裤腿掉了出来。 “哈哈哈哈……”陆明一行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本只是在笑陆明那句话的工人们，看到红毛突然跳起了这么滑稽的舞蹈，也纷纷开口大笑。 红毛看到烟头掉了出来之后，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 “笑毛线啊！还不快点干活。” 然后看着陆明，也是没好气的喊道： “谈事情进去找经理，爷没时间招呼你们。” 红毛站起身就往陆明身后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陆明保守估计，红毛的小兄弟上面最少两个水泡，估计是去洗手间检查伤势了。 第303章 中级犯罪心理学翻车 陆明正准备往隔壁房间走的时候，突然门自己拉开了。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男的，左边耳朵上戴着一个银色的耳钉。 陆明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看样子这一次是找对地方了。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高，体型，包括耳朵上的那颗银色耳钉都在说明一个事情。 这个人就是每次负责去安康医院拿货的男人。 李大定三人看到眼前这个人也是眼神齐齐一亮，因为他们都看过陆明画出来的那幅画。 并且江涛带回来的录像他们也看过，都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但是他们都明白，这一次是来摸底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一个个的都表情严肃，生怕会露出什么破绽。 男人看到陆明一个人站在最前面就知道，眼前的这四个人应该是以陆明为首的。 男人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顺达物流公司的经理郭广权，请问你是有什么货物需要托运吗？” 随即男人伸出自己右手，跟陆明握了握。 陆明也伸出自己右手跟郭广权握在一起，并且还摇了摇，脸上笑嘻嘻的。 “郭经理你好，我们是岗村出来的，我叫陆明。 我们自己弄了个小作坊，生产卫生纸的，最近接到一笔很大的订单。 但是我们没有车子，听说你们工业园区这边物流价格便宜，所以想跟你们合作一下。” 听到眼前的陆明这么说，郭广权面色平静的问道： “我们这边最近单子比较多，可能没有办法跟你们合作了，你去旁边找一找，这里有很多家物流公司。” “咦！”陆明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郭广权，然后又回头看看李大定他们。 “我觉得这家公司靠谱，现在还能将生意往外推的公司，肯定是注重信誉的，要不我们就定这家？” 李大定跟桀桀桀桀虽然不明白陆明要怎么演，但是点头还是会的，于是三人齐齐点头。 郭广全人有些麻，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么明显的不想做你们生意，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非要眼巴巴的贴上来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价格比市场价贵20。” 郭广权随口又是一套说辞，你一个村里的小企业，不就是为了追求利润吗？ 我给你将运输费用提高20，这回你没话说了? 果然，陆明眉头一皱，就在郭广权以为陆明要拒绝的时候，陆明却是说道： “看样子我是真的找对地方了，20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们的司机去拖货的时候，不能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去，也不准拍照，录视频什么的。” 郭广权心中虽然是震惊，但是面上却是依然面无表情。 “你们是用垃圾提取的纸浆？” 陆明连连摆手，满脸的不高兴： “你这人说话注意点方式方法才行啊！ 我那个叫回收再利用，是在保护地球环境。” 郭广权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们走，我们公司做不了你这样的生意。” “为什么？”陆明一脸不解。 这不解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解了。 陆明自认为用中级犯罪心理学推测出来的结果应该是不会有误差才对。 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应该天然就跟没良心的商人更容易共情。 只要他们答应了这笔买卖，自己就可以通过合作伙伴的关系，将他们公司所有的人全都摸清楚。 届时派出大量的警力，24小时跟着这些人，肯定能找出他们贩卖人口的证据。 “我们公司不挣这些昧良心的钱，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掉的商人。” 郭广权义愤填膺的说道。 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陆明通过郭广权的语气能听出来，他说的这句话竟然是真的。 陆明人都麻了，你们是人贩子啊！ 整这么义愤填膺，正义感十足是要干什么？ 等着国家给你们发锦旗吗？ 陆明最后挣扎道： “我喜欢你们的这份正义感，加钱行不行？ 我给你们9000块一趟，就你们这种96米的厢式，跑一趟川省。” 郭广权的目光在陆明四人脸上来来回回的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拒绝道： “加钱也不行，你这生意我们公司做不了，你走！” 就在陆明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检查小兄弟的红毛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刚好就听到了郭广权的这句话，立马开始吆五喝六的喊道：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们经理说不做你们生意，就是不做你们生意，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陆明是真的无奈了，谁能想到中级犯罪心理学，竟然还会翻车。 当初自己凭借这个技能可是连跑毒的都忽悠住了，没想到在这里翻车了。 谁能想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强的正义感，真心无语。 陆明眼见事情是谈不成了，再加价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了。 只能带着李大定等人一起退了出去。 等到四人一起走远了之后，李大定才问道： “我们不会是暴露了？” 陆明也有一些狐疑了： “应该不能，我可是一直看着那个郭广权的。 其他的话，我没有看出他有撒谎的迹象，但是那句骂我们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商人，绝对是真话。 那语气，那动作，要是这都能演出来，我将他抓了之后，我就进去拜他为师。” 刘世杰问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明苦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叫人过来这边蹲着呗，从现在开始所有从这个仓库走出去的车，全都要有人跟踪。 他们应该就是通过这个物流公司为掩护，将孩子夹带在货物中运出去的。” 郭广权在确定陆明等人走远了之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还有两个人，看到郭广权进来之后招呼道： “老三，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郭广权坐下之后，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大哥，二哥，我们可能马上就要跑路了，这群人八成就是警察！” 第304章 郭家三兄弟 身材胖胖的，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金链子的二哥郭广钱一脸诧异，酒都不喝了。 “不能？ 他们要是警察还能让你看出来？ 你自己不暴露就不错了……” 身材瘦削，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的老大郭广义，摆手打断了老二的吐槽： “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暴躁的性子？ 先听老三把话说完再质疑行不行？ 凭借老三的面瘫，我们在谈判中哪一次被对方看出过底价？” 听到老大郭广义这么说，老三识趣的闭上嘴巴。 随后郭广权解释道： “我之所以怀疑他们是警察一共有三点。 第一，我们的物流公司根本就没有宣传，他们却是找了过来。 本来我并没有怀疑这一点，虽然我们没有宣传。 但是跟我们一起合作的还有两家电子厂，和三家饮料厂。 万一他们有什么认识的人也能说的过去。 我之所以怀疑他们是警察，就是因为第二点。 他们四个人出门的那个步伐太统一了。 根本就不像是农村小作坊出来的人。 那走路的气质跟警察特别像，这是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很难隐藏。 再结合第三点，王强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我们了。 按照以前的习惯，他那边收到钱之后应该要跟我们说一声的。 很有可能他那边是出什么事了，或者被警察抓了。 结合这三点一起来看，刚刚那群人是警察的概率就非常高了。” 郭广权的话说完之后，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老二郭广钱，脑门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那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郭广钱对着老大有些哆嗦的说道： “两年前我就说了，那个事情不能再做了。 我们现在有一家物流公司，和一家月子中心，足够我们过的很滋润了。 你非要说我们这条线很稳定，还说我胆小，这下好了？ 警察找上门来了，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枪毙十次都够了。” “哼！”老大郭广义冷哼一声： “玩的时候没见你少玩，就你这身体还他妈每次要两个姑娘。 靠这两个破公司，你日子能过的这么滋润？” “那我不想着趁年轻多玩玩吗？ 等到老了或者哪天被抓了不就没得玩了？” 老二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虽然老二的声音不大，但是办公室也不大。 所以这句话被老大跟老三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一瞬间办公室陷入了安静。 因为他们竟然觉得老二说的很有道理。 最后还是老三出来说道： “老大，你拿个主意。” 老大郭广义沉吟了一会，面色慢慢的阴沉下来： “既然只来了4个警察，那他们应该才刚刚查到我们这家公司，应该没有太多的证据。 我们只能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跑路，反正这两家公司都不是用我们的名字注册的。 我们将兄弟们都带上，再把外面那个红毛处理掉，就算警察查出来了，也是红毛的问题。 只要红毛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 我们带着兄弟们在别的城市，东山再起！” 很显然这个小团队里面，拿主意的就是郭广义。 当他确定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之后，撤退也是非常的果断。 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善后的方法，并且连后路都想明白了。 这个组织以他们三个为核心，只要他们三个还在，那么这个模式就可以复制。 星沙市待不下去，换个城市重新来过，这并不会影响他们以后过潇洒的日子。 郭广钱跟郭广权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点点头。 随后胖子郭广钱补充道： “既然已经选择跑路了，那我们就干脆将事情做的更绝一点。 将家伙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我们出去被那四个警察盯上了，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根据你们的推测，他们身上应该是没有带枪。 万一我们被追踪了，就找个地方将那四个警察一起干掉算了。 反正我们被抓住也是个死。” 听到这么胆大妄为的言论，郭广权的面瘫都快要被治好了，面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那眼神里的惊恐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不能杀警察，一旦杀了警察，我们会被全球通缉的。 到时候别说发财了，要饭都没地方要。” 郭广钱一脸不屑： “你现在还能回到以前我们一起扛水泥的时代吗？ 回不去了，老弟！ 我们要是这一次跑不掉，那就是个死，拉几个警察垫背，也算是值了。” 既然老大已经做出了决定，郭广钱就决定将事情做绝，这三个人里面就属他最心狠手辣。 往常队伍里有出现不守规矩的兄弟，都是郭广钱亲自操刀的。 要是问外面那些搬货的小弟，最害怕的是谁。 除了郭广钱，不会有其他的答案。 老大郭广义知道不能让两兄弟继续争执下去了。 他作为老大必须要拿个主意才行。 这个团队里，郭广义之所以能当老大，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两人喊老大喊习惯了。 但是郭广义，能将这个老大的位置坐稳，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比其他两兄弟先出生。 而是因为他有大局观，并且十分果断。 在他看来，只要有五成的把握能赌赢，那他妈的就是公平。 因为害怕而不敢赌的人，活该一辈子扛水泥。 当初他们三兄弟一起在工地扛水泥的时候，被那个包工头欺负，并且孤立。 其实包工头就是不想他们三个人抱团抱的太紧，导致他队伍不好带，所以卡了他们两个月工资。 想着他们能来道个歉，认个错。 结果碰到了郭广义，当初就是他出了个主意，将包工头家的孩子绑了。 就是那一次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那一次他们不仅仅拿到了两个月的工资。 并且还敲诈了十万块钱，因为在当时的他们看来，十万块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只是可惜，对于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的三兄弟来说，十万块不到一个月就花完了。 没有钱的时候想着要是有十万块，那很多事情都能做了。 当真正拿到十万块之后才发现，原来十万块什么都干不了。 第305章 跑路前的准备 但是人一旦习惯赚快钱，就再也扛不了水泥了。 老三郭广权是心思最细腻的，并且平常就爱研究一些犯罪相关的东西。 所以他做事最细心，并且拥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他们三个从农村爬出来的兄弟，能弄出这么一个摊子，郭广权功不可没。 从提供思路，到搭建框架。 从挑选卖家到找到买家。 包括很多躲避警察调查的方法，全都是老三郭广权提出来的。 老二郭广钱，就负责找志同道合的兄弟，并且十分有威慑力。 老大郭广义的决断能力，是两兄弟都无法比拟的。 就因为郭广义的果断，才让他们这个地下组织快速扩张。 现在又到了郭广义做决断的时候了，因为老二跟老三有了不同的意见。 一旦这个决断没做好，他们内部先乱起来的话，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郭广义将烟丢在了菜汤里说道： “跑是肯定要跑的，家伙也必须要带。 但是带了家伙，不一定要响。 如果我们这一次能顺利躲过那四个警察的追捕。 那么我们安全，他们也安全，两全其美。 如果被他们四个咬住了，那找个地方将他们解决，来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案。 并且怎么跑我都想好了，跑就果断点。 这里的东西全都不要了，我们的卡里还有很多钱，到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 加上老三做了那么多防护性的手段，我相信警察应该查不到我们三兄弟身上。 一会不是有一车饮料需要发往广南吗？ 我们少带二十箱货，将车里弄成一个空心的。 我们这些兄弟，全都躲在货车里面。 我相信那些警察没有证据暂时也不会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有很大的概率能够安全的逃离星沙市。 只要出了城，我们就天高任鸟飞了，警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全国通缉我们？ 并且他们连我们的身份跟样貌都不清楚。” 郭广义说完之后，就看着两兄弟。 他的这个决策，将两兄弟的意见都照顾到了。 果然，老二跟老三齐齐点头： “听老大的安排。” “好！”郭广义答应一声： “老二，你去将那三把家伙拿出来。 老三，你去将我们这个厂房和月子中心，电脑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都销毁。” 两人同时起身，开始忙碌。 老大郭广义，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掏出一沓子现金，大约有30万左右。 郭广义走到工厂车间，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暂时先停下来。 见周围的兄弟都看过来之后，郭广义沉声开口： “刚刚进来的那4个人，你们都看到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不要惊讶，也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郭广义先给他们打了一针预防针。 随着大家纷纷点头之后，郭广义才继续说道： “刚刚那4个人都是警察，他们现在估计正在外面的停车场监视我们。 兄弟们，我们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 一旦我们这里的谁被抓了，最少也是20年以上。 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证据能抓我们。 但是我们顺达运输公司肯定是已经暴露了。 我们要赶在警察有足够证据之前跑路。 跑路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 郭广义看着在场的9个人，虽然神色都有些紧张，但是没有人喊退缩。 不管他们是害怕被抓，还是害怕被老二清算，至少这个队伍还算有一战之力。 到时候，如果需要跟警察对立，自己先干掉一个警察，把大家彻底绑死，那这个队伍就是一根钢丝绳。 “嘭！” 郭广义将他手里的钱，拍在电脑桌上， “这里一共有27万，每人三万。 分完之后，大家就一起坐着这个货车出城，我们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们有了星沙这边成功经验之后。 下一次，我保证下一次！我们可以做的更隐蔽，生意也可以做的更大。 到时候，你们全都是元老，有花不完的钱，有无数的漂亮女人。” 郭广义一番话，将这些愣头青说的热血沸腾。 红毛离电脑桌最近，率先拿了三万块。 其他人也纷纷排队拿钱，没有人会去多拿。 老大都说了，一共就27万，谁多拿不是傻逼吗。 二当家那锤子可是从来不留力气的。 不过十分钟时间，原本一些已经装进去的饮料，又被叉车弄了出来。 在货车的中间形成了一条通道。 老三郭广权率先走到郭广义身边说道： “病毒已经启动了，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存储资料的两台电脑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都会销毁。” 郭广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你现在将它们全都格式化不就行了？” 郭广权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已经将它们全都格式化了，但是电脑的硬盘就算被格式化了，里面的数据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我的病毒正在下载一下些乱七八糟的电影，将原本的数据覆盖掉。 然后继续格式化，继续下载，这么重复个三次以上，神仙来了都无法恢复硬盘里面的那些资料。” 郭广权之所以不选择将硬盘物理销毁或者是带在身上，是因为月子中心那边的电脑没有时间去处理了。 所以用提前预留好的病毒是最方便，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经过这么一解释，郭广义总算是听懂了，笑着拍了拍郭广权的肩膀： “得！我就多余问这么一句，老三你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 老二怎么还没出来？” “我刚刚看他在装子弹。” 随着郭广权的话音落下，郭广权拿着三把仿54手枪出来了。 左手一把，右手一把，腰间还插着一把。 本来这东西，以他们的渠道是不可能弄到的。 但是有一次，他们将孩子卖到南云那边，三个孩子一分钱没收，就弄了这三把枪。 郭广义眉头皱了皱，低呵一句： “现在是耍帅的时候吗？” “额！”郭广钱有些尴尬的将手里的两把枪分给老大跟老三，自己掏出腰间插着的那一把。 一切准备就绪，车厢里一共十个人，郭广钱跟郭广权都在车厢里。 老大郭广义开车，旁边还坐了一个他们的心腹，就是负责监工的老薛。 会不会引起外面警察的注意，就看着一哆嗦了，反正在郭广权看来，自己能做的细节已经完全做到位了。 第306章 陆明的应对方式 就在郭广义他们准备跑路的时候，陆明等人也丝毫没有闲着。 当陆明发现假装客户行不通，并且又看到了郭广权之后，果断的给一组的同事打电话请求支援。 此时的江涛带着两个同事正在高级酒店里面排查监控，接到陆明的电话之后，二话没说就往工业园区这边赶。 李莎带着一组的行动组所有队员，开着4台车，浩浩荡荡的就过来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选择开警车，陆明的方案还是以跟踪为主，主要是想找到他们藏婴儿的地方。 就在陆明四人百无聊赖的等待之时，顺达物流公司的厂房里面，缓缓的开出一台货车。 这台货车正是陆明一行人刚刚进去的时候，正在装货的那一台。 陆明下意识的按动耳朵上的耳机，准备让李大定跟上去。 就在这时候，货车缓缓的从陆明身前的路上开了过去。 在货车经过陆明身边的时候，陆明的鼻子动了动，开始仔细的嗅了起来。 驾驶位的刘世杰有些不解的看着陆明，大家都在等着你下命令，你在这嗅什么？ 就在刘世杰准备催促一下陆明的时候，刘世杰的耳机里面响起了李大定焦急的声音。 “陆明，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们再不跟上去，车子就走远了，到时候就不好更了。” 本来准备催促的刘世杰强行将话给咽了回去，因为李大定将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刘世杰本以为陆明应该会有所反应才对，结果发现陆明还在使劲的耸动着自己的鼻子。 刘世杰有些无奈的催促道： “陆组，我们再不追上去，车子就要消失了。” 陆明这才从专心嗅气味的感觉里清醒过来，随后陆明笑着说道： “别急，有我在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随后陆明按下耳机上的按钮说道： “大定警官，你现在就进他们仓库里面搜查一下，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跑了。” “什么？”耳机里面传来李大定不解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全都跑了的？” “山人自有妙计，相信我，进去！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耳机里的李大定陷入了沉默。 这句话但凡是换个人说，李大定都要骂人了。 我们一起坐在车里，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人已经全都跑了？ 但是以李大定对陆明的了解，既然陆明这么说了，那肯定就不会错。 “行！我现在就带着佟伟杰进去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他们贩卖婴儿的证据。” 听到李大定答应之后，陆明看着一脸焦急的刘世杰说道： “下车，这次我来开车。” 刘世杰一边下车，一边嘴里嘟啷着： “陆组，我们连人家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陆明直接从副驾驶挪到驾驶位喊道： “快点上来，有我在他们跑不掉。” 刘世杰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上了副驾驶，陆明点火启动，车子飞快朝着那辆货车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车子开了五分钟之后，刘世杰还是没有看到那台货车的车尾灯，不由的有些着急。 “陆组，我们是不是追错方向了? 要不我们联系周静，让她调天眼监控支援。 我知道那台车的车牌号，湖a6325。” 陆明赞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刘世杰。 “你的记性跟反应力都不错，不过不需要动用天眼了。 我一直跟在那台车的后面，它现在距离我们不到五百米。” 陆明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天眼的支援，而是火力的支援。 我根据他们开车的方向判断，他们应该是要走广沙高速。 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广南。” 陆明解释完之后继续说道： “现在给李莎打电话。” 刘世杰见陆明这么笃定，也就没有再继续争辩什么，而是听话的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李莎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直接开口说道： “李莎，你们现在立马掉头回局里开警车，并且将装备全都配齐，尤其是枪跟防弹衣。” “我知道了陆组！”李莎先是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是要跟踪他们吗？ 为什么突然要带枪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跑路了，你们将装备都带好之后，直接去广沙高速收费站那里等着。 拿到无线耳机之后所有兄弟都进第八频道，我跟李大定都在里面， 方便指挥。”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 李莎答应一声之后，就开车往回走了。 随后陆明再次将这番话跟江涛说了一遍。 好在江涛并不需要绕路，本来他往工业园区这边来，就需要路过市局。 陆明将行动都安排到位之后，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为什么顺达物流这边的人会突然决定集体逃跑。 陆明自认为演技这方面还是相当可以的，应该不可能暴露才对。 其实陆明跟郭广权两人算是棋逢对手了。 郭广权因为陆明四人走路的步伐，再根据一些佐证就能笃定，陆明等人一定是警察。 而陆明仅仅是因为赵蕊的口述，就将医院监控视频里面的郭广权给找了出来。 仅仅是因为一个耳钉，加上郭广权的身高跟体型，陆明就完全确定了，郭广权的身份。 并且陆明还有外挂辅助，他在顺达物流公司的厂房里面，就闻到了那个厂房里面一共12个人的气味。 正好刚刚开出去那台货车里面也是12个人的气味，所以陆明才这么笃定，这群人全都跑了。 就在陆明将所有一切都安排到位之后，耳机里面突然响起了李大定的声音。 “陆明，顺达这边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厂房里应该没有人了才对啊？” “确实没有人了，但是我发现厂房的办公室里面有台电脑，好像正在执行什么程序，有可能是为了销毁证据。 这东西我现在不敢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种事情你跟我打电话干什么？ 赶紧给周静打电话，问她该怎么处理。 一定要保存好电脑里面的资料，里面很有可能有买家的资料。” 第307章 面面俱到，无处可逃 李大定听到陆明这么说，才反应过来，确实应该给周静打电话才对。 随即李大定马上将电话给挂断，给周静拨了过去。 这一次李大定学聪明了，直接打视频电话。 因为电脑上面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三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电话一接通，李大定就着急的将摄像头对着电脑。 并且把刚刚对陆明说的那段话，再次跟周静重复了一遍。 周静隔着手机摄像头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那一排排的下载进度条，却是能看到。 虽然周静不清楚这台电脑是在干什么，但是嫌疑人想做的事情，阻止就对了。 于是周静果断的说道： “暂时我这边也弄不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你将网线拔了绝对不会错。 你认识网线？” “这个我当然认识。” 随后李大定就将电脑后面的网线给拔了下来，并且对着手机摄像头摇动了一下。 “只需要拔掉网线吗？ 不需要将电脑关机吗？” 周静连忙出声阻止： “别乱动，拔掉网线就可以了，一切等我过来之后再说。” 周静挂断电话之后，就带着两个信息科的同事往工业园区那边赶过去。 陆明依旧开着车不紧不慢的跟着。 根据前车的车速，陆明断定，他们肯定没有发现自己在后面跟踪。 这就是气味跟踪法最变态的地方，因为前车从后视镜里面根本就看不到陆明的车。 陆明对着刘世杰说道： “给交警支队的刘支队长打电话过去，我需要跟他沟通。” 刘世杰将电话拨通之后打开外放。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立马开始自我介绍： “刘支，我是重案一组的陆明，现在我这边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那边支援。” 电话对面听到陆明的自我介绍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陆组你太客气了，我们都是兄弟单位，执行任务的时候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做的尽管开口。” 刘支队长说的是陆明太客气了，实际上他比陆明客气多了。 他一个支队长，之所以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陆明的名气在星沙市实在是太大了。 陆明知道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这边正在追踪一辆货车，车牌是湖a6325，现在正在往广沙高速入口方向行驶。 预估还有35分钟左右能到高速入口。 车里面有12个重要的嫌疑人，一旦罪名坐实，20年起步的那种。 我需要交警支队的同事们，在匝道附近埋伏，一旦这台货车进入匝道，就不准其他车辆再进。 还需要将那台货车堵在高速入口的匝道上，另外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跟嫌疑人碰面。 只需要将车子逼停就行，我们重案组会有两台车跟在那台货车后面进行包抄。” 陆明一口气将自己这边掌握的情况，全都说的清清楚楚。 万一因为自己有什么地方没说清楚，导致兄弟们受伤那就不好了。 陆明之所以这么交代完全是因为对方车子上有12个人。 算是误打误撞的，避免了交警受伤。 要是陆明知道他们车上还有三把枪，绝对不会这么自信的就让交警配合一组去抓那群人。 而是马上会打电话请求特警那边过来支援。 其实这也不能怪陆明，换谁来都想不到，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竟然会有枪。 枪支在华夏的管控力度，那是超过冰糖跟面粉的。 警察虽然有枪，但是开枪是有严格规定的。 陆明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共就开了一次枪，就是抓大黑那一次。 一开始是鸣枪示警，后面是大黑先开枪，然后陆明还击。 就这种情况下，陆明躺在医院里写报告都写了两天。 可想而知，华夏对于枪支的管控力度到底有多严格。 对面的刘支听到陆明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立马也开始重视起来了。 “陆组，由于时间太紧急，我这边能做的就是在广沙高速的入口随时待命，不会让其他车进入匝道，干扰你们的任务。 然后在匝道中间的地方，每过十米安排两排水马，持续距离五十米。 你看这样安排够不够？” 陆明有些尴尬的听着对面刘支的安排，因为他完全不明白什么叫水马。 “刘支，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水马吗？ 我这边好判断一下强度。” 电话对面有些理解的说道： “这东西你们经常见，但是知道他叫水马的人还真不多。 就是路上常见的那种红色的塑料路障，里面可以用水灌满，非常的方便。 能起到一定的拦截作用，加上匝道是上坡，持续五十米的障碍物，拦截一辆货车绰绰有余。” 陆明听到这个解释瞬间就明白了，原来那东西也有名字。 只是水马这个名字是不是稍微有点抽象了。 陆明听到对面的保证，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加了一句： “在最后的那排水马后面，再加两排钉板！ 我要完全确定嫌疑人的那台车，彻底瘫痪在匝道上。” “没问题陆组，我这就开始安排。” 电话对面，刘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多加两层钉板而已，完全不费事，只要陆明不喊他现在调水泥路障过来，一切都好说。 陆明听到对面一口就答应下来，于是笑呵呵的说道： “刘支，这次算小弟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能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另外抽时间我们川湘楼聚一聚，我请客！” “那感情好，这边的任务就交给我，保证不打一丝折扣。” “多谢！” 陆明说完之后，就示意刘世杰将电话挂断。 陆明这边任务安排的井井有条，但是货车里面的郭老二已经快疯了。 车子出发才十分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打电话给老大郭广义了： “老大，我求求你了，先停一下车，我要坐前面去，这里面根本没办法待人。” 郭广钱之所以这么大反应，完全是因为那个装车的傻子给车里留的空间太小了。 郭广钱又是个胖子，十个人挤在这种密封的车厢里才10分钟，浑身就被汗水给湿透了。 第308章 差点被蒸熟了 其实不仅仅是郭老二难受，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十月份虽然没有三伏天那么热，但是秋老虎的名声也不是说说而已。 只不过面对郭老二的请求，郭广义吼道： “你要么现在就跳车，要么就等到出了星沙市再说，你自己选一个。” 郭广义现在又需要开车，还需要谨防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郭老二的那些抱怨。 郭广义之所以选择亲自开车，就是不想将自己一车兄弟的命交在别人手里。 即使这台车里的人，全都是有过命交情的那种，还是不行。 万一关键时候开车的掉链子，岂不是全都完蛋。 这方面郭广义只相信他自己。 郭广钱有些生气的将手机扔在车厢里，并且还用脚踩了两脚。 随即擦了擦快要滴进眼睛里的汗水吼道： “这车里的货是他妈谁装的？ 我们他妈的是在跑路，不是去送货！” 车厢里面的八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即使平常嚣张不已的红毛，也不敢再郭广钱面前嚣张。 最后还是郭广权轻声说道：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有些地方没做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别在那里叫了。 以前我们在工地扛水泥的时候，比现在的环境可差多了。 好在这车厢还有缝隙，我们不至于憋死，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抱怨。 静下心来，心静自然凉。”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郭老二肯定要骂人的，但是郭广权这么说之后，郭老二却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车厢其他人已经尽可能的给郭广钱留下活动的空间了。 现在看着郭广钱慢慢的安静下来，纷纷松了口气。 一个不好，惹毛了这个祖宗，可能都不需要等到被警察抓，就已经凉了。 陆明开车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按下自己的耳机喊道： “呼叫李莎，能听到吗？” “能听到陆组，请讲。” “你那边带了多少个兄弟？” “我这边一共八个兄弟，装备齐全。” “很好，你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匝道口？” “五分钟左右就能到，需要我们在哪里埋伏？” “匝道半途有一个紧急停车场，你们就在那里等我命令，做好战斗准备。” “明白！” 陆明安排完李莎那边，再次开始呼叫江涛： “江涛，你们装备带好了吗？” “带好了，还有十分钟左右能到高速入口，请指示。” “你在入口处，找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躲起来。 等到嫌疑人的货车进入匝道口之后，跟我一起堵在他们后面，不给他们留一丝退路。” “陆组，我们这边就一台车三个人，加上你们两个也才五个人，能堵住吗？ 要不要叫二组的过来支援？” “时间上来不及了，二组那边的人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过来有可能会打乱我的布局。 放心，我们一共有11把枪，他们一共才12个人，应该没有人能提起反抗的勇气。” 陆明之所以这么自信完全是因为有这方面的经验。 在办理岳家庄一案的时候，岳家庄400多号人，人人手里都有枪，并且还有土炸药包。 但是面对特警那一排排的枪管，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了。 现在是和平年代，人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为生命是无价的。 只有战争年代才会有不怕死的英雄出现，因为战争年代的生命是有价的。 一条命换一个碉堡，一条命保守一个秘密，这种事情在华夏的历史上数不胜数。 听到陆明这么说，江涛也没有再提议喊支援，因为他也觉得陆明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三分钟之后，李莎那边传来就位的消息。 十分钟之后江涛那边传来就位的消息。 陆明这边也缓缓的松了口气，一切尽在掌握。 此时货车车厢里面安静无比，气氛无比的压抑。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经不是心静自然凉能解决问题的了。 因为郭广权也有些受不了了，他虽然极力保持均匀的呼吸，甚至连幻想法都用上了。 但是面对这种闷热的车厢是一点办法没有，加上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外面的太阳最炽热的时候。 此时的车厢就像是一个蒸笼，而他们十个人就像是蒸笼里面的馒头。 郭广权掏出手机给老大拨了过去。 此次正在开车的郭广义听到手机又响了有些烦躁的吼道： “这个老二难道看不清现在是什么形式吗？ 一个个的电话，没完没了。” 郭广义这一吼吓的副驾驶拿着手机的老薛 ，浑身一个哆嗦。 但是该汇报的情况还是要说清楚： “老老老大，这一次是三当家。” 郭广义听到是老三打过来的电话，稍微压制了一点火气喊道： “接！ 看看他们又有什么事。” 电话接通，郭广义率先问道： “老三，什么事？” “老大，车厢里的环境确实太糟糕了，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在上高速之前需要将车里的饮料扔掉一半。 如果等到出了星沙市再处理，我们全都会被闷死。” “不行！我们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停车！” 听到这个提议，郭老大果断拒绝。 “老三你是在开玩笑吗？ 在上高速之前先将车里的货物扔掉一半，这事情得有多显眼？ 你是嫌警察追不上来，专门弄出点动静在这找刺激呢？” 听到老大这么说，郭广权猛然一惊，看样子自己是热糊涂了，竟然开始听红毛的建议了。 郭广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老大，那我们自己想办法。” 郭广权电话挂断之后，车厢里面的人全都有些失望，却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因为他们也觉得郭广义说的很对，但是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怎么避免被蒸熟。 人被逼到一定的地步之后，脑子自然就会转的比较快。 郭广权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我们车里这么多饮料，我们可以慢慢喝，防止我们不要脱水就行了，这样我们应该就能坚持到出星沙市。 记住，饮料不准往自己身上倒，免得漏在马路上留下痕迹。” 第309章 正面交锋，匝道惊魂 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郭广钱，听到老三说出来的办法。 苍白的脸色好像又多了一丝丝血色，他现在已经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状态。 车厢闷热加上他身材又比较胖，导致他已经脱水严重了。 并且他还有晕车的反应，真的是离大谱了。 他自从有钱了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现在郭广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完全没有刚刚上车时候的那股嚣张劲了。 还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弟将饮料拆开，并且递到他手里，他才提精神。 刚刚喝了一口郭广钱就难受的将饮料给吐了出来。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这破玩意也能卖掉？” 郭广钱之所以这么胖，就是因为他好吃，并且他还喜欢吃高热高糖的东西。 但是这个什么冰红茶，里面起码加了五种以上的甜味剂。 即使郭广钱这种喜欢吃甜的人，也有点受不了这么腻味的味道。 郭广权有些不满的喊道： “老三，这都什么时候了，先保命以后才能有好日子过，不要再将饮料弄到车厢里了。” 郭广钱强忍着恶心，慢慢的一口口的喝着手里的冰红茶。 虽然这东西甜的发腻，但是喝了几口之后，郭广钱的体力却是慢慢的开始回归了。 脑子也不像两分钟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了。 开车的郭广义精神一直是紧绷的。 即使这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货车后面有人跟踪。 但是他还是会每分钟看两次后视镜。 即使车头有空调，郭广义的额头也有明显的汗珠，这完全是因为紧张所导致的。 终于广沙高速的匝道出现在了郭广义的视线里。 郭广义再次看了看后视镜，后面还是没有人跟踪。 这时候郭广义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并且开始调整自己面部的状态。 避免因为自己太紧张而暴露了什么东西。 因为他现在开的这台货车是没有etc的，所以需要到高速收费员那边去拿通行卡。 此时陆明的沃尔沃已经加速跟在了郭广义的货车后面。 由于陆明的车是第一次出现在郭广义的后视镜里面，所以并没有引起郭广义的怀疑。 陆明按动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喊道： “江涛、江涛，现在马上跟在这辆货车后面，进入匝道。” “江涛收到，马上跟上。” “李莎、李莎，货车已经驶入匝道，做好拦截准备。” “李莎收到，正在做拦截准备。” 等到陆明跟江涛的两台车一起进入匝道之后，交警支队的同事们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 将陆明后面的所有车辆全都拦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瓮中捉鳖之局，报不暴露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那台货车现在无处可逃。 陆明后面被拦下的一些车主，刚刚准备问候一下拦路的那群人。 但是话还没有出口，交警支队的同事们就已经将工作服套上了。 一台家用轿车里，一位有着路怒症的大哥，强行将问候语收回来，差点没被自己的话给噎死。 其实在郭广义心里一直都有两套方案。 后面没有尾巴，就按照原计划上高速出星沙市。 一旦后面有尾巴，就随便找条乡间小路，先干掉那几个警察，然后再从国道跑路。 货车进入匝道口之后，郭广义缓缓的松了口气。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那四个警察发现他们跑路的话，肯定会一路跟踪。 但是他这一路上，就差没盯着后视镜开车了，一直都没有发现后面有尾巴。 就在郭广义刚刚松完一口气之后， 他习惯性的又看了一眼后视镜。 郭广义的双眼慢慢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他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交警在拦路。 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郭广义又注意到了自己车后面还跟着两个尾巴。 看着自己后面的两台车，郭广义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两台车好像出现的很突然，自己一直没有在后视镜里面见过这两台车。 为什么他们三台车上了匝道之后，交警就开始封路了。 难道？ 想到这里，郭广义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难道自己一直在被警察跟踪，只是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而已？ 看着后视镜里面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台车，将后路完全堵死之后，郭广义已经彻底明白了。 但是现在想要倒车已经是不可能了，停车是不可能停车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快点冲上高速。 想通这一点之后，郭广义一脚踩进油箱里。 大货车的排气口猛然排出一股浓烟，货车突然开始加速朝前开去。 郭广义猛然大吼： “老薛，快点给老三打电话，让他们做好拼命的准备，那些警察跟过来了。” 旁边完全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老薛，只是突然感觉车子开始加速了。 好在郭广义的话他的听懂了，于是哆哆嗦嗦的开始打电话。 可惜电话都还没接通，郭广义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排排的水马。 这东西虽然是塑料做的，但是里面加满水之后，还是有一定的阻挡能力。 毕竟一条匝道一共就只有500米左右，按照郭广义目前的车速，只需要三十秒左右就能跑完整条匝道。 这会他已经开到了匝道一半的地方了，这些水马就放在一个小坡的后面。 郭广义完全顾不得前面有水马还是火马，继续加大油门就撞了上去。 大货车的马力还是相当可以的，一路横冲直撞，将五十米的水马全都撞了个稀碎，车速才下降30左右。 就在郭广义以为应该没事的时候，突然两个前胎同时传来 “嘭！” “嘭！” 两声爆响，车子爆胎了！ 好在车子经过这一排排的水马拦截，车速没有特别快，只有30码左右。 当郭广义听到前胎爆胎的响声之后，下意识的就轻点刹车，努力的控制住方向盘。 一声声刺耳的——“吱吱”声传来。 不到五秒钟，货车车头又传来“嘭”的一声，撞在了护栏上，将护栏撞出一个大的凹陷，货车停住了。 好在没有将护栏撞断，导致车子冲下匝道。 第310章 胆大包天 副驾驶的老薛，双手死死的抓着车顶上面的把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甩下车去。 好在货车经过前面的水马减速，所以郭广义跟老薛两人都安然无恙。 就在车子停稳的一瞬间，郭广义的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将手枪拿在手里。 有了这东西的加持，郭广义才开始后怕起来。 这群警察是真的操蛋，刚刚自己的车技差一点，或者心态差一点，这台车就冲下去了。 郭广义瞟了一眼脚下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屏了。 现在的他也没有时间再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老三了。 因为他在后视镜里面已经看到陆明等人下车了。 此时他完全不清楚车厢后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希望老三能跟自己有点默契。 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跑不掉了，不管是被警察打死，还是被判刑，都是一个死。 他郭广义前半生是跪着走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不想在跪下去了。 郭广义缓缓的摇下自己驾驶位的车窗，将手枪握的更紧了。 这是他第一次准备用枪打人，并且打的还是警察。 郭广义的肾上腺素猛然飙升，处于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 郭广义之所以还是要选择开枪，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就在郭广义准备开枪打后面车里的警察之时，余光瞟到了八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往车头这边冲了过来。 恰在此时，陆明大喊一声： “车上的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下车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这一句话好像是给了郭广义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样。 就是这个人的声音，他在顺达物流公司的办公室里面听到过这个声音。 就是这个带头的警察发现了他们的窝点，然后才一路跟踪，将自己逼入绝境。 郭广义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说话的就是那个年轻人之后。 郭广义一把推开车门，下车之后用手枪瞄准陆明的方向。 下一秒“砰砰砰砰砰……” 一阵阵放鞭炮的声音响起，郭广义短短五秒钟之内将手枪里面的八颗子弹，全都倾泻而出。 不是郭广义不会开枪，其实他们换到这三把枪之后，有悄悄练习过。 之所以他会选择这么开枪，是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只要稍微晚一点点，估计就开不出来了。 只希望，这几颗子弹能干掉那个年轻的警察，他郭广义也就不枉此生了！ 随着这八声枪响落地之后。 下一秒“砰砰砰！” 连续三道枪声同时响起。 第一枪是老黄开的，作为一个老刑侦，他听到陆明喊完之后，司机就下车，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下意识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枪上，以应对突发情况。 即使这么老道的老黄，在看到郭广义开枪打陆明的时候，也是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双手举枪，迅速瞄准嫌疑人右肩膀，扣动扳机，子弹出膛，命中肱二头肌。 第二枪是江涛开的，他不像老黄那么老道，能提前预判。 但是郭广义下车之后是面对江涛跟陆明这个方向的，当郭广义举枪的时候，江涛就发现了。 虽然他自己手里握着枪，但是他下意识的先趴下再举枪，这是他在警校的时候，教官这么教的。 并且这是已经融入骨子里的东西，是下意识的反应。 当江涛趴下之后，再一次看向郭广义的时候，郭广义正在开枪。 江涛举枪瞄准郭广义的胸口，屏住呼吸，“嘭”的一声响起，子弹如离弦之箭，命中靶心。 第三枪是李莎开的，当她发现郭广义下车之后第一时间抬起右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当她的目光聚焦在郭广义的右手之时，才看清楚，那是一把手枪。 警察的直觉让李莎举起手里的枪，并且瞄准的也是郭广义的右肩膀，因为他们就在郭广义的右边。 华夏警察在执行任务期间，如果需要开枪是有严格限制的，第一目的就是阻止犯罪，有效制敌，保证公众安全。 所以老黄跟李莎第一时间瞄准的都是郭广义的肩膀，而不是头颅。 虽然李莎是瞄准了，但是她以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直到郭广义的枪声响起，李莎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郭广义手里的那把枪。 他是怎么敢的？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也敢开枪，并且还这么果断。 当李莎看到郭广义开枪之后，立马回过神来，扣动扳机，子弹出膛，由于李莎太紧张了，子弹打在了货车的轮胎上。 当陆明发现郭广义手里有枪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人贩子集团竟然还有这东西。 郭广义的果断，更是让陆明惊讶，下车之后 二话不说，举枪就射，并且瞄准的还是自己。 因为陆明能明显的感觉到，郭广义对自己的杀心。 在郭广义的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在陆明的视野里，能清晰的看清楚那颗子弹飞行的轨迹，目标就是自己。 这一刻陆明好像能察觉那颗子弹的落点，知道自己往左边走两步就能躲开那颗子弹。 但是想清楚跟本能完全不是一回事，等到陆明想清楚的时候，人已经趴在地上，并且打了个滚了。 陆明抬手就往自己腰间摸去，可惜摸了一个空，因为他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带枪。 只是这一套动作，当初在警校练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无法阻止，好在没有人发现。 郭广义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除了第一枪，如果陆明不躲避的话，有可能打中之外。 后面的七枪，就是完全没有目标的瞎打，并且还是一步步往天上去的那种。 陆明再次抬头的时候，郭广义已经开完最后一枪了。 陆明没有摸到枪，下意识的就发动了催眠，并且起身就准备冲过去控制住郭广义。 陆明才刚刚站起来，又是三声枪声响起，吓得陆明再次趴在地上。 当陆明再次起身的时候，郭广义已经缓缓的往地上倒去。 “嘭”的一声，郭广义的身体重重的砸在沥青路面上。 第311章 又吓瘫一个 看着倒在地上的郭广义，陆明才发现第二次开枪的是自己的同事。 难怪其中一声枪响特别的大，原来是自己身边的江涛开的枪。 其实陆明在郭广义开完枪之后，已经用催眠控制住了郭广义。 但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而江涛是直面枪口的，开枪还击的时候，瞄准胸口也无可厚非。 只能说郭广义死的不冤，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连开八枪，被打死才是正常的。 短短不到十秒钟时间，却将在场的所有警察吓出一身冷汗。 直到郭广义倒在地上之后，大家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格外剧烈。 紧接着就是冷汗汩汩的往下流淌。 江涛死死的握住自己手里的枪，缓缓的朝车头靠近。 江涛身后的两个刑警，也紧跟江涛的步伐。 陆明跟刘世杰也立马站起来，身体紧贴货车的车厢，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 李莎那边的八个人，看着江涛的行动，也是举着枪，瞄准车头，一步步的逼近。 江涛来到郭广义的尸体旁边，用脚将那把仿五四手枪踢开之后。 蹲下身按了一下郭广义的颈动脉，整整三十秒没有跳动之后，江涛已经确定，郭广义已经死了。 此时还在副驾驶的老薛，双手抱头，整个人跪在座椅上，将头埋进胸口。 老薛恨不得原地将货车副驾驶下面的铁板掏空，钻到车底躲起来。 在没开枪之前，老薛一直感觉开枪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并且自己三个当家的都有枪，有种无敌的感觉。 但是当自己老大一把枪，面对警察十几把枪的时候，老薛才感觉到害怕。 车窗外那一声声的枪声响起，就像是一个个鱼雷在自己耳朵旁边炸响。 这一刻的老薛才感受到，枪声带来的恐惧，于是有了他现在的这个姿势。 没有听到老大叫嚣的声音，也没有听到老大惨叫的声音，一切就陷入了安静。 当车窗外陷入安静的时候，老薛紧张的尿了裤子。 因为安静的太可怕了，他现在非常害怕警察将自己也当成恐怖分子，对着自己来两枪。 即使老薛现在将车座全都尿湿了，也都不敢动一下。 并且他感觉自己的括约肌已经完全失效了，有种尿不尽的感觉，一直有水分往自己的下身流淌。 “下来！” 车窗外响起了江涛警告的声音。 老薛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已经不是敢不敢动的事了。 当他听到江涛的警告声，老薛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一点，一点都动不了。 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已经不受控制了，就连说话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所有的一切想法都只能停留在脑海里，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就跟鬼压床了一样。 老薛在内心疯狂的祈祷，祈祷警察别一枪将自己崩死，好歹看看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真的不是自己不投降，根本就动不了。 “双手举高，下车！” 外面再次响起江涛的大喝声。 老薛感觉自己身下的坐垫又湿了一片，本以为自己已经尿完了，没想到还能吓出这么多来。 江涛又喊了一句之后，车头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涛跟老黄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之后，江涛一步步靠近车门。 右手拉住郭广义下来的那个车门把手，用力往外一拉，紧急下蹲。 老黄上前一步用枪口对着车头，其他人纷纷抬枪瞄准。 这时候车头里面，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迎来的就是一阵子弹的洗礼。 30秒之后，车头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江涛才拉着卡车的扶手上去看了一眼。 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就跟受了伤的鸵鸟一样，死死的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难怪他们能感觉到车头里面有人，但是又看不到人在哪里。 “下来。我已经看到你了！” 江涛再次喊了一声，但是车头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江涛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车里的人应该是被吓坏了。 江涛走到车头的副驾驶那边，将车门拉开，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副驾驶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浑身都在颤抖，并且江涛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尿骚味。 这一刻江涛才敢确定，车头里面的这人应该是没有危险了。 江涛一马当先，上车抓住老薛的右手，就将他铐了起来。 这一刻窗外的警察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车里的老薛也是大松了口气。 江涛拖着老薛下车的时候，发现老薛整个人都是瘫的。 对于这种人，江涛做警察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平常的时候耀武扬威，犯罪的时候感觉不就是一颗花生米的事吗？ 当真正面对警察的时候，吓瘫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江涛叫了两个兄弟，将老薛看住。 既然他已经吓瘫了，就让他多瘫一会。 根据陆明的说法，这台车里应该有12个人。 这才两个，也就是说，还有十个人全都在车厢里面。 江涛李莎一行人，齐齐来到车厢后面严阵以待。 其实陆明已经差不多了解车厢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是他不方便说，所以看着大家严阵以待的样子，陆明并没有反对。 毕竟他自己也没有看到过车厢里是什么状况。 单靠嗅觉还是有点不太确定，有猜测的成分在内。 陆明跟刘世杰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陆明在闻到车里那股味道的第一时间就将嗅觉调回了负一百。 两人一人一边，缓缓的将后车厢的门打开。 车厢门一打开，一股非常复杂的恶臭，伴随着一股热风涌了出来。 这股味道该怎么形容呢？ 相当于十个人吃了五十个鲱鱼罐头，二十瓶啤酒。 然后那些东西在胃里酝酿了半个小时之后，又齐齐的吐成一盆。 再将这一盆东西，放在密封性很好的厨房里，大火蒸半个小时。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个人，推门走进这个厨房所闻到的味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味道。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面色难看，但是却一动不动的将枪口对着这一车饮料。 陆明也假装面色难看的往后退了两步。 第312章 请求支援 陆明面对眼前的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厢里面，他能确定一共还有十个人。 隔着后车门他就闻到了这股非常复杂的臭味。 陆明能确定车上肯定有人吐了，也很有可能有人晕倒了。 但是他不敢确定里面的所有人都晕倒了。 也不敢确定里面的人还有没有枪。 于是陆明快走两步，来到老薛面前问道： “车厢里面的人，还有枪吗？” 老薛很努力的想告诉陆明，里面还有两把枪，但是他说不了话，只能瞪大双眼看着陆明。 陆明面对这种人也是有一定经验的。 流窜赌场案里面的大黑。 心悦菜市场案里面的徐三笠，都是这种情况。 人一旦被吓成这个样子，没有几个小时是很难恢复的。 于是陆明换了一种问法。 “车厢里的人，还有枪吗？ 有你就眨眨眼。” 陆明死死的盯着老薛的眼睛。 老薛也是非常努力的想要配合陆明，调动了全身的意志力终于是控制着眼皮缓缓的眨动了一下。 陆明看着老薛眨动的那一下眼睛，心中就是一惊。 这群人贩子，怎么比毒贩的枪还多？ 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明再次问道： “车里还有几把枪？ 有几把枪你就眨几下眼睛。” 老薛听到陆明这么问之后，再次调动自己浑身的意志力，想要去控制自己的眼皮。 但是刚刚那一下眨动已经是极限了，老薛成功将自己给逼晕了。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要是再让老薛这么眨两下，等他恢复之后，可能就是个面瘫，所以老薛晕倒了。 陆明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老薛，你这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两位同事也是面面相觑，根本就没见过这种情况。 陆明回到车尾巴后面，跟江涛他们一起看着这个车厢。 “刚刚我去问了前面副驾驶的那个人，他明确的告诉我，车厢里面还有枪，具体几把，不知道！”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愣在了原地，就连周围的怪味好像都变淡了很多。 现场安静了足足一分钟，没有人说一句话，哪怕是半个建议都没有人提。 陆明作为现场的最高领导，只能是他来拿主意。 于是陆明掏出手机给韩勇刚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陆明开口说道： “韩组，我们在广沙高速公路入口的匝道这边，将嫌疑人的车逼停了。 开车的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连续开了八枪，好在同事们都平安无事。 我们开了三枪还击，一枪打在肩膀，一枪打在胸口，一枪打空。” 电话对面的韩勇刚，听到陆明的这番话，差点手机都没拿稳。 不是去抓一个贩卖人口团伙吗？ 怎么搞成枪战了？ 嫌疑人连续开了八枪是什么概念，上次在星沙市里开这么多枪还是陆天在抓捕黑蛇的时候。 就在韩勇刚准备出声问点什么的时候，陆明的话语跟机关枪一样根本没停。 “我询问了副驾驶已经吓瘫的嫌疑人，得知货车的车厢里面还有十个人， 并且货车的车厢里面还有枪支，具体有几把，并不清楚。 现在货车的车厢被一箱箱的饮料给挡住了，我们没办法进攻，请求特警支援。 需要催泪弹，闪光弹，还需要防爆盾牌那些。” “好好好！汇报的非常及时，我这边马上调特警带装备过来支援。 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同事们的安全为第一准则。” 韩勇刚冷汗都下来了，好在这一次带队的是陆明。 要是换了以前的李大定，这时候估计已经一个人在搬饮料了。 “那我们就控制现场，等待支援？” 陆明又问了一句。 “对对对！控制现场，等待支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我明白了！” 其实陆明根据自己的超级嗅觉闻到的味道，再加上他亲眼看到这台货车横冲直撞的过程。 陆明有八成的把握车厢里面的人应该全都晕倒了，或者没有反抗之力。 但是有枪的话就说不准了，危险程度一下子就翻了好几个跟头还多。 一旦发生危险，不死也残，所以陆明没有逞能，而是采用最保守的办法，呼叫专业的防爆特警过来。 陆明电话挂断之后，一挥手喊道： “所有人全都退后十米，把枪收起来，控制现场，等待支援。” 在场的警察齐齐的松了口气，不需要冒险是最好的选择。 警察的命也是命，在没有必要拼命的情况下，谁都不想去赌那点概率。 刚刚面对郭广义的凶险还历历在目，谁都想不到郭广义能那么疯狂。 谁知道车厢里面还有没有郭广义那种疯子的存在。 五十分钟之后，一队专业的特警接管了现场。 在这五十分钟时间里，车厢里面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特警小队的队长，跟陆明简单了解了现在面临的状况之后，开始执行防暴反恐任务。 先是拖下来几箱车屁股旁边的饮料，丢了一颗催泪瓦斯弹进去，将车厢后门一关。 八位特警快速散开，用耳朵贴住车厢的铁皮，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三分钟之后，各种咳嗽声音响起，并且还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特警小队的队长，知道是催泪瓦斯弹起效果了。 于是下令将车门打开，并且对着里面喊话。 “我们是星沙市特警支队，第一小队队长，车里面的人听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知道你们手里有枪，请立即停止反抗。 但凡我们在清理车厢的时候，你们有任何的危险动作，我们扔进来的就不是催泪弹，而是手榴弹。 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如此喊话连续喊了三遍之后，才有三个特警戴着防毒面具开始行动。 一个特警举着防爆盾牌在前，另外两个开始清空车里面的饮料。 车厢里面传来了持续不断的咳嗽声。 随着饮料一箱箱的丢下车，被车下的特警整齐的码放在旁边。 眼看着车厢里面的饮料，越来越少，按照这个节奏下去。 最多三分钟，就能搬出一条通道出来。 第313章 催泪瓦斯弹的效果 如果是正常装卸，这么点饮料，用叉车半个小时能全卸下来。 但是特警这边是在执行防爆任务，因为车里面的嫌疑人有枪。 特警需要随时应对嫌疑人的反抗。 五分钟之后，第一条通道被搬通了。 就是郭广权跟郭广钱他们进去的那条通道。 随着这条通道打通，三位特警躲在防爆盾后面再次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现在车厢外面有五十多个警察。 我们知道你们有枪，你们现在出来投降，不然我们继续丢催泪瓦斯弹了。” 喊了三遍之后，除了咳嗽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听到没有人回应之后，特警小队的三位队员开始下一步行动。 催泪瓦斯弹是个什么效果，其他人可能不清楚。 但是他们作为特警是最有发言权的。 因为他们在警校训练的时候，是有体验催泪瓦斯弹效果这个课程的。 这个课程极其的变态。 将学员关在一个五平方米左右的密闭空间，然后丢一个催泪瓦斯弹进去。 三分钟之后能自己开门走出来的才算合格。 之所以有这项体验课程，就是希望特警对自己所使用的武器有一个充分的了解。 因为这个东西基本上是和平时期用来大范围制敌最好的武器了。 并且根据陆明的说法，在他们没来之前，车里的人基本上已经七荤八素了。 刚刚丢进这玩意的时候，关门就关了三分钟。 他们搬货大约搬了十分钟。 这时候车厢里面，还全是催泪瓦斯弹的烟雾。 十多分钟的时间熏陶，就算是他们在训练的时候都做不到。 更别说这些七荤八素的嫌疑人了。 除非这台车下面刚好有个洞什么的，可以提供新鲜氧气，那才有反抗的可能。 之所以还要喊那么一句，就是为了以防这个万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三个特警，跟拖死狗一样，将车厢里面的人一个个的拖了出来。 在车里面拖的三位特警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都带了防毒面具。 却是苦了在下面接的这群兄弟，神色那叫一个精彩。 明明都很嫌弃，但是还需要努力维持住特警的骄傲。 将兄弟们拖出来的死狗一个个的摆平，摆整齐。 第一重案组的兄弟们的反应，跟特警小队的反应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在第一个嫌疑人被拖出车厢之后，一组的所有人齐齐往后退了五步。 就是整齐划一的五步，就跟有人在喊口令一样。 一组站在最中间的陆明一脸嫌弃的看着车厢里被搬出来的人。 一个个的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是湿淋淋、黏糊糊的东西。 由于车厢里面本来空间就不大，十个人挤在那么闷热的车厢里，待了快四十分钟。 再加上郭广义最后的一系列操作实在来的太突然了，在车子撞在护栏上的那一刻。 整个车厢里面十个人，整齐划一的开始吐，一个例外都没有。 其实陆明他们在跟郭广义枪战的时候，车厢里面的大部分人是有意识的。 郭广钱很想出来一起参与，奈何实在太虚弱了，根本就动不了。 本以为警察打开后车厢的门之后，应该要进攻了。 郭广钱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把枪，准备反抗来着，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大哥郭广义的结局了。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警察这么怕死，他就只剩下开枪的能力了，还是不敢进攻。 并且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小时，特警什么时候来的，郭广钱已经没有意识了。 早就被车里的那股刺鼻的味道给熏晕了。 本来都晕倒的郭广钱，突然就感受到了，催泪瓦斯弹的效果。 硬生生将一个已经虚弱到晕倒的胖子，给活生生又熏清醒了。 那种强烈刺鼻的味道，已经不单单是臭味了。 有一种油爆辣椒粉，并且烧糊了之后，还在继续大火烧的感觉，满屋子都是那种黑烟。 郭广钱每呼吸一口，都要咳嗽一下。 咳嗽一下，又需要再呼吸一口。 跑也没有地方跑，喊也喊不出来。 就这么陷入了死循环，直到再次将自己给弄晕，才没有动静。 特警小队的队长，最后将两把枪交给陆明，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就带着兄弟们撤退了。 之所以着急的连寒暄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们要着急回去洗澡。 他们的任务是将这群人制服，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 至于怎么将这十个臭烘烘的人弄回去，那是陆明该头疼的事。 等到特警全都撤退之后，陆明看着这一群看起来就很臭的人，也有些麻爪。 于是陆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身边的一群队友。 一组的所有人在看到陆明的目光之后，突然感觉今天的云彩好像特别漂亮，一个个默契的抬头看天。 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队友没好气的喊道： “行了，天上没有齐天大圣！” 众人尴尬的“呵呵”一笑。 “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靠不住。” 陆明掏出手机打了120跟119。 并且表明了自己重案一组组长的身份，也将现场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这群人先是被消防用水冲刷了很多遍之后，才被一组的兄弟们抬上救护车。 并且陆明还派了江涛带着十个兄弟进行陪床，一旦他们恢复到能做笔录的程度，就在医院对他们进行审讯。 陆明回到市局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太阳马上就要没入地平线了。 就跟眼前这个案子一样，看似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事实上才刚刚开始。 陆明回到重案一组，周静就跟他汇报了她那边的进度。 顺达物流公司那边的大部分资料都挽救回来了。 如果想要恢复电脑里面的那些东西，差不多要一天时间。 周静又根据顺达快递的那台电脑，查到了那家月子中心的电脑。 等到周静赶过去的时候，那台电脑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无法恢复了。 如果顺达物流公司电脑硬盘里面的资料能恢复，并且里面有买家的信息。 重案一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那些被卖掉的孩子找回来。 这将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第314章 第一个找回来的孩子 有些人可能觉得，警察这是多此一举。 那些被卖掉的孩子，大部分都是他们的妈妈自愿将他们卖掉的。 即使被找回来，交给他们的亲生母亲，也不一定会有快乐的童年。 有可能留在买家那边日子还能过的更好一点，毕竟是人家花了大价钱买回去的。 一边将孩子看成牟利的工具，一边将孩子看成未来的希望。 怎么比都是留在买家那边会更好。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就非常危险了。 首先碰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合法性问题： 买卖儿童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买家通过非法途径获得孩子，这种行为不能被认可也不能合法化。 如果允许孩子留在买家家庭，就相当于默认了这种非法交易的合法性，这会破坏法律的尊严和权威。 以后那些人贩子走在街上，就都像秦香莲一样。 看见孙云萌长的可爱，就直接抱走，更过分的会连孙云舒一起抱走。 以后街上将看不到孩子，凭什么卖婴儿可以合法，卖大一点的孩子就需要坐牢？ 这明显不公平对。 第二个问题。 儿童权益保障问题： 孩子可能会面临潜在的风险，一旦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做了让养父母不开心的事情。 孩子有可能被再次转卖，我买回来的东西，不想要了，再卖出去，这很合理？？ 我买回来的东西，心情不好打一顿这也很合理？？ 还有些禽兽，看着自己买回来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反正将来也要便宜别人。 自己先享受一下，这也很合理？？ 还有些本来家里没有孩子，才买一个孩子，对孩子宝贝的不行。 但是买了孩子之后，自己又有了亲生孩子，那对于买来的孩子，就怎么看都不会顺眼。 所以根据《华夏刑法》第二百四十条，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比如那些自愿将自己的孩子卖给王强的那些女人，和那些通过郭广义买孩子的那些人。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1拐卖妇女、儿童集团的首要分子；比如郭家三兄弟，跟王强。 2拐卖妇女、儿童三人以上的；比如比如老薛他们一群人，和赵蕊。 3以出卖为目的，偷盗婴幼儿的；比如妇产科的那群医生跟护士。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比如郭家三兄弟，跟王强。 根据王强的账本来看，王强那边七年卖出去的婴儿就多达600多个。 如果王强还活着，那也是吃花生米的下场。 那些卖掉孩子的妈妈都比较好找。 在安康医院的系统资料里面筛选，应该能找出一大部分。 至于买家那边的资料，只能看物流公司那边的电脑里面有没有。 或者郭家三兄弟手机里面有没有备份什么的。 要是这些统统都没有的话，那想要将孩子找回来，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比如上次的孙云萌拐卖案中，除了被秦香梅带在身边的那三个孩子之外，其他的一个都没找回来。 三天后，陆明才见识到催泪瓦斯弹真正的效果。 车厢里面的那十个人，昏迷时间最长的郭广钱，整整48小时之后才悠悠转醒。 根据郭广钱、郭广权的交代，他们就是利用顺达物流公司，将自己非法牟利获得的钱财洗白。 将买来的孩子暂时放在自己家开的月子中心照顾，以等待开价高的买家。 他们除了跟安康医院有合作之外，还跟星沙市利明医院有合作。 跟他一起合作的同样是一个科室主任，姓金。 他们的手机里面，除了安康医院王强的联系电话，还有利明医院金学胜的电话之外，再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买家的联系方式，每次交易完成之后，两边同时拉黑。 只有他电脑里面有每次的交易时间，跟交易地点，和联系电话。 但是存储买家信息的那台电脑，经过周静他们将硬盘里面的资料还原之后，只剩下一半左右了。 也就是说最先记录的，大约是8年前到4年前的那些买家信息全部丢失。 至于月子中心那台电脑里面则是记录了所有孩子的信息。 现在这些信息已经全都被销毁了，只能根据两家医院的资料库进行筛选。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陆明一行人全都在忙碌这个案子的后续工作。 韩勇刚也明白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所以这段时间星沙市发生的所有刑事案件，全都丢给二组在办理。 并且白凯南将这个案子上报之后，引起了省厅的震怒。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整个湖省的妇产科都在接受重案组、卫健委、纪委三方联合调查。 这种事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显得很隐蔽。 民不举，官不究！ 一旦国家决定下大力气开始审查，那查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法见人。 整个湖省，同样存在拐卖儿童的医院还有8家，加上安康医院和利明医院，一共就是十家。 还有一个更炸裂的数据，相对问题不大的医院，整个湖省只有17家。 至于有问题的那些医院，都是什么地方违规，纪委的没有说明。 距离2020年元旦已经只有十天了。 江涛开着沃尔沃，陆明坐副驾驶。 李莎坐在后排，并且手里还抱了个孩子。 他们三人虽然神情憔悴，但是脸上都有着压抑不住的笑容。 李莎怀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陆明第一次去安康医院的时候，碰到的那对年轻夫妻被掉包的孩子。 当然，这一切只是陆明根据资料来确定的，陆明亲自问过买家，买孩子的时间。 买家那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就是那段时间在郭广权手里买的孩子。 虽然买卖时间都能对上，但还是需要经过dna鉴定才能确定。 陆明一行人现在正在往星沙市公安局赶，他们是从山贵省那边连夜赶回来的。 陆明跟那个年轻的妈妈已经约好了，就在星沙市公安局碰面。 第315章 一位妈妈的期待 这一个多月时间，人口拐卖案告破之后，整个重案组都在想办法梳理那些资料。 不仅有安康医院的，还有利明医院的。 一旦有一条线，从卖家到买家，还有孩子的信息都梳理清楚。 就会有三个重案一组的警察前去买家所在地，进行确认。 所以从半个月前开始，整个重案一组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人回过家。 不是在找孩子，就是在找孩子的路上。 李莎怀里的这个孩子，线索理清楚的时候，陆明刚刚找回来一个孩子。 就是因为陆明跟江涛都见过这个孩子的妈妈那个状态。 所以陆明跟江涛决定接着跑一趟。 路上三人轮流开车，即使如此，还是显得十分的憔悴，甚至有一丝丝狼狈。 当李莎一低头看着睡梦中的孩子，嘴角突然挂上笑容的时候，感觉这一切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李莎轻声喊道： “陆明，你来看看，孩子在梦里笑了，他是不是知道快要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陆明听到声音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到李莎抱着孩子，脸上挂着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 而孩子睡得很香，嘴角还时不时的弯一下，整个画面非常的和谐。 陆明看着眼前这个画面不由的有些迷离了。 愣了一下之后陆明立马转过头去，心中暗骂，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抓坏人的速度。 陆明头也没回，语气平淡的说道： “两个月左右的孩子，睡觉的时候笑一笑不是很正常吗？” 正在开车的江涛，有些难受的咂咂嘴。 一句话就将天聊死了，活该你单身，还好自己已经有思瑶了。 不然就这么天天跟陆明混在一起，自己迟早也是单身一辈子的下场。 车里虽然陷入了安静，但是车速却没有降低。 星沙市公安局门口，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时不时的踮着脚，看着每一台路过的车辆。 只要车子稍微一减速，两人就紧盯着看。 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快十个小时了。 他们两个今天早上六点半就接到了陆明的电话。 两人早上各吃了两个包子，就一直站在星沙市公安局门口等着。 虽然他们知道从山贵省到星沙市，就算跑高速不停车，差不多也要9个小时左右。 但是他们还是一大早就过来了，并且谁劝都没用。 十二月的太阳虽然没有七八月那么热，但是就这么在太阳底下站一天，还是显得两人十分狼狈。 其实男人早就想去大厅休息了，但是熬不过女人的坚持。 本来家里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已经有点微妙了。 因为女人一直觉得是男人太粗心，还很怂，才导致孩子被掉包，并且连告都没法告。 既然自己老婆喜欢在这里站着，男人也就只能跟着。 此时距离挂掉陆明的电话之后，已经十个小时了。 女人越发焦急的看着太阳的方向。 终于在女人殷切的期盼下，一台沃尔沃停在了星沙市公安局的门口。 女人一脸欣喜的看着眼前这台车，连呼吸的屏住了，应该就是眼前这台车了？ 当驾驶位的门被打开，女人看到江涛的那张脸之后，一脸失望的往旁边挪了两步，免得耽误人家正事。 但是副驾驶陆明下车之后，女人却是一脸欣喜的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陆明喊道： “小兄弟，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天在医院找我要电话的人？ 你是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 早上给我打电话的那个陆明？ 我的孩子呢? 是你们找到了我的孩子，对吗？！” 陆明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妈妈。 即使当初面对孙云萌妈妈的时候，她的表现也没有这么激动。 但是看着女人一脸期待的表情，陆明还是点点头说道： “我就是找你要电话的人，也是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 至于你的孩子，在后座，我现在需要去给她开门，你能将我放开吗？” “哦哦哦！好的，好的！” 女人连忙将两只手放开，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刚刚下车的江涛有些不服不忿。 安康医院要电话的那天，我也在场，我还看到你打了你老公一耳光。 你明明站在驾驶位这边，为什么我下车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激动。 看到陆明了却激动成这个样子？ 当女人说完第一句话之后，江涛已经明白了一切。 当时找她要电话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但是在女人眼里，江涛却是一个透明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 说句实话，来回江涛一个人开车的时间超过了十个小时，江涛十分受伤，感觉需要回去找思瑶安慰一下才行。 陆明转身来到后座，将车门打开。 由于孩子睡着了，李莎并不想将孩子吵醒，于是有些艰难的下车。 女人双眼放光的看着李莎怀里的那个孩子，她有十分的把握，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这种感觉是说不清楚的，也无法解释，只能说目前才两个月的孩子，跟妈妈是最熟悉的。 因为他在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跟妈妈待在一起十个月了。 女人一脸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李莎怀里正在熟睡的小男孩。 她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于是她下意识的开始轻轻的晃动。 因为她害怕她颤抖的手会将孩子吵醒。 她一边晃动着怀里的孩子，眼里的泪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开始滑落。 每一颗眼泪都有黄豆那么大，一滴滴的往下滴落，根本就控制不住。 当女人发现自己在流泪的时候，立马偏过头去，害怕自己的泪水滴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没有人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刚刚开始怀孕的时候，她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措，甚至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孕妇。 等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她才慢慢发现不仅孩子在一天天长大，她自己也在飞快长大，因为她真的快要当妈妈了。 当孩子在肚子里面开始踢她，并且开始跟她互动的时候，她对于孩子的出生就越发期待起来。 这些感觉都是爸爸所体会不到的。 第316章 林晓语的判决结果 她每一次去医院做产检的时候，听到医生说宝宝一切都正常的时候，她能开心好几天。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的一次产检，发现宝宝的胆囊有点小的时候，她着急的不行。 开始各种在网上查资料，来安慰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即使医生说了问题不大，她的心情还是很忐忑。 等到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她的期盼也就达到了最高值。 她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听到了孩子的第一声哭声，她有些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当时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虽然她是第一次做妈妈，但是她一定会努力的学着怎么当好一个妈妈。 当手术医生告诉她，孩子是个死婴，她只感觉天塌了。 她无比的疲累，加上麻药的影响，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等到她恢复一点的时候，却已经再也看不到自己怀胎十月所生下的孩子了。 她在医院躺了四天，又回家休息了三天。 那一个星期，她一直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始终都想不明白，于是才有了她带着自己老公去安康医院连续闹了三次。 直到最后一次，将事情闹大之后，从赵蕊那边得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 这两个月时间，她一直努力的在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并且她身边的人也在努力的说服她，包括她老公。 但是她始终做不到，还是接受不了。 甚至她感觉自己都有些精神分裂了。 就在她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接到了陆明的电话。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安全感，即使得知了陆明的身份信息，她还是不敢相信。 于是才有了她带着自己老公在警察局门口，等了一整天的事情发生。 直到她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才真正的安定下来。 她心底的那个幻觉终于变成了现实。 男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包括她的老公。 还是李莎看着女人泪流不止，于是去车里拿了一包纸巾交到了她老公的手里。 这时候男人才反应过来，于是小心翼翼的给自己老婆擦着泪水。 睡梦中的小男孩，好像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微微扭动一下自己的小屁股。 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之后，再次露出了一丝睡梦中的笑容。 女人眼里擎满了泪水，但是看着孩子的笑容，也是破涕而笑。 这一刻的女人，一点都没有感到疲累，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回到自己身边。 她感觉，这两个多月所经历的煎熬跟痛苦，都只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一种磨难而已。 现在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以后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大的，并且自己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打自己的儿子。 陆明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女人，出声打断道： “我们这边还需要给你，还有这个孩子做一个dna鉴定。 只有等结果出来之后，能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你被掉包的孩子，你才能带孩子回家。” “我能确定，这就是我的孩子。” 女人笑呵呵的看着陆明： “陆组长，谢谢你帮我找回我的孩子。 你说要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 我一定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 这一刻，女人又恢复了以前干练的样子，理智也重新回归。 陆明带着两夫妻来到法医科，将孩子的dna跟两夫妻一起做了比对。 女人全程都抱着孩子不撒手，陆明专门腾了一间会客室给夫妻两人，就让他们带着孩子在重案组等结果。 经过交流，陆明才知道，两人从早上七点钟一直等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一口。 这比他们三个还惨，至少他们在服务区还吃了一口午饭。 忙完这一切的三人已经累的动都不想动了。 最后喊了刘世杰，给他们五个打了两份晚餐，拿到接待室。 吃饭的时候，一直笑盈盈的李莎突然开口说道; “看着刚刚那个妈妈破涕为笑的样子，我感觉我们这一个多月的忙碌好像都值了。” “这不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吗?”陆明接话道。 突然陆明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林晓语的案子判了吗？” “前天判的。” “结果怎么样?” “一审判决，林晓语故意杀人。 考虑到王强属于过错方，并且证据确凿。 而且王强的老婆孙瑞芳，签了谅解书。 加上林晓语有重大立功表现。 林晓语被判了4年8个月。 没有人提起上诉。” 李莎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非常关心林晓语那个姑娘。 并且她还有一点内疚，如果她能早一点察觉林晓语的不对劲。 那么林晓语根本就不需要做这么极端的事情。 陆明有些理解的点点头，三年还是太理想了。 即使林晓语已经有了所有减刑的条件。 并且还牵扯出了那么大一个人口拐卖案。 但是杀人终究是杀人。 天时、地利、人和基本占齐了，并且还有星沙市顶级的刑事诉讼律师帮忙做辩护。 但是法官还是根据王强胸口的六个窟窿，判了4年8个月。 “那李志刚呢？” “李志刚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 陆明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外面。 经常犯法的同学应该都清楚，什么叫缓期两年执行。 应该也能理解为什么陆明会松一口气。 对于李志刚的这个判决，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解释就是。 李志刚本来需要进去踩三年缝纫机。 但是根据他在这起案件中起到的作用，只是打晕王强，并且积极认罪，没有危害社会的倾向，于是缓刑两年。 在缓刑两年期间，林志刚需要接受社区矫正，遵守法律法规，定期向相关部门报告自己的活动情况等。 如果违反缓刑规定，可能会被撤销缓刑，收监执行原判的三年有期徒刑。 吃完饭之后，陆明也准备下班了，正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电话响了。 韩勇刚通知他去一趟办公室。 但是被陆明推脱了，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即使他有中级身体强化，加中级精神力。 但是这么连续四天三夜的忙，还是有点吃不消，所以被陆明推到了明天。 第317章 韩勇刚的脸皮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陆明精神饱满的继续开始上班，年轻人就是这么活力满满。 陆明还约了大定警官到红旗路那家米粉店，嗦了一碗牛肉粉。 今天陆明并没有跟往常一样，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而是学着周静的样子，掐点才到的。 重案一组，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忙碌，已经慢慢的进入了正轨，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每个人都熟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陆明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又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盒茶叶才去找的韩勇刚。 进入办公室之后，陆明熟练的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经常坐的位置。 非常随意的将手里的茶叶往茶几上一放。 韩勇刚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茶叶，“狮峰龙井”这四个字他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着那漂亮的不像话的包装盒，也明白这盒茶叶应该不会很便宜。 韩勇刚不动声色将茶叶罐子拿在手里。 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顿翻找。 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沙发上，递给陆明。 至于茶叶什么的，已经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好了。 陆明根本没有去接韩勇刚递过来的文件，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勇刚，也不说话。 良久之后，即使以韩勇刚的脸皮厚度，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不是，陆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行不行，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难道我又变年轻了？” 陆明都被韩勇刚这无耻的嘴脸给气笑了。 “那茶叶是我妈手底下的一个经理送的。 那一盒估计也要千把块，你就不泡一杯给我尝尝？” “就这？” “那不然呢？ 你好歹也是我们市公安局的支队长，我能天天看你泡茶叶梗子吗？” 韩勇刚呵呵一笑： “还是你小子懂事，我这就给你展现一下我最近学的泡茶功夫。” 韩勇刚在泡茶的时候，陆明才拿起茶几上那张文件。 不得不说，韩勇刚经过这两个月的学习，业务能力有没有上升陆明不清楚。 但是泡茶的手艺确实是有明显的进步。 最起码，茶水再也没有洒出来了。 茶汤黄绿明亮，清澈通透，宛如一泓温润的玉液，不多不少刚好七分满。 陆明端起面前的茶水，闻了闻茶香，才轻啜一口。 入口瞬间，那股鲜爽之气如清风拂面，迅速弥漫整个口腔。 滋味醇厚甘甜，毫无苦涩之感，每一口的吞咽都似丝绸般顺滑，余味悠长。 陆明砸砸嘴，指着桌上的那份文件开口说道： “你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是的，省里的表彰大会，点名让你去参加。 岳家庄的那个案子，让省里的领导对你的印象非常好。 这才多长时间，你又搞出这么大一个人口拐卖案。 今年光你搞出来的这两件事，就已经足够省里的大佬挺直腰板了。 这种级别的大案，在整个华夏历史上也都是不常见的。” 韩勇刚越说越是骄傲，感觉这些案子都是他自己办的一样。 其实韩勇刚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毕竟陆明还是他的直属下级。 他拿着陆明的功绩出去吹牛的时候，没有人敢反驳。 毕竟谁也说不好，这些案子韩勇刚有没有出什么大力。 最明显的就是莫云强，最近都有些不想搭理韩勇刚了。 因为每次跟他聊天，不过三句话，他就会将这些功劳挂在嘴边。 要知道以前这些事情都是莫云强做的，现在被韩勇刚给装起来了，确实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了。 “12月28日开始，你昨天就给我打电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吗？” “主要是让你再看看，你最近办的这几个案子的卷宗。 你这一次非常有可能获得个人一等功，到时候必然有你在全省同事面前发言的机会。 你要是连自己办的案子都不熟悉，说起话来磕磕绊绊，总不是那么完美对不对。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接什么新的案子了，就将你那几个大案好好熟悉熟悉。 什么灵机一动，什么灵光一闪的，给我多弄点。 三天之内，给我交一份演讲稿上来。 到时候，我发给省宣传科的朋友帮你把把关。”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说韩组，要不你就直接帮我写了？ 那些案宗你那边有也，写好了之后，我照着背不就完了。 我不太喜欢那种形式主义。” “诶！你这是什么话。 不需要你搞形式主义，你将你想说的一些话，全都写出来就行了。 对于你这种天才型的选手，我相信省里是有足够的包容度的。” “真的？” 陆明有些狐疑。 “真的！” 韩勇刚十分肯定的回答。 开玩笑，根据韩勇刚的经验，就算陆明木在台上五分钟，下面也会响起源源不断的掌声。 这就是战绩带来的底气，这么能破案的一线刑侦，没有领导会不喜欢，也没有同行会不羡慕。 陆明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陆明一口将自己茶碗里的狮峰龙井全喝完之后。 又拿了韩勇刚放在茶几上的那包芙蓉王点了一根，然后十分顺手就将烟揣到了自己包包里。 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外走去。 韩勇刚还在慢慢的细品刚刚泡好的茶水，根本就没有去陆明。 等到茶水喝完之后，想抽烟的时候，才发现茶几上刚刚开封的那包芙蓉王不见了。 韩勇刚将茶几上下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烟，于是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看样子，最近是有些劳累过度了，这个月好像都丢三包烟了。” 陆明刚刚回到重案组，李莎就走了上来说道： “陆师弟，刚刚白沙镇派出所所长郭长友打电话过来请求支援。” “白沙镇？怎么又是白沙镇？ 他们那边又出了什么离奇盗窃案了？ 难道是有人模仿张全蛋继续犯事？” “不是！ 听郭所长说，好像是龙江村那边的村民，扣押了十几个人。 郭长友感觉村民暴动是大事，于是先请求支援。” 第318章 都累瘫了，动不了一点 陆明听完李莎这些话之后，有些头疼。 这还让不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眼看着上一个案子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半天都还没休息，又要出差。 陆明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在周围忙碌的同事身上转悠。 但是看了一圈下来，好像所有人手里都有忙不完的活。 尤其是两个副组长，江涛跟李大定。 那键盘敲的跟打铁的铁匠一样，“哐哐哐哐”一直响，根本停不下来。 殊不知，在陆明还在韩勇刚办公室的时候，李莎就已经将这个消息在大办公室里面说过了。 当时大家的表情跟陆明是一模一样的。 连续40多天的工作，大家都想休息一下。 主要是这段时间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繁琐了，并且没有激情。 全都是一些梳理线索，然后出差的事情，一直在重复。 所以陆明看到的才是一副忙碌不休的场景。 要论自愿，当然是没有人愿意去。 如果陆明开始点名的话，那他们自然也无法拒绝。 陆明一圈看下来，发现只有李莎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忙碌。 本来陆明的想法是让李大定或者江涛随便哪个副组长，带两个人过去一趟。 但是看着他们俩那样子，不管是真的忙，还是装出来的忙。 很明显，两人都不想出门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开始点名。 “李莎师姐，你跟刘世杰陪我去一趟！” “好的！” 李莎答应一声，然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办公桌。 刘世杰听到这个声音，正在敲击键盘的手猛然就僵硬住了。 刘世杰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了一眼陆明。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和无助。 看着陆明那毫无感情的面容，刘世杰不敢跟陆明对视。 于是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其他正在忙碌的身影。 其他人键盘声音敲击的更大了，根本没有人去看刘世杰。 一圈看下来，刘世杰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重案一组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陆明太能办案了。 自从他当了副组长之后，一组的案子基本上是一件接一件，基本上就没消停过。 刚刚开始那个月，大家还激情满满，都想立功。 一旦跟在陆明身边，那么功劳肯定少不了，江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陆明破不了的案子。 但是时间持续长了之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的重案一组根本就不缺功劳，劳累太久了，真的很想休息几天。 待到陆明带着刘世杰跟李莎走出大办公室之后，所有人默契的停下手里敲击的键盘。 皆是放松的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开始发呆、叹气。 一分钟之后，陆明再次站在了大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正在发呆的同事。 本来大办公室里面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大家有些僵硬的歪头看着门口站着的陆明，一时间手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这时候再敲键盘还来不来得及。 尤其是李大定那个老实孩子，刚刚抬起手准备开始敲键盘，但是又觉得太突兀了，于是那双手就那么停在半空。 这种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陆明才说话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都非常的辛苦，我出去之后，江涛你跟李大定要将这边的局面维持好！” 李大定有些迷茫的点点头。 江涛沙哑着声音回道： “放心，陆组！” 陆明这才转身继续下楼。 沃尔沃车里，还是刘世杰开车，陆明坐副驾驶。 一边启动车子，刘世杰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陆组，你给我形容一下他们的表情呗。” 原来陆明之所以杀个回马枪，就是因为刘世杰在等电梯的时候，越想越气。 当他被陆明点名之后，周围那些同事漠视的表情，实在让他心寒。 既然我这么难受，那怎么能让你们笑的开心呢？ 于是刘世杰果断的将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卖了个干净。 除了李莎，因为李莎好像乐在其中，根本不怕累一样。 陆明看着车速还没起来，于是有样学样的开始模仿李大定。 双手悬空在中控台上，做出一副摸到电门的样子，双手不停的颤抖。 随即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其实陆明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不想去，他自己也不想去。 但是下面来求助了，作为市公安局是必须要派人下去的。 就像当初他还在星南派出所的时候一样，城南公园抛尸案，韩勇刚不是立马就带人来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陆明等人到了白沙镇派出所。 经过上次打交道，陆明已经比较了解郭长友了，就是一个官场的老油子。 于是陆明跟他寒暄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始询问案情。 好家伙，郭长友根本就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事情发生的地点在龙江村。 接到报警的是行动队长江德旺，并且第一时间带队出警的也是江德旺。 只是那边打电话过来求助，于是郭长友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李莎那边。 因为上次在这边办理张全蛋盗窃手机案的时候，郭长友发现李莎最好讲话。 陆明面对这个情况是有些无语的，但是来都来了，那必须要过去看一眼，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才行。 陆明对于江德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是一个办实事的人，长期混迹在刑侦一线。 既然他觉得需要求助，那么肯定是发生了一些超出他们办案权限的事情。 于是陆明顾不得继续跟郭长友寒暄，也婉拒了他先吃午饭的提议。 直接带着李莎跟刘世杰往龙江村那边赶去。 白沙镇派出所的指导员余淮安也跟着上车了。 毕竟是市公安局下来的人，并且陆明的声望一天比一天高。 上次来的时候，还只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但是为了好听点，白沙镇这边都是一口一个组长的喊着。 这一次陆明就真的变成组长了，并且还只过了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种裤裆插火箭般的提升速度，不得不让白沙镇这边重视起来。 原本只需要随便派一个辅警给陆明带路的事情，郭长友却是将指导员余淮安给派了过来。 第319章 龙江村的现状 一路上余淮安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陆明聊天。 但是陆明问他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总是说要见到江德旺之后，再跟陆明做汇报。 说白了，就是什么都不清楚。 一个是有可能他工作态度不端正。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江德旺出警的时候太着急了，根本就没来得及跟所里汇报。 直到车子从302国道拐到龙江村村道的时候，余淮安才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本来陆明都快习惯了余淮安的喋喋不休，突然怎么就安静了下来。 陆明转头看去，就看到余淮安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龙江村道路两边的大棚。 于是陆明好奇的问道： “余指导员，这些大棚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这么吃惊？” 余淮安听到陆明这么问才缓缓回神，感叹道： “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我见过以前的龙江村是什么样的。 准确的来说，我见过去年的龙江村是什么样的。 这才一年时间，怎么就突然盖起了这么多的大棚了？” “刚刚村口不是写着的吗？ 星沙市无公害蔬菜实验基地啊！ 那么大一个牌子，你没注意吗？ 既然是蔬菜实验基地，那么盖这么多大棚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已经十二月末了，马上进入冬天，只有大棚都完善，才能继续种蔬菜啊。” 开车的刘世杰，还有副驾驶的李莎，都觉得陆明说的没问题。 并且感觉这个余指导有些大惊小怪了。 只不过，他们作为办案人员，并不是领导，不怎么好吐槽而已。 余淮安一脸感慨的说道： “陆组，你是不清楚龙江村的情况，所以才这么认为。 其实村口的那块牌子，已经立在那里三年了。 那时候国家开始搞无公害蔬菜的时候，我们这边也是有指标的。 龙江村凭借优秀的地理环境，在他们村干部杨贵清的积极跑动下，拿下了这个实验基地的名额。 当时白沙镇的领导，经过深思熟虑，之所以将项目名额给龙江村。 一是因为龙江村距离 320 国道仅两公里，交通较为便利； 二是村左手紧邻邵水河，水源充足； 再者，村内拥有开阔平坦的千亩平原，土地资源丰富，利于大规模种植。 加上他们村干部，行动积极，于是镇里经过开会商讨。 并且派了农业专家到当地取土样检测，检验结果也证明龙江的土壤很适合种植无公害蔬菜。 但是他们拿到名额之后，干活修水渠、倒是积极的很。 就是我们右手边这条水渠。” 余淮安指着那条水渠继续说道： “当初就是因为他们要做无公害蔬菜这个项目，上面才拨款修了这条连通邵水河，并且贯穿龙江村的水渠。 就是方便他们灌溉，但是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大棚始终都没有盖起来。 上面的领导每次来检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各种叫苦。 什么家里拿不出钱来，大棚支架太贵了，目前还在商讨阶段，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 用我们当地话来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因为这个事情，我们白沙镇经常会被同事们笑话。 说想吃上无公害的蔬菜，估计只能自己回家种了。” 经过余淮安这么一讲，陆明也有些好奇了，三年没有搭起来的大棚，突然怎么就搭起来了呢？ “按理来说，既然是国家扶持项目，那应该不仅仅只修一条水渠？ 这条路应该是村村通的时候建起来的，跟这个项目也没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因为有些人的手伸的有些长，导致专项资金落实不到位？” 其实陆明这么问已经是非常隐晦了，陆明就差没明说了。 很显然陆明的这句话，对于官场的老油子余淮安来说，一听就懂，于是连连摇头： “陆组，这话可不兴说，当时国家提供的是专项无息贷款。 只要他们村民愿意借，这笔钱随时可以下放。 这个情况，当时是跟他们村长杨贵清说的很清楚的。 镇领导还怕是杨贵清传达的不到位，于是专门到村里开大会讲过这个事情。 但是村民们听说借的钱还要还，就没什么人愿意去借钱搞大棚。 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借了一些钱，试着搞了几亩地的大棚。 结果发现根本就卖不起价钱，还是跟普通蔬菜差不多的价格。 于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借钱了，这个项目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我上次来龙江的时候，还是去年元旦，来村里看一个老英雄。 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大棚全都改起来了？” 余淮安讲述，一边摇头，脸上写的全是不可置信。 陆明听了余淮安的讲述之后，只有一个感觉。 这个龙江村的村长杨贵清应该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要说镇上的领导干部，不清楚龙江村是个什么经济基础还有可能。 但是杨贵清作为村长，肯定是很了解村里人的经济水平的，并且对村民的性格应该也是非常了解的。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积极争取这个项目呢？ 陆明猜测很有可能杨贵清就是为了让国家给他们修这条水渠。 这样能方便他们种菜、种田。 并且村民只需要出力，不需要出钱，何乐而不为。 劳力在城里现在比较贵，但是在村里还真不是多稀缺的资源。 况且一个村的人都在出力，国家愿意出材料，他们自然愿意打工。 但是想让所有村民承担风险去贷款搞无公害蔬菜，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做成的。 就算不要利息也不行，万一亏本了，本金也还不起。 “会不会这一次的报警，就是跟这些大棚有关系？” 李莎一语道破。 陆明听了李莎的总结，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经过余淮安这么长吁短叹的讲解，江德旺的警车闪着警灯已经出现在了刘世杰的视线范围之内。 并且在警车的周围还围着很多人，少说也有快一百人了。 看着车前面竟然围了这么多人，陆明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这万一要是真搞个什么暴动可还行。 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警服能不能威慑的住眼前这些人。 第320章 石桥对峙，曾有才哭诉 陆明四人下车之后，先是跟江德旺打了一声招呼。 江德旺看到市里来的人竟然是陆明，也是一脸的惊喜。 陆明对江德旺的印象很好，江德旺对陆明的印象也非常好。 尤其是手机盗窃案的时候，江德旺自认为将能做的细节已经全都做到位了。 在他看来，当时那个案子应该会成为一个悬案。 没想到陆明竟然根据视频录像里面一闪而逝的‘车影’找到了突破口。 就在江德旺还准备寒暄两句的时候，跟村民们对峙的那十几个人齐刷刷的将陆明等人给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 “你们是市里过来的警察？ 我是放款快网络借款平台的经理，我叫曾有才。” 陆明看着眼前这个着急说话的男子，样子十分狼狈，近视眼镜上面都有很多裂纹了。 他原本的穿戴应该挺光鲜的，现在身上多了很多泥土。 只是陆明完全没搞懂到底是什么情况，并且这个曾有才的自我介绍好像也有点奇怪。 陆明还没来得及回应，周围那十几个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全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介绍起自己。 “警察同志你来的正好，我是abc随便贷网络借款平台的经理，我叫刘清明。” “警察同志，我是宇宙信贷联盟的，我叫……” “我是钱潮滚滚贷网络借款平台的……” “我是暴富速贷的经理……” “全球第一贷平台的经理，我叫……” “我是国际皇家信贷局的……” 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并且这些公司的名字都非常的炸裂。 一个个好像都非常的着急，整的陆明头大不已，于是陆明一摆手打断道： “你们不用自我介绍了，这么多人，我也记不住，你就说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又是那个带一副破眼镜的曾有才率先开口： “我们需要一个公平，我怀疑白沙镇的这些警察，跟龙江村的这些村民串通一气。” 一旁的江德旺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了： “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要是跟村民串通一气，就不会帮你们打电话叫市里的领导过来了。 这是我们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你们可不要乱说。” 曾有才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明，他根本就不清楚怎么看肩章来分辨职位。 本来他还以为那个年纪大的余淮安是这一行人的领导。 搞半天领导竟然是这个小年轻，难怪他接话这么自然。 既然江德旺说陆明是领导，那他就当陆明是领导。 于是这十几个各种贷款公司的人也纷纷保持安静，等待着曾有才的讲述。 两边对峙的人，中间就隔着一座石桥，这座桥就搭在灌溉渠上，只有两米宽。 这边是十几个网络贷款公司的经理，桥对面就是上百个村民，全都堵在这条路上。 好在村民背后就是他们的房子，所以堵在这里也不会影响交通。 龙江村的村民看着那十几个人将新来的警察围住之后，有些胆小一点的已经开始有点慌了。 纷纷看着村里带头的两个人，一个是龙江村的村长杨贵清，另一个是杨贵清的侄子杨磊。 杨贵清先是回头安抚了一下那些胆小的村民，随即在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杨磊。 杨磊迎着叔叔杨贵清那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看了看陆明等人。 嘴角上扬，信心满满地说道： “大伙放宽心！ 我杨磊身为龙江村土生土长的人，绝对不会坑害自家人 镇上的警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市里的警察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因为他们更懂法律。 想想我们那些大棚，还有我给你们计算出来的年收入。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谁都拿我们没有办法。” 众人听到杨磊这么底气十足的发言，才稍稍放心一点。 因为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听杨磊演讲，并且说的一套一套的，也没有以前那么胆小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那些大棚就是事实。 曾有才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推了推那全是裂痕的眼镜开始表演：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帮我们这群人做主啊！ 我们也是华夏的老百姓，我们昨天就来了，但是被他们非法拘禁了一晚上，并且连电话都打不通。” 曾有才一边讲，还一边将眼镜推上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陆明发现这个曾有才还真的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么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 其他人看到曾有才的表演，也是纷纷点头，表示曾有才说的太对了。 曾有才一套动作下来之后，才继续说道： “龙江村的这些村民，借了我们公司的钱不还，我们发短信提醒就跟发在空号上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们打电话过去，他们到是会接，但是跟他们聊家常理短可以，一催促他们还钱，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五个月了，最近我们公司是实在快要活不下去了，于是派我前来收债。 他们早上才将我们放出来，我差点就死在这里了！” 说着曾有才又想去抹眼泪，陆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眼泪就别擦了，大家时间都挺紧张的。” 正抬手的曾有才微微一愣，右手就僵在了半空。 但是他这种贷款公司的业务部经理，最是不怕这种尴尬的氛围。 曾有才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将右手放下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警察同志，我跟你说实话，其实这一次我要是没办法将这些账要回来，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放款快网络借款平台我有30的股份，这些账我如果弄不回来，我们公司最多还有三个月就会倒闭。 到时候我就只能跳邵水河了。 警察同志，我亲爱的警察同志，你一定一定要帮我将龙江村的欠款给收上来才行啊！” 说到最后，曾有才声泪俱下，看样子是真的伤心了，就差没给陆明直接跪下了。 第321章 全是来要账的 陆明看着曾有才这个状态，不太像是说谎的样子。 陆明也害怕曾有才一激动真的给自己跪下来。 于是连忙安慰了一句： “你放心，我们过来就是处理这个事情的，你先不要激动。 听你的介绍，你是网络借款平台的经理，过来龙江村要债，村里究竟有多少人欠你们公司的钱？” 曾有才一听陆明问这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 市里来的警察就是比较专业，不像白沙镇的那几个警察，就知道问村民有没有打人什么的。 看样子，今天只需要将这些讲清楚，市里的警察应该会帮自己对村民施压。 如果这龙江村里的人，能联合市里的警察一起坑他们公司的话，那这些借款基本上也就打水漂了。 曾有才立马就在手机上一顿操作。 但是这周围的十几个人全都是来要债的，一听说陆明准备处理这个事情。 一个个的再也安静不下来了，纷纷开口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公司在这边有19笔贷款，我们公司都有贷款记录的，你要看吗？” “我是abc随便贷网络借款平台的经理刘清明。 这位领导，我们公司在龙江村有22笔贷款，目前收不回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领导，我们最惨，我们有29笔贷款，全都是龙江村的。” “你那算什么惨？ 我们公司有31笔贷款，也都在龙江村。” 一旁已经找出证据来的曾有才再也忍受不了了。 大吼一声： “你们都安静点，现在领导来给我们做主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这边证据都找出来了，我们一个个的来。 你们再急，能有我这边着急？” 听到曾有才这么说，其他人纷纷选择闭嘴。 因为他们经过一晚上的相处，都基本了解过到底谁的窟窿比较大。 在场的人，要比谁手里的贷款数量多，那还真没有人能比过曾有才他们公司。 其实在他们眼里，曾有才的放款快网络借贷平台，除了名副其实之外，一无是处。 公司里一堆麻瓜，明明知道很多借款人都是龙江村的，他们还是咬牙一笔笔的借。 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账能不能要的回来的问题。 曾有才见自己成功控场，再次推了推眼镜，指着自己手机上的那些账单说道： “警察同志，这边是我整理出来的，龙江村这边的后台数据。 最开始在我们平台借钱的，是一个叫杨磊的人。 日期是在2019年，每次都是几千块，借一个月。 每次都在下个月还了。 在2019年，年底的时候，这个杨磊欠了一笔两万块的款子，逾期了。 于是我们就开始找他催债，经过我们公司一个月的努力终于将这笔两万块的款子给要回来了。 从今年了二月份开始，我们公司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龙江村的人借款。 他们借款的名义全都是盖蔬菜大棚，并且借钱的都是20到45岁之间的男人。 一开始只有十多笔借款，数额也都在五万块左右。 并且他们都非常讲信用。二月跟三月的利息都是按时还的。 并且我们风控部门有专门打电话询问过龙江村的村民。 根据他们的说法，就是他们拿到了一个国家扶持的无公害蔬菜实验基地名额。 并且我通过跟他们视频通话，也看到了他们村现在正搞的如火如荼。 我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大棚一天天盖起来的。 既然是正规的投资搞建设，还是国家扶持的项目。 我们就想着，只要他们能将这个项目搞起来，那么我们光靠龙江村这边的贷款，今年都足够吃饱了。 四月份开始，他们村的建设应该是到了关键时候，突然多出来很多的借款人，全是龙江村的。 因为他们村的人每个月都按时还利息，所以我们公司对于龙江村这边的贷款是来者不拒。 并且坚持我们公司的一贯作风，那就是放款快。 短短一个月时间，整个龙江村的人，有七十多个人在我们公司借了钱。 少的五万，多的十万。 四月份我们公司还因为业绩突出，出去团建了一次。” 曾有才讲述的声情并茂，陆明都听进去了。 这不就是一个良心平台，跟上进的村民之间一对一的扶持吗？ 陆明心算了一下，七十多笔贷款。 取个平均数，每笔贷款七万，那就是将近五百万。 按照曾有才说的这些来推断，这明明是一个双赢的事情才对。 村民们拿到了建设大棚的起始资金，放款快网络借贷平台获得的大笔的利息。 但是陆明敢肯定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隐情，因为陆明看曾有才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所隐瞒， 还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根据余淮安的说法，国家为了扶持这个项目是拨了一笔专项无息贷款的。 只要龙江村的村民借钱是为了搞大棚，拿着身份证跟户口本，到乡政府办理相关手续，就能到农村信用社取钱了。 当初这么好的条件，龙江这边的人，都只选择要一条水渠，而没有去碰那笔贷款。 可想而知龙江这边的村民应该都是比较保守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才对。 为什么村民放着无息贷款不用，反而去网络上借需要利息的贷款？ 别说龙江村的人了，但凡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去这么选择。 刘世杰跟李莎虽然没有陆明想的这么通透。 但是根据他们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 这个曾有才要么就隐藏了一些关键信息。 要么就有些话还没有说完，事情应该会有转折，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多人千里迢迢来这边要债。 曾有才自认为铺垫的足够到位了，等会事情来个反转，这些市里的警察应该会同情自己等人的。 只是周围其他借款平台的那些经理在看曾有才的时候，都跟看傻子一样。 虽然他们给龙江村这边放款也是因为他们要盖大棚。 但是借钱的人数到了一定数量之后，他们就关闭了放款渠道。 第322章 网络借款平台的套路 不像曾有才他们公司，全是憨憨，明明知道是一个村的，还借了七十多笔。 只不过一山还比一山高。 龙江村这边的男人们借不到钱了，就换他们老婆的身份证来借。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他们才被同一个村的人，借到20笔以上。 其实这些网络借贷平台，是真的在做信用贷。 在他们这些平台借钱，只需要你的身份证年龄在20到45岁之间，他们基本上都会借钱。 有些卡的不那么严格的平台18岁以上就能借。 他们其实知道那些年纪比较小的人借钱是干什么去了。 基本上不是谈恋爱，就是开始追求奢侈品。 至于还不还的起，那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有很多手段能让那些还不起钱的年轻人，乖乖还钱。 有了借款人的身份证信息，就能知道这些人的老家是哪里的。 有了借款人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就算借款人想赖账，还能打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找人。 即使紧急联系人不靠谱，那也没关系，可以顺着手机通讯录一路打过去。 如果这样都还要不到钱，那么他们就会选择去公司或者学校堵门。 并且电话里面会告知借钱逾期之后的一系列麻烦。 这些手段都会在借款人的钱快要到期之前通过电话告诉他们。 借款人只要不想在自己的生活圈变成老赖，那么就要想办法还钱。 如果还是还不上钱，就会推荐他们去其他借款平台继续借钱，以贷养贷，继续快活潇洒。 直到他们联合的几个平台榨干了借款人的价值，感觉有风险了之后。 其中一个本来该放款的平台就会停止放款，这样西墙将会倒塌，东墙也拆不了，于是只能自己想办法还钱。 一般到了这一步，那些年轻人能找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 一个正规的网贷平台，一般要将坏账率控制在5以下，才能实现盈利。 但是他们这些贷款平台，就算坏账率干到20都能盈利。 只是这一次，他们碰到了龙江村这么一个硬茬子，以前那些催收的手段都不管用了。 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看，他们这十几家公司应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理论上来说，应该还有五十家以上的贷款平台根本就没有派人过来。 曾有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想着自己那些有可能要不回来的贷款。 那面色瞬间就悲伤起来了，把握好这股情绪，曾有才继续说道： “我们本来以为龙江村这边都是讲信誉的人。 我们公司接下来的时间，就靠着这些利息过日子就行。 没想到四月底，到了要还利息的时候，龙江村这边七十多笔款子，总金额563万。 竟然没有一个人按时还利息。 不仅仅四月份新借的这些，就连二三月份那些信誉良好的老顾客都不还利息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陆明好奇的问道： “一般情况下，网络借款平台都是信用贷款，就是不需要抵押物的那种。 你们这个放款快网络借款平台，也是用的这种方式？” 曾有才正在声情并茂的讲述，突然被陆明打断了之后，愣了一下。 虽然不明白陆明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曾有才还是点点头。 “对，我们就是信用借贷，只借给讲信用的人。” “那你们这个贷款平台接入个人征信系统了吗？” “这个……这个……”曾有才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了。 “你们警察可能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 想要接入个人征信系统是很难的。 我们公司从成立之初，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只不过还没有成功。” “行！”陆明也没有去反驳曾有才说的这些，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们公司竟然这么在乎利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按照那种模式来收的利息？” “这个……警察同志，我这一次来不是要利息的，我只想将我们公司的本金要回来！” 曾有才擦了擦被12月份正午的太阳，晒出来的冷汗。 陆明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怀疑，紧盯着曾有才，仿佛要将他看穿。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刚刚搜索到的信息，一条条的开始发问： “是每月付息到期还本？”（每个月按约定利率支付利息，半年后一次性归还本金。） 见曾有才一脸茫然，陆明继续问道： “还是等额本息还款？”（将贷款的本金总额与利息总额相加，每个月都需要偿还一定本金和产生的利息。） 曾有才还是没有说话。 “又或者等额本金还款？”（把本金分摊到半年内每个月，同时每个月偿还上一个月剩余本金所产生的利息。） 看着额头冒汗的曾有才，陆明理解的笑了笑。 “看样子上面的这些方式都不是？那我再猜猜看！ “利滚利复利计算方式？”（类高利贷模式。） 曾有才的眼神有些飘忽了。 陆明再次加了一把火： “你们在放款的时候，有没有收砍头息？” 曾有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终于是有些急眼了： “我说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回事，现在龙江村的村民借了我们公司的钱是事实。 总计563万，我们软件后台的信息，一笔笔，一条条罗列的清清楚楚。 你看都不看一眼，一直在问利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 我们都已经给他们说了，利息全免，只需要他们归还本金就行。 但是他们整个村的人一起赖账，并且还将我们非法拘禁了一晚上。 我们现在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报警，希望你们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都不需要曾有才使眼色，周围那十几个贷款公司的人纷纷出声开始附和。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们都是来要本金的。” “是啊！警察同志，我们都没有恶意，是这帮村民蛮不讲理。” “我们公司都快破产了，他们必须将本金还给我们。” “他们这是恶意借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说到哪里都行得通。” ………… 周围的这群人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并且越说越来劲，好像他们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第323章 龙江村里有人才 好家伙！ 利息竟然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是网络借款平台的经理能说出来的话？ 他们不就是靠着利息生存的吗？ 这个理论都快把陆明给逗笑了。 陆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围这群人闹哄哄的，也没有出声去阻止。 等他们闹了一会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接茬，于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陆明呵呵一笑： “你们不说了？ 那现在换我来说。 你们反应的这个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一半。 你们稍安勿躁，我去找村民们了解剩下一半的情况，才能做一个综合判断。 至于你们说的村民对你们做了非法拘禁的事情，我们当场就可以处理。 但是我不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我现在过去问一下村民，看看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陆明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那十几个贷款公司的人，面色就是一苦，其实他们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麻烦程度。 江德旺听到陆明这么说之后，底气一下就足了起来。 “你们听到了？ 我们市里来的领导也是这么处理的。 这下你们总不能说，我们市里的领导也跟村民们联合起来欺负你们的？ 调查本来就是要听取双方的证词，并且有证据才能进行判断。 你们对着我闹是没有用的。” 陆明见他们没有出现什么反对的声音，于是对着李莎等人说道： “江德旺，你跟李莎，还有你们所的几个兄弟一起，给他们做个笔录。 将它们后台的借款数据都登记清楚，尤其是收利息的方式。 余指导员，你对村民比较熟悉，麻烦你带我过去一趟。 我需要跟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刘世杰，你跟我一起过去。” 陆明现在已经不是刚刚当副组长那时候的状态了。 现在的陆明安排起工作来井井有条。 陆明将桥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往桥对面走去。 其实他们两拨人离的是非常近的，这边发生的一些事情，龙江村的村民看的清清楚楚。 村民们看到陆明好像真的跟杨磊说的一样，对于贷款方面的事情，更懂一些。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就将那些收债的人说的哑口无言。 比江德旺那种和稀泥的处理方式，好像更有说服力一样。 陆明走过去之后，受到了村民们一致的欢迎。 余淮安才刚刚上桥，就对着村民人群中最中间那个人伸出右手握了握。 “杨村长，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们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天才神探陆明。” 随后又对着陆明介绍道： “陆组长，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很多次的龙江村村长，杨贵清。” 还没等陆明伸手，杨贵清已经将一双手伸出来等着陆明了。 那态度十分的热情，弄得陆明有些不习惯。 其实陆明通过对曾有才一群人的询问，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很大概率，这件事情，就是这位杨村长带头搞的。 只是其中还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陆明并不清楚。 尤其是曾有才等人口口声声说，龙江村这边的村民，将他们关在屋里一晚上时间。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确实构成了非法拘禁。 几人寒暄了一阵子之后，陆明率先打断了那种客套的气氛，开口问道： “我们这边从市里过来，时间有些紧。 我们就抓紧一些时间，进入正题？ 你们村里到底有多少人借了网贷？” 本想着多拉拉关系的杨贵清，见陆明突然问的这么直白，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实这件事，他本人也就了解一个大概的后果。 要说他心里一点都不慌，那是骗人的。 但是陆明就这么问出来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并且还不能说谎。 因为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观察，陆明这位年轻人是非常有自己的原则的。 并且根据陆明在桥对面说的那番话，他大概率能确定，陆明其实是有些向着他们村的。 于是杨贵清犹豫了一番之后，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们村一共有村民157户，除了家里没有年轻人和5家胆子小的。 其他的121户人家，每家都借了网贷。 大部分家庭，都只借了三笔。 少部分人家借了六笔到十笔。” 杨贵清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陆明。 虽然眼前只是一个年轻人，但是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 要么上面有人，要么极具实力，所以杨贵清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陆明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 陆明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余淮安，这个村的人胆子大的离谱。 跟余淮安前面说的情况南辕北辙。 这是一个连无息贷款都不敢借的村子？ 如果杨贵清说的是事实，那么平均一下，假设龙江村每户借了五笔，那么一共借了605笔贷款。 根据他们搭建那些大棚的数量，还有曾有才一家公司就借了563万来估计。 平均每笔贷款也在两万以上，那就是1200万以上的资金。 只是这些村民难道想好了这笔钱该怎么还？ 还是压根就没打算还？ 陆明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次来了一个直球。 “我听余指导员说过，国家有给你们村一笔专项的无息贷款。 但是你们村里的人都没有选择去贷款盖大棚。 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找网贷平台借这么多的钱？ 你们是想好了该怎么还？ 还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还？” 当陆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杨贵清身边的年轻人，就准备站出来解释。 但是被杨贵清微微一侧身阻止了，然后他笑嘻嘻的说道： “陆组长，其实我们是在为民除害，就是想让他们长长记性。 我们借钱的那些网络贷款平台，他们都不是正规的贷款平台。 他们要么就是高利贷，要么就是收砍头息的那种。 这方面我专门去调查过，像这样的贷款，只要我们借出来，并且不怕他们骚扰我们家人。 那么就算告到法院去，他们的官司也打不赢。 因为他们的借款本身就是违法的，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就跟牌桌上欠的赌债一样。 所以我们在借款之前就没想过要还钱。 不然以我们村保守发展的路子，是不可能去外面借这么多钱的。” 杨贵清铺垫了半天，终于将自己等人最初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他的村民听到杨贵清，就这么坦白的将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诉陆明。 纷纷有些紧张的看着陆明，想看看这位市里的领导会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第324章 原来导火索在这里 陆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贵清，随后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神色紧张的村民。 不得不说这个杨贵清是个人才，只不过按照他们这么搞。 只要贷款公司的人去法院起诉，大概率他们还是需要还钱的，虽然只需要归还本金和正常的利息。 因为他们这么做就是恶意借贷，是违反金融秩序的。 但是看龙江村现在的样子，他们借来的钱，应该都拿去搞大棚了，根本就没想过还钱。 只是陆明对这件事情了解的还是太片面了，也不好现在就做出判断。 于是陆明问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走上了全村借贷的路子？” 陆明现在对这件事情的导火索非常感兴趣。 杨贵清见陆明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也不好继续追问。 听到陆明的问题，杨贵清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杨磊。 杨磊收到自己叔叔的眼神之后，主动站了出来。 陆明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杨磊看起来十分年轻，跟陆明的年纪应该差不多。 但是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样貌气质，跟陆明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身高170左右，体重也是170左右，有点胖胖的。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甚至有点猥琐。 “陆组长我叫杨磊，其实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陆明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杨贵清主导的，看样子自己应该是猜错了，这个杨磊也是个关键人物。 “你详细说说，我看能不能给你们想想办法。” “我刚刚上大一的时候，日子过的很拮据。 跟同学一比较，我发现，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他们一件衣服贵。 这个情况让我一度有些自卑。 等到了大二，见识了更多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我缺钱。 但凡是其中一顿饭，稍微吃好一点。 那么接下来的三天都只能啃馒头，喝的菜汤。 于是我开始在网络上寻求发财的方法。 最后我发现网络贷款是来钱最快的方法。” 陆明都快要听笑了。 要不是知道这件事跟网络贷款有关，陆明都差点以为这是一个穷人家孩子发奋图强的故事了。 整半天，你竟然告诉我，借网贷是发财最快的方法。 但是你要是说他总结的有问题？ 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只不过借钱的时候，贷款公司没有告诉你，借钱需要还吗？ 你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能将这个当成发财渠道？ 陆明肚子里有一堆疑惑，但是看杨磊说的这么认真，也就没有出声打断他。 “从刚开始的，一个月一千多。 到后面一个月十几个平台，每个平台都是一千多。 那段时间，我过的比原来的日子可强太多了。 慢慢的我不满足于生活上的富裕。 我开始追求潮流穿搭，流行的数码产品。 有时候，我明明知道这笔钱不该花，不然就还不上了。 但是想忍住不买实在是太难了。 于是我开始给自己做假账，只要我的账面上过得去，我就相信我能堵住那个窟窿。 大不了再多借两家平台，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刘世杰十分认同的点头。 他本以为自己给自己做假账，只有他这种憨憨才会做。 没想到来了龙江村，竟然找到了知音。 只是陆明就有些迷茫了，自己给自己做假账，然后给自己看，这有什么用？ 好奇就应该问出来，于是陆明直接问道： “你自己给自己做假账，没有用？” 杨磊苦笑一句： “确实没有用，因为网络借款平台那边的账，比我自己记得清楚的多。 我这么做就是给自己花钱找一个借口而已。” “然后呢？” “然后？”杨磊苦笑一声： “然后，我的假账暴雷了。 由于我记了很多假账，多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然后我的贷款全都逾期了，一共7万多块。 我自己看到这个账单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是我一个月时间花掉的钱。” “那最后这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杨磊有些嗫嚅，声音带着颤抖的回答： “我紧急联系人填写的是我爸妈，他们为了帮我还债开始东拼西凑的借钱，最后还他们将养老的钱给搭了进来。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看我的那个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匆匆忙忙来到学校，帮我将贷款还了，只希望我能顺利毕业，都不舍得在外面住一晚上。 全程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陌生。 当时我害怕极了，就算他们打我一顿，我都好受一些。” 周围的村民们虽然都听过这件事情，但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息。 杨磊的父母也在人群里，听到杨磊讲着他当时的心情，老两口心里也不是滋味。 七万多块钱，那是他们在农村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还是杨磊的父亲，经常在外面做点小工，几十、几百块，一点点攒起来给杨磊以后结婚用的。 陆明有些眼神复杂的问道： “然后呢？ 你通过这件事情的启发，带着你村里所有人一起借钱？” “然后，然后……”杨磊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还是杨贵清有些不耐烦的站了出来。 “然后，这个败家子好了两个月，又开始一笔笔的借钱。 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杨贵清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嗫嚅的杨磊。 “由于有了第一次的良好表现，让贷款公司那边尝到了甜头，这一次他们放款的力度更大了。 等到事情再次暴雷的时候，杨磊已经欠下了16万之多。 这么多的钱别说他们家了，就算加上我们家也还不起。 最后这小子因为害怕催债的去学校堵他，于是悄悄的跑回老家躲了起来。 这一躲就是大半年，不用他说我们也能猜到他肯定又是借了网贷。 可惜十年寒窗，连个毕业证都没拿到，就这么糟践了。” 杨贵清一口气道出杨磊难以启齿的话。 杨磊羞愧地低下头，其父母也不禁长吁短叹。 第325章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陆明本以为是浪子回头的戏码，没想到却是死性不改。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才比较合理，这种不顾后果借网贷的人，其实跟赌狗没有什么区别。 当他们没有钱花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考虑后果，只要自己当时的欲望得到满足，要死那也是爽过之后的事情了。 “后来你们就开始全村撸网贷？” 这下轮到杨贵清有些不好开口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村长。 但是面对陆明的询问，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这小子天天躲在家里，我们就想着什么时候要债的上门，然后我们好教育一下他。 结果这一等就是大半年，这让我跟大哥大嫂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猜错了。 于是我们再三询问，终于在这小子嘴里问出了实话。 他确实在外面借了一大笔的网贷，并且高达16万。 按理来说，欠了这么多钱，要债的应该早就上门了才对。 就算是没有上门，那我们也应该像上次杨磊借钱的时候一样，经常能接到骚扰电话才对。 没想到这小子，借钱的毛病没有改，只不过将事情做的更隐蔽了。 他用借来的钱，将手机跟电话号码什么的全都换了。 并且通讯录里面存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电话。 紧急联系人就写的他自己上一个号码。 他以为这样人家就找不到他了。 他太小看那些网贷公司的能力了。 最后人家找到他学校去了。 并且给了他最后的警告，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选择将事情闹大，让他毕不了业。 只是这小子哪里有钱还，最后吓得回老家躲了起来。 说句实话，当时我们全都慌了。 这么多钱根本就还不起，把我们卖了都还不起。” “然后呢？” 陆明有些着急的问道，因为他发现这个杨贵清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说到重点。 现在的重点是你们村为什么开始全村撸网贷好吗？ “然后？”听到陆明这么问，杨贵清有些得意。 “第二天，我冷静下来之后，仔细的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我再次找到杨磊，并且跟他好好聊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贷款公司的人不上门来要账。 经过我们两个的讨论，得出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杨磊借钱的那些网络贷款平台，没有一家是合法的。 都是高利贷跟校园贷的结合体。 这么社会有多复杂，杨磊这种小家伙还把握不住。 但是我好歹是在也是个村长。 于是我拖关系找了一个金融律师，详细的询问了一下这件事情的背后逻辑。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种非法的贷款公司，是允许有些坏账率的。 如果欠款不多，要钱的代价又高，他们就会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 由于这小子17万是分了31个平台借的，每一笔都不大，他们暂时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个事情。” “那你有没有问过你那个金融律师朋友，像你们村现在的这种情况，那些贷款公司的人一旦跟你们打官司。 那么你们还是有很大概率需要归还本金，并且偿还合理利息的，因为你们这种做法属于恶意借贷！” 陆明实在是忍不了杨贵清的磨叽了，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结论给说了出来。 因为杨贵清说了这么多，陆明还是认为他们就是恶意借贷，是需要还钱的。 “呵呵！”杨贵清诡异一笑： “陆组长，他们要不到钱的！” 杨贵清显得非常自信。 “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将所有的钱都买成大棚支架了，他们就没办法了？ 你太小看法院的执行力了，只要他们打官司赢了，你们这些债权人账户里只要有钱，就会被强制执行。 就算你们不将钱存入银行，在对方急眼的情况下，直接将你们这些大棚拉去卖废铁都是可以的。 还有！ 桥对面的这十几家公司，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们一共借了多少家公司？” 见陆明这么问，村民们一个个笑嘻嘻地互相对视，有人挠了挠头，有人搓着衣角，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最后还是杨贵清来回答的这个问题。 “我们这边只要找到一家非法的网络借款平台，就所有人一起上，直到借不到钱为止。 具体多少家，我们也没有统计，少说也有八十多家！” “嘶！” 陆明有些牙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到底哪来的自信，他们一定要不到钱？” “因为我们在瞄准一个贷款平台之前，先会找他们借一笔。 等他们收了砍头息，或者高利息之后，我们就将他们非法放贷的证据给收集起来，然后再整个村子一起上！ 如果他们来村里要钱，我们就全村一起团结抵制，不还钱。 如果他们去法院起诉，我们就先去他们公司注册地，的金融监督管理局举报。 只要他们的公司被查封我们的钱也就不用还了！” “嘶嘶嘶！” 陆明三人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经常给自己做假账的刘世杰，看着杨贵清的眼神有些跃跃欲试，不知道这时候加入龙江村，还来不来得及。 余淮安的关注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在想那五家胆子小的家庭，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后悔死。 按照余淮安的推测来看，大概率他们要后悔的。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寒而栗。 狠，实在是太狠了！ 你想要我还钱，我先将你公司给举报了。 你还别说，根据陆明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如果龙江村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下去，还真的就不需要还钱了。 因为还钱的主体就是他们的贷款平台，平台都没了，钱也就不用还了。 陆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牛逼的方案，就靠村里这几个人能想出来？ 陆明直愣愣的看着杨贵清，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个办法，是不是你背后的那位金融律师教你们的？” 杨贵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回道： “不是……没有……你不要乱说！” 杨贵清感觉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于是连忙开始找补： “陆组长，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我们村就是不希望以后还有孩子跟杨磊一样，遭受这些非法借贷平台的剥削！” 第326章 那非法拘禁怎么说？ 杨贵清说完之后，还是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太假了，太过大义凛然，于是还想找补。 陆明一抬手打断道： “我相信杨村长是抱着为民除害的心思来做的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解释了。” 陆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着一丝佩服。 他其实早就对网贷、校园贷这些名词有所耳闻了。 最近几年自杀的大学生，很多都是因为借了网贷还不起而自杀。 还有些女孩子，硬生生被这些非法的网络借贷平台逼着下海。 并且这种事情没有人报警的话，就连警察都不好插手去管。 这一次龙江村这个事情，要是能做成功，那么让网络金融走向正规化肯定能向前迈进一大步。 所以陆明没有再继续深究，到底是杨贵清他们想出来的办法，还是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因为这些根本就不重要。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马上解决。 “其实你们需不需要还贷款，这个不属于刑事案件。 我们派出所的同志，也只能给你们调解。 如果调解不成，最后只能走法律程序，也是由法院来判决。 现在对面的那些人，告你们非法拘禁他们。 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昨天下午就来了，被你们关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放出来。 并且看那个曾有才的样子，好像遭到了你们的威胁，或者殴打。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杨磊推了推黑框眼镜，一脸自信的站了出来： “陆组长，这个事情我来回答你！ 第一，我们没有非法拘禁他们。 昨天下午，准确的说是昨天傍晚。 他们一群人来的我们村里要债，我爸妈刚好都不在家，出去买大棚用的塑料薄膜了。 由于我不想他们来的消息被所有人知道，于是我接他们去我家喝茶休息，毕竟我是最早欠他们钱的。 我看着马上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想着去我叔叔家的鸡窝里面弄点鸡蛋，再逮一只老母鸡来招待他们。” 陆明越听越迷糊，这怎么跟曾有才说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啊。 “然后呢？ 你为什么将他们关在你家里一晚上？” 杨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出门的时候，将门给反锁了，想着一会就回来。 只是等我抓到鸡拿到鸡蛋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我的钥匙丢了。 我爸妈不在家，加上我们这是农村，这个时间点想要叫开锁的也没人愿意来，所以没有钥匙。 并且我跟他们解释过了，明天一早我爸妈就回来了，他们身上有钥匙，到时候就放他们出来了。”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杨磊。 虽然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是你真还别说，按照他这个说法，还真能说的过去。 “那他们为什么那么憔悴跟狼狈？” “陆组长，这个跟我就没有关系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农村的生活不习惯？ 也有可能是晚上没睡好！” 杨磊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感叹道：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们村里的小孩在我家门口喂狗。 数量也不多，大概就30几条！ 这完全是小孩子调皮，跟我可没有关系。 可能晚上狗叫的比较凶，导致他们晚上没有休息好的！”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杨磊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并且第二天还真将这些人给放了出来。 可是你如果站在网络借款平台那边的角度去想一下，就知道这件事情有多恐怖了。 一群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村子要债，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 饿了一晚上不说，外面还有30几条狗在外面整晚整晚的叫唤。 这时候，别说门被锁死了，就算门是开的也没有人敢出门。 这就难怪他们都那么憔悴了，都是被吓的。 但是事情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决，于是陆明再次问道： “根据他们的反应，昨天晚上被关起来之后，他们想打电话报警，结果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杨磊一脸无辜。 “这个情况要是他们昨天晚上就问我，我早就能给他们解决了。 只是他们非要今天早上才说，并且还怪我，简直不讲道理。 这个事情的起因就是，我一直在屋里躲债，所以我在家里安装了一个信号屏蔽仪。 就是不想接到他们催债的电话，这个很合理？” 合理，简直太合理了，并且还将所有的责任推给贷款公司的那群人。 看样子这一切都在杨磊的算计当中。 站在贷款公司那群经理的角度一想就能明白。 我们被非法拘禁了，想要打报警电话，肯定是要偷偷的打才行。 这种问题敢去问你这个地头蛇？ 万一你们将狗给放进来怎么办？ 结果杨磊将这些事情的问题全都推了个干净。 陆明感觉眼前的杨磊根本就不像是表现出来的这副憨憨的样子。 并且陆明怀疑，龙江村之所以走上全村撸贷款的这条路子，杨磊在里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只是陆明没找到证据而已。 一旁的刘世杰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他在那边听到曾有才的哭诉，觉得怎么着欠债还钱是应该的。 就算他们的平台不合法，那么龙江村这边恶意借贷，也应该归还本金。 即使他们钱要不回来，这个非法拘禁应该能坐实。 结果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小年轻，左一句右一句，已经将自己洗的白白胖胖了。 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责任。 刘世杰在心底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是个刑警，不需要长这么多的心眼子。 只需要会找证据办案就行了。 要是自己在社会上混，可能要被卖好几手，自己还在给别人数钱。 随便一个农村，随便出来一个人，那都是一双眼睛，八百多个心眼子，自己根本就玩不过他们。 第327章 我这边建议你们走法律程序 杨磊见眼前的陆明不说话，于是继续补充道： “根据华夏最高检1999年规定，非法拘禁他人持续24小时以上的，才会予以立案。 别说我没有非法拘禁他们，即便是真的非法拘禁他们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不够24小时。 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去告我，是不是这么回事？陆组长？” 陆明看着杨磊有些得意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 “最后这一段你还是不要补充了，你还是好好将你说的这个条例看明白再说！ 拘禁超过三人的，即使没有超过24小时，也算非法拘禁。 钥匙丢了这就挺合理的，半桶水少晃悠是最好的！” “啊！”杨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 “对对对！钥匙丢了，就是钥匙丢了。” 周围的那些村民听到陆明这么说，全都有些佩服的看着杨磊跟杨贵清。 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城里来的警察更懂法律，也真的会站在他们这边。 于是他们都严格遵循杨村长教他们的方法，努力保持一副朴实的样子。 陆明见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也就带着两人来到了石桥中间。 对着那边正在做笔录的李莎等人喊了一声： “你们派几个代表过来，我们当场对峙一下。” 一边是曾有才跟刘清明。 另一边就是杨贵清跟杨磊。 陆明对着曾有才说道： “根据我刚刚了解到的情况，龙江村的村民们，没有对你们动手，也没有非法拘禁你们。 至于你们要债的事情，这不归我们管，你如果想要将钱要回来，我建议你去法院起诉。 我们白沙镇的同事处理的没有问题。 并且我也没有发现他们一起联合起来欺负你们。 如果你们有什么证据现在可以拿出来了，我会帮你们做主。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当面对峙的机会。 我能保证的就是，村民不会，也不敢动手打你们。” 听到陆明这么说，曾有才两人有些傻眼了。 他想追究的根本就不是村民有没有，非法拘禁他们，他们只想将自己借出去的钱要回来而已。 现在让他们自己来要，那事情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 他们要是能将钱要回来，还会弄的这么狼狈？ 他们要是敢去法院起诉，还需要上门来冒这个风险？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曾有才面色纠结的说道： “杨磊同学，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们公司不大，你们将本金还给我就行了。 并且我保证，只要是你们村的居民，我那边以前收的利息也都还给你们，行不行？” 曾有才的话语来明显透露着软弱和求饶，他就是想要回本金，以后再也不给一个村里的人放贷了。 杨磊取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有些夸张的揉了揉，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曾有才： “你昨晚上是不是偷喝我们家酒了，现在还没清醒？ 你们是不是忘了以前拿捏我的那些技巧了？ 你继续打电话给我亲戚跟朋友啊！ 你给我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外面借了一大笔钱。 你跟我老师说，让他们别给我发毕业证！ 你跟我同学说，说我是个老赖！ 你再给我推荐几个能借钱的网贷平台！ 你将你以前的手段再拿出来用一遍啊！” 杨磊在自己的黑框眼镜上哈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十分嚣张的戴好眼镜，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凭本事借的钱……” 杨磊的下半句还没出口，一旁的杨贵清连忙出声打断：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杨磊这个憨憨，装逼也不看地方，三位警察就站在中间，这种话你也敢往外秃噜？ 陆明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杨贵清，别看他只是一个村长，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一点都不简单。 要是让杨磊把剩下半句话说出来，那陆明等人岂不就被架起来了。 这么嚣张的借款人，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处理。 曾有才两人却是面色一喜，相互对视一眼，好像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看样子这个村里也不全是刁民，很明显这位大叔就是明事理的。 就在他们准备开口谦虚两句，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将这件事情和平解决的时候。 杨贵清继续开口了。 “但是我们只还那些合理合法的钱，我们村准备搞无公害蔬菜实验基地，你们都是知道的？ 我们本来想到网络上求助，看看有没有良心公司愿意给我们借钱。 等我们这边出成果了之后，再将钱还给你们。 我们获得起步资金，将基地建设起来。 你们赚到可观的利息，两全其美对不对？” 杨贵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世人凉薄，人间不值得的凄苦模样。 “可惜啊！ 我们村一共借了80多家网贷，就没有一家是正规合法的。 每家都说自己利息低，放款快。 结果只对了一半，放款确实是快。 可是利息却是一点也不低啊！ 国家规定的年利率不高于36这条红线，你们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啊！ 你们这80多家，最良心的一家公司年利率也在92以上。 尤其是有家叫什么放款快的网络借贷公司，那年利率都干到179了。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愿意还钱，只要是合理合法的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不巧的是，我们这边刚好有你们所有公司非法放贷的证据。 所以我这边建议你们走法律程序。 只要法院判下来，需要我们还多少，我们就还多少。 我们可是正经的华夏守法公民，犯不上为了这点小钱，将自己的名声给搭进去。” 杨贵清这番话，就跟软刀子一样，一刀刀的戳在曾有才两人的腰子上。 但是你说他有当着警察的面威胁要债人了吗？ 其实并没有，他只是在阐述事实。 但是明里暗里的却是告诉曾有才等人，你们要是去法院起诉，我这边就将你们非法放贷的证据拿到银宝监会去举报。 这比杨磊那个愣头青说的话可有水平太多了。 第328章 来都来了，干脆带几个人回去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曾有才，难怪他们公司借出去500多万。 就说靠着今年的这笔业绩就能吃饱！ 可不能吃饱吗？ 179的年利率是什么概念？ 五百多万放出去半年，仅仅半年，连本带利就变成九百万，这跟变魔术一样。 原本陆明还以为这些网贷公司搞的年利率也就在50左右。 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公然收这么高的利息。 这个利息虽然离赌场放高利贷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也属于严重违法的行为。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四项。 满足以下三个条件的就属于非法经营。 1，违反国家规定，未经监管部门批准。很显然，这些贷款公司都没有经过监管部门批准。 2,以营利为目的，经常性地,以借款或其他名义出借资金10次以上,向社会不特定对象发放贷款 。 3扰乱金融市场秩序。 并且根据陆明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曾有才他们公司应该算是非常严重那一类型的非法放贷。 单位非法放贷数额累计在1000万元以上的，曾有才他们公司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额了。 这会都不用去什么当地银保监会投诉了，他们这已经属于严重违法。 一旦罪名坐实，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破产加缝纫机，可能是这些人最好的归宿。 杨贵清有些诧异的看着桥上这几个人。 曾有才两人被他一手太极推拿干沉默，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为什么陆明等人也不说话了。 尤其是陆明，眉头紧锁好像在算什么东西。 搞得杨贵清也不好出声打扰。 桥两边的人纷纷看着桥上这幅安静的有些诡异的画面。 在两边人看来，既然是对峙，又有警察在中间维持秩序，那么应该是一场有来有回的辩论才对。 这怎么有种要散伙的感觉啊，一点都不激烈。 过了好一会，陆明终于将这件事情给捋清楚了。 “杨村长，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证据吗?” “哪句话？ 什么证据？” 杨贵清被陆明的突然发问弄的有点懵。 “就是你说的，那80多家网络借贷平台，最低的年利率都是92那句。” “哦，你说这个啊！ 有有有！ 这个必须有！ 都在杨磊的电脑里面。” 虽然杨贵清不明白，陆明为什么突然开始问这个了，但还是坚持那个原则，领导问的第一时间回答就对了。 随后陆明对着李莎那边喊道： “李莎，你过一下！” “怎么了？陆组。” “你跟着杨磊一起去一趟，将他们收集的证据全都拿过来。 如果资料转移不方便，可以征用杨磊的电脑。 他电脑里面有些很关键的证据，务必保存好。” 将这件事情交代完之后，陆明再次看向曾有才等人。 “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有没有龙江村村民威胁、殴打或者非法拘禁你们的证据？” 曾有才有些不太敢去看陆明。 陆明现在的眼神有点吓人，跟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威胁倒是没有，殴打也没有，但是他们确实是将我们一行人关了一个晚上。” 曾有才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抵抗道。 陆明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刚刚已经跟村民们核实过了。 确实是因为杨磊的钥匙丢了，并且在他爸妈回来之后，也第一时间将你们给放出来了。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不能打电话的事情，我也给你们问清楚了。 杨磊是为了防止你们打电话催债，所以在自己家里面装了一个信号屏蔽仪。 这东西，你要是在外面装，那属于违法，但是在自己家里装，是华夏公民的自由。 并且他装这个应该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也不是专门针对你们。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场的人，余淮安跟杨贵清是最敏感的。 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陆明办事的目的好像变了。 曾有才面对陆明的这种压迫性的问话，虽然有些害怕。 但是他折进去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于是麻着胆子问道： “那我们公司的本金，能要回来一半吗？ 如果……如果一半都不行……还可以继续商量！” 曾有才作为一个网贷平台的经理，这一次的要债可谓是卑微到了极致。 以前他们都是用尽各种手段，逼迫借款人还钱。 曾有才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么软弱的话语。 陆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曾有才。 不知道他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跟自己在这里装傻。 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在想着他的那些本金。 “关于还款这方面的事情，我这边也是建议你去找律师，然后去法院起诉。 但是现在我怀疑，你们放款快网络借贷平台，涉嫌严重‘非法经营’。 你作为这家公司的经理，我现在需要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不是！ 陆组长，你这吃相有点难看了？” 曾有才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虽然龙江村属于星沙市的管辖范围，但是我们也是华夏公民啊！ 你不能这么拉偏架？” “是啊！ 陆组长，我们是来要债的啊！ 听你的意思，还想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刘清明也开始帮腔。 石桥那边的贷款公司经理也着急了，纷纷上前准备帮腔。 但是有几个已经明白什么情况的老油子，已经开始悄悄的往后退去。 “站住！” 冰冷的两个字从陆明的嘴里大声喊出。 正在往后退的四个网贷公司经理，猛然就停下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陆明是不是在喊自己等人，但是他们非常的心虚。 陆明看着那四个人脚步停下之后，才高声说道： “放在以前，那些放高利贷的，看到警察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看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后起来的这一辈人，已经忘记了你们前辈还在里面等你们呢？ 你们一个个的将年利率干到100以上，已经属于严重违法行为了。 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报警的？ 镇上的警察还不要，非要市里来的？ 我现在来都来了，干脆带你们一起带回去算了！” 第329章 曾有才哭了，哭的像个四十四岁的孩子 听到陆明的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刘世杰，江德旺等人细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在他们的办案生涯里面，明明抓过那些放高利贷的人，但是这些人往往跟赌场有挂钩。 现在这些放高利贷的人，只是从线下换到了线上了而已。 他们一时间都快忘了，刑法里面还有一个非法经营罪。 随即在场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这些送上门的功劳。 曾有才等人也是有些懵逼。 除了那四个准备跑路的经理之外，其他的经理都一个个愣在当场。 他们搞这个网贷已经很多年了，渐渐的忘记自己干的是违法的生意了。 犹记得他们刚刚入行的时候，不管借钱还是要账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引起警察的关注。 慢慢的越来越顺之后，他们好像将这个后果给忘了。 每次都是要账的时候，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别搞出人命来就算是合法公民了。 听到陆明这么说，他们才想起来，他们一直是做的违法的买卖来着。 想通了这些之后，那些网贷平台的经理，纷纷用要吃人的目光，看着双眼无神的曾有才。 有些脾气爆的，已经在桥对面跳脚骂娘了。 “曾有才，我干你大爷啊！ 你是怎么想起来要报警的？” “曾有才，你个屁儿黑，你是怎么敢将年利率搞到179的？” “曾有才，你个王八蛋，你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距离曾有才最近的是刘清明，只见他往陆明那边走了两步。 猛的一个转身，一脚就踢在曾有才的肚子上。 “哎呦！”曾有才猛然吃痛，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疼。 但是刘清明这一脚可是一点都没有留力。 曾有才连着往后退了几步之后，一脚踏空，猛的从桥上栽了下去，掉在灌溉渠里。 他那原本就破碎不堪的眼镜，也掉在了桥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陆明都愣了一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大喝一声： “刘清明，打人是犯法的，并且你还是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我都要破产了，自己也要进去了，我还管他违不违法？” 刘清明显然没想就这么放过曾有才这个王八蛋。 猛然加速快跑几步，也是从是桥上一跃而下，一屁股坐在曾有才的肚子上。 原本被一脚踢懵的曾有才，刚刚反应过来，又被坐了一屁股。 刚刚从水里抬起来的头，又落回了水里，并且呛了好几口水。 跳下来的刘清明，拳头如雨点一般，毫不留情的往曾有才的脸上招呼。 打的水渠里的曾有才发出一阵阵痛苦又急切的呻吟。 “哎呦！咳咳咳……别……啊！……咕噜咕噜！” 在场的警察反应最快的，除了陆明就是江德旺，在刘清明跳下去之后，江德旺也往水渠里面冲。 陆明本来是想跟着跳下去的，但是想到自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 并且曾有才那种憨憨，挨两锤问题也不大，于是给刘世杰使了个眼色。 刘世杰这才反应过来，也往桥下跳去。 在场的人，将现场形势看的最清楚的莫过于杨贵清。 当他听到陆明这么说之后，第一反应就想找陆明确认一下。 要是那80多家网贷平台的公司都被查封，并且负责人都进去了，他们的钱是不是就真的不用还了。 都不需要经过他们当地的银保监会了对吗？ 好在他多年村长的生涯，让他养成了说任何一句话，都在脑子里过三遍的习惯。 当他将这个问题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三遍之后，就冷静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绝对不能问这种问题。 但是他能想通这些，不代表他身后的村民能想通。 他站在最前面，已经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关于这个话题讨论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在桥对面义愤填膺的声音更大，才没有让那些村民讨论的声音传的太远。 随即他立马一回头，对着自己身后那百来个村民瞪了一眼。 待到他们都看明白自己的眼神之后。 杨贵清面容严肃，不动声色的缓缓摇头。 这些村民都是跟杨贵清打了一辈子交道的。 看到杨贵清这个表情和眼神已经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于是他们赶紧停止讨论，杨贵清这才满意的回头。 杨贵清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水渠边上，伸着头往水渠里面看。 打的那叫一个精彩啊，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每一拳下去，水花都能溅起两米高，跟电影特效一样，着实精彩无比。 只不过警察的反应有点太快了，一共打了十拳不到。 那个大个子的江队长，就将两人给拉开了。 杨贵清居高临下的往渠道里面看去。 原本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曾有才，已经被打的狼狈不堪了。 湿漉漉的头发，各有各的想法。 两个眼眶都是又红又肿。 鼻血混着河水，弄的脸上到处都是。 嘴巴好像也被打歪了，并且有一边脸颊已经肿的像个包子了。 根据杨贵清的专业观察，脸颊上的那个包子，应该是从桥上摔下去造成的。 杨贵清好歹是一村之长，吃瓜相对文明，没有指指点点，也没有笑出声音来。 但是曾有才被江德旺拉到路上来之后，杨贵清身后突然传出一阵整齐划一的爆笑。 杨贵清猛然一回头喝道： “你们能不能有点素质，那两位都是我们的财神爷。 我们没有跳下去救人，就已经很没礼貌了。 你们这么大声的嘲笑财神爷，多多少少有些失礼！” 正在整理自己头发的曾有才，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呆愣当场。 眼泪唰的一下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被杨磊关起来，他没有哭！ 被狗吓，他也没有哭！ 要不回来钱了，他没有哭！ 被刘清明揍了，甚至被推进渠道里揍，他都没有哭。 但是杨贵清这句话实在是太扎心了！ 你们借了我的钱，还要将我送进去，并且还这么笑话我！ 一脸委屈的曾有才，哭的像个四十四岁的孩子。 第330章 如果我是领导 陆明看到曾有才哭着哭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好在现在已经快元旦了，太阳没有太大的威力。 要是换了三伏天，大中午的，曾有才敢这么一屁股坐下去，马上就会传出肉香味。 陆明快走两步，来到江德旺身边。 “龙江村归属你们白沙镇管辖。 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你们的管辖区域，就由你打电话呼叫支援！ 将这些犯罪嫌疑人都带回去，好好审讯一下。” 江德旺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没太听懂，随即好像反应了过来，马上回道： “不不不！ 陆组长，这个案子完全就是由你主导的，我们来办不合适。” 江德旺是属于那种办实事讲原则的性格，所以极力推脱。 但是一旁的指导员余淮安明显听懂了陆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江！ 就按陆组长的意思来办，快点打电话给郭所，让他派车过来。” 江德旺又看了一眼陆明，见陆明再次点头，江德旺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郭长友打了过去。 等到白沙镇那边派车过来，李莎那边也将杨磊电脑里面的资料整理好了。 再加上原先李莎在嫌疑人借款软件后台，抄下来的那些数据。 跟杨磊电脑里的那些资料一对比，事情无比的清楚，就是非法经营，高利贷！ 半小时后，那些贷款公司的经理，很快被白沙镇派过来支援的警察带上了车。 现在石桥旁边只剩下陆明、李莎、刘世杰，还有一个江德旺。 江德旺是陆明故意留下的，他有些话想交代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杨贵清一脸笑容的来到陆明身边。 伸出双手就要跟陆明握手。 陆明看着杨贵清一脸热情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跟他握了握。 杨贵清的目的，陆明一清二楚，没等他开口陆明就小声交代道： “杨磊电脑里面的那些资料，好好保存。 剩下的那70多家贷款公司，全都是我们追查的目标。” 说完这句话陆明用左手在杨贵清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杨贵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的笑意比ak还要难压。 看着陆明等人就要上车。 杨贵清回头对着身后一百多位村民喊道： “感谢人民警察！ 大家鼓掌欢送一下！” “呱唧呱唧……” 村民们看着杨贵清这么开心，也都明白了些什么，所有人都全力在鼓掌。 他们不仅仅在欢送陆明等人，更是在为自己这半年以来的担惊受怕，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们自从走上了这条全村撸网贷的路之后，没有一天不在担心，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们预想过这件事情各种各样的后果，每天躺在床上都要在脑海里模拟一遍最差的后果。 他们作为世世代代的农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干一件这么大的事情。 好在事情的结果，比他们预想中最好情况，还要好很多。 今天晚上估计那几个喜欢喝酒的老一辈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 回白沙镇的路上，坐在后排的江德旺开口说道： “陆组长，上一次你就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这一次又这么照顾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但凡用的上我的，尽管开口！” 江德旺的这番话虽然不是很煽情，但是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却显得非常真诚。 陆明笑着摆摆手： “案子本来就是发生在你们管辖的区域，理应由你们来办理。 如果非要说谢的话……” 陆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我们还没有吃午饭……” “安排，我这就给你们安排上。 要说吃的，我们白沙镇还真有几家拿得出手的老馆子。” 江德旺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将吃饭的事情安排到位。 陆明开玩笑似的说道： “江哥，说句实话！ 之所以我将这个案子留在你们白沙镇，完全就是看你的面子。 我觉得你是一个办实事的人，是人民的好警察。 如果你能多拿点功劳，再往上走一走，对白沙镇的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陆明的一句话差点给江德旺干破防了。 说不想往上走一走那是骗人的。 白沙镇派出所的行动队队长，他已经干了14年了。 就因为他无比热爱警察这份工作，每一个案子他都尽心尽力的去办。 但是他不是那种喜欢做表面文章的人，因为他相信，只要认真为老百姓办实事总有一天会有收获的。 听到陆明这么说，他感觉这么多年在派出所受到的一些不公正待遇，完全值了。 因为他的努力终于是被人看见了。 以后有了陆明给他撑腰，江德旺相信，属于他的功劳不可能再被埋没。 “陆组长，马上省里就要召开表彰大会了，这一次你应该是最亮眼的那颗新星？” 陆明谦虚的笑了笑，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正在开车的刘世杰，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的感兴趣： “江哥，今年的表彰大会你能去吗？” “我就算了，9月份的市表彰大会，我都是沾了陆组的光。” “那太可惜了！ 我们一组的人都在猜测，今年能不能看到活着的一等功！” “活着的一等功？” 江德旺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 随即开始回想今年湖省发生的一些大事。 想着想着江德旺眼前一亮，一脸惊喜的喊出声来。 “陆组，两个月前，岳家庄的那个案子，你是首功？” 江德旺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案子，牵扯实在太广了，对于其中的办案人员，警察内部通报都没有写清楚真正的办案人员。 就是害怕会遭到其中一些漏网之鱼的报复。 如果说能拿到活着的一等功，江德旺想了一圈，也就只有这个案子比较有可能。 还必须是首功那种，因为一等功实在是太难拿了。 “呵呵……”刘世杰呵呵一笑： “江哥，如果事情就跟你想的一样，你觉得有可能吗？” 江德旺满脸震惊： “陆组，这么大的案子，竟然是你主导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是领导，我肯定给你颁发一等功勋章！” “毫无诚意的猜测！” 刘世杰一脸不屑： “如果我是领导，我给你们一人一件白衬衫！” 第331章 高调出发，势在必得 一路上几人都是有说有笑，因为他们的性格都比较合得来。 在江德旺的指挥下，刘世杰将车停在白沙镇的一家老馆子门口。 好好吃了一顿美食，陆明就带着李莎跟刘世杰回星沙了。 至于白沙镇派出所，陆明根本没想再去。 就是因为他不想跟郭长友还有余淮安这两个老油条打交道。 回去的路上陆明才跟两人解释道： “这个案子，我之所以将它交给江德旺来办，就是因为太麻烦了。 已知的非法放贷网络平台，就已经高达80多家。 我估计没有被龙江村那边借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办理这种案子，比安康医院那种人口拐卖案还要麻烦。 需要跟全国各地的同行打交道，保守估计，没有三个月以上，根本就没办法结案。 要是我们将这个案子接过来，估计过年都没办法清闲了。 并且按照江德旺的性格，他不可能将我们的功劳给抹杀。” “行了，小师弟，不用解释了。 我们都明白，这一次回去最好不要再来什么突发事件了。” 李莎一脸感叹的说道。 正在开车的刘世杰，听到李莎的感叹双手就是一抖，车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李师妹，这种事情可经不起念叨，放在心里就好，行不行？” 本来只是正常的感叹一句，被刘世杰这么一强调，李莎心里也有点慌。 副驾驶的陆明不怀好意的盯着刘世杰： “建国以后不准成精，你竟然还相信这种玄学？ 这不符合一个人民警察的形象，我该给你长点教训才行。” 正在开车的刘世杰突然就感觉背后一凉，一歪头看到陆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一阵突突。 “陆组，陆神探！ 不以言论治罪，我刚刚确实是说话没经过大脑。 我已经很清楚刚刚自己说错话了，再给个机会行不行？” “你别那么心虚行不行？我不会将你丢在路上不管的！ 针对你刚刚说的话非常不合时宜，12月28日的省表彰大会，我可能要在全省的同行面前发言。 现在需要一份拿的出手的演讲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刘世杰瘪了瘪嘴，想要挤出一点眼泪来博取同情，奈何情绪没到位，根本哭不出来。 没办法刘世杰只能夹着嗓子说道： “陆组，这东西根本没法代笔啊！ 我怎么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表达什么，然后你回去给我写一份报告出来。” 刘世杰还是摇头： “这不是写检讨，根本就没法写，我做不到！” 陆明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写检讨你就没问题了是？ 这样！ 针对你刚刚那不合时宜的发言，给我写一份检讨。 要求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手写两万字。” 刘世杰生无可恋： “你还是说说，你想表达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祝你拿不到一等功！ 当然这句话刘世杰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 玄学之所以被称为玄学，就是因为它时灵时不灵。 接下来一段时间，并没有如刘世杰担心的那样出现什么突发事件。 整个星沙市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犯罪分子，好像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元旦的到来。 这个周末，陆明陪李秀英回了一趟自己外婆家。 老两口对陆明是夸奖有加，十分的骄傲。 只不过李秀英在面对陆明的时候，一口一个陆组长的喊着，让陆明非常的不适应。 想想也明白，陆明一忙起来，就两个月没时间看看自己的老娘。 有点怨气也是很正常的。 12月28日，湖省一年一度的省公安厅表彰大会如约召开。 这一次的表彰大会，星沙市可谓是高度重视。 早上七点，重案一组，重案二组，重案五组的所有人，全都在市局门口列队。 韩勇刚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而果敢的气质，面对着众人。 这跟他在办公室那种小气又奸诈的气质完全不同。 “往年省公安厅表彰大会，我们星沙市都是陪衬。 但今年，情况截然不同！ 我们所取得的成绩，是往昔连想都不敢想的辉煌。 每一项成果，都与在场的各位息息相关，你们的汗水与努力，铸就了今日的荣耀。 我其实非常希望能带着所有人一同前往，去让其他市的同行瞧瞧咱们星沙市重案组的飒爽英姿。 为了维持市公安局的正常运转，我只能挑选几位优秀代表。 但请记住，我们带回的荣誉，属于重案组的每一个人！” 韩勇刚话音刚落，他那激昂的情绪仿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顿时，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众人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激动 “接下来，我点到名字的同志，向前一步！” 韩勇刚高声喊道： “重案一组，陆明、江涛、周静、刘世杰，出列！” “到！” 陆明三人齐齐向前一步，高声应道。 “重案二组，赵文杰、郭阳辉！” “到！” “重案五组，全体都有！” “到！” 五组的人虽然还是那副口罩加墨镜的打扮。 但是从他们的声音中能听出来，比上次市公安局表彰大会的时候多了一丝朝气。 两个月前，将岳家庄那个毒瘤给拔除，最开心的就是五组的这些兄弟。 他们抓回来的那些人，有很多手里都沾了五组兄弟的血。 一个高调的启程仪式举行完毕。 韩勇刚带队，开了四台车，浩浩荡荡的开出星沙市公安局。 其他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陆明等人，真的只有羡慕，一丝丝嫉妒都没有。 他们作为市局重案组的刑警，非常清楚陆明他们到底干了多少大事。 看着大家眼里羡慕的眼神，刘世杰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 这几天时间，他都快被陆明那个演讲稿给逼疯了。 连续搞了五个版本，陆明都不满意，最后陆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算了！ 我到时候还是自由发挥！” 就是这句话，把刘世杰高血压都气出来了。 其实往年并没有这个仪式。 这完全是白凯南的想法。 白凯南考虑到韩勇刚，才当上支队长，对于手底下的兄弟还缺少一些威望。 所以让韩勇刚举行这么高调的仪式。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都非常有把握，这一次星沙市定能满载而归！ 第332章 全都没见过世面 一个半小时后，陆明一行人出现在省公安厅门口，一行人除了韩勇刚，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省公安厅。 看着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涌起一阵庄严肃穆之感。 公安厅的建筑高大而威严，主体大楼采用了庄重的灰色石材，线条简洁硬朗，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感。 大楼的正中央，镶嵌着一枚巨大的警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法律的尊严和公正。 与普通建筑不同的是，公安厅的门口没有常见的华丽装饰，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高科技的安防设备。 智能监控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转动着，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而在入口处，一道独特的安检门矗立着，其先进程度超乎想象，不仅能够检测金属物品，甚至还能对人体的生物特征进行快速识别和分析。 大楼的周边，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绿化带，然而这些绿化带并非仅仅为了美观，其中隐藏着一系列的警报装置和监控探头。 每一棵看似普通的树木，其实都经过精心的布局，成为了安保系统的一部分。 光是从表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陆明抬头一看，发现省公安厅楼顶，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旋翼。 只是陆明不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省公安厅的楼顶。 渐渐地陆明眼睛越瞪越大，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一旁的刘世杰顺着陆明的目光也发现了楼顶个巨大的旋翼，一脸吃惊的问道： “陆组，那个应该是直升机的旋翼？ 你有没有见过它起飞？” 陆明一脸黑线： “我当警察才几天？ 省公安厅我都是第一次来，你说我有没有见过它起飞？” 陆明自己被噎了一下，一转头就将这个问题原封不动的丢给韩勇刚。 韩勇刚不愧是老油条，微微一沉吟回答道： “你看到的确实是直升机，因为那个楼顶有一个停机坪。 我希望它最好是不要起飞，只要它一飞。 那么湖省境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说，你也没见过它起飞呗？ 给我在这里扯东扯西！” 陆明一脸不屑的鄙夷道。 韩勇刚板着脸训斥道： “你这位同志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这样领导会很尴尬。” 韩勇刚撂下这句话，带头往省公安厅里面走去。 陆明也是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刘世杰，紧跟韩勇刚的脚步。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跟了进去。 只是他们脸上都有着遮掩不住的笑意，原来他们都没什么见识！ 这一次的省公安厅表彰大会，放在大礼堂举行。 这个礼堂比星沙市的礼堂大了差不多一倍。 韩勇刚等人到场的时候，距离表彰大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但是各个市的领导和优秀警员，大部分都已经到场了。 现在的气氛非常的融洽，因为他们都明白，今年的表彰大会应该只是单纯的表彰。 而不会像2017年一样，被一个个拉上去鞭尸。 2017年，湖省有好几个社会影响面比较广的案子，都没能在限期内破案。 其中一起大学食堂投毒案，造成了7死125伤，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凶手，已经成为了一起悬案。 韩勇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莫云强在那里跟人侃侃而谈。 莫云强好像又在显摆什么，完全不顾听的人面无表情，他一脸享受的侃侃而谈。 韩勇刚带着陆明，两人悄悄的靠近正在高谈阔论的莫云强。 “咳咳！” 韩勇刚轻咳一声，就那么静静的等着莫云强跟自己打招呼。 莫云强听着耳边的咳嗽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当他看到韩勇刚那张春风满面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谈话的兴趣，转头就准备走。 “哎！ 你这个同志是什么情况？ 看到领导怎么招呼都不打？” 莫云强头也不回，往第二排走去。 怀荣市缉毒支队队长黄越，却在后面架秧子。 “莫组长，你刚刚谈兴不是挺浓的吗？ 怎么看到韩支就哑火了？ 好歹打声招呼啊？” “哈哈哈哈……” 周围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们是苦莫云强这个装逼犯久矣。 重点是邵水市那边这几年确实是做出了不少成绩。 在场的人论个人勋章，没有一个能打的，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装逼。 现在韩勇刚到场，终于有人能压他一头，大家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莫云强被黄越三连问直接给架起来了。 再加上周围那么多人的目光，即使莫云强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走了。 他只能调整自己的表情，脸上堆满笑容，快走两步来到韩勇刚面前。 伸出自己的双手，一把握住韩勇刚的右手，摇了两下之后就放开了。 “老同学，你来的有点晚了呀！ 我们都等你半小时了。 一会庆功宴上，你可得自罚两杯才行。” “这么正式的场合，应该称呼职位才对？ 你这一口一个老同学，多少有些不严谨。” 韩勇刚根本不接莫云强的话茬，就是想看着他出丑。 以前开会的时候，莫云强可没少拿自己比他矮半级来说事。 现在韩勇刚的目的也非常简单，就是想听着莫云强当众喊一声韩支来过过瘾。 众人也是双眼放光的看着，想看看莫云强会如何应对。 看着韩勇刚丝毫没有隐藏的不怀好意，莫云强知道自己今天应该是栽了。 “韩支好，恭喜韩支！” 莫云强大大方方的打个招呼，随即话锋一转。 “我本以为韩支应该会在组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 却是没想到今年突然就连升两级。 据我所知，韩支之所以能提升的这么快，你身边这位年轻人应该是功不可没！” 随后莫云强一把抓住陆明的右手，将手举高，转头对着其他市的几位领导高声喊道： “我身边这位年轻人，就是陆明！ 今年星沙市能嘚瑟起来，基本上都是陆明的功劳。 重点是，陆明他还是单身，有想法的领导可以找陆明谈谈。” 我莫云强一生要强，你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我能让你韩勇刚好过？ 第333章 不带这么考验干部的 韩勇刚一看莫云强去抓陆明的手，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完全没想到莫云强这么受不得委屈，想当初莫云强在他面前装逼的时候，他多少还会配合一下。 结果换自己装的时候，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掀摊子，简直不讲武德。 这时候表彰大会还没有开始，众人一听到莫云强这么说，都是眼前一亮。 黄越率先开口道： “莫组长，我们都是人民警察，可不兴搞什么美人计，这多少有些不合适。” 随即黄越话锋一转，看着陆明说道： “我听说上一次岳家庄的案子就是陆组长找到的契机，今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我看陆组长的年纪应该刚刚二十出头，正巧我们怀荣重案组今年分配来两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 先说好啊！ 我们可不兴包办那一套，但是我感觉那两小姑娘跟陆组长还蛮有夫妻相的。 只要陆组长愿意调到我们怀荣去，我相信以你的优秀定能打动那两个小姑娘。” 韩勇刚一脸鄙夷： “你真是又当又立啊！ 竟然连夫妻相这种词语都能说的出来！ 我们陆明现在一心搞事业，对你说的这些没有丝毫兴趣！ 来大家让一让，这么严肃的场合，大家就这么聚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合适，让领导看到了成什么样子了。” 韩勇刚说完，就准备拽着陆明跑。 莫云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着急的韩勇刚，莫云强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我莫云强一生要强，就凭你比我高半级，就想压我一头？ 我看你开个会，将陆明给弄丢了，回去怎么跟白凯南交代。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概率极其渺茫，因为上次陆明来邵水市的时候，他就已经尝试过了。 当时还是重案组副组长的陆明，自己将组长的位置让给他都没能留下。 可那又怎样？ 只要能恶心一下韩勇刚，何乐而不为！ 韩勇刚话也喊了，要走的动作也做出来了。 但是其他市的参会代表，就好像没有听到韩勇刚说的话一样。 开始七嘴八舌的介绍起自己那边的优势。 “陆组长，我们刘阳市今年元旦有一场烟花表演。 那规模放在全国也是最顶尖的那一种，不知道陆组长对烟花有没有兴趣？” 陆明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瞪了一眼韩勇刚。 转头谦虚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主要还是喜欢办案子！” “对对对！ 我们陆明就喜欢办案子，对你说的那些没有丝毫的兴趣。” 韩勇刚一脸赞同的反驳。 好阴险的家伙，当着我的面没有提挖人的事。 但是陆明要是敢去刘阳那边看个烟花，那能不能回得来还真不一定。 刘阳那边没有拿下，越阳刑侦支队支队长又站了出来： “陆组长，我们越阳那边有个副支队长，今年春节之前应该要退下来了。 不知道陆组长有没有把握带领一个支队？” 好好好，一旁的莫云强就差没鼓掌了。 要论财大气粗，越阳那边在整个湖省都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韩勇刚冷汗都下来了： “我说伍建国，什么时候你们越阳市副支队长的名额由你说了算了？” 伍建国丝毫不心虚的回怼： “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竟然敢这么说，我就一定能做到！ 我还听说陆组长对美食情有独钟！ 恰好我们越阳市的烧烤在整个湖省都是顶尖的存在。 一旦你过去了，我会专门给你配一个会吃的兄弟，带着你吃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听到伍建国这么说，韩勇刚有些后悔了。 看样子越阳市那边应该是早就盯上陆明了，连他喜欢美食都打听到了。 这地方太危险了，不能在待下去了，一个个的简直脸都不要了。 看着后面还有七八个跃跃欲试的参会代表，韩勇刚是真急了。 谁家的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啊！ 再让他们这么挖下去，迟早要完蛋。 韩勇刚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都让一让，我们还有事，暂时失陪，谢谢！” 陆明也适时的站出来说道： “多谢大家的厚爱，我暂时没有换地方的打算。 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以后如果用的上我陆明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陆明的表态，韩勇刚微微松了口气： “听到没有，在哪里都是为华夏治安出力，散了！” 本来大家也是开玩笑居多，没想到陆明连副支队长的位置都不感兴趣。 在场的人也拿不出更高的筹码了，于是纷纷准备让开。 但是总有脸皮厚的，比如越阳市的伍建国。 只见他在包里随便一摸索，就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陆明。 “陆组长，要是对我们越阳市感兴趣欢迎随时联系我！” 陆明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韩勇刚看着大家好像已经准备放过自己了，知道这张名片不要也得要。 于是给陆明使了个眼色。 陆明这才将伍建国的名片给接了过来，并且郑重的收好。 其他市的参会代表看到伍建国耍赖成功了，也纷纷开始从自己包里掏名片。 一股脑的全塞给陆明，没办法，伍建国的都接了，不接其他人的，岂不是代表对其他人有看法。 陆明只能将所有的名片全都接了过来，郑重的收好。 大家这才满意的带队离开。 陆明两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就看到周静正站在第二排疯狂的招手。 周静等人在陆明两人被包围的时候，早就找到了他们星沙市的座位。 韩勇刚带着陆明坐下的时候，就看到旁边坐的正是今天将水搅浑的莫云强。 韩勇刚瞪了一眼面带笑意的莫云强，丝毫没有想跟他交流的意思。 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都高他半级了，还是被他摆了一道。 今天差点装逼不成反被草，全是莫云强搞出来的。 莫云强面对韩勇刚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今天没有丝毫优势的情况下又压了韩勇刚一头，简直比他以前靠功劳硬装还要爽的多。 第334章 省公安厅表彰大会 韩勇刚才刚刚坐稳，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陆明，那些名片要不还是我帮你保管？” 陆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韩勇刚：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这些可都是我的人脉。 万一哪天，你又不打招呼就将我卖了怎么办？ 我也得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是不可能再做那种事了。” 开玩笑，看那些人今天的态度，韩勇刚可再也不敢将陆明给借出去了。 上次借到邵水市差点就回不来了，现在陆明的名气越来越大，保不齐哪天就被那些妖精给拐走了。 陆明看韩勇刚好像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这才将自己刚刚收好的那一沓名片又拿了出来，递给了韩勇刚。 “你看看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喜欢一组的氛围，也喜欢我们星沙市，你要对我有点信心才对！” “我哪是对你没信心啊！ 我是对他们没信心。” 韩勇刚接过名片，小心翼翼的收好，缓缓的松了口气。 “陆组，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受欢迎？” 刘世杰一脸期待的问道。 “等你写的发言稿，什么时候能一次过稿，我保证他们都抢着要你。” 刘世杰被陆明一句话就怼熄火了。 江涛接话道： “你这个问题就不该问，我们普通人就该做好普通人的事情。 你没事抬头看一眼妖孽就行，你竟然想成为妖孽，你这想法多多少少有点过分。” 周静立马搭腔。 “你看看我们小师弟做的事情，哪一件是我们以前敢想的？” “对？小师弟！” 周静对着陆明调侃道。 陆明苦笑一声： “我办的那些案子有多熬人，他们不清楚，你们还不清楚吗？ 他们之所以来凑热闹是因为，他们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你这个总结挺到位的，外人一般只看结果。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组里有个陆明这种妖孽有多香！” 江涛也做了一个总结。 “对对对！” 周静跟刘世杰疯狂点头，回想下半年一组做出来的成绩，确实是往年不敢想像的。 这时候韩勇刚出声打断道： “你们都注意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其他市的一些代表。 以后你们出去办事的时候，多少也能有个印象！ 要不是今天他们来势汹汹，我是准备带着你们一家家拜码头的。 陆明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些将来都是你们的人脉！” 见大家都看过来了，韩勇刚开始一一介绍。 哪个区域坐的是哪个市的代表，领头的人叫什么名字。 只是每次韩勇刚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边总会对陆明微笑点头。 这让韩勇刚恼火不已。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省公安厅代表大会的领导们也纷纷入场。 省公安厅表彰大会，流程其实跟星沙市公安局的表彰大会是一样的。 准确的来说，星沙市的表彰大会，就是复制的省厅的流程。 只不过这一次主席台上面坐着的官更大了。 坐在主席台中央的，赫然是跟陆明打过几次交道的李明华副厅长。 坐在李明华左手边的两位分别是，负责治安管理的副厅长孙晓峰，和主管政治部工作的副厅长林悦。 坐在李明华右手边的两位分别是，主管全省政法工作的副省长张烨，和省政法委书记汪德景。 负责主持的是省公安厅政治部主任，杨雪梅。 流程还是那些流程，事情还是那些事情。 听着台上各个领导一直没完没了的讲一些官话，陆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因为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开始盘算，这一次自己能拿多少个勋章。 要是放在以前，他自己能拿几个勋章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 现在技能点跟勋章挂钩，就不由得陆明不重视起来。 他能拿几个勋章，意味着能进化几个高级技能。 中级技能就已经让他对于破案无往而不利，真的很难想象，技能到了高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陆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刘世杰悄悄的推了一把陆明。 陆明看了一眼刘世杰，发现自己的队友们，都已经站起来了，于是也立马站起来。 只听见那个40多岁的女主持人，用她那完美的播音腔宣布道： “今年星沙市公安局能获得这个，最佳团体奖，可谓是实至名归，我想在场的各位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要介绍一下星沙市今年所做出的成绩，可能超乎你们的想象。” 杨雪梅拿出一张手稿，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 底下的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在那张纸上面停留的时间就能想象到，那张纸上面究竟记载了多少东西。 杨雪梅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 “今年星沙市做出来的成绩，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市一年破获的案件。” “哗……” 主席台下第一次发出整齐一致的惊讶声。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站的笔直的陆明。 这半年时间，他们时不时的能听到陆明的名字，都是跟一些大案要案有关。 再加上开会之前莫云强的一番介绍，让他们看向陆明的目光更加的炙热。 接下来杨雪梅用就跟播报新闻联播一样，开始一项项的介绍起星沙市今年破获的大案要案。 “从特大笑气案，到碧澜度假水苑…… 从王鑫泉复仇案到太极图杀人案…… 心悦菜市场卤菜案到安康医院特大拐卖案……”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说一个案件，主席台底下都传来一片惊呼声。 在场除了星沙市公安局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了解的已经够夸张了。 却是没想到，陆明这小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好几倍。 等到杨雪梅将每一个案子都简略的讲了一下，时间就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这是省表彰大会有史以来，第一次花这么多的时间来介绍一个市的功绩。 陆明跟韩勇刚无疑是这一次表彰大会最大的受益者。 第335章 一鲸落，万物生！ 从这一刻开始，其他市的同行才算真正的对陆明有些了解。 如果说前面很多人都是在跟韩勇刚开玩笑。 那么现在他们真的开始在想着，怎么挖陆明了。 就算挖不走，也必须跟陆明打好关系，并且牢牢的将这个名字给记在心里。 保不齐自己的地盘，什么时候会发生一些离奇的案子，求上门的时候，多少有点交情。 终于杨雪梅开始高声喊道： “邵水市优秀团体奖！ 越阳市杰出团体奖！ 星沙市最佳团体奖！ 有请三个市派代表上台领奖！” 陆明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将优秀团体奖和杰出团体奖给宣布了。 韩勇刚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挺直腰板，面容严肃的上台领奖。 当三个市的代表都站在主席台中央的时候，韩勇刚时不时的用眼神瞟向一旁的莫云强。 这让莫云强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好像有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样。 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莫云强没想到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 台下那些对两人比较熟悉的代表，看着一脸傲娇的韩勇刚，跟浑身不自在的莫云强，眼神都很玩味。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中间都有人准备叫好了。 三人分别发表完感言之后，一起下台。 在主席台上的，韩勇刚站在最中间，但下台的时候，韩勇刚却是领头的。 韩勇刚下台的时候，抬头35度角看着礼堂最后一排的位置，脸上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平平无奇韩勇刚还有这么出风头的一天。 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敢动他家的陆明，韩勇刚就敢上去拼命！ 这一次台下的掌声格外的响亮，他们一个个吃瓜都快吃饱了，必须发泄一下。 叫好不合适，那就只能使劲鼓掌了。 待到韩勇刚三人都坐好之后，杨雪梅继续开始宣布： “接下来要颁发的是，个人三等功勋章。” “呱唧呱唧……” 台下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很多市里来的优秀代表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有一个三等功勋章，等于是有一个优先升职的通行证。 同样是两个有资历的刑警，竞争同一个位置，那么有三等功的那位刑警，基本上可以说是稳赢。 加上陆明这短短三个月时间，搞出两起轰动全省的案子。 一个岳家庄贩毒案，还有一个安康医院特大人口拐卖案。 导致其他市都凭空多出一些功劳。 所以面对个人三等功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自信自己能拿一个。 果然，当杨雪梅一个个宣布的时候，就跟全体起立一样，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全都往主席台上面走去。 短短五分钟时间，主席台上面的人，已经比观众席上面的人还要多了。 陆明随意数了一下，能拿到个人三等功的人应该已经超过了八十个。 不过想想这是省表彰大会，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重案一组这边，刘世杰跟周静都上去了。 这两人的功劳，都是陆明亲自将报告递交给白凯南的。 刘世杰是因为一口香卤菜店的那个案子，一个人下去捞了七具尸骨，导致他十多天没有吃肉。 周静是因为太极图自杀案，在短时间攻破了向婉柔的游戏密码，拿到了她的游戏记录。 对于及时破案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要是晚一点，有可能陆明等人见到的就是黄永意的尸体了，根本就不可能抓到活人。 重案二组，这边赵文杰跟郭阳辉两人也都上去了。 在陆明等人忙活安康医院特大人口拐卖案的时候，二组那边破获了一起奸杀案。 至于五组的那些同事为什么没有上去，陆明就不是很清楚了。 陆明看着主席台上密密麻麻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这还是因为各个市里自己也都会举办表彰大会，颁发了一部分勋章。 要是所有的勋章，都留到省表彰大会上面来颁发。 那星沙市这边起码还要多出十多个名额。 主席台上，那些拿到个人三等功勋章的同事们，一个个喜笑颜开。 观众席上剩下的人，也都一脸骄傲。 除了第一排那些省里的大佬和一些市的领导之外。 后面的观众，要么就是韩勇刚这种带队的领导。 要么就跟陆明还有江涛一样，等着个人二等功的颁发。 整个礼堂的气氛达到一个高潮。 待到掌声停止，杨雪梅继续宣布道： “接下来要颁发的是，个人二等功勋章。” 杨雪梅翻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那张卡片，高声播报道： “怀荣市缉毒支队队长，黄越！ “怀荣市重案三组组长，蒋正光！ 邵水市重案组组长，莫云强！ 越阳市重案组副组长，曹孟德！ 越阳市重案组副组长，谢军！ ………… 星沙市重案五组，全体成员！ 星沙市重案一组副组长，江涛！ 星沙市重案一组组长，陆明！” 这个名单一公布出来，大礼堂里面第一次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前面宣布星沙市获得最佳团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议论声。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星沙市这边，个人二等功名额实在是太多了。 其他比较优秀的市，比如怀荣市，越阳市这种，也就两个名额。 你再看看星沙市这边，动不动一个组是什么鬼？ 搞得跟他们是来进货的一样。 其实上面之所以给星沙市批下来这么多的二等功勋章，就是因为岳家庄那个案子。 这个案子是星沙市这边找到的切入点，并且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 要不是靠着陆明，江涛，还有五组的那些兄弟。 冒着生命危险，拿到了那么多的证据，岳家庄的这个案子不可能办的这么顺利。 其他市那些三等功勋章，很多也是因为岳家庄的这个案子。 那都是陆明等人将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们只需要按照证据上面的地址，去将那些跟岳家庄牵连过深的人抓捕归案就行。 像怀荣市，跟邵水市那边的个人二等功也是这么来的。 一鲸落，万物生！ 岳家庄就是那头邪恶的巨鲸！ 第336章 颁发个人二等功勋章 个人二等功的颁发，不像个人三等功那样，每人上来领一个勋章就完事了。 每一块勋章背后，都是一个大案。 所以，李明华每颁发一块二等功勋章，杨雪梅都会将这块勋章背后的案件大致的讲一下。 莫云强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他的装逼套装上面，又多了一块重量级的勋章。 李明华连续颁发了三块二等功勋章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莫云强的身前。 李明华先是面带微笑，双手将装有二等功勋章的盒子，递给莫云强。 从礼仪小姐那边接过绶带给莫云强带上，并亲切的握手。 李明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主持人杨雪梅拿着话筒开始讲述莫云强这块二等功勋章的由来。 “邵水市重案组组长，莫云强同志，在岳家庄特大制毒、贩毒案件最初，五市联动之时，表现卓越非凡。 凭借其老道的经验，和身形特征评估的本事，为案件后续的侦办提供了关键性的证据。” 杨雪梅宣读完毕之后，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呱唧呱唧……” 台下众人纷纷有些羡慕的看着莫云强。 一块二等功勋章，基本上是一位刑警一生的追求。 单是莫云强一个人就有五块之多。 这是个公开的数据，因为莫云强这个人丝毫不收敛，特别喜欢炫耀，可以说走到哪里，炫耀到哪里。 但是他的这种炫耀都是明晃晃的那种，所以并不会惹人反感，反而让他多了很多朋友。 将莫云强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李明华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次是给怀荣市缉毒支队队长，黄越颁发个人二等功勋章。 本来这一次的表彰大会，是应该由省公安厅厅长，吕国华亲自主持的。 都怪自己没顶住这名利场的诱惑，被吕厅吹捧了几句‘指挥入神’就有些飘了。 李明华这才颁发到第五个，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因为李明华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笑的有些僵硬了。 颁发个人三等功的时候还好，主席台上的领导一起参与。 但是这个人二等功，一共有20多个人，这一个个笑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面瘫。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李明华神色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是那副亲切的微笑。 杨雪梅看着李明华那边的进程，开始继续讲述这块二等功勋章背后的故事。 怀荣市禁毒支队队长黄越，在岳家庄特大制毒、贩毒案件最初，五市联动之时，表现经验丰富。 凭借岳佳明的身份信息，推测出这个案子的源头可能就在岳家庄，对后续案件的办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呱唧呱唧……” 勋章一块块的颁发，掌声一阵阵的响起。 终于是来到的星沙市这边。 率先颁发的是重案五组的所有人，每人一块二等功勋章。 介绍也是因为在岳家庄案件中，提供了前期非常重要的证据。 然后就是江涛，当李明华来到江涛面前的时候，一旁的陆明能感觉到江涛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江涛，自从他抱上了陆明的大粗腿之后，他真的是万事顺意。 找了一个漂亮又懂事的女朋友不说，事业上还升职了。 当了副组长之后，工资也提升了，并且这几次案件的奖金也不少。 还解决了自己缺钱的困境。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的不真实。 当李明华将装着二等功勋章的盒子递到江涛手里的时候，江涛的双手明显有些颤抖。 二等功勋章，他江涛当警察三年之后就没有再想过这个东西了。 之所以三年之后才不想，是因为需要三年的摸爬滚打，才能明白二等功勋章的重量。 没想到这种好事，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李雪梅的声音在礼堂响起： “重案一组副组长江涛，岳家庄特大制毒、贩毒案件的发起人之一。 他不顾危险，甚至做好牺牲的准备，以卧底的身份跟幽灵集团的区域经理正面接触。 凭借他的机智和果敢，从犯罪分子嘴里套出了关键性的消息，为案件的侦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呱唧呱唧……” 一阵掌声过后。 李明华终于来到了陆明的面前。 这一次他的笑容明显真诚了很多。 虽然他跟陆明打交道的次数不多。 但是每一次听到陆明的名字，都跟大案要案有关，并且还都是以陆明为主导破的案。 在李明华的心中，陆明就是那种刑侦天才，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李明华拿起礼仪小姐托盘里面的四个盒子递给陆明。 陆明整个人微微愣了一下，这跟他自己预估的数量有点对不上啊？ 难道真的有一块一等功勋章在等着自己？ 李明华笑着对陆明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发愣，快点接过这些盒子。 好在李明华提前彩排过，不然碰到这种事情，即使他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也要懵逼。 在以前的省表彰大会上，他最多见过一个人一次拿两块二等功勋章。 要不是他提前了解清楚，还真会以为是拿错了。 虽然陆明跟李明华像的都是数量不对。 但是陆明想的是少一块。 李明华还以为陆明发愣，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台下那些同行，眼冒绿光的看着陆明怀里的二等功勋章，多的都快拿不下了。 都恨不得冲上去帮忙分担。 只有第一排的那些大佬，看着陆明怀里的勋章，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五个盒子对应五条绶带，李明华开始一条条的给陆明带上。 杨雪梅解说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 “重案一组组长陆明，在太极图自杀案中，掌控全局，效率惊人，控制及时，没有让案件继续恶化。” “重案一组组长陆明，在网戒中心案中，观察入微，破案如神。” “重案一组组长陆明，在一口香卤菜店连环杀人案中，凭借其惊人的嗅觉天赋。 从发现案情，到解决案情，总共用时不到24小时。” “重案一组组长陆明，在安康医院特大拐卖案中，抽丝剥茧，精心布局，抓捕持枪歹徒三名。 改变了无数新生儿悲惨的命运，为公安机关树立了良好的正面形象！” 第337章 个人一等功，陆明！ 站在主席台上的陆明，听着主持人杨雪梅那一套套及其官方的话术，尴尬的脚指扣地。 要不是今天穿的军靴质量比较好，陆明高低要将这个主席台扣个窟窿出来。 听完杨雪梅的介绍，台下的众人反应不一。 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惊讶跟羡慕。 只有参与过五市联动的那些人，全都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都明白，岳家庄的那个案子，最初发起人就是陆明。 就是因为陆明，才能将这个盘踞在湖省十多年的贩毒集团连根拔起。 只是这么多块二等功勋章，都没有提及过陆明在这个案子中的贡献。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今天可能要见证历史了。 听着这些介绍，最骄傲的就是韩勇刚。 他是亲眼见证，陆明是如何从一个刚刚入职的民警，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他有时间，必须要去感谢一下张凯才行。 想到张凯，江涛这才记起，自己好像还欠了张凯三顿川湘楼。 这着实不太应该，人家给自己送来陆明这么好的苗子，自己竟然将这个承诺给忘记了。 回去就得跟白局好好沟通一下，必须将这笔费用给批下来才行。 要说现场最后悔的是谁，那必须是莫云强。 网戒中心案的时候，莫云强是亲眼见识过陆明的破案能力。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远远的低估了陆明的潜力。 早知道陆明有这么强，当初说什么都要将陆明给留下。 只是现在想要在挖陆明，已经不是莫云强该操心的事情了。 下台的时候，陆明在李明华的指引下第一个下台。 跟在陆明后面的那些二等功获得者，一个个都感叹不已。 台上最年轻的就是陆明，获得勋章最多的还是陆明。 看着最前面的陆明他们都感觉到自己老了。 他们的二等功勋章，大部分都是人生的第一块。 而陆明却是一次性就拿了四块。 并且陆明今年才刚满23岁，不难想象以后的湖省，论刑侦专家，再也不可能绕开陆明这个名字。 众人反应不一，但是掌声却是没停。 待到掌声停歇，刚刚坐稳的李明华再次开口发言。 “在场的各位，都是湖省警界的精英。 往年工作的时候，多多少少应该听说过一个叫‘幽灵’的组织。 这个组织在湖省盘踞了十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它们真正的老巢。 但是今年，我们真正做到了将湖省的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2020年9月15日，在省公安厅的领导下，我省组织了一千多名警力，将岳家庄所有核心成员一网打尽！ 面对几百把土铳，几吨重的黑火药，我们做到了不费一兵一卒。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有一个人找到了幽灵组织的破绽。 而这位同志，今天就在现场，他就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 在此次大会召开之前，由省公安厅党委班子和政治部集体开会商议决定。 授予陆明同志——个人一等功！ 有请陆明同志上台领奖！” 听到这个消息，莫云强等人皆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但是其他市的一些代表，却是瞪大了眼睛，活着的个人一等功。 这个荣誉是在场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竟然被一个23岁的小年轻获得了。 在场很多人以前只是或多或少的听过陆明这个名字。 但是今天从陆明等人进入会场之后，他们一次次刷新对陆明的看法。 当他们以为韩勇刚能靠着陆明破格提拔，已经很优秀的时候。 现实告诉他们，陆明不仅能带飞一个韩勇刚，还能带飞星沙市重案组。 当他们以为这就是陆明的极限的时候。 才发现陆明自己也能飞很高，二等功勋章可以一次拿四个。 当他们感觉陆明能跟他们这些老资历平起平坐的时候。 这才猛然醒悟，现在这么年轻的陆明，已经到了他们需要仰望的高度了。 这么年轻的个人一等功，他们甚至连嫉妒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一个岳家庄的案子，他们这些喝汤的，一个个都喝的心满意足。 陆明这个吃肉的，能拿个人一等功勋章，只能说很合理。 陆明本来想一脸淡然的走上去，因为在五分钟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幕了。 只是当陆明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态有点稳不住了。 个人一等功的含金量，陆明是非常清楚的。 甚至两个月前，陆明还亲眼见过，这个勋章的颁奖仪式。 那是严红英同志，用命才换来的荣誉。 这一次走上主席台的时候，陆明感觉脚步更沉重了，可是这条路他明明刚刚才走过。 这一次主席台中央，就站着陆明一个人，这是独属于他个人的荣誉。 台下的众人，看着年纪轻轻却一脸坚毅的陆明，一个个不自觉的点着头，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他们最初选择警察这个行业，就是想除暴安良，为国效力。 所有犯罪分子，都休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 然后自己年纪轻轻，功劳拿到手软，甚至连面对别人的询问，自己该怎么谦虚都想好了。 只是现实很残酷，尽管他们殚精竭虑，较劲脑子，有些案子破不了，它就是破不了。 慢慢的他们也就认清了现实，要是功劳那么好拿，不早就人手一个了吗？ 如果犯罪分子都那么好抓，那华夏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的警察。 但是他们的梦想，却是由陆明这个年轻人给完成了。 有些警察光是看着陆明现在的样子，就悄悄的开始流泪了。 那不是现在的陆明，那是当年的自己。 站在主席台最中央的陆明，还在等着李明华来给自己颁发一等功勋章。 李明华却是坐在那里郑重的开始介绍： “有请我们警界的老前辈，前星沙市刑侦支队支队长，孔援朝老同志。 在孔援朝同志的职业生涯中，曾主导侦破多起重大刑事案件。 13年前，孔援朝老同志第一次盯上了‘幽灵’组织。 从此以后星沙市第五重案组，在孔援朝同志的带领下，多次抓捕幽灵集团的销售经理。 在这一次对幽灵组织发起总攻之前，孔援朝同志累倒在工作岗位上，导致他不得不提前退休。 有请孔援朝同志，上台给陆明同志颁发个人一等功勋章。 第338章 我是你的骄傲吗？ 快六十岁的孔援朝听完李明华的介绍，从第一排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 随后面容坚毅，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主席台上而去。 主席台上的陆明，听了李明华的介绍才知道，原来今天孔援朝也过来了。 当孔援朝从第一排站起来的时候，陆明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孔援朝身上，十分害怕他一个没走稳摔倒了。 两个多月前，陆明是跟韩勇刚一起去医院看过孔援朝的。 当时躺在病床上的孔援朝，说话都有点费劲了。 没想到省厅竟然将孔老叫过来给他颁奖。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当中，原本站在主席台中央的陆明却是朝着台下走去。 李明华刚想出声喊住陆明，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逝，随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陆明不是一个孟浪的人，他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场合。 孔援朝走到主席台边缘的时候，陆明已经走下了主席台。 当陆明一把搀扶住孔援朝的右手，带着他走上台阶的时候。 观众席上的众人这才明白，陆明为什么走下来，随后一个个不自觉的点头。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些大佬，脸上都露着满意的微笑。 他们很多都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了。 如果警界年轻一辈都能像陆明一样，对于老一辈的同志心存敬意。 他们也就能放心的将湖省的未来，交到这一辈的年轻人手中了。 陆明搀扶着孔援朝，一步一步的往主席台中央走去。 台下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开始鼓掌。 掌声雷动，久久不绝…… 孔援朝在陆明搀扶住他的那一刻，脸上那坚毅的表情就变了。 变得笑容满面，变得和蔼可亲。 主席台中央，孔援朝轻轻的拍了一下陆明搀扶他的那双手，笑着说道： “行了，老头子我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程度。 虽然现在喊我跟犯罪分子搏斗，可能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但是走几步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陆明连忙放开手，开玩笑的说道： “我知道您老当益壮，面对犯罪分子，还可能一个擒拿将其按倒在地，我这是方便给你递铐子。” “哈哈哈哈哈！” 孔援朝开怀大笑： “你小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 “多谢孔老夸奖！” 李明华见两人都准备好了，于是开口喊道： “有请孔援朝同志为陆明同志，颁发个人一等功勋章！” 孔援朝转身从礼仪小姐的托盘里拿起那枚装有个人一等功勋章的盒子。 郑重的交到陆明的手中，随即感叹道： “这份荣誉，我老头子，一辈子都没敢奢望，却是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拿到了。 千万千万不要骄傲，这是一份荣誉，同时也是一份责任！” “放心孔老，这份荣誉是我的能量石，我只会更加努力的抓捕犯罪分子！” 孔援朝听到陆明这么说，满意的将绶带给陆明披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颁奖仪式完成，李明华开口说道： “孔老，请到这边暂时休息，有请陆明同志发表获奖感言 。” 陆明走到话筒旁边开始酝酿情绪，这一次获奖感言可不能跟个人二等功一样。 讲一些官方的套话了，这是陆明第一次拿到个人一等功这份荣誉，他想讲一些心里话。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陆明。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另一个身份，警员。 这个警号是我父亲的，他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过程中，不幸牺牲。 当我继承这个警号的时候，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千万不要给这个警号抹黑。 这份荣誉是组织对我的肯定，也是对的褒奖。 时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 不同的时空，相同的信念。 陆天同志——你好！” 陆明眼眶含泪，抬头看着礼堂的上空，唰的敬了一个军礼。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全体起立，顺着陆明的目光，齐刷刷的敬了一个军礼。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半空中陆天好像真的出现了一样。 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主席台上，看着自己眼中的那个小孩，现在不仅长大了，还为自己争光了。 主席台下，周静跟刘世杰都哭了，尤其是刘世杰。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发言稿，自己写了五遍陆明都不满意。 原来真诚才是必杀技，根本就不需要发言稿。 当时间来到这一刻，将自己内心最深处想说的话说出来，那就是最好的发言。 五组副组长，一个戴着口罩跟墨镜的警察。 这一刻他的眼泪连墨镜都遮挡不住，顺着墨镜往下流淌。 他是见过陆天的，只见过一次，就是陆天倒在血泊中的那一次。 这么多年，他时不时的还会纠结，当时为什么不再快一点赶到现场。 只差了短短三分钟，陆天倒下了，黑蛇跑掉了。 当他听到陆明的这段发言，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次跟陆明共事的时候，会有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原来他是陆天的儿子。 陆明看着半空中的光影喃喃自语： 父亲！我现在已经理解你了。 理解你为什么将工作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因为老百姓需要！ 理解你为什么可以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因为组织需要！ 理解你为什么可以为了工作连老婆跟孩子都不要，因为先有国才有家！ 现在……我是你的骄傲吗？ “唰！” 陆明放下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滴落。 礼堂众人，也纷纷放下自己的手臂，随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久久不绝。 良久。 李明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相信，陆天同志如果能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现在的你，没有给这个警号抹黑！ 不仅没有抹黑，这个警号也因为你而发光！ 现在的你不仅仅是陆天的骄傲，也是星沙的骄傲，更是湖省警界的骄傲！” 第339章 孔援朝退休仪式 随着李明华的发言完毕。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响起掌声了。 掌声过后，大家都以为今天的表彰仪式已经结束了。 但是李明华却再次说道： “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仪式需要举行，那就是孔援朝老同志的退休仪式。 在一线刑侦，一位老同志能平安干到退休是一件特别值得纪念的事情。 孔援朝老同志是累到在工作岗位上，导致的提前退休。 组织上都没来得及给他举行退休仪式。 孔老的一生，都奉献刑侦事业。 今天我们这些同事一起为孔老举办退休仪式。 欢迎孔援朝同志！” “呱唧呱唧……” “有请年轻优秀警察代表，一等功荣誉勋章获得者，陆明同志为孔援朝同志送花、颁奖，以表祝贺！” 孔援朝是清楚，有这么一个环节的，李明华请他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过。 站在舞台中央，孔援朝笑眯眯的看着眼角还有泪水的陆明。 而陆明却是什么都不清楚，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孔援朝。 送花，我去哪里给你弄花？ 我什么都没准备，怎么送？ 就在陆明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在他身后，有一位礼仪小姐，悄悄的碰了一下他的后背。 陆明猛然回头才看到两位挂着微笑的礼仪小姐，一人手里正捧着一束鲜花。 另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陆明熟悉的二等功勋章盒子跟绶带。 陆明缓缓的松了口气，接过花，一脸郑重的交到孔援朝手中。 又将一枚装有二等功勋章的盒子，交给孔援朝，然后给他披上绶带。 “祝愿孔老退休生活过的如花儿一样多姿多彩！” “好好好！” 孔援朝双手接过陆明递来的鲜花，笑容满面。 李明华继续说道： “请大家观看孔援朝老同志的职业生涯回顾。” 礼堂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播放着经过精心剪辑的一个小短片。 主要展示孔援朝老同志从警以来的重要时刻、破获的重大案件、获得的荣誉等…… 其中一个片段是孔援朝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面的场景。 当时的孔援朝还很年轻，那是孔援朝第一次正面面对毒贩。 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肚子上，好在那时候的孔援朝还年轻，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那颗子弹才避开了胰腺，打在了小肠上。 福大命大，休息了半年才继续上岗。 短片播放完毕，在场感慨最深的就是孔援朝自己。 其他人基本上每年都要看好一次这种短片，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 但是孔援朝在短片里面看到的是自己的青春。 好像昨天还在跟罪犯拼命，怎么今天就到了要退休的时候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陆明孔援朝才缓缓回神。 确实是老了，年轻一辈都已经可以挑大梁了，是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孔援朝在自己警服口袋里面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陆明。 “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弹头，是从我肚子里面掏出来的。 本来这个东西应该作为证物，放在证物科的。 但是我前思后想都没有想到，在退休仪式上，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送给年轻的后辈。 想着那个贩毒组织已经被我们剿灭了，证据也就只是一个摆设了。 于是我找组织特批，将这颗子弹取出来，现在送给你。” 陆明郑重的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孔援朝继续说道： “这颗子弹是我第一次跟毒贩正面交火的时候，毒贩留在我小肠里的。 当时这颗子弹，差一点点就打穿了我的小肠。 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活了下来。 之所以将这个送给你，就是希望你能牢记，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不想看到我们任何一位同志，再受到这种伤害！ 很痛的！” 陆明一脸感动的点点头： “放心孔老，我会小心的，我不仅自己会小心，我还会督促我的同事们小心！” 新老交接仪式完成。 台下再次响起呱唧呱唧的掌声。 陆明缓缓的走下主席台。 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不争气的在主席台上留下了泪水。 看着陆明下台，孔援朝也准备跟上去。 结果再次被李明华出声喊住。 “孔老留步，还有一位特别的同志有话对你说。” 话音刚落，主席台后面的幕布缓缓拉开。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手里拿着话筒，一步一步的朝主席台中央的孔援朝走了过去。 台下的陆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老太太是孔援朝的老伴。 他跟韩勇刚去医院看孔援朝的时候见过一次。 老太太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特别的有亲和力。 孔援朝自认为过了五十岁之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再让他有紧张的感觉了。 即使在这种场合作为颁奖嘉宾给陆明颁奖，也没见他有一丝紧张。 当他回头看见幕布后面走出来的老太太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这就是紧张的感觉，他已经快10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老太太，亏欠的太多了，根本就说不完。 在家里的时候，他什么都让着老太太，一点底气都没有。 现在站在这么庄严的主席台上，孔援朝有些微微的慌乱了。 他无法掌控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控了。 孔援朝先是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李明华，眼神里面充满了质问。 李明华在感受到孔援朝目光的时候，就微微抬头，看着礼堂的大灯泡。 好像在仔细观察，今天的电压稳不稳定。 孔援朝见李明华不接茬，一脸无奈。 他当初答应过来的时候，专门问过李明华，会不会搞这一套。 当时李明华斩钉截铁的回答，绝对不会。 看样子，自己年龄虽然增长了，但还是太天真了。 老太太举起话筒开玩笑的问道： “你是不是紧张了？ 你放心，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你怕老婆的事情说出去的。” 话音刚落，老太太就一脸调皮的将话筒往身后藏。 台下众人都放肆的笑着，他们可太有共鸣了。 他们敢用人头担保，刚刚老太太说那句话，绝对是故意的。 第340章 卸下所有的包袱，陪我共度余生 孔援朝听着台下台上那肆无忌惮的笑声，+有些无奈。 同时他那点紧张的感觉，也消失无踪了。 他也明白，老太太就是故意的，随即笑着说道： “行了，话筒拿出来！ 孩子们都已经听到了。” 老太太吐了吐舌头，将话筒从背后重新拿了出来： “我刚刚是看你有点紧张，跟你开个玩笑。” 孔援朝一脸宠溺的看着老太太点点头： “我知道！” 短短的三个字，却是让孔援朝感叹不已。 只有他自己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对他到底有多包容。 “我思虑再三，才同意李明华副厅长的这个提议。 我知道你不喜欢煽情，也明白你不想将脆弱的一面，在孩子们面前暴露。 但是老孔，你坚强一辈子了，现在已经退休了，就不要再那么坚强了。 组织上想给你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好好的畅谈一番。 其实我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孔援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 我听着！”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觉得亏欠了我，也亏欠了儿子。 我也告诉过你很多遍，你不用觉得亏欠。 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 真的骄傲！ 这些年你太忙了，我有很多故事都没有告诉过你，今天趁这个机会我给你讲几个故事。 我第一次去儿子幼儿园家长会的时候，儿子的班主任老师，看着我的眼神都在放光。 这么多年了，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但是她的那个眼神我现在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因为我们儿子在学校到处宣扬，他的爸爸是一位警察，他一直以你为荣。 他的老师特别崇拜警察，所以看到我的时候才会两眼放光，我也以你为荣。”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菜总喜欢去向阳菜市场吗？ 因为那里有一个摊贩，每次我去买菜他都要送我一把小葱。 不知道你自己还有没有印象，2005年的时候，你抓了一批打群架的小孩。 那群小孩中有一个孩子，就是那个摊贩的儿子。 他经常跟我说，还好当年你出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悲剧，不然他儿子可能一辈子都毁了。 现在他儿子在一家修车铺做维修工，取了个贤惠的老婆，还生了一儿一女。 每次我去买菜的时候，那个摊贩都要跟我讲述一下他们家的情况。 在他心里，一直记得你这位英雄！” 台下的众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虽然老太太讲的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故事，但是他们却听得很是入迷。 他们做警察期望就是这两点，一个是成为孩子的骄傲。 另一点就是打击犯罪分子，保护普通老百姓，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 孔援朝听着老太太的讲述也是有些动容。 “行了，这个场合就不要讲这些小事了，耽误大家时间。” 老太太一脸倔强： “不！ 我就要讲，我这才讲了一半，只说了骄傲的部分，还有难过的部分没讲呢。 每一次你回到家里，整个人都疲倦不已。 我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干，就想着少让你为家庭操点心，让你多休息。 我不趁着这个场合讲出来，我怕回去了，我又不忍心了。” “你说！ 我听着！” 孔援朝还是干净利落的六个字，在他们家里，只要老太太想做的事情，孔援朝都是无条件答应的。 老太太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开始说道： “有一个秘密，已经藏在我心里快30年了。 你知道我们儿子为什么早产吗？” 这个问题，让孔援朝的身体微微一震，双眼瞪大看着老太太，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老太太对着孔援朝翻了个白眼： “当时我怀孕快九个月了，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 我从菜市场买菜回家的时候，身上都被打湿了。 我上楼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但是肚子太大了，我看不到脚面，再加上身上在滴水，将楼梯给打湿了。 然后……然后我一脚没踩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滚了七八个台阶！ 当时我躺在楼梯的转弯处，内心十分绝望。 那一刻我想喊人给你单位打个电话，不管你当时在忙什么，立马给我回来。 但是我张了张嘴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三楼的张自力夫妇，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了我，给他们吓坏了。 当时我躺的地方已经变成一片血泊了。 最后他们认出我来了，我记得是张自力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到小卖部用座机给我打的120。 是他老婆胡芳一直在楼梯口陪着我。 我记得当时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但是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们问我，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一个照顾我的人？ 肚子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出门买菜？ 你到底在忙什么？ 我当时说不出话来，就算我能说出话来，我也回答不了，一个都回答不了。 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孩子也出生了。 我醒来的第一时间，一个护士冲上来问我要家属的电话。 因为他们有很多条例需要签字。 在我无助的时候，我恨过你。 但是当我得知我跟孩子都没事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没有将你单位的电话给护士，而是选择自己签字。 因为我害怕你可能在哪个花坛里面蹲着，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回来，又会有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孩子出生第三天，你才想起你还有个家。 你当时也看到孩子的样子了，小小的一个，还只能生活在保温箱里。” 老太太讲完这个秘密，整个礼堂都沉默了。 虽然这事是发生在孔援朝身上，但他们又何尝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呢？ 自己家里的人，到底有没有这种秘密瞒着自己？ 此时的孔援朝已经老泪纵横，嘴里喃喃自语： “对不起！老婆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儿子……” 老太太上前一步，温柔的擦掉孔援朝的泪水，轻声说道： “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道歉，我们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老孔，你现在退休了，我也没有秘密瞒着你了。 你可以放下以前的那些愧疚，卸下所有的包袱，陪我共度余生……” 第341章 李明华的邀请 老太太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透过话筒却是传遍全场。 在这个大礼堂里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鼓掌，掌声一浪接着一浪。 作为一位警察，太能理解这两位老人的不容易了。 一位优秀的警察，背后真的很需要一位通情达理的贤内助。 很显然老太太就是孔援朝的那位贤内助。 这个掌声是送给两位老人晚年生活最好的祝福。 也是送给他们背后的那位贤内助的。 李明华在掌声渐弱的时候宣布： “2020年，省公安厅年度表彰大会，完美落幕。” 众人有说有笑的起身前往食堂。 每一个跟陆明等人擦肩而过的人，都会对着陆明笑着点点头。 周静笑着调侃道： “小师弟，你好像成为明星了。” 刘世杰一脸不屑： “你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江涛笑呵呵的看着两个菜鸟，论拍马屁，这两人明显太嫩了。 “明星算什么？ 陆组现在是整个湖省警界的神话。 从今以后，陆组在整个湖省都警界都可以做到刷脸就够了。 我想以后应该没有哪个市局的人，会不认识陆组这张脸。” 江涛这句话一出，两个菜鸟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江涛。 难怪他能经常跟在陆明身边办案，拍马屁的功夫确实有一套。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三人，越吹越离谱了，于是出声打断道： “我们能不能走快点，马上就一点了，你们难道不饿吗？” 听到陆明这么说，江涛终于将心中已经压抑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韩支，一般来说，表彰大会都是上午九点，为什么省厅的表彰大会，要放到十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为了照顾周边这几个市的优秀代表？ 反正我每年来，都是上午十点才开始。 快一点能在十二点结束，晚一点就是下午两点结束，比如2017年那一次。 你们当时没有参加，那真是，上面的领导，挨个的骂人啊！ 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好在那年我不是领队，只是一个跟着打酱油的小兵。 所以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只是肚子遭了点罪而已。” 一行人来到食堂的时候，食堂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共十六桌，14个市，每个市都有单独的一桌。 主席台上的那些大佬，加上孔援朝夫妇一桌。 几个市里来参会的一把手，和省厅的其他领导一桌。 陆明等人刚刚进来，主桌上的李明华就笑着招手。 一旁的韩勇刚，下意识的就想遮挡李明华的视线。 好在及时冷静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挡也挡不住。 于是韩勇刚堆起笑脸，对着李明华那边疯狂的招手。 同时尽量保持嘴型不动的情况下，小声说道： “你今天风头出的太过了，一会到了李厅那边，记得谦虚跟低调。 不要忘了，一组的同事们还在等着你满载而归。” 韩勇刚脸上的笑容没变，但是说出来的话，直接将陆明的双腿给捆住了。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它解渴不是？ 陆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然后朝着主桌走了过去。 陆明的这个举动，食堂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他们一路上还在讨论，到底用什么方法能将陆明给挖过来。 现在好了，省厅出手了，大家那颗蹦跶的心终于是死透了。 如果陆明被省厅挖走，那他们也就不用惦记了。 如果省厅都挖不动，他们就更加别指望了。 那颗蹦跶的心死了也好，可以专心吃饭了。 属于星沙市的那张桌子上，面对一桌子的美食，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吃饭。 包括五组的那些同事，和二组的那两个观众。 虽然他们跟陆明不是一个组的，但是同属一个市，同样骄傲。 周静小声的问道： “韩支，你说陆组，会不会就呆在省厅不回去了？” 韩勇刚眼神一直瞟着主桌那边的动静，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如果陆明不回去了，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江涛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陆组不回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们跟他的感情足够深，他又怎么可能留在省厅不回来？” 江涛冷笑一声： “你别给我偷换概念，有没有可能他不回去了，是因为某些人动不动就将他卖了？ 导致他伤心了，或者没有安全感了？” 这一发暴击，直接戳中了韩勇刚的七寸，导致他无法反驳。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使用领导的特权了。 “同样是岳家庄案的发起人，为什么陆明能拿个人一等功，你却只拿了个人二等功？ 回去之后，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好好检讨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手写的比较有诚意，所以我不想看到电脑打出来的检讨书！” 江涛非常识趣的闭嘴了，刚刚却是膨胀了，忘了韩勇刚可是领导来着。 并且韩勇刚的这个套路，江涛十分熟悉。 只要自己敢再反驳，一万字，马上变两万字。 虽然只是领导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但是你要敢不写，那只能说你是一位勇士。 韩勇刚跟刘世杰两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江涛。 但是两人看着江涛突然就闭嘴了，两人都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韩勇刚是在疑惑，为什么同样的套路，自己说出来就不灵了，早知道直接说两万字了，非要玩套路干什么。 刘世杰更是失望，为什么江涛可以忍住不反驳，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吃了三次亏。 江涛只需要写一万字，这比自己再写两万字还要难受。 最先拱火的周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开了个玩笑，怎么这些人好像都当真了。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对小师弟有点信心？ 当初小师弟在邵水市的时候还只是副组长。 听李莎说那个莫组长是承诺小师弟，直接当组长的，当时小师弟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我相信小师弟一定会跟我们一起回去的。 就算他要留在省厅，那也得回市局收拾东西对不对？” 韩勇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静： “你是懂这么安慰人的，下次别安慰了，谢谢！” 第342章 陆明需要的职位 食堂里，其他人看着陆明的眼神，有羡慕的，有担心的。 而陆明却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坐在李明华身边。 这个木头桩子，不是形容词，只是简单的描述一下事实。 主桌上的这些人，除了陆明三人，哪一位不是一拍桌子整个湖省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孔援朝已经退休了，老太太也是无欲无求，所以两位老人还算比较正常。 但是陆明不行啊！ 他现在正是风头正劲之时，万一在这个桌子上说错一句什么话，那不是凭空为自己的工作添加阻力吗？ 虽然陆明对于往上爬没有什么欲望，但是也不希望工作中全是阻碍。 所以陆明只能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木在那里。 李明华明显看出来，陆明有些紧张，于是出声招呼道： “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辈，你别把我们当什么领导，就当成你的长辈就行，吃菜，放松点。” 陆明点点头，夹了一片放在自己面前的凉拌猪耳朵，随即又木住了，他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知道领导什么时候能放自己回去。 李明华是何等人物，说他人老成精都不过分。 通过陆明这样一个举动，他就看出来了，陆明没有留在省厅的想法。 如果陆明有往上走一走的心思，那么在他坐下之后，就会想办法跟桌子上的这些领导打成一片。 李明华相信陆明绝对有本事能做到这一点。 既然陆明选择木在原地，那么陆明的态度就非常明显了。 他之所以当众将陆明叫到主桌来，一个是想给其他市的领导们看一看陆明的态度。 免得一次表彰大会过后，陆明会承受无穷无尽的骚扰。 另一个就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打动陆明。 毕竟手底下能有一个陆明这么能干的下属，说他一点想法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原本李明华还想活跃一下气氛，等到时机合适再开口的。 但是看陆明那么坚决的态度，他决定早点让陆明解脱。 虽然他明知道陆明很大概率不会同意，但是不问出口，始终是不死心的。 李明华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对着陆明示意了一下。 陆明连忙双手端起果汁跟李明华碰了一下，只是陆明的杯口要低上三分，这是对领导的一种尊重。 陆明轻抿了一口果汁，然后直直的看着李明华，因为他感觉李明华好像是要进入正题了。 李明华喝了一口果汁，砸砸嘴，好像很随意的说道： “据我所知，你早就是副科了对？” 陆明老老实实的点头。 “总队的重案侦查科科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是我看着成长的，我知道你的能力，只要你感兴趣，半个月后，就可以到省厅来上班。” 李明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轻飘飘的。 但是一直专心听着两人谈话的孔援朝，呼吸却是微微一窒。 他本以为李明华，拿出一个副科长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毕竟陆明还这么年轻。 虽说副科长在级别上也是副科，但是一个是市局，一个是省厅，那职权范围可是天差地别，已经算高升了。 没想到李明华下这么大的血本。 省厅总队的重案侦查科科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的正科级。 他孔援朝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一辈子，也才捞个副处级。 可陆明才23岁，只要在往后的工作中不犯大错，30岁之前晋升副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30岁之前的副处，那可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虽说华夏的历史上有出现过几次30岁之前的副处。 但是他们哪一个不是背景通天外加工作能力出色。 可是陆明有什么？ 陆明只有他那一手过硬的刑侦技术，至于陆天的余阴根本就遮不到这么高。 由此可见，李明华是有多看重陆明，才会抛出这种橄榄枝。 孔援朝现在特别期待陆明会怎么回答，其实在他的内心是不希望陆明答应的。 提拔的太快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拔苗助长之嫌。 陆明还是一个重案组组长的时候，可以凭借他的刑侦天赋，无往而不利。 但是到了总队的重案侦查科科长这个级别，可不是光靠刑侦天赋能混的风生水起的。 其实不仅仅是孔援朝想知道陆明会怎么回答。 李明华也很想知道，桌子上的其他大佬也想知道。 被众人目光注视的陆明，现在陷入了两难。 陆明不是在纠结要不要答应。 而是要怎么拒绝，才能不落李明华的面子。 其他人不了解自己的底细，但是陆明自己却是心中有数。 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系统奖励的那些技能。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权势滔天的职位，而是一个能安安心心查案子的职位。 很显然，市重案组组长这个位置就非常合适。 所以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去省厅蹚浑水。 陆明酝酿了一下情绪，脸上的表情都纠结成为一团了。 “多谢李厅的看重，只是我现在的职位都有些太高了，我还需要再好好沉淀一下。 都是为湖省的公安事业做贡献，我觉得在哪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的母亲现在也不年轻了，我想陪在她身边。” 陆明的这段话，可谓是滴水不漏。 既表示了明确的拒绝，又没有伤李明华的脸面。 同时还展现了对组织上看中的惶恐，又表示以后会继续努力工作，并且还秀了一把自己的孝心。 只是这段话如果让李秀英听到了，估计该吐槽了。 工作的时候，两个月看不见人影，需要挡箭牌的时候，想起自己是妈生的了。 听完陆明的这段话，李明华笑着端起酒杯，再次跟陆明碰了一下。 “我尊重你的想法，我期待有一天能在省厅看到你。” 其实陆明的回答完全在李明华的预料之内。 所以他并没有多失望，反而更加看中陆明这个人了。 如此年纪轻轻，就能经受住这种诱惑，就算放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都不一定把持的住。 只能说陆明这个人，前途无量，往后这湖省的天，必然有陆明的一席之地。 第343章 恭喜你，祝你前程似锦！ 主桌上，其他的大佬听到陆明的回答，也是非常的满意。 年纪轻轻就拿到这么多荣誉，并且还知进退，懂取舍。 并没有骄傲自大，反而懂得沉淀自己，前途不可限量。 看着年轻的陆明，众人不由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迫不及待想将自己这群老家伙给拍在沙滩上。 孔援朝也无比满意陆明的回答，只可惜，陆明刚刚展露锋芒，自己却已经退休了。 根据孔援朝对陆明的了解，陆明以后必将成为传奇。 要是自己能晚退几年，给陆明多传授点经验就好了。 想到这里，孔援朝不由的摇摇头。 人都已经老了，还贪心不足。 现在自己能平安退休，就该多陪陪自己的老伴，该知足了。 这个精彩的世界，就留给年轻人去打拼！ 孔援朝左手拉过老伴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盖在上面轻轻的拍了两下。 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老太太看着孔援朝的笑容，知道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同样是笑的很开心。 正事谈完了，饭桌上的气氛，也就没有那么肃然了。 虽然陆明吃的依旧不怎么自在，但是好歹填了肚子。 在吃饭的过程中，由于陆明是坐在主桌，所以没有人上来骚扰。 当饭局结束，陆明回到了星沙市重案组这边之后。 其他市的领导都慢慢的凑过来，跟陆明等人闲谈。 倒不是说他们对陆明还有想法，当陆明走向主桌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心都已经死了。 不管李明华跟陆明怎么谈的，最多半个月就能知道结果。 不管陆明是答应还是没答应，都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他们之所以，还是要往这边凑，主要就是想混个脸熟。 顺便找陆明要一张名片，以后方便联系。 可陆明哪有那东西，根本就毫无准备。 好在名片这东西，韩勇刚多的很，十分热情的给其他市的一些代表派发自己的名片。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找陆明，直接联系我。 如果有必要，我会告诉陆明。 就这一套说辞，将其他市的代表，一个个给打发了。 他们拿到韩勇刚的名片，心里都有些堵得慌。 拿回去，有些膈应，就韩勇刚那周扒皮的性子，就算有事找陆明，估计也很难过他那一关。 你要说丢了，那好歹也是能联系陆明的官方渠道。 不是说他们查不到陆明的联系方式，只是你请人帮忙之前，先去系统里扒人家个人信息，这多少有点不合适。 众人寒暄结束，省公安厅表彰大会也彻底落下了帷幕。 回去的路上，韩勇刚也顾不得自己领队的身份了。 将刘世杰赶到五组那边去开车，让江涛当司机，强行挤到陆明的车上。 车上的气氛相当的诡异，半个小时，没有人真正说过几句有营养的话。 一路上，陆明就好像没看见自己身边的韩勇刚，浑身不自在一样，若无其事的眯眼休息。 一个小时后，马上就快要到星沙市重案组了。 副驾驶的周静终于看不过眼了。 韩勇刚堂堂一个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怎么跟个刚刚进家门的新媳妇一样，这么扭捏呢？ 想问什么就问呗，你再扭捏下去，后座该有窟窿了。 于是周静开口问道： “小师弟，你睡着了吗？” 陆明缓缓睁开眼睛，摇摇头： “没有，怎么了？” “韩支想问你，跟李厅都谈了什么，有没有答应他去省厅工作？” 韩勇刚噌的一下挺直了腰板，连忙来了个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问，你别乱说。” 随后又笑着看向陆明： “李厅既然没有告诉我，那就代表这个事情，我不需要知情，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周静从后视镜看着韩勇刚，重重的叹了口气。 韩勇刚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正在舔女神的舔狗。 明明女神一夜未归，心里担心的要死，还是什么都不敢问，生怕惹女神不高兴。 一个支队长，做到这个地步，何等的憋屈，扶都扶不起来。 “你真的不想知道？”陆明一脸玩味的看着韩勇刚。 “这个……其实如果没有什么保密条例，你又想说一下的话，我十分乐意听一听。” 周静跟江涛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这支队长没救了，建议组织上考虑换一个。 “李副厅让我去省厅，担任总队重案刑侦科的科长。” 陆明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正仔细听着的韩勇刚，这下更着急了： “然后呢？” 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好一点，现在知道一半，更加的抓心挠肝。 总队的重案刑侦科科长，那不是最低正科级，跟自己现在一个级别了？ 就算自己一年后，考察期结束，正式接手市刑侦支队，那也才刚刚副处。 而自己只是市局的支队长，人家可是掌控整个湖省大案要案的刑侦科科长。 理论上自己见了还是得要低半头的。 “然后我答应了！”陆明笑着回答。 “哦哦哦，那还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有…… 你什么答应了？ 你答应了？ 你怎么能答应呢？” “这么优厚的待遇，我为什么不能答应？” 陆明反问了一句： “你放心老韩，等我正式上任之后，如果星沙市这边有什么需要支援的，我保证第一时间支援你们。” 前排的两个人听到陆明这么说，都憋着不敢笑。 他们可太了解陆明了，如果陆明真的答应了，绝对不会用这个态度说话。 只是韩勇刚现在已经彻底的自闭了。 这还没上任，老韩都叫上了，韩勇刚感觉自己都快碎了。 世间果然是有报应的。 当初自己看陆明优秀，窝在星南那地方可惜了，想尽办法将陆明弄过来。 现在换李明华觉得陆明窝在星沙市可惜了，弄过去也无可厚非。 虽然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是陆明这答应的也太痛快了。 “你一点也没有留恋的感觉吗？” 韩勇刚下意识的就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只是问完就发现这么说不合适，于是转而说道： “恭喜你，祝你前程似锦！” 第344章 我想去看看我爸 听到韩勇刚说出这句话，前排憋笑的两人不笑了。 陆明脸上那戏谑的笑容也不见了。 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韩勇刚可能当真了。 这下轮到陆明有些着急了。 毕竟还是要继续在韩勇刚手下做事的。 要是真去了省厅还到罢了，一个玩笑将自己领导开的快要碎了，这以后可咋整？ 在线等，非常急！ 陆明小脑瓜疯狂转动，准备挽回一下。 “韩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确实挺留恋的。 我现在决定，这个省厅不去也罢，我就继续在你手下给你当小兵！” 陆明说的正气凛然，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嗯？” 韩勇刚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 “这种事既然答应了，怕是没有那么好推了…… 不对啊！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 韩勇刚猛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陆明。 根本没有这回事对不对？” 看着韩勇刚的眼神，陆明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但是情况却不是这个情况。 别问，问就是留恋重案一组，不想走，不知道这个回答韩支满不满意？” “也就是说，李副厅确实是邀请你去总队当重案侦查科的科长？” “对！” “被你拒绝了?” “对！” “你会留在星沙市重案组，不走了？” “对！” 韩勇刚拍了拍胸口： “不走了就好，要是开个表彰大会将你给弄丢了，回去之后，白局会把我吊在市局门口祭天。” 就在陆明缓缓松口气，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韩勇刚转而说道： “鉴于你调戏直属上级，有严重的违规行为，回去之后给我写两万字检讨，三天后交上来，要手写的那种。” 这回韩勇刚学精了，这玩意好像就是陆明发明的。 陆明可不是刘世杰那个憨憨，要是自己再说一万字，陆明绝对不会按剧本来。 陆明眼睛眯了眯： “虽然我调戏上级是不对，但是抛开事实不谈，你动不动就罚我写检讨，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好一个抛开事实不谈，韩勇刚都快被陆明这无耻的话语给气笑了。 就在韩勇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陆明却是继续开口道： “虽然我拒绝了去省厅，但是邵水市那边风景挺不错的。 越阳市的烧烤应该也很好吃。 刘阳市那边还有烟花秀等着我。 韩支要不我们一起随便找个地方玩一玩？” 威胁，陆明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检讨是不可能写的，想让我写检讨，我直接远走高飞。 韩勇刚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明，现在确实是翅膀硬了。 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一步了，如果自己就这么将话给吞回去，岂不是有损我领导颜面。 可自己要是硬刚，万一陆明真的跑路了，那麻烦更大。 韩勇刚苦思冥想，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鉴于你今天拿到了个人一等功勋章，也算是为市局争荣誉了，两万字就算了，两千字！” 韩勇刚最后的那个‘’字，咬字格外清晰。 陆明听出了韩勇刚的言外之意，不要太过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毕竟江涛跟周静都还在呢。 “行，就按领导说的来。” 陆明前脚刚答应韩勇刚，马上就说道： “江涛你为什么不好好开车，还在听领导讲话，你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万一我们在商量什么机密怎么办？ 这是一个司机该有的纪律性吗？ 这两千字的检讨你来给我写，就当是我对你不守纪律的惩罚。” 副驾驶的周静人都快笑抽抽了，小师弟可真有意思，这是转包？ 开车的江涛连续踩了几脚油门，来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你们俩开玩笑就开玩笑，怎么笑着笑着，一口大锅就扣在了我的背上，好歹讲讲逻辑行不行。 我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连笑都笑的很隐蔽，你到底是怎么想到我身上来的？ 吃饭的时候吃了一万字，开车开出去两千字，还好是检讨，要是华夏币，这么个造法，一个月就得破产。 江涛真是一脸郁闷，又不敢反驳，他可没有陆明那种底气，敢跟领导开这种玩笑。 要是自己不识好歹，这玩笑一开。 哦豁！ 户籍登记室三年半起步，凉透…… 陆明就这么明晃晃的作弊，韩勇刚却是什么都没说。 台阶好歹是下来了，能收到检讨就行了。 至于是谁写的，这并不重要。 车子终于是开到了星沙市公安局停车场。 江涛下车之后，呼吸了一下车外清新的空气，只感觉神清气爽。 车里的空气太污浊了，赤裸裸的职场潜规则，太压抑了。 陆明下车之后对着韩勇刚摆了摆手： “韩支，一组我就先不去了，今天我想去看看我爸。” “去！ 确实该去看看他！” 韩勇刚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其实这种事情，陆明自己就能决定，打声招呼完全是出于尊重。 韩勇刚对他的照顾可是一点都不少，他喜欢星沙市局的这种气氛，这也是他愿意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陆明对着周静跟江涛摆了摆手，就上了自己的沃尔沃。 看陆天之前，他要先回去接上李秀英。 车上陆明给李秀英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在屋里等着。 李秀英对陆明向来是无限宠爱，当她挂断电话之后，就将屋里的麻将局给解散了。 麻将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儿子却是难得回来一次。 安宁警苑小区206。 陆明才刚刚敲门，李秀英就一把拉开了房门。 屋里就只有李秀英一个人，当她的闺蜜团知道陆明要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很自觉的撤退。 就连住在陆明房间的刘姨都找了个借口出去逛街了，将空间留给两母子叙旧。 “儿子，回来的这么匆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已经快四点半了，你吃饭了吗？” 李秀英之所以这么问，是太了解陆明他们的工作性质了。 以前陆天忙碌的时候，别说下午四点半了，有时候晚上回家才想起来连早饭都没吃。 “妈，你放心！ 我早就吃过饭了，我之所以回来的有些匆忙，是因为我想爸了！ 我今天应该是给他长脸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第345章 我跟妈过得都很好 听到陆明这么说，李秀英的身体微微一震。 好在看到陆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又缓缓的松了口气。 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你没有受伤？”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在李秀英看来，长不长脸的，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她就知足了。 陆明秒懂李秀英的意思，原地转了一个圈，笑着说道：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打老虎估计都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 我今天去参加了省公安厅的年度表彰大会，我成为了全场最靓的崽。” 这一刻的陆明确实是骄傲了。 这种骄傲他不能在领导面前表露。 也不能在同事面前表露。 但是在李秀英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甚至炫耀。 毕竟他才23岁，哪有那么老成，上学晚点的大学生，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呢。 李秀英一脸宠溺的看着陆明，笑着说道： “我儿子一直都是全场最靓的崽。” “哎呀！我说的不是长相，我是说我获得了全场最高的荣誉。” “那你说说看，都获得了什么荣誉。”李秀英依旧是面带笑容。 “我七月初入职，到现在，一共获得了4次个人三等功，8次个人二等功，还有1次个人一等功。 同时我还为星南派出所拿到了年度最佳派出所，为市局争取了最佳团体奖！” 陆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骄傲都要从脸上溢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起自己获得的荣誉。 每次领奖的时候，他都尽量的保持淡定，又有谁能明白，他那颗想要炫耀的心呢？ 看着陆明的表情，李秀英轻声问道： “很累？” “还好，我年轻力壮的，不怕累。” “走，去跟你爸好好说说，我也不是很懂你那些荣誉的含金量，他应该很喜欢听。” 陆明使劲的点点头，拉着李秀英下楼。 去烈士陵园的路上，陆明一边开车一边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妈，过两天我们白局可能要上门来慰问你，因为你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妈，应该还会有记者来做采访，你记得不要将我小时候的一些丑事给说出去。” “妈，我的个人一等功，就是破获了上次新闻里播报的岳家庄案，我拿的头功。” “妈……” 今天的陆明谈兴很浓，因为他今天确实很开心。 他在读警校的时候，只有做梦的时候拿过个人一等功。 只是这么快就能实现这个里程碑，他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觉醒了超级警察系统，等到晚上回家，自己应该能激活一个高级技能了。 星沙的烈士陵园，就在星南大学城背后的一座山上。 因为那座山上有一块很大的盆地，加上当时星南还没有开发，所以会很安静。 后来大学城搬过来之后，附近就显得热闹了很多。 如果站在烈士陵园里，有时候能听到山下大学城里面的笑闹声。 当这些烈士躺在这里，每天都能听到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声，他们应该也会很开心？ 这就是他们希望看到的样子，不是吗？ 陆明将车停在烈士陵园门口，在门口做了一下登记，就拉着李秀英往里面走。 进入陵园，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蜿蜒向前，路面整洁干净，一座座青灰色的墓碑整齐排列，显得十分庄重。 陵园中央，矗立着高大雄伟的纪念碑。 纪念碑由一整块花岗岩建造而成，中间刻有一个灰白色的警徽，警徽两边是两只展翅的雄鹰。 纪念碑中间刻着九个大字，‘湖省公安英烈纪念碑’。 红色的夕阳洒在雄伟的纪念碑上，给灰白色的警徽镀上了一层金光，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烈士们的光辉形象。 纪念碑周围，摆放着鲜花和花圈，这些一般都是山下的大学生送的。 在星南大学城里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统，不管你的人生遇到了什么困难。 去山上的烈士陵园，跟烈士们聊聊天，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 每次大学生来都会送点花，坐一会，给烈士们讲讲自己遇到的困难，给周围环境打扫一下。 陆明将手里的一束花，摆放到纪念碑下面。 陆明跟李秀英对着纪念碑鞠了三个躬。 他们每次来看陆天都要带两束花，一束放在纪念碑下面，另一束带到陆天的墓碑前。 顺着那条青石板路，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陆天的墓碑前。 陆明将手里剩下的那束花，摆在了陆天的墓碑前。 青黑色的大理石上，一颗鲜红的五角星。 下面用金色的颜料书写着一排大字。 ‘陆天烈士之墓。’ 墓碑左边用金色的小字写着陆天在职期间立过的功劳。 右边同样是金色的小字，写着陆天什么时候进入警队，什么时候牺牲。 李秀英放下手里的包，从里面翻找出一条毛巾，开始给陆天的整个墓碑仔细的擦拭。 即使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上面有什么灰尘。 陆明放下手里的包，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给陆天点了三根，就当是上香了。 陆明之所以钟爱这款烟，就是因为陆天在当了副所长之后，一直抽的都是这个。 陆明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就这么坐在墓碑旁边。 抽了一口烟之后，陆明缓缓开口： “爸，我也当警察了，一直没敢告诉你，就是怕给你丢人。 今天来看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跟妈都过得很好。 我刚刚入职的时候，去的就是你待了半辈子的星南派出所。 张凯叔他们对我都很照顾，你的那些同事都认识我。” “对了爸，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炫耀一下。 我不仅没有给你丢人，我还为你争光了。 我给你看一下，不到半年，我到底拿了多少勋章。” 陆明将自己带过来的包放平，从包里将勋章盒子全拿出来，将里面的勋章一块块拿出来摆好。 一排4块，离陆明最近的是4块三等功勋章。 离陆天最近的，赫然是陆明刚刚获得的那块一等功勋章。 第346章 一旦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报仇 看着陆明将一块块勋章摆的整整齐齐。 李秀英擦拭墓碑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即使她不太清楚每块勋章的含金量，但是陆天牺牲才拿到一块二等功勋章，她是清楚的。 但是陆明掏出来的二等功勋章却足足有八块之多。 难怪这小子一天到晚不着家，原来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李秀英擦完墓碑之后，也在台阶上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正面对着快要下山的太阳，静静的听陆明细细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这一刻的陆明，不像一个重案组的组长。 而是像一个考了高分的孩子，正在跟自己的父亲炫耀自己的成绩。 陆明细细的将每一块勋章背后的故事，讲给陆天听…… 絮絮叨叨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看着太阳缓缓的沉入地平线，李秀英叹了口气： “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 陆明缓缓起身，对着陆天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爸！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陆明一转身，扶着李秀英，一步步朝着烈士陵园外面走去。 此时如果陆明回头，就能看到陆天的墓碑上，正好有一个太阳的倒影，微微散发着一丝白色的光亮。 回去的路上，显得特别的安静。 陆明是将自己骄傲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会显得特别平静。 李秀英虽然内心震撼不已，但是却不想成为儿子的拖累。 从陆明决定报考警校的那一天开始，李秀英就一直是这么做的。 平庸的儿女承欢膝下，优秀的儿女上交国家。 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儿子担心。 以前她虽然知道陆明当警察会碰到危险，但是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问，也不要打听。 在工作上，自己根本就帮不了他，就算自己知道了，除了添堵跟担心，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今天陆明跟陆天聊的那一个多小时，李秀英才知道，陆明这近半年来，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同时她也相信，如此优秀的陆明，照顾好自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陆明开车路过星南派出所的时候，李秀英突然开口说道： “儿子，你找个位置停车，我想去那家剁椒鱼头吃饭了。” “怎么突然想起吃剁椒鱼头了。”陆明一边找停车位一边问道。 “以前，你爸没有时间回家吃饭的时候，经常让我到附近那家剁椒鱼头吃饭。 我刚刚看到那家店竟然还在开门，不知道老板娘还认不认识我。” 陆明陪着李秀英吃完饭，回到家洗漱完已经九点了。 躺在自己的豪华双人床上，陆明用意念在脑海里默念： 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陆明都好久没有听到他脑海里面的系统说话了，今天拿到了这么多的荣誉勋章，也没有一句系统提示。 陆明都有些担心，自己家的系统会不会跑了。 好在通过陆明意念的召唤，系统终于是有反应了。 “检查到宿主获得的华夏政府颁发的个人二等功勋章超过5枚，获得一个高级技能点。 高级技能点：可以将宿主的任何一个技能提升至高级，请选择！”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根本没有回答陆明的问题，而是噼里啪啦的给出一大堆信息。 就差没跟陆明说，快点整完，我要睡觉了。 陆明早就想好要强化哪个技能了，于是用意念下达命令： 强化【中级精神力】。 系统提示： “【中级精神力】强化改造中，强化完成，需要十小时，请耐心等待。” “卧槽！” 陆明一句国骂脱口而出，好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准会被当成神经病。 强化个技能需要十个小时，你知道接下来的十个小时我要怎么过吗？ 你知道吗? 不管陆明怎么用意念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系统好像在全力运转，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 陆明期待这个高级精神力已经三个多月了，中级就已经那么强了，不知道高级会变成什么样。 反正陆明有了中级精神力之后，除非是连续加班，不然根本就感觉不到累。 就算连续几天加班到深夜，只要让他休息六个小时以上， 第二天又生龙活虎。 理论上来说，中级精神力是可以让陆明躲子弹的。 但是上次郭广义对着自己开枪的时候，陆明的中级精神力，除了帮他看清楚了那颗子弹的轨迹之外，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陆明的身体完全被本能给操控了。 现在如果提升到高级，然后再加以训练，会不会真的能做到躲子弹。 陆明身体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一直在胡思乱想，根本就睡不着。 这情况，就跟一个买了十年彩票的彩民，晚上看电视发现自己中了五百万。 但是必须等到明天才能兑奖一样，实在是太煎熬了。 自从陆明有了系统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失眠。 以前躺在床上，最多十分钟就会睡着。 今天陆明一直在床上滚到凌晨两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怀着无比的期待，陆明缓缓进入梦乡。 梦里，陆明终于获得了高级精神力。 高级精神力跟中级的差距简直比地球跟银河的差距还大。 陆明的精神力，可以形成一个精神领域，方圆五千米之内，能感受到一个人心中的善和恶。 这是真正的坏人写在脸上了，陆明凭借着这么变态的高级精神力。 三年之内就将整个湖省的犯人全抓了。 因为只要陆明确定他是一个恶人，就会发动警方的力量去调查那个人。 已知结果再去拼凑过程，简直不要太简单。 慢慢的陆明的名声传开了，华夏出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现象。 没有一个罪犯，敢踏入湖省境内，想要过湖省，要么坐飞机，要么绕路。 但凡是不信邪的犯罪分子，都已经踩上缝纫机了。 事情搞大了之后，陆明终于是被国家给重视了起来。 拉到一个秘密实验室，就准备给陆明切片。 就在手术刀快要落下的时候，陆明猛然睁开眼睛。 坐在床上的陆明冷汗都下来了，看着窗外的阳光，陆明才缓缓回神。 还是得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第347章 高级精神力——附着 陆明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六点三十，被生物钟掌控了。 距离技能进化结束，还有40分钟。 陆明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重新坐回床上等待。 根本没有心思下楼去跑步，就硬等！ 一个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太过期待，那个时间就会变的特别的慢。 好在时间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期待而暂停。 过得再慢，七点十分还是如约而至。 系统提示： “【中级精神力】强化成功【高级精神力——附着】。” 高级精神：宿主的智力、反应能力、记忆力、动态捕捉能力、脑容量增加100。 附着：宿主可以将精神力附着在，目光所及的任何一只昆虫身上。 被附着的昆虫，会保有自己的特性，并受到宿主的操控。 被附着过的昆虫，第二次启动时，不需要目光锁定，只要在宿主的操控范围之内，都可以随时启用。 操控距离：以宿主为中心，5000米。 操控数量：99只。 操控时间：从操控第一只昆虫开始计算，每天6小时。 陆明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他之所以在屋里死等哪都不去，就怕自己突然变身。 不小心被别人发现，然后被拉去切片。 结果就这？ 别说变身了，以前初级强化到中级的时候，还会头疼一下。 现在中级到高级，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同时陆明也松了口气，没变身也好，变身了还不好解释。 陆明随手掏了一包烟，往空中一丢，然后用精神力锁定。 在陆明的视野里，那包烟下落的速度非常非常慢，就像悬空了一样。 陆明随便一迈步，就来到那包烟的落点，一抬手将烟重新拿回自己的手里。 这么一个小小的实验，陆明发现自己动态捕捉能力确实好像翻倍了。 难怪高级技能点，这么难获得。 有了翻倍的动态捕捉能力，以后陆明在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候，至少不会变成蜂窝。 但是面对一两把枪的话，只要多练习，还真有可能完成躲子弹的成就。 也明白了为什么强化成功会没有感觉了，因为强化的过程持续十个小时，属于温柔型的。 陆明的中级精神力就已经很强了，高级又增加了100。 如果还是跟初级强化至中级那样，一股脑的灌输，陆明真有可能变成一个傻子。 并且陆明发现自己的思维也变得非常的敏捷，脑海里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开始疯狂的活跃。 比如高级精神力进化出来的【附着】，陆明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人造香妃。 如果陆明操控99只蝴蝶，围着一个妹子飞。 岂不是说，陆明让谁变香妃，谁就是香妃，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那种。 并且这个技能对破案也非常有帮助，这相当于多了99个眼线，简直太方便了。 再比如，陆明碰到一个嫌疑人，嫌疑人是一米八的壮汉，但是他特别怕蟑螂。 陆明操控着99只蟑螂，往壮汉衣服里面钻，那画面简直美的不敢看，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陆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陆明再也不需要依靠嗅觉来跟踪嫌疑人了。 也不用害怕人家车上有什么信号屏蔽仪那些东西了。 随便操控一个昆虫，就能跟踪嫌疑人6个小时。 不仅仅能跟踪，还能听到嫌疑人的一些秘密，观察嫌疑人周围的环境，简直不要太好用。 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陆明现在就很想试一试新进化出来的这个能力。 可惜陆明在家里找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一只昆虫。 一个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主要原因还是陆明住的太高了，又不在家里做饭，所以连蟑螂都没有。 眼看着时间马上要到八点了，陆明也不再执着，要去上班了。 家里找不到，小区下面要什么样的昆虫没有？ 今天陆明罕见的迟到了，八点半才到一组的大办公室。 面对跟自己打招呼的同事，陆明笑得有些勉强。 直接进了自己的组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陆明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会找不到昆虫呢？ 陆明今天之所以迟到，是因为他在上班的路上，也没有找到昆虫。 在陆明的认知里，昆虫不是应该到处都是吗？ 结果一顿找下来，还真就没有找到一只。 陆明总结了一下原因，还是因为天气变凉了，最常见的蚊子跟苍蝇都消失了。 他的小区也干净的有些过分，路上并没有蟑螂在爬。 小区的花坛里，也没有看到蛐蛐、知了、毛毛虫、蝴蝶、蜜蜂…… 虽然陆明知道，小区的下水道里面肯定会有蟑螂。 但是【附着】这个技能想要发动，必须要陆明看到那只蟑螂才行。 总不能班还没上，先去钻下水道。 陆明坐在沙发上抽烟，看似很强大的技能，怎么就用不上呢。 陆明在办公室里面开始自闭。 大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却是因为他刚刚的态度，变得有些诡异。 一组的所有人，在江涛跟刘世杰两个大嘴巴的宣传下，所有人都知道陆明获得了个人一等功。 今天早上，大家都想给陆明恭喜一下，并且让他晚上请吃饭的。 但是看陆明的状态，应该是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他整个人都有点恍惚的感觉。 并且这还是陆明第一次迟到。 种种表现都显得十分诡异，导致大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江涛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操心这个。 这一次省厅表彰大会，他虽然是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二等功勋章。 代价就是手写的两篇检讨。 一篇是韩勇刚要求的一万字。 另一篇是被陆明甩锅的两千字。 陆明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上午都没有出门。 痛定思痛，陆明决定，野生的昆虫确实是有点靠不住。 尤其是冬天，大部分昆虫都在过冬。 于是陆明决定，要自己培养一支人工昆虫部队，主攻刑侦。 野外需要过冬，我就给你一个不用过冬的环境。 野外不好捕捉，我就开氪金模式。 只要钱到位，培养一支昆虫部队，那不是轻轻松松？ 第348章 海陆空大军 陆明最开始的想法，是想培养一个海陆空昆虫大军。 以后，但凡被陆明盯上的犯罪嫌疑人，将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陆明面前。 但是经过早上一阵碰壁之后，陆明决定氪金。 按照陆明的认知，空中就养蜜蜂，没事的时候，在家里产蜂蜜，有事拿出去查案子，两不耽误。 陆军，准备培养蟑螂，或者蚂蚁，这种都是比较常见的昆虫。 至于海军，很抱歉，在陆明的认知里，水里的昆虫他一个都不认识。 于是陆明拿出手机，开始各种学习跟昆虫有关的资料。 不得不说，互联网发达了确实是有很多便利之处。 你就说网上的这些昆虫，甭管你认识不认识，它都有一个名字。 对于昆虫有了一知半解的认识之后，陆明已经看不上蜜蜂跟蟑螂了。 空军陆明准备弄点食虫虻，这东西的外形有点像放大版的牛蚊子，就是经常喜欢趴在牛身上吸血的那个东西。 但是食虫虻有两颗很大的眼珠子，头上大部分位置，都被它那两颗大眼珠子给占据了。 食虫虻是世界上飞行速度最快的昆虫之一，主要是它那两大眼珠子，让它的视力成为了昆虫界顶尖的存在。 像陆明前面准备弄的蜜蜂，和蟑螂那些，在食虫虻面前，都只配称为食物。 至于陆地，陆明准备弄一批虎甲。 陆明之所以选择虎甲，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快的陆地昆虫之一。 同时，它也有两个大眼珠子，视力特别好。 长的有点像天牛，头上也插着两根天线。 它们俩的区别在于，天牛是吃素的，虎甲是吃肉的， 虎甲的体积比天牛也要小一号，天线也要短很多，所以它跑的更快。 至于虎甲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它很虎。 它完全不怕人，当它走在路上碰到人朝它走过去，它会用两大眼珠子瞪着人，慢慢倒退，这跟其他的昆虫完全不一样。 其他的昆虫，碰到人之后，一般都是掉头就跑。 至于水里的，目前好像也用不上，再加上水里的昆虫也比较难养，陆明暂时没准备搞。 如果碰到水里的案子，可以丢几只蟑螂下去查探情况。 即使蟑螂不行，不是还有刘世杰吗？ 反正轮不到陆明自己上场。 想通了这些，陆明飞快的做着计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体验一下附着在昆虫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 陆明花了好几个小时，做好计划之后，准备买昆虫的时候，麻爪了。 他光顾着挑选这些昆虫的能力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能买到。 这种东西，只能看看万能的电商平台有没有出售的。 一番查找之后，陆明有些失望，想要靠电商平台组建昆虫大军的希望彻底落空。 虎甲到是有少量的卖，但是一般都是预售，也就是说，你下单，我现场给你去抓，只不过什么时候能抓到，不确定。 至于食虫虻，根本卖都没有卖的，这玩意可比甲壳类的昆虫难抓太多了。 关掉手机，陆明从办公桌抽屉里又拿了一盒茶叶，一脸心疼的走出了办公室。 陆明刚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大办公室里面的同事们，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陆明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陆组。” “陆组。” “陆组。” 众人跟排练好的一样，挨个的跟陆明打招呼。 本来想直奔韩勇刚办公室的陆明，不得不停下脚步问道： “你们都怎么了？ 感觉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李莎心里最压不住事问道： “早上看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这?” 陆明一脸的纳闷。 李莎点点头： “早上看你脸色不太好，又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整整一上午，大家都比较关心你。” 陆明露出一丝苦笑的解释道： “我昨晚上失眠了，并没有心情不好。 但是我还真碰到了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哪里有虎甲和食虫虻卖吗？” ？？？？ 众人心中全是问号，虽然陆明说的话，他们都听懂了，但是什么是虎甲？ 什么又是食虫虻？ 陆明看着大家一脸茫然的表情，果然正常人根本不会去了解这些东西。 陆明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江涛，一会你下去吃饭的时候，给我带一份上来。 我现在要去给韩支送个礼，这东西估计还是要靠他才行。” 江涛真是一脸郁闷啊，我都没准备下去吃饭，你是怎么想着让我带饭的？ 不过陆明最后一句话，却是让江涛眼前一亮。 陆组这是不是在点我呢？ 难道需要我给他送点礼？ 现在光靠嘴上的吹捧，可能已经不管用了。 看着陆明手里的茶叶，江涛若有所悟的答应了一声。 敲门进入。 韩勇刚办公室。 陆明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将手里的茶叶盒，放在茶几上。 韩勇刚什么都没问，拿起茶叶就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面放。 随后拿出一包已经开封过的茶叶就开始泡茶。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陆明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静静的看着韩勇刚泡茶。 两人之间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交易量虽然不大，但是却整的跟一对老贪污犯一样。 陆明端起韩勇刚才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随即微微点头。 “韩支，这段时间你泡茶的水平，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了。” “直接说正事。” 韩勇刚根本就没有搭理陆明的吹捧，他自己的泡茶水平有没有提升，他自己心中是最清楚的。 只是陆明今天上门，又带了茶叶，就是不知道他具体有什么事情，让他的心里，微微有一丝忐忑。 陆明放下手里的茶杯，既然韩勇刚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必要跟他搞什么客套。 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韩组，你认不认识昆虫研究院的人，或者森林研究院的人。 我想找他们弄一批昆虫，研究一下昆虫查案的技术。” 第349章 体验蜜蜂的视角 “昆虫查案？” 韩勇刚一脸茫然，虽然陆明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是在韩勇刚听来还是有些抽象。 昆虫跟查案到底有什么关联? 看着韩勇刚一脸茫然的神情，陆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于是更直接的说道： “这个目前还在研究当中，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 现在需要一批昆虫来做实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相关人员？” “昆虫这个东西应该很好找啊，为什么还需要去找昆虫研究院？” 韩勇刚的第一反应，跟陆明是一模一样的，昆虫难道不是到处都是吗？ 陆明有些无奈的摊手： “那你现在就给我找一只昆虫出来，什么品种都行。” 说完之后，陆明就一脸玩味的看着韩勇刚。 原本一脸自信的韩勇刚，听到陆明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在星沙市公安局里，想要找到一只昆虫，好像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楼下……” 韩勇刚的话还没说完，陆明就打断道： “楼下也难找，我来上班的时候，就已经找过了。” 韩勇刚被噎了一下，只是陆明需要昆虫，他作为领导，那必须给他找到才行。 韩勇刚摸出手机，一脸自信的说道： “你需要什么样的昆虫，我记得怀荣市那边就有一个森林研究院，我现在就给黄越打电话。” 听到韩勇刚这么说，陆明一脸的欣喜，有事找韩勇刚，绝对没错。 “我需要虎甲，跟食虫虻，每样一百只。” 韩勇刚电话打过去，直接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对面的黄越一开始有些吭吭哧哧。 当韩勇刚说是陆明搞研究需要，黄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是陆明需要，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虎甲跟食虫虻是？ 我现在就跑一趟森林研究院那边。 我不能保证每种有一百只。 但是我能将他们家底子都掏空，到时候全给你发过来。 陆明你给个你家里的地址跟电话呗，方便我填写快递信息。” 沙发上的陆明哭笑不得。 韩勇刚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多么低劣的借口，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电话就写我这个，地址填星沙市公安局就行，这边有专门收快递的。” 说完这句话，韩勇刚一脸自信的挂掉电话。 见事情得到解决，陆明脸上笑眯眯的。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包芙蓉王，就往自己裤子口袋里面揣。 这一套动作，同样熟练无比。 陆明站起来就准备走。 却在这时，韩勇刚出声喊道： “你先等一下。” 陆明身形僵硬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口袋里那包烟拿出来的时候。 韩勇刚继续说道： “一会下去之后，你就在一组宣布一下，晚上川湘楼聚餐，就当是你请客！” 陆明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神情不变的问道： “又是白局请客？” “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你就当是你请的就行了，谁结账很重要吗？” 好在陆明已经习惯了韩勇刚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回到重案一组，陆明给众人宣布了一下，晚上川湘楼聚餐的事情。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中，陆明来到江涛面前问道： “有没有给我打饭上来。” 江涛满面笑容的看着陆明： “陆组交代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到，饭已经给你放到办公室了。 昨天表彰大会的时候，韩组罚了我写一万字的检讨，我现在才写了不到两千字。 陆组你看看你自己那份，要不拿回去研究一下？” 走了两步的陆明，突然站定回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江涛： “为什么韩组罚你只需要一万字，罚我却需要两万字，要不……” “陆组，饭可能快凉了，要不你还是先吃饭！” 江涛连忙出声打断了陆明的施法，自己真是想瞎了心，竟然多嘴说这个。 陆明吃完午饭，心里却是跟猫抓一样，痒的不行。 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就算现在快要冬天了，但是气温还有18度左右 ，并不算冷。 楼下的花坛里肯定能找到一些昆虫。 陆明的心始终静不下来，干脆来到了市局楼下。 陆明瞪大眼睛，挨个花坛的找。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市局的花坛也弄的这么干净，找个昆虫竟然这么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地毯式搜索。 终于让陆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个蜂窝，一群蜜蜂正在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搭建过冬的巢穴。 陆明目光锁定，对着一只蜜蜂就发动了刚刚获得的技能——附着。 接下来，陆明就看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 在陆明的视野里，看到的是一个蜂窝，里面有一些蜜蜂。 但是在陆明的脑海里，还有另一幅画面，那就是他附着的那只蜜蜂，看陆明就像在看一个巨人。 陆明的身形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庞大得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皮肤在蜜蜂的眼中，如同粗糙的岩石表面，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巨大的洞穴。 陆明的眼睛，如同两个巨大的湖泊，深邃而神秘，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动。 陆明能感受到这只蜜蜂的不安，很想去找妈妈。 陆明完全无视了蜜蜂的感觉，操控着它飞出蜂巢。 在距离陆明十米左右的时候，蜜蜂的视角里，终于能看清楚陆明的样貌了。 虽然还是很大很大，但是能看清楚全貌，这跟照镜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明一不做二不休，将视野里能看到的蜜蜂，全都附着了一遍。 十几只蜜蜂，360度，将自己环绕，这回陆明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像一群人包围一座大山一样，每个人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 但是这十几只蜜蜂看到的所有画面，都能在陆明的脑海里呈现。 陆明的脑海里，像是装了十几台移动摄像头一样，想看哪里看哪里。 并且，陆明能操控的还不仅仅是蜜蜂的视觉，嗅觉陆明同样能感受到。 蜜蜂的嗅觉系统，同样是很发达的，好在陆明自己有嗅觉调节器。 经过这三个月的练习，陆明已经能准确的分辨很多种气味了。 这时候的陆明就像一个刚刚获得新玩具的孩子， 玩的不亦乐乎。 第350章 意外收获 在陆明的心里，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想法。他现在真的很想带着这群蜜蜂，进入大山去追踪犯罪嫌疑人。 陆明感觉，自己光是凭借这十几只蜜蜂，就能将犯罪嫌疑人追的怀疑人生。 陆明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十分了。 脑海里面还有一个倒计时，今天剩下的附着时间，还剩下五个半小时。 也就是说，到了晚上八点四十分附着时间将结束。 在这个时间点之前，陆明要将那群蜜蜂带回他们的蜂巢。 如果没能带回来，那这群蜜蜂就只能在野外自生自灭。 陆明本着蜜蜂无限多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蜜蜂的生存问题。 主要是他自己现在玩的非常开心。 因为他操控了那十几只蜜蜂，一直在市公安局附近游荡。 这就跟一个个移动的摄像头一样，让陆明坐在办公室里面都能随时掌控外面的动向。 如果有蜜蜂飞累了，陆明就会将移动摄像头，变成固定摄像头，简直不要太好用。 并且陆明现在精神力又翻倍了，这个附着还有安全时间限制。 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像以前的催眠术一样，陷入疲惫之中。 经过一下午的巡查，陆明对于附着这个技能简直爱死了。 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市公安局门口一天要发生这么多事情？ 尤其是违反交通规则的，简直不要太多。 只是陆明是刑警，不是交警，才没有多管闲事。 超速的、开车玩手机的，不礼让行人的，这些都是开汽车的。 那些骑电动车的才是真正的马路杀手。 一台电动车坐四个人的、骑车不带头盔的，骑车打电话的，这些都还算文明。 那种骑车逆行的，还有一边骑车一边玩游戏的，这个是最让陆明受不了的。 好几次他都快忍不住给交警部门打电话了。 陆明通过蜜蜂的视角，跟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从他进入陆明的视野开始，就在骑车玩游戏。 陆明的蜜蜂一直跟着那个男生，根据陆明的观察，那个男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他的视线，三秒在手机上，一秒在马路上，显得无比的熟练。 直到最后，陆明操控的那只蜜蜂累死了，那个男生都还是保持着那个节奏。 越看越生气，干脆就不看了。 陆明将他剩下的蜜蜂，都放在了市公安局门口。 陆明这才发现，原来下午的公安局门口这么热闹。 有浑身是血来报案的，整个个人骂骂咧咧，听他说话，好像是被人揍的不轻。 有带着宝宝前来上户口的年轻夫妻，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宝宝。 还有扶着老人过来办理销户的，陆明能看到老人眼里的悲伤，应该是她老伴去世了。 有时候，光是在门口看，陆明还觉得不过瘾，他还要操控蜜蜂追到大厅里去了解情况。 只不过，陆明每次都让蜜蜂贴着天花板飞。 因为陆明害怕自己的摄像头，被人一巴掌给拍死了，自己的御用部队可还没有到位。 陆明在办公室里面看八卦，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下午六点，李莎敲门进来。 进来之后的李莎，看着陆明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做。 并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于是李莎试探性的问道： “陆师弟，你今天怎么了？” 陆明这才从蜜蜂的视野里回神： “没怎么啊？ 有什么问题吗?” “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出办公室，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哦哦，多谢大家的关心，我这边没有什么事。 就是在整理我的办案思路，争取以后破案的效率能更高一点。” 李莎有些无奈的瘪嘴，在没有认识陆明之前，她自认为自己算是很努力的那种警察了。 认识陆明之后，李莎才发现，查案这种事情，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已经下班了，晚上川湘楼聚餐还去吗？” 陆明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 好在他中午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跟川湘楼那边预约好了。 于是陆明说道： “当然要聚啊，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必须好好犒劳你们！” 川湘楼的饭菜依旧是美味无比。 还是一组的那些人，同样是两桌。 今天白凯南没有出现，韩勇刚成为了现场最大的领导。 今天的韩勇刚显得非常高兴，比陆明这个拿功劳的人还要开心。 领导开心，下面的兄弟就开心，晚上饭局的气氛非常好。 只是陆明今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一直关注陆明的那几个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时不时的就发呆，有时候跟他说话，陆明像是没听见一样。 大家吃饱喝足，正在畅聊未来规划的时候。 陆明突然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愣了一会，陆明好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陆明一个人拉开包厢的门出去了。 众人全都很纳闷，好像没有人说什么让陆明不开心的话？ 今天一整天陆明都有点怪怪的。 韩勇刚给李大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于是李大定也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包厢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陆明之所以突然站起来，是因为他通过蜜蜂的视角，在川湘楼的门口，发现了一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 同时，陆明还有一个非常惊喜的发现，通过蜜蜂的视野，也能触发洞察之眼。 当蜜蜂的视角，锁定那个男人之时，一段信息很突兀的就出现在陆明的脑海里。 姓名：张爱心 户籍所在地：星沙市黄霞镇117号。 犯罪历史：1995年跟朋友在家聚餐，因为朋友调戏他老婆，一怒之下，拿出家中手弩，将人当场射杀。 跟他一起聚餐的另一位朋友主动报警。 由星沙东区刑侦支队出警，到达现场才发现，张爱心已经畏罪潜逃。 经过一个月的摸排没有找到张爱心的踪迹。 随后公安机关发布通缉令，迄今为止张爱心已经在逃25年。 目前状态：b级在逃通缉犯，非常危险！ 第351章 附着的跟踪能力 同时陆明的脑海里，出现了张爱心的照片。 看着脑海里的照片，跟蜜蜂视角里面的张爱心。 两张脸只有慢慢比对才能看出来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不过这一切都瞒不了系统的洞察之眼，也躲不过陆明的中级画像师技能。 正在下楼的陆明十分确定，刚刚走出川湘楼的这个人，就是在逃25年的张爱心。 就在陆明刚刚走出川湘楼，准备跟上张爱心的时候，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陆明猛然一回头才发现，拍自己肩膀的是大定警官。 陆明带着疑惑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李大定有点懵逼：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额……”陆明有些卡壳，好像李大定说的没什么毛病。 只是我要怎么跟你解释，我坐在包间里吃饭，但是我却看到川湘楼门口出现了一位b级通缉犯呢？ 陆明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从包里摸出一包芙蓉王，递了一根给李大定。 “我烟瘾犯了，准备到楼下走走，你也是吗？” 李大定有些无奈的接过烟点燃： “我倒不是烟瘾犯了，我就是看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其实还好，就是昨天受到的冲击有点大，毕竟个人一等功，是每一个警察的终极梦想。” “想当初，我刚刚入职警队的时候，也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到个人一等功。” 李大定有些感慨的说道。 陆明突然做出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压低声音问道： “刚刚开过去那辆别克你看到了吗？” 李大定顺着陆明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车尾灯了，不过他能确定那台车是别克。 于是问道： “确实是别克，怎么了？ 那台车有什么问题？” “那台车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开车的人应该有问题。 我刚刚看到他的样子了，有点像一个b级通缉犯。” 陆明说的是有点像，但是语气却十分笃定。 李大定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明： “我说你也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就刚刚车子这么从我们身边开过去，你透过车窗就能看出来，开车的是一个b级通缉犯？”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刚刚跟他对视了，我看他的眼神，跟那个b级通缉犯很像。” “那你还不追上去，还搁这给我扯东扯西的？” 李大定迈步就朝停车场走去。 陆明跟上李大定的脚步嘟囔道： “不是你，一直都不相信吗？ 我这边不是要给你解释清楚吗？” 李大定翻了个白眼，再次加快了脚步。 陆明很想让李大定慢一点，根本不用着急，我派了两只蜜蜂停在那台车的后备箱上。 只是这话没办法说出口。 这会陆明的脑海里，能十分清晰的看着两只蜜蜂看到的画面。 对着车蜜蜂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只能转向看着车后面。 并且陆明的脑海里还有十几个小光点，这是用来判断附着物方向的。 陆明能感受到，代表两只蜜蜂的小光点，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明坐在副驾驶上，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李大定。 “你不是火急火燎的吗？ 为什么不开车啊？” “额……我没注意那台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李大定有些尴尬的说道。 “就这？ 你早说啊！我看到了，往左边就对。” 知道方向的李大定，轻点油门，车子缓缓往停车场外面开去。 “你说的左边，是出门的左边，还是进门的左边？” “那自然是出门的左边啊！ 出门左拐！ 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那你直接说西边不就完了吗？ 说左边，谁知道你面对是那个方向。” 陆明被说的有些茫然了： “是我表达有问题吗？ 不应该啊？ 我十几年都是这么表达的啊？ 我刚刚说的左边就是西边吗？” “是啊！” 李大定附和了一句，随即带着一丝吃惊的看着陆明： “你不知道那边是西边？ 太阳每天都在那边落下的你不知道？” “我看到太阳落下的时候，我知道西边是哪边，现在不是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吗？ 你为什么还能知道那边是西边？” 李大定整个人都惊了，没想到无所不能的陆明竟然分不清方向，这简直是太搞笑了： “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陆明能听出李大定语气里的调侃，不服气的反驳道： “在我们湖省，都是说的前后左右。” 李大定有些吃惊了： “整个湖省都是这样的？” “额……”陆明犹豫了一下： “到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大部分。 大部分人都是说的前后左右，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们要表达方向该怎么表达?” 李大定就跟发现新大陆的原始人一样，显得非常有兴趣。 “背对川湘楼，一直往左走，就这么表达啊！” “那我现在突然要往南边去，你该怎么表达？” “南边是哪边？” 陆明很自然的就问了出来。 听到陆明的这个问题，李大定放肆的笑着。 他并不是在嘲笑那些分不清方向的人，而是在笑无所不能的陆明竟然还有这个短板。 “你笑个屁啊！ 能分清方向很了不起吗？ 现在去哪里都有导航，实在不行，我手机上还有个指南针的软件，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没骄傲，我就是笑一笑，开心还不让人笑了是吗？ 哈哈哈哈……” “行了，别笑了，你给黑豹师姐打个电话，让她将25年前张爱心杀人潜逃案的卷宗给调出来。 如果警用内部网上面记录的没有错的话，当年的这个案子，应该是东区分局办理的。” 对于陆明喜欢逛警务内部网的这个爱好，李大定已经见怪不怪了。 摸出自己的手机，就将电话拨通了。 陆明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大定： “为什么你打电话都不用看通讯录的？” “看什么通讯录？ 她就在拨号页面的第一个，一解锁打过去就行了，不会错的！” 李大定一脸的自信，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第352章 李大定十分的不对劲 还没等陆明继续发问呢，电话已经被对面接通了。 “喂！憨子，你们今天不是聚餐去了吗？” ？？？？？？？ 陆明直接一脑袋问号。 憨子？ 他们俩什么时候都叫的这么亲热了？ “咳咳……那什么黑豹师姐，我是陆明。” “陆明？ 憨子……不是大定警官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小子手上捏？ 你小子最近风头出的挺大啊！” 陆明听着黑豹师姐说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黑豹师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憨子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的口音怎么都变了？ 我记得你是土生土长的湖省人？ 怎么还带上了东北腔了？” 陆明一股脑将自己心中的问题全问了出来。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莫非黑豹师姐已经将这个憨憨给拿下了？ 对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没了声音。 陆明不由的催促了一声： “黑豹师姐？ 你还在吗？” “在在在！” “那你能回答一下我这些问题吗？ 我们都是执法人员，我希望你不要含糊其辞。” 陆明一脸正义凛然的说着。 “哎呀！ 就是你们大定警官，一直喊我豹子，那我就喊他憨子呗。 至于你说的口音问题，是因为我们东区这边最近在三年前的那起连环杀人案上面，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我时常跟大定警官讨论案情，有点被他带偏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小子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准备去洗澡呢。” “别别别，我这边刚刚发现了一个嫌疑人，有可能是在逃二十五年的杀人犯，叫张爱国。 我记得警务内部网上面写着，当时这个案子是你们东区负责接手的。 我想让你去将当时的那份卷宗调出来，那里面应该有这个张爱国的详细信息。” “就这事啊！ 明天，我现在下班了！” 说完黑豹师姐就准备挂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李大定开口了： “豹子，你快点地，别磨叽，我们现在正在跟踪这个嫌疑人呢！” 黑豹师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算了，看在你最近帮我分析案情这么上心的份上，我去帮你跑一回。” 说完这句，黑豹师姐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陆明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定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黑豹师姐谈恋爱了？” 专心开车的李大定听到陆明这么问，有些不淡定了。 转头瞪了一眼陆明，霸气的回应道： “你小子可别瞎说，那玩意能谈吗？ 谈那玩意不是耽误事吗？ 我们每天要跟各种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打交道。 那有时间去搞什么儿女情长。” 陆明看着李大定一脸正气的样子，有些拿不准了。 因为他能看出来，李大定并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还是黑豹师姐那边，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让她去找资料，她就说下班了。 你让她去找资料，她就说马上去。 你给解释解释呗？” “嗨！这有个什么好解释的？ 我最近不是帮她分析案情了吗？ 她不是都说了吗？” “憨子！” 陆明学着黑豹师姐的语气喊了一句。 这一句把李大定给喊毛了。 “我跟你说陆明，这个外号要是哪天又在一组传开了。 我肯定是要找你单挑的。 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大定警官这么恶心的称呼，你再给我玩花样我就跟你拼了！” “咋滴，黑豹师姐可以喊，我喊就不行？ 你喊她豹子，你也可以喊我陆子啊！ 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没你这么无聊，反正是不许传……” “等一下，下个路口左转，嫌疑人应该快到了。” 李大定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前面马路，明明一台车都没有，他甚至连路口的没看到。 “你到底是怎么追踪的？” “我鼻子比较灵，按照我说的开就行了。” 果然一分钟之后，前面还真就出现了一个左转的路口。 李大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这个路口吗？” “对！ 左转！” 李大定听话的将车左转。 左转之后，就已经偏离了星沙市的主干道，这条路上都是小区。 如果嫌疑人将车子开到这条路上来，那么很有可能嫌疑人就住在这附近的某一个小区。 但是李大定一直在这条路上开了五分钟，都没有见陆明有反应。 于是李大定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我还是没有看到前面有车，你小子是不是追错了？” 陆明一脸淡定的摆手道： “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 又是三分钟过后，陆明突然开口说道： “加速，追上去。” 李大定心中狐疑，这前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追谁呢？ 但是根据李大定对于陆明的了解，陆明不是那种喜欢信口雌黄的人。 所以李大定听话的猛踩油门。 又过了一分钟，陆明再次开口： “马上就要到了，右手边那个小区。” 李大定慢慢将车速降了下来，车子来到了广森公寓门口，李大定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就是这个小区，进去！” 陆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广森公寓是一个老小区，这个小区就只有两个大门，连个看门的保安都没有。 于是李大定开着他的丰田，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小区。 这个小区并不大，开了一小会，陆明就喊道： “停车，就是这里了。” 此时李大定的车，就停在了小区的主干道上。 在他们的右手边，停着一台别克轿车。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站在花坛旁边等着。 那个男的整个人都钻进了后备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李大定看到眼前这一幕，彻底不淡定了。 虽然全程是他在开车，但是他完全不明白，陆明为什么能追踪的这么准确？ 这一切真的是依靠嗅觉吗? 陆明没有去管李大定那吃惊的表情，自顾自的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看着陆明下车，李大定也跟着下车。 陆明来到别克车旁边，大喊一声： “张爱心，我找到你了！” 第353章 张爱心的疑惑 听到陆明的喊声，正在后备箱找东西的张爱心，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随即立马就恢复的正常。 好像他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于是在里面继续翻找。 只是张爱心能恢复过来，在一旁等他的那个阿姨身体却是在微微的发抖。 这一切都被陆明看在眼里，于是陆明也不着急，就站在别克旁边，等着张爱心找完东西。 陆明不相信，找个东西还能找一年，我人都在这里了，你往哪里跑。 磨磨叽叽五分钟之后，张爱心终于是从后备箱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陆明跟李大定两人一样，径直的朝那个阿姨走过去问道： “我放在后备箱的那盒茶叶呢？ 为什么找不到了？ 那玩意我明天要用的，你到底放哪里去了？” 女人见张爱心这么说话，于是配合的说道： “有可能是我放在客厅的抽屉里忘记拿下来了，我们一会回去找找，你身体不好，别着急上火。” “你最好是能找到，这个时间点，我可没地方再去买那种好东西了。” 张爱心吼完，一甩手，就气冲冲的准备上楼。 陆明全程静静的看着张爱心的表演，不得不说张爱心还是有一定表演功底的。 要不是洞察之眼明确的给出过信息，并且陆明还有中级绘画精通做保底。 能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张爱心，还真容易被他这一连串的表演给骗过去。 因为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洞察之眼给的那张照片里的人，形象实在是差太远了。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了。 整整二十五年，除了那些保养的特别好的明星之外。 二十五年，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如果这时候，让当年张爱心那个报警的兄弟来到这里，估计那兄弟都不太敢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张爱心。 二十五年前，张爱心长的白白净净，身材也非常好。 眼前的这个张爱心，啤酒肚，大胡碴子，人也苍老了很多。 变化这么大，应该也是张爱心自信的来源。 张爱心走的一脸自信，他身边的那个阿姨却是走的有些踉跄。 两人走了三步之后，陆明再次开口： “张爱心，我是警察，我找到你了。” 张爱心依旧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你准备再次潜逃吗？” 陆明问道。 这时候张爱心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明。 “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陆明淡然一笑： “你以为我不确定你的身份，我会来找你？ 演戏就不用演了，跟我回一趟市局？ 我怀疑你跟二十五年前的一起杀人案有关。” 张爱心依旧是那副茫然的表情： “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交张广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本本分分一个老头子，可不敢干那种杀人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那种诈骗公司的，专门想骗我们的养老金？ 我告诉你，趁我现在没发火之前，你们快点走。 不然我一会就要报警了！” 这两人的一番对话，将一旁的李大定给说茫然了。 要不是他对陆明无比的信任，这会都应该要劝陆明收手了。 因为眼前的张爱心演的实在有点逼真了。 陆明头也不回的说道： “李组长，将你的警官证拿出来，给眼前这位大伯看一下。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让他死心也好，免得我动用暴力手段。” 李大定二话没说，掉头就回车里翻找自己的警官证。 陆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对老夫妻。 陆明有120分的把握，眼前的两个人一个都跑不掉。 跟陆明的淡然不同，此时的张爱心内心十分的复杂。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就被警察给找上门来了。 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年，都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以前的身份。 为什么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 即使他心里着急的要死，他还是不敢跑。 不跑还有机会能洗脱嫌疑，万一眼前的这个警察是咋呼自己的。 要是一跑，那立马就得完犊子。 李大定的警官证就放在自己车前面的抽屉了，所以很快他就将警官证给拿了出来，在两人眼前亮了一下。 陆明见李大定程序做到位了之后，也就摊牌了。 “证件也给你看了，现在请你跟我回去调查一下。 你究竟是不是张爱心，我们警察系统里面是有备案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逃跑，我们可以比试一下，看看谁跑的快。” 好嘛，陆明的一番话，直接将两头都堵死了，根本就不容张爱心反驳。 于是张爱心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 “你先上楼！ 这两位好像是真的警察，我想他们应该是搞错什么了，记得客厅给我留个灯。” 陆明出声打断道： “不好意思，眼前这位女士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张爱心，听到陆明这么说，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让他自己去面对警察，他还是有一定把握能够应付的。 如果连这个女人一起带回去，那他指定得完犊子。 因为他太了解眼前女人的心理素质了，被警察一咋呼，什么都会交代。 “我们现在怀疑你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她长期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有理由怀疑她是知情不报。 所以她也要跟我们回去一趟。” 陆明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并且论说这种条例，十个张爱心绑在一起也不是陆明的对手。 张爱心好几次张了张嘴，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但是他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都躲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翻船了。 陆明见两人都不反驳了，于是说道： “两位请上车。 由于你们暂时只是嫌疑人，所以我们就不选择给你们上手铐了。 但是希望你们能老实一点，不要逼我动用暴力手段。” 陆明话说的贼漂亮，事实上他哪里是不想上手铐啊。 是因为他们出来聚餐，压根就没带手铐。 陆明就连警官证都放在自己的车里，没有带过来。 第354章 全体看热闹 回去的路上，车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李大定一个人在前面开车。 陆明坐在中间，左边张爱心，右边阿姨。 陆明这么坐，让张爱心跟那个阿姨非常的难受。 一个警察贴身坐着，就连心跳的不敢太快，脸都被憋红了。 其实陆明也不怎么舒服，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出来的太急了。 这件事完全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谁家警察出门聚餐还将手铐带着。 像手铐跟警棍那些跟枪一样，都在警械库里，只有需要出外勤的时候才会专门去拿。 陆明这么坐，就是害怕两人有跳车的举动，到时候来不及阻止。 如果两人被正常带回警局，那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如果两人在回去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陆明跟李大定两人都落不到好。 本以为车厢会一直安静下去，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李大定的电话响了，李大定顺手就按了一下接通。 下一秒韩勇刚的声音就从车载音响里传了出来： “我说你小子到底什么情况。 让你去看看陆明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去不回是？ 半个多小时了，大家都在等你们俩。 你要是不回来了，就直接说一声。” 很明显韩勇刚的语气里是带着一丝火气的。 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两人就跟突然失踪了一样。 陆明不打电话回来也就算了，韩勇刚是能理解的。 但是你李大定是我专门叫出去看情况的，怎么也弄得跟被绑架了一样？ 渺无音讯？ 韩勇刚的声音落下，车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主要是李大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要是担心韩勇刚不相信。 实话实说，要不是李大定是一路跟来的，他也不相信。 就在李大定犹豫不决的时候，陆明开口了： “实话实说！” 李大定苦笑着点点头： “那个……韩支，我……” “我说李大定，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刚听到陆明的声音了，你让他来说话！” “行了！”李大定也有些毛了，声音加大了几分：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可以怀疑，但是我保证我说的全是事实。” 李大定还是没忍住先打了一个预防针。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陆明两人抓了一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b级通缉犯。” 就在韩勇刚那边准备出声质疑的时候，李大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要是有所怀疑，你现在就可以回一组，我们估计还有十多分钟就能到市局。 我手机连的车里的蓝牙，嫌疑人就在我车上，挂了！” 这就是李大定想到的办法，根本不给韩勇刚质疑自己的机会。 嫌疑人就在车上，有怀疑自己回去看呗，到时候就好解释了。 电话挂断，车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虽然电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少，但是张爱心却是若有所思。 看样子警察不是盯了自己很久，自己应该就是碰巧被这两个警察看到了，所以才被带回去审讯。 也就是说，这两个警察也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想到这里，张爱心的心思又活络的起来。 川湘楼666包厢。 韩勇刚的电话开的也是免提，在场的十几个同事都听到了电话对面李大定的声音。 李大定的话他们全都能听懂，只是说的内容为什么这么玄幻呢？ 大家不是一起在聚餐了，不是庆祝陆明拿了个人一等功吗？ 怎么连饭都不好好吃，两人偷偷摸摸又跑去抓通缉犯了？ 通缉犯就这么好抓？ 吃个饭就是b级通缉犯？ 所有人脑子里全都是问号。 看着气氛这么的诡异，江涛出来喊道： “既然李组说人都抓到了，我们就回一组去看一看呗？”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包括韩勇刚。 虽然他明知道李大定应该不会空口白话，但是这么短的时间突然就说抓了一个b级通缉犯，实在是太难让人相信了。 通过今天这个意外，陆明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放在以前，想要发动洞察之眼这个技能，陆明就要跟个流浪汉一样，天天上街区瞎晃悠。 还不一定能碰到通缉犯。 别说通缉犯了，就连刑满释放人员都很少碰到。 现在有了空军部队就不一样了，没事的时候就放出去巡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抓一个通缉犯。 张爱心就是很好的例子。 此时距离附着结束还有20分钟时间，已经足够陆明将这十几只蜜蜂带回市局楼下的蜂巢了。 陆明没有让蜜蜂自己飞回去，而是停了一排，全在李大定的车后备箱上。 一个是距离太远，陆明害怕蜜蜂找不到回家的路。 另一个就是害怕蜜蜂会累死，下午陆明已经玩死一只蜜蜂了。 李大定将车子在市局门口停了下来。 本来他应该将车开进停车场的。 只是晚上八点多了，市局门口还站着十几个人。 今天一组参加聚餐的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等着，李大定只能先将车停下来，让陆明下去。 陆明带着张爱心两人下车之后，李大定才将车开走。 看着陆明真的从车上带下来两个人，众人面面相觑。 咋就这么不现实呢？ “行了，别在这里看着了，我们回组里！” 在场要说最不淡定的，要属张爱心两人。 原本张爱心在车里的时候，已经想了一套怎么应付警察的办法了。 只是突然面对这么多的警察，又看到市局门头上的那个巨大的国徽。 张爱心本能的有些发抖。 他在逃的这20多年，最害怕的就是来警局。 警察局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在张爱心的内心，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自己今天怕是真的要栽了。 其实张爱心还算好的，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从下车开始，双腿就在疯狂的抖动。 一副随时要跪下来的样子。 陆明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位大姐，你还好吗？” “没没没……事，我只是第一次来来警局，有些紧张。” 陆明轻笑一声，给周静和李莎使了个眼色，让两人扶着点大姐，别摔跤了。 第355章 张爱心放弃抵抗 重案一组审讯室。 陆明主审，周静负责记录。 其他的所有人，全都挤在观察室里面，没有人想下班。 因为他们心里有太多疑惑了，要是今天不了解清楚，晚上回去觉都睡不着。 此时陆明的手机里，有了一份李大定从黑豹师姐那边弄过来的案宗。 陆明根本就没有去问张爱心，而是像念书一样，将手机里面的资料念了一遍。 “张爱心，家住星沙市黄霞镇117号。 1995年跟朋友在家聚餐，因为朋友调戏他老婆，一怒之下，拿出家中手弩，将人当场射杀。 跟他一起聚餐的另一位朋友主动报警。 现场有找到你杀人的凶器，并且你老婆跟你那位朋友当年的口供，都说明你就是那个行凶者。 我本以为你身边那个女人，是你这些年重新找的一个老婆。 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原配？ 这个确实让我吃惊不小。 你是怎么做到在逃二十五年，还能让你老婆一直等着你的？” 陆明说这些显得轻描淡写，但是这一字一句，听在张爱心的耳里却是难受至极。 他真的很不甘心啊！ 都逃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翻车了呢？ 警察掌握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想要验证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简单了。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张爱心沉默了。 陆明也不着急，人都在审讯室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已。 沉默良久，张爱心还是想挣扎一下： “警察同志，我想你真的是搞错了。 我根本就不姓张，我包里有身份证，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一点都不了解，我在广森公寓已经住了快十年了……” 张爱心越说越没有底气，慢慢的自己就停下了那一套瞎编的话。 陆明有些玩味的看着他，不仅没有催促，反而有些鼓励的说道： “你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故事来。” 审讯室里沉默了。 张爱心根本就编不下去了。 陆明见他不说话了，于是继续开口： “想要证明你的身份，我们有太多办法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直接审讯你，而不去找你老婆吗？ 因为我觉得那是浪费时间。 你也看到了她来到市局之后的表现，我想我随便一问就能问出来。 当年东区的刑警，在你杀人的那把手弩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我们只需要随便一比对就能证明你的身份。 你的样貌改变虽然大，但是指纹是不会变的。 还有你的儿子，现在应该在广南那边打工？ 你父母虽然去世了，但是找你儿子还是非常轻松的，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张爱心听完陆明说的这些方法，整个人显得有些绝望。 张爱心怀着最后一丝期盼的问道： “案件追诉期最多只有二十年，你们为什么还在通缉我？” 这是张爱心最想知道的答案。 张爱心跟他老婆，生活在广森公寓已经快十年了。 他心里一直认为追诉期只有二十年，所以近五年才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刚刚来到广森公寓的那4年时间，张爱心基本上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是害怕自己的事情会暴露。 当他畏罪潜逃满二十年的那天，他还带着他老婆出去庆祝了一番。 在张爱心的理念里，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再过那种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面对张爱心的这个疑问，陆明给予了很专业的回答： “没有立案的刑事案件，追诉期才是二十年。 而你犯下的那个事，当天你朋友就报警了。 只要在警察局立过案的刑事案件，就没有追诉期一说。 如果硬要说一个追诉期，那么应该是一万年。” 陆明有些调皮的套用了一下，电影里的台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肯定是在诈我！ 我明明记得追诉期是二十年的。” 张爱心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他这会是连演都不演了，因为警察那边掌握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 当年之所以自己犯事之后能够完整的逃跑，完全是因为当年刑侦手段的落后，路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监控。 陆明看着情绪激动的张爱心，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 现在他的双手都被审讯椅上的手铐铐着的，最多也就只能无能狂怒而已。 陆明看着周静说道： “你用手机给他查一下，追诉期的事情。” 周静在手机上，随便搜了一下，一篇帖子就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陆明接过手机，一步步的走到张爱心的身边说道： “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这是互联网上面搜到的答案，你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张爱心停止了大喊大叫，定睛往手机上看去。 看完之后，张爱心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以为是，根本就没有解脱的一天。 只要犯了案子，将会无限期的被警察通缉…… 缓了好一会，张爱心才沙哑着声音问道： “能给我一根烟吗？” 陆明有些无奈，为什么这些嫌疑人好像都看过同一部电视剧一样。 每次一到了要交代的时候，就问警察要烟，陆明有些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是警察的烟比较好抽，还是做好踩缝纫机的准备了？ 知道监狱里，烟是硬通货？ 不管怎么样，面对这种要求，一般没有警察会不同意的。 陆明也是将自己的芙蓉王递了一支过去，并且给他点燃。 张爱心猛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吸过烟了，二十年了，还是更久…… 张爱心缓缓的陷入回忆当中。 “那天我跟徐军和刘猛三人在我家喝酒。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早就有想法。 徐军那小子趁我去上厕所的功夫，摸了我老婆的屁股。 我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我老婆坐在地上哭。 我当时非常生气，完全没有顾及后果，跑到房间，将我打猎的那把手弩给拿了出来。 我们仨，当年可是很好的兄弟，虽然徐军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想要杀他。 拿出手弩来，也是想要吓唬一下他，但我当时太激动了，一不小心碰到了扳机。 徐军当场中箭倒地，流了很多血。” 第356章 爱心哥接受不了 此时小小的观察间里面，挤满了人。 甚至连门都关不上，所有人都在看陆明的审讯。 直到张爱心交代了这一切之后，原本有些议论声的观察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这一切属实太梦幻了，大家是一起聚餐的，为什么陆明就抓了个b级通缉犯了呢？ 怪不得陆明升职的速度这么快，实在是不服不行。 韩勇刚趁机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说道： “你们都给我好好学学，陆明是怎么对待工作的，你们是怎么对待工作的？ 人家吃饭还不忘记抓通缉犯！ 而你们呢？ 不到八点不进办公室，还有点人民警察的样子吗？” 众人默不作声，没人反驳，但是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坐着的江涛。 江涛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也不敢反驳，本来他就是经常掐点上班。 主要原因，还是住的太远了。 最典型的应该是正在做笔录的周静。 韩勇刚见没有人跳出来当出头鸟，满意的点点头。 审讯室里，陆明看着放弃抵抗的张爱心问道： “然后你就跑了？” “对啊！ 不跑等着被抓吗？” 张爱心反问了一句。 陆明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你当时跑的时候，确定徐军已经死了吗？” “那能不死吗？ 被弩箭射中，又流了那么多血，不死才奇怪？” 张爱心说的话虽然是在反驳，但是他从陆明的问题中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又不敢确定。 “也就是说，你只是看到徐军倒在地上，并且流了很多血，并没有去检查他是不是当场死亡对吗？” “对！我当时太慌张了，我以前只打过猎，从来没有杀过人。 当我看到徐军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我就慌了。 我将家里的存款全都带上，然后就跑了，谁都没有通知。” 回答完陆明的问题之后，张爱心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 “警察同志，是不是徐军没有死？” 陆明面对这个问题，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哪句话引起了你的误会，让你觉得徐军没有死？” 原本燃起一点希望的张爱心，这一次是彻底死心了。 “既然徐军死了，你们又抓到我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也活够了，这么多年一直躲躲藏藏，也不想躲了。 你们把我抓紧去！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陆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爱心。 “徐军虽然是死了，但是你老婆跟你兄弟的反应有点奇怪。” “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 张爱心下意识的反驳。 “我将人杀了，然后跑路，他们如果不报警，那他们不就变成帮凶了吗？ 他们好像没有义务帮我背一条人命，报警才是正常的？” “报警确实是正常的。” 陆明没有去反驳张爱心的话，反而很赞同。 “但是只报警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你这个小同志，你到底什么意思？ 有话就不能一口气说明白？ 他们除了报警还能做什么？ 帮我掩盖犯罪现场吗？” 张爱心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并且他也没有听懂陆明到底要表达什么。 别说张爱心没听懂了，就是坐在一旁记录的周静都没有弄懂，陆明究竟想说什么。 陆明见两人都是一脸茫然，于是快速说道：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打120，然后再报警吗？ 但是我这边资料显示，当年你老婆，跟你兄弟，在你畏罪潜逃半小时之后才报警。 并且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叫救护车。 还是我们警方的人到场之后，才叫的救护车。 因为当时出现场的警察发现徐军还没有死。 但是等到警察到场之后，再叫救护车，就已经来不及了。 也就是说，当年如果你不跑，而是选择叫救护车，徐军很有可能不会死。 根据徐军的尸检报告，你当时的那一箭，并没有射中徐军的要害， 徐军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懵了，听完陆明的这番话，所有人都懵了。 张爱心懵在原地，周静记录的手也僵硬了。 观察室里面所有的刑警全都呆立当场，就连李大定也是如此。 黑豹发过来的那篇卷宗，李大定是看过的。 但是他完全没有往另一个方面去想。 当听到陆明这么一说，李大定才发现，这个案子非常的不对劲。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当年在场的三人，应该都有问题。 无论是哪一个，只要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个案子就不会这么严重。 但是偏偏三个人，都做了错误的决定。 根据李大定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 这三个人里面肯定有人是故意的，案件另有隐情。 陆明完全没管张爱心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而是继续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从厕所出来之后，你有没有问过徐军，他到底有没有摸你老婆的屁股？” 张爱心缓缓的回神，并且仔细开始回忆，只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想的理所当然了，杀人逃命，躲躲藏藏。 现在突然要他回忆二十五年前的细节，一时间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陆明也没有去催促他，这种事情必须得是张爱心自己想清楚。 一旦陆明给什么引导式的提示，那就有诱供的嫌疑。 足足过了五分钟，张爱心缓缓开口： “前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老婆坐在地上哭，并且说徐军摸她屁股。 然后我就去房间，拿出了手弩。 但是我用手弩对着徐军的时候我记得他是有喊冤枉的。 徐军当时说‘爱心哥，你误会了，我一直当你是大哥，嫂子是大嫂，我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但是我当时太愤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到了扳机。 紧接着徐军就中箭倒地了，然后我就逃跑了。 你这么一问，好像当年徐军并没有承认他有摸我老婆。 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只是抵死不认。” 张爱心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他能接受自己被警察抓去坐牢。 杀人偿命，为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情买单，这很正常。 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躲躲藏藏二十五年，到最后成为一个笑话。 第357章 隐藏二十五年的真相 其实陆明很能理解张爱心现在的心情，换谁来都接受不了。 只能说一念之差，形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如果当年张爱心，不那么冲动，将手弩拿在手里。 哪怕拿把菜刀，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严重。 当然，也不是说拿菜刀就是对的。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场景，首先自己要先学会冷静下来。 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也试着将自己硬控三分钟，直到心跳恢复正常之后，再去处理事情。 不然很容易因为一次冲动，将自己的一生都葬送掉。 “那你知道，你老婆袁湘玲跟你兄弟刘猛，当年的口供是怎么说的吗？” 陆明根本就没有想要张爱心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当年询问他们的警察也问过他们，为什么不先叫救护车。 他们俩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害怕。 两人都说自己吓蒙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当年的警察问他们，知不知道徐军还没死。 他们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都以为徐军已经死了，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但是问题出现了。 你认为徐军死了，是因为你走的太急了，来不及检查。 但是他们两个是守着徐军半个小时之后才报的警，并且没有叫救护车。 虽然当时现场的痕迹，没有显示徐军有过挣扎。 但是要说他们两个对于徐军没死，丝毫的不知情，我是不相信的。” “轰！” 陆明的话语像是一颗手雷一样，彻底的在张爱心的脑海里炸开。 他觉得陆明说的非常有道理，为什么自己会相信他们是为了给自己拖延时间，才在半个小时之后报警？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在为他们拖延时间，而不是为了我张爱心？ 如果陆明说的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我张爱心岂不是成为了全华夏最大的怨种？ 爱心哥这一刻彻底的不淡定了。 “警察同志，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先别着急。”陆明先是安慰了一句： “我没有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有疑点我们警察就要将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现在你老婆就在隔壁审讯室，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一会我去问她。 我想她应该比你清楚很多。 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三个是好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爱心稍微冷静了一点，回答道： “我跟徐军是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并且我们都是化工厂的职工。 刘猛是我老婆的同事，他们一起在棉纺厂上班。 我认识刘猛是跟我老婆结婚七年之后。 那时候我们都比较穷，我们三个经常约着一起去山上打猎。 猎物多，我们就卖了补贴家用。 猎物少，我们就凑在一起喝大酒。” 听到张爱心这么说，陆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还需要证据来证明。 陆明继续问道： “当年你为什么那么笃定，一定是徐军调戏了你老婆？” “因为我老婆不会骗我，并且刘猛当时就在现场，他也有一起指认徐军。” “你老婆不会骗你，你发小就会骗你？” “我发小也不会骗我，只是当时他们俩都那么说……” 张爱心有些说不下去了，如果当年自己老婆，跟刘猛两人配合起来说谎。 那么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冤枉徐军了。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难道真正有不可告人秘密的，是自己老婆跟刘猛两人？ 但是这根本就说不通，他们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会杀掉徐军呢？ 突然张爱心，想到了那个正在广南打工的儿子，从小跟自己就不太像。 不仅仅长相不太像，性格也不太像，反而有些像…… 这一刻爱心哥崩溃了，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五十多岁的爱心哥，二十多岁就开始躲躲藏藏，一直生活的跟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结果被警察抓了之后，却得知一个这样的结果，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爱心哥，手虽然是不能动了，但是他猛然蓄力，‘哐’的一声巨响。 爱心哥一个响头磕在审讯椅上。 这巨大的声响，将陆明跟周静都吓了一跳。 本来张爱心以为能将自己给撞晕。 却是没想到，除了感受到很痛之外，并没有要晕倒的感觉。 爱心哥再次蓄力，猛的往下一磕。 好在陆明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了张爱心的衣领，没有让他的第二个响头落在实处。 “张爱心，你冷静一点！ 现在事实的真相都还没搞明白，你这是做什么？” 张爱心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说不出的伤心： “已经不用查了，我已经全都猜到了。 我他妈是整个华夏最大的傻逼。 我就是全华夏最大的怨种。 我不仅帮别人养了三十多年的孩子。 我他妈天天住桥洞啃馒头，我都将省下来的钱弄回去给别人家孩子吃肉。 我他妈真的好蠢，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还将一切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那一对狗男女好狠的心，他们这么愚弄我，难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好家伙，众人心里直呼好家伙。 果然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 张爱心的这一段话里面包含的信息量简直爆炸。 看样子他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只是连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一点就连陆明都没想到。 即使陆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出发，也觉得那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分了。 其实这个案子，一开始陆明只是单纯的根据洞察之眼的消息，当成一个在逃多年的b级通缉犯的案子来办的。 只是当陆明在面对张爱心两口子的时候，那个袁湘玲表现的太过反常了。 竟然比张爱心这个当事人，表现的还要不堪。 再结合黑豹师姐发过来当年的那份案宗，陆明才产生的怀疑。 如果说那种腿抖的现象，发生在一个小姑娘身上，陆明是能理解的。 问题是袁湘玲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没有必要看到警察那么害怕？ 于是才有了这一系列的推测。 第358章 袁湘玲的自述 陆明没有再去刺激已经快不行的张爱心。 而是对着摄像头招了招手。 江涛秒懂陆明的意思。 立马站起来，并且喊上了刘世杰。 两人推门进入审讯室之后，江涛直接问道： “陆组，是不是要去审讯袁湘玲了？” 陆明笑着点点头： “你现在将我的心思摸的透透的，那你猜一下，我喊你们来是做什么？” 江涛一脸自信： “除了让我们来看着张爱心，我想不出你还有其他的理由。” “非常好！” 陆明夸奖了一句之后，对着周静说道： “我们过去会一会那个袁湘玲。” 周静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一合就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审讯室门口，周静一脸八卦的问道： “小师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所以你才先审讯张爱心的？” 陆明苦笑一声，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根据以前的老卷宗来判断，这里面很有可能有隐情。” 周静由衷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我们星沙市的神探！” 两人推开隔壁审讯室的门。 观察室的韩勇刚，也将陆明所在的审讯室监控放大。 众人都很期待，这个袁湘玲到底会怎么说。 是如同张爱心猜测的那样，还是另有隐情。 审讯室里，原本就惴惴不安的袁湘玲，在见到陆明两人进来之后，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陆明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问道：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这么害怕吗？” 袁湘玲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陆明，随即立马将眼神挪开了。 在她第一眼看见陆明的时候，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眼神十分的吓人。 好像一眼就能将自己看通透一样。 陆明见袁湘玲，好像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 于是开口说道： “你在广南打工的那个儿子，不是你跟张爱心的儿子？” 陆明根本就没想跟这个阿姨玩什么套路。 上来就一个绝招，准备直接将她那点小心思彻底秒杀。 反正陆明有自信，想要突破袁湘玲的心理防线，应该是毫无问题。 开门见山是最快速的方法。 果然听到陆明这么说，袁湘玲的身体就是一抖，显然是吓的不轻。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 来到警察局，竟然一个小时都没有，就暴露无疑。 这还是自己一句话都没说的情况下。 陆明看着袁湘玲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的大招应该效果非常好。 于是也不着急，就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水，静静的等待着袁湘玲组织语言。 三分钟之后，袁湘玲的身体慢慢的不再抖动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个消息张爱心也知道了？” 陆明点点头： “这就是他告诉我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都已经瞒了他三十多年了，他不可能知道。 肯定是你们告诉他的！” 这一刻袁湘玲显得十分激动，并且她有自信，张爱心不可能知道。 陆明一摆手说道： “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还是说说当年为什么要冤枉徐军？” 袁湘玲犹犹豫豫的说道： “其实这一切就是一个误会。 我根本就没想让徐军死。 全都是误会。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刘猛好上了。 但是我家里人不同意，因为刘猛没有正式工作，于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后来我妈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就是张爱心。 因为他是化工厂的正式员工，工资高，福利好。 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没办法只能同意。” 好家伙，陆明心中直呼。 感情张爱心是买一送一，都不是结婚后发生的事情，而是在结婚之前就有球在身了。 观察室里众人也是震惊不已，虽然看爱心哥那么激动的样子，事实应该就是爱心哥心里想的那样。 但是亲口听到袁湘玲承认，还是让众人微微一震。 韩勇刚还专门将张爱心所在的那个审讯室的画面放大来看一眼。 众人看着这个画面，眼神里全是同情。 袁湘玲还在继续讲述她的事情。 “我原本以为，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中就只有家庭跟孩子，因为爱情已经被我妈给抹杀了。 我生完孩子之后，张爱心就托家里的关系，给我在棉纺厂找了一份工作。 本来我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刘猛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并且他也来了棉纺厂工作，他跟我还不一样，我只是一个临时工，而他却是正式工。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当时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袁湘玲看上的男人果然很优秀。 在日常的工作中，我发现我死掉的爱情，有开始慢慢发芽了。 并且刘猛不知道通过谁的关系，还跟张爱心搭上了线，并且成为好哥们。 于是我表面上是张爱心的老婆，暗地里还跟刘猛有联系。 有一天，我们的好事突然被徐军给撞破了。 当时我们跟刘猛两人都慌了，因为徐军肯定会将这个事情告诉张爱心的。 按照那时候张爱心的脾气跟本事，我跟刘猛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于是我为了暂时稳住徐军，就跟他说，明天到屋里聚餐，到时候我们会将一切的事情都跟张爱心坦白。 本来我跟刘猛商量的，就是诬陷一下徐军，让张爱心对徐军失去信任。 这样就算他将我跟刘猛的事情说出去，张爱心也不会相信。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张爱心的脾气那么大，竟然拿出了打猎用的手弩，并且还激发了。 我承认，我对不起张爱心，但是我也没办法。 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好好好！ 陆明在心里直呼好，好一个最毒妇人心，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怎么回去。 陆明轻蔑一笑： “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你跟刘猛两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徐军流血而亡。 而不选择叫救护车。 就算是报警，也是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报的？” 第359章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袁湘玲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们当时就是慌了，其实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继续隐藏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军死的这个事情，太出乎我们的预料了。 张爱心逃跑了之后，我们一直在商量，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牵连到自己。 我们甚至想过将徐军的尸体处理掉，就当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等到确定张爱心是真的跑了之后，我跟刘猛就换一个城市生活。 好在最后刘猛冷静了下来，我们才选择报警处理。” 袁湘琴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的笃定，至少以陆明的中级观察力，根本看不出她有说谎的迹象。 也就是说，袁湘琴很有可能说的就是事实。 因为她的心理素质根本就不行，从她见到陆明，和进入市局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她没有这么精湛的演技。 袁湘琴的这番话，让陆明陷入了沉思。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五年了，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三位当事人的口供。 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袁湘琴还是坚持这番说辞，那他们当年还真有可能就是慌了。 一个人在慌乱的时候，经常没有办法理智的去处理问题，往往都是事后才发现。 如果当时自己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再多考虑一层，就会怎样怎样…… 现在只能再看看刘猛对于这件事情是怎么说的了。 在审讯袁湘玲之前，陆明已经叫人去找刘猛了。 如果这一次，这么突然，在刘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能跟袁湘琴的口供对上。 那就只能当他们当时是真的慌了。 如果按照这个审讯结果去处理的话，那袁湘琴跟刘猛就构不成过失死亡罪。 徐军不是袁湘琴两人杀的，因为慌乱所以没能及时采取正确的处理方法。 这在法律上是不认为有责任的。 现在唯一能告袁湘玲的就是包庇罪。 明知道张爱心是在逃杀人犯，还选择包庇他，长达七年之久，这妥妥的三年以下。 只是张爱心就可怜了。 他本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老婆的尊严。 结果人是他杀的，二十五年通缉犯的罪名自然也是他的。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这个家而付出的。 到最后才发现，老婆是跟别人共用的。 儿子也不是自己的种。 自己老婆对自己的背叛，还只算道德问题。 就算是给自己老婆定罪，也是因为袁湘玲包庇了自己，才需要去坐牢。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陆明都不敢想，自己将目前得出来的结论告诉张爱心，他会有多难受。 陆明还需要了解更多当年的情况，所以继续问道： “当年张爱心逃跑之后，你跟徐军还有联系吗？” 袁湘玲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好久没有联系了。 要不是你们这次找过来，我都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当年他确实是我心中的执念。 我可能也是他心中的执念。 当我们中间有一个张爱心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我们才是真爱。 张爱心出事之后，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再也回不到以前偷偷摸摸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生活在一起久了之后，才会发现对方身上全是缺点。” “这就是你二十五年，都没有选择跟张爱心离婚的原因？” “对！ 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跟刘猛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以前张爱心对我真的已经非常好了。 要知道那时候一个棉纺厂的临时工，那也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我在家的时候，张爱心一家人也很尊重我，并且从来不会喝醉之后打人。 虽然儿子不是我跟张爱心生的，但是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 张爱心又跑了，他的父母就没有人赡养了。 错误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张爱心照顾好父母。” “这就是二十五年，你一直不跟张爱心离婚的原因？” “对！ 张爱心对我们母子一直都很好。 之可惜我当初猪油蒙了心，才想着追求狗屁的爱情。 跟张爱心比起来，刘猛就是个嘴巴抹了蜜的人渣。 张爱心就算是在逃跑的过程中，都会没事往账户里打点钱。 刘猛除了嘴巴甜，真的是一无是处。” 陆明看着眼前的阿姨，夸张一点喊句奶奶都不过分的袁湘琴，有些无语。 这就是典型的恋爱脑？ 面对爱情的时候，一切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追求爱情的刺激。 什么老公，什么孩子，什么父母，通通不重要。 只是等到她醒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呀。 这么多年的逃亡生涯，张爱心彻底变成了一出悲剧。 “刘猛不知道，你的孩子是他的？” “不知道！ 我本来一直想跟他说这个事情。 只是张爱心出的那个事情太突然了，我一直没有什么心思跟他说这个。 我们在一起生活之后，有一次他喝酒了之后，把我打了一顿。 我就没有准备将这个事情告诉他了。 我是准备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的，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你们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谁都不要告诉的那种。” 陆明点点头，苦笑了一声： 这个你可以放心，这是我们的基本条例，那就是不会将嫌疑人的任何信息透露给第三方。 只是张爱心好像已经猜到了。” “我知道！ 我就是不想让刘猛还有张爱心的父母和我的儿子，知道这件事。 至于张爱心那边，有机会我会自己跟他解释。”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 只是让陆明没想到的是，原本只是简单的抓一个通缉犯。 却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 本来都开始同情张爱心了。 袁湘琴却是真心悔过了，照顾了张爱心的父母二十三年。 只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袁湘玲偷汉子，并且还想继续偷汉子，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只是陆明根据他们两口子的口供，再加上以前的案宗来看。 能让袁湘玲坐牢的，真的就只有一个包庇罪。 难怪当年东区的同事，没有将这个袁湘玲带走。 第360章 谁留下来加班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 陆明两人走出审讯室，发现其他同事都在大办公室等着。 并且陆明能感觉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狐疑。 陆明丝毫不惧，他在心中早就打好了腹稿。 韩勇刚笑眯眯的走过来，在陆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又给陆明使了个眼色才开口问道： “陆明，你好好给兄弟们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吃饭还能抓通缉犯的?” 陆明看着韩勇刚的那个眼神，瞬间秒懂。 于是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平时，少刷点短视频，别没事就玩游戏。 有时间多看看警务内部网的消息，多记下一些通缉犯的消息。 万一哪天你们走在路上，也能碰到通缉犯，到时候不至于认不出来。 抓一个张爱心，五千块奖金就到手了，东区那边还要欠我一个人情。 你们要是一个月抓一个，随随便便月入过万。” 陆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通缉犯哪有那么好抓。 主要是他不想跟着韩勇刚的思路来，才故意说的这么轻松惬意。 果然陆明话音刚落，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那嘴角都快撇到天上去了。 陆明这话说的，抓通缉犯跟捡钱一样，要是这么好抓，张爱心能在逃二十五年？ 刘世杰一脸憨笑： “陆组，我们哪有你这种本事，你下次抓通缉犯的时候，带上我就行。 跑腿、打杂、警戒、开车，都可以。 奖金我只要一半。” 江涛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小子这如意算盘打的，我在乡下都听到了，想拿奖金，需要自己多努力，光靠着陆组不是长久之计。” 江涛一转头就对着陆明笑道： “陆组，我什么级的通缉犯都只要两千，比刘世杰那小子可便宜太多了，要不考虑一下我？” 面对大家鄙夷的目光，江涛丝毫不惧，反而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 周静把江涛扒拉开： “你都当上副组长了，还在这里跟我们抢小师弟，做人要知足，贪得无厌只会惹人烦！” “小师弟，我，还听话！” “切！” 众人齐齐的切了一声。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 “抓一个我给一万，自掏腰包！” 这么财大气粗的话也只有李莎能说的出来。 周围的笑闹声瞬间安静，其他人都在开玩笑，李莎好像当真了。 韩勇刚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场面。 他只是想让陆明pua一下其他人多努力工作，怎么就变成一场拍卖会了。 “咳咳！”韩勇刚打破了这份安静： “既然你们都喜欢跟陆明一起工作，刚好现在时间也晚了。 局里这两个嫌疑人要明天才能移交到看守所那边。 你们就留在这里陪陆明值班。” “小师弟，我刚刚想起家里还有事需要处理，我就不陪你了。” 周静说完之后，掉头就跑，生怕有人在后面将她喊住。 “陆组，思瑶那边腿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我得去照顾她。” 江涛也是掉头就走。 “抓通缉犯带上我，一万一个，说到做到。” 李莎头也不回。 其他人也都在默默往后退，最多五秒钟，人群就会跑完。 陆明一把抓住正在悄悄往后退的刘世杰。 刘世杰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 “陆组，我妈身体不太好，我需要回去陪她。” 刘世杰反应奇快的说出这番话。 “把你妈的电话给我，我问一声，要是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就放你回去。” 刘世杰僵硬了一下，这电话指定是不能给的。 要是自己老娘知道我在局里拿她的身体当借口，可能要更惨。 灵机一动刘世杰说道： “陆组，我们家大黄今天晚上可能要生小宝宝了，我必须回去看着它才行。” “大黄是谁？” 陆明很真诚的发问。 “大黄是……大黄是我养的一只仓鼠。” “噗嗤……”已经走到门口的周静，听到刘世杰的这句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刘世杰没有说之前，周静以为大黄是一条狗。 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才会给一只仓鼠起个名字叫大黄。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刘世杰： “你的意思是，你还有给老鼠接生的手艺，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不是不是……我哪有那本事啊，老鼠都是自己生宝宝的。” “那你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个……我……我就是想回去看着它。” 韩勇刚听不下去了： “刘世杰，你就留下来陪陆明值班！ 好好跟他学学怎么抓通缉犯，说不定下一个月入过万的人就是你！ 你们俩的任务就是看好两位嫌疑人，等佟伟杰回来之后，你们负责审讯一下刘猛。 到时候将这个案子转到东区那边，这么长时间的陈年旧案，也是时候完结了。” 正在悄悄往后退的众人，听到韩勇刚这么说，齐齐的松了口气。 本来只是想着吃顿好的，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陆明弄了个b级通缉犯回来，大家自然要跟着过来看热闹。 这热闹看的太危险，差点将自己一晚上的睡眠给看进去了。 下次还是要再谨慎一点。 每一个走出办公室的人，都会回头看一看刘世杰。 每个人的眼里都有同情，如果让他们跟刘世杰换一下，那点同情就会立马消失。 韩勇刚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是出声说道： “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也该下班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面，待到晚上十点半，佟伟杰跟另一位同事才回来。 只是身后并没有刘猛的身影。 还不等陆明问什么，佟伟杰率先说道： “刘猛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生病死的。 这是刘猛的死亡证明。” 佟伟杰从包里掏出一张证明，放在陆明的办公桌上。 陆明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张加盖了医院公章的死亡证明。 姓名就是刘猛。 死亡原因是癌症，抢救无效身亡。 这么说，这个案子就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行了，你们俩辛苦了！ 早点回去休息！” 陆明拍了拍佟伟杰的肩膀笑着说道。 第361章 别墅区的太太团 刘世杰一脸羡慕的看着佟伟杰。 他现在也好想下班，他家的大黄今天真的很有可能要生小宝宝了。 刘世杰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那眼神都快拉丝了。 陆明有些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下次抓通缉犯我带上你。” 刘世杰撇了撇嘴： “我今天吃了很多，你这饼太大，我吃不下去。” 刘世杰一句都没信，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突发事件，哪里还有时间去计划带谁。 陆明将烟点燃抽了一口，看着刘世杰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相信。 不过没关系，等我陆军跟空军到位了之后，我天天喊它们出去巡逻。 到时候带你长长见识，你就知道什么叫抓不完的通缉犯了。 两人不欢而散，陆明吹的牛皮，刘世杰不相信。 刘世杰想回家，陆明也不同意。 两人就这么耗在市局重案组。 好在重案组不像派出所，那些酒后闹事的，打架斗殴的案子都不会弄到这边来。 所以两人虽然是没有回家，但是睡眠还是得到了很好的保障。 第二天陆明被其他同事来上班的声音吵醒了。 陆明将张爱心这个案子剩下的事情交给李大定去处理。 这个案子的后续，还需要跟东区那边进行对接。 这也算是给李大定创造了一定的条件。 至于他能不能为市局争口气，将黑豹师姐弄到手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只是陆明对这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晚上虽然睡的不错，但是起来之后感觉身上还是有点黏唧唧的。 反正今天局里也没事，干脆回去洗漱一下。 回去的时候，局里风平浪静，但是陆明洗漱完回市局的时候，却发现江涛已经在组织人手准备出外勤了。 虽然江涛才当上副组长不久，但是在重案一组，江涛算是比较老的那一批人了。 组织人手的时候，显得井井有条。 其实江涛也是没办法，李大定去东区那边了，陆明回家洗澡了。 突然接到的报警，只能由他这个副组长来处理。 正在忙碌的江涛，一抬头就看到陆明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面色一喜： “陆组，你终于来了，我都快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情况！” “就在你离开不久，我们接到了光明派出所那边的求助电话。 在他们管辖的湖光山色别墅区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湖光山色别墅区？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江涛刚想提醒，就看到陆明一拍额头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办太极图自杀案的时候，去过那个别墅区。 小西湖是？ 一共88套别墅，77号别墅区里面还住着一个问题少女王诗意。” 江涛佩服的看着陆明。 跟陆明接触的越久，他就越觉得这是一个变态，没有上限的那种。 陆明的记忆力也太好了，三秒钟不到，就想起了这么多的细节。 “全对！ 我还是跟周静沟通过后才想起来这些。” “多用心，自然就记住了。”陆明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问道：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就差王旭了，我已经让李莎过去叫人了，应该一会就能到。 这一次还是由你带队，如果你再过五分钟还不到，我就准备去你小区接你了。” “下次碰到这种事情，直接打我电话，什么事情都没有案子重要。” “知道了！” 早上九点，三台警车浩浩荡荡的开出市公安局。 刑侦这边陆明带队，江涛开车，李莎做记录。 本来陆明准备让江涛在屋里看家，准备带刘世杰去的。 但是那个不争气的玩意，看到陆明回去洗澡了，他也请假回去了。 非要回去看一眼他的大黄。 至于其他人，陆明用着不习惯。 虽然江涛已经是副组长了，陆明还是拿他当司机用，没有别的原因，顺手。 后面两台车，依然是一组的两个宝贝。 痕迹专家许宏和法医王旭。 上次陆明等人来湖光山色的时候，开的是陆明的沃尔沃，所以还需要出示警官证。 这一次来三台车都是警车，根本就不需要打招呼，保安那边早早的就抬杆等着他们进去。 因为46号别墅那边出人命的消息，已经在别墅区传遍了。 陆明等人来到46号别墅区门口。 看到光明派出所那边已经派人将警戒线拉好了，门口还站着两位民警。 周围围着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只是这里看热闹的人，跟那些空心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不同。 很多都是年轻的少妇，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知道的人明白这里是出了人命，不知道的还以为46号别墅，举行什么派对。 看到陆明等人的到来，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妇说道： “老雷这个人名声向来不错，怎么突然就被人杀了。” 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反驳道： “王太太，你还是多跳舞！ 这种热闹还是少看为好。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谁知道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老雷的名声确实不错啊！” 又有人嗤笑道： “名声这东西值几个钱？ 他一个慈善机构的负责人，能住在这里，他就干净不到哪去！ 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闹的太大，免得影响我们房子的价值。” 那个尖锐的女声听到自己的话被赞同，也立马附和道： “我们这里的房子，人家排队都买不到，死个把人根本就不影响。 刘太太你就放心！ 实在不行，我们请王太太去门口跳支舞，湖光山色的房价起码能上涨百分之十。” “咯咯咯咯……” 周围的几个太太听到这句话，纷纷捂嘴轻笑，并且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打扮的最漂亮的王太太。 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在故意挤兑那个王太太。 但是能住在这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真正简单的人物。 王太太将刘海往后一拨，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家老方的钱也来路不正? 还有你们家老刘，我记得是国企的高层来着，看样子灰色收入也不少？” 第362章 案件的基本情况 王太太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好像是故意说给陆明等人听一样。 刚刚下车的陆明本来没有在意这些看热闹的人。 因为光明派出所这边，将秩序维持的非常好。 再加上湖光山色别墅区里面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这种人暗地里是什么样，没有几个人清楚。 但是表面的素质，他们维持的都相当不错，并不会像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疯狂的往里面挤，就为了看热闹。 陆明听到王太太说的那番话，微微一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并且顺着王太太的目光，看向另外几个打扮的也很不错的女人。 方太太，刘太太等人发现了陆明的目光。 恨恨的瞪了一眼王太太，随即转身离去。 大清早的发现有邻居死了已经很晦气了。 想挖苦一下这个小婊砸，还被她倒打一耙。 看到方太太等人，气呼呼的离去。 王太太对着陆明甜甜一笑，点点头也转身离开了。 陆明看着那群少妇离开的方向，目光微微呆滞。 一旁的周静举起右手在陆明眼前晃了晃： “人都已经走远了，要不要追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啊？” “什么？”陆明被周静给晃了一下，才回神。 “我说，要不要我给你去要个联系方式。” 周静气呼呼的再次强调。 陆明瞪了一眼周静：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是在想，刚刚有个女人说这栋别墅的主人好像是什么慈善机构的负责人。 到时候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一下。” 就在这时候，别墅区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带头的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 看到门口站着的陆明一群人，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陆组长你好！ 我叫周易青，是光明派出所的副所长。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果然是一表人才！” 周易清说完之后，立马双手握住陆明的右手，开始使劲的摇晃。 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年轻，看着自己副所长的举动，纷纷有些羞耻的转过头去。 实在是没脸看，平常周易清在所里就是出了名的性冷淡。 虽说你见到的人是大名鼎鼎的陆明，但是你这表现也太夸张了。 人设崩个稀碎。 相比那对小年轻，江涛跟周静的表现就正常多了。 因为他们都已经快习惯陆明这种，走到哪里都被人当明星一样的待遇了。 陆明见周易清这么热情，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于是跟周易清两人就这么握着手开始摇晃起来。 只是陆明这一摇晃，周易清以为陆明很喜欢这种表现方式，摇晃的更起劲了。 没办法陆明只能强行将手抽出来。 “周所长，寒暄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说案情。 现场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早上八点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报警的是爱家保洁公司的三位保洁阿姨。 我们现场给她们做了简单的口供。 根据她们所说，户主叫雷先生。 她们爱家公司每个月会对这栋46号别墅进行两次打扫。 分别是每月的15号，和每月的30号，今天就是她们上门打扫的日子。 她们跟往常一样进入别墅区，只是这一次她们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臭味。 最后根据臭味找到了源头，就在浴室。 浴室的门是其中一个阿姨打开的，她们三人同时看到了躺在浴室里面的雷先生。 然后她们马上就报警了。” 周易清一口气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全都告诉了陆明。 “那她们三个人去哪里了？” 陆明问道。 “我给她们做完笔录就让她们回公司了。 她们报警之后，将这边的情况也告诉了爱家公司那边。 现在她们还需要配合公司那边做很多事情。 不过我留下了她们的联系方式。 并且爱家公司也是星沙市数一数二的专业保洁公司。 我们可以随时找她们了解情况，需要我叫她们过来从新询问一下情况吗？” 陆明摆了摆手： “周所处理的非常到位，等到有需要我再去找她们，现在我们先去现场，现场没有被破坏？” 周易清摇摇头： “现场保存的非常完美。 三位保洁阿姨在进门之前，都带了手套跟脚套。 我刚刚带人进去也是带了手套跟脚套。 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跟指纹。 并且案发现场，没有人进去过，我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 陆明点点头，给许宏使了个眼色。 许宏转身去车里拿出防护服开始穿，并且给其他人都发了一套。 本来他只是准备带手套跟脚套的。 但是听到周易清的那些描述，他就知道这个现场怕是有点难搞。 没有防护服，估计身上又是个把月味道都散不去。 陆明在下车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所以他早就将嗅觉调回了负一百。 众人穿戴完毕，在许宏的带领下往别墅里面走去。 许宏从大门开始观察，每走一步都要仔细的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痕迹。 十分钟过后，众人才走到别墅区的大厅。 陆明都有些着急了。 根据他的中级观察力，加上中级痕迹学来看。 这栋别墅干净的不像话，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只是陆明虽然有这么变态的技能，但是他没有去考相应的证书，于是只能跟着许宏龟速前进。 防护服里面的江涛已经快不行了。 从进入别墅开始，那股浓郁的臭味仿佛有了实质一样，拼命的往防护服里面钻。 并且越靠近浴室，味道越重。 加上许宏走的非常慢，江涛感觉自己还没有看到现场就会吐出来。 一行人龟速前进，终于来到了浴室门口，众人歪头往里面一看。 “呕，呕，呕……” 几声干呕同时响起。 这声音分别来自江涛、李莎、还有许宏身边的那个小年轻。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这副场景，还是有些难受。 视觉加上嗅觉的冲击产生的生理反应，真不是多见几次尸体就能克服的。 即使陆明将嗅觉调到了负一百，但是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还是会下意识的将味道给补全。 第363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浴缸里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暗褐色，仿佛被岁月侵蚀的旧皮革，松弛地耷拉在骨头上。 部分皮肤已经破损，露出了下面黑灰色的腐肉，上面有很多蛆虫在蠕动。 黏稠的液体从破损处缓缓渗出，混合着不明的污垢，在浴缸底部汇聚成一摊散发着恶臭的积液。 尸体的面部已经完全变形，肿胀得不成样子，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只留下两个黑黢黢的窟窿。 嘴唇也已腐烂消失，露出泛黄的牙齿，犹如狰狞的恶鬼在张牙舞爪。 头发杂乱地黏在头皮上，湿漉漉的，还夹杂着一些不明的碎屑。 尸体的四肢扭曲着，手指和脚趾的指甲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灰白色，有些已经脱落。 陆明听着周围传来一声声闷闷的干呕声，也差点没忍住。 场面确实太炸裂了，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 队伍最后面的两个小年轻有些感激的看着周易清。 当时他们非常好奇，想去浴室门口看一眼，但是被周易清阻止了。 现在看着重案组一行人的反应，他们都有些庆幸，好奇心这种东西不该有的时候一定要掐死。 许宏一马当先，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浴室仔细观察，他带过来的小年轻就在门口做着记录。 十分钟之后，许宏走了出来。 “陆组，根据现场的初步勘察来看。 别墅到浴室这段距离，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在浴室里找到了一个红酒瓶，里面还剩下一点红酒。 一个红酒杯，就跟酒瓶摆在一起。 一个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掉在浴缸旁边。 很有可能是死者在浴室喝着红酒泡澡突然死亡的，现场没有挣扎痕迹。 我怀疑这红酒有毒，但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回去化验一下。” “许科长辛苦了！” 陆明点点头回应道。 陆明对于许宏得出来的初步结论十分赞同。 就算是陆明自己来出这份初步观察结论，跟许宏所说的也是一样的。 “老王，该你上场了。” 王旭已经懒得争辩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慢慢开始接受这个外号了。 尸体上能呈现出来的证据，可比现场的痕迹要多的多，所以王旭观察的很仔细。 这一次陆明也跟着进入了浴室，他身上还有中级法医学这个技能。 万一王旭有看漏的地方，他也能及时补充。 王旭仔细的观察着尸体的状态，嘴里开始嘀嘀咕咕： “浴室湿度大又密封，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和蛆虫的大小。 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应在12天左右，更详细的死亡时间，还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由于尸体上没有看到明显的外力痕迹。 初步估计死者的死亡原因有以下两种。 第一，突发疾病导致休克，然后身体滑入浴缸淹死。 现在尸体呈现的状态是发肿发胀之后的样子，再没有肿胀之前，应该是整个沉入水里的。 第二，中毒导致的突然死亡，只是尸体高度腐烂，从表面看不出问题，需要回去解剖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王旭将现场能收集的证据收集了一遍，比如浴缸里的尸液，还有尸体上的蛆虫，快要掉落的指甲……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尤其是那些蛆虫。 拿回去培养一下，根据它们的生长情况，能很精准的判断出尸体的具体死亡时间。 这是在王旭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其他人都有些受不了，纷纷往客厅方向走去。 就连陆明都想撤退了。 就在陆明悄悄往后退的时候，被王旭一抬头给发现了，立马出声喊道： “陆组，有个事请你帮忙。” 陆明站定之后，一脸疑惑的看着王旭，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暴露，叫我帮什么忙？ “你跟小刘两人帮我将尸体装进裹尸袋。” “嗨！就这事，我去喊江涛过来。” 陆明掉头就走，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组长亲自下场。 王旭再次出声喊道： “江涛那种毛手毛脚的性子，干不了这种精细的活。 我们在抬的过程中，内脏有可能会掉出来，需要你这种有一定专业知识的人。” “老王，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陆明下意识的反问道。 陆明听到王旭这么描述，更加不想干这事了，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我老王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情，我这边确确实实需要你的帮助。” 陆明有些无语的摇头，都自称老王了，还说不是报复。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陆明只能停下脚步转身回来，跟小法医两人一起抬尸体。 果冻一样的肉，依附在那副骨架上，可想而知抬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 十分钟之后，陆明三人终于将尸体给弄进了裹尸袋。 过程就是那么个过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反正陆明现场第一吐已经贡献出来了，防护服里面全是味。 蹲在46栋别墅花坛旁边的陆明，整个人脸色煞白，时不时还要干呕一下。 嗅觉调节器真不是无敌的，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嗅，光是看就能让人狂吐不止。 其实陆明答应王旭这个要求，多多少少是对自己嗅觉调节器的自信。 加上他身上一系列的中级技能，所以才选择留下来。 经过这件事，也让陆明明白了一个道理。 别人的经验终究只是经验，自己的现场才是真的现场。 跟陆明一起抬尸体的小法医都没吐，陆明这个组长吐的昏天黑地。 见陆明终于缓了过来，江涛递过来一只芙蓉王。 “为什么不叫我去？” 陆明摆摆手，将烟点燃： “被老王报复了，主要还是我自己想要试一下。” “下次这种事情喊我去，你好歹是个组长，保持一点形象。” 陆明点点头： “其他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许宏将整个别墅区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初步估计可能是自杀。 整栋别墅的视频录像已经全都拿到手了，等看完视频录像应该会有更多的线索。” 第364章 别墅主人的身份 下午两点，重案一组办公室。 陆明刚刚从天天洗浴中心回来。 今天中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在洗澡，就差将皮给扒下来了。 真不知道刘世杰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明为了早点适应这种气味，已经将嗅觉调回一百倍增强了。 坐在办公室里，陆明时不时的感觉到，有尸臭往自己鼻子里面钻。 周静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陆组，这里是别墅主人的基本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你看一下。” 陆明接过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户主：雷宇 性别：男 年龄：44岁 婚姻状况：离异 爱儿慈善基金会项目负责人，爱儿慈善基金会是专门救助一些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儿童。 爱儿慈善基金会不仅会给生病的孩子捐献一部分医疗费，还会为那些孩子找更好的医疗资源。 同时雷宇还是快评媒体的特邀评论员 他经常在自媒体上宣传那些患病的儿童，天真阳光的样子，让大众对这些可怜的孩子多一些关注。 雷宇还是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 陆明看着这一份干净无比的履历陷入了沉思。 他脑海里面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别墅门口其中一个太太的那句话。 能住在这里的慈善项目负责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随即陆明立马摇摇头，将脑海里的这个想法给删除。 作为一个刑警，最重要的就是以证据说话，千万不能提前预设立场。 所有的推测跟假设都应该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 一旦提前预设立场，有可能让案情陷入一个死胡同。 现在雷宇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都没有了解清楚，想这些有点太早了。 陆明看着周静问道： “资料上面显示的雷宇是离异，有没有联系到他前妻？ 他们有没有孩子？” 周静摇摇头： “他妻子那边暂时联系不上，根据我们对周围邻居的问询，他有一个儿子。 当初雷宇跟他妻子离婚的时候，他主动放弃了抚养权。” “雷宇同事那边有去调查吗？” “江涛带着李莎跟佟伟杰去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别墅的视频现在在哪里？” “我电脑里面有一份，你现在要看吗？” 陆明点点头：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周静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等的就是陆明的这句话。 半个月以上的视频，换他们信息科的人来看，起码三天。 但是这些视频如果让陆明来看，周静估计三个小时就能看完。 因为她非常清楚陆明的能力，所以这项工作压根就没有去做。 周静将自己电脑里面的视频资料打开问道： “还是16倍？” 陆明点点头： “32倍的画质没法看，跳帧太严重了。” 周静作为信息科的硕士，对于陆明的这个能力简直太羡慕了。 听听人家说的是什么，32倍的画质没法看。 意思是我有能力看32倍的监控，但是监控设备的能力跟不上。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周静的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 但是这话是陆明说的，她除了羡慕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周静快速的将视频调到16倍，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陆明表演。 虽然周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陆明使用这个能力了，但还是震惊不已。 现在陆明看的是别墅大门的视频录像，画面快速闪过。 一旦有人进入别墅，陆明就会倒回去看一下，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周静就像是一个游戏菜鸟，在看一个游戏顶尖高手玩游戏一样，不明觉厉。 此时的江涛带着李莎和佟伟杰已经来到了爱儿慈善基金会星沙总部。 这个基金会在整个湖省都有很大的名气，他们是专门为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提供帮助的。 十几年来因为他们的存在挽救了很多的家庭。 江涛三人穿着警服正在办事大厅里看宣传栏里面的东西，上面都是基金会的一些宗旨和办事申请流程。 两个服务台前面都排着队，这些都是来申请救助资金的家长。 最引人瞩目的却是大厅左手边一大面照片墙。 上面密密麻麻贴了上千张照片，每张照片里面都有一个孩子跟医护人员的合影。 每个孩子都笑的很甜，很天真，透过照片都能看出他们的开心。 这里应该是历年来爱儿慈善基金会救助成功的一些孩子，照片应该是出院的时候拍的。 因为没有一个孩子穿的是病号服，全都穿的花枝招展。 其中一张照片，一个打扮的很帅气的小男孩，戴着一个时尚的花帽。 唧一口就亲在抱他的女护士脸上。 看女护士那诧异的表情，很明显是被偷袭的，照相机刚好记录了这一幕。 这种行为放在法律界被视为性骚扰。 但是放在这里，不自觉就让江涛想象出一个生病的小男孩，被一个温柔的女护士精心呵护的样子。 并且这个小男孩还会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会回来娶这个护士当老婆。 江涛看着看着，脸上慢慢露出了姨母笑。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江涛身边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警察同志你好！ 请问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江涛微微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估计还在上大学，笑容非常的甜。 “你好！ 请问这里的照片都是被你们慈善基金会救助过的孩子吗？” “是的，这些照片都是他们出院的时候拍摄的。” 听到这个回答，江涛心中直呼，果然如此，要不是治疗出院，不会每张照片都是笑脸。 “那你们有救助失败的案例吗？” “当然有，不仅有，还有很多。 不是每一种病都能治好的，自然有失败的案例。 我们这里的资源也有限，有些耗费太高的病，治疗到一半的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放弃。”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小姑娘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现在还不算，我只是实习生，但是我大学期间每年的暑假都会来这里实习。 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人间的美好，也能看到很多人间的悲剧。 这对我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我能在这里坚持工作越久，将来我的心就会越强大。” 第365章 爱儿慈善基金会 江涛有些诧异，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小姑娘。 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本来这个小姑娘给江涛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充满爱心，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 实在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理智。 “你说的非常对，这里确实很锻炼人。” 江涛十分赞同这个姑娘说的话，随即问道： “我们来这里是想问一些关于雷宇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雷宇？” 小姑娘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反问道： “你说的是我们爱儿的项目负责人之一的雷宇吗？” “对，就是这个雷宇！” “这个我当然认识，不仅认识，我还跟他一起出去看过那些患病儿童。” “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 “谦虚、和善、有爱心，非常正派的一个人。” 江涛再次震惊 ，他没想到从小姑娘口里听到的雷宇是这样一个人。 那雷宇是怎么死的？ 既然谦虚和善，那仇杀的概率就比较小。 还有爱心，并且在这个地方能当上项目负责人，应该见多了生死。 自杀的概率也不大？ 江涛有些迷茫。 “你最近一次见雷宇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具体的时间记不太清了。” 小姑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项目负责人半个月没有出现，你们就没有找过？” “我们这里是负责申请跟审核的，只有最后批准的时候，才需要项目负责人签字。 并且我们总部一共有三位项目负责人，其中一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出现很正常，他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 我们会长也是这样，我都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我们会长了。” “你们会长是谁? 可以带我见见你们会长吗？” 江涛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最底层的工作人员，应该不是很了解，找高层应该能问出更多的东西。 “我们一共有七个会长，只是都不在。” 小姑娘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口道： “现在我们只有六个会长了。” 江涛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现在只有六个会长了？” 江涛下意识的就认为，是不是其中一个会长也死了？ 如果一个慈善基金会，短时间死了两个高层，那这可能又是一个大案子。 小姑娘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位警察，有些嗫嚅的说道： “其中一个会长，两个多月前被你们抓了，估计都快被枪毙了？” 你们的会长被我们抓了？ 我怎么不知道？ 江涛转头看了看李莎跟佟伟杰。 见两人也是迷茫的摇头，于是江涛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抓你们会长了？ 你会长叫什么名字？” “岳爱国，岳家庄的那个庄主。” “额……”江涛被噎了一下，原本他都准备喊冤了，还好收住了话题。 听到岳爱国这个名字，江涛再没有疑虑了。 岳爱国湖省大善人的名声，可是实打实的靠钱砸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爱儿慈善基金会他还是会长。 “你们这边有高层在值班？ 能带我去找一下他吗？” 江涛发现话题扯远了，这次来主要是调查雷宇的事情。 于是不准备跟这个小姑娘继续聊下去了。 “有，我们赵经理在办公室，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小姑娘在前面带路，江涛一行人就跟在后面。 “你们的会长都是怎么选出来的？” 小姑娘头也不回的说道： “能稳定捐献大额资金的老板，就是我们的会长。 我们原本是一个会长，六个副会长。 现在是一个会长，五个副会长。” “他们捐献的钱，你们都不看来路的吗？ 比如岳爱国捐的那些黑钱？” “只要他们愿意捐钱，我们这边一般是不看来历的。 你们没有做过筹集善款这个事情，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难度。 你们刚刚在大厅看到了两个接待台，其中一个本来是用来接待爱心人士的。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从来就没用上过。 申请爱心援助的人，比捐献善款的人多太多了。 差不多是百比一的比例。” “那你们其他的六个会长，有没有那种人？” 小姑娘有些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江涛，看到他身上的这身警服，才忍住没有骂人。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其他的会长，赚的也都是黑心钱，之所以经常来捐钱，就是跟岳爱国一样，良心不安对？” “我没有这么说！” 江涛摇头否认，即使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承认，这样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至少这些人捐的钱，都是用来救助这些可怜的孩子用的。 在他们事情没有曝雷之前，一律只能当善人处理。 “可是你就是这么想的！” 江涛讪讪一笑没有反驳，没点透是礼貌，再否认就是虚伪了。 小姑娘看着江涛没有反驳随即解释道： “我们会长是泉塘井矿泉水集团的老板，这个水你们都听过？” “不仅听过，还喝过不少，水很好喝！” 江涛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我们会长的儿子在2000年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病情很复杂。 两年内一共做了3次手术，直到2002年病情才稳定下来。 之后我们会长就创建了这个慈善基金会，就是因为他深切了解过先天性疾病。 我们会长的儿子，直到现在都没办法做剧烈运动，甚至连慢跑都不行。 至于其他的副会长，有会长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也有佩服我们会长的人。 还有自己也想做善事，但是没有时间管理的人。 十八年来，我们的副会长一共有27个人。 你们要是闲的没事，可以挨个全查一遍。 他们的资料我们赵经理那边应该都有。” 江涛被这番连声反驳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就连一旁的李莎跟佟伟杰都微微避开这个小姑娘充满杀气的眼神。 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应该说的都是实话。 一个这么大的私募慈善基金会，必须有大爱的人在里面支持，才有可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很显然，泉塘井矿泉水公司的老板，就是那个带头的人。 第366章 学霸会的我都会 小姑娘见三位警察都没有反驳，也就没有继续再说话，因为三楼已经到了。 来到赵煜的办公室门口，门并没有关，小姑娘抬手敲了敲门，就在门口等着。 赵煜的办公室里面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听到敲门声，赵煜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大厅的接待。 先是对着小姑娘点点头，随即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女人说道： “单子我这边先给你批了，你还是要多为孩子着想，这毕竟关系到孩子一辈子的健康。” 说完就在一张审批单上面签字了。 女人接过那张单子，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随后点点头出去了。 只要有了这张单子，她到财务那边就能拿到钱，然后就可以将小宝的医药费交上了。 女人全程都是低着头，出了办公室看到门口站着的江涛三人，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随即往右边挪动了两步，才继续往楼下走去。 江涛三人都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性子最急的李莎转身就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是被江涛给拦住了。 江涛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李莎摇摇头。 江涛的意思很明显，今天来这里是要调查一下雷宇的背景，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李莎看着江涛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追上去。 作为一个刑警，她能很明显的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劲。 一个拿到申请单的妈妈，走的时候连句谢谢都没有。 这可是给她孩子救命的钱。 不说五体投地，最起码的礼貌应该要有？ 就这么转身走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其实不仅仅江涛三人看出来了，就连给他们带路的小姑娘都看出来了。 只是她平常的工作就是在大厅接待，有时候跟着负责人出一下外勤。 对于负责人的工作日常了解的很少。 因为他们都是见首不见尾的，经常不来上班。 毕竟慈善基金会也没有给这些高层发工资，相反他们还经常往里面搭钱。 “小叶，你可以进来了！” 办公室里响起了赵煜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门口的四人抬腿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桌后面的赵煜看到江涛三人穿着警服进来，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小叶，这三位是？” 没等小叶介绍，江涛往前快走两步，伸出自己的右手笑着说道： “赵经理你好！ 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副组长江涛。 今天来这里有一些关于雷宇的事情，想找你问询一下。” 赵煜听到江涛表明来意，原本错愕的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 快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一把握住江涛的手说道： “没问题，我们先坐，坐下来慢慢聊。” “小叶，麻烦你一下，给三位警官一人倒杯水。” 赵煜十分的客气，不仅仅对江涛三人客气，对小叶也非常客气。 因为来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跟小叶一样，是来历练自己的。 他们的家里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才会想着培养孩子的心性。 换成穷人家的孩子，毕业了不想办法快速挣钱，等着饿死吗？ 所以这里的工作氛围，一直都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 大家都是以同事的关系相处。 小叶笑着点点头，给江涛三人都倒了一杯水，才走出办公室。 赵煜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江涛三人。 警察刚刚出现的时候，赵煜其实是有一点点慌的。 但是听到警察是来找雷宇的，瞬间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江涛从进入办公室，目光就一直放在赵煜身上。 他很想学着陆明的样子，用目光将眼前的人看透。 只是江涛没有陆明那种变态的观察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于是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赵经理对雷宇有多少了解？” “江组长，不知道你所谓的了解，具体是指哪方面？” 赵煜反问道。 江涛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回答道： “就是雷宇在平常的工作中，或者生活中，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再具体一点就是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 赵煜嘀咕了一句： “雷宇这个人，为人挺和善的，不管对同事，还是对那些需要帮助的家庭都是如此。 并且他还是我们爱儿慈善基金会的形象代表。 至于生活中，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熟。 我们来这边的时间都比较少，平常大多以自己的工作为主。 其实你们要找雷宇，我建议你们去快评媒体那边找一下。 那个才是他的主业。 据我所知，他平常也都在那边工作。” 江涛越听越迷糊，眼前这个赵煜看似说了很多。 实际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还没有大厅接待小叶说的多。 “雷宇多久没有来这边上班了？” 赵煜回忆了一下说道： “我们这边上班时间都是不固定的。 除了关经理是长期在这里值班。 我跟雷宇都属于兼职。 至于上次见到雷宇好像是一个月以前了。” “雷宇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你们就没有人好奇过他去哪里了？” “嗨！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我最长一次两个多月没有来过。 毕竟我们还是要以自己的事业为主。 只有事业稳定了，才有精力来做慈善。 江组长，你可能没有了解过我是做什么的。 市面上卖的最好的儿童点读机就是我的公司。 学霸点读机，学霸会的我都会。 不知道这个广告江组长有没有看过？” 一旁做着记录的李莎看不下去了。 很明显对面的赵煜是个老油条，江涛全程跟着别人的节奏在走，根本没有问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就在江涛还要回答的时候，李莎碰了碰江涛的胳臂。 于是江涛画风一转问道： “雷宇已经死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雷宇平常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或者他平常的工作压力大不大？” 江涛的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原本游刃有余的赵煜，表情僵硬在了脸上。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片寂静。 第367章 雷宇肯定是被谋杀的 江涛三人目光死死的锁定眼前的赵煜。 即使江涛三人没有陆明那种变态的观察力，也能看出来，眼前的赵煜绝对有问题。 良久赵煜才缓缓回神，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失控了。 对面可是还有三个警察，他努力的想将自己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 只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表情非常不自然。 原本他什么都不想说的，只是突然听到雷宇死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赵煜考虑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雷宇死了，肯定是被谋杀的，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将那个凶手找出来。” 江涛看着眼前的赵煜，明显他还有什么顾虑，没有说实话，于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根据我们的初步观察，雷宇很有可能是自杀。” “不可能，雷宇绝对不可能是自杀，他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他那么懂得享受生活的一个人，巴不得能长命百岁，怎么可能自杀！” 赵煜下意识的就反驳，并且他的神情特别的激动，激动的都站起来了。 好像十分害怕警察会将雷宇的死亡当做自杀去处理一样。 江涛无奈的摊摊手： “我们在雷宇的尸体上，没有找到任何外力痕迹，也没有发现雷宇有什么仇人，所以……” 江涛话还没有说完，赵煜就激动的打断： “肯定有痕迹的，你们再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至于雷宇的仇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赵煜看着江涛三人的表情，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于是缓缓的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面再次陷入寂静。 李莎赞赏的看了一眼江涛，有陆明五分样子了，总算还知道以退为进。 其实这次的审讯全程都不是江涛真实的水平。 江涛这段时间，长期跟在陆明身边办案，慢慢的都习惯了不去思考，所以才会被赵煜带节奏。 至于以退为进，江涛的水平也没到，完全是看陆明审讯看多了，下意识的就用了出来，效果是出乎预料的好。 江涛不等赵煜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继续逼迫道： “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不少，给我们详细说说？ 如果你一直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们可能不会对你有多上心。 只是你的表情已经将你的内心完全暴露了。 我们警方查离奇的凶杀案都手到擒来，想查你一个大活人的秘密，更不在话下，你觉得呢？” 面对江涛的问题，赵煜有些欲言又止，面部都纠结成一团了。 江涛再次加码： “看样子你跟雷宇的关系并不像你前面说的那么陌生。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雷宇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死的对吗？ 如果雷宇是被人谋杀的，你怎么就能保证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你？” “我就是怕这个啊！ 江组长，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 赵煜都快哭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能变的这么严重。 “我们会好好查的，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们。 如果我们在破案的黄金时间，却将警力用来调查你，那凶手谁去查，你想过没有？” 赵煜被江涛一步步的逼迫，好像不配合警察自己就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一样。 赵煜仔细思考着这件事如果告诉警察，自己将面临什么。 想来想去，事情好像真的瞒不住了。 如果自己将事情告诉警察，自己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但是不告诉警察，自己随时有可能被凶手弄死。 自己家大业大的，可不像雷宇那种单身汉，想去哪就去哪。 自己哪里都去不了。 况且就连雷宇都死了，自己也不一定逃得过。 既然如此，索性就坦白。 看守所比外面安全的多。 “江组长，我接下来说的一些事情，应该已经违法了。 我希望你们能快点将我送进看守所，我觉得外面太危险了。” “行！ 如果你真的涉嫌犯罪，我会尽快将你送进看守所的。” 江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乐开花了。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陆明那种，云淡风轻就将嫌疑人逼入死胡同是个什么感觉了。 成就感简直拉满，有一种碾压别人智商的快感。 赵煜见江涛答应了，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 “杀掉雷宇的应该是找他拿救援资金的人。 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但是你们往这个方向调查绝对不会错。 尤其是那些身材好，有姿色的少妇。” 轰！ 赵煜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在江涛等人的脑海里面炸开。 “你是不是也对刚刚出去的那个妈妈做了同样的事情？” 江涛对着赵煜大吼道。 面对发怒的江涛，赵煜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好像害怕下一刻江涛就会将自己掐死一样。 但是面对江涛的问题，他还不敢不回答： “是是是是……是的！”赵煜的声音颤抖的有些结巴。 江涛十分厌恶的瞪了眼前的赵煜一眼。 四十多岁的赵煜，身材适中，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着职业西装，看起来一表人才。 作为学霸点读机公司老总，在星沙本地小有名气，他身家大几千万肯定是有的。 人心隔肚皮，表面看起来干干净净，私底下全是男盗女娼。 原本江涛以为走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被赵煜索要好处了。 比如给孩子批两万块的慈善基金，到时候需要按比例返点那种。 所以当时江涛才会阻止李莎节外生枝。 但是听赵煜的语气，孩子的妈妈想要拿到救助金，需要付出的是自己的身体跟尊严。 现在的江涛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 来这里求助的都是孩子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家庭。 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已经很难了。 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没有人愿意低下头颅去求人。 为什么他们还要去为难这些苦命的人？ 想起大厅照片墙上那几千张孩子的笑脸。 他们的痊愈，很多都是他们妈妈用尊严换来的，江涛就越发厌恶眼前的这个人渣。 人性之恶，其来有自，其形难测，其害无穷。 第368章 披着慈善的外衣，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旁的李莎，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李莎愤怒的拿起茶几上的那个纸杯子。 赵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用手臂挡住脸。 他以为眼前的女警会将这杯水泼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纸杯子被李莎拍在茶几上。 一杯没怎么动的水被洒的到处都是。 李莎站起来就往外走去，嘴里传出压抑到极致的话语： “等我一下！” 李莎实在太愤怒了，根本就做不了记录。 要不是她现在穿着这身警服，刚刚那杯水绝对要从赵煜的头上淋下去。 李莎作为警察，又同为女人，对眼前的赵煜真的是厌恶至极，差点就要吐了。 披着慈善的外衣，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这种人比那种纯粹的坏人还要让人恶心。 原本一直坐着的佟伟杰也站了起来。 并且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有些狼狈的赵煜。 只要江涛一个命令，他马上就会冲过去将眼前的赵煜铐起来带回去。 良久之后，李莎才从外面进来，但是看向赵煜的目光却是像一把把刀子一样。 赵煜再次往后缩了缩，他没想到眼前的警察会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 “以你的长相和身家，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你现在待的地方叫爱儿慈善基金会。 你做的这些事情，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对得起那些相信你们的孩子吗？” 江涛的话语冰冷至极，像是一把把冰刀往赵煜的胸口戳。。 赵煜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李莎，哆哆嗦嗦的开口： “江组长，要不我们还是先去警察局再说这个事情！” 赵煜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可是江涛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样，冰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说！” “这位女警同志……” “说！” 赵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莎同样冰冷的回了一个字。 “好好好……我说，我说。 其实一开始，我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做慈善。 我在基金会里面捐的钱，起码也有上百万了，这个是有记录的，你们可以去查一下。” 赵煜先给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做一下铺垫，稍微拉一下好感。 要不然，他害怕接下来的话会将这个办公室给点燃。 “我是在两年前跟着雷宇去玩了一次，才开始做这种事情的。 我在身家过千万之后，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 有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有夜店的花魁，还用钱砸的一个技师从良,还有……” “咳咳咳咳……” 江涛咳嗽了两声： “不要说跟案情无关的事情。” “哦哦，好的。 这种良家我以前是从来不敢碰的，但是跟雷宇出去玩了一次才知道有多刺激。 她们根本不敢反抗，雷宇从七年前就开始这么玩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 因为她们孩子的命都交在我们手里，要是她们不满足我们的要求，那她们的孩子就只能等死。 并且看着他们屈辱的表情，我有一种莫名的征服欲。” “原来是这样。”江涛感慨的说了一句，随即不经意的问道： “你办公室里面有监控吗？” “啊？” 江涛这个弯转的有点急，赵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没有，谁没事在自己办公室里面装监控啊！” 话才刚刚出口赵煜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李莎再次杀气腾腾的站了起来。 江涛站起来拦了一下准备暴走的李莎。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警员出手，我是组长，这事只能由我来。” 江涛解释了一句，抬起右手缓缓的解着自己警服的纽扣。 佟伟杰十分有眼力见的跑到门口，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江涛将外套脱掉，整齐的叠好放在自己刚刚坐的沙发上。 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已经瑟瑟发抖的赵煜。 这一刻办公室的时间都好像变慢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涛身上。 “江江江……江组长，你不要冲动，你冷静一点。 你是警察，警察是不能打人的。” 赵煜的声音哆嗦的厉害。 见江涛还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赵煜缓缓的往沙发角落缩去，双手抱着头嘴里大喊道： “江组长，我是在配合你们办案，你不能打我啊！ 我要是去告你，你警服都穿不了了……” “手拿开！” 江涛冰冷的声音在赵煜耳边响起。 赵煜缓缓的将手指张开，露出一点缝隙，看着江涛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手指瞬间合拢，将头抱的更紧了。 江涛弯下腰，用左手将140斤左右的赵煜滴溜的站了起来，抬起右手 “啪”的一耳光扇在了赵煜的脸上。 “赵经理，你脸上有个蚊子在咬你，你没感觉吗？” “啊！”赵煜有些愤怒的惨叫一声。 “江涛是？ 重案一组副组长是？ 我记住你了，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将我弄死。 不然我告到倾家荡产，也要扒了你这身皮。” 原本想服软求饶躲过这一劫。 赵煜怎么都没想到江涛真的敢打他。 既然如此，他赵煜也不是好欺负的。 才40多岁身家就有大几千万，吃素可发育不了这么快。 江涛看着赵煜已经肿起来的左边脸颊，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江涛丝毫不惧： “你可记清楚了，帮你拍蚊子的就是江涛。 警号。” “是？ 很好，来！ 你再用力点打，把你爹扇死在这里最好！” “呵呵！” 江涛冷笑一声： “这么离谱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赵煜的左脸上。 赵煜原本有些平衡的脸颊，再次失去平衡。 这一巴掌，将赵煜的口水都打出来了，并且赵煜的脸也彻底变型了，说话都有点含糊了。 “继续，三四恁爹。” “啪！” “啪！” “啪啪啪……” 江涛一连扇了赵煜十几个耳光，赵煜的脸已经肿的像被马蜂叮了一样，并且青一块紫一块的。 赵煜害怕自己继续嘴硬下去，真的有可能被打死，很显然自己对江涛的威胁根本没有起作用。 “你是个狠人，我服了！ 别打了，我服了！” 第369章 真男人——江涛 听到赵煜求饶的声音，江涛才猛的推将赵煜推在沙发上。 江涛一转身，抽了两张纸巾，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才将自己叠好的警服慢慢的又穿了回去，并且一颗颗仔细扣着自己的纽扣。 江涛心里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殴打嫌疑人，这是警察的大忌。 放在二十年前可能还没什么大事。 但是放在法律健全的2020年，回去之后江涛可能就穿不了这身衣服了。 这跟李大定打张硕的时候还不一样，当时李大定只踢了一脚，就被同事给拉开了。 加上韩勇刚拼命护着，才只是下放星南派出所三个月。 这次江涛打赵煜，那真的是往死里在打，回去之后，就算陆明往死里护着，估计离职也是最好的下场了。 但是江涛明知道是这个后果，也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赵煜太恶心了。 他在讲述这些的时候，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甚至还强调自己只做了两年，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有坏的很彻底，简直可恶至极。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根据江涛的经验来看。 赵煜所做的事情，法律可能没有办法给他处罚。 如果孩子的妈妈那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么赵煜很难被定强奸。 爱儿慈善基金会，属于私募基金，不是国有企业，所以滥用职权也算不上。 最后还有个职务侵占罪，根据赵煜的说法，他不仅没有贪污爱儿慈善基金会的钱，反而每年往里面捐了不少钱。 所以这个罪名也很难成立。 但是做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这个人渣，江涛根本就做不到，才下了这么重的手。 同时江涛也有些理解，当初李大定为什么要打张硕了。 因为有些人，他就不配称为人，那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如果江涛今天不将这口恶气出了，以后他心里都会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 作为人民警察，没有办法让坏人受到惩罚，这与他的职业理念不符。 像李昱跟雷宇这种严重践踏道德底线的行为，比那些违法犯罪的人还要可恶一万倍。 江涛只能出此下策，即使搭上自己的职业也绝不后悔。 衣服穿好之后，江涛冷冷的说道： “打你的是江涛，重案一组的副组长，警号。 你可以到市局督察部，或者纪检委举报我。 你还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诉我。 不管你有什么手段，我江涛都接着。” 江涛说完一转身对着李莎两人说道： “我们走！” 李莎自从知道赵煜做了这么恶心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坐过办公室的沙发。 听到江涛说要走，李莎立马就跟上。 门口的佟伟杰一脸佩服的看着江涛，顺手就将门拉开，并且还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 “江组长请！” 这是佟伟杰第一次喊江涛组长，这一声组长他喊的心甘情愿，并且诚意满满。 他心中的警察就应该是江涛这样的。 无法无天的那种不行，墨守成规的也不太好。 为人民保驾护航才是警察的最终理念。 一名警察一旦被条条框框困死了，那就会变得畏首畏尾。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尝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就在江涛等人快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沙发上的赵煜说话了： “等一等！” 江涛三人齐齐站定，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 赵煜嘴角抽了抽 “嘶！” 嘴角抽动，带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赵煜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应该带着我一起回去，我也违法了。” 江涛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脸比肩膀还宽的赵煜。 本来他的气就只出了一半，毕竟没有办法将这种人抓起来绳之以法，实在令人糟心不已。 不用想也知道，孩子妈妈那边不可能有证据。 即使有，也是偷偷录音，这种证据在法庭上，根本不会被法官采纳。 当然这里不是说偷偷录音就不能作为证据了，只是条件很苛刻。 必须是公共场合的偷偷录音，还要确认对话人的身份，才符合法律程序。 像他们做坏事的那种地方不可能是公共场合，所以有很大概率被驳回。 因为一旦法院同意采集这种录音作为证据，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诱导嫌疑人说一些不合理的话，再断章取义一下，就很容易出现冤假错案。 只是听赵煜的口气，好像很想跟着自己一起回警局。 江涛瞬间就明白赵煜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江涛犹豫了一下说道： “根据你的说辞，你只是道德上没有底线。 我们没有你违法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带你一起回警局，我们得先去收集你违法犯罪的证据。” 江涛这话说的就非常有技术含量了。 孩子妈妈那边没有证据，不代表赵煜这边没有证据。 很明显赵煜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雷宇。 想要去看守所蹲着，保证生命安全。 这一点，赵煜在交代问题之前就已经说过一次了。 江涛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赵煜的反应。 果然赵煜有些慌乱的站起来： “我违法了呀！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之发生关系，这是强奸啊！” “这件事情我们会去调查的，一旦有你违法犯罪的证据，我会回来抓你的。” 江涛作势又要走，却再次被赵煜喊住。 “别走，你要的证据，我手机里有，你们还是把我带回去。” 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这话一点都没错。 其实赵煜不是没想过去国外躲一阵子，但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靠谱。 一个是基于他对国外的了解，到处都有枪击案，一不小心就吃花生米了。 至于国内，他不确定自己能找到比雷宇别墅还要安全的地方。 湖光山色别墅区的安保，他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虽然他自己没有住在那里，但是他有朋友住在那里，并且他也去过雷宇的家里。 雷宇在那里都被人悄无声息的弄死了，那凶手想要弄死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 穷人拼起命来，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能想象出来的。 所以他非常急切的想要去监狱里，待个三年五载，等到凶手被抓起来了，他又可以继续当他的富豪了。 第370章 下午四点多钟的太阳，却感受不到温暖 江涛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靠近赵煜。 看着江涛一点点的靠近，赵煜再次后悔了。 自己真的是被打糊涂了，等到江涛走了之后，自己随便找个派出所投案不是一样能被抓起来。 即使凶手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弄死自己？ 为什么要再去招惹这个煞星？ 赵煜害怕的往沙发角落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 “江涛，江铐……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李莎跟佟伟杰也有些紧张的看着江涛。 虽然眼前的赵煜可恶至极，但是再打可能要重伤了，到时候可不是脱警服能了事，严重点是要坐牢的。 江涛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 赵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往后缩了一下，很显然是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只是当耳光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赵煜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江涛依然摊开的手掌，有些迷茫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我自己将脸凑上去？ 我告诉你江涛，我赵煜还没有这么贱！” 江涛都快被整笑了，什么叫将脸凑上去？ 赵煜可能脑子被自己打坏了。 “手机，你说你有证据在手机里，手机给我！” “哦哦哦……”赵煜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江涛。 只是再也没敢在看近在咫尺的江涛。 赵煜现在就想将地球掏个洞，然后一直生活在地球中心，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这比刚刚自己被打服还要丢人。 江涛接过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他没有去检查，也不想去看所谓的证据。 这手机回去之后直接交给周静处理就行。 只要这里面有证据，周静一定能找出来。 江涛拿出自己的手铐，一把拉过赵煜，按在茶几上就铐了起来。 “强奸是你自己说的，证据也是你上交的。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看手机里面的证据。 但是我依然要用对待犯罪嫌疑人的态度对待你。 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办案。” “嘶嘶嘶……哎呦哎呦……” 赵煜左脸被按在茶几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脸被江涛抽的肿老高，并且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么往茶几上一按，不疼就有鬼了。 电视里那些自首的人，都是从前面上手铐，并且警察都客客气气的。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被反铐，还被按在茶几上？ 赵煜默默在心里又记了一笔，江涛说的再义正辞严，也遮掩不住他公报私仇的目的。 李莎跟佟伟杰，见江涛没有再动手，也是松了口气。 至于上手铐的时候，动作暴力了一点，那都不算事，万一这个赵煜准备跑呢？ 要是赵煜知道这几个警察心里在想什么，高低还要吐口老血再走。 江涛将铐好的赵煜丢给佟伟杰，带着两人就往一楼走去，没有丝毫的遮掩。 正在一楼接待的小叶，看到江涛下来，对着江涛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但是她目光往后移动，看到被佟伟杰押解的猪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 被压着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赵经理，只是脸为什么肿成那个样子了？ 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可能是摔的，也不可能是马蜂叮的，那么？ 想到这里，小叶看江涛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回去之后应该跟老头子说一声，这个慈善基金会可能要出什么大事了。 别到时候将自己家人给牵扯进来了。 前有岳爱国，后有赵煜，那个警察好像还是为了雷宇的事情来的。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事，小叶没有心思去了解，只要不将自己老头子给牵扯进来就行。 原本正在申请救助资金的两个队伍所有人，全程目送江涛等人出门。 直到江涛等人走出大厅，依然没有人说话。 只是他们原本那希冀的眼神又黯淡了一分。 虽然他们不认识被打成这样的赵煜，但是能被三个警察戴着手铐押解出门，稍微有点智商的都能想明白。 爱儿慈善基金会，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干净。 佟伟杰开车，江涛带着赵煜坐在后排，车子启动缓缓往市局方向开去。 直到车尾灯都看不到了，停车场一台面包车后面，才缓缓走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江涛等人在赵煜办公室门口见过的那个女人。 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就是想看看警察来找赵煜到底有什么事。 她甚至还想过，等那些警察出来，要不要跟他们说一下自己的遭遇。 只是看着赵煜被打成那个样子，还被警察带走。 女人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在她心里是非常厌恶赵煜那个王八蛋的。 但是心里却又有点慌。 爱儿慈善基金会，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一旦赵煜被抓了，那么小宝的下一期医疗费该怎么办？ 重新换一个禽兽，还是幻想有真正的天使会降临。 这一刻，女人的心乱了，她有些后悔看到这一幕了。 她甚至都想过，要不要去警局给赵煜当证人。 跟小宝的生命比起来，什么身体，什么尊严，统统不重要。 只是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面停留一秒，就被她否定了。 既然警察已经关注到这边了，自己作为被害人，还要去捣乱的话，那真是活该被欺负到死。 “如果这个世界没能照顾好小宝。 换个世界，我一定要照顾好他！” 女人嘀嘀咕咕，甚至有些疯癫的说着一些胡话。 下午四点多钟的太阳，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温暖。 女人有些踉跄的抱着怀里的申请资料，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走去。 星沙市公安局门口，江涛深深的看了一眼门头上那个威严的国徽，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不舍。 这时候他的热血也冷静了下来，因为他自己心中非常清楚，需要承担的后果。 被佟伟杰押解着的赵煜，看着江涛对着国徽发呆。 他眯缝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气。 只是眼睛肿的太厉害了，一大部分的杀气都被他自己的眼皮子给挡住了。 第371章 经验丰富的大定警官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江涛拿出敢死队的气势，押着赵煜往重案组一组走去。 此时，王旭正在办公室里面忙的不可开交，将手底下的工作人员指挥的团团转。 陆明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王旭办公室里面，没有催促，也没有打扰。 终于将手里的事情稍微理清楚的王旭，终于还是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陆明喊道：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先回去？ 我这边忙的很，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你。” 这句话王旭已经跟陆明说了三次了，但是陆明就好像听不懂一样，每次都只重复一句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雷宇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好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陆明再次重复说着这句话。 王旭一拍额头，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 一切要等明天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确定。 “那没关系，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主要就是想跟着你学习一下尸检方面的知识。” 陆明是真的这么想的。 因为这一次雷宇的尸体，陆明通过中级法医学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 包括陆明在收集尸体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问题。 雷宇的整具尸体，没有任何外力痕迹。 排除突发疾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人下毒。 但是雷宇的尸体从表面看，也没有看出任何中毒的现象，但是不排除时间太长中毒迹象不明显。 最有可能给雷宇下毒的地方，就是雷宇浴室里面的那瓶红酒。 但是陆明仔细的用自己超强嗅觉闻过，也没有闻到毒药的气味。 只是那半瓶红酒，就那么敞开放了十多天，不排除毒药挥发的缘故。 所以陆明现在非常想搞清楚，雷宇到底是怎么死的。 至于他从雷宇别墅带回来的监控录像，按照周静的估计，需要三个小时。 事实上20天的监控录像，陆明只用了两个小时就看完了。 原因就是，20天时间，雷宇的那个别墅。 除了雷宇，就只有那三个清洁工，在半个月前进去过一次。 那三个人就是今天报警的三个人，并且雷宇的酒柜那里专门有个摄像头。 陆明将半个月前那三个清洁工打扫酒柜的视频一帧帧的看过，没有任何的异常。 所以陆明暂时排除了那三个人的嫌疑。 王旭见陆明就跟个牛皮糖一样，有些恼火。 “你在这里真的影响我们工作了。 你一个重案组的组长，就在这坐着，你看看我手底下的这几工作人员都紧张的不行了。 这个案子也不是只有我这边有突破口啊！ 要不你去许宏那边……” 王旭的话还没有说完。 陆明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这个举动直接将王旭给看懵逼了。 他这套说辞，已经说了两遍了，对陆明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怎么这次，话都没有说完陆明就要走？ 王旭一头雾水，但是好歹这个煞星不在这里催了，也算是省事了。 陆明突然站起来，主要原因，就是他通过蜜蜂的视角，看到了市公安局门口的那一幕。 江涛等人回来，陆明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江涛押着一个头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人回来。 并且看江涛那个神情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李莎跟佟伟杰的表情，也侧面反应了这个问题。 陆明意识到，好像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因为那个猪头脸，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只是陆明不清楚，到底是江涛三人中的谁，将人打成这样，还将人带回来。 其实不管是谁打的，这件事情都小不了。 所以陆明没有时间在王旭这里耗着了，甚至连说句再见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陆明要马上回重案一组处理这件事情。 陆明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需不需要通知韩勇刚或者白凯南。 考虑再三，陆明还是决定先自己处理，要是没处理好，再上报也不迟。 陆明率先回到重案一组，看着大办公室忙碌的景象，陆明板着脸大吼一声： “这个江涛实在太不像话了，喊他出个外勤，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江涛要是回来了，让他第一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看他这副组长是不想干了！” 吼完之后，陆明不顾大家迷茫的眼神，重重的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 原本气氛火热的大办公室变的针落可闻。 所有人看着陆明的组长办公室，脸上全是莫名其妙。 没有人明白陆明为什么发火，并且理由还这么的奇葩。 陆明办公室的门，关上还不到三分钟，江涛押着赵煜一马当先的进入大办公室。 后面紧跟着李莎和佟伟杰，神色十分凝重。 众人看看江涛那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再看看赵煜那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陆组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什么消息，才故意说的那番话。 看到眼前的情况，李大定是最有发言权的。 一个是他那嫉恶如仇的性格，另一个就是基于对江涛的了解。 如果不是那个猪头人，做的事情实在太丧尽天良，江涛一定不会在执法的过程中打他。 至于李大定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猪头人是江涛打的，看江涛那表情就明白了。 李大定看到那个猪头人想要开口说话，立马高声喊道： “江涛，陆组让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去他的办公室，他这次发了很大的脾气。” 李大定的这番话，把江涛给说愣住了。 什么情况陆组就发很大脾气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发什么脾气？ 就在江涛发愣的时候，李大定再次开口： “还发什么愣？ 快点进去啊！” “哦哦！” 江涛答应一声，就准备将赵煜丢给李莎，让她带去审讯室。 “带着他一起去！” 李大定是何等的经验丰富，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当着那个猪头人的面处理。 一旦江涛率先跟陆明沟通，那么不管陆明怎么处理，那个猪头人都不会满意。 因为当初韩勇刚就是当着张硕的面，将自己下放星南派出所，那件事才了结的。 事后韩勇刚还专门跟李大定说过为什么这么处理。 第372章 这个地球我已经快待不下去了 江涛有些忐忑的带着赵煜，往陆明的办公室走去。 李莎两人也立马跟了上去，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江涛一个人的事。 他们俩也是当事人，至少是见证者。 只是他们记得没有人跟陆明说过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明却好像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既然陆明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四个人进入办公室之后，还没来得及站稳。 办公桌后面的陆明就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 “把门关上，丢人！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将嫌疑人打成这个样子，我会让你们接受到应有的惩罚。 还有没有一点纪律部队的样子？ 啊？” “咔嚓！”陆明的咆哮声还没结束，佟伟杰轻轻的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虽然是关上了，但是那源源不绝的呵斥声，还是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大办公室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陆明发这么大的火。 经验丰富的李大定见众人呆滞的样子，拍了拍手喊道： “行了，我相信这件事情，陆组会处理好的。 大家安心工作，该干嘛干嘛……” 喊完之后，李大定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他心里对陆明是非常有信心的。 至于陆明大吼大叫，那肯定是做给猪头人看的。 要是真的想秉公办理，地点就不会放在他的组长办公室，并且早就上报了。 陆明见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骂的更来劲了。 “你们作为人民警察，殴打嫌疑人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在给警察队伍抹黑。 我不管你们谁动的手，既然是你们三个一起出的任务，那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听着陆明的咆哮声，江涛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但当时那种情况，换谁来都忍不住好吗？ 只是他们没有反驳，因为他们跟李大定一样，非常相信陆明。 戴着手铐的赵煜，虽然脸上还肿痛的厉害。 但是听完陆明这番话，心情还是无比的舒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才是他印象中的警察，只讲纪律，不讲人情。 “嘶嘶嘶……” 赵煜小声的吸着气，刚刚嘴角弧度有点大了，牵扯到了伤口。 疼完之后，赵煜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涛，随即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明，希望他再多骂几句。 陆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继续对着江涛等人火力输出。 “我不管他犯了什么罪，这都需要由法律去审判。 即使他杀人，或者制毒贩毒，又或者偷卖国家机密文件，就算他是一个间谍……” “不是，这位领导，你先等一下！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你那里，即使、或者、又或者、就算一下，我就变成间谍了，你要是再来两下，这个地球我就待不下去了。 我就是一个强奸罪，你别给我弄这么大，我背不起这么大个罪名。” 赵煜脸上的表情都纠结成为一团了，本来就肿胀的脸，这下更没法看了。 他要不是出声打断，还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组长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啊啊？哦哦哦哦……你就是一个强奸犯是？ 好的，我知道了！ 感谢你提供的素材！” 陆明对着赵煜点点头，随即又转向江涛三人。 “即使他是一个强奸犯，或者聚众淫乱，又或者他强奸的是未成年少女，就算他强奸未成年少女致人死亡……” “等一下！” 赵煜连忙出声打断。 “你们年轻领导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陆明一摆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在教自己手底下的人怎么办事，你动不动就打断，我这怎么教？” “我不打断不行啊！ 再让你这么说下去，我可能一颗花生米都不够了。” “这个你放心，在我们华夏，不管你犯了多大罪，都是一颗花生米，一般情况下，不开第二枪。” “不是，我话的重点是多少颗花生米吗？ 是我没有犯这么严重的罪。” “我知道，我这不是比喻、假设、就算吗？ 不管你犯了什么罪，都不是他们打你的理由。 你应该被法律制裁，到时候该关押关押，该枪毙枪毙。” 赵煜有些绝望了，这怎么还解释不清楚了？ 这花生米还绕不开了咋滴？ 原本江涛三人内心十分忐忑。 陆明有句话说的没错，不管他们三个谁打的人。 他们是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嫌疑人被打了，他们三个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听着陆明跟赵煜一直在斗嘴，原本的忐忑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现在非常难受，想笑不敢笑，憋的太难受了。 陆明见赵煜不再还嘴了，装模做样的围着赵煜转了个圈。 嘴里还发出“滋滋滋滋滋”的声音，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 赵煜有些被陆明给绕进去了，并且看着陆明的那个样子，有些发毛。 “这位领导，我被你手底下的人打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叫我的律师过来处理。” “我当然是能处理的，我刚刚就是在观察你的伤势。 根据我刚刚初步观察的结果，你的牙齿完好，你的耳膜也是完好的。 只是脸有点肿，估计是软组织挫伤。 如果你去医院做伤情鉴定，这种级别的伤，应该属于轻微伤，过十天半月自己就恢复了。 根据你的伤势，我决定对将组长三人做出顶格处罚，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我被打成这样，只算轻微伤？”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断，你可以申请去医院做伤情鉴定。” 陆明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顶格处罚是什么处罚？” 赵煜没有去纠结伤情等级，反而对顶格处罚有些感兴趣。 陆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根据《华夏治安管理法》第四十三条规定。 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你这个肯定不能按情节较轻来处理。 我决定将他们三个都送进去关十天，并且每人罚款五百，然后还要赔偿你的医疗费用。 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第373章 陆明的手段 “呵，呵呵……” 赵煜不停的冷笑，他都被陆明那一本正经的小表情给气笑了。 “我这辈子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你做为他的领导，给我这么一个处理方案？ 你是不是当我傻？？” 陆明的演技不愧是得到毒贩验证的，着实有一定的可取之处。 听着赵煜的笑声，陆明也跟着咧嘴笑。 好像双方都很满意这个结果一样。 听着赵煜接下来说的那些话，陆明的笑容不见了，转而变成茫然，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刚刚不是都笑了吗？ 你不满意你笑什么？” “我那是满意的笑吗？ 我那是冷笑，你懂不懂什么叫冷笑？” “也就是说，你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对吗？” “当然不满意！ 我都准备进去待年了，他们就进去十天？ 我是缺那五百块的人?” 听到赵煜这么说，陆明暗自松了口气。 他真怕赵煜一口给答应下来了。 其实这个处罚对于江涛等人来说，还真的就是最重的。 一个在职的警察，因为纪律问题，被看守所关押十天，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也就结束了。 即使江涛等人不会被开除公职，也是冷板凳坐到死的结局。 因为重用这种履历上有污点的警察，领导会慎重慎重再慎重。 除非你有不可或缺的优势，不然是不可能再被重用了。 陆明排除了这个最大的雷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开始办正事了。 “你的这个事情，要说严重，确实有点严重，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要说不严重，其实也就那样，你去鉴定一下，真的只是轻微伤。 我这边作为他们的领导，对于他们做出来的这个事情，感到非常的抱歉。 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这边决定将手里的这点权利，用到极致，尽可能的给你消消气，你看行不行？” “你这话说的还算有点诚意，你先说说看，你能给出什么样的处罚？” 陆明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仿佛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一般。 “鉴于他们这一次殴打嫌疑人，我以重案一组组长的身份对他们做出如下惩罚。 分别给我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必须要手写的那种，不然他们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停职，必须给我停职！ 鉴于他们违反了警队的纪律，三个人同时停职一个月，好好反省这一次的错误。 道歉，必须要登报道歉！ 将你们之间的冲突写清楚。 将他们为什么打人写清楚。 然后深刻的道歉！” 赵煜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陆明，这个年轻人说话，看似诚意十足，实则没一条有用的。 当陆明说到最后登报道歉的时候，赵煜都准备同意了。 结果陆明画风一转，必须写明原因再道歉，这原因能写吗？ 写上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星沙市混？ 赵煜大度的摆摆手： “道歉就算了，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们生意人，只注重利益，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情，没有必要这么在意。” 江涛三人看陆明的眼神都快要放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天才。 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需要给赵煜道歉，即使是私底下都做不到。 没想到陆明这么轻易的就化解了这个难题，并且陆明连事情的过程都没有了解过。 陆明装作佩服的看着眼前的赵煜： “原来是生意人，难怪这么大度！” 陆明先是吹捧了一句，随即问道： “那对他们的处理，就按我说的来?” 赵煜被陆明这么七拐八绕的，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 很明显他对江涛打了自己，只需要受到这么轻微的处罚有些不满，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他生意做的大，但毕竟不是体制内的人，根本不了解，到底要给江涛什么处罚，才能让他最难受。 于是赵煜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我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这么处罚他们实在太便宜了。 最起码加十倍才行！” 赵煜狮子大开口，静静的看着陆明会怎么应对。 他本以为陆明会跟他讨价还价，却是没想到，陆明根本就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你是受害人，这点要求必须满足。 同时我觉得你的要求还是有点太保守了，可能没办法给他们太深刻的教训。 我建议他们每人两万字的检讨，写好之后还要交给你看一下，必须你满意才行，你觉得怎么样？” 赵煜两眼放光： “有道理，必须我满意才行！” “还有十个月的停职，也有点太短了，我感觉他们打了你，还给他们放十个月的假，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我建议永久暂停职务，直到你满意为止，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 赵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对陆明的处理方式非常的满意。 难怪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能当组长，办事果然有一套， 我觉得你这个方案非常好” 说完赵煜还用阴恻恻的眼神，看着江涛三人，现在你们的生杀大权都握在我的手里。 只要我一天不满意，你们就相当于被开除了。 陆明也非常满意，人都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满意，我就弄到你满意为止。 “李莎，你去拟一份调解协议，在我的见证下，你们双方签字。” 李莎点点头就出去了，他非常满意陆明处理的结果，至少不用给这个恶心的人渣道歉。 江涛佩服的看着陆明，原本一个严重违纪的事情，江涛都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 没想到被陆明这么一搓一揉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纠纷事件。 两万字的检讨，对于江涛来说，不算什么困难。 至于停职期限，江涛跟陆明想到一起去了，人都在我手里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同意。 江涛有自信，在陆明手里，赵煜这种麻瓜最多明天就能同意。 夸张点可能今天晚上下班之前，赵煜就会同意。 佟伟杰看着陆明的眼神都发光，难怪陆明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组长，不仅仅是办案手段。 处理事情的手段，也是自己拍马都赶不上的。 他原本一直想的就是跟江涛一起承担这件事的后果，没想到被陆明这么轻松就化解了。 第374章 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各怀心思。 只是气氛跟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现在看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对陆明的这个处理意见很满意。 陆明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让赵煜挑不出毛病来的同时，还保护了江涛等人。 很快李莎将陆明刚刚说的调解方案，打了九份拿了进来。 一式三份，赵煜跟江涛三人，分别签署了调解协议。 剩下的一份由陆明代表市公安局代为保存。 协议签署完毕，陆明的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不用来上班了。 好好在家里给我写检讨，直到我们猪头人……” 陆明有些高兴，一时间说秃噜嘴了，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随即一脸歉意的看着赵煜问道： “这位同志，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煜明显感觉到被人贴脸开了个大，但是又没有证据。 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赵煜，学霸点读机的董事长，同时还是爱儿慈善基金会的经理。” 陆明点点头，继续说道： “直到赵煜董事长原谅你们为止。” 赵煜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他的笑容都还没完全绽开。 陆明就继续说道： “现在你们的矛盾纠纷已经处理完了。 接下来，我要调查你违法的事情，我现在带你去审讯室，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我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调查。” 随着陆明的话音落下，赵煜的优越感一瞬间就没有了。 因为陆明跟江涛一样，用押解犯人的方式推着他往前走。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全程都被反铐，这会手腕估计都红了。 好在陆明将他带入审讯室之后，让江涛把反铐他的手铐给解开了。 还没等赵煜松口气，陆明又将他的手，铐在了审讯椅上。 “哐当”一声，审讯室的门被关上，留下了猪头一般的赵煜在审讯室里凌乱。 赵煜望着被关紧的审讯室房门，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赵煜这才想起，他进入警局这件事情好像没有告诉身边的任何人。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陆明带着江涛，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李莎跟佟伟杰都在那里等他。 这一次陆明没有去坐他的组长办公椅，而是坐在自己最喜欢的沙发上。 “我明白，这个赵煜肯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要不然以你们三个的性格，他不会被打成那样。” 还没等他们三个开口解释，陆明率先表态。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了。 要是你们手里没有能拿捏他的把柄，那很有可能，你们真的要一直休假了。” 江涛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他们两个全程都没有动手。” “哼！” 陆明冷哼一声： “不要给我逞英雄主义，他们没有阻止你，就应该跟你受一样的处罚。” 李莎也站出来说道： “江组，我觉得陆组说的有道理，如果你不阻止我，上去打人的就是我了。” 佟伟杰附和道： “我没有去拉你，反而给你将门关上了，我的态度还不明显吗？ 其实这事，不管换哪个警察来，都很难忍得住不揍他？ 他做的那是人事？ 畜生都做不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陆明一摆手说道： “你们别在这里互相维护了，我肯定是站你们这边的，现在需要处理的是怎么拿捏赵煜。 江涛，你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给我讲一遍。” 江涛微微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十分钟左右，就将事情讲的明明白白。 并且还着重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动手。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根据赵煜自己的说法，他手机里面有他自己的犯罪证据。 用我的这身衣服，换他被关年，也不算亏！” “不算亏……”陆明学着江涛的语气嘲讽了一句。 “用你们三个的前途，换一个垃圾坐五年牢，在我看来亏大了！ 并且听你的口气，他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雷宇，想去看守所躲躲风头是？” 江涛疯狂的点头： “我就是利用他的这个弱点，才拿到他的手机。” “他手机呢？” “在我这里，还没来得及交给周静，我不想看里面的证据。” 陆明点点头，不用想也知道，这台手机里面会有一些什么内容。 “你们最好祈祷这台手机里面，有什么炸裂性的证据。 赵煜的期望是三到五年，如果能弄个十年八年的证据，估计你们最多一个月就能来上班。 如果能弄个十五年以上，那你们就不需要放假了。 本来我是准备让韩支去查一下他的公司，有没有什么经济犯罪。 最好是能逼迫他们就范的那种，现在我们先试着自己解决。” 陆明接过江涛递来的手机说道： “我作为组长，必须说到做到。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可以下班了，具体上班时间，我会再通知你们。 如果我能在24小时之内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你的事情就过去了。 如果解决不了，那我只能上报，希望你们能理解。” “陆师弟，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李莎甜甜一笑，率先走了出去，他对陆明是无条件信任的。 “陆组，我也相信你。”佟伟杰对着陆明点点头，也出去了。 江涛一脸轻松看着陆明： “别有太大的压力，当我动手打他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 我相信他们两也一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就算我被开除了，还能陪我的思瑶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 “最后一句可以不用补充，圆润的滚蛋！” 陆明笑着骂了一句。 待到三人都走了之后，陆明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散去。 陆明看着手里这个白色的手机，喃喃自语： “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处理。 希望这个手机能给我一个惊喜！” 陆明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对着大办公室里喊了一句： “周静，带着你的电脑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最新任务！” 第375章 天真的赵煜 周静抱着电脑进来，陆明开口说道： “放我办公桌那边，我先给你同步一下这个案子的最新进展。” 说完之后，陆明掏出那个白色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这台手机里的证据，估计能判赵煜年左右。 但是我需要的远远不止于此。 我需要你找出他手机里面被删除的所有资料。 至少两年以上，最好五年左右的所有违反犯罪的资料，全都给我扒拉出来。” 陆明说的霸气无比，周静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恢复这台手机十年前被删除的资料？” 陆明一脸惊喜的看着周静，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周静就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只是一个信息学的硕士，不是圣诞老人，更不是观音菩萨！ 你交代任务能不能靠谱点，别跟许愿一样？” “啊？”陆明微微有些尴尬。 “这很难吗？” “请你把吗字去掉，非常的难。 你要五年左右的资料，首先要保证赵煜五年没有换过手机。 如果他换过手机，谁来都没用，并且他也不可能将他以前用过的手机交出来，除非去他家里搜。 就算他没有换过手机，也需要他手机的资料覆盖的不要那么严重。 如果他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没事就喜欢拍点那种视频，那我估计两年都悬。” 陆明有些不自信的嘟囔道： “是不是你的技术不过关啊？ 我看那些短视频里面的电脑高手，动不动十年前不小心被删除的照片都能恢复。 那种硬盘都生锈了，里面的资料都能扒出来。” 周静都被气笑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么厉害，还轮得到我来吃这碗饭？” 陆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他觉得周静说的有道理： “行！ 你尽力而为，最好能在24小时之内将数据恢复。” 周静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陆明的组长办公椅上。 接上网线，就准备开始工作。 只是事情刚刚开始，周静就停了下来。 一旁的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 才开始就碰到问题了？” “你不是说这个手机是赵煜主动交上来的吗？ 你去问一下手机密码，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陆明点点头就出去了。 不到三分钟，陆明再次推门走了进来。 赵煜十分配合的将手机密码告诉了陆明。 天真的赵煜还以为陆明只是想将他手机里面的那两段视频拷贝出来。 殊不知陆明真正的目的，是挖他老底。 陆明的办公室里，周静开始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陆明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根据赵煜的说法，雷宇肯定是被人谋杀的。 陆明相信赵煜这句话没有说谎，不然赵煜也不会被吓到要自己举报自己的地步。 四十多岁的雷宇，还处于壮年，凶手杀掉他，并且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外力痕迹。 案发现场，雷宇没有挣扎，身上也没有被电击的反应。 至于自杀，或者被心理学操控，根据赵煜的说法，雷宇十分热爱生活。 陆明根据对雷宇尸体的初步勘察，加上赵煜的话。 陆明推测雷宇被人下毒的概率非常大。 只是凶手是如何下毒的，毒又下在哪里？ 真的是那瓶红酒有问题吗？ 凶手真的如赵煜所说是被雷宇欺负过的其中一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陆明有些恶心。 要不是这个案子出了人命，命案必破。 并且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陆明都不想查下去了，赵煜这种人都该死。 雷宇还是带赵煜入门的人，可想而知，表面和善的雷宇，私底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垃圾。 就在这时候，陆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韩勇刚的声音： “陆明你上来一趟。” 韩勇刚的话语，简洁而明了。 本来陆明见这时候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还准备下楼吃鱼，这下计划泡汤了。 韩勇刚办公室里，陆明还是坐自己经常坐的位置。 韩勇刚已经提前泡好茶在等着了。 陆明轻抿一口问道： “韩组，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韩勇刚没有说话，而是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递了过去。 陆明接过一看，视频里是一个40多岁的男子，坐在一个类似新闻播报台的地方。 视频一开头就是炸裂的信息。 “大家好，今天只有巅峰没有雷宇，因为我刚刚得知消息，雷宇惨死家中。 从今以后雷雨电风组合解散。 以后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再给大家讲述，雷宇在爱儿慈善基金会发生的那些暖心的小故事了。 熟悉我们的老粉丝应该都清楚，雷宇这十一年来，一直都在持续的做公益，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爱儿慈善基金。 就连我，都受到他的感染，捐了不少钱，还跟着他去医院看过那些天真的孩子。 可以说雷宇挣的钱，最起码三分之一，全都用在了慈善上。 只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自己的家里。 今天本来是我们雷雨电风一起录制《人性之美》的时间。 但是我通过各种方式，都联系不到雷宇。 没办法，我只好去他家里找他。 去了之后才发现，雷宇家周围已经全是警察了。 我一打听才知道，雷宇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并且根据雷宇邻居的说法，起码死了十多天了。 也就是说，雷宇录制完上一次《人性之美》没过几天，就惨死家中。 根据我对雷宇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自杀的。 所以我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 而不是有什么忘恩负义的人，因为不满雷宇的捐助方案，从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好在我看现场的样子，星沙市警方应该挺重视的。 我真心希望警方能尽快给我们快媒570万粉丝一个说法。 同时也给广大的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视频里这个巅峰说的十分投入，显然非常的愤怒。 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为不满，这个社会消失了一个他心中善良无比的雷宇。 还是想要借助雷宇死亡的这个消息，狠狠的赚一波热度。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第376章 事情搞大了 截止陆明看到这条视频的时候，它的热度已经冲上了梦网热搜榜第八名。 只是这条视频从发布到现在一共也才三个多小时，就已经传播的这么广了。 根据点赞数来看，保守估计这条视频播放量起码也在五千万以上。 如果经过24小时的发酵，播放量上亿，冲进热搜榜前三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明点开视频的评论区，瞬间压力拉满 “星沙市刑侦支队，我们需要一个真相！” 点赞34万，评论7726条。 “星沙市刑侦支队，兄弟们上点压力。” 39万，评论8013条。 “我怀疑是雷宇老师资助过的家庭，可能对善款分配方案不满，从而将其残忍杀害，我以前听说过这类的案件星沙市刑侦支队。 点赞17万，评论4776条。” “雷宇老师一路走好，像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上天堂的，拜佛拜佛拜佛…… 点赞11万，评论2421条。” “你们别动不动就星沙市刑侦支队，你们就这么确定是谋杀？万一是意外呢？” 点赞17万，评论3117条。 “不了解事情全貌，不做评论，坐等官方公告星沙市刑侦支队。” 点赞8861，评论1125条。 ………… 陆明关掉手机，明显有些气愤。 韩勇刚看着陆明苦笑道： “现在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了？ 这件事情市局的高层都知道了，我估计省厅那边都应该收到消息了，我们这边压力很大。” “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瞎起哄，他们了解过雷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就在这星沙市刑侦支队？ 我觉得这个巅峰很有问题，他明显是故意在带节奏。 看似想给雷宇讨个公道，事实上他就是在博眼球，吸引流量。 我觉得我们应该将这个巅峰带回来审讯一下。” 陆明语气里明显透露着不满。 韩勇刚苦笑一声： “这个巅峰现在还真不能动他，一旦我们将他给抓起来，舆论只会更大。 到时候各种难听的话语都会出来。 一辈子都在做公益的雷宇突然死亡，警察不去调查，反而将巅峰给抓起来审问。 还有什么，星沙市警方无能，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那可就真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了。” 陆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个案子早上才发的，现在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案情进展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汇报，既然我人都过来了，顺便给你说一声把。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陆明讲了快半个小时，才将目前调查到的情况给韩勇刚说清楚。 顺便将自己的推测也说了一遍。” 韩勇刚听的是目瞪口呆，他没了解过这件事之前，还以为那个巅峰只是想借助舆论的力量给星沙市警方施压。 却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根据你的推测，你觉得那个赵煜说的是真的？ 凶手有可能就是被雷宇欺负过的其中一个女人？”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有很大的可能性。 所以我才说网上的那群人，在瞎起哄！” 韩勇刚无奈的点点头： “虽然目前所了解的情况，都指向其中一个孩子的妈妈，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用推测去跟公众解释。 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那么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们都应该快点将它调查清楚。 到时候我会在警方通告里面，将雷宇的所作所为给说清楚。 然后将证据拍在这些人的脸上，我很想看看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陆明面色有些纠结： “只是这个结局可能有点残忍！” 韩勇刚瞬间明白陆明指的残忍是什么意思，有些无奈的开口： “本来上面规定就是命案必破，更何况这件事已经搞大了。 现在不仅仅是我们警方的高层在关注这件事，还有上亿的网民也在等一个结果。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这个案子给破了。” “哼！”陆明冷哼一声： “这个叫巅峰的傻逼，他屁股最好是干干净净。 我这会没时间搭理他，等我有空了，我一定要将他查个底朝天。 蹭市公安局的热度，我希望他能扛得住反噬。” 韩勇刚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陆明： “你不要冲动，到时候跟江涛他们一个下场。” 陆明被逗乐了： “韩组，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个巅峰，能跟雷宇那种人渣混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能干净到哪去。 光用正常手段，我就能让他欲仙欲死！” 陆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一个是基于他对人性的了解，另一个底气，就来源于自己现在能调动的资源。 自从市公安局表彰大会结束之后，陆明在整个星沙市公安局，基本可以横着走。 只要陆明有需要，市局的资源都是随便他怎么用。 省公安厅表彰大会结束之后，这种现象更加夸张。 上面领导对陆明的宠溺，基本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韩勇刚听到陆明这么说，也是松了口气。 他心里十分清楚陆明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就怕他因为心中正义感太强，而做出什么违背组织纪律的事情。 江涛这么搞一下，韩勇刚完全兜得住。 如果陆明也这么来一下，韩勇刚就算有心也无力。 陆明的履历实在太完美了，又是风头正劲之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其实韩勇刚已经看出来了，对于这个案子，陆明已经不怎么想查了，于是韩勇刚说道： “你不要有什么压力，调查出案件的真相，是我们警察的天职。 不管事情的结果怎样，都应该交给法官去定夺。” 陆明苦笑一声，自己这点心思表现的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住韩勇刚这种老狐狸。 “放心韩组，明天开始，我会全力调查出案件的真相。 这也到了下班时间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下班了。” 韩勇刚点点头： “行！ 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377章 王旭的小傲娇 第二天早上，陆明五点半就起床了。 自从有了系统之后，陆明就很少失眠。 只是这短短几天这已经是陆明第二次失眠了。 上次是因为期待高级技能的效果，这次却是因为一个案子的结果。 陆明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开始下楼跑步，今天陆明足足跑了三十圈。 直到将自己累的开始流汗，才上楼洗澡。 其实韩勇刚的开导，多少还是有效果的。 目前这一切都只是陆明的推测，并且很多证据都还没有。 即使真相真的跟陆明推测的差不多，那也是凶手自己的选择。 洗完澡之后的陆明变得不再纠结，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尽快将这个案子的真相给调查清楚。 免得自己陷入无休止的内耗当中。 星沙市公安局门口，陆明刚刚吃完早餐，准备进办公楼，就看到王旭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出来。 陆明笑着打了个招呼。 王旭却是跟没看见陆明一样，微微一侧身就走了过去。 “老王！” 陆明的声音在王旭的身后响起。 王旭咬牙切齿的回头瞪着陆明，那眼神很明显，想说什么快说，我要赶着回家睡觉。 “你工作做完了吗？ 你就准备下班？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偷懒！” 陆明发现没事逗逗王旭真的很有意思。 王旭看着精神饱满的陆明，气的牙根痒痒。 但是因为要赶着回家睡觉，根本不想和陆明斗嘴，所以转身就走。 陆明见王旭好像真的是生气了，并且看他那对熊猫眼就知道，昨天晚上应该是忙碌了一晚上。 于是陆明快走两步，跟上王旭的步伐，笑着说道： “王科长辛苦了，我这看您太累了，想着给您提提神。” 见王旭还是不说话，陆明继续自言自语： “早上我发现小区门口，开了一家新的牛肉粉店，我刚刚去尝了一下，味道一级棒，要不我请你嗦粉？” “我要吃半斤牛肉！” 王旭冷冰冰的话语传出。 陆明稍稍松了口气，能回话就是没生气。 陆明胸脯拍的啪啪响： “没问题，别说半斤了，一斤都没问题。” “那就一斤，带路！” 陆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口袋，走在前面带路，就不该多这句嘴。 其实陆明并不缺这点小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主要是陆明身边，一个韩勇刚，一个江涛，都有些抠抠搜搜的。 跟他们在一起混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他们传染。 陆明之所以这么热情，就是想从王旭嘴里问出点线索。 有很多东西，光是一个报告很难写清楚，只有法医亲口说，才能将很多细节给说清楚。 两人五分钟都没走到，就来到了一家招牌挂着，兴农牛肉粉的店铺。 陆明轻车熟路的给王旭点了一碗米粉，并且加了半斤牛肉。 不是陆明太小气，主要是王旭就这么大个人，半斤牛肉已经足够他吃到撑了。 很多人饿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等到啃完一个牛指甲盖才发现前面只是幻觉。 这一切都被王旭看在眼里，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感觉自己吃不了一斤牛肉。 米粉上来之后，王旭风卷残云，不到十分钟，差点连汤都喝完了。 剩下一大盘的牛肉，开始慢慢的品尝。 陆明见王旭吃的差不多了，才笑嘻嘻的问道： “老王，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劳累了一晚上，作为你的领导我还是要督促你一下，多注意身体！” 陆明的声音并不小，这句话一出口，引来周围好几桌人的目光。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嘴里的米粉都还没咬断，直勾勾看着王旭，有点跃跃欲试。 陆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王旭却气个半死： “这里是谈事的地方吗？ 你在这扯着嗓子喊什么？ 一会回去的路上给你说！” “哦哦哦……”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奇怪的起哄声，带着笑意看着他们这桌。 王旭突然醒悟，好像自己的话也有点问题。 于是识趣的闭嘴，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本来王旭准备用二十分钟，好好品尝这盘刚刚炒好的牛肉，只是目前这个情况，不得不加快速度。 不到五分钟，王旭囫囵吞枣将碗里的牛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陆明跟王旭，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中，逃一般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爷终究还是缺少点勇气，没有找王旭打听有什么路子。 回停车场的路上，陆明率先问道： “看你这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有不得了的发现，快给我讲讲细节。” 王旭拿起刚买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原来我的注意力全放在雷宇的尸体上，我一直相信尸体给出来的线索才是最靠谱的，因为尸体不会说谎。 但是我来来回回折腾那具尸体，能用的检测手段，我全用上了，都没有找到雷宇具体的死因。 只能确定雷宇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12月18号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之间。 直到凌晨两点，那半瓶红酒的高效液相色谱 - 质谱联用技术（hplc-s）检测结果出来，我才找到一点思路。 我们利用质谱联用技术，将酒液里面所有的成分全都分离出来，发现了其中一个比较可疑的地方。 有一个微微凸起的波峰，跟酒液里面的其他物质有着明显的差异。 通过对比，我发现，那个微微凸起的峰，跟头孢类物质完全吻合。” 王旭说完之后，再次喝了一口水，脸上的傲娇不言而喻，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但是能在陆明这种刑侦天才面前小装一波，他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果然陆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不是震惊王旭竟然因为这点细节，发现了酒里面被加了头孢。 他是在震惊，自己的30年法医经验，竟然完全能听懂王旭说的质谱联用技术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自己的系统还有很多开发潜力。 陆明脸上保持震惊，适时问道： “那种细小的波峰凸起，换成一般的法医是不是就错过了，根本不会在意？” 听到这个问题，再看着陆明那震惊的小表情，王旭心中格外舒坦。 “那当然，要不是我曾经专门研究过头孢在质谱联用技术下的呈现形式，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细节。” 第378章 雷宇的死亡原因 陆明继续引导： “然后呢？ 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王旭被陆明勾起了谈话的兴趣，有些话题你得跟那种能提供情绪价值的人谈，才会比较有意思。 王旭脸上慢慢挂上了笑容，好像一晚上的疲惫都减轻了很多： “那时候我们虽然确定了，雷宇喝的红酒里面被加了头孢，但是凶手具体是怎么加进去的，我们并不清楚。 并且不是每个人喝了加头孢的酒，都会出现双硫仑样反应，所以我们后半夜都在围绕这两个疑点展开分析和调查。” 陆明猜测道： “雷宇浴室的那瓶红酒是09年的拉图？ 既然凶手想要将头孢弄进酒里，换木塞不太可能， 上面还有一层拉图酒庄专用的锡纸。 除非是用细小的针头从瓶口将头孢液体注入到酒瓶内。” 王旭兴奋道： “你分析的太对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瓶子肯定是没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盖子上。 我当时仔细检查了那个橡木塞，和最外面的那层锡纸外包装，确定上面的酒庄信息跟年份都能对得上。 那层锡纸也被雷宇给破坏了，没有发现孔洞。 但是，只要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雷宇对于红酒显然非常熟练，他在用开瓶器的时候，并没有将那个橡木塞给穿透。 我在橡木塞的底部中间位置，发现了两个极其细微的针孔，用肉眼很难分辨。 为了防止我是眼花看错了，我又将那个橡木塞放在显微镜下面看了一次。 在显微镜下面，那两个孔就非常的明显了。” 陆明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王旭，他佩服王旭这种入微的观察力。 这么多的细节只要随便忽视一个，那证据就有可能断了。 陆明适时捧哏： “之所以凶手要打两个针孔，是因为一个针孔根本注射不进去对？” 王旭一拍手笑道： “是的，你小子一点就通，比我手底下那几个人聪明多了。 有可能凶手还是先用的实心钢针，像钉木头一样，先打了两个孔。 然后再用空心的注射针头顺着打好的洞口插进去，再慢慢注入头孢。” 陆明谦虚的笑了笑： “既然知道凶手是怎么下手的了，那凶手是怎么确定雷宇喝了带头孢的红酒一定会出现双硫仑样反应的？ 也是因为凶手下的是头孢，所以你在给雷宇做尸检，包括对他的肝细胞进行高效液相色谱 - 质谱联用技术进行筛查时。 也没有发现他有中毒现象对吗？” 王旭越聊越投机： “你说的全对。 所以我在确定雷宇是因为出现了双硫仑样反应才死亡的之后。 我提取了雷宇的肝脏组织，采用生化分析。 并且我提取了dna使用了基因测序。 两项检测结果结合分析，发现雷宇的身体缺少了乙醛脱氢酶。 所以他喝了带头孢的红酒之后，出现了双硫仑样反应，连求救都来不及，就突然死亡了。 不得不说凶手设计的太巧妙了。” 王旭一脸感慨的说道，昨天晚上他虽然一晚上没休息，但是跟凶手在这种细节上的较量，却让他感觉很爽。 今天他之所以留下一纸报告就回家，就是想试下那份报告陆明能不能看懂。 但是今天跟陆明这一番讨论之后，才发现很多细节跟陆明讲起来根本就不太费事，显然是自己低估了陆明的能力。 “确实设计的很巧妙！” 陆明附和了一句，随即拍了拍王旭的肩膀说道： “老王，你劳累了一晚上，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祝你元旦快乐！” 陆明掉头就走，不再继续前往停车场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王旭看着陆明的背影气乐了，这小子，用人朝前就是王科长。 不用人朝后又变成老王了。 回去的路上，陆明仔细琢磨了一下，王旭给出来的证据。 有了这些，无疑将案件的进展往前推了一大步。 但同时也出现了两个新的问题。 为什么凶手能确定自己一定可以将那瓶红酒送到雷宇的手上，并且他还会喝？ 凶手是怎么确定雷宇身体里面缺少乙醛脱氢酶，所以选择用头孢下毒？ 陆明相信，只要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弄清楚，案件应该很快就能告破。 重案一组大办公室，李大定正在自己位置上津津有味的吃大肉包子。 “元旦快乐 ！ 大定警官。” 陆明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原本正在吃包子的李大定还准备给陆明回个笑脸，一听到大定警官四个字。 李大定将手里的包子全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 陆明走过去拍了拍李大定的肩膀,一脸贱兮兮的关心道：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元旦并不是很快乐啊?” “原本挺快乐的，看到你心情才变糟的。” 李大定没好气的回应道。 “吃包子必须配豆腐脑，那是灵魂，你这么干吃怎么快乐的起来？” 李大定吓的凳子往后挪了一下，满脸惊恐的看着陆明： “你们这边的豆腐脑，我刚刚分配到这边的时候吃过一回。 甜不拉几的，差点没把我齁死！ 从那以后，我吃包子就是干嚼。” 陆明被噎了一下，也没有强劝，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跟他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非常难以改变。 “江涛他们都被停职了，今天有个事要交给你去办。” 陆明没有再继续跟李大定扯淡，而是进入了正题。 李大定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 “我记得你小子情商是很高的呀？ 今天怎么回事，说话这么直来直往了？ 什么叫江涛他们被停职了，才有事让我去？ 你的意思，要是江涛他们还在，这事就轮不到我呗？” “我们兄弟之间，还需要情商这个东西？ 有什么事不都是直来直往的吗？” 陆明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想要高情商的说法是？ 今天这个任务，我想来想去，只有大定警官你能掌控的了局面。 所以，拜托了大定警官！” 李大定满意的点点头，喝了口水，将嘴里的包子给咽了下去： “说说看？ 如果我心情好，就帮你跑一趟！” · 第379章 再审赵煜 陆明看着李大定现在的样子，感觉十分的顺眼。 少了以前那股凶戾之气，多了一丝生活气息。 感觉最近一段时间，黑豹师姐对于李大定的改变还挺大的。 “好好好！”陆明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调整了一下状态，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这边得到的最新消息，基本能确定雷宇的死亡时间是12月18号的下午六点，到凌晨十二点之间。 他浴室的那瓶拉图红酒里面，被人用针头注入了头孢。 他的死亡原因，头孢就酒，说走就走。 雷宇别墅的录像，我昨天全看了一遍。 他经常开的一台车就是奔驰s600，他12月18号晚上730回家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我需要你将这台车的行车记录仪找出来。 根据雷宇生前的行车路线，找到他那瓶酒是在哪里买的，或者是谁送的。 “行，这事就交给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李大定胸脯一拍，笑着说道。 有了李大定的保证，陆明也就放心了。 李大定负责找出那瓶酒的来源。 陆明负责找出为什么凶手能确定，雷宇缺少乙醛脱氢酶。 到时候两边的结果一碰，基本上就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陆明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周静正趴在办公桌上睡的正香。 陆明没想到，这都快八点了，周静竟然还在睡觉。 难道她也加了个通宵？ 陆明小心翼翼的将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周静这才从办公桌上缓缓抬起头，实在是太尴尬了。 其实陆明推门的时候，周静就已经听到声音了。 如果自己突然抬起头，应该会吓着陆明，不用想现在的样子也非常憔悴，于是周静只能继续装睡。 等到陆明将门重新关上之后，周静才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阳光，开始疯狂整理自己的面容。 五分钟之后，周静拉开办公室的门，捂着脸往洗手间跑去。 十分钟之后，周静有些尴尬的推开了陆明的办公室门。 沙发上的陆明站起来笑着问道： “昨天加了个通宵？” “其实也没有通宵……凌晨两点左右就弄完了，只是太晚了就没回去。” 周静吭吭哧哧的解释道。 “辛苦了！ 赵煜手机里的东西，全都找出来了吗？” 听到陆明提起这个，周静的脸色有些涨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反正语气不是很客气。 “跟你猜想的一样，那玩意就是个人渣。 他手机里面保存了两段视频，两段视频不是同一个女人，都在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只能从女人的表情上看到不情愿，视频内容并没有什么威胁或者求救的话语。 如果有需要，只能去找视频里的女主角出庭作证才能定强奸。” 陆明点点头，示意周静继续说。 “我恢复了他手机里被删除的视频一共14个。 其中有8段视频拍的都是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3个月前，8个月前，还有15个月前，各有一段视频，是多人运动的。” 陆明冷声问道： “多人运动是几个人？” “三次都是雷宇跟赵煜，至于女方，两次4个，15个月前的那段是两个。 他们好像是在模仿什么电影，画面跟内容都特别恶心。” “嘭！”陆明右手猛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吓的周静一哆嗦。 陆明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周静： “人一旦邪恶起来，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我已经极力低估他们的下线了，没想到我还是太天真了。 周静师姐，你再辛苦一下，我现在要再次提审赵煜，你帮我做下记录。” 陆明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把江涛他们昨天签署的那三份协议拿了出来，气冲冲的往审讯室走去。 周静一言不发，拿上自己的电脑就跟了进去。 赵煜昨晚上就在审讯室里面睡的。 虽然没有人对他一直审讯，但是这十几个小时，是他这辈子过得最难受的一段时间。 一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还有一个就是，坐在审讯椅上面睡觉，怎么都睡不着。 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被允许活动一下，剩下的时间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整个人难受至极。 看到陆明气冲冲的推门进来，赵煜的眼色微微一亮。 还没等陆明坐下，赵煜就迫切的问道： “陆组长，能不能将我提交到看守所那边，最起码那里还有张床。 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直被铐着实在太难受了。 另外我需要联系我的家人，和我的律师。” 一上来赵煜就提了一堆的要求，这是他坐在审讯椅上，思考了十多个小时，想到的需求。 陆明将手里的文件往办公桌上面重重一拍，看着赵煜那狼狈的样子，冷冷一笑。 “我昨天拿到你的手机之后，就已经让人跟你老婆联系了，只是你现在不能见她。 至于你要找律师，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赵煜疯狂的点头： “多谢陆组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赵煜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去看守所，这个什么审讯室，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陆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赵煜： “经过12个小时的努力，我们信息科的同事，将你手机里面所有删除的视频，全都还原了！” 陆明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赵煜耳里却是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硬了。 赵煜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陆明，好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就好像一条被丢在岸上的鱼，双眼外突，冷汗刷刷直流。 “不可能！ 你们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赵煜一边疯狂的摇头，一边大叫，脸上眼里，全都是不甘心。 这是他最害怕的一点，还是他平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的。 他之所以想要找律师，就是想将自己的手机要回来，希望警察没有想到这方面。 他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是一直在害怕和后悔。 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第380章 江涛复职 陆明看着被吓的浑身哆嗦的赵煜，用极其厌恶的口气说道： “一条三个月前，一条八个月前，还有一条十五个月前拍摄。 这三条视频，都是你聚众淫乱跟轮奸的证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瘫了，赵煜彻底瘫在审讯椅上。 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双腿往下流淌止都止不住。 现在赵煜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机能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周静有些嫌弃的捂了捂鼻子，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陆明。 这股味有点大，她有点待不下去了。 陆明感受到周静的目光，也是很嫌弃的看着赵煜。 陆明拿起审讯桌上面的那叠文件，走到赵煜身边： “这是你昨天签的三份文件，签一下谅解书，我会在审讯笔录里面写上你是自首。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告诉我同意或者不同意。 你手机里面的这些证据，我会如实的上交司法机关。 到时候你可以让你的律师去为你辩护，至于怎么判，那就是法官的事情了。 我是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明白吗？” 赵煜右手有些哆嗦的厉害，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手，在三份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聚众淫乱加强奸，再加上轮奸，除了幼女没碰，其他能叠的buff那是叠满了。 赵煜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的刑法，根据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赵煜自己模仿法官给自己判刑，最少也不会低于二十年。 所以他才会在每次拍完视频之后，欣赏个把星期就把视频删掉。 能算自首太重要了，要是没有自首，无期徒刑都有可能。 所以赵煜强忍着恐惧，也要将这三份协议签上。 他能看得出来，眼前的陆明对自己的厌恶，要是再晚一点，可能真的就没机会了。 陆明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 突然陆明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住问道： “你觉得杀雷宇的凶手，最有可能是谁，给我一个名单。” 陆明抽了一张a4纸，递了过去。 赵煜再次哆哆嗦嗦的写了三个名字，并且开口说道： “我感觉……徐莹莹的可能性最大，她们的资料，你到爱儿慈善基金会那边都能查到。” “哼！” 陆明冷哼一声，将赵煜手里的纸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走出审讯室。 后面的周静“哐”的一下将审讯室的门关上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师弟，这么恶心的人，为什么要给他算自首，就为了江涛他们能快点回来上班？ 面对这样的人，江涛就算动手打人，告到白局那边， 应该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陆明无奈的咧了一下嘴，他实在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自首，不仅是他自己主动投案的，连证据都是他主动上交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趁他心神失守的时候，让他签个字而已。” 周静站定脚步，懵了！ 陆明这么一说，周静才想起来，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赵煜自己主动交代的。 这些办案过程和审讯记录就算交到法官那边，不备注也会被算自首的。 小师弟的套路有点深啊，不过用在这种人渣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么说来，赵煜那一顿耳刮子算是白挨了。 陆明回到办公室就掏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挨个圈了一下江涛、李莎跟佟伟杰。 江涛第一时间就回消息了。 “陆组，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要来上班了吗？” “怎么？ 你不想来？” “那倒不是，主要是今天我跟思瑶约好了去游乐场玩。” 陆明最看不惯这种情情爱爱了，于是毫无感情波动的回道： “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出现在重案组办公室，我算你旷工！” 江涛： “……” 李莎跟佟伟杰就痛快得多。 “收到！” “收到！” 陆明收起手机，拿出赵煜写的三个名字。 最上面的就是赵煜提过一嘴的徐莹莹。 下面一个蒋文丽。 最后还有个高晓璇。 陆明一直在脑海里来回循环这三个名字，有些难受。 从名字上看，这三个应该都是女人。 陆明抽出一根芙蓉王点燃，脑海里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到底是先去调查她们三人，还是先等李大定那边红酒的消息。 想了一会，陆明还是决定，光等不是办法，就算她们其中之一真的是凶手。 那也要对她们进行一个调查才行。 想到这里，走出办公室，又来到周静身边，将那张纸摆到了周静的办公桌上。 “你联系一下爱儿慈善基金会那边，让他们配合一下，将这三个人的基本资料全都发过来。 你看到照片之后，顺便对比一下，她们三个有没有在赵煜的视频里出现过。” 虽然陆明猜测大概率他们三个都有出现过，但陆明还是防了一手赵煜乱咬人的情况。 上午十点，被停职的三个人齐齐来到陆明办公室报到。 此时的陆明正在看着自己手机上，周静发过来的那三个妈妈的资料。 这份资料陆明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每看一遍，陆明都要感叹一次，这两个禽兽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由于接下来需要问询的三个都是女人，所以陆明放下手机对着三人说道： “江涛跟李莎你们两马上去换警服，一会跟我出一趟外勤，佟伟杰正常上班。” 陆明准备堂堂正正的去调查，所以他自己也需要去换警服，目的地星沙医院。 星沙医院的全名，叫星沙大学星沙医院，是一所大型综合性医院。 其血液科在白血病等血液病的诊断和治疗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和较高的水平。 徐莹莹目前应该就在星沙医院血液科，因为她女儿徐笑笑在星沙医院住院。 根据资料上显示，徐笑笑三岁就来到了星沙医院。 今年徐笑笑已经7岁了，在星沙医院住院治疗了四年时间。 如果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早就崩溃了。 很显然徐莹莹的家庭并不富裕，所以才会求助爱儿慈善基金会。 徐笑笑接受的第一笔善款是在2018年年初，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三年时间了。 资料上记载的善款金额一共有17笔，最少的五千，最多的42万。 第381章 建在医院里的一所学校 陆明三人穿着警服来到星沙医院血液科。 随便找了个护士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徐笑笑的下落。 很显然血液科的医护人员，对于徐笑笑都非常熟悉。 在一位年轻护士的带领下，陆明一行人来到了医院学校。 这是建在医院里的一所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都是需要长期住院治疗的孩子。 比如白血病、肾病综合征、先天性心脏病、儿童癫痫、再生障碍性贫血等等…… 这个小学校最初的目的，就是让这些孩子能有个交流的地方。 如果孩子长期脱离社会，就算病治好了，将来也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一路上都是这个小护士在给陆明等人介绍。 从进入医院那一刻开始，陆明就感觉心情有些压抑。 有人说，如果你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就来医院看看。 这里有凌晨仍在忙碌的医护人员，有被病痛折磨却依然坚强的患者，有焦急等待的家属。 在这里，你会看到生命的脆弱与顽强，也会感受到人间的冷暖与真情。 你会明白，生活中的那些挫折和困难，在生死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座医院的小学校，在医院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是以前医院的老食堂改造出来的。 里面有一个不大的游乐场，周围有几间隔开的教室。 陆明来到游乐场外面，看着里面的孩子有男有女，基本都是戴着帽子，或者光头。 每个孩子都戴着口罩，一脸病态。 游乐场上，时不时会传出孩子的欢笑声。 听着这个欢笑声并没有让陆明感到快乐，反而更加悲伤了。 因为这欢笑跟正常小学的欢笑声不一样，缺少了一种朝气。 更像是这里面的孩子，在强颜欢笑，想用自己的笑声，安慰游乐场外面的父母。 这里很多孩子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很懂事了。 他们明白自己生的什么病，同时能感受到父母的那种焦虑和对自己的担心。 孩子也会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一下父母，眼前这一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陆明人都还没见到，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了。 李莎已经掏出纸巾在抹自己的眼角了，很显然李莎也听出了这笑声中的不一样。 其实孩子的父母又何尝听不出来呢？ 但他们面对孩子的笑容，还是会回以微笑，并且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孩子就算是强颜欢笑总比不笑要来的好很多。 “笑笑妈，这三位警官找你。” 小护士将陆明三人带到一个年轻妈妈身边，并介绍了一下陆明等人。 陆明带着礼貌的微笑，朝这位年轻妈妈伸出自己的右手： “徐莹莹你好！ 我是星沙市重案组组长陆明。 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徐莹莹没有去跟陆明握手，而是抬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长条板凳： “陆组长你好，请坐。” 徐莹莹抬头看着那个年轻的小护士，微笑说道： “谢谢你，小曲。” “不客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对了，下午两点记得带笑笑来做骨髓穿刺，你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徐莹莹勉强的笑了笑，对着小曲点点头。 在这个游乐场里，陆明三人的穿着特别的显眼。 从他们进来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这边。 陆明感受到那些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徐莹莹率先开口问道： “你们是因为雷宇的事情来的？”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丝毫感情。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陆明等人一眼。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游乐场里，一个戴着花边草帽的女孩身上。 陆明看了看周围，小声回应道： “是的，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吗？”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 我还需要看着笑笑。” 徐莹莹果断拒绝。 “这……” 陆明犹豫了良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徐莹莹这才转头看了一眼陆明。 看着陆明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徐莹莹明白陆明在顾虑什么。 “雷宇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里的人基本都清楚。 我给雷宇当了三年的情人，他们也都知道。 并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人跟我一起服侍过他。 比如那个穿白衣服带帽子的那个妈妈，她儿子是小儿麻痹症。 还有那个穿着花格子，身边放着一个包的妈妈，她女儿是先天性心脏病。 还有那个光头，他老婆今天没来，雷宇挺喜欢他老婆的。” 徐莹莹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多少火气，十分平静。 好像他们都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的存在。 但是这话在陆明等人耳里听着却非常不是滋味。 陆明心里难受极了，感觉浑身的力量找不到出口宣泄出来。 他很想帮这些可怜的家庭，但是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他很想将雷宇这种人渣彻底清除，别说陆明做不到。 就算做到了，清除了雷宇还有赵煜，关起赵煜还有王煜、张煜、李煜…… 陆明突然有些心虚，这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面对嫌疑人，有心虚的感觉。 自己作为警察没有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受到了这种欺辱，好像有自己的一份责任一样。 陆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你们碰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陆明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他真的心虚的不行。 徐莹莹语气依旧平静： “我们为什么要报警？ 很公平的交易。 这比当小姐来钱快，还稳定，也不违法，还能救笑笑。 相对亲戚的冷漠，父母的不理解，和抛妻弃女前夫。 在雷宇那里，我至少还是有价值的，他愿意为此买单，虽然用的不是他自己的钱。” 徐莹莹这番话，让陆明无言以对。 同时他也明白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雷宇做这种事情，持续这么多年却没有人举报他。 为什么徐笑笑跟徐莹莹姓，并且名字还这么像，肯定是徐莹莹后面改的。 如果陆明再深入调查一下，会发现这里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是单亲。 很多时候，面对困难，大多数人会选择逃避，而最后留下的那个人，不得不坚强起来兜底。 徐莹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382章 徐笑笑的由来 “为什么给孩子取名笑笑？” 陆明原本想问的那些问题，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 于是只能先聊着，看看什么时候能找到切入点。 徐莹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陆明，似乎在好奇为什么陆明会问一个这样的问题。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笑笑从小身体就不好，发育也比其他孩子慢很多，经常喜欢哭。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闹钟，只要我们家周围出现了什么流感。 她肯定第一个被传染，没有一次例外。 原本我们家是有两份收入的，因为笑笑经常生病，我将工作给辞了。 磕磕绊绊将笑笑带到三岁。 就在笑笑三岁生日的当天，笑笑正在吃蛋糕，突然开始流鼻血，止都止不住那种。 当时把我们一家人给吓坏了。 我们在镇医院医生的指导下，来到了星沙市血液科检查，最后笑笑被确诊为先天性白血病。 收到检查通知的那一刻，我们家的天……塌了！ 当时我趴在我前夫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当天晚上我们家压抑已久的矛盾终于是爆发了，我跟前夫大吵了一架，一直吵到半夜。 最后他被我说服了，我们决定一起陪着笑笑面对这个病魔。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家里就很少再有笑容。 一年多之后，我前夫跟我提出了离婚，理由很朴实，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不想再继续被拖累了。 他提着一箱子衣服，揣着五百块钱，净身出户，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 我们离婚的第二天，我就去处理我们结婚留下的房子，并且给笑笑改名。 我就是希望她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多笑笑。” 陆明听的很认真，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的这个前夫。 说他无情无义，他坚持了一年多，并且净身出户。 说他有情有义，他当了逃兵。 或许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人，面对这种情况真的很难有人能一直坚持下去。 自从陆明三人坐下之后，那个带着花边草帽的小女孩就没有再去玩过，而是直勾勾盯着这边。 陆明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笑着对小女孩招了招手。 徐莹莹看到陆明的动作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示意笑笑过来。 笑笑在看到妈妈点头之后，才迈着忐忑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 陆明尽量将自己的笑容调整到最和蔼的程度问道： “你叫笑笑对不对？” 笑笑有些胆怯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放心的玩，我们就是找你妈妈了解一些情况，警察只会抓坏人。” 听到陆明这么说，笑笑努力控制了十分钟的情绪终于是绷不住了。 眼泪唰的一下就飚出了眼眶，哽咽着说道： “警察叔叔， 我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你千万不能抓她。” 这一刻陆明三人的心都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李莎红着眼睛，尽量温柔的说道： “我们真的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不是来抓你妈妈的，相信警察姐姐好吗？” 最后还是徐莹莹出声说道： “笑笑放心去玩，警察说的都是真的。” 徐笑笑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游乐场，但还是一直望着这边，根本没有玩的心思。 “笑笑很懂事。”陆明肯定的说道。 徐莹莹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这里的孩子都很懂事，笑笑从四岁开始，抽血就不哭了。 只有每次做骨髓穿刺的时候，才会闹小脾气，需要哄很久。 因为那个……真的太痛了！” 陆明绕来绕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李莎跟江涛。 李莎已经哭湿好几张纸巾了，这种问题她根本就问不出口。 而江涛更是没用， 陆明看着他，他就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明，显然他也不想问。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双眼看着天花板，十分心虚的问道： “雷宇是你杀的吗？” 陆明问的非常直白，只要徐莹莹说不是，陆明就愿意相信。 徐莹莹犹豫了一下反问道： “我以为你还要绕几个大弯子呢？” “没办法，这是我的职责。” “不是！” 徐莹莹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陆明长长的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走。 徐莹莹有些好笑的看着陆明，她真的有些想笑。 这几年来，她碰到的人都很现实，她也习惯了这种现实。 她很久没有见到像陆明三人这么有趣的人了。 “你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陆明斩钉截铁的回道。 徐莹莹抬头看着站起来的陆明，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上次见雷宇，是在12月7号。 我的活动地方也很规律，白天在医院陪笑笑，晚上在无边夜色陪酒，你们可以去查监控。” 陆明心中暗呼好险，他真的很怕徐莹莹突然改变说法。 不过徐莹莹这个解释让陆明更加相信，雷宇不是她杀的了。 这是陆明最想看到的结果，陆明带着李莎跟江涛，逃跑似的离开了这座医院学校。 出了学校，陆明就怒气冲冲的回头盯着两人： “我带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帮我处理一些事的，给你们使眼色，全当看不到是？” “我问不出口！”江涛干净利落的回答。 “我也问不出口！”李莎的眼睛，现在都还是红红的。 陆明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个坏人，就我能问出口呗？” “你是组长啊！”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陆明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这两人一点都靠不住，下次带刘世杰出来。 那个憨憨，只要稍微哄一下，什么活都干。 正在写资料的刘世杰，突然感觉自己鼻子有点痒。 “阿嚏！”一个震天响的喷嚏，将闹哄哄的办公室打的鸦雀无声。 刘世杰慌忙站起来解释道： “好像是有人在想我，打扰大家工作了，抱歉抱歉！” “切！” 众人齐齐鄙视了一句，就继续工作了。 “陆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血液科确认一下徐莹莹话的真实性，顺便问一下徐笑笑的情况，看看我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第383章 坚强的徐莹莹 “帮忙?”江涛嘀咕了一下，突然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陆组，你不会是要捐款？ 医院这么多病人，我们根本就帮不过来啊！” 陆明苦笑一声： “我又何尝不清楚，根本帮不过来。 没了解的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既然了解了徐莹莹的情况，我就尽我所能的帮一下。 反正我破案获得的那二十几万奖金，也没地方用。” 二十几万的破案奖金，这话听得江涛嘴角直抽抽，江涛有些心疼的说道： “那我捐一万，多了没有！” 陆明抬手打断道： “不需要你捐，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还要攒钱买房子呢。” 陆明见李莎也要开口说话，于是再次阻止道： “李师姐，你还在花家里的钱？ 你那点工资，给你自己买化妆品都不够，就不要逞能了！” 李莎被堵的哑口无言。 星沙医院血液科，陆明带着江涛两人，直接来到了科室主任张学正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一个五十多岁，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带着眼镜正在电脑上看什么东西。 陆明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电脑后面的张主任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发现门口站着三个穿警服的警察，张主任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是？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我们有些情况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我们可以进来吗？” 张学正立马从电脑桌后面走了出来，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请进，请进！” 张学正不顾陆明的客气推脱，强行给三人分别倒了杯水，才到陆明的对面坐下。 “不知道三位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陆明三人的到来，张学正是一脸懵逼。 这短短的三分钟时间，他已经将他从小到大犯过的所有错误全都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什么事，需要出动刑警。 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想了解一下，徐笑笑的治疗情况。” 听到这个答案，张学正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想了解笑笑的情况啊！ 我还以为是来找我的呢？” “嗯？” 陆明敏锐的发现了什么，下意识问道： “张主任做了什么事，需要我们了解？” 张学正下的 双手直摆： “误会了，误会，我没有什么事需要你们了解。 我就是以为你们是来找我的，所以我想半天没有想到，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们出动，所以感叹了一句！” 陆明看着张学正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于是笑着说道： “张主任放轻松，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笑笑的情况。” “好的，好的！” 张学正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工作的好好的，三个刑警突然找上门来，确实有点吓人。 既然没有自己什么事，于是张学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笑笑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大约是四年前来我们血液科住院的。 当时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是我亲手给她止的血。 她的先天性白血病也是我亲自给她确诊的。 笑笑虽然可怜，但是她有一个爱他的妈妈。 莹莹也是一个坚强的姑娘，每次笑笑虚弱的没法走路的时候，都是莹莹那姑娘背着的。 我是真的没想到，面对这么高昂的医药费，她能坚持四年。 我曾经多次劝过她，想要等来骨髓移植实在是太困难了。 但是她每次都笑着跟我说，她是笑笑最后的依靠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这四年，笑笑一直在接受化疗？”陆明有些心疼的问道。 “是的！” “有效果吗？” “只能说病情还算稳定。” “有希望能治好吗？”陆明带着期盼的看着张学正。 “其实半年前，山贵那边有个人跟笑笑的造血干细胞配对成功了。” 陆明一脸惊喜的问道： “那为什么笑笑还没有做造血干细胞移植？” 张学正苦笑一声： “听十字会那边的专员说，好像是捐献对象的父母不同意，觉得会有后遗症。 反正那段时间，十字会专员给我的消息是，他那个月跑了四次山贵，电话更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最后不了了之了。 其实造血干细胞的再生能力是非常强的，捐献造血干细胞根本不会对自身产生什么后遗症。 就跟献血差不多，只是比献血稍微复杂一点而已，但是很多道理，你跟老一辈的人根本就说不清楚。 陆明也是有些无奈的苦笑： “我们华夏对于这方面的科普太难做了，因为有很多观念都跟科学背道而驰。 比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比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会不会是钱没给够？” 陆明说完就后悔了，造血干细胞买卖，和器官买卖一样，是警方严重打击的目标。 只是陆明对于笑笑的病情有点太关注了，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张学正还以为陆明真的不清楚，于是正儿八经的科普道： “像造血干细胞这一类的捐献，只能是无偿捐献，不允许有金钱来往。 整个捐献过程必须严格遵循 “双盲原则” ，即捐献者和受捐者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信息。 并且捐献者那边只能由十字会专员去联系，就是害怕会有利益交易，或者道德绑架。 就算徐莹莹想要给钱，也联系不上那边。 别说徐莹莹了，我也只知道那个捐献者是山贵那边的，” 陆明被现场科普了一番，非常尴尬。 有句话叫覆水难收，也不知道张学正会不会觉得陆明不专业。 陆明没有继续去解释，自己就是说错话了，而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如果笑笑一直等不到造血干细胞移植，她光靠化疗，还能活多久？” 张学正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两个月左右！ 很难超过三个月了。” 这个答案很出乎陆明的预料，他没想到笑笑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 “那如果两个月之内给她做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笑笑能痊愈吗？” 第384章 陆明VS李大定 陆明的这个问题问得相当不专业，除了骗子，没有人能保证什么情况下一定能治好一种病。 但是张学正没有去纠正陆明的这个问法，而是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笑笑能恢复的跟正常孩子一样！” 这个概率其实已经非常高了，现实已经证明过很多次了。 造血干细胞移植，就是治疗血液疾病最佳的治疗方法。 “徐笑笑的医疗卡里面还缺钱吗？ 我想给她交点医药费。” 陆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张学正却是摇摇头： “不需要了，笑笑的医疗卡里面，差不多还有十万块。 如果她不需要做造血干细胞移植，这笔钱根本就花不完。” 陆明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我想要调用一下你们医院的监控，主要是查一下徐莹莹最近一个月的行动轨迹。” 张学正果断摇头： “这个问题，你直接下四楼去找安保科的科长沟通，我没有权限去调用视频。” 陆明站起来点点头： “那就打扰张主任工作了，如果笑笑需要做干细胞移植手术，缺钱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我全力支持！” 陆明给张学正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带着江涛等人往安保科走去。 回去的路上，江涛问道： “陆组，你觉得徐莹莹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陆明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我觉得有可能。 第一，她跟雷宇的关系，很有可能知道雷宇有睡前喝红酒的习惯，包括什么牌子。 第二，缺少乙醛脱氢酶的人，一般喝一杯红酒，就会满脸通红，徐莹莹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明白。 这两点，只要是跟雷宇有过亲密关系的人，都比较容易得知。 但是第三点才是最可疑的，笑笑的治疗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而笑笑是徐莹莹生命的全部，一旦笑笑没了，徐莹莹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第四点，赵煜之所以将徐莹莹的名字写在最前面，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推测，还需要回去看过视频监控之后再说。” 江涛开着车，还不忘用目光鄙视一下陆明。 这会分析的头头是道了，刚刚面对徐莹莹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问? 作为个组长，一点担当都没有，要是我当组长，我肯定能问个明明白白。 只是江涛这话不敢说出口，要是这时候敢抖机灵，两万字检讨算是轻的了。 后排的李莎接话道： “为什么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徐莹莹身上，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有嫌疑？” “当然有嫌疑，只是我们还需要慢慢调查才行。 像这种案子是最难搞了，雷宇身边的所有人都有杀他的动机。 并且杀人方法还用的这么隐蔽，基本适合每一个了解他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有得忙了！” 江涛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叹自己的约会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重案一组，陆明三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围在周静的办公桌那边讨论着什么东西。 人群中间最显眼的就是李大定，就算坐着都比其他人高出一截。 本来心情有些不好的陆明，看到李大定莫名的就开朗了一些。 大办公室门口的陆明高喊一声： “大定警官，你怎么回来了？”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李大定，想看看他会怎么回应。 只有李大定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明，双眼都在冒火了。 一声极其压抑的咆哮声，在人群中响起： “陆明，我要跟你单挑！” “来的刚刚好，我们去训练室。” 陆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现在就想打一架，去一趟医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静刚想站起来阻止，就看到站在陆明身边的李莎，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刚刚站起来的周静，又悄悄的坐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再次出现在大办公室门口。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了笑声。 鼻青脸肿的李大定，他们都见过。 但是鼻青脸肿的陆明，他们却是第一次见。 主要是他们俩这样子，真的很搞笑。 好像每一拳都打在脸上一样，没有几块好的地方。 陆明歪着嘴巴喊道： “才刚刚热身，大定警官就不行了。 你们都这么有精神，正好再来两个人陪我下去练练。”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他们已经听江涛跟李莎说了，今天陆明在医院里碰到的事情了。 这时候要是谁敢冒头，那下场肯定好不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李大定那么抗揍的。 陆明见没人说话，才踏着轻松的步伐，来到周静的办公桌旁边： “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是不是大定警官带回来什么重要的证据了？” 周静没有回答陆明的问题，而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陆明反问道： “你们两个去了那么长时间，到底谁打赢了？” 陆明拉过周静身边的一把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挑衅的看着李大定： “你问问大定警官，现在还能不能坐？” 李大定二话不说，拉过另外一个凳子，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嘶嘶嘶……” 李大定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李大定见自己暴露了，也不逞强，一把将凳子丢开，就那么站在旁边： “虽然我多挨了几脚，但是我将陆明的脸打肿了，现在我们两的颜值是不是不相上下了？” “肿了我也比你帅出好几条街！”陆明显然对自己的颜值非常有信心。 周静看着两个嘴硬的组长，有些哭笑不得，跟小孩子斗气一样。 “行了，我们还是聊案子！ 李组确实是带回来一些有用的证据。 根据雷宇的行车记录仪发现，雷宇在12月18号那天，在湖光山色别墅前面的那条商业街停过一次。 停在了一家名叫《酩悦轩》的卖酒商铺门口，他死亡当天喝的那瓶拉图，就是在这家店铺买的。” 第385章 案情迷雾重重 陆明听到周静这么说，精神一震，好像连脸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大定问道： “这不就妥了吗？ 有没有将那个店铺的人带回来协助调查？” “没有！” 李大定老实的摇摇头。 “这么重要的证人，你为什么不带回来好好问问？” 李大定一脸无奈： “因为我现场问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 陆明一脑门问号： “有毒的红酒是从他们店里面流出来的，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确实没有，你自己看视频录像就知道了。” 说着，李大定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周静的电脑上就出现了一段录像。 正是那家酩悦轩柜台的视频。 雷宇从店门口进来，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接待的。 雷宇在店铺里面挑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从酒柜上面拿下一瓶拉图，随后结账。 再后面，就是那个年轻的店员送雷宇出门。 可以说雷宇买酒的全过程，都在监控视频下进行的。 看那个店员的样子，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收银的小姑娘，全程就说过一句话，“谢谢惠顾，9800元！” 陆明看完这段视频有点懵，因为他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随后陆明将视频拉回去又看了两遍，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年轻的店员，全程就跟在雷宇身后，也没有说几句话，好像就是雷宇自己逛半天，然后买的这瓶酒。 这太不科学了。 不服气的陆明再次问道： “你有没有问过那个店员？ 他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就是问过了，才没有将他带回来，因为他的表现很正常。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店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你觉得我的判断有误，你也可以看视频，我审讯的过程中全程开着执法记录仪的。” 李大定又重新调出一段视频，正是他今天上午在红酒店里面，审讯那个店员的画面。 两人一问一答，李大定基本上将陆明想问的问题，全都问了。 那个店员，除了一开始表现的有些慌张之外，其他的话语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反而更合理了。 突然被刑警找上门来，有点慌是正常的。 后来李大定给他说明了原因之后，店员小伙也是十分的配合，将知道的东西事无巨细的全说了。 根据店员的说法，雷宇会经常来他们店铺里面买红酒，一个月有个两次左右。 红酒的进货渠道，都是他们老板掌握的，这都很合理。 既然店员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可能出在他们老板身上。 但是根据店员的说法，他们老板五天前去了法国，参加一个什么红酒拍卖会，估计还要三天左右才能回来。 陆明看完这两段视频之后，有些理解李大定为什么会这么处理了。 陆明也觉得没有将店员叫回来的必要，因为人家非常的配合。 也就是说那个店铺，唯一可疑的点，应该是在他们老板身上。 只是他老板的嫌疑也非常低。 首先，他们老板出国的这个时间就很正常。 如果老板有问题，想要故意杀掉雷宇，那么在他下手成功之后，就应该跑路了，而不是等到五天前才出国。 还有一点，这个红酒店的老板，没有杀雷宇的动机。 雷宇明显是他店里的大客户。 这种一万块一瓶左右的红酒，雷宇每个月固定要两瓶，这就是财神爷。 一个生意人，没有道理去杀自己的财神爷才对。 这一切的一切，种种的种种，都让陆明有些迷茫了。 这证据，好像是找到了，又好像没找到。 现在陆明连调查方向都没有了，并且这家红酒店装修的这么高档，老板一看就很有钱。 如果那群被雷宇欺负过的妈妈是凶手，那她们是怎么说服这个老板，将有毒的红酒放在自己店里卖的？ 如果老板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店里下手?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毫无逻辑。 李大定见陆明一直不说话却眉头紧皱，开口嘲讽道： “陆组，现在要不要我马上将那个店员给带回来，再好好审审? 要是他不说实话，我们就熬他，一组的所有人轮班问他？” 陆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你的处理，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到了吃饭时间了，大家先吃饭！ 这个案子不是一两天就能完结的。” 中午这顿饭，陆明吃的味如嚼蜡，因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 目前这个案子，太复杂了，复杂的原因就是雷宇的仇人太多了。 吃完饭重案一组办公室，陆明开始安排工作了。 “江涛，你带两个人去一趟第四人民医院，找一下那个蒋文丽，就是她儿子患有唐氏综合症的那个。 就案子我们上午调查徐莹莹的那个方式，最后将监控视频带回来。 李大定，你带着李莎去第一人民医院，找一下高晓旋，他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 “周静，你找一下那个红酒店老板的资料，越齐全越好，包括他朋友圈发的一些消息，你觉得有用的全都记录下来。” 工作都安排好了，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看从医院带回来的那些视频。 这里面有星沙医院大门口的视频，还有医院那个游乐场的视频，从12月1号，到12月31号的全都有。 视频里的内容，跟徐莹莹说的大差不差。 每天早上630左右徐莹莹就出现在大门口的视频里，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带着早餐，神情非常憔悴。 下午五点半，又拖着一身的疲惫匆匆离开星沙市医院，每天都在重复，跟那些在医院上班的医生一样。 陆明专门仔细的看了12月18号那天的视频，那天徐莹莹表现得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整整三十天，徐莹莹没有一天迟到，也没有一天早退，只是视频里的徐莹莹从来就没有笑过哪怕一次。 也许这三十天只是徐莹莹生活中的一个缩影，她好像四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在普通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第386章 事情再次扩大 医院门口徐莹莹一个月的出入视频，陆明只用了十几分钟就看完了。 陆明打开第二个视频，这是医院学校的游乐场。 在这段视频里面出现的徐莹莹，脸上多了一些笑容，神情也没有那么憔悴了，好像是画过一点淡妆。 很显然她不想将自己的疲倦和脆弱展现在徐笑笑的面前。 只是，人毕竟是人，不是铁打的。 陆明发现，好几次中午徐笑笑在画画的时候，徐莹莹都坐在板凳上打瞌睡。 并且视频里，打瞌睡的也不止徐莹莹一个人，很多家长都是趁着中午眯一下。 两段视频，都显得平平无奇，但是陆明看完之后却悄悄的松了口气。 徐莹莹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是肯定的。 还有徐莹莹每天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这么满，估计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笑笑身上。 并且陆明通过跟徐莹莹的交谈发现，她好像并没有那么恨雷宇。 当时徐莹莹说的那句‘至少我在他那里是有价值的，即使他用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像是句谎话。 陆明笑眯眯的从包里抽出一根芙蓉王点燃，即使鼻青脸肿，却显得很放松。 案子晚点破不要紧，只要凶手不是这些孩子的妈妈就行。 陆明一根烟抽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就往韩勇刚办公室那边走去。 徐笑笑的病情已经拖不下去了，陆明想看看万能的韩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 陆明来到韩勇刚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眉头紧锁的玩着手机。 陆明随意关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韩支？ 眉头紧锁的，是不是私房钱又花完了？” 韩勇刚嘴角抽动了一下，将手里的手机丢给陆明： “你自己看看！ 那个巅峰又在搞事情了。” 韩勇刚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 陆明看着韩勇刚手机里的视频，里面正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巅峰。 只是这一次巅峰不是在演播厅里，而是出现在第一人民医院。 这一次他是带着他的团队去捐款的，目标人群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心内科。 这里有很多孩子，都接受过爱儿慈善基金会的支持。 视频的内容很长，巅峰一共找了十个孩子和孩子的家长。 一共捐了十万，每人一万，他的说法就是个人能力有限。 只是以前雷宇经常会来这边看这些小朋友。 现在雷宇死了，他作为雷宇的好朋友，代表雷宇前来尽一点绵薄之力。 并且让这些孩子一起给上了天堂的雷宇送祝福，画面一度非常感人。 昨天他那个视频的播放量，高达17亿，一个视频直接将他原本快媒那个账号的粉丝数量翻倍了。 很显然，巅峰昨天吃到了雷宇死亡的一波红利，这是来深入挖掘一下潜力。 陆明点开评论区，里面的内容比昨天的更加劲爆。 基本上每五条评论就有一条是星沙市刑侦支队的。 整齐划一的，希望警方能尽快抓住凶手，不能让好人死得不明不白。 看着陆明眉头紧锁的样子，韩勇刚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陆明，你为什么眉头紧锁？ 是不是私房钱花完了？” 韩勇刚以牙还牙。 陆明看着韩勇刚哭笑不得： “就这么受不得委屈？ 有仇当场报？” “呵呵！ 我现在已经是支队长了，还要受手底下重案组组长的气? 我报复回来很合理?” 陆明撇了撇嘴： “我这边差不多还要三天的时间，目前案件进展不算理想，你这边还顶得住吗？” 韩勇刚有些无奈： “顶不住也要顶，本来这种案子十天半个月破案都已经算是效率奇高了。 只是这个巅峰再这么搞下去，那些网民可能要开始骂人了。 很显然，巅峰是准备将这波流量吃透的。 今天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明天还可以去星沙市医院，第四人民医院…… 让他这么搞下去，我们刑侦支队可能要被烤熟。” 陆明也有些无奈，面对这种事情，韩勇刚都没有办法，他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于是陆明只能转移话题：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他怎么做，我们接着就是了。 到时候我将案子破了，我定要他身败名裂。 我这边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只是他现在人在国外，周静已经开始扒他老底了。 于是陆明将现在调查出来的东西，给韩勇刚细细的说了一遍。” 看到陆明这么有信心，并且思路也还算清晰，韩勇刚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一点。 “就按照你的思路查下去，我感觉你快要摸到狐狸尾巴了。” 陆明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碰到一个问题，徐笑笑的病情已经快拖不下去了。 你在十字会那边有没有关系，能不能操作一下？” “我就知道你小子主动来找我，肯定是没好事。 那个张主任已经给你解释的很明白了，无偿捐献这种事情，一定要严格遵守双盲原则。 操作是操作不了的，打个招呼还是没有问题。” 陆明面色一喜，有些期待的问道： “有几成把握？” 韩勇刚瞪了一眼陆明： “一点把握都没有，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十字会也就跑个两三次就会放弃。 一个是不能太过于逼迫捐献人，另一个就是他们的经费也有限。 我准备打个招呼，让那个专员再跑两趟，至于能不能成，也是一个未知数。” 看着陆明有些失望的表情，韩勇刚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要求要不是你陆明提出来的，我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事的。 虽然这不算违反规则，但也算是擦边了。 对了！一会儿转一万块钱给我，让人家去办事，总不能还让人家搭上车旅费？” 显然韩勇刚是没想过自己垫钱，本来这要求就是陆明提出来的，这笔钱自然该陆明出。 韩勇刚话都说的这份上了，陆明也不好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掏出手机，当场给韩勇刚转了一万。 陆明收回手机，眉头一挑，示意韩勇刚收钱，显得潇洒无比。 第387章 破案思路逐渐清晰 韩勇刚收了钱之后，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陆明。 “你小子那些奖金都随身带着的？” “那不然呢？ 这点钱不会还要存个定期？” 韩勇刚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很显然陆明说到了他的痛处。 他每次的办案奖金，包括年终奖，都被他老婆存了定期，他家里光银行卡都有十多张。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真好！” 韩勇刚感叹了一句。 陆明一脸赞同： “确实！ 不像江涛，每天都在为钱发愁，我曾经一度害怕他会被金钱给腐蚀。” 韩勇刚眼珠滴溜溜的乱转，随后有些踌躇的开口： “我办公室现在茶叶倒是够多了，就是最近烟抽的有点快。 不知道我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地，总感觉烟好像掉了几包。” 显然韩勇刚这是尝到了陆明送茶叶的甜头了。 要是陆明能将他的烟也包下，他每个月的私房钱又能省下不少。 陆明正在弹烟灰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直接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要茶叶可以，要烟不行！” 陆明直截了当的拒绝。 陆明站起来摸出自己的烟，给韩勇刚递了一根： “刚刚抽了你一根，现在还你，别一天天的尽想美事。” 递完烟，陆明拔腿就跑，好像生怕韩勇刚赖上他一样。 开玩笑，一共也才拿了韩勇刚两三包烟，这动不动就暗示我要送烟。 这玩意要送，那不得两条起步，这我需要薅多久才能薅回来。 回去的路上，陆明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至少徐笑笑的事情多了一点希望。 接下来两天时间，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在围绕着被雷宇欺负过的那些妈妈做调查。 一个一个的排除她们的嫌疑。 两天时间，虽然案情没有太多进展，但是办案思路却是变得无比的清晰。 因为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红酒店的老板，和珅。 就是跟天下第一大贪官的那个和珅同名同姓。 早上八点，陆明跟江涛一人带一个队伍，一起前往星沙机场。 今天早上九点半，红酒店的老板的飞机落地，这个消息自然是周静从机场那边弄来的消息。 重案一组已经将这个和珅的基本信息查了个底掉，只是并没有发现和珅跟雷宇之间，有什么私下的来往。 但是目前这个案子，和珅已经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如果在他身上再找不到证据，那这个案子就得从头查起。 星沙市机场门口，陆明一行人全都穿着便服等在门口。 之所以没有穿警服，就是害怕他们的到来会引起机场的骚乱。 江涛发了一圈烟之后，将自己的烟点燃，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陆组，搞定了这个和珅之后，是不是该对巅峰下手了？” 陆明眼睛眯了眯： “这个人可能已经不是巅峰，而是疯癫了，竟然连我们的官方公告都敢无视。” 一聊到这个话题，几个人纷纷吐槽。 刘世杰： “我最近根本就不敢上网，我感觉我被网暴了。” 李莎：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话里话外都表示警察无能。” 佟伟杰： “巅峰昨天晚上的直播你们看了吗？ 我真的很想将他从手机里提溜出来揍一顿啊！” 江涛的关注点跟其他人都不相同： “昨天他卖货的成交量，你们注意过没有？” 江涛见众人纷纷摇头，缓缓吐出一个数字： “5700万！” 听到这个夸张的数字，纵容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陆明问道： “你这个数字是哪里来的？” “梦网销售榜上面第三名的就是巅峰。 这家伙是硬生生踩着我们名声上位的。 这还是他第一场直播卖货，要是再让他来几场，这个地球怕是容不下他了。” 陆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秋后的蚂蚱！” 陆明一行人，两台车。 跟周围其他等亲戚朋友的车主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就在他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 “咳咳！” 陆明轻咳两声开口说道： “目标已经出现，准备行动！” 一个165165左右的胖子，穿着清朝新郎官礼服，带着帽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身边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女，挽着他的左手，两人跟散步一样往机场外面走着。 江涛等人齐齐将目光往机场门口看去。 当他们看到和珅的形象之后，一个个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胖子真有意思。” “他这个样子，才比较配这个名字！” “你们说他是先有名字，还是先有的样貌？” “有没有可能，人家出生就是这样，于是他父母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 “我倒是觉得，他先有的这个名字，随后觉得不错，然后才向着这方面打扮。” “其实这一套在国外还是挺唬人的，只是在华夏，像他这么打扮就有点搞笑了。” 陆明一摆手打断他们的吐槽： “差不多得了，我们过去！” 陆明带队，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和珅那边走去。 待陆明走近了才发现，这个人长得跟电视里的确实有点像，就是还缺一副小墨镜。 陆明拦在两人身前，掏出自己的证件，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是和珅对？ 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现在怀疑你与一起刑事案件有关，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和珅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飞机上没睡够，这个梦有点离谱了，这么年轻的重案组组长？ 和珅刚想开口质疑，江涛等人就齐齐掏出自己的证件：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和珅看着眼前一个个证件，有些眼花缭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次性来这么多警察？ 难道是我从国外捡回来的这个妹子有问题？ 和珅将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伴，并且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左手从那片柔软中抽了出来。 那个女孩感受到和珅的目光，也是有些呆滞： “和老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会是怀疑我有问题？” 第388章 酩悦轩——和珅 陆明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心中就是一咯噔。 这个和珅的表现明显不像一个杀人犯面对警察的样子。 他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太真实了，根本就演不出来。 只是眼前这个人的机票信息，和样貌跟周静调查出来的和珅都是一样的。 陆明开口问道： “你是和珅？ 酩悦轩红酒店是你的产业？” 和珅有些不太确定的点点头。 陆明看着和珅的表现有些难受： “你这到底是确定，还是不确定？” “酩悦轩是我的产业。”最终和珅还是没有选择说谎。 警察都找到机场门口来了，显然已经将自己的基本情况查清楚了，这时候否认，到时候没有问题也能搞出问题来。 得到和珅的确认之后，陆明缓缓开口： “是你的就对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江涛掏出手铐就要给和珅戴上。 陆明摆摆手说道： “我相信和老板是聪明人，不会耍什么花样的。” 陆明转头看着和珅身边的女孩： “你跟和老板是什么关系？” 女孩见陆明这么问，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明将目光看向和珅。 和珅老老实实点头： “确实没有关系，就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小姑娘，看中我的钱了。” 陆明一摆手： “那你就不用过去了。” 小姑娘听到陆明这么说，长长的松了口气，右手在胸前狠狠的拍了几下，以缓解刚刚受到的惊吓。 回去的路上，陆明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来机场抓捕和珅之前，陆明是信心满满的，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和珅。 但是看了和珅在机场面对警察时候的表现之后，陆明不确定了。 和珅表现的太迷茫了。 一点都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反而像一个毫不知情的人一样。 但是和珅如果也毫不知情，那瓶带头孢的拉图是怎么进入他商店卖的？ 难道是更上一层的供货商跟雷宇有仇？ 陆明想的头都大了，感觉这个案子需要从头开始调查了。 重案一组审讯室，陆明主审，李莎做记录。 其他人都在观察室看着，都想知道这个和珅会说点什么，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卡在他这边了。 陆明没有着急问雷宇的事，而是找了一个切入点跟和珅套套近乎： “和老板，你这身打扮是在模仿历史上的那个和珅？” 和珅都做好被陆明逼迫的准备了，只是陆明突然问了一个跟案情毫不相干的话题，让和珅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立马回答道： “呃呃呃，是的，就是在模仿和珅。 穿这种衣服，在国外谈生意比较方便。 在那群老外眼里，穿这种衣服的华夏人，都是贵族，他们喜欢跟贵族做生意。 陆组长，这个不犯法？” “不犯法，这是你的自由！” “你的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还挺有创意的！” 和珅看着眼前的陆明都有些无奈了，他在车上的时候心情就一直很忐忑。 好不容易来到审讯室了，这个组长还一直问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都快被吓出毛病来了。 但是面对陆明的问题，他有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只能实话实说： “这个名字是我妈给我取的。 她说生我的时候，一直在看和珅的电视。 他觉得那个电视里，和珅是最有钱的，他希望我以后也变得很有钱，她逛街的时候，就可以随便买了。” 见陆明还要开口说话，和珅立马补充道： “陆组长，你别玩这种了，好不好？ 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你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需要判多久！” “直接说？” “直接说！”和珅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 “哎！不不不……不是，陆组长，我到底犯什么罪了？” “你为什么要杀雷宇？”陆明突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不对啊！ 雷宇是谁啊？ 也不对，我没有杀人啊！ 陆组长，我没有杀人，你相信我。 我人都不在国内，我怎么杀人啊？” 和珅有些慌乱的解释着。 看着陆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和珅彻底慌了。 “陆组长，我真没有杀人，你这么问就不对！” 陆明看着和珅一系列的表现，微微叹了口气。 确实不是装出来的，这么自然的反应要是也能演，那陆明就只能将影帝的头衔拱手让人了。 “行了，和老板，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呼！” 和珅眼泪都吓出来了，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 从刚刚出机场，这群警察就好像笃定自己一定有罪一样。 到车上的沉默不语，更是让和珅的内心惴惴不安。 陆明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和珅是真的慌了。 他很害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到时候被冤枉了可就麻烦了。 没有经历过那种压迫感的人，可能还能理性的思考。 但是当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真的有点难顶。 当陆明确定了和珅不是杀害雷宇的凶手，于是脸上堆起了他标志性的微笑： “和老板，雷宇是经常去你家买酒的客人，他就住在你店铺后面的湖光山色别墅区，你还有印象吗？” 和珅缓缓回神，开始努力的回想： “你说的是快媒公司的老板，雷宇？” “对！就是那个雷宇。” “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12月18号就已经死了，那天下午他还到你店里买了一瓶红酒，就是那瓶红酒有毒！” “我店里的红酒有毒？ 不可能，我店里的红酒都是我自己对接的国外供应商。 那些酒进到国内来都需要经过海关层层安检的，不可能有毒！ 至于到了我店里之后，我就更不可能下毒了！” 和珅第一时间就否定了陆明的说法。 “是一瓶2009年的拉图，你再好好想想？” “2009年的拉图？ 那更加不可能了，我店里09年的拉图，十一月底就断货了！ 最后四瓶是我亲手卖出去的，被一个老板包圆了，这个我印象很深，那个人不是雷宇！ 我这次去法国，就是为了再弄点货回来。” 第389章 把视频调出来，给和大人好好看看 听到和珅这么说，陆明是有点懵的。 看和珅说这些话的底气跟状态，完全就没有说谎的样子。 别说一身外挂的陆明了，就连旁边记录的李莎都能看出来，和珅说的应该句句属实。 一时间审讯的和被审讯的都沉默了。 审讯室里陷入了安静。 这个案子好像进入了一个怪圈，形成了一个完美闭环。 那瓶酒确定是有毒的，因为被雷宇喝了，雷宇死了，这是一个事实。 雷宇的家里2009年的拉图也就那一瓶，这么重要的物证，许宏在第一次出现场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 卖酒的店员也没有问题，他就是个打工的，也没有跟雷宇结仇什么的。 如果那个店员被收买了，他面对李大定的时候，绝对做不到那么自然。 所以陆明将所有的突破口都放在了酩悦轩的老板和珅身上。 本来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和珅说他们家这款酒在11月底就卖断货了，看他那言之凿凿的样子，也不是靠演技能演出来的。 陆明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之后，才开口问道： “11月底一次性在你店里买了四瓶拉图的客人，你认识吗？” 和珅摇摇头： “我是第一次见他，但我跟他交流过，他对红酒应该挺了解的。 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在红酒圈09年的拉图，潜力比82年的拉菲还要大，因为那年波尔多的气候也非常好。 再加上拉图酒庄那边，也想打造出一款酒中传奇，这些年可没少在这款酒上面下本钱。 要知道……” 一聊起自己的专业，和珅开始滔滔不绝，陆明见他话题越拉越远，于是出声打断道： “你店里的视频录像，最长可以保存多久？” 陆明抱着一丝希望看着和珅。 和珅果断的回答道： “30天，最长就30天，然后会自动覆盖。” 陆明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睛： “如果再让你看一次那个买酒的人，你能认出他来吗？” “有点难度，我只记得他穿着深黑色的西服，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精明。” 陆明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这跟形容路边有个公交站台，站台里面还有两个长板凳有什么区别。 突然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道： “你们店里的酒，可以退货吗？” 和珅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陆明，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不行！ 我店里出售的都是高端红酒，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陆明再次有些蔫，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没开封的也不行？” “没开封的也不行！”和珅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并且还解释道： “除非经过专业鉴定，酒确实存在质量问题，如变质、污染，不然我们都是不接受退货的。 因为我们无法确定酒在离开店铺后的储存条件是否合适。 温度、湿度、光照等因素都可能影响葡萄酒的品质。 如果退货后再次销售，可能会给后续消费者带来不良体验，也会影响我们店的声誉。” 陆明有些难受的摆摆手： “行了，你们的套路我都清楚，留在手里的只是货，卖出去的才是钱。 为了不退货，你们能想出无数种理由。 放在你们酒窖，就是正常保存，放在别人酒窖就是湿度不合格对？” 和珅听到陆明这么说，明显有些不高兴，立马就开始反驳： “你说的这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你来我店里工作一年就能明白，我们高端红酒，为什么会立下这么一个规矩了。 最常见的就是，买两瓶酒，拿去求人办事。 结果事没办成，人家自然也就没收礼，随后客人就把酒退回来。 这哪是买酒啊？ 这是零成本试错！ 我去年碰到一个客人，他买回去的酒，喝了一半，当天晚上做了个恶梦。 第二天跑过来要退货，非说他以前做的都是美梦，只有喝了我家的酒才做噩梦，说我家的酒不吉利！ 还有三年前有一个客人……” “行了行了！ 别说了，我相信你！ 刚刚确实是我说错话了。” 陆明老老实实道歉，然后再次问道： “我们同事，从你们店里拷贝回来一段视频。 根据视频内容显示，雷宇在12月18号的下午，确实在你店里买了一瓶红酒。 那个酒瓶跟包装盒上面都明明白白写着拉图城堡，并且年份标注的也是2009年，你怎么解释？” 和珅突然乐呵了两句： “呵呵，你这个组长真有意思，还我怎么解释，我解释过了啊！ 不可能的事，我11月底就卖完了，除非有人能变出来！” “李莎，把视频调出来，给和大人好好看看。” 陆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纠正过来： “给和老板看看！”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陆明，刚刚和珅的那个冷笑，加上他的表情和声音，一瞬间就让陆明带入了。 和大人真的是下意识的称呼。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非常希望和珅在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不然，这个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面对陆明的失误，审讯室里没有人笑。 但是观察室里的人都乐疯了，最夸张的就是江涛。 他用手指着屏幕里的陆明，大声笑道： “你们好好看看，陆组今天明显是慌了，因为这个和珅给出来的所有回答，都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你们听听，和大人都喊出来了，哈哈哈哈…… 这还是以前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陆明吗？” 江涛的吐槽，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反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的笑声全都停止了。 江涛一回头，就看到刘世杰拿着手机正在录像，明显将他刚刚嚣张的话语全都拍了进去。 这下江涛可急眼了，陆明要是知道自己在背后这么笑他，自己不得脱层皮？ “刘世杰，你个狗东西！ 快点将视频给我删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不是！ 我说你图什么啊？ 陆明罚你写检讨还写出感情来了是吗？ 快点删了！” 第390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世杰见江涛发现自己偷偷录像了，立马将手机往口袋里揣。 对于江涛的问题刘世杰也给出了一个很完美的答案： “我就是要让陆组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办案子可都喜欢将你带在身边，没想到你在背后是这么笑他的。 等他发现你小人的这一面，以后办案说不定会带上我。” “好好好，这么玩是？”江涛都被气笑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我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心机深沉之辈，这一次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 一个星期，我给你带一个星期的早餐，你将视频删了！” 江涛诚恳的开出自己的价码。 刘世杰微微一犹豫报价道： “半个月，最少半个月，标准不能低于二十。” 江涛有些肉痛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刘世杰将视频删除才放心。 观察室里的笑闹总算是告一段落，大家重新围成一个半圆，看着监视器里面的画面。 审讯室里，陆明将笔记本放在和珅的面前，随后按下空格，视频开始播放。 这段视频，是雷宇在酩悦轩里面挑选红酒的画面。 一开始和珅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看到雷宇从第三排的酒架上拿下一瓶拉图的时候，和珅有些不淡定了。 和珅揉了揉眼睛，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 直到那个年轻的店员，将那瓶2009年的拉图，用盒子装好之后，和珅不知觉的惊叫出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段视频有问题，这段视频不是12月18号拍的！” “这段视频就是12月18号拍的。”陆明肯定的回答道。 “那这段视频就是经过剪辑的！” 和珅再次提出一个猜想。 “视频确实是经过剪辑的，但是，这个视频是我们信息科的同事剪的，他们只是将这个时间段的视频给截取了下来。 内容并没有改变，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们那里还有视频的原版，就是12月18日一整天的那个原版视频。” 和珅有些懵了，彻底的懵了，他再次提出一个要求： “我想再看一遍刚刚那个视频。” 陆明再次将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看着和珅满脸见鬼的表情，陆明再次开始自己新一轮的提问： “请问视频拍摄地点是你的店铺酩悦轩妈？” 和珅有些呆滞的点点头。 “视频里面那个人是雷宇吗？” 和珅再次点头。 “视频里的那瓶酒是2009年的拉图吗？” 和珅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视频虽然拍摄的还算清楚，但是毕竟是隔着视频，我只有九成的把握。” 和珅没有将话说的太满，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 陆明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道： “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店里2009年的拉图在11月底的时候就断货了。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瓶酒是怎么出现在你店里，并且还能正常销售的吗？” “这……”和珅卡住了，他解释不了，他自己也完全不明白，这瓶酒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店里的。 和珅抬眼悄悄的看了一眼陆明。 看着陆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和珅明白，这个问题要是给不了陆明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可能要有大麻烦了，命案非同小可。 1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凉爽了，但是和珅的头上却是开始冒冷汗了。 他拼命调用自己大脑袋里的cpu，想着怎么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还别说，人一旦被逼急了，跟cpu是一样一样的，还能超频。 因为和珅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并且越往深了想，越觉得有可能。 五分钟之后，和珅将自己脑海里想的东西整理好了，缓缓开口： “这瓶酒能出现在我店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的店员跟收银串通一气。 他们从外面买了一瓶假酒，放在我店里当真酒卖。” 陆明立马摇头否定： “那瓶酒是真的，并且里面有毒！” 陆明有些失望，他以为和珅想半天，能找到什么新的突破口，没想到就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那就是他们从外面买了一瓶有毒的真酒，放在我店里卖！” 和珅见陆明否定，立马就改变了说法。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们图什么呢？ 真酒可不便宜，他们还能加价卖？” “这……”和珅再次卡壳了。 没办法之下，和珅只能耍无赖： “既然你们一口咬定视频没有问题，那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我店里卖货的那个销售。 我自己有没有干，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我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虽然陆明看出来和珅是在耍无赖，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一定是你店里的销售，而不是你店里的收银？” “因为收银是我姑姑的女儿，也就是我表妹，她在我店里已经干了三年了，总不能害我？ 我表妹肯定是被卖货的那小子，花言巧语给骗到手了，店里才会出现欺上瞒下的事情。 不然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我店里的2009年拉图已经卖完了，雷宇却还能到我店里再买一瓶。” 和珅越说思路越清晰，感觉自己穴道一下被打通了一样，开始滔滔不绝： “我经常不在店里，我表妹会将店里的异常情况告诉我，如果我有疑问，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查监控。 对，监控！ 你们去看一下监控，那瓶酒到底是谁摆上去的，那个人就有问题。 如果监控没拍到，那就是被我店里的销售给删除了！” 真是难为和珅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并且思路还很清晰。 只是他到最后还要强调一下，是销售有问题，言下之意他还是很相信他那个表妹的。 陆明听完和珅的这段讲述，也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和珅没有问题，那他店里的两个人总有一个有问题。 酒它又没长脚，不可能自己跑到柜台上躺着， 等着雷宇来买？ 难道真的是那个销售有问题？ 自己跟李大定都看走眼了？ 只是一个销售员，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第391章 终于揪出线头了 陆明一脸笑意的站起来，给和珅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和老板辛苦了，你提供的思路非常有用，我们马上就去核实。” 和珅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接过陆明递过来的水杯。 “谢谢，谢谢，你们就这么查，肯定能查出原因来！” 和珅好像为了给自己打气，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陆明点点头带着李莎走出审讯室。 观察室里的众人，发现陆明出来了，于是也纷纷走了出来。 陆明看到李大定第一时间说道： “大定警官，你带人去把酩悦轩的两人都带过来审讯一下。” “好的！” 李大定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刘世杰出门了。 “周静师姐，你把酩悦轩带回来的视频再给我放一遍，我可能真的遗漏了一些事情。”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一上午你们光看热闹了。” 陆明一嗓子下来，其他人纷纷做鸟兽散。 几个月的组长干下来，陆明在重案一组的威信算是彻底的立住了。 趁着周静去调视频的空档，陆明坐在旁边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 当时李大定将视频带回来的时候，自己光顾着去看雷宇买酒那个时间段的细节了。 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视频里的三个人身上，而那三个人的表现确实都没有问题。 但是和珅的思路也有道理，那瓶酒是谁摆上去的，那么谁就有问题。 “小师弟，视频找出来了。” 周静是全程观看了陆明的审讯，自然知道陆明想看的是酩悦轩店内的视频。 重点是谁将那瓶酒给摆上架的，所以周静将12月1号到12悦31号的所有视频整齐排列。 这一次陆明不敢再马虎大意了。 16倍速，老老实实从12月1号的视频开始看。 看完第一天的视频，陆明对和珅的话更加有信心了。 因为他的专注点都在第三排货架上，那个摆放2009年拉图的地方。 视频清晰显示12月1号，那个货架确实是空的。 也就是说和珅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在11月底就将那款酒给卖完了。 陆明确定了这个信息之后，再次开启偷懒模式，每段视频只看早上开门，和晚上关门。 很快视频就来到了12月15号，就是这一天的视频陆明发现了问题。 早上开门的时候，那个货架还是空的，晚上关门的时候，三号货架上多了一瓶酒，赫然是2009年的拉图。 陆明眼睛眯了眯，从包里摸出一包芙蓉王，点了一根，随后将视频倒回早上刚刚开店门的时候。 周静十分有眼力见的去陆明的办公室，将他的烟灰缸给拿了过来。 陆明一抬头对着周静笑了笑，这个笑容显得很轻松。 视频内容按照16倍速的模式快速闪过，视频里的每个人都快出了残影，陆明看的却很悠闲。 12月15号上午十点，一个让陆明十分意外的人出现在视频里。 陆明将视频倒回去以正常速度开始播放。 “怎么会是他？”旁边的周静发出一声尖叫，语气中全是不解。 “如果是他，那么一切都显得合理了。”陆明轻声回应了一句。 陆明的思维何其敏捷，当他在视频里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就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陆明没想到，雷宇死亡的原因竟然这么简单。 视频画面还在继续，巅峰身着高档西服，带着一副墨镜，走进了酩悦轩。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拿着的那瓶包装完整的酒。 盒子上清晰的映着拉图城堡的英文，并且标注了年份，正是2009年。 酩悦轩店里的那个摄像头，有人像捕捉功能，所以巅峰进来之后的所有画面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只是摄像头距离柜台有点远，所以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巅峰跟那个年轻的店员一阵交谈，好像还有争吵。 只是最后巅峰有些无奈，将酒盒留下，然后走出了店门，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分钟。 巅峰离开之后，那个年轻的店员跟收银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挂着笑容。 紧接着那个年轻店员，就将巅峰刚刚带来那瓶酒放到了，那个空白的三号货架。 看到这里，陆明彻底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陆明推测的没有错，11月底买走酩悦轩所有拉图的人，应该也是巅峰。 这一点，一会将巅峰的视频拿给和珅看一眼，应该就能证实。 后面的视频，陆明再次调整到16倍模式，很快视频画面就到了12月18号下午。 雷宇走进店铺，稍微逛了一下，就拿走了巅峰退回来的那瓶拉图，这一切显得非常的自然，自然到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陆明将视频暂停缓缓的站了起来： “剩下的视频，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陆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这一次的嫌疑人，绝对不会再搞错了。 杀人过程，杀人动机，陆明手里都有证据，巅峰就算是跳进黄河也不可能洗的清。 陆明带着周静，拿着电脑再次来到审讯室。 陆明将视频里巅峰进店的那个画面定格，拿给和珅确认。 “11月底，将你店里所有的拉图全都买走的是这个人吗？” 原本和珅还有些莫名其妙，陆明两人进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就在那里捣鼓电脑。 但是当他看到视频里面的那个人时，一切都明白了，和珅有些激动的指着视频喊道：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买走了我店里所有的拉图！ 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的？ 是不是他串通我店里的销售员，一起想要害我？” 陆明见到和珅确认了之后，心中底气更足了，他没有去回答和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把他那天来店里，买你红酒时候说的那些话给我重复一遍。 不需要你说的特别精准，不要刻意加戏，能想起多少就说多少。” 其实陆明的内心已经十分笃定，这件事就是巅峰干的。 但是办案这种事情，一旦能办成铁案，就千万不要想着省略一些过程。 过程越严谨，法官判决的时候，就能越果断。 第392章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和珅看着陆明严肃的样子，也明白这个案子应该到了一个关键的时期。 自己能不能洗脱嫌疑，全都要看眼前这个组长的脸色。 于是和珅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巅峰来到店里时候的场景。 只是记忆这个东西，对于和珅这种吃喝嫖样样精通，并且毫不收敛的胖子来说，实在是有点难度。 想了足足五分钟，和珅吭吭哧哧的开口说道： “我记得那天我刚好在店里，这个人一进来就指明要2009年的拉图，并且大放厥词，有多少要多少。 然后我就将剩下的4瓶酒，全都卖给他了。” 说完之后，和珅有些不自信的看了一眼陆明，不知道自己提供的这些信息够不够。 陆明满意的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和珅： “多谢和老板的配合，你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的关键。” 和珅面色一喜： “能帮到你们就最好了。 其实当时还有很多细节，只是我记性太差了，有些忘了。 要不是这个人一次性买了那么多瓶，我可能连这个人都记不住了。” 陆明看着和珅的体型，再想到上午跟他一起走出机场的那个女孩，陆明有些理解的点点头。 就在陆明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和珅出声喊道： “陆组长，这个案子是不是我店里的那个店员，跟这个人串通好的？” 和珅害怕陆明不理解，于是解释道： “我就是想知道，我店里的两个人还能不能用，太吓人了！” 本来不准备说什么的陆明，想到全靠和珅天马行空的思路，才为这个案子找到突破口。 反正这个问题，也没有违反警队纪律，于是陆明解释道： “根据我看到的东西来分析，你店里的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一个月的视频全都是完整的，并且我看到雷宇买完酒之后，那个收银员是用你的收银机收的钱。” 听到陆明这么说，和珅明显松了口气，要是自己表妹背叛了自己，到时候自己还要跟姑姑解释。 一想到姑姑那火爆脾气，和珅肥胖的身体猛的打了个哆嗦。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姑姑骂，而是表妹要是被自己开除，回家之后可能要脱层皮。 陆明见和珅没有问题了，于是开口说道：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等到我们将他抓捕归案，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和珅一个劲的点头： “没事没事，我不着急，只要你们不把我抓起来坐牢就行！” 陆明笑着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是请你配合调查，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你抓去坐牢。 你没看，我全程都没有给你上手铐吗？” 和珅只能回以礼貌的微笑。 陆明给周静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出了审讯室。 来到大办公室，陆明一脸的轻松。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陆明需要找那个年轻店员验证一下。 根据和珅的说法，他们家的酒卖出去之后是不允许退货的，巅峰是怎么退掉的？ 由于视频里听不到两人交谈的声音，陆明只能将那个视频反复多看几遍。 陆明发现巅峰只是将酒留下，并没有将钱带走。 所以陆明猜测应该是那个店员起了贪心，才让巅峰的计划顺利的实施。 就在陆明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大定跟刘世杰两人，终于将那个年轻的店员和那个收银带回来了。 陆明快步迎了上去： “刘世杰把人带去审讯室，我问两个问题马上出来。 大定警官，组织一下兄弟们，我们一会开一个行动部署会议，我这边已经确认嫌疑人了。” 陆明带着李莎进入了审讯室，留下李大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出去才多长时间？ 怎么就确定嫌疑人了呢？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定满脑门的问号，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 在这种事情上，陆明从来不吹牛。 于是李大定只能按照陆明的吩咐，开始临时布置会议室。 审讯室，这是陆明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个年轻的店员。 他比视频里还要帅上三分，都快有自己一半帅气了。 难怪和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伙子拐走了自己的表妹。 陆明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小伙，笑着安慰了一句： “别害怕，交代一下你的基本信息，我们这边方便做个记录。” 听到陆明这么说，杨勇更害怕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来重案组这种地方。 基本流程走完，陆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勇是？ 根据你们老板和珅的说法，你们店里卖出去的酒是不允许退货的。 但是12月15号那天，为什么那个人退给你的酒，你却收下了。 不仅仅收下了，还放在柜台上出售？” 杨勇听到陆明这么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不允许退货的。 但是那天那个客人有些特殊。 一开始他给的理由就是，酒拿去送礼了，但是只送出去两瓶。 剩下的两瓶，一瓶已经开封了，他没有带过来。 这一瓶没有开封的，他要求退货。 然后我给他解释了很久，为什么高档红酒一经售卖概不退货的原因。 他好像有点发火了，我本来以为他要找老板投诉的。 没想到他画风一转说这酒他喝不惯，拿回去也没用。 既然我们有这么严格的规定，他也不好为难我一个打工的。 酒他就不要了，放我们店里多少还能卖点钱。 并且他连包装盒，和发票都留下了。 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根本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说完那些话他就走了。 我看着包装完整，并且还有发票，确实是我们店里卖出去的酒，于是我检查了一下就留了下来。 想着还能卖点钱，到时候给老板一个惊喜，看他会不会给我发点奖金什么的。” 杨勇的话语十分流利，其实李大定第一次带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已经想到了。 可能是那瓶红酒出问题了，但是警察没有问，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没有说。 这段时间，杨勇一直在回忆那天退货的细节，现在陆明问起来，他才能说的这么流利。 因为这份腹稿，已经在他心里打了无数遍了。 第393章 行动部署会议 杨勇交代完就有些忐忑的看着陆明问道： “警察同志，我不会被当成共犯？” 陆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个人退回来的那瓶酒，你不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你就放在货架上卖？” 没有得到陆明的回应，杨勇本来就有点慌。 听到陆明这么问，杨勇更是慌乱的解释起来： “我检查了，我检查了盒子、发票、酒瓶的包装是否完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反正都是我们家卖出去的酒，既然就没有开过封，那放上去卖也没有关系。” 听到杨勇这么说，陆明猜测巅峰应该将针孔掩饰的非常好。 虽然一般人检查酒的时候只会看看有没有开封，但是巅峰如果将针孔留的特别大。 那除非杨勇马虎大意，不然还是有很大概率会被发现。 看着杨勇有些害怕的样子，陆明安慰了一句： “你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工作疏忽导致，不会将你当成共犯的。” 听到陆明这么说杨勇才缓缓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老板知道我捅出这么大个篓子，会不会将我开除。” 陆明突然想起和珅被吓出的几身冷汗，还有那cpu冒烟的样子，笑着说道： “你只是想为老板多赚点钱而已，你有什么错，你是一片好心。 只是你老板会不会这么想，我就不清楚了。” “谢谢你的安慰，你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杨勇虽然担心自己的前途，好在陆明说了不会成为共犯，他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当销售的嘴皮子闲不住了，跟陆明开起了玩笑。 现在所有的问题基本上都得到了解决，但是陆明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巅峰为什么能确定那瓶酒一定会被雷宇买走？ 这个问题，可能还需要眼前的杨勇才能回答，于是陆明问道： “你把那瓶退回来的酒摆上三号货架之后，你觉得谁会来买走那瓶酒？” “雷老板呗！”这个称呼，杨勇脱口而出，显然非常自信。 陆明听到这个毫不意外的答案，眼睛眯了眯再次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会是雷宇来买？” “这款酒，雷老板已经喝了三年多了，基本上每个月两瓶。 这三年以来，拉图2009雷老板一个人买了百分之八十。 本来我们店里的货，能坚持到老板去参加拍卖会的。 就是因为那个人一次全买走了，所以月初的时候，雷老板来找我要酒都没买到。 我当时收下那瓶酒，也是想着刚好快到雷老板买酒的时间了，所以我才将那瓶酒上架的。 想着能再拖半个月，我们老板进的新货应该也就到了。”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这么说来一切都通透了。 酩悦轩的一个店员，都能这么了解雷宇的生活习惯。 巅峰作为雷宇的合伙人，对雷宇的爱好跟习惯了解的透彻一点，也就不稀奇了。 “谢谢你的配合，你在这里休息一会，等到我们行动结束之后，就会放你们回去。” 待到陆明跟李莎两人出去，杨勇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别看陆明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但是那压迫感却一点都不弱。 重案一组会议室，陆明带着李莎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包括韩勇刚。 陆明看着韩勇刚坐在副手的位置上，开口说道： “韩支，你应该坐主位才对！” 韩勇刚一摆手笑道： “行了，坐哪里都一样，这个案子一直由你主导，这个临时的行动会议，也应该由你来主持。” 陆明见韩勇刚这么说，也就没有继续推脱，一屁股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这是陆明当上组长以来，第一次开这种行动会议。 往常的案子，要么就是陆明随便带几个人就能处理。 要么就是事情紧急，来不及开会。 所以陆明学着以前韩勇刚的样子，在话筒上拍了两下。 确定话筒有声音传出来，陆明才开口说道： “在座的各位应该非常清楚，现在我们星沙市重案组，在网络上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个案子一直由我主导，今天就是跟大家分享一下案子的进程。 我希望用最短的时间把案件大致的进程给大家讲清楚，我们第一时间行动。” 陆明见大家准备鼓掌，立马双手下压： “临时会议，别搞这一套。 周静，你现在就通过天网系统，给我找一下，巅峰现在在哪里。” 周静立马回答道： “巅峰的位置已经确定，他今天早上八点进入了明月大厦，到会议开始之前都没有见他出来。 我估计他在15楼的快媒公司正常上班。” 陆明赞赏的看了一眼周静： “非常好！ 能把事情做在前面，给你记一功！” 随后陆明开始讲述案情： “根据我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这个案子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这几天一直在网上兴风作浪的巅峰。 巅峰跟雷宇之间应该是因为利益问题，产生了冲突，导致巅峰下手将雷宇给杀了。 至于作案手法，到时候你们可以去看卷宗。 这次行动部署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对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下分工。 待会的行动，由我、李大定、江涛三人带队，重案一组全体出动。 之所以要这么兴师动众，主要目的是要第一时间控制整个快媒公司的人。 确保我们的抓捕过程，不要被人录像传上网。 一旦我们抓捕巅峰的过程被人放上网，那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在官方公告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承受的网络舆论，可能比现在还要凶猛十倍。 所以请大家行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收到没有？” “收到！”众人齐声回道！ 陆明大吼一声： “所有人去警械室拿装备，楼下集合，解散！” “哗哗哗，咯吱咯吱……” 所有人一起站起来，朝着警械室走去。 只有韩勇刚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被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重案一组，在陆明的手下越来越好。 功劳三天两头的拿，韩勇刚那嘴角的笑容比ak还难压。 按照陆明这种办案效率，是不是有可能将他再往上扶一把？ 第393章 快媒公司 此时，明月大厦十五楼，快媒公司。 巅峰穿着正式的西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双眼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但是脸上却不见疲惫。 此时的巅峰，端着一杯咖啡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手底下的一众员工忙忙碌碌，显得意气风发。 一个中年人有些忐忑的来到巅峰身边，小声说道： “老板，你让我联系的水军工作室，只有三家同意了我们的方案，剩下的五家全都拒绝了。” 巅峰眼睛眯了眯，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是想让我教你办事？ 我给你发的工资都是冥币吗？ 再去找，昨天七家水军工作室就将声势搞那么大，今天晚上一定要凑够十五家。 梦网销售量第一的宝座，她五朵金花坐得，我快媒就坐不得？” 巅峰的话语铿锵有力，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老王一脸为难的站在旁边，显然还有话没有说完。 这两天巅峰发现，以前深谋远虑的老王有些婆妈了，看样子需要换一个年轻漂亮的助手了。 “说！”巅峰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老王试探性的问道： “老板，我们能找到的渠道都联系过了，是不是可以加点钱，让那五家工作室一起参与进来？”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虽然说投资人不缺钱，但是你这么搞，你让我怎么给投资人交代? 你给后来的五家涨价，那前面十家怎么办？ 你是不是想说，签保密协议就行对？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么做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一旦那些水军工作室反水，你想过我们快媒是个什么下场吗？” 老王被喷的一句话都不敢回，冷汗簌簌而下，只能木在原地。 巅峰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老王，越看越不顺眼： “没用的玩意，你这个月的奖金减半! 你现在立马给我去联系跟我们合作的那十家工作室。 让他们每家推荐都推荐一家有实力的同行过来。 你自己去筛选，一旦有名字重合的就让他们换一家。 你从他们推荐过来的十家工作室里面再挑五家出来。 只用用市场价，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板！” 老王一脸心悦诚服的退了下去，虽说巅峰的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办事的方式确实是面面俱到。 他对于巅峰扣除他这个月一半的奖金，毫无怨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巅峰已经在考虑换掉他了。 巅峰喝了一杯咖啡，有些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开始巡逻。 看着一群数据工程师正在忙碌，巅峰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腿就走了过去。 “小张，昨天晚上9点40到10点的那二十分钟，我们直播间有出现明显的卡顿。 你看看是我们公司电脑的硬件有问题，还是带宽不够？” “老板，这个问题我昨天晚上已经弄明白了，是我们的带宽不够。 我一大早就给电信那边打过去电话了，他们在下午四点之前会把我们公司的宽带升级到万兆。” 巅峰满意的点点头： “不要舍不得花钱，今天晚上的流量只会更大，我不希望昨天晚上那种事情再次发生，明白吗？” “明白了，老板！” 巅峰溜溜达达来到了售后部，径直朝一个少妇走了过去。 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巅峰的右手缓缓下探，在少妇的职业短裙后面，狠狠的抓了一把。 少妇有些嗔怪的白了一眼巅峰： “大老板，你怎么有时间来这边逛了? 选品那边你不用看着点吗？” “目前那边不用操心，我这不是想来操心操心你这边嘛！” 少妇的脸微微有些红，小声说道： “你先回办公室！ 我忙完手里这点事就来看你。” 离开之前，巅峰交代道： “售后这边，一定要满足客人一切要求，不管合不合理，都给我满足。 我们现在不缺钱，缺的是数据跟口碑。 一个月之内，我不希望看到好评率低于95。” “我知道了老板！” 办公室里，巅峰继续喝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内心一片火热。 想着一个月前，快媒这边要死不活的样子。 跟现在的生机勃勃相比，巅峰就觉得雷宇是个老顽固。 只有自己才能带领快媒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想着昨天的销售数据，巅峰眼里不自觉露出一丝野心。 如果计划一切顺利，半年之后，我应该能将办公室搬到90层以上？ 到时候我也领略一下，将整个星沙市尽收眼底的风景。 就在巅峰想入非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 明月大厦楼下由陆明的沃尔沃打头，后面跟着四台警用大巴，依次停在了明月大厦地面停车场。 一共16人纷纷下车，在陆明的带领下往明月大厦内部走去。 一行人整齐划一，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 没有人开口说话，个个面容严肃。 明月大厦一楼年轻的保安，看到一群重案组的刑警，从自己身边走过，一动不动，跟完全没看到一样。 光是看着他们的警服坚定的步伐，两个保安眼里都流露出一丝羡慕。 陆明一行人，进入电梯，目标很明确，十五楼快媒公司。 电梯里陆明说了下车后的第一句话： “江涛，你带两个兄弟守在十五楼的门口，防止有人乱窜或者靠近看热闹，不要允许任何人拍照或者录像！” “收到！”江涛小声回复。 “李大定，你带人直接前往巅峰办公室，第一时间将他控制！” “收到！” “其他人跟我一起，将快媒公司所有能动的人全都给我控制住！” “收到！” 陆明的临时部署安排完毕，电梯也已经来到了十五楼。 随着“叮”的一声响起，陆明率先走出电梯。 看着快媒公司两个漂亮的前台小妹，陆明给江涛使了个眼色。 江涛立马带人将两人控制住。 陆明来到办公室入口处，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了。 陆明二话没说，抬起自己的右脚，猛的一脚踹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李大定已经带着刘世杰冲了进去，直奔巅峰的办公室而去。 第394章 抓捕巅峰 快媒公司虽然人比较多，但也只是一个传媒公司，并不是什么恐怖分子的老巢。 所以这一次行动，只有陆明江涛跟李大定三人带了枪。 江涛将两个前台妹子控制住之后，就把枪拿在手里，整个人像一根标枪般，站立在接待大厅。 旁边两家公司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但是看着穿着警服的江涛，手里还拿着枪，一个个又退了回去。 这跟普通人打架不一样，这种热闹容易将自己看进去。 能在明月大厦工作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 显然陆明安排江涛带人站在外面这一招还是非常有用的。 李大定手里握着枪，直奔老板办公室。 看着紧闭的办公室房门，李大定学着陆明的样子，一脚下去，门自己就开了。 “嘭！” “哎呦！” 一个是李大定踢门的声音。 另一个是巅峰的惨叫声。 就好像李大定在踢门的时候，巅峰就站在门后一样。 事实上巅峰却是坐在办公桌后面。 听到李大定踢门的响声，巅峰猛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只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去看门口，而是盯着办公桌下面。 双手捂着裤裆，面色痛苦至极，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 本来李大定进来之后，是准备举枪大喊不许动的。 但是听着巅峰那痛苦至极的惨叫声，李大定一时间有点懵了。 直到他看到一个少妇双手抱头，缓缓从办公桌下面钻出来，李大定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没有全明白。 直到他将目光看向那少妇的嘴唇，看着少妇嘴角边的血渍，李大定才彻底明白。 跟在后面的佟伟杰和高宇航，两人踮着脚尖使劲往办公桌后面看。 想看看被办公桌挡住的风景，当然两人不是想看巅峰的本钱。 而是想看看巅峰叫的这么惨，那东西有没有断。 李大定看着办公室这对狗男女，一脸嫌弃的将枪收起来，随即喊道： “你们上去将两人铐起来，记得喊他穿好裤子。” 李大定本来以为这次行动会遭遇什么反抗，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巅峰就已经残了，实在有点没劲。 陆明那边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陆明是紧跟着李大定后面进来的，走到大办公室中间，陆明把枪举高，大喊一声： “警察办案，所有人双手举高，靠墙站好！” 一连喊了两遍，有些骚乱的大办公室就安静了下来。 有些第一时间钻到桌子底下的办公人员，听到是警察办案，才悄悄露出一个头。 发现真的全是穿警服的警察，那些人才从桌子底下慢慢钻出来，双手举高，靠墙站好，一动不敢动。 陆明、李莎、老黄，三人就将大办公室里面二十几号人，全都控制住了。 其他人第一时间到其他小办公室里面搜，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只要是推一下打不开的那种门，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这些办公室的门，没有一扇能挡住这群莽汉的一脚。 十分钟之后，原本整洁火热的快媒公司，犹如被土匪打劫过一样乱糟糟的。 快媒公司的所有人，除了两个前台，办公区一共三十三人，全都被集合在大办公室里，包括巅峰。 所有人都被戴上黑色的头套，陆明是按照抓恐怖分子的装备来布置的。 要知道现在的巅峰，在网络上可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名人。 万一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拍下来传上网，到时候还是不好解释。 一行人浩浩荡荡下楼，陆明将前台两人也带上头套带走了。 但是江涛跟另外两个同事，却被陆明给留了下来。 在警方通告没出来之前，你们三个就住在这里，不允许有任何的视频或者照片流露出去。 江涛无奈苦笑着答应，他明白陆明的顾忌，也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警察的公信力不容置疑，哪怕事后解释清楚都不行。 因为现在互联网上各种牛鬼蛇神都有，有些人上网不带脑子是常事，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信。 还有一部分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他们会将这些当成真理，不管谁来解释都没用。 陆明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一楼大厅，陆明看着一群带着黑色头套的人被自己的同事全都带了出去之后。 陆明在两个年轻的保安面前停下了脚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抓捕嫌疑人的视频，我不希望在任何平台上看到，请你们转告一声你们的安保部经理！” “明白！” 两名年轻的保安起身应道，并给陆明行了一个军礼。 陆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两人，这个军礼很标准，看样子两人应该是退伍军人。 于是陆明也给两人回了一个军礼才离开。 想想也觉得合理，明月大厦总共95层，高452 米，是目前星沙市最高的建筑。 这里面有很多在全华夏都能叫得上名号的公司入驻其中，包括4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 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这个社会精英中的精英。 大厦的安保力量自然要做得很全面，不可能跟某些空心小区一样，请一些退休的老头来做保安。 陆明敢肯定，这次的任务，要不是自己等人都穿着警服。 估计在出电梯门的时候，就会有一群保安守在电梯门口等着。 半小时后，重案一组审讯室。 陆明主审，李莎做记录。 陆明看着审讯椅上，双手被铐住的巅峰，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巅峰的下体。 倒不是陆明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因为在回来的路上，李大定已经绘声绘色的给陆明描述了，他在巅峰办公室里面所看到的那一幕。 此时的巅峰跟一个小时前，那颐指气使，快要站到世界之巅的样子，完全不同。 头发凌乱无比，脸上还有疼痛流出的汗渍都没有擦干，西服的扣子也扣重了。 近视眼镜后面的眼睛，已经全是血丝，面色无比苍白，面对陆明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慌乱的躲闪。 第395章 巅峰的全名 一开始面对在网上带节奏的巅峰，陆明只是想着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好好查查他有没有违规违法的地方。 没想到案件抽丝剥茧之后才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巅峰自导自演的。 他应该对他的杀人手法非常自信，认为没有人能查到他身上来。 所以陆明等人在对他进行抓捕的时候，他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陆明看着巅峰狼狈的样子，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半了。 至于剩下的那一半，需要等到巅峰受到法律制裁之后才能出的来。 陆明语气带着一丝轻松调侃道： “你也别躲躲闪闪了，既然将你请过来，我们手里肯定是有十足证据的。 叫什么名字？” 巅峰到现在虽然是一身狼狈，但是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隐蔽，心中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见陆明这么自信的样子，巅峰有些倔强的回道： “你们手里既然有了十足的证据，难道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调查到？” 对于巅峰的回答，陆明毫不意外。 有多少罪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都表现的跟贞洁烈妇一样？ 到最后警察将一份份证据拍在他们脸上的时候，哭的一个比一个惨。 陆明有些玩味的说道： “调皮是？ 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故意杀人罪需要判多久？” 不等巅峰回答，陆明继续说道： “情节轻微，没有主观恶意是三到十年。 如果是谋杀，一般是无期或者死刑。 这其中的量刑是有非常大弹性的，其中一项就是看你对于警方的调查，有没有积极配合。 我这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再给我皮一句，我现在掉头就走。 到时候审讯记录上的内容，我就可以基于证据随便写，你自己看着办！” 巅峰看着陆明这么自信，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 主要是陆明其他案例都不举，直接问故意杀人，这总不能是瞎猜的？ 思虑再三，巅峰还是决定保守一点，于是回答道： “我叫巅峰。” 陆明见巅峰还在皮，于是给李莎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往外走。 要是第一回合不将巅峰给震慑住，后面的审讯基本上就无法进行了。 只是陆明两人收拾东西的动作将巅峰给看懵了，一时间没想通为什么？ 待到陆明两人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巅峰才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说，警察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问我名字吗？ 我告诉你了呀？ 你不继续问了吗？” 陆明手上动作没停，嘴里回道： “我说过，你再给我皮一句，我们的审讯就结束了。 我是问你的真名，这需要写在审讯记录上的。 没有问你网名。” 巅峰有些哭笑不得，感情是这个事情，于是巅峰卖力的解释起来： “警察同志，我真名就叫巅峰！” 听到这个回答，陆明手上的动作停下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巅峰： “巅峰是你的真名？” 巅峰点点头： “是真名！” 得到巅峰肯定的回答，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你不会是姓杨？” 听到这个问题，审讯椅上的巅峰沉默了，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喊过他真名了。 陆明见对方沉默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巅峰确认道： “你真的姓杨？” 陆明之所以这副表情是因为在湖省基本不会有姓杨的家庭，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巅峰。 因为在湖省这边，癫痫有一个别称就叫羊癫疯。 就跟东北那边不会有人给孩子取名大定一样。 而李大定的父母显然是个另类。 一旦有孩子叫这个名字，那这个孩子在学校基本上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会被人笑话死。 这杀伤力跟杨伟一样。 在华夏有很多80、90年代的孩子叫杨伟，在他们在读小学的时候还算好，到了上初中之后，突然发现天塌了。 因为他们莫名其妙跟一个男科疾病重名了。 所以陆明才会显得这么诧异。 而巅峰也因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童年回忆而沉默。 一时间审讯室陷入了安静，而陆明也不太好催促。 良久之后，巅峰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我这个名字跟那个病没有丝毫关系。 听我妈说，我出生的那年，我爸工作的厂里买了第一台电视。 那年电视里放了一部电视剧，名叫杨家将。 刚好我爸也姓杨，所以他看的非常投入，于是给我起名叫杨巅峰。 他想表达杨家将是北宋战场的巅峰。” 陆明有些理解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话题。 其实他自己也被名字困扰过。 陆明上学的时候，书本上最出名的人是谁？ 不是故事里的伟人。 也不是唐朝的诗人。 而是小明。 数学书里的小明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小明家里的游泳池，动不动一边注水一边放水。 小明每天以固定的时间，固定的速度，卡着点去学校绝，不会早到一秒钟。 小明还经常喜欢算自己爸爸的年龄，是自己的多少倍，十年之后又是多少倍。 而造句跟作文中，小明更是五花八门。 拾金不昧、洗衣做饭、洗碗拖地，什么都会。 足球、篮球、乒乓球，样样全能，跟个假人一样 直到上了高中，小明才慢慢消失，变成小华。 很难想象这么全能的小明，很有可能是没有考上高中。 而陆明从小学到初中，在别人嘴里的称呼一直都是小明。 一阵胡思乱想，陆明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 陆明发现，小时候一直困扰自己的外号，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有些怀恋。 审讯椅上面的巅峰发现陆明一直不说话，嘴角还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有些急了。 “我这个名字跟癫痫真的没关系，就是我爸看杨家将看上头了，真的！” 陆明听到巅峰的解释，才发现自己的思绪跑偏了，连忙将思绪拉回来。 “我明白，现在说说你的年龄？” 巅峰有些不自信的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相信？” “真的！” 陆明再次肯定。 第396章 现在你还有侥幸心理吗？ 小时候的巅峰跟身边的人解释过无数遍了，没有人相信过他。 再次得到陆明的肯定，巅峰也就没有再去纠结名字的事情。 老老实实回答道： “年龄：38岁 性别：男 快媒公司老板。 户籍地：星沙市黄梅镇。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电视剧巅峰也看过不少，自然明白警察的那些流程，既然要配合，索性一次性全交代清楚。 “你回答的很好！” 陆明先是肯定了巅峰的态度，随即问道： “你跟雷宇是什么关系？” 从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察嘴里，听到了雷宇的名字，让巅峰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自己前面的猜想是对的吗？ 华夏那么多的刑事案件，为什么眼前这个警察偏偏拿故意杀人罪举例。 现在又问到了雷宇的名字，难道是自己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 巅峰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回答的很小心。 “雷宇是我的合伙人，快媒公司，雷宇有60的股份。” 陆明轻笑一声： “你说的是以前的版本了？ 根据我们调查得知，前天你们公司最大股东已经变成你了，可以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操作的吗?” 面对陆明的这个问题，巅峰丝毫不显慌张，因为他在心理早就想好了托词： “三个月前，樱花国的武士资本，想要对我们快媒公司进行投资。 我跟雷宇经过商量之后，都准备将公司做大，也一直在跟那边接洽。 最近已经到了快要签合同的时候，雷宇却玩起了失踪。 直到四天前，我才发现雷宇已经突然死亡了。 只是合作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将快媒公司股份的优先购买权，卖给武士资本。 四天前，武士资本的华夏负责人，井川小慧从雷宇儿子的手中，以市场价将雷宇手里的60股份全都买了下来。 我手里多出来的11股份，就出售优先购买权获得的利益。” 陆明眼睛眯了眯，九分真一分假的谎言，往往是最难拆穿的。 如果陆明不是率先调查的雷宇死亡原因，或许还真相信了巅峰的这一套说辞。 巅峰的这番话，在陆明看来，大部分都是真的。 只是雷宇真的想将公司做大这一点，陆明表示怀疑。 一个月就发两段视频，没事做做公益，还要跟那么多孩子的妈妈联动。 雷宇哪会有多少心思放在快媒那边？ 或许樱花国武士投资公司的那笔资金，才是导致雷宇死亡的真正原因。 陆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巅峰话语中的重点。 “你确定，你跟雷宇是达成了共识，雷宇也想将公司做大？ 你要清楚，这个问题，我随便找你手底下的员工一问就能清清楚楚。” 陆明一开口就将那一分假话给提炼了出来，并且连巅峰撒谎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巅峰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明，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不太敢乱说话了。 “两个人合作的公司，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但是我们最后的确是统一了目标。” 见巅峰改口了，陆明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下马威给的效果应该不错。 于是陆明开始进入正题： “2020年11月22号，你去了湖光三色商业街，一家叫酩悦轩的红酒店。 他店里一共四瓶2009年拉图，被你全都买完了，对？” 陆明问完之后就死死的盯着巅峰，必须要给他足够的压力。 这个问题又是一个陷阱，因为陆明手里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虽然酩悦轩的视频已经不在了，但是和珅的口供，加上巅峰退货时候退回来的发票，已经足够确定这个事实了。 巅峰瞟了一眼陆明那如鹰隼般的眼睛，有些胆怯的将目光移开。 看样子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暴露了，就是不知道警方那边掌握了多少证据。 巅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很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多了，于是他选择保持沉默。 陆明看着巅峰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巅峰害怕了。 于是陆明也不着急，陪着巅峰一起沉默。 三分钟之后，陆明笑着开口： “你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跟着你一起沉默，不催促你回答问题？” 巅峰耳朵动了动，显然陆明说中了他的心事。 陆明继续解释道： “因为，我们办理刑事案件的时候，需要给嫌疑人足够的思考时间。 三分钟，是判断嫌疑人有没有积极配合警方办案的一个界限，你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 一旁记录的李莎，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陆师弟又在忽悠嫌疑人了。 只是李莎清楚，巅峰不清楚。 听到陆明这么说，巅峰有些后悔了，这并不是什么很关键的问题，早知道就回答一下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们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陆明在巅峰诧异的目光下，用笃定的语气，像背诵课文一样，将巅峰的作案过程细细道来： “你知道雷宇经常去那家店买红酒，并且也清楚雷宇每天晚上要喝一杯的习惯。 你还知道雷宇体内缺少乙醛脱氢酶，于是你做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计划。” 陆明看着巅峰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先是将那家店的09年拉图全买完，然后回去用特制钢针在瓶口上开两个洞。 随后将头孢混悬液，慢慢注入红酒之中。 再利用店员的贪心，钱都不要，将含有头孢的红酒，退回酩悦轩，坐等雷宇自己来买。 你以为这样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陆明根本不需要巅峰回答，而是自顾自的伸出一根食指，非常装逼的来回摆动： “不不不！ 你并没有做到杀人于无形， 相反，你留下了很多破绽。 比如那个橡木塞里的两个针孔。 再比如你在酩悦轩的购买记录。 还有你买红酒，跟退红酒的影像视频。 你十分清楚雷宇对那些孩子的妈妈做过些什么，所以你在网络上疯狂带节奏。 其实不是想引起网友对雷宇的同情，而是想让警方将调查目标放在那些孩子的妈妈身上对吗？ 事实上，你所做的这一切，已经被我们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你现在还有侥幸心理吗？ 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杀雷宇吗?” 第397章 自己作死 听到陆明一词一句的，将自己那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娓娓道来。 巅峰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审讯椅上。 为什么自己精心做出来的计划，会有这么多的漏洞？ 为什么眼前的警察，就好像亲眼看见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样？ 就在巅峰准备交代的时候，突然警觉，于是立马改口： “我没有杀雷宇，你说的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酒是我买的，也是我退的。 但是我并没有往酒里下什么头孢。 我也不知道雷宇身体里面缺少什么什么霉。 我更不清楚雷宇会买走那瓶酒。 你们不要强行把这么大的罪名往我脑袋上面扣。 故意杀人罪，这么大的锅我可背不动！” 巅峰越说越顺畅，慢慢的将身体从审讯椅上坐直了。 陆明暗呼一声可惜，这个巅峰好快的反应速度。 其实陆明用的这招，也是九真一假。 陆明手里并没有证据，能证明那瓶红酒里面的头孢就是巅峰放进去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陆明基于现有的证据，还有雷宇死亡，谁获利最大来推测的。 所以陆明选择一次性梭哈，就想逼迫巅峰主动交代，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陆明心中虽然觉得可惜，但是脸上却还是一脸自信：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心中非常清楚，我说的这些就是事实。 你觉得我们想要调查你最近的行动轨迹很难吗？ 放弃反抗！ 没必要为了你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赌上你的性命。 老老实实配合警方调查，有可能只被判一个无期。” 说完这段话，陆明死死的盯着巅峰。 他之所以说的这么模棱两可，就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查到，巅峰是从哪里弄来的头孢混悬液。 如果是正规渠道，那就很容易能查到。 如果是非法渠道，想要确定这一点，还真的很难。 巅峰听到陆明这么说，下意识的将双腿往后缩了一下，拳头微微捏紧。 但是很快巅峰就反应了过来，随即恢复正常：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将我关起来，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巅峰说的非常自信，因为他听出了陆明话语中的底气不足。 巅峰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事实上陆明将他一切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看清楚巅峰那些小动作之后，陆明一脸自信。 任你狡诈如狐，也逃不过我的洞察之眼。 “看样子，你头孢混悬液的来路很正规？ 你在担心我们调查头孢混悬液的来历？ 杀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假手于人。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是假装自己生病，找医生开的处方，然后去外面药店买的药对吗？” 陆明看着巅峰那一变再变的脸色，心中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波稳了。 “这种事情，我们随便一调查，就清清楚楚。 交代一下！ 你为什么要杀雷宇？” 听着陆明那自信的话语，尤其是说到他头孢混悬液来历的时候，巅峰脑袋一阵嗡嗡响。 已经再听不进去别的话了。 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不甘心的巅峰，cpu疯狂转动，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挽救一下。 但是任凭他cpu都转到冒烟了，冷汗唰唰直淌，都没有想出应对的办法。 因为陆明完全猜对了，巅峰内心十分清楚，一旦警方将视线锁定在头孢混悬液的来历上，自己将无处可逃。 还是大意了！ 巅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沙哑着嗓子开口： “警官，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陆明二话没说，给巅峰倒了一杯水过去，看着他慢慢喝。 良久之后，巅峰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想过要杀他的，我真没想过要杀他。 是他自己太不争气了。 才四十多岁，就天天想着养生，玩女人。 放在眼前的机会都不愿意把握。 我劝过他的，但是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我说服不了他，所以只能将他杀了。” 陆明适时接话道： “他不同意武士资本的注资？” 巅峰无奈的点点头： “他已经财务自由了，就想着好好体验人生，根本就没有一点野心，可是我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但他是快媒公司的大股东，要是他不同意，我就没有办法接受那笔资金。 去年开始快媒那边已经在慢慢走下坡路了。 慈善的流量已经被很多没下线的博主给污染了。 我们公司如果再不转型，最多五年，我们公司将会面临倒闭，到时候我上半身奋斗获得的一切将会化为乌有。” “行了，交代一下你的作案过程？” 现在陆明的语气显得十分轻松。 “基本上跟你推测的一样。 一开始我是准备12月初下手的，因为我知道雷宇每个月都要去那家店买两次红酒。 只不过，我太小看在红酒瓶上打孔的难度了。 我原先准备的钢针孔太大了，那两瓶酒被我打坏了。 没办法我只能拖井川小慧从樱花国带一根特种钢针给我。 即使这样，还是打坏了一瓶，最后只剩下一瓶酒了。 将酒退回去那三天，我很怕那瓶酒被别人买走。 我还专门在那个酩悦轩的门口蹲守了三天，直到看到雷宇将那瓶酒买走，我才放心的跟井川小慧那边开始推进合作。” “这么说来，樱花国的那个投资人是你的同伙？” 巅峰摇头否认道：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许她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同伙绝对算不上。” “你的头孢混悬液是在哪家医院开的处方？” “我家旁边的济民医院。” 一说起这个巅峰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后悔。 他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自己干掉的雷宇。 他只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将事情做得再隐蔽一点。 陆明拿到了巅峰的口供，加上这么多的证据，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 至于巅峰会被判死刑，还是判无期，这是法官该决定的事情。 但是以陆明浅薄的法律知识来估计，巅峰被判死刑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如果只是谋杀雷宇，有可能被判无期。 但是他在网上疯狂带节奏，蹭警方的热度，导致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力疯狂膨胀。 如果巅峰被判了死刑，那只能说他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第398章 官方通报来了 巅峰既然交代了，接下来的审讯也就没有了丝毫的难度。 巅峰将他哪天在济民医院开头孢混悬液的处方，还有那根特种钢针的下落都交代了。 陆明走出审讯室，看着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大办公室，径直走到江涛身边： “你带人跑一趟济民医院，把巅峰那天开的处方弄一份回来。 然后去医院旁边的美佳医院，把巅峰买药的视频拿回来，药店那种地方视频保存时间一般是90天以内。 顺便再去一趟巅峰家里，在他书房电脑桌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根特种钢针，一起给带回来。” 陆明一股脑将外勤的这些任务全都丢给江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一个是要找白凯南拿搜查令，另一个就是要找韩勇刚发警情通报。 白凯南办公室， 陆明进来的时候，白凯南好像在跟韩勇刚聊什么有意思的话题。 白凯南说的眉飞色舞，韩勇刚听的十分投入。 看到陆明进来，白凯南示意陆明坐，话题还在继续： “你说老方要是知道我们这边的进度，到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看我笑话的人那么多，可他们有一个人做到了吗？” 白凯南一脸自信，自信的来源就是刚刚坐下的陆明。 韩勇刚接话道： “又何止你那边，我这边的黄越、莫云强，就跟不用上班一样。 整天抱着手机刷梦网短视频，只要看到那种阴阳怪气的评论，就非要截图下来发给我。”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随即白凯南才看向陆明问道： “陆明，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陆明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但也知道两位领导应该是在聊自己正在处理的这个案件。 现在白凯南问起来，刚好自己也回报一下。 “是的，白局！” 陆明点头肯定： “关于案件详细的细节，还有审讯记录，我已经让李莎发到你的邮箱了。 巅峰已经完全交代了，雷宇就是他杀的。 杀人动机就是因为雷宇没有心思把快媒公司做大。 而巅峰十分想拿到来自樱花国那边的投资，所以把雷宇给杀了。” 陆明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案情，随即补充道： “巅峰在审讯记录里，提到了他有一根特种钢针放在他家里。 我上来就是想让白局批一下搜查令，江涛已经出发了。” “搜查令没问题，我一会看下你们发过来的审讯记录，就给你签发。” 白凯南有些兴奋的看着陆明： “那个巅峰，这么快就全交代了？” “全交代了。”陆明再次点点头。 “好好好！”白凯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看着韩勇刚，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好小子！” 韩勇刚也夸奖道。 “这个案子已经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了。 不止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现在很多同行都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你把这次案子的经过，详细给我们好好讲讲。 一会我就先将官方通报给发了，我现在很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既然韩勇刚发话了，并且白凯南好像也非常感兴趣，于是陆明只能将办案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 从发现雷宇的尸体开始讲，到被巅峰误导，将视线放在那些孩子的妈妈身上。 到最后通过和珅，排除了酩悦轩的嫌疑，到最后将视线聚焦到巅峰身上。 到最后跟巅峰两人斗智斗勇的过程，都如实的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韩勇刚的面色很精彩，好像在酝酿什么东西。 一会愤怒，一会又释然，最后韩勇刚猛的一下站起来说道： “我现在就过去拿电脑，立马撰写一份警情通报。” 说完，韩勇刚就匆匆忙忙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韩勇刚感觉自己现在文思如尿崩，肯定能写一份精彩非凡的官方通告出来。 陆明跟白凯南两人，看着风风火火的韩勇刚，两面面相觑。 很快，韩勇刚就从隔壁将自己的电脑搬了过来。 果真如他所说，开始当场撰写警情通报。 陆明两人都没有出声打扰，就看着韩勇刚双手都快舞出残影了。 在笔记本的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 半小时后，韩勇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喝了一口茶水，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推到白凯南那边， “白局，你看看这份通报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韩勇刚虽然是这么问，但是脸上全是自信。 陆明也将脑袋凑了过去，看着这份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警情通报。 2020年12月30日，上午8时许，光明派出所接到爱家保洁公司的三位清洁工报警称。 湖光山色别墅区发现雷某在浴室离奇死亡。 光明派出所到达现场后，立即向星沙市重案组求助。 十五分钟之后，星沙市重案一组到达现场调查情况。 一开始，我们对死者雷某的身份进行调查。 在调查过程中发现，雷某表面是一位慈善人士，是爱儿慈善基金会的经理，是快媒公司的大股东，并且还是人大代表。 但雷某私底下却是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的权力，威胁那些孩子身患重病，常年处于崩溃边缘的妈妈，陪睡！ 只有满足雷某提出的要求，才能从他手里批下‘善款。’ 加上快媒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杨某峰，在网络上数次明里暗里将雷某的死跟那些受到捐助的妈妈联系在一起。 目的就是让警方将视线聚焦在那些孩子的妈妈身上。 好在经过重案一组的同志们，两天两夜的排查，将雷某负责的那些妈妈全都排查了一遍，并排除了她们的嫌疑。 最后警方通过更细致的问询和调查，发现最近在网络上，靠着雷某死亡这个新闻爆火的，快媒公司第二大股东杨某峰，具有重大嫌疑。 经过重案一组的同志们加班加点的调查，终于确定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杨某峰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他的目的就是拿到快媒公司的掌控权，并且依靠雷某死亡这个事件，大量吸引关注，从而将快媒公司做大做强。 从案发，到调查出真相，历时四天。 一起十分隐蔽的密室杀人案，最终告破。 法律的威严不容挑衅，等待杨某峰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星沙市刑侦支队。 2021年1月3日。 第399章 集体断网 白凯南看完这篇警情通报满意的点点头： “小韩，你这写小作文的水平依然在线，不错不错。” 这看似夸奖的话语，韩勇刚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容，反而不轻不重的顶了一句： “这都是在你手底下练出来的，多谢白局栽培才是。” 一旁的陆明哭笑不得。 感情重案一组喜欢罚手底下的弟兄写检讨这个毛病，从白凯南当一组组长的时候就开始了。 就是不知道，白凯南是不是也受到过训练。 只是现在白凯南已经成为了星沙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往年的丑事也没人再敢打听。 即使以陆明现在红得发紫的状态，也不敢去碰这片逆鳞。 再好奇，陆明也强行将这份好奇心给掐死在萌芽里。 好在面对韩勇刚的顶撞，白凯南并没有生气，而是挥了挥手： “没有什么好修改的，就按照你写的这样发。 梦网短视频，和梦网空间都发一遍！ 我现在很想看看省里的老方，看到我们发的这篇警情通报会是什么表情。” 韩勇刚手在电脑上操作，嘴也没闲着： “我也想看看黄越跟莫云强的表情，一会高低要打个视频电话过去跟他们叙叙旧。” 陆明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两位直属领导。 这些领导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恶趣味？ 不像陆明，他对那些人的反应就没有什么兴趣。 他就好奇，那些天天在巅峰视频评论区星沙市刑警支队的人，现在会是什么反应。 随着韩勇刚的警情通报发出去，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 因为陆明三人，一人拿个手机一遍遍刷新星沙市刑警支队的官方视频号。 不愧是这个星期关注量最高的社会新闻。 通报才发出去一分多钟，已经有300多条评论了。 只是三个一直刷新评论区的人，看着视频底下的评论都不怎么满意。 “相信国家，相信党，此生不悔入华夏。” “给警察叔叔点赞！” “狗咬狗一嘴毛，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这个效率简直了，我决定今天半夜去龙虎山探险！” “雷雨电风一网打尽，星沙市刑警支队好样的！” ………… 三人翻了快五分钟时间，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内容。 陆明第一个有些泄气，将手机收起来。 随后白凯南，韩勇刚也将手机收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爽。 陆明开口问道： “为什么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跟集体断网了一样？ 看这视频热度也挺高的，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认个错？” 白凯南也有些失望的开口： “我记得老方半小时前，还在给我发消息，难道这时候有事去忙了？” 韩勇刚有些恼火的说道： “你们要不要看看我手机是不是欠费了？ 前几天，每天都要收几十张截图，现在快十分钟了，手机连个消息都没有。” 还是韩勇刚最压不住想要显摆的心，不服气的说道： “既然他们家不通网，我就给他们连上网，嘲讽完就给我玩消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韩勇刚拿出手机就给莫云强打了过去。 铃声一遍遍的响，就是不见电话对面接通。 就好像莫云强去开会了，没带手机一样。 打给黄越也是一样的效果，他们两跟商量好了一样。 原本白凯南也准备打电话的。 看到韩勇刚这边的情况，也就没有去尝试了。 就算打了，那边应该也接不通。 韩勇刚将电话往茶几上一放： “一群玩不起的货色，就他们还天天惦记我们家陆明，连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 哼！” 韩勇刚最后这个哼，显得十分的不屑。 最后还是陆明出来打圆场： “韩支，现在最上火的不应该是我们才对。 我们的破案效率，就已经相当于打他们脸了。 你这还非要人家将脸凑过来，确实有些强弱所难了。” 韩勇刚显然有被安慰道，随即笑了笑： “你小子总结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就给她们几天时间修复一下伤口。 他们总不能一直不接我电话！ 桀桀桀……” 陆明有些好笑的看着韩勇刚： “十字会派去山贵那边的人，有消息了吗？” 听到陆明问这个，韩勇刚有些沉默。 良久之后，缓缓说道： “昨天那边的工作人员，再次跟捐献者接触了一次。 对方显得很犹豫，都赶不上专员第一次跟捐献者见面时候热情。 反正那边给我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很难！ 他准备过两天再去一趟，因为你给的经费还没花完。” 陆明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你跟那边说一下，也别太强人所难了，这种事还是得自愿才行。” 随后陆明又问道： “黄越那边天天给你发消息，上次拖他弄的那些昆虫到了吗？” “这个倒是有个好消息，黄越早上还跟我说过。 你要的那些虫子应该能在今天下班之前到局里。 只是没有你要的那么多，森林公园那边还需要留下一部分。 所以每样只给了你五十只，等那边新的一批昆虫培养出来，到时候再给你补齐。” 随后韩勇刚有些好奇的看着陆明，认真的问道： “昆虫真的能破案? 就算它们看到一些线索，你要怎么跟它们沟通呢？” 陆明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始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需要跟它们沟通，我之所以点名要这两种昆虫，就是想利用它们的天性来查案。 只要训练的好，他们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只是我现在还在实验阶段。 等到小有成就之后，我会给你表演的。” 韩勇刚随意的点点头。 虽然他是点头，但是他对陆明的这个实验，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陆明在跟韩勇刚提问的时候，白凯南已经将李莎发过来的审讯记录看了一遍。 “对于巅峰房子的搜查令，我这边已经给你签发了，电子版的发给你了。” 陆明当即拿出手机，将搜查令转给江涛。 随后陆明收好手机，对着两位领导道别之后就回去了。 重案一组还有一堆事、一群人等着陆明去处理。 两人看着陆明出去的背影，皆是满意的点点头。 “你小子干得不错！” 这句话是白凯南夸奖韩勇刚的，只是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件事。 第400章 案件后续 陆明回到重案一组的时候，里面热闹丝毫不减。 陆明站在门口拍了拍手，见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才高声喊道： “大家都登记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就可以回去了。 关于这个案子的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次联系你们。” 陆明的话语一出，快媒公司的三十多个人，皆是松了口气。 有些早就登记过信息的人，直接起身往外走，这地方实在太吓人了。 有些人吓得连小时候偷别人家西瓜的事都说了出来。 只是他们人是往外走了，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 自己没有什么麻烦，应该值得庆幸。 但是快媒公司完蛋了，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陆明亲自跑到审讯室，将和珅还有他店里的两个店员给放了出来。 陆明很真诚的向和珅道歉，并且感谢他提供的思路，才让案件这么快水落石出。 和珅全程都笑眯眯的跟陆明寒暄，完全没有责怪星沙市重案组。 他最希望陆明等人能将他的店给忘了，生意人不太喜欢跟警察打交道。 走出重案一组的办公室，和珅就开始教训他的销售员杨勇，那声音中的指责与埋怨通过语气都能传播出来。 看着办公室里慢慢陷入安静，重案一组的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一个个都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下午两点，很久没有睡午觉的陆明从沙发上幽幽转醒。 起身喝了杯水，掏出芙蓉王点了一根，看着窗外没有多少温度的太阳发着呆。 短短五分钟时间，陆明却感觉这几天的疲惫，包括午睡带来的那种朦胧感全都消失了。 陆明来到大办公室，发现江涛正将自己的头埋进一个大饭盆，正在疯狂进食。 陆明笑了笑，快走两步来到江涛身边： “该拿回来的证据你都拿回来了吗？ 就在这里吃饭？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像你这么休息啊！” 听到陆明的声音，江涛下意识停下吃饭的动作。 但是听完陆明这番话，江涛选择无视，开始继续埋头干饭。 江涛心里苦啊！ 原本完成陆明交代的任务，回来的时候非常得意。 但是回到办公室，看到大家打游戏的打游戏，睡午觉的睡午觉。 除了周静那几个信息科的人还在忙之外，其他人全都无所事事。 瞬间心理就不平衡了。 江涛放下手里的证据，二话没说就去食堂打饭了，结果还没吃两口，陆明还在旁边阴阳怪气。 陆明见江涛不搭理自己，也不气馁： “我上午去了一趟韩支的办公室，他说你上次从省公安厅回来之后，写的那份检讨非常到位。 看样子你还是有些笔力的。 这次的这个案子你是全程参与的……” 陆明话还没说完，嘴里全是食物的江涛就猛的站了起来，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陆组，我这就去食堂吃饭，不在这里碍事了。” 陆明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快走两步拦在了江涛前面，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作为组长，有义务培养下面的同志好好工作。 所以，这次的卷宗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好，我对你有信心！” 江涛人麻了！ 为什么自己不在食堂把饭吃完再上来，八楼的风景，也没比二楼好多少。 陆明话都已经说完了，再推脱就是不识好歹了。 江涛眼泪倒流当水喝，将嘴里的饭给顺了下去，满脸不情愿的将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就在陆明还准备调侃两句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楼下负责收发快递的值班警员，陆明一听乐了，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昆虫大军到了。 打着电话的陆明，也顾不得跟江涛继续调侃，拿着电话就急匆匆下楼去了。 留下江涛一个人站在大办公室里风中凌乱。 楼下，陆明宝贝的抱着两个箱子，跟值班民警道谢过后，往市局花园里走去。 陆明小心翼翼的打开快递包装盒，一个精致的白色透明塑料盒出现在眼前，盖子是网状的方便虫子透气。 一盒活蹦乱跳的虎甲，它背上那七彩甲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绚丽。 陆明第一时间给盒子里的所有虎甲都烙印上附着，随后将盒子打开。 在陆明的操控下，一排十只，一共五排，整整齐齐，跟军队一样，陆明满意的点点头。 另外那个快递盒，毫无意外的就是食虫虻，只是这个盒子里面的包装跟虎甲那边还不一样。 五十个两厘米见方的透明盒子，也就是说五十只食虫虻全都是住着单间过来的。 陆明看到这个包装的一瞬间就想到，他在网络上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 在昆虫界，食虫虻唯一的天敌就是食虫虻。 没错，你没看错，它们的食谱是所有的昆虫，包括食虫虻。 这快递一看就是森林公园那边直接发过来的。 要是让怀荣市公安局那边代发，估计这些食虫虻得有一半死路上。 陆明给食虫虻也烙印上附着，最后一只，陆明连盒子都没有打开，因为他附着昆虫的数量已经满了。 陆明一声令下，所有的99只昆虫，都按照自己的习性自由活动。 陆明坐在花坛旁边缓缓的闭上眼睛，在他的脑海里有着非常精彩的画面。 这两种昆虫，不愧是昆虫界的劳斯莱斯，它们的视力跟蜜蜂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蜜蜂的视野清晰度，就好像以前的大屁股电脑，虽然也能看得清人，但是总有很多地方需要脑补。 虎甲的视野清晰度，就好像1k显示器，目之所及，所有的色彩跟细节都看的非常清楚，就是它速度太快了，有时候容易出现掉帧的现象。 最夸张的就是食虫虻，它的视野清晰度比人类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还要清晰。 它就像一台，超广角，防抖动，不掉帧的，4k高速运动摄像机，还带有自动对焦功能。 这还只是这些昆虫视觉方面的优势，还有嗅觉、听觉、速度…… 第401章 昆虫大军就位 相对于这些昆虫，其实陆明才是最变态的一个。 他的精神力经过两次进化之后，现在已经变得无比的夸张。 如果说那99只昆虫，是99台超高清直播摄像机。 那么陆明的精神力，就像是一台电脑的超级cpu。 一次性要处理这么多的画面， 也就陆明这高级精神力能承受的住。 现在闭着眼睛的陆明，就好像一台拥有自己喜好的超级计算机。 只要其中一只昆虫的视角里，看到陆明感兴趣的事情或者画面。 他意识一动，那个画面就瞬间放大，好让陆明看的更清晰。 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突然旁边传来一对情侣吵架的声音。 即使你原本没有关注那边，但是你听到动静之后，一瞬间就能转头，津津有味的吃瓜。 至于前几天陪伴陆明，给陆明带来新鲜感的蜜蜂，陆明差点就要将它们给忘了。 要不是其中一只食虫虻已经停在那个小小的蜂巢上，陆明是真想不起来，他还附着过蜜蜂这个东西。 陆明意念一动，就将意识停留在那只准备进攻蜂巢的食虫虻身上。 这只食虫虻，瞪着两大眼珠子，就停在蜂巢的背面，等着里面正在瑟瑟发抖的蜜蜂出来。 食虫虻非常有耐心，足足三分钟都没有动过，就好像它已经飞走了一样。 果然，蜂巢里面有一只蜜蜂，按耐不住，轻轻拍打翅膀，准备出来探查一下，那个杀千刀的食虫虻是不是已经走了。 就在这只蜜蜂扇着小翅膀，刚刚从蜂窝下面露头的一瞬间。 食虫虻双眼一瞪，翅膀以每秒360次的频率疯狂扇动。 “嗖”一道破风声划过天空，蜜蜂已经被食虫虻按在蜂巢背部，动弹不得。 即使它就在自己家楼顶，也没有出声求救，就这么被一个流氓给按住了。 食虫虻尖锐的口器，直接从蜜蜂的腹部插了进去，开始吸食蜜蜂的内脏。 短短五分钟，一只蜜蜂就只剩下一个壳了，被人捡回去就是一个完美的标本。 陆明全程以第一视角体验了这场捕猎，简直太神奇了。 尤其是食虫虻在发现蜜蜂那一瞬间的反应，真的是快如闪电，难怪食虫虻的食谱是昆虫目录。 确实有这个实力。 在没有这些虫子之前，陆明费劲扒拉也就找到一窝小蜜蜂。 附着这些昆虫之后，短短十分钟陆明已经发现了4个蜂巢，19个蚂蚁窝，还有6个蟑螂聚集地。 昆虫的猎食本能可比陆明以人类视角找昆虫效率高太多了。 被附着过的昆虫，可以以陆明为中心，在方圆十公里的地方活动。 也就是说，陆明根本就不需要去照顾这些昆虫，想起来要用的时候，随时附着，不要太方便。 陆明给这些昆虫灌输了一些基本的安全知识之后，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比如不要上马路，不要伤害人类，也不要被人类捕捉，不要去别人家里。 陆明在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网络上韩永刚发的那一篇警情通报已经上了热搜第一。 这全都是因为巅峰这几天将这个话题炒的太热了，关注这件事的人也太多了。 评论区一片叫好的声音，再也看不到那些阴阳怪气的评论了。 就连韩勇刚一直期待的邵水市公安局官方账号，和怀荣市公安局的官方账号，也都在评论区留言了。 虽然不是什么服软的话，但也都是赞美。 这让韩勇刚小小的爽了一把，还专门将他们的留言给截图下来。 分别发在两个好友的手机上，问他们是不是手滑了，只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重案组快要下班的时候，韩勇刚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十字会那边的专员打过来的。 根据专员的说法，山贵省那边的捐献者主动联系的他。 因为他看到了梦网短视频上面，星沙市发的那篇警情通报。 询问他要捐献的那个孩子，她妈妈是不是也遭受过雷宇那个混蛋的侮辱。 这个问题让专员无法回答，于是打电话过来询问韩勇刚。 在韩勇刚这边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专员给捐献者回了电话。 许栋是一位大学生，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山贵省老家，庙村，准备回乡创业。 骨髓配对这个事情，他是半年前快要毕业的时候，去做的登记。 原本想着能在大城市留下自己的一份贡献，没想到回老家之后，还真就接到了十字会那边打来的电话。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遭受到父母那么严重的反对，没办法许栋只好多次拒绝十字会专员那边的请求。 之后他有专门了解过捐献骨髓基本没有后遗症，也尝试过说服自己的父母。 但是尽管他一肚子热心跟墨水，也无法说服、推翻，老一辈根深蒂固的思想。 面对专员的再一次上门，许栋还是只能选择拒绝，毕竟孩子再可怜，也要顾及自己父母的感受。 只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栋看到了星沙市官方发布的那一则警情通报。 这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需要等着他骨髓救命的孩子，和那个已经坚持四年的妈妈。 纠结良久，他没有把握说服自己的父母，在父母的眼里，只有自己孩子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许栋直接联系专员，想要求证这一消息。 如果一个妈妈能为自己孩子做到这个地步，那就算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愿。 他也要悄悄的为那个快要折翼的天使，装上飞翔的翅膀。 二楼的书房里，许栋的电话响起。 看着院子里忙碌的父母，许栋悄悄接起电话。 得到专员的确认之后，两人约好明天火车站见面。 还在花园里跟昆虫玩耍的陆明，突然接到韩勇刚的电话。 并且是一个这么好的消息，这是让陆明万万没想到的。 没想到自己将案件破了，还能引起这种连锁反应，这真是误打误撞。 陆明准备第一时间就跟徐莹莹联系，却被韩勇刚给阻止了。 根据十字会专员的说法，这种消息一般只会在捐献者做完捐献前检查。 确定身体健康，达到捐献标准，并且签订《造血干细胞捐献同意书》之后，才能跟那边沟通。 一旦捐献者这边反悔，徐笑笑那边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希望破灭的打击。 第402章 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被温暖包裹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早早的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人虽然是坐在办公室，但心思全都在市局周围的街道上。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想看看，市局周围有没有那种喜欢玩灯下黑的通缉犯。 一直玩到昆虫都没电了。 准确的来说，从早上6点陆明就迫不及待的附着了那些昆虫。 一直玩到中午十二点，操控时间结束，都没有找到一个通缉犯，让陆明有些失望。 但是他对于一个人操控99个运动摄像头的技术却是越发熟练。 想想也是，就算那些喜欢玩灯下黑的，也不会找市局周围活动。 太容易撞枪口上了，远离警察才是标准答案。 下午，韩勇刚来到了八楼重案一组办公室。 看着热情高涨，忙忙碌碌的警员，韩勇刚满意的点点头。 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之后，韩勇刚径直走进了陆明的办公室。 两位无所事事的领导昨天就约好了，今天去高铁站接那位即将捐献造血干细胞的善人。 下午四点半，星沙南站门口，陆明跟韩勇刚两人等了半小时的人，终于出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很斯文，但是脸上却有很多风霜痕迹，这个就是十字会那边的专员。 他身边有个年轻小伙，精神状态特别饱满，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好像在拍什么东西。 背着一个运动背包，浑身充满了青春气息，难得的是没有带眼镜。 陆明一看年轻人的状态就感觉稳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就很健康的样子。 两拨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就在南站门口寒暄了一番，做了自我介绍。 陆明接上许栋跟专员，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星沙市医院，而是将两人带到了川湘楼。 许栋从出站之后，整个人一直都是飘飘忽忽的。 他没想到自己做点善事，竟然能引起警方两位大人物的热情接待。 一位重案组组长，一位刑侦支队支队长。 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到这种重视。 并且陆明两人的做法，也让他非常有好感。 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来了这么高档的饭店。 不管这是不是专门做给自己看的，但心里确实是很舒坦。 吃完饭，许栋麻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两位领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我想将我这次的捐献，拍成一个系列短视频。 一个，我准备在农村创业，想要将我家乡的很多好东西带出大山，需要一个粉丝比较多的账号。 第二个，我想让大家对于捐献造血干细胞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我想以我的亲生经历告诉他们，这个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领导觉得怎么样？” 陆明跟韩勇刚一对视，就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陆明一口就答应下来：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如果你这个系列的视频火起来，将来会有不少患有血液疾病的孩子而因此受益。 大善之举，只是你跟我们说这个，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 许栋见陆明赞同自己的想法，显得非常开心，只是到了他提要求的时候，却有些吭吭哧哧。 陆明是何许人也，许栋的那点心思基本上都写在脸上了，于是陆明宽慰道： “有什么想法就说，能配合的我极力配合。” 得到陆明的鼓励，许栋缓缓开口： “我想跟两位领导合个影，到时候会用文案说明你们的身份。” 陆明微微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你只能说我们是刑警，不能说职位，并且要给我们的脸打码。 作为补偿，等你发视频的时候，我会用星沙市刑侦支队的官方账号给你点赞，以增加你的公信力怎么样？” “那就太好了，我替我们村的家乡父老感谢两位领导！” 许栋喜形于色，当场就给陆明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陆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栋又鞠了一躬。 看着许栋还准备三鞠躬，陆明连忙一把扶住许栋： “别别别，你这是感谢还是报复啊？ 你这是准备把我们俩一起送走啊！” 听了陆明的话，许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激动了。 陆明看许栋尴尬的满脸通红，笑着说道： “能让善良的人，除了精神上的收获，还能有一定物质上的收获，这是好事。 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你能做大做强，我希望你能始终坚持你的初心！” 陆明这番话说的很认真，许栋也是一个聪明人，连忙做出保证： “请领导放心，我将来如果做大了，相信您的职位也不低了。 如果我将来忘本了，到时候请用最严厉的刑法来处理我！” 陆明满意的点点头，送两人去了宾馆。 接下来几天陆明都在医院处理许栋捐献造血干细胞这个事情。 有了陆明的关注，医院方面可以说是一路绿灯。 直到许栋所有检测都合格，并且签订《造血干细胞捐献同意书》之后。 陆明才将这个消息告诉徐莹莹。 医院学校外面，陆明跟徐莹莹讲述这段时间他做的一些事情。 徐笑笑就在不远处一直看着。 徐莹莹打死都想不到，仅仅一个见了一次的警察，私底下却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善。 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陆明。 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全程听着陆明的讲述。 陆明跟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邀功。 就是想让这个一辈子都生活在现实冰冷当中的女人，感受一下这个社会的温暖。 一直等着陆明将话说完，徐莹莹才快跑几步来到徐笑笑身边。 拉着自己的女儿就要给陆明下跪。 这个陆明可承受不起，有些慌张的将两人扶了起来，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徐莹莹手上： “这里面有20万，用来给笑笑做手术，你尽管放心用，这都是我破案获得的奖金，绝对不是贪污来的。 世界上悲惨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我个人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这么多。 希望笑笑手术一切顺利，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被温暖包裹！” 看着陆明离开的背影，已经忘记怎么哭的徐莹莹，眼泪如洪水决堤，无声流淌。 带着花边草帽的徐笑笑轻声开口： “妈妈，陆叔叔好帅啊！ 等我好了，我要嫁给他！” 第403章 云雾山看雾凇 又是半个月过去，时间来到了1月22日，距离过年还有20天。 这两天星沙市的温度陡然下降，这都是因为三天前下的那一场细雨，下了整整一天。 那场雨怎么说呢，伴随着大风，下的很均匀，导致星沙市夜间最低温度已经来到了零下两度。 陆明的昆虫大军，也被他养在了自己的昆虫房里吹暖气，每天就吃点水果虫跟面包虫，已经三天没有出来活动了。 面对这种天气，陆明也没办法做到每天七点钟来上班了。 被窝里面的温度，实在是太适合人类了，根本就起不来。 早上八点，陆明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粉，走进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跟半个月前，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墙上的c位被一面锦旗给占了，锦旗上八个烫金大字。 “大爱无疆，神探陆明！” 这是徐笑笑动完手术的第三天，徐莹莹送过来的。 要说徐莹莹这个女人，能在这种压力下坚持生活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般人送锦旗，就打听下办公室在哪里，然后送过来就完事了。 徐徐莹莹不是这么送的。 她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手里举着一面锦旗从市公安局的门口一路走进来。 路上只要碰到穿警服的人，她就上去指着锦旗上陆明的名字问： “不好意思同志，打扰一下。 请问一下，陆明同志在哪个办公室？” 这还没有结束，她问完路过的警察之后，她还专门去办公室问。 只要有人好奇，她就停下来跟人说，陆明在办案过程中，对他们家笑笑的事情有多上心，但是没有提捐款的事情。 不仅给那些警察解释，只要有来市局办案的民众，她也会耐心的给他们解释，陆明是一个什么样的警察。 从一楼问到八楼，花费了两个小时，才将这份锦旗亲手交到陆明手中。 就是送个锦旗这种小事，却让陆明在市公安局的名声，再上了一个台阶。 就连白凯南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本来陆明想要低调点，将这个锦旗挂在自己办公室的。 但是一组的同事全都不同意，给出的理由也非常有说服力。 要是其他组的同事来一组串门，看不到这面知名度最高的锦旗，他们肯定会失望的。 最后没办法，只能将市公安局比武大会上，陆明获得的那份荣誉往旁边挪了一点。 让这面明星锦旗占据c位。 吹着办公室空调吹出来的热风，陆明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略微消散。 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早上的温度依然只有3度。 大办公室里非常热闹。 李大定依然在干吃大肉包子，倔强的不肯喝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 周静跟李莎好像在聊八卦。 周静举着自己的手机，努力的想让李莎看清楚她手机上的内容。 陆明感受着这份温暖，回到自己办公室，将身上的外套脱掉，外面只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毛衣，回到大办公室。 陆明对于八卦什么的，向来不感兴趣，于是他一脸无所谓的走到周静两人身边。 挨着江涛的椅子，强行坐下半个屁股，丝毫没有顾及江涛的感受。 江涛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明，随即关掉正在查询的网站。 正在眉飞色舞的周静，注意到陆明过来了。 于是将手机转到陆明那边，将刚刚对李莎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师弟，这两天云雾山出现了雾凇，明天就是周六，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周静将椅子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你看这张，还有这张，全都是这两天本地网友分享出来的风景，绝美有没有？” 陆明看着周静手机上的那些风景，说实话，有点心动了。 周静跟李莎有些期待的看着陆明，显然她们两个早上的叽里咕噜已经达成了共识。 就在陆明准备出声答应的时候，江涛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是王炸： “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明天一定能休假？ 万一出个什么案子，需要加班怎么办？ 这里的门票需要提前买的？ 去不了岂不是很浪费？” “啊！”周静大吼一声： “江涛你个王八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明天才要加班，你全家都要加班！” 李莎显然也想喷两句，但听着周静已经说的那么过分了，咬咬牙忍了下来。 江涛被骂了，明显还有些不服气，嘴里嘟啷着： “原本68一张的门票，都已经涨到98了，云雾山就是吃定了你们这些冤大头，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况且整个云雾山也就修了一条上山阶梯，和一条缆车线路。 其他地方都是未开发地区，这是星沙市最黑的景区没有之一。” 听了这话，还没等周静开火，陆明就率先开口了。 因为他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就你这抠搜样，真的没搞明白，你们家柳思瑶到底看中了你哪一点。 万一柳思瑶也想去看看，你不会也舍不得花这笔钱？” 江涛一脸傲娇： “我们家思瑶就是看中了我懂得勤俭持家，就算要玩，我也会保持理智，不会去当冤大头！” 陆明一摆手： “你慢慢勤俭持家！ 周静，一会你统计一下，明天谁想跟我们一起去，门票跟缆车我全包了！” “神探陆明，大爱无疆，你是最棒的组长！” 周静一下子高兴的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嘴里那马屁跟不要钱一样，疯狂输出。 李莎也笑意盈盈的看着陆明，显然对陆明的大方很满意。 原本一脸算计的江涛，听到陆明这么说，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那什么……陆组，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有可能我们家思瑶也想去看看雾凇。 毕竟这玩意不是每年都有，云雾山的雾凇又是湖省一绝，可能错过这两天就看不到了。” “有话就说！” 陆明没好气的回道。 “能不能带家属？”江涛小声的问道。 周静跟李莎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江涛，估计柳思瑶是看中这张脸了，关键时候能挡子弹。 陆明一脸玩味：“你我都没准备带，还想带家属？ 那么黑心的景区，根本就配不上你这重案组副组长的身份！” 第404章 云雾山商业街 就在陆明等人讨论着明天云雾山之行的时候。 此时云雾山下已经来了很多游客，这两天星沙市最火的地方，就是云雾山，都是冲着雾凇来的。 山脚下有一条商业街，这条街就是为了给那些准备上山的游客做补给的地方。 加油站、超市、特色山货店、停车场、宾馆、小餐馆、早餐店等等，也算得上配套齐全了。 上山的路，从这条街中间一穿而过，左右两边都是商铺，一般来这里的游客都会选择上山之前在这里逛一逛。 这条街右手边，倒数第二家门面，开着一家米粉店，招牌上简单写着“吴氏米粉”四个字。 放在正常月份，这家吴氏米粉门可罗雀，因为他店铺的位置实在太差了。 但是因为雾凇的影响，今天却已经有好几拨客人走进了这家简单的米粉店。 店老板是一位长相憨厚的中年人，左边眼角有一颗痦子，年龄快五十了，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正在忙碌。 如果此时陆明来到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在逃11年的a级通缉犯吴用。 2010年年末，湖省华容县，建筑工地。 吴用因为传了包工头的八卦，被包工头恶意刁难。 原本一个月一发的工资，被包工头硬生生拖了三个月。 眼看着马上到了年底，其他的工友基本上都回家了，着急回家的吴用第九次找到包工头索要自己三个月工资。 共计5700元。 在吴用将他为数不多，且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的好话说完之后。 并没有取得包工头的原谅，反而对他冷嘲热讽。 包工头11岁的儿子，穿着准备过年的新衣服，站在吴用身后蹦蹦跳跳，嘴里还说着工地上最流行的顺口溜： “吴用吴用真没用，干活不行还瞎蹦。 老实巴交像孬种，一点不像我的种。” 包工头，冷嘲热讽的话语，小孩喋喋不休的顺口溜。 包工头的老婆，围着火炉正在嗑瓜子，丝毫没有要阻止自己孩子的意思。 五分钟之后，忍无可忍的吴用，一咬牙一跺脚，从背后拿出一把钉锤。 大吼一声对着身前包工头的脑袋就来了一下狠的，包工头当场人事不省。 吴用一反手，操起包工头儿子的双脚，头朝下对着水泥地板就来了个倒栽葱，当场脑浆迸裂。 包工头的老婆，吓的尖叫出声，却抱着头一动不敢动。 吴用提着带血的钉锤，双眼血红，一步步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吴用看着被吓的失禁的女人，将她头颅按倒在面前的煤炉子上，一锤一锤又一锤…… 不知道捶了多少下，直到这个房子彻底安静下来，吴用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吴用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闻着空气中散发着头发烧焦的臭味，眼中的血红慢慢退了下去。 瞅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包工头，看着他额头上那个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大包。 吴用一不做二不休，将包工头也锤成了一个摔在地上的西瓜。 吴用扔下手里的钉锤，走进了包工头的卧室，从床头柜里面找到了一沓沓的现金，估计有五万块左右。 吴用细细的数了5700元，随后扬长而去，消失在山林里。 当时这个案子惊动了省里，省里第一时间派了专案组到现场。 很快就将嫌疑人锁定在吴用身上，并确定了吴用的逃跑路线，就是工地旁边的山林。 省特警队在他们工地的山林里，足足搜寻了一个月，连过年都是在山里过的。 最后实在是找不到吴用这个人，才收队回家。 从此以后，吴用就变成了a级通缉犯，被常年挂在省公安厅的通缉榜上。 专案组派人在吴用的老家蹲了整整半年，都没有一点吴用的消息，在吴用的家里也没有找到吴用的任何一张照片。 通缉榜上的那张照片，是省里的模拟画像师，通过走访工地的工友，他们的描述，加上一张黑白的身份证照片，相互印证，画出来的。 任何人都没想到，被传出国躲风头的吴用，竟然出现在了云雾山的山脚下，并且还开了一家米粉店。 吴用的这家米粉店，没有请员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干。 看着已经快要坐满的十个桌子，吴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恰在此时，一对年轻的情侣走了过来，女孩打扮时尚，男孩干净清爽，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了吴氏米粉。 吴用看到客人进门，立马在脸上堆出热情的笑容。 女孩看到了吴用热情的笑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对身边的男孩说道： “这么小的店铺，东西一看就不干净！” 男孩笑着安慰道： “行了小美，我们是来看雾凇的，又不是专门来吃东西的，这个天气有口热乎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去找个位置坐着，我来点餐。” “哼！” 女孩冷哼一声，甩开男孩的手，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在老旧的瓷砖上狠狠的跺了一下，才跑过去找座位。 男孩有些歉意的对着吴用笑了笑，小声说道： “大小姐脾气，有点骄纵，还望老板不要介意。” 吴用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客人要吃点什么？” 男孩熟练的说道： “两碗牛肉粉，一碗什么都要。 另一碗少放油，不要辣椒，不要葱花，不要香菜。” 吴用笑着点点头，就准备给两位煮米粉。 就在这时候，刚刚进去的女孩尖着嗓子喊道： “张旭，你过来看看，这什么破地方，凳子上的油都够炒一盘青菜了，我不想吃了！” 女孩的声音很大，店里正在吃粉的人，纷纷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女孩的脚下已经丢了一层，只用过一下的白色纸巾。 并且女孩手里还拿着一包，从其他桌顺过来的餐巾纸，使劲在桌面上擦着。 每擦一下，脚下就多一张纸巾，即使在她桌子底下就有一个网状垃圾桶。 原本坐在女孩对面的一对中年夫妻，看着女孩的表现，将正在吃的米粉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这么大的声音，吴用显然是听到了，看着女孩的眼神眯了眯。 还没等已经满脸通红的男孩出声解释，吴用就笑着小声说道： “大小姐，有点骄纵很正常，多理解！” 面对吴用的安慰，张旭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么通情达理的老板，现在真的很难找了。 第405章 吴氏米粉店 女孩虽然有点刁蛮任性，但是男孩显然很懂人情世故。 两碗牛肉粉一共24元，男孩付了30元。 不算多也不算少。 吴用听到音响里面传来的收款金额，再次和善的对着男孩笑了笑。 随后将两碗已经煮好的米粉放在台面上。 一碗红油飘香，一碗清汤淡雅。 吴用显然是记得男孩的要求，并且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由于这家店只有吴用一个人干活，所以米粉都是客人自己端到桌上吃的。 吴用脸上的笑容一直都在，显然女孩的刁蛮并没有引起他多少不快。 相反他对男孩的处事方法有些赞赏。 这几天的云雾山，尤其是上午，店里基本上不缺客人。 很快又有一家三口走进了米粉店。 男的一身黑色的风衣，手上戴着一块名牌手表，肚子大的像个孕妇，看起来不到四十，头顶却已经秃了一块。 眼睛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写着不情愿，显然是被强行叫过来的。 女人穿着黄色的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两串珍珠项链，身材跟男人很有夫妻相。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 两人身边跟着一个小胖墩，八九岁的年龄，十分活泼好动。 那身材样貌根本不需要做dna，一看就是他们亲生的。 吴用看着客人进门，再次挂上他招牌式的笑容。 男人看都没看吴用，直接进入店里，找了个空座闭眼假寐。 女人看着墙上的菜单，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了，好像就没有她想吃的码子。 八九岁的孩子，狗都嫌。 此时小胖墩将装码子的不锈钢盆，一个个的打开，垫着脚将自己的头往里凑。 结果因为身高不够，差点将那个装牛肉的盆给弄倒了。 盆里的汤一阵晃悠，溅了好几滴在小胖墩身上，吓得小胖墩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小胖墩妈妈，听到孩子的哭声，立马就看了过去。 看到还在晃悠的汤瞬间就炸毛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危险的东西就不能放高点吗？ 把我孩子烫伤了你赔得起吗？” 吴用是一脸懵逼啊，你这是个什么说法，我柜台就这么高我还放哪里去？ 只是吴用也在这里开店一年多了，这种不讲理的客人也见过不少，于是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我这就弄进来一点。” 吴用将那四个不锈钢盆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女人一听吴用道歉了，不仅没消气，反而更加的趾高气昂了： “我告诉你，要是我们家小胖出了点什么事，将你皮扒了都不够赔的！” 吴用见这女人蛮不讲理，也就没有继续赔笑脸了。 而是板着脸，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明显不想跟这个女人计较。 地上的小胖墩见有妈妈撑腰，也不哭了，站起来就在店里开始窜来窜去。 女人见吴用低头不说话，自己的优越感也得到了展示，也就没有继续无理取闹。 女人用优越感十足的语气说道： “三碗牛肉粉，都要大份的，多加点牛肉，多加点花生米，就当是你吓着我孩子的补偿了。” 吴用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女人看到吴用点头，才扭着水蛇腰来到男人找好的位置。 就在吴用忙碌的时候，小胖墩不知道从那个座位底下找了一个板凳。 扶着板凳就在过道上开火车，凳子的金属底座跟老旧的瓷砖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声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吱——吱吱——吱吱吱。” 座位上的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小胖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让小胖安静点。” 女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还是个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你让他怎么坐得住?” 店里还在吃米粉的客人，明显有被影响到，皆是皱了皱眉头。 但是看着夫妻俩的穿着，明显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也就强忍着不适没有出声。 吴用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刺耳的声音，看着店里的客人一个个眉头紧皱。 吴用将手里的汤瓢在锅边狠狠的敲了两下，就准备出声阻止小胖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小美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小胖墩吼道： “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客厅，连做人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吗？” 小美的声音很大，整个早餐店都听到了。 随后小美又对着张旭喊道： “你看看你带我来的是个什么破地方，地方脏就不说了，还有这么没教养的东西！” 显然小美很生气，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胖墩听到有人骂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往自己妈妈身边靠，嘴巴一瘪，又准备哭。 女人听到小美的骂声，瞬间爆炸： “你这么大个人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家小胖？” 女人看着瘪嘴的小胖心疼坏了，摸了摸小胖的头轻声说道： “小胖火车开的真好，不要哭，继续开！” 小胖得到妈妈的鼓励，继续开始推着凳子来回的窜。 “吱——吱吱——吱吱吱！” 小美哪受过这种委屈啊！ 平常的生活中，她身边的人可都是让着她的。 小美看着女人的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以后要是生个这玩意出来，我直接按马桶里淹死，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原本大家都皱着眉头，但是听到两个女人隔空对骂，还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这会大家眉头也不皱了，手机也不看了。 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个女人，这可比手机好看多了。 有一个年轻小伙，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见到眼前精彩的场面，将手机横过来，悄悄按下录像将两个女人都录了进去。 他平常就喜欢玩玩梦网短视频，他有预感，这段视频可能会火。 就在女人还要还嘴的时候，小胖的爸爸拉了拉女人，示意她坐下。 女人不服气的甩开男人的手，瞪了一眼男人，她感觉自己的男人太没骨气了。 但是看着男人那冷若冰霜的脸，女人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男人才缓缓开口： “她那个包包值五十万！” 就这一句话，让女人彻底哑火。 第406章 小胖墩的操作 看两人的状态就能看出来，女人之所以能戴珍珠，穿貂皮，基本都是男人在外面喝酒熬夜换来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女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至少他老公的话她还是能听的进去。 面对女人的沉默，男人显然没想放过她，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别整天打麻将，买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多研究一下奢侈品，免得那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还不快点将小胖喊回来，看看你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 最后那句话，男人是吼出来的，丝毫没有要给女人留面子的想法。 同时这句话也是说给小美听的，希望她不要纠缠不休。 果然，小美一看到女人被自己老公教训的不敢抬头的样子，心里舒服多了。 也就没有再继续跟这个女人计较，而是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得意一笑。 张旭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小美的头发，两人甜甜的对视一眼。 女人有些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 “小胖，来妈妈这边。” 她还是舍不得数落自己孩子，在她眼里男孩子，皮一点很正常。 男人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 “我昨天喝到凌晨两点，小胖也要上学。 我都说了明天再来，你非要今天来！ 好在别人没有计较，要是较真起来，就我这点实力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万一明天看不到雾凇了多可惜。”女人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哎！”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显然他自己也很憋屈。 奈何人家一看就是家底深厚，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候，吴用喊道： “四号桌的客人，你们的米粉好了。” 此时的男人，正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听到吴用的喊声，男人瞬间火冒三丈： “好了就端过来啊！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开你妈个米粉店！” 男人感觉自己得罪不起小美，但是拿捏一个米粉店老板还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将刚刚压抑的火气，全发泄到吴用头上，语气也十分的不客气。 吴用眼角跳了跳，先是对着来到店门口的一对中年夫妻笑了笑。 随后解释道： “我这边还要招呼客人，麻烦你们自己来端一下好吗？” 解释完，吴用笑着对刚刚进来的中年夫妻说道： “两位要吃什么粉？” 男人一看吴用只是敷衍了自己一句，就不管了。 随即冷冰冰的喊道： “今天你这三碗米粉，要是不亲自给我端过来，你一毛钱都别想收到！” 原本准备点餐的中年夫妻，见老板跟客人发生矛盾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吴用笑了笑，就离开了。 吴用见客人离开，低着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端起一碗米粉，往四号桌走去。 男人跟女人就这么看着吴用一碗一碗，将米粉送过来。 看着吴用的眼神充满了优越感。 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小胖，就一直对着吴用吐舌头，做鬼脸。 三碗米粉上齐之后，吴用轻声说道： “三位的米粉已经上齐，请慢用！” 随后一个躬身，转身离开。 “这才像个服务员的样子，以后眼神擦亮点，我一个月的收入，你一辈子都挣不到，明白吗？” 男人的语气充满优越感，显然在小美那边受到的挫折，在吴用身上完全找回来了。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小。 不仅仅是吴用听到了，二号桌的小美也听到了。 吴用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去灶台忙活自己的事情。 小美不屑的撇了撇嘴，用差不多大小的声音说道： “我们家一天的收入，某些人喝到死都挣不到！” 男人显然听到了小美的话，刚刚找回来的那点优越感瞬间全无。 只能将怨气都发泄在身前的那碗米粉上，正好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就在男人疯狂进食的时候，小胖墩已经将碗里所有的牛肉全都吃完了。 “妈妈，我要吃肉！” 小胖墩看着女人，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女人一看小胖的那碗米粉，上面一片牛肉都没有，于是对着吴用喊道： “老板！ 我不是让你多加点牛肉吗？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 吴用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四号桌的那一家子，但他十分清楚现在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 还是选择压下自己的脾气走了过去，小声解释道： “你好，客人！ 你们三碗米粉我都给多加了粉，多加了肉，也多加了花生米。 你们这一单，我基本上挣不到钱了。 再加我就要亏本了！” 女人眉头一竖，满脸不高兴的看着吴用：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怕我们给不起钱？” 吴用耐心的解释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前面交代的那些我都做到了，并且加的东西都是。 如果你还要加肉，我需要按五块钱一份来收钱！” 吴用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女人不那么想，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于是怒气冲冲将桌子上的红色包包拿过来，在里面随便摸了一把，十几张红色钞票就被她拿在手里。 女人十分随意的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拍： “钱有的是！ 拿牛肉过来！” 那个录像的年轻人，原本以为两个女人不吵架了，就没有热闹看了。 没想到这一家人这么有意思，跑到一个郊外的米粉店来摆阔。 他连文案都想好了，3888一份的和牛吃不起，五块钱一份的牛肉必须吃到撑。 吴用有些无奈，只能转头去拿他那盆牛肉。 就在吴用拿着勺子准备给小胖墩加牛肉的时候。 小胖墩对着那一盆牛肉就“呸呸呸呸”狂吐口水。 小胖墩的这个举动，将吴用给弄愣住了，一时间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偷拍的年轻人也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一直关注这边的小美整个人僵住了，眼睛越瞪越大，好像小胖的口水吐在她碗里一样。 小美一把拉过桌子下的垃圾桶，就将嘴里正在吃的牛肉给吐了出来。 一次性抽了四五张纸巾，疯狂的擦着自己的嘴巴。 并且那些已经吃下去的牛肉，都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她真是被眼前的小胖子给恶心坏了。 第407章 太岁头上动土 女人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这才小声的责怪道： “小胖，这不是你们学校的食堂，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在学校的时候，小胖看到食堂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就喜欢往里面吐口水。 这样一来，那一盆菜就只能让他一个人吃，至于吃不完的，也只能倒掉。 这个习惯，不知道小胖是跟谁学的，反正女人已经给学校补交了很多次餐费了。 女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吴用还是听懂了，感情小胖墩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女人见吴用还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用十分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你愣着干什么？ 加肉啊！ 加一百块钱的！” 吴用将整盆牛肉放在桌子上，耐着性子解释道： “客人你好！ 你儿子已经将这盆牛肉弄脏了，现在整盆牛肉，需要你买下来。” “我说你会不会说话？ 他一个孩子，怎么就脏了？ 这么大一盆牛肉我们根本吃不完！ 你是想强买强卖吗？” 女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错，反而感觉吴用想趁机讹她的钱。 “你这边要是不买下来，那这盆牛肉的损失就要由我来承担了。 可是这明明是你儿子做错了事情。” 吴用试图用自己匮乏的词汇去说服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嗤笑一声：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清高，你们这些开小店的我还不清楚吗？ 这会找我要赔偿，等我们走了之后，又会将这盆牛肉拿出来卖！” 女人说的言之凿凿，在她看来，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会这么做。 吴用明显有些词穷： “是不是要我将这盆牛肉倒掉，你才愿意赔钱？” 女人根本不接这个茬，转而说道： “你别在这磨磨唧唧，我虽然不缺钱，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要是愿意加牛肉，就把钱拿着！” 女人将一百块往吴用身边挪了一下。 小胖墩见这么半天，自己都没吃上牛肉，嘴巴一瘪又开始哭。 女人听到小胖子的哭声，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快点，再不动这一百块你也别想要了！” 女人作势就要将那一百块也拿回来。 吴用发现自己讲道理根本就讲不赢，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将那一百块给收了起来。 拿起手里的勺子开始给小胖墩加牛肉。 扣除36块钱的米粉钱，吴用给小胖墩足足加了13勺牛肉，随后有些无奈的端着牛肉回到自己的灶台。 男人虽然全程都在吃米粉，但是却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 但是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觉得自己老婆处理的很好。 大方可以，但不能被人讹诈。 三号桌一个老太太站起来对着女人说道： “小姑娘，你家孩子确实是做错了，这老板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你们这么处理太欺负人了。” “哼！”女人趾高气昂的冷哼一声： “老实？你就看着！ 只要我们一走，他就会继续卖牛肉粉。” 女人的话音刚落。 老太太就看到吴用在往水池子里倒牛肉汤。 剩下一些干的牛肉，也被吴用倒进了旁边的泔水桶。 老太太一脸打了胜仗的表情，激动的喊道： “你看看老板在做什么，我就说老板是个老实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女人闻言朝操作台看去，正好看到吴用将所有牛肉倒进泔水桶。 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显然吴用比她想象的要老实很多。 “傻子！” 女人吐出两个字，不再去看吴用，也不再搭理三号桌的老太太，更没有要去赔钱的意思。 吴用的心情很郁闷，五百多块钱的牛肉，就卖了不到两百块出来。 本来趁着这几天的雾凇，还想多挣点钱，结果碰上这么一家子奇葩，今天算是白忙活了，还有可能要亏本。 吴用感觉自己的火气已经快压抑不住了，于是拿起灶台上的打火机，往后院走去，想着抽根烟应该能缓解一点。 角落里的年轻人，发现这家店真是个宝藏之地，吃碗米粉竟然拍了三个素材。 他都不敢想，将这两段视频剪出来之后，自己能涨多少粉丝。 年轻人将视频保存，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机录像功能打开，万一接下来还能拍到点什么素材也不一定。 毕竟这么老实的店长很少见，这么奇葩的一家人，也不多见。 果然年轻人预想的不错，小胖墩又开始搞事情了。 吴用看似给小胖墩加了13勺牛肉，但是他那个勺子也就那么大。 不到五分钟，小胖墩就将碗里的牛肉全都吃完了。 于是看着自己的妈妈喊道： “妈妈，我要吃肉！” 女人眉头皱了皱，她是亲眼看到吴用将牛肉给倒了的。 这会就算她有钱也不好使了，于是对着小胖墩笑道： “小胖乖，晚上回家，我让刘姨给你做红烧牛肉！” 小胖墩显然是被惯坏了，一听到吃不上牛肉，还以为是他妈妈不愿意给他买。 嘴巴一瘪又开始嗷嗷大哭。 角落的小年轻，一听到小胖墩的哭声，瞬间来了精神，抬头看过去，果然小胖墩又要搞事情。 小年轻立马调整自己手机的焦距，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胖墩身上，争取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小胖墩的哭声没有丝毫的收敛，有些客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不到十分钟时间，这家人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有两桌客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就往外走去，这地方他们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女人看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有些尴尬，但是想让她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对着小胖墩说道： “不是妈妈不给你买牛肉，那个老板将牛肉全都倒了，我现在想买也买不到了！” 这就是明显的抛开事实不谈，只讲结果了。 小胖墩又哭了一会，发现没有用之后也就不哭了。 但是看着一碗没有肉的米粉，明显他是吃不下去的。 吃了两口又给吐了回去，小胖墩放下自己的筷子，气呼呼的下去玩了。 “吱——吱吱——吱吱吱！” 熟悉的吱吱声响起，众人皆是嫌弃的看着小胖墩。 只是小胖墩接下来的操作，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第408章 人间不值得 小胖墩，将他手里的凳子推到灶台旁边，然后爬上凳子。 小胖墩熟练的打开那个装牛肉码子的不锈钢盆，发现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之后，有些恼火。 小胖墩觉得这个老板太坏了，盆里的肉就算倒掉都不给自己吃。 比学校那个抠门的打菜员还要坏。 小胖墩眼睛滴溜溜的转，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报复吴用的办法。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牛仔裤给脱了下来。 对着吴用的那一锅高汤就开始尿尿。 一边尿，还一边看着后门，防止吴用突然回来，小胖墩感觉贼刺激。 二号桌的小美，发现吱吱声停了之后，下意识就回头一看。 刚好就看到小胖墩往高汤里尿尿。 “啊！！！” 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差点将米粉店的房顶都掀翻了。 小美立马转头就对着女人开骂： “你们家养的到底是个什么没素质的东西，这么小，做事就这么恶心？” 众人听到小美的尖叫，也都抬头看去，大家都看到了小胖墩尿尿的这一幕。 众人皆是有些嫌弃的摇头，显然十分赞同小美的话。 女人听到小美的话语，往自己儿子方向看去，也是有些无奈，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更气人： “小胖，你小心点，这么冷不要着凉了！” 显然在女人看来，那一锅高汤和小胖墩的举动，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宝贝儿子不要受凉，那可遭老罪了。 正在后院抽烟的吴用，听到了米粉店里小美的尖叫，将手里的烟头一丢，就急匆匆往店里走去。 后门一打开，就看到正在尿尿的小胖墩，吴用气的太阳穴直突突。 吴用压抑着自己快要暴走的心思，就准备将小胖墩给弄下来。 结果就听到女人关心儿子的话语。 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为什么还能活的比自己滋润？ 为什么自己老老实实的，总要受到这些人的刁难？ 地狱空荡荡，人间不值得，累了！ 吴用双眼通红朝着小胖墩走了过去。 正在报复坏人的小胖墩，突然发现坏人回来了。 第一时间拉起自己的牛仔裤，一溜烟就滑下板凳，快速往女人身边跑，妈妈身边是最安全的，没有坏人能打得过妈妈。 女人看到小胖墩慌张的样子，急切的喊着： “小胖你慢点，别摔着了！” 她对于儿子的关心，显而易见，对于双眼血红的吴用却选择无视。 在她看来，这种小老板无非就是想讹自己点钱而已，跟自己儿子比起来，那点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说不定自己讲讲道理，那个笨拙的憨憨，还是只能吃个哑巴亏，连钱都不用赔。 吴用身体一动，就挡在小胖墩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小胖墩一抬头，看到满眼血红的坏人，吓得哇哇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想要绕开吴用，回到自己妈妈身边去。 就在这时候，孩子的爸爸发话了： “滚开！ 让我儿子摔着了，我让你这店铺都开不下去！” 听到这句话，吴用嘴角微微一撇，脸上流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 吴用一弯腰，操起小胖墩的一条腿，就跟拖死狗一样，拖着往灶台方向走。 小胖墩立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并且另一条腿也在疯狂的挣扎。 “你在干什么！”女人一声怒吼，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给我站住！”男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想要用自己的气势震慑一下吴用。 米粉店里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吴用，所有人都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角落里的小青年，激动的双手颤抖，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已经不满足于偷拍了。 而是选择将手机拿在自己的手里，这也太刺激了，剧烈的矛盾冲突，这都是钱啊！ 年轻人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抖，尽量给观众一个完美的视频。 那对老夫妻是最快回神的，老头一边摇头一边对着老太太小声说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家人太欺负老实人了！” 老太太一脸赞同的点点头，显然她早就看不惯那一家人的所作所为了。 目前距离吴用最近的就是小美，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吴用通红的双眼，并且神色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 这跟她刚刚进店的时候，看到的吴用完全像是两个人。 和善的笑容不见了，谦卑的讨好也不见了，现在的吴用像是一个杀神。 这种气势，她在父亲身边的保镖身上见过，只是没有眼前这个米粉店老板这么浓郁。 小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于是悄悄抓紧张旭的手，并且用力捏了捏，小声说道： “情况有点不太对，准备跑！” 张旭虽然懂一些人情世故，但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社会的黑暗面。 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小美，满脸的天真无邪。 吴用单手拖着小胖墩，根本无视那对夫妻的叫嚣。 “喝！” 吴用大喝一声，抓着小胖墩的脚，就将小胖墩给提了起来。 下一秒，吴用将小胖墩头朝下就扔进了熬高汤的那个大锅里，左手拿起盖子“哐当”一声就将盖子盖上。 整个米粉店安静了，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 没有人敢相信，吴用竟然这么极端，就这么将一个孩子给煮了。 只有高汤锅里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小胖墩挣扎的声音。 只是锅盖被吴用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小胖墩根本就出不来。 不到十秒钟，锅里的挣扎就停止了。 这十秒钟实在太漫长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个场面。 直到小年轻手机掉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店里的这份宁静。 下一秒，各种恐惧的嘶吼，无助的尖叫声，穿过吴氏米粉店单薄的门帘，传遍了这条热闹无比的商业街。 小年轻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机，立马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只是想要点素材，没让你搞这么大啊！ 要是现在他身后的墙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永远不会回头！ 第409章 疯狂的吴用 一瞬间，所有人的本能都回归了。 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往桌子底下钻，没有人敢靠近现在双眼血红的吴用。 距离吴用最近的就是小美，小美第一时间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她在吴用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预想到有可能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大。 想着之前自己对吴用的态度，这一刻小美有些慌了，跟着她背上的桌子都在颤动。 她非常害怕吴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只是她蹲下之后，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张旭还跟个木头一样，愣愣的看着吴用，一动不动。 小美有些着急的连续拉了张旭的裤脚好几下，张旭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让张旭的三观破碎。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与人为善，多多结交朋友，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但是他没想到在他看来，无比和蔼又老实的吴用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宕机了。 小美拉了他好几下，他才本能的往桌子底下钻去。 理智回归的张旭，跟小美一样，非常担心吴用的下一个目标是他们。 一个是因为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小美的那个态度。 第二个就是他们现在距离吴用是最近的。 想到这里，张旭将小美往自己身后藏，自己闭着眼睛挡在小美跟吴用中间。 其他人都往桌子地下钻，但是有两个人不同。 一个是小胖墩的妈妈。 一个就是小胖墩的爸爸。 相信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着自己的面给煮了，还能淡定的下来。 女人嘴里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冲锋打气。 男人拿起屁股底下的板凳，跟着女人冲了上去。 这一刻，两人都无法保持理智，已经快疯了。 吴用面对冲上来的两人丝毫不惧，左手继续按着高汤盖子，右手摸到一把剔肉的尖刀。 见女人就这么毫不遮掩的冲上来，吴用想都没想，右手往前一送，剔骨尖刀就送进了女人的肚子。 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也中刀，已经不想活了。 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手里的凳子举过头顶，对着吴用的头就狠狠砸了下去。 凳子板板正正的砸中了吴用的头颅，一瞬间吴用的头上血流如注。 男人手臂被震的发麻，凳子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哐啷哐啷”的响声。 吴用吃痛，根本没有顾及自己头上的鲜血，将左手的锅盖拿起来，就往男人头上招呼。 右手的尖刀从女人腹部抽出来。 “哐当”男人被锅盖砸了一下，毫不退缩，举着拳头整个人往吴用身上扑去，准备给吴用的胸口来一下狠的。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右手本能的缩了回来。 下一刻，男人感觉一个冰冷冷的东西进入了自己胸口。 正是吴用右手拿着的那把剔骨尖刀。 男人嘴里流着鲜血，充满血丝的双眼不断睁大，满眼都是不甘心。 他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再努力努力就可以升职了。 没想到只是吃一碗米粉，会让自己全家遭遇灭门之灾。 老实人不是一直都很老实吗？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疯狂。 男人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倒在地下的女人，嘴里满是鲜血，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她双手死死的抱着吴用的右腿，希望能给自己老公争取一丝进攻的机会。 吴用将尖刀从男人的胸口抽了出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龇了龇牙。 就在这时候，两个年轻男孩因为听到米粉店里面传出的尖叫声，所以有些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吴用满身鲜血，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剔骨尖刀，嘴角一咧一咧。 “啊啊啊……嗷嗷嗷……” 两个年轻男孩，双腿疯狂的往后退去，就好像他们脚下的跑步机装反了一样。 没退两步，两人就摔倒在商业街的马路上。 即使摔倒了，两人还是连滚带爬的往商业街中间爬着。 他们甚至不敢爬去对面的店铺，因为在那里他们会没有安全感。 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距离那家米粉店越远越好！ 商业街，本来有好几个人因为好奇，准备进去看一眼的。 看到两个年轻男孩竟然是这个反应，下一刻，商业街米粉店附近的所有人一哄而散，再也没有人去好奇米粉店里发生了什么。 就连隔壁几家店的老板，也拔腿就跑，连店铺都不要了。 再蠢的人也明白，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能将两个小年轻吓成那样，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吴用瞥了一眼门口，看到了那两个小年轻慌张的样子，也听到了商业街上那一哄而散的脚步声。 这一刻，吴用的理智缓缓回归，看着自己一身的鲜血，不由的苦笑一声。 这个世界，就不适合我这种人生活，流浪是唯一的选择。 吴用拿起手里的刀，给女人的胸口补了一刀。 趁着女人肌肉收缩的时候，将自己的右腿给抽了出来。 被墙角挡住的那些客人，看不到吴用做了什么。 但是二号桌子底下的小美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美感觉吴用最后那一刀不是捅在女人的胸口，而是捅在自己的胸口。 小美呼吸急促，她感觉下一个死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现在就算想跑都跑不动，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吴用拿着带血的尖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米粉店的过道中间，他再往前走两小步，就能踩到小美的手指。 吴用有些怀恋的看了一眼这家米粉店的装修，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桌子底下的小美已经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吴用了。 小美紧紧靠着张旭的后背，右手死死的抓着张旭的手，指甲都掐进了张旭的肉里。 吴用低头看了看一直在抖动的二号桌，眼睛眯了眯，抬腿往米粉店外走去。 随着吴用的脚步声慢慢走远，直到吴用掀开帘子的声音响起，这家米粉店才能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 慢慢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好像有人准备一口气将这家店的空气全都吸进肺里一样。 第410章 血流成河的现场 一阵阵的喘息过后，慢慢的有哭声传来，这声音就像是个信号。 下一刻，整个米粉店传来震天的哭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呕吐的声音。 小美是吐的最凶的一个，就那么瘫坐在地上，胃里的东西一阵阵往外涌，根本就停不下来。 污秽物弄脏了她漂亮的衣服，白色的运动鞋，这一刻小美一边吐，一边庆幸。 庆幸自己有一个出身普通的男朋友，要不是张旭对吴用的态度很好。 以吴用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只是吴用走了已经快五分钟了，米饭店里面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报警，也没有一个人敢往外走。 有些是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有些是害怕吴用还在外面。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没有吴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显然他们宁愿跟三具尸体待在一起，也不愿意走出这家米粉店。 因为去到外面，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再次碰到吴用。 他们今天的经历，可以说都是这辈子最刺激的一次，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这么血淋淋的凶案现场，他们作为幸存者，心理阴影没有个两三年，基本别想恢复。 有些心思比较深沉的，或者心理比较脆弱的，可能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吴用一出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更加清醒了两分。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离现场。 吴用有些慌张的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串钥匙，才缓缓松了口气。 吴用取下腰间的钥匙，骑上停在门口的一台二手摩托车。 这是他用来买菜的工具。 点火、启动，发动机一阵轰鸣，吴用消失在云雾山商业街的尽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至于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良久过后，周围几个躲得远远的人，发现吴用走了之后，一顿商量。 派出了四个胆子比较大的男人，前来米粉店查看情况。 四人掀开门帘，入眼就是一片血红，甚至有些血都流到了小美的脚下。 一男一女两个人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显然活不成了。 米粉店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全都躲在桌子底下。 好像那里已经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大哥，第一个受不了，捂着嘴就往外退去。 他很想忍住不要吐出来，结果还没有走到马路中央，胃里的东西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喷去。 那感觉来的太汹涌，金链子大哥一口食物残渣，直接吐到了马路对面的纪念品小商店。 站在自己门口看戏的老板娘没有躲过这么突然的袭击，被喷了满头满脸。 其他三个人也没好到哪去，根本没有勇气踏进店里，也没人出声跟店里的人交流。 退出来之后，立马找了个地方狂吐不止。 周围那些群众，看到四个大汉进去，全都是这个反应，再也没有人有勇气踏进吴氏米粉店。 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需要报警。 一个少妇拿出手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并且还提醒周围的人一起报警。 接下来，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一瞬间几十个报警电话打到了接警中心，所有人说的也都是同一件事情。 云雾山商业街出大事了，快点来人。 云雾山景区，是归属于平安派出所管辖的。 接警中心直接将电话打进了所长马国平的办公室。 要求第一时间组织人手前往现场维持秩序。 挂断电话之后，马国平就感觉，自己整个办公室都在响。 座机跟两台手机都在疯狂响铃，再次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马国平顾不上其他还在响的手机。 冲出自己的办公室就大喊一声： “郭开运，快点组织人手，云雾山商业街出大事了！” 与此同时，韩勇刚办公室也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他立马让服务台那边给重案一组，重案二组那边分别打去电话。 争取在第一时间，让重案组的两组队员一起出动。 重案二组赵文杰，挂断电话之后，大吼一声： “手里没事的兄弟，快点跟上，云雾山出大事了！” 陆明正在跟周静等人幻想明天的云雾山之行，顺便挖苦一下江涛。 突然陆明的手机响了起来。 挂断电话之后，陆明面色黑如锅底： “行动组所有人，立即停止手里的工作，云雾山商业街出大事了，全都出动，要快！” 陆明一连喊了两遍，第一时间往装备室那边走去。 不愧是重案组，所有人都有紧急任务的经验。 第一时间有条不紊的开始做着出发的准备。 短短十分钟时间，重案一组、重案二组、痕迹科、法医科的所有人，都已经在楼下集合了。 韩勇刚早早的就在楼下等着，见所有人来齐之后，没有一句废话： “出发！” 早就发动好的车子依次向前，一共10台车拉着警报。 “乌拉乌拉”就往云雾山商业街方向疾驰而去。 云雾山已经属于郊外了，即使陆明等人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用了35分钟。 陆明等人赶到的时候，平安派出所的人已经在现场拉好了警戒线。 商业街的尽头，五台救护车闪着警灯停在那里。 十几个医护人员就站在救护车旁边严阵以待。 重案组的车刚刚停稳，马国平就带着两个民警迎了上来。 韩勇刚下车之后根本来不及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马，里面什么情况？” 现在的韩勇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接警中心连续接到几十起报警电话。 马国平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很惨，惨不忍睹！ 米粉店里全是血，我带人进去看过，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米粉店里面还有十多个人，全都躲在桌子底下，不管我们怎么喊，他们都不愿意出来，估计都被吓的不轻！” 马国平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简单明了的将现场的情况给描述了一下。 第411章 韩勇刚坐镇指挥 韩勇刚也是一个老刑侦了，一听到马国平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能将十几个人吓的不敢动，就连警察来叫都没有用，可想而知，他们经历过什么。 韩勇刚稍微一总结就开始下令： “陆明、李大定，你们带两个兄弟，去里面将群众带出来。” “王旭、许宏，你们带人进去做现场勘查！” “赵文杰、郭阳辉，你们俩带着二队给周围的目击者做一份简单的笔录，将所有有用的信息全都记录下来。” “江涛、你带着一组剩下的人，将这条商业街案发时段所有的视频录像全都拷贝一份。” 韩勇刚每下一条命令，带队之人，就带着队员开始行动。 没有仪式，没有口号，一切都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事情给理清楚。 韩勇刚眉头紧锁，拿出手机给白凯南打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一杀还是两个。 这个案件的性质太恶劣了，必须要跟上级通报，如有必要，可能要上报省厅。 马国平看了看还在呕吐的两个队员，没有再说话。 平安派出所现在能做的就是少添麻烦。 陆明一行人带好手套跟鞋套，掀开米粉店的门帘，进入店铺。 刚刚进去所有人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铁锈和血腥混合的甜腻气味。 这股味道比当初向婉柔的死亡现场还要浓郁，跟王鑫泉车上的味道有得一拼。 好在进入现场的都是经验老道之辈，暂时没有人吐出来。 就在众人准备抬腿往屋里走的时候，陆明却悄然站定，鼻子开始疯狂耸动，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陆明的嗅觉是常人的一百倍，其实他在外面就闻到米粉店里面有浓郁的血腥味，并且还伴有一股奇怪的肉香。 只是他没有办法确定那股肉香的来源是什么。 进入米粉店之后，血腥味变的更加浓郁，陆明没有丝毫奇怪，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那股奇怪的肉香同样变的非常浓郁，让陆明终于确定了那是什么味道。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陆明快走两步，来到那个不锈钢大锅旁，猛的一把将锅盖掀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陆明身前的那个不锈钢大锅，一双苍白的脚掌，就那么脚心朝上的立在那里。 看那双脚的大小，应该还是个孩子！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感受到的不是恶心，而是愤怒！ 他们这群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对一个孩子用这么残忍手段的情况还是很少见。 看样子这一次死的人，不仅仅是一对夫妻，而是一家三口。 如果地上的这两人，没有其他孩子的话，那这算是灭门了。 这一刻陆明有些理解，马国平说的那句话了。 不管警察如何劝说，米粉店那十几个人都不愿意出来。 亲眼看到如此凶残的案发现场，即使是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刑警都感觉头皮发麻。 更何况这些普通人了。 这次的事情，应该给这些人心里蒙上了严重的阴影。 等他们出去之后，有一半人能恢复正常的生活，就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陆明轻轻的将锅盖放在灶台旁边，没有去动锅里的那个孩子。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陆明给李大定使了个眼色，两人小心翼翼的朝着用餐区走去，因为他们的脚下全是鲜血。 还是那种半凝固的鲜血，再加上鞋套不防滑，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老黄跟刘世杰立马跟上两人的脚步。 陆明在两排桌子中间站定之后喊道： “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现在外面已经有三十位以上的刑警在外面驻守。 我们完全有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外面还有五台救护车随时待命，可以马上带你们去医院接受治疗。 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陆明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并且完全是站在他们角度想的。 只是让陆明不解的是，听完陆明这番话，桌子底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陆明能看到，他们的目光都是看向自己的，陆明还以为这家米粉店没有活人了。 陆明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愿意出来。 没办法，陆明只好在过道上学着他们的样子，蹲了下来。 当陆明蹲下来之后，能很清楚的从他们眼神里看到恐惧。 并且很多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陆明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张旭小声问道：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张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很努力的点着头。 看到张旭点头，陆明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话没有人搭理了。 有可能是他们被吓的失去了语言能力，也有可能是因为害怕、尖叫，喊破了嗓子。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还能沟通就是好事，他们可全都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陆明看着其他桌的一些人，问道： “我们现在把桌子搬开，带你们去医院好不好？” 陆明看了一圈，有好几个人都在点头，就是没有人说话。 陆明给李大定使了个眼色，两人小心翼翼的将二号桌给搬开。 张旭背后的小美，发现桌子被搬开，紧紧的抱着张旭不愿意撒手。 现在能给小美安全感的就只有两样东西，一个就是她头顶的桌子。 另一个就是她身前的张旭。 在吴用杀完人，往过道这边来的时候，是张旭将她往身后拉了一把，用他瘦弱的身躯挡在她的前面。 陆明看着两人，轻声说道： “我们先带你们出去，放心！ 你们现在很安全！” 说完，陆明跟李大定就架着两人往外走去。 老黄跟刘世杰站在过道没动，这样可以给剩下的人带来一些安全感，这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陆明两人带着张旭跟小美，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当陆明掀开门帘，两人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两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小美转头看着陆明，嘴巴张了张，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努力的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陆明对着小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将两人送上救护车。 就在救护车门快要关闭的那一刻，小美十分干涩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一家三口，死有余辜！” 第412章 吴用的去向 陆明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有心想询问一下小美为什么这么说。 但是考虑到两人现在被吓成这样，也就没有继续询问。 只是小美的话，陆明听进去了。 能让一个女孩被吓成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强行将这句话说出来。 看样子这起案件是激情杀人的概率很大。 激情杀人，也被称为情绪性杀人，是指在强烈的情绪冲动下，因一时的情绪失控而实施的杀人行为。 通常情况下，激情杀人的行为人在实施犯罪行为前并无杀人的故意和预谋。 而是在特定的情境刺激下，如受到侮辱、挑衅、争吵等，情绪突然爆发，不能自控地实施了杀人行为。 接下来，陆明跟李大定两人，就这么一趟趟将里面的人往救护车里送。 从米粉店里出来的人，全都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跟行动能力。 基本上都是挂在两人身上被扶出来的，并且所有人身体都在发抖。 十几分钟之后，米粉店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用自己的羽绒服将头给捂了起来。 好像这一件羽绒服就能为他隔开这个现实的世界一样。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明对着那团黑影喊话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反应。 于是陆明小心翼翼的去拉扯他的羽绒服，但是遭遇到了强烈的反抗。 试了好几次，终于将他头上的羽绒服给掀开了，羽绒服下面是一位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年轻人羽绒服被拉开，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双手抱头努力的往墙角缩。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心理阴影有多大才能被吓成这个样子。 “我们是警察，你现在安全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陆明没有去强行将他抱出来，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这个年轻人的心智就好像一个被撑到极限的气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将气球的口子给放开，让里面的压力慢慢释放。 一旦采用强制措施，很容易就将这个气球给捏爆，到时候什么治疗都不会起作用了。 “我们真的是警察，你要不要试着睁开眼睛看看我穿的什么衣服？” 陆明继续用和善的语气说着，并且不是说完就了事了。 而是跟和尚念经一样，一直说。 好让墙角的年轻人有个时间概念。 他将自己的五感全都封闭了起来，这是应急反应，但是多尝试几次，听觉会自然而然的被打开。 果然陆明对着年轻人一直说了快五分钟时间。 就连李大定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年轻人终于缓缓将自己的双手从头上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头从双腿之间抬起来，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陆明果然身穿警服，年轻人心神猛然一松。 “嗷嗷嗷嗷嗷……我滴娘，我滴娘啊！” 年轻人嗷嗷大哭，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在看着吴用亲手解决那一家三口之后，他就缩在了墙角，连哭都不敢哭，就怕引起吴用的注意。 现在他幻想中的警察终于蹲在了他的身边，他的心神猛然放松之后才敢哭出声音来。 陆明听着眼前年轻人的哭声，双眼微微一亮。 他已经送出去12个人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正常说话的人。 等他哭完之后，看看能不能从他这边问出一点什么消息来。 毕竟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 年轻人哭了快十分钟，终于慢慢停止了哭泣，改为抽噎。 陆明趁机搭话道： “你叫什么名字？” 陆明一脸期待的看着年轻人，希望自己的这个问题能得到回应。 “我叫胡一一！呕呕呕呕呕……嗨。” 陆明有些懵逼，也可以说是没听懂，这个年轻人在说什么。 他到底是叫胡一一，还是胡一呕，又或者胡一海。 其实这也怪不得年轻人，只能怪陆明太心急了。 眼前的年轻人刚刚大哭过一场，现在正是抽噎的时候，能回答陆明的问题已经算很不错了。 想通了这点，陆明也就不再问了： “我们现在带你去救护车上，可以吗？” 年轻人点点头，嘴里蹦出个好字。 就在陆明跟李大定两人，架着年轻人往外走的时候，年轻人突然挣扎了一下。 双眼看着自己刚刚呆的那个角落，指着桌子底下那个手机说道： “，视频！” 陆明双眼一亮： “那台手机是你的？ 里面有你拍的视频？” 看着年轻人点头，陆明对着刘世杰招招手： “你来扶着这位兄弟出去，我去拿手机！” 陆明将年轻人交给刘世杰，就跑过去将手机捡起来，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出了米粉店。 将这里面的空间彻底留给王旭跟许宏等人。 陆明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去救护车那边，而是来到了韩勇刚身边。 陆明站定的时候，韩勇刚正在跟白凯南打电话： “据现场目击者声称，米粉店老板已经往云雾山方向跑了。 想要实施搜捕一个特警中队肯定是不够的，起码一个大队才行！” “行！ 我相信你的判断，我立马跟李厅那边去沟通。 现在云雾山商业街的事情，已经被人在网络上曝光了。 有很多记者跟自媒体都往商业街那边过来了，你一定要维持好现场秩序，不要乱说话！” “我知道了白局，我这边又有电话进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韩勇刚挂完电话之后，又准备接电话，陆明见缝插针的说道： “韩支，我在里面找到一部手机，现场目击者留下的。 根据他的说法，里面有他拍下的视频，你要看一下吗？” “你找个人跟你一起看！ 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韩勇刚说完之后，立马又接通了电话： “周静，你那边是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韩支！ 云雾山门头下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米粉店老板扔下摩托车，徒步上山的视频。 并且我看了其他几个路口的视频，都没有发现米粉店老板的身影。 我有90以上的把握，米粉店老板进入了云雾山！” 韩勇刚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两分。 云雾山这么大个地方，想要找一个人何其之难，并且还是这么寒冷的天气。 第413章 陆明的发现 陆明拿着手机，见李大定两人忙完了，就招呼了一声，让两人跟着自己一起看这段视频。 陆明之所以要喊人过来一起看，就是为了保证程序的合法性和公正性，这一点至关重要。 多人共同查看证据可以互相监督，确保整个过程符合法律规定和程序要求。 陆明见人到齐之后，三人靠着一台警车就开始观看现场视频。 按照年轻人手机里视频的顺序，陆明点开了第一段。 也就是小胖墩推板凳，女人跟小美对骂的那段视频。 这段视频看完，三人都没有发表意见。 虽然两个女人对骂很精彩，但是这跟案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就是第二段视频，死者一家在米粉店摆阔的视频。 这个视频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当吴用第一次出现在手机视频中的时候。 陆明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界面，洞察之眼发动了。 姓名：吴用 犯罪历史：2010年12月27日，湖省华容县，建筑工地灭门案头号嫌疑人。 因包工头拖欠其工资，吴用多次讨要未果，一气之下将包工头全家杀害。 包括包工头年仅11岁的儿子。 随后吴用在包工头家里，拿了5700元工资之后遁入山林消失。 省特警队在工地的山林里，搜寻一个月未果。 省专案组在吴用的老家蹲了整整半年未果。 随后省公安厅发布通缉令，迄今为止吴用已经在逃11年。 目前状态：a级在逃通缉犯，非常危险！ 陆明看着眼前的透明面板，整个人都惊呆了。 华容县灭门惨案，这个案子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听陆天提起过。 当年这个案子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由于嫌疑人没有抓到。 陆天那段时间还专门叮嘱过陆明，回家的时候一定不要到处去玩。 没想到时隔11年，这个凶手再次出来作案了。 陆明看着系统面板上的那张照片，跟视频里的这个人，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 但是系统给出的答案就是同一个人。 陆明回神的时候，第二段视频已经播放完毕了，只是陆明一直在发呆，李大定两人也没有催促。 李大定见过陆明这个状态，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了。 果然，回神之后的第一时间，陆明将手机中的视频倒回去，定格在吴用刚刚出现在镜头里的那一幕。 陆明仔细看着视频中吴用的这张脸，发现视频中的吴用，除了眼角上的那颗痦子是假的之外，其他的全是真的。 并且陆明根据吴用现在的样貌，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十一年前吴用的样子。 终于弄明白了，应该是通缉令上面的那张照片有问题。 系统是直接调用了警方数据库的照片，而数据库的那张照片并不标准。 至于系统为什么能将两人联系到一起，这陆明就不知道了，系统自有它的强大之处。 李大定看着再次陷入沉声中的陆明，小声问道：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听到李大定的问题，陆明不经意的点点头： “是有些发现，但是目前还不太敢确定，需要确认一下。” 陆明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因为他实在无法解释，长相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为什么能被系统联系上。 一旦他说的太笃定，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周静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陆明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周静，你现在马上给我查一下11年前华容县灭门案的卷宗。 我怀疑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 电话对面的周静听到陆明这么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 华容县灭门案的通缉令她也看过，当时这个案子造成轰动可一点都不比这次的动静小。 并且她才刚刚看过米粉店老板的监控视频，跟华容县灭门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周静刚想反驳，但是一想到这个说法是陆明提出来的，却莫名的多了一丝可能性。 于是周静犹豫了一下问道： “小师弟，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不确定，但是我感觉很像，有可能是通缉令上面的那张照片出问题了。 如果你有门路，可以去打听一下通缉令上面的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有消息了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陆明就挂断了电话。 李大定跟刘世杰都听到了陆明说的这番话，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陆明。 李大定试探性的问道： “你有几成把握？” 陆明稍稍一犹豫说道： “七成！” “嘶嘶嘶……” 旁边传来李大定跟刘世杰倒吸凉气的声音。 要是视频里的这个人，是当年华容县灭门案的凶手。 那这个人岂不是已经杀了6个人了。 并且干的还都是灭人满门的事情。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之后，陆明再次将第二段视频看了一遍。 看第二遍的时候，陆明的心里却莫名的对小美的那句话多了一丝认同。 当时小美上救护车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家人死有余辜，陆明还不太能理解。 看着视频里，那对夫妻对小胖墩无限的纵容，又对一个灭门案的通缉犯显摆自己多有钱。 已知答案再去看视频，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人就是在找死。 让陆明有些诧异的是，直到视频结束，吴用都没有动手。 只能说吴用实在是太能忍了，同时也助长了这一家人嚣张的气焰。 陆明点开第三段视频，小胖墩又在推板凳，米粉店的众人都眉头紧皱，却没有人再去阻止。 直到小胖墩对着高汤桶尿尿的时候，陆明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都已经明了了，这家人真是赶着往枪口上撞。 接下来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出乎陆明的预料。 只是视频到小胖墩被丢进高汤锅里的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一阵疯狂的尖叫声就黑屏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陆明等人也明白了，为什么小胖墩是双脚朝上了。 因为他是头朝下被塞进去的。 李大定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的那句话了，这家伙还真有可能就是华容县灭门案的凶手。 这性格跟作案手法都太像了！” 第414章 韩勇刚压力拉满 就在陆明等人看视频的时候。 韩勇刚那边可是一点都没闲着，目前来说，他是现场的最高领导，所以很多人员调动都需要他来安排。 当韩勇从周静那边得知嫌疑人进入云雾山之后，直接把江涛跟二组组长赵文杰给叫了回来。 因为陆明已经拿到现场拍摄的视频，也已经知道了米粉店老板躲在哪里。 所以现场的口供跟视频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韩勇刚身边。 韩勇刚开门见山的说道： “目前我这边已经确定了，米粉店老板已经躲进了云雾山。 在特警队没来之前，我需要你们两带人将云雾山这边的所有路口全都守住。 两个刑警，加一个平安派出所的民警，再加一个景区的工作人员。 四个人一个小队，每个小队守住一个下山的路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从山上跑下来！ 明白没有？” “明白！” 江涛跟赵文杰两人答应一声，立马就开始行动了。 他们俩默契的一人留下一个队员来保管他们半小时内收集的证据，保证韩勇刚需要用的时候，能第一时间交上去。 两人按动耳麦，开始通知手底下的兄弟，并且来到了马国平旁边，请求他们配合。 这时候陆明终于将视频看完，带着李大定两人来到了韩勇刚身边。 “韩支，我这边有重要发现。” “说！” 韩勇刚简单的回了一句，脑海里还在回忆，有没有什么地方的安排有疏漏。 “现场死亡的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高汤锅里还有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这个人连孩子都没放过？” 陆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勇刚激动的打断。 本来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已经很恶劣了。 再加上一个孩子，他们面对的压力还要再翻个倍。 这个消息一旦被上面的领导得知，让他们重案组三天之内破案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韩勇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么没脑子的嫌疑人。 陆明看着韩勇刚激动的样子，只能出言安慰道： “韩支，你先别激动，你激动的太早了！” “什么？” 韩勇刚一时间没有听明白陆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激动的有点早了？ 难道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陆明接下来的话，就解释了，什么叫激动的太早了。 “我刚刚看了目击者在现场拍摄的视频，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这次米粉店灭门案的凶手，跟11年前华容县灭门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就是一直挂在通缉令上面的那个，a级通缉犯吴用。 并不是营业执照上面写的那个吴田。” 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韩勇刚脑子有点宕机，感觉cpu快烧了。 细细琢磨一番之后，韩勇刚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是怎么确定的？ 吴用的照片，市刑警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为什么他们都没发现？” 韩勇刚内心有太多的疑惑，但是这个问题是他最想知道的，所以脱口而出。 陆明也清楚韩勇刚不是在怀疑他的判断，而是想弄清楚陆明是根据是什么。 所以陆明耐心的解释道： “第一点就是样貌，我发现这个米粉店老板吴田眼睛上的那颗痦子是假的。 我对画画有很深的研究，我发现这个吴田去掉那个痦子之后。 跟11年前的吴用外貌有五成相像，有可能是当年通缉令上面的那张照片有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米粉店这个吴田，在行凶之前，跟11年前的那个吴用性格简直一摸一样的。 都是很想与人为善，被人逼急了之后才下手的，并且一下手也是灭人满门，同样连孩子都没放过。” 听到陆明这么说，韩勇刚沉默了。 陆明画画的技术他是很清楚的，并且陆明分析的有理有据。 如果没有人去联想两个案子，可能看不出来。 但是经过陆明这么一分析，韩勇刚觉得陆明说的非常有道理。 但是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点低，并且全是推测，想要并案调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于是韩勇刚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确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 “有！” 陆明斩钉截铁的说道。 “快说说看！” 韩勇刚一脸急切。 “只要将视频中这个吴田的高清照片，发到省里当年负责那起案件的专案组成员。 让他们跟当年吴用的那些工友去确认一下，或者找吴用的家属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韩勇刚听到陆明这么说，直接一拍大腿： “好小子，你脑子是真的灵光，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我一会让白局去办这件事情。” 陆明撇了撇嘴，这话说的好像韩勇刚才是局长一样。 也不知道韩勇刚有没有勇气当着白凯南的面这么说话。 “韩支，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韩勇刚下意识的问道。 “重点是，如果米粉店灭门案的嫌疑人，就是11年前华容县灭门案的吴用。 那我们想要在云雾山将他抓住，难度将成几何倍数上升。” 刚开始韩勇刚还没有听明白，陆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随即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陆明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那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吴用这个人有十几年在逃的经验。 并且11年前那起案子，吴用也是逃进了山林，随即消失不见，这一消失就是11年之久。 虽说当年的科技没有如今发达，但即使以现在的科技水平。 想要在云雾山这么大片的山林里面找一个拥有丰富躲藏经验的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勇刚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他现在急需解决两件事情。 第一就是让白凯南去确定一下，米粉店老板是不是当年的吴用。 第二就是要跟省厅特警队那边沟通一下，可能需要增加人手，或者调用更多高科技设备才行。 这一次，如果再让这个嫌疑人跑掉，那韩勇刚的前途也就到头了，有可能还要受到处罚。 第415章 吴用的处境 因为一个吴用，整个星沙市，包括省厅那边都已经行动起来了。 云雾山，一个宽敞的地下溶洞，此时的吴用正就着蜡烛的微光吃米粉，好像外界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干的一样。 吴用今天实在是饿坏了，忙了一早上，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紧接着又开始逃亡。 此时的吴用，穿着一件长袖衬衣，连毛衣都没有穿，这个溶洞温度常年保持16度左右。 吴用生活的地方十分宽敞，估计有200个平方以上，远处时不时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不远处有一条地下暗河。 吴用的这个房间里，除了没有阳光基本上什么都有。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捆捆的蜡烛，一袋袋的米面，墙上挂着的是熏好的野味。 如果吴用就这么躲在这个地方，可以一年半载不用出去。 吴用咕噜咕噜将碗里的汤喝完之后，从石桌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凑到蜡烛旁，使劲的嗒两口，将烟点燃。 “嘶、呼！！！” 吴用重重的抽口烟，莫名的有些失落。 十几年过去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傻逼，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好不容易过了一年多安心日子，如今又回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就是吴用躲藏了近十年的地方。 抽着烟的吴用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位置会被警察发现，当年他从里面找外面的出口都找得差点自杀。 当年他将华容县包工头一家灭门之后，就顺着山林一路逃亡。 累了就原地躺下休息，醒了就接着跑。 看到水就喝两口，饿了就抓兔子吃，没抓到就啃树皮。 吴用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跑着，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一个是怕包工头一家人找他报仇，第二才是害怕被警察抓捕。 直到有一天他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这个坑就是他现在呆的这个溶洞。 踩空的那一刻，吴用以为自己死定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眼睛还能睁开。 睁眼之后的吴用，开始到处搜寻，他很想找到一本传说中的武林秘籍。 可惜他基本上将这个溶洞给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武林秘籍。 不仅武林秘籍没有找到，他连溶洞的出口都没找到，唯一的收获就是找到了一条地下暗河。 于是他靠着暗河里的水跟鱼，在这个溶洞里生活了下来。 人是群居动物，吴用稳定下来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找寻出口。 这一找就是一年半的时间，吴用记不清当时的自己有多少次想要跳河自杀。 终于机缘巧合之下，让他发现了出口的存在。 至于这溶洞里面的生活物资，全都是吴用这几年一点点搬进来的。 因为他有预感，迟早有一天，他会回到这个地方来生活。 这些年，吴用当过猎人，捡过废品，打过零工。 一年多以前，好不容易弄了张身份证，开了家米粉店，生活开始稳定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说当年吴用杀包工头一家，完全是因为冲动的话。 这一次杀小胖墩一家，却有点钓鱼的意思在里面。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么解决问题，并且一次比一次极端。 如果还有下一次，连无用自己都不敢保证，会用多残忍的方式对待那些不懂得尊重人的畜生。 一根烟抽完，吴用将烟头一丢，拉过旁边的薄毯就开始睡觉，根本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被警察找到。 此时的云雾山下，已经聚集了整个星沙市目前能调动的所有警力，放眼望去，不下四百人。 有省里跟市里的特警，还有市局，跟东区分局的刑警。 还有周围五个派出所的民警，能来的基本上都来齐了。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赫然是穿着白衬衣的白凯南。 外围左边视野最好的地方，有一群电视台的记者，跟很多做自媒体的人，一个个举着长枪短炮正在拍摄。 甚至还有很多记者开启了现场直播。 云雾山凶杀案，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已经冲上了梦网短视频的热搜第一。 之所以能传播的这么广，一个是云雾山商业街四个大汉狂吐的视频，尤其是金链子大哥那喷泉一般的吐法。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云雾山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这两个热点一结合，那关注度不就蹭蹭蹭往上涨。 外围的右边，围着不下200个吃瓜群众。 这群人，主要就是今天来云雾山看雾凇的游客，还有就是商业街的小老板，跟云雾山的工作人员。 山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云雾山景点已经被紧急关闭。 谁也不敢保证吴用会不会在山上继续大开杀戒。 此时的白凯南威严无比，手里拿着一个喇叭开始给战士们加油鼓劲： “同志们！ 今天我们面临着重大的挑战，但我们也肩负着神圣的使命。 云雾山上的嫌犯穷凶极恶，他的存在对我们的城市、对我们的人民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拿出我们的勇气、我们的智慧和我们的专业素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畏惧任何困难。 我们要在72小时之内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众人齐声高呼。 “好！” 白凯南大喝一声。 “下面开始分配任务。 一大队，负责区域1到区域5。 二大队，负责区域6到区域10。 三大队，负责区域11到区域15。 四大队，负责区域1到区域15。 地图区域，你们的警务通里面都有，一旦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在大队内通报。 地毯式搜索，目的就是让嫌疑人无处可藏，即使他躲在地下，我们也要将他挖出来！ 开始行动！” 这个行动方案，是市局领导层，包括陆明在内，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 四个大队，每个大队一百人左右，里面有特警，刑警，民警，还有警犬。 至于第四大队，完全是高科技团队，光是无人机就有一百多架。 有带高清摄像头的，有带热成像仪的，还有带生命探测器的。 现在的科技跟11年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416章 搜山行动开始 之所以只划分15个区域，没有将更深的山林划分进来是因为压根没有必要。 这15个区域是从吴用丢下摩托车的地方开始划分，一共深入了40公里。 40公里相当于380多个标准足球场的长度。 同时这个距离是一位顶尖特种兵，在平地两个小时能跑出的极限距离。 夸张点说，即使吴用在山林里的速度，能赶上顶尖特种兵在平地的速度，他也只能在40公里内的山林活动。 将范围划定的这么大，就是为了百分百将吴用关在这个圈里。 至于说吴用在警方搜索的过程中继续深入，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天上一百多架无人机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警方进入山林之后，吴用还敢出来蹦跶，最多五分钟，无人机就能飞到他脸上悬停。 随着一百多架无人机起飞，云雾山周围到处都有“呜呜呜”的声音。 300多位警察，也已经将装备穿戴完毕，朝着云雾山前进。 第一行动大队的队长是省特战队的大队长宗熊。 人如其名，188的身高，200斤的体重，不管站在谁面前，都有着很大的压迫感。 第二行动大队的队长是韩勇刚，作为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这一次是韩勇刚主动请缨的。 韩勇刚之所以深入一线是因为他感觉，这次的事情一旦没处理好，那个锅他可能背不动。 第三行动大队的队长就是陆明，陆明是被白凯南点名任命的，并且陆明以往的战绩也有足够的分量。 此时的陆明带着117人，站在云雾山景区修建的那条水泥台阶上。 看着地图上被标记为11到15区域的地方，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2020年之后回过农村的同学，应该能明白陆明现在面临的困境， 路边的茅草枯黄坚毅，没有丝毫要倒下的样子，一个人就这么贸贸然走进去，马上就会消失，根本就找不到比人矮的地方下脚。 陆明看了看自己身边背着生命探测仪的刘世杰跟李莎，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一百多人。 发现他们好像都在等着自己这个大队长下命令。 于是陆明一咬牙一跺脚，左手拿起多功能工兵铲就是一铲子下去，陆明身前的茅草被拦腰截断。 陆明一马当先，率先踏入山林区域，结果一脚下去，已经被拦腰截断的茅草，竟然还有一米多高。 差点就戳进了陆明的鼻孔，好在陆明带着防护头盔，不然开局就要见红。 随着陆明带头，后面的警察也都跟着一起往前压进。 五分钟时间，第三大队搜寻的地方都没有超过五十米。 原本地图上显示的第三大队需要搜寻的地方大约是12平方公里左右。 陆明想着一百多位警方精英，搜索这么点地方，简直手拿把掐，估计半天就能搜完，效率高点还有可能回去吃个午饭。 经过五分钟现实教育，陆明不那么想了，他现在感觉想要在三天之内完成这片区域的搜索都十分有难度。 并且他感觉，原本领导层在会议室划定的这个区域明显有问题。 面对这样的山林，吴用不可能在两小时内跑出40公里，甚至不可能跑出20公里。 短短五分钟时间，除了那60多位特警跟陆明这种变态，像刘世杰跟李莎他们这种刑警。 还有十多个周边派出所调来的民警，都已经开始流汗了。 要知道，现在山林的温度才不过3度左右，可想而知他们的行动有多么艰难。 好在经过了五分钟的适应，大家也开始慢慢习惯了这种山林中的行动。 第三大队的搜寻方案，简单粗暴。 两个人为一个小队，一共59个小队。 每两米一个小队，横着搜索。 陆明将区域划分的像一把梳子一样，他们每次一来一回，就能搜索完两条梳齿。 按照这种方法搜索一遍之后，能保证做到真正的地毯式搜索，并且大家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随着搜索的一次次进行，陆明有些怀念自己的昆虫大军了，在这种山林密布的地方食虫虻应该能发挥出很好的效果。 只可惜，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根本没想起这一茬。 主要还是因为天气太冷了，食虫虻可能都飞不动。 于是陆明在搜寻吴用的过程中，开始找寻，山林里有没有能够在冬天活动的昆虫。 一个小时过后，第三大队终于将茅草区域给搜完了，进入了松树林区域。 队伍里时不时响起欢呼声，相对于茅草区域，松树林区域就跟走在水泥地上一样。 就在这时候，陆明耳机里传来了白凯南的声音。 “第四大队已经将所有区域搜寻完毕，没有发现目标，马上开始第二遍搜寻！ 重复，第四大队已经将所有区域搜寻完毕，没有发现目标，马上开始第二遍搜寻！” 陆明听完消息之后，立马将消息在第三大队的频道里开始重复。 事情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难，这个吴用果然是山林老手。 陆明很清楚无人机没有找到目标代表着什么。 很大可能性吴用进入了山洞，或者地下溶洞。 因为一个人如果就这么简单的躲在山林里，想要通过伪装，躲过热成像仪和生命探测仪的低空探测是非常难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躲进地下，因为热成像仪对于地下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作用。 而生命探测仪能探测的地下深度也不超过五米。 经过无人机的第一遍筛查，80已经排除了，吴用还在地上的可能。 他们原本制定的计划就是让无人机筛查三遍。 如果三遍都没有能找到吴用的踪迹，那么无人机剩下的作用也就只剩下巡逻了。 通过无人机巡逻，将吴用圈定在这片区域。 只要警方一寸寸的搜，迟早有一天能将吴用给搜出来。 只是到了那一天，外界的舆论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料。 陆明将白凯南的意思传达完毕之后，队伍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三分。 现在大家心里都清楚，想要通过人工在这么大一片未开发的山林里找一个人，究竟有多大难度。 第417章 缩小搜索范围 陆明见大家士气低落，干脆下令原地休整。 这么冷的天，在茅草山里穿梭了一个小时，很多人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为了防止山林里面的露水将衣服打湿，他们穿的衣服裤子都是防水的。 外面的露水进不来的同时，里面的汗水也排不出去。 得到这个命令之后，很多人都选择原地坐下休整。 将自己的冲锋衣解开透气，瞬间这个山头就好像是在蒸馒头一样，水汽蒸腾。 休息五分钟，陆明就让大家将衣服重新穿好，不能将身体里面的热量全都散完了，一冷一热非常容易感冒。 十分钟之后，大家体力都有所恢复，陆明才下令重新启程。 一直跟在陆明身边的刘世杰有些好奇的问道： “陆组，我看大家都一身臭汗，为什么你连汗都没流？” 陆明看着现在头上还有汗水的刘世杰一脸鄙夷： “你平常要是训练量足够，你也不会出汗！ 不仅仅是我，你看看风队，还有郭航跟袁毅，他们也都没有流汗。 你知道这能证明什么吗？” 还不等刘世杰回答，陆明就一脸玩味的说道： “这只能证明，你太虚了！” 陆明一脸傲娇的重新戴上头盔，留下一脸懵逼的刘世杰在风中凌乱。 不服气的刘世杰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六十多个特警，起码有一半都没怎么流汗， 刘世杰立马将头转了回来，快步跟上陆明的脚步，悄悄的将头盔带好，不敢再瞎逼逼了。 松树林的搜索相对来说轻松很多，半个小时就搜完了相当于茅草山林搜一个小时的面积。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陆明，耳机里再次响起了白凯南的声音： “所有队长请注意，第二大队在地6区域发现了嫌疑人留下的衣物。 请一队跟三队带领队员，往第六区域方向搜索，稍后指挥部会从新划定区域。” 这句话白凯南再次重复了两遍，确定陆明跟宗熊两人都听清楚了之后才停止。 陆明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了白凯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他们划定的区域， 是以吴用丢下摩托车的时间跟地点为中心，往山林方向划定的。 现在发现了吴用最新的行踪，自然需要重新划定范围。 陆明将最新消息跟队员们进行通报之后，士气明显有所提升。 爬起山来，感觉脚步都轻了几分。 能到这里参加搜山的都是星沙市警方的精英。 那种混日子的，就算要他来，他也没有那个勇气。 所以陆明一说完，大家基本上都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又是十几分钟之后，白凯南的声音再次从耳机里面传来： “通过最新的预估。 区域1 区域2 区域13 区域14 区域15 被排除。 现在第一大队搜索，区域3到区域5 第二大队搜索，区域6到区域9 第三大队搜索，区域10到12。” 听完这个消息，陆明的内心毫无波澜，快两个小时了，他们连区域11的一小半都没搜完。 ………… 时间马上就要来到下午五点，第三大队还在这片松树林转悠。 此时气喘吁吁的陆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早上他看手机里的雾凇会觉得很漂亮？ 他现在就想问一句，这松树林到底有没有尽头。 他甚至有些怀念刚刚进山时候的茅草了。 陆明此时的心态体现出一个什么道理？ 远看山有色，近玩很想吐。 再美的东西，靠近了一直玩，也会觉得没意思。 终于时间跳到了下午五点整，白凯南的声音准时在耳机里响起： “同志们辛苦了，找地方休息，明天继续！” 陆明立马掏出自己的对讲机吼道： “大家原地休整半小时！” 没有尖叫，没有欢呼，也没有抱怨。 一百多人的队伍，皆是几人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休息。 经过一天的磋磨，即使刘世杰那种骚话连篇的选手，此时也都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百多个人，安静的像一百多个大蘑菇，蘑菇的头上时不时有水蒸气往上冒。 半小时后，无人机嗡嗡嗡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一箱箱的矿泉水从空中落下来。 众人有气无力的掏出自己腰间带着的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慢慢吃着。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原本还有一丝光亮的森林，吃完饭之后，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了。 很多同事都累坏了，躺进了睡袋休息。 陆明手里还拿着一块压缩饼干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 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陆明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记忆中，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亮的星星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的星星好像消失了一样。 今天晚上抬头就能看到，让陆明感觉有点新奇。 今天一整天，除了韩勇刚那个队伍找到了吴用脱下来的衣物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好像吴用那个人，脱下衣服之后，就消失了一样。 也是经过一天的搜索，让陆明真正明白了，为什么11年前的吴用逃进山林之后。 湖省发动了那么大的力量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相对于连绵不绝的山脉来说，一个人实在是太渺小了。 这时候，陆明越发怀念他的昆虫大军了。 今天陆明也尝试过在山里找替代品，也找到了替代品。 有藏在洞里的蜈蚣，有将自己浑身都包裹起来的大黑蜘蛛，也有窝在蜂巢里瑟瑟发抖的蜜蜂。 附着的结果都不理想，它们只要离开自己的巢穴，不到十分钟就僵硬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就是不知道虎甲能在这种气温的山林里面坚持多长时间。 一阵夜风吹来，陆明猛的打了个哆嗦，将衣服裹紧了一点。 陆明跟省特警队副队长风烈商量好了，为了让大家安心休息，他们两个人轮流守夜。 陆明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将已经被牙齿磨碎的压缩饼干冲了下去。 喝一口，再喝一口。 陆明眼睛眯了眯，他手里喝的这瓶水，是无人机第三次给他们送水了。 大家都是人，找吴用的人需要喝水，吴用自己也要喝水。 那么顺着水源是不是更容易找到吴用？ 第418章 找到突破口 好像安静的夜晚更加有助于思考，陆明拿出自己的警务通就开始在电子地图上找水源。 一条山间小溪从山顶某个地方顺利而下，穿过区域11到区域5，一直流向山底。 看到这份地图，陆明感觉找到了一点思路。 同时想到吴用会不会通过小溪顺流而下来个折返，事实上他已经不在云雾山了。 随即陆明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先不说吴用能不能扛得住这么冰冷的山泉水。 单是小溪里面各种尖锐的石头跟水里的毒虫就够上西天的路费了。 陆明在山上胡思乱想，山下的热闹情况却一点也比上午低多少。 尤其是那些搞自媒体的新闻博主，很多都在山脚搭着帐篷，摄像头对着云雾山直播。 人缩在帐篷里，对着手机眉飞色舞， 他们正在给直播间刚刚来的观众讲解，今天发生在云雾山商业街的凶案。 当然他们只知道一些皮毛，翻来覆去的也就是早上视频流出来的那些东西。 至于警察具体办案的过程，是没有让他们拍摄的，甚至他们连具体死了几个人都不清楚。 反正他们打着播报时事新闻的幌子，赚着热度。 那些上班一天，回来准备休闲一下的观众也就看个乐子。 只是这个案件的影响力越发的往外扩散，白凯南他们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此时云雾山景区的一间会议室灯火通明。 这里已经被重案组征用了，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白凯南皱着眉头，底下有省特警大队的两位参谋长，还有几家派出所的所长。 会议桌的末尾还有几个山林专家，甚至连云雾山景区的护林员都在这里。 会议室的气氛极其压抑，从刚刚开始大家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一言不发。 白凯南拍了下桌子说道： “今天是抓捕的黄金时间，就被我们这么浪费掉了，如果我们依然采取这种方式搜查。 别说三天了，一个星期可能都不够。 你们自己现在站起来就能看到山底下那一群群正在直播和等着采访的媒体人。 这件事情一旦拖上十天半个月，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被网民骂上天 。” 见底下还是一片沉默，白凯南直接点名道姓： “老马，你来说说，那个吴用有没有可能跑到半山腰又折返回来，然后从别的路下山了？” 马国平见自己被点名，不得不站起来说道：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不可能，吴用出现在云雾山门头下的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是早上的8点45分。 我跟市局的江涛通知，在九点钟的时候，就完成了对四条上山路的封堵。 至于其他的路，您可以问下老刘，根本不存在下山的可能性。” 随后白凯南将目光看向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老刘是云雾山的护林员，从三十多岁开始，就一直在云雾山里跑，一直到现在，所以老马的话没有什么毛病。 要说在场的人，谁对云雾山最了解，那必须是老刘。 老刘看到白凯南的眼神，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领导，领导说的没错，从山脚进山的路一共就4条，其他地方要么就全是灌木，要么就有悬崖。” 老刘说完之后，就立马坐了下来，他什么时候跟这样一群大官一起开过会？ 今天一天他连烟都不敢点一根，可把他给憋坏了。 “等等！” 白凯南看到老刘又坐了下去，连忙出声喊道。 老刘屁股才挨着凳子，听到白凯南又在喊他，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脸上立马堆起笑容。 白凯南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刘，知道是自己刚刚说话没注意语气，立马压了压手，笑着说道： “老刘你坐下，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如果让你在两个小时之内躲进云雾山，并且要在山里生活十天半个月，你会往哪里躲？” 白凯南这是想利用惯性思维，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 现在已经能确定吴用躲在山里，并且吴用有可能有十几年的躲藏经验，甚至于吴用的老巢都有可能就在云雾山。 因为云雾山是一条大的山脉，他一直往里面深入，是可以走到华容县那边的，只不过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从山上走而已。 而老刘有云雾山护林二十多年的经验，万一他们经验丰富的人，在某种地方产生了碰撞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老刘思考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领导，我要是说错了不会有什么惩罚？” 白凯南一摆手笑道： “放心说，我们也只是做一个参考，万一你提供的思路对我们有帮助，我们还会奖励你的。” 老刘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如果要我躲的话，我肯定会选噬魂岭那一片，我这么多年巡山都不会去那边。 因为我们云雾山巡逻的人都清楚，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听到老刘这么说，白凯南一下子来了兴趣，腰板都坐直了一些： “老刘，你详细说说，为什么会选那个地方？” “因为那地方会吃人！ 我们巡山队的老方，十五年前就是在那片区域消失的，现在都没回来。 还有七年前，有个三人探险小队，好像也是在那地方消失的。 并且那地方还有云雾涧横穿而过，根本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 以我的本事，躲在那里随便抓两只兔子，或者抓个袍子就能生活十天半个月了。 只是能不能走出来，就不一定了！” 最后老刘还强调了一下危险性，可想而知他对噬魂岭还是挺惧怕的。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天然溶洞，或者地底裂缝？” 老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清楚，我反正没去过，我们景区的巡山员也不会往那边去。 至于有没有溶洞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据我所知云雾山好像没有溶洞跟裂缝那些东西。” 白凯南立马拿出电子地图来到老刘身边问道： “噬魂岭在哪片区域？” 老刘对着电子地图，左瞧瞧右看看，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明白，因为他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参照物。 最后还是林业专家给老刘细细的讲解之后，老刘才明白。 于是老刘伸手一划，将五区到七区划了进来。 第419章 搜索范围再次缩小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明就接到了白凯南的最新消息。 第三大队前往第七区域，今天搜索的重点就是五六七三个区域，吴用躲在附近的几率超过了80。 陆明看了看电子地图，十分赞同白凯南的这个划分方法。 原因很简单，只有区域5到区域11有水源。 第三大队从收到命令，到开始行动，只用了短短十分钟。 出发之前，陆明将第三大队现在所在的地方做好标记。 万一第七区域没有找到线索，还能接着在这边找。 不需要地毯式搜索，第三大队的行动速度快多了。 十分钟时间，就已经走到了11区的边缘，一条从上而下的小溪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莎看到小溪里面那清澈的河水，眼里说不出的向往。 她到现在都没有洗脸刷牙，整个人都不舒服。 跟李莎一样想法的人，在队伍里还不少。 陆明来到小溪面前站定，回头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点头： “大家可以在这里简单洗漱一下，野外水源不能饮用！” “多谢队长！” 陆明来到溪水旁，简单洗漱过后。 拿出自己的警务通看了看，顺着这条小溪逆流而上，就能到达白凯南所划定的七区。 虽然不是直线，但是陆明想要验证一下昨天晚上的想法。 他感觉顺着水源找有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趁着大家都在洗漱的时候，陆明来到了小溪旁边仔细观察，想看看能不能在水里找到昆虫，任何品种的都可以。 “卧槽，卧槽！” 一声声国骂从刘世杰嘴里传出来。 陆明立马转头问道： “怎么了？” 刘世杰一脸要哭的表情看着陆明： “我被田鳖给咬了，估计一会手就会肿起来！” “叫你洗个脸要洗半天，该！ 田鳖在哪呢？” 刘世杰将自己右手食指努力往陆明身边够： “这，都有些红了！” 陆明一脸嫌弃的挥挥手： “我说田鳖在哪？ 谁要看你的手了！” 刘世杰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指着脚下的一片像树叶一样的东西。 陆明定睛一看，果然是传说中的田鳖，估计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还待在原地不愿意动弹。 陆明二话没说，一个“附着”丢了过去，下一秒他脑海里就多了一个田鳖的视角。 看着陆明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表情，刘世杰一脸的委屈，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吗？ 陆明附着成功之后，快走两步来到刘世杰面前，右手往旁边扒拉一下，根本就没有去看刘世杰那一脸委屈的表情。 陆明蹲下身来，就准备去抓那只田鳖。 刘世杰看到陆明的动作立马出声阻止： “陆组，这玩意有剧毒，扎一下可疼了！” 刘世杰虽然不满，陆明将一只虫子看得比他还重要，但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 陆明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田鳖一看就是有灵性的，可能是你的长相吓着它了。” 说完陆明就将水里那只田鳖给抓起来放在手里。 周围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明，就好像在看一只怪物。 水里的田鳖，天上的马蜂，树上的洋辣子，号称农村孩子的三大噩梦，这玩意也能拿在手里玩的？ 李莎看着陆明手里拿着田鳖，噌噌噌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这一次连她也无法理解陆明的这个操作。 陆明手里拿着田鳖看着其他人那一脸见鬼的表情，有些无奈。 本来他还想胡说八道一番，稍微展示一下自己操控昆虫的能力。 看着大家一脸害怕的样子，陆明伸手一抛，田鳖落入水中。 大家这才齐齐松了口气，不是说这玩意有多凶残，主要是童年阴影有点严重。 接下来，三大队就顺着这条河流往七区那边赶。 而陆明就操纵着那只田鳖逆流而上，一路上多找点它的同行。 一个小时过去，陆明已经附着了十只田鳖。 分工合作，陆明等人找山林，田鳖找水里。 山林想要完整的搜索一遍，目前还需要很多时间。 但是水里只要有任何的证据，都逃不过陆明这一队田鳖的探查。 半小时后，陆明等人已经到了八区，相当于在云雾山半山腰的位置了。 陆明等人倒是没有什么收获，但是田鳖那里却有巨大的发现，其中一只田鳖发现了一枚搁浅的烟头。 陆明通过田鳖的视角来看，那枚烟头是新鲜的，不超过24小时的一枚烟头。 这一枚烟头可就有讲究了，游客不可能来这边，警察在执行这种特殊任务的时候，也是不允许抽烟的。 那么这个烟头是谁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吴用的。 也就是说，陆明现在距离吴用不算很远了。 至少吴用躲藏的地方，确实是靠近水源的。 只是那颗烟头现在在小溪里，而陆明等人距离小溪却有300多米远。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外挂，陆明操控那只田鳖，夹着那个烟头往上游走去。 五分钟后，陆明等人再次靠近那条小溪。 陆明来到小溪旁边仔细寻找，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 陆明快走几步，来到小溪旁边，用手里的多功能兵工铲将那枚烟头给捞了上来。 陆明对着自己的耳机喊道： “呼叫指挥部，我是陆明！” “指挥部听到，陆明请讲！” 白凯南听到陆明的呼叫，第一时间就给了回应。 “我在八区靠近七区的小溪里，发现了一枚新鲜的烟头，很有可能这个烟头是嫌疑人留下来的。 请求无人机将烟头带回去做dna比对！” “哈哈哈……”白凯南开心大笑， “你小子可以啊，小溪里的烟头都被你发现了，我这边马上调无人机过来取证据。” 挂断白凯南那边的通讯，陆明拿出一个证物袋将这枚烟头收了起来。 其实一枚烟头证明不了太多的东西，想要等到dna结果出来，少说也要48小时以上。 并且这枚泡过水的烟头，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dna都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在这条小溪里能发现一个烟头，是不是有可能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除了烟头，是不是还能有点其他的东西？ 第420章 确定吴用的藏身之地 有了这枚烟头的发现，让陆明感觉距离吴用越来越近了。 陆明按照自己的思路，一路向前，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水里的那些田鳖身上。 十分钟之后，陆明在一个回水弯，再次发现两枚烟头。 这一次陆明已经能确定，吴用就在这附近。 这次的发现也再次提升了士气，大家都盼着能早点找到吴用，好结束这一次的巡山之旅。 这么冷的天气，在这种原始森林一般的地方找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受的了的。 三大队一行人，已经穿过了第八区，来到了第七区的范围之内。 众人重新恢复了地毯式搜索模式，陆明带着刘世杰两人顺着小溪继续往上。 纵然陆明已经二十分钟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了，但是陆明却对水路的信心越来越足。 陆明一路往上，双眼紧盯着小溪，显得十分专注。 刘世杰也学着陆明的样子，仔细的盯着小溪，好像他也能发现点什么一样。 突然走在前面的陆明站定，刘世杰一个没注意撞在了陆明的后背上。 “陆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刘世杰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时候的陆明已经没有心思去回答刘世杰的问题了。 因为他还真的有所发现。 他发现小溪的这一段明显比其他地方更加的宽阔。 于是调用了其中一只田鳖往水底潜去，但是快一分钟过去了，田鳖竟然没有着底，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虽然说田鳖在水里潜水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五米每分钟左右还是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陆明身前的这段小溪，保守估计深度也在五米以上。 要知道这只是一条靠着山泉水自然冲刷出来的小溪，并不是人工开凿的，所以这个深度已经足以引起陆明的怀疑了。 陆明立马开始全力调动所有被他附着的田鳖开始潜水。 很快陆明就感觉到第一只潜水的田鳖有点快要不行了。 在冬天一只小小的昆虫，面对五米以上的水深，明显有点不堪重负。 要知道田鳖平常活动的水域，也就是一米深左右，一般还都生活在水边有水草的地方。 要是田鳖能骂人，估计这会陆明全家已经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它只是一只小小的田鳖，结果被陆明当成潜水员在用，这是何其的卧槽。 尽管田鳖再不满意，但是被陆明操控还是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下。 又过了十秒钟左右，第一只潜水的田鳖已经四肢朝上，开始往上浮了，任由陆明再如何操控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时候陆明才发现他的第一只田鳖已经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陆明丝毫没有愧疚，继续操控剩下的田鳖往下潜去。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水深的秘密了，水底的岸边联通着一条地下暗河。 也就是陆明两人脚下所站的地方，下面6米左右的地方是空的。 陆明操控剩下的十几只田鳖，没有在东游西逛，对着那条暗河通道，就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一顿操作下来， 十几只田鳖已经只剩下五只了，剩下的已经全都牺牲了。 进入暗河之后，陆明能感觉到剩下的田鳖明显变的更加活跃了。 因为暗河的水温比外面那条小溪的水温明显要高很多。 一旁的刘世杰推了推已经三分钟没动弹过的陆明： “陆组，你是不是睡着了？” 陆明瞥了一眼刘世杰： “你才睡着了，你难道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刘世杰一脸懵逼： “什么动静？” “你仔细听，这里是不是有两股水流流动的声音？” 刘世杰见陆明说的煞有其事，于是也竖起耳朵开始听。 30秒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刘世杰毫无收获。 但看着陆明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一时间刘世杰有些拿不准了。 “陆组，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此时的陆明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发现……这地方应该很深，这不正常！” 说完陆明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登山绳给解了下来，二话没说就丢进了小溪中央。 陆明差点就说漏嘴了，因为他的田鳖部队已经找到吴用了，他就生活在这条地下暗河旁边。 这时候正在煮早餐，显得十分悠闲。 刘世杰眼睛越瞪越大，因为陆明手里的登山绳一直在往下沉。 这时候刘世杰已经相信陆明的话了，尽管他想破脑袋也没想通，陆明是怎么判断这地方水很深的？ 面对清澈见底的水，一个人站在岸上根本就无法判断，面前的水到底有多深。 深水跟浅水地方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小溪底部的鹅卵石。 陆明抬手按动自己的耳机： “呼叫指挥部，我是陆明！” 对面很快传来了白凯南的声音。 “指挥部收到，陆明请讲！” “报告白局，我跟刘世杰顺着小溪找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方水深在6米以上。 并且我们都听到有两股流水的声音，我有理由怀疑我的脚下有一条地下暗河。 根据前面找到的三个同品牌的新鲜烟头，我有理由怀疑吴用就生活在暗河旁边！” 一旁的刘世杰听到陆明这么说，一脸的感动。 虽说陆组有时候喜欢坑人，费劲恶心的事经常喊自己上。 但是他有功劳是真的往外分啊！ 自己什么都没发现，陆组打报告的时候竟然还不忘了将自己的名字报上去。 指挥部，白凯南越听眼睛越亮，因为陆明的推测有理有据。 如果真的能在那地方发现一条地下暗河，那是不是说，顺着那条暗河很有可能找到吴用？ 那么这个在逃11年的a级通缉犯，是不是能在24小时之内抓捕归案。 到时候这外界的压力，将全部转换为市局的知名度？ 要知道一个市局的刑侦支队，知名度越高，对于犯罪分子的震慑就越强。 连续两个恶性案件都能在短时间内破获。 尤其是这起案件还牵涉出11年前的华容县灭门案。 那些潜伏在星沙市内的通缉犯，或者是准备犯罪的人，是不是得多思量思量？ 换个城市躲藏，或者换个地方犯罪？ 第421章 实施抓捕 白凯南是越想越觉得开心： “你就说你那边现在缺什么，我这边马上给你调装备过去！” 陆明听到白凯南这么说，也是丝毫没有客气： “我需要五套潜水设备，我准备带人下去看看。” 这个答案在白凯南的预料之内，于是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没问题，只不过你需要等40分钟左右，我现在就叫市特警队那边调装备过来。” 挂断通话之后，陆明对着刘世杰说道： “一会你陪我一起下去?” 刘世杰现在还沉浸在感动之中，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丝毫没有察觉陆明将他当枪使了一回。 陆明笑眯眯的看着刘世杰，他喜欢这样的兄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其实陆明也没有坑刘世杰什么，只是多一个人听到两股流水声更加具有可信度而已。 相反这一次五个人下去抓捕吴用，那下去的人最起码一个个人三等功是少不了的。 既然陆明这边有了重要发现，那么三大队的其他人也就不需要继续搜索了。 于是陆明在队伍频道里将所有队员全都召集了过来。 并且将自己刚刚的发现，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都给大家讲清楚。 陆明让白凯南那边准备五套潜水服也不是随便说的一个数字。 根据陆明从田鳖视角看到的情况，暗河旁边就只有一个吴用。 按理来说，两个人进去抓捕就完全足够了。 之所以要五个人，就是陆明想着有功劳大家一起分。 陆明从三大队里面挑了三个人出来跟他一起。 一个是省特警大队的，一个是市特警大队的，还有一个是平安派出所的郭开运。 面对这个分配方案，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分配方案商量结束，陆明直接让大家原地休息，等待潜水装备到位。 其实要不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现场的各位猛男，有一个算一个，潜水潜个五六米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就在陆明一行人等待装备的时候，韩勇刚那边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六区靠近七区的地方，五条警犬都有了反应，对着一个区域狂吠不止。 昨天进山的警犬都闻过吴用的血腥味，来源就是许宏在米粉店里面发现的一根板凳。 许宏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那板凳上的鲜血就是吴用的。 韩勇刚一脸欣喜的看着警犬狂吠的区域。 他刚刚才从白凯南那边收到陆明有新发现的消息，自己这边也有了发现。 并且这是韩勇刚第二次发现线索，第一次就是吴用脱下来的衣服。 看样子，自己分配的这个位置相当好，吴用应该就在这附近。 要是这一次自己能先陆明一步，找到那个吴用，是不是以后面对陆明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 其实别看韩勇刚一直是陆明的领导。 但是从韩勇刚认识陆明的那天开始，他在陆明面前腰板就没有挺直过。 陆明破案的能力实在是太变态了。 所以这一次警犬的发现非常的及时，也非常让韩勇刚欣喜。 韩勇刚一声令下，二大队的所有人，都往警犬沸腾的区域开始搜寻。 只是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丝毫发现。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半小时过去了，二大队的所有人已经将警犬狂吠的区域全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让韩勇刚一时间有些麻爪，人会说谎，但是狗不会。 既然警犬在这地方狂吠，那肯定是有所发现，至于为什么没有找到线索，那肯定是没有找仔细。 不服气的韩勇刚，继续带着队员在那片区域搜索甚至都放大了一倍不止。 此时一台无人机，“呜呜呜”的飞到了陆明等人的头顶，丢下一个大大的包裹。 很快需要下水的几个人就熟练的穿上了潜水设备。 几人在陆明的带领下，二话没说就跳进了身前的小溪里。 让陆明身后几人有些奇怪的是，陆明好像早就知道路线一样。 明明这地方的水深有七米左右，陆明在潜到六米多的时候，就找到了一个出水口。 并且陆明直直的就往里面游去，好像丝毫不担心里面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一般。 接下来陆明的操作更加让身后的四个人看不懂了。 一行人顺着这条暗河逆流而上，按理来说，他们需要时不时的潜出来看看暗河两边有没有什么发现才对。 但是看前面陆明潜水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想要上浮的动作。 没办法几人只好跟在陆明后面，快速往上继续游。 一路逆流而上，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陆明终于停了下来，并给后面的队员打手势，示意大家上浮。 暗河里的水深也就三米多的样子，几人随便往上一蛄蛹，就将头露出了水面。 出水之后的场景，让众人目瞪口呆，甚至刘世杰都忘记踩水了，又有了要沉下去的感觉。 众人的头顶是一片片白色的钟乳石，就好像是在他们头顶专门弄的吊顶一样，非常的漂亮。 看头顶的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因为他们明显看到河岸两边有陆地的存在。 陆明在水里扒拉两下就开始靠边，在陆明身前有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台阶。 河岸距离水面还有一米左右，要是没有这个台阶，他们五人根本不好上岸。 就在陆明刚刚上岸的时候，岸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 “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 两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只有陆明是个例外。 岸边出现的脑袋正是吴用。 他刚刚听到暗河里面有动静，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到岸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就在河里看到几个黑影，甚至还有一个准备上岸，国骂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退回去的吴用现在都还有些哆嗦，虽然说他杀了很多人，但是他从来就不害怕鬼。 只是刚刚看到的那几个黑影，确实跟传说中的鬼很像，不过数量好像对不上。 当年他在这里也就杀了三个人，刚刚瞄的那一眼，那些黑影的数量明显不止三个。 吴用直到现在都没有怀疑可能是警察找上门来了。 第422章 刘世杰的疑惑 那些啊啊啊就是刘世杰等人发出来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抓个通缉犯，不能顺着一条路，一路畅通无阻就直接干到人家老巢来了？ 是不是应该稍微寻找一下才比较合理？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魔幻。 只有陆明一个人还在快速往岸上爬去，因为在河岸的对面一直有五只田鳖看着吴用。 所以陆明对于吴用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连退好几步的吴用，听着河里的声音好像一点都没有减小的迹象。 并且他刚刚听的很清楚，那一声声的啊啊啊，也不像是鬼能发出来的声音啊？ 吴用麻着胆子，再次往河边靠近，伸着脑袋往河里看去。 刚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头，都快怼他脸上来了，此人正是已经上岸的陆明。 “卧槽！” 吴用再次大骂一声，还想往回跑。 陆明双手抱着吴用的头颅，用力往下一拽，吴用整个人都腾空起来。 下一秒吴用的背就狠狠的砸在他自己修好的台阶上。 陆明将吴用的双手往后一反剪，右腿死死的抵着吴用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刻吴用的嘴里只能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声，连国骂都喊不出来了。 水里的刘世杰发现陆明已经将嫌疑人给控制住了，快速爬上岸，将身上的潜水装备给脱掉，从腰间摸出手铐就给吴用戴上。 这一刻吴用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好像不是碰到了鬼，而是被警察给逮捕了。 给吴用戴上手铐之后，刘世杰才打开头顶灯，给其他几个兄弟照亮。 五分钟之后，陆明走在前面，其他人压着吴用跟在后面。 陆明仔细的检查着吴用的这个房间，吃喝用度一应俱全，除了阳光什么都有。 这些物资应该就是他敢当街杀人的底气所在。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进度，除了陆明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实在是太顺利了。 大憨憨刘世杰见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吴用的这些存货，而是对着陆明问道： “陆组，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陆明毕竟是有专业演技在身的，立马就一脸茫然的看着刘世杰： “我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我们就这么直愣愣的，就找到了吴用的老巢，这是什么运气？” 刘世杰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并且他感觉身边的几个队友也有同样的疑问。 只不过他们跟陆明都不太熟，所以不好意思开口问，于是这些问题也就自然由他开口问出来。 陆明对于刘世杰的这些问题，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他没有去回答刘世杰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们一路游上来，你有发现其他的岔路口吗？” 刘世杰回忆了一下，瑶瑶头： “没有！” 陆明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没有岔路口，我们逆流而上肯定是不会错的。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你如果在前面带路就能知道。 一路上都是原始的河道，只有这里有一个上岸的台阶，这肯定是人为的。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人吗？ 就算这里没有吴用，我们也需要上来看看，看看这个台阶到底是谁开凿出来的，不是吗？” “是吗？” 刘世杰被陆明这套说辞弄得有点不自信了。 陆明笑着拍了拍刘世杰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我们这么顺利的抓到了吴用，你就等着回去领奖! 其他兄弟也一样!” 听到陆明这么说，众人皆是面带微笑，这功劳拿的也太轻松了。 不仅仅没有遇到危险，甚至连弯路都没有走过。 好在这个地下河，没有其他的岔路口。 大家也都接受了陆明的这种说法。 其实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陆明见大家的疑虑好像都打消了，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时候陆明才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吴用： “吴用，你已经被捕了，这里除了地下河这条路，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吴用看着陆明，抿着嘴没有说话，他对眼前的这些警察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从来看不见警察来为他主持公道。 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将事情解决之后，却每次都要被警察通缉。 陆明看着吴用一脸自信的说道： “你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跑到这里躲起来，不用想，这里肯定是有一条通往云雾山外面的通道。 如果你现在不选择老实交代，那我们就拖着你潜水出去。 至于潜水装备，不好意思，我们一共只有五套，到时候你还能剩下几口气就看天意！” 陆明这话明显是用来吓唬吴用的，虽说这地方没有执法记录仪，但陆明也不可能这么做。 吴用虽然每次跟警察打交道都是被通缉，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他虽然不明白法律那些条条框框，但是他很清楚杀人偿命的道理。 更何况，他杀的人已经快十个了，所以他丝毫没有要回应陆明的意思。 陆明见吴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没有跟他过多的纠缠： “刘世杰，你跟郭开运两人就在这里看着他！” “其他兄弟，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出口，实在不行，我们再带着他一起游泳出去。” 听到陆明的安排，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 只有带着手铐的吴用撇了撇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出口，他第一次找的时候，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差点就原地疯了。 陆明四人，一共四个头灯，就在吴用生活的这一半区域寻找。 因为暗河上根本没有桥，对面也没有生活物资，很显然出口就在这边。 只是这个地方比陆明想象中的还要大，有些地方你看着是没有路了，但是走到尽头之后就会发现，转个弯还有更大的地方。 溶洞墙壁上一片片的钟乳石，在头灯的照射下，像玉石一样通透，时不时还有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响起。 虽然陆明目前还没有找到陆地上的出口。 但是他已经决定等这次案件结束之后，一定要建议云雾山景区将这个天然溶洞给开发出来。 第423章 韩勇刚的委屈 溶洞虽然很大，但是陆明找起来却也不费事。 十分钟左右，陆明就发现了出口的存在。 毕竟陆明是有中级观察力的男人，吴用在出入这个溶洞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 陆明就是顺着这些痕迹一路找过来的。 陆明站在溶洞底下，看着半空中的那个出口，有些发愣。 要不是有吴用留下的痕迹，还有头顶上的头灯，这地方真的很隐蔽。 将头灯关掉之后，就算你抬头看，也发现不了那里竟然有一条缝隙，一点光亮都没有透出来。 陆明顺着吴用走过的痕迹爬了上去才发现，这个出口竟然是斜着向上的。 有点像广场上那种小朋友玩的滑滑梯，弯弯绕绕的很光滑。 既然找到出口了，陆明也就没有耽搁，掉头就回去喊刘世杰两人。 五个人压着吴用网出口方向去。 当吴用被带到出口下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这么隐蔽的出口，这么简单就被找到了？ 这个结果吴用根本接受不了，如果出口这么简单就能找到，那自己第一次下来的时候，那一年半的时间算什么？ 是自己太蠢了？ 吴用瑶瑶头，看着陆明等人头上的头灯，于是在心里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头灯上去。 如果当年自己也有头灯的话，肯定也能很简单就找到这个出口，就是这样。 陆明打头，刘世杰压着吴用跟在后面。 最后面是两位特警和郭开运。 陆明带着几人一路向上走，很快就到了通道的尽头，被一块木板挡住了。 陆明抬手推了推，能推动一点，但是上面却好像有个东西压住了，有一定的分量。 陆明用力一推，头顶上的木板直接被掀开，向一旁倒去。 这个动静将正在上面搜索的二大队成员吓了一跳，有些人甚至连枪都掏了出来。 大家实在太警觉了，自从一行人来到这片区域，警犬就一直在附近叫唤，但是找了一个小时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就在众人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棵枯萎的小松树倒了下来，还露出一个大洞，众人自然十分警惕。 小树倒下的声音，将陆明也吓了一跳，并且他还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拉枪栓的声音。 好在陆明反应快，迅速下蹲，而不是将头探出去。 蹲下之后，陆明对着外面喊道： “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组长陆明，外面是哪个队伍的兄弟？ 我们抓到嫌疑人了！” 听到动静正匆匆赶来的韩勇刚瞬间僵住了。 陆明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怎么陆明就从自己的地盘上给冒出来了呢？ 他不是在七区那边搜索吗？ 韩勇刚看着还举枪的各位特警，也顾不的发愣了，连忙喊道： “大家把枪放下来，底下是我们自己人，这声音我熟悉的很！” 有了韩勇刚的命令，大家才纷纷把枪收了起来。 陆明在地下听到了韩勇刚的声音，立马喊道： “韩支，我们抓到嫌疑人了，我们现在可以上来吗？ 这地方好小啊！” “上来，快上来！” 韩勇刚有气无力的喊道。 韩勇刚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分配地盘的时候，二大队被分在黄金位置。 一个小时前，警犬就开始叫了，自己都没有找到这个入口，反而被陆明捷足先登了。 这么一个人前显圣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韩勇刚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看陆明，而是走到那棵倒下的小松树旁边仔细观察。 松树的树根被铁丝绑在木板上，木板的表面还用铁丝绑了很多松针，也就是松树的树叶。 韩勇刚气的都想踹这棵松树两脚了。 难怪吴用这么有底气当街杀人，这个溶洞本身就很隐蔽了，入口还被他伪装的这么好。 木板跟洞口完美契合，吴用下去之后在下面一拉，这棵枯树就这么毫无违和感的屹立在这片松树林当中。 加上木板上那些松针的伪装，又是冬天，谁能发现溶洞的入口会在一棵枯树下？ 韩勇刚都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在这个洞口上面走过好几回。 韩勇刚看着陆明等人一个个的爬上来，努力的调节自己的心态。 以后跟陆明说话，还是不能太大声，这领导当得着实有些憋屈。 陆明上来之后径直往韩勇刚那边走去。 看着韩勇刚的表情，陆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韩支，我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韩勇刚感觉自己胸口被捅了一刀，但是他不敢喊痛，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开心，我太开心了！ 我们终于可以结束这一次的搜山之旅了。” 听到韩勇刚这么说，陆明才想起来还没有跟白凯南汇报情况。 溶洞底下是没有信号的，现在出来了应该第一时间跟白凯南通报这边的情况才对。 于是陆明按动自己的耳机，开始呼叫指挥部。 将事情跟白凯南说清楚之后，陆明还想通知一下自己的三大队。 但是紧接着所有人耳机里面都响起了白凯南的声音。 “同志们辛苦了，嫌疑人已经被三大队的同志抓捕归案了，现在所有人可以从云雾山撤下来了！” “嗷嗷嗷嗷……” 此时的云雾山各处都有战士们的欢呼声响起。 一边庆祝嫌疑人被逮捕，一边庆祝荒野生活结束。 就在陆明等人往山下走的时候，山下也慢慢热闹了起来。 原因就是，白凯南带着一干市局领导，包括省特警队那边的指导员一起，在山下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们。 这个动静，引起了那些商业街还在开门的一些小老板的注意。 慢慢的一些昨天直播太晚的自媒体人，也从帐篷里面爬了出来。 大家就跟排练好的一样。 中间白凯南为首的一众领导，身后跟着四大队的一百多人，还有很多景区工作人员。 左边媒体人、自媒体人，一个个长枪短炮的架好。 右边热心群众，干啥的都有，甚至有个大妈手里还端着一碗面条，这地方米粉这半年估计都不好卖。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看着云雾山修出来的那条阶梯。 第423章 白凯南的想法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云雾山台阶上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很多装备齐全的战士们。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迷彩服，戴着头盔，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是从他们下山的步伐跟气势就能很明显感受到，这支部队的战斗力。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省特警大队的大队长黄庚生。 另一个就是星沙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韩勇刚。 吴用戴着头盔，被两人放在中间的c位。 眼前这一幕是白凯南精心策划的。 这段时间，星沙市刑侦支队屡屡冲上热搜，都快成为湖省警方的代表了。 白凯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此机会震慑一下那些犯罪分子，好让星沙市局的同志好好过个年。 随着下山的队伍一步步靠近，那群新闻记者都快高潮了。 “咔咔咔咔……”快门声响成一片，摄影师按快门的手都快舞出残影了。 这群记者里面，有很多都是隔壁市过来的。 他们是昨天看到星沙市这边的新闻，才知道云雾山这边出大事了。 看着昨天新闻的热度，一个个眼红不已。 执行力比较强的单位，今天一大早记者就已经到位了。 那些行动力不足的单位，这时候还在开会商量，派几个人过来。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么大一座山找一个人，一个星期之内能找到就算不错了。 谁也没想到才过去24小时，人就已经被逮捕归案了。 在场还有些记者蔫坏蔫坏，专门给那种正在路上的同行打电话。 气的对面都准备原地给车子插上翅膀飞过来。 对于记者来说最难受的是什么？ 自己都已经在吃肉的路上了，突然得知消息，对面已经开餐了。 这是何其的卧槽！ 桃子是云雾山的一个导游，这两年自媒体火起来之后，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拍一些视频。 希望有一天自己的视频能够突然爆火，然后成为一个大网红，大把赚钱，很朴实无华的想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桃子长相一般，拍摄技术也一般，更没有能力去写精彩的剧本。 每年就等着云雾山有雾凇的时候，拍拍视频，开几场直播挣点外快。 这跟她刚刚开始做自媒体时候的愿望相差十万八千里。 机会从来都只照顾有准备的人。 昨天，一个大馅饼就砸在了她的头上。 本来云雾山有雾凇的时候，是她视频播放量最好的几天。 没想到昨天云雾山商业街会突然出现一起这么恶性的案件，并且热度还这么高。 昨天她是最早在这边开直播的人，并且从她昨天开播起，她直播间的人气就一直很高。 少的时候一千多人，多的时候都快破万了。 此时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数码摄像机怼到那群战士脸上去。 因为她直播间，从白凯南他们出现之后，就一直在进人。 这时候她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两万了，弹幕更是多的看不过来。 “哇，好帅！” “霸气，好帅！” “第二排左边那个小哥哥身材好好啊！” “主播，想要他们的联系方式，你快点去帮我要！” “好想谈恋爱，跟他们一起应该很有安全感！” 桃子看着自己屏幕上一排排的礼物特效，还有弹幕这么积极的发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个要小哥哥联系方式的，给主播刷个木星，我一会就去给你要。 万一我被他们一枪崩死了，记得给主播打一笔安葬费！” 桃子跟直播间的水友开着玩笑，她好想将这些观众一直留在她的直播间啊！ 这就是她梦乡启航时候的画面。 谁知道下一刻，一个带着华丽绿色光效的木星就在她的直播间里面升起。 “第二排左手边第三个，长相不重要，我喜欢他的身材！” 桃子一时间都有些呆住了，梦网直播间，一颗木星就是五千块华夏币。 这直播间的富婆这么有钱的吗？ 开不起玩笑是？ 这玩意我怎么去跟你要？ 真被崩了，你会给安葬费吗？ 桃子都快哭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此时韩勇刚等人已经带着吴用来到了山下的广场。 白凯南带头，对着下山的三百多位战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同志们辛苦了！ 你们都是好样的！” 下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齐齐敬礼。 有些小年轻敬礼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场面。 办个案子，这么多领导前来欢迎，旁边还有这么多的观众。 桃子直播间的观众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非常震撼。 一排排的牛逼，开始在公屏上面刷屏。 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结束之后，白凯南看了看左边的那一排记者。 看到有一个湖省新闻的记者，于是对着她招招手。 妹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看着白凯南，等着领导再次确认。 看到白凯南再次点头之后，妹子一脸欣喜的带着自己的摄影师，绕过栏杆往广场走去。 白凯南转头对着韩勇刚两人说道： “你们俩，带着嫌疑人，跟我一起过去！” 白凯南伸手跟记者轻轻握了一下，随后接过话筒。 妹子一脸激动，双手跟白凯南握了一下。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跟正处级大佬握上手了，果然老妈说的没有错，记者能涨见识。 而在桃子的直播间，那话语更加肆无忌惮。 “白衬衫！我倒要看看，这么大的领导到底有什么悄悄话想要跟我讲！” “星沙市公安局局长啊！没想到他竟然要跟我私聊。” “白局长，有些话我们可以私底下说，别当众讲出来！” “老白，想约我给我发个私信就行了，你这是要干嘛啊？” “楼上的你们够了，别装的跟我干爹很熟的样子！” “真搞笑，直播间既然有人认干爹，我爸爸根本就没有承认过！” “笑死，你们这群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逗比？老公你看看我这边，我就在手机里！” 桃子瞄了一眼自己直播间的弹幕，差点笑出声来。 才短短三分钟时间，这群网友怎么就进化成这样了？ 第424章 网红刑侦支队 此时的白凯南，一脸严肃的拿着话筒站在寒风中。 好在，他看不到桃子直播间那些腐女的发言。 不然他接下来的话估计是说不出口了。 白凯南一脸正气的说道： “各位网友、市民朋友们，大家好！ 首先，我要代表星沙市公安局感谢大家对此次案件的关注。 这次案件的性质相当恶劣，而我身边这位就是这次作案的嫌疑人。 从接到报案到将嫌疑人抓捕归案，一共用时25小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此我想跟那些潜伏在星沙市的犯罪分钟，和一些准备犯罪的人说两句。 以现在的刑侦跟科技手段，不管你犯罪的时候做的多隐蔽，或者有多少条退路。 我们都有足够的信心将你们抓捕归案，这两次的案件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同时我要告诫那些长期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 ，马上要过年了，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 希望你们趁早收手，回头是岸，欢迎前来星沙市公安局自首。” 白凯南说完，将话筒丢给工具人妹子，带着人转身回到队伍中间。 放在往年，白凯南只会因为这一起起的案件头疼。 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星沙市公安局做出来的成绩，完全能支撑起他这番霸气的发言。 案件发生的很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很快省特警队、市特警队、市公安局、附近派出所的人，全都各回各家。 留下一个吴用被陆明等人带回了市重案一组。 审讯过程也很顺利，陆明将一项项的证据摆在吴用面前之后。 吴用也知道自己无从狡辩，便事无巨细的将自己做过的那些案子全都交代了。 包括五年前他在溶洞里杀的那三个驴友的事情也交代了。 在吴用看来，杀三个是死，杀九个也是死，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反正花生米是吃定了。 吴用的讲述声情并茂，并且带有很多他的主观思想。 陆明就跟听故事一样，听的一愣一愣的。 一个半小时之后，陆明才听完吴用的故事，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陆明的心里五味杂陈，吴用本来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工。 却硬生生被那些喜欢欺负老实人的混蛋给逼成了一个杀人狂魔。 吃完午饭，陆明派人又去了一趟溶洞的暗河，把被吴用杀掉的三个驴友的尸体给捞了回来。 一直到下午六点，忙碌了一天的重案一组，终于恢复了平静。 陆明等人都已经下班了，整个办公区只有刘世杰一个人留了下来整理卷宗。 这次还真不是陆明故意坑他，而是他想着这次案子结束之后， 自己会有个人三等功入账就兴奋得不行。 所以不等陆明分配任务，他就主动揽下了整理卷宗的活。 老实人刘世杰感觉有点心虚，他好像什么都没干。 就是跟在陆明身后浅了个水个人三等功就到手了，这不太合适。 陆明跟李大定等人约好了下班去吃火锅，所以他们五个是一起走的。 当一行人走出星沙市公安局大门，一时间全都愣住了，市局门口竟然排起了长龙。 陆明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于是退了回去，看着市局大厅门口两位执勤的民警问道： “这外面是什么情况？” 跟进来的李大定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位民警，大家都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民警老刘发现问他的竟然是市局的当红炸子鸡，于是站直了身子严肃的回答道： “报告陆组，他们都是来打卡拍照的！” 听到这个回答，陆明缓缓的松了口气，不是来自首的就行。 今天星期六，明天可还有一天假期呢！ 要是这些人全都是来排队自首的，那别说这个星期天了，就算到了下个星期天也不一定能忙完。 只是陆明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打卡一般不都是去的景区吗？ 派出所门口有什么可打卡的？ 并且这短短的三分钟时间，他已经看到四五个年轻男女拍完照就走了。 只是他们拍照的知识却是十分的奇怪。 有两个是捂着脸，在大门右边，写着星沙市公安局几个大字的地方，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还有两个更直接，抱头蹲下，幻想自己在扫黄现场一样。 最炸裂的要属最后那个兄弟，使劲弯着腰，将自己的双手往后伸直，头扭曲着看向市局里面。 让他朋友不要将他那双露馅的手给拍进去，从照片上来看，他好像已经被身后的警察给反剪了一样。 看了一会，陆明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于是再次问道： “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老刘回忆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下午一点多钟就开始了，我上午下班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个现象。 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就跟现在一样，排着长龙。” 陆明龇了龇牙： “有没有问一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问了，他们说是听了白局长的发言，觉得很霸气！ 并且他们觉得星沙市公安局很有安全感。 他们这么做，一个是表达对星沙市警方的崇拜。 还有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前来自首。” 陆明听完这个说法，面色有些复杂。 一个是觉得这些年轻人挺可爱的，另一件就在纠结自己明天的假期。 如果可以，陆明很想跟他们商量一下，能不能等到星期一再搞这些。 因为陆明能预想到，这些年轻人的做法，还真有可能让一些正处于后悔中的犯罪人员前来自首。 陆明等人完全没想到，白凯南上午的那番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五个人站在市局大厅，看着外面的这群年轻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陆明发话： “我感觉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先去把火锅吃了才行。” “对对对，我们还是先去吃火锅，早就想吃顿热乎的了。” 江涛一脸笑意的接话，他最喜欢跟陆明等人一起出去吃饭了。 在江涛的印象里，几个月以来，他好像就结过一次账所以他自然很积极。 陆明出了市局之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正在排队的小年轻。 陆明估计，就算是白凯南也没想到他今天的一番话会造成这种结果。 第425章 怕什么来什么 五个人三台车，这一次是陆明请客，所以选择了川湘楼。 266包厢，陆明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一盘盘肉类有些诧异。 等到服务员全都出去之后，陆明才看着江涛问道： “川湘楼竟然用的全是原切牛羊肉?” 江涛呵呵一笑： “这下知道为什么你一说想吃火锅，我就强烈建议来川湘楼了? 根据我做菜的经验，川湘楼的牛羊肉连冷冻室都没进过，都是早上现杀的新鲜肉！” 陆明翻了个白眼： “你确定不是因为这里比较贵？” “哎！ 价格在陆组你这种大富豪面前，那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你看看这牛肉，不是匙柄就是吊龙。 再看看这一盘盘的羊外脊和上脑肉。 我保证你吃完这次，以后其他的火锅店都不会想去了。” 趁着江涛正在吹嘘的时候，周静敏锐的发现汤底已经开了。 二话没说，半盘子薄如蝉翼的吊龙就倒在了锅里。 用筷子稍微划散一下，红白相间的牛肉，顺着汤底的律动慢慢的漂浮起来。 不到十秒钟，周静一筷子就捞上来三四片。 等到周静下筷子的时候，陆明等人的反应也丝毫不慢。 很快刚刚放下去的肉就被打捞一空，周静想要捞第二筷子都没捞到。 这时候江涛才反应过来，火锅已经可以吃了，等他拿起筷子的时候，几人的肉都已经进嘴了。 陆明一筷子捞了三片吊笼，蘸了一下红油味碟就迫不及待的将牛肉往嘴里送。 一股浓郁的牛肉香味，配上味碟里面辣椒油的香味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轻轻一嚼就能感受到这片牛肉到底有多嫩。 不是那种裹了芡粉的嫩，而是那种很单纯的嫩，带着一丝韧性的嫩。 这一口下去，全是吃肉的满足感，并且多嚼两下陆明还吃到了味碟里面加进去的花生碎。 两种香味一叠加，鲜、嫩、辣、香，融为一体。 “喔！”陆明满足的发出一声感叹。 “极品！”陆明对着江涛竖起大拇指。 “好吃！”周静也是感叹了一声： “没想到今年第一顿火锅就吃的川湘楼，现在的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江涛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陆明吃的这么满足，他刚刚下进锅里的羊肉都没舍得下筷子。 而是对着陆明招呼了一声： “陆组，你快尝尝这羊肉，一点不比牛肉差，别有一番风味！” 陆明听到江涛的招呼，嘴里吃肉的节奏不变，一抬手就捞了一筷子羊肉。 羊肉一进嘴，比牛肉更鲜嫩了一个档次。 并且没有任何的羊膻味，反而带着一丝奇特的清香。 陆明吃的很开心，笑眯眯的看着江涛： “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川湘楼的火锅，这一次肯定是吃不够了。” 江涛也笑眯眯的看着陆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按照他自己的工资，可没有实力能时不时来川湘楼。 只要将陆明这个大腿给抱紧，今年冬天说不定就能实现火锅自由。 但是陆明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江涛一头栽进身前的火锅里。 陆明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下次换你请！” 听到陆明这么说，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对着陆明竖起大拇指： “我觉得小师弟的提议非常好！” 周静鼓着腮帮子，一脸赞同。 “那就多谢江组长了！” 李莎也笑眯眯的道谢。 “没想到我也能吃上江涛请的川湘楼了，日子确实越来越有盼头了。” 李大定感叹了一句。 被几人架起来的江涛面色凄苦，感觉自己的钱包正在隐隐作痛。 好在江涛的脸皮够厚，勉强的笑了笑立马换了一种说法： “要我说，这川湘楼也就是食材新鲜一点，换我来做，这口味我能复制个八成以上。 你们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到我家去吃一次？” 几人都不说话，全都一脸笑意的看着江涛。 江涛被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不由的有些着急了： “我保证没有吹牛！ 要是口味达不到这里八成的水平，我到时候再请你们来吃一次！” “哈哈哈哈……” 几人再也憋不住笑意，大笑起来。 好在陆明等人早就习惯了江涛的抠门，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江涛为了省下一笔请客的费用，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 于是陆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江涛见几人终于放过他了，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本想着多吃几顿土豪，却差点将自己埋进去。 江涛看着面前这一盘盘肉，感觉不多吃几盘，有可能要亏本。 众人就在这种愉快的氛围里，大快朵颐。 中途陆明又加了五盘牛肉、五盘羊肉。 潮汕牛肉加京城羊肉，再配上川省火锅，这个创意确实是陆明以前没有尝试过的。 如果非要给一个评价，那就是相当的哇塞！ 一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人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 吃的最多的江涛见饭终于吃完了，几个人的手机都没有响过，不由的感叹道： “我刚刚出市局的时候，还在担心那些年轻人这么搞，有可能真的让一些处于后悔中的犯罪分子前来自首。 这样有可能我们就要连夜加班了，看现在的样子，我们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江涛这句话一说完。 原本正在聊天的陆明跟李莎。 正在一边揉肚子一边打饱嗝的周静。 “哈嘶、哈嘶”，正在灌饮料的李大定，全都停了下来。 几人都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江涛。 原本吃饱了有点迷糊的江涛，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的睁开眼睛。 江涛感受到众人杀气腾腾的目光之后，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得意忘形的话，不由的有些后怕。 就在江涛还要准备找补点什么的时候，周静冷冰冰的话语传了出来： “要是今天晚上需要加班，我们几个人工作都由你一个人来完成！” 江涛刚想狡辩一下，陆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明拿出来一看，韩勇刚打过来的，心中就是一突突。 陆明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几人面色都十分难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陆明将电话接通。 第426章 紧急加班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陆明才刚将电话接通，对面就想起来韩勇刚急迫的声音： “陆明你现在在干嘛？” “我们在一起吃火锅呢？” “好好好！ 吃火锅不喊我，先给你记下。 现在市局接到很多报警电话，需要你回来加班！ 对了，你们几个人一起吃的火锅？” “我、李大定、李莎、周静、江涛，全都在。” “那太好了，全都回去加班，我就不用挨个打电话通知了。” 陆明电话挂断之后，所有人都愤怒的看着江涛。 只有江涛双眼飘忽，就好像瞎了一样，目光已经没了焦点。 回去的路上陆明就跟个怨妇一样对着江涛一直输出： “就你长了张嘴是？” “我们都看不出来，就你最聪明是？” “心里有数就行了，你为什么非要往外说？” “吃火锅的时候，你是不是将自己脑子扔进去烫着吃了？” “…………” 一路上，江涛都在默默承受，因为他知道，但凡他敢还一句嘴，那就要面对4个人的集火攻击。 晚上八点十五分，陆明一行人回到了重案一组。 除了一个还在忙碌的刘世杰，办公室里空空如也。 二十分钟之后，韩勇刚才姗姗来迟。 跟着韩勇刚一起来的还有佟伟杰跟老黄他们，一共6个人。 陆明看着这个阵势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是准备搞通宵的节奏啊。 韩勇刚一进来之后，第一时间看向陆明等人。 发现人都来齐了之后，开口说道： “晚上七点左右，市局接到十多起报警电话，全都是举报的同一个人。” 江涛立马接话道： “举报？我们今天晚上是要去抓贪官？” 韩勇刚一摆手： “不是贪官……” 江涛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挂着一副玩味的笑容，再次打断道： “既然不是贪官，那肯定是某位领导又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潜规则了很多女下属对？ 像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让我们重案组出动啊？ 底下的派出所不一样可以办这些案件吗？” …… 江涛看着安静的办公室，才发现自己好像饮料喝多了，有点上头。 果然韩勇刚直勾勾看着他，眼睛眯了眯： “姜组长，你这么能，下面的工作就由你来安排！” 江涛讪讪的笑了笑： “那什么……韩支，我这……我主要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看同事们对加班好像都有点意见，所以……” 江涛这话一出口，就连老实孩子刘世杰都察觉到杀气了。 这话是能当着领导面说的吗？ 韩勇刚目光扫视全场： “你们对于加班都有意见？” 众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江涛的脖子。 韩勇刚看了众人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 “姜组长，看样子他们都没有意见，只有你一个人有意见！ 有意见没关系，我们领导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强盗。 三天之内给我写一份指导意见书，要求不低于两万字，必须要手写的那种！” 江涛沉默了，众人心里平衡了。 韩勇刚见没有人有意见了于是才接着前面的话题说道： “我听接线员那边给我汇报的是，红岭路那边有好几家理发店跟按摩店。 表面上做的是正经生意，一到了晚上11点以后，就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那几家店铺背后都是同一个老板，名叫钱洪波。” 陆明被韩勇刚一席话说的也有些迷糊了： “像这种抓嫖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底下派出所去办的? 为什么举报电话会打到我们市局来？ 我记得红岭路应该属于东区刑侦支队管辖的？ 就算要报警，也应该打到东区那边去才对啊？” 韩勇刚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那些打报警电话的，不是打的110，而是直接打的市局报警电话。 主要原因就是今天下午，白局的一番发言火遍全网，报警人觉得只有我们才最靠谱！” “额……” 陆明着实被噎了一下，这理由无懈可击。 没想到自首的案件没有接到，却先接到了一个举报的案子。 只是陆明还有一件事没想通于是再次问道： “按理来说，举报这种店铺的，都是嫖客在那里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一气之下才会报警。 但是你说的却是接到了十几个报警电话，难道那些店铺一次性得罪了十多个客人？ 那些皮肉店，都是晚上11点以后，才会开始做生意。 但是报警电话却是8点钟打过来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韩勇刚呵呵一笑： “这个问题，我们接线员也问过，他们十几个人好像都是一起的。 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是在玩一款叫大道飞升的游戏。 那个钱洪波是他们敌对盟的盟主，每次都带人攻打他们山头，已经连着追杀他们半个月了。 并且每次攻打完他们山头之后，都要在世界频道叫嚣。 他们盟的大哥，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于是请了一个网络高手黑进了钱洪波的手机。 在他手机里找到了他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联系方式、身份证号以及他在红岭路开的七家小姐店。 包括他给那些小姐发工资和聊天记录都有，已经全都传了过来。 现在只需要我们去抓个人赃并获就行。” 陆明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候，周静一拍桌子站起来： “这人也太龌龊了？ 打不过就开盒，这是不讲道义，简直毫无游戏道德！” 陆明一脸懵逼的看着周静： “你玩过这个游戏？” “模拟人生被封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玩这个。” “那开盒是什么意思？” “开盒，就是通过非法手段获取他人的个人隐私信息，并且在网络上恶意传播。” “你为什么这么气愤？” “作为一个游戏玩家，游戏里的事情自然放在游戏里解决。 我要是知道他是哪个山头的，去游戏里一曝光，他们盟除了那十几个核心成员其他的全都得跑光。 我们游戏党最看不起这种玩不起的小人！” 第427章 准备行动 陆明看着周静这个重度游戏玩家，没有去跟她争辩。 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部之后，陆明带着一丝期待的看着韩勇刚： “再怎么说，非法组织卖淫这种案子，也轮不到我们一组去办? 是不是应该将案子转到东区那边？” “呵呵！”韩勇刚笑了笑： “人家之所以选择这么报警，就是因为相信我们市刑侦支队的办案能力。 下班你就不用想了，这个案子你们跟定了！” 韩勇刚一眼就看穿了陆明的想法，并且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堵回去了。 陆明最后挣扎道： “报警的这批人也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我们是不是也要将那些人给抓起来？” 这一刻陆明也感觉那些报警的人有些无耻了。 玩游戏你就玩游戏，打不过就报警，这算什么事。 韩勇刚看着不死心的陆明有些好笑： “报警的那十几个人遍布全华夏八个省市，并且人家说是找人帮的忙，根本没承认是自己做的，你怎么抓？” 陆明没辙了，看样子这个案子是非办不可了。 只是自己这边就算加上韩勇刚也才12个人，想要布局一条街的扫黄工作人手明显不够。 于是陆明对着李大定说道： “大定警官，你跟东区那边比较熟悉。 你给黑豹师姐打个电话，今天晚上我们跟东区那边来个联合执法。” 李大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起电话就给黑豹师姐打了过去。 最后，陆明看着韩勇刚笑嘻嘻的说道： “韩支，你既然都已经来了，我们这边刚好缺一个领导，要不这次案子就由你带队？” 韩勇刚撇了撇嘴： “以你小子的能力，办这么一个小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记得全程开执法记录仪，人抓到之后我们需要发警情通报的。 我饭都没吃完就出来了，回去还得重新热菜，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全权指挥了。” 韩勇刚见事情都说清楚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陆明看着韩勇刚的背影撇了撇嘴，领导就是领导。 陆明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做准备工作。 证件、手铐、执法记录仪…… 陆明看着还在忙碌的刘世杰，干脆也把他带上了。 今天晚上可能有的忙，卷宗那些明天再弄也一样。 一行11人开了八台车，4台私家车，4台警车。 二十分钟之后，陆明等人将车开到了距离红岭路还有三条街的规划路转角处。 黑豹师姐一行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陆明下车之后跟黑豹师姐寒暄了一番。 东区那边来了10个人，一共6台车，2台私家车，4台警车，全都没有开警灯。 陆明带着李大定等人下车之后，准备跟黑豹师姐寒暄一下。 没想到黑豹师姐看到李大定之后就笑眯眯的说道： “大定警官，你前天不是说再也不找我了吗？ 现在怎么说？” 原本寒暄的话立马被陆明咽了下去，转而一脸八卦的看着李大定。 一组这边，不仅仅陆明是这样，李莎、江涛、周静等人全都是看好戏一样看着李大定。 “什么怎么说? 你完全可以不来！ 市局让你们配合行动，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静跟李莎听到李大定这么说，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明显人家黑豹师姐是在给你台阶下，结果你哐当一下就将台阶给砸了，还喊人家自己收拾…… 陆明跟江涛两人也下意识的往外挪了两步，像这种憨憨，跟他在一起待久了有可能会传染。 东区那边的队员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李大定。 他们组早就有传言，自己家队长看上市局的一个大个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李大定，没想到他的性格竟然比自己队长还刚。 陆明看了看黑豹师姐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也是有些诧异。 一般女孩子被这么怼一下，肯定会不高兴的，但是黑豹师姐明显不是一般女孩子。 要不然也不会看上李大定这个憨憨。 陆明感觉里面还有故事可以挖掘，于是一脸轻松的问道： “黑豹师姐，要不你给我说说，大定警官为什么再也不来找你了？” 张宝琳下意识就想跟陆明吐槽一下，但是看着周围那么多的目光，全都是看好戏的样子，于是强行转换了话题： “额…… 这个其实没什么！ 陆组长，你还是说下今天晚上的行动该怎么安排！” 陆明见黑豹师姐不想说，也就没有勉强，到时候问下李大定也是一样的。 至于布局，陆明来之前提前看过地图，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你们那边两台私家车停在左边的前巷跟后巷。 我们这边弄两台车堵住右边的前巷跟后巷。 剩下两台私家车全都开进红岭路，就停在红梅理发店前面，那个地方能将七家店铺全都纳入视野范围之内。 剩下的这些警车就在这地方待命，一旦我们那边开始行动了，你们就过来支援！” 黑豹师姐明显也是看过这个地方的地图，所以对陆明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就点头同意了。 红岭路就是一条很长的黑巷子，左边是一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很多晚上有时间的市民都会来这边逛一逛。 右边就是一条夜宵街，烧烤、奶茶、火锅什么都有。 很多人逛街逛累了，就会选择穿过红岭路，去对面街吃烧烤。 红岭路的那些店铺全都是二层小楼，里面全都是一些小诊所，茶牌室、按摩、洗脚、理发，小超市那些。 所以陆明这么安排相当于将整条街都封锁了。 只要陆明一声令下，开始行动，可以说里面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众人很快就将车分配好了。 陆明车上坐着江涛跟佟伟杰，李大定车上坐着黑豹师姐跟东区的一个干将。 他们两人都将车开到了红梅理发店对面的停车位上。 此时距离晚上11点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 他们六人是这个临时小队里面最能打的，所以他们需要冲锋在前。 两台车里的人，就跟持杆的钓手一样，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第428章 行动取消 一开始陆明还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七家店铺，观察那些进入店铺的都是些什么人。 慢慢的陆明发现去那三家理发店的人，还真是去理发的，并且有男有女。 那两家按摩的店铺，那些客人也都是进去按摩的，并且有一家写着盲人按摩的店铺，工作的还真是一位盲人。 那两家洗脚修脚的店铺就更加正常了，很多去修脚的都是老头，但是有些是由老太太陪着的。 观察了半个多小时，陆明有些不自信了，这怎么看都是一些正常的店铺。 并且周围那些棋牌室打的牌也不算大，很多人一看就是周围的商户，还有些老头老太太也在里面打牌。 并不是那种聚众赌博的架势。 陆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哼哈二将，江涛跟刘世杰： “你们两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两人老实的摇摇头，江涛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11点还没到，所以一切都挺正常的，等到他们开始正式营业了，才会有真正的客人来？” 刘世杰一脸赞同： “我觉得江涛说的有道理！” 江涛不满的瞪了一眼刘世杰： “叫组长！” “组长，我觉得江涛说的有道理。” 刘世杰一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江涛一脸黑线，很想下去跟刘世杰比划比划。 陆明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却被这对活宝给逗笑了。 “那就等到11点再看看！” 陆明拿起自己的羽绒服盖在身上，直接在副驾驶开始假寐，按照他平常的作息，这时候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车里陷入了安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上11点，正在假寐的陆明被驾驶位的刘世杰喊了醒来： “陆组，时间已经到了，那些棋牌室也都散场了。” 陆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那些棋牌室已经开始准备关门了。 那些晚上打牌的人，也都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有开车的、有骑车的、还有走路的，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棋牌室关门之后，那些理发店、按摩店也跟着开始关门。 不到11点半，原本还挺热闹的红岭路，只剩下霓虹灯的招牌还在闪烁着灯光。 这个情况不由的让陆明有些傻眼。 又过了十分钟，这条街依旧安静无比，这时候陆明的耳机里响起了李大定的声音： “陆明， 下一步怎么做？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你稍等一下！” 陆明随口回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 其实陆明心中有跟李大定一样的想法。 自己等人会不会是来错地方了。 但是根据韩勇刚发过来的截图可以确定，报警人给的地址确实就是这里。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报假警。 只是对面报警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并且他们为了规避风险都知道请人来做这件事情，他们应该很清楚报假警是个什么后果。 并且红岭路这个地方陆明以前也听说过，这里就是隐藏在星沙市的红灯区。 只不过以前没有人举报，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来管这个事情。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那最后一种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只是陆明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的存在。 那就是东区那边有钱洪波的靠山，他们这次行动之前有人给钱洪波报信了，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再加上红岭路本来就在东区的管辖范围之内，就连陆明都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个地方的兴致，他不相信东区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过。 想到这里，陆明有些意兴阑珊，要是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今天晚上的行动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陆明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就随便怀疑自己队伍里的同事，这是非常不好的想法。 于是陆明对着耳机说道： “既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那我们收工！ 有可能是网友给我们开了个玩笑！” 旁边车里的李大定听到陆明这么说，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 “哦哦……好的！” 陆明在所有人频道里面说了一句： “没有抓到尾巴，行动取消，撤了！” 陆明取下自己的蓝牙耳机对着刘世杰说道： “开车，下班！” 本来劳累一天的众人心中就有些怨气。 结果一顿折腾，都快12点了，却一点收获都没有，队伍的士气前所未有的低。 回去的路上，陆明一言不发。 江涛尝试了好几次，想要活跃气氛，都被陆明冷冰冰的态度给噎了回去。 随后江涛也选择摆烂了，既然不想说话那就都别说话了。 一行人将装备还回市局之后，一点多了。 陆明也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是说了句大家早点休息，随后就解散了队伍。 凌晨一点多，陆明才回到自己的家。 洗漱过后，陆明还看了下自己已经30多个小时没有见到的昆虫大军。 发现他们已经将食物全都吃完了之后，陆明又耐着性子给他们喂了点面包虫才去休息。 躺在床上，陆明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行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因为陆明始终不愿意相信警察的队伍里会有坏人。 只是陆明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想两分钟就睡着了。 清晨，陆明再次照顾了一下他的昆虫大军。 虽然昨天休息的比较晚，但是陆明的精神力强大，每天只需要休息4个小时以上，他就能精神一整天。 正在给昆虫大军喂虫子的陆明，眼神慢慢的亮了起来。 既然昨天那么多人一起行动，没有抓到钱洪波任何的把柄。 要不今天晚上派昆虫大军前去查看一下情况。 看看究竟红岭路那几家店铺有没有问题。 这件事情陆明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包括重案一组的同事。 等到他确定那个地方真的有问题之后，在组织人手抓捕。 到时候就派一只食虫虻跟在那个钱洪波身边，一直监视他。 不管他上面是有保护伞，还是有什么其他渠道，在陆明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第429章 昆虫大军出动 今天星期天，陆明哪都没去，就在家里窝着刷短视频。 根据这两天星沙市刑侦支队的热度，陆明害怕随时会接到电话需要回去加班。 现在梦网短视频上面最热的两个话题都跟星沙市公安局有关。 一个是白凯南在云雾山下面的发言的时候，桃子直播间的弹幕被人剪辑成了视频，在整个梦网上面流传。 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成为了一个热梗。 而白凯南也平白无故多了很多老婆，跟很多儿子和女儿。 另一个就是星沙市公安局那批年轻人打卡的视频，也被人传到了梦网。 并且热度都还不错，评论区一堆人叫嚣着也要来星沙市公安局打卡。 一整天时间，陆明想象中的加班并没有出现，反而自己在屋里窝得有些难受。 到了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陆明实在是熬不住了，准备出去觅食，顺便观察一下红岭路的具体情况。 红岭路右边的那条夜市街，陆明随便找了人气还不错的摊位，一个人点了一百多块钱的烧烤慢慢的吃着。 这一次陆明出来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过来，而是选择搭乘的出租车，并且谁都没有通知。 陆明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箱，里面装着9只食虫虻。 点完烧烤的陆明，悄悄的将箱子打开，迅速操控着9只食虫虻原地升空，目标就是红岭路那七家店铺。 此时星沙市街头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陆明能感觉到9只食虫虻都在瑟瑟发抖，好像随时都有坠机的风险。 陆明快步回到烧烤店的角落里坐着，开始全力操控食虫虻。 陆明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些食虫虻要不是被他的附着给操控着，早就找个暖和的地方窝着了。 好在这里距离红岭路并不远，短短三分钟，9只食虫虻就到了陆明指定的位置。 其中七只食虫虻分别飞进报警人所举报的店铺，剩下的两只来到了整条街人气最旺的棋牌室。 食虫虻进入店铺之后，能明显感觉到活跃度在上升，因为他们每家店铺都开了空调。 食虫虻到位之后，陆明就指挥它们找一个窗沿待着，像一个个固定摄像头。 昨天陆明等人都只在店外观察，害怕打草惊蛇。 但是今天陆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店观察，并且角度还十分完美。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明点的烧烤已经全都摆上来了。 陆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心思基本上都在食虫虻身上。 只是让陆明有些不解的是，他今天在店里所观察到的情况，跟昨天在店外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所有的店铺，都是正常营业，除了在棋牌室发现三个老千之外，并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出现。 就连穿着清凉的小姐姐都没有看到一个。 陆明渐渐的没有了耐心，开始操控第一家洗脚店的食虫虻往二楼飞去。 如果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二楼发生才是最有可能的。 食虫虻在昆虫里面算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但是这种体型跟人类比起来却是小巧灵活。 陆明毫无顾忌的操控着那只食虫虻，顺着楼梯的天花板往二楼飞去。 洗脚店的面积并不算大，楼上也只有六个小小的包间。 由于包间门都是关上的，并且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就连窗户也是关好的。 即使是食虫虻也没有办法进入包间去查看究竟。 于是陆明操控着食虫虻就停在一个开着灯的包厢门缝下面，仔细的听着包厢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仔细听了十分钟，里面根本没有想象中那种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里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说几句话，就是正常客人跟一个技师之间的交流。 陆明能很明显听出来，屋里的男人应该喝了不少，口齿有些不太清楚。 于是陆明又操控着这只食虫虻到其他两个开着灯的包房门口听墙角，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让陆明变得有些不自信起来，难道自己早上的猜想全都是错的？ 这几家店就是被人恶意举报了？ 还是需要等到11点才会出现那些皮肉交易？ 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烧烤已经快凉了，陆明暂时将精力放在吃饭上。 但凡那些店铺里面出现陆明感兴趣的事情，陆明能立刻警觉起来。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马上快要到晚上11点了。 陆明在这家烧烤店已经坐了4个多小时了，至于他点的那些东西也早就吃完了。 为了不引起老板的不满和怀疑，陆明选择结账走人。 隔了七八家店铺，陆明又挑了一家烧烤店走了进去。 这次陆明只点了五十多块钱的东西，但是要了两瓶啤酒。 相信在这家店里坐到半夜十二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陆明满心期待的晚上11点，终于如约而至。 但是跟昨天一样的情况再次出现，那些店铺还是依次关门。 陆明赶在那些店铺关门之前，将自己放出来的所有食虫虻全都调了出来。 只是它们并没有飞远，而是选择在它们那些店铺的空调外机上待着。 一个是为了保暖，另一个就是为了更长时间的监视这些店铺。 在11点之前，陆明已经将其他8家店铺的二楼也都看了一遍。 除了每个商铺的二楼都有很多包间这一点比较奇怪之外，陆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如果摒弃举报人提供的那些证据，就根据陆明自己这两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况。 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这些店铺。 看起来一家比一家正规。 但是，就因为这些店铺太过于正规，根据陆明的犯罪心理学来推测，却越发觉得这些店铺真的有问题。 并且这些问题看样子还不小。 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红岭路的乱象在星沙市早有流传。 如果说个人被传谣言，可能是有人跟他有仇。 但是一条街道被传谣言，那肯定是那条街真的有问题。 只是这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就是不知道陆明接下来几天，还有没有时间能像今天一样细细观察。 第430章 吃瓜差点被噎死 星期一早上七点半，陆明吃完早餐开始正常上班。 今天陆明抛弃了他经常喜欢吃的牛肉米粉，选择了灌汤包。 主要是一走进米粉店，他就能看到那个大大的高汤锅，这会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场景。 陆明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莎跟江涛两人都在。 李莎来的早，这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江涛为什么也来的这么早。 陆明慢慢走了过去，就看到江涛拿着一支笔在笔记本上面疯狂的写着一些东西。 看了一会陆明才想起来，前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江涛喝饮料喝醉了，胡言乱语。 这会正在赶着写指导意见书，一晃眼两天已经过去了，距离韩勇刚要求的三天之内上交越来越近了。 陆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杯茶，随后站在江涛身后看他写，时不时还点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江涛早就发现了陆明的存在，他已经回头瞪了陆明两三眼了，希望陆明快点走开。 奈何陆明就跟瞎了一样，完全无视江涛的眼神，江涛也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手写两万字，江涛心里可是很清楚难度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组的人员也陆陆续续到齐了。 只是让陆明有些疑惑的是，就连周静都来了，李大定为什么还没来。 前天晚上行动的时候，陆明可是强行压下自己吃瓜的冲动。 现在都星期一了，这个瓜要是吃不上，陆明上班都没心情。 就在陆明翘首以盼，甚至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李大定才顶着一个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手里一如既往的提溜着两个大肉包。 陆明看到李大定来了，一脸欣喜的迎了上去： “大定警官，你终于来了，我都两天没看到你了！” 李大定看着陆明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李大定一句话没说，但是那眼神里的警惕却是谁都能看出来。 陆明立马站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刚自己着急吃瓜的样子，确实有些难看。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打消李大定心中的疑虑，陆明盯着李大定手里的包子说道： “你这包子到底哪里买的？ 我看你一个星期起码有五天要吃这个，真的有这么好吃？” 李大定将包子往背后一缩： “有事说事，别惦记我的包子，也别给我推荐豆腐脑。” 李大定挤开陆明，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陆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待到李大定坐好之后，陆明才问道： “给我说说你跟黑豹师姐的事情呗，你为什么说下次再也不去找她了？” 听到陆明这么问，原本正在小声跟李莎吐槽的周静停下了输出。 李莎也悄悄的竖起耳朵。 正在写指导意见的江涛，悄悄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显然大家都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 李大定咬了一口大肉包子，有些犹豫的看着陆明，显然在思考这件事情要不要说。 一口包子吃完，李大定也想明白了，这事迟早也得告诉他们。 看着陆明一脸期待的表情，李大定缓缓开口： “就是这段时间我跟东区那边打交道比较多。 上次你叫我去东区那边拿资料的时候，宝琳竟然跟我表白了。 她说看我人不错，想跟我处处看。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心扑在事业上，哪有时间搞那些谈情说爱的事情。 于是我果断的拒绝了她，说下次再也不去找她了。 当天我拿着资料就回来了。” 周围几个人听到李大定的这个说法，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相信。 没想到李大定还有被女生主动表白的一天，并且这个憨憨竟然还拒绝了。 黑豹师姐的身材跟样貌，他们也是见过了。 除了皮肤黑一点之外，要什么有什么。 陆明刚想劝两句，并且撮合一下的时候，猛然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李大定对黑豹师姐的称呼变了，宝琳是什么鬼？ 以前李大定都是喊的黑豹，或者黑豹子的，什么时候喊上宝琳了？ 再想到李大定今天难得迟到，还有两只眼睛上浓郁到化不开的黑眼圈。 陆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陆明试探性的问道：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江涛听到陆明竟然这么问，有些着急的捏了捏笔头，恨不得将陆明推开换自己来问。 好歹他也跟了李大定三年，好不容易碰到有瞎眼的妹子能看上李大定。 他是真心为李大定而着急。 这么关键的时候，不想着好好撮合一下，竟然问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向来直爽的李大定，难得的有些扭捏。 如果仔细去看他那张大脸，还能看到本来有些黑的皮肤，竟然微微有些发红。 陆明看着一心吃包子的李大定，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李大定抬头看了一眼陆明，看着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快速的将嘴里的包子给咽了下去。 随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你前天晚上不是把我跟她分在一个车里吗？ 我们在观察红梅理发店的时候聊了聊，发现我们的三观还挺合的。 都是一心扑在事业上，不喜欢孩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也很嫉恶如仇。” “然后呢？” 见李大定又停了下来，陆明有些着急的问道。 “然后……然后她前天晚上约我周末去她家玩。” 陆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们那台车里有三个人？ 你们就当着东区的那个同事谈情说爱？” 李大定撇了撇嘴： “你说那个大个子是？ 宝琳让他带上耳机听歌，他就听了一晚上的歌，根本就没有影响。” “还能这么操作？” 陆明被狠狠的噎了一下： “那你今天的迟到，还有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李大定见陆明都问到这里了，也没想着隐瞒什么： “我们昨天确定关系了，昨天晚上多喝了两杯在宝琳家睡的！ 这下你满意了？” 安静！ 原本还有些动静的办公室，安静的针落可闻。 第431章 钱洪波的日常 陆明沉默良久，慢慢的站起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他就不应该这么八卦。 这一口狗粮来的猝不及防，连点水分都没有，差点将陆明给噎死。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人的发展速度竟然能这么快。 看李大定的面相，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 待陆明走开之后，江涛一脸佩服的走了过来，对着李大定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李组，你这效率，杠杠的！” 李大定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那恋爱也谈了快半年了？ 不会还是个小男孩？” 江涛面色一红： “你……你说什么呢？ 我们……我们是互相尊重！” “墨迹！” 李大定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江涛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他没想到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竟然有被李大定鄙视的一天。 江涛转身刚走两步，突然回头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确定关系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吃一顿，正式介绍一下你那个什么琳？” “是宝琳！ 以后你要叫嫂子！” “好好好，那什么时候请我们出去搓一顿？” 江涛对于叫嫂子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他只关心什么时候又能打秋风。 “等你先请我们吃完火锅，下次轮到我。” 江涛没想到李大定还记得他要请客的事情。 “你放心，我江涛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请你们吃火锅！” 说完，江涛一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继续写他的指导意见书。 周静舔了舔嘴唇，吃个瓜又混了两顿大餐，美滋滋。 李莎看着憨憨的李大定，又看了看正在奋笔疾书的江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间已经关上的办公室门上。 表情若有所思，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下午下班，陆明一个人早早的就出现在市局门口。 他今天晚上还想去红岭路看看，跟昨天一样，不准备带任何一个人。 他走出市局的时候，发现门口排队打卡的人，竟然比星期六那天下午还要多很多。 并且市局门口还放了一个用来喊话的喇叭： “请大家文明打卡，禁止捂脸，禁止抱头蹲下，禁止双手反剪……” 陆明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没有去管这些，而是回家取食虫虻了。 他相信这些网友也就是一时兴起，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市局又会恢复以前的样子。 这次陆明没有去吃烧烤，而是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餐馆点了两个菜。 他今天还是带了9只食虫虻，但不是昨天那几只，昆虫本来就不喜欢在冬天活动。 昨天带出来那几只食虫虻，回去之后就焉不溜秋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它们接下来几天的进食情况。。 这一次陆明准备再次改变策略，既然正常监视找不出漏洞，他就准备从源头下手。 其实他昨天就想那么干了，但是食虫虻在那几家店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目标人物钱洪波，应该是他昨天没有出现在这里。 今天陆明将9只食虫虻固定好之后，就开始一家家店铺开始搜，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钱洪波。 一个小时过去了，陆明操控着食虫虻将那7家店铺全都搜了一遍，跟昨天一样，没有找到钱洪波这个人。 就在陆明准备放弃的时候，棋牌室的那只食虫虻在二楼大厅发现了一群人。 大厅中央一个戴着大金链子，大约35岁左右穿着很时尚的人，正是陆明要找的钱洪波。 虽说样貌跟身份证复印件上面的样子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陆明能十分确定，那个人就是钱洪波。 大厅里一共有七个人，六男一女，正在大厅里玩游戏。 他们不是玩的什么少儿不宜的游戏，就是一人抱着一个手机在玩游戏。 陆明调动着那只食虫虻，围着二楼的天花板飞了一圈，发现他们七个人都在玩同一款游戏。 并且这款游戏，陆明昨天还了解过，正是报警人所说的那款《大道飞升》。 看他们手机里面的游戏画面，好像正在打帮派战，钱洪波在那里大喊大叫，好像正在指挥一场宏大的战役。 “疯子，你带着队伍给我拖住上面30秒，我这边马上就要占领4阶灵脉了。” “知道了波哥！”钱洪波旁边的一个瘦子回道。 “小丽，恶人谷为什么要背刺我们，原因问清楚了吗？” “我这边还在问，他们帮主根本不在线，今天恶人谷好像是他们副帮主在指挥。” “我操他妈的，关键时候给老子掉链子！” “狼狗，我这边4阶灵脉已经占领了，兄弟们身上都有buff了？” “有了波哥，波哥牛逼！” “兄弟们，一挑四我们还是拿到了四阶灵脉！ 现在慢慢往中心靠拢，将这群狗东西给我放进来，今天晚上的帮战一个都不要放过。 等会打完之后我们挨个宣战，让这群渣渣看看我们炸天帮的强大！” 钱洪波喊的脸红脖子粗，手指在手机上疯狂的点着。 “波哥，左上角需要支援，鸿运帮的那群人压的太凶了！” “老子都说了，放他们进来，实在扛不住就躺着，我这边马上就过来，一会你们再起来，直接包他们饺子！ 阴谋在绝对的战力面前，一无是处！ 今天就将他们鸿运帮彻底的打服！” “知道了波哥！” “操尼玛，狗东西，起来啊？这就不行了？” “兄弟们，跟着音乐的律动，在这群狗东西尸体上跳个舞，让他们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爹！” 整个二楼的大厅，都是钱洪波放肆的大叫声。 “所有人准备推家，前排给我顶住三分钟，今天能不能拿下就看你们了。 所有的输出给我往上丢！ 我们炸天帮无所不惧，一挑四又怎样？ 过了今晚，我们炸天帮就是无冕之王！ 技能，给我全力往上丢！ 还差一丢丢！ 兄弟们再顶一下！ 兄弟们牛逼！ 炸天帮无敌！ 所有兄弟，喇叭刷起来！ 让鸿运帮那群渣渣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第432章 原来是这样 一场帮战指挥完，钱洪波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脸上泛着潮红全是满足的笑容，甚至微微有些出汗。 “波哥，恶人谷帮主我联系上了，他说今天有很重要的应酬，没时间上线，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钱洪波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 “不要理那个狗东西，帮战打完他就上线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炸天帮不需要盟友，我们的实力已经足够霸服了！ 另外给帮会捐五十万金币，一万金币的帮会红包，给我发一百个，今天晚上兄弟们辛苦了。 还有，我这个号每天3999的礼包连着拉一个月。 今天一挑五的时候，要不是我的操作过硬，就被那几个狗东西给干倒了。” “知道了波哥！”小丽答应了一声，随后欲言又止的看着钱洪波。 钱洪波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小丽，粗声粗气的说道： “有屁就放！” “是这样的波哥，发福利的游戏币倒是够，但是3999，你上次给我的那些钱，只够充12天了。” “钱不是问题，我一会就给你转，明天晚上我们就能正常营业了，到时候钱还不是大把的。 对了，你也把3999拉满，这样你的奶量也能大点。” “谢谢波哥！”小丽猛的抱住钱洪波，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狼狗，你去一趟川湘楼，今天哥高兴，晚上我们吃火锅！” “好的，波哥！” 疯子看着兴奋不已的钱洪波，有些犹豫的开口： “波哥，要不我们再缓两天营业，距离上次警察过来，才三天会不会有风险？” “风险个屁，他们就是看着快过年了，想来我这边打点秋风弄点奖金。 三天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转移目标了。 这两天，地网那边没有异常？” “那个倒是没有，二狗一直在那边看着，没有发现有警察过来监视了。” “那不就得了，放心！” 钱洪波这边的对话，全都被小餐馆的陆明听的一清二楚。 陆明有些兴奋的咧咧嘴，今天晚上的收获有点大。 陆明也是再次体会到附着这个技能的强大之处，就这么明晃晃的监视目标，他们却什么都发现不了。 根据他们的聊天内容陆明可以确定，警察系统内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钱洪波口中的地网，应该是学着天网的样子，在路上装了很多监控。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他们的临时行动，根本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而是警车出现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才暴露的。 只是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陆明面前。 他已经将这几家门面全都搜了个遍。 就连剩下的那家棋牌室，陆明也让食虫虻搜索了一下，根本没有发现监控室的存在。 也就是说，就算钱洪波明天开始正式营业，陆明等人前来抓捕，还是有可能会提前暴露。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将他们的监控室地点找出来。 只有将那个地方提前控制住，明天的行动才能来个人赃并获。 二狗肯定是个外号，从身份系统来查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几个人应该都认识二狗是谁，也有可能知道监控室的位置。 如果提前对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下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想要等着钱洪波主动去二狗那边，这个方法不确定性太强了。 万一钱洪波根本不往那边去怎么办？ 就算去，陆明也没办法保证是在附着时间内。 就算在附着时间内，这么冷的天气，陆明也不敢保证食虫虻能不能扛得住。 最好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群人主动带着陆明去找二狗。 陆明扒拉两口饭，一边吃着，一边开始头脑风暴。 以陆明现在的精神力，在知道目标的情况下，想要想一个办法出来还是很简单的。 三分钟不到，陆明就有了思路。 他先是操控9只食虫虻飞了出来。 以红岭路为中心，四散开来，专门找那种，关键性的路口，又比较好安装针孔摄像头的地方。 这一找不要紧，结果却是让陆明吓了一跳。 四边的食虫虻都有收获，短短三分钟时间，9只食虫虻就发现了不下二十个针孔摄像头。 有安在路灯上的、有安在房子转角的、有安在屋檐下的、还有安在路边树上的。 陆明没有让食虫虻继续分散，而是将它们集中到距离红岭路还有三条街的，规划路转角处。 那天重案一组跟东区分局，就是在这个地方碰头的，这里也是一个很关键的路口。 一番仔细的查看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不由让陆明笑出声来。 这个路口一共有4个摄像头，可以说那天晚上陆明等人就是当着钱洪波的面在商量怎么行动。 摸清楚这些摄像头的地方之后，陆明赶紧将食虫虻往回收。 陆明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其中几只食虫虻已经快扛不住了，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两分钟之后，9只食虫虻回来了5只，其中4只飞到一半的时候，坠机了。 小餐馆门口，陆明将剩下5只奄奄一息的食虫虻收回盒子里，在路边打了辆车就往家里赶。 陆明的想法就是，将规划路转角处的四个摄像头的线全都剪断。 一个重要的路口突然失去信号，面对这种级别的故障，陆明相信那个二狗肯定会前来查看原因。 只要这个人出现在陆明的视线范围之内，那么跟着他找到他们老巢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这个活，陆明干不了，食虫虻也干不了，只能派虎甲过来才行。 虎甲的那个钳子，堪比钢丝钳，剪断几根线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陆明再次出现在那条小吃街上，这次陆明选择了一家奶茶店，并且他是开着自己的沃尔沃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钱洪波他们是通过警车来确认身份的，那陆明的车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为了让虎甲在这寒冷的天气快速完成任务，陆明在规划路转角处，就已经将十只虎甲放了出来。 奶茶店里，陆明随意点了一杯奶茶，就坐在那里全力操控着十只虎甲，朝着室外配电箱爬去。 第433章 连锁反应 陆明早就通过食虫虻发现，钱洪波等人安装的这些摄像头，全都是采用的 poe技术的网络设备。 也就是说，多个摄像头全都是通过网线来传输事实画面，摄像头的供电也是通过网线来完成的。 这样一来，不仅减少了布线成本，同时还减少了维护成本。 缺点就是网络线盒跟网线不能出现问题，一旦出现问题，那他们的‘地网’系统很容易就会瘫痪。 两米高左右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室外配电箱，这附近的很多网络线盒都放在这里。 钱洪波他们的网线具体是哪一根陆明并不清楚。 但是这个不重要，陆明只要认识网线就行了。 十只虎甲，顺着墙壁往上爬，很快就来到了配电箱的上面。 只要是经过这个配电箱的网线，都逃不过十只虎甲的大钳子。 不到十分钟，接入这个配电箱的所有网线，全部都被剪断。 陆明为了不引起钱洪波等人的怀疑，将两只虎甲留在了现场，剩下的八只正顺着墙壁一点点的往下爬。 陆明手里端着一杯热奶茶，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等待着八只功臣凯旋归来。 陆明的这个操作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附近的商户跟居民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在那些刷视频跟看电视的居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玩游戏的居民是最先爆炸的，断网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了问题，游戏掉线了。 等了一会显示器右下角网络连接，直接一把鲜红的叉叉，歪头一看光猫已经亮起了红灯。 这个配电箱属于华夏电信，断网后一分钟，华夏电信的客服，陆陆续续接到规划路附近居民的投诉电话。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华夏电信客服面对居民投诉能做的也不多。 来来回回就是那句话： “您的投诉意见我已经完整的记录下来了，由于时间太晚，我们的维修师傅已经下班了。 我们明天会第一时间安排维修师傅现场检修，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短短十分钟时间，华夏电信的客服就接了三十多个投诉电话，这段时间是投诉的高峰期。 十分钟之后，慢慢的投诉电话就变少了，几个接电话的妹子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距离红岭路不远的一个小仓库，摆着二十多台显示器。 里面有两个年轻人，一个肥嘟嘟的胖子，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躺在床上玩手机，此人正是二狗。 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年轻人，头发微微发黄，这个颜色不像是专门染的，倒像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此人外号瘸子，他的右脚有点跛，有一次钱洪波在街上被人追杀，当时是瘸子豁出性命为他挡了一劫。 那次之后，干瘦年轻人的右脚留下了终生残疾。 钱洪波将这两个人安排在监控室，也算是物尽其用。 最先发现网络有问题的是瘸子，一瞬间右边的两台电脑，一共八个画面同一时间黑屏。 瘸子对着显示器喊道： “二狗，8号9号出问题了，你快过来看看。” 躺在床上的二狗，头也没回问道： “其他的机器有没有问题？” “其他机器正常，网络波动而已，过一会就好了！” 五分钟之后，那两台显示器的画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瘸子再次开口： “二狗，这边好像不是网络波动，到现在还是没有画面。” 二狗有些不耐烦的丢下手机，缓缓起身朝显示器那边走去： “我值班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交到你手里就屁事多的很。” 二狗的嘟囔声并不小，瘸子很明显听见了，但是他却一言不发。 二狗看了看黑屏的两台显示器，又看了看其他的显示器，发现确实只有这两台出问题。 于是他将这两台显示器的dp线接到了其他显示器上面。 换完显示器之后，画面还是黑屏。 二狗排除了显示器故障之后，又检查了一下运行程序，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这八个摄像头断网了！” “那怎么办？”瘸子焦急的问道。 “断网了我能怎么办，你打电话给华夏电信客服，问下原因呗！” 瘸子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打了华夏电信的客服电话。 一番沟通之后，瘸子挂断了电话说道： “客服给的原因是规划路那边的交换机可能出现了问题，但是他们的维修人员已经下班了。 需要明天一早勘察现场之后，才能给出具体断网原因。” 二狗撇了撇嘴，就继续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准备继续玩。 瘸子看到二狗的样子说道： “我们得过去看看才行！” 刚刚躺下的二狗不耐烦的回道： “要去你一个人去，三更半夜的，外面冷的要死，我才不出去。” “可是波哥给我们的任务是，24小时保持监控设备的流畅运行，况且前天还有警察来这边暗访过。”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波哥那边今天晚上都没有营业，就算警察来了又怎么样？” “那我打电话给波哥说一声！”瘸子作势就要打电话。 二狗十分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 “动不动就打电话告状，你他妈是小学生吗？” “既然波哥赏我一口饭吃，我就要对得起这份工资……” “行了、行了……”二狗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是天选打工人行了！”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你请我吃烧烤我就去，正好前天波哥给了比奖金，我现在也有点饿了。” 瘸子看了看二狗的身材，小声说道： “我们才吃完饭两个多小时，再说了奖金不也有你的一份吗？ 为什么要我请？” “你请不请，不请我就不去了。” 二狗说完又准备躺下。 瘸子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你要是能将故障修好，我就请你吃烧烤。” 二狗一脸自信： “断网而已，不是网线接口有问题，就是光纤断了。 除非是有人将网络线盒给砸了，要不然就没有我修不好的故障。” 第434章 一出默剧 小仓库里，二狗穿好外套之后，将自己收拾好的工具箱丢给瘸子，自己出去外面骑三轮电动车。 二狗之所以能做这份工作，一个是因为他确实不爱动，宅得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没有跟钱洪波之前，就是在华夏电信上班的，所以他才底气十足的说那么一番话。 两人顶着寒风很快就来到规划路的那个转角处，摄像头都是在二狗的指挥下安装的。 所以那台显示器连接的是哪几个摄像头，二狗一清二楚。 8号显示器连接的就是这个路口的四个摄像头，9号显示器连接的是另一边路口的四个摄像头。 既然是断网，二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网络线盒的接口出现了问题。 二狗站在配电箱下面，拿着手电筒往头顶配电箱照了一下。 “我操，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人干的！” “怎么了二狗？” 瘸子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 “还怎么了，这个配电箱所有的网线全都被剪断了，你看不到吗？” 由于瘸子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所以对线的入箱角度不敏感。 但是听到二狗的提示之后，瘸子也掏出手电筒照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才发现。 这个配电箱的网线好像确实被剪断了： “那怎么办？ 要不要通知波哥？” “通知波哥，通知波哥，你他妈是腿瘸了，又不是脑子瘸了。 线断了你通知波哥有什么用？？ 波哥还能给你来接线？ 架梯子啊！ 操！” 瘸子眼神眯了眯，没有选择跟二狗计较。 他们俩在一起搭档也快两年了，二狗也就是嘴有点臭，专业技术还算过关。 至少这两年期间，波哥的店铺能安全的运营，很大一部分就是二狗的功劳。 瘸子将肩膀上背着的工具箱放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去小三轮后面拿梯子。 二狗就在旁边看着，将头上的帽子又紧了紧，带着手套的双手搓了搓，希望能给自己的手提高点温度。 接网线是个细致活，肯定是不能带手套的。 “二狗，梯子架好了！” “你就在下面扶着，我要什么你就给我递什么！” 二狗交代一声，就爬上了梯子。 来到配电箱的高度，二狗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 这些钥匙全都是开网络配电箱的，当初他们需要接很多根网线，专门找华夏电信那边配的。 二狗找到了八号钥匙，将配电箱打开，掏出手电筒在配电箱里面照了一下。 很快就发现了那两只已经被冻死的虎甲。 “他妈的，两只没脑子的东西，这么冷的天，你不去地上挖洞，你爬到配电箱来搭窝！” “怎么了二狗?” 瘸子抬着头在地下问道。 “怎么了？”二狗看着配电箱里面的两只虎甲，突然有种恶作剧的想法。 这死瘸子，动不动就打电话告状，看我不吓死你。 二狗用手捏着两只虎甲的天线，将两只虎甲的尸体拿在手里，对着下面喊道： “瘸子，看这里！”然后手一松，两只虎甲就朝着瘸子的头上掉去。 瘸子听到二狗的喊声，正抬头往上看呢。 突然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张牙舞爪的就朝着他脸上飞了过来。 瘸子躲避不及，其中一只虎甲直接落在他脸上，感受着脸上冷冰冰的触觉，好像还有一些迟钝的抓挠感。 把瘸子吓了一大跳。 “妈耶！ 这是啥玩意？” 瘸子方言都吓出来。 瘸子下意识就想用手去拍打脸上的东西，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双手扶着梯子还没放开。 于是在瘸子双手往回收的时候，将梯子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梯子的着力点发生改变，加上二狗的体重摆在那里，很快梯子就失去了平衡。 梯子上的二狗，听到下面的瘸子开始飚方言了，正准备放声大笑。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脚下的梯子失去了平衡。 二狗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梯子一点点的朝地上滑去。 “卧槽，瘸子我干你娘！ 快点给我把梯子扶住啊啊啊啊啊……！” “哐当！”梯子掉在地上。 “嘭！”二狗砸在地上。 “哎呦！”二狗吃痛喊了一声。 瘸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地上的梯子跟地上二狗。 瘸子不仅不想上去帮忙，反而有些想笑。 死掉的虎甲已经被他扒拉到地上去了，他也清楚二狗是在捉弄他。 看着狼狈的二狗，瘸子心中暗爽不已。 相对于瘸子的暗爽，马路对面的陆明直接笑出了声来。 当陆明将虎甲全都收回来之后，就将车开到了一个很好监视这里的路边。 这两个人的一切行动全都被陆明看在眼里。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好比看了一出默剧。 这两个人，无论是从身材还是操作，到最后的结果，都很像一对逗比。 不管这两个人谁是二狗，陆明只需要等到他们两人将网线接好，然后跟着他们去监控室就行了。 趴在地上的二狗，发现瘸子没有反应，于是更加暴躁的喊道： “瘸子，你他妈是聋了吗? 快点扶我起来，这地上太他妈凉了！” 瘸子见二狗好像真的着急了，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二狗身边，拉着他的右手，使劲往上拽。 二狗想死的心都有了，张嘴就骂道： “你他妈自己没右手吗？ 你想把我右手拽回去干嘛？ 谁他妈教你扶人是这么扶的？ 过来扶我腰啊！ 先把我扶坐起来！ 卧槽，真他妈服了！” 一旁的瘸子，虽然知道二狗是在骂自己，没有感觉愤怒，反而有些想笑。 这一次瘸子学聪明了，先将碍事的梯子给搬开，然后再次拽着二狗的右手。 就在瘸子准备发力的时候，二狗颤抖着声音开口了： “你他妈没完了是？ 非要把老子右手给拽断才舒服？” 瘸子没有理会二狗的抱怨，拉着二狗的右手用力一拽将二狗翻了个身。 随后拉着二狗的双手，将他拉的坐了起来。 二狗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瘸子了，但是他没有道歉，反而撇了撇嘴。 “噗！” 瘸子再也绷不住了，直接笑喷了，一口口水全喷在二狗的脸上。 二狗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是头朝下，这会二狗的嘴巴，已经肿得跟猪拱嘴一样了。 第435章 万事俱备 二狗感受着自己脸上冷冰冰的感觉，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意识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随即闻到一股带着浓郁烟味和口水蒸发的臭味。 又恶心又愤怒，二狗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气的沸腾了。 “死瘸子！ 老子要跟你拼命！” 瘸子看着二狗被自己喷了一脸，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他当时很想捂住的，但是二狗刚刚坐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根本没来得及。 听着二狗的狂吼，瘸子一瘸一拐的往小三轮那边走去。 这会轮到坐在地上的二狗急了： “死瘸子！ 你他妈的是准备将老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瘸子，你给老子回来！” 瘸子从小三轮坐垫箱里面拿了一包纸巾，往二狗那边去。 “我刚刚确实是没忍住，一会夜宵给你加两瓶啤酒怎么样？” 二狗接过纸巾，直接唰唰唰，连抽了七八张，才开始在自己的大脸上疯狂的擦着。 二狗瞪了一眼瘸子： “过来扶一把！” 二狗扶着瘸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左转转，右扭扭，感觉胸口有点闷，嘴唇有点肿。 配电箱也就两米多高，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些无聊的人去动它，再加上冬天二狗穿的很厚，所以并没有什么事。 二狗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跟你修个网线，差点将命搭进去，明天的宵夜也你请！” 瘸子憋着笑点点头： “行！” 瘸子见二狗没有什么事，于是又将梯子架起来。 二狗再次爬了上去。 瘸子用没有受伤的左脚抵着梯子，从包里摸出烟来点了一根。 梯子上的二狗原本正在理线，听到下面打火机响的声音，身上的肥肉下意识一哆嗦，差点又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二狗一把抓住配电箱，低头往下一看，发现是瘸子在点烟，于是没好气的骂道： “你那根烟等会抽会死？ 给老子把梯子扶稳了！” 瘸子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二狗，不急不缓的抽了一口烟，淡淡的回道： “放心！ 你不乱动，摔不下来！” 二狗看着还在抽烟的瘸子，根本没有要扶梯子的意思，有些气恼的骂道： “老子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古杂嬲哈醒扮死！” 瘸子很明显没有听懂二狗的这句话，于是抬头问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给我把光纤熔接机递上来，就在那个箱子里面。 是一个黑色的长方体盒子。” 二狗不愧是在华夏电信干过的，不仅仅工具很专业，速度也很快。 拿到光纤熔接机，半小时多一点，二狗就将负责他们摄像头的那个信号盒子里，所有的光纤全都接好了，一共14根。 因为二狗也不清楚到底哪八根才属于他们摄像头的，他只记得那个盒子。 至于配电箱里面还剩下的三个信号盒子里那些断掉的光纤，二狗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这不是他的业务范围。 二狗下来之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还不到十点半，于是提议道： “活干完了，该兑现你的烧烤了！” 瘸子收拾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工具，头都没抬： “先回去看看监控有没有恢复正常！” “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子的技术？ 当初走线的时候，我是看着他们接的。 现在线接好了，我保证不会有问题，先吃饭，我饿了！” “不差这两分钟，回去看一眼就行！” 二狗看着正在一瘸一拐收梯子的瘸子有些没辙，他很清楚这个瘸子到底有多倔强。 于是也没有继续争辩，而是帮着瘸子将梯子收了起来。 很快两人开着小三轮就离开了现场。 小三轮从陆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陆明开着窗户闻了一下。 一股浓郁的烟味，和一股很明显的汗臭味。 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人很多，大多都是在附近吃宵夜的。 但是车却是很少，如果陆明开车直接跟在后面，很容易暴露自己。 因为陆明可以确定他们的监控室距离这里不会很远，所以陆明决定采用嗅觉跟踪法。 就他们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公里以内，陆明都有把握能找到他们的具体窝点。 待小三轮消失在街面上之后，陆明缓缓下车，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不急不缓的朝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悠闲的步伐，就好像刚刚吃完夜宵回家的人一样。 不到十分钟，陆明就顺着气味找到了二狗两人的藏身之处。 就在红岭路后面的一个小仓库里面。 陆明走到这个路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人将梯子抬进仓库。 陆明立马从箱子里掏出一只虎甲，他准备让这只虎甲潜伏进他们仓库，方便明天的行动。 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这只虎甲晚上累坏了的缘故，这只虎甲爬行的速度非常慢。 就像一个没电的玩具汽车一样。 还没等虎甲爬到一半，二狗两人已经将所有东西收完了，一关门两人再次上了小三轮，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出去吃宵夜。 陆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操控着虎甲回来。 因为他发现那个小小的仓库竟然连一丝光亮都没有透出来，很明显那个仓库应该是连窗户都没有。 那只刚刚放出去的虎甲，回来的路只爬了一半就彻底趴窝了。 原本还在继续往里走的陆明也只能无奈的掉头。 陆明看着小三轮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之后，走到那只虎甲身边将它拿起来。 刚刚拿到手，陆明就发现这种虎甲已经僵硬了。 陆明有些无奈，天气对昆虫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这要是换了夏天，还需要用什么嗅觉追踪法，虎甲完全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坐着电动小三轮回家。 不过这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陆明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将虎甲的尸体给丢了进去。 想着今天晚上的收获，陆明的心情十分美好。 只要摸清楚他们监控室的位置，明天他带人先将监控室控制住。 到时候，再将外面待命的同事招进来，把红岭路一围。 除非钱洪波等人能飞天遁地，不然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一网打尽！ 第436章 再次组织行动 第二天上午，整个重案组都平静无比。 下午两点多，江涛从韩勇刚那边下来之后，径直来到陆明的办公室。 江涛没有丝毫见外，拿起茶几上的烟就点了一根。 “陆组，我感觉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晚上到我家去吃火锅怎么样？” 陆明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江涛这副放松的样子： “你的指导性意见书写完了？” 江涛不屑的吐了口烟圈： “小小两……” 江涛立马警觉的坐起来，他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 可不要忘了，眼前的陆明也是有权利让他写检讨的人。 领导没几个好玩意。 于是江涛立马改口： “差点把我手都写断了，昨天晚上回去我还在加班，十二点才睡的觉。” 陆明有些好笑： “行了，你别在我这里叫苦了，韩支他又听不见！ 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看着陆明认真的样子，要不是上次从省厅回来的时候，陆明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两千字的黑锅扣在自己身上。 江涛差点就信了。 “那晚上吃火锅的事？ 你这边要是同意，我就好让思瑶早点去买菜。” “今天晚上要加班，改天！” “今天除了前面那两个案子，还有些收尾的工作没做完之外，没有什么事啊？ 加班干什么？” 陆明犹豫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回答道： “昨天我接到线人的情报，今天晚上钱洪波就会正常营业，并且我已经找到了前天晚上没有抓到人的问题了，晚上我们去扫黄！” 江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说陆组，你这办案效率也太高了一点？ 马上快过年了，就不能慢点搞吗？ 你说我们要是把那些嫖客抓了，他们岂不是要在看守所过年？” “额……” 陆明被江涛的这套理论给噎了一下，随后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抓嫖这个事情是我们公安机关份内的事情。 他们不想在看守所过年，可以选择不去，我们不能选择不抓！” 江涛见自己说不过陆明，还是逃不过加班的命运，于是将烟头往烟灰缸一杵。 “烟瘾也过了，我先出去了，要加班再喊我。” 陆明看着江涛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作为领导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本来加班的事，陆明准备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结果江涛非要刨根问底的打听清楚，这下好了，估计江涛一下午都不会快乐。 陆明想着自己真是一位愿意为兄弟们着想的领导，高兴的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下午五点半，眼看着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陆明掏出手机给黑豹师姐打了过去，把跟江涛说的那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黑豹师姐听说陆明这边已经将原因调查清楚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晚上他们东区全力配合。 陆明挂掉电话之后，不由感叹。 难怪人家黑豹师姐能做到东区行动组组长，光这觉悟就比江涛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此时重案一组大办公室，大部分人都闲了下来。 李莎跟周静正在商量着下班之后去做斯帕的事情。 这段时间空气又冷又干，她们的手都有些起皮了。 正在这时候，陆明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学着韩勇刚以前的样子拍了拍手。 原本热闹的大办公室，听到这孤独而响亮的拍手声，所有人都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只有江涛一脸淡定，因为他已经明白陆明想要说什么了。 陆明见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明白江涛应该什么都没有说。 陆明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我这边收到了线人传过来的消息。 今天晚上红岭路的钱洪波会正常营业。 我下午跟江涛副组长商量了一下，对于这个案子的处理办法。 下面有请江涛组长将我们商量的结果跟大家做一下通报！” 当所有人目光都转向江涛的时候，江涛整个人懵懵懂懂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江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明，眼神里全是询问。 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了？ 我喊你晚上去吃火锅你难道忘记吗？ 明明是你要留大家加班，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宣布什么？ 江涛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在等待陆明的确认。 陆明眼神微微眯了眯，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江涛： “江组长，就将你下午的提议跟大家说一下就行！” 江涛整个人委屈的快要变形了。 真是官子两张口啊！ 下午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你是单方面通知我。 你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是我们两个商量的结果。 一转头，已经变成我的提议了！ 信不信我原地爆炸，崩掉你三根汗毛！ 江涛一脸委屈巴巴的开口说道： “主要是这案子已经有很多人报警了。 并且前天没有抓到人的原因我们也查清楚了。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案子迟早要办的。 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跟着陆组一起去将这个功劳弄到手！” 江涛说完之后，就立马坐下。 他现在恨不得一个土遁，遁到七楼区。 陆明见江涛已经说完了，立马开始接话： “其实也不一定要按照江组长的办法，让所有人都留下来加班。 我决定让行动组的16个人留下来，并且也不用马上就加班。 我们就正常下班，今天晚上十点，所有人准时回重案组集合就行！” 陆明说完之后，在众人感激的眼神中，转身回了办公室。 留下江涛一个在风中凌乱。 江涛听到陆明那番话， 差点将自己耳膜给抠个洞出来。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了什么? 感情好人全让你一个人当了，我就是周扒皮呗？ 不得不说当官磨练人，想当初陆明刚刚来重案一组的时候多单纯一个小伙。 这组长当了半年不到，机智已经超越了张凯。 脸皮厚度也超过了韩勇刚。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江涛这个哑巴亏吃的很憋屈，憋屈的想撞墙。 第437章 背锅之王江涛 陆明进办公室之后，所有人都对着江涛怒目而视。 好人被陆明一个人当完了，留下江涛一个人面对风暴。 “江涛你是想当官想疯了吗？ 你知道我们家小黄才生了宝宝不久，晚上我不照顾他们，那些小猫会到处乱跑的！” 刘世杰气呼呼的率先发难。 “江涛啊江涛，你这嘴是真的严！ 下午你就决定好了，非要等到陆组出来宣布你才承认是？ 我跟我对象才刚刚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你就给我整这一出！ 我要是打光棍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佟伟杰看着江涛双眼都在喷火，他这时候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对象解释这个事情。 江涛一脸憋屈，本来他是不准备反驳的，但是听到佟伟杰说这个，他弱弱的反驳道： “按照陆组的安排，并不影响你们吃饭看电影啊！” “你个老处男懂个毛线，我快被你气死了！” 江涛这副组长当的无比憋屈，他记得陆明当副组长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原本周静也是一肚子火，但是陆明最后加了一句，只需要行动组的同事加班。 周静就安静的坐了下来，她是信息科的。 李莎本来事业心就比较重，斯帕那些哪天都可以去，她对于晚上加班没有意见。 李大定本来也有些上火。 因为他这两天根本就没回家，跟黑豹师姐打的正火热呢。 但是陆明说的是晚上处理钱洪波那个案子，那到时候他还是可以跟他宝琳见面，所以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其他人就怨言颇深了，再加上有‘桀桀桀桀’带头，大家开始毫无顾忌的对着江涛开炮。 江涛一张嘴根本就说不过那七八张嘴，只能抱着头趴在办公桌上，再也不敢反驳了。 六点下班时间到的时候，陆明再次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大家可以正常下班了，需要加班的同事记得晚上十点准时来办公室集合！” 说完陆明门都没关，就转身回去了，坐在办公桌面前，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听到陆明的话，所有人都站起来准备下班。 大家在走之前，看了看办公室忙忙碌碌的陆明，又看了看趴在办公桌上面的江涛，不由的摇摇头。 好在江涛没有看到这些人的表情，不然更加难受。 十分钟之后，陆明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发现其他同事都已经走完了，整个大办公室只剩下一个怨种江涛。 陆明这才有些心虚的朝着江涛走了过去，拍了拍江涛的肩膀： “江组长，你不会生气了？” 听到陆明的声音，江涛缓缓抬起头，那委屈的小表情，感觉像是要哭了一样。 “陆组，我是不是不配当这个副组长？” 陆明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下手太狠了，把江涛坑出心理阴影了。 于是陆明连声安慰道： “怎么会，一个能帮组长背锅的副组长，就是一个称职的副组长。 你面对大家的指责都没有选择出卖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提拔我，就是为了让我背锅的？” 说实话，江涛这半个小时真的有些怀疑人生了。 “怎么会，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之所以选择让你背锅，是因为组长需要有绝对的凝聚力，这样队伍才比较好带。 所以坏人只能让你来当！ 等你以后当组长了，也要记住这一点。” 陆明再次拍了拍江涛的肩膀： “别怀疑人生了，我请你吃饭！” 江涛原本还在纠结自己适不适合，但是一听到陆明说要请客，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我要去冰火楼，吃樟树港辣椒！” 陆明吓的后退了一步：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江涛目光灼灼的看着陆明，没有丝毫要改口的意思。 陆明想着今天江涛确实帮他背了一个大锅，再加上冰火楼的顶级湘菜，他也听说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去过。 于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涛见陆明答应了，于是得寸进尺的说道： “我要叫上思瑶一起！” 陆明一脸无奈，再次点点头： “真是欠你的！” 谈妥之后，江涛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开开心心的掏出手机给柳思瑶打电话去了。 晚上十点，陆明准时出现在重案一组办公室。 至于晚上的那顿饭，说实话陆明的体验感非常不好。 菜确实是顶级湘菜，但是狗粮有点噎人。 陆明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绝不做带着一对情侣一起吃饭的蠢事。 并且陆明感觉每次坑江涛也不太好，下次换大定警官试试。 看他那人高马大的样子，一看就很适合背锅。 待众人都来齐了之后，陆明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工作。 大部分人上次都跟着陆明去过一次红岭路，所以对于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大家都很熟悉。 这一次陆明没有让他们去红岭路附近等。 而是带着他们直接开车去东区分局集合。 黑豹师姐那边也只是在停车场做好准备。 这一次由于是下班之前，就做好了部署工作，不是临时加班。 所以不管是重案一组，还是东区分局，做的准备都更加充分。 晚上十点半，东区分局停车场，停着10台警车加6台私家车。 重案一组16个人全都来齐，东区分局这边来了20个人。 陆明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跟黑豹师姐打招呼。 稍微寒暄一下之后，陆明就笑眯眯的对着黑豹师姐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们家大定警官，平时有些大男子主义，还望黑豹师姐在平时的生活当着多担待！” 张宝琳没想到陆明会突然提起这个，好在这是晚上，加上她皮肤本来就有点黑，没有人发现她脸有些微微的发红。 张宝琳有些气恼的斜着眼，瞟了一眼李大定，那眼神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将我们的事说出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大定也没想到陆明会直接说这个，眼神根本不敢跟张宝琳对视。 他昨天晚上一直沉浸在温柔乡，早就将这个事给忘了。 第438章 一切顺利，完全包围 张宝琳虽然心中很恼火，但是却不会当场让李大定下不来台。 于是笑着回应：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很认同他的那些观点。” “那就好，好就好！ 我们大定警官也算是有人管着了！” “陆组，今天晚上的行动，我还想跟李大定和王宇峰一台车，不知道？” 陆明瞬间秒懂，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此时东区分局人群中的王宇峰有些难受的掏了掏耳朵。 他哪里不清楚自己家队长是想跟李大定多点时间相处，至于带上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听话。 众人寒暄一番之后，各自回到自己队伍的车上，因为外面的寒风实在是太冷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马上就快要接近12点了。 此时陆明车上也是三个人，除了开车的刘世杰之外，后排还坐着一个江涛。 行动方案陆明早就跟东区那边的同事通过气了。 副驾驶的陆明调整了一下通话频道开口说道： “我现在带队过去占领监控室，所有人等我指令！” “收到！” “收到！” …… 随着一声声收到的声音在陆明的耳机里响起，陆明对着刘世杰点点头。 红岭路本来就在东区的管辖范围之内。 所以沃尔沃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来到了昨天陆明发现的仓库路边。 刘世杰的车才刚刚停稳，陆明三人就快速下车，往二号仓库冲去。 此时的二号仓库内，二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依然是瘸子值班。 他们俩的分工就是瘸子值守上半夜，到凌晨2点。 二狗值守下半夜，一直到早上7点。 这个值班时间是钱洪波亲自安排的，他们也就是晚上11点到凌晨2点这段时间生意比较好。 到了后半夜，除了留宿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了。 钱洪波对于瘸子的信任明显高于二狗，大前天也是瘸子第一个发现警察前来布控，然后通知钱洪波带人撤离的。 瘸子手里夹着一根香烟，透过烟雾认真的看着身前的二十多块屏幕。 陆明的那台沃尔沃早就进入了他们‘地网’的监控范围之内，只不过瘸子没有在意。 像这种豪车，要么就是来波哥这边玩的，要么就是从这条街路过，反正不可能是警察。 但是他也留了一个心眼，毕竟这个时间点，这条街五分钟都不一定会出现一台车，多看看也不费精力。 当瘸子发现沃尔沃停下的时候，突然就警觉了起来。 瘸子定睛一看，发现监控里的沃尔沃停车的地方好像非常的熟悉。 可不熟悉吗？ 就在自己仓库门口。 看着快速下车的三个人，瘸子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二狗，快起来！ 有条子！” 喊完之后，瘸子立马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手机，准备给钱洪波打电话。 瘸子的锁屏密码都还没输完，就听到仓库门口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瘸子被吓的一哆嗦，手机又掉回桌子上。 此时的二狗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完全没搞懂什么状况。 陆明昨天晚上已经围着这个小仓库转了一圈，很清楚这个仓库唯一的入口就是这个大门。 所以陆明见刘世杰将车停稳之后，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破门而入。 至于小仓库那块小小的铁门，在陆明跟刘世杰的全力攻击下，一下都没顶住。 就在瘸子还要去拿手机的时候，陆明已经抓住瘸子的左手往后一扯，手肘一用力就将瘸子的脸按在了桌子上。 陆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江涛跟刘世杰两人，也将二狗控制住之后，对着耳机命令道： “监控室已经拿下，所有人立刻开始行动，目标红岭路中间的9家店铺。” “收到！” “收到！” …… 陆明听到耳机里面的回复之后，才不急不缓的掏出自己腰间的手铐，给瘸子戴上银手镯。 这时候陆明才有时间去看瘸子的手机。 发现他连锁屏密码都没解开之后，轻轻的呼了口气。 好在自己行动够快，要是让他通知了钱洪波，今天的行动可能要多很多波折。 陆明见江涛给二狗也带上手铐之后，将自己压着的瘸子丢给刘世杰。 他自己一个人跑到门口去，举着那块铁门放回原位。 不说完全一样，至少在对面二楼看过来，根本看不出问题。 只要再过十分钟，等大部队一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无处可逃。 就在陆明焦急等待的时候，还是那个棋牌室，还是那个二楼，依然是那几个人。 钱洪波带着那群人还在游戏里面疯狂厮杀。 至于他自己店铺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他也就今天晚上刚刚开始营业的半个小时，在现场看了看。 发现一切正常之后，就交给手底下的店长去打理了。 他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反正还没有对游戏的兴趣大。 此时的钱洪波，好像是带着一群人正在抢跨点世界boss。 钱洪波指挥得口沫横飞，各种给亲人问好的文明语言，不断的从他口里说出来。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看着手机屏幕里，世界boss缓缓倒下，炸天帮的输出排在第一的时候，钱洪波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 “兄弟们牛逼！ 炸天帮无敌！” 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也跟着一起高喊。 二楼打游戏的声音，一度超过楼下打麻将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钱洪波好像听到了警笛声。 他下意识的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问道： “小丽，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丽取下自己的耳机，满脸茫然的说道： “没有啊，波哥！ 兄弟们都在频道里喊你讲两句呢！” 小丽笑嘻嘻的喊道。 小丽的话才刚刚说完，好几处“乌拉乌拉”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是关车门的声音。 疯子立马跑到窗户边一看，这一眼差点将疯子吓疯，他有些哆嗦的喊道： “波……波……波……波哥，楼下很多警察，楼下全是警察！” 第438章 鲤鱼躲进草鱼群 钱洪波立马跑到窗户旁边往下看了一眼，果然全是警察。 “他妈的，瘸子跟二狗是干什么吃的？ 警察都他妈到门口了，也见打个电话过来。” 钱洪波第一想法就是让大家快点跑路，但他好歹是这个队伍的领导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疯子，我们快点下去，就混在那些打麻将的人群当中，只要警察不是专门来针对我的，今天晚上我们应该能逃过一劫。” 钱洪波说完就将自己的金链子扯下来揣进包里，拿起不知道是哪个小弟的外套穿上，匆匆下楼。 疯子等人看到钱洪波的操作皆是眼前一亮，开始纷纷效仿。 一分钟不到，楼上的7个人就分散混进了楼下那20多个打麻将的人群当中。 刚刚混进去的钱洪波还觉得不保险，于是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烟灰缸上。 看着那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钱洪波一咬牙一跺脚，用手在里面抹了一把。 随即将那些烟灰均匀的抹在自己脸上，做完了这一切，钱洪波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棋牌室闹哄哄的时候，外面的警察推门而入 这些打牌的一个个经验丰富的很，还没等警察开口说话，一个个全都自觉的找个墙角双手抱头蹲下。 这些人中就有钱洪波等人。 至于警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冲进来，一个是给楼上的那些小姐姐一点穿衣服的时间。 第二个就是等陆明前来指挥大局。 此时那些理发店、洗脚店、按摩店，陆明交给了李大定、江涛等人处理。 陆明带着刘世杰和其他几个兄弟，进入了钱洪波所在的这个棋牌室。 陆明先是在一楼随便瞟了一眼，就带着刘世杰直奔二楼。 蹲在墙角的钱洪波看到陆明的这个操作暗自咬牙。 肯定是他队伍里面出内鬼了，结合他这时候都没有接到二狗那边的消息。 内鬼最有可能就是二狗那个狗东西，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经常喜欢去二楼打游戏这件事情，也就他身边的那些心腹才清楚。 本来钱洪波是准备让疯狗将二楼的门给关上，假装楼上没人的。 到时候只要那些店长嘴严一点，警察扫完黄就有可能收工。 只要自己逃过一劫，到时候那些小姐被放出来之后，凭借他钱洪波的影响力，想要重新组建一支队伍并不算什么难事。 钱洪波暗暗庆幸，如果刚刚采用了第一种方案，此时已经被警察堵在楼上了。 陆明上楼之后随意检查了一下，这个楼上的布局他十分清楚。 一个大大的客厅，里面一个小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卫生间，非常简单的布局。 陆明闻着楼上浓郁的烟味，又看了看烟灰缸里面那些新鲜的烟头跟烟灰若有所思。 只是陆明将房间跟卫生间全都检查了一遍 ，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才有些诧异。 随后陆明也没有过多纠结，带着刘世杰就下楼了。 明明在楼上发现了痕迹，楼上却没有人，陆明一瞬间就想清楚了钱洪波的套路。 下楼之后，陆明一声令下： “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手不要挡着脸！” 听到这个命令，那些真正打牌的人都十分配合的站起来，慢慢的将手放下来。 只有钱洪波几人心中凉的透透的。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钱洪波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他刚刚抹在脸上的烟灰能帮他躲过一劫。 可是陆明的观察力何其敏锐，当所有人站起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那个发型时尚，脸上抹着烟灰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陆明要找的钱洪波。 钱洪波等人这个躲藏方法就像是一条鲤鱼混进了草鱼群,当他们全都遮住头的时候，还不怎么好辨认。 这头一露出来，那张脸的辨识度，靠着一点烟灰怎么可能瞒过陆明的眼睛。 陆明笑眯眯的盯着人群中的钱洪波，也不说话。 钱洪波全程都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这些警察的眼睛，生怕他们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随着陆明目光的锁定，所有的警察全都盯着钱洪波。 然后就是那些打麻将的商户，也将目光转向钱洪波，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一看这些警察就是冲着钱洪波来的。 到最后，就连钱洪波的那些小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低着头的钱洪波发现了自己右手边小丽看他的眼神，心中十分恼火，这时候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于是钱洪波挤着眼睛，想要让小丽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奈何小丽就跟脑子被门挤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以前那股机灵劲。 钱洪波真的烦透了，自己带的到底是一群什么sb。 最可恨的是，看小丽的样子还准备张嘴说话，钱洪波现在掐死小丽的心都有了。 只见小丽对着钱洪波，弱弱的轻声开口： “波哥，警察早就发现你了，一直在看着你！” 本来还十分恼火的钱洪波，听完小丽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所有的警察都在看着他，并且一个个笑眯眯的。 本想发火的钱洪波也立马在脸上堆出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 “各位警察叔叔好，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呢？” 陆明笑眯眯的接话道： “要不是为了抓你，我们早就下班了，这么冷的天气，谁没事喜欢在外面蹦跶！” “是是是，是小波的不对，耽误大家下班了。 对了警察同志，我能问下我是被谁举报的吗? 按理来说，我对他们也不薄，到底是谁要搞我？” “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奉告！ 我们需要保护举报人的隐私！” 陆明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钱洪波的这个要求。 “你现在没有侥幸心理了？ 可以跟我们回一趟市局了吗？” “可以可以！”钱洪波立马答应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伸出双手等陆明来上手铐的时候，突然对着疯子说道：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这件衣服我花了五万多。 如果你想买可以去找二狗要钱，他那边资金应该挺充足的。” 本来疯子还有些愣神，但是听完钱洪波的话之后，他立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并且他完全听懂了钱洪波话里的意思。 第439章 喜提春节全家桶 钱洪波说这句话的速度太快了，并且太隐晦了，陆明第一时间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这句话不仅仅疯子听懂了，陆明也听懂了。 钱洪波的意思是，我这次进去没个五年应该出不来。 这一次的内鬼就是二狗，我希望你出来的第一时间去找二狗报仇。 钱洪波要是知道自己的窝点之所以被捣毁，是因为他在游戏里把别的帮会打的太狠而导致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撞墙。 陆明这边因为纪律原因，没办法透露举报人的任何信息。 但是陆明又害怕钱洪波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二狗报复，于是只能隐晦的说道： “这一次我们是接到了举报电话，说你在这边组织卖淫，不是你们组织里出了内鬼。 至于举报人是谁，我这边不能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节外生枝！” 其他同事一脸懵逼的看看陆明，又看看钱洪波。 他们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因为他们连二狗是谁都不清楚。 陆明看着同事们懵逼的表情，没有继续解释。 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的这么多。 于是陆明一声令下，将包括钱洪波在内的七个人全都铐了起来。 至于那些打麻将的商户，由于他们打的并不大，所以陆明对他们警告了一番就将他们全都放了。 陆明带着队伍出来的时候，江涛跟李大定他们也正在带人往车上送。 想象中穿着清凉的小姐姐并没有出现，因为天气太冷江涛等人都是让她们穿好衣服才出来的。 凌晨一点，一行人才回到市局。 由于报警电话是市局这边接的，所以结案也要由这边来。 东区分局那边，将人送到之后就纷纷离开了。 李大定看着黑豹师姐的背影喊道： “我今天晚上可能要通宵了，你早点睡！” 那样子活像是准备出门打长工的丈夫，临别前对妻子的叮嘱一般。 在场的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想到李大定谈恋爱之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根据李莎的统计，这一次抓回来的人一共有34个。 其中有3个店长，14个坐台的小姐，有8个是嫖客，加上钱洪波那边的7个，还有二狗和瘸子。 审讯是一组所有成员齐上阵，审讯工作也是异常的顺利，人赃并获根本无从抵赖。 钱洪波找的都是一些自愿做这一行的小姐，她们对于自己做的事很爽快的承认了。 陆明看她们承认的爽快，于是处理的也很爽快，每人罚款两百，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就放了回去。 这么大冷天的，半夜还在上班，确实挺辛苦。 14个小姐，没想到陆明人长得帅气，做起事来也这么干净利索。 她们对于陆明的处罚没有丝毫意见，至于陆明说的那番话，她们听进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们离开市局的时候都挺开心的，有好几个甚至对陆明抛起了媚眼。 那八个嫖客，每人罚款五百，自己回家，要不是现在时间太晚，陆明是准备让他们家人过来接回去的。 至于那三个店长，陆明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 她们三个是深度参与了组织卖淫活动，并且帮助钱洪波管理那些小姐。 市局这边将对他们提起公诉，等待他们的将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钱洪波那7个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除了疯子跟狼狗，其他4个人竟然只是钱洪波的朋友。 准确的来说那4个人只是炸天帮的成员，他们知道钱洪波手下有很多小姐在帮他赚钱。 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参与钱洪波组织的卖淫活动。 尤其是小丽，她就是玩大道飞升这个游戏才认识钱洪波的。 看他有钱，然后选择奔现，最后成为了钱洪波的女朋友。 陆明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看样子这个钱洪波是真的爱玩游戏。 于是陆明也很爽快的将那4个游戏玩家给放了。 疯子、狼狗、瘸子、二狗，这四个人都是钱洪波的小弟。 他们也是深度参与了组织卖淫活动，市局这边也会对他们提起公诉，组织卖淫的从犯也是五年以下。 至于钱洪波这个领头者，即使那些小姐的口供都对他有利，他在平常的管理当中也没有出现强迫或者打骂的事情。 他将面临的刑事处罚也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也就是说，他最少也要在监狱里面呆五年。 钱洪波加4个小弟，再加3个店长，一共8个人，全都喜提春节全家桶。 至于陆明担心的瘸子出去之后会找二狗报仇这个事情。 陆明相信二狗在里面应该能跟钱洪波解释清楚。 陆明等人将嫌疑人全都审讯完之后，看守所的同事们就将人全都带走了。 一点钟带人回来，三点钟就下班了。 陆明本来准备组织有车的人，送没车的人回家。 但是大家都拒绝了，反正在重案组过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是陆明也没有强求，自己开车回家，因为他明天起来还要照顾他的昆虫大军。 三点半睡觉，七点半起床，刚好四个小时。 陆明洗完一把热水脸之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喂完昆虫大军，陆明随手拿了两块面包就急匆匆的上班去了。 市局停车场，陆明将车停好之后下车。 感受着烈烈寒风，陆明拉了拉自己羽绒服的帽子。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江涛那些在市局过夜的人，会不会感冒。 陆明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步步往市局走去。 就在他走到市局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背后好像有人在看他。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自从陆明的精神力突破中级之后，他就有这个能力。 陆明的脚步下意识的放缓了一点，这个感觉就消失了。 就在陆明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再次正常行走的时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这次陆明继续以正常的速度往前走了三步，然后顺着自己的感觉突然一回头看向马路对面。 一瞬间陆明的目光就锁定了马路对面停着的一台黑色轿车。 虽然隔着市局的广场，又隔着一条双向三车道的马路。 但是陆明十分肯定刚刚窥视的目光就来自那台轿车。 陆明回头之后，那台黑色的轿车正在缓缓起步，随后慢慢的开走了。 第440章 江涛的心里话 陆明站在市局门口看了好一会才转身上楼。 对于这件事陆明也没有太在意，他估计是这段时间市局频频上热搜，让某个成功人士悔恨的种子发芽了。 至于车里的人为什么没有过来，可能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陆明来到一组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睡觉，连灯都没有打开。 整个办公室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空调嗡嗡的转动声。 陆明按下开关，下一瞬办公室灯光亮起。 趴在办公桌上的众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刘世杰揉着眼睛看着陆明，迷迷糊糊的问道： “陆组，几点了？” “马上八点了，该上班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陆明也害怕将其他人吵醒。 之所以要开灯是因为到上班时间了，要是还黑布隆冬的，其他组同事看到了不像话。 “哦！” 刘世杰哦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可能是还没睡醒， 根本没有控制力度。 他身下的椅子快速往后滑去，“嘭”的一声撞在后面的办公桌上，将佟伟杰吓的一哆嗦，猛然站起来四下打量： “怎么了？” 刘世杰一脸无辜的看向陆明。 陆明无奈的摊了摊手。 撞桌子的声音，加上佟伟杰的惊叫，其他同事也纷纷醒来了，唯独缺了一个江涛。 陆明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此时的江涛睡在沙发上，鼾声四起，外面的动静根本没有影响到他。 陆明将办公室的灯打开，大喊一声： “江涛，你钱掉了！” 原本还在打鼾的江涛蹭得一下就坐了起来，就连他新买的羽绒服掉在地上都顾不上了。 直到江涛歪头看到办公室门口的陆明，才想起来他身上根本没带钱。 陆明有些后悔没有将眼前这一幕拍下来。 不然发到一组的群里，今天的笑料算是有了。 还有些懵的江涛，拿起桌子上的烟就点了一根，顺手递了一根给陆明，就好像这包烟是他的一样。 陆明接过烟，顺便拿起烟盒看了一眼，只剩下两根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马上要上班了，快点去处理一下，顺便吃个早餐。” 江涛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陆明这怨气是哪来的，不就是昨天晚上多抽了两根烟吗？ 按理说陆明没这么小气才对。 江涛虽然不理解，但选择尊重，于是叼着烟离开了办公室。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走过，重案一组的同事们也陆陆续续恢复了正常上班的节奏。 今天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整理前两起案件的卷宗。 尤其是昨天扫黄的那批人，虽然案子不大，但是需要整理的资料却是一点也不少。 下午两点多钟，江涛再次溜溜达达来到陆明的办公室。 “陆组，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了？” 陆明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什么事，于是笑着说道： “今天你提前两个小时下班！ 晚上我带着他们一起来你家吃火锅。 我先说好，要是没有川湘楼八成的口味，你需要履行你的诺言！” 江涛一脸自信的拍了拍胸口： “放心陆组，你要对我的厨艺有信心！” 今天是1月27日了，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 除非有什么突发事件，不然重案组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去启动什么陈年旧案。 一般就对过去一年的案件进行系统整理和归档。 将各类案件的卷宗、证据材料等进行分类、编号，确保资料的完整性和易查性。 或者撰写年度工作总结，回顾过去一年的工作成果、经验教训。 分析破案率、工作效率等指标，为下一年度的工作提供参考和改进方向。 总而言之，只要能拖，那就明年再说。 晚上七点，陆明一行人准时在江涛跟柳思瑶的出租屋里集合。 虽然这个房子是租的，并且也不大，但是被柳思瑶收拾得很有家的味道。 以前他们聚餐都是五个人，由于是在江涛家里吃饭，所以多了一个柳思瑶。 李大定跟黑豹师姐正处于蜜月期，所以将黑豹师姐也带来了。 本来五个人的圈子，半年不到已经变成七个人了。 江涛领着众人来到客厅落座，本来不算大的客厅顿时坐的满满登登。 陆明闻着火锅汤底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动，光是闻味道的话，确实有点川湘楼的意思。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盘盘肉类，虽然摆盘没有川湘楼那么精致，但是看色泽陆明能肯定绝对是鲜切的，没有进过冰箱。 江涛见众人都坐好了，于是端着饮料站起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首先欢迎大家来我家聚餐，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过去我虽然也是做着警察这份工作，但是种感觉离我梦想中的样子还差很远。 自从认识陆组之后，他的人品、破案的效率、对案件的分析、对证据的敏锐度，都是顶尖中的顶尖。 让我大大的涨了波见识，也让我看到了一个优秀的警察应该是什么样子！ 最后，感谢陆组对我的提拔，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榜样！” 江涛说完双手举着饮料，对着陆明敬了一杯。 看的出来，江涛这番话绝对是发自真心的，因为他的眼圈都有些微微发红了。 陆明苦笑一声站了起来，跟江涛碰了一下： “你小子！ 下次让你背锅的时候，背稳就行了，像昨天一样！” 他实在没想到，一向没心没肺的江涛竟然会搞这一出，整的陆明都有些小小的感动了。 江涛原本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没想到陆明突然来这么一句。 江涛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还是一口将杯中的饮料给喝完了。 他没有去接陆明的话茬，而是对着大家招呼道： “大家快尝尝我们家思瑶的手艺，反正在我看来，绝对不比川湘楼差多少！” 陆明丝毫没有客气，端起身边的牛肉就下了半盘。 十秒钟不到就捞了一筷子出来尝了一口，随即一脸惊喜的对着江涛竖起了大拇指。 陆明感觉江涛说的还是有点保守了，除了环境和摆盘，跟川湘楼的火锅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第441章 江涛对未来的憧憬 众人见陆明下筷子了，一个个的也都没有再客气。 待众人尝过一口之后，纷纷对着柳思瑶竖起了大拇指。 周静吃的丝毫没有淑女形象。 李莎的吃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一点也不比周静吃的慢。 柳思瑶全程都像女主人一般，招呼着大家吃菜，给众人倒饮料。 唯一让陆明看不惯的就是李大定。 没想到曾经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大定警官，肉麻起来比江涛两人还要过分。 一米八的大个子，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黑豹师姐给拿捏了。 要不是江涛家的火锅确实味道顶级，陆明都想扔筷子了。 五斤牛肉，五斤羊肉，加上很多其他的配菜。 不到一个小时，被七个人吃的干干净净，足以证明江涛家的火锅确实好吃。 在饭桌上说好吃有可能是客气话，但是干净的盘子绝对不会骗人。 江涛跟柳思瑶看着这一桌子的狼藉，都笑的很开心。 江涛是因为省下了一千多块钱。 柳思瑶却是因为大家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饭后，江涛带着陆明跟李大定到客厅抽烟，李莎跟周静这些女同志留下来帮柳思瑶收拾残局。 陆明抽了口烟，看着忙碌的柳思瑶，完全看不出来她两个月前她的腿有残疾。 陆明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涛，小声问道： “柳思瑶的腿彻底好了？” “好了，半个月前就好了！” 江涛一脸骄傲的回答。 李大定顺着陆明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不到柳思瑶有任何的异样： “可以啊！ 还真让你小子捡到宝了！” 陆明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李大定： “要说宝，你家的那个也不差？” 李大定揉了揉腰子： “确实，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宝琳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 陆明跟江涛齐齐的给了李大定一个鄙视的眼神。 陆明看着江涛继续问道： “现在柳思瑶的腿也好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跟思瑶已经商量好了，今年过年我带她回家见我父母。” 江涛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年就找个时间结婚。” 陆明看了看一脸幸福的江涛，又看了看正盯着张宝琳的李大定不由的有些纳闷了。 三人认识的时候，还都是单身贵族。 这才半年不到，怎么一个个的都有了人生伴侣，整的陆明那钢铁之心都有些动摇了。 随即陆明立马摇了摇头，陆天的仇还没报，少想些有的没的。 他们几个人只要凑到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即使是今天刚刚加入的张宝琳那也是同事，非常快就融入了他们这个小集体。 几人有说有笑的在江涛那个小出租屋里，聊到晚上十点才散伙。 时间很快来到了2021年2月5日，今天是南方的小年。 此时的陆明正开车从星南回市局，他刚刚陪李秀英吃过晚饭，并且看了湖省卫视小年夜春节联欢晚会。 这是他们家的保留节目，跟春晚一样。 李秀英非常重视，陆天还在的时候这天他也是不敢加班的。 自从那天从江涛家回来之后，陆明好像开启了什么聚餐属性。 一组的那些同事一个个好像都发财了一样，排着队请陆明吃饭。 除去本来就约好的大定警官那一顿之外，李莎、周静、刘世杰，甚至连韩勇刚那个抠门的家伙都请陆明出去吃了一顿。 其实想想也就很容易明白了，一组的这些人今年或多或少都有进步，即使没升官的，奖金也拿了不少。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明的加入才变成这样的。 这个星期，陆明在一组上班，过得那叫一个清闲。 年底总结有江涛他们负责，陆明只需要负责签字就行。 一杯茶，一个手机，一包烟，就是一天。 总算有点老干部的样子了。 此时的陆明车里放着一首节奏轻快的音乐，陆明正打着节拍跟着音乐乱唱。 手机铃声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打断了正在播放的音乐，也打断了陆明的节奏。 陆明看了一眼汽车中控台，发现电话竟然是江涛打过来的。 要知道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这个时间点江涛打电话来干什么？ 陆明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话才刚刚接通，对面就响起江涛虚弱的声音： “陆组，我被人打了，感觉腿好像断了！” “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被人打的？ 你现在在哪里？ 打120了吗？” “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的电话，我现在在石化厂小区旁边的那条巷子里，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边最多十五分钟能到你那边，记住不要给柳思瑶打电话，防止还有危险。” “我知道了陆组！” “你既然能给我打电话，你顺手再打个120！” 陆明挂断电话之后，立马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的速度瞬间提了上来，80、100、120。 这个时间点，再加上天气这么冷，路上别说行人了，就连车子都很少。 而以陆明现在的反应能力，即使车速飙到180也有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至于超速罚款什么的，这时候的陆明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陆明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这段时间办过的一些案子。 江涛被人在家门口打断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人报复了。 而有能力又有胆子去报复警察的，陆明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到底是哪个漏网之鱼。 原本十多分钟的车程，陆明仅用了十分钟，就到达了江涛所说的那条巷子口，这时候就连救护车都还没到。 陆明停车熄火，第一时间往巷子里跑去。 这条巷子陆明非常的熟悉，江涛专门带他来这里看过。 因为江涛跟柳思瑶就是在这条巷子里面认识的。 陆明才往巷子里没走多远，就借助路灯的余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影。 陆明立马站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江涛，是你吗?” “陆组——你……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江涛有些虚弱的回应了一声。 第442章 江涛受伤 陆明看到江涛还能回话，终于稍稍有些放心了。 现在他已经到现场了，就算那些歹徒掉头回来，他也有把握能搞定。 “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暂时死不了，干脆等医生过来处理，免得我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好的陆组，我听你的安排！” 陆明听到江涛有些虚弱的回答，于是打着手机电筒，顺着墙边走到了江涛身边，小声问道： “先说一下你是怎么被打的，尽量说的详细一点，趁着医生没来之前，我查看一下现场的情况。 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在星沙市敢对警察下手，我一定会帮你将凶手揪出来的！” 江涛听了陆明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陆明这时候竟然犯职业病了。 不过江涛自己也是搞刑侦的，很清楚第一现场对于一个案件的还原有多重要。 于是他强忍着腿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开始回想： “我今天在家的时候，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我们以前的关系非常好。 他今年在外面做生意挣了钱回来过年，今天才到家就专门打电话喊我出去玩。 我想着好多年没见面了，于是就答应了！” 陆明一摆手： “你哪是看好多年没见了，你就是想着不玩白不玩？” 江涛还想粉饰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陆明就继续催促道： “别扯远了，你直接说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哎呦……嘶……” 江涛感觉自己的腿突然抽痛了一下。 “你怎么样了？” 陆明就着手机电筒的灯光低头查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江涛脸色苍白，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 好在没有发现什么血迹。 此时的陆明已经顾不得先查看现场了，慢慢蹲下身来，一双手顺着江涛的脚踝，隔着裤子慢慢往上摸去。 终于摸到膝盖位置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江涛小腿骨整个都扭曲了，膝盖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凸起，应该是小腿骨错位造成的。 这种伤势，最起码是骨折，甚至有可能是骨裂或者粉碎性骨折。 陆明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被人从后面踢了很多脚？” 江涛摇摇头： “不是很多脚，就只有一脚！ 十多分钟前，我就是在你停车的那个地方下车。 然后往这个巷子里面走，你也知道，我走这个巷子回家，近很多。 但是我才往里面走了不到三十秒，那些人好像专门在这里等我一样，从后面用麻袋把我套住。 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右脚就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瞬间我就疼的倒在了地上。 “等一下！” 陆明出声阻止江涛继续往下说，而是一脸震惊的问道： “你是说，你腿上的这个伤， 是站着被人一脚踢成这个样子的？ 并且只踢了一脚？” “是的，就一脚！” 江涛再次肯定了一下。 陆明倒吸一口凉气： “你站着的情况下，想要一脚将你的腿骨踢到错位，这个人的力量最起码比李大定还要强一个档次！” 江涛听完陆明的感叹之后，也是有些后怕，他这段时间光顾着疼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分析这些。 于是江涛继续说道： “我明显感觉那个人好像准备继续下手，于是我强忍着疼痛翻了个身。 但是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继续落下，我反而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话！ 那个人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人说的什么？” 将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反正不是华夏语，也不像湖省的方言。” 江涛努力回忆当时听到的那句发音，尽可能的模仿道： “坡、来、卧！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三个音节。” “坡来卧……坡来卧……” 陆明嘀咕了两句，一时半会还是没想到这三个音节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即使陆明拥有【中级语言精通】也是一样。 毫无关联的三个音节，并且江涛有可能转述的还不太准确，或者有点口音，那就是天差地别。 于是陆明继续问道： “还有其他的细节吗？ 你多说一点！” 于是江涛继续说道： “根据脚步声来判断，袭击我的人应该是三个，全程只有一个人靠近过我。 也就是说套麻袋的跟踢我的是同一个人。” 江涛思考了一下，又说道： “打我的那个人身上有浓郁的烟草味，他一天最起码两包烟。 抽烟的人一般闻不到别人身上的烟味，除非目标抽的烟比自己多很多。” 陆明赞同的点点头，虽然江涛提供了很多细节，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还有吗？” “还有就是，三个人从跟着我，到打完收工，一共只说过一句话。 并且那个说话的人，说的话我虽然是没听懂，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让我感觉有点熟悉。 好像我跟他打过交道一样，只是这一点我不是很确定，有可能是我的幻觉。” “幻觉、熟悉？” 陆明开始仔细琢磨了起来。 这半年以来，江涛办的每一件案子，陆明都有参与。 如果江涛感觉熟悉，那么陆明也应该熟悉才对。 只是陆明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将这段时间的案子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江涛说那句话不是中文，也不像方言，会不会是外语？ 并且那个人一句话出口，就让他们停止行动，并且快速撤退，那应该是一句指令性的语言。 有了这些信息，加上陆明强大的精神力，和【中级语言精通】很快陆明就匹配上了一句外语。 陆明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人说的是不是？” 江涛一听，立马点头： “对对对，就是坡来卧，陆组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陆明看着一脸激动的江涛，没有去纠正他的发音，而是缓缓摇头： “我现在更迷茫了，你说的那个坡来卧，是泰语！ 中文意思差不多是够了，不要增加了。 所以打你的那个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会停手。 泰国人出现在星沙市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泰国人？ 还有就是，他们明明可以打断你三条腿，为什么仅仅只是踢了你一脚就撤退了？ 那打断你一条腿的意义在哪里？” 第443章 陆明的惊人发现 江涛听到陆明的嘀咕有些哭笑不得： “陆组，你觉得非要将我三条腿都打断才合理是? 要不我吃点亏，把那三人喊回来，当着你的面把我三条腿都打断，就当是给你解除心中疑惑了！” 陆明看着江涛满脸别扭的样子，哭笑不得： “我只是在分析事情的合理性，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能跑，我就不用在这里吹冷风了。” 江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他解决不了陆明心中的那些疑惑，反而好奇的问道： “陆组，你什么时候会的泰语，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陆明没有继续解释： “你先休息一下，救护车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我去收集一下现场留下来的证据。” 靠着手机电筒的灯光，陆明以江涛为，回头往马路那边走去。 陆明来之前为了不破坏现场，一直都是靠墙走的。 很快陆明就在路上发现了新鲜的脚印。 只不过这条巷子是水泥地，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有下雨，所以脚印不是很清晰。 不过陆明拥有【中级观察力】很快就根据脚印的方向筛选出哪几组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 抛开江涛自己留下来的脚印，陆明可以判断他后面跟着三个人，也从侧面验证了江涛的说法。 只是陆明在查看脚印的时候，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发现。 有一个大尺码的右脚脚印特别清晰，并且脚尖比脚后跟要清晰的多。 很明显，这是蓄力的一脚，而顺着这个脚印，下一个脚印出现的方向竟然超过了两米。 这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距离，这个爆发力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特种兵，只有最顶尖的那一批才有把握能在实战中运用这一点。 陆明自己在平常的训练中也测试过，他冲刺加上爆发，才堪堪到达两米这个距离，并且不一定能运用到实战。 但是看这个脚印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很显然这个歹徒能轻松做到这一点。 这一刻的陆明很庆幸江涛只是被打断一条腿，要是那个歹徒想要江涛的命，其实一脚也够了。 陆明眉头紧皱的看着江涛，轻声问道： “你在被套麻袋之前，是不是听到一声很大的响声？” “陆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确实听到一声很大的响声，就好像有人在我后面重重的跺了一脚。 我也是听到这个声音才回头的，紧接着就被麻袋给套住了！” “通过脚印判断出来的，这个歹徒的单兵作战能力非常恐怖，堪比最顶尖的特种兵。” 江涛听到这个说法，背后冷汗唰的一下将保暖衣都打湿了。 他从被打到现在为止，一直都觉得是被人偷袭了。 要是一对一的情况下，他就算打不过应该也能跑，至少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你再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 陆明的语气十分凝重。 只是江涛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位杀神。 就在江涛苦思冥想的时候，救护车的声音终于在路口响了起来。 原本都快要忘记自己疼痛的江涛，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突然感觉脚好像更疼了，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想陆明的这个问题。 陆明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清楚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治疗江涛的伤势。 “你现在给柳思瑶打电话，让她到石化厂小区门口来，我一会去门口接她！ 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一个人照顾是不行的。 刚好你前段时间照顾了她，现在该换她来照顾你了。” 趁着江涛打电话的时候，陆明快跑两步来到路口马路边给急救医生带路。 这么条漆黑黑的巷子，要是没有人带路，医生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陆明走到路口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好停下，陆明对着救护车疯狂的招手。 一名年约40左右的中年医生打开车门问道： “打120的是你？ 病人呢？ 不是说腿没知觉了吗？” “是我打的120，病人在巷子里。 确实是腿断了，我不敢随意移动他，你们带担架了吗？” 中年医生点点头： “你的处理方法很好！” 随后对着车里喊道： “小刘，把担架拿下来！” 救护车司机立马下车，从一位中年护士手里接过简易担架。 一行三人跟着陆明往巷子里走去。 陆明想要接过救护车司机的担架，但是被那位小刘司机给拒绝了。 中年医生来到江涛面前，一眼就看到江涛那条受伤的右腿。 由于江涛裤子穿的比较厚，加上巷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中年医生没有办法仔细查看江涛的伤势。 于是跟陆明一样，这位中年医生也是顺着江涛的脚踝一路摸了上去，直到摸到江涛膝盖的那个大包。 中年医生没有再继续检查，而是对着司机小刘说道： “一起将他抬上担架！” “医生，我也能帮忙！”陆明连忙凑了上去。 中年医生点点头： “看你这体格，力气应该不小，你站在病人的头那边，双手托着他的肩膀，尽量平稳不要让病人用力。” 陆明点点头表示明白。 陆明先是脱掉了江涛身上的羽绒服，随后双手托着江涛的背阔肌。 “3、2、1——起！” 随着中年医生的一声令下，三个人同时发力，十分平稳的把江涛轻轻放在简易担架上。 中年医生看了看陆明，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江涛，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陆明有一把子力气，他也就不用去抬担架了，今天晚上他应该都没时间休息了。 陆明跟小刘司机，两人抬着江涛上了救护车。 这时候陆明才开口说道： “医生你好，我是星沙市重案一组的组长陆明，担架上的这位是我的同事，他是突然受到了歹徒的攻击才变成这样的。 我现在要去石化厂小区门口接一下他的家属，所以我同事就暂时交给你了，我会第一时间跟上你们的！” 听到陆明表明身份，中年医生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都打消了，于是对着陆明点点头： “陆组长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照顾好这位同志！” 第444章 不幸中的万幸 陆明看着救护车开走之后立马开车前往石化厂小区门口。 隔着老远，陆明就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穿着棉拖鞋，着急的站在小区门口往这边眺望。 陆明一脚刹车就停在了柳思瑶面前，放下车窗喊道： “上车！” 柳思瑶上车之后，陆明原地掉头，快速往星沙医院方向赶去。 “陆组长，江涛……江涛他怎么样了？？” 柳思瑶声音颤抖，江涛在电话里也没跟她说的很详细，只告诉她脚受了点伤，让她到小区门口等陆明。 陆明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柳思瑶，发现她头发蓬乱，眼睛跟鼻子都是红红的。 陆明抽了两张纸巾递向后排，才轻声安慰道： “放心，没什么事，就是腿受了点伤。 他开玩笑的说，才刚刚将你的腿照顾好，现在就轮到你照顾他了。 既然还能开玩笑，问题就不大！” 不得不说陆明是懂得怎么安慰人的，如果光说个没事，柳思瑶只会更加担心。 但是加上后面这句，柳思瑶明显就放心了很多，啜泣声也慢慢停止了。 星沙医院，凌晨一点半，那位中年医生，手里拿着一个x光胶片，推门走进江涛所在的急诊室。 陆明跟柳思瑶两人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 “医生，怎么样了？？” 只有江涛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吃着苹果，好像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一样。 由于江涛在进入医院的第一时间，医生就给他的腿打上了麻药。 所以他现在想要用最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主要还是不想给陆明和柳思瑶造成过多的心理负担。 中年医生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了当的说道： “骨节错位，还有粉碎性骨折，伤势比较严重，需要马上做手术！” 随后医生专门盯着陆明问道： “他的这个伤势，是被人用拆墙锤打的吗？” 这位医生显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根据江涛腿骨的x光来判断。 想要造成这种伤，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按在地下，用砸墙的那种拆墙锤狠狠的砸了一下，才会有这么严重又这么干净利落的伤势。 陆明面对中年医生的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医生解释，这是被人一脚踢出来的。 于是陆明只能一脸犹豫的说道： “这个跟一起案子有关，我不太方便透露。 您还是说说，他这个腿经过手术治疗，能不能完全恢复？” 这个才是陆明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柳思瑶目光灼灼的看着中年医生。 就连躺在病床上吃苹果的江涛也停止了咀嚼。 “我只能说有机会完全恢复，但具体情况需要看手术效果，和术后康复训练！” 听到医生的这个回答，在场的三人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完全恢复，至于医生后面的那些话，他们选择了忽视。 因为他们都明白，在手术过程中，什么问题都有可能发生，作为一个医生自然不可能将话说的太满。 拿到检查结果之后，江涛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冬天、半夜、医院、手术室门口。 这些关键词放在一起，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冷清。 整条走廊上，就只有陆明跟柳思瑶两个人。 两人都直直的看着手术室门头上的灯，都没有心思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很快来到了早上六点半。 此时手术室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好像根本没有熄灭的意思。 陆明掏出自己的手机，在重案一组的群里面发了一段文字： “昨天晚上11点多钟，副组长江涛受到了歹徒的攻击，导致右腿骨节错位加粉碎性骨折，目前还在手术室接受治疗。 今天没有特别工作的兄弟，可以到星沙医院前来看望一下。” 陆明发完消息之后，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这也是陆明一直等到这个时间点才发消息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这个工作群从来都是不屏蔽任何消息的。 陆明打开群聊看了一下，都是询问这件事的原因，和对江涛的关心。 陆明没有一条条的回复，等他们来了之后，一次性说清楚就行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江涛为什么还不出来。 就在陆明的期盼中，手术室的门头灯终于熄灭了。 陆明跟柳思瑶连忙起身，来到手术室门口等着江涛出来。 “咔嚓”一声响，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柳思瑶立马迎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江涛的右手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说着柳思瑶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陆明则是看了一眼病床上带着微笑的江涛，随后等着护士推着病床离开。 直到中年医生出来，陆明才迎了上去问道： “医生，手术效果怎么样?” 中年医生露出一丝疲惫而又满足的笑容说道： “放心，手术非常成功！ 他现在还年轻，身体底子非常好，如果他康复训练做的比较好的话，有很大概率能恢复到之前九成的水平。 有一定概率能完全恢复！” 陆明听到这个答案，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谢谢医生，医生辛苦了！” 陆明道谢过后，就快步追了上去。 陆明离开之后，中年医生慢慢的走到家属等待区缓缓坐下，从包里摸出一块士力架慢慢咀嚼。 天知道他做这台手术的时候有多认真，当他从陆明口中得知江涛是一位警察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出自己毕生所学，尽可能的让江涛恢复正常。 五年前，中年医生因为一台手术的失误，被病人家属拿着刀找上门来。 当时是一位来医院看病的警察，冒着受伤的危险挡在他的前面，也为他挡下了一次灾祸。 江涛手术完毕之后，被急诊科的护士带到了6楼的骨科。 616病房，这是一个单间，这不是陆明要求的，而是那位中年医生交代的，这也是他能为警察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第445章 展开调查 陆明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是柳思瑶双手抓着江涛的右手嘘寒问暖。 江涛则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笑嘻嘻的安慰着柳思瑶。 陆明没有进去打扰两人，而是在门口掏出手机，把江涛病房的地址发在一组的群里。 顺便圈了一下李大定，让他带三份早餐过来。 从七点十分开始，一组的同事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骨科病房看望江涛。 虽说平时这些人都一个个的不愿意喊江涛组长，但是他们对于江涛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来的最晚的刘世杰也准备离开的时候。 陆明来到江涛的病床旁边交代道： “你就好好待在医院修养，至于打你的那几个人，我就算把星沙市翻过来也会帮你找到的！” 陆明的话语铿锵有力，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一丝杀气，他肚子里的怒火已经憋了一晚上了。 江涛笑嘻嘻的点点头，有些虚弱的回道： “谢谢陆组，我这边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陆明点点头，刚准备带着刘世杰离开的时候，又转头看向双眼全是血丝的柳思瑶：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等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原本有些疲惫的柳思瑶，被陆明的话语弄的有些脸红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只能红着脸点点头。 回市局的路上，陆明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开车的刘世杰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也不敢开口询问。 早上8点40，陆明走进一组的大办公室，发现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很压抑。 陆明没有过多的废话，大声喊了一句： “所有人，现在会议室开会！” 说完陆明就掉头往会议室走去。 不到五分钟时间，一组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陆明连个开场白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 “江涛的事情，你们很多人都清楚了一个大概，但是了解的都不全面，现在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你们详细的说一遍。 昨天晚上11点左右，我接到江涛的电话，他在家门口被人打断了右腿。 歹徒的做法非常嚣张，完全没有把我们星沙市的警方放在眼里。 我第一时间查看了现场，根据脚印和江涛身上的伤来判断，凶手的单兵作战能力堪比顶尖特种兵！” “哗！”陆明说到这里的时候，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陆明抬手压了压，很快会议室再次陷入安静。 “根据现场的脚印判断，凶手应该是三人，由于只有一个人动过手，我不能判断剩下两个人的实力。 从今天开始，你们下班之后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我不清楚凶手对江涛下手的动机！ 我不希望我们还有下一个兄弟受伤！” 随后陆明在会议上把现场发现的详细情况，包括当时江涛的伤势，凶手说的那句泰国话。 还有江涛手术过后的康复情况，全都跟大家同步之后，陆明十指相扣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 “现在大家开始头脑风暴，尽可能的推测一下，歹徒对江涛下手的动机。” 李大定第一个发言： “根据我对江涛的了解，他为人低调，爱占点小便宜。 歹徒如此恐怖的单兵作战能力，基本可以排除是他生活中得罪的人。 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我们办过的那个医院入口拐卖案？ 当时那三兄弟手上都有枪，会不会是他们上面还有上级？” 陆明虽然感觉李大定的这个猜测有点离谱，但是也没有反驳，于是点点头继续看向众人。 李莎站起来说道： “要说有上级，我觉得岳家庄那个案子才是最有可能的。 只不过根据岳爱国当时的交代，他那边制作冰糖的原材料都是从缅甸那边弄回来的。 并且国外的科研人员也都是缅甸那边的，跟陆组所说的泰国话根本对不上。” 陆明觉得李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只是他心中也有一样的疑惑。 按理来说，湖省这边将岳家庄彻底拔除，缅甸那边的供应商狗急跳墙是有可能的。 那边派泰国的雇佣兵过来，也能解释得通。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对江涛一个小小的副组长下手，这一点是陆明怎么也想不通的。 最让陆明想不通的是，明明可以干掉江涛，或者下手更重。 但是三个歹徒中的一个，宁愿暴露自己的声音，也要阻止那个人继续下手。 之后众人又说了几个离谱的推测，但是都没有任何的根据。 陆明也清楚，光是眼前这点证据，坐在会议室应该是讨论不出任何的结果。 于是陆明开始直接安排任务。 “周静，你去联系一下天网那边，我需要昨天晚上江涛受伤之前那个路口的视频资料。” “李莎，我车子后备箱有一个麻袋，一会你交到王旭那边，看看有没有指纹，现场脚印的照片我马上发给他。” “李大定，你带人去那条巷子对面的居民楼做一下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 最后陆明缓缓的站了起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无论如何，一定要在过年之前，把这三个嚣张的歹徒给我找出来，绳之以法！ 解散！” 陆明把车钥匙递给李莎，就带头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结束之后，整个重案一组都开始动员了起来。 陆明点了根烟，来到自己办公桌后面的窗户边将窗户打开。 吹着窗户外面灌进来的冷风，让陆明打了个哆嗦。 原本以为今年的工作应该差不多了，没想到临近过年，竟然出了这种事。 只希望李大定他们的第一波调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十多分钟之后，周静第一个走进陆明的办公室，手里还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只是周静才刚刚进来，就猛得打了个哆嗦： “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开着窗户啊！ 这风吹着多冷啊！” 陆明这才缓缓的把窗户关上，勉强的笑了笑： “有点困了，想着能清醒一下。” 陆明随口解释了一句就问道： “是不是天网那边有发现？” 周静点点头，将笔记本对着陆明，缓缓按下空格说道： “拍到嫌疑人的车了，就是这台黑色的奥迪轿车！” 陆明看着这台黑色的奥迪轿车瞳孔就是一缩，因为这台车他见过，前不久他在市局门口见过。 第446章 陆明的猜想 一旁的周静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陆明，视频已经开始播放了。 但是陆明的目光却不在电脑上，好像在想什么问题一般，周静小声的提醒道： “小师弟，你在想什么？ 视频还看不看了？” 陆明这才回神看着周静，十分严肃的说道： “视频里的这台车我见过！” “什么？”周静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你什么时候见过？ 在哪里见过？ 你会不会是认错车了？” 陆明缓缓的瑶瑶头： “我有九成的把握见过这台车。 差不多一个星期前，我在市局门口感受到这台车里有人用窥视的目光看过我。” “你的意思是，这台车里的歹徒最开始的目标是你，又或者是整个市局？” 周静的嘴巴张的老大，她自己都被这个疯狂的猜想给震惊了。 如果说歹徒的目标仅仅是陆明还算说的过去，要是歹徒的目标是整个市局，那简直太疯狂了。 陆明一时间也迷茫了，如果说歹徒的目标是自己，那为什么要对江涛下手。 陆明摇了摇头： “在凶手没有抓到之前，你们下班之后一定要小心一点！ 我们继续看视频！” 陆明只能这么嘱咐一句，这个事情实在是看不透。 随着视频一点点的播放，江涛从一台出租车上面下来走进了那条巷子。 短短一分钟之后，三个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缓缓从那个巷子的方向出来。 很快三个人就穿过马路，上了那台黑色的轿车，快速离开现场。 视频中很清晰的拍到了那台车的车牌“湖a3724。” 视频看完之后，陆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出所料的表情，果然什么都看不到。 “小师弟，要不要把他们三人下车的那段视频也调出来？” 因为陆明这边比较着急，所以周静在截取视频片段的时候，就掐着昨天晚上11点去了。 根据视频的画面来推测，这三个人应该是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 陆明摇摇头： “不用了，以这三个人的职业素养，不可能被监控拍到样貌。” 其实周静也清楚这一点，只是现在没有其他的证据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那车牌需要调查一下吗？” “车牌……”陆明嘀咕了一句： “车牌你随意调查一下！ 别抱有什么希望。 一会你把1月27日市局门口，早晨七点半到八点的那段视频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说不定那段视频里面能看到的东西还要多一点。” “我知道了！” 周静答应一声，离开了陆明的办公室。 周静离开后，陆明下意识的就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只是刚准备点火的时候，陆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瑶瑶头又将烟收了起来。 五分钟后，陆明出现在韩勇刚的办公室里。 陆明没有丝毫客气，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就点了一根。 只是让陆明有些奇怪的是，这一次韩勇刚并没有抱怨。 反而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在给陆明泡茶，好像有一肚子心事正等着陆明开口问一样。 韩勇刚的这个表情瞬间让陆明警惕起来，当初他将自己卖到邵水市打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么个表情。 “陆明，喝茶！” 韩勇刚把刚刚泡好的一杯茶水往陆明身边挪了挪。 陆明心中警铃大作，他有些后悔亲自跑来汇报了，不知道这会走还来不来得及。 陆明突然感觉，江涛的这个事情，一组就能搞定，根本不需要整个支队帮忙。 陆明端起韩勇刚递过来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开口说道： “韩支，看你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忙，就先回去了。” 陆明放下茶杯站起来就准备撤，今天的韩勇刚实在太不对劲了。 只是陆明才刚刚站起来，韩勇刚就出声喊道： “你小子，给我坐下！” 韩勇刚见陆明一直不上钩，于是也不装了。 “你先说说你的事，我再说我的事！” 陆明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我这边也没多大事。 就是昨天晚上11点左右，江涛在自己小区旁边的巷子里被人打断了腿。 我这边就是来跟你通报一声，歹徒有可能是针对我们市公安局下的手！” “江涛的伤势怎么样？” 这是韩勇刚的第一想法，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陆明没来之前，江涛也算是他手底下的一员干将。 “伤势还算好，休息两三个月应该就能正常上班了。” “那就好，我今天下班之后去看看他，这个案子你们自己能搞定？” “能！” 陆明无奈点头。 “那就好！ 既然敢对警察下手，他们就要做好牢底坐穿的准备！” 韩勇刚这话说的霸气无比，但是紧接着他就画风一转： “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的。 我本以为临近过年了，犯罪分子也该休息休息了，谁知道……哎！” 韩勇刚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等着陆明接话。 陆明看着韩勇刚这表情，有些想笑。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来了，想跑肯定是跑不了了，因为他刚刚已经试过了。 于是只能配合的问道： “怎么了？ 支队碰到什么严重的案子了吗？” 陆明随意猜测道，在他看来能让韩勇刚愁眉苦脸的事情，也就是支队碰到棘手的案子了，总不能临近过年了，还要让自己出差。 韩勇刚看到陆明捧哏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 “这一个星期，你们几个重案组都过得比较轻松？” 陆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五组那边碰到事了，他们已经调查了一个多星期了，没有任何的结果！” “五组？ 你的意思是，又有毒贩盯上我们星沙市了？” 韩勇刚点点头： “大约十天前，五组那边有线人提供消息，有一批国外的毒贩秘密潜入了星沙市。 他们自称手里有大量的精品货，这个消息直接让整个星沙市的毒品市场沸腾了。” 陆明有些激动的打断道： “外国的毒贩？ 是不是泰国人？” 第447章 完全想不通 陆明的这个反应有点出乎韩勇刚的预料，他满脸迷茫的问道： “泰国人？ 什么泰国人？ 你知道那群毒贩是泰国人？” 陆明看了看韩勇刚迷茫的眼神，发现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于是解释道： “把江涛腿打断的那群人应该是泰国人。” 随后陆明把江涛的伤势，和他在现场的发现说了一遍。 韩勇刚听着陆明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 一直等到陆明讲完，韩勇刚才从茶几上摸了根烟点燃，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韩勇刚长长的吐了口烟，才开口说道： “五组那边不能确定那群国外的毒贩是不是泰国人。 这样！ 我本来是看你这段时间清闲的很，准备找你去五组那边帮忙的。 按照你的这个说法，这两批人还真有可能是同一批人。 我把五组那边收集到的情报跟你同步一下，你自己判断哪边更容易理出线头，你看怎么样？” 陆明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韩勇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这个。 “你早说是去给五组帮忙，哪需要你加这么多的戏？ 我对毒贩的态度，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韩勇刚瞪了一眼陆明： “你以为我是在加戏？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纠结。 一边是五组，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边我又害怕你不知深浅，别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到时候——到时候我当局长的梦可能就要破碎了！” 韩勇刚其实还是嘴硬了，他主要还是担心陆明的安全，但是又很相信陆明查案的能力。 只是这种话，他当着陆明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韩勇刚三天前就想去找陆明了，一直迟迟下不了决心。 现在陆明都送上门来了，他才想着将这件事跟陆明说明白。 毕竟是警察，一切还是要以案子为主，尤其是毒贩。 星沙市才安静4个多月，要是让这群国外的毒贩将星沙市的地下市场接管了，将来得祸祸多少星沙市的老百姓。 陆明一拍胸脯笑着说道： “韩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野心？ 你想当局长这个事，白局知不知道？” “行了，你小子别贫嘴了。 我现在把五组那边收到的情报给你说一下，至于你要不要参与进来，你自己做决定。” 韩勇刚看着又想拍胸脯的陆明，抬手打断道： “你先别急着保证，先听我说完！” “好好好！ 你先说！” 陆明答应了一声，再次从茶几上拿了一根烟点燃。 “大约十天前，五组那边收到线人的情报，有一群国外的毒贩来到的星沙市，自称手里有大量的精品货。 至于线人的身份，就是星沙市本地的几个瘾君子，所以消息来源是非常可靠的。” 陆明点点头表示听懂了，绝大部分的瘾君子，为了能弄到货，坑蒙拐骗偷，那是家常便饭。 给警察当线人提供情报，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只是他们多半拿着那点情报费转头又去买货。 所谓今天有货今天爽，明天无货明天愁，只要有钱拿，他们什么都愿意干。 而这种老油条，不是说抓起来关几次戒毒所就能变好的，所以两边算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韩勇刚还在继续说： “星沙这边的瘾君子听到这个消息都快疯了，这段时间他们为了找代替品，把很多药店的止咳水都买完了。 短短4个多月时间，冰糖的价格已经从800块一个肉，涨到了1500并且还是有价无市。 自从岳家庄被连根拔起之后，外省的那些贩子都不敢往湖省跑。 但是这玩意利润实在是太高了，还是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从外省往湖省带。 本来五组那边的计划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结果他们才休息一个星期又开始忙碌了。 他们这4个月一直在跟那些散户打游击战，一共抓了7批不怕死的。 虽然没有查到他们的上级，但是对那群瘾君子的威慑还是不小的。 现在星沙市的毒品市场，正处于嗷嗷待哺阶段。 这一次如果不把这个国外的贩毒组织按死在娘胎里，一旦让他们在星沙市扎下根。 那我们上次剿灭岳家庄的行动相当于白费，或许以后星沙市的毒品市场将会更加难以消灭。” 陆明心中十分清楚韩勇刚说的全是事实，也明白现在的星沙市正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于是陆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韩支，你就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义不容辞！” “目前还没有需要你做的，现在的你实在太出名了，也不适合去做卧底。 我希望哪天五组发现那批毒贩的时候，你能参与进来，毕竟你的追踪能力，还有你对证据的分析能力，我是非常清楚的。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你需要随时待命，包括过年！” “一个电话，随叫随到！”陆明保证道。 韩勇刚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两人又喝了几杯茶，聊了聊一些可能性，陆明才起身下楼。 一组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电梯里陆明哈欠连天，只是他脑子里还在想案子的事情。 如果说那群毒贩就是泰国人，那他们散货之前，先把江涛腿打断，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江涛的存在影响他们散货了？ 或者影响他们撤退了？ 如果说打断江涛腿的泰国人不是毒贩，那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对警察下手？ “叮”的一声，电梯回到了八楼。 陆明摇摇头走出电梯，他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思维速度明显下降了，他已经连续28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陆明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刚脱掉外套，准备躺在沙发上睡一会。 周静又推门进来了。 陆明看了看门口，有些无奈的问道： “市局门口的视频是不是拿到了?” 周静点点头。 “是不是同样的奥迪，但是车牌号不一样？” 周静再次点点头。 “是不是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人的脸？” 周静心底有些发毛，她很想摇头，但是事实不允许，于是她还是摇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我现在需要睡一会！” 周静怀着希望进来，懵懵懂懂出去。 她不明白，既然陆明已经猜到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她去做这些事情。 第448章 命悬一线 其实陆明让周静做这些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万一自己想错了，这个案子就变的简单起来了，事实证明歹徒确实是专业的。 周静出去之后，陆明拉过自己的外套将胸口盖上，倒头就睡。 陆明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直到下午一点，李莎端端着刚刚从食堂打好的一份饭菜推门走进陆明的办公室。 看着呼吸均匀的陆明，李莎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将饭盆放在陆明的办公桌上。 李莎走到沙发旁边，轻轻的在沙发上拍了几下，小声喊道： “陆明……陆明……” 陆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李莎那张带着笑意的面容。 陆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陆明的这个动作让李莎的笑意更浓了： “放心，没有流口水！” 陆明这才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坐了起来。 陆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下意识问道： “案件有进展了吗？” 李莎缓缓摇头： “这个不着急，你还是先吃饭！” 李莎示意陆明往办公桌那边看去。 陆明看了一眼之后，笑着点点头： “谢谢师姐！” 陆明穿好外套，就走到办公桌后面开始狼吞虎咽。 李莎看着陆明吃饭的样子，像变魔术一样又递了一瓶功能饮料过去。 陆明接过饮料二话没说，“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 吃饱喝足之后，陆明掏出一根烟点燃，才开口问道： “王旭查出点有用的东西没有？” 李莎摇摇头： “你给的那个麻袋，上面没有留下证据。 至于那几个鞋印的鉴定结果跟你判断的一样，其中一个人单兵爆发能力很强。 三个人的身高分别为172、178、183，误差上下两厘米。 基本可以判断三个人都是男性。” 陆明点点头，这些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李莎拿起陆明吃完的饭盆离开了办公室。 陆明坐在办公椅上发呆，目前只知道有个凶手，凶手的样貌跟动机全都不清楚。 但是陆明有种感觉，凶手第一个想要针对的目标应该不是江涛，而是自己。 毕竟针对自己可比针对整个市局要来的靠谱的多。 现在就看李大定那边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收获了。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下午六点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下班了。 但是李大定却没有丝毫要回来的意思。 没办法，陆明掏出手机给李大定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陆明开门见山问道： “你是不是带着人跑路了，在外面一晃就是一天？” 李大定苦笑一声： “我们是没脸回来，我们在这两栋小区转一天了，目前没有任何收获。 现在还有11家的门没有敲开，根据邻居的说法，他们其中7家是不在这里住。 剩下的4家，其中3家的人差不多要晚上七点才到家，6楼的那家经常晚上十点才到家。 所以我们决定在这边等，我感觉6楼的那家人有可能看到点什么。” 陆明虽然清楚李大定那边应该很难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办案就是这样，决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于是陆明开口说道： “那就辛苦你们了，我这边先下班了，没什么重要的发现就明天再说。 我还要带韩支过去看一眼江涛。” 陆明挂掉电话之后，就开始收拾办公桌下班了。 陆明走出市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天黑的也越来越早了。 沃尔沃里，陆明没等多长时间，韩勇刚就来了。 陆明跟着去没有其他作用，就是去当司机的。 星沙医院，两人推开江涛的病房门，发现里面竟然不止柳思瑶跟江涛。 江涛的父母也来了。 如果就一点小病小灾的，江涛是不会告诉他父母的。 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大的事，根本就瞒不住。 两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江涛的妈妈一直拉着柳思瑶的手笑嘻嘻的聊着什么，看样子非常开心。 好像躺在床上的不是自己儿子一样。 江涛的父亲也是面带微笑，时不时看看江涛，又看看柳思瑶，要不是在医院，他现在高低要点根烟庆祝一下。 韩勇刚跟陆明两人进来之后，跟老两口寒暄了一阵。 韩勇刚说了一些关心江涛的话语之后就撤退了。 现在人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看起来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陆明将韩勇刚送回家之后，再次开车回了市局。 陆明自从搬到天悦华庭之后，他的车基本上就停在市局的停车场。 回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开车反而显得多余。 陆明出了市局，一个转弯往后走去。 天悦华庭就在市局后面，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家。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寒风呼呼的吹，吹得这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要知道这条街在夏秋天的时候，散步的人可是非常多的。 此时就连这条路上的超市跟小卖部也都关门了，整条街上只剩下一盏盏路灯，还在散发着一丝光亮。 这条街陆明也不是第一次走了，只是他今天感觉这条街格外的冷清。 陆明吹着寒风将羽绒服的帽子再次紧了紧，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开车回家了，自己家里又不是没有车库。 就在陆明刚刚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一阵破风声。 这个声音和寒风吹拂的声音完全不同，陆明汗毛炸起，警觉性拉满。 陆明瞬间一个下蹲转向，左手一个横向的摆拳，双腿连续向后退去，他必须马上跟敌人拉开距离。 陆明很清楚自己是被偷袭了，他第一想法就是偷袭自己的应该就是打断江涛腿的那个高手。 所以陆明一点都没有大意，从发现危险，到一系列的反击，全都做到了完美，他现在已经面向歹徒了。 但是紧接着陆明的左手就传来一阵剧痛，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歹徒的武器划破了陆明的羽绒服跟保暖衣，还划破了陆明的手臂，可想而知，这把武器有多锋利。 陆明心中庆幸无比，要不是【高级精神力】增加了自己的反应速度，这一下很有可能会被从后面捅个对穿。 第449章 巅峰对决 就在陆明快速后退的时候，歹徒已经清楚自己的暗杀失败了。 歹徒二话没说，右手在后腰摸了一下。 下一秒一把手枪出现在他手里，快速上膛瞄准，歹徒的嘴角微微上扬，他非常有自信这一枪不可能打空。 此时疯狂后退的陆明终于看清了歹徒的身影。 身高比自己要高一个头，浑身穿着黑色，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当街摸出一把枪来。 就在歹徒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陆明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只要第一时间没把我干掉，你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中级催眠术】发动。 下一秒歹徒上扬的嘴角僵硬了，目光变得呆滞。 中级催眠术失去了让人百分百说真话的能力之后，陆明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强控一个人三秒。 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对同一个目标生效一次。 对方虽然有顶尖特种兵的实力，并且还精通暗杀。 但陆明的身体素质可是在警校毕业生的基础上，连续两次强化。 论单项能力，可能还不是世界顶尖，但是论综合素质，陆明的身体绝对可以排世界第一。 高级精神力配合中级催眠术，陆明心中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输了。 陆明发动催眠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两步跨越三米多的距离，冲到歹徒身边。 陆明没有去抢夺手枪，而是借用着身体的惯性右腿微微抬起，右腿膝盖对着歹徒的下体就是狠狠往上一顶。 陆明感受着膝盖传回来的触感，好像是顶爆了两颗跳跳球，带着一丝坚韧的破碎感，有些奇怪。 歹徒受到强力攻击，身体快速往后倒飞五六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嘭！” 歹徒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直到这时候三秒钟的催眠才终于结束。 “啊……”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声响起，直到这时候歹徒才能喊出声音来。 受伤的歹徒完全顾不上下体的疼痛，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两条腿跟借来的一样，疯狂的朝着大马路方向狂奔。 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 “戳哇莱……戳哇莱……”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陆明了，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歹徒飞出去之后，陆明才不慌不忙的弯腰捡起自己脚边掉落的手枪。 听着歹徒嘴里叽里咕噜的泰语，陆明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情，陆明现在非常确定这个人就是打断江涛右腿的歹徒。 只是让陆明有些无语的是，泰语难道连一句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语言都没有？ 就一直喊着，“邪恶，太邪恶了……”这能有什么用？ 陆明虽然不理解，但是选择尊重。 陆明举起还在冒烟的手枪，学着电影里面的样子，对着枪管轻轻的吹了口气。 枪口残余的硝烟顺着陆明吹出来的风，往歹徒方向飞去。 陆明举枪瞄准已经跑出去十米的泰国佬。 “砰！” 一颗子弹落在泰国佬的右前方，他的右脚只需要再快半秒就会被子弹打穿。 这就是【中级手枪精通】的魅力，一百米以内单手可以做到弹无虚发。 只可惜那个泰国佬好像已经被吓蒙了，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还在装逼的陆明。 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右脚差点点就被子弹打穿，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所以，泰国佬听到枪响之后，跑的更快了。 此时距离市局300米左右的马路边，一台黑色的奥迪静静的停在路边。 奥迪的驾驶位和副驾驶都有人，车子甚至都没有熄火。 车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发动机怠速的声音和空调呜呜的风声。 当两人目光所在的方向响起枪声的时候，手握方向盘的男人二话没说，一脚油门车子快速消失在原本所在的地方。 这是他们三人约好的，只要有枪声响起，这两人立马离开现场。 不管这枪是自己人开的，还是目标开的都是如此。 只是原本就安静的车里，显得更加安静了，好像两人连呼吸都放缓了。 良久之后，开车的男人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后车子拐进一条岔路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明看着双腿快要快出残影的泰国佬苦笑着摇摇头，再次举枪瞄准。 这一次陆明瞄准的就不是地上了，而是泰国佬的右脚。 “砰！” 枪声再次响起。 正在前面疯狂奔跑的泰国佬，下一秒右脚就像踢在台阶上一样，发力明显受阻。 随后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头朝下往地上扑去。 “咚！”一声闷响，泰国佬对着大马路方向，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随后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陆明提着枪一步步靠近，在距离泰国佬还有五步左右的时候。 陆明再次举枪，瞄准泰国佬的左腿就补了一枪。 “砰！” “啊……” 这声枪响过后，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泰国佬，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惨叫。 拖着一双受伤的腿，仅仅靠双手在地上飞快的爬动，继续朝着大马路方向前进。 陆明嘴角微微撇了撇，第一枪过后，这个泰国佬的演技太过拙劣了，虽然那一下摔的很重。 但是对于一个单兵能力如此恐怖的人来说，那一下基本不可能让他陷入昏迷。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装晕，等待反击的机会。 但是陆明第二枪下去之后，他的双腿完全失去的力量，他已经不可能站起来还击了。 没有双腿的支撑，泰国佬也就没有了爆发的可能性。 即使他现在依靠双手也能跑的很快，但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就在泰国佬，一边爬行，嘴里一边喊着“戳哇莱……戳哇莱……”的时候。 陆明快跑几步，拦在泰国佬的必经之路上，抬起右脚狠狠一脚跺在泰国佬的右手上。 一阵“咔擦咔擦”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一脚下去陆明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因为他没有听到惨叫声。 于是陆明借助右脚这一跺仅剩的一点反弹之力，双脚腾空，左脚向前，踩在泰国佬的头上，整个人又往上拔高一点点。 第450章 活捉泰国杀手 泰国佬双眼凸起，十分紧张的看向地面，因为他这一刀出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砍中了什么东西。 泰国佬借助路灯的一点点微光，看清楚落在自己面前的仅仅是一点点鞋底之后，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碎了。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反击手段，既然这一招都失败了，泰国佬选择彻底摆烂。 泰国佬将左手的砍刀往地上一丢，整个人跟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已经放弃治疗了，这个警察的警觉性跟反应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能力全都发挥出来了。 除了刚刚开始的那一下偷袭之外，他再也没有在陆明身上占到一点点便宜。 暗杀、拔枪、装死、偷袭都用过了，四肢健全的时候都打不过。 现在只剩一只左手了，更加不可能再有什么建树了。 只是他到现在都还有件事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举枪瞄准陆明的时候不开枪？ 在那种关键的时候，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一些，胜利之后的画面。 陆明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泰国佬，缓缓的松了口气。 这一次他赢得实在是太侥幸了，眼前的这个泰国佬是他见过的最恐怖的单兵。 明显比李大定要强一个档次，最恐怖的是他还精通暗杀。 在泰国佬第一次出手之前，即使陆明的精神力已经强化到高级了，都没有感受到他的杀机。 陆明还是听到破风声才反应过来，好在精神力强了反应力也跟着变强。 陆明要不是靠着一身变态的技能，根本就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泰国佬的对手。 现在陆明已经胜券在握，也不着急靠近了。 而是掏出手机，先打了一个120，不管是自己左手的伤势，还是泰国佬手脚的伤势，都需要及时治疗。 陆明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靠着右手跟牙齿的配合，勉强给伤口包扎了一下，才在一组的群里发了一条语音： “兄弟们，我在回家的路上遭遇泰国杀手的袭击，不过我已经将他制服。 根据他展现出来的身手跟语言，我有九成的把握这个人就是伤害江涛的凶手。 现在我的左手受伤了，没有办法开车，身上也没有带手铐，谁离市局比较近？ 我需要协助！” 陆明的消息才发出去一会，李大定就回复了： “陆明，刚刚开枪的是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市局，正在拿装备，你可能还不清楚，你那里枪声跟放烟花一样，整个市局都炸开锅了。 我最多两分钟就到你那边， 等着！” 此时装备室的李大定，收起手机大喊一声： “刚刚开枪的是我们一组的组长陆明，歹徒已经被他制服，自动步枪就不用带了！” 喊完之后，李大定将手里的自动步枪还给装备室的同事。 此时跟李大定一起在装备室的还有一组的佟伟杰，和小周。 二组的组长赵文杰和副组长郭阳辉。 同时还有三组跟四组的人。 可以说除了五组之外，目前还在市局加班的战斗力，能来的全都来了。 大家听了李大定的喊话之后，有几个会用自动步枪的人，也将枪还了回去。 很快，一群十多个人，就在李大定的带领下，往陆明所在的那条路上跑去。 甚至连今天晚上守夜巡逻的4个警察都提着警棍跟了上来 他们简直是长见识了，从警这么多年，包括带他们的师傅在内，都没有听说过谁有胆子在市局旁边开枪。 此时站在陆明站在马路边，不远处就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泰国佬。 陆明看着马路尽头正有一群人跑步往这边靠近，陆明连忙把枪放在地上。 自己站在路灯下，用完好的那一只右手，对着人群疯狂的招手。 大部队距离陆明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李大定看清了陆明的样子。 李大定一挥手，所有人的枪口对准了躺在地上的泰国佬。 “佟伟杰，跟我一起上！” 说完李大定迈步向前，佟伟杰紧随其后，其他人全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地上的泰国佬。 尤其是重案一组的小周，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他听过陆明对于泰国佬战斗力的分析。 李大定两人一脸紧张的围着泰国佬转圈圈，始终将双方的距离控制在一米远左右。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只有陆明一脸悠闲的站在路灯下，他没有出声提醒，也没有开口催促，因为他明白李大定是在严格执行抓捕流程。 趴在地上的泰国佬，抬头看了看围着自己转圈圈的李大定跟佟伟杰，又瞟了一眼自己前方那十几把手枪。 随后头一歪，再次躺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李大定跨步上前，左脚一个斜跪，压在泰国佬两条腿的腿弯处。 随后左手往前一探，抓住泰国佬的左手用力往后一拉。 “咔嚓！”泰国佬的左手硬生生被李大定给拉脱臼了。 泰国佬唯一健全的手也残废了，他如果率先知道这次来华夏会这么危险，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来。 他一身顶级的战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多少。 “啊啊啊……戳哇莱……戳哇莱……” 泰国佬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脸上的痛苦一张脸都快装不下了。 李大定听到那声咔嚓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下手过重了。 地上的泰国佬还真如陆明所说被制服了。 不过面对如此凶残的歹徒，再警惕都不为过。 之所以抓捕这种恐怖分子需要这么谨慎，那都是前辈用血泪留下的教训。 在李大定拉住泰国佬左手的时候，佟伟杰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泰国佬的右手。 顺势腰间一摸就给他带上了手铐，随即将手铐的另一边铐在了泰国佬的左手上。 看着手铐戴稳当之后，佟伟杰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别看他刚刚手脚麻利，实际上他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举着枪的十几个刑警，看到泰国佬被铐住之后才纷纷把枪收起来，并且慢慢靠近。 他们也算是见证历史了，敢在市公安局门口开枪的歹徒，简直无法无天。 第451章 陆明封神 李大定也将自己腰间的手铐取出来给泰国佬铐上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李大定回头对着路灯下的陆明竖起了大拇指。 “打公安医院电话了吗？” 陆明摇摇头： “打的120。” 李大定二话没说，掏出手机给公安医院那边打了过去。 对于这种级别的恐怖分子，还是到公安医院那边治疗比较保险。 一个是为了保密，第二个是为了防止泰国佬逃跑。 而陆明才到市局半年，不清楚这些流程李大定也没有丝毫意外。 二组组长赵文杰，看着地上泰国佬的惨状，又看了看一脸轻松的陆明，满脸震惊。 赵文杰看着陆明，用极其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你小子不是就破案厉害吗？ 为什么你的身手也这么强？ 你是怎么在枪口下做到反杀的？”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 泰国佬身边的那把长刀和陆明脚边的那把手枪，应该都是泰国佬带来的。 赵文杰自己也是刑警，很清楚刑警除非是在执行任务，不然身上是不可能带枪的。 但是陆明这个变态，竟然能空手将一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切实在是太梦幻了。 甚至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实在是太离谱了。 陆明看着满脸震惊，一步步靠近的赵文杰，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陆明故意往后退了两步一句话没说，只是给了赵文杰身边的郭阳辉递了个眼神。 郭阳辉这位勇士，就好像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立马跳出来说道： “赵组，你看看陆明害怕的样子，肯定是吓着他了，我都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有太多的表情！” 赵文杰一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郭阳辉，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你小子平时喜欢贫嘴也就算了，这么多同事在这里，你还来戳我伤口。 我真是瞎眼了把你小子弄成副组长，我当初就应该让你陪着李大定一起，去户籍室上班！” 原本在旁边看戏的李大定莫名感觉胸口被捅了一刀，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 “陆明，你还是说说！ 不仅仅是他们好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经过几人的插科打诨，现场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紧张了。 身边的那些同事也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陆明，等待他会给出一个什么答案。 陆明的办案能力在整个市局都是独一档，大家也都心中有数。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明展现自己的单兵能力。 陆明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始讲述： “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大家应该都听说过？ 加上我们副组长江涛昨天才被人打断腿，所以我在回家的路上就非常警觉。” 陆明率先做好铺垫，因为这一次的战斗，他使用了太多系统给的能力了，实在不好解释。 见大家都点头之后，陆明才继续说道： “我在路过那个小卖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这也是江涛受伤的时候给我提供的一个情报。 当时我就将警觉性拉满了，紧接着背后传来了破风声。 泰国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我全力警戒，还是没来得及反应，左手被他划伤了。 他发现我受伤了，准备乘胜追击，我回身加速，一个膝撞顶在他的裤裆中间，顺手摸了他腰间的枪。 他受到暴击，又被枪瞄准，就只顾着逃跑。 于是我开了第一枪，只不过第一枪打空了。 然后我又开了第二枪，打中了他的右腿。 在我靠近他的时候，又开了第三枪，打中了他的左腿。 他失去逃跑能力之后，我一脚跺碎了他的右手指骨。 就在这种伤势下，他竟然还能发起反击，我差点就被他一刀削断了双腿。 好在我一直在提防他，才能做到双腿起跳，但我的鞋底还是被他削掉一节。 他见最后的反击手段都失效之后，就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弹过了。” 陆明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两人的战斗过程，隐瞒了很多他开挂的细节。 好在这里没有摄像头，光看现场痕迹的话，跟他说的还真是大差不差。 如果泰国佬能听懂中文，肯定要跳起来反驳，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实力连两成都没有发挥出来。 陆明自认为自己讲的这段战斗过程很合理。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人家手里拿着特制砍刀，你是怎么想的，冲上去膝撞？ 并且还成功了？ 直到陆明讲完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惊全都写在脸上，人真的能这么强吗？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骑车都有可能撞柱子，陆明在面对恐怖分子的暗杀竟然能反应的这么完美？ 良久过后，李大定终于回神了。 但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彻底怀疑人生： “你不是说这个人拥有顶尖特种兵的战斗力吗？ 在他偷袭，并且还有武器的情况下，你竟然只是左手受点伤就将他完美反杀。 那——你是什么实力？” “什么顶尖特种兵战力？ 顶尖特种兵战力就这？ 你能不能不要胡吹大气？” 郭阳辉第一时间跳出来反驳，论单兵战斗力，他在星沙市公安局也是属于前五的存在。 对于单兵实力第一的李大定，他自认为也有一战之力。 至于顶尖特种兵战力，别说他不相信陆明能反杀。 就算是他再加上李大定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将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李大定见郭阳辉跳出来，不屑的一撇嘴： “我胡吹大气？ 你能一步跨越两米，再给江涛套上麻袋，并且从后面一脚把江涛的腿，踢成骨节错位加粉碎性骨折吗？ 你能在三条腿加一只右手都残废的情况下，仅靠一只左手还能实现绝命一击吗？ 嗯？” 面对李大定咄咄逼人的质问，郭阳辉一时间有些傻眼。 他的反驳只是下意识的，因为他感觉太夸张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因为不管是江涛的伤势，趴在地上的那个泰国佬，都能证明李大定说的就是事实。 沉默的也不仅仅只有一个郭阳辉，三组跟四组的同事，包括现在手里还拿着警棍的四个巡逻警。 他们全都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明。 就在气氛逐渐走向诡异，陆明准备出来打圆场的时候。 一阵“乌拉乌拉……”的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诡异。 第451章 陆明封神 李大定也将自己腰间的手铐取出来给泰国佬铐上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李大定回头对着路灯下的陆明竖起了大拇指。 “打公安医院电话了吗？” 陆明摇摇头： “打的120。” 李大定二话没说，掏出手机给公安医院那边打了过去。 对于这种级别的恐怖分子，还是到公安医院那边治疗比较保险。 一个是为了保密，第二个是为了防止泰国佬逃跑。 而陆明才到市局半年，不清楚这些流程李大定也没有丝毫意外。 二组组长赵文杰，看着地上泰国佬的惨状，又看了看一脸轻松的陆明，满脸震惊。 赵文杰看着陆明，用极其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你小子不是就破案厉害吗？ 为什么你的身手也这么强？ 你是怎么在枪口下做到反杀的？”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 泰国佬身边的那把长刀和陆明脚边的那把手枪，应该都是泰国佬带来的。 赵文杰自己也是刑警，很清楚刑警除非是在执行任务，不然身上是不可能带枪的。 但是陆明这个变态，竟然能空手将一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切实在是太梦幻了。 甚至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实在是太离谱了。 陆明看着满脸震惊，一步步靠近的赵文杰，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陆明故意往后退了两步一句话没说，只是给了赵文杰身边的郭阳辉递了个眼神。 郭阳辉这位勇士，就好像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立马跳出来说道： “赵组，你看看陆明害怕的样子，肯定是吓着他了，我都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有太多的表情！” 赵文杰一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郭阳辉，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你小子平时喜欢贫嘴也就算了，这么多同事在这里，你还来戳我伤口。 我真是瞎眼了把你小子弄成副组长，我当初就应该让你陪着李大定一起，去户籍室上班！” 原本在旁边看戏的李大定莫名感觉胸口被捅了一刀，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 “陆明，你还是说说！ 不仅仅是他们好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经过几人的插科打诨，现场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紧张了。 身边的那些同事也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陆明，等待他会给出一个什么答案。 陆明的办案能力在整个市局都是独一档，大家也都心中有数。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明展现自己的单兵能力。 陆明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始讲述： “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大家应该都听说过？ 加上我们副组长江涛昨天才被人打断腿，所以我在回家的路上就非常警觉。” 陆明率先做好铺垫，因为这一次的战斗，他使用了太多系统给的能力了，实在不好解释。 见大家都点头之后，陆明才继续说道： “我在路过那个小卖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这也是江涛受伤的时候给我提供的一个情报。 当时我就将警觉性拉满了，紧接着背后传来了破风声。 泰国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我全力警戒，还是没来得及反应，左手被他划伤了。 他发现我受伤了，准备乘胜追击，我回身加速，一个膝撞顶在他的裤裆中间，顺手摸了他腰间的枪。 他受到暴击，又被枪瞄准，就只顾着逃跑。 于是我开了第一枪，只不过第一枪打空了。 然后我又开了第二枪，打中了他的右腿。 在我靠近他的时候，又开了第三枪，打中了他的左腿。 他失去逃跑能力之后，我一脚跺碎了他的右手指骨。 就在这种伤势下，他竟然还能发起反击，我差点就被他一刀削断了双腿。 好在我一直在提防他，才能做到双腿起跳，但我的鞋底还是被他削掉一节。 他见最后的反击手段都失效之后，就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弹过了。” 陆明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两人的战斗过程，隐瞒了很多他开挂的细节。 好在这里没有摄像头，光看现场痕迹的话，跟他说的还真是大差不差。 如果泰国佬能听懂中文，肯定要跳起来反驳，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实力连两成都没有发挥出来。 陆明自认为自己讲的这段战斗过程很合理。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人家手里拿着特制砍刀，你是怎么想的，冲上去膝撞？ 并且还成功了？ 直到陆明讲完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惊全都写在脸上，人真的能这么强吗？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骑车都有可能撞柱子，陆明在面对恐怖分子的暗杀竟然能反应的这么完美？ 良久过后，李大定终于回神了。 但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彻底怀疑人生： “你不是说这个人拥有顶尖特种兵的战斗力吗？ 在他偷袭，并且还有武器的情况下，你竟然只是左手受点伤就将他完美反杀。 那——你是什么实力？” “什么顶尖特种兵战力？ 顶尖特种兵战力就这？ 你能不能不要胡吹大气？” 郭阳辉第一时间跳出来反驳，论单兵战斗力，他在星沙市公安局也是属于前五的存在。 对于单兵实力第一的李大定，他自认为也有一战之力。 至于顶尖特种兵战力，别说他不相信陆明能反杀。 就算是他再加上李大定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将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李大定见郭阳辉跳出来，不屑的一撇嘴： “我胡吹大气？ 你能一步跨越两米，再给江涛套上麻袋，并且从后面一脚把江涛的腿，踢成骨节错位加粉碎性骨折吗？ 你能在三条腿加一只右手都残废的情况下，仅靠一只左手还能实现绝命一击吗？ 嗯？” 面对李大定咄咄逼人的质问，郭阳辉一时间有些傻眼。 他的反驳只是下意识的，因为他感觉太夸张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因为不管是江涛的伤势，趴在地上的那个泰国佬，都能证明李大定说的就是事实。 沉默的也不仅仅只有一个郭阳辉，三组跟四组的同事，包括现在手里还拿着警棍的四个巡逻警。 他们全都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明。 就在气氛逐渐走向诡异，陆明准备出来打圆场的时候。 一阵“乌拉乌拉……”的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诡异。 第452章 泰国佬的身份 陆明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大家的眼神太炙热了，这不符合他一向低调的性格。 救护车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陆明就跟看到救星一样，急匆匆的上了救护车。 自己被李大定吹成那样，陆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干脆就随它去。 在场的人，陆明只带走了一个佟伟杰。 至于泰国佬，李大定跟小周，还有赵文杰和郭阳辉将会全程守着他，不会给他一丝逃跑的机会。 星沙医院， 一个中年医生脚步匆匆往急诊室这边走，当他看到从救护车上下来的陆明时，微微愣了一下。 陆明有些尴尬的对着中年医生笑了笑。 中年医生这才回神： “陆组长，怎么又是你?” “额……这次是我自己受伤了。”陆明将自己的左手往前示意了一下， “今天还是你值班?” 中年医生点点头： “这半个月都是我值夜班，一直到大年三十，你快点进诊室，我给你看看！” 急诊室里，中年医生把陆明的保暖内衣袖子剪掉，进行初步消毒。 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再看看陆明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些佩服。 陆明的伤口很长，中年医生的手法也很熟练。 一共缝了13针，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就对着陆明一顿嘱咐。 什么七天不能碰水，三天一换药，消炎药一天吃几次，反正啦啦说了一大堆，就好像在嘱咐自己儿子一样。 陆明全程都笑嘻嘻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泰国佬那边，李大定四人跟着一起上了公安医院的救护车。 医生在检查泰国佬伤口的时候，表情精彩无比。 四肢还好，主要是泰国佬裤裆里血刺呼啦的一片，看的医生裤裆都紧了紧。 医生在给泰国佬清理清创缝合的过程中，李大定四人始终跟在旁边。 即使泰国佬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并且医生也给他注射麻药。 就算此时的泰国佬是处于清醒状态，也会配合医生的治疗。 别说他跑不掉，即使能跑掉，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地方会给他治疗。 星沙市公安局这边发生的事情，李大定已经层层上报了。 由于涉及到国外的恐怖分子，短短两个小时，消息已经上报到公安部。 泰国佬的身份将会由公安部出面，联系国际刑警那边进行验证。 这种身手的恐怖分子，在国际上不可能籍籍无名。 第二天早上九点，陆明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昨天他因为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一场高强度的战斗，所以睡的特别沉。 听到电话响起，陆明下意识就想坐起来。 左手撑在床上的时候，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起床失败。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左手受伤了。 陆明再次起床，显得稳健了很多，只是非常不习惯。 陆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韩勇刚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对面的韩勇刚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陆明，你快点来一趟公安医院，那个泰国佬醒了。 我记得你是懂泰语的对？ 省厅那边想派专家过来都被我婉拒了。 这边有惊喜等着你！” 韩勇刚的激动，陆明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好的，我马上过来！” 陆明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上午九点了，这是他得到系统之后第一次一觉睡这么久。 果然睡觉才是疗伤的良药。 陆明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佟伟杰正抱着手机打游戏呢。 看到陆明出来，他立马放下手机喊道： “陆组，你终于醒了，是要出门吗？” 陆明点点头： “局里有任务。” “好好好！ 那你先去洗漱，我下楼去热车。” 昨天陆明准备一个人回家，是佟伟杰死活要赖在这里。 他的想法很简单，陆明的左手不方便，他就用自己的行动尽可能去帮助陆明。 佟伟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敌方正在进攻自家高地，4位队友正在顽强抵抗。 稍微犹豫了一下，佟伟杰选择退出游戏 。 至于队友会不会骂人，只要自己看不见，那就不算。 公安医院门口，这里跟普通医院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有很多老百姓前来看病，只不过安检稍微严格了一点而已。 陆明带着佟伟杰穿过大厅直奔右后方的6号楼而去。 而6号楼的安检就不是一般的严格，门口两个特警背着自动步枪站岗，至于枪里面有没有子弹，没有人敢上去试。 好在陆明不仅仅看到两个执勤的特警，还看到了韩勇刚在6号楼前疯狂的招手。 “陆明，你小子这次立大功了！” 韩勇刚神情激动的快走几步，在陆明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好在他清楚陆明左手受伤的事，没有去拍左边的肩膀。 有了韩勇刚的带领，一行三人顺利的进入了6号楼坐上电梯。 直到这时候，陆明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韩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激动？” “呵呵……呵呵呵……” 韩勇刚先是傻笑了两声，才接着说道： “你逮捕的那家伙是利刃佣兵团的第一高手，并且还是二把手。 利刃佣兵团的实力在国际上能排前三，只要钱给够他们什么任务都敢接，常年被国际刑警通缉。 直到五年前，他们组织干了一票大的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出现在了我们星沙市。 最神奇的是竟然被你给活捉了，我做梦都不敢往这个方向做！” 电梯里，陆明跟佟伟杰听着韩勇刚的讲述就跟听天书一样。 陆明是没想到自己抓到的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而佟伟杰本以为陆明单挑能压制顶尖特种兵已经很厉害了。 却是没想到他活捉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顶尖雇佣兵。 虽说这两者在纸面战力上不会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特种兵一般是执行国家任务，相对而言比较安全。 而雇佣兵才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高手，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才是常态。 泰国佬能成为顶尖佣兵团的第一高手，那实力毋庸置疑。 第452章 泰国佬的身份 陆明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大家的眼神太炙热了，这不符合他一向低调的性格。 救护车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陆明就跟看到救星一样，急匆匆的上了救护车。 自己被李大定吹成那样，陆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干脆就随它去。 在场的人，陆明只带走了一个佟伟杰。 至于泰国佬，李大定跟小周，还有赵文杰和郭阳辉将会全程守着他，不会给他一丝逃跑的机会。 星沙医院， 一个中年医生脚步匆匆往急诊室这边走，当他看到从救护车上下来的陆明时，微微愣了一下。 陆明有些尴尬的对着中年医生笑了笑。 中年医生这才回神： “陆组长，怎么又是你?” “额……这次是我自己受伤了。”陆明将自己的左手往前示意了一下， “今天还是你值班?” 中年医生点点头： “这半个月都是我值夜班，一直到大年三十，你快点进诊室，我给你看看！” 急诊室里，中年医生把陆明的保暖内衣袖子剪掉，进行初步消毒。 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再看看陆明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些佩服。 陆明的伤口很长，中年医生的手法也很熟练。 一共缝了13针，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就对着陆明一顿嘱咐。 什么七天不能碰水，三天一换药，消炎药一天吃几次，反正啦啦说了一大堆，就好像在嘱咐自己儿子一样。 陆明全程都笑嘻嘻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泰国佬那边，李大定四人跟着一起上了公安医院的救护车。 医生在检查泰国佬伤口的时候，表情精彩无比。 四肢还好，主要是泰国佬裤裆里血刺呼啦的一片，看的医生裤裆都紧了紧。 医生在给泰国佬清理清创缝合的过程中，李大定四人始终跟在旁边。 即使泰国佬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并且医生也给他注射麻药。 就算此时的泰国佬是处于清醒状态，也会配合医生的治疗。 别说他跑不掉，即使能跑掉，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地方会给他治疗。 星沙市公安局这边发生的事情，李大定已经层层上报了。 由于涉及到国外的恐怖分子，短短两个小时，消息已经上报到公安部。 泰国佬的身份将会由公安部出面，联系国际刑警那边进行验证。 这种身手的恐怖分子，在国际上不可能籍籍无名。 第二天早上九点，陆明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昨天他因为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一场高强度的战斗，所以睡的特别沉。 听到电话响起，陆明下意识就想坐起来。 左手撑在床上的时候，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起床失败。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左手受伤了。 陆明再次起床，显得稳健了很多，只是非常不习惯。 陆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韩勇刚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对面的韩勇刚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陆明，你快点来一趟公安医院，那个泰国佬醒了。 我记得你是懂泰语的对？ 省厅那边想派专家过来都被我婉拒了。 这边有惊喜等着你！” 韩勇刚的激动，陆明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好的，我马上过来！” 陆明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上午九点了，这是他得到系统之后第一次一觉睡这么久。 果然睡觉才是疗伤的良药。 陆明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佟伟杰正抱着手机打游戏呢。 看到陆明出来，他立马放下手机喊道： “陆组，你终于醒了，是要出门吗？” 陆明点点头： “局里有任务。” “好好好！ 那你先去洗漱，我下楼去热车。” 昨天陆明准备一个人回家，是佟伟杰死活要赖在这里。 他的想法很简单，陆明的左手不方便，他就用自己的行动尽可能去帮助陆明。 佟伟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敌方正在进攻自家高地，4位队友正在顽强抵抗。 稍微犹豫了一下，佟伟杰选择退出游戏 。 至于队友会不会骂人，只要自己看不见，那就不算。 公安医院门口，这里跟普通医院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有很多老百姓前来看病，只不过安检稍微严格了一点而已。 陆明带着佟伟杰穿过大厅直奔右后方的6号楼而去。 而6号楼的安检就不是一般的严格，门口两个特警背着自动步枪站岗，至于枪里面有没有子弹，没有人敢上去试。 好在陆明不仅仅看到两个执勤的特警，还看到了韩勇刚在6号楼前疯狂的招手。 “陆明，你小子这次立大功了！” 韩勇刚神情激动的快走几步，在陆明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好在他清楚陆明左手受伤的事，没有去拍左边的肩膀。 有了韩勇刚的带领，一行三人顺利的进入了6号楼坐上电梯。 直到这时候，陆明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韩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激动？” “呵呵……呵呵呵……” 韩勇刚先是傻笑了两声，才接着说道： “你逮捕的那家伙是利刃佣兵团的第一高手，并且还是二把手。 利刃佣兵团的实力在国际上能排前三，只要钱给够他们什么任务都敢接，常年被国际刑警通缉。 直到五年前，他们组织干了一票大的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出现在了我们星沙市。 最神奇的是竟然被你给活捉了，我做梦都不敢往这个方向做！” 电梯里，陆明跟佟伟杰听着韩勇刚的讲述就跟听天书一样。 陆明是没想到自己抓到的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而佟伟杰本以为陆明单挑能压制顶尖特种兵已经很厉害了。 却是没想到他活捉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顶尖雇佣兵。 虽说这两者在纸面战力上不会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特种兵一般是执行国家任务，相对而言比较安全。 而雇佣兵才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高手，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才是常态。 泰国佬能成为顶尖佣兵团的第一高手，那实力毋庸置疑。 第453章 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韩勇刚见陆明两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不由会心一笑。 他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万分。 但是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故作高深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陆明下意识接话： “不然呢？ 难道你要说他是世界第一高手？” “额……”韩勇刚被噎了一下： “世界第一高手倒是称不上，但是你们知道利刃为什么在这五年期间销声匿迹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被国际刑警通缉？”佟伟杰捧哏道。 “不不不……”韩勇刚伸出食指左右摆动： “利刃常年被国际刑警通缉，他们自己都快习惯了。 他们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五年前他们做了两件大事！” 韩勇刚说完这句又停了下来，就等着陆明或者佟伟杰来问。 结果等了一会，发现电梯安静无比。 韩勇刚看看陆明，又转头看看佟伟杰，发现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楼层按钮，好像那里有个美女一样。 韩勇刚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接话，眼看着电梯已经快到22楼了，韩勇刚终于是憋不住了： “陆明，你为什么不问我，利刃干了什么大事？” 陆明摇摇头： “我没兴趣，要不你问问佟伟杰！” 韩勇刚一转头： “佟伟杰，你不好奇？” 佟伟杰摇摇头： “是的韩支，我不好奇！” 陆明一歪头跟佟伟杰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里都有藏不住的笑意。 他们一开始确实是被泰国佬的身份给震住了，但是韩勇刚讲个故事跟挤牙膏一样。 就为了在两人面前装逼，还非的要个人捧哏，简直烦透了好！ 韩勇刚确实被他们两联手给恶心到了，装逼装一半，观众不感兴趣了，这是何其的卧槽啊！ 电梯里一共三个人，两个人不搭茬，韩勇刚终于是装不下去了： “算了，看你们马上要审讯泰国佬的份上，我还是给你科普一下泰国佬的过去！ 免得一会审讯的时候露怯！” 韩勇刚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就想顺势下来。 就在这时候“叮”的一声响起，电梯终于是到22楼了。 陆明一马当先走出电梯，佟伟杰紧随其后，留下韩勇刚一个人在电梯里尴尬的抠脚。 陆明脸上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嘴角都已经快咧到后脑勺了。 22楼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陆明才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其中一个病房门口坐着李大定4人。 韩勇刚眼看着电梯门都快要关上了，才一跺脚走出电梯： “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站住！” 陆明跟佟伟杰同时停了下来，就听韩勇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两个作为刑警，竟然对案件没有基本的好奇心，这是非常不合格的！ 一会回去之后，一人五千字的检讨，公平公正，好好反思一下！” 陆明一回头，看到韩勇刚那张恼羞成怒的脸，简直开心坏了。 陆明抬起右手，在左手伤口处轻轻抚摸了两下，一脸担忧的说道： “韩支，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对于写检讨这个事，我是没有意见的。 只是我突然感觉左手有点疼，并且一想到要写检讨，我记忆力好像也出现了点问题。 我现在泰语都不太会说了，要不你还是打电话让省里的专家过来一趟！” 一开始听着陆明赞同自己，韩勇刚还准备点点头。 只是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陆明你什么意思？ 手受伤了了不起是？ 跟我玩失忆是？ 竟然敢公然威胁领导！” 就在佟伟杰感觉韩勇刚要暴走的时候，韩勇刚话锋一转： “既然陆明你身体有诸多不适，那检讨就由佟伟杰代写！ 一组的规矩你懂？ 手写的那种！ 年前交给我！” 佟伟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韩勇刚，最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陆明。 只是两位领导全都笑眯眯的，丝毫没有要为他说情，或者收回成命的意思。 一时间佟伟杰有些怀疑人生，他都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在专门给他做套！ 难道这就是领导的善变吗？ 韩勇刚跟陆明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笑容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一个只有佟伟杰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跟在后面的佟伟杰，就听到陆明非常圆润的又将话题给带了回来。 “韩支，你给我说说那个利刃佣兵团到底干了什么大事？” 一听陆明问起这个，韩勇刚一下子就来精神了，下意识又想装一手。 随即立马回神，老老实实开始讲述： “大约五年前，中非的一个总理被刺杀，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这件事就有利刃的影子！” 陆明有些尴尬，五年前他还只是个高中生，他哪有时间去了解这个。 但是能在中非那种地方刺杀总理，并且全身而退，确实需要很强的实力。 但这时候陆明肯定是不能扫兴的，于是继续问道： “你不是说有两件大事吗？ 还有一件呢？”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李大定等人身边了。 但是李大定见两人聊的投机，没有出声打扰。 但是仔细一听，竟然又是在说这个，李大定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 早上韩勇刚用这个话题吊了他们一个多小时。 韩勇刚找了个位子坐下，继续说道： “刚刚那件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轰动，但还不至于让利刃销声匿迹五年。 第二件事才是他们要隐退的原因！ 同年11月份，马尔代夫前总统被刺杀身亡。 根据当地警方的调查，执行任务的一共七个人。 利刃付出两个队友的代价，再次全身而退。 他们人虽然是跑了，但是后果却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要知道马尔代夫可不像中非那种穷国家，他们钱多的根本花不完。 前总统死亡当天，暗网上就多了一则悬赏令。 所有利刃的成员全都榜上有名，并且死活不论。 一个利刃成员，200万美金。 三个首领，每人1000万美金。 这条悬赏令出来之后，利刃就消失了五年多。” 第453章 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韩勇刚见陆明两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不由会心一笑。 他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万分。 但是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故作高深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陆明下意识接话： “不然呢？ 难道你要说他是世界第一高手？” “额……”韩勇刚被噎了一下： “世界第一高手倒是称不上，但是你们知道利刃为什么在这五年期间销声匿迹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被国际刑警通缉？”佟伟杰捧哏道。 “不不不……”韩勇刚伸出食指左右摆动： “利刃常年被国际刑警通缉，他们自己都快习惯了。 他们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五年前他们做了两件大事！” 韩勇刚说完这句又停了下来，就等着陆明或者佟伟杰来问。 结果等了一会，发现电梯安静无比。 韩勇刚看看陆明，又转头看看佟伟杰，发现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楼层按钮，好像那里有个美女一样。 韩勇刚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接话，眼看着电梯已经快到22楼了，韩勇刚终于是憋不住了： “陆明，你为什么不问我，利刃干了什么大事？” 陆明摇摇头： “我没兴趣，要不你问问佟伟杰！” 韩勇刚一转头： “佟伟杰，你不好奇？” 佟伟杰摇摇头： “是的韩支，我不好奇！” 陆明一歪头跟佟伟杰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里都有藏不住的笑意。 他们一开始确实是被泰国佬的身份给震住了，但是韩勇刚讲个故事跟挤牙膏一样。 就为了在两人面前装逼，还非的要个人捧哏，简直烦透了好！ 韩勇刚确实被他们两联手给恶心到了，装逼装一半，观众不感兴趣了，这是何其的卧槽啊！ 电梯里一共三个人，两个人不搭茬，韩勇刚终于是装不下去了： “算了，看你们马上要审讯泰国佬的份上，我还是给你科普一下泰国佬的过去！ 免得一会审讯的时候露怯！” 韩勇刚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就想顺势下来。 就在这时候“叮”的一声响起，电梯终于是到22楼了。 陆明一马当先走出电梯，佟伟杰紧随其后，留下韩勇刚一个人在电梯里尴尬的抠脚。 陆明脸上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嘴角都已经快咧到后脑勺了。 22楼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陆明才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其中一个病房门口坐着李大定4人。 韩勇刚眼看着电梯门都快要关上了，才一跺脚走出电梯： “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站住！” 陆明跟佟伟杰同时停了下来，就听韩勇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两个作为刑警，竟然对案件没有基本的好奇心，这是非常不合格的！ 一会回去之后，一人五千字的检讨，公平公正，好好反思一下！” 陆明一回头，看到韩勇刚那张恼羞成怒的脸，简直开心坏了。 陆明抬起右手，在左手伤口处轻轻抚摸了两下，一脸担忧的说道： “韩支，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对于写检讨这个事，我是没有意见的。 只是我突然感觉左手有点疼，并且一想到要写检讨，我记忆力好像也出现了点问题。 我现在泰语都不太会说了，要不你还是打电话让省里的专家过来一趟！” 一开始听着陆明赞同自己，韩勇刚还准备点点头。 只是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陆明你什么意思？ 手受伤了了不起是？ 跟我玩失忆是？ 竟然敢公然威胁领导！” 就在佟伟杰感觉韩勇刚要暴走的时候，韩勇刚话锋一转： “既然陆明你身体有诸多不适，那检讨就由佟伟杰代写！ 一组的规矩你懂？ 手写的那种！ 年前交给我！” 佟伟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韩勇刚，最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陆明。 只是两位领导全都笑眯眯的，丝毫没有要为他说情，或者收回成命的意思。 一时间佟伟杰有些怀疑人生，他都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在专门给他做套！ 难道这就是领导的善变吗？ 韩勇刚跟陆明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笑容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一个只有佟伟杰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跟在后面的佟伟杰，就听到陆明非常圆润的又将话题给带了回来。 “韩支，你给我说说那个利刃佣兵团到底干了什么大事？” 一听陆明问起这个，韩勇刚一下子就来精神了，下意识又想装一手。 随即立马回神，老老实实开始讲述： “大约五年前，中非的一个总理被刺杀，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这件事就有利刃的影子！” 陆明有些尴尬，五年前他还只是个高中生，他哪有时间去了解这个。 但是能在中非那种地方刺杀总理，并且全身而退，确实需要很强的实力。 但这时候陆明肯定是不能扫兴的，于是继续问道： “你不是说有两件大事吗？ 还有一件呢？”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李大定等人身边了。 但是李大定见两人聊的投机，没有出声打扰。 但是仔细一听，竟然又是在说这个，李大定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 早上韩勇刚用这个话题吊了他们一个多小时。 韩勇刚找了个位子坐下，继续说道： “刚刚那件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轰动，但还不至于让利刃销声匿迹五年。 第二件事才是他们要隐退的原因！ 同年11月份，马尔代夫前总统被刺杀身亡。 根据当地警方的调查，执行任务的一共七个人。 利刃付出两个队友的代价，再次全身而退。 他们人虽然是跑了，但是后果却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要知道马尔代夫可不像中非那种穷国家，他们钱多的根本花不完。 前总统死亡当天，暗网上就多了一则悬赏令。 所有利刃的成员全都榜上有名，并且死活不论。 一个利刃成员，200万美金。 三个首领，每人1000万美金。 这条悬赏令出来之后，利刃就消失了五年多。” 第454章 审讯泰国佬 原本陆明只是想配合一下韩勇刚，让他把这个话题讲完。 但是听到悬赏这部分的时候，陆明的眼神开始越来越亮。 他记得前面韩勇刚说过，这个泰国佬是利刃的二把手。 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 虽然陆明不是一个特别爱钱的人，但是面对这种馅饼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韩支，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财富自由了？ 1000万美金，我根本就花不完！” 说着说着陆明都快笑出声音来了。 韩勇刚抬手在陆明眼睛前面晃了晃： “你想什么呢？ 暗网上的悬赏你就不要想了，想也没用。 想要拿到奖金，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部里跟马尔代夫政府那边联系。 至于上面要给你发多少奖金，那就得看上面大佬的心情了，这笔钱你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 “那也可以啊！ 1000万美金的悬赏，给我100万华夏币也行啊！” “瞧你小子那点出息，我说那么多你以为重点就是那点钱吗？” “那不然了？” “还不然呢？ 活捉一个这种级别的雇佣兵，个人一等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 这种事在华夏历史上发生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个人一等功，无一例外，懂了吗？” 这下陆明是真有些激动了。 对于那些荣誉陆明倒是看的没有第一次那么重了，毕竟他家里还有一块个人一等功勋章。 重点是他拿到第二个个人一等功之后，他又可以再次进化出一个高级技能。 也就是说他的体质将会获得第三次强化。 两次强化之后，陆明的战斗力就已经跟世界巅峰的雇佣兵齐平。 那再强化一次，岂不是要变成超级赛亚人？ 见两人一直聊个没完，李大定不得不出声打断： “韩支，你不是说今天下午部里就会来人把泰国佬带走吗？ 你要是再不让陆明进去审问，到时候想知道他来星沙市的目的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万一部里再将人交给国际刑警，那他身上的线索也就相当于彻底断了！” 韩勇刚这才想起自己急匆匆把陆明喊过来的目的，立马附和道： “对对对！ 陆明你快点进去审讯，一定要把他来星沙市的目的问出来。 还有他的那两个同伙是谁！ 星沙地下市场放出风来，说手里有大量精品货的是不是他们。 至于他在国际上做的那些坏事，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交给部里的大佬去管就行了！” 韩勇刚简单明了的跟陆明讲述完需求。 见陆明点头之后，李大定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电磁卡，在金属门上面刷了一下。 想要进入这间病房，必须要使用专门的电磁卡，并且这张电磁卡往往是由看守警察保管。 即使医生想要进去治疗，也需要李大定开门才行，并且在治疗的过程中，还需要有警察陪同。 李大定一马当先，带头进入病房，陆明等人紧随其后。 陆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病房。 病房里面的场景跟普通医院没有什么两样，治疗设备也很齐全。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病房里没有窗户，只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换气孔，和4个可以24小时，无死角监视病房一切的摄像头。 病床上，泰国佬生无可恋的躺着，腰间跟脖子各有一条很粗的铁链锁着，即使他想坐起来都做不到。 看到陆明进来的一瞬间，泰国佬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普通人看到野生老虎的那种恐惧，而是半夜下班，看到路上有鬼的那种恐惧。 在泰国佬的眼里，陆明就像是传说中的湿婆神，拥有掌控一个人生死的力量。 “又见面了！” 陆明嘴里说着泰语，随手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泰国佬的旁边。 泰国佬看了一眼陆明之后，立马将头转向另一边，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华夏人见面。 陆明见泰国佬是这个态度，也没有着急，而是继续温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有没有兴趣跟我聊一聊，你们来星沙市的目的是什么？” 见泰国佬还是没有回应，陆明还没着急，李大定先急了。 “陆明，泰国话也是你在警校自学的？” 陆明毫不谦虚的点点头： “是啊！ 泰语其实挺简单的！” “可是我好像记得，你还会越南话的对吗？” “是啊！ 越南话也不难啊？” 陆明两句话又干废一个队友，李大定跟佟伟杰一样开始怀疑人生。 跟着一起进来的赵文杰，看看陆明，又看看韩勇刚。 羡慕的口水汩汩往外涌，根本咽都咽不赢。 陆明见李大定陷入沉默之后，继续用泰语问道： “我们公安部已经将你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包括你们利刃五年前在马尔代夫做的事情。 一旦你不配合我们的调查，要不了多久，我们国家就会将你引渡到马尔代夫那边。 到时候他们政府的人，会不会跟华夏政府这样讲人权，我就不太清楚了。 泰国佬虽然还是后脑勺对着陆明，但是陆明能明显感觉到他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 显然泰国佬心中很清楚，一旦自己被华夏官方引渡到马尔代夫，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陆明见泰国佬终于有了点反应，继续循循善诱： “你现在唯一活下来的办法，就是配合我们警方，将你来华夏的目的跟我们讲清楚。 将功补过的情况下，有可能留你一条性命！” 其实陆明也不清楚，泰国佬如果真的交代，到底会不会留他一条命。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外国佬不算。 泰国佬显然是听懂了，但是他依然坚持一言不发。 在他心中，就算面对马尔代夫政府，也比面对陆明来的安心。 到那边最多被虐待至死，但是面对陆明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警察有可能会抽取他的灵魂用来炼丹，导致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泰国佬对华夏神话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以前都只是当做故事来听。 直到这一次面对陆明，尤其是他被催眠的那三秒钟，他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寒。 所以不管陆明怎么蛊惑，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了，什么都不会说。 第454章 审讯泰国佬 原本陆明只是想配合一下韩勇刚，让他把这个话题讲完。 但是听到悬赏这部分的时候，陆明的眼神开始越来越亮。 他记得前面韩勇刚说过，这个泰国佬是利刃的二把手。 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 虽然陆明不是一个特别爱钱的人，但是面对这种馅饼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韩支，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财富自由了？ 1000万美金，我根本就花不完！” 说着说着陆明都快笑出声音来了。 韩勇刚抬手在陆明眼睛前面晃了晃： “你想什么呢？ 暗网上的悬赏你就不要想了，想也没用。 想要拿到奖金，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部里跟马尔代夫政府那边联系。 至于上面要给你发多少奖金，那就得看上面大佬的心情了，这笔钱你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 “那也可以啊！ 1000万美金的悬赏，给我100万华夏币也行啊！” “瞧你小子那点出息，我说那么多你以为重点就是那点钱吗？” “那不然了？” “还不然呢？ 活捉一个这种级别的雇佣兵，个人一等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 这种事在华夏历史上发生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个人一等功，无一例外，懂了吗？” 这下陆明是真有些激动了。 对于那些荣誉陆明倒是看的没有第一次那么重了，毕竟他家里还有一块个人一等功勋章。 重点是他拿到第二个个人一等功之后，他又可以再次进化出一个高级技能。 也就是说他的体质将会获得第三次强化。 两次强化之后，陆明的战斗力就已经跟世界巅峰的雇佣兵齐平。 那再强化一次，岂不是要变成超级赛亚人？ 见两人一直聊个没完，李大定不得不出声打断： “韩支，你不是说今天下午部里就会来人把泰国佬带走吗？ 你要是再不让陆明进去审问，到时候想知道他来星沙市的目的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万一部里再将人交给国际刑警，那他身上的线索也就相当于彻底断了！” 韩勇刚这才想起自己急匆匆把陆明喊过来的目的，立马附和道： “对对对！ 陆明你快点进去审讯，一定要把他来星沙市的目的问出来。 还有他的那两个同伙是谁！ 星沙地下市场放出风来，说手里有大量精品货的是不是他们。 至于他在国际上做的那些坏事，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交给部里的大佬去管就行了！” 韩勇刚简单明了的跟陆明讲述完需求。 见陆明点头之后，李大定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电磁卡，在金属门上面刷了一下。 想要进入这间病房，必须要使用专门的电磁卡，并且这张电磁卡往往是由看守警察保管。 即使医生想要进去治疗，也需要李大定开门才行，并且在治疗的过程中，还需要有警察陪同。 李大定一马当先，带头进入病房，陆明等人紧随其后。 陆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病房。 病房里面的场景跟普通医院没有什么两样，治疗设备也很齐全。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病房里没有窗户，只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换气孔，和4个可以24小时，无死角监视病房一切的摄像头。 病床上，泰国佬生无可恋的躺着，腰间跟脖子各有一条很粗的铁链锁着，即使他想坐起来都做不到。 看到陆明进来的一瞬间，泰国佬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普通人看到野生老虎的那种恐惧，而是半夜下班，看到路上有鬼的那种恐惧。 在泰国佬的眼里，陆明就像是传说中的湿婆神，拥有掌控一个人生死的力量。 “又见面了！” 陆明嘴里说着泰语，随手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泰国佬的旁边。 泰国佬看了一眼陆明之后，立马将头转向另一边，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华夏人见面。 陆明见泰国佬是这个态度，也没有着急，而是继续温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有没有兴趣跟我聊一聊，你们来星沙市的目的是什么？” 见泰国佬还是没有回应，陆明还没着急，李大定先急了。 “陆明，泰国话也是你在警校自学的？” 陆明毫不谦虚的点点头： “是啊！ 泰语其实挺简单的！” “可是我好像记得，你还会越南话的对吗？” “是啊！ 越南话也不难啊？” 陆明两句话又干废一个队友，李大定跟佟伟杰一样开始怀疑人生。 跟着一起进来的赵文杰，看看陆明，又看看韩勇刚。 羡慕的口水汩汩往外涌，根本咽都咽不赢。 陆明见李大定陷入沉默之后，继续用泰语问道： “我们公安部已经将你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包括你们利刃五年前在马尔代夫做的事情。 一旦你不配合我们的调查，要不了多久，我们国家就会将你引渡到马尔代夫那边。 到时候他们政府的人，会不会跟华夏政府这样讲人权，我就不太清楚了。 泰国佬虽然还是后脑勺对着陆明，但是陆明能明显感觉到他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 显然泰国佬心中很清楚，一旦自己被华夏官方引渡到马尔代夫，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陆明见泰国佬终于有了点反应，继续循循善诱： “你现在唯一活下来的办法，就是配合我们警方，将你来华夏的目的跟我们讲清楚。 将功补过的情况下，有可能留你一条性命！” 其实陆明也不清楚，泰国佬如果真的交代，到底会不会留他一条命。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外国佬不算。 泰国佬显然是听懂了，但是他依然坚持一言不发。 在他心中，就算面对马尔代夫政府，也比面对陆明来的安心。 到那边最多被虐待至死，但是面对陆明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警察有可能会抽取他的灵魂用来炼丹，导致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泰国佬对华夏神话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以前都只是当做故事来听。 直到这一次面对陆明，尤其是他被催眠的那三秒钟，他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寒。 所以不管陆明怎么蛊惑，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了，什么都不会说。 第455章 泰国佬差点被吓死 陆明面对一言不发的泰国佬，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昨天使用中级催眠术反杀泰国佬的时候，他觉得中级的很吊。 今天面对一言不发的泰国佬，陆明又开始怀念初级催眠术让人说真话的能力了。 韩勇刚见病房陷入安静，陆明的话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不由催促道： “陆明，你继续问啊，想办法让他开口！” 陆明无奈的摊摊手： “该问的我都问了，他一句话都不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是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或者在意的人，还能动之以情。 但是我们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无从下手！” 陆明的话也很现实，警察审讯，即使有千般手段，面对一个一言不发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办法。 韩勇刚眼神咕噜噜乱转，随即出主意道： “你给他讲故事，讲讲我们历史上的‘大记忆恢复术’，还有古代的十大酷刑！ 什么凌迟、车裂、腰斩、剥皮、点天灯那些，全都给他好好科普一下。 并且告诉他，我们国安部门现在还有专门执行这种酷刑的专业人员，保证让他爽翻天！” 病房里，随着韩勇刚的讲述，越来越安静，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韩勇刚。 平时看起来只是有些小气的韩支，这会身上却散发着杀气。 原本在一旁自闭的李大定跟佟伟杰对视一眼，纷纷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佟伟杰，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万字的检讨一定好好写，不能用《谈谈相声里捧哏的重要性》来随便敷衍。 相比其他人的害怕，陆明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心理学中有一种说法叫《恐惧诉求》或者《威胁性启动》。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通过激发人的恐惧情绪，来促使他采取某种行为或改变态度的心理影响方式。 既然星沙市警方这边，没有让泰国佬恐惧的东西，那就给他制造点恐惧。 韩勇刚只是简单将那些刑法的名字讲述一遍，就能让李大定这种大汉感到害怕。 要是给泰国佬讲清楚，并且准备在他身上实施，那他也没有不害怕的理由。 韩勇刚跟陆明的想法一样，那就是骗！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外国人不算，这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随即陆明就没有再理会泰国佬的态度，而是用讲故事的方式，给泰国佬普及华夏历史上的那些酷刑。 陆明的声音很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好在陆明的翻译能力是系统给的，对于泰语的了解比较全面。 只是华夏的有些名词实在太抽象了，陆明只能掰开揉碎给泰国佬翻译。 半小时过去了，凌迟猝处死的故事也讲完了，泰国佬除了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虽然泰国佬的反应，没有达到陆明等人的预期。 但是相比半小时前，现在的泰国佬至少会发抖了。 发抖就证明他听懂了，并且害怕了。 韩勇刚给陆明倒了一杯水，双手端到陆明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休息一下，就继续讲，我看他马上就要开口了。 当他恐惧的神经绷不住的那一刻，就是我们收获的时候！” 韩勇刚一针鸡血下去，陆明放下水杯就开始继续讲述。 只是半小时又半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泰国佬依然没有开口。 而韩勇刚说的那些故事也快要讲完了，陆明也准备放弃了。 前面几个那么恐怖的故事，都没能让眼前的泰国佬开口。 后面那些烹煮、宫刑、扎针那些估计也不会好使。 只是让陆明等人有些奇怪的是，泰国佬虽然还是不开口。 但是生理反应却是一点都不少，这么冷的天气，泰国佬的头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是陆明反复问过他很多次，泰国佬始终咬紧牙关。 这让陆明万分不解。 躺在床上的泰国佬，此时恨不得原地爆炸，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原本他就觉得陆明有神明般的能力，已经对陆明充满恐惧了。 他不开口，只是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却是没想到陆明给他讲了那么多恐怖故事。 这更加深了，他要逃离星沙市的想法，也更加不敢开口跟陆明说任何的话了。 神明就很恐怖了，还是一个邪恶的神明，他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要不是他现在插着尿管，这会床单早就画上了华夏地图。 面对韩勇刚乞求的目光，陆明摆了摆手： “不问了，这事就交给部里的大佬去处理！ 说不定他们能有好办法，到时候让他们把消息跟我们同步就行了。 退一步来说，只要他那两个同伙敢继续对我们同事下手，我们一定有办法能抓住他们。 即使这个泰国佬，就是在地下市场放消息的人，也无所谓。 只要他们真的敢出货，就一定会有痕迹！” 陆明说完这句话，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愿意起来了。 连续两个多小时给人讲故事，陆明现在嗓子都快哑了。 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嫌疑人，油盐不进。 韩勇刚看看泰国佬，又看看陆明，也清楚陆明是尽力了，于是无奈的一摊手： “行！ 那你带着佟伟杰先回去休息！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你快点把伤势养好！” 韩勇刚说完，带着几人一起走出病房。 李大定等人继续看门，陆明带着佟伟杰直接下楼。 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陆明早已饥肠辘辘，这次出来他连早餐都没吃。 两人走出公安医院，佟伟杰去开车，陆明站在医院门口等待。 就在这时候，两台警车不分先后，停在了医院大门旁边的临时停车处。 公安医院出现警车，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大惊小怪。 让陆明吃惊的是，第二台车司机位下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直属领导白凯南。 什么样的人能让白凯南开车？ 陆明刚刚升起这个疑惑的时候，下车的人立马用行动给了陆明答案。 后排下来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也是陆明见过职位最高的人。 能让这两位一起出动，应该是部里来人了。 第455章 泰国佬差点被吓死 陆明面对一言不发的泰国佬，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昨天使用中级催眠术反杀泰国佬的时候，他觉得中级的很吊。 今天面对一言不发的泰国佬，陆明又开始怀念初级催眠术让人说真话的能力了。 韩勇刚见病房陷入安静，陆明的话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不由催促道： “陆明，你继续问啊，想办法让他开口！” 陆明无奈的摊摊手： “该问的我都问了，他一句话都不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是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或者在意的人，还能动之以情。 但是我们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无从下手！” 陆明的话也很现实，警察审讯，即使有千般手段，面对一个一言不发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办法。 韩勇刚眼神咕噜噜乱转，随即出主意道： “你给他讲故事，讲讲我们历史上的‘大记忆恢复术’，还有古代的十大酷刑！ 什么凌迟、车裂、腰斩、剥皮、点天灯那些，全都给他好好科普一下。 并且告诉他，我们国安部门现在还有专门执行这种酷刑的专业人员，保证让他爽翻天！” 病房里，随着韩勇刚的讲述，越来越安静，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韩勇刚。 平时看起来只是有些小气的韩支，这会身上却散发着杀气。 原本在一旁自闭的李大定跟佟伟杰对视一眼，纷纷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佟伟杰，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万字的检讨一定好好写，不能用《谈谈相声里捧哏的重要性》来随便敷衍。 相比其他人的害怕，陆明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心理学中有一种说法叫《恐惧诉求》或者《威胁性启动》。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通过激发人的恐惧情绪，来促使他采取某种行为或改变态度的心理影响方式。 既然星沙市警方这边，没有让泰国佬恐惧的东西，那就给他制造点恐惧。 韩勇刚只是简单将那些刑法的名字讲述一遍，就能让李大定这种大汉感到害怕。 要是给泰国佬讲清楚，并且准备在他身上实施，那他也没有不害怕的理由。 韩勇刚跟陆明的想法一样，那就是骗！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外国人不算，这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随即陆明就没有再理会泰国佬的态度，而是用讲故事的方式，给泰国佬普及华夏历史上的那些酷刑。 陆明的声音很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好在陆明的翻译能力是系统给的，对于泰语的了解比较全面。 只是华夏的有些名词实在太抽象了，陆明只能掰开揉碎给泰国佬翻译。 半小时过去了，凌迟猝处死的故事也讲完了，泰国佬除了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虽然泰国佬的反应，没有达到陆明等人的预期。 但是相比半小时前，现在的泰国佬至少会发抖了。 发抖就证明他听懂了，并且害怕了。 韩勇刚给陆明倒了一杯水，双手端到陆明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休息一下，就继续讲，我看他马上就要开口了。 当他恐惧的神经绷不住的那一刻，就是我们收获的时候！” 韩勇刚一针鸡血下去，陆明放下水杯就开始继续讲述。 只是半小时又半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泰国佬依然没有开口。 而韩勇刚说的那些故事也快要讲完了，陆明也准备放弃了。 前面几个那么恐怖的故事，都没能让眼前的泰国佬开口。 后面那些烹煮、宫刑、扎针那些估计也不会好使。 只是让陆明等人有些奇怪的是，泰国佬虽然还是不开口。 但是生理反应却是一点都不少，这么冷的天气，泰国佬的头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是陆明反复问过他很多次，泰国佬始终咬紧牙关。 这让陆明万分不解。 躺在床上的泰国佬，此时恨不得原地爆炸，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原本他就觉得陆明有神明般的能力，已经对陆明充满恐惧了。 他不开口，只是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却是没想到陆明给他讲了那么多恐怖故事。 这更加深了，他要逃离星沙市的想法，也更加不敢开口跟陆明说任何的话了。 神明就很恐怖了，还是一个邪恶的神明，他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要不是他现在插着尿管，这会床单早就画上了华夏地图。 面对韩勇刚乞求的目光，陆明摆了摆手： “不问了，这事就交给部里的大佬去处理！ 说不定他们能有好办法，到时候让他们把消息跟我们同步就行了。 退一步来说，只要他那两个同伙敢继续对我们同事下手，我们一定有办法能抓住他们。 即使这个泰国佬，就是在地下市场放消息的人，也无所谓。 只要他们真的敢出货，就一定会有痕迹！” 陆明说完这句话，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愿意起来了。 连续两个多小时给人讲故事，陆明现在嗓子都快哑了。 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嫌疑人，油盐不进。 韩勇刚看看泰国佬，又看看陆明，也清楚陆明是尽力了，于是无奈的一摊手： “行！ 那你带着佟伟杰先回去休息！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你快点把伤势养好！” 韩勇刚说完，带着几人一起走出病房。 李大定等人继续看门，陆明带着佟伟杰直接下楼。 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陆明早已饥肠辘辘，这次出来他连早餐都没吃。 两人走出公安医院，佟伟杰去开车，陆明站在医院门口等待。 就在这时候，两台警车不分先后，停在了医院大门旁边的临时停车处。 公安医院出现警车，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大惊小怪。 让陆明吃惊的是，第二台车司机位下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直属领导白凯南。 什么样的人能让白凯南开车？ 陆明刚刚升起这个疑惑的时候，下车的人立马用行动给了陆明答案。 后排下来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明华，也是陆明见过职位最高的人。 能让这两位一起出动，应该是部里来人了。 第456章 案情陷入停滞 果然事情跟陆明猜测的一样，第三个下来的人，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 陆明虽然不认识，但是能感受到他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场。 三人一起往公安医院走的时候，中年人始终走在最中间，并且白凯南有意无意的落后半步。 第一台车下来的三个人，同样能验证陆明心中的猜想，驾驶位下来的正是李明华的司机。 而后面下来的两人一看就是高手，那冷峻的眼神，加上坚定的步伐。 陆明感觉不开挂的情况下想要赢其中一位都有难度。 尤其是那鼓鼓囊囊的腰间，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枪。 来公安医院还能带枪，身份自然不用多说。 站在公安医院大门口的陆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眼尖的李明华认出来了。 “陆明，你是在这里迎接我们吗？” 李明华对着陆明招招手，示意陆明过来。 陆明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要是换成韩勇刚在这里，肯定就顺着李明华的话往下顺。 领导问你是不是在这里迎接，难道你还敢说不是？ 但是陆明不一样，他坚定的瑶瑶头： “李厅好！ 我是在这里等我同事，我们刚刚审讯完那个泰国雇佣兵！” 李明华听到陆明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尴尬。 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要是陆明一口承认，他才有些奇怪。 他们的行程都是保密的，谁都没有通知，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在这里迎接。 “你们都审讯完了？ 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陆明摇摇头： “我审讯了两个多小时，连个名字都没有问出来。” 李明华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过来安慰陆明： “这种常年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普通手段没有效果也正常。 不过你放心，这次部里对泰国佬非常重视，连夜派了杨局长过来，就是为了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 这时候李明华才互相介绍道： “杨局，这位是陆明，昨天晚上单挑活捉泰国雇佣兵的就是他！” “陆明这位是部里下来的领导，你叫杨局就行！” “杨局好！” 陆明有些木讷的打了个招呼，他十分不习惯面对这种位高权重的人。 杨局长却是笑眯眯的对着陆明伸出右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在京城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名字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很高兴我们队伍里能出现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后起之秀！” 陆明有些受宠若惊的跟杨局长握了握手，他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相比杨局长的热情，跟在杨局长后面的两位高手，却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很想跟陆明来一场单挑。 李明华适时插话道： “杨局，这里不是寒暄的地方，要不我们进去再聊？” “陆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泰国佬？” 陆明摇摇头： “我已黔驴技穷，就不去掺和了。” 李明华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就带着杨局长往里面走去。 落后半步的白凯南一句话都插不上，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悄悄给陆明竖起一个大拇指。 陆明一直目送李明华一行人进入公安医院，这才回头。 一回头就发现佟伟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佟伟杰： “你小子是不是回了趟老家，开个车要开一年？” 佟伟杰憨笑一声： “我这不是看你在跟领导打招呼嘛，就没敢上来打扰！” “行了！ 我们快走，我都快饿死了！” 两人吃饱喝足，佟伟杰就带着陆明在屋里玩游戏，一下午都没有出门。 这是陆明第一次接触这种5v5的竞技游戏，凭借他强大的精神力，一下午都在大杀四方。 最后一把陆明更是做到了一打九。 在佟伟杰看怪物的眼神中，陆明缓缓退出游戏，有些索然无味。 “陆组我们再玩一把？ 我还有一把就要上钻石了！” “不玩了，不好玩！” “怎么不好玩了？ 我从来没有玩的像今天这么爽过，一下午都在赢啊！” “你会觉得一脚踩死100只蚂蚁很爽吗？” 陆明说完这句十分装逼的话之后，就不再理会佟伟杰了。 有再玩一把的时间，还不如花在外卖网站上，好好选一下今天晚上吃什么。 佟伟杰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自闭。 原来自己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只是一百只蚂蚁的其中之一吗？ 陆明点完外卖之后，拿起电话给韩勇刚拨了过去。 他一下午都在等韩勇刚那边的消息，希望部里过来的高手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可惜，他手机一下午都没有动静。 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了韩勇刚略显疲惫的声音： “陆明，找我有什么事？” “韩支，你不是说你那边有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跟我同步吗？”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给你打电话？” “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陆明自然是猜到了结果，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而已。 “那道也不是！” 就在陆明准备追问的时候，韩勇刚的声音继续响起： “根据杨局长的说法，原本泰国佬是有办法审讯的。 但是泰国佬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惊吓，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噶！”陆明隔着电话张大了嘴巴，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泰国佬是被我们吓成这样的？” “可能性非常大，反正今天下午我被三位领导轮流轰炸。 他们的意思我总结一下，就是说我们太操之过急了！ 不过你放心，我把责任全都扛下来了，不会影响你的！” 陆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泰国佬很害怕我讲的那些故事，为什么他不选择开口呢？ 我今天上午起码问了他不下十遍？”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杨局长已经把泰国佬带回京城了。 现在的泰国佬不仅要接受身体上的治疗，还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 反正，短时间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已经不可能了！” 第456章 案情陷入停滞 果然事情跟陆明猜测的一样，第三个下来的人，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 陆明虽然不认识，但是能感受到他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场。 三人一起往公安医院走的时候，中年人始终走在最中间，并且白凯南有意无意的落后半步。 第一台车下来的三个人，同样能验证陆明心中的猜想，驾驶位下来的正是李明华的司机。 而后面下来的两人一看就是高手，那冷峻的眼神，加上坚定的步伐。 陆明感觉不开挂的情况下想要赢其中一位都有难度。 尤其是那鼓鼓囊囊的腰间，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枪。 来公安医院还能带枪，身份自然不用多说。 站在公安医院大门口的陆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眼尖的李明华认出来了。 “陆明，你是在这里迎接我们吗？” 李明华对着陆明招招手，示意陆明过来。 陆明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要是换成韩勇刚在这里，肯定就顺着李明华的话往下顺。 领导问你是不是在这里迎接，难道你还敢说不是？ 但是陆明不一样，他坚定的瑶瑶头： “李厅好！ 我是在这里等我同事，我们刚刚审讯完那个泰国雇佣兵！” 李明华听到陆明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尴尬。 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要是陆明一口承认，他才有些奇怪。 他们的行程都是保密的，谁都没有通知，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在这里迎接。 “你们都审讯完了？ 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陆明摇摇头： “我审讯了两个多小时，连个名字都没有问出来。” 李明华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过来安慰陆明： “这种常年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普通手段没有效果也正常。 不过你放心，这次部里对泰国佬非常重视，连夜派了杨局长过来，就是为了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 这时候李明华才互相介绍道： “杨局，这位是陆明，昨天晚上单挑活捉泰国雇佣兵的就是他！” “陆明这位是部里下来的领导，你叫杨局就行！” “杨局好！” 陆明有些木讷的打了个招呼，他十分不习惯面对这种位高权重的人。 杨局长却是笑眯眯的对着陆明伸出右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在京城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名字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很高兴我们队伍里能出现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后起之秀！” 陆明有些受宠若惊的跟杨局长握了握手，他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相比杨局长的热情，跟在杨局长后面的两位高手，却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很想跟陆明来一场单挑。 李明华适时插话道： “杨局，这里不是寒暄的地方，要不我们进去再聊？” “陆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泰国佬？” 陆明摇摇头： “我已黔驴技穷，就不去掺和了。” 李明华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就带着杨局长往里面走去。 落后半步的白凯南一句话都插不上，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悄悄给陆明竖起一个大拇指。 陆明一直目送李明华一行人进入公安医院，这才回头。 一回头就发现佟伟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 陆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佟伟杰： “你小子是不是回了趟老家，开个车要开一年？” 佟伟杰憨笑一声： “我这不是看你在跟领导打招呼嘛，就没敢上来打扰！” “行了！ 我们快走，我都快饿死了！” 两人吃饱喝足，佟伟杰就带着陆明在屋里玩游戏，一下午都没有出门。 这是陆明第一次接触这种5v5的竞技游戏，凭借他强大的精神力，一下午都在大杀四方。 最后一把陆明更是做到了一打九。 在佟伟杰看怪物的眼神中，陆明缓缓退出游戏，有些索然无味。 “陆组我们再玩一把？ 我还有一把就要上钻石了！” “不玩了，不好玩！” “怎么不好玩了？ 我从来没有玩的像今天这么爽过，一下午都在赢啊！” “你会觉得一脚踩死100只蚂蚁很爽吗？” 陆明说完这句十分装逼的话之后，就不再理会佟伟杰了。 有再玩一把的时间，还不如花在外卖网站上，好好选一下今天晚上吃什么。 佟伟杰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自闭。 原来自己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只是一百只蚂蚁的其中之一吗？ 陆明点完外卖之后，拿起电话给韩勇刚拨了过去。 他一下午都在等韩勇刚那边的消息，希望部里过来的高手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可惜，他手机一下午都没有动静。 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了韩勇刚略显疲惫的声音： “陆明，找我有什么事？” “韩支，你不是说你那边有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跟我同步吗？”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给你打电话？” “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陆明自然是猜到了结果，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而已。 “那道也不是！” 就在陆明准备追问的时候，韩勇刚的声音继续响起： “根据杨局长的说法，原本泰国佬是有办法审讯的。 但是泰国佬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惊吓，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噶！”陆明隔着电话张大了嘴巴，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泰国佬是被我们吓成这样的？” “可能性非常大，反正今天下午我被三位领导轮流轰炸。 他们的意思我总结一下，就是说我们太操之过急了！ 不过你放心，我把责任全都扛下来了，不会影响你的！” 陆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泰国佬很害怕我讲的那些故事，为什么他不选择开口呢？ 我今天上午起码问了他不下十遍？”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杨局长已经把泰国佬带回京城了。 现在的泰国佬不仅要接受身体上的治疗，还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 反正，短时间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已经不可能了！” 第457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电话挂断之后，陆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陆明的掌控。 本以为抓住泰国佬之后，多少能问出点消息。 然后顺藤摸瓜，把出现在石化小区巷子里的三个人全都找出来。 却是没想到人是抓住了，但是结果却不是陆明想要的。 如果泰国佬的两个队友，也有这么强的身手，那整个市局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有被暗杀的可能。 这是陆明无法接受的，难受的陆明拿出烟点了一根。 再无法接受也没办法，现在线索全断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11点，陆明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脑海里回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想着还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突破口。 其实简单点来说就是，今天晚上陆明失眠了。 他其实非常庆幸泰国佬没有对江涛下死手，他根本无法想象昨天还跟自己一起战斗的队友，死在自己面前会有多难受。 就在陆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很突兀的响起。 陆明缓缓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本以为是韩勇刚又有什么急事找自己，却没想到是个国际长途，+66开头的区号。 就在陆明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再次定睛一看，竟然是卡二来电。 这让陆明心中猛的一突突，同时脑海里也闪过无数的画面。 陆明的这个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岳家庄案唯一逃跑的中层领导王怀庆。 再想到江涛那天所说的，声音有点熟悉，陆明整个人一下子就变的通透了。 如果眼前这一切是王怀庆谋划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有他才会对自己和江涛有这么大的恨意。 当初江涛那一脚油门，不知道从他那边套出了多少消息。 并且自己在卧底的过程中自称了多少次爸爸，陆明根本就数不清了。 可以说岳家庄案之所以能那么顺利，其实这个王怀庆才是首功。 只是后来案子破了之后，陆明又回溯过一遍案情，怎么看，有很多消息都像是王怀庆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好像王怀庆比湖省警方更急切的希望岳家庄早点覆灭。 陆明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说当初王怀庆是利用湖省警方铲除岳家庄，那么目前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局面才对。 为什么要报复自己跟江涛。 如果说王怀庆回来是为了给岳家庄报仇，那这个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诈骗电话？ 就在陆明准备滑动屏幕将电话接通一问究竟的时候，电话铃声却是戛然而止。 陆明一看手机屏幕，已经响铃51秒了，电话自动挂断。 陆明坐在床头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回拨过去一问究竟。 犹豫了一下，陆明放下手机，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烟点燃。 陆明一根烟抽了一半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刚刚那个号码。 陆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滑动屏幕将电话接通。 “喂，哪位？” 陆明假装声音有些懒散，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陆组长，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响起，正是陆明刚刚想到的王怀庆。 这下陆明是真有点意外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王怀庆？ 你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陆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道。 “呵呵……” 电话对面，刘国庆干笑一声， “陆组长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想要找你再次合作。 对了，我叫刘国庆，这是我的真名！” “刘国庆也好，王怀庆也罢！ 我没有兴趣跟一个毒贩合作。 我问你，江涛的腿，是不是你叫人打断的？” 电话对面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是！” “很好，总算你还有点担当！ 那昨天晚上刺杀我的那个泰国佬也是你派来的？” “是！” 刘国庆再次选择承认。 “那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我现在就过来跟你谈合作！” “陆组长，你莫不是真当我刘国庆是个傻子？ 你以为当初你跟江涛为什么能从我这里得知那么多‘幽灵’的消息？ 真的是凭你演技好？” 刘国庆不屑的嗤笑一声。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些消息都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 陆明虽然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是从刘国庆口里得到确认还是有些诧异。 “那不然呢？ 那天我在游泳池给你的货是什么味道难道你忘记了？ 还是你天真的以为钻石品质的货，真的带甜味？” “这……” 陆明一时语塞，他当时吃的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十块钱一斤的冰糖，还真不知道刘国庆给自己的货是什么味道。 但是听刘国庆的话语，当时他给自己的也是假货。 这让陆明有些哭笑不得，想到自己当初吃了口冰糖，就一口气游了一个多小时。 陆明莫名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当时刘国庆看自己的眼神应该像看小丑一样？ 陆明没有继续纠结当初的事情，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打断江涛的腿？” “你先告诉我，要不要合作，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是警，你是贼，你打伤我同事，还对我下杀手，我不可能跟你合作。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呆在星沙市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陆明说完就准备挂电话了，他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 至少剩下的两个人里，刘国庆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即使剩下的那个人跟泰国佬是同级别的。 只要被自己碰上了，一样可以用催眠术搞定。 “等等！” 感受到陆明有挂电话的意思，刘国庆不由的有些慌了，小声的喊了一句。 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刘国庆稍稍松了口气： “告诉你也可以，如果你拒绝跟我合作，我马上离开星沙市。” “说！” 陆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一句。 刘国庆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占尽优势，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又被陆明牵着鼻子走了。 第457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电话挂断之后，陆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陆明的掌控。 本以为抓住泰国佬之后，多少能问出点消息。 然后顺藤摸瓜，把出现在石化小区巷子里的三个人全都找出来。 却是没想到人是抓住了，但是结果却不是陆明想要的。 如果泰国佬的两个队友，也有这么强的身手，那整个市局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有被暗杀的可能。 这是陆明无法接受的，难受的陆明拿出烟点了一根。 再无法接受也没办法，现在线索全断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11点，陆明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脑海里回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想着还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突破口。 其实简单点来说就是，今天晚上陆明失眠了。 他其实非常庆幸泰国佬没有对江涛下死手，他根本无法想象昨天还跟自己一起战斗的队友，死在自己面前会有多难受。 就在陆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很突兀的响起。 陆明缓缓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本以为是韩勇刚又有什么急事找自己，却没想到是个国际长途，+66开头的区号。 就在陆明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再次定睛一看，竟然是卡二来电。 这让陆明心中猛的一突突，同时脑海里也闪过无数的画面。 陆明的这个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岳家庄案唯一逃跑的中层领导王怀庆。 再想到江涛那天所说的，声音有点熟悉，陆明整个人一下子就变的通透了。 如果眼前这一切是王怀庆谋划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有他才会对自己和江涛有这么大的恨意。 当初江涛那一脚油门，不知道从他那边套出了多少消息。 并且自己在卧底的过程中自称了多少次爸爸，陆明根本就数不清了。 可以说岳家庄案之所以能那么顺利，其实这个王怀庆才是首功。 只是后来案子破了之后，陆明又回溯过一遍案情，怎么看，有很多消息都像是王怀庆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好像王怀庆比湖省警方更急切的希望岳家庄早点覆灭。 陆明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说当初王怀庆是利用湖省警方铲除岳家庄，那么目前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局面才对。 为什么要报复自己跟江涛。 如果说王怀庆回来是为了给岳家庄报仇，那这个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诈骗电话？ 就在陆明准备滑动屏幕将电话接通一问究竟的时候，电话铃声却是戛然而止。 陆明一看手机屏幕，已经响铃51秒了，电话自动挂断。 陆明坐在床头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回拨过去一问究竟。 犹豫了一下，陆明放下手机，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烟点燃。 陆明一根烟抽了一半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刚刚那个号码。 陆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滑动屏幕将电话接通。 “喂，哪位？” 陆明假装声音有些懒散，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陆组长，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响起，正是陆明刚刚想到的王怀庆。 这下陆明是真有点意外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王怀庆？ 你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陆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道。 “呵呵……” 电话对面，刘国庆干笑一声， “陆组长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想要找你再次合作。 对了，我叫刘国庆，这是我的真名！” “刘国庆也好，王怀庆也罢！ 我没有兴趣跟一个毒贩合作。 我问你，江涛的腿，是不是你叫人打断的？” 电话对面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是！” “很好，总算你还有点担当！ 那昨天晚上刺杀我的那个泰国佬也是你派来的？” “是！” 刘国庆再次选择承认。 “那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我现在就过来跟你谈合作！” “陆组长，你莫不是真当我刘国庆是个傻子？ 你以为当初你跟江涛为什么能从我这里得知那么多‘幽灵’的消息？ 真的是凭你演技好？” 刘国庆不屑的嗤笑一声。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些消息都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 陆明虽然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是从刘国庆口里得到确认还是有些诧异。 “那不然呢？ 那天我在游泳池给你的货是什么味道难道你忘记了？ 还是你天真的以为钻石品质的货，真的带甜味？” “这……” 陆明一时语塞，他当时吃的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十块钱一斤的冰糖，还真不知道刘国庆给自己的货是什么味道。 但是听刘国庆的话语，当时他给自己的也是假货。 这让陆明有些哭笑不得，想到自己当初吃了口冰糖，就一口气游了一个多小时。 陆明莫名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当时刘国庆看自己的眼神应该像看小丑一样？ 陆明没有继续纠结当初的事情，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打断江涛的腿？” “你先告诉我，要不要合作，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是警，你是贼，你打伤我同事，还对我下杀手，我不可能跟你合作。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呆在星沙市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陆明说完就准备挂电话了，他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 至少剩下的两个人里，刘国庆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即使剩下的那个人跟泰国佬是同级别的。 只要被自己碰上了，一样可以用催眠术搞定。 “等等！” 感受到陆明有挂电话的意思，刘国庆不由的有些慌了，小声的喊了一句。 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刘国庆稍稍松了口气： “告诉你也可以，如果你拒绝跟我合作，我马上离开星沙市。” “说！” 陆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一句。 刘国庆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占尽优势，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又被陆明牵着鼻子走了。 第458章 刘国庆的旅游线路 刘国庆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 “星沙市地下市场的风声， 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了，这个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 之所以要除掉你跟江涛，就是忌惮你们两人的能力，害怕你们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本来我的计划是把你们两人的腿都打断，方便我们行动。 但是你的警觉性太高了，所以才先对江涛下手。 颂猜那个莽夫，本来是准备干掉江涛，也是我阻止的。” 刘国庆的这个消息，让陆明身体微微一震，没想到地下市场放风的人，跟打江涛的人还真是同一批人。 陆明语气强硬的回道： “你应该庆幸，你只是打断了江涛一条腿。 你当时如果是下杀手，你们面对的就不是暗中调查，而是全城搜捕！” 陆明为了多套点话转而问道： “既然你一开始的目的是除掉我跟江涛，为什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因为颂猜被你们抓了，这点你不用否认，当你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确定了，既然你没死，那倒霉的就是他。” “哎！”陆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而问道： “既然岳家庄案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如果答应跟我合作，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这一次我真的只想保命！” “合作你就不要想了！” 陆明再次果断拒绝： “看在你在岳家庄案件中出了不少力，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星沙市！” “陆明！” 电话对面的刘国庆突然低吼道： “少在那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现在开始跑，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审讯室见对吗？ 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 “呵呵！” 陆明干笑一声： “你这是不是把我想的有点坏了！” “你的坏还需要我去想？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太清楚了！”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算了，无非是多花点功夫的事情，你做好被全城搜捕的准备！” 陆明果断的挂掉电话。 此时星沙市某个空心小区出租屋内，刘国庆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气的不行。 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手机砸到墙上，在冲上去补两脚。 但是又害怕吵醒隔壁的沙马。 相比颂猜的武力，他对于沙马的狠辣更加的畏惧。 挂断电话之后，陆明坐在床边想了一会，要不要现在给周静发个消息过去。 因为他感觉刘国庆还会打电话过来。 只是想着现在都半夜了，周静身边也没有设备，即使想通过信号追踪起码也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反正已经确定了，打江涛的跟地下市场放风的都是刘国庆就已经够了。 在岳家庄案中，可还有刘国庆不少照片呢，只要通缉令一发，过年之前找出他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陆明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陆明看了一眼，虽然还是+66开头的号码，但是跟上一个号码不一样。 显然刘国庆非常谨慎，应该已经换卡了。 陆明滑动手机，将电话接通。 电话对面再次响起刘国庆刻意压低的声音： “陆明，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是来给你送功劳的！” “功劳我自己会挣！ 我真没兴趣跟一个毒贩合作！” 刘国庆是真有些无奈了。 现在他真的有些进退两难了，他很清楚，现在跑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跟陆明在审讯室见面，要么回去跟大壮陪葬。 现在不跑还是两种结果，被星沙市警方搜出来，或者被隔壁的沙马干掉。 “陆明，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讲完！ 如果我讲完之后，你还是不想跟我合作，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在哪里！” “此话当真？”陆明来了点兴趣。 “当真！” “这么自信?” “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选！” “那你说说看，我就当听故事了！” 陆明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反正他这会也睡不着，正愁案件没有进展。 到时候刘国庆即使反悔了，也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诸多的线索，对于找他肯定会有不小的帮助。 刘国庆终于松了口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聊着聊着又变成自己求陆明了。 就好像当初求他做分销商一样。 刘国庆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就开始讲述： “四个多月前，我从星沙市离开之后，就带着大壮跟六子一路向北……” “等一下！” 陆明出声打断： “大壮我知道，是你身边那个大个子！ 六子是谁？” “六子是我兄弟！”刘国庆下意识回道。 随即刘国庆就反应了过来： “哎呀！ 那些都不重要，我在讲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 “既然不重要，你能不能从重点开始讲，我准备睡觉了！” 刘国庆气的牙根直痒痒，要不是隔着电话，他现在高低要在陆明身上咬两口。 “你别插嘴，一会讲到哪里我自己都忘了！” 见陆明果然没有出声了，刘国庆才继续讲道： “当初我答应过他们，跟岳家庄划清界限之后，就带他们去毛子那边骑马。” 陆明很想问一下，骑马为什么要去毛子那边，我们草原上应该也有很多马才对。 但是想着刘国庆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再打断可能真要发火了，犹豫再三陆明还是没有出声。 “我们在毛子那边玩了一个月，随后六子说想去看人妖。 当时我们手里有一大笔钱，本来就准备环游世界的，于是下一站我们就去了泰国，就是在泰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陆明立马捧哏，他相信刘国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等着他来问。 果然，这一次刘国庆没有发火，而是顺着往下说道： “本来光是看看人妖也没啥危险，大壮非说要去金三角看看。 我自己也干了半辈子跑毒了，确实有些好奇，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去了一趟泰国清莱府。 同样是边境城市，华夏的南云跟泰国的清莱府一比，好似天堂。 在清莱府这边，犯罪基本不加掩饰，黑帮更是嚣张至极。 我们去的时候一脸向往，当天晚上吃个晚饭，就被当地的黑帮给抓了。” 第458章 刘国庆的旅游线路 刘国庆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 “星沙市地下市场的风声， 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了，这个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 之所以要除掉你跟江涛，就是忌惮你们两人的能力，害怕你们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本来我的计划是把你们两人的腿都打断，方便我们行动。 但是你的警觉性太高了，所以才先对江涛下手。 颂猜那个莽夫，本来是准备干掉江涛，也是我阻止的。” 刘国庆的这个消息，让陆明身体微微一震，没想到地下市场放风的人，跟打江涛的人还真是同一批人。 陆明语气强硬的回道： “你应该庆幸，你只是打断了江涛一条腿。 你当时如果是下杀手，你们面对的就不是暗中调查，而是全城搜捕！” 陆明为了多套点话转而问道： “既然你一开始的目的是除掉我跟江涛，为什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因为颂猜被你们抓了，这点你不用否认，当你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确定了，既然你没死，那倒霉的就是他。” “哎！”陆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而问道： “既然岳家庄案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如果答应跟我合作，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这一次我真的只想保命！” “合作你就不要想了！” 陆明再次果断拒绝： “看在你在岳家庄案件中出了不少力，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星沙市！” “陆明！” 电话对面的刘国庆突然低吼道： “少在那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现在开始跑，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审讯室见对吗？ 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 “呵呵！” 陆明干笑一声： “你这是不是把我想的有点坏了！” “你的坏还需要我去想？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太清楚了！”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算了，无非是多花点功夫的事情，你做好被全城搜捕的准备！” 陆明果断的挂掉电话。 此时星沙市某个空心小区出租屋内，刘国庆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气的不行。 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手机砸到墙上，在冲上去补两脚。 但是又害怕吵醒隔壁的沙马。 相比颂猜的武力，他对于沙马的狠辣更加的畏惧。 挂断电话之后，陆明坐在床边想了一会，要不要现在给周静发个消息过去。 因为他感觉刘国庆还会打电话过来。 只是想着现在都半夜了，周静身边也没有设备，即使想通过信号追踪起码也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反正已经确定了，打江涛的跟地下市场放风的都是刘国庆就已经够了。 在岳家庄案中，可还有刘国庆不少照片呢，只要通缉令一发，过年之前找出他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陆明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陆明看了一眼，虽然还是+66开头的号码，但是跟上一个号码不一样。 显然刘国庆非常谨慎，应该已经换卡了。 陆明滑动手机，将电话接通。 电话对面再次响起刘国庆刻意压低的声音： “陆明，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是来给你送功劳的！” “功劳我自己会挣！ 我真没兴趣跟一个毒贩合作！” 刘国庆是真有些无奈了。 现在他真的有些进退两难了，他很清楚，现在跑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跟陆明在审讯室见面，要么回去跟大壮陪葬。 现在不跑还是两种结果，被星沙市警方搜出来，或者被隔壁的沙马干掉。 “陆明，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讲完！ 如果我讲完之后，你还是不想跟我合作，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在哪里！” “此话当真？”陆明来了点兴趣。 “当真！” “这么自信?” “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选！” “那你说说看，我就当听故事了！” 陆明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反正他这会也睡不着，正愁案件没有进展。 到时候刘国庆即使反悔了，也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诸多的线索，对于找他肯定会有不小的帮助。 刘国庆终于松了口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聊着聊着又变成自己求陆明了。 就好像当初求他做分销商一样。 刘国庆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就开始讲述： “四个多月前，我从星沙市离开之后，就带着大壮跟六子一路向北……” “等一下！” 陆明出声打断： “大壮我知道，是你身边那个大个子！ 六子是谁？” “六子是我兄弟！”刘国庆下意识回道。 随即刘国庆就反应了过来： “哎呀！ 那些都不重要，我在讲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 “既然不重要，你能不能从重点开始讲，我准备睡觉了！” 刘国庆气的牙根直痒痒，要不是隔着电话，他现在高低要在陆明身上咬两口。 “你别插嘴，一会讲到哪里我自己都忘了！” 见陆明果然没有出声了，刘国庆才继续讲道： “当初我答应过他们，跟岳家庄划清界限之后，就带他们去毛子那边骑马。” 陆明很想问一下，骑马为什么要去毛子那边，我们草原上应该也有很多马才对。 但是想着刘国庆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再打断可能真要发火了，犹豫再三陆明还是没有出声。 “我们在毛子那边玩了一个月，随后六子说想去看人妖。 当时我们手里有一大笔钱，本来就准备环游世界的，于是下一站我们就去了泰国，就是在泰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陆明立马捧哏，他相信刘国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等着他来问。 果然，这一次刘国庆没有发火，而是顺着往下说道： “本来光是看看人妖也没啥危险，大壮非说要去金三角看看。 我自己也干了半辈子跑毒了，确实有些好奇，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去了一趟泰国清莱府。 同样是边境城市，华夏的南云跟泰国的清莱府一比，好似天堂。 在清莱府这边，犯罪基本不加掩饰，黑帮更是嚣张至极。 我们去的时候一脸向往，当天晚上吃个晚饭，就被当地的黑帮给抓了。” 第459章 黑蛇的消息 陆明听着刘国庆的讲述有些无语。 虽然刘国庆讲的故事还可以，但却丝毫勾不起陆明的兴趣。 尤其是他在那边啦半天都还没有讲到重点，陆明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陆明的哈欠声没有丝毫的掩饰，电话对面的刘国庆听的真真的，不由有些恼火： “陆明，你能不能专心点，这次的合作如果顺利，你们起码能缴获一百公斤以上的货。” “呵呵，你继续！” 陆明丝毫没有在意刘国庆的话。 吹牛不打草稿，一百公斤以上的货，还想从国外带进华夏，陆明一个字都不信。 听着陆明那无所谓的语气，刘国庆暗暗咬牙： “抓我们的是清莱府当地最大的黑帮，黑蛇帮。 同时他们也是金三角最大的贩毒组织之一，整个亚洲有五分之一的市场被他们帮派掌控。” 原本不在意的陆明，听到黑蛇帮这个名字时，浑身一震。 紧接着陆明有些粗暴的打断了还要继续讲述的刘国庆： “你说的黑蛇帮，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黑蛇？” 陆明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黑蛇这个名字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将他吓醒。 他当警察除了想要继承父亲的意志之外，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能亲手抓住黑蛇，为陆天报仇。 虽说黑蛇帮的首领不一定是黑蛇，就算是黑蛇也不一定就是杀陆天的那个黑蛇。 但陆明还是紧张无比的等待着刘国庆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刘国庆诧异了， “黑蛇帮的首领确实叫黑蛇，因为黑蛇帮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黑蛇帮已经在金三角地区活跃了20多年。” “呼！” 陆明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极力压制着突然激动的情绪，轻声说道： “以前听过他的传说，我现在对你的计划有点兴趣了，你继续！” 陆明不愿意暴露自己跟黑蛇之间的恩怨，这样有可能会让刘国庆反客为主。 但是陆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刘国庆的计划是什么，都要让他配合自己将黑蛇引到国内来。 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就威胁，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能有什么传说？ 七年前，幽灵还很纯粹的时候，即使是黑蛇帮也不过是幽灵的手下败将而已！” “哦？ 你以前就认识黑蛇，你给我好好讲讲，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陆明说完这句话就捂住话筒疯狂喘息。 确定了，终于确定了！ 本来根据前面的那点信息，还有可能是相同的外号，毕竟黑蛇也不是一个多生僻的名字。 但是刘国庆提到七年前的事情，那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这个黑蛇就是杀掉陆天的那个黑蛇。 “哎！” 刘国庆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叹以前的幽灵，还是在感叹他现在的命运。 “七年前，幽灵才刚刚布局完湖省的地下市场，还不是特别稳定。 就在那年来自金三角的黑蛇帮也有意进军湖省。 如果当年黑蛇帮是自己组建势力，那么以他们的实力跟货源，幽灵是肯定占不到便宜的。 可惜他们选中了我们的手下败将，青帮！ 据说二十年前，青帮才是湖省的地下皇帝，那时候的幽灵还只是一颗幼苗。 但是幽灵凭借着严密的组织架构和敢打敢拼的性格，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硬生生从青帮手里抢下了湖省一半的市场。 幽灵壮大之后，阴谋阳谋一起上，直接吃下了青帮的所有份额，差点把青帮赶出湖省。 当年青帮帮主身边也有一群死忠，一直想着东山再起，刚好那时候黑蛇帮找上门来，需要一个本地势力带路。 两边一拍即合，准备大干一场。 只可惜青帮的那个老大，脑子不太好使，根本就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一败涂地。 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是我们幽灵塞过去的，相当于他们的一切计划全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于是我们这边趁着这个机会借刀杀人，利用警方的力量，将黑蛇赶出了湖省，并且把青帮的所有人全都送进去了。 今天晚上七点，青帮那群元老应该还在看新闻联播。” 刘国庆说起这段历史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怀念，他怀恋的是以前那个强大的幽灵。 后来幽灵被岳家庄那群二代掌控之后，越来越不像话，他女儿梦晴也成为了受害者之一。 陆明听完这段讲述之后，久久不语，这是他听过的第二个版本了。 第一个版本是川湘楼的老板，武众德武老爷子说的，那是站在警察的立场讲述的这个故事。 而刘国庆讲述的这个版本是站在湖省黑道立场讲的。 原来当年禁毒支队，之所以能得到那么准确的情报，全都是幽灵在后面策划，而警方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把尖刀而已。 那次过后，幽灵整整统治了湖省地下跑毒市场七年，直到4个多月前岳家庄被一网打尽。 好在陆明当时就是第一功臣，也算是为陆天报了一半的仇。 那么剩下的一半，需要用黑蛇的鲜血来祭奠。 “你继续说！”语气冰冷的说道。 “说啥？ 说完了啊？ 幽灵统一了地下市场七年，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啊！” “说你们为什么被黑蛇帮抓，你又是怎么回国的！” “哦哦哦，你是说这个啊！” 刘国庆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黑蛇帮当时无差别抓亚洲面孔，主要是想让我们带货回自己国家，帮他们销售！” “你就是给他们带了一批货，所以才能回到国内的？” “不不不，一开始我们是不愿意的，我们好不容易从那个泥潭里面脱身，是不可能再自己跳进去的。 当时我们一起被抓的有17个人，那群人拿着步枪问我们有没有人愿意。 所有人都选择沉默，其中一个枪手大笑一声就开始从左到右点名，一口气杀了七个 当时我的生死兄弟六子，正好排在第7，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打死了。” “然后呢？” “呼呼！” 刘国庆猛的喘了两口粗气，直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因为他就排在第8位。 “然后……剩下的十个人自然是全都同意，也明白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459章 黑蛇的消息 陆明听着刘国庆的讲述有些无语。 虽然刘国庆讲的故事还可以，但却丝毫勾不起陆明的兴趣。 尤其是他在那边啦半天都还没有讲到重点，陆明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陆明的哈欠声没有丝毫的掩饰，电话对面的刘国庆听的真真的，不由有些恼火： “陆明，你能不能专心点，这次的合作如果顺利，你们起码能缴获一百公斤以上的货。” “呵呵，你继续！” 陆明丝毫没有在意刘国庆的话。 吹牛不打草稿，一百公斤以上的货，还想从国外带进华夏，陆明一个字都不信。 听着陆明那无所谓的语气，刘国庆暗暗咬牙： “抓我们的是清莱府当地最大的黑帮，黑蛇帮。 同时他们也是金三角最大的贩毒组织之一，整个亚洲有五分之一的市场被他们帮派掌控。” 原本不在意的陆明，听到黑蛇帮这个名字时，浑身一震。 紧接着陆明有些粗暴的打断了还要继续讲述的刘国庆： “你说的黑蛇帮，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黑蛇？” 陆明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黑蛇这个名字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将他吓醒。 他当警察除了想要继承父亲的意志之外，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能亲手抓住黑蛇，为陆天报仇。 虽说黑蛇帮的首领不一定是黑蛇，就算是黑蛇也不一定就是杀陆天的那个黑蛇。 但陆明还是紧张无比的等待着刘国庆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刘国庆诧异了， “黑蛇帮的首领确实叫黑蛇，因为黑蛇帮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黑蛇帮已经在金三角地区活跃了20多年。” “呼！” 陆明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极力压制着突然激动的情绪，轻声说道： “以前听过他的传说，我现在对你的计划有点兴趣了，你继续！” 陆明不愿意暴露自己跟黑蛇之间的恩怨，这样有可能会让刘国庆反客为主。 但是陆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刘国庆的计划是什么，都要让他配合自己将黑蛇引到国内来。 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就威胁，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能有什么传说？ 七年前，幽灵还很纯粹的时候，即使是黑蛇帮也不过是幽灵的手下败将而已！” “哦？ 你以前就认识黑蛇，你给我好好讲讲，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陆明说完这句话就捂住话筒疯狂喘息。 确定了，终于确定了！ 本来根据前面的那点信息，还有可能是相同的外号，毕竟黑蛇也不是一个多生僻的名字。 但是刘国庆提到七年前的事情，那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这个黑蛇就是杀掉陆天的那个黑蛇。 “哎！” 刘国庆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叹以前的幽灵，还是在感叹他现在的命运。 “七年前，幽灵才刚刚布局完湖省的地下市场，还不是特别稳定。 就在那年来自金三角的黑蛇帮也有意进军湖省。 如果当年黑蛇帮是自己组建势力，那么以他们的实力跟货源，幽灵是肯定占不到便宜的。 可惜他们选中了我们的手下败将，青帮！ 据说二十年前，青帮才是湖省的地下皇帝，那时候的幽灵还只是一颗幼苗。 但是幽灵凭借着严密的组织架构和敢打敢拼的性格，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硬生生从青帮手里抢下了湖省一半的市场。 幽灵壮大之后，阴谋阳谋一起上，直接吃下了青帮的所有份额，差点把青帮赶出湖省。 当年青帮帮主身边也有一群死忠，一直想着东山再起，刚好那时候黑蛇帮找上门来，需要一个本地势力带路。 两边一拍即合，准备大干一场。 只可惜青帮的那个老大，脑子不太好使，根本就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一败涂地。 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是我们幽灵塞过去的，相当于他们的一切计划全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于是我们这边趁着这个机会借刀杀人，利用警方的力量，将黑蛇赶出了湖省，并且把青帮的所有人全都送进去了。 今天晚上七点，青帮那群元老应该还在看新闻联播。” 刘国庆说起这段历史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怀念，他怀恋的是以前那个强大的幽灵。 后来幽灵被岳家庄那群二代掌控之后，越来越不像话，他女儿梦晴也成为了受害者之一。 陆明听完这段讲述之后，久久不语，这是他听过的第二个版本了。 第一个版本是川湘楼的老板，武众德武老爷子说的，那是站在警察的立场讲述的这个故事。 而刘国庆讲述的这个版本是站在湖省黑道立场讲的。 原来当年禁毒支队，之所以能得到那么准确的情报，全都是幽灵在后面策划，而警方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把尖刀而已。 那次过后，幽灵整整统治了湖省地下跑毒市场七年，直到4个多月前岳家庄被一网打尽。 好在陆明当时就是第一功臣，也算是为陆天报了一半的仇。 那么剩下的一半，需要用黑蛇的鲜血来祭奠。 “你继续说！”语气冰冷的说道。 “说啥？ 说完了啊？ 幽灵统一了地下市场七年，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啊！” “说你们为什么被黑蛇帮抓，你又是怎么回国的！” “哦哦哦，你是说这个啊！” 刘国庆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黑蛇帮当时无差别抓亚洲面孔，主要是想让我们带货回自己国家，帮他们销售！” “你就是给他们带了一批货，所以才能回到国内的？” “不不不，一开始我们是不愿意的，我们好不容易从那个泥潭里面脱身，是不可能再自己跳进去的。 当时我们一起被抓的有17个人，那群人拿着步枪问我们有没有人愿意。 所有人都选择沉默，其中一个枪手大笑一声就开始从左到右点名，一口气杀了七个 当时我的生死兄弟六子，正好排在第7，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打死了。” “然后呢？” “呼呼！” 刘国庆猛的喘了两口粗气，直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因为他就排在第8位。 “然后……剩下的十个人自然是全都同意，也明白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460章 态度强硬的陆明 “于是你就带着大壮跟颂猜回到了星沙市，准备再次接管星沙市的地下生意？” 陆明顺着刘国庆的话，继续问道。 “不不不！ 陆明你听我说完，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毫无意义。” 刘国庆顿了一下，没有听到陆明的回话，于是继续说道： “我们本来是要被当成一次性的毒骡。 对了！ 你知道什么叫毒骡吗？” “不知道！”陆明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原本黑蛇帮的计划就是让我们十个人，带着大量的货，利用我们本国人的身份过边境线。 一旦我们被抓了，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们如果安全过关，就需要到指定的地点跟身后的监视者进行交接。 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监视者就会找机会干掉我们。 这就是毒骡。” “然后呢?” “然后，我自然是不乐意的，毒骡的风险太大了，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尤其是我们要回的还是华夏。 于是在他们给我发货的时候，我跟当时的负责人说，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他们发大财！” “你还懂泰语？” “呵呵！” 刘国庆得意一笑， “我好歹在这个领域搞了十多年，我不仅仅会泰语，我还会老挝话跟缅甸话。 反正金三角那边的通用语言我全都会。” “你的方法就是帮他们开拓湖省市场？” “是的！ 我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命，他们那种散货的方式，只能在边境城市搞批发，不仅利润不高，成功率还低。 如果我能帮他们在内陆城市打开市场，他们的销售量跟利润都能翻倍，于是我被关押了起来。” 电话对面，陆明不由的感慨，这个刘国庆不愧是老跑毒。 他非常清楚对方需要什么，对症下药黑蛇没有理由不同意。 刘国庆的讲述还在继续： “三天之后，我终于见到了黑蛇帮的老大，也就是黑蛇。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抓我的就是七年前在星沙市折戟沉沙的黑蛇。 于是我对说服他们有了更大的把握。 要知道那些做惯了大佬的人，往往对自己失败过的事情耿耿于怀。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我把想法和计划跟黑蛇一说，顺便告诉他我在湖省还有很多暗线。 只要他愿意相信我，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内帮他接手‘幽灵’的残余势力，占领整个湖省市场。 到时候，他就可以以湖省为中心，向周边城市扩展版图。 届时他就会有花不完的钱，可以买大量的武器，甚至可以统一整个金三角的毒品市场！” “黑蛇把你画的大饼全吃了？” “不需要他全吃，他就算只吃十分之一也会同意我这个提议的。” 陆明都有些佩服这个刘国庆了，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然后黑蛇就让你带着颂猜跟另一个人回来了？” “是的！ 大壮因为武力值太高，黑蛇不放心，所以被当成人质扣押了。 只有等到我这边完成许下的承诺，大壮才能回到我身边。” “那你选择对我跟江涛下手，就是害怕我们破坏你的计划？” “是的！ 我很清楚你们的侦查能力、战斗力、体力还有你鉴别毒品的能力。 如果有你们在，我不可能完成我的计划。 我后来回想才明白，你当初在匝道出口撞我的时候，应该就发现我车里的货了。 并且你也是故意出现在潮乐酒，目的就是想打入幽灵内部，我猜的对吗？ 陆组长？” “继续说你的故事！” 陆明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黑蛇同意了我的计划，所以动用了黑蛇帮的秘密渠道，给我带回来五公斤的货。 我回来之后，只做了两件事，一个是在地下市场放风，吸引当初那些老部下的主意。 另一件就是想废掉你跟江涛。 现在颂猜被抓了，我的计划也泡汤了。” 陆明听到的关键性的内容，不由有些激动： “你说你带回来五公斤的货，你是怎么带回来的，通过什么渠道？”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一旦你们那边率先下手，会破坏我第二个计划，到时候大壮会死，我也会被黑蛇帮通缉！” 刘国庆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半只脚腾空了，下面就是悬崖。 一旦他第二个计划任何一环出现问题，他立马就会命丧黄泉。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于我会不会率先下手，我会自行判断。 退一万步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灭口，万一你凉了，我找谁去问这个渠道？” 陆明的态度十分强硬，要是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没有继续往下谈的必要了。 出租屋里的刘国庆，表情十分精彩。 要不是害怕吵醒隔壁的沙马，他高低得给自己来两个嘴巴子。 这种消息明明可以不说的，非要显摆一下自己的计谋很成功，这下是彻底不受自己掌控了。 刘国庆很了解陆明是个什么脾气，这会但凡自己再敢说个不字，电话立马会被挂断。 “奶粉，黑蛇帮将那五公斤的货掺在奶粉里，从柬埔寨方向过了边境线。” 刘国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陆明，所以他稍加犹豫之后，就将黑蛇帮卖了个干净。 “不可能！” 陆明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 稍微懂点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华夏跟柬埔寨接壤的城市只有南云。 而南云那边对边境货物进出口查的有多严，全世界的人都清楚。 所以刘国庆说的这个方法根本就不成立。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进入华夏坐的是送奶粉的货车。 最后货到我手里的时候，也是一罐罐的奶粉，还是我亲手从奶粉里面将货物筛选出来的。” 陆明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从刘国庆反驳的速度，跟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说谎。 黑蛇帮只是把刘国庆当做一个棋子而已，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手段，瞒着刘国庆也能说的过去。 只不过这条消息依然很重要。 到时候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上报，让南云那边的同事更加注重一下奶粉这方面的货物进口。 第460章 态度强硬的陆明 “于是你就带着大壮跟颂猜回到了星沙市，准备再次接管星沙市的地下生意？” 陆明顺着刘国庆的话，继续问道。 “不不不！ 陆明你听我说完，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毫无意义。” 刘国庆顿了一下，没有听到陆明的回话，于是继续说道： “我们本来是要被当成一次性的毒骡。 对了！ 你知道什么叫毒骡吗？” “不知道！”陆明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原本黑蛇帮的计划就是让我们十个人，带着大量的货，利用我们本国人的身份过边境线。 一旦我们被抓了，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们如果安全过关，就需要到指定的地点跟身后的监视者进行交接。 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监视者就会找机会干掉我们。 这就是毒骡。” “然后呢?” “然后，我自然是不乐意的，毒骡的风险太大了，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尤其是我们要回的还是华夏。 于是在他们给我发货的时候，我跟当时的负责人说，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他们发大财！” “你还懂泰语？” “呵呵！” 刘国庆得意一笑， “我好歹在这个领域搞了十多年，我不仅仅会泰语，我还会老挝话跟缅甸话。 反正金三角那边的通用语言我全都会。” “你的方法就是帮他们开拓湖省市场？” “是的！ 我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命，他们那种散货的方式，只能在边境城市搞批发，不仅利润不高，成功率还低。 如果我能帮他们在内陆城市打开市场，他们的销售量跟利润都能翻倍，于是我被关押了起来。” 电话对面，陆明不由的感慨，这个刘国庆不愧是老跑毒。 他非常清楚对方需要什么，对症下药黑蛇没有理由不同意。 刘国庆的讲述还在继续： “三天之后，我终于见到了黑蛇帮的老大，也就是黑蛇。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抓我的就是七年前在星沙市折戟沉沙的黑蛇。 于是我对说服他们有了更大的把握。 要知道那些做惯了大佬的人，往往对自己失败过的事情耿耿于怀。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我把想法和计划跟黑蛇一说，顺便告诉他我在湖省还有很多暗线。 只要他愿意相信我，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内帮他接手‘幽灵’的残余势力，占领整个湖省市场。 到时候，他就可以以湖省为中心，向周边城市扩展版图。 届时他就会有花不完的钱，可以买大量的武器，甚至可以统一整个金三角的毒品市场！” “黑蛇把你画的大饼全吃了？” “不需要他全吃，他就算只吃十分之一也会同意我这个提议的。” 陆明都有些佩服这个刘国庆了，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然后黑蛇就让你带着颂猜跟另一个人回来了？” “是的！ 大壮因为武力值太高，黑蛇不放心，所以被当成人质扣押了。 只有等到我这边完成许下的承诺，大壮才能回到我身边。” “那你选择对我跟江涛下手，就是害怕我们破坏你的计划？” “是的！ 我很清楚你们的侦查能力、战斗力、体力还有你鉴别毒品的能力。 如果有你们在，我不可能完成我的计划。 我后来回想才明白，你当初在匝道出口撞我的时候，应该就发现我车里的货了。 并且你也是故意出现在潮乐酒，目的就是想打入幽灵内部，我猜的对吗？ 陆组长？” “继续说你的故事！” 陆明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黑蛇同意了我的计划，所以动用了黑蛇帮的秘密渠道，给我带回来五公斤的货。 我回来之后，只做了两件事，一个是在地下市场放风，吸引当初那些老部下的主意。 另一件就是想废掉你跟江涛。 现在颂猜被抓了，我的计划也泡汤了。” 陆明听到的关键性的内容，不由有些激动： “你说你带回来五公斤的货，你是怎么带回来的，通过什么渠道？”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一旦你们那边率先下手，会破坏我第二个计划，到时候大壮会死，我也会被黑蛇帮通缉！” 刘国庆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半只脚腾空了，下面就是悬崖。 一旦他第二个计划任何一环出现问题，他立马就会命丧黄泉。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于我会不会率先下手，我会自行判断。 退一万步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灭口，万一你凉了，我找谁去问这个渠道？” 陆明的态度十分强硬，要是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没有继续往下谈的必要了。 出租屋里的刘国庆，表情十分精彩。 要不是害怕吵醒隔壁的沙马，他高低得给自己来两个嘴巴子。 这种消息明明可以不说的，非要显摆一下自己的计谋很成功，这下是彻底不受自己掌控了。 刘国庆很了解陆明是个什么脾气，这会但凡自己再敢说个不字，电话立马会被挂断。 “奶粉，黑蛇帮将那五公斤的货掺在奶粉里，从柬埔寨方向过了边境线。” 刘国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陆明，所以他稍加犹豫之后，就将黑蛇帮卖了个干净。 “不可能！” 陆明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 稍微懂点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华夏跟柬埔寨接壤的城市只有南云。 而南云那边对边境货物进出口查的有多严，全世界的人都清楚。 所以刘国庆说的这个方法根本就不成立。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进入华夏坐的是送奶粉的货车。 最后货到我手里的时候，也是一罐罐的奶粉，还是我亲手从奶粉里面将货物筛选出来的。” 陆明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从刘国庆反驳的速度，跟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说谎。 黑蛇帮只是把刘国庆当做一个棋子而已，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手段，瞒着刘国庆也能说的过去。 只不过这条消息依然很重要。 到时候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上报，让南云那边的同事更加注重一下奶粉这方面的货物进口。 第461章 刘国庆的计划 想通这一切之后，陆明也没有过多纠结，反正今天这个电话已经是赚麻了。 随后陆明也不准备在跟刘国庆绕弯子了，直接问道： “说说你的计划，我看看有没有可执行性！” 刘国庆听到陆明这么问，差点喜极而泣，这家伙实在太难搞了。 于是刘国庆毫不犹豫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这个计划，是我昨天晚上听到枪响之后临时想的。 如果有什么纰漏的地方，你可以给我完善一下，我们尽可能做到双赢，怎么样？” “没问题！” 陆明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明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把黑蛇骗到国内来抓。 刘国庆的说法正中陆明下怀，只有不完善的计划，自己才好使用忽悠大法。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星沙市的市场价格，发现这边的市场饥渴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1500一个肉，还有价无市，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但是需要你们配合我。” 刘国庆等了一会，发现陆明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十天前，我在地下市场放了一公斤货，价格就是1500。 从明天开始，我需要你们警察派人跟我接触。 每天晚上，你们派人伪装成不同的分销商。 每个分销商从我手里带走一公斤的货，价格越来越高，并且离开之前给我下一个大订单，直到我手里剩下的四公斤货全都散完为止。 订单数量到达一百公斤这个数量之后，我相信沙马会将这边的情况跟黑蛇汇报。 只要黑蛇能收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派人过来做这笔生意。 黑蛇帮现在正遭遇其他两方势力的联合打压，不然他们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对亚洲游客下手。 到时候，我会要求黑蛇那边派大壮跟货。 这样一来，你们可以缴获一百公斤的货，并且有可能挖出黑蛇帮往国内运货的最大渠道。 一旦计划成功，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三天时间，带着大壮离开华夏。 ” 陆明听着电话对面刘国庆的计划，整个人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已经好几次高估过刘国庆这个人了，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人的恐怖之处。 刘国庆说这个计划是他一天之内想出来的，陆明完全相信。 因为昨天晚上，他还在想怎么帮黑蛇统一湖省地下市场。 但是这么完善的计划，真的是随随便便能想出来的吗？ 莫不是刘国庆身上也有个什么系统？ 虽然这个计划，刘国庆只用了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 但是这里面的细节多到恐怖。 首先就是每天卖一公斤，不多也不少，不会引起他身边的那个队友的怀疑。 并且价格一次比一次高，还是现金交易。 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程度的冲击。 这种做法就跟股市中庄家割韭菜是一个原理。 首先金三角那边的货，价格便宜是肯定的。 即使黑蛇帮冒着风险把货带去其他国家卖给分销商，价格也高不到哪去，300一个肉顶天了。 当内陆这边价格卖1500，就已经超出黑蛇帮那边所有人的预料了。 如果那边不动心，那就2000。 2000不行就2500。 再加上那批预售订单的加持，别说黑蛇帮了现在遭受联合打压。 即使黑蛇帮已经统一了金三角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大的利润。 恐怖的是，他不仅将黑蛇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 就连陆明这边，也完全在他的算计之内。 他相信陆明只要是一个正常的警察，就一定会同意他这个计划。 并且刘国庆对陆明了解的非常深，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 ‘只要你不同意我的计划，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在哪里。’可见刘国庆多有自信。 陆明估计，如果自己真的配合他完成这个计划。 以刘国庆老谋深算的能力，最起码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能带着那个大个子一起跑路。 但是陆明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收缴那批货。 陆明需要刘国庆把黑蛇骗到国内来。 如果这次黑蛇还敢来华夏，有了刘国庆这个内应的加持，陆明有九成的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刘国庆那边，见陆明久久不回话，并没有催促。 他很清楚，这时候的陆明应该是在考虑利弊。 良久之后，陆明缓缓开口： “你的计划很完美，并且想要实施起来也不难。” 刘国庆拿着手机，并没有着急接话，因为他很清楚华夏人说话的艺术。 夸赞往往都是假象，只有但是后面的话才有意义。 果然，陆明继续说道： “但是，你的计划还不够完善。 你就那么确定黑蛇帮有能力带一百公斤以上的货进入华夏？ 即使我说服上级，给你三天时间，你有把握应付黑蛇帮的追杀？” “第一点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黑蛇帮能做到。 你知道当初的幽灵为什么占据湖省之后，七年不往外扩张吗？ 一个是害怕被警方抓住把柄，另一个就是忌惮金三角的那些家伙鱼死网破。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只能说尽量去躲避，去一个离黑蛇帮很远的国家。” “天真！” 陆明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随后问道： “你知道颂猜的具体身份吗？” “颂猜？ 他是黑蛇的手下，是黑蛇帮的打手啊？ 难道不是？”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科普一下。 颂猜，也就是我昨天抓的那个泰国佬。 他真正的身份，不是黑蛇帮的打手，而是利刃佣兵团的二把手！ 他们是雇佣关系，并不是帮主跟手下的关系。 所以即使你的计划成功了，你让黑蛇帮承受这么大的损失，他们肯定会在暗网上对你发出悬赏。 届时你将面对的，就不是一个黑蛇帮了，而是整个国际上所有的雇佣兵！” “呵呵……” 听到陆明的这个消息，刘国庆干笑一声。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考虑这么远，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已。 即使他的计划已经做到了双赢，但是自己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第461章 刘国庆的计划 想通这一切之后，陆明也没有过多纠结，反正今天这个电话已经是赚麻了。 随后陆明也不准备在跟刘国庆绕弯子了，直接问道： “说说你的计划，我看看有没有可执行性！” 刘国庆听到陆明这么问，差点喜极而泣，这家伙实在太难搞了。 于是刘国庆毫不犹豫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这个计划，是我昨天晚上听到枪响之后临时想的。 如果有什么纰漏的地方，你可以给我完善一下，我们尽可能做到双赢，怎么样？” “没问题！” 陆明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明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把黑蛇骗到国内来抓。 刘国庆的说法正中陆明下怀，只有不完善的计划，自己才好使用忽悠大法。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星沙市的市场价格，发现这边的市场饥渴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1500一个肉，还有价无市，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但是需要你们配合我。” 刘国庆等了一会，发现陆明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十天前，我在地下市场放了一公斤货，价格就是1500。 从明天开始，我需要你们警察派人跟我接触。 每天晚上，你们派人伪装成不同的分销商。 每个分销商从我手里带走一公斤的货，价格越来越高，并且离开之前给我下一个大订单，直到我手里剩下的四公斤货全都散完为止。 订单数量到达一百公斤这个数量之后，我相信沙马会将这边的情况跟黑蛇汇报。 只要黑蛇能收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派人过来做这笔生意。 黑蛇帮现在正遭遇其他两方势力的联合打压，不然他们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对亚洲游客下手。 到时候，我会要求黑蛇那边派大壮跟货。 这样一来，你们可以缴获一百公斤的货，并且有可能挖出黑蛇帮往国内运货的最大渠道。 一旦计划成功，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三天时间，带着大壮离开华夏。 ” 陆明听着电话对面刘国庆的计划，整个人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已经好几次高估过刘国庆这个人了，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人的恐怖之处。 刘国庆说这个计划是他一天之内想出来的，陆明完全相信。 因为昨天晚上，他还在想怎么帮黑蛇统一湖省地下市场。 但是这么完善的计划，真的是随随便便能想出来的吗？ 莫不是刘国庆身上也有个什么系统？ 虽然这个计划，刘国庆只用了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 但是这里面的细节多到恐怖。 首先就是每天卖一公斤，不多也不少，不会引起他身边的那个队友的怀疑。 并且价格一次比一次高，还是现金交易。 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程度的冲击。 这种做法就跟股市中庄家割韭菜是一个原理。 首先金三角那边的货，价格便宜是肯定的。 即使黑蛇帮冒着风险把货带去其他国家卖给分销商，价格也高不到哪去，300一个肉顶天了。 当内陆这边价格卖1500，就已经超出黑蛇帮那边所有人的预料了。 如果那边不动心，那就2000。 2000不行就2500。 再加上那批预售订单的加持，别说黑蛇帮了现在遭受联合打压。 即使黑蛇帮已经统一了金三角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大的利润。 恐怖的是，他不仅将黑蛇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 就连陆明这边，也完全在他的算计之内。 他相信陆明只要是一个正常的警察，就一定会同意他这个计划。 并且刘国庆对陆明了解的非常深，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 ‘只要你不同意我的计划，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在哪里。’可见刘国庆多有自信。 陆明估计，如果自己真的配合他完成这个计划。 以刘国庆老谋深算的能力，最起码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能带着那个大个子一起跑路。 但是陆明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收缴那批货。 陆明需要刘国庆把黑蛇骗到国内来。 如果这次黑蛇还敢来华夏，有了刘国庆这个内应的加持，陆明有九成的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刘国庆那边，见陆明久久不回话，并没有催促。 他很清楚，这时候的陆明应该是在考虑利弊。 良久之后，陆明缓缓开口： “你的计划很完美，并且想要实施起来也不难。” 刘国庆拿着手机，并没有着急接话，因为他很清楚华夏人说话的艺术。 夸赞往往都是假象，只有但是后面的话才有意义。 果然，陆明继续说道： “但是，你的计划还不够完善。 你就那么确定黑蛇帮有能力带一百公斤以上的货进入华夏？ 即使我说服上级，给你三天时间，你有把握应付黑蛇帮的追杀？” “第一点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黑蛇帮能做到。 你知道当初的幽灵为什么占据湖省之后，七年不往外扩张吗？ 一个是害怕被警方抓住把柄，另一个就是忌惮金三角的那些家伙鱼死网破。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只能说尽量去躲避，去一个离黑蛇帮很远的国家。” “天真！” 陆明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随后问道： “你知道颂猜的具体身份吗？” “颂猜？ 他是黑蛇的手下，是黑蛇帮的打手啊？ 难道不是？”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科普一下。 颂猜，也就是我昨天抓的那个泰国佬。 他真正的身份，不是黑蛇帮的打手，而是利刃佣兵团的二把手！ 他们是雇佣关系，并不是帮主跟手下的关系。 所以即使你的计划成功了，你让黑蛇帮承受这么大的损失，他们肯定会在暗网上对你发出悬赏。 届时你将面对的，就不是一个黑蛇帮了，而是整个国际上所有的雇佣兵！” “呵呵……” 听到陆明的这个消息，刘国庆干笑一声。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考虑这么远，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已。 即使他的计划已经做到了双赢，但是自己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第462章 忽悠刘国庆 陆明等了一会，电话里除了一声干笑之后，再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陆明的心里也是一突突，不会一下子打击太过了，让刘国庆放弃治疗了。 显然陆明的担心有些多余，刘国庆这么有韧性的家伙，那种情况都能死里逃生。 不可能因为陆明一个否定就放弃治疗。 沉默良久之后，刘国庆缓缓开口： “谢谢你的提醒，即使面对全世界雇佣兵的追杀，我也有把握能找到栖身之所。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 陆明咧嘴一笑，没有回答刘国庆的这个问题。 而是用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说道： “你难道就想一辈子躲躲藏藏？ 有没有想过永绝后患？” “嗯？”刘国庆疑惑了一声，随后有些急切的问道： “难道你有更完善的计划？” “借刀杀人，我们警察就是那把刀。 只要你能把黑蛇骗到华夏来，我们就有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只要黑蛇完蛋，你不就能安享晚年了？” 刘国庆心跳都漏了两拍，陆明的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但刘国庆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根本就不现实： “呵呵，这根本不现实，黑蛇帮那么大个摊子，都等着黑蛇去处理。 况且他们黑蛇帮现在正是时局紧张之时，他很清楚华夏警方对毒品的态度。 他不可能为了一点生意，把自己陷入险境。” 听到刘国庆下意识的反驳，精通心理学的陆明没有着急去说服他。 陆明很清楚，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的过于急迫，肯定会引起刘国庆的怀疑。 所以陆明十分干脆的回到： “可以！ 我同意你的计划。” 这个回答让刘国庆愣住了，你不是应该用更完美的计划来说服我吗？ 这就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刘国庆并没有因为说服了陆明而感到满足。 心头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就好比，你千辛万苦，打工十年，终于在市区买下一套三居室。 原本很开心的一件事情，开发商告诉你，只要你配合我们夸大宣传一下，我可以帮你把三居室换成别墅。 就在你还想矜持一下的时候，开发商根本就没想说服你，转头去找了别人。 这么搞一下之后，心理是一点满足感都不会有了，心思全在那栋别墅上。 现在的刘国庆也是一样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刘国庆看了一眼还在通话的手机，立马开口问道： “陆明，要不你还是说说你的办法，我参考一下！” 陆明听到刘国庆的问题，咧嘴一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我现在不想说了，本来你的未来也跟我没关系，我是操空心了。” “这……” 刘国庆一下子尬住了，怎么感觉又要求他了。 “行了，事情商量好我就挂了，至于明天在哪里交易，到时候你发地址给我。” 陆明说完就作势要挂电话。 电话对面，刘国庆一下子就急了： “等等，电话都打了快半小时了，也不差这一会。 你还是说一下你的办法，万一能把黑蛇骗过来，你们的功劳不是也更大吗？” 陆明听着刘国庆急切的话语，差点笑出声音来。 好在陆明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老戏骨了，自然不会露馅。 陆明见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黑蛇帮面临危机，需要大笔的钱对不对？” 刘国庆虽然不知道陆明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却很配合的说道： “是的！” “如果这笔交易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润，他会不会做这笔生意？” “肯定会！” “如果利润超乎他的想象，他身边还有能相信的人吗？” “这……”刘国庆好像有点懂陆明的思路了： “我身边这个沙马，就是黑蛇帮的二把手。 黑蛇不在的时候，黑蛇帮的事务都是由他打理的。” “呵呵！” 陆明呵呵一笑：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的大饼画的足够大，黑蛇就很有可能亲自压货。 比如150公斤？ 再比如200公斤？” 陆明的话语就好像是给刘国庆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瞬间就通透了： “如果2500块一个肉，那么两百公斤就是5个亿的资金，而他们的本钱不超过五千万。 面对这么大的利益，黑蛇谁都不会相信，肯定会亲自压货！” 刘国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陆明见刘国庆都学会抢答了，不禁莞尔一笑，于是又给加了一把火： “而这么大笔资金到手，黑蛇帮就可以招更多的人手，买更多的武器。 并且这还只是一次性的收益，只要他能稳定出货，那么还有很多个5亿在等着他。 届时统一金三角还不是轻轻松松？” “呵呵……呵呵呵呵……” 听着陆明画出来的这个大馅饼，刘国庆都不由的傻笑起来了。 要是这个消息由黑蛇最信任的沙马去说，并且一次次加码。 那黑蛇迟早会动心，届时自己就真的自由了。 刘国庆傻笑一阵之后，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几个亿的资金，不可能是现金交易？” “那自然是不会，虚拟货币，或者海外股票，随便选！” 陆明一脸自信的回答。 “好好好！”刘国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还是陆组长有格局，那我们明天在哪里交易？” “潮乐酒怎么样？ 我喜欢那里的氛围！” 刘国庆听到潮乐酒这个地方，不由的龇了龇牙，当时他在那里可是被陆明占了不少便宜。 “行，那我们明天潮乐酒见！” 就在刘国庆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陆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对，我不会再出现了，你可以跟你身边的沙马说，颂猜被抓了，但是我也被他干掉了，往后的交易将无比顺畅。 这样一来，可以帮你在黑蛇帮那边树立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 “还是陆组长想的周到！” 刘国庆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但是陆明的话还没有说完： “下饵料的这些钱，我们会安装定位器，一旦定位信号消失，合作立马终止！” 第462章 忽悠刘国庆 陆明等了一会，电话里除了一声干笑之后，再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陆明的心里也是一突突，不会一下子打击太过了，让刘国庆放弃治疗了。 显然陆明的担心有些多余，刘国庆这么有韧性的家伙，那种情况都能死里逃生。 不可能因为陆明一个否定就放弃治疗。 沉默良久之后，刘国庆缓缓开口： “谢谢你的提醒，即使面对全世界雇佣兵的追杀，我也有把握能找到栖身之所。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 陆明咧嘴一笑，没有回答刘国庆的这个问题。 而是用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说道： “你难道就想一辈子躲躲藏藏？ 有没有想过永绝后患？” “嗯？”刘国庆疑惑了一声，随后有些急切的问道： “难道你有更完善的计划？” “借刀杀人，我们警察就是那把刀。 只要你能把黑蛇骗到华夏来，我们就有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只要黑蛇完蛋，你不就能安享晚年了？” 刘国庆心跳都漏了两拍，陆明的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但刘国庆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根本就不现实： “呵呵，这根本不现实，黑蛇帮那么大个摊子，都等着黑蛇去处理。 况且他们黑蛇帮现在正是时局紧张之时，他很清楚华夏警方对毒品的态度。 他不可能为了一点生意，把自己陷入险境。” 听到刘国庆下意识的反驳，精通心理学的陆明没有着急去说服他。 陆明很清楚，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的过于急迫，肯定会引起刘国庆的怀疑。 所以陆明十分干脆的回到： “可以！ 我同意你的计划。” 这个回答让刘国庆愣住了，你不是应该用更完美的计划来说服我吗？ 这就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刘国庆并没有因为说服了陆明而感到满足。 心头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就好比，你千辛万苦，打工十年，终于在市区买下一套三居室。 原本很开心的一件事情，开发商告诉你，只要你配合我们夸大宣传一下，我可以帮你把三居室换成别墅。 就在你还想矜持一下的时候，开发商根本就没想说服你，转头去找了别人。 这么搞一下之后，心理是一点满足感都不会有了，心思全在那栋别墅上。 现在的刘国庆也是一样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刘国庆看了一眼还在通话的手机，立马开口问道： “陆明，要不你还是说说你的办法，我参考一下！” 陆明听到刘国庆的问题，咧嘴一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我现在不想说了，本来你的未来也跟我没关系，我是操空心了。” “这……” 刘国庆一下子尬住了，怎么感觉又要求他了。 “行了，事情商量好我就挂了，至于明天在哪里交易，到时候你发地址给我。” 陆明说完就作势要挂电话。 电话对面，刘国庆一下子就急了： “等等，电话都打了快半小时了，也不差这一会。 你还是说一下你的办法，万一能把黑蛇骗过来，你们的功劳不是也更大吗？” 陆明听着刘国庆急切的话语，差点笑出声音来。 好在陆明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老戏骨了，自然不会露馅。 陆明见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黑蛇帮面临危机，需要大笔的钱对不对？” 刘国庆虽然不知道陆明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却很配合的说道： “是的！” “如果这笔交易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润，他会不会做这笔生意？” “肯定会！” “如果利润超乎他的想象，他身边还有能相信的人吗？” “这……”刘国庆好像有点懂陆明的思路了： “我身边这个沙马，就是黑蛇帮的二把手。 黑蛇不在的时候，黑蛇帮的事务都是由他打理的。” “呵呵！” 陆明呵呵一笑：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的大饼画的足够大，黑蛇就很有可能亲自压货。 比如150公斤？ 再比如200公斤？” 陆明的话语就好像是给刘国庆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瞬间就通透了： “如果2500块一个肉，那么两百公斤就是5个亿的资金，而他们的本钱不超过五千万。 面对这么大的利益，黑蛇谁都不会相信，肯定会亲自压货！” 刘国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陆明见刘国庆都学会抢答了，不禁莞尔一笑，于是又给加了一把火： “而这么大笔资金到手，黑蛇帮就可以招更多的人手，买更多的武器。 并且这还只是一次性的收益，只要他能稳定出货，那么还有很多个5亿在等着他。 届时统一金三角还不是轻轻松松？” “呵呵……呵呵呵呵……” 听着陆明画出来的这个大馅饼，刘国庆都不由的傻笑起来了。 要是这个消息由黑蛇最信任的沙马去说，并且一次次加码。 那黑蛇迟早会动心，届时自己就真的自由了。 刘国庆傻笑一阵之后，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几个亿的资金，不可能是现金交易？” “那自然是不会，虚拟货币，或者海外股票，随便选！” 陆明一脸自信的回答。 “好好好！”刘国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还是陆组长有格局，那我们明天在哪里交易？” “潮乐酒怎么样？ 我喜欢那里的氛围！” 刘国庆听到潮乐酒这个地方，不由的龇了龇牙，当时他在那里可是被陆明占了不少便宜。 “行，那我们明天潮乐酒见！” 就在刘国庆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陆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对，我不会再出现了，你可以跟你身边的沙马说，颂猜被抓了，但是我也被他干掉了，往后的交易将无比顺畅。 这样一来，可以帮你在黑蛇帮那边树立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 “还是陆组长想的周到！” 刘国庆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但是陆明的话还没有说完： “下饵料的这些钱，我们会安装定位器，一旦定位信号消失，合作立马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