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回61收废品》


 第1章 收废品

    叶川渐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剥落的砖墙，一面墙贴满发黄陈旧的报纸，犹如一幅历史长卷。
    “这里是医院？”他心头闪过疑惑，之前的记忆中他还不是在徒步登山吗？
    周末相约与几位志趣相投的同事爬山，途至半山腰之际，隐约可见一道峻岩之上刻着模糊的字样，对历史热爱的他不由得心中一动，不顾危险地尝试攀爬。
    然而，失足间他沿着陡坡滑下，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是这个狭隘破旧的房间，刚打算呼救以解开疑团，叶川突然头如裂疼，剧痛再度让他陷入昏迷。
    许久后的某刻，他的意识缓缓回荡，嘴角苦涩中带有一丝无奈。
    即使晕迷了片刻，刚才的经历清晰地留在脑海。
    他推测自己或许前世因为意外丧生，而灵魂并未完全消逝，在这个与名字和年龄相同的青年身躯内复苏，却来到了六十多年前，物资贫乏的一九六一年。
    和大多数穿越者不同，他此生的父母亲尚在人间，并非孤身一人面对艰难的生活。
    更让人为之啼笑皆非的是，如今居住的庭院——那个曾是他上辈子剧集中常常提及的大杂院，仿佛被历史重演。
    父亲在钢铁厂担任装卸工作，憨厚本分；母亲是一位体弱的家庭主妇，难以挑起繁重劳动。
    叶家所在的中心庭院，因是院落最早搬进的人家，空间大于邻居易家。
    由于条件稍优，他们也难免遭受周围人的猜忌。
    易中海是厂里颇有手艺的七级钳工，即将升级至八级，在这个院落经济来源最为丰厚，因此得到街办的重视，被昵称为院子的老大哥。
    院子前部居住着自称读书人家的三叔闫埠贵，他是个学校的语文老师。
    二爷刘海中则是六级锻工，与放映员许大茂成为邻里，他的房子坐落在后院的西侧，靠近通往后院的主要门户——垂花门。
    整个大院共居住着二十多个户，除了一些熟识的名字之外，还有很多其他邻居叶川并不了解。
    叶川的父母，他的父亲叶永顺，身为钢铁厂的装卸工，承担着辛苦繁重的工作，月薪可怜地仅有三十多元。
    母亲刘悦身体不佳，十年前因为生产不幸流产，从此体质偏弱。
    依靠父亲辛辛苦苦赚取的薄财维持一家生计，所幸只生育了他一个孩子，要是在那个年代，再多一两个小孩怕是会难以为继。
    由于工作的不光彩地位，叶家在四合院中的影响力极低，且因面积稍大而常引起邻里眼红。
    掌握了原住民的记忆后，一切都变得明了。
    原主在两年前中学毕业后未考上大学，选择早早步入社会工作。
    偏偏那时恰好遇上国营企业大改革的动荡时期，厂子本身都吃不饱饭，更无暇招聘新人。
    身为卑微的装卸工人，叶永顺在厂子里并无多大的威望，帮不到他的儿子求取职位的机会。
    这份困境就这样持续了近两年。
    就在最近，街道办公室帮叶川寻得一份新工作——北京市物资回收公司，虽然听着很高大上，实际上却是收废旧物资的行列。
    然而，这也算是一线希望，预示着新的生活开始了。
    叶川同样是高中学历，对他来说去收购破烂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因此气愤至极，每天都赖在床上独自生闷气。
    或许是心中的怨念太深，或许是因为原主人的脾性本就小，一腔积怨最终导致他憋屈致死，倒给了叶川这个穿越者意外的机会。
    也不奇怪原主人挑剔的根源，那个年代高中生的知识水平远高于当代的211高校，可就业却不及中专和大专的学生。
    他的同学们有的考入了理想的大学，有的托关系进入了有前途的企业，而叶川却苦哈哈熬了两年，结果只能去做收破烂的营生。
    正当他满脑思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他合眼伪装熟睡以待人走。
    来者是他的父亲叶永顺，看着儿子仍然卷曲在炕上，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
    叶永顺明白儿子内心的沮丧，并深深痛责自己无能，无法让孩子进入炼钢厂任职。
    为了能帮叶川谋个好职位，他在集市以高出寻常价格购买了烟票与酒票，再拿着它们到合作社购买香烟和白酒，希望能通过邻居易中海帮助将孩子安排在厂里，哪怕是当个普通工人。
    可惜易中海口头上答应帮忙，收了礼品，却不付诸行动，若非叶永顺主动询问，他甚至都不提此事。
    “老叶，我去过副厂长李厂长那儿，他说很为难，工厂的编制有限，不好安排。”叶永顺并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离开。
    他知道这只是推辞的话，易中海身为即将升级的7级钳工，轻易就能疏通关节。
    收下好处却不履行承诺让叶永顺愤然欲呕。
    这一切，原主人曾看得清楚。
    可是他继承父亲坚韧的性格，沉默得像块顽石，如果换作现在，他叶川定要闹得沸反盈天。
    就在这时，一个机器般的声音在他的思维中回荡：“嘀！万物修复系统启动绑定中！”
    “嘀！绑定成功！”
    “嘀！新手福利赠送中，是否选择启用？”
    叶川愣住了，旋即欣喜若狂，差点忍不住在炕上欢呼雀跃。
    刚来到这个时代的心情阴郁一扫而空，事实证明，穿越来历奇遇，系统则像是锦上添花般，两件事情缺一不可。
    压抑住内心的欢愉，叶川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实则偷偷检查这个新的系统界面。
    系统页面非常简单，只显示个人信息和一栏物品储存格。
    依他从前世看过的小说经验，他推测这个系统的善意并不全然无保留，物品修复可能有要求。
    但他得自行找出具体条件，这是一项新的探险。
    查看个人信息时，一行汉字映入眼帘。
    姓名：叶川
    年龄：20
    职业：回收废物（废旧物品收集）
    能量：0
    等级：1
    总资产：066华夏元
    浏览完个人信息后，叶川感到尴尬，堂堂20岁的年纪却只有六角六分钱，境遇确实寒酸。
    他想起系统附送了一份新手福利包，于是心里默默地说道：“开启新手包！”
    “嘀！新手福利包激活完成！”
    “嘀！恭喜获得初级鉴定技能，附加华夏100元奖金以及一瓶基因改造药水！”
    叶川微笑着，对这份福利相当满意。
    他意识到初级鉴定技能会逐渐升级为中级乃至高级，对于他的废品收购生涯简直是定制款。
    三元华币在这个时代当然算得上好东西，用一百块钱能做成不少事情，但它还需各种凭据的支持。
    叶川最为感兴趣的，则是基因改造药剂。
    基因改造药剂：能够改造持有者的基因，使其各项身体能力得到惊人的提升。
    叶川毫不迟疑，拿出基因改造药剂，一口气喝完。
    \"成功了吗？还是失败了呢?\"他喃喃道。
    几秒钟后，他感觉全身并无任何异常，唯独握拳时感受到满溢的力量，也许是心理作用。
    再次审视个人资料，他拥有的物品变为了10066元华币，而技能栏中新增了一项鉴定术（初级）。
    此刻的叶川充满自信，前世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族，上天给了重新起步的机会，凭借这系统的帮助，他有信心在这新世界中活的更精彩。
    尽管现在是1961年，正值的第三个年头，衣衫简陋、粮食缺乏可能会是长期的困扰，但只要有着这系统的陪伴，困境一定能化解。
    沉浸在系统探究中，他忽然意识到屋外交谈的声音，原来是易中海还在说话，原因不明地又回来了。
    “老叶，你想清楚，我明天上班第一件事就去找车间主任说叶川进厂的事，这事我会帮你搞定。”他提出。
    叶永顺默不作声，显然在权衡此事。
    易中海不失时机地再添筹码：“老叶，王主任我和他关系不错，我还能请他帮忙，让孩子有个双重保险。”
    然而，叶永顺仍旧保持沉默。
    对于缘由未知的提议，叶川并未急于出门，而是想听一听易中海究竟能给出什么条件。
    易中海迟迟没表达自己的立场，对家庭条件的要求显得有些严苛，因为在叶川的记忆中，他的父母亲对他疼爱有加，即使家中条件普普通通，他们还是竭尽全力满足他。
    母亲刘悦忍不住焦虑，对叶永顺说：“为了孩子的工作，换！”
    闻言，易中海的笑容瞬间浮现：“老叶，嫂子开口支持了，我不是白占你们的房子，是以我家小屋换取。
    我家虽不及你们的大，也有两个房间，足够一家三口居住了！”
    直到此时，叶川才领悟到，原来易中海盯上了自家的房屋。
    叶家早在早期已入住，院内三个院落正室早已分配完毕，叶永顺选中中间院东厢的大房子，那是一套包含一间厨房和两居室、附带一间储物柴房的住所。
    随后，包括易家在内的邻居陆续搬入，起初还能维持和睦，但随着时间推移，得知叶永顺的性格，再加上叶中海与刘大海晋升职位，他们难免开始觊觎叶家的土地。
    内心深处，叶川深恶易中海背着他父亲的承诺而行事，现在却想白得大宅。
    这无疑是一个道德优越感满满的家伙啊！他在上一世看这部电视剧时满是不满情绪。
    院落里的每个人仿佛总是在动摇他的认知，他质疑，现实中竟有这样的厚颜 之人吗？
    这个人看似正派无比，其实暗地里 傻柱秦淮如走到一起，全为他自己的晚年安逸着想。
    深夜他会偷偷送粮到秦寡妇家，表面上为傻柱好，私底下则让傻柱戴绿帽子。
    一想都觉得令人反感。
    四大爷刘海洋、三大爷阎富贵、许大茂和贾张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缺点，特别是耳聋的老太太，倚老卖老偏袒柱子，最终断送了娄晓娥的一生，使这个四合院变得乌烟瘴气。
    这不是所谓的“情满四合院”，倒像是“鸟乱满院”更为贴切。
    叶川内心升起一丝愠怒，起身穿好衣物后，外面传来了另一个声响。
    “叶叔，我觉得大伯的办法很有效，您二老的房子问题不大，损失有限。
    叶川进了厂就成了吃香的稳定工作者，大伯把他收作徒弟，就像东旭哥那样，总有一天会晋升为高级钳工！”这个声音继续说。
    不知何时，柱子也跑出来围观，站到了易海洋一边。
    叶永顺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在钢铁厂工作就等于拿到了铁饭碗，一生衣食无忧。
    看看贾东旭，跟易海洋学艺短短几年，已是三阶钳工，月薪四十五点二元，还找了个国色天香的配偶，一儿一女接连降生，第三个孩子的降临指日可待。
    受到他们的怂恿，叶永顺望向妻儿，心一横就要接受提议。
    “爸，妈，房子咱不换！”
    夫妻二人清晰地察觉到叶永顺神情的异样变化，易海洋心中激动不已，房子交换终于有望了。
    就在此刻，又一个声音响起，打碎了易海洋的愿望：“爸，妈，咱们的房子不必更换！”叶川坚决地说出这话。
    原本呵斥的冲动刹那时止，因为眼前站着的是自家的儿子叶川，他的愤怒话语戛然而止。
    “儿子，你起床啦？”妈妈刘月喜出望外地问。
    知道叶川分配至回收物资公司后，连续数 都卧病在床，甚至无心就餐，让夫妇十分忧虑。
    叶川无视易海洋，转向双亲道：“爸，妈，我决定遵循街办的规划，在回收物资公司工作，不更换房子。”
    眼睁睁地看着快到手的好宅子泡汤，易海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川子，难道你在物资回收有误解？那边工作虽简单，不过是捡破烂，红星钢铁厂的待遇可不同，工资高福利好。
    跟我学习钳工技艺几年，将来晋升空间更大，拿的薪水也更高。”
    叶永顺赞同道：“小子，大伯言之有理，钢厂工作薪水好，对你未来婚姻也有利。
    我们全家仅三口，旁边的房足够住了。”
    易海洋的贪婪尽在不言中，但在当前形势下，他们更在乎叶川的职业前途，“说的没错，大伯是真心替你一家考虑！”
    傻柱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这是为你好啊！”
    叶川冷冷地瞥了眼傻柱，眼中充满轻视。
    此刻的傻柱相比剧中的形象略显年轻，但他老相毕露，尽管只有二十三，实际看起来接近三十二岁。
    见到叶川的目光，傻柱气恼不已，但顾忌到对方父母也在场，硬生生克制下来，只是小声咕哝：“不识好人心！”不过，他这小动作并未逃过叶川的眼睛。
    对此，叶川并不搭理这种低俗人物，承诺稍后从容清理这个人的问题。
    察觉叶川未置可否，易海洋认定他动心了，继续游说道：“川子，你看你东旭哥哥才进入工厂多久就已是三等钳工，凭你比他更聪颖，定有赶超之日！你父母所言极是，我家房子宽敞，正好供你们一家三口住。”然而他的劝说被叶川一记嘲讽的眼神击中。
    “你和大妈只需要一间两人房就足够了，住我家这么个大豪宅，就不怕夜里回声太响了吗？”叶川戏谑笑道。
    \"你 \" 易中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激动地指向叶川质问道。
    他作为七级钳工，薪酬丰厚并且受人尊敬，他的伴侣也非常贤良，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的家里一直未能有个孩子，这成了他心中一道深深的伤痕，因此很少有街坊邻居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然而，叶川的话犹如一颗重磅 ：“爸，难道我不是在说实话吗？他们家大房子大得足以容得下我们一家三口，而两大伯两大妈既没有孩子也没打算有，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交换？”这是双杀！
    易中海抚着胸口后退了几步，朝叶永顺愤怒道：“叶大哥，小川这过分了点？我在好心帮你们却遭到这样的指责！”傻柱有些动怒，他对叶永顺和易中海都有所同情，特别是涉及到前者。
    \"小川，你也太大条了点。
    老大给你找工作的事，哪能白干啊！\"他说道。
    然而叶川一脸无所谓道：“谁说过是白干了呢？爸，您难道没给两大伯送过两瓶西凤白酒还有大前门香烟吗？这份厚礼本来应该有所回应的，可是就这么轻轻一句就算交代了过去？我家的酒和烟算是白死得不明不白的。”
    叶永顺惊讶地看着儿子，今天他显然异常活跃，每一句话都击中了核心。
    易中海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尴尬，气势弱了许多，解释道：“哪有一送礼就能保证万事大吉的？李厂长接受了烟酒却没搞定工作，难道我能追着要回来不成？”
    叶永顺为人朴实，并未深究背后的道理，易中海的理由听起来似乎有几分说服力。

 第2章 彻底得罪之人

    虽然易中海身为七级钳工，深受大家尊重，但是副厂长的层级毕竟不同，他明白有些事情的确难以强求。
    叶川对此并不介怀，讽刺的微笑挂脸上：\"两大伯，你是认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自己最聪明，我们都是笨蛋吗？\"
    易中海愣住了，随即反驳：\"孩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不信你去轧钢厂问问李厂长！\"
    叶川轻蔑笑道：\"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找到李厂长，你也清楚他不愿意见我们，否则何来这样的挑衅？\"
    易中海无奈摊手，带着得意的神情说：“既然如此，我也很无辜，确实送了东西给厂长。
    他办事失败也不能怪在我头上，对？”
    他这幅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人恼火极了。
    叶川讽刺的笑容丝毫没收敛，手指惯性触及裤兜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他意识到这是在61年的中国，而非21世纪。
    \"两大伯，我想不通。
    酒烟都送到了，若办不成事儿光凭此就想换来房子？难不成李厂长是你的儿子，或者你真的病急投乱医，脑子不清楚了？\"
    叶川毫不客气的话语完全不顾颜面，近乎撕破脸皮地指责起来。
    易中海的笑容突然尴尬，这小孩直击痛处，太伤人了。
    叶永顺也被惊住了，他反省起刚才自己的忽视，不 向儿子，没错，他就是个高中生，心思通透，和自己一样聪明。
    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纷纷聚集，议论起了这场小 ，秦淮茹搂着小孩，贾张氏拉扯着棒梗，贾东旭叼着烟站在一旁围观。
    众人听到叶川的话语都笑了，就连贾东旭也不例外，仿佛那个被批评的人不是他的师傅似的。
    贾张氏容光焕发，对易中海说：“易师傅你是七级钳工又如何，到最后还是连孩子的影子都没一个，看看我们家，人口众多，何等兴旺！”易中海气得脸发青，指向叶川，好半天才能启齿：“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轧钢厂的工作不做，反而要去捡垃圾，简直是朽木难雕！”他随即转向邻居们，讽刺地说：“大伙儿好好瞅瞅，咱们胡同里都是钢铁厂的工人们，这个叶川居然想捡破烂，我给他安排工作还不领情，真是为我们这四合院蒙羞！”
    关于叶川进了物资回收公司的事并未多少人知晓，一听到他说的收破烂活计，人们脑海中立刻出现一副衣衫褴褛、身有恶臭的形象。
    “怎么会这样？咱们这里的人全都有体面工作，怎么还会冒出一个拾荒的？”
    有人接口附和：“对啊，垃圾可不能往院子里堆！”贾张氏也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家东旭已经晋升 钳工了，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无法相比呢！”
    叶川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易中海这种老滑头的套路玩得太熟练。
    “一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瞧不起物资回收公司？仁同志曾说，人人生而平等，职业并无高低之分。
    要不然我们就去找王主任反映一下，问问究竟钢铁厂工人是否真的就比物资回收员工高贵？依我看，是你思想有偏差，有大问题！”易中海闻言面色一滞，也开始觉察到叶川的不同寻常，以前他是木讷寡言的，今天却伶牙俐齿起来，句句直指要害。
    将职业划分为高低层次确实有误，这件事的轻重缓急他十分清楚。
    如果真的闹到街道办，可能会对王主任产生不良印象。
    然而，易中海此刻却是恼羞成怒，不愿去帮他解决问题：“我……哼，我才不屑给你添堵呢！”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回家。
    “等等！”叶川突然喝道。
    易中海惊讶地回头，这家伙不是不要自己的帮助了？怎么又叫住自己？“一爷爷莫非记性不太好？我答应帮你办的事情，难道就当没事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易中海怒喝。
    “自然是要你还礼了！”叶川说得理所应当。
    “我跟你讲过，东西早就给李副厂长了，你自己找李副厂长去要！”本来叶永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在儿子的话让他心疑起来，他觉得易中海私吞了自己的两瓶西凤酒和一条大前门香烟。
    他在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你这么坚持要把事闹大，我们就算是穷苦的，也不敢惧怕您这个有钱有势者。”两瓶西凤酒六块钱，一包大前门三块九，加起来就是十块钱。
    金额不多，但这俩货却是需凭票供应的紧俏商品。
    特别是西凤和大前门这两种票，价格甚至超过物品自身价值。
    好不容易费力弄来的发票落入易手中，如今被拿回来岂能让他忍受？“你说你要做什么？”易中海神情警戒起来。
    “单算发票，这些值二十一块了。
    不如去趟街道办，找个公平的地方评理。
    若还不够，索性带到派出所，请个李副厂长出面证实你的行为：送礼不办事的道理又何在？”
    “你……”易中海一时词穷，心中慌乱，那些确是他私自占有。
    要是把李副厂长卷进来，他今后的工厂之路还有何前景？
    邻居们也渐渐了解状况，对叶永顺为了儿子所采取的大手笔惊叹不已，他们私下议论副厂长李的为人实在不够地道。
    易中海稍微稳定了情绪后，诚恳地说：“叶师傅，你也体谅一下，这样，明天我再去找李副厂长说说情，看能不能”
    不待他说完，叶川打断道：“您放心，我已经决定了去物资回收公司上班。
    明天我会直接去找街道办把这件事说明白，让王主任给我主持公道！”
    眼见说服不成，易中海颇为烦躁，他不甘地宣布：“好，我服软，这两瓶酒一条烟就算我赔，我现在马上去买东西给你们，今后你们找我就别指望了！”
    话毕，易中海甩手离去，面对叶川的冷漠态度，他无功而返。
    而叶川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并未留任何情面阻拦他。
    周围人群散去，热闹也就逐渐冷却。
    叶川若有若无地朝秦淮茹瞥去，她虽然已嫁作人妇，身上的 魅力却是遮掩不住，难怪憨柱会对她一见倾心。
    憨柱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倾慕的情感，毫无隐藏。
    叶永顺无奈叹气，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唉，川子，咱们回去！”
    跟随父母回到家中，叶川终于细致打量这个新环境。
    难怪易中海念叨不迭，叶家的占地面积不小，特别是父母卧室，将近三四十平米，还完全容得下额外的分割空间。
    不过房内陈设朴素，仅有的家具不过是两个樟木箱子和一张餐桌，桌上放着两条条状长椅。
    暖壶和发黄的搪瓷缸放在上面，显得颇为复古，有着时光的痕迹。
    尽管简朴，房子却被收拾得整洁如新，窗格上的旧渍都被擦得不见一尘。
    墙面上满贴着报纸，井然有序，显见岁月的洗礼。
    叶永顺在桌旁坐下，倒好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了儿子。
    突然改变的心情使叶川怔住了，随后接过茶一口气饮下，刚才的话让他的确感到有些疲惫。
    “川子，你是真要去物资回收公司工作吗？”叶永顺关切地问道。
    叶川坚定地点点头，回答：“爸，我无意待在车间做工人，办公室也不现实。
    我觉得物资回收公司更适合，工作灵活且事情不多。”
    听了这话，叶永顺有些感慨，他知道这是孩子在安慰自己。
    如今的年轻人挤破头都愿意去大厂做工，但像轧钢厂这类国营单位更是难于入内的。
    旁边的母亲刘悦担忧地补充：“老公，这样会不会惹恼易中海啊？要不要不要那些东西算了？”
    叶川沉稳地回应：“妈，不必担心，就是个易中海罢了。
    既已决定得罪，就没必要畏畏缩缩！”接着，他笑道：“再说，厂里的赵大爷，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在厂内颇有威望，在街道办甚至厂里也有人脉。
    咱们没必要去讨他的喜欢。”
    叶川心中有个理念——人生不欠他人的好，除非对方真能回报。
    做一个单纯之人，喜欢相处便处，否则免开尊口。
    这个观念也得到叶永顺和刘悦的认同，他们都只能默默点头接受。
    时间接近黄昏，这具身躯已多日未曾真正享受一顿正餐，如今叶川有些感觉饥饿了。
    “妈妈，几点开饭呀？”
    刘悦这时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快到用餐时间了，连忙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大宴的食物，烹饪简单至极，只需二十分钟，晚餐就被安置在餐桌上。
    看着面前的膳食，叶川心底苦涩难抑。
    三碗无比稀疏的稀粥，当中放着几丝腌菜梗条，还有两个发黑的窝窝头。
    唯一一道荤菜不过是朴素的白菜炒肉，清淡至极无法引起人的食欲。
    “孩子，快来吃饭啦！”刘悦和叶永顺坐在桌子旁，呼唤道。
    面对此情此景，叶川无可奈何，勉强坐了下去，低头抿了口薄粥，隐约尝出了些米糊味道，这样的食量绝不会感到饱足。
    “儿子，窝窝头你和爸爸各一半，吃好早点睡，明早就得去街道办拿推荐信了。”刘悦接着说道。
    叶川默默点头。
    桌上虽然只有区区两个窝窝头，但他看出妈妈还是不舍自己品尝，由此可见家中的粮食有多么紧张。
    他拿起窝窝头撕成两半，半推半让地送到母亲面前。
    “妈，你吃一半。”说完，他艰难地咬了一口，却发现口感异常粗粝，差点噎住。
    叶川缓缓磨动嘴中的食物，强忍下不适的感觉，喉头泛出微辣的火烫。
    “妈不用，你们爷俩要工作需要力气，少吃没劲儿。”刘悦有些感动，这是孩子首次主动照顾自己这位母亲。
    叶永顺也是照做了，同样把窝头分成两半，几口就吃完了一半。
    “我不必吃太多，上午硬挺一下，午休就食堂里凑和点，总归有油水多些。”
    但刘悦赶紧纠正，“哪成啊！你干活需要体力，不能吃得太少，没了力气怎么行？”
    叶永顺似乎有点急躁，“别再啰嗦！明天中午我在食堂吃，上午忍耐点就算过去，你们快吃！”
    眼看话至此，刘悦本想再说点什么，瞧了丈夫的眼神，低头咬了一口窝窝头，眼里含泪。
    叶川心里暗叹，不过是半个窝窝头，又何必这么较真？把父亲手头剩余的部分推了回去，说：“爸，你吃，我只半份。
    这两天一直躺着没活动，确实胃口差了些。”
    全国上下，包括自家，都在挨饿，已经第三个年头了，大家多少习以为常。
    叶家能够有窝头当主食，已经是不错的情形，若非叶永顺有钢厂的工作，这样的待遇都难以想象。
    易中海虽然是七级钳工，工资丰厚，每月领取不少代金券，但有钱无处购粮的现状使餐桌上的食物总是馒头为主，比叶家略微充足一点。
    院里所有人面色憔悴，不少甚至浮肿，除傻柱外皆如此。
    傻柱因食堂工作得以随便添食一点已算满足。
    邻居大多像叶家般拮据，每日只吃两顿窝窝头，能填饱肚子已然不易。
    前世，对叶川来说，每顿饭要有肉才觉得完整。
    如今这顿饭让他食不甘味，他知道，这就是当下生存的现实。
    食物稀缺是造成两年前实行代金券制度以对抗通胀的主要因素。
    初期仅有京城地区可以凭代金券购买食品，导致大批人涌入京城疯狂采购，引发了一场物价飞涨。
    虽然现在价格有所下降，但是购买粮食依然困难重重。
    拿着钱和收据在合作社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去晚一步可能一无所获，人们每天都得起个大早争分夺秒去排队，以确保买到可以果腹的食物。
    晚餐过后，天还没过六点，庭院就陷入静谧，邻居们无力外出闲聊或者嬉闹，各自在家早早进入休息状态。
    夜幕彻底降临后，叶家也准备熄灯入眠。
    叶永顺正清洗双脚，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叶川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如果猜得没错，门外的是易中海。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易中海选择在这种漆黑无人之时登门，这样才能不失颜面归还酒肉，不然他那管事大爷的体面便无处安放。
    夜里送去酒菜以及深夜送粮的事如果被察觉，易中海心中必然忐忑，害怕他人发现他的秘密。
    布鞋拖曳着，叶永顺起身开门一看，不出所料，门口立着面色尴尬的易中海。
    他对着叶永顺喊了一声：\"大伯?\"
    易中海手里捧着一个麻布袋子，语气坚定：“我想亲自归还，算是我和你们之间互不亏欠了。
    这次，我认栽。”
    说完这些，不等叶永顺回答，易中海立刻离去，这可能是他在管理院子这么久以来的一次尴尬失策。
    因为叶家给的礼物价值非比寻常，就连过年易中海也只是沾沾二锅头，舍不得花钱购置西凤酒。
    两瓶好酒和一条珍贵的卷烟在他眼中如瑰宝，正常在市场上要价三、四十元，叶永顺又是花费了怎样的一番努力才换取来的这些凭证呢？
    叹气关闭房门后，易中海对叶家来说成了一个彻底得罪之人。
    \"爸，刚才是易中海吗?\"穿着拖鞋的叶川走出房门询问。
    叶永顺点头，取出酒水和烟放到桌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三张券，他用两个月时间只凑到了两样，大伯的手腕真的够狠，一下子都搞齐了。”
    刘悦闻言，不住咋舌赞叹：“哎呀，真是大手笔啊！一下就能全部拿回来。”
    叶川浅笑，分析着：“妈，我想这肯定是爸送去的那批烟酒。”
    听到这话，叶永顺愕然望着儿子，点头确认说：“没错，其中有瓶酒标签损坏了，那是我送的那一瓶。”
    \"大伯这样岂不是有点过分了？我还一直把他当实诚人看待呢。
    \" 刘悦颇为不平。
    \"妈，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 叶川假作呵欠掩饰道，毕竟，透露易中海为秦淮茹半夜送去米粮，坑蒙老实的傻柱为自己未来的依靠等细节并不适宜此时。
    贾东旭还没有去世，秦淮茹还不是守寡妇人，傻柱仍正值23岁的芳华，说出这些将触动父母亲的敏感神经，他们会认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小川！\"察觉儿子行动欲走，叶永顺出言叫住了他。

 第3章 流露出失望

    \"有事么，爸？\"
    叶永顺递给叶川一瓶白酒和一条大前门，嘱咐道：“明天把这些送到王主任那里，还有公司的领导，让他们多关心下你的事儿。”
    眼巴巴盯着那条大前门，叶川忍不住喉头发痒，感觉自己似乎有点想抽烟了。
    他接过烟拆开封口，随手拿取了两盒，接着补充道：“爸，不用再送酒给他们，王主任这边不需要送礼，至于回收公司的就更没必要。
    我只是去工作而已，还没赚钱之前别指望我会掏私囊。
    拿两盒烟就算了，图个意而已。”
    还未等父亲表态，他已抱着两盒烟转身进了屋。
    十岁的叶永顺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他感觉到儿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具体哪里变化却又说不清。
    叶川生来就像只夜枭，这个时辰哪还有睡意？他躺在土炕之上，凝视窗外漆黑一片的天，内心盘算如何利用那个奇妙的系统，以使自己的这个时代生活更为顺畅。
    透过小屋的窗玻璃，叶川发现父母那房间已灭灯，于是拿起盒中的烟卷，抽出一根，划燃火柴。
    他已经二十岁，抽烟父母虽然不会强行干涉，但想到他们的突然接受不了，心里仍略有些忐忑。
    毕竟这是他新身体从未有过的经验，一口烟吸下，顿感头晕晕然，便干脆合上双眼，却不料就此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次晨清晨六点，叶川醒来时发现自己精神焕发。
    以前总是半夜两点多入睡，三个响亮闹钟也难唤醒他。
    上班时他昏昏沉沉，午餐稍歇方能提起精神。
    早餐仅是一碗无肉无实的粥，他匆匆吞下只为填饱肚子。
    出门前，母亲刘悦不断重复吩咐：儿子在单位需听从领导指示，傍晚即归，还得记住交通安全。
    这些关切的话语让叶川啼笑皆非。
    他们居住的是一个临近街道办事处的老四合院，院内仅有易中海与许大茂两人拥有机动脚踏车，其他人全需两条腿徒步到单位，耗时近半小时。
    初夏八月，早风微带着暖意，叶川走到街口时，已然微微出汗沁于额前。
    打听了主任王同志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前轻轻叩响，待回应响起，这才推开门入内。
    “你好，请问是……”
    “您好，我叫叶川，来这里请求介绍信，准备去物资回收公司报到。”叶川简洁自介。
    王同志头一次遇见叶川，然而叶永顺则曾数面相识。
    黑皮肤配朴实面庞，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个诚恳的青年。
    眼前的叶川身量已近一米八，气质儒雅英挺，只是面色稍嫌憔悴消瘦，比起记忆中老叶的儿子，形象实在差别悬殊。
    “哦，你是叶永顺的孩子？”王同志确认。
    “是的，父亲正是叶永顺。”叶川微颔首认同。
    王同志对叶川留下好印象，仪表堂堂又礼节得体，相比之下，院里懒散、举止不佳的许大茂或不按牌理出牌的傻柱就显逊色许多。
    心底轻叹一句：“命运如此不公呀，傻柱和许大茂能进钢铁厂，叶川却要在废旧物资公司谋差事，实在浪费才情啊。”
    王主任已经准备妥了介绍信，起身笑道：“小叶，今天没别的，我陪你一起去你的新单位报道。”
    突如其来的提议令叶川略愣，他在物资回收公司的地位普通，非领导层，何以需要王主任亲送他上班呢？
    但王同志不容他犹豫，便已拉住他的手臂走出办公室。
    若非王同志已然接近半百之龄，只怕他难免猜测对方有亲近之心！街上办事处离回收站不过几分钟路程，两人边走边闲聊，随着对话深入，王同志对叶川好感愈甚，他言谈中规中矩，思路井然，不愧是高中学历。
    至公司门口，王同志深深吐一口气：“小叶，抱歉给你安排在这里，若合适的位置有空缺，我会尽快安排更好的。”短短十分钟里，称呼已经从主任变成阿姨，心疼他的话也不止一次说出口。
    \"王阿姨，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各行各业都有杰出人物，无论在哪里都是为了华夏做贡献。
    如果有什么好职位，请留给更需要的人！\"
    \"真是好孩子！真的是一个好孩子！\"王主任被这句话深深地打动，几乎流下了眼泪。
    两人来到物资回收公司的主任办公室。
    虽然这里是一家企业，但实际上主任才是最高的管理者，而非经理。
    王主任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进，显示出与这里的主任有着深厚的私人关系。
    屋内，一名略带些许谢顶的中年人约四五十岁的模样，正在办公桌前审阅文档。
    听见声音，他皱起眉头，抬头看到了王主任，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呵，王主任，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就可以了，怎么亲自过来？\"
    \"小唐，你在忙什么呢？\"王主任微笑着说。
    “小唐？”这个称谓让叶川颇感惊讶。
    虽然都是主任，但这物资回收公司属于国有企业，眼前的这位主任显然比街道办事处主任级别更高。
    该公司隶属于供销合作社系统，各区设有分公司，在各个街道还有办事处业务点。
    即使主任是办事处级别，但地位并不低。
    王主任的这种随和态度显示他们的关系密切。
    唐主任站起身，笑着回答道：\"哎，怎么能说忙碌呢，我只是快到下班的时候才忙碌。
    反而是您，自早到晚都在忙工作啊。
    \"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今天给你送一位新同事过来，就是上周分配到你的地方的高中生。”王主任摆了摆手打断话题。
    “你还要亲自过来？”唐主任表面上询问，实际上眼神落在叶川身上，思考这个年轻人和王主任的关系究竟如何。
    \"唐主任好！\"叶川笑着问候。
    王主任牵着叶川的胳膊，带他进入，笑道：“我就是想让你多多关照。
    叶是我的晚辈，聪明懂事又受过良好教育，别让他受累。”
    既然王主任这么提议，叶川自然乐意迎合：“唐主任，我已经二十岁了，王姨总把我当作小孩，只要您有任何脏活累活，请交给我，我可以应对。”
    这番话让王主任的笑意更浓。
    作为街道办事处主任，她懂得人情世故，叶川这样的表达使她非常开心，心中暗赞：这孩子很会说话。
    原来唐主任曾经是王主任在办事处的手下，由于物质公司决定在办事处设立分支，所以经王主任举荐，他得到了职位。
    因此他对王主任心怀感激，并经常私人往来。
    由于是王主任的亲人，唐主任理所当然会关照，但他明白，工作岗位并非闲差，收钱少做事不可取，所谓的关照更多表现在补贴或者未来的机会提升上。
    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王主任告别离去，离开时又叮咛了几句。
    待王主任离开，唐主任重回办公桌旁，恢复了一丝领导者的严肃姿态。
    “小叶，我们办事处的工作确实繁重也轻松。
    接下来，你去找韩胖子签订合同，试用期一个月我会帮你取消。”
    感激的叶川答道：“多谢唐主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唐主任挥挥手，继续说道：\"我们会两人一组，韩胖子组现在缺个人，你和他搭把手，不懂的事情随时问。
    \"
    叶川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烟摆在唐主任眼前，笑道：\"王姨在来之前得知你喜欢抽烟，所以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
    “嘿嘿，王姐太客气了！”唐主任开心地笑了，心里清楚那必定不是王主任的安排，因此对这位年轻人才有了更高的评价。
    叶川查找到了办公室的地址，签署了合约后便去找他的合作伙伴，韩胖哥。
    之所以叫他“韩胖哥”，是因为他身材极其健硕，浑身肌肉如小山丘，非常适合做安保。
    他的本名很符合他这身板——韩大壮，人也十分忠厚，看到叶川，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您好，您就是叶川吗？我叫韩大壮，大家也叫我韩胖，你可以叫我韩胖，也可以称呼我为韩哥。”韩胖哥咧嘴笑着，友善地自我介绍。
    “韩哥？你多大年纪啊？”
    “我二十了，你呢？”
    “我也是二十，但我想我可能比你要成熟，你还是像兄弟一样直接喊我就好啦！”
    韩胖哥哈哈一笑，丝毫不见介意：“好嘞，以后你就叫我叶哥！”叶川心底也是一乐，这家伙挺直率，说做兄弟就这么直接。
    他们是业务人员，时间比较灵活，两人没有马上出发执行任务，反而悠闲地点起了香烟，一人一支，闲聊起来。
    “叶哥，你真是行啊，抽的是大前门！”韩胖哥满心欢喜地叼着香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满脸陶醉的神色。
    “以后混得好了，天天让你尝尝这一口！”叶川玩笑道。
    “那简直棒透了！”韩胖哥高兴地说。
    两个伙伴聊了大约一个小时，叶川对业务地点的运作已经有了全面的认识，因为韩胖哥就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滔滔不绝。
    尽管表面上是个物资回收站，实际规模还挺大，三个仓库装满了一回收的各种物品，总公司通常是半个月来一次取件。
    在韩胖哥的描述下，叶川明白了他们的工作并非单纯的废品回收，而是将回收物送回总公司进行处理。
    听到这里，他在心底笑道：这世上哪里还有所谓的废弃物，在来这里之前，自己以为只是收集些破旧纸板箱和可乐瓶罢了，但实际上，这个时代已经几乎看不到易拉罐和快递盒这些景象了。
    他们日常回收物品五花八门，从废弃的牙膏盖、玻璃碎片、骨骼、果皮到破损的鞋子和衣物、旧家具，应有尽有，包括旧报纸杂志在内。
    这让叶川有点困惑，骨头能有什么用？
    尽管旧报纸的回收也是项目之一，但现在订阅户少之又少，自然回收量不大。
    听到这些，叶川眼前一亮。
    仓库堆叠的大量回收品待分发总公司，而它们在送达时，往往会夹杂着意想不到的东西，甚至会有珍藏多年的古董出现，几率不低。
    其中一个仓库的一角，摆放着许多古旧物件，工作人员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谁要喜欢就归谁，价格也不高。
    此时，叶川暗自发誓，定要亲自到仓库去看看。
    他握着鉴宝证书，想象若有一两样秦汉时期或是元代青花瓷，收藏上二十年就能一跃成为巨富了。
    按照韩胖哥的说法，还有些老旧家用电器没送出，由于当做废品收进，总公司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多加留意。
    他们在当地的业务网点规模宏大，总共有接近三十位职员，包括像他与韩胖这样一个小组的二十四人，被分为十二个小队。
    日复一日的职责是在街上晃荡，便于从百姓手中收集废旧物资。
    通俗地说，这便是走街串巷的工作，也是让人嘲笑这份职业的理由之一——相比于工厂工作，他们的风吹日晒要多。
    每个队伍配置有一辆三轮车，六个小队拥有一位队长，以及人事、财务及两个主任级别的管理者，整个团队人数将近三十，是京城里的大业务网点之一。
    叶川刚入职就是一名正式工，每月薪水为固定三十元，奖金则会根据工作量增减。
    据韩胖所说，他某个月曾达到令人咋舌的四十余元。
    作为物资回收公司的员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购物会更加便利，例如通过良好关系与商店服务员协商，前一天晚上打个招呼，翌日就可以预留所需的商品。
    待韩胖充分休息之后，他敏捷地跃上三轮车，使得车子因他的重量发出嘎吱响声，令叶川担心车架是否承受得住。
    韩胖嬉笑着说：“叶哥，上来！我载你，以后由我照顾你。”
    笑着上到三轮车后的载物区，叶川从香烟盒里递给他一支烟。
    “好样的，辛苦你啦，兄弟！”韩胖接过它别到耳后，悠闲地蹬着自行车，看起来几乎比骑着变速车更为自在。
    韩胖的外表与其说是废品回收者，更像是一个勤快的人力车夫。
    只是一旦久坐，硬木车厢总会让人屁股疼痛不堪。
    叶川心里决定，下午一定要置办一块舒适的垫子铺在上面，即使躺在阳光下午睡也无人干涉。
    显然，韩胖非常了解这片地区，一路并未浪费行程。
    不过，他们发现废品的供应者很少，直到午饭时间临近，也只有些碎玻璃和大约十几条牙膏壳被收集。
    就在两人准备返回业务点用餐之际，一个七旬老人叫住了他们。
    韩胖立刻停下车，紧接着叶川下车询问。
    \"大爷，您有什么需要出卖的？\" 老人的身材削瘦，留有山羊胡子，一头花发整整齐齐往后梳理，且架着一副黑色框架眼镜，眼神显得十分警惕。
    \"你们是物资回收公司的吗？\" 他仍存些许疑虑地问道。
    “没错，国有企业，价格合理！”韩胖子保证道。
    “那就好，能有人帮我搬这些东西就太好了。”老人说着往家里走去，虽然年纪已高，步态依然稳健。
    \"叶哥，你看住车就行，我去帮忙搬爷爷的东西。
    \"
    叶川欣然点头同意，斜倚在三轮车上，点燃一根烟开始等待。
    不多时，只见韩胖提着一大袋子出来，后面还有抱满一迭书籍的老人。
    袋子内塞满了废弃铜器与几打牙膏壳，哗啦哗 了一地。
    杂物中的一件东西立刻映入叶川眼帘，但他并未急于开口提及。
    随后，韩胖取出磁铁逐一测试这些物品，最后一枚类似圆形盘状的物体怎么都无法吸引，韩胖显得嫌弃，扔到一旁。
    接过老人手中的陈旧图书，叶川过秤测量，韩胖开始核算价值。
    听到老人拣起被拒收的圆形盘子，声音微焦急：\"那个怎么办呢？\"
    韩胖甚至都没有抬头回应：\"这个我们不要！\"老人顿时流露出失望。
    “老爷爷，这是什么啊？”此时叶川好奇发问。
    未曾料到，老者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它上面刻着一只鸟，我觉得好看就留下了，原本以为是铁制的，结果并非如此。”叶川拿到圆盘细细观察，因为年月太过久远，镜子表面早已发黑变脏。
    但透过这层污迹，他瞥见了些许铜绿。
    圆盘的正面和反面都已经有点黑，他怀疑自己看走了眼，于是施展了他的基础鉴定法。
    \"唐代铜镜！\"信息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第4章 叶川的‘惊喜\’

    就这么简单？
    叶川心中满是疑问，却并未等来进一步的信息解释。
    难道初阶鉴定术只能识别出物品真伪和年代，别的就不能再查了吗？
    但确认是唐代铜镜已经是个好消息，他一开始只是猜想而已，但两面的黑色曾让他犹豫不决。
    分析结果，可以推测这物件放置已久，未能得到妥善保存，因此铜锈霉变，导致镜子外观呈现这样的样子，原有的色泽被覆盖。
    “老大爷，您要多少钱？或者我私人买了如何？”叶川若无其事地说出他的打算。
    沉思一番后，老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块钱吗？
    叶川感觉这个价位在他可以接受范围之内，只需回家略微处理一下，刚才他用指甲稍微用力一抠，污垢应该就能剥落。
    正打算点头成交，这时韩胖子却发了牢 ：“老头儿，你也太狠了，这种破烂你要五十个一分钱？最多十块！”
    怎么回事？
    叶川一脸错愕！
    不是五块钱，竟然是五毛钱！
    一枚唐代铜镜只要五毛钱？
    老人家心里暗想，这价钱能买一斤高粱面足够家人填饱肚子，但他觉得依然偏低。
    “四毛钱！不能再少！”
    “三毛！你不卖，我们就走！”对方步步紧逼。
    很快谈妥，叶川完全来不及开口，当价码定为三毛时，他木然地掏出钱，递给了老人，然后怀抱那枚铜镜跨上三轮车后斗。
    在前面奋力吆喝的是韩胖子，而叶川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镜子，此时它已毫无精美可言，只有一面勉强可见那只雕饰着鸟纹的凤凰——传说中的百鸟之王。
    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凤凰，试图洞察其原貌。
    忽地，铜镜上一道亮光闪烁，瞬息即逝，旋即恢复如初，依旧是个生锈的铁块。
    叶川眨眨眼，自责可能方才看错了。
    但他的视力50，刚才那道夺目的光芒，肯定是不容质疑的。
    然而，仅是一闪就消失无踪，想不通就暂且不去纠结。
    抛开心头的好奇，韩胖子已带着车返回他们的业务地点。
    将车子泊定该停车位后，叶川跳下车，发现远处有一圈人围聚着，估计也是团队里其他人。
    这群人的形象堪称狼狈：衣服又脏又没扣上就敞开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抽旱烟，还随地扔下烟蒂。
    叶川苦笑着想到，就是因为他们衣衫不整，普通市民往往看轻街头摆摊收废的人群。
    望着韩胖子和叶川站一起，周围的众人友善地上前来寒暄问候。
    叶川面带笑容地回应他们，毕竟都是贫穷人家，没必要过于计较和钻牛角尖。
    时间到了，因为业务点只有二十几位员工，主任唐先生把一楼的一个房间改造成食堂，里面有一位厨师和一个帮手。
    踏入食堂，香喷喷的菜肴扑鼻而来，看到丰富的食物，叶川愣在那里，眼前一亮。
    食堂提供简单的二合面馒头，配上两大荤两小素的搭配：辣豆腐与白菜炖肉。
    偶尔，在炖白菜中还会看到几根细细的肉丝。
    叶川拿了个三个二合面馒头，满满一饭盒的菜，但自认为已经很丰盛。
    然而，当他看到韩胖子的饭盒——满满的八个馒头，再加上两道菜混合在一起，甚至快溢出了那巨大的饭盒，叶川觉得自己这点份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笑着打趣：“不错嘛，食量惊人！”
    韩胖子抬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接着低头专心吃饭，对于叶川而言，他们的饭菜相比之下简直微不足道。
    韩胖子吃掉半个餐盘的馒头，饭盒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底部，连菜汤也没剩下多少。
    食堂窗口响起呼唤：“馒头快没了，动作快啊！”
    韩胖子起身要去买，但刚迈步又被叶川叫住。
    “韩胖子，你怎么回事？”
    “我要买馒头啊，带回家晚餐。”韩胖子答道。
    于是叶川请求说：“帮我多买几个回来，回头给你钱。”
    韩胖子点头，不一会儿带回两袋纸包馒头，递给叶川一包：“叶哥，一共十个，三毛钱。”
    叶川暗自赞叹，这么划算，大馒头一个才三角，于是急忙掏出三毛钱。
    其实他还未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物价：食堂通常出售便宜的白面馒头，每斤两毛钱。
    不过现在市面上普通都是二合面，一斤只卖一毛钱。
    明白了这是物资回收公司作为供销社的一部分，享有优惠购物权利，而且员工数量稀少，以这种方式发馒头也算福利的一部分，他释然了。
    午餐结束还未过午，韩胖子带叶川去一个小屋，里面有两张上下床，可以休息。
    “叶哥，这里有床你可以小憩，想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影响下午工作。”
    叶川满心欢喜。
    在他未来到这里之前，他对收废品的人并无好感。
    但今天的工作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愉快，连午休的床位也有。
    他尤其喜欢这里的弹性工作时间，完成工作任务后就能随时回家休息，无所顾忌。
    午休过后的下午，他们继续工作，可惜没有遇到特别的宝贝。
    他们收取的大部分是碎玻璃和牙膏皮，报纸几乎收不到，金属废物更是少得可怜。
    总算熬到下班时间，他们把车子、杂物送回业务点。
    韩胖子带着叶川一起去送货地点附近的供销社碰运气。
    因为他们两人居住的地方在同一个方向，但叶川拎着重物反而向相反的方向走。
    韩胖子沉闷的声音喊道：“叶哥，这边过来啊！”
    听到肉字，叶川心中跃跃欲试。
    他受不了没有荤腥的日子，希望能找些肉类补给。
    赶过来的韩胖子建议：“叶哥，让我陪你过去。
    我大姐是这里员工。”
    听到这，叶川顿时来了精神。
    有个内部联系人真是方便不少，尤其是在现在连粮食排队也抢购一空的情况下，有韩胖子的大姐，或许未来能轻松买到些额外的肉。
    韩胖哥熟练地直接走进了合作社，那些售货员对他俩的情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进了门，问：\"壮壮，你怎么来了？\"
    韩胖胖手指着叶川道：\"大婶，这是我的新搭档，他想到合作社买些东西，我就带他过来啦。
    \"叶川赶紧起身礼貌地说：\"大婶您好，我是叶川，今天第一天来报到。”
    这大婶叫做韩丽芬，人很豪爽，一听之下就说：\"你是小叶？想买点什么？这时间点没什么存货，有的话我做主卖给你就成。
    \"
    \"大婶，我想要买些大米和肉，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叶川问道。
    \"你想什么呢？还想买大米？现在的供销社一个月才来一批大米呢。”韩丽芬微笑着说，有点儿诧异叶川的需求。
    失望地，叶川改口说：\"那就白面!\"
    \"有票么？\"大婶追问道。
    叶川猛地愣住，意识到忘记这事儿了，只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韩丽芬倒也没立刻拒绝对方，只是说道：“没票的话价格会高一些，两毛五一斤。
    因为损耗问题，这价格对我们来说算是自留部分。
    至于肉嘛，倒是有，可惜太瘦了，连骨头一起……\"
    叶川惊喜不已，瘦肉对他来说更好啊，毕竟他不怎么喜欢肥肉。
    \"太棒了，那两毛五的价格我就要了，能给我拿十五斤那种瘦肉，带骨头的那种也可以都算上了！\"叶川兴奋道。
    这令韩丽芬有些意外。
    通常到物资回收公司上班的人，家庭经济条件都不会太好，叶川竟然能接受这么高价购买？
    \"小叶，肉骨头是三毛钱一斤，你要确定都要了这么多么？\"韩丽芬提醒道。
    这么贵啊? 韩胖胖惊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川就斩钉截铁回答:\"要！都要!\"他已经等不及地想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了。
    叶川在合作社有种大丰收的感受，买了一袋子十斤的白面、十二斤带着骨头的肉，再加上一瓶酱油，总共花费了七块钱。
    本打算多买两斤糖带回家的，可是韩丽芬说糖需要粮票，于是只能作罢，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刚出门的那一刻，叶川感觉到背包里的沉重感有所缓解，尤其是那两大袋子。
    韩胖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最重的几块排骨和白面给了叶川，这让叶川的负担减轻不少。
    韩胖胖在叶川门前没立刻进门，他直接送叶川回到了四合院才离开。
    临别前，叶川递给他半包烟表示感激，可韩胖胖并未伸手接，只是抽出一根默默点燃后离开了。
    \"哟！小叶今天下班回来啦？第一天上班还顺利？\"韩胖子才回到自己的地盘，就遇到了三爷爷阎埠贵热情的打招呼。
    进了院子门口，就能听见阎埠贵的话带着一些调侃，叶川猜测自己的拒绝易中海的好心之举应该被很多人知晓。
    叶川始终保持着憨厚的笑容回应说：\"还好，我现在后悔当初没早来回收站了！现在还能有肉吃，想吃馒头就随时去拿还能带走。
    \"他还得意地举了举手里两个大袋子。
    袋子并不透光，所以阎埠贵误以为全是馒头，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哦？那么多馒头啊，叶川要不给我分一些？\"
    叶川骤然止步，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三大爷，您是要馒头？”
    闫埠贵以为得到了同意，心花怒放般点头答谢。
    “不要钱，只要有票！糖果票、油脂票、肉类票、粮食票和工业券都行！”他的喜悦在一瞬间冷却。
    然而闫埠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他家庭也需要这类物资，尤其是糖票和油票更是天方夜谭，他们必须留着过春节。
    “可……可是我没有那些票啊！”
    叶川冷笑道：“连票都没有还想吃馒头，去放屁！”对于闫埠贵算计他自己的行为，他可不想纵容。
    实际上，闫埠贵本打算占个便宜，别说票据了，他连额外的钱也不想多给一分。
    完全不顾对方的心情，叶川吃力地拎着两只口袋，走向家中院落。
    到家时，发现叶永顺已经在家，刘悦正忙于料理饭菜。
    进门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他将手中的袋子置于桌上。
    收音机是他们仅有的家电设备，闻言，叶永顺关闭机器，惊奇地看着那两大口袋。
    “这是什么东西？”他询问。
    “自己看看呗！”叶川倒了杯水，径自坐到椅边想来个悠闲的躺姿，却不料椅子让他背部生疼。
    好奇心驱使，叶永顺走近，而刘悦也暂停手中工作。
    两人齐齐望向桌上的大布袋。
    “ ！”他咒骂一声，两眼紧盯着袋子里的内容。
    刘悦责怪一声：“大惊小怪的！”但她一见到那物品也是一愣，随即被震惊笼罩。
    打开一个口袋发现全是白面，整整二十公斤，这是他们年货采购从未有过的大量采购。
    “儿子，这个是从哪来的？”叶永顺嗓音颤抖问。
    叶川从容地啜了口水，慢悠悠道：“买东西呀，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对夫妻难以置信。
    两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他们从不会相信是叶川自己花钱买的，刘悦每日都到合作社排队争购些玉米面就算是丰收了。
    其他物资虽有，但价格暴涨很快售罄。
    二十公斤白面，十个馒头以及一瓶酱油，另一口袋打开时，刘悦眉头紧锁。
    开始她还认为里面有鲜肉，却原来是排骨。
    美味不假，可是骨头多，而且基本只有瘦肉，平时舍不得去采购。
    “这些东西也是你买的吗，儿子？”她心疼地说。
    “是呀，妈，一会就能炖了，我有点馋。”叶川满含期待。
    刘悦露出心疼的表情，嗔道：“净骨头，怎么吃，这么贵的要花多少钱呀？”
    “每公斤三分，总共三十六块钱！”叶川如实汇报。
    刘悦惊叹出声：“你疯了，全是骨头还如此贵，这笔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啊！”
    她真心痛了，叶川父亲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归她管理，三十几块的生活费要省省俭俭到月底。
    偶尔她买肉也是选些肥美的部分。
    看到全是瘦骨嶙峋的排骨，她虽为有肉能回来感到欣慰，但心疼的感觉也更深。
    但叶川不以为然，说：“妈，有骨头才美味，肉香才够味嘛！”
    此刻，叶永顺终于明白过来，语气沉重地问：“小川，我记得你没有钱，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同样，看到孩子的单纯表情，刘悦心底疑虑，担忧地注视着他。
    可他们都知道，无论怎样，他们眼中的这个乖巧的孩子绝不会做出不正当的举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叶川明白，没有一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今晚父母恐怕难以入睡。
    “爸妈，您俩无需担心。
    我在的是供销社的分公司，刚好与我搭手的同事他姐姐就是在那里工作的售货员。
    这些食物是我用内部员工价从她那儿采购来的。
    工资的事，过阵儿我会补给你们！”
    晚饭他们吃的是清炖的骨头，酱油和糖这样奢侈的东西，刘悦绝舍不得往汤里添。
    一家人津津有味地啃着略带肥瘦的煮骨，尽管没有丰富的脂肪，但却享受得很满足，一顿晚餐几乎耗费掉了他们的一半食量。
    一整天辛勤劳作的叶永顺，此刻尽情地大快朵颐，他知道不必担心不够吃，他已吃得三大斤还余兴未了，让叶川都有点儿惊讶。
    浓郁的骨头香味四溢，飘进每一户人家的庭院。
    “奶奶，我也要吃肉！”年仅七岁的棒梗抬头向贾张氏祈求道。
    贾东旭不高兴地回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在想肉！”他咬了一口发硬的发面馒头，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满意地咀嚼着。
    贾东旭保证：“乖孙儿，等爸爸发工资了，就给你买肉去！他们那边的‘肉’只是骨头，没钱的人才吃这些！”他说着话，唾液分泌不断，满嘴的香味似乎比真正的肉还要香浓。
    看着满屋子散发的香气，秦淮茹不停地分泌唾液，这肉香实在太诱人了。
    已经有许久没有品尝过鲜肉了，每个月发工钱丈夫总买一次肉回来，可每次都没有属于她的一份份额。
    旁院里的邻居羡慕却又带有鄙夷的眼光，他们都坚信只有鲜美可口的肥肉才是真吃肉，那些啃骨头的人只能算是蹭点味道。
    即使闻着好闻，在他们心中，骨头自然不如肉美味。

 第5章 看似无关的信息

    傻柱作为一个擅长烹煮之人，一闻就是骨头的香气。
    虽然馋了片刻，他心底的鄙夷之情却不减丝毫。
    晚餐过后，刘悦小心地收拾起了骨头。
    “把这些骨头留下来，明早我用来做个汤，然后你可以带到公司，换点钱。”
    叶川点头表示赞同。
    在他供职的物资回收公司回收项目目录中，确实列了骨头这项，只是前来售卖骨头的人少之又少。
    吃饱后回屋，躺在床上，叶川把唐代铜镜拿起来仔细研究。
    反复端详良久，依然是个黝黑发亮的大盘子，他对工具使用有所顾忌，不敢损坏镜面哪怕一点点。
    思绪中他唤出系统的界面，查看修复铜镜所需的能量数值，可令他震惊的是，当他翻开个人资料，能量值赫然显示着65
    65？！叶川愕然，这能量值是从何而来？他没干啥啊！
    突然，脑中一个闪念：会不会是因为……
    午休时离开办公地点的时候，他在板车后座坐着，那时手里的铜镜闪耀出一瞬微光，那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或许就是那铜镜在给他供给能量？叶川的揣测渐趋清晰。
    他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紧紧注视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变化出现。
    他取出一本小说，持续注视，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沉寂。
    这可能意味着铜镜因为其悠久的历史？
    特定时代的老物，才有能力供给系统的能量？
    得出结论后的叶川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急切盼望上班。
    他将思绪重新集中于系统，选择物品列表中的“修复物品”功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唐代铜镜。
    “叮！请问修复唐代铜镜？”
    “是！”
    \"叮！修复唐代铜镜需要200单位能量，主人的能量不足，修复失败。
    \" 叶川叹息一声，收起系统，尽管修复铜镜需要两百能量值，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庆幸，这毕竟是修复的可能。
    总算对系统的基本玩法有了大致了解，疲惫感袭来，叶川决定先睡觉。
    关闭卧室的灯后，他缓缓地进入沉睡。
    次日工作，如常跟着胖乎乎的韩大哥一起收废旧物品。
    坐在卡车斗后面，叶川自在地坐在一张厚垫子上，享受着这段平淡的时光。
    韩胖子则悠然踩着三轮车，时刻留意着周围，一旦有人要卖掉废品就会停下询问。
    手心里拿着一把坏了的手电筒，它是他在杂物间中发现的，那还有损坏的风扇和收音机等物品，只是都缺乏零件，显然无法修复。
    这些设备被堆积在那里是出于便利，因为工人们经常在修理家中电器时会发现自己少零部件，能在这里节省几分钱也是划算的。
    在那些破烂杂物中，这手电筒并不抢眼，而且价格也最为低廉。
    他的系统里只有六十五能量值，叶川对于如何修复并无清晰理解，于是打算用它来做个试验。
    打开系统，选定修理手电筒，耳中回荡的是机械合成的声音。
    \"叮！要修复团结牌手电筒吗？\"
    \"确定！\"
    \"叮！修复成功，耗费1单位能量！\"
    手中的旧手电筒突然消失，它安静地出现在修复清单上。
    叶川心中一念，那把手电便重回掌心，原本破旧的手电筒，原本已裂开的玻璃片此刻焕然一新，如同新品一般。
    “仅耗费1单位能量？”叶川有些惊喜。
    他凝视着手中的完好手电，陷入思考。
    那面铜镜虽属唐代文物，但在二十一世纪价值不大，估价不过几万块，在这个时代的废旧货摊上，甚至不如一件破烂。
    然而修复那面镜子需要两百能量值，而这只手电仅需一单位，对比起来差距明显。
    他愈发确认，古老的物件修复成本较高，离现今更近的普通物品反而便宜许多。
    这是毋庸置疑的规律。
    这时候，韩大哥紧急刹车，使得他差点撞上去。
    \"臭小子，你们找死啊？\"
    听见呵斥声，叶川顺势把手电筒塞进了裤子口袋，站起来看见四五个小少年站在他们的车子前。
    \"叔叔……叔叔，我们想卖点东西！\"领头的小男孩捧着一个花瓶，吸鼻子的间隙向他们述说着。
    韩胖子有些无奈地下车询问：\"你们卖什么？\"
    \"就卖这个花瓶。
    \"男孩说着。
    韩大哥摆摆手：\"我不要！破玩意儿！快拿走！\"
    孩子们略显沮丧，正想抱着花瓶离去。
    \"等等！\"叶川叫住了他们。
    带头的小男孩停下，回眸期待地看着他。
    走近一步，叶川抓起了花瓶：“是你父母允许的？不会回家被揍？”
    小男孩又吸了一口鼻涕回答：“这个是我家不要的。
    爸爸要在柴门前砸碎一堆花瓶，妈妈不让。
    \"
    韩胖子小声嘟囔着：“砸破的话，碎玻璃还能换个几块钱。”
    面对这一行为，叶川一瞬间明白，如此珍品被随意毁掉真是太可惜了。
    刚刚看过去，那个花瓶是清代末期的产品，制作人姓刘名源清，应该是一个民间的手艺匠人所制。
    由于确认这是一只清代晚期的花瓶，当韩胖子在说话之际，花瓶闪耀了一下光芒，已为系统带来了30个能量值。
    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叶川开口问道：“还有别的类似的藏品在家里吗？”
    小男孩回应：“家里还剩下两个呢！”
    “都拿出来！”听闻此言，小男孩立刻转身往家里跑，但跑了半步后便停下脚步，扭头说道：“叔叔，你要不要把我这些宝贝带走啊？”
    韩胖子则不屑地嚷道：“少在这废话，几毛钱的东西，你还当宝贝！我们难道还会跑掉不成？”
    “几毛钱？”叶川显得有些意外。
    韩胖子理所当然地说：“砸碎了连一分钱都不值！”
    “胖子，不要只想到这些破烂玩意。”叶川不满道，对于仅小学二年级文化的韩胖子能够尊称他为叶哥，显然是出于敬畏和钦佩。
    随后，那群小孩再次返回，其中有两人手中各捧着一只花瓶。
    其中一个与之前相似，另一个是翡翠花瓶，只不过瓶口有些破损。
    叶川检视花瓶，感慨道：“真是太可惜了。”
    韩胖子靠近看了一眼，疑惑为何别人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他撇了撇嘴，却没有说什么。
    接着，叶川询问他们的开价：“想卖多少钱一个？”
    为首的男孩怯生生地问道：“五个……五毛钱一个可以吗？”
    韩胖子显然对议价有着独特的天赋，听到这个价位立刻批评：“嘿！破玩意也这么贵，三个给你五毛已经不错了。”
    孩子们明显被吓到了，对定价很不满意，但害怕韩胖子的怒气，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
    叶川笑着拿出两块钱，递给那个带头男孩：“这是给你们的，以后有东西想卖掉的话，来找我们买！”男孩一脸惊讶，不敢置信地接过钱跑开了。
    看到这一幕，韩胖子心疼地说道：“叶哥，这几个破玩意要卖这么多，真是太便宜了，这都能买十几斤面了。”
    但叶川并未接话，小心翼翼地将三只花瓶和那只收音机放入推车后的货斗，并跳了上来。
    “胖子，对我喜欢的东西来说，不论价值多少都不算贵，而对于我不喜欢的，一分钱也别指望。
    记住，这些都有可能以后派上大用场。”说着，韩胖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开始卖力地蹬起自行车，送叶川离开。
    坐在货斗里，叶川心情极佳，三个花瓶带来的80个能量值让他的总能量值达到144。
    在这个时代里，旧物不再珍贵，正和马老利用时代的便利进行原始累积一样。
    凭借系统的便利，他在圈子里也能如鱼得水。
    午餐过后，叶川对韩胖子说：“胖子，你就先去休息一下，我骑车把花瓶送去给他们，回程再来找你。”
    经过考虑，韩胖子答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叶川心中赞同，他不想因骑车出出汗，这个时代洗个澡不容易。
    想起了早上的手电筒，他决定再去仓库找到一个旧收音机。
    这只收音机缺损很多，表面还是台收音机的模样，实际上早已没有维修价值。
    坐定后，韩胖子吹着口哨驶出了办公地点，周围的人都觉得奇怪。
    在午休时间不休息的人，是不是想着成为主力人员？
    回到家中，叶川将花瓶与破旧收音机送回自己房里，他的妈妈热情地招待韩胖子进来喝茶。
    叶胖子望着叶家那两间房子，眼神流露出羡慕之情：“叶哥，你家真是大呀，不像我们家，好几个人都拥挤在一个屋里挤得难受！”
    叶川笑道：“多努力挣点钱，你也买房住进来就好了。”
    胖韩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俩各自喝了几杯凉开水，感觉好多了，准备继续出门去干工作。
    刚踏出家门不久，便听见有个穿着工服的人急忙冲进中庭，直奔贾家大门，并大力拍打着门。
    “急死人了！还敲得那么响！”门里传来贾张氏怒气冲冲的声音。
    那个人顾不上什么礼数，连忙大声喊：“大婶，工厂派我通知你们，贾东旭今天午休时私自操作机器，把腿夹到了里面，现在医院抢救呢，赶紧去看一眼！”
    “这……”房门应声而开，满脸惊恐的贾张氏出现，旁边紧跟着抱着小当的秦淮茹，眉头紧锁显出焦虑。
    一听这事，叶川心里暗自好笑：原来看起来，是贾东旭自作主张引发的事故，难怪工厂赔偿寥寥，没什么后续援助。
    秦淮茹急切地将小当递给婆婆后，紧跟在工人的后面飞奔往医院。
    对这一切，叶川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怜悯之情。
    贾家作为整个院落里最少有人同情的一个，这背后的原因在于贫穷时期，尽管贾张氏本人肥胖丰盛，很大程度上源自于傻柱偷偷分给她的食堂剩菜。
    秦淮茹凭借自身条件控制着傻柱的情感，对他百般温柔，却寸步不让他人沾染。
    对于其他成员就不同了，随便一块馒头就能让她受制于人，更不用说深夜接受易中海提供的食物了，谁能真的认定他们彼此没有私情？
    叶川始料未及的是，易中海在面对叶家时表现出的真实面孔如此不加掩饰，他在送上烟酒礼品的背后， 地觊觎叶家的房产。
    可能易海觉得他们这家容易控制，因为叶永顺只是一个厂里的装卸工，一辈子没有太多出头之日。
    过去的叶川沉默少言，院中谁也未曾正眼看他。
    当天的工作颇为繁忙，二人装满一辆卡车的废旧物品后，他们驱车送回业务点，再次出发继续收购。
    第二次回业务点时，只见一人搬进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弃物品，其中赫然有一辆变形的自行车。
    前轮歪斜，横梁已断。
    “同志啊，这是你车让狗啃的吗？”叶川开着玩笑道。
    那人有些失落：“唉，昨天晚上喝酒回家路上太兴奋了，车速过快，结果就撞到树上去了。”
    这番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那人满怀痛苦地看着自己的破自行车。
    “这车我才买了一个月，手续都是新的啊！”
    办公室主任唐主任注意到了院内的动静，从房间出来，绕着那辆自行车打转几圈，开口问道：“老兄，你想卖掉多少钱？”
    那人略微考虑之后，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块！连手续一起给你！”
    听完这话，主任笑了：“朋友，你是不是开玩笑呢？车只剩下个框架，就只有那个后轮胎有点价值了，我们按废品收就是了。”
    “那你看着给我多少钱好了。”
    唐主任斟酌了一会儿，这时叶川悄声走到他身旁低声提出：“如果这里没人要的话，主任，我想买下来。”
    主任点点头示意同意：“其实只剩下一个还算好的轮胎，我十块买下它。
    出了这儿门，不会再有这么高的报价了。”
    那人嘴角牵动，显然是默认叶川的话无误，他确实在各地奔波，真没找到价格低于十块钱的货品。
    “行啊！就这个给你！”叶川赶紧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对方，接过单据仔细查看后，满意地点点头。
    离去之人离去之后，唐主任颇显惊讶：“小叶啊，你想存一笔去买辆自行车？”
    “对，唐主任，我确实是想给爸配上辆车，这车的轮胎和后架还挺扎实的，剩下的配件我会慢慢找齐全。”叶川回答，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唐主任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他认为这只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此刻已将近下午四点，韩胖子与叶川没有再去外面晃荡，工友们也一一回归。
    这份工作的灵活性极大，完成任务便是底线，唐主任鲜少干预员工私人时间。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无人愿意接手这个差事，现在叶川也明白其中缘由。
    今日份内忙碌，二人频繁往返送回废旧物品，连壮实的韩胖子也被累得不轻，若让他的体重压着三轮车，几趟下来怕是要歇脚休息。
    外界天气晴好，却是炙热难耐，韩胖子工作只有两年多，已被晒得皮肤黝黑。
    下班回家的路上，叶川悄悄地避开母亲的眼光将那些破旧自行车带进屋。
    叶永顺仍未下工，刘悦正忙于做晚饭，炖排骨香气扑鼻，今天不能再放，否则就要变质了。
    邻居们的回来，不像从前般闲聊，院落静得出奇。
    显然，大家都已听说了贾东旭的意外事故。
    叶永顺到家，面色沉稳如常，刘悦询问：“听说东旭出事了，怎么样，没大事？”
    他一口水下肚，回答说：“怎么可能没事，那机器庞然大物，保住性命算他万幸，双腿可保不住。”话语透出浓浓的惋惜。
    “实在太不小心了。”刘悦蹙眉。
    她心里庆幸儿子没有去轧钢厂，尽管收废品工作辛苦，至少人身安全尚存。
    “听说有个同事偷偷揽私活，东旭争执着插一脚，一个操作失误，两条腿都陷进去了。”
    “活该！”旁边，叶川插话说。
    叶永顺看了儿子一眼，并未反驳，他知道东旭仗势欺人，在工厂和家里都很嚣张，这次受伤也是咎由自取。
    贾叶两家素来没有交流，他毫不关心他人遭遇，一家人围坐饭桌，满足地啃着骨头。
    “真的，骨头的味道确实比油脂要美。”叶永顺边咀嚼边评价。
    刘悦微撅嘴，暗自心疼，这笔花费足以换取多少脂肪，又有几滴珍贵的肥油啊！
    三人很快扫尽锅底，叶川打了一个满足的嗝。
    突然，屋内传来了有力的叩门声。
    “老叶，全体人员立刻过来开会！”门外是易中海的声音，叶川和父母交换眼神，已隐约料想到了些什么。

 第6章 轮胎后架

    刘悦利落地收拾餐桌，随后全家出门。
    院 ，已有不少人在等候，夜幕之下聚满了面孔。
    刘海中和闫埠贵搬来的会议桌表明，这次大会的召开显然是临时通知的。
    易中海脸色阴郁，端了把椅子坐下。
    秦淮茹刚刚从医院归来，脸上还有些许泪水未消。
    过了几分钟，刘海洋见到人基本都到齐了，便开口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今天工厂发生的事情，我们院的贾东旭因为工作意外受了重伤，作为街坊，我对这个消息感到无比悲痛。
    接下来，让我们听听大伯怎么表达他的感想。”
    然而，叶中海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秦淮柔与贾大娘，深深地叹了一声：“刚才大伯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大家了，下班后我也去看望东旭，医生表示病情非常严重，甚至可能会截肢！”
    听到这个消息，贾大娘脸部瞬间阴沉起来，指着秦淮柔和先前一样责骂：“秦淮柔，你这扫帚星，早在我就告诉东旭不能娶这狐狸精，他却偏不听，结果落到现在这般凄惨！”说罢，目光中充满刻骨恨意。
    受到这番指责，秦淮柔和受委屈的孩子一样，捂着脸低声哭泣，让痴心于她的傻柱看了心中万分心疼。
    傻柱这时出言反驳道：“贾婶，这怎能这样说呢？东旭哥受伤与秦姐有何干系呢？”
    贾大娘眼神犀利，狠狠地回瞪傻柱道：“傻柱，我说的是自己的儿媳，关你屁事？秦淮柔，你果然狐狸心肠，东旭还没离开人世，你就勾搭上这傻子？”
    秦淮柔泪如雨下：“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柱子真的清白无罪，我们从未做过那些事儿！”
    “还抵赖！喊得这么亲昵，说没事！真是恬不知耻，贾家怎么可能娶你当媳妇？”贾大娘毫不留情地质问道，而傻柱则在一旁默默地，心疼的目光凝视着秦淮柔。
    面对此情此景，叶中海皱起了眉头打断了争吵：“好了！东旭受的伤是自己在工作场所发生的，和淮柔有什么关系呢？事情出了，咱们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互相咒骂！”这一番严厉的话语让贾大娘不得不暂时安静下来。
    闫埠贵连忙扶了扶眼镜，插口道：“贾张氏，这些封建的无稽之谈就别再提了，这都是过时的思想！”
    贾大娘听了，又是一肚子怨愤：“阎老师，你以为这样就能压我吗？我儿子变成这样，我都没权利表达自己吗？”
    叶中海挥挥手示意安静：“东旭的事是发生在工厂里的，工厂那边也派人去医院了。
    他们会研究最后的处理方案。
    贾东旭也是我们院的成员，我们四合院历来以和睦邻里自居，邻居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应当表现出关心。”
    看着一切，叶川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事实正如他的猜测。
    周围人还没有完全理解“人文关怀”的含义以及如何去做，但作为教书的闫埠贵第一个领悟，一向精打细算的他此刻紧锁眉头深思。
    实际上，叶中海的意思显然是考虑向贾家捐赠一部分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他本身就很会持家精俭，哪儿有多余的钱可以拿出来？
    面对这困境，叶中海心里也感到为难：东旭不仅是他的徒弟，更是养老的选择之一。
    所以他再次发言：
    “大家都知道东旭的收入状况，他养活着全家老小，如今受创在家，孤儿寡母将何以是好？”
    贾大娘适时悲声高喊：“我儿子啊，你让大家怎样活？整个家庭的生活全靠你的工资，儿子棒根还未长大成人，儿媳肚子又怀着孩子的呀！”
    叶中海上前接话：“大家同住多年如同亲人，世上有句老话说的好，‘人间真情’。
    亲朋虽远不及邻居亲近，作为邻居的我们，此刻应该施以援手，援助贾家。”
    许大茂不耐烦地落在后面说：“大爷爷，就别说没用的了，到底怎样帮啊？”易中海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东旭是在工厂受的伤，那是为我们祖国建设付出的努力，无论是公事，还是私情，我们都该出手相助。”他花了很长时间铺垫，才把讨论回到关键。
    “东旭已丧失劳动能力，我们邻里有钱的出些钱，经济困难的就少拿一点，帮贾家度过难关，以免我们的国家建设工人失望。”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要大家捐款！
    一时间，邻居们恍然大悟，许大茂的表情露出讥讽之色。
    易中海留意到所有人的情绪，便开口道：“我是院子的大爷爷，我出三十块钱。”此话一出，引起了一阵喧哗，对于许多人来说，三十块钱几乎是个可观的数目，等于一个普通工人一月的薪水。
    刘大海和阎埠贵心中为之一颤。
    他们都作为管理大爷，大爷爷捐三十，他们岂能不多贡献一些？
    刘大海尽管等级已是六级工人，收入还不低，但上有三名嗷嗷待哺的儿子，老伴也无业，家庭生活依靠他的薪资；同样，阎埠贵身为小学教师，养育四儿的开支也是一大笔开销，他家庭六人的日子得精打细算。
    他们两人心里不满易中海的做法：自己的徒弟自己捐不就完了，还要我们也掏腰包？
    邻里的想法基本如此，如今大家都在勉强维持生计，哪里有余力考虑帮助他人？见到现场有些冷场，易中海面带不悦，他对身边的管理大爷道：“二爷爷、三大爷，作为管理员工，你们应该起到榜样作用！”
    迫不得已，刘大海道：“我…当了这么久二爷爷，我出两块钱！”他的话还没完，闫埠贵就插嘴：“我，五毛！”下面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这无疑给了他们难堪。
    易中海面色铁青，不满地看着他们。
    这时，傻柱开了口。
    “大爷爷，我出十块钱！秦姐太不幸了，她家有那么多孩子，你们还有点人心吗？能见死不救吗？”听到这个，易中海赞赏道：“好！傻柱真是明白道理！”
    而许大茂在旁边嘀咕：“蠢货！”傻柱从人群中挤出来，这让胆小的许大茂惊慌后退了几步。
    “许大茂，是不是欠打？你今天给东旭哥准备了多少钱？”傻柱直戳他的痛处。
    与傻柱自小就不太和睦，许大茂本能地反驳，但在看出傻柱的气势后，只好妥协道：“我只出一块！”
    “才出一块钱？”傻柱大喊道。
    “三大爷才出五毛都捐，那我也应该有一块嘛。”许大茂反击道。
    见到有竞争对象，阎埠贵不甘示弱道：“许大茂，你能跟我在家里养活六个人上相比吗？你吃饱饭了家人就满足了！”刘大海跟着说：“就是，工资那么高，应该多拿出点！”
    这样一番话下来，气氛变得更紧张了。
    傻柱、易中海和众邻们的反应都各显本色，道德感的缺失，家庭负担的沉重，金钱分配的不均等，都被他们的行动和对话展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面对这番情境，许大茂立刻退缩了，他惧怕这些人会对自己的慷慨施舍有所期待，所以他勉强开口道：“我……我可以捐两块钱！”
    “不行，最低也要五块钱！”傻柱毫不妥协地坚持。
    连何雨水也开始感到不平，她困惑地想着，这又不是他们家的事情，为何她的兄长会如此关注并强人所难呢？许大茂有权决定他想要捐多少钱，这样的行为和勒索有何区别？
    “唉……算了。”许大茂在心底怒骂了傻柱一整族系，可看到对方挥动的拳头，他的勇气顿时消散。
    无奈地说：“好，我捐五块钱。”
    对于那些家中状况还说得过去，或是经济重担尚可承担的邻居而言，这一番景象实在让他们难堪。
    实际上，傻柱逼迫许大茂捐出钱的同时，无疑也在逼他们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
    傻柱之所以能嚣张行事，是因为他在工厂里做厨师，并受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庇护，外加他在小区里身强力壮，常常为了一时口角而挑起纷争，许大茂、阎解诚与刘氏三兄弟都曾吃过他的亏。
    聋老太太为了给傻柱撑场面，自己也掏了五块钱，邻居们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捐款，只能咬牙贡献自己的财物。
    此刻轮到了叶家，叶永顺准备硬着头皮跟从捐款五块钱，却忽然感觉到叶川悄悄拉了下自己的衣角，便闭口了。
    叶川面带嘲笑，目光中充满鄙夷地盯着桌前的闫埠贵。
    “三叔，您身为小区的负责人，捐出只有五毛，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呢？您让我们捐五块，不觉得自己寒酸吗？”叶川冷声问道。
    傻柱原以为叶川会有新的举动，却不料是质疑三叔捐款金额太小，他双手插兜咕哝着认同：“确实该再多捐点！”
    听见叶川的话语，闫埠贵急忙辩驳道：“我家人多，负担重，五毛已经尽我所能了。
    反观叶家，你们是不是该更慷慨些呢？”
    刘海中随后开口：“叶川，你家只有三个人，你也工作了，这次就应该多尽份心。”
    然而叶川并未示弱：“二叔，您是钢厂的六级技工，薪酬待遇较高，比起大叔回赠了三十块，你应该带头多捐点，至少二十五块如何？”他对刘海中的说法毫不在乎。
    听到这样的讨伐，许大茂也附和道：“没错，二叔，二十块；三叔，十五块！”
    闻言，刘海中和闫埠贵脸色变得阴沉，这样的请求与要他们的命又有何区别？易中海心里暗暗吃惊，平时开大会的时候，叶川总是躲在他父母后面，看似沉默寡言，学习成绩不错，却不至于让他这么反感。
    于是，他尽力平息局势：“大家都知道，二叔和三叔确实有特殊情况。
    咱们还是先想想自己。
    别的暂且不论，你们家和别家一样，都捐个五块钱如何？”
    面对质疑，叶川冷笑，缓缓启齿：“我们家，分文不出！”他的语气坚定不移，如同一道石破天惊。
    “一分钱都不肯捐助！”
    此语震惊在场所有人，连算无遗策的闫埠贵也只有五毛钱的捐款，而叶家人竟然是如此决绝。
    以前叶家条件不算好，但叶川就业后，家里的收入增加了，已经属于村里寥寥几家较为富裕的户。
    叶永顺与刘悦没料到儿子会如此固执不捐款，互相交换惊讶的目光，均未出声。
    既然孩子已经表达了态度，作为父亲，叶永顺自然是站在孩子的立场。
    甚至连假装睡着的老聋婆，也都睁开眼，用古怪的眼神审视着叶川，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
    而许大茂则是愕然张口，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易中海的脸上，一股怒气开始涌现，目光紧紧地盯着叶永顺说道：“老叶，你们家的小子叶川没怎么教导啊，开会的时候，他这样的晚辈怎么好意思发言呢？”
    叶川斜着眼睛瞄向易中海反问道：“老大家的大哥，有哪条规矩限制我不代表我的家人？”
    “嘿！既然你能代表你家人，那我问你，整个院里的人都捐款了，你怎么不捐一份呢？”易中海质问道。
    叶川同样冷静地回道：“院里人捐款了，并不意味着我也得跟风捐？”
    易中海愣住了，一时语塞。
    周围的邻居也开始醒悟过来：对啊，为啥要我们跟着别人捐？凭啥啊？
    而那个外号傻柱的，双手揣进兜里，摆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叶川啊，咱们院里的老朋友了，面对贾家的变故，你不打算为你们家表示点什么？再怎么说，全院的人都捐了，你们怎么好意思置身事外呢？”
    叶川双手抱臂，冷冷地看向傻柱：“傻柱，你不过是几个管事大爹中的一员，凭什么今天你这么活跃？难道你是在炫耀什么吗？”
    这样直接的冲突使得关系公开对立。
    叶永顺意识到局势不对，本能地紧靠着叶川，他了解傻柱的脾性，知道一旦动口不动手，自己的儿子肯定会被欺负。
    “咳，脾气暴躁的家伙，连你也想叫嚣？刚老大不就说过嘛，近朱者赤，你家贾家那么近，总不能不有所回应是？”说到这，傻柱的眼神掠过一丝狠意，他在院子里那些同龄人都吃过苦头，以前叶川老实，没被打是因为……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揍的理由。
    本打算教训一番的话，易中海原本在心中酝酿，此刻看着眼前的场景，他选择任由傻柱表演，认为这是教育叶川的机会。
    到时候自己一喊暂停，训骂傻柱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
    虽然挨了傻柱的嚣张气焰，却也让他心头出了一口恶气，对于叶家未来是否会捐款，傻柱自信满满的以为问题已经解决。
    现在有了捐款明细，他可以在办事处主任面前挺直腰杆，面子上风光。
    然而，易中海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眼中，叶川心底冷笑道：他想让傻柱教训我？做梦！
    如果换做是原来的主人，或许会选择保持沉默，但现在喝下基因改良剂后的叶川体质超人，正好借此时机让傻柱收敛一下嚣张的态度。
    于是他针锋相对：“傻柱，你要自找麻烦去秦淮茹面前逞英雄我没意见，但你别牵扯上我们其他人，我依旧那句话，一分钱也不捐！”
    傻柱满脸涨红，恼火至极，走上前一步：“叶川，你在诽谤！我这么做是为了表达对秦姐的关心，关你什么事啊？”
    秦淮茹也被这番无理指责激怒到无法开口，只手指着他：“你……你胡说！”贾母脸上也为难地看着叶川，警告他如果继续胡来会怎么样。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傻柱的真实意图，但因畏惧他的势力没人提及，如今被叶川拆穿，众人忍不住一阵嗤笑。
    傻柱愤怒至极，几乎燃烧了怒火：“叶川，你睁着眼说瞎话！叶叔叔叶婶，我这就替您们教训下这张嘴巴！”
    叶永顺急忙拦住傻柱，呵斥：“傻柱，你在做什么，说话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动粗？”
    此时，就连平日里从容冷静的刘悦也紧张起来，她想起傻柱与院子里的人有过暴力冲突，即使如许大茂这样身壮力大的，也会被轻易压制，对于自己温和的儿子而言……恐怕很难对抗这种局面。
    \"二柱憨笑着道：‘我都解释得够清楚了，可这小子就是不领情，还诬蔑我和秦姐姐。
    你说，是不是应该教训教训？’”
    \"柱儿，你万万使不得！”叶永顺根本不予理睬，坚定不移挡在前面。

 第7章 不让任何人太平

    二柱早已蓄势待发，他直视着叶永顺背后的叶川问道：\"叶川，藏你爸身后算是哪门子英雄呢？刚才你的冲动跑哪去了？有种，咱们较量一下！\"
    易中海和耳聋的老奶奶都深信二柱的功夫实力，两人平静地看着事情如何演变。
    叶川推了推父亲道：\"爸，都上门挑衅了，不能总是退让，你就让他们打一场好了。
    \"
    \"儿子，那太冒险了，你哪里会打架啊？\"刘悦紧张地扯着叶川的胳膊阻拦。
    但叶川投给他们安慰的眼神，\"爸妈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事。
    我会没事的！\"
    现场的人震惊了。
    大家原以为叶永顺出马，随后顺水推舟，叶家慷慨解囊。
    二柱面子也有。
    谁知实际情况并非预料那般。
    这从无恶迹的叶川竟主动与二柱动起手来，实在如同鲁莽之辈面对关羽，太过自不量力。
    易中海也一脸错愕地望着叶川，他心底疑惑这孩子为何明知自己不敌，仍坚决要上。
    叶永顺凝视着儿子一会儿，随后默默后退。
    妻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此时，二柱露出微笑，显然遇上有胆色的人。
    即使只让他使用单拳空手对抗叶川，又算得了什么？
    他双手插袋走入，毫不畏惧。
    “就从你动手开始，叶川。
    我会让你两只手一条腿！”
    听到这话，叶川冷哼一声：“傻柱，别吹嘘得太满了，你出手。
    我倒是怕你没有动手的机会。”
    他的这一席话惹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哄笑起来。
    二柱虽看似笨拙，但他在两方面的天赋却赢得了全院人的赞誉——烹饪技巧和战斗力量。
    二柱是个固执的个性，院里除了易中海、聋老太太和秦淮茹，鲜有人可以说服他。
    数数年龄相当的男生，除掉一向温顺的叶川，谁不曾被他修理过？特别是许大茂被教训得最为惨烈那次。
    记得有一次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围攻二柱，结果一对一的局面下三人联手也难敌其勇，足见他的实战威力有多强悍。
    看着一脸自信满满的叶川，二柱仿佛对待无知之人。
    挑战自己的人倒也不乏其例，但是叶川却是第一回。
    “叶川，我尊重你的勇气，敢于跟我叫板。”他认真地道。
    叶川厌烦地说：“别磨蹭了，我回家都要困死了！”，说着还打了呵欠。
    二柱没理会这挖苦，瞬间脚尖疾射，以疾风之势向叶川小腹狠踹而去。
    邻居们都惊异地无法跟上他的动作。
    叶川深知二柱的实力，他心生警惕的同时，体内基因强化液体的效果让他反应速度和敏捷度提升不少。
    轻松闪过二柱的攻击，旋即上举臂肘，瞄准目标，以迅猛的力度反击。
    “啪”地一声，叶川的肘击准确击在二柱太阳穴，力道惊人。
    院里的邻居们都还没回过神，叶川就仍然屹立原地，就像未动弹过一样，而柱子则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静止不动。
    整座 庭院寂静无声，没有人出声。
    \"天哪！\" 许大茂首先反应过来，傻柱躺在地上，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在他眼中，叶川就像小猫，别说傻柱，就连他自己都可以打败对方。
    就连听力丧失的老太太也睁开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画面。
    易中海同样回过了神，没有废话，急忙跑到傻柱身旁，发现他还活着只是晕过去后，才松了口气。
    他对叶川恨恨看了一眼，然后用力掐住了傻柱的人中，并深深按了下去。
    这是叶川喝下基因改良药剂后的首战，尚不知自身力道的他并未使出全力。
    掐了几下后，傻柱渐渐恢复意识，想起自己是被叶川打晕过去的，心中的怒气顿时涌了上来。
    “叶川！混账 ！”他立刻挣扎坐起，直往叶川的方向冲过去，紧接着挥起了拳头。
    易中海甚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傻柱发起攻击。
    不过大家仍然认为叶川毫无胜算，刚才只是因为傻柱大意，叶川才有机会占到便宜。
    但是能把傻柱搞得这么惨的人屈指可数，叶川无疑是最先做到的一个。
    许大茂、严解开和刘光明等人紧张地看着，心底揪着一把冷汗。
    叶川轻轻往旁挪动一步，接着一个凌厉的脚踢直中了傻柱的小腹。
    这一下，柱子的攻势瞬间削弱，剧痛随之而来。
    叶川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伸手抓过傻柱的脖子，将他放倒在地。
    “ ……”傻柱刚想开口咒骂，就被重重的一记耳光给中断。
    “是你自己贱嘴！就是欠教训！”每说完一句，叶川的手势就变一声耳光，毫不留情地扇过去。
    十几次耳光下来，傻柱显得有些头昏眼花，人影都开始模糊起来。
    “住手！”耳聋的老太太这时恢复了理智，一手扶着手杖站起来，语气满含心疼地叫道。
    易中海也走到叶川身前，试图拦下这场冲突。
    “别打了。”他对着叶川恳求道。
    叶川停下动作，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警告道：“给我闭嘴，不然也揍你一顿！”
    易中海语塞，却不敢真的去插手，而叶川低下头，继续用力扇打傻柱，对老太的呼喝视若无睹。
    “老叶，你得管教你儿子啊，不然他会出问题的。”他对满脸疑惑的叶永顺说。
    看着自己的儿子，叶永顺眼神中掠过一丝爽快：“那是你的责任，自己解决去！”他明白，叶川下手虽然重但不算致命，柱子不过是皮肉痛罢了。
    易中海懊悔拍了一下大腿，他第一次感到事态完全失控。
    “现在你说实话，是不是做错了？”随着每一次拳击，叶川质问道。
    傻柱的心几乎都要蹦出来似的，“我认错了！还不行嘛？”声音里夹杂着哭音，虽然吐字清晰，但言语的侮辱性却十分明显。
    聋老太大步艰难地向前走去，易中海连忙扶住了她。
    他不敢冒险，担心叶川激动之下伤害老太太。
    虽然两人并无亲属关系，即使傻柱被人欺辱也不会牵连到他。
    但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人，如果老太太真出了状况，区办事处的王主任会怎么看？派出所的梁所长又会有何看法？
    看着傻柱已经求饶，叶川便不再动手，站起身来，还不忘踹了躺地上那个人一脚。
    “废物！怪不得叫傻柱！”
    所有人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叶川，仿佛嘴中能塞下整个鸭蛋一样震惊。
    这……简直
    他们的观念被打翻了天！
    对大院里的人来说，叶川一直是个隐形人物，打架斗嘴调皮捣蛋都与他无关，邻里间的口角纠纷他也总是避开，平时木讷沉默，只有优异的学习成绩被谈论。
    但这年代人们看重的是实际能力，而不是学业，初中毕业后，叶川并未考上职业高中，而是考入了重点高中，许多人甚至称他为傻子。
    若他中专毕业，早已进入钢铁厂或其他国营工厂工作，不会在家里蹉跎，后来只会是做收废品这样的人。
    然而今天的事件让他们彻底刷新对他的认知，那个过去怕得不行的小家伙，怎么变成如今这样蛮横？这是怎么转变过来的？
    “傻柱哥！你怎么了？”何雨水回过神来，连忙跑到傻柱身边，关切询问哥哥的状况。
    耳聋的老太太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叶家人，你怎如此残暴？你看把傻柱子伤成了什么样！”
    看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叶川决定不再顾虑，“随他们去，如果我一味地示弱，他们会愈发得寸进尺。”他想借机解决所有麻烦，“今天的事让他们都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大院里也好安生点。”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来到桌边，一屁股坐在易中海报位上，嘲弄地看着耳聋老太太。
    “老太太，当傻柱攻击我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插，难道耳朵聋病又要犯了吗？”
    “无礼！怎么能对老太太说话这么放肆？老太太是我们院子的长辈，所有人都要尊重。”易中海责备道。
    “那是你们的长辈，我没那个习惯随随便便认亲戚！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不值得的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叶川针锋相对。
    傻柱在何雨水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先前的趾高气扬已被畏惧取代，眼中满是对叶川的忌惮。
    “叶川，你冷酷无情，火爆如斯，我会向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告你！”耳聋老太太用威胁的话语。
    “悉听尊便，我同样会把一些事情告知王主任，你们是如何包庇傻柱，又是他怎样 院里人，易中海又是如何败德！王主任可不是蠢人，会分得出孰轻孰重。”叶川毫不退让。
    “你……何时我才失德了？”易中海咆哮起来。
    “你还记得曾胁迫邻里们给贾东旭捐款算不算品德败坏？”叶川的指摘触动了邻居们的共鸣，刚才捐钱只是 迫，看到傻柱的凄惨景象他们都深感懊悔。
    “不错，我那是 的，那五块钱我不要捐了！”
    “就是嘛，为什么要我们掏钱？我也反悔，不捐了！”
    “拿那几个钱去买块好肉不好吃多爽！”
    众邻纷纷倒戈，不再打算兑现捐款，这番话让贾张氏焦急。
    “说到做到啊，答应的就要遵守，不能反悔！”
    “这就急眼啦？只知道想着钱，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儿子！”叶川讽刺回应，毫不留情。
    \"谁说我没关注，你这个\"贾张氏原本想出口咒骂，却又突然想起方才对方痛揍智柱的情景，当即止住了嘴。
    秦淮如悲泣更甚，家中有伤员贾东旭，加上一位老人和两个孩子，再有一个怀着的胎儿，她开始盘算未来的日子。
    失去主要经济来源，又失去了捐款的机会，以后一家人该怎么生存？
    傻柱极为痛心，然而刚才被打怕后，他对任何冒犯的话都不敢随便说了。
    易中海水气汹汹，面对不愿捐款的人潮，几乎无法言说内心的愤怒。
    但叶川没有停止：\"您是咱院的大伯，街道办派您来处理这事本是要公正公开，可您瞒实情、误导大众捐款，您的意图不纯粹！\"
    这话让易中海心中一凛，难道这个小子真的知道实情？这不可能啊，他又不是炼钢的，即便厂里的人也仅有少数知道全部 。
    他发起捐款正是为制造时差，等到大家都知道实情了，捐款也早已结束，怎么可能会追回？
    \"叶川，住口！我对得住我的良知，对得起所有人！我有什么动机？\"
    那位失聪的老太太狐疑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这么多年交情，对方的心虚她是清楚的。
    这番辩解底气不足，明显有所保留。
    \"那你倒是说说，贾东旭是怎么受伤的？你为什么要只让我们捐款，却不说明原因！\"叶川的话再度搅起院子的舆论波动，这个时代五块钱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家却糊里糊涂地给了，连钱是怎么飞的都不得而知。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实情？什么事？说来听听！\"
    \"快，叶川，告诉我们！\"
    易中海的确开始慌乱，而叶川嘴角微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缓慢道:\"炼钢车间的一位工人私下接了个工，据说报酬丰厚。
    贾东旭一向张扬，又拜在易师傅门下，起了觊觎之心。
    最后，在他们偷偷做活期间，贾东旭操作不当，遭机器夹住双腿截肢了。
    \"
    闻言，易中海内心一沉，明白他的声誉将大大受损。
    聋哑老婆子仰望他，眼中燃烧怒火。
    周围的邻居群情激奋，对贾家人瞬间转变成愤慨。
    \"真的？\"
    \"怎么会这样？\"
    \"贾东旭这是自找苦吃！\"
    \"捐钱的都是傻子！\"
    就连秦淮茹也被震惊，一直以来，关于工厂的善后与赔偿，丈夫并未向她透露半点，只说厂里会有补偿，并保证会经常援助。
    贾张氏此刻不再害怕，上前怒喝：\"叶川，你说瞎话！我家东旭最规矩了，绝不像你说的那样！\"
    尽管她的嗓门不小，但距离确保她自身安全，对她而言仍是警戒线。
    智柱的凄惨情景令她记忆犹新。
    叶川冷冷一笑，挑战似问易中海：\"你自己来说？\"
    易中海明白谎言瞒不了太久，一旦炼钢厂调查完毕，必会公之于众。
    工伤病患的补偿和擅自兼职所受伤害的赔偿肯定截然不同，厂方自然希望赔偿金额越低越好。
    他吞吞吐吐地道：\"对确实！当时我还提醒过东旭别为了那点钱冒险！\"
    然而易中海此言，引来邻居的不依不饶。
    \"亏你大伯平时信任你这么多人！\"
    \"没错，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指着这点捐款呢！\"
    \"出了这种事还想让我们掏腰包？简直是 ！\"
    \"呵嘿！\"
    叶子川自椅子上挺身，抖掉身上的灰尘，笑道：\"事情就是这样，想捐款的人继续，我可要回去睡我的觉啦！\"
    \"等等！\"
    叶川刚跨出几步，耳畔传来易中华沉稳的声音。
    \"大哥大，有事吗？\"叶子川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回应。
    \"关于给贾家的捐款可以暂且搁置，不过，你就那样对待柱子，难道不需要一个交代?\" 易华面露严肃地质问。
    \"你想怎么样算交代？\"叶子川嘴角的笑容未曾消退。
    \"平时小小的争执就算了，但你现在把柱子打得这般惨，是不是该带他去医院瞧瞧，出了问题是谁的责任？\" 易中华下了决心，你不让我安生，我就不让任何人太平。
    听这话，叶子川倒是不显着急，又坐回到椅子上。
    这种轻松的模样引起易华深深的反感。
    \"那是你能待的地方吗?\" 叶子川那从容的姿态令易华极度厌烦。
    \"既然你是大哥大，为什么我不能坐？\"叶川反问道。
    \"因为——是我！\"易中华反驳。
    \"街道办事处让你做大哥大，是为了我们这个院子里的邻居们服务，可不是让你作威作福，把自己当成县太爷似的。”叶川嘲笑一声。
    刘海边疆与严埠贵在一旁如乌鸦沉默，丝毫不敢吱声。
    聋婆则眼神锐利地凝视叶川，心想这个小伙子是不是突然懂事了，能讲出条理分明的话来？
    易中华气得七窍生烟，挥着手也不管周围环境，这小子不知何时学会狡辩，让他无法占上风。
    \"反正你说过已经把柱子打了，这是事实？有了错事，就必须负责，你怎能一走了之呢！\" 聋婆也跟着附议。
    两人如此言论，只求索赔，同时让智障柱头休息数日并赔偿其误工损失。

 第8章 价值千金

    叶川悠闲地坐着，面对二人的合奏，面带笑意不言不动。
    其他邻居们都觉得，易华和聋婆说的有些道理，受伤就得赔偿医药费很寻常。
    \"说说看你们打算赔多少呢？\"叶川终于打破寂静，提出问题。
    在这个年代，并没有所谓的精神损失费用，对智障柱头外伤的治疗，医院顶多一两块钱就能解决。
    然而，易中华显然不准备给叶子川好过的路走。
    \"光医药费和营养费、误工费……起码二十块！\"邻居们都因这个数字惊讶，心想二十块足可以弄残柱头的手臂了。
    叶子川瞄了一眼人群中的许大茂、闫解散等人，心里默默吐槽这些愚蠢的旁观者。
    \"大哥大，没问题，但柱子在院子里打架可不是头一回？你们为何不让赔钱？依我看，每次柱子都是踹他们的私密部位，你们知道那脆弱啊。
    男性最重要的地方若是常常受冲击，很可能会导致生育能力减弱，是大事！\"
    提到此，常遭踹的许大茂、闫解散和刘光明等人瞬间脸色一沉，几乎不约而同地护住小腹区。
    \"叶子川，没凭没据的事休要胡乱讲话!\" 易华厉声质问。
    叶子川镇定自若地说：\"是真是假，去医院找大夫问问，或是做个检查就明白了，何必我说是与否呢!\"
    易中海岂会信信叶川的这番话，他认为叶川这只是吓唬傻柱，显得不耐烦，“别扯些没用的事，快赔钱！大家忙碌一天也该回去休息！”
    “赔钱？哈哈！傻柱动起手来，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一个个好像眼瞎一样？是他先攻击我，我不过是自卫，错在哪里？以往傻柱惹出事端，怎么不见你们要他赔款？！”叶川的话点醒众人，连刘海中和阎埠贵都陷入沉思。
    叶川带着胜者的微笑踏进家门，叶永顺和刘悦紧跟其后，脸上的表情难以置信。
    “你那时说出来的话……”易海心中有苦说不出。
    他们两人家中有五子，有三人常受傻柱欺侮。
    之前他只当作寻常事，并未深思，现在回忆起来却是窝火极了。
    面对叶川的三个疑问，易中海无法回答。
    难道说自己认为傻柱赢定了所以不拦阻？只能尴尬地宣布结束讨论，然后灰溜溜回去。
    对于挨打的傻柱，他毫无报复心思，因为刚吃过一次瘪，明白叶川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次较量，让叶川深刻体会到对手的狠劲。
    那冷酷目光，直刺心灵让人畏惧。
    叶永顺回到家中，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陌生如故，良久开口问道：“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打架？”他的儿子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叶川笑道：“爸爸，不会打架并不代表无法出手，过去只是一种瞧不上眼的心态罢了。”
    夫妇俩细细咀嚼这句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刘悦忧心忡忡：“儿子，得罪了这么多大人物，会不会有危险？”
    叶川无畏地说：“有理在手何须畏惧！”
    叶永顺暗自赞同儿子的话语，心里还有一个未解疑惑——原本事事操心的儿子一夜之间长大，胆识过人、思维敏捷，似乎变得不再木讷。
    这让他欣喜之余，决定不再多想，便去沐浴准备休息。
    叶川匆匆洗漱后返回房间，急不可耐地开始运作试验系统。
    将满是划痕的破旧收音机取出，心中默念修复，耳畔瞬间传来机械般的声音：
    “叮！请求修复‘进步牌’收音机吗？”
    “是！”
    “叮！修复成功！消耗1能量点！”
    叶川惊讶，修复手电筒就需要1能量点，修复价值远超手电筒的收音机只需同样价格？他的心中浮现出猜想，等待确认的火花。
    手中收音机已恢复完好如新，他细细查看，连一道划痕都找不到，尾部还贴有一张购买单据。
    拿出来一看，叶川忍不住欢笑，系统真是太周到，连收音机的来龙去脉都帮他打点妥当。
    使用时完全无碍于他人怀疑。
    他还未放回这台崭新的收音机，又是一阵机械音响：
    “叮！系统完成升级！”
    “叮！获取全新升级礼盒，是否启动领取？”
    “启用！”
    “叮！领取到：鉴定术（中级）权限、200华夏币、10立方米系统空间，及各类单据200张！”
    惊喜涌上心头，叶川心潮澎湃，终于拥有系统空间，再不必为收到物品携带回家而烦恼，可以直接放入其中。
    家里物品过多早晚会招致旁人的注意，这个发现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收集到的一堆券票五花八门，内容繁杂，包含香烟、美酒的票券，甚至连一份电视彩票都被夹杂其中。
    叶川略感心动，但他很快打消念头：自行车已是那时的奢侈品，若是买回一台电视机，四合院的平静岂非得被搅翻了天？
    于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到自行车上。
    他离开火坑，揭开盖布，赫然看见正是日前从物资点收取的那一辆，仅耗去十元之价。
    “修复它！”
    “滴！请选择是否修复永久牌自行车？”
    “是的！”
    “修复完成！费用消耗一枚能量值。”又是一位一能量值！
    叶川心中窃喜，证明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在现代价值不超过一二百元的商品，修复所需能量值仅一枚。
    越远离此时期的历史文物，修复所需的能量则更高，例如他曾为一把青铜镜消耗过惊人的两百能量值，相较于现在，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眼前的青铜镜，在现代社会连五角都换不到，连自行车价值零头也不及。
    这一切差异仅缘起于它乃唐朝古物。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老旧“永久”自行车，叶川的心情愉悦无比。
    设想在后世，修复古董可以带来利益，然而能量吸收难题接踵而至，众多仿制品充斥，吸收到数个古玩的能量可能只能勉强修理一个。
    但在当前的时代，古物如大白菜般普遍易得，可肆无忌惮地吸储能量。
    修复现代商品之后，不管是贩卖或是转手，都将是一份不菲的收益。
    举个例子，同款自行车若放到商场估价是180元，但到了这种，至少值200元，反而更显贵重，只因不需要票券。
    二十元在熟练工匠手里不过是积累几个月就能有的金额，但自行车票却不是想搞就能搞到手的，就算是易中海这位级别达到七级的机修工，也未能得手，可见其稀罕程度。
    修理完自行车，叶川对系统有了更多了解后，疲惫不堪，便躺上了炕，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不久，刚过七点，穿戴完毕的他推着自行车打着哈欠步出门去。
    正好在灶头用餐的父亲叶永顺看着儿子推着自行车的景象，惊讶至极，嘴巴几乎成了字母“o”，嘴里的饼掉落一地他也不闻不问。
    \"怎么回事？\" 刘悦见到丈夫这表情，忍不住抱怨道。
    随后转身一瞧，同样惊讶地瞠大眼睛：\"那 那可是自行车！\"
    叶永顺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最后忍不住爆出口粗：\"咱们儿子哪儿 钱买的自行车！?\"
    \"爸，您忘啦？”叶川奇怪地看着母亲，回答道，“就是昨晚拿布包回来的呀。”
    直到这时，刘悦才忆起儿子昨日的确带回一个包裹的事情。
    白天时她看到他抱了个包裹和胖子韩进屋，只是顺口一问便抛诸脑后了。
    那时她以为不过是些自行车零配件罢了，叶川工作是物资回收的，有这渠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包裹里竟是一辆全新的二手“永久”，价值足两百多，在 上轻易可以脱手。
    两人的表情惊恐得仿佛遇见了鬼魅，叶川心中暗笑，对叶永顺开口道：“爸爸，昨天有人来咱那卖自行车，成色全新，我觉得只有些小毛病，于是就买回来了。
    昨晚修好后，这辆单车您可以试着骑行了！”
    叶永顺惊讶地问：“给我骑行？”
    “不然呢！”叶川说完便走向灶台，接过一碗粥开始吃了起来。
    叶永顺顾不上碗里的饭，起身围着那辆自行车转了好几圈，嘴里发出赞叹声，满心欢喜几乎看花了眼。
    他对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期待已久，只是院里的三位大爷都没法弄到自行车票，就更不用提他自己了。
    他虽然喜欢这辆单车，但它毕竟是儿子买的，儿子如今也在工作，一辆交通工具对他们来说是必需的。
    “小川，还是你骑，爸爸走了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走路。”叶永顺流露出难以割舍的情绪。
    叶川看懂父亲的不舍，便找了个托辞说：“爸，我最近刚开始工作，骑车太引人注目，还是您骑，这样既可以省时又能节省体力呢！”他拿出自行车的相关证明递给了父亲。
    刘悦听了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
    她的丈夫是工厂的搬运工，家庭的顶梁柱，如果让她坐着，让儿子骑单车出门，容易引来旁人的非议。
    她赞同道：“你爸，儿子给你买车，你就放心用！”
    叶永顺实在非常喜欢这辆车，听到妻子的话立即答应：“行，我接受了，等以后有机会了，爸再给你安排一辆。”叶川满意地笑了笑，他知道爸爸会觉得骑儿子给的单车有点尴尬，但这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如果可以早就搞到手了，自行车票极其难求，整个钢铁厂每个月的票数量屈指可数，无数人在等待。
    吃完早餐，叶永顺昂首挺胸，推着那辆单车离开，这一幕看得叶川直笑。
    恰好是上工时间，他出门正巧遇见许大茂兴奋地推送自行车经过。
    看到叶永顺出门的模样，许大茂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叶叔，这这是你的车？”
    叶永顺矜持地笑着回答：“嗯！”眼神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满足。
    许大茂内心如翻江倒海，他为这张自行车票费尽周折，若按正常途径排队，猴年马月也不可能得到一辆车。
    叶永顺是谁？不过是他们厂的一个默默无闻的搬货工啊，竟然也有自行车了，还是一辆老旧的永久二八式！
    途经院子前面，就连一贯自视甚高的闫埠贵也大感意外。
    “老叶，你怎么买到自行车了？”作为三大爷，同时也是小学教师，一向对自己无法拥有一辆自行车颇为羡慕，早想要一辆，无奈家里负担重又买不起，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第二辆自行车竟然归于叶永顺，他甚至曾期望过是一大爷或二大爷，哪怕是憨柱也不至于这样令他诧异。
    “好不容易弄到一张车票，为了上下班方便，也就咬咬牙买下了。”叶永顺显得颇为谦逊地回答。
    闫埠贵嫉妒得不行，心想如果他也有一张那样的车票就好了。
    所有人见到此车都睁圆了眼，羡慕地看着，叶永顺潇洒利落地跨上车，疾驰向工厂的方向。
    沿途上，叶永顺飞快骑乘自行车，很快就超越了易中海、刘海中还有憨柱。
    憨柱一边擦着眼睛确认，一边向身边的易中海问道：“一大爷，没看错，刚刚那个是不是叶永顺？”
    “真的！确实是叶永顺！”易中海有些不敢置信，但他确实目睹了叶永顺正在骑行自行车的画面。
    “叶老能买到自行车？莫非是来路不明？”刘海中的心里有些酸楚，说道。
    憨柱的眼珠骨碌一转，斩钉截铁地断定道：“咱哥儿俩都没自行车，叶家哪来闲钱？肯定来路不正！”
    面对这番言论，刘海中没出声，但心里暗暗琢磨起来。
    他保持着典型的市井思维，自我缺失就容不得他人享有。
    假如易中海先一步拥有自行车，或许他心里还不会这样不平衡。
    内心盘算着，难道上天给了他机会？只要向厂里举报叶永顺的行为，自己岂非立了头功？将来提拔的时候肯定第一个想到他。
    叶川没想到，给自己老爸买的自行车会引起如此纷争。
    办完公务后，他就和胖韩一道，骑着三轮车出门收购废旧物品了。
    回收物资公司每天的日常工作千篇一律，不一定每一天都能发现稀罕货。
    整整一个上午，叶川就倚靠在货车上打着哈欠度日，胖韩也任由他如此。
    叶永顺今日可是风光无限，当他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厂里时，简直就像个小小的轰动事件。
    一起工作的同事们都惊呆了：前一天还好好的下班，怎么突然多出了这样一辆二八大杠来报到。
    他们这些装卸工人薪水不高，背景更是寥寥无几，想要买辆自行车无疑是空中楼阁般的奢想。
    同事们平时关系都还算凑合，看着叶永顺骑着自行车前来，都上前摩挲欣赏，甚至有人提议让他示范一番给他们感受。
    叶永顺笑逐颜开地满足了每个人的要求：“各位，你们不工作在这围着干嘛呢？”
    负责监督的手下队长看见他们聚堆，不高兴地质问道。
    “到底搞什么鬼？”心里还想着：难道有厂长来巡视？你们这样围着领导的座驾，不怕扣奖金？
    “这车是谁的？”他问起身旁一位同事。
    “马队长，这是叶老的。”有人回答。
    马队长闻言一怔，随后看向叶永顺问：“叶老，自行车是你的吗？”
    叶永顺有点尴尬地微笑道：“是我儿子买的，这是我头一回骑。”
    马队长看了许久，心中也颇有所感。
    见他们还在围观，忍不住烦躁地说：“看什么，有钱自己买！回去干活！”大家才欢闹散去。
    回到第二车间，越想这事，刘海中心头就越火大。
    凭什么他自己没有自行车，人家叶永顺反倒弄到了？一个上午，他都干得心不在焉，只把心思集中在自行车之上。
    午饭后在餐厅吃完，瞅了眼四下无人识荆，他就直奔保卫科办公室而去。
    保卫科的负责人余泽义刚刚吃过饭打算小憩一会儿。
    此时门口响起一声叩击，进来的正是一个看着似曾相识却又记不清是谁的工人。
    \"有事吗？\"余泽义略显厌烦的声音传来。
    刘海中恭敬地躬身入内，笑容谄媚道：“是于科长，我在二车间的刘海中。
    我有一桩举报，想要跟你报告。”
    听他说要举报，余泽义心头一紧，此刻的保卫科掌握大权，厂区内及周边的事他们都管得着。
    “是什么事情呢？”他耐心询问道。
    刘海中不疾不徐地继续：“我要举报的对象，是个名叫叶永顺的装卸工。
    我们两家是隔壁邻居，虽说亲不疏邻相近，但我仔细想过……”

 第9章 理解和同意

    言简意赅，立刻办正事！于泽义困倦极了，眼皮像是在打架，听得这么絮絮叨叨让他颇为烦躁。
    “行了，快说重要的事情！”他催促道。
    刘大海忙点头哈腰附和：“没错，是这样，我举报叶永顺那辆自行车来源可疑！他只是个装卸工，儿子才上班第三天，哪来的闲钱买自行车？希望于组长调查一下，不能让他破坏咱厂的规矩。”听到对方的检举，于泽义感到颇有几分道理。
    一个装卸工哪来的本事买得起自行车？这车他是当保卫科副组长后才有的。
    越想，他越觉可疑，于是语气温和了一点：“刘大海同志，你很有警觉性，我会把事情记录下来，下午下班时就进行查证。”
    见自己的目标已达成，刘大海满意地离开保卫科。
    调查取证是保卫科的职责，而且在厂子里，于泽义的声望甚高，话语颇具分量。
    其他工作结束，他带一名手下去了装卸部门口。
    正好看到队长马队长喝水。
    “哎呀，是于组长来了，坐！”队长马队长亲切相邀。
    于泽义挥挥手，神情凝重：“马队长，你们这里有个姓叶的工人。”马队长一时愣住，琢磨叶永顺平日里本分，保安部门怎么会来找他的事。
    “对，老叶是我们队伍的，找他有何贵干？”于泽义答道：“请马队长把叶永顺叫来，我想让他帮我确认一件事。”“真不巧，老叶刚刚出门送货，估计下班才能回来。”于点点头，坐在旁边的座位：“马队长，那我们就先从你这边开始核实情况，今天我们收到职工举报，说叶永顺自行车来源存疑。
    你知不知道内情呢？”
    马队长闻言，心中暗惊，保安处突然插手竟是为了叶永顺的自行车。
    有人会傻得去保卫科揭发他人，这不是往人家火坑里推嘛？思索一番后，开口道：“组长，老叶确实有一辆自行车，是他说是他儿子送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于泽义发现问不到更多，便站起来告辞：“那我先走了，明天等叶永顺上班再说，拜托你不要张扬！”
    第二天傍晚，叶永顺到工厂时，马队长没告诉他上午的事。
    若是这车果真来路不正，叶永顺有充足时间做足准备，到时候被发现，他也脱不了干系。
    恰逢刘大海同叶永顺前后脚进入院落，后者看到骑车回来的叶永顺，显得有些惊奇。
    刘大海试探：“叶哥，下午工作挺累吗？”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搭讪，叶永顺不禁一怔。
    不过对方毕竟身份显赫，刘海中也不敢怠慢，于是出言道：“还算可以，下午开车外出送货，不算太忙！”
    刘海中微笑着，难怪保卫部门没发现踪迹，原来他没在厂里！
    获取了想知道的信息，刘海中心生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只是颔首致意后便先回了住所，临行还不忘瞥一眼那辆自行车。
    叶永顺不明就里，不过也没怎么思考就跟着进了院子。
    第二天，在轧钢厂大门口，保卫科长亲身驻守，目光锐利地看着上班的工人人群。
    工人们都感到惊讶，多年来还是首次见于泽义出现在厂门外，他是领导，平时并不参与门口的守卫工作。
    和昨天相同，叶永顺仍然以自行车作为通勤工具，沿路收获颇多的羡慕眼光。
    才刚进工厂，就被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拦截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叶永顺一脸疑惑。
    这时，于泽义走近前来，冷漠发问：“你说你是不是装卸队的叶永顺？”
    “我是，有何指教？”叶永顺回应。
    于泽义沉声道：“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情想问你。”说罢，转向保卫科办公室。
    随即，两名护卫将叶永顺夹在 ，还有一个人帮忙推着自行车紧随其后。
    一路上，叶永顺边走边回味最近的厂内情况，自问似乎并没有犯错；不过他知道，保卫科找他必有所据，不管什么原因，总有他们认为可疑的证据。
    想到这里，叶永顺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
    抵达保卫科后，于泽义坐定，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叶永顺坐下。
    他对峙似的直视着他，目光冷冽如寒冰。
    这套手法是他向派出所学来的，通过盯着嫌疑人的眼神逼迫，使他们焦虑，最终更容易透露实情。
    半晌后，于泽义开口：“从实招来！”
    “招什么？我……”叶永顺不解地询问。
    “自己做错了些什么都不清楚？”于泽义语气严峻。
    叶永顺心中无奈苦笑，真的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我每天上班，下了班回家，工作积极主动，回家吃饭睡觉，哪儿来的闲暇去犯错啊。”
    过了足足几分钟的深思，他还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方面触动了保卫科，只好说道：“科长大人，我真的不知犯了什么错误，您能不能告诉我呢？”
    对于泽义的回应，则是冷峭的冷笑：“哼！你要自己说出来才算坦白，若让我开口，你的下场就没那么愉快了！”
    叶永顺不解反问：“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就提醒一下，那辆自行车的事。”
    叶永顺心中陡然一惊，难道儿子的自行车有来历问题？转念一想，不对，给他的时候还有完整的购销手续，哪可能连手续一起丢失或偷窃？
    “科长，请您解释清楚，那辆自行车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于泽义失去了耐心：“叶永顺，昨天我接到群众举报，像你们这种家庭根本无力购买自行车，这辆车很可能是来源不明！”
    闻言，叶永顺放下担忧，原来是收到了举报，只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怀疑罢了。
    叶永顺好奇问道：“那他有没有证据呢？”
    “需要什么证据？我已经调查了你们家的背景，你是厂里的装卸工，你太太做家庭主妇，你儿子刚在物资回收公司上班没多久，显然没有条件或能力购置自行车。
    告诉我，这自行车是怎么回事？”叶永顺略加思索，考虑到儿子一向忠诚，便说道：“于队长，这车是我儿子送给我的！”
    “你说是你儿子给的？他在家里待两年才开始工作几天，就有能力买车了？叶永顺，别当我小孩子耍心眼！”于泽义愤怒地质问道。
    “这确实是儿子的礼物，他在回收物资那里上班，碰巧见到有辆自行车出售有损坏，他就买下来修理好后当作送给我的惊喜！”叶永顺解释道。
    “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 或是赃物？”他又问道。
    “卖家还附带了一张购车收据，可是我不慎把它留在家里了，忘记带出来。”叶永顺如实回答。
    于泽义审视着叶永顺，他的眼神坦诚，似乎在说真话，心中不禁质疑这真的是误会？他沉吟片刻说：“我们会调查，现在我会派人随你回一趟家取证。”
    叶永顺点头应允，明白这并不怪责于泽义的怀疑，毕竟保卫部门面对举报必须查个究竟。
    自己的情况的确有点奇怪，换成他可能也难以排除疑虑。
    举报之人真是可恨，大概怀着嫉妒之心。
    叶永顺随即同两位保卫部门的员工一同回家取回证据。
    对照收据上的信息，以及自行车本身的标志，一切看起来并无不妥，所有资料皆相符。
    二人返回工厂，与于泽义分享了这些发现。
    接着，于泽义安排叶永顺返回工作岗位，并告知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待完成——探访叶川的工作地。
    叶川整整上午都在忙活，午饭后与胖韩一起去休息室稍作休憩。
    还未进入门口，就被门口匆忙跑来的人叫住。
    知晓自己工作地点的人并不多，这让叶川颇感困惑，不知来者何人，跟随警卫出门一看。
    他看到了门口站着三个人，各推着一辆自行车，每个人表情都相当严肃。
    但这三人他完全不认识。
    叶川走近问道：“我是叶川，请问你们有何事？”
    于泽义审视叶川，如果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很难猜出眼前的就是叶永顺的儿子。
    没想到叶永顺虽然外表粗犷，但其实性情实在的人，竟然生出这样一个孩子。
    “叶川同志，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于泽义。
    我们过来有些事要询问你关于你父亲的情况。”叶川一听提到“红星”二字，顿时一愣，紧接着急忙追问：“是为了我父亲吗？他出了什么事？”
    于泽 释：“叶川同志，不用担心你父亲。
    有人举报他的自行车可能存在疑问，所以我们需要来了解情况以确凿 。”
    听到父亲并无大碍，叶川心中的石头落下，穿越者的标配是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才打破这个定局，不想再被这样的故事定义。
    然而听说有人针对父亲，最先在他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个人——刘海中，他是个官迷，总有那种踩他人之梯往上爬的想法。
    “于队长，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呢？”他问道。
    于泽义保持着礼貌，看见叶川的配合，于是开口道：“只消弄清楚这自行车的来源就行。”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就是前天中午的时候……”叶川重申起前一天的事件。
    “有人能为你证实吗？”
    “我们的主任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于泽义坚定地点头表示同意。
    叶川向门卫点头示意，引领于泽义他们来到业务点办公室。
    唐清爽然地在办公桌前品茶，门铃忽然响了，他疑惑不已，大中午是谁来访。
    出乎他意料的是，来访的是叶川，身后跟着三位他陌生的面孔。
    叶川脸上微微有些歉疚，“主任，您午休被打扰了？”
    唐清态度友好，挥手笑道：“有事儿？”
    “主任，我修好前一天收的那辆车子，然后把它给了我爸骑行。
    可是却有人举报说车子来源不合法，所以保卫科的同志来调查我了。”接着，叶川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红星钢铁厂保卫科长于泽义，没有打搅您的工作？”
    面对职位比他高的科长唐清，唐清站了起来。
    主任的位置在这次的对话中似乎显得不足，他连忙伸出手握手，温和回应，“无妨，科长，你说这些就太客套了。”
    “主任，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于泽义诚恳地说。
    而唐清也点头认同：“当然理解！关于这事儿，我可以为小叶证明。
    那天有人出售自行车时，我也在场，而且是我帮他最后压低价格的。
    虽然车子受过撞击，但那是几乎全新的状态，他自己修理一下非常合理！”
    唐清没有提到价钱细节，于泽义也并未询问——他压根未曾预料自行车仅后轮胎可用的程度，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
    获得想要的信息后，于泽义谢过就告辞，唐清则客气地将其送出办公室。
    叶川一直随至大门，在一棵树荫下坐定，从口袋取出烟，递给每个人都一支。
    “科长，问题解决了？”
    “已经解决，回去后我们会停止对叶永顺同志的调查。”于泽义回答道。
    接着，叶川提出：“请问，举报我父亲的人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于泽义表情严肃：“叶川同志，请恕我不能透露举报者的身份。”这让叶川发出冷笑，“举报者只是凭空指责而已，他们是否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行车来源不当？”
    听此，于泽义脸色尴尬：“是的，那只是一种揣测，并没有实证！”
    对此，叶川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难道我也可以举报厂长滥用职权，副厂长 公款，或者指控你们为了私利？”
    于泽义一时无语。
    “如果举报者有确实证据还好说，但这完全是出于揣测。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呢？因为这几乎无需付出任何成本，万一成功对他们只有好处。
    这已对我爸和我都造成恶劣的影响。
    就算最后证实纯属谣言，人言的力量仍不容小觑，又有谁知道我背后是否被指指点点？”对于叶川的话，他颇感意外，发现对方逻辑严密且针锋相对。
    于泽义明白他可能已经无意中给这位年轻人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给你的不便！”
    然而，叶川并未接受他的道歉：“科长，请勿误会，我对您并没有个人敌意。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厂部向上级反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和我爸绝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接受调查。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手里握有珍贵的东西就被定罪？”他说这话时坚定而又冷静。
    于泽义满头冷汗，这样的状况以前在厂里并不少见，只要无人追查，通常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现在面对对手的严谨态度，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叶川同志，我们的保卫科确实犯下了疏忽，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片刻后，叶川给出了他的回应：\"向举报者道歉，公开他的身份，并对他施以一定的惩戒!\"
    对于于泽义来说，这个要求显得有点棘手：\"这似乎有些不妥当？\"
    \"于科长，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叶川坚持道。
    于泽义心中思索，举报者叫刘海中，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尽管他是六级技师，但是厂里这样的高级技术员众多，他倒也并不介意因为此事冒个风险。
    叶川高中毕业，看起来不好 ，如果把事情闹大了，他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前不太好交待。
    事实的确是在他们这边理亏，如果能牺牲一个人息事宁人，倒也算值得考虑。
    \"叶川同志，原则上，我同意你的要求。
    不过现在或许来不及，我得下午向厂长和副厂长报告工作。
    假如顺利的话，明天我会在厂里的公示栏上向叶永顺同志公开道歉。
    \"
    叶川明白于泽义的意思，便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并准备离开。
    就在此刻，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那个举报人叫刘海中？\"
    还未反应过来，叶川就紧接着问道：\"若真是他，一切就能说通了。
    这个人太过嫉贤妒能！\"
    此刻，刘海中尚不清楚事件已 毕露，还未到下班时刻，他就匆匆赶出来，换上休闲服装，立在一车间门口守候。
    易中海刚出门，就看见了刘海中站在那，忙问他：“老刘，你在这里等什么？”
    刘海中连忙笑笑道：“一大叔，我在等您啊，有事想找您商量。”
    \"什么事呀？\"一大叔追问着。
    \"一大叔，实话和您讲，昨晚我去了保卫科举报了叶永顺，我总觉得他家中那辆自行车来路不明。
    \"
    闻言，易中海心头一凛。

 第10章 无力承担

    难怪早上见到叶永顺被人带走，中午没看见他在食堂吃饭，原来是在接受调查。
    \"老二你这洞察力真不错，咱们这里可不能让这样的 败坏气氛！\"易中海怒道。
    \"说得没错，咱们院子一直以来都是五好四合院的好人家，绝不能出现叶家这样的人！\"刘海中迅速附和。
    易中海一路上少言寡语，他的脑中盘旋的是如何去巧妙利用这个事件为自己捞取更大的利益。
    在接受调查之后，叶永顺一直待在保卫科等待结果，直到午后，于泽义才回厂。
    事情明了，自然是道歉了事，这让叶永顺松了一口气。
    于泽义没有立即让他回去上班，主动批准给了他半天假，让叶永顺在家好好休息。
    回到家后，叶永顺习惯性地将自行车推进屋里。
    眼下这自行车成了难得一见的奢侈品，他虽对院内尚有几分警惕，但对这宝贝还是十分珍惜，总是晚上带回房里存放。
    等到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回来看见叶家门口空荡荡的，不见有任何自行车，不由得暗自窃喜。
    自行车果然来源不清白。
    今夜的院会将是他们扳倒这一 的最佳时机【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于科长已承诺，会在布告栏向你们公开道歉，而且会严肃处理那个举报者！”叶永顺愣了一下，“真的吗？”
    “你们工厂这次也有过失，未经正常流程就展开调查，要是调查结果符合他们期望还好，万一不符，那就是他们的把柄和破绽。”叶永顺缓缓点头，心中涌出感慨，确实，儿子已经成熟到有能力为他撑腰了。
    晚餐后，当刘悦正整理碗筷，庭院内忽然传来一片喧哗，接着有人来敲门，邀请一家去院子里召开全院大会。
    叶川心中暗自嘲讽，易中海与刘海中还真是急不可耐，连工厂的结果都不等了吗？
    当他和父母走出房间，刚好见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恶意眼神锁定自己，事实正如他预料，这次大会的目的正是针对他们一家人。
    院内的大会频繁召开引来附近居民的不满，管事的大叔们规定，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每个人都须到场。
    学生们准备晚餐后做作业温习学业，妇女们则忙于家庭杂务，洗涤累积数日的衣物。
    大伙忙碌一天正准备享受泡脚的乐趣，却又接到了要开大会的通知，无不心生抵触。
    不过在三位管事的大叔面前，大家都精神振作地来到中庭。
    见到叶川，何雨柱的脸沉了下去，作为胡同和厂方的两大战神，从无受过这等侮辱，最近一直思考如何反击。
    坐在桌子前的刘海中见人已聚齐，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言：“今日开会是为了处理近期发生在我们院的重大事件，它对我们‘五好四合院’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令三位老大深感忧虑！下面，由一大爷发表意见。”
    易中海先是环视一圈听众，尤其是看向叶永顺和叶永顺时多停留了几秒。
    “耽误大家休息了。
    刚才二大爷说得没错，有件重要之事需公之于众。
    今早大家都看见了，叶永顺被保卫科带到办公室调查，我得到的消息，老叶目前正处在调查阶段。”
    此话出口，非厂工的人脸上都显现出困惑，闫埠贵疑惑地看着叶永顺，他先前还不明白要开会的原因，此刻才意识到此事严重性。
    出发前，叶川提醒父亲先别提及调查细节，父亲因此保持沉默。
    易中海接着道：“据我所知，是因为老叶那辆自行车引起的疑虑。
    大家这两天注意到老叶那辆自行车了，居然是一辆来历不明的！我心里十分痛惜，他平素都很守规矩，没想到却做出了这般低劣的错误！”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叶永顺自行车来历不明惹来了嫉妒。
    易中海继续说：“我们都生活在和睦友爱的院子，从未遗漏任何评选，怎会发生这类事件！作为本院的管事，我们也负有一定责任！但好在发现尚早，我们的院绝不能容忍害群之马，对不对，大家都同意？”
    “没错！这是怎么搞的嘛？”
    “太丢脸了！”
    “怪不得老叶能骑上自行车！”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发表了诸多见解。
    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叶川心中暗自发笑。
    他们的朴素与善良根本就是虚幻，其实只是一些不愿别人幸福的心态流露。
    望着邻居们群情汹涌，易中海嘴角微漾起一抹笑意，随即转变为满脸哀伤，显然难以接受即将作出的决定。
    “叶永顺的行为玷污了咱们这座四合院的名誉，这是决不能容忍的！我提议，向街办提出申请，让叶家迁出我们的四合院！”
    这话一出，只有刘海水中的眼神中流露一丝诧异。
    耳聋的老太太睁开眼看了眼易中海，随后扫了一眼叶永顺，然后再次闭上了眼。
    一直对叶川痛恶有加的何雨柱此刻也傻了眼，他没料到老大哥居然想把叶家赶出四合院。
    而叶川对此倒是显得并不惊讶，他对易中海的做法一清二楚：对方的唯一目的便是侵吞自家的房产。
    凭借他的关系网，房子一旦成为空置，他完全能利用这点为自己谋取利益，或打招呼要住，或以便宜价格购买。
    “啪啪！”叶川鼓掌，面带冷笑，“真是高妙，一大爷为我家的房子，竟用出如此阴险的计策，但我很好奇，二爷辛苦谋划，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此时刘海水中的神情豁然开朗，心中有些愤慨。
    刚刚他还误以为驱逐叶家只为院子名声好听，现在才知，原来只是为了别人能夺走房子。
    易中海脸色略显尴尬，旋即恢复正常，依旧保持着道德优越感：“叶川，胡扯什么呢，我们是要保护四合院名声与全体邻里安全，所以才会让叶家离开。”
    叶川讽刺反击：“难怪易中海先生至今膝下无子，这就是因果报应！”
    “你……”易中海恼羞成怒，与你辩论反而变成被纠缠不清了？“你想怎么样？你的卑鄙小人心思藏得再深，又有谁能逃脱道德制裁！”
    这时，叶川身边的憨柱开口，维护易大人的尊严：“小子，对一大爷尊重些，他是长者，教导你才是应该的。”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
    叶川正站于憨柱附近，毫不迟疑地抬起手臂重重打了过去：“嘿，憨柱，你多管闲事是嫌上次被打不痛快？”其他人躲在后面看热闹，这巴掌打得大伙儿如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恶气。
    “你特么竟敢动手？”憨柱双眼怒瞪，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这个小子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再次响彻院落的脆生生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质疑：“别跟我讲话就带脏字，否则下次见面，我见一次打一次！”叶川冷声警告。
    “叶川，你就这样随便打人！”众人异口同声责问，但事已至此，双方的矛盾已无可调和。
    对于这一切，易中海大声质问叶家男孩：“小子，你在干什么？”聋老太太也在同一时刻发出疑问。
    撕破脸皮，叶川也不再遮掩，直直对老太太开口：“你曾是我心中的公允判断者，如今也这般肤浅！活了这把年纪却只知道偏袒痴子憨柱，你还算个什么明事理的人？我看不如早早解脱，免得浪费粮食！”
    院子中众人无不震撼，这家伙是不是失去理智了？居然当着老人的面骂人？
    叶永顺蹙眉厉声：“川儿，别这样。”刘悦也为自己的儿子深深忧虑。
    聋老太太愣了片刻，仿佛怀疑自己听错，颤悠悠起身，用拐杖指向叶川：“叶家小子！你刚刚说了什么？我现在要代表你父母教训你一番！”
    叶川却一脸嘲讽的笑容：“老太太，你尽管试试，看我究竟敢不敢回敬？”挑战的目光与坚定的声音在寂静中激起涟漪。
    耳聋的老太太一时愣住，看到叶川凶狠的眼神，不由得萌生退意。
    “叶川，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太太说话呢？”易中海同样惊愕，但他作为院子的大叔管事，也不能完全不管这件事。
    “易中海，收起你的伪善嘴脸！”叶川嫌恶地说道，扫视一圈周围人后，看见大家还处在震惊中，接着说，“刘海中，你该不会是举报我爸的自行车的事了？”
    慌乱掠过刘海上方，他硬着舌头反驳道：“叶川，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叶川虚张声势：“不用掩饰了，铁厂保卫科长已经在跟我谈论这件事了！”
    刘海上当这是实情，摆出一副为众人为好的姿态，理直气壮地说：“作为院子里的大管家，我对这件事负责任，确实调查到你们家的自行车来历不明。
    我的举报只是想对院里的人有个交代，让大家过得安心。”
    叶川带着讽刺说道：“你没弄清楚事实就匆匆召开大院会，到头来成了给别人披上的羊皮，你的智商让人着急啊。”
    刘海上前半句话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
    叶川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向人群公开宣布：“各位邻居们，调查已 大白，只是暂时还没有铁厂的正式声明。
    事实上，我爸爸的自行车合法来源并齐，请求大家不要听信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片面之词。
    最终结论明日，铁厂的保卫科将会发布声明！”
    人们闻言，已有七八成相信叶川所说，既然承诺第二天会有答案，那么谎言无须在此刻编织。
    易中海和刘海心中开始慌乱，若是结果真的证实自行车无问题，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等于打自己的脸。
    接着，叶川又说道：“作为院子的大管家，刘海上报邻里矛盾并未进行详实调查就草率行事，这样的行为损害了我们家的名誉。
    管理事务的大管家是街道办事处选出来的，旨在为大家做好服务而非耀武扬威！我认为他不再适合这一职务，提出要撤销他的位子。”
    易中海从未想过对方竟会提出这样的决定，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估掌控。
    “叶川，你不要过分了，该适可而止！”他反驳。
    叶川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易中海，适可而止？刚才你还想赶我家离开四合院，现在又提‘适可而止’。
    来不及了！”他实际目标是要让易中海和刘海上台无望，但这困难重重，需要街办同意，但从一个开始倒戈相对，相对简单。
    其他人没有表态，他们都在默不作声地消化这个消息。
    对大家来说，叶川沉默且木讷的外表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他的突然强硬。
    对刘海中而言，他是热衷权力之人，虽然在厂里无法攀升，但大管家的身份填补了部分空白。
    一旦让他失去这个职务，就如同剥夺了他的生活依托。
    “既然大家不愿意发言，我也不强求，明天我会将此事上报街道主任王主任，正式申请罢免刘海上管事的职责。”说完这话，叶川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易能完成的事，不过他知道至少能扳倒其中一个。
    明白情况的易中海知道自己很难扭转局面，并停止纠结。
    而脑子简单的刘海上错理解为易中海已经认输，气恼中显得不知所措。
    \"我要回去睡觉了，一群管家婆们天天不务正业，尽搞这些诡计多端的事情！\" 叶川假意向外打了一个哈欠。
    \"小叶，你打了柱子两个耳光还辱骂了夫人，就真的打算这事儿算了？”耳聋的老太太发话了。
    叶川摆出一脸无辜，笑道：“老太太，您有什么打算嘛？”
    \"我不跟你这个年轻人一般见识，但打了人总得负责。
    你要为柱子道歉并赔偿!\" 聋老太太开口替他说话，柱子闻讯稍微挺起了胸膛，但一想到叶川的手段就立刻泄了气。
    \"老太太多管闲事，以前柱子在院子里打了所有的同龄人，你都没见管，现在却要来说风凉话？事情明了再做评价！\" 叶川不再等待，拉扯着父母往家中行去，对那些惊异的视线毫不理会。
    抵达家门阶梯，他对周围喊话：“许大茂、阎解诚，是不是以为我在说笑啊？柱子屡次攻击你们的敏感区域，快去检查，不要最后结不了婚生不了孩子呢！”
    许大茂、阎解诚以及刘家大哥刘光福，这三人是柱子揍得最多的人，每次争斗，总是被送到要害的位置上。
    叶川从前世剧集看过来，一直不见有闫解诚与于莉的孩子，因此他猜疑他很可能像许大茂一样生育有问题。
    甚至包括刘光福，也没有提及儿女，他觉得这或许并非巧合，而是和他们过去所受的 ——被柱子击打要害部位有所关联。
    傻柱想反驳，又忌惮叶川，所以不敢张口。
    庆幸秦淮茹去检查了，否则自己的颜面早就毁了一地。
    说完后，也不等众人回应，叶川自顾回了家中。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罢！\"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说着。
    许大茂和闫解诚陷入了深思，叶川第一次提及时可以视为挑拨离间，可第二次提及时，他们怎能不放在心上？
    阎埠贵始终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决定周末要带长子一起去检查。
    众人各自揣测着心思返回，夜晚注定有人难以入睡。
    第二天早晨，秦淮茹满含疲惫和困惑回家。
    昨晚，轧钢厂的人来到了医院垫付了住院费用，同时也带回了厂里的事故调查报告和处理决定。
    送信息的是李副厂长，他见到秦淮茹微微愣住，然后眼露贪婪之色。
    工厂的调查显示，贾东旭因为私自使用和错误操作设备出了事故。
    厂方象征性地补偿三百元钱，而且给了一个职位上的接替机会。
    对此，秦淮茹感到意外且极度震惊，三百元看似巨额但在那时对贾东旭的治疗仅杯水车薪。
    医疗方案建议截肢并漫长康复，费用庞大得让人无力承担。
    李副厂长似乎暗示连截肢程序费也未必愿意承担，毕竟不追责已是仁至义尽，区区三百元是出于怜悯。
    这让秦淮茹情绪崩溃，掩脸在走廊失声痛哭起来。
    李副厂长搀扶起秦淮茹，紧握她的手，并将300块钱塞给她。
    他甚至不愿意放手，感受到那份柔滑，心底油然生起珍惜之意。
    \"秦淮茹同志，我的想法是不做截肢手术，随病情自然发展。
    留着这300元作为将来的生活费用，为孩子们添些营养，总胜过在医院徒费无功！\"他真诚地提出建议。

 第11章 机缘实属不易

    秦淮茹并未立即回应，她需与贾张氏商量后定夺，而决策权最终掌握在她的婆婆手中。
    尽管贾东旭无法继续工作，工厂依然考虑到他们的情况，提供了替补岗位。
    李副厂长劝导道：\"我希望你能到厂里接手这个岗位，做个新时代 女性。
    \"
    他一眼就对这事抱有信心：如果能让秦淮茹入厂工作，一切将听命于他。
    清晨回到家，秦淮茹正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而与贾张氏详谈。
    一听见赔款仅有300块且厂方不再支付后续治疗费，贾张氏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什么？太不合理了！我得去找厂长理论！\"
    秦淮茹小声解释道：\"李副厂长解释过，东旭因为擅自使用设备，工厂本着仁义才不追究，并赔付这笔费用。
    \"
    贾张氏默然无声，易中海曾告知了她全部 ，明白儿子确实有过错。
    \"那钱呢？\"她追问着。
    秦淮茹从口袋掏出绣满手帕的小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簇新人币，递给婆婆。
    贾张氏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先在手掌上吐了口口水，清点了数量，确定无误后，满足地收了起来，从中抽两份给了秦淮茹。
    \"工厂不再负责东旭后续医疗费了？\"贾张氏再次确认道。
    秦淮茹点头认同，尽管心有不满，贾张氏还是缺乏胆量再闹，生怕闹大了连300块钱也会失去。
    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无论如何，保不住双腿已成定局，这笔钱留着更为妥善。
    \"那就别治了，先请医生处理过，等几天带回家调养就好！\"贾张氏下了决定。
    秦淮茹愕然望着手中的二十块钱，心中满是困惑。
    \"治与不治脚都不管用，为何要白白浪费这些钱？\"贾张氏语气不容置喙。
    秦淮茹点头同意，家中的财政权归贾张氏管理，她没有异议也觉得婆婆的道理有道理。
    即使截肢至少要几百块，不做手术的结局大致相同，这300元保留也合适。
    \"妈，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
    \"秦淮茹开口说道。
    \"什么事？\"贾张氏好奇询问。
    \"李副厂长提议，东旭退职回家后，我们家可以有一人在厂子里接替他的工作。
    \"
    \"你要接管吗？\"看着女儿跃跃欲试的样子，贾张氏问出了疑问。
    秦淮茹羞怯地点了头，她如今仍是淳朴未染，还没有彻底变得复杂。
    贾张氏沉默思考后说：\"你去工作可以，但有条件——每个月发来的工资你给我3块钱，作为我老年的储蓄。
    \"
    结婚后的秦淮茹主要操持家务，在外面接触不多，她以为能赚得如同丈夫一样多，认为给予婆婆这3块钱并不夸张，当即同意了这个要求。
    \"秦淮茹，我跟你讲，你嫁入我家是媳妇，进厂工作必须恪守妇女美德。
    不然的话，你别想上岗。
    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回乡下！\"贾张氏目光炯炯地警告道。
    尽管内心有些逆来顺受，此刻的秦淮茹选择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还有，和傻柱拉开距离！\"
    关于贾东旭的事情，院子里很快就流传开去了，有的人为此感到遗憾，有的人却觉得是罪有应得，幸灾乐祸。
    他凭借着师父易中海的关系，在四合院中曾与傻柱两人如小型霸王，前者凭仗个人实力，而后者则得益于易中海的袒护。
    大多数同龄人都曾遭受过这二人的欺压，因此对于贾东旭的遭遇并无太多同情。
    叶家在这个院子里面一直像个小透明般被人忽视，当然不会被贾东旭放在眼里，他们还曾在过去的柴房事件上险些成为拳脚之下的受害者，当时叶川还在上初中，只会躲到父母身后寻求庇护。
    当刘悦知道此事时，内心升起某种暗爽的感觉，她盯着过去自家柴房所在的位置，心底想着那些恶行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秦淮茹与贾张氏讨论过后，返回医院照顾贾东旭，此刻贾躺在床上正等待动手术。
    但医生检查过后告诉秦淮茹，由于粉碎性骨折和已死肌肉的严重程度，必须要进行手术以防止后期更多问题，然而费用高达数百元。
    秦淮茹本不清楚其严重性，误解成只是几百元的小小费用问题，坚决地摇了摇头，并宣布不做手术，表示家中承担不起。
    “我已经决定好了，”她说。
    尽管医生竭力解释病情的重要性，但秦淮茹的想法不可动摇。
    这不难理解，因为在她的家乡，有这样的先例：有人因未及时治疗伤腿在山中度过一生，依靠拐杖而非动手术，尽管肌肉并未坏死，但还是活至八十几岁。
    贾东旭只是一直失去走路能力，所谓的“肌肉坏死”不过是一个吓人的谎言！他并不明白双腿断裂究竟有多危险，只是接受无法改变的现状，不再执着于手术。
    返回病室时，见到秦淮茹，他眼中的愤怒犹如针扎。
    “你不要让做手术了吗，秦淮茹？”
    秦淮茹吓一跳，忙道出实情：“不是我不让你做，而是 意思，手术费好几百块钱，家里确实无力承受。
    工厂垫付了今天之前的所有费用，后面不再管。”贾东旭心中怒火中烧，虽无奈于现实，毕竟他在事情起因上有所失误，能得到三百块钱已是意外收获。
    他并不知道腿部状况严峻，认为既然已无法行走，那么就顺其自然。
    “把工厂赔的那三百块钱给我！”
    秦淮茹低下头轻声说：“钱在我妈那，她只给了二十一块钱用于支付医药费。”随着身体可能的一生残疾，贾东旭的心态已变得大不相同，听到此话更是气得要命。
    “什么都是废话！一边去！”他喝斥道。
    叶川则尚不清楚四合院里的 ，此时坐在三轮车后的斗子里，慵懒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阳光灼热无比，下午的街上静得只有偶尔飘过的风声，甚至连收破烂的人也没有出现过。
    上午天气还稍微清凉，二人曾走过大街小巷，搜集来的废旧钢铁和废旧书籍寥寥无几，让他们的收获微乎其微。
    在午餐时间回到业务点，其他人也收获寥寥，有的甚至毫无所获。
    让叶川感到安慰的是，他们在一堆旧书中竟然发现了一整套四大名着，虽是繁体竖排版的，不值几个钱，但其独特的收集价值颇高。
    叶川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下午酷热无法忍受，俩人于是停车在路边，韩胖子在一旁树荫下午睡，他自己则倚靠车斗读起那套书。
    这套是繁体书且文字略有简化的版本，篇幅相比简体书较少，看上去并不会太过厚重。
    对于这套他初次接触的不同版本的大作，叶川沉醉其中，全然忘却了时光。
    \"小伙子，能帮我们推下车吗？\" 小林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景象，却被一道声音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看见是一位年轻人站在眼前，身穿卡其裤，白色衬衫配一副眼镜，模样显得斯文。
    \"你刚才说什么？\" 叶川沉迷于书中的世界，没有完全听到年轻人的话。
    年轻人微笑着解释道：\"同志，请问我能请你帮个忙推一下车子吗？\"
    不远处，一辆深色小轿车安静地停靠在路边。
    叶川应允，手中拿着书拍拍身旁胖哥的肩膀，两人随同年轻人来到轿车旁。
    在那个年代，自行车已然算得上奢侈品，汽车更是高高在上。
    能够驾驭这样车辆的人，身份自然不容小觑。
    在那庞大的轧钢厂中，唯有厂长杨和副总厂长李这般寥寥几人才有机会乘座吉普车。
    小型国营厂恐怕连吉普都没一部，轿车自然更为稀罕。
    年轻的驾驶者对着检查车辆状况的技术师傅说道：“马师傅，我已经找来两个人帮忙，你可以再尝试启动一下吗？”
    马师傅点点头，揭开引擎盖，歉疚地看着陈秘书说道：“陈秘书，怕这俩人力气不够，您能不能也出手助一下？”
    陈秘书颔首同意，领着叶川二人来到车尾帮忙。
    路过车厢时，叶川瞥见后排有人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东西，显然并未打算下车的意思。
    驾驶员按下启动键，三人奋力向前推车，还好有胖哥的协助才得以顺利推动。
    反复尝试下，车子仍旧无法启动。
    司机脸上疑惑难解，再度拉开引擎盖细加检验。
    这时，坐在后座的人似乎已完成了手头的事，面带微笑地走下来。
    叶川见到这一幕，不禁惊愕。
    那人同样穿着卡其裤子与青色的确良衬衫，戴着黑色框架眼镜，仿佛是前世剧集里见到的那个大领袖的模样。
    回想起刚才驾驶员称呼那人为陈秘书，叶川猛然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那贵不可言的大人物——傻柱未来的恩师！
    他压抑着内心激动之情，友好地微笑以示招呼。
    大人物也礼貌地点点头，目光无意中落在叶川刚随手放地上的一本书，随即俯身拾起它，“别把书弄脏啦！”
    但当大人物注意到书脊的字迹，他不禁怔住：原本预计会是街头流行小说，谁知竟是竖排繁体版的《三国演义》。
    他对收破烂的人是否能理解这部名着抱着疑惑的眼光打量了叶川一眼。
    尽管他并无看不起废品工的意思，但他内心深处仍有一种偏见，认为这类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不太可能欣赏到这本半文半白的历史着作。
    对于这个误会，此刻叶川并未放在心上。
    他隐约从刚才的发动声中察觉到了点蛛丝马迹，所以跟在司机身边走向引擎盖前。
    他在前世虽从未亲自开车，但由于长时间在汽车论坛里“沉浸”，实际上是个准驾驶。
    那些奢华豪车是他经常陶醉其中的想象之地。
    论坛的经历使他对各类汽车有了基础了解，有的帖子讨论过老爷车型号，甚至还见过某博主对hq小轿车复原改造的短视频。
    那段视频如今记忆犹新，关于车辆构造，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技术师傅此刻正焦急地检查引擎，他的技能仅限于基础修理工，毫无进展。
    见叶川凑过去研究，他不由得调侃道：\"小伙，你还懂得这些啊？\"
    叶川双眼未曾离开引擎盖，嘴角挂着浅笑答道：\"略懂皮毛！\" 他看得出，引擎表面擦得很光洁，体现了技师日常维护的习惯；但从引擎舱内，叶川看出问题：有些油腻之处显露出渗油迹象。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现今的司机都会进行基本的汽车修理，但对于复杂的技术则略显生疏，外强中干的现象并不稀奇。
    驾驶员察看了一阵子，仍找不到具体故障所在，本欲建议再次尝试发动，但看着叶川全神贯注，只好作罢。
    或许年轻人初识轿车，一时的好奇让他欣喜不已呢！
    叶川翻看了许久，并未发现无法启动的明显理由，但从引擎的声音分析，更像是燃油供应出现了问题。
    想到此，他向司机索要一个手电筒，照亮引擎内部某根管道。
    叶川眼前一亮，注意到那根管道的螺丝有些松动，他顺手拿起一片树枝试探性地旋转着螺丝。
    果然，由于螺丝的松脱导致燃油供给不足，车辆因而无法 。
    “师傅，你们有螺丝刀吗？”
    司机一脸惊讶，连带大领导与陈秘书的目光也随之聚焦到叶川这边。
    “小伙子，你、你想做什么？”司机结巴地问道。
    当然，我为什么要螺丝刀？还不是因为得修车呗。
    心里这么腹诽着，嘴上却是另一套回答：“我试试看，确定是不是我说的原因！”
    司机瞄了眼大领导，后者微微点头，他随即打开行李箱取出工具箱。
    叶川挑选出一把看起来适合的螺丝刀，准备修复汽车。
    叶川握住螺丝刀，丝毫不顾发动机内黏稠的油渍，动手开始紧固螺丝。
    那个螺丝松的很厉害，叶川足足旋转了四五圈才固定住。
    他手心已被油渍染黑，随意抹了下手后又擦拭去额角汗水，说道：“师傅，我们试试这个！”
    “已经好了吗？”司机一脸惊异。
    “还不清楚，试试再说。”
    司机带着一丝疑惑坐进车内，转动钥匙，脚下的油门微微用力，只听得轰鸣声响起，车子成功发动了。
    叶川脸上露出了微笑，故障的确出在他预料之中，问题在于供 ，只需要调整一下即可。
    大领导和陈秘书对视一眼，原以为叶川说笑，结果真的成功解决了，不禁有些惊讶。
    司机一脸茫然，他自认难以解决的问题，一个小伙子几分钟就能解决，对他而言有些惭愧。
    “小伙子，叫啥名字啊？”大领导合上书本走上前来，面带笑意询问。
    “我是叶川，来自物资回收公司。”叶川坦然应答。
    “你会修车？”大领导流露出强烈的兴趣。
    “早年看过相关书籍，这次只是偶然碰巧罢了，如果之前的法子失效，我就束手无策了！”叶川谦虚地说。
    “哈哈！”大领导笑道，欣赏叶川低调的表现。
    “这是你看的书？”大领导晃动手里的书提问。
    叶川颔首回应：“是啊，天热人不多，闲暇就翻看下书。”
    大领导微笑着将书交回，若有所思地嘀咕：“这本书我读过好几遍，一直在思索，假如诸葛亮真的按刘备的建议行事，历史会怎么改变。”
    叶川深知大领导的身份，能有机会遇见这样的机缘实属不易。
    “领导，刘备虽说过‘主上自可取位’，但孔明是智者，不会贸然行事，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闻言，大领导眼前一亮，可见叶川对于三国时期之事的熟悉，让他对叶川有了新的认识和期待。
    \"这位小同志有不同的看法？\"
    叶川微微颔首：“这是我初步的想法，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大家一起研讨！\"
    \"刘备这番言论，尽管符合法制逻辑，但在情理上讲不通。
    蜀汉实力本就不强，内部又分为元老、益州派、荆州派和等几大势力。
    若诸葛亮真想废黜刘禅自立，定难为人所接纳，只会被质疑篡位嫌疑，蜀汉恐因此而动荡 ，陷入四分五裂境地，逐一被敌人攻克！刘备这么说实际上只是赋予诸葛亮一种备胎般的皇权形象，便于他管理各派系罢了！\" 高层赞同叶川的看法，甚至深入思考其背后，更加看重这个回收垃圾的年轻人。
    \"不过真是可惜诸葛亮未能展露宏大胸襟与才能！\"
    \"这也不一定哦，刘禅不像书中那样不堪。
    他能在长达四十年间坐稳天子之位，说明并非全然如晋朝宣扬般懦弱。
    反而是晋国乘刘禅软弱时攻入蜀汉，才显得民意之所向。
    \" 叶川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第12章 颇有分寸感

    高层思索片刻，觉得确实言之有理，对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惊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就有这样的见识。
    “不错，见解独到，剖析犀利”，他赞美道。
    \"只是粗浅学习，还不够成熟，让您见笑了！\"叶川回答，明白领导喜欢得体的人，懂得把握分寸。
    \"叶青，你的学历情况如何？\"
    \"高中毕业！\"叶川直截了当地说。
    \"那你为何选择到这家物资回收公司任职？\"高层有些惊讶，因为高中学历虽不高档，但至少具备基本教育。
    \"我是在两年前完成学业，那时各行各业都不再大规模招聘。
    社区帮我顺利安排在这家公司工作。
    \"叶川解释。
    \"心中没有不满吗？\"高层笑着询问。
    \"起初确实难以理解，如今我明白了，在哪里都是为人民大众服务。
    \"他回应道。
    \"很好！每个岗位都能发挥作用。
    国家正需要像你这样意识清晰的工作者！好得很！\"高层赞扬不断。
    听到连续三次的好评，陈秘内心震撼，领导从未对个人如此高度评价过。
    即使底下部长和厂长贡献极大，也从未听过类似的话语。
    \"感谢您的表扬！\"
    \"叶青，我会记住你的。
    今次之事我很感激。
    找个合适时间，我邀请你一起吃饭如何？\"
    \"这不算什么，小事，请不要放在心上。
    \"叶川客气地说，同时心中有些失落，感觉与领导的亲近愿望并未实现。
    这时在轧钢厂里，刘海中的心态跌至谷底。
    午餐桌旁，食堂门前的告示板挤满了工人们，都在关注刚刚贴出的通知。
    易中海他们凑上前去，看过内容之后，脸色都起了明显的变化。
    “保卫科收到举报，关于我们工厂工人叶永顺的自行车来源存疑。
    经过深入调查，发现叶永顺的自行车手续完整，并无任何问题。
    针对此事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保卫科向叶永顺同志表示歉意。
    举报者刘海中在未提供证据的情况下举报，不仅侵犯了叶永顺的名誉，也干扰了我们科的正常运转。
    厂领导已决定扣减刘海中这个月的补贴及未来三个月的奖金，希望大家以此为鉴。”
    刘海中心情极度愤怒，这次举报让他损失了数十元，往后三个多月都吃不起煎蛋了。
    相比之下，易中海心思更为周详，他在这条公告中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厂里这类举报层出不穷，很多时候实为诬告，但保卫科从未当面道歉过。
    这次不仅道歉，还对举报者进行了惩罚，可能与叶永顺或叶川有隐情？
    易中海习惯春风得意，近期叶川的改变让他产生难以掌控感，令他备感不快。
    “师傅叶竟然遭了冤枉！？”
    “那举报人真够不要脸，据说他们是邻居耶！”
    “可不是嘛，分明嫉妒师傅有了自行车嘛！”
    “对这样的人应该给他一点教训，敲敲警钟！”工人们议论纷纷，刘海中心虚地遮住面孔匆匆离去，饭都来不及吃怕被人寻衅报复。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离开，近期他的心境愈发低落。
    原想得到房子，反惹得一身烦恼，叶川本无口才现在突然变得伶牙俐齿，挑战了大爷的地位；自己最得宠的徒弟贾东旭也惹出麻烦，厂里虽未公开表态，但对于监管不力却有所不满。
    贾东旭此时一脸郁闷地坐在平板车上，秦淮茹吃力地拖着前行，额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在贾张氏的要求下，秦淮茹拿到出院文书便返回家中，虽然医生有些反对，面对坚持的亲属，他们也只得开出了一些药。
    过去，贾东旭每月工资都会交给母亲。
    现在，秦淮茹身无分文，只能利用为丈夫支付医疗费用后剩下的15块钱。
    工厂答应让她接班，她决定明日便前去报道，一家四口的生活需求让她迫不及待。
    指望贾张氏贴补生活费用只是痴心妄想。
    路途上遍布石子，每次颤巍摇晃，让车轮难以前行。
    贾东旭皱紧眉头斥道：“看好前方啊，不想让我断气吗？”
    事故发生后，他对一切都不满，尤其秦淮茹那如水桃花眸，只添其烦。
    秦淮茹默不作声，泪光已盈眶，车体本身重量不轻，她已无心去闪避小石。
    回到家中，秦淮茹与贾张氏齐心协力将贾东旭抬起。
    小男孩棒梗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爸，你的腿怎么啦？”
    “爹爹腿伤了，你先去外面玩会！”秦淮茹轻轻吩咐。
    “受伤了就会变瘸子吗？”棒梗好奇地询问。
    突然心情不好的贾东旭挥起巴掌，怒目相视，“走开！”
    心忧不已的秦淮茹埋怨：“棒梗还小，你为什么要打他？”
    对于失去腿脚的儿子无望求助，贾张氏同样忧愁，她的未来希望寄托在孙儿上。
    “确实呢，这么大的人，别跟个孩子般计较了，对不对？”
    受伤后的贾东旭内心已变得扭曲，并逐渐倾向于黑暗面，受两人的责怪后，他忍不住愤怒喊道：“滚开！”刚才乘坐板车回来时，沿途的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那些目光在贾东旭眼中成为了羞辱。
    秦淮茹默默地带着棒梗和小当天离开了，此刻她还未陷入黑暗，仍是清纯的秦家村美女形象。
    因贾东旭入院，家里好几日未做像样的饭菜。
    棒梗因饥饿，听见邻居厨房飘出的香味便抬起头：“妈妈，我要吃肉！”
    “哪有肉给你们，凑合着吃点白菜！”贾张氏语气不满，刚刚被儿子责骂的不快仍未消散。
    温柔地回应说：“棒梗，你要耐心等等，等妈上了班挣了工钱，就给你和小当买肉吃怎么样？”奶声奶气的小当赞同地答道：“好，我要吃肉肉！”
    棒梗虽然八岁，却不至于这么好糊弄，他的脸色微微变差了。
    清晨时分，做完全家早餐的秦淮茹满怀激动，前往轧钢厂。
    乡下出身的她自然敬畏这个城市的大型国企，如果能在这找到工作或嫁给这里工人，村里的人都会对她另眼相看。
    望着忙忙碌碌的员工群体，想起自己也将成为其中一员，秦淮茹心中抑郁的情绪稍微减缓。
    在家只有贾东旭上班，工资交给了贾张氏，而秦淮茹分文不取。
    即便是这样的生活，她也乐在其中，只希望能生活在城市中，吃到公粮。
    如今接替丈夫的位置，秦淮茹终于有了经济 的机会，再也不必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顺利通过门卫后，询问找到厂里副厂长安李的位置，她登上了顶层大楼。
    踏进轧钢厂，宛如刘姥姥首次踏入大观园，四处都是鼓吹生产效率的标语，路上工人来来往往，显得繁忙无比。
    李副厂长安李泡好的茶还未来得及饮一口，看见走进办公室的人时，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自从上次去医院看望贾东旭，李副厂长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娇美的秦淮茹。
    工作中也常走神。
    如今见到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就在面前，李副厂长安李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连忙将秦淮茹安排到椅子上坐下来。
    \"李副厂长，我……我是来接替我老公的工作。
    \"
    副厂长安李哈哈笑着：“别急，先喝茶！”秦淮茹坐在大办公室显得拘束，宽敞的房间甚至比自家还大，带来不小的压力感。
    “李副厂长，我今天可以开始工作吗？”
    “不急，今天我会带你熟悉工厂，明天就可以上班。”副厂长安李拉了一把椅子来到秦淮茹的对面，两人的腿无意中碰触。
    秦淮茹连忙往后躲了一下。
    “秦淮茹同志，我对你的事很同情，不过贾东旭破坏了工厂的规定，所以不能特事特办。
    你需要从学徒做起，凭着努力一步步升级，一个月的工薪只有十八块钱！”副厂长安李平静的话语在秦淮茹耳中如晴天霹雳，仅仅十八块！
    得知薪酬后，她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只有十八块钱要支撑婆媳三人和五口之家的日常，无论如何都无法维持到月底。
    见到秦淮茹愕然的脸色，李副厂长安李嘴角浮现出微妙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秦淮茹的大腿。
    “当然，这是厂规而已。
    如果有人帮你说情，你可以成为正式工，工资也能提至每月25元！”副厂长李的手在大腿上搓揉，秦淮茹却感到无比不适。
    现在的她还不至于为了两个白面馒头被占便宜，也不屑为了一顿粗菜与许大茂钻仓库。
    秦淮茹并未被黑暗侵蚀，还未察觉未来数年的日子会多么艰苦。
    看着李的脸色，她内心不禁升起一股厌恶感。
    李副厂长并未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径直说道：“秦淮茹，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直接让你成为正式员工，工资、奖金还有补贴，会远超那些学徒工。”
    他了解贾家的困境，一家人的生计主要依赖于秦淮茹的收入。
    所以他认定能轻易摆布这个美丽的女人，觉得她只是案板上的鱼，一开口便会被控制住。
    然而，秦淮茹并非愚蠢，她隐约明白了眼前男子的意图。
    此时的她尚未变成那个深知柴米之重的女人，毫不迟疑地站起身，保持着足够的间距回应：“我不像你说的那种人，李副厂长！”
    他的心情骤变，由晴转阴，对着警觉的秦淮茹沉声说道：“秦淮茹，你可要想清楚！答应我，将来你会衣食无忧；如果不从，你就从车间最底层的学徒做起，每月只有18块，这养活一家子足够吗？”
    面对 ，秦淮茹丝毫没有动摇：“我宁愿去车间当学徒！”
    李的面容一沉，凝视了秦淮茹一会儿后，走到桌前写下了一份命令，等起身离开，神色已恢复正常。
    “拿着这纸条去人事科报道！”他说着故作公事公办的姿态，拿起文件假装翻阅。
    秦淮茹瞥见纸上写的“贾东旭之妻，手续正常”，心稍稍安定，扭动臀部离开了副厂长办公室。
    到了人事科，接过指示，一名员工告知她：“明日去七车间报到，做钳工实习生，每月18元，另有补助2元。
    实习满一年即可转正。
    一年内晋级，薪酬按对应等级算！”
    后续的手续讲解完毕，秦淮茹听得认真，频频点头表示理解和接受。
    解决了交接问题，叶川也高兴发现，高层邀请他吃饭并不仅仅是礼貌之举。
    仅过一天，四点接近下班时刻，叶川与韩胖子刚把平板三轮车停妥在指定区域，门口守卫慌忙跑过来通知，有人来找叶川。
    出门查看，叶川略感意外，竟是昨天那辆hq轿车的驾驶员。
    看见叶川出现，司机喜形于色：“小伙子，领导让我过来接你去吃饭。”
    “马师傅，请稍等片刻，我去换个衣服。”叶川迅速向唐主任请假一小时，并立即换好衣物，登上小轿车。
    “我叫马师傅，以后就叫马师傅。”开车的同时，马师传说道。
    “多谢马师傅接送。”叶川道谢，马师傅微笑着没有再多言，专心驾驶汽车。
    豪华轿车轻快且平稳行驶，得益于马师傅卓越的驾驶技术，几乎没有明显的颠簸感。
    坐在副驾驶座的叶川，透过窗户往外看，引来路人投来的羡慕目光。
    此次乘车体验是穿越后首次乘搭汽车，带来一种熟悉但久违的感觉，仿佛重回过往时光。
    十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一所幽静的院子前，马师傅稳健地刹车停下。
    “叶川同志，你到了，首长在等你呢，赶紧进去！”叶川下车，秘书陈先生立刻出声提醒。
    “好的，多谢。”叶川不知是该称呼陈秘书为“陈先生”还是“陈哥”，干脆就不再称了。
    眼前是一幢两层的小洋楼，风格偏向西式，院子内满目皆是蔬果，这和整体的建筑风格有点冲突。
    紧随陈先生身后步入房子，刚进门，他立刻见到来自大领导那舒适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四侧则是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男人，其中有一人叶川认识，便是钢轧厂的杨厂长。
    大领导看到叶川进门，并没有起身，只是笑着说道：“小叶你来了啊？过来这边坐！”
    叶川走至沙发前，先是对大领导行了个礼，然后对其他四位也同样打了一声招呼，才找了一个独处的座位落座。
    大领导看着叶川，向众人介绍道：“恰好大家都到了，给你们做个引荐，这位是小叶，昨天我们途中相遇……”
    于是，大领导详述了他们相识的经过，特别强调了他们一起谈论《三国演义》的情景。
    听后四人内心略感惊讶，他们的震惊点并不是因为叶川的知识水平，而是他的手艺——修车。
    在这个时代，私家轿车稀少如金，寻常人家一生都鲜有触碰，然而这位眼前人竟懂得修理！
    难怪首长对一名普通的废旧物资回收公司职员特别关注，还特邀请他到家中做客，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
    叶川谦虚地说：“承蒙夸奖，纯粹碰巧罢了。”
    首长微笑着说道：“过分谦虚就是自吹自擂了。”
    叶川微微一笑，旁听其他人谈论工作之事，自己偶尔品口茶水。
    虽然在聊天，首长却一直留意叶川的一举一动，看到他镇静倾听，不禁暗自赞许：不卑不亢、心态冷静，颇有分寸感的年轻人啊。
    近半小时后，大概是怕忽视了新到的叶川，杨厂长安抚地问道：“小叶，日常的工作繁重辛苦？”
    叶川答道：“领导，工作并不算忙碌，每天都穿梭街头，其他还好。”
    “你们单位在工作量上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叶川斟酌片刻说：“每个月都有底收购限额，达到这个数量，主任一般不干涉我们工作。”
    首长笑道：“小叶，总你口中总是‘领导’这样称呼，你不想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吗？”
    叶川心里想，领导不说自然有其道理，况且我并不陌生你们的身份。
    他暗中道：“好奇心这种事，领导不说最好。”
    “机灵鬼！”首长心中对叶川的印象进一步改善，这样的成熟与言辞，怎可能是个刚出二十的年轻人呢。
    其他四人也都随之笑声不断，连不远处的陈秘书也在暗自偷笑，首长将之称呼为“小滑头”，意味着他对叶川的认可正在增强。
    首长随后指向一位男士道：“这便是京城市光华玻璃制品厂的卢经理。”
    叶川立即起身，礼貌地伸出手，说：“卢经理您好。”
    陈先生仍带着笑意，不过内心已有所惊讶。
    首长介绍身边的厂长们给叶川，这表明已经把他看作自己人，初始的考量已然过了这一关。

 第13章 我渴望阅读

    进屋之初，大领导像是有意冷落叶川，观察他的应变，如果他显得坐立不安或不耐烦，说不定这顿饭仅是一时之举，日后就没有往来之说了。
    在五人交谈的过程中，叶川专注地聆听，面无表情，保持着极度的冷静，甚至坐姿连沙发的一边都没有更换过。
    上级官员介绍道：“这位是京都市第二电子厂的孙厂长，这位是京城博文印刷厂的吕厂长！”
    叶川有礼貌地与他们两人握手，虽然动作谦逊，态度却稳重自若，令其他人略感诧异。
    他的冷静与从容，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厂长头衔的影响。
    随后，上级又介绍了杨厂长，当叶川与他对握时微笑说：“杨厂长，我是钢厂的一份子，我父亲在厂里工作，他是装运工人。”这似乎出乎了杨厂长的意料。
    “你父亲在钢厂工作？”杨厂长略感意外，其他人听闻，也在心中揣测这样的普通工人的儿子怎会有这种气质。
    “他叫叶永顺，负责厂内的装载和卸货。”叶川详细说道，大家对叶永顺的身份略感失望，因为他们误以为他会是个高级管理人员，毕竟一个装卸工人出身的家庭很难教育出这样涵养出众的孩子。
    这时，杨厂长忽然回忆起来：“叶永顺……这个名字似乎有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他只是工人……”
    听说叶川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搬运工，大伙儿都暗中窃笑。
    身为一位大厂厂长，怎能会对普通工人如此熟识，毕竟轧钢厂是有上万员工的大企业。
    不过，接下来的谈话揭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信息。
    “杨厂长，前两天我爸被举报自行车来历不明，结果证实清白。”叶川补充道。
    这使得杨厂长恍然大悟，点头道：“难怪如此熟悉！那个保卫科科长汇报这事儿时，我还赞扬了他知错能改，这非常重要。”
    听了杨厂长的话，叶川深表感激：“谢谢您的坚守正义，为我父亲恢复名誉！”
    上级官员微笑着插嘴：“你们认识后，是不是得准备一份见面礼？”这是在提示大家送些礼物表达善意。
    作为跟在上级身边的资深下属，杨厂长明白了指示的意思：“叶川，既然如此，我把业务资源给你一些。”
    这一提议让叶川眼睛一亮。
    四位厂长手中的工厂废弃物在他看来是弃物，但对于他的业务拓展则是宝贵的机遇。
    “太感谢了，杨厂长，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才好。”叶川真心感谢。
    其他三位厂长也都积极响应了这一提议，毕竟有上级开口，他们都愿表示支持。
    这些废弃材料通常会被处理卖掉，买给谁都一样。
    而叶川的分公司规模不大，从中谋些利益足以让他滋润一段时间。
    此刻叶川内心充满了兴奋，今日不仅得到认可，还吸引到了众多客户。
    但他深知，行事须谨慎，必须等局面明朗再决定采购，毕竟目标不只是简单扩张业务，更要在利益最大化上下功夫。
    陈秘书走过来说：“首长，饭菜准备好了。”
    领导站起来说：“走，试试我家乡厨子的手艺如何。”
    直到所有人起身，叶川这才跟随大家来到餐厅。
    餐桌早已备好四碟热菜，分别是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宫爆鸡丁以及清水白菜。
    叶川随即提问：“领导，您的家乡是不是四川？”以此确认他的猜测。
    \"没错，来北方就想回味家乡菜，所以我从老家请来了一位大厨，他昨天才到，各位尝尝手艺如何？\" 陈秘书化身小服务员，恰好这时无人倒酒，于是叶川自告奋勇，给大家挨个倒满了酒。
    在大领导的引领下，众人拿起筷子各自品了一口，虽然不确定地道与否，但这菜肴的味道还是挺可口的。
    \"首长，真的挺棒啊！\"
    \"是呀，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这样地道的川菜！\" 大家纷纷赞美。
    对于这样的热烈反响，叶川有些波澜不惊。
    他想象着傻柱如果来做，效果也许也不会差。
    但想想电视剧里的描述，他确信自己的判断至少 不离十。
    \"领导，下一道肯定是回锅肉了？\" 这时，叶川提出了大胆的猜测。
    大领导愣了一下，诧异地盯着他，笑道：\"你小子有点门道！如果你猜出第六道菜是什么，我有份大惊喜给你。
    \"
    叶川憨笑一下，打量了桌子上的菜肴：“您的喜好可见一斑，川菜最有名的六道菜现在只剩下一道——回锅肉未上。
    我猜，下一盘一定是东坡肘子，这是第六道必点。”他的言辞笃定。
    大领导没有证实也没有否认，举杯笑着说：\"干杯！\"
    周围的人心里都满是困惑，毕竟只有领导未开口，谁也不敢贸然发问。
    喝完一杯，餐厅门开了，陈秘书端着菜出来。
    大家一看，无不惊讶得嘴巴成了“o”型，果然是回锅肉！
    \"真的是回锅肉！\"
    \"太强了，这都被你看穿了！\"
    大领导尝了一口回锅肉，笑道：“没想到你对吃的了解也很深入嘛？”他对叶川的态度有了转变。
    叶川谦和地笑道：\"承蒙夸奖，我只是偶然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六道地道川菜的介绍，看您对川菜的见解就很深了，所以知道尾菜一定是东坡肘子。
    说到深入了解嘛，我可不敢妄称，这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
    他这番回答巧妙地体现了自己的学识，并顺带恭维了一句，大领导脸上顿时浮现出舒畅的笑容，感到很舒服。
    \"做得好，如今的年轻人能热爱学习，真难得！\" 对年轻的叶川，大领导给出了前所未有的赞扬。
    大家看向叶川的眼神有了变化，他们从未听到领导这样夸赞一个人年轻。
    陈秘书再次走进来说话时，手中端的盘子让所有人都像是见到鬼一样。
    六道菜中，果然如叶川所预测般，最后一道，就是东坡肘子，而且排列毫无混乱！
    \"小叶，猜对了菜式还好说，连顺序都没错，这有什么讲究吗?\" 玻璃制品厂的卢经理带着疑惑问道。
    叶川看了眼大领导，自信地说：\"当然有。
    中国的餐桌礼仪源自深远的文化传承，每道菜的摆放都是秩序和礼节的表现。
    \" 大领导听得津津有味，他想一探叶川的知识究竟深厚到什么程度。
    接下来，叶川如数家珍般解释起座次、主人与宾客的尊卑规则以及各类场合的用餐习惯，这些都是他从前的女朋友——某五星酒店餐饮主管闲聊中的常识，经过时间累积逐渐成了自己餐桌话题中的独特风采。
    接着他说：“至于菜品，我国最为人称道的乃是八大菜系，我想诸位领导对这些应该都有所了解。
    国宴以淮扬菜为基调，因淮扬菜口味较淡，能迎合众人口味。
    上菜程序通常以凉菜开场，随后是清汤，如燕窝汤、松露汤等，接下来则是海鲜硬菜，像鱼肚、 这样的珍馐。
    等到大部分客人都吃饱后，最后上的是主食、甜品以及果盘。”
    大家听得聚精会神，忘记了饭菜在桌上，他们都是各工厂的厂长，阅世经验丰富。
    虽然平时常吃大餐，但这般细致的饮食礼节对他们而言尚是初次听说。
    “主食和果盘上桌时间要恰到好处，过早会被认为是在‘逐客’，过迟则是失了待客之道。”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用餐还包含这么大的学问，感觉自己之前的奢华饮食都算是浮华无用之物。
    高层领导眼中有了一丝惊奇，叶川生动详尽的讲解显然不仅仅是书本里的知识那么简单，但他本人显然没有参加过国宴。
    “小叶，你这番描述让我对你口中那国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啊！”
    “咱们国家的饮食文化真是深厚广博！”几个厂长不约而同地赞叹道。
    身为规模最大的杨厂长也没有享用过国宴，以往大都在厂食堂用餐，当然没有那么多讲究。
    “首长，小叶的说法是真的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高层点点头肯定了，“嗯，都是实情，规矩是的确非常严苛的。”
    叶川趁机附和：“是啊，首长所说的是对的，规矩确实严谨，这里用餐的氛围就温馨得多。”
    听到这话，上级 微微苦笑，“你说溜了，连我都想抢机会说话！”
    说完，大家纷纷举杯共饮，聊些其他话题。
    看到大家都在交谈，叶川边吃菜边认真倾听，就是故意忽略提及领导赠送贵重礼物之事。
    几巡酒过后，一道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走来。
    看见正在吃饭的众人，她朝餐桌几位点头致意。
    当看到叶川时，她有些意外。
    叶川认出这是领导夫人，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领导脸颊微红，心情大好，对妻子说到：“正好你来了，把放在桌上的压纸给我取过来，说过要送小叶一份厚礼。”
    女士应承一声离开餐厅，没多久又拿回来一方白瓷，约莫掌大。
    上级领导把它放到叶川面前，说：“小叶，我之前说要送你一件礼物，这就是你的方镇纸，寓意你多读书，读好书。
    很遗憾，只剩这一方，其他已经在 途中遗失了！”
    闻言，叶川眼中一亮，脱口而出：“民国时期的粉彩山水风景款镇纸！”
    立刻，他又收回镇纸，双手微晃道：“领导，请收回此物，此物太过珍稀，也是您的心头所好，我不敢与人争抢。”
    听到这句话，上级惊讶无比，这个年轻人给了太多惊喜。
    他居然能一眼认出这方镇纸的来历，足以看出他对古玩颇有见解。
    “你也对古玩感兴趣？”
    叶川回应：“曾短期涉猎过一些，但并不深入！”鉴定技能只属于入门级，他的确算不上深入研究。
    领导听出叶川语意中的区别——对美食略有所闻，但对于古玩研究则不深。
    换言之，在古玩的研究深度远超过他的美食见识。
    不怕笑话，在古董收藏这个行当，我充其量也就是附庸风雅。
    至于这镇尺，我仅推测它或许是民国时期的，不敢一口断定。”领导说道。
    叶川再次拿起镇尺，说：“领导，这是民初的作品，用粉彩绘就山水景色，古韵悠然，赏心悦目。
    其画法非清末朝廷官窑出品，而民窑又未有这样鲜艳夺目，它兼具清代民窑传统，又有自己的独到风格。”
    众厂长大多不谙此道，叶川所说他们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他描述得颇为专业而富有韵味。
    尽管身为高层，领导对于古董颇有研究，叶川的这一提醒确实让他看出与之前的清式镇尺不同的特点。
    “小叶，真是让我意外，你对于这门学问深入剖析，一眼就能判断出年代！”
    之前对于修车技术的认可以及关于《三国演义》的话题引发了大领导对叶川的兴趣，如今他初进工厂所展现出的谦逊与得体，更令领导心生赞赏，而叶川对镇尺品鉴的见解，无疑是令领导喜出望外。
    除了美食，平日里领导对中国的古物尤为爱好并珍藏一二，不过由于了解不足，谈论其具体细节就略显难矣。
    叶川对镇尺的精深点评，竟使领导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若非平日修养，恐怕早已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叶川接着说：“领导，这单独一方镇尺确实遗憾丢失，若有一套保存完整，则价值将会提升许多。
    但对于热爱收藏的人，谈及金钱则显得浅薄了些！”
    领导哈哈大笑，将镇尺再次推向叶川：“既然送给你的礼物，提及贵重也不合适。
    你就留下，让懂行之人持有，才不算浪费其本身价值。”
    见到领导诚挚的目光，叶川确认他是真诚相待而非客套，便答道：“敬谢长辈美意，恭敬不如从命，就请收纳此物！”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领导点点头：“以后别这么客气称呼我，叫我徐老头或徐老均可。
    能结识你这样的忘年交，我也是十分开心！”
    “感谢徐老您的厚爱！”
    工作之余，领导也非常喜好文雅物件，但他承认自己也仅限于爱好，说道：“等下到我书房来，我们详细谈谈。”
    叶川谦虚地表示：“我水平低微，请您多指教！”这话落在四位厂长耳朵里，让他们相顾震惊，对叶川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敬意。
    关于这位领导的实力，四位厂长心中了如指掌：只需轻微一发力，华夏都要为之震动，他居然愿意与这样个小子缔结忘年之交，这着实意外。
    厂长杨私下抹了抹冷汗，为在永顺问题上做出的选择欣慰不已，一旦叶永顺的事影响了他的岳父，他在徐老眼中可能会受到贬低。
    他们的想法因此起了变化，决定不再草率对待废弃料的问题，显然要认真考虑了。
    用过晚餐，徐老拉起叶川的手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我有古董方面的问题要和叶同志请教。”
    众人忙回应，临别时都将办公室电话告诉叶川，叮嘱各自工厂的报废物资都留予叶川一人处理。
    在徐夫人的讶异注视下，叶川随徐老踏上二楼，这里是徐老的私卧及书房，平日除了夫人以外无人能踏足，连陈秘书都不能进入。
    在书房里，摆设相当简洁，仅有一张书桌、两大排高耸的书架、一套布艺沙发和一方博古架，桌面上并列着一部黑色和一部红色的电话，平添几分神秘色彩。
    书架上的书籍堆满，每本都是实用而非摆设的，可以看出每本书都是被时常研读过的。
    \"徐先生的书房满溢着浓厚的知识气息，即便在工作的间隙也保持阅读的习惯，真让人肃然起敬！\"叶川先来一记拍马奉承。
    虽然明白这是恭维话，但老徐深感共鸣，他年轻时便视自己为儒雅将帅，年龄增长并未减退他对文学的热爱。
    叶川走至书架近旁，凝望满架丰富的书籍，心中对知识的追求涌动。
    现实中的娱乐生活显得过于单调，电台上并无令他感兴趣的内容，前世的他便是痴迷于书的世界，收到四大名着后的急切心情便可得知。
    老徐的书架分为两栏，一个装满关于机械的书籍，这合乎老徐的工作领域；另一个书架上，则多是文学书籍，包括四大名着和众多历史和诗歌类着作。
    \"小叶，若有所需，随时可以借阅这些书回家阅读。
    \"老徐亲切笑道。
    叶川点头应答：\"非常感谢，老徐。
    确实有一些是我渴望阅读的。
    \"
    这些书籍大多他已经阅览过，回收公司虽物资有限，却收藏了不少废旧书刊。
    借书实则是为了下个拜访打底，在好不容易取得交往机会后，他怎能放过如此宝贵的联系资源。

 第14章 借调决定

    老徐微笑间，从博古架小心翼翼抽出一件物品，放在了书桌上，说道：\"小叶，我对这个碗拿捏不稳，咨询了许多人，还是无法定论。
    \"
    叶川的目光聚焦在书桌上一个素白碗上，眼前绽放着精致的牡丹花纹。
    他拿起碗翻看了一会，底部注明：\"大清康熙年制\"四字。
    他仔细检查着，将碗拿到眼前细致品味纹饰，期间老徐安静地坐下没有打断。
    约莫十分钟过去，叶川放下手中的碗，揉了揉略微疲劳的眼睛。
    满怀期盼的等待下，老徐的脸上写着疑惑，这个碗是他多年前得到的，连几个业界专家都无法给出结论。
    叶川开口，言语中透出分析的味道：\"徐先生，此物名为‘素三彩刻龙纹花卉碗’。
    但我必须直截了当说，\"
    听到末尾的话语，老徐意识到他对这件器物可能持有保留看法。
    \"无妨，小叶，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
    \"我推测，这碗恐怕并非真品，只是一仿造之作。
    \"叶川指出关键。
    老徐留意到叶川说的是\"仿造\"而不是\"伪造\"，对此感到不解。
    显然看出他的疑惑，叶川解释道：\"我们常说‘膺品’代表是仿制品，而这个碗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普通范畴。
    可能是民国时期大家的作品，无论是胎质、形体，还是釉色，都是极尽上等工艺；只是在绘制方面稍显欠缺。
    \"
    接过碗沉思道的徐老，疑惑道：\"素三彩刻龙纹花卉碗名号中‘素’何意，明明色调艳丽?\"
    叶川一笑，对徐老的问题他略显轻蔑，这是新手常见的问题，最多算业余爱好者。
    在绘工方面，作品采用了五彩、斗彩和彩粉等多种技术。
    与寻常的绘画不同的是，整幅画面并未使用红色，因此称为素三彩！虽然缺少了红色元素，但这个碗的着色依然遵循牡丹的生长规律与色调，选择了紫、黄和浅绿三种颜色。
    创作者勾勒出牡丹的轮廓，然后再填色。
    只是作者的摹制痕迹隐约可见，少了那份奔放洒脱与自由不羁的韵味，从而让我推测它是民国时期的仿制品。”
    徐老听后不住点头，初始他还存疑，但叶川言辞凿凿，专业术语流利，显示出他对这方面的深入研究。
    这是一只深受他珍爱之物，原抱有很大期待听说是复制品，难免心生落寞。
    叶川笑着说：“徐老，不必太过失落。
    虽然碗身为复制品，其实藏品价值仍极高，能达到足以媲美真品的程度。
    它瓷胎纤薄，质地细滑，形状优美，釉面呈现洁白质地如象牙，透出晶莹剔透感，符合康熙时期景德镇官窑的经典特征。
    即使价值与正品稍有差距，也是微乎其微的。”
    听到这里，徐老的心情稍微平衡了些。
    之前请别人鉴赏，也只是得出类似结论，对方只是觉得此碗并非正品，却又无确切原因。
    叶川不仅给出了理由，还详尽剖析了物件的优点。
    “徐老您看，这牡丹叶子的描绘就十分到位，因绘制牡丹叶向来最难，古语道 ‘花可再添，而叶无可复制’。
    这个摹本牡丹枝叶的手法过于粗犷，未能体现出饱满鲜活以及多姿多彩之妙。
    若不那么刻意追求真伪，这件碗的价值还能提升不少。”
    谈论许久，叶川的嘴唇微微有些干燥，饮水后他接着道：“通过观察作者采用阴刻的云龙戏珠纹路，可推测这位艺术家定有大家风范，技艺精湛，只是他在某种程度上过分追求形象的真实而已！”
    徐老不由心中暗赞：“这复制品的价值已令人惊叹，真品想必更是出类拔萃！”
    叶川亦感叹：“的确如此，这碗上的牡丹不使用鲜亮的红色或粉色，侧重于淡雅和意境之美，恰到好处地捕捉了牡丹独特的精髓，堪称那个时代的大师手笔。
    如此绘制手法极有可能是皇家 ，我很想知道它的真实模样啊！”
    身为历史专业出身，对这类物件的喜好源于他的学业经历，来到这个时代掌握鉴定技能后，兴趣更浓。
    再加上徐老的身份，叶川将这两点结合，尽显自己学术方面的实力。
    徐老自然非常满意，甚至感到叶川如得至宝。
    在这个没有百度、搜狗知识无边的信息时代，想学无涯知海的知识只有靠读书。
    在徐老看来，叶川这般自信的表达背后，必然隐藏有大量的阅读累积。
    这样一个热爱求知的青年，怎不让人心生敬佩？
    六十岁的徐老还想继续向书斋里展示他的珍藏物品寻求指点，然而，书房的门忽然开启，徐夫人的脸色略带不满地步入。
    \"老徐，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小叶子明天还要上班呢。
    \"
    徐老瞥了一眼腕表，才发现不知不觉已过八时，急忙道歉说：\"哎呀，我都忘了时间，马师傅还在？\"
    夫人斜视徐老一眼，埋怨说：\"哪敢擅自走呢，除非你发句话。
    \"
    徐老有些赧笑地说：\"让马师傅送小叶回家。
    \"
    叶川回到家已是八点半，家中灯火依旧通明，父母耐心地守候他归家。
    出门时，他让韩胖通知爸妈不用担心他，他们便会早点休息。
    然而叶永顺和刘悦并没有立即入眠，他们在房间里默默守候着儿子。
    甫进家门，两老立即迎上前去。
    面对有些惊愕的叶川，叶母问道：
    \"宝贝，你们还没休息啊？\"
    虽已近晚八点，他们以往这个时间早早就寝，现在却因为对儿子外出的牵挂而推迟入睡。
    刘悦责备道：
    \"你在外边不安全，谁照看你？\"
    叶川笑道：\"没关系，和上司共进晚餐，大家只稍微喝酒聊天，并没醉倒。
    \"
    放下话语，他顺手将徐夫人赠的礼物轻轻放在桌上。
    对于徐夫人的馈赠，叶川心中一无所知。
    刘悦解开包裹一看，眼神骤然亮了，布袋中装着四颗硕大的苹果，以及一块肥美的五花肉，粗估重量足有两斤重。
    叶永顺也看出了份量之大，感叹道：“这礼送得未免太过厚重，川儿，明日送还给领导。”
    叶川瞄了一眼，随意地说：“爸妈，领导的心意就算了。
    咱们正好可以用这些做红烧肉。”
    面对这番建议，刘悦犹豫起来，叶永顺觉得不该轻易接纳这份贵重礼物，毕竟来自高层。
    叶川见状打个哈欠表示累意：“我就先睡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回到卧室，思绪万千的他还为今天的机会雀跃不已，能接触到这样的高级领导关系，再加上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他对生活充满信心。
    接下来如何合理利用那四位厂长提供的资源是他当前的头等大事，至于那五花肉，完全不是考量的重点。
    夜深时，叶川沉浸在思索与梦想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晨，用过早膳后，父子二人各自去上班，秦淮茹也告别了家庭，匆忙往轧钢厂赶路。
    这是她职场第一天的启程，心头交织着不安与期待——不安在于即将面对的工作未知挑战，喜悦则来自于正式成为大型国有企业的一分子。
    步入工厂，抵达第七生产车间后，主任检查了她的工作信件后立刻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技工来引导她的学习。
    约莫四十至五十岁的技术精湛的大师傅看着眼前清秀的秦淮茹，略显惊讶，想不到会与这样美貌的新员工携手并进。
    \"秦淮茹，这是安排给你当师傅的齐技师，他是五级钳工，今后你就在他的带领下学习。
    \"
    听到介绍，秦淮茹点头致意：\"齐师傅，您好！\"
    然而，这位技师没有多言，领着秦淮茹直奔工作地。
    抵达目的地后，他详尽介绍钳工的日常任务及各类工用具。
    在一片混沌中聆听着，秦淮茹第一次听说这一切，甚至有些字都难以辨识。
    她仅在乡下上了两年小学，勉强算是脱离文盲的边缘水平。
    齐师傅详细讲解了好一会儿后，拿着工具说：“小秦，试试按照我的步骤做！”然而秦淮茹胆怯地接过工具，沉思许久后，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回答：“齐师傅，我真的不会。”
    “不会？”齐师傅有些惊讶。
    这样的工作对他而言是最基础简单的，他带过的徒众多矣，却从未碰上不会的人。
    这在秦淮茹身上倒是破天荒头遭。
    他无奈只好蹲下重新演示一次，然后又把手工具交给她。
    然而，秦淮茹依样画葫芦，一开始尝试就连最基本的姿势和力道都掌握不好。
    她含着泪，央求道：“齐师傅，可不可以请您再教导我一次？”这让齐师傅颇感为难，只能再三示范。
    几分钟之后，他发现自己快要抓狂了。
    连给小狗套上馅饼这般简单的事儿，秦淮茹都会出错，不知是因为脑部协调或是双手笨拙导致。
    他不得不一次次教授，而她则一遍遍出错，过了足足半小时才勉强过关。
    这期间，齐师傅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通常这么基础的动作无需二次示范就能熟练掌握，如今秦淮茹耗时之久实属罕见，按照这个速度，今天的工作几乎要白做了。
    秦淮茹也深感委屈。
    洗衣做饭或者地里的粗活对她来说没什么，但钳工技艺……简直难上加难！
    与此同时，二车间内的易中海心神不定地劳作着，他满脑子全是关于秦淮茹报道上班的画面。
    刚开始贾东旭刚结婚时，他并未觉有何异常。
    不料，秦淮茹在贾家短短二年内就诞下一健康男丁，并接着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小当。
    想起这些，易中海不禁心动。
    由于妻子一直无法生育，即便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却对此抱憾多年。
    特别是当秦淮茹第三次顺利怀孕时，他心里更坚定了自己的念头：这个女人确实能行，生孩子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看着贾东旭夫妻俩严密地监控，他无法有所作为。
    直至贾东旭事故发生、瘫痪在床，易中海的心再次活跃。
    如果能在照顾徒弟的名义下让秦淮茹为他生育孩子，哪怕面临所有责难他也会选择离婚——日后有人养老总比什么都好。
    于是易中海草草向车间主任请假，连衣服都没换，径直前往第七车间。
    抵达后，易中海直接进入主任办公室。
    见到是易中海来访，夏主任赶紧起身致意。
    身为7级技师而被誉为厂里的8级钳工准达人，夏主任对他格外尊敬，连厂长也要多几分重视。
    “易师傅，什么风把您带到这儿来了？”夏主任关切问道。
    易中海露出一贯的笑容回应：“夏主任，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工作。
    其实，是有个问题……关于我徒弟。”
    夏日主任轻轻点头，语气带点儿惋惜：“听说了，这么好的青年，真可惜，这些年您教导的徒弟啊。”
    易中海上演了一场深情的表情戏：“唉，自从我的徒弟发生那事之后，他的妻子就来接手工厂的事。
    徒弟今早还交代过我要关照好她，所以我才有件事想跟您聊聊，不知您是否肯帮忙？”
    “易师傅尽管说，但凡不是原则问题，都好商议！”夏日主任爽朗回应。
    接着易中海开口，仿佛在阐述一个重大的提案：“他老婆是秦淮茹，分到了你们七车间。
    我想请把她调往一车间，直接由我教她钳工技术，您觉得如何？”
    闻言，夏日主任豁然开朗，原来早晨刚来报到的女子就是易徒弟的家属，只是一个小学徒罢了。
    他立即同意：“小事一桩，易师傅只须事先和一车间沟通一下，我随时可以让其调岗。”
    易中海听到答复，即刻提议：“那我们现在就让秦淮茹随我走，我先跟宋主任打个招呼就行了。”
    夏日主任毫不怀疑地说道：“嗯，那易师傅就在此稍待，我去叫秦淮茹过来。”
    随即开门离开，走向车间内部。
    此刻的秦淮茹正在费力地尝试着掌握钳工技艺，导师齐师傅对此感到极度失望和困惑，几乎无法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反应迟钝的人。
    两个多小时过去，秦淮茹似乎毫无收获，让他深感疑惑和不满，毕竟对方只是个小徒弟，且是个姑娘家。
    恰在此时，夏主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教诲。
    “淮茹，你整理一下，随易师傅到一车间报道，你将在那里工作，易中海师傅亲自指点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齐师傅心花怒放，如同看到阳光驱逐乌云般，他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终于把这个像笨猪一样的女人带走，要是再多留一天，他都要抓狂了。
    齐师傅迅速站起身，尽量抑制住情绪，提醒道：“赶紧过去，跟易师傅好好学，易师傅是我们厂一流的技术师傅之一呢！”
    夏主任未察觉齐师傅的小情绪，点点头，表示赞同，并背手走向办公室。
    随后跟着，低头低眉的秦淮茹步入主任办公室，一眼就望见了易师傅。
    “淮茹，跟我去一车间，今后我会亲自教你做钳工。”
    告别的时刻，两人跟随夏主任离开二车间前往一车间。
    主任自然对易师傅的面子相当尊敬，区区一个新来的学徒，无关紧要。
    何况那女子不仅长得秀美，在闲暇之时也能赏目养眼。
    到了现场，易中海耐心地开始教诲秦淮茹基本的钳工操作和技术要点，并鼓励她着手操作。
    当目睹到她对于最简单的活计都无法顺利完成的状况时，易师傅一脸惊愕。
    “你在七车间的时候，老齐没告诉你干活的具体步骤？”易中海不解地问。
    小声解释后，秦淮茹依旧无奈地回答：“说了……可我还是不太会……”
    内心对把秦淮茹带到自己身旁略微后悔，易中海看得清楚她确实在努力学习，只是领悟方面有些不足。
    “让我再教你一遍，之后你多加练习，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全程陪你。”
    秦淮茹用力点头，专心观察着易师傅的每一个操作步骤，可是自己试起来仍屡次出差错。
    期间，一车间的宋主任也在秦淮茹身后站了一会，发现她干活的方式笨拙得令人难以忍受。
    尽管如此，他并未说什么，因为这是易中海亲自要求引进的人，且是贾东旭，这个前车间职员的妻子。
    这种场合下，他总得给予一定的面子。
    一边劳作，易中海的目光还不忘时不时扫向秦淮茹。
    间歇里他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前来指点一番，却发现她的进步实在是少得可怜。

 第15章 叶川就是要这个

    当钟声在上午11点半响起，示意午餐休息时，秦淮茹第一个放下工具走向食堂。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的不满无法抑制，她干活那么不顺手，可一到了就餐时间却又如此积极！
    跟着韩胖一起开着三轮车满大街收废品的叶川，则依旧惬意地躺在车厢后面，悠然地看书。
    韩胖子像是不知疲倦般奔波着，虽然上午收成还算可以，但这并非他中午返回点空手而归的理由。
    于是，叶川问起了问题：“如果收了许多废品该怎么办呢？”他在放下书的同时问道。
    韩胖子显然有些愕然，他习惯了逐家逐户收破烂，从没思考过成批量货物的事。
    “送到回收点就行！”他说得很直接。
    然而叶川并不满足，“我们如何晋升以及发放奖金的问题呢？”他又追问。
    韩胖子咕哝道：“呃不清楚！”他的回答透出明显的粗犷，甚至对这类基础知识一窍不通，似乎并不抱持着晋升期望。
    对他们而言，在那个居民点，除去二十多位四处奔忙的员工与厨房门卫，几乎所有人都身居高层。
    以前他们不明白晋升途径，如今既然有了这样的机遇，自然得充分抓住。
    午休后的叶川也踏入员工宿舍休憩，但刚进门他就蹙起眉头。
    屋内挤着十几人睡觉，闷热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脚臭味，令叶川差几分被熏昏。
    其中一位大汉看见叶川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大笑。
    “小子，你觉得气味有点难闻吗？告诉你，这就是爷们儿的味道！习惯一下就好。”他对气味毫不在意，并以此为豪。
    叶川苦笑，想起前一世有个同学的臭脚，他用了整整四年都没办法适应，何况十几个人的混合体臭！他走到那人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支烟，同时给自己点燃一支。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接过香烟，使劲地嗅了好几下，这才点燃。
    他询问道：“孙哥，你在这工作多少年了？”
    孙哥狠狠吸了一口烟，道：“大概七八年了。”
    听到时间之长，叶川惊讶地说：“这么久啊？”
    孙哥回答：“对啊，那时我这里还在做废品公司，后来改为物资回收。
    我都一直待在这里。”
    叶川不解地问道：“孙哥工作了这么久，还常常跑来跑去的，真够辛苦啊！”
    孙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哎，咱没有背景、能混碗饭吃已经不错了。
    要我当领导，我还是不合适的。”
    叶川接着说道：“当个领导要什么本事嘛？我觉得您也能胜任。”他刻意这么讲以挑起话题。
    孙哥掐灭手中的半根烟，塞进了耳垂，换个舒服的姿势回答：“咱这单位单纯得多，只要任务完成得好，就能晋升还有奖金。”
    听见这话，叶川眼睛一亮：“原来很简单啊？”
    “表面看来挺简单，实际可不容易！大单通常需要通过公司的内部关系网去拿下。
    我们基层业务点就剩下了在街上奔波，赚点菲薄的收入，勉强糊口而已！”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叶川，他眼前这个任务对旁人而言可能是艰难无比的任务，但现在对他来说，却如入无人之境。
    要是条件许可，他甚至有本事揽下业务网点全年的工作负荷。
    与孙哥略带敷衍的交谈中，叶川克制不住内心的欣喜。
    孙哥已经在岗位上干了很久，经历过的事情自然比只会开玩笑逗趣、心思单纯的韩胖子多得多。
    正在轧钢厂食堂等待打饭的秦淮茹引来众人围观。
    她前面站着的易中海察觉到一种不适。
    “咦，易师傅，这位女士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她？”郭大撇子戴歪了帽子，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工友，围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平素在家专心做家务，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她低头不言，心里慌乱不堪。
    “郭大撇子，你想怎么样？”易中海怒吼出声。
    \"易师傅，你怎么这样紧张？我们不过是想随便聊聊，对，哈哈！\"其他人都露出了轻薄的笑容，毫无收敛地在秦淮茹身上审视。
    秦淮茹外罩工作装，里头是一件贴身t恤，再加上怀孕的状态，身材愈发凸显玲珑有致。
    这一幕看得郭大撇子及一干混混垂涎欲滴。
    “郭大撇子，别胡来了，这是我徒弟贾东旭的新婚妻子，来工厂交接工作的！”易中海的话语加重了警告。
    郭大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哦，原来说的是贾瘸子的妻子，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哎，她以后只能做寡妇，这可真是……呵，易师傅您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自家园子里的野菜岂不是很可口么？”听到这番话，易中海神情阴沉，似乎被揭开了内心秘密，急躁地喝道：“还不快走，要不我告诉你们主任去。”
    \"呵，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 郭大撇子不再啰嗦，潇洒地撂下一句离开了。
    其他人惋惜般地望了秦淮茹一眼，随后相继离去。
    待人走远，易中海低声对秦淮茹叮嘱：“郭大撇子在这工厂里可是名声欠佳的人，以后最好避着他点。
    只要有我在，他绝不会对你怎样的！”秦淮茹感觉耳朵微微发热，脸颊泛红，默默颔首以示承诺。
    短短几天转瞬即逝，一周的新随之到来。
    周一大清早，叶川和韩胖子各自扛着自己的三轮自行车来到工厂门口。
    “胖子，你知道京都玻璃制品厂吗？”叶川开口询问。
    \"知道！\" 韩胖子爽快答道。
    于是，叶川决定前往：“我们就去京都玻璃制品厂！”
    对目的未提一句的韩胖子也没有深问，用力地骑着三轮自行车，两人朝着目标进发。
    尽管两个工厂同处一区，但是分在东西两侧，三人骑行的距离足足近半个小时才抵达。
    到了京都玻璃制品厂附近，韩胖子提醒：“就是那里了，叶哥。”指着他前方一栋工厂大楼。
    “我们进去。” 叶川合上书籍，笔挺地坐好说罢，示意出发。
    韩胖子随即应允，驾驶着车就要闯进工厂大门。
    而这时，玻璃厂的保安正在岗亭里惬意地收听广播。
    没等他回过神，一辆自行车已然在门前驶入。
    于是他连忙关掉广播，从岗亭走出来质问道：\"喂喂，你们是谁呀，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擅自闯进来可不行！\"
    韩胖子的车瞬间刹停下，门卫快步趋前，一脸怒容。
    叶川则笑着对保安解释：“老伯，我们是要进去找人的。”
    门卫轻哼一声回应道：“来找人的多了，还能都让他们进门？这样不是全乱套了吗？滚出去！快滚出去！拿着推荐信再来！”
    胖韩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们都说是来找人的！”
    门卫斜睨着胖韩，问道：“你说想进来找人，我是不是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们进入？我要是门卫干嘛呢？”
    尽管想说更多，叶川制止了胖韩，并且说道：“大叔，请您代为通报一下，我们要找你们的卢经理。”
    “你是谁？要找卢经理干嘛？”听到对方提及卢经理，门卫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们先前和卢经理约好，您就说有叶川来拜访就好了。”
    门卫半信半疑地看着叶川。
    眼前这位回收废品的年轻人真如他所说认识卢经理吗？心下既想考验下他们，又怕耽误事被责备。
    工厂京华玻璃制品是由 与公有合作的，公方面的卢经理是实权在握的决策者，由于 一方甚少公开露面，卢经理的权威近乎独断。
    他对二人指出：“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等，我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不许趁我不注意悄悄进去，懂了吗？”
    叶川闻言，露出笑容，给每位门卫递了一支烟。
    “大叔，我们就在外面安心等待。”
    门卫接过了烟，插在耳朵旁边，警惕地看着二人，并走向岗亭拨打电话。
    “韩老弟，我们来这里干嘛？”胖韩不解地询问。
    “上门推销玻璃哪行得通呢？这里可是玻璃制品工厂，必然会有我们需要的碎玻璃！”叶川吞吐一口烟云道。
    “可他们会卖给我们吗？”胖韩仍然存疑。
    叶川信心十足地说：“你就安心好了，今天的碎玻璃你算是一份收获。”
    “谢谢叶哥！”胖韩感激地咧嘴一笑。
    片刻，警卫带着不同神情走出岗亭，脸上的警惕被和蔼的笑容取代。
    “叶同志，请这边来，卢经理正在办公楼下面等着你们。”他友好地招呼道。
    叶川表示感谢，然后上到三轮货车后厢，命令胖韩前往不远处一座办公楼。
    胖韩虽然朴实，却不笨，看着叶川顺利进入，好奇心驱使他问道：“叶哥，你和那位经理很熟？”
    “只是有过一面之交罢了。”叶川淡淡回应。
    很快，三轮货车停在一栋三层楼外。
    这时，恰好见卢经理从中走出，是他曾在徐老头家遇见的人。
    “叶小友，我等你好久了，真没想到你会来！”卢经理客客气气说道。
    叶川双手伸向他，和卢经理握手，询问：“卢经理，我有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
    卢经理开玩笑般地说：“‘经理’这称呼太见外了，以后就叫我卢兄！”
    叶川笑着答应：“那我就直接称呼卢兄了。”
    卢经理哈哈大笑道，引领他们进到办公楼，直至办公室内。
    这里的空间不大，仅有十来平方米，杂物堆积成山，摆满各种文件。
    “这里挺乱的，不要嫌弃哦。”卢经理歉意地笑道。
    “卢兄太过客气，看得出您是实干型的领导。”叶川回应道。
    卢经理倒了两杯茶递给二人，坐回沙发：“上周我去拜访徐老头，他还提到你，说你博学多识，是年轻人的榜样。”
    对于叶川的热情态度，全来源于徐老头的认可。
    卢经理回忆起在徐府的聊天，徐老头满口称赞，甚至指示要把这些废旧物品当作正经项目认真对待。
    在他即将离开之际，得知叶川在徐老家中待到了八点，徐老夫妇平日里若非紧急状况，很早就会上床休息，因此特意延时以招待叶川，可见其对叶川的看重程度。
    二人谈得很深入，而肥胖的韩经理早已觉得疲倦，他是爽快人，自然不太喜欢客套的寒暄。
    提到废旧物品时，卢经理略微有点羞涩地告诉叶川：“小叶你知道，我们厂规模不大，碎玻璃这类存货并不是很多，你不要嫌弃少哦。”
    听到这话，叶川立即表示感激：“卢经理言重了，您能支持我的工作已经十分难得，哪里还会在乎多少呢？”
    京华玻璃制品厂是个地方小厂，约二百多人的工作力量支撑起了规模有限的经营，主要生产玻璃杯、窗户等玻璃器皿，得益于徐老的关系，订单不断，他们的生活过得还算安稳。
    叶川选择京华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其他几家工厂规模较大，如京城博文印刷厂更是拥有近一千人的员工数。
    他的打算是先从小规模工厂开始考察废料，并以此观察唐主任的反应。
    跟着卢经理进入废品仓库，他们下令工人打开仓库门，眼前的情景让叶川震惊：虽然仓库面积不大，但是堆积如山的碎玻璃洒了一地。
    他疑惑地问道：“这就是您说的数量不多吗？”脸上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
    对于叶川的反应，卢经理满意地点点头，哈哈大笑着说：“我们厂规模有限，自然不如京城那样的大厂。
    这碎玻璃确实不多，大概只有五六吨的样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韩经理也瞪大了眼睛，他在这个业务站点工作许久，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碎玻璃。
    站点共有十个小队工人上门搜集，每个队每天回收大约五十斤，总计五千斤，一个月大约一万一十五斤，也就是接近八吨。
    眼前的五六吨库存，几乎是韩经理所在站点一个月的收货总量。
    “卢经理，这废旧玻璃数量实在多，我只有一辆三轮车，一百次也可能拉不完。”他提醒道。
    卢经理微微一笑，命令旁边的人：“去把小谢叫过来。”
    随后，卢经理趁着等待装货的间隙，告诉叶川：“小叶，今天我就好心帮你一把，回头让驾驶员送一些过去。”
    叶川满怀感激：“谢谢卢经理，太感激不尽！”
    片刻之后，一辆解放牌大货车驶入仓库，五六个工人用铁锹装满了车斗中的玻璃碎片。
    趁装载之际，卢经理插话询问：“小叶，我弄到了几个印章刻样，有空的话帮我看看。”
    “卢经理也对这些有兴趣？”叶川略显惊讶。
    卢经理淡笑着挥挥手：“我粗人一个，对这些细腻的东西欣赏不了，只是徐老要过生日，我就淘了一些印章准备送他，让他乐呵乐呵。”
    听到这番话，叶川感激的神情愈发鲜明，卢经理把这个机会告诉他，又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关心。
    “没问题，几天后我会请你吃饭，并顺带帮你鉴别一下，我都跃跃欲试了。”他许诺道。
    听闻此言，卢经理开心地大笑起来。
    此刻，整个废品小仓库已满载一车近八吨的玻璃碎片，比卢经理估算的五六吨还要重上一吨。
    经过一番道别后，叶川跳上了驶来的解放卡车的副驾驶席，而韩胖子则独自驾驶着他的三轮车前往业务地点。
    卡车的速度比三轮车疾驰许多，约十几分钟后，两人便来到了公司的门口。
    \"师傅谢，您在此稍候，我进去跟主任打声招呼。
    \" 叶川一边说完，一边从衣袋中取出一包烟抛了过去。
    这包烟本打算送给经理卢，但他观察卢平时吸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赠给了送货司机。
    司机笑道：\"兄弟客气了！\"尽管推辞着，但手指已轻轻握住那包烟，脸上洋溢着开心的表情。
    时间已接近上午十一点，三轮车纷纷回到岗位，一见门前三轮停着，都不禁流露出惊讶神色。
    他们都看得很清楚，车上装载的全是破碎的玻璃片，如果这趟赚的钱归任何人，也能享受一番丰盛生活。
    叶川小跑至主任唐办公室，叩响门就直接闯入。
    看着冒冒失失的叶川，主任不由得眉间微蹙。

 第16章 调查此事

    \"主任，我和韩胖子刚才收了不少玻璃屑，放在哪儿比较合适呢？\"叶川直接问道，好像并不关心主任是否不悦。
    主任暗笑，想必这家伙今天收的破碎片多了，估计好几百斤，得意忘形要上秤。
    年轻人就是这样，一旦取得小成就，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主任叼着刚点燃的香烟，不经意地问：\"有必要这么夸张？你们收了有多少吨啊？\"
    话里满含讽刺，因为普通业务地点的磅秤基本只用来过重超过千斤的产品，而今天的分量肯定不足这个标准。
    \"大概七吨左右！\"叶川答道，他的回答像颗石子击中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砰的一声，刚刚才点燃的香烟滑落在办公桌面上。
    主任一愣，愕然中拾起它，口中仍带着迷茫的样子。
    几秒的寂静后，主任回过神，急切询问：“小叶你……你说什么，是七吨？”
    叶川略显焦急的解释：\"对，主任，有七吨的样子，请您尽快下来看看，我们的卡车还在门口等着呢！\"
    \"嗯，好……\"主任赶紧站起身，跟叶川一道走出办公室。
    门外景象顿时震撼了他：辆八吨载重的解放牌大卡车堵着门，车厢中满是清晰可见的玻璃残渣。
    主任急忙吩咐开门和开秤，卡车缓缓进入院子中的磅秤，测量重量。
    按照工作人员指示再次移动，停靠到仓库前，司机轻按按钮，货物徐徐倾倒入仓。
    卸货后，空车再次回测，重量差即为真实收货量。
    “七点一二吨！\"随着工作人员宣布最后的数据，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别说，叶川那小子真行，才来了没几天，居然就收集了这么多碎玻璃。
    \"
    \"你怎么知道是他弄来的？我记得是他和韩胖子两个人一起合作？\"
    \"韩胖子？开什么玩笑！\"
    周围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流露出艳羡和一丝醋意地看着叶川。
    韩胖子这时也骑着小三轮摇摇晃晃地回来了，车斗里堆放的尽是废弃物品。
    看到这一幕，叶川顿时笑了起来。
    而韩胖子并不急切，沿途还不忘顺手收取废品。
    下车后，韩胖子来到叶川身边，望向院子里那辆卡车。
    “嘿，不错嘛！”主任唐先生向他笑道。
    \"主任，这些都是叶哥弄来的，我只是帮忙出份力。
    \"韩胖子立刻澄清。
    叶川赶忙补充：“主任，别听他的，这是我和韩胖子一起弄回来的。”
    唐先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货车师傅谢师傅将车子停放完毕，来到叶川面前笑着告别：“叶老弟，我没事了，先走了！”
    \"师傅不必急，都已经中午了，我们吃完饭后结账再走怎么样？单位食堂就在附近。
    \"主任唐先生提议道。
    叶川也赞同道：“谢师傅听主任的，吃过饭再走，正好放松一下。”听闻此言，师傅沉思片刻，随即答道：“好！”
    看着叶川处理事务的得体，唐主任感到满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担任这个回收站主任多年，他第一次遇见普通员工一次性能拉回这么多废弃物。
    这些东西关乎年终奖金的多少，也是向总公司述职的素材。
    相信未来，叶川无需再骑着三轮车四处奔波收废品。
    中午吃过饭，叶川送走谢师傅，随后便匆匆去洗漱了一番。
    “叶哥，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外出收货吗？”有人询问。
    叶川微笑回应：“胖子，今天下午我不去了，家里歇歇，改天再聊。”
    韩胖子闻言惊讶：“可是还没下班呀？”
    “听我的准没错，你就算一整个下午不来，明天不来都行，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韩胖子有些犹豫：“那你先回家休息，下午让我去就好。”
    叶川半揽韩胖子的肩，“我们一块去，顺便去合作社买块肉给你姐。
    \"
    韩胖子考虑了下，勉强同意了。
    叶川确实说得有理，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轻松度取决于业务规模，只要有足够的收成，不来也没关系。
    于是，他们并未返回宿舍，而是自信地走向合作社。
    叶川对此早已驾轻就熟，而韩胖子的姐姐对他们二人颇为友善，除非特殊状况，否则都会予以协助。
    两人购得了半斤半肥的猪肉和一颗白菜，边聊边走往家园。
    回到四合院时，正好看到贾张氏与贾东旭在门口大树下纳凉。
    看着叶川手中的巨大猪肉包，他们眼中的惊异难以掩饰。
    在那时，买肉一般都是按两称，哪怕逢年过节也不过是一斤上下。
    他们这帮人几乎没见过一次买两大斤肉。
    贾张氏盯着猪肉垂涎欲滴，贾东旭生性眼红别人的幸福生活，叶川手中的肥肉尤其让他馋蠢蠢欲动。
    贾东旭冷冷地喊了声：“叶川！”
    叶川闻言怔住了，回头瞥去。
    对于贾东旭，叶川从未有过好感，尤其自他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以来，更是看不惯此人。
    直到这家伙利用与易中海的关系，在院子里做些坏事才让他的厌恶达到了新的高度。
    \"你是腿瘸了，不是眼睛瞎了！\"叶川冷冷道，对贾东旭的行为毫不退让。
    贾东旭勃然色变：\"叶川，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闻言，叶川冷笑道：\"贾东旭，如果你再出口不逊，小心我就打断你这两只胳膊！\"
    目睹儿子带回那大块猪肉，刘悦心疼无比。
    \"儿子，这么大的猪肉就算是有钱也不该随便买啊，前些天才吃了红烧肉呀。
    \"她心疼地说。
    可是叶川笑意满满：\"妈，我只是想念饺子了，正好有棵白菜，晚上给我和爸做饺子！\"
    听了这话，刘悦无奈地白了儿子一眼：\"太浪费了，这天可真够热，肉又不耐存放，下次买少了点儿也好。
    \"
    看着儿子，叶川哭笑不得：\"妈呀，这是浪费还是节省呢？你的想法真特别。
    \"
    她边嘀咕着，心里却暗暗欢喜：自家孩子有了出息，这上班才几天，就骑自行车，带猪肉回来，家里的日子轻松多了。
    把肉菜交给妈妈后，叶川径直回到房间里小憩。
    午后三点多，一阵切肉馅的声音打破了午睡的平静。
    四合院空间有限，邻里之间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开。
    刘悦切肉的动作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着叶家那肥硕的猪肉，贾家人自然明白他们在准备做什么——饺子。
    其它邻居则惊叹于这非节假日的日子里竟还有饺子吃。
    特别是贾张氏，整个下午都跟左邻右舍谈论此事，时不时暗示是叶川偷回来的猪肉。
    叶家晚上吃饺子的事在二十多户居民中不胫而走，且包的是猪肉大白菜馅料。
    听到奶奶提及饺子，棒梗抬头说:\"奶奶，我也要吃饺子！\"
    贾张氏轻拍孙子道：\"等你妈妈发工资后，我给你包。
    \"
    然而棒梗却不依，吵嚷着:\"我现在就要吃!\"
    对那大块肥肉任何人看到都会有份觊觎之情，更别提贾张氏这种心地狭小的人了。
    \"老大妈，刚才那边是什么动静？”耳聋的老太太向一位大婶询问。
    大婶笑道：“老太婆，您的听力是不太灵了呢，刚才是叶川妈妈家在切肉馅包饺子。”
    老太太一脸惊讶：“这都不过节，怎忽然要包饺子啊？”
    “不知道呢，听说是因为叶川买回了一块足足有两斤重的猪肉。”老太太听到的信息继续传播着。
    “两斤！这小子哪儿搞来的？难道是偷的？”老太太怀疑起来。
    大婶撇了撇嘴，并非真的生叶川气，反而在心底犯嘀咕，口中还是耐心地解释：\"不，以叶川的学习态度来说他是很老实的人，估计是单位福利。”
    闻言，老大妈反驳：\"鬼扯，谁家单位能分这么大块猪肉？”
    如今的生活艰难，别说两大块猪肉，就是两大碗地瓜面都堪称美食。
    听到这里，老大婶并未回应。
    虽然她也为叶家可以自己动手做饺子感到一丝艳羡，但这并未达到嫉妒的地步。
    \"老大妈，你晚上帮我去跟中海说一声，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 老太大娘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快五点时，刘悦看看时间合适，便准备开水煮饺子。
    顷刻间，整座院落弥漫着煮饺子的香气。
    刚刚走进院子的叶永顺便闻到那香味，心里纳闷究竟是哪家在做饺子。
    他停下自行车，进门便看见了正在下饺子的妻子。
    \"我们家今晚吃饺子？”他惊呼道。
    \"儿子买回两斤猪肉，告诉我说想要包饺子解馋了！\"刘悦嘴里虽然碎念着，内心其实十分欢喜。
    叶永顺笑着说：\"真是个败家子啊！\"
    还没到叶家开餐饺子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的人早就知道叶川带回来一大块猪肉的事情了。
    贾张氏晚上都不用下厨，只是坐在家门口，有人进门，她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讲述的事情，一面说着，一面怒骂。
    她不敢当着叶川的面咒骂，前几次叶川教训智柱的那个大会场景她可是记忆犹新，贾张氏这种人，最怕硬碰硬了。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院里的闫埠贵三位头头，也都知晓了叶川家今日会包饺子的消息。
    三人匆忙停下手中的饭，聚在一块儿议论纷纷。
    \"叶川怎么可能搞得到两斤猪肉的券？这里面一定有鬼!\" 爱慕不已的闫埠贵想来都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能一口气购买两斤猪肉。
    \"我也觉着古怪!\" 刘海中心不在焉地说道，似乎背负双手，表情严肃。
    \"走，找他谈清楚!\" 易中海下了决定。
    几个大人物上门，发现叶家刚吃到一半饺子，叶川示意让父母优先享用，而他则是走出门处理些事情。
    面对三个质询的大爷，叶川多少有点不快于他们的盛气凌人。
    \"听说你带回来两大块猪肉，叶川？\" 易中海质问道。
    \"这与你有关吗？\" 叶川完全不想合作回应。
    \"叶川，你应该态度明确一些，这事关系重大!\" 刘海中故作官腔道。
    叶川白了一眼，嘲讽道：\"刘海中，前阵子的教训还没让你警醒是？这么快就想不起来了么?\"
    刘海中愣住片刻，语速稍放缓和说:\"这并不相同。
    我们是为了你的利益考虑，不希望看着你走上错误的道路!\"
    \"刘海中，那次的事我都没来得及跟办事处说，既然你找事儿，那后果也别怪我!\"
    \"叶川，你怎么能这样叫我？你真的太失礼了。
    \" 闫埠贵边说边推了推眼镜，显然对叶川态度不满。
    叶川实在是不愿意再和他们浪费口舌，他还饿着肚子，只吃了半盘饺子呢。
    \"自己先料理妥当！如果认为我带回的猪肉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刘海中学着举报，我会很高兴看见你们这样做。
    \"
    说罢，他不管三位大爷，径自甩上门离开家，只留下三人瞠目相视，难以置信他们的面子都被这样扫了过去。
    \"过分! 无法无纪！绝绝对不能放任他!\" 刘海中气得说道。
    易中海与闫埠贵心底打着如意算盘，上周刘海中倒是举报过了，但后果大家已经见识到了，炼钢厂给予了警告处分。
    对于叶川带回家的猪肉到底存不存在疑点，他们心中都没底。
    一旦没问题，这可能变成他们手上的一大把柄。
    思来想去，这事情只能不了了之，尽管心头不舍，但凭着聪明和谨慎的心思，易中海和闫埠贵都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清晨，叶川未去直接上班，而是直接奔赴了办事处。
    看到叶川的身影，王主任笑容满面。
    \"小叶，来啦？这些天我都在关心你的工作进展如何，本打算去找你聊聊，不过工作确实繁忙。
    \"
    \"王姐，一切都挺好的，让您费心了。
    \" 叶川温和答道。
    越相处，王主任就越对叶川产生好感，温文尔雅又有办事能力，不同于其他年青人那种吵吵闹闹的样子。
    她轻轻握住叶川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小叶，咱们这边有一些旧书报留存着，专门给你留了一份，挺多的，一会儿让个人过来搬就是。
    \"
    深受感动的叶川说道：\"王姐，真心感谢您如此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王姐摆了摆手，笑说：\"这些都是小事，今后有什么需要，我肯定还是会为你留的。
    \"
    “王阿姨，我这次真是有件事想和您谈谈。”
    “你说。”王主任端起一杯水递给了叶川。
    接过水的双手间，叶川开始了讲述：“几天前，我把单位报废的自行车修复好给父亲，本是用来他上下班骑行的，结果却惹来了我们院子的负责人刘海中检举。
    他竟让冶金厂的保卫科追查了好些天，最终给他一个通报处分。”
    听到这话，王主任点头回应，对此事有所耳闻，但也仅限于大体情况。
    叶川接着叙述道：“昨晚我在合作社买了一块猪肉回家。
    可没想到刘海中还有两位同事找上门来，硬说我不明来路。
    王阿姨，街道办事处设立管家大爷，是否就是为我们的邻里服务，充当传达政策信息的角色？”
    得到肯定答复后，叶川继续阐述：“我理解，街办人手有限，设立这些岗位，确实方便帮助百姓。
    但刘海中无凭无据就这么对我父子举报，给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生活压力。
    我感觉这个人担当起院子的管家并不合适。”
    王主任认真地点点头：“好的，小叶，我会安排人调查此事。
    如果情况确如你所述，确实该调整刘海中的角色。”
    “没错，王阿姨。
    刘海中滥用职权，严重损害街办在我家人的形象。”
    告别了王主任后，叶川轻松地走回了上班路上。
    抵达单位，已是早上八点二十，虽然迟到些许，无人多问。
    韩胖子懒洋洋地倚在三轮车上歇息，见到来人立刻站起迎接。
    “叶哥，来得挺早嘛？”
    笑了笑后，叶川直接跳到车后斗，取出口袋里的未读完的书籍。
    “胖子，去趟街道办事处！”
    “哦，知道了！”胖仔答应，启动电动车离开工厂。
    前一天与姐姐讨论碎玻璃回收的事情后，得知一口气接收七吨残破玻璃令她感到意外，尤其是还有弟弟能受益。
    韩丽芬深知她这个弟弟虽力大，但脑瓜简单，过去不少合作者曾借此欺负他。
    可对于叶川，却非但不对弟弟施压，反而总想着他。
    这一点，足矣看出人的品德。

 第17章 太过唐突

    “大壮，叶川是个有才华的人，今后跟着他，好好学些东西。”韩丽芬告诫道。
    “姐，您放心。
    只要叶哥吩咐，我就去做。”胖仔坚定承诺。
    很快来到街道办事处，叶川找到王主任，没过多久工作人员便搬出了堆积如山的废旧书籍。
    原本以为不会太多，不料三轮车都载不下那么多。
    付款完成，再次向王主任致谢后，叶川和胖仔启程离开。
    “胖子，找个阴凉点地方。”
    韩胖子询问：“要不去单位？”
    面对一后座满载着的书刊，叶川笑笑道：“午餐过后再去，找个避荫地小憩片刻！”
    闻言，胖子一口应承，很快就找到了个大树下的巷口作为休息处。
    叶川摊开纸壳，招呼胖子坐在上面，并随手撕纸条写下了几行字，挂在电动车上头的挡泥板旁。
    看着车头挂着写着“高价回收旧电器”的纸板，叶川心里疑惑：“叶哥，你收这些旧电器，店里的定价可都是按废旧物资处理价来的。”
    “没关系，如果单位不要，我来接手！”叶川想了一夜，如何有效利用他的系统这个问题，可不是个小问题。
    不论时代如何，生活舒服都得花钱，修好一些旧电器卖出能赚翻，这可是好事。
    叶川靠在路边看书，忽然困倦袭来，恍惚间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他和比基尼美女在游艇上欢笑玩耍，突然一阵巨浪让游艇晃动不已，猛然惊醒的叶川，揉着眼醒来发现韩胖子正摇他。
    “胖子，船都要被你晃散架了！哎呀！”韩胖子显然不明白，只是憨憨地报告：“叶哥，有人卖旧收音机来了。”
    闻言，叶川立即清醒，看见一位和蔼的老太太正在凝视他。
    “大娘抱歉啊，刚刚犯了盹儿。”叶川揉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答道。
    “小伙子是回收电器的吗？”老太太微笑着发问。
    “对大娘，我们是公有单位，保证给出合理价格。”叶川回答。
    老太太拿出脚边的旧收音机问道：“看看我这个能卖多少钱？”叶川观察着这台古朴的收音机，质地厚重，木质优良，但年代太久，积灰明显且已损坏。
    他试了试，里面还能听到零散的部件声音，很明显已经是报废状态。
    “大娘，这台收音机已坏不可修，最高也就给一块五的价格。”
    老太太眼神一亮，原想着卖个几毛顶天了，但对方给出了将近一块五，看来这个公营单位还挺守信。
    老太太说：“行，我就卖了，当初可花五十块钱呢。”说着，又不忘强调。
    叶川笑笑没回应，递给老人一元五角钱。
    老太太满意收起，离开时心情愉悦。
    韩胖子看着这一切，嘀咕：“这么破的东西，一块五都卖？修都修不好，能有什么用，和垃圾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价值。”叶川笑道。
    通过系统的复原修复，那就能卖四十块以上，翻一番就是近三十倍的利润，甚至超过他的月薪。
    “这样的废旧电器百货公司和供销社到处都是，修复后再卖简单得很。”
    韩胖子也懒得再问了，他们都不理解其中玄妙。
    见时间差不多，二人一起离开去点里吃午饭。
    此时，王主任在街道办事处，听手下的人作工作报告。
    早上的时候他们走访调查了一上午易中海、刘海中与闫埠贵几位管家大爷的情况，他们的行事让她不满意，特别是刘海中摆出的官架子，使得邻居们都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主任王也在上午联系了轧钢厂，详问举报情况，结果同他自己所耳闻和叶川讲述的一模一样。
    由于刘海中揭发，安保科在上午开晨会时于工厂门口拦截了叶永顺，并直接前往叶川的单位调查，此事引起广泛目击和恶劣反响。
    “太过分了，这纯粹是以领导身份 作乐？”王主任气恼地猛拍桌案。
    负责此事的小郑也感到不满。
    他曾听闻过这一事件，如今深入探究，才知道情势远比之前听说的严重。
    “主任，叶川住的四合院附近邻居们已经看不过去了，特别刘海中那家伙，总摆一副资深干部的姿态。”王主任颔首，考虑到自家与四合院的距离，晚餐后定会前往干涉，制止不当风气。
    对于刘海中失去副爷的地位，这周的他还颇为自得。
    之前的批评通知几乎已经被淡忘。
    大儿子刘光福找到了来自外地对象，其家族条件优越，甚至拥有电视机，并且对方十分敬仰刘光福。
    然而，作为独生女，女方希望婚后光福去她的地方生活，不用刘家负担任何费用，房子、自行车，乃至所有生活所需，应有尽有，简直像是入赘一样。
    尽管刘海中百般不愿，最终还是儿子点头同意，想到还有两个儿子，才勉强允诺。
    回到家中，光福已在等候。
    刘海中朝老伴笑道：“今晚做个炖蛋，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大嫂惊愕，平日丈夫都是只炒一个鸡蛋下酒，仅光福能享受特权，今日居然一口气做了两个，实为罕见之举。
    光福却没有一丝欣喜。
    他多番看着父亲欲言又止。
    然而，刘海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愉快地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回来？赶紧去定个婚宴的日子，再请个假陪我去邻省那边。
    在那里好好努力工作，尽快抱孙儿回家，到时候让妈帮忙带几个月。”
    听此，光福终于按捺不住。
    “爸，那个，我今天跟娟子父母讨论过了，他们希望……”
    “别吞吞吐吐，有啥直接讲！”刘海中打断他。
    “他们决定不在京城举办婚礼，还说我工作忙，就不必请假了。”光福声音更低了。
    \"啊？！”刘海中猛地挺身。
    儿子的婚事全院皆知，现在不办婚礼，作为二大爷的颜面何存？
    接着光福轻轻道出了另一条消息：“他们还说，咱孩子的姓氏，以后要随他们家。”
    一瞬间，刘海中只觉得一阵眩晕，若不是身后有椅子背，他几乎摔落。
    不办京城婚礼、不准自己与妻子参加、连后代都随夫改姓——这简直是变相入赘啊！（此处用了民间的口头语言）
    主任王回家吃过饭已经过了六点半，连桌都不收，立刻就整理衣物准备出门。
    “夜里还有事啊？你要去哪儿？”丈夫微感不满地问道。
    “要去易师傅他们的四合院，我也没办法，他们那边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呢！”主任说完，披上衣服就出门了，留下这句话。
    男人也只能起身，负责洗洗刷刷碗筷。
    踏入四合院，恰好碰见邻居们都在门口纳凉消暑。
    炎炎夏日，尽管已经是夜晚，但仍感觉热浪滚滚，五分钟内，王主任的衣服就被汗湿透了。
    “王主任，风从哪吹来啊？您怎么会到这儿？”看到主任，院里的闫埠贵起身热情打量，笑道。
    “有个事情要公布一下，老阎，能请你去唤刘师傅到院子中心吗？”王主任说罢便要求起来。
    “没问题，您稍等。”闫埠贵答应后飞快奔往后院。
    迈进庭院的 区域，王主任瞥见易中海跟那位聋老太太在交谈，棒梗正陪孩子小当玩耍，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一旁。
    他向聋老太太问候：“老太太，您老人家也在这里乘凉吗？”
    “王主任也过来坐坐了？”聋老太太慈祥地道。
    跟老太太闲话几句后，王主任又跟易一家点头致意，等待刘海中前来。
    听到王主任的声音，屋子里的叶川走出来，父母在门口扇着风扇，看到他出现，一时之间都有些 。
    主任王正想同叶川攀谈，但身后院门被闫埠贵、刘海中和许大茂的脚步惊动。
    一见他来，刘海中连忙喊道：“您可终于来了，王主任？”
    王主任简单回应点头，没多余的客套语句。
    她望了眼聚集在庭院里的人群，微微调整嗓子，开始了发言：“今晚就先这样，人数不少，我有件事宣布，从现在开始，不再由刘海中师傅负责院内的管理。
    易师傅与闫师傅请继续你们的服务，帮助我们邻居们。”
    刘海中的笑容顿时凝固，满脸疑惑。
    他刚担任管事大爷不久，大会时常能成为核心人物，感受着众人瞩目。
    易中海也略显惊讶，而闫埠贵则是一时间难以相信，似乎意识到一个重要的转变：即将变为二号头领吗？
    \"为何如此决定？为什么我不再是那个头领？\"刘海中不解问道。
    王主任解释说：“老刘，你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对院内师傅叶永顺的自行车来源举报，管理员的责任在于为大家服务，不是挑起争端！你的胡乱举报导致了不必要的误解，还使我们的街道工作陷入困难。”
    刘海中试图辩护：“但我只是想防患未然。”
    此时，嘴中咬着烟的叶川走来，带着冷笑道：“防止什么呢？你的态度好像对待犯人一样？未来凡人家添辆自行车都要跑去工厂告发？这种防备实在太过。”
    这时，刘悦走上前，轻轻拍拍儿子，低声质问：“小川，学会吸烟了吗？这是在家里呢，要注意礼貌哦。”
    听到母亲的话，叶川愣住了，想起自己稍失分寸，不禁尴尬一笑，而后坐下让气喘均匀，继续展开解释和教导。
    刘海中一时无法回应，他的确是出于心中不满而进行了举报。
    凭什么叶永顺都拥有自行车，作为6级工的大叔他却连一辆都还未享受到呢？
    “你们家那么穷，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我只是稍微提高了警觉，难道有错吗？”他仍在狡辩。
    “因为我们家穷就应该受责备？我们想买一辆自行车，就得到所有邻居审判吗？难道随便哪户人家买辆自行车，你就可以理直气壮举报，哪怕毫无证据，也能称赞你警惕心强吗？”大家的眼神都不友善地看着他。
    “对啊，我们连自行车都买不了了吗？”更多的人附和着。
    “我看刘海中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骑不上自行车，也要阻止别人有！”其他人跟着议论起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不理解，二叔的地位仿佛也随之摇摆，刘海中心中的委屈和懊恼越发明显。
    看到这种情景，主任王先生深感满意，他明白自己的决定非常英明。
    假如刘海中再这么继续下去，定会激怒其他人。
    “就这样决定了！今后院内的事务交给易师傅和闫师傅处理。”他下定决心。
    刘海中觉得心情压抑，刚才在家里被大儿子刘光齐气得够呛，如今连二叔的位置也丢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解决了此事之后，主任脸上的笑容满溢，来到叶川跟前：“小叶，真感谢你主动去街道办事处反映我们工作中的不足。”
    听到这里，刘海中鼻子都要气歪了，原来这事是叶川去举报了，原本以为是玩笑，却不料他真的做了。
    易中海和闫埠贵看向叶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对王主任，叶川礼貌地回应：“王姨，这是我们应有的担当，我们都是院子里的住客，建设和谐庭院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王主任闻言很是高兴：“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如此有责任心。
    要是你刚入职不那么忙，这个‘头等’大爷之职就属于你了。
    下次有什么问题，直接来街道办事处找姨。”
    “好的，王姨，未来肯定还要麻烦您的。”叶川点头应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以为叶川称呼王主任为姨只是套近乎，却不料她欣然接受了，完全当作晚辈看待。
    甚至连叶永顺和刘悦都诧异不已，他们的孩子何时跟主任如此亲密了？以前竟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主任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走向叶川父母，她说：“老叶，小刘，你们有这样聪明能干的好儿子，实在是好！”说着连连称赞。
    转眼间一星期过去，到了八月底。
    刘光福带着远省份的老婆来吃过一顿饭，然后提着大包离去。
    邻里们都以为他会在此举办婚宴，然而刘海中却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
    当易中海忍耐不住提问：“老刘，你家老大最近没见着，不就是快要成亲了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忧。
    刘海中羞愧难当，支吾道：“呃……我想两次宴会有些浪费，就没打算举办了，让那头自行安排就好！”
    一听这话，易中海马上反驳：“怎么可以，儿子娶媳妇，可不是姑娘出嫁，怎能没有酒席来庆祝！”不容质疑的语气落下。
    还未等刘海中解释，二哥刘光天出来插嘴道：“大哥是要过门做女婿，那一家子不允许在这院子内举行酒席！”话音粗鲁却直接。
    易中海一时不解，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老家伙对此只字不提。
    刘海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直接抬起脚对着儿子就是一脚，厉声道：“小 ，我和你二叔谈话哪轮得到你乱插嘴？”他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儿子成了赘婿，自己不再是院子里的二当家，现在吃完饭都不好意思再到院子里乘凉了。
    同样感到棘手的，易中海也选择了简短告别后院。
    邻里们早知道刘光福快要成亲，一直等着婚礼的到来，此时方得知刘家为什么沉默寡言。
    嫁出去的男人本已丢人，更何况刘海中曾身为院里的二当家，在工厂里还有六级工程师的地位。
    现在的他几乎羞于面对，每天如行走在羞耻里。
    这对四合院来说是大新闻，尤其是白天男人们全在工作后，家里女眷们的讨论更沸沸扬扬，让大婶刘都颇感局促。
    “呵，废物！还能被女人管束成这样？”躺在院落的贾东旭不屑一顾地骂道。
    贾张氏跟着附和：“就是啊，看看我媳妇，不也温顺得很吗？”
    其余人撇了撇嘴，一个废人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是讽刺极了。
    刘悦并不加入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偶然在他人交谈时旁听，丈夫与儿子不在家，闲暇时光让她倍感寂寥。
    刘海中的失势后，她明显感受到其他人态度的转变，特别是大婶严的笑容增多了许多。
    闫埠贵这个人颇为机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吃穿用度不愁，就是算计不够就会陷入困苦”。
    看到叶川竟能让刘海中落败，并尊称为王主任王姨，他内心暗暗决定要对这年轻人留几分尊敬。
    叶川仍像平时那样作息：上午跟着韩胖子收破烂，下午找个荫凉处偷个小懒。
    这一周，收了几台破损的收音机，就连电视或冰箱这样的家电都没见到过。
    但他已经很知足，毕竟能拿到破损收音机，再加上他时常会跑到合作社买肉、蛋蔬菜，手里的钱迅速蒸发。
    “叶哥，你花钱太猛了！”韩胖子骑行三轮车之际开口提醒。
    叶川差不多两天去一趟合作社，而且烟还是高级的前门牌。
    他有时都觉得借烟太过唐突。
    “那边废品收的，过来了！”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韩胖子急忙拐弯，叶川从车上跳下，一眼看到喊他们的那人时露出笑容——意外的熟面孔。
    对方一时诧异，随后笑着说：“哦，小叶啊！”
    这是闫埠贵，回应道：“快开学了不是？咱们老师都提前上班，来整理下办公室和教室。”
    “三大叔找我们是不是有东西要卖？”叶川微笑着问道。
    闫埠贵点头道：“收拾出了一些旧报纸教材，办公室其他地方估计也差不多，一会儿你帮忙找找。”说完，他还真的有旧物件放在脚下一堆。
    事实确实如此，各办公室清出来很多废纸旧书，大部分来自学生们上个学期留下的习题和教材。
    他们忙活一番，满载而归。
    “小叶啊，收了不少好货？”笑眯眯的闫埠贵靠过来，言语间充满了打趣。

 第18章 大量碎玻璃

    叶川从口袋中掏出一支大前门香烟，分别敬了对方一支，然后为自己点燃一根。
    “哎，大前门，还挺带劲！”闫埠贵眼前一亮，欢喜地把烟夹在嘴里。
    叶川再次取出一根，朝闫埠贵递过去，微笑道：“三大爷，您先忙，我去其他办公室转一圈。”他对热情招呼的人总是态度友好，毕竟今天闫埠贵给了他不少帮助。
    像刘海中那种人，就得好好教训一下。
    红星小学的教学楼是一排朴素的红砖瓦房，不算太大，地面还是泥土地，屋前醒目地竖立着一根旗杆，彰显出学校的文化气息。
    在走进深处的办公室时，叶川听到两位女士正在谈论诗词。
    “尽管李白被誉为诗仙，但我个人却最爱王维的诗词，‘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那意境真是美极了！”一个女子发出感性的赞叹。
    另一人接口：“相比于其他浪漫或细腻派的诗人，我更偏向于杜甫，他的诗既能展现深深的家国情怀，也能流露出浪漫的意韵。”然后略显疑惑：“比如他的那句……月嗯……月涌大江流，是这句没错。”
    叶川一边走来一边插话：“对，月涌大江流！秋叶，你觉得这句怎么读起来如此美妙呢？”第二位女子闻言激动，甚至想要雀跃起来。
    走入办公室，叶川一眼便看到了两名热闹交谈的 ，其中之一正是冉秋叶。
    另一位教师与冉秋叶年龄相仿，乌黑的长辫子在脑后摇曳，穿着一件黑白交错的小碎花衫，衣着虽宽松但却显现出曼妙的身姿。
    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叶川，满眼的好奇。
    杜甫这首诗不像他其他诗歌那样脍炙人口，能够熟悉这样诗句的人定是个在诗词方面有着深厚造诣的人。
    此刻，叶川同样凝视着她，心跳莫名地加快。
    在这个时代已经呆了一些时间，叶川还从未遇到过这般活泼清纯的女孩，她的面貌与他前生的一个名叫丫丫的内蒙女明星相仿，又多了几分纯真。
    察觉到被注视，女孩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慌忙垂下头。
    “你找谁？”冉秋叶主动询问。
    叶川连忙移开目光，嘴角带着微笑回应：“你好，我是废旧物资回收公司的，来看看是否能回收你们的废纸书籍。”
    冉秋叶手指点着地面那一堆旧书道：“正好有一些不用的，你一会儿拿走！童老师，你那还有没有？”
    童老师抬头，脸颊依然泛着一丝羞涩，她没有回答冉秋叶的问题，反而问：“你也喜欢诗词吗？”语气中透露期待。
    叶川略微尴尬地说：“略有涉猎。”接着听到了冉秋叶低声窃笑，“真是的，说你行你还吹上了，我和童老师都是语文老师，你这么一说就显得外行人显摆啦。”她边笑边瞄着叶川，而童老师亦含笑看着。
    对童老师，叶川颇有好感，找到共同话题让他没有急着离开。
    “我看诗词，总是想探究诗人的背后故事，因此记下的诗句才会自然而然。”他坦白道。
    “那么，请你讲给我们听听。”冉秋叶开口提议，童老师的双眼里同样带着好奇和期待。
    在那个时期，百姓质朴，许多人自豪地自诩为文艺青年，即使是一些小痞子，跟女友相处也会不经意引用诗词，姑娘们对此往往颇为动容。
    叶川瞧准时机，娓娓道来：“比如才女李清照，在国家沦陷，青春不再的日子里，依旧能找到乐趣，创作出如‘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这般雅韵的诗句，这种胸怀与超脱令人佩服。
    被誉为皇帝亲点之奇才的苏轼，历经起伏沉浮，即使在他境遇最低潮时也不忘洒脱本性，写下‘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壮志豪情，那种胸怀使人敬仰。”
    两位听众聚精会神地听着，叶川浅笑嘴角扬起，稍稍停顿，接着讲下去：“反倒是李煜被贬之后，写的词更显深沉，‘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又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 向东流’，这些词作皆满含愁苦。
    还有陆游，虽然表露出书生儒弱，但他内心深处挂念国家，写下‘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说到这里，他们的嘴微张，难以置信，眼睛里闪烁着惊叹的小星光辉。
    童老师脸庞泛着羞红，凝视着叶川，他星眸英挺，脸上带着温柔笑意，予人安稳的安抚感。
    他们两人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一个收废纸工的身份。
    “你是真正做收废纸生意的人吗？”童老师提问，带着些许质疑。
    “我确实是的，就在我们学校的附近营业点上班。”叶川毫不避讳自己职业的真实情况。
    “可是你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了？谁说收废纸的人就不能读书，知识并不因 的高低而定，关键在于个人的文化涵养。”叶川目光炯炯地看着童老师，言辞坚定。
    老师的尴尬愈发明显，却并未生怒。
    听到此番言论后，她们感叹：“没想到你的诗词理解如此深入。”
    “换个角度看书，你会发现别样的趣味。”他们完全未察觉，他们正从一位废品收购员那里得到知识启蒙。
    “诗人中有人属于婉约风，有人热爱边疆，有的人寄意山水，有人针砭时弊，有些人天生积极，有人以酒排忧。”他又缓缓说，“还有的人特别擅长情诗，每一首都是美丽动人的表达。”
    冉秋叶聚精会神聆听，这时童老师仿佛有所感悟，脸颊的羞红扩散至脖颈。
    叶川继续引经据典，用诗句描绘情感，比如，“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传达深情的思念；“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刻画缠绵意境；“昨夜星辰昨夜风……句句暧昧，饱含情意。”
    两人如痴如醉，难以想象这样的男性，将唐诗诵得淋漓尽致，背后是对文字的细腻洞察。
    他吟道：“芭蕉不展丁香结……让人共鸣离乡背井的愁思，嫦娥碧海青天天长夜夜心的寂寥，还有“春心”“相思”的若离若就，情深深雨蒙蒙的意绪。
    到最后“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更是一份生死以待的悲凄之美。”
    叶川停止说话，视线落在两位女性身上，两人的神情专注投入，仿佛已经沉醉在诗歌中的爱的故事之中。
    办公室突然变得悄无声息，她们齐齐抬头看向叶川，似乎埋怨着他为何停止叙述不继续。
    “讲了这么久，都没喝口水？”叶川笑着说。
    童老师这时意识到，二人只是一味地听，却忘记了为彼此倒水，确实有些怠慢待客之道。
    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位的水杯，找来找去找不到其他的杯子可供使用。
    她举起自己的水杯，想先倒掉里面的水，再洗一洗，再斟上一杯新的。
    “谢谢！”叶川没多想，从童老师手里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哦\"童老师看见他的动作，面庞微微绯红。
    那可是自己曾经用过的水杯，怎能这般直接饮用？
    叶川似乎并未留意她的羞涩，继续开口道：“说到诗词，表白篇自然是不可少的，李商隐的情感诗犹如刻在他的魂魄里，比如他写下，''我是梦中寄彩笔，欲写花叶与朝云。
    ’这样的告白词，简直登峰造极。”
    朗诵时，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童老师的眼眸，直到她躲避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真美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身为中文教授，尽管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但两人对诗词的理解还是比不上叶川那般的细腻深入。
    “是的，虽然美，但人终究不能像李商隐那样。”叶川感慨道。
    “为什么？”两位教授同时询问，那么多优美动人的诗句出自李商隐之手，为什么生活中不能模仿他呢？
    “因为他诗中有告白、遗憾和深深的想念，少了一份甜蜜。
    从他那里感受到的是无法解决的困境，做人的境界要学杜牧，因为他几乎从未被困扰。”
    “哎，真坏哦！”童老师最先回过神，娇红的脸颊带出娇嗔的表情。
    冉秋叶随后也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微扬，带着会心的笑容。
    “小叶，我在外边都等你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门外传来严伯贵低沉的声音。
    童老师赶紧接过自己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假装收拾东西以掩饰过去。
    “三大爷，我们这就收尾，等会儿就不着急了。”叶川解释道。
    “赶快，你们怎么把三轮车停学校大门口啊？”严伯贵催促道。
    “哦，这是叶川，是我们学院的人，现在就在回收公司工作，今天刚好在校门口遇到。”听到他们的对话，童瑶睁大眼睛，充满好奇。
    她轻轻点了点头，默默记住了叶川的名字。
    “收拾完了，你可以搬走东西了。”冉秋叶语气清冽地说道，刚刚还在热情交谈的模样已经不见了。
    “好的，多谢老师们。”叶川弯腰抱起一大叠废弃书籍，然而纸张太多，一下子难以搬走。
    “我帮你拿。”童瑶连忙跑来协助，帮着抱走剩余的废纸书。
    “童老师，不用您，我自己来就好，挺沉的。”看到这一幕，严伯贵立刻想要出手相助。
    “没关系，我自己就行。”说完话，他紧随叶川走向学校门口，而韩胖子已在那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老叶，你才出来啊？”胖子已经开始有些烦躁。
    “书挺多的。”叶川解释了一下，丢下手里的书籍到后车篓里，准备接过童老师手上的东西。
    接过东西时，叶川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暖意，他发现自己正碰到了童老师的掌心。
    然而，他并未避让，反而直接覆盖上去。
    童老师没想到叶川如此胆大，欲收回自己的手，又害怕手中的东西掉下，暴露两人交握的情况。
    她迅速地缩回手，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
    把废纸旧书放入三轮车后，童老师忙不迭地抽出手，心脏砰砰声如雷在胸腔回荡。
    叶川静静地说出：“我叫叶川。”他凝视童老师的目光，声音虽轻却清晰有力。
    说完，童瑶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叶川则跃上了三轮车后斗，韩胖奋力骑行。
    他情绪高昂，大声歌唱：“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开心！”
    童瑶听着叶川的歌声不禁笑出了声，内心想着这小子居然敢握住她的手。
    进入办公室后，冉秋叶正以审视的眼神注视着她。
    “秋叶，你看什么呢？”她开口问道。
    “我在研究我们童瑶 是怎么了。
    春天都已经过去，为什么我还能嗅到猫咪的气息？”冉秋叶夸张地假装用力闻了一下。
    听到此话，童瑶绯红着脸打了冉秋叶一记。
    “秋叶啊，你烦死人了！”她抱怨着。
    “哎呦喂，童瑶，我没说什么，你反应那么激烈干什么！”冉秋叶笑着回应。
    次日，叶川和韩胖子来到京城博文印刷厂，厂长吕某如卢经理般对他们表示热烈欢迎。
    自那次在徐家见过叶川后，厂长一直没有变卖废旧物品，将全部物资都保留起来。
    尤其是不久前徐老爷子盛赞叶川时，他们的嫡系们都觉得有些羡慕。
    连一贯沉默寡言的徐夫人都连连赞赏，说这个小伙子好得出奇，温文尔雅，很有礼貌，学识方面的考量就不在他关心范围了。
    所以这次接待，厂长以最高礼节待之，泡的是平素珍爱不轻弹的茶。
    京城博文印刷厂的规模不算太大，约有四五百员工，主要印刷教材与专业知识书籍，库房堆满了废弃印刷品和旧书。
    打包装载在卡车上后，目测大约有五吨的废旧纸张。
    这种规模，在大型印刷厂算不上什么，但对博文印刷厂来说，已是极限。
    叶川相当满意，随着运输车辆回到业务站点后，直接走向唐主任的办公室。
    唐主任正在核查报告，对气急匆匆的叶川微微一怔，难道他又接到大量碎玻璃？
    他也打听过，上一批破碎玻璃来自京华玻璃制品厂，照理说以那个工厂的规模，在短时间内无法收集到如此大量的碎玻璃。
    “小叶，有事吗？”他关切询问。
    “唐主任，我和韩胖子捡回来一批废纸旧书。”唐主任有点疑惑，昨天不是已经拉回满满一车？
    八月底了，临近各学校的开学，收到些旧书籍很寻常。
    叶川能收购周边学校的所有废纸？这让唐主任怀疑起来。
    “有多少呢？”他追问道。
    “大概有五吨的样子。”叶川回答。
    这让唐主任差点站不住了，昨 才收了几百斤，今儿又是好几吨，莫非叶川把全京城的学校收全了？
    他赶紧起身紧跟，果不其然，在业务点门口看到了一辆解放牌重型卡车，这和上次来时的不同型号。
    他惊异不已，指示门卫放行大货车，随之打开秤，开始正式称量。
    目睹这一切的同事们皆目瞪口呆，要知道前阵子七吨的碎玻璃还没消停，现在居然又拉回一卡车废纸，简直让人怀疑是否还有生存的可能。
    最终，废纸堆上的数据显示为522吨，唐主任惊讶得犹如石雕一般定在原地。
    了解情况后才得知，这些废弃物品来自博闻印刷厂。
    当初王主任把叶川送来这里时，不是说过他没有任何后台吗？但现在不到一个月，业绩已经让他这名主任颜面扫地。
    可以说，在整座京城的所有业务点里，凡人之中若能做到这业绩，唯独叶川而已。
    寻常之人无法一次性收购如此大规模的废旧品，特别是能直接从厂长手上接货的话。
    认识这么多工厂长的人会到物资回收公司做普通员工？简直是匪夷所思。
    叶川两度带来巨额业务后，名声迅速鹊起，无论是业务部人员还是同僚们望向他的眼神，无不带着崇敬之意。
    “叶经理，请吩咐便是！”在卡车司机离去时，他还礼貌地道别。
    就连司机都能感受到厂长对叶川的态度，他自是更加敬畏。
    “师傅不必客气，就叫我叶川或小叶，唐主任就在旁边呢，我又岂敢妄称‘领导’二字。”叶川的话让唐主任倍感舒坦。

 第19章 不敢擅自销售

    这个小伙子确实不简单，即便成绩辉煌依旧低调行事，并懂得尊重上司。
    主任体贴地说：“小叶，楼上有间休息室空着，不过我极少用到。
    中午你就去那里歇息，员工宿舍人太多还乱哄哄的。”主任的一片心意让叶川感到欣喜，他对寝室气味早已厌倦透顶。
    对于唐主任提到的休息室，他知道那里配备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台电视，然而唐主任很少利用那空间，因为家离这里只有两三分钟的步行路程，所以他更倾向于直接回家休息。
    唐主任微笑着拍了拍叶川的肩，满意离开。
    一个业务点的核心何在？当然是业绩为王！要想唐主任晋升合作社或区分公司，甚至总部高层，业绩绝对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之一。
    在唐主任看来，叶川不仅仅是关系户那么简单，而是如同摇钱树，甚至是他的升迁工具。
    其他人眼中皆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连副主任们也隐隐有所顾虑。
    在小型业务点里，副主任的权威并不能与主任匹敌，尤其是在像叶川这样拥有庞大业务量的背景下。
    毫无疑问，以目前的成就，叶川迟早将成为副主任。
    而对于韩胖子，人们清楚他只是侥幸搭了个顺风车。
    “走，送走了印厂的大巴。”叶川示意韩胖子过来，语气自然，“下班时间到啦！”即使还不到午后，“蠢蛋！做了那么大规模的业务，还用上班吗？”他笑道。
    叶川说完后，背着手趾高气扬地走出哨所大门。
    韩胖子略作沉吟，赶紧追了几步跟在他身后。
    回到家中，向母亲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叶川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拿出近期收集到的所有家电设备。
    其中除了一个电扇，其余都是收音机。
    满满当当的各种收音机堆在炕上，让叶川看得有些头晕目眩。
    仔细数来，总共有十三台，两台是由岛国产出的限量品，每台价值一百华夏币。
    另外十一个则全部是国内产品，共同特点是故障无法修复，已被判定为无维修价值的废物。
    收音机在那个时代是结婚标配电器之一，属于传统家电行列。
    只要尚存基本线路板并且结构不损坏，系统总有方法使其恢复如初。
    叶川早有心理准备，只要有基本构造完好且不完全报废，修复它们并非难事。
    他的收藏品里大多是陈列用而非实际操作的收音机，原本希望能再寻得一台用来办公室听听广播，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收音机种类也有良莠之分，百货公司最低档的只要四十元，而进口品最贵可达一百元。
    进口款并非想买就能买到，柜台每月的额度有限，通常只有两三台指标，还需通过关系或领导批示才能购得。
    叶川家里曾有过一台四十元的基本款收音机，使用多年后就出现问题，开机会延迟十秒才有声音。
    请人检修也无法查清原因，虽然并不严重影响正常使用，叶永顺也认为不值得再花精力修理，便未理会。
    他又拿起一台破损的进口收音机，暗自默念修复请求。
    “叮咚！修复进口收音机是否？”
    “确定！”
    “叮咚！修复完成，花费一能量值！”
    耗费了这一能量值后，原本被尘埃侵蚀、失去生命力的进口收音机立刻变得熠熠新辉，宛如全新的商品。
    原本几毛钱处理的废旧货瞬间变成了百货商店里紧俏的一百块高价进口机。
    最终花费仅是一能量值，这让叶川颇感欣喜。
    再取下另一台生锈扇叶片的旧电扇，心中默默地祈祷修复。
    “叮咚！修复电风扇？”
    “是的！”
    “叮咚！修复成功，消耗一能量值！”
    这款电扇整部由钢铁制成，坚固耐用。
    若非电机彻底坏掉，这样的电扇至少可以用上一两个十年。
    相比于数十年后充斥塑料外壳的电风扇，它的坚固度难以比拟，唯一的缺点在于噪声稍微偏大。
    叶川打开自己房门，看见妈妈正在另一间屋子里专注地做针线活，汗珠悄然爬满了额头。
    轻手轻脚地带来电风扇并将其插入插座。
    妈妈专心致志地做手工，丝毫没察觉到他进入。
    他开启了电扇，清凉的微风随之吹来，恰好消除了夏日里的闷热。
    做针线活的母亲刘悦突然惊了一下，抬起头望见，儿子面带微笑站在一旁，身旁崭新的电风扇安静立于香樟木箱上。
    她瞬间想到这孩子必定又乱花钱——才刚工作半月就这么频繁往家搬东西。
    \"川儿，你怎么乱买东西呢？\" 刘悦责备地说。
    “妈，最近我在工作中表现很好，公司奖励的这个电风扇。”叶川善意撒谎，原打算说是修理过的二手家电，但电扇全新，母亲又不傻，显然不会相信他这个借口。
    “是真的吗？”刘悦仍有些疑惑。
    “妈，从小到大，我没有对您说过谎。”叶川笑着解释。
    听到这话，刘悦放下心来，享受着电扇带来的丝丝凉意，倍感舒爽。
    “小川，这个电风扇还是放你房间，我和爸还不怎么热。”
    刘悦是传统中国式的女性，任何好事首先想到的是丈夫和孩子。
    没有电风扇可以接受，有了当然优先考虑让儿子使用。
    “妈，我们店里有很多家电废品，以后有空我也会自己做一台，这台你们先用，我年轻还扛得住。”
    这让刘悦既感动又意外。
    以往的儿子虽然孝顺，性格有些拘谨胆小，这样的表达从未出自他口。
    如今叶川已在废品收购公司任职，变得开朗许多，连动手解决事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送走电扇回到房间，他开始清理剩下的十二台收音机，默默许下修复的心愿。
    \"叮，要修复十二台收音机吗？\"
    \"是！\"
    \"叮，成功修复十二台收音机，耗能12点！\"
    还没检查刚修复的收音机，叶川耳旁就又传来机械声音：“叮！系统升级完成！你现在为第 ！”
    \"叮！获得了升级礼袋，要打开吗？\"
    叶川内心充满喜悦，因为他的系统又有升级了！
    \"开启升级礼袋！\"
    \"叮，升级礼袋已开启！恭喜获得鉴定术（高级）、雕版技能（高级）、书法技能（高级），并提升了电工技能到中级。”
    \"叮，系统储存空间升级到了1000立方米！\"
    叶川打开系统查看，界面却没有任何变化，略感遗憾。
    实际上，储物空间扩展，不过是之前的1立方米扩展到了一个长宽高均为10米的独特空间。
    查看个人资料，显示如下：
    等级：3
    名字：叶川
    年龄：20
    职业：废品收集者
    能量值：129
    总资产：23768元华夏币
    技艺：鉴定术（高级）、雕版术（高级）、书法技能（高级）、电工技术（中级）
    叶川对新获的礼物并不算满意，只多了技能而非物质收益。
    但从长远看，学习的技艺更为关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技能将助他在生活和经济上更从容。
    叶川好奇系统升级的新功能，于是取出唐代铜镜，心中默念修复，脑中的机械声随即响起：“初级修复需25能量点，彻底恢复需50能量点，请选择。”叶川一愣，这次修复出现了两个选项，他开始猜测，初级修复可能是局部修缮，彻底修复则能恢复至新品。
    选择后者，固然会让古物焕然一新，但也有可能导致其失去岁月的痕迹，那时怕是追悔莫及，不知何处 啊。
    而这一次修复所需的能量点也有了改变，原本修复铜镜曾需要200点，如今完全修复只需50点。
    这是系统升级后带来的效益变化，叶川为此心存感激，好在当初没舍得动用那200点能量点，不然那个满是锈迹的唐代铜镜说不定真变成了刚出炉一周的新镜。
    望着整整一炕的新电台，叶川非常满足，拿在手里，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钞票。
    收拾起所有电台，他仅留下了一台进口版供父母使用，家里那台迟钝一分钟的确实该换代了。
    在钢铁厂的厂长办公室里。
    保卫科长于泽义走进来，面带微笑地问：\"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于，最近有人来找过我吗，在保安处？\"
    于泽义一时愣住，摇了摇头：\"没听说这样的情况。
    \"
    厂长杨志华自言自语道：\"那个小子啊，这样的功绩摆在面前，竟然不急？\"
    \"厂长，您等人吗？\"于泽义疑惑起来，通常找厂长的人不都应该提前打电话联系或是直接进厂来找吗？
    \"嗯，是有个收废品的小伙子，怕他在门口被你们保卫科拦住。
    \"杨志华呵呵笑道。
    收废品的人？于泽义心头琢磨。
    突然间，一个年轻的书生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他在调查叶永顺的自行车事件那次，不正是叶川这个小伙子回收废弃物？
    \"厂长，您是指叶川？\"于泽义问了出来。
    厂长有些吃惊：\"原来你也认识叶川啊？\"
    \"以前调查一个案子，跟物资回收公司的叶川见过一面，不过他人完全不像干收废品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大学生，气质谈吐都完全不同\"
    厂长哈哈大笑：\"没错，叶川确实挺有书卷气，不论是形象、气质，还是言辞，完全不像一个回收员。
    \"
    \"厂长您和叶川也认识？”于泽义愈发困惑，如果叶川真的是厂长熟识的朋友，叶永顺的事情就不会受到调查，刘海洋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举报？
    \"偶尔在一个老首长家里见过，这个年轻人见识广博，聊到什么话题都能聊得很深入。
    \"厂长解释道。
    这回轮到于泽义心头更加震动了，厂长口中的老首长非老徐不可，一个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的人物。
    莫非叶川与老徐有关系？若真是那样，叶永顺背后隐藏的力量可不小啊！
    \"老于，记住通知门卫，如果叶川找来，直接带他到我这里来。
    \"厂长指示道。
    \"明白！\"于泽义点头承诺，随后离开放任，刚出门就撞上了正在敲门的副厂办主任杜小涛，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
    \"小涛，有什么事吗？\"
    \"厂长，前几天您提到暂时不用急着任命装卸队长，现在有人选了吗？\"
    杜小涛来找厂长，是因为装载队那边催促多次。
    一般来说，装卸队需要三个队长，其中一个叫程的上个月因腰部受伤回家休养，所以少了一职的编制。
    可是前不久，厂长大人为此来找过杜小涛，说暂时不晋升新的队长，他已经考虑好了人选。
    这让杜小涛颇感意外，身为厂长竟然会对这些事务关心起来。
    但领导者总会有深远的考量，所以他也只是照做，并通过人事部暂时搁置一个队长位置。
    到了上午，装载队又一次来找他，因为缺了队长职位的安排，工作进度受到了很大影响。
    无计可施下，杜小涛只好再次来找厂长解决难题。
    厂长杨也略微感到些许无奈，队长的位置当然应该留给叶川的父亲叶永顺。
    然而那小伙子却迟迟没有找上门来，他又岂肯不留名做好事？
    将叶永顺提升为装卸队长，这是向他表示善意的一种方式，必须让他知道自己的提拔源于对其儿子的看重。
    “且稍等，我们过几天再谈论这个话题。”杨厂长轻轻带过。
    面对杜小涛无可奈何的状况，杨厂长既然表示等待，杜也不敢催促，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厂长，地区物资回收公司的人员来好几次了，原先堆积的废弃物都在仓库里搁着，没有您的允许，我们也不敢擅自销售。
    如今仓库都装不下了。”
    杨厂长内心暗自苦笑，这家伙真是沉得住气，对于这种大型的生意丝毫不着急。
    “目前累积了多少？”他问。
    “大概有五车废弃物品。”杜小涛斟酌后答道。
    “下次他们再来时，卖给他们两车，其余就暂时留下。”厂长杨立刻做出了决定。
    下班回家后，叶永顺感觉到屋子里的热度比以往减少了许多，刚准备开口说话，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新添置的电扇。

 第20章 进口收音机

    “哪儿冒出来的电扇？”他疑惑地问。
    正在厨房忙碌的刘悦，往餐桌那边努了努嘴笑道：“是你们儿子单位给的奖励，说是给我们夫妻俩享用。”
    叶永顺走近电扇，抚摸、观察一番，满是喜悦。
    他曾期盼许久购买一台电扇，却因为心疼几十块钱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原想着儿子工作后生活会逐渐改善，明年的愿望便是拥有一台，未料却被孩子抢先一步。
    “这家伙长大成人了！”他感叹。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刘悦白了丈夫一眼，言语中满是欣慰的微笑。
    当叶川捧着一台进口收音机步入房间时，它随后安静地被放在餐桌上。
    此时正吃粥的叶永顺瞧见这台收音机，险些喷出口中的食物：“这是……”
    刘悦掩住嘴巴，中午有电扇解闷，下午就冒出台进口收音机，简直是惊喜不断。
    “儿子，这台收音机怎么解释？”待情绪稳定，叶永顺询问。
    陆飞扬咬了一口馒头，又喝了口粥缓和胃意，接着说：“刚好我们单位有多余一台收音机，里面的线路出了点小问题，主任就送给了我。
    今天下午空暇时我修好了。
    咱们家用的也确实有故障。”
    “你会修收音机？”叶永顺惊讶地问。
    “老爸，我都高中毕业了，这点小麻烦还算不了什么！”叶川随口吹嘘，他知道爹妈都不懂得高中的知识。
    父母亲显然相信了，高中学历的他们是如此神秘且不可触及的存在，对于有高中 的儿子自然更是深信不疑。
    叶永顺不再顾虑，急忙将收音机搬至电源处，接入电流后按下开关，从中传出这个年代特有的声音，音质十分出色。
    “啧啧，真不错。”盯着进口标签，叶永顺心底的喜爱难以遏制。
    刘悦脸色不悦：“看着有什么意思，赶快用餐！”
    恋恋不舍地回到餐桌上，叶永顺用力咬了一口馒头，还时不时回头瞥一下收音机。
    “爸爸，这些不算什么，有空给你们弄一台电视回来，妈妈待在家里不会无聊，空余时间可以看看节目。”
    而刘悦却不赞成：“不用乱花钱。
    听说电视机耗电量大，有那个预算不如多买顿饺子解馋。”
    叶永顺与刘悦并未深究，沉浸在儿子所带来的喜悦中。
    电视机，无疑成为下一个家庭期待的目标。
    叶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就是他 习惯——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渴望不已。
    如果真的给她搬台电视，她肯定比谁都开心。
    “爸，最近工作怎么样？天这么热，流很多汗的话，记得在水里放点盐。”他关切地问道。
    叶永顺笑了笑回答：“还好，这几天还挺清闲，活儿不像以前那么多。”
    刘悦接着问道：“工厂的效益不是好吗？”
    叶永顺摇摇头：“不，工厂共有三小队，但现在装卸队长空缺，马队长来回奔波。
    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偷会懒。”说着他还嘿嘿直笑。
    “这就麻烦了，直接提拔一个人不就解决了吗？”叶川略显惊讶。
    “谁说不是呢！但刚才听说，杨厂长已经决定暂停此事，听说人选有了，也不知道为啥，一个装卸队长也惊动他这个高层。”叶永顺似乎与己无关，他没什么后台，队长位置不可能轮到自己，因此对此毫不关心。
    然而，这些话却让叶川心头一紧。
    装卸队长虽非什么高级职务，但工厂老大竟然如此关注，这难道……
    也许杨厂长是在为自己留一个位置，他在期待着叶川去钢铁厂表现以便提拔父亲担任那个职位？那个位置似乎就是为了等他而设置的？
    在叶川看来，这是唯一合乎情理的解释。
    如果杨厂长是为他人准备，早就会公开或透露风声了。
    这个职位对厂里来说太微不足道，没必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于是，他决定近期去一次钢铁厂走一趟。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处理好系统空间中的那部收音机。
    他告诉父母：“爸，晚上我有点事要出门，借我自行车用一下。”
    “钥匙挂在门口，自己取。”叶永顺随意回答。
    刘悦则关心地问道：“儿子，你要去哪里呀？”
    “有些事情要办，你们放心。”对于这个问题，叶川保持模糊的态度。
    那天晚上接近十一点，屋子里和院子里都已经安静下来，只有秋虫低鸣。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推着自行车，谨慎地走出那扇老四合院的大门。
    在他的记忆里， 眼熟，但原住民并未踏足过。
    距四合院约有20多分钟车程，在胡同深处，这里交通便捷，便于逃脱。
    服用了基因药剂后的叶川视力远超常人，夜间能看得很清楚。
    自行车在他熟练的驾驶下，轻松找到了 所在的那个市场周边。
    还没靠近胡同口，便听到了喧闹声。
    只见人头攒动，各找位蹲下，顾客会提着手电筒四处浏览，一旦找到满意的物品，便与摊主讨价还价。
    他在胡同口锁好自行车，一手提起一个装着收音机的布袋，这是以防万一的掩饰身份。
    摊位周围异常热闹，挤满了各种商贩，鸡蛋、米面和猪肉等各种紧俏物资都堆积如山。
    人们手中捏着各式各样的票据，显得琳琅满目。
    寻觅良久，叶川并未找到卖电器的小贩，不禁疑惑，他的收音机在这会不会显得与众不同？
    叶川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席地而坐。
    解开行李包裹，展露出三部崭新的收音机，安静地摆在了地上。
    开始摆摊后，他保持着低调，不敢高声叫卖，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检查者。
    顾客看上东西后，他们会选择悄声讨价还价，以达到双方满意的价钱。
    在货摊前面蹲守，叶川不断接受手电筒微弱灯光的一次次打量，但没人询问价格。
    足足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心生烦躁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到摊前。
    这名男子并未直接提问，而是一脸审视地拿起一台收音机细细查看。
    许久后，他开口道：“一台收音机多少钱？”他的声音平实无奇。
    “四十五元！”叶川立刻报了价。
    在大型商场这款收音机标价为五十元，在此仅卖四十五，叶川坚信这是个合理价位。
    中年大叔显然对这个价格略感惊讶，低下头来逐一检查每台收音机，还借助手电筒细细查看。
    叶川并未明白对方的意图，猜测他可能对商品有所疑虑。
    “这些全新的，请放心。”叶川补充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在确认完毕后，他坚定地说：“我要全都要！”随后，他从口袋取出十三张十元纸币，找了半天却没凑够五块钱，最后只好补一张十元。
    接过这笔账款，叶川没来得及细数，随即掏出现有的五块钱还给他。
    中年男子艰难地抱着三部收音机，渐渐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心存侥幸的叶川暗自庆幸：今天真是好运，一开张就卖出了三台。
    他刚点燃烟，旁边一位摊贩却突然开口：“小伙子，刚才那些收音机真是新的吗？”
    出乎意料，竟然还会有人关注到这边。
    叶川递上一支烟，笑容中透着自信：“是的，全都全新。”
    摊贩接过烟，近观之下发现是大前门，深深抽一口后，谨慎问道：“你初来乍到，摆这个摊？”
    叶川一愣，随即笑答：“大哥好眼力。”这引起了对方的笑意，低声道：“不只是我看出来了，买你收音机那人也一样察觉到了。”
    听到这里，叶川不明其意。
    “怎么回事？”他好奇问道。
    对方只是笑笑，没有立即回答。
    叶川趁机掏出余下的半包烟递过去，低声拜托：“大哥，我是初来乍到，对行情了解不足，希望能指教一二。”
    接过香烟，那人捏了一下便放进口袋，哈哈一笑：“你问问，一台在商场里的收音机要卖多少？”
    叶川想都没想，脱口道：“五十块钱嘛！”
    他的话语引起一阵沉默。
    男子缓声开口：“五十不错，但这中间还包含了一张收音机票，而这张票在此地的最低市价也是七八块钱。
    我见到有人在这附近以五十、五十二，甚至五十五块卖，但像你现在这样只卖四十-five的……你是第一个！”说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惊觉失误， 叶川恍然大悟，他忽视了一项关键信息——票据费用。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大型商场卖50元，但他并未考虑额外的交易环节，纯粹只按市场价格计算。
    此刻的懊悔涌上心头，仿佛被打了个清醒的耳光。
    “大哥，多谢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没什么经验。”
    那人大笑几声，没再多言。
    叶川已经在此出售了三台收音机，显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再拿出新货，只好寻思换个地方。
    站起来时，他扫视附近的摊位，发现在不甚显眼的地方，一只玉镯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只镯子？”
    那名大哥稍有迟疑，现在黑夜笼罩，难以看清摊位物品清晰样子。
    “小兄弟，你眼力挺好嘛！”他一边把玉镯递到叶川手中，开了句玩笑。
    “刚才我看你摊前有人用手电筒照过，我才注意到它的。”叶川接过玉镯，简单解释。
    大哥点点头，对叶川的解释深表认同。
    入手那镯子，感觉一股冷凉直入人心。
    叶川只轻轻一看，立刻判断出是清代和田玉镯。
    内外圈均为扁圆形，形状别致，正好符合手腕的线条，就像是 地带的柳树细腰，又称作 手镯。
    这种玉镯并不规整圆润，而是椭圆形，传说唐朝杨贵妃特别喜爱，故又有“贵妃镯”之称。
    “大哥，只有这一只吗？”
    “其实我这还有一只，就在我的贴身袋子里！”说着，他在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红布袋，里面包着另一只镯子。
    比较两只手镯，叶川确信是成对的，而且是质地精良的和田玉。
    他笑笑道：“大哥，这套镯子你打算卖多少钱呢？”
    那人大概以为叶川只是随意看看，并没料到真心意。
    听到问价，他说：“咱们摊位邻近也算是缘分，如果真的喜欢，十块钱你带走好了！”
    在这个年代，十块钱买一对这样的镯子算高价了，但叶川对玉镯颇为欣赏，他认为用十元买得这对手镯绝无遗憾。
    无论送给未来的另一半或者留给将来升值都是上佳之选。
    于是他抽出钞票，“大哥，我要买下了！”
    将刚刚得到的清朝和田玉手镯收纳到系统空间里，叶川心满意足地离开。
    的摊点像一条长廊蜿蜒曲折，绵延一、二百米之远。
    穿过长廊后，叶川找到一片空处，重新布置了他的三台收音机。
    没过一会，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眼看见地上的收音机，毫不迟疑的蹲下来看。
    在展台上三个收音机里，其中一个竟是进口的，在百货大楼至少价值一百块钱还经常脱销。
    年轻人先是端详了一台国产的收音机，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那台进口产品。
    从商标及做工可以看出那是来自国外的产品。
    相较于国产款，年轻人已彻底被这进口收音机吸引。
    最近他谈了个女朋友，她对未来婚礼有着严苛要求，其中一项便是“三转一响”——三辆转圈车和一部响铃车铃的自行车。
    为此，他父亲好不容易搞到了一张自行车券，其余物件则需要自行筹划。
    这次来到此地纯粹是他想找点好运道，原本打算买国货的预算。
    但现在见到了这款进口机子，立刻心动无比。
    “这位兄弟，这收音机多少钱呢？”他忍不住询问。
    先前若非那大哥的提醒，这台进口收音机会以八十块钱价格吸引叶川。
    但此刻明白了 之地的情况，他定然不会开出低价。
    “这台是从漂亮国进来的，音质出众，每台一百二十块！”叶川开口报上价格。
    青年被突然的价格吓到了，对于他而言，用一百二十块钱几乎足以购置一台缝纫机，这明显超出了他的预设预算。

 第21章 闲来无事

    叶川看出了青年的犹豫：\"伙计，你是用来结婚用的？\"
    年轻人点头附和：\"没错，现在手头上这些票据实在太难搞到手，所以我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来的。
    \"
    叶川故作老练地说：\"伙计，花钱如流水，可是这样的好机会却不多见。
    你看看这台进口收音机，商场排队都得好一段时间，一百二十块钱真的很值。
    \"他的确是在陈述事实。
    虽然青年明白叶川言之有理，但对于他来说这价格实在太高，刚刚工作一年有余，婚礼筹备的钱大多来自于父母多年的辛勤储蓄。
    \"可实在是贵呀！\"青年一脸为难地说道。
    \"我了解你的困扰，伙计。
    这样如何，我愿意降到一一零元，你不会再在全城找到比这更低的价格了。
    \"叶川诱哄道。
    内心充满纠结的青年，在脑海里比较着，如果没见过这进口收音机，国内品牌他本该相当满足。
    但他担心，有了更好的选择，日后的使用体验可能会差强人意。
    最后，青年下了决心：就当咬咬牙，买下来了！他紧握拳头，摸出十张面额很大的人民币交给叶川。
    \"好，我成交了！\"叶川接过钱，笑着将收音机递过去。
    不错，又额外收入了一百一十块钱。
    叶川实际上并不介意价格，这些收音机的成本微乎其微，多卖出一份便是一份利润。
    旁边摆摊的小贩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羡慕，自己守着整整两个钟头才卖出去几筐鸡蛋。
    他忍不住感慨：\"哥们，你真能变出新机器，太神奇了！\"
    叶川笑而不语：\"哎，不过是谋生手段罢了。
    \"其实他也明白，在首都这样的城市里，商品总归好卖些。
    那位商人遗憾地表示：\"都说这里的东西好卖，但我等三小时长途车，才卖出个零头。
    \"
    叶川建议道：\"你可以早些来，现在这位置太偏了。
    换个人流密集区，你这些鸡蛋说不定早已销售一空。
    不过你得注意安全，别挡道。
    这里是个胡同口，检查人员很容易发现。
    \"
    听了此话，那人愣了愣，接着感激道：\"啊，原来是这样，谢谢提醒。
    我会调整位置的。
    \"
    两位交谈着，又来了位中年女士，她毫不犹豫地挑选一台收音机，并且爽快地支付了五十二块钱，整个交易过程不到一分钟。
    最后，叶川只剩最后一台收音机。
    他打算卖完这一台后就收工回家休息。
    那位商人惊叹：\"你真够快手的，一眨眼两台售罄，大哥，剩下这一台你能再赚个十几块？\"
    叶川笑道：“也说不定呢。”
    这才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之前提出的问题过于直白，无人能准确预见盈利额度。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剩下的最后一位买家——一位六旬老人终于来到，磨蹭了五分钟讨价还价，最终以五十元达成一致，付款后满意离去。
    打包收拾完毕，叶川好奇询问那鸡蛋的售价：\"老兄，你那些鸡蛋怎么个定价？\"
    \"六个铜板一枚。
    \"老人回答道。
    叶川听见这个价，觉得尚可承受。
    那时，供销社的鸡蛋一个售五分钱，但如果需凭票购买，这位卖家多收的一分并不算过分。
    \"你还剩下多少？\"
    \"原本拿了一百个，刚才已卖出十五，现在还有八十五个在手！\"
    \"兄台，你算一下，全归我了！\"
    闻言，他有些疑惑：“你真的要买下我的鸡蛋？”
    叶川笑着答道：“否则你以为我不想卖掉？”
    那人连忙道：“卖，卖，兄弟稍等！容我算算价格。”随后低头默念，好几分钟后，他抬起说：“总共五块十一，只收您五块好了。”
    接过五块钱后，看着篮中的鸡蛋，叶川有些犯愁。
    “老大哥，我没有口袋，鸡蛋咋装呢？”
    他大方地笑道：“这篮子你就拿去，我再回去编就是了，竹篾我们多的是呢。”
    这段时间的易中海心境就像天气，既有欣喜：能和秦淮茹一同工作，并时有“擦边球”之举，让他有种伦理上的 。
    但也忧心忡忡：秦淮茹的笨拙实在令人头痛。
    她在工作上不论教导再多遍，都无法领悟，尽管在机修一组工作多日，也只做得了基本操作。
    在拥有高级技工的六号车间里，秦淮茹宛如一个异类，拙手笨脚的举动引来了旁人蹙眉。
    组长宋主任看见她工作总感觉烦躁，毕竟她是师傅推荐来的，不便直言，只视若无睹。
    “淮茹啊，多专注于工作，回家时花点时间思考钳工技巧，不会的地方找东海或我来问。”易中海焦急地对她说，期待她能有所改进。
    秦淮茹垂头回答：“嗯嗯，我知道的，易师傅。”他深知她的敷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秦淮茹沉默不语地做着手里的事儿，只能应付基础的部件处理。
    工作虽手中忙碌，心里却是思家如潮。
    自贾东旭事故后，性情突变，动辄发脾气责骂，棒梗和小当时常遭受训斥。
    家中的母亲无所作为，整日期盼秦淮茹回家煮饭，她紧握的钱却只依赖秦淮茹过去的存款。
    面对儿子们对美食的渴望，秦淮茹却无计可施。
    “秦淮茹，你怎么……东海师傅，麻烦你过来看看，”车间主任宋主任，站在后面怒气难消地说。
    易中海心头一凛，匆匆一看，表情随之改变。
    秦淮茹负责的基本部件制作本不该出差错，然而她产出的废品量已超过一半之多。
    “淮茹，这是太过儿戏了。”易中海也难免生气。
    明白了自己的心神不定，秦淮茹又垂头看着手指间模糊的一切，流露出了欲哭的表情。
    “唉……”宋主任摇头走开，对此类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每当批评为秦淮茹所留下的唯有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易中海无可奈何，只好出手协助她，解决手边的问题。
    易中海用的“我们那里竹条多得很”是方言俚语，表达地方资源充裕的意思。
    叶川在三轮车的车尾伸了懒腰。
    昨晚回家已将近午夜十二点，他的困倦几乎直接倒在枕头上。
    叶川是被 呼唤声唤醒的，他半梦半醒地吃完早餐，一路打着哈欠踏上上班的路。
    上午工作繁重，每想要打个小憩时，都有回收员来贩卖废品，他已经来回往返业务点两次运送那些废品了。
    午餐时间，叶川差点在饭桌上沉睡过去，费尽全力吃完，他前往唐主任分配的休息室，刚躺下不久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韩老师胖胖的身躯唤醒了沉睡的他，叶川醒后感觉精力充沛，头脑清晰。
    韩老师熟知叶川的习惯，下午他会找个固定地点收集二手电器。
    骑着他的三轮车，韩老师径直驶到平时停靠的地方。
    叶川靠在一棵树旁，手中持着一本旧书，拿出了昨夜售于的那支和田玉手镯，仔细研究。
    那对手镯精细工艺精湛，玉质细腻滑润，现今虽比不上十斤白面珍贵，可数十年之后其价值至少可超百万人民币。
    盯着玉镯出神之际，忽有道熟悉的白光照亮视野，转瞬即逝却令叶川看清其中景象。
    心动之下，叶川打开系统面板，见能源点的数量，险些欢呼出声。
    昨晚能源点是129，现已涨至629，意味着这副和田玉手镯为他注入了500点能源值。
    一对精致的手镯能源点比唐代铜镜高出十倍，这显示越是精美贵重的物品，能释放的能源值越高。
    通过昨日的电台销售，叶川深谙了能源点的实际效用，它关联着他在这个时代的生存质量和生活方式。
    查看系统中的个人档案，叶川的能量和财富都有显着增长。
    等级为3，名叫叶川，年纪二十，从事废品回收业。
    目前拥有629能量，现金接近六百，加上一些存单，生活无忧。
    接下来他期待能在事业上有新的进展。
    正在叶川思索未来方向，耳畔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同志，你们上门收废品是？\"
    他与韩老师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见一位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学者气息。
    \"先生，请问去哪儿？如果太远今天怕是没有时间了。
    \"叶川回应。
    \"不远，很快就到。
    \"对方笑容满面地回答。
    \"那就没问题，你先走，我们在前方汇合。
    \"韩老师跨上三轮车，叶川则选择了与中年男子并肩聊天，没有坐后斗。
    这位男士姓李，担任一所高中总务科副科长，两周后学校即将开学，需清空一处存放杂物的仓库，因此他求助于叶川一行人。
    承文高中是历史悠久的学府，抗战前是知名学校，后来改称为承文高中，在京城声誉颇高。
    校舍采用明清古典风格，古韵浓郁，处处体现着时光沉淀。
    叶川跟着李老师四处观察。
    走到一个房间门前，李老师指示：\"只需清理这个地方就好。
    \"

 第22章 汗如雨下了

    走进房间，内部杂乱无章，堆积的全是老旧书籍，多半已然霉迹斑斑。
    叶川询问：\"李老师，这里面的东西都不保留吗？\"
    九十二章 李老师微笑着告知他们，“所有的东西都不用了，等工作结束就直接来隔壁我的办公室来找我。” 交代完毕后，他径直走入了隔壁的另一间办公室。
    教物理的李老师，虽然被意外提升为总务科副科长，实质上的工作却是负责整理杂事，作为科长的助手。
    身为一个专注于教学研究的老师，他对这种职务并无太大兴趣，除了授课以外，他对其余琐事几乎不闻不问。
    李老师离去后，叶川与韩胖子立即开始了对仓库内的清理。
    古旧的建筑往往容易受潮，书籍存积已久，很多都已经发霉蛀虫满目，叶川随手翻了几本，判断它们没有再保留的意义。
    “胖子，看到保存得还不错的书留着，别丢了。”叶川吩咐道。
    “明白，大哥。”韩胖子嗓音浑厚，照做无误。
    韩胖知道叶川喜欢阅读，每当得到旧书，总是偷偷为自己藏些，有空的时候他会随手取出书籍翻阅。
    韩弟曾遵照他姐的指示试图跟着学，可是阅读两页就会感到眼皮沉重，仿佛能助眠一般。
    这个仓库杂乱不堪，平日无人整理，里头藏有十几年乃至二十年的老物件。
    有的书籍彼此贴合在一起，有的封面被潮气侵蚀，以至于字迹模糊到连标题都看不清。
    韩胖子举着一个小盒子来到叶川面前，里面装有两块方形石条，认为这或许会引起他的兴趣。
    “老大，你看这个。”
    叶川暂放手头的工作，拿过锦盒细瞧。
    这是一个方寸大的精致小盒，然而岁月在它表面刻画出痕迹，长满了厚厚的绒毛。
    揭开盖子后，光线洒落，盒子里放置了两枚玉质的图章，一为和田玉，质素 ，不是顶尖货色，正面镌刻四字篆书：闲来无事。
    字体洒脱自然，显现出主人于无事时率性雕制，若非如此，绝不会有这四字的题刻。
    叶川又审视第二枚章，认出了“刘汉庭”三个字，顿时愕然。
    刚刚在学校墙上浏览过的名人轶事提到，刘汉庭是学校创立之初的首任校长，一位杰出的国学大师。
    此番随“闲来无事”章一同出现，足以推测此印章乃名人所做。
    根据判断，这枚章是在明朝中期到末期间的作品，不过没有过多线索供其确定出处是出自何人之手。
    悄悄地，叶川将锦盒收纳进了他的储存系统中。
    整理过程中，有些损坏轻微的书也被挑选出来，它们可能极具收藏价值。
    毕竟这座学府历史长久，这座废弃多年的仓库隐藏的宝物不无可能。
    叶川心想，如果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再长时间，他自己都可以组建起一座深沉浩瀚的藏书阁。
    只过去了一个月，他的储物系统里已经堆积接近五百本书籍，大部分都有极高的珍藏潜力，甚至有些线装版古籍还有着考古的研究价值。
    仅六十一载时光而已，等再过五五年后，这些书籍将成为真正的废纸价廉易得。
    韩胖子看到这一幕，明白了叶川收集这些书的用意：“老大，为啥我一看书就想睡觉呢？是不是您留给我的？”
    哈哈，你可以从连环画开始启蒙！”叶川笑道。
    胖乎乎的韩先生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叶哥说得很对，他决定今晚回家找一些连环画来瞧瞧。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后，这间仓库总算整洁了许多。
    就在收拾最后阶段，他无意间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木质的盒子。

 第23章 莫大的荣幸

    这盒子明显放置于墙角多时，握在手中时木屑不断掉落。
    叶川谨慎地打开它，眼睛一亮，发现两个砚台一上一下排列其中。
    “端砚！”他轻轻惊呼。
    拿起第一块砚台，只见质地温润、细腻，花纹繁复。
    翻到砚台背面，赫然写着“道光年间制造 朝天”六个大字！
    叶川如今已经练就高阶鉴赏技能，仅凭借砚台的质量和铭文，他就判断这是出自于朝天坑的端砚，但遗憾的是，其精湛的工艺并非朝廷贡品。
    朝天坑是晚期才开采矿石的端砚产地，但砚台品质优秀，在清代十分流行。
    这块砚台雕工平庸，并不特别精美，更适合观赏与日常使用而非收藏。
    由使用的痕迹可知，原主常常使用，但已有很久没有进行研磨。
    砚台下方还有一方砚台，用黄绸包裹着，已有了星星点点的霉斑。
    叶川原本没对下一方砚台寄予太高的期待，猜测和旁边那一方应不是珍稀品。
    他掀开了黄绸，目光瞬间收紧，气息也变得急促。
    这一砚同样精细雕刻，堪称巧夺天工，入手细腻，仅凭手感就知道有些年头，确实属于上乘之选。
    “龙岩坑！”他低声说。
    他小心翼翼地将砚台翻转，手指不禁微微颤动。
    砚台上有个醒目的大“止”字，而不起眼的一隅有一个豆粒般大小的“米”字。
    看着这两个字，他脑中浮现出一个传说。
    从前在学校上课时，老师当作有趣的故事提及给同学们听。
    那时他认为那是个为了彰显端砚昂贵杜撰的历史。
    宋代书法大家米芾，对砚台痴迷至极。
    有一次夏季夜晚，他在府邸池塘旁的小亭书写，突遇蛙声喧哗如鼓，让他心生烦扰，难以下笔，他一时兴起，拾起小石随意掷入水中，却未能阻止噪音。
    气急败坏的米芾抓起一块篆有“止”字的大砚台投入池塘，伴随着咕咚的声响，蛙声顿时消失，池水瞬间变墨。
    当夜，他的书童把砚台打捞上来，视为家族传世之宝。
    自此以后，这片池塘便被称为墨池，而米芾掷砚的小亭则被唤作“投砚亭”。
    当时，叶川听这典故时只是一笑了之，未料竟隐藏真实的历史。
    此方砚台工致异常，凭着叶川如今的眼力，足以确定是宋代瑰宝，且“止”字显眼，再加上小得难以察觉的“止”字，几乎确定就是米芾的所有物。
    以米芾的身份、声望以及财富，绝不会使用平凡之作，况且砚台很可能是宫廷钦赐的真正贡品。
    砚台陡然闪烁一下，随后很快恢复如常。
    叶川凝视着系统的能量值，刹那间惊讶不已。
    在能量槽上，鲜明标注的数字为1829，刚才那块米芾制的砚台就带来了惊人的1200能量点收益。
    \"不可思议！\"
    这次收获的能量数值比之前所有累积都翻了一番，这足以证明，这块砚台就是真正的米芾之作。
    叶川小心翼翼地将两块砚台以及木盒收纳进系统空间。
    那块端砚正好适合作为一份礼物送给徐前辈，既不失贵重，又适合赠送，是份极为适宜的寿礼。
    韩胖子并未察觉这里的情况，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太过在乎，无论是砚台还是印石，在他眼中都不及半个馒头重要。
    今天的废品回收收获简直令人满意透顶：两枚印章，两只名砚，以及最关键的1200点能量点。
    收拾妥当后，午餐的时间快到，两人顺道去旁边通知李老师今天的成果。
    李老师对于他们所付出的努力赞不绝口，一车废品最后秤得只有六块钱，李老师索性只收五块钱，那剩下的恰好进了他们两人口袋。
    叶川当然不介意那一元钱，韩胖子则乐不可支，笑容灿烂如花，那一块钱对他意义非凡，因为平日一整天的辛苦劳动仅有一元工资，如今一天收获双倍工资，怎能不满怀喜悦？
    韩胖子将废品紧紧捆绑在车上，堆得比货车还高，书籍占据了最高位置，全部用麻袋承载，而叶川则紧随在后步行，短短十分钟便汗水淋漓。
    两天后的清晨，两人报到完毕后，叶川便计划当天前往轧钢厂。
    他原本想把轧钢厂排在行程末尾，因这里是大型工厂，比起那些规模较小的厂矿更能发挥 级的效果。
    上次京城之行让他对京城第二电子厂心心念念，这类工厂，由于电子产品废弃率较高，许多无法再使用的器件会被堆积于仓库，等着处理。
    若是能把仓库中的废弃电气设备全都搬空，对于叶川来说，成为万元户只是时间问题。
    打卡过后，韩胖子正要去驾三轮车时被叫住了：
    \"胖子，别忙，今天我们一起去轧钢厂。
    \"
    \"轧钢厂？\" 韩胖子瞬间愣住。
    虽然叶川在京华玻璃制品厂、博文印刷厂弄到的那些废品他能理解，但钢铁企业的印象就完全不同了，那可是整个地区举足轻重的名字。
    区里人人都知道，红星轧钢厂的威望颇高，员工在这里工作十分体面。
    如果有夫妻两人同在一厂，简直是整条街上的风光人物。
    韩胖子之前亲眼见过，两场厂领导对叶川如此礼待，叶川这个新交朋友似乎和轧钢厂厂长颇有交情？
    韩胖子并不傻，只因诚实，并不愚蠢。
    叶川这么强的实力傍身，跟着肯定能混得更风光，远比自己单打独斗划算得多。
    十几个同事陆续骑行出门执行任务，唯独两人不急不忙的步出，略显独特。
    主任唐在窗台上看到这一切不禁心中嘀咕，但鉴于叶川的表现太过优秀，他并未干涉。
    只要每月能带回几车的废弃物资，他都会视而不见，不过分就好。
    \"主任，这家伙太过嚣张，太明目张胆了!\" 副主任谭的脸色有点阴沉。
    其实他被称为副主任，也只是由于工作成绩好，实际上与普通销售员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叶川的工作业绩耀眼得令人生嫉，谭副主任自然担忧他的位子可能会受到威胁，于是趁此机会在唐主任面前说风凉话。
    唐主任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就对叶川有什么看法。
    叶川的成绩那么出色，更何况还有王主任的引荐。
    他知道谭副主任的意图，只是笑笑，并未表态。
    叶川对此并不焦虑，他一边和韩胖子闲聊，一边慢慢朝轧钢厂走去，花了半个小时才到门口。
    看着工厂门口森然的门卫岗哨，韩胖子不禁有些紧张。
    其他厂子只有一个门卫站岗，而这里的轧钢厂有四五名保卫科的人驻守，严查进出的人员。
    \"叶哥，我们的事我们能够进去吗？\" 韩胖子忐忑地问。
    在国有大厂工作，这些人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想要寻求他们的帮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光靠递烟说好话还远远不够，还得看心情才行。
    \"我也不知道啊!\" 叶川答道。
    韩胖子担忧道：“那……该怎么办？”
    叶川沉默地走向入口，直接被保安人员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如果有公务，请出示推荐信，没有的话请远离门口！”那人说道。
    叶川笑着解释道：“同志，我是来找杨厂长的，能不能请你帮我通知一下。”他的话语中带着恭维。
    这名保安打量了叶川十几秒后问：\"你有预约吗？\"
    叶川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既没预约也没有推荐信，你们就会马上通报？每天来这里找杨厂长的人至少十个，你要一一告知吗？”他反问道。
    保安冷笑着，他们确实接到科长的指示，如果有收废品的人来找杨厂长，可以直接放行。
    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有股英俊气息，没骑三轮车，不怎么像收废品的。
    对于这一缘由，叶川毫无头绪。
    如果他知道，就算让他骑两个三轮车来也能蒙混过关。
    \"同志，以前我就和你们杨厂长谈过，求您帮个忙通报一下，真是太感谢了!\" 说完好言相劝后，他取出了一盒大前门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香烟审视后，再次打量着叶川，最后还是点点头，回到岗亭去了。
    他无权直接打电话给杨厂长，只好先将事情报告给保卫科科长。
    \"于科长，正门那里有人找杨厂长，说之前已经与厂长达成共识。
    \"他电话里这样汇报。
    \"那人没骑三轮车，长得挺干净斯文的，肯定不是收破烂的!\" 于泽义听完下属报告心中推测。
    听说叶川没骑三轮车，于泽义觉得可能性很小，毕竟上一次见面他还记得，叶川是颇为斯文的年轻人。
    也许，只是今天临时没带而已。
    他对手下交代等一下，然后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去轧钢厂正门口。
    一停下自行车，他就一眼看到了门外那道熟悉的背影。
    在于泽义科长的帮助下，叶川和韩胖子轻易进入厂门。
    刚才那位警卫暗暗庆幸：还好打了那个电话给上司，否则耽误了杨厂长的事情，责任不小。
    虽然不知道叶川来龙去脉，他仍然礼貌地接待二人，还就上次调查叶永顺的事表示道歉。
    都跟于泽义没关系，侯卫科调查询问，那是他们的职责。
    叶川当然不会因此而迁怒对方，笑着便过去了。
    对于叶川与杨厂长的具体关系，于泽义相当好奇，他将自行车停放于厂门外，引领着韩胖子二人走进办公楼。
    如同刘姥姥初识荣府般的惊奇，韩胖子一路上连声赞叹。
    轧钢厂范围巨大，仅生产车间就有十数间，大小不一的库房多达数十个。
    还包括配套学校、幼儿园、报告厅、食堂、图书馆以及浴室等设施齐全，看得人目不暇接。
    叶川也对这一幕感叹，尽管他自己来自未来，但他所熟知的时代中很少见到国营企业这样繁忙且设施完备的情形。
    在他的耳畔，常常能听见某个工厂业绩滑坡，或工人大量裁员等报道。
    这是他首次进入这种容纳万人的国营企业，眼前的繁华让他感到震撼，这里的规模甚至远超过他记忆中曾就读过的大学。
    自轧钢厂房门到办公楼的旅程耗时将近二十分钟。
    好在正值清晨，不然他们可能又要在酷暑下汗如雨下了。
    于泽义殷勤地将二人送至顶层厂长办公室前，轻叩房门。
    正埋头工作的杨厂长，见门被推开，于泽义和二人入内，其中有与他有过一次交谈，印象深刻的叶川，不由起身迎接。
    他的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走至叶川面前。
    “嗨，小叶，你来了？”他的热情令于泽义意外。
    在他心目中，厂长通常保持稳重从容的态度，怎么会对一名二十岁青年表现得如此亲热？
    叶川笑着伸手，同杨厂长握手问候：“杨厂长，突然来访，会不会打扰到您的工作？”
    这种泰然自若的态度，进一步让于泽义震惊：这背景不明的小收废员，竟能在万人国营大厂的厂长面前，不卑不亢，保持着一份淡定。
    对叶川的背景，他实在不信有多深沉，虽然说是领导家里结识，然而背景深厚者会有父亲成为普通搬运工，自己去从事收废这等底层工作吗？
    “小于，辛苦你了。
    你如果没事，不妨先回去工作。”杨厂长和善地说。
    于泽义原想再多看看，但被厂长如此吩咐，只好告辞，内心对于川充满好奇。
    显然，杨厂长刚才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以后他遇到叶永顺时，应该礼貌得多。
    在办公室里，杨厂长亲自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叶川和韩胖子忙起身接过。
    得到这样的招待是莫大的荣幸，他们原本大大咧咧的坐姿显得有失敬意。
    “小叶，在回收物资公司的处境如何？”杨厂长笑着提问。
    “还算不错，同事都很照顾，虽说条件艰苦但比较自在。”
    “公司看中的是业务量，达到一定标准就不会特别忙碌。”
    叶川笑着说：“还要感激徐主任还有其他几位厂长，他们将大部分废品都交给了吕经理和卢厂长，使得我能在上司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第24章 很久不见了

    杨厂长故意皱眉，“嘿，你这家伙去了卢和吕那里，就不认我们红星厂了？”
    “杨厂长大人言重了。
    咱们红星厂业务多，废料自然丰富，重要的是把好的资源合理运用，总不能一开始就来硬的？”
    杨厂长大笑出声，对叶川的话语甚是受用。
    \"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难怪徐老对你的评价很高，称你有思想、有追求，热爱学习，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 叶川谦虚地回答道：\"徐老太过夸奖了，我不过是稍微有些小聪明而已。
    \"
    杨厂长微点着头道：\"上回我和徐老聚餐，他老人家还说怪想念你的陪伴。
    \"
    \"我很想看望徐老，可他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能常常打扰。
    \" 叶川表达了歉意。
    在他们的谈话之中，胖子韩却听得有点困乏，却强忍着不敢呵欠，只能百无聊赖地坐着。
    杨厂长对叶川表现出来的不卑不亢印象深刻，他能在厂长办公室保持镇定，徐老自然会格外器重。
    \"小叶，你觉得回收公司怎么样？\" 杨厂长安抚似的问起。
    叶川回答：“规模之庞大超出我先前的预想，工厂运营井井有条，的确在您的带领下达到了卓越标准。
    但我来这里并非长久之计，以我的能力和才华，似乎还有些屈才在物资回收公司。”
    面对杨厂长的邀请，叶川沉吟后拒绝了，\"杨厂长的盛情难却，我衷心感谢。
    但既然已入职回收公司，我要从头至尾做好，不论在哪里工作，目标始终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奉献。
    待我在专业上更有成就，或许我会再考虑您的建议！\"
    杨厂长提议并不是突发奇想，他是真心想要挽留人才。
    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叶川肯定会立刻欣然同意。
    在他眼中，比起回收公司，叶川明显更适合去规模更大的红星钢铁厂，而且还是在那里分公司而不是总公司，条件要差得多。
    杨厂长完全没预料到叶川竟然回绝。
    韩胖子一脸吃惊，如果换作是他，肯定毫不犹豫选择钢铁厂。
    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留下做收废旧的工作？
    叹了一声，杨厂长大笑道：\"看来徐老的欣赏不是没有原因的，我都开始尊敬你这样的人了！\"
    叶川轻轻笑了笑，心里明白若去炼钢厂工作，修理系统的能力将得不到最大发挥。
    在回收公司，处理私事与日常工作并无抵触。
    但在炼钢厂，就算正式入职也不过每月几十元的工资，生活还是依赖每月那偶尔的一次丰盛饭菜，系统效能会被无形浪费。
    他此刻最理想的方案还是在物资回收公司发展。
    凭借出色的业务，唐主任以及总公司迟早会注意到他。
    厂长大方地放弃了游说，话题转移到闲聊。
    眼看叶川起了回家念头，他主动挽留：\"小叶，午饭别回去了，在厂食堂随便尝尝我们厂的大厨手艺。
    \"
    不急于离开的叶川爽快答应下来。
    正巧，办公室主任杜小涛前来汇报工作，离开前被喊住。
    \"小杜，咱们装载队缺个队长，你去人事科通知一声，让老叶担任。
    \"杨厂长命令道。
    杜小涛瞬间愣住，片刻才回过神，装载队的确有个姓叶的工作人叫叶永顺。
    尽管不解厂长的决策，厂里的指示又怎能违背，他便点头应了声。
    安排这么一件小事，无需正式通知人事部，杜小涛前往装配车间找到了分管装卸的副主任。
    副主任高某一见到杜主任的身影便迎上来抱怨开了。
    \"杜主任，我们装卸队伍的日工作负荷实在太大了，队长位置空缺严重影响了效率。
    只是个小队长的职位，难道厂里真不愿考虑新的负责人吗？\" 杜小涛面带笑容地说。
    \"哦？那厂里怎么说？\" 高副经理疑惑地问。
    \"厂里决定让叶永顺来担任！\" 杜小涛答复后便离开了装配车间。
    望着杜小涛远去的身影，高副经理满心疑惑。
    叶永顺，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队长，怎么会是厂长亲自选定的人选？
    他和叶永顺同事多年，没听说两人有任何特殊关联，否则叶永顺也不会十几年还只是普通搬运工。
    尽管不明白，他不敢违背杨厂长的命令，准备去告知老马和叶永顺这个消息。
    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叶川含笑而坐，这果然是他猜测的那样：对方选择父亲出任队长是为了拉近与他的关系。
    \"杨厂长，您刚才说的老叶指的是我父亲？\" 叶川确认般询问。
    杨厂长安置道：\"正是。
    我了解过，令尊在这干了不少年，非常尽责。
    恰巧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装卸队队长，就想着把他安排进来。
    \"
    叶川感激一笑，道谢：“感谢厂长您的挂念。
    我会帮我爸向您表示谢意。”
    厂长挥手表示小事一桩。
    在他看来这并不重，但对于装载队的众人意义重大。
    几十上百号搬运工全是一线工人，人人都想争取队长职位，增加补助并减轻劳役。
    走进休息区时已过正午，众人围坐抽着烟闲聊。
    看见副经理到来，都起身准备致意，但他摆摆手让大家留步，带着微笑开口宣布：“有件事情告诉大家。
    队长一职长期空缺，从今日起，由叶永顺同志接任。”
    众人心中犯嘀咕，怀疑这是在开玩笑。
    叶永顺工作年资长，木讷寡言，怎么突然成了队长？他们还清楚记得保卫科前段时间查出叶永顺的那次，尽管最后无误，却也难免带来负面印象。
    马队长这位与叶永顺关系不错的家伙率先拍手叫好。
    叶永顺茫然地看着副经理，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突然成了队长，紧张得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句子：“我…我会努力工作，不负领导期待…” 面色越来越红。
    叶川被邀请留下来与杨厂长和韩胖子共进午餐。
    一行三人步入厂里的餐厅时，人群中有人惊讶道：“大伯，刚刚那位和厂长同进食堂的青年是咱院子里的叶川。”
    在99号房内，易中海如同在看傻子一般审视着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怎么可能！连我都没资格跟杨厂长共进晚餐，叶川哪有这个机会呢？”
    秦淮茹却提出疑问：“可是那人真的很像叶川啊！”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说道：“叶川压根不在厂里工作，他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
    两人前往食堂就餐排队时，正好瞥见了队列里的叶永顺，他不由带上了几分轻蔑。
    旁边传来一群搬运工起哄的声音：“叶队长，一定要请客哦！”
    他们期待着给他庆功，场面热闹。
    搬运队的几个人大声催促叶永顺。
    “当然了，补助下来我就请大家撮一顿！”叶永顺笑得很爽朗。
    听到“叶队长”这头衔，易中海有些不解，疑惑叶永顺何时晋升为队长了。
    他旁边的另一位搬运工主动回答：“今天早上杜主任亲自来车间宣布，叶哥成为咱们搬运队的新队长。”
    提到“杨厂长的命令”，易中海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尽管只是一个搬运队长的任命，但这对刚刚跟他顶嘴过的叶永顺来说，未免有些讽刺。
    他想到，可能是杨厂长借此安抚叶永顺，但似乎并不曾听说他们二人有任何交情。
    “这个人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的心中暗想。
    厂里的众人，包括食堂包厢中的三位——杨厂长、秦淮茹，以及保安科科长于泽义——他们都意识到这个任命必然会引起诸多揣测。
    杨厂长深知这点，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一个小职务而已，难以掀起多大的 。
    桌上菜色逐一上来时，每样新菜杨厂长都会得意地向叶川讲解。
    然而，叶川敏锐地察觉到那些菜是由柱子大师的手艺炒制。
    如今的年轻人柱子烹饪技术还有所生疏，与过去相比略显逊色，但口味仍然保持了谭家风味。
    柱子虽技艺精进，却有个致命的缺点——趋炎附势。
    “小叶，你觉得比徐家的厨艺如何呢？”杨厂长问道。
    闻言，叶川笑道：“色香味俱全，烹饪技巧恰到好处，不愧是国有企业。
    但是……”
    杨厂长听得专注：“但是什么？”
    叶川接着说：“尽管这位大厨已经掌握了不少精髓，但依旧稚气未脱。
    我的猜测不会有错，他年龄大概不超过二十五岁？”
    这番洞察让杨厂长深感惊讶，简直神奇。
    尝了几筷子就能精确判断厨师年纪，不愧是被徐老赞叹的美食达人。
    而于泽义这个一直满足于能有肉食便算过年的人更是一脸骇然，叶川的见识超乎了他的想象，令人匪夷所思。
    面对眼前的食物，杨厂长自己品味过后却没觉察到“稚嫩”，不禁瞪大了眼睛问：“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么多门道的，小叶？”
    \"叶川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解释道：''因为我就是那个烹饪界的邻居、傻柱。
    ''\"
    这让杨厂长和杜小涛心中都感叹，这家伙可真坏！
    杨厂长的脑中却不禁冒出了新的疑问：\"你们俩的关系特别好吗？\"
    \"不太好，尽管住得很近，但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的往事，\"叶川坦率地说出实情。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道菜是傻柱做的？我们工厂食堂有二十多个厨师你知道的呀，\"厂长继续发问。
    叶川点燃了一圈香烟，然后递给他们两人，并为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始了解答：\"尽管傻柱年纪轻，但他已是谭家菜的传人，并且得到了父亲何大 传，早在多年前他就出师了。
    能成为我们的厂子首席大厨并非偶然。
    \"
    听到这个，厂长还是点头赞同，不过仍无法打消疑惑：\"看得出来你在乎工厂食堂的食物选择，通常你的得意之作才是标准。
    而傻柱作为仅有的谭家菜传人，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完全可能让食堂的菜品独具特色。”
    他们之间的距离因此更加拉近，杨厂长忍不住哈哈大笑。
    叶川这玩笑虽然简单，但他巧妙地运用幽默增进了解。
    他欣赏眼前这位分析细致入微、思路清晰的男子，真是人中的瑰宝！
    对于于泽义来说，他更是惊叹叶永顺这位朴实沉默的人竟然有个思维灵敏如飞的儿子。
    下午大家都要上班，所以厂长并没喝酒，而是冲了壶好茶代替。
    用餐过后，几人在包间边走边聊时，食堂里只剩下少许人了。
    叶川跟厂长聊天时，余光无意间看到了父亲和几个同事聚在角落。
    叶永顺以前吃完饭就会回休息区，不过刚提升为队长，此刻他正与熟人们开心畅谈，一时忘却时间。
    当他们从包厢里走出来，刚好与叶永顺他们的视线相遇，令他们惊愕无比：那位与厂长大声交谈的年轻人，怎么看上去像自己的儿子？
    \"队长老叶，那不是川儿吗？\"队长马姓的吞了口唾沫，询问叶永顺。
    \"我也觉得是!\"叶永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席上有四位男士，另外两位并不认识叶川，不明白为何他会被他们如此注视。
    \"厂长，我看见我爸了，您请稍候，我去打声招呼,\"叶川对着杨厂长说。
    杨厂长笑道：\"嗯，去。
    \"
    他走到父亲身边，\"爸，吃完了嘛？马叔叔您好，很久不见了。
    \"
    “你是川……真是你啊？“马队长惊奇地率先问道，他是叶永顺的朋友，见过叶川几次。
    \"绝对没错!\"叶川露出温暖的笑容回答。
    \"孩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叶永顺惊得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来这边有点公事，然后厂长请我吃了午餐，就这么简单,\"叶川解释道。
    听到这，叶永顺愣怔地点点头，“嗯。”然后说，“川儿，你自己忙，今晚回家再细说。”
    叶川走后，叶永顺望着儿子的背影，似乎明白了某些事物，对马队长询问：“队长，那个职位会不会是川儿的关系网？”
    马队长赞同道：\"可能性极大，是了。\"

 第26章 不敢怠慢

    十一位都在场的人内心都极为惊讶，因为他们熟知杨厂长为人处事的态度，此刻竟与叶永顺之子谈笑风生，亲昵之极。
    叶川明白父亲有许多话要询问，不过显然这不是合适的场所和时机。
    跟着杨厂长到了堆放废料的仓库，厂办主任杜小涛随行其后，这些都是由他掌管的区域及运输队。
    打开仓库的那一瞬间，叶川愣住了。
    放眼望去，堆积如山的是报废产品，包括废弃金属、废旧塑料和粉碎玻璃等，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在杨厂长的钢铁厂里这些都是垃圾，但叶川眼中却视若珍宝。
    韩胖子惊叹地咽了口唾沫：“叶哥，全是这些废物吗？太多了！”相比之下，就连叶川首次从京华玻璃制品厂收纳回来的废玻璃，在这仓库里也不堪一击。
    杨厂长看见两人的吃惊模样，颇为得意地拍了拍叶川的肩。
    “叶小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了。
    回头厂办杜主任会让你派人过来把这些废品搬回去。”
    叶川立刻回复：“杨厂长尽管忙碌工作去，您的时间宝贵，让我耽误太久了。”杨厂长摇头拒绝：“不必太客套，徐老伯生日那天我们再见面？”
    说完，他快步离开，因为他清楚，换成旁人他恐怕不能陪同这么长时间。
    叶川回过头冲着杜小涛微笑以示感激：“给杜主任添麻烦了。”
    杜小涛不敢怠慢，因为杨厂长最后那一句话分量重大，年轻人的身份显然非凡。
    他向叶川略显礼节地交谈几句后，呼叫运输科室的三辆大解放卡，带着装卸工准备开始装车。
    杨厂长所在的钢轧厂的卡车明显较大，装载能力超于京华玻璃制品厂或博文印刷厂。
    想着唐主任见到这些巨型卡车的表情，叶川心中暗暗盘算。
    叶永顺挑选了十位工友，这是他队长生涯第一次组织搬运。
    他们抵达现场时，发现自己的儿子正与杜小涛攀谈，杜主任的态度似乎很低姿态，叶永顺不禁怀疑起了眼睛。
    看到叶永顺走来，杜小涛满脸堆笑：“老叶，真亏你能跑一趟，工人快上车，趁机跟小叶聊聊。”叶川笑着递给父亲一支烟，两人都静静抽了起来，却不交谈。
    叶永顺心潮起伏，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不再依赖他这个父亲的庇护，甚至是他的工作，也要仰仗儿子的力量。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努力，三辆大型卡车被废料填满，装卸工们疲惫至极。
    杜小涛走过来说：“叶同志，已经装载完成，一共超过三十吨。”叶川与杜小涛握手感谢：“麻烦您了，炎炎夏日还在陪伴。”
    杜小涛摇手道：“不必客气，这是工作。”三车废品准备齐全后，叶川与父亲道别，带上韩胖子一同登车。
    满载着废弃物，卡车离开了钢轧厂，驶向远方。
    午饭时分，唐主任却没有看到叶川和胖韩，两人都没有驾驶三轮货车返厂用餐，让他心中纳闷是否真出去闲逛了？
    副主管谭先生语气庄重地质问道：“主任，叶川和大壮太过分了，他们工作期间竟连三轮都不踩一趟，如此无视组织纪律！”
    对这挑拨 ，唐主任并未理会，只是埋首继续进餐。
    谭副官认为，他的意见已被听到，接着说：“韩大壮过去还是很踏实的，却被叶川带坏了。
    主任您得让他的嚣张作风收敛！”
    对此，唐主任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小唐若能收集两卡车废旧物资给我，那他的嚣张我倒是会看看。”
    谭副主管的得意话语忽然被打断，如同卡壳一般。\"嗯……”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反驳。
    虽然表面唐主任没有说什么，可心底却有些疑惑。
    他们去哪儿了？连三轮车都不肯骑！
    如果说两人是去努力工作，但早上的慵懒模样实在不像。
    而要说无事可干，出门却毫不遮掩。
    谭副官认真考虑片刻，再次启齿：“主任，叶川的行为那么显眼，如果他真的跑去玩耍，会被大家议论的。
    以后如何避免其他人模仿？”
    面对这个问题，唐主任沉默不语。
    尽管业务部仅二三十人，但大家都直性子，不愿私下隐瞒。
    万一叶川的行为真的惹恼所有人，处理此事的确棘手。
    况且那人能力出众，并与王主任关系颇佳，增添了许多难题。
    看到唐主任脸色沉下来，谭副官明白，叶川的问题自己无法动摇，但能在他的心中埋下一丝嫌隙就算有收获。
    这里工作年头长久的唐主任始终有机会被选拔到更高层级的位置，那时，自己岂非更有希望得到那个主任的宝座？
    即便叶川近期刚加入业务组，却已成为最大威胁。
    午餐过后近两小时，所有员工已返回运送废旧物资准备下午工作，叶川和胖韩依然不见踪影。
    唐主任面色愈显阴郁，因为上回他们运完大批原料还比这次回来的更早一些。
    此刻连自行车都没有使用，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钟了。
    殊不知，两位主角正为他筹备一场超乎他想象的大戏。
    而当三点过后送货人员开始陆陆续续返回汇报第一批回收成果，谭副官认真过磅记录的瞬间，唐主任再也耐不住寂寞，走下办公楼步入院子。
    此时已是初秋炎阳当头照，唐主任并未严令众人加班以达标。
    通常是下午近四点钟，员工们象征性地外出转一圈后再归岗。
    突然之间，唐主任望见神色急躁的叶川领着韩胖子进入院落。
    刚要开口，正在抽烟抽得津津有味的谭副官抢着说道：“叶川，韩大壮，你们整天去哪儿晃悠了？大家都辛辛苦苦地干，你们两人连脚踏车都省下，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唐主任眉毛一拧，这明摆着是要激起团队的不满，把叶川孤立。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谭副主任的话语刚落，其他人看着叶川时，表情似乎都有些不太高兴，即便与他交好的几个人，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悦。
    叶川根本没有理会谭副主任的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跑到唐主任身边说：“主任，麻烦您清一下院里的场地，我和韩胖子又接了一批工厂废料。”
    听到这话，即使是对叶川不满的同事们，也忍不住心中的疑虑：“又是报废的零件？”
    唐主任询问道：“又是整车？”他满腹不解。
    叶川摇摇头，让大家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大家瞪大了眼睛：“这次可是三辆大解放！”
    天哪！
    能不能先喘口气再继续？
    唐主任险些被自己喷出的口水哽住，忙指挥着将三辆小货车往一旁挪开。
    看着一脸愕然的谭副主任，那景象就像是叶川成了个耍猴的小丑般滑稽，仿佛全天下的动作都在这个院子里跃动不休。\"谭主任，劳驾一下，免得卡车刮伤了您。”叶川微笑中透着提醒，随后走向大门去安排卡车进院。
    在众人的注目下，三辆体积更大的解放重卡依次进入了院落之中。
    唐主任在物资回收公司的日子里，对于各类车辆的承载能力早已如数家珍，看到三辆大车，他就明白这意味着十数吨，或许还能到达十五吨以上的货物量。
    卡车的货斗内满满当当地堆满了废品，主要是公司大力回收的废金属和废塑料。
    大家注视叶川的眼神，由最初的不满转变为羡慕。
    这家伙进单位还没到一个月，但他的业绩已经超越任何一个人的一生。
    比较总是带来失落啊……
    一辆辆大卡按顺序过秤。
    过磅人员大声报数：“头一辆，1222吨！”
    早有了心理准备的大家，面对这样的重量仍是瞠目结舌。
    这一数量几乎接近整个站点一个季度的总和，还仅仅是第一辆车而已。
    第二辆车离开地磅台时，他再次宣布：“1285吨！”
    再超万吨！
    谭副主任心猛地一沉。
    他之所以晋升为副主任，正是得益于业务能力的突飞猛进，可如今与叶川一比，感觉自己就像是沙尘暴中的一粒微尘。
    有个亲戚曾在街道办帮他，走遍了几家下属厂子，联络了不少废品资源。
    那时，他每天都能接收大约一千公斤的物资，连续一个多月，成就了他的地位基础。
    后来他又通过关系向区里送了礼，没过多久便坐稳了副经理的位置。
    尽管这只是名义上与员工同等的地位，补贴更高，工作也相对轻松些，但他还是极其在意。
    而此时，唐主任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大数量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叶川与韩胖两人首功不可没。
    做为主任，他也算功绩卓着。
    最后一辆车过完磅，工作人员显然心情十分兴奋，尖声叫出：“第三辆，1362吨！”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总共3869吨的各种废物，几乎等于全站点三个月的业务量之和。
    仓库内满溢的废弃物资，有的都已经溢出门外。\"叶仔，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废旧物品？”唐主任压低嗓音询道。\"红星钢铁厂。”叶川淡淡地回应道。
    主任唐此时的内心震撼并不亚于初次看到满载废料的三卡车，能在红星轧钢厂取得这样的情报，真是高超的能力。
    他不禁暗自感叹，哪怕是他们这片区域的小型主任，或是区物资回收公司甚至总公司的人物，在杨厂长面前也不一定说话管用。
    这位叫叶川的年轻人凭什么，就能接触到红星轧钢厂的废料？这种特权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他们的收货站如今可以直接停工，光凭借博文印刷厂、京华玻璃制品厂以及红星轧钢厂这三处，他们就可以稳坐京城同类站点的首位。
    当初王主任把叶川介绍给他时，主任唐根本没把这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看在眼里，当时只是为了给足王主任面子，随便提携一下罢了。
    谁能想到，这小伙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给了自己如此意外之喜。
    原本以为他是铜，结果却是金！
    “小叶，你认识管理废旧物的厂长？”
    “偶然结识了轧钢厂的杨厂长，有一面之缘。”叶川如实回应。
    然而主任唐却并不信这套，一面对过面就有这么大面子？别做梦了！
    三个驾驶卡车的司机在付完账后，唐主任急匆匆让韩胖儿去附近的供销社拎两箱汽水，每位司机分一箱，并赠送一包好烟。
    司机们略显犹豫地看了叶川一眼，他们都知悉杨厂长与他关系亲近，当然不敢怠慢。\"三位师傅，太麻烦你们了。
    就是几瓶汽水，你们就放车里歇着，正好渴了可以饮用。”叶川笑容满面道。
    三位才将汽水收下，并感谢主任唐之后，又向叶川道别离去。
    唐主任观察得明白，他们向他道谢与向叶川道谢时的表情不同，对他的恭敬显得更像礼貌客套，而对叶川则是带有几分逢迎之意。
    在三辆巨型卡车的魅力之前，其他人都没心思再外出干活了，开始围坐一堂回味方才的精彩场面。
    而叶川与韩胖儿则被召唤到办公室，享受空调带来的一丝凉意。
    主任唐亲自泡了两杯茶，一人分一盒烟，热情地说，“两位辛苦了！”叶川含笑收下香烟放进口袋，韩胖儿也不落其后。\"小叶，每个月这三家工厂都会有这批废料出现吗？”唐主任问道。
    叶川颔首，“按理说会，具体数量难以预估，这要看工厂的具体生产情况。”唐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每月稳定收货对他这位主任而言可真是锦上添花。
    他沉思片刻，开口说：“叶川、大壮你们俩今后不用再去外头拾荒了，就留在仓库帮我丈量和整理物资。”唐主任原以为他们会欣然接受这项轻松的工作。
    但让唐主任意想不到的是，叶川竟然没有立即同意。\"主任，这些活已经有人在干了，另外也会影响管理，大壮和我愿意多辛苦些。”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犹豫，丝毫没有让人为难的犹豫。

 第27章 心中嫉妒不已

    这让唐主任深受感动，这家伙简直太尽职了！
    韩胖子扭头瞥了眼叶川，心里虽然有所警惕但表面上并不明显，这家伙总是那么有说服力，他差一点就被蒙蔽过去了。\"小叶，你安心留在店里帮忙就好了！不会有人嚼舌头，累了就休息，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妥了。”唐主任拍了拍胸膛，说得掷地有声。
    权衡再三后，叶川回应，“这样怎样，主任，我们上午出外回收，下午留下帮您，你看这样可行吗？”
    \"好！你们两个辛苦了！\"唐主任十分感动，拥有这样的积极勤奋的员工，业务网点还能不蓬勃发展？
    他们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叶川拉起胖乎乎的韩老师去了供销合作社。
    如今他已经不缺钱了，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刚刚踏入社员合作社的大门，他就听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嗓音。\"同志，我的鸡蛋票可能刚才取东西时不慎掉啦。
    你能先卖些鸡蛋给我吗？我明天再来偿还行不行?\"一个声音在焦急地请求着，那是叶川很熟识的女音。\"他们都说丢了，是不是我遇到谁丢的就要卖给他鸡蛋？你要是不见了，我又到哪找你？”售票员似乎在纠结是否售卖。\"同志，请相信我，我是个红星小学的教师，明晚会把鸡蛋补回来的。”那个女声音再次坚定保证。\"这不行哦，除非你有鸡蛋票才能购买！\"售票员毫不让步地回答。
    叶川走进社员合作社时，正好看到一位面露焦急的女孩在翻找衣物。
    队伍的人已经变得焦躁不耐。\"童老师？\"叶川轻唤了一声，童瑶抬起头看到了他，双颊泛起了红晕，被发现如此情景令她尴尬。
    叶川常来合作社，与里面的员工相熟，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人脉，所以他们很快建立了良好关系。
    看到叶川和那个女孩熟识，售票员语气稍微缓和了下来：“虽然我知道你是哪儿上班，但这鸡蛋还是要照规矩办，下班后我们要清点库存。”
    叶川走上前牵起童瑶的手臂把她从队伍带到一旁，对着售票员亲切地说：\"姐姐，忙你的去。\"被拉着手臂，童瑶脸颊通红，感到既害羞又感激。\"童老师，鸡蛋票是不是找不到啦？\"叶川关切地问道。
    童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因为那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券，之前明明还在学校的口袋里，但到了合作社就找不到踪迹。
    叶川的私人领域空间里储存了一两百个鸡蛋，可总不能大摇大摆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给童瑶。
    于是，他带着她悄悄来到社团后面的僻静角落。\"你要去哪儿?\"童瑶轻声问。\"带你买鸡蛋呀。\"叶川微笑着回答。\"能不能……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童瑶的脸更加绯红，还被叶川的手牵着，她能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温暖，使她有些失措。\"啊……那个，不好意思。\"叶川急忙缩回手，露出尴尬的微笑。
    此时，正在社员合作社后面喝水的韩丽芬见两人进门，并随身跟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大妹（对她的昵称）韩丽芬听见他们谈论蛋，忙放下水杯。\"大姐，我想请你买点鸡蛋。\"叶川对韩丽芬已是熟门熟路，于是学胖哥一样称呼她。\"需要多少？今天不能给你们太多了，都快不够卖啦！\"韩丽芬边说着，眼神扫过站在旁边的小姑娘。
    叶川转向童瑶问：“你想要多少？”
    结巴了半晌，童瑶回应：“可我没有鸡蛋票……”
    \"没问题，告诉我你需要的鸡蛋量即可。\"韩丽芬微微挑眉，在心中好笑，叶川说话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他才是合作社老板一样。\"那就来三斤好了。\"童瑶回答，明显有些犹豫。\"换成五个！\"叶川立刻提高声调道。
    韩丽芬故作惊讶地笑道:\"臭小子，你这是要把合作社当自家后花园了？\"
    叶川脸上堆着谦虚的微笑：\"大姐，她是我朋友，鸡蛋票不见了，你能帮个忙就好了。\"其实韩丽芬也只是随口玩笑，没打算真为难他们。
    没再多加思索，韩丽芬立刻开始计算：“小姑娘，五斤鸡蛋，一共是两块五分钱。”
    闻言，童瑶一愣，竟发现不用鸡票也能交易。
    她立刻付出手中的两块五角钱。
    拿到钱，韩丽芬立即前往柜台去领取鸡蛋。\"叶川，谢谢你。”童瑶低声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还记得我叫啥名字?\"叶川开心地质问道，心情无比愉悦。
    童瑶羞涩地颔首同意，叶川那次留给她的印象太过鲜明，他的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显现出他在古代文学上的极高造诣。\"鸡蛋我给你买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叶川脸上洋溢着笑容询问。\"那、那我该怎么谢你呢？”童瑶感到局促。
    虽然叶川想要开个玩笑说以身相许，但在六七十年代这已经触及了 边缘，显得过于粗俗。\"那不如，让我请教你吃饭的机会！”他提议。
    童瑶一脸惊讶，脸蛋上微红瞬间扩散到脖颈。
    韩胖子在后方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叶哥怎么会被这种类型的女生吸引，显然她体弱又不是劳动能手。\"可以吗？”叶川轻轻低语，期盼她的回答。
    童瑶并非真的愚钝，明白叶川的意思。
    她抬头看了叶川一眼，随后轻声答应：“好的。”
    “棒极了！”叶川高兴得仿佛能飞起来，紧接着问道，“你哪天有空？”
    “明天应该可以。”童瑶心跳加速，脸色愈发通红。
    想了想，叶川提议道：“我明天去学校门口等你，然后一起下班怎么样？”
    童瑶紧张地点点头，韩丽芬恰巧进门接收到鸡蛋，童瑶道了声谢，随即匆匆离开合作社。
    看着叶川那依依不舍的目光，韩丽芬笑道：“别这样，人家都走了。
    川儿，找个合适对象对你家大壮也好嘛。”
    胖子不屑一顾地说：“我才不要这种，娇滴滴又不能出力的。”
    叶川轻笑：“那你希望找个怎样的人呢？”
    “吃得多！能干活！还要生得出！”韩胖子直接说出他的想法，令韩丽芬和叶川都不由得苦笑。
    没料到这小子的要求这么与众不同，按照他的标准筛选，低于一百五十斤的恐怕都无法考虑。\"川，你要买啥？”
    “大姐，我想要买些排骨，有吗？”
    听见排骨二字，韩丽芬愣住，主动要求买排骨的倒是第一次。
    现在人们饮食偏向瘦肉，排骨这类不太油的肉几乎无人问津。
    尽管排骨美味，但油腻感不足。
    胖子抢着说：“哥，买排骨做什么，吃得不过瘾！”他对叶川的好奇显然不止是关于排骨。
    叶川微笑着解析：“我的口味与众不同。”
    韩丽芬恨不得有买家接手排骨难题，不久就拿回一大袋，叶川支付报酬道谢后，和胖子一起离开。
    第二天清晨，上班打卡完毕后，员工们没有急于赶往工作岗位。
    发薪日，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愉快。
    辛勤工作一个月，他们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他们的工作点人数只有约三十名，领取薪水只需要二十几分钟。
    大家都聚拢在财务室门口排队等候。
    每月这时节，区域公司的财务就会亲自前往每个业务点分发上个月的薪资。
    财务经理唐先生坐在办公室里，协助发放工资。
    当他浏览着薪酬表，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他的嘴巴不可置信地张大。
    业务点上所有人月薪都是三十元整，满八年的会提升至三十八块六，但这之外没人超过八年工龄。
    只有他作为领导享受干部工资待遇，每月四十三元，其他人则以补贴作为薪资考量。
    例如副手谭主任也是三百元基础工资，但有足足六块钱的补贴，基本可以满足一个人一个月的基本生活开销。
    排在首位的就是财务唐经理，总额六十多元，这是那个时代的高薪标志。
    其中还包括补贴及奖金。\"谭建业，工资33元，再加上补贴6元，奖金3块。\"账房先生逐个报出薪酬，大声朗读。
    副主任谭先生带着笑容上前，接过总共有42元的钱，这金额对他而言可不算少。
    发放完薪酬后，只剩下了两位还没提及，他们是资历最低的两位——韩胖与叶川。\"韩大壮，工资33元，补贴两块，而奖金则是惊人的302块！”财务的话让每个人都感到惊讶，如此高数额的奖金真是吓人。
    这份大奖完全是因为那两辆大型卡车，大家原以为叶川会独揽，却想不到会给韩胖一部分。
    对于每个人来说，这些都是真金白银，假若换做自己，会不会也将那份三百元给韩胖？
    三千块钱！这可等于他们的十个月工资总额！
    韩胖子愣住了，他对奖金的期望仅限于二三十元，没想到居然会有300块那么多。
    这让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唐主任的目光对叶川充满认可，他要是私吞了这些钱，没人有资格说什么。
    从这次的分配可以看出叶川讲求道义。
    韩胖并不是贪便宜的人，起初他坚决拒绝，但在无法推卸的情况下，最终请求唐主任帮他分配了三分之一。
    满屋子羡慕的注视下，他走上前收取了总计337元。
    令人惊奇的是，他抽出其中的37元放进裤袋，其余300元直接递给了叶川。\"叶哥，这么多钱我实在不能接受!\"韩胖厚重嗓音说这话。
    叶川嘴角上扬，韩胖想将奖金分享给他，这体现了韩胖极高的情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索取。
    他轻轻退还，\"胖子，这哪里是个头，拿去就是!赚钱的机会以后多的是！\"
    \"可……\"韩胖想再多说什么，却被打断。\"说什么可呢？赶紧拿着，否则别再跟随我!\"叶川半真半假地发起了怒。\"好，那谢谢叶哥了!\"韩胖被他认真的眼神打动，收下了那笔钱，决定今后一定回报叶川，任何困难都不能阻碍他的决心！
    接着轮到报到：“叶川，工资22块，补贴1块5，奖金高达602块钱！”听到这儿，财务人员也深吸一口气，心中嫉妒不已。
    整个会计室一片哗然，要知道这是那个时代人均月薪只有三四十元的日子，六百多元能买多少红烧肉都想象得出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叶川刚入职不满一个月，还没拿到全月工资，就已经有如此丰厚的奖金。
    他自己也有点惊讶，但表面镇定自若，径直上前拿了6255元放进口袋。
    韩胖对他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厉害！\"
    谭副主任感觉仿佛被苍蝇盯住，相比之下，他的些许额外补贴还要拼命争抢；反观这小伙子，六七百块根本不放在眼里。
    唐主任心想，本月的高额奖金已是话题中心，再下个月岂不是更惊人？这笔600元的奖励只是卖掉那十多吨废料的一部分收益。
    回收昨天钢材厂废料的奖励还未来发放。
    按预测，除非有什么变动，不然下个月这家伙工资奖金加在一起过千元几乎是肯定的，甚至有可能破两千。
    众人仍旧震惊，低语交谈，各自发表感慨，难以置信的神情写在了脸上。\"好了，别闲聊了，赶紧开始工作！”唐主任大声呵斥众人。
    聚集交谈的人群慢慢散去，各自骑着三轮车出门。
    叶川和肥胖的韩兄弟也推着自行车出门，然而二人没立即投入工作，而是转悠至一座四合院门前停下。
    韩胖子心思没那么大条，手里攥着三百多元，心里忐忑不定，他决定先骑着三轮车把钱拿回家。
    经过一排鲜艳的红砖住宅楼，楼下的花坛里五彩斑斓，美不胜收，此时他们经过这里。\"胖子，今天就在那儿休息下！”说着，叶川骑在挂有“收废品”与“收电器”招牌的三轮车上。
    坐在花坛上，叶川边抽烟，一边专注观察脑海中的系统。

 第28章 轻轻摇曳

    最近领到工资后，他已累计到1200元，真正的万元户了。
    系统简直是个神奇的存在，在穿越后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就已经累积起上千元钱。
    韩胖子脸上依然还残留着惊讶的神色。
    刚才回家的路上，当老妈看见他掏出那三百多元钱时，喜悦得鼻子都要皱成包子似的。
    以前领到工资，老妈只会给他零用钱不超过两块。
    但这次，工资带回家后，她居然给了他全部三十七块。
    韩胖子揣着三十多元，感觉自己拥有一切般地满足。\"叶哥，一下子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了。”他有些无所适从。
    叶川大笑，确实，这个时代几乎无娱乐，花钱还得各种票证，有现金在身的确不易支配。\"反正你的猪肉是不需要凭票购买的，那就每天红烧肉吃不停！”
    “姐总抱怨我会挥霍。”韩胖子含糊地舔舔嘴唇补充。\"那你们姐夫干嘛的？”对于姐夫，韩胖子脸上闪过一丝惆怅神情。\"我姐夫原本是 货运司机，每月挣五十多块钱。
    可是他和姐姐才结婚不到一年，就在一场事故中致残。”
    叶川静听不语。
    韩胖子接着述说：“致残后，姐夫只能做守门人，收入跌到二十多元，家中的开支全靠姐上班支持。”
    叶川不禁感慨万分，他从未想到看似豪爽大胆的韩丽芬家却遭遇如此困境。\"幸好姐姐一家只有一个孩子，开销不大，她还在合作社工作，生活还能过得去。”
    叶川点点头，这样看来，韩丽芬的日子不算糟，夫妻生活的变故可能会有影响，但在这样的年代，还能有什么好要求呢！
    正在这时，他们注意到一位精神焕发、戴着眼镜的老太太向这边走来。
    叶川立刻意识这是一个潜在的生意机会。\"小伙子，你们收购家电吗？”老太太狐疑地问道。\"老奶奶，您要出售什么？”叶川连忙回应。\"你们是由单位回收还是私人处理？”老人询问详情。\"老奶奶，我们隶属于国营物资回收公司。”叶川明确解释道。
    听到国营的头衔，老太太舒了一口气。\"旧家电您都收吗？修理了好几次都坏了。”
    “是的，不管是新旧，全都收！”对叶川来说，旧家电更是物超所值，因为只需一能源点就可以修好。\"这样，请两位帮我搬到车上去，我自己搬不动。”老太大请求。
    叶川欣然点头，停车后，他和韩胖子两人尾随老太太后方。
    叶川对于这个区域并不熟络，也不清楚这是哪一栋家属楼，不过整体的环境相当整洁，楼道内的卫生打扫得也非常到位。
    老妇人家的楼层是二楼，刚走进门，眼前的画面让他感到意外。
    屋内是一个两居室一套厅的设计，进入即入客厅，铺就了红木地板，里面摆放了一个布料质地的沙发，沙发后面是一整排装满书籍的架子。
    令叶川惊讶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住宅有多么奢华，而是这房屋的装修水平在这个时代显得过于超前。
    显然，这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
    环顾四周，家里拥有的家电用品应有尽有，电视、收音机、电扇甚至是黑胶唱片机，窗口处甚至还点缀了几盆花，显现出房子主人对生活的热爱与格调。
    胖汉韩子瞪着一双圆眼睛盯着室内的装饰，这在他生活经历中简直是难得的豪装，两眼几乎都要忙不过来了。
    叶川向老人翘起了大拇指赞许道：“大妈，您居然还欣赏黑胶唱片，真是不凡的品味啊。”
    \"以前养成的习惯而已，我们这地方不流行购买黑胶，友谊商店里种类也有限，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老妇人抱怨地说道。\"大妈，其实黑胶唱片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叶川插话说，他在上一个停留的城市，好像见过有人在卖，但他本人没有留心买唱片，毕竟也没配备唱片机。
    原本老妇人还有些不相信回收废物的他会知道唱片的事，直到听了“黑胶唱片”这个词，她知道对方并不是故意说笑。\"都有些什么呢？”老妇人气势迫切地问道。
    叶川微笑了下，略感尴尬。
    他对黑胶唱片懂得不多，上音乐史课的时候虽然听过但并未深入，印象中只记得一张特别的曲子：“是《星之颂》，记得应该是这个名儿。”
    这首歌是他在过去的大学课堂里老师播放供他们品味过，所以他记忆犹新。
    听到叶川流畅的发音，老妇人愣住了片刻，上下扫视着他内心疑惑——如今收破烂的标准这么高？连英语都会！
    “孩子，你愿意帮我买一些唱片吗？价钱方面随你定。”老妇人随即提出了要求。
    叶川爽快答应，“没问题，买到的话我第一时间送来给您。”
    老妇人进了另一间屋子，出来时，手里多了厚厚的一沓纸币，递给叶川，“小兄弟，这大概足够，如果没有的话我下次再补给你。”
    叶川推辞着，“大妈，我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不急于一时，我买了再来收您钱更好。”
    见叶川并未拒收，老太太才重新把钱握紧，随后指了指一角说道：“那里就是淘汰的电视。”
    顺着她指的地方，叶川的眼睛瞬间张大，意外之余：原来她说的是淘汰的电视，而且是来自小国的日立十二英寸彩电。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电视尚为稀罕品，别人家里已经有废弃了的款式，足见生活水平的落差。\"大妈，你想卖多少钱呢?\"叶川口中这么说着，暗自也在估量这台老旧电视到底价值多少。
    老妇人轻轻摆手笑道：“送你便是，不要什么钱了。
    它已报废无用，不如就当我支付你帮忙买唱片的钱。”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它的珍贵。
    叶川惊讶万分，连忙道：“不行的，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能让您白白给，就算当酬劳也太过……”
    老太太不在意地说：“它完好无缺时或许算宝贝，现在嘛，就只剩回忆的价值，就权当是你为我找到黑胶唱片的一点心意好了。”
    九
    叶川点头道，自己如果拒绝老太太这份人情，她心中必不会舒坦，于是他说：“大娘，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欣然接受了。
    您的住址我已经铭记，一旦寻到唱片，我一定第一时间送过来。”
    这位老太太本就是慈善面容，温和地笑着回答：“不用急，这时间还早得很。”
    叶川此次获益颇丰，胖乎乎的韩叔协助搬动着新电视下楼，轻轻搁置进三轮货车的后备箱。
    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得一台进口彩电，外形四方，壳子是胡桃木材质，在现代眼光下略显平庸，但在那个年代里，绝对称得上稀罕。
    百货公司及供销社虽均有电视机售出，但在柜台还未开始摆放就被抢购一空。
    仅是本国九英寸的黑白电视就需要780块的天价，可见眼前的进口十二英寸彩色电视机将会有多离奇的价格，一千多元的储备是否足够还有待估量。
    在这个普遍贫困的家庭中，自行车都算是奢靡之物，一台进口彩电更不必言矣。
    把彩电交接完毕后，再也没有其他电器出现，倒是遇见两位老者卖了些废弃纸张旧书，其中还有叶川瞧着颇值的藏书。
    快十一点时，韩叔驾驭三轮车先前往那座院子。
    电视机送至原地安置完毕后，两人这才返回站点准备用膳。
    午后，他们并未出门，叶川午睡直至两点半才起床。
    在休息室与唐主任偶遇。
    叶川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脑袋。
    却未曾料想，唐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说出令他几乎站立不稳的话语：“小叶，醒得很早，如果不尽兴就再睡一会儿去。”
    确认对方并非取笑他后，叶川愈发尴尬，连忙跑入院内协助数物资、秤物件。
    这类事宜通常由谭副组长主持，此刻，他看到叶川走近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厌恶，不过如今的叶川对站点至关重要，他不便直言。
    站点人员大多友好和谐，唯有谭副组长总是对叶川 。
    明白争斗往往伴随利益，叶川作为新人更易遭遇冷遇。
    看着对方心烦意乱，叶川却乐于逗留谭组长身侧，帮忙做事、登记。
    享受着看对方不满、又奈何自己的场景，让叶川内心有种莫名的惬意。
    终于到了将近五点的下班钟，谭组长气呼呼地准备收工。
    叶川则干脆地离去：“谭组长，等我收拾这些物品再退。”说着的是那些地上的东西——如台风过境，遍地残骸般的设备。
    叶川笑意吟吟，“我只是个帮衬罢了！”嘿，整个下午都在接受对方冷淡态度，这会儿哪还会有心情帮你忙？
    离开站点时，看着谭副组长憋火的表情，叶川内心满足地离去。
    实际上谭组长只是虚名副组长，并无实质性权力。
    底下的手下有时礼貌性地尊称，而无视他的时候，则毫无分量。
    叶川的业绩显然入了唐主任的眼，现在他已成为领导手中香饽饽，让谭组长无可奈何，只得心里愤懑。
    从站点步行至红星小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叶川到达门口，正是傍晚五点，刚好撞上学生的下课时间。
    学生们像脱了缰绳般蜂拥涌出，女生稍微矜持一些，几个一群结伴而出，交谈嬉笑。
    相较之下，男孩子们更为顽皮，疯狂奔跑的身影在校园门外穿梭着。
    少数学生携带着墨绿单肩背包离去，大多学生两手空空，就这样离开了学校。
    十多分钟后，学生们才缓缓散去，出乎叶川预料的是，校园外并未出现接送孩子的家长身影。
    若是在现代社会，孩子们离校前十数分钟，校门外早已人头攒动。
    等待片刻，老师们才从校园里走出来，其中，叶川立刻认出了童瑶，并且看见她在冉秋叶的陪伴下嬉笑交谈，两人的大辫子轻轻摇曳。
    见到叶川时，冉秋叶微愣一下，随后向身边的童瑶投去深思的目光。\"瑶瑶，难怪之前你心神不宁呢，原来有 心仪嘛！\"冉秋叶俏皮地笑道，引得童瑶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叶川毫不拘束地走上前，微笑着致意道：“两位美 好。”两位老师虽身处新世界，对于这般提前一步的问候倒也不排斥。\"你那位才情横溢的小童老师，这下你可是把她送到手上喽。\"冉秋叶半带玩笑地道。
    害羞的童瑶连忙辩解：“秋叶，你在说什么？”显然对于这个调侃，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了？我还得去合作社处理事情，你们两个继续享受二人时光，不会打扰你们的幽会哦。\"冉秋叶说着还招了招手作别，叶川同样微笑点头告别。\"一起散散步怎么样？\"叶川走近童瑶，建议性地笑道。
    童瑶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前门 繁茂，众多老字号店铺错落林立，不过这些都是公私合营性质的。
    这也是叶川穿越到这个年代初次踏入前门，他曾在后世游览过多次，但彼时前门的商业氛围浓厚，相比之下，他认为大栅栏更有生活的气息。
    二人闲聊之间，叶川凭借着后世的经历，总是能调动起轻松的话题，让童瑶感到开心。
    为了避免唐突，他选择避开可能引发尴尬的内容。\"在这个时代，男子被标榜为老实，我希望自己不被看成是轻浮的浪子。”
    \"上次听你谈论诗词，你喜欢读书吗?\"童瑶好奇地询问。\"喜欢极了，我收藏有一千多本书，整个房间就像个小图书馆。\"叶川信手回答。
    童瑶报以微笑，不过对此有些置疑，书籍虽说并不昂贵，但他只是一个废品回收的，哪儿来的多余的钱去买这些呢。
    不过，她也不便揭破他，只顺着话说：\"是吗？有机会我想看看你的藏书。\"
    “当然可以，任何时候欢迎你过来欣赏。”叶川大方地应允。

 第29章 明智

    话说到这，既然许下了诺言，就不得不努力实现了。
    叶川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打造书架，陈列所有藏书，实现那个私人图书馆的小小梦想。
    作为传统文艺女性的童瑶，对于上一次诗词讨论的记忆，令她对他多了一些敬佩。
    而现在，她对幽默、博学而又乐观的叶川的印象加深。
    即便仅与他见面两次，交往短短一小时左右，她已经开始期待更加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不早了，咱们一起用餐如何？\"叶川提议。\"吃什么好呢？\"童瑶回应。
    四处望了一眼，叶川迅速锁定附近的东来顺，“那就那儿。”
    童瑶略显惊讶，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她的肚子里并未存有什么油脂，肉票更是稀缺的商品，即使去东来顺这样有名的餐馆，没有一斤半的肉票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我们吃些别的，这里挺贵的。”
    叶川微笑着牵起童瑶的手，毫不迟疑地进入东来顺内。
    被拉着小手，童瑶感觉到对方掌心传递的温热，顿时思绪仿佛停滞，任由叶川带领自己步入餐厅。
    他并不征求童谣的意见，径直告诉服务员要了许多菜品，随后出示肉票、粮票并付清了费用。
    那个时代的国营食堂要求先结账再就餐，以免肉票不足而无法付款。\"点了这么多啊？”童瑶瞪大眼睛略感惊讶。
    叶川搅拌桌面上的调料笑着说：“既然是用餐，就要尽量吃饱，点到却没品尝过的反而像没吃过一样。
    有的人心中喜欢冬日里涮肉的滋味，但我觉得夏日涮肉更为爽意，吃完出一身汗，畅快淋漓得很。”
    说罢，他将自己的调味佳肴递向童谣，接着又专注于搅拌另一盘。\"谢谢。”童谣微笑着道谢，心中觉得叶川言语犀利，却又合情合理。
    不多时，桌面上的肉块、绿叶配豆腐逐一端上，看着诱人的菜肴，童瑶的筷子跃跃欲试。
    首先叶川涮几片肉分予童瑶，随后自己也拿起筷子，肉香溢满舌尖，味道无比鲜美。
    在这个时代的羊肉鲜度纯粹，没有现代的技术支撑，切肉师技艺高超，将肉片切割得薄厚适中，外表精美，风味更是一绝。
    品尝涮肉的过程，童瑶心底惊叹。
    从叶川那毫无纠结或心疼的表情中，她无法读出一丝不满足。
    她想说的是，整桌五块钱就能解决的菜肴，对普通家庭来说已经足够一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而这两人竟然轻松享用完了。
    比如她学校的阎埠贵阎老师，六口之家的生活全依赖着他那份微薄的收入，每个月的个人生活费也不过寥寥数元。
    照叶川的胃口，一个月仅有的三十多元薪资，估计也只能换来六顿的享受。
    而对于像童瑶这般追求理想、情感丰富的女生，这份美食消费让她多少有点揪心。
    这场饭局吃得畅快淋漓，即使有电扇降温，叶川依旧额上微汗淋漓，就连童瑶的鼻尖都沾上晶莹的汗珠。
    走出东来顺后，叶川这次并未再次牵童谣的手，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未明朗，怕引起尴尬让对方避嫌。
    两人才子情侣漫无目的地在前门外散步，偶尔走进店铺，却因服务人员态度敷衍，并未激起任何购物的想法。
    那时的销售人员可真是威严，他们对待工作尽职，完全没有如今服务至上的态度。
    叶川记得有个笑话，可能是真实情况：六七十年代的小餐馆还挂有一纸通告，警告严禁打客人。
    目睹了服务人员对待顾客的方式，这让他觉得那并不是什么玩笑。\"天色渐晚，该回去了。”游赏一阵，童瑶轻声说道，眼里透出留恋的神色。
    叶川应允：“我送你回家。”
    童瑶家就在离前门不远，一个精致的四合院，条件比起他居住的地方更为优厚。
    二人沿着巷弄，被暗淡黄光照亮，两人的影子随着步伐拖得格外漫长。
    童瑶兼具现实与诗意，这样的场景足以让她自己感动不已。
    十二
    亲朋好友和同事们曾经为她牵线搭桥，试过几位候选人，却都让她感到一次次的失落。
    最终她选择不再赴约。
    对此，家人略感不满，但又无计可施。
    冉秋叶询问她心仪的伴侣类型，她却未曾明言。
    然而，唯有童谣心里明确自己的要求，渴望一份始于浪漫、结束于平凡生活的恋情。
    她憧憬着婚后的相濡以沫，育子育儿的日子，但是现实世界的柴米油盐，以及婚后的责任和琐碎事务，让她心有芥蒂。
    行至胡同入口，两人都有点依依惜别之情，童谣欲言又止。
    叶川笑着说：“瑶瑶，你是否体验过‘驾驭小舟逆水探寻，流连忘返于河上幽梦’的意境？思绪如织般增加着仰慕，彻夜难眠的情景？”她微微点头，并解释道：“这是曹植的《洛神赋》中的句子。”
    他又朗诵另一诗句：“腾跃飞跃似雷驰，大地之秘四处追寻。
    穷极天边黄泉下，所爱之人无处寻。”那是李隆基在《长恨歌》里的深情呼唤。
    再提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他朗声说：“我在人群中追寻千百回，蓦然回首时，她却在寂静角落。”似乎触动了什么，童瑶脸颊微红，叶川的话透露出对爱情的深深眷恋与无悔付出。
    叶川定睛注视她，温和询问：“愿做我的终身伴侣吗？”这句话让童瑶心中骤然悸动。
    她没料到叶川的告白如此富有诗意，强烈冲击着她的心弦。
    童瑶轻轻点下头，羞涩而难以直视叶川的眼睛，随即进入巷子消失无踪。
    叶川还愣在那里，凝视着寂静空荡的小巷，笑得有点傻。
    到家后，家中炉火还在，晚餐热气腾腾。
    刘悦听到门响匆匆走出，责怪地说：“怎么又这么晚回家，吃过晚饭没有？”叶川微笑：“妈，我已经吃过了。”
    叶永顺则坐在餐桌旁，一边喝茶一边质问：“这小子不回家，半夜又跑去哪儿逍遥？”叶川打趣道：“队长威风嘛，您难道不觉得？”
    听到丈夫升职的消息，刘悦最近心情甚佳。
    卸货搬运工种通常风险较大，能全身退出不易，多数会有职业问题，但他们都未曾想过，最终竟是依靠儿子升职成为队首。
    喝了口茶，叶川把装满钞票的信封放上桌面。\"妈，这是我这个月的全部薪水。”
    刘悦答应一声，走到桌子前看到厚厚一叠钞票愣住了。
    连叶永顺也不禁睁大了眼睛询问：“这么多？是多少？”
    叶川不以为意回答：“一共二百元整。”接过一看，正是二十张大额纸币组成的总数。
    刘悦惊异：“你说这就是一个月的薪水？怎么会这么多奖金？”
    叶川解释：“妈妈不用担心，我只是业务量大一些，所以奖金也就丰厚。
    这些大部分来自额外奖励。”
    疑惑之余，叶永顺不解地问道：“哪有什么奖励给这么多？”
    就这样，在平淡而甜蜜的互动间，家庭琐事与温馨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描绘了一幅普通家庭的生活画面。\"爸爸，您知道我和杨厂长熟，仅轧钢厂就分派给我们团队三卡车废弃料，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收入，所以奖金会比平常多些。”叶川解析道。
    他并没有告诉父母这个月薪水加奖金加起来已经超过六百块，怕他们会惊讶，所以他拿出了二百元作为一部分开销。
    然而刘悦听到后仍然吃惊，这笔钱是他丈夫大半年的薪水，现在却被他们的儿子一个月便赚回来。
    叶永顺对此点点头，那三卡车废弃物是他亲自监督搬运的，他深信儿子说的是实情。\"前一阵子购买东西的余款你都结算了吗？”刘悦提问道。
    叶川点头承认。
    刘悦从一堆人民大团结（当时的纸币面额较大）中抽出两元递给他。\"你也成人了，口袋里总是应该有一些钱，这是你二十块钱，好好存起来。”
    起初叶川并不打算收下这钱，因为他系统的内库存积存了一千元，根本看不上区区二十元，但在妈妈慈祥的目光面前，最终还是接过来。
    叶永顺看着那两元钱，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
    然而，刘悦却无视他的感受，直接把剩下的十八张大团结塞进口袋里。
    叶川微笑了一下，同样取出了一元递给父亲：“爸爸，好事大家分享，咱们一人一张买烟抽。”
    这时叶永顺收起了不满的眼神，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嘿嘿笑了声，收下孩子给的十元钱。
    刘悦只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花钱别浪费，记得月底报销哦。”
    叶永顺讨好地点点头，然后慎重地将这十元钱放进裤兜。
    过去单身时，每月的薪水都是交给父母，婚后则交给妻子，个人零花钱从未超过两块钱。
    这笔收入是成年后最丰厚的一次。
    叶川觉得好笑，和父母简单交谈后回到屋中，静静地坐下来品味新电视机。
    打开房门，将包裹在布中的电视挪到炕头上，仔细欣赏它。
    这台十二英寸进口的日立电视机价值大约一千四百元，而他几乎是得到的。
    若修复完好并出售，可以直接赚下一千四百元纯利润。
    但是叶川心里并无意卖掉它。
    如今他已经二十岁，这个时代的人通常较早婚配。
    确定了与童谣的关系后，两人的交往更像是奔向婚姻。
    伟人曾言：“谈恋爱若非为了婚姻就是不地道。”对于不傻的叶川来说，拥有这样倾城的童谣，他显然将目标定在了婚姻之上。
    别人家结婚讲究排场，如要有台进口彩电做点缀就很有面子。
    此刻他调出系统，决定对电视机进行修复。
    叮！是否修复日立12寸彩色电视？
    确认修复！
    消耗初级修复2点能量，高级修复需3点，宿主，请选一个！
    这超出常规修复所需，让叶川有些意外。
    以往修复的电器只需两点能量便足够，如今需要更多表明修理这件商品远超其他物件的价值。
    选高级修复！
    修复完成！耗损3点能量！
    脑中机械提示响起，眼前的旧电视忽闪一下光芒，变得像崭新的一般，是一台进口电视。
    叶川轻轻触摸核桃木光洁的外壳，赞叹不已。
    虽然初步修复就能让电视正常使用，然而外貌的磨损还在，考虑到他打算自己享受这台机器，显然选择彻底恢复更为明智。
    修理完毕后，他将电视归入系统空间内，此刻绝对不能取出，否则定会惊扰到父母。
    而且那个遍布兽性的四合院，若是添置了一台外国彩电，必然会引起不小的 动，甚至有人可能会再次举报他的地址给193区。
    叶川整理好床铺，沉思白天的往事，特别是与童谣确认的恋情，让他逐渐认同了这个世界。
    沉浸在思绪里，疲倦涌上心头，迷糊地陷入了睡梦。
    第二日中午，徐老的司机来到物资回收公司，通知他晚上去徐老家 进晚餐。
    司机并未提及是徐老的生日，只是表示在家里备了很多菜肴，让大家一起庆祝。\"马师傅，麻烦您特意跑这一趟，非常感谢。\"叶川微笑着说。
    马师傅连忙回应说不用客气，他常常能听见徐老提及叶川，对于徐老欣赏的人，即使身为司机，也会面带笑容地欢迎。\"没关系，如果你晚上不忙的话，再来接我。\"叶川婉言推辞，告诉对方他知道路，不需要再来接。
    马师傅并未争论，径自离开。
    来与否，并不由他说了算，领导吩咐的事，任何借口都不得不遵从。
    楼下主任唐先生将他们的对话看得一清二楚。
    物资回收公司经理都无法乘坐hq小轿车，而此刻这辆车的主人显然身份不凡。
    所有疑点得到解答，一个人力就能承载全部业务量，背后显然隐藏着重量级人物。
    尽管唐主任离得很远，却也能看出那hq小轿车司机对待叶川的态度颇为主动和客套。

 第30章 甘涩

    到了下班时间，叶川于五点钟准时离开工厂，一眼看见徐老的hq小轿车停靠路旁。
    司机立刻下来迎接，并笑道：“小叶，下班了，领导派我来接你。”
    叶川跑近一步，不让司机停车，抢先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友好地道：“打扰马师傅接我，抱歉。”
    马师傅笑着回以客套，随即驾车离开，留下一群惊讶的表情。
    看着那辆小轿车逐渐远去的背影，谭副主任忍不住问：“谭哥，我刚才没看错？是叶川坐的hq小轿车？”
    谭副主任沉默无语，凝视那辆小轿车，心中复杂。
    对于叶川这样的人而言，他还有什么不足？业务能力超群，难道这种出色的人物都会选择从事回收行业？
    同样目睹一切的唐主任虽有所预见，但仍保持着好奇心，亟待了解其底细。
    于是调整自行车方向，直奔街道办事处而去。
    街道办事处内，王主任完成了繁忙工作，正准备回家。
    关门前看见唐主任骑着自行车进来，便笑问道：“唐主任，您这是为何而来？”
    唐主任提着他刚才从供销合作社买回来的一袋柑橘，说：“刚进了些新柑橘，觉得不错，想着给你送点过来。”
    主任王也同样心思通透，料定对方必有所求，于是敞开房门，迎接了进来。\"小唐，这么客气做什么，屋里请。”
    副主任唐跟随王进入办公室，将橘子放到办公桌上，熟练地用热水瓶倒了两杯热茶递到二人手中。\"王姐，看你忙碌的样子，这么晚才下班，我还以为家里有人等呢。”唐副主任说道。\"街道工作繁杂，一天都不消停。”王笑着解释道，“能力强的人自然任务重，王姐能把我们的街道打理得如此井然有序，我就只能待在办公室看看报纸饮茶度日，做不到那么好了。”
    这番奉承让王心里舒服，便回应道：“你就别夸我了！说真的，叶川在你们那儿怎么样？”
    见到话题转移到了叶川，副主任唐急忙说：“啊，多亏王主任推荐的优秀人选！小叶一加入，我们分站的成绩提高了不止几个层次。”
    这一次轮到王诧异，她原以为只是一句客套话，未曾料想叶川的表现如此卓越，并且从王主任的表情上看并不像是随意夸大其词。
    唐接着说：“小叶上个月个人处理的废旧物品达到五十吨，几乎等于我们整站三月份的产量。
    更令我惊奇的是，小叶背景深厚，但为人低调、谦逊，对我们这些上级都恭敬有加。”
    然而王更觉意外：“小唐，这背景我不清楚，叶川家里应该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父母都是钢厂普通的装卸工，还是家庭妇女，典型的农村家庭啊。”
    听到这，王主任一脸疑惑：“小唐，你该不会搞错了？以叶川的家庭，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副主任唐笑着答道：“王姐啊，咱俩都这么熟了，你也藏着掖着？一个人能在二十多天内搞定五十吨废弃物，午餐时间还有hq的小轿车等着他，那司机还特别有礼貌，下班还亲自去接小叶，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席话听得主任王目瞪口呆，这些她毫不知情的事情现在看来非同寻常。
    坐着hq轿车驶向徐老先生家，马师傅驾车平稳，那一刹那间，叶川感觉自己仿佛回归到曾经的那个年代。
    乘坐轿车行驶在路上，周围的人羡慕又敬畏地注视着他，能拥有一辆自行代步已是不易，小轿车对于那时来说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奢侈品。
    到达徐家后，屋里比上次见到更为热闹，除却几位熟悉的厂长，叶川还遇到了两个他未曾谋面的人物。\"叶川来了？”写字时的徐老先生见叶川出现，乐呵地出声迎接。\"徐老好。”叶川向徐老问了好之后，也问候了几位陌生人。
    徐老搁下手中的毛笔，把叶川拉到其他人面前，“这是与我交游甚欢的青年朋友叶川。
    小叶，这是京畿物资回收公司副主任何向东先生，以及部里管理设备的罗腾飞主任。”
    “何主任，罗主任好。”叶川礼貌回应。
    何向东笑容可掬：“叶公子气度非凡，在哪儿供职呢？”
    这时杨厂长插话，爽朗笑道：“何主任，其实你们之间还真有点缘分。”
    何向东一时怔住，紧接着询问：“哦？此话怎讲？”
    杨厂长解释：“叶川也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
    听到此话，何向东越发惊讶，仔细打量了叶川几遍，接着道：“他在哪一分支？为何之前我从没见到过你。”
    这时，叶川出言自明身份：“何主任，我是区里一处居住区的业务员，我直属的主管是唐清明副主任。”
    此时的陈向东已经不是吃惊，而是深深的惊愕，眼前这位小小的业务员，竟成了一位徐老的心上宾。
    业务员，在废旧物资回收公司的工作岗位里，说得直白些，就是在街头巷尾游走收收购废弃物品的人。\"唐清，我想起来了，你们最近的业务量猛增了好几倍，是这样的？\"杨厂长笑容更灿烂了，他转向罗某说：\"老罗，这些变化要归功于小叶呢，你难道没察觉到回收的一些废品似乎有点眼熟吗？\"
    陈向东这下意识到了，“原来那些废弃的物资，正是从你们厂子来的，我说怎么单靠一家居民业务点会产生这么多的废旧废品。”
    面对大家赞赏，叶川赶紧谦虚地推辞：\"全凭各位领导支持帮忙。”
    然而此时京城二厂的孙厂长听到这个消息却忍不住抱怨起来，他大声说：“小叶，你不嫌我们老孙土包子，去了那三家公司却不来看我第二电子厂？”
    叶川忙解释：\"孙厂长，别生气，我只是为了不惊扰我们唐主任，给他时间来适应一下。\"
    徐老慈祥地笑道：“好啦，今后若有废品，你们都记得照顾小叶一些。”说着又操起毛笔，“来小叶，你看我写的东西，那些都是糙人，只知一味赞叹！\"
    叶川靠近细观，纸上已见\"天道酬勤\"四字雏形，只剩下一个\"勤\"字还没写下。
    徐老也不理他，提笔蘸墨，潇洒挥毫写下最后一个字，字形流畅无比。\"好！\"看到最后的落下，叶川禁不住称赞。
    陈向东等人群笑声四起：\"徐老，您要白高兴一场了，小叶不也就是夸了声好嘛？\"
    徐老似无奈又带点戏谑，警告道：“臭小子，不讲好在哪里，一会儿罚你喝三大杯。”
    认真审视徐老的四字，叶川的鉴定术已经是高级别了，他立刻看出这些字笔法稳健，结构得宜，正符合古典书法的标准。
    而徐老显然对自己的字艺甚是自豪，叶川明白不能直言 ，只得顺势恭维。\"徐老的书法线条疏密相间，连缀顺畅，真是精巧绝伦。
    书法讲究气韵生动为上，其次是外形饱满，两者兼备才能与古代大师媲美。
    您这四个字，绝对匹配这种赞美。”
    听到赞美，徐老不禁爽朗笑了，尽管明了叶川有所夸大，可逢此赞美之词，他还是十分愉悦。
    其余的人有些困惑，字眼大家都清楚，但凑一起似乎无法理解其深意。
    徐老轻敲六人的指尖，皱眉说道：“看你们的德行与小叶一比，差距悬殊，真叫粗俗！”
    在众厂长中，唯有杨厂长大抵有文化，他对叶川的眼神里充满惊奇，这小子拍马都能做到引经据典，真不可多得啊，怪不得能哄得徐老这么开怀。
    此时，徐老将笔递给叶川道：“小叶，你也露一手，展示给我看。”叶川接过毛笔，愣在当场。
    其他人窃笑，这不是让小叶丢丑吗？
    徐老含笑期待，心中认定叶川学识渊博，字肯定也有过人之处。
    叶川暗自在心里庆幸系统更新时提升了书法技艺，要不然今天真的难有颜面立足。
    然而他自从拿到这项技能至今未实际应用过，不清楚写成啥样。
    徐老写过的字被陈秘书仔细收拾，然后在新的宣纸张上准备。
    叶川握着毛笔沾墨，站定案前，双眼紧闭，凝神专注起来。
    十七道书法相关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闪现，仿佛这些知识和体验都是他亲历过的。
    片刻后，叶川挥毫泼墨，一口气完成了十三个大字：
    追忆往昔，剑枪铁甲，气吞山河似猛虎。
    徐老站在叶川身旁，凝视这十三字时，面色陡然变凝。
    尽管他的书法看似普通，但他绝不是不懂得欣赏。
    他曾被誉为儒雅将军，战场上屡次凯旋，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
    新中国建立后他转向文职，然而那些金戈铁马的日子却是他津津乐道的话题，常常在梦里重返那段燃烧的时光。
    叶川的字体刚劲有力，无论是笔触、结构，或是内涵都透露出大家风范。
    让徐老尤为欢欣的是这十三个字，精准地刻画出他往昔战场上那般威严。\"戈矛铁骑\"，雄图壮志，仿佛将激烈的战场景象淋漓呈现出来。
    而这几个字，其实是辛弃疾词作的一部分，叶川稍作改动，使心境由惋惜转为回味。\"精彩！太好了！真是笔下生辉！”徐老感动得眼睛微微泛湿。
    虽然旁人未必能透彻理解书法精髓，但他们都清楚地看到叶川的字的确优秀，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气势远超徐老作品。\"老先生您过奖了，我的字怎比得上您？ ”叶川淡淡一笑。
    徐老笑声温和：“小家伙别谦虚，不过是讨老人家乐呵。
    你再加几个字做个落款如何？”说罢，他请求道。
    叶川欣然提笔，换了一管纤细的毛笔，写道：敬请徐公寿比南山，晚辈叶川谨献。
    徐老满意的点头，对于叶川知道他的生辰并不诧异，人这么多，肯定有人告诉了他。\"字佳！情也佳！辛弃疾的故事真是令人神往啊！今后我会把它挂进书房！\"
    缓慢开口，叶川接着说：“徐老，辛弃疾的幸运哪能比得上您？晚年时他只能归隐田园，望着小孩放牧，只能登上小楼遥望远方，品味生活的甘涩。
    相比之下，您文武全才，可以以笔安抚天下，骑马平定江山，退役后依然服务于民！”
    听着这些话，徐老内心激荡，连每一丝肌肤都感到舒爽无比。\"呵呵，小叶你这话太过溢美了！”
    众人见徐老如此反应，明白了叶川的恭维真正戳中了他的心弦。
    赞美恭维的方法各有不同，叶川以古典诗词为背景，显然属于高级恭维方式。
    这时，叶川拿出一个小木盒，双手递予徐老。\"徐老，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个木盒后来由他挑选的，外表虽普通不过质材却非寻常。
    徐老笑着接过盒子，一开之下，眸中流露出惊讶，忍不住出声：“竟然是洮河砚！”
    一声惊叹后，他又感叹：\"这可真是慧眼识玉啊，小叶！\"
    拿起砚台细究，徐老的表情越是震惊。
    这款出自朝天坑，道光年间的洮河砚更是精品之选，不论是从收藏还是美学角度看，其价值都很高。\"小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实在太过厚重了！”徐老把砚台推还给他，面带舍不得的情感。
    在当今，这后世能估值几十万元的好砚，如今的价值最多几十块。
    即便是专家也只有知道这其中真实价格的人才能领悟。
    徐老所理解的珍贵，是指藏品本身的文物价值，唯有内行人方可识其珍贵之处。
    叶川将砚台轻轻推回，笑容满面地说：“徐老，就算有价值，在您眼里，它毕竟只是一方砚。
    唯有赠送真正需要它的人，方显其价值真谛。
    正如骏马赠英豪，送给德才兼备如您的儒将，才能充分展现这方端砚的价值。”
    “小叶，你的美意我领了，但这可是难得的朝天坑端砚，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徐老感慨道。
    叶川以玩笑回应：“徐老，您上次送我的压尺同样是珍藏佳品，我都欣然收下。

 第31章 票据

    如果不收这份礼，那镇纸我就得奉还了哦。”听到此言，徐老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随后欣然收下了端砚，眼中满是喜悦之色。\"放在我案几上，我定会仔细把玩。”徐夫人接过去，笑逐颜开地上了楼。
    众人在沙发围坐，陈秘书为他们泡好热茶，徐老便开场说道：“今天借着我的生日与你们聚聚，咱们都是自家人，无需过多繁文缛节。”
    来这的七人，除叶川之外都是徐老提拔的亲信，如同嫡系般跟随。
    邀请叶川，则有栽培之意。
    大家皆知徐老之意，都愿尽一份力量帮助，这也是对他这位前辈的尊重。
    拥有全知视野的叶川洞悉最高领导的喜好，故能迎合。
    即使和最高领导偶识，对方也确乎能在生活中提供有力支持，叶川无意于追求职位高低，只愿舒适安逸度过日子。
    转天恰逢轧钢厂发工资的日子。
    一大早，易中海赶紧完成手头的工作，随即拉着秦淮茹往机关大楼的财务科去。
    这是秦淮茹第一次领取工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他们来到二层，已有长长的队伍等待。
    易中海将秦淮茹安置到自己前方。
    随着队伍的推进，人群越来越挤，两人的身体也随之靠近。
    对于这样的互动，易中海很是陶醉，看到秦淮茹涨红的脸蛋他觉得十分甜蜜。
    终于等到财务科的楼层时，尽管易中海还不愿离开，心想下个月再找个人多的日子再来。
    他听到前面对话：“秦淮茹，学徒工，本月出勤未满，工资十元，补贴一角，共十一元。”
    听见仅十一元的薪资，秦淮茹呆住了，愣在那里。
    工作人员催促：“同志，快签字领薪，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易中海拉了拉她：“淮茹，快签字，怎么愣住了呢？”
    身后的一群工友也开始不满：“磨蹭啥？！”
    “都不懂公德！”又有人嚷嚷。\"食堂都要开门吃饭了！”众人催促声不断。
    秦淮茹回过神，飞快签上字按下指纹，领取可怜巴巴的十有一元薪酬。
    就在这时，她听见工作人员宣布：“易中海，八块五的薪水加上八角补助，共计十八元五角。”
    还没跨出门的秦淮茹听到这一喊，心中涌起一丝凄凉。
    而此时的易中海，拿到工资后与熟络的人打着招呼，面带满足而又克制的笑容。
    对于这座工厂而言，八级工已经是凤毛麟角，他身为七级就已经算得上是顶尖阶层了。
    这个月仅有的工资只剩13块大洋，加上手上的3块，一家人下一月的生活费只有区区16块钱。
    五口之家居然靠16块钱过日子，每个人平均只能拿到不足三块零头的零花钱，而且她还在腹中怀有身孕。\"大爷，咱们下一月该怎么办呢？\"秦淮茹低声向易中海询问求助。
    易中海并未把这个事当回事，冷漠回应道：“你跟婆娘讲一下，让她补贴一些，你这月才工作三个星期，拿不到全薪也是理所当然。”
    “我跟祖母提过了很多次，她叫我自己想解决方案。”秦淮茹低声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嘿！贾张氏怎么能这样！”易中海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反驳，\"你自己能有何计策？\"
    \"哎？秦淮茹啊，什么时候你可以评上一级钳工呢?\"秦淮茹急切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易中海愣了片刻，对于这个问题确实难以作答。
    换成一般人，可能预测的时间还有谱，然而对象是秦淮茹，晋升一级钳工，可能得三年或者更久的时间。\"嗯，只要你肯专心学，晋升就会快的。\"
    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知道厂方发放工资的日子，因此他们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已有一段时间。
    家里长期食不果腹，天天啃棒棒糖做的粥和红薯馒头，腹中早就空荡荡的。\"奶奶，我饿，我想要肉吃！\"小男孩棒梗仰望贾张氏。\"今天你娘发了工资后，自然会去买肉的。”
    听到不能立刻有肉吃，棒梗开始撒泼闹脾气，不肯罢休。\"我不，我现在就要吃肉！你去买肉给我，我要肉啊！\"
    此刻，贾张氏也走到旁边，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手伸到秦淮茹眼前索要钱款。
    秦淮茹一愣，困惑地看着母亲，问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说每月发工资时给我三块银元不是？\"贾张氏坚定地质问，语气毫无商量余地。\"可是妈，这月我只工作了二十天，拿到了十三块，如果再加上那三块，咱们下个月的日子怎么熬？\"秦淮茹恳求道。\"我不管那么多，答应的事就必须做到。\"贾张氏丝毫不退步。
    秦淮茹面带苦涩地说：\"妈，能不能我们先回家再说？我确实答应过每月给你三块钱，但我完全不知我的工资这么少。
    我还以为像你或大爷一样呢！\"
    进到屋里，看见老婆两手空空的回来，贾东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不是领工资了么？你怎么什么都没买？”他责问道。
    秦淮茹再次试图解释：\"我这月只上了二十三天班，工资仅有十三块，我能买到什么啊？\"
    贾东旭听了更加震怒，猛地站起身：\"什么？十三块钱的工资！你敢耍诈藏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贾张氏也跟着插嘴道：“没错，你一定是在藏匿工资！农民就这点出息，还会跟咱们藏着掖着！”
    秦淮茹内心五味杂陈，泪眼盈盈地道：\"我真的没有藏钱，我跟你们问清楚易大爷，工资就是这么多啊！”
    两人对她的质疑声不断，小狗棒梗在一旁吵闹着索要食物，而年纪尚小的小当更是惊惧得大哭不止。
    秦淮茹觉得心力交瘁，因为忙碌的工作日结束后还需承受如此考验。
    晚餐后，叶川稍作休息，大概到了晚上十点，便骑着自行车前往市场。
    系统内部还有一些广播机，可以一并出售，顺便赚取一些补给，同时也能关心一下之前遇到的老奶奶那些黑胶唱片。
    抵达时，市场逐渐热闹，手电筒的光芒四处闪烁。
    叶川选择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把剩下六台收音机悉数拿出。
    通常卖的是家里用不到的东西，或是交换实物为食，像热门商品收音机这样是极为少见的交易对象。
    不久，一名中年男子走过来询问，柜台里的六台广播机，商场里售价五十元一台，叶川定价五十二元，可谓实惠。
    男子问是否愿意降价，以两百元购买两台。\"先生，我这儿不接受优惠券，只按定价出价——五十二元一台，一张券能值五十二元呢？”叶川回答。
    那人明白这是合理价格，砍价不过是他人的习以为常而已，在这个市场上买东西几乎人人讨价还价。
    略加考虑后，他摸出几张大额纸币并递出十元和一枚五元硬币。
    叶川找回一元给男子。\"其实这些收音机质量还挺不错的，”那中年人试了试一台，评价道。\"小伙子，你这绝对是全新的货色，相当于捡到宝了！这机器未必啥时候都有货。”
    之前摆地摊回家后，叶川反思过：不奸不商，物品本身皆为正品实价，并不需过分欺诈。
    但适度的小谎言或营销技巧也是必要的。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两台离开。
    收下钱后，又卖出两台收音机，那个时代的家电物品相当热销，销售起来毫无问题。
    旁摊的老板看着他的收入不禁眼红，自己在这里坐了近一小时，只卖了几块钱，别人却能卖出104元！
    市场上最紧缺的首先是家用电器如三转一响的产品，其次是食物，然后则是其他杂物。
    前世书中的记载曾提过大时代，在大时期，曾有人用一幅名画交换十个鸡蛋，当时的他还难以理解此举。
    现在经历这一切后，他开始明白那个时代的愚者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里的买卖，最多的是食物，尤其是鸡蛋和面粉，偶然还见到肉贩。
    此外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买卖，诸如古董、玉石，甚至是家居装饰。
    就在思绪中漫游之际，一名青年带着胖乎乎的女朋友走过来。
    他们都只有二十来岁，不过姑娘的身材微丰，容貌略显严肃。
    男孩发现广播机：“丹丹，这里有收音机！”随即二人蹲了下来。\"都是新品？”女孩问道。
    叶川证实说：“没错，我这跟商场里的一样全新。”
    听到没有旧货，男孩显得有些失落，刚要起身离开，却又被女孩挽留：“我说你什么意思？我们的生活非要用二手货？”女孩的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男孩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资金有限不是吗？”
    \"我们明明知道你身无分文，不是已经给你三百块钱吗？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就罢了，还要挑三拣四！你觉得这就相当于你花了三百块钱娶了个媳妇吗？”女孩眉头一皱，满脸不满。\"小丹，你要听我说，我爸妈只是普通农夫，能拿出来的一百块已经是不易，而且这都是我们所能买到最顶级的东西了，只能挑些二手的！\" 叶川心中苦涩，这对情侣之间的争吵他实在无法忍受。
    两人激烈的争论让他感到头痛，\"你们是要还是不要，吵架别在我这儿吵！\" 他看透了这对恋人的动机：男孩长相端正却找了个强势女友，不过是追求城市户口。
    为此牺牲个人幸福，这类人的可怜他无暇同情。\"就这台，老板！录音机多少钱？”女孩霸道地问道。\"52块钱一张！\" 老板应声道。\"就是它了，给我打包，付钱!\" 女孩继续坚决，但男孩并未动作，转而向叶川寻求帮助。
    然而在叶川还未开口前，女孩已不满道：“让你掏钱就赶快掏，百货大楼里的录音机能卖50，还得票据，这儿居然要多两块，还要讲价？男人行事能不能利索一点？”
    男孩默然地抽出五十两块钱递给叶川，接过录音机便离开，女孩才满意地跟随在他身后。
    对于曾经尝过基因改造药水滋味、视力远超常人，黑暗之中也能清晰观察的叶川而言，他清楚捕捉到男孩眼中的鄙夷与厌弃——这是许多为达目的而忍受委屈的人常见的状态，终有一天，他们的压力会爆发。
    叶川对此男孩还是女孩都无从评价，因为这些事与他毫不相干。
    他关心的是商品能否卖出，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其他三台收音机也相继售出，共赚得了312元。
    旁边的商贩由衷地感慨道：\"小伙子，电器就是比其他东西好卖呀。\"
    叶川微笑，默默收起包裹后继续逛起这个市场。
    它是个大型市场，格局呈十字形，东西南北都有数百米规模。
    他记得之前一处是售卖黑胶唱片，走过去发现上次看见的那个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靠在电杆边，手中还捏着一张黑胶碟片在吹风。
    他不急不缓地点燃一根烟，低声走过去，问道：\"老哥，黑胶唱片咋卖呢？\"
    那人见有机可乘，连忙站起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说：“你来得正好，这里只有我在卖黑胶碟片。
    你是想选国外版的还是国内版的？”
    \"多少钱一张啊？\" 叶川再问道。\"不同的价格哦，外国的是十块一张，国产的则是五块。
    今天我新进了一批货，给你拿来看看！”男人话里透出自得之意。
    听到这话，叶川心中猛地一跳，这价格超出他的预期。
    一张就要十块钱，这足够一家三口全月的生活费。\"这么昂贵吗？\" 叶川问道，一边贴近中年人耳边小声问：“老哥，你别误会这价格，市面上这类宝贝难得一觅。
    全新正品更不用说了，就算有关系也不一定能搞到这么好的。”
    男子应了一声，顺手扔过来七八张给叶川。
    他快速翻看着，有国内外的各种专辑。

 第32章 各种杂料

    在中国市场，主角主要购买g歌曲和京剧唱片，而国外的则大部分是多年前的流行曲目。
    每张唱片状态良好，几乎全新的模样，偶尔会有几片略显使用痕迹。\"这也太贵了，能便宜点吗？”中年人深思片刻后道：“如果兄弟需要的数量多，我可以酌情稍微降低价格。”
    叶川笑道：“老实说，我想买给领导听，但这个价位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还刚刚工作不久，怎么也负担不起这样的开销。”
    “哦，你的上司口味很高嘛，居然也喜欢黑胶唱片。”中年人有些惊讶。\"你这儿还有吗？”叶川问。\"有很多！”中年人走向路灯下，从地上拿起一个布包，从中抽出一大叠唱片，道：“确实不少！”
    叶川开心接过，其中大多数是外国唱片，封面还留有黑色签字，看来可能曾经确实是为领导准备的。\"兄弟，你告诉我最底线是多少，如果合适，我想再挑选一些。”
    中年人提议，“外国的我八块钱一张，国内的三块五，不能再便宜了，毕竟他们拿大头，我只是微薄的收入。”
    叶川认可了他的报价点头同意。
    在上一次卖电视机的时候，老太太大方地给出了上百元，显然对黑胶唱片的价值有所认知。
    他原本打算仅为老太大选些，可在翻找过程中不断发现令人印象深刻的经典之作，以至于每张都不愿舍去。
    眼见叶川如同挑拣大白菜一样一张张划入囊中，中年人愕然，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批购买黑胶唱片的人。
    他记得最大的主顾也顶多购买三四张，毕竟价格昂贵，每张都要十元人民币，谁不想省些呢！
    叶川已选出十多张，依旧不肯罢休，挑选到心满意足才停下。
    中年人怀疑他是在开玩笑，没人这样买黑胶的。
    会不会是在挑选之后从中精挑细选？
    几分钟后，叶川选定唱片起身，向中年人询问：“你觉得这总共值多少钱？”
    中年人惊得一时无言：“全都要买吗？”
    叶川惊讶道：“我都选好了，为啥不问我花费呢？”
    压制住惊愕，中年人小心数了一遍，一共外国二十一张，中国七张，总价总计1925元。\"一共是这个数，兄弟，190块给你。”
    对此毫不犹豫，叶川拿出十九枚大团结递给中年人，拿了唱片便离开。
    看着对方毫不犹豫地付款，中年人一愣。
    原以为还会讨价还价，哪怕便宜十元也是乐意接受的。
    然而这年轻人竟连一角钱也不屑谈就走了。
    叶川把二十八张唱片放入兜里，并未在人群前暴露给系统空间，提着沉甸甸的东西悠然前行。
    没走几步，他皱起眉头。
    在他结束摊子的瞬间，有人似乎一路尾随。
    原以为是巧合，现在却发现依然跟随不舍。
    难道自己被人盯着？
    他的嘴角微扬，这世上还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未理身后盯梢之人，仍然用手电筒照亮每个摊位，专注寻宝。
    逛了十几分钟后，叶川确信那人要么是巧合尾随，要么是故意跟踪。
    他缓慢地走向胡同边缘，那人保持适中的距离跟随其后。
    刚好前方是一个胡同口，叶川立刻转向进去，并快速将手里的包裹放入系统空间中。
    那人看到叶川拐进了小巷，慌忙小步跑步紧跟，可刚进入巷口，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
    面前模糊的身影凝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朋友，不要、咳嗽，抱歉，我无意伤害你！\"那人结巴道。\"无意伤害？那你跟到这里来做什么？\"叶川冷冷地质问，手中力量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那人的呼吸开始困难，脸颊憋成通红，断断续续地道：“朋友，请求你先放手……我没敌意。”
    叶川稍稍放松力量，目光中掠过一丝寒芒。\"现在告诉我，跟我是怎么回事？\"
    那人大口吸入新鲜空气，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没有问就动手。
    他连忙说道：\"兄弟，我叫刘军，在这片街区经常低价买入高价卖出东西以赚取价差。
    我看到你要出卖收音机，觉得价格不高，所以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和你交流一下。”
    盯着对方的眼睛，叶川看到他在说话时眼睛没有闪烁回避，似乎真诚，所以松开抓人的手并将他放开。\"倒爷，是？\"叶川出声确认。\"倒爷？嘿，真巧，这词挺合适的。
    我喜欢这说法！\"刘军开心笑道。
    叶川也笑了，忘了这个词汇在这个时代还未兴起，那是80年代末才有的，专门买卖南北物资赚取利润。
    那时做倒爷的，无一例外都会大发利市。
    刘军继续问道：\"兄弟，敢问尊姓？\"
    思考一会儿，叶川回答：\"我姓叶。\"
    \"叶兄，我直言，一看你的风格就是刚涉足这个市场的新人。
    常在附近的人不会把收音机便宜出售，最少也要叫价60元，最后成交可能至少在55元以上。”
    叶川微笑，明白为什么先前在市场那么快售出收音机，价格确实太低了。
    刘军接着道：“既然兄弟你觉得52元并不吃亏，不如我买下来，这样我能赚个几块钱的利润。
    而这玩意在市场上销路很好，只要数量不过多，卖出55元以上没问题。”
    \"以后直接说就好，因为你这件事挨揍难道不冤吗？\"叶川轻松地说。\"我哪儿知道你力气这么强？看起来这么纤瘦，想不到竟有些武艺。
    刚才差点没让我窒息。\"刘军苦笑。
    叶川大笑起来：\"其实我可以提供电器产品，你要的话有多少我就拿多少。
    不只是收音机，电扇、钟表甚至电视都可能有！\"
    刘军的眼睛一亮，说：“只要是不太多的数量，我都吃得消！”
    \"原来你还有些实力，你能接受的范围最多是多少呢？\"叶川饶有兴趣地问。
    刘军自豪地回道：“只要不超过五六台就可以了！”
    叶川听到差点摔倒：“才五六台你就敢开那么高的价？我还以为能买到五六十台！”
    刘军苦笑道：“老大，五六台就要三百块了，有几个平常老百姓一下子有这么多现金啊？”
    叶川思索片刻，认同他的观点：“行，等有机会我们再说这些。
    那我在市场如何找你呢？”
    \"我几乎每天都关注这里的动向，如果你到达这里，无论是你想了解的消息还是其他事，五分钟内我都可以为你查清楚。\"
    叶子川点点头：\"好的，知道了，下回我找你帮这个忙！\"说完，他转身离去。
    刘军含笑凝视叶子川，其实上回他对这个人就产生了注意，两轮加起来的十多台收音机数目并不多见，这是个不小的手笔。
    若能将这样的资源建立联系，会带来可观的收益。
    突然间，刘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副见鬼的表情。\"天呐，那家伙刚买的那张黑胶唱片怎么不见了？\"
    两天后的某个日子里，叶子川带着韩胖来到京城第二电子厂的厂长办公室。
    厂长孙先生看见他，更为热情，亲自给两位倒茶，看得旁边的电子厂办主任都羡慕不已。\"厂长先生您过谦了！\"
    孙厂长得年未及四旬，却假装板起了脸，说道：\"叶子，不必那么拘谨，你直接喊我孙哥，多见外呀！\"
    叶子川毫不做作地接口：\"孙哥，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偶尔我还让你写两幅书法挂在办公室里，徐老总说我没什么文化修养，拿几幅字调养一下也挺好。\"
    叶子川哈哈笑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我很乐意。\"
    听说连德高望重的徐老都赞扬了他的字，孙厂长的爽快劲儿溢于言表。\"孙哥，你们第二电子厂主要生产什么呢？\"
    \"咱们主要生产电扇，当然也有少许收音机，不过产量较小。
    其实我想和徐老谈一谈，引入一条全自动洗衣机生产线的可能，可是至今他还没给出答复。\"
    这让叶子川稍感惊讶：“孙哥，市场最稀缺的是电视了，为什么我们不想办法引进一条电视生产线呢？”
    孙厂长猛吸一口香烟，缓缓道出理由：\"叶子，你这就外行了。
    不是我不想去引进，外国的技术管制严，就是买来也只能得到他们的废旧产品。
    京城电视厂倒是自主生产的，但量却很少。\"
    叶子川赞同地点点头，技术瓶颈确实是国际上的限制，他虽有系统的助力，但也无法突破。
    孙厂长进一步说道：\"叶子，我们工厂废料有两种，第一类是无法使用的剩余零件，大约七八吨。
    另一种则是没有再熔炼价值的废弃家电，总量不算多。
    不过这两类的价格落差很大，你要理解我的难处，高层监管甚严，不好私下做文章。\"
    \"我理解，孙哥放心！我会尽自己能力处理好的。\"叶子川保证道，似乎担心旁边还会有其他人听见。
    喝了几杯茶之后，孙厂长领着叶子川走进仓库，两人首先查看首个仓库的废弃物，里面有废弃塑料、满是锈迹的金属片等各种杂料。
    而到了第二个仓库，叶川乍见之下，险些失态叫了出来。
    这里是个五六十个平米的大屋，堆满灰暗的老旧电器，等着待拆解研究，可惜并未得出结论。
    尽管有些收获，但复杂的电路板使它们无法复制生产。\"
    \"国外对于精密仪器和技术的出口把控极为严苛，许多想法和图纸都只能停留在纸上，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孙厂长大声感慨，仿佛在为这行业的现状叹息。\"孙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们强大了，也能像卡住别人技术那样让日本人求我们提供技术！”
    “真希望我能亲眼见证这一天的到来。”孙厂长感叹道。
    仓库里依然充斥着各种收音机，很多都是进口的高级品，都被二电子厂的技术人员逐一研究过。
    望过去，叶川注意到有五六台电视机，但大多是黑白九寸型号，既有国产也有进口款式。
    搬运工人正在将第一库房废弃的物件搬往卡车里，叶川与胖子韩踏入第二座仓库。
    他在挑选合心意的东西放在平板车上，不多久就堆了十台电视机，四十多台收音机、十几台风扇、两台洗衣机加上一台冰箱。
    叶川略感遗憾，还有十几台电视机只是空壳子，里面的电路板早已遗失，恐怕连系统也没能力恢复那些废品为全新的了？
    “叶仔，这些都是？”孙厂长看到满满的平板车，对这些废弃电器表示惊讶询问。\"孙哥，咱们单位常接收些坏掉或废弃电器，我只是想存些备用，将来结婚就不必买新电器了。”叶川耐心解释自己的意图。
    孙厂长重重拍拍叶川的肩，豪爽地说：“叶仔，你是小看哥哥！等你结婚那天，只要是厂里的电器，我全都给你准备好。
    咱们自家厂能生产的，你还需要去买吗？”
    叶川并未谦虚，只是微笑着说：“那就提前谢过孙哥。”
    孙厂长一笑，未言语。
    平板车上的物品无修复之能，如能再次利用早被技术人员发掘走了，大概只有这些外壳还能派上些用场。
    对此，叶川并不介怀。
    只要能保存住外表和电路板，系统就能修复，些许能量点就能变成全新家电，他觉着这笔买卖赚了。\"胖子，你一会儿开着车回去，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咱们点里再见。”叶川命令道。
    韩胖子看着一整车的废家电，有点担忧地问：“叶哥，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叶川不屑地回：“瞧不起我是？”
    当然没问题了，喝过基因改良药水的叶川，收拾韩胖子这类对手就像玩儿似的。
    平日不骑行，只是懒得动罢了。
    和孙厂长打声招呼后，叶川骑着三轮车朝回家方向出发。
    行了大约四五百米，发现自己误入死胡同，只好把车停下。

 第33章 不遵守纪律

    他点根烟环顾四周，在周围百米内未见到人，心中灵机一动，废弃的电器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它们在系统的储物空间。
    叶川抽完烟后哼着歌返回业务点。
    刚好这时，二电子厂的大卡车停在门外，韩胖子从副驾室下车。\"叶哥，你的车速真够快的！”韩胖子闷声道。\"还行。”叶川微微一笑，将平板车递给对方，然后走上楼去找唐主任。
    唐主任对此司空见惯，并无波动。
    之前有大卡车搬运三次，如今只一次，并不在他关注范围内。
    然而当他听说这辆卡车是京城第二电子厂的，不禁微微惊讶。
    这是一家京城颇受欢迎的厂家，主要生产风扇和收音机，甚至有能力生产电视，只不过缺少相应的生产线罢了。
    原本不料叶川竟与第二电子厂有些瓜葛，令他百思不解的是，叶川的背景深不可测，为何会选择来这里经营物资回收的点位呢？
    这些厂子哪一个比不上这里的环境？职位晋升机会难道不如这里？唐主任心中琢磨，薪资待遇这方面恐怕也难说高出太多，换其他厂，叶川绝对不可能仅拿六十元的奖金，难道说他的目的就是专收废品？
    越想越有可能，能够在毫不违规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得到这笔奖金，这家伙可真会来事儿啊，相当精明。
    点里的同伴们早已见怪不怪，那些满载着物资的大货车井然有序过磅的情景，如今看来如平常风过无痕，唯有谭副组长的脸色颇为凝重。
    胖子韩某人大张着嘴巴开心地笑着，每辆卡车的废弃物在他眼中就等同于金钱的 。
    姐姐韩丽芬知道了叶川获得了三百元奖金后，不断告诫自己要向叶哥多多学习。
    什么时候都不能迟疑，永远站在叶川的支持者那一边。
    在韩氏兄弟间，叶川无疑是不曾欺压过胖子的唯一一人。
    外表敦厚的他心底清楚，把胖子当作亲兄弟一般看待。
    这笔三百元，母亲心情格外欣喜，首次给韩胖子额外拨出了三十七元零花钱，且委托韩丽芬为他买了一包大前门供儿子享受。
    下了班后，叶川再次踏入旁边那家供销社。
    对这位弟媳的贤良，韩丽芬倍感热忱，这是自家兄弟的幸运星，当然要善加关照。\"姐，今天供销社有好东西吗？”叶川询问道。
    韩丽芬笑着说：“你运气太好了，刚刚进了车的新鲜鲤鱼，我帮你挑一条大的。”
    点了点头，叶川随意选了个座位坐下。
    他在供销社的人都已熟络，感觉这里如同自家一般自在，供销社同物资回收点本就属同一个机构，大家对他并无过多在意。
    片刻间，韩丽芬手提一条足有三斤的大鲤鱼而来，鱼口上挂着草绳，还在蹦跳不已。
    将钱付给韩丽芬，二人离开。\"胖子，烟呢？借我一支。”叶川问道。
    韩胖子摸出一包尚未拆封的大前门，递给对方。
    叶川一时愣住，玩笑道：“不错嘛，小身板变高档货了！”他笑着接过烟盒，调侃道。
    胖子呵呵直乐：“我把本月的薪水都交给我妈，她开心之下便买了一条。
    叶哥，这盒留给你抽。”
    “那就谢过了！”叶川没有推拒，抽出一根叼入口中，收进口袋。
    分手于小巷岔口后，叶川一路向家走。
    找个没人的地点从系统的秘密空间里，取出了五十颗鸡蛋，提在手里，手中物品的华美顿时吸引了路上所有视线。
    走在街头巷尾，他是那般显眼的存在——左手拎着三斤大鲤鱼，右手提着满满鸡蛋篮的豪华身影。
    走进四合院的瞬间，守候门外抽烟的阎埠贵目光骤然放大，羡慕地看向叶川的手中的物资。\"小叶，这……全是你买的？\" 颠倒过来的疑问带着几分嫉妒。
    叶川口气带点儿愠怒，“不是我偷来的？”以讽示回应。
    阎埠贵苦笑道：“哎呀，上班族可真不简单，还能享受得起鲜鱼鸡蛋。”
    此刻已经是大 末年，相较于前几年略有改善，但也物质匮乏，满足于温饱已经是奢侈。
    鱼 蛋这样的奢想在阎家人心里尚不可触碰。
    阎埠贵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沾沾自喜，以单薄的薪酬养活一家老小，更支持孩子读书求知，虽然生活简朴，但也无人忍饥挨饿。
    看到孩子们眼神中的艳羡，叶川离去的背影，令他们心痒难耐。\"爸，我们也想吃鲤鱼啊！”
    闫埠贵没好气地道：“你看我还像不像鲤鱼？要不你们直接帮我放进锅里煮算了？”
    走进大院时，叶川有意放缓步伐，提着重物摇摇晃晃。
    哼，老子就是要吊着你们这群的胃口，用不着等着你们找麻烦，老子主动出手才有趣。
    贾东旭坐在家门口，身旁的贾张氏闲聊着，而易中海在一旁与贾东旭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正当他们在说话，恰好看见叶川提着一条大鲤鱼和一袋鸡蛋从眼前走过。
    贾东旭和贾张氏已快一个月没有沾油腥了，他们的肚子里除了窝头和烂菜没什么好菜，见到那么多鸡蛋，口中马上流露出贪婪。
    易中海一脸疑惑，满满一兜子鸡蛋至少几十个，收破烂的他怎会有这笔开销？但他心知，刘海中前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万一这些食物来源正当，他这个大伯就真的处境微妙。\"叶川，你手上那是什么？”贾东旭坐在椅子上问道，凭什么他们家现在日子好过，让他心生愤慨。
    叶川停下来，冷冷地瞥了贾东旭一眼，嘲讽道：“我看你的腿不是断了吗，还是眼睛瞎了，分辨不出鲤鱼和鸡蛋吗？”
    提起腿部伤残，贾东旭最是忌讳，当下火气冲天。\"惠子，你刚才说什么？”刘悦听到争吵，急忙跑了出来，看着儿子问。
    叶川顺手将东西递给母亲，“妈，我刚买的大鲤鱼和鸡蛋，您先带回家。”
    刘悦接过东西，然后叶川缓缓走近贾东旭，语气严肃：“刚才你说了些什么？再复述一遍？”
    一边的贾张氏不满起来：“叶川，你还要动手？”
    贾东旭曾是这个大院的小霸主，一向独断专行，眼看被人激怒了，二话不说就回道：“我是叫你小兔崽子，你还生气了？”
    叶川冷笑一声，扬起手掌狠狠拍向贾东旭的脸：“啪！”大院瞬间静了下来。\"跟我讲话注意些分寸，你是残腿又如何？以为还能是往日那个贾东旭？”故意用刺耳的言语 。
    回想往事，贾东旭嘲笑过他家的事儿不少，那时的他还与父亲一样选择了隐忍。\"你！”贾东旭捂着脸，愤怒地瞪着他，却气得说不出话来。\"叶川，你竟敢打我儿子？”贾张氏立刻发作，准备动粗。
    叶川直指贾张氏道：“你想试试就试试，但你别忘了，在这儿我可不怕你。”
    尽管易中海身为大院的老好人，这时还是出言劝阻：“叶川，这里是咱们大院，打架成何体统？”
    “易中海，刚才贾东旭骂我你为什么不出声？是你缺儿子吗？我看你是不是缺爸？”叶川针锋相对，毫不留情。
    大院里的喧哗引来傻柱和妹妹何雨水的好奇围观。
    何雨水本就立场中立，知道一有争执多半跟贾家有关；但傻柱不同，他坚决站队易中海和贾家人，因为对秦淮茹的忠心不二，任何触及其爱人的敌人都会成为傻柱的对手。\"叶川，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
    如今叶川的能言善辩及武力都超出常规，加上过去对于电视剧情的执念，他对傻柱毫无好感，简直将其当作一般。\"傻柱，揍你那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忘干净了？\" 叶川看见大家都在静静，便选择先行离去。
    在他看来，与其在这个小院中虚耗时光，不如舒舒服服躺着。
    易中海因愤怒而全身发抖，此时傻柱一脸阴沉的走近：“大伯，我们需要找个方法整治一下叶川。”
    易中海轻轻点头，但思绪却陷入如何行动的困境。
    看向贾东旭，他对这个 心存怨恨，如果没有那些私人交易的事，他们或许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更不用让叶川嚣张如斯？
    贾张氏同样十分生气，主要气自家生活品质和叶家相差悬殊，叶家吃的东西宛如佳肴，反观他们，简直是养猪般的粗陋。\"嘿，小人得意！他的所有财富来源必有蹊跷。
    一个收破烂的，怎配享用鱼和蛋？\"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计策， 易中海想起他擅长使用的手段—道德制裁！
    眼看贾家日子艰难，秦淮茹上月收入仅有区区13元，如今街办鼓动互助，叶川怎能置此建议不顾呢？于是决定晚上召开全体大会，站在道德高地呼吁院落成员帮助贾家，若叶川捐款自然没话说，若不捐，则要让其孤立无援。\"老贾大婶，你们先回宅，今晚有个会，商议援助事项。”这样既让贾家有所依靠，又可坐收渔翁之利。
    叶家正室这个多年来的目标也将在他的掌握之中。
    易中海告知这一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背后回家去了。
    叶川在家中听说晚会事宜并不慌乱，他有条不紊地协助母亲烹饪，直到菜肴齐全。
    他们刚举筷子，易中海的敲门声响起，宣布开院会的命令。
    叶永顺与刘悦都显出焦躁，但叶川并无异样。\"妈妈，咱们继续吃，就让他们等着。”同样给父亲斟满酒，享受悠然的晚餐氛围。
    叶永顺依赖着儿子成了搬运队长，在儿子的观念下，他也平复下来。
    作为传统的家庭妇女，刘悦遵循夫为妻纲，以子为命，丈夫和儿子不急，她自然也慢条斯理地下咽。
    邻人们齐聚于 庭院，等待了几分钟还未见叶家人出席。
    易中海向闫埠贵提议：“咱们去看看叶家发生了什么事。”
    闫埠贵扶正眼镜，随后紧跟在易中海上，看着两人的动作，刘海中的目光里充满嫉妒。
    如今的大会，已不再是他在中心的位置。
    易中海站至叶家门口，恰好瞥见叶永顺享受着一杯小酒，心中愈发不爽：“叶老哥，刚才已经通知开会，为何你们仍在吃食，这是不遵守纪律！”
    这时，他看到叶家居家中的饭桌，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餐桌上摆着酱烧鲤鱼、炒蛋以及醋溜小白菜，主食是白面馒头，盘子里足足放了五六个，随意取食的那种。
    闫埠贵实在不愿启齿，与一个装卸工人和一名废品回收者的饮食条件相比较，作为教师的他的待遇简直是天上地下，向谁申述去？
    “快些吃完！邻居们都等着呢！”易中海厉声催促。
    叶川放低筷子，语气不悦地说：“你有何种权力对我说这样的话？开会严重干扰了我家的休息时间，愿等候则自行安排等待，不愿意的也别怪我们。”说罢，他又拿起筷子慢慢享用起晚餐。
    易中海怕气氛闹得不可收拾，只得跟着闫埠贵退回院子，愤然坐在椅子上喝茶消气。
    十五分钟后，叶氏一家才慢吞吞走出，叶川嘴边还沾着牙签，不住吸吮着嘴唇。
    看见他们的样子，易中海上火却毫无办法。
    全院大会是临时决定，没有提前知会，别人不来也不算错。
    老太太耳朵不太好，已在院子 十几分钟，睁开眼睛不满地凝视三人。
    易中海见大家都聚齐了，便开口说：“我将大家请到这里，为的是商议一事。
    近日街道号召区内所有四合院参与邻居互助活动，咱院向来是模范，这次自然不能落后，要做其他四合院的表率！”
    他定下了基调，长篇大论之后便会发起捐款，难道叶川会有反对的理由？除非他是与全院住户和街道办背道而驰。
    说罢，他又朝叶川投以眼神示意。

 第34章 本性

    叶川面无波澜站立在原处，神色从容，无论易中海怎么说都没能引起他半分反应。\"既然街道号召我们互动互助，就必须积极响应，每个人、每个家庭都要深深体会这项工作的含义。”易中海进一步强调道。
    一旁的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略感不解地看着易中海，以往街道办举行活动，怎么没见他如此积极？
    “一爷爷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听从街办的号召！”易中海的铁杆支持者傻柱大声附和。
    许大茂两手插袋，斜睨傻柱，恨声道：“愚蠢不堪！”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好久没挨揍，感觉不舒坦吗？”
    许大茂心有余悸，摸了摸鼻子默不出声。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显然对这不经大脑的话颇为不悦。\"院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如今年事已高，我们必须照顾她的感受，以免她觉得被忽视。”易中海接着解释道，赢得了全场一致赞同，连街道办事处、派出所以及工厂也都曾尽力关心老太太。
    众人颔首，易中海满意地望着邻里的反应，继续道：“另一桩便是贾家的事。
    贾东旭因公受伤，双膝折断；贾张氏没有固定工作，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小当和棒梗。
    上个月秦淮茹的薪水只有13块……\"
    秦淮茹低下头，眼圈微红，显出即将哭泣的样子，傻柱心痛万分。\"淮茹还需养活家里人，营养又不可或缺，一个月13块钱肯定不够支付全月的开支。
    作为院子里的邻居，我们应伸出援手，协助贾家度过难关。\"
    易中海说完之后，人群开始嗡嗡私语，声音虽轻，但众人表情中的不置可否显然显示出这个建议不太可能引起共鸣。
    大伙的工资都在三十元左右，家中均无富裕，而且贾东旭的为人他们历历在目，没人愿意帮他家一把。
    叶川身处人群中，清晰听到人们的窃窃低语。\"凭什么呀？我自己都吃不饱！\"
    \"没错，仿佛他工资很高似的！\"
    \"加上补贴，易中海差不多快有一百块了？让他自己去做好事嘛！\"
    叶川微笑着，这就是大众的诉求。
    院内过去没有麻烦人物，如果有也会被傻柱武力解决。
    易中海脸色略显阴沉，没有人赞同他的话确实让脸面无光。\"这样，我身为四合院的‘家长’先表个态。
    聋老太太的生活保障由我承担大头，大家象征性表示即可。
    对于贾家，我也赞助十元，大家也都出一些，总不能眼看邻居陷入困境不管不问？\"
    闫埠贵颇感左右为难，按规矩来说他本该慷慨解囊，但实际上家底空虚。
    况且，易中海这个老奸商也不事先通知自己，临时提出显得他措手不及。
    还未定出捐款额度，傻柱就插嘴道：“我赞助五元！”一边说着还自豪地瞟了一眼秦淮茹，正巧碰上对方目光，他的小肚鸡肠顿时泛起喜悦。
    刘海中心里有了打算：这是自己的机会展现，如果多捐助些，可能让王主任再度起用自己做‘家长’。
    于是坚定道：“老易，那我加一，我出六元。”
    众人皆感到惊讶，一向节俭的刘海中为何突变得如此大方，竟然比傻柱还多出一元！
    傻柱已献出心意，闫埠贵无法沉默，他开了口：“嗯……我就出一角好了。”
    易中海看向他有些不满，管理长只出一分钱，其他人无论捐多少也是这个数，这开大会还有什么意义？
    聋老太太此时睁开眼睛道：“虽我没钱，但我捐三元。”
    事实上她并不愿意出钱，为了顾及易中海的面子勉强为之。
    对瞎老太太而言，只要傻柱好便满足，其他人过得怎样她毫不关心。
    傻柱抱臂斜瞪许大茂，冷嘲道：“许大茂，你是放映员，收入不菲，捐个数字啊？”
    许大茂既不想捐，又不能不捐，硬着头皮开口：“大老三出了一元，我……也捐个一元。”
    其余邻居们也相继献上微薄之力，有的五毛，有的只一元。
    贾东旭的脸色如同铁块，一块五毛能顶什么用？这些零钱加起来也不及他过去的工资，更少。
    贾张氏眼中闪过光芒，拿到钱后一定得扣下一半，剩给秦淮茹的生活费用才行。
    叶永顺本欲出一元堵悠悠众口，却被儿子牵动衣袖而没说话。
    这一块钱在叶川看来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这群家伙根本不配得到帮助，打定不捐的决心。
    易中海咳了咳嗓门，言辞严厉：“叶队，你现在已经是搬运组的头儿了，该不该起到表率的作用？”
    叶木讷老实，居然当上队长，这真让他们惊讶。
    可是装卸队长其实跟普通工人也没什么区别，就多了几块钱补贴罢了。
    易中海这么一说，明摆是拿老叶当下锅的肉炒。
    对此，叶川不依不饶，“我爸当装卸队长就得额外多交钱？这是从哪里出来的理？”
    易中海露出一抹狡黠笑容，他显然有把握拿捏住叶川。\"你爸爸那是问我，跟你这闲扯什么，你以为家里大小事都由你说的算？”他故意压过气焰。\"召开院子会议又非警局讯问，得户主回答！易中海，别越权行事。”叶川针锋相对，不留情面地回应。
    易中海简直抓狂了，为何不管他说什么，对方总能找到反驳的理由，而且还挺合理。\"别瞎搅了，你说的话，真的能代表你家意愿？”
    叶川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眼神坚定，丝毫不让。
    易中海一脸愠怒看着老叶夫妇，一副教训人的样子，暗讽道：看刘海中一言不合出手就是一巴掌，你们倒是，孙子辈都敢当主心骨！
    老叶子接话道：“大哥，这事让我孩子来定夺，他的话我们就都同意。”他的妻子刘悦也点头附和。
    易中海被晾在一旁，人家说了算，他也不能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结。\"院子的捐款大家都捐了，老人们省吃俭用，叶家为啥不掏一份？”他说出了质疑。\"我家怎么就要出？贾东旭腿残不错，可贾张氏还手脚齐全，就不能去找份活？”叶川毫不示弱。
    这一下，贾张氏气炸肺，尖叫起来：“叶川，什么意思？我就算年纪大了，也不能叫你逼我去做工是不是？你还算是人？”她恼火至极。
    听到这些挖苦，周围的邻居们都不太满意，贾张氏在家游手好闲惯了，谁没见过她闲着无所事事的。
    现在竟然说她没去做零工，简直是瞎扯。\"贾大妈她家缺钱吗？还能在家里接点活干！王大妈她们哪个没做副业？”叶川提醒大家她的本性。
    这一番讽刺，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她憋红了脸说不出反驳。
    连秦淮茹听着，都忍不住心中舒坦，之前贾东旭脚没事，公婆俩也不帮忙干农活糊口。
    叶川这话点得正是。
    接着，叶川犀利地指出，“贾东旭干了好多年工，家里能没储蓄吗？受伤了工厂赔钱了，这笔费用去哪了？明明家里困难，你们怎么不当紧时拿钱出来救急，反倒找邻居求助？”此言如同尖刀插入易中海心头，让他说不出口反驳。
    对于贾张氏一直捂着存款，硬要声称是自己的养老金的行为，叶川反问：“家人都忍饥挨饿了，她还不肯拿出来给家庭用，那凭什么我们要给你们捐？”
    提到那个“凭什么”，周围人都怒了，开始七嘴八舌指责。\"你自己的钱都不肯拿，还要我们掏，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众人纷纷出声质问。\"太过分了，这种事儿我不愿参与！”“说得是，我当时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
    “明明有钱，还要让我们帮忙掏，真是只为自己考虑！”众怒之下，易中海脸如锅底般漆黑，狠狠地白了眼贾张氏——这个帮倒忙的队友！
    眼见众人的情绪即将失控，他赶紧敲击了一下桌面，开口喝止：“都静一静！叶川，你到底什么意思？不仅不配合街道办事处，还 人心！”
    “我只是说了真话而已，难道大爷我就怕你说实话吗？大伯您教书，一个月拿多少薪水？”
    尽管阎埠贵不明白叶川为何忽然问起自家状况，还是诚实回答道：“我现在每月工资三十两银子，明年晋升为八级讲师，那时候就涨到三十七两了。”
    “你们家存款有多少？”
    “哪里会有啥存款，每到月尾总是不够用，必须仔细精打细算才能撑到月底。”
    叶川微微点头，转向人群中的另一个人：“马大爷，您每月的工资呢？”
    马斜眼一时愣住，但仍坦白回应：“我们在肥皂厂的工资可低，我只有每月二十九两！”
    叶川笑道，接着面向大众道：“大伯的薪水一个月三十二两，要供养六口之家全仰仗；后院的马大爷更少了，每月只有二十九两，六口人同样由他一人养家糊口。
    他们两家应当都没啥存款，伙食费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
    所有人为他的话静静聆听，却未明白他想说明什么。

 第35章 千篇一律

    “其他人家我就不多说了，大伯和马大爷家日子一直艰苦，多年间你也没听说你一大爷帮过忙。
    现在贾家明明还有存粮却首当其冲面临困境，怎么你迫不及待要插手？你究竟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点破心机。
    叶川的话使得所有人陷入深深反思。
    易中海心中有些慌乱，未料这个年轻人竟然这般明察秋毫，还能引导邻里的思想轨迹。
    阎埠贵暗自点头认同，我们家艰辛多年你也未曾出手援手，反而是别人家稍有困顿就立刻挺身而出。
    难道只为凸显自身无私？
    马斜眼性子诚恳，虽心中不悦却也不敢形于色。\"正是，一大爷，你怎么只关心别家，对自己人如此偏心？”
    其他人也开始愤愤不平，有的表示不再捐款：“我那份钱就不捐了，太过分了，还以为你值得信赖。”
    “我也收回，省吃俭用不好吗？”
    易中海气得手脚发抖，指着叶川无语质问：“告诉你，这种捐款我绝不会参与。
    想以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休想得逞！”
    眼看形势逆转，易中海不禁有些失态，四周邻居的审视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他也从未想到，头阵便让叶川轻易抵挡过去，幸有聋老太大这块压舱石。
    这些年他确实有照看过那位老人，这点谁人不知？
    “叶川，为贾家的事可能有很多遁词，但那聋老太太怎么办？她作为特困户，街道办事处都有记录在册。
    照顾老人也是你们的责任之一，这难道不应该么？”
    面对这话，叶川轻笑，“尊老敬贤是应该，但我们共同耕种的土地，收获怎么能单靠一人？”
    这番言论令易中海愕然，似乎仍摸不透他的意图，困惑地追问：“你到底在讲什么？”
    叶川忆起了剧中老太婆死后遗产的分配情景，忍不住看了眼傻柱，心底惋惜，傻柱本该得到老太太的房子，结果却被白眼狼棒梗占了便宜。
    若不是有个娄晓娥为他留下后代，老奶奶晚景只怕更凄凉……
    傻柱望着四周的目光不解，想到上次揍自己那次被骂的话，终究还是忍住了不说。
    易中海有些愕然，这小子怎么站到我这一边来了？
    听到提到自己，耳聋的老奶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叶川。\"大家工作都一般，帮忙照顾我也是理所应当，总不能让大家都白白付出不是？”叶川开口道。\"什么意思？尊敬老人爱护小孩还要报酬吗？”易中海板着脸问。\"回报无所谓，但别让我这么多年来的辛劳，都变成别人占便宜！”叶川点燃一支烟，看着爸爸投来的审视目光，尴尬地将一支递给爸爸。
    大家瞥见他手上的大前门，眼神立即发生了变化。
    市场上的大前门非常罕见，过年可能也买不到一包。
    丰收香烟虽然只卖两毛钱一包，由于不易得到，成了公务员专享的烟类，但与价格稍高的大前门（三毛九）相比，它的稀缺性更是备受追逐。
    叶川随意掏出一包大前门，一下子压过了其他人。
    他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接着说：“只要老太太点头接受一件事，不仅是照料那么简单。
    我保证每日让她享受米饭和红烧肉，寒冬蜂窝煤烧饭取暖，炎夏用电扇消暑，每逢新年或寿诞，我也会替她置办一件新衣。”
    这番承诺让人震惊，这哪儿是寻常人家的生活，就算皇帝也不一定能天天吃到红烧肉啊！老奶奶闻言也心动了，那臭小子说得太过诱人，她几乎流出了口水。
    易中海困惑地问：“你是让老奶奶每天吃红烧肉、米米饭，你自己知道你说的是啥？”叶川深吸两口，弹掉烟蒂，周围的烟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剩下的那截烟草。
    叶川败家！“我当然明白！只需老奶奶发话，保证她的晚年可以每天都尝到红烧肉和米饭。
    先前的话我都算数，整个小区每月各付一块钱。
    这个总数，我再拿出相同的钱，大妈你负责照拂。
    多余的钱就作为你的报酬！大家觉得如何？”听到还得掏钱，其他人面露为难，但他们并未反驳，都在期待叶川后续的计划。
    易中海问道：“叶川，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叶川回应道：“只想在老太太百年之后，房子与所有财产由那些出力出钱帮忙的人平分，我出得多也无怨无悔，只要有一份即可！我不愿意让田里的成果最后落到你和柱子手中，真是太不甘心。”
    “跟你有何干系？”傻柱满不在乎地插话。\"聋哑奶奶”瞪了傻柱一眼，随后转向叶川，眼中满是疑惑——自家孩子怎么了解她的愿望？她确实期望身后事归于易中海夫妇，并且房屋传给傻柱。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老太太的房子？”
    叶川冷笑了下，毫不介意，“我不妨舍弃，大家分均就好！至于我要不要，无关紧要！”聋哑老奶奶这时询问：“孩子，你到底是想什么？”
    凝视着老人的眼睛，叶川缓缓地说：“我的目标很简单，你们不舒坦最好！越难受，我就越开心！”
    紧急的全场会议结束，易中海没有任何目标实现，当他宣布散会时，贾张氏仍在后面追着他索要钱款，易中海冷冽地瞥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贾张氏不满地质问他：\"这个人啊！不是说给我们捐款了吗？怎么不见钱呢？\"
    没有人理会贾张氏，大家内心感激地看着叶川，因为这个小伙子帮他们节约了一块钱。
    贾东旭满眼恶毒看着叶川，原本家庭可以有好几十块钱入账，却都被这个家伙搅黄了，早知道当初得多修理他几次。
    秦淮茹一脸失落，捐款的希望破灭了，婆婆不可能补贴她们，只有一十三块钱过整月的生活。
    回家后，刘悦仍有忧虑，叶川走到妈妈身边，轻声道：“妈，您放宽心，不会再有问题，如果易中海再来烦我们，就让他那个地位高一点的角色也做不成。”
    叶永顺坐着品茶，微笑着说：“长大了啊，以后家里大小事，咱们就让孩子们拿主意！”说着拍了下桌子。
    叶川赶紧制止道：“叶队长，别这样。”然后他父亲笑着回应：\"你个小鬼头！\"把手指朝他勾了一下。
    叶川一脸困惑：“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快拿烟来！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才轮到抽烟，你却先抽上了大前门？”叶永顺带着抱怨问道。
    接过叶川手中的大部分香烟，叶永顺满意地说：“从此后，我们爷俩只抽这个，别品牌不抽！”说着口气里有些埋怨。
    听到这里，叶川笑了笑，没作多说，和父母亲打了个招呼，便回到房间，白天收到不少家电让他满心激动。
    这些废弃家电总价仅三十块，修一台二手收音机都能回收成本。
    洗衣机与电冰箱是他特别看中的，想留下备用，尤其是面对童瑶的父母能显得更有面子。
    注意到父母房内的灯已关上，便决定悄悄行动。
    他迅速地把系统空间里的电器拿出来。
    一时间，破旧电器堆满整个房屋的地面，杂乱无章，飞扬的尘埃让人连着咳嗽好几次。
    十台电视机中，九寸的七台，十二寸的三台，既有国产的又有进口的，全部是黑白色的；四十一台收音机多数是进口拆成残缺模样，幸好电子主板尚在；十三台风扇，无论是进口还是国产的，差别都不大；而洗衣机及冰箱则为日本进口，被二电子厂的研究人员拆卸安装无数次，但高端技术和生产仍由别国把控着，他们的努力毫无成效。
    手里有超过一千三百块钱，他很想知道修复完废弃家电能否达到万元财产的梦想。
    面对面前的垃圾般电器，他的心思集中在修复二字上：“修复。”
    “滴！共计选了七十项设备，要修复吗？”
    “要修复！”
    “叮！初级修复耗76能量点，完全修复需112能量点，请您决定！”
    “请完全修复！”
    经过一阵闪光，破旧金属垃圾、废弃塑料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排列整齐的70件全新的家电，光鲜照人。
    叶川左右打量，特别是电视机和收音机，宛如艺术作品般精致。
    虽在后世，他家中常配着大幅液晶电视，但这仅仅只是一层面板包裹，除了现代气息并无美感可言。
    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都趋于千篇一律。
    而眼前的这些电视机与收音机就大不相同，每台设计独特且美观。
    收音机更是如此，木质的外观让人手握时仿佛穿越了时空，感受到了历史的沉重感。
    若置于后世，这些普通的家电就能组成一个小型博物馆，引来无数参观者。
    快速估算一下，在他留给自己使用的之外剩余物品出售，在 可卖出约一万多元，想不到短短一月时间他已然跨越到了万元户的大门。
    不过，这么多物件并不能一次性在 清空，会引起关注的目光，因此必须慢慢售卖。
    收拾妥当所有家电，存储于系统空间中，叶川顿感疲惫，仰倒在床上，耳边响起窗外蟋蟀的叫声，沉沉地进入梦乡。

 第36章 吸尘器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个开始。
    父子二人各自食用一个煮熟鸡蛋并饮一碗粥后便前往各自的工作岗位。
    叶家的早餐，尤其院中那一顿，堪称佼佼者，易中海虽偶有品尝鸡蛋的机会，也不敢奢望每天都有的份。
    其余成员的日子更加艰苦，刘海中每日以炒鸡蛋配着下酒菜，早晨仅是清粥咸菜简单充饥。
    如今秦淮茹肚子里的宝宝已满载，仅三个月后便是生产的期许，幸亏她在炼钢厂工作，午餐能在厂食堂用餐，获取到足够的营养，否则可能产后连哺乳都不充足。
    以前贾东旭在岗，妻子坐月子期间还能偶尔吃上几口肉；如今家中单靠她一人，别说肉，连安稳的月子都成了一种奢侈的愿望。
    贾母懒散度日，自儿子娶妻后鲜少动手，总是依赖秦淮茹照料生活，从前如是，现在依旧。
    对这个家的控制权失去的贾东旭仿佛视而不见，默许母亲支使媳妇，毫不疼惜。
    而傻柱看着忙碌的妻子心有疼惜却无法插手，因为对方已为他人之妇，他不好开口说什么。
    家中顶梁柱的缺失令刘海中愁眉深锁，两个儿子在这样的氛围下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大儿子远嫁他乡，杳无音讯，似已从家中隐遁。
    大儿子离开后，刘海中失去了往昔的威严，内心苦涩无比。
    许大茂则技艺精进，能独挡一面放映电影，此刻正处于春风得意之时，听说还有一门亲事要提，对方竟是家境富裕的女儿、貌美出众，让他心境愈发愉快。
    易中海心情亦不舒畅，屡次败给叶川且无力应对。
    他曾以为昨晚挽回颓势，却不料又被小子攻其不备。
    此外，秦淮茹的加入让他悔不当初，教不会又愚蠢，简直是无用摆设。
    假如让她留在第七车间，就该不管不顾，每次想到这事，他对当初的选择都充满懊恼。
    叶川得意地想着，工作间隙安排韩胖子驾车将彩电送到上一次回收的地方。\"肥仔，你就守在这里看着，我去上次那位阿姨家看看就回来。”韩胖子点头应允：“叶哥，那你去。”
    叶川走到走廊里，从他的系统空间里取出早已备好的黑胶唱片，提在手上。
    抵达二楼，他敲了敲上次那位阿姨家的门。
    不久后，门打开了，但开门的并不是上次那名妇女，而是位一头斑白的老伯，身着涤纶衬衫，手持一把蒲扇，戴着眼镜框，发际一丝不乱。
    见门外是叶川，他的表情略感惊讶。\"小伙子，你找谁啊？”老伯问到。
    叶川微笑回答：“伯父您好，阿姨在家吗？”
    还没等老伯答话，上次卖给他彩电的那位阿姨走过来，惊喜地看着他：“嘿，年轻人，没想到是你呀！”
    看到老伴识得此人，老伯侧身让路，邀请他进屋。
    阿姨微笑着为伴侣介绍了：“老头子，这位就是我上次提到的小伙子。”
    叶川友好地打了招呼，随后进了屋，见到屋内风扇没开，只有老伯用着蒲扇乘凉，心中不由感叹老一代对这些新电器还很不习惯。
    阿姨热情地让他坐在沙发上，并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他。
    接过水杯，叶川一饮而尽，接着将手中购物袋轻轻放在茶几上。\"阿姨，我说过的黑胶唱片给您带来了。”他说着。
    大妈满眼兴奋：“这么快就搞到了？让我瞧瞧！”
    她打开布袋，映入眼帘的是厚厚一叠黑胶唱片，顿时惊呆了：这么多？足足有三十多张，连老伯都有些诧异。\"老头子，你看，还是有卡利普索民俗音乐呢！”大妈指了张全是英文的唱片。
    放下手中的蒲扇，老伯拿起那张唱片，口中赞许连连。\"年轻人，这些唱片要多少钱？我马上给你钱！”阿姨对它们喜爱有加。
    老伯一脸惊讶：“老伴，你全都要了？”
    叶川微笑回应：“大娘，您按自己喜好来就好，多余的都归我。
    国内每张35元，国外8元。”
    “这么便宜？”大妈被惊到了。
    虽然唱片略显陈旧，但从包装上看质量不错，她知道能在本地觅得已实属不易。\"我不懂价格行情，他们卖多少我就给顾客多少。”
    听到叶川这么说，大妈笑道：“小伙子，真不好意思啊。”
    叶川继续解释：“大妈，那次彩色电视不也一样吗？当我的跑腿辛苦费了嘛。”
    “那只是一台废弃的彩电，反正也要出售。”
    这时，老伯已经精心挑选了若干张，看得出他对每一张都很心仪。
    最后选中的唱片有10张是外国的，5张是国内的，余下重新归置回袋中。
    （阿姨拿出十张面额较大的票子给叶川。
    ）叶川内心盘算总价，合计为97块5毛，准备找回零钱。
    阿姨赶忙挥手拒绝：“别找了，剩下的钱你买瓶汽水喝，这天气太热了。”说完，叶川已经在桌上放下25毛钱。\"大妈，这是规矩，电视机已收下，这零头是找回您的钱，请收好。”
    无奈，阿姨只好收起桌子上的零钱，看向叶川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叶川就好了，伯父母。”叶川回答。\"哦，叶川，你今年多大？”阿姨关切地询问。\"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有交往的人了吗？”那位大婶充满期待地询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叶川微微一怔，赶忙回应：“大婶，我已经有对象了。”
    大婶显得有些失落，心里琢磨着若是这小伙子还没对象，也许还可以考虑把她孙女介绍给他。
    虽然小叶的工作一般，但他的人品真是无可挑剔。
    看着妻子的古怪眼神，老大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知道老伴想做什么——他们才刚见两面，连对方全名都没问过，就想帮两人凑成一对，真够随意的。
    整理好唱片后，大婶走到叶川身边坐下，露出温柔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她越发喜爱他，想象如果能有个这样的孙子，该有多好，但她和老头子只剩下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女而已。\"小叶啊，这两天我和邻里们提起过，有不需要的东西希望能留给我们，你猜怎么样，真的有人给了我。”
    对此惊喜不已，叶川急忙说：“真的吗？真是太感谢您了，大婶。”
    大婶脸上洋溢出温暖的笑容，温和地叮嘱：“小叶，不必这么客气，以后若是在这边做事累了渴了，就直接来我家歇口气，喝口水。”
    “多谢您，我一定会常来的打扰的。”
    交谈一阵后，大婶带着叶川走向另一位邻居的家。\"是王大娘？您来了啊。”门口迎来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女性，热情地欢迎他们。\"昨天你跟我说有一件电器坏掉了要卖出对？”大婶回应道。
    中年女性连忙说：“进来坐！这是刘哥去国外考察时带回来的东西，只用了一年就坏了，找了不少维修的地方也没修好，最后只好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在王大娘和蔼地引导下，叶川跟着进了屋，目光却被指向一件物件直击心灵：“吸尘器？”
    两人都感到意外，没想到叶川能认得出这么个物件。
    在国外这种东西都不算常见，更别提在中国，大概只有某些涉外酒店或是 家里才会使用。\"小叶你认得这东西啊？”大婶诧异问道。\"王大娘，张阿姨，我也在杂志上看过，但我相信这种电器应该是耐用型的，不可能才用了不到一年就损坏。”叶川解释道。\"谁知道呢，那台吸尘器还是刘哥好不容易背回的。”张阿姨轻皱眉头。
    叶川检查起吸尘器，内部干干净净，他还找出一把螺丝刀探查，发现内部有些小颗粒状晶体。\"张阿姨，我知道为何这台吸尘器老损坏了。”
    “怎么说？”她立刻追问。\"可能吸尘器被水淹过，而且还可能是咸水，不清楚刘哥有没有折扣购买，否则不会这么便宜就入手这个洋货。”他说出分析。
    张阿姨思考片刻后说：“听你刘哥提过，他在回国前一晚路过市场打折，打了对半的价格才舍得买下。
    不然他绝不会选择这种外国物品。”
    “原来是这样！刘哥是去海边城市吗？”（cddb）
    张阿姨点头表示同意。\"我猜得没错，可能是因为他们某个储藏库靠近海岸，恰好遭遇涨潮水淹，导致这批吸尘器全部进水，为了清仓处理它们才打骨折售卖。
    咸水含盐量太高，能维持一年正常使用就算是走运。”叶川推理道。
    这时张阿姨才恍然大悟，询问：“小叶，这还能修好吗？”
    小叶，你愿意出多少钱？”
    那台吸尘器电机内的铜线若是拆开来单独卖，顶多卖到两块钱。
    不过叶川对那台吸尘器有着特别的感情，就算修好，他也没有打算卖出。
    因此，不如自己留下使用。
    与电视或收音机不同，在中国或许没多少人识货，即使拿到市场上销售，也可能无人感兴趣，还不如自己留存使用呢。\"张阿姨，如果拿去当作废品卖，估摸不会超过两块。

 第37章 无可奈何

    但我可以出五块给您，你看这样如何？”五块钱和购入手动吸尘器的代价比起来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但张阿姨对此已经相当满意了，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从衣兜里摸出了五块钱递给张阿姨，随后叶川抱着吸尘器，同于阿姨一起离开了。
    随后，于阿姨又领着叶川走过了几家邻居，但他得到的大多是旧的收录机和电扇，并没有什么中意的电器。
    绕完整圈，于阿姨略显有些喘息。
    叶川赶忙开口道：“于阿姨，让您陪着走这么一趟，真不好意思。
    您赶紧回家歇歇。”
    “没什么，比起你的辛苦，我的算什么？你天天在外面忙碌，风吹日晒才真的不容易。”于阿姨微笑着说。
    到了楼下，发现三轮车后车厢多了些废纸烂书，叶川将自己的物件堆上去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收件并不多，除了自己的那些废弃电器外，大部分就是些废纸旧本子了。
    韩胖子先用他的平板货车送回了四合院，看时间还尚早，就去了前门方向。
    以前他曾在此见到一家售卖钢笔的商店，曾计划买一支作为礼物送给童瑶，只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韩胖子在店铺门口停下平板车，点起一支烟，耐心等待叶川。
    叶川步入商店后，看见柜台上摆满了国产的品牌\"英雄钢笔\"，顿时心中略有落差。
    派克金色钢笔只能在着名的友谊商店买到，还需凭外汇券，但英雄钢笔相对亲民，只需工矿券即可购买。
    店员看见叶川进店，瞥了一眼，没有问候，她早就看出他是从停在一旁的平板货车上下来的。
    平板车前头挂着的双面牌子清晰标注“回收废弃物”和“收购电器”，很明显叶川是一名废品收购员的身份。
    北京市物资回收公司曾是北京市废旧物资公司，近年来才改了名字，尽管听起来比较高雅，却还是避免不了被人轻视的现状。
    叶川身上的衣物尽管看起来尚整洁，但难免沾染了一些污渍。
    店员压根儿没指望这种顾客会购买。
    一名收废品的小贩，是否识字都尚不确定，这样的穷鬼又怎么支付得起一支价格高昂的英雄钢笔呢。
    叶川对售货员的表现毫不理会，对于这个时代的服务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与其生那不必要的气，不如静观其变。
    他低下身子，在柜台边仔细浏览，整个柜台的钢笔售价都在两三块钱之间，主要的商品是经典款的英雄100钢笔。
    他脑海中对此款钢笔的印象颇为深刻，那是他在前世的古董市场常见的一款，只是品质堪忧且无 常使用。\" ，这英雄100型号的钢笔价格是多少？”叶川礼貌地询问道。\"价格标签上有嘛，自己不看吗？”女店员靠在椅背上显得无精打采，冲叶川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满。
    柜台上的钢笔确实都有标注，英雄100型是两块五毛一支，仅显示了价格却不见票根。\"我在问是否需要票据。\"叶川也有点儿不悦，尽管此类情况司空见惯，但这并不是推卸责任的理由。\"一张工业券!\"售货员语气生硬地回答。
    虽然英雄100型号的钢笔算是不错的选择，叶川仍觉得有些普通大众化。\"同志，有更好的钢笔可选吗?\"他耐性十足地询问道。
    售货员认为叶川是在故意捣乱，一个收废品的，要钢笔何用？用来记载每天收了多少废品么？
    即使要买钢笔，英雄100已经绰绰有余，偏要选好的，以他的经济状况负担得起吗？他现在明显疲惫无神，这是扰乱商店秩序嘛。
    气愤之下，售货员来到柜台前，不满地从下方取出了两个装笔的小盒子，满脸不愿意的样子。\"不是你想买更好的吗？我把华孚12k的金色钢笔拿了过来，这支可要16元！\"他说出这个价格，一脸轻蔑的微笑。\"12k的金色钢笔？要16元一只？\"叶川诧异地问道。
    售货员的嘴角带着冷笑，这家伙的半月薪水怕是没有16元，听见这个价位肯定会被吓到？
    \"怎么了？买不了？吓傻了吗？一个收破烂的有必要买钢笔吗？\"售货员嘲讽地说，全然忽略了对方的问题。
    然而，叶川并未被他的嘲讽所触动。
    他真正震惊的是这个价格低得离谱。
    所谓12k指的是含金量达到50，而一支笔竟然只要16元，叶川原以为至少也要五十元或以上。\"才16元？你确定这是真品吗？\"他质问道。
    售货员一愣，刚才叶川问的是“才……”，这孩子在说什么？16元一支金笔的概念，已经够一家人生活一个月的开销。
    叶川淡漠地点点头。
    他知道这是华孚金笔厂的产品，曾经也是英雄的前身，如今是混合所有制企业，有三十多年的悠久历史。
    对售货员的不屑一顾，叶川直接说道：\"我要两支英雄100和两支金笔，请帮我打包！\"
    “嗯？”售货员表情凝固，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你……你说的可是两支英雄100，两支金色钢笔？\"
    这样的购买组合需要花费将近37元，售货员能得到接近两元的提成。
    对某些人如此对待客人是常见行为，但对这位叶川并非如此对待。
    叶川板着脸又确认了一遍。
    瞬间，售货员的笑容如变脸般迅速切换，快速从箱子里取出四个笔盒摆在柜台上。
    售货员恭敬地说：\"同志，请收好。
    钢笔总计37元，需要12张工业券。\"
    叶川取出相应的价格和票根，拿起四个笔盒，转身离开。
    临出门，他对售货员喊话：\"你是服务人民的店员，要以平等的目光看待每一个人！别小看了我，收破烂也有尊严！\"
    回到业务点与韩胖子共进午餐后，两人整个下午都在屋里避暑。
    虽然是立秋之后，酷热依然肆虐，晒的人昏昏欲睡。
    称重处因缺少遮阳物，而叶川便静静地坐在阴凉角落看着副主任紧张而忙碌的工作，身边的两瓶供销社买的汽水和偶尔的烟雾相映成趣。
    副主任谈论起这事，心中极度懊恼却无可奈何。
    唐主任都没有明确表态，他更不好插手。
    唐主任当然没空理会这种小事，上面有意栽培他，他升职有望全拜叶川所赐，所以他选择放手纵容。
    时间只剩下十分钟时，叶川整理好自己，大步走出办公大楼前往红星小学。
    没有人阻挡他，也没有人多加置喙，这个业务点里只有叶川享受到这般独有待遇。
    抵达红星小学门口，恰好赶上学生下课的时间，时钟显示五点钟左右。
    叶川暗想自己确实应该添置块手表了，总是只能模糊估计时间。
    没过多久，童瑶和冉秋叶一起出现在校园里，两人都长得如花似玉，成为了吸引人的一道风景。
    看到叶川站在校门口的身影，童瑶眼神闪烁，灿烂的笑容洋溢在脸颊上。
    来到近前，冉秋叶笑着调笑道：“感觉你们的关系已经超越同事范畴了？”童瑶脸颊泛红，点头确认。\"你真是厉害啊，追到咱们京师师范的校花，红星小学里最美的老师了。\"冉秋叶笑着说，但她眼神深处隐藏的一丝落寞迅速掠过。\"叶秋，你就别提这个啦。\"童瑶脸颊滚烫地反驳道。\"我们的瑶瑶美女害羞了。
    好，我不打扰，祝你们有个美好的约会！\"冉秋叶大方挥挥手离开。\"再见，冉老师。\"叶川笑着回应。
    冉秋叶离开后，叶川握住童瑶的手轻轻问道：“瑶瑶，没见到我，你想我吗？”童瑶俏皮地反驳：\"谁想你呀，脸皮厚！\"虽然嘴里这么说，目光中却忍不住偷瞄他，怕他会误会生气。
    当然，叶川不会真的生气回应。
    他们之间早已不只是友情，彼此了解得很透彻，懂得何时甜言蜜语，何时玩笑嬉闹。
    他用力抓住对方的手，两个人径直朝学校大门走去。
    童瑶尝试挣脱一下，但叶川抓得紧紧的，她最终选择了顺从。
    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面庞更红润，心跳加快。
    叶川在裤子口袋中摸索，从系统空间掏出一个精美的钢笔盒，递给童瑶。\"瑶瑶，这是送给你的。”就像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童瑶看到这个礼物盒，脸上漾开了甜蜜的笑容，打开一看，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华孚12k金笔的款式她认识，那是自己工作不久就想拥有的，但由于看到那仅售16元的价格，最后舍不得购买。
    童瑶不知道叶川的确切收入，大致猜测应该也在三四十元左右，这笔金笔的价值已是他半个多月工资。
    因此，她婉拒道：\"川，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完，她合上盒盖归还给叶川。
    叶川浅笑，又牵紧童瑶的手，用低沉的嗓音继续道：\"如果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话，这份礼物确实珍贵。
    但你是我的女朋友，将来可能会是我的妻子。
    在眼里，所有珍贵都不能比你的份量还要重。\"
    作为感性动物，听这样的情感表白，童瑶心底满是欢喜与感动。

 第38章 引起注意

    她的眼神满是对叶川的情深款款。\"叶川，但这笔……真的这么昂贵，是你半个月工资吗？”
    叶川微笑着回应：\"瑶瑶，我买这支金笔是为了证明我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你是女朋友，我应该让你用最好的东西。\"
    在叶川眼中闪烁着繁星般明亮的光芒，童瑶微颤着嘴唇问道：“叶川，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我将让你永远生活在幸福之中，每一天都会有笑声伴随，还有诗歌和遥远的梦想！”
    童瑶抬起头看向叶川，眸光已变得梦幻如画，照着后世的传统来说，此刻他们应该会在街头上演一段深情款款的拥吻。
    不过这是1960年代的环境，一旦做出那样大胆的动作，必定会让附近的群众诧异不已。
    甜蜜的话语深深打动了童瑶的心，她在书籍中的恋爱描绘中未曾见过如此浪漫的人。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世间最幸福的人中。
    他们漫步在前门附近热闹的人流里，像现代的女孩子们一样逛着街，见到喜爱的小店就停下脚步探望，唯一区别是她仅仅是看看，即使叶川提出购买，她也会摇头婉拒。
    走着走着，他们有些疲倦，便坐在路边的长凳休憩，周边有许多正在约会的情侣，但没有任何一对能与他们相比肩吸引人的眼光。
    自他们落座后，立刻吸引了所有男士的目光。
    无论哪个时代，男生们都习惯悄悄瞥他们一眼，又狠狠盯着叶川，似乎恨不得替换了他的位置。
    童瑶拥有绝佳的身材，前面丰满曲线起伏，后身弧线优美，再加上那倾国倾城的脸蛋，简直就是完美的存在，难怪会吸引别人的关注。
    不远处有一摊在卖冰镇饮料，童瑶兴奋地跑去买下两份，还细心为叶川挑选了一瓶凉爽无比的饮料。
    此刻的叶川的确有点口渴，一口气饮干那瓶冰镇汽水，连嗝也打得不太优雅。
    看着他的憨态，童瑶轻笑了出声，并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品味着饮料。
    一杯冰镇汽水下肚，叶川感觉胃里的确空了。
    不远处恰好就是全聚德烤鸭店，“瑶瑶，不如咱们去品尝烤鸭怎么样？”
    “只吃点就好了。”童瑶略有犹豫，一顿烤鸭最低消费都要五块五，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奢侈。\"就吃烤鸭，”叶川站起身，牵起童瑶，坚定朝着全聚德前进。\"只要你开心，其他我都答应。”
    然而走出了两步，却听见童瑶低声说道：“吃烤鸭可以，叶川，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去摘星星，我也会努力摘给你。”叶川的温柔誓言触动了她的心弦。
    童瑶微启红唇：“不如让我请你吃一次……。”她期待的语气使叶川心疼地摸摸她脑袋，承诺道：“唯独这件事，其他一切我答应，你是我的小宝贝，你的快乐就是我全部的任务！”
    叶川的一句话再次搅乱童瑶的思绪，关于先前的要求已不记得清楚。
    晚餐过后，两人无目的地牵手漫步街头，感受着秋天夜晚清新的微风，相比炽热的日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晚上九点稍过，两人抵达童瑶住的小胡同口。
    彼此站在路 ，眼中映照着浓浓的不舍与期盼。\"夜风微凉，还是早点回家！”童瑶柔声叮嘱道。
    叶川微笑回应：“是啊，你也要好好休息，晚安梦境中再见。”
    在这个年代的男性，他们的表白通常更为含蓄，往往没有冗长的求爱程序，几次邂逅即决定了人生的大事。
    婚后的平淡日子里，充斥着柴米油盐酱醋，甜蜜时刻变得极为稀缺。
    而这一切，都无法抵挡叶川给童瑶带来的那份纯粹的爱情。
    而且那时人们的观念守旧，行为拘谨，恋爱都小心翼翼的，像叶川这样能张口就甜蜜蜜的人，几乎不存在。
    23
    \"你你过来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童瑶害羞地低声说道。
    叶川走到童谣跟前，有点好奇，这个小女生想说什么竟然不敢大声？
    童瑶贴近叶川的耳畔，轻轻如蚊鸣般说：\"叶川，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
    说罢，她犹如蜻蜓点水般快速亲吻了他的脸颊，随即扭身小跑进了胡同里。
    叶川愣住了，他没想到童瑶竟这么大胆。
    他轻轻抚摸着脸颊，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童瑶走后，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集。
    他此行 并非为了售卖商品，而是特意向刘军寻人。
    其实系统空间确实还有七十个全新的电器库存，但是前几天刚卖出十几台收录机就累积了不少积分，再卖就容易引起注意。
    在 走动起来后，刘军曾说五分钟后就被人察觉，于是他自己找过去反而更显刻意，还不如等着对方找上门。
    现在才刚过九点， 里的生意还没有太繁忙，摊主陆陆续续到位开始交易。
    叶川走着走着，发现了一个戴着毡帽的年轻人摊位上有许多稀奇物品，他蹲了下来。\"朋友，需要什么吗？\"那年轻人说话带着北疆北蒙口音，并不像京腔。
    叶川拿起一把 ，仔细端详。
    异常精致，约有二十多厘米长，刀柄嵌着一颗红宝石，鞘上的宝石只有米粒大小。
    抽出 ，就能看出它极为锋利。
    叶川问：“多少钱？”
    年轻人伸手比出五个指头：“五块钱！”
    叶川没有回应，而是沉浸在这 的欣赏之中，越是仔细观察，越喜欢。
    那红宝石显然是未经打磨的原石，虽稍显粗糙，但照射在手电筒下却闪亮动人。
    他对鉴定有高级的理解，绝不会误判。
    他在后世曾听说过 的拍卖会上，一枚价值三千五百万美元的五十克拉红宝石被富豪们疯抢的事情。
    而这 上的宝石按照体积推算，也应该是十多克拉了。
    即便是价格只卖十分之一，也值一百万美元。
    年轻人见叶川不语，猜测他在意价位，便说：\"我这是我们民族战士的象征，我阿爸十岁时亲手为我打造的。
    这红宝石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五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贱价出售，若非为了学费，我不会出手的。”
    叶川依然沉默，从口袋中掏出十元钱甩向年轻人，然后转身就走。\"不要找了。\"他说。
    年轻人接过十元钞票，郑重其事地装入口袋，连声道谢。
    叶川笑而不语，被一个少数民族这么称呼感觉颇为特别。
    手里拿着 走在路上，不久他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刘军，你还挺能耐呢！\"他笑着道。\"你兄弟悠哉啊？今天不开摊了？\"刘军拿出一包烟，递给叶川一支，同时划了根火柴在他面前。
    看到包装上写着“丰收”两个字，这种烟相当难得，仅比叶川惯常所抽的大前门稍差一些。\"今天就是专程找你来的，我不开店了。\"
    “哦？我们找个清静些的地方聊聊。”刘军提议。
    叶川欣然同意，紧跟在刘军身后走入小巷深处。
    这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带，刘军只是与对方匆匆照过一次面，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大胆地跟踪自己，他心底对叶川的这份勇气暗暗赞叹。
    不过刘军其实不知道，叶川曾服用过基因改造药剂，凭着他高超的技术，十人以下他有足够的自信全部解决，即便面对十人以上的敌人，他也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
    来到一根电线杆前，刘军停下脚步：“叶兄弟，你找我什么事？”
    “自然是因为电子产品，”叶川答道，“难道我会特意找你回忆往昔吗？”
    刘军愣了一下，旋即释然地笑开来，他曾感受过叶川那稳健的力量，让他确信对方有足够的骄傲基础。\"叶兄弟你找到供应商了？能弄到多少？我都包圆了。”刘军询问。
    叶川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信都能消化得下？”
    身为资深江湖人，听到叶川这话， 笑了声，显然不太相信。\"叶兄弟可别说笑话了，兄弟我在 圈里也算是老鸟了，这点货还消化不了，就白混了。”他自傲地回应道。
    原来之前叶川光卖广播 就卖掉十几部，短短几天怎么又突然能弄到这么多？
    刘军以为叶川之前积攒了很长时间才到 去销售这么些设备。
    仅几天工夫，他顶多再买三四台算是运气好，自诩能全部搞定没问题。
    叶川瞄了一眼对方，从口袋掏出一个烟盒递出一支烟。
    刘军接过双臂相握，一看是大前门香烟，开心地点燃了。\"刘军，话说回来，不要太满口承诺。”叶川语重心长。
    刘军信心满满地拍拍胸口：“叶兄弟放心，我说到做到。”
    “后天晚上来我这拿货，先准备好钱！”叶川深深吸了一口烟后透露出地址。\"叶兄你究竟有多少货源？” 开口追问。
    叶川笑道：“电视、收音机、电扇、洗衣机，大约六十台不到七十台。”
    忽然咳嗽声响起， 突如其来地被烟雾 得咳了起来，震惊之余疑惑问道：“叶……叶兄弟你说的是……多少？”
    看着对方故作深沉的样子，叶川讽刺一笑，心想：就喜欢看你装模作样，今天非呛你个好歹不可。\"借还是不借？借不到我就去找别人。”

 第39章 习以为常

    “呃，当然可以。” 立即回复。
    相比单件收益，收音机、电扇价格相对较低，每部赚个十块不在话下；而电视和洗衣机等紧俏货品则每件有可能赚更多。
    这样的大好机会绝不可错过，问题是 怎么筹到这么多资金购买这些设备？
    赊账？绝对不行！虽然两人仅碰面两次，并非深厚的交情关系。
    开这个口也不合适，就算提出恐怕也不成。
    联合老刘和老朱他们帮忙购买？这里不少人在江湖中游荡混迹，他们当中，刘哥和朱哥最出名，但他们的实力只能算中等偏上。
    联合其他两拨势力或许足以掌控所有货物，但那样自己捞取的利益必然锐减。
    察觉到了对方的犹豫表情，叶川询问：“怎么？遇到棘手的问题？”
    稍微思考后点头承认：“确实，叶兄弟，你这批货太大，我的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叶川紧接着追问：“你身上能拿出多少来？”
    掬一合计后回答：“凑合一下，大概三千块。”
    听到这数字，叶川表示理解：“ 你带上三千明天来找我，我把半数的货物拿给你，剩下的一半，三日之内还钱！剩下的那一半你得一周内全款买走。”
    听到这样宽松的还款期， 目光放亮，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确认：“真的？如果有这笔资金的话，那就太容易了！”
    他还有一些存货，全出手后，勉强还能凑够一些钱，为那批电器，他愿意亏本卖出手上库存。
    电器无疑是极其紧缺的商品，就连最具实力的投机商人也可能弄不到太多，他一下得到了七十台电器，自然会引得众人争先恐后去接近。\"七点半，胡同口集合！\"
    \"叶老弟，放心，绝不会迟到。\"
    叶川正要离去，猛然想到一事，询问道：\"你知道谁能弄到票据吗？\"
    对方愣了片刻，迅速回答道：\"叶老弟，你问对人了，我这里恰好有几张！\"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票据，各种各样的都有。
    叶川也有一些票据，但大多为工业券，真正的可用之物不多。
    他仔细查看对方手中的票据，发现许多都是自己需要的。
    直到看到最后一张，他的表情愈发惊讶。\"有进口手表的兑换票？\"
    \"这一张我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收进来的，但价格太昂，一个多星期都没卖掉！\"
    这张票当初是他20块钱买的，本想加价出售，涨到40元一枚，很多人对此很感兴趣，但是听说定价后认为太高。\"你想卖多少钱？\"
    \"40元一枚！老弟，如果你想要，我两件70元给你如何？\"那人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叶川对那两张手表兑换票颇感兴趣，于是出言：“70还是太贵了，我要40元两张，再加上其他票券呢？”
    对方丝毫未犹豫，立刻答应：“没问题，叶老弟怎么讲就怎么算！”
    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他把那叠票据细细挑选起来。
    很快，他选了香烟、酒类、肉类配额及一辆自行车的兑换票。
    他平时抽烟都是大前门，由豪迈转向节俭并不易，最近得到的香烟兑换票已用的差不多。\"稍后一起算钱。\"叶川将选定的票据递过去。
    那人点了点数，笑道：“叶老弟，一共204块，那就付你200好了！”
    回到家时已过了晚上十点，妈妈少不了有一番说教。
    叶川笑着，默默听着，有父母的唠叨也是一种幸福的事。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打算修复储存在系统空间的吸尘器。
    这台吸尘器外观基本完好，保养得很好，张阿姨每日都会擦拭一次，使其干净如新。
    内部的马达和电路板虽有些损坏，但外观毫无划痕，尽管张阿姨常常数落丈夫对待它的粗疏，但她真心爱惜这个家电。
    唤出系统，他默念修复二字。\"叮！基础修复消耗1能量点，完全修复需要2能量点，选择一种方式！\"
    \"完全修复！\"
    \"叮！修复进口吸尘器成功，消耗2能量点！\"
    然后在脑海中又响起一串机械音。\"叮！系统升级完毕！\"
    \"叮！恭喜您获得系统升级礼盒，现在要启用吗？\"
    又有提升吗？
    叶川满面笑容，未想到系统升级如此迅速，不过想想前几日一口气修好了七十大件电器，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系统已是第4级，但他想知道这次升级带来的礼盒究竟能收获什么呢？心中无比期待。\"打开升级礼盒！\"
    \"叮！打开升级礼盒，恭喜获得英语技能（高级），驻颜精华浓缩液（1升），中级催眠术！\"
    在这个时代，英语技能具体有何用途尚不明朗，但叶川相信，系统提供的东西必定会有用武之地。
    看到驻颜精华浓缩液的功效说明，他颇为惊讶：一滴浓缩液能够稀释十万倍乃至一百万倍，稀释的度数越低，效用则越是显着。
    至于催眠术，叶川暂时还没想出合适的用途，莫非是为了在触及童瑶时提前享受温软香甜的美好？一道光芒闪过，清洁机器并未显着改变，仅表面一些细小划痕消散。
    他用螺丝刀卸开外壳，发现电机和电路板上的锈蚀消失了，留下焊接密实牢固的焊点。
    接下来，叶川修复完几天内积累起来的收录机和电风扇，总计消耗不到10个能量值。
    这个时候，京都城中有一位少女辗转反侧，满脑全是夜晚胡同口的那个画面。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大胆，竟说出那羞人的话语，做过那样的羞事，可事到如今也无法挽回。
    第二天授课时，童瑶心境并未恢复完整。
    想起叶川，脸颊就微微泛红。
    傍晚放学时，校门口叶川满面笑意的模样让她更为害羞。\"怎么？看到我不高兴？\"
    \"不是不是……\"童瑶涨红着脸回答。\"那为什么一直低着头，难道觉得我丑吗？\"叶川逗趣道。\"别这样嘛！\"见到对方狡黠的眼神，她更是难为情。
    由于叶川晚上有事务在身，两人没去前门吃饭，而是简单在附近国营小店用餐。
    饭后，把对方送回胡同口，他便打算离去。
    尽管两人依依不舍，但离别时童瑶喉咙里动了动却没出声。
    按照传统习俗，交往一段时间，应该要介绍双方家长，商谈婚约之事。
    然而叶川对此并未多想，前世谈恋爱，双方父母见面往往是在恋爱至少一年之后；而如今这速度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未曾察觉时间跨度带来的不同。
    至于童瑶家中，母亲看着女儿回家更晚且主动请求学习围巾编织，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丫头，是不是有对象啦？”母亲笑着说。
    童瑶脸红地点点头。
    母亲问：“他多大，工作呢？”\"20岁，在京城物资回收公司上班。\"童母瞬间神色有些凝重：“收废品的？”看见母亲表情不对劲，童瑶小声默认了。
    随后，父亲童有生出声：“收废品怎么了，只要对我闺女好就行！”母看向丈夫责备道：“你能懂什么！”说完，父爱如山沉默地守着收音机，听里面的信息。
    母亲默默叹气，并未继续说什么。
    她希望女儿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不要走她曾经的错路。
    她在书香门第背景下长大，虽然嫁给的是位勤劳的工人，虽然丈夫待她始终如一，但她总觉得生活中缺了某种东西。
    她期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位有共同话题的伴侣，但以捡拾废品维生的人显然与理想相去甚远。
    毕竟，热恋中的女性思绪总会有些不清醒，她对此也深有体会，认为开导比阻拦更有效。
    距七点半还有十来分钟时，叶川离开四合院来到胡同口，他找个空无人迹的地点，从系统空间内取出四台九英寸国产电视、二十两国产收音机和十个国产电扇，堆在一起，只用一块布简单掩盖起来。
    偶尔路人瞥见，可能就会被一堆紧缺物品吓倒。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后，刘军如期而至，踩着自行车靠近。
    看到这一幕，刘军笑眯眯地问：“叶兄弟，是不是等久了？”
    “还好。”叶川笑着努嘴指了指角落里的包裹，“商品都在那儿。”随后掀开布料，接近四十件家电显现。
    刘军不由得骂了声脏话——即使是那些混迹黑白道的人都难得看见这样的阵仗：如此之多的物件正等待着他们占有。
    尤其是看到其中四台崭新电视机时，他知道一旦拥有，那将会是多大的热议焦点。
    自己竟然一次性得到了四台九英寸全新电视机！
    欣喜之余，刘军激动地搓着手，脸带讨好，称呼也自然改口为“叶哥”：“叶哥，这些都是全新的电视吗？”
    叶川有些逗趣地回答：“看你这没出息的劲儿。
    五天后，只要你筹到资金，我还有十二英寸的进口电视和进口洗衣机哦。”
    这消息让刘军眼前一亮：尽管国内收音机可能最多赚五块钱，电视和洗衣机的利润则可以翻番，运气好的话甚至上百。

 第40章 有些忧虑

    对叶川的理解也是这样，这些物资几乎没有成本投入，能多花些时间换来钱也是种节约，财富不应独自揽入。
    刘军从裤兜小心翼翼掏出来一块鼓鼓的钱包，抽出里面的三层人民币大团结，结结巴巴地说：“叶哥，给您，数数，恰好是三千块。”
    这是他辛辛苦苦东拼西凑得来的全部家当。
    叶川接过钱包，径直放入口袋，里面的钱财立刻出现在系统空间中，他心知数字是多少。
    看到刘军不解询问：“叶哥，你不数一下吗？”他轻松微笑回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相信你的合作，剩下的一千六百元三天后还给我即可。”
    这句承诺让刘军险些落泪。
    他自己绝无可能在毫无防备下信任对方。\"叶哥放心，三天之后我一定如约把余款送过来。”
    叶川点头表示确认，并帮助刘军将物品打包放到三轮车上，并用之前的一块布遮盖住。
    然后用绳子一圈一圈紧紧缠裹，检查后确认牢固，刘军心里才算踏实了些，这是他的命根子，稍一出岔子便会牵动心神。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叶川这才回到院子里。
    刚进院子就见到大伯闫埠贵安静站立在门口，像特地等待着自己。
    见到他走进院子，阎埠贵面露淡淡微笑。\"小叶，外出办什么事情？\"
    叶川心里一紧，难道自己找刘将军帮忙的事被发现了？若是如此，事情恐怕就麻烦了。\"三大爷，您这大晚上不回去，在这里等人呐？\"
    \"不是在等你嘛，还能等谁？”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笑意洋溢着。
    难道真的是看到了？叶川拿出香烟塞入口袋掩饰紧张的模样。\"啊，大前门啊？\"阎埠贵眼睛闪着亮光。
    叶川笑了笑，递去一根烟，阎埠贵立即用双手接过，凑近鼻尖闻了闻，而后叼在嘴里，满意地吸了口，享受之情表露无疑。\"小叶，你藏得还真深呢。\"
    叶川眯眼看他，揣测其中含义。\"三大爷，您指的是哪方面的隐藏？不只是深度问题，还有长度呐！\"阎埠贵微怔，随后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禁笑道:\"你个小家伙如此粗鲁，童老师怎么会对你有好感？\"
    \"童老师……是童瑶吗？\"叶川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谈论的是他与童瑶的事。\"今天我看见下班后你挽着童老师的手，小叶，你还真是行啊。
    童老师在学校可受不少男老师的关注，居然能和你走到一起。\"阎埠贵啧啧嘴说道。
    叶川挥挥手：“嗨，别提这个啦！”
    见到他一副沾沾自喜的态度，阎埠贵心中一阵厌烦，这家伙如此矫饰，如何再往下接话？
    \"小叶，要不要我在童老师面前说两句好听的？帮你说说好话呀？\"
    叶川疑惑地问道：\"三大爷，您的意思是要我去拜托您？\"
    阎埠贵满脸堆笑，深深抽一口烟：“嗯哼，大前门果然好吸，真想偶尔也能享受一下这种味儿呢。
    嘿，扯远了，你我毕竟都是童老师的同行，天天见，帮你留心，免得学校其他老师勾搭她去了。
    我还要注意看看有没有风言风语中伤你。”
    那烟上标志分明的大八字胡使得烟民们称之为“两撇胡”。
    这时，叶川才明白这是个心思精明的阎埠贵，即使在自己的恋情上也不放过捞便宜的机会。
    的确，阎埠贵想要敲一笔好处，如果不从，他在童瑶面前添枝加叶的可能性非常大。
    叶川心中燃起了怒气，他想起了原剧中阎埠贵让傻柱给冉秋叶送土特产的事，最终只得到了空头的好处，连傻柱的名字都没提。
    阎埠贵那几句话，明显就是在拿自己和童瑶同事的关系作要挟，让他有所回馈。
    能不能让阎埠贵对自己赞誉一番，叶川无从得知，但他清楚，如果自己不配合，凭阎埠贵的性格，搬弄些是非太容易。
    吃之不竭，衣之不完，唯独算计让人陷入贫穷！这才是他信奉的金科玉律，却未曾料到，这老小子竟然要打他的主意。\"三大爷，男人就应该明明白白地说，您究竟想要什么，直说！\"
    阎埠贵呵呵笑着，把抽剩半截的烟掐灭，挂在耳朵后面，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如此极品的好烟分两次品尝，下一次品味‘两撇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叶川哭笑不得，阎埠贵这家伙不断给他制造暗示，这些小聪明全都用在这类事情上头。
    “三大爷，我脑袋瓜子不好使，跟不上你的思路，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回房间了。”说完，他假装要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闫埠贵赶忙拦住了他，笑容愈发浓郁，但怎么看都有些狡诈。\"小叶，我常看你买 蛋回家，不如下次咱们分担一下，我去说服童老师，说她非得嫁给你才行，怎么样？”
    叶川闻言露出危险的笑意，“你这是威胁，还是告诉我如果不分享就不会帮你美言？”
    闫埠贵立刻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怎么会，我只是说说不定其他人会有不好的流言，你知道童老师在我们学校的男性教师里多受欢迎呀。”
    叶川发出冷冷的一笑，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闫埠贵，你想作死吗？”
    闫埠贵吓了一跳，惊慌地质问：“小叶，你什么意思？”
    “若让我知晓你在学校有人说我不好，管他是谁，我会放火烧了你家！”他严肃地说。\"叶川，你是说有人诽谤你跟这个没关系，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我告诉你是别人说的，这跟你无关，我才懒得管！\"闫埠贵辩解道，脸上却没有了轻松。
    叶川神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补充：“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哪怕只是听说有人背后嚼舌根，我也选大半夜去烧了你的家，你不信可以试一试！”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理会身后人的脸色变化。
    看着叶川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闫埠贵满心寒意，汗水顺着额头渗出。
    他原本以为能操控局势，却得到如此意想不到的局面。
    自从上次痛打了傻柱后，叶川仿佛变得不一样，他毫不质疑叶川话语里的坚定。
    闫埠贵内心后悔极了，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似乎改变许多的年轻小伙，好不容易建立的好转关系又降到冰点。
    回到家，叶川径自走到桌子旁坐好，倒了一杯冷水猛喝下去。
    刘悦洗完餐具走进来，站在电扇旁稍事休息，待身上汗水散去些许后，也过来取了杯冷水。
    刘悦看着他：“儿子，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叶川没有隐藏，默认点头：“妈，确实有，刚在一起不久。”
    听见儿子默认，叶永顺丢下收音机的事，走近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真的吗？那个女孩是哪儿的人？年纪多大？漂不漂亮？”
    叶川笑了，“妈，我的女友是童瑶，她是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二十一岁，长得确实挺好看。”
    叶永顺接口道：“红星小学？就是三大爷任教的那个吗？”
    叶川点头确认。
    刘悦的表情突然有些忧虑，“是个老师啊？人家会不会看上咱们这种家庭条件？”
    对此，叶川显得无所谓：“老师有什么，看不上我家是因为啥？咱们家里有个领导干部不是？我说得对，叶科长？”
    刘悦叹气道：“唉，早知如此不如跟三大爷换房子了，至少炼钢厂比回收公司强。”她有些惋惜。
    见此情境，叶川起身搂住刘悦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妈，我觉得回收公司也不错。
    万一童瑶真为工作嫌弃我，我也会坚决与她分开。
    你放心，我和她关系挺好，工作上的事更不成问题。”
    叶永顺追问：“那你们相识多久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一起去吃了三顿饭而已，\"叶川老老实实地回应道。\"如果双方都觉得满意，可以考虑邀请双方家长会面，等大家都满意的情况下，自然就能定下来了!\"
    叶川愣住了：\"啊？要这么快就让父母见面？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相识还没满半个月呢。”
    叶永顺不满地说：\"快什么快？我跟你妈那时候只见过一面，第二天就把事情给定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也是见过一次面就决定了！\"
    叶川忽然明白了，发现自己已习惯了后世观念，认为至少恋爱超过一年才是正常的，而且他们两人的年纪也不大，原本并不急于确定关系。
    然而这里是六十年代，男女之间的对象寻找主要是为了婚娶。
    同居、背叛或脚踏两条船、马拉松式的恋情在那个时代压根无法想象，也没有人会尝试。
    弄清楚这一点，叶川点头说道：\"爸，我会明白的，接下来几天我会跟瑶瑶商量家长会的事情。\"
    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两天。
    两天后，上班时，叶川被唐主任叫到他的办公室。
    进门瞬间，叶川察觉唐主任脸上的喜悦之情几乎掩饰不住，眉眼间透着欢喜的神色。
    叶川打趣问道：\"主任，发生什么好事让您如此兴奋吗？\"
    唐主任开口道：\"小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第41章 进口表

    昨天临下班前，区公司的hr跟我通话，可能会调我去市区总部任职。\"
    \"真是值得恭喜主任高升呀。\"叶川为主任的晋升感到由衷的高兴，自从他入职以来，唐主任总是非常照顾他，给予了他极大的自由度。
    唐主任摆摆手，表示谦虚：\"全赖你的出色业绩。
    如果成绩一般，轮不到我这样的机会。\"
    \"主任，您太客气了，论资历，在各部门主任中您是顶尖几位，哪怕脱离这些业务，您升迁也在情理之中。\"
    唐主任闻言笑道：\"小伙子，净会奉承。\"
    这时，叶川好奇问道：\"主任走后，谁将继任这个职务呢？\"
    唐主任误以为叶川对职位有所向往，于是解答：\"小叶，实际上，我很希望你能接手，可是才一个月你就上任有点仓促。”
    知道主任误解了他的意图，叶川澄清：\"主任，您误会了。
    即使让我接管您的位置，我暂时也不会同意。
    除了收废品及磅秤外，其他工作我都还不熟悉。\"
    唐主任点点头，说：\"好，能这样想我就放了心。
    以你的专业程度，不应满足于当个业务点主任。
    应追求更高的目标，如争取在区或总公司的重要职位，甚至兼掌合作社的业务职责。\"
    叶川赞同地点头，他知道物资回收点通常与附近的供销合作社相连，一手抓两个岗位的主任并不少见。
    兼职合作社主任可非易事，它标志着从回收公司向更大舞台的跳跃。
    无论是待遇、奖金或是发展前景都更加宽广。\"关于谁继任我的位置，并未提及。
    明天区公司会有领导来调研，我们业务点将是其中之一。
    调研结束后我就卸任，因为上级的催促压力大。\"
    叶川忍不住好奇：\"不需要跟新主任做工作交接吗？\"
    主任豪迈笑道：\"我们的工作简单清晰，不需要复杂的交接。
    财务方面有专门会计，人员安排明了清晰，各点任务类似，轻松适应。\"
    叶川笑着说：“那么提前祝唐主任前程似锦。”
    唐主任露出得意的表情：“小叶，你不用担心，凭你的工作成绩，无论是谁担任主任，都需要依赖你的成果来支撑的。”
    叶川不再谦虚，对方说得确实没错，虽然自己在这个业务团队中最年轻，但其他人的贡献加起来都不如他的工作量的一半。
    结束了与唐主任的谈话，叶川对自己的未来毫不担心。
    只要新任主任不是 ，就不会有意惹恼自己。
    出人意料的是，新的主任居然的确是个类似 的存在。
    一天清闲结束之后，像往常一样，叶川去红星小学接童瑶。
    见到她后，恰好看见阎埠贵提着一款古旧的黑色皮包自学校走出。\"小叶，你这是来接童老师吗?\" 阎埠贵热情地向叶川打招呼。
    被同事撞到，童瑶有点不好意思，轻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叶川点头致意，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阎埠贵。
    在他看来，这样的笑意里似乎带着某种暗示，这让阎埠贵立刻赔上讨好的微笑，转而回自家去了。\"瑶瑶。\"
    \"嗯?\" 童瑶听见叶川呼唤，神情认真，微怔地看着他。
    叶川缓缓开口：“咱们共事也有段时间了，你觉得我如何呢？”
    闻言，童瑶脸颊泛起红晕，低声回答说：\"我挺满意的，那你呢?\"
    \"心有所向，日夜所思。
    心随君动，夜不能寐。\" 叶川轻柔道出了心里的话语。
    这番话直接击中了童瑶内心深处，她有种感觉，仿佛自己的门不当户不对正说给自己听一样。\"高山之木无枝可栖，倾心于君你可知？\"
    “哈哈，知！我知道的！我非常知道！”叶川满意地笑了，紧接着说：“瑶瑶，我希望能找个日子拜会你的父母，你看这样如何呢？”
    童瑶突然间愣住，她前一天因为这个问题还有些情绪波动，现在没想到他却主动提出来。
    然而想到母亲昨日的态度，她的内心既激动又纠结：欣喜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迈进了关键一步，忧虑在于如果母亲不同意，又该如何应对。
    离开叶川或许会让自己抱憾终生；若坚持与叶川走下去，却又无法得到父母的赞同。\"瑶瑶，你在思考什么？”叶川的问题打断了她的思绪。\"要不就在这个星期天？\"
    叶川颔首同意：“行啊，星期天我会去看望伯父伯母。
    然后再约个时间，请你过来我家共进晚餐。”
    童瑶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了幸福的微笑。
    两人的谈话自然而然地带到西单的一家百货大楼，叶川早就想要购买一块手表，这时正巧赶上。
    与其挑日子，不如顺其自然。
    就是今天！此时的天空尚留有一抹夏日傍晚的光亮，西单街上熙熙攘攘，许多人下班后都会前来闲逛，哪怕是饱览一下商品也是一种心理满足。
    百货大楼中，食品专柜和卖热水瓶的柜台人流量最大，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而且价格实惠。
    穿越喧闹的人群，二人上至二楼，那里的紧俏商品区则明显显得较为空旷。
    录音机和电扇柜台仍有少数人，然而出售自行车和缝纫机的柜台几乎已空无一人。
    携同童瑶，叶川直接走向手表柜台，只见里面的销售人员打了个大哈欠，柜台外面仅有一对热切的恋人在羡慕地看着里面的名表，似乎并没有立即购买的念头。
    这里主要贩卖的是国产手表，以sh牌的半钢表为主，仅有一小部分空间用于销售进口货，这些进口手表限于岛国和瑞士的小型品牌，比如天梭等大牌并未在此列出。\"叶川，你想买手表吗？\" 童瑶询问。
    叶川点头答道：\"我买两块，你我一人一块。”
    童瑶瞥了一眼价格后赶紧摇摇头说：\"叶川，我自己有表的。”
    这让叶川略感意外，虽然与她相识多时，但从未见她带过手表。
    注意到叶川的困惑，童瑶解释道：\"几年前外公外婆送的，只不过有一次不慎摔在地上，表面破裂，我就一直没有时间修理\"
    既然已经损坏，那就等于没有。
    叶川心中暗想，童瑶的外公外婆经济条件不错，竟然会给孙女送手表做礼物。
    在当时，手表并非奢侈之物，国产半钢手表售价为60元，全钢的则为70元。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价位，普通百姓也无力承受。
    叶川明白这种价码难以持久，预计明年的4月开始会有物价上涨措施，原来的60元半钢手表将涨至180元。
    这个时代，人们流行娶妻四大必备：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录机。
    价格上涨后，越来越多的人难以齐全备齐这些。
    销售员看着柜台外四人默不作声，猜测他们是来闲逛，不禁露出白眼又打了个呵欠。
    柜台里，叶川看见那些进口表的价格低廉到离谱，如进口的防水半钢大表只需140元，全钢版更是只需151元。
    八个月后的同样款式，进口半钢表价格飙升至398元，而全钢则更高昂。
    若不是凭借刘军提供的两张手表票，以后想要买到同样档次的手表得付出数倍价钱。\"同志，能麻烦你让我看看这款表吗？\"叶川提出要求。
    店员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起身来到柜台边问：\"哪个型号？\"
    指着一只进口全钢款式，叶川说：\"这款和边上女士款式我都想要。\"
    销售员怔住：\"这是进口的！\"
    叶川点头确认：\"我知道。\"
    审视了一番眼前的人，店员看他的穿着寻常，只因其温和文雅的脸庞显得有些帅气，但也无任何出众的地方。
    即便如此，顾客有所要求，他仍是从柜台中取出两块手表，边操作边叮嘱：\"轻点，别碰坏了，这是我们进口货。\"
    “若稍微一碰即坏，谁还敢戴？”叶川反驳一句。\"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店员本想讽刺他的，最终忍住未出言。
    接过两块手表后，一对情侣凑上前好奇且急切地看着，眼神充满期盼。
    叶川将女士的手表拿到童瑶白皙的手腕旁比划，轻声问：\"瑶瑶，你喜欢这个吗？\"
    （故事接着发展）
    听到这，童瑶点点头说：“我喜欢，只是”
    叶川露出笑容回应：\"你喜欢就好了！\"
    售货员心想，喜欢又能怎么样呢？谁不希望拥有？旁边的情侣自然也是爱不释手，只是他们连碰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担心伤及宝贝表款。
    叶川转向售货员：“同志，请开票，两块我都要了。”
    此语一出，另外四个人都傻住了。
    不再打哈欠，店员双眼圆瞪问：“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叶川确认道：“我没表达清楚吗？这两块我都买了！”
    童瑶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叶川，这个太珍贵了。”
    叶川在对方耳边低语：“但你对我来说是最宝贵的。”
    闻言，童瑶瞬间脸颊通红，痴迷地注视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深情蜜意。

 第42章 功不可没

    虽然叶川的低声私语并不大声，但他们旁边的恋人却还是听到了，女生白了一眼身旁的人，心里暗暗腹诽这家伙真像个木头脑袋。\"这位同志，你真要两个手表吗？要我开发票吗？”
    叶川微点一下头。
    然而童瑶这时道：“叶川，这个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下。”
    叶川敛去笑容，装出生气的模样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要嫁给我吗？”
    童瑶立刻摇头否定：“当然不是，我一直全心全意与你相守。”
    牵过对方的手，叶川温和地说：“既然全心全意陪在我身边，那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不管是手表还是其他的财产，都不再论其价值如何。”
    听了这话，童瑶满心甜蜜，无话可说。
    售货员把发票开好，递给叶川，他却未立即付钱，继续欣赏展示柜里更多款式的手表。\"我也想给我爸妈每人一块，行吗？”
    对于这个突然的想法，童瑶有些疑惑：“你要给他们买，干嘛问我觉得呢？”
    叶川哈哈一笑，打趣道：“以后家里的大小事由你拿主意，购物当然得经过你许可。”
    看见他戏谑的目光，童瑶这才明白他在调侃，轻轻掐了掐叶川的臂弯，只是力度不大，表示她的心领神会。\"再帮我开两张票，请开国产全钢男表和女表各一块。”
    由于只剩下两张进口手表的购物票，只好先让爸爸妈妈将就用国产的了。
    售货员战战兢兢地开了票，她万没想到下班前竟然卖出了四块表，总额为四百四十二元，这笔生意让她的奖金增加了两块钱。
    回到家时，父母已用完晚餐。
    叶永顺抬起头，略带不满地问道：“对象的情况都告诉他们了吗？”而刘悦则停下手中工作。\"爸妈，你们可以直接叫她瑶瑶。”
    刘悦点点头，对于称呼，作为继父，叶永顺可能难以自然喊出口。\"那个……见面的事情提了吗？”叶川确认般问道。\"提过了，打算周末到瑶瑶家里见她的父母，下个星期找个合适的日子，我会带她回来。”
    “我会提前一天通知的，那两个小时的假我会用来回家做饭。”
    刘悦白了他一眼：“你是不会分五谷的人啊，还要你做？”
    “我还没帮你择菜吗？”
    “择菜算做饭吗？”
    面对二老拌嘴，叶川笑而不语，享受这温馨的家庭氛围。
    虽然生活水准一般，但身为独子，他们并未因日常生活琐事产生争执，家庭气氛融洽。
    见拗不过妻子，叶永顺转向儿子建议道：“家里还有两瓶西凤酒，下次见面带上，让妈妈周末再到百货大楼挑选些礼物，省得显得咱们出手寒酸。”
    刘悦表示同意：“既然已经见过对方父母，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只是紧俏货的购物票太难搞了。”
    但叶川却摇头说道：“爸爸，那两瓶酒你们留下享用，不用为我们准备礼物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听见这个答复，叶永顺瞪大眼睛不满：“混账小子，这是见未来的亲家！你还”
    叶川取出两个包装盒微笑解释道：“爸妈，我和瑶瑶刚才逛商场时想到你们还没手表现，于是顺便给买回来了。”
    在叶永顺的话语被打断时，他正欲继续发言，目光却被儿子出示的盒子吸引，瞬间愣住了。
    刘悦取过盒子，打开后面上流露出一脸心痛，抱怨道：\"哎呀，你这个败家仔，我每天在家里辛勤劳作，还需要戴什么名牌手表？这么昂贵的物品说买就买了？\"
    叶川看出，尽管母亲言语间带着责备，但从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爱意。
    他解释道：\"妈妈，我爸现在已经升任队长了，总要有个计时的工具？我给他买了也不能只顾自己。\"
    叶永顺面带微笑地拿起第二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只手表给自己戴上。
    刘悦急切地说：\"快摘下来，万一弄坏怎么办，孩子们将来结婚要用。\"
    随即，叶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说：\"妈，瑶瑶和我都准备了一块给您和爸爸的礼物。\"然而，看着儿子的手表与手中的相比，刘悦坚持：\"这不行，我们两口子用不着这个。
    你现在婚礼需要钱，不能再胡乱挥霍了。\"
    \"我已经把它票证丢掉了，没了票，他们也不肯退货。\"面对母亲的指责，叶川只能无奈回应。
    刘悦嘴上抱怨，实际上已经将表套到了自己手腕上，表情却颇为得意。
    同时在另一家，童家内景中：
    童瑶手忙脚乱地在跟着母亲王玉秀学习编围巾，可她的动作与童母相比明显显得生疏许多。
    王玉秀好笑地纠正女儿的动作：\"不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才对……\"童瑶虽聪明，在写字绘画方面毫不含糊，但在针织技巧方面似乎缺乏天分，一边的童有生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心中忍不住暗笑。
    童瑶满头大汗，编织时总是手部动作不流畅，或是穿针慢或线乱。\"这真的太难了！”她哀叹道。
    面对女儿的努力和困境，王玉秀无奈地建议：\"算了瑶瑶，咱们不学了，直接去供销社买一条，也是你的情意呀。\"
    然而，童瑶坚决地说：\"不！我要学！只是一条围巾，我肯定学得会！\"说到这儿，她脸上微微泛红，因为她无法向父母透漏两人之间那些亲密的话题。\"奇怪了？\"王玉秀刚把注意力转向女儿的针线，这时发现她手腕上多出一块新手表，并不是之前那款。\"瑶瑶，你买了新的手表？\"王玉秀问道，心中更是惊讶万分。
    童瑶放下手中的毛线，炫耀似得举起腕上的手表：“这是叶川送给我的。”
    王玉秀接过观看，心中的震动更大：“这块是进口的吗？”
    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一切的童有生突然惊异起来，因为他在表上没发现任何一个汉字，而是清一色的英文单词。\"瑶瑶，这么贵重的物品你怎能接受？”他对孩子的决定表示不满。
    然而，童瑶羞涩开口：“那时我起初反对他的这个选择，说东西太贵重。
    可是叶川告诉我……”
    到这里，童瑶脸庞更 红，无法直述两人的私人交谈：“他告诉我：在我心中，你无可替代！”
    “徐科长，我们站点的业务员实力都不弱，我这就给你引荐一位。”唐主任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徐科长打断了——
    \"我知道，上个月你们点位业务第一，主任您功不可没，还有副手谭同志，副主任位置也很关键，功勋卓着。”徐科长说着边示意，把谭副主任招近身来，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鼓舞一下。\"这些都是我份内的工作，徐科长。\"谭副主任谦虚地回答。\"嗯，不自我膨胀，是值得信赖的好同志！\"徐科长相满意地点点头称赞。
    叶川眼睁微眯，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不满。
    徐科长显然来是为了支持谭副主任，唐主任甚至没走远就已经显露出这一趋势，看来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呢。
    唐主任几次想为叶川引见，却都被打断，最后只是默不作声跟随在后。
    谭副主任一脸得意地跟随着徐科长，还时不时瞥向叶川，显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就连肥胖的韩胖子也能洞察个大概，愤懑道：“川子哥，老谭太过头了，好像是他在拿业务。”
    面对这种场面，叶川面无表情回应：“随他去，不过看样子新主任可能跟副主任谭很熟络。”
    \"现在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的业务不会凭空溜走！\"韩胖子虽然似乎没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也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直到快下班，徐科长才带领团队离开。
    唐主任微笑送行，而后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谭副主任昂首阔步，好似视察一般微笑着，仿佛占据了主导。
    大家低声议论。\"是不是老谭接替主任的职位啊？”“应该不会，这家伙经验太少了。”“实在不懂他怎么做到这样的。”韩胖子疑惑地看向叶川：“川子哥，不会真是老谭？”
    叶川摇摇头否决：“不可能，他还没到那个层次，唐主任说是市公司调配来的。”
    工作结束后，叶川前往隔壁的合作社。
    正值人流量大潮，韩丽芬忙得团团转，娴熟地为客人称重收账。
    片刻后，另一位店员接手换班，她擦去额上的汗水，退到一旁。\"小叶来了，有事吗？\"说完后，她落座在椅子上大口呼气，并拿起茶缸一口气喝光了水。\"姐，有点事儿拜托你。\"叶川说道。\"说，什么事情？\"
    叶川搓着手：“大姐，我想买两瓶茅台和糕点，你看怎么样？”
    韩丽芬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颤。
    这孩子又给自己找麻烦了。\"小叶，你想都别想，茅台酒是要发票的，这种事你千万不能来找我，这是出错的。”韩丽芬郑重其事提醒。
    叶川一愣，急忙解释：“姐你误会了，我真的有票。”这才让韩丽芬松了口气。\"怎么不早说？要哪一天的？\"她询问。\"就这周六，再来六斤糕点！\"叶川回答。

 第43章 难以置信

    \"成！我这就给你留好，看你这年轻人出手多大方，茅台都打算送！”韩丽芬笑言。
    叶川略显害羞地接口道：“没办法，正交往呢，去女朋友家里怎能空手？至少带点上档次的东西。”
    韩丽芬心头惊讶，这个小伙子出手挺大方，一第一次去对方家竟送上茅台。
    她记得丈夫第一次带一瓶凤翔回去时，爸爸好一阵高兴。\"前几天刚交往不久，找个时间我给您介绍下。”叶川微笑地说。\"好，我帮你审核一下。\"韩姐打趣地插入。
    韩胖子则 来笑道：“姐姐您肯定审不出来的。”叶川和韩丽芬愣住了，尤其韩丽芬心中琢磨，连弟弟都这么看不上的人，得长得怎么样啊？
    韩胖子粗声粗气说：“太瘦了，根本没力气做事。
    我觉得单手就能提起来。”叶川忍俊不禁，带着些许嘲讽地调侃：“瘦熊你也有娶回家的时候吗？”
    韩丽芬微微一笑，这才意识到弟弟的审美与常人有别。
    邻居女孩们差不多都与他弟弟年纪相仿：其中一个长得秀气但略嫌偏瘦，另一位健硕能干，常帮家里搬运东西。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胖子竟喜欢那位强壮型的，而不是那名漂亮的。
    叶川买了一点儿肉和菜回到家，时值盛夏高温，没太多购置，不过半斤都算不上，如今的定量供应每人每月才几两，三口之家一个月仅有一斤的份额。
    庭院里，各家已经开始烹饪，炊烟缭绕，食物香气满溢出来。
    自淮茹嫁给贾家后，贾张氏就很少下厨，她常常在深夜等待儿媳妇回家做饭。
    贾家的伙食简单易制，淮茹煮些稀粥，蒸两合面馒头，再切些咸菜就足够了。
    看到媳妇做饭，贾东旭面色阴郁，他出院以来便没尝过鲜，每日清粥咸菜，此刻想着晚上的饭都犯恶心。
    他们家成了整个四合院中最差劲的伙食单位，甚至前院闫家都能吃得更好——他们的饭菜至少一个月能见点儿荤腥。
    比如阎埠贵能钓到几条鲫鱼炖成一大锅，家人足矣饱餐。\"妈妈！”贾东旭叫道。
    贾张氏坐在门口，手中握着一只布鞋恍惚中应声道：“哦，什么事？”
    贾东旭撇了撇嘴，母亲已持那只布鞋一个多星期了，连针脚都没超过十针。\"妈妈，我嘴馋了，明天你给我买点肉。”
    棒梗一听见\"肉\"字，马上蹦了出来：“奶奶，我也要吃肉！”
    贾张氏顿时拉下脸：“让儿媳妇去买东西，我没钱！”贾东旭心中不悦：“妈妈，工厂这个月就给咱娘俩发十三块钱。
    这个月让你先垫着，下个月让她还你。”
    \"等下个月再说！”贾张氏毫不松动。
    贾东旭生气了：“我受伤时厂子里给的补贴也在你那儿！用这些钱来买肉！”
    “我没有钱！”贾张氏一遍遍重复着，“凭什么还得我掏腰包？”钱没有！命还在！
    “奶奶你就给我们买点肉嘛！”棒梗哀求。
    贾张氏态度稍稍缓和面对孙子，柔声道：“乖乖孙子，奶奶真的拿不出钱，下个月妈妈再给你买。”
    傻柱此刻走进建院，手执一个铝制饭盒，见到了贾东旭，他笑着招呼道：“旭哥，还没开饭吗？”贾东旭一脸不快，未答理他，眼神直愣愣盯着傻柱手中的饭盒。
    傻柱乃是厂里主厨，偶尔会拎回厂里的宴余菜肴——尽管说是剩菜，实则是他预先挑选储存的。
    贾张氏也看到了，眼神转悠间，计上心来。
    不久后，叶川也被看到进了中庭，只是他手中拿着一块五花肉以及一袋青菜，这一幕无疑让贾东旭的脸色更加阴沉。
    叶家过去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现在叶家的饮食条件竟然胜过他们家，甚至可能是整个四合院中最优的。
    贾张氏嘀咕着：\"哎，成天就想着吃肉，看他还拿什么找老婆？\"等到叶川进门后，这话还是忍不住溜出口。
    贾东旭酸溜溜地跟着道：“等着，总会有人悔不当初的，找了个收破烂的工作，整天油腻腻的肉吃不停，哪配得上他？”看着叶川享受生活的样子，他心中的醋意更深。
    厨房中的秦淮茹见叶川提着肉，心底顿时黯然，眼眶几乎溢出泪水。
    她回想，新婚初期自己可是全村未婚女孩的榜样，如今这幅场景却成了她的笑柄。
    贾东旭常无端呵斥她，而婆婆贾张氏则自他们结婚那天起脸色骤变，仿佛将家务活尽数抛给一人承受。
    叶川到家时，发现父母已坐在餐桌前开饭，仅用两碗，完全没有为他预留。
    见到他进来，叶永顺与刘悦愣了一瞬。
    刘悦疑惑道：\"你今天没跟瑶瑶一起吃吗？\"
    此刻叶川恍然，原来是父母误认为自己外出约会，忘了等他。\"今天工作去了趟供应社有点事，没去接瑶瑶。\"他解释道。
    听到此，刘悦一脸尴尬，看着餐桌上的菜，有些歉意地说：\"原以为你不会回来，就没为你做，等我们吃饱了，妈给你下面条。\"
    叶川嘴角抽动，心里感叹自己的地位之低下，母亲居然连他的份都懒得预备了。
    然而见到他的尴尬，叶永顺笑道，夹起一道菜：“嘿，真好吃！”
    叶川举起手中的肉笑道：“妈，你少吃点，等会帮我做一盘红烧肉！\"
    另一边，贾家五人也在桌边用餐。
    餐桌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肉，贾张氏边吃着淡然无味的稀饭边念叨起关于叶家的事情：“哼，隔三岔五就带肉回家，那次开会，大爷连分文都不赞助。”
    接着说：“没错，真是个没心肠的东西，炫耀的叶川！”贾东旭尝了一口咸菜，只有咸盐味道，没有任何其他滋味。
    面对这一切，秦淮茹默默低头细嚼馒头，不时为身旁的小当擦拭嘴唇。
    贾张氏一口气吃掉一个馒头，放下筷子便评论起：“傻柱常从食堂拿剩余的食物回去，弄得雨水丫头吃胖许多。
    吃那么好干吗？又不挣钱。”
    这话触动了贾东旭的想法，他忽然后悔没有想到这一点：傻柱常常带回残羹剩饭，以前还嘲讽他人不挑食。
    但现在回想，食堂的食物本来就有余肥，他曾看不上的事物现在竟让人眼馋。
    他试探地说：“或许，明儿我跟傻柱说一下，请他给我们带些剩下的食物回来？”
    听这话，贾张氏瞪了一眼贾东旭，反驳说：“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随口说两句就能成事？”随后她给出建议：“找你的女人去跟傻柱说！”
    \"什么意思？”夫妇二人同时惊愕，难以置信。
    贾张氏斜眼看向儿媳，语气冷厉地训斥：“我看在眼里，傻柱平常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贾东旭一听这话，狠狠地瞪向秦淮茹，突然觉得自己头顶像一片翠绿的大草原。\"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柱子真的很少交谈！”秦淮茹越说脸色越红润。
    她辛苦工作归来还要做家务，却被误解与柱子不清不楚，令她内心委屈至极。
    感觉婆婆冤枉自己，而丈夫的脸色似乎也开始怀疑她的清白。\"谅你也敢！但你一会儿去问问柱子！”贾张氏擦擦眼睛，提议道，“为什么？”她继续说下去。\"柱子是炼钢厂食堂的大厨，有的是机会带剩余食材回家。
    你要去找他，让他每天带点菜回来，厂里的食材丰足，咱们家省点儿也能攒点。”贾张氏的点子脱口而出。
    贾东旭觉得这的确是个妙计，人在温饱之需下，草原的虚无早已无关重要。\"我才不去！”秦淮茹坚决拒绝，口气倔强。\"怎么不去？”贾东旭站起身，推了一下她，严厉道：“听话！如果不照我说的去做，你就明天拿五斤猪肉回来，我很久没吃肉了！”
    闻言，秦淮茹泪水瞬间滚落，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东旭，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也让我找柱子？”
    贾东旭冷哼一声，不满地说：“我又没说叫你去浪漫，去解决了就立刻回来！”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委屈的秦淮茹沉默不语，捧着那装着稀粥的碗，眼泪滴滴滑落。\"妈，我也要吃肉肉。”木棒嘟囔着推开眼前的碗，透着不满情绪。\"妈妈，我吃肉肉。”弟弟当当也哀求似的跟着。
    面对孩子们的模样，秦淮茹心里虽有万般不甘，最终只能答应了。
    听见孩子们的心愿，贾张氏和贾东旭心头这才舒缓，尽管信任秦淮茹跟柱子无事，但是傻柱的目光，他们却明白那含义。
    晚餐后，哄睡了孩子后，秦淮茹洗净脸庞，卸下围裙，预备去一趟傻柱那边澄清事情。
    贾东旭冷眼相视，“别跟我讲感情！我去让你办事，又不是带你去度假！”
    被戳中心事，气愤难耐的秦淮茹坐在热炕头，反唇相讥：“你刚才还要我来，这会儿又变卦了，我不去！”
    贾张氏轻轻拍了拍儿子，露出安慰的笑容对她说：“淮茹，东旭说这话也是心急，想想咱家好嘛，快去！”贾母的言辞仿佛一针见血，点醒秦淮茹的责任。

 第44章 瓷器花瓶

    在家人的话语中，秦淮茹最终站起来，带着一丝扭捏，走出家门。
    此时傻柱正舒适地躺在床边泡脚，一边低声吟唱走调的小曲。
    忽然，外面传来叩门声，将他沉浸的小世界打乱。
    正好奇这个时分来敲门的是谁，开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日夜期盼的脸蛋，秦淮茹。
    傻柱赶紧起身站好，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地紧张。\"姐，你怎么来了？”见到秦淮茹，他诧异问道。
    秦淮茹关好门，面含娇媚的笑意看着他：“夏天还这么懂得享受？”说着走到近前。\"哎，站一天累了，泡泡脚休息一会儿才舒坦！”柱子解释。\"懂得享受生活。”秦淮茹赞叹一番。
    傻柱最不忍秦淮茹受困无助，赶紧道：“不管什么事姐，有我在，告诉我，能做到的事绝不含糊！”言语中饱含关心。
    闻言，秦淮茹神色有些为难地开口：“柱子，来找你还真有件事。”这言语里藏着她的纠结和诉求。
    痴柱拍拍胸口，对秦姐姐说：“秦姐，您说。”
    秦淮茹微微想了想，眼眸泛起雾般的泪光，显得楚楚动人。\"痴柱啊，你哥旭日的腿你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顶着，杠杠和蛋儿又还小，肚子里还有个，厂里给的那点儿薪水实在撑不起家计！”她无奈叹息道。
    听见这事儿，痴柱连连点头，他知道秦淮茹的不易。
    早年间她嫁到贾家，就深感秦淮茹贤良淑德。
    偶尔心中暗想，要是当年能娶到这样的女子，该多好。\"痴柱啊，你每天在工厂食堂工作，能帮姐一个忙吗？能不能带些剩菜回家？棒杠和蛋儿正在长身体，每天都只吃稀饭和二合一（李李赵）大饼，营养跟不上。”
    一听说这事，痴柱心头犯难。
    他能带剩菜回去，但如果天天如此可能不太好。\"秦姐，这个，只怕不太妥当。\"
    看着痴柱，秦淮茹一把拉住他的手，泪水如雨，哀求道：“痴柱，你就帮帮忙，我真的没办法了！”这话像是从心里挤出来的。
    痴柱顿时像被电打了一般，心头泛起了异样，顾不得别的了，立刻满口答应：“秦姐你放宽心，我会每天帮你带剩菜，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小事一桩！”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抹了抹眼角，露出笑容。
    她想，现在叶家的日子好转，也许用类似的方法也能打动叶川。
    这么年轻又有活力的未婚男子，肯定无法抗拒她的吸引力。
    重新回到工作的日子，叶川注意到经理的职位已被换成了一个叫程金山的老头，他骨瘦如柴，看起来大约五十岁，一对小眼睛灵动狡猾。
    看到叶川来了，程金山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好似把他当成普通员工。
    倒是副经理谭主任笑呵呵地陪在他的边上，两人看上去颇为亲密，经常交谈甚欢。
    同事们照例抽根烟再闲聊片刻后才离开，谁知烟刚点燃，程金山突然朝他们喊道：“你们几个还敢抽烟？看清楚时间没？磨蹭什么还不去干活！”
    大伙面面相觑，匆忙赶往自己的拖拉机，只有叶川神色坦然，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
    程金山愈发气恼，再次大声质问：“骂他们不包括你？还不赶紧滚去工作！”
    叶川斜眼瞧着他俩，从容地跳上与韩胖子同乘的三轮车，驱车出门。\"靠，神气个啥？\"韩胖子唾了一口，不屑地说，803号内容里记录着这句话。
    叶川轻轻拍拍胖墩的后背安抚说：“胖子，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他又接着说：“其实，除非主动惹上麻烦，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说。
    目标是默默发财，不是让他们影响心情。”
    胖子点点头，全神贯注地骑车。
    没多久，三轮车到达姚大妈住宅区附近的花园。
    他们每周来一次这里回收旧家电，数量太少或过多都有可能会错过机会。
    这一天恰好到这边收东西。
    凉爽树荫下，阵阵花香，也算是一种享受。
    到了地点，韩胖子稳稳把车子停下，舒适地倚在花坛，叶川坐在车斗内，掏出书本，全神沉浸在阅读之中。
    当cdci沉浸在他的书页世界中时，忽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小叶，你在读什么呢？”抬头看见于大娘面带微笑，而她身后的大爷则专注地看着他的书本。\"于大娘、大爷好，前几天收到一本《阅微草堂笔记》，随便翻翻看看。”于大娘的大爷走过来，笑着说：“我姓王，以后叫我王大爷就行了。
    这书你能看懂吗？”
    “王大爷，我看这些书就像是讲故事，纪晓岚的文字挺吸引人的。”王大爷点点头，心中对叶川的印象更好些，他是个诚实勤劳的人，还有着热爱阅读的好习惯，这样的年轻人真难得。
    从口袋里，于大娘掏出两瓶汽水，一瓶递给叶川，另一瓶给了胖子韩。
    她亲切地说：“这么热的天，喝点汽水解解渴，刚从冰箱拿的。”
    叶川毫不客气，谢过大娘，然后一饮而尽，咔嚓一声拧开瓶盖。
    冰凉的感觉让身体舒坦，暑热顿时减退了许多。
    大娘笑道：“我和你王大爷去买菜，剩下的空瓶就放在那里。”说完，两人离去了，留叶川一人在原地。
    两位中年人带着敞开的柏木箱子走过来时，王大爷眉宇间显出不悦。
    低声嘀咕了一句后，两人原地不动，紧盯着那两人。\"废品收购，这些东西怎么估价啊？”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粗着嗓门问。\"放在旁边！”叶川指向三轮车附近的地方。
    两个人吭哧吭哧地放下柏木箱，站起身，看见王大爷他们，微微一愣。\"哟，二位在这呢，是要出门买菜吗？”秃顶的中年人微笑着说。
    王大爷不悦地说：“你爸只是一时间行动不便，并不是病故，你们就急于变现？”
    小虎反驳：“王大爷，您说话怎么这么刺耳？我们兄弟照顾他，我是工人，弟弟又失业了，不得不把房子卖出维持我爸的生活。”
    这下，王大爷怒不可遏，差点要生气掀须：“大虎小虎，太不像话了！竟想卖房，你们是嫌你爸不够早离开是不是？”
    小虎斜眼看了一眼王大爷：“王大爷，这事与您何干？又不是要卖您的房子！”王大爷正要张嘴，于大娘轻轻拉住他手臂，细语：“老头子，别管了，那是私事。”
    于是，王大爷沉叹一口气，让老婆牵着他离开，临行还不忘低声嘟囔：“哎，这败家子……朱大伯也真可怜。”
    小虎不屑一顾地瞥了王大爷离去的背影：“哼，他就是爱多管闲事。”
    叶川非常厌恶这类只顾自己的人，他自己无能，却依赖于父母辛劳生活，但上门的生计却不得不应付。\"这些东西都卖吗？箱子也放弃？”
    小虎毫无留恋地回：“只要是能换成现钱的，统统卖掉！你们赶快收拾收拾，家里还有更多东西要放箱子里。”
    叶川点点头，便开始与韩胖子一起动手整理箱子里的物品。
    里面有锅碗瓢盆和旧书籍，甚至还有破镜、破花盆，让人意外的是，在半箱杂乱的东西中，叶川发现了一个被平分成两半的精美瓷器，切割整齐，就像一位武林高手以精湛的刀法从中间横截了一样。
    叶川手中托着瓷器花瓶，心念微动间，难道
    \"小师傅，别再看了，那简直是假货中的假货！\"见到叶川看得出了神，大虎忍不住插话道。\"这花瓶怎么会只有一半?\"韩胖也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询问。\"天知道！做得如此虚假，估计是因为缺料中途停工的!\"大虎推断道。\"我爸就是这样，那个假花瓶他当成宝贝一样摆在家里。\"小虎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嘲讽。\"确实！底部明明写着‘乾隆粉彩’，若被乾隆爷看到了这样的花瓶，准会让人砍了头。
    就是用来糊弄我们这样的门外汉的。\"大虎解释道。
    谈话间，韩胖已然清空了樟木箱子，二人又将它一起抬回了家准备装入财物。
    叶川紧紧抱着瓷瓶，心情许久无法平静。
    他审视这半只瓷瓶，无论胎骨、釉色，还是工艺，都确定是真正的作品。
    深吸一口，他已经识破了它的来历。
    它是清代乾隆时期的粉彩花卉壁瓶。
    这个名字本身就说明，这只残缺的花瓶原应悬挂墙面做装饰用的。
    从色彩、质地和绘画技艺判断，这款壁瓶无异于精品，很可能来自于某个失传的手艺流派。
    即便到了后世，许多人都未曾见过这类壁瓶，更何况是在信息匮乏的六十年代？
    如果不是有他的高阶鉴定能力，这个器物也许永远不会被发现其真正价值。
    这对亲兄弟视如废品的壁瓶，倘若放在当代市场上，价值足以千万元成交。
    难怪他们的父亲如此珍视，然而两兄弟目光短浅，仅仅为一点点小利，便轻易舍弃了世代传承之物。
    叶川仔细包裹好瓷瓶，放入推车把手的布袋内。
    尽管对韩胖已经足够信任，但他在陌生人面前绝不展露系统空间，那关系到他的核心秘密和立足基石，不容丝毫差错。

 第45章 百灵鸟

    刚将花瓶收入，兄俩又扛了个大箱子朝他们走过来。
    箱子里装的是杂物，混杂了几本陈旧的书，由书籍的保存状况可以看出
    ，它们在老人患病之前曾倍加呵护。
    两兄弟飞速拿出箱内物品，按照类别整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总共搬下四个箱子的东西，上百本古籍中有不少具备珍贵价值的收藏品，叶川欣然接受。
    连同樟木箱子，所有杂物总共卖得十五块钱。
    二人笑着离开了，韩胖对此早习以为常，物品由叶川挑选，剩下再归还店里。
    叶川放入精选的书籍进樟木箱后，趁着韩胖不注意，又偷偷地把花瓶收进系统中。
    收拾完毕后，王大爷和于大婶也购完菜回来。
    看到满满一车破旧物品，王大爷顿时生气地离去，留于大婶面带尴尬地笑了：\"叶小韩，大爷我并不是针对你们，老朱和他的孩子们败家让他感到不快，他是学校的前任老师。”
    这才解开心结，王大爷退休前是一名教师，家里藏书丰富，生活品质也不俗。
    将汽水瓶归还于大婶，韩胖驾驶三轮车轻快驶往叶川居住的小院。
    合力抬到家中时，正沉浸在收音机声音中的刘月惊慌地看向他们。\"大壮哥，累坏了!\"刘月喊了一句，当然不能与儿子一样称呼韩胖。
    韩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毫不介意地笑着说：“阿姨，辛苦啦！”两人赶回家时正逢午餐，但食堂的伙食让两人的眉头都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其他人也流露出些许不满。\"居然连肉都没？”“是啊，忙活了半天，中午就给我们这样的待遇？”“简直开玩笑，这就是一棵菜梗和菜叶拌的吗？”
    厨师师傅擦拭双手，环顾左右看到新来的程主任已用餐离开，带着苦笑解说道：“程主任交代过了，为了节约成本，未来每周只提供一次荤菜。”
    这一下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他们都是需要体力劳动的员工，没有充足的油水，怎么会有干劲呢？“省钱是别人的事情！”“好处都被他占尽了，我们的损失谁管？”叶川心里暗笑，即使刚上任领导想整顿一番，也不会一开始就动食堂的事。
    这位程金莫非真傻？惹得众怒，他还当长主任吗？
    饭后，一群人聚到院中抽着烟消磨时间。
    叶川抬头看去，程金正走出办公室，径直走向自己的专属休息室，在关门之前还瞥了他一眼。
    叶川心中有了些想法：这休息室虽一直是他的领地，但现在落到程金手里他也只能忍耐，毕竟那是主任的位置。
    然而，最后那挑衅的目光不禁令人生疑，程金要么是愚蠢，要么就是无所顾忌，明知自己撑起整个站点的业务，还来挑衅。
    韩胖子满是愤慨地说：“叶哥，他占了你的休息室！”叶川平静地点燃一支烟，淡淡道：“胖哥，别乱说，那本就是主任的专用室，唐主任是借给我临时使用而已。”
    时光如箭，两天的时间迅速过去，转眼到了周末。
    刘军如约给他带来第一批货物尾款1600元，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显示出货物在市场的受欢迎程度。
    单位上依然一切如常，程金对叶川仿佛从未有过任何沟通，如同最平凡的员工之一。
    面对冷落，叶川并未主动交谈，只做应做的事。
    早前已与童谣约定今天去她家拜访，下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带上了准备的礼品回家。
    两瓶茅台、两条高级大前门香烟、足有一斤多的糕点，加上韩丽芬特意帮他调配的果脯，无论放在哪户人家，都是份量不菲的礼品，没有一定关系在物资稀缺的地方很难买到茅台。
    叶家对叶川第一次登门尤为重视，刘悦帮着整理礼品，叶永顺则小心翼翼将礼物放在自行车后座。
    这在休息的星期天，院子的邻居都惊愕不已，礼品堆成山。\"老叶，你这是准备些什么呀？”众人看着叶永顺搬上车载满了包裹，一脸懵。
    叶永顺憨憨笑道：“我们小川交了个对象，今天我们去看看人家，所以备了些礼。”话语间透出满满的自豪感。
    而秦淮茹闻言心生失落，儿子竟然已经有了恋爱，她还以为还能多蹭几次大户呢！想到当初贾东旭第一次来访带来的二锅头和两大袋桃酥，仿佛携了金银财宝，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哑柱心里挺不好受，自己年纪比叶川要大好多，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定下来，对方好像已经准备好结婚了。
    易中海也是大吃一惊：“这小子怎么这么快找到对象了？”
    “叶川有女朋友了吗？是我们厂的么？”叶永顺自豪地回答：“不，是在学校的，小学老师哦！”
    众人的惊讶更加剧烈。
    在这个年代，教师不仅仅是社会地位不高（“臭老九”），他们不论是职位或是薪酬都远超工人。
    谁都未曾料到收破烂的能找了个教师作女友。\"哼，肯定走不长的！”贾张氏撇着嘴角，小声嘀咕着。
    叶永顺虽没听见具体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也知道不吉利。
    贾东旭瘫靠在椅上，脸色阴沉得很吓人。
    然而转念又想：我女朋友那么美丽又如何？！
    看到叶永顺一趟趟为自行车装满礼物，大家的眼神变得不淡定了。
    挂在他自行车车把的，竟是整整两斤多重、肥瘦均匀的五花肉！
    尽管茅台酒和大前门是难得的好物，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普通人更珍惜能直接果腹的五花肉及甜点。
    对于易中海这样的温饱有保障的人，这两种物件吸引力极大。
    众目睽睽之中，叶川穿着整洁，坐上了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一旁闫埠贵瞧见礼物，立刻猜到叶川要去做什么：“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把童老师引荐给他，那样就能捞到好处。”
    他后悔得拍胸口：“还有那个冉老师长得也漂亮。
    虽然是不如童谣，家境也差不离，介绍出去绝对划算。”
    眼珠子转了几转，闫埠贵想到可以借双管齐下的机会：既可拉近两个年轻领导与她的关系，谁若搞定冉老师，他自认本事了得。
    骑行的路上，叶川引来诸多羡妒目光：全新的二八大杠、厚重的赠品和儒雅的外貌，足以令街边年轻未娶的媳妇们都两眼发直。
    骑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童瑶居住的胡同口，远远就看见一道动人身影正左右徘徊。
    叶川停稳车子后，童瑶像花蝴蝶般飞速向他冲来。\"等很久了吗?\"她问。\"还没，我也刚离开不久。”童瑶的嗓音清脆如百灵鸟。
    注意到他车上的礼物丰富多样，她嘴巴微微合不拢。\"叶川，你怎么准备这么多礼物啊？”她惊讶问道。
    叶川笑道：“第一次见丈母娘，当然得多带些东西啦。”他的口无遮拦引来了童瑶的俏啐，脸红红道：“还未来婚就这样称呼？脸皮厚过城墙！”“早晚得叫上的！”叶川口无是非地说。
    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她牵着他的手向自己家四合院走过去。
    院子门口两位大爷正饶有兴味地下棋，他们瞥见童谣挽着手新相识的男子，不由得好奇询问：“瑶瑶，这就是你对象啊？”
    童瑶很有礼貌地跟他们问好：“陈爷爷、杨爷爷，这是我们交往中的叶川。”接着，叶川也微笑回应，跟在童瑶身后踏入门内。
    童家所在的二进四合院，院子里打理得干净而宁静，住户不多，一共只有八户邻居。
    童家的正屋位于后院，门前列有一排精心照料的花盆，盛开的花朵鲜艳夺目，显然主人十分细致地呵护它们。
    院内邻居都很友善，每当看见叶川，都会主动热情地寒暄，叶川能够感受到，这份和谐源于内心的真诚，而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种虚伪的表面友好。
    当他刚刚停车入院时，一个身型健硕、约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带笑容走出屋来，黝黑的皮肤和满满的精气神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爸爸，这是叶川！”童有生笑容满面地向叶川打招呼。\"小叶，来了就来，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呀？”童有生对于叶川的体贴似乎有点儿诧异。
    初次见到女朋友父母，叶川多少有些紧张，问候得客气但略显拘谨：“叔叔好，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些什么，随便挑了些。”言语间带着诚挚的谦逊。\"赶紧进来！”童有生微笑着领他进家门。
    此时，正在厨房洗菜择菜的王玉秀，看到叶川的身影，稍感意外，原本她以为叶川是一个体格粗壮的废品回收员，没想到却是个长相出众的年轻人。
    对于叶川，王玉秀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虽然他是做体力工作的，但在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更像是一位儒雅的读书人。
    没有进一步的了解，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因此她对叶川的态度非常友好：“你好，快请过来坐。”
    进入室内，叶川放下手里的礼品，其中包括茅台酒、大前门香烟以及市面上难得的五花肉和糕点，这些都是价格昂贵的商品，虽然家中并非富裕，但这样的礼物仍然显得分外厚重。

 第46章 王阿姨的疑问

    这让童有生气质出身一般的父母心生纳罕，因为叶川的父母看起来并无特别背景。\"伯父伯母，这点礼物不算什么，只是一点心意。”叶川诚恳地说，表明自己的心意。
    看着桌上礼物，王玉秀暗自颔首，普通的家庭能做到如此精心准备，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而且对方即使带来了珍贵的礼物，也毫无居功之心，足以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本来对她女儿的对象有些犹豫的王玉秀，在见了一面后，渐渐地开始欣赏叶川。
    童有生与客人简单交谈后，去了厨房忙碌，让王玉秀留在这里继续交谈。
    她并未期待叶川受过高级教育，但对话中却发现叶川的知识竟然颇为丰富。\"叶川，你的学历是？”王玉秀略带好奇地问道。
    叶川诚实地说道：“阿姨，高中毕业后我未能进入理想中的大学，于是选择在家等待工作分配。”
    王玉秀点头表示理解，高中生的学历虽然勉强合格，但若是能考取大学会更理想，哪怕是一所专科学校也不错。\"瑶瑶说过你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那工作想必挺累的？”
    “倒也不算很辛苦，工作相对悠闲，自由时间挺多，也没人约束，我时常看看书偷点懒。”叶川的话语很坦率。\"你还爱阅读？”王玉秀眼睛一亮：“平时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
    “涉及范围广泛，天文地理、历史诗词，虽然没有深入钻研，但也算略有涉猎，只为欣赏其趣味。”
    王玉秀笑笑道：“你也喜欢诗词吗？最喜欢哪位诗人的作品？”
    叶川沉吟片刻说：“我对诗人没有偏爱，李白、杜甫、苏轼、李商隐和陆游这些诗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他们的诗词我都会读读。”
    王玉秀轻轻笑着：“杜甫的诗歌多传达出悲天悯人的深情，我喜欢他的诗更多是浪漫情怀。
    例如‘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这样的诗，即使是欢快时也会带来别样的感动。”
    在一旁聆听的童瑶喝茶不语，她明白叶川的文化底蕴，料想妈妈见到这情景肯定会有惊喜的反应。
    叶川在心里暗叹，这哪里像是820女婿拜见丈母娘，简直像是面试或考核。
    他对王玉秀道：“初次听到这诗句确实触动人心，但杜甫的这首诗歌同样展现了狂放的情感，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等诗句。
    即刻就乘舟穿越巴峡至巫峡，再向南至襄阳与洛阳。”
    王玉秀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杜甫这类充满活力的诗篇并不多见，大家常常记住的是他揭示贫富差异的句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的诗句。”
    叶川暗想还有很多，不过他表面上保持平静，思索片刻后说：“杜甫的诗虽多愁善感，但明亮轻快的作品也不少，如春雨润物、万物复苏的情景。”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春雷之后的两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春雨过后的滋润与温柔，如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等都是传世名篇，无论是花径不曾缘客扫的真挚，雪岸丛梅发的希冀，亦或是巴山好春行的感受，都能引人回味。”
    叶川滔滔不绝的谈论让王玉秀心中惊讶无尽。
    假如不是自己年逾四十，她几乎想留下享受这一刻。
    童瑶静静地看着叶川，眼神里满是爱慕。
    在他身上，她看到了浪漫、柔和与非凡的魅力，堪称标准的白马王子形象。
    感叹了一句：“小叶，没想到你对诗词的理解如此透彻。”
    “过奖了，不过是粗浅的理解罢了。”叶川谦虚地说着。
    接下来的话题变得轻松愉快许多，王玉秀也变得更加亲切。
    叶川明白，他顺利通过了这一场“考试”，以后的日子里，丈母娘不再会反对他们的事情了。
    思绪飞扬之间，不由自主地抓住童瑶的手，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
    这个动作吓得童瑶一愣，从未想过叶川会在母亲面前如此大胆，直接牵住自己的手。
    王玉秀清咳嗽了一声，心头微微有些羡慕，为女儿能找到如此契合心灵的伴侣。
    相比自己的先生，这位年轻人显然更为多情和懂得生活情趣。\"小叶，你们家好像就一个独子是？”
    王玉秀好奇地问道，如今时代，独生子女很罕见，一般家庭都有三四个孩子的。\"在我妈妈生下我之后，身体不大好，所以就没再生育了。\"
    王玉秀轻轻点头，接着询问：\"那你们家的房子有多大？\"
    叶川看了看童瑶，微笑着回答：“王阿姨，我们家有两个卧室，面积都不小，我和瑶瑶将来结婚后住也很充裕了。”
    听了这话，童瑶轻轻拍了叶川一下，面泛红霞地低声说：“谁在问你结婚的事呀！尽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候，童有生进来了，围着围裙，笑容满面地说：\"刚听你们说到结婚，小叶打算什么时候和瑶瑶结为连理？\"
    听到父亲这样随意的话，童瑶的脸更加通红了。
    而叶川正经回应道：\"爸，我觉得瑶瑶到了那边不能受委屈，所以我们打算把家里好好整修一下。
    现在九月了，大概三个月时间就够了，那就选在年底前怎么样？\"
    王玉秀还没发表意见，童有生已先点头应和：\"可以，年底就年底，时间还算宽松些。\"
    玉秀瞄了丈夫一眼，尽管心里可能有疑问，但并未反驳这个提议，仿佛默认了这个时间。
    童瑶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因父母并未反对的喜悦，也有两人之事被确认后的羞涩。
    提到带瑶瑶回家见他的父母，叶川道：“爸，妈，下个周末想带瑶瑶回一趟家见见他们，没问题？”
    童有生立刻满脸堆笑地应道：“没问题，你觉得怎么样，玉秀？”
    玉秀暗自腹诽（怎么又是你的开场白），不过还是关心嘱咐：\"回去记得礼貌，瑶瑶，听见没？\"
    童瑶乖巧点头：\"我知道啦，妈妈。\"
    童有生是为了让大家吃饭，婚后的他几乎包揽所有的家务，一桌丰富的菜肴在一个小时内即可上桌。
    叶川也随之来到餐桌，只见桌上摆了足足十二个精心准备的菜品，旁边还有一瓶他带去的茅台酒。
    为了今天的盛宴，童家人着实下足了功夫。
    王玉秀从娘家弄了些猪肉、鱼肉票，再加上自家存货，勉强拼凑了十二道菜肴。
    家中没有好酒，玉秀还得回趟娘家去借一瓶西凤回来。
    不过直到现在，酒都没动过多少。
    这样的温饱家庭为了这餐饭都颇费心思，普通的家庭自然更加捉襟见肘。
    叶川给每个人都斟上一杯，自己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非常感激爸，妈的宽容理解，我会让瑶瑶过得很好！\"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热流顺着他的喉咙直达丹田。\"好好好。\"童有生虽嘴拙，但也跟着笑了笑，学样饮干了自己的杯子。\"小林啊，瑶瑶是爸妈的唯一女儿，我们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们放心。”王玉秀说着，眼中对叶川信任更多。
    虽然瑶瑶滴酒不沾，但她接过杯子浅酌了一口，顿时脸上泛出淡淡的红色，显然是因为辣。
    有白酒助兴，气氛渐次高涨。
    叶川原本的言谈技巧再添阅历，愈发得到两位长辈的好感。
    直到最后谈话结束，仿佛只欠他们一声亲口叫声爸妈了。
    童瑶在桌子下面悄悄捅了捅叶川，小声嘀咕：\"没想到你会这套哦，真厉害！\"
    叶川微醺之下，有些忘乎所以地笑道：“我的本事可是不小，你们慢慢瞧好了！”
    “有多大？”童瑶并没有领会到叶川言语里的双关含义。
    叶川狡黠地勾起了唇角，专注地看着对方，“又大又长！”说罢还刻意加了句俏皮的话，惹得周围一阵轻笑声。
    原本想吃了午饭就要离开，叶川意外地被留了下来。
    先与童有生杀了几盘象棋，每次都赢得干脆利落，直到对方故意让了一局，他才满意停止。
    接着与王玉秀品诗论文，直到她的目光变得 才让他离去，这样下来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多，不得不在童宅共进晚餐。
    次日清晨上班前，叶川滴酒未沾，吃过早饭便告别离开。
    直到七点之后，当他踏入四合院的小巷时，忽然有人出现在身边拉他进入一条空荡荡的岔巷，叶川原以为遇上了 扰，刚准备行动时，一缕若有似无的女人幽香飘进了鼻腔。
    耳边响起一声轻语：“小叶，是我，秦姐！”他才发现，拽他的是许久不见的秦淮茹。
    两人紧贴在一起，秦淮茹的手还环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身体仿佛能够感受到她呼出的温度。
    这般近处，叶川眯眼审视眼前这位女人：无论面容、肌肤还是身姿，都充满 力。
    难怪痴柱、易中海如同被腥味吸引般躁动不安。
    看着秦淮茹，叶川戏谑地问：“秦淮茹？有什么事直说，靠我这样紧是为了占我便宜吗？”然而他的身体一点退意都没有，分明是占便宜的心思。
    秦淮茹没想到叶川反应会如此轻松，还以为他是新手，近在咫尺会不知所措。

 第47章 “漂亮国”

    此刻却被反调侃，脸红倒是没红，反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叶川，听说你去了女友家里了？”秦淮茹开口询问，话语含有一份莫名的好奇。
    叶川带着几分笑意凝视她：“你这样关心我啊？我的行程你全知，难道对我的‘待遇’有所期待？”这句话让秦淮茹面带三分娇羞，三分不甘。
    叶川靠着秦淮茹的身体，享受那份温暖而不回避，仍旧开着玩笑说：“我的魅力可不止于此，灵活性更是无可挑剔！”
    即使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已婚多年的秦淮茹也被他逗得有些尴尬。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而正经地说道：“小叶，我特地在这里等你，有件事想要商量。”
    “什么事？”叶川眼神微眯，等待她说下去。\"我是觉得你常买肉类鸡蛋回家，应该在供应社关系不错。
    我在厂里的工资太低，一家人的开销都不够，如果你能帮我个忙，不论你要求什么，我都同意。”秦淮茹说得直接，语气中略带不好意思。
    闻言，叶川饶有兴味地看着秦淮茹，嘴角扬起了促狭的微笑。\"真的什么都行吗？”他像是故意试探。
    秦淮茹心头突然加快了节奏，刚刚叶川的举动让她短暂失神。
    她甚至暗自揣测，与这个年轻人产生些什么并非无法接受。\"当然，你想让我答应什么呢？”她嗓音变得柔软。
    叶川轻轻一笑，忽然向后稍稍退一步，与秦淮茹保持了适中的距离：“秦姐，我才二十岁，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反而是我该得到一些甜头才对！”
    要是换作是傻柱，恐怕连真心相待的心也会毫不犹豫交给她。\"小叶，姐姐没跟你开玩笑。
    我这个月只有十三块钱工资，真的没法再维持生活了。
    你们家常常有佳肴美味，帮帮我就行，不必每日奢华。
    我只要粗茶淡饭，粥里加些米粒便好。\"
    一边说着，秦淮茹泪如泉涌，本已娇艳的面孔显得更加惹人心怜。
    叶川此刻终于理解了那些英雄为何会陷入痛苦深渊——这般模样的确让人忍不住怜惜。
    不过，秦淮茹并未预料到他会是个看过原版剧集，拥有全能视野的角色，他深知眼前这个美丽的麻烦制造者有多么难应付。
    叶川并不想因一时冲动，造成日后的麻烦缠身。
    占小便宜倒是可以，但他还没做好真正涉足此事的打算。
    再说，自己也有伴侣啊。
    童瑶和秦淮茹相比较，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自己陪自己爱人玩乐难道不是更好吗？
    察觉到叶川默不作声，秦淮茹又上前挪了几步，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川儿，拜托你帮帮我。
    姐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小叶已经变成了小川，声音百转千回，换做别的男子大概早已经点头应承。
    叶川稍稍品尝了一番甜头后，便轻轻往后退出一步，笑道：\"淮茹，这事儿你另找高明，你我之间……不太合适!\"接着贴近她耳边低声说:\"我觉得易中海对你挺合适，薪酬优厚，地位稳固，年纪大一些更有责任感！\"
    两天之后，便是叶川和刘军再次交易的日子。
    晚七点半，刘军准时到达了之前交易的巷口。
    叶川早已在那里等候，地上依然是遮住商品的布匹。
    最近几天，刘军犹如沐浴在万星捧月的荣耀之中，他的家电几乎供不应求，特别是电视机差点掀起腥风血浪的争夺。
    收音机和电扇只是加价三四块钱一台，电视则最少贵了八十元。
    既赚钱也提高了名声。
    收到货物时，他虽担忧品质是否可靠，但回到家逐一测试发现完全不必忧虑，这些货物与商场的商品没有任何差别。
    卖掉一批后，他借钱又来了第二次取货的订单。\"叶哥，我来了！\"
    这句话由衷发自刘军的内心深处，对于眼前的叶川，他视为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未知人物。
    想一想，在这世上谁能一次获得七十多台全新的家居电器？在他看来，唯有叶川是个例子。\"来看！\" 叶川掀开布料，指着井然有序摆放的家电。
    这次的商品均为进口，其中包括三台九寸黑白进口电视、十九台进口收音机、六台进口电扇，再加上一台进口洗衣机。
    看到这么多进口家电摆在他的眼前，刘军愣住了，指间几乎握不住惊讶之情：\"叶哥，这……全都是进口的？\"
    虽然数量上比不上前一单多，可是质量全都出自国外，这么多进口产品汇聚于此，直让刘军眼睛都有些发花。\"你自己不会看么？\" 叶川微笑着调侃道。
    像是扑向梦中女神一般，刘军冲上前去，无论是外观质地还是设计，每一样确认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商品。\"我要我要！当然是要！\" 刘 双臂抱住地上的家电，谄媚的微笑中透着欣喜若狂。\"四千块钱！\"
    刘军毫不拖泥带水地付出了这一笔钱，因为他知道这些电器都是进口的，可以根据市场价任意上调价格。
    只要不太夸张，商品往往会在瞬间售罄。
    虽然花出去四千块，但它很快就会带来至少一千元的利润，不像那些国产电器，之前总共也就赚个四百多块钱。
    这让他感到非常欣慰，尤其是在六十年代平均每月仅有三十多元工资的社会背景下，赚得如此数目还能用“才”字形容。\"我手上还剩下三台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暂时不卖了！”原打算卖掉其中两台国产的十二英寸电视机，不过看到童谣家里都没有电视，叶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们当作将来岳母大人的心仪赠礼送出。
    另外剩下的也许还能派上其他用途。\"十二英寸电视机？”刘军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哥哥竟隐藏着这样的宝贝，他还以为叶川已经将所有家底榨干了。
    事实上，叶川的空间内仍有很多好货。
    除了吸尘器之外，还有许多没有修复完成的收录机与电扇。
    叶川不急于频繁地售卖商品，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收入，最重要的是确保资金的安全。
    现在他已经有近九千块了，只需要再存下约一千块就能迈入万元户的大关。
    而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期，拥有一万元绝不仅仅是一种数量上的累积，八十年代的价值更是远远超出。
    然而问题在于，单有金钱还不够，必需的购物凭证（粮票、油票等）才是硬通货。
    在刘军把四千块钱交给他的时候，叶川甚至连看也没数，随手放入口袋，然后说：“刘军，你在市区帮我收购购物凭证，各种票据来者不拒，再多搞几张也行，但要注意别太显眼。”
    对刘军来说，这点小事简直是家常便饭，他欣然接受了。\"叶哥，昨天我在市区看到有卖家贩卖留声机呢。”想到叶川之前曾购置过的黑色胶片唱片，刘军随口说道。
    叶川闻言眼睛顿时发亮，原本只想暂时将手里的唱片储备起来，寻找时机买一台，没想到机会如此迅速地来了。\"如果今天晚些时候还有卖的，你帮忙拿一台，明天我就去市区找你取货。”他吩咐道。\"没问题！”刘军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对家中各类电器叶川都很熟悉，唯独对留声机一无所知，得知市集竟然出现了留声机，令他十分兴奋。
    二人一同将所有的家电搬上三轮车，刘军也不急着离开，盖上布匹后，便和叶川边聊边行动。
    他对市区的一些事极感兴趣，他的身份使他对现代生活的品质要求远超同年代人。
    只要是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的产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接近九点钟，刘军似乎越来越精神饱满，与黑夜相反，黑夜对他来说越黑越警醒，而叶川则开始有了几分倦意。
    因为他习惯了漂亮国的生活节奏。\"刘军，小伙子你的生物钟全错了啊，跟我们这里完全反差，看你完全没有困意的模样。”叶川半开玩笑地说着。
    刘军并不清楚所谓的“漂亮国时间”是指什么，也无法理解时间的跨文化影响，但他理解了叶川话里的意思：“叶哥，您累了就回去休息，我是夜猫子，白天天黑还必须上班。”他说完笑着摇头。
    叶川打了个哈欠，叮嘱：“你也慢点回去，咱们后天市区见。”
    刘军点了点头，载着货物离去，还不时回头瞥一下，生怕丢失任何一件宝贝。
    就在叶川步入正院和前院大门的同时，院子内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刻提高了警惕心。
    叶川嘴角微勾，眼前的那个黑影不用多说，正是那个傻柱。
    凭着流水声的引导，他判断贾家有人正在洗澡，傻柱则可能是出于好奇心被水声所吸引。
    确实，傻柱是被水声牵引而来。
    他出来处理私事，在返回途中听到贾家动静，便心中一动，想确认是不是秦淮茹在洗澡。
    因为之前的误会，那份冲动让他此刻有些难以抑制。
    不过贾家大门的缝隙较小，屋内的光线阴暗，傻柱只看到一片朦胧，无法辨别那是何人。
    但他可以确定，那绝非贾东旭无疑。

 第48章 进展如此迅速

    轻轻拿起身旁的小石头，叶川精确瞄准后用力一掷，他的力量来自于喝了四八七基因药剂后的超常体质，石头划破空气，径直向傻柱飞去。\"啊——\"
    寂静的庭院内，只有傻柱的一声惊呼回荡。
    石块恰好击中了他的膝盖关节，剧痛让他不由跪倒于地。
    这一下尖叫声瞬间打破四周的安宁，有些人家已闻声亮起了灯火。
    叶川飞速离开了庭院，几分钟后再缓缓归位。
    院 已围着几个人，傻柱依然膝盖弯曲，痛苦地按压着他被石头伤及之处，疼痛使他毫无知觉，整个身体都在麻木状态中。
    易中海面沉似水地站在傻柱前方，此刻，贾张家的大门开启，穿着单衣的贾张氏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发间犹带湿意，显然刚结束沐浴。
    见到门口的身影，傻柱简直痛不欲生，他刚才窥视的对象竟并非秦淮茹。
    陈埠贵、刘海中等人被这声惨叫引来围观，甚至连父亲叶永顺也被唤醒，披上外套走了出来。\"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傻柱面色泛红，结结巴巴，无从解释。
    原本一脸懵的贾张氏看到傻柱在地上蜷缩的模样，还有避开她目光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傻柱，你怎么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偷看我洗澡！啊！让我怎么活下去！贾爸你在天之灵可看到了？我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贾张氏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地，开始撒泼闹腾。
    身后的秦淮茹看得一脸困惑，看到这个场面，也迅速明白了状况。
    定是傻柱听见家中的沐浴声误以为自己在洗澡，结果却意外撞见了贾张氏。
    躺在床铺的贾东旭此刻如五雷轰顶，明白 后的怒气让他的脸上如草莽一般翠绿。
    许大茂在一旁冷言笑道：\"傻柱啊傻柱，没想到你在这方面还挺有爱好，连自家的长辈都不放过，不会你是想顶替我当贾爸?\"
    听到这话，愤怒之下的贾张氏对着许大茂厉声道：\"许大茂，信不信我撕碎你那满口胡言？!\"
    傻柱痛得汗水淋漓，根本没心思与许大茂争执。
    看着他那气极败坏的表情，贾东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闫埠贵戴着眼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感叹道：\"真可惜，如此有失风度!\"
    易中海开口质问:\"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傻柱感觉到腿部疼痛缓解，眼神转动间，辩解道:\"我拉肚子回来时不小心摔倒了，并没有想做那件事啊。\"
    贾张氏突然朝傻柱猛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道：“你在哄鬼呢？怎么会正好在我家门口摔倒？又刚好我在里面洗澡？我看你是存心的！”
    傻柱疼得头皮发麻，“哎呀，你松手，就算我偷偷看了一眼洗澡，我也不会专门偷看你啊！”
    贾张氏愈发气愤，一手揪着他头发，另一手在他脸上来回乱抓。\"你这家伙， 我还讲这种话，活该！”
    在一旁的易中海脸色阴沉下来，“行了，停下！都别闹了！”
    贾张氏满心不甘，不甘地停下来，“易大哥，这件事没完，你怎么说？”
    易中海也被难住了，毕竟这是傻柱做得不对，要他对贾张氏补偿也不是长久之计。\"老嫂子，听着，让柱子赔你五块钱总可以了？这样就解决了。”
    然而听到这提议，贾张氏抬头不屑地看着易中海：“就五块钱？当我是叫花子啊？就只值五块钱？告诉你，少于五十块，别想就此了结！”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无不震惊，包括傻柱。
    五十块钱，在那个时代是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她贾张氏居然狮子大开口，简直是 。\"你还想五十块？你要不识相我真敢……”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易大妈扶着耳聋的老太太走到眼前。
    一见到聋老太太，贾张氏的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我能要五十块钱怎么啦？是他傻柱先 ，就不能让他有点代价？”对于这位老太太，她是有所敬畏的。
    老太太显然对傻柱的行为也颇为不满，无奈地摇摇头说：“要那么多钱就不合适了，这样会被误以为 。
    丫头片子，事情要做得体面些。”有她在场，这事终于有了结局：傻柱不得不赔偿贾张氏十块钱，虽然极不愿意，但他乖乖付了。
    何雨水觉得这场争执实在太俗气了，只看了半场就先行回了家。
    心里暗想：这傻大哥，干嘛要看人家洗澡，那些肥油厚腻能有什么好看的？
    院子里的人也都跟着起哄嘲笑傻柱。
    叶川饶有兴趣地听完后，便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是带童瑶回家的日子。
    叶川早早就到了红星小学门口等待。
    足足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学生们和老师们陆陆续续走出来。
    再过了片刻，童瑶和冉秋叶一并现身，各自提着一个麻袋。
    叶川迎上她们，笑着接过袋子，感觉到挺重。
    冉秋叶开怀笑道：“这么快就见家长了？祝你们幸福哦，何时能喝你们的喜酒啊？”
    叶川回应说：“争取年底。”
    看着冉秋叶离开前叮嘱了一句，而他并未看见她黯然落寞的背影，叶川道：“瑶瑶，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重啊！”
    童瑶回答说：“这是我妈妈准备的好东西，有两盒罐头、两盒麦乳精还有四斤月饼，这些都是走亲访友送礼的贵重玩意儿，现在就连麦乳精都很难买到。”
    在这个年代，这些东西是稀缺资源，像麦乳精甚至可能得去物资分配点蹲点等货，非常不容易弄到手。\"妈妈真是客气。”
    童瑶的脸瞬间泛起红晕，用肘部碰了碰叶川，嗔怪道：“那是我妈妈哦。”
    叶川微笑道：“迟早会是我们 ！”
    童瑶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满溢甜意。
    提着布袋子，两人边走边聊天，童瑶不时轻笑出声。
    原本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在他们漫谈之间延长到了接近四十分钟，抵达四合院时天色已近傍晚。
    刚来到门口时，童瑶突然驻足不动。
    叶川疑惑问道：“怎么了，瑶瑶？”
    “小川……”童瑶扯动衣服边缘，露出一丝紧张，“我有些害怕。”
    叶川以轻松的态度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爸爸妈妈又不会吃了你。”
    童瑶带着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可是……我说真的，我很紧张。”
    突然，叶川握住了童瑶的小手，笑道：“让我赋予你力量！”这玩笑话稍稍缓解了童瑶的紧张，她拍拍胸膛长呼一口气，“好了，走。”
    出乎她意料的是，叶川却没动静。
    她看着他在自己拍手之处愣怔着。
    童瑶衣着宽裕，叶川本已知晓她身形丰满，但刚才这一幕还是让他看得失神了。\"叶川！”童瑶羞愤交加。
    这时，叶川才缓过神来，尴尬地笑笑：“瑶瑶，那是自然的反应嘛。”这是他一贯平静神情后的首次失态，让童瑶不禁失笑。\"我下次不会再犯的哦。”
    “好好！”叶川笑着回应，内心暗暗嘀咕，只有傻瓜才会这么说!
    在这个年代，找个隐蔽幽静的地方很不易。
    但在能施展点无赖把戏的地方，叶川向来是不会错过机会的。
    踏入中院，正好遇见阎埠贵提着一桶水，见到他们的意外一幕使他微微一愣。\"童老师来了？”他问候道。\"阎老师，您好。”童瑶乖巧地回应。
    面对困惑的阎埠贵，叶川解释道：“今天我打算带瑶瑶回家拜见父母，顺便聊聊结婚的事项。”
    “这么快就到那个阶段了？”阎埠贵显得颇为惊讶。
    其实阎埠贵对两人的交往并不乐观，一个拾荒者，另一个虽然貌美，事业出色，而且家庭背景也不差。
    没想到他们会进展如此迅速，连父母见面也完成了。
    此时，听到父亲的声音，闫解成从家中走来，一见童瑶那出众的模样，眼睛都直了。
    再看看身旁的叶川，他的心理开始失衡：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能找这么美的对象？
    打完招呼后，叶川牵起童瑶，他们走过垂花门，往院子里走去。
    望着这对离去的身影，闫解成有些失落地说：“爸，那女孩是小川的女朋友吗？”
    阎埠贵确认：“是的，她叫童瑶，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
    听见老师的称谓，闫解成更加惊讶：“竟然是我们学校的？爸，您知道这么好看的老师为什么不告诉我可以追？”他的心里颇感不平。
    阎埠贵反唇相讥：“你自己那份儿德行，你看人家童老师会看上？”他显然不相信儿子的魅力。
    但闫解成不服气，“那她都能看中小川，为什么不能看上我？”他说完便加快步伐。
    阎埠贵驻足沉思，心想也许事实如此，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叶川和童瑶的感情正趋向婚姻。
    他又想到了学校的另一个美女——冉秋叶，即使比童瑶稍逊，但也是相当有魅力的，与秦淮茹相当媲美。
    于是，他对儿子说道：“我们学校还有其他的美 ，改天我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
    叶川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冉秋叶被人惦记的目标。
    当他与童瑶步入中庭时，正赶上家家户户忙碌的晚餐时间，整个院子里充满喧嚣。

 第49章 谈婚论嫁

    贾东旭坐在门口处忽然怔住，若非双腿残疾，他恐怕已一跃而起，因为他眼前的女人极其美丽，简直胜过秦淮茹百倍。
    童瑶的出现，也让秦淮茹心中泛起一丝酸涩，难怪叶川对她似乎不闻不问，原来他看上的女孩是如此出众。
    小女孩小当咬着指头，脸庞脏兮兮的，抬头望见童瑶进入院子，奶声奶气地夸赞：\"奶奶，这位姐姐好漂亮!\"贾张氏闻言则气恼地质问：\"小孩子家懂得啥，快进屋。\"接着暗自嘀咕：\"长这样，脑瓜子不灵光？找个捡破烂的，将来肚子恐怕生不出小子!\"
    叶川没有听到贾张氏的小声抱怨，料想也不是好话，只是一瞥对方，但没有在童瑶面前发火，表现得很理智。
    刚到家的傻柱同样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瞬间呆滞：这个女孩子好似仙子下凡，美丽得惊人！
    贾东旭和傻柱仿佛被磁石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童瑶，秦淮茹的心里酸涩更甚。
    同样见到此景的易中海虽然为童瑶美貌感到意外，表面还维持着冷静。\"小川，她是你的女友吗？\"
    见别人热情接待，叶川也不好板着面孔，便点头回应：\"这是我女友童瑶，是红星小学的教师。\"
    \"对象还是个老师？\"易中海惊叹不已，他难以置信这个小子竟然找了个老师当女朋友。
    这个消息不仅对他震动，庭院中其他人也心存震撼。\"我们的老师，和三大爷在同一所学校工作，他们是同事啊。\"叶川简单解释后，牵着童瑶离去。
    这一动，易中海边动心，疾步朝前院走去。\"老闫，\"
    正准备喝水的闫埠贵听见门口易中海呼唤，立刻走了出来。\"大爷爷，有什么事吗？\"
    \"老闫，刚听小川说，他女友是你同事？\"
    闫埠贵证实道：\"确实是我们的同事，语文科的童老师。\"
    易中海一脸不敢相信：\"怎么会看上收废品的他呢，毕竟她是一名老师。\"
    闫埠贵揉揉眼镜，耸耸肩答道：\"谁知道呢？我一直奇怪学校那么多男老师追她，怎么就对叶川感兴趣了呢。”
    二人靠近了些，易中海轻声道：\"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你能想办法阻止这段关系吗？然后帮柱子做牵线。\"
    尽管何大清离开京城多年，但易中海和傻柱的关系很好，心里盘算着利用这种关系来为彼此提供晚年保障。
    这却惊到了闫埠贵，忙挥手回绝：\"大爷爷，这种做法不大合适？我不干这种调和离间的事。\"
    他还记得叶川曾经对他有过威胁，对方目光中透露出的凶残让他记忆犹新，还有他那次狠狠教训傻柱的场面，那孩子的心狠让他有些惧怕。
    更何况就算破坏也绝不会介绍给傻柱，他的独子闫解成都还没定下来对象！虽然有些不甘，但习惯了小心谨慎的闫埠贵依然提出了其他建议：\"老闫，你们学校是不是还有别的 ？替柱子牵线怎么样？\"
    闫埠贵的眼睛狡黠地转动了一下，显得有点犯难地说：\"一爷爷，柱子就是一个厨师，文化水平有限，我们学校里的女老师们说不定对他没兴趣。”
    易中海轻轻拍了拍闫埠贵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老阎啊，事情还是要靠人去努力，这件事情你要多上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闫埠贵斟酌片刻，说道：“我再想想！”
    这件事虽然可以帮忙，但他得看到实质的好处才会出马，白辛苦的活不是他所愿。
    这时，他想起学校里有个叫李莲香的女老师，今年二十九岁还未出嫁，虽稍有丰满，150斤的模样，但她毕竟是老师，对于傻柱来说绰绰有余。
    叶川开了家门，他并不在意院子里其他人的那些腌臜念头！
    刘悦正在家里面忙着准备晚饭，叶永顺在一旁辅助，餐桌上已摆满了接近十样菜品，看起来极为丰盛。
    门外的动静传来，夫妇俩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像是仙子下凡一般的童瑶。\"爸妈，这是……”
    还没说完，刘悦撇下正在炖的菜，急匆匆来到门口，紧紧抓住童瑶的手腕，从上到下细细端详，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喜悦。\"这是瑶瑶？哇，真的好漂亮啊！\"
    童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脸红耳赤，忙礼貌地道：“阿姨好，叔叔好，我是童瑶。”
    叶永顺满意地点点头，称赞儿子能力强，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快来吃饭，饭马上就好了！\"
    刘悦热情的话语在院子中回荡，伴随着饭菜诱人的香气飘散。
    为了欢迎这个儿媳妇，刘悦和叶永顺可下了大功夫，红烧肉这类平常菜肴在这桌上几乎不显山不露水。
    饭菜的香气让贾张氏再也按捺不住，她是许久未尝到荤腥之味，每日都是清汤寡水、咸菜相伴的日子。
    令人意外的是，往日毫不起眼的叶家如今风光焕然一新，天天能大快朵颐不说，叶永顺竟成了队长，连收废品的儿子叶川也找到了伴侣。
    刘悦将最后一道菜递给了丈夫，热切拉起童瑶进了屋里，只把叶川一个人留在一旁，既笑又哭不得。
    对此场景，他心里却甚为满意，婆媳之间最难相处，也希望瑶瑶与自己的娘亲能够相处愉快。
    叶川与童瑶彼此父母相见后，关系更亲近了一层。
    次日上班时，冉秋叶笑眯眯问道：“见到未来的准公公，你觉得怎么样？”
    童瑶俏脸微红，害羞地说：“他的父母都和蔼可亲，对我很好。”
    \"我绝不希望我家瑶瑶过去受委屈！\"
    \"那是当然！\"
    看着好友幸福的模样，冉秋叶内心欣慰，只是没人留意到她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感和失落。
    四合院里的年轻一辈已经到了找对象的年纪，许大茂也不例外。
    他母亲介绍了个富家千金，听说容貌出众，晚间就被安排会面。
    工作结束后，他心急火燎赶到了父母家，一眼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娄晓娥正笑盈盈和双亲闲聊。
    许大茂第一眼就被吸引，她举止文雅，一看就是来自豪门的气质。\"大茂下班啦，我来给你介绍。
    这是娄叔叔和娄婶，这位是我们的女儿，娄晓娥。\"
    许大茂连忙迎了上去致意。
    娄晓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许大茂身材魁梧，模样倒也不俗，令她颇为满意。
    自合作公私后，许晓峰的日子愈发困难，于是有人大胆提议，找个贫苦农民家庭把自家丫头嫁给这位资本家，可能对身份有一定帮助。
    他想起以前的老保姆，有个与闺女同龄的儿子，这个念头悄然滋生。
    对许晓峰家来说，与娄氏联姻无疑是桩美事，于是两家立即决定让他们两人碰面，就这样，娄晓蕾与许大茂得以相识。
    两家人在许家简单的用餐，许大茂早已习惯了每日大鱼大肉，偶尔的清淡饭菜反倒觉得格外舒适。
    尽管婚事与她的未来紧密相关，但这桩大事并未直接拍板，而是交给两个年轻人慢慢相处、相互了解为宜，合适之时再谈婚论嫁。
    享用完晚饭，许大茂得到了两张电影票，随后他们坐上了吉普车道别。
    看着渐行渐远的吉普尾灯，许大茂暗自发誓，必须俘获娄晓蕾，他的肠胃娇气，不耐硬撑。
    许大茂花花肠子一大堆，善于借由工作结识各种人，跟娄晓蕾待久了，使她被他逗得笑个不停，甚至对她产生好感。
    看完电影，他们还在前门外逛了一会儿，接着，许大茂骑上自行车，打算护送对方回家。
    叶川昨晚已提前告诉童瑶今晚有点事情不能碰面。
    他快速下班赶回家吃个饭后，稍作休息，便骑着自行车向市集出发。
    行至市集时，一辆单车闯入视线。
    骑车的是住在附近的许大茂，他后面载着的人令他格外熟络，正是娄晓蕾。
    此时二十一岁的娄晓蕾留有一头及腰秀发，盘着马尾辫，微笑着听许大茂述说。
    对娄晓蕾的外貌，叶川无太多兴趣，却深深同情她的境遇。
    她先是嫁给不孕不育的许大茂，又被聋老太太 为哑巴柱繁衍了后代，晚年还得照顾四合院里那群人。
    在剧中，娄晓蕾即便婚后多年并未受许大茂恶劣习性的影响，从她善待秦淮如一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她的心地善良，决不允许让儿子回京看望傻柱。
    对这样的娄晓蕾，叶川心有不甘，虽然不能实质相助，但他可以凭借上帝之眼预防某些不幸发生。
    对于那个成天凑群巴结他人的人，许大茂最后和娄晓蕾终成眷属才是奇迹呢!
    叶川提前抵达市集，那里还不算热闹，将车停放妥当，悠闲地步入。
    果然不出所料，刘军真是市集中精明的玩家，不过十分钟就找到了叶川。\"叶兄，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递给他一根烟后，叶川解释：\"在家总是无聊，想早点过来转转。\"
    抽过烟后看一眼手表，还不到九点半的样子。\"叶兄你等等，音响商一会儿才会来。
    那东西价格太高，我还得再斟酌下是否该替你购置。\"

 第50章 毫不示弱

    “价钱怎么样？”
    刘军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那奸商要价居然八百五十块，连个价都不讲，我真气疯了都想过揍他一顿。”
    叶川听后也惊了，一台音响竟要八百五十块，这行情他也是一概不知情。
    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直至地上的烟蒂堆叠成山，还未等卖家露面。
    正当叶川略感不耐时，刘军猛然抽了一口烟，喊道：“来了！”
    跟着对方指向的方向，叶川看到了一位大约三十岁的男士，手里提着一个用包袱皮包着的箱子，慢慢地走到电线杆边坐下。\"走，过去看看！”叶川丢下手中的烟蒂，对刘军提议道。
    两人来到男人面前屈膝蹲下，但对方甚至连抬头的举动都没有。\"哥们，能否让我们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叶川笑道。\"要买吗？”男子懒洋洋地问道。\"不看怎么决定买不买？”
    “你不买就不准看！”
    叶川被逗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国营店里购物，遭受店员顶嘴般的对待。
    难怪这家伙迟迟未把东西卖出，态度如此恶劣，谁会去买他的？
    愤怒的刘军正想发作，却被叶川拽住。\"兄弟，让我们看看，这可是个古董啊，你的这种销售方式，这辈子也别指望脱手了！”叶川劝说道。
    男子仿佛意识到叶川的指责有些道理，于是解开包袱皮，露出一个箱盖下面为暗红色木质、表面嵌套透明塑料外壳的机具。
    男子又掏出另一张包袱皮，里面装有两只不算大但声音洪亮的扩音器。\"自带功放吗？”叶川惊叹道。
    男子意外地看着叶川，语气稍微和缓。\"你还懂行啊？”
    刘军在一旁用手电筒照着照明，当他们瞥见唱机时，叶川理解了为何它定价昂贵。
    即使他对音乐器械一窍不通，他也能直观感受到这台机器价值八百五十元。\"英国原装进口唱机，五千瓦的输出功率。
    确实不错！”叶川喃喃自语地称赞着。
    男人更加惊愕了，他在这儿售卖一段时间，从未遇见过这样直接叫出专业知识的青年。\"尝试过操作它吗？”男子问。
    叶川摇了摇头，“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男人误以为叶川在谦虚，对于从未试过的物品如此了解，简直不现实。
    在那个缺乏手机、相关书籍几乎为零的时代，了解此类最新技术的产品特性的人，无疑是行业内的专业人士。
    而他不知的是，叶川并不是真正的爱乐者，只是懂得一些英语而已。\"八百五十块，不能降价吗？”男子迟疑片刻，提议，“为了你的专业，我最低八十，还送你五张唱片！”
    这个价格让叶川相当满意，至于额外赠送的唱片并未引起他太大的兴趣，就算再优质的音乐，也不过就是听听而已。
    唱机的唱针对黑胶碟伤害甚大，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唱机还是唱片，它们都是易损物品。
    一张碟听几回后就会破损，唱针也需要定期更换。
    在叶川看来，这台唱机的收藏价值超过实际使用价值。
    因此他对这个成交价格十分痛快接受。
    男子有些惊讶。
    他认为叶川会继续砍价，已经盘算着再便宜一些。
    没想到对方果断决定买下。
    他点头回应叶川的要求，把下面包裹着五张唱片展示给他，随后小心翼翼地包装上绑带固定。
    叶川掏出了八百块钱递给男子。
    接过纸币的他甚至没细数便随手塞进口袋。\"不检查数目吗？”叶川有些愣住，这小子不会是在假装有风度？
    “不用查了，相信你！”男人微笑道，接着站起身，消失在暗夜中。
    叶川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轻笑道：“这家伙演技可真了不得啊！”
    刘军一边骂道：“妈的，我和他磨了半天都不松口，结果你随便两句话就把价钱砍下五十块，你把他看扁了？”
    叶川大笑道：“这小子玩音乐的，可能是脑子秀逗了！”说完，他们两个一起笑了。
    接着刘军提着装功放的包袱跟着叶川向那辆自行车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自行车摊附近，越接近摊位和市场的人就越少了。
    当人群逐渐散去时，叶川突然感到后腰部位被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住，刘军那边也是一样。\"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不然我一刀杀了你！”身后冷酷的声音传来。
    刘军在这地头被刀指使人很难下得了台，“你们这群 是谁？居然敢动我？是不是活得腻歪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挑战。
    刘军背后的那个人大吼一声：“给我闭嘴！”
    夏天炎热，刘军只穿着背心，感觉到那刀尖穿透衣服触到了肌肤，让他瞬间停止了叫嚣。
    叶川一直保持沉默，继续前行，内心猜测着是谁挟持了他们。
    事实上，他们并不太隐藏身份，像刘军这样的竞争对手肯定会关注，更何况刘军新购了一批家电产品引来了不少羡慕。
    看到叶川沉着冷静的样子，刘军心底暗叹，这小子被刀指着还不忘装大尾巴狼，而他自己相比之下真是显得不够气场啊！
    叶川并不是故意摆样子，而是真的没什么担忧。
    后面只有几个小小弟，随时可以搞定，不过想要解决问题，还是得找到主谋。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路灯下，一群大概二十来岁的不良少年围聚，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点的男人坐在一旁的水泥涵管上，颇有老大威风。
    刘军一看到那个人，热血沸腾。\"刘松！我……老子今天饶不了你！”他怒火难抑。
    刘松坐在涵管上，叼着根狗尾巴草，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路灯的黄色灯光更突显了他的故作姿态。\"刘军，淡定点，我们五百年前都是同一锅汤出来的，本质上讲，都是自己人。
    说绑你是绑吗？分明是邀请你的大驾光临。”
    看到刘松这番表演，叶川差点笑出来，这家伙明显太刻意了，一看就知道是从哪本言情小说里学来的。
    听到这话，刘军更怒了：“屁的邀请，跟我同一个爹出来的有你吗？信不信等一下我把你的骨头打断！”即使被刀指着，他也毫不示弱。
    刘松的小弟已经撤走了顶住刘军后腰的刀，他们人数虽然占优势，但是双方各有兄弟，一旦动手，胜负难定。
    但他们的戒备仍集中在叶川身上，怕他有所行动。
    刘松轻笑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的斤两吗？打断我骨头，开什么玩笑？你在市场的风光已经招致众怒，可不是只有我在盯着你收拾。”这让刘军顿了一下，因为这确有几分真。
    中国有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他就这么一枝独秀，拥有七十多个电子设备的销售业绩，被嫉恨是早晚的事。
    刘军深吸口气，平静地说：“刘松，只要你放过我的兄弟，这堆电器一半给你。”
    和逛 带有一种街头或市场的感觉，可能是某种集市或者小型商品交易场所。
    五百年前是一家是一种江湖上的俚语，表示双方有过瓜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则表达出众矢之的境地。
    商人的可能指的是从事商业活动的商人角色。
    刘松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叼到嘴边，边上一个手下急忙为他点燃火柴。
    叶川差点没忍住笑意，这些人的身手看来并非毫无才华。
    尽管这种滑稽的场面让刘川觉得有趣，但对于刘军来说，却是明显的挑衅。\"刘军，难道你看不清楚形势？你觉得几件家电吸引了我？错了，我看上的是兄弟你的背景。
    还不知您的姓名呢？”叶川轻松地笑着说：“在下姓叶。”
    刘松大笑道：“叶兄，朋友自远行，实属愉快。
    你这样的‘款待’，实乃我刘某无奈之举，初衷是想要与叶兄合作共事。”放下音响，叶川双手抱胸：“但如果我不与你合作又当如何？”
    刘松面沉如水：“此事不由你决定！如能携手，往后便是我的至交，否则，今天就给你留下些记忆。”面对他的威胁，叶川毫不客气：“那如果我不愿合作呢？”
    对于刘军在圈子里的困境，叶川转移视线问道：“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变得如此孤立无援？”刘军苦笑着解释：“这批电器实在太显眼，引起了他人嫉妒，不少人觊觎已久，今日是我太大意，才会牵累了叶总。”
    眼见对方忽视自己，刘松心底有些懊恼，但表面上还是笑容不变：“刘军啊，你未免太不知羞耻了。
    明知道年纪比我长，却要唤我一声兄弟，这可真让我姓刘的脸无处安放啊！”面对他的指责，刘军不以为然，实力说话，称呼问题并不丢人。
    叶川没有理会上演虚张声势的人，转向刘军，说：“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很强吗？”得到肯定后，他又不屑地说：“原以为是条大鱼，看来也没什么意思。”
    看着叶川二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刘松肺都要炸了，他强作镇定，自称书生的傲气让他忍住了愤怒，他说：“叶兄确非凡人，沉着冷静让人折服。
    但我有句话要劝叶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叶兄不会做蠢事。”

 第51章 奖金

    微微一笑，叶川直指刘松的名字说：“就叫你刘松，我的话你也听听：并非什么都能得罪！”随即一个瞬间闪动，飞起一腿将持枪的小弟踹出四五米外，接着迅速又是一脚，击中另一个贴附在刘军身边的家伙腹部，对方立刻失去抵抗力，倒成一团。
    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时间，十多个小弟横七竖八，全无力反抗。
    刘松凝视地上痛苦的下属，满脸惊骇。
    就连刘军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川，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梦幻。
    此时的刘松不再顾忌装腔作势，面临叶川步步紧逼的压迫，只得一步步后撤，“你别再靠近！”
    叶川一巴掌甩过去，打在刘松脸上，对方踉跄退后一步，满心恐惧地捂脸，泪珠在眼眶内打着旋。
    叶川冷声：“让你在我面前卖弄！”快步冲上前去，双手出其不意，左一下右一下，在眼前表演了一番慢动作般的攻势，极具戏剧性与震慑力。
    在安静的街道上传来了“啪啪”的声响，叶川口中低声嘟囔，然而手中动作丝毫不停，一下接一下地抽打着刘松，让后者不断地哀号。
    一连十几个耳光过后，叶川才停止攻击。
    可他并没有用尽全力，这十几下耳光下来，甚至连他的牙齿也没有被打松动。
    见状，刘松连忙讨饶，“川……川哥，爷爷，我真的不敢了，求您别打了。”
    说完，叶川拍拍手站起，“装逼玩儿完了？”询问道。
    看着满脸哀戚却哭不出来求饶的刘松，叶川心中暗笑，知道自己手下留情并未全身心施力。
    因为刚刚一个小弟轻易失去抵抗力，已经让他明白自己在对刘松动手时留下的余地有多大。
    旁观此事的刘军此刻惊得说不出话，这才意识到，之前叶川被迫前来，不过是表面工夫，他的目的其实早就锁定在这个团伙的老大，欲“擒贼先擒王”。\"服了？”叶川淡淡开口询问道。\"服！完全服了！您以后就像我亲爷爷一样，我听您的话，绝对不会再有违背！”刘松赶紧表白。
    听着叶川一句讽刺，心中暗叹晦气，“你这个孙子……”骂了一句。
    随后招唤刘军过来，叶川点起一根烟，“刘松拿火”，话音未落，只见刘松慌张地从裤兜掏出手帕大小的打火机递了上来，双手颤颤地为其 。
    望着惶恐紧张的刘松，叶川笑而为烟卷点燃后深吸一口，将烟草的气息喷回他脸上，看得刘松下意识地向后退。
    叶川并未进一步发难，只确认道，“真会往东绝不会往西？”语气中略带调侃。
    刘松忙答是，心里庆幸这场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好，往后你就听刘军的话，跟着他行动。”叶川接着说道，目光看向刘军，“装b的人，由你来处置，如果不服管束，你知会我一声。”
    刘军点头回应，今天危机关头事情被解决地干脆利索，他对叶川的佩服更加深入。
    叶川不仅有本事有靠山、财大气粗、战斗力强，在自己的协助之下，如今的实力已有了长足提升，更希望能继续与叶川合作。
    叶川又给出了期限，“三个月内，搞定这伙势力，货会源源不断送到。
    刘军你好好表现，如果能成功，我对你另有赏识。”这给了刘军信心。
    然而刘军对此有所忧虑，刘松加盟固然增强了实力，但还有几个竞争者的威胁，仅给三个月能否成功似乎过于仓促。
    于是叶川许下条件，“关键时刻我可以亲自出手帮助你们。”这让他打消了一些顾虑，立时坚定回复：“哥，你尽管放心，保证完成使命。”
    地上跪着的刘松眼珠飞快转动，对叶川所说的货源稳定无比动心。
    他原是一个寻常百姓，混迹于此纯粹是为了一口饭碗。
    如今有保障的货物输送，对于他个人归属哪一边并不那么纠结了。
    叶川吩咐完毕便拿着唱机，骑上自行车踏上了归家之路。
    之后的生活渐渐回归平静，上班、家中、学校三点一线的日子重又过起，叶川和童谣的关系也开始紧密起来。
    在那段时间里，也有一些家电送来，几乎全都是收音机和电扇，别说电视了，电冰箱和洗衣机更是踪影全无。
    完成家电维修后，刘军来找他取货，此时程军手中总算突破了一万大关，一个月内便成了富翁。
    在工作中，程军并没有跟新任主任程主管硬碰硬较量，副主管谭主任倒是因此沾光，在网点里的决策权大大增加。
    九月中旬过后，京城光明玻璃制品厂的货车抵达网点，载满了零散碎玻璃。
    这批碎片只装满半车，估计约有三吨左右。
    当时叶川并不在单位。
    货车司机在称重收钱时，对程主管非常有礼貌，未提及叶川的名字。
    第二天，京都博文印刷厂的废纸也被送来，也是大致三吨重量。
    同样地，货车离去前对主任表示友好敬意。
    看到这一幕的程主管十分满意，他为这份岗位付出了不少，就是想抓住业务增长机会。\"程主任，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您升职的日子也不久了！\"谭副主管谄媚地说。
    程主管面带笑意，仿佛花开满面：\"老谭啊，放心，走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一听这话，谭副主管激动得腰弯成接近九十度，连忙表态：\"谢谢程主任栽培!\"
    程主管轻轻点头。
    他来之前还担心叶川的反应，看来并没有问题。
    送东西来的货车司机没提起叶川，径直将废物送达。
    他心中猜测，难道那些业务并不是叶川拉拢来的，而是由前任唐主任一手掌握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然怎么解释唐主任晋升，而叶川依旧是业务员？显然，唐主任肯定与叶川有所关联，才会让他分享一部分功劳。
    因为业务量庞大，如果没有其他原因，叶川绝不会去街头巷尾收取废品。
    而且叶川总是主动出去工作。
    要是业务是他搞定的，肯定会来和自己谈判条件。
    理解了这一情况后，程主管信心倍增。
    只要有良好的客户服务，迟早他也能如唐主任一样得到提升。
    一周后的某一天，又是每月发薪日，工人们欢天喜地，他们辛苦一个月就是等着这一天。
    上班打卡后，众人聚集院中，聊天等待工资到账。
    程主管与公司财务交流完毕，在纸上填写了几笔，开始分发工资。
    听见叫号时，大家笑容满面走上前，这个月的奖金比上月多了两元，足以享用几顿好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多出来的奖金肯定是网点业务量增长的回馈，他们首先该感激的人是叶川。\"谭建业，工资三十三元，补助六元，奖金八元！\"程主管朗声宣布，坐在身旁的区内财务似乎略显无聊。
    谭副主管眼睛一亮，他的奖金增加了五元，总额高达四十七元，满脸笑意领取完。
    取出香烟点燃，谭主任顺手望向叶川，眼中满是自得之色。
    接着念起了韩大壮：“韩大壮，工资三十元，补助两元，奖金十元！”
    程主管刚说完，院子的闲聊声顿时停息，陷入了沉寂。
    叶川和胖子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才不过十元奖金？
    上个月那三个钢厂大卡车的废钢奖金这个月才会发下来，再加上前两周玻璃制品厂和博文书印厂的额外提成，胖韩子的总奖金恐怕能到六七百元不止。
    叶川对只拿到10块钱有些纳闷。
    见韩胖子没有异议，程金刚才叫了一声：“韩大壮，去把工资领起来。
    工资三十块，补助两块，奖金十块！”
    韩大壮还以为这笔奖金都会加到叶川头上，也没细算便上前领了45块应得的工资。
    对他而言，这样已算是不少了，毕竟比副主任何副主任奖金还高出二块钱，他已经知足了。\"胖子，你怎么只有一成奖金呢？”叶川很不明白。\"我也不清楚呐！”胖韩笑着回答。
    叶川沉吟起来，难道奖惩不到位吗？不妥。
    全体同事的奖金都有些超出预算，并且多了几块钱……应该是钢厂那批废钢也算作是奖金的部分了。\"叶川，工钱三十块，补助两块，奖金十五块！”程金银的声音响了起来。
    十五块钱的奖金？比韩胖子高了五块，比谭副主任多出七块钱！叶川忍着怒火进入财务部。\"叶川，这是你的钱，签字就行。”程金说。
    叶川开口询问：“主任，你确定我和韩大壮奖金数是准确的吗？”
    程金微笑着反问：“有问题？”满脸都是得意神色，这让叶川恍然：怪不得市公司财务迟迟不来直接发放奖金，原来是他在从中作梗！
    呵，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生病了？！
    叶川无视程金的嘲讽，转头质问：“这位是？请问这是我们公司区财务部给出的数额吗？”
    财务小同志一脸尴尬，看了看程金又看了下他，支吾道：“这个……这个不是我决定的！”
    但程金抢先把话说完：“小伙子，奖金怎么少了吗？你讲清楚。”

 第52章 肉汤醇香袅袅

    “根据公司规定，凡完成当月基础任务之外的工作，均有额外提成，特别是如能大量回收废料废铜之类的批量工作。
    我与韩大壮两人这个月的奖金表都没有显示出来，仅剩15块钱！”叶川详细解释。
    众人心有同感，这本是总公司的政策：能大批收购废料的，所得奖金自然高出很多。
    因此，叶川本该有六百块以上的奖金，在场人员并无怨言，只是羡慕他的能力。
    他们能做的，顶多只是暗暗艳羡。\"嘿，小伙子叶，我不知你怎么让唐经理如此厚待你，可你要明白，你只是刚满一个月的新人，能拉几十吨废材来谈何容易。
    你15块奖金已经算是关照，你看见别人也就两三块了。”程金嘲笑说。
    叶川微微笑起。
    身份较新这点，或许还能理解；但谭副主任既然明理这事，却未及时提醒他……
    瞥了谭建业一眼，叶川已知道这个老油条的想法。
    不就是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嘛？坐地分赃嘛？
    “程金，敢问你对你的行为负全责吗？”叶川直截地问。
    面对叶川直呼其名，程金恼火，猛地拍着办公桌站起来，喝斥：“叶川！你无组织无纪律，太无法无天了！”
    叶川讽刺道：“程金少废话，你问问自己，敢对这事儿负责吗？”他冷冷地质问。
    程金刚冷笑回应：“问什么问，敢！”
    “算啦宋……”
    叶川没有再交谈，而是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个号码。\"喂，是孙哥吗？我是叶川，对对，就是我！那些要送到我们的废弃物品先暂时停一下！这几天我可能会过去，好的，那就麻烦您了，我们见面再详谈！”
    这是给京城第二电子厂的电话。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孙厂长本打算第二天装载废旧材料送来的。
    接着，他又拨出了下一个号码。\"喂，您好，请问这里是红星钢铁厂吗？能麻烦您帮我转接到杨厂长办公室吗？我是叶川。”
    接线员联系到了办公室后，杨厂长大致得知电话来自叶川，随即指示接通。\"叶小同志？好些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不去徐伯家蹭饭了？正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呢！”
    电话那头，叶川微笑着说：“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我一直在避开呢。”
    “嘿，你这小子净说些客套话。
    这样，下周末我们去徐伯家一起聚餐，到时候我会让司机去0200接你。”
    “没问题，随时待命。”
    “叶小，给我打电话有何事？”
    看了看程金，叶川接着说：“杨厂长，这个月送到我们这边的废弃料，能不能暂时存放一下？我想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再提。”
    “我还正寻思怎么跟你解释呢，最近厂里车的问题不断，本来想让老叶来和你说说的，想不到你还主动打电话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先在仓库放着就行，事情解决我就立刻安排。”
    杨厂长敏锐地感觉到异样，询问道：“叶小，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助吗？”他对叶川的顾虑感到忧虑。
    叶川笑着保证：“厂长，真的没事，您不用担心。”
    尽管心里不放心，杨厂长依然叮嘱：“若有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或是告诉陈向东。
    陈向东是咱们总公司副主任，有需要就尽管使上力气，没关系的！”
    “我会的，到时候不会给您增添太多麻烦。”叶川答完后，听到了责备般的笑声，电话便被切断了。
    叶川点燃一根香烟，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推测无误，应该是叶川与上级起了些纷争。
    但这些领导难道都昏聩么？居然忽视了一个这样有价值的员工，任由事务脱手？
    “不行，我得找陈向东聊聊。”
    杨厂长掐熄香烟，接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是陈向东吗？我老杨！你什么意思啊？不能聊天啊？没事儿，就是关于叶川的小事儿……”
    另一边的叶川对此浑然不知，他看着程金良久未语，然后径自离开了办公室。\"程主任，你为什么克扣员工的奖金？”地区分公司财务不解追问。
    程金跷着脚，轻蔑地说：“哈哈，跟我装？你以为随便一句恐吓就能吓得住我吗，同志？那些多余的奖金你就留着，当作额外的福利分发给他们算了。”
    地区公司的财务坚定表示：“不行，这些奖金是专发给叶川和韩大壮的，你无权随意扣押，我要把实际情况汇报给上级。”
    “哎，你怎么不懂人情世故啊？”程金开始恼火。\"程主任，真的对不住，如果区公司让您过来领，那就跟我没关系了，这钱总不能放在这里，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程金并未回应，他的脸上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他知道副区主任及几个科室负责人与他交好，这笔钱早晚会自动回到他手中。
    完成了分公司的财务管理事务后，他便准备离开，话已说尽，出了状况就不必怪罪到他头上了。
    这时，物资回收分公司办公室接听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称，三天后，总公司的一把手副主任陈向东和区公司的主任高伟将会亲临基层居民区考察工作，让准备好接待。
    十五分钟后，程金接到区公司的来电。\"您好，是程主任吗？我是区公司的王志勇主任。\"程金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名字后，瞬间站起身来，好似面对面对面交谈，他尊敬地回应：“王主任你好！”
    “有件事要通知您：三天之后，陈向东副主任，还有咱们高主任将莅临贵部门视察，希望你们做好接待准备。”挂断电话后，程金有些意外——总部副主任以及区主任共同视察一个小型社区的情况相当罕见。
    而对于这个结果，叶子则毫不在意。
    他清楚这笔钱不可能跑了，只迟早程金会主动找他归还。
    相反，胖韩心里气得七窍生烟，不断责怪程金。
    对于奖金的亏空他其实不太在乎，他主要为叶川抱不平。\"胖子，别生气，他们怎么拿的最后就会怎么吐出来！”叶川倒显得平静从容，靠在三轮车斗里看书，似无甚烦恼。
    刘欣怡如今面临的问题却是一份美中不足的甜蜜困扰——晚餐该做啥呢。
    自从儿子 后，常带各种食物回家，从肉类海鲜、主食到各种零嘴应有尽有。
    原本，她的丈夫需要辛苦劳动以补充营养，但现在却不再那么忙碌。
    短短两个月内，丈夫明显胖了，面色也比以往红润许多。
    家里米面鸡蛋蔬菜俱全，还有儿子带回来那只三四斤重的猪肘。
    她在锅里煮起猪肘，配以自制蒜蓉酱，晚上能享受肘子的美妙滋味。
    不久，满屋子弥漫着猪肘的香气，肉汤醇香袅袅。
    贾家此刻尚未开始晚餐烹饪，他们在等待秦淮茹结束工作回家。
    贾张氏闲着没事，连揉面火都没有生。
    贾大宝四点左右起床还残留午休后的小疑惑：“这是什么香味？”而贾母则是毫不客气的说道：“还能什么？叶家整天吃肉，他们要是吃得肥头大耳，我可不管。”
    听到肉香的棒梗直流口水，小朵附和着：“好好吃啊！”两个月未见荤腥，贾东旭连剩下的菜里那丁点肉丝都不够他们母子吃。
    他恳求妈妈：“妈，你去看看能买点肉回来不？”
    贾张氏立即拒绝道：“我没钱，等工作一发薪水再说！”对于大宝之前给予赔款的事她也没忘：“大宝之前赔你的那笔钱，就买二两猪肉好了，满足下咱的嘴馋。”
    另一边，叶家煮猪肘、贾家肉香交织，形成一道独特的市井生活的味道线，反映出两家不同的生活方式与心境。
    贾张氏气极，轻哼一声道：“别做梦了！那是我要用来养老的钱，你怎么能指望帮你呢？我看我还是自求多福！少拿我的钱来烦心，难道你媳妇不赚钱养家吗？”
    贾东旭牙齿痒痒，他母亲就如同贪财的貔貅，只收不放，要她一分钱就如同登天般难。
    香气越来越浓郁，贾东旭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那叶家啊，就知道勾起人的食欲，却一点也不大方！”贾张氏也不满地咒骂。\"奶奶，你能给我们买点肉吃吗？”棒梗恳求道。\"快走，自己解决！谁想要我的钱，休想！”贾张氏不耐烦，哪怕孙辈，也没法让她掏钱！
    棒梗闷闷出门，感受着肉香逐渐浓郁。
    自己想办法？自己能怎么办？
    他朝着叶家望去，发现叶家的大门敞开，刘悦正在屋内忙活于厨房。
    他心想：“要是我生长在叶家就好了，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肉。”
    就在他的念头飘散之际，身旁传来马小宝的声音：“棒梗，要出去玩啊？”
    马小宝年幼一岁，才七岁光景，鼻子永远挂着鼻涕，不论冬季或夏季都如此。
    棒梗转起了心念。\"小宝，过来一下。”他说。\"干嘛？”马小宝好奇询问。\"你不一直羡慕我的滚轮嘛？”棒梗诱导。
    马小宝眼睛一亮，开心问道：“棒梗，你要借给我吗？”
    “想要的话，得听我的！”棒梗接着说。

 第53章 那肘子已不翼而飞

    马小宝擦掉嘴角残留的鼻涕，满心期待回答：“我一切都答应你！”
    棒梗把马小宝拉到近旁，附耳吩咐了些话语。
    马小宝听后，一脸兴奋地就要照办。\"小宝，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明白吗？讲完就回家，明天我把铁环借给你玩上一天！”棒梗叮咛。\"我知道了！”马小宝欢快跑向叶家的方向。
    刘悦正在厨房炖肉，听到院门外有动静，见到的是马斜眼儿子马小宝，估计是闻肉香而来，便含笑打了个招呼。\"小宝，有事啊？”
    马小宝大吸一口气，几乎忍不住满口的 ，但没忘掉棒梗嘱咐的事情。\"叶婶，门口有人找你呢！”他报告。\"门口有人找我？”刘悦疑惑，她除了家人及邻居，似乎没跟其他人有过多交往，是谁找她呢？
    她正打算切一块肉款待马小宝，却发现他已经快速消失，微笑着摇头，轻轻带上屋门，急急忙忙朝胡同口走去。
    她穿越庭院大门之后，一个鬼祟身影闪入叶家，熟练地取出炖得正熟的肘子，抓在不那么烫的部分，快速奔回了自家。
    至于刘悦，走出院子后，没看到认识的人，只剩下匆匆上班的人经过。
    想着锅中的美味，不多做停留便回家了。
    回家打开门，厨房的一幕令她愕然：锅盖凌乱一旁，锅里的肘子不翼而飞，只留香气腾腾的肉汤在煮沸。
    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后，她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走出家门想去请教马小宝，不过转念想到身为女子直接登门可能不合适，于是满心愤恨地返回家中，径直坐在床边，独自郁闷，甚至连饭也顾不上做了。
    棒梗手捧肘子飞奔回来，一进门便让贾张氏和病榻上的贾东旭瞠目结舌。\"棒梗，肘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棒梗得意地答道：“我在叶家顺手捞来的！”
    “叶川妈妈不在家吗？”
    “都被我支走了！”
    贾张氏一听乐得合不拢嘴，急忙关紧门窗，回头爱抚着棒梗的脑袋夸奖：“我的乖孙，真棒呀！”
    恰好这是下班的高峰时段，街市上行人渐渐增多。
    秦淮茹一下班就像离弦之箭一般疾驰，典型的工时上偷懒，下时争分夺秒。
    回到家后，她并未急于回家，而是定立在四合院门外遥望炼铁厂方向。
    近来，每逢此际她都会守在这里，宛如妻子静候归来的劳作者。
    每当发现柱子的身影出现，秦淮茹立刻满脸笑容迎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饭盒，柱子也总是在这时开心地将饭菜递给她，那份被爱接纳的心情让他心头甜蜜。
    今日也不例外，想着能否趁机借递饭菜之时握一下她的手，那份温柔感触仿佛成了心头挥不去的情愫。
    午后的残羹较多，他索性打包了三个饭盒回返，留了两个给秦家，另一个拿给妹妹分享。
    最近几日未再将剩饭带回家，何雨水颇有些不满，看向傻柱的目光已然含了埋怨。
    离四合院还有三四十米处，她已看见那个娇俏身影伸颈远眺，显然也是在等他。
    当发现柱子，秦淮茹脸上漾起了笑纹，走近几步夺过装满饭菜的提包。
    柱子愣住了，指着其中一个盒子说道：“秦姐……”
    “罢了柱子，谢谢你的好意。
    待会我会帮你把饭盒带回去。”话音落下，她雀跃地转身离去。
    柱子收手长叹，旋即又释然一笑。
    反正多一人也不吃亏，能让秦淮茹吃得高兴，他内心自是欢喜。
    插兜走进屋，哼着小调回自己的窝。
    何雨水早已回家，正打算把昨晚剩余的面馒头加热，就看到了回家的傻柱。
    然而，瞥见哥哥两手空空，她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哥，你怎么没带今天的饭菜？”
    傻柱显得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我不是给了秦姐姐了吗？”
    这回答令何雨水更加火冒三丈，嗓门不自觉提高了：“你还真是把我当外人吗？有吃的就随便送出去？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忙慌失措地道：“哎哟祖宗，你声音轻点儿，别让邻居听到了！”
    “让他们知道又怎样？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药，对自己亲妹妹也这么不管不顾！”她语气尖刻。
    赶紧保证道：“好啦好啦，明天绝对给你带些好的，不会亏待妹妹的！”
    听了这话，何雨水的火气仍不小，手指指向餐桌前的大锅，“今晚吃啥啊？只有二合面馒头！”
    柱子手指一摆：“好了祖宗，先去写你的作业，你可是哥哥，咱们谭家的名厨，做顿好饭还不是小事一件，你就放心等着！”
    闻言，何雨水的情绪稍稍缓解，但仍板着脸往餐桌走去，预备着做家庭作业。
    与此同时，秦淮茹手中提着三个饭盒回到了贾家的住所。
    午饭时，她购买了几只杂面馒头，心想这样晚上就省了烹饪的时间。
    把馒头摆在餐桌 ，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棒根儿、小当当，洗干净手，让奶奶和爸吃饭啦。\"
    一家人在饭桌落座，秦淮茹欲用餐勺舀一口菜肴送到嘴边，却惊讶地发现其他人还没动手。
    她纳闷地说：
    \"怎么大家都还不吃呢？\"
    每当傻柱带回剩下的一些菜肴，他们都像饿虎下山一样吃得精光。
    此刻贾张氏勉强笑了笑回应：
    \"我们都吃饱了，淮茹多吃点哦。\"
    \"妈，我也吃得不少了!\"棒根儿也接口说。
    接着，小当当附和道：“妈妈我也吃不下了。”还打了个嗝来说明确无误。
    大家刚才合力吃完三斤多重的大肘子，连皮带肉，胃里满满都是肉的踪影，自然没有多余的胃口再去用餐了。
    秦淮茹觉察到些许不对劲，但没有深思，她抓起一个馒头，配上剩余饭盒中的菜肴，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剩余的饭盒，贾张氏拿了两个，“够你吃了，这两个我就留着和东旭明天吃。”说着，秦淮茹并无怀疑地点点头，一盘菜肴足矣满足她的需求。
    叶永顺和叶川先后回家，如平常一样期待美食。
    然而今儿却不寻常，桌上仅有几只馒头和冷清的气氛。
    刘悦则是一脸怒色躺在床上。
    叶永顺随口询问：
    \"怎么今天的饭还没有准备好？\"
    刘悦毫不客气回答：“你想吃就去做！”这股子怨气，让叶永顺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叶川心底暗笑这年代男性的情商实在不高，面对妻子不快仍能毫不顾忌地追问。
    他忍不住关心地询问：\"妈，您不舒服吗？\"
    听闻儿子关心的话语，刘悦口气柔和些，解释道：“炖了两个小时的大肘子被偷了！”
    叶永顺也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悦解释说她在家烹饪，马晓宝来报信要出门一趟，回家却发现那肘子已不翼而飞。
    听完事情的原委，叶川立刻推测了是谁的小动作。\"妈，这事别理它，交给我解决就好！”他下了决心。
    说完后，刘悦心头轻松许多，看向桌上的馒头说道：“我去炒几个鸡蛋，就算是晚饭也行。”
    瞥见妻子的态度突变，叶永顺心想这都什么情况，居然连鸡蛋都能敷衍了事。
    不过考虑到她心情糟糕，他也忍住未提意见。
    一顿凑合一餐后，叶川离开了家门，去找邻居易大海商量。
    正在厨房洗涤餐具的易阿姨被叶川的敲门声惊了一下。\"孩子，你找事？”她惊讶道。
    叶川一直与易阿姨保持友善，笑道：\"易阿姨你忙吗？我有些事情想找大爷。”
    易阿姨微笑着点头，并朝里屋呼唤：“老易啊，叶川来找你说事情。”易大海更感意外，这是头一次家中有叶川来访。\"什么事找我？”他一脸疑惑。
    叶川开口说道：\"大爷您是院落里的重要人物，我们家里东西不见了，我能不能向上报一下？\"
    \"你家里丢东西了？\"易大海同样感到诧异。
    一旁，易阿姨补充道：“叶川啊，是你家掉了东西，是不是贵重物品咱们先确定下。”
    叶川神情严肃地说：“价值不菲！相当昂贵！”易中海闻言心中沉重，他们住的是五好大院，若真丢了极贵重物品，管理事宜他也难逃其咎，维护院落声誉的事便无从谈起了。\"丢什么了？”“一个猪肘子！”叶川认真的回答。\"什么？”易中海怀疑自己听错了，立刻又确认了一遍。\"肘子，猪肉肘子！”叶川再次确认。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叶仔，你不是乱来吗？我还以为丢了什么东西珍贵的东西呢！”叶川一脸困惑：“一大爷，难道一个肘子不值钱吗？那可是一只足足有四斤的大肘子啊！”
    看着他的认真样子，易大娘险些忍俊不禁。
    易中海皱眉说道：“就一个肘子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然而这话并没有平息叶川的气愤：“一大爷，你毕竟是轧钢厂的七级技工，这样的东西自然不会在意！现在是大困难时期，我家里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肘子，两块钱！若是家里没东西填饱肚子，很容易饿死。

 第54章 匪夷所思

    偷肘子的人简直是太恶毒了，这绝非单纯的贼窃小盗！”
    被叶川这么一顿理论弄得晕头转向，不过想想两块钱的价值确实不小了。\"你说怎么办？就算被人偷走了，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去哪儿找回来啊？”叶川叹息着起身，准备离去。\"既然一大爷无暇管这事，我就只能报官，请派出所有人来查找了。
    毕竟两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不容许被白白拿走！”
    “等等，我并非不管！”易中海心里烦躁，他不愿事件闹得太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上，他已隐隐猜到是何人所为，贾家人不可能放过这个彰显身份的机会。
    他暗自盘算该如何平息这场 ，毕竟贾东旭与自己旧情甚笃，而秦淮茹则是当前重要人物。
    更为关键的是，在心底深处，他对秦淮茹有特别的情愫。
    于是，叹了一口气，他拉拢叶川走向后院马斜眼子家。
    马斜眼子正与刘海中在院中闲聊，看见一大爷到来，忙站起迎接。\"老马，小宝睡觉了吗？”易中海和颜悦色地问。\"还没有，一大爷找小宝有何吩咐吗？”马斜眼子感到惊讶，他家老三只有七岁，易中海找他会有什么事情。\"是一件小事，把他叫来！”易海心中不满，但嘴上并未明讲。\"一大爷，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叶川在一旁插话。\"知道了！”易中海心里烦躁，这孩子就是不安分！
    马斜眼子把小宝唤了出来。
    还未开口，叶川已蹲下身子，轻声道：“小宝，今天晚上谁让你来找我说有人找你 ？跟大哥说实话，我给你四十个棒棒糖尝尝！”说完，就像变魔术一样从裤兜拿出一颗奶糖，原本是给童瑶消遣的东西此刻派上了用场。
    马小宝吸着鼻涕，眼睛紧盯着叶川手中的奶糖，直流哈喇子。\"棒梗让我告诉的，他说有人在胡同口找阿姨，还说明天给我一天玩铁环。”他回答道。
    易中海顿时明白自己没有错估，这事肯定是贾家人做的，马斜眼子听到小儿子可能闯祸，刚要出手教训，叶川立刻拉开了他。\"马叔叔，这事儿不关小宝的事，您为何要打他？”
    马斜眼见状，只得暂时收住火气，狠狠地冲小儿子威胁说：“要是下次再惹麻烦，我可要揍扁你了！”叶川则笑着揉了揉马小宝的脑袋，塞给他一颗奶糖。
    而易中海在一旁气得脸都歪了，那个小子对自己的称呼十分无礼，与他说话竟只敢直呼其名，对着马斜眼，反而恭敬地尊称“您”。
    真让人感到嚣张过分了！通过马小宝的话，他们已经确认盗贼便是“棒梗”无疑。
    叶川挺直了腰板，面对易中海问道：“一爷，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处理这事？”他心想：现在想起来让我处理，未免迟了。
    虽然他心里原本不打算过问，但又觉得此事不容置之不理，那小子太捣蛋，真要是因这点小事情搞出太大的事端，四合院就要鸡犬不宁了。\"咱们去贾家一趟。”
    两个人重新回到中院，抵达了贾家的门口。\"嫂夫人在家吗？”易中海站在门口呼唤。
    一见到易中海与叶川的到来，贾张氏等人都感到事情不妙，只有秦淮茹还不明就里。\"有何事吗？”贾张氏显得相当警戒。
    易中海轻松笑道：“叫棒梗出来，我有些话想问他。”“问我家棒梗做什么？他此刻在家正忙着学习。”贾张氏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态度坚决不配合的样子。
    他们的怀疑很明显，只是没有问起，贾张氏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敏感反应过度。
    此时，易中海心里已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叶家的肘子一定是棒梗偷走的。
    不过他是想确认下到底是一贯犯错，还是贾张氏指使的。
    在易中海的观念里，棒梗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时，秦淮茹走出来：“一大爷，棒梗犯了什么事让您找他？”听到叶家的事，又看了眼身边的贾张氏，秦淮茹明白了他们可能晚上都没好好吃饭——都藏着掖着呢。
    贾张氏大声反驳：“肘子丢在别人家，干我们何事？你们就因为小孩一句话就相信？”这时，闫埠贵的耳朵被吸引了过来。
    来到中院，看到叶川和易中海，他忍不住询问：“怎么了，一大爷？”
    于是易中海又简短地说了一遍，让闫埠贵同样疑惑是不是棒梗或是贾张氏干的。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来没有这样的嫌疑。\"叫棒梗出来，问过就清楚了。”闫埠贵坚持主张。
    贾张氏却依然不配合，满不在乎的嚷嚷：“阿南，关你啥事儿？狗拿耗子，越帮越忙。”她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咱们都是院子管事的大伯，在这种事情上，我当然有权利插手！”闫埠贵扶正眼镜，气愤地说。
    继续施压，易中海说道：“嫂子，还是请你带棒梗出来问下情况，我们问完了立刻走人。”叶川瞥见，易中海话里明显暗示——只要棒梗承认不是他干的，就不再追究！
    察觉到僵持下去不妥，秦淮茹打算回去带着棒梗出来：“我去带棒梗来！”听到此，她心底有些不悦，这群人大块吃肉时都不剩她什么份儿。
    贾东旭沉下脸阻止：“不能把棒梗带走。”在他心里认为，只是小事，不至于搞得这么紧张。
    心烦的秦淮茹心里暗想：你难道脑子坏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你就让他一辈子躲在家里？！”贾东旭沉默过后，透过窗望出去。
    看见棒梗已经随着秦淮茹走到门外，身后跟着小当。\"88\"
    易中海拍了拍棒梗的头，温柔问道：\"棒梗，你有没有拿过叶家的猪蹄?\"
    \"没有!\"棒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易中海转向叶川笑着道：“你看啊，棒梗都说没有，我们就先回去，这个事情要一点点查清楚。”
    叶川心想，你以为糊弄小孩子？这样的敷衍态度可不太妙啊！
    \"既然查不出结果，那只好报警了!\"
    叶川耸了耸肩膀，准备离开院子。
    易中海边咳了一下，这家伙莫非是失心疯了？随口就能报警！
    此时贾家门前已聚了一些人，他们都看到了易中海之前的轻描淡写，心底略有不满。
    虽然两块钱的猪蹄不是大问题，可是丢了东西始终不好。
    这时叶川面色阴沉下来：\"大伯，邻居都在旁边看，就这样处理吗？也许在你眼里猪蹄小事儿，可我不能坐视不管！院里进来小偷，以后还谁敢随便放贵重物品？丢了今天猪蹄，明天可能就换成了收音机或是自行车了！\"
    他的话引发一浪接一浪的赞同声音响起。\"没错！下次出门到底该锁门不该锁啊？\"
    \"一定要把小偷找出来!\"
    面对这种情况，易中海内心叫苦，未曾想到叶川的 能力这么强，两句话就让众人联合起来了。\"好了，这里是院落大家的事，这事儿我作为管事的老头也责无旁贷。
    你的猪蹄多少钱？我赔给你!\"
    他在心里盘算，才两块钱嘛，出这两个钱，就能保住这个五好四合院的名声，更重要的是，能助秦淮茹一把，人家肯定会感恩，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呢！
    然而，叶川却毫不罢休：“大伯拿俩块钱赔算什么解决方法？事情虽小，但院里出小偷可是大事！大伙觉得我说得对？”
    \"是的，叶川说得对，必须把偷儿揪出来!\"
    \"这样可不行，院子里有了窃贼怎得了！\"
    \"以前从来不用锁门现在看起来都得去装锁头了!\"
    大伙议论纷纷，气氛越来越激烈，而此时，易中海的脸色已渐转阴暗。
    正当大家争论之际，叶川突然冷不妨提问：\"小当，你哥哥家做的猪蹄好吃吗？\"
    小当不假思索，奶声道：\"哥哥家的肉好好吃，真香呢!\"
    话语落地，众人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易中海与闫埠贵目瞪口呆，叶川的这种方式解谜，真是匪夷所思。
    秦淮茹羞涩地瞪了一眼棒梗，满面绯红。
    贾张氏有些震惊之后立刻道：\"别信小当瞎说，我们家猪蹄可是自己家买的!\"
    但这番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小男孩指的是自家的肉，三岁的孩子还不懂说谎。
    叶永顺和刘悦在人群 ，对于小偷的事，早做好了无法找寻的心理准备。
    儿子的一招，竟然让对方不打自招。
    叶川讽刺道：\"你家的猪蹄？你家有能力买猪蹄吗？自己连二两肉都不敢割舍，还敢买足四斤大块的？想什么呢？\"
    贾张氏罕见地脸色绯红辩驳道：\"你这人在讲什么？我们偶尔买回一两回来又怎么了？\"
    此时，闫埠贵轻轻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镜腿由于破损已被一圈布绑着固定，时常得扶一下以保持稳定。\"贾张氏，既然你说是自家买的，那么在哪个合作社买的？花了多少钱？有没有收据？”贾张氏一时哑口无言，这件事编造起来并不那么容易，一旦查证，立刻会露出破绽。\"这个、这个嘛”

 第55章 有所收获

    叶川不愿听贾张氏啰嗦，他对易中海道：“大爷，事实大家都看清楚了。
    这种事情应该如何处理，由您来说说看。”
    易中海本来想偏袒贾家一下，可是对于叶川这种难以捉摸的年轻人，他不好敷衍，也无法随意操纵。
    于是，他斟酌后说道：“好，小棒拿走了叶家炖肘确实有错，给他两块钱算赔偿。”
    还不等叶川回应，贾张氏就不干了：“凭什么？我们又没拿，这是自己家的东西！”易中海斥责道：“胡闹！深更半夜地让多少人陪你瞎折腾！”
    贾张氏沉默了下来，低下头不再多言，贾东旭也默默缩了缩脖子。
    秦淮茹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用意，可这让她感到特别冤枉：没吃过一个肘子，还要倒贴钱！
    上个月的收入只有13元，本月还未开资，两块钱根本拿不出来。
    叶川这时开口：“大爷，您的提议很妙啊，一个肘子赔两块钱就能了结吗？那岂不是说我以后家里的红烧肉炖好后，都给您拿走，只给肉钱就行？”
    易中海一脸头疼，不想和叶川纠缠下去。
    这孩子诡计多端，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你想怎么办？”叶川掰着手指说：“肉钱、肉票、佐料、还有你家妈妈下午忙的工夫，最重要的是我妈妈辛辛苦苦准备了半天。”
    其他人目瞪口呆，细想之下，发现叶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此时贾张氏急转着眼珠，重重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欺侮孤儿寡母啊！你们想让我去死是？不过是只肘子罢了，难道我们穷困至此都要受人 ！”
    叶川被她的表演惹得失笑：“孤儿寡母？你们男人全没了么？有个残废的还在这儿呢！”贾东旭刚想开口反击，想起上次挨的巴掌，瞬间闭嘴不敢作声。
    棒梗一咬牙，直接冲向叶川，一边念叨：“吃你个猪肘子怎么了，你家里天天丰衣足食的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全家都是白眼狼啊！”
    叶川轻松一闪避开棒梗的攻击，顺便抬腿踹向他，把棒梗踢飞了出去。
    但他的力度并不重，只是借力将他送出门。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连忙跑过去，担心地望着自己儿子。
    棒梗只是受了些撞击后的疼痛，并没有什么大碍。\"唉哟喂，大爷您瞧呀，孙子被欺负了，叶川啊，真不像话，对孩子下手这么狠。”傻柱这时怒不可遏，指住叶川指责。
    叶川冷静地道：“收回你的手，再多罗嗦连你一起打！”傻柱喉咙里咕哝了几声，不甘心地放下手，也不敢多话了。
    因为在院子内曾挨打过的傻柱和贾东旭对他已经产生了畏惧。
    叶川沉声问出：“你们动手怎么可以？”
    贾张氏尖声道：“你打了我家孙辈，医疗费得你出！少给五千块也行！”
    \"易中海接着说道：\"叶川，这件事原本你是占理的一方，但现在你动了手，事情就复杂起来，处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看到叶川动手，易中海心里暗自欣喜，因为这样一来，他有理的事便变成了无理，这事最终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叶川不再多言，直接说道：\"既如此，不如报警，让警察同志来判断！”他的话一落，现场的形势立刻紧张起来。
    贾张氏躺在地上叫嚣道：\"报警！就是警察来了，你也要赔医药费才行！”
    叶川顿住脚步，冷笑回应道：\"你们家小梗棒意图攻击我，我只是在自卫，警方会鉴定伤势，无论是表皮损伤还是内部损伤，都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然而，他偷拿肘子则是 行为，我是受害者最多挨几句批评。
    可是对于小梗棒来说，就严重了，恐怕要进少年工读学校或是拘留所一段时间。”
    贾张氏的傲慢面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贾张氏只是一个乡下老太婆，根本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无从判断叶川的说法真伪。
    秦淮茹同样一脸惶恐，尽管她也不明就里，但觉得叶川说得很有道理。
    对于贾家人，闫埠贵早已怀有敌意，趁着这次机会反击。\"叶川说得没错，即使报警，警察也不会理会上小梗棒打架，但他偷窃的确成立，涉及金额还不小。
    学校不可能接纳这样的学生了。”
    对着闫埠贵，叶川微笑致意后转身离去：“既然你们不愿赔偿，那我就只能找警察解决了。”
    秦淮茹哭喊道：\"我愿意赔偿！我愿意出钱！\" 小埂棒对她而言是一片希望，少管所那样的地方将使他的未来陷入灰暗。
    易中海暗叹一口气，这场对决，叶川再一次胜出了。
    看着闫埠贵的眼神，他隐约有种猜测：“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串通起来了？”
    此时叶川说道：“那行，我只收十元。
    其余的就算我们认倒霉了！”他的语气似乎很懊恼。\"十块？\"秦淮茹惊愕不已，因为她上个月的收入才仅仅13元。
    这么快就要求这么多？
    周围的人也感到震惊，质疑这十元的价值，毕竟煤炭和调料哪样都值不了这么高价。
    叶川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到底给不给？”
    秦淮茹无助地坐在地上哭泣，不知所措。
    如果答应会给，但她囊中羞涩，拿不出；若拒绝，就意味着棍棒会走向悲惨的命运。\"这笔钱，我替大姐出！\"一道声音响起。
    傻柱，那个憨厚的壮汉，看见秦淮茹流泪就心痛万分。
    他伸手从口袋掏出十元递给叶川，后者毫不客气，一把揣进腰包。
    尽管他已经拥有了万贯家财，但谁都明白财迷之心人人皆有嘛！
    易中海板起面孔道：“好了，都散了，明天还有工作等着我们。”他不快的吩咐着，招呼其他人离开。
    刘海中与许大茂见没有热闹可看，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朝院子后面走开。
    马斜眼子也为儿子庆幸逃脱一场麻烦，狠狠地瞪了孩子一眼，随即回家。
    叶川正准备离开时，傻柱慌忙跑到闫埠贵面前，开口问道：“三叔，听说您学校的老师不少没找对象啊？”他试图抓住这个机会。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反问道：“没错，你问这干什么？”
    傻柱搓着手嘿嘿笑：“你看我单身呢，拜托你能不能介绍一位给我？”
    闫埠贵轻笑着回应：“得了，傻柱。
    学校老师们的眼光挺高的，你不认识几个大字，还想跟她们谈恋爱？”说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安静的叶川，暗想着：看上收破烂的能瞧得起他这个做菜师傅吗？只是心中这疑问并未说出口。\"三大爷，您可以放心，只要您能帮我介绍对象，定会让你有所收获！”
    严朴贵早等着这一刻，听到这话笑道：“什么收获呢？”
    “不论是木耳还是香菇，一定能让你满意！”
    “嗯，既然柱子有此请求，我就尽力想想办法！”严朴贵承诺道。
    此刻，叶川插嘴说：“柱子，你也确实应该考虑找对象的事了，许大茂都已经有了伴侣，据说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得赶上趟！”
    傻柱吓了一跳，许大茂有对象了？
    从小他就与许大茂合不来，不管自己怎样，绝不能让对方好过，两人常常互相拆台。\"叶川，你刚说什么？许大茂有对象了？”
    “我还会骗你吗？我就亲眼见过许大茂用自行车载着一名女子，听说她出身资本家庭，家里财大气粗，而且人长得很不错。”
    说完，叶川背着手径直回家去了。
    他的计划是让傻柱出马搞些事端，如果傻柱不行，他就直接上阵。
    总之，他不会坐视柳晓娥落入别人的陷坑。
    尤其是那个女孩，真是运气太差，本从许大茂的问题跳出来，结果又栽入傻柱这另一堆烂摊子里，一辈子被哑婆婆所坑。
    到家后，他父母连提都没提这事，显然对他们处理的方式表示认可。
    叶永顺明白自己老实，邻居们对他都看不惯，所以对儿子的做法也懒得干涉。
    叶川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给了妈妈，还有一张猪肉券，“妈，把这些钱拿着，明天去买只大肘子给他们贾家人瞧瞧。”
    ---
    刘悦笑了，无论孩子能力再强，终究免不了几分孩子气。
    思考片刻后，叶川又说道：“妈，再给你拿一张送至老严家，那个严朴贵懂得知恩图报挺好的。”
    听到这话，叶永顺瞪眼反驳：“小川，这是怎么说的？他终究是我三大爷严中海。”
    叶川朝父亲一笑，默认了他的话——不惹自己还好，要是真的惹怒了，刘海中将会是教训他的例子。
    但他不会一味得罪院子里的人，要学会分化打击一拨，拉拢一拨，免得彻底失人心。
    易中海、聋婆婆、贾家人和傻柱这样的人不能太过宽容，否则会被宠坏，至于其他人则是争取的对象。
    正欲回屋睡觉时，叶川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于是从系统空间取出300块钱，递到母亲面前：“妈，这是我这一个月的工资，交给您保管。”
    接过工资，刘悦开心的笑容溢于言表，数出三张递给儿子：“乖儿子长大了，手上得有钱，拿点这钱陪瑶瑶吃点好东西。”

 第56章 敢怒不敢言

    盯着妻子手中攥的零花钱，叶永顺眼里满是羡慕。
    相比之下，自己仅有的三块钱简直是九牛一毛，而孩子的零花钱是他十倍之多。
    叶川含笑接过母亲递回来的钱，趁母亲放入钱包之际，他拿出二十块轻声对爸爸耳语：“爸，不要告诉妈，这您留着抽抽烟。”
    第二日上班，员工惊讶地发现办公楼前拉起一条条标语：
    \"热烈欢迎总公司领导亲临督导参观。\" 阅读标语，叶川心里疑惑顿起。
    在他因为奖金与程金闹矛盾仅过三天后，总公司的高层竟然莅临了这么个小地方视察？这似乎有些关联啊……
    对于小小居民区的一个业务站点，怎么会引来总部的关注呢？况且前几日已经有区领导造访过了，为何又要匆匆再派人巡查一次呢？
    程金通知所有人，上午出任务执行日常职责，下午准备好迎接上司视察的到来。\"三四七\"业务点自成立以来，从未接待过总公司副主任级别的人物参观，对此，程金极为重视，谭建业也显得异常振奋。
    在高层领导面前表现一番，将来程金职务晋升，他坐主任宝座将如履平地。
    等所有员工十一点半归来，发现食堂的饭菜竟然还没有出锅，大家上午忙碌早已饥饿，顿时一片怨言四起。
    大厨罗爱民满带苦涩的笑容说：“各位兄弟，这事儿可不怪我啊！”然而有人针锋相对：“你是做饭的，怎么与你无关？这都已经几点了，想饿死我们不成？”
    罗爱民解释道：“主任下令让我十二点半才准备饭菜！”众人的不满并未因这理由而缓和：“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吃饭？通常十一点半就有饭菜了。
    辛苦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众人窃窃私语。
    这时，罗爱民揭晓答案：“今天的主餐是红烧肉和大白菜豆腐煮粉条。
    主任要求这么做，是要让总公司领导见识咱们的工作伙食，因此晚了些。”听罢，众人顿悟：程金压根不管他们是否挨饿，只将他们当作讨好上级领导的工具。
    大家心里满是愤慨。
    他们大多都是体力劳动者，程金之前大幅度削减食堂油腻，今日又推延开饭时间，太过了。
    但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主任能掌控他们的劳动强度。
    午时十二点，罗爱民开始烹饪。
    几十人份的饭菜，一会儿便准备好。
    大家抱怨着坐下，肚子咕噜叫唤，难以消受。
    韩胖子问叶川：“老弟，饿了吗？”叶川还算淡定，上午工作轻松，主要是韩胖子蹬三轮运垃圾，叶川偶尔搬运废品上车算是他的主要工作。
    叶川笑着说：“还行，不过你要不要去灌点冷水填填肚子？”韩胖子欣然应允，喝了凉水润喉回来，还不忘打了饱嗝。
    望着韩胖子，叶川笑着问道：“吃饱没？”韩胖子闷声回答：“反而更饿！”
    “哈哈，胖子，别担心，忍一忍，今晚让程金好看，他欠我们的奖金，今天也要他还回来。”
    “当真？老弟？”韩胖子喜滋滋地追问。
    发放薪水当晚，韩胖子看着母亲接过工资包后失落的眼神记忆犹新。
    上月好几百元，如今却只剩四十多元，虽然钱数不少，但是从奢侈到节俭的生活落差实在难适应。
    下午一点钟，罗爱民终于宣布大家就餐。
    今天提供的午餐有丰盛的红烧肉、大白菜豆腐炖粉条，而且据程金的要求份量充足。
    韩胖子站在领取食物的最前列，手持两个铝盒：“师傅，来十个馒头，再多点菜。”他对罗爱民说。
    罗爱民惊讶地反问：“十个馒头，你能吃得完吗？”韩胖子嘿嘿笑道：“难得吃一次精白面馒头，不多吃些哪里行！”
    尽管如此，罗爱民也只能照办。
    因为今天程金强调只要工人能吃完，多少都可以。
    叶川则没像韩胖子般食量巨大，只点了三个馒头、稍微少些红烧肉和较多的大白菜。
    这一差异令罗爱民有些不解，通常其他人都会优先挑选肉类，这家伙却是特立独行，钟爱蔬菜。
    其他人也是如此，幸好罗爱民心知肚明会多做，否则可能都分不够呢。
    在食堂就餐的时刻，程金与谭建业看到每一个工人都面前堆积如山的馒头，眼底不禁微颤。\"这些家伙！”程金低声咒骂着，若非是为了上级来视察，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允许众人尽情吃食。\"这些人生性俭朴。”谭建业嘴角上扬，挂着讨好的笑容。
    然而在程金内心，却是痛楚满溢。
    食堂里不到四十名的工人，罗爱民却做出了接近八十份的食物，但现在只剩下一个几乎见底的餐盘。
    时钟刚过中午一点，几辆吉普车载着隆隆声响穿越院子，唤醒人们的期待。\"来了！”程金面露欣喜之色。
    听到门外的车辆声，程金匆忙召集全体员工走出食堂。
    两辆车停在院子正 ，最先那辆车门敞开，数位工作人员跳下后，立刻走到另一辆汽车边，恭敬地打开车门。
    第三辆车上有三个人下车，驾驶副座的年轻人看似是秘书或者助理的身份；而后座则是两名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正是叶川熟知的陈向东。
    陈向东同区公司负责人、主任高伟一同步入。
    程金几步跨两阶上前，紧紧握住陈向东与高主任的手，低下腰行礼致意：“热烈欢迎主任们莅临指导工作。
    早上我们工作较为繁忙，还未及时来迎接到两位，真是失礼。”说着脸上带有一丝愧疚。
    陈向东和高伟交换一下视线后，微笑开口：“基层的同志辛劳了，这么晚还没吃完饭。
    高主任，既然来了，不如先进食堂看看，了解一下职工们的膳食。”
    看到这个机会，程金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喜色，但旋即敛去。\"两位主任请这边走，但我们刚好才用餐完毕，还未清理好环境。”
    陈向东摆摆手以示没关系，与高伟一同走进食堂。
    下车后第一眼，他瞥向叶川，却不打算寒暄，宛如二人并不相识。
    餐厅确实显得稍显混乱，餐具尚未撤走，罗爱民和两个厨师笑嘻嘻站立在柜台前。
    两位主任先是问候了罗爱民，然后严谨审视后厨及前台，看到餐盆中的饭菜时，皆赞许地点点头。\"嗯，做得不错。
    看得出公司对员工的关爱，只有吃得充实才有力气劳动。”陈向东评说。
    高伟对食堂的食物也很满意，烹饪技巧引人垂涎，油香四溢。
    程金急忙补充：“两位主任，我们工人做的是重体力活，风吹日晒的街头奔波，营养要跟得上啊！所以我对我们食堂的要求只有一个，保证大家吃饱喝足！只有吃得饱，干起活才有活力！”然而这话被工人们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位领导光说不做，连日未见油腻的食物。\"嗯，小程办得不赖！\"高伟附和地点头认可。\"全凭两位主任的明智引领啊！\"程金极尽逢迎之意，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只剩一道缝。\"陈主任，我们去看看仓库？”高伟提议。
    陈向东交叉手臂微微点首，无意中瞥了一眼神态沉寂的叶川。
    叶川眼神飘渺，凝视着地板，如同眼前的一切均无关己事。
    陈向东心里暗笑，这个年轻人不地道，出了问题竟然不主动跟自己说，还得老杨透漏，还以为叶川在这块区域的事务上做得挺风光的。
    他这两天也在暗地里探听情况，才知道叶川受到不公待遇，本该上千的奖金最后只得15元，一气之下，这小子干脆停工了轧钢厂与第二电子厂的所有废弃材料，导致轧钢厂仓库都被压得没地方摆放了。
    杨厂长为此跟自己抱怨了好几通。
    但这位程金实在是目光短浅，换个别的主任，也会巴不得倚重叶川。
    结果这位却一上来就摆出压制的态度，这让他十分惊讶。
    这个业务点规模还挺大，一共四个中等和一个大型仓库。
    由于恰逢月初，仅有两个中小型仓库堆积了一些废弃物料，其他两处库房空无一物。
    第一个库房堆满了碎玻璃与废弃铁塑，多数来自成员沿街收购，碎玻璃出自光华玻璃制品厂。
    第二个库房则满满当当，主要是过期报纸和破损书籍，每一捆都摆放得很整齐。
    听完高伟的解释，高大伟满意地点头，心里认为程金表现得很称职，而陈主任也应该感到满意。
    在他三天前收到通知时，就知道陈主任会亲临视察，但现在还是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这样的一个小业务点只有四十来号人，陈主任怎么会偏偏选择来这里检查？
    上车前他已经悄悄询问过，但对方转开了话题，未能提及原因。
    程金正欲报告工作时，陈向东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咦”。\"陈主任，有何事？”高伟立即询问道。
    这时叶川也抬起头，料想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为何仓库里的废弃物如此寥寥无几？”陈向东接着提问。
    高伟还未领悟问题背后的意思，开口回答道：“陈主任，因为是月初，其他业务站刚刚清空了仓库。”

 第57章 变成刑事纠纷

    程金赞同地点点头，插话道：“我们这里的四个仓库五天前就已经清空，这些都是过去五天收集的废弃物料。”
    他这意思是说，仅五天的积累就塞满了整个仓库，其他站点哪有这种能耐？这让陈向东皱眉不已。\"我看过了近三个月你们站点的业务报表，除了业务员的街道搜集外，你们跟光华玻璃制品厂、博文印刷厂、红星钢铁厂和京城第二电子厂都有废弃物料采购协议。
    上一次红星钢铁厂的废弃输送是在一个月零七日前，本月还会否有输送计划呢？”陈向东步步紧逼。
    程金的笑容凝固了，这几天他一门心思准备接待考察，把京城第二电子厂与红星钢铁厂送废料的事给遗漏了。
    按说这两个工厂的废料应该早就送来。
    他瞥了一眼叶川，心里琢磨那天他并非虚张声势，是真的？但这可能吗？一个入职才一个半月的普通员工，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厂长问题？
    程金完全不信：红钢厂的杨厂长是什么角色，会听二十岁小伙子指挥？于是他许下承诺，“稍后我就去联系两家询问情况。”
    陈向东的语气猛然变得严肃，“后续呢？你是业务网点的主管，推动业务增长是你的职责！最大的客户没能按时运输废物，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不问一声？怎么当这个主管的？”
    高伟被陈向东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思索：陈主任来到业务网点，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吗？
    程金略感紧张，讲话也开始结巴，“那……那个我还没……”
    陈向东完全没有消停下来，严厉地批评：“你是主管，是公司在各小区里的耳目！你内部要安抚我们底层员工，对外得扩展业务。
    而不是纵容欺上瞒下，打压下属以彰显你的领导地位！”
    高伟诧异地看着陈向东，感到陈东似乎话里有话，仿佛每句话都在有针对性地提及某种情况。
    眼看形势紧张，程金快忍不住了，原本的胆怯因为陈向东的言辞更加强烈，可能隐约懂了一些事。
    旁观的人都暗自解气：自从程金担任主管以来，几乎不管事，只摆谱耍威风。
    谭建业也有些困惑，刚才还相安无事，为何陈主任发这么大火气？就算是程金工作有问题，也不至于如此，简直像是吹毛求疵。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向东收起严峻的脸庞，换上微笑，向着大家点头招呼。\"小川，过来一下。”
    叶川察觉到了状况的微妙变化，陈主任显然在为他撑腰，意识到再保持低调已没必要，他大方走向陈向东面前。\"陈主任、高主任好。”
    现场所有人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向东与叶川两人如熟人般热络地交谈。
    程金张大嘴，满心惊讶且凉了半截。
    小川？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需要怎样深厚的交情，才能用这样的昵称？
    就连高伟也不得不在心底感叹，这位高层副总监竟然与业务员小职员相处如此随和，就像是朋友一样。
    没错，是朋友，看着陈向东的眼神，更像是平级间的交流。
    陈向东笑着说：“这小子，真淘气。
    老杨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诉苦，他说他们的仓库都快堆满报废品了，就因为你一句话，就把派出去的所有车辆全部叫回来。”
    叶川明白他在暗示，这时顺势搭话：“陈主任，责任在我啊！没料到压钢厂仓库积压这么多，觉得一辆辆送太麻烦，才要求厂长大人一次性运过来。”
    程金倒抽一口气，意识到那天叶川并不是在摆架子，而是真的联络了压钢厂厂长。
    叶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指挥两位厂长！?
    陈向东满意地点点头，似责备又似关怀地说：“以后别这样了，延误生产是大忌！”叶川则立刻应诺。
    此刻的高伟终于明白，陈主任今日来访就是为了为叶川助阵！
    陈向东再次挥手：“小吴，过来这里一下。”
    人群中，一位青年走来，正是那天在业务网点发放工资的市区公司的财务负责人。
    自从陈向东点名让小吴一同参与这次行动以来，高伟心头就有了疑问，如今更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这一切都与小吴有所关联？
    “小吴，听说前一阵这里出了一些财务上的问题？”陈向东亲切地询问道。
    小吴有些紧张。
    对于今天的点名，他已经觉得古怪，于是将那天发放薪酬时的核对接收单带来了。\"陈主任，当时程主任命令我修改叶川的奖金数额，由于当时情况不明，我只能按照他的指示进行。
    他还要求我扣下叶川和韩大壮的部分奖金作为站点费用，我认为此事关乎重大，所以拒绝了。”
    小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当天坚决维护原则，没有听任这么做，否则后果可能会更为严重，甚至会变成刑事纠纷。
    陈向东赞许地点点头：“非常好！公司在有原则如你这样的员工身上看到了希望，这是我最感欣慰的！”
    此时高伟豁然开朗，心中暗骂程金实在是个愚蠢之人，竟然不珍视机会还主动排斥。
    真想知道那颗脑瓜子里到底装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叶川的待遇遭到克扣，才会一纸调令停掉了轧钢厂和第二电子厂的物资，而这一切程金自己始作俑者。
    叶川的脾气算是不错的，有陈向东的支持才没直接反映问题，要是换了他自己，绝做不到这般冷静。
    程金此刻已吓得腿软，他认为叶川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却不料碰上了一个坚硬的石头。
    该死的唐清，你小子升任了分公司老总，为何在离开之际不告诉我叶川的身份？结果让我误以为一切项目都是唐清捞到的功劳。
    一切都完蛋了！
    原本还以为这是一个能够提升自我的大好平台，现在却被一脚踹空了计划。
    谭建业此时心情也一落千丈，他原本只知叶川能力强、人脉广，却不曾料到陈向东竟是叶川的强大依靠。
    这他妈让我怎么玩下去？
    今天陈向东的任务已经达到目的，接下来涉及地区公司的事务，他不再干预，但强调说：“高主任，余下的交给你和你们区域公司处理。
    但是记住，不能寒了那些有能力有才华员工的心！”
    高伟连连点头答应：“陈主任，请放心，我们区公司会对此事严肃处置。”
    他看了大家一圈，命令道：“小韩，去找合作商办公室主任胡主任过来，小吴，上次的欠款奖金立即补足！”
    韩胖子闻言匆匆赶向合作商那里，小吴则拿来了薪酬领取确认单。\"叶川，上月你应该得到的奖金1224块5毛，实领为15块钱，现在补发剩余1209块5毛的款项！”
    尽管大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仍被近千元的奖金震惊了。
    那是他们辛辛苦苦干上半年都赚不到的钱。
    众人心中羡慕且敬畏地看着叶川，脸上带着微笑走到小吴身边，领取了属于自己那份1209块5毛的奖金，签下自己的名字和盖上了手印，表达认可。\"多谢吴哥。”
    小吴赶忙回复：“叶川同志太客气了！”
    叶川领取完奖金后，韩胖子和胡主任也回到了办公室。
    小吴接着宣布：“韩大壮，上月应领取的奖金是608元，已领10块，剩余补发奖金598元！”
    胡主任是合作社的主任，他对物资回收公司的高层为什么会找他有点疑惑，但他们都清楚这只是同属一个体系的部门，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关系还算过得去。
    然而才走进物资回收公司的大院，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有些郁闷。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胖乎乎的憨家伙，每个月居然只有区区608元奖金？是他听错了吗，还是另有误会？
    自己的月薪都不过五六十块钱，这个“铁憨憨”的月薪等于自己一整年的劳动呢！胡主任几乎想找个墙角坐下来画个小圈圈，表示这事儿太让他感到困扰！
    韩胖子完全忽视了胡主任的心情，急忙跑到小吴处领取剩下的奖金，当他紧紧揣入腰包时，那喜悦几乎溢于言表，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高主任，是您叫我吗？”胡主任匆忙走到高伟面前问。
    高伟微微点头。\"胡主任，那个业务网点出了问题。
    从现在起，麻烦你暂时代理这个岗位的主任，直到上头正式任命新主任。”
    对于这个安排，胡主任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这种事情在不少地方是常见的，更何况他只需要负责几天时间。
    看到高伟的举措，程金山的脸色一片晦暗，他清楚这是对他工作的致命打击。
    而听到自己的主任职务被撤销，贬降到偏远点担任普通员工，他还未等高伟大声呵斥便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关于新主任的选择，高伟提到会回去详议，显然为安置叶川做了妥善计划。
    结束一天的工作，韩胖子还有点没缓过来。\"叶老大，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奖金说收回就收回？”
    “这是我们辛苦劳动的正当权益啊！”叶川一脸正气地说。

 第58章 四合院元老级人物

    只见胡老已经做好准备，笑容中，他从口袋取出一份报纸，递给唐婉一只钢笔，“这是试卷，你动手试试。稍后，我会看看你的实际水平。”
    听到这话，唐婉当即没再多言。易鑫没有打搅她，看着唐婉进了屋子，便同胡老和夫人杜丽娟聊些闲天。就在此时，易鑫帮忙唐婉在胡教授处疏通关系，为进入大学进修努力。
    另一边，在锣鼓巷95号的大四合院，刘海洋回到自家后立刻前往院子的内院。将贾东旭举报易鑫是  ，导致二人反遭警方怀疑逮捕的详情，他都告诉给贾张氏和秦淮茹他们。
    闻言，这对母子犹如遭受电击般震惊，贾张氏更是情绪激动。“刘海洋，你不要乱讲，我儿子怎么可能成为敌人眼中的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一定是你们故意诬陷，胆敢陷害我儿子东旭，你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贾张氏语带愤慨，激动得说不出完整句子。一旁的徐秀富和许大茂父子刚巧走过此处，他们本想回家后院，见状刘海洋连忙喊住两人。
    许富贵原本不想多说，但刘海洋提起，他也只得把厂里的遭遇对贾张氏详细道来。
    贾大婶一脸懵圈。
    对于她和秦淮如二人而言，真的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
    \"妈，这怎么办呀？东旭绝不会是  ，但他表哥李铁龙才真是个  ，东旭一直亲近他，这下要糟糕了。\" 秦淮如说着泪珠都掉下来了。
    贾大婶心情低落到极点。
    对此同样感到意外。
    她沉着脸说：“这个时候不能慌乱，得赶紧想想怎么救人要紧。”
    救人才是真的？
    听见这话，刘海洋、许富贵这些人心里觉得好笑，还有点儿不屑。
    刘海洋目的达成，就是想要恶心一把，让更多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遭到了抓捕，还有可能是跟敌特合作。
    只有易中海名誉扫地，整个大院里臭了出去，之后他刘海洋才能名正言顺成为这个院子里最有影响力的那个人。
    贾大婶头脑清醒。
    她立刻想到了那只老狐狸聋婆婆。
    毫不拖泥带水，径自领上秦淮如二人去找聋婆婆去了后院。
    聋婆知道了发生在贾东旭与易中海工厂里的事儿，一下子从床边直起身，紧张无比。
    聋婆哪里坐得住？同样急切问道：“你们说的是东旭他们出事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聋婆这样质问，秦淮如也顾不上客套，详细叙述起工厂里的事情。
    了解事情始末，瞎老婆子怒火上冲：\"蠢东西，简直就是愚蠢！张阿姨，肯定是东旭那个什么  敌特表哥，故意把他当枪使。\"
    贾大婶急道：\"老太太，你倒是出主意啊，东旭绝不能被当作  处理……\"
    这时，贾东旭的妻子马小梅眼睛也微微泛红，同样心焦不已。
    万一易中海真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在院子生活怕是要苦不堪言了。
    \"这麻烦源头还是在于易鑫那小子，解决还得靠引发问题的人。听着，这是办法，你们照着做。照这样下去，救出他们俩应当不成问题。\" 聋婆婆此刻脑瓜转得飞快。
    趁着警方还没对这事立案，聋婆婆立刻出谋划策：
    \"张妈妈，你们要想解决这事，就必须先去求那个蠢东西，然后是你儿子徒弟的媳妇。男性都是爱面子的。如果只你们去找那小子，兴许他不愿松口，但现在张媳妇你怀着孩子呢，去找儿媳唐婉试试，以她的身份和面子，他大概率答应。\"
    秦淮如：“如果对方不接受怎么办？”
    她很清楚这回，贾东旭的做法过分了些。
    聋婆坚定地说：“不行就接着求！求到他肯松口，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解围他会碍于邻居情面让步的。”
    确实不得不承认，瞎婆婆这位四合院元老级人物。
    听到贾张氏的策划建议，秦淮茹和马小梅的眼神立刻明亮了起来。有了老智者出主意，自然心中有了行动计划。
    另一边，在朝阳派出所，审讯室内。
    “贾东旭，对于你勾结敌特分子李铁龙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警方正在审讯他。
    此刻，双  着镣铐的贾东旭一脸惶恐，急忙摇着头，神情痛苦：“警官同志，我真不知道铁龙他是敌特分子。”
    “在易中海同志的车里发现的  呢？对此你有何解释？”警察平静质问道。
    贾东旭辩解说：“这把  是我表哥给我的，我根本不清楚那是  ，我表哥只是叫我按他说的做，其余的一概不知。”
    面对警方提问，贾东旭心中明白现在的形势：陷害易中海已不可能，而警方无论问什么都答不出个所以然，这让他无法逃避嫌疑的指控。
    “我与易中海之间确实有一些分歧，但是我表哥用钱指使我这样做，还拿着枪威胁我，说若不听命，就危害我的家人。你们也知道，我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跟这些专业人士抗衡。”贾东旭辩白道。
    砰！
    眼看辩驳无效，贾东旭的话语引起了公安的厌烦。他们重重拍桌，训斥：“贾东旭，你满口谎言，漏洞百出，莫非你以为我们是小孩，那么容易  吗？”
    他们指出：“你说与易中海没有争端，但我们查到你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深深的对立，还常常暗自较劲。”
    “你说是表哥的胁迫，但为何他不找其他人来陷害易中海，反而选择你？这又怎么讲得过去呢？”
    这一连串犀利的反问让贾东旭彻底无语，陷入困惑。
    “我我不知道啊。”
    “记住，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在我们给你机会主动坦白。不然，后果自负。”警官冷漠警告。
    冰冷的目光仿佛利剑穿透贾东旭内心。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终于开口：
    “警官同志，你们不要用刑，我招供，我都说，是这样的……”贾东旭最终屈服于恐惧，怕警察真的施加酷刑，只得交代。
    不过，他坚持否认自己对李铁龙的身份知情，声称一切都是表哥所为。
    听到这话，警方内心对于贾东旭的智商评价瞬间下降了。紧接着，警方问道：“你的师父易中海有没有参与此次的诬陷计划？”
    一提起这个名字，贾东旭马上连连摆手，申明道：“我师傅是完全不知情的，这一切都是我表哥李铁龙操控着。”接着，他担忧地询问，“警官，这种情况下，真的需要杀我灭口吗？”
    警方冷蔑地看了他一眼：“事情  已交待，上有【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作为警察我们始终遵循执法原则。考虑到你已经坦白，且是在毫不知情敌特身份的情况下行事，尽管不必判处  ，但也必须让你服刑以示惩戒。”
    劳改这个词犹如晴天霹雳。
    贾东旭瞬间呆若木鸡，身体一阵颤抖，吓得连裤裆都湿了。
    警察能看得更透彻，对他这种愚蠢程度还能与  扯上关系的人，简直无法容忍。“这样的贾东旭都能有牵扯，真是可笑，难怪李铁龙会露出马脚。”李铁龙暴露的背后原因，原来是他？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审讯室内，易中海也被公安机关问询相关情况。对贾东旭的行为，易中海声称自己全然不知，并满怀痛心地表示：“我了解东旭平常的性格，因为孩子们闹矛盾，我会训导东旭不要去跟易鑫争论，然而我从未料到易鑫会被李铁龙那个叛徒所误导，以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惜。”
    说到这里，易中海上半句叹息还未落定，警方则犀利问道：“易中海，你说对此事不了解，但我们的调查显示，当日李铁龙与贾东旭碰面，你就近在咫尺，难道你能说对此一无所知？”
    听到这，易中海心里一阵紧张。警方的调查如此详尽出乎他意料，但他以伪善者自诩，擅长狡辩：“尊敬的警官，尽管我在场，但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真的毫不知情。”
    庆幸自己当时没听李铁龙的话。关于陷害易鑫、卡车  的事，他也坚称自己从未介入。这样，即使公安追问，他也无从承认。于是，他说：“我可以回去了吗，警官？”
    警官权衡后同意了他的请求：“你暂时可以回去，但此案尚需调查，如果你有我们需要配合的，我们会联系你的。”
    一听到这句话，易中海当即承诺将会全力配合警方。
    离开派出所后，易中海如释重负：“这次真是死里逃生，若非我易中海心思缜密，恐怕早被那小子的诡计算计殆尽。”一想起易鑫那表面平静、实则深不可测的性格、还有个功夫高手师父，易中海心有余悸。
    更别提易鑫居然帮助警方抓捕了  ，升任了钢铁厂采办科长，简直是天理不容。逃脱一劫，想到还处在审讯中的贾东旭，他的神情立刻沉重起来。
    很快回到了自家院子，心情依然凝重。
    刚刚步入前庭时，阎馥贵正拿着喷壶照料庭院的花草。
    \"刘大婶，刚才听到刘海中进来时提到今天工厂表彰大会上，贾冬旭和易师傅居然被抓，这是怎么回事呢?\"刘翠花是个闲不住的嘴巴。

 第59章 有智谋

    这时她手捧着一只碗，碗中是易师傅前一天卖给她的野猪肉。经过刘婶的烹饪，这些野味已被制成腊肠，香气扑鼻诱人。
    看着刘婶手中的美食，阎馥贵嘴里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他饶有兴致地问道：\"馥师弟啊，你说得有道理，现今世态炎凉。我以前根本没想到易师傅和贾东旭会有那样的一面。我刚刚也参加了全厂表彰大会……你们猜猜，表彰大会上发生些什么……\"
    说着，刘婶情绪越讲越高昂，把表彰会上的情景详细绘声绘色地说给院子里的所有人。
    大家一时瞠目结舌。
    \"原本要受到表扬的易鑫，这时反遭贾东旭指证为特务，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看似普通的易鑫居然有一身好功夫，而且还在助力警察抓拿敌特。这样出色的少年真是我们胡同的骄傲。\"
    \"哎，接下来贾东旭和易中海因为李铁龙这个敌特事件，他们会怎么样?\"
    众人口中议论纷纷。
    而他们的话语，在旁人耳中，仿佛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但这些人并没有真的为他人之苦感到悲伤，反而莫名地感到几分高兴。
    此时人群中，许富贵凑到阎馥贵他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
    他们突然见到易中海踏入院子，脸上阴霾，目光扫过他们，不禁心中一震。
    听到自己的名字，阎馥贵他们也猛然一惊，随后纷纷转头，顿时感到极为不自在。易中海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冰冷。
    \"我又没有犯法，我为什么要离家?\"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内心明白，不必向这些人辩解，只是冷笑道。
    贾冬旭之事？
    易中海开口道：\"对于贾东旭的事情，我确实不知情。一开始被带到警方是为了配合调查，直至那时才得知东旭成了敌特分子的工具。我从未想过东旭会受奸人蛊惑并冤枉易鑫。这全是我的过错，平时没有好好约束他。”
    说到这里，他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之态，直看得阎馥贵他们心中生出莫名愧疚。
    毕竟刚才他们还在背地里对易中海肆意贬低。 \"老易，东旭这事挺严重的，难不成会被枪决吗?\" \"阎阜贵，你怎么就口无遮拦？提这种我家东旭会被枪毙的事，你再乱说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撕烂了？\" 在接到聋老太太的命令后，贾张氏、秦淮茹以及马小梅准备守在前院门口迎接易鑫的到来，希望随后能从唐婉和易鑫那里寻求和解。此时院子里响起阎阜贵说贾东旭坏话的声音，这让贾张氏气愤至极，立刻出言指责。
    面对贾张氏的怒骂，阎阜贵显得非常尴尬，他面色铁青，解释说：“张大妈，我可什么都没乱讲，我只是不知情详情，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师傅就好。”聪明的他知道继续争执下去只会双输甚至更糟，于是决定将事情揽向易中海。结果这一招确实见效，其他人很快注意到刚刚返回的易中海。
    目睹易中海独自回来，贾张氏惊讶之余疑惑不解地问道：“易师傅，东旭人呢？他不是……” 听到易中海安然无恙，马小梅心中暗喜，赶忙上前关心地询问易中海的经历。然而现场人多，他便请众人回家继续谈话。
    回家后，气氛瞬间凝重，贾张氏直接向易中海追问：\"东旭怎么了？他怎么出来了？不是在他那儿吗？” 面对贾张氏咄咄逼人的态度，易中海上前一步，面容阴沉，怒不可遏地反击道：“贾张氏，你还有脸提，那个叫李铁龙的亲戚，就是他的行为害死了东旭！”
    他详细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并坦诚表示他对这起事件并不知情。“要早知道他会干傻事，当初我就阻止他。等我想明白已经太晚了，谁能料到他会被人利用到如此程度，这李铁龙真是罪有应得。”
    听闻这一切，贾张氏大吃一惊，感到难以置信。她颤抖着嗓音问道：\"易师傅，东旭那件事公安会怎么处置？\" 易中海答道：“他已经承认了事实，枪决是不可能了。照目前的情形看，大概率是要坐牢，然后送去劳改。”
    这对贾张氏与秦淮茹来说是个晴天霹雳。秦淮茹的眼泪不住地掉落，哀声道：“哎，东旭绝对不能去劳动改造啊，他一进去我们全家可怎么办？孩子两个月就要出世了，这未来……”贾张氏同样心急如焚，对于她的惰性和依赖，如今面临着巨大考验：如何适应失去经济支柱的生活？如果东旭坐牢并失业……后果她不敢想象。
    \"还能怎么办？贾东旭做了那种事还能不死已经是万幸了，还想怎么着？就算是没有坐牢，轧钢厂开除他是板上钉钉，你们还想什么结果？\" 易中海颇感无奈。
    他的视线转向秦淮茹。实话实说，易中海仔细凝视着眼前这位抽泣的女子，心里那份长久深藏的情感似乎在悄然燃烧。
    唐婉是没指望了，但如果贾东旭真被判了刑，那未来自己一转念，易中海心中冷笑。
    他虚伪地安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几句，随后，马小梅把老奶奶出主意的事情告诉了易中海。他点头赞同道：“老奶奶的计策果然好，我觉得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
    易中海还嘱咐她们对事件保持低调，然后带着马小梅一同去后院拜见那名耳聋的老婆婆。
    至于这一切，易鑫对此毫不知情，更不了解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在派出所调查没多久就脱身的事迹。但至少此刻没确凿证据指控行为，若易中海安然无恙，他能理解。
    另一处，胡老大嫂唐婉解答了一套高考题后。
    唐婉进了房间答题，约十分钟后。
    房门打开，唐婉捧着试卷走出来。
    \"好快就完成了？\"
    见唐婉迅速答完，易鑫略感惊讶。
    不可思议啊，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胡老大伯看到试题如此飞快完成，也同样诧异。
    “老大，这套题有些题目我真的全做完了，不过您的题型还是稍显简单了一些。” 唐婉笑意盈盈地回应。
    原本未料到唐婉回答速度如此惊人，胡老大笑着表示：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能作答结束，我以为你在这方面可能还需要磨练，但令我意外的是，你的基础竟然如此扎实。\"
    听后，易鑫立刻懂了。
    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感动。
    他知道，实际上，唐婉完全可以参加高考并升学，只因为她选择了照料自己，因此失去了机会。
    于是他对胡老大说：\"老胡，婉儿应该没问题了？是不是可以去考大学了?\"
    胡老大闻言，笑眯眯地点点头：
    \"唐婉的学习能力很强，如果连北京大学这样的水平都不过关，肯定有问题。这次我是亲自评估，既然没发现问题，接下来的事就相对简单多了。\"
    \"你明天上午十点钟来我家一趟，咱们一起去找校长，如果通过他的评估，入学之事就能定下来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唐婉开心极了，赶紧答应。
    “那就烦劳您了，胡老，我们要告辞回家，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如今时间差不多了，易鑫和唐婉都感觉到不好意思再久留。
    胡老有些不高兴地说：“有什么事吗？你是崇仪兄的  易鑫，那么按辈分也算我的晚辈。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叫我胡老就好。我和你师父，实际上是好朋友关系。”他又补充：“他交代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完成。”
    被这么一说，易鑫感到既好笑又尴尬，他本以为在胡老这里会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
    杜姨也跟着开口挽留，提议易鑫和唐婉在这里一起吃晚饭。面对老人家和杜姨的热情邀约，两人最终抵挡不住，决定留下来共进晚餐。
    当然，这一餐是由唐婉掌勺。她的厨艺得到了包括杜姨、胡老以及老夫人都一致的赞誉。
    餐后，唐婉和杜姨一起去了厨房洗碗，留下易鑫在胡老的书房品茶。“最近老爹提过你的事，得知你是王老的得意  ，这段时间的表现相当出色，抓捕敌特并提升至轧钢厂的采购科长，真是年轻有为。”胡老边喝茶边赞叹道。
    听到这话，杜姨在旁边刷碗，眼光望着唐婉笑道：“难怪你会有如此的进步，有这样的贤内助真是一大福气。”注意到两人关系的亲昵，她提醒说：“虽然我们都了解你家的情况，这么多年你确实辛苦了。现在社会变了，既然你们彼此相爱，就要敢于追求幸福。结婚的时候，可别忘记邀请我参加婚宴哦。”
    唐婉羞涩之余，心底充满感激，急忙答应下来。
    而在书房里，易鑫正与胡  享茶香。易鑫微笑着说：“其实师父近期的变化并不大，就是享受着美食美酒美眠，没有其他烦心事。”
    听了这话，胡老开怀大笑，指出：“你这不是直接讲了他的最大变化嘛？以前他还常睡不好觉。过去我有时间常去见他，但建国初期，我科研工作繁忙，所以没顾上。”

 第60章 给我三块！

    失去主任位置的程金山和直接被解雇的谭建业，无疑使叶川成为了这场 的最大胜利者。
    高副总亲自出马到网点为叶川撑腰，使得叶川在整个分公司的声名鹊起。
    为了长久地安排叶川，高伟必须深思熟虑这个难题。
    理论上，凭借叶川的实际工作表现，提升为主任是水到渠成的，唯一障碍可能是他的资历问题。
    无论是之前京城废旧公司还是如今改名的物资回收，从未有过不到两个月就晋升至主任的例子，而且叶川所处的还是有一定规模的网点。
    即便他已经工作超过五个半月，升迁主任也需要足够的决心。
    高伟返回办公室，一边点燃一支接一支的香烟，一边深入思考这棘手的问题。
    最后，想到合作社主任胡主任，他心中灵光一闪。
    第二天早上，叶川按时来到单位，往常嘈杂的气氛似乎消失，所有员工站在院子里，还包括那位他没见过的新任兼职主任——合作社的胡主任。
    叶川注意到这个变化：“看来总公司动作还挺快的，难不成这位是新任主任？”他心中默默琢磨。
    一见到叶川出现，胡主任便笑容满面地喊道：“小叶到了吗？快过来！”叶川连忙加快步伐，来到了胡主任身旁：“胡主任，今天您来得好早呀。”
    \"在供销社那边还有一些事情亟待处理，等这边忙完了我就过来。
    进来一下，让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市区公司的副科长乌海生乌科长。\"
    \"乌科长，您好!\"叶川有些纳闷，难道不是刚任命的新主任？为什么区公司会派一个副科长来？
    \"叶川同志，你好!\"乌海生面带微笑着打招呼：\"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乌科长您太谦虚了!\"
    乌海生没有继续闲聊，直接向大家宣告：\"既然大家都齐了，那么我要宣布一个决定!我们供销社的胡主任兼任业务点的主任，叶川同志担任副主任，他负责日常事务。\"
    他的话语刚落，庭院里的人一时都没回过神，包括叶川也被这突然的消息惊到了。
    叶川明白自身资历尚浅，晋升为主任几乎不可能，但他担任副主任来负责日常操作是可以接受的。
    这得感谢高伟想出了这样双管齐下的策略。
    看到略显冷场，胡主任急忙率先鼓起掌，其他人随后反应过来。
    乌海生拉着叶川的手笑着说：\"叶主任，我已经完成传达任务，市区公司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去处理，我就先走了。\"
    叶川点点头，送乌海生到门口，回到来院的时候他仿佛仍沉浸在梦幻之中。\"叶主任，那边的琐事还有很多，我就先离开了，有事尽管叫一声，或是打个电话也行!\"胡主任匆匆告退。\"胡主任，您先忙。
    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请随时教导我!\"叶川礼貌地道谢。
    胡主任走后，院里的目光充满了敬意看向他。
    叶川有些尴尬，昨日还是共事的同志，如今角色已经逆转。
    他咳嗽了声说：\"我想简要提两点。
    罗师傅，食堂菜谱我们要调整回去，重现唐主任时代的水准，每顿最好能达到昨天中午的标准。\"
    提到不用再苦日子度日，众人脸上立刻显现喜悦。
    然而，罗爱民露出犹豫的表情说：\"叶主任，昨晚午餐的价值至少抵得上三四天的伙食费用，这样的吃法撑不了多久。\"
    叶川认同地点点头：\"就这样，每日确保一荤一素，但肉类菜品得实在，不能只有零星几丝的。
    暂按此标准实施，如果经费有困难，我会承担起来。\"
    \"知道了，叶主任!\"
    看着那些平时一块工作的伙伴们，叶川带着亲切的笑容道：\"兄弟们，不要太严肃了，我在副主任的位置上并不是个摆设。
    尽管如此，我希望我们以工作为主，互相协助。
    你们看，副主任又如何，只是工作的一种分工罢了!\"
    他说出这话引得一片笑声，紧绷的情绪逐渐散开。
    然而，他们都知道，叶川担任的这个副主任与谭建业那个有着实质性的区别——真正的决策者副主任地位的重要性不可小觑。\"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日常工作中，我没有过多期待，只有一个附加的要求。
    在回收废品的同时，你们还可以收集废弃家电。
    每月若能回收大量报废电器，我可以打包票，你们每日都能享用昨晚那丰盛午餐的待遇!\"
    \"叶主任，这是真的吗？天天吃红烧肉？\"有人半信半疑地询问。\"我说话算数，不只是红烧肉，保证大家吃好喝好，大餐等着你们!\"叶川豪迈挥挥手强调。\"那真是太棒了!\"众人欢呼起来。\"叶主任，收到！”
    “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振奋，在这个年代，只要能得到肉食作为报酬，即便是拼上性命也愿意干活。
    叶川微笑着挥手，众人精神满满地奔赴工作，蹬着三轮车的速度异常迅疾。\"叶哥，有什么吩咐?\"胖子韩某凑上前问道。\"你接手谭建设之前的岗位！\"叶川拍拍韩胖子的肩头，指示道。
    周围的人都投来艳羡的目光，有道是‘一人发达全家富贵’！
    年初二月份，轧钢厂也开始发放工资，秦淮茹这次全勤，然而工资与补贴相加仅有二十块。
    她拿着这张薄薄的钱，心中满是对生活艰难的感慨无从倾诉。
    这之中还要预留三块钱去孝敬婆婆贾张氏，剩下的十五块是全家五口一月的膳食费用。
    而她又正值临产前期，即将在家里休息三个月，家庭饮食就得全靠着傻柱在单位食堂的剩菜了。\"淮茹，你怎么了?\"脸上笑容满面的易中海问道。\"一大爷，我的薪水只有这二十块，这月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秦淮茹说到此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易中海思考片刻后，提议道：“淮茹，我家还有十多斤棒米面粉。
    等我给你带去，先对付一下，你若能升级成为一级钳工，情况就会改善许多。”
    “谢谢一大爷！”秦淮茹满怀感激。\"但我们得避嫌!\"易中海又提醒道。
    秦淮茹一时不解，连忙问道：\"一大爷，我们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误会呢？\"
    易中海无奈叹息道：“你知道婆婆那性格，如果我发现是我在接济你，必然胡乱猜测。”他继续说，“这样，今晚你不要那么早就睡，待到快十二点时，我再悄悄送去，避开你婆婆的注意就好些。”
    这让秦淮茹颇感纠结，然而想想家里即将断顿的日子，她也只能勉强点头应允。
    下班回家，在院门外，秦淮茹终于等来了装有午餐的饭盒，带着满足的笑容回房去了。
    当贾张氏看到她的餐盒时，满脸的惬意，因为通常那些餐盒里都是她和儿子吃得最多，最近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赘肉都变多了。\"淮茹，厂里发工资了对？\"
    \"嗯，发了。\"秦淮茹回答。\"给我三块！\"
    面对这过分的要求，秦淮茹内心抗拒，仅有的十八块要怎么支撑起接下来的生活？
    \"妈，我只是拿回来了二十块，给了您这三块之后，咱们全家接下来该怎么办？\"
    “少废话，我说定了你要给我！\"贾张氏只关心那三块钱，并毫不在意家中的后续生计。
    任凭秦淮茹说得唇干舌燥，仍难以说服贾张氏改变主意，她最终从口袋取出仅剩的钱交给她。
    接过三块钱后，贾张氏的神情顿时开朗。
    这些年她积累了一笔财富，即便儿子残疾无力养她，几年存下来也足以为以后考虑。
    对于下一月的生活费用她不再操心，毕竟有一个人的口粮，就得有一半供给给她。
    此刻的秦淮茹心中后悔，悔当初只顾嫁入贾家，幻想进城的荣华富贵，如今才发现比起故乡，这里的日子竟没有以前舒坦。
    记得贾东旭双腿未残疾时，自己连最起码的一碗肉都享用不上的日子。
    现在家中的一切重任都压在贾张氏肩上，她的存在不仅没有半点帮助，反而成了累赘。
    若非是因为棒梗小当及腹中的孩子，贾张氏真的想果断离去。
    贾东旭一天辛劳工作后，还需回家购物烹饪，而贾张氏对帮忙丝毫不屑，默默站在一旁无言以对。
    经过漫长的忙碌，终于煮好全家晚餐，再洗净小当和棒梗的衣物，已是深夜八点，一家人在不知不觉中疲倦安睡。
    此刻，就连秦淮茹也困得眼皮沉重，她却不敢睡去，还在期盼夜晚的到来，只为等易中海带来她的口粮—棒子面。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终于到了十点，家人早已熟睡深沉，唯有贾张氏和贾东旭的鼾声在静夜里突兀刺耳。
    躺在炕上已几次昏昏欲睡的秦淮茹听见了窗外微妙的声响，她立刻起身，踮着脚尖推开了房门，清晰地见到月光下大树下的身影。\"老大爷。\"秦淮茹轻声道出。
    易中海同样紧张，直至秦淮茹接近才递上装满棒子面的袋子。
    然而秦淮茹正要去接手，却被他意外紧紧握住双掌。
    今日的叶川心潮激荡，升职至副主任让他兴奋无眠，即便十点看书也难以真正放松。

 第61章 别在这里丢脸！

    正当灯熄准备入梦，忽然隔壁易中海家的门传来微弱的咯吱声。
    叶川疑惑其原因，会不会只是起夜呢？但又觉得这解释太简单，不太像实情。
    在院子的大户茅厕在外侧，夜晚时分大家都预备好了尿盆，以防不急用时麻烦他人。
    在夜光中，叶川看见易中海手里提了一个布口袋，顿时明了他的心意。
    平时严肃的老大哥半夜悄悄送钱给秦淮茹，若说二人的关系纯真，连鬼都不信他们能坦荡。
    易中海轻轻踏进贾家小院前，故意制造了一些声音以吸引人注意。
    不久后，便见秦淮茹走出屋门与他交谈。
    叶川因此瞬间清醒，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外的互动，易中海抓住秦淮茹，起初她尝试挣脱，但最终还是选择让步，两人紧握彼此的手，交流不断。
    叶川暗中思忖：“这个糟老头，连徒弟媳妇都不肯放过！”
    抚摩着秦淮茹的手，他仍不满足，目光游移于那凹凸的身体线条，渴望亲身触摸。
    两人心照不宣，秦淮茹欲推却又迎合的姿态令她无所察觉。\"老大爷，别这样，求您了。”她轻声道出抗拒。
    易中海则迫切地道：“淮茹，让我……我可以每月接济你！”他语速快速坚定。
    暗中的叶川察觉气氛已近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枚小型家电零件，仔细感受重量，而后手腕轻挥，零件精准地射向贾家的窗户。\"哗啦！”一声脆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夜幕中的流星。
    十一点左右，人们还陷在浅睡之中。
    突如其来的玻璃破裂声打破了院子里宁静的沉睡气氛，所有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刺耳声音猛然一震，从梦境中醒来。
    易中海和秦淮茹也被这猛然的动静惊愕地呆住了，二人保持着之前对视相牵的姿势。
    在窗户边的贾东旭突然被破裂的玻璃吓了一跳，顿时清醒，顺手拿起床头的手电筒，往窗外照射。
    他发现附近的枣树下竟有两个黑影，借着手电光一看，秦淮茹和易中海正站在那儿，两人仍维持着牵着手的姿势。
    他们一被灯光照见，立刻把手放下，脸色显现出一丝慌乱。
    院子内的邻居们也被这突发的声音惊醒，房内的灯逐一亮起，人们纷纷走出屋询问发生何事。
    贾东旭怒视他们，嗓门提高了几分，质问道：“你们俩在做什么？”他的眼眸瞪得圆大，充满愤怒。
    傻柱、何雨水、易大妈、叶永顺、贾张氏等邻居先后走出家门，紧接着，闫埠贵、许大茂、刘海中等人也赶来了。
    见到门前枣树下的那对男女，所有人心中都闪过惊奇，特别是易大妈和傻柱，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人。\"秦淮茹，你怎么好意思在这儿鬼混！\"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在整个四合院回荡。
    秦淮茹吓到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易中海则稳定下来，整了整衣物解释道：“嫂子别激动，我看到你们家似乎有些艰难，才送了些棒子面给你们。”
    旁人看到，在两人脚下的确有个布袋。
    面对指责，贾张氏这个不讲道理之人更是强硬起来，反驳：“给棒子面还牵手？哪家这么晚送粮？你一个厚脸皮的女人，以为我没告诉你儿子还没去世就这样吗？”
    贾东旭的表情更加铁青，反问：“我还没死，这是你说的吗？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倒下？”
    尽管他的行动受限，此刻却是决心不让这个不检点的妇女好过。
    趁着她夜里出门私会易中海，难道真把自己当成无足轻重的人吗？
    \"嫂子们误会了，我只是把粮食递给淮茹，没碰别的!\"易中海竭力为自己辩白。
    易大妈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悲痛，毕竟多年未能生育，她的愧疚之情始终如影随形。\"误会？我都看见了你还这么说！”贾张氏冲上前去，用力一拧秦淮茹的手，使她痛得几乎落泪，却不敢出声呼痛。
    这时，许大茂笑眯眯地点燃了一支烟，插话：\"原来大爷您也偏好新草啊！\"
    闫埠贵厉声道：“大茂，别瞎说！”然而他的话并未安抚现场的尴尬。
    对于傻柱来说，他的偶像居然半夜跟个老头子见面，只为一袋棒子面，这让他心如刀绞。
    他曾每日送上剩余的菜肴，可连手都没触碰到。\"嫂子，事情别冲动。”易中海忙试着平息局势。
    贾张氏恶狠狠地质问：“心疼了是？易中海，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她说罢伸手就是一阵狠揍，拳头密密麻麻，易中海完全没有防备，脸上与身上多了好几道抓痕。
    易中海愤愤然地争辩：“你太过火了，我和淮茹只是清白来往，要是我有不良念头，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吗？去无人之处不是更好？”摸着受伤的脸，他说着这些话时充满了愤慨。
    傻柱忽然心头明悟，若真是想轻薄秦淮茹，随便找个仓库，或者是地下仓库更好，那样任何动静都不会有人察觉。\"我坚信大爷是不会这么干的！\"傻柱坚定地说道，试图挽回这场误会的公正。\"傻柱大声说道，瞬间，两个充满鄙夷的眼神投向他，其中一个来自许大茂，另一个则是叶川的。\"
    \"我也相信易师傅不是这种人!\"易大妈战战兢兢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刘海上思考着，倘若他为易中海说几句公道话，对方可能会记着这份人情，甚至或许能让自己的院里地位回升。\"我同样坚信易师傅不会做那种事。”刘海上刻意提高了声音以引起关注，接着继续道，“大伯总是为我们这院子操心不已，我们不应令他的努力落空。
    而且今天的事件，大伯帮助的是生活困难的邻居，用自己的玉米粉夜里悄悄送去，显然出于善举而不留名，我们应该好好学习他的精神。”
    易中海满怀感激地看了刘海一眼，跟着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大婶你误解了我和桂茹，我们两人每天都一块儿工作在厂里，有事干怎么会需要回到院里？真的是我给你们家送来的玉米粉，整整十斤。”
    看着他们两人，再加上地上堆放的玉米粉，贾张氏感觉他们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要干啥事儿，为啥不去柴房或是地窖，却偏要在众人眼里露脸呢？”她心中想着。
    于是贾张氏训斥秦淮茹道：“还不快回家去，别在这里丢脸！”她的怒气已稍退。
    对于此事，易中海暗暗松了口气，这次总算蒙混过去了，以后得谨慎行事。\"只是……”他的思绪转向另一个问题——贾家玻璃怎么会无缘无故破裂？又是谁砸碎的呢？
    环视院里空荡荡的人群，当时连个人影也没有，哪有陌生人会做出这种举动？这让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贾张氏也想起了破碎的玻璃，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袖：“你得给我们赔偿！”对于这种琐事，易海也不想多添麻烦，便摸出两块铜板给她，“这是赔你们玻璃的钱，足以换遍所有的。”
    看着这两块硬币落入口袋，贾张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叶川在一旁不禁腹诽，易中海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算他运气好。\"但这事儿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不打算就此罢休。”叶川心里暗道，毕竟只是个小插曲，以后还有许多机会。
    第二日刚进公司，大家纷纷向他问好。\"叶主任，早啊！”“主任早！”“你今天来得好早啊，叶主任！”
    叶川逐一微笑回应，态度亲切随和。
    走进办公室后，先是分别给孙厂长和杨厂长打电话告知他们的运输废物可以开始。\"杨厂长，处理好了么？”电话里的杨厂长笑问道。\"搞定了，多亏您出面帮联系陈主任，不然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始呢。”叶川笑道表达感激。
    杨厂长安抚地回答，“用的到自然会帮忙，你这小子就是怕添堵！”
    叶川坦然一笑，岔开话题。\"说到这儿呢，其实……”他想起了杨厂长之前提过的关于工厂西北侧废旧的居民区，那是他们正可以接手的项目。\"我们的工厂计划把这个废弃小区平掉以建造新的厂房和仓库，你周一看一下，那边有哪些对我们有用的物资，我们可以全带走！”
    一听到这个消息，叶川心中窃喜。
    除了残砖断瓦，剩余的大部分对他们而言都十分有用，这个区域占地广泛，预期获得的回报也会颇丰。\"好的，杨厂长，我下周一下午准时到访！”叶川愉快地回应。\"那些废弃的物品对我们已毫无用处，你可以随意拿走，只需帮忙稍微整理就好。
    至于钱的事情，就算扯平了，当作是酬谢你帮忙处理杂物。”厂长杨笑着提出建议。\"真是太谢谢你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川充满感激地说，他明白杨厂长是出于关照才这么做的，尽管那些废品确实有一定的价值。
    此刻，在红星小学里，其他老师都已经去授课，只有教导主任严步贵与一名体态丰满的 留在办公室。\"李老师，你现在有男朋友吗？”严步贵出言问道。

 第62章 这部电影不好看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莲香的脸庞微露不悦，因为快三十岁还没恋爱的事一直都是她的心结。
    同事之间很少谈论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她冷冷回应。
    严步贵笑呵呵地说：“太棒了！李老师，我有个适合你的介绍。
    是我们单位的一位邻居，只比你小六岁。”
    突如其来的建议让李莲香惊讶，随后询问：“才小六岁？才23岁，家里人大概能接受吗？”
    “他母亲早年去世，父亲很久前就跟一名寡妇跑了，家里还有个在校念书的妹妹。
    只要你认可，就不会有人多管。”严步贵解释。
    了解到家庭背景后，虽然父母离世可能让她有些犹豫，但鉴于自己的婚事始终没有进展，她开始有些心动。\"严老师，这个邻居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关心地问。\"邻居何先生，在我们红星轧钢厂食堂做厨师，薪水很不错哦！”严步贵答道。
    听到是京城知名企业下属的国企，李莲香觉得岗位挺体面。\"严老师，才这么年轻就是高级厨师，不会是你有意夸大其词？”她半信半疑问道。
    闻言，严步贵似乎不满，强调道：“李老师，这可不是吹牛，小何家世出身御膳房，正宗谭家菜后裔。
    连我们厂长宴客都会指名让他做主菜。”
    这番描述让李莲香更加心动。\"嗯，听起来确实很不错！”她暗自思忖着。
    严步贵赶紧乘胜追击：“那要不就定下，李老师，周 有空吗？”
    “好，这周日我会抽空，就安排在中午，我去小何家吃饭时咱们再详谈！”李莲香爽快地答应。
    俩人心照不宣地决定了相亲的具体日子。
    对严步贵而言，礼物即将到手，李莲香则认为自己虽年纪稍大，但凭借出色的工作，也许这次机会不小。
    傻柱尚未知晓这一安排，正费尽脑筋策划如何破坏许大茂的爱情关系。
    他其实不在乎许大茂是否有对象，但他绝不能容许许大茂交到女友！这段时间他刻意在工厂门口等待，却见对方总要么回家看望妈妈，要么回到那四合院，一直没有出现过疑似女友的人。
    这天结束工作后，傻柱仍偷偷尾随许大茂的自行车，不过许大茂骑行得很慢，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出乎意料，许大茂居然直接返回他妈妈住所。
    傻柱沮丧地看着四合院门口，那里恰好有秦淮茹与三大爷严步贵两人等候。
    看见傻柱回来，秦淮茹像只欢快的蝴蝶奔至他面前，接过手中提着的饭菜，边抱怨边责怪他：“怎么这么晚回家？这几天都这样了？”傻柱憨笑着给出了借口。\"以后记得早点起床！”秦淮茹说完，提着饭盒往家走去。
    闫埠贵带着一丝羡慕地望着那两个饭盒，对着即将入院的二柱笑道：“柱子，我把你的事情办妥了。”
    柱子闻言愣住，疑惑问道：“什么事？”
    “你啊，难道我忘记了吗？不是让你我去帮你牵红线么？”提及这事，他露出期待的样子，“依旧是三大爷办事靠得住。”
    听到这里，闫埠贵笑了起来：“柱子啊，你懂的，我说的是那个‘土特产’的时间。”
    “啥？”柱子不解。\"那个特产，你觉得何时合适呢？”
    柱子大方地答道：“没问题，明天一定给您送到家里！”
    星期天很快就到来，叶川和父母打过招呼后，便启程出去。
    他的计划是上午和童谣看电影，中午在家中享用午餐。
    离开院子，叶川找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台进口的电扇。
    上次去童谣家，发现仅有的电器就是一台电扇，虽然已接近九月，但京都的天气仍然酷暑难当，特别是晚上，燥热得无法入睡。
    系统空间内还有数台电视机，他原想两家分送一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担心长辈们会有不必要的惊扰。
    叶川早已熟识童爸童妈，进了童谣家，二人先喝茶聊天，过会才出门。
    他笑道：“你工作辛苦，周末该多休息，不用这么急。”
    “你一在我眼前就精神百倍！”叶川开心地说。
    提到晋升为主管的事情时，家人都以为只是位普通的业务员，每天风吹日晒的。\"你总是贫嘴。”童谣轻轻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出门看电影前，叶川牵起她的手，提议道：“媳妇啊，先去看场电影，再回家吃饭，我妈妈做了你喜欢的红烧排骨。”他的亲密动作惹得童瑶微微脸红，尽管挣扎了几下，最终仍被他的大手握在手里。\"还没成为……提前热络下呗！”叶川玩笑道。
    两人牵手漫步街上，童瑶内心满溢幸福甜蜜。
    她虽然是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女性，看过了许多国外的作品，对此类行为倒觉得相当舒适。
    他们在电影院看了一部毫无滋味的影片，叶川昏昏欲睡，而童瑶则看得津津有味。
    观影结束后，童谣不解地问：“这部电影不好看吗？”明显感觉到叶川全程不甚耐烦。
    叶川随便应道：“挺好的。”实际上，他在前世欣赏的电影都是高清与3d格式，这画面效果和故事内容根本无法吸引他。
    如果没有足够的娱乐选项，电影并不是他首选消遣。
    今天对他们两人而言是个双重重要的日子，既然是傻柱相亲的大日子，早上叶川在家做好清理，然后去了供销社为午宴备餐。
    由于平时生活只有叶川和妹妹二人，购物需求有限。
    但他还是带出了积压的票据，选购了一批物品。
    一番采购下来，收获满满，如足足一斤重的五花肉、一条草鱼，半个鸡，还有一些时蔬。
    傻柱哼着不太和谐的曲子，一手拎着买来的食材，悠悠向家走去。
    刚刚步入中庭，秦淮茹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她在院落的水槽旁细心地洗涤衣物，每一个搓动动作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看得傻柱直勾勾的咽口水。
    秦淮茹察觉到了动静，回头一望，惊愕的神情瞬间挂在脸上，她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向傻柱走过去。\"柱子，你买的这些好东西是用来干啥？”她一脸疑惑地问。
    傻柱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回应：“三大爷为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今天中午要来家里吃饭，哥儿想借此机会露一手厨艺。”
    在门外，贾张氏正盘膝而坐，专注地纳制永远不会缝完的布鞋，嘴里不满地嘀咕：“真是个傻子，谁还能看上你。”
    望着眼前的情景，秦淮茹呆立原地，陷入了沉思的表情里。\"你怎么像个傻瓜似的站着？”贾东旭隔着窗看着这幕，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窜，“秦淮茹，是不是你在动什么念头？”
    来到窗户旁，秦淮茹低声说：“决不能让傻柱的相亲成功！”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和贾东旭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贾张氏嘲讽般质疑：“已经开始物色候补了吗？”
    秦淮茹眉头紧锁解释：“妈，你想的太远了？傻柱真要是有了对象，还会带外卖给我们吃吗？”
    贾张氏想了想，也觉其理，傻柱有对象后自然与女友同享剩菜，怎可能再留给家人？她严肃地说：“那就别让他有机会找个对象了！”
    贾东旭阴郁地赞同：“那就这么办！秦淮茹，这事就交给你了。”
    叶川与童瑶在门口闲逛了一会儿，选购了一个葫芦糖葫芦边嚼边朝自家院子行去。
    刚到门口，童瑶惊讶出声道：“哎，李老师？”
    一位体态稍显丰满的女士也在不远处驻足，同样的惊讶脱口而出：“童老师，你怎会在这里？”
    童瑶拉过叶川，笑着说：“我家那位就住在这个院里，我们中午来这吃顿饭。
    老师，你怎么来了呢？”
    李莲香朝他们点头致意：“阎老师打算介绍个对象给我，让我过来瞧瞧。”
    剧中的叶川从不认识李莲香，误以为是另一位邻家女子。
    他好奇问道：“阎大爷给你们介绍的对象是谁呀，李老师？”
    李莲香回答：“是个叫何雨柱的男人，阎老师说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长。”
    这让叶川错愕，闫埠贵岂不是该介绍冉秋叶给傻柱吗？怎么就成了眼前这个丰满的女士？
    叶川、童瑶、李莲香和闫埠贵一行踏入院子，对比强烈得引人注目：一个如同仙女下凡，而另一个则是丰腴的体型，一个像是仙姿飘逸的才女，一个却像个粗犷的存在。
    邻居忍不住发问：“三大爷，那位是？”
    闫埠贵笑道：“是学校来的老师，给傻柱，还有小何介绍的对象。”
    童瑶偷偷问起：“刚才阎老师差点怎么说，傻——”
    叶川急忙解围：“说到的是中院的何雨柱，我们都叫他‘傻柱’！”
    童瑶好奇地问：“傻柱？那他傻吗？为什么阎老师会给李老师介绍这么个人？”
    “他不算真正的傻，何雨柱是钢厂食堂的大厨，就是傻得有点……”话还未说完，其他人已经明白，都轻笑出声，不少人朝贾宅方向望去，目光含意深长。
    傻柱听到院内动静，推开门时，愕然盯着随后而来的李莲香：她的身材、长相皆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太肥、太丑！

 第63章 小何心肠真好

    若仅有李莲香一人，傻柱可能会有不同的想法，但童瑶在一旁做鲜明的对比，两者间的差距就很明显呈现出来。
    傻柱脸色立刻沉下来，凝视着面前满满一桌子丰富的菜肴，瞬间感觉索然无味。
    李莲香的心思同样如此，如果没有闫埠贵的告知，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何雨柱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三岁。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看上去已有三十五六岁，仿佛要比她大几岁。
    跟在叶川后头的童瑶悄悄地说：“叶川，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年纪也比较适中。”
    叶川憋着笑道：“傻柱今年才二十三岁哦！”
    听到这，童瑶诧异地脱口而出：“啊！二十三？我还以为至少三十二岁呢！”
    这时李莲香才意识到今日前来相亲的目的，刚刚门口看到叶川时她还期盼至少能匹配上童老师的对象哪怕三分之一的好容貌。
    可现在……
    闫埠贵还未察觉他们的嫌隙，开心地带李莲香进到屋里，见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时，心情更是大好。
    炖肉、辣炒肉、糖醋鲤鱼还有炒蛋，今天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好好吃一顿。
    闫埠贵介绍道：“这位是小何，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李莲香李老师；何先生是我们学院的人，轧钢厂的大厨，厨艺很棒，是个能人呐。”
    然而傻柱目光扫过李莲香水桶般的腰身和肥嘟嘟的脸庞，心中已然毫无继续对话的热情。
    若要与这样一位女子共结连理，倒不如选择离开尘世。
    同样的想法在李莲香脑海里盘旋，才二十多岁就已经一脸皱纹，到了三十多岂不是会剩下无几颗牙？
    没容两人说几句话，闫埠贵开口提议：“何师傅，李老师，不如我们就餐桌上边吃边聊呗。”
    人已请来，饭已摆妥，傻柱无奈地邀请李莲香一起入座。
    看到桌上的饭菜让她颇为满意，虽对她并无好感，但仍将这次出行当作改善日常饮食的好机会。\"何雨柱同志的学历是？\"
    \"我初中就毕业了。\"傻柱略感不好意思回答。
    李莲香眼中流露出鄙视神色，而自己则是师范专科毕业，他只是一个初中未毕业、识字甚少的文化程度，这样的两个人哪般相配？
    即使智力稍逊，但至少模样尚可，就像童瑶老师的那位对象，清俊斯文、气质宜人，一看就令人欢喜。
    闫埠贵沉默，专注大快朵颐烧肉，腮帮鼓鼓的，活像个小仓鼠。\"三大爷，悠着点儿，没人跟你抢！\"某人气喘吁吁地提醒道。\"傻柱，你的手艺真是好，无可挑剔。\"闫埠贵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面对好奇询问的李莲香：“傻柱，这是什么意思？闫老师为何叫你傻柱？”
    傻柱淡然答道：“嘿，朋友们一开始随便起了这个外号叫‘傻柱’，时间长了就这样习惯了，现在都知道叫我这个名字。”
    听言，李莲香内心更加不满，既然姓名无法更改，但绰号绝非轻忽随意就能为之，闫老师这般介绍简直荒唐，竟让自己和一个愣头青牵扯上关系。
    就在几人在交谈闲扯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走进一位容貌娇俏，怀胎十月的美妇。
    这正是秦淮茹，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轻松，微笑着对众人说：“你们接着聊，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洗衣的东西，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衣物晾起来很快就会干。”
    说完，她在床上翻寻着傻柱的衣服，找出各式内衣内裤还有沾染异味的袜子等物件。\"柱子啊，我不瞒你说，今天有客来访，你也不提前整理一下家里，你看这些衣服随手塞，完全没条理！你应该早点通知我一声，我可以帮你好好打扫一番才对。\"秦淮茹一边收拾房间，絮絮叨叨地埋怨着。
    一见这情况，李莲香明白了，这位美丽妇女绝非初次造访，她经常出入何雨柱的家，似乎毫不介意他们的关系。
    心里嘀咕道：\"三叔，柱子，同志，你们随意，我先走了。\"她一边抱起堆叠的衣服，微笑着离开了。\"刚才来的女同志是？”傻柱夹着菜，若无其事地说：\"那是秦淮茹，就是旁边那户邻居。
    她家里的男人因公负伤，双腿皆残疾，躺在床上不能动，我经常从工厂带上些剩饭菜去帮助他们。\"
    而闫埠贵也附和道：\"没错，他说得没错，小何心肠真好，乐于助人。\"
    但在李莲香眼中，却看出不同的意味——一位如此美丽的女性与一个瘫痪在床上的丈夫，何雨柱的善举实在让人心生疑虑。
    任何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
    第十部分……
    几个人在这顿饭中各自怀揣不同的心思：傻柱对美食的兴趣寡淡如嚼蜡；而李莲香虽然味道可口，心情却不愉快，那些微妙的事让她心头难受。
    倒是闫埠贵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
    用过餐后，李莲香站起来打算离去，满脸笑意的闫埠贵紧随其后。\"李老师，你觉得小何怎么样?\"刚跨出门外，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要是真能让这俩结合，光一顿饭或家乡特产根本无法安抚住他的心。\"闫老师，不需要再替我介绍对象了。\"李莲香冷冷地回应。
    她心里打着算盘：我是师范毕业，他只是初中生，我们的世界观根本契合不到一起。
    说完这话，李莲香匆匆离去，留给闫埠贵一个圆润的背影。\"哼！真挑剔，一个二十四的老姑娘，还想挑三拣四的！”看着李莲香离去的身影，闫埠贵不满道。
    相较于傻柱家，叶家的氛围就要和谐多了。
    四人围坐饭桌上，大家都很开心，尤其是童瑶嘴巴甜甜的，把刘悦逗得合不拢嘴。
    饭后，童瑶主动承担起了洗碗任务，抱了一大摞碗筷来到水槽旁清洗。
    这动作透露出她并不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人，做起活计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看见童瑶熟练冲洗的样子，刘悦脸上堆满满意的笑容。
    望着女儿忙忙碌碌，她心满意足，笑着道：\"宝贝呀，将来你们成家了，千万不能亏待她哦！\"
    叶川无奈地说道：“妈，你也别太高标准啦。”他轻轻搂住母亲的手臂，“您要理解咱们的关系啊，是婆婆跟媳妇，婆媳之间的关系，得尊重彼此，才叫好的相处之道。”
    整个故事中描绘了一种对比：何雨柱家虽然有人缘，但也暗含了复杂的情感纠葛；相比之下，叶家更显温馨和谐，体现了家庭中的互相理解和关心。
    刘妈妈轻拍儿子脸颊，嗔声说道：“乱讲什么呢？我嫁给你爸时，王阿姨待我可比亲女儿还亲！有次我听见王阿姨跟你爸对话，你能猜得出她说了什么吗？”
    “她说什么？”叶川对于祖母的印象不算深，记忆中只有一位和蔼的老太太形象。\"王阿姨跟你爸说，小悦同样是妈妈怀 生、父亲呵护长大的孩子，人家养育她二十年，后来成为咱们家儿媳。
    她说咱们得体谅别人的心情，活儿你们多干点儿，辛苦一点没关系，绝不能让小悦受委屈啊！”说到这里，刘妈妈眼圈微红，似是想起昔日情景。\"只可惜王阿姨命薄，你五岁时她就因病辞世了，未能享受现在的幸福。”说到此处，叶川也颇为动容。
    在那个时代，婆媳关系常不和谐，像贾张家那样亲善的情况堪称少见，而有着这般包容的母亲简直是凤毛麟角。\"奶奶真是太通情达理！”叶川感慨道。\"小川啊，我做妈的一生没吃过婆婆的苦，现在也到了做婆之年，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媳吃苦。
    自己的孙媳妇，不溺爱谁去！”妈妈坚定地说。
    听到此话，叶川松了口气，“其实，我最担忧的是婚后你们的关系，若成了我夹缝中的肉饼，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说着心里好笑又感动。
    一旁的童瑶洗好碗筷，刘妈妈立刻帮忙搬回家去，嘴里埋怨：“瑶瑶呀，就今天这一回，日头这么烈，别让你和爸爸再受累了。”
    童瑶笑答：“婶婶放心，不怕晒！”
    叶川望着母亲的行动深受感染：“妈，你为了成为一个好婆婆，什么都愿意做。
    妈，以后你就美美地当你的儿媳美容师，我和爸爸努力赚家用就好！”
    刘妈妈满意地笑，给了儿子一记轻轻拍拍，“小家伙嘴巴真甜！”
    饭后，他们回到叶川卧室。
    虽非童瑶第一次造访，但她首次进入这个小天地，看到满室堆积如山的书卷，不禁惊叹：“哇，真想不到你有这么多书！”
    平时叶川工作忙碌，无暇整理，他曾说有数百本书，这让童瑶一度以为他吹嘘。
    而现在看数量，只怕是数千册起，书房的每一处几乎都放不下。\"瑶瑶，书太多，暂且坐这儿。”叶川提议。
    “你的藏书真的太丰富了！”童瑶感叹道。\"工作紧张，没时间收拾。
    等到我们成家那天，我重新安排空间，找个师傅装上整排书架，那时会清爽许多。”叶川满怀期待地笑着说，仿佛那场景他已经勾画好了：两人结婚后，共饮一盏茗茶，手中各握一本书，分享阅读心得，这将是何等温馨的画面。

 第64章 心里五味杂陈

    在周一清晨的上班路上，叶川早早赶到办公点。
    随着上午八点来临，他带领所有的团队，连同壮哥韩大壮在内的十几位同事一起出动，推着备用的六辆手扶拖拉机浩浩荡荡离开站点。
    骑坐在韩大壮的拖拉车上，他是车队第一个，宛如江湖里的领航者。
    一行人皆有吞云吐雾的习惯，让人一眼即知并非良善之辈，路上游荡的孩子见到他们纷纷避让。
    行人的眼光随着这一行驶过，虽然心中多少带有歧视的态度，但对于手里的这些二手物资车却充满了艳羡。
    现今自行车已被视作奢侈品，更别提那更贵重的三轮车了。
    一行十六辆三轮车来到钢铁厂门口，守门的保卫人员惊愕不已，误以为他们是来 （可能是申请或寻求什么特殊待遇）的。
    叶川上前说道：“同志，我是物资回收公司代表，已经与杨厂长约好了这次访问。”这名保卫人员迟疑一下，转身拨打内部电话23，不久后，一位骑着自行车的人到达大门前，正是保卫科科长于泽义。
    一看到叶川站在门口，他脸上立刻浮现出和煦的微笑。\"你好，于科长。
    真不好意思让您亲自前来。\"叶川表示感谢。\"不麻烦，叶川同志。
    杨厂长已交代过了，他请您直接过去现场。”于泽义略感讶异于叶川送上的礼物——一盒中华烟，他本要婉拒，看到那包装，眼前不由一亮。
    接过香烟，于泽义玩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活这么大，除了借过厂长一支，还没尝过成套的中华呢。”
    二人相互交谈几语后，于泽义骑上自行车朝工厂西北角而去，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一行三轮车。
    初次来红星钢铁厂的销售团队惊讶于厂区占地之广阔。
    花了大约六七分钟，队伍还没抵达终点，因为钢铁厂正门接近东南角，而他们的目的地则在西北角，如同穿越了厂区的对角线。\"老天，这工厂简直太辽阔了！\"
    与我们单位比起来，从这头到那头的声音都能听见，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当然，这并不足为奇，钢铁厂拥有近一万三千名员工，而他们公司不过寥寥数十位。
    又花费五六分钟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西北隅。
    这一路骑行下来，每个业务员都额头冒出了汗水。
    叶川跳下一辆三轮车，面露惊喜之色。
    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小的居民区，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东西延展长达一百五十米长的街道巷道。
    这里大多是住宅区，还有两个四合院：一户独居，另一家则是双进院落的样式。
    厂长杨先生从一幢闲置房屋中走出，见到来人后笑着向叶川招呼：“小叶。”
    “杨厂长，您好。”叶川回应。
    杨厂长安抚叶川的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过工程紧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啊！”听到时间限制，叶川点头应允，不过面对这么庞大的居民区和仅有的十六辆三轮车，他神色略带为难。
    厂长大度笑道：“搬运问题无需担心，如果需要，我可以调派两辆卡车支持你们。”
    “杨厂长就是豪爽！”叶川戏谑道，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厂长昨日承诺会以这些物资免单的形式支付他的劳动回报，而现在见到这片区域之大，他觉得这实在是一份惊喜赠礼。
    围观他们互动的其他同事心里五味杂陈，因为他们知道，杨厂长管理的是数万人规模的国有企业，地位远远超过他们总公司的经理级人员。
    叶川不过是他们的副主任，与杨厂长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然而他们都难以置信地看到，两人竟相处得如此亲密。
    事实上，他们在心底感受到，杨厂长对待叶川，并非是前辈对后辈的严肃，更像是朋友间玩笑嬉戏的态度。
    即使分公司主任高达也是在杨厂长面前表现得拘谨客气，与叶川的那种随意自在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相互对望，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份释然。
    谢天谢地，他们并没有像谭建华那样轻视叶川，如果当初就那样认为叶川好欺负，现在可能面临的局面更为悲惨。
    叶川走向众人，拍着手吩咐道：“好了，别耽误时间，动手干！我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先把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收集起来，若三轮车装不下，轧钢厂那边会有车辆帮忙。”他的话一落下，众人本准备散开行动。
    他又喊住了所有人：“忘了告诉你们，今天收的这些废旧物品，会成为我们这个网点自有的经费！”听闻此言，大家一片疑惑，还没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叶川进一步解释道：“换句话说，回收得到的这些资金，将成为我们网点的员工福利！大家加紧行动，我可以保证，最近的一段时间，食堂的饭菜会和以前的盛宴无异，比如那炖豆腐粉丝，白面馒头还有红烧肉，想吃多少有多少。”
    一提起那次大吃特吃的日子，大家都明白了。
    现在，了解到回收物将成为员工福利的一部分，大家的工作热情更高涨了。\"好啦，少说废话，行动！”在他的命令下，大家立刻投入了工作。
    二十多位销售人员率先冲进那些破旧房屋内，碎玻璃、门窗和火炉里的锅盆杂物，都是需要回收的垃圾。
    有些人家的窗户甚至加了铁栅栏，部分平房门外的小仓库也存放着各种旧物件，当初搬家中遗留了许多破旧之物。
    在百姓眼里，那是毫无价值的弃物；但对于物资回收人员，每一样都充满潜力。
    在这个废弃的小区，蕴藏丰富的废弃物品，如果没有叶川的话语 大家的积极性，恐怕他们也不会如此卖力。
    但现在知道这些废弃物都将变成为他们的饭桌资源，每个人都充满力量，步伐都比以前更快。
    为了节省时间，叶川让大家自行处理事务，独自进入一座 的小院落。
    院子已废弃十几年，杂草丛生，但从前主人维护水池可以判断，这里曾是他们生活的惬意场所。
    只不过，假山石头并非昂贵材料，可见原主人并不算富裕，仅拥有适度财富。
    房屋已经破烂不堪，缺失了许多窗户玻璃，甚至一半窗户都不见踪影，大门锁上，锁眼锈蚀严重，钥匙无法打开。
    屋顶和窗户雕花纹路平实普通，这些细节进一步印证叶川最初的推断：这位昔日主人并不是社会上有地位的人物。
    他轻松拽了一下，发现门环与木质门槛连接已腐朽脱落。
    门锁和铁链虽新，门钹则是年代悠久，大概是建造院子原始的配件。
    一条铁链系住这对门钹，叶川将它们一起收入系统空间，将来拆下铁链后，门钹仍有一定的收藏价值，虽无高价可言，但也反映出了清朝末期至民国平民的日常生活。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几片破瓦露出大洞，阳光直接透入室内。
    入门是一个客厅， 挂着中堂画，因岁月流逝无人修缮，画作的面目已然难辨。
    原来应在中堂前面的翘头案台——那种两端向上翘起的矮桌，现在已经消失无踪。
    在大户人家，这种案上常摆放供品或更具品位的艺术收藏，如花瓶与古镜，这些代表着华夏独具韵味的文化意象。
    不幸的是，除了那个模糊不清的中堂挂画，别无他物。
    叶川并未觉得可惜，这又不像古时皇室遭抄，人们搬走必会带走必需的东西。
    整幢过厅仅剩那幅画、满地野草，还有一把朽朽蒙尘、摇摇欲坠的座椅。
    起初，叶川并没在意，可审视一番后，脸色显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把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座椅，非同一般。
    他轻拭椅尘，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深。
    没想到这简朴无案的门厅竟藏有一把靠椅——交椅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特别意义，代表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寻常百姓口中所指的那第几个座位，说的就是叶川眼前的这张椅子。
    中国的椅子通常是四方落地脚，唯独交椅腿交错相叠，源于宋代初期。
    地位越高，越有可能拥有这样的交椅。
    例如水泊梁山中宋江坐的，便是首位交椅象征权柄。
    观察得越细，叶川的气息渐紧，如果判断无误，这应为明时期的物件。
    一把黄花梨交椅，若是在后来的岁月中，其艺术价值与经济潜力不容小觑。
    叶川不敢碰触，生怕不慎损伤这珍贵无比的交椅。
    他小心翼翼地收于系统内：“本以为老房子里不会有这般宝物，实乃惊喜！”他说着，微露欣喜的笑容。
    这座废弃的四合院虽只搜得一把明代黄花梨交椅已是幸运，而在东西厢房，未寻得什么值得称赞的东西。
    杂草丛生，甚至炕上也可见生长的野生草本。
    离开第一个四合院后，叶川前往旁边第二个院落。
    入门，他稍显失望。
    先前的小院子独居一户，而眼前这个第二进却是个杂处的大院，除正房外，还有很多非法建设的屋子。
    这些房子不必深入察看，都是平民百姓，迁徙时恨不得拆门弃窗一并搬运，并不太可能遗漏宝贝。

 第65章 您真是费心了

    叶川点燃一支烟，双手插袋，逐个浏览那些房屋，遇到上锁的就一脚踹开，无锁的直入其内。
    几乎每个房间都被荒草侵占，哪怕地面有石板，草丛依旧坚韧地从缝隙钻出。
    正房的一角甚至已开始坍塌，更不必谈论有何有价值的物件了。
    探查了六七间屋子后，多处为空，但进入后院，他微微惊讶。
    后院共有四户住家：两边私自加盖的两屋及正房的东厢西厢和大门厅。
    除了住于正房东厢和门厅的那户门外上锁为黄铜老式横向门锁略显得沧桑依旧，其余三户家家门户皆为敞开放置。
    西厢房与门厅的锁竟是经年岁月依然锃亮的老式横门锁，尽管历经十多年风风雨雨。
    一般的百姓怎么会这么矫情，现代式的新锁头不仅廉价实用，而且价格不菲，如果不是常用的话，开锁都会很繁琐。
    然而即使这锁是崭新的，门框却显得有些老化，门环处已开始松动。
    叶川轻轻一拨，两扇门环加上那把黄铜横推门锁，就与门一起掉了下来。
    这座宅子的门环明显要比那单独门户的好很多，精细的雕刻，全是由铜制成的。
    将它随手收进系统空间后，叶川推开屋门进入屋内。
    内部情况略好于前一处，虽然地上还有丛生的野草，但脚下仍有踏足之地。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堂屋里挂着的画卷，虽然颜色尚且鲜艳可见，但它选用的木料质量一般，显得有些 。\"可惜！”叶川轻轻地叹息道。
    这样的画卷并无修复的价值，画作的内容不过是常见于门廊的传统年画或钟馗图像，算不上什么珍品。
    原打算去西厢房看看，突然间，他注意到这堂画背后的门背后似乎藏着别处的奥秘。
    由于自然的侵蚀，堂画的边缘已腐坏严重，他借此发现了隐藏的东西。
    抓住一个角，叶川稍稍用力，一大片烂木头就被扯了下来。
    果然，后面展现给他一副挂屏，但是只露出了一个角，想要辨识式样和材料不太容易。
    并未顾忌空气中悬浮的灰尘，叶川眯起眼睛将整幅画卷都揭开，只见堂画背后出现了三幅长达一米、宽约五十厘米的挂屏。
    他惊叹地喊道：
    \"哇！\"
    当看到这三幅嵌有玉石的挂屏时，叶川不由脱口而出。
    每一幅都是用玉石镶制，第一幅画的是一棵绿墨色葫芦配上黄色的梅枝，第二幅描绘的是瓶中盛放白梅的画面，第三幅则是以松柏为主体、曲折而寓意深远的画卷。
    而且每一幅都有一位仙人的画像，分别是福、禄、寿三位神仙。
    由于堂画遮挡了正面，这些挂屏得以完好保存，也许以前的主人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也未可知。
    根据门上精致的铜锁来看，前任主人一定非常细致。
    如果有这些挂屏，必定会带走。
    而这所拥有二进庭院的清朝府邸曾是一位显赫主人居住的地方，叶川从门口的上马石推断他是名武官，因此这般的装潢也不奇怪。\"真是今日收获匪浅呀!\"叶川内心满是喜悦。
    先是意外得到明朝贵重的黄花梨交椅，虽说品相不佳，但有系统辅助，还能修复至近乎完美的样子。
    紧接是清代玉石嵌饰岁朝图挂屏，虽然不及交椅值钱，差距也不大。
    谨慎细致地摘下挂屏，将它们心安理得收纳进了系统储存空间。
    回来的空地，二十余名工作人员正大汗淋漓地搬运行他们收回的一堆旧家具杂物。
    破门窗、锈铁护栏、破损的玻璃、碎木料堆积如山，但这只是他们收获的冰山一角，十六辆三轮车显然还不够载运。
    大家早已大汗淋漓，甚至有些人已脱下上衣，赤膊站在那里，没有人敢懈怠片刻。
    就在此时，轧钢厂办主任杜小涛带着两位工作人员推着一辆三轮车向他们走来。
    离他们还有十几米时，杜小涛满脸笑意，热情地大声喊道：“小叶，给你们送绿豆汤来了！”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四位人员，其中一人负责三轮车，上面堆着两大桶鲜嫩绿皮的绿豆和超过二十个陶瓷碗；另一人手里提着一大编织袋，装满干净的毛巾。
    面对杜主任的好意，叶川感激地回应：“小涛主任，您真是费心了。”
    叶川虽是男子汉，但考虑事情并不周全，本应他自己筹备，结果却是空手而来。
    炎热天气使他们的汗流失加速，水分极度消耗，极有可能引起中暑。
    而一碗碗绿豆汤恰能补补水，消消暑气，正是他们迫切所需的食物。
    不知出于杨厂长安排还是杜小涛主动，叶川对此感激至深。\"跟我还用说客气话吗？你们清理了不少废旧物资算是为厂里做了大事，我们各有所需，互惠互利嘛。”叶川赶紧招呼下属去喝汤，并从身上摸出一条包装精美的中华烟，硬塞给杜小涛。
    上次遇见刘军时，刘军才从海外带回来一条价格不菲的中华烟，叶川因此占了便宜。
    这种香烟市面极为少见，就连国外的商店也不多见，更是难得一遇。
    叶川并不匮乏财物，但这番好意他心领情受。
    刘军深知这点，并无利润可图，只求交好。
    对于刘军来说，源源不断的价值回收远比这盒珍贵的香烟重要。
    杜小涛看着叶川大方地递出那条中华烟，不禁瞪大了眼睛。
    身为厂办主任的他，平日只有在杨厂长安排下才能抽几次高档的中华，这下子却被叶川毫不吝啬的一并送了进来。
    虽然香烟的价格并不高，但在市场上难觅踪影，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恩惠。
    听着那声“叶兄弟”，他的称呼一下从最初的\"同志\"转变为了亲民的兄弟称谓，杜小涛心里赞叹不已。
    中华烟真是一种神奇的工具，能够迅速拉近距离。
    叶川心有同感，又掏出口袋里的两盒大前门，扔给韩胖：“老韩，分给大家抽！”看到是大前门牌，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程金更是欣喜若狂。
    连程金这样的人都没见过主任一次性拿出两盒大前门来分给大家。
    当初叶川晋升为副主任时，部分年长者心中确有不服。
    四十岁以上的人被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超越，不满情绪难免涌现。
    然而，经历了一系列事件之后，他们的怨气早已化为无形。
    杜小涛目送着这一幕，暗自点头，尽管叶川年纪尚轻，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却很成熟。
    收到大前门的人们纷纷道谢，并接过韩胖递来的烟，满足地抽起来。
    二十多个人，四盒香烟总共四十支，远远不够每个人分的，韩胖子索性再取出一整包，按照每个人的标准发放两根。
    混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已收入九百多元，这对他来说不算啥；尤其当他看到那一整包被视为珍贵的大前门，更不会有半点心疼。
    最后，想起一事，杜小涛敲了一下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饭票递给叶川：“哎呀，差点忘了，这是午餐的厂餐券，今天中午带队伍一起在食堂吃。”
    直至此刻，叶川才意识到自己的准备工作是多么不足，几乎忽视了所有的可能情况。
    拿到餐券后，他满怀感激地道：“杜主任，太感谢您了。
    来之前我真的没有预料到这些问题，如果不是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杜小涛面露愠色，半开玩笑地说：“这样说就生分了，以后就叫我小 。”尽管已年逾四旬，与叶永顺相当，叶川立刻接话说：“如果我叫您小 ，我爸非揍我不可，我还是叫您杜叔！”听了这话，杜小涛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欣然应允。\"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叫我小川好了，”杜小涛大方地回应道。\"那当然！”叶川微笑着同意了。\"小川，我的办公室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不陪你了。
    下午三点我再来，到时候为你调度几辆卡车过来。”
    “好的，麻烦杜叔了！”他诚恳道。
    杜小涛离开后，大家都全力投入到工作中，废弃物堆积得越来越多，中午时分渐渐来临。
    叶川瞥了眼手腕的表，提高嗓门喊道：“各位兄弟，休息一下手头的活，中午我们就去炼钢食堂开个小会，咱们比试一下，食堂能做的怎么样！”
    闻言，大家都激动起来。
    众人住的地点离业务点近，不少人都认识炼钢厂的人，总听见他们在炫耀食堂伙食如何丰富，让人有些不甘心。
    现在总算能一尝闻名遐迩的炼钢食堂，仿佛一直膜拜的圣地出现在眼前。
    在叶川带领下，约二十余人向食堂走去。
    厂食堂位于办公楼附近，大门外面空地一片宽阔，而公告栏就设在食堂入口下方台阶边。
    厂里的重要公告与决策，都通过公告栏和喇叭传达给每位工人，“十零七”。
    于是乎，工人们在用餐前都习惯性地先查看公告栏信息。
    此时是午餐高峰，众多的工人群涌往食堂方向。\"真是炼钢工人潮水般涌来啊！”
    “天哪，前门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
    众人议论着，他们的业务点食堂只有八张餐桌和一个不常使用的包厢，平时通常是给领导宴客用。

 第66章 叶川的任务分配

    然而，炼钢食堂给他们带来的冲击简直难以想象。
    估摸可容纳数千人一起用餐，打饭队伍长达数列，每个队伍都有七八人，络绎不绝。\"见鬼，这真是大手笔啊！这才是食堂，我们的最多只能算个饭厅！”叶川同样感叹，之前只在剧中略有耳闻，今天却是亲眼看见。\"好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抓紧用餐！”他边分配着餐券，到后来，手中还剩余六张未发出去。
    杜小涛不知道他们会来多少人，直接给了三十张，毕竟厂区如此广大，三打闲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叶川正要寻找一个排队的队伍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叶永顺，神情充满惊奇。
    叶永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原本他还以为是看错了，却惊讶地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儿子。\"小川，你怎么会到轧钢厂来？”他询问道。
    叶川笑了笑说：“爸爸，工厂西北边有一个废弃的住宅区将建新厂房，所有的房子都需要拆除。
    杨厂长给了我所有拆下的废弃物！”叶川解释道。
    一旁的马队长听得略带羡慕，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孩子，那是一个连三个字也说不出的儿子，心中难免有些嫉妒。\"小子，好好干，别给杨厂长带来麻烦。”叶永顺嘱咐说。
    叶川应声道：“知道了。”
    “主任来了吗？我得跟他打个招呼。”叶川接着说道。
    马队长有些疑惑：“你们没有主任吗？唐主任不一直在这儿吗？”
    “唐主任已上调到区分公司做副科长，这儿目前并没有主管。”叶川解答着。
    叶永顺不解：“没有负责人吗？那你呢？”
    有点不好意思的叶川坦白道：“爸爸，我目前担任副主任，协助处理日常事务。
    真正的主任其实是旁边合作社的胡主任，通常他们并不亲自来这里。”
    这消息令叶永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副主任，负责日常工作？”
    叶川肯定地点点头。
    就连马队长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小川，你没在开玩笑？才两个月，你就成了副主任？”
    叶川虽不清楚父亲内心的复杂感受，但从他的话中，他知道只要工作能力被认可，升任主任只是迟早的事，尤其是在没人犯严重错误的情况下。
    谦逊地说，“是公司领导信任我，才把我安排为副主任。”他对马队长道。
    这让马队长心中更加酸溜溜的，想想人家儿子尽管大学未能考取，但高中毕业的学历也属于较高水平。
    果不其然，有文化的家伙就是不一般，短短两个月便成为副主任了。
    聊天片刻后，终于到了他们打饭的时候。
    工厂食堂提供的饭菜实在不错，特别是炖菜里的油水大得很，甚至能看到一些肉片。
    不过像红烧肉这类奢侈食物他们是无缘品尝的。
    叶川点了三个馒头加一份炒菜，和父亲马队长一道走向一张餐桌。
    父亲叶永顺面带笑容问道：
    “你觉得咱们食堂的食物如何，还不错？”他关心地问。\"还不错，只是没有红烧肉而已。”叶川微微皱眉。
    叶永顺笑着说：“你个挑剔的小子！”说着便接过叶川递来的剩余餐票五张。
    这次到工厂的行动收益匪浅，总共装满十六辆三轮车，杜小涛甚至额外派了两辆大解放卡车，都几乎装载满载而归。
    他们回收的大都是木材，并不算值多少钱，可数量众多，加在一起能卖出四五千块。
    经过计算，即使天天吃红烧肉过春节都没问题，多余的钱还能分给他们作为丰盛的年货。
    算上上级预支的部分餐费，这样的生活水平可以维持近一年。
    有了这次工厂的废弃物品回收，还有前几次带来的旧物料，再配合上二电子厂的废料，仓库都满满当当的了。
    叶川打电话给区分公司，要求前来运走这批货物。
    对方有些迷惑，上个月底刚提完东西，才刚月初又提货？
    听到仓库已满的消息，电话里的声音简直震惊得不敢相信叶川的话。
    尽管这一天十分劳累，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因为他们憧憬着每天都能够品尝到红烧肉的日子。
    对于他们那一代来说，能吃上红烧肉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一定能饱食一次。
    在他们的想象里，古代 完成耕田的壮举后，唯有回到宫殿，才能享受到这份红烧肉的美味。
    这件事后，众人已无从再对叶川有任何不满，对他只有敬佩和畏惧。
    呆柱跟踪许大茂多日，终于等待到了他的破绽。
    当许大茂来到娄家接娄晓娥时，远方的呆柱看得瞪大了眼睛。
    尽管娄晓娥容貌 ，但也属于中上的行列，明显胜过阎埠贵为他推荐的李莲香许多。
    这种鲜明对比使得呆柱心生强烈的不平衡：叶川女友童瑶国色天香，而许大茂的未婚妻娄晓娥出身名门，唯有他自己仍是一贫如洗。
    得罪不起叶川，难道连收拾许大茂都做不到吗？今天对呆柱算是个好运道，许大茂并没有带娄晓娥去外面餐馆，而是选择了四合院作为目的地。
    虽然两人之前见过面，各自家庭颇为认同，但娄晓娥本人对许大茂并不怎么满意。
    不过她的观念是受传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影响，因此只好接受了。
    婚前两人会先来看一下未来的家，许大茂对自家房子颇有信心，准备带娄晓娥看看后接着用餐。
    呆柱拼尽全力，总算没让自行车落后太远，与许、娄两人的同时进入四合院。\"许大茂！\" 呆柱装作偶遇地直接喊住即将进屋的人们。\"你是？” 许大茂咬紧牙根问，脸上充满愠怒。\"这是……” 许大茂自豪地指向旁边的娄晓娥：“这是我朋友的伴侣！”
    傻柱露出惊讶神情：“哎呦，这难道是上次下乡放映电影后提到的李晓娟？大茂哥，我说你啊，既然看上人家，就不要因为她是农村出身而不满！”
    这下轮到许大茂火大了，李家村？李晓娟？他压根不熟悉这些名字。\"呆柱，你瞎讲些什么？” 他厉声责问。
    呆柱显得更加震惊，带着少许愧疚：\"糟糕，我认错了！她说不是李晓娟？可能是食品厂的周秀秀了。
    其实周秀秀不错，她还是厂里的工人，婚后不会太艰难！\"
    许大茂的脸色如同泼了一脸墨，李晓娟、周秀秀和什么寡妇陈秀琴，他完全不知是何许人也，何时对傻柱提过这些人？
    旁边的钱晓娥脸沉似锅底灰，她不客气地看着许大茂，这家伙简直像个小混混！
    在这个时代，男人或许可以相貌不甚出众，物质条件略逊一筹，但品德却要端正，小混混的行为是绝不容许的。
    许大茂这时才意识到，柱子嘴里提到的名字全是随口瞎编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赶忙堆起笑脸，对娄晓娥解释：“晓娥，别信他胡扯，那傻柱只是咱们大院的人，一听名字就能知他本 吹牛。”
    然而，娄晓娥满腔愤怒，指着许大茂斥责：“许大茂，你太过分了，竟然是这种人！”说完，她毫不停留，气鼓鼓地离开。\"晓娥，别走了呀！”许大茂正要去追，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动自行车，回头看去，傻柱得意扬扬抓着车座。
    一直以来，娄晓娥对许大茂就有成见。
    听了傻柱的话，她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
    身为待字闺中的千金 ，她对外界复杂险恶的社会了解甚少。
    只因为傻柱曾说他是院子里的邻居，就轻信其言无虑。
    而且傻柱还说出了一些有名有姓的情况，让人难以怀疑全是虚构，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让娄晓娥明白许大茂那张甜嘴的背后是有多深的心机。
    回想当初，在与许大茂相处的短短日子中被轻易打动，她不禁感叹，原来他是个情场老手！
    回忆起闺房时的种种梦想，理想中的丈夫绝不是如今这位模样。
    回到家中，看到父亲娄半城正在一楼客厅看报纸，娄晓娥嘟囔着不满。\"爸，我不再想和许大茂交往了！”
    听到这话，娄半城有些怒气上升。\"乱来什么呢？你不是跟小许已经接触一段时间了，前几天你还挺满意的？”
    她委屈地向父亲倾诉：“爸爸，许大茂其实不是一个好人！”接着，详细叙述了她在院子里碰见傻柱，以及对方那些让她无法接受的话语。
    闻言，娄半城放下报纸，取了根烟点燃思索女儿所言。
    思考一阵后，他说：“小娥，你想过没有，如果那傻柱跟小许有过节，他刻意在你眼前这么说小许，又作何解释呢？”
    娄晓娥听得愕然，从未这般思考问题。
    邻居间有必要刻意诽谤他人吗？
    她想了想，摇摇头：“爸，应该不至于。”
    半开玩笑地，他笑道：“凡事不可妄下结论，咱们再观察观察，等明天我去钢厂了解情况，如果情况属实，我可不愿宝贝女儿轻易陷入这种险境。”
    闻言，娄晓娥喜笑颜开。
    凭女人的直觉，她更加肯定许大茂有问题，太会讨女孩欢心或许正是异常行为之一。

 第67章 当成从没提过吧！

    由于先前的职位，身为轧钢厂董事会成员，后来工厂合并改 ，才逐渐淡出手中的权利。
    多年的经营让红星轧钢厂发展壮大。
    因此，在那里，他依然拥有一定影响力，颇有些人情往来的关系。
    第二天清晨醒来，他便托朋友在厂里打听关于许大茂的事情。
    由于放映员的工作身份，许大茂身边不乏相识人。
    这年代的放映员是个热门工作，所以他为人颇嚣张张扬，不遮遮掩掩。
    于是很快，有关许大茂的信息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汇集起来。
    看着摆放在自己桌上的资料，第一份文件他刚扫一眼，眉头就紧皱起来了。
    等到浏览完整份资料，他猛地拍案。
    夫人娄氏走了进来，埋怨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娄半城把手中的文件往她面前一摔，声音冷淡：“你自己看看你给我女儿介绍的那男人，险些毁了她的终身大事！”
    娄夫人捡起桌上文件，匆匆扫过内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郁，直至眉头深锁。\"没想到淑梅竟这般隐瞒！”她气哼道。
    白淑梅早年曾是娄家的仆役，后来新中国成立后离开，但仍时常与夫人保持联络。
    得知娄家要为女儿物色婚配对象，她有所心动，亲自拜访娄夫人，极力推崇其子许大茂，仿佛他是个无以伦比的完 选。
    夫人才想起年轻时见过许大茂一面，对他印象不错，便相信了白淑梅的推荐。
    没想到这次决定，如同一脚踏空，险些让女儿陷入苦海。
    资料详实地记载着，许大茂尽管文化程度不高，善于言辞，仗着职位便利，与厂里的不少女员工关系暧昧不清。
    更甚于利用下乡放映电影的机会，私下收取乡民礼物，与村里的寡妇举止不明，简直是市井无赖！
    “对于这样的劣质男，我们绝不容情！”娄半城愤怒地宣誓。
    内心赞同夫人的看法，但夫人想到若是真与白淑梅撕破脸皮，将来如何维持关系，心中不免忧虑。\"老公，让晓娥与他断绝就是了，其他的事暂时不做追究。
    毕竟，那是淑梅唯一的儿子。
    假如因为我们而使他们夫妇丢掉工作，他们会迁怒于我们夫妇的!\"
    闻言，娄半城沉吟，最后点头认同。
    然而，只有他们未知的是，这稍有犹豫的仁慈之举，在风雨到来之际，差点令他们的家破人亡，幸亏叶川及时出手才救下家人脱难。
    移居港城后，一家对许大茂恨如骨髓，尤其是对家中流失的钱财，令娄半城市神不宁，没过多久便抑郁离世。
    夫妻俩把这些调查结果告诉女儿娄晓娥，并接受了他们分开的决定。
    怀着愤怒，他们还是来到了娄家，撞见家人正用餐。\"娄叔叔，婶婶，你们这是……？”许大茂一脸惊讶，立刻站起身迎接。
    原以为要如何劝慰女儿，不想竟亲耳听到这对老人的声音。\"吃过了没？”许富贵微笑询问。
    娄半城瞥了眼桌上饭菜，面露嫌弃，“吃过了，你们先吃，我有些急事来找老许聊聊。
    事情谈完我立即告辞。”两位老人也不再吃，连忙泡茶。
    娄半城笑着解释道：“今天我是关于孩子们婚恋的事来的。”这话落，许大茂心里不禁一振，暗自期待是否要商讨定婚礼期的谈话？
    许富贵则像他的想法一致，觉得娄半城夫妻深夜造访且言辞慎重，想必是为了孩子的婚事。
    对他们来说，除了定亲事宜，不会有其他可能了。\"老许，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觉得我们对孩子的事处理得太仓促了，他们在不同的成长环境中，观念各异。
    轻易将两个人结合，未来肯定会因观点不合而产生摩擦。”
    许富贵原以为只是一番客气客套，毕竟对方家世显赫，略作推辞也是彰显身份的做法。\"娄叔，你这话就不妥当了，夫妻间偶有矛盾很正常，我和淑梅这么多年不就是靠磨合过来的？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这些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身解决！”
    但娄半城的神情已没有之前的笑意，他继续道：“倒不如趁此预防惨剧，两个孩子感情还不够深厚，我们可以慎重商量此事！”
    许富贵听得弦外之音，不似客套，他也收敛了笑容：“娄叔，你这到底是何意？”
    “没什么深意！我觉得他们俩不合适。
    这事就算了，当成从没提过！”
    此刻的许大茂颇为焦急，能迎娶豪门千金娄晓娥对他脸上也是荣耀，更是他对外炫耀的资本。\"娄叔，为什么就不合适了？我和晓娥我觉得还挺般配的啊。”
    眼看娄氏夫妇起身欲离，许大茂拦住问，“大茂，你与小娥的生活截然不同，是我的考虑欠妥，这件事就此罢休好了！”
    说罢，两人直接从许家离去，未做一丝多余说明，只留下敷衍的客套。
    许富贵和白淑梅相视无言，唯有许大茂心中明白原因——一定是傻柱的话触了霉头，加上对方自始就不怎么看得起许家人，才导致如此结果。
    满心寒气涌动，许大茂认定傻柱就是一切的祸根，他不会善罢甘休：“爸，那小子不能放过！”
    白淑梅脸色同样难看，娄半城的话语里透出轻蔑，好像认为两家有天地之差，不匹配得在一起：
    “太过分了！他们当我们是什么玩物？”他愤慨的一掌击在桌子上。\"我从没想到娄家人这样！”淑梅不甘示弱附和着。
    许大茂双目微红，紧紧咬合下唇道：“总有一天要他们付出代价！君子 ，十年不晚！她娄晓娥不嫁我算得了什么，世上好女人多了去了！”
    说着，许富贵一干而尽杯中酒：“大茂，尽管娄家如今落魄，势力仍在，不必硬拼，机会总会来的！”
    许大茂点头，深知此理，他如今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在权势面前渺小。
    但他绝不放过反击的机会：“爸，我回去一趟。”
    许父亦颔首认同，发生了这种事儿，再谈吃喝显得太不合适。
    许大茂阴郁着表情骑车回小四合院，想到无法与娄家斗，便琢磨找傻柱了结此事：“就算对付不了你们娄家，傻柱也别想逃！”
    此时已是晚上7点过后，人们吃过晚饭，有的闲坐在门口。
    许大茂板着脸回来，引来邻里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傻柱！快给我滚出来！\"他的叫喊吓了所有人一跳。
    所有人都对傻柱与他的恩怨了如指掌，每次冲突几乎都有傻柱的胜绩。
    然而这位许大茂哪里来的胆量，在傻柱家门口大声张扬？
    本来社区里的娱乐活动就寥寥无几，此刻人群纷纷围过来观看这一场好戏。
    不大一会儿，何家大门开启，首先是何雨水满含好奇的双眼探出头，紧跟着傻柱的身影亦随之而出。
    见到是许大茂喧闹不止，他露出了嫌弃的态度。\"许大茂，你在吵什么鬼东西？”
    “傻柱，如果今天你不在我的女人面前撒野，咱们俩的恩怨就没完！”
    “你说什么鬼？”
    许大茂愤恨地说，“你就不能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言乱语？现在，因为她的生气分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傻柱暗自窃喜，我还单身着呢，你有什么资格找女友？这不正是咎由自取嘛！
    “你的女友分手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你小子别以为拉屎拉不出来怪地球没引力！”傻柱愉快地调侃道。\"如果不是你瞎说话，我和女朋友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争执声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前院后院的邻居们。
    叶川推开窗，懒洋洋地躺在炕上看热闹。
    傻柱果然出手不凡，他只是稍微透露了几句，短短几天居然让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感情起了波澜。\"许大茂，深更半夜你喊什么呢？”易中海走过去，皱起眉头询问。\"一大爷，您来评理一下！我正带女友回家，刚巧遇见傻柱。
    他在背后说我和其他女性不清不楚，结果把我女朋友吓跑了！”
    易中海转向傻柱：“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傻柱满脸无畏，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几句实话罢了，他的女朋友跑掉了关我什么事？”
    “你说的那实话是什么玩意儿？那女人我不认识！”许大茂急切反驳。
    傻柱轻蔑地一笑：“你这种 高手，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一听这话，许大茂完全不想和他纠缠，显然是想借此故意误导。\"一大爷，傻柱当着我对象讲我和一堆女性不清白，让我失去她，您觉得我该怎么办？”
    听到许大茂的描述，易中海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柱子具体说了什么？”于是许大茂将那天在四合院门前的经历复述了一遍，不过名字自然早已记不清楚。
    不仅是许大茂忘记了那些名字，就连傻柱自己都不记得——名字全是他临时编造的。
    听这些胡编乱造的故事，围观的邻居们不禁哄堂大笑。
    叶川也忍不住轻笑，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出这么一大堆谎言，确实有点难度。
    原本应该是傻柱的错误，如今却被许大茂扛上了肩，易中海翻云覆雨的能力堪称一流。

 第68章 实力难以对抗

    此刻，闫埠贵亦跟进批评道：“许大茂，这次你的做法可是不对了。
    女子顶半边天，你的行为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连一直沉默的二爷刘海中也开始发言：“许大茂，这样的举止肯定会招致错误的。”
    旁人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严厉谴责许大茂玩弄手段的行为。
    而在那个时代，这类轻浮不贞之事极为严重，放到后世或许可无视，但在当时来说，即使是偶尔的情感纠葛若涉及越界，都可能导致严峻后果。
    许大茂不禁额间渗出了汗水，正要开口认错，却又觉有些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在心底叫道，原本想揭发别人的 帐，现在反倒陷入了漩涡。
    易中海面带严肃，脸上写着对许大茂不争气的怒火：\"许大茂，你说有什么不对？这不是你的真实错误吗？\"
    许大茂反驳：“今日我是来对付傻柱的，为什么要 我？你们真的相信傻柱说的话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大笑，傻柱本就不机灵，再加上许大茂也显得不智，差一点点就误打误撞地陷入这场纷争。
    明白这些人无法信赖，许大茂决定不继续绕圈子：\"傻柱，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为何在我的女友面前随意胡言乱语？”他紧盯着傻柱不放，满心怒火因为傻柱的无知而愈发膨胀。
    傻柱抱着双臂，左腿颤抖，似乎满不在意。
    然而许大茂对对方的无所谓深感气愤。
    原本门当户对的好机会被这愚蠢之人的言论破坏了。
    悄悄接近傻柱，趁其不注意，他挥出了拳头。
    虽然傻柱没有料到这一击，但身手矫捷，迅速向后一退。
    可惜二人之间实在太近，他的脸颊依然感受到了许大茂那一击的力量。
    傻柱打架经验丰富，反应迅即地抬起腿对准要害反制，传来凄惨的一声痛呼。
    许大茂痛苦地弓着身体捂着腹部，脸庞痛苦扭曲：“傻柱，你竟然敢攻击我？”
    许大茂怒吼道：“小子，你还先动手！”剧烈的疼痛让他腰部都无法挺直，过了约两分钟才渐渐缓解。
    许大茂手心紧紧握着预先藏在裤袋中的水果刀，眼中闪烁出狠绝的目光：“傻柱，这全都是被你逼的，我要跟你拼了！”瞬间跃向傻柱，拔刀直指而去。
    邻居们惊愕地看着许大茂的凶悍举动。
    傻柱则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待敌靠近才清醒。
    那刀仿佛瞄准他的面部飞驰而来，若是真的刺中，容貌将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此刻，许大茂脸露破釜沉舟的决心。
    多年忍受傻柱欺辱的积怨，在此瞬间爆发。
    然而傻柱展现的武力让许大茂心中产生犹豫，刺出之际的动作微有停顿。
    水果刀并未直接命中脸部，只是在傻柱手臂留下一道创痕。
    尽管忍受剧痛，傻柱还是用脚重重地蹬向许大茂。
    这一次，力气远胜先前一脚，直接将对方踹了出去。\"柱子！”易中海惊呼，急忙上前检查他手臂的伤势。
    邻居们惊愕地望着，对于傻柱与许大茂多年间的争斗而言，这次首次拔刀相见，令人不解其中恩怨。
    叶川对此了如指掌，对于许大茂来说，娄晓娥是绝好的配偶人选，但傻柱一手搞砸，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都免不了愤怒。\"没事，大爷我没事。”傻柱用手抹掉血迹，轻松地说，刚才的那一刀只是切开了手臂，并非重伤，只是口子大、失血较多罢了。
    许大茂倒在地上，傻柱那一脚尽管未踢中关键位置，可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腹部，力量凶猛，即使半分钟他也缓不过神。\"许大茂，你过分了！”易中海对着躺在地上喘息不止的许大茂喝道。
    良久后，许大茂才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护住肚子，脸部充满痛苦的神情。\"闹可以，但怎么能拔刀相向？”许大茂并未回应易中海的话，双目紧盯着傻柱，仇恨的目光昭然若揭。
    傻柱也被激怒了，“许大茂，你别再看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包括易中海在内的多数邻居，眼神中充满了责备看向许大茂。\"啪啪啪”
    叶川从人群中走出来，拍手鼓掌，眼中充满嘲讽之意。\"简直开眼界，你的所作所为真是颠覆了我对常识的认识！”
    这事件最初的挑起者是叶川，但他此举并非为了帮助傻柱，而是一心想要救出娄晓娥。
    比起真实的“小人”许大茂，他更不愿看到伪善的易中海和愚蠢的傻柱在一起，这种院子里的纷争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大家竟然对傻柱扯黄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关系闭口不言，反倒是指责起受害者，真是贱性不改啊！
    易中海皱着眉头，“叶川，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是什么意思？”
    这与叶川毫无关联，他还未料到对方会插足，对身为长辈的他，叶川始终不敬让易中海颇为头痛。
    叶川直言：“傻柱把许大茂的恋人弄糟，你们不提这事也就算了，还要揪着小事不放，常言道：‘宁拆一千座庙，不破坏一桩婚’。
    不管他们平日多么不和，涉及到一生大事时，傻柱都能随意开口妄言，你们俩作为辈分高的，竟避开不谈，到底安的什么心？”
    易中海好不容易将话题岔开，却没想到又被叶川牵回原点，气得直咬牙。\"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拿刀伤人啊？”他又提出质疑。
    叶川冷笑，“嘿，许大茂还算冷静，换成我是你，早就一把火烧了傻柱的房，让他活活变成火烤乳猪。”
    “我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有惹到你吗？”面对叶川的嘲讽，傻柱虽愤怒但不敢轻易撩拨，知道自己的实力难以对抗。
    叶川挑衅地看着傻柱，讥笑，“我还没惹到你就生气了？非要有人挑衅时才还击我，我自己不能发起挑衅吗？”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之后大笑起来，确实如此。
    旁观的众人赞同道：的确如此啊，只能是你去招惹叶川，而不能他来招惹你吗？
    傻柱一时语塞，却又无奈至极。
    面对易中海的无力，他想起了以前开会时，团队总是主动挑衅，掌控局面。
    哪怕他们将全部压力转移到叶川身上，只怕也无法讨得好去。
    刘海上官失去了二号角色后的处境更糟糕，偶遇街道办主任，他们的对话中多次提及赞赏叶川，这使他明白重新恢复二爷地位的概率渺茫。
    看着叶川，易中海愤怒而无助，叶川嘴角嘲笑依旧。\"你们口口声声法制社会，正是这法制社会挽救了你们。
    今日这事与我无关，但你们的横行霸道我实在无法容忍。\"
    许大茂没料到叶川会替自己发声，不禁笑开了怀：“叶川，兄弟讲义气，真是个有性格的人！”
    但叶川毫不领情，斥责道：“你这混账，也没啥好东西！”此言令许大茂愣住了。
    叶永顺与刘悦听闻，轻松了许多，原来只是小误会。
    在叶川的\"神视角\"里，其他人对一些行为尚有好感，但对公开作恶如许大茂则看法不佳。\"全都回家睡觉，一个小小的庭院，怎么尽闹些事情！\"叶川打着哈欠抱怨道。
    易中海不同意，坚持道：\"许大茂跟柱子冲突出了这么多血，不能就此算了！\"
    叶川分析，傻柱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不过是些擦伤，几日就能好，而许大茂反而是个受伤者，略显不利。\"在我看来，谁都不欠谁，许大茂甚至可能占些便宜。”
    傻柱冷静下来，伤口止住了血，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叶川说得那样，双方关系剑拔弩张，他心底挣扎后妥协了：\"大爷爷，伤口不算深，就这样了！\"
    易中海顺势附和，内心深处却恨不得除掉叶川。
    许大茂感激道谢，叶川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样做能保持相对和平。
    要想在四合院安居乐业，就不能得罪所有的人，可以考虑先拉拢闫埠贵和许大茂，有机会的话，其他住户也可拉进关系。
    而贾家人过于自私，最好保持距离；至于傻柱这种头脑简单容易操纵的人，只要靠近秦淮茹就能让他彻底丧失智慧。
    对道德的高傲者，易中海需要更谨慎。
    在权力边缘试探的人往往更加贪得无厌，对他叶川来说是难缠之敌。
    经过思考，他认为搞定闫埠贵，恐吓下许大茂，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天，工作回归日常。
    叶川吩咐手下，让他们分头搜集二手废弃电器和其他资源回来。
    由于业务新手，仓库中收集的物资品质参差不齐，堆满一屋子废旧物件。
    在堆积如山的废弃家电里，叶川勉强找到几样还能修的，只有13台收音机和5台电扇，像电视机、冰箱之类的大型电器，简直是空想。\"叶主任，今天区里会有人来提货吗？我们的仓库都塞满了，真的装不下更多了！\"仓储管理员赵吉走上前来询问。
    叶川答复说：\"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下午大概能到货。\"
    赵吉在店里算资深工，年纪刚满二十六岁，模样有些早熟——双眸不算大，肤色黝黑，但他性格淳朴忠厚。

 第69章 瑶瑶不舍得

    叶川对他印象不错，让他继续负责仓储工作。
    这份差使风吹日晒免不了，却是业务站点相对安逸的好选择。
    韩胖子在成为副主任后变得清闲许多，日日陪伴数据核查，成为站点中的特殊角色。\"叶少和韩叔怎么都不来了？”大喇叭刘大妈和王大爷买菜回家后看到门口依旧没有废品回收的人，疑惑出声。\"也许他们都挺忙的！”王大爷笑着说。\"快两个星期没看见他们，还有些挂念……”刘大妈补充道。\"你的孙女外孙女还不够你操心嘛！”王大爷打趣道。\"可不太一样。”大妈摇头微笑，提着篮子领先走去，但步履略显蹒跚。
    由于大妈小脚，跟在王大爷后面有些吃力：“老家伙，慢点行不行！”王大爷却不理会她的责备，径直前行。
    他知道下周自己将满70大寿，也不在意孩子们可能忽视这事，反而脚下放慢了一些。
    进屋后，两位长辈惊讶地看见客厅中有一男一女坐着。\"玉秀，志强你怎么不去上班啊？”刘大妈惊讶地问。
    要是叶川在此定会吃惊，因为在沙发上坐的是自己的准岳母王玉秀，世界还真是神奇。\"爸妈，你们回来了啊，我早上单位没事，就想和您们聊聊父亲寿辰的事，没想到玉秀也在。”王志强解释道，接过爸爸递来的菜篮，转头对王玉秀笑道。
    王玉秀接过菜篮后道：“哥，我从未觉得你们的工作会有空闲。”
    两位老人开启电风扇，舒了口气后坐定，儿女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林桦在那边的工作怎么样？”王大爷点燃一支烟，问道。
    他是知道王志强夫妻在大学工作的，丈夫管行政，妻子搞研究，比丈夫忙。\"不算太忙，最近学校给了她们新的课题任务。”王志强回答。
    听到“童有生”，王志强脸色微暗，轻蔑冷哼一声。
    王玉秀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回答：“爸，有生现在厂子里活儿挺紧的，有时候需要加班。”
    王志强不满地道：“记得当年，我们都反对你找个工人，而你还非嫁给他……看看现在，天天家里带娃，日子过得紧巴巴。”
    王玉秀低头道：“老公，都这么些年了，瑶瑶都二十二了，你心里还在耿耿于怀童有生的事？”
    “我的意见还小？当初是我把高天成长介给你们，你也表示同意的。
    谁知道突然间冒出了童有生，你居然跟他心意相通，结果搞得我都和天成有了嫌隙。
    不然现在我怎么也至少是个副院长了！”王志强愈说愈激动。
    那时候，他与高天成曾是最好的哥们，后者非常喜爱他的妹妹。
    王玉秀及全家都同意这门亲事。
    谁知命运使然，王玉秀与童有生成为了朋友，进而互订终生，却放下了高天成。
    这对高天成来说，简直是 之恨，自此与王志强之间产生了隔阂，尽管表面上看似还能交流，但在私下已几乎没有任何往来。
    多年以后，高天成成了学校院长，他也走向管理层的位置。
    要是没有那次事件，他的事业会更加顺利。
    这时，王大爷开言道：“做大哥的怎么这么小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还在记恨？童有生怎么了？他虽然是个工人，但他诚实可靠，对玉秀和瑶瑶也好，不是你那样的多心人！”
    面对老爸，王志强十分忌惮，即便到了五十岁也经常因父亲责罚而感到胆寒。
    闻言，有些语无伦次：“爸……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心思。”
    “嘿！你以为我这些都不知道？”老父的声音透露出了解和不满。
    在老人家的支持下，王志强缓和了一些口气。
    然后，王玉秀开口说：“爸爸妈妈，还有大哥，我想跟大家说一件事。”
    于大妈慈祥询问：“什么事儿？家里需要什么东西？”
    作为独女的溺爱，于大妈经常暗中补贴，若只有童有生的收入，购置像缝纫机这样的大型电器，还有那些书，对于童家来说都非同小可。
    王玉秀摇头说：“妈，家里一切安好，只是……瑶瑶有了对象。”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惊讶，尤其是王志强虽不太待见妹夫，但却极其宠溺外甥女童瑶。
    童瑶和王玉丽一样继承了王家优秀的血脉，姐妹二人皆为本小区罕见的佳人，常有追求者围绕。
    于大妈笑笑道：“瑶瑶有对象了，小伙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玉秀含糊地回应：“瑶瑶的男友也是工人，但他非常友善且学问不错，对她非常好！”
    听到这话，王志强忍不住又冷哼一声：“玉秀啊，你这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人好顶什么用？一个工人再优秀，也不过车间主任的料，没前途啊！依瑶瑶的条件，难道还找不到更好的？”
    于大妈也赞同地点点头，认为选婿是一件大事，影响到女儿一生幸福，应当审慎对待。\"但是我们怎能因此拆散别人？”于大妈不解。
    王志强回应道：“为什么要？虽然如今不需八字合婚，但如果强烈反对，我相信瑶瑶会明理的！如果任由你们这样，瑶瑶迟早会埋怨你们！”
    \"好了！\" 王大爷把拐杖重重一顿地，脸露愠色道：“你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我认为工人非常好！要是没有工人们辛勤的奉献，谁去建设我们的国家呢？我只觉得瑶瑶幸福就好，不管对方是工人还是干部！玉秀，我下周生日那天，让瑶瑶把小伙子带来，我就以一个外公的身份来评估一番！”
    “爸爸，这么做太过草率，瑶瑶才二十岁啊！”王志强想要坚持原则。\"哼，你看见小伙子了吗？眼见为实，调查清楚再定论不迟！\"
    王志强明白继续反驳只会惹恼父亲，便沉默了。
    他知道，再多的辩词只会招致拐杖。
    于大妈笑道：“玉秀，来时什么都别买，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很难，咱们家什么应有尽有。”
    王玉秀刚想开口，王志强已经站起来，掏出一张大团结和一些票证。\"爸爸妈妈，这里有猪肉票，鱼票还有两张西凤酒票，两位早点准备一下。\"
    大妈欣然收下儿子的资助，虽不算缺钱，但她知道这对独子的体贴总是令两位长辈心安。
    玉秀跟着站起，拿着手上的布袋放到茶几边。\"爸爸，我给你带了瓶酒，是瑶瑶男朋友给你的。
    我们当时只喝了半瓶，剩下的瑶瑶不舍得，就让我带来。”
    王志强瞥了一眼布袋，轻蔑地看着，认为工人体贴能给什么呢？顶多就是竹叶青或汾酒，或许像童有生那样的农村工人把这样东西都当成珍宝。
    大爷和儿子看法相同，虽然觉得工人可能拿不出什么高档美酒，但他知道那是女儿的心意，便笑着说道：“你告诉有生我要好好谢谢他，还能想着我。”
    于大妈的想法不同。
    女儿话语间带出自豪之意，她敏锐觉察到那点小骄傲，即使儿子们未能察觉。
    是不是可能是女儿提到的顶级佳酿？她将布袋拉近自己解开，抽出一箱藏酒，赫然是连他们都不易得到的茅台酒。\"茅台酒？\"王志强惊讶。
    王大爷也一时哑然，他怎么也料不到，袋子里居然装着茅台，而不是平 们常喝的二锅头？
    玉秀得意地说起来：“瑶瑶男朋友带来了两瓶茅台和两条前门牌香烟，因为有生特别喜欢抽烟，香烟他自己留下了，就让我带来了给你们。”
    大爷望着桌上醇香的茅台，心头欲望翻腾。
    他虽待遇不错，享用茅台却并不频繁。
    他笑着看了儿子一眼，似笑非笑。\"还不屑？王志强，你这一辈子能有多少次品尝茅台的缘分？”
    眼看就要下班了，叶川早已准备好出门。
    他今日约定了童瑶晚上共进晚餐，北京的着名餐馆如全聚德、东来顺，甚至老莫他还没有光顾过。
    但临近下班，门口警卫传来了信息：门外有一辆吉普车在等待。
    一般来说，来找他的都是级别颇高的领导们的车辆，而徐老的车并非jeep，而是一辆hq轿车，那辆吉普又归谁所有呢？
    来到大门前一看，原来是厂长杨的工作用车停在那儿。
    叶川记得很清楚，杨厂长的司机姓季，是一名熟练的。\"季师傅，您好，您怎么会过来呢？”他对这见面礼有些惊讶，他们虽然有所交流，但还未至如此熟悉的程度。
    季师傅见叶川交游广泛且与厂长亲密无间，便不敢托大，原本他对该如何称呼这位年轻的朋友也颇费斟酌。
    直接叫“小叶”太亲切但缺乏敬意，唤作“小川”又过于随便，直呼名字太过严肃，幸好之前传达者提醒，现在的叶川已是副主任的身份了。\"主任您好，杨厂长派我前来请您共赴徐老之约。”季师傅恭敬地说明来意。
    闻言，叶川心中暗诧：“下午杨厂长明明没跟我联系。”
    他解释道：“今天我一整个下午都在院子内忙碌，区公司来提货，所以我没接电话。”
    “那就请您稍候片刻，”说完，叶川回办公室整理下，随后跟大胖子韩告别，下班离开了。

 第70章 怎敢随便打扰

    乘坐吉普车的感觉和那辆hq截然不同，虽然不及hq轿车舒适，但却远胜过三轮车。\"季师傅，今晚我已经约了女朋友，能不能先到红星小学附近？我要去通知她一声，”他略显尴尬地提出了要求。
    季师傅点点头，并转了个弯往红星小学而去，速度确实快捷，不到五分钟就到达了学校。
    时间大约尚早于放学时间，校内外还没结束活动，于是吉普车就被泊在马路对面。\"主任，厂长曾提到，您曾帮徐老修过车子是吗？\" 季师傅显得有点儿好奇，叶川的回答使他大感惊讶。
    叶川微微笑着颔首回应，取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然后为自己点燃：“纯粹是歪打正着修好的。”
    \"想不到主任您还是懂车之人哪！\"季师傅对此颇为钦佩。
    面对季师傅的恭维，叶川显得谦虚：“我在杂志上稍微了解过些汽车原理。
    上回正好碰巧，所以才试着修理徐老的车，自己也没想到真修好了。”
    季师傅不过三十多岁，刚退伍就给厂长当上了司机。
    对世事的领悟或许不甚丰富，但在叶川提及自己理解汽车原理后，他开始热烈提问。
    叶川则以耐心与知识解答，哪怕是不明白的地方，也会坦诚致歉。
    短暂交谈过后，季师傅愈发尊重眼前的年轻人。
    他对国际上最先进的汽车技术的描述如数家珍。
    在看到学生们和老师们陆陆续续走出学校时，对话这才告一段落。
    童瑶和冉秋叶两人刚跨出门外，未看见叶川，她们只看见路边停放的一辆吉普车。\"叶川这家伙是不是迟到了啊？”冉秋叶嬉笑地调侃。\"可能是单位有要紧事。”童瑶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烦恼，她的男朋友只是稍晚几分钟而已。
    就在冉秋叶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猛地，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瑶瑶，你瞧，那是……你男朋友叶川，从那个吉普车上下来的？”
    \"这不可能啊!\" 童瑶微笑摇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话虽出口，却发现事实不容狡辩，她的话顿时凝固了在半空中。
    叶川首先向冉秋叶问候了一声，随后不容分说地牵起童瑶的手。\"你干嘛呀！周围这么多同事和学生看着呢！\"童瑶略显害羞地想要抽回她的手。\"瑶瑶，真的抱歉，今晚我有个事情要处理，没法和你共进晚餐了。\"叶川满怀歉意地解释道。
    童瑶瞥了一眼吉普车，再看了看叶川，看出他是认真的后，便体贴地说：\"没关系，你先忙正事。\"
    冉秋叶带着一丝好奇提问：\"叶川，物资回收公司还要配吉普车这种？\"
    叶川苦笑道：“冉老师，你别开玩笑，这只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借来的吉普，因为有事找我，才派车来接我的。”
    冉秋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出国一年，还以为所有的职员都有配车，这可真叫人佩服。
    看着吉普车停在门口，学校的师生们都敬畏的眼神里只有敬佩，并无艳羡，这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并非能轻易效仿的。\"那你去忙你的，我和秋叶去前面转转就回家，别让你等久了。\"童瑶帮叶川整了整衣服，轻声道。\"嗯，尽早回去，明晚我会接你下班的。
    那我走了，别让他们等太久，不太好。\"
    叶川说着，向两人挥手告别，随即登上吉普车驶离。
    看着车子消失，童瑶的目光里满是深情和甜蜜。\"别看了，才一天没见嘛。\"冉秋叶不悦地嘟囔。
    另一边，校门口附近，闫埠贵怔怔地看着吉普车驶去的方向，全然未觉眼镜已歪斜。
    叶主任的伴侣很美，简直如同仙子降临，驾驶员季师傅在开车时赞叹道。
    刚刚叶川驾车时轻松愉快的谈话氛围让季师傅感觉他们很容易相处，少了些许拘束。\"我也觉得呢。\"叶川朗笑道，接着他问师傅：\"师傅您结婚了？\"
    \"是啊，对象是我们村里人，我在军队时，一直是她在照顾父母，退伍后我们立刻结的婚，感情深得很。\"季师傅满脸的满足。\"嫂子一定很有本事？\"叶川微笑询问。
    像季师傅这样的人选妻子并不太注重外表，他们更看中的是勤俭持家、生育能力和性格，如童瑶那样美丽的容貌，在他眼里并不重要。\"能干得很！\"自豪之情在季师傅的话语中溢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无论家里家外都打点得井井有条。
    之前我到北京，工作轻松，她还嫌没事情做。\"
    \"哈哈哈，你真的是有福气，季师傅。\"叶川不禁感慨。
    季师傅欣慰地笑了，他的媳妇虽长相一般，甚至还有点壮硕，但无需他操心，专心致志地为杨厂长开车。
    月薪加上津贴，足以养活全家五口，他对当前的生活感到心满意足。
    车开了十来分钟，他们在徐老家门口停下。
    叶川熟悉地踏入这栋二层小楼。
    入门就看到徐老、杨厂长以及陈向东在沙发上聊天，剩下三人则坐在对面椅子里交谈甚欢。
    徐老笑道：\"哎，这不是我们的主任陈向东回来了吗?\"
    “徐老，您这是拿我寻开心啊！”叶川略带羞赧地笑了笑，一一问候过后，落座于空置的椅子上。\"小鬼头，还得打电话催咱们来迎接呢，不然都看不到你人。”徐老打趣道。
    叶川也笑着回应：“各位都很忙碌，怎敢随便打扰。”
    徐老望着众人，笑道：“怎么着，我们都变成了主人似的？”
    大家哄堂大笑，氛围和谐愉快。
    陈秘书端了杯茶到叶川面前，眼里充满羡慕之色，暗自纳闷，为何一位废品回收的年轻人会深得徐老赏识。\"陈哥，谢谢。”叶川接过茶水致谢。
    喝了口茶，叶川安坐静听众人的交谈。
    徐老是个三国热衷者，大家都略有涉猎《三国演义》，围 谈时自然聊起此事。
    然而，在座几位都是粗犷之人，对于历史书籍仅浮皮潦草地看过，甚至把自己的情感融入进了史实，将刘备的蜀汉视作正宗。
    大家谈兴正酣，徐老突然转向叶川道：“小叶，你觉得三国这段历史怎么看？”
    叶川一愣，面对徐老的大课题，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三国那段历史非常引人入胜。
    其实，司马光对此并不认同，《资治通鉴》中只记述汉朝之后是曹魏时期，并无三国历史的记载。”
    卢经理有些愕然：“就是那个打破水缸的司马光吗？”
    叶川微微怔愣，不确定地点点头。
    至于司马光打破水缸的故事，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徐老被这个问题逗笑了，老卢的角度真的很独特。
    孙厂长则显得有些愠怒：“司马光太偏颇，怎么会不认可蜀汉呢？难道他从没读过《三国演义》？”
    这让叶川哭笑不得：“孙哥，司马光生活在北宋，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则是明代作品，两者隔了好几百年！”
    徐老指着孙厂长笑道：“老孙啊老孙，平时少学点，现在还想强令司马光看《三国演义》，这不是拿关羽和秦琼做文章吗？”
    孙厂长摸了摸头，黑脸泛红，有点尴尬。
    接着叶川解释：“关于三国的历史知识，老百姓更了解的是晋代史学家陈寿所着的《三国志》，但司马光并未承认这点。
    直到明朝的罗贯中创作出《三国演义》，虽广为流传，但在严格意义上说许多描述都是虚构的，与《三国志》更为接近历史事实。”
    “这些都是编造的？”孙厂长惊讶道。
    叶川笑道：“并不是全假的，而是文学性地夸大。
    不过，我们应当感激《三国演义》，它让普通人对两汉间的六十年津津乐道，并且成为普通读者入门历史的教材。”
    徐老听后频频点头表示认同，叶川确实让他惊喜：他的谈吐中流露出丰富的历史文化素养，虽然学历不算高，但见解独特。
    晚餐依然是家常的川菜，足见徐老对自己乡味的钟情。
    饭后，看到徐老频繁地看着表，大家都猜是他怕大家延误了睡觉时间，于是起身告辞。
    察觉到大家的意图，徐老笑着留住了叶川和陈向东。\"小叶，留下来帮我看看个宝贝！”
    这下叶川明白了，原来之前徐老频繁看表是为了这事儿。
    众人大笑起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除了一叶川外，徐老还留住了陈向东，后者有些不解，莫非对方也是一个古董爱好家吗？
    \"老徐，又找到好东西了吗？\"陈向东笑着问道。
    徐老笑了笑，随后苦笑道：“小子叶，别笑话我了。
    小陈送了个花瓶给我，但我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釉色，现在我可头疼了！”
    陈向东轻松道：“这瓶子是从我们下面一个店面淘来的，我就个粗人，哪辨得出是啥年代的东西，想徐老可能感兴趣，就拿来了。”
    一叶川略带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宝贝，居然让徐老都觉得陌生？每个朝代的瓷器都有其特色，些许常识足矣初步判断年代。
    可能有些偏门瓷器不太容易辨别，但从细节和落款也能大致猜测。

 第71章 你活腻歪了吧？

    一行三人向徐老的书房走去，途中秋水共长天一色道：“我知道白釉青釉，这还是头一次碰上红釉。
    若无历史厚重之感，怕不是哪间国营工厂的作品了。”
    一听到红釉，一叶川内心一动，红釉，该不会……思绪还未深入，他们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
    第二次踏入书房，环境一如上回，简单朴素，只是书桌上显得有些零乱，堆叠着数份文件。
    身为徐老亲信的陈秘书，未经允许不能踏入这里。
    徐夫回了故乡，使房间内显得稍微杂乱无章。
    徐老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盒子，盒中的瓷器正是他所说的那个花瓶。
    这件约四十公分高的瓷器，细长颈粗腹，整件呈现深红色泽，唯有瓶口带有一层白色的光泽。\"竟是郎窑红！”一叶川惊讶低呼道，只需一眼，他便辨认出了这件声名远播的瓷器名目。\"郎窑红？”徐老复述着，神情满是疑问。
    就连陈向东也一脸不解地看着，送出徐老一个珍贵器皿，他可不愿它是厂货。
    若是那样，岂不是大错特错了？
    一言未发，叶川轻轻地拿起花瓶，仔细凝视，频频点头的同时眼中闪烁着更多光芒。
    放下花瓶后，他沉声道：“徐老，陈主任，这个瓷瓶名唤‘郎窑红’，出自三百多年前，由郎廷极所创制。”
    “三百年前，是清朝？”徐老质疑道。
    一叶川回应：“具体说是清代康熙年间，那时郎廷极担任江西巡抚，督造皇家瓷器时，便研发了这样的红色釉泽，民间俗称为‘郎红’，又唤为郎窑红。
    尽管郎窑红稀少且质地优良，流传数量有限，因此极具收藏和学术价值。”
    看着口才非凡的一叶川，陈向东满心艳羡。
    他们都了解，徐老对富有历史文化韵味的老玩意儿颇有兴趣。
    一叶川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徐老的认可与欣赏，正是凭借其扎实的知识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你是说这郎窑红极其宝贵？\"徐老明白了其言下之意。
    一叶川懂得徐老的意图，若同意的话，那么这花瓶应该回归原来的主人手中。
    虽说陈向东是手下旧部，但这份厚重的礼赠，他并不愿意收受超出承受范畴的东西。
    陈向东似乎也领悟到了徐老的暗示，眼神不由转向了一叶川。
    这方面您才是权威，如今这世道，真能算得上珍贵的古董没几个。
    如果真要估值的话，可能相当于普通工人大概两个月的薪水！”每月收入百元多的样子，这样的价格对于徐老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陈向东长舒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对叶川的欣赏和对其分寸掌握的感激。
    这件瓷瓶显然不会在门店出现，叶川这样说，只是为了能让徐老愉快地接收这件礼物。
    叶川给出的价格稍微有点低估，因为在逛琉璃厂时，同行人舅舅恰巧是那里的古董行老板，是他花三百块将这件瓷器购得。
    卖家夸夸其谈让他一度以为捡了大漏。
    回家后找过一些略有鉴赏眼光的人，但他们都没看出名堂，一致惊叹从未见过类似的釉色，这让他的心情极为低落。
    可以说，叶川用一种高屋建瓴的方式救了他。
    徐老听了估价非常开心，笑着说：“东仔，既然是这样，那这件就我收下！”陈向东连忙附和：“徐老，这件瓷瓶在我眼里和其他瓷器没有差别，只有您的慧眼才能识出它的真价值。”
    徐老大笑起来，陈向东的恭维正对了他的喜好。
    他们离别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陈向东开的吉普车将叶川放在家附近的胡同口就离开了。
    叶川在徐老家喝了太多茶水，归途途中找了个电线杆小解。
    就在此时，附近巷子里忽然传来了吵嚷声：“小子，你那二十块钱还不还？”
    “阿勇，明明两块钱，哪来的二十？”另一个声音喊道。\"混账东西，借你钱还指望我贴息啊？”又有人说。\"可是那利息也太高了，才一个多星期就加十八块钱！”有人抱怨道。\"少扯废话，告诉我何时还，不然我砸你家。”威胁的语气渐显。\"阿勇，我真的没钱，我还失业呢，上哪弄二十？”对方反驳。
    对方回应：“我没义务知道，你自己搞定！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过了这期就是三十块。”
    “阿勇，我……”
    话音未落，叶川听见清晰的一记耳光声。\"不用和我说那么多，三天后来，给我钱，我不管你钱从哪来！”这声音传来时，他微笑了。
    在任何时代都少不了这样的混混欺凌老实人，但他并不打算插手，取出烟点燃，从容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拿棍子的小混混骂道：“你看看什么呢？找揍是不是？”朝着叶川的方向挥动手中的棍棒。
    叶川眼神微眯，他只是过路，没料到这帮小子如此狂躁，逮到谁就敢恶语相向。
    他猛吸口烟，决定直接面对这一伙混混。\"嘿，还挺横，竟然敢找上门？”曾对他说难听话的混混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脸上带着不屑的挑衅。
    这群小混混总共六个人，穿着统一军绿色裤子、拉胶鞋， 着胸膛披着短衣，嘴上都叼着烟，摆明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叶老大，快帮我解围啊！”最害怕的那个青年向叶川求助道。
    叶川正欲开口，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循声看去，竟是之前挨了一巴掌的人。
    那人站的位置稍微暗些，起初叶川并未看清，细看后惊讶发现那是后院邻居马斜眼家的大儿子马建设。
    马建设十七岁，初中毕业后在一家造纸厂打工，却因不明原因遭裁员，自此找不到工作。
    当初叶川虽觉得纳闷，因为马建设一贯老实本分，不理解何故被辞退，但两人关系不算密切，他也未曾追问具体原因，马家也没给出详情。
    混混头目阿勇不屑笑道：“嘿，还蛮眼熟嘛，难怪这么爱管闲事，都是一个德性！”对叶川说道：“小子，你是放 的？”叶川并不理睬马建设的求救，笑问道对方。\"怎么？你还想替他还钱？”接着，叶川嘲讽起他：“嘴那么臭，是不是你妈妈怀你那会儿周围方圆几里地都被熏晕了？”
    阿勇暴怒，平日从未有人如此对他出言不逊。
    抓起棍棒怒冲上前，“小子！你说的是哪个？你活腻歪了？”
    然而叶川对此无动于衷，轻松捏住他的棍子。
    阿勇用力想抽回棍子，却发现无法移动，好似被铁钳卡住一般。
    叶川轻描淡写地甩脱，欺近一步，抓着他头发毫不迟疑连扇三巴掌。\"你侮辱我三句，我还你三个耳光，让你记住教训！”这话让阿勇惊呆了，三记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思维顿时停滞。
    其他的四个混混更是愣住，老大被轻松拿下，毫无反抗之力，挨了一顿猛揍。
    有胆者大声提醒：“赶快放开勇哥！”然而，真正令人钦佩的阿勇恢复冷静，对伙伴喊道：“别愣着！一起干掉这家伙！”
    又是一巴掌落下，阿勇的脸庞显出明显的红肿和口角的一丝血迹。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举棍跟进。
    叶川抓着阿勇的头发挡在身前，棍棒径直落在他背上，叶川顺势用脚踢中一人胸口，瞬间变成三对一。
    打击过勇哥的混混愣在当场，叶川踢飞一敌，反而挺进继续出腿，将那人重重踹倒在地。
    另外两个担心牵连老大，顾虑之下，只有被叶川轻松解决，一个接一个摔倒。
    阿勇只能张大嘴巴，头皮仿佛快被撕开。
    叶川将他提离地面，脸上笑容可掬，挑衅道：“继续叫嚣！”阿勇神色骤变，这笑容在他的眼里如同恶魔般的威胁。
    他了解自己这帮混混的本事，即便不是久经沙场，也懂得如何群体混战和欺负人。
    眼前这看似温文尔雅的少年竟能瞬间摆平所有人，一脚踢翻四个，使他们毫无抵抗力，他实在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他在这个地区独步江湖多年，却从不知晓这位盖世英雄？
    “老弟，慢慢说！这次我认了！”叶川牢牢揪住勇哥的头发，仍保持着柔和的口吻说道：“兄弟？刚才不是叫我是小崽子吗？”
    “不、不是不是！是我有眼无珠，太失敬了！”勇哥连连道歉。
    叶川松手的同时，狠踹出一脚砸向勇哥的腹部。\"呼”一声响起，随后便是勇 苦的闷哼，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心痛苦。\"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人！”叶川愤怒地说出这一句。
    那倒在地上的五个人噤若寒蝉，唯恐叶川这位阎罗王再次出手惩戒。\"建儿，来这边！”叶川对着墙角瑟缩颤抖的马建设喊道。
    马建设赶紧过去，这一幕同样令他震撼，他曾视叶川院内的楷模，第一个高中毕业者，没想到平日温和的叶川也有如此严厉一面。\"为什么你欠他们的钱？”叶川质问着。
    马建设语无伦次地回应：“我只是和朋友玩牌少输两块钱，向勇哥借了，谁知道一个星期后变成了二十……”

 第72章 非富者不得入

    叶川极度鄙视这种人，没能力却又妄图混社会，碰壁之后也无法解决自己的麻烦。\"你看你（cdbb），饭都吃不起了，还要搞事！”叶川指责着。
    马建设也是，与勇哥他们虽然平常一起打牌和睦，但如今对方翻脸无情，根本不顾从前的关系。\"勇哥是你？你们是不是诈骗他？”叶川对地上的勇哥质疑。
    勇哥赶紧辩白：“老大，我们真没骗，就是一时失误！他不懂玩才要和我们一起，输了没钱，只好借他，绝没有预谋。”
    听这话，叶川觉得在理，那点钱在这个时期并非巨款，不可能仅为此设局，估计只是马建设 技拙输掉的。\"你说二十块钱就二十块，算在我头上了咋样？”叶川直接提出要求。
    勇哥忙摇头：“开玩笑呢，我们绝不受，这笔账就算是对您老人家的一份敬意了！”
    叶川微笑，走到勇哥身边蹲下，玩味道：“你当我真在乎你这点债务？我只是帮你卸载了一些责任。”
    勇哥紧张退后，尴尬地说道：“既然大哥您宽容，那真是我们的错，只要给两块钱……”
    叶川从口袋拿出两块硬币扔到勇哥跟前，道：“这样就对了，我对人从不欠情。”
    马建设见到叶川帮他偿还了债务，终于如释重负，脱离了一帮小混混的纠缠。
    不料，叶川来到马建设眼前道：“建儿，你不觉得我会帮你偿清那两块钱债吗？”
    “叶哥，您，您……”
    叶川冷笑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代你承受了这个结果。
    现在你得还我二十块。
    明白了吗？”
    “我、我……”马建设一脸无助。
    叶川厉声道：“怎样？你要抵赖？”
    “不，不敢，叶哥，能让我分期付款吗？”马建设畏惧地说，此时的叶川在马建设眼里已经失去一贯的绅士气质。
    地上的勇哥更是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老大这到底是打算救场还是另有算计，竟然用两块钱赚二十块钱？这手段可真够玩的。
    接过叶川递来的烟，没想到马建设竟推辞道他不会抽。
    叶川冷言讽道：“你还想学社会上的歪风邪气啊？一根烟都不会抽，怎么个混法？”一边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头却没移开。
    马建设吓了一跳，战战兢兢接过烟，刚一点燃，就被浓烈的味道呛个不住，猛咳不止。\"叶哥，你尽管放心，二十块钱我一定会还，但是可能要慢慢来。”陆建设小心翼翼地说。\"借钱的事稍后再说。
    明天晚上八点，老地点等我！”处理掉废旧物品后，仓库变得空旷。
    业务人员推着三轮车载着废品出走，叶川在办公室里打起小盹。
    胡主任虽然同时管理供应社和业务站点，但从不过问这边的具体事务，除非是被人求上门，否则他自己不会没事闲操心的指点江山。
    如今的叶川就像这里的土霸王，众人对他既敬重又畏惧。
    在他的领导下，餐厅每天饭菜丰富多样，尤其是肉类菜品换着法子供应工人们享用。
    因为这里是合作单位，不用票据就能购买到合作社提供的食物。
    若是肉不够，叶川也会批准罗爱 动去市场添购，花费全报销。
    工人对生活待遇非常满意，油水足够滋润人心，因此对他唯命是从。
    单位里总共不过三十多人，没有过多的利益纠缠，换成大公司里的职位，二十岁的年轻人当领导，顺利恐怕很难。
    下班时分，接到电话的叶川与童瑶漫步走向前门，二人边走边聊。\"叶川，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丈母娘喊了，再忙也得腾出空！”叶川轻松地说。\"就你会拍马屁！”童瑶瞪了他一眼。\"什么事？”叶川好奇问道。\"周日是我外公的寿宴，父母想让你去陪我爸妈拜见下亲戚。
    还有我的外公外婆和舅妈一家子。”童瑶说道。\"当然没问题，告诉我具体地点，我去即可。”叶川应答。
    听到地址后，叶川只是心里暗笑，没想到与童瑶的家人也在同一片天地。\"你外公有什么爱好？”叶川询问道。
    童瑶思索了一下：“看书、下象棋。”书本吗？轻而易举的事。
    系统储存着众多古籍珍本，拿几本有价值的给他，只要老人家识宝如宝，必会欢喜。\"哎，还有，”童瑶犹豫着道。\"当年妈妈坚决嫁给爸爸时，和舅舅有些摩擦，因为他看不上爸是老师身份。
    如果那天他在场说话不当，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她有点脸红。
    尽管心中不满了，她舅舅对自己的疼爱从未减过，犹如亲生女儿一般。
    叶川轻笑回应道：“没事，可能是你觉得舅舅瞧不起蓝领工人对？别担心，我这未来女友的心胸可是很宽广的！”
    \"谢谢你,\" 童瑶大方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对你我还用这么客气吗？你将成为我将来的伴侣，孩子的妈妈，以及孙辈眼中的奶奶哦！\"
    “又开始瞎掰了嘛！”童瑶微笑着说，心中其实憧憬着那个画面。
    两人在繁华的大道上闲庭信步，周围的年轻人成双成对，虽然看起来在互动，但从他们的交谈举止来看，更像是严肃的商务谈判，而非恋人间的亲昵。
    像他们这样的结合，在这个年代实属稀有，大部分恋人都是通过相亲而认识，匆匆几面之后便步入婚姻殿堂，开启寻常的柴米油盐生活。
    叶川建议道：“宝贝，我们要不要去老莫品尝一下呢？”
    \"好啊，一切都随你!\" 童瑶点头应承。
    他们来到了这个时期的名声响亮的老莫餐厅，看着雄伟的门脸，叶川心头难免有些雀跃。
    这并非因为老莫的食物味道有多出色，而是他对能踏足向往已久之地而充满兴奋的心情。
    就好似一位狂热的曼联球迷，真正造访了在曼彻斯特的老特拉福德球场，哪怕设施再简朴，也能感受到一种神圣的气息。
    然而，童瑶出生并成长在这个时代，并未拥有叶川那样追寻美好的梦幻感觉。
    她曾和表姐来过，因为价格高昂，尝过鲜后并未再踏入第二次。
    两个人拾级而上，经过转门，眼前的开阔顿时令人舒爽。
    高大穹顶、璀璨水晶吊灯，无言地告诫每一个光顾此地的人：非富者不得入。
    叶川自然熟练地点起餐：
    \"牛肉焖罐头、奶油蘑菇汤、奶油烤鱼、蔬菜沙拉和两份半熟牛排，还想要别的吗，瑶瑶？\"
    童瑶惊讶地看着他：\"叶川，这不是你第一次来这里?\"
    叶川眨眼笑道：“虽说是第一次，但我做了足够的调查啊！”于是，二人共享了一顿既可口又浪漫的晚餐，当然，这价格也颇为浪漫，叶川总共消费了惊人的12元。
    童瑶愕然：“这也太贵了！”他们之前两人和表姐总共才花过7元，今天竟然翻了倍，足够她一整月的生活开销了。\"不贵的，这份奢华的体验才值这个价钱!\" 叶川笑着说，老莫比起那些国营食堂，简直云泥之别。
    即使还不能与后世的服务水准相较，但在当时的档次来说，已经接近于后世热门的餐饮品牌水平。
    叶川幽默地说起价值：\"至于服务嘛，你看至少墙上没有挂写着‘不准对顾客动手’的提示？\"
    童瑶含羞打了他一下笑骂：“你就坏死了!” 她以为他在调笑，然而叶川的想法显然更为深远。
    如今的服务行业讲究品质，顾客至上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别说动手，一个不耐烦的神情，就足以引起网上的一 议论了。
    比如他还记得新闻中报道的一家着名小吃街，店员因服务态度问题惹恼了一位顾客，最后因为某个短视频平台的报道，小吃街果断解除与该店铺的合作，才勉强平息舆论 。
    尽管他也了解国营企业的境遇，他们每月收入固定，人多人少差别不大，很少会为了提供优质服务而去花额外精力。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时代的局限，期待随着时间推移有所改变。
    等到这些餐馆 经营之后，他们才会意识到提供优质服务的重要性。
    在前门外闲逛片刻后，叶川才将童瑶送回家。
    他们在胡同口依依不舍，纠缠了半个多小时后，童瑶羞红了脸，心满意足地下决心回家。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成员，叶川自然不会仅满足于简单的牵手。
    他已经让童瑶打开了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就只剩下最后一击尚未达成。
    童瑶从开始的畏惧和羞涩转变为略带期待的情绪。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她的感受，再加上时代的约束，叶川早就完成他的“第一次破局”。
    将童瑶平安送回家中已是八点，叶川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取出系统空间内的三轮车，然后将近期修复好的二十台收音机和十三台电扇放进后面的空间。
    当他返回四合院时，已经迟到了大约十分钟。
    远远就可见马建设焦躁不安地站在电线杆旁环顾四周。
    一见到叶川的身影，马建设笑盈盈地跑了过来。\"叶哥，您回来啦？”他询问道。\"会骑这种三轮车吗？”叶川跳下车子问道。
    尽管从未驾驶过有三个轮子的交通工具，马建设却认为这并非难事，点了点头。

 第73章 叶兄弟有何来意？

    叶川说了一句“去 ！”然后点起一根烟享受起抽烟的乐趣。
    过了十多分钟后，原本安静的街道变得活跃起来，目标 已经抵达。
    此时还不到八点半， 的人不算太多，常常来此摆摊的小贩们已占据好位子，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对于刘军，叶川轻松寻到，他正和刘松蹲在角落里抽烟闲谈。
    察觉叶川的到访，刘松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刘军则兴奋地站起。\"叶哥，您好！”他对叶川的到来表现出欢迎。
    叶川让马建设过来，将车上的电器递给他们：“你们先把这里面的东西卖掉，这小伙子往后就交给你们照看啦。”马建军保证没问题，并问道：“他会打吗？”
    摇摇头，“会骂街吗？”依旧摇了摇头。
    然后，他问：“会吹牛皮？”听到这里，叶川笑道：“省省，这小子挨拳头的概率可比吹牛皮高。”
    听后刘军和刘松皆是惊讶，马建军显得有些尴尬。
    询问问题后，叶川掏出几根烟，包括给马建设一支。\" 有问题解决了？”他问。
    刘军建议道：“我和松子联合起来后，那些小角色都不够我们看的。
    不过， 还有一个势力，无论是人还是资源，都比咱们雄厚。”
    “他们很强劲？”叶川对此并不惊奇，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为此争夺。
    而关于 带来的潜在利益，稍有点脑袋的人都明白其中道理。
    刘军继续说道：“的确！他们的头目叫夏中原，其貌不扬但手下有个壮硕青年齐麻子，打架十分凶悍。
    前几天又出现一位姓韩的年轻人，是齐麻子的邻居，身体更加粗壮，看来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对这些情况，叶川默默点头，不过心底却不以为然。
    那个时代有两种混混类别。
    一种是有地位和财力的大院混混，虽然生活安逸，但他们吝惜生命，在 类似的环境中并无太大的关注。
    而另一边，是普通街头小混混，他们胆大妄为，全凭战力和个人威慑力混迹于世。
    在如今这个时代里，游荡之辈的一大优点就是无需倚仗人脉，也不必求人情。
    与九十年代末及千禧年初那一时期的混混截然不同，当两拨强硬的人马汇聚在一起，往往会首先展示他们各自的关系网。
    通常，这种时候即便看似针锋相对，但到最后总能找到千丝万缕的共同认识点，矛盾多半不会真正爆发。
    而这时代背景下，只有实力足够出众，才能打造出显赫名声。\"夏中原现今在市吗？”叶川提问道。
    刘军点头应道：“确实！我和松子联手后，占据东区，夏中原盘踞西街，通常来说，互不干扰。”
    “带我去实地看看！”叶川下令说。
    把三轮车载到一旁安置后，让一个小弟看顾好，刘军与刘松领头带领叶川走向西街。
    所谓的“西街”，即由南北走向的一条胡同划定范围，西区属于西街，东边自是一脉——东街。
    对于叶川而言，如此重要是因为这里源源不断涌现的家庭电器。
    全京城共设有四处，而这地方是其中规模最大的。
    随着叶川交付更多的电器设备到刘军手中，这里的吸引力也逐步增强，为居民提供了丰富的商品。
    先前，能在购到家用电器颇为难得，年轻夫妻为了购买一台收音机而头疼无票的现象时常发生，有时候即便走遍四方也不易得手，甚至不惜高价求购。
    自从刘军手中拥有了大量电器之后，这家很快在民众中积累了口碑，特别是许多缺乏结婚票证的青年都会来这里碰运气，希望能找到心仪的产品。
    尽管家用电器并非刘军获取大量收益的主要渠道，但却让他在这里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与此同时，这些商品来源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也是导致上次刘松扣押叶川事件的关键点。
    一行人来到了西街，在一座简陋的临时遮阳篷前停步，看到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大快朵颐西瓜，更有两人枕凉席熟睡其中。
    一个看见刘军和刘松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瓜，询问：“这不是刘军、刘松嘛？你们怎么忽然出现在我们西街了？”
    刘军小声对着叶川介绍：“叶哥，这就是夏中原。”
    夏中原是个精干的黑脸糙汉，年约三十左右，脸部透出凶悍气质，仅看外表便能揣测他的战斗力很强。
    叶川走到凉蓬前，满脸笑容地道：“是夏中原？我叫叶某，刘军手中的那些电器都是我所提供的。”
    夏中原的眼神一刹那变得锐利，压低声音道：“哦？叶兄弟有何来意？”
    他清楚刘军手里的家电，对这些宝贝垂涎已久，却不料还没去找对方，主动寻上门来。
    然而，面对叶川时他笑道：“哪里谈得上来意，只是感觉你在这个多余得很，似乎阻拦着我们的财运了！”
    夏中原被气得几乎要笑了，身为西街强者，他曾遭遇不少人挑衅，但单身匹马这样傲慢的还是第一次。
    观察后他确定，叶川身后除了三位和那个低头哈腰的年轻人外，没有更多帮手。
    难道这姓叶的是个傻瓜？居然只凭四人就想唬住自己？他讽刺地笑道：“嘿嘿，该不会因为挣钱太多，脑子糊涂了？你懂得这就是西街啊，可你的胆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哈哈哈哈！”
    刘军与刘松随即大笑出声，但马建设则是不解其乐。
    夏中原愤怒地质问：“你…！作为最强者，我手下也有数十人，再加上青麻子带来的这位韩兄弟，我现在可是势大如牛。”
    我并没有去找你们的麻烦，可是你们居然自动送上门来挑衅了。”
    他对那两位仍在熟睡中的壮汉喊道：“麻子，有人敢砸场子，咱们教训一下他！”
    一个魁梧的男人坐直了身子，揉揉微睁开的眼睛，问：“中原哥，谁这么不长眼啊？”
    夏中原手指叶川解释：“就这家伙。
    去教训他，注意不要让他受伤，这家伙简直就是财神爷嘛！给他一个教训就行。”
    然而麻子轻蔑地瞥了眼叶川，这家伙看上去嫩了点，连自己一根手指都不用动就能解决。
    正当他要站起来动手时，身旁一人猛地翻身站起。\"叶哥!\"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凉棚里，这让叶川顿时露出一抹笑容。
    出人意料的是，那是胖乎乎的韩哥，也就是那个让刘军谈论的那个韩先生。\"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川惊讶地发问。
    韩胖子蹭到叶川身边，抓着后脑勺，瓮声瓮气地回答：“我邻居找来的，待在家里挺无聊的，还能顺便享受一下这里的瓜果。”
    看着两人笑谈甚欢的样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刘军与刘松，相互对视间皆流露出欢喜之情。
    看来二人交情还不浅，估计对方不再是敌人。
    夏中原和麻子最感到愕然，原本的局面似乎脱离了他们预计之外。
    麻子连忙招呼韩胖子到一边，并且殷勤招待他吃好喝好，为的就是这一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胖子，咱们的事先搁下，处理完这个我跟你好好谈谈。”叶川微笑说着。
    韩胖子挺直胸膛，严肃地答道：“叶哥，我帮你，我知道麻子兄弟的本事可不小。”说完转向齐麻子。\"兄弟，这是叶哥，真对不住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今天算是我韩胖子不对了！\"
    麻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但仍保持着礼貌：“大壮，你要插手我和中原之间的事吗？”
    韩胖子刚想说话，却被叶川制止：“大壮就不用动手了，我可以应付。
    抓紧时间，你们两个一起上。”
    这一句话逗乐了麻子和夏中原，前者在中堪称无敌，但他深知自身与夏中原不在一个层次上。
    若非看在刘军电器的份上，他们早就有所行动，绝不愿被困于西街之内。
    韩胖子听闻叶川此言，急得不得了，连忙抓住叶川的手：“叶哥，你不是他对手，还是让我帮你上！”
    他说得看似委婉，实际是在暗示叶川根本不可能持久对抗。
    在他内心，恐怕叶川连一回合都撑不过去，会在齐麻子的拳脚下吃苦头。
    然而，叶川只是摆了摆手，直立在韩胖子眼前。
    久而久之，韩胖子熟知他的性情，见状退后一步以备支援，但仍紧盯着情况，以便随时挺身而出保护叶川。\"嘿，我以为你还像个角色，原来就是个蠢蛋。\" 齐麻子笑声朗朗，从未遇到这般天真的人物。\"省省嘴，老兄我急着回去了睡觉。”叶川默契地配合着他打了个哈欠，故意表现得无动于衷。
    面对这样的蔑视，齐麻子怒火攻心冲向前来，直朝叶川脸部挥出拳头。
    外界看来，这个举动迅猛无比，躲避几乎是自讨苦吃。
    但对于叶川而言，动作慢如牛步，他的身躯轻易一闪，避开一拳，拳头划过脸颊，带起了强烈的气旋，让他都感受到了劲风的存在。

 第74章 华而不实之人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齐麻子在内，都是一阵惊愕，内心赞叹叶川的好运，竟差一点就避开了这一拳。
    然而站在一边围观的夏中原却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叶川的躲避显得轻松自如，毫无狼狈之态，甚至还能看到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
    齐麻子的一拳落空后，他扫了一眼叶川的方向，随之以肘部向对方太阳穴袭去，这一击更是猛烈无比，假如真正命中，肯定不是生死攸关就是严重损伤，甚至轻微的脑震荡也能算进叶川以往行善积累的恩德范畴。
    然而叶川却纹丝不动，只是轻轻地一侧脑袋，这记肘击再次擦身而过。
    从这两下里，他可以察觉到齐麻子的实力非同小可，换做之前的自己，这时早应该在地上昏迷不醒。
    两次失手之后，齐麻子又再次挥拳出腿，攻势不减。
    叶川已经识破他的意图，往后倒退两步，对方的拳头和脚风又一次砸了个空。
    观看的韩胖子也不再焦躁，他也开始明白了一些事情，叶大哥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易摧败。
    齐麻子愤怒地咆哮，原以为随便一拳带着三四分力度就能让叶川躺下，也让韩胖子感到有面子，谁知自己每一下都更用力，更专注，连续四次拳击却连衣服的边都没碰到。
    他气冲冲地冲上前，试图抓住叶川进行肉搏战，打算利用自己的空间感和体魄优势将其彻底压倒。
    叶川眼神闪亮，微微偏身闪过，趁势瞄准机会出拳击向齐麻子的小腹。
    齐麻子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像弓一样弯曲起来，紧接着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呼呼喘气，汗水如豆大滴落，疼痛让他额头汗水不止。
    这一切不过短短十几秒，却令众人惊讶无比。
    只有刘军和刘松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们见识过叶川的实力，猜到了结局，但没想到会如此轻而易举。
    只能怪齐麻子的声望太高，在遇到 总是第一个上，不论面对何种境况都能勇往直前并取得胜利。
    韩胖子略作考虑后，还是上前向齐麻子表示认输，毕竟他们是邻居，从小就认识，情同兄弟。\"麻子，你还好吗?\"他询问道。\"我还好，大壮。\"齐麻子强忍着剧痛站起来，腹部隐隐作痛。
    原先是跃跃欲试的夏中原手下们，见偶像般的人物遭到这样的打击，士气大挫，都停止了动作。\"你也上，别浪费时间。\"叶川对夏中原说道。
    夏中原笑道：\"叶兄弟手段高明，不知道在哪工作？\"
    \"就跟大壮一样，废旧物资回收公司的。\"叶川的话语简洁直接。
    听到这话，夏中原怔住了，他本以为叶川是退伍转为民，但现在看他年龄不符，便猜测应该是治安所的警察，因为身手太过出色。
    万万没想到，他竟和韩胖子一样，是个四处走街串巷收集废旧物品的人。
    啥时候捡废品都有这样的身手？简直是天赋浪费！
    \"你确定还要跟我比吗？\"夏中原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向自信满满的他，此刻也没了几分底气。
    他对叶川的能力仍然感到疑惑，因为在与齐麻子较劲时叶川并未使出全力，他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
    叶川微笑着说：\"夏中原，你是不是退役军人？\"
    夏中原并未掩饰，点了点头：\"是又怎样？\"
    \"我们赌一把如何？\"
    \"什么赌注？\"
    叶川缓缓启齿道：“如果你赢了，我会承认你为大哥，并且刘军和刘松也会成为你的部下，家用电器的货源将交由我掌控。
    反之，如果败给你，今后这座只能容下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夏中原面无愠怒之色，平静地回应道：“我了解的情况是，你不太经常踏入这地方？”
    叶川微微点头，默默认同。\"你不怕我不在这里，违背了之前的约定吗？”夏中原继续追问。
    叶川却哈哈一笑：“夏兄，明显你的自信不足啊！”他的笑声洒脱又坚定。
    夏中原一时愣住了，旋即也放声而笑，认可对方的豪言。\"我相信，你是一位真汉子！”叶川慎重地断言。\"好的，我与你一较高下！”夏中原毫不犹豫地说。
    那齐瘸子和亲眼看夏中原出手的手下们，此刻皆激动万分。
    眼前的人曾身经沙场，哪怕叶川如何厉害，也绝非夏中原的对手。
    在小弟们眼中，齐瘸子已经是街头打斗的天花板，但在夏哥的攻势下，恐怕连一分钟都支撑不了，更别说叶川了。
    不过，他们忽略了，刚才在叶川手里，齐瘸子其实连一招都挡不住，差点瞬间就被击垮。
    若非叶川留了几分情面让他出手招架，夏中原可能会毫不费力地将他拿下。
    夏中原缓步上前，脱下运动衫，展现出一副精炼而强壮的身躯。
    他身材消瘦，但浑身肌肉紧实如铁，线条分明，未见多余脂肪。
    一眼就能看出夏中原身上的伤痕，那些是历练出的人生痕迹，他曾为华夏挥洒青春，洒尽血汗。
    叶川虽穿越而来也曾交手过几场，但从不敢使全力，连他的基因改良剂的威能都怕触动自身的极致能力。
    比如说刚刚修理傻柱时的那一下，他只是略微使力，若全力以赴，那一掌定能让对方无法站稳。
    同样的对待齐麻子的那一拳，即使是用八分力，也绝不只是让其狼狈。
    夏中原并非华而不实之人，他的招法实战至极，疾如闪电地一步跃起，掌力如刀一般斩向叶川的喉咙。
    面对别人，他绝不如此轻易出手，害怕对方瞬间反击导致生出事端。
    然而，在叶川面前，他心中笃定，只要击中，即便受伤也必定轻微。
    叶川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轻易一个闪避避开了攻击。
    但这夏中原不是齐麻子，攻势接连不断地到来，而叶川左右穿梭，五次攻招无一得手。
    一旁看戏的人都热血沸腾，耳边风声呼啸。
    二人的身手快捷无比，你来我往，战况激烈而引人瞩目。
    看似占优的夏中原心底苦不堪言，真正高手相斗，可不是武侠小说中的轻描淡写。
    所谓上百回合的大战，不过是唬人的虚构而已。
    对决关键在一击即决，他五招全然无法触及对手半分。
    明显自己低估了叶川的实力，此人必胜无疑。
    夏中原赶紧加大了攻击频率，向着叶川要害处连下狠手，可惜仍然无法得逞。
    短短二十余秒内，他用尽全力出招，消耗极大。
    然而，叶川速度如疾电，动作更是迅疾得无法捕捉，只是受限于没有繁复招式，一味寻找对手破绽发动攻击或反击。
    尽管他占据了体力消耗的优势，但始终难以下定决心使出更为凶猛的招式，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失去控制，对彼此的伤害都可能是致命的。
    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在于拿捏不住攻击的时机与力度。
    太过用力，害怕伤及对手；用力太轻，则可能不足以造成效果。
    而在此刻，夏中原一记迅猛直冲向他的拳头袭来，直接目标正是鼻尖。
    尽管夏中原的动作已经显得较为迟缓，观察者只见到了他激烈的攻势，但在叶川眼中已是清晰如斯。
    他趁机捕捉到对手拳头的瞬间，轻轻卸去对方的力量，并借机手腕一甩，在左手握着一件闪亮之物—一把小刀，抵上了对方颈侧。
    夏中原瞬间感受寒气逼人的脖颈，握拳之力也被一股巨大力道钳制得无法挣脱，自知败局已定。
    连叶川何以这么快出刀及将其制伏，都无法看真切。\"老哥，不好意思！”叶川笑着将 收起，言语间并未显露过多凌厉之意。
    夏中原轻叹一口气，神色略显落寞：“兄弟，我认输！以后你就收编我入伙好了！”语气温和，却饱含真诚的臣服。
    叶川微摇手，诚挚地说：“夏哥玩笑开大了。
    我们合作共创，不存在混不混的问题，能战胜你这一回合纯属运气。”
    听此，夏中原脸庞上重新绽放笑靥，“兄弟，不用对我手下留情。
    我们的差距悬殊，如果你出手的话，我可能还未能招架一击。
    夏某佩服你的技巧，往后必定尽力帮助你做事。”
    目睹这一切的旁人一时都目瞪口呆，他们无法接受眼前的转折，之前夏中原还在气势惊人、毫不示弱地攻击，换做自己，早已命丧当场无数次。
    可场上局势骤变，在感叹夏中原的实力之际，叶川不知何处取出了小刀，瞬间将其置于对方面前，令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夏中原不失男人本色，痛快地应允：“从今以后，我跟你了，叶兄弟！”他的决定坚定决然。
    对此，叶川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搭建的临时凉棚内并排坐好，夏中原坐在叶川左侧，右侧则是韩胖子。\"夏老哥，我们在这里的初衷并非行侠仗义，而是为了给大家创造生存空间，让众人有机会发财。”叶川进一步阐释他的初衷，希望众人同心协力，壮大自己的基地。
    夏中原闻言点头表示赞同，若单纯是暴力争斗，早就会带领众人解决刘军和刘松问题了。

 第75章 谁知道呢

    随后，他详述计划依托家用电器业务，通过积累名声，吸引各地商家和个人前来交易。
    对于货源问题，夏中原稍显疑惑地问道：“你有这么多货物来源么？”但他明白此事不是自己需要关心的，他希望成员之间团结互助，共同成就大事。
    面对这样的信任，叶川给出了肯定答复：“货源你不用担心，平时我不常在此露面，但愿你们几位共同努力，把这里变成全京最具人潮魅力的。”
    时值1961年，当局对行为打击并不严厉，叶川拥有近五年的时间发展空间。
    然而等到风云变色之后，要在混乱中的安全谋生将会变得异常困难。
    夏中原拍着胸膛立誓：“兄弟，你放宽心，从今开始，这里就是叶氏的地盘了。”誓言坚定而掷地有声。\"这难道不是显得我在意吗？”叶川撇撇嘴吐槽道，“又不是瑶瑶外公第一天认识我，难道我还得见到他就告诉他我每天几点起床。”
    “翅膀硬了，居然学会了反驳？”刘悦瞪着儿子，语气中含有一丝嗔怪。\"妈咪，您不是应该问我晚上睡眠足不足，怎么反而问我翅膀硬不硬的问题？其他妈妈在乎的是孩子休息，您却担心我翅膀能不能对抗风暴。”叶川用巧妙的语言回应母亲。
    刘悦被这话逗笑了，手里的扫帚轻拍了他一下，“跟妈贫嘴呢，快起来吃早饭！”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厨房忙碌。
    洗漱完毕后，叶川来到餐桌前，发现父亲叶永顺已经坐在广播前边，似乎在专注听些什么。\"爸，您今天累不累啊？声音开大点呗。”叶川提议道，但他也知道这是徒劳的。\"你妈妈不肯啊。”叶永顺无奈地解释，旋即音量只提高了一些。
    此时，刘悦手持扫帚走了过来，在丈夫眼前晃悠，“还想抵抗？赶快把广播音量降低！一大早耳朵都要给你吵聋了。
    我早六个钟头就起来了，你们俩一个睡到了中午，一个吃饱后就知道坐着。
    这可真是让人操心！”她的抱怨中充满了家长的爱与责任。
    叶川低头专心吃饭，心底却沉醉于这样的家庭温馨中。
    妈妈准备好了一天的念叨，也备下了丰盛的饭菜；父亲嘛，虽然是老派作风但也有他的固执！
    吃完饭，叶川来到堆积杂物的房间里思索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童瑶外公，不能太昂贵却又要显得特别且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他凝视了半天，突然有了主意。
    一本清末民初的手抄本《阅微草堂笔记》，价值不高却不俗气，已有五十载，不失为一件具有年代感的艺术收藏品。
    加上一瓶茅台酒和一款老字号点心，这个组合堪称奢侈。
    十点半时分，提着装有酒和点心的网兜，叶川和父母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要出门。\"小川，我今天就不外出了，你自己骑自行车去。”叶永顺建议。\"爸，我可能会喝酒，还是坐车比较稳妥。”叶川回答完便离开了。
    剩下叶永顺一脸不解看着妻子：“这小子啥意思？喝酒和骑车能扯到一块吗？”询问的声音充满困惑。
    刘悦继续织布，头也不抬：“谁知道呢，自己问你的宝贝儿子去。”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叶川出门时自信满满，对自己的明智决定十分满意——开车绝不喝酒，骑车绝不会饮酒!
    他在出门装东西用的袋子里藏了一点秘密，连外人都能一眼看见里面的礼物，如茅台酒。
    路经贾家的时候，正在门外享受午后阳光的贾东旭，望见袋中的茅台顿时脸色沉下。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茅台茅台的，不是假冒的瓶里混的酒？
    他的心中越想越发肯定这个可能性，自己从小没喝过这么好的东西，捡废品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待遇？
    等到叶川出门，他也冷笑了声。
    在前院的闫埠贵同样看见了叶川的袋子，“叶小子，出门送礼去了？”
    “今天童瑶外公七十岁大寿。”叶川轻松解释。
    闫埠贵知道童瑶外公家庭条件优越，但是就算是那样，带着茅台做礼品仍然显示了极高的价值。
    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的？天天大吃大喝，竟还拿茅台当礼物。
    这一切实在让他琢磨不透。
    在143的故事里，叶川手中的篮子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如今普通百姓一生可能都无法品尝茅台酒，更何况亲眼所见年轻人携带茅台在街市显摆。
    众人羡慕之余甚至有了些许冲动。
    行走近半小时，叶川抵达熟悉的地址，这个地方承载着他过去买第一台彩电和其他昂贵电器的记忆。
    童瑶及其父母已在此处迎接，看见远方走来的叶川，他们热情地招手打招呼：\"叔叔阿姨，让你们久等了！\"
    王玉秀笑着出声，却瞥见叶川手中的茅台酒，忍不住责备：\"叶川，怎么又买茅台啊，多贵的东西，以后别乱花啊！\"尽管心里欣慰，但这确实是件奢侈的礼物，有助于提升大哥对于瑶瑶找到工友的接受度。
    随着家庭进入大楼的门洞，叶川有些意外发现，这个地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恍惚间，他忽然想到
    \"瑶瑶，你外公是不是姓王？\"叶川的这个问题似乎显得突兀。
    童瑶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向他，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妈姓王，那自然我爸姓王了，我的外公自然也姓王嘛。\"叶川自嘲般苦笑，他刚才的提问似乎太过简单。
    随后，他的问题转到了外婆身上：\"你外婆姓什么？”童瑶显得困惑，\"你怎么知道？\"而此时叶川想起不久前瑶瑶提供地址时，他曾忽略了重要的信息。
    因为王姓是个普遍的大姓，他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然而这次的相遇巧合得就像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剧本。
    步入熟悉的楼层和房间，童瑶的母亲王玉秀轻轻敲门。
    很快，一个和童瑶差不多大的女孩伸长脖子出来，兴奋地喊着:\"姨姨姨夫，瑶瑶你来啦！\"看着叶川时，女孩的笑容瞬间变得局促，但也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进门后，轻音乐飘进耳朵，是客厅里的老式唱片机。\"瑶瑶的男朋友来了，快让他过来给大家看看!\"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叶川心中猜测，大妈看到他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童父童母步入室内，童瑶正准备向外婆介绍，叶川抢先一步问候：\"于婆婆好，您是我外婆？\"于婆婆愣住，仔细地打量了叶川一会儿，惊喜的表情显现开来。\"叶川，他是瑶瑶的男孩吗？老头子，快过来！”于婆婆激动地召唤床上休息的王大爷。\"你们在吵什么呢？”王爷爷握着扇子，不满地走出屋子，看到门口的叶川，一脸愕然。\"小叶是你？”叶川立刻回应：“爷爷好，没想到两个‘王爷爷’其实是同一个人，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余大妈还没等外孙女进屋就拉住叶川的手，开心地笑着。\"小叶，太巧了，我们今后就是家人了！”外孙女看着他们互动，感到惊讶：叶川和这两位长者居然认识，并在他们家中受到欢迎。
    王志强瞥了妹妹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疑惑，显然还没有完全理清状况。
    余大妈将儿子拉到一旁，说：“小叶，这是你舅舅和舅妈。
    志强，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帮我跟爸爸买唱片的那个叶川。
    真没想到，他们俩居然是瑶瑶的对象，这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事。”叶川礼貌地向王志强和林桦打招呼。
    王玉秀早听妈妈提及过叶川的事，现在一切谜底揭晓：妈妈所说的出色青年便是他。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人其实是一人，并且成为了她的准妹夫。\"小叶，过来，坐在这儿！”王爷爷很高兴，热情地招呼他到沙发上坐下。
    叶川从口袋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王爷爷：“爷爷，几天前瑶瑶提到您生日的事，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然后听说你喜欢阅读，于是选择这个小礼物。”
    “我们只是聚在一起庆祝，不必这么拘谨嘛！”王爷爷笑容满面地接过了书。
    他捧在手中，注意到这本书异常地薄，外面包裹着黄缎巾。
    王志强在旁边冷眼观察，父母二人太过热情，让他都无法轻易嘲讽。
    王玉秀也对书本颇感兴趣，凝视父亲手中的缎巾，猜想着叶川给父亲送的是什么珍藏。
    王爷爷小心展开缎巾，看到里面藏着的书时，不禁一愣。\"这……这竟是晚清民国时期的手抄本《阅微草堂笔记》？”作为书香门第，对于昂贵的包可能辨别不了优劣，但这本书无疑价值非凡。
    于大妈、王志强、王玉秀以及林桦都感到惊讶，这竟是一本拥有五、四十三年历史的珍贵《阅微草堂笔记》手抄本。
    这样的珍品极具研究与收藏价值，难能可贵！王志强心头充满困惑，这个孩子难道是收破烂的？怎么会有这么稀有珍贵的书？

 第76章 对弈后

    而且他知道父亲的口味，选择的礼物必定令父亲深感满意，视为宝贝。\"小叶，你的礼物真贵重！”叶川微笑道：“爷爷，我知道我从事的工作，这书是我偶然间得来的，没有花费任何金钱。
    况且您是个知识渊博的人，这本书在我不识宝的眼光里，就像是珠玉蒙尘；而您才算是真正的知己！”这番话语深得王爷爷心意。
    如今的年纪，他已经过了追求功利的时候，除了名声外，他更加看重内心珍爱之物。
    叶川自称博学多才，这话让王大爷心花怒放，他又大方地表示这书赠予叶川就如同良驹遇到了明君，如果他不是自家孙女的未来对象，甚至想结为兄弟共享喜悦。
    王志强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内心千千万万个问号闪过。
    一个收废品的工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典雅客气的话语，仅用一句就让父亲欢喜若狂。
    王大爷握着书，爱不释手地表示，若是无其他事，简直愿意独自在房间中阅读一整天。
    于大妈则坐在叶川身边拉起他的手，笑着说她好久不见叶川来收购废品连好友小韩也不再出现了，还提到她与叶公冰了几瓶汽水专门留给叶川喝。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王志强嘴角不由抽动，看来那些汽水就是为了叶川准备的，怪不得前阵子自己想解渴时都被母亲制止。
    叶川微笑解释道，如今他在单位已经晋升为副主任，不用外出收破烂，感谢两位老人的好意。
    于大妈听完更为满意，这么年轻小伙子担任如此职位，确实大有潜力。
    林桦略感惊讶地问道，叶川的工作时间不长却迅速成为副主任，这让叶父童母及童瑶都是初次听说。
    如果不是今日聚会，他们可能永远不知道。
    虽然他们能理解叶川不想过多张扬此事的心情，但他这种晋升速度确实不凡。
    叶川回答说，他们单位人员少，晋升较为直接，表现出色即可晋升高位。
    这使得林桦深有感触，他所在的学校更重视资历，直到42岁才有组长职务，而林桦这时不禁羡慕地看着叶川。
    听见这番话，叶川夸张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阿姨，您已经42岁了？如果不算燕丽姐给我们机会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是她姐姐！如果你说是24岁，我还可能会信呢！”
    听到这，林桦眼神一亮，瞥了一眼丈夫，似乎在说“看看叶川多懂欣赏人”，同时对她的丈夫表示出不满。
    不论哪个年代，女人大多喜欢赞美的恭维，即便是知道有些过分也会欣然接受。
    童瑶和王燕丽差点笑出声，叶川真是能言善辩。
    对童瑶来说，叶川说话随意早习以为常，而王燕丽则是初次见识，这哪里是寻常工人的言语能力。
    旁的王志强几乎跌倒，本想讽刺几句让这小子知难而退，他心底认为一个工人哪配得起他的外甥女。
    但考虑到此时情境，这小子一番赞美也许会让大家把他当作靶子。
    而站在一旁微笑的王玉秀狠狠瞪了丈夫一眼，要是当年他有这样的圆滑和伶俐，也就不会有现在跟她哥哥的纠葛。
    童有生活泼的性格还没察觉到老婆的眼风，他琢磨是否因为叶川视力不好才会错觉林桦很年轻。
    确实，尽管外表年轻，但说成24岁显然太过离谱。\"外公，您知道叶川家里存了很多书籍呢，等我俩成婚后一定会带你见见世面。”童瑶明白外公是爱书之人，就这么脱口而出。
    旁边的王燕丽赶紧轻戳她的手肘低声说：“羞死人啦，哪有姑娘家自己提起结婚的！”
    听到姐姐的话，童瑶顿时满脸飞红，暗呼倒霉。
    王大爷眼睛一亮，面带笑意道：“好，等你们俩完婚那天，我一定会拜读你的。”他的藏书总计一千八百多册，对此颇为骄傲。
    令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位出身工人阶级的准女婿的藏书居然超过了他的积累。
    看着与男友侃侃而谈，童瑶目光如胶似漆，充满浓浓的柔情蜜意。
    她在心中深知，在外祖父家中，父亲的地位不高，仅仅因职业问题受到叔叔们的轻视。
    尽管外婆表面上待父亲亲切，内心里也有些不屑。
    原本预料男友会在外公家遭遇冷遇，但让他诧异的是，仅三十分钟不到，他就如同游鱼得水，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林桦来到厨房，给大家斟了四杯茶水，当他递给童有生那杯茶时，有些意外并且连忙致谢，这一幕令王玉秀既心酸又感激。
    通常，来访时总是丈夫忙活备茶，然而今日借着准女婿的面子，她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重视。
    稍后聊天时，于大妈离开厨房继续做饭，这时王玉秀与林桦开始帮忙打下手。
    当餐桌摆出叶川带来的两瓶茅台酒时，全家人再次震撼不已。
    这两瓶茅台酒均是叶川所携之物，王大爷的笑容灿烂得合不拢嘴。
    虽然王志强没说什么，心里却对叶川始终充满好奇。
    因为在学校的后勤部门工作，他和物资回收公司的打交道多，对这家公司有所了解。
    对于这位两个月前才入职的员工，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力和资源使他晋升为主管副手，并能购得如此抢手的佳酿。
    他知晓物资回收公司虽然与合作社隶属于同一系统，但茅台酒库存紧张，只有极其亲近的关系才能购买到它。
    然而，看着叶川面对众人落落大方、毫不怯场的言谈，他终于恍然：这家伙的口才是如此优秀，学识丰富，谈论任何话题都能条理清晰。
    他甚至有些感慨，认为像叶川这样的才华被埋没在物资回收公司真是可惜了，哪怕放到学校也一定会如鱼得水。
    他并不知道，叶川与徐老头及各厂领导相处时也同样应对自如。
    餐后，王大爷对下象棋的乐趣尤为热衷。
    但水平只能称得上一般，他的棋艺对阵父亲时如同欺负小孩子。
    令王志强始料未及的是，叶川竟能与之势均力敌，他一度怀疑叶川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
    然而随后的比赛彻底颠覆了他的看法。
    叶川棋艺超群，和王大爷激战，无论胜者是谁，都只能说是险胜，令人叹为观止。
    这让他深感敬佩，若换成自己恐怕难以企及这等水准，甚至也许他就已坐上院主任之位了。
    然而，实际上叶川内心相当紧张。
    他在凝神盯着棋盘的同时，暗地里讽刺王大爷水平差劲，并好几次差点露马脚。
    他只是装得像，实际上对下棋的专注只是为了掩饰。
    下午，两人连续下完五局，王大爷五局胜三局，眉开眼笑，满脸皱纹都被笑纹包围。
    对于过程，叶川观察精确，掌握着每一步节奏，确保每次获胜都不显刻意。
    下了棋局之后，老王有些疲惫，借口回房休息一会儿。
    但大家都明白，他是心心念念着手抄本的《阅微草堂笔记》。
    王志强趁老爷子离去的空隙，立刻坐在叶川对面，开始摆棋：“小叶，陪我下一局。”
    叶川略感意外，随后微笑地把棋盘恢复原样。\"别再像哄老爷子那样糊弄我，好好出全力呀！”林桦在旁听到这话可不满意，她的丈夫棋艺非凡，在这里的学员几乎没有人能与他匹敌。
    之前，叶川和老爷子战了个旗鼓相当，现在王志强这样说似乎在轻视叶川的能力，让人听着不舒服。\"哥，你这分明是欺负人嘛！”王玉秀也为之打抱不平道。
    童瑶和王燕丽内心也有相同的感受，但在言语间未加点明。
    苦笑了一声，王志强辩解说：“玉秀，你低估了咱们未来的女婿，他是故意讨父亲欢心呢。”
    虽然有些质疑，但见到叶川从容的神色，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别留手啊，小叶。”王志强提醒道。
    叶川点头，随后走出第一步棋。
    在他前生在爷爷的熏陶下，对象棋充满热爱，在还未上小学时就能令家里的老人们落花流水，水平超群。
    时代转换后，他又研究了许多棋谱，棋艺更为精湛。
    比赛开始，叶川就展开猛烈攻势，打得王志强应接不暇。
    不到二十步，他就用一连串的马踏破对手的阵脚，赢得漂亮。
    王志强擦去额头汗水，重新摆好棋子：“再下一盘！”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不禁瞠目，本以为他要在棋盘上教训叶川一下，但结果却截然相反——这小子果然有深藏不露的功力。
    叶川继续保持猛攻模式，再次用不到二十步就用一连串的马赢取胜利。
    王志强完败！
    “再来！”他不服气地喊道。
    四十多分钟里，他连输了七局，每局结束速度都快得出奇，而且都是因为相同的“一连串马”。
    这样的打击，就连王志强看着马这个棋子都感觉难受，仿佛每次都是必死无疑。\"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连环马？”王志强实在有些郁闷，一成不变的致胜方式简直折磨人心智。\"嗯……好！”叶川同意调整策略。
    新一局，叶川一如既往发起进攻。
    不到二十步，王志强又被将至死胡同，不过这一次，却是双炮夹击。
    旁观的王玉秀已经开始同情王志强，连续一个小时失利八场，哥哥估计从此看见象棋都会有阴影。

 第77章 生小孩

    林桦努力憋住笑意，因为每次丈夫归来，总是津津有味讲述那些下棋的过程，那些说法她是倒背如流。\"再来一局！”王志强不认命地挑战。
    他不再相信自己总会被困在二十步内。\"别这样，”心中暗想着，却阻止不了叶川用第二十一步的双炮定局。\"要不要我给你让两路？”叶川试着询问道。\"不要！”王志强眼睛里充血，宛如一个输急了的赌徒。
    看见对方还倔强的样子，叶川心中一笑，决定用精确计算继续他的游戏。
    再下来的五个局，他也算计精准，每次都选择第十九步让王志强陷入绝境，而每一次使用的手段仍是双炮。
    接连十六场挫败，王志强愤怒地推开盘子，喊道：“臭小子，你是我表弟啊，太过份了！”
    童瑶拉着叶川的手臂离开，一边笑着对他说：“你真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的，后面还有更大的本事等着。”叶川轻声说着。
    听到这话，童瑶脸微微泛红，一、二垒失守后的微妙心事已经心知肚明。
    在大街上目送着女儿和未来的女婿你挣我夺的场景，童爸童妈并未言语。
    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们已然认定了叶川将是自家女儿的伴侣。
    对于童有生来说，这个女儿出嫁，就像他的二十年冷脸得以翻红，特别是大哥连续输给叶川十几盘棋，让他感觉分外痛快。
    送完童瑶回到四合院后，叶川饮了些水便准备离去，此时却发现院子里乱糟糟的。
    刘悦喊着他的名字，\"小川，快来帮一下忙！\" 既然母亲吩咐，叶川自然不能推拒，只见一群人在忙碌着将脸色苍白的秦淮茹搬往木板车。
    包括傻柱、闫解成、马建设及何雨水在内的众人纷纷出力。
    此时，一直沉默焦虑的贾张氏急了：\"轻点儿，别撞到孙儿啊！\" \"你怎么肯定就是孙儿？\"闫解成质疑道。
    面对这个场面，贾张氏的脸瞬间拉得老长，怒声道：\"别啰嗦！你当然是孙儿！\"
    看到贾张氏这般表现，叶川本无心参与，毕竟自己与秦淮茹没关系。
    但考虑到 命令，他也只好帮忙。
    然而贾张氏不断地催促小心些，惹得本来微醺的叶川更是心头烦燥，低声抱怨了一句。
    在众人费力将秦淮茹抬上板车的过程中，傻柱最为用力，叶川注意到他趁机占了秦淮茹一点便宜，即使秋意渐浓，衣着仍显单薄。
    叶川知道原因，却默许，反正这事跟他无关。
    贾东旭则默默地看着妻子被送入车上，目光冷峻。
    抵达医院后，秦淮茹被立刻送入产房，医生告知去缴纳费用。
    贾张氏为突如其来的病情而犯难，她原本未有准备，心疼钱，但也只能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硬着头皮付出十块钱。
    叶川想起之前贾家谈论的一些信息，说秦淮茹预产期在十一月底，现在还差一个月就到了，怎么突然就痛起来。
    马建设向他讲述原委，这才知道，贾张氏让秦淮茹换坏了的灯泡时，不小心滑倒受伤，导致了肚子疼。
    气急之下，她们只好慌忙求助于院里的人们。
    一群人坐在产房前的过道闲聊，傻柱却一脸紧绷，仿佛分娩的是他的新娘一样。
    过去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一名护士自产房而出。
    傻柱第一个飞奔上前，满脸焦急不安，紧接着贾张氏也赶到，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
    在产房门口，易中海夫妻也焦急地等待着，询问医生：“护士同志，秦淮茹情况如何？”护士答曰：“孕妇提前生产，情况不容乐观！如有意外，是要保住母体还是孩子？”护士的话声落下，贾张氏急不可耐：“若是个男孩，请先保小；若是个女孩，就保大人。”她的言语刚出口，便引来皱眉。\"这位，您的重男轻女观念不可取。
    您考虑清楚了吗？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护士提醒道。\"保小！”
    “保大！”几乎同时发出两个声音，保小的是贾张氏，喊保大的则属傻柱。
    贾张氏又斜睨了傻柱一眼，呵斥：“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跟你有何干系？护士 ，我说过保小就好。”傻柱抿抿唇却无言以对，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肚子里的孩子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此刻只求秦淮茹安全度过这一关。\"你真是个二百五！”陈解成就坐在旁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叶川轻笑，看着贾家内部纠纷，傻柱硬是要出声掺一脚，一旦让贾东旭知晓，怕秦淮茹腹中的骨肉会被他视为异己吗？
    护士接收了保小的指示后再次进入产房，傻柱心中跃跃欲试但只能站在门外。
    叶川看看表，时已傍晚六点多，伸了个懒腰，带上马建设决定出去觅食。
    医院周边还算繁华，络绎不绝的行人。
    他们走进两家国有小吃店随意选定一处。
    马建设怯生生地说：“叶哥，我没带钱……”“跟我出来，你还花钱啊？”叶川微笑，点了一桌子菜，还吩咐上两大碗米饭。\"谢谢叶哥。”马建设道谢。
    叶川挥挥手，开口询问：“今晚还回去那间厂子吗？”“会去的，夏中原让我九点到达就行。”马建设回答。\"去了那里，少言多观察，跟夏中原和刘军学到真功夫，即使街道给你分配工作，工厂里也能赚些零花钱。”叶川指导道。\"明白了，叶哥。”马建设回答时点上宫保鸡丁与回锅肉，满满一大份，两道菜品总共有一斤多肉。
    菜品上桌后，马建设瞪大了眼睛——他们家境不好，全靠马斜眼一人的收入，一年到头可能都品尝不到猪肉的香甜。
    但菜是叶川点的，所以马建设吃得放心，只顾大快朵颐，饭也扒得格外起劲。
    而马建设则是饭量不大，少挑一点，每口米饭都能品如甘霖。
    很快，叶川一碗米饭下肚，两荤还未下咽完毕，仅剩一角没沾唇。
    他对服务员吩咐，“给他再盛一碗，要大碗的！剩下的全给他，别浪费。”说着还善意地提醒马建设。
    听见那两大盘肉菜，马建设双眼闪烁兴奋之光，用力点头应承。
    服务生很快奉上一碗满满大碗的米饭。
    接过饭，马建设毫不留情地吞云吐雾，满足的笑容溢于表。
    整餐饭除了粮食与肉类，总价仅花费两块五。
    走出餐馆，马建设略显羞愧地说道：“叶哥，又让你破费了。”
    叶川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在工作中努力些，如果表现优异，这样的美食就能常常品尝了。\"
    \"真的吗？\"马建设双眼闪闪发亮，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肉，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当两人返回生产室门口时，秦淮茹还未出房，大家仍静静地坐着等待，只是易奶奶已不见身影，可能回家忙晚饭了。\"叶川哥哥，你们去哪儿了?\"见到叶川回来，何雨水急忙迎上询问。
    当时的何雨水只有十四岁，但比起哥哥要更出色些，叶川对她印象尚可，如果不是柱子在场，他会带她一起就餐。\"随意转了转!\"叶川笑着说。\"真无聊啊!\"何雨水嘟囔着，早知道就不来了，家里读书多好！
    \"还没有动静吗?\"叶川指了指生产室问道。\"没呢!\"何雨水摇头回应。
    正当大伙谈话之际，病房门又一次开启，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哪位是秦淮茹的家人?\"一个女医生出现在门口。\"是我!\"贾张氏急忙走上去。\"恭喜，平安分娩！但早产，需住院观察三天!\"女医生通告说。\"分娩……?\"贾张氏面色立刻阴郁，随即问道：\"医生，你看错了？我媳妇儿的腹部跟我儿子生孙子那时一样，肯定是男的!\"
    女医生瞪了她一眼，不太高兴地说：\"性别我能弄错？我告诉你，是女孩。\"
    贾张氏的笑容顿时黯淡下来，脸上掩饰不住失落，还以为自家多添了一个男孩，却是个不吉利的小宝贝。\"哼！又养了个废物！真没用!\"傻柱笑嘻嘻地附和。
    而柱子这话引来何雨水鄙夷的眼神，她训斥道：\"你光棍汉一个，懂什么！\"
    易中海和阎埠贵也走上前笑道：“大哥大嫂，恭喜啊！”
    \"有什么可恭喜的！花了这么多钱不说，还非得住院，结果只多了个小破包袱!\"他们调侃道。
    叶川直到晚上九点后才回到家，他与马建设一同行出了医院，对方留恋，他自己则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也纠缠着要一起回，柱子现在对妹妹顾不上管，也没反对。
    在叶川旁边，何雨水兴高采烈地问东问西，若不是年纪只有十四，他或许会怀疑有何企图。
    其实何雨水身量不错，十四岁的她已有一米六，未来几年再加把劲，身高超过一米七不成问题。
    一回到家，爸妈已上床入睡，他简单洗漱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六十年代娱乐活动稀缺，到了睡觉时间如果不躺下，除了看书《六七零》，其他就什么都没有。
    随便翻了本书看了看，叶川很快就陷入梦乡。
    随后几天，他的生活井然有序，除了单位上班和接女儿童瑶，他并未再到走动。

 第62章 要多少？

    业务点上的伙伴很靠谱，每天都回收几件损坏家电，还能成功修复的概率明显提升。
    三天之内，系统空间里就已经堆积起十多个收录机和电扇。
    这段日子秦淮茹也在医院里，心情却不怎么愉快。
    住院首日之外，贾张氏为了儿媳，买了一元猪肝做膳食。
    但接下来两天她未现身，只是由大妈易、阎帮忙送餐。
    贾张氏清楚这源于婆婆对她又添女娃的不满，不让她安安稳稳做月子。
    上次生育棒梗，满屋鸡鸭鱼肉、煲着各种汤水，见人就大肆宣传怀了孙子的事情。
    生下小当成情况略好些，虽没鸡汤但鲫鱼汤少不了。
    这次再生了第二个女儿，连鲫鱼汤都不再有的，只那一块钱猪肝，更别提她的踪影了。
    等到贾张氏出院当天，公婆总算是出现，并带着半途请病假的易中海和傻柱一同来了医院。
    身为管理者的易中海是东旭和淮茹的师父，请假探视是应尽职责。
    傻柱请假就显得突兀，这使贾张氏心中犯疑。
    原本媳妇生得美就够让人担心，这次生产傻柱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他的亲生儿子，背后是不是隐藏了什么问题？
    揣着疑心，她在瞧望孙女时总觉得孙女眉眼间有几分傻柱的影子，望着他的关切之态，她心中的猜疑更深重了。
    收整完物品后，她走向医院缴费台，原想会有结余，却不曾料到还需补足两块钱。
    她顿时火了，因为上两胎都没超过六块的花费，现在直接翻了一倍还多。\"难道账单出了错？怎么可能是十二块钱？\"贾张氏质问道。
    收银员板着脸反问道：\"这样的错误怎么可能会出？这是你的住院清单，自己看!\" 气得贾张氏脸色沉下来，\"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
    收银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总计：住院费36元，医药费158元，接生和护理4元，诊疗3元，总共1218元！\"
    贾张氏原本打算付款，但眼神迅速转动起来：\"等等，回头我再交，楼上有钱。\" 说完便匆匆上了楼，正巧见到傻柱手里提着餐盒，抱着一床被褥站在病房门外。\"傻柱，淮茹住院的钱不够，能不能借我五块钱?\"她喊道，神情急迫。
    傻柱显得愣了会，借款也就罢了，为何如此理所当然的要钱？
    \"要多少？\"他问道。
    贾张氏竖起手掌，示意五元。\"就是这么多。”她坚定地说。
    傻柱不疑有他，立即掏出五元递了过去。
    这让贾张氏更困惑，你怎么一叫就给？除非心中不纯，不然哪有这般干脆？
    她确定他们两人中间有问题！
    等贾张氏把款项补足，一群人总算离开了医院，返回四合院的家。
    回到家，秦淮茹完全懵掉了。
    三天孩子的尿布都给婆婆带走了，她原指望干净可用，结果发现一堆脏的尿布堆积在一起，婆婆竟没清洗过。\"妈，孩子的尿布用完了!\" 秦淮茹委屈地喊道。\"你不是自己会洗么?\"贾张氏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声音尖锐。
    愤怒和无奈中，秦淮茹眼中含泪却无法发作，只好放下尿布，自己走到水槽旁边去清洗。
    回到家中，贾张氏轻声对着儿子东旭说：\"我发现今天傻柱居然去照顾你娘们了，而且毫不犹豫的垫付剩下的费用。
    你觉得这个孩子的相貌有没有傻柱的神韵?\"
    听到这话，贾东旭叼着香烟，目光转向沉睡中的小孩。
    秦淮茹在怀孕期间营养摄入不足，孩子出生后肌肤褶皱，与呆笨的老柱还真有些相像。
    贾东旭脸色一沉，是不是一年前49妻已经与老柱偷偷有所往来？
    他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
    否则，老柱为什么会如此慷慨地对他们家提供帮助，无论是借钱还是剩余的菜肴呢？利益驱动人，老柱一定是出于愧疚才这么做的！
    这时，秦淮茹手捧空碗回来，门口晾衣绳上挂着一片尿布。\"东旭，你觉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啊？我这会要去上户口啦。”秦淮茹询问。
    贾东旭怨恨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眼下家里还需依靠他，只能暂时克制，转而望向窗户外，恰巧院中那颗历史悠久的槐树映入眼帘。\"我们就叫他槐花好了！”
    “喂，请问是叶川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叶川，你现在进展如何？”对方并未直接表明身份，只是听起来颇为熟悉，让他一时难以猜出是谁。\"嗯，还不错！”叶川回答。\"想过要定个结婚的日子了吗？”对方接着道，原来是总公司副总主任陈向东的声音。\"主任，不会是你特意关心我的私生活？”叶川开玩笑道。\"个人生活当然重要，‘齐家治国平天下’中‘齐家’排在首位嘛。”陈向东笑着回答。\"可能年前后，具体日期还没定下来。
    主任是不是嫌钱包鼓了？急着给我送份子啊？”叶川笑道。\"小子！离过年也不远了，你知道我们单位在正阳门附近有俩大仓库？”陈向东话题转换，似乎有所示意。
    叶川有些疑惑但听明白了：这两个仓库他清楚，自家业务废品处理多送去那里。\"了解，距离我不算太远。”
    “库中有京城家具厂从南美进口的一些木材。
    你需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挑选一部分制作家具！”叶川心怀欣喜，心想正逢其时。
    如今人们结婚做家具多半自备材料，木材不易获得，通常需关系到位、介绍信在手，还是限量的，材质也不一定优质。
    不过他猜想，京城家具厂不可能用劣质木材，“厂里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有何意见？老邱那家具厂我交情颇深，他也是老徐亲自栽培的。
    最近他们去了南美订货，没见上，不过下次见面应该就有可能介绍了。”陈向东解释道。\"我可以随意挑选吗？”叶川试探性问道。\"哼，你要多少呢？不过是些家具，不把仓库搬空即可！”陈向东毫不在乎地说。
    叶川满脸笑容：“感谢主任，我就去看看能不能打点便宜了！”
    他们简短交谈后，叶川交代完赵吉后便与胖韩向正阳门出发。
    两大仓库设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将来之地，凸显了物资回收公司的影响。\"胖子，你交过女朋友吗？”叶川问道。\"没呢，交往那玩意儿有意思吗？”胖韩浑声问道，对此不屑一顾。\"你不懂这个乐趣啊！”叶川轻笑道。
    两人来到位于正阳门附近的一家公司仓库，那里有两大座并排排列的仓库，外围则环绕着一座宽广的院落，周围用铁栅栏包围着。\"同志，请问你们来找谁？\"他们刚接近仓库入口，便有一名守卫出来阻拦询问。
    叶川自我介绍道：\"同志，我是锣鼓巷的那个分点的叶川。\"
    话音未落，门卫就笑了开来，\"原来是叶主任，陈主任刚才已经打过电话通知我了，木头放在左侧那个仓库里，你自己去挑就是，不过运输的事儿得自己解决！\"
    叶川笑道：“没问题，多谢你了！”
    说完，他从衣兜中取出两包大前门，递给了两位守卫，一人一包总共两人分到的。\"叶主任您太客气了！\"门卫满意地收下香烟，看着叶川走入仓库，然后回到了守卫室，把另外一包香烟扔给了同伴。\"瞧，这个人大方得很！”另一个人赞叹道，这种大方送两包烟的行为，他还从未见过。\"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升主任了！\"
    \"或许他是副主任也不一定！\"
    \"就算他是副主任，陈主任还特地打了个电话交代事情，怕是也没几个能做到这样？\"
    现在正值白天，库房大门并未落锁，叶川和韩胖儿径直走进去。
    仓库内部让他们眼前一亮。
    分成了两个区域，一是整片未经切割的原木，有的树干直径超过两米，长度超过三十丈。
    另一区域是一堆已切割好的木块，有圆有方，每块重量不下数百斤。\"难怪老陈说随便我挑了，一根木头不……不对，一半木头就足够，甚至四分之一都行！\"叶川自言自语道。\"老陈是谁？”韩胖问得很困惑。\"他是集团的副总，名叫陈向东。”叶川扫了一眼韩胖，给出了答案。\"那你怎么以前都不直接叫陈主任老陈呢？”韩胖不解。
    叶川摊手苦笑：\"胖子，你知道猪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笨死的！\"
    在面对数量众多、琳琅满目的木材时，两人一时看得目眩神迷。
    仔细打量后，两人不禁喜出望外。
    原来陈向东口中的那种南美无名木其实是巴西亚马逊紫檀。
    与其他亚洲产地紫檀相较，巴西紫檀丰沛产出，常被用来制作家具或铺设木地板，只是相比普通木材要贵许多。
    上世纪九十年代，大批巴西紫檀被引入华夏市场，许多富人都青睐于用它装点家居。
    它有许多优点：密度极高，能沉于水；含油质丰富，打磨后可以直接使用，无需额外抛光，用久了越发新鲜，环保性极佳；其稳定性也非常高，经受风雨日照也不会变形；还因为抗白蚁，又称做铁蚁木。

 第63章 不和谐

    叶川满心欢喜，这样的巴西紫檀远胜色黄体轻的常见木材。
    无论最后制作成什么成品，质量颜色都比现今这个时代高出不止一筹。
    他曾想过，收些旧红木或花梨木家具用于婚嫁，但考虑到它们实用性能有限。
    现在仅需数本厚重书籍的空间，足以容纳整片墙的空间用作图书柜的梦想。
    问题在于如何运送这么多木头。
    他需要的木料少说也有几千斤，总不可能用三轮车来回搬运。
    叶川思索后走出仓库，径直到传达室借用电话。
    在徐老家中结识的众多厂长里，京城第二电子厂的孙厂长与他关系颇为紧密。
    叶川拨打孙厂长的号码，详述了他的困境。
    对方毫不犹豫地派来一辆小卡车以及两名工人协助。
    二十分钟后，一辆载重五吨的大卡车驶进仓库，后斗两侧站立着两名高大壮实的工人。
    在两位工人的合作下，使用工具设备，那根直径接近两米、全长三米的原木被顺利地搬上车斗。
    叶川望见满满一车木头，松了口气，掏出香烟递给两人。\"师傅，你说这块木材有多重？”叶川问。
    司机动了动嘴角，望着汽车轮胎答道：“这可不仅仅两千斤，怕是有超过一万吨了。”
    叶川愕然道：“怎么可能？如此之重？”
    司机解释说：“瞧一眼轮胎就能明白了，木材已经严重超载。
    车的限重是五吨，但这木头肯定超过六吨。”
    听了司机的解释，叶川顿时无语，暗中估测紫檀木的密度超乎寻常，因为据他记得紫檀能沉入水中，表明其密度高于水。
    经过简单计算，司机确实说得有理，这块木材的确至少有六吨重。
    叶川本想再挑选一两块木材，但他权衡后打消了此念，毕竟这块已经足够他结个两次婚还绰绰有余。
    依照叶川的指示，巨大原木暂存业务站点的仓库内，在他下班之际，系统内存储了起来。
    他未与童瑶共进晚餐。
    接送她回府后，他也匆忙赶回家。
    王玉秀夫妇留他用餐，他借口事情多婉拒。
    童瑶对此有些失落。
    回家后，恰好父母正在家中用餐，看见他进门，刘悦连忙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咬一口馒头，叶川开口问道：“爸，我记得和你常下的那个曹叔不是个木匠么？”
    叶永顺附和说：“没错，你的曹叔是我们区小家俱厂的木匠。
    虽然工厂规模不算大，但他是七级木匠啊！”
    叶川惊讶地说：“七级木匠？为何还在这家小厂？再差一级就是木匠最高等级，我猜整个京城也找不到多少八级木匠！”
    叶永顺笑道：“曹叔一直在那里，是‘国营厂’的时候就开始任职，老板待他不薄，还让他跟老板一家一同用餐。
    后来改革，其他厂想挖走曹叔，他因已习惯这里便留下来。”
    听到这些，叶川点头：“那行，爸，等下咱们一块去找曹叔，我有些事情想请他帮忙。”
    叶永顺应道：“是结婚要置办家具？”
    “您怎么会知道？”
    叶永顺回答：“之前我已经跟你曹叔商量好，他答应用最精良的技术帮你打造家具呢！”
    听到此言，叶川欢喜道：“太好了！有个七级工匠制作我的家具，我就省心了。”
    他的卧室铺的是土暖炕，想着要改成床，却面临着如何解决冬季供暖问题。
    在他研究华夏传统乡村生活方式的时候，他曾读到过土暖气原理。
    看似复杂繁琐，实际上稍作改装，便可以让热水在暖气管道中循环加热房屋以供暖。
    傍晚用餐后，叶永顺引领叶川前往距四合院约三四十米处的一座大型住宅区大杂院。
    这座庭院很小，是个典型的二进四合院，前院居住了三户人家，而整个后院，则完全属于木匠曹喜顺一家。
    对于叶川来说，这是他首次造访这个地方，看到曹喜顺占据整个后院的景象，心中颇为艳羡。\"老曹在家吗？\"刚从垂花门外踏入后院，叶永顺便扯着喉咙喊道。
    听到叶永顺的呼唤，曹喜顺应声而出。
    后院并无违章建设，仅三间正室，且保存良好，院子西边的葡萄藤上，挂着紫红色的熟透葡萄，生机勃勃。
    曹喜顺技艺精湛，收入自然可观，家中有四个男孩和两位女孩，尽管人丁众多，但生活依然过得相当滋润。
    两个女儿已出嫁，长子成家并入行与父共同经营木材生意，已是四级木匠级别；而二儿子已经开始工作，其余的两个孩子则忙于学业。
    他带领叶川父子来到葡萄树下的长凳坐定，不多时，一位腹部略有隆起的女人端来了三杯香茗。
    曹喜顺对女人吩咐道：\"阿大家的，待会你摘几串葡萄，临走给叶叔备上点儿。\"
    叶永顺也没有客气，这显然表明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
    心中叶川不禁想，颇具讽刺的是，他最亲近的父亲，竟是自己院子里的邻居而非本屋居民，他所居之处仿佛没有真正的朋友或珍贵的事物。
    从眼前的景象可见，这个四合院内的人，似乎鲜有亮眼的表现。
    曹喜顺抿了一口茶，启齿问道：\"叶师傅啊，这次带来小川是为制作家具而来？\"
    叶永顺点头确认道：\"的确是为了此事，让娃儿跟您说一说详情！\"
    接过话题，叶川诚挚地回应道：\"麻烦曹叔叔了。\"
    对此曹喜顺摆手示意不碍事，继而言道：\"小川的要求恐怕有些与众不同，那你先把所需的木材给我看看。\"说着从口袋取出一段原木。
    果不其然，老练如曹喜顺这般的大工匠一看之下，顿时发出低沉的惊讶之声，他接过木料仔细端详。\"巴西紫檀木？所有材料都是这种吗？\"曹喜顺赞叹叶川的眼光独到。
    叶川微笑着迎合，略表赞誉之词：\"曹叔叔的眼力真是非凡，一瞥便认了出来!\"
    不过，曹喜顺未置可否，对他人的奉承日复一日，如今几乎习以为常。\"这些材料你有多少？\"他又提出疑问。\"大约六吨左右。\"叶川坦诚作答。
    曹喜顺沉吟片刻后问道：\"除了尺寸外，具体有什么定制要求？\"
    \"家里的卧室我计划装贴三至五毫米的实木地板，还需书架、床、衣柜和办公桌等家具。\"叶川一口气说出他所有的需求。
    这个需求对木匠来说既新颖又考验技巧，像曹喜顺这般的普通居民家中安装实木地板还是首次尝试。
    大部分的家庭中，频繁行走的场所铺地板确是麻烦，对于大部分男性而言换拖鞋太过繁碎。
    曹喜顺听完没有急言反驳，反而思考着。
    他觉得对方提出的这种需求提供了一个全新角度思考，并推测如果自己的家具被安置在这环境中，整间屋子将会简洁许多，不再繁复。
    年轻一代流行的立式柜这类现代家具并不是他的心头好，它们缺乏艺术美感，实用性一般且占用大量空间，与其余家具配合时常显得突兀不和谐。
    经过一阵静思后，他终于开口：“小川，虽然我跟令尊交情不错，但这规矩我还是要提一下，匠人们干活总是有报酬的。\"言下之意是希望谈价格。
    然而，对于白拿一说，叶川丝毫未想过。
    他赞同道：\"曹叔叔，这自然是应当，您付出了辛勤劳动，回报理当相称。
    请开出您心中的价格，我绝无异议！\"
    在他看来，有曹师傅在这里，对方不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曹喜顺似乎略感尴尬，深思后才缓缓开口：“小川，刚才我计算过，实现你所有要求所需木料最多只有一吨，可能连这一吨都不用到。
    钱方面，我不再索取了，剩下的木料能否归我？”
    叶川并未预料到曹师傅会这样提，毕竟那些木材本就是无代价得来，现在他又以这种方式白白获取了人家的手工成果，感觉挺舒坦。
    一时白嫖，轻松愉快；长久白嫖，更爽快！
    “没问题！按曹师傅说的来！”他欣然同意。\"这是我占你便宜了，日后你需要帮忙制作或修理家具时，记得直接找我！”曹喜顺略显不好意思地补充。
    心里叶川想有系统这种事儿自己能搞定，没必要麻烦他人，但还是点头致谢以示礼貌。
    双方达成协议，两人心照不宣都很欢喜。
    曹喜顺留下余下的木材，只为他次子婚事，像巴西紫檀那样的珍贵木材并不易求。
    虽然他自己已是七级工匠，要获得这些材料也相当艰难。
    若向京城家具厂开口，他们一定会满足要求，但他婉拒了对方邀请，现在再去求助有些过意不去。
    几个人闲聊几句后，叶长远准备告别，曹师傅的大儿媳妇早已备好一篮葡萄，叶长远不客气地接过，客气道谢后离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叶川跟父亲谈及要更换炕床以土暖气替代取暖，并详细介绍这两种装置的功能和自己的小修改。
    听完这些，叶长远沉吟一会，点头表示认可。\"这个主意不赖，明日我去找工厂的老手探讨下可行性，看看能否做出。”
    叶川点头，事情有父亲亲自处理，他也省心许多。

 第64章 自掘坟墓

    接着，父亲提及三转一响单车券难以弄到，承诺会尽力想办法，儿子结婚后出行会方便些，并让儿子骑行上下班接驳。
    他笑着说道：“爸爸，您放心享受就好，单车的事情我会搞定，实在不行再请杨厂长帮忙。”提到杨厂长主要是让父亲宽慰些。
    叶长远面有微愠地说：\"怎么说话呢？你叫老杨为厂长吗？\"
    心中虽然欣慰，嘴上却要教训一番。
    毕竟叶川能跟杨厂长攀谈，给他增光添彩。
    看到儿子成长、有为，薪水丰厚，叶长远没有阻拦叶川关于家居更新的想法。
    要是能换掉火坑换成床，配上暖气，两室的空间都会宽敞许多。\"哦，爷俩散步啊？\"正巧碰见经过中院的闫埠贵打着招呼。\"三大爷，有什么忙活呢？”叶长远热情回应。
    叶川只是轻轻点头，未置一词，而并未引起对方任何不满。
    自从上一次看见叶川坐在吉普车上，闫埠贵意识到叶川并非等闲之辈。
    此时院子居民纷纷出门纳凉，作为热心肠的叶长远一一寒暄。
    叶川则安静地跟随父亲，不多说话。\"小叶，你哪儿来的葡萄，这么新鲜？”秦淮茹抱着新生女儿槐花，好奇地问，注意到他手中的篮子满是新鲜水果。\"刚从树上摘下的怎能不鲜嫩呢？\"叶川随口答道。
    曹喜顺的儿媳足足摘下七八串葡萄，每串都有斤半重量，整篮加起来足有十几斤。
    叶永顺投以一道眼神，暗示他分享一些葡萄给邻居，但叶川仿佛没看见一样，径直提着篮子回家了。
    秦淮茹盯着篮子里的葡萄垂涎欲滴，自从产槐花后，她几乎没尝过鸡肉汤，新鲜水果更是奢望。
    回到家中，叶永顺略带责备地说：“连贾家儿媳妇都开了口，你难道不打算分享一点？”
    叶川答道：“爸，我们院子里的人可别太怜悯。
    您听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他们食物不仅得不到感激，还可能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将来有一天我们没给了，只会有埋怨！”
    叶永顺思量片刻，觉得儿子说的有理，于是没再多说。
    刘悦洗好两串葡萄，满盘盛装。\"老曹给的太多，放久了会变质的。”
    叶川一颗颗捏起来品尝，满口的酸甜令人陶醉，边享受美食边提议：“妈，剩下那些葡萄，可以酿成葡萄酒，不仅口味佳，还能养胃。”
    “好主意，我就做！”刘悦眼中顿时有了亮光。
    吃罢葡萄，梳洗过后，叶川返回自己的房间，而父母也各自安寝。
    他铺开被褥正准备就寝时，猛然想起系统空间中的那张明式黄花梨座椅。
    得到以来，他从未取出观赏过，且这张椅子随时可能散架。
    刚好借此机会修理一下。
    叶川把那张明朝黄花梨椅子从系统空间取出，灰尘顿时扬起，让他咳了几声。
    座椅年久失修，木质失去光泽，虫蛀斑驳可见，椅腿连接部分已然朽烂，铜附件更是锈迹斑斑、绿色沉沉。
    原本雕刻精美繁复的部分几乎辨认不出原形。
    若无改进，再放个几年，它恐怕只剩一片糟粕，触即散落。
    他调用系统，低声道：“修复！”
    “叮咚，修复明朝黄花梨交椅，是否启动？初级修复消耗750能量点，全面修复需要500能量点，请宿主决定。”
    叶川：（心里吐槽）！
    真是懊悔，他的能量储备好不容易积累到了一千多元，修复一把椅子竟快耗半壁江山。
    刚刚的好运似乎一下子消失无踪，系统不会坑他？
    即便修复成本高达750点能量，叶川仍然选择了修复，椅子终究是古董非机械，贪便宜选择全面修复，那简直是自掘坟墓。
    他选择了初级修复。\"初级修复！”叶川默默默许。\"叮咚！修复成功！消耗750能量值！”
    光芒闪逝之间，破败不堪的交椅化为一把散发着古韵与光泽的明式黄花梨座椅。
    还没等细品这修复之作的美好，脑中系统的机械声再次响起。\"叮！系统升级，已提升至第五级。”
    “叮！获得大更新包，请问开启吗？”
    接连的消息让他狂喜不已，未料想系统升阶如此迅速。\"开启！”叶川毫不犹豫地应答。\"叮！开启提升礼包！恭喜获得大师级太极拳、入门级太极剑、高级日语技能以及浓缩型长寿药液。\"
    \"叮！恭喜系统空间扩增至立方米！\"
    点击进入个人资料页面，显示出新增的数据：
    - 系统等级：5
    - 系统空间：立方米
    - 姓名：叶川
    - 年龄：20
    - 职业：拾荒者
    - 能量：1076点
    - 金额：元（人民币）
    - 物品：浓缩驻颜液，浓缩长寿液
    - 技能：高级鉴定术，高级雕刻技巧，高级书法，中级电工技术，高级英语，中级催眠术，大师级太极拳，入门级太极剑，高级日语
    驻颜和长寿浓缩液是由系统赠送的，所以在物品栏中仅列这两项。
    长寿浓缩液则与驻颜液不同，仅仅是一小瓶100克。
    介绍上说：须稀释百倍，长期服用可以延年益寿并消除体内的隐疾。
    在叶川看来，这意味着通过服用它，人可以健康衰老而非病逝——这不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状态吗？
    对太极与太极剑，他还理解。
    但是那高级日语？不论现在身处六十年代，亦或是在二十一世纪，去多火山频发、岛国遍地的地方生活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选择。
    检查完系统升级，叶川重新把注意力转向那把明黄黄花梨椅。
    经系统修复后，椅子焕发出了其原有的韵味，岁月的沉淀使得整体散发出浓厚的历史气息。
    椅子的腿、把手及靠背木纹泛起光泽，雕工细致的纹饰和图腾一目了然，令人惊喜的是，在靠背上竟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两侧的手柄下分别雕有两个龙头，透出威严的气息，仿佛拥有皇室的尊贵气息。
    在古代，这样的交椅只为尊贵人士使用，能在交椅上刻龙，意味着唯一可能是宫廷遗物，可能是为皇上巡行特制。
    但这如何从民间流落到他的手里，叶川就无法猜测了。
    即使分封到各地的藩王，也不敢随意雕龙图案在座椅上，这可是犯忌的大罪，会直接被抄家的。
    普通家庭里的黄花梨椅，在后世精美的雕琢价值可达数百万元，但皇家座椅自然另当别论。
    对于这把椅子，叶川设定的目标价是个不小的目标。
    在修复过程中，椅子毫无破绽可言，铜件与把手的铜片呈现出深棕色并形成厚厚的包浆。
    收藏好椅子在系统空间，叶川查看时间已过中午，随即上床熟睡。
    直到次日早晨，他鼓起脸皮再联系了孙厂长，申请借用卡车。
    昨天驾驶卡车的司机又来了，这让叶川有点难为情，但这并未影响到司机，毕竟这是日常工作，他在哪里干都行。
    叶川随同一辆车来到宏益家具厂。
    这厂规模很小，员工大概只有百余人。
    它过去曾是个较大的 坊肆，曹喜顺在这个地方的地位无人可替代。
    大约几年之前，该厂实现了公私联营，目前由公有部门经理全权打理，而私有的部分管理者则是袖手旁观——给足够的金钱即可，他在家中享受散步和饮酒的乐趣。
    曹喜顺看着叶川运来的原木料，眼睛都亮得发直。\"曹叔，这么多年经验，没见过巴西桃花心木吗？\"叶川半开玩笑地道。\"巴西桃花心木的确见过不少，但质量都没这个好，油性强，最适合用来做地板呢。\"曹喜顺回应着，有些惊讶于木材的好质量。\"真的有那么好吗？\"叶川显得有点意外。
    曹喜顺认真地点点头，道：\"没错，我敢说这块是你京城家具厂弄到的，据说厂长邱总亲自去南美挑的这批材料，一半做成了高端家具，另一半或许会给特殊部门修理用。”
    \"曹叔的眼睛真毒！\"
    叶川心里动了心思，听曹喜顺这么说，他已经萌生再次弄一些这种优质木料的想法。\"放心，这些材料你会用得上，今晚我就去你那量尺寸，会尽快砍开成板料，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婚礼计划！\"曹喜顺保证道。\"谢谢你，曹叔。\"叶川微笑着说。
    曹喜顺看着远去的叶川，神色陷入思索。
    他与叶永顺关系甚笃，很早就熟知叶川，只是交情不算深厚，年轻人原本少言寡语。
    现在叶川似乎突然脱胎换骨，他的处事能力让人大跌眼镜。
    能得到如此上乘的木料、轻易租来一辆解放卡车上路，这显示了他非凡的实力。
    曹喜顺大儿子走过来问：“爸，你在想什么？”
    \"大娃，小川这家伙真厉害，以后要多联系接触。\"他赞叹道。
    听见消息后，叶川当日下午又去了正阳门附近的仓库。
    那里两个门卫认得他，几包大前门搞定，他就顺理成章进了库房。
    这次，他挑中了那根长达10米的大树干收进系统空间，随着系统升级到立方米，这么大一物件简直易如反掌。
    整个仓库里共有六万吨原木，这点少少的数量根本引不起注意，叶川轻松出门，保安并未留意。

 第65章 欣喜不已

    对于木料使用，他毫不介怀，总之是用来制家具，谁用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曹喜顺依约来到叶永顺家量尺寸，两人讨论了好一阵子专业内容。
    饭局上，叶永顺热情款待，准备了各种菜肴、肉类和一条西凤佳酿。
    曹喜顺深知叶永顺收入不高，原本不太期待这样的盛宴，然而餐桌丰盛得令他难以置信。\"老叶，你太客气了，只是替小川置办家具，不用这般奢侈。\"他担心自己朋友撑面子，这餐吃得太过繁盛会导致下周只能吃苦茶淡饭。\"咱们老曹兄弟，简单粗犷就好，一会咱俩好好干杯！\"叶永顺大方笑道，试图让他放下顾虑。
    听叶永顺提及“普通菜”，曹喜顺实在难以想象谁家寻常饭菜能做到这样丰富？寻常人家即便过年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两人一桌饭菜吃得甚欢，让身为工人的曹喜顺工作热情更高昂了。
    心头之事解决后，叶川突然闲了下来。
    他每天督促销售员购入足够的废品，随着天渐渐转冷，他又特意购置了二十多件军绿色厚棉衣分发给他们，生怕他们会因为寒冷而在外面受罪。
    店里的其他人看了有些眼红，毕竟这些衣服价值不菲，甚至让他们蠢蠢欲动，想着自行出外收购废品。
    日子一天天地在过去，进入十月后半旬。
    曹喜顺在业余空暇时将房子的木质家具都切削完毕，准备开始安装，而叶永顺则找好了施工队伍要拆除两个房间的火炕，取暖设备也万事俱备，就待墙面粉刷后安装。
    家里乱糟糟一片，显然不适合居住，叶永顺与刘悦夫妻就在屋内搭建起了简易床铺，叶川则暂居单位宿舍。
    还好得益于基因改造药物，营业点里的休息室并没有炉灶，一般人早就冻得受不了。
    一整个月的时间让他积累了一百多台收音机与电扇，那边的电器早售罄，只等他去供货。
    八点过后，肥胖的韩哥、满脸疙瘩的齐麻子、以及刘军和刘松四人各自骑上三轮车载着货品来到了市场。
    随着气温逐渐降低，来逛市场的人稀疏了不少，但各类商品却依旧热销。
    由于人数减少，剩下都是真正有需求的人群，他们直奔主题，直接购买。
    这个市场已因实惠而名闻京城，人流与摊位数量远超其他三个地方，吸引不少人只为这里的无税家电而来。
    看到满目簇新的家电摆放在三轮车上，夏中原欣喜不已，对他叶川更为尊敬。
    在没有叶川之时，他曾尝试许多办法都无法搞到电器，新品不用说，二手货也是时断时续。
    然而，叶川不同寻常，时而不时能拿到几十台电器，这一回一次性来了上百台，足以让整个市场消化一阵子。
    叶川在摊间巡看过一轮，随后坐在他们搭建的临时棚内。
    四面用塑料布围了起来，棚内还架着个炉子，虽不算暖和，大家围着火炉煮了壶高碎茶，一边品茗聊天气氛热烈。
    叶川感觉这种轻松自在的氛围真挺好，难怪夏中原退役后宁愿在黑道混生活也不去工厂任职，既能享受自在还能赚钱不少。
    他静静地聆听，只略品一口略带苦味的茶，听其他人分享。
    这时，韩胖与齐麻子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田老头听说打算卖了房子要回归乡村？\"对于这个问题，夏中原显得好奇，现在这个时代，人们都拼了命要涌入城市，谁会想到回农村呢？
    \"田老头祖辈曾很富裕，早年间日子过得很舒服，但如今吃穿都紧巴了，他有钱也没法保证每次都能买到食物，田婆娘就是去年冬天因饥饿死掉的！\"齐麻子道出实情。\"这个我也了解。
    田老头向来脾气暴躁，又不好相处，自顾不暇了，没人乐意和他交换。
    不过他的家底丰厚啊，据说家里以前埋了很多财物在田里，即便偶尔到市场购买糙粮，也不会饿死的！\"夏中原疑惑地道。\"都是让他那个败家子田力搞的，这个家伙就是个赌棍，有一次我和他还打了个赌，结果他输了两大块袁大头给我。”韩胖子粗声大气地道。
    叶川竖起耳朵听着，对于田家的事情他并无太多兴趣，唯一的关注点则是他们家打算出售的房子。\"
    几个还在热火朝天地交谈，麻脸人滔滔不绝讲述道，其他人听得聚精会神。\"去年底，田老头本来想用积攒的银钱换粮食过大年，没想到挖到院中的大树下掘了个足有两米深的坑，也没找到藏银钱的坛子。
    最后才知道让田力拿去 全都输掉了。
    田大婶本来就因缺粮断顿了好几天，一听急了当场过世！”韩胖子继续往下说。
    随后，叶川出声好奇道：“这跟田老头回乡有啥关系吗？那里真的能填饱肚子吗？”
    看见提问的是叶川，麻子解释起来，“田老头曾说虽然农村的生活清苦些，可不至于让人饿到非饿死不可。
    所以田老头想着把房子卖掉回去老家。”
    心中暗叹，想必三年来田老头深受贫困之苦，害怕再重蹈覆辙，怕来不及善始善终。
    他询问：“田老头的房子卖出去了吗？”
    对方答，“哪儿那么轻松就卖得掉，虽不算大，可也不小，两个院子进去的小院落，在如今这世道，又有几个人有能力买得起？饭都吃不饱，怎么还会出那么高价买房。”
    听麻子的话，叶川内心暗喜无比，身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对四合院的喜爱难以言表。
    尤其如果能以低廉价格入手锣鼓巷附近的四合院，纵使子孙顽劣成性，也足够衣食无忧。
    摆在叶川眼前的还有另一个难题：如果接下来是长达十年动荡呢？
    有这么一座四合院在手，意味着拥有财富阶级的身份，必然招致别人的觊觎和针对，到时候系统也未必保全得了自己。
    买房还是不买？叶川感到有些矛盾。
    不过，想到房子所带来的可能风险或许超过十年后可能面临的问题，他做出了决断：“麻子，明日下午我就去找你，带你去田老头家里看看。”
    “叶哥，你是……想干嘛？”麻子显然有点疑惑。
    叶川点头道：“有此打算，看看再说！”
    一群人闲聊了一会，他瞄眼时钟已过十一点，于是打算离去。\"胖子，走，别管我了。”韩胖子见状急忙起身挽留。
    叶川苦笑，用近乎恳求的声音劝说：“胖子，你回家好好睡！”自从成为副科，他就为休息室额外增设了一张床，确保胖子午间有个独自休息的角落。
    近期家里的装修工作使得他搬至业务处，韩胖子自然愿意留下作伴。
    最初他还以为有人聊聊甚是欣慰，然而这一晚始终未能安然入眠。
    喝了基因改造药物后，寒冷与炎热不再影响他，但却被胖子巨大的打鼾声折磨了一整夜。
    韩胖子笑哈哈地说：“姐让我多陪你，说我能从你身上学到东西。”
    望着一脸朴实的胖子，叶川心里满是无奈，只能勉强应允。
    韩胖子开心地跟在他后面，边行路、边聊，边留意路边的小摊。
    走出这条街的一刹那，叶川目光忽然落在一间饰品店上，那是销售戒指的小摊。
    他拿着手电筒照亮摊位查看起来。
    地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小、身穿中山装的老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白发苍然。
    他的面前放置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包顶放着一枚闪亮的金戒指。
    叶川走过去，弯腰拾起戒指，轻轻掂了掂后，用指甲轻刮测试了一下，确认无疑实是黄金。
    这位老者已在摊位 了三小时，双脚早已冻得麻木，却没有一人在他面前停留过。
    就在他准备收工回家之际，总算来了位客人拿起戒指审视。\"先生，要买这个戒指吗？纯金的！”老人询问道。
    叶川问道：“多少钱？”他刚刚估算过，这枚戒指重量至少在5克以上，按当下市场七元一克的黄金价格，应该至少值五十多元，老人怎么肯以五块钱卖？
    还未及他开口质疑，身后韩胖子开口：“老头儿，你这个如果是真金也仅是一块摆设，还想要五块钱卖掉，未免也太少了点儿！”
    听到这话，老人大为紧张，支吾道：“不如……减为四块钱？”
    叶川看着眼前的金戒指和满面愁容的老人，心中豁然开朗。
    当前金价虽然标示在7块钱一克，但在华夏，黄金售卖的渠道极其稀缺，这戒指恐怕并不容易出手。
    若真有人拿一斤猪肉在路上喊换金子，哪怕是有藏金的人也会心生动意。
    叶川说：“不用那么多，我就花五块钱。”对他而言，那只是微不足道的钱，显然老人大概陷入了困境才会出来卖这个金制品，权当他做点善事。
    老头高兴地接过了五块钱，左右扫视一番，凑到叶川近旁压低嗓音道：“我这还有其他金块，你要不要看看？”他对叶川展现出了一些期盼。
    叶川当然感兴趣：“哦？拿来给我看！”
    老人从衣兜深处掏出两枚小巧的金块递过去。

 第66章 难以言喻

    叶川细细一看，发现这两枚金块差不多手指关节的大小，但拿在手里份量颇为沉重。
    更为惊人的是，这些小金块还刻着一些字样。
    叶川仔细辨识后惊呼：“这似乎是民国时期‘了王好’的制式军金？”
    闻言，老头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伙子你知道这种军金？”其实“刮三金”只是普通私人镌刻的细小金条，一枚大概三十克，两枚加起来六十克，按国际黄金价格折算接近四百多元。
    叶川点点头道：“那您卖多少钱？”虽然物超所值，他知道这枚金块不易流通。
    沉吟片刻，老人苦笑一声道：“这个值个几百块，但我清楚现实中没有人会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诚心要的话，两个60块，你就拿走。”
    叶川没有砍价，这对他简直是捡到了便宜。
    他取出六大张红色钞票递给老头，随即顺势将那两个金块和一枚戒指收入系统空间。
    作为具有高级雕刻技能的人，他对木头玉石有心得，同样能够精雕细琢黄金。
    他觉得自己一直欠缺些什么——也许正是缺少一套婚戒作为伴侣象征，现在似乎一切都齐备了，只等合适的契机。
    叶川心情激动地想着。
    在这段时间内，无论工作还是家人的陪伴，他都心存感激；尤其是情感的满足感最为突出。
    尽管身旁的韩胖子对于珠宝并不关心，仍然疑惑道：“叶老大，买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吗？它们又不能吃不能喝啊！”
    \"现在特殊时刻，等这段时候过了，金子会比现钞更珍贵得多了!\" 叶川解释道。
    胖子韩听得出言置疑，但他只微微撇了撇嘴，没直接反对。
    第二天午后，三个人找上门来，前往田爷的家。
    昨晚一夜未眠，满屋子回荡着韩胖子震耳欲聋的鼾声，甚至一度令叶川有心过去给他两下，憋死算了。
    幸好叶川体质异常坚韧，短暂深睡就能解决问题，否则这韩胖子恐怕连住进来都不行。
    田爷的房子离工作地点不算太远，离他们的住所大约二十几分钟路程，穿过他家传统的四合院。\"叶兄弟，这就是田爷的家。\" 齐麻子指着一片小庭院说。
    走近一瞧，本该是红油漆的大门已然剥落大半，两个铜环只剩下一枚。
    齐麻子轻轻叩门，每一次响动都能听见灰尘自门板上簌簌而落，叶川有些担忧这小伙子会把老门捶个洞出来。
    许久，吱呀声响起，门从里面缓缓推开，露出乱蓬蓬的一头白发。
    田爷看到齐麻子和韩胖子时显得略显惊讶，不悦的嗓音响起：\"田力外出未归！\"
    田爷正要关上门，却被齐麻子猛地撞开来。\"我们不找田力！\" 齐麻子的力量很大，差点没晃翻田爷。\"不是来找田力，你们来干嘛？”他追问道。
    此刻叶川开口打破沉默：\"听说田爷想出售这个家，所以特地来看看。\"
    这句话缓和了些许田爷的脸色，他的视线在叶川身上打量几番后才打开了大门。\"你想购买这座宅子吗？”
    \"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不一定买，不一定不买。\" 叶川不表态，先行跨步入内。
    韩胖子和齐麻子紧随其后。
    一踏入庭院，叶川皱起了眉。
    整个前院杂草丛生，荒废之象毕现，显然是许久没人打理了。
    这是一栋传统二进四合院结构，前院小巧，后院宽阔，总面积足足七百多平方，土地利用率极其豪华。
    后院和前院一样荒芜，仅中间保留了一条可供通行的小径。
    东西厢房已然朽败，屋顶瓦片斑驳，窗户上的玻璃几乎碎光。
    正堂还好，至少还算说得过去，看得出勉强还能让人居住。
    整个院子尽管建筑破旧，但从布局和细节可见初时曾是多么精工细作。
    角落里的假山石，以及游廊虽遭草木侵扰，清理一下也能恢复原貌。
    初次踏进这里，韩胖子立刻眉紧脸苦，明显对这样的二进四合院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这儿远不如自己那拥挤嘈杂的老院子整洁舒适。
    尽管房子破损严重，但这并非困扰叶川的重点，只要骨架完整，基础尚存，一切只是资金上的问题。\"年轻的同志，要不要进房仔细瞧瞧？\" 看叶川对细节观察入微，田爷似乎揣摩到对方心中所想，主动邀请他进一步浏览房屋。
    然而叶川默不作答，径直来到破旧不堪的东厢西屋，借着破碎的窗玻璃窥视里面。
    两个房间皆空荡无物，没有值钱的家具，摆放的也都是破烂无用的东西。
    这幢别墅多少保留着往昔一些陈旧的家具，叶川心底也曾期待能有所收获。
    原本打算以捡漏的心态前来，然而眼前东西厢房的情景却让他的希望落空。\"田老先生，两厢房已破败不堪，为何不稍微修补一下呢？\"叶川问道。
    老人露出苦涩的笑容，回应道：\"如今我们甚至连温饱都不足，哪里还有余力翻修房屋？能勉强有人住已属万幸。\"
    叶川点头称是，理解了他的困境。\"小伙子，去正屋看看，那边已经二十多年没人住过了。\"他提到，担心仅看两厢房可能让人望而却步。
    整个庭院的正房共分为三部分，一进门口便可见大门廊与东西两侧的房间。
    一入大堂，叶川便立即注意到 的中堂画卷，以及陈列于两旁的长长几案。
    他在门口打量一番，默默点头。
    初入这个典型的三进四合院，无论是庭院前后，亦或是两侧偏屋，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然而在踏进大门厅后，他的情绪有所转变。
    在堂屋正前方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老子骑牛西出的画卷，画面栩栩如生，两侧配有精致的楹联。
    紧邻墙壁放置的几案，仿佛官员帽子上的翅尖或盛放财宝的边缘般独特。
    几案前则摆放了张方正的八仙桌，左右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
    按传统，主人会在左侧款待贵宾，右侧为宾客之位。
    黄花梨打造的家具经年历练，更显得古朴且光润，但田家人丁凋零后，那些贵重器物，如花瓶、古镜、时钟及罗汉床等早已荡然无存。
    想象着这位满手沧桑的老者坐在破旧的太师椅上，凝视这座曾象征着家族荣光的宅子，心中的感慨难以言喻。
    如果回到数十年前，田家必会是个大户人家，叶川恐怕连登堂入室喝一杯茶的机会都不会有。
    跟随老人步入东厢、西厢，叶川看到的只是东厢一床简易床架而已，没有再见到有价值的事物，连收音机都没了，衣物随意堆置，衣柜不知是卖出或丢弃了。\"年轻人，你觉得这片豪宅如何呢？\"田老先生面带微笑地询问。
    叶川轻轻叹息，没有说话，反而走到正厅太师椅坐下，轻抚扶手。
    闻言，田老内心顿时感到沉重。
    此宅邸已放出售讯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是第一位踏访者。
    起初认为这样规模的宅邸会有不少感兴趣的人，没想到竟一个多月无人问津。
    他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了解外部世事变化的人。
    田家只有他与妻子田力的儿子，一家人从未外出做工，全凭祖先遗产度日。
    生活尚可之际，缺钱就到当铺典当些银两或变卖家中财物换粮食。
    然而自从一九五九年之后，哪怕兑换现金也无济于事，再也买不了米粮，更别提兑换华夏币。
    无可奈何之下，老田用大部分银钱以及家中可用的家具换取了维持生计的食物，勉强度日。
    去年年末，他们夫妻盘算着把宅子卖出，返回农村生活，争取先换取一些粮食，度过春节，过后再详加商量未来的规划。
    田老头在挖掘过程中意外发现了隐藏财宝的地方，却发现装有金银的坛子消失不见。
    这已是他们家族祖上传下来唯一存财之所，三个坛子里的财物都不见踪影。
    田氏祖先从商积累了大量财富，他的曾祖父和祖父生前把金银藏在家中的各个隐蔽角落，临终时把这些藏宝地点告诉了他。
    田老头这辈子就是靠着这些宝藏维持生计，没想到最终这三坛黄金竟被败于 。
    他怒不可遏，一病不起。
    田老太太则因饥寒交迫、心急如焚，一时没能挺过去就辞世了。
    田老头病弱不堪地料理了妻子后事，用部分财产换取了些填饱肚子的食物。
    休养了一年左右，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决定卖掉这座宅子与将近三十未娶的儿子返回乡村生活。
    田老头察觉叶川沉默，于是取出烟斗，填好烟草慢慢吸着，内心的忧郁无法排解。\"田老，你的宅院想卖出多少价码呢？”
    原以为叶川不再有兴趣购买，没想他还问了价格。
    田老头思索片刻，开了价，“两千五百华夏币。”
    叶川听闻此价格，露出笑意。
    尽管不算昂贵，也绝不便宜，那张书桌、八仙桌，还有太师椅与雕梁画栋的老床都价值不菲。
    但在当下时代，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不能参照后世的认知去估量。\"田老，你在开玩笑吗？这房子需要修复三进大门、前前后后的厢房，费用最少几百元。

 第67章 心情极其低落

    东西两厢若不动工修缮加固，随时可能垮塌。
    您的定价对我来说很难接受。”他道。
    田老头心中苦涩，意识到叶川所言的确不虚。
    如果不修理，住在这儿几乎不可能。
    他对杂草丛生的环境可以妥协，却无法强求他人。
    他试图降价以示让步，低声提出，“小伙子，我可以降到二千两百，如何？”
    叶川轻轻笑过，老者的表情已表露无遗，暗示着仍有讨价还价空间。\"田老，是打算卖房子归乡生活？”
    田老头应了一声。
    叶川接着提出条件：“我可以给你百斤全国通用粮票和五十斤肉类凭证，至于钱款咱们后续讨论。”
    闻言，田老头眼睛睁得老大，呼吸都有些紊乱。
    如今粮食最紧缺，这百斤粮票五十斤肉票数额不小。
    他深呼吸后，决定：“若你能给出这样的诚意，我愿意减价至一千八百，把这房子转售给你！”
    最后，双方同意以一万八千华夏币成交，并额外附加百斤粮票及五十斤肉票作为赠礼。
    对于田老头来说，粮票和肉票的价值难以估量，因为它们是生死攸关的食物来源，必须留存自己使用。
    他们协商达成一致，约定田老除了身上穿戴之物，不在房子内留下一件。
    之后三日后到房管局办理房屋转让的所有合法程序。
    得到房子之后，叶川非常开心，因为那个辛苦从仓库获取的巴西紫檀总算有了施展的空间。
    第二天是周日，他终于来到了童瑶家中享用晚餐，听说已经开始整理房子，童父童母显得无比喜悦。
    童瑶则含蓄带羞，对于要开始的家务活动透露着婚期渐近的信息。
    尽管双方父母并未坐下来讨论婚礼细节，但她知道这个日子为期不远。
    餐后，他们在童瑶房中亲昵度过时光，叶川告别离开。
    那肌肤滚烫，眼神如火，生怕父母瞧见闺女的模样，连出门相送也迟疑了会儿。
    面带浅笑的叶川走出童家，一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时光。
    他告诉父母，他午后计划去四合院查看装修进展，并借此了解需要预备些什么。
    刚踏入院子不久，叶川即听到中院传来了争吵。\"一天到晚叮叮当当的，我们还有没有消停的时候啊？”贾张氏气愤地叫嚷道。\"贾嫂，实在对不起。
    天气还没变冷，我们在赶工，很快就能结束了！”叶永顺赔笑着说，试图安抚。
    看见叶川归来，贾张氏脸色瞬间转变，开始撒泼，抱怨家中扰人清静，让午睡都成问题。
    叶川审视周围，看见母亲与自家理论；贾东旭一脸阴沉地看着他，傻柱则在门口嗑着花生；易中海则是躺在椅子上半睡半醒。
    因曹喜顺的手艺精巧，制作家具时主要使用榫卯接合，极少用钉子，而且没有现代工具制造声响，因此只是轻微的敲击声，并无太多干扰。
    贾张氏这样说是想找借口，最好能捞到些好处，即使不得也图一个心烦。
    叶川针锋相对地说：“嫌吵可以自己搬走！”然而贾张氏反驳道：“我们都是这里的住户，凭什么由你们制造噪音还要别人迁就？”
    面对贾东旭指责家中噪声影响孩子休息，叶川毫不退让，靠近对方，目光挑衅：“是否需要我帮你在医院住两天静养，给你打折的手臂做个伴？”他微笑着，但贾东旭感受到的却是魔鬼的笑容。
    叶川并不是喜欢欺压别人，而是与贾氏打交道唯有如此。
    贾张氏和贾东旭这类人，对软的怕，对强硬的就反咬一口，以弱示人，对力量越强反而愈发恐惧。
    贾东旭心中畏惧，他想起上次挨的巴掌，叶川下手无情，一上来就不留情。
    叶川的回应让原本打算打盹的易中海也无法保持沉默。\"叶川，你怎么这样说话？”易中海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对话。
    叶川依旧挂着微笑，饶有兴味地盯着易中海看，眼中藏着戏谑，“怎么，噪音本就是你们造成的错，态度还这般恶劣，似乎责怪起了别人。”
    易中海头疼万分，事实上他刚刚是刻意为之。
    看到叶家占据那房子本应是他们的财产却失之交臂，易中海对于叶川可谓咬牙切齿。
    叶川紧接着开口：“前、中、后三大院子，近几年里结婚的人也都有几个，哪户搬家不发出敲打声呢？咱们这算是轻的了。
    大爷既然不愿出来解决问题，我自己就来！”
    “邻居之间以和为贵，为何不心平气和地沟通呢？动不动就是要刀光剑影？”易中海强辩道。\"怎么个和平法儿？您说的是午夜给各家送粮食吗？”叶川微笑反问。\"你——”
    “我在跟你开玩笑呢！易中海，如果你想不当这一家的家长，现在说一声我也乐意退让！”叶川说完，瞪了贾东旭一眼后，打算回家继续查看装修的进程。
    当他路过秦淮茹身边，看着她怀里摇曳的槐花枝条时，笑道：“得多给孩子吃些有营养的，别让肌肤都皱巴了显得更老。
    不过，她这瓜子脸倒挺适合傻柱妹妹的脸型，跟你雨汐妹妹还真有点相似。”
    说完他就径自离开了，留下众人猜测。
    叶川虽口不言及，但大家都知道傻柱和何雨水兄妹关系亲密，言此意指她和傻柱相像，也就默认了一层意思。
    贾张氏本来就疑虑两人关系微妙，如今疑团更深，眼神转向孙儿傻柱的目光越发带着疑惑。\"站在院子里晾人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贾东旭呵斥道秦淮茹，语气不善。
    秦淮茹低头含忍着委屈，抱着槐花默默走回了家，心情极其低落。
    原本期望的城居幸福并未如期而来，婚后被贾东旭许下的谎言骗过，与其他家庭繁复的婚礼筹备相比，他们家至今只有一台收音机，连家具也没有配齐。
    相比之下，叶家的新房装饰一新，全套家具崭新且铺设有木地板，据说是用了优质的木材。
    回到家后，叶川看见房屋已全新粉饰，暖意四溢的地热装置也安好了，地板新近铺设，接下来的工作主要是购置家具以及完成些许琐碎工程。
    曹喜顺这位七级木匠果真名不虚传，地板铺设精细牢固，一触之下就能感受到巴西紫檀木的奢华气息，走在上面静如无声。\"川娃回来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曹喜顺微笑着说道，满脸欣慰与热情。\"曹师傅辛苦了，非常满意。
    您真是妙手天工。”叶川毫不保留赞美之辞。
    正帮儿子布置房间书架的曹喜顺见他这般态度，心头舒畅。
    整面墙壁都是架子设计，可放数万册藏书，从上至下满满当当。\"曹师傅，可以再制作一个电视柜安在那个角里嘛？”叶川指指点点地建议，在书架与墙面间隙的位置。\"电视柜？就是放电视机的那个吗？”曹喜顺第一次听说此类家具。\"是的，不需要太大，上面搁个电视，下面就放几个储物抽屉就好。”叶川随手比划着解释。
    听到这里，曹喜顺惊呼：“你还买了电视吗，川娃？”心中对年轻人的喜好充满好奇心。\"现在没有不意味着将来就没有!\" 叶川微笑着说道，不过他并未向对方透露自己早已备好了电视机的事情。
    曹喜顺点头赞同。
    他发现木材使用情况比预期的要节省，若再定制一个电视柜，至少还能剩余两千公斤木材用于其他地方。
    对于这个时代的家具样式，特别是那些高柜和组合柜，叶川并不欣赏，他认为款式既不美观又不实用。
    而根据叶川的图纸，曹喜顺定制的衣橱倒是十分迎合现代人的审美。
    它有挂着长袍的地方也有放置贴身衣物的空间，尽管略小，但足以收纳他和童瑶的衣物。
    这个时代的人通常衣物有限，妇女们的衣物甚至只有一二十件换洗，一天变一种样式可以延续一整个季度，然而她们时常抱怨衣物不够穿。
    比起其他人，童瑶的处境稍好一些。
    由于家中状况尚佳，她的衣橱里有一些不错的新装，像秋冬的工作套装外加夏季的一两件衬衫就能搞定日常穿着需求。
    做饭的事情并非曹喜顺所擅长，叶永顺从工厂找人解决了这部分。
    他们在每个夜晚作业，仅用了上周便完成了任务。
    叶川托人购买了一些瓷砖，尽管他觉得外观不佳，但铺设上瓷砖的炉灶给人一种清洁简洁的感觉。
    然而家里的居住空间有限，要是再扩展就太大工程，叶川很想有个厕所兼浴室。
    每次上露天茅房都成为一大苦恼——夏天臭味熏天，爬满小虫子；冬日则冻人透骨，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进门内。
    随着两个火炕被移除，暖气系统由连接式土暖气取代。
    当叶永顺第一 装时就检测过，室内温度提升显着，整个空间充满了温暖气息。
    叶家的厨房狭长且通常用作储存食品之处。
    依照叶川的构想，尽头应是一个开放区域。
    因装修仓促，他原本预留的空间暂时空置，打算改建成淋浴间，只是现在还未想出确切的规划。

 第68章 素戒制作

    这次装修活动中，在院子里帮忙的仅有一青年男子偶尔协助，而平时负责事务的大爷一个都没出现，重体力劳动全依赖于叶永顺的工人朋友，其余部分就全靠曹喜顺在一旁帮忙打杂。
    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这让曹喜顺略感惊讶。
    院里的邻居若是有人婚事，几乎全员都会出面帮忙，四合院的生活气息浓郁而热情和睦。
    如此四合院中的琐事，以叶家居住而言是第一次。
    多亏叶永顺身为厂里装卸队长以及叶川自身的能干，邻里间的困难才会被有效化解，避免成为难题。
    看着叶川送曹喜顺离去并递给两包“大前门”香烟的动作，附近的邻居看得一清二楚。
    易中海目睹这场景时皱紧眉头盯着那两盒大前门——作为7级大工匠级别的易中海连这种烟都消费不起，叶川这废品回收小贩怎么会满足于此呢？他不由得怀疑叶川背后的问题是否确实。
    而同样谨慎行事的易中海不会轻易干涉，必须找到明确的证据。
    此刻，马建设揉了揉眼走出院子看见正在院中站岗的叶川，有些惊奇。\"叶哥，你回来了啊！\"
    叶川点头示意：\"刚起身不久吗？\"
    \"嗯，差不多凌晨四五点钟回来，想过来查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拍拍马建设的肩头，叶川说道：“辛苦了！”
    关于这点他已经从父亲那里得知，马建设如果没有重要事项，便常来帮他忙，在整个院子中他是唯二曾给予叶家居帮助的邻居。\"一点也不辛苦！”马建笑着说，他在呆了一段时间后，把叶川视为自己的偶像。
    别说他自己，就是夏中原、刘军等人提起叶川，脸上都是充满敬仰和欣赏。
    叶川上下审视了一下马建，没想到这家伙在一段时间后，竟然壮实了许多。\"嗯，不错，比以前丰满些了。”马建嘿嘿笑道：“中原哥和军哥常给我弄些肉，所以现在肚子也多了一层油。”
    叶川点点头，瞥见童瑶家里拿来的满袋苹果，随手从中拿了五个递给马建，“给弟妹们带回去！”
    “谢谢叶哥！”马建毫不推辞，直接接过苹果，这让他周围的人羡慕不已，因为他们院子除易中海和许大茂家外几乎无法尝到新鲜水果，叶川的大方出手一下子分给他们五个苹果。
    围观群众有些后悔没早点过来帮忙，原本还以为只会抽烟有饭吃，却没想到还有水果。
    曹喜顺目前的活计太精细，大家帮忙不大，下午叶川还留在院子协助马建。
    刘悦则买回许多蔬菜，切了一大片肉打算傍晚包饺子大家一起吃。
    叶家如今初露规模，在叶川眼里只是简单装修，没什么高雅之处，然而对邻居来说已经够奢华了。
    更让人艳羡的是，叶家的晚餐竟然是白莱猪肉馅的饺子，连整下午站在一旁与叶川聊天的马建都享到了此福。
    秦淮茹自己动手做饭，贾张氏和贾东旭根本不插手照料孩子，这让贾张氏在门前看刘悦擀饺子时不停抱怨。
    闫埠贵更是懊悔，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丰厚的报酬，他会亲自去打下手。
    不仅能饱餐一顿饺子，或许还能分享苹果。
    八点多了，曹喜顺收工归来，叶川给了爸妈两个苹果剩下几个全部放在了他怀里。
    虽然极力推让，但在叶川坚持下，曹喜顺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礼物——不仅有烟、苹果，还有热乎饺子。
    这些让曹喜顺心存感激却有些不好意思。
    叶川和马建一同离开了，令他惊讶的是，韩胖并没有在办公室。
    他们到了闲聊片刻后，叶川十点左右返回业务点。
    没想在门卫室碰见正在等着他的韩胖。
    叶川一脸无奈地掩住面孔，心中暗想这个小子是不记事还是怎么样，连自己鼾声的大小都不了解？
    第二天在忙碌的办公室工作，他带着一圈黑眼圈。
    午餐后匆匆锁上门小憩一个小时才稍微恢复点精神。
    下午，打起十足的精神，叶川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他在获得的金戒指和其中的一个金色小块。
    拥有高阶雕刻技术的他握紧手中的素材，心中已有草图在脑海里呈现：如何设计、雕刻纹理，成品的样子一一明朗化。
    办公室内的工具十分齐全，只需一个熔炼喷枪软化金子以及小巧锤子进行敲击便可。
    高级技巧如武林高手一般，只用最基本的器械就能创作出自己满意的艺术作品。
    刚开始操作，他发现自己面对的并不轻松，但他拥有高阶技能，很快适应了金子的柔韧性。
    叶川打算打造两枚戒指：一枚是他的简约圈，另一枚为瑶瑶专属的图案款。
    素戒制作相对简单，只需依据手形设计并打理至光洁圆润，难度不大。
    难点在于另一枚有图样款，叶川希望将一束玫瑰雕于其上，这意味着每一片花瓣都需要精细雕刻制作。
    下班时间过去，韩胖子误以为他在办公室忙碌，并未前来打扰。
    直至深夜八点，那朵精致无比的金玫瑰方才完美出炉。
    他用高温喷枪将玫瑰与基础圈融合在一起，每一环节都必须严谨细致。
    没有高超雕刻技巧作为辅助，可能早已放弃，一点点失误都将之前的劳动化为泡影。
    整整忙碌至凌晨十一时，这对结婚对戒方才大功告成。
    从构思、雕琢到最后的抛光，耗费时间超过了十几个小时。
    最终，他挑选了一把最小刻刀，在自己的指环内侧镌刻了“久”“瑶”字样，同时在瑶瑶那枚内圈刻下“川”字。
    叶川又亲手在戒身内部刻画了他们的姓氏首字母：“ty”和“yt”。
    舒展身躯，低头看向表时，不由一阵惊呼——已经是深夜过了十一点。
    赶往水房简单盥洗过后，他才记起还未进食，但此时已找不到宵夜地点，只能空着肚子等待明天早间的早餐。
    回归歇息室，韩胖子已鼾声如雷地躺卧床上，餐桌上摆有一双馒头和一碟咸菜。
    转到办理房产证过户的日子，叶川没邀请齐麻子一起，独自携韩胖子步入田爷的老宅。
    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未来的十年暗流汹涌，保障家人安全至关重要。
    房产过户流程并未预期般繁复，仅需公证和备案，一切显得轻而易举。
    短短三十分钟内，两进四合院便易主成为叶川名下之产。
    离开管理局大门，他本想立即结清余款，田爷却又开口：“叶同志，请你先给800块钱，一会儿当着他儿子的面，我们再把剩余款项结清。”
    叶川通过齐麻子早已对田力有些了解，于是点点头，掏出800元递给田爷。
    田爷将800块钱揣入衣袋深处，苦笑道：“不怕见笑，我的儿子啊，唉，说起来就心酸……”
    说完，田爷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数落起自家儿子的各种不是。
    可能是借此机会宣泄不满，他回忆儿子这些年的荒唐与不上进：游手好闲，嗜赌成瘾，妻子去世连最后一顿家常饭菜都未曾陪她享用。
    叶川安慰道：“田老，回到乡里生活，也许能好些。”
    “唉，但愿如此！我这留下的800元，是为自己退路打算啊！”
    闻言，叶川深深点头，感同身受地理解这份心情。
    三人返回老宅，田力那吊儿郎当的表情立刻收起，看见父子二人归来显得甚是喜悦，宛如看到财宝现身。
    韩胖子去厕所处理私务，叶川则先陪伴田爷来到前厅。\"老爸，你带钱回来了吗？”田力急不可耐地询问。
    田老头显得有些尴尬，轻轻地咳了一声。
    然而田力毫不在意，斜躺在大红木椅上，一条腿悠然地轻轻晃荡，上下打量着和父亲一道走进来的叶川。\"就凭你也想买我家的房子？听着，一千块太少啦，你应该再加上两百，不然我是不会搬走的！”
    叶川笑了笑，他明白这家伙是在试图利用自己的宽容，想找些额外的小费。
    难怪老头子先前把800块悄悄藏起来，有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然得多加小心。\"你现在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了，可别糟蹋我的椅子！”听到这话，田力愣住了，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放下跨立的二郎腿，走上前去对叶川说：“小子，重复一遍你的承诺？我变卦了，得加到500块，不然我要教训教训你！”
    急忙上前安抚儿子，田老头说：“小力啊，你怎么这样对客人讲话，赶快打包装，下午赶火车去。”可是田力却猛地甩开父亲，食指指着叶川的胸口，满脸傲慢：“听见了吗，老子的决定，你别小瞧！老子人脉广着呢，齐麻子听过吗？那就是我的兄弟！即使我不在，他也会隔三岔五找麻烦，识相点，立刻给钱。”
    叶川轻声一笑，抓起他的手腕稍稍施力，随即传来田力的一声惨叫。
    田力感觉自己像是被老虎钳锁住一样，痛得难以忍受。\"你……松手啊， ，痛死了我！”
    原以为眼前这斯文模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竟如此有力。

 第69章 上面镶有玫瑰花朵

    看着田力捂着手哀嚎，叶川露出鄙夷之色，将他的手推开，然后径自走向屋檐下的桌子，拿起放在那里的东西，转身面对田老头。\"老田，这是房款和相关的证明文件，你可以收好！”
    田老头接过了钱和单据，不舍的目光转向那张挂于前厅正中心的大幅画像，心中感慨万分。
    他宁愿留在家乡而不愿出售这世代祖传的宅邸，这曾是多少代田氏人辛苦努力换来的宝贵遗产，而最终只得了个保住生活的救命稻草——1800块。
    提着行李，田老头率先出门，田力也不太情愿地提起袋子紧随其后。
    在大门之外回头望向那一片斑驳的老院墙，田老头不禁泪流满面。
    站在院内，叶川的心情与田老头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激动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知道，这里将成为他新的生活开始之地，而他也决定用心对待这废弃的家园。
    每一个老北京人都有个四合院的憧憬，而他也不例外，经过数月的努力，他终于实现了这个梦。
    叶川踏入门厅，指尖轻轻拂过几件罕见的黄花梨家具，内心认为这笔投资非常值得，就当作是花费1800华夏元买来庭院赠送的家具。\"叶哥，你什么时候搬家?\" 韩胖子出声问道。\"短期内还不会！\" 叶川回答道。
    胖子略微诧异，既然院子已购置，为何还要挤在喧嚣的大杂院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儿不比大杂院好吗？\"
    叶川微笑着说：\"正因为这里好，所以我才不搬！\"
    尽管韩胖子听不懂其中的深意，但他坚信叶哥的话。
    毕竟相识已久，叶哥说的道理总没错。\"胖仔，关于这件事，别四处宣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叶川嘱咐。
    韩胖子点头同意，明白了这一点。
    买下这座四合院不仅仅是实现了个人的愿景，也为田老头提供了保护伞。
    作为并非出身贫农的他，一旦 起，将是首先被批判的对象，届时可能连这座房子也会消失，生死都无法保证。
    随后的日子里，叶川每日会简单清理院落的灰尘和杂草。
    韩胖子虽然是劳力，虽然粗壮，却是难得的好帮手。
    半个多月下来，正屋和两侧厢房整洁如新，破裂的玻璃换了新，只是石板屋顶暂时无从修补。
    古色古香的翘头案、八仙桌与太师椅都被收进了系统的空间，关于修复与否，叶川还在斟酌。
    他现在手头上能量点所剩不多，还需想方法填补。
    这个占地七百多平方米的院落虽谈不上奢华，却透着细致雅致。
    后院的一间废弃的食堂荒置很久，堆砌的假山隐藏于回廊尽头，倘若安装抽水泵，可以激活池塘水流动。
    院落东角还有早已废弃的葡萄藤架，他能想象出百年前田氏家族在此共度和谐生活的情景。
    到了十二月中旬的北京，气候严寒刺骨。
    叶川与童瑶之间的感情如火如荼，但他们改为在家约会，因为户外的冷风已不适合漫步交谈。
    叶家的装饰已完毕，深紫色巴西红木地板提升了不少格调，宽阔的五米长、两米五高的书架堆积着大量图书，一眼望去便是壮观的书海。
    童瑶对那面书墙情有独钟，她坐在光亮的新书桌上，眼前是一片满载梦想的书墙，这仿佛就是她的理想生活。
    童瑶专注地凝视墙上满满的书籍，同样痴迷的叶川则望着她。
    他缓缓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跪倒在对方身后。\"瑶瑶……\"呼唤声在空气中回荡。
    听见这个称呼的瞬间，童瑶惊讶地瞪大眼睛，戒指在对方的手中高举着，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以前阅读西方文学时，她对西方人表达的爱情充满向往，那种直接坦诚的表白，还有用一对订婚戒指维系两人情感的方式，让她无比倾羡。
    在她心中，最甜蜜的情景就是情侣们互诉情深，不断重复浪漫的话语。
    未曾遇到叶川之时，这些似乎遥不可及的梦想。
    在她看来，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满足这种浪漫爱情，然而直到他的出现——叶川。\"瑶瑶，我们相识虽短，心系彼此已久。
    我希望能与你结为夫妇，共享家庭的事务，延续香火，直至老去。\"叶川用他温暖的声音深情宣告。
    听到这话，童瑶眼中泪珠即将夺眶而出。
    现实中的奇迹发生了，梦中那般梦幻的画面此刻竟成真，她的白马王子真的来娶她了。\"我对你许下终身，你对我负起承诺，叶川，我愿意！\"她说出内心的誓言。
    叶川小心翼翼将戒指佩戴在童瑶纤长无名指上，上面镶有玫瑰花朵。\"戒指内侧刻有我和你名字拼音首字母。
    希望无论走过怎样的时光，我们的爱恋永不会减退。\"他承诺道。
    童瑶靠在叶川怀中，把玩戒指，心中充满喜悦。
    戒指中藏着刻字——果然有“川”和ty两个字母。\"给我看看你的。”童瑶恳求道。
    叶川轻轻笑了笑，摘下自己的戒指递给她。
    童瑶审视后发现，里面赫然有着“瑶”和yt的痕迹。\"你这做的真是太完美了！”她说着，赞美之意溢于言表。\"比起你好一万倍啊！”叶川轻柔答道，眼里充满笑意，接着亲吻了她的脸颊，回应她的认真神情。
    此刻，门忽然开启，“657”号室里，刘悦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正巧看到这一温情画面。
    童瑶低语，慌忙挣脱出叶川怀抱，俏脸飞红如霞。\"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刘悦笑着说，笑容中已有些藏不住笑意。\"妈咪，你在嘲笑我。”童瑶低声辩解，声音带着害羞。
    叶川则毫不在意旁人的注视，毕竟他没有做什么，只是一次简单的脸庞之亲。
    他对妻子说：“妈妈，刚才瑶瑶同意要嫁给我了！”
    刘悦闻言略感惊讶，在这个时代，并无正式求婚一说，但她理解这对男女终会结合。
    尽管心中满是欣慰，仍问：“瑶瑶，你真的愿意成为我们家人？”
    童瑶满脸绯红地点头回应。
    接着叶永顺加入他们的谈话：“是时候安排一下和瑶瑶家人的会面，商议婚事，我也能早早准备。”
    刘悦附和着说：“你说得对。
    到时我可以亲手烹制一桌美味饭菜，大家共同享受。”
    两人均点头表示赞同，童瑶更是满心期待。
    叶川补充：“瑶瑶，你可以和家里人谈过，确定他们来我家的确切日子，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的，妈，我会的。”她承诺完毕，夫妻二人随后离开房间，离别前悄悄传递了一个继续享受眼神给儿子。
    随后，叶川便骑着自行车送童瑶返家，她紧依在他背后，即使厚重冬衣包裹着，但她满心欢喜，感受着这份甜蜜的未来承诺——一场难忘的求婚以及期待中的美好家人接纳。
    在院落的另一侧，情况却并不平静。
    除了花婶生完槐花后在床上休息了三天，一回家就忙着打理家务，甚至连酱油瓶翻倒也不愿帮忙扶一把。
    秦淮茹下班回家后忙碌起来，炒菜洗衣打扫卫生，终于在清理碗筷的时候疲惫得晕倒在水槽旁。
    待易中海与傻柱把秦淮茹送回家，她才慢慢醒来，面带苍白，神情十分虚弱。\"大婶，淮茹刚产子，不可过度劳累。”易中海劝解道。
    然而贾张氏毫不放在心上，道：“这有什么不行？我生产完东旭还不是下床劳作，不是一样挺过来了？”贾东旭看见秦淮茹被抬回，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如今撑起这个家庭，连他的饮食起居也全靠她打理。\"妈，明儿给淮茹买只鸡熬汤补充身子怎么样？”贾东旭建议。
    但贾张氏立刻回答：“我身上没有钱！”语气斩钉截铁。\"厂子里赔我的损失不都在你那嘛，哪儿没钱？”贾东旭忍不住生气质问。\"别想抢我养老的钱！”贾张氏态度坚决。
    目睹秦淮茹苍白的脸庞，傻柱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痛之余说：“棒梗奶奶，买只鸡才两块钱左右，你何妨去看看，秦姐生完槐花都没好好调养，方才晕厥肯定是营养不足造成的。”
    贾张氏听到傻柱的话，反驳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然后话锋一转：“哼，谁知道是不是咱贾家的孩子。”
    此语出口，贾东旭与傻柱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而秦淮茹更是捂着脸抽泣不止。
    她每日辛苦劳作，换来的竟是家人的一番责备，甚至怀疑自己孩子的身份。
    傻柱愤怒之下离开：“真是对牛弹琴！”只留下易中海无措地站在一边，他也意识到介入别人家中纷争无益，遂默默离去。\"你看她那样，还帮腔？还想给她炖鸡汤？真窝囊。”贾张氏充满怨气。
    贾东旭虽说并非无良之辈，受过几年教育使他不信奉迷信，但也无奈地说：“我也没叫你拿很多，不过是打算拿出三块钱买只鸡。
    而且那赔偿是属于我自己的，怎能说成我的养老金？”贾东旭说完这些便不再理会她，准备入睡，心中却满是对现实无力感和苦涩。
    面对这一切，秦淮茹泪流满面，既心痛又悔恨。

 第70章 错误的指引

    当初本可选择在农村找户人家过日子，但她终究未能抵拒商品粮的 ，嫁给了贾东旭。
    那段和娄晓娥的关系，因为傻柱的介入，虽然当时让许大茂伤心，但他并未把那件事太放在心上，两日后生活如常继续。
    他虽不爱娄晓娥，但却觊觎她家族的财产，如果能够娶她为妻，这辈子便可高枕无忧。
    内心深处他对傻柱和娄晓娥都有着暗中不满，虽然表面看似平静。
    许大茂自恃财大气粗，并不在乎对方的不屑与背信弃义。
    前几天，又有许富贵为他介绍了新对象，这是一名来自首都电机厂女工，她出身于该厂工人家境 ，尚有一弟一妹在学校读书。
    十七岁的女孩叫胡秋梅，二十一岁，样貌颇为出挑，只是说话嗓音有些粗犷。
    近期，许大茂与胡秋梅的关系变得亲昵，但他并未胆敢带她在胡同里转悠，怕万一被傻柱看见，那好事很可能就被这家伙捣毁了。
    秋梅出自工薪家庭，比娄晓娥容易搞定，缺乏复杂的生活经历。
    在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她已经开始对许大茂产生了好感，觉得这位男子虽个头高大，工作出色，谈吐诙谐，虽然外貌不出众，但在这个时代里，相貌并不是决定婚姻的首要标准。
    经过几天的深入接触，许大茂也渐渐满意于胡秋梅，甚至不惜花钱地带她尝遍了京城里各色美味。
    除了优秀的工作之外，他的吸引力之一还在于拥有那辆二手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那个时代的自行车就如同现代拥有一辆豪华轿车般的象征意义。\"秋梅，不同的涮肉部分烹调时间是不同的哦。\"许大茂兴致勃勃地带胡秋梅来到东来顺吃涮羊肉，菜肴一端上来，他就立刻卖弄自己那点儿可怜的涮羊肉知识。
    这对于初次品尝东来顺的胡秋梅来说有些陌生和新奇，她被许大茂的小知识所迷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大茂，你真是太厉害了！啥都知道！\"
    许大茂得意地回应：\"那当然！\"
    \"大茂，能不能跟我聊聊你的工作啊？\"胡秋梅对许大茂的工作充满了好奇心。
    许大茂傲气地说：\"我这工作没啥，就是在乡下给村民们放映电影，纯粹是为大家服务。
    离开时他们会送给我鸡蛋、木耳这类土特产，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收他们的东西的。
    但如果他们热情得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也只能勉强收入囊中。”
    听着他这么说，胡秋梅眼神亮晶晶的，她记得自己吃过木耳的机会简直是寥寥可数。
    看见胡秋梅满是钦佩的目光，许大茂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轻用筷子挑了片肉给她的碟子里，举止颇有教养。\"秋梅，快尝尝，过一会儿久了就老了，不好嚼。\"
    胡秋梅微笑着点头，低头尝了一口羊肉，浓烈的肉香混合酱香在口齿之间爆发出滋味。\"真的很好吃呀！\"
    许大茂洋洋得意：\"这不算什么，你还不知道厂里的领导多么看重我，没有我连电影他们都看不上呢！\"
    \"大茂，你薪水很高？\"
    \"工资一般般，不过下乡补贴不少。
    每次都有好几块钱，但我们这附近的十几户邻居中，有自行车的只有两户!\"
    听了这话，胡秋梅有些迷糊地问：\"大茂，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玩嘛？\"
    \"小事一桩。
    不过家里有些乱，等收拾好再带你去看看。
    你知道，家还是要有个女主人呀。\"
    \"嗯，家里真的需要有人照顾才行。\"胡秋梅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相处了一周多后，感情日益融洽，按照情理，确实该商讨结婚事宜了。
    然而，许大茂却不敢直接带胡秋梅回到四合院，害怕辛苦追求的局面被呆傻的傻柱打乱。
    他内心设想，如果先与胡秋梅领了结婚证后再带她回去，就不会害怕傻柱造谣滋事。
    但是如果没有让她见识下自家的房舍，怎么会有进一步的要求，许大茂心中对此颇感困扰。\"秋梅，不如咱们先把证给领了，房子的事以后慢慢再瞧，又不会丢了。\"
    听了这话，胡秋梅提高了警觉：\"大茂，你是不是还没有房子？\"
    \"这怎么可能！我可不止有一栋房子，是有两栋的！”许大茂瞪大眼睛断言。
    看着胡秋梅质疑的眼神，他的心弦略微不安。
    既然有两间，为什么总是婉拒？都已经推三阻四三个礼拜了。
    眼珠子一转，许大茂坚定地拍拍胸口：“今天我就带你看看实况！”
    答应了带胡秋梅去看四合院，许大茂不再急着炫耀，两人一起慢悠悠享受晚餐直到晚上八点半，以至于对方已显倦容。
    饭后他借口吃得太多，又陪她在前门区域散了大约一个小时步，冷得连脚趾头都麻木起来。
    眼看胡秋梅开始埋怨，许大茂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九点整了，他于是跨上自行车，带着她走向那个四合院。
    此刻四合院寂静无声，多数邻居家沉睡入梦乡，许大茂悄无声息地穿行过前院和庭院之间。\"大茂，这真的是你家吗？我觉得咱们好像在做贼呢。\"胡秋梅半是嘲讽半是疑惑地提出。\"大家伙儿都睡下了，别太大声！”许大茂叮嘱着，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在寂静无声中穿过整个中院，许大茂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取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屋门。
    在办公室接了陈秘书的电话，得知徐老头希望他明日下班后来家里共进晚餐，叶川毫不迟疑应允下来。
    接到电话那端，陈秘书心中五味杂陈。
    叶川年轻几岁，已经深得徐老头信赖，令他在羡慕之余也不禁暗自反思。
    二人简短交流几句便挂断电话。
    刚关上手机，办公室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打开门，叶川见到的是街道办事处主任王大姐。\"王阿姨，这么冷的天，你来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让我过去就好。”叶川说着，颇感意外。
    王大姐的笑脸仿佛开了一朵花，对叶川的帮助她感到惊喜，原本小小的善意如今得到意想不到的回馈。\"川仔，真没想到你这才短短几个月就升为副主任了，真是前途光明啊。\"王大姐赞赏道。
    把王大姐请坐在椅子里，泡了杯热茶给她，叶川谦逊笑道：“这哪是我的功劳，全是王阿姨您的栽培！没有您的提携，不会有我现在的成果！”
    王主任心里虽明白这是溢美之词，但仍让她心中欢喜。\"你这孩子确实厉害，能在短时间取得这样的成就，我还从没见过有其他人能做到呢。”王主任由衷地说。
    叶川连忙挥挥手，诚恳问道：“王阿姨这次您找我，有何吩咐？”他想明确自己的工作方向。
    听到这个问题，王大姐笑容满面，目光中带着赞许：“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
    有个事儿，你们那边四合院原来有三个管理老爷，刘海忠下来之后少了个位置。”
    叶川表面上点头应承，实际上心底却不屑：十几户邻居就安排三个大爷级别的人，真是过分了，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高贵了。
    仿佛能读透他的心思一般，王主任笑了出来。\"川仔，你是觉得街道这种分配多了？”她直截了当地问。
    叶川没有直接回答，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口头上不会这么说。
    他知道，这类问题触及政治，需要谨慎应对。
    不过，王大姐并不期盼直接回应，径直继续说下去：“以你所在的那院子来说，其实只要一个人就能处理所有事务。
    可是为何有三人呢？就是为了预防有人一锤定音！”说到这里，叶川顿时恍然大悟，这看似复杂实则简单的事态。
    他原来以为，在这个四合院里只有三个主要负责人，尽管老大刘海中曾短暂担任过副主任，大多数时间仍是老大的一言堂。\"在我印象中，当许富贵和何大清负责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不同的意见。
    我本没有想到，师傅刘和闫老师竟会与易师傅站到同一条阵线。”主任王的笑容带有一些苦笑。
    叶川心里有点惊讶，不明白王主任这么远前来，只是为了讲出这些往事。\"我们院子里依然需要三个主要负责人。
    我认为，你父亲叶永顺有能力接替那个空缺，继续担任这一角色。”王主任最终点明此行的真正目的。
    叶川一时愣住，没想到对方会选择让自己父亲来担当院里管事的角色。
    他理解，短短几个月内，自己成为副主任和叶父担任队长，绝不是偶然的升迁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深层的因素。
    作为街道办事处主任的王，消息来源更广，对事情自然有所了解，才有了这一步选择。\"王阿姨，我们完全听从街办的安排！”王笑了下，心想这家伙确实精明，难怪能升任副主任，就连唐清也是推崇他的人之一。\"就这么决定，今晚我会去你那里走一趟。”说完，王主任就起身离开。
    叶川礼貌地送到业务点入口，他的表现无疑让王主任颇为满意。
    傍晚近七时，各家晚餐已毕，正如预期，王主任如期来到院里。

 第71章 隐藏的力量

    王主任召集所有户主在 庭院，“我们已经有了易师傅和闫老师作为管理者，但我认为三个管理者的模式对繁杂琐事来说更好。”他开始陈述自己的意图。
    听到这话，刘海中脸上最明显的激动，期待着自己能再回到副主管的位置，身体不由得挺直。
    然而，王主任紧接着的话却让他笑容凝固。\"天气确实很冷，不再多说了。
    鉴于这里的情况，我以街道办事处的名义正式任命叶永顺为管理大爷，以后的事由你们三位共同协商。”话音落地，一片震惊。
    刘海中僵在那笑纹中，原本以为要复出成为管理大爷，结果却是另一种尴尬。
    易中海和闫埠贵也从未想过结果会是叶永顺，他们的表情一时黯淡下来。
    最感到意外的是叶永顺，他恍然明白后悄悄看向沉静的儿子，这份职务背后，恐怕和儿子脱不了关系。
    王主任离开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见解。
    易中海上前同叶永顺谈了谈，面色阴沉地离开了；相反，闫埠贵则带着微笑祝福。
    贾张氏满面不快，仿佛有人亏欠她的，喃喃自语回家，身后秦淮茹满腹心事跟随。
    傻柱一脸不服的表情，院中那么多住户中，他一直瞧不起叶家，没想到竟然是他们成为管理大爷。
    他自我吹嘘，即便与许大茂工作相近，但力量相差太大。
    过去对叶川不理不睬，就连解成这样的人，傻柱也不在乎踹上一脚，他认为对方能掀起多大风浪还不得而知。
    尤其是叶川加入物资回收公司，听到这些时，傻柱只是一笑，觉得自己身为国企厨师地位不可动摇，跟叶川这种收垃圾的，毫无可比性。
    结果叶家的生活反而一天天富裕起来，天天丰盛饭菜，连自行车这样的物件也都置办齐全。
    而刘海中的举报不但没有影响到叶家，反而导致他自己的辈份被夺，连副族长的地位也被取代。
    傻柱觉得自己憋屈极了，同样是院子里的年轻人，自己凭什么生活不如叶川那个家伙？
    尤其看到叶川找了如花似玉的女友，竟然比秦淮茹更美，这使得傻柱心理更加失衡。
    可是，对于傻柱来说却无计可施。
    上次被叶川狠揍一番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易中海和老奶奶同样束手无策。
    傻柱忍不住嘀咕道：“见鬼，叶永顺凭什么就成了我们的老大头儿？”
    何雨水疑惑问道：“傻哥，你在说什么？”
    傻柱反问道：“雨水啊，你多读书，告诉我叶家凭啥天天大鱼大肉，会不会叶川这家伙又偷偷做什么坏事？”
    何雨水眨巴着双眼，回答道：“我觉得叶川哥哥很不错啊。”
    傻柱不屑道：“哼，他有什么好！不懂尊敬长者疼爱幼小，只知道大鱼大肉填饱自己，连秦姐他们家都不管，连东旭哥生病都没拿出半点援助！”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恨。
    何雨水惊讶地注视着她的哥哥，这是别人对自己的财富，爱怎么消费就怎么消费，他又为什么要管贾家的闲事？
    “傻哥你到底怎么了？被秦淮茹迷住了？”何雨水怀疑是不是有人背后下了药，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易中海此刻在家里郁郁不乐，作为大家长，他竟没在事先得到任何风声。
    根据叶川当时的神情，他应该很早就知悉叶永顺会成为新任管事人的情况。\"老易啊，去睡，”易大妈坐在床边提醒他，“先躺下来！”
    然而，易中海并不领情，粗声道：“你自己先睡。”随后，他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心中却闷闷不乐。\"怎么？又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易大妈疑惑地问。
    易中海狠狠吸了口烟后，说：“这次选叶永顺做管事，王主任居然没提前征询我的意见！”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叶师傅接替，反正这也不会影响你。”然后他冷嘲：“女人懂什么。”说完继续抽他的闷烟。
    刘家这边，刘海中正气冲冲坐在桌旁，两个儿子在角落里蜷缩。
    刘光天一脸委屈道：“爸爸，我们都哪儿得罪您了？”回家时还被他狠骂一顿，连原因都不知道。
    闻言，刘海中更怒了：“住嘴！再说一个字老子要打你的嘴！”他的声音震得两人噤若寒蝉。
    刘大妈见状忙走上前劝慰道：“老头子，就是做个管家，至于嘛！”
    刘海中毫不留情地说：“不行！我要找回老二的地位！”他的脸上尽是坚定。
    而各个家庭对此事议论纷纷，反倒是叶家最为宁静。
    回家后的叶永顺严肃审视儿子道，叶川则是耸耸肩开口：“爸爸，我真的不清楚状况。
    王主任突然来单位找到我，才告诉我这件事的。”
    他叹息道：“这个位置不易胜任啊。
    刘师傅心里不服；师傅们，还有何家贾家，恐怕都不怎么支持我。
    这事儿很可能让我陷入烫手山芋般的尴尬境地。”
    听到这，叶川笑道：“爸，放心，这个问题其实简单。”他转向父亲追问解决方案：“该怎么处理？”同样好奇心满满，连刘悦也不 着儿子。
    他们一家在那个庭院生活多年，对此地可谓了如指掌。
    有位老祖奶奶级别的聋老太太坐镇，加上她与易中海的关系非比寻常，即使他的丈夫晋升为主事者，也难以开口发表意见。
    叶川对此毫不在意地说道：“实力!面对任何阴谋，只需实力一压，便不值一提！任何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皆如同泡沫！”
    翌日，下班后，叶川请韩胖汉将自己送到徐爷爷家附近的街口。
    走在半路时，他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非常明智。
    假如没有韩胖汉的三轮车载他，单靠两条腿步行，至少需要花费一个小时。
    而此时寒冬腊月，走到徐家必然要冻僵双腿。
    抵达徐老家门外，只见陈秘书伸出脖子凝望远方，注意到叶川的身影后，立即迎了过来。\"叶小兄弟，你怎么这么晚到？”陈秘书语气亲昵。\"陈哥啊，我自己也没车，只好让同事帮忙骑车送过来了。”叶川苦笑回应。
    陈秘书一脸抱歉：“叶小兄弟，是我失策了，竟忘了给你配车，下次一定会让马师傅来迎接你。”
    “谢谢陈哥。”叶川并没有拒绝，这样恶劣的天气的确需要有人接送。
    跟随陈秘书进入屋内，温暖的氛围扑面而来，叶川忍不住舒了口气，真是无比享受。\"叶儿到了？”徐老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叶川与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其中有个面孔对他来说是初次相识。\"这位想必就是邱厂长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微微发福男子笑眯眯地点点头，对叶川说：“原来你就是叶小弟？徐老经常提到，年纪轻轻就已有所成就，果真人如其言啊！”
    叶川礼貌回应，随后表达了感谢：“前几天在仓库拿的一些木料，我还没当面跟邱厂长致谢。”
    邱厂长大摆手示意不必挂怀，他说：“有需求尽管找我。
    我听说你是要用木材做结婚家具，找到合适的木匠师傅了吗？”
    叶川立刻回答：“已经有解决了，是区家具厂的曹师傅，他跟我爸关系很好，现在已经完成作品了。”
    “曹师傅？是指曹喜顺先生吗？”邱厂长问。\"对，就是他，住在我们隔壁。
    平日里还和我爸一起对弈棋艺。”
    听到此，邱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有曹师傅出马，那没问题了。
    几年前我就想邀请他加入咱们厂，但他婉拒了，实在是可惜，拥有这样的技艺，却甘愿留在小厂。”
    叶川淡然一笑，各有志向罢了。
    况且，虽然工厂规模不大，却是个正经之处。\"叶儿既然来了，那就开饭！”徐老说着站起，豪爽下令。
    众人纷纷响应，随着徐老来到餐厅。
    叶川则落座餐桌末端，恰好与第二机械厂的孙厂长相邻。\"孙兄，看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川问道。
    孙厂长摇摇头，叹了口气：“哎，还是厂里的那些事情闹腾的。”
    “出了什么事？”叶川好奇追问。
    孙厂长开始讲述：“你知道的，我厂主打产品是电扇。
    但现在冬天，电扇销路寥寥无几。
    而且其他业务也已被重新分配，这个冬天对我们太艰难了。”
    “孙兄，你们厂不是很还会生产收音机吗？”叶川补充道。\"算了，就拿京城的一家电器厂做个比喻，他们的一个分厂被改造为第四电子厂。
    由于新厂尚无业务，上级就把原本我们厂的任务，即收音机生产，转派给四厂执行。
    现在第四厂的仓库里堆满了已完成的电风扇，我们厂的工人也开始清闲起来了。”
    叶川明白孙厂长的困扰。
    对于那些国营企业，他们的生产能力受上级约束，不允许自主决定生产什么产品，除非研发创新才能得到允许。
    第二电子厂的工人们不能一直处于闲置状态，即使是短暂的闲置期，对厂长来说压力都是沉重的。
    在中国，大多数百姓能负担得起的日常电器首先是电风扇和收音机，除非产品既实惠又实用且能突破传统设计，才有可能得到批准生产。

 第72章 真是如此便宜？

    \"关于自主创新？”叶川眼睛一亮，忽然想起前世他在初中时期的科技兴趣小组的情景。
    那有个产品兼具价格低廉与实际用途，足以引起市场的彻底改变。
    上一世初中的时候，科技小组所做的不过是做一些基本的技术项目，比如并联与串联灯泡，无线半导体和简单的电子报时钟。
    特别是一种简易报时器，全组员拆开再组装了数十个五块钱的电子产品，他还清楚记得它的内部构造。
    这种简易报时器成本很低廉，如果能在第二电子厂批量生产，一定会广受民众欢迎。
    他对孙厂长说：“孙哥，我想出了个点子，或许能让我们第二电子厂一举成为炙手可热的国有企业。”
    孙厂长的眼神闪现光芒，听到这话，尽管他不确定，但考虑到叶川这个年轻人是徐老都高度赞扬的，他对此持有一定希望。\"老弟，说说是怎样的主意呢？”
    “闹钟！”叶川回答。\"什么是闹钟？”孙厂长好奇询问。\"简言之，闹钟是体积小巧的座钟，但它额外有一个功能——定时提醒，能够在特定时间唤醒或提醒做事。”
    “增加了一项提醒功能，但大家能重复购置么？都是计时的工具，又有谁真的用它叫人起床？”孙厂长有些失落地说。
    叶川笑了，“孙哥，您的看法有所偏颇。
    闹钟不止于提醒，还有更突出的优势。”他接着解释：“性价比极高！”
    “具体来说呢？”孙厂长催促着，不知不觉声音加大了一些，他感觉到周围的人在注视自己，不禁略带不好意思地轻笑。
    看到厂长的表情，叶川不禁觉得好笑。
    回忆起他在后世早市的那次经历，一个商贩正售卖闹钟，问价时才得知只需五块钱，那时候的他反应就跟孙厂长如出一辙。\"别太激动，孙哥，闹钟主要分成两种，一是机械式闹钟，齿 约十几颗，成本估计不高。
    然后是电池型闹钟，齿轮稍减，但增加了小型电机还需供电，具体的成本我还得估算。”
    孙厂长情绪兴奋起来：“电池的成本高，但如果我们工厂大量采购，应当还是可控的。”
    “这事简单，闹钟的制作成本我们可以把控，选择铁制齿轮还是塑料齿轮全凭咱们决定，但显然铁质的寿命会超过塑料。”孙厂长尽管对于技术不甚了解，但对于市场运作倒是颇有心得，听到叶川的想法有了新变化。\"用塑料多方便啊，坏了再买，比传统的钟表划算多了，能用好几十年呢。”叶川没想到孙厂长竟是这般想法，他认为自己只提了一句质量不可保，这老小子竟然就想到让闹钟变成快消产品。\"老弟叶，如果真的按你预想的价格，大概只需五块钱，那对我们第二电子厂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他们俩热烈交谈，全然未注意其他人已纷纷安静下来，大家的视线全聚焦在二人身上。\"小叶，你在打什么主意啊？”徐老笑眯眯的问道。
    叶川一愣，发现自己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自己，不由微微苦笑。
    刚才聊得太过热情，不知不觉音量变大了些，没料到会引起如此反响。
    孙厂长兴奋地说：“徐老，我跟叶小同志刚刚探讨了一个好点子——在我们的厂里开发并批量生产闹钟。”
    “闹钟？孙啊，你也挺时髦的嘛。”徐老虽阅历丰富，但他对闹钟的概念自然知晓，孙厂长不了解并不表明徐老不清楚。
    厂长便一一解释了闹钟的功能与大致成本。
    听完之后，大家都显露出惊异的表情。\"嘶……真是如此便宜？五块钱就能制造一个完整的闹钟？”徐老有些质疑。
    思索一会儿后，叶川开口说：“实际上制造一个闹钟的核心问题是技术，内部结构相对简单，若用塑料材料，我预估的成本大概三块钱。
    但如果换成铁制或不锈钢齿轮，则可能需要四到五块的样子。”
    徐老赞同地点点头，静待他的下一步。
    接着叶川继续说：“至于那些不敢确定因素的如电动式闹钟——齿轮数目少一些，但还得考虑马达、电路板、电池这些配件的价格。
    我不是很清楚确切的价格，但就算加上这些，成本估计也绝不会超出十块钱。”
    听完这话，徐老一阵沉默，随后深思良久，终于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干！”
    这一声响震了在场众人的心跳，就连正在喝水的杨厂长水杯差点都失手落地。
    这个世界上并非没有闹钟，只是在国内普及程度不足，原因是其定价相较于老式的座钟性价比极低。
    听了叶川提到闹钟的低成本可能性，他立刻联想到了另一件事：以价格低廉的国产闹钟作为出口，以此赚取海外外汇。
    现今华夏的外汇储备薄弱，一些科技被西方掌控，想引进淘汰的生产线费用不菲。
    很多工厂迫切需要援助，内部办公桌上堆积着许多求助购买国外技术和设备的申请单。
    不是他们不愿意帮忙，只是囊中羞涩拿不出资金。
    任何增加的外汇储备都极其重要。
    若真有低价的闹钟能帮助国家赚外汇，徐老相信会竭尽所能为叶川争取荣誉。
    徐老并未在众人面前说出他的盘算，这是建立在叶川研发成功的基础上。
    之前，徐老原准备在用餐后与叶川探讨三国或古代文物的话题，可如今思绪已被闹钟完全吸引。
    他对这个计划询问诸多细节，叶川逐一解答。\"小伙子，你早就考虑到这层吗？”徐老追问。
    叶川心中暗想，我有很多绝妙的主意，只是它们并不适于当下的局面，或许过个十数年才会被重视。
    徐老，这个刚刚浮现在我脑海的想法其实也是刚刚形成的。
    您应该了解我这份工作的特性，接触过各种书籍和期刊，就是通过一份国外的资料，我对闹钟内部构造略知一二。
    当时我就设想，能否用廉价配件代替现有部分以降低成本。
    杨厂长好奇地询问：\"那为什么国外那些专家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叶川耐心解释：\"我们必须承认，我们在某些方面落后于西方。
    他们的普通工人大约每月挣取五百至一千美元，甚至每户都拥有私人车辆，还定期外出度假，他们的劳动力成本远非我们的可比。
    还有理念上的差异，他们的计时器精确到秒，哪怕是相差十多秒也被视为不合格。
    而在我国，即使误差几分钟也只是日常调整的小事。\"
    听到这话，人们微微苦笑，尽管国外工人的薪资已超过一千美元，但在我国，普通工人的薪水大概只有三十元上下。
    叶川微笑道：\"领导们无需自我贬低，咱们有我们的优势，比如市场规模庞大，只要再给予数十年的发展，我们的前景绝不逊色！\"
    徐老笑着赞同道：\"没错，小叶！你是一个有骨气的华夏男子汉，对我们国家充满信心。
    我们坚信，一定不会输给他们！\"
    第二天清晨上班，厂长孙立刻派吉普车将叶川接回厂内。
    走入会议室，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熠熠生辉，充满活力。
    叶川心里暗暗嘀咕，孙厂长是不是给大家注入了额外的热情？
    孙厂长安抚众人道：\"小叶，快来！这是我们厂技术部门的技术员，我刚与他们提到了咱们闹钟项目的初识。\"
    叶川与众人致意，坐在孙厂长身旁，小声道：\"孙哥，没想到你还是个出色的厨师啊！\"
    孙厂长愕然：“怎么说？”
    “原来你会描绘蓝图啊！”叶川笑道。
    孙厂长大笑道：\"你啊，嘴上刻薄是你的标签！\"
    叶川微微一笑，接过孙厂长递来的香烟，在帮他 时吸了一口 。\"小弟叶，徐老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成功帮助二电子厂制造出闹钟，你可以担任他们的顾问，享有干部待遇的薪酬。\"
    对于这项提议，叶川内心并不为之动容，反问：\"孙哥，你的意思反了。
    应该是二电子厂帮助我生产闹钟，成品都将成为他们的，难道闹钟还会有其他出路吗？谁敢接受并出售呢？\"
    叶川其实不介意合作形式，他的意图仅是戏谑一下，并清楚孙厂长所说皆是真实考量。
    当时国内商业格局只有国企或是公私合营，哪怕他有了新设计，也无法找到地方生产和流通。
    二人闲聊之后，叶川开始细致地解说闹钟的构造，而它对后世的人而言只是一个简单的家用小电器，主要依靠齿轮组件，技术人员听一遍讲解便大致掌握其工作原理。\"真如此简单，原来453方案就是这样啊！\"
    \"叶同志，你是如何发现这个思路的呢？”
    \"机智如我!\"
    技术人员们纷纷对叶川的设计赞叹不已，他们来自国营企业的技术团队，平时颇为骄傲，但在遇到技术更为精进的人时，就像追星族一样崇敬有加。
    孙厂长听这番对话有些迷惑，刚才叶川用的专业术语不同于昨晚的日常交流，他基本未能理解内容。
    不过，越是高深的行话越让他感觉震撼，他在心中暗叹，这个小伙子短短几句话就拿下了徐老，这绝非运气所至。

 第73章 此刻空无一人

    大致的原理已有所领悟，接下来就是具体的实施。
    毕竟叶川不是专业人员，绘出的图纸略显粗糙，不过在他的详细解说下，大家都能够明白。
    午宴是由孙厂长效劳的，午餐丰盛到任由大家尽情享用，直到不饱为止。
    叶川则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态度进餐，一碗米饭便让他感觉到满足，他停下筷子表示已经吃好。
    旁边的技术员却已是连吃三碗饭，狼吞虎咽间口齿不清地说：“叶同志，多吃点啊，我们厂长这可是破天荒的大手笔呢！”
    叶川微感意外地说：“哦，我已经足够了！”而旁人，就连那位自视甚高的首席工程师也在不断地扒饭，每个人都像饿狼一般塞满饭菜，临近饱和却还在贪吃。
    孙厂长看到这一幕，内心颇为无奈，这些人怎能不懂得维护二电子厂的形象？他们的样子完全不符合预期！
    饭桌上充斥着各种响声和油腻的食物，最后十几人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才吃光所有的饭菜，个个面带满足的表情。
    看到孙厂长略带谴责的目光，叶川心中纳闷，这些人平日到底过得多么匮乏？
    孙厂长老脸微微泛红，严厉地瞪视着他们，心中暗誓，若一个星期没完成闹钟项目，今天的午饭量全都要他们吐出来！
    在嘈杂的嗝声之后，众人步入下午的工作状态。
    叶川建议道：“为降低成本，我们应在可能的地方选择塑料材料。
    首先我们要控制成本支出，表盘则可采用简单的纸张制作，精度方面暂且搁置，只要不过分就行，后续再调整。”
    孙厂长对叶川的想法表示同意，目前只需要在一周内拿出成果。
    他又询问：\"关于外盖、冲击弹簧、表盘和指针，我认为可以开始生产了。
    如果厂里能做到自行生产，那是最好的；不然可以寻找塑料制品供应商合作，同时等内部齿轮调试完成后大规模生产，这样时间安排不会打乱。”
    这一提案令孙厂长远望光明，蓝图和技术研发基本完毕，精度调试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不拖延总体进度的情况下先制造不太关键的部分不失明智。
    于是他回应：“好，我明天会确定所有配件的规格，然后开始与各相关企业沟通协商。”
    新产品开始投产后，他内心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工人们已经闲在家里半个月，满腔不满。
    尽管他们急不可耐，但他心中的焦虑程度无人能及。
    叶川明白，只要闹钟研发成功，他的贡献无疑会位居首位，其他人无论多么尽力，都无法与之竞争排名第二。
    作为一家中型电子厂，每年冬季节奏一静，往年生产广播还算可以维持局面，但今年，他们连这个传统业务都舍弃掉了。
    业务转型导致了前所未有的真空期，厂长孙某忧虑的是春节前新的产品能不能顺利上线。\"叶小弟，亏得有你，否则我都要愁死。”孙厂长望着技术团队充满活力的模样感慨。\"孙哥，这点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任务能让大家乐此不疲呢！”叶川鼓励道。\"有事可做，那是好事。”孙厂长爽朗笑道。
    接着，叶川对孙厂长提出了要求，“孙哥，请记得在产品下线之后尽快提升研发水平。
    不论是机械闹钟还是电池闹钟，都应该有两个版本。
    而塑料闹钟恐怕达不到徐老的要求，无法出口。”
    “我理解，首批产品的研发改进工作，我立刻安排。”孙厂长承诺。
    叶川倚坐在椅子里，心情甚是轻松愉悦。
    他期待工人们的努力成果，那样，他便成为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领取管理人员待遇。\"加油干啊！工友们。”他内心暗自激励道。
    当夜，叶川告别厂内众人时已近八点，然而孙厂长和技术团队依旧斗志高昂，丝毫不显下班之意。
    晚餐如平时一样丰盛简单——大鱼大肉配白米饭，不过饱餐后的午餐让大家胃饱心也不慌，一顿顶两顿，就连叶川也只有半份米饭下肚。
    出门后，没有径直回家，叶川选择了向另一个目标进发。
    位于工厂不远，大约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那片胡同的入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以往喧嚣热闹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每隔二十米，裹在厚重冬装的形迹可疑之人矗立街头。
    内心暗惊之余，他外表平静，若无其事般前进。\"请等一等！”一个寒冷却严肃的声音叫住了叶川。
    一名中年人拦住他的去路，审视的眼神紧盯着他。
    这时，前后左右的路人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般，渐渐朝叶川聚集过来。
    叶川不疾不徐地停了下来，露出友善的笑容问道：“这位同志有何吩咐？”
    走近后，中年人发现眼前的男人长相斯文，略微安心了一些。
    开口道：“同志，我们这里是派出所，例行问查。
    天色这般晚，为何还逗留在外？”
    叶川微笑着说：“能否给我看看您的证件，同志？”
    对方显然微微惊讶，因为一整天询问过十几个行人，这是第一个要求看证件的人。
    他依然从裤袋中掏出一个小红册递过来。
    接过去细看一番，叶川虽第一次遇到此类工作证明，但上面带有清晰可见的\"110\"钢印已足矣证实身份。
    归还证件时，他解释道：“这位警察，我是物资回收公司的负责人，刚刚去了京二电子厂处理事务，现在正回家。”
    警察面色稍霁，但仍疑惑道：“你能证明你说的是实情吗？”
    面对质疑，叶川不再多言，仅是取出自己的证件，只不过它颜色湛蓝。
    不同于刚才那位。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证件，我今天整天在二电子厂处理事务，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核查孙厂长的记录。\" 警察拿起证件仔细查看，确认照片正是此人，年纪仅二十岁，担任副经理。
    他心底略感惊讶，这位二十岁的年轻人竟已是副经理级？虽非官方职衔，但这个名号确实极具影响力。
    警察将证件归还给叶川，朝另两名警员打了个暗号，两人才返回先前值勤的地点。\"叶同志，对不起，我们这只是例行检查，请见谅。\"
    叶川毫不介意地摆摆手：\"没事，我能理解。
    在这种天气里，你们也很辛苦。\"简单的客套过后，他离开狭巷，满腹疑窦地步入一所大杂院。\"大壮！大壮！\" 在一座屋前，叶川停下脚步低声呼唤。
    韩胖子的房屋还未传来回应，旁边的屋子里门已开启，韩胖子走出。
    看到站在面前的叶川，他一脸错愕。\"叶老大，你怎么来了？\"
    叶川也感到惊讶：\"胖子，你不是一直住在这家吗？\" 韩胖子挠挠头，笑道：\"这里才是齐麻子家，我们在这儿聚会喝酒！\"
    叶川恍然，随后随着韩胖子进屋。
    一室之内，他看到齐麻子、夏中原、刘军、刘松和马建设围坐在桌旁。
    见到叶川，众人都立刻起立，示意他就座。
    糊里糊涂地坐在椅子上，一个空杯忽然出现，被倒满滚烫的白酒。\"叶老弟，兄弟们一起干一杯，暖和一下！\"有人递酒热情招呼。
    叶川一脸茫然，举起酒杯却未饮下，开口道：\"等等，怎么不说一声就拉我过来喝酒？是要把我灌醉？\"
    夏中原笑答：\"川子，有点突发状况。
    本想等明天壮壮通知你，没料你亲自找上门了。\"
    \"怎么个事？\"叶川与众人干了一杯后，尝了一口发现酒味辛辣，估摸浓度相当高。
    夏中原喝了口酒，讲述详情：\"有个名叫大海的人在 ，早先靠收购乡下粮食倒腾。
    最近，不知哪儿来的门路开始买卖一些非法票据，看似价格合理，我没多想。\"
    直到此时，叶川才明白大事不妙，那个大海初时只是小打小闹，但逐渐升级规模，票据数量可观，且在乡下压低价位收购。
    大量违法交易引来关注，大海因此下午一进城就被警方拘捕。
    夏中原惋惜道：\"大海的日子不多了！\"
    听见这话，叶川心中顿感后背冷汗，他曾以为 的混乱是自由天地，谁知这里并非法外之地，依然有人在严格监视着。
    正因为自己没有触及那些底线，卖出家电的交易才能如此顺利。
    如今仅仅数百部收录机和电风扇流入，一旦千台数量大增，很可能触犯他们的忌讳。
    平日睁只眼闭只眼，到了真正对抗之时，必是不留余地。
    叶川沉默一会儿，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开口说道：\"中原，我必须改变策略了！\"
    \"什么计划?\"夏中原首次提问。\"为了兄弟们的安危，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全新的家电涌入市区！尤其要注意淘汰品！”叶川补充，由于不再有大规模的新增家电涌入，之后收到旧货时，即使小范围利润受损，也能选择基本的翻修。
    虽短期利润可能减少，但是安全性无疑将大幅提升。

 第74章 什么败家子？

    夏中原表示同意，理解叶川对新设备流入风险的担忧：如果继续保持大规模新家电出现，他们迟早会被注意到。\"夏，大海这次失利了，我们要以此为戒，但他过去所做的我们仍然可做！你可以派人下乡收集粮食。
    收益可能不会丰厚，但维持生计问题不大。\"夏中原点头附议，这次的经历让他深刻认识到，高风险通常与高回报并行，获取数百元利润却冒着生命危险是否真的划算？
    叶川回答：\"新年将至，估计会停工约一周，高层明白不宜拖太久。
    但短时间内可能会加强审查，不过我知道如何应对。
    市区里我们的地位独一无二，除家电外，肉与粮食也是紧俏物资。
    我们可以在乡下找到进货渠道，以稳定经营。
    此外，市场上有一些散户低价出货，这也存在利润空缺。\"
    一群人谈笑风生，尽管菜肴匮乏，酒却喝了不少。
    除了叶川，其他人多少都有些醉意，他体格异常强健，这些对他不算挑战。
    就连夏中原都言辞含糊，紧贴着叶川肩头，称夸他身手高明，真可惜没有加入国家行列。
    还提出借助酒精动力要与他比划一番。
    叶川无奈地微笑，感受着仿佛只有自己清醒的失落。
    齐胖子眼神闪烁，一把推开韩胖墩坐到一旁，滔滔不绝地开始说话：
    \"叶哥，你知道田老爷子的房子被你接手了，对不对？你难道忘了咱俩兄弟的情分？\"
    面对苦笑中的叶川，叶川反驳：\"老齐，你醉糊涂了，瞎说什么呢？\"
    齐胖子好似没听到，依旧说道：\"叶哥，你的动作太快了。
    要是慢几天，还有一处房子据说也要脱手！\"
    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叶川闻言愕然：还有一套？
    齐胖子话的确不无道理，自己刚收购一处房产，新近入伙。
    于是追问：\"又是哪位要出手？位置呢？\"
    但回应他却是怒目相向：\"你以为我不把你当成兄弟了吗？我才不会告诉你！\"
    叶川无可奈何地笑笑，这家伙确实喝高了，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人在一定剂量后，会陷入自我陶醉的状态。
    叶川知道追问下去也许没效果，于是改变策略。
    他笑着说：“老齐，劝你不听，现在倒来吹嘘。
    别觉得房子如街头大白菜般随意购买。”
    齐胖子盯着叶川反问道：“你怎么不信呢？”
    \"我不信你会知道这么多个卖房的人，老齐。\"叶川回应。
    听到这话，齐胖子摇摇晃晃站起，舌头发颤地说：“怎么？你不信？那个人啊，是个败家子，爸妈刚去世，他就急着卖掉了位于那条街道边上的老屋。”
    齐麻子误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变得急切起来：“叶哥，你不信的话，今儿白天我还特意去瞧了一眼。
    那屋子虽小，却收拾得很整洁，东西也一应俱全，搬进去就能直接入住，比起田老头的房子强出百倍！”
    叶川心中暗动：房产自己倒是不少，但里面的家具才是欠缺的。
    既然说齐全，莫非是一应俱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路上叶川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只不确定那个败家子是否愿意单独出售家具。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不想再冒险购买整套房子，若是放到十几年后，这事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第二天上班时，叶川仍然记挂着这事儿，于是他把目光落到疲惫不堪、眼睛红肿的韩胖子身上。\"胖子，跟我到齐麻子那里去办事。”
    韩胖子打了个呵欠，不可置信道：“叶哥，一起喝酒，为啥你好端端的，我都快累趴下了。”
    叶川微笑着未予多言，他心知这群胆小鬼喝醉后的丑态毕露，相比之下他只略饮了点，还不至于喝成那样。
    到了十点多，二人抵达齐麻子家时，大门紧闭，只听里面有阵阵打呼声。
    叶川点燃一根烟，静候在外，而韩胖子粗大有力的手在门上猛敲不止。
    十多分钟后，才见到齐麻子嘴里抱怨连连开门迎接，看清是叶川他们，神色才稍显缓和。\"叶哥，大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周末呀。”
    掐灭烟头，叶川笑眯眯地问：“麻子，我们走，再去‘三’家看看！”
    听到这个名字，齐麻子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败家子？”他询问道。
    叶川答道：“就是昨天卖掉房产的那个败家子嘛！”接着反问道：“麻子，你怎么知道的？大壮，是你透露给你的？不对啊，我没对你说过呀！”
    见他不解的样子，叶川不禁生气，“快换好衣服，中午我请客，让你饱餐一顿！”齐麻子一听见有肉吃，立刻欢颜相迎，忙不迭地往屋里跑去。
    随着韩胖子踏入齐麻子家中，一股浓厚的酒气直钻叶川的鼻子，整个屋子凌乱不堪，显然是昨晚狂欢后留下的样子。
    不久，齐麻子已穿戴整齐，厚实的棉衣让他看起来像座移动的小山丘。
    房子离得不远，几经转弯后三人便来到一户封闭的宅院前。\"叶哥，那家伙不在家。”齐麻子回过头来说道。
    走上前仔细查看，只见一把大锁挂在门边，显然真的无人居住。\"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叶川追问。
    齐麻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但他中午肯定会回来的。”对此，叶川好奇地询问原因。\"那小子身无长物只有口袋，回家总能有一碗热乎乎的粥可吃，不然他怎会急于卖房？”解释得仿佛胸有成竹。
    此时已近十一点，阳光普照温暖着街道，叶川倒不觉得寒冷，于是在门外静静等候主人归巢。
    和田老头的房子比，这套屋子实在小得多，一个孤立小院仅占据三百平的面积，接近三米的围墙阻挡着他观察里面的状况。\"会不会是我昨晚喝多了和你说这些呢？”这时齐麻子才反应过来。
    叶川笑着打趣：“才喝那么点儿？你自己说的话都能忘？你这是酒量太浅。”旁边的韩胖子调侃道：“叶哥，别看那壮小伙五大三粗的，一杯二锅头下肚，第二天保准啥都记不住。”
    “瞎扯淡，我可能整半斤！”齐麻子挺着脖子反驳。
    胖韩哥冷笑一声：“半斤？去年冬天谁啊，就那个抱着电杆喝了半斤，醉倒睡了两个小时，不是我及时发现，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冻硬了！”
    叶川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而黑脸汉子齐麻子则涨红着脸颊，不甘示弱地说：“那你怎么忘了你那会儿大醉一头栽进河里？如果不是我及时捞你上来，你早就喂鱼了！”
    两人互相揭短，斗起嘴来，叶川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
    尽管双方互相不客气，但他们显然深厚的友谊可见一斑，特别是想到之前韩胖子为了帮他而准备与对方动武的事迹，他深感欣慰。
    就在争吵得脸红耳赤之际，一缕虚弱的声音传来：“哥，壮哥，我要不要先回家，你们等一会儿再吵架行吗？”
    争吵声立时平息，一个穿着绿棉裤、羊皮棉袄，戴着狗皮帽的年轻人，留着八字胡，眼睛虽小但神采奕奕，显然心思缜密的样子吸引了叶川的视线。\"杨林，你这家伙去哪儿混啦？”齐麻子责问道。
    杨林吸吸鼻子，笑了笑答：“在后海逛了会儿，没啥意思，就回来了。
    你们这是……”
    对于三人的奇怪状况略感疑惑，他不解地问：他们两个在这里大声拌嘴，另一个人则像在观看表演似的站在边上。\"这就是叶哥啊。”齐麻子指了一下叶川给他介绍道。
    既然连麻哥都能尊称一声‘哥’，他当然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道：“叶哥好。”
    叶川简单应了一声，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打算卖掉这座房子？我过来看看。”
    杨林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激动地问：“叶哥，您是……有意购买我家房子，标价是三十七块吗？”
    “先参观一下再说！”叶川没有给出明确回答。
    杨林高兴地取下手套，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绳索，挂着一串钥匙在上面晃悠。
    这让叶川觉得有趣：这么大了还有随身挂钥匙的习惯。
    杨林笑着解释：“哎呀，怕弄丢呢。”说着，用钥匙打开了院子里的大锁。
    走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青砖影壁，其上刻有一字形的“福”字，简约而不失匠心。
    韩胖子与齐麻子分开站在两侧，为叶川留出通道，而叶川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
    目睹这一切的杨林内心震惊：他知道韩胖子和齐麻子在当地都是出了名的人物，既有力量又有义气，和城里的夏中原和刘军关系也不错。
    能让他们如此敬重和跟随一个年轻人，这个人肯定不凡。
    杨林带着几分好奇但不敢直接询问，默默跟随着两人进入庭院。
    穿过影壁，院落展露在叶川眼前。
    虽然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看得出主人对其倾注了细心打理。
    院内有三间正房和两间西厢房，在东侧是一口古井和一架现已泛黄的葡萄藤架，显然因为冬日已到，葡萄枝已经凋敝。
    自影壁至正房之间，一道半米宽的大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见证了岁月的磨损，每一步践踏之下都能听见清脆的回音。

 第75章 有点离谱吧！

    杨林急步跑到叶川面前，脸上堆满谄笑：“叶哥，房顶没问题的，老爷子去年才翻新的，只可惜今年生了个大病就没再管过，算我赚了啊！”
    不过叶川似乎对他不太感冒，对此并未给予任何回应，因为他不信任那种连亲情都不尽之人能否做到义气待人。
    然而，杨林所言并非虚话，无论是正屋还是西厢房，皆整洁如新，显然是细心照料过的。
    叶川走向西厢房，透过玻璃向内窥视，视线不禁为之一亮。
    厢房的两间屋里凌乱地堆放着各种杂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家具、烛台以及两大袋粮食。
    虽然家具完好无损，积了一些灰尘，但材质虽难以判断，但从其保存状况看定然不凡。
    叶川提议道：“去看看房间！”指向正屋后，自己径直走过去了。\"嘿，好的！”杨林飞快奔到正门，拉开了大门。
    刚入门，叶川难免有些失落。
    原先的设计应该是门厅的位置却被屋主改造成了客厅兼厨房，两边各有炊灶在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突兀。
    靠近深处的区域放置着一张餐桌，围着四把实木椅，显示出的是现代的简约风格，并没有引起叶川太大的兴趣。
    然而，当他进入房子的东屋，心中十分满意。
    这里是主人的卧房，从中可见主人是在杨林父母离世前后使用的，布局极尽考究。
    门厅本应置物的翘头案子，被放到了窗边，文房四宝随意散落在上，窗台则放着几盆植物，因缺乏照料而略显憔悴。
    两边的博古架上分别摆放着些许陶器，书籍。
    尽管积满尘埃，可见昔日曾被装满。
    叶川问：“这些物品也被你出手了？”
    面对叶川的质问，杨林羞愧地笑道：“叶哥，我要吃饭哪。”
    闻言，叶川心中有些痛惜，想不通这家伙为何这般败家，难怪齐麻子常说他是败家子。
    房间里配有两张工艺精湛的木床，显然出自同一个时期同一人的手艺，而且都被照料得很好，刻着精细的纹饰，吸引了叶川的目光。
    其中一张为架子床，另一张是罗汉床，罗汉床上横卧一张土炕桌，桌上落满灰土的两只紫砂茶壶，一方六角壶，还有一个矮鼻嘴西施壶，叶川轻轻回避视线，专注于房中的陈设。
    衣橱旁边满是雕花，门敞开展示为空空荡荡。
    让人意外的是，唯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摆在床头柜上，与周围环境形成对比。
    这让叶川不禁疑惑，为何其他东西都卖了，唯有收音机例外？
    他质问杨林：“那晚收音机你怎么不卖掉？”
    杨林搓着手答道：“收音机坏了。”听罢轻笑，要是没坏的话，想必也无法逃过出售的命运。
    观察完东屋，一行人步入西屋，里面只有一张做工粗糙的书桌和铺陈整个屋的土炕，杂乱的衣物散布四周，显现出一种混乱的氛围。
    令人意外的是，土炕边还有一些书本随意搁置，叶川转而看着杨林，心底浮现出疑问，莫非此小子竟是文艺范儿？
    走近窗口拿起几本书，不由勾起了他的嘴角——竟是诸如《梅花三弄》《琴诗》这类着作，叶川发现这个小子竟有这些偏好。
    绕了一圈下来，他对这座房屋虽感初步理解，但对于家具的关注却超过了整体的格局。
    走出东屋，叶川走进饭厅，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点燃一支烟后对杨林道：“杨林，我打算买这座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开个价！”
    听到叶川的话，杨林略作停顿后摇头说：“叶哥，家具我不单独卖，整个宅院都是要一并出手的！”
    对此，叶川心中纠结。
    他已经购置了一个带双层的四合院，虽然不在乎这几个钱，但“树大招风”，此事要是传开来，恐怕会惹出一些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对这房子并不完全满意，保养得很好，拎包就可以入住，只是门厅改成了厨房，未免浪费。
    叶川思考良久，默不作声。
    然而杨林心里则颇为失望。
    那堆破损不堪的旧家具能值多少钱呢？远远不够自己潇洒花销。
    真正值钱的是这宅子，可以让自己肆意挥霍数年之久，每天到酒馆畅饮小酌，偶尔在后海 作乐，简直是神仙眷侣的生活。\"你把这房子卖掉以后打算住哪儿？”叶川好奇地问。\"有，后面有个大杂院，我已经住了快一年。”杨林随意地往后一指。\"那里挺好。”
    “你都有自己的房子了，干吗跑去杂乱的大杂院居住呢？”叶川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那个大杂院到底怎样的地方，嘈杂喧闹，环境差，甚至有些阴暗潮湿，人们宁可住 小户型也不愿意去那里。\"啊，没什么。”杨林尴尬笑道，并未明言原因。
    事实上，他不太想承认，是为了给某位女性租住，但那女人半年多前就跟自己分手了，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看杨林不愿提及详情，叶川也不再追问：“那这个院子你要多少钱才肯卖？”
    “两千块！”杨林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买那个四合院的时候，叶川身旁还有韩胖子在，那所也是只花了1800华夏币。
    闻言，韩胖子猛地拍了一下杨林的肩膀，把他晃得一哆嗦，面露愠色：“杨林，你疯了不成？两千华夏币，你要去抢么？”
    杨林揉着肩膀苦笑道：“壮哥啊，你说这话也真是，我要是不想卖两千怎么了？”
    尽管内心畏惧韩胖子，但他还是无法抵御钱财的 。\"有点离谱！”叶川冷静地说。\"叶哥，并不离谱，你看老先生房间的那两床棉被就很贵重了！”杨林忙辩解说。
    叶川嗤笑一声：“那两床棉被，你自己能卖五十块么？这座宅子我就坚决不让步，你要开个真实价格，只要不超过那个数字就行，如何？”
    面对对方的话，杨林只得苦笑，“那……那就难说了。
    这些东西在现在都成古董了，我去哪里卖？”
    他知道，叶川没有撒谎，老人曾经最喜爱的那个花瓶才卖出三块钱，如果不是这些东西实在太廉价，他也不会想到卖这栋院子。\"杨林，你看看现在应该是囊中羞涩？每天都喝豆粥填饱肚子是够了，可生活品质呢？这座宅院没人比我知道价值。
    开出你的底线，不过分的话，我现在就能决定购买，但如果还固执己见非要两千，我只能选择离开。”叶川步步逼问。
    杨林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确已身无分文，那些花瓶又没行情，余下的几样东西他已不愿再售卖，沉重的家具也无法带走，恐怕不会有多大价值。
    此刻，他只靠棒子面和咸菜过活，厢房中尚有两袋库存，吃完后便意味着食物即将告罄。
    如果没有囊中羞涩，他又何必急着归巢？留在什刹海追妹子不香吗？就算没追上，看看也解眼馋呀！
    思忖许久，杨林开口：“叶老大，一口价1500大洋，只要你肯答应，我就两手空空搬走，下午咱们立刻去房管局办产权过户手续。”
    叶川仰视那房屋，审视了一番麻脸齐和胖乎乎的韩某，随后笑意盈盈道：“一言为定！”
    闻言，杨林喜不自禁，好不容易脱手这座府邸，意味着他的钱包又要鼓胀起来了。
    而一直静默的韩胖子惊讶于叶川的行动，不久前叶川花了1800买了一座双进四合院，今日又以1500购置这座宅，短短数天就花去了超过普通工人大概七八年的薪酬。
    尽管深知叶川的薪资可观，这样的购置力并非难事，但齐某显然没想到这么多。
    叶川说“成交”，让齐脸上的愕然瞬间石化。
    老天啊！一千五百大洋眨眼之间便花掉，丝毫不见犹豫，真够阔绰的。
    可这不是一百五十块，而是整整一千五百元呐！这意味着他能买到多少串羊肉火烧，多少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儿？
    对于杨林而言，此举爽快极了，只收拾几件衣物，其它东西都不屑带走，甚至连床上的古籍也留给了原主。
    他们一行人来到街尾国有餐馆用餐，叶川吩咐来四盘肉，饱经半月稀饭洗礼的杨林独自吞下了六大馒头之多，看得其他人瞠目结舌。
    饭饱后，一行人来到房管局完成了交接，叶川这才将一千五百块送到对方手上。
    拿着钱的杨林满脸笑意，如释重负离去。
    叶川毫不关心此人会如何奢侈挥霍，只携胖子和齐麻子返回屋内。
    酒足饭饱后的杨林，腹部饱涨有余，手里攥着那一纸红封，步态与平日判若两人，仿佛是世上最富裕之人。
    悠哉地逛至什刹海，湖面早已结冻，滑冰者男女穿梭不断。
    猛然，一妙曼身影引入他眼，女子独坐湖畔长椅，呆滞望着来来往往的过客。
    杨林笑逐颜开走过去：“李慧，今天怎么没加入冰面上的盛事？”
    李慧抬眸瞥他一眼，看见是杨林后无心言语，再度转回滑冰的人群中。
    杨林并不动怒，反而说：“要不要我去给你请位教练？”
    “你觉得我缺那玩意儿吗？”李慧毫不在意。\"是看不起人？”杨林坐到李慧旁边。

 第76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稍稍避开些距离，嫌恶神情溢于脸上，戏谑道：“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心里默默嘀咕，这贱女人真是不识时务，他今天定要让她低头认输。\"你看看这是什么？”杨林触碰李慧，故意拉开了棉大衣的口袋口。
    见此情景，李慧目光随他的指向望去，瞬间表情大变。
    一直纠缠她的贫穷小子，口袋里居然露出厚重的人民币！
    李慧的笑容立刻堆满脸庞，转变速度快如四川变脸剧般，无声息靠近杨林。\"杨大哥，这些你从哪里来的呢？”
    杨林兴奋地回答：“以前我就说有钱了，是你不愿意相信。”
    “现在相信了！”她流露迷人微笑，手搭上他的手臂，撒娇道，“怎能不信？杨大哥这般能耐，我这是试探你的真心。”
    此刻，冰面之上滑冰的两位年轻人无意间注意到了岸边发生的场景。\"辉哥，你看，像是杨林！”其中一人说道。\"啊，真的是他，他搂着的是李慧？”另一个人接口。\"没错，就是李慧，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勾搭在一起的？”辉哥语气有些惊讶。\"那个李慧，怎么会跟一个穷酸小子亲近？”辉哥不可思议地问道。\"辉哥，李慧难道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旁边的人质疑道。
    辉哥不屑地道：“那都已经过时了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已经跟她没关系了，那个女人身材太瘦，几乎没什么肉，真是无聊透顶。”
    旁边的人舔了舔嘴唇，神色动心：“虽然李慧长得普普通通，而且还很瘦，但的魅力还是有的嘛！”
    见状，辉哥轻笑，“国，对你对李慧感兴趣了？”
    叫为国的连忙陪笑道：“哪里哪里，辉哥的女人岂是我能觊觎的。”
    “她不过是旧鞋罢了，你要真喜欢就拿去，但这个女人跟杨林好像颇为亲密。”辉哥抽着烟说。
    为国撇撇嘴：“一个烂女人罢了！”
    接着，辉哥点燃烟，摇头说道：“不那么简单，我对李慧有了解，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乱动。
    一定有我们不了解的事情藏着呢。”
    “还能有什么事？杨林穷成这样。”另一个同伴表示质疑。
    辉哥把烟蒂随手扔在地上，转向道：“走，过去探探。
    想办法支开杨林，我问问李慧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两人一起滑向杨林和李慧，分立在他们两侧坐下。\"辉哥、国哥。”见到两人，杨林赶忙招呼。\"杨林，那两块钱欠账什么时候还？”为国冷哼一声问。\"国哥，不就两块钱嘛，小事一桩。”杨林笑道。
    接着，为国搂着杨林的肩膀：“走，有件事要跟你聊聊。”杨林依依不舍地从李慧身上移开手臂，跟随着对方往树林深处走去。
    等他们都走远，辉哥开口：“李慧，你什么时候和杨林混到一起了？”神色中流露出几分严肃。
    面对辉哥的目光，李慧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然后强装镇定地笑笑：“辉哥，您说什么呢？我们就是简单谈谈。”
    辉哥盯着她半晌，随后严肃地道：“你这死丫头，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呢，老实交待！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辉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李慧嘴硬反驳。
    这时，辉哥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小慧，你不一直都是想呆在我身边吗？如果你坦白说出关于杨林的事，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女人。”
    这话让李慧眼中一亮，想起了辉哥的强大和个人影响力，她惊喜地询问：“辉哥，你是认真的吗？”
    而此时，杨林才卖出的那间房子里，叶川在西厢的房中震惊地看着摆在角落的油画。
    画中的是一名穿黑色服装，头戴官帽的中年男子，起初叶川并未在意，可当他看到右侧下方有一个小“郎”字，便留意起来。
    结合画像内容、技艺，以及他在凝视这幅画的过程中，整张画仿佛瞬间闪烁，能量点立即增加了五千个，叶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呼——”他暗中惊叹。
    一幅怎样的油画竟然能瞬间为他带来如此多的能量，而且这幅画应该并不古老，最多只两三百年的历史。
    编号193的画能提供如此庞大的能量，只意味着这是一幅具有深远内涵且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仅仅一个5000的点数，叶川觉得自己花费的那1500华夏币十分值得。
    观察画中内容和右下角的“郎”字，以及给予的5000能量，他猜测这应为清宫画家郎世宁创作的，专为乾隆帝绘制的作品。
    郎世宁出生在意大利米兰，是一个兼具修士与艺术家身份之人。
    他曾在康熙晚年来到华夏，作为传教士并成为宫廷画师，因此被誉为民国宫廷十位着名画家之一。
    他的才能横溢，擅长绘画并参与建筑设计。
    除描绘骏马和花草走兽，他还擅长将西方艺术手法融入人物肖像中，赢得康熙、雍正、乾隆三代君主的高度认可和欣赏。
    叶川在前一世在学校时就学过《乾隆皇帝半身冬衣像》，这画风和色彩都迥异于传统的中国技艺，仿佛出自高清照相机之手。
    画面中的骏马生动，乾隆帝衣饰纹饰还原得逼真，且画风最能体现乾隆本人的风采，被认为最为形象真实。
    郎世宁的画作在后世极为珍稀，虽然他曾作为宫廷画师长达数十年，流传至今的作品寥寥不足百张。
    大部分珍藏于全球各大博物馆或是私人藏品，这幅作品则是叶川未能在前世一窥其面的。
    可能是这画曾经深藏在私人库中，也可能是在风蚀破坏之后遗失，不过画像中的乾隆皇帝面色清瘦，细眉微蹙，与影视剧中温文尔雅的印象有所不同，反倒更显学问深厚的儒者模样。\"天生神授，额头异相”，这样的赞誉语在《清高宗实录》中的描写必然充满溢美之词，但从画中并未能感受到太多。
    此宫廷画师所绘乾隆肖像，确实难怪它能提供如此丰厚的能量点。
    趁着无人打扰之际，叶川将画卷收纳于系统空间。
    数年后，此《乾隆皇帝半身冬衣像》在他的私人博物馆展出后，引起了文化界和藏家们的广泛关注，引起震撼反响。
    心中灵机一动，既然此油画能产生大量能量，那么明黄花梨交椅和清嵌玉岁朝图挂屏也应该同样不俗。
    当初未能多加留意，得空抽空提取出来，免于浪费。
    收藏完油画后，他又开始审视厢房中的其他物什。
    目前的收获已令他十分满意，一幅国宝级别的油画，两张博古架、一张圈椅以及一床罗汉床或架子床。
    但博古架上的瓷器和书籍暂时没细查，想来价值一般。
    厢房内杂物确实众多，多为小巧家具，诸如方凳、八仙桌、茶几等，还有一些破旧的书籍。
    匆匆一阅后，全数收入系统空间。
    积满了尘土的老书似乎已经数年未曾翻开，很可能属于前辈杨家祖孙一辈所有。
    待所有书本归位后，一只长达五六分米、三四十厘米高的红木箱显露了出来。
    叶川心头一振，将沉重的红木箱子搬到了八仙桌上，箱口并未上锁，轻轻一启，满满一箱子鼻烟壶瞬间呈现在眼前，数量至少四十个左右。\"我的天！\"叶川感叹道。
    箱子内各种材质，琳琅满目，各种颜色繁复且多样。
    最上方的那只虽为普通玻璃质地，却是大家风范的内绘鼻烟壶，大约五公分高度，内画一匹骏马，恰逢周乐元这位京城内绘鼻烟壶四大名家之一的手笔。
    内画骏马神形俱佳，搭配着一块色泽鲜艳的珊瑚盖帽。
    更让人瞩目的是箱内的十几件玻璃内绘鼻烟壶，其中有四大师之作占据了大半，精细工艺无论是昆虫、山水或是人物描绘，均生动逼真。
    此时叶川拾起一方翡翠鼻烟壶，其上犹带鲜亮红泽。\"这才是真正的鸡血石浮雕鼻烟壶啊！\"叶川赞叹道。
    这只鼻烟壶造型独特，运用了浮雕技艺，匠心独运搭配了一个碧玺底盖。
    仅就材质价值而言，这笔宝贝已然价值不菲。
    对于这繁多品类的鼻烟壶来源，叶川并不了解，但不禁对杨林祖先积累的丰厚家业感到敬畏，那得是多少代的积累才能有此阵容。
    而他所不知，杨林家族祖上曾是清朝官员的宠妾出身，这些鼻烟壶不乏宫中瑰宝，否则无法解释为何身富人家，居住在这般的简朴宅邸之中。
    每多看一件宝贝，叶川的心弦就被触动一分。
    他眼前摆放还有翡翠、玛瑙材质的数款鼻烟壶。
    最令人震撼的则是箱底那组八枚陶瓷鼻烟壶——一套三国志鼻烟壶组合，实属鼻烟壶收藏领域的稀世珍品。
    每个鼻烟壶底部落款为\"大清乾隆年制\"，叶川一眼望去皆认为这必是从宫中流出。
    抑制住激动，叶川把整只木箱收藏进系统空间后才走出了厢房。
    每周日，是叶姓家族与童姓家族定约会面的日子。
    令叶川料想不到的是，跟随童氏一家进入的是童瑶外公的身影。\"外公？\"看到王大爷后，叶川心中一惊。
    略显尴尬的王大爷憨笑道：\"来看看你们家，你外婆有事没过来。\"

 第77章 您就别忙了

    \"外婆呢？\"叶川追问。
    童瑶这时小声道：\"听说你弄了个巨大的书架，外公已经按捺不住要瞧瞧了。\"
    面对叶川微笑邀请，王大爷的老脸微红，似乎被揭了自己的心事。
    叶川热情接待这一家人，而王大爷对于这样的大家庭生活和环境十分陌生，几次踏入叶宅院，对他来说既好奇又新奇。
    正在厨房里准备垂钓的阎埠贵，一见这波阵仗登时惊讶，手里举着钓鱼竿，看着陆续进来的一行人说道。\"叶师傅、童老师？\"
    叶川微笑着回应：“三大爷，真是要去钓鱼吗？”
    童瑶也甜甜地打了个招呼：“阎老师好。”
    童爸爸童妈妈以及王大爷都礼貌地寒暄，随后前往主宅。
    刚步入主院内，就见到秦淮茹坐在冷水槽旁洗衣，寒冬腊月也毫无畏惧，傻柱也借机找些衣物帮忙做样子清洗。
    正在热络聊天时，叶川领着众人走入庭院，话音即刻消逝。
    傻柱目光紧锁在他们身上，眼神呆滞无比。
    因为今天他们要商定两个孩子的婚期，童瑶略微化了个淡妆，稍微装扮一下，本来就已经绝代佳人般的她，此刻更加楚楚动人。
    傻柱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秦淮茹不再香了，童瑶的媚态中透露着纯真，纯真之中又有那么一丝调皮，顿时让他看得 。
    望着光彩照人的童瑶，秦淮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比较别人对待自家女儿的态度，回想起自己的婚事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她也参观过叶家装修后的效果，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奢华的家居布置，巴西红檀木地板洁净如新，土暖气供暖既干净又能保持舒适的温度。
    叶川完全不理会两人对话，边谈笑边往家中走去。
    叶永顺正协助妻子烹饪，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知道亲家已至，连忙拭干手上的水，迎上前去。
    然而，见到队伍中还夹有一个老头，他也略感意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叶川迎了过去，介绍道：“爸，这是我女友瑶瑶的双亲，她是瑶瑶的外公。”接着又向大家自我介绍了一番——爸爸叶永顺和出门不久的妈妈。
    叶永顺夫妻热情地上前跟王大爷打招呼，笑容满面地迎接童氏夫妇的到来。
    双方简单寒暄后，就一同入室。
    走在队伍前端的叶永顺逐一介绍，告诉众人东厢是叶川的房间，并引领他们来到西屋入座。
    王大爷内心蠢蠢欲动，迫切想要一览传闻中叶川房间里的书架，却又不好意思提前告退，只能一边应酬着，一边望向东屋那边。
    看着外公滑稽的模样，叶川与童瑶不禁暗自窃笑。
    刘悦聊了一会儿，去厨房继续准备菜肴，童瑶随后也加入帮忙。
    叶川原意陪王大爷参观房间，考虑到爸爸不擅长应酬，只好选择在一边落座。
    童有生与王玉秀对叶家赞许有加，交谈中感受到他们的通情达理，认为不会无理为难儿媳妇。
    尤其是房子的装修风格，两位深感满意，这还是首次遇到给居家铺设地板的家庭。
    叶川察觉到他们内心的疑问，解释说：“伯父、伯母，等婚期定了，我就会购置家具家电，像缝纫机这种也会有的。”
    童有生挥挥手道：“小川啊，别那么奢侈，你现在刚开始上班，手头并不宽裕，按需购置就行。”
    王玉秀微微瞥了一眼丈夫，并没多言。
    面对二老的疑虑，叶川表明：“我已经准备好相应的票据和款项，你们尽管放心。”
    王大爷迫不及待：“小川，我们饭后再详谈，现在快领我去看你的房间！”
    叶永顺纳闷，双方父母还没有开口要求参观新房，王大爷就这么积极。
    于是，童有生和王玉秀一起起身，紧随二人之后。
    刘悦建议：“瑶瑶，不用你帮忙，你爸过去帮我就行了。”
    童瑶微笑回应：“伯母，您就别忙了，我来。”
    刘悦打趣说：“你今日如此漂亮，真不适合待厨房呢。”
    童瑶反驳道：“那妈您不也是每天都在厨房里保持着美貌？”
    刘悦开心地轻轻拍了拍童瑶，“就知道你嘴甜！”
    童瑶挽住未来的婆婆，用撒娇的语调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嘛。”
    落在队伍最后的王玉秀甚至有些酸涩的感觉，她在家里未曾听见过女儿这般的话语，如今在婆家却这么讨好未来的婆婆。
    在叶川的扶持下，王大伯走进屋内，第一眼便看到北墙那边满满一墙的书架。
    “我的天！”他惊呼道，如此丰富的藏书私人住宅里他是头一遭见识。
    在学校里的那些文学院教授，家中的藏书也不及数千本，而叶川仅是个高中生，未念过大学，家里竟有这样的壮观之景。
    随之跟进来的王玉秀也惊呆了，只有童有生觉得无足轻重。
    他非知识分子，并不了解看见此景内心的震动。
    叶川的房间简洁有序，大书桌立于书柜之前，足够两人在同一张桌子上来来往往涂鸦创作。
    撤下的土坑床换成了简单的木质双人床，叶川已打定主意将那杨姓老宅里的床架改做与童瑶的婚床。
    房间里另有件大衣柜，按照他的设计完成，虽美观不足，空间宽敞，还划分了功能区域，有存放外套的大格、专门放置内衣的小隔间，还有衣物、夏季服饰以及鞋子袜子的位置分类明确。
    站定于书架之前，王大伯内心无比震惊，他看到了许多珍贵的书籍。
    当初听说叶川有三千多本书时他有些怀疑，怀疑是年轻人夸张，但现在亲眼所见确确实实是数以千计，或许更多。
    然而现在叶川手里的书籍肯定不止三千本，系统的收藏空间里仍有千余本无处安放。
    即便在老杨家中，部分图书的珍贵度更是超出预期，其中有数本古装书卷本更是珍贵。\"小川，我能借一本这本书瞧瞧吗？”王大伯挑选了好一会，最终指着书架上的某本询问。\"外公，想看尽管取阅，权当你外孙孝敬您！”叶川笑着回答。
    面对诸多书籍他一时难以浏览全览，能取悦他人也是乐意之事。
    至于那些书，对他来说只是摆设。
    真正的重要书籍均藏于系统的保险库，若真被王大伯发现，定会被其惊叹到掉了几颗牙。
    王大伯心中喜悦难以抑制，但他身为长辈，不好意思占年轻辈便宜，只是仔细挑选了十来本心水。
    总的来说，王玉秀对比叶川与童瑶未来的新家表示了满意的评价，作为仅有一女，自是期待女儿往后的生活能得到幸福。
    由于父母们对联姻十分满意，午后餐桌上洋溢的氛围极其热闹。
    叶永顺与童有生都是工人，他们的讨论范围广泛且热情，频频举杯，气氛愉快至极。
    刘悦准备的午餐极为丰盛，除了合作社常备的食材，还融入了不少叶川在 获取市场上少有的特色食材。
    饭香四溢满院中，棒梗喝着他最爱的玉米粥，浓郁的肉香味直往鼻子蹿，让他的汤碗在他看来如同猪食一般。\"妈妈，我也要吃肉！”棒梗放下碗筷，一脸怒气冲冲地喊道。\"哪来的肉？乖乖喝完你碗里的粥！”秦淮茹正为槐花捣鼓辅料，听到此话回击道，颇带气愤。\"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肉买不起怨不得你自己能力不够，还发儿子脾气？”
    秦淮茹委屈地辩解，“我啥时候对他发脾气了？”
    在贾东旭口中，那些粥就像嚼蜡一样寡淡，除了傻柱带回来的剩饭，他已经好久没尝到那种久违的943肉味了。
    每天望着对面叶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内心极其不平衡，为何以前自己看不起的叶家，日子反而过得那么滋润。
    他这个昔日里最有天赋与前景的院子少年，现在竟落魄成废人，就连亲生母亲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他。\"可恶！他们每天都享用美餐，从来就不肯分些给我们，他们那些东西肯定是来路不明的！”贾张氏愤愤不平地诅咒。
    而听着叶家的饭香，易中海怒火中烧地坐着。\"哼！太过份了！咱们做得那么多美味，却不肯孝敬老太婆一份，简直是自私的一家人！”他的观点显然比易大妈更激进些，毕竟后者的态度还稍微正直一些。\"以前别人家做好吃的也从来没看你这么说过。”她提醒道。
    然而，易中海反驳：“你知道什么！叶川那家伙天天把鱼肉蛋拿回家，咱们家里都不敢这样奢侈，他还一个劲儿地不往老奶奶那里送，真是不懂尊老爱幼！”说到这，两家人的见面变得融洽起来，商量起了婚礼事宜，决定在年前领结婚证书，年后再大办酒宴。
    然而，童瑶一家人走后，关于办婚礼的事，叶川与父母产生了分歧。
    毕竟在大杂院住了许久的叶永顺认为应在家中进行，但叶川看不上那些熟识的院子人们，希望能选择一个容纳四五十人并有所面子的地方，只邀请亲近的朋友而非通知全部邻里。
    他考虑到现在社会地位不同，过去的叶家是不愿沾惹，如今则不可妄想攀亲，这让叶永顺也认同了他的观点，最终勉强同意。

 第78章 太快了吧

    刘悦同样站在叶川一边，她回想以往受邻居冷遇，心里不快，现在能有所作为的儿子自然不愿被看低。
    若叶永顺夫妇得知如今叶川的社会背景与交游情况——与众多工厂厂长相交，并深得徐老信任，或许就不会纠结了。
    只是他们只清楚部分薪水交给家里，以为儿子仅是工作能力强而已。
    不知身后的两人早已跟踪，自离开后海时起就紧跟不舍。
    他们在杨林和李慧身后默默跟随，眼见李慧对一缕香水流露出渴望，杨林大手一挥满足了她的愿望。
    这一番购物狂潮让李慧欢天喜地，杨林在美女眼中大显英雄本色。
    但他们并未察觉，两双陌生的跟班已在不远处静静守候。
    当他们在老莫餐馆用餐时，哥辉和程卫国蹲在门口，忍受着严寒，又不敢远离，只能在极度饥饿时，他们才会去买两三个馒头填饱肚子。
    看着杨林对李慧慷慨大方，哥辉撇嘴道：“妈的，这家伙真是挥霍无度！”接着程卫国不解地问：“哥辉，杨林真有这么多钱？一千块吗？”
    “李慧说是亲眼看到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堆红票子，如果她是在说谎，我要打断她的腿。”哥辉怒道，显得十分愤慨。\"哥辉，李慧真的会听你的？”程国质疑道。
    哥辉自信地笑道：“她敢不？”
    随后两人默默尾随，从商场出来后，杨林带着李慧去了前门，紧接着又到天坛公园逛，紧绷的神经几乎到了极限才险些没跟丢。
    两人闲逛于公园中，杨林搂着李慧，情深深处哥辉脸色愈发沉闷，感觉自己头顶一片乌云。
    一直走到下午四五点钟，夕阳西垂，两人方罢休。
    哥辉和程卫国立马感觉到疲惫，对方两人逛街还有个依靠，他们两个大男人则必须时刻紧跟以防遗漏。
    在他们认为该回家的时候，杨林带着李慧又去东来顺涮羊肉店里享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这冷天还吃火锅！”
    “哥辉，我真是撑不住了，又冷又累，连一口热水都喝不到。”程卫国痛苦喊道。
    哥辉同样难以忍受，但那一千元的动力促使他全力以赴。
    在东来顺，杨林和李慧吃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满意离开。\"慧慧，晚上去我那，明天我们再继续出去，等着我弄到票后带你再去商场好好逛。”
    “好，但你要好好对人家哦。”李慧娇羞地道，言语之间尽是温柔。
    这话语让杨林陶醉如痴，“慧慧，你可以放心，我是真正的君子。”然而，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誓言是否真心。
    两人缓缓返回租赁的那幢老院子，进屋后李慧皱眉，但她克制自己，只为那笔钱。
    虽然嘴上自称君子，但进了房间，事实自然不可避免。
    隔音效果虽差，声音却不小。
    过了十多分钟，第二次亲密时刻后，李慧并未坚决推拒。
    半小时过去后，满身大汗的杨林瘫睡在床上，只留下李慧独守黑暗中的眼眸闪烁。
    直到听见沉沉的呼噜声，她又独自等待了半个小时，确认杨林不会再醒来，才偷偷溜进卫生间换衣下床，轻巧而小心翼翼。
    她黑灯瞎火寻到自己的棉衣和那叠钱，再次翻找，竟意外发现裤子里面的钱包藏着额外几百块钱，这个惊喜令她激动不已。
    李慧将钱收进口袋，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那些红票放入他的口袋，剩下的私藏进身上的小包里。
    完成了这一切后，她静悄悄地出了房门，并悄然锁上门。\"李慧！”
    甫迈出院子就听到近处传来哥辉焦急的呼叫。
    现在已然是深夜十二点，小辉与程建国两人冻得瑟瑟发抖。
    眼看两人实在抵挡不住严寒，他们看到了慧姐终于从小院内出来。\"辉哥。”慧姐牵着他的胳膊，甜声喊道。
    深知屋内的故事肯定不只是那么纯洁，小辉心底多少有点反感，不过为了一笔钱，他还是任由她这样亲近着。
    等一行三人走得稍远些，小辉忍不住开口：“那钱呢？”
    程建国凑上前去，满心期待地看向慧姐。
    有些不太情愿的，慧姐从兜里掏出了厚厚的人民币，“辉哥，都在这儿了，得给你留下点儿。”
    小辉贪婪地看着那堆钱，满眼都是欣喜，他活到这般年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目睹如此数额，内心激动至极。
    颤巍巍接过，他抽出其中几张大钞，又退还给她：“小慧啊，以后跟着我，这些钱你也够了，你先收着。”
    \"就这点儿吗？五十块？\"慧姐显然有些不满，可她还是接下了钱，塞进了牛仔裤口袋。
    小辉露出笑容，揽过她的肩膀：“走小慧，明天带你去买漂亮的衣服！”
    然而，慧姐却说道：“辉哥，明天我自己来找你。
    我已经好多天没回家，我妈都快急疯了！”
    这正是小辉所希望听到的，他点头道：“也是。
    你快回去，别让你妈妈太担心。”
    慧姐答应着离开了。
    几步后，回头笑道：“辉哥，别忘了给我买衣服。”
    小辉朝她挥手告别，脸上满是假装的难舍之情。
    直至惠姐走远，程建国兴奋喊道：“咱们要翻身啦！”
    数完钱，小辉给了程建国十五张，吩咐：“建国，最近不要去后海了，尽量避着点那个杨林。”
    清晨七点多，杨林睁开眼睛。
    先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转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打算再补一觉，忽然间察觉到了些异常。
    他迅速起床，翻开床铺上的衣物，叠起的钱包不见了。
    他不死心，翻查了自己的长裤口袋，除了一些零碎，那四百多块钱也消失了。
    杨林顿时额头冒汗，接近一千五就这样无影无踪，他心里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可恶，这丫头片子！\"
    他赶忙穿上外套和裤子，决定去找慧姐要回那钱。
    这事，他必须搞清楚。
    整理妥当他才准备外出，却忽然停步。
    他压根不清楚慧姐住在哪里，连年龄也不清楚。
    他是冬天在后海认识了她，但她总是态度冷淡，对他的底细毫无了解。\"完了……”
    叶川刚走进公司就接到了第二机械厂孙厂长的电话，从电话线那头能听见厂长喜悦的语气。\"叶老弟，组装成功的闹钟送到！”
    “太快了，我以为还得一周呢，才第五天就有成品？”叶川惊讶不已。\"那你等会儿，我这就安排车接你。”说着，孙厂长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让叶川苦笑连连。
    这意味着今天的大部分时间又要献给第二机械厂了。
    第二机械厂不算离业务点远，他估计好时间，在厂门外守候。
    没过多久，孙厂长的吉普车驶入了他的视野。\"叶主任，厂长说派我来接你。”
    \"劳烦师傅了。\"叶川微笑着开口，打开后备箱上车。
    供销社的胡主任恰好撞见这一幕，他是来找叶川谈公务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个特别的一幕——有专车迎接叶川。\"天哪！居然有专人接送!\"胡主任不禁感慨。
    因为叶川并不在业务点内，胡主任只能调头返回。
    由于孙厂长语气紧张，司机开车速度快了不少。
    作为一名下属，他自然明白需分担厂长的急切情绪。
    但这种担忧的直接结果就是叶川在车上一路被颠簸得早餐险些吐出。
    抵达第二电子厂时，他连鞋底的感觉都感到模糊。
    下车时，他扶着车子许久才能稳住身形，然后走入办公楼，进入电子厂的会议室。
    会议室足够宽敞，于是就被用作临时的研发场所，长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堆满了各种零件。
    叶川进屋后，立刻被孙厂长拉到一边。\"川仔，你看这是我们工厂的第一台闹钟。\"
    叶川接过闹钟，轻巧感受了一下重量，发现它完全用塑料代替了通常材料，是个十足的基础版本。
    他试着晃动，注意到秒针、分针和时针有些不稳定，唯有控制时间的那只针稳固地粘在表盘上。
    除少数必须的不锈钢部位外，其余零件全部使用塑料。
    根据这种结构，叶川觉得这样的闹钟很可能用不了多久。
    特别是在这台手动上发条的机械式闹钟上，稍微用力过度，内部结构就可能出现崩坏。
    相比之下，电池版可能会稍好一些。\"孙哥，这两款闹钟耐用度如何呢？\"
    孙厂长大摇其头，苦笑着说：\"只能说一般。
    为节约成本，内部构件用塑料制造，使得使用寿命并不理想。
    机械型估计不到一年，而电池供电版本可能能撑两到三年?\"
    这个结果让叶川略感诧异，使用寿命比他预计的要长。\"这种手动闹钟真的能坚持一年吗？要是力道掌控不好，内部可能撑不住而散架，对？\"
    \"确实有此可能，我们考虑在使用说明中标明，上发条不能太过暴力，以免质量问题归咎到厂家头上。\"孙厂长回应。
    对于这个问题，叶川心底有些无奈，毕竟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他想到了一个改善的方案。\"孙哥，我想出个建议，或许你们可以尝试——用不锈钢材料替换关键部分，以延长机械版的使用寿命，而且成本增加不大。”

 第79章 你太棒了！

    孙厂长眼前一亮，赞同地点点头说：\"这样的好办法怎么会忽略！川仔，你真是个妙人！就这么定了！\"
    这个策略确实简单并且实用。
    两人之前一味削减成本，以至于忽视了一个小细节。
    其实使用低成本材料来造外壳或表面不会直接影响闹钟的实质性能。
    孙厂长接着介绍：\"川仔，闹钟昨天中午就完成了制作。
    经实验证明，机械型号昨晚到今早延误时间为七秒，而电池供电款的延迟是九秒。”
    听着这些数字，叶川心中默默计算：二十一小时差不多等于一天，机械表每天延误大约七秒，也就是一周近五十秒，一个月下来大约误差两百秒，换算成分钟是大约三分二十秒。
    电池供能的表虽然延迟略多一点，大约每三十多秒误差四十五秒左右。
    这些耽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比起他的预期略好了些。
    原预计在成本削减到这个程度后，每月误差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实际上，只有短短三四分钟。\"孙哥，我觉得这个误差可以忽视，如果我们将内部配件全部换成不锈钢，性能会有何进步?\"他询问道。
    孙厂长大脑转了一圈，回答：“还是会存在误差，即便提高也会是有限的提升。”叶川同意地点点头，表示他对这些误差尚可接受。
    忽然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未提，孙厂长接着说道：“目前的机械表单价大概是三块钱，电波表额外多花五十美分。
    我已尽可能地压低了电池和小型电机的价格。”
    “还可以。”叶川赞同道，“叶哥，我觉得咱们可以考虑规模化生产，投放市场观察销售情况，等得到消费者的好评后，就可以逐步生产全不锈钢的款式了。”
    孙厂长闻言颔首，“嗯，我现在就安排生产计划。
    长久空闲的手艺匠人，终于又有活可干了。”
    看到厂长满意的笑容，叶川也为他的开心感到高兴。
    叶川随即问道：“假如把闹钟部件的尺寸扩大至直径三十厘米，成本大约如何？”
    “因为闹钟结构简单，成本增加不多，大概七八元的样子。”回答得相当直接。\"如果去掉闹铃功能，只做电池款式的钟表，装有两个五号电池，费用能降低吗？”他的想法又回到了之前的石英壁钟上，那种款式除去了闹铃功能与眼前的闹钟一样。
    孙厂长摇头道：“不行，毕竟多了一块电池并且尺寸大了，相应的指针、齿轮以及电机会增大，所以依然维持七八元的估算。”
    对于叶川的再三追问，“即使是规模化生产也无法大量降低成本？”他回应道：“即使有点影响，幅度也有限，最多十到十五个百分点。”他对成本控制很有经验。
    然后，叶川提出了另一个观点：“如今市场上一只钟表卖四五十块，如果我们能研发一种价格十五元以下，更精美、便宜，无需上弦的石英钟，你觉得百姓会不会接受？”
    经他一点明，孙厂长立即明白他的意图。\"肯定！肯定会接受！”孙厂长深深被他这一系列思考所折服。\"老弟，你太棒了！”孙厂长由衷赞叹道，起初的称谓仅出于对老徐推荐叶川的尊重，而现在却是真诚敬佩的称赞。
    这位不仅成功设计出了闹钟，还通过它发展出新的产品系列。
    在去掉闹钟功能后的放大闹钟，完全可以作为现有腕表的竞争产品。
    那个时代的人们必须定时上弦，忘掉这件事会带来很多不便。
    电池式挂钟解决了这个难题：根据他对电量的检测，两节五号电池就能为挂钟提供全年电力。
    五号电池的费用较高，但从无需定期调紧链扣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投资十分划算。
    如果他来做抉择，定会选择电池版挂钟无疑。
    更为重要的是，这带来的价格竞争优势也非常明显：一只手动机械表的价位足以换购三只电池式挂钟，这意味着节省下的价值远超几位元，甚至差不多一个蓝领工人近一个月的收入。
    在22年的第一天，孙厂长兴奋无比地跑进办公室，拨通徐老的电话，分享了他们生产出的第一个闹钟及其相关的创新想法。
    听到这些消息后，徐老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尽管这款闹钟的质量和精确度仍有提升空间，但是其亲民的价格将吸引更多消费者，尤其是在经济条件普遍不如中国大陆富裕的地方，饥饿的人们对此有着巨大需求。
    徐老确信这台闹钟会在海外也拥有一定的市场。
    但是，要真正检验闹钟的潜力还需市场来验证。
    徐老心中盘算着一个计划，等到市场和技术都成熟时，他打算让京城几所电子产品制造商也开始投入制造。
    尽管他知道这可能会引发孙厂长的些许抱怨，但他明白扩大外汇出口是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注意到孙厂长带着满足的表情从办公室返回，叶川猜测自己得到了徐老的肯定与夸奖。\"叶兄弟，真的非常感谢！从明天起，塑料厂会配合我们，而二号厂会全力加速生产，争取在年前上市第一款闹钟。\"叶川颔首，春节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往往人们会在节前备好年货，即使平时舍不得，此时也可能破费购买，想把整年的储蓄一并消费。\"孙哥，我认为我们不需要等到大批生产才上市。
    等我们完整组装出首批后，即可投放市场。
    民众从认知到接受新产品需要过程，一旦在市场上建立起信誉，大规模生产的时间可以用于直接满足需求，省去测试的浪费。”
    厂长大人赞同地点点头。\"叶兄弟，要不你到二号厂上班怎么样？只要去了那边，我保你在技术科室担任副科长起始，并在三年内确保你晋升至副厂长位置！”厂长提出橄榄枝，希望招揽人才。
    但叶川婉拒了这个提议，笑道：“孙哥的好意我很感激，我在物资回收公司的日子过得挺好，生活比较悠闲自在。
    我会随时待命，但更适合在这边辅助。
    只要二号厂有需要，我必当随传随到。”
    看到叶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厂长略显失望地点头。\"也好，可惜你不愿离开啊。”但他提醒道，“这话千万别让徐老知道，工作归工作，为人民服务才是真义！”
    叶川在工厂食堂吃午饭，因为厂长大人对闹钟研发高度重视，每天都是丰盛的食物招待。
    与第一天不同，工人们吃饱后更加从容，不再像第一天狼吞虎咽。
    吃完午饭，两人稍作闲谈，便告别。
    刚回办公室没坐上五分钟，外面便响起敲门声。
    开门看去，是旁边供应社的胡主任，虽名义上算是这里的一把手。
    胡主任进门笑着说：“大寒天里，叶主任如果有事，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了，这路程也顶多上百米。”胡主任深知自己只是兼任主任，明智选择少插手，保持客气和专业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人少在这里方便管理，大家都熟悉这里，知道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胡主任点头说道：“嗯，还是叶主任能力强！”
    叶川微笑着略带谦虚地问：“胡主任有什么新的指导吗？”
    “叶主任，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在这供销社服务已经五年，新年期间，可能调我去分公司任科室负责人。”胡主任接着说到。
    叶川拿出两支烟，递了一根给对方，笑着说：“那我就先祝贺胡主任即将升职了。”
    胡主任摆摆手，然后接着说：“我已经私下听说，上面的新主任希望一人挑大梁，只是人选暂时未定。
    虽说是物资回收公司和供销社是同一家，但两个部门似乎有些不合。”
    叶川深深吸了口烟，选择保持沉默。
    一个人身兼两职的领导并不算麻烦，他最担心的是新来的不懂分寸，好指手画脚，那会引致不必要的冲突。
    他感谢道：“谢谢胡主任告知我这个情报。”
    “叶主任太过客气，我只是希望让你早做准备，并不能帮上什么实际的忙。”说完，胡主任起身为离开做准备。
    叶川则起身，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关于此事，叶川没花太多心思去考虑，他知道如遇问题，只需灵活应对即可。
    毕竟，若是真正的问题还未明朗，陈向东会通知自己。
    叶川并没有打电话询问，也未曾向旁人打探消息，一如既往地开展工作。
    最近与童瑶讨论着筹备结婚的事情，他们计划一过元旦后就去领结婚证，年后元宵节前举行婚礼，具体地点尚未决定。
    离两人登记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相约周末前往百货商场和前门购物，准备结婚用品。
    叶永顺夫妇看到儿子天天往返于工作单位，内心焦急却又不敢提及婚礼细节。
    他们的孩子几乎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然而对房子、汽车这类大事却不问津。
    叶川笑起来宽慰二老：“放心，爸爸妈妈，婚事无需你们担忧，我自己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告诉父母：“妈妈，爸爸，这几天咱们积攒了不少资金，加上我的奖金，有什么要用的地方，你们直接跟我说就行。

 第80章 当真吗？

    绝不会让瑶瑶委屈的。”
    但面对这样的解释，两位老人都无法安心，认为孩子经验不足，还不能 承担这些压力。\"小川，你还年轻啊，这些琐事还需要我们关心。
    你能变出现代家庭里不可或缺的条件吗？你和瑶瑶的婚礼对两家而言，无比重要。”刘悦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叶永顺接着附和：“瑶瑶说得对，用钱的事情你们直接跟她说。
    如果遇到难处，我会想办法。
    你们两人成家后，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照顾你们，钱不是唯一考虑的因素。”说到这里，夫妻间的疼爱溢于言表。
    叶川只得点头回应：“爸爸妈妈，你们不用担心，需要用钱时，我一定会跟你们说明。
    理解，钱不是我们现在唯一追求的。”
    听了他的保证，两位老人满意地颔首，深知孩子的婚姻对他们的意义，所以数十年储蓄全是为了这一时刻。
    一周的时间悄然而过，在临近下班之际，叶川又一次接到了孙厂长的来电，通知他两种款式的闹钟将会在百货大楼以及十个最为繁华的供销合作社中同步开售。
    考虑到产能有限，这次的供货只有800只闹钟：百货大楼各自预备150个，十个合作商店则备货50个。
    答应明天一早便直接去到第二电子厂报到，与厂长共同观察销售状况，因为他工作所在地的合作社并未列入首批供货名单，虽然它靠近前门，但由于人口密集，孙厂长对于销售抱持保守的看法。
    已经恢复营业的地点，原计划今夜前往那里拜访众人，但明晨有商场活动需要陪伴孙厂长，叶川料想一天忙碌后会疲惫至极，于是决定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刚出门时，一位骑自行车的人几乎与他擦身而过。
    他一闪避让之余，看清对方脸庞时不禁微微一笑。\"大茂？”
    许大茂乍一见到叶川也被吓一跳，车后的胡秋梅立即从座位上跃了下来。\"是你……叶兄弟，没想到能在这遇上。”许大茂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失言。\"怎么骑这么快？也不怕撞到人？”叶川有些埋怨道。
    对方忙解释道：“我是急着回家帮我妈做晚饭。
    叶兄弟，这是秋梅，我的未婚妻；秋梅，这是我们胡同的老邻居，叶川。”
    叶川对许大茂微笑着点头，对胡秋梅表示欣赏。
    虽对方相貌不太讨喜，但他身边的女友一个接一个，才刚结束与娄晓娥的关系不久，就有胡秋梅出现。\"兄弟啊，我和秋梅打算过年后马上领证。
    到那时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许大茂说着。
    叶川点头，“我也打算新年之后完婚。
    许大茂哈哈笑道：“当真吗？傻柱听到还不被惊到气炸？”
    两人相视一笑，想象若让傻柱得知许大茂悄然定亲，后果肯定令人心痛不已。
    如果不算因他而来的时间线变化，按理说，阎解成可能已经在和余莉的交往路上，几个同龄的好友接二连三步入婚姻，这对他无疑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不过，叶川察觉到一件超出预估的事项：按照剧本，贾东旭原本受伤后很快便会去世。
    然而，现在他却依然活跃，这让他猜测是否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巧合有关。
    既然贾东旭不死，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就不可能被易中海推动。
    但在剩下食堂剩菜这一联系下，贾家绝不会轻易允许傻柱寻找新恋人。
    与许大茂道别后，叶川心头暗暗决定告知童瑶此事：搬入院落以后，应尽量减少与其他邻居接触。
    因为四合院内的住户似乎都不是简单角色，每个人都带着些许心机。
    第二天早上，叶川从家中直奔第二电子厂。
    由于频繁到访，他在厂里早已为人所熟知，保安见到他不再询问，直接放他进门。
    叶川径直登上楼，孙厂长正在通电话，自己泡了杯水 沙发等候指示。
    通话中的厂长满脸笑容，显然是谈的很顺利，从与对方的默契来看，彼此配合得当。
    打完电话后，厂长从抽屉内取出一个小红册子，在沙发上坐下，交给叶川：“老弟，这个给你。”
    “什么？”叶川略感惊讶地接过那个红色小本子。\"通过二号电子厂员工们的反应以及上级快速的批准，我祝贺你成为我们厂的顾问，不用按点上班，但享有工厂干部级别的福利待遇。\" 孙厂长解释。
    叶川翻开记事本，上面清晰写着：\"京城第二电子厂\"。
    他的职务一栏标注着\"技术顾问\"。
    孙厂长笑笑道：\"老叶，别小看这张工作证。
    拿着它，你便是厂里的干部，每个月会有工厂工资发放哦。\"
    叶川诧异道：\"有工资？还能领取双倍薪酬吗？\"
    孙厂长大笑道：“理论上不可以，不过对特殊情况如特殊人才，我们不做限制。
    以后每月会以23级干部49块5的标准给你发工资。”
    叶川表面上毫不在意，内心其实并不看重这点收入。
    但23级干部工资的确不寻常，这张身份象征让很多事情更加便利。
    原本孙厂长以为叶川听到此将相当欣喜，但他的淡然让孙厂长略感失落，但也生出钦佩之意。
    看着人家二〇岁就能做到23级干部，而他那会儿还在师承之下苦学手艺呢！
    这时，办公室门口有人轻扣，工厂秘书长进来说：“厂长，叶顾问，车辆已备好，我们何时出发呢？”
    孙厂长瞧了眼腕表起身：“老叶，我们直接去百货大楼查看实况！”
    叶川起身与之同行。
    经过秘书长，秘书长笑道：\"顾问叶，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是沈泽仁，是我们二号电子厂的主任。
    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我提。\"
    \"谢谢，沈主任。\" 叶川礼貌回应。
    随后，他与孙厂长乘坐吉普前往京城第一百货大楼。
    虽非周末，但街上依旧熙熙攘攘，既有前来旅游的人，又有公干顺便逛街者。
    当前，闹钟的出厂价仅售6块及6块5毛钱。
    那个时代，百货大楼的定价尚未过分贪婪，出售价格为7块2到7块9之间，利润还不足百分之二十。
    此刻的大楼开业不足一个小时，人流不算太旺盛，二号电子厂的展柜设于二楼内侧，不太引人注意。
    见到此情此景，叶川皱起眉，问孙厂长：“孙哥，闹钟首日正式推出，你不跟经理讨论下促销策略吗？”
    \"促销？什么类型的？”孙厂长疑惑。\"工厂是否派出技术人员协助指导销售？”
    \"有啊！\" 孙厂长回答道。
    叶川点头后继续说：\"那孙哥和这里经理的关系如何？\"
    “还算不错。
    魏经理曾与老陈一起共事过，我也是透过老陈才认识魏经理的。”
    老陈即是第一个物资回收公司的副主任陈向东。
    既然魏经理与其共事过，可能背景出自废弃物品公司或供应合作社。\"我觉得我们还是见见魏经理。
    这样销售太保守可不行，好东西也需要宣传。”叶川感叹道。
    孙厂长安抚地回应：\"百货大楼的摊位一向分配有序。
    如果只是我们产品宣传就需要抢占位置，其他厂商也不会高兴。
    这顾虑你懂的。”
    两人边走边谈，叶川理解孙厂长的顾虑，没有多提反驳的意见。
    到达百货大楼经理室前，孙厂长轻叩门后直接推门进入，显然，二人的关系颇为密切。
    在办公的魏经理抬眼看到是孙厂长进来，满面堆笑道从座椅上起身至门口迎接。\"孙厂长光临此地，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孙厂长笑道：\"魏经理，容我为你介绍，这位是叶川，物资回收公司的副主管，同时也是我们厂的顾问之一。\"
    \"你好，魏经理，\"叶川亲切地说。
    与叶川轻轻握手后，经理若有所思地开口：\"哎，想起一件事，前几天与向东一起聚饮时，他曾提过你才气横溢、知识广博，再过几年，怕是他也要稍稍仰望你几分了。\"
    \"陈主任太过夸奖，我不过是陈总麾下的一员，遵照命令行事而已。\"叶川淡笑道。\"你知道吗，魏经理？我们厂刚上市的那个闹钟正是出自叶川你的妙手。\"
    魏经理一脸愕然，关于新上市的闹钟他已经讨论过详情，对这款新品充满兴趣。
    在他任职的百货公司，他对哪种商品会火爆可谓心如明镜。
    闹钟不论是因为设计独特抑或是价格优势，必定吸引普通大众的关注。
    此时，叶川开口说：\"我来找魏经理是有件事需要商讨。\"
    \"请讲，叶顾问无需拘束，\"魏经理引领两人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我们的新款闹钟虽今日首次上市，但我感觉位置可能不太显眼，普通逛店者恐怕不易察觉。
    不知可否调整一下柜台摆放？\"
    昨天孙厂长也已表达过对柜台位置的关心，但他明白这样的问题在现实中难以调和。
    每个厂家的专柜都有固定布局，不可能因为新品就更改位置让电子二厂占据优势地位。
    若真让闹钟占据最显着地段，他那点清净怕也难保了。
    然而，叶川并未生气，依然笑意盈盈：“我并非强人所难。

 第81章 该怎么做呢？

    考虑到闹钟作为全新的市场产品有其特殊性，而且我知道你们百货大楼每个柜台都安排有序，故恳请您特别考虑，或许可以同意我们以宣传方式在大楼门口进行，三天为限，绝不麻烦你们。\"
    听到叶川的建议，魏经理与孙厂长大眼瞪小眼，他们都察觉到了这提议潜在的价值。
    首次上市的产品确实值得特殊照顾，短时间内的特殊对待也是情有可原。
    好奇问道：\"叶顾问，何为宣传式销售？\"
    叶川耐心解惑：“我们只需在大门处搭建展台，展示我们的新产品，主要是为了宣传，附带少许销售。
    这样能让大众了解并记住我们百货商场新上架的闹钟。”
    孙厂长听完赞叹道：\"真是妙计！\"
    魏经理也认可叶川的方法新颖而且遵循原则。
    虽然未尝做过，但仅有短短三天，出现问题也能迅速作出补救。\"魏经理，事实上，这样的策略可以在百货大楼里成为常规，它不仅能提升销售量，还有助于百货大楼自身宣传，吸引更多路过的人，使得原本无消费计划的百姓变成潜在客户。\" 叶川的观点在未来是个标准的销售策略，但在这个时期则是颇具创新性。
    百货大楼属于国家所有，经理的职责由上头安排，并没有人会主动去琢磨提升销售的创意。
    不仅是百货大楼，制造商同样如此，我摆在这里销售，是你愿意买或者不买的问题，还要我去想办法推动购买，根本不可能！
    \"想法确实好，但我有一个问题：哪些商品能摆这里，哪些不能？总不至于差别待遇？\"
    \"这一点很直接。
    百货大楼并不可能每天用同样的策略，可以选择人们购物频率高的时候，像过年、国庆或五一等重要节日。
    每到节日的主要商品也会有所变化。\"
    魏经理对叶川的话愈发感兴趣，这个年轻人不愧是得到陈总称赞之人，果真有诸多创新点子。\"叶顾问，能不能详细些阐述?\"
    \"春节期间人们更会购买什么呢？当然是年货！百货大楼可在入口设置大型年货市集，售卖一些滞销但实用的十几种年货。
    而国庆时逢秋末转换，适合搞过季商品展或新商品展，如果价格具有竞争优势，一定能吸引大量顾客。
    当然，对于百货大楼的利益点，魏经理你得好好考虑一下。\"
    最后一句话激发了魏经理的灵感，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心中冒出诸多构想。
    为什么要将滞销年货集中在年货市集呢？主要是操作空间大，哪怕不图个人私利，也能帮百货大楼提高利润。\"叶顾问，我折服了!\" 魏经理感言道。
    叶川戏言：\"以我这些建议，可否换取百货大楼前三天的宣传台三天使用权呢？\"
    \"理应如此！不是三天，是一周也可以!\" 魏经理欣然承诺，显然认为这是宝贵的建议，带来了新的经营理念。
    叶川与孙厂长相视一笑，他们看出彼此眼中的赞赏和满意。
    这事，算是定了！
    毫不迟疑，叶川叫上了协助销售的技术人员，魏经理也找来员工帮忙安置柜台。
    迅速地，一个两米宽的柜台便立在百货大楼门外，醒目处还用彩色纸张写下广告条幅。\"新品发售！\"
    \"定义你的未来生活的闹钟！\"
    \"仅售72元！\"
    \"优惠79元！\"
    张贴广告后，立刻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老百姓最爱凑热闹，看到百货大楼门前架起柜台，大家纷纷赶来一探究竟。
    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叶川露出笑意。
    所有闹钟都排列于柜台上，整齐壮观。
    协助在百货大楼销售的工作人员有些不安：\"孙厂长，叶顾问，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
    叶川笑着回答：“丁哥，这是让我们产品亮相的好机会。
    要把所有闹钟的优点都告诉消费者。
    待会我先进去示范，你好好看着，接下来三天这里都要仰仗你啦！”
    小丁轻轻点头，见叶川抓起了柜台上的一款电力呼叫器。\"随意走一走，仔细看一看，路过不要错过的！不论来自南方或是北方的，都要过来看看。
    您不一定要买，但您可以了解一下我们的新品，定义您全新的生活方式！\"
    叶川此语一出，聚众的目光顿时多了一倍，孙厂长和魏经理相视一瞬，心底默默感慨这位小伙子竟有这种宣传手段。\"这是我们第二电子厂的新产品。
    看，小巧玲珑的闹钟多么吸引人！闹钟无论外观再精美，若没有良好的提醒效果，又有何用呢？\"
    \"你只要设置好了时间，它就会准时响起，再也不怕上班迟到，饭锅里的菜肴不会烤焦，炉子上的热水再不用担心忘记加水，连与恋人心仪的电影约会也不会耽误了！这样好用的闹钟，既可立于桌上，也可置于床头，甚至可以揣入口袋随身携带！\"
    \"即使买不起挂钟也无需担忧，有这闹钟便可代替。
    你无需繁琐上弦程序，它可以自动持续运转一年之久！\"
    围着观看的乡亲们发出了赞同的欢笑，他们都认为叶川的介绍比起老北京的评书更显趣味性。
    孙厂长与魏经理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见他握紧麦克风便能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串卖点。
    叶川干脆跳上了展示台，闹钟握在手中，面对着所有的围观者展示它的特性。\"这就是可以叫醒我们的闹钟吗？\"
    \"小巧玲珑的手表款式？\"
    \"哎呀，有些小，不过只有手掌那么大哦!\"
    \"哇，真是漂亮极了，能摆在床头的柜上!\"
    \"这个表才七十多元钱？不会？!\"
    人们交头接耳，一脸震惊地盯着叶川手中的闹钟。\"请安静一下，让大家感受下闹铃的声音。\"叶川挥动着电声设备朗声道，嘈杂的人群逐渐静了下来。
    他调好闹钟上的时间旋钮，突然，急促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宁静。
    尽管叶川并未对准闹钟播放，然而响亮的铃声仍然清晰入耳。\"声音太大了，外面都能听见!\"
    \"估计在屋外也可以听到声音的提醒！\"
    叶川再次高喊：\"大家可以看到闹钟顶部有个按键，轻按它，闹铃就会马上关闭，极其便利！\"
    人群中一些人露出了心动的神情，他们或多或少都受到早起困难的困扰，一个好闹钟就能解决迟到的问题。\"我们第二电子厂提供了两款闹钟：手动上弦版售七块二角钱，内置电池版本省去调链烦恼，送一块原装电池，售价仅需七块九角钱！\"
    那时，普通家庭不太可能大规模使用电池，成本相对较高，所以许多人对价格实惠的机械闹钟抱有兴趣。
    但叶川考虑到了长远的战略规划，厂里将来或许会有带电池的挂表推出，若是此刻大家都选机械表因为电池的问题，那么以后电池款的挂表将面临困难。\"请大家安静下来，我们要说的是——这款闹钟需要五号电池一枚。
    但这枚电池至少能够支持六个月的正常使用时间！且购买闹钟后的一年内，每一位客户凭购物凭证都能以三毛钱购得电池一枚！\"
    当时的市场五号电池售价一块八分钱，甚至超出猪肉价格。
    听到只需三毛钱一块电池且可持续使用半年，即便是抱怨电池消耗快的人也开始放心了许多。\"这次我们厂只有几百只闹钟储备出售，下次什么时间能再卖我不确定，千万别错失良机！走过路过，机会难得，不来瞅一眼都不好意思！买不买没关系，进来瞧瞧就行！七块多买不了吃亏，七块多绝不让你们上当，这是物超所值，买到绝对不后悔！”叶川那富有 力的话语从喇叭传开，听到只有几百个闹钟的现场观众开始心动。
    华夏人民向来如此，若是放开售卖，可能还会犹豫再三。
    然而一旦限量供给，谁都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我要一个！”“我也需要，要能带电池的！”“麻烦给个我的。”“谁推我？我是最早过来的！”
    瞬间，人群中情绪激荡，人们纷纷掏出口袋里的钱币，簇拥着往前推进。
    不少本计划购买婚宴时所需的传统“三转一响”的人，一看闹钟价格不到八块，想着摆在家里的小书桌或者床头也算是一种小型家居电器增添氛围。
    一些仍在摇摆不定的，听说仅剩几百个闹钟出售，也不假思索就掏钱购下，打算回家后再决定是留下来使用还是当作投资收藏。
    对闹钟所有详情的描述在叶川那里实是多余的，真正让人心动的是最终的那个价格。
    毕竟闹钟也算得上家用电器的一类，以不到十元的价格便能入手，怎能不让大众为之动容。\"叶顾问，你看到了。”孙厂长惊愕地看着涌动的人潮，转向身旁经理说道，“我想我们不到三个小时，就会销售一空。”
    魏经理闻言笑道：“我对你的预测深信不疑。
    当你们这批新货到位，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进行公开售卖！”
    目睹此场景，孙厂长早已震惊不已。

 第82章 我了解了

    原本以为销量会不错，但他没想到竟好得超出预期。\"叶兄，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大概是多少？”叶川询问道。\"一天大概一百五十个的样子。”孙厂长回答。\"真不多啊。”叶川眉间露出一丝遗憾。
    孙厂长接着道：“我去调整生产线，争取每天增产到三百个。
    超过这个数量，我们就难以把控质量了，因为我们的塑料零件供应跟不上。”
    叶川心中有些惋惜。
    若能借势，或许能把握当前高涨的热情一鼓作气卖出更多产品。
    他猜测，即使今日百货大厦再多预备上千台，怕也会很快售完。
    中国人的跟随潮流心态极重，看见别人排队，自然会加入。
    至于那些半途放弃的，剩下的热情爱好者们会因为产品的性价比高而成为新的买家。
    思索片刻后，孙厂长开口说：“我会与徐老沟通，看看能否寻求更多的配套工厂来分担生产线的压力。
    如果能够达到日产千件，那就是我们有实力的目标了！”
    叶川点点头，目前看来只好等待，抓住热点的大规模热销机会已经不在。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小丁满脸激动地跑来，兴奋地告知：\"孙厂长，叶顾问，所有闹钟都已经售罄了！\"
    这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毕竟这么多顾客排队，叶川和孙厂长早就预计到了热销的情况。
    小丁犹豫地问：“叶顾问，我还需留在此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不确定。
    叶川有点儿不满地说：“留在这里干嘛？挨冻吗？接下来的几天里，厂里生产的闹钟优先供应那两座百货大楼，每天限量售出一百个，剩下的五十个暂时存储备份，年前再有一次大规模的推广。”
    听到这，孙厂长和魏经理齐声大笑，小丁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意识到顾问的话有道理，他在这里似乎多余。
    对于孙厂长而言，眼前的景象无疑令人震惊。
    设想和现实间的差距使他对推动此事的力度产生了新的觉悟：既然亲眼见到工厂产品的销售如此火暴，他决心要付出之前预想的数倍努力去推进。
    回到工厂后，他顾不得吃午餐，马上打电话向徐老报告了销量喜讯。
    徐老也没想到闹钟竟这么畅销，沉默思考一阵后，他答应进一步增加零部件的生产加工。
    这个消息给徐老增添了更多信心，因为他了解第二电子厂的生产与研发计划。
    这批是以塑料为主的闹钟，在叶川看来，下一代使用铁制零件的产品将提升质量和精度，足以达到对外出口的标准。
    作为一个拿着顾问职位和二十多级领导薪酬的人，却获得了能够带来19汇率收益的产品，徐老觉得这笔交易划算无比。
    他对电话另一端的徐老说：\"徐老，我想您如果亲自到场的话可能会发现，没有叶川在现场的促销，首批闹钟甚至要花三天才能售完。”
    徐老感到更加意外：“你的意思是半小时内售完主要归功于叶川？”
    于是孙厂长详细地描述了叶川如何在场内外展开推广活动，以及他推销时激昂的表现。
    听完讲述，徐老半晌没有说话，只轻应了一声：“嗯，我了解了。”
    放下电话，孙厂长也不清楚徐老究竟明白了多少事情。
    到了星期天，叶川和童瑶相约一起去购物。
    无论在任何时代，女性逛街永远不会感到疲惫……还未踏进百货商场，仅仅是穿过前门，叶川就觉得双腿已经疲乏得很细了。
    然而童瑶精神饱满，她仔细逛每个店铺，由于如今营业员的服务不太满意，她每件衣服都忍不住要试上一回。
    当进入一家旗袍店时，童瑶眼前一亮，目光被展示的旗袍深深吸引。
    这家店不算大，招牌昭示着它的历史，现在则是公私合营的性质。
    在中国文化中，旗袍能完美展现出女性的魅力，它能把女性身形衬托得曼妙无比。
    叶川想，像童瑶这样玲珑曲线的身材，若穿上旗袍，一定能加倍动人。
    轻轻一句：“你喜欢吗？”叶川轻声询问。
    她重重点了点头，满目星光闪烁：“嗯。”
    一位身着旗袍，仪态优雅的中年女士微笑走过来，欣赏地看着童瑶，用恭敬的口吻问道：“请问夫人，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叶川听得出这位女士的称呼是店方的中国区经理，以前旗袍店的经营者。
    女老板身材出众，旗袍紧贴身体、剪裁恰如其分，完美勾勒出了她的风韵。
    童瑶被这样正式的待遇搞得脸庞发热，但她并未纠正对方的称谓：“不好意思，我想先随意看看。”
    叶川则出言道：“老板，我想请帮我定制两件旗袍给我女友，麻烦帮她量下尺寸。”
    童瑶一时惊讶，低声说：“叶川，我们在需要钱购置结婚用品的当下，等将来再说！”
    “放心，一切交给我！”叶川轻声道，眼神充满了安心之意。
    老板微笑起来，告诉夫人：“您的丈夫真的很细心。
    我相信穿上我们的旗袍，您会以崭新的魅力让他感到惊艳！”
    每次提到“先生”或“夫人”，童瑶脸颊微泛红晕。\"真的要定制吗？”童瑶内心非常喜欢，但又怕过于破费，显得为难。
    叶川贴近童瑶耳旁低语：“要定，必须定，不过只能让我一人观赏。”
    “讨厌。”童瑶撒娇嗔怪，但眼角流露出的欣喜早已出卖了她的想法。\"请问两位客人需要何种颜色的布料呢？”店老板问起。
    他们征询建议：“老板，既然你是专家，能否为我们提供一些建议？”
    听到这番恭维，女老板露出甜美的微笑，她靠近童瑶，细致地打量着她，随后评论道：“您的皮肤白皙如雪，旗袍的雅致与精细正好能衬托出夫人。
    我们的设计讲究，如袖口只需十几厘米，能够展现夫人手臂的秀美，腰身修身显曲线。”
    看着童瑶，老板越觉得满意，认为自家旗袍将她的优势完美展现。\"纯棉印花布，丝绸与亚麻绣花都是您的好选择。
    考虑夫人肤质，我认为鹅黄、浅绿和淡粉色都能与您完美搭配。”
    叶川点头赞同，在心中勾勒出童瑶穿旗袍的形象，不禁激动万分。\"老板，你所说的三色彩样各订一套，再来一套华夏红如何？”他提出。
    看到叶川的坚决态度，童瑶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不停摆着手。\"真的只需要一套，其他都不必了。”
    老板有些意外，这个时代旗袍销售并非容易，一次性定做四套已多年未闻。
    叶川却摇摇头：“不同的色彩代表着不同的美感嘛！”
    老板牵起童瑶的手笑道：“夫人真是幸福，有这样贴心的先生。
    现在我们就为您量身！”
    看到叶川坚持的态度，童瑶只好随老板进入内室。
    叶川在店门外点燃一支烟，静候着。
    童瑶在里面待了很久，旗袍的尺寸极其讲究，细微误差可能影响整体效果。
    老板将他们视作高端顾客，边量尺寸边闲聊拉近距离，导致过程时间较长。
    终于，十多分钟后两人从室内出来。\"老板，你们这里有制作中山装吗？”叶川又问了个问题。
    本来是给童瑶准备婚礼上的旗袍，可他自己的中山装还没准备。
    总不至于两人穿着旗袍时，他穿一身军绿的大棉袄，那可就是画风突变——美 和糙汉，贵妇与司机！
    “没问题，先生！”店老板回答得很干脆。\"麻烦也为我定制一套中山装！”他又添一句。
    脱掉棉袄后，叶川由女老板带到后室测量尺寸。
    他的身材尽管不算壮硕，身高一米八，男性的线条让尺寸测量过程中有所触及并不稀奇。
    来到这个时代的他保持清白，忽然的身体接触使两者间产生了一丝异样的化学反应，尤其在女老板旗袍映衬下的婀娜身姿，犹如加速剂般撩动人心。
    察知了他的一举一动后，女老板轻笑一声，随即继续为他量身测腰，不经意间手指滑过，仿佛有意撩拨他的心弦。
    然而考虑到童瑶正守候在外，叶川只好忍耐下来。
    在测量完毕之后，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如逃脱束缚般退回了外面。
    支付完衣物费用并提交布票后，叶川携童瑶踏出了旗袍店，离开之际似乎感觉到老板对他含蓄而俏皮地笑了笑，那可能是某种隐秘的赞赏。
    此刻时钟指向午餐时间，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国营小吃店填饱肚子后，径直前往西单的大型百货商场。\"叶川，买四件旗袍会不会太奢侈了呢？其实各人做一件就够我们穿了，一件都得上百块啊！\"童瑶对这笔花费仍心存惋惜，四件旗袍加上中山装的总价将近六百元，刚刚叶川支付的场景都让她难以置信。\"并不多，我每年都可以为你添置几件新的，好不好？\"叶川笑着回应。
    然而童瑶严肃地说：“不行，将来我们还得养孩子，不能总是这样挥霍。”
    叶川沉默无言，仅仅轻轻拥抱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这份温情填补言语间的空缺。

 第83章 走吧

    前门百货大楼近在咫尺，只需过两条街，周日这一天的行人熙攘，热闹非凡。
    而城郊的京二电工厂的柜位一如既往位于二搂的内部位置，商场每天仅配给五十台闹钟，几乎无需促销，开市不到一个小时便会售罄全部存货。
    二人疾步来到百货大楼顶楼，整个一楼百货共有七层楼。
    最顶层展示的都是高价位的精选商品，甚至时常能吸引到外籍人士的目光。
    不过那个时代没有电梯，二人从底层一路走至顶楼，略显艰难地微微喘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彰显体力消耗。
    不同于底层人群繁多，第七层顾客寥寥且静谧。
    年轻的售货员们耐心站立柜台前，迎接光顾者。
    对于叶川而言，这是第一次登至百货顶层，童瑶则是在母亲陪同下有过一次经历，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踏上楼层，叶川一眼便注意到一处摆放鲜亮衣裳的柜台。
    这个时代衣服颜色大致分黑白灰三种，即便是四季变换，街头亦如出一辙。
    无论闺女媳妇都身披这种色泽，几个月来，除童瑶、她那位时髦的表姐王燕丽穿过浅绿色及臀长裙与鲜红色背带裤，还有邻家的娄晓娥穿着嫩粉色洋装格外显肤色娇嫩以外，其他鲜见。
    在大院里，秋桂如夏天穿着白色衬衣，秋去冬来便换成绿色工作服，腕套双臂遮护，别有一番风格。\"瑶瑶，看那件羊毛衫怎么样？”二人站到柜台前，叶川手指所指的是其中一款醒目的鹅黄羊绒外套。
    童瑶眼前一亮，立刻对那鹅黄羊绒衫爱不释手。
    在这片单调的服装海洋中，那抹鹅黄格外显眼夺目。
    负责售货的是一位约莫二十三岁的甜美女孩，却并未主动招待两位客人。
    她瞄了童瑶一眼后，便转移话题开始闲聊起来。
    女性通常都有攀比之心，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在面对一个比自己更美的对手时，本能的第一反应便是暗暗滋生嫉妒。
    叶川倒不以为意，在这个时代待久了，他已经习惯公职人员的处事风格。
    两人观赏一阵，他对这件羊毛衫越看越喜欢。
    那是一件修身效果不错的羊毛衫，穿上肯定会凸显童瑶的曼妙身材。
    叶川出声询问：“同志，请问能让我们看看那件羊毛衫吗？”语气客气而诚恳。
    可是售货员丝毫没想要起身的样子，只懒洋洋地回应：“羊毛衫不允许摸，怕脏，想买才让试穿，九十五元！”
    听到这话，叶川心头升起一丝不满，但他清楚自己是来这里购物的，而非找气生。
    吵架无法解决实际问题，只会让自己更为愤怒。
    于是他说：“同志，若看不到实物怎知合适不合适呢？”
    女售货员斜了一眼，不耐烦地道：“每个人都上来翻翻衣物，我们要怎么工作？摸一下弄脏怎么办！”言辞颇为尖刻。
    砰！叶川狠狠拍了下柜台，沉声道：“作为销售人员，招待顾客本是份内之事！我跟你交谈时，你竟然坐在那儿？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察觉到叶川没有再针对服装，而是指出礼仪问题，售货员自知理亏，只好站起身来，口不择言：“现在我要忙工作了，有意愿购买的话就自己过去付钱！”
    女售货员的话令童瑶不满，她的眼角微微泛红：“叶川，我们不看了，走。”委屈中带着一丝坚决。
    见女友受委屈，叶川怎容置身事外，正准备继续开口，冷不防背后响起一个叫唤：
    “叶顾问？！”那是百货大楼经理魏栋的声音，近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情甚好。
    因为叶川提出的计策使二电子厂的顾客增多了不少，给大楼带来了一波生意上涨的浪潮。
    晚上清点时，明显的营业收入有了提升，还有叶川提出的管理方式也已经在脑中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框架。
    春节越来越临近，魏经理已经开始筹备年货市集，此刻正挑选适合的合作厂商产品。
    刚考察了七楼一个店面，魏经理打算回办公室，途经羊毛衫专柜，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那背影看起来很像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叶川。
    生怕认错人，他走近些一瞧，果真是顾问叶川。
    于是，他开口唤道。
    叶川转过头来，意外地发现是百货大楼的经理，微笑着致意，并与之握手。\"原来是叶顾问，我以为是看错了呢。”魏经理含笑打招呼。\"魏经理您好，今天周日，我把我的未婚妻带来商场购物，选购些婚礼用具。”叶川解释道。\"叶顾问快要结婚了，可别忘了邀请我喝杯交杯酒。”魏经理笑着表达了祝愿。\"魏经理如果能出席我的婚礼，是我的荣幸！”说着，叶川牵着童瑶的手，引见道：“这位是我未婚妻童瑶，红心小学的老师。
    童瑶，这是我百货大楼的魏经理。”
    童瑶亲切打了招呼，魏经理惊叹道：“叶顾问真幸福啊，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另一半。”
    看着叶川与魏经理热切地交流，柜台后的女售货员面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惧。
    之前和她攀谈的那个妇女也随之悄悄退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叶顾问，刚才远远听见这边的动静，不知是不是哪里冒犯了您？”魏经理笑着说道。
    女店员因为害怕被叶川责怪，有些微微颤抖。
    在她看来，只要叶川不悦，她的职业生涯恐怕就完了。
    七楼的销售柜台人人都垂涎，工作既轻松提成也高，还能不时收到外国客人的好心小费，简直是天堂。
    若被魏经理发落去底楼杂物区，人多且忙乱不说，还容易出差错，薪水福利也远不及这里。
    叶川摆摆手回应：“没有，我女朋友选中一件羊绒衫还没仔细看。”
    经理微微点头，瞪了柜台后的女士一眼，了解自家员工的小毛病——高傲又能力欠佳。
    但看叶川毫不介意的样子，他决定暂时放过，并计划随后进行一番训导。\"小李，拿给叶顾问看看那件羊绒衫。”经理走上柜台，对店员吩咐道。
    店员不敢摆脸色了，连忙拿出那件羊绒衫递给叶川，一边不忘送上感激的眼神。
    童瑶抚摸着那衣物，手感既柔软顺滑极了，只是价格实在偏贵——那95元几乎相当于她整整三个月的薪水。\"喜欢吗？”叶川问道。
    童瑶坚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原本要让店员开发票，她忽然开口：“叶川，你今天的开销已有好几百了，那件衣服让嫂子自己来付！”
    “我们再过十几天就领证成家了，一家人何必分那么清楚。
    况且，你是媳妇儿，男人为妻购置衣饰天经地义。”
    童瑶脸上泛红，却幸福地点着头，陶醉在被昵称为妻子的宠爱中。
    这对情侣的爱情如此美好，比起书中的描述毫不逊色。
    经理魏在他们背后赞道：叶顾问真了不起，不仅英俊且富裕，嘴甜如蜜。
    原先不屑一顾的店员现在是艳羡不已，她的那位另一半简直是个呆木块，到家里只会劈柴、搬煤球，一点情调也不懂得。\"请开发票。”叶川说道。
    她立即点头答应，开具好票款后双手奉上。
    接过单据后，叶川去交费，返回时，店员早已包裹好衣服等在那里。\"叶顾问，还有别的需求吗？我可以陪同。”魏经理瞪了店员一眼换上亲切的笑意询问。
    叶川笑道：“太客气了，我只是随意逛逛，免得打扰您的工作。”
    “我们的职责本就在服务于顾客。”魏经理答道。\"真谢谢您的理解和关怀，别因为我俩的事影响了工作。
    购物中心每天任务繁重。”
    见叶川心意真挚，魏经理笑着与之握手：“好，我不再耽搁你们了。
    如有需求，一定要告诉我。”
    望着经理离开的背影，童瑶调皮地捏了一下叶川的胳膊，眼神带点狡黠：“叶顾问，那个顾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叶川眼睛闪烁：“这个嘛，我没有明说吗？”
    童瑶俏脸微怒：“休想蒙混，快给句准话！”
    叶川笑而不语，换个话题道：“瑶瑶，你知道闹钟这东西？”
    “当然了！秋叶前几天买了只闹钟，还拿来给我看了呢。
    不过这与你被称为‘顾问’有什么联系？”
    之前他跟我说他们工厂主打产品电风扇冬季销量不好，于是我就给他出了一些建议。”
    “什么样的建议？”童瑶内心十分震撼，竟没想到叶川跟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交情这么深。\"我看过了台钟的设计构造后，便辅助第二电子厂研发出了全新的闹钟，并将这款作品在京城投放上市了。”
    童瑶更为惊讶了，小小的红唇微微张开，问着：“闹钟是你设计的？”
    叶川点头，脸上带着些许自豪，“因此上头为了嘉奖我，授予了顾问的头衔，并让我享有二十一级干部的薪资。”说罢，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证书递给童瑶。
    童瑶觉得这件事情犹如做梦，她接过证书细细端详，确认了名字和图片确实是叶川的，而他的职位竟然是一名顾问。
    把证书还给叶川后，她抬头凝视着他，眼神满是敬仰：“叶川，你真的太厉害了！”

 第84章 你认识吗？

    叶川哈哈大笑，在童瑶耳边低语：“等到了结婚的那一天，你会见识到更了不起的我，要不要找个地方预演一番，保管你心服口服。”
    看着他戏谑的样子，童瑶脸瞬间羞红，眼神水汪汪的，嘴角泛着羞涩，“你做你的美梦去！”
    两人走到二楼后，叶川笑容满面地牵起她的手，朝里面的摊位走去。
    路过一排摊位时，他说道：“这是第二电子厂专门销售闹钟的展柜。”
    注视着空荡荡的柜台，童瑶好奇发问：“怎么没人啊？”
    “由于产能不足，我们现在一天只能给第一百货提供五十辆，基本八点半开业就会售罄了。”叶川耐心解释。
    这让童瑶心里无比满足，她为自己的幸福感到骄傲，似乎捡到了一颗无价的珍宝。
    接着他们来到最后一排的自行车摊位停下。
    童瑶本以为他打算为自己挑选上班用的自行车，对此未放在心上。
    商场里的自行车主要有三个牌子：飞跃、永久和凤翔，还有一些小型牌子，以及其他省市区本土品牌的车辆，不过京城的第一百货大楼并没有贩卖它们。
    现在最受欢迎的就是二十八寸大杠单车，也就是叶川给他父亲的那一辆。
    此外还有二十六型号的男女款式和二十四型号的女款。
    不过女性购买单车的并不多，大多数会选择能吸引路人眼球的二十八杠。
    叶川来百货大楼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童瑶选购一款合适的自行车，婚后，他们的院落距离红星小学较远，如果没有自行车做代步，单凭双脚走至少要半小时以上。
    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前世的生活习惯让对他来说自行车并不感冒。
    要是摩托车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还是放弃了自行车的念头。\"瑶瑶，飞跃牌自行车你觉得怎么样？”
    童瑶回答道：“还不错！”实际上她并未意识到他指的是绿色女装款飞跃自行车。\"那颜色真是特别，翠绿的很适合女生。”
    “女生啊，就是想送给你。”听到这番惊讶的话，童瑶看着眼前的飞鸽女款二十六寸车型，翠绿色的确很讨人喜爱。\"这样以后我们结婚你就可以骑自行车上班，大概十分钟就能到达学校，来来 也会比较方便。”叶川继续说着。\"叶川，我不要了，你就买一辆自行车好了，你比我要用得上。”童瑶家离学校近，平时也没有骑车的习惯。\"我早就有这个需要的话，早就买了。
    我其实不大喜欢骑自行车，有什么急事我爸爸那辆也能借用。\"叶川解释道。
    童瑶误以为叶川仅有一张自行车票要留给自己，所以坚持说：“叶川，不如先让我买这辆，下次有车票再来帮我买也行吗？”语气温柔。
    这让叶川哭笑不得，他明白她的误会，直接拿出口袋里的三张票：“瑶瑶，我并不只有那张票，我真的不爱骑车。”
    童瑶看到叶川手上有三张车票，不由吓了一跳——就连学校校长都难以轻易获得，叶川却随时带在身上。
    售货员最初与她一样，认为只有一张票，当发现眼前多出了三张时，手中的笔几乎掉了地上。\"请问要那辆翠绿的飞跃女子二六车型，能开个单子给我吗？\"叶川平静地说。\"好的好的，同志，请稍候！\"收银员迅速镇定过来，她生平头一遭遇到这么大方的客户。
    在京都物资合作总社的办公室里，
    陈向东轻敲办公室的门，随即自行推门进去了。
    当时办公室里有两位主任，看到陈向东进来，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陈老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陈向东坐在他们之间那张熟悉的椅子上，轻松地说：“余主任、洪主任，我没打扰你们的会议？”
    “陈主任啊，你难得对我们这么客气。”余主任笑着说。
    洪主任也跟着笑道：“陈主任有事儿找我们？通常是你无事不到庙来烧香。”
    \"确实是有点小事想谈谈。\"陈向东开门见山。
    余主任是京都市物资合作“六九七”总局主任，也是陈向东的直接上司，洪主任作为副主任何以副之，同是正处级官员。
    他们都是来自合作社系统的老搭档，交往已久。\"什么事说。”余主任拿起办公桌上刚散出香气的香烟，每人分配一根，他自己悠然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听说锣鼓胡同那边的小社主任调去区社了，空出一个主任职位，对吗？\"陈向东提出疑问。
    洪主任有些讶异：“陈主任，基层的合作社调动也能让你上心？”
    同样的，连余主任也有点意外：京城第一物资回收副主任怎会对基层合作社主任的人选如此关心？
    陈向东吸一口烟，笑言：“这个合作社有点特别，他们的主任同时是我们驻点的主要负责人，副主任则管理日常工作。”
    虽然听起来有因有果，但这样的小事对陈向东来说并不足挂齿。\"余主任，你看能不能让我们的驻点副主任升为主任，顺便接手这小合作社？”他提出建议。
    余主任眨眨眼睛：“老陈啊，这个副主任你认识吗？”
    “这跟我无关，徐老看好的只是一个后辈。”陈向东微笑解释。\"徐老？是徐老的家人或者亲戚？不可能，徐老不会为了一个侄子或者晚辈的要求做特别的事情，陈主任您也不是这样的人。”主任于疑惑问道，他对陈向东的性情相当清楚，工作严格公正，痛恨那些试图攀关系的人。
    陈向东摇头回应：“不，他叫叶川，与徐老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徐老纯粹是赏识他的才华，我们就是在徐老家中相识的。”
    听到这里，主任于的好奇心上升。\"靠才华得到徐老的认可，听起来很有趣，说来听听具体情况。”
    陈向东接着讲述：“叶川与徐老相识是个巧合。
    那天徐老的私人座驾出现故障，司机未能立即处理。
    那时叶川只是个刚入职不久的业务人员，恰巧——”
    于是，陈向东详尽叙述了叶川如何意 见徐老，以及之后被邀请共进晚餐并得到徐老认同的过程。
    两位主任听得愈加深切。
    对于徐老的作风他们很熟悉，他会以严肃的态度认可工作成果，能让他说笑的人要么是非常旧下属，要么是极其欣赏的人。
    主任洪突然问：“陈主任，叶川多大了？”
    “再过几天就满二十一了，而且他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的时间不超过几个月！”
    “这么年轻？”主任于更加吃惊，眼前这位年轻人太惊人了。
    陈向东苦笑着解释：“因为他与徐老的众多企业朋友关系紧密，比如博文印刷厂、红星钢铁厂、二电这些厂的厂长都认识。
    他的业务能力强得离谱，这次升任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可以说是破格提拔的。”
    主任洪赞同地点头说：“嗯，这倒是情理之中，大家都给徐老面子嘛！”
    “但并不全是这样。
    叶川与这些厂长私交甚笃，甚至与二电孙厂长称兄道弟，说话很有智慧，做事也恰到好处。
    我今天的来访不仅仅是因为徐老。”
    提到孙厂长，主任洪若有所思，“你是说那个制造出第一百货店热销闹钟的孙厂长？”
    还没等陈向东开口，主任于插话：“这小伙子确有天赋，但他年仅二十一岁，资历浅，同时胜任物资回收公司业务点和基层供销社的工作，这让人质疑。”
    他的言外之意其实否决了陈向东的建议，然而对方并没有争辩，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洪主任。\"洪主任对闹钟也有所了解？”
    “作为总社副主任，我自然知道闹钟。
    我儿子昨天还买了个，说是以后不怕迟到。
    今天早起我听到另一间屋子里传来闹铃的声音，那声音真是难以忽视呢。”
    陈向东大笑起来：“主任于、主任洪，你们还不知道，这款闹钟可是二电帮助叶川研发出来的作品！”
    主任于与洪一时怔住：“陈主任，你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叶川帮助二电开发出闹钟的。”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对物资回收公司的副主任竟然懂闹钟的原理感到惊讶。
    陈向东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于主任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后说道：“我可没说错，由于京城电子厂的一个分厂转化成了第四电子厂，他们抢走了第二电子厂制造收音机的工作，孙厂长正苦恼工人们无所事事时，叶川就提出了闹钟设计交给孙厂长。”
    “你说的是真的？全部是叶川个人的独创？”
    “没错，遥控部分是叶川远程指导着第二电子厂的技术人员进行研发的，无论是技术还是创意，全靠他自己一个人。
    事实上，第二电子厂只是负责把成品组装完成罢了！”
    于主任与洪主任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他们都惊愕于这个年轻人才华横溢的程度。
    一个年轻人能独自研发并在市场上引起轰动的闹钟，这简直是超乎寻常的天赋。\"虽然叶川的经验不足，但他现在的级别已足够担当其职责了！”

 第85章 去忙吧！

    “副点主任并不涉及职称问题，和普通员工薪水相仿，只额外补贴些许钱，他是才入职数月的新人，哪来的职称呢？”于主任疑惑地询问道。\"因为他为第二电子厂研制出了这款闹钟，所以特别聘请他担任技术顾问，并享有国家级二级官员的薪酬待遇。”陈向东解释说。
    这样看来就透彻了！
    两位主任现在明白了，这也是陈主任今天拜访他们的最大理由，更是叶川能在业务点与基层合作社兼职的主要依赖。
    他人有才情、职位名副其实、还有实实在在的业务成绩，完全符合在同一地区同时担任两位主任的资格。\"老陈，原则上我认可此事，但还需要集体会议商讨一下。
    有了决定，我会通知你的。”于主任表示道。
    这时洪主任接着提出：“于主任，你不是说基层合作社的工作方法需要改革吗？正好叶川具备相应的想法及执行力，不妨让他接手所管理的那个点和社为实验区，随他去尝试，看看能否有创新。”
    这个建议让于主任眼前一亮，若效果理想，那将是一份属于叶川的荣誉；如失败也只是年轻的过失，不至于造成太大问题。
    他回答：“行，好主意！”
    陈向东跟两人一起合作多年，看出他们眼中的期待，知道他们会期待一个出色的结果。
    陈向东虽想验证叶川的能力，却没有直接戳穿。
    而此时叶川还未察觉自己即将被人操控。
    他看向堆积的废旧电器，心中颇为忧虑。
    自上次事件发生，夏中原与刘军低调许多以避免重蹈覆辙。
    废品中近两百台电器大多为收音机和电扇，还有少数手电筒。
    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叶川将这些旧货收起放入系统空间。
    近期打算对一批电器做基本修复后再来看看市场中的二手家电销量。
    才刚出库，就见厨师罗爱民向他跑过来：“主任，我去供销社弄了些食材，买肉的券不够了，胡主任让您找机会过去签字。”
    点头应承，叶川问道：“罗师傅，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罗爱民笑道：“红烧肘子，一人一只肘子，足有三四斤重，我和张妈两人一个。”他指的是另一位帮厨。
    提到这个，叶川不禁苦笑：自己话一出口保证午菜足够丰盛，罗师傅仿佛要借此试验肉类做法。
    果真是身外之人难解居家柴米盐醋。
    如今的罗爱民已然体型富态，颇具大厨风采。
    业务站点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发福，食堂的肉类菜肴随便享用，他们的肚子里积累了充足的脂肪，干活也有着满满的力气。\"明白了，去忙！\"叶川疲倦地挥了挥手。
    尽管罗爱民做饭不吝成本，但他几个月来的厨艺飞速进步，比起当初刚来时，口感提升不少。
    没有回办公室，叶川坐在食堂的一张桌子旁沉思。
    此刻他想起了个新鲜想法：在上辈子的记忆中，他曾看见奶奶用缝纫机时为了让工作更轻松，会安装动力辅助器。
    轻轻一脚就能启动机器运转。
    这种辅助器技术含量不算高，核心只是一个小型电机，实现起来很容易，难度甚至低于普通的闹钟。
    待到手表行业稳定，再推出缝纫机电推动装置将成为工厂的另一个 锏。
    不知不觉中，时钟即将指向午后11:30，浓厚的肉香弥漫了整个食堂，连叶川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液。\"啊，真香呀！\"员工们相继返回食堂，门一开便被这一阵香气震慑住。
    虽然天天大鱼大肉，肚子饱满了油水，但那醇厚红烧肉的香味依然让他们的嘴角垂涎欲滴。
    工作结束后，叶川骑着三轮车离开单位，又到一楼百货商店选购了一台缝纫机。
    这属于结婚四大必备品之一，不过他并不打算和童瑶共用，她那双手一看就没碰过缝纫机。
    虽然不是为自己购置，但可以留给母亲使用。
    多年来，家中的缝纫都依靠手工，有了这部机器会轻松许多。
    百货店的员工们帮忙抬起，结婚所需的用品都齐全了。
    在储物箱系统中已拥有电视、冰箱、洗衣机、风扇、收音机、唱机和吸尘器，光是在这个年代，这些设备就足以撑脸。
    领取结婚证书后的喜糖也已经置办好，思考良久后，似乎再无购置所需。
    回家路上，路上积雪颇深，他慢慢骑行。
    驶近胡同口时，他从系统里掏出两台电视机放进车斗内，一台是进口十二英寸彩色电视机，另一台是黑白十二英寸进口的。
    家中的装潢曾因叶川坚决主张进行了一次断舍离，不再有用的物品全扔掉，可能有用的保留了部分，房间显得整洁，全是新的家什。
    刘悦和叶永顺对此心疼不已，但在儿子坚定的想法下，觉得有道理。
    多年未用的物品留着无益，即使心痛，过些时日忘却便是。
    停好三轮车在四合院前，叶川去找了马建设和父亲前来帮助抬货。
    果然，作为搬家公司工人，叶永顺熟练掌握了轻便搬运的诀窍，单手轻松搬起了缝纫机进屋。
    而叶川和马建设各自提一台藏得很严实的电视机跟在其后。
    电视机严密遮蔽着，看不出端倪；而缝纫机则无须隐藏，它庞大的身形没有任何包装就展露无疑。
    在中国的传统社会氛围中，人们羡慕的眼神中，缝纫机被搬进家中，秦淮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台机子，几乎无法自制自己的兴奋之情。
    当年新婚之际，自行车作为首选，其次就是这缝纫机了，贾东旭虽贫困承诺尽快购置，但时至今日已过数载，贾东旭伤痕累累连自用的缝纫机也无从谈起。\"哼，不知天高地厚！有了点钱就得意忘形了！\"贾张氏眼中充满了嫉妒。
    透过窗子看到这一幕的贾东旭脸色阴沉，像煤炭般黑，他对比自家——娶了一位美丽的新娘并成为院子里管家，现在又能买到缝纫机的生活，不禁黯然自问，为什么自己只能永远在床上躺下？
    \"有什么好看的！\"他对秦淮茹的话毫不留情地打断。\"我连看看都不可以吗？\"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想嫁给叶家了？\"贾东旭冷言嘲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秦淮茹心有怨言，何尝不想取代童瑶，在幸福的家庭氛围与苛刻的婆婆之间感叹差距。
    一台缝纫机就能引起如此轩然 ，若是两台电视机，恐怕四合院都要沸腾了。
    尽管易中海，刘海中以及许大茂他们都有缝纫机，并无太多感触，但是他们家中都没有电视机这样的奢侈品。
    在那时候，电视只有富裕人家才有，所以他们很难想象，叶川和马建设竟抱着电视机进门的情景。
    把物品搬进来后，马建设便离去去加班了。
    夜晚的工作给他带来额外的报酬，家中因此经济情况有所缓解。\"建设……\"叫住正欲离去的马建设，叶川递给一盒烟。
    接过烟的马建设尽管有些为难，但内心还是掩饰不住喜悦地收下，询问:\"叶哥有何吩咐？\"
    叶川吩咐：\"跟中原那边的朋友说一声，帮我留意下是否有卖肉的机会。\"
    得到肯定的回答，叶川点点头，送马建设出门，回家的路上，看到父母失神的目光看着他，不解问道：\"爸妈，你们这是盯着我看什么呢？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刘悦颤抖着指着电视机，声音微抖道：\"川儿，这是电视机吗？\"
    叶川笑着确认:\"没错，十二英寸的进口电视机。\"
    叶永顺担忧地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川子？年轻气盛，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闻言，刘悦责备丈夫胡言，拍打了下他，接着安慰儿子：\"川儿，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不是那样的。\"
    随后叶川坐到椅子上，拿起父亲喝水的茶缸喝了好几口水，解释道：\"爸爸妈妈别担心，我在 找到的。
    不过只剩下一台彩电了，黑白你们就凑活着看看，我很抱歉。\"
    叶川开的轻松玩笑，却没有引发二人笑意，对于能得到电视他们都已不敢奢望。
    刘悦关心问道：“这得多少钱啊，川儿？”
    \"妈妈，不用你担心，缝纫机就放到你们房间里。\"说着，叶川又指向缝纫机。\"这怎么可以，缝纫机让瑶瑶用，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再用大点的。\"
    房间里的气息顿时上了一个台阶，收音机、电扇和闹钟这些原本有的东西，现在家里也都一一备全。
    刘悦感叹：“叶永顺，想过有一天我们家会有这么好吗？”叶永顺对此也欣喜若狂，他曾经的愿望只是填饱肚子，没想到自从儿子涉足废品回收生意后，家中竟焕然一新，不但拥有了缝纫机，连电视都配备了，他也买了自行车，成为了大家羡慕的小老头儿。
    第二晚，叶川再次满载三轮自行车回来。
    叶永顺和刘悦对这次他的收获更是惊讶：洗衣机会、电冰箱，甚至是从未听说过没见过的机器，其中一台有一个长条形的管子，他们认都不认识是什么玩意。

 第86章 你们回来了？

    \"这就是里的吸尘器。”叶川给他们做了讲解，“有了它，只要地上有尘土或碎屑，直接用它吸掉，灰就能顺着吸进去，后面简单打扫就行。”
    刘悦明白了，其实功能和扫帚一样。
    叶川说这些设备能让生活更便利舒适，多花些钱也值。
    冰箱能帮他们存放剩饭剩菜，还能够冷藏饮料。
    叶永顺想象，下了班喝一口冷啤酒会缓解疲劳。\"那咱电费可就不能太抠门了。”妈妈有点担忧。
    冰箱和洗衣机暂时放在厨房角落，没通电，刘悦想着自家反正不上班，手洗的衣服也可以接受，实在洗太多才用洗衣机。
    音乐唱片机自然被叶川搬回他的卧室，他认为现在电视频道寥寥无几，节目也不够吸引力。
    相较之下，留声机更有实用价值。
    看着家中现代化的各种家用电器，叶川满心满意，只差东风—童瑶，一切就完美了。
    但这些东 在家中终究不会长久，难免成为邻居眼里的芒刺，但他并不畏惧，现在的自己已能妥善处理这些事，除非真的过分，邻居们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第二天在学校接童瑶放学时，他留意到对方没有骑自行车。\"童瑶，你不骑自行车上班了？”
    童瑶俏皮一笑，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说：“那辆车是你给我买的，等我结婚后再骑，要保持些婚礼仪式感嘛。”
    “我们的婚礼用品都筹备好了，你愿意去看一看嘛？”叶川主动提出。\"好，想看看未来的家是什么样！”童瑶开心应承，对未来的新居充满期待。
    农历十二月的寒意渐浓，两人也无意在户外游荡，决定一同返回那个四合院。
    学校与那座院子确实有一段距离，他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达。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倒也并未觉得乏累。
    恰好此时正值饭点，小院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饭菜香气。
    邻居对童瑶的到来早已习以为常，唯有贾东旭躲在窗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到二人进入门内，刘悦热情地招着手说：\"瑶瑶，你们回来了？再过十分钟开饭。\"
    童瑶挽起袖子想要帮忙，刘悦却连忙把她推开，笑道：\"饭已做好，最后一道菜还需些时间。
    你上班辛苦了，去歇会儿！开饭前我喊你。\"
    叶川微笑着牵起童瑶的手，指向厨房的角落：“瑶瑶，那边就是电冰箱和洗衣机。
    以后夏天就有冰镇饮料享用了，冬天衣服也可以方便洗净，不用把手冻僵。”
    先前并未注意这里的电器，童瑶闻言顺着叶川的手望去，不禁惊讶于这样的现代设备，以前在学校都没有这么齐全。
    她心中充满感动，没想到自己也能用上这些高档物品。
    无视她呆愣的神情，叶川牵着她走向父母的住处：“我也帮你买好了缝纫机，不过这里就够了，我们通常不需要使用，还有这台12英寸进口的黑白电视机。”
    看着眼前的家具齐全，几天之内就备齐所有必需品，童瑶有些难以置信。\"咱们的电视就放在伯父伯母房里，我们常常回家很晚，也没空看电视。”
    叶川明白童瑶的疑惑，并没有详细解释，只是笑着说：“接下来带你去看我们的房间！”
    踏入东屋的一刹那，所有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向童瑶，震撼、惊讶，还有满满的感动与幸福感。
    她抱着叶川的腰，脸埋在他怀中低语：“叶川，能遇到你，我真的好幸运。”
    温柔回应，叶川轻轻搂过她说：“你的出现对我而言，也是份幸运。”
    尽管物质上算不得富裕，但屋内的家电摆设让童瑶内心满盈感激：一台与爷爷奶奶家里那台类似的12寸进口电视机放在衣柜上方；写字台上是一台比外婆家还出色的唱机，角落的吸尘器也是她曾在杂志上瞥见的熟悉物。\"瑶瑶，我爱你不只为爱情，也是为能和你共度衣食无忧的生活。”叶川含笑说道。
    听着他的承诺，童瑶眼泛泪光，书本里的浪漫故事虽美，但她现实中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爱情和柴米油盐在她心头似乎不太搭调。
    可是，叶川带给她的是一份不同的幸福感。
    即使是生活中琐碎的事物，在他面前都充满甜蜜滋味。
    童瑶微蹙眉头，抬头微笑问道：“叶川，你为我们的婚礼肯定花费不少？”
    叶川答得随意：“钱只是身外物，而你才是我此生珍视的宝藏。”这类甜言蜜语，他是随口说出以取悦她，只要不花什么钱便无所顾忌。
    听见这句话，童瑶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光芒，她说：“你能不能天天都这么说啊？”
    叶川自然应声：“当然可以！”
    这时，童瑶松开叶川，拿回自己的包，从中抽出一封鼓鼓囊囊的信封。\"叶川，结婚是我们两人的大事，这是我两年来辛苦积累的，你自己留着用！”
    叶川微笑着将钱推回去，并说道：“瑶瑶，我不是爱虚荣的人，寅吃卯粮的举动从来不沾边。
    这些钱先放在你那儿，我真需要用时自然会向你要。”
    童瑶思索片刻，点头说道：“叶川，能与你共同奋斗，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幸福。”
    “只需要你看着我在奋斗就好！养家糊口的工作由我负责，至于你，只需要青春靓丽，家庭中各司其职不就刚好？”叶川打趣道。\"嗯～”童瑶甜甜地笑道，脸颊上染着红晕，让叶川有些难以克制冲动，想将她一口吞下。
    这个时代，有着光明和暗淡两面性。
    女子都淳朴本真，只要真心对她好，就能赢得她们的信任和共度余生的心。
    只是时代尚守旧，未婚男女相处常常如宾主般拘谨，寻觅浪漫场合变得艰难。
    童瑶自然无法揣测叶川心中的遐想，她在他的怀中重新安顿下来，身躯娇柔，紧贴着他。
    叶川既享着温暖舒适，又被这亲密举动所撩拨，还好此时妈妈已在厨房呼唤他们吃饭的声音传开，救了他的尴尬。
    当两人来到饭桌，叶永顺已经下班，看到童瑶，点头微笑致意。
    而刘悦忙活完菜肴，童瑶赶紧帮忙。
    叶川坐在一旁，不禁戏谑道：“爸，你现在都能喝二锅头啦？”
    叶永顺品尝一口，一脸惬意：“就这味儿，才带劲！”
    他过去怎么敢喝瓶装的二锅头？总是凑些散酒解渴，那口感糟透了，时常半夜胃不舒服。
    现在品尝高品质酒品后，他对物有所值有了新的体会。
    一大家子人围在餐桌上享受家常饭，这时，四合院 现了叶川和童瑶所熟识的一人—冉秋叶。
    闫埠贵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介绍给自己，可她一直拒绝。
    今日在校园偶遇，又被提及此话题，冉秋叶无可奈何只好勉强同意，虽心中略有后悔但碍于已答应，当作做客算了。
    对于和童瑶的关系，冉秋叶没有告知，只是私下想先看看情况，如果闫埠贵的儿子符合她的标准，再决定怎么处理。
    她先返回自己家，然后快步赶来四合院，所幸她的住处离这儿不远，没有引起邻里注意她是为了相亲而来。
    一贯深思熟虑的闫埠贵难得表现出了大度，下班特意到集资店买回猪肉和面粉，一家人准备起热闹的传统饺子宴。
    当冉秋叶跨入院门之际，恰巧饺子包好。\"秋叶老师，您来得正是时候，进来坐！”闫埠贵热情相邀。
    紧跟在后面的闫解成看到她，眼神如电。
    她的样貌并不逊色于叶川未定的对象童瑶，虽不能比上中院里的秦淮茹那样媚态迷人，却依然属于顶级美女行列。
    若能娶得此人为妻，再辛苦他也愿意。
    进入闫家后，冉秋叶略微扫视了一下四周：破败的屋舍，在昏黄灯下的影子愈发显得陈旧。
    只有一台收音机算是稍好一点的电器，其它基本家具乏善可陈。
    和来自书香门第的童瑶有所不同，冉秋叶来自名门望族，早有涉外经历。
    这样的家境，她自然不屑于闫埠贵的现状。
    张成功略显局促地请她落座，随即斟上一杯温水置于她面前。\"谢谢你。\"冉秋叶笑答，用冻得僵硬的手背轻轻取暖。
    随后，闫富贵开了口：\"秋叶老师，这是我的长子张成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他在年轻人群中颇受欢迎，算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面对这一番赞美，冉秋叶礼貌回应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张成功先生目前是在哪里高就?\"
    \"哦，最近刚刚毕业求职，目前在染料工厂做实习生，不过他们告诉我，如果表现优秀，有望转正呢。\"张成功面带少许尴尬地道出实情。
    听到这些，冉秋叶内心略有失落，一个仅仅是实习生的薪资估计很低，如果最终两人在一起，日后何以维生?
    再看他拘谨的态度与含蓄的话语，她的心中已然将张成功排除在外。
    冉秋叶的好友是童瑶，而对叶川也稍有认识，寥寥数语之后，不知不觉已在心中与张成功和叶川进行起了对比。
    其实无需对比，单看外貌及职业前景，两者显然不在一个级别。

 第87章 成功了吗？

    童瑶曾经提到过，叶川已在他们的单位晋升为副主任，年轻却身居高位，前程可谓璀璨无垠。
    然而张成功，年纪尚大于叶川，此刻仅是一名临时工，实在难以入她的法眼。
    吃完饭那刻，更是让她惊讶。
    饺子一上桌，闫富贵分别给张成功兄弟三人各夹了两颗，并叮咛道：\"各自两个就好，别贪嘴了，知道吗？\"额外给张成功多加两颗以示今日特殊意义。
    接着，他又对冉秋叶微笑道：\"冉老师，请尽管随意享用！您是我家贵客嘛！\"
    众人面露艳羡之色，因为他们还未尝试过“随心所欲”吃饺子的感觉。
    看着那满满一桌饺子，冉秋叶却不禁纳闷，明明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定个限额？
    对于这一切，闫富贵毫无自觉，反而自得其乐，能让冉老师自在享用，他认为定然能博得好感。
    整场饭局令冉秋叶颇为拘束，只简单吃了三个饺子，连交谈也并不多言。
    谈话中全是他不断强调他的教育方式以及对孩子们寄予厚望的骄傲之词。
    餐后，冉秋叶如释重负，稍稍待了几分钟，便表示了离去的愿望。
    闫富贵笑容满面，他对招待冉老师相当满意，以为这段相遇已颇有进展。\"下次秋叶老师一定要常来家里玩哦。\"张成功搓揉着后脑勺憨笑道。
    但她并未作过多表态，心中只期盼快点脱身，于是微微点了下头。
    三人把冉秋叶送到门外，正当她转身道别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秋叶？\"
    一回头，现实又一次不期而遇——看到叶川和童瑶时，不由苦笑连连。\"秋叶，你怎么会在这里？\"童瑶惊异地问道。
    叶川看了眼门边依然笑意盎然的闫富贵，已有所察觉。\"瑶瑶，我们到外面说。\"冉秋叶急匆匆走出门槛到了户外。\"秋叶老师，你在和张成功相亲吗？\"叶川开玩笑般地问道。
    她挤出苦笑，微微点头。
    童瑶目光闪亮，急切问道：\"成功了吗？\"
    \"没成。\"冉秋叶简单回应道，话语里藏着一丝苦涩。
    叶川对此结果感到意外，前世观看影视作品时，他知道冉秋叶个性娇柔作态，比起童瑶的小资情感还要浓郁几分。
    童瑶虽然有时候会带有凡俗的生活气息，但与冉秋叶截然不同。
    直到风暴来临，才令她收敛起那一套脱离尘世的想法。\"叶川，你就回家，我和秋叶两个人就够了，怕你会着凉，等会儿要冷了。”童瑶挽住冉秋叶的臂弯，对叶川说道时露出微笑。\"没问题，这都挺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叶川回应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冉秋叶低下头，用余光偷偷看着叶川，心下暗道这才是真绅士，与余家人的举止判若云泥。
    他们深夜外出都不曾提起护送一事，太过失于风范。
    童瑶没有婉拒，内心固然担心叶川受冻，但她清楚，能有这样的体贴，对于她在闺蜜面前提足了面子。\"秋叶，你和那个闫解说的样子是怎样的？”她带着好奇询问。
    冉秋叶沉吟了会儿，说：“跟我们的闫老师差不多年纪。”
    “那也是那样的精明相貌？”
    两人会心地相视一笑，冬夜里的笑声如铃声般清脆，回荡在寂静的街头。
    叶川也不由轻笑起来，原来闫埠贵在学校中也是因为聪明而广受赞誉？他此刻能够明白，冉秋叶为什么选择来相亲却不告知童瑶，那肯定是不想忍受对方不断索求，而只当是应付了事。
    三人愉快地交谈，似乎忘了严寒，先陪童瑶送冉秋叶到家，然后又护送她到她父母家门口，最后叶川才返程。
    返回的路途中只有叶川自己，路程颇长，这时他开始后悔没有让父亲的单车派上用场。
    到家后，见到母亲为他准备洗漱热水，虽然他习惯了冷水，体质特殊感受不到冷水的冰凉，然而母亲执意要用热水，理由是冬天冷水洗脸对健康影响太大。
    一番清洁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温暖的地暖让人舒适至极，室内温度大约维持在二十二三度，虽然比不上现代恒温，却足以抵御寒冷。
    叶川对火炕并不喜爱，刚开始还惬意，时间长了就难以忍受，时常会鼻子出血问题。
    整理完毕后，他取出了一些待废弃的家用电器，耗费一百点能源值，完成了初阶的修补，报废的家电在他的操作下焕发出使用过的旧电器风采，不再那样刺眼，价格虽然降低不少，但是稳定和低调更为重要。
    余下的电器暂未处理，待积累足够数量后再修理不迟。
    十点钟过去，做完事情后，叶川蜷入被窝，点了一根烟，同时阅读单位带回的报纸。
    忽然，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关注。
    内容虽属一则简短通报，讲的京郊的供销社、商场以及外事旅馆外出访问与学习的消息，未指明日期或确切地点，但对于叶川而言，却充满了 力。
    既然是参观交流，目标自然偏向技术先进、西化程度较高的国家，即使最低也该是华夏 等地。
    如果有机会借助系统的手段有所作为，或者仅仅借此见识一下新的世界也不错。
    叶川躺在床上冥想，考虑着如何去争取这次考察学习的机会，希望徐老能帮点忙。
    次日清晨，天降大雪。
    叶川吃过早餐后，顶风冒雪，缓缓朝工作岗位走去。
    这是今年北京的第三次雪，不过头两场并不大，这次则不同，积雪迅速地覆盖住了道路和屋顶，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装。
    这样的天确实不太适宜外出工作。
    他幻想着，在自家买的那处四合院里，烹煮热茶，同童瑶共享屋前积雪的美好画面。
    那定会成为一场奢侈的乐趣。
    叶川步履轻盈，嘴角挂着微笑。
    想起前世，雪还不足以积累厚实，常被清洁工人及时清理或是污染汽车烟熏成浅黑。
    而此刻，在略显狭窄的街头散步，树枝上的白雪更显得独特风味。
    但行人却没有他那份雅致与耐心，匆匆忙忙的行程中，有人不慎滑倒，口中咒骂着站起，急于赶路。
    叶川明白他们的急迫心情，生活所迫，欣赏雪花的时间只能稍加牺牲。
    这段原本仅需十几分钟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等抵达岗位已过八点半，二三十个业务员聚在食堂聊天，抽着烟，似乎无所事事。
    没先去办公室，叶川径直走向食堂，笑容满面地说：“伙计们，雪这么大，别出门了。
    整理一下库房，清扫院子里积雪，好好歇口气！”众人闻言都很欣喜，庆幸不用等到雪小些才能外出，感激于叶主任的理解与体贴。
    他转向罗爱民：“老罗，我那里有点茶叶，回头给各位泡杯热茶。
    午饭晚一点吃，你去物资供应社找点羊肉，晚上涮锅子！”罗爱民立即表态，乐意效劳。
    得益于废品收入丰厚，每月公司补贴，以及将印刷厂的废旧物品款项也纳入伙食费中，伙食标准日渐丰富。
    身为年轻却独掌业务点的大局者，一开始难免质疑声一片，但时间让每个人都信任他领导的能力。
    愉快回了办公室处理未完事务，随后准备与大家共度欢乐时光，没想到电话在此刻响起。\"喂，我也是叶川。”是陈向东的声音，对方询问为何此刻才来办公室。
    叶川笑道：“因为下雪，正在底下布置工作任务。
    陈主任，您这么早就打电话有何要事？”接着提及关于胡主任升迁的事。\"听说胡主任调到区供销社了。”“他确实跟我提到过。”
    对于新任职位的话题，叶川微微苦笑：“我哪有什么看法？看上面安排了什么人。
    如果与我无直接影响，皆大欢喜；如果非插手，来什么应对什么！”这引起陈向东会心一笑道：“你还想当个地方霸主吗？”
    认真纠正道：“主任，别误会，我仅希望能维护我们业务点的稳固运营。”陈向东正式回应：“叶川，我可以明告诉你要明确：未来的主任还是由业务点和基层供销社联合管理。”
    叶川一时愣住，但他迅速回过神来。
    这种局面是早已有预料到的，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他并未因此感到惊讶。\"主任陈，我郑重地承诺，只要对方不干涉业务部的工作，我会确保全力配合他的工作！\"他说。
    电话彼端，陈向东哼了一声：“你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没等叶川回话，他又继续道：“我前几天去和京城合作供应总会的于主任与洪主任商量，他们都倾向于让一人管理两个部门，我就把你的推荐给了他们。”
    \"哎呀？\"这次叶川真心吃了一惊。\"主任陈，您的意思是……”
    \"哈，看你也能被吓倒挺有趣的！\"
    叶川苦笑：“确实是意外惊喜！不知于主任和洪主任他们会不会认可……”
    \"他们要开会商议，我认为九成九的事，只是个普通的供销合作社，面子上这点事情他们是得顾及我。”陈向东有点自大的说着。
    叶川打了个哈哈回应：“嘿，主任威风！”虽然心中颇为无奈。

 第88章 那我能帮忙做些什么吗？

    陈向东毫不客气地回击：“别跟我套近乎，你那个负责到底的职位可不是白拿的，于主任一直都希望能改革基层合作社，锣鼓巷合作社有很大可能会成为实验田。
    表现好自然是分内之事，但如果做不好，那后果自负。”
    “嘿，奸滑狐狸！”叶川暗暗咒骂。
    陈向东笑了，料想那边的叶川此时必是颇为火大，但要在这般年轻之际担任负责人，就需要更多的担当。\"我说清楚了是个陷阱你还跳吗？\"
    \"干！为什么不？\"叶川满不在乎地答，“反正最糟我也只会在第二个电子厂当顾问罢了。”
    陈向东惊讶了一下：“你还提前打算出路了？”
    叶川轻轻微笑，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转而又说：“主任，我这儿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助。”
    “什么？”主任问道。\"昨天看报时，发现有去外界学习考察的机会，合作供应总会有这样的安排吗？\"
    “没错，确有此事，你有兴趣参加吗？\"
    “嗯，不知主任能不能争取一下机会呢？”
    沉默了会儿，陈向东回答：“这事还在意向讨论阶段，还未最后确定，大致四月中旬的样子，我不能打包票能得到一个名额，你找徐老谈谈或许有机会。”
    说完，叶川沉思起来。
    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轻敲。
    关于合作社的改革问题对他来说不难，来自后世的他知道哪里有疏漏。
    事实上，锣鼓巷的位置有点微妙，它夹在繁华区中。
    更近的顾客可能会选择前门或是百货大楼，较远的就直接买近的。
    先前挑选的第一个推销钟表合作社的名单里，没有选南锣鼓巷这个地方。
    一旦真的负责起来，如何改革这里合作社的确是个棘手的任务。
    而外出参观考察并不紧迫，离那还有一段日子，年节前告诉徐老就好。
    不想那么多困难问题了，叶川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向楼下餐厅，二三十位销售员们已忙碌了起来。
    有人调味调料，有人扇风点碳，有人切菜，还有人帮忙剁肉，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干得津津有味。\"我能帮忙做些什么吗？”叶川微笑着询问。
    韩大厨搬进来一些小白菜和豆腐，沉闷地对叶主任说：“叶头，您只管坐着享福就行。”屋外的雪不仅未见缓减，反倒是越来越大，院子里已经积起一层厚厚的白雪。
    十几辆人力三轮车都被积雪埋没，屋顶和树枝都积满了白雪。
    叶川悠然地点燃一根烟，安逸地欣赏起外面的雪景。
    刚吸了两口，食堂门又开启，一个人进来说道，一边抖掉身上的雪花，笑眯眯道：“叶头真爱生活啊，涮羊肉看雪景，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开口取笑之人，正是供销社的胡主任。\"胡主任来啦？既然雪大做不了事，中午就一起留下涮羊肉，咱们俩就少抿点。”叶主任起身，笑道，随后递出一支香烟。\"正有此意呢！”接过烟的胡主任满意地笑了，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汾酒，“汾酒？不错不错！”叶川赞许地笑道。\"叶主任，你们这里的伙食太让我艳羡了，我瞧得都有些馋了。”胡主任说得真诚，供销社提供的伙食虽算丰富，但听到隔壁站点更好的待遇，他们这边的人顿觉食欲减退。
    胡主任直接从供应处要来了一百斤新鲜羊肉，即便是肉质有点亏损，也足够了。
    由于肉片要冷冻后再切成薄片，因此直到接近中午一点半才全部备好。
    在这个全是男性的作业点，胡主任感到相当舒心。
    毕竟这边的男人做事痛快直接，不会像供销社那么多女性，个人就能演一出戏，成百上千的妇女让他头疼不已。
    相比起来，作业点关系简单直接。
    男人会坦率地提出问题和需求，而不是憋在心底。
    这些粗犷的男人或许手脚不够灵巧，但气氛却非常和谐，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当初叶川刚晋升副主任时，胡主任并不看好他。
    毕竟老同事们干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服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时间长了，大家对他刮目相看，原先的疑虑完全消失，没人再不服他。
    下午两点，所有材料终于准备齐全，六个座位安排了六个餐桌，每个桌上都放有一座大号铜制火锅。
    叶川同胡主任、韩胖子、罗爱民和赵吉坐一起，每位手里都拿着一小碗米酒。
    适量小酌没有问题，但如果喝多了就不太好。
    叶川暗想，只有这种规模不大、只有三十多人的地方能聚一次涮锅子，也不会让人大出血。
    如果换成一万多名员工的轧钢厂，真的开涮羊肉聚会，估计千只羊都不够他们享用。
    他品尝了口夹在火锅中的羊肉片，在调味汁里蘸了一下，心中大感惊艳。\"老赵，你的酱料真是一流，丝毫不亚于东来顺！”他赞赏道。
    胡主任点头同意，酱料搭配羊肉的美味简直是难以言喻。
    憨厚的赵吉微笑了起来，韩胖子接着道：“老赵过去就是开涮羊肉馆子的，后来公私合营就不再做了！”
    这让叶川猛然明白了原因，怪不得他的调料调制如此出色，肉切得分毫不差。
    一直到接近四点才结束了这场盛宴，近一百斤羊肉只剩下三十多斤。
    叶川安排人手帮罗爱民收尾，同时其他人出去清雪，留下的是满足和满满的回忆。
    秦淮茹生下孩子小当后，仅哺乳三个月，营养供应不上，奶水枯竭，只能喂小米粥给孩子吃。
    她一个月加上补助，仅有二十块人民币的工资，还要付贾张氏每月三块，这不足以支撑家庭到月底。
    即使面对极端困难的生活，贾张氏始终不舍得拿一分钱出来改善情况，甚至引起了贾东旭的不满。
    贾东旭因为囊中羞涩取消了他的换药计划，贾张氏则以孩子的病情无可救药为由坚称花钱换药是浪费。
    家里的重担全部压在了秦淮茹肩上，如果不是憨柱每日从食堂带回残羹剩菜，恐怕一家人都会因饥饿而濒死。
    每当她准备晚饭，看向窗外的时候，心中都在企盼叶川回来，尽管他已经很久没出现。
    她注意到之前的一次交谈后，对方对她的兴趣并不强烈，只是婉拒，并没有强烈的抗拒感。
    自073事件后，看见远处的叶川，她眼神都带着嫉妒之色。
    在工厂午饭排队买豆腐时，为了插队甚至能让她内心雀跃不已。
    秦淮茹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何等人物，有许多垂涎她的人存在，但她不屑一顾，只有叶川特别吸引她的注意。
    吃完饭后，每隔一会她都会走到院子边探望，来回好几次也未瞧见叶川身影。
    快到晚上八点，她在院门口再次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那人除了叶川，不可能还有别人。
    她兴奋不已，认为必须借点钱，否则后续日子无法撑持下去。
    叶川傍晚在童瑶那里用过餐后，取了五斤涮羊肉放在储物袋中，并收拾剩下的三十斤分给了罗爱民和韩胖子二十斤，他自己留下十斤。
    在距四合院大门几十米的地方，叶川敏锐地察觉了鬼鬼祟祟的身影，那确实是秦淮茹。\"叶子，叶川！”叶川听见秦淮茹在一条巷子里低喊他的名字并躲起来。
    他对这个套路心知肚明，轻笑着上前。\"秦姐，有什么事情吗？”他故作疑惑。
    秦淮茹拉着叶川的手，让他近一些并且低声说道：“里面点，别让人看到。”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尽管身穿冬衣，但她身上的香气仍飘进叶川的鼻子。\"叶子，姐想向你借五块钱，家里实在难以为继。”秦淮茹用凄惨的表情请求道。
    叶川嘲笑：“你们家的经济困难与我何干？”在心里，他讽刺地想，这话多妙啊，明明就是讨要，非要拐个弯说什么借款。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抓住机会，拉起叶川的手紧靠自己，“叶子，天冷了，让我帮你暖暖手。”
    尽管叶川没立即抗拒，他知道午餐不可放过，任由她的手指缠绕着他，感觉到柔柔绵绵。\"姐只是要温暖手就能借五块钱？您真会精打细算啊。”他调侃地说。\"叶小，你说要怎么回报就怎么报！”秦淮茹心里嘀咕道。
    叶川想了想，开口问道：“支支吾吾？”这让秦淮茹有些愕然，她从未听过的词。\"不会？那就明示吗？”他试探地问。\"这话我有点糊涂。”秦淮茹困惑道。\"啥都不会的话，还想借钱？”叶川顺势抽出手，还不忘深深吸了一口秦淮茹身上的香气，那独特的馨香瞬间扑鼻。
    这个举动让秦淮茹瞬间红了脸，嘴上啧啧了几声，心里面虽有些飘，但也禁不住轻轻拉住了自己的裙角。
    叶川嘴角含笑，贴近秦淮茹耳语道：“秦姐，贾东旭那个残疾人是真的全身子都不行了吗？唉，真是委屈了秦大 儿。”
    秦淮茹闻言脸颊更加 ，原来一直认为自己三个孩子的母亲足以压过一切，却被个二十一岁的小伙子轻易动摇，心里不禁暗暗懊悔。\"小叶你…”她欲言又止。

 第89章 什么推荐信？

    叶川拿出两张零钱：“据我知道，钢厂再过三天就发工资了，这足以你们家撑三天，下个月工资还回来就行了。
    若不，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接过两张纸币的秦淮茹神情显得落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先前扶你的就算利息了！”
    一九六二年一月六日，星期六，正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小寒。
    叶川和童瑶原计划今天去领证，但考试在即学校很难请假，只好改订到下午。
    童瑶被公认是学校的校花，仰慕者众多。
    当听说她有交往的对象后，那些暗恋她的男老师们仿佛心头碎裂。
    听到只是个工人的传闻后，重燃了希望，准备着与童瑶分手后立即展开攻势。
    但数月相处下来，二人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叶川常来接童瑶，其他老师既羡慕又嫉妒，早知这位童老师条件这么高，早该动手了。
    冉秋叶是少数和童瑶交好的 之一，她知道叶川绝非等闲之辈，二十一岁便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堪称青年才俊。
    为了避开可能影响校长午休，童瑶将所有课程换成了上午，第三节课结束时，她前往校长办公室。
    踏入校长办公室，除了校长和副校长外，她意外发现还有四五位年轻老师坐着。
    童瑶尴尬地发现自己的造访让在场男士们的心情起落起伏，因为这无疑是对外界宣告了校花的感情状态。
    当看到进门的是童瑶，男士们先是眼前一亮，然后迅速收敛眼神。
    学校第一美女被外人抢走的感觉，让他们都有些许不忿。
    这些年轻教师都品学兼优，无论是学历还是背景，但在童瑶眼中都不算什么。
    在与叶川交往之前，他们尝试种种讨好行为，递水果、倒开水，可就连一个笑容都换不来她的青睬。\"童老师，找我有事吗？”孟校长热情询问。
    面对这么多人，童瑶为难万分，她不想当众说出领取介绍信的事情，而与叶川的时间约定又不得不提及。
    她转念想到婚姻并不是可耻的事，于是说：“孟校长，对不起，打扰到您的工作了。”
    “没什么，他们只是参加市区优秀男教师的选拔，我随便讲两句。
    童老师，你如果有事就直接说。”
    接着，她说道：“孟校长，我想下午休半天假，并且需要你帮我开一封推荐信。”
    孟校长略感惊讶：“什么推荐信？”
    “是结婚证书上的推荐信！”童瑶坦诚地说。
    周围的年轻男教师们似乎能听见心碎的声音，笑容瞬间在他们脸上冻结。
    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竟要出嫁！
    孟校长先是震惊，然后笑着回应：“童老师要结婚啦？真没想到谁能赢得你的心。
    祝你们幸福！祝你们喜结良缘！”说着，他在抽屉里找到推荐信，迅速写好并撕下来递给童瑶。\"谢谢孟校长，下周一是我家的甜蜜日子，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好，有空的话把你男朋友带来让我认识一下。”
    童瑶点头答应：“一定会的，那就不耽误大家工作了！”
    离开校长室，她捧着那封介绍信，深呼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满满的幸福。
    回办公室时，碰巧冉秋叶正下课归来，看着满面笑容的童瑶有些好奇问道：“瑶瑶，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秋叶，下午我就要和叶川一起去领结婚证了。”她边说边挥动手上的介绍信。
    闻言，冉秋叶的笑容顿了顿，随后恢复笑意，笑着说：“祝你幸福。”
    对叶川的记忆自从他谈诗论词那天，就深深印在了冉秋叶心中。
    只是得知他从事废品回收工作的职业时，她一度有些犹豫。
    但当她决定抛却偏见时，却发现童瑶已经在和叶川交往了，只好把心中的那份情感尘封起来。
    由于对她的心动，每当有人为她介绍对象，即使像侯部长的儿子侯了解也被她拿来和叶川相比，结果总是不如后者令她满意。
    对此，童瑶毫无察觉，提着推荐信走到校门口，发现叶川已在那儿等着。
    她兴奋地举起介绍信：“叶川，推荐信已经办好啦！我们去！”犹如一只快乐的小鸟冲向他。
    来到前门的旗袍店，老板娘一眼认出了二人：“你们好啊，衣服都做好了，请稍等一下。”
    穿着另一套优雅旗袍，深绿的颜色更为华美。
    她抱着四件旗袍与一件中山装笑道：“夫人，请试一试这套，看合不合身。”
    童瑶有些害羞地看着叶川，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的未来丈夫），但她对于公开展示身姿感到有些紧张。
    叶川安慰地笑了笑：“去试，如果哪里不合适，老板娘会帮忙修改。”
    \"嗯。\" 童瑶轻轻颔首，将自己的背包递给了叶川，然后跟随着老板娘进入后室。
    旗袍店中的炉火旺盛，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
    老板娘在更衣间帮童瑶换衣服时，看着对方身上合体的贴身内衣，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太太，我真的没想到您的身材会这么好！\" 老板娘的话语里带着由衷的惊叹，在之前的尺寸测量中就已经感受到，但亲眼见到还是让她深受震撼。
    童瑶身材虽然纤瘦， 饱满，老板娘心中暗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既赐予她绝美的面容，又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被老板娘夸奖，童瑶有些脸红，对自己的身体有些尴尬。
    多年以来，都不敢穿上过于紧身的衣物。\"太太，您的内衣有点太紧了，我建议您去百货大楼，挑选一些修身内衣，否则这身旗袍真的可能会有些……\"老板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使童瑶心头为之一紧。
    原来选内衣也有如此讲究。\"好的！\"她急忙答道。
    当童瑶来到叶川面前时，后者眼睛几乎掉了出来。
    即便他曾数次用手去估量，此刻还是对童瑶身穿旗袍展现出的风采感到惊叹。
    绝不！婚礼那天她绝对不可以穿这样！绝不能便宜外人！
    这是叶川见到后的第一反应。
    除他自己之外，绝不允许任何人目睹如此美丽的景色。
    比起其他人，即使老板娘身材不错，但仍无法与童瑶媲美。
    甚至这让她感到自惭形秽。\"叶川，这身衣服好看吗？”红着脸，童瑶询问道。
    叶川喉咙干涩，痴痴地点点头：“好看极了！真是太漂亮了！”
    确实，老板娘的手艺精湛，这套旗袍在童瑶身上散发出独特的韵味，既性感又端庄，华而不艳，优雅飘逸，无一处不是绝佳的美景，既含蓄内敛，又掩不住其非凡风姿。\"瑶瑶，你真美！\" 叶川发出感慨，转而对后面的老板娘道：“老板，你的旗袍做得真棒，只是，如果可能的话……”
    叶川一时找不到词句，谁知老板娘微笑起来，顺手取下一物件放在柜台上问：\"先生，你说的是这个披肩吗？\"
    叶川连连点头，“就是那个！披肩！”
    童瑶仿佛领悟了什么，脸蛋再次泛红，一直蔓延到耳垂下方。\"我们有针织披肩、羊绒披肩，还有价格稍高的貂皮披肩！\" 老板娘开始介绍。\"老板，我相信您的眼光，请您帮忙搭配一下，我不太在意价格哦。”说到最后，叶川的眼睛有些充血，任何男人都无法在这画面前保持冷静。
    听到这话，老板娘浅笑一声，按照旗袍的样式和颜色给童瑶挑了一件貂皮披肩、两件针织披肩和一件羊绒披肩。
    付完一百五十块钱之后，叶川让童瑶试了衣服后退下，他感觉自己如果再继续看下去，就要承受不住。
    把五件衣服装进袋子里，叶川提着袋子道谢后离开。
    走到店面外，童瑶羞赧低语道：“叶川，陪我去趟百货大楼。”
    \"你需要买什么?\" 对童瑶突然的提议，叶川感到困惑。\"你就别管了。\" 童瑶撒娇地回答，这让叶川更加诧异。
    买什么还非得背着自己？\"到底是买什么呀？\" 他忍不住追问。
    叶川看着童瑶认真询问的神情，红着脸轻轻复述了老板娘的话。
    他终于明白是买胸罩的事情，内心吐槽现在的情况，百货商店内的内衣都很保守，要是能自由活动，定会给童瑶带很多更棒的回来。\"多准备一些，替换那些旧的!\"他坏笑道。\"讨厌！\"
    确认时间充足后，他们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了西单的某家百货大厦。
    叶川想起之前来这买了羊毛衫，便直冲顶楼找女式的内衣区。\"你在这儿等着。\"童瑶指着楼梯口对叶川说。\"要不要我陪你挑款?\"叶川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询问。\"你坏透啦!\"童瑶轻跺脚，径直走向了女性内衣专柜。
    时代的进步也伴随着弊端，太过保守是其一。
    任何恶作剧前都应考虑可能的结果。
    不过保守亦有利有弊，例如前世若秦淮茹生活在今天，早不知犯了多少 。
    童瑶很快就返回，胸罩颜色与款式就那几样，挑选范围有限。
    回想起前世有一个交往过的女友，在内衣店等待她的场景，门口总是聚集几个类似他的男子，女性顾客没有一个多小时不出来是常事。

 第90章 沾沾喜庆的气息

    但他们最后还是分手了，叶川没机会看到实际效果。\"真快啊，已经选好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童瑶娇笑着说。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向民政部门的方向。
    在叶川看来，这些全是累赘，若是没有童瑶，早就找个无人看见的地方丢进系统的收纳空间里。
    抵达民政局已是下午一点半，大厅中办理婚证的人并不多。
    他们递交了介绍信后，很快就轮到他们两人了。
    结婚登记流程不复杂，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他们手中就有了两张红彤彤的结婚证。
    童瑶深情地看着叶川，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初次相识，他还是个收废品的大叔，她做梦也没想过这就是自己的终生伴侣。
    离开民政门口时，叶川抑制不住喜悦，举起新证件高喊：\"瑶瑶，你是我媳妇儿啦!\"
    \"嘘~小声点。\"童瑶的脸皮薄，急忙拽了一下叶川。\"干嘛要小声？我要让全世界见证我的幸福!\"叶川满不在乎地回答。\"我也好幸福!\"童瑶挽着他的手，笑容弯成了月牙。\"叶兄，你们也在这里办手续？\"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叶川看去，发现许大茂和胡秋梅正向这边走来。\"许大茂，你在这儿呢？\"叶川打了个招呼，随即向童瑶介绍是同一院子里的邻居。\"我带着对象来登记婚事，难道你也打算结婚？真是太巧了!\"许大茂惊讶地问，目光落在童瑶身上，闪过惊艳。
    胡秋梅的相貌也不错，见到童瑶，同样惊异于世上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孩。
    两人互致简短的问候，作为邻居身份稍作寒暄。
    许大茂露出了坏笑，询问叶川：\"叶兄，今天晚上去分喜糖吗?\"
    “我已准备就绪，大家一起沾沾喜庆的气息。”叶川微笑道。
    许大茂嘿嘿笑了两声，“今晚，你跟我一起分享这份快乐，带媳妇们一起来炫耀一下给傻柱瞧瞧，气气他。”说到最后还加了句挑衅。
    叶川一思索就知道了他的意图，那是非要弄得傻柱心头发痒不可，于是点头答应了。
    许大茂激动得都搓起手来，他急不可耐地期待着见到傻柱惊讶的脸色，暗自想：你不是把我跟晓娥搞砸了吗？我要找比晓娥还漂亮的女人！
    叶川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事肯定会引起连锁反应。
    看到自己与许大茂成家的好事，傻柱肯定心急想找对象，但贾家人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行，而易中海肯定也会严格把控，未来一段时间，这个四合院可热闹得很。
    与许大茂分别后，童瑶好奇地询问：“为什么要故意惹那个傻柱？他做了什么吗？”
    本想提到傻柱打小就处处与许大茂作梗，但转念想到贾东旭并未死亡，秦淮茹不再是守寡者，不能算是落井下石了。\"傻柱和许大茂从小就针锋相对。
    最近许大茂有了心仪对象，却因傻柱的介入而告吹，所以他打算借此机会小小报复。”叶川说明道。
    童瑶听了点头，心中对傻柱的印象自然不佳。\"瑶瑶，我们去拍照好吗？”他提议。
    童瑶赞同地点头，心里也是这么盘算的。
    现在京城的照相馆众多，金山水阁照相馆尤为出色。
    他们选的就是这里。
    看到这对新人上门，摄影师满脸热情，连叶川都有些不适应这改变。
    毕竟在这个时代，无论去哪儿都是冷冰冰的接待，忽然遇上如此热忱，有些出乎意料。
    叶川询问：“摄影师同志，我和妻子想要拍几张照片放大，您这里有更衣间吗？”
    这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要求当场更衣，但也确实存在这样的设施。\"有的，两位可以在里面换衣服。
    你们需要将照片放大到多大的尺寸？”他问。
    经过一番思考，叶川回答：“放大到16英寸（对应a3大小），够挂墙上当作我们的结婚照。”
    “同志，放大16英寸的价码是18块钱。”听到这里，叶川和童瑶都微微一惊，一张照片的费用竟然等同学徒一个月的收入，贵得惊人。
    可叶川认了这个价格，“没问题，大约拍四五张左右。”
    摄影师脸上绽放出了更大的笑容，忙安排一名女工作人员带着童瑶去后面的更衣室换衣服，而叶川则迅速穿上新制的中山装，在前台等待。
    不久，童瑶换上旗袍，身披长围巾出场的一刻，整个照相馆瞬间陷入寂静。
    包括摄影师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即使叶川见惯了，再次目睹此景依然惊叹。
    周围的目光让童瑶微微脸红，她紧紧裹住自己傲人的曲线。
    最先意识到状况的是叶川，他赶紧走向妻子，替她挡住了众人视线，尤其是摄像镜头下。
    摄影师已年过半百，此刻的目光却没有流露出轻浮，而更像是艺术家看待作品的眼神。
    照相馆的服务员赶忙带领两人前往摄影棚。
    叶川一看条件相当简易，墙壁仅挂着一幅西湖风景画。
    摄影师吩咐：“撤去背景。
    不需要任何辅助背景！”只剩白色墙面，加上身姿挺拔的叶川和风韵迷人的童瑶，如同神仙眷侣般引人注目。\"同志，你们想要哪种类型的照片？”叶川思索后，开口说道：“首先，我们要拍一张常规的半身照，接着是全身照，还要有一张手持结婚证书的照片，其他随您的喜好！”摄影师点头理解，调好镜头后开始了拍摄。
    在他眼中，这对夫妇无需太多摆拍，只需淡淡一笑，就能呈现如同艺术珍品的画面。
    他对每个姿势进行细微调整，每一张画面咔嚓多拍几张，一点都不吝惜胶卷。
    完成叶川提出的需求后，摄影师也分享了他的拍摄想法。
    他们默契地配合，每一张都拍得恰到好处，让摄影师感到非常满意。
    他感叹，这张结婚照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完美的作品，甚至称得上艺术精品。
    童瑶为了婚礼换上了那件鲜红的凤凰绣袍，更增添了妩媚动人的韵味。
    尤其有一张二人面对面露出灿烂微笑的照片，当时摄影师并没有特别注意，但洗印后的成品却意外地成为了金山摄影馆的镇馆之宝之一。
    他们在画面中相互凝望，眼神里交融出幸福安谧的笑容，让人动容。
    这张照片使得金山摄影馆成为新婚夫妻首眩选择的地点，并在数年后发展成为京城首个婚纱影楼。
    这是后来的故事了。
    叶川原本只想拍几张，但实际上拍了一打多还不罢休，让摄影师仍意犹未尽。
    付完放大照片的费用后，叶川与穿着婚纱换下的童瑶一起离开店面。
    摄影师和店员送他们出门，期望他们能考虑在取照片时赠留一幅作展品。
    整个过程耗费了一个下午，已近傍晚四时。
    叶川已经提前告知父母晚上回家吃饭，特别是因这次是儿子登记结婚大事，刘悦格外用心，做了许多好菜并特意准备了饺子。
    一回到院子里，刘悦正专注剁着肉馅迎接他们的归来。
    她立刻起身，喜气洋洋地询问：“已经拿到结婚证了吗？”
    接过叶川手中的证书，看完后，笑意盎然的脸上几乎无法收敛。\"很好，真棒！”然后板着脸对着叶川叮嘱：“川儿，以后和瑶瑶好好过日子，别争吵，有事情一起商量，听见了吗？”
    叶川笑道：“妈，我知道。”他又转向童瑶：“咱们休息一下，等爸爸回家就可以开饭了。”
    洗过手，童瑶走向厨房：“阿姨，我能帮忙包饺子。”
    刘悦轻笑一眼纠正道：“叫婆婆呀！”童瑶的脸一下涨红，低头无言，过了一会儿才用如呢喃般轻细地说一声：“妈妈……”刘悦的笑容像绽放的花朵，越看就越爱这个未来儿媳妇。
    刘悦调配好面皮和馅料，叶川和童瑶分分工。
    让两人出乎意料的是，童瑶包起饺子竟是行家里手，样子甚是精致。\"瑶瑶，你会包饺子？”叶川惊讶不已地询问。
    她略显奇怪地回答：“我生活在那个时代嘛，女孩会做家务是再平常不过了，没什么值得新鲜的。”这让叶川猛然想到这是六十年代的风气，即便是娇气又注重品味的女孩做起事来同样得心应手。
    不像他上辈子那些交往过的女友，她们连包饺子都不会，甚至连切菜都困难，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米饭往往变成夹生的。
    目睹母亲和童瑶之间的和谐，叶川感到十分满足，这个时代的人情羁绊深深扎根，即使回到现代，他也绝不会再回去。
    做完饺子，刘悦紧接着下厨，童瑶则是帮着打下手。
    菜肴快完成时，叶勇顺结束工作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进门前的第一句问题仍然是关于两人的登记婚姻事宜。
    童瑶捧着结婚证书，脸颊绯红走向叶勇顺，轻轻道：“爸，这是我们和叶川的结婚证。”这一声“爸”让叶勇顺欣喜若狂，他的黝黑面孔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一家人刚刚吃过晚餐，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叶川开门后，发现竟是白天在民政局前遇见的许大茂和胡秋梅。\"叶兄弟，弟妹，叶叔叔、叶阿姨，我们今天结婚，给你们送一些喜糖。”说着，他们送上一盒水果糖。

 第91章 等你？

    叶川笑着收下了，转身拿了一些大 奶糖回赠。\"这是我们结婚的糖果，大家来沾些喜气。”刘悦这时也来到门口，看到许大茂夫妇，诧异地问道：“大茂，你也今天登记吗？”
    许大茂满脸笑意地回答道：“是的，叶阿姨，今天我在民政局门口还遇见了叶川，真是巧合。”刘悦与叶勇顺同时向他表示祝贺：“大茂，祝你幸福。”
    “谢谢叶队长，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去送糖果给邻居们。”许大茂向叶川递了个眼神。
    叶川笑了笑，并告诉父母：“爸妈，我和瑶瑶也去分享些喜糖给大家。”
    刘悦和叶勇顺自然不了解叶川与许大茂之间的事情，只是微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叶川提着一袋子大白兔奶糖，拉着童瑶出门。
    这时，许大茂正在为贾家发喜糖。\"你说什么，结婚？”贾张氏接过五包喜糖，惊愕问道。
    许大茂用力咬紧牙关，态度已经不如先前友善：“结婚有什么不对？我在民政局还遇到了叶川。”
    叶川微笑着朝另一边的痴柱家走去，正好撞见他的门敞开，兄妹两人走出来。\"痴柱，今天我们结了婚，这些喜糖送给你。”叶川慷慨地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给他，至少有十来块。
    痴柱脸上闪过惊讶，眼中带着醋意望着叶川与童瑶，最后还是收下了。
    他只淡淡地说了声：“恭喜。”内心充满了羡慕嫉妒。
    何雨水面色变得阴郁，虽然身为十多岁的女孩儿，对叶川有着微妙的好感，但她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巨大年龄差，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谢谢叶川哥哥，谢谢嫂子。”她微笑道。
    刚发完喜糖，许大茂和胡秋梅走过来，看到痴柱，他冷哼一声并咬牙道：“痴柱，今天我们也都结婚了，这些糖你得尝尝。”说着，大方地递给何雨水一把水果糖，只是为了气痴柱，多给他几张并无大碍。
    何雨水笑着恭喜，然后转向自己的兄长。
    刚刚得知叶川结婚的消息让痴柱愣住了，现在又有许大茂来送喜糖，这让他的震惊加倍。
    院子里任何人都可以成家，但许大茂偏偏就不行！
    柱头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心里面疑惑，自己才刚让对方的恋情出了状况，这才过了多久啊，对方居然就换人成婚了？
    见到柱头的脸色，许大胆顿时一脸得意地说：“我和叶兄弟如今已娶亲过日子了，你要抓紧些了，别一门心思只盯着秦淮如那个！”
    柱头还没说话，门口等糖的贾张氏不乐意地打断他，恨恨地威胁：“许大胆，你再乱嚼舌根，我撕烂你的嘴巴。”
    坐在炕边的贾东旭听到这话，黑着脸望向满脸委屈的秦淮如和呼呼熟睡的槐花，沉声道：“乱说？是柱头每次都帮别人剩下食物，却唯独每天都送到你家吗？这么积极巴结肯定有鬼心思！”
    “许大胆，你若是想揍我，那就直说！”柱头怒火中烧，面色铁青。
    许大胆赶紧拉着胡秋梅倒退一步，要是被媳妇看到被痛揍的画面，脸面可是全完了。
    叶川不管他们的拌嘴，忙着给易中秋和他的邻里邻居发放喜糖，随后便转身走向后院。
    他并没有理会贾张氏那番喊叫：“叶川，我家的喜糖呢？”
    叶川瞥也没瞥贾张氏，而童瑶牵着他的手小声提醒：“他们家里人都还没收到糖呢！”
    温柔回应：“就算给了，那些人在背后也会讲坏话。
    不必要给他们，今后你就知道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之人！”
    童瑶轻轻点头没有再多言，她相信夫妻本应遵循纲常，丈夫的话她自然信以为真。
    两人完成派糖后返回前院，故意在许大胆面前慢悠悠的，以此气傻柱。
    易中秋没预料到叶川和许大胆同日完婚，眼神复杂地看了柱头一眼，却没有说话。
    叶川来到闫埠贵的房前，敲开门微笑着说：“三叔，给您送上喜糖，我和童瑶今日正式注册结婚了。”
    闫埠贵连忙伸手接下糖果，看着那些竟然是大白兔奶糖做喜糖，不禁笑逐颜开：“小叶、童老师，恭喜！”
    童瑶也笑着表示感谢：“谢谢三叔！”
    两人随后便没在外面多停留，他们对许大胆和柱头的恩怨没有任何兴趣。
    眼见他们夫妇回家，却不肯分喜糖给自己，贾张氏脸色阴沉地回屋。\"这姓叶的小子太气人，连喜糖都不送一份给我，等着以后他儿子都不来！断了他后代！”她的抱怨夹着棒梗嚷嚷声：“奶奶我要大白兔奶糖，不要水果糖！”
    秦淮如听着这话有些动心，毕竟她这辈子才尝过一次大白兔奶糖的美味，登记发放的那种。
    这情景让她十分羡慕。
    听到孙子吵吵闹闹要 糖，秦淮如无可奈何地起身，只能朝何家而去。
    还没迈进柱头的家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柱头，这么冷你不关门？大白兔奶糖快拿过来给我，棒梗想要呢。”
    然而一进门她的声音立刻嘎然而止，她一眼看到了正在餐桌上做功课的何雨水，桌子上铺满了零落的大白兔奶糖包装纸。\"秦姐，你说刚才啥来着？”柱头从地下起身问，刚才他正好床底找东西，并没听到她的话。
    秦淮茹尴尬地说：“没什么大事，棒梗吵着要吃大大白兔奶糖，所以我来看看。”
    傻柱弹了弹裤腿上的灰，对着他的亲妹妹说：“雨水，你已经吃了好多了，剩下的给大姐秦淮茹带回去。”
    何雨水把面前的大大白兔奶糖推向一旁，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愿意。\"为什么啊？我也挺喜欢吃的！”
    傻柱带着笑容解释：“你都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争吃的，先让大姐拿走，等我回来再买给你。”
    何雨水撅起嘴巴，嘀咕道：“等你？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连咱们厂的剩饭我都吃完了，还指望你买糖？”
    显然，无论怎么劝说，妹妹都没给他面子，傻柱的脸色阴沉下来。\"我说了肯定会买，你先把剩下的给大姐，棒梗和小当下次还小呢！”
    然而，何雨水性格顽固，她毫不退缩地仰起头：“这是我大哥叶川给的，为什么要分给别人？自己要去问他才行！”
    “哎呀，这下你不听了，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傻柱性子火爆，见状走上前来，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
    何雨水站直身体，紧紧抓着手中的剩下糖，毫不畏惧地瞪视着傻柱。\"你信不信我揍你？你倒是赶快把这个奶糖交给秦姐姐，平时白养你了！”
    眼眶中已经含着泪花，她冲秦淮茹瞪了一眼，“怎么白养？你给我做饭了吗？还是洗衣服了？你能说出一件具体的事情我才做！”
    这令傻柱极度尴尬，一边是心仪的女神，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子。
    不过，他的欲望最终压倒理智，轻抚了抚何雨水的头，嘴里埋怨道：“反了天啦？连你哥的话也不听了？过分！”
    眼泪夺眶而出，将手里的糖狠狠扔在地上，转身跑出了屋子。\"你果然不配做我哥！就为别人你会打我，从今往后，我不是你妹妹！”边说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愣住，全程未曾表现出丝毫尴尬，甚至俯身捡起地上的奶糖，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走开了。
    傻柱羞赧地笑了笑：“秦姐姐，让你看笑话了，把这些奶糖拿回家给棒梗吃！”
    秦淮茹面含喜悦与傻柱道了谢，揣着七颗大大白兔奶糖离开。
    回到家中，贾张氏迅速地接过她手里的糖，分别给棒梗和小当一人一颗，并考虑了一下，又给了贾东旭一颗，自己咬了口剩下的糖果。\"怎么才只有六颗？”贾张氏显得有些不满意。
    秦淮茹解释道：“我本来就这么些，因为这几颗糖，我和雨水差点吵架。”她在包里还有最后一颗糖。\"啧，一个小破孩儿吃什么东西奶糖？不如买给她孙子吃！”贾张氏的恶意彻底展露无遗。
    面对婆婆尖酸的话语，秦淮茹虽有些认可，但因在工厂受了气和在家里承受的压力，性格也慢慢变得冷硬起来。
    何雨水哭泣的喊声在院子里回荡，附近的邻居都能听到。
    易中海听到这些，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出声干涉。
    自从徒弟贾东旭受伤后，他在盘算自己老年的依赖时，便决定把目光锁定在傻柱身上，其中控制傻柱的婚姻自然成为第一议题。
    对于易中海而言，秦淮茹是他认为的理想伴侣，现在的贾东旭已经是个残废，与废弃物无异。
    刘悦收拾着餐桌的时候，像是听到了外面隐约的声音。
    叶川毫不犹豫地说：“一定是秦淮茹去找柱头家讨白兔奶糖，可何雨水不乐意给她。”
    叶永顺责备道：“怎么就不能大方点给贾家？”
    叶川笑道：“爸爸，就是给贾家那点儿糖秦淮茹也会抢过去的。
    再者，贾张氏嘴巴里从来说不出赞扬咱们的话。
    我的糖，乐意给谁就给谁，我才不管你呢！”
    见孩子有了主见，叶永顺和刘悦都没再多说什么。

 第92章 利益交换

    而童瑶则是对何雨水有些愤慨，对秦淮茹则有所微词。\"叶川，还剩多少糖？”
    “还有一些。”叶川回答着。\"我带给雨水点儿，有个弟弟真是委屈。”童瑶听说何家的事情后，满心同情起何雨水。
    思忖了下，叶川答应让童瑶帮忙。
    对她这个外来的人来说，有个倾诉对象也是件好事。
    于是，童瑶一手满满的一大袋白兔奶糖放入包里，来到何雨水的房间门外轻扣房门。
    以为可能是自家兄长，何雨水起初没打算开门，可是敲门声不断，让她终于恼火的拉开了房门。\"嫂子，你怎么来了？”见到门外是童瑶，何雨水颇为意外。
    童瑶从包里取出十来块糖，微笑着说：“雨水，听说你喜欢吃糖，我给你送过来，怕你会不够吃。”听到这些，何雨水几乎都要哭了，很久没感受到他人关心的滋味。\"嫂子，你对我太好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距春节只剩下大约一个月时间，中国的老话：腊月进，年已近，学年快放假了，年节的气息愈发浓厚。
    两人的关系虽正式确定婚契，毕竟没有办过大婚，因此童瑶仍旧回自己家里生活，日常上下班如常，没结婚之前的作息。
    相比之下，叶川的焦急心情减缓。
    年末时公司工作繁忙，他实在无暇细想婚后的安排。
    到了一月中，年终结算时点来临，业务站点轻松完成年度指标，甚至超过很多。
    中旬后，把库房整理一遍，区域的仓库封存，然而业务点无需此操作，销售人员每日依旧上门搜集废弃家电，时间从全天变成了半天。
    叶川把这些收购来的废弃电器收纳在系统空间，相应的收入自然是公账处理，数额不过数百元。
    十二月里，市集里行人更多，随着农历年越发靠近，前来摆摊及购物的人们络绎不绝。
    之前的100台旧家电早就销售一空，夏中原希望能多趁春节卖出一些。
    思虑片刻，叶川决定允许夏中原加入贩卖计划。
    当夜，叶川花了200点能量修复了200台收音机和电扇，收音机占据大多数。
    整批商品随后交给夏中原。
    电器买卖越来越火爆了。
    即便如此，市集上仍以米面为主要商品，其它副食品只能退居其次。
    尤其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粮食品类价格均有上涨趋势。
    夏中原和刘军的摊位越做越大，固定地设在了一个二进式的院子里。
    他们在大杂院前院租赁了两间房屋作为仓库，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得到很多实惠。
    每月都有少许收益后，即使面对夜晚的些许噪音，他们也选择忽视不见，毕竟这是双方默认的利益交换。
    夏天原特意分配了两至三人定期下乡收购粮食和肉类，在某个平台上高价出售，逐渐壮大规模。
    但鉴于先前有教训，对于账单与交易规模都不敢贸然扩大，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不顾后果，实属不值得。
    韩胖子在那个平台上替叶川捞取了许多好的物资，他自己也会偶尔回去逛逛，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都会毫不犹豫地购入，从不关心价格如何。
    临近月底，系统储存空间中的茅台已有十多瓶，以及数十瓶不同牌子的西凤和汾酒，加上香烟的数量已经突破十包。
    食品方面更为丰富：猪肉五百多斤，牛羊肉各有上百余斤，而硕大的对虾竟也有五十来斤存货。
    买虾的时候，叶川着实惊愕，想不到竟有人会来这里贩卖这些商品。
    虾体型颇大，在后世至少上百元一斤，然而在这里仅需一块多便可买到。
    而米、面、油粮等基本需求在系统空间更是无法统计。
    购置这许多物品的理由一部分是为了婚礼储备，另一部分则是为了业务点员工发放福利待遇。
    即便每日纵欲享乐，叶川仍留足了大量的资金，可以说博文印刷厂废弃物资供养了整个业务点员工食堂。
    1月31日，业务点发放工资日，距离春节还有四天。
    清晨，市区公司财务部门拿着薪水表格和年终奖前来。
    但今天叶川并没有在财务室发放薪水，而是在食堂布置现场。
    财务部门派出的是一个姓邹的科员，每次到此点发薪，他与叶川已熟识。
    当这位邹科员及全体员工走进食堂时，他们惊讶发现满地堆放的口封麻袋，看起来沉甸甸的，每个麻袋足有几十斤重量。
    邹科员好奇地询问：“主任，这些是什么？”
    叶川呵呵一笑，答道：“稍后你就知道了。”
    接着，工资发放开始进行。
    除了基本薪资、奖金与补贴外，市区公司还特别发放全年奖金，数额不多，每人不足二十元，但这已让每个人露出喜悦的神情。
    叶川和韩胖子领工资总是最多，比其他人一年的收入还要多。
    这是他们能耐的表现，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发完工资后，邹科员正准备离去，叶川却伸手阻止。\"请邹科员稍候。”
    这让邹科员略感困惑，看着站起身的叶川，他对全员说道：“春节就在眼前，大家薪水满足，我希望来年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收获更多。
    各位请鼓掌致谢。”
    掌声雷动，邹科员也不禁鼓掌附合，但他还是不解为何被留下来，这并不算是年底总结，也不属于他的范畴。
    叶川进一步解释道：“快过节了，我特备了些节日福利，都在这里。
    咱们发放福利秉持公平公正原则，我、胡主任以及发放我们薪水的邹科员都有相同的福利享受。”
    见状，邹科员赶紧起身向叶川摆手说道：“主任，您的福利我不敢接受，我只是来发放薪酬。”
    “邹科员你每次都为我们发工资，如同团队伙伴一般在我们心中存在。
    享有福利也是你的应得。”
    当叶川说到这些，邹干事只好以一些客气话表达谢意。\"朋友们，我们的福利虽不算特别多，也不至于匮乏，完全能过个丰盛的新年。
    这里有十斤猪肉、一点六公斤牛肉，一只大公鸡、二十斤白面粉，十斤大米，两大壶二锅头以及一条三斤的鲤鱼。”
    叶川话音落，人们一时沉默，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先前激烈百倍以上。
    大家都被惊讶住，没想到叶川为他们预备的福利竟是如此丰富。
    邹干事更是嘴巴微张，一脸愕然。
    他发放十个网点的部分工资，其余的最多只有半斤猪肉，叶川所说的是事实，这个福利确已足够让他们过年了。
    单论价格，这些物品价值超过三十元，加上邹主任和胡主管共三十六分，总价已超过一千元。
    在心里暗自点着头，主任叶川，不同寻常。
    这时，在轧钢厂也在派发工资。
    秦淮茹领取了她的一份，基础工资十八元、补贴两元，额外因为她是在春节期间领的，加了五元，总共有二十五元。
    婆婆还需要抽走三元养老保险，两元退还给叶川，剩下来只有二十元，这些钱要应付家庭的春节饺子费用。
    秦淮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这些仅有的钱根本不够全家人日常开销。
    忽然，她发现傻柱憨笑着从财务部出来了，还拿着他新领的工资。
    作为第八级别的炊事员，每月薪资三十五块五，再加上奖金和额外年终发放，一共四十六块六，这对兄弟俩过年已经够用了，但也并不充裕，下个月还得替何雨水支付学费。\"柱子，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没少领工资呢？\"傻柱正得意洋洋数钱，冷不丁前方有人，吓了他一跳，看清是秦淮茹，立即恢复笑容。\"啊！原来是姐姐秦啊！这么巧！”傻柱回答道。
    看到傻柱手中的钞票，秦淮茹目光转动，似乎心思不决。
    她们走到人稍少的地方，秦淮茹拉住了傻柱的手，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说道：\"柱子，亲爱的弟弟，能请你帮我个小忙吗？”
    傻柱对突如其来的求助有些愣住，看着女神痛苦的表情，心头顿时变得柔软。\"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姐请尽管说！\"他说。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手，但她没有贴近，哪怕借钱也是如此，她不愿占他的便宜。\"你也了解我家的状况，孩子们都在家等着新年大餐，旭哥连换药的钱都掏不出来。
    你能否借我十块钱应急？年后我收入多了再还你。”秦淮茹恳切地看着他。
    秦淮茹的模样凄然无助，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怜悯。
    虽然傻柱本能地不愿意借这笔可能要不回的钱，但在她的泪水和哀求面前，他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心软。\"秦姐，这样你就外道了。
    你先拿上，不够再说！”他大大方方将钱塞给她。\"柱子，真是个好兄弟！姐姐太感激了。\"秦淮茹盯着傻柱的眼眸，那里仿佛倒映出秋湖之波。
    二柱看得入了迷，差点把自己的全部钱塞给那个人，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鲁莽行事。
    秦淮茹已经满足于得到了二柱的10元钱。
    如同煮青蛙需要温水慢慢加温，她深谙做人不宜太贪婪，要有所收敛，不然最后很可能什么都没得剩下。

 第93章 技术顾问！

    骗走了二柱的十块钱后，她心里琢磨怎么从易中海那里骗取些许粮食，因为家庭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哪怕是几个棒子面，也能解燃眉之急。
    二人分手后，秦淮茹缓缓走向第一车间的方向。
    易中海上午去财务领到了薪水，他在上个月底晋升为8级钳工，已位列工厂高手的行列，厂里的领导对他都很尊重。
    薪水也提升到了99元每月，再加上奖金补贴，比以往多了一大笔。
    看着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归来，易中海心知肚明原因，内心感到无奈。
    他曾亲自教导七车间调到一车间的秦淮茹，花了半年的时间教技能，但她仍未能通过一级钳工考试。
    现在已经放弃了对她的技术指导，他更关注她的基本生活需求，吃饭永远优先。\"大爷，我啥时候才能转正?\"秦淮茹忧心忡忡地问道。\"除非你能过一级钳工关，否则只能再等待一年了，\"易海海答道，声音充满同情。
    秦淮茹一脸苦涩，家里等待她喂养的孩子们急切无比，每个月贾张氏还得扣她的3块钱，而且还有一个无用之人。
    她走到易海海旁边，拉住他的臂膀，身体贴在他身上哀求道：
    \"大爷，拜托帮我，家里人都饿肚子，我那份少得可怜的工资根本不够用！\"
    这已是她仅剩的求助策略，对于像二柱这种，这个方法屡试不爽，次次都能动摇他的决断。
    此刻的易海海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工作，内心被她的悲惨境况牵动。
    但他对秦淮茹太了解了，知道她在卖惨。
    他对秦淮茹承诺道：
    \"淮茹，十点时你在胡同门口等我，我家里有些棒子面给你拿去。\"
    秦淮茹笑颜以对，心中却狠狠地咒骂易海海的吝啬，区区几斤棒子面就被认为沾便宜，真不拿人当人看！
    离春节只剩下几天了，街上年味愈发浓厚。
    工人们依然坚守岗位，而院中的几位大妈却忙着抢购，每日轮流排队买面粉和肉，就连一贯精打细算的严大妈也不例外。
    刘悦今年没什么可买的，叶川领到的福利都拿回家了，并额外给了童瑶家一份。
    自从那次意外穿梭，叶家生活水平有了天壤之别。
    若不是见到满袋子的福利品，刘悦简直会以为他走丢的孩子突然发大财。
    即便是条件相对最好的易中海一家，过年时也只能割下一斤肉解馋，跟叶川的工作单位福利相比，后者光猪肉就是十多斤，过年十五天天餐桌上都有肉食充足。
    除掉福利分配，叶川还带回了不少实物：一大块巴掌大的对虾，十几斤鸡蛋，以及各厂厂长赠送的甜品和水果。
    他也大方地送到童瑶家中，即便如此，家中摆设仍是琳琅满目。
    看到这一切，叶永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疑惑地问儿子：\"小川，你在物资回收公司还上着班呢？\"
    \"没错啊，\"叶川答道。\"如今收破烂的待遇都这般优厚了吗？\" 叶永顺看着家里堆积的物资，心中暗自觉得自己参加的是个假聚会。
    叶川平时很少与父母谈及他在公司的事情，因此他们并不知晓他已经升任业务部门副主任，同时也是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年后有晋升为主任的可能性很大。
    他给他们俩倒了杯茶，笑道：“爸，现在我在单位是副头儿。”
    叶永顺点了一下头，“这事儿我听人提过，但是，你们的副主管是不是跟一般工人一样待遇啊？”
    闻言，叶川微笑起来，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知情达理。\"我的副主管可不普通，我管着整个部门的事，年后升为正头儿几乎板上钉钉！\"
    “真的？”在钢材厂待了一辈子的叶永顺知道晋升是多么艰难，人脉、资历、能力和运气一个都不能少。
    就算他的儿子天资聪颖，但在短期内能有重大转变，可能性很小。
    听到两人的对话，刘悦也好奇地靠过来：
    \"爸，没错，只要不出意外，年后我就会成为咱们部门和销售合作社的大当家！\"
    刘悦并不关心具体的管理职务，但她听说儿子有可能成为头儿，高兴得合不拢嘴。
    对职场事务她不太清楚，然而这对叶永顺来说却是难以置信的消息。
    叶川微笑道：“爸妈你们听说过闹钟没？”
    刘悦点点头，“知道啊，前几天我和老曹阿姨逛商场时还看过，就是排队买的人多，我没挤到就没了。”
    闹钟此刻成了市场上的热销产品，实用又实惠，特别深受工厂年轻员工喜爱。
    但由于供应量不足，常买不到手。
    叶永顺在厂子里听员工谈论时得知过。\"爸爸妈妈，我要说，那个热销闹钟正是儿子我所设计的，你们信吗？”叶川接着说。
    刘悦毫不犹豫地道：“只要是儿子说的话，我都会信的！”
    叶永顺一脸无语，妻儿俩显然没认真思考，而是在宠溺中相信了。
    叶川知道父亲心怀疑虑，便展示他的顾问证件，摆在父亲面前。
    叶永顺拿起后，瞳孔猛地瞪大：
    二电子厂，技术顾问！
    \"……小川，这是真的吗？”叶永顺话语间透着些惊讶和混乱。\"事实确凿，童叟无欺！”刘悦也接过看了看，但对于这证件代表的含义，她并不清楚，连叶永顺也是半懂不懂。\"而且我还在那家电子厂拿了薪水，是23级的领导干部工资哦。”
    听到这一信息，刘悦也无法保持冷静。
    干部二字瞬间填满她的思维空间。\"四十多元？”叶永顺颤抖着提问。
    叶川点点头。
    对于这一切，叶永顺一时无言，他颤抖着手抽出一支烟，试图 ，但却怎么也没点燃。
    叶川笑着帮助父亲点了烟，顺便也为他自己点了一支。\"孩子，你是真的在领头的工资？”刘悦惊讶而喜悦。\"我已经拿两个月了。”他笑意盎然。\"真是苍天垂怜呀，老叶家也有干部了。”叶永顺情绪激动，嗓音微颤地说。
    他曾一生劳作，作为搬运工人度过了艰辛一生。
    就在不久以前，因为儿子的关系才升为队长，尽管工作依旧辛苦，仍是等级最低的一名工人。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未曾想象过儿子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如今显得如此有出息。
    转眼间，便是农历十二月三十日，这一天是中国的传统除夕。
    但与后世不同，在这个时代，多数工厂企业只在春节当天上半天班。
    清晨时分，叶川饱餐一顿精致早餐后，悠悠然迈出了去工作的步伐。
    街道两旁的家庭都为晚上团聚忙得不亦乐乎，孩子们在大街上追逐玩耍，更有富裕者手中挥舞鞭炮。
    今日天气晴朗，适逢立春和新年佳节，阳光普照，人们心情舒畅暖意融融。
    行走期间，他看见家家户户门口贴上了鲜红对联，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对于这画面，叶川深感欢喜，这里的年味浓郁得多，不像后世，过年气息荡然无存，连鞭炮都不许燃放。
    从清晨六七点起，断断续续的 声就开始萦绕，一直持续到傍晚，一家家争先恐后地热闹一番。
    抵达工作岗位，业务员们都围着食堂闲聊，有的剥着瓜子，协助剁肉备饺子皮。\"主任来了。\"
    \"叶主任，提前给您拜年了。\"
    \"主任您好！\"
    看着叶川走进来，众人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
    叶川微笑着回应每个人的打招呼。\"叶哥，红纸墨笔都准备齐全啦！\"韩胖墩嗓音浑厚地说。
    叶川点头同意，问罗爱民：\"老罗，浆糊煮好了吗？\"
    罗爱民呵呵笑道：\"早已煮熟，就等您来创作了。\"
    随即叶川脱下厚重的棉外套，来到摆放好纸张的桌边，桌上备有尺寸裁剪好的红纸，一只毛笔和一盒朱墨。
    春联要贴在大门显眼处，尺寸长足有两三米，叶川饱沾笔墨，思量片刻后开始笔走龙蛇。
    约三四十人环绕着他，以前都是事先预备好再贴上，而亲自写字这样的场景对他是首次。
    罗爱民手里捧着一盆浆糊站立在一旁，跟读着字词，保持步调。\"国泰民安迎盛景，风调雨顺赞新春。\"
    \"不错！\"
    \"叶主任书法超棒！\"
    \"不仅字体好，对联寓意也好！\"
    虽然叶川不清楚他们在真诚赞赏还是客套，但这并不打紧，写完上联、下联和横批后，他对成果满意地点点头。\"大壮，贴起来！\"
    韩胖墩爽快应答，小心翼翼地拿过对联，和罗爱民一并走向大门。
    接下来，他陆续在红色方纸写下一个\"福\"字，大约写了几十个，手指都有些酸胀。
    待将门房、办公室以及库房的大门逐一贴满“福”字，整个经营点的氛围瞬间活跃，充满春节的欢快。
    来到门口的保安室，他发现这几天仅保安老大爷在坚守岗位。
    崔大爷已经六七十岁，膝下无儿无女，没有家人相陪，但对于现状却心满意足。
    每天品小酌度日，过得逍遥自在。
    吩咐了罗爱民多包些饺子冻在室外，够崔大爷享用个三到四日。
    走进门卫室，叶川笑道：\"崔大爷，您辛苦了，今天辛苦您值守。\"
    满口牙齿缺得只剩一半的崔大爷回应：\"叶主任太客气了！\"

 第94章 这么丰富？

    叶川从衣袋中取出红包，说：“崔大爷，这是您的红包和提早的祝愿。”（cddj）
    崔大爷颤巍巍地接过红包，双手拱成揖，回应着吉祥的春节祝福语。
    红包中叶川放入了十元，数目既不多也不少，正好相当崔大爷半个月的工资了。
    食堂里的人已经开始忙碌地包饺子，各式各样的形状都有，罗爱民心疼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抱怨几句。
    他决定留下那帮会包的人，而不会包的员工便围坐在桌旁嗑瓜子，聊聊天消磨时间。
    这里员工寥寥无几也有好处，大企业动辄上万人的工作场所，要享用一顿热热闹闹的饺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对于万人大厂如轧钢厂，包饺子这种大事，还得提前一 排妥当，召集大批女工前来帮忙。
    相比之下，这个只有三十来人的单位更显简便。
    他们边欢声笑语，边就包完了饺子，就连做饭这样的事也被罗爱民认为比平时清闲许多。
    午餐时分，叶川还叫上了主任胡某，四人在一张桌子上，尽情地吃饺子，罗爱民生的饺子更是加料丰富，饱满的小肉丸子里肉香四溢。
    吃完后，罗爱民甚至还配了几样凉拌菜和一瓶啤酒。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胡主任笑道：“还是你们这里的伙食好，我都想赖在这里不回去了呢！”
    “那你干脆常来做客！”叶川也玩笑道。
    胡主任大笑着坐下。
    包的是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罗爱民出手大方，因此肉馅丰厚。
    尝了一口，胡主任赞叹：“罗师傅，这饺子真的美味。”
    “主任如果喜欢，多尝试点。”受到夸赞的罗爱民满脸笑意地说。
    虽然每人仅有少量啤酒，但是大家都舍不得浪费，热情的气氛弥漫着整间食堂，谈笑风生。
    大家随意享受着丰盛的食物，即使油而不腻，也让那些家境普通的人都尽全力填饱肚皮，这样一来，回家时便能节省食物留给孩子们。
    饱餐后，叶川站起来说：“各位，我提前祝你们春节快乐，咱们吃完饭后把厨房打扫干净，再一起检查每个办公室，随后就可以回家过节了。”
    同事们无不兴高采烈，一致赞美跟随叶主任工作既满足了胃口，又轻松自在。
    离开公司后，叶川并不立刻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直接前往童家。
    因为来得多，他和童家邻居们早已熟识。
    一看到他，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
    童瑶的外公坚持老一套的传统观念，不鼓励女儿除夕回家团聚，所以童家人每一年都在自家过新年，初二是他们探望外公外婆的日子。
    到达岳父母家中，三人正忙碌地准备年夜饭。
    童有生是主厨，妻子王玉秀和女儿童瑶则是他的帮手。
    看到叶川来访，童瑶惊喜地道：“叶川，你怎么突然出现了？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午饭吃了吗？”
    见了女婿，王玉秀也眉眼盈盈：“哎呀小叶来了？快来坐！你午饭解决了吗？”
    “爸妈，我已经单位解决了。”二人领了结婚证后，已习惯了对方新的称呼。
    订好喜宴日期后定在正月初七星期日，大家都颇为满意。
    叶川放下手里的布袋在炉台上，“爸妈，弄来了一些新鲜蔬菜，就给你们带来了。”
    童有生接过袋子，面带笑容，布袋内虽只有葱花、小白菜等青菜，但在这个春节期间能看到绿色，实在是稀有。\"这么丰富？你自己家留了多少？”童有生生关心询问。
    叶川笑道：“我爸妈那边多了，就这些了。”
    这是昨晚夏中原在市场看到的，能在寒冬买到绿叶蔬菜实属不易，他索性全买了下来，清晨让韩胖子送到办公室，为的就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现在冬季市面上仅有的蔬菜是大白菜、土豆和萝卜，见到这些新鲜的青叶，叶川也十分欣慰。
    与童父童母简单交流之后，叶川跟随着童瑶来到了她的房间，自然而然又是一阵缠绵。
    待到下午三点，叶川起身准备离开，家中的各种琐事仍在等待他解决，看得出童瑶一脸的不舍。
    童有生和王玉秀送叶川到院子门口，始终面带笑容，有个如儿子般的女婿，他们在邻里间的口碑好极了。
    大家常说“女大不中留”，但尽管女儿已经和男方登记结婚，叶川却总关心自己家里，时常会带些好吃的赠予。
    这个四合院的邻居都深知女儿找到了如意郎君，邻家同龄的女孩们也对此满怀向往。
    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一路欣赏这个年代独有的年节韵味，也无甚枯燥之感。
    刚踏入前院大门时，严伯贵恰巧迎了出来，这让叶川吃了一惊。\"三大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儿！\"严伯贵满脸堆笑道：\"看你回来我就想着打个招呼。
    你们家的春联与福字我都写好了，那是我觉得最好的一副。\"
    听见这话，叶川愣了一下，他本来想赶紧回来看望亲人写春联的，可竟然忘了这位大爷的才华。
    一年年里，严伯贵总会亲自写上几副对联，作为酬劳，换来花生米或者糖果等实惠。
    叶川想起之前剧集里的分析，通过谁的春联最受关注，便能猜出家中权力或富裕程度。
    在他印象里，从未在家中见过严伯贵写的对联，但这个老伙计显然在这一年改变了态度，不但为他们家里贴上了春联和福字，还自以为是最满意的那副。\"真是太感谢三大爷了，让你费心了。\"叶川对严伯贵的帮忙表示感激，他自然也不会拒接善意，只要不过度干扰，严伯贵对待每个人都很友善。\"不必客气。
    你和童老师既是同事又是亲戚，咱们如今更亲上加亲。\"严伯贵笑嘻嘻地说，眼神闪烁，流露出精明神色。
    叶川从中掏出一包尚未拆封的大前门香烟，直接塞到严伯贵手中：\"麻烦三大爷，这包烟请随意享用！\"
    严伯贵见是大前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虽然口中客气谦让，实际上早已将香烟收入囊中。
    叶川微微一笑，继续寒暄几句便回了家。
    目睹叶川远去的背影，严伯贵拿着香烟嘀咕着：\"易大哥和刘哥真傻，招惹这样的活祖宗。
    何必非要客客气气，白得一包烟多好啊！\"
    看到叶川回家，刘悦有些埋怨地问道：\"怎么这才会来？\"
    叶川放下手中的袋子笑道：\"去瑶瑶家办了些公事，有人送了咱们些蔬菜，所以过去拜访了一下，顺便带回一半给了她。\"
    刘悦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打开袋子检查一番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寒冬腊月能有这样的蔬菜可不易，想想都惊讶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叶川心中明白，能够在冬天种植青叶菜，只有温室和大棚的科技支持才行。
    就在此刻，叶永顺走出来插话道：
    \"上午三大爷来我们家里贴了春联和福字，我们应该送些东西感谢人家，否则白拿不太好。\"
    叶川笑道：\"爸，你就算要收好处，三大爷也没那个空缺。
    刚才他一见到我就想得瑟自己的功劳，我已经回赠给他一包烟了。
    家里环境好了，这小小一支烟他应该不在意。\"
    厨房里整齐摆放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碟盘，堆满了未完成的菜品，叶川打趣地说：“妈，家里只有三个人，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刘悦一边忙碌着干活，边回答不抬头：“过年嘛，就是要喜庆些，往年咱们都不够吃，所以这次多准备了一些。”
    叶川轻笑一声，这哪里是多做了几个，以往过年顶多四道菜，现在至少有了十二个呢。
    对于很多老百姓来说，年夜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餐。
    大约傍晚五点，各家各户飘出了炊烟和混合的食物香甜，无论是易家还是何家或刘家这样的条件稍好的，餐桌上都摆了好几盘荤菜。
    哪怕痴柱家里只有二人，也上了满满六道菜，何雨水见到此景，早把近日和哥哥的争执抛在脑后了。
    易中海夫妇与聋老太太一道度过春节，他们的餐桌摆置也很丰盛，聋老太太乐得脸上绽放笑容。
    聋老太太遥望痴柱住处方向感叹：“明年也让傻柱一起来吃，热闹点儿。”易婆婆故意假装不太高兴地说：“老太太，你偏袒孙子啊！”
    聋老太太眯起眼笑道：“我如果不向着我的孙子，还能向着谁？”易中海笑着同意：“好的，依老太太的，明年邀请傻柱来一块庆祝新年。”
    刘海中心里虽然有所不快，因为大哥连招呼都不打地缺席新年聚餐，就连通电话也没一个。
    他的四个菜中，两荤两素，自己一边独自品酌美酒，而刘光天兄弟则是狼吞虎咽。
    看到此情景，刘海中忍不住抱怨：“你们俩慢点，吃相难看了。”
    两兄弟似乎没听到这话，仍旧埋头狂食。
    刘海中对他们嚷道：“我说话你们当耳边风吗？”随即对最近的刘光天踹了一脚，抱怨连连。
    刘光天惊讶了一下，接着放慢了吃饭速度，目光中闪烁着怨恨。
    尽管满桌佳肴，刘海中仍感到内心郁郁寡欢。

 第95章 他怎么能进去？

    连大伯都不回来过年，连通个话都没有，让他感到失望。
    自幼起，他总是向大哥倾斜，可这家伙远嫁之后音讯全无，更不用指望他养老。
    尽管贾家年夜饭也只有两道菜，但他们有红烧肉以及秦淮茹亲手包的白菜猪肉馅饺子。
    秦淮茹只尝了块红烧肉就留给了三个儿孙，而贾东旭、贾张氏和棒梗很快将它们一扫而空，小当甚至没能尝到一口，哭得心疼无比。
    小当泪汪汪地喊道：“妈妈，我没吃肉！”这让秦淮茹大吃一惊，原本红烧肉不过上桌几分钟就被分干净，好在她在厨房偷偷尝了一块，甚至连汤都没剩给她。\"他们都吃光了？没给你留下？”秦淮茹责问道。
    贾张氏心不在焉似无视般，捧着肉盘舔食汤水。
    平常菜怎能相比红烧肉那种甜蜜咸美的滋味：“她要什么肉啊，多吃蔬菜就行了。”丝毫未曾意识到她的过错。
    听到这样的话，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只是安抚女儿道：“好啦，小当别哭，等下妈妈做饺子给你。”但内心却是苦涩满溢，亲生女儿连块肉都没有尝到，她和贾张氏实在太令人失望。
    这种事在任何一个大户人家都不可能发生，家务事全由她承担，她不回家居然就没有饭吃，衣物脏了两人也不愿更换。
    于是，贾张氏提议：“秦淮茹，肉少了还不够吃，去看看傻柱那有啥能加到桌子上吗？”
    “我才不要去！过年了，我还想要些面子！”秦淮茹想都没想便拒绝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太过分了！居然敢顶嘴？”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语气严厉。
    贾东旭坐在床上边喝小酒，边气冲冲地说：“哎呀我的天，就不能消停点吗？”不满地嘀咕。
    对于秦淮茹的行为，贾张氏更是毫不留情地说：“白养了你，连找个媳妇也管不住！”她扬起沙哑的声音。
    贾东旭目光瞥向两人，却没有立即反驳，不是出于可怜，而是担心局面闹僵导致秦淮茹离开。
    若真失去她，以贾张氏那种消极怠惰，说不定会有天自己饥寒交迫而死。
    在这个家庭内，尽管只有叶家三口过年，氛围却不失温馨。
    窗户遮蔽得严严实实，一米二电视屏幕开着。
    他们尽管享受不上春晚那样的豪华，叶永顺和刘悦夫妇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节目。
    三个人围坐，聊天、小酌、看电视，就连门外的敲门声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易中海推门而入，才察觉异样。\"叶叔，你们这三位……”易中海说到一半，看到眼前的家庭团聚场景，话便卡在喉咙。\"一大爷，你怎么这时候来？”叶永顺见易中海突然上门，不禁好奇心作祟问道。
    易中海缓了口气，开口答道：“我看一直没人开门，所以自己擅自进来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溜向桌面的食物以及搁在一边的电视。\"真是不好意思，太专注，竟然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叶永顺憨笑道。\"别不好意思，坐着一大爷，给你倒杯酒助兴。”刘悦邀请着他。
    易中海连连摆手：“别客气了，我只是随意过来看看。
    喝杯汽水就行。”
    见到此情景，刘悦并未为他倒酒，而是取来了瓶饮料给他。
    看着眼前的场面，易中海心里满是震撼——本以为自己家的年夜饭算上乘，然而叶家的饭菜丰盛程度让他明白差距之大。
    就连他们看的电视也不是他家中那种品质，那十点八二寸电视恐怕连厂长杨厂长家里都不及。
    再看看叶家酒席上的酒——竟是茅台，每瓶八元！对比他那瓶竹叶青，贵了好几块钱。
    难怪叶川敢和他对上阵，这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小。
    这时，他想到规矩，“叶叔，咱们院子有个老传统，新年子夜三个头头脑脑得一起去门口燃放烟花。
    你是不是准备好了？”
    看着地面上堆积如山的烟花 ，叶永顺自信满满地回答：“放心，一大爷。
    都已经准备就绪！”
    易中海闻言立刻起身，“既然万事俱备，那我就告辞，免得耽误你们用餐。
    叶叔，悦嫂，还有叶川，你们好好享受！”
    面对这突然的消息，叶川微微颔首，没有言语。
    他在心里默默认同，秦淮茹是个言出必行的女人，昨天才领工资她便迫不及待归还他两块钱，他并未计较这两元钱，但他绝不让别人形成白吃的陋习。
    初一天微微曙光下，刘悦唤醒他，昨晚两点睡到现在仅五小时，双眼几乎眯缝成缝，困倦不堪。\"叶小子，新年好啊！”正在水槽旁清洗衣物的秦淮茹看见叶川，满脸笑意，打招呼道。
    回应她的是一句真诚的“新年好，秦姐。”叶川深知，在这个时候，秦淮茹这个即将成为寡妇的人展现出的诚实是多么宝贵。
    在贾家，每个人都是一群喜欢沾点喜庆便欢快异常的人，只要秦淮茹觉得自己可以从这里捞到好处，她就会对这家子留上心眼。\"爸妈，我先走了，中午我和瑶瑶回来吃饭！”叶川草草地吃了口早餐，穿上厚厚的棉袄就要出门。
    中国北方有一个习俗，初一早晨是拜年的黄金时段，晚辈给长辈以及下属拜访上级，通常会选择在这时进行。
    骑着爸爸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叶川疾驰至徐老宅邸。
    他刚停稳车子，就看见陈秘书带着微笑朝他走过来。\"陈哥，新年好！”他热情问候道。\"叶老弟，你也新年快乐。”陈秘书微笑着说，他的职责就像是门口的看守，对符合标准的人来说是个通道，而对于不够格者则予以礼貌劝回。
    此刻徐老家门前聚集着六七个人，年纪约莫四十上下，看到这么年轻的人独自骑自行车来访拜年，都不约而同流露出轻蔑的微笑，因为他们自己都无法进入。
    陈秘书跟叶川打招呼，也让这些人心生疑惑，怀疑他是不是也在试图劝退他们。
    然而随后的一幕却让他们惊讶。
    叶川停车，笑着与陈秘书交流一番，便直接推开大门走进屋去。\"陈秘书，他怎么能进去？”有人不满地问道。\"是啊，别告诉我他也有资格。”
    陈秘书连忙打圆场，来到众人面前道：“各位领导，这是徐老的子侄辈，徐老特别吩咐让他直接进来。”闻言，大家纷纷哑然，明白了其中的亲属等级制度。
    叶川来到内堂，只见沙发角落里坐着徐老一人。
    他对面坐着两位，一个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另一位是第二电子厂的孙厂长，叶川认得这两人。\"徐老，祝您新年快乐！祝杨厂长和孙哥也同样快乐！”他打招呼道。\"小叶来了啊？来这边坐。”徐老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去。
    杨、孙两位厂长也问候了他的新年祝福，另一位叶川并不认识，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叶川，显然猜不出这个年轻人竟会如此受青睐，竟能与徐老如此接近。\"你来得好早啊，我还以为你会贪睡呢，等我。”徐老并没有向他介绍那个陌生男子，表明对方非他身边的熟人。\"特意为了给您拜年，早上设定了七点的闹钟。”叶川随口胡扯了个原因。\"哈哈，不错！”徐老笑了，并未明确指出什么好。\"徐老，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春节后再向您汇报工作！”那人估摸到叶川身份，不失时机地辞行。
    徐老仅微微笑了一下，杨、孙两位起身客套几句，叶川也起身相送，直到那人出了门口。\"听说小年轻你已经在领证结婚了啊？”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叶川点点头，答道：“是在过年前领的证，之后工作忙碌，一直忘记跟您提。”
    对于这事，徐老似乎并未怪责，想了想后说：“婚礼我就不好参加了，不过等你结婚，记得安排个时间和陈秘书一块，带新娘来家里吃餐饭，让我见识一下哪个姑娘有这般魅力。”
    得知徐老会出席自己安排的晚宴，叶川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徐老不来反倒稀奇！
    “没问题，晚些时候我会带她来让您确认一下。”叶川轻松道。
    徐老却打趣道：“少拿这种话哄我了，结完婚了还问我准不准？不同意你能怎么办，离婚还是怎么样？”语气中透着笑意。\"我只是客套客气一下嘛！”叶川笑道。
    徐老指着叶川，笑道：“你就知道油嘴滑舌！”
    杨厂长和孙厂长对视，心中都惊讶不已。
    这家伙竟然开徐老的玩笑，而且徐老居然毫不动怒，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真叫人惊奇！
    叶川提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为徐老的杯子斟满水后说：“徐老，我有件事情想要恳请您帮忙。”
    “讲。”徐老抓了一把花生，边嗑壳边从容问道。\"我注意到京城有个考察学习的机会，希望徐老能提供一个名额给我。”叶川直截了当地道。\"想去增长见识？”徐老反问道。\"对，提升一下自己。”叶川颔首表示。\"主任职务的事情我已经跟有关方面提过了，估计年后就会公开。

 第96章 不错嘛！

    锣鼓巷那里的供销社状况复杂，总公司正酝酿改革，你出去学习是个不错的选择。”徐老说着点了点头。\"谢谢徐老！”叶川心情喜悦。\"小子啊，回来后要是让底层的合作社搞得乌烟瘴气，我要你好看。”徐老提醒道。
    叶川回应：“请徐老放心，一定尽全力办好！”
    原本这次拜访是为了拜年和争取学习名额，却不料，几乎无需太多说服，徐老就这么应承了。
    叶川正准备起身告辞时，陈向东也到了。
    众人相互行礼后，陈向东坐在沙发对面的位置。\"叶小哥挺吃得开的啊，都能坐到沙发上。”陈向东戏谑地道。
    叶川有些羞赧地说：“承蒙徐老厚爱。”
    徐老的手指轻点膝盖，随即吩咐道：“向东，你四月份带队进行那个考察，盯着点儿，别让这家伙惹出麻烦。”听得出是认真交代。
    陈向东微微一怔，但随即点头：“明白，徐老。”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无意间的预言竟成真了。
    而叶川此行考察，所到之处搅动风云，震动全球之事即将成为事实。
    接着，京城家具厂的邱厂长、光华玻璃制品厂的卢经理、博文印刷厂的吕厂长纷纷来到徐老家中拜访。
    一一问候后，叶川辞行离去。
    门外，陈秘书被众多排队未能进入的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叶川在徐老家逗留了一个多小时，那些人脸上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畏。
    一个看似重要的人物，仅能在徐老家停留十几分钟，像厂长级别的陈主任等亲近之人，才是能在徐家里长坐的存在。\"陈大哥，外头好冷，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喝茶？我站会儿替你顶着。”叶川客气地建议。
    陈秘书心中暗暗吐槽：“哪有你这好命！”口中还是保持着礼貌：“还好啦，衣服穿得厚。
    叶兄弟要走了吗？”
    叶川点点头，“耽误徐老太久，抱歉。”
    周围人们纷纷猜想着他的身份，之前一脸严肃的陈秘书现在却笑逐颜开，亲自送叶川到胡同口。
    和陈秘书寒暄几句后，叶川骑上自行车，向童家方向出发了。
    两人的结婚手续已完成，童瑶正式成为叶家的儿媳。
    根据传统习俗，除夕和初一开始要在男方家中度过。
    刘悦和叶永顺心地让童瑶在娘家陪父母一起迎接最后的新春前夜。
    叶川骑自行车停在童家大杂院门口时，看着邻居逐一互祝新年，自己额头已有些冒汗，直到到达童家门前。
    见此，童瑶的父亲母亲并没有挽留，反而赶紧催着他们的女儿回去。\"瑶瑶，跟小川快回去，婆婆可能都在等急了。\"童母满心感激对叶川的父母表示。
    童瑶明白叶川早晨出门拜年后便匆匆回家等她，早已准备好，一听到他进门，她提着早已打包好的礼物与他一同出门。
    望着略显疲倦的他，她轻声关怀道：\"川川，昨晚没睡好吗？\"
    其实叶川还好，异于常人的体质让他不觉得特别疲乏，只是有点嗜睡。
    他半开玩笑地回应道：\"昨晚我妈早上才让我睡下，不到七点就把我叫了起来。\"
    童瑶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言，搂紧叶川的手，将脸颊依在他背部温暖的位置。
    两人很快回到四合院。
    童瑶见到邻居便立刻致意新年祝福。
    刘悦见到他们，脸上充满欣喜，忙着手准备将昨天剩下的菜肴重新加热。
    北方人的习惯是正月初一时保留年三十未尽的食物，而叶家那天烹调了满满十二道佳肴，但每个几乎都只浅尝了一口，即使现在再煮一次，也是难得的好味道。
    只剩下的两个空盘子，她又炒了一些青菜来添足数目。
    午饭时间到了，叶永顺打开了一瓶啤酒，叶川却取了三瓶汽水，给妈妈、童瑶以及自己各一瓶。
    叶川边吃饭边说：\"爸妈，下午可能有其他人来访拜年。\"
    刘悦和叶永顺点头表示明白，这是新年第一天常见的习俗，并未往心里去。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下午会迎来意想不到的拜年人潮，冲击了他们的预期，甚至有些动摇他们的生活常识。
    餐桌上还未收拾，拜年之人便已敲门。
    马建设像是精确计算时间一般，正巧一点整走进来。\"叶叔、叶婶、大哥和嫂子，新年好!\"他说得很热情。\"建设啊！快来坐！\"刘悦热情招待并快手收拾桌面，童瑶在一旁帮忙整理。
    马建设瞥见桌上的菜肴虽艳羡，但也知自己饱得够了，这段时间确实享了不少口福。
    之前叶川给了夏中原200元，托他采购物资分发给大家。
    夏中原自行补充了100元，给二十多人买了不少东西，胖乎乎的韩某也受益。
    这让原本对大儿子散漫作风不满意的马斜眼子，也意外收到五十元钱还有不少东西带回家。
    就连钢铁厂的大师傅如易中海、刘海中也只买得起一斤肉作为节日改善伙食。
    叶川儿子带来的猪后足足五斤之多，全家人欢天喜地。
    很快刘悦收拾好餐桌，备好花生与瓜子，再泡壶好茶，摆出几只杯子供访客使用。
    叶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马建设，对方熟练地点燃火柴点燃烟，接着他也同样引火抽了一口。
    叶川看着这一切觉得有趣，初次带马建设去时，这小子吸一口烟都能险些闷住自己，但如今这手速却熟练了太多。\"不错嘛！”叶川调侃道。
    马建设颇有些忿忿地说：“军哥和中原哥成天给我烟抽，一不小心就学上了，后来俩人反倒不再给我说！”这话透出点孩子气。
    听见这个，叶川笑得肚子痛，叶永顺也忍不住笑道，这个马建设跟他老爸马斜眼的性格一样，有些愣乎劲。
    话还没说完，他们被门外一阵喧哗声吸引，一群人走进来，互相祝贺的声音不断响起。
    带头的夏中原进来，后面跟着齐麻子、韩胖子、刘军和刘松。
    开始刘悦吓一跳，看到韩胖子在里面才放心了些。
    五个人分别和叶永顺、童瑶打了招呼，然后对叶川拜年。
    先前说过新年当天上午要来，得知有事便决定午后，如今见他们都来得如此决然，叶川没再发表什么意见。
    叶永顺跟众人寒暄过后，进了叶川的房间。\"叶兄这里铺了木地板啊，我都觉得不敢踩踏。”夏中原望着那光滑的地板，露出几分羡慕。\"那边我还存了些木料，若你需要，尽管过来用。”叶川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免得你心疼。”夏中原以玩笑回道。
    跟着丈夫，刘悦来到儿子房间，两人望着屋里的景象聊天，此时童瑶作为女主人们忙碌着，为所有人削水果、泡茶。
    夏中原对童瑶说道：“嫂子你别那么费心，我们都粗糙惯了，喝茶就罢了。”他的赞美藏在言语的谦虚背后。
    叶川走到童瑶身边，一一为她介绍这些来宾。
    童瑶作为一名教师，面对这些人并无胆怯，笑盈盈地一一问好。
    随后，许大茂和胡秋梅也来给叶川拜年，但他们看到屋里坐着一群表情严峻的人便没多作停留，随意说两句便离开了。
    叶川礼貌地把他们送到门外，对能登堂入室拜年的客人自然客气有礼。
    半小时的聚会结束后，众人起身告别，韩胖子则留下来未离开。
    刚走不久，赵吉与罗爱 持的后厨团队就来拜年了。
    赵吉作为业务组的核心成员，在叶川担任副主任后接管前任副主任谭建业的工作，实质上已经是业务部的副经理。
    罗爱民身为整个后勤团队的主管，地位不低，新年头一日前来拜访叶川在意料之中。
    进门前两人先鞠了一躬：“祝叶主任新年好！弟妹新年好！”他们保持低姿态，表示敬意。
    屋外，刘悦与叶永顺听了内心颇为震惊。
    刚才那些来拜访的儿子的社会朋友叫的是叶哥，而这些人叫的则是叶主任，显然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
    两人心生骄傲又满怀安慰，没想到才过了短短数月，家中已经有人向儿子的同事们拜年问候。
    对于童瑶来说，这份尊重也使她十分欣慰。
    看到爱人如此被人接纳、尊崇，她由衷欣喜。
    整个过程中，叶川的威严展现无疑，简单问候后，他说向赵吉宣布年后的工作调整：“赵吉，点里的事情可能会有一些变动，你也要准备好承担更多职责了！”
    “感谢叶主任，您怎么说，我怎么打，一定不负您的期望。”他心思通明，对这种场合早已游刃有余，自然明白叶川此言背后的意思。
    看着赵吉满脸欢喜的模样，罗爱民心中满是艳羡。
    毕竟，他身为厨师，顶点也就限于厨师长这个层级，无甚进展了。
    忽然，叶川的目光转移到罗爱民身上：“老罗，年后你的工作可能会更繁重一些，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有什么抱怨。”听到这话，罗爱民并未料到这也能算好事，急忙赔笑道：“叶主任，我不怕劳累，只为咱们团队尽一份力，也为您服务。”
    叶川摇了摇头，“怎么为我服务呢，你应该为全组工人提供最好的支持！”一旁的童瑶强忍住笑意，丈夫说话时流露出的老干部派头让人为之好笑。

 第97章 是什么角色？

    在东西两个相邻的小房间外，叶川等人的谈话声未减，他们的话清楚地飘入刘悦和叶永顺耳中。
    两人心中有疑问，这真的是他们熟悉的年轻人吗？现在看来，更像是一方高层领导的模样。
    十几分钟后，赵吉和罗爱民一同离开，胖子韩某也随之而去。
    等叶永顺和刘悦来到桌边，准备与叶川交谈时，家门再次被打开。\"哎呀，叶顾问，新年好！叶老前辈、叶太太，你们新春快乐啊！”沈泽仁看到叶川坐在一旁，立刻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但他随即看到了叶川的父母，在礼貌称呼上一时有些纠结。
    按职位来看，他在二厂做办主任，在叶川的技术顾问之下，本不适合以平等地位来称呼，但沈泽仁已逾四十，并不合适喊叶川父母为叔叔婶婶。
    幸好他反应机敏，决定尊称对方为叶老前辈。
    叶川并未摆谱，站起身和沈泽仁热情握手，随后让他坐下。\"爸妈，这是沈泽仁主任，京城二厂的办主任。”紧接着，又介绍了自己的家人，“这位是我的父母及妻子。”
    刘悦和叶永顺都震惊了，儿子社会上的好友是那一群人也就罢了，这二厂办主任可非同小可，他在社会上也占有一定地位。
    对于厂办主任这级别的职位，他们很清楚，称其为领导并无不妥，而这沈主任居然上门拜年给他们这个家庭。
    回想起几个月前还在病床上，对公司抱有许多抱怨，沉默寡言的儿子，短短几个月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他们无法相信。\"沈主任，年前钟表的销售怎么样了？今早见孙哥时，人群太挤没机会询问。”叶川因忙碌，对销售情况一直没过问。
    沈泽仁听了挺起身，宛如述职般开口道：“叶顾问，我们已经在增加产量，腊月中旬开始供应的百货大楼和各合作社点数量翻了一倍。
    然而即使这样，依旧热销，特别是全金属款闹钟和钟表的自主研发正在进行中，大约正月十五前后就能大功告成。”
    他表现得谦虚并非出于工作的考虑，因为他知道叶川上午见了孙厂长的行程，而叶顾问居然能拜会徐老家，这就容不得他不下工夫了。
    叶川轻轻点头：“年后我会向孙哥提出建议，第二电子厂可能需要扩大招工规模，毕竟四月要开启电风扇生产线了，两头都不能放松！”
    “叶顾问说得没错，包含电风扇的话，工厂产能的确显得有些吃力了。”
    尽管叶永顺、刘悦与童瑶三人不太明白讨论内容，但他们从叶川坚决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喜悦。
    童瑶尤为明显，这时的叶川展现出更多成熟男人的韵味。
    沈泽仁瞧了一眼表后站起来说：“叶主任，时间有点晚了，叨扰这么久真不好意思。”随后，他又分别对其他人打了招呼。
    叶川起身相送，准备返回，突然看见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并不是外人，原来是轧钢厂办公室主任杜小涛。
    叶川不确定杜小涛的来访目的，作为一名8级钳工，易中海在厂里算得上受欢迎的贺年者。
    这时，门口的易中海看到走入内院的杜小涛，立即展露笑颜，准备好接待的准备。
    不仅叶川与易中海注意到了杜小涛，连贾东旭通过窗户瞥见这一幕都大感意外。
    他认为，除非是有特殊原因，不然杜小涛不太可能专程为给易家拜年来轧钢厂。
    然而杜小涛并未走向易宅，径直走向叶家，离门仅几步时露出笑容。\"叶主任，哈哈，我特地来给你还有老叶拜年啦！”他说。
    听到这，叶川心中一喜，意识到杜小涛其实是专为自己家来访的。\"杜主任，这可折煞我了。
    我还正想跟你和爸爸一起上门拜年，只因不知您的住址。”他边说边微笑着说。
    说着话的功夫，杜小涛已走到叶川面前，两人相握。\"同在厂内共事，不必拘泥这些形式礼数。”他说道。
    将杜小涛迎入屋中，叶永顺脸现惊讶神色，他知道杜主任此行目的并非针对他，而是出于某种别的情分。
    屋外，面带微笑的易中海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叶家。
    他在想：我是厂里屈指可数的高级技师，而叶永顺仅仅是一名装卸班长，在身份上根本不在同一层次，杜小涛却亲自动身去叶家拜年……这真是出乎意料。
    从窗户望外偷看的贾东旭更是感到难以置信：杜小涛这位在厂里地位颇高的高层，怎么会向只做体力劳动的装卸员表示祝贺？
    但事实不容质疑，叶川已经将杜小涛引入家中。
    且他还称呼杜主任？这个叶川是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萦绕在这群人的内心。
    初二是初二，叶川和童瑶回到岳家的日子也是童有生和王玉秀返回母家的日子。
    他们先拜访了童家，接着四人一并前往王大爷和于大娘那里。\"小川小瑶，希望你们在今年能够添上一窝小胖子，明年就可以带着五个人去外公外婆家了。”王玉秀愉快地说着，显然期望家庭人口扩充。
    听到这话，童瑶有点尴尬：“妈妈……”
    手牵手看着对方，叶川和童瑶笑着回答：“妈，我们定会努力做到的。”
    瑶瑶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地拧了捏叶川的手臂，娇嗔道：“还不老实交代？”童有生活力四溢地跟在他们身后笑着，内心幻想着抱外孙的温馨场景。
    四人一路欢声笑语，来到了王家，只见家中已洋溢着浓厚的新年气氛，大门两边贴着王大爷亲手书写的对联和福字，楼下铺满了前两日烟花 留下的碎片。
    因为王志强的丈母娘与岳父去了外地过春节，所以他们无需再回到女方家庭，全家三口从除夕起就窝在家里。
    进屋后，童瑶旋即被大表姐王燕丽拉到一旁，低声交谈着。
    王志强虽然对叶川有些拘谨，但进屋时依旧挂着友好的微笑，还热情地向童有生打着招呼。
    目睹此情景，王玉秀的心中涌动起感激的暖流，她没有想到努力了二十余年终有今日，是女婿的帮助使他们的生活有了改观。
    王大爷与大娘见此画面，满脸的喜悦，不断地询问着叶川的各种近况，眼神中洋溢着慈爱。\"外孙子，给外公外婆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叶川取出随身背包里的五张老旧黑胶唱片，这些都是他在年初无意间获得的。
    这些唱片几乎没有任何使用的痕迹，其中包含1958年的\"星辰\"和1956年的\"郊游盛宴\"。
    虽然最古老的一张已经发行了五六年，在国内从未进口，叶川只能寄托于海外的偶然机会找到。
    看到唱片，大娘眼前一亮，忍不住仔细端详，若非春节期间，她真希望立即用唱片机播放出音乐来感受那醇厚的韵味。
    王玉秀放下手中的杂物前往厨房，与林桦并肩工作，她们两人聊天的同时等待大娘掌勺。\"舅舅，要不要再来两局？”王玉秀说话的同时离开厨房，让叶川陪着无聊的王志强解闷。
    王志强稍做思索，摇摇头表示婉拒：“很快要开饭了，时间恐怕来不及。”其实他知道，直到吃饭前仍有充足时间来几场象棋较量，但他选择不说破，只是默默点头以示应允。
    面对小姨丈的冷场，王志强有些为难，他从橱柜里取出一包茶叶，“年前一位同事送了我一盒茶叶，咱们尝尝。”听到这话，久未感受到亲情温暖的童有生活力焕发，赶忙起身帮忙泡茶。
    接过童有生手中的茶壶，王志强笑着说：“有生，你还是坐着休息，这个茶讲究水温和杯子的选择，我有点记不清楚了，慢慢地泡。”他熟练地倒出开水，拿起四个玻璃杯，细心筛选出几撮茶叶。
    茶水的香气立刻充满整个房间。\"这是明前龙井吗？”叶川鼻子轻嗅之后脱口而出，他显然能识别不同类型的茶叶。
    王志强有些惊讶地看着叶川，他对龙井茶的区别了解，只是从几位古稀学者那里得知的。
    这袋明前龙井是校长在年前给他的礼品，口感据说要比雨前要优秀许多，不过放得太久可能会影响风味。
    他自信地品尝过，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家中泡制，都是一阵特别清香。
    但没想到叶川年轻如此，竟识得明前龙井。
    这小子不是在物资回收公司工作嘛，如今就连收旧的人也知道品味茗茶了？
    王志强小心翼翼地泡好了茶，给大家各自倒上一杯。
    叶川轻啜一口，一股浓厚豆香充满口腔。
    重活两次，他对茶叶并无深入的研究，然而龙井茶是他的至爱，对他来说是无人能敌。
    他曾随旅行团在西湖游玩时，被当地人引领至一处鲜为人知的小村庄。
    那次四月的游览期间，村庄的每一户人家都参与制茶，他在村里停留一天，从而收获了深厚的龙井知识。
    村民们十分友善，午后还款待了他的午餐，这使他对当地的手工艺品——笋特别钟爱。
    在告别之际，因心存歉意，他购买了将近五千元的明前龙井以回馈他人，即使习惯品尝上乘茶叶的丈人也连连称赞。

 第98章 还是亏待你啦？

    仅此一口，叶川就品出那是极品明前龙井，他赞赏地说：“不错，好茶啊！若早点品味，定更有韵味。”
    这让王志强愣住，看着这个外甥女婿的眼神满含惊奇，因为他说的话与校董如出一辙。
    怪不得文采出众的妹妹如此看重他，虽然他学历不算高、工作一般，但丰富的学识使他显得颇有见识，绝非空洞乏味的人。
    王志强内心的观感发生了剧变，对童有生意态也缓和起来，还主动与他交流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而王玉秀见到这一幕，内心的欢喜无以言表，对叶川的认可也提升了许多。
    王大伯全程保持沉默，用睿智的眼光注视谈话的几人，面上始终挂着满意的微笑。
    他知道儿子与女婿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尽管对他们婚后的经济状况有意见，毕竟已是老夫妻，孩子的 已是事实，他也期盼二人能够在家庭中更加和睦。
    二十三载岁月过去，女婿仿佛始终格格不入，然而外孙女婿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儿子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样的和谐氛围下，于阿姨在端菜进餐桌的瞬间也感受到了暖意。
    脸上如绽放的花朵般笑盈盈。\"吃饭了，开饭咯！”她愉快地呼唤。
    随后，童瑶与王燕丽走出房间，来到桌边，林桦把最后一道菜肴端上，并调侃问道：“瑶瑶，这绒线衣真的很漂亮，是你在哪里淘来的宝？”童瑶微微脸红地回应说：“是叶川在购物中心顶楼买的。”
    这时，王玉秀走了过来，口中微埋怨：“孩子们真是不懂节俭，瑶瑶买件旗袍都要几百元，俩人再去照相还花了一百多块。”
    虽说是批评的话语，但她骄傲的情绪显露无疑。
    众人惊讶地感叹：“哇哦，叶川出手阔绰啊！光这两件衣服和手表就要超过一千块！”即便王志强与林桦收入稳定，也不会这般毫无顾忌。
    听到这里，于阿姨微笑道：“我们家瑶瑶长得多水灵，买旗袍花这点钱很划得来。
    以后你们婚礼时，奶奶给你们的旗袍费用也不用怕啦。”
    童瑶忙接话道：“外婆婆，谢谢您的心意，我和叶川有能力，不必让您两位出钱。”说完，她接过于大娘掏出的两份红包，“谢谢您的春节红包，外婆旗袍费用就不要再给了。”
    在这个温馨的互动中，王家的家庭氛围前所未有的和乐融洽。
    叶川起身双手接过红包，笑着说：“外公外婆，这过年红包我就接着，旗袍的钱我会自己准备，您和外公用这些钱再添几张唱片来欣赏。”
    这时的大爷王提出：“川子啊，你外婆给你的你就收下，老奶奶难得这么大方。”
    而大妈吴却不满道：“是我平时对你少了什么？还是亏待你啦？”引来众人大笑，尤其是王玉秀偷偷低下了头，父母的言语透露出对他们准女婿满满的赞许。
    一群人围着餐桌，共享佳肴，童有生意图要给每个人都倒上茅台，但叶川一把夺过酒瓶，扶着丈父坐好，并一一为大家倒酒。
    大家都笑他抢了这个原本由童有生执行的“义务”，这让童有生活得了台阶下，显得很受宠。\"川儿，你打算哪儿摆结婚宴会呢？就在自己院子吗?\"喝过一小口酒的大爷王询问道。
    叶川答道：“我不打算在家里举行，宾客众多会比较麻烦。
    我们单位食堂一次可以容纳上百人用餐，设备齐全，所以打算初步定在那里。”
    听到这话，王大爷点头附和：\"嗯，这也不错。
    记得跟你的上司打声招呼，别省这点小钱。
    给他和大厨送几瓶好酒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王玉秀忽然说：“爸，小川现在的职务可是他们单位的副主任，他想要用食堂自然没问题，是不是呀，小川？”语气中透出几分得意。\"副主任？这才多久就上到副主任了？”王志强有些无法保持平静，因为他了解工厂对工作经验的重视，虽然不在那里，但也清楚这一事实。
    叶川谦逊地回答：“工作大约半年，正好抓住了机遇。”
    这时，王玉秀抓住时机炫耀：“爸妈，你们知不知道？那个钟，那个能提醒人们时间的钟，其实是小川研发出来的呢！”
    这番话让王志强手中的筷子滞留在半空，脸上写满惊讶。
    当年学校要在开学前置办一批闹钟时，他曾四处寻觅都未能如愿，只听闻早到百货商场排队才能买到，十点以后几乎断档。\"钟是你做的？确定吗？\"王志强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毕竟，他曾听说过钟是第二电子厂的产品。
    面对父母的质疑，王玉秀笑容灿烂，难以掩藏内心的好心情：“没错，正是第二电子厂协助小川完成研发的。
    研发成功后，小川还成为那里的技术顾问，领取干部级别的工资了呢！快给舅舅看看！”说着，催促着叶川拿出证据。
    接过小川递过来的工作证，王志强仔细一看，发现真的是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工作证，心中的疑惑渐渐消失。
    旁边的林桦，身为科研人员，深知一项产品背后的心血和不易，此刻也不禁感到惊讶。
    没想到现在在市场上热销的闹钟，其最初的创造者竟在我们中间坐着，真是出人意料。
    爷爷王伯哈哈一笑点头致意，而于婆婆满脸堆笑：“小川这孩子真行，瑶瑶的眼光就是好啊～”
    王燕丽漂亮的双眸也注视着妹夫，满是赞赏的眼神。
    听到外祖母的夸赞，童瑶露出了满满的笑意，下意识地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叶川的手。\"小川，既然是你研发了这款闹钟，能大批量定制吗？”王志强发问道。\"你需要买闹钟吗，舅舅？”叶川询问。
    王志强答道：“学校每个寝室都要配上，但百货大厦每天进货有限，我去几次都没能买到。”
    见到哥哥有请求落在了叶川身上，王玉秀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少。
    叶川没有犹豫地说：“舅舅，初四工作后，我会给孙厂长打电话，到时候电话告知您。”
    “好，那就等你的消息。”王志强找出一张纸，写下自己办公室的号码递给叶川。
    随后的聚会里，大家热络交谈，话题自然也多转向了文学——这是王家人常常的话题。
    叶川虽然不太参与，偶尚发表意见。
    餐桌上的话题从文学转向唐朝诗歌，连童瑶与王燕丽也被吸引参与讨论，而叶川只是偶尔与岳父举杯碰碰酒杯，未多插言。
    童有生在一旁听得无趣插不进话，但叶川心里却觉得太过肤浅，大家都在争论各自喜欢的诗人，争论十分激烈。
    说到的诗人无非就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等人，他们的风格也各有不同——李白浪漫主义，杜甫现实主义，王维山水田园诗风。
    谈话正热烈的时候，王志强突然问：“小川，你有特别的看法？你岳母提到你熟悉唐朝诗词很深刻。”
    爷爷王大爸和于大妈的视线都投向了叶川，眼中的神情满含鼓励与期待。
    而对于他们来说，女儿的女婿能否在家里展示出色的一面，是让一家自豪的关键时刻。
    王玉秀更是满心期待，希望妹夫能说出令人为之一振的话语。
    王燕丽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想起堂妹告诉她，正是妹夫对于诗词独到的见解吸引了她。
    她不知道这位妹夫更倾心于哪位诗人？
    童瑶手握叶川的手，带着微笑看着他，显然非常信任。
    叶川明白岳母眼神里的暗示，他在之前保持沉默，完全是为了顾忌外公的情绪。\"关于谁能代表大唐的诗歌精神，我觉得还有另一番见解。”叶川开口，立即反驳了大家的想法。
    王志强的笑容有些冻结，这家伙刚上来就开始唱反调了。
    王燕丽也放下了筷子，安静地听着妹夫高见。
    接着，叶川说道：“让大唐璀璨的，不仅仅是有盛誉如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这些耳熟能详的诗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诗人像他们一般生活那个时代，用自己的诗笔书写，发出耀眼的光华，在历史的洪流中闪耀着。”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餐具，全神贯注听叶川的话语，面带深思。
    叶川喝了口茶，缓缓地继续讲述下去。
    “有个被派遣通宵达旦编纂书籍的人，花了五年时间完成了逾两百卷的大作，在归家的路上，创作出流芳百世的诗句——‘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他就是王湾，甚至连生卒年都没有详细记载。
    再有唐朝末年的陈陶，时局动荡，选择终身不做官，归隐山林。
    他的诗歌感人至深，诸如‘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 里人’这样的句子让人动容。”听到这些，周围的人纷纷惊讶，他们读过那首诗，然而并不曾留意这个叫陈陶的诗人。
    叶川继续说道：“同科进士的常建，默默无闻却留下让后人敬仰的诗歌，如那‘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还有贺知章齐名的张若虚，作品仅存二首，《春江花月夜》一首诗就奠定了他在整个唐代的辉煌，如那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不知俘获了多少人的心魄呢！”

 第99章 还要考核吗？

    所有人都听得惊讶，那些流传久远的佳作他们都曾拜读，却从未像叶川这样，用他特有的视角剖析。
    他们甚至连张若虚的作品也只有少数知晓留存的数量。
    餐厅的气氛陷入了片刻沉寂，除童瑶之外，每个人都第一次通过这种新颖的方式来解析唐诗。
    王燕丽更是眼神闪烁，犹如忠实的小迷妹一样凝视着叶川。
    显然叶川并未停歇，他的嗓音再次响起：“失散生平的王翰，因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而被人永记；许浑，进士出身的名才子，又有谁知道他曾经写下‘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佳话？”
    他接着举出了卢纶以‘大雪满弓刀’闻名，崔护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经典，贾岛一生致力于吟哦，而崔颢令人赞颂不已。
    众多如张继和鱼玄机这样“小众诗人”的杰出作品也被他提及。
    讲完之后，叶川拿起桌上的酒杯，豪爽地喝干茅台。
    王大爷由衷感叹道：“好啊！小川你对诗词的理解，连马都追不上！”童瑶的目光满含小星星，一脸的爱戴和仰慕。
    王阿姨则满心欢喜，丈夫的卓越见识让她感到惊喜，从家人的表情就能看出。
    王大爷略带懊悔地接着说：“当初在你家看到那一整书架的书籍，我还担心你会‘贪多嚼不烂’，看来是我多虑了。”他还分享了关于三千多本书的事情，让邻居们尤其是于太太和大儿子艳羡。
    遗憾的是，两位都未跟随而错过机会，现在都后悔当初没像祖父那样无所顾忌。
    王志强跟着说道：“之前岳母夸你的学识渊博我并不完全信服，以为只是夸赞女婿常见，现在才发现是真的。”此刻，他对叶川的好感度倍增，甚至产生一种遐想：如果他是自己孩子的配偶该有多妙。
    不独是他，连林桦和王燕丽也有了类似的想法。
    王燕丽看着自己的堂妹，目光充满羡慕与少许的嫉妒。
    叶川见状笑道：“前辈们别再夸下去了，我会飘的！”
    大家纷纷笑声洋溢，对叶川的好感度再度提升。
    年轻人才华横溢、博学多识，言谈诙谐，最难得的是分寸感把握得好，没有因此显得自高自大。
    童瑶始终挂着微笑，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心仪之人受到家人认同更让她开心了。
    今天，叶川的表现让她深感惊喜。
    刚开始发言时，她原以为叶川会选择列举种种理由，力证李白或杜甫才是唐朝最具声望的诗人，没料想他找到了一个独特的视角，换个角度剖析问题。
    这时，林桦提出建议：“小川，有兴趣回我们学校进修吗？这么早就就业确实有些可惜。”她的一席话让大家眼前一亮，考虑到叶川的学历是个短板，如果能拿到大学学位无疑是一桩美事。
    尚未等叶川回应，王玉秀已迫不及待询问：“弟妹，还要考核吗？”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林桦说道：“距今近三载，即使参加高考也可能不易入校。
    你可以先来这里旁听，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在旁听生名额上有进展，至于后续，咱们边走边看，如果能在学校时研发些东西，校方或许会另眼相待。”关于入读事宜，她的说法仍留有余地。
    虽然对即刻获得入学资格充满期待，但如果真要等待可能耗到六三年，离风暴爆发只剩短短两年，那时王志强夫妇甚至自身都不一定保得住，既然他是因为他们两人才得以进来的，必定难脱干系。
    尽管本科 无疑颇具吸引力，但叶川明白其价值与生死相较无足轻重。
    对此，他对舅妈的好意表示感激，然而说道：“舅妈的盛情我心领了，现在的工作对我来说更为关键，如有需要重回校园的机会，届时还要劳烦舅舅舅妈帮我。”春节假期很快接近尾声，正月初四，各个单位陆续复工。
    工作后，同事们显然仍未从假期模式恢复，慵懒地站立院中透气。
    见到叶川，这才纷纷收起散漫，着手修理久未动用的自行车。
    叶川环视一圈，向众人问候后返回办公室，开始拿起电话联系。
    他首先拨通的是孙厂长，寒暄一阵后才转入正题，问道：“孙哥，目前闹钟出货量有多少？”
    孙厂长不以为意地说：“大概有一千五百个，元宵后产量还会增长。”
    “我有一个亲戚想要订几百个闹钟，是要直接取自工厂还是去百货商场提货呢？”
    “直接来厂里，去百货店每件还得多张工业券，你打算订购多少？”
    叶川答道：“要两百个，不够我回头再通知你。”这对孙厂长来说不算大事，直接允诺。
    通话完毕后，叶川马上给王志强拨号，让对方去二电厂提货。
    得知连省工业券都不必费力，王志强内心不禁赞叹世间风云莫测。
    接下来的时间，叶川还有很多琐事要处理，与王志强通话完毕后又走向食堂。
    正是月初四这一天，他的与童瑶的喜宴安排在三天后的初七，巧逢周日，颇为圆满。\"老罗，我明天把材料运来，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叶主任您尽管放心，我绝不会给您拖后腿的。”罗爱民自信地保证道。\"人手够不够？不够我就再找两个人过来。”叶川仍带着一丝担忧。\"您不用担心！我们三个人足够了！”罗爱民坚定地说，他所在的食堂共有三名员工，他任大厨，两名助手，应付十桌饭菜并不困难。
    过去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二十桌，而现在却只是多了两桌而已。
    看着罗爱民毫不犹豫的承诺，叶川安心了许多，从衣袋中掏出三个红包递给他。\"叶主任，这……这是怎么回事？您的喜事本来是我们的份内事儿，我不能收这份心意。”罗爱民缩回手，略带愠意道。
    他知道他和另外两位助手都应受红包，但并不想违背原则接受。
    叶川笑道：“这是习俗，也让咱们沾点喜气。
    如果不收，我就只好找别人帮忙了！”语气不容商量。
    在看到叶川如此坚决，罗爱民尴尬地接过红包致谢。
    当三人打开红包一看，他们都被数额吓了一跳：罗爱民得到了一张大团结（旧人民币面值最大的五十元纸币），另两人则是每人五元。
    这样的数额，在以往罗爱民为客人烹饪的时候，二十多桌的帮忙酬劳都不止这个数。\"老王老陆，我们要拼劲儿，不让叶主任失望，知道吗？”三人立刻明白了叶川的好意，即使帮工也得到了合理的报酬，他们自然愿意卖力。
    叶川早就提前在春节期间把喜帖送出去，起初，叶永顺坚决反对招待所有邻居，但刘悦也站队支持自己。
    叶川考虑各种因素之后，在父辈的协商下，最终同意邀请院里的几个特定住户：如易中海、许大茂、闫埠贵和马斜眼。
    叶永顺还想添加刘海洋（可能是邻居）、那位失聪的老太太和傻柱，不过这些被叶川断然拒绝。
    在一些折衷后，最终选定上述四家人。
    听说叶家不打算院内办婚宴，易中海惊讶之余竭力劝说叶永顺。
    院里历来都有同享喜庆的传统，如果自家不参与，会让人怀疑关系不佳，而作为老大爷，他会颜面扫地。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受邀名单没有失聪老太太。
    在过去，无论是谁成亲，这位老太太都是上宾，连婚礼都没开启，他们一家胆敢冷落如此重要的人物，实乃惊人之举。\"老叶，怎么能这么做？你不觉得有 为老大爷的身份吗？”易中海颇感不悦地质问道。
    叶永顺则因自己的选择遭到质疑而心烦，家中之事原本自己定夺：“易老大，你去找我儿子谈谈，名单可是他说了算的！而且作为父母的我，总不能凡事由孩子们作决定？”
    “那是我儿子成婚，不是我本人，他要请谁随他的便！你去找我儿子谈，这超出我的权限！”叶永顺心中憋着一口气，不满易中海干预私人事务，更对叶川未听他言而感到生气。
    易中海略微停顿，他对叶川抱有天然的抵触感，在不需要的时候并不愿过多交涉。
    晚间，叶川用餐后，意外地见到了易中海来访。\"小叶，我是为了你的婚宴而来。”易中海毫不掩饰其来意。\"我婚宴出了什么事？”叶川仍不解。\"小叶，你是院内居民之一，宴请十几户邻居，你只请四家似乎不妥当？”易中海明确表示了他的关注点。
    叶川明了了他的目标，毫不思考的回答：“那就一个也不请！”
    易中海愣了一下，有些语塞：“小叶，这个时候不宜意气用事。
    大家同院邻里，应该注重情感往来。”
    叶川斜眼看向易中海，坦诚地答道：“我没意气用事，若非父亲之言，院里之人一个也不见。”他的话语充满挑衅，直让易中海气得几欲炸毛。
    易中海忍无可忍想转身离去，但他作为一家之主，若真的不受邀请将颜面全失，那些其他院子里的大爷们也都会看扁他的。

 第100章 你认得那个人吗？

    不过在心底，易中海对叶川已是咬牙切齿，暗下决心找个适当时机要好好教训他这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小叶，千万冷静！让我分析下，聋老太太是咱们院的元老级人物，岂能让她落下？”易中海企图以情理相压。
    闻言，叶川轻笑回应：“一大爷，我家祖先是姓叶，聋老太太何曾算在我家头上？她对咱们有何实质贡献呢？既没帮我求职，也没给予过援助，更不曾替我发声反抗。
    与她，我家没有任何瓜葛！她或许在你们心中的分量颇重，可在我的认知里，她就是聋老太，仅此而已。”
    易中海的脸上变幻莫测，叶川的话字字在理。
    事实上，在叶家困境时，聋老太太确实无所作为。
    他压着怒火继续：“后院的老刘，就算你请了许大茂和马斜眼子，难道还要漏掉他吗？毕竟他是过去的管事大伯，若不邀请似乎欠妥。”
    “哎，真奇了，邀请许大茂、马斜眼子就有义务邀老刘吗？当初老刘向父亲告密时怎么就不考虑是朝夕相处的邻居了呢？我放任他继续在院里都已算是宽宏大量，难道还要请他参加婚礼吗？他的资格何在？”叶川犀利地指出。
    易中海找不到反驳的借口，面对叶川尖锐的语言，他哑口无言，深望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即便他知道叶川的话不无道理，可这种被冷嘲热讽的对待仍然激起他深切的愤怒。
    回到家中，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坐下，抓起茶杯把水一口喝干，一边叹气边嘟囔：“哎，你就爱操这闲心，现在自讨苦吃了？人家婚礼，你忙得像啥事儿似的？”
    大妈易立刻反驳：“哎呀，你这个不懂道理的女人懂什么！”说着，她又转而称赞起叶川：“对头，我就是不懂，但我不会找麻烦啊，叶家那个小伙子比傻柱可好多了，要不是你非要这么僵，我都愿意跟他们交好。”
    院子不大，这样的 转瞬即达后宅。
    刘海中心情郁闷地听到叶川结婚的消息，竟连堂兄弟马斜眼都不曾通知他。
    这让他怒火中烧，在家中独自喝酒消闷，不自觉把跑来找他玩的俩兄弟拖来一顿狠打，打得兄弟俩茫然无助地躲在墙角默默流泪。
    另一头，院里老闫家的闫埠贵正啃着窝窝头，仔细看着叶家的邀请函，一脸洋洋得意。
    听到自家老易竟然不请他，闫妈不禁心疼：“老头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别人婚事你不随份子钱，一块钱不就没了嘛！”
    “老婆子呀，你就别操那份心思了，这张邀请单总共只给院子里四人，我和老易他们三个是之一，剩下的两个出人意料，竟然是马老板和许大茂。”他得意地宣布道，闫妈听闻这意外名单更是愕然。
    二月十一日，初七，周日，适宜娶嫁。
    对叶川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日子，虽然登记就能合法生活，但他希望为童瑶留下完美记忆，坚持等到此刻。
    当时尚未流行新娘穿婚纱的传统，不过他依然希望能让她身着大红色旗袍出嫁。
    原计划做两套龙凤袍的，见近几天可能刮风，怕出状况，仅制作了一件大红旗袍。
    当天一早就有第二电子厂厂长孙的吉普车准时到达四合院，随时等候调派。
    其实院落里并无其他物资需取，食材已预先送去，因此无需费心奔波。
    婚礼筹备的食物丰盛多样，其中包括珍贵的海鲜，这令负责采买的罗爱民压力陡增。
    十点半左右，叶川先行开车将双亲送去商务点后又折返来接童瑶。
    吉普车抵达童家门口时，鞭炮声响起，围观众人的脸上尽显好奇与惊喜。
    目睹此幕的王燕丽羡慕万分，因为她察觉叶川的出席使得她的婚姻期待也拔高了许多。
    叶川一身正装，满心欢喜地踏入童家，与长辈、双亲行完问候之礼后直入屋内。
    一眼看到童瑶，他的眼中立刻亮如星光。
    她身着手工定制的大红色旗袍，披上洁白貂皮披肩，浑身散发出尊贵气质，身段曲线玲珑有致，即使在未施妆的情况下，王燕丽简单巧妙的妆容与旗袍相得益彰，平添了几分婉约韵味。\"老婆，你真美！”叶川贴着童瑶的耳朵柔声道。\"你也酷毙了！”童瑶眼神闪烁，回复道。
    在这个时代，堵门、藏鞋等活动已经罕见，夫妻俩给童父童母敬上香茶后，手牵手出门。
    众人欢笑声和鞭炮的热闹气氛中，叶川开启车门，亲自护送着童瑶进车内。
    童瑶的家庭虽离业务站点不太近，但开车只需要数分钟的车程。
    专职司机早已承担起了接送他们的职责。
    现在业务点的大门前挂上了鲜红的大喜字，庭院里停满了吉普车，刘松和马建设点燃鞭炮，在炮声中，车一辆辆稳稳抵达。
    童瑶的同事，还有校内的朋友们，加上冉秋叶与校正副校长出席，共聚这盛大的婚礼。
    然而因放寒假，到场者除冉秋叶外只来了校长们——冉秋叶原想早晨就去童家助忙，却被迫守在学校门口引路给校长们。
    崔副校长悠哉答道：“小冉不要急，重要的人物都会稍后到来。”
    对此情况冉秋叶无奈，她虽然深知叶川的特殊背景，理解参加婚礼的客人可能不乏名人，但校长的想法似乎截然不同，他们认为作为校长出席就足以显示对方尊重。
    喜宴在中午11点半开始，早20分钟到场也算尽到了礼节。
    对他们而言，肯定是座上宾的待遇，只是冉秋叶心里明白，却没有提出异议的能力。
    三人自行车抵达业务点时，面对遍地炮屑及那鲜红的大喜字，冉秋叶内心颇感寂寥。
    当三人带着自行车深入院内，孟校长和崔副校长皆一脸惊叹。
    停车场至少停着七八辆吉普，自行车多不胜数，让习惯于骑车的他们亦感意外。\"天啊，这些……都是为了小童的婚礼吗？\" 孟校长甚至有点口吃。
    他作为正校长，连辆车都没配，每日都是自行车代步。
    这些乘车者们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崔副校长也是瞪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局面让他震撼。
    三人停好车子，随后沿着引导痕迹步入宴席所在的食堂。
    刚近前十几米处，孟校长忽然停下脚步。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位曾在上层会议见过，是位大佬的私人秘书。\"竟然是陈秘书！\"孟校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看着忙碌在门口的那个青年。\"那是陈秘书？\"崔副校长疑惑问道。\"是徐老的秘书！”冉秋叶心知一二，崔副校长则面露恍然，他知道\"徐老\"的含义意味着何等崇高。
    看到孟校长挺拔的身影瞬间弯下腰，疾速跑向门口，冉秋叶不禁想起之前他的表现。\"陈秘书，您好！居然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惊喜了！”
    陈秘书此时正热情招呼着进门的客人们，他是应徐老召唤前来帮忙，一接手便包揽了迎接的职务。
    闻言，他回头一看，只见两名中年人与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孩站在那里，只是这三位他都不识。\"你们几位是？”陈秘书困惑地询问道。
    孟校长满脸堆笑回答：“陈秘书，有一次我去部里开会，只是远望见过您一面，我叫孟庆贵，是红星小学的校长。”
    陈秘书实在想不起来面前的他是谁，但他想起童瑶正是红星小学的教师，立刻笑出声：“哦，是孟校长？你们都是新娘同事吗？”
    “对，没错！”孟校长微笑道。
    陈秘书瞥了一眼食堂内部，手指向一张餐桌：“孟校长，你们就坐那儿！”说完便去忙他的事。
    孟校长见陈秘书如此忙碌，不敢继续打扰，于是带上副校长崔明德和教师冉秋叶走向指定的座位坐下。\"校长，这张桌子位置有点偏僻，我可以移到前面吗？”崔副校长眉头微皱问道。\"安静！”孟校长厉声说道。
    崔副校长顿时住口，愣愣地看着校长大人，就连冉秋叶都为此吓了一跳。
    校长指向对面那桌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人问：“老崔，你认得那个人吗？”
    “他谁啊？”崔副校长还显得一脸迷糊。
    孟校长压低声音：“那是红星钢铁厂的杨厂长，他周围的几位虽不熟悉，但我听说他们的社会地位绝不会低于杨厂长！”
    “什么？”崔明德惊讶无比。
    红星小学虽也在红星钢铁厂管辖范围之内，但由于名字相同，并无实质关联。
    可红星钢铁厂是全区域最大国有工厂，工人多达一万三千多人。
    即便只是分厂厂长，地位也在红星小学校长之上。
    这让孟校长心潮澎湃，竟看见治安所的梁所长以及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坐在第三排，两人心平气和地交谈，完全没有怨气。
    随后，有两人也坐到这边来了。
    看着前方的格局，孟校长不敢有任何懈怠，连忙笑着向两人打起招呼：“两位同志，是新郎的朋友？”
    其中一个人笑道：“我叫杜小涛，是厂办公室主任。
    这位是我们保卫科长余子义，您是……？”

 第101章 要过日子嘛？

    一听此言，孟庆贵心头一惊：“我是新娘学校的孟庆贵，这是副校长崔明德，以及冉秋叶老师。”
    “孟校长您好！”杜小涛大方地伸出手，面带笑意。
    两人的手轻轻相握，随后，孟庆贵压低音量：“杜主任，我看杨厂长在第二排就坐。
    请问主座和其他桌坐的都是谁呀？”
    杜小涛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漫不经心地解释：“主位肯定坐的是新人的家人。
    留下的空座位给的是陈秘书，毕竟他是代表着徐老。”
    孟庆贵暗中一惊，以为是个人邀请，却原来背后代表着徐老，这意味着叶川与徐老有所交情？
    因为是新娘上司的关系，杜小涛态度尚佳，进一步补充介绍：“杨厂长旁边的是罗腾飞罗主任，来自部里的；然后第二电子厂的孙厂长、物资回收公司的陈主任以及光华玻璃制品厂的卢经理、博文印刷厂的吕厂长。”
    杜小涛如数家珍般一一介绍着第二排的宾客，让孟庆贵与崔明德两位听了后直冒冷汗。
    原来门外排列的那一大串吉普车并不稀奇，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来参加婚礼，他们自然清楚这些大腕儿绝非是为了小童瑶而来，肯定是与叶川有所牵扯。\"小冉，”孟校长轻声问冉秋叶，“童老师的配偶到底从事何业呢？”他自己也感到有点疑惑，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不简单，却没料想他的能量这么大。
    先前杜晓涛介绍的那些人士，任何一个若在喜宴中，都能轻易占据主桌之位，备受尊敬。
    原以为自己来此相当显赫的孟校长，不得不低调行事，而副总校崔副校长甚至不敢随意发言。
    在等级制度里，杜晓涛与于泽义的级别远在他们之上。
    这时，一位人物走到二人面前，谦恭地说：“孟校长，崔校长，您两位为何在此就座？”
    \"严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孟校长抬眼，疑惑地望向来者。
    严步贵面带笑容答道：“孟校长，崔校长，我和叶少是邻居哦。”
    孟校长微点一下头，心想稍后再询问这位严老师，关于这位叶川到底身份非凡。\"你们怎么坐在这里？该不会是叶少安排错了？我去核实一下！”刚刚到场的严步贵对此事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他人身份的玄机。
    孟校长立刻阻止他，轻摆手说：“严老师不用忙，坐哪都行。
    我们是来贺喜，而非炫耀。”听到这话，严步贵露出敬佩之情，立即在他身边找到了位置坐定，并赞同地点点头。
    严步贵那一行人按照陈秘书记排的位置坐了下去，而易中秋皱着眉，心中暗道作为管事的自己，竟然只能被安置在最后一排，颇感不满。
    但他转眼发现，自己那张熟悉的脸庞竟坐在第二排，这种情绪瞬间化为了惊叹。
    他眼前那人在跟别人聊天，不正是工厂杨厂长吗？这让易中秋心里十分诧异，怎么杨厂长也会来？而且还落座第二排！此刻他内心震惊之余，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不少熟面孔，庆幸自己当初没冲动地找叶川理论，免受不必要的麻烦。
    梁所长和王主任皆位于第三桌，厂保卫科的余科长、厂办公室的杜主任甚至是末尾几桌。
    就连卸货队的马队长和几个搬运工人，都紧随其后。
    易中秋心里很清楚，杨厂长和其他领导出席这场婚礼，绝非仅是因为叶永顺的面子。
    一个小小的卸货队长，实在难以让人这么推崇。
    即使一名普通科长家的喜事，杨厂长恐怕都不见得亲自光临，更何况是叶永顺。
    答案再明白不过：能让众人前来，全拜叶川自己的面子。
    此刻易春秋不禁为自己的理智感到庆幸，还好没有一时兴起得罪叶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对方根本不介意老太婆参加与否，仅看看后几桌那些随便拎出来的人都身份非凡，其中一人若为领导层人物，身份和权力定不输旁人。
    不只有孟校长一众人这样吃惊，叶永顺同样茫然无知。
    他并未问及宴客的对象是谁，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同事们或是社会的朋友，工厂厂长能参加，对他来说已是大喜事。
    但看到那一大串停在院子里的吉普车，以及下车身着中山装的众人，他的嘴巴几乎合不拢。
    令人更为吃惊的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居然亲自到场，并没有显露出高傲的姿态，反而为他安排在第二桌，脸上没有丝毫不满。
    而那个年轻男子在门口热情地迎接宾客，他竟是主人家中的座上宾，地位高于杨厂长。
    然而，最终川并没有得到提问儿子的机会，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人意料，使他打消了疑虑。
    工厂办公室的杜主任，保卫科的于科长这些在厂里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愿意默默低调地坐在后面，连一丝不满意都没有表露，这让他的内心感到困惑。
    现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繁复的仪式，十一点半的时候，菜品开始流水般地摆上了桌面。
    罗爱民和助手在后厨房热火朝天地忙碌，业务员中有二十多人帮助上菜、照顾客人们酒水需求或者指挥车辆，没有人在用餐时坐到主位上。
    随着叶川和童瑶步入食堂，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尤其是一群年轻人，惊呼那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孟校长略感惊讶问道：“那是不是童老师？”副校长崔明华则带着不确定性说：“可能。”
    他们虽然承认童瑶的美丽，却没想到化妆后的她已非美貌可概括。
    那种魅力足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精巧的妆容充分展现出她的绝美容颜，搭配上合身的旗袍，完美地突显了她的曼妙曲线，白色的貂毛披肩犹如仙子一般，使她看起来超凡脱俗。
    毕竟校长和副校长大人都是中年人，如果他们的年轻同仁目睹这一幕，肯定会后悔为何没有早作打算，把这么一位绝世佳人让给别人。
    童瑶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一手挽住叶川手臂，洋溢着满腔幸福与羞涩的气息。\"叶川，给大家说几句话。”不知是谁提议，大家边鼓掌边齐声催促。
    叶川站在众人面前，笑望四方，开口说道，“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和领导的光临，我只想简单一句：请各位好好享受。”
    话音刚落，一道道佳肴陆续上桌。
    见到菜肴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显现出惊讶，连杨厂长等人也不例外，因为他们经历过多次盛宴，而这顿饭的丰富程度堪称空前。
    首道菜肴是清蒸大闸蟹，每个足足有一巴掌大小，虽不是珍稀，但也罕见其大。
    第二道菜品则是红烧海虾，一大扎经过油焖调味变得晶莹透亮，让人垂涎三尺。
    接下来的菜品更不在世俗之列，如酱猪蹄、四喜丸子和回锅肉等满满实实的荤食，即便工厂长们都吃得连连赞叹，寻常人口中的寡淡滋味自然更不用说。
    闫埠贵吃得眉飞色舞，但他暗自惋惜带的那个便当仿佛打了水漂，身边坐着校长，根本无法偷偷打包回去。
    交谈之中，他知道了于泽义和杜小涛的真实身份后，更是收敛了许多。
    易中海夫妇优雅地品味佳肴，然而那马斜眼的行为就让人心头一阵不适，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害怕亏待自己。
    马建设忍不住提醒父亲：“爸，注意点啊，这样多难为情。”
    “啊，对！”马斜眼醒悟过来，动作也稍微缓下来，腮帮鼓鼓的，想必又塞满了不少肉。\"大茂啊，叶川实在太有钱了！”前来庆祝的胡秋梅跟在许大茂后面，不禁感叹道。
    许大茂心头一阵酸楚，原本他和胡秋梅的订婚仪式打算在元宵节后举行，不过最终选在了老四合院里。\"秋梅，虽然我们的喜宴和叶家没法相比，比起其他人家可算是出挑的了!\"他感慨地说道，尽管他不是故意比较。
    胡秋梅微微颔首，她的意思并非在于攀比，而是由心底而生的真实感受。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即使大茂真的想过如此奢侈的喜宴，她也不忍心他这么做，毕竟以后的日子要过日子嘛？
    除去叶永顺招待那几户家庭外，童瑶特意单独约请了何雨水参加，此刻她们俩相邻而坐，何雨水的心里满是羡慕。
    以前总觉得大哥还算风光，在院里年轻人里也算出类拔萃，直到近日方明白比起叶川，大哥简直黯淡无光。
    回想自己昨天提及要去参加叶川的喜宴时，哥的表情是多么嘲讽……要是大哥看到宴会菜肴，会怎么看待她呢？
    何大清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她身为女儿自然有几分手艺。
    即便这次宴席口味一般，但由于食材精良，仅那一扎肥美的大对虾，寻常时候便难得一见。
    再来一道大片红烧牛肉，仅仅尝一口已觉五分饱了。\"雨儿多吃点，看你瘦成什么样儿！\"易中海温柔叮嘱道。
    然而何雨水摇了摇头：\"大爸，我真的饱了，那牛肉份量太大了。\"
    年轻女孩们都暗自酸溜溜，误以为童瑶为了这场婚礼精心准备了几身旗袍。
    她们不曾料想，但每饮数盏美酒间，童瑶都会变换旗袍亮相，这使得宴会现场成了衣裳展览。

 第102章 累不累？

    就连远亲王燕丽与堂姐林桦也傻眼了，两位都有些识见，起初还以为童瑶吹嘘炫耀。
    但四套不同的旗袍与披肩映入眼帘，二人惊叹连连，心中的想法完全转变了。
    冉秋叶全程静默无声，只是低头埋头吃饭。
    她真心祝愿好友美满，却又不禁为自己不能置身其中而遗憾。
    她在心里盘算着，若能亲自穿上那些旗袍，依偎在叶川身旁，定是一幅醉人的场景。
    然而叶川和童瑶并未察觉周遭情绪的变化，他们逐桌敬酒致谢，最后来到后面的餐桌旁。\"秋叶，原来你在这里啊！\"童瑶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喂入口中，“瑶瑶要成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嘴角带着甜蜜微笑，话语轻柔。
    校长孟先生没有因叶川和别人对话先行而恼火，见叶川前来连忙起身。\"叶主任，辛苦您了，能看见瑶瑶在学校得到您的关照我很欣慰!\"他握着酒杯问候道。\"校长您太客气了。”叶川微微一笑，“童老师的才能在教师队伍里独领 ，哪里用得上我多费心。
    她的加入让学校质量飞跃，是我们学校的骄傲。”言语谦逊有加。
    童瑶听到这里既想微笑又有些窃喜，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校长大人，竟然对丈夫毕恭毕敬。
    佼佼者的光环？自己从未有过这般认识。
    叶川轻声笑道：\"校长能够把教学质量提升及新教师的培养看得这么重要，实属教育工作者的大智慧。
    我们有幸有像您这样有远见和热情的领导，对于所有学子和追求梦想的年轻人都是幸事!\"
    孟校长笑容愈发灿烂，他知道，叶川的话触及了内心的共鸣，仿佛已成为了至交良友。\"叶主任，不用多说，非常感谢您的理解！我代表红星小学全体师生，衷心祝愿您和童老师天作之合，地上鸳鸯不分离！”宴席的氛围无比热烈，大约1点时分，秘书陈同志与几位厂长都相继告别离去。
    叶川一直将其送至院门外，目送着吉普车队一辆接一辆驶离业务点。
    孙厂长决定留着他的座驾，专门用于接送叶川及童瑶的一些长辈亲戚。
    最后剩下夏中原和其他几位业务员在食堂中畅饮，他们举杯相贺，叶川也被迫加入狂欢，众人纷纷向他发起一轮接一轮的敬酒攻势。
    叶川的体力异乎寻常，包括酒量皆非常人可比，即便被众人群体攻击，“二百零零”的敬酒他也毫不客气，一杯杯干尽。
    旁边的童瑶非常担心，然而经过观察，她在叶川接连让七八位同志倒下后，反而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叶哥，我是真的服了你！”夏中原醉眼中透着真诚，含糊不清道。\"中原啊，几天前你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不让你喝趴下你就不叫夏家的！''”叶川嘴角扬起一丝坏笑。\"你输了!\"夏中原说完后直接倒在地上。
    接着，叶川将目光投向了肥韩。\"胖子，咱们开始！”他继续挑战下一个。
    他们主要目标只是灌醉那群人，业务员们的饮酒并不频繁，罗爱民还在等他们处理清理工作呢。
    一见叶川这样狂饮，罗爱民不禁咋舌，没想到看似文雅的叶主任竟拥有如此非凡的酒量，饮酒就像喝白开水般自如。
    在所有的“二百零零”攻势结束，所有人都醉倒在地后，叶川满意地起身，而童瑶慌忙过来扶住他。\"瑶瑶，我没事，只是酒气稍重一些罢了。”叶川微笑着回应。
    罗爱民一脸钦佩：“叶主任，真可谓是海量！”
    微笑摇摇手，叶川说道：“老罗，我要先行告退，这里就拜托了，辛苦了！”罗爱民忙道：“辛苦什么，您快回去休息。”
    叶川应承了，带着童瑶，登上已在门口等待的吉普车。
    司机师傅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厂长孙先前要求他确保顾问叶先生回家后才能离开，如今终于可以结束这一任务。
    刚想发动车辆时，罗爱民却再次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递给司机。\"师傅，多谢您的辛劳。”
    看见里面装着红包、双份大前门香烟和一大袋大白兔奶糖，司机吃了一惊，转眼看坐在后面笑眯眯的叶川。\"师傅，你就收下，今天你也很辛苦，讨点喜头。”叶川笑着说。
    司机道谢：“谢谢叶顾问！”
    很快车到达四合院门首。
    叶川紧握住童瑶的手，温柔地告诉她：“瑶瑶，从今往后，这里将是你的家了！”
    感受到彼此手心的温暖，看着那熟悉的庭院，童瑶心中既满怀期待，又依依不舍，她以往来这里是访客，这次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穿过中庭，贾张氏看见他们出现，不由轻声冷哼。
    而秦淮茹的眼神复杂，似乎隐藏着许多情绪。
    对于叶川他们的婚礼竟然未邀请自己，原本想出一份礼金，全家也能共享盛宴的贾张氏此刻愈发恼火，尤其是在得知了许大茂关于喜宴佳肴的好言炫耀后，她对叶川的怨恨更深。
    在叶川无视了贾张氏的挑逗，他不希望婚礼这天留下不快的心情。
    易中海在旁边感叹，叶川的实力让人心生挫败感，有这样的人物在侧，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是否只能成摆设？
    见到两人归来，刘悦急忙去扶持童瑶，关切询问：“瑶瑶，累不累？”童瑶笑着回答：“妈，我不累。”回到家中，她换下旗袍，看着屋内的物件，心境顿时有所改变。
    时不过午后四点，若非双亲在家，也许早在童瑶更衣那刻，新婚夜的秘密仪式已经悄然上演。
    尽管还有衣物遮掩，换旗袍时的娇羞和对方渴望的目光让她几乎想逃出房间。
    晚饭简单，饭后夫妇两人早早回到房内，直到过了六点，刘悦甚至将尿盆也搬进卧室，显然是出于体谅新娘子的顾虑。
    想到这份私密空间，童瑶红着脸明白公婆的心意，内心满是甜蜜又带羞涩。
    夜晚漫长静谧，唯有风吹过干枯树枝的声音响彻院子。
    房间内暖气充足，温暖如春。
    叶川握着童瑶的手，眼神柔和而迫切，在略带嘶哑的声音中道：“瑶瑶，今夜过后，你就真正属于我了。”听着这话，童瑶脸颊泛红，点头应承：“嗯，我一直就是你的。”
    清晨时分，叶川已是在十点后的阳光中醒来。
    窗帘厚重，室内光线昏暗，而童瑶在他臂弯熟睡未醒。
    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让叶川心头蠢蠢欲动。
    他轻轻低下头去，玩弄怀中 ，逗弄得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叶川戏谑的笑容。
    紧接着，一股暖力环绕，让她顿时清醒。
    记忆的冲击让童瑶害羞，一把拽起床边的茶杯盖住了脸庞。
    叶川轻笑道谢，说：“能成为我的妻子，你也该心存感激。”童瑶回应，略带娇羞：“我也是，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妻子。”
    欢笑之后，一阵短暂的沉默，童瑶从被窝后露出一丝胆怯的目光：“叶川，我…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叶川抱住她，柔声安抚：“你在想些什么？夫妻间本就这样，这是甜蜜的乐趣。”
    “真的吗？”童瑶疑惑地问。\"嗯。”叶川微笑着拉起她，加深了怀抱。
    在惬意的缠绵之后，童瑶感叹：“我很幸福。”随后慢悠悠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哦。”叶川答道。
    听到回答，童瑶惊愕起来，跳起来喊道：“这么晚了！”发现衣衫单薄，她迅速退回被子下。\"叶川，帮我拿件睡衣行吗？”童瑶央求道。
    此时，叶川决定不再逗她，起身走到暖气边取出一套衣裙。
    然而童瑶并没有立刻穿衣，而是看向他。
    见此情状，叶川略显不解：“看什么？快来穿上呀。”
    “帮我穿上呀！”童瑶语气中带着娇憨的撒娇。\"这又不是没见过,\" 叶川小声嘀咕。\"你还好意思说？\" 童瑶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表情。
    叶川戏谑道：“你要我转过身来哦~”
    “老公~ 转过去嘛！”童瑶撒娇呼唤，声音婉转动人。
    叶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昵称电得浑身酥麻，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耳边传来轻细的衣服摩擦声。
    由于家里的温度适宜，童瑶并未穿上棉裤，只披了件秋衣秋裤在睡衣里。
    转过脸，叶川立即被吸引了——女性最迷人之处，并非全然 ，而是在展现美好身材的瞬间。
    秋衣秋裤与睡衣的宽松程度适中，使童瑶纤巧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完美呈现出s型身材。
    叶川不禁暗自揣测，童瑶那曼妙身姿下是怎样藏纳如此丰满体态呢？甚至让她看起来仿佛有能力养活四个孩子一般无需顾虑。\"你看什么呢？”童瑶脸颊晕红，问道。
    哈哈大笑一声后，叶川牵着她的手出门，父母早已去工作了，只剩下母亲在家等待。
    刘悦看到他们出来，略带调皮地调侃：“饿不饿啊？”
    尽管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被婆婆目光打量着，童瑶稍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头。
    望着儿媳挺拔丰满的身材，刘悦满心满意，她确信，有了这个宝贝孙子，他们永远不会缺少美食的陪伴。\"你们稍微等一下，我去给做饭加热一下。\" 刘悦说着便进了厨房。

 第103章 有件事想问问

    看着时间，叶川出声道：“妈，别费劲了，就今天咱们一起吃，现在十一点了。”
    紧随其后，童瑶附和：“妈，您别忙，让我一会儿再做顿饭。”听到这话，刘悦笑眯了眼：“你就陪你们聊天，才结婚就让你下厨太辛苦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童瑶心中甜腻蜜的，本以为新婚会有些婆媳间的不适，但事实恰恰与她设想的截然不同——她始终能得到婆家的热情关爱，让人心底洋溢着温暖。
    之后两天，二人在家休息，童瑶假期仍未结束，两人朝夕相伴，丝毫没有厌倦之感。
    对于两夫妻即将分居，刘悦和叶永顺都心照不宣，每天晚餐后，他们都早早回去休息了。
    童瑶每一次离开都脸红心跳，幸福的模样看得旁人欣慰。
    待假期结束后，他们开始面临新的挑战。
    叶川请假的最后一天是他们回访新家的日子，家中，刘悦已经准备了一桌好菜，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童有生特地放一天假，期盼一家人团聚一堂。
    看到女儿快乐满足的样子，童有生夫妇心中欣慰无比，特别是王玉秀，所有的忧虑消散，对女婿赞不绝口，感叹找到了完美的乘龙快婿。
    目睹女儿的转变，她们对未来的儿孙有了更多憧憬，毕竟她可是他们唯一的宝贝。
    由于两家相距较近，只有十来分钟自行车之遥，他们并不因嫁女而有太多的失落；加上女儿学校就在家附近，探望更是便捷。
    这样短暂但愉快的三天很快就结束，叶川回到繁忙的工作中，而童瑶也开始新的学习生活。
    第二家钟厂的电话也随之响起，汇报高质量的机械与电池款的闹钟已经组装完成，紧接着就将迎来大批量生产。
    孙厂长满心欢喜地告诉叶川，在替换所有齿轮为铁质后，产品的质量和精确性有了显着提升，甚至比传统挂钟更加精确，响铃声音也更大声。
    他还说，整体成本增加并不多，批量生产时甚至可以视作可以忽略的成本。
    听到这些，叶川提出：“孙哥，要是我们将整个闹钟——表面、指针甚至外壳也都改为铁质材质如何？”
    孙厂长斟酌片刻回应道：“预计这样会让成本有所增加，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叶川接着提议：“我觉得所有新款闹钟都应该换成铁制的，这样一来，质量能更好一些。”
    对此，孙厂长困惑地说：“为何要做这种改动？现在的模型已经在质量和准确性方面做得够好了，全铁质可能会使成本提高，并可能带来准确性的降低，且对实际质量提升不多。”
    然后叶川解析：“孙哥，请允许工程师适当调整齿隙。
    换铁材质的真正原因是，考虑到出口市场的价格需求！一个廉价的产品，只要看到表盘和指针全金属就显得不一样。”
    孙厂长立即领会叶川的意思：就像用纸做表盘、塑料指针一眼就能看出其便宜感，全部改为铁制，会让顾客感受到高品质。\"叶兄弟，你的考量深思熟虑。”他明白换铁可以增强产品的高端形象。
    叶川接着阐述：“全金属的手感与质感也会不同，给人一种精巧且贵气的印象。
    即使是低价销售，在海外市场售价20美金并不算剥削。”
    听到“20美金”的价格，孙厂长心中一凛，原本10美元的价格他就认为高了。\"陈哥不知道的是，国外闹钟定价都偏高，功能受限。
    我们这款则有更多调时灵活性，这就是技术的价值，早卖的高价后来只能追不上。”而且，他们产品的技术简单，容易被模仿。
    孙厂长表示赞同：“我会预留出时间，最后的样机出来我会立刻通知你。”挂断电话后不久，桌子铃响起来是陈秘书。
    叶川接听，对方正是秘书陈兄。\"陈哥，那次的事真得谢你。
    大热天站在门外半天。”他对陈秘书的贴心招待充满谢意。\"兄弟你这样说就没外在了，我是你哥自然乐意帮忙。”陈秘书笑着说，随后提出：“叶兄弟，徐书记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哪天真适合你到家里吃饭。”
    没料到徐书记如此真诚地邀约，这让叶川有些触动。\"那就陈哥定日子，我周六晚上可以过来和爱人一道。”
    刚要挂电话，陈秘书再次发声：“对了叶兄弟，有件事想问问。”
    叶川爽快答道：“陈哥你尽管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你和弟妹婚礼那天，有一位女老师也在宾客之中，她的伴侣状况如何呢？”陈秘书有些含糊地询问道。
    女老师？叶川稍愣后明白，那是冉秋叶老师。
    “陈哥，你说的是冉主任？因近期学校放假，我和她还没有交流过，不过放假前似乎还没听说她有交往对象。”
    听见陈秘书语气中带着欣喜，叶川暗笑陈秘书似乎对冉秋叶有意，毫不迟疑地应允了邀请。\"陈兄，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一同赴宴。
    也许我们可以邀请秋叶老师一起。”
    挂断电话，陈秘书满意而笑，仿佛脸上挂着微妙的表情。
    至于陈秘书后来如何，叶川无从知晓。
    只知道徐老板遭遇变故，至于冉秋叶是否与陈秘书共度余生，对她是好事还是祸端，叶川无法预知。
    转眼已是周六早晨，进入办公室，叶川吩咐所有的业务员暂勿外出。
    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得知，区公司的相关人员会在今日上午到达业务站点宣布某个变动，但具体是物资回收或是合作社的分公司不清楚。
    接近九点钟时，胡主任和来自合作社的财务人员以及一些在位多年的资深职员也来到业务站点，可见他们也已接到通知。
    韩胖姐韩丽芬就在合作社来人中，她在这个行业工作超过十年，算是元老级别。\"叶主任，您可能还不清楚，昨晚区公司打了电话给我们，让我们今天上午十点前到这里来。”胡主任见状急忙为叶川解释道。
    叶川微笑点头，表示已知情。
    还未待他说完，一部吉普车载着三名男女停在院中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便是上次匆匆照面过的物资回收公司区分公司办公室主任王志勇。
    胡主任飞快迎向他们，亲热地与叶川未曾谋面的一名中年人握手，笑着说：“孙主任，你好！”而叶川不知与谁牵下手，王志勇则走近笑道：“小叶，我来做介绍，这位是我们物资回收公司的李副主任，那位是供销社的孙副主任。”
    叶川连忙致意，心头却疑惑这些人都不谈人事，他们来业务站点有什么任务。
    此时，胡主任明白了王志勇的身份，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浮起。\"领导们，不如我们不要在这里聊了，移步食堂如何？”他提议道。
    没有专门的会议室，这里唯有食堂能容纳这么多人。
    一行人来到食堂，王志勇从包内取出文件，开口说：“各位同事，我今天代表物资回收公司和总的供销社前来宣布一个新的任命。
    这是一个创新性的尝试，所以我们特意请来李副主任和孙副主任亲临现场见证。”
    所有人闻言止住讨论，目光聚焦在王志勇身上。\"想必大家清楚，锣鼓巷的胡主任即将晋升到区域公司管理。
    因此，现在任命叶川同志同时担当本点主任及基础合作社主任的职务。”王志勇缓缓解释道。
    闻言，众人都是一呆。
    原来这就是全新尝试的意义，从前合作社主任往往兼职负责业务点主任，这次角色反转，是首次实践这样的模式。\"鉴于我们锣鼓巷基层供销社的独特地理位置和客群特征不明确，总公司才有了这样设想，希望叶川同志能够对基层工作进行革新，不受地理限制，提升人气并形成独特的标识！”供销社区分公司的副主任笑容满面地说道。
    李副主任紧接其后，他赞扬道：“叶川同志一直是我们业务站点的楷模，业务能力获得总社和区社的高度肯定，期待你能发挥自己的才能，一起治理好我们的业务站点和基层社，树立起表率的作用！”
    他的话语一落，在王志勇的引领下，全场四十多个人掌声热烈。
    即将卸任的胡主任恍然大悟，叶川之所以无畏，原来背后有个重要原因，他正是那个最大赢家。
    当然，这是个难以置信的情况，身为业务点主任的同时兼掌基层供销社的舵手，让看似不可能变为现实。
    副主任们的到访不仅仅是宣告任职那么简单，他们在与叶川的近两小时交谈里，讨论了从总公司和区社的态度到变革目标，以及他们对于这一任命的见解，令叶川收获颇丰。
    结束谈话时，李副主任拍着叶川的肩膀鼓励说：“小叶啊，不必害怕犯错，这是改革的过程，无论是对错都将变为宝贵的教训。
    放手去做，因为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有序管理业务站点，我相信你能成为全能型领导。”
    叶川点头回复：“主任，我一定会不负期望，把这个地方打造成为一个典范！”单副主任微笑回应：“年轻人积极进取是好事，你得努力！”

 第104章 这是你的对象吗？

    察觉到时间已近中午，他提议大家去食堂进餐，李志勇也被拉去，一起走向餐厅。
    排队等待餐点的时候，看到菜色他们都不由惊讶起来。
    食堂每天供应两个菜：辣炒土豆片和红烧肉，每一个前来就餐的人都能享受到一个经过长时间熬制的鸡蛋红烧肉炖汤。\"小叶，你怎么知道两位上司会在咱们业务站点用餐？”王志勇不解地问道。
    叶川憨笑解释：“王主任，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食堂照常做食物，没有特别招待。”
    “平时你们就这么丰盛吗？”李副主任惊叹道，他们的区分公司食堂都不敢这么豪华，小小的业务站点竟然有如此丰盛的餐食。
    接着，叶川解释：“主任，我们有饮食基金，由废弃品奖励中提取而来，再配合适当的补贴款，确保员工的营养充足。”确保高层理解，重点是满足大家的营养而非简单肉食。
    午餐过后，三人告别回到各自的位置。
    自下周一开始，叶川会正式上任，担任此处一把手主任的职务。
    整个下午，胡主任忙于与他在办公室进行各项交接，并且提醒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上级授予叶川主任职位的同时，副主任的提名则留给了他自己，因为他负责的是一项全新的尝试。
    到了傍晚四点左右，胡主任才结束了所有工作，交接完成了在他服务多年的职位上。
    自此以后，叶川将成为这里独一无二的主任，他可以放手施展，对两侧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眼看接近下班时刻，童瑶骑车来到站点，叶川告诉她说晚上会去拜望一位长辈，却没有明确指出是谁。
    当童瑶踏入他的办公室时，发现叶川正在纸上涂写着，手中握着笔。
    既然委任他全面负责，他就需要带来些许变革，两位副主任不是说能接受犯错吗？那就彻底改观一番！
    锣鼓巷的小型合作社占地面积虽广，然而规划显得杂乱无章，各类商品混杂，一楼全部被用来售卖粮食、蔬果和杂物，而宽敞的二楼却被闲置为办公区域，实为空间浪费。
    仓库里也是货堆成山，有的堆到了庭院之外，侵占了不少面积。
    过去，对合作社而言他只是外来者，自然无需多言建议；但此刻作为新主任，解决这些问题是当务之急。
    见到叶川紧皱眉头，烟缸里堆积如山的烟蒂，童谣主动站起清理，倒出烟蒂，接着为他倒上一杯清水。
    叶川抬眼看到她，想起晚上的拜访，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五分，他随即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下了楼，员工已散去。
    叶川骑上那辆二六型自行车，载着童瑶向徐家的方向前行。
    身着秋裤和羽绒服的童瑶，坐于后座并无寒意，她紧抱叶川的腰，两臂伸进他外套口袋取暖。\"叶川，我们要去哪位长辈家？怎么从未提过这个人？”叶川轻松踩着踏板，不太觉冷，回头笑道。\"去年夏天遇见一位长辈，他帮了我许多忙。
    因我们结婚事宜他不便前来，所以带你去看看。”
    童瑶应了一声：“哦。”内心存有疑惑却未问出口：为何这位长辈无法前来参加婚礼？
    叶川加快速度蹬车约二十分钟后，童瑶心疼地提议：“你累了就换我骑？”然而叶川却笑着说：“你的力度不够，很快到了。
    放心，我还撑得住！”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来到一栋两层小楼前。
    童瑶下车后，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建筑。\"叶川，你那位长辈似乎不普通？”
    他把自行车停在角落，脱下手套，提着包笑着说：“不仅不普通，等一下你会见识更多。”他又开了句玩笑，“在你眼中，我都美得发光，每次微笑都醉人心脾。”
    童瑶轻推了他一把，笑着说“讨厌”，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叶川 着她说：“讲真也不行？” 然后童瑶微笑着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准备带什么礼物吗？”
    叶川毫不在乎地说：“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我们结婚用的喜糖罢了。”随后他又轻松地说，“不用太担忧了。”
    接着，他们笑盈盈地牵手一起进入院子，敲响了房门。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童瑶见到门口站着的是一名约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看到来者是叶川，那妇人脸带亲切的笑容说道：“小叶，你来啦？这是你的对象吗？哎呀，真漂亮啊！我还以为你在吹牛呢，原来你挺谦虚的嘛！”
    叶川微笑着说：“阿姨好，这是我爱人，童瑶。”
    “你是瑶瑶？跟着小叶喊我阿姨就行。
    快来，外面冷。”徐夫人赶紧把他们迎进门内。
    童瑶礼貌地称了一声阿姨，随后进了屋。
    徐老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去，笑道：“小叶挺准时的嘛，我还以为你要再等十分钟呢！想吃我这儿的川菜，肯定骑得快了。”
    叶川身后，童瑶惊讶地看着徐老，这位老人她极为熟悉，几乎天天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他的名字。
    心中波澜壮阔，原来叶川嘴里的前辈就是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徐老！
    问过徐老好后，童瑶随叶川坐在沙发上，略带紧张的表情。
    徐老打量了一下童瑶，满意地点点头，说：“嗯，不错。
    年轻人应该这样，先有个稳定的家才更利于追求事业的成功，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你的路才能走得更宽。”叶川也附和笑道，表示完全认同。
    徐老爽朗地笑道：“早先听你说媳妇多好，我半信半疑，陈回来一说她是人间仙女，我才真心相信了。
    小叶，你说是不是？”
    叶川与徐老熟络之后，发现他的形象并不仅仅限于严格的上司，适当的幽默有时反增亲近感。\"徐老，难道您质疑我眼光吗？”他说着，带着笑意调侃。
    徐老手指轻点叶川，笑着回答：“你小子啊，我送你一幅字好了，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我写的就是那点意思——‘天作之合’。
    可别嫌弃哦。”
    接着，徐夫人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张宣纸递给叶川。
    二人摊开纸，上面写着四个醒目大字“天作之合”，他们赞赏道：“真是好字！徐老这书 底深厚，韵味深远，我都自愧不如。
    回去我会找人装裱，挂在家里。”
    “嘿，小家伙，要是以前我相信你，但现在看你书法的功夫，我就觉得我赢你不了！”徐老感叹地说。
    童瑶瞥向丈夫，想起从小外公的指点，她的书法还算凑合，可比起徐老的，实在是差太远。
    听着徐老的话，丈夫竟然书法如此出众，她深感意外。
    她心想，在初次接触叶川时，只认为他只是普通的收废员，如今才发现他是如此珍宝，惊喜不断。
    还不清楚有多少惊喜未来等着，童瑶心中充满了期待。
    叶川小心地将宣纸收好，认真地对徐老说：“徐老，您的字，您是局内人，自然深刻；我的字，模仿古人，虽然细致，但未沉淀到骨子里，怎能相比您的浑厚与韵味？您的字就像时间打磨的作品，字字都有深意和岁月积累的厚重，即使是二十年后，我和您依然不能企及。”
    徐老先是诧异，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眼睛流露出欣赏、欣慰，甚至是自得之情。
    他看得出来，叶川的字是真正大家风范，能得到如此赞誉，心中实是喜悦至极。
    叶川点头确认：“是的，今天上午，区分公司的人已经来过了。”
    “这次让你接手一把手，对向东来说压力是有的。
    基层供销社的管理工作较为散乱，你脑筋活络，干起来效果显着，把业务点的那股子拼劲用上去，目标是一年内争取大幅发展。”
    “徐老放心，我已经有个初步的计划，理顺了再做成书面资料让您过目。”叶川承诺道。
    徐老摆摆手，表示这是东向的事：“这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有事情你直接去找向东交流。
    此外，总社的小于和小洪，他们都是富有创意和能力的领导，只要你提出的方案合理有益，他们肯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叶川点点头表达理解，徐夫人这时走过来，笑着说：“老头子，饭菜好了，叫孩子们快来吃饭。”
    徐老起身时，叶川忙扶起他，却不屑一顾地挥开：“小子，我才没到需要人搀扶的老！”
    徐夫人翻了个白眼数落丈夫：“人家小叶是善意，你都当成驴肝肺了啊！”闻言两人都笑了，紧随这对夫妻走进餐厅。\"小叶，我知道你喜欢川菜，我特意让大厨发挥全技给你品鉴，他是不是又有进步？”徐老坐稳后，笑容满面地说。
    叶川还未坐下，便先为大家倒酒：“徐老乃是内行人，我只是理论派，和您不是一个档次的，不敢妄言评价。”
    听到这些话，徐老不由感叹：“小叶，通过我们的交谈，你的成功并非侥幸！充满活力、能力强，还会说话的艺术，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叶川微笑着说：“徐老，您是在表扬我呢，还是骂我没分寸呢？”他自嘲一番。
    徐夫人为他们每人夹了一片肉，笑着说：“小叶啊，老头子这是夸你，来我们家聚餐这么多，你是唯一能让主人如此欢颜的人。”

 第105章 你想干什么！

    徐老却不乐意，抱怨道：“老婆子，好像我在乎的就是甜言蜜语一样。”
    叶川举起酒杯，双掌奉上对徐老：“徐老，我说的不只是恭维话，也有事实哦。”
    两人轻撞酒杯，笑声连连。
    接着，徐老提议：“好，我就喜欢你的实话！来，我们三杯庆祝，愿你们百年好合，共同进步！”
    回家的路上，童瑶依然如梦般恍惚。
    两人回到房间，灯光仅从床头柜透出微弱的黄晕。
    叶川翻了几页书到九点时放下了，发现妻子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瑶瑶，在想什么呢？”他问。
    童瑶开口道：“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竟然跟徐老同席共餐！”
    叶川觉得有点好笑，反唇相讥：“那是徐老的荣耀呀！”
    听了这话，童瑶破涕为笑，轻轻敲打他道：“别闹啦！我去跟其他人讲，谁也不会信的！”
    叶川一把抱住她：“会有人相信的，学校孟校长还有崔副校长就知道这事儿！”说到这里，他又回忆起两人喜宴那天的一个故友……
    童瑶思索后轻轻点头：“就是门口负责欢迎贵客，然后又坐在主席位的人？我本来一直想问，他怎么会在主位，后来却忘了。”
    “陈哥是徐伯工作中的私人助理，那天代徐伯去参加咱们的宴会。”叶川笑容满面地解释。
    闻言，童瑶恍然大悟，难怪年轻人能坐上正席，哪怕是厂矿老总也只是坐副座而已。\"那你还不让人帮他？”童瑶略带责备之意地说。
    回想起陈助理无奈的表情，叶川心中不禁莞尔。\"那是徐伯给他的任务，陈哥特地来之前帮我忙，总不好叫他跑去厨房，只好让他去应酬门客。”他回答道。
    童瑶听到这里，掩嘴笑道。\"川，陈哥今天电话给我，问起冉老师的事情。”突然，叶川提起了此事。\"哎？他找秋叶老师干吗？”童瑶一时不解。\"每个人都爱美嘛，大概陈哥是对冉老师一见倾心。”叶川猜测。
    听见这，童瑶惊喜不已，眼睛亮晶晶地笑道：“真的？等你明天上班后，我就去跟秋叶老师聊聊，看她有什么打算。”
    对此，叶川觉得不必多管闲事，他俯身在童瑶耳边轻声建议：“宝贝，咱们不讨论别人的浪漫史了，不如早点休息如何？”
    他手已伸进床单里，童瑶羞赧地脸蛋红透了，眼眸泛着秋水，轻轻点了头表示同意。
    在贾府，此刻秦淮茹起身，而贾张氏的眼刚闭上，旋即怒喝：“你想干什么！”
    “我晾的裤子白天忘了收。”秦淮茹简洁地回应。
    对于这件事，贾张氏并未深究只要非易仲海送货就行，看了看表已是上午十点，她保持着戒备地看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套上一件棉大衣，她在婆婆的警觉目光下出门，瞥了瞥仿佛睡成死猪般的大儿子贾东旭，忍不住叹口气。
    白天晒的裤子早已晒得很硬挺，要收起来有些费劲。
    正当她专注地取下裤子时，突然察觉到奇怪的声音。
    动作瞬间僵住，凝神倾听寻找声响源头。
    声音越来越清晰，身为过来人，秦淮茹轻易听出了这是什么样的声音。
    这一阵声音仿佛电流 着神经，使得她许久未感受过的渴望蠢蠢欲动。
    自贾东旭腿部伤残以来，他们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几乎降为零，甚至连正常对话也寥寥可数。
    秦淮茹动作缓慢，似乎并不急于收裤，慢慢地取下并细心折叠在手中。
    一共三条裤子收完竟然花去十多分钟。
    贾张氏心头狐疑，透过窗户只见秦淮茹单独一人，忍不住嘀咕一声，目不离眼前的身影。
    一个多小时的时日里，声音持续不断，虽轻微却萦绕于耳。
    秦淮茹透过窗内的微光勉强可以窥见室内情景。
    一股热潮冲上心头，秦淮茹感到头晕眼花，真是出人意料，以前仅五六分钟，如今竟如狂潮一样汹涌。
    带着几分恋恋不舍，她抱着收拾好的裤子回到家。
    直到看见媳妇进来，贾张氏才再次阖上双眼准备入眠。
    回到床上，秦淮茹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忆起那日在胡同口嗅到的强烈男性荷尔蒙，忍不住手指探进被窝里。
    一夜无事。
    只听到寒风扫过干枯枝头的悉窣声，以及若有似无的细微响动。
    最后，伴随着满意的一声叹息，世界回归宁静。
    次日清晨。
    叶川来到岗位，立即启动一连串职务调整命令。
    任命赵吉为业务副点长，共同负责业务工作的推进。
    任命韩丽芬为基层合作社副主管，协助处理基层事务。
    任命韩大壮为业务科长，专管两地的业务工作。
    同时罗爱民则担任后勤科长，掌管两处食堂及支持性职责。
    将两侧食堂合并，撤除隔墙，合而为一院子，并催促罗爱民和韩大壮一周内整备基层仓库并盘点汇报结果。
    完成这些部署后，叶川并不急于推进其他改革，计划还需进一步细化，时限是一年时间，任务并未仓促完成的必要。
    这波调动看似不大不小，但其后引起的变动令员工们感到了异样气氛。
    胡主任曾是从小商品销售起步，步步晋升至底层合作社主任的职务，对于内部员工情况相当了解，一些琐事往往视而不见，得过且过。
    于是，整个基层合作社弥漫着松散和消极态度，一直以来的工作作风缺乏热情。
    新任领导的叶川上台后，人们的态度略显谨慎以避开他的任何变化。
    然而叶川当前并未有暇整治合作社问题，事情刚刚料理完毕，厂长孙就致电前来。
    他报告全新铁质闹钟提前组装顺利完成且质量精度都达到预期，成本可控，市场售价预计维持在10元左右。
    闻言，叶川思考片刻后提出：“老孙，风扇生产线眼看也将重新开启，同时生产是否会打乱生产效率？”
    孙厂长信心十足地回答道：“我们自年初四已经开始招聘新工，至今已有逾500位新加入的工人，经过简单培训就已投入生产岗位，且招工仍持续进行。
    昨天徐部长还表示会扩增第二电子厂规模，将申请部分基金购置设备，约再两个月后，生产效率将显着提升。”
    听闻此，叶川略作沉吟，然后道：“老孙，我还有一小小构想，只恐对现生产构成影响。”
    孙厂长双眸熠熠生辉，曾有那个钟表创新的案例在前，这年轻人总能想到创新且切实有利的盈利方案，甚至是拯救一个工厂的关键。\"是什么点子？\"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叶川解释：“待到会面再详细探讨，那设计成本较低，实用性很高，并比闹钟制作更简易。”
    未容叶川谢绝，厂长已急切地下令：“别等了！我让司机马上来接你。”
    面对突然打断的电话，叶川无奈苦笑道：原想轻松下午，却不料又有新的变故到来。
    穿着整齐后，他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在楼下等他的吉普车。
    听到这边的声响，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赵吉走了过来。
    叶川在他原来的办公室旁为赵吉和胖哥韩安排了新的空间用来办公。\"叶主任，您出门啊？”赵吉带着尊敬地问候说。\"是的，去第二电子厂有事。
    你就在这儿留守，有事就打电话找我去第二电子厂找我。”
    赵吉点头致意，望着叶川下楼之后，他自己才开始处理日常的工作事务。
    抽着烟，叶川走向门口，烟蒂才燃过半截，一辆吉普车已远远驶来。
    他在心中暗自好笑，老孙实在太急切了，只要有新想法，一分钟都等不及。
    上了停好的越野车，叶川丢给他司机一根烟，自己则静静地放松休息。
    那位司机与他关系熟络，高兴地接过烟，并非即刻点燃，而是在耳上夹住它。
    越野车旋即停到了第二电子厂家属区，下车时，叶川看着空荡荡的机关楼前面，不见一个人迎接。\"嘿，现在成了技术顾问，都没人欢迎了！”他调侃一声，随意步入机关大楼。
    先去了会议室，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接着便带着抱怨的情绪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进门时，已有四人坐着，分别是孙厂长、厂办主任沈泽仁、技术科科长曹德清及副科长袁国伟。
    一进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孙厂长放声笑道：“小叶啊，来的真及时！”
    叶川心底无声翻了个白眼，是你们火烧眉毛般找人来迎接我，搞得好像是我急切地来找他们的。
    厂办主任沈泽仁热情地招呼叶川，请他坐到沙发上，再端上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他。\"叶顾问，先喝口水压压。”
    叶川接过茶杯，轻轻抿一口，随后挨着孙厂长坐下来。\"孙兄，你说我们的生产线能否真的适应新的创意呢？不会因追赶芝麻，丢了西瓜？”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吸着，悠闲吐了口烟圈。
    孙厂长微笑着说：“先听听你具体的设计，看工艺是否繁琐。
    如果复杂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简单就不用过于担心，三个产品同时推出影响不大。”

 第106章 提升效率达五到十倍

    曹德清与袁国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都是工厂的高级工程师，但长期以来并无新产品产出，这位年轻人却因一款闹钟走红全厂。\"你们家中有人还使用缝纫机吗？”叶川突然提出话题。
    大家都一脸疑惑，但他接着得到了四个确认的点头：“有啊！”
    叶川朝着沈泽仁笑着说：“主任，嫂夫人常用地那台缝纫机用来做什么活呢？”
    沈泽仁面露些许尴尬，答道：“我家那位是从农村过来的，一直过着节约生活。
    经常用缝纫机裁剪些布去卖。
    劝过她几次没用，家里多这点钱她不在乎。”
    “能持家有道，主任夫人真不容易呀！”叶川夸赞。
    沈泽仁满脸得意地点了头，说道：“是呀，她真的很会料理家事。”
    “一天能裁多少条？”，叶川继续询问。\"我不太清楚，大约十五六块的样子，”沈泽仁说，“但她在家中放缝纫机也是觉得可惜。
    总感觉没什么真正能派上大用场……”
    \"嗯，做好饭菜和其他家务后，我就会坐在那台缝纫机前动手工作。\"沈泽仁虽然不解叶川询问这个的目的，但还是坦诚作答。
    叶川闻言，点头道：\"沈主任，若有一种机器价格低廉，仅需少量电力就能让抹布生产速度提升五至十倍，你觉得嫂子会想要使用吗？\"
    沈泽仁不加思考回答：\"肯定会啊，如果是提升五倍效率，每月能多赚十几元钱呢，足够支撑两个人的生活开销！\"
    话落，沈泽仁突然想起，惊讶问道：\"叶顾问，您说的是新产品吗？\"
    厂长孙厂长这时也恍然大悟，问道：\"叶兄弟，这可是您研发的吗？低成本、电量需求少、速度快？不会是开玩笑的？\"
    叶川没有作答，取过桌上的笔，在纸上快速勾勒，虽略显粗糙，但人们能看出来，是个小型电机的样子。\"叶兄弟，这是？”孙厂长不解地问道。
    叶川指着图纸道：\"孙哥，这是一个小型马达，能接到缝纫机，然后让其……\"他接着解释电机的作用及缝纫机辅助装置的运行原理，如何使其自行运作，开关的位置。
    大家都专心听着，起先怀疑，随后信服，直到半个钟头后，叶川才停下。
    尽管如此，大家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画，意犹未尽。
    半晌，孙厂长安抚性地问：\"叶兄弟，这些都是您 发明的？\"
    叶川谦逊地笑道：\"嘿，这点儿东西算不上什么，手到擒来啦。\"
    \"什么来着？\"
    \"意思是很容易嘛。\"
    曹德清科长盯着草图良久，问道：\"叶顾问，这个动力辅助器的电耗如何？\"
    叶川抽出一半烟盒当尺子，回答道：\"这么大小电机，功率约30瓦。
    连续运转33个小时消耗一度电。\"
    尽管30瓦的功率称不上微不足道，但也相对节能，对寻常百姓来说完全能接受。
    孙厂长听完这些，甚至决定不做电扇了，直接定位为二电子厂的主要产品即可。
    叶川接着问道：\"孙哥，市区内有没有区属电子厂？\"
    孙厂长沉思一会儿答道：\"有，但规模都偏小，难以全面接手，他们的订单不多。\"
    叶川倚着沙发，心中有了打算，继续说道：\"假如工厂分发所有零配件，只留下组装这一环节，行得通吗？\"
    厂长明白了他的意思——成本问题，随即回答：“成本不会有太大提升，但这操作上有难度，每个厂的任务是由上层分配的。”
    叶川点头赞同，现在言之尚早，届时缝纫机助力器热销，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离开二电子厂时已近五点，叶川便没去业务点，而是直接回家。
    踏入院内，他就嗅到了浓浓的肉香，不用想就知道是家里正在烹调饭菜。
    而叶川的情况则有所不同，在过去，他曾能在食堂与供销社购买肉类食品。
    如今他晋升为供销社主任，更是吃得如鱼得水。
    全院的人都嗅到那浓郁的肉香。
    易中海归途中忍不住吸了口肉香，虽然并未言语，但那次宴会之后他对叶川的敬服已毫无保留。
    然后，刘海中背着双手，手握黑皮包走过院子，闻着浓烈的肉味，他皱起眉头。\"哼！太过分了！”他不满地看向叶家门口，满脸写着怒意。
    直到现在，他仍因叶川婚礼时不请他感到耿耿于怀。
    他甚至连许大茂、马斜眼这些人都请来了，而唯独没有邀请他，这让刘海中心存不满，渴望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叶家人。
    众人纷纷绘声绘色地述说着桌上的佳肴——巨大的馒头配上丰盛的大海虾。
    然而对于到场宾客他们都刻意噤声，刘海中并不知晓轧钢厂的杨厂长也曾出席这场喜宴。
    刘太太大概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接过了丈夫的包后询问：“你怎么了？”
    “嘿！叶家太过份！成天大鱼大肉的，闹腾得我们院子里乌烟瘴气，还不是为了向吃不起的人显摆！”
    “哎呀，你何必生那闷气？炒好的鸡蛋放这儿呢，快吃饭！”刘太太细心提醒道。
    刘海中坐在专属座位上，早已准备好的热炒鸡蛋及白酒就搁在保温水壶旁边。
    他刚一回来，热鸡蛋便已恭候多时。
    刘光明两兄弟则啃着自家玉米面饼，眼馋地看着炒鸡蛋，垂涎三尺。\"看什么看！自己吃饭去！”刘海中大声呵斥，两人心有不服，怨恨的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贾家还未准备晚饭，贾张氏嗅到叶家飘来的香气，腹内早已饥肠辘辘。\"妈，好饿哦。”贾东旭对着母亲抱怨，明明没事可干在家，偏要等着秦淮茹做晚饭。
    他以前忙工作，每天回来都能享用热食，但现在卧病在家，对母亲越来越不满。\"你媳妇回来再做啊！”贾张氏也不满意，今天秦淮茹晚归，是不是在外头乱搞不清算了？
    此刻，秦淮茹站在四合院门前期盼傻柱归来。
    她在门外徘徊许久，终于看见了那位熟悉的身影。\"柱子，回家了呀？今天带了多少饭盒？”她满脸笑意，像在期盼家归人。
    然而，傻柱却避开秦淮茹伸过来的手，把手中的饭盒移到背后。\"秦姐，今天是雨水的生日，我答应给她做些好吃的。
    你们先凑合一餐，我明儿再来！”他解释道。
    听言，秦淮茹面色瞬间暗淡下来，不满地说：“傻柱，我空手回去怎么跟你婆婆交代？你不是拿了两个盒饭吗？至少得给一个？”
    “秦姐这话说的就偏颇了，难不成你对我带来的剩饭都上瘾了吗？没剩饭就没办法了吗？”被这么戳中短处，傻柱有些懊恼。
    深知说话语气重了点，秦淮茹急忙重拾笑容，走上前拉住傻柱的臂膀，“柱子，你应该懂我的，我们的感情好才这样随和，换成其他人，我还懒得理会呢！”她试图缓和气氛。
    事实确如她说，秦淮茹巧妙地掌握了她的软肋。
    听了这番话，傻柱心中满溢欣喜，是亲近人才无所顾忌地讲话，对他这样熟悉，秦姐说得对。\"秦姐，明天我会额外多拿点剩下的饭菜给你，今天已经应了雨水的要求，她要是没拿到好吃的，肯定会跟我翻脸的！”柱子一脸尴尬，似乎觉得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
    秦淮茹伸出手，在傻柱眼前摇动着一根手指，带着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柱子，只要一盒哦！你拿一盒，我拿一盒，行吗？”
    刚要答应，想到叶川发喜糖的往事，傻柱犹豫起来，坚决地摇头。\"秦姐，明天我会给三盒剩菜！”
    面对这种无赖的请求，秦淮茹无奈之下只好空手回家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夫妇，以及棒梗，他们的期待瞬间落空，看着秦淮茹失望的表情，都不自觉沉下脸庞。\"秦淮茹，饭菜呢？那点儿剩菜呢？”贾张氏质问道，语气显得很焦急。
    秦淮茹苦笑道：“今天是雨水的生日，傻柱承诺要晚上去给她买点好吃的，我磨了好一会儿，他却忘了带给我。”
    贾张氏愤怒道：“真是个废材！养那么多，吃得倒挺肥，那些剩饭留给我孙子岂不更好！秦淮茹，你再去柱子家拿回来一半！”
    可是秦淮茹坚决拒绝：“我不去，刚才我讲了半天好话，他们都听不进耳朵，再这样多丢脸。
    剩饭还敢不敢要啊？”
    “哼，一群废物！过生日还浪费，自己家里困难了，也不想想接济我们一下，一个个躲在家里偷偷吃好的。
    还有叶川那个小子，婚礼都不请我们，真要家里条件宽裕了，还希罕他的破玩意儿剩饭！全是自私鬼！”贾张氏越来越生气，眼神里是对叶川和何家的愤恨无比。
    他们不给自己吃，那就让我自己想办法！
    近期，叶川异常忙碌，不断在营业点和第二电子工厂之间穿梭。
    关于陈秘书的事情，童瑶也向冉秋叶提过，不过对方的态度模糊不清，既不明确拒绝，也不积极回应，仅仅表示随缘处理。
    对于陈秘书的这件事，叶川没有贸然告知她，刚好工作缠身，便决定缓一缓。
    很快到了二月底，童瑶也要开始她的新工作，学校的开学迫在眉睫。
    月尾那天，韩丽芬带来了供销社的数据报告，希望叶川签字存档。

 第107章 先帮我办一件事

    就在准备签字的一刻，叶川注意到报告可能存在疑点，仔细审查起内容。
    沉默良久后，叶川开口请求：“大姐，麻烦你帮我取三个月的档案过来。”
    尽管韩丽芬有些不解，但仍依言来到档案室搬来前几个月的相关资料。
    叶川逐份审视文件，看得越多，眉头蹙得更紧。
    这时，胖韩子满脸兴奋进来欲言又止，见到大姐示意安静，他就坐在沙发一旁等候着。
    半个小时后，叶川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问道：“大姐，过去几个月，火柴、白糖和食盐自然消耗这么大是怎么回事？”
    听了问题，韩丽芬如释重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
    主任，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仓库上面积雪严重，有个地方漏水，偏偏那儿刚好是火柴白糖和食盐堆放区，所以来了损耗通报。”
    “这种情况几个月都是这样？”叶川疑惑地问道。\"已经修过了漏水，修好再漏就再次上报维修。
    那个地方好像跟中邪了似的总会有毛病，大概老化太久了？”韩丽芬给出了答案。\"我能理解屋顶漏水的问题，但火柴白糖怎么会放在和食盐一起的位置？”叶川对此产生了新的疑问。\"胡主任离开时也注意到了问题，保管员小蓝解释这是自己的疏忽，愿意接受批评。
    胡主任当时已经要离去，并没有过多责备，只让他下次注意。”
    “小蓝具体是做什么的？”
    “他叫蓝涛，在合作社工作了六年，为人本分，任劳任怨。”韩丽芬微笑着说。
    叶川其实还有一个疑惑未提，既然胡主任提醒了蓝涛，为什么这个月的商品损耗情况并未改变，依然如常。
    查阅文件让他起了疑虑，而韩丽芬的话进一步加深了他的猜测。\"那边合作社仅由蓝涛一个人管理仓库吗？”
    “没错，这工作较为轻松，主要负责出库和入库登记，搬运等工作则由专人处理。”
    叶川微微点头，却没将自己的顾虑吐露，他怀疑蓝涛可能存在私自拿取公物的情况。
    不过这样的事不会一个人单独操作，必定牵扯一个群体，合作社中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他与韩丽芬关系不错，她曾给予他不少支持，他不想这事涉及大姐，但在未明 之前，绝不能泄露消息。
    这些损失的商品数目不算太大，每月只有大约200盒火柴和不到100斤的白糖食盐而已，在每天动辄数吨进出的合作社眼中，这简直是九牛一毛。
    但这些都是热销品，没有发票是绝对无法购买的，尤其是在糖这种物资紧张的情况下，哪怕是收购，也得花费两三毛一斤的价格。
    每月失踪的物品总价接近50元，已超出了蓝涛一个月的薪水。\"蓝涛家的经济状况如何？”
    韩丽芬思索片刻回答：“还不错，他两年前刚结婚，妻子在百货二店当销售，曾负责衣物柜台，后来因态度问题调至食品区，可能是因为与人发生冲突。”
    闻言，叶川说：“我明白了，大妹子，你先回去。
    记得几天前我对售货员提出的要求，首要改进就是提高服务质量，避免和顾客起争端。”
    韩丽芬点点表示赞同，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叶川拿起桌边的香烟，丢给韩胖哥一根问道：“找我何事？”
    韩胖子激动地分享：“叶老大，前阵子，有个伙计带着媳妇回丰台看丈母娘，晚上闲来无事去旁边的二手市场逛了逛。
    这家伙回家吹嘘见到的宝贝呢，我觉得你或许会感兴趣。”
    “他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据他说，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闹钟，还有从海外带回的打火机。
    原计划要买的，不过要八块钱，他不舍得。”听完韩胖哥的话，叶川心头浮现出三个词：“西洋钟”！
    如此闪耀的挂钟，除了西洋钟还有其他可能吗？
    想到这，他顿时兴奋起来：“胖子，今时不比当初，下午我们就行动！下班后召集中原一块儿去丰台查看！”
    “行！”韩胖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此时，他又想起了合作社那些流失的事，起身道：“胖子，先帮我办一件事。”然而韩胖子看着表有些饿，提出：“叶哥，我得填饱肚子先。”
    对此叶川略带责备：“等一会儿又能饿死？赶快趁中午饭局的机会确认一下细节。”
    “要确认啥？”韩胖哥显得困惑。
    叶川并未多言，领着那名职员离开了办公室，恰好看到所有人都涌入食堂的情景。
    业务部与基层合作社的食堂早已合并，两家单位的职工共用一处食堂，还好合作社轮流用餐，否则连座位都嫌不够。
    见到了叶川和胖子韩，每个人都很客气地和他问候，他也微笑着点头致意。
    人群中自然少不了蓝涛的身影，可叶川的表现并无异样，同样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二人前往合作社那方的库房，由于员工们午餐去了，再加上中午时分，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仓库大门微微敞开着。
    叶川轻轻打开一道缝，走进去寻找韩丽芬所提的位置。
    他在房梁边果真发现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裂缝，阳光从中透 来洒进仓库里。
    只是由于仓库顶部较远，底下看不清，但他审视了好一会，感觉并非单纯的老化问题。\"我们上去看看！”两人走出仓库，在后面轻易登上了屋顶。\"叶哥，我去探。”韩胖子提议。
    叶川否决道：“你体重比我大，上面不安全，你就留在这里等合作社那边的人。”说罢，他借着力沿着 攀上屋顶，在破损处查看。
    从高处看来，此地显然多次维修过，且留下了一些人为印记。
    若猜得没错，应是用了长竹竿大力敲击，硬生生戳穿屋顶形成了这样的洞，周边还残留着利器刮过的痕迹。
    确认后，叶川悄然回到地面上，冷静如初地和胖子韩回到业务部。
    他们找了个空桌子就餐，同时聊天，回避了其他话题。
    谈话间隙，叶川偶尔瞥向正在抽烟的蓝涛。
    他从对方抽烟的样子和举动中发现，蓝涛可能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老实肯干。
    这家伙似乎不那么本分，而且还带有虚荣心，那些看似淳朴的性格或许只是表象。
    或许蓝涛原本是个规矩踏实的人，但在发现另一条捞钱之路之后，他的本性有所改变，因此他的行为也起了变化。
    享用午餐后，叶川就没再继续深究那件事，他明白此事需要细水长流，不可能瞬间解决。
    下午时分，孙厂长再次驾车带他奔赴第二电子厂。
    工厂的效率极高，他们很快制作出一台简易缝纫机辅力器，虽然没有安装外壳，但从形态上看颇具实感。\"孙兄，你们实验过了吗？”
    “对，试过一次了，效果不错，我想让你过来评估一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设计外壳和大规模生产了。”孙总厂长说。
    他从生产车间选了一位擅长针线活的女工人，她轻轻地一按按钮，缝纫机便自行启动。
    看着眼前的情景，厂长说：“起初机器的运行速度掌握不好，经过多次试验，我们将其设置为当前每分钟四百次。”
    叶川闻言点头表示赞同，速度确实是个大问题。
    速度太快，工人操作跟不上；慢了又会大大降低工作效率。
    而那位女工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速度。
    机器运转起来，她的双手轻放在布料上，灵巧地操控方向，眨眼间整块布料便密布缝线。
    接过孙总厂长递来的布料，孙畅仔细检查了一下，无论是针脚均匀度还是结实程度都无可挑剔，连拉开也纹丝不动。
    叶川于是问道：“这位大姐，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由于不太清楚叶川的身份，女工显得有点拘谨又兴奋：“长官，这款小型工具非常方便，节约了双手的劳力，让我能更加专注于布料的细节处理。”
    听到关于效率的部分，叶川最关心：“你拿它缝一块抹布试试，你觉得效果如何？”
    “比如现在要手工缝制的抹布，使用机器的话，十分钟可能能缝好十件还多，手工和自动缝出来的针脚自然会有所差别。”
    见此情景，叶川满意地点点头。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用完晚餐后，叶川与父母以及童瑶打了招呼，告诉他们不用等自己了。
    随后，他骑着父亲的自行车出门前往韩胖子家。
    到他家已接近晚上七点，三个人迅速启程向丰台出发，预计丰台离东城约三十公里远，他们的体质较好，大约需要骑两个多小时。
    起初，夏中原和韩胖子故意放慢了步伐，没曾想叶川犹如风一般疾驰。
    两位追赶片刻之后发现自己竟有些跟不上，气喘吁吁地叫道：“叶弟，速度悠一点，时间有的是！”
    韩胖子感觉两条腿已经麻了，“老弟，我已经跟不上你了！”
    叶川无奈，只得稍稍减缓速度，好让两位同伴不至于落下得太远。
    他自己身体素质良好，骑行半天并无倦怠，相反还让两人热了起来，最后甚至把帽檐摘下来，挂在车把手上。
    虽然骑车过程中有点冻红了耳朵，但他们两人觉得清爽极了。

 第108章 你卖的是啥？

    夏中原说道：“叶弟，你这人瘦长型体格，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体力还那么强，佩服佩服。”
    听了这话，叶川开怀大笑，答道：“大哥中原不赖，这么多天以来能逼我使出两下子的，也就你了！”
    夏中原开始还挺开心的，想了想觉得叶川话里有话：“叶弟，你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调侃我似的！”
    叶川哈哈笑着继续前进，全力蹬车时感受到链条无法承受全部压力，只好暂且减慢。
    三个人没有丝毫减缓，在抵达目的地后，累得满头大汗的韩胖子和夏中原坐在路边喘气。
    叶川半开玩笑地打趣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伸出舌头？要降体温吗？”
    \"滚开！\" 夏中原没好气地说，此刻他毫无力气。
    瞥一眼手表，他们足足提前半小时赶到，竟然是8点30分。
    叶川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抽出一根烟享受般地吸起来，仰望繁星，吐了个烟圈。\"叶哥，你还是人吗？都不累了?\" 哈韩子看见对方不坐下，忍不住讽刺道。
    这时，一个人影走来，看到席地而坐的夏中原和哈韩子，急忙跑过来喊道：\"中原哥、大壮哥，你们来啦？\"
    夏中原指向叶川道：“这是我朋友叶川。”
    那人走近叶川，盯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容，觉得他的老大气质和自己的老大截然不同，不过仍深深鞠躬，尊敬道：\"叶哥好！\"
    叶川点头示意，随手丢给对方一根烟，那人顿时感激涕零。
    夏中原感觉到自己略有恢复，站起身，向叶川介绍道：\"叶兄弟，这位是王金刚，是他传来消息，说今天我们来后提前两个钟头就到了。\"
    \"那位卖钟的人今天会在吗?\" 叶川一口吞下烟，随后提问。\"估计会，我已经连续两天在那儿见到了他。\" 王金刚回答。\"距离那钟表铺还有多远?\"
    \"不远了，穿过那片民居就到。
    叶哥你看这个地方可能偏远，但实际上有很多摊贩在此设摊。\"
    想到这里，叶川意识到丰台与东城之间的那个区域被夹在了中间，钟表行对他们影响更大，反而是这边受到一些 。\"金胖子，你还休整完毕吗？准备出发!\"
    哈韩子闻言挣扎起来，一手扶着膝盖，请求王金刚推着自行车，他步履蹒跚地紧随其后。\"休息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夏中原嘲笑道。
    哈韩子冷笑回应：\"早忘了你刚才的模样了!\"
    二人相互戏谑，让旁边的叶川开心大笑。
    夏中原本就很严肃认真，言辞不甚流畅，跟了叶川久了，哈韩子舌战技巧已有提升，气得对方哇哇大叫，欲拼命斗气。\"轻点(得控制住)，这样会影响到居民！\" 叶川笑骂道，制止他们制造的噪音。
    二人不再拉扯，夏中原掏出烟盒，每人递上一根，气氛迅速回归平静。
    穿行于一片民居后，嘈杂声清晰起来。\"到了！\" 王金刚说道。
    叶川视力出色，隐约能看见前方众多的人影。
    这个地点极为偏僻，夜晚毫无照明，买东西完全依赖手电筒。
    摊贩们彼此紧密，与一般市集不同，这里间距很近。\"叶哥，前面有个小块玉米田，卖钟的就在那附近。\"
    王金刚指向远方，不过叶川早瞧见了那些玉米田。
    几人继续前行，在昏暗的夜色下，只看得到脚下的路和两侧模糊的人影。
    更近一些，叶川立刻看到一个摊位上盖着红布的对象，正是王金刚提到的那种西式挂钟吗？
    又前几步，衣袖被人猛地一拉，伴随着耳旁的声音：\"叶哥，就是这个家伙。\"
    叶川确定那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子，便凑过去半跪着靠近。\"兄台，你卖的是啥？为何蒙着布?\"
    摊主直接开门见山：“一个古老的挂钟啊！”他说的语气既不热情也无冷淡，并没有揭开红布的打算。
    世间各形各色，总有些人特立独行，对于叶川来说这并不妨碍他们，他微笑着询问：“能让我看一下吗？”
    老板并未言语，轻轻一拉，红布从物品上飘下，露出了精致的手工钟表。
    这一幕深深地冲击了叶川内心，他记得前世参观博物馆时见过西方钟表展示，但他眼前这块钟的大小，明显比那些展品大上许多。
    而且之前他都是透过玻璃展柜看，现在直接能够触及、感受这份真实，带来的震撼无疑更为强烈。
    他尝试拿起它，却发现用寻常捧普通表的力气几乎无法搬起。\"伙计，这玩意可沉了点儿！”摊主终于开口，带着几分骄傲的味道，告诉他：“你知道吗，它足有五十斤重，买了绝对不会亏本。
    铜料本身就值不少钱呢。”
    叶川微微一笑，这是个实在的评价。
    五十斤钟至少半数是铜，随着时间流逝，只会增值，而非亏损。
    他打开手电照亮了表身，愈发惊叹这钟精致的工艺。\"兄弟，你看这钟面上还有钻石嵌着，红绿相间的。”摊主又指着说。
    叶川笑了笑：“那些并非钻石，是玻璃，古代又称琉璃。
    外国做的钟怎会真用宝石？”
    摊主显然知道叶川所言，他并未否认，只是轻笑两声。
    在这儿呆了好十几天，虽有几个对他钟感兴趣的人，却被其价位吓跑，然而这个小伙子显然是个识货之人。
    叶川继续研究那西式挂钟，钟被划分成上下两部分，底层是表盘，上层是装饰。
    若没错的话，这是一口西式自鸣钟，整点会有响声报时，应该是诞生于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距今已有百多年的历史。
    在当时，这类时钟仅限贵族拥有，因为它集成了双系统设计：一套负责时钟运行，另一套则为报时装置，正是科技发展的一个见证。
    这款钟采用了东西方合璧的设计手法，可能是在清中期由传教士或外交使节作为礼物赠予皇亲国戚或其他重臣的。
    看着它，叶川的喜爱之情越来越深，它的珍藏价值无与伦比。\"这挂钟还能正常使用吗？”叶川问道，略显关切。
    摊主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答道：“记得小时候它还会按时报时，后来就不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修理一下就行。”
    叶川遗憾摇头，说：“现今已经没有这样专业的匠人了，一旦缺了个零件就无处寻觅，修复起来近乎天方夜谭。”
    摊主要么心知肚明，这的确是他家传之宝，虽然年幼顽皮拆过了，却因多装了几片零配件，挂钟便再也没能准确运行，从未再报时。
    他知道这是他犯下的错误。
    叶川并未责怪，反而提出合理建议：“算了，坏了就让它留做装饰好了，你打算出多少价？”
    摊主思索一番后，说：“那就一百二十块钱。”
    “朋友，如果这只钟还是完好的话，哪怕二百块我都愿意买！”他说这话时毫不留情，“但它带回家里也只是摆设，这个价位就过高了。”
    摊主打了个闷葫芦，心底明白叶川说的是事实，思考片刻，开口询问：“你开个价钱给我听听！”
    叶川移动身子却没有立刻给出报价，反而将难题丢回去了：“你这可是摊主啊，物品是你的，我给什么价钱都感觉不合常理。
    你就开个价，合适我就立即付款，不合适咱转身便走，决不拖泥带水。”
    叶川几乎是在下最终决定，反而令摊主犹豫起来，思量半晌，开口道：“我……八十块好了。”
    听见对方还有些迟疑，叶川心中暗暗窃喜，表面上依旧冷静。
    他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回应道：“成交。”
    听见叶川语气略有些勉强，摊主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叶川摸出八张大面额人民币递上，随后小心地将古董闹钟包起并系了个结，随意扔给身旁的大胖韩某人。
    韩胖接到手中却差点失手落地，那钟还挺沉的。\"连个钟都不敢提了？”夏中原在一旁冷言冷语。\"那你也试试？”
    对方质疑自己的能力让韩胖子恼火，你可以嘲笑自己傻，不能贬低自己的实力。\"别以为你能拿动！”韩胖子自鸣得意地接过钟后，跟在叶川后方举着走。
    走在前方，叶川不禁暗自好笑，这两个蠢货竟然还在较劲比谁更强，要是没人看着，早就放进系统空间了。
    再前行几步，王金宝往旁边示意：“老大，打火机这边！”顺着王金宝手指处望，叶川看到一人坐在地上，裹得严严实实，前面铺一块布，上面摆放着十余只打火机。
    他正在与相邻摊贩交谈。
    叶川走过去屈腿蹲下，抓起一只打火机仔细查看。
    这些打火机清一色来自大英帝国，估摸是四十年代的东西，用的是柴油作燃料。
    他打开打火机检查石棉芯和击铁，判断无任何问题，仅是里面的柴油没了。\"多少钱一只？”
    摊主打搅自己和顾客交谈显然不乐意，没好气道：“两块！”
    每只才两块钱？虽然不贵但也太便宜了！叶川暗猜摊主或许根本不知打火机的价值。
    在漂亮国这类型的打火机至少价值十美刀，带回到华国产量少则加价不愁无买主，怎么可能只要二块人民币？而这不同于先前古董闹钟。

 第109章 小心别烫伤了

    摊主要价八十，即便超出预期他也准备收购；相反若是两块钱，他依然会选择购买。
    叶川瞄一眼摊主：长相猥琐，显然非善类，满嘴胡话，一看就是街头浪荡的混混。
    市场里除了贩卖自身物品的普通人，也有趁机高价售低价购倒腾买卖的商贩，更不乏有人为洗售黑货而来。
    他们对商品的真实价值毫不关心，随便出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价钱都行，反正又不是亏本生意。\"你这里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听到叶川的询问，商贩不再闲聊，直接说道：\"全都要买吗？这里有十六个，你给三十块，我把最后一个送你好了！\"
    叶川也不做回应，拿出三张红色的大面额钞票递给对方，径直将所有的打火机收入棉袍内兜。
    他深知未来这些打火机的珍贵，前世大学同寝室上铺的兄弟拿走了父亲的一只复古亚克力打火机，银色磨砂外表极其质感，结果在不知其品相差下就被一家奢侈品回收店以八百块收购。
    那个情景让叶川惊愕不已：如此破旧的打火机竟卖出接近千元的好价，穷酸的日子实在是束缚了他想象的能力。
    他购买这些打火机还有一个原因，前世用惯了打火机，对于点烟要用火柴的习惯有些难以忍受。
    点燃烟的繁琐让他颇为怀念从前使用打火机的情景。
    叶川起身，朝王金宝投去满意的目光，同时从兜里抽出两盒\"大前门\"扔给他。\"金宝，留着慢慢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记得通知大壮一声。”
    王金宝眉开眼笑，满怀欢喜地收好烟盒。
    他们采购的东西都已经齐全，一群人随即转身准备返回取车，回程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否则叶川都想慢慢悠悠地逛个够。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叶川注意到一棵树底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裹着厚厚棉服，头戴狗皮帽，两手交叉抱胸，低垂着眼睛似在浅眠。
    叶川也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是熟识的人，但印象中有些神似的身影让他心中生疑。
    稍稍靠近一些，叶川凑到王金宝耳边低语：\"金宝，看见那人在干嘛了吗？去他的摊位询问价格就行，但别引起注意，让他抬头就行了。\"
    王金宝点头照办，径直朝叶川指出的位置走去。
    韩胖试图跟着一起，却被他制止并问道：\"怎么了，叶哥？\"
    \"稍后再说！\"叶川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王金宝慢悠悠蹲了下来，摊上摆着火柴、白砂糖和食盐令他不解叶哥怎么会让自己问这些普通物品的价格，到处都能买到。
    他清了清嗓子说：\"老板，这食盐怎么卖啊？\"
    主人突然惊醒，抬头回答：\"一毛八一斤，你要买多少？\"
    王金宝皱眉：“贵了些，合作供应站只是一毛三一斤！”
    商贩笑容满面：“你看这话说的，合作供应站要配给，我这里不用票的！”王金宝像是在仔细斟酌，最终站起来说：\"让我看看再说，如果更便宜我会再来一趟。\"
    “您就在这条街上逛逛，我这里的价位是最优惠的了！”摊主坚持道。
    王金宝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就离开。
    看到此，叶川暗暗感叹：刚才那商人确实是供销社的工作人员蓝涛。
    难怪他会偶尔享用起\"大前门\"烟草——原来是把赃物偷带到市场售卖，这蓝涛还真是个有办法的角色，每天辛劳四个小时，骑自行车赶到丰 部，就为了这蝇头小利拼命。
    那小伙子能偷到不少存货，想必没过多久就能销光，要是个换种方式来，安全而且收益丰厚，或许他自己也会选这条路。
    如果那些东西通过非法途径出售，它们的价格本身就比较高，蓝涛能卖出的价格就能额外提高至少二十块钱。
    算上自己的薪水，每个月的收入他已经超过了万元，实实在在是属于中产阶层。
    一群人走到自行车前，叶川这时开口对胖仔韩说：“韩胖子，刚刚我看到了蓝涛。”
    \"什么？蓝涛？在哪儿？”
    \"我刚刚就在那边的非法售卖点，他贩卖的货物是从仓库里偷出来的！”
    韩胖子立马摆出一副要过去的样子，坚定地说：“叶老大，你带我过去，我一定得教训他一顿，看他敢不敢不认错！”姓韩的要是这次拿不下蓝涛，他的名字就要改名字。
    叶川拉住欲行的韩胖子，并警告道：“少胡闹！既然知道他是小偷了，情况反而更好解决。
    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我会上派出所走一趟。
    他能摆摊说明赃物还没处理完，家里必然藏了些东西。
    你别担心，我绝对能让这个贼无处遁形！”
    夏中原也在一旁出声道：“大壮，你就听叶兄弟的。
    现在就算你把他抓住又能怎样？骑两个小时单车把他送回去？既然已证实他就是窃贼，剩下的事就容易了！”
    听了他们的话，韩胖子默默点头，确认明白了情况。
    随后，叶川用绳子把西洋挂钟固定在后座后对两个人说：“你们慢慢回去，我先走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趟派出所有人来处理这件事，争取尽早结束！”
    “好主意，叶兄弟，你别骑得太快，以免链条出问题！”夏中原意味深长地道。
    叶川笑了笑，低声骂了一句：“快滚蛋！”说着便疾速蹬车离开。
    在路上，他迅速地把西洋挂钟及十六枚打火机放入了储存空间中。
    一路上速度不减，快接近十一点就抵达家中了。
    此刻院子里一片静谧，每户人家的门窗紧闭，暗黑一片。
    只看见叶川与童瑶卧室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台灯光。
    他轻手轻脚开了门回家，正好西屋里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回来了啊？”当叶川推门的瞬间，童瑶已坐起身。\"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你在不在，我都睡不着的。\"她回应。\"早点休息，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叶川微笑道。
    不过童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走进厨房，弄来一条热毛巾递给他，还倒了杯热茶。
    叶川满意地擦拭面部，穿上睡袍从书架随便拿本书阅读。
    闻言他看向童瑶，狡黠道：“也行嘛。”
    童瑶一时惊讶后恍然大悟自己话里可能引发的误会，顿时脸颊微微泛红，并低声道：“你还真能开玩笑！看来是不怎么饿。
    明天还要上班，我还是早点睡。”说完便走向房间打算休息。\"那就这样，明天早上我先看看几页书，然后一起吃。\"叶川说完钻进被窝里开始惬意翻阅。
    身旁的童瑶悄悄地看着他在专注阅读，默默陪伴在他身旁。
    没过多会，叶川感觉到童瑶均匀的气息后，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到枕头上，合起书关掉台灯后也侧身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不到童瑶就早早起了床，揉着眼来到厨房准备早餐。\"瑶瑶，再多睡会儿，妈都不需要工作，以后早上的饭菜我来煮好了。\"刘妈妈看着孙媳妇疲惫的模样，心里不禁疼爱地劝说道。
    童瑶微笑着说：“没事妈，我能行的。”
    随后，妈妈从冰箱取出一份馅料，笑道：“昨天我就备好了馅料，今天早上市你和爸可以吃我的馄饨大餐哦。”
    \"妈，那我要帮忙啦！\"童瑶积极响应地接过了任务。
    在叶川起身梳洗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热腾腾的馄饨，令人食指大动。
    昨日夜里已略感饥饿，此刻见到馄饨，他的肚腹立刻开始鸣叫。
    赶紧冲洗完后，叶川迫不及待地入座桌边，毫不理会烫手热汤就塞入口，被烫得几乎要噎回去。
    这时刘悦忙道：“小心别烫伤了。”
    而童瑶也在旁，轻轻为他的碗吹了吹饭，显得十分关心。
    不过梁所长仍觉此案有疑点，他说道：“叶主任，这事我认为不可能一人单独作案，蓝涛是个普普通通的员工，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的东西偷出来呢？”
    听这话，叶川顿时醒悟对方说得有些道理。
    他询问：“梁所长您的意思是？”
    梁所长回应道：“我的初步推测是他有所串通的同伙，但此事知者越少越安全。
    为了犯案，可能会寻求伙伴帮助。
    作为仓库管理员，他自己可以轻易拿取物品而不必跟其他人打招呼，所以我想可能是在 成功后碰上的困难。”
    “保安？”叶川立刻明白了可能的方向。\"正是。
    按我的推断，蓝涛应该是与保安有所勾结。”梁所长大概如此说道，叶川点头表示认同，感觉这逻辑确实恰当。\"梁所长，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搜查蓝涛的住所，他既然能把盗物带到市区交易，必定还有存货没处理。”
    “嗯，我完全赞同。”他们决定行动后，梁所长出门离开。
    二十分钟后，他再次回到屋里，邀请叶川一起前往。
    他告诉叶川：“一起跟我们搜寻，到蓝涛家中寻找证据，一旦发现，立即抓捕嫌疑人带回合作社。”
    叶川欣然应允，并随着众人一同下楼，门口已经有两辆斗篷摩托车等着。
    他与梁所长大致相同的方式上车，伴着摩托车的轰鸣声和浓浓的黑烟，队伍从派出所启程。

 第110章 你可能不知情吗？

    坐在后面的摩托车上，叶川对前面烟尘滚滚的机车感到惊讶。\"天啊，这些摩托车难道靠烧煤发动？”
    这段话说得骑车的警员大笑不已。
    他们之间算是熟识，这个警员住在四合院附近的院子居民之一，他们常点头致意。
    他说：“叶川，这话别被梁所长听到了，他对这两摩托车可是视若瑰宝。”
    叶川笑答道：“我可不是表扬这台机车，要是夸奖的话，我说它连烧柴火的都不如。”这话惹得两人都哈哈大笑，他们都明白这是玩笑，派出所的机车已是不错的资源。
    作为见识广博的人，叶川此言是对简陋环境的嫌弃，并非恶意贬低，但同时他也清楚自身的情况，他还在徒步上下班，自己并没有资格笑话别人的出行工具。
    对于直接带路的问题，梁所长安然带领一行人前往离合作社不远的大杂院。
    在进入院子时，一位年约六十余的刘姓老人对他们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梁所长，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梁所长礼貌地回答道：“刘大爷，我们在调查案件，蓝家住这里的人是不是有问题？”他向人群解释的同时带领众人走进大杂院深处。
    在蓝涛家的后院里，并没有一个标准的四合院形式，而仅仅是个单纯的聚集了许多杂物的大院子。
    院子里堆满杂物，通道仅留下仅供一两个人侧身通过的空间。
    相反，蓝家的门口则显得比较整洁，一块块蜂窝煤被井然有序地摆放在那里。
    门没上锁，显然屋内有人，梁所长走上前，礼貌地敲门。\"请问是谁在家?\"声音带着一丝焦躁逐渐靠近，门一打开，她看见门外站立着多名警察，不由愣怔。
    打开门的是一个约二十五岁的女子，面容秀丽，一双丹凤眼带有一抹妩媚，身上穿戴着斑斓的花棉袄。\"找谁呢?\"女子问道。\"蓝涛是在这里?\"梁所长接着问。\"是啊，但今天早上他已经上班去了。\"女人答道。\"哦，我们并不是来找他，我们需要进行搜查。\"梁所长递出搜索令，严肃道。\"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家的住所为什么要搜查?\"女人立刻反对，双手紧抵在腰间，固执地挡着不让人入内。
    由于她的抵住，她的贴身衣物隐约可见，女子顿时羞红了脸，迅速拉拢了花棉袄。\"女士，请您理解这是公事，这是我们得到的搜查许可，因为怀疑蓝涛与一桩案件相关。”梁所长强调道。
    女人的眼神闪烁，口中却质疑道：\"谁能保证你们就是警察？总不能单凭任何一张纸便随意搜我家?\"
    此时，梁所长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冷漠地指向女人说：\"如果还不让开，我们将按妨碍执法的罪名拘捕你！\"
    女子被梁所长的态度震慑，略微退开。
    队伍从间隙挤进屋内，房子不大，外面是厨间，约十多个平方的卧室堆满了衣物箱子，地上散落着孩子的玩物。
    如此多人员涌入，使得房间空间极度紧凑，连转身也成了奢侈。
    梁所长安排：\"分成两个人在门口把守，其他人去屋里找线索。\"
    厨房空间不足两平米，仅能勉强活动，除了灶台、厨具，没有更多的家具或物资。
    两名警察离开厨间，到门外仔细地排查。
    梁所长及叶川保持着不动手，另外两个警察翻阅着角落里堆叠的箱盒，看到此景，女人心中的混 绪越发显着。\"所长，这里有火柴!\"一人喊着。
    他们靠近，看见一名警察拖出的箱子里塞满厚厚的火柴盒子。\"还有白砂糖!\"又有一人大声通报，一个大包里装满了足足有十几斤的白糖。\"继续搜!\"梁所长命令道。
    面对这一箱箱的物资，女人慌乱道：\"这些…这些是干嘛用的?\"
    梁所长审视着她，冷哼一声反问：\"谁家的家里会放上十多斤白糖和数百盒火柴闲着?\"
    女人都无法言语。
    城市的白糖供应定量有限，这些白糖足够他们和蓝涛十多年的生活需求。
    说他们是自己储备起来，即使是她本人，也觉得不太可信。
    两位警员在屋内深入搜查，总计找出一个装满火柴的箱子、六十斤白砂糖和五十斤食盐。\"这些都是从你们家拿出来的?\"梁所长带着讽刺笑意。
    女子一时无语，只默默站立。\"一起带走调查!\"梁所长大声道。
    女人此刻不服气地质问：“哎，凭什么抓我？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清楚！”
    “呵呵，跟你无关？你是蓝涛的妻子，他 的东西这么多，你可能不知情吗？先把人带走，到所里继续审问！”警官冷冷地说道。
    立刻，一名警察不容分说就铐住了女人的手臂，连让对方换衣的机会都没留给她。\"我要换衣服！我还没穿衣服！我今天下午还要上班，你们这样乱抓是违法的！”女人 。
    梁所长看向她后，吩咐：“让她换衣服！别担心，我们是带回去协助调查，真若和你没关系，晚上就会放你回家，但今天的工作恐怕就得耽误。”他率先走出，让其他人封闭了出路，等候着女子换衣服。
    足足十几分钟后，女人扭捏着走出来，叶川差点被这场景逗笑了——这女人的心态确实不小，还扭动腰肢走了出来，甚至还有淡淡的妆容点缀脸庞。
    梁所长没再多说，让人重新戴上 ，直接带回了警局。
    经过杂院门口时，老刘头吃惊地看见了那个身披枷锁的女人，眼睛瞪大了。
    两位警察迅速地将女人塞进摩托车斗里，骑上离去。
    梁所长则果断地命令：“去合作社！”
    摩托车抵达合作社院内时，引起了全场轰动，吸引了大批围观者。
    顾客们的买菜计划都被打乱了，纷纷围拢上来，好奇发生何事。
    韩胖子也走到了叶川身边观看状况。
    这时，蓝涛刚从仓库出来，看到院内的景象顿住片刻，但很快恢复了微笑，走到叶川面前说道：“叶主任，咱们仓库漏水情况报告上去了，韩主任需要您的签字确认。
    请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看，若是再来场雪，可能会损失更严重。”
    对于他的话语，叶川不语，只专注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丝毫细节。
    蓝涛感受到那种审视，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两声：“叶主任，你在看什么？”他显得有些不安。
    叶川笑着开口：“蓝涛，今晚收获如何？总共卖了多少？”他话中有话，仿佛揭开了某层 。
    听到这话，
    \"哎呀？这是真的吗？蓝涛难道不是傻子？他知道大壮整天在合作社里头，居然还敢过去？”韩丽芬惊讶地询问。
    这个时候韩胖子接过话题：\"大姐，蓝涛被抓的那个合作社在丰台那头，昨天刚好我和老叶碰见了他，所以早上我们就报警了。”
    \"真的吗？\"韩丽芬还是有些不信，平日里蓝涛总是脾气极好，对人友善，怎么会牵扯这种事情呢？
    “刚刚警察在搜查他的住所时，已经发现了一些证据，像是火柴、白糖还有食盐，都是非法财物。”叶川证实道。
    听见这些，韩丽芬终于信服了叶川的说法。
    因为蓝涛被抓的消息在整个合作社和业务点引起轩然 ，叶川借此机会把韩胖姐，韩美丽以及赵吉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议。
    业务点和合作社各有单独的入口，现在因为院墙被拆掉连为一体，却形成了有两个大门两个门卫岗亭的奇特格局。
    自叶川上任后一直想把四周围起来加强安全性，打算把这两个大门变成一道，但另一个守卫的位置安排起来颇费神。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如果梁所长安排的没问题，那些涉嫌的守卫也应该牵扯在蓝涛事件中，到时候自然要受法律审判，两员守卫可以并成一名。\"主任，真的那个守卫丁大爷也被扯进了吗？\"韩丽芬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丁大爷在合作社工作近十年，可以说亲眼看着许多人成长，平时待人亲善有礼，主动跟每个人打招呼。
    韩美丽对他有所依赖和敬重，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能接受。\"大姐别被表象所误导，可能看似憨厚的人，内心藏着不为人知的欺诈。
    看人只看表面易误，深入理解其本心困难。”叶川说。
    听到这话，韩丽芬点头，心里略感沮丧。
    韩胖子原本一直在业务点，对合作社那边的丁大爷也只是泛泛认识，没有过多情感上的投入。\"叶哥，现在是不是要控制丁大爷？\"赵吉询问道。
    叶川摇头道：“不需要。
    还不能确定他是同伙，万一冤枉了他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只是怀疑。”
    韩丽芬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此时，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接听的是派出所的梁所长。\"叶主任，蓝涛已经招供，承认了一年来他犯罪，并称守卫丁坤是他的同伙。
    我希望你派人盯着，不要让他逃跑。
    我们这边会立刻行动，去合作社抓捕他。”
    \"收到！\"叶川听完挂断电话，对韩胖子下令：\"胖子，你先下去，重点监视丁大爷，等会协助抓捕行动。”

 第111章 这是何意呀？

    “明白！”说完韩胖急匆匆地下楼去了。\"丁大爷真的是他的同伙吗?\"韩丽芬的声音颤抖。
    叶川点了点头，打开烟盒，递了一支烟给赵吉，然后也给自己点了烟。
    三月中旬时他们确定的考察学习地点定为先是港岛学习10天，然后去岛国学习7天。
    这时候，港岛正在蓬勃发展的关键时刻，经济繁华得如同购物天堂，考察队的目标就是要学习这里的一些商业模式，融入中国特点，作适应性改良。
    对这两目的地，叶川还是十分高兴的期待。
    随着食堂的整合，大门也随之统一为中点，位于两个地点之间的交叉处，进门左手边设业务点，右手边则设置了供销社。
    因为罪行败露，蓝涛被判20年徒刑，丁昆获刑10年，他们俩庆幸未尝花生的命运。
    传言中，蓝涛被判后的次日，妻子迅速勾搭上了另一位单位的男性售货员，坦然地住回了家，仿佛一切都是正当行为。
    关于狱中的蓝涛是否知晓此事已成往事，即使知晓亦已无从改变。
    当他二十年后再踏出监狱，年岁将近五十，妻子早已不再等候，儿女亦到了法定婚嫁的年纪。
    叶川能预见儿子可能会因父之罪而在起风时受苦。
    作为犯人家属的他们，在求学、就业、服兵役和婚姻选择等方面都会受到困扰，心中会深恶其父之行。
    然而对此事不必抱有任何同情。
    在实施那些行为之前，蓝涛应该清楚后果。
    一切后果只是源于他的贪婪所驱使。
    与此同时，二电子厂的缝纫机助力器正进入大批生产，计划于3月18日在百货大楼上市销售。
    叶川与孙厂长久经洽谈后，确定了正式销售策略。
    助力器成本不足两元，售价竟高达六块；一台机器在使用超35小时后需消耗一度电。
    这样的特性让它成为该厂最炙手可热的产品。
    一次成功销售将为工厂带来极大声望。
    孙厂长十分重视产品的首次展示，于是清晨七点半便驾驶吉普车来迎接叶川一同前往上班。
    叶川一边打着呵欠，一手牵着妻子童瑶，步出庭院，一眼瞥见门外停泊的那辆吉普车。\"老孙，用不着这阵仗啊，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童瑶扯了一下他，嗔怪说道：“对孙厂长怎这样说话！”
    面对此景，孙厂长大笑道：“小妹儿，让弟弟随意些。
    只要助力器卖出，让他怎么说我都没意见。”
    叶川却道：“老孙你得对我们信心坚定，产品要到八点半才会开售，你这是来迎我的？”
    尽管对叶川有所不满，孙厂长并未回应，因为昨晚他辗转难眠，忧虑助力器的首度发布结果，因此一大早就前来寻找心灵慰藉。\"走，先把夫人送到学校。”叶川说着打开车门。\"好说！”孙厂长笑吟吟地上车占据副驾驶席。
    首先把童瑶送到学校后，在惊讶的眼神注视中离开，前往二电子厂。
    现场正在进行繁忙的搬运工作，两台缝纫机正有序放入货车上。
    叶川和厂长大人一同下车观察装货现场。
    叶川的设计理念是进行实物演示给顾客展示。
    他将安装有助力器的机器性能与未经改进的相比，明显展现前者高得多的工作效率。
    孙厂长略感不安地问：“川子，这种方法可行吗？”这是他对方案多次询问的又一重疑问了。\"放心，你这起码问过十遍以上了！”叶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孙厂长的疑惑正是来自内心的不确定。
    等到两台缝纫机安装妥当，时钟指向了上午8点，吉普车尾随货车上路，目标是西单第一百货大厦。
    第一百货大厦的经理魏栋也在店门口等待。
    当他下午听孙厂长详细介绍缝纫机的增强动力装置时，尽管对此颇感疑惑，但也抱持好奇之心，真有孙厂长所说那么优秀？
    照常流程，百货大楼预备好了两张展示桌。
    孙厂长大手一挥，手下人员已早早悬上了那条醒目的红底横幅，桌上堆积起成山的缝纫机增强动力器，热闹非凡。
    叶川望着满眼的“第二电子厂缝纫机增强动力器，6元每件，限量首发”宣传语，嘴角含笑。
    即便横幅并未提及实际效果，但中国人天生爱凑热闹，一发现百货商店门外挂的宣传标语，便已有几个路人围了过去。
    他们费力将两台缝纫机搬运下来，其中一架链接了增强动力装置，已经是八点半，百货商场大门将开启之时。
    开门那一刻，魏经理的目光下，新的宣传条幅又亮相：
    \"今日头一百名顾客可获半斤面粉赠送！\"
    \"厂长，叶顾问，这是何意呀？\"魏经理不解地提问。
    叶川面带笑容解释：“这是为了吸引更多顾客，希望我们的产品一炮而红。”
    这条标语才悬挂十来分钟，便吸引了超过百人围观，并呈现逐渐增多的趋势。
    时机成熟后，第二电子厂的销售人员走上前来，在520号台上高举起喇叭。
    现场，两名身穿棉袍的女工正在一台缝纫机前工作，一旁堆满可以做抹布的废旧布料。
    无论是购物者还是路过的人，只要是走得近，无事的人都停下来看看。
    能观赏热闹又能拿白面，每个人都带着喜悦的神色。
    看到眼前这景象，孙厂长安心笑了，用这点面粉就吸引到大批人，只需几百元就能达成如此效果，简直划算得难以置信！
    电子厂的销售人员拿着大喇叭对着众人喊起来，先试了一下音，而后开始讲话：“尊敬的同事、亲爱的顾客，我是出自生产时钟的第二电子厂员工，想必不少人都入手了我们厂的时钟，比传统座钟更便宜，却同样优质耐用？的确，我们始终坚持以亲民的价格提供优质商品，服务每一位百姓！”
    他的话语刚落，周围响起热烈赞同的声音。
    大家确实买过这款价廉高效的时钟，仅需少量投入就可以解决问题，比起传统的座钟显然要实用许多。
    还有许多人称赞：“买了你们厂的钟很实用！”、“我买的那款更有升级，不再是塑料齿轮！”、“真是方便，每天都能按时叫醒我，胜过任何妻子！”
    人群中，一片欢快的笑声。
    无需叶川提前预设的捧场人士出现，人群自发的热情让场面达到了 。
    销售员接着说：“我们耗费半年研发的这款时钟将以成本价格售给群众，就是因为我们始终践行第二电子厂的服务理念，以满足民众的需求！”
    这句话极具 力，在介绍缝纫机辅助器之前抛出，无形中给听者们一个心理预期——第二电子厂是个服务于人民的大型国营企业，宁愿少赚钱也要为百姓服务。
    果然，这句话产生不小影响，定价如此低廉的闹钟让所有人都揣测厂方其实并无太大盈利压力。\"做得好！\"
    \"这才是有责任感的大国企啊！\"
    \"难怪价钱这么实在！\"
    \"真的赚很少吗？我也要去入手一台！\"
    叶川微笑着观察那些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的消费者，随后朝着台上示意了一下。
    孙厂长忍不住凑到他耳畔赞叹道：\"小叶啊，你真行！\"
    魏经理呆望着眼前的情景，对于叶川的敬佩如同长江水滔滔不绝。
    在销售前通过制造氛围，让人们心里预设，觉得如果不赶紧买就是在错过赚钱机会，快来买！
    看到叶川的提示，台上众人立即领会其意。
    他对着下方说道：“大家看看，第二电子厂又研发出全新、普惠和便捷的产品了——‘缝纫机助力器’！”
    他目光掠过所有人，注意到每个人都充满好奇等待解说，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么什么是‘缝纫机助力器’？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专为缝纫机设计的附加工具，能提升女性使用时的方便性和工作效率！\"
    说完后，他瞥了旁边的两位女工，接着补充说明：“无需多言，让我们实际看看效果。
    演示过后我会详述其特点。
    这里有两台缝纫机，左边的是我们新发布的助力型号，而右边则是传统的操作方式。”
    \"这边的女工是我们厂的普通职工，另一位则是由纺织厂聘请的专业人员。
    请大家判断，是电子厂的工作人员操作得更快呢，还是纺织工更有经验！接下来，我们来目睹两人效率差距，看在同样的时间限制下谁产出成品更多！\"
    即使现场的人未必完全明白缝纫机助力器是个什么，但一听是电子厂的寻常员工对战纺织厂熟练工，心思就开始浮动，心中自然会倾向于后者占据优势，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差距。
    观众人数越来越多，估摸着至少上百，尽管与叶川预想还有些差距。
    毕竟今日并非周末，到场看热闹的多数是非上班族，要么是忙碌家务的家庭主妇，要么刚结束了工作。
    而这些人，正是叶川潜在的客源——他们熟悉且频繁使用缝纫机。
    长时间的缝纫作业会导致身体疲惫，尤其是双脚和双手难以得到轻松。
    那位选手略微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规定的游戏时间是十分钟，就是比试谁用这些破布条做出最多擦布！各位准备好没有？”左边那位女工，是厂长孙细心挑选出的电子厂女工，因为她在家常常使用缝纫机，技术相对娴熟。

 第112章 这家伙脸皮真厚！

    另一边的女工人充满信心，虽然她对辅助工具全然不解，但她在纺织厂连续多年的优秀表现让她对自己的手艺极其有信心，手脚灵巧，绝不怀疑会败下阵来。\"预备！”她坚定回应道。
    随后的女同事也同样给出了答复：“我也准备好了！”两人先后出列应答。\"好！既然准备好，那我们倒计时十分钟，比赛现在开始！”裁判下达指令，比赛立刻启动。
    只见右面那位女工手法纯熟，迅速接过布条，放置在缝纫机的针脚处。
    她双足并用，一手稳稳握持着缝纫机滚轮，另一手持起布料，平稳推着它前进。
    旁观者主要是家庭妇女们，一看她的操作就知道，她肯定是专业人士，每一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手脚协调地如同天作之合，甚至推动布条的动作都充满了观赏感。
    相比之下，电子厂这边的那台缝纫机更是让人惊奇，女工只需踩在地面上的一个小黑盒子上，附近就能清晰听到电机的低沉嗡鸣声。
    熟悉缝纫机的人都明白，正常使用时需左手托住滚轮，脚下的控制与手的动作同步。
    而这女工根本不理睬滚轮，双手都在布料上，而机器滚轮却在她的触动中自发转动起来，缝纫机飞快地运作着。
    此人在手头上也是毫不松懈，持续向前推移，临近边缘时稍作偏角调整后继续推，连片刻的停滞都没有。
    第一圈完成后，她轻轻抬起脚尖，缝纫机骤然停止运行。
    紧接着，她开始着手第二圈，又一次踏下小黑盒子，机器自行恢复动力。
    她动作如常快速连贯，完成一圈仅耗几秒钟。
    二十秒不到的时间，一块擦布就顺利完成，并由女工以剪刀切断线头交予工作人员，然后迅速开始另一块布料的缝制工作。
    旁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另一位选手，尽管后者技艺精湛且有艺术感，速度却被认为相当缓慢。
    看着差距越来越大，第二块擦布才开始，旁边那位已经进入了第三轮，她不禁愕然。
    发现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差距似乎不只是技术上的，她内心有些失衡。
    意识到自己的快速已经不足以领先，这微妙的心理波动使她手部的动作略显僵硬。
    直到她在奋力拼抢下缝制完一块，另一边电子厂的女工已经完成了第三块。
    周围的讨论愈发热烈起来：“这么迅速？!” “我有点难以分辨了，她们哪个来自纺纱厂？”“那个小黑盒子能让机器自始至终地工作吗？”赞誉和感叹纷至沓来。
    看到旁观者的表情，叶川满意地察觉到了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而孙厂长大为振奋：投资这五十公斤的面粉果然有所值啊！
    主持人也有些紧张地关注着比赛选手，但在自家电子厂同事们的帮助下，他们的抹布制作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娴熟，不由松了口气。
    左侧女工镇定自若，相比之下，织布厂那名熟练工人却越来越焦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示着她内心已变得焦躁。
    五分钟内，织布工只完成了不足十个布，另一边的比赛者却愈发如鱼得水。
    眼看落于下风，她的情绪濒临崩溃，如果不是补贴丰厚和周围众多观众的见证，她几乎要选择了放弃。
    一开始，轧钢厂女工略显紧张，目光时而瞥向旁边的操作机。
    然而，当她发现自己远超对方速度时，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速度也随之提高，越来越娴熟。
    家眷包围圈中的女主人看得清清楚楚：左边那一位虽快，但动作明显缺乏专业性；右边那一位看似慢，但手法流畅优美，赏心悦目。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地上的一个小黑盒子里暗藏魔力。
    十分钟后，随着主持人的鸣笛，双方同时停下，深呼一口气，完成了比赛。
    简单检查后，主持人再次拿起扩音器，宣布了最终结果：“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比赛内容。
    宣布最终结果：纺织厂于秋丽同事完成19块抹布，二厂的吴双双则完成了42块，赢了一场精彩较量！”
    大家议论纷纷，因为一位业余选手，在缝纫机辅助装置的帮助下，竟然逆袭胜过专业人士，且成绩翻了一番还要多。
    主持人继续：“实际上，这不是她们能力的差距，于秋丽女士对纺织工作极其精通，速度远远超过普通人。
    我们在厂里做了对比试验，相近水平的工人分别用两种机器，她的效率是另一位的一百倍。
    这就像她在十分钟能做出十件抹布，而另一位才刚做了一件。”
    这段演讲若是放在平时难以置信，但在亲眼目睹比赛过程后，大家无言以对，只能认同。
    吴双双能取胜的关键在于脚下的小盒子，也就是今日上市的产品缝纫机辅助工具。
    尽管体积小，但经过整整一个季度的研发，最近已取得了成功。
    主持人说话时，厂长孙厂脸上一阵红晕，望向身边的叶川，发现他面色平静，没有半分情绪流露。\"这家伙脸皮真厚！”厂长大心理念。
    主持人的话大部分源自叶川的见解，并未过分夸耀效果，只是略有溢美之词。
    产品刚问世时，原定价为十五元一台，厂长和顾问团队商议后认为价码较高，可能超出了大家的心理预期，因此进行了多次与配件商和供应商的协商与成本精细计算，最终决定定价为六元每台。
    主持人说罢这话，环顾一圈观众们的神色，看见他们被深深地触动了，一个个满脸感动。
    主持人接着说：“我们厂长深知，在众多的家庭里使用缝纫机的，大多是我们的姐妹们，其中许多还未有工作的。
    如果价格定在15块钱，根本买不起！但如果是6块钱一台，则大大改善了广大姐妹的生活。
    它节省了工时，提高了效率，让劳动更加美好！我们的目标并不是盈利，而只想唤起各位购买缝纫机助力器时，记住来自第二电子厂的热情和奉献精神。”
    说完这话，主持人不禁擦拭眼眶，深受触动。
    他继续说：“很抱歉刚才有些失控，当我想到研发工程师不分昼夜地工作，但产品的价格未能反映其价值，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为了能让姐妹们能享用如此便利的器械，即使付出辛苦亦在所不惜！”
    群众一片热烈响应，脸上洋溢着激动。
    魏经理一脸苦涩，他是百货大厦的经理，自然明白盈利才是王道。
    任何商品都不应低价销售，毕竟要维持工人的生活成本。
    然而说到脸皮这么厚地强调赚钱，第二电子厂还是头一家，尤其是叶川更出类拔萃。
    厂长孙先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听着年轻人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了。
    反倒是叶川完全不在意这些，反而心里对主持人暗暗称赞，能感动自己，无疑是位杰出的人才。
    此时围观群众已超过千人，其中一半人跃跃欲试，想购入这款产品。
    第二电子厂今日本打算把近期库存搬去百货大楼贩卖，就是为了抓住消费者的冲动购物。
    见气氛基本稳定，主持人立刻宣布：“现在我宣布，缝纫机助力器开始售卖，请大家排队按序，一个接着一个选购！”
    这句话一出口，人们顿时躁动起来。
    有意向购买的人跟随指示，在指定桌子前列队等候。
    首个排队的是五十来岁的阿姨，从布料里取出6张一块的钞票，交与工作人员，换来一张凭证。
    拿到单据后，她在另一桌领了一个缝纫机助力器放入口袋内，转身又排到了领面食的队伍。
    主持人没闲着，他举着扩音器指挥：“请大家都安心购买。
    如非人为因素，一年内我们第二电子厂保修，一个月内换新，发现产品质量问题在三天内退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加入购买行列的人数增加。
    叶川和孙厂长大人也在队伍边上维持次序，人越来越多。
    原本预估是准备了两千台的助力器，哪怕不会全部卖出，三天内也将面临售罄的命运。
    排队的人群越来越不安，看着后面的人不断涌入，一些人焦虑，甚至开始小幅度互相推搡。
    眼见场面紧张，叶川及时开口制止：“别拥挤，我们储备了足够的货，确保每位想要的人都能购到。”
    众人闻言心情缓和了些许。
    经理魏此时已经看得瞠目结舌。
    他曾见证百货大楼许多热门商品的新品上市，但也唯有寥寥几次能达到今日的局面。
    记得上回出现类似热潮的，还是一款闹钟产品。\"厂长孙，今天这场促销策划是谁的想法?\"经理好奇地问道。
    厂长轻轻一笑：“都是我们叶顾问的独揽大计。
    包括刚才台上所说的宣传话术，他都有预先准备好的讲稿。”
    经理看待叶川的眼光也不再同以往，这个年轻顾问竟然是个商业奇才，一个不经意的点子就能让新产品瞬间爆火起来。\"叶顾问简直是天才，他的脑袋构造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魏经理赞叹不已，提及当初叶川为他们在年前百货大楼前举办的年货交易市集。
    此举帮助众多原本不畅销的商品一扫而空。

 第113章 嫂子你没听错吧？

    平时年前虽有一百货优于其他，两百货间的销售差额不会过大。
    然而春节不同往昔，一商场人潮拥挤，买年货的群众如织如梭，每个柜台都是长龙般的等待队伍。
    这次大集直接推动整个百货大楼销售额创新高，远超二百货，提升了近五十个百分点。
    从年货市集的成功、到闹钟的热销，再到今天缝纫机辅助装置的大卖，魏经理见识到了叶川真正的实力。
    值得庆幸的是，他接到消息，将代表众人四月外出实地考察，而惊喜的是，叶川竟然也在名单之中。
    他暗自发誓，此行定要拉近双方关系，借鉴一番这位商业高手的思想理念。
    桌上堆积如山的助剂逐渐减少，店员们迅速从库房调拨物资，尽量将所有产品拿出来展示。
    购物的人群慢慢前行，开具收据的人员手指已微酸，却常被抱怨动作太慢。
    魏经理无奈，不得不召唤两位援兵替换下来。
    多出的收据办理人手使得队伍进度大增。
    与此同时，货车前面，等待领取面粉的队伍也正在形成。
    二电子厂的策略是，产品优先，等消费者领完后轮到其他顾客。
    起初并未考虑购物的围观人群，看着情况逐渐热烈加入采购队伍。
    叶川估计，领取完面粉后剩下库存不多。
    一个多小时后，队伍终于散尽，两千台缝纫机辅助装置卖掉了一半，他与厂长大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心中充满满意的满足。
    尽管送出500斤面粉减少了部分利润，但这款辅助装置的口碑传播如此迅速，无疑预示着后续市场的热销与风靡。
    6块钱一个，几乎每个家庭都能负担，甚至会变成拥有多少台缝纫机就需要相应配多少个的情形。
    这个结果不出叶川所料。
    仅一日时间，缝纫机辅剂就成了街头巷尾讨论的话题。
    家中主妇们的能量非同小可，拥有的好物必定要向亲朋邻居显摆。
    常常一户人家购入辅助装置后，院子里的消息很快就会满天飞，迅速流传。
    当天傍晚，人们就纷纷知晓第二电子工厂生产的缝纫机辅助装置，并了解到厂方为了让大家的生活更加便捷，将原本15元的价格削减到了6元。
    然而当第二天这些人赶往第一百货时，那天的辅助装置早已经被抢购一空了。
    由于现在正处在热销期，产量跟不上消费者的热情其实是很常见的现象，等到热潮过后，情况应当有所好转。
    大约一周后，情形的确有所缓解，第二电子工厂的生产能力提升了些，前来购买的消费者也分散了不少。
    曹姓的家庭——他们以制作家具为生，曹喜顺的妻子吴秀英一直渴望拥有一台缝纫机辅助装置，但多次尝试均未能在百货大楼购得。
    随后几日，听到周围邻居热议这个话题，吴秀英的好奇心得到了重燃。
    换上日常衣装，她连忙赶到附近的一座四合院。
    刚踏入院内，吴秀英就见到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与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正专心地在地上堆雪。
    她笑着说：\"小家伙，不上学跑出来玩雪呀？\"
    名叫棒梗的男孩当时专注于玩耍，骤然被打断，抬头看是个陌生人，语气不太客气：“关你什么事？”这话不禁让吴秀英有些吃惊，她的住处从未遇到过如此不懂礼节的孩子。
    她决定不再理会小男孩，上楼至叶家门前。\"刘悦，你在忙碌吗？\"她问道。
    此时，正在灶头忙碌整理环境的刘悦听闻有人招呼，回头笑道：“嫂子，来了？快来坐下！”虽然家中由刘悦丈夫装饰，但这却是吴秀英第一次造访。
    审视屋内布置，吴秀英心感欣慰，也替刘悦感到欣慰。
    两家人本已因境况差异疏远些，但吴秀英得知叶川成功晋位队长，儿子亦有成，对刘悦的好感度也随之上升，两家往来更加紧密。
    两个都是家庭主妇，平时在家琐事太多，偶尔相聚闲谈成了她们打发闲暇的方式。
    不过以往，吴秀英来访多是随便套上一件棉衣，两家如此相近，无需刻意打扮整齐。
    而此番造访，吴秀英竟然穿着外出装束，更携带了一个平素不舍得掏钱使用的皮包。\"嫂子，你要出门吗？\"
    吴秀英坐定，缓缓道：\"悦呀，你知道缝纫机辅助装置这玩意儿吗?\"面对惊讶的刘悦，她摇头表示：\"我听邻居提起，我去买过几回，但都卖光了。
    那个玩意儿据说好得很，安在缝纫机上一踩就能自动工作，效率提高了好几倍呢！\"
    刘悦闻言，略显诧异地说：\"嫂子，那应该是挺珍贵的东西？价钱应该不低？\"
    吴秀英微微一笑，轻轻责备道：\"你呀，家里都已经有了电视机还这么节省。
    哎，老叶现在职位升了，家里孩子也出息，何必积那么多？\"
    但刘悦笑言：\"嫂子，能省还是要省呀！\"
    吴秀英轻笑了下，随即纠正说：\"你猜错了。
    那台缝纫机辅助装置其实相当便宜，只要6块钱而已。\"
    刘悦大为惊讶：“真的吗？6块钱？嫂子你没听错？”
    此时刘悦丝毫不知道她与吴秀英讨论的那个缝纫机助推器竟然是她儿子所研发的。
    自那台缝纫机买回家以来，叶川从未碰过，以至于他本能性忽略了家里也有这么一台，因此对父母并未提及此事。
    至于童瑶，虽然她曾偶然听到此事，但没把它当回事，毕竟她不会使用缝纫机，也就体会不到助推器的便利性。\"嫂子怎么会 你呢？我来找你是关于这件事的。
    我们去百货大楼瞧瞧，如果正如传言那般好，就带一台回去。”吴秀英提议道。
    对于刘悦而言，这并不重要，反正事情已完成，离晚上采买做饭时间还早，家中待着也是空的。\"嫂子，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片刻后，刘悦打扮整齐走出房间。
    吴秀英笑盈盈地说：“悦悦，看着不像已为 的你，和儿媳妇站一起就像姐妹一般亲近。”
    刘悦虽知此番言过其实，但天下又有几个女人不喜欢听赞美？她听得心中美滋滋的。
    简单上好门窗后，她们俩出了院子，直奔百货大楼而去。
    在院子里和小白玩耍的小强突然起身飞奔回房，“奶奶，我看见叶爸的妈妈外出了！”他急切地报告道。
    听见消息，贾张氏眼睛一亮，早上想起叶家早餐那香气，口水都要掉了一地，她一边抱怨口里的窝窝头又干又硬，一边狼吞虎咽。\"她不会很快回来吗？”她问。
    小强摇头，“不，她穿着出门的衣物，是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块走的。”
    贾张氏迫不及待，拉起小强，“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叶家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在四合院里，人们出门即使锁门也习惯留下钥匙以便家人进出。
    于是，贾张氏与小强开始仔细寻找隐藏起来的钥匙。
    他们搜寻良久，但未果。\"四六零”的编号浮上心头，贾张氏低声咒骂，直接拔下了门上的锁头，转而准备离去。
    让她们惊讶的是，虽然没开启大门，但从里面传来一道明显的缝隙。
    通常叶家两扇门仅留一扇开着，另一扇则用插销扣闭。
    但在大家出门后，刘悦为通风开了两扇门，只是匆匆离去忘记关门另一侧了。
    门缝虽大，但仍难以容一个小孩子钻入。
    门内可见餐桌上放有几个新鲜的鸡蛋，地面堆积着粮袋，贾张氏望之心动。
    审视挂锁时，她注意到螺丝钉，不禁心生主意。
    先前这些螺丝钉因门缝太紧难以用工具触动，但眼下有了这条缝隙就简单多了。
    贾张氏左右环顾，四周邻居几乎都已外出工作，唯有易中的家似乎静悄悄的，无法分辨易大妈是在家休息，还是在后院陪伴耳聋的老太太。\"回去找把螺丝刀，小强！”明白她的意图，小强一溜烟儿跑到房间床下，取出一根木质把手的螺丝刀。
    握着螺丝刀，贾张氏悄声吩咐：“等会儿我卸了门锁，咱们要速进速食。
    一定要快速，千万注意不要被人察觉，听懂了吗？”
    \"奶奶，我明白了!\"棒梗兴奋地点点头，搓着手，他也留意到从门缝里看到了灶台上摆放的鸡蛋。
    贾张氏利用螺丝刀逐一拧下了房门锁鼻上的四个螺丝后，轻轻打开门扉，悄无声息地步入屋内。
    踏进叶家的大门后，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除了灶台上和地面上的食品之外，地上还有一个盆里放置着一条大块的五花肉。\"奶奶，这是啥？”棒梗指向角落里的电冰箱提问。
    接过贾张氏塞进口袋中的鸡蛋后，她放下一袋面粉于门口，并转向棒梗回答说：“我不清楚，没见过！”随后，棒梗的探索欲战胜了他的好奇心，尝试着打开了电冰箱。\"好多美味呀!\"棒梗惊叹道。
    贾张氏走近一看，除了剩菜外，冰箱里还有二十几个鸡蛋、五个大红苹果以及两个盛放的鸡大腿。\"都带走。”贾张氏不容迟疑地下令道。
    爷孙俩毫不犹豫，一起将冰箱里的所有食材都放入随意找到的布袋中，甚至连收拾房间的精力都省了，直接席卷厨房。

 第114章 不速之客

    十几分钟后，叶家厨房的食物几乎被一扫而空。
    贾张氏谨慎地重新装上螺丝，但往上安装显然不像拆卸那么容易。
    焦急让她汗水淋漓，甚至在匆忙中装偏了些螺丝。
    贾张氏也没多检查是否安装正确，草草收拾后就带棒梗离开了。
    隔壁的易大妈刚从炕上起身，听着门外的动静，恰好瞥见那二人带走物品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
    她在心里默默自语：“贾张氏怎么会带着螺丝刀到叶家门外？”然而他人已离开，追问已是无益。
    至于刘悦，则尚未知晓厨房的损失，正与吴秀英走在通往百大国营商店的路上。
    她们走进二层的第二电子产品厂柜台，看到了上方展示的手动缝纫机加速装置销售宣传。\"啊，这种加速器也出自这个厂？我记得是我儿子设计的闹钟，并且他在厂里担任技术顾问。”她回忆儿子的话提醒自己。\"悦，怎么了？”吴秀英关心地问道。
    刘悦微摇头。\"嫂子，没什么。”她明白儿子在工厂仅是个头衔，平时多数在外出跑业务的地方，所以对此并不在意。
    而且手动缝纫机辅助工具每台只需六块钱，花费这点钱财拉近关系实在没必要。
    于是，吴秀英问道：“ ，还有手动缝纫机辅助设备吗？”态度平淡如常。\"有，请问要多少？”售货员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我们要两个。”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们购买并各自支付了十二元，取走了各自的包装小盒子，里面是小巧的缝纫针助设备。
    刘悦和吴秀英作为经济富饶的家庭妇女，买了辅助设备后并没有立刻返回，而是沿着百货大楼和前门逛起了街。
    因为她们知道丈夫和儿子晚上回家，并不急着回家。
    午餐她们选择在外面国营小馆享用，总共消费不足两元，这也是刘悦少有的逛街享受时光之一。
    而在院落之内，贾家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炒菜香味，贾张氏蒸出满满一大锅白馒头，炒了三颗鸡蛋，再加上一大碟炒五花肉与小白菜搭配。\"叶家果然是富裕啊！\"贾东旭清楚得很，母亲和孩子出去干了什么，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不禁感叹。\"他们家整天吃得好，都不管不顾我们家的温饱！”贾张氏拿起一只馒头大口撕咬，话语带着满满的怨愤。
    尽管棒梗仅九岁，但食量不小，一眨眼一个馒头就下了肚，直接伸向第二个。
    小当拿着半个馒头细细品尝，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但她的筷子却被某人夺下。
    贾张氏满嘴油腻地抱怨：“这赔本鬼，吃那么多鸡蛋做什么？省省口，留几块让我尝尝！”贾东旭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全心沉浸在肉的海洋，仿佛女儿能否有饭吃跟他毫不相干。
    餐后，贾张氏连忙清理餐具，那锅中的白馒头也被一扫而空，看来贾家的人们都在刻意避开秦淮茹。
    相比之下，易家与贾家离得更近。
    在午餐时分，易大妈就嗅到了肉与鸡蛋的香气，出门后香气更加浓郁。\"贾家居然也能吃得起肉与鸡蛋了？\"易大妈疑惑自言自语，然而她知道这些不是她的事，于是不再深究，径直回自己的家吃中餐去了。
    刘悦午后两点才回家，察觉到了异样：虽然门锁依旧完好，门缝却大张着。
    她匆忙取钥匙开门，进厨房的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呼吸暂停。
    厨台上的鸡蛋、地上面粉袋和一大碗肉消失了踪迹，甚至冰箱里的鸡蛋和苹果都不翼而飞。
    心一沉，刘悦连忙赶回各自卧室检查，并发现所有日常物品如常摆放，现金和贵重物品也未失窃。
    唯一缺失的就是食物。
    再仔细研究门锁，刘悦发现并无任何破坏的痕迹，只有挂锁环的部位有些不对劲：螺丝被拧开过，并且有两个重新装回去时有些歪扭，地面上还留着松开螺丝后的碎木屑。
    这样的小贼只偷食物而不盗其他昂贵物品，究竟是外来闯入还是内部人作案一目了然。
    刘悦凝视着贾家所在的方向，然而她保持着理智，没有冲动行事，转头来到院子另一侧。\"阎大婶，你在家吗？\"她的喊声传来。
    一开门的阎大婶见到是刘悦，微微惊讶，她们平常少有交往。\"叶川他妈妈，有什么事情？\"她问起。
    刘悦微笑着说：\"大婶，我想问一下，从早到刚才，我们院里有人来过客人吗？\"
    \"没人！\"阎大婶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接着疑惑地问道：“天气这么晴朗，我一直洗衣服到家门口，就连午饭都没有顾得上，现在才把手套摘下来，就看见你上午和曹家去了旁边的院子。
    有人来我家了吗？”
    刘悦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理解，却没有多说什么，仅仅道谢后，她返回了 庭院。
    阎大娘还有更多疑问想要问出口，可对方已然离开，她也没再去追赶。
    如果家里闯进了陌生人，那今晚肯定会热闹不少。
    再度踏入易家大门，只见易大婶正坐在家中择菜，预备晚餐食材。\"一大妈，有个事情想请您指教。”
    看到门没有关上，刘悦站在门口与易大婶交流。
    易大婶见到她立即起身，拍了拍双手笑道：“叶川妈妈来了，快请进屋里。”
    刘悦迈过门槛，却未曾走入房间，而是站在门槛处继续说道：“一大妈，我家今天进来了不速之客，很多东西被偷了！”
    此语惊扰到易大婶，脑海中浮现起了早晨看到贾张氏拿着改锥的画面，心中顿感惊讶。
    难怪今日午餐，贾张家吃了那么些鸡蛋和肉。
    那个贾张氏竟敢跑到叶家居中行窃，真是胆大包天，就为了填饱肚子连他人的家都不顾。
    然而，抓人讲究人赃俱获，此刻不宜随意指责对方，于是她慎重开口问道：“家里来贼了？丢了什么？”
    “全是吃的，有白面粉、鸡蛋、五花肉和苹果！”刘悦回应道。
    此时易大婶心中已明了，贾张氏中午拿走的，恰好就是刘悦所报的这些东西。
    显然这不是巧合。\"这件事先保密，等叶爸和叶川回来了再说。
    你是妇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沉稳地说道。
    刘悦点头同意，明白大娘这样说是为自己好。
    经过了一日劳作，叶川回到家时，桌上已摆放好了晚饭。
    他洗净双手坐到了餐桌前，但只见到几样普通的炒土豆丝和糖醋白菜，忍不住微微皱眉。
    母亲垂头未语，叶爸爸轻叹一声，与童瑶对视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迷茫的不解。
    刘悦叹口气开口说：“儿子，我今天早上和你曹婶出去走了一下，回来后发现家里被人侵扰。”
    听到此言，叶川手中的筷子落下，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什么？我家进人了？”
    童瑶震惊不已，连四合院这样的地方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家里门窗被破坏了吗？”叶川追问着，脑海里闪现着嫌疑对象。
    刘悦确认道：“门上的锁链被撬开了，不过好在贵重物品并未丢失，就是厨房的食物——比如鸡蛋、猪肉和面粉丢失了。”
    “丢了食物啊……”童瑶更感惊异，若是真的入室 ，最先丢掉的应该会是贵重物品，怎可能是生活用品呢？
    听到 话，叶川很快锁定了嫌疑。\"妈妈，我觉得极有可能是贾家干的！”他一边品尝饭菜一边分析。
    这句话直击刘悦和叶永顺内心的想法，除非是贾张氏，寻常人不会做出这种偷吃的事情。\"啊？贾家？贾根那小子是我们学校读书的孩子，而且叶阿姨正好是他班主任，她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叶川惊讶之余，更觉肯定了推测。\"贾根不上学吗？那么肯定是他和贾张氏干的好事了！”因为没了面糊，今天家里只能煮稀饭，可刘悦却调得非常浓稠，看一眼便知其诱人无比。
    原打算喝一碗饭前垫垫底的叶川，最后又多加了一碗方才站起来准备出发。
    这时刘悦询问起：“小川，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爸爸，我要去找易中海，你去找阎埠贵，估计很快就会开全员大会。”
    叶永顺想到这个，随即嘱咐：“川儿，见了一大伯说话客气些。”
    叶川轻笑回应：“看他怎么做。”
    叶永顺脸上泛起苦笑，他和易中海都在同一个厂工作了十几年，还住在同一个院里，除非不得已，否则并不想撕破脸皮。
    叶川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进屋看到他严肃地坐着，显然对这件事情已有所了解。
    易大娘刚进门就跟老伴说起此事，听了后，易中海头疼，心里暗骂贾张氏不识事务，明知叶家不好惹却偏偏找上门。
    叶川的到来在他预料之中，然而短时间内他还没想出和平解决的办法。
    进门后，叶川先是与易大娘打过招呼，随后坐到椅子上说：“一大爷，今天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小叶，我知道这事，可已经过了大半天，而且没有报案，哪里能找到贼呢？”易中海决定暂时装糊涂，贾张氏不会轻易泄露 ，不确定的只剩下那小子棒梗。

 第115章 让人惶恐不安

    听到这些，叶川冷笑起来，“大爷，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做这事的是谁，我们都清楚，在咱们院子的人不会有几个这么做啊！”
    易中海希望维护贾家人，所以反驳：“小叶，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知道贼是谁？你家失窃我也深表同情，不过就丢了些吃的，算了，以后让妈妈出门时锁好门，别再给人制造可乘之机。”
    其实易中海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不是院里的外来者，可能叶川也难以追究。
    这个时代没有实时监控系统，报警后警方通常也无法追踪，毕竟丢的又没贵重物品，只是一些食物罢了。
    然而叶川被易中海的推诿态度逗笑了，连智力正常的人都能猜到偷东西的很可能就是贾家人贾张氏和棒梗。
    但现在易中海一副不明所以的态度，还想把事拖进僵局。
    叶川眯起眼睛说道：“你是想躲过这场纠纷，大爷？”
    易中海苦笑摇头：“我是大管家，又不是警察，哪有能力解决这种事呢？”
    叶川直接起身宣布：“那就让我们开全体大会！我自己来解决！”面对易中海想避免的问题，他直接选择了正面面对。
    易中海本想不召开大会，却找不到理由推脱，只得点头默认。
    当易中海走出家门时，中院几乎聚集起了大杂院的大多数住户。
    他的脸色很难看，不满地瞥向叶永顺和阎埠贵，责怪他们擅自做主。
    身为大管家的自己没开口，另外两个长辈凭什么召集大家开会？这让易中海心头有股无名火。
    阎埠贵指挥两个儿子搬来桌椅，放在庭院 后坐下，中间的位子留给易中海。
    叶川环顾四周，发现仅贾张氏和秦淮茹从贾家走出来，后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童瑶则有些兴奋地站在刘悦旁边，这还是她首次出席这样的大会，感觉非常新奇。
    尽管她们童家住在院落里，但由于人口少且邻居关系融洽，遇到事情只需彼此通知，一般不需大规模开会。
    又过了五分钟，邻居们陆陆续续来到了中院，大娘易敏扶着耳聋的老太太到一张椅子旁让她坐下。
    自刘海中不再是管家大爷后，当然也就不再享有坐着说话的权利，他站在队伍的后方，目光有些恼怒地看着惹祸的叶川。
    清了清喉咙，易敏开口说：“今天聚集大家就是为了处理院子里的重大事情。
    接下来，请我们的三大爷叶永顺讲述事件的经过。”听见提到三大爷的名号，阎埠贵的笑容不禁扩大，既然叶家的三爷是这样，那么自己岂不是二爷了？
    而在人群外的刘海中气得鼻孔都快歪掉了，想到过去他专用的那个称呼现在被其他人享用，心头一股气无法消散。
    叶永顺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开始了叙述：“我们叶家上午遭遇了盗贼的入侵！”
    这句话如平地炸雷般，院子里顿时一片喧嚣。
    由于叶家位于院子中心，如果他们都被盗，还有谁能安心声称自己的家中平安。
    叶永顺接着讲：“那个小偷竟然连门上的挂锁都不放过，卸下螺丝堂而皇之闯入，拿完东西又细心地把螺丝装回去！”这细节透露着惊人的信息：盗贼不仅胆大妄为，竟还有一份超出常人的从容。\"叶老，这是事实还是谣传？”人群中有人发问。\"小偷居然帮你恢复了锁具吗？”又有人质疑。\"叶叔叔，你家丢的什么？”马建设提问，他原本要去买东西，却接到开全院大会的通知，才得知叶家被盗的事情。
    提及损失时，叶永顺神情更凝重：“虽然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但我们丢了一袋五十斤白面，五个苹果，一大块三层猪肉和鸡蛋。”众人听后，瞬间感到了一些沉重，这些难道不算珍贵？
    叶川这时出声道：“抱歉，大家可能理解错误了。
    我家里被盗的是二十斤白面粉、五个苹果、三斤猪肉和三十个鸡蛋，按供销合作社的价格估算超过十元。”此言一出，大家的讨论声更加汹涌。
    看看人家叶家平时储备的猪肉都有三斤，再加上鸡蛋这么多，再瞧刘海中家连给孩子炒鸡蛋都不让多要一个。
    叶永顺闻言一愣，原来失去的价值远不止十元，连收据的价值也被算入，总额很可能超过二十元。
    易中海明白叶家遭受了食物的损失，但从没想到数额会这么惊人。
    显然，今晚的事情不会轻易了结。
    秦淮茹略一思索，悄悄看了眼婆母的脸色，见她依然镇定，才稍微放下心来。
    家中白天有不速之客光顾，除了食物全无丢失，邻居们似乎已经对小偷的身份猜出几分。
    叶川的话语如同针扎进每个人的痛处：“我们出门在外难免担心家里安全，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大家出门怎会放心？第一次破坏锁扣只是开始，会不会下次直接把窗户砸坏呢？”这一席话说中了许多人的心事，让人惶恐不安。
    大家决定今夜的事情必须要严肃应对，以免事情愈演愈烈。
    在310号的 中，似乎有人对未来感到恐惧，担心自己的家园会被蟊贼掠夺得一贫如洗。
    对于易中海来说，这场事件让他感觉失控，因为在他的统治下，叶川是首个挑衅他权威的人物。
    易中海深感不安，他已经当了很久的老大爷，而这是叶川首次挑战他的权威。\"叶仔，这件事已经超过十个小时，即使报警也无法追踪小偷，我认为先放放。
    但我们应该提高警惕，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从现在起，任何陌生人都不能进入庭院，以尽量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叶川听懂了他的暗示，那是为了归咎于外部人士，并借找不到真凶来糊弄过节。
    易太太在人群中微微皱眉，但她并未发表看法，已经能预料到后续可能的结果——贾张氏与她的支持者将愈发肆无忌惮。
    傻柱这时也出言不逊：“你自家堆了这么多好东西，不是活该招摇惹事嘛？”面对此言论，叶川冰冷回应：“你懂就闭嘴，傻柱！”
    傻柱本还想反驳，然而看到叶川凌厉的眼神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闭嘴巴。
    叶川脸色冷漠，接着笑起来，玩味地看向易中海：“你是打算装瞎下去，继续蒙混过关吗，易中海？”
    易中海心中猛地一跳，此刻他意识到叶川已然撕破了伪装。
    他对叶川发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糊弄大家？我回到家时间不长，哪有可能牵扯邻里纠纷？我糊弄谁？你在说清楚！”
    叶川从容回应：“好的，我会讲明白！在我家发生的事情中，有两个疑点：一是哪位小偷能如此心细，顺手还替我修好了门锁；二是为什么他只偷吃食而不偷别的？这太不合情理。”
    这话让人深思，确实，如果真是盗贼作祟，怎么会只偷食物，不碰更显值钱的东西呢？这成了无法忽视的疑点。
    叶川接着道：“我妈妈发现失窃后立即询问了陈阿姨和易阿姨。
    陈阿姨确认她一直在洗衣，没人进出；易阿姨则说庭院无异样。
    如果二位大婶没说谎，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这个贼是我们院子里的人！”
    这句话让大家心头一紧，偷窃事件让他们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出门做事都难以放下对家的担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每个家庭都不算富裕，总有些东西值得贼人窥伺。
    叶川指出：“我们院子里近十户人家，但白天在家的不多，若要排查，其实也并非难事。”此刻，易中海试图调解：“叶仔，你是邻居，怎能无缘无故怀疑他们？他们是叔伯亲人，这样做会让你的邻里间失去信任。”
    但叶川反驳：“盗贼威胁的是所有人的安危。
    你这般敷衍了事，才是真正疏远了邻里之情！”易中海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
    而阎步贵适时附和道：“易大爷，小叶说得对。
    若贼在院子里，必须要找出来；若不是，我也支持小叶采取行动！”众人齐声附议：“对！小偷必须抓出来！”“以后还谁敢安心出门？”
    “太过分了，竟还敢说谎，这种人绝对要交给警察！”
    “小叶，你想查就查，我不会怪你的！”
    “叶哥，我站在你这边！”
    “叶兄弟，你说得没错，这种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最后那句几乎是许大茂紧咬牙关说出的，他心中已经有个怀疑的对象了。
    叶川转向秦淮茹问：“秦姐，棍梗怎么没来参加会议？”
    秦淮茹还未回应，贾张氏打断：“和我家大孙子有什么关系？那事是白天发生的，他根本不在家里读书！”
    “贾张氏，你一张嘴就会撒谎，这本事究竟是跟谁学的？”叶川质疑道，对贾张氏满腔怨恨，无论是发喜糖还是设宴，她都不在受邀之列，家里的肉也不关心她有没有份。
    贾张氏不服地扬起眼睛瞪向叶川：“我哪里撒谎了？叶川，今天你就得给我个交代！”对她来说，与叶川间的仇恨已是根深蒂固。
    叶川讽刺地笑：“大家都知道，我老婆童瑶和三，也就是大爷，在红星小学任教。

 第116章 说再多也没用

    他们的一位同事冉老师三个月前成了棒梗的班主任，而且今天冉老师还奇怪棍梗为何好几天没来上学。
    我妈还有旁边的曹婶都亲眼看棒梗没在学校。
    贾张氏，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编谎话吗？”
    这时秦淮茹一脸惊讶问：“妈，你说棍梗没去学校？那你为何没让他去？”她内心焦急，原本认为此事无涉自己家庭，如今被叶川这么一提，也开始动摇是否真的与棍梗有关。\"他肚子疼，所以我让他在家休息。”贾张氏也开始显得紧张。
    叶川觉得这样兜圈子毫无意义，直接摊牌道：“贾张氏，我怀疑有人砸了我家的锁进去偷窃，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和棒梗！”
    贾张氏愤怒如被打断尾鳍的猫，瞬间跳起来指着叶川怒吼：“你要栽赃？我和我的孙子会去做那种事？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休想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叶川冷笑：“再多说一个脏词，我就让你嘴肿成猪头，说不出话来！”贾张氏转眼又是一阵狂躁，双手拍击大腿。\"老公啊，你走得真是早了，现在连人都开始欺负我们！以前大家都把你当大哥一样尊重，你不在了，没人护着了。”贾张氏像是受尽了人间疾苦般悲鸣。
    易中海皱眉站起对叶川质问道：“叶川，你一口咬定是贾家所为，你真有证据？我们都是做了十几年邻居的，如此冤枉老前辈怎么可以？”
    叶永顺和刘悦也为儿子担忧不已，事情闹成这样，已无转圜余地，他们同样无法提供贾家犯案的证据，更没法迫使对方坦诚认罪。\"是啊，你有证据么？既然怀疑是邻里间的人所为，那么人人可能都会被怀疑到，为什么独独指向棒梗呢？”痴柱附和道，显然并不赞同叶川的指责。
    秦淮茹此刻心情宽慰了许多，即使怀疑过棒梗和婆婆，但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那些肉肯定是进了他们的肚里。
    想到这里，她含情脉脉却又带些怨气看向婆婆，这些不知良心几两的人，吃好的都不想着分一份给她。
    叶川看着他们如同对待傻瓜，说：“证据么？实际上，两个人心里清楚是谁干的。”
    还未等对方有所发言，他转向秦淮茹道：“啧啧，秦淮茹，你给贾家生育了三个孩子，每个月还要支付工资给婆婆，家里的繁重家务全由你一手打理，就连一个残疾人都要服侍！其他人躲起来享受美食佳肴，你却依旧默默奉献，我为你感到不公平啊！”秦淮茹闻言神色微白，叶川的话语直击她的内心深处，过往所有的委屈与辛酸刹那间浮现脑海。
    她在不到二十岁之际便成为了贾家媳妇，次年便迎来了小棒棍。
    自从这个孙子降生，贾张氏对待她的态度就迥然不同，仿佛\"433\"，露出了本来面目。
    此后，她的确按照叶川描述，日日夜夜如同牛一般劳累，无论是家中琐碎之事还是工作的杂事，几乎无不应接。
    即便如今在公司工作，白菜的搬运、煤炭的储备乃至衣物洗涤这些脏活重活也均由她承担，手冻裂也没得到多少关心。
    她越是回味越是感伤，眼泪不知不觉在眼眶中打转。
    这番话甚至打动了傻柱的心，他对眼前楚楚可怜的秦淮茹产生了同情。
    易中海此刻开口打断了纷争，“叶川，说再多也没用，不知你在讲什么。
    有证据你就出示，否则我们就先散了。”他望向贾家的方向，贾东旭与棒棍吓得微微后退。\"请棒梗出来，我要当面询问！”贾张氏在心里冷笑着，午餐后她已提醒过孙儿绝口不提此事，相信棒棍这个聪明的孩子不可能泄密。
    易中海冷笑了一声，随即吩咐道：“淮茹，去找一下棒梗。”
    秦淮茹满腹不甘，但也无奈，径直回到家中领着棒棍出门。\"棒梗已经出来了，你想问什么尽管来。”易中海通知叶川。
    众人的视线聚焦于叶川，虽然他们都清楚八成是棒梗所为，但傻瓜才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承其罪。
    棒梗比任何人都机敏，不可能轻易被诈供。
    若叶川问不出个所以然，后果确实棘手。
    马建设心中担心，他深知叶川平日何等睿智，今天的行为似乎过于鲁莽。
    然而叶川却笑颜以对，心中没有丝毫忧虑。
    中级催眠术这项系统的馈赠，还一直闲置未用，今天刚好借此机会测试棒棍。
    大庭广众之中，叶川来到棒梗跟前，面含厌恶地看着这个身高差距明显的大孩子。
    对方眼中透露的是恨意与渴望。
    两人互相对视良久，甚至连叶川都有点惊叹于少年坚韧的心态。
    这样的心态若在偷盗行当中，简直就是天生的小偷。
    就在大家几乎失去耐性的时候，他们并未注意，只见叶川的眼神忽有异芒闪现，而棒棍的视线似乎略有些迟滞。\"午饭时候，你们家吃的什么？”他平静问道，此刻秦淮茹方恍然想起储藏室里那坛咸菜并未减少，早前准备时她忽略了这一环节，导致瞬间未能反应过来。
    在这一刹那，棒棍眼神闪烁，但终究抵御不住中级催眠的影响，再次恢复木讷。\"青椒鸡蛋和小白菜猪肉片。”他回答得干净利落，整个院子静寂无声。
    接着，犹如炸开了锅，贾张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孙儿。
    对方不过简单问了一句，他就毫不隐瞒地说出了事实。
    易中海、刘海洋和憨柱三个人都满脸困惑，这还是那个机灵古怪的小杠杠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傻瓜一样。\"鸡蛋和肉都是哪儿弄来的？”叶子川继续发问。\"你们家啊！”小杠杠简洁地回答，然而这话却换来了众人的审视眼神，仿佛他是傻子一般。
    许大力差点一口痰喷出来，乐得大笑不止：“哈哈，兄弟你这还不用上刑就这么老实交代了？以后改名叫‘傻杠杠’算了！”
    说话者的无意之言让贾张氏和躲在窗后的贾东旭同时面色沉下来，他们在想这孩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憨柱也笑起来了，毕竟他从小就跟小杠杠玩得欢，听到这个新名字，也不太介意。\"那么，你是怎么进去的？”叶子川继续询问，心里暗爽，心想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神助攻。\"是我奶奶把门锁卸掉了，我们两人进去拿东西！”憨柱如实道来，一切豁然开朗。\"嗯……”顿时，现场陷入了寂静。
    浮出了水面，所有人都没料到，叶子川侦破此案居然如此直截了当！
    “拿的东西全都吃完了？”这似乎让叶子川颇感疑惑。\"没有呢，鸡蛋面粉还有苹果都藏在床底下了，猪肉藏在屋后面，奶奶说是下午饭时候吃的，不能让妈妈看到。”憨柱解释道。
    笑着结束暗示，憨柱呆滞的眼神马上恢复了神采，刚才的模糊记忆瞬时涌入脑海。\"你骗我？”憨柱气恼了，就要扑上去动粗。
    叶子川可不是能轻易教训别人的人，一记凌厉的飞踢直接命中憨柱的腹部，后者如同抛物线上方坠落般飞出五米开外，落地摔了一跤。\"小杠杠！”
    “大孙子！”秦淮茹与贾张氏同时叫喊，急忙去确认憨柱是否有伤。
    叶子川连眼都不看憨柱一眼，转而望向人群中的马建设说：“建设啊，你去一趟派出所说说梁所长在不在，请他找几位兄弟过来帮忙。”
    马建设答应一声刚准备动身，却听易中海喊道：
    “站住！”
    易中海语气严厉，阻止了他的举动。
    马斜眼子原欲阻拦自家的儿子，毕竟他们住的是四合院，不能轻易得罪姓易的。
    然而他刚想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自从儿子沾上了叶子川之后，家中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不仅收入可观，还时常能吃到 蛋鱼肉等寻常邻居家难得的菜肴。
    才不过数月的光景，次子小白脸圆润了许多，身型也在快速成长，况且人家叶家喜宴自己也参加，宴会上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现在的叶子川是惹不得的。
    在易中海和叶子川之间，马斜眼子决定站边后者。
    听见易中海的阻止，马建设回头看了看他，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澜。\"小叶，这是我们院子自己的纠纷，我们自行解决一下，要是你还是有不满意的……那就再报案，也不算晚。”易中海又回到了以前对叶子川的称呼，口吻也柔和了几分。\"自行解决？你想怎么解？”叶子川用玩味的眼光回望易中海。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道：“小杠杠毕竟是小孩，你这样大人别和孩子计较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事后再好生教训他。
    我会让小杠杠向你道歉，你看这行不行？”
    叶子川气已消了一半：“让你教训憨柱？他是你亲儿子啊？易中海，你以为你是蒜香么？道歉？道歉能代替警方干嘛用？”
    在314事件中，“你”易中海因他一句激怒至面色苍白，如同叶川那般善于言行直指人心，不留余地。
    他笑道：“我说什么呢？易中海，你明明瞬间就知道是贾家的手脚，却一味包庇，莫非那个杠精是你亲儿子？”

 第117章 也许是个误会罢了

    面对叶川质问，易中海愤怒却又理智，斥责道：“你满嘴胡言！岂有此理！”叶川则对马建设轻蔑地努了努嘴，下令：“建设，去执行！”
    马建设毫不理会易中海，径自跑去。
    易中海虽有气愤，但他试图控制情绪，沉声对叶川说：“小叶，咱们同为十多年邻居，你的报警等于陷害杠棍。
    不如这样，杠棍向你道歉，加上贾家赔付你10元如何？”
    听到这话，贾张氏当即拒绝，正欲开口反对，却被秦淮茹强行拉住。
    虽然贾张氏表面不知所措，但她心里明白，这是对贾家极大的宽容了。
    然而叶川全无回应，只点燃一根烟自顾抽了起来。
    易中海只好求助身旁的叶永顺，带着一丝恳求：“老叶，你是叶家家长，你觉得这个解决方案怎么样？”
    叶永顺则冷漠回应：“大伯，问问小川，这事儿他做主。”这话像火上浇油，易中海极度气愤却无可奈何。
    此刻傻柱忽然介入：“叶川，不就是要钱吗？让贾家赔20元，再多给你10块不就行了？”
    贾张氏顾不得秦淮茹拉扯，厉声道：“傻柱，凭什么多给你？这10元也是你的！”这话引来大家一阵嬉笑，认为局面早已难以用金钱解决了。
    面对这样的嘲讽，傻柱气愤大喊：“你不识抬举！”旁边的何雨水看着不忍，鄙夷看向哥哥，转向贾张氏：“别不知好歹！哥哥是帮你的！”但这并未换来同情，反被打上了泼妇标签。
    何雨水气得全身颤抖，泪如雨下。
    这时，童瑶却安慰何雨水：“雨水，别跟她计较。”同时，叶川严词指责易中海：“你还算是个大哥？你口口声声要求杠棍道歉，杠棍无辜吗？是杠棍独自犯罪了吗？我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必须通过法律解决！钱？我叶川并不需要！”
    目睹此情此景，秦淮茹深深感受叶川的决心，她走到叶川身边，恳求道：“小叶，我恳求你这是最后机会。
    我会管教杠棍，不会再有下次！”尽管如此，叶川还是坚定表示并非第一次犯错，之前的猪肘子事件已宽容过一次，不再姑息。
    看到秦淮茹不顾一切地屈膝求饶，叶川心中震动闪到一旁，就连傻柱也劝慰秦淮茹不必紧张，相信警方会处理得好，因为杠棍毕竟还是孩子。
    面对秦淮茹的哭泣和哭诉，易中海彻底失去人心，因为他知道杠棍只是披着羊皮的狼，不配有怜悯。\"棒梗上回犯错我就已宽容，这才多久又重蹈覆辙！即使是幼子，也需为其行为负责！再纵容，我家宅不宁日可长久，日后哪位街坊还敢放心外出？”
    本来对秦淮茹稍有怜悯之意的邻居闻言恍然，为保持社区安宁，棍棒之人不容忽视。\"叶子说得对，棒梗当严惩才是正道！”众人齐声附和。
    易中海无奈叹息，叶川这小子确实善于 人的心绪。
    马建设刚好归返，身后四位警员簇拥而随，当中正是派出所的梁队长。
    一见到他进来，易中海连忙致礼示意。
    然而对方未予理会，径自走近叶川，伸出双臂。\"叶主任，我听说府上遭窃了？没什么昂贵的损失？”
    叶川与对方握了握手，苦笑道：“倒是丢失了些值点小钱的油盐酱醋，加起来估计二十余元。”
    贾张氏如被戳痛神经般，急急辩白：“哪里有二十块？也就十来块罢了！”
    叶川斜睨对方一眼，冷言笑道：“就连配额的粮肉，也算不算价值呢？”
    贾张氏还想开口申述，却被梁队长毫不客气地喝令制止：“闭嘴！”吓得她不敢作声。
    易中海挤出笑意向梁队长说：“梁所，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您特地前来，实不必麻烦，不过是芝麻大小的案子嘛。”
    梁队长面无表情道：“芝麻案子？易先生，你是何以当这家长官的？基本的法律观念都没有！人家 已犯法，你身为管理者怎还能擅自处置呢？”
    易中海愣住一时，却也不敢愠怒，仍保持笑容：“不敢多言，同在一街邻舍，又牵涉到小孩，也许是个误会罢了。”
    叶川显得诧异：“我为何不知是误会？易中海啊，你到底包藏着何心思，在梁所长面前还要偏袒贾家呢？”
    梁队长犀利瞥视，易中海心头顿时紧绷。\"叶主任，那位警员只是大致描述了案情，我想听听详情，请详述一遍。”
    叶川点头，简述了始末。
    话罢，一名警员检查了自家门上的撬痕，对梁所确认说：“所长，正如叶主任所说，大门的确曾被撬过。”
    梁所队长赞同道：“食物丢失总价已达十元以上，如果连同票据计算，则超两十元，这已涉嫌 大案，数额亦不算小。
    您还是否有别的意愿提出？”
    叶川答道：“我只是希望严惩犯盗之人。
    这并不是首宗，现已造成邻里人心惶惶，外出办差都不安心。”
    梁队长指示两名属下：“两位，去贾宅搜寻失物，重点在床底及房子后的窗户下方搜查。”
    两人挺直身姿回应“是”，随后步入贾家。\"怎能搜我的家？这是我们的家园，你们没有这样的权限！”眼看情况不妙，贾张氏慌忙阻挡于门口，坚决阻止警察入内。
    梁队长逼近一步，目光炯炯盯着，严肃警告：“同志，你阻碍执法，请立即让开。
    否则，立即带你回去拘审！”
    受威慑，贾张氏暂时妥协，脸色恐慌，但仍留出通行位置。
    两名警察步入屋内，立即紧锁了眉头。
    贾家门口飘散着一股浓浓的尿臊味，他们见到一个男子盘腿坐在炕上，不觉间露出嫌弃的表情。
    关于贾家的传闻他们早已耳闻，贾东旭为夺得工友的私人工作，结果出事了，两条腿都被机器夺去了。
    警方素以公正无私着称，对这类打着公义旗号谋私的人，他们极其鄙视。
    两人捂住口鼻四处查看，果然，在床底与屋后的窗根处搜出了非法物品。
    所长安慰梁翻了翻搜出的物件，果然都是叶川所说的失窃财物——一大袋子白面粉、五花猪肉、二十多个鸡蛋及苹果。\"这是哪里找到的？”
    其中一名警员答道：“回禀，就在床底及后窗附近。”
    邻居们听到这里，皆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那根名叫杠杠的年轻人，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实话实说！
    易中海一听，意识到情况恐怕严重，立刻靠向梁所长小声说道：“梁所，这次贾张氏母孙确实犯下了错，但她们家里有一位病重的双腿瘫痪者，若是抓进去没人照料可不行！能否请您手下留情，只罚款就算了如何？”
    听了这话，梁所长开心一笑，略带嘲讽说道：“呵，你这么快就能做裁判了？老易，要不要我将所长的位子也让给你？”
    易中海急忙摆摆手，说道：“所长别开玩笑了。”
    然而梁所长针锋相对：“是你先拿我寻开心！”随后转向部下严肃地命令：“将贾张氏和杠杠一起带走，上 ！”
    众警员齐声应诺，不管不顾贾张氏的挣扎，直接戴上 拖到院门口放进 上。
    梁所长歉然地对叶川说道：“叶主任，这些是脏物，需带回所里调查。
    等审问完事我自会让手下送来。”
    叶川送到院门外，笑道：“梁所长不必多虑，这点肉就别折腾了，兄弟们深夜出勤不易，你让他们拿去做饺子，当做奖励如何，加深一下警民情深。”
    梁所长大笑道，既未赞同亦未反对，只是挥挥手，驾车离去。
    第二天清晨。
    秦淮茹守了一整夜，眼看上班时间将至，可贾张氏和杠杠仍不见踪影。
    无可奈何，她只好牵着刚满几个月的小槐花与怀抱的孩子来到易家，央求大妈出手援助。
    易大妈对孩子很喜爱，秦淮茹请求时，她立刻答应帮忙照看孩子。
    安置好两个小孩后，秦淮茹回到家打包衣物准备前往单位。\"午餐饮食怎么办？”躺在床上的贾东旭问。
    秦淮茹一时疏忽，竟差点将他忘记，不禁语气尖刻：“剩饭剩菜你自己将就一下！”
    贾东旭反驳：“早上的饭凉透了，还怎么吃？”脸孔铁青得仿佛染上了墨汁。
    昨晚的一幕让秦淮茹看清了自己的立场，这个家中，她是任人使唤的奴隶，没有丝毫身份。
    此刻，她已不在乎其他人怎样了，只要孩子安全即可。
    望着贾东旭一阵默然后，她转身离去，不再理睬他的叫骂：“我中午饿了，自己想办法！”头也没回地去了上班。
    背后，贾东旭气得双眼圆瞪：“秦淮茹！你要气死我，我的药物也落在家里了！”她的背影却像一道风，瞬息消失。
    听到贾东旭的吼叫，叶川同样听到了，但是出于对他毫不留情的排斥感，他和童瑶嬉笑着离开了四合院。
    走过贾家门口，易中海见到了窗口前那个满脸怒火的贾东旭，只叹息摇头后离开，对此并不作过多干涉。\"老东西易中海！你就不管我吗？\"贾东旭透过窗户恶狠狠喊道。
    易中海闻言面色阴沉，心中残存的一点怜悯之情也被扫荡殆尽。

 第118章 有微妙的变化

    贾东旭开始想念起母亲，尽管她在家里的确很少关心他，但至少还有口热饭吃、有药可以拿到。
    此时他感到无人关怀，倍加落寞。
    抵达单位后，叶川着手处理了一些事务，随后从储物系统中取出了一只前段时间得到的老款西洋钟。
    既然他与童瑶已经成为夫妻，共住一屋，他不想让不明来历的奇妙物件惊吓了她。
    这只足有接近五十斤重的老钟，即使是曾见过数次，叶川依旧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撼。
    自购买后，它还从未公开摆放过。
    上次观赏尚在暗处，视力即便再好，也只是局限性地窥见。
    在今日强烈光线的照射下，这个西洋钟焕发出璀璨的光泽，每一个细节历历在目。
    尤其是顶部那座镀金的中西合璧宫殿，内含一个小铜人。
    每当正点时分，铜人身子摇摆走向中心位置，手握小锤敲击宫殿上方的小铃铛报时。
    可惜这台钟未能妥善保管，一些部分已经出现了铜锈斑驳的现象，影响了它的原貌。
    叶川盯着时钟观察片刻，并未发现光芒闪耀，这意味着这件文物并不能直接生成能源点。
    对此他暗自咋舌，系统毕竟系统，不可能让此类问题出现。
    若是这钟能提供资源，之后再用它换取修复所需的资源，那就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在心中唤出系统并默念\"修复\"后。\"叮！确认是否修复清朝自行敲响的钟?\"
    \"是！\"
    \"叮！初级修复需消耗3800（cdch）能量点，彻底修复需3000，主选择？\"
    糟糕！
    上次明朝黄花梨交椅的修复也只需750点，这个西洋钟居然要将近三倍。
    简直是欺诈！
    会不会……
    叶川脑中产生了一个猜想。
    黄花梨椅子也许是因为结构完整，这个钟缺少零部件，导致维修成本极高？
    越思考就越认同这一假设，所幸上回得到了五千点能量，如今已有接近六千。
    否则真的无力承担这庞大的修复费用。\"初级修复！”他决绝地下令。
    话音一落，面前的老钟刹那之间仿佛绽放光芒，随即，一座充满历史沉淀的完好无损西洋钟呈现在叶川眼前。
    那些原先锈斑之处皆已被修复如新，表面包浆均匀，如天然形成。
    付出这3800能源点太值得了！正当感慨之时，又有新信息响起：
    \"叮！恭喜你触发系统升级，当前等级升至六级！\"
    \"叮！恭喜您获得升级礼包！您确定领取吗？\"
    \"是的，立刻开启！\"
    \"叮！开启升级礼包，祝贺您收获十颗熟透的果树幼苗、初级太阳能装置设计图纸一份和广东话高级教程，及一瓶基因强化药剂。\"
    这时，他的个人资料已发生变化：
    系统等级：6
    系统空间：25,000立方米
    名字：叶川
    年龄：21
    职业：废旧物资回收公司经理、合作社初级主任和技术员
    能量：2,185点
    资金：19,681华夏元
    道具：保养液、长寿剂配方浓缩版、基因增强液、初级太阳能装置技术蓝图
    技能：高级鉴定术、雕刻技能（高级）、书法技巧（高级）、电工技术（中级）、英语（高级）、催眠术（中级）、太极拳大师水平，太极剑初学者、日语（高级）及广东话（高级）。
    看见这次的升级礼物，叶川欣喜若狂几乎落泪。
    当初初穿过来时，系统馈赠了他一瓶基因改造液，大幅度提升了他的体能，让他在对抗上毫无压力。
    这次的升级大礼，竟然是基因强化液，仅有一字之差，效果却判若霄壤。
    如今他的身体即便不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素质，但也算得上顶级的那一行列。
    如果饮用强化液后，岂不是成为世界无敌？
    叶川从系统储存取出那瓶强化液一饮而尽，旋即皱了皱眉，只觉得没有丝毫味道。
    几分钟后，他察觉体内产生了变化，肌肉似乎更加坚实、更具力量感，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也更为游刃有余。
    他默默心疼自己老婆片刻——从前一个小时的轻而易举就不再可行了，如今即使不费吹灰之力，他也不会满脸通红或气喘吁吁。
    强化剂的效果使叶川认为甚至无需休息，便可通宵达旦，而且他能够完全操控自己身体。
    审视着系统赠予的其它几样物品，叶川渐渐察觉系统有微妙的变化。
    五级到六级的升级，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技术图档。
    他曾粗略浏览初级太阳能设备的图纸，这个文件犹如bug一般先进。
    即使放诸今日，它也毫不逊色。
    尽管这是初级设计，但它完美解决了诸如储存与转换效率这类困扰太阳能的应用难题。
    要是有了电动车技术配合这个太阳能装置，至少能让电动车辆实现五百公里的续航。
    高级广东话技巧也令叶川感到系统体贴入微。
    作为系统，总能送出恰如其分的好东西。
    学会流利的广东话无疑助他在港岛学习及实地研究中事半功倍。
    至于那些生菜熟梨，叶川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其中含义。
    接着，他想起曾购买的那两座院子，十棵果树不是专为私人宅院设计的吗？
    但此刻能量仅剩下两千多点，必须想办法补充。
    既然修复旧机械钟所需3,800能量，那就意味着更高级的修复可能耗资更为可观。
    他预感，系统等级从六级升到七级甚至八级，很可能涉及能量点的大飞跃，需要难以估量的数字。
    掌握了初级太阳能装置蓝图，对未来的七级或八级系统充满期待。
    同时，在公安局内，贾姓张姓母子全招认了，当晚将两人带回拘留审讯，但梁所长只关了一晚并未进一步调查。
    贾张氏以为她撒泼耍赖的方式也能在这儿奏效，但她马上尝到了现实的苦果。
    午夜时分，一名警察径自闯进，冷冰冰地告诉贾张氏，她方才说的话都被 到了，作为封建迷信的证据会被记录。
    贾张氏吓得惊慌失措，拼命地恳求，可是这名警察毫不理睬，甩头离去。
    而棒梗在里面不断地咆哮，对象从这个人骂到那个人，他出口的内容全都是贾张氏日常在家中的恶语。
    但出自九岁孩童之口，这些言语格外刺耳。
    整夜值守的警察们都面色凝重，因为他们从未面对过这么纠缠不清的老人与孩子。
    局长梁某原打算在派出所办公室熬夜晚班，然而半路就被愤怒的情绪驱使着回家。
    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撂下话：“你们这对祖孙犯大错啦，这样的入室行径是重罪。
    看在这上，谅你们平时也得不到宽容。”
    不只是梁局长，其余警员也都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执法程序规范，早对他们挥拳泄愤了。
    最初抓回来时，他们还有些疑惑叶川的举动是不是小题大做，现在看起来，他们的遭遇是罪有应得。
    疑惑的点之一：一个才九岁的小孩，为何能让所有见过他的人如此厌恶？他的眼神透露出凶狠，实在不像一个还未满十岁孩童应有的样子。
    次日审问时，大家皆投入以严肃态度处理。
    对贾张氏而言，表面气势惊人实则内心软弱的她在审讯室彻底坦白，包括棒梗以往的偷窃事件，甚至是那次肘击事件以及对傻柱常年的恶言恶语都毫无保留地说了。
    棒梗倒还算硬气，在被询问起初坚贞不语，但是警方自有手段，一个多小时后他也像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全说出来。
    两日后，贾张氏与棒梗的结果传出，四合院内的反应在意料之外但也在预料之中。
    因为涉及非法侵入和传播封建迷信，贾张氏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而因未满刑事责任年龄，棒梗虽然犯了错，被送入少教所管教，两年后可能会转为职教机构。
    听到判决时，秦淮茹眼前一黑，她虽然对贾张氏的惩罚无所谓，可棒梗对她而言则是命根子。
    她是从易家大妈那得知这番消息，当场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良久后，易中海终于开口说：“淮茹，泪水帮不了忙。
    你该想想未来怎么面对。
    槐花还小，这方法不行。
    不能一直维持下去！”
    秦淮茹焦虑万分，她尚有小当，四岁的年纪独自在家也不会饿死；但槐花才几个月大，离不开人照拂，秦淮茹又得工作维系家计，无暇照顾。
    她哭诉道，“爷爷奶奶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虽心疼但也明白不能感情用事。
    在得到关于贾氏母子的消息后，立即与妻子讨论了槐花的安置事宜。
    现在的情况必须狠下决心。
    他想让秦淮茹觉得再无退路，从而下定最后的决心。
    看着两人置之不理，秦淮茹痛哭更深，内心对贾家之不幸感到极度懊悔。
    贾东旭残疾、贾张氏被判长达二十年刑、而棒梗则受到祖母的教导变得乖张，终入少教所，不能正常上学，秦淮茹的绝望似乎到达了顶点。
    尽管秦淮茹的儿子有了不良前科，未来不论是服役还是升学都会充满阻碍，找工作时也不会有优质的国有企业愿意接纳他。
    此刻的世界对她来说仿佛是阴郁且失去了希望。
    悲泣良久后，她预备带着槐花和小当离去，这时易中海呼唤住她：\"淮茹，你对未来怎么打算抚养槐花想过吗？\"

 第119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问话，她含泪摇头，对于生下槐花甚至有些遗憾，早知今日的贾东旭如此，她定会坚持让手术留住这个孩子。\"嗯……你有没有考虑过把槐花送人或者给别人做养女呢？\"易中海开口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瞬间秦淮茹感到惊愕，之前从未有过此念头，但在深入思考后，又觉得这是一个现实可行的方案。
    未给秦淮茹说话时间，易中海直接提议：\"淮茹，由于槐花还很年幼，假使她在与小当同龄时我可能不会这么说。
    但现在……\"
    秦淮茹被这话打动，犹豫地问道：\"那、那该送给谁？现在饥饿的家庭多的是，谁愿意接纳一个小女孩呢？\"
    易中海沉吟片刻回答：\"这样，我和你一大爷可以领养槐花，把她视作我们的亲生女儿！\"
    “一大爷您……是指你们想收养槐花吗？”秦淮茹诧异地确认。
    易中海点头肯定道：\"淮茹，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对你来说这或许是最好选择。
    槐花很小，目前难以由你照顾；我们没孩子，而槐花正好成为延续的一份子。
    我们会好好培养她的!\"
    秦淮茹坐在那儿，满腔情感无从倾诉，对于槐花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割舍不下任何一分。
    但她明白，此刻唯有这条路可走。
    如果能托付给易家，至少未来还能有机会看望。\"我能跟东旭商讨此事，听听他的想法吗？\"她说出口。
    内心雀跃的易中海心想，贾东旭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肯定毫无意见，他对女儿本无多少感情，甚至期望摆脱这层关系。\"淮茹，若是你能把槐花给我俩，你下班后，我还可以帮忙照看小当。
    我们是一家人嘛。\"一大妈补充。
    这个提议使秦淮茹心中的天平倾向于同意。
    这样小当和槐花都安顿了，她在工作中就可以毫无杂念。
    她抱着沉重心情抱着槐花，带着小当回家。
    踏入家门，立刻听见贾东旭暴怒的声音冲她吼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来做饭！你妈被判20年了，棒梗也被送去少管所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轻轻地将槐花放置到床上：\"这些你知道就好了。\"说完继续沉默不语。\"东旭，我想跟你讨论个事情。”她平静地开始说道，决定借此机会解决眼前的困扰。
    听到她的提案——让一大爷与一大妈抚养槐花减轻她上班的焦虑——贾东旭却漫不经心地回答：\"都送人，喜欢就行，小当也可以一起送去。\"
    两天后，满眼泪水的秦淮茹完成了这艰巨决定，将槐花正式交付给易家作为他们的养女。
    在易中海夫妇的提议下，他们打算到街道办事处办理户籍手续，把槐花的户口迁到易家中。
    秦淮茹认为无需大费周章，但易家人坚持用槐花转户作为理由，她最终没有反对。
    在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见证下，槐花正式成为了易家的孩子。
    看到此情景，秦淮茹忍不住流下泪水，在那里悲泣。
    易中海和大妈满脸欣喜，不过担心雪上加霜，他们并未公开庆祝此事。
    晚上，易中海提着一瓶汾酒来到叶子家中。\"二大爷，您这是……”叶永顺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惊讶到。
    易中海笑着问：“叶川他媳妇在家吗？有些事情要跟她谈谈！”他的来访让叶永顺和叶川夫妇都感到不解，毕竟他们几天前在社区大会上的冷战还没化解，易中海此刻为何笑容满面？
    “二大妈找我有事吗？”童瑶问道，有些纳闷。
    易中海把汾酒递给叶永顺，在叶川点头后，他接着说道：“小童，你知道你在红星小学的身份吗？我和二大妈把贾家的小槐花领养过来，想着她不再是槐花了，你有学问，希望你给她取个名字。”
    叶川愣住了，未曾料到秦淮茹真的让槐花成了易家人。
    但转念一想，如今槐花年幼，秦淮茹工作繁忙，的确难以照料，让易家接纳是明智的选择。
    随即，他毫不留情地挖苦：“易中海，真没想到这事儿最后赢家竟然是你！你打得算盘倒也不错。”
    尽管被嘲讽，易中海不恼反笑，他内心对能够有个孩子寄予厚望，且借此解决了养老问题甚是欣慰。
    令叶川意外的是，自己之前对贾张氏和木棍的严厉惩处，竟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易中海和大妈有了槐花后，他们对傻柱作为养老候选人的考量将会改变，很可能会倾注更多精力培育新的家人。
    贾东旭没死，使得秦淮茹与傻柱的关系不会再那么微妙，他们的感情被槐花所取代，也少了 涉的可能。
    唯一的不变是，傻柱找对象依旧是棘手的事。
    秦淮茹还会一如既往地阻止他。
    这次的转变中，所有人都收获好处，唯有傻柱成为例外，这让叶川暗自觉得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秦淮茹的圈套会让他困守一生。
    听到易中海请人给孩子取名，童瑶心中思索。
    她试探性地问道：“二大爷，您想给这个名字什么样的感觉？”
    易中海答道：“希望名字既悦耳又有吉祥之意。”有了槐花这个家当，他又有了新的追求目标，自然想要为孩子创造最好的条件，连名字都不例外。
    在一旁听见的叶川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五音纷会，君欣然而快乐！妙极了，既富含寓意又朗朗上口。
    二大妈，这样一个好名字，一瓶汾酒可不够表达啊！”
    对于易中海的笑容，叶川不好直呼其名，彼此关系似乎也在这种相互客客气气中保持着微妙。
    童瑶注视着叶川，眼底满是对他的柔情蜜意，说出的名字，他会立刻明白其意，仿佛琴瑟和鸣、蝴蝶双飞的情愫。
    想象一下，若是叶川是个没文化的工人，对\"欣欣\"这个美丽的名字恐怕就连书写都有困难，对她更是遥不可及。
    听了叶永顺的玩笑，叶川面露愠怒，“你这小子，怎么和大爷讲话无礼？”
    易中海冷笑一声，心底暗想儿子差点在医院大会上当众羞辱他，而他竟一声不吭。
    虽然心有不满，但他脸上仍保持着微笑，因为叶川念出的那首诗充满文采，至于\"易欣欣\"三个字更是音韵悠扬。
    易中海对此颇为欣赏。\"川仔说得不错，仅仅一瓶杏花村确实不足！谢谢你，童瑶，取了个这么美妙的名字！”他开心地转身离去，打定主意要让易欣欣接受高等教育，如同叶川和童瑶一般，具备文化修养。
    面对这样的小事，叶川笑而不语，“爸爸，你就安心收着这份情谊，这并不贵重，反而他易中海占到了我们一点便宜。
    将来，他也不再为难咱们，反而可能与我们亲近。”
    听到解释，刘悦疑惑不解，“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易中海夫妻为了槐花的未来打算，对他们来说，傻柱和秦淮茹已微不足道了！”叶川解析其中缘由。
    槐花被收养后，他们的生活态度有了明显改善，反倒是秦淮茹整天涕泗横流的模样形成鲜明对照。\"整天哭！只会哭！像哭丧婆！老子都健健康康的，你还嚎丧？”贾东旭此时心烦意乱。
    曾经，秦淮茹还会提前准备早饭再去上班，如今直接让孩子送去后径自上班，家里饭点只好由他自己搞定。
    如果没有三月底的到来，寒冷的气候可能会让他在孤寂中死去。
    虽然哭得伤心，但日子变得轻快不少。
    只要照顾好小当，开支大大削减，而且不必再给贾张氏寄钱。
    看着抱怨不断的贾东旭，秦淮茹决定暂时停了他的药方，每月可以节约一两元。
    贾东旭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每逢阴雨天就会疼得起不来，药必须天天按时吃，一旦停了，后果难料。
    秦淮茹对这无所谓，她巴不得对方早死，那时她就可以安心地过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
    生活的前景仿佛出现了光芒，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等时机成熟，再想法把槐花争取回来，生活岂不更加美满？
    对于这一切，易中海夫妻毫不知情。
    只是他们渐渐开始减少秦淮茹和欣欣相见的机会，每当秦淮茹送来小当时，他们都关闭门窗，让她见不到孩子。
    他们收养欣欣之后，更是大方赠送邻里各种水果糖作为喜庆之物，脸上写满了拥有闺女的喜悦。
    邻居们收到糖块自然欢欣鼓舞，连连送上诚挚的祝贺。
    易家中，尽管也收到了他们送来的糖果，不是水果糖，而是半斤大白兔奶糖的大礼包。
    叶永顺惊喜若狂，而叶川则告诉父亲无需为此感激，他知道这是还姓名之情的表现。
    美味的糖果，却让秦淮茹心情复杂，它们如同她卖掉女儿所得到的报酬一般，让她难以释怀。
    傻柱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她并不认为将槐花送走有任何不妥，相反，这让她的母亲全身心地关注在她身上。
    贾东旭更是嚼得咔嚓作响，他认为用一只破玩意换来一捧糖果绝对划算得很。
    秦淮茹看着贪吃的丈夫，内心充满了恨意。
    贾张氏和贾东旭简直就是从同一个模具里倒出来的，他们的懒散程度堪称登峰造极，宁愿终日躺平也不愿做一点活计。

 第120章 找我有啥事儿？

    其他的婆婆们都会兼职贴补家用，阎大娘、刘大娘就连之前的刘悦也不例外，但贾张氏却完全不做家务。\"快做饭！我都饿扁啦！”贾东旭吃完糖就对着厨房大声叫喊。
    秦淮茹默不作声，粥锅里的小米粥和盛在盒子里的两道剩菜都是抢自傻柱的那一份。
    此时，何雨水撇着嘴不满地看着大哥，其他人都能吃大哥带回的剩余饭菜，而她只有炒白菜，连肉香都没有半分。\"雨水，秦姐家里困难，我们要帮帮她。”何雨水说道，“困难？连她的女儿都送走了，现在哪里算难啊？家里除了她、小当和那个废人，日子比之前宽松多了。”
    傻柱严肃道：“你这是怎么说的？”
    何雨水随便吃了几口菜，然后放下筷子，带着鄙夷的表情道：“难怪叫傻柱，真是傻到极点了！”
    看着妹妹离去的身影，傻柱嘀咕着：“你这样，都是我宠坏的啊！”
    院子里的人都对此事无动于衷，各扫门前雪。
    聋老太太则持明确反对的态度，自从何大清离弃寡妇后，她希望易中海能让傻柱成为干儿子，以期未来的房子和钱财归他所有。
    然而没想到，易中海悄悄收养了槐花。
    万一以后有人来养老，傻柱该如何自处？
    不仅如此，现在易大妈甚至缩减了中午伙食的质量，没从前那么丰盛。\"中海，尽管槐花是秦淮茹的女儿，可你们同一院里，以后她还是会更偏向亲生妈妈。”老太太说道，表情微蹙。
    易中海皱起眉头：“老太太，您都听过多少次啦，改口称呼欣欣，不要再总喊槐花了。”
    “欣欣？还不是一回事儿？”老太太不解。
    易大妈接着纠正：“老太太，不一样了，欣欣如今是我们和老易的孩子，不能还沿用以前的名字。”
    “好，叫欣欣！您真的指望这小姑娘将来给你们养老？她妈妈可就在咱们院子里！”聋老太太再次挑起他们不喜欢的话题。
    易海夫妇面色都不太好看，聋老太太总说一些刺耳的话。\"我们养了她，就当作我们的孩子了。
    就算她亲生妈妈住在院子里又能怎么样？我们在乎她多点儿又何妨。
    如果由她亲生妈妈养，说不定早饿着了！”易海夫妻说道。
    槐花的收养一事仅是个插曲，随着时光的流逝，此事热度渐渐消退。
    易欣欣在易家过得要比在贾家好很多，易大妈给她购置了新衣和全套被铺，奶粉也通过易中海的关系得到了。
    一个星期里，她长得很可爱，还有了自己的专用玩具。
    白日里，在易家玩耍的小当，看着妹妹的眼神充满羡慕，内心思索，要是也能姓易就好了。
    到了四月中旬，气温慢慢上升，叶川现在已经只穿了一件中山装上班。
    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外出学习考察，叶永顺已经完成了对他负责的营业网点和供销合作社的规划，只待归来后开始执行。
    他对部门的安排也已定好，让赵吉和韩胖子负责业务网点的工作，韩丽芬则关注供销社的工作流程，一切照常即可。
    刚吃完晚餐，曹喜顺登门拜访，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裹。\"老曹，你怎么来啦？”对于叶永顺来说有点意外，之前两人下棋时他并没听说有这回事。\"我来找川儿有点事。”曹喜顺回答道。
    叶川请他坐到椅子上，笑着问：“曹叔，找我有啥事儿？”稍作考虑后，曹喜顺开口：“川儿，我听说月底你要去港岛？”
    叶川点点头，没有否认。
    曹喜顺放下手上的布包，轻轻展开。
    里面有张放大照，旁边还夹杂了五六张五寸照片。\"川儿，叔跟你提个事儿，你能办成吗？”请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曹叔，你说，只要是能做的，绝对不会推脱！”叶永顺保证道。
    曹喜顺点点头，指着那些照片解释：“这是我爹妈的，还有我跟我爸妈以及弟弟的一些合照。”此时叶永顺疑惑问道：“老曹，你还有一弟吗？”
    “对，有过个弟弟，但他早就入伍离开了。
    他在十三年前寄过信，告诉我他在港岛安家，我也回了信但没再接到回音。”说着，他又拿出一张写有人名和地址的小纸条递给叶川。
    叶川确认了一下确实是 的地址，于是问：“曹叔也是从军？”曹喜顺颔首，笑容显得有点苦涩：“对，但不是内地的部队。
    当年他坚持去 ，我叫他回来别给自己添麻烦。
    直到父母过世，他还未回来。
    川儿，拜托你在港岛帮他带几张家人的相片给弟弟，让他也能有思念的念想。”
    这件事，叶川有些哑口无言，毕竟这是陈年旧事。
    他只能低调处理：“曹叔， 那头的事别公开。”
    “哦，为啥？”曹喜顺不明所以。
    叶川不好提及未来会发生什么，随意找了个理由掩饰。\"曹叔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令叶川意外的是，找他的并非曹喜顺独个儿。
    第二天上班，他接到了来自轧钢厂保卫科的于泽义打来的电话。
    于泽义想请叶永顺去一趟港岛，顺便帮他带回一台电视机，最好是十二英寸以上的，无论是黑白色彩不限。\"于科长，京城也有卖电视机呀，何必特地要从 带？”叶永顺笑着问道。
    于泽义叹息，答道：“小叶，这也没办法。
    京城压根儿买不到我儿子的对象是一名大学生，找的对象各方面都不错，她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十二英寸的进口电视机。
    我跟你嫂子都急了。
    恰巧听到杨厂长大哥说你要去港岛和日本国，这才打电话求助。”
    叶永顺心中早有答案，不过先要询问对方：“我有办法带回来的，一定帮您弄，万一带回不去，我就找方法帮你找一台十二英寸的国产机，绝对没有购买凭证的那种。”
    电话线的那头，于泽义激动万分地说：“太感谢你了，小叶！”
    [系统里现成的是国产电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嫌弃；曹、于两人都以某种方式向他请求帮助，而他也明白，这些可能预示着接下来的故事会有某些变动或牵涉进其他的人物关系。
    ]
    除了曹喜顺和于泽义，还有一些人找到叶川，让他捎些东西回来，甚至连童瑶的舅舅王志强也来电，这可不是他能婉拒的请求。
    叶川无奈之下，只好逐项记录，能帮忙购买的东西就买，买不到的他也表示歉意。
    并不是他对人冷漠无情，其中甚至有个要求带电视机回去，还有一个更为夸张的要求让他搬一台冰箱回来，这气得叶川都有些动怒。
    ---
    距离叶川外出考察不到一星期，近来童瑶格外黏着他。\"我还没说到时候不回来啊!\"他在学校接走童瑶后，并没有骑行，而是边散步边交谈。\"二十几天看不到你，真的好想你呀!\"童瑶微蹙小巧鼻尖，眼中满满全是不舍。\"你要什么我带给你就是了。\"
    \"我就只要你在这身边陪我。\"童瑶凝视着他，温柔低语。\"今晚我就满足你的期待！\"叶川微微笑着，轻声道。\"坏蛋！\"童瑶横了一眼，随即开口：\"拜托你放过我，我最近学习压力好大。\"
    \"没问题，今天让你彻底放松休息。\"叶川也很体谅，虽然瑶瑶精力旺盛，但总会在疲劳期退守下来。
    ---
    他们一路谈笑风生回家，行人的目光全投向这对羡煞旁人的一对——女子容貌动人，身推淑女单车，男士则是身着中山装，一看便是公职人员的模样。
    回家时，看见母亲正烹饪最后一道菜，叶永顺刚跟曹喜顺下完了象棋。\"就知道下棋，也不知道回家帮我。\"刘悦不满道。
    叶永顺呵呵笑着，没正面反驳。
    四人坐下共进晚餐，餐桌上摆满四碟菜及一个汤——红烧排骨、回锅肉、糖醋土豆丝与凉拌白菜心配酸辣汤。
    童瑶入门之后，刘悦做起饭菜大方许多，天天变着花样，四菜一汤的配置在寻常人家已算豪华。
    哪怕是易家春节聚餐都不敢过于奢华。
    ---
    接过筷子，童瑶瞥见红烧排骨和回锅肉，莫名感到胃部不适，怀疑是近期油腻食物吃多了。
    于是，她选了酸辣汤和土豆丝填饱肚子，这两道似乎更对她的口味。\"瑶瑶，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刘悦主动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童瑶碗中，关切地道。
    叶川暗自发笑，他们虽然睡在一起，但心里明白妻子并无真正瘦弱。
    该补充营养的地方她绝不含糊，只不过看起来稍显单薄。
    尽管感激婆婆好意，但因为那股反胃感，童瑶勉强夹起排骨尝试一口，马上觉得恶心欲呕。
    慌忙放筷跑到厨房垃圾桶前干呕不已。
    看到此景，叶川大吃一惊急忙过来安抚，倒了一杯冷水递给她。
    童瑶吐了很久却没呕吐物出来，接过白开水喝了几口才稍微舒服些。\"瑶瑶，没事？\"叶永顺紧张地问道。
    ---
    喝了杯子里的水，童瑶才缓缓回归餐桌，心中还暗自想着晚餐后要找时间详细讲述不舒服的原因。
    听到刘悦的询问，刘悦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她的注意力全都被童瑶吸引过去了。\"瑶瑶，你的那个……是不是很久没来了？”语气中充满关心。

 第121章 去了哪个医院？

    童瑶被这个问题猛然吓一跳，想起自己的月经确实有些异常。
    这段时间以来，一向准时如刻的周期明显延长了。\"妈妈，您没说我还真没想到，都推迟半个——个月了！”她如实道。\"我记得你以前都很规律啊。”刘悦进一步确认这一点。
    童瑶点头应承：“嗯，从来都没推迟过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永顺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好奇地插了一句：“你们俩在聊什么啊？”毕竟他不是来自未来时代，对这类医学常识不怎么了解。
    而叶川却是从未来而来，自然清楚这些事情，母亲提到月经延迟，他立刻兴奋地凝视着童瑶，内心涌起欣喜。
    童瑶还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还不理解婆婆的话所暗含的意思。
    刘悦却一脸喜盈盈地看向叶永顺：“老公，你要升级当爷爷了哦！”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先是怔住，旋即满面激动，“真、真的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童瑶同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妈妈……您的意思是我有了？”刘悦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与温馨。\"对头，绝对是怀孕了！当年我和小川刚交往时也是恶心呕吐、特别嗜酸。
    我看呀，这回一定是壮小子！”
    叶川立即握住童瑶的手，眼神满载温柔的爱意。
    但闻言，嘴角一撇道：“瑶瑶，妈说的可不一定。
    我喜欢闺女多一点，生个女娃就好。”说完这话，惹恼了在一旁的叶永顺。\"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刘悦也附和起来：“先来个孙子，以后再生个闺女再好不过！”然而这番说法又引来叶川的反驳：“妈，您这是性别歧视啊！”他 道。
    察觉到孩子可能误解了什么，刘悦连忙解释澄清：“男孩子女孩子都没差别，我和你爸都喜欢的！”见母子拌嘴，童瑶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
    次日早晨，刘悦陪同童瑶前往学校旁边的医院，她特地为童瑶请了一整天假，准备详加检查确认。
    即使一切迹象和行为显示她已怀了孕，但大家还是要听专业人士怎么说才能心安。
    走至医院楼梯间时，刘悦体贴地拉起童瑶的手小心翼翼地上楼，这动作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瑶瑶，才过了一个月嘛，无需太当回事了。”
    尽管如此，刘悦还是坚持帮助，提醒她怀孕初期是最敏感的关键时期。\"你现在不知道其中重要性，但孕期前期非常重要。”
    童瑶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感谢婆婆的关心。
    这段日子待在医院，她目睹了很多家庭的故事。
    秦淮茹初婚前，在贾家过得很好，但在嫁入贾家后一切都变了，繁琐家务活成了她的专属。
    直到她怀上贾杠杠后，才稍微好转点，后来生育后再次变了脸，现状依旧如此艰难。
    童瑶庆幸，自己遇到这样的善解人意的婆婆。
    诊所里患者不多，刘悦先帮她坐定后便下去挂号，并反复叮嘱她要静候别乱动。
    候诊处尽是挺着肚子的孕妇们，绝大多数自己来这里检查。
    如此贵客待遇，她是头一个。
    那时候还没瓶装矿泉水，刘悦便带了些温开水。
    她一会儿拿出水瓶让童瑶尝尝，一会儿再递出饭盒让童瑶小块小块地嚼水果解渴。
    在旁边，一位同样带着孕妇前来检查的中年妇女开口问道：“大姐，你也是陪女儿来体检的吗？”刘悦微笑着回答：“这是我的儿媳妇，不过你也说得没错，出嫁到我们家就和女儿一样。”等候的众人有些惊讶，见刘悦忙碌地上下奔走，都认为他们是母女。
    可没想到她是婆婆。\"咦？你是她的婆婆？\"那人的惊诧不言而喻，忍不住与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没错呢！”刘悦面带笑意确认。\"阿姨，你真是少见的好婆婆。”那孕妇有点羡慕地说，想到了自己的婆婆，她暗自叹息。
    坐在童瑶身旁，刘悦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亲家在养育女儿成人、出嫁时也是付出了心血，我这个当婆婆的怎么能亏待她们？你们说，我说得是不是？”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眼中满是羡慕。
    有些陪伴妻子体检的丈夫，看着童瑶的样子，心中暗暗设想，要是自家也能找到这么貌美如花的媳妇，一定也要如此善待。
    但这些话他们不敢出口。
    童瑶要检查时，刘悦谨慎地护送她到达诊疗室门口，确保她进入后自己才回来落座，这种关心引来其他孕妇投来羡慕的眼神。
    显然，她们看出这对婆媳之间亲密和谐的关系并非伪装的。
    此刻，叶川正跟第二电子厂的孙厂长通话，商谈缝纫机助力器的销售难题。
    无意间他提起了童瑶可能是怀孕了，正由母亲陪同前往医院做检查的事情。\"小叶，你弟妹怀孕了？去了哪个医院？\"
    叶川有些意外，具体医院他没留意，估计他们会选择学校附近的一家，于是报上了名字。
    随即收到消息：“哎呀，小叶，你怎么不告诉我弟妹要做体检呢？我夫人就在那家医院的妇科，别急，我去问问。”
    没等叶川回答，电话就已挂断。
    意识到可能有点草率，但童瑶只是例行检查是否怀孕，还不至于需要惊动别人。
    况且有孙厂长夫人为助手确会更顺利，毕竟是妇科主任。
    叶川给妻子打了电话讲述事情，她名叫蔡芳，是医院妇产科主任，虽然从未见过叶川，但由于丈夫常提起他的名字，名字如雷贯耳。
    听到叶川的妻子需要检查，蔡主任立刻从办公室走出，朝候诊室疾行：“请问哪位是童瑶？”
    蔡芳出现时引得众人的注意。
    过往的医生看见她都会尊称主任，她则板着脸点头示意。
    有常客识得她是医院妇科主任，尽管年龄不算太大，却是京都有名的妇科专家。
    刘悦听到呼唤感到茫然，连忙起身回应：“大夫您好，我是童瑶的婆婆。”蔡主任原是板起的脸庞此刻却笑意满满。
    她走上前去，握住刘悦的手轻轻晃动着，面带笑容说道：“刘阿姨您好，我是咱们医院的妇科主任，我丈夫孙主任在第二电子厂任职，刚刚孙主任告诉我叶先生的太太来做检查，于是过来拜访一下。”
    \"您好，蔡主任，这么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刘悦听到后立刻满面春风。\"刘阿姨不必客气，你就喊我小蔡好了。\"蔡芳在家里多次听说关于叶川的信息，知晓两人属于同等身份的朋友，因此对刘悦表现得相当谦逊。
    这时候，童瑶正好从体检室走出，身边跟着一名女医生。\"她是童瑶吗？”蔡芳带着笑意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童瑶微怔，随后身边的女医生连忙挺直身体询问主任的身份号。
    蔡芳只朝她点头致意，然后刘悦接口道：“瑶瑶，这就是我们的妇产科主任蔡芳。”
    \"蔡主任你好。\"童瑶微笑致意，心中不禁好奇，她并不认识什么熟人在此，她们前来做什么？
    蔡芳笑道：“你就不要那么拘谨了，称呼我一声嫂子就好。
    孙总在第二电子厂担任厂长，刚才他给我打来电话，得知小妹你来体检。”
    提到第二个电子厂，童瑶恍然大悟。
    叶川曾屡次提及孙厂长，况且她在厂里还是一位技术支持。\"多谢嫂子跑这一趟。”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嘛。\"蔡芳说完，转身吩咐道：\"小张，怎么样了？\"
    医生立即回应：\"主任，确认六周妊娠，各项指标均正常，王医生预测预产期为明年的1月7日。\"
    听着张医生的话，刘悦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蔡芳微微颔首，然后拉着童瑶的手，向她传授了一些孕期基本常识，吩咐她定期复诊，到时候直接来找她就好了。
    童瑶自然地道谢，和刘悦一同离开医院。
    目睹这幕，其余孕妇都露出复杂的神色，同样是孕妇间，待遇却如此悬殊。
    她们被医生 ，而童瑶竟然受到了主任的直接关照。
    刘悦走出医院，看见童瑶欲言又止，稍加猜测就明白她的想法：\"瑶瑶，这里离你家近，你可以回家跟妈妈分享这个好消息，我会大约四点过来接你。”
    童瑶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
    嫁作人妇后归属于自己婆家，若还想娘家，有时会触动婆家的神经。
    能如此主动让她回娘家的婆婆可真是难得。
    她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勾住刘悦的手臂，用撒娇的声音说：“妈妈，你能陪我去吗？咱们一起吃午饭，省得到时我还要回家烧菜。”
    刘悦半开玩笑地说：“妈就不去了，你们姐妹俩多说点悄悄话，我在旁边可能会干扰。”然而看着儿媳妇认真的表情，她随即改口：“也好，那我们去看看超市有没有新鲜水果。”
    童瑶挽起刘悦的手臂，笑道：“不用特地买，有你一起去我妈就很开心了，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也孤单。”
    刘悦无可奈何，任由童瑶牵着去往童的家里。
    今天的天气相当宜人，北京市的气温已经超过了20摄氏度。

 第122章 这出手真大方呀！

    童有生动身上班之后，王玉秀便坐在门口，和院里的邻居闲聊着。
    看到有两个身影进院，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二人走近眼前，她才惊讶地发现，那是女儿刘瑶与亲家。
    她迅速起身迎客。\"亲家？你们来了？瑶瑶，你怎么今天不用工作吗？\" 王玉秀握住了刘悦的手，并微笑问道。
    刘悦礼貌地回答：\"没打搅您，亲家？\" 王玉秀急忙回复道：\"没有，我独自在家有点无聊，不过瑶瑶怎么会没去上班呢？今天不是周末啊！\"
    刘悦拉着亲家的手进了屋，边走边解释道：\"我们带瑶瑶去做身体检查，刚好在您家附近，就不请自来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王玉秀突然感到紧张起来，急忙询问原因。\"瑶瑶，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医院检查？\" 刘悦面带笑意地说：\"别紧张，亲家。
    瑶瑶一切良好，她要做妈妈了哦!\" 这使得王玉秀短暂怔住，旋即满脸欣喜。\"亲家亲家，您是说瑶瑶怀孕了？\"刘悦点头确认：\"是的，瑶瑶怀上了。
    昨晚饭后她觉得不舒服，我就猜大概了，今早就去检查，果真是好消息！\"
    王玉秀的眼睛闪烁着湿润的光芒，虽说是孙儿而非孙女，但对于只有一位独女的他们来说，拥有新的传承无疑带来了无比激动的心情。\"瑶瑶，你想吃什么，我中午特地为你做。\" 汤瑶拒绝说：\"妈，我现在没胃口吃肉，麻烦您帮我弄碗清汤面，再来一些泡菜就行了。\"
    虽然口上责备，王玉秀最终还是动手为女儿准备面条，还得到了准亲家的善意相助。\"亲家，一起帮忙。” 刘悦挽起袖子说。
    此时，叶川心中也被家庭新生命的降临填满喜悦，在工作中也带上了微笑，甚至萌生暂时避开学习任务的念头。
    完成了上午繁忙的任务并用过午餐后，他来到了第一家百货商场。
    可置身其中，他对购买的犹豫起来，因为瑶瑶才怀孕一个月，购买似乎尚早，而且现在商品种类远不及后来那样丰富多样。\"叶顾问……\"正当叶川想离开时，听到了百货经理魏栋叫他的声音，回头看去。
    经理一脸亲切的笑容。\"魏经理，你好。\" 叶川微笑着回应。\"叶顾问怎么会光临我们商场呢？是要准备外出考察学习用品吗？\" 经理问道。\"我的妻子怀孕了，我想给她挑选点东西。
    不过我其实不知道选什么。\" 经理闻言，笑而不语，随后邀请说：
    \"恭喜了，叶顾问。
    我知道有一些恰好适合您的宝贝的东西。\"
    好奇之下，叶川跟随魏经理走入经理办公室附近的小房间。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一个堆满各类布料的大库房。
    经理指着左边的那一排，上面堆得满满当当。\"这间仓库里存放的是库存的老面料。
    当我们有一定库存时，会把它们送回工厂或者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内部员工。
    这些面料虽然保存已久，全是高质量的棉制，尤其适合做尿片。
    它们比质地硬实些的布料更适合新生儿，叶顾问不妨挑选一些。\" 魏经理向他解释。
    眼前一片明朗，叶川看到这些布料都柔软舒适，确实是做尿布的优质料子。
    魏经理指着右边的架子解释说：“这些纯棉质地特别优质，但因其价格较高而不易销售。
    穿着感觉极软和，连我妻子的睡衣也使用这种布料制作。
    非常适合为宝宝做衣物，不会有疹子或过敏反应到处起红。”对于怀第一胎的童瑶来说，叶川并没有买旧婴儿服的习惯，所以他肯定会亲自采购全新的。
    这无疑是一份重礼。\"魏经理，你能多送些，让我计算一下总价，我去付钱。”叶川主动提出。
    然而，魏经理装作不乐意地说：“叶顾问，别这样，这可是为你未来的侄子准备的礼物。
    你就尽管带走。”面对魏经理的热情，叶川也不想太过客气，既然两个人是共同外出学习，自然会有偿还这份情谊的机会，于是欣然应承。
    随后，魏经理笑得很大声，叶川能接受这些物品，他心里十分高兴。
    当即让仓库保管人员将100斤陈年布料和20米优质布料直接送到业务地点。
    叶川心底暗自吃惊，这样的大方程度令人叹为观止，一次就是100斤的陈年布料，以后再生两个小孩都不怕尿布不够。
    虽然嘴上没明言，但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离开仓库后，魏经理问道：“小叶，外出调研需要准备的东西都筹备好了吗？”他已经习惯称呼叶川为“小叶”，两人关系因这次布料而加深。
    由于近来工作繁忙，叶川没时间去准备，此时正好利用此机会。\"哥魏，还未，来了百货大楼，我就去买双皮鞋和衬衣。”对于叶川的尊重，魏经理很是欣慰。\"小叶，其它生活必需品我会帮你弄好，像是牙刷、牙膏、毛巾、香皂之类的。”魏经理保证着。\"那就多谢哥了。”叶川微笑致谢。\"嘿，这也是应该的！作为百货经理嘛，能力所在。”魏栋轻松挥挥手回应。
    于是他们一同上了顶层，由于有魏经理相伴，无论是哪家柜台他们都受到热情的接待。
    叶川最终购买了两双皮鞋，三件衬衣和两条西装裤。\"小叶，这出手真大方呀！”魏经理惊讶地赞叹道，因为叶川购物从不过问价格，挑选满意直接购买，付款毫不拖泥带水。
    魏栋有点吃惊，这个小子一下子花了上百元，还声称会少带，简直豪爽得让人惊叹。
    相比之前考察学习团队里的某成员，那人在每一家店面都要比价半天，最终还得自己点头表示稍微便宜一些才勉强买了鞋子和衬衫，那个纠结的神情实在好笑得很。
    看看叶川，差距明显，各人的作风真是天壤之别。
    午餐过后，刘悦、童瑶与王玉秀三人一起聊得起劲，不知不觉过了下午四点多。
    考虑到叶川父子快到五点半便会返家，刘悦便催促着一起离开了童家回自己的住所去做饭。
    离开前，刘悦热情地邀请王玉秀如有空可以在家中陪她聊天打发无聊时光。
    童瑶也赞同，因为她认为母亲独自在家可能会无聊，甚至用叶川珍藏的图书作为吸引点。
    王玉秀欣然应允，之前还担心与亲家没太多共同话题可聊，却不想一个下午他们聊得很开心，让她的生活倍增趣味。
    刘悦回家后就开始操持烹饪事宜，尽管童瑶试图提供帮助，却被拦了下来。
    烹饪期间产生的烟雾味道让童瑶略微不适，于是便顺着婆婆的话语回房间看书休息。
    叶永顺与叶川几乎同时踏进了家门，晚餐是简单四菜一汤，相较于昨日油腻腻的感觉，这三个菜肴更注重口感的清爽。
    两人都没有多言，理解孩子刚怀孕可能对气味敏感，所以他们暂时陪尝轻口味的食物，并无怨言。
    一众人坐定，刘悦从口袋掏出了一份诊断单。
    叶永顺和叶川早知大概情况，但在医生确认下心情更为雀跃。
    叶川因妻怀孕之事特别高兴，破例跟着父亲一起品了些酒。
    刘悦开口，提醒儿子：\"小川，蔡主任今天帮了不少，记得道谢她一声。\"
    \"别放在心上妈妈，我和孙厂长关系亲密如一家，这样的礼数太客套了。\"一边咀嚼食物，叶川回应道。
    深知儿子擅长人际交往，刘悦没再过多干预。
    然后问道：\"小川，刚才回家带了一包什么东西?\"
    \"妈，差点忘记说了。
    我去百货公司时遇到经理送了我些布料，陈旧的可以用于制作尿布，优质的可以为小孩准备衣服。\"叶川说时，语气间满是对母亲提及工作场合的人事惊喜不已。
    听了儿子的解释，桌上二人面露惊讶。
    叶川虽入职仅一年多，已能与高层管理者打交道，对他们充满敬佩。
    晚餐气氛轻松而和谐，边吃边闲聊。
    提起拜访童家那次，叶川都难以置信岳母——那位爱好文学的母亲，和自家母亲居然谈得如此投契，仿佛时光飞逝。
    饭后，刘悦把那一大捆布料摆在桌上，打开一看都是崭新的。
    刘悦惊叹道：\"这么多新的面料啊，用它做尿布真是浪费呀！\"
    叶川微笑解释：“妈，陈年布料质量一般，正好用来做尿布。
    那底层的一沓可是精品面料，舒适性、品质都不错，用来给孩子缝制衣物才是明智之选。”
    刘悦审视着旧布，时间使它们品质略有下降，但她觉得用作尿布也算物尽其用。
    听到儿言才明白其中道理，心中不再那么心疼。
    对此不耐烦的叶永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哪里算是糟蹋？这些都要为孙子准备，哪还能算可惜？\"
    想到布料最终有用途，刘悦释然接受，并未再多言。
    旁观这一切，童瑶有些笑意地倚偎着叶川怀中，母性的情感在其眼波中闪烁。
    转瞬间，26日到来，离叶川考察学习的第二天只有一步之遥。
    童瑶特意请假一天先回家拿了一份礼物——一包精致的好茶，那是爷爷奶奶赠予她带往 给叶川。
    本不太情愿，但在二老诚意下她只能欣然接收，然后回家见亲家母。

 第123章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饭局过后，婆婆和叶川还未收拾出门所需的物品，留给了当妻子的童瑶来打理。
    除了日常替换的衣物外，并没有携带太多东西，大部分物件都被安置进了系统空间里储存。
    叶川谨慎为策，把修复好的电器和巴西黑檀木搬进了两进院落，为空间留出了更多余裕。
    为了轻松启程，他本来只想带上必需物品，但身上行囊不能忽视，免不了会让团队成员产生疑惑。
    原本以为只需打包几件衣服就足够了，却未料到童瑶的双手塞入了一个巨大的行李包直至拉链快要合不上。\"老婆，包里装的啥？都能装满了。”叶川惊讶道。
    童瑶神情自然，“出门在外哪能不准备周全，内衣、袜子、牙刷牙膏，再加上常用药品，这些都是必需的。”
    叶川听着老婆一口气数完，虽然无奈满满，但也感激她的关心，不得不全部接纳这些物品。
    看到童瑶又塞入一个包裹，他好奇询问：“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六必居咸菜，怕你在那边吃不习惯。”说完这句话，童瑶一脸认真。
    叶川啼笑皆非却又接受她的这份贴心。
    庆幸自己有系统空间，不然光是这两个箱子就不一定能装下了。
    隔日清晨，童瑶早早地醒来，帮忙和刘悦和面、擀饺皮，拌饺子馅。
    中国的北方有个规矩，上路前是包饺子，意味着一路平安；下车时则是面条，寄予行程顺遂的期盼。
    等叶川洗漱完毕走出卧室，饭桌上已摆满了刚蒸好的饺子。\"哇，吃上饺子了。”他开心地上桌，边笑道。
    童瑶挨着他，满目留恋地看着他。
    叶川笑道：“最多20天就回来，没那么长时间。”
    刘悦也关切地提醒：“外头多穿点别冻感冒了。”但显然对热带地区的温差并不清楚。
    叶川笑着安慰：“妈妈，香江已是夏天，你不用担心。”得到她的肯定答复，刘悦放心地点点头。
    餐毕，他收拾好行李箱护送童瑶前往学校，接着便去业务点忙些事情。
    分别之时，虽然心中万分不舍，童瑶还是克制住了扑入叶川怀中的冲动。\"川儿，我想你怎么办？”童瑶低声呢喃，神情里尽是离别的惆怅。
    叶川坏笑道：“想我？那你就……”
    听到这里，童瑶脸一红，轻轻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坏蛋！”逗乐了一番之后，他们的心情好了一些，童瑶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妩媚。
    眼见时间紧迫该上课，童瑶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校园。
    红星小学的孟校长恰好在后方看到，不禁出声道：“童同学，主任怎么扛了个这么大的行李箱去啊？”
    \"校长早上好，主任今个儿到香江出差。\"童瑶回复道，心里甜滋滋的。
    直到童瑶消失在视线里，叶川才离开，接着胖韩直接来到他办公室。\"老叶，跟那家具厂的家伙约好了，大概8点半来咱们这。”
    叶川轻轻颔首说：“来了直接带到办公室。”韩胖子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
    趁无人注意，叶川迅速打开了行李箱，把一些较重的物件挪进了系统空间，确认行李箱变轻，他满意地提了提，对重量十分心满意足。
    完成手中的事，罗爱民脸上堆满了笑，迈步走了进来。\"老罗，有什么事吗？”
    “叶主任，下午你去港岛出差，我已经吩咐餐厅准备了饺子作为送别的午餐。”他递过去一根烟表示感谢，笑着说：“真是辛苦你了。”
    罗爱民连连点头：“不客气，不客气！”不久，随着一阵脚步声，韩胖子带着几个人进了办公室。
    最前面的就是邻居曹喜顺。
    叶川急忙起身迎接，让曹喜顺坐在沙发上。\"曹叔，您好，请这边落座。
    几位师傅也请。”招呼妥当。\"小川，你这儿的变化真的挺大的嘛。”曹喜顺感叹地说，原本隔开业务点和供销社的墙已经撤走，变成一片开阔的庭院。\"你现在既是业务点又是供销社的负责人？”
    \"小川，真没想到短短一年里你的成绩这么大，如果我家的孩子有你一半的能力，我就省心多了。”
    “曹叔您可别这么说。”叶川笑着谦虚道。\"关于家具厂的合作，是希望做一些展柜，准备放到供销社那边。”他从抽屉取出一份图纸，详细地描述了他的需求，包括具体尺寸和要求。
    曹喜顺一边聆听，一边点头，他带的人开始用小本做记录。
    叶川打算借这次赴港之机委托曹喜顺帮忙定制需要的产品。
    供销社的货架杂乱无章，他希望能借此进行一次分类改革，比如粮食、蔬果、日常杂货各占一块，并设立专门的工作区域和仓储。
    这样改动能让供销社内的环境更加有序，为顾客营造更好的购物体验。
    说完后，一个小时悄然流逝，曹喜顺惊讶于年轻人的创意丰富，期待新供销社的变化。\"这些活儿有点棘手，最少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完成，还要兼顾工厂的其他任务。”曹喜顺提醒，“二十天后回来。
    如果中间有问题，可与赵副主任随时沟通。”说着，他转向众人。
    下午两时，参加学习考察的一行全部汇聚在机场。
    除开带队的陈向东和百货经理魏栋，叶川不认识其他人，但他们都是京城商业体系的一分子，只有他是从业务点来的，显得略显突兀。
    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脸上既是兴奋又是忐忑。
    相比而言，陈向东还算镇定些，频繁出差让他较为适应，但他内心依旧紧张，毕竟港岛还不是我国管理地区，跟出国外地差不多。
    远远看见叶川出现，魏栋带着微笑走了过去。\"叶兄弟，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魏栋称赞道：\"叶兄真是太敬业了，尽管下午还需出差，可上午还继续忙碌工作。\"
    叶川向陈向东点头示意后，站到了魏栋身旁。
    众人纷纷打量着叶川这位系统的新人，试图找出他的特别之处。
    除了显得年轻一些以及面容英俊，看不出他有其他超能力。
    叶川无视了其他人的好奇目光，与魏栋边聊边审视手中的手写登机机票，脸上带着好奇表情。
    在八十年代之前，国内航空公司的机票还是由手工填写，而到了八十年代以后，这才逐步使用 系统。
    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 ，而是广州白云机场。
    内地当时尚未开通直飞 的航班，因此他们需要先飞往穗城，再转乘过境巴士通过罗湖关口入港。
    叶川为此感到一些头疼，出发时间已经不早，估计抵达 已是明天的事情。
    陈向东确认所有人都就绪后，示意换登机牌。
    学习团队大多数人头一次坐飞机，满眼都是新鲜与好奇。
    对于叶川而言，这次的空中旅行同样是一份体验。
    他随着众人登上飞机，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后，惊喜发现每个座位旁边还附赠了一些小礼物。
    飞机内的布置吸引了叶川的目光，座位之间的空间宽敞了许多，前后间距大得足以翘二郎腿。
    他前世仅乘坐过商务舱，这时的经济舱已相当于前世的头等舱舒适度。
    拿起赠送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一把小折扇和些许口香糖。
    魏栋坐于他侧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糖果。\"魏兄，起飞和降落时嚼一口口香糖，能缓解气压带来的不适感。\"叶川提醒道。\"为何会这样？\"魏栋对此显然不解。\"起降阶段气压变化大，嚼口香糖可以帮助减压。\"解释后，叶川又补充一句，“这是经验分享。”
    他们三人一排有三个位子，除叶川、魏栋，还有一位来自学习团的青年。
    他听完叶川的建议，主动搭腔：“这说法在一本杂志上看过，开合嘴也可以帮助减压。”
    面对叶川的好奇眼神，魏栋介绍起来：\"这位是百货大楼供销科的科长肖俊年，仅有二十六岁，年龄相近呢。
    另一位是物资回收公司锣鼓巷分点和基层供销社两头任职的主任叶川，以及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叶川，只比你还小六岁。\"
    肖俊年个性开朗，听闻叶川年纪比他还年轻，不禁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叶兄如此年轻就担任科长，我当时只有二十四岁，你的晋升速度让我钦佩！\"肖俊年感叹道。
    叶川挥手笑道：“没什么，一切皆有可能。
    比如，我也有喝醉了也会吐的时候！”
    肖俊年和魏栋愣了片刻，随即爆出爽朗笑声，陌生人间的初次接触的陌生感随之消失许多。
    他们三人相处愉快，谈话契合度极高，宛如久别重逢的朋友。
    收到 准备起飞的通知后，肖俊年率先嚼起口香糖，叶川紧接着吃了一颗，魏栋也在模仿中把一颗糖果塞进口中。
    叶川倒是显得非常平静，相比之下，其他两个人则是一脸振奋。
    毕竟这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们既是紧张又是好奇。
    随着飞机缓缓在跑道上启动，速度逐步提升，慢慢升离了地面。
    此刻机舱内的噪声嘈杂，升空与降落过程的轻微失重和颠簸令乘客难以习惯，相较于后来几乎毫无感觉的时代，这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第124章 你没有晕车吧？

    肖俊年和魏栋都露出略带痛快的表情。
    叶川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仍觉稍微好受些。
    直到抵达一定海拔，大家都逐渐适应了一些，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当到达白云机场时，同样地经历了这一阶段的“痛苦”洗礼。
    随着飞机安全落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辈子都别再让我坐飞机！”魏栋的反应尤为激烈，话语甚至带上了几分委屈和哽咽。\"哥儿俩还有岛国和京城的来回呢，没有飞机，好像不太现实。”叶川调侃道，提醒着二人现实的必要性。
    魏栋满脸愁容，起飞降落时刻让他感到像是耳朵要炸开一般难受，一路上都十分不适，原本还想品尝的航班餐食，最后却全都分给了叶川，他自己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
    而叶川倒是没什么事情，除了起飞和降落略有不适，剩下的旅程里他悠哉地欣赏窗外风景，甚至吃了两份航空餐，口感远胜过前世的记忆。
    到了将近下午5点，他们乘坐一辆古旧的大巴前往旅馆歇息，第二天才会送他们前往港岛。
    陈向东带队的人员各住单间，而其余人则是三人共用一室。
    总共需要五间房，恰好符合这个需求。
    分配房间是自选的，叶川、魏栋和肖俊年一起住。
    肖俊年知道了叶川即是那个钟表闹铃和缝纫机动力改造者的研发者，并且了解到叶川为百货大楼年货大促销出谋划策，在年前实现了对第二大百货商店的销量超越。
    与二人生涯经验相比，叶川拥有跨越几十年的目光，对于后世常见的促销策略略知一二，足以让他们心服口服。
    那一夜，三人几乎没有合眼，夜深入静，他们聊天不断。
    肖俊年和魏栋的谈话越来越清晰有条理，但困意袭来时，总是叶川最先被拍醒提问。
    到了早上6点过，外面已经大亮，显然一夜辗转难眠，无法再入睡了。
    团队约定早晨7点在旅馆门前集合，此时每个人看上去疲惫且有些失落。
    唯一显得精力旺盛的是叶川，服用基因强化药剂后，他能连续三昼夜毫不疲倦，只是仅仅一宿未曾眠，这对他没有太大困扰。
    一踏上中巴车内，叶川微微蹙眉。
    那时的车子车内充斥着强烈的汽油气味，对乘车不适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在那个年代，由于没有高速公路，往返穗城和罗湖需耗时六至七个小时。
    看着周围一群疲惫中又带着点小兴奋的人，叶川暗暗想到，这漫长的旅途对他们来说，或许能成为一次宝贵的经验课。
    果然，一出发大家都情绪高涨，你一句我一语讨论不休。
    但半小时过后，场面悄然改变了。
    十三人中几乎有一半的人因晕车而面色苍白，剩下的另一半情况也不见好转，全车上下只有司机会偶尔显得轻松些，叶川可能是仅剩几个未受影响之人。
    当时的广州深圳还远未如同后世繁华，公路两侧都是绿色田野上零星分布的简易民居，看了片刻便让人产生视觉疲乏，叶川靠上椅背小憩，准备在旅途中找个安静的地方稍作恢复。
    午餐时间已过半，在一个有餐馆的地方，司机停车休息，驾车已久让他早已饥肠辘辘。
    叶川早已从车睡醒，一眼看出餐馆的信号，明白是午餐时刻。
    看着沉睡的魏栋和肖俊年，他轻轻推了推他们。\"午餐时间到了，你们去不吃？”
    魏栋懵懂睁开眼，眉头微皱说：“我觉得晕，你自个去。”说完又闭上了眼。
    肖俊年只是张口咀嚼了几下，没吱声，叶川只得独自下车。
    踏进小店后，叶川见到司机独自享受美食，看到叶川，司机略感惊讶，但仍亲切点头。\"兄弟，你没有晕车？”司机以还不熟练的标准中文问。\"还好，勉强能撑住！”叶川笑着回答。
    这里是家国有企业的小饭馆，叶川随手选了两道菜，再要了一份米饭。
    不多时，饭菜就被端来。
    因为清晨没有好好吃饭，叶川饥饿得很，肚子发出咕噜声。
    司机只吃了一份菜肴，稍嫌填腹不足，看着叶川满满的肉食，不禁喉结蠕动吞咽口水。
    叶川笑了笑，“师傅，多吃点，你早上开了这么久车，辛苦了，多要点米饭。”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叶川笑道：“我胃口小，这么多剩下来也浪费了，你就安心享受。”
    店里的食材丰富，但叶川体内的油水不少，吃得一向不太多。
    司机听后添了一份米饭，大口吃饭小口夹菜。
    吃完这餐，两人准备返回车上赶路。
    以现有的行驶速度，预计到下午两三点方能抵达罗胡，必须争取在此前穿越关卡，以免错过关门时间。
    刚出门就遇到两位皮肤晒成健康棕的精瘦男子，一名站于车辆前方，另一名倚门而立。
    车内，又有第三名偷贼，在架子上东翻西看。\"不对！是小偷！”司机失声惊呼。
    偷贼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慌，动作也愈发粗鲁，把还在熟睡的人都吵醒。
    意识到继续偷盗无望，车上的偷贼迅速跳出车子，屋外二人慌忙向村尾狂奔。
    叶川怎肯放过，飞奔上去，一记凌厉地踢，将车下偷窃者狠狠地摔在地上。
    还想补上拳脚之际，司机出声制止。\"兄弟，不能动手！”司机焦急地说。
    叶川闻言，抬起的拳头又缓缓放下，疑惑地追问：“为啥？”
    司机忙解释：“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的人，这个村子里的人非常团结。
    若伤到了他们，村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必须把被偷的东西拿回并且尽快离开，否则很快无法脱身了。”
    这时，陈向东走出车，怒不可遏地质问道：“难道真敢扣我们不成？这儿可是中国啊！”
    司机急切回应：“同志，这儿一个小村子像一个大家庭，村长才有权威，警察来了也不起作用。
    还是趁早开走！”陈向东不想节外生枝，点了点头，走向地上的窃贼。
    他命令道：“交出拿走的东西，我就让你走。”
    然而，那人毫不理睬，满脸轻蔑的笑容浮起。
    司机焦急地喊道：“兄弟们，赶紧点，再磨蹭村民们就来了。”
    这时，肖俊年走过来说：“陈主任，我去检查下他偷了些什么。”
    陈向东点点头，肖俊年正要行动，忽然不远处响起一片纷乱的喧哗声，紧接着十几个袒胸露腹的年轻人向这边冲来，当中包括之前两个。
    司机的脸色陡然大变，明显这里曾有过惨痛的经历。\"糟了！全完了！”
    然而，叶川并未放在心上，碰了碰司机：“师傅，他们都这么恐怖吗？”
    司机犹带余悸地回答：“他们完全没人管束，专挑过往车辆抢饭吃，如果能顺利得手还好，万一反抗，村里就能迅速纠集十多个凶悍之徒！”
    陈向东听见这番话后，神色颇为难看。
    作为一名团队团长，队员出问题他是责任重大。
    叶川靠近陈向东，小声安抚道：“陈主任，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陈向东微微点头，沉声下令：“一会儿如果对方要钱，就给了算了，安全第一，懂吗？”他的声音不轻，是让所有人明白。
    就在讨论之际，那些人已逼近车前。
    先前被叶川踹倒的青年挺身起来，满脸恶毒地瞪着他。
    一位领头者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拿你们几块碎银，是给你们面子，竟敢反抗？”
    那人走上前，低声嘀咕着，并指了指叶川。
    那个领头的人冷笑，拍拍那人的肩膀道：“过去踢他一脚，然后再车上找找财物，咱们走。”
    那青年闻言，嘴角闪过一丝阴笑，走近叶川面前，猛地一脚踹向他小腹。
    周围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叶兄弟！”
    “小叶啊！”
    司机有些揪心地看着叶川，虽想帮助却犹豫不决。
    叶川怎能坐视对方攻击？他轻巧一闪避开，随之甩出清脆的巴掌声，那人顿时趴倒在地。
    紧接着，他根本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朝人群发起冲锋。
    一记重拳击倒那领头人后，他灵活穿梭于人群，对每人挥出一拳，将所有人都震懵在原地，失去抵抗力。
    这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拍拍手后，叶川走到之前企图踹他之人面前，用鞋尖在他脸上施力，威胁：“交出被你偷的所有财物，不然我废了你的腿。”
    陈向东、魏栋、肖俊年以及司机等人呆若木鸡，张大的嘴形成个o，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情景。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没看清楚。
    那个脸上肿了一圈的人从裤袋掏出钱包与票据。\"肖哥，把这些还给他们。”
    肖俊年木讷地点点头，走过去把财物拾起，神情恢复几分清醒。
    （完李赵赵之劫掠）
    叶川转到那首领前蹲下，一脸邪笑说：“最后一次机会，叫更多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那人心惊胆战，按压太阳穴试图镇定情绪，一见叶川走来，眼里满是恐惧。\"大佬求求放过，不敢再犯，绝不会再犯！”他的语气充满哀求。\"真这么听话？”叶川眼中闪烁玩世不恭的笑纹。\"真不敢了……”这人脸庞几乎要掉泪。\"我可以离开了吗？”

 第125章 不堪回首

    “可以，没问题！”叶川起身，瞥了一眼瞠目结舌的人群，然后率先踏上中巴，开启窗户，朝众人喊道，“出发了！还嫌太阳毒得不够是。”
    众人在叶川的催促下登上了车，司机也重燃火苗，驾驶中巴前往洛克湖。
    车内寂静无声，所有人凝视叶川的目光满含尊敬。
    在短短片刻之间，他就制服了一群壮实的大男人，展示出了真正的实力而非街头混混的暴力。
    陈向东并没有开口问，只是凝视着叶川，脸上漾起满意的微笑。
    因为徐老介绍而结识叶川，在升迁道路上给予了帮助，一次次展现的实力使陈向东深感折服。
    如今，他重新认知这个21岁的年轻人。
    陈向东对徐老的敬佩之情如长江之水般绵延不绝，仅凭一次邂逅就能看中这样的未来之星，这眼光何等精准。
    众人内心各有思绪，总算在四点钟前抵达了洛克湖口岸。
    司机也松了口气，毕竟总算将这群人准确地送到了目的地。
    但他心中还是颇为紧张，返回的路上还要经过那个村。
    要是真被报复，他的安全就让人忧虑了。
    待所有人都下车，叶川跑到司机座位旁，微笑着递出50块钱。\"师傅，回去请尽量绕开那条路线，这笔钱您用来加个油。”
    “谢谢你，叶主任。”司机感激地道谢。
    在途中他已经知道人们如何称呼叶川为主任，虽然具体是哪个职位不清楚，但这显然没有偏差。\"您太客气了！”叶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笑着离去了。
    由于官方学习考察的身份，通关程序很顺利，只花了几分钟时间。
    包括叶川在内的十三人过了口岸，到达对岸的 岛。
    陈向东领着队伍往前，不多时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靠近他们。\"您是陈向东陈先生？”他用带有港式腔调的普通话问道。
    陈向东急忙与对方握手回应：“没错，我就是陈向东。
    你就是黄经理？”
    这人口音让他恍惚回忆起前世看电影时港商们在大陆的话语风格。\"没错，我叫黄伟强，大家快上车。”听闻对方口音，其他人好奇起来，唯有叶川暗自发笑。
    陈向东则略显拘谨地跟随黄伟强走向口岸外的一辆中巴。\"陈先生，酒店已经替您订好，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会来接您们参观。”黄伟强告知。
    陈向东颔首表示感谢：“非常感谢黄经理。”
    “不用客气。”随后众人排队上车，这次乘坐的中巴要比在穗城的干净许多，至少没有那种刺鼻的汽油味。
    上车后，黄伟强大声告诉司机一个目的地，车辆缓缓启动。
    叶川拥有高级粤语技巧，能够理解两人的对话。
    不过其他人并不关注，都望着窗外景色，仿佛初入豪门的刘姥姥。
    几分钟后，车辆穿越至热闹的城市区域，六十年代 的繁荣与现今并无太大的差距。
    鳞次栉比的高层写字楼、穿梭的汽车和人们的时尚装扮令人惊叹。\"瞧啊！二层的公共汽车！”肖俊年激动地高呼。
    循着他的指向，大家望见了辆红彤彤的双层巴士，足足有六七米的高度巍峨壮观。
    在首都，见到的公交都是老旧破损的，哪曾有这般如小型楼宇般的公交存在，众人目光瞬间都被吸了过去。\"土包子！”黄伟强，那个坐在前方的，不屑地低语了一声。
    司机也忍不住浅笑一声，大家看他的脸色，都明白了他所言非善，但却没人多加反驳。
    这些人心无旁骛，全然被窗外的世界深深吸引：宽阔的双向八车道马路两旁矗立着琳琅满目的标识，餐馆、诊所、钟表店、珠宝店、银行、百货商厦和各式餐厅林立。
    穿梭于其中的巴士和双层公交均覆盖满了各种广告。
    街面上那些衣领笔挺、西装革履的白领，神色匆忙，穿梭于形态独特的摩天大楼间。
    正在人们凝望窗外美景之际，中巴车在一条繁华的街头嘎然止步。\"陈先生，你们住的酒店已到了！”叶川凭借路标认出，此处正是港岛着名的尖沙咀区。
    然而，车子停车的地点令他微皱眉。
    在众多的标识中，他好不容易辨识出“金川大酒店”这标识。
    纵然他并未奢求入住半岛酒店，但在众多的四星级酒店中，眼前这酒店的确有些寒酸简陋，与外表相比略逊一筹。
    站在最前端的黄伟强此时发言：“今晚我们就下榻于此，金川大酒店，明天计划去旁边的瑞兴百货公司参观。”
    直到此时，叶川才知晓他是百货公司的部门经理。
    因在京城市内的零售业务往来，得以接待考察团队的身份出席。\"接下来，请大家一起下巴士，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晚餐过后自行行动，明日中午我会宴请大家为你们洗尘。”黄总说完便先下了车，其他人拎着行囊跟随其后，步入了这家酒店。
    酒店的大堂并不宏大，按叶川看来，只有三星标准，而在其他人眼中已属豪华。
    黄伟强为团队订好了七间房，陈向东单人一间，其他人两两共用。
    叶川与魏栋一间，肖俊年希望能和他一同入住，却无奈被魏栋抢先，只得与其他人挤一屋。
    他与魏栋来到房间所在的楼层，不管是酒店设施还是内部装饰，都如同一次回味过去的旅程。
    然而，对魏栋他们来说，金川大酒店已是极尽奢华之地。\"居然还有电视？”魏栋一走进房间，不禁惊讶道。
    叶川微微一笑，把行李放下，径自倚靠在床上靠近窗户的位置。
    魏栋左看右看，当他看到四五个平米的洁浴室时，更是惊讶连连赞叹。
    卫生间的干湿分区干净利落，墙面铺着洁白瓷砖，给人清冽整洁的感受。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卫生间无疑是他最难以适应的部分。
    露天土坑冬季冻人、夏季恶臭，还有一只只蠢蠢蠕动的小家伙让他不堪回首。
    相较于此，除了卫生状况，他真难以和四合院里与童瑶的温暖小窝相提并论。
    看着卫生间的魏栋立刻坐到床上，稍做感受那柔软的床垫，赞叹道：“叶弟，这床可真舒服啊！”
    “魏哥，这是席梦思床垫，里面装的是弹簧，躺上去相当舒适，但对腰部不适的人来说可能不适合。”
    “席梦思床垫？小叶啊，你懂的东西真不少！”魏栋深感惊奇地说道。
    听说是床垫后，他从地板上一下子跃上床，然后跳得老高，这个新发现让他欢天喜地，兴奋异常。
    然而，叶川脸上却是苦笑了起来。
    一个已经接近40岁的中年人，竟还在一张席梦思床垫上跳个不停，犹如顽皮孩童般活泼。
    正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叶川过去开门，发现是满脸喜悦的肖俊年站在门口。
    他一进门便抓住叶川的肩膀说：“叶兄弟，这旅馆真是太棒了！”叶川轻轻挣脱他的手，用带着嫌恶的表情撇了撇嘴。
    肖俊年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去，看到了在床垫上起跳不止的魏栋。
    面对这种情景，叶川虽有无奈，却也有些理解。
    这感觉就像地球人在火星，一切皆觉新奇，他们也只是见识不多。\"你们是不是肚子饿了？”叶川关心地问道。
    提起这事，两人的肚子立刻传来饥饿的咕噜声。
    他们自从早晨到现在连一顿饭都没吃，到现在已经超过五点了，滴米未沾。\"有点饿了。”
    听到这句话，叶川猛地从床上跳下，招手示意：“来，走，我请客，咱们去吃饭！”
    “这样不太好？”魏栋年纪较长，职务也在这三位中最显眼，按常规应该是他来邀请的。
    但他口袋里现金不多，对此事感到为难。
    而 街头的繁华让两位同伴都有些怯意，他们不确定一顿饭得花多少钱。
    十元八元尚可接受，要是上百元消费，他们还真有些难以承担。\"没关系，既然到了 ，就不再拘泥于那些，谁能掏得起钱就谁请！”肖俊年与叶川年龄相仿，两人关系迅速亲近，较少顾虑魏栋的那种顾虑。
    他们爽快地点点头。
    叶川也有此意，两人中一个是他熟识的大厦经理，另一个是商业科长，在事业方面都有所帮助。\"好了，咱们一起去！找陈主任一起去！”他拉起两人的胳膊提议道。
    一行三人来到陈向东的门前敲门，然而无人应答，敲了许久。
    旁边一个房间里探出脑袋，是他们考察团的另一位组员。\"主任刚才跟黄伟强一道出门了。”
    “好的，谢谢你！”叶川心想，陈主任可能是去吃饭讨论行程了。
    见到陈向东不在，剩下两人也舒了口气。
    陈向东是物资回收公司副主管，级别不低，对他们来说有种无形的压力。
    他们来到了酒店大门口。
    离开室内，眼前便是热闹非凡的尖沙咀。
    刚才还只是在车内领略过这座城市的繁华景象，而此刻身临其境，包括叶川内心深处都为 的辉煌震撼。
    自穿越至此已经快一年，他已逐渐融入并适应这个时代的一切。
    但骤然从内陆来到这繁华 ，还是免不了心中那份震惊。

 第126章 让人回味无穷

    特别是对于 建筑特有的风情，仅仅是看见与亲身体验的感觉截然不同。
    双层巴士、私家车和出租车穿梭而过，还有电影中经典的黄包车，满载身着礼服和旗袍的绅士淑女。
    将走神中的二人拉回现实，叶川开口说道：“让我们去品尝下大排档！”
    魏栋听到这个词汇，不解询问：“什么是大排档？”
    “这就是港岛的气息呀！”
    “一七三”作为一名两世为人的角色，此次也是首度踏足港岛。
    以往在港片中常见主角们津津有味享用大排档的场景，今日得以亲自体验一番。
    走过几条小巷，叶川专门往人流量大的地方走去，最后找到一处大型且热闹非凡的大排档。
    这里的气氛热烈喧嚣，数十张桌子上早已熙熙攘攘，炉火炽热的铁锅内，各种饱含烟火味的美味佳肴在他老板手下从原材料逐渐变为丰盛的食物。
    魏栋和肖俊年轻愣在一旁，他们还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老板与伙计态度虽称不上客气，却已算得上专业服务。
    三人选了个位置坐下，不久就有一位伙计前来询问：“几位客官想点些什么？”手拿着记事本和圆珠笔，用标准粤语热情打问。
    两人互看一眼，对于这种方言一知半解。
    叶川拿起简单菜单快速瞥过，操着流利的粤语道：“云吞面，三个；生蚝煲、炒蛤蜊、蒸黄鳝各一份；再来炸油炸猪肚，以及三杯冰镇啤酒。”
    抵达港岛前，凭借童瑶舅妈的关系他兑换了一些港币，市面上官方的汇率是一元港币对042元人民币，但由于林桦关系，他能按1比06的比例购买到五千港币。
    这对于二人而言可是新鲜事。\"叶兄，你会说这地方的话？”魏栋诧异询问。
    叶川笑着点头答：“为赴此行特意向广东的朋友请教了几句方言，恰好在这里发挥了作用。”两人心中纳闷，但他们并没有细究叶川的语言水平，伙计更把他视作是当地之人。
    大排档的最大魅力就是快捷高效，不大工夫，叶川点的菜就被摆到了桌上。
    对于他们而言，除了油炸猪肚，其他都是新事物，不由得犹豫要不要动筷。
    叶川为自己斟满一杯冰镇啤酒，两位也照做，他们平时最爱的是散装酒，在炎热的夏日里尝试冰镇啤酒也是新鲜感十足。
    叶川举杯笑道：“来，为生活，干杯！”
    坐在大排档中品尝美食和畅饮啤酒的自由惬意，仿佛将他带回到前世的记忆中。\"谢谢叶兄！”两人也随之举起杯子。
    三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啤酒顺着喉咙滑入胃中，瞬间驱走了酷暑带来的焦躁，他们同时发出了一个“爽”字。\"趁热吃啊，这些都是港岛大排档的特色。”叶川说完，先尝了口黄鳝，鲜美辣麻瞬间在味蕾中蔓延开来。\"味道真好！”他不由自主地赞美道。
    魏栋和肖俊年跟着尝了一口，纷纷赞同点头。
    此道菜肴食材珍罕，油脂充足，单口品偿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逐渐热闹起来的大排档人头攒动，桌上满座，谈笑声、嬉闹声混杂在一起。
    尽管四周一片嘈杂，二人却并不感觉不适，反感到这是一种独特的氛围。
    原本的几分拘谨随着冰镇啤酒入口后慢慢消失了。
    他们又追加六瓶啤酒，三人各占两瓶，脸上渐显愉悦之态。
    虽然没有明显微醉，然而酒精的渗透已然让他们褪去了工作的严谨，放松享受当下。\"叶兄弟，这才叫37的生活嘛！”魏栋端着杯子，咕咚一声喝干啤酒，满脸洋溢着愉悦。\"叶兄弟，这里的菜肴太好吃了！要是我们那里也能品尝到这些就太棒了！”肖俊年深感感慨。\"哥们儿，肖老兄，别小看这个路边摊，它的历史可不止十年呢，要做出这番风味，必须大火旺炖才行，少了火候可不行。”叶川如是道，语气带着一丝专业。\"叶兄弟知道得真是多！”肖俊年的视线像迷妹追逐明星般热切地盯着叶川，几乎把他吓了一跳。
    可千万别让这次 之旅，改变了这家伙的心性啊！
    三人各自品尝完三瓶啤酒，已有微醺感觉，餐桌上只剩些许菜肴。
    这时，服务员端上三碗云吞面，叶川一看到就食指大动，色彩诱人。
    他向魏栋和肖俊年推荐：“这是 名吃云吞面，味道一流，快来尝尝。”
    说完，他勺起汤液轻试，浓厚鲜美，且恰到好处不咸腻，面条弹嫩可口。
    肖俊年和魏栋也不由称赞，那云吞鲜美至极，虾仁又大又新，口感q弹，满嘴清香。
    一碗云吞面下肚，三人瞬间暖意升腾，有了满满的满足感。
    叶川拍了一下手掌示意结账。\"结账。”他淡淡吩咐。
    小弟快速凑上前计算账单，笑容可掬：“老板，总共是三千二百三十六元，给三百五十就可以了。”
    叶川从口袋里取出港币递出，道了声“谢谢”，随后准备起身离开。\"不用收据吗？”肖俊年微微惊愕。\"不用在这边留账。”叶川微笑回应，语气中略带一丝未来愿景的味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么潇洒呢？”魏栋语气流露着几分艳羡。\"还要耐心等待！等到科技飞速发展，农作物和养殖业能满足我们的需求，日子就会更宽裕了。”叶川缓缓解析自己的期待。
    他清楚，这个目标还需二十年甚至更多时间才能达成，而且形势会越来越严峻。
    三人边走，夜晚的凉风拂过，魏栋和肖俊年开始感到酒精的作用。\"叶兄弟，我们回家，刚才喝得太急了。”魏栋提议，他们常饮白酒，对于啤酒还不太适应。
    肖俊年也赞同：“我头有些晕乎乎的。”
    叶川指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哥俩先回去，我想四处逛逛。”他指的是一条繁华街道。\"那你早点回来，别走失了。”魏栋叮嘱道。\"安心，我会说广东话，迷路不了。”叶川笑道，享受这个都市繁忙中的片刻宁静。
    此时港岛夜生活正盛，大街小巷活力四溢。
    对于内地人而言，北京已经人迹稀少；而这里，才刚是夜晚的序曲。
    人们或翩翩起舞，挥汗如雨；或独自品味酒色，静谧地欣赏街市熙攘。
    年轻人、帮派成员与普通人 织，港岛的街头生活五彩斑斓。
    而走过一段长路，叶川注意到一个酒，便径直入内，这里尚未被夜生活的喧嚣侵扰。
    在舞池中，热衷舞蹈的人们尽情释放；安静的一角，则供追求清闲的人挑选位子，品酌美酒，静静感受世事流转。
    很快，侍者端上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留下两元作为找零。
    然而，叶川轻轻摆了摆手，表示婉拒。
    看着侍者的满面笑意，明白这笔小费是对方一天工作的一大半收入，这位看上去儒雅的年轻人出手真是不小气。
    叶川笑着品尝了一口威士忌，入口有点苦涩，然而与冰块相融后却透露出一丝丝微甜。
    就在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先生，一个人品味美酒？”刚把杯子放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抬起头，看到一位衣着花哨、浓妆艳抹的女士，身上的劣质香水气息让叶川不由微微皱眉。\"帅哥，不介意一起享受一杯吗？”女人娇声询问，还企图靠得更近一些。
    叶川微微挪了挪地方，并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女子立刻叫来侍者点单，同样的威士忌，叶川又给了十块钱。
    女士见到他这般爽快的举动，脸上笑意更浓，顺势拉起了叶川的胳膊，贴近身体。
    对于占便宜他无妨，可是女士的气息太过刺鼻，于是又略作远离。\"不好意思，我还有些害羞。”叶川笑道，但其实他对投怀送抱倒不在意，只是女人身上的风尘气息过重，他担心会有健康隐忧。
    当冰镇威士忌送上来时，侍者并未找零，直接装进自己的口袋，对此叶川并不在意。
    女士一口灌下后，贴近叶川耳畔问道：“帅哥，今夜能否共度良宵呢？”
    面对她的暗示，他直截了当地回应：“抱歉，我对你不感冒。”
    “唉，在床上可就不一样了！”女士依然不死心。
    叶川笑笑，默认不语，他认为这女子的确年纪偏大，与自己的审美不符，尽管她的厚粉并不能掩盖岁月痕迹。
    女子显然不满，拿着酒杯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边上的一桌有人调笑道：“年轻人，虽然她不太美艳，但也谈不上太丑陋啊。”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容虽和善，但却有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感。
    叶川回过头，笑道：“兄弟如有所好，要叫那位姑娘回来还来得及哦。”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男人非但没生气，竟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坐到叶川的对面。\"小伙子，你是不是来自内陆呢？”男子询问。
    叶川闻言微惊，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不是被迫逃过来的？”男人接着说。
    叶川苦笑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可并不美好如仙境啊。”这句话触到那人的笑点，他爽朗大笑起来：“刚刚你的表现若换个人来说，可能早就漏陷了。”

 第127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两人举杯相碰，叶川笑着说：“大哥，来此处之人不需深究出身，尽享醇酒即可。”男子点头认同，喝了一口：“有道理。
    来此地就是为饮酒而饮，刚才看在眼里你并非典型的港岛年轻人那般浮躁。
    不过你也不似内地人的胆怯，若不是你说破，我还以为你在海外镀过金呢。”
    “看大哥的样子，这么晚还独自喝酒，是不是家中有不顺？”在进来时满眼皆是年轻人的场所，看见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独自饮酒沉思，确实引人诧异。\"小伙子你姓啥？”男人没有回应叶川的问题，反而出声问道。\"姓叶！”叶川简单直接地回答道。\"叶兄弟，我姓雷，港岛这里内地人我见过挺多，像你这样独特的还是头一次见。
    能认识也算是缘分，你想喝点啥，兄弟请客。”男人说道。
    叶川微笑，招呼侍者上前。\"先生，有何吩咐？”侍者询问道，态度较之前稍微谦恭些，这让叶川有些疑惑，原以为可能是自己先前的小费奏效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拿一瓶好红酒来。”叶川要求道。
    两人同时略感惊讶，但男人轻轻点头同意了。
    不一会儿，侍者送来红酒，不等叶川说什么，就直接打开瓶塞。
    叶川拿起瓶子给二人各自倒酒，使用的玻璃杯正是为红酒设计的专用杯。
    看着叶川倒酒的样子，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叶兄弟，你是真内地人？”他问道。\"如假包换，我是今天才刚到达港岛，一行人在京城学习调研团队。”叶川浅尝一口，品不出有多好，但也没觉得多糟糕，“刚来港岛？怎么会有这种事呢？”男子内心的震撼更加深切。
    他虽然是在港岛居住，对于内地也有一定的理解，每天都见到来自内地的人。
    然而对方的话不像是假的，内地的学习调研团应由官方登记备案，一查便知，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
    叶川露出生意任凭你们怎么看的表情。\"叶兄弟，你让我改变了内地人的印象，我猜，说不定你是出身于贵族之家？”男人猜测道。\"雷哥，你的猜测错了，内地哪有什么真正的贵族。
    我父亲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母亲就是居家主妇，妻子也只是个小学老师。”叶川坦诚相告。
    雷姓中年男子愣了一会儿，由衷地说：“叶兄弟，这颠覆了我的认知。”
    叶川正欲开口，酒内却走出两个留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女孩醉熏熏的身体间拉扯着。
    那个女生虽喝醉，但神志尚清醒，一直在奋力反抗。
    看到这一幕，中年人皱起眉头站起，不满道：“几位，如此对待女孩子，还算绅士吗？”两个外籍男人都体型魁梧，发达的二头肌青筋浮现，明显具有不错的战斗力。
    中年人打断他们的举止让二人怒容上脸，他们轻蔑地说：“绅士？老子们是英国人，不用做这些假仁假义的事！别插手我们的事，小子！”语气中带有威胁的味道。
    女生哀求般地看向叶川与中年人，小声道：“求求你们，别让他们带走我。”
    中年人气愤地质问：“这可是港岛，不是你们英国的地盘。
    放手那女孩，赶快滚回去！”其中一个外国人嘴角挂着恶霸的笑容，走到中年人面前，一米九的身髙衬得叶川等人瘦小如虾。\"你让我们走？”外国人指着中年人，狂妄地说着，眼中挑衅十足。
    中年人神色骤变，伸手去背后摸枪，但想起什么却又迟疑起来。
    那只陪伴他的武器已经被遗忘在车上。\"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让开，我可以当作这事从未发生。”他威胁道。
    外貌的人像是听了个极好笑的故事般大笑，笑声掩盖过整个酒内的喧嚣。\"你以为你是谁？我这就教你懂规矩！”说完，还未给中年人反应的机会，老外直接一拳挥出，击向中年人的脸。
    雷姓中年男子原本饮了两大杯威士忌加上一小杯红酒，虽说并未醉得太厉害，但仍带些许微醉的陶醉。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思绪与行动都略微迟钝。
    当意识到拳头袭来时，硕大的拳头已迎面而来。
    雷姓中年人心里暗自苦笑，他没料到在随意选个地方品酒之际，竟然会招致如此痛楚。
    即使明日动用权势挽回颜面，今天的教训是注定不可避免了。
    那个外国壮汉常仗着自己体魄结实、身边又有同伴施暴，此类情况早已不足为奇。
    平常不会有旁人干涉，但此刻竟有个土包子敢插手此事，心中自然愤怒异常。
    愤怒使这一拳力量倍增，看似即将命中对方脸部，却又忽然止住。
    只见一只年轻的手掌抓住了那拳头，如同钳子般紧握不放，令老外无法抽离。
    叶川左臂挡住了这一击，同时右手迅速扬起扇了一记耳光，\"砰\"的一声将老外打了个摇晃。
    另一外国人大惊，忙放下身畔的女孩，疾扑向叶川。
    然而叶川并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直接抬脚一蹴，将老外直接踢到一张空桌旁，那张质地不甚坚固的桌子瞬间断成两截。
    中年雷姓男子眼中的目光险些迸出，这年轻人只两个回合就让两位剽悍壮汉失去了战力，着实令人震惊。
    刚才还在遭受欺凌的女孩顿时清醒不少，怔怔地看着倒地的两人。\"这点能耐都好意思欺压别人？黄发小子，记住，这是中国，不是任由你胡闹之地！”
    叶川以一口纯正的英语说出这番话，这让中年雷姓男士更是惊诧无比，内地人竟然精通粤语，英语说得如此流利。\"叶兄弟，咱们还是先离开酒为好，这些洋人都抱团，可能会引来更多人围攻我们。\"叶川赞同地点头，准备与雷姓中年人离开酒。\"可以让我也一块走吗？”一个畏缩的声音响起。
    叶川向上看去，眼前这位女孩虽淡妆掩盖容颜，却透露清纯气息，她的眼神里满含求助，勾起了叶川保护她的本能。
    他没说话，只是拉起女孩紧随雷姓中年人身后，三人来到酒附近的停车场，长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到雷姓男子走向一车辆，叶川的目光凝固。
    这家伙果非凡人，驾驶的竟是一辆奔驰轿车。
    在那个年代，哪怕在港岛这样的地方，私家能拥有一辆好车也颇为不易，特别是价值不菲如奔驰这般。
    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不过一二百，而那辆豪车对他们的生活几乎遥不可及。
    中年男子伸手去后备箱拿东西时，叶川突然听见一道严厉警告：“别乱动！”
    转头一看，十几位老外突然从大楼的阴影中涌现，其中有两名已被他刚才教训在地。
    第一个出场的老外身穿条纹衬衫，满脸络腮胡，手中握着一把，直指准备开启行李箱的雷姓中年人。
    此时雷姓中年人已不敢有所动作，连忙举双臂防御，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是在凝视即将失去生命力的对象。
    如果此事就此不了了之，也许一切会过去，然而若今日饶过了他们，他发誓明日前那些外国人定要遭受苦楚无比的命运。
    叶川没想到对手竟然携有 ，与那老外间尚有一段距离，束手无策。\"史密斯，就是他打我的！”被打的那个老外慌忙指向叶川指认。
    那持枪者随之再次锁定目标，朝叶川缓步推进，口中冷哼：“厉害？但再厉害，又能比得过枪？”说着话的同时，邪笑道起，瞥视叶川身边的女生时，竟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嘴唇。
    目睹此状，雷姓中年人眼中流露出忧虑。
    他刚结识不久的同伴恐怕面临严峻后果。
    这个意外本是他们闯下的麻烦，如今人家非但援救他们，还将替他们承受后果。
    中年人心中纠结，暗暗发誓：一定要回报他们的仗义相助，明天将找寻最高规格的医院照顾受伤的人。
    老外已走到叶川身旁，枪口已贴近他的额顶。
    然而众人都未察觉，叶川唇边悄然浮现一丝狡黠笑意。
    之前距离有限，若动手可能会暴露自身实力，老哥的功夫可不似他般迅捷，但现在面对面，叶川对自己动作更快胜于对方 的反应充满信心。
    在场众人里仅有一个家伙拿出了武器，推测他们的装备可能就这一把。
    于是叶川决定改变策略。\"美女，能否告知尊姓芳名？”他无视眼前枪管，反问身边女孩。\"我……我叫胡燕妮，今年十七岁。”女子声音颤抖着回答。
    看着眼前这个略带怯意的少女，中年人内心颇不耐烦：这是何等时候，这家伙竟还不忘 ？
    叶川心中一动，这名字让他有了点印象。
    再定睛看去，她混血的面容清纯秀美，不同于酒内的匆匆一瞥，此刻他才发现她其实还是一位青春少女。
    叶川恍然大悟，记忆中那部经典电影里的惊艳女主，不就是眼前的胡燕妮吗？不过在那部老片中她已是三十出头的女子，而这女孩显然还稚嫩未出圈，难怪一开始未辨认出来。
    叶川沉吟着开口，“胡 ，待会有需要我

 第128章 你还是收下吧

    只看见叶川一击之下，倒下了一个个外国人，痛哭求饶地躺在地上。
    包括酒里的那两个，一共十多名外国人，转眼间全都瘫倒在地，毫无起身的可能。
    整个过程不超过数十秒，只有叶川一个人傲立人群 ，宛如重临战神。\"我的老天！\"雷姓中年男子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眼神中燃烧着狂热。
    他连忙打开后备箱，从中掏出一把枪塞进了裤兜，带着安全感，他对叶川的敬畏，赞赏以及少许的热情混合在一起。\"叶兄弟，上来!\"雷某招呼着。
    叶川并未拒绝，拉起一脸震惊的胡燕妮便直奔后座。
    被刚才一幕彻底震撼，她根本未曾预料到这些洋鬼子数量如此众多，居然携带着武器。
    若非叶川及时出现，她恐怕早已身处险境了。
    她与母亲几年前搬至枫叶国，那边事业发展得也不错，所以她一直想着返回港岛发展演艺事业。
    哪知道，一回来俩人本打算放松一下，却在酒遭受了一伙外国人窥视。\"雷先生，这件事会有麻烦吗？\"叶川计划在港岛停留一周左右，他不想此事连累到整个交流团，如果因此延误了返程日期那可就不妙。
    驾驶汽车的雷姓中年男子微笑回应：\"叶兄弟啊，你太客气了，以后直接喊雷哥就行。
    这事儿不用担心，交给我，没问题的！\"
    听到这里，雷老兄又继续开口：\"叶兄弟，我姓雷名洛，是警方探长，这类事情处理起来是小菜一碟，你放心好了!\"
    听到雷洛这个名字和身份，叶川感觉就像被雷击过一般，无法形容内心的惊叹。
    仅仅在港岛的酒里偶遇雷洛这位五亿探长，紧接着又邂逅当下的大明星胡燕妮，这样的运气简直难以置信。
    雷洛心中也在暗叹，本以为免不了挨顿拳头，却不曾想到撞上了叶川这样能打的人。
    尽管胡燕妮已不在港岛定居，但她对雷洛的名字也是闻名已久，现在她才发现面前这位开车之人竟是让港岛黑道闻风丧胆的雷洛探长，难免有些拘谨。
    早些年叶川也曾看过由天王刘星主演的《五亿探长》，了解到这位探长在港岛的巨大影响力，即使七十年代末期因涉及 走私被判逃至 ，但他的声望始终屹立不倒。
    雷洛驾驶的车辆迅速离开市区，行驶上山区公路，停在一座豪华别墅前。\"今晚叶兄弟你们两位就暂住这儿一晚!\"雷洛提出。
    叶川稍显犹豫，毕竟初来乍到第一晚就要留在此处。
    陈向东跟他的交情亲近不需避嫌，可其他人可能就有意见了。
    雷洛察觉了他的顾虑，笑道：“叶兄弟放心，明晚会由我送你回酒店。”
    如此，叶川也不矫情了，跟着他一同步入别墅内。
    刚一进门，就有位衣着粗麻白衣的服务员守在大门旁。\"备好宵夜，并给叶先生及胡 安排好房间和浴
    “叶兄弟，多亏你今天的援手，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的恩德。”他这话不是客气，倘若没叶川出手，一顿皮肉之苦少不了，搞不好连性命都会有危险。
    那些高大上的同胞仗着法律保护，根本不把普通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叶川淡笑道：“举手之劳，洛哥不必介怀。”闻言，雷洛沉思了一下，然后提议道：“叶兄弟，如果有兴趣，要不要来港岛发展？我可以保证一年内让你住进类似的别墅。”
    面对这 ，叶川直接摇头回绝：“洛哥的好意心领了，我的工作和家人都在内地，这次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身旁的胡燕妮听到这里，脸上失望之情一闪而过。
    雷洛见叶川态度坚决，也看出了他的决定性，便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放到茶几上：“叶兄弟，感谢你今天救命之恩。
    这100万港币支票算我小小的心意，你还是收下。”
    叶川瞥了一眼桌上的支票，良久才轻轻摇头拒绝：“洛哥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我不求财，这张支票就请你收回。”
    那十万港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可观财富，但他确实无须这份馈赠。
    两千块人民币就足以应付目前所需，这笔钱带回京也无法挥霍。
    雷洛倒也爽直，并未因短暂的接触就质疑叶川，理解地接受了叶川的态度，即使两人日后未必能再见。\"叶兄弟既不接受，我就不再客气了。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情，请告诉我，我尽力照做。”
    想了想，叶川诚挚地说：“实不相瞒，洛哥，其实有个小事想请教你。
    我儿子明年初出生，需要一些婴儿奶粉和用品，请你帮购买一些，并将部分款项兑换成日币。”
    闻言，胡燕妮神色一滞，看向叶川的眼神有些酸涩，原以为遇见了命中的良人，谁料这白马王子已有家室，即将添一儿半女。
    叶川并未察觉到胡燕妮的变化：“洛哥，我们考察团在港待十日，后续还需考察岛国一周，所以不用多换，能满足日常花费就好。”说着，他从衣袋掏出4000港币交给对方。
    雷洛听后，表情变得有点愠怒：“叶兄弟，是不是瞧得起老哥我？这点奶粉和零钞还需要我自己掏腰包？”
    两人虽交往仅几个小时，却已有了默契，叶川笑着将钞票收回：“既然是这样，那就拜托洛哥了！”
    “叶兄弟这般礼数，老哥可真的受不起！”最后，叶川准备自己带上几十罐奶粉，用剩余港币换币，在看了雷洛所准备的东西后，简直惊得差点掉了眼球。\"雷先生，宵夜已备好！\"管家恰在此刻走上前礼貌报告。\"叶兄弟，何，一起吃点夜宵。
    餐后咱们洗个热水澡，好好歇一歇，放松放松。\"说完，老家伙狡黠地看着这对伙伴，似乎有着某种意味。
    面对老哥这不靠谱的搭讪，叶川无奈苦笑着心想，自己已经告知过孩子将要出世的消息，可这老头子还是没忘记制造一些笑料。
    胡燕妮满脸羞红，微微低头紧随两人身后。
    雷洛引领他们来到餐厅，他们在主桌入座。\"叶兄弟，何，试试这家陈妈做的蟹黄面，那是她的拿手好戏。\"说着，雷洛自己已经开始搅动面条，香味扑鼻。
    叶川坐在一旁椅子，打量起餐厅的豪华布置：那张足以容纳十几人的长条餐桌，上面悬挂着华丽水晶灯，富丽堂皇至极。\"叶兄弟，你的武艺从哪学来啊?\"一边拌面，雷洛问起了好奇的话题。
    叶川照葫芦画瓢，搅动着蟹黄面，满口鲜香。\"从小和邻居家的大叔学的一门手艺。\"他胡编，知道雷洛也没法查证真实性。\"逃离的人只是片面印象，我在深井里看世界，没料想国内竟有你这位才华横溢的朋友以及尊贵的邻居。\"雷洛感慨万分。
    他们边吃饭边闲聊，期间胡燕妮不时插嘴。
    对于雷洛而言，很久不曾如此轻松与朋友交谈。
    升为总探长以来，围绕在身边的多是拍马奉承者，偶有普通人试图靠近，他也会揣测其意图，颇不习惯。
    用过晚餐后，陈妈送两人到了二楼豪华套房。\"叶先生，何，这是你们的房间。”
    踏入室内，叶川如释重负，这其实是一间双套房，配有一个大床一个小卧室。
    雷洛这样做是为了考虑周全，并未给他们太大压力，不管是选择同居一间卧室还是 空间都能避免不自在。
    同样松了口气的胡燕妮偷偷看了叶川一眼，安静地走向小卧室。
    陈妈前来通报：“叶先生，浴室水已经放好，晚餐后有红酒和小吃，请用。”
    听到管家周到的安排，叶川不禁赞叹一句：有钱真好。
    自京城搭乘航班后，再加上长途大巴旅途，叶川早已疲惫不堪。
    来到洗浴间，测试完适宜的水温后，他放松地跃入浴缸。
    22摄氏度的暖水缓和了身心疲惫，品一口高级进口红酒，惬意地低声 着。
    合眼摸索着点起一根烟，在铜质火柴碰触的声响中悠悠然抽吸。
    忽然，他意外地看到胡燕妮竟站在浴缸旁，一身素雅的睡袍遮盖着娇艳的身姿。
    心头泛苦的同时，他把燃好的烟递给她，随后一只能人之手悄然落在他的肩头。\"叶先生，不如我帮你洗背部？”温柔话语在耳畔低沉响起。
    次日下午，金川大酒店前台，陈向东神情焦虑地守望着进出忙碌的职场人流。
    黄伟强这时怒气冲冲走出大厅，“陈老板，我需要您对此给出解释！”
    \"什么解释？\"陈向东不解询问。\"为什么其中有个人一夜未归！我有权了解他的行踪！\"黄伟强硬朗要求。\"我对他的下落比你更感兴趣！”陈向东慢悠悠地开了口，目光却不安地四下游走，试图找寻叶川的身影。\"你们内陆之人无组织无纪律，夜深也不知归期，这种行为我十分不满！”陈向东指责道。\"他不是小孩了，外出还要一一报告吗？”叶川离奇的行踪激怒了他，这让黄伟强大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陈先生，会不会是他提前了解到了消息，协助那人离港了？”
    陈向东立即否认，“绝无可能！叶川做事不可能那么做！他在京城有父母、妻子，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绝不会轻易逃离的。”

 第129章 目光更是惊异不已

    然而，黄伟强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嘿，什么亲情！如果生活可以改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不过……”他语气稍微软了下来，“叶川可能年轻冲动，但黄总请别着急，他肯定会回来的！”
    陈向东说话充满决心，尽管京城的生活条件不如 ，但他确信叶川会选择留在那舒适安逸的地方。
    所以他断言，“距对瑞兴的考察不到一小时了，我相信叶川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返回！”
    然而黄伟强回应得冷淡，“希望如此。”
    此次的考察团队事先经过了申报流程，如果有人擅自离开将对他们产生巨大影响。
    随着逃跑者越来越多，他认定叶川很可能也是其中一人，毕竟美食美景总能冲淡亲情。
    时间渐逝，到了八点半，两人仍然站在酒店门口不见叶川。
    黄伟强不停讽刺，而陈向东虽然神色沉稳，但内心担忧。
    他知道叶川肯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但这个晚上的失踪还是让他难以平静。
    魏栋与肖俊年的描述只是简单的吃过晚饭去闲逛，这让陈向东感到疑虑。
    真要出状况，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他的前途、徐老的信任，一切都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审查。
    在只剩十分钟就会面时，门口驶来一辆奔驰。
    震惊的两人见到穿着新衣服的叶川从副驾驶座下车，雷洛也从驾驶室内出来，提着两盒香烟递给他。
    叶川接过了香烟，微笑着说：“老大哥送我的礼物，实在过意不去。”
    雷洛随即轻松地说：“明天一切都会准备好，再找你一起喝酒。
    晚上咱们另找个地儿，不醉不归。”
    陈向东听到这里脸色缓和，理解了年轻人贪玩的心理：“你小子小心下次，别让别人带走。”
    一边的黄伟强完全呆住了，双腿不禁有些发抖。
    对于雷洛这样的角色，他可不会轻易忽视，因为连他自己都要敬雷洛三分。
    陈向东虽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朋友不熟，但显然对这个能轻易颠覆他世界的强大人物——雷洛却毫不陌生。
    叶川也留意到了黄伟强微妙的变化，微笑着走向他道：“黄经理，昨天喝了一场，我和朋友一直玩到了很晚，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黄伟强哪里还有心情摆出之前的傲慢姿态，脸上立刻堆满讨好的笑意，几乎是想跪下对着叶川献殷勤了。\"叶先生，放心，如果有其他事需要吩咐，提前告诉我就行。
    我可以为你提供接送去往各地的服务。
    我们在此等候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出于对于你的保护。\"陈向东混迹官场多年，一看就知道那个将叶川护送来此的老者绝对非同小可。
    不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川，这个小子怎么这么能结交高人呢？不管去哪里都认识这么一号人物，让人刮目相看。
    陈向东与黄伟强各自心念各异。
    前者的无知，让不明白雷洛在港岛地位的重要性；后者的震惊仍在持续之中。
    过了几分钟，随着王栋、肖骏年等人陆续走下楼梯，叶川抽出一根香烟分发给了众位爱抽烟的人，自己留下一盒。
    看着他这样做，黄伟强心疼得要命。
    雷洛抽的会是便宜货吗？全部都是来自英格兰和某强国的高档货，每一根都不简单。
    见所有人都聚齐，他领着众人步入一墙之隔的港岛瑞兴百货。
    相较于早上激动的样子，现在他的态度亲切许多，时不时瞥向叶川，生怕那位雷洛视若兄弟的朋友有丝毫不满。
    踏入瑞兴百货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叹起来。
    这支考察团的人大都是京城商场的管理者，算是行业的精英。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港岛的繁华零售场景深深震撼。
    黄伟强自豪道：\"我们瑞兴百货是一家具有悠久历史的老字号百货公司，已有二十六年的营业历史。
    多年的打拼，瑞兴如今已成为港岛与先施和永安齐名的旺铺。\"
    王栋身为京城最大百货大楼的经理，目光更是惊异不已。
    瑞兴百货无论从占地面积或是经营模式，都远超第一百货大楼，精致典雅的装潢让人感到高贵而不失大气。
    这里的逛街氛围与第一百货大楼截然不同。
    在那里人们总是一脸匆匆忙忙，黑色白色灰色成了唯一能见到的基调，大家直奔目标，很少有真正逛街的乐趣。
    平时如果不是过年或者五一、十一长假，难得有人悠然享受购物的过程。
    可在这里完全不一样，满眼都是身着色彩艳丽服饰的女人，她们轻松交谈，慢悠悠地逛街。
    每见到心仪的物件都会停下挑选一番，员工始终面带笑意，即使顾客不做购买决定，也同样友好以对。
    更不用说，百货公司的浪漫氛围也颇为浓郁，成双成对的情侣随处可见，有的手挽手漫步，有的低声细语，亲密举动尽收眼底。
    考察队的一位年纪大点儿的人不禁抱怨道：“这社会风气败坏得真不像话！”听到这话，陈向东也皱起眉头，这类人在京城肯定被当作恶霸抓捕起来处理。
    然而这样的场景太多太普遍了，在街头巷尾，一对对恩爱伴侣的动作时常可以捕捉到，有些大胆的情侣甚至还放纵到肢体动作越过尺度。\"怎么会这样啊？\"那位年纪大的团长难以忍受地问道。\"确实有点过分啊！”魏栋低声咕哝着。
    肖俊年则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内心虽然也有所察觉，但并未说出来。
    叶川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他甚至连肖俊年轻时在某个角落小解也不会感到诧异，但他绝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在他眼中，除了陈向东和其他两个同伴外，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因为这四年后的后果会极其严重——如果别人记住他的话。
    黄伟强大概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土包子”，但在表面上，他还是克制住，边走边给每个人都解释每一层的独特特点和布局。
    港岛时代的百货商场正处于全面发展期，只是初露苗头而已。
    瑞兴百货店在港岛不算低端，商品价格昂贵，对于一般工人而言，实在超出了承受范围。
    这里的顾客，即便不能说是富豪，至少也是各个公司里的尖子白领会涉足。
    街道上许多女士穿着迷你裙游逛，看得肖俊年应接不暇，目光紧盯着每个从旁走过的人。\"俊年，这儿确实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肖俊年由衷地对叶川赞叹道。
    叶川戏谑地说：“要不要今晚带你去酒，顺带解决生理需要呢？”
    思考片刻后，肖俊年摇头回应：“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钱，讨好老婆得费钱哪！”
    这让叶川忍俊不禁，原来是心疼钱啊。
    他靠近肖俊年的耳语，显得神秘而兴奋：“有便宜地方。”
    肖俊年的眼珠灵活地转动：“有多便宜？”
    尽管叶川并不清楚确切的价格，不过越靠近贫民区，街道上类似的事就越容易发生。\"不知道呢，应该10港元就够了。”
    对于肖俊年来说，十港元等同于六七块人民币，还算在其心理预期范围内，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川儿，你知道地方么？”
    突然被提问，叶川微微错愕，看见肖俊年一脸严肃，不禁暗自发笑。\"你要真去，那地点我不一定了解，但附近的贫民窟或许会有。”
    听了这番说辞，肖俊年没再多问，但眼底闪过一道期待的光芒。
    整个上午，考察团一行人都在瑞兴百货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和学习，原本半小时的游览时间延长到正午十二点。
    黄伟强详细讲解各个环节的细节，丝毫不遗漏。
    一行考察队员分别来自京城物资回收公司、京城供销总社以及两个大型百货商店，这一天的学习使他们收益匪浅。
    魏栋作为百货一店的经理，手中拿着笔记记录黄伟强的重点讲解内容，将精髓牢记于心。
    然而只有叶川明白，这些经验对他们毫无帮助，想要让百货的一二店按照他们所设想的模样改革是不切实际的。
    临近十二点，考察队伍完成最后一层的参观，黄伟强似是征求叶川意见问道：“叶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吃饭啦？”
    叶川略感惊讶，随即笑着回答：“黄经理，这件事您还是跟我们的陈主任商量下比较好。”
    黄伟强大方地点点头并赔笑道歉，转身找到陈向东商讨。
    两人讨论过一轮后，一行人搭电梯离开大楼。
    电梯里的大部分队员首次搭乘，特别是往下走的轻盈失重感引得众人惊叫。
    瑞兴百货所在的不远处，有一家名叫得如楼的餐厅，是一处高档餐饮场所。
    黄伟强原计划预订了较为亲民的餐馆，但在看到雷洛后，立刻吩咐调整行程，转到了高规格的得如楼进餐。
    上了一桌子 特色的菜肴，黄伟强坐于首位，左手边设给了陈向东，右手边则是叶川。
    对于左主宾的位置含义——最尊贵的席位，叶川当然心知肚明，尽管外人可能不清楚。

 第130章 不解与惊奇

    在笑盈盈的陪伴中，团内的成员都略感惊讶，见陈向东未有任何回应，他们便不便多言。\"叶先生，您参观过我们的瑞兴百货，不知可有什么宝贵的意见?\" 黄伟强客气地询问，考虑到叶川始终从内陆来到这里，估计对于这样的高档购物中心还是初次经历，可能并没有太多改进建议。
    叶川慢悠悠咀嚼排骨之后，轻启双唇：\"黄经理，其实我还真有一点小小看法。\"
    \"哦，请讲，我会将您的意见传递到董事会上，深度探讨。”黄伟强大为振奋，内心其实颇感鄙视。
    不过，他知道这种虚伪的表情必须维持下去。\"黄经理，我记得你似乎是儿童部的经理？\" 叶川开始了他的犀利问询。
    黄伟强确认：\"不错，我主要负责儿童服装、奶粉以及儿童用具的销售工作。\"
    叶川始接话道：\"那么关于你们儿童部的停留时长是如何计算的?\"
    短暂的迟疑后，黄伟强理解了问题的本质。
    虽然 经济发展迅速，但这还不算一个过度强调客户停留时长远度的地区。
    他心里清楚，根据发达国家的商业模式，停留时间越久，顾客单次购物支出也就越高。\"如果是家长们亲自光顾，停留时间通常还算可观；然而若带婴儿同行，往往担心小孩吵闹，会限制逗留时间\"
    叶川始提出：\"访问瑞兴百货后我发现，越高楼层，物品摆放的空间利用率似乎反而降低了。
    要么是你们试图隐藏商品的匮乏，或者是请来了缺乏相关知识的设计师?\"
    黄伟强的脸上显出不解与惊奇。
    事实上，高楼层确实品种稍嫌寥寥，也许是因为将每个柜台扩展以求宽敞而显得空荡。\"确实，商品类型不多，这是实话。\" 他不得不承认。
    叶川始续道：\"你们只需稍加改变策略：让儿童部充满吸引力，例如设置小型旋转 或是设立游戏区放玩具有益于延长家长们停留。
    提供实惠的活动价格如：每次玩旋转 一元，玩具活动一上午两元就能令他们停留。\"
    黄伟强闻言眼前一亮，意识到这个主意的可行之处——既能赚钱，又能延长客人在店中的停留时间。\"通常是家长一同带孩子来，一人照看，另一人逛店铺，发现心仪物品自然会产生购买欲。
    现在的家长们非常重视孩子们的成长，可以考虑聘请钢琴或小提琴教师进行亲子课。
    总的来说，让孩子留下的同时，大人钱包里的钱财也会被锁住。\"
    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黄伟强大喊：“叶先生，您真的是商业上的奇才！”
    短短几句对话就能让儿童区的销售额提升整整百分之十！”说完，他拉开椅子，微微后撤一步，随后深深鞠躬，向叶川表达了敬意。
    吃过午饭后，叶川跟陈向东请假半天。
    陈向东并没有为难他，痛快地答应了，并且让他傍晚早点返回酒店休息。
    得到允许后，叶川起身离开。
    他取出当时曹喜顺递给他的那张纸条，叫了一辆出租车。
    很快，出租车停到了目的地，付完车资后，叶川下车步入。
    这个地方是一片住宅区，并非那些简易工棚或奢华的白领社区，而是一般公租房。
    楼与楼间，一块混凝土空地上传来阵阵欢笑，似乎有许多孩子在踢球，让叶川不由联想到电影中的某个桥段，这里的场景不就是那样的嘛？
    四处望去，还真有几个像是混混的青少年正叼着烟倚靠在一旁，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叶川心里冒出一点怪异想法，有种想上前问他们是哪个“陈浩南”的冲动。
    这几个小子头发凌乱，脸上污垢满布，还有人在边上放置着一根根金属棍子。
    叶川轻笑了下，没去招惹他们，转身离去。
    混混们显然也没兴趣理他。
    按照纸条上的住址，叶川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系统空间里的照片开始询问：“请问这里曹喜贵先生是否住在这里？”对一个纳凉的老人提问。\"曹喜贵？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老人茫然回应。
    叶川礼貌致谢后又换了个大婶试问，但她同样摇了摇头。
    连续询问了三四个人，都没有一个人认识叫曹喜贵的人，让叶川感到困惑不解。
    曹叔是在十多年前才重新与失散的弟弟取得联系，照道理，在一起生活多年，邻居应该会有些熟悉，可怎么就没听说这个名字？
    心中暗凛，难道是曹喜贵早已搬离或者已离世？叶川心中盘算。
    刚才询问的那个身影又开了口：“年轻人，你要找的人住的是哪户？”他听见地址后的神情有些惊讶。
    说出纸条上详尽的信息，对方顿时一脸疑惑，眉头紧锁。\"的确有一户姓曹，但主人并不叫曹喜贵啊！”
    闻言，叶川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急切追问地址细节：“这个地址具体是什么样的？”
    尽管手中持有详细的地址信息，但港岛的道、栋、弄混杂，他实在难以搞清楚哪一扇门才是对应之地。
    那人倒也算友善，指了指明确的路线。
    道谢过，叶川按照指示前往，终于在一栋楼上三楼，找到写着相应门牌号码的一户人家。
    门敞开着，叶川轻叩，屋内传来了回应。\"请问您找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戴着眼镜看报纸。\"这里是曹喜贵先生的家吗？”叶川问出关键问题。
    听到“曹喜贵”这个名字，眼前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谁？”
    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叶川确信此人对这个名字知之甚详。\"您好，老先生，我是从内地京城来的，有件事需要见见曹先生。”
    听到“内地”的回应，这男人显得相当振奋，满脸难以置信。\"真的吗？你真是从内地来的？”
    “没错，我从内地过来。”叶川确认无误道。\"那你有带什么证明材料吗？”对方质疑。
    闻言，叶川一时愕然，证明材料？怎么证明……
    他从随身的空间戒指里取出现身份证递了出去：“您好，这能作为我的身份证明吗？”
    收下的那人看了身份证，只见上书‘京城第二电子厂’字样，顾问技师，姓名叶川，21岁。
    那人手有些颤抖，满怀感动地道：“年轻人，你是来找曹喜贵有何贵干呢？”
    叶川愣了下，眼前的对话已经切换到了标准的京片子。\"抱歉老先生，若无您的允许，我还不能说。”
    “小伙子，不妨说，其实我就是你找的曹喜贵。”
    “什么，您是曹喜贵老先生？可是周围的人却没有人认识您呢。”
    曹喜贵无奈地笑笑：“当年我十八不到，就应招从军，战败后选择定居 ，更名为曹青龙，邻居们当然不熟悉这个名字。
    我在岛上默默生活了十几年。”
    叶川豁然明白了他的境遇。
    他在曹喜贵旁边坐下，说道：“尊敬的前辈，我老家就在锣鼓巷附近的一个四合院内，同曹喜顺曹叔是邻里关系，此行到港，是听曹叔所托前来拜见您的。”
    曹喜贵猛地抓着叶川的手，激动万分。\"兄长他……他好吗？”
    望着曹喜贵热切的眼神，叶川心中感叹。\"曹叔身体棒朗，子息满堂，子孙承欢膝下！”
    曹喜贵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此刻，他翻看着曹喜顺带来的照片，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爹娘。\"前辈，这是曹叔让我带给您的，并告诉我，爹妈在几年前已安度晚年离开我们，二老虽未见到你小儿子最后一面，但临终前生活得很开心、宁静。”
    “爹！娘！”曹喜贵双手握紧照片，忽然跪下泪如泉涌。\"儿子罪大……我已离家三十年再未见你们。”
    “曾想去内陆看你们，可儿……胆怯不敢回返！”
    “此生未能尽孝，儿……对不起你们二老。”
    屋内的哭声凄凉又痛苦，哀嚎近十分钟后才逐渐平复。
    他整理桌面上的东西，小心翼翼摆上照片，跪着叩了三个响头。
    叶川继续出示一些照片，说道：“这有曹叔回忆家人团聚时的照片，他希望您能留下纪念。”曹喜贵刚刚平静的心情又变得哀伤，哥哥的想法他明白，如今几十年过去，回家成了一份奢侈的愿望。\"年轻人，你觉得……我能重归内地吗？”他满怀期待却又带有几分失落。
    叶川斟酌一番，缓缓地说：“现在看来暂时不可能，可能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才会有转机。”
    曹喜贵惨然微笑：“十年二十年？我不知自己还有多久的时日。”
    面对这样的沉重心情，叶川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便转移话题问道：“老前辈，您的生活近况如何？”
    曹喜贵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我早年入伍便已婚有一护士爱人，生养了一子一女，只因搬迁 没几年，她离世。
    战争时期女儿也失踪了，现在我和小儿子相依，经营一些小生意，算是有个基本的生活。
    如果不是那时组织给了些抚恤金，怕也无法在这处宽敞的公屋定居。”
    叶川也将曹喜顺在京都的生活情况告诉了对方，得知兄长赚钱能满足他们，曹喜贵十分欣慰。

 第131章 取消了？

    虽然离京都已久，他对那边充满好奇，不断提出诸多问题，叶川逐一给予详细答复。
    当他听说内地买肉还需要票据，即便是曹家赚得多，全家一年里也享受不了几次荤腥时，不禁露出一抹哀怜之情。\"真是可怜我的兄长。”曹喜贵有些感伤地感慨道。
    叶川笑道：“您尽管放心，叔父生活美满，满足得很，实际上生活条件比大部分人都好很多。”
    曹喜贵点头认同，随后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影集，取出两张照片递给他。\"小伙子，麻烦你帮我把这两张照片转交给大哥，让他也能留下这些记忆。”
    叶川接过照片，照片上有曹喜贵和他的儿子和儿媳。\"老爷爷，这是你的儿媳吗？”
    曹喜贵谈到自己的儿子时，脸上洋溢些许愉悦的光芒：“算是预备儿媳，虽然还没正式成婚，但她很懂事，情愿与阿强一起摆摊做点小生意。”
    随后两人闲聊一阵，叶川推脱谢绝了对方的晚餐邀请，离开了曹家公寓。
    周围的房屋看似新近建造，许多邻居老熟人正坐在外面纳凉。
    出门时，曹喜贵总会向熟悉的打招呼。
    在旁人关注的目光中，叶川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旅馆。
    下车一看，门厅竟停着一辆熟悉的奔驰汽车，身后还有一辆卡车。
    叶川匆匆走进酒店，来到自己的楼层，一眼就看见正在忙碌的雷洛。\"雷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兄弟，你回来了？”见到叶川，雷洛开心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这是？”
    叶川指了指进进出出的工人，疑惑问道。\"给未来的侄子买东西？重新开间房来储存，走的时候帮你邮回国去？”
    得知雷洛为保存奶粉甚至特意开新房间的做法，叶川既感啼笑皆非又感动。
    但当他走进那房间时，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箱装着六罐奶粉，粗略估计至少有上百箱，工人们还在不断搬运。\"雷老大，真的买那么多！”叶川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么多奶粉。\"那得多要几个孩子！”雷洛豪爽地笑了。
    叶川摸出烟递给雷洛，无奈地摇头苦笑道：“国内的烟？”雷洛笑着接下，抽了一口后，他指了指别的箱：“还有这三个箱子装的是婴幼儿用品，本来我不买这些，是让秘书帮着挑了点儿。”
    “谢过雷老大了，太多了。”此刻一名穿制服的人跑上前来，递了只皮箱给雷洛。
    雷洛接过后立即递给叶川：“兄弟，这是我给你的换汇率，是岛国币。”
    这突如其来的数额把叶川惊呆了，这么多钱得换成多少？而且还用上了皮箱包装？雷洛微笑着将皮箱递给叶川，“兄弟，这是500万岛国币，哥的一份心意，一定要收下，你不收就当你不要我这个弟弟。”
    思考片刻后，叶川收下这个箱子：“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再推辞了，感谢你的这份重礼。”
    虽然箱子里装有五百万岛国货币，但这并不是巨额财富。
    经过几天的调查后，叶川得知当前兑换体系的混乱状态。
    正规渠道上，一港岛元可兑换大约四十华夏币，同样数额的港岛元在市场上只能换来约二十美元或六千岛国币。
    然而现实情况远非那么简单，由于华洋民间交流有限，即便官方标榜的汇率也无法严格执行。
    按刚才的比例计算，一港岛元可兑换近一万三千岛国币，这显然不符实际。
    即使有一千，也可能无人愿意交换。
    洛雷带来的五百万岛国货币仅相当十万余港岛元。
    这些岛国货币可折算成官方指定的华夏币，然而华夏币又不能等同于官方标价的岛国币。
    总结来说，这几种货币间的兑换关系错综复杂，令叶川都不想去过多思考。
    对此，洛雷显得兴奋异常，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好兄弟，今天哥哥陪你吃顿饭，然后再带你去洗浴放松！”
    对于此事，叶川惊讶地说：“洛雷兄今天不是很忙的么，公干行程没改变？”
    洛雷摇头解释：“取消了，漂亮国银行胆小如鼠，那几十公斤黄金的事说变就变。”
    这话无心，但对于前几天事件的不爽让叶川有所联想。\"几十公斤黄金？让他们去扛砖头吗？”叶川玩笑道。\"谁要搬你的砖头！那些金砖其实是漂亮国银行打算运回国的，我们警方负责沿途安全防护，实质就是维护现场秩序。”
    叶川似有意地指出：“洛雷兄可得留神，出了任何岔子，对你来说影响不小？”
    “最好他们的麻烦大一些！只要不是出自我们警方内部，跟我没关系！”洛雷抱怨道。\"计划改到明天？”
    洛雷对叶川的话没有半点疑虑。\"这帮家伙太不像话，都不让我按时吃饭。
    我要照管中环区域直到晚上六点半驱赶无关人群，估计路过中环时间大约七点的样子。”
    “劳烦洛雷兄了。”满意地听到这个答案，叶川笑着回应。
    二人交谈时，房间里堆积起一箱箱的奶粉。
    随后，叶川提起手提箱走向魏栋的房间，顺手将其收入系统空间。
    此刻，另一房间里，一位拥有美好身材的女人——胡燕妮，坐在床边，凝视着全新的家具，感觉仿佛身处梦境中。
    自从跟母亲一起移民加拿大后，想要以演艺事业维生返回港岛的胡燕妮险些遭到一班漂亮国人的欺辱。
    酒邂逅的叶川，在危急时那挺拔身姿使她迷醉不已，甚至冲动之下为他揉背按摩。
    一夜过去，她再次醒来时，只余下被窝里微温残留，而叶川已然不见踪影。
    最初她认为那是一个梦。
    然而出乎意料地，洛雷探长当天下午亲自把她带到一间公寓前，宣布这是她的住处，而且还将助她的演坛建立事业。
    看着镜子中仍旧迷人的样貌，胡燕妮心中不禁飘出一丝遐想：“叶大哥，我们未来还有交集吗？”
    她知道叶川在港岛仅剩下十天的时光，同时也知晓他会返回内地。
    此时的港岛与内陆之间存在着明显的隔阂，两人的相处变得极为困难，尤其叶大哥在内地已婚且有即将出世的骨肉。
    在胡艳妮如花似玉的脸上，淡淡的愁绪浮现，更增添了她的柔美。
    其实叶川并无意识到，在另一个地方，一位女子正思念着他。
    他们在半岛酒店最高级的餐厅共享晚餐，桌面上摆放着奢华的食材。
    作为主人的雷洛首选了半岛酒店，叶川也渴望体验这座岛上最高端的设施，欣然应允。\"叶兄弟，等吃过晚饭我陪你去舞厅，我找最好的姑娘，一定能令你满足。”雷洛提出邀请。
    叶川却挥挥手婉拒道：“雷兄，找个清净的酒慢慢聊聊，舞厅就不用了。”笑声爽朗，“我们老祖宗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叶兄弟跟胡大 春风一夜后，寻常的女子恐怕不会让他满意的。”
    叶川不禁有些尴尬，那日的确一时兴起，被胡艳妮的 迷乱了心智。
    不过，匆匆告别雷家之后，因为没有现代通讯工具的陪伴，他内心略显遗憾，并有一丝对童瑶的愧疚。
    两人餐后，雷洛引领他们进入一间幽静的酒，浅尝了两杯酒后，便亲自送叶川始终归家。
    待梅赛德斯停下时，叶川发现车旁并非尖沙咀的金川酒店，不禁有些意外。\"雷兄，难道是你酒喝多了？连住处都记不清了吗？”以半开玩笑的方式提出质疑。
    雷洛只是笑着并未回答，随后带他来到了一处高级公寓十八层的房间，交予他一把钥匙，并道别说：“叶兄弟，进去休息，我去忙点事。”接过钥匙的叶川心中充满无奈，对方只丢下一个门钥匙就离去，留下他自己一头雾水。
    时至深夜，也只能依钥匙进入房间。
    胡艳妮听见门锁响动，惊慌下奔至门边。
    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叶川看到了一身薄纱的艳影。
    两双目光交汇，房间内气氛微妙。
    次日清晨，叶川醒来已过九点。
    偏头看向身旁的胡艳妮，见到一张疲倦又娇美的脸庞。
    叶川手指在脸上轻揉，想起自己终究没能抵抗得住 ，还是与她共享一宵香梦。
    此刻胡艳妮也睁眼看向他，脸上闪过一丝害羞的粉霞，轻轻道：“叶先生……你醒了。”“私下里你叫我叶川就好。”闻言，他微笑，对于有亲密关系的人如此叫他总觉怪异些。
    胡艳妮脸上泛起温暖的笑容，伸手轻抚过对方的鼻子，那是昨夜心中的小小幻想。
    此时二人都未穿衣物，她无意的动作暴露了彼此，但自己尚未察觉。
    看着眼前清晰细致的轮廓，叶川咽下一口热气，心中涌现暖意。\"叶川，你饿不？我去给你准备早餐。”胡艳妮甜甜提议。\"现在不吃早饭也可以，先换个别的活动。”回应着，叶川心中却想：“唔……先解决更重要的问题。”（完）
    下午时分，叶川精力充沛地走出公寓，随意进入一家小吃店，接连享用两份大份云吞面，这让他感觉体力逐渐恢复。

 第132章 你怎么来了？

    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返金川酒店，考察团队的人刚刚用过午餐，都在房间中小憩休息。
    魏栋与肖俊年看到叶川回来，在交谈中的他们满眼艳羡，因为在团队中，只有叶川享有这种特殊待遇，陈向东不但从不过问，就连黄伟强也从未关心过。
    肖俊年佩服地说：“小叶，你好厉害啊！”他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叶川目光扫过床铺上杂乱的被褥，然后坐到了椅子里。
    肖俊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晚我没见你回来，就睡在了这里，跟魏哥一直聊到深夜。
    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一定帮你整理得整整齐齐。”
    然而，叶川却挥手制止：“你就在这儿睡，我还有其他的住宿地方。”
    听见这样的话，魏栋也不禁为之一振：“嘿，叶小子，你在 这几天就有了自己的窝儿啦！”
    叶川愕然，才发现二人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指放奶粉的房间也能居住。
    为了存储大量奶粉，雷洛当初一口气付了一个星期的住宿费用。
    他已经将那些奶粉收入系统空间，而且在门外挂了“请勿打扰”的提示牌以避免问题出现。
    那么多箱奶粉若被服务员发现遗失，后果难以预料。\"别胡扯，魏哥，万一陈哥知道了会骂我的。”叶川解释道。
    魏栋撇了撇嘴，虽然他知道这话在 没什么影响，但在国内，这可是大事。\"你个小家伙还会怕挨批评？”他调侃道。
    肖俊年不失时机地说：“叶老弟，啥时候能介绍你的另一半给我们俩认识一下呢？”说着，他还打趣道。
    叶川略加考虑后答道：“明天好了，明天请大家吃饭。”
    “真的假的？不会这么巧？”魏栋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惊。
    同样，肖俊年的表情也透着不敢相信。
    叶川和警方探长关系好并非秘密，但他们还以为晚上就是简单的饮酒聚会而已，没想到真有个“另一半”。
    叶川微笑道：“我只是提请大家吃顿饭，怎么想到这去了？”其实他没打算告诉他们关于系统的秘密。
    下午，他并未离去，而是一直在房间里与他们闲聊至四点，然后去往储存奶粉的房间做试验。
    叶川从系统空间取了一箱奶粉摆放在桌上，站在五米外开始练习远程收取。
    喝了两次基因药水后，他的精神力极强，已经超出常人的极限。
    起初，五米、七米、十米，直到十五米，叶川发现他的极限就在这一范围内。
    除了远程收放外，他还尝试集中精神全部笼罩在箱子上方，单独将里面的奶粉收起。
    起初多次尝试都失败了，一半的时间里箱子会被一起吸入系统空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成功率终于提升到95，差不多达到了将牛奶收入系统而纸箱完好无缺的地步。
    长时间的练习使他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因为精神力严重消耗。
    此时正值考察团准备吃晚餐的时候，于是他加入大队伍，一起前往酒店的餐厅用餐。
    团队成员看到叶川出现都十分意外，因为这些天他很少参与集体活动。
    今天的他在太阳从西方升起后突然出现在餐厅，显得格外醒目。
    陈向东开玩笑道：“喂，叶仔，真稀奇啊！你怎么来了？”
    \"陈主任，您这是暗示我啊。\"叶川笑道。\"(呵呵)小子，你可以自由行动，但不要贪恋享乐忘记初衷，只希望你们走的时候，别让人找不见你。”陈向东一边笑着责备，一边说着。\"陈主任，请您放心。\"
    吃完晚餐后，考察团有了自由时间，但大多数人选择留在房间里看电视。
    因为这群人年纪偏大，对新环境有所畏惧；而且带的钱有限，外出必定要花销，相比之下还是待在房间看电视比较划算。
    叶川躺在房间里，电视开着，但他的心思并未完全放在屏幕上，而是思绪飘向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对策。
    接近傍晚六点半时，他一个跃起打开房门看看走廊，没发现人后，他不显山露水地悄然走出酒店。
    从漂亮国银行到启德机场几乎覆盖了港岛的主要地带，现在的尖沙咀街头警察、漂亮的势力以及黑帮的身影交织。
    然而这个时间点的港岛正处在下班高峰，道路上的车流拥挤，行进停顿频繁。
    路面上的行人也非常繁多，有些人沿着人行道走动，有些人甚至不顾一切地穿越马路，使得交通更加一团糟。
    负责维持秩序的人员对此并无过多担忧，因为通过他们的武装装备——鼓鼓的腰部足以看出端倪，大部分人都携带着武器，那些没有武装的寻常人很难在其严密监视下行事。
    看了看时间，大约还剩下二十分钟到七点，他点燃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警觉观察周围动静。
    看护人群的警员们显得轻松随意，他们聚成一群闲谈，全然没有预料到潜在的危机。
    这也情有可原，谁能料想在这上千名警卫守护之下，黑白两道同时现身此处，竟还有人敢动黄金的念头？其中，唯一有些神经紧绷的就是那些漂亮国人，这些黄金将运回国，稍有差错对他们就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警局来说，这只是普通任务，管它运输几百公斤的黄金或者其他物品，与他们没关系。
    至于那些路边混混更无所谓的，老大给了钱他们才来这里站岗，除了烟之外没有其他福利。
    对他们而言，这任务枯燥且耐人寻味，在炎热的街头忍受着尾气与引擎热浪，心思早就飘到了酒与 。
    一个混混开始牢 ，“龙哥，我总觉得把我们叫来是个累赘，人这么多，谁能抢啊。”
    “老大布置的任务你能不去？”龙哥提醒道。\"我那边还有麻将等着呢！”另一个抱怨，“女朋友还指望我今晚陪她呢！妈的，我还想泡酒呢！”
    龙哥露出回味的笑容说：“说起来，那寡妇还挺有味道嘛。”
    混混有些动心，“龙哥您别提了，我换个方式释放压力，今晚就不搓麻将了，找点事消磨时间。”
    两个还在聊天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警方的声音响起：
    “都打起精神，运送黄金的车辆即将出发！”
    叶川无聊地看着眼前人群往来，精神振作了一些，他深情地看着黄金押运车队即将开来的方向。
    路上的行人车辆并未减少，道路依然保持混乱。
    三十六号混混们停止闲聊，警察和 安保人员也开始紧绷，气氛微妙紧张。
    四分多钟后，只见一辆在前方引道，尾随的是奔驰轿车，紧接着是一辆载满金币的车，后方则跟着厢式货车和中巴，阵容完整。
    铜锣湾下班人流本来就密集，加上行人对交通规范不太重视，车流时断时续，大家习以为常，并没太当回事。
    叶川与过马路的人潮一同站在路边，车队经过，但他并未出手。
    当载金车驶过，他用广东话说出一句：“速度真慢，我得赶回去吃晚饭哪！”然后便率先 阶穿过马路，其他人犹豫片刻，紧跟其后，毫不迟疑。
    那时港岛市民的交通素质还不甚良好，大家倾向于聚在一起过马路，自顾安全，车辆鲜有胆大到尝试撞击。
    藏在人潮中的叶川慢慢行动，与载金车的距离不过十余米，刚好是远程存储的绝佳距离。
    他全力注入精神力，随后，一盒盒的黄金出现在系统空间中，令他的心神微微震动。
    昨日洛博士曾言，此次 运来的金币有数十公斤，但叶川隐约感觉到车辆中至少蕴含数百公斤的黄金。
    他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前进，还好有旁人的掩护，未引起怀疑。
    一共收纳了二十三个箱子后，汗水已从他的额头冒出，高强度的精神使用让他倍感疲劳。
    好在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个宝箱，叶川强打起精神，最后一次向载金车发动力量。
    却突然发生了意外——载金车向前行了数米，拉近的距离使操作失手，厢式车的铜质锁头悄然落入系统空间。
    叶川心中暗骂，知道自己错失良机，连忙快步远离现场。
    这时载金车周围围满了警方人员、安保人员，厢式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行打开。
    叶川跨过大马路，径直走进一家小餐馆，寻得一个窗户边的座位坐下，点了食物。\"一碗云吞面，一份肠粉，两个鱼蛋，一瓶冰镇可乐。\"
    下单之后，他目光落在窗外热闹纷扰的载金车那边。
    大批警方与 特工已将那辆金车围个水泄不通。
    箱车亦停车静止，十多名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下车，凑到了运金车旁。
    原先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务员缓缓退去，接手疏散围观群众。
    奔驰车上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在下属汇报后表情严峻地靠近载金车。\"路易斯先生，装满黄金的二十五个箱子只剩最后一个了。”
    面对路易斯的质问，他没有回应，望着空中消失不见的铜质锁扣，心中疑惑难解。
    装货时，他自己锁了车子，并独握钥匙，车上的保险装置无损，但如今铜锁已经消失无踪。\"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路易斯愤怒地质问道。

 第133章 不就是几个金条嘛？

    可是只申报了30公斤黄金啊，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多？”
    路易斯深吸了一口气，面容严肃，“那是计划中的策略，我们为了保密实际运输的重量，在外声称只是30公斤。
    我清楚带了多少黄金出行，总共24根金条，每块400盎司。
    可能是在转移过程 现了意外。”
    港岛的白人和华人的警探纷纷到场，叶川看到了罗伊德的身影。
    白人警探显得认真而关切，华人警探则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情。
    接着，黑白两道的大佬们收到通知，也聚集在尖沙咀。\"爱德华警长，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易斯眉宇紧锁，质问道。
    爱德华神色有些尴尬，总探长大人遭遇这种质疑。\"我也希望能尽快解开这个谜团！”他的回应显然不怎么高兴。
    负责尖沙咀区域安全的华人警探上前敬礼后解释：“尊敬的长官，运金车开启车门时，并未发生打斗或 乱迹象。
    经过初步勘察，车锁完好无损，没有遭抢劫的证据。
    也许路易斯先生只是疏忽了锁车步骤。”
    “你说我忘锁了车？不，我亲手锁的，车钥匙还在我身上。”路易斯掏出钥匙展示给众人看。
    那时阻挡车辆的警员和保安对此也茫然不解，只能告诉他们门开时车上只留下一箱装黄金的箱子。\"别跟我 ，不然我让你好看的。”一位脾气火爆的探长毫不客气地质问，眼看与这位疑似嫌疑犯的男子争执升级。\"好了，事情得先解决。”爱德华及时制止争论，转向路易斯说：“先生，请随我们一起回警局。
    你需要提供详细情况，包括丢失了多少黄金以及过程。”
    “一共丢失24根400盎司的金条。”路易斯明确地说出数字，仿佛对答如流。
    听到这里，爱德华的脸色越发严峻。\"你确定？上一次报告只有30公斤！”显然对此感到困惑和难以置信。
    “刚才你不是告诉我，车上原本只有30公斤重的金砖？”探长爱德华面露不耐，拇指轻轻敲击桌案，并凝视对方。\"可你为何又坚称车里的黄金成百上千斤呢？”身旁的警员也显得有些愠色，这家伙该不会在耍无赖，要 ？但如果真是 ，那与他们警察局可无关。
    话说回来， 安全团队路易斯与众人也被拘禁在了警署。
    然而，他却断定那车上本应载着的只是四十五磅八盎司黄金。
    听到这里，路易斯一时之间没能理解爱德华的意思，有些疑惑地询问：“你在说什么呢？”接着，爱德华给出了更犀利的质疑：
    “路易斯，你在图谋独吞？”
    这一下子路易斯怔住了，仿佛无法置信地追问：“你说……你在说些什么呀？”随后是编号三百六十七的内容：“你说我在私吞剩余的黄金？分明只有30公斤金砖在运输途中，却说成是四十五磅八盎司的数目。
    这样，多余的黄金岂非落入了私人手里？”
    听罢此言，路易斯犹如被触怒的小兽一般跳起身，似乎他的名誉受到了极大地侵犯。\"探长爱德华，你可要为你刚才的话负责！我自有一套职业道德规范，怎能为了区区金银就损及我的人格与职业形象呢？”
    面对质问，爱德华冷笑出声：“仅仅是区区的金钱？你口中的失窃金砖总计超过300公斤，价值惊人，足以让你下半生享受奢华生活！”接着是反驳：
    “不可能！我只是将一些数据记在心，以保证安全，怎么会私吞金砖！告诉你的，那不过是30公斤的数据而已！”路易斯气得大声争辩。\"职业道德吗？300公斤黄金能抵过它在你心中的地位？路易斯，醒醒，你是在搞笑吗？”爱德华冷漠地嘲讽道。
    屋内的其他探长闻言频频点头，他们和爱德华持有相似的想法：显然，路易斯有内贼， 自肥。
    但路易斯并未因此屈服：“你不能用你的人生观判断我的价值观！探长。”他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爱德华顿时面色一沉：“如果不是你的私心作祟，你倒给我好好解释一番！我已经通过技术和证据调查清楚，运送金砖的卡车并未遭到任何侵扰，保险锁完全没有任何损坏迹象。
    但为何会发生金砖不翼而飞的情况？在我的执法生涯中，从未碰见过这种几乎完美无暇的窃案。”
    路易斯知道此事必陷入僵局：这可能是件复杂的内线窃盗案件，过于反常的谜团让推理无迹可循。
    于是他说：“这些问题，应由你们警方来追踪，我只提情报协助，同样好奇保险扣完好如初、金砖去向何处的 。”
    然而
    得知了消息后，正欲离开工安局的记者们忽地留意到埃德华探长自楼上走下。
    等到埃德华现身于警察局门口，顿时，他被众多记者簇拥包围住。\"埃德华探长，听说漂亮国度银行遗失了9600盎司黄金，这事是真的吗？”一位记者大声提问。\"现场既没有暴力破坏的迹象，您如何看待这起案件？”另一个人紧追不舍地提问。\"传闻漂亮国度银行的宝贵物资包括30公斤黄金，失窃的却高达300公斤，这里面是否存在问题呢？”又有记者追问。
    本打算避见采访的埃德华，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后停下了脚步，他侃侃而谈，向众记者阐述自己的看法和分析。
    第一个问问题的是记者姜宁，他在港岛一家权威媒体机构实习。
    结束后，满身疲惫，姜宁背着行囊疾速赶往报社。
    当他赶到时，衣服已被汗水湿透。
    主编疑惑道：“姜宁，你有急事吗？为何脸色那么紧张。”
    “主编，重大新闻！超级大消息！漂亮国度银行原本准备运送到我们这边的300公斤黄金被偷了，尽管有成百上千人在看守，黄金居然就这样神秘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一口气报出详情。\"什么！”主编震惊得弹了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立即编写新闻稿，我会立即告知社长。
    咱们争取明日一早将这份消息公诸于众，报纸能第一时间摆 的每个报亭。”
    姜宁坚定地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对转正和丰厚回报的期待。
    第二天早晨，整个港岛热议的焦点便是漂亮国度银行黄金 案，各大报纸的首页均对此进行了详尽报道。
    叶子清一早就起了床，走到街角报摊购置了几份报纸，还顺便打包了早餐返回旅舍。
    心中满溢喜悦，收获实在令人兴奋。
    系统空间里，突然多了24只装满黄金的盒子以及一把崭新但没钥匙的铜锁。
    每箱都装有一块400盎司的纯金砖块，等于每箱125公斤。
    昨日收获的总共是9600盎司黄金，也就是整整300公斤，现今黄金价格相对低廉。
    自40年代开始，漂亮国度与四十多个国家签订了协议，规定每一盎司黄金为35美元的价格。
    即使如此，这批金砖也相当值钱，到了20世纪70年代初之前一直按照约定固定价进行交易。
    即便不等到21世纪，哪怕到了80年代，黄金巅峰价格也达到过每盎司850美元，9600盎司至少值八百五十万美元，这笔宝藏可谓天文数字。
    唱着一首未识曲调的小调，叶子清推开房门，将熟睡中的韦东和肖俊年唤醒。\"叶弟春风得意，就不让哥哥们多享受一会睡眠了嘛。”肖俊年打着哈欠说。\"我是真心为你们买了早餐，结果倒像我讨嫌似的？”叶子清嘟囔抱怨。
    二人只能起来清洗梳洗，然后坐上餐桌品尝叶子清买的早餐，而后者则一边享用豆浆一边浏览新买的新闻报纸。
    韦东疑惑：“你买那么多报纸干嘛？”
    “咱们酒店外头昨晚出事了，据说漂亮国度银行装有黄金的车发生了事故，丢失了一吨的黄金啊。”叶子清解释道。
    魏栋同样感到惊讶，拿起一份报纸仔细研读。
    十多张报纸中任何一张都发布了同样的新闻，且都登在显着位置：“ 国银行丢失9600盎司黄金！盗贼的手笔？还是内部人士所为？”
    “ 再现大盗，三百公斤黄金莫名失踪！”
    “数量从三十公斤升至三百公斤，这是道德败坏还是人性变异？”
    “现场并无明显犯罪痕迹，美女国银行高管史密斯经理无法自圆其说！”
    “尖沙咀发生巨款案，三百公斤黄金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栋和肖俊年同样津津有味地翻阅这些报道。\"他们的 记者如果编造这种事实在可惜，没有一丝线索，黄金怎会凭空消失？”魏栋颇为鄙夷地说。
    叶川只是一笑，抓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他们两人绝对想不到，策划这一切的人此刻就坐在对面。\"那些黄金到底去哪儿了？真好，有人发财了。”肖俊年的脸上流露出羡慕。\"还用问？报纸上说得很清楚，锁没受损，明显内部人士行窃。
    那些黄金必定落入史密斯那家伙手中。”魏栋边吃一个包子，边回答道。
    由于这件事带来的震动，全港岛特别是尖沙咀地区密布警察，黄伟强告知今天的行程暂行搁置，并希望大家尽量留在酒店。
    他来到叶川面前，态度恭敬地阐述了取消的理由。

 第134章 高兴什么呢

    当天上午十点半，一组警方人员抵达酒店进行随机抽查，领队就是洛克。\"老雷，你亲自带人来检查？真是难得。”叶川有些诧异。\"还不是怕那些小子无意间碰到您？我得确保他们在处理时不受委屈，特地亲自来这儿瞧瞧。”洛克笑道。\"昨天出的事让警方很忙碌？”
    雷洛摆手道：“这是我们分内之事，仅是形式上检查一下，估计再过个几天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叶川松了口气：“只要雷老没事，我就安心多了。
    尽管认识才数日，但我很欣赏你的为人。”
    至于什么五亿港币警官的事件与他无关。
    在这个充斥 的港岛，即使没有雷洛，也有其他王洛、刘洛或夏洛那样的人物存在。\"老雷，今晚若没事，我去预订半岛酒店的大餐，带上燕妮和我的两位同事，你请客。”叶川说。
    然而雷洛板起了面孔：“叶兄弟啊，你要这样做就是在羞辱我！在香江吃饭怎么好让你破费，今晚还是由我请客！”
    “这样，老雷，如果你坚持，请客这事今晚就算数。”叶川微笑回应。
    雷洛这才欣然赞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会儿就预订个包厢，咱不见不散。”
    到了傍晚五点钟，叶川和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半岛酒店。
    在国内坐过几次小轿车的魏栋自然见怪不怪，而初次体验的肖俊年好奇地盯着后座的车内饰。\"老天啊，居然能乘坐领导级别的座驾，就凭我们的小钱吗？”肖俊年啧啧惊奇。\"香江的交通真是太便捷！”魏栋感慨地说。
    作为一个百联大厦的经理，他连吉普车都没拥有，每天依旧以自行车作为通勤工具。
    在东方文化尚未盛行的时代，半岛酒店一直是港岛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每晚都有富豪频繁造访就餐。
    计程车快要抵达大门口时，已经出现排队的场面。
    忽听肖俊年一声惊叹，他叫道：
    \"看啊，酒店门前那个姑娘，真美丽无比！\"
    叶川随着肖俊年的指向望去，不觉笑道：
    酒店门外并非他人，正是在那里静静等待的胡燕妮。
    这位兼具东西方魅力的胡燕妮，这时穿着一件青花旗袍，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的瞳眸犹如水晶般剔透且明亮，深邃的眼眸与高挺鼻梁彰显出贵气。
    她的美令人心头颤栗，不愿直接面对。
    尽管她不过二十来岁，那份淡雅与灵动气质让人心动。
    就连眉宇间的微妙成熟气息，路过的行人也不禁侧目赞赏。
    魏栋亦附和道：“啧啧，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兄弟，我觉得她甚至超过了嫂夫人！”他的语气带着些许惊讶。
    叶川轻笑道：“她是混血儿，所以更加引人注目。”魏栋不失幽默地打趣：“哎，叶弟，我是说她好看过嫂夫人，难道你生气了吗？”
    听到这番话，肖俊年有些不敢置信：“大哥，你说叶弟媳妇如此貌美？”
    魏栋点头道：“各有千秋。”
    没过多久，计程车停下，在门口接待宾客的服务生打开了车门。
    叶川步出车后，随手递出一张五港元的小费，道：“给小费的。”
    肖俊年悄声问：“为什么给他小费呀？”
    还未等叶川回复，胡燕妮早已面露喜色，缓缓向三人走近，眼中充满期待：
    \"哎呀，那个女孩走过来了！\"肖俊年兴奋不已地说。\"高兴什么呢，她可不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啊。\"魏栋一脸不屑。
    当着两人的注视，胡燕妮款款走至叶川身旁，微笑着挽住他的臂弯。\"等得有点久了？\"叶川笑着问候。\"不多，我才刚刚到这里。”
    点头示意的同时，叶川指了指他们俩，介绍道：“燕妮，让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魏栋魏哥，那边是肖俊年肖哥。”
    \"肖哥、魏哥，这位是我们胡燕妮胡 。\" 胡燕妮微微一笑，已然切换成略带地方味的普通话口音。\"大哥、大叔回头，你们好。\" 这一问候，二人听得呆若木鸡，目光无法从叶川和他的女士身上挪开。
    最先回过神的魏栋满脸红润，微微尴尬道：\"嗯，燕 ……\"
    刚想改口为\"同志\"，想起身处 这片异乡，还是用了新的尊称。
    肖俊年同样尴尬地问候胡燕妮。
    他们在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魏栋是百货大楼的常客，心理年龄较轻，对待这些情况倒还能从容应对。
    而肖俊年，年纪相仿，只有二十余岁，在京城也算得上有故事的人。
    他们并不认为哪里出了岔子，反倒是由衷地对叶川的能力钦佩起来。
    只消短短几日，就找了像童瑶一样出众的女孩陪伴在侧，叶川果然是非同寻常的人物。
    众人正欲走入酒店之际，叶川的目光扫过停车场，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奔驰轿车，“雷老大到了，我们过去迎接一下。”
    当然，魏栋和肖俊年一听这个“雷老大”，便知晓所指何人，随之走进停车区域。\"如果你是云峰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云峰今儿要作东，我不跟他抢。
    明天，我就请两位好好吃顿饭，作为回礼。”雷洛豪爽地说。\"雷队长事务繁忙，我们心领你的好意就好。”魏栋微笑着表示谦虚。
    雷洛摆摆手示意没事，并准备加入进餐厅。
    途中，他忽然驻足停下。\"雷哥，怎么了？”叶川有些惊讶地问道。\"哎呀，这辆豪华奔驰好像路易斯的车，这位老小子怎么想起来到这里用餐呢？”路易斯？是钱多多银行经理，昨天在尖沙咀丢失的金条就是他所在的银行遗失的？”雷洛解释说明道。\"哦对，今早新闻报道过的那起失窃案。”叶川回想起来，多家报纸认为这很可能是一桩监守自盗案件。
    雷洛摇头笑道：“这个路易斯胆子可真大，走，一天工作累了，我也有点饿了。”听到这儿，叶川点头，心里起了些恶趣味。
    不动声色地，他在脑海中的系统储存的小铜锁放入奔驰后备箱，之后又像平常那样挽起胡燕妮的纤腰，跟大伙儿一起去餐厅。
    半岛酒店作为 ，甚至说是全亚洲最豪华的宾馆，内部装饰自然奢侈至极。
    魏栋和肖俊年从未见识过这般气派的地方，他们的目光被奢华布置吸引，无法移开。
    然而，注意到同伴的奇异目光后，他们略感尴尬。
    同样是来自内地的他们，在这里显得格外没经验、不知所措，相比之下，叶川揽着胡燕妮的姿态淡定自若，仿佛这里是他们的私宅。
    在服务员带领下，所有人来到餐饮所在的楼层。
    半岛酒店的高级订位极为抢手，没雷洛的帮助，他们可能提前一个星期也难以预定到位。
    叶川很感激刚一踏上海岛，就与雷洛相识，他深知雷洛能解决许多麻烦，使他在 之旅更加顺畅。
    这里是龙蛇混杂，他们一个内地考察团在黄伟强那样的人眼里，也许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在有了雷洛之后，这一切就大不相同。
    一行五人在预定好的高级餐厅落座。
    身为主人的叶川居首，而雷洛作为贵客坐在侧旁。
    五星级酒店提供两种进餐模式，一是按菜单下单点菜，二是设定一个固定食肆水准让酒店决定菜品。
    叶川选择第二种方法：不包含酒类的套餐，500港元已在半岛酒店中属于较高价位。
    当一道道菜品被服务员送上桌后，魏栋和肖俊年都瞪大了眼。
    他们都认识海参与象鼻蚌，但是盛在一个小巧汤盅里的粉丝让他们感到困惑。
    看到二人困惑的眼神，叶川露出微笑说：“大哥二位，这是酒店着名的鱼翅炖品。
    口感绝佳，你们不妨尝尝是否合胃口。”闻言，二人才了解，这就是那个着名的鱼翅煲。
    两人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之徒，尽管未曾品尝过鱼翅，却也略有所闻其乃珍品，仅在古时达官贵胄方有机会享用。
    如今，竟有品尝鱼翅羹之日，让他们颇感意外。
    模仿着叶川和雷洛的动作，他们倒入了些醋以增添风味，初一尝试，果然是满口醇香、味道可口。\"这味道如何？合两位的胃口吗？\"
    两人皆点头赞同，魏栋微笑着说：\"怪不得人人都向往富贵人生，这美食真是人间罕见的享受呢。”
    然而，肖俊年的内心还是有点失落，因为这些珍贵的佳肴仅限考察学习之际品尝，回归京师又要回到单调的日常生活，馒头加定量猪肉的生活方式。
    酒店的周到服务同样让人惊讶无比。
    叶川为桌席上点了一瓶高级红酒，每当桌上的杯子快见底时，侍者便会微笑着斟酒，姿势文雅至极，一只手臂轻抚身后，宛如艺术品般。
    对于盘中遗留的食物，无论点滴，侍者均会主动替换，从始至终他们总计更换了八份碟子，这是内陆所不可能有的待遇。\"叶川，你觉得这里的菜肴与内地的餐厅比较起来，哪个更好吃？”胡燕妮突然问起。
    这话题令魏栋和肖俊年稍显尴尬，连叶川都有点不好意思。\"国内暂时尚无高级餐厅，我们所享用的都属于国家经营场所，尽管口感也不错，如东来顺的涮肉、全聚德的烤鸭等，都颇具特色和传承的味道。\"

 第135章 怎么办？

    面对胡燕妮期待的神情，叶川嘴角勾起了笑，内心却感慨颇深。\"短期之内内陆恐怕很难开放，但终究会有那么一天，届时你来找我，我带你去遍尝京城每一道小吃。\"
    \"嗯，到时你不许不守信用哦！\"燕妮俏皮地笑着说，但眼中已有淡淡的泪光闪过。
    宴席结束后，主人客人都意犹未尽。
    这场饭局开阔了他们的视野，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见识了另一个世界，这样的体验可以成为日后多年的话题谈资。
    在饱食之后正打算告辞，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品尝这般美食，享受如此贴心的服务。
    雷洛轻松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道：\"明日还是这个地方，请让你们尝个够！咱们再来畅谈！\"
    魏栋原以为他客气一番便作罢了，赶紧回应道：\"探长您真是太好了，公务繁忙，我们不便过多打扰您。\"
    然而雷洛摆摆手，坚定了自己的话语：“我们说定就好，明天带上叶老弟来一起，就算是提前给你们饯行了。”
    至此，两人方才明白雷洛并非客套之举，于是谦恭道：\"那就麻烦探长了。\"
    自尖沙咀黄金失踪案一开始以来便毫无进展，漂亮国总部为此勃然大怒，直接派遣核心官员飞赴 。
    警署几乎是地毯式搜索港岛所有大小酒店，但那价值三百公斤的黄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踪迹都无法找寻。
    机场和火车站也都提升了安检强度，却依然未有一星半点黄金迹象出现。
    从警方角度来看，史密斯嫌疑重重，但他家中以及办公室，都未发现任何与黄金有关的线索。
    代表漂亮国央行的高级官员大卫·汤姆连续两天清晨造访警署，和爱德华探长达至深夜才告一段落，只因手中握有漂亮国特工的证据，使得他在与本地警署的互动中态度保持平和而友善。
    在无奈的情况下，艾德华只得又一次增强了安保力度，对有前科的人逐一进行问询和恐吓，同时强化了对机场与火车站的严格盘查。\"大卫先生，对此我真的束手无策，我只能深感歉意。
    如此频繁的安检会让市民们感到恐慌，持续不断。”
    大卫明白这起案件对警署构成了严峻挑战。
    美利坚方面派遣他来到 ，初衷就是为了推动警方查清此案。
    然而，在详尽探讨过案件详情并与安全人员会面后，他知道解决这个谜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自从那辆满载黄金的大巴车从银行出发后，车上数十双犀利的目光从未偏离车门。
    整个运送过程中，他们都紧盯着史密斯放入金块，每一个包裹都要逐一仔细检验。
    尽管监控得如此严密，最终还是发生变故，连 的轮廓都无法清晰勾勒。
    车辆的门锁突然消失，二十四个金盒子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大卫仔细揣摩后，除非一开始就布下天衣无缝的陷阱，否则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样的庞大数据窃取实属天方夜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举动。
    换句话说，至少有几十名高层和安保人员可能联手，参与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但大卫不愿就此认定，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无法说服那么多人参与。
    保密越是严谨，风险也就越低。
    他坚信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卫除了经济学外，大学时期还专修过心理学。
    假使将来不做银行职员，他或许会选择成为一名心理治疗师。
    当他分别和史密斯、高层及其他人员谈话，通过捕捉微妙的面部表情，他的心理学知识告诉他他们的证词是真实的。
    大卫反复深思也理不出头绪。
    再完美的犯罪也有其破绽。
    然而，此案已过去了多日，无论是他个人或是警察局都依然无从下手。\"艾德华探长，现在怎么办？”
    爱德华摊开双手，回应：“大卫先生，我们都尝试过所有可能的方法，对每位相关人员都不止询问了一次。
    现在我们正在重新检查 银行 分行高层们的住所以及办公室，同时也追踪他们在港的人脉关系！ ”
    大卫点头，同意这步棋，如果这次再一无所获，唯有回 向董事会报告进展。
    又一天过去，警察局再次全面审视所有高层及其安保成员的人际联系后，正式进入搜查环节。
    几乎所有港湾警队均加入了行动，逐个深入到涉事人员家中和办公地点。
    所有人对警方的搜查都非常配合，他们主动出示家中和办公室保险柜、开启任何上了锁的抽屉。
    遗憾的是，搜查结果与初次相同，案件没有丝毫进展，别说那些失踪的黄金，就连一星点儿碎片也没能收获。
    此刻的大卫沮丧地瘫坐在艾德华的办公室内，捂脸无策。\"大卫先生，您也看得到我们的搜查结果。
    我们警察真的力有未逮。”
    带着疲惫的眼神，他说：“漏掉了什么关键呢？这件案子，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合眼，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它——还有消失的300公斤黄金。”
    \"哦，还有那些工作人员的车辆未检，不过你真觉得他们会傻到把这么多黄金直接放在车上吗？那可是整整六吨的黄金。”
    david站起身来，道：“即使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们也要搜查一遍。
    我回了美利坚的总部，要对股东有个交代。”
    “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开始！”edward起身，肩部轻松抖了抖。
    随后，他唤来roaroe和另一位队长，率领十多位警员走进了美利坚银行的停车场，所有的高管豪车全被停在那里。
    david依次叫出车辆的所有人，当众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搜索，连座位底下、任何可藏物的地方都没有遗漏。
    在检查sith先生的车后备箱时，突然传来兴奋的叫声：
    \"找到了一个锁！\"
    众人顿时精神振奋，一拥而上。
    一名警察手持崭新的青铜锁，显得极为引人注目。
    而sith惊讶地瞪大双眼，满面难以置信的表情。
    edward队长打开皮包，从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其中就包含着关键的物品——物证锁钥。
    他瞥了眼sith，接着将锁钥匙插入门孔，轻轻地旋转，只听“咔嚓”一声，锁便应声而开。\"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sith失声道，好似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尖沙咀的失窃案虽已取得显着进展，叶川对此却无暇关心。
    此刻他与胡燕妮漫步在着名的霍梨治道——这是港岛上最知名的古玩街。
    叶川原以为港岛和内陆情况相同，并不太看重这一行业。
    毕竟战后还不足二十年，还未步入繁盛的艺术品时期。
    然而，听到胡燕妮提起这里有上百个古玩店，他的喜悦溢于言表。
    霍梨治道作为港口开放后的第一条道路，保留了很多古朴建筑，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古董店鳞次栉比，还有一些路边小贩在塑料地摊上摆设古玩。
    叶川并未急急忙忙走进店去，他与胡燕妮边漫步边赏玩路旁摊贩展示的古物。
    令他诧异的是，大多数摊上的古玩竟是货真价实的，只不过年代相对近，远远没有未来值钱。
    路过一个货摊时，叶川放慢脚步，缓缓蹲下。
    这个摊子上堆满了各式双筒望远镜，估计有二十几个，每一件看起来都有年代感。
    摊主要是个好销售，一眼看见顾客，嘴角狡黠上扬，立刻热情洋溢地推荐：“先生，这些都是来自英国的好物件，每个都有着超过百年的历史。”
    没有回答，叶川微微一笑。
    总计有九个望远镜，几乎都是近几十年的东西。
    其中一个引起了他特殊的好奇——与其他相似，是一个可伸缩式的设计，却明显年代更老。
    旧迹纯粹出于岁月的沉淀，并无刻意为之的仿古痕迹，这时代还没到达伪旧货混淆视听的程度。
    叶川凝视望远镜良久，光芒陡然闪现，瞬息消失，只有他自己才察觉。
    心头灵光一动，他赶紧查看系统信息，发现能量点意外增长了70点。
    在叶川的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古董，何不抽取一些能量点？要在中国内陆找到同样规模的古玩街可几乎无异于海底捞针。
    下定决心后，他专注于眼前这款望远镜，仔细端详。
    旋开单筒，映入眼帘的是铭牌，历经时光荏苒，字迹已模糊不清，仅勉强可分辨出 \"18\" 这个号码。
    而这数字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测，这是一副19世纪40年代制造的旧时望远镜，有着超过120年的历史。
    然而，作为一只简单的望远镜，它所能提供的仅只有70个能量点。
    于是，他问道：“老板，这台望远镜多少钱呢？”
    老板挂着礼貌的微笑应道——但有些牵强，“先生，您只关注这一个吗？” 叶川以半笑半讽的语气回道：“嘿，老板，这九个里头只有这一个我才感兴趣！”
    摊贩老板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赞赏地表示：“哎呀，您的眼光真是锐利！一眼就看出我的最佳货色！”

 第136章 您的意思是什么？

    叶川接着附和说：“老板的话一点不错，这的确是我眼中最好的那个。”他随即提出：“200港元怎么样？” 老板伸出两只手指。
    令叶川吃惊的是，这报价相当实际，他原以为至少会要五、六百港元。
    当注意到他未言语时，老板补充道：“先生，这是我的最低价了。
    看得出您是识货之人，所以才定价200港元，若换成外国人，这价格少200美元都不一定带走。”
    叶川认可老板的说法，他点点头从衣兜中抽出两百港元，毫不犹豫递过去，并起身准备带胡燕妮离开。\"胡燕妮，这个望远镜不错？”即使平时不大逛古董摊，但她也知道这些场合有大幅议价空间，叶川一掷千金，让她觉得新奇。\"嗯，这是英国制的 望远镜，已经有120年历史，属于19世纪四十年代的作品。
    尽管珍贵罕见，但这确实很独特。”
    “厉害，叶川，”胡燕妮撒娇道。
    年纪虽轻，她却不时与母亲讨论关于感情的事，母亲曾教导她赞美爱人，虽不解其中原因，但她确实践行了。
    看到她崇拜的眼神，叶川微微一笑说：“今天咱们俩就走个彻底！”而另一边，翟文强老板在好莱坞道的老店泽宝轩经营多年，带着自己5、6岁的儿子一同忙碌，他坚持严把店里古董的质量关，绝不容一丝假冒。
    清扫店面一通忙碌后，他坐在店门外椅子上。
    不远处一个小摊子前，一对俊男靓女的景象引他留意，男人帅气儒雅，女子清秀迷人，仿佛神仙眷侣。
    过路行人也不禁为他们的气质停留凝视。
    翟文强对他们两的兴趣自然不在外貌上，而在于那男子独到的目光。
    在多达九个单筒望远镜中，那人一眼便挑出了具备珍藏价值的正宗商品，这种眼光在这样的年纪实属难得。
    他认为他们买了望远镜后可能还会逛一逛两边的小摊，毕竟是年轻人，虽然面貌出众，着装普通，很可能只是一般的白领职员而已。
    商店购物体验与街头摊贩完全不同，他觉得两人不可能有足够的消费力在店里消费。
    就在他凝视之际，叶川和胡燕妮谈笑风生地步入了泽宝轩。
    翟文强对此笑脸相迎，从椅子上起身跟随进入店内。\"两位顾客有什么需要的吗？\"他问道。
    叶川微笑着回应：“随便看看。”
    翟文强点了一下头，没有深入他们的活动区域，而是在店门口观察，任由他们在店铺中漫无目的地逛着。
    叶川一进店，便目光首先落在收银台上的羊脂玉寿字酒杯上。
    它造型新颖，体型虽小，约有七八厘米高，但做工精致，上书祝福诗篇，诗情画意浑然一体，展现出工匠独特的构思和高超的镌刻技艺。
    正当他凝神观赏时，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带来了350个能量点。
    心存窃喜的他想，这好莱坞大道不是自己的个人能量银行吗？于是拉着胡燕妮接着观看，旁边的白瓷葫芦瓶引人入胜，约三十厘米高的它设计新颖、构造精妙，尽管并非出自官窑，而是民间手艺，但那种朴拙粗犷也颇具美感。
    他又一次注目片刻，瞬间增加了120个能量点。
    仅仅一分钟内，他收获了总计470的能量点，令他惊喜异常。
    此后，他逐一对店中的各类古玩略做赏玩，每次目光扫过，都会得到数量各不相同的能量点奖励。
    元朝青花风头壶，艺术价值750；景德镇元中期出品的青花文字高足杯，展示了当地出色的烧制技艺，价值660；明朝宣德御窑的釉里红三鱼飞龙碗，胎体厚实质地坚固，能量值达到805；斗彩葡萄纹盖罐，明朝成化年间新品，在景泰蓝技巧的基础上创新，因为有缺陷而流入民间，价值仅为100。
    ---
    在店里的短短十几分钟里，叶川已经积累了近一万的能量点收益，这让店主翟文强看来如同蜻蜓点水，他对店铺的器皿甚至连细节都无法欣赏清楚。
    对叶川之前的好感一度被他视为眼光独到。
    然而，在深入了解后，店内的情形让他感到失望，不由轻轻摇头。\"先生是对本店的商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翟文强带着些生硬的口吻询问。
    叶川露出友善的笑容回答：“哦，不，老板，店里的一切都非常精美，何来不满意？”他的答复显然并未掩饰自己对商店货品的认可。
    而听到这里，翟文强冷哼了一声，“先生刚才匆匆看过一眼，就辨识出了店里所有商品？”叶川没有反驳，承认地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说店里的东西都是精华之作。”
    翟文强被这句话激怒了，这位年轻人胆子真大，只看上物品二十秒就能辨识无误，简直把自己当成了这方面的行家。\"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狂妄！”翟文强冷冷道，先前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
    叶川疑惑地抬眸问道：“老板，您的意思是什么？”
    “你敢说自己一眼就能断定文物的时代与真伪吗？全港恐怕都没这样的人物。”翟文强毫不客气地反驳。
    叶川身具高级鉴赏能力，更依赖于系统的辅助，这些对他是小菜一碟。
    听见老板的话，他有些恼火：老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非得盯着每件东西盯足20分钟不成？这是你们的管辖范围吗？
    “老板，世上无绝对的事物，说不定我就拥有那种眼力呢！”叶川回应着，带着坚定的信念。
    翟文强上下打量叶川，不禁哑然失笑。\"小伙子，若真有本事，本店宝物任君挑拣，本翟绝不犹豫！”他的信心满满。
    叶川浅笑以对，接着说道：“世间之人都各自独特，任何事情都不能断言其极致。”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
    翟文强笑了开来，谦谦君子的态度瞬间褪去：“我做了这行数十年，每项技巧都是前辈们传下来的，从未听说有谁光看一眼便无所不知。”
    “老板，您真的打算跟我打个赌？”叶川问得直接。\"当然，如果你有这样的水平，这家泽宝轩便是你的！我相信我的直觉。”翟文强满怀信心地宣称。
    叶川摇摇头：“我并不想要店，如果胜了，允许我在店里随意挑选一件珍品就行。”
    “那败者呢？”翟文强目光闪烁。
    叶川掏出曾经淘宝所得的一对镯子，展示给老板：“如败北，这对清廷和田玉贵妃镯就属于您。”
    听到这里，翟文强眼睛一亮，即使第一眼未确定和田玉真伪，但从色泽判断，应相差不远。\"成交！”他立刻表态。
    胡燕妮在对方颊上轻轻一啄，挥挥手鼓舞他：“加油哦！”
    叶川微笑着松开对方，自信地走向之前挑选的另一个物件。\"斗彩葡萄纹盖罐，借鉴了景泰蓝技艺，看手法应该是宫廷 瓷窑所制，只可惜成品有缺陷，最后流入了民间，其实其研究价值超过收藏价值。”他对这件古董点评。
    翟文强听得呆住了，当他最初接手盖罐时，也认为是皇家产物，但瑕疵阻碍了他的确认。
    叶川的提示让他豁然开朗。
    叶川问：“我说的正确否？”眼神期盼。
    翟文强肯定点头：“确实。”回应中没有因猜错而显得不悦，他的心境显然较为开阔。
    叶川满意暗喜，比预想还要通达，是个输得起的人。
    他指向前方一件物品：“青花松竹梅三羊碗，松象征男阳、竹女阳、梅花又寓夫妻之和谐，三羊则代表三阳重叠，是正德年间景德镇的产物！”他对知识熟稔无疑。
    听到此，翟文强心中深深 撼，这件三羊碗并非他已了解的物品。
    年轻人单看一眼，不仅能断定年代，还能解读寓意，见识之深让人敬佩。
    在叶川滔滔讲述之际，他又将面临一次新的考验。\"五彩云凤纹瓶，如果我没有错，它出自万历年间。
    万历时期的五彩工艺已相当精湛，相比嘉靖时期更显得色彩绚丽，赏心悦目。
    但遗憾的是，此凤纹瓶并非透雕作品。
    若是一件云彩镂空凤纹瓶，则必将成为这条街的瑰宝!\"翟文强惊讶地道：“你再说什么？这样的花瓶竟然还能透雕制作吗？”
    叶川点了点头：“确实，不过那只镂空凤凰纹瓶在京师内的博物馆里可是镇馆之宝。” 翟文强低声念叨着：“有朝一日，我定要亲眼去看看。”
    叶川未理睬他的话语，步履不停继续讲解：“茄皮红柳叶瓶，这是清朝康熙晚期的代表性红色釉料制品。
    其红 泽淡雅润泽，恰如紫藤的豆红色，故又称茄皮红。”
    他贴近细瞧，接着道：“不过这株柳叶瓶有些许瑕疵，不然它确能成为你们店内独一无二的镇店宝物。
    而茄皮红这种烧制技法如同昙花一现，只于康熙晚期出现，实在令人扼腕！”
    正欲多谈片刻，翟文强打断了他的讲解：“先生，不必再讲了。
    我承认，我输了！你真是一位罕见的专家，仅一瞥就能洞察物品真貌！”叶川的表现让翟老板心悦诚服。
    走到瓷器柜台边缘时，胡燕妮又来到他身边，给他一个\"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目光。

 第137章 您请说．．

    她说：“翟先生，既然答应过您，店中的珍品只要先生满意，请随意挑选，绝不吝惜。
    您放心，我翟文强绝不含怨。”
    然而叶川没去看之前鉴赏的古董，而是走近一处凌乱的桌边，拿起一只红盘观看，过了一阵才开口：“若是妻子肯转让，我会选择这一件漆器盘子。”
    闻言，翟文强急忙应答：“先生您如果真喜欢，尽管带走即可。
    但我好奇，为何选中它？老实说，这是位日本人带来的，我只花三百万港币购得。
    至今两天内我也没完全搞懂它有何价值。”
    叶川低头凝视手中的漆器，由于内地和 交往稀少，人们对漆器的认知尚浅，特别是来自日本的产品。
    他对老板的看法多少产生了误解。
    叶川耐心解惑道：“这是明制雕漆器，皇家 。
    因色泽红艳，明朝廷规定只有皇宫的漆器可用银珠做装饰，使其呈现如此鲜明的色彩，还用了秋季的熟漆。
    这件器皿看似平常，其实极为精致，每天都需要细心刷涂一层漆，持续六十天，并需趁漆未曾彻底晾干前雕制细节。”
    听到这里，翟老板不禁赞道：“先生您见识果然深厚无比啊！”
    面带微笑，叶川望着他说道：“翟老板，我已经解释了漆器的价值。
    如果后来您改变主意，不妨跟我沟通。”
    翟文强挥手道：“说笑了，我们商家讲究诚信，不论一件器物，多取一两件也决不推托。”紧接着，又说：“您这般的诚意，我们的生意必将更为兴隆！”
    “多谢您的吉言。”翟老板满心欢喜收起漆器。
    而叶川并未就此离去，在店里欣赏各种古玩的同时，悄然积累能量点。
    他足足花了三十多分钟时间，扫描店里明面上的所有物品后，他惊叹道：“翟老板，您的店真的令人眼界大开，竟一件仿制品也没有。”
    翟文强对此也很高兴，能被学术泰斗如此赞美，他的脸都因此而增添了几分光彩。
    两人交谈几句后，叶川尽可能详细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最后告别了泽宝轩。
    翟文强一直送到店门口，眼神满含敬畏地看着叶川的背影离开。
    他经营古玩行业几十年，还从未遇过这样博学的人，对方在古玩领域仿佛没有任何缺点。
    叶川和胡燕妮几乎走访了好莱坞道上大小古玩店，不过这类大规模的店面相当罕见，总共也就三四家。
    大部分店铺内真假难辨，即使是正品也品质普通，无法给他带来太多的能量点。
    直至下午三点，当他们都饥肠辘辘时，他们的寻宝之旅才停止。
    这一整片的商家共为他贡献了十万能量点，可以说是硕果累累。
    让叶川有些惊讶的是，胡燕妮始终在他身旁，饶有兴致地聆听他对古代艺术品和历史文化背景的讲解。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的样子，这并非伪装。
    他们在一个特色鲜明的餐馆饱餐了一顿，不知道是午餐还是晚餐，然后让胡燕妮返回公寓。
    叶川道：“燕妮，我有点事需要处理，明天再来找你。”尽管心中有所依恋，胡燕妮依然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她明白他是来港岛进行大陆考察团任务，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一出门，叶川把望远镜和明朝漆器存入空间后，回到暂住的酒店。
    白天的考察任务已顺利完成，魏栋和肖俊年刚巧回来，见他又回到了房间，不禁瞪了他一眼。\"叶小兄弟，你太幸福了，不用跟我们集体活动。”肖俊年略带嫉妒地说。
    叶川闻言一笑，道：“今晚我再请你们去半岛酒店享受美食。”
    两人闻言眼睛一亮，从奢侈转为简朴难以接受，那次半岛酒店的经历已经深深印在他们的脑海。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来到了酒店内的一家餐厅，一直到晚上七点过后，叶川才独自离开他们的房间。
    换了港岛当地购买的运动装，他点起一支烟，双手插兜离开酒店，往后面的胡同走去。
    这里是忙碌的商业区域，路摊及各类摊位林立，许多刚下班的白领或情侣在此处用餐。
    虽气氛稍显嘈杂，却满载港岛的生活气息。
    再往内行进，道路两侧则是数不清的小店铺，人流逐渐稀疏。
    他走进一家珠宝加工店门，看到外头挂着收购出售黄金饰品的牌子，便信步走入店内。
    店内部摆着一条长椅，一位穿着白汗衫的中年人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阅读报纸，不时打个哈欠。
    一听见脚步声，那人立刻起身，满面笑容道：“先生，你需要帮忙吗？”然而，叶川并未回答，而是凝视着内里的隔间——那里就是首饰的加工修复工坊，通过一扇窗子与其他空间隔开。
    满意的适应了环境与格局，他在沙发上落座，抽出两根烟，一支递给老板，自己点燃一支。\"老板，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身侧，老板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客气地回应道：\"先生，请您说。\"
    \"能否麻烦你，暂时关闭店面，我需要使用内部的工作室！\"
    对于这个请求，老板微微犹豫，“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需求，不过…”他说道。
    叶川微笑起身，取出两张港币放入茶几：“老板，我只会借用几个小时，并会支付相应的费用。
    要求并不高，工作室内有熔铸设备就好。”
    老板听见，心情骤然沉重——熔铸设备，那可是能熔化黄金的啊！
    突然，疑虑如泉涌现——这位年轻访客，不会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尖沙咀黄金失窃案有关联？
    老板慎重地问道：“冒昧问一下，你需要熔铸设备是用于？”
    叶川嘴角勾起笑意：“既然是询问，请放心，我不涉及非法之事。
    如果你同意，现在就把门关上，我会好好使用的。”
    \"立刻关？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老板疑惑地看着。
    叶川点点头，老板便着手执行指令。
    对方上下打量他，发现其穿着朴素，并无带着巨额金币的样子，大概是要为女友制作项链。
    考虑到店里无事可做，能轻松赚取这200元也不错，他关上店门挂出停业牌子，随后拿走桌上的报酬。
    叶川微笑着开口询问：“老板，我还需要熔铸设备和制作金条的模具，你们这儿是否有备？”
    短暂失神后，老板再次审视对方，“我们应有尽有！”接着他引路进入工作区域，展示了一个带有十个模子的工作平板。
    一块板一次可以制十条标准含金20盎司的金条。
    叶川满意地接受，放下厚重的帷幕后邀请老板离开。
    然而，老板一脸愕然又尴尬的返回沙发，拿起报纸继续看。
    他在里面锁好房门，从系统中取出两条金条，开始使用熔铸设备。
    首先将黄金熔液倒进模子里，冷却后再成条。
    第一批次稍显粗糙，但黄金含量高得惊人。
    就这样，每批次十条，花费约半小时，两大条金条足足花去了两个小时多。
    他审视眼前四十条粗糙但满意的金条，全部收入系统，然后专心进行剩下部分的工作。
    根据漂亮国的标准，每根金条重400盎司，刚好够他做成二十条20盎司的细条。
    每次十条金条的操作周期约半小时，如此完成了两批共二十四条。
    面对系统里的这些作品，尽管粗犷简单，叶川十分满意，因为它们绝无被人质疑的机会。
    拉开工作间的门，看到沙发上已显困意的老板惊觉声音而坐立不安。\"先生，结束了吗？\"
    他把之前为婚姻定制的戒指把玩于手，面带微笑地道了声谢。\"搞定啦，谢谢老板！\"
    老板瞥了一眼对方手指上的戒指，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后，恭恭敬敬地将其送到店门外。
    叶川将戒指戴上，接着走向酒店的方向。
    经过地摊时，他买了一些夜宵和冰镇啤酒作为消遣。
    回到酒店后，叶川先敲响了陈向东的房门，邀请他一同饮酒，陈向东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由于都在徐老的团队里，叶川和陈向东的关系较为亲密。
    但自从到了 ，两人间的交谈机会较少。
    见到陈向东出现，魏栋与肖俊年轻忙起身以示尊敬，他们明白这位是物资回收公司副经理，权高位重，令人心生敬畏。\"坐着，就当我蹭点酒喝，你们不介意？”陈向东笑眯眯地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魏栋连忙回应。
    叶川将买来的宵夜和啤酒放置在桌上，大家分别找了椅子落座，开怀畅饮。\"小叶，你还真会懂得享乐！”陈向东笑着说，他的心态已与在京城里时不同，在港岛上，享受成为生活的重点。
    魏栋与肖俊年轻哼，心底想：光是半岛酒店的大餐才能算得上真正的享受，而这些宵夜和啤酒算什么！两人连日在半岛品尝昂贵菜肴并受尽礼遇服务，心中无比艳羡豪族生活。\"来 一趟怎能不去品尝地道美食呢。”叶川抿了一口啤酒，舒适地打了个嗝。\"唉，从朴素到奢华容易适应，但回京城后每月只能享用一次肉，还真不知道能否适应这种生活变化，”陈向东像是喃喃自语。

 第138章 你觉得如何？

    听闻此言，魏栋和肖俊年暗自神伤：对于他们来说，每月一次肉食已是富裕家庭的标准，而且不过是几两猪肉。
    可在 ，肉的选择更丰富——牛肉、羊肉、鹿肉皆可随意品尝，并能做出各类美味佳肴，远远超出简单饱腹的需求。
    次日一早，叶川随考察团参观了几个大的农产品市场，看到摊贩们展示琳琅满目、价廉的货物，众人都有着复杂的心思。
    平时在合作社，他们的蔬菜种类少，品种有限；而此处数不清的蔬菜摊，每样都能随意挑购，不禁让他们羡慕不已。
    更重要的是肉类、大米和白面供应充足，无需任何票据，想吃就能在市场上买得到。
    一周多的时间里， 的生活方式逐渐融入他们的感知中。
    目睹街头情侣间公开恩爱，各种交通选择丰富多样——即使急需也不用再求助于自行车，挥手叫车即可，闲暇则选择公交悠哉游哉出行，众人羡慕得眼神闪闪。
    叶川观察到了这幕，却也知道内地要想有这样的进步，至少还需要二十余年的发展。
    他随即结束了团队活动，独自前往瑞兴百货逛了一圈，花光数千港元给亲人购置了些礼物。
    然而当他路过女装内衣店时略显迟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入店内，为童瑶挑选了十多款不同款式的内裤，甚至包含些情趣型。
    他脑海中浮现出穿上这衣服的妻子的样子，顿时心跳加速、激动不已。
    所剩下的港元只剩下数百枚，而系统空间里堆积的物品中藏着各式各样的包裹，从衣物、食品，到婴儿奶粉、日常生活用品，以及帮他采购的电视机等，应有尽有。
    三点半已从商场走出，叶川拦下一辆计程车驶至胡燕妮的寓所。
    胡燕妮在家里有些无助地看着电视，对叶川的突然到来感到分外高兴。
    走进屋内，叶川落座在沙发上，随后将随身物品放到咖啡桌面上。\"燕妮，这些都是给你的。\"他轻声道。
    闻言，胡燕妮好奇地追问：\"这里面是什么？\"
    叶川笑道：\"你自己打开来看看。\"
    燕妮走上前去拿起袋子，却不料一时未能拉动，略施力气才拿在手里。
    袋内是一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裹，她在费力取出布包后，一层一层缓缓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金光灿灿的一排排金币，这解释了为何会沉重至此。\"这是金币吗？”胡燕妮惊讶地道。
    叶川颔首道：“抵达港岛后我就没什么现钱了，这些就是全部，权当是应急之用。”他的语气坚定而富有心意。\"我……我不要！”燕妮嘟起嘴，轻轻推开金币包。
    叶川轻轻地环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搁置于大腿之上，轻柔地言道：“我在 与内地往返不定，何时能再见，无法预料。
    你是我的爱人，自然得为你未来的不确定做好准备。”
    燕妮眼中泪花闪现，这是两人认识以来，首次听他说起爱意与责任：“我会 赚钱，期盼你再次回来。”
    叶川心疼地说：“傻丫头，男人照顾所爱之人是天经地义。
    港岛生活不易，这笔金只是为了你应急，一旦事业稍有波折，能助你度过艰难时刻。”
    闻言，燕妮泣不成声，用力点点头。\"叶川，你还相信会有团聚的那天？”
    “相信。
    我们还年轻，港岛终归是属于华人的，那时我们再相聚也不迟。”说此话语音中也略带遗憾，因为他深知至少还需数年时光才可能成真，那时或许已无法预见到胡燕妮璀璨耀眼的星途，或许早已忘记他们曾相依的日子。
    胡燕妮内心释然，尽管明白等待漫长，但她心意坚决。
    她决定即使需等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都愿意坚守这份承诺，永远在他的怀抱里寻获慰藉。
    此刻，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闻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她心底暗许，愿余生于此胸膛中度过。
    胡燕妮突然问：“叶川，我有个愿望——经营一间古玩店，你觉得如何？”此问题让叶川有些意外。
    看着眼前的娇颜，他心中猜测是否自己出现后改变了她的决心。
    他决定支持并给予帮助：\"你喜欢表演没错，但做真正令你愉悦的事最重要。
    我和雷老大已谈妥，我会协助你实现梦想。
    大胆去做，有事就找他。”
    三天后的天气，阳光明媚而略显湿闷。
    金川酒店内，所有人都忙碌着收检行李，准备前往机场离开繁华的港岛。
    短短的十天逗留，众人内心充满了眷恋之情，这里无票购物，丰衣足食的生活让他们难以忘怀。
    黄伟强立在酒店大门旁，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这些人的麻烦。
    每日陪伴着参观，还得时刻留意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这种精神负担确实让人颇感疲惫。
    陈向东带了十几人走下楼梯，黄伟强疾步迎上去。\"叶总，这十日真的如过隙之电，真舍不得你走。”他的笑容满溢感激之情。
    叶川谦和地道：“黄经理辛苦了！”言语间也透露着关怀之意。
    没有多余的言辞，叶川站在陈向东身后，沉默无语。
    而黄伟强此次预备的是辆较新的一辆中巴，众人排队登车，秩序井然。
    叶川是最后一位上车，他坐在驾驶舱右侧靠窗的座椅，身旁坐着陈向东。\"小叶，这次真的要走了？\"陈向东打趣问道。
    叶川笑笑说：“并无不舍，家的感觉最好！”他对其他的一切并无眷念，唯有胡燕妮令他牵挂不已，这个年轻的少女尚不足二十岁，在繁华且复杂的港岛上要 生活，着实不容易。
    幸好雷洛答应要多多照料，但这关系需长期经营。
    短期内还好，一旦相交多年后，他与雷洛的情谊恐会逐渐淡化。
    那时，胡燕妮需要自己闯荡一方天地。
    思绪流转间，中巴已来到启德国际机场。
    叶川跟随众人下车，一眼看见了等在远处的雷洛和静静伫立的胡燕妮。
    身处于考察团的人群之中，胡燕妮没有直接奔入叶川的怀抱，仅是温柔站立一旁，面带恬静笑意，深情凝望着。
    见到雷洛到来，黄伟强连忙趋步上前，卑躬屈膝地行礼，谄笑相迎。
    雷洛简短致意，目光落在叶川身上时，笑意盈盈，立刻上前给予了一个熊抱。\"叶兄，一路顺风。”
    短短十天的相处，叶川竟能结识了雷洛这样率真的朋友，这令他颇为欣慰。\"谢谢雷兄的照料，还有对燕妮的帮助。”叶川诚挚地表达谢意。
    雷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回应：“兄弟情深不必言表！只要你有需要，我会尽力照管燕妮，待她若妹子一般。”
    叶川感激道：“多谢，有机会再到港岛，这份恩情永不忘怀。”
    其他人早已拿着行李步入候机大厅，黄伟强忙着为所有人办理登机手续。
    见没人再注意他们，胡燕妮才慢慢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不舍的目光如胶似漆。\"燕妮，如果遇到不能做主的事，就找雷老哥，我相信你能完成梦想。
    我也会尽可能与你保持联系的。”面对分别的哀伤情绪，两人都有些难以割舍。
    这时，一辆大巴驶停在一旁，引起雷洛惊讶地“咦”了一声。\"啊，那是岛国一些工业联名会上层人员。
    之前听闻他们会访问岛国有工厂，没料想碰巧与我们一同出发。”
    叶川听了后眼神闪烁：“雷老哥，刚才你说的是岛国工厂的管理阶层，那些电子厂的人吗？”雷洛微颔首，对于他的好奇心有些不解。\"正是那些电子厂的经理，似乎是受邀请前往岛国厂参观学习。\"雷洛给出了确切答复。\"雷老大，你和这些人的关系怎样？”
    “还算可以，他们常常求我办事呢！”叶川挽住雷洛的手臂道：“雷老大，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下，我也想去那些大型工厂参观。”
    雷洛爽朗一笑，回答：“没问题，只要打声招呼，小事一桩。”此时，大巴车里的三十余人已陆续下车，由一位微微有些谢顶的中年人引领，朝着候机厅走去。
    那人一眼瞥见雷洛，微怔了一下，随即面露亲热的笑容道：“雷探长，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您，难道您来送别友人吗？”
    雷洛的笑容淡然，“是送一个重要的好兄弟。
    孙经理，这位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叶川。
    叶兄弟，这位是港岛宏盛电子公司的孙柏宏经理，同时也是工业联盟的代表孙柏917。”
    因需借助他人，叶川主动降低姿态，伸手准备与对方握手。
    孙柏宏一听他是雷洛生死兄弟，也不敢怠慢，连忙热情回握。
    雷洛接着开口道：“孙经理，其实我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雷探长，何足挂齿，有话您只管直说，”孙柏宏猜想可能是想让对方带回岛上的一些礼物，只须些许花费，结下善缘也值得。\"我兄弟叶川也要去岛上，他想参观索尼等几家大厂，你看这事是否妥当能安排？”
    孙柏宏稍加思考便答：“当然没问题，多一人不多费力。
    此事手到擒来。”
    叶川忙致谢：“那就有劳孙经理了，到飞机上再详细规划。”

 第139章 是我分内之事

    “好说，没问题。”完成与孙柏宏一行的道别，叶川抓住胡燕妮，两人亲密相拥。\"燕妮，我必须出发了！”
    前往日本东京的航班，众人已不是头一遭搭乘，心情没有初次飞行那么兴奋了。
    叶川坐在靠近过道的座位上，与孙柏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身为电子工厂的老板和工业联盟理事，虽然与雷洛比有地位差距，但对待叶川，孙柏宏依旧友善。
    陈向东心头略感意外，离开港岛后，这个小子竟然在飞机上有相识之人，并且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地位似乎不凡。
    而魏栋和肖俊年早已历练过世事，从他们在半岛酒店的经历来看，对叶川的敬佩之情更加深沉。
    眼见叶川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谈笑风生，他们并不感到任何异常。
    对叶川来说，了解到工业联盟考察团计划参观日本众多知名企业，这些都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所在，令他感到振奋无比。
    在现代的中国，很多关键技术都在西方的压制之下，最先进的设备也无法购入。
    而叶川作为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若是能得到这些核心技术，无疑对两家企业及国家都将是一大助力。
    如果能够将这些知识和技术带回国内，无疑他会被誉为功臣般的人物，地位越高、贡献就越大。
    而在数年后动荡不安的局势中，这样的安全保障意义重大。
    站在更高的角度，他明白徐老在风暴来临时的处境，如果能助对方一臂之力，或可规避悲剧的发生。
    在京城中，叶川的最大后台便是徐老，若徐老平安无事，他也将更为安稳。
    考虑到这一点，他对前往那些知名企业进行参观的热情越发强烈。
    时间悄然过去， 提醒的声音响起，飞机已渐渐逼近东京上空，预计十多分钟后便能抵达。
    此次赴岛国的行程，由部门首长策划，与当地华侨及亲华人士牵线搭桥，计划在一月多前匆忙制定。
    对于此次访问团的考察之行，部门曾深思熟虑，因为该地部分人对他们充满敌意。
    最终，部门认为为了学习他们的先进管理模式，决定推进这个行程。
    然而，出发前多次会议上，部门特意强调，成员需在日本低调行事，毕竟安全最为重要。
    十多分钟后，飞机稳稳降落在东京机场。
    孙柏宏告知叶川他们住宿酒店的地址，并概述后续的具体活动。
    两批人员相继下车，港岛考察团被岛国人员接待，叶川一行则由中国和本地居 合接待。
    踏上岛国地面，众人感觉舒爽无比。
    五月时节，岛国气候还未炎热潮湿，与中国首都相近。
    远离港岛的闷热空气，呼吸着北方的凉风，众人内心也轻松了许多。
    来迎候的名叫王天泰的五十多岁教授，戴着黑色框架眼镜，温文尔雅。
    据陈向东介绍，他是个在当地任教多年的华裔教授，多年来一直心系祖国，却未能回归。
    听说中国考察团要到来，他立即同意协助并做了充分准备，凭借私人网络联络了不少商场和商界人士。
    看到陈向东带来的代表团，王天泰满含热泪，疾行几步紧紧握住陈东的手，感慨万千道：“陈主任，我总算迎来我们中国的访客了！”
    同样激动的是陈向东，他们通了多次电话，每次都感受到王教授深深的思乡情绪。
    向王天泰表示谢意，\"王教授，您将要照顾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感激不尽。\"
    王天泰擦掉眼镜后的泪滴，轻摆手回应：“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他一一与代表团的其他十三名成员握手寒暄，表示欢迎之意。\"陈主任，路途劳累，你们先到酒店歇息，今晚我要开个学术会议无法陪伴晚餐。
    你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早就来接送。\"
    大家都对王天泰的安排表示赞同，此时中日官方还未正式交往，王天泰能如此援手，大家已深感欣慰。
    上完中巴车，汽车缓缓离开了机场。
    尽管众人先前对繁华城市的认知已有所印象，但真正置身城市中心，络绎不绝的车流和清洁的道路还是让他们感到震惊。
    相较于港岛市井生活，岛国的繁华秩序井然，市民排队等候的景象随处可见。
    虽然对岛上民族抱有愤慨，叶川也不得不认同，这里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考察团所落脚的酒店类似现代的快捷酒店，设备陈旧但清扫干净，每两位成员分配一个房间，连同陈向东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享受单间待遇。
    魏栋和肖俊年住同一间，而叶川选择了和陈向东一起睡。\"小叶子，你在岛国期间还需要独自行动吗？”叶川笑道，随后解释道：“陈主任，刚才与我交谈的刘柏宏先生是港岛的一位私人电子厂的老板，同时也是带队考察港岛工业联盟访问团的负责人。
    他们一行受邀前往索尼等大型企业参观考察。”
    陈向东点点头，虽然有些困惑，但并未多问。
    叶川接着说：“那些知名企业，比如索尼，他们的技术和产品都位居世界前列。
    我已经与刘柏宏约定，作为参观团的一员随行，试图获取一些内部的机密文件或者图纸，甚至是无法在市场上轻易获得的先进技术设备。”
    听到这里，陈向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点头回应道：“如果能做到这些，你确实有大功一件。
    尽管放手去做，我批准你的假。
    不过安全是第一位的，记住自己是最重要的，清楚了吗？”“陈主任放心，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我还不至于被威胁。”
    回想起在穗城时的事情，陈向东心中的顾虑减轻了。
    将行李存入旅馆之后，叶川离开并打车前往刘柏宏给的住址。
    抵达纸上写的地址后，才发现那是一座五星级酒店，他心中暗赞港岛工业联盟真是财大气粗。
    虽然知道他们落脚于此，但具体房间号码并不详尽，因此他在前台询问，请求工作人员联系刘柏宏。
    无聊之际，叶川索性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独享。
    穿越到这个时代近一年，他从未再品尝咖啡，今日品味起特调拿铁，滋味醇厚了许多。
    正当他喝掉半杯咖啡之际，一身便装的刘柏宏走进店里，见到正在享受咖啡的叶川，不禁微微惊讶。
    心想，这个年轻人真懂得享受生活，竟然对咖啡也有爱好。\"叶先生，你的好胃口啊！\"刘柏宏笑道。\"要不再来杯咖啡吗，刘经理？\"叶川问。
    刘柏宏摇摇头微笑：“我对这种味道不太感冒。”
    看着手表，叶川提出提议：“刘经理，晚饭时间到了，不如一起用餐，我们可以边吃边谈如何？”
    思索后，刘柏宏并没有拒绝：“叶先生，用餐倒是可以，但这顿该我请。”
    叶川摆手拒绝了这一提案：“刘经理，别跟我客气买单的事。”
    闻言，刘柏宏笑起来，随后跟随叶川走出酒店。
    门外正好有个日料店，叶川不管价格，直接走进去。
    餐厅内部布局舒适，他和刘柏宏赤脚盘坐于榻榻米上，服务员随即上前招待。
    日本人吃饭时通常是跪坐在榻榻米上，但他们俩都不太习惯这种方式。
    叶川浏览了下菜单，选了岛国的和牛寿喜锅和海鲜刺身，用的是纯正日语。
    刘柏宏对此感到诧异，没想到年轻人的日语说得如此流利。
    他为了此次访问已经学过一段时间日语，但仅仅是基础的听力。
    眼前的年轻人说的日语毫无外国人口音，简直难以辨识出国籍之分。
    此刻，叶川也有几分感叹：系统真是奇妙，似乎预料到他会涉足港岛和岛国，提前就赠送了他粤语和日语的高级技能。
    不久后，服务员端来了纹理细腻的牛肉以及几样时蔬，为晚餐揭开了序幕。
    在现今时代，和牛依然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美食材料，价格昂贵，深受岛国富豪们的推崇。
    服务员随后送来一锅漆黑的铁锅，逐一放置入各类蔬菜后，再将和牛置于顶层，接着盖上锅盖，开始慢慢烹煮。
    待到寿喜锅的热气腾腾中，海鲜刺身也被侍者端到桌上。
    叶川手持盛 酒的酒杯，服务员刚才为他倒满了这透亮佳酿。\"刘经理，真的很感谢您的帮助！”他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哎，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刘柏宏也同样举起杯，轻轻相碰，仰头豪饮，品尝了半杯这度数适中的清酒。
    清酒甘醇入喉，然而后劲略显强烈，所以二人只是浅尝。
    不多时，侍者掀开了锅盖，一阵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整个包厢，令人垂涎欲滴。\"刘经理，快趁热尝尝，岛国的牛肉很有名，虽然我们也吃得习以为常，不过据说这里的养殖法有些独特。”提及此事，他微微停了片刻，却没提音乐和牛奶的事情。
    夹起一片嫩牛肉放进嘴中，叶川感受到了一种丰富的肉香在舌尖蔓延开来。
    口感丝滑，丝毫不腻、油腻或干涩，味道堪称卓越无匹。
    他并不急于切入主题，反而选择闲聊家常，这样的交谈使得刘柏宏满脸愉悦。

 第140章 有什么问题吗？

    他身为商场高手，深知如何让人感到舒适，却未料到年轻人同样谙熟更高层次的人际交往之道。
    饱餐过后，刘柏宏主动开启话端：“叶先生，我们考察团预定后天会对部分企业进行访问，若你想一同参加，只需次日早晨八点，在酒店门口等即可。”
    叶川点头答道：“嗯，明天我会去酒店开个房间以方便出行。”
    “这样挺好，早高峰时东京路会有些拥堵，早定住处确实方便。”对于这个建议，刘柏宏表示同意。
    尽管叶川并没有就此事深入讨论，转而他询问：“刘经理，贵公司的工厂在 主要生产和代加工些什么产品？”语气中充满了兴趣。
    刘经理回应道：“我们的厂主要生产收音机、电扇及其电视零部件。
    这次来到岛国，我们打算引入一条生产电饭煲和吸尘器的生产线，岛国产品价格过高，而港岛的税收优惠政策非常吸引人。”
    叶川闻言显得有些惊喜：“请问刘经理，你们能得到的生产线技术是最新的吗？”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刘柏宏摇摇头，回答道：“不会是的，岛国公司绝不会卖掉他们的核心技术生产线，这关系到他们的发展根基。
    即使能得到即将淘汰的老线就已满足，更别说最先进的了。”
    听到这，叶川难免有些失落。
    刘经理察言观色后补充：“叶先生，雷警官提及您是内陆来的，这是真的吗？”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刚才心中暗自疑惑之处。
    对此，叶川并未隐藏，坦诚道：“是的，我在京城任职，此行是专程到岛国考察与学习。”这番回应并未引起对方完全信服，毕竟魔都之行曾让他深知内地方貌与人才培养差异。
    看着叶川的笑容，刘经理感慨地问：“没想到你的粤语与日语都说得如此地道，真看不出是来自内陆。”
    叶川含笑略示谦逊：“刘经理，或许我们能探讨一下潜在的合作可能性？”刘柏宏作为商人，对此显然跃跃欲试。\"叶先生，请详细说说看，您想如何携手合作呢？”他对商业机会的探寻，如猎豹对潜在猎物般的敏锐。
    然而叶川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事儿我还真不敢作主，只是有这个意向罢了。
    毕竟内地和 间还没有合适的合作渠道。
    回去我会向相关部门提请，希望能达成协议。”
    刘柏宏这时接口道：“没问题的，我家往上几代也是内地移民到 的，如果你真能帮忙，我可以考虑压缩利润！”
    确定了后天参观的具体事宜后，叶川护送刘柏宏回至酒店门口，随即打辆车自行回了房间。
    陈向东见叶川回来，露出一丝诧异。
    他还以为自己同意叶川休假后，他会直接离港呢。
    至于魏栋和肖俊年，则选择待在房间内没有出门。
    在港岛时他们还好受些，尽管交谈仍有所费解，这里终究还是华夏的领土。
    可是离开家乡就截然不同，语言难题再加上对陌生环境和宿敌的顾虑，使得一切变得更为复杂。
    叶川只与他们在房间外简短交谈，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时间比内地晚了一小时，即使时差不多，明天还是要早起。
    第二天天刚亮，一群人享用了一场颇为丰盛的早餐，牛奶、香肠和面包构成一份标准西式早餐。
    当大家走下楼层之际，早已等候在酒店门口的王天泰和他们的观光大巴迎接大家。\"陈主任，这里的实际考察要明天才开始。
    今天我安排大家去游览些不同于我国的独特风貌。”
    对于接待商企考察团，王天泰其实略感失落，他期待的更多是国内技术型考察团。
    由于国内发展暂时陷入了停滞，他也急于通过考察推动国内进步，让自己的努力有所收获。
    听到这话，陈向东略感意外，但还是欣然接受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观光大巴先抵达了一个建筑工地位于。
    就在大伙正觉得此地乏善可陈之际，日本建筑速度令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一台塔吊精准地排列起预制混凝土板块，犹如堆积木一般构建一座座高楼。\"预制品建筑啊？\"叶川脱口而出。
    他的话立刻引来王天泰惊讶的反应。\"小伙子，你了解预制品住宅体系吗？”
    叶川点头答道：“这是一种模块化的房屋建设方式，所有预制板事先按照精确规格生产，并在施工现场搭建框架，以钢筋稳固各板块。”
    王天泰赞许地点头：“不错，这种技术很先进，极大提升了建筑效率。”
    但是叶川对此持异议：“王教授，这样的房子虽算新技术，但弊端也不少，特别是对于你们而言。”
    王天泰一时间没明白，询问：“小兄弟，有什么问题？”
    叶川指指塔吊上的混凝土板块，引众人观看：“教授，你看这些板块相当薄。
    频繁的日本虽限制了多层，但遇到强烈的 就只能面对结构破坏的结果。”
    这让王天泰一时无语。
    这个问题他从未仔细思量，他认为预置建筑简便易建，在中国推广能为百姓谋福利。
    他还提到：“而且这些预制板块间的链接缝隙，倘若楼上住户不慎将水溢到走廊地板，立刻就会导致下层渗水。”
    这一说让王天泰愣住了，他确实没意识到如此严重的后果。
    叶川轻笑道：“还有一个对普通人而言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隔音。
    即使是预制构件表面覆盖涂料，也无法有效隔离噪音。
    邻里之间夫妻斗嘴或是亲热，隔壁的房客都可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场面可就不那么妙了。”他的言辞引来了阵阵欢笑声，就连王天泰也忍不住发笑起来。\"虽有不少问题，预制房屋确实便利而简洁。
    我想国家会考虑应用，但在富强起来之前，可能会是过渡方案。
    未来肯定会出现更多的创新建筑设计来替代预制板。”王天泰热情地附和道，\"很好，你说的非常到位，这位同志，你的见解令我深感佩服！\"
    陈向东介绍道：“这位是叶川同志，他在京城市政物资回收中心及基层合作供销社任职，同时在第二电子厂担任技术顾问。”
    王天泰惊讶的表情更深重：“叶主任，能否告知你年龄？”
    叶川笑着回答：“二十一岁！”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震动。\"什么？才二十一位而已？真是少年英才！怪不得目光独到，分析事理通达至极！”王天泰感慨道。
    叶川谦逊地表示：“浅见而已。
    还要多谢王教授关注祖国发展，带我们来到此地，开拓了我们的眼界。”
    王天泰笑道：“尽管日本人的许多方面让我们愤怒，但他们的很多优点确实值得我们借鉴。”众人纷纷赞同，仅在日本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看到了城市化进程中的很多启示和值得吸取的经验。
    王天泰与司机交流后，中巴慢慢起步，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院墙外停了下来。
    王天泰先行下车，其他人茫然跟随。
    这里的环境略偏，他们不确定为何被带到这个地方。\"这里是一个日本摩托车厂的停车场，刚好守门员是我学生的老爸，我们可以参观一会儿。\"大家内心疑惑为何要来看停车场，却没做声。
    进入园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万分。
    这是一个大型停车区，面积足以容纳标准足球场的车辆，停放着成千上百辆踏板摩托车。
    肖俊年惊叫道：“我的天哪！”
    没人笑话他的反应，其实大家此刻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惊叹。
    王天泰遗憾地补充道：“离这不远还有一个专供汽车停靠的停车场，里面有数百辆在售汽车，看到那场景，你们一定会更为震撼！”
    叶川深感共鸣。
    后世他见过大型4s店的停车场，里面车辆堆积如山的画面确实让人心潮澎湃。
    这仅是60年代的状况，如果能体验那时的情景，任谁也坐不住。
    魏栋提出：“那些车打算卖给谁？”这个问题也是在座诸人的疑问。
    王天泰回答：“主要销售给普通的国民，只需要节省几年的积蓄，大部分日本居民就能购买得起私家小汽车。”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无语，对比自家还需展示财力才能购自行车的条件，日本人已家家能拥车，实属不易。
    考虑到此处只是47的企业专用停车场，大家没逗留多久就结束了这次游览。
    王天泰引导众人离开展示了现代工业繁荣的一角。
    离开停车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足足上百米长的高墙，每个人都陷入沉思。
    午餐在一家寿司店解决，大家都是初次尝试这种生鱼片料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肖俊年重拾自信，开口道：“这里的食物远逊色于我们的饭菜，还是炒菜才有味道呢！”
    叶川本想纠正他：“里面的寿司只是简单配以蔬菜和火腿，怎能和和牛相比？如果你尝尝和牛，只怕会一口气将舌头都吞下去呢。”
    到了傍晚时分，叶川并未同众人一同返回酒店，而是独自来到刘柏宏等人居住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

 第141章 令人惊叹不已

    看了看价格，豪华套房的花费仅需不足一万日元。
    那时，日本身工人月薪大致为十五万日元，大约兑换为一千人民币，货币购买力很强，这笔钱足能供一家四口过上有余的生活。
    他的房间面积足足八十平方米，由一间卧室和宽敞的客厅组成。
    他并未告知孙柏宏自己的确切房间号码，只让服务生送上一瓶红酒，静静地倚窗眺望东京夜景独酌。
    不能不说，现今东京的夜景已经能媲美上世。
    入夜后，霓虹招牌点亮街头，高楼大厦间璀璨明亮，马路上的街灯把道路照射得仿佛白昼般耀眼。
    下班人群络绎不绝，并不急着回家，很多人就选在附近的餐厅品一杯酒，释放一天疲惫。
    想到在中国要想有这样的夜景还需三十年，叶川不由心中郁结。
    三十年后再望，恐怕他已经错过了自由享受繁华时光的好时光，追赶华夏盛世的脚步，怕也只能寄希望于子孙一代了。
    他不知不觉在窗边呆坐四五个小时，一瓶红酒见底，看表已是凌晨十一点多才惊觉。
    沐浴过后，叶川打算休息上床时，无意间瞥见墙壁上装嵌的空调设备，心中顿时动念。
    若是能在家乡多置几台，再不会因夜晚闷热而影响睡眠。
    只是一时之痛，在这个时代的空调能耗极大，电费用度相当惊心。
    但这对比起每月收入，却微乎其微，只可惜父母可能对此有所心疼。
    对于这个时代的全球世界，叶川并不甚了解，直到亲临日本才察觉到空调在这里已是寻常物事，日本人生活水准显然已经大大提高。
    第二天清晨，早餐完毕后，叶川提前来到酒店大堂等待，时间刚过七点半。
    等待良久，他看到工业联盟的人陆陆续续从楼上下来，孙柏宏是最后走下来的成员。
    看见叶川早到，孙柏宏略显歉意地道：“叶先生，很抱歉刚才有个会议耽搁时间了。”
    叶川微笑答道：“孙经理不必客气，是我来得太早了一些。”
    工业联盟的人并非都互相熟识，叶川的到来并未带来额外关注。
    乘坐巴士时，得知参观行程由索尼改为松夏电子。
    孙柏宏坐在他旁边，讲述了工业联盟近期的进展。
    松下之外，包括东芝、三菱电机等大公司都在考察范围内，叶川内心欣喜万分。
    行车约二十分钟后，大巴抵达松夏电子园区。
    战后十多年间，松夏电子产品迅速发展壮大，成为日本知名企业的一员，而且加上 的政策扶持，产品逐渐普及至寻常百姓家庭。
    迎接代表团的是一松夏电子公司的董事，他在汽车前傲慢地站着，对于孙柏宏伸出去的手毫不理会。
    孙柏宏双手微微尴尬地举在前方，既不想收回，又不知道如何放下去。
    董事无视了他的困窘，对着从大巴下来的众人说：“这里是大岛国知名的企业松夏电子，等进入厂区后，请保持安静，紧跟我们的员工！不要随意走动，在厂区内尽量少提问，我们稍后再统一解答大家的问题。”
    他的态度让众人感到十分不悦，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妥协，只有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叶川冷眼审视这个人，通过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华国有明显的偏见，若换作是另一国的人，可能早已卑躬屈膝了。
    孙柏宏都没有开口，叶川自然不会轻易挺身而出，只静静地混迹于人群中，观察起松夏电子园区的情景。
    幸运的是，目前园区内并无摄像头，尽管高墙四围严密，但这对于叶川来说构不成障碍。
    一边走，一边留意周边地形，并暗暗盘算若要强行进入的成功率如何。
    一行人很快被带到工厂区内部，最先参观的是装配车间，一下车就被眼前一幕震懵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般高效的生产模式？无数电饭煲在一条又一条生产线上流动，工人们动作熟练而流畅。
    考察团的视野内尽是一排排已完成的电饭煲，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他们瞠目结舌。
    陪同的工作人员介绍：“这是松夏集团的电饭煲，我们拥有最先进的生产线，日产量可达五千台以上。”
    听到这话，大家都惊愕了。
    要知道，松夏电子的产品远不止电饭煲一种，单是这一项就有五千台，再加上其他的生产线产出，整个工厂的生产能力之庞大令人咋舌。
    在松夏电子的心中更感震惊，他知道电饭煲并非该企业的主业务。
    松夏电子的主要产品包括电视、冰箱与空调等电器设备，电饭煲只是在闲置的生产线中附加制造，却能日产数千台。
    看着考察团众人惊讶的表情，岛国工作人员显得相当得意自豪。
    随后，他们前往吸尘器生产线，同样令人惊叹不已。
    午饭过后，电视生产线是下午的重点，一行人在松夏工业园区享用了午餐，便开始了对电视机制造流程的参观。
    电视机的装配工作主要在大厂房内进行，参观团直接到了成品检测阶段。
    传送带上一台台经过调试后的电视机整齐排列，每台核桃木外壳的电视还需逐一打开进行微调检查，质量不过关则不能进入下一个打包环节。
    尽管港岛经济发展迅速，与岛国工业水准相比仍有一段距离。
    考察团成员羡慕地看着全自动生产线，心中暗想如果有这样一套设备引入，厂内的生产水平必将飞跃提升。
    导游接着宣布：“接下来我们将先去体验松夏公司的产品用户中心，然后再统一解答各位提出的问题。”
    队员们心中藏着一堆疑问，闻言只好暂时跟随工作人员走向体验中心。
    此时，松夏用户体验中心已有很多人，展示着松夏电子各式各样的产品。
    自50年索尼制造出第一台收音机后，日企也开始纷纷投入此类设备的生产。
    这里的录音机已经是最新产品，其外观与年代的产物相近。
    对于这台机子，叶川爱不释手，然而带回到华夏就像是一堆废弃的铜铁，因为录音机需配合磁带，而磁带却是日本最为擅长制造，中国市场还要十多年后才会流行，仅仅买机器无法满足需求。
    体验中心里，松夏还有自家生产的电视机、电风扇、手摇洗衣机，人们还亲身体验了空调所带来的舒适。
    这一切让叶川深感：“科技确能改造生活。”
    相较于中国大陆，日式家电已成为当地人日常生活的标配，提升了便利性。
    参观团在中心沉浸一个多小时后，工作人员引领他们进入了会议室。
    邀请港岛工业联盟一行人参观的日企一部分目的是为了出售淘汰下来的生产设备。
    尽管这些生产线于松夏电子算是过时技术，在很多其他国家和地区却被视为高科 技成果。
    参观过生产车间后，一行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会议室中的讨论。
    工作人员说道：“来自港岛的伙伴们，你们看到了松夏的进展。
    这一切成绩都离不开公司的研发力量！从去年起，我们已经启用新工艺，原有的生产线已停用！即便闲置，也能轻松应对你们的需求！”
    他的话没人质疑，淘汰的生产线对考察团犹如瑰宝。
    他还提议：“如果对闲置生产线感兴趣，请会后联系我。”
    每个人的位置前都有份定价清单——这是松夏淘汰生产环节的价格表。
    叶川瞥了一眼，立刻蹙紧了眉头。
    原本他还打算委托刘柏宏采购一两条生产线，先海运至港岛再回内 地。
    但看到价格后明白自己没权限做主，使用这笔资金要向上层申请批准才行。
    尤其电视生产线，就连徐老看到预算都得吸一口冷气，所需外汇庞大无比。
    假如第二个电子产品厂装备上这样的生产线，或许一跃变成全国内首屈一指的国有厂商并非不可能。
    对工业联盟的人来说，这些生产线虽定价不菲，但他们知道，考虑到港岛的发展前景，即使花费高昂购买，很快就有可能实现盈利。
    包括刘柏宏在内的很多人动了心，线清单上的生产线很快就被私下瓜分一空。
    每个人都如愿买了喜欢的项目，未能入手也不担忧，因为松夏电子没有，别的电子产品公司总会有的。
    随后，针对他们感兴趣的问题，工作人员一一解答。
    虽然日本人看似骄傲，可鉴于所有的淘汰生产线全部售罄，态度也算友好，有问必答。\"古岛先生，能告诉我松夏电子是如何实现全自动化生产的吗？”叶川用粤语提问，让旁边的翻译转述给古岛次郎。
    古岛次郎显露出困扰的神情，似乎犹豫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
    但内心暗想，这种先进技术在岛上国家乃至全球范围内都不算秘密。\"两年前，我们漂亮国家研发了先进的数控机床，可与其他生产线完美整合形成加工中心，而且操作简易！我们的关系密切，进口了几十台。
    而松夏电子有幸获取了三台，现在已经有两台在生产线上运行。”古岛骄傲地讲述，似乎他父亲就是技术发明者一般。

 第142章 有何事吗？

    尽管这项高精度的数控机床并不隐秘，但它两年内就被岛上国家获得几十台，实属难得。
    正如人们常讲的，日本确实是漂亮国家的忠实儿子。
    古岛次郎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但他并未提及，无论是他国还是松夏，为了引进这台机床付出过惨重高昂的代价。
    许多公司都与漂亮国签订了条款，被迫按出厂价销售部分产品。
    尽管如此，大家都认为这是物超所值，因为这种先进机床的技术领先且持久稳定。
    叶川面上表现出惊叹和艳羡，实际上却已经在心中思忖起可能的合作策略。
    古岛看看腕表，确认时间已接近下午四点，“各位嘉宾，非常感谢你们访问松夏，今天的行程结束了。
    期待我们未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离开之际，众人心情各异。
    一些因购得即将淘汰的生产线而高兴，有些人则对始终赶不上岛上的先进技术感到沮丧。
    而叶川心怀腹案，思考下一步行动。
    一行人在回酒店的路上寒暄告别，叶川礼貌地和刘柏宏交谈片刻后，提前约好第二天的时间便独自离开。
    回客房点了一份晚餐，在品尝食物的同时回忆白天考察的事，特别提到从漂亮国引进的精密数控机床令他十分向往。
    晚饭结束时，尚不到六点。
    叶川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回国内，仅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听，是个女接线员的声音。
    报出徐老的办公室名字后，等待电话转接。
    很快，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原来是徐老的秘书接听。\"陈姐，是我，叶川。”
    “叶川？你不是在外地考察吗？”陈秘书惊讶地问。\"陈姐，我现在在岛上国家，有一些情况想要向徐老禀报。”解释道。\"明白了，稍等，我立刻将电话接入徐老办公室。”秘书明白他的紧迫性，没有继续闲聊。
    大概十几秒后，电话再次响起。\"小叶，有何事吗？”电话彼端传来了询问。
    于是，叶川开始汇报：“徐老，我在岛上国家。
    今天偷偷混进了港岛的一个考察团队，见到了松夏电子的一台高精度数控机床，希望能请您推荐一位工业专家进行研究。”
    徐老沉默一阵后回复：“十五分钟后，你再打给我。”然后就挂断了。
    听徐老话中有话，显然是理解了他的请求，准备安排相关事宜。
    此时，在岛上是傍晚五点，而在他们家乡时间，要比这里早一个小时，还未到下班时刻。
    叶川点燃一根烟，目光盯着墙上的时钟，当钟声指向第五个整数刻度时，他又拨通了电话。\"叶川？”几乎在同一时刻，徐教授就接听了。\"是徐老！”叶川回应道。\"是你！孩子，你知道，我一直在部门里推崇机械方面的元老宋成刚。
    尽管他已经快七十岁了，但他仍专注于机械设备的研发。”徐老随即给叶川提供了他的联系方式。\"谢谢徐老的指引。”
    “徐老，我一定会让您骄傲的！”叶川向他保证。
    徐老呵呵笑了：“我就说嘛，你小子不会令我失望。
    你能混进松夏电子已经是大突破。
    记住，任何时候，只要需要帮助，无论遇到什么事，立刻跟我联系。”
    “好的徐老，我会谨记！”叶川结束了通话，又拨了一个国内的长途电话，然后向接线员报出了联系信息。
    电话很快就被接入，话筒里传来疲惫却熟悉的声音。\"我是宋老，你好，我叫叶川。”
    “哦，就是小徐说的小叶？”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对于徐老这个称呼显然并不惊讶。
    叶川微微愕然：一贯威严的徐教授竟被人称作小徐，让他有些愣神。\"是的，宋老。”
    “有事直接说，”宋 和地说，“小徐让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请宋老解答关于两年前提到的漂亮国人研发的磁盘驱动指令精密数控机床的问题。”
    “那不是两年前，而是前年，也就是五十八年末研发成功的。”宋老纠正道，“它的特点是可以将穿孔纸带当作程序输入并集成成为一个数控加工中心。”
    一提起这个世界最领先的机床，宋老似乎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起其技术特性。\" 人的技术确实卓越，过去的纸带给使用带来的破损问题一直是头疼之处，但通过25厘米厚的软磁带解决了。
    只需将产品的加工操作指令写在流程表上，印刷到磁带上，放入机床扫描仪，就完成了所有操作。”
    “真棒！”叶川惊叹道。
    不过想到自己身处的是跨国长途通话，他还得掂量一下这笔费用能否报销。\"我说的复杂了，听不懂是。”宋老似乎有点儿恼火，“扫描器能在八秒内解读和解析磁带内容，按照指令精确地驱动机床完成加工。”
    宋老谈起这些话题时充满向往，若能在中国拥有此类机床，他认为他在两年内定能复制出一样。\"宋老，这是个里程碑式的产品吗？”
    “毫无疑问！这开启了漂亮国多工序联合加工的新篇章，还能根据需要更换刀具。
    听说他们正考虑提升这机器的性能，提高读取和加工时间。
    如果能拥有它，我也能推动更高效能的操作。”
    听完宋老的一通讲解，叶川这才开口提出请求：“宋老，如果你能得到一台这样的机床，我能不能为你搞到？”
    宋老的话被短暂沉默打断，然后是一阵声响，片刻之后，传来他的反应。\"小叶，你跟我开玩笑？”
    “没有，宋老，我没有开玩笑。
    我现在在岛国，今天访问了松夏电子，我发现他们刚引进三台同类设备，现在闲置了一台。”
    还没等宋老把话说完，宋老迫不及待地插言道：“小叶，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想办法弄来！如果真能弄到那台机床，你就立下了大功！”叶川笑着保证：“宋老，请您稍等好消息，国际长途费用实在太高，我就在此不说详细情况了。”
    宋老正要开口，电话里却是一片忙音，他怒视着电话，旋即给徐老的办公室拨了过去。
    叶川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刚过五点半，准备收拾好出门。
    他坐上了出租车，来到最近的一家大型商场。
    岛上商场比起港岛的要更加丰富、吸引人购物，特别是服装区，商品琳琅满目。
    他漫步至服饰专柜区域，仔细挑选着衣物。
    这时，漂亮国的运动品牌在全球已经颇负盛名，商场内自然也设有他们的专卖店，很受岛上消费者的喜欢。
    叶川浏览发现价格并不算过高，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戴上本地人的身份面具，用流利的日语交谈，无人对此质疑。
    此时的运动服装样式对他来说略显老旧，但对于六十年代的潮人而言确是引领时尚。
    选好了深色的运动衫和黑靴，想了想又为童瑶添置了几套。
    然后才离开专卖店继续探索。
    随后，他又在松下和索尼电器专区耗费了好一段时间，购得几只电饭煲和吸尘器，直到手提物品超出承受范围，才决定暂时打住。
    出了商店，他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借助系统空间收纳这些物品，拦了辆出租车返回酒店。
    直到九点过后叶川回到酒店，换上了暗色运动装扮并点上一支烟，随意地步出门外。
    五星酒店总是宾客络绎不绝，深夜入住的大有人在，他的出入并没有引来过多关注。
    而假如是在考察团住的小型连锁酒店，他的行踪也许早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刻，叶川感激雷洛给的支持，如果没有那些岛国货币做后盾，做事就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为了低调行动，他乔装打扮成一个夜间跑步者，朝着松夏工业园区方向飞奔。\"嘿，前方的男士，能慢下来吗？\"身后突然一个清甜嗓音有些急促地道。
    叶川回头，发现一位约二十岁的女孩费力地跑在他后面，一身运动装备，额头上已经冒出微汗，脸颊绯红气喘吁吁。\"喂，是在叫我吗？\"女孩一路慢跑到了叶川身旁，即便疲惫但也保持礼节地深深鞠躬道。\" 你好，我是理惠葵子，看到你轻松的慢跑令我羡慕不已，不知能否指点下我的方法？”叶川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才不到十点，入侵松夏电子设施仍有些早。\"葵子 ，看你身材匀称，并非长期缺乏锻炼，体力消耗过快，应是慢跑方法有待改进。”理性分析了她的状况后，叶川微笑回应。
    理惠葵子再次鞠躬致意，眼神诚恳：“先生，非常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眼前的理惠葵子是一个岛国的 ，圆圆的脸庞与渴望的眼神让她显得有些柔弱，而一米七的身高在 子中无疑是出类拔萃的存在。\"慢跑的步伐尽量保持稳定，背部挺直，双臂微屈，头部不可乱动。
    要有规律的呼吸，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以防止岔气。
    腿力和摆臂也很关键，摆臂姿态正确能帮助保持身体平衡，肩膀放轻松，双手握拳半开，自然摆动。”
    \"哇，我没想到跑步竟有这么多讲究？先生您的专业知识好强啊!\"理惠葵子满怀仰慕地说道。

 第143章 就这么办吧！

    秋山叶川坐在花坛边，他从衣兜里拿出香烟，“打扰一下，我能抽根烟吗？”
    “您请随意。”理惠葵子微笑道，对叶川的文雅举动甚是欣赏。
    点燃香烟后，叶川接着说：“慢跑还有许多细节要注意：脚步的落姿、臀部与头部的摆放、手臂及膝盖的姿态。
    只有掌握了这些要点，才能实现科学慢跑，有效强健体魄和塑造身形。”
    对于理惠葵子来说，科学慢跑是个全新的概念。
    对于崇尚科技的日本人而言，他的解释像是一个小学生对老师提问般虔诚。
    在花坛边上，他们面对面站着，距离极近，稍微一抬眼看就能瞥见那丰满的 。
    叶川感到有些尴尬，他起身，向理惠葵子讲解各个部位正确的跑步姿势，并亲自演示。
    理惠葵子也跟着叶川的动作，在原地跟着做了些活动。
    她的运动装束紧裹着身躯，每做一个动作都引起微妙的曲线摇晃，不过她并未意识到。
    叶川在展示技巧时略微感觉口干舌燥，演示的同时偷偷咽了口口水。\"除了基本姿势，慢跑时间的选择与器材选择也非常重要。
    如果要长久坚持，全面的科学规划是必不可少的。”
    “还望先生指点！”理惠葵子满脸羞赧，心中对叶川越发敬佩。
    在专业运动见解方面表现出如此见识的人，无疑在职场中也是精英分子。\"对于初涉者，我建议你每次训练不超过15分钟，中间可穿插适度的散步，然后再跑步15分钟，等一个月后逐渐提高至20至25分钟。
    若坚持不懈，两年内你就能达到轻松完成马拉松的水平。”
    “这真的可以做到吗？”理惠葵子充满期待地问道。\"自然可以！”叶川笑着答道，“跑步鞋的挑选也很关键，首先要轻盈，其次要有弹性，这样才能保护你的双脚。”
    尽管现在未必有专门设计的跑步鞋，但他给出了一个大致的建议。
    最初的请求不过是学习跑步的诀窍，但叶川的话让她对慢跑有了新的理解，对他本人的好感也逐渐升温。\"先生，您每天都会来这里慢跑吗？”
    “嗯，偶尔。”秋山叶川淡淡地说。\"那么，请问我明天能跟您一起跑步吗？拜托了！”理惠葵子深深鞠躬，目光中透出热切恳求。\"或许有机会。”秋山叶川随意答道。\"那明天早晨8点30分，能在这等你吗？”理惠葵子未领会他的拒绝，直接继续问。\"好的，那明天见。”秋山叶川笑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理惠葵子又叫住他：“忘了问，先生您的大名是？”
    理惠葵子双手交叠在胸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考虑良久，叶川决定把自己的名字透露给那个问的人。\"我的姓氏是叶，名叫叶川。”他开口说道。
    理惠葵子脸上惊讶神色涌现：“你、你不属于岛国人士吗？”
    叶川微点头确认：“不错，我是一位华夏人！”她这才恍然，怪不得叶川看起来文质彬彬，俊朗非凡，完全没有岛国人身上的那点儿微妙猥琐感。\"那就请叶君多多帮忙，待明日再见。”她留下这句话后告辞。\"待明日相见。”叶川举手示意，缓缓继续往前奔跑。
    理惠葵子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跑了近二十分钟，叶川遥遥望见远处松夏电子园高耸的围墙。
    此刻刚过上午十点，距离十一点仍有段时间，他不急行动，继续保持慢跑，在距离围墙百米处停下。
    尽管已入深夜，松夏园内部依旧忙碌有序，不断有装载物资的卡车出入园区。
    他选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下，在烟雾弥漫的同时注意大门方向的动静。
    十一时过后，出园的卡车频率下降，每隔十多分钟才一辆。
    等到十一点半，叶川起身，来到刚才观察的那个角落。
    整个松夏园外的道路灯光密集，唯有西北角处一片小树林使得灯光显得稍许幽暗。
    园内墙体足有一米多高，这对于他并非挑战，几下攀附大树就上了墙顶。
    然而，墙上还架有电网——铁丝网。
    他摸出在商场购置的手电，小心翼翼试了一次，手电接触不到电网，悬吊的心弦放了下来。
    如果是带电的，他会另寻方法经正门混入。
    虽然铁丝网也有米高的间距，微微倾斜，对叶川而言，轻巧一个翻身便越过去，来到了围墙之内。
    居高向下眺望，只见灌木丛围绕下是一片静寂。
    他轻松跃下，悄然进入园区内部。
    这里与外部黑暗截然不同，无灯可寻。
    叶川深色运动服在夜色中几乎隐形。
    如若不主动去寻找，很难发现其踪影。
    借着周围建筑作为掩护，叶川迅速而小心地来到一栋建筑物下，他的动作迅速得无人留意。
    庆幸处在六十年代，换作后世，哪怕他身手敏捷，面对严密监控也会无所遁形。
    即使能 监控，他也无法保证园区不在第一时间陷入警备状态。
    这时，两边警卫从东和西两个方向过来。
    叶川迅速闪至一辆堆叠车后方躲避。
    他们距离推土车仅五米不到的地方相遇。
    一位警卫提醒同伴道：“不要忘了到七号仓库打卡，我没看到你们的名字在登记簿上。”
    “不用担心，还有时间，不到两点。”说完后，两群人各自走向相反方向，一路东向，一路西去。
    心头突然有所感应，将七号仓库列为打卡处，表明这里有存放珍贵物品。
    暂无头绪的叶川心想，姑且去看看再说。
    他已经盘算清楚，先自行搜查，实在无法就得抓个保安询问情况，此次夜晚潜入松夏园，他志在必得，不可空手而回。
    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随在两位保安身后，二人手持手电筒缓缓前行，闲聊中毫无察觉自己身后数十米外有人跟踪。\"以前打卡的地方在二号仓库，为啥现在变成七号仓库了，而且要多走好几百米!\" 保安之一发出抱怨。\"听说里面有台挺重要的设备，具体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上头让在哪里签就在哪里签呗!\"
    \"嘿，我感觉有点犯困了！松本君，等一下回去先睡会，两点过后轮到你值夜，还有次巡逻，五点后就能下班啦。\"
    \"没问题，就这么办！\"
    叶川一字不漏地听了他们的对话，他更加确信七号仓库就是自己目标。
    跟随了将近十分钟，他终于看见两人停下，他们在一扇锁住的大门前使用手电筒照看门锁和上面的窗户，随后，他们在墙上钉的簿子上各自签上姓名。
    完成登记后，两名保安拿着手电筒离去。
    等待了几分钟后，叶川来到了七号仓库的大门前，现代铁门和隐藏的电子锁让他明白不破坏就无法直接入内。
    他仰视超过三米的推拉窗，认为破窗而入或许是最直接的方法。
    根据保安的对话，直到凌晨四点都没有外部打扰的迹象。
    借由堆积的杂物，轻松攀上了窗台。
    令他惊喜的是，这扇窗并未上锁，一拉即开。
    叶川心中大喜，感觉这是命运的安排!
    拉开窗，他仔细察看了下环境，迅速穿过窗隙钻入室内，并关窗掩盖痕迹，外面完全看不出来仓库有人进入。
    仓库空间不大，约四五百平方米，深处安置一台设备，上面覆盖着蓝色防水帆布。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来自美利坚的精密数控机床？
    走近后，叶川掀开了蓝色的防水帆布，显露出一台浅蓝色机器。
    此设备分两部分：一个操控台和一台主体台。
    其体积庞大，长达八米、高四米、宽三米。
    此外，还配有一台打印机以及十几个纸箱。
    对这种技术含量较高的设备，叶川不太熟悉，但从宋老头口中听过些许先进之处。
    他凝视着这台设备，思绪一动，瞬间将其收入系统空间；同样将纸箱与打印机收纳其中。
    对于日本人多久会来检查一次，叶川不清楚，他在仓库其他位置寻找了更多纸箱，将它们堆放在数控机床周围，遮以防水布，伪装为原样。
    整理妥当后，他对七号仓库进行了审视。
    除去放入系统的数控机床，库内物资并不多，角落还摆着一台像是手动拖拉机一样的设备。
    虽然叶川从未干过农活，但这机器显然不同寻常，于是他也毫不犹豫收至系统空间。
    仓库内纸箱很多，标签说明这些都是一些耗材物品。
    对于那些物品，叶川选择全部收进他的个人空间中。
    若这些东西暴露，仓库内的失窃痕迹将会明显无遗。
    他希望日本人能晚一点察觉此事，最好是待他在岛国之外后才能发现端倪，即使最后通过蛛丝马迹知道是自己所为，也没辙。
    叶川走向房间角落，注意到另一处大型设备。
    但这次这个设备并未覆盖防水布，直接矗立在那儿。
    这台机器并非全新，上面留下了使用的痕迹。
    相比于精密数控机床，它体型稍大，更显得沉重。
    一番考虑后，叶川依然将其纳入个人空间，并望着两件重型机械，内心颇为满意。
    完成今日的目标后，他不作停留，快速跃上窗口窥视一番外面的动静，随后离开七号仓库。

 第144章 真的？

    走出室外，悄悄关闭窗户并回复常态，叶川轻盈落地，悄然走向门外。
    沿途未遇保安巡查，然而他仍保持高度警觉，不断寻找遮蔽物以隐匿踪迹，直至从入口跳跃回到街上。
    此刻正值凌晨一点多，街道上不见任何车辆，唯有黯淡的街灯映出他长长的投影。
    叶川并不急躁，悠闲地朝旅馆行进。
    行走一个小时后，方才抵达。
    回到房间，他激动难耐，如果不是深夜，几乎就想立即给徐老和宋老打电话分享成果。
    设备已然到手的喜讯，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他们。
    压制激动之情，他洗了个热水澡，舒缓身心，躺在松软的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次日早上七时，叶川睁开眼，尽管仅睡五个钟头，但他卓越的身体素质令他感觉神清气爽、活力满满。
    随即打电话叫来一顿早餐，用过之后来到一楼的咖啡厅，静静等待 工业联盟的考察团成员。
    八点钟前数分钟，孙柏宏率领约三十人的队伍下楼。\"叶先生，早上好！”
    “孙经理，早！”叶川同样热忱回应，与对方亲切打招呼。
    考察团今天的行程依旧是参观索尼公司，先是观看生产线，然后体验其最新产品在用户中心的应用。
    众人皆找到了心仪的产品生产线购买，然而叶川虽心生欲望却无权决定，只好作罢。\"叶先生，对你来说，松夏和索尼的生产线不感兴趣吗？”看到叶川这两天都按兵不动，孙柏宏不解询问。
    苦笑回应：“暂时无法出手，如有需要，还请经理多多关照。”
    孙柏宏理解其中含义，欣然答应。
    帮人同时也是帮他背后的雷洛公司，往后在港岛寻求雷洛帮忙的理由又多了一些保障。
    索尼公司的发展轨迹与松夏相仿，他们同样引入了 的数控机床，且每一台机器都投入运营，并无闲置之嫌，使得叶川难以觅得进一步操作的空间。
    回酒店尚早，刚过四点。
    叶川取出电话，再一次拨打起国内的线路：“喂！”
    随着接线员接入电话，很快他就听到宋老苍老且急切的声音。
    没有闲话，他立刻开口：“宋老，或许有进展了。”
    “真的？”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叶川把话筒稍许挪离耳朵，以防耳鸣。
    紧接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我岂敢开这样的玩笑。”
    在换过十几秒后，宋老注意到了他话语中的用词偏差。\"小叶，你说可能是什么意思呢？\"
    叶川有些尴尬地说：\"宋老，那台数控机床我未曾亲眼见到过，所以这送到的设备，我不清楚是否就是我们当初谈论的那个机器。\"
    宋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然而，他回想起徐某对他说过的评价——这叶川机灵能干，做事周全，想来不至于出错。
    得知中国大陆也将拥有一台高度精准的数控机床，宋老心中涌上激动：“小叶，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面对宋老的热情，叶川微笑回答：“宋老，您都已经七十高龄了，就不要这么紧张啦！”
    从小事的互动中，宋老并未发怒，反而以轻松口吻笑言：“你小子急着要我答应你，难道是我太过激动吗？少啰嗦，你尽快把那台机器弄回去。”
    \"宋老说起来简单，但这可是台数控机床，并非针头那么容易处理，运送回去也需要方法，是？\"
    对于这个问题，宋老并未插手，只是催促：\"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去找小徐谈。\"语气中透露着满意之情。
    没办法，叶川只好结束通话，接着联系徐老。
    (这里用的是括号内中文)
    听到叶川的话语，徐老沉默不语。\"小叶，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打给我。
    这涉及海运调度，毕竟涉及到自岛国运往我国的问题。”
    叶川明白难题的存在，利用系统虽然能将设备送回，但隐藏自己秘密的风险也更大。
    于是他对这个时代最宝贵的资本保持着秘密：
    \"徐老，其实还有别的事需要您帮忙!\"
    他叙述起参观索尼松夏的经历，以及两国淘汰设备的出售情况，以及 商人介入的情节。\"徐老，这些都是岛国顶尖的淘汰生产线，对咱们国家电子产品的发展极为有利。\"
    徐老沉思片刻后说：“我知道你说的都有理，可是我们外汇资源有限，我没有决策权。
    这样，明儿个我帮你统一回复。”
    叶川点头接受，又补充几句才结束谈话。
    考察已过去两日，继续拖延将浪费三天宝贵时间，就算资金到位，也不容易购入好机器，这让叶川内心焦急万分。
    眼看工业联盟抢走大量优质设备，谁能预料接下来是否会再有急需？
    在这过程中，叶川心切而焦急，但徐老同样焦虑且疑惑——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拿到那台数控机床的。
    此时，徐老办公室不再专注，手指敲打桌面的动作显露出他的忧虑。
    直到被递上热水瓶时他才意识到陈秘书的到来，直到为他倒完水后他才回过神来。\"陈秘书，这小子真是让我意想不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陈秘书也略感意外，他已知晓此事并同意徐老的看法。\"徐老，小叶无论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真不愧是个人才！\"陈秘书微笑说道。
    徐老也笑笑道：“确实如此，这家伙在外面取得这么多成就，我都找不出适当的奖赏了。”
    面对这问题，陈秘书并未回答，因为他对此无甚头绪。
    虽然他曾隐约知道叶川从某岛上获得了设备，但他从未料到那是如此先进的东西。
    他原本还以为那是叶川利用人脉购买的淘汰货，可听徐老的说法似乎并非这样。
    设备能在华夏的某个关键领域进步二十年，这无疑是全球最顶尖的技术。
    西方国家正对我们进行技术封锁，绝对不会轻易卖给咱们这样的先进装备。
    如果不是买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叶川用了非公开或灰色的方式获得。
    在这人生地不熟、语言和文字迥异的国外，人际关系几乎为零的状况下，叶川能弄到世界上最前沿的设备，这份成就令人震惊。
    震惊的同时，陈秘书记想，如果他也参加那次访日考察团，除团队行动外，只怕他自己就连独自踏出酒店的勇气都几乎没有。
    晚饭后，叶川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到了八点钟，他在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套浅蓝运动服和一双白色运动鞋换上，然后记起自己与理惠葵子的约定。
    对于这个安排，叶川其实并未抵触，既然自己在岛上闲暇时间充裕，也就权当结交一个新朋友。
    按照原定路线，叶川悠闲地从酒店慢跑到与理惠葵子约定的公园，然而出乎他预料，葵子已在那儿提前等候，距离八点一刻还有段时间。
    理惠葵子远远看见叶川慢悠悠地靠近，她十分开心，在远处兴奋地挥着手。\"叶桑，我没预料你那么早就到了！\"
    跑到葵子跟前时，叶川笑着说：\"亲爱的理惠葵子，原来你比我来的还要早吗？\"
    说完这些话，理惠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够庄重，微微吐出舌头，略带不好意思。
    叶川笑了笑，提议道：\"让我们开始跑步！\"
    \"嗯。\"理惠葵子轻轻点头，目光含笑看向叶川。\"在慢跑的时候，放松整个身体，保持深沉且规律的呼吸。
    尝试以二步一呼或者两步一吸的节拍来跑。\"
    接着，叶川便领先跑起来。
    理惠紧随其后，根据叶川的教导调整着步伐。\"理惠，你的步伐有些沉重，尽量轻盈一些，双手自然地摆动，就像这样。\"
    理惠遵照叶川的指导调整动作，的确觉得身体变得轻松许多，仿佛负担减轻了不少。
    叶川跑得很轻松，途中还关注着身旁的状况，发现哪里不正确，立马进行纠正。\"葵子，称呼我叶君就好了，没必要太拘谨。\"理惠脸庞稍许微红，不知是因奔跑发热还是害羞，低声说道。\"好的，理惠。
    你非常聪慧，这么快掌握了技巧！\"
    理惠嘴角上扬，调侃道：\"都怪你的指导得好啊！\"
    \"理惠，我觉得你的体态曼妙，或许用其它锻炼方法也挺好。
    不需要依赖慢跑强身。”
    理惠眼眸一亮，笑得无法掩盖内心的欢喜：\"叶君，你真认为我的体型不错吗？\"
    叶川一时尴尬无比，他注意到对方似乎并未明白核心议题。
    理惠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然后解释：\"我只是担心久坐后下半身浮肿，才想跑步锻炼来防患于未然，以免长肥。\"
    叶川愣了下，自从穿越这一年，他看待这个世界已有所转变，几乎忘了在这个时代，“白领”的概念。
    在后世的现代职场中，白领一族经常长时间面对电脑，不仅对健康不利，还可能导致身材变形。
    因此，许多女性白领会选择午休时间在楼下散步来调节身体。\"葵子，如果午休有空的话，你可以在午餐后在办公室稍微走走。
    如果空间有限，就在原地做些踏步运动。
    这样既可塑造形体，又助于消化。\"
    \"真的吗？叶君你懂的好多呀！\"理惠葵子露出羡慕的目光赞叹道。

 第145章 我应该如何做？

    虽然拥有两世经验的叶川本质上还是个年轻人，他被这番恭维和崇拜的眼神感动，不禁飘飘然起来。
    两人围绕着 花园慢跑，绕了四五个圈子。
    理惠葵子额头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肌肤显得微微粉红，显然是满载运动的热情。\"葵子，先休息一会儿。
    你现在已跑了二十分钟，超额完成了目标。\"叶川提醒。\"是这样吗？我记得以前十五分钟就觉得疲惫，跟着叶君跑步后，感觉完全没有不适，二十分钟竟没觉得累。\"她惊讶道。
    岛国女子总是能洞察人心，她们的话让叶川感到贴心入微，几乎在一声声称赞中迷失自我。
    他们并坐在长凳上休息，叶川察觉理惠葵子气息微微变促，他注意到附近就有自动售货机，随即起身朝它走去。
    两排自动售货机排列整齐，其中一台出售碳酸饮料，但经过运动，两人都选择清水为好。
    叶川从口袋中拿出零钱，投入另一台售出运动饮料的机内，按下了按钮，随即滚出了两瓶饮料。
    当他带着两瓶饮料回到座位时，理惠葵子眼中闪着期待，她急忙起身，接过叶川递给她的饮料后礼貌地道谢，并深深地鞠了一躬。\"真是太感谢了，叶君如此细致入微。
    真幸运能成为您的伴侣，实在让人觉得非常幸福呢。\"
    叶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对理惠葵子的赞誉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他前世那些普通的日常行动，在现今看来也被高度赞美。
    二人坐在一起休息了十分钟，叶川站起身：“既然歇过气，再跑二十分钟。
    今天这个活动量就够了。”
    理惠葵子点头表示赞同，显得温顺。\"嗯，听您的！”说着，两人继续在花园中漫步。
    叶川注意着她的跑步方式，给出建议：“葵子，你的动作节奏有点快，幅度不需要太大。
    双臂自然前后摆动，落脚时用脚跟。
    慢跑者一般足中或脚跟先触地，而短跑选手重心前移，才会用脚掌触地。”
    理惠葵子遵照建议，每次调整都能感觉到更轻盈的体验。
    起初选择慢跑，是为了预防体态变形，现在却发现跑步中的技巧远远超出她的预想，令她眼界大开。\"还有一点要纠正：重心要放在足尖而非臀部！\"
    \"那样我应该如何做？\"理惠葵子低声询问，脸庞有些发红。\"你的臀型的确很优美，但没有必要时刻撅臀。\"叶川话一出口意识到有些失言，因为这里是1960年代的岛国，女性相对开放但还没达到现代的程度。
    听到叶川这样说，理惠葵子面红耳赤地笑了笑，内心暗想，他不会是开玩笑？我的臀确实很翘？
    满脸写着疑惑，叶川心想：谢谢？这丫头为何要道谢？
    \"你着陆时重心应落在脚下，头部、臀部与脚踝应保持直线。
    目光看向前方，转动头部要格外小心，以防止慢跑过程中失去稳定性。\"叶川耐心解释。\"明白！”理惠葵子更加羞红，道谢过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妥，两人并肩跑步，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丝尴尬。
    叶川懊悔不已，原来说话不经大脑，像是现代都市男女闲聊那样随意。
    庆幸身在岛国，很快他便离开，些许轻蔑也就随风飘散，毕竟回国后彼此世界再无瓜葛。
    理惠葵子心里如小鹿乱撞，纳闷他的言词究竟是无意间的玩笑还是深意？是不是有某些图谋？想到这些，脸颊更是红透了。\"我……”
    “我……”
    两人沉默片刻后不约而同开口，眼看她说话的迹象，叶川赶忙停下。
    理惠葵子咯咯轻笑。\"叶君，你要说什么呢？\"
    “要不我们稍作休息，刚刚已经跑了半小时了。”叶川提议。\"嗯。”她乖巧点头。
    两人回到原位长凳边。
    叶川口渴难耐，拿起长椅上的水瓶，几口喝掉一半。
    正欲放下瓶子，却看见理惠葵子奇怪的目光。\"葵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叶川不解地问。\"叶君，那只是我的水！”理惠葵子低声说道，声音含羞。
    叶川一脸无奈，本没注意便随手拿起，没想到拿错了。\"葵子，对不起，我再去帮你买瓶水。\"
    \"不用麻烦了叶君，这瓶水就够了。”理惠葵子说着，脸颊泛红，轻轻一口饮尽了另一瓶他喝过的。
    天啊，他内心苦笑道，无论他多迟钝，也能察觉出一些东西。
    然而离离开日本不远了，他们的未来注定了不可能，已经辜负一个胡燕妮，他不想再伤害任何无辜的女孩。
    喝水完毕，理惠葵子坐下，眼巴巴看着叶川，看他连瞥都不瞥自己一眼，心情有些落寞。
    两人歇息了一会，叶川见她额头上的汗珠已消，提出告别。\"葵子，今天的运动量挺好的，我们现在回去。”
    “嗯。”她起身，跟在后面。\"你的住处是附近吗？我送你回家。”
    “就在会面的那个位置附近。”
    叶川答应后，两人都沉默着向前。
    走到初次相遇的地方，他又重复了同样的问题。
    理惠葵子手指远处一座高楼，偷瞄了叶川一眼，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羞涩之红，但没说出心中所思。
    叶川点头，二人朝那个方向行去。
    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座崭新的高层建筑，足有十几层，却是传统工艺的砖石结构而非工业化批量建造。
    送到楼下，叶川才开口说：“好了，葵子，你自己上去，我得回家了。”
    “可是？你不”理惠葵子愣了，差点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你说什么呢？\"叶川略显意外地质问道。\"哎呀，没什么。\"理惠葵子的耳朵渐渐泛红。\"那我先回去了。\"叶川笑道，转身离开。\"叶君!\"理惠葵子急忙叫住他。\"哦？怎么了？\"
    \"明天我还想跟叶君一起去慢跑怎么样？\"
    叶川考虑了一会儿回答：\"可以，依旧老时间老地点！\"
    理惠葵子灿烂地笑了起来，重复着说：\"嗯，老时间老地点！\"
    在岛国工业联盟的学习行程进入第三天，他们考察的最后一家公司便是日立，也是此行最后一个电器企业的访问。
    日立的主要产品以电视为主，热销世界各地，深受中国消费者的喜爱与认可，他们以拥有日立电视为荣。
    叶川在这个时代拥有的第一台进口电视机正是来自日立，产品质量毋庸置疑。
    日本这些制造商似乎有一个共识，每个参观结束后，他们会有一次处理旧生产线的竞价活动。
    日立自然也不例外，但他们出售的生产线却不多，只有两条。
    第一条是已经落后但生产力不低的电视机生产线，对于创业初起者而言不失为明智之选。
    最后这条生产线由港岛一家小型电子公司买走，看得叶川心里一阵羡慕。
    当电视机生产线顺利出手后，工人们喜形于色，向众人开口：“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二代管收音机生产线，它虽然老旧，价格却非常实惠，只需五千一百五十万岛国币。”
    但他话音落下，会场沉寂无声，无人应询竞拍。
    大家对这款生产线都失去了兴趣，尽管价格低廉。
    在叶川心中估算，五百一十五万岛国币折算为美刀大致是三十多万人民币，价格的确很亲民。
    这种局面的出现也不无原因，因为晶体管收音机已让位给集成电路，发达国家及新兴市场对它的需求几乎消失。
    集成电路收音机和电视正逐渐进入寻常百姓家中。
    在如火如荼发展的港岛上，许多电子工厂已逐步转型采用集成电路收音机生产线。
    因此，对于日立此次推出的生产线，他们并没有太大的购买兴趣。
    看着台下无人出价，负责人的神色略微不佳。
    毕竟他们都清楚松夏与嗦尼这两家公司处理被淘汰线产后得到的资金丰厚，而他们却一个报价都没有，心里自是不太痛快。
    负责人继续努力推销：“大家，这可不是一代的基础管收音机生产线，它采用了半自动化技术，生产效率极高，曾经为日立公司带来巨大成就。
    你们购入后必可盈利。”
    然而，这番推销并未打动人心，人们对这款线产品的兴趣不大，即便它低价出售。
    哪怕是升级的二代生产线，只要换成集成电路，哪怕价格再翻十倍，也可能激起他们的兴致。
    叶川轻声对身旁的孙柏宏说：“孙经理，你觉得这条生产线如何？”
    孙柏宏这时缓缓开口：“虽然物有所值，但这批晶体管收音机已被市场边缘化，即使低价售卖也等同一堆废铁。”
    叶川微微颔首，这倒是实情。
    在岛上，也许它们已经被淘汰，但在内陆地区，人们仍将晶体管收音机视为结婚时的必需家电。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20年后80年代，华夏国才开始有自己的集成电路收音机生产线，足足滞后了二十余载。
    这套生产线若放到岛国或港岛，犹如鸡肋；一旦送回国门，其价值能彻底转变整座厂子的命运。
    即便员工苦口婆心多番讲解，现场众人似乎仍不动心，这让他的面色越来越严峻。

 第146章 真的吗？

    在这之前，对于要推广销售的产品，企业会设定最低底线价，初次报价高于这个底限后若销售情况未达到预期，则继续降到底限。
    然而，森夏和瑟尼公司的生产线，还未出现过这样的定价情况，价格一报，便立刻成交。
    此时的日立员工略显无奈，但他们见到大伙并不热衷的态度，狠狠下定决心，终于报出了底价。\"我想提醒各位，这条生产线曾极大地提升了公司的业绩。
    今日，我们日立将给大家一个特别的优惠：如果现场下单购买，8087型设备可享受1000万日元的额外减价，全球难觅其价，以低廉价格我们就能送至你们港岛！”这笔订单的价值高达8700多万港币！
    这的确吸引住了叶川的心思，换算为华夏币的价格还不到28万，性价比极高。
    眼下华夏国内电子厂多数生产初代晶体管收音机，仅有少部分保留着老旧的电子管收音机生产线，新一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非常罕见。
    这类工厂产出的产品格外受欢迎。\"孙经理，能帮我个忙吗？”他略带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有何需求尽管提出，叶先生。”孙柏宏大方回应。\"能否帮忙拿下这生产线？目前，我暂时难以一次性付清全款，待设备运抵港岛后再付款。”
    “小事一桩，”孙柏宏不以为意地说，“4千余万而已，小意思。”
    话音落定，工作人员正要灰心失望之时，孙柏宏忽然开口：“我要下了！”
    结束后，叶川没时间深聊与孙柏宏，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房间。
    他立即拿起电话，再一次与国内连通。
    近几天，与国内频繁通电话，他也并不清楚现在的国际长途费用，但显然不菲，让他心里难免心疼。
    这次并未直接联系徐老或宋老，而是直接通过客服拨通了二号电子厂厂长办公室的线路。\"喂？”孙厂长那头的声音略带迷蒙，听起来像是刚打了个盹。\"哥，工作时间都在睡懒觉？”叶川调侃道。\"老弟？是你啊？”电话那头，孙厂长瞬间清醒过来，声音透着难以置信。\"没错，是我。”叶川应声。\"老弟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啦？”孙厂长开起了玩笑。\"哥，这可是国际长途电话，咱们还是赶紧聊正事。”叶川一脸苦笑地说。
    他深知，叶川在这种特殊时期主动跨国通话，必然有重要事务商讨，孙厂长安慰道：“老弟若有事找我，一定紧急。
    什么事需要如此火速解决？”
    “哥，我还有些时日回国内，回国前这段日子里，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搞来十五万美元以及复产许可证的审批。”
    闻言，孙厂长像是突然被狠狠踢了一脚，气愤无比地回应。\"叶兄弟，你疯了吗？我哪里去找十五万美元现金？我可以兑换华夏币，但美元可是绝对搞不到的！”孙厂长急切地说，虽然不能看到，但孙总觉得叶川此刻嘴角挂着一丝戏谑。\"孙兄，你真的确定办不到吗？”叶川轻松问道。
    对于孙厂长无法确认的疑惑，他心中暗道：“刚才我在日立厂夺取了一条生产线，折合成日元大约四千一百五十万，换成美元也有十几万。
    加上运费和其他杂费，总共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万美元。”
    听到日立这全球闻名的企业名，孙厂长微微怔住了：“什么生产线？电视机吗？”
    叶川差点被气乐了：“你在做梦？再旧的日立电视机生产线也价值不了十五万美元，那是一条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他的语气略带责备。
    孙厂长立刻喘了起来，一条国内最先进的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意味着重大突破，而且以十五万美元的价格近乎。
    由于技术受阻，即便他们有意购买，也绝不可能以低于两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拿下，毕竟，官方没有直接联系，只能被动受制。\"叶兄弟，真的吗？”孙厂长迫切问道。\"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来和你开过玩笑？只是这条生产线需要先运送到港岛，之后的事情就得看我们自己能否处理妥善了。”他补充说，同时提醒可能面临的挑战。
    孙厂长陷入沉思：国家外汇本就很紧，他能否说服上面拨下十五万美元，还真是个大问题。
    就算款项能解决，后面还有如何获得生产批文、跨越两地运输及防范竞争厂家劫货等难题。
    良久，孙厂长默然，然后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下了班就去找徐老，一定把这个事定下来！”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电子钟和缝纫机加速器的销售情况，随后结束了通话。
    叶川知道孙厂长会不遗余力保下这条生产线——对第二电子厂而言，这是重生的良机，几年后赶超第一名的幻想并非天方夜谭。
    电子钟的销售状况超过预料，已经作为出口产品被列榜，受到西方国家的关注，甚至有境外代理上门寻求代理事宜。
    挂断与孙厂长的通话后，叶川立刻打电话给孙柏宏，得知他在餐厅准备就餐，便快速收拾自己。
    顾不得洗澡，匆匆换好服装前往约定的餐厅。
    两人相约后进入餐厅，点了一些菜肴，一边享用午餐，一边商讨起生产线的运输问题。
    日立公司同意收取少许手续费后通过海运将生产线送往港岛，由孙柏宏在那里接收，从而完成交易。
    叶川倾向于让生产线直达萝呼边境，但孙柏宏提议海运至天津，之后由陆路送到京城尽管多费时一二日，但更保险便捷。
    听完他的分析，叶川深以为然。
    随后他准备回去房中，将这个问题与徐老头一起商讨。
    在叶川打电话给徐老的同时，徐老也在等待这通电话。
    通过一天的努力，徐老联系了多部门，最终为他找到了一艘在岛上其他国家港口载货的货轮。
    听到叶川能弄到高级精密的数控机床，各方对此高度重视，加上宋老在一旁推动，这艘货轮便临时增加了前往东京湾装载货物到集装箱的任务。
    从徐老那里了解到，这个任务调动了许多人力和资源，耗费了相当的成本。
    为了遮人耳目，这艘船会在东京湾装载六只集装箱回到祖国，而其中一只将留给叶川放他的数控机床。
    但是他们的帮助止于此，叶川只得独自解决如何将数控机床运进港口并放入集装箱的问题。\"叶川，我明白这是一项极具挑战的任务，但我们只能依赖你。
    叶川同志，组织对你有信心，务必全力以赴，一定要完成此次任务！”电话那头，徐老如此强调。
    对徐老的话，叶川坚定回答：“徐老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对于他人来说这或许近乎不可能，可有了系统空间的帮助，叶川最大的困难不过是偷偷潜入港口并找到那个装货物的集装箱。
    徐老给出了时间、地点以及货轮的详细信息，他估算还需五天，无法与考察团一起回国。
    检查了时间——还不到晚上7点，他迅速换上运动装，到楼下拦截了辆出租车直奔考察团下榻的酒店。
    到达时，恰好考察团刚刚用餐完毕，准备返回房间休息。
    见到叶川出现，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除了第一天的学习，他们都很少见到这个年轻人，几乎忘了他还在这里。\"小叶，稀客啊！”陈向东开了句玩笑。
    叶川笑了笑，解释道：“陈主任，我来找您请假。”
    陈向东早已了解叶川的事多，不以为意地说：“都已经告诉我了，有事你就忙。”
    “陈主任，我是想说，三日后我不打算和你们一同回国。”叶川接着说。
    陈向东的眼神变得严肃：“小叶，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想留在这儿？别忘了你家里在北京，还有妻子孩子呢。”
    陈向东的心情有点沉重，他深知岛国当前确实发展得很好，但叶川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国内，留在那边的生活也不至于凄凉。
    而年轻人才华出众，若是真的留在这儿对他们团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而且考察团回来少了个人，无论是徐老还是上层领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时，陈向东有些担忧。
    愣怔之后，叶川理解了对方的误会。\"陈主任，你在想什么呀？怎么会认为我会留下来？”他连忙澄清。
    陈向东听罢，舒了一口气，只要有不在这里的承诺就足够。\"那你的意思是……”他期待着进一步的解释。\"我已经跟徐老说过，我留在这儿是因为有额外的任务要多待几天，等你们返回后我马上就跟着回家。
    陈主任请放心，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叶川详细说明情况，以消解陈东的顾虑。
    听到这些，陈向东便停止了追问。
    显然，这不是可以轻易过问的事情，既然是徐老所知的事情，定是非比寻常，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
    他轻轻拍拍叶川的肩膀，表情认真地叮嘱：“小叶，自己照顾好，注意安全。
    一旦遇到危险，请首先保全自己。
    我相信这是徐老的想法，不论你在这里要做何事，我都会祝你好运。”
    “叶公子真是周到，多谢陈主管。”叶川有些感动地道。

 第147章 这跟你何干？

    告别陈向东后，他就来到了魏栋和肖俊年的房间。
    两人总是最快乐地一起享用美餐，一边上楼边聊天，看电视成了他们打发无聊时光的方式，尽管电视机播放的内容对他们来说毫无头绪，聊胜于无嘛。
    这几天他们在聊天时，对叶川的好奇和羡慕情绪飙升。
    他们担忧叶川初到异国的陌生与孤独，岛国语言不通，与他们在港岛时的环境大相径庭；又嫉妒他的闯劲和际遇，短短几日不仅认识了有权势的雷洛，且已收获一室眷属，而且似乎在这里也没有停下忙碌的脚步。
    正在闲聊之际，房门悄然打开，笑容可掬的叶川手提两瓶两人从未尝过的饮品进入。\"叶兄弟回来啦？这真是说到你了你准出现！”魏栋赶紧起身笑道，仿佛他刚刚提到的话题就是叶川一般。
    叶川将饮料递给二人，嘴角上翘：“你们刚才聊我什么呢？不会是在背地里批评我？”肖俊年轻啜一口饮料，满脸惊喜。
    在中国他只尝过橙味汽水，这样的风味在他嘴里简直是美妙无比。
    肖俊年轻笑着说：“三天不见，你就悄悄搬了个新家吗？”这句话让叶川脑中不经意闪过理惠葵子的名字。\"瞎猜什么呢！我哪里那么神通广大！”他说。
    肖俊年撇撇嘴：“没能力？混血女孩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还不服吗？”对于此，叶川笑里 般地调侃：“肖哥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不让 人服侍你，她们可是侍候男人的一流。”
    看到肖俊年面露心动的神色，却考虑到自家的严厉妻子，摇了摇头拒绝：“还是算了，没有你那份好命。”说到这里，叶川注意到时间尚早，于是便坐在沙发上，三人继续交谈。
    通过考察期间的相互了解，三人的友谊更进一步，特别是年纪相当的肖俊年。
    他问道：“叶兄弟，你在岛国找些什么乐子呢？带上我。”
    叶川玩笑道：“当然可以，今天我就给你介绍个岛国姑娘，体验一下嫂子以外的独特风华如何？”听了这话，肖俊年噎了一下，讪笑道：“还是算了，要是让嫂子知道了，我的日子可就不安生了。”
    同样动心的魏栋，虽然在第二百货楼经历丰富，常听见人们赞颂岛国女性的柔顺，但在传统价值观下，还是摇头婉拒了：“算了，我还没你好运啊！”
    到了八点，叶川告别两位朋友离别。
    酒店离约好的地方远了些，跑步到“秘密之地”时已是八点三十分。
    他看到理惠葵子和三名男子身处街心公园旁，她一脸不耐烦地围着长椅。\"松平先生，已经解释过了，明天的工作很紧，没时间陪你吃饭。”理惠语气坚定。\"葵子小甜瓜，就算吃饭也是在夜晚，又不会误工的。”松平不甘心地说。\"我明晚会加班的！\"理惠板起脸回答。\"后天都可以。”松平还不肯放弃。\"每天都需要加班。”理惠无奈。
    虽然对松平感到生气，但考虑到家境差异，他只好强压下怒火，心中的愤怒难以言表。\"小子，等着瞧！一旦我娶了她，定要好好整治你！”松平暗自决定道。
    理惠葵子正要启齿，注意到不远处微笑注视着她的松平，她欣喜地走过来，微微躬身问候。\"叶子君，你来了？”
    “嗯，我来了，遇到棘手的事吗？”叶川轻松地询问。\"不用担心，我可以处理。”理惠葵子回应道。
    眼见心仪的女神与一名陌生男子亲密交谈的松平心头火起。\"你是谁？”他质问道。
    叶川瞥向他，轻蔑地说：“这跟你何干？”
    “葵子是我的女朋友，保持距离。”语气里透露出不容置疑。
    叶川略感意外地扫视理惠葵子一眼，但她赶紧澄清：“松平，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友了？请你停止无端的诽谤，现在我请你离我远些！我不愿再见到你。”
    松平露出愠怒之色，因为他的父亲与理惠家族有过生意合作，而且她父亲也并未排斥他们的联盟。
    只是自己多次邀约都被以忙碌作为借口拒绝，令他颇为气恼。
    望着叶川，松平揣测或许是这家伙导致了她的疏远，若除掉了他就没妨碍了。
    他径直走向叶川，并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随从紧紧跟随。\"小子，我不管你来历，绝不能让葵子再见你，不然休想好过。”言辞坚定无比。
    理惠葵子愤怒地挡在二人中间，冷酷地看着比她还矮几公分的松平。\"松平先生，这样的说法太无礼了，我请求你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松平对她的劝说全不在意，只专注于眼前的叶川，“躲在女子身后算啥，有胆量跟我单挑吗？若败了，永生不见葵子才罢休。”
    叶川微笑应对，对这种自取 者毫不介意，每次都会如他们所愿。
    于是，他将葵子拉至背后，并对着松平笑盈盈。\"如何解决？一对一还是一群人？”
    “笑话，区区一个小白脸，用得上我们三个人吗？”松平讥讽道。
    而叶川懒散回答：“别磨叽了，一块儿来，我和葵子还要去跑步呢，你们可不要耽误我们的‘约会’。”“约会”二字说得故意加重语气，背后的理惠葵子不禁脸红并带有期盼。
    但她心中又忧虑，熟知松平的实力——他虽容貌不出众，却是受过格斗训练的专业人士，那二人是保镖无疑。
    一旦交手，面对可能是以寡敌众的情况，叶川恐怕会很吃力。\"叶子君，你不能应承他们！”她忍不住提醒。\"叶子君？难道你不是日本人吗？”松平的眼神突然严厉起来。\"我并非日本人，我是堂堂炎黄子孙！”回答掷地有声。
    松平狂笑道：“竟然是软弱无力的那个民族！今天我定让你认清谁是强者！”
    “我说过别浪费时间，三个上一起来，希望你这位日耳曼小个子最好求饶！”对于小个子一词，他显然极其在意，因为他只有165厘米，比理惠葵子矮上许多，在对话时不得不仰视后者。\"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后悔了！\" 平山命令背后的两位保镖， \"你们俩先上，不必手下留情！\"
    两位保镖均是身材魁梧、难得一见的日本岛国武士。
    接到指令后，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昂首疾步前进。
    理惠葵子站在叶川后面，生怕他会冲动而伤了他人，便迅速出手打算拉开距离，孰料一推之下却感到掌下异样的柔嫩。
    理惠葵子失声轻呼，脸上泛起了红晕，显然已被轻微捏了一下，她急忙后退一步以避开接触。
    叶川知道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不过眼下不是品味之际。
    两名保镖已经如狼似虎地攻了上来。
    面对这样的挑衅，叶川不以为意。
    在常人眼里或许强大些，但对于他，他们也不过是略胜一筹。
    他左右并举，分别以脚蹴出，轻而易举将两个保镖击倒在地。
    接着他转向松平，甩手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过后，松平的脸上立刻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面对叶川突如其来的暴力，松平愕然失措。
    他是知名珠宝商人松平之子，父亲重金聘来的保镖平时从未落败，怎想到会败在眼前这位华人的手上。
    理惠葵子亦是大吃一惊，她暂且忘却刚才的尴尬，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你、你怎么能打我？”松平怒不可遏地吼道。\"日本矮子，”叶川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我们这是决斗，难道我还应该对你道歉不成？”
    \"华夏猪，你的死期已至！\"捂住半边脸颊的松平歇斯底里地喊道。
    叶川面色陡然冷硬，旋即扬起手掌。
    一声脆响传来，松平另一侧脸颊同样遭受到了重重一击，直接倒地。
    叶川屈膝弯腰，抓住松平的头发，怒火熊熊，“日本矮子，刚才说什么？”
    被他的凌厉眼神震慑，松平一时结巴，呆滞无言。\"我在问你！”叶川一字一顿，强调道，“必须如实作答。”
    \"我、我说我是猪……\" 松平声音细弱，勉强回应道。\"每句话跟着我说，声音放大声点！”叶川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松平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命，小心翼翼跟着叶川重复每个字句：“我是猪！”
    “再说一次！”叶川催促。\"我、我——我是猪！”松平嗓门大了许多，但显然有些心慌。\"更大声些！”叶川再加了一句要求。
    于是松平大声疾呼：“我是猪！我是岛国猪！日本男人都像猪一样！”
    原不想再重复的他看到叶川的手正又要抬起，赶忙扯直了嗓子吼：“岛国的男人全都是猪！全都是侏儒猪！”
    泪水似乎快要涌出眼眶，但在叶川的威胁之下，他不得不大声喊出来这些话。
    直到听见他喊出了指定的词语，叶川满意的挺起腰杆，他知道这一仗足以让这家伙刻骨铭心。
    时值傍晚尚未入夜，公园中散步的人不少。
    听到松平的话音，人群中不满和愤怒的氛围渐增，纷纷围了上来。
    叶川趁势退到边缘，拉住理惠葵子的手臂低声说道：“快离开！”
    感受到那只手的热度，理惠葵子满脸通红，默默任由他拽着往前走。

 第148章 还有事吗？

    走了约二百多米后，叶川停下脚步，面带微笑说道：“这下应该教训够了，他今晚肯定不得安宁。”
    理惠葵子低着头尾随在叶川身后，脸颊仍泛着红晕。\"葵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叶川有些惊讶地问道。\"叶同学，你可以松开手了。\" 理惠葵子低声地说。
    这时，叶川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拉着对方，连忙松开，尴尬地解释道：\"抱歉，刚才没留意到。\"
    \"没事，能被叶同学保护，我感到很荣幸。\" 理惠葵子的话发自内心，日本人尤其敬重强者，尤其是像她这样原本对叶川有所好感的女子，此刻的情感更为显着。\"葵子，那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叶川觉得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提到松平，理惠葵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叶同学，他叫松平一郎，他父亲是‘松平珠宝’的总裁，他们家族势力强大。\"
    \"‘松平珠宝’？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叶川说道。\"对，松平珠宝是岛国一家连锁珠宝店，在国内各大城市购物中心附近都有店。
    可能是你在哪个地方的购物中心见过它的标志。\"
    叶川回忆起那日购买运动服时曾在商场里看过大型、奢华的‘松平珠宝’，确认那是岛国实力派的店铺。
    松平一郎曾跟父亲在一个聚会上相遇，之后他就不断地纠缠我，虽父亲似乎默认，但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
    理惠葵子似在解说，并尽力撇清她与松平一郎的关系。\"叶同学，你这么侮辱他，松平家可能会因为你的挑衅而找麻烦。\"
    而叶川却轻轻笑了，显得并不把松平家放在眼里。\"葵子你放心，松平家现在自顾不暇，短期内不会有动作。”
    对于叶川的信心，理惠葵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叶同学，为何你如此笃定？\"
    叶川微笑着说：“葵子，我要问你，你认为日本人是什么性格呢？”
    理惠葵子微微愕然，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答不上来。”
    叶川微笑答道：\"日本人极端自大，总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棒的。
    说好听点，那是自豪；换个词形容就是盲目自信心过剩。
    这样说你能理解?\"
    葵子面色有些尴尬，但她并没有反对。\"极度自大的群体，怎能轻易接受负面意见呢？你让松平一郎公开侮辱我们是蠢材，很多人肯定听到了。
    他们能接受别人贬损他们的自尊吗？”
    理惠葵子眼神忽然明亮：“如果这样，我想松平家一定会陷入困境。\"
    \"对！他们若及时公关处理，或许一周内事情就会解决；但如果拖延，或许二十天，甚至是三十天都无法平息。”
    听到这，理惠葵子眼中满是钦佩，\"叶同学，真了不起，你考虑得这样深入细致。\"
    叶川摆着手解释：“其实我没有你说得那么神，那时我对松平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如果知道的话会让他多喊几遍来添些乱子。
    原本打算就给他带来一些困扰而已，没想到他会是松平珠宝行大少爷。”
    理惠葵子掩嘴浅笑道：“叶君你啊，真是的。”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至了一个社区。
    抬头望去，发现自己正巧站在理惠葵子所住的楼下。
    于是叶川对她说：“葵子，今天我出了点状况，所以跑步不如改天好了。
    回家后稍作拉伸就好了。”
    话说完后，他准备转身离去，但没想到却被她叫住了。\"叶君……”
    叶川转身询问：“还有事吗，葵子？”
    理惠葵子脸上染上一抹晕红，低头略带歉意地说：“叶君，时间尚早，你是否上来一起喝杯咖啡？”
    “哎，现在太晚了？”叶川显得迟疑。\"没事的，我一个人住。”理惠葵子低声回应，似乎怕对方拒绝而提醒。\"嗯，确实好久没尝到咖啡了。”叶川欣然点头同意。
    俩人静默无语进入电梯内，这是一座十七层的大厦，而理惠葵子就在最高层。
    按下十七层的键，只听到电梯嗡嗡的声音，彼此都没话。
    失重的感觉随之而来，电梯停在一十七层时，叶川吓了一跳。
    这一层只有两户，却配置了三台电梯。
    他原以为理惠葵子住公寓，可没想到外表朴素，里头竟豪华非常，这也能理解为松平珠宝行跟她家有所瓜葛的缘故。
    走出电梯，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厅，近一百平米的宽阔客寓。
    他暗叹，没想到这回偶遇，竟是个阔佬千金。
    理惠葵子打开门时，家中还亮着。
    入目的是宽敞奢华的客厅，足有数百平方英尺。
    叶川心里不由得咋舌：想不到自己意外中还交到了一位财女。
    从储物柜最里层取出男士拖鞋给叶川换上，鞋面上还挂着新买的商标标识，显然是初次启用。
    叶川脚穿拖鞋，边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理惠葵子肯定非普通人家庭出身，这样的女孩通常社交网络庞大。\"葵子，你和新闻社或是电视台的人熟识吗？\"
    听到这话，理惠葵子微怔后点头：“认识，我和一位闺蜜是报社副主编的关系，电视台的朋友也有一些。
    叶君有事情吗？”她问道。
    听到此，叶川心中燃起希望：“能否麻烦你给那些朋友打个电话？把我们今天的经历讲一次原委就好。”
    “为何要做这事？”理惠葵子不解。
    叶川沉声答道：“让这件事快速传播开来。”
    理惠葵子并非笨蛋，闻言迅速洞察到他的意图：“我知道了。”
    她毫不拖延，在沙发上拨打三个电话，内容均如一：讲述今天发生的中心公园事件，但她隐匿了自己的姓名，没有提起叶川的名字。\"谢谢你的帮助，葵子。
    有了这些电话记录，短时期内松平家人找不到我麻烦，舆论压力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客气。”理惠葵子低语，然而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叶川，深情脉脉。
    叶川被她的目光深深吸引，连忙找个话题回避：“时间也不早了，咖啡就留给以后喝，我先告辞。”说完后，他转过身欲速离去，显得仓促而又慌忙。
    不过还未起步离开，一个身影突然冲过来，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葵子，你”
    “叶，留在这里可以吗？”美女主动开口邀请，连以自律着称的柳下惠也难免动摇，“我答应！”他用沙哑嗓音应道。
    两小时后，战斗告一段落，理惠葵子脸上显出倦容，但她的眼神满足且爱恋。
    她撑着疲倦的身体起身，取过叶川衣袋里的香烟，亲自点燃一只递给他，接着又跑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和冷藏饮料。
    返回时，她先为叶川开瓶饮料，亲手递过去，然后用温毛巾小心呵护般为他擦净身子。
    叶川品尝冷饮、品味女人精心服侍的滋味，心中感叹：岛国女人的确擅长照料人，一旦俘获对方心，她们就如奴隶般全身心投入。
    例如那个毛巾，刚刚合适的温度恰到好处，既不太热让肌肤受不适，又不太凉导致不适。
    而且刚刚，理惠葵子忍耐初次尝试的不适，没有打扰到他的节奏，直至慢慢适应。\"叶，还需要吩咐我做些什么吗？”她俯身床沿，垂下手，微屈膝行礼问道。
    叶川深吸一口烟，凝视眼前 。
    长长的双腿修长迷人，身体纤细，锻炼出紧实弹性。
    即使与后世某个教师相较或许略逊一筹，但也足以吸引眼球。
    最关键的是，此时的理惠葵子 于他的眼前，引发强烈冲动。\"上来歇息，你也累了。”
    她乖巧地颔首后上了床，蜷在他怀中。\"你对我有何后悔之事吗？”
    “我绝不后悔，此生我就是叶君的女人！”
    对于能否再续前缘，叶川心里尚无把握，但他不会此刻提出这悲观话题。
    他们聊些其他事转移话题，等他们都相对平静时，理惠葵子提议：“叶，葵子为你沐浴怎么样？”
    同意之后，尽管已有湿巾清洗过，但仍有些黏黏的。
    他掀起薄被准备下床，这时理惠葵子已然在地面铺好毛巾，手中握着拖鞋等候。
    他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服侍，才走出几步却发现地上摆着一叠纸，顺手一拿浏览起来。
    只见图文并茂，他的目光瞬间一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相机镜头的设计图纸？”
    旁边理惠葵子看着他满目惊奇的模样，满怀崇敬道：“叶君太聪明了，只看过几眼就知道这是相机的镜头。”
    叶川却无暇回应，急忙询问：“葵子，你也设计这样的东西？”
    “是的，我是尼康公司的高级设计师。”回答让他惊骇万分。
    她竟是尼康公司的高级设计师，生产照相机和光学设备的那个巨头公司！他还想追问年龄，却发现一直冷静的叶川竟也露出了惊讶神色。
    这令理惠葵子忍不住露出一抹窃喜。\"叶先生，我今年二十有二，新晋毕业生。
    自大二起我就已经在尼康公司实习，而尼康的董事长就是我的父亲。\"
    原来她是尼康的千金！叶川感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他在港岛有一位红颜知己胡燕妮，而在那个岛上，又与尼康公司的小公主牵扯在一起。\"久木子，这真把我吓到了！\"叶川苦笑着说。\"抱歉，我没有有意隐瞒，叶先生，毕竟你从未问起过我的背景，我不愿主动提及罢了。\" 理惠葵子抱歉道。

 第149章 如何帮我呢？

    对于洗澡，叶川却并未着急，反而坐到椅子上，顺手揽过理惠葵子，感受她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不由得有些心动。
    叶川竭力克制内心激动的心情问道：\"葵子，你是在制作广角镜头？\"
    \"叶先生真了得，居然还认得出是广角镜头！没错，这是我为尼康f全画幅相机定制的广角镜，这款镜筒能让尼康f的表现更为出类拔萃。\"
    然而，叶川摇头回应：“葵子，看着这份设计图，你是打算开发一款超广角镜头？\"
    紧靠在怀中的理惠葵子轻轻点头确认。
    叶川接着发表意见：\"我想你可能忽视了尼康f的像素表现。
    依我看，最好的方案应当选择35毫米镜头，若采用超广角可能会让画质牺牲不少。\"
    身为专业人士，理惠葵子迅速领会了他的见解，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她的双眼中闪烁出意外，对叶川说：\"叶先生，你对尼康f如此了解？据我所知，这款机型还未打入华夏市场，为何你却能知之甚详？\"
    看到她惊奇的模样，叶川微笑着说：\"你怎么觉得华夏人不应知道太多？你也相信世界上所有科技企业都应对我国的技术保密吗？\"
    理惠葵子急忙挥手澄清：“叶先生，您误解我了。
    我惊讶并非出于此点。
    我只是钦佩你的见识，且你的建议犹如明灯指路，的确，尼康f并不该安装超广角镜头，以免本已优秀的产品被画蛇添足。\"
    叶川接着笑道：“作为全球知名的单反摄影器，我能通过查阅资料有所了解。
    遗憾的是，华国有销售的寥寥无几。\"
    理惠葵子从叶川的大腿旁下来，跑到门口，不一会儿抱着一台相机返转回来。\"这就是尼康f。\"
    叶川接过相机，仔细打量，心中爱意涌动，难以放下。\"它不仅厚重且精密，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相信即使再过几十年它也不会过时。
    葵子，这款相机的设计是否包含了你的贡献？\"
    理惠葵子回答说：\"我高中还没毕业那年，公司在研发尼康f，到我二年级进入尼康工作，已经取得成功了。
    未能参与尼康f的研发，是我一大遗憾。\"
    叶川轻轻拍打着她的秀发，笑称：“别失望，我相信你将有更伟大的发明问世。”
    他说完后继续审视那些设计图纸。
    这些对尼康公司或许不足为奇，但在华夏看来却弥足珍贵。
    连基本相机的制作都需要极其困难，而直到半个世纪中期，华夏才开始生产出第一批相机，几乎全由手工艺完成。
    面对国际封锁，华夏的这些尖端技术根本无法自主发展。\"叶先生对镜头非常感兴趣，是?\" 理惠葵子问道。\"不，我对尼康的所有产品都很感兴趣。”叶川微笑着，带着一丝无奈说道：“葵子你也知道，这种尖端技术对我国来说被严格封锁了，甚至在普通人眼中，照相机就像个神秘的东西。”
    理惠葵子走到叶川身前，轻轻跪在地毯上，轻柔地为他的双腿进行按压和按摩。\"叶先生，我可以帮你。”
    沉浸于按摩中的叶川忽然睁大了眼睛：“葵子，你可以帮我？如何帮我呢？”
    “我这里有尼康产品的技术资料，可以全部赠予叶先生！”
    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叶川凝视着眼前的她。\"葵子，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
    理惠葵子继续着她的按摩，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知道这些属于尼康公司的机密，但叶先生是葵子的意中人，葵子怎么会不帮自己的爱人呢？”
    叶川心中既感动又困惑，这个女孩难道陷入了感情漩涡？他没料到，在两人交往之后，葵子竟然化身为特工般的人物。\"葵子，我虽然极想获取那些资料，但既然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绝不会置你于危险境地。”
    “叶先生这样说，真的让我很感慰，不过请放心，一切都会有办法。”
    听着这样的话，理惠葵子内心确实感到温馨。
    若换了其他男人，也许只关心资料而不会关心她的情绪，但叶川首先考虑的却是她的安全。
    理惠葵子细致地按摩了他的双腿之后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儿，她捧着一份厚重的文件夹返回。\"叶先生，这是我拿到的尼康大多数产品技术资料，其中也包含尼康f型单反相机的相关内容。”
    叶川满怀激动地接过那份资料，随意翻阅了几页，看到里面不仅有尼康相机设计图和详细参数，连显微镜和望远镜的图纸也不缺席。\"葵子，感谢你，这对我至关重要！”
    “叶先生，我们的关系无需说谢。”理惠葵子已被彻底倾倒，在情感上和生理上都是。
    叶川心情澎湃后慢慢冷静下来，明白光有技术资料和技术图纸还不足够，设备也同样关键。
    似乎是看出叶川的顾虑，理惠葵子主动道：“许多尼康产品的工艺都是人工完成，对于机械设备有依赖的部分，我可以帮助解决。”
    “你能搞定机器吗？”叶川略感吃惊地问。\"现在公司用的自然弄不到，但如果能找到一台退役设备就没事了，它能制作显微镜和尼康f相机。”
    叶川点头表示认可，但他知道葵子可能有点理想化了，因为除了图纸和技术，有懂得如何操作和维护的技工同样是关键部分。
    拿到这些技术资料并深入了解至少需要一两年，再加上技能培训工人才能使他们具备生产尼康f级相机的能力。
    真正达到尼康f水平可能需要数年时间。
    还好尼康f的市场影响力持续深远，即便十年内造出，也不至于失去市场竞争能力。
    更别说，技工熟练掌握图纸将奠定高精度相机制造的基础，这之后扩展到其他产品将不成难题。
    因叶川的强大压力而无意透露的信息，松平一郎很快就被周围散播消息的人围住了。
    即使保镖也被叶川击败，但在与平民对抗时他们依然具有优势。
    借助保镖的帮助，松平一郎很快就突破了包围圈，坐进车内，如逃跑般离开了现场。\"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松平一郎驾车坐在车内，抚着疼痛的脸庞道。
    他感觉自己几颗牙齿都快要摇动，双颊滚烫，清晰地能看到镜子里留下明显的拳印。
    保镖之一略带惧色地说：“少爷，那个人十分棘手，是个真正的练家子。”虽然只是挨了一脚，可直到现在腹部依然隐痛不已。
    很快，轿车驶入松平家族的庄园，松平珠宝行的董事长松平沙邳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突然门被推开，见到了脸色稍有些肿胀的儿子，他正准备斥责，然而儿子却哭诉起来：“爸，我被人打了，还是个华夏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松平沙邳疼惜地看着他，迅速起身询问，语气充满了担忧。\"爸，那个人狠狠地打了我，是个中国人的恶作剧！” 松平一郎带着一丝委屈的哽咽叫喊道。\"中国人竟敢在我们的岛上嚣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敢这样做？他是何许人物？\"松平沙邳的脸上写满愤怒与惊愕。
    保镖随后解释：\"董事长，是那个人太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那个中国人似乎是尼康公司理惠葵子 的好友，他们一起离开了现场。”第二名保镖补充道。
    松平沙邳眉头紧皱。
    他并不了解尼康与中国有何商业往来，理惠葵子怎么会跟一个华人如此亲密？他问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松平一郎咬牙切齿地回答：“那人肯定跟理惠葵子勾搭不清，父亲，您决不能饶过他们，我一定要让他千刀万剐！我要娶理惠葵子，让她后悔痛苦至死！”
    闻言，松平沙邳坐在沙发上点起雪茄。\"我自然会安排你的婚事，让理惠 归你所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过要改掉你纨绔子弟的习惯，理惠董事长的女儿绝不许嫁给放纵无度的你。”
    “明白，爸爸。”
    “暂时我虽无法对理惠葵子下手，但是这笔账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那个中国人，最好做好承受我松平家怒火的准备！”说完，松平一郎的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容，已盘算着抓住对方后的折磨方法——迫使理惠葵子求他，然后在她面前折断对方的手脚。\"你先去用冰敷下你的脸，我会在明早调查这家伙的身份，你受的打绝对不会白挨。”松平沙邳安慰着儿子，期待复仇能带给他安慰，同时也让他能在理惠葵子面前显摆。
    然而心中女神已不再是纯洁无瑕，多少有些令他失落。
    心底咒骂：“该死的狐狸精，总有一天要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一郎暗自在心中怒吼。
    在每日新闻社编辑室里，总编藤田看着新手副主编中田递交的报道稿件，惊讶道：“中田，这篇报道的真实性……真的？”
    “当然真实。
    是我好友，尼康公司继承人理惠葵子亲手提供的，亲眼目睹整个事件过程，还有多名目击者可以证实。”中田信心十足的回答。

 第150章 还懵懂无知？

    藤田主编猛然一拍桌子，面露愠色道：“哼！松平宝石行是忘记根本了吗？竟然说出了如此没有道德的话！中田君，这篇稿件立刻送去印刷厂，就安排在明日报纸的第二版，我要让整个岛屿国民都知道，对这个人进行严正的谴责！”
    “放心，藤田先生，时间很充裕。”
    “真是太令人生气了，想不到松平家族背信弃义。”
    位于《每日新闻》社不远处的一座办公楼内，就是岛国网报总社。
    类似的事情也在那里发生了。
    不仅撰文的记者接到了梨花葵子的电话，还有关心此事件的读者打来电话，详尽地描述了事发现场的情况。
    然而，在街上，叶川的存在丝毫没有引起过路人注意，他们只听到了松平一郎的话语而已。
    广播员在播放新闻的同时，突然收到了一则临时稿件，直接即兴播发：
    “我们刚收到消息，松平宝石行的松平一郎在某个街心公园大声羞辱本国男性，称他们是矮个子的猪猡，激起了公众的愤怒。
    然而，松平一郎并未反省，反而指使保安强硬驱赶人群，威胁不得传播这个事件。
    目前，详细报道仍在调查中，请期待明天我们的新闻解析以及后续追踪。”
    此时，一无所知的松平一郎和沙邳正在餐室内，一郎打着呵欠，父亲沙邳正在喝着热牛奶。\"早起了，快来吃饭。”
    一郎正要去喝佣人准备的牛奶，却听别墅大门瞬间被人推开。
    见到来者是自己的助手，沙邳眉头微蹙。\"谁让你不经许可就闯进来的？一点礼貌都不剩。”
    “董事长，大事不好！出大事了！”助手满脸焦急，完全没有理会责备，手中紧握着两份报纸。\"什么事啊，怎么这般紧张！”沙邳皱眉问道。
    助理跑到餐桌前，大口喘着粗气，把报纸砰地丢下。\"董事长，这是今天的报纸！大事不好了！”
    沙邳不满地接过报纸浏览，目光在第二版的头条新闻上停住：“‘松平一郎出言 ，污蔑本国人身份’。”标题如同冰冷利箭，令他的内心沉了下去。
    预感到可能隐藏了更大的图谋。
    他匆匆看完新闻内容，拿起另外一张岛国网报阅读。
    一看之下，满腔怒火顿时升腾。
    这位记者与松平家究竟有何积怨？这份报章毫不留情地详述了昨天的事情，并指责松平宝石行在获利后忘恩负义，竟公开侮辱本国男性。
    松平一郎也接过报纸细读，脸庞愈发苍白，汗珠顺着鬓角滴滴滑落。
    看着看着，额间湿痕越来越多，脸色更是难看起来。\"把电视和收音机都打开！”沙邳命令道。
    助手默默执行了他的指令，旋即电视屏幕闪现出相关事件的新闻解说：
    “松平珠宝依赖本土壮大企业，却不回报国家，反而用恶言恶意诋毁我国男性。
    这行为极其恶劣。
    接下来，是我们从现场采访的几个目击者的证词……”
    “我对松平珠宝行彻底失望了，上周我和妻子的结婚戒指就是在那购买的，我要退！”
    “观察事态的核心，松平一郎的行为实在令人鄙夷，若非保安拦截，我会毫不犹豫让他吃些苦头。”
    “强烈建议 松平珠宝行，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光顾那里。”
    “可憎，痛恨，气愤，松平一郎应当被流放到岛上，他无资格称为我大岛国民众的一部分！”
    见到这些言论，松平飒意识到事态严重，所有舆情媒体正在激烈地关注并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收音机里也是关于此事的讨论节目，甚至节目主持人更激进，开设热线热线，鼓励公众畅所欲言。
    毫不掩饰，来电者们纷纷出言讽刺松平一家及珠宝店，猜测其倒闭时日。\"都该封闭那些鬼地方！”松平飒暴跳如雷。
    此刻的松平一郎如坠雾里，从未想过一夜之间事态竟如此恶化，现在的他只想尽快平静事件，再没有 美惠香子的心情了。\"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子迷惑不解。
    松平飒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到了这一步你还懵懂无知？真是让人失望！”他本打算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但这全是那华夏少年搞的阴谋。\"哎，你的学业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就这么被一个小鬼摆弄得团团转！”
    “什么？！”松平一郎愈发困惑。\"哼，如果没有猜错，是他的算计在起作用，他已经策划好，通过舆 势对付我们，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父亲，我并不觉得事出偶然！”儿子坚持说道。\"简直是头蠢猪！哪有什么偶然！肯定是理惠葵子那个 在推波助澜。
    否则怎么可能发展得如此快速？我的注意力暂时被分散了。”
    松平飒下令：“帮我联系媒体，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说完他吩咐助理去执行。
    看着忙碌的身影离开，他揉搓发胀的太阳穴，意识到问题处理并非易事，考验的是松平珠宝行的危机公关手段。\"臭小子，你这段时间先悠着，等我忙完了，让你好好受罚。”
    另一边，事情的导火线还在迷糊中醒来，摸索着发现旁边的床位已是空荡。
    看了看时间，叶川意识到早已过了上午九点。
    收到产品资料和设计图纸后的喜悦加上夜晚狂欢至深更半夜，他在清晨才沉沉睡去。
    起身拉开窗帘，发现睡袍折叠得一丝不苟，便穿戴整齐。
    听见动静，理惠葵子疾步跑来，恭敬道：“叶先生，你醒啦？已经备好了毛巾与牙刷，您可以洗漱后用餐了。”
    与女子共度一夜，叶川似乎开始习惯这种照料。
    出门时终于看到这座豪宅全貌，确实匹配着宁康集团千金的身份——随意居住于面积达300平米的豪华复式，房内装潢尽显未来的繁华气派。
    步入洗手间，牙膏已经挤入牙刷，毛巾整洁地搁于水槽边缘。
    对此他摇头叹息，倘若在此处停留数月，怕是真的连家都不认得了。
    在一个普通日本人家庭里，如若妻子是全职的家庭主妇，她通常会让丈夫生活得像皇太子般轻松，妻子几乎无需亲手干活，甚至是吃水果也会上前喂食。
    叶川漱完口洗完脸走进餐厅，餐桌已摆放好了盛满牛奶的一杯，旁边烤好的面包以及煎熟的香肠热腾腾的散发着香气。
    他拉开椅子坐下，先抿了一口牛奶，接着理惠葵子端着一叠报纸来到桌面。\"叶君，我找到市面上所有的报纸都在这，我已经为你筛选出关于这次事件相关的报道。\"她说完时，眼中有掩不住的兴趣。
    听见这个，叶川来了兴致，香肠夹入口中，拿起其中一份报看起来。
    不久，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若没有理惠葵子相助，这件小事或许还需要一两天发酵，但现在，报纸上的新闻迅速在整个岛上引起了轩然 。
    理惠葵子购置了七八份报，共有四个不同的媒体提及了此事，其中日本日报的措辞最为犀利，直接升级为了全国关注的程度。\"不错，达到了我的预想，\"叶川轻轻一笑，满意地说。
    理惠葵子不禁赞赏，“叶君真了不起，如今松平珠宝商店本身都应接不暇，他们连来找您的麻烦的余力都没有。”
    叶川露出更深的笑容：“这只是起始，更糟糕的局面还在后头呢，让他们受苦的戏肉才刚开始。”随后，他对她提问，“葵子，后面的步骤你也安排过了？”
    理惠葵子显得很震惊，“真的吗，叶君已经开始下一步棋？”
    叶川否认道：“不需要提前设计什么策略，让事情自然发酵就好了。
    葵子，待会帮我打电话给几个媒体的朋友，让他们 三天关于此事的深度报道。
    我相信今晚，有人会在松平珠宝商店门口上演一出好戏。”
    \"真的吗，这种事情……真的可以成真？\"
    叶川的笑容益发灿烂：“葵子，你在低估日本男人的自尊心，当媒体添油加醋煽风 ，他们会更生气。
    而这股怒火他们找不到释放的出口，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所以自然把火气全部撒向商店。
    对了，松平珠宝在日本的门店总共有多少？”
    “大概二十多家的样子。”理惠葵子估算了一下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叶川笑得愈发开心：“葵子，把那二十多个门店的具体地址整理一份给我，我们要加大火焰热度，给他们致命一刀。”
    \"好的!\" 理惠葵子点头答应，毫不迟疑地行动。
    她的态度非常鲜明，只要是支持自己男人的决定，她都全力以赴，并非期待别人过多的关注。
    一会儿之后，叶川有了一些私人事务。\"我打算先去打个电话。”他告诉自己，打算取消宾馆预订，与孙柏宏打声招呼。
    关于工业联盟考察的事情，他没准备再参与，参观松夏、索尼和日立就已足够。
    刚好利用这阵空隙跟松平家族斗上一把，让他们品尝尝得罪自己后的苦果。
    几天之后，当货运船靠岸，就是他说起话算数的时刻，也是他即将离开之时。
    正当午后，准确地说在上午11点整，松平沙邳站在规模最大的珠宝店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第151章 不能让他们得逞！

    助理尽可能邀请了所有能邀请到的媒体，现场聚结了约上百位记者。
    坐在主席台，松平沙邳神色略带骄傲，目前他急于解决问题，好集中精力报复那华夏小子。
    他内心认定，这件事尽管棘手，但 无甚难处，
    在发布会即将结束时，松平沙邳语调突然转变，目光犀利地瞪着眼前近百名的记者。
    他坦承自家的确有过失，然而对于你们作为记者，未能坚守事实，恶意通过媒体曲解实情，对松平珠宝店造成严重影响，这他表示遗憾。
    他表示希望媒体公开纠正这一状况，若不然，公司将不会介于诉诸法律。\"说完后，松平气愤得离开了，留给大家震惊的神情，这些记者中确实有人捏造信息，而有的手握证据，所以并不畏惧松平的言辞。”
    对抗公堂？对他们来说毫无压力！反而可以借此事提升社报的声誉，这比花费巨资做广告更合算。
    他们更不满意松平的无礼之举，作为一个商人居然如此冒犯媒体，视其为王者般的存在。
    理惠葵子三个朋友中有位记者气愤道：“太荒唐了，毫无诚意向我们道歉，居然企图以威胁收尾。
    他们真当我们是玩物，还是当个笑话看啊？”另一位回应说：“必须立场鲜明，阻止松平继续败坏世风。”
    结完账从酒店出来，叶川的账单上国际长途通话费几乎达到了十万一国币，比房租高出许多。
    在给孙柏宏留下告别留言后离开。
    抵达理惠葵子住处时，他见桌上列出了所有松平珠宝店的位置，虽不解叶川打算怎样行动，她仍守口如瓶，没有发问。
    浏览清单，东京有21家店，除去一家在商场二层，剩余20家分散于一楼的橱窗及周边，不受商场规则限制。
    叶川索要了一张市区地图，在上面记下这些店面的位置，满意的点头。
    好奇心大作的理惠葵子终于按捺不住：“小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然而，他只是狡黠微笑：“自然是助一把火，不能让他们轻松脱身。”
    这时电视新闻节目播出了松平沙邳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影像，剪辑重点落在他恐吓记者的片段，评论员强调坚定反对不端行为，哪怕是冒着松平珠宝店怒火的压力，也要传播 ，让公众明白事实。
    看到这新闻的老百姓愤怒到了极点，午后，市里的每间松平珠宝店门前都聚集了大批 群众，包围了所有店面。
    由于人群人数不超过每店两百人，且保持平静，并未引起治安问题，警方只是维持秩序，暂时不采取疏散行动。
    松平以为危机公关已取得一些成效，认为两天内即可解决问题。
    正当他和董事们会商，平复心情时，助手突然敲门，脸上满是慌乱表情。
    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或许又有新的麻烦来临。\"董事长，大事不妙啊！市区所有店铺都被路过市民围攻了，还有不少人拿着商品要退货，数量还不小。”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松平纱伊猛然站起身，心底略感困惑。
    明明发布了记者招待会，事情应该是朝着好转的方向发展，怎么会失控至此呢？
    参会的董事们既惶恐又懊恼，皆因松平一郎的失算连累他们在经济上受损。
    此刻发生这种状况，每个人内心都不舒坦。
    助理犹豫地说：“董事长，今天早上的记者会视频，电视台只播了您威胁记者采取法律行动的部分，而不是您的道歉录像，导致公众不满。”
    怒火攻心，松平纱伊拍了一下桌面，气愤地说道：“这群，简直成心挑事啊！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坐在前面的股东发言道：“松平董事长，您已严重触犯董事会的利益。
    我们要求迅速平息这次事态，以保护每位股东的利益免于受创。”
    这番话犹如一阵眩晕袭来，媒体紧追不放的报道，顾客们蜂拥而至的店铺围堵，股东们也开始出现不满情绪。
    松平纱伊觉得自己正处於被孤立的状态。
    他并未回应刚才那位股东，坐回到椅中，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
    助手站立一旁，小心翼翼不敢催促，其他股东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待烟尽，松平纱伊才缓缓开口：“各位店长，接受消费者退货请求，但我们需给各位三天时间。
    三天后统一将物品及相关收据带到公司总部处理，若发现不合理的要求，将不予以退款。”
    听完，助手点头退出。
    然而底下的人并不满意。\"松平董事长，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不会接受这种解决方案，损失太大。”
    “我同样不同意。”
    “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
    会议室里没有人同意这种做法，令松平纱伊头痛欲裂。\"我承诺，这次所造成的损失，全部由我个人承担，不让任何人有任何经济损失。”
    这话勉强缓解了大家的抵触情绪。
    内心深处，他对那些曾经逢迎自己的董事们充满了怨恨。
    当他带着大伙发财时，他们是如此阿谀奉承；如今稍有困局，一个个迫不及待站出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痛苦无比。”他暗自咬牙发誓。
    仅仅两天，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里，叶川与理惠葵子同住在一处。
    即使她没有明说，叶川也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似乎已步入最后阶段，因此他不再有所收敛。
    叶川体力已然达到极限，倒是担心起理惠葵子难以应对。
    但面对这位美丽又多情的女人，她却是享受其中，几经温柔抚慰，面容更是添了几分成熟韵味。
    拿到松平珠宝店的具体地点后，那天夜晚两人一起驾车逐一看了一轮。
    目睹直到夜里十点仍有许多人在门外聚集，叶川苦笑着感慨自己搬起了石头反打自己的脚。
    第二天他不再关心此事，转而在理惠葵子家中开始翻阅资料。
    步入书房，他发现除了有关尼康复的产品文档，还有不少其他资源。
    理惠葵子在大学主修精密仪器专业，因此她父亲搜寻了些已废弃的教材，里面有涉及数控机床、精密卡尺的详尽内容，甚至包含了她父亲在学习上的见解和体验心得。
    面对这些学习资料，叶川如饥似渴，对夏华为人而言也许只是基础，但他发现许多知识在中国却鲜为人知。
    两天的时间过去后，对松平珠宝行的事情渐渐进入平稳状态，巨大的财力投资让部分媒体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又过去了日日夜夜，按照徐老人事先联系好的船舶时间表，货运货轮将在清晨抵达港口，逗留二十小时后起程回国。
    离岛国的时限已剩下不到三十个小时，两件重大事情依然未完。
    理惠葵子察觉到什么，晚餐时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还开了那瓶尘封多年的红酒。\"葵子，明天晚上我就可能要启程回去了。\"叶川道。
    理惠葵子端来酒杯，眼中泪光闪烁。\"我们的缘分还会继续吗？”她试探地问。\"当然会！”叶川肯定地回答，心中充满遗憾但无法言明，只能轻轻叹息点头应允。
    深夜十一点，叶川亲吻熟睡中的理惠葵子，套上衣物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悄悄出门。
    屋门开启的声音唤回了理惠葵子，脸上的不安随之消失，代之一片安心。
    下电梯至地面，叶川戴上口罩与棒球帽，并取下车牌号码为掩护的那辆车。
    车子不常使用，来历不明，没有电子信息的时代查不到车主的身份。
    尽管岛国是左开车，但这对他驾驶技能不成问题，稍加习惯就能应付。
    他很快驶向非商业地区的松平珠宝行店铺，那里光线微弱，行人早已踪迹全无。
    透过橱窗望见店里景象，叶川轻扣橱窗玻璃，却发现材质极为坚固，普通方法难以击破。
    松平珠宝店有严密的防窃防抢设施，一有碎裂警报系统会迅速启动，警方也会立即知晓动静。
    微微一笑，他的精神集中在店铺的货架上，瞬息间，整家店铺和里面的珠宝都悄无声息地进入系统空间。
    早前侦查时惊喜发现木质玻璃柜架可放入供销社内提高陈列格调。
    短短几分钟，店铺内的珠宝都被收纳至系统内，遗憾的是未能找到保险箱的位置，若能找到会让松平家族付出更大损失。
    完成所有动作后，叶川躲入没熄火的车内疾驰至下一家店铺，全程只需几分钟。
    对于第二家分店亦如此进行，所有物品均被纳入系统的掌控范围之内。
    在越过的每一家门店里愈发驾轻就熟，他们前期已侦查踩点，深夜街头车辆稀少，他对红绿灯视若无睹，即使距离最远的店铺也不过仅需十分钟。
    到凌晨三点，除了一家设在商场的分店，其余的所有松平珠宝行皆被洗劫一空，一路畅通无阻。
    看了看手表，徐先生所说货轮到港的时间早已过去一个小时。
    叶川一脚狠踏油门，直奔港口而去，在离港口一公里左右，随便找了个地点把车子隐匿起来。
    这里港口设施浩大，堪称全球繁忙程度前列，但其安保远不及松夏电子森严。

 第152章 丝毫不加疑虑

    他毫不费力找到了一个无人把守的出入口，轻松潜入其中。
    一踏入港口区域，事态逐渐明朗。
    沿着海岸线的停泊区，他一艘船一艘船地探寻，时常瞥见肤色各异的人们簇拥交谈在船舷旁，仿佛闲聊是他们的日常。
    对此他们毫不惊讶，误以为叶川只是某艘船的船员散步。
    行走五六分钟后，他目光所及，一膆长约百米，涂装鲜艳红漆的大型集装箱船只稳坐港湾，甲板灯火通明，悬梯已经垂下。
    不过，这艘船上悬挂着东南亚某国家的国旗。
    作为来自后世的人，叶川对这个符号自然了解一切含义。
    每个船只为何地注册，目的地为何方，旗帜所代表的地位和权利差异，在不同的港口可能带来差别待遇。
    他顺着悬梯登船，刚踏上甲板，一个穿着航海制服的中年人正聚精会神地于仪表盘前绘制航海图，注意到叶川，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对方用结巴的英文问道：“你要找谁？”
    由于认为叶川可能为岛屿国居民，却不懂日语，于是用英文交流。
    叶川微笑着回应：“同志，我在找候永平船长。”
    听见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船员愣住几秒，随后脸上缓和下来，“华夏同胞？请跟我来。”
    那名船员引领叶川至驾驶室，一位年约中旬的男子正穿着白衬衫辛勤工作。
    听到叫唤，他抬起眼，眼神中带着困惑看向叶川。\"候船长您好，我是叶川。”
    听到“叶川”之名的他一脸震惊，略显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你叫叶川？叶主任？”
    他从国内卫星通话得知指令，需要把船只开往东京港，并有一名叶川主任将会将一部设备放入一个指定的六个箱子中运回国内。
    他本以为来者会是至少三十岁的主任，而眼前这个身穿潮流运动装的年轻人，看起来未满二十岁，是他口中的叶川吗？
    “正是候船长，我便是你说的那个叶川。”
    船长感叹：“想不到叶主任如此年轻，确实年少有为。”
    叶川笑道：“候船长，聊天可以留到以后。
    首先，我想问问你知道六个箱子现在放在哪里吗？”
    于是，候永平领着叶川走向甲板，手指不远处道：“主任，您看那一排红色集装箱。
    下方六个蓝色的就是你说的，一到三号里面是化肥包，四到六号装着旧衣物。
    四号箱是空的，把你的设备直接放那。”
    记住位置后，叶川继续问道：“还有个疑问，船会在港口待多久？”
    侯永平瞥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大概二十小时多一些，应该已经是凌晨过后的某个时刻。”
    叶川赞同地点头道：“船长，一旦白天工人进入船舱作业后，便能如常进行装货。
    一会儿我会安排人员将设备装入货柜里，我会搭船回国，会在十二点之前来找您。”
    “好的，没问，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会给主任先生收拾房间。”
    “多谢，船长。
    告辞，我们就腕表时间再见了。”
    说完，叶川便离开“华夏号”，走向货柜区。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侯永平内心颇为赞赏，眼前年轻人已是一方领导，未来前途无量。
    十年的船长生涯告诉他这枚卫星电话意义非凡，过去经常通过它运送重要的机械到国内，每一台都是极为贵重的资产。
    而眼前，他是侯永平见过海外最为年轻的，心态平静如水的个人。
    叶川尚未意识到侯永平安放在他心头的分量。
    他缓缓走近六个货柜，快速找到了标着“4”的那个。
    此刻晨曦微露，时不我待，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很可能暴露。
    叶川轻扶住货柜，思绪流转间，系统空间中的数控机床及相关配件悉数收入货柜。
    事毕，深呼一口气，叶川大步迈向港口出口。
    途径大门时，安保人员迎了出来，厉声问道：“你的船员证件？从哪儿来的，出示一下！”
    叶川直接用流利的日语回道：“我是货主代表，刚刚进港处理些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我吗？”
    保安听到这话丝毫不加疑虑。
    货主代表岂是他这般级别能得罪的角色？便恭敬地让开去路。
    也不能埋怨保安，叶川精通日语，甚至带点儿北海道的方言，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出港口时，他并未取车，那样只会引来注意，他绝不想牵连到理惠葵子。
    港口距理惠葵子住所并不远，但他花了半小时赶回。
    回到家时已是曙光洒满人间。
    本以为这个时间理惠葵子仍在梦乡，却不料她已然在门口候他，一手还抓着拖鞋。\"叶川，先去泡个澡，稍后便可就餐。”理惠葵子招呼道，脸上笑意满满。
    叶川毫无愧疚心受人照顾，他来到浴室，浴缸正慢慢注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叶川疑惑。\"通过窗子看见的。”理惠葵子简洁作答。
    很快，浴缸注满，水温适中，叶川闭眼躺进热水中，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个舒适的温度下，如同久渴后的一场美梦。
    理惠葵子为他递上水，并在身后轻柔地按捏肩颈，这一幕让他深深放松。
    太享受了！他想着回到四合院，要置办一个浴缸，与童瑶共享浪漫泡泡浴的念头立刻令人舒畅至极。
    给她揉按足有十几分钟后，理惠葵子去了厨房准备午餐。
    直至叶川有些恍惚之际，饭菜香味和理惠葵子唤他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你昨晚太辛苦了，都没好好休息。”
    “你离开后我立刻休息了，设定了四点的闹钟，知道你需要补眠。”
    叶川点头表示理解。
    想必理惠葵子从四点开始就一直在窗口守望他的归来。
    擦干身上的水渍后，两人步入餐厅，面前摆放的已是丰盛的早餐。\"来，打开电视！\"
    理惠葵子旋即在餐厅内打开了电视机，早间新闻已经开始播报。\"叶先生，你昨晚劳累了一整夜，还是去休息下，中午吃饭我会叫醒你。\"
    然而，叶川摇头拒绝道：\"我打算今晚就离开，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睡眠上。\"
    \"叶先生，真是为你感到高兴！\"理惠葵子语气中充满一丝感动。
    正在这时，新闻主播手握一份稿件，脸上却带着疑惑的表情继续播报：\"给各位观众带来一条最新消息，就在昨晚，松平珠宝行几乎市区的所有店面遭遇抢劫，唯有某商场二层店还得以保全。
    警方通报，所有商店门窗都保持完好，并未触发警报系统，因为店铺中的柜子与货物神秘失踪，直至现在警方仍未寻找到相关线索。\"
    听到这条消息，理惠葵子震惊地看向叶川，心底明白这可能正是对方所为。
    叶川轻轻笑了下，并没多作解释，只是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枚戒指和一柄雕刻工具。
    理惠葵子看到这枚戒指眼睛都亮了起来，出身岛国上流社会的她见惯了好物，一眼就辨识出镶入其中的宝石绝非普通。
    在松平珠宝行旗舰店的展示橱窗里，他曾偶然发现此物，虽对其价值未知，但这显然极有价值。\"至少5克拉的黄钻！”理惠葵子惊喜叫出声。\"真的是黄钻吗?\" 对于钻石的知识，前世的报道曾向他揭示，黄钻的天价拍卖价格可达数千甚至上亿美金。\"嗯，那是极其珍稀的黄钻，体积越大越宝贵。
    这颗应该不低于5克拉，不对，或许超过6克拉了。\"理惠葵子认真推断道。
    微笑着，叶川在戒面内以漂亮的日文雕刻了一番，随后递至理惠葵子眼前：\"葵子，这个戒指送给你。\"
    接过礼物，情绪澎湃的理惠葵子反手一瞧，戒面内部刻有字：赠予我钟爱的葵子，签名下方是他熟悉的川字。\"叶先生，我——\" 知道叶川将离别的消息后，尽管理智上告诫，但理惠葵子的情感一直隐忍。
    曾以为对方仅利用她的身份，但现在，那刻心底涌现的情感让她无法抑制。
    自初次相遇，对她心动的感觉已如烙印般刻在心中，虽然认识他仅仅几天，却已不可自拔地爱上这中国男子。
    见到戒指上的誓言，泪水止不住滑落，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傻丫头，怎么哭了？\" 他轻揉着理惠葵子的头发，眼神充满宠爱，话语温柔得令人心里踏实。
    理惠葵子猛然投向他怀中，啜泣倾述：“我以为您对我……叶先生，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心存单恋。”
    拥着佳人，叶川温暖回应：\"我若是对你没有特殊感受，也不会选择那晚陪你上楼。
    但是在国内，我已有妻子，孩子在孕育之中，担心这份感情会让我亏欠。
    正是因此，心中才有些许挣扎。”
    \"我不怕，只须拥有过这份爱，便是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事。\"
    与此同时，松平珠宝旗舰店门口，松平砂矢怔住，凝望着空空荡荡的店铺，脸庞失色，神情仿佛陷入生死边缘般绝望。\"怎么会这样？我的心肝宝贝！\"他颤抖的唇吐出绝望的话语。
    松平珠宝行在这个小岛上最显赫的店铺被盗，店里一只七克拉的黄钻戒价值连城，竟然失窃了。\"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松平一郎通过电视新闻获知自家旗舰店遭遇 ，心中存疑，便驾车急匆匆赶来。\"不知道。”松平沙邳满头困惑，意识到这一连串事件的背后，或许正是因为他儿松平理惠葵造成的吗?

 第153章 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难道？
    内心猜测起可能是他不慎触怒了某个不容挑衅之人。
    他蓦然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一郎，看得后者心底发毛。\"啪!\"
    松平沙邳一巴掌扇过去，语气森寒：“逆子，要是我发现这事跟你有关，定不饶你！”
    面对父亲凌厉的责罚，一郎满脸委屈地望着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平时被疼爱无比的父亲竟会如此狠辣。\"父亲，为什么这件事会和我有关？”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你，若那人的目的是报复，我就要打断你的双腿以泄心头之愤！”
    一郎的眼神充满困惑，这个华夏人究竟有何魔力，竟能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大案。
    顿时，一辆辆豪华轿车风驰电掣赶来，停驻店前。
    一个个怒气冲冲的人跳下车，推开围观人群，眼前却是空空如也的店面。\"怎么回事？”所有人齐齐投向松平沙邳的目光。\"我也很疑惑。”松平沙邳无奈摊手道。
    一位人愤怒上前，揪住他衣襟，质问：“松平大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警报器为何无声无息？那些珠宝和橱窗，全都不翼而飞？！你能告诉我，何人有此神通搬走它们？！”
    松平沙邳推开此人，神情也有怒意，但片刻后压下冲动，恢复沉静。
    众人看他神情似有隐瞒，纷纷指责起来。\"松平沙邳，此事你必须有个解释！\"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件事才刚刚知道，我立刻前来处理。
    现在反倒是我在找别人要答案！”
    这时，一名警员走上前，对着松平沙邳报告：“松平先生，我们勘查过所有地点，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并且，二十家分店的警报器均未发出响动。
    这情况实在诡异至极。”
    “完全没有线索吗？”
    \"并不能算毫无线索。
    所有店里的保险柜都没被盗，且看起来并没有被动过手脚。\"
    \"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在?\"松平沙邳惊讶道。\"确实，根据您提供的密码，我们打开查看过。
    前一天营业款项还在，只有一个店面由于店员失误，未能把现金收入保险柜内。”
    尽管失去众多珠宝令人痛心，松平沙邳对丢失的营业额并不关心。
    他揉了揉脸颊，显得沮丧地说：“完全没有线索或目击者吗？就算偷走所有东西，也应该有所动静，总会留下些迹象？”
    警察轻轻摇头，“很遗憾，我们目前没找到任何踪迹。
    目击者方面还需要深入追查。”
    在423号房，松平珠宝行的股东们怒气冲冲地对警员喊道：“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怎么可能！20家店面无一幸免，世界上真有这般神乎其技的人？”警察沉思片刻道：“犯罪绝无完美，或许我们漏掉了关键的线索。”
    他也感到无比棘手，早上就被报案扰乱，赶到现场后又陆续接到消息，令人惊异的是松平珠宝连锁的20家店铺同时遭窃。
    他们在现场详尽勘查，却一无所获，这让他们难以置信。
    据同事们回忆，案发前一天十二点前，还有人在店门处抽烟，当时一切如常。\"松平先生，我得去其他分店采集证据，希望你能保持通讯畅通，我们随时可能找你询问情况。”松平连忙答应，无论在哪里等候配合都无妨。
    在叶川即将告别的时候，理惠葵子纠缠了一整天，两人的时光多数在床上度过。
    下午，叶川挽着理惠葵子的手，如同普通情侣般逛街购物，后者慷慨地为他买下了最高端的商品，只要她觉得对他有帮助。
    虽然叶川暗中苦笑，有些商品过于前卫不适合国内使用，但也只好收下。
    从四季衣服、剃须刀、男装护肤、皮带和鞋子等日常生活品，甚至到几个水杯、巧克力和其他零食，他们的战利品之多让叶川都觉得有些不堪其重。
    傍晚五点，他们在一家高级日本料理店共进晚餐，大部分时间是叶川进食，理惠葵子在一旁深情注视。
    晚上七点带着战利品回家后，如照顾出远门的丈夫一样，理惠葵子麻利地把所有东西装进刚购买的大箱子中，这些箱子重达一百五十多磅，换成别人恐怕无法拎得动。
    整理完行李，他们在阳台上坐下，理惠葵子蜷依在叶川怀中，看着繁华璀璨的城市景色。\"叶君，你觉得我们还能相见吗……？”理惠葵子问。
    叶川坚定回答：“一定可以！如果有那个机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真的吗？”听到这话，理惠葵子眼睛一亮。
    他微笑着承诺：“真的，只是咱们的监管比较严，这种相聚不会太多。”
    “好，我相信你。”二人尽情享受这最后的相处时光，直到接近晚上十点，叶川声音沙哑地说：“葵子，我得走了。”
    理惠葵子点头应许，起来与他一同出门。\"我送你。”同一时间，忙了一天的警员来到松平的别墅，他们在长达一天的调查中仍然毫无发现。
    但涉案数额巨大，整个警局气氛紧绷，无人敢轻易提前下班。\"沙邳先生，如此深夜打扰您实属抱歉。”
    松平沙邳的眼角也带着血丝，20间分店的失窃让他在董事会议上承受了沉重的压力。\"没关系，若有什么可以协助的地方，请告诉我。”
    “沙邳先生，我在想，近期你或尊公子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尽管警方束手无策，但他们还是决定从这个角度展开调查，偷取如此规模的宝石行，除非触犯了某个强权家族。
    松平沙邳苦思后，摇头回应：“我是商人，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
    只除却我儿子日前无意间冒犯了一个中国人。
    至于其他的，我可以保证我们父子未曾得罪过别人。
    只是我儿子可能由于言语不慎引来些许纷争，我相信你们了解这个情况。”
    警察点头，明白这案子是众矢之的，偷盗的人不可能单靠他们完成，因此并未将其纳入主要侦办范围。
    而那华人身份，或许是个突破口，至少算是他们采取行动的一部分。\"那华人的具体情况如何？”
    沙邳答：“具体我并不清楚，只知道那名华人与奈康公司理惠葵子有联系。”
    警察见从他这里得不到更多线索，遂礼貌致谢后离去。
    坐回车上，他对助手吩咐：“查清理惠葵子的住址，我们直接登门拜访。”
    这时理惠葵子已驾车到了东京港，正打算入库，却被守卫拦下。\"我是奈康公司的货主代表，需核查一下我们公司的货运。”她说着出示了相关证件。
    保安见到证件后态度立刻恭敬许多，指引车辆入库等待检查。
    在离华人货物驳船只剩百余米时，叶川开口：“葵子，这就送你到这里，我搭乘前面的船。”
    理惠葵子毫不犹豫，起身扑向叶川副驾驶座，环抱他的颈项。
    两人相拥许久后分开。
    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脸庞与眸子因激动染上一抹红晕。
    叶川微微一笑，任由唇边口红印迹留存，他提着两个大箱子，向她挥了挥手，走向不远处的船只。
    眼见叶川踏上舷梯消失在视线中，理惠葵子双手紧抓方向盘，目送他离开的身影，神情落寞。
    回到车上，刚抵楼下，便发现停有两辆 闪烁着红蓝警示灯，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警察出声询问：“请问你是理惠葵子女士吗？”
    理惠葵子冷淡回应：“正是，两位有何贵干？”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是小野警官，有一些案件想要向你了解。”小野赶紧澄清道，“并非针对你个人调查，只是寻求信息。”
    “那好，说。”她的语气仍带着冰冷。\"基于松平一郎的说法，他提到了与一名华人的接触。
    我想知道，那名华人目前身处何处？”
    “华人吗？”理惠葵子皱眉思索着，显然一时没想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明白了，“哦，我知道你在说那个人了，我们是在公园慢跑时认识的。
    但我们只见了两次面，最后一次是在三天前，我只知道他姓叶，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小野警长似乎有些不信，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你跟他只是见过两次面？不会是熟人？”
    理惠葵子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她不满地看着对方：“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撒谎？”
    小野急忙澄清：“不，不，我只是想要核实一件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之前去哪儿了？”
    冰冷的情绪如同寒霜覆盖理惠葵子的脸庞：“去哪里需要向你们警方报告吗？你们未免干涉太多了。
    这么晚，我要休息，如果有什么要调查的，明天找我的律师就好。”
    说着，她不再理睬对方，直接进入了大楼内部。
    拿着行李通过舷梯上船后，叶川看见是他，甲板上的船员迅速地收起了舷梯。\"叶主任，您回来了。”侯永平早在那儿迎接，只需他到达即可起航。\"侯船长，让您久等了。”叶川微笑着说。
    侯永平笑着回应：“您说哪的话，叶主任。

 第154章 早已无法忍受了

    请稍等，我这就通知机舱准备启航。
    在驶离码头后我们再详谈。”
    叶川点头，暂时不去他的房间，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驾驶室。
    侯永平拿起驾驶台上的无线电用充满牡蛎风味的英语交谈。
    一艘靠近船只的小船应答了一个叶川难以理解的日语回复。
    接着，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机舱准备好出发！”
    几分钟后，引擎的隆隆声逐渐传入船上。
    侯永平笑着解释：“这是船舶发动机发动的噪音，晚间可能会很大。
    主任您睡前记得关紧房门和窗帘，声音会轻一些。”
    叶川摆手表示没关系，他指着下方的小船询问：“侯船长，那是什么？”
    “那是一艘引水艇，每个港口海底都有暗礁，所以我们需要引水艇带路出航。”
    “航行还涉及到这些啊。”叶川微微一笑说道。
    又等待了几分钟，侯永平拿起对讲机吩咐：“舵手下，泊位准备就绪，解开缆绳！”
    十几分钟后，机舱回应：“倒转结束，电力已连接，可以使用，指令已转入驾驶台！”
    船的准备工作就绪后，响起了一声汽笛鸣叫。
    侯永平转向舵轮边的一个年轻人大声道：“轮副，开始离港。”
    “明白！”随着船只微微摇晃，叶川感觉到货轮缓缓随着引水艇从港口驶出。
    想到家人和汤晓瑶，心情也随之激动，他的港岛和岛国之旅算是暂告一段落。
    见到轮船进入稳定航行模式，侯永平亲自引领叶川走进他旁边的房间。
    那个是套间，外间是工作室，内间有卧室和 浴室。\"侯船长，这船上生活条件还真不错呢？”
    侯永平笑道：“这是一艘去年新下水的船舶，整船仅有四个豪华舱房。
    我和大副、轮机长各自占用一个，而这间是用来给引航员和货物主人休息的，一些港口确需他们在船上来引导。”
    叶川点点头，仔细审视室内的布置，所有家具都选用实木材质，床头还特意设计了个防护挡板以防船动时物品跌落。
    叶川开口说道：“船长，时间不早了，请你先去休息。”
    “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侯永平说着离开。
    侯离去后，叶川将行李箱搁置在房间角落，遵照侯船长指导固定好，然后他便躺下歇息。
    昨晚彻夜未眠加上今日忙碌，他体力略有不支。
    船行至大海深处，晃荡愈发明显，让他逐渐沉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少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叶川困倦的眼睛微眯，欲起身开门，可一时竟忘身在船内，一个踉跄几乎失足跌落地板。
    慢慢清醒过来，他感受到船身摇晃，轻微眩晕感随之而来。
    他步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侯永平船长满脸微笑立在门外。\"哦，船长。”叶川应答。
    侯永平见叶川面无异色，眼神略有些意外惊喜。\"叶主任，现在船舶摇摆的角度已达十五度，已有几位水手晕船，你居然毫无影响。”
    对此角度，叶川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于是问道：“十五度怎么理解呢？船长您看上去也没问题啊。”
    船长大笑说：“这程度我还感觉不出什么，曾有印度洋的经历让我见识过晃动超过四十几度的情况，船员们全趴在那了，只有我和轮机长还在清醒。”
    他的话让叶川称赞道：“船长大人真是坚韧不摧的勇者。
    要换成我恐怕早已无法忍受了。”
    “时间已过中午，我来找你吃午饭，顺道一起欣赏海上的壮丽景观，那可是平生可能难以见到的美景。”
    叶川闻言来了兴致，后世朋友曾向他津津有味地讲述航海途中的各种奇妙香气，听得他们艳羡不已。
    连忙翻出理惠葵子赠与的尼康大型数码相机。
    他介绍道：“尼康大f？”
    侯永平惊讶道：“您竟然了解这款高级镜头。”这让他同样有些惊讶。\"只是听说罢了，的确听说这相机拍摄效果极佳，不过价位确实让人难以承担，我一年薪水只能勉强买一部。”说着，他带着些羡慕的语气。
    叶川有意提及：“船长，或许几年后我国也能生产出不逊色于尼康的大作。”
    但侯永平却一脸半信半疑，嘴上还是承诺：“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定要购置一台放在船上随行观赏。”
    叶川清楚对方并未真心相信他的言论，却也不多提。
    随后，二人一起走出房间，来到甲板。
    虽然船摇摆颇多，却不至令人生疏。
    扶住扶梯，叶川看向大海，眼前是一片庞大的水母，每一只直径皆有约一米，并彼此间隔两、三米左右，一片茫茫，一眼望去尽是水母。
    由于对密度产生不适，叶川内心有点难受。
    正如侯永平所说，这样的景色实在不是一辈子都能遇到的，场面浩渺壮观令人震撼。\"叶主任，怎么样？我没骗你？”侯永平微笑着道，初次见到此景的他同样感到难以置信。
    叶川点头回应道：“如果不在船上看，这样的壮观我或许永远也想象不到。
    这是我们生活在陆地一生都不会遇到的景色。”
    “叶主任，过了这片海域后，说不定我们还会遇到鲸鱼喷水、海豚指引航线的壮观场面，甚至更胜眼前的景象。”侯永平有些向往地接着说。
    叶川也被吸引了，急忙取出相机，在海面调节了好一阵后快门连连按下。
    总共捕捉了十几张瞬间，直至存储满胶卷为止。
    若是后世的数码单反，此刻他就能看到拍摄的成品了。\"船长先生，我们大概需要几天才能抵达天津港？”叶川提出疑问。
    侯永平淡然答道：“咱们这条船时速略超过十海里，预计应该在六天左右就能到达。
    我已通过卫星电话与京城联络过，他们表示会派车辆去天津港迎接您的到来。”
    对六天行程的展望，虽不算短暂，但身处船只的枯燥乏味让叶川颇为好奇水手们平时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在拍照之后，他和侯永平一起来到餐厅享用美食。
    海上的餐点显然比陆地上的佳肴丰富多了，他们可以尽情品尝鱼类和新鲜虾类，菜肴里还有许多切好的肉片，尽管大部分肉质较为肥厚，但由于烹饪水平高超，让叶川垂涎欲滴。
    --------------------------
    “船长大人，船上单调的生活想必辛苦不少？”交谈之间，叶川表达了同情。
    侯永平感概地说：“叶主任，船上确实枯燥，可是能有温饱的工作，很多水手宁愿在海上奋斗，也比休假时的艰难生活要强太多。
    我们毕竟还很贫穷啊，若是在普通的平民家户，这样的一顿饭或许春节才能享受到呢。”
    叶川点头表示赞同：“这话没错，对大多数平民家庭来说，只有春节期间才能尝到荤腥之食。”
    两人对话声音不小，许多正在用餐的水手都听到他们的谈话。
    的确如侯永平所言，为了口粮与薪水稳定，即使艰辛，水手们也不愿返家。
    每日糙米粥配上馒头勉强糊口，在船上至少肉食鱼类充足。
    眼看归期将至，虽然日子似乎变得漫长，但叶川也见证了海洋中无数独特的景观，如海豚领航、鲸鱼冲天喷水及变幻无穷的风雨云。
    直至六天后的黄昏时分，远岸依稀可见，叶川终见到了阔别近一个月的中国大地。
    离京之时尚不满五月份，回归之际却已将近七月，天津和北京此时温度已突破30c大关，踏上甲板时立刻感受到了热浪的侵袭。
    数日相处下来，叶川和侯永平已十分投契，他们常在舵房间里分享闲谈，互通彼此的故事。
    侯永平走遍天涯路，原本自诩知识广博、见闻广阔，与叶川的交往，却使他感到惊奇无比。
    一个21岁的青年，竟让他仿佛看到学富五车、见解独到的模样。
    不管讨论的话题多么复杂，对方总能说得井然有序，头头是道。\"叶主任，我们就要接近天津了，真是难以舍弃和您分别。”侯永平感慨不已。\"船长先生是天津本地人，离京城不算遥远。
    您休假时大可前来京城与我相聚。”叶川轻松地道。\"好，到时我会登门打扰叶主任的。”侯永平应声道。
    当对话进行之时，搭载两人的货轮由引航艇引导进入天津港。
    天津港为迎接他们的到来，从昨晚开始就为他们准备了泊位。
    其他许多今日进港的轮船直接选择了抛锚等待，将优先停泊位置拱手让给了华兴号。
    船一靠岸，叶川即刻看到陈秘书记者正立于船下。
    扛着两大旅行箱的他沿着舷梯走下去，陈秘书记者立刻迎了上去。\"叶兄弟，欢迎回归!\" 叶川满心热情与他对拥致意，然后疑惑地询问道：\"陈哥，你怎么跑到天津来啦?\"
    \"徐老非常关心船上运载的货物，派我带车亲自接你。
    虽不清楚里面是什么货品，陈秘书笑道，\"但你这次大有功，我可是很清楚!\"在他心中，已不敢对叶川摆谱。
    叶川留意到，后面停放着两部车子，一部能容纳一整个集装箱的大货车，以及一辆面包车。
    上头早就下令，华兴号只要靠泊，所有码头资源都将为华兴号提供便利。

 第155章 并非不能接受

    天津港随即行动，将岸边装卸机械迅速挪移到了船只旁，在水手的帮助下，装有数控机床的集装箱被轻松吊上货车。
    陈秘书记看时间已是十点，提议：\"叶兄弟，咱们立即出发，我准备了一些熟食，路上在面包车里享用如何？万一你累了也能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陈哥，咱们大概多久能到达京城呢？”叶川问。\"照惯例大概五个小时，但由于多出一个柜，估计要多花五六个小时。
    我已向徐老报告过了，老先生说我们抵达京城后随时告知他，无论是深夜还是黎明，据他所述，他和宋老今天会在招待所过夜。\"
    对于两位老一辈的热情投入，叶川心生感怀。
    虽然这设备无需直接付费，然而耗费在其中的人力物力也不少。\"好，只是苦了你陈哥了，你在天津还不长，这么劳碌都没好好吃过饭。\"
    陈秘书记员摆摆手，轻描淡写道：\"嗨，为了领导，为大家，这些辛苦算不了什么。
    况且我哪及得上你啊，外面的世界和咱自家人不同，肯定难以保证饮食睡眠。
    你辛苦得多呀!\"
    叶川面带不好意思，他的这次考察之行几乎像一段艰难旅程。
    特别是在岛国，就连理惠葵子侍奉的那个酱油瓶跌倒了，他都袖手不理。\"陈哥你太客气了，些许辛苦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能有这样好的结果，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叶川谦虚地说道。
    看着他的行事作风，陈秘书记不禁赞叹起徐老为什么特别看重叶川。
    虽然他办了许多事，但从不邀功自傲，始终显得沉稳且不落凡胎，实难相信这是一名只有二十一岁的青年。
    两个人坐在面包车中，身后大货车拉着载有集装箱，沿途路面尚无法使用高速公 路，夜晚行车缓慢，平均车速也保持在二十五公里左右。
    考虑到安全，面包车内还配备了两名警卫，货车亦有人陪同，以防万一遭遇匪徒横行霸道，皆有防身的器械在手，绝无姑息。
    在船上的时候，叶川要么睡觉要么与侯永平闲聊，回到陆地后并没有犯困的感觉。
    深知此任务重大，陈秘书记自然不敢怠懈，两人在车上相谈甚欢。
    车上的警察偶尔插话，手持武器时刻戒备，以防车外任何可疑情况。
    叶川甚至从行李中取出日本香烟与司机分享，大家初次尝试感觉烟味格外细腻顺滑。
    在行进了将近七个小时后，天边已微破晓，面包车与货车终抵达了都城市区。
    望着熟悉的街景，叶川心头充满感慨，感觉归家的温暖。
    两辆车子陆续驶进了一处宽敞的院落，周围早已聚满了人群，安保人员携利器守在一旁，严阵以待。
    叶川穿过人群，立刻看到焦虑等待的徐老站在那里，他不禁觉得老人过于急切，在黎明前就开始等候。\"老徐，怎么这么性急？”他心中暗想。
    见到叶川下车的刹那，徐老步向前来，在他身旁站立，足足凝视了十数秒，最后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叶小，干得漂亮！”
    同样过来打招呼的还有宋老，他的笑容满面，显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满足。\"谢谢你，叶儿。”他的目光投来满意的目光。
    虽然两人从未谋面，但凭借多次交谈的记忆，叶川回应：“宋老好，这是我份内之事。”
    宋老闻言更加欢喜：“很好，谦逊而不自满，真是难得的好苗子。”随着四周的嘈杂渐渐散去，卡车和面包车退出院外，两个工作人员正忙着开启货运箱，而宋老的注意力显得格外紧张。
    箱盖开启，他手持强烈的手电筒进入，只见其中物件就令他泪眼婆娑，心潮澎湃。
    徐老上前问道：“这该就是那台机器了？”
    “没错，正是这台！”叶川也紧随而至。
    除了宋老和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未曾踏入箱内，那里的设备在未经许可下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叶川指了指一台打印机和附近的纸箱：“宋老，这里面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所以一起带来了。”他对打印机的保护表示庆幸。
    打开一个纸箱，宋老眼中闪现惊喜，“这全是备用零件，磁条这样的关键技术咱们做不出来，只有依靠进口才能保持我们机床的竞争力。”因为这台机床来路不明，是漂亮国尖端技术，任何价位都无法买到。
    叶川闻言松了口气：“还好，我对这些东西都不甚了解，所以全部拿来了。”两人均明白情况，对此并未深问，彼此心中各有手段，并非不能接受。
    徐老随后提及：\"听说你还拿下了无线电收音机生产线？\"
    叶川点头承认：“日立公司的淘汰型号，但质量在国内仍数一数二。
    我觉得性能及价格合适，所以我决定购入。”
    徐老接着确认道：“这事孙小子跟我说过，原则上无妨，我们先进行试产。
    确认效果后会给出批准证书。”思索片刻后，他又说出了新进展，“徐老，能否使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打越洋？我估计生产线已经抵达香江，需赶紧取得联系，我还拿到一些其他的配套设备。”
    听见此言，宋老立即关切：“小叶，又是你搞来的设备吗？”
    “嗯，是弄到了一台半自动化相机制作设备，私底下的渠道。”
    宋老没再多问，只是轻轻点头，而内心暗笑道若他们知道来源，定然不会是这样。
    但对此，他也心照不宣，并没有点明。
    宋老早就有所预期，但看到完整开启的集装箱时，他依然忍不住暗自感叹。
    他如同鉴赏珍品一样细致打量眼前的数控机床，手指轻抚，口中发出满意的啧啧声。\"宋老，满意吗？\"有人询问。
    宋老颔首答道：\"非常满意！倘若这台机床还让我不满，世上就无我认可的优质设备了。\"他在机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步向叶川，面露抑制不住的笑容，喜悦地宣布：“小叶，你做出了大贡献。
    你想什么奖赏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定然为你实现。”
    叶川本要谦逊推辞，却忽然有了念头。\"宋老，其实有一事恳请您帮忙。\"
    宋老已熟知电话里的讨论，不禁略显不耐烦：\"这么磨蹭干啥？直说就是！老头子我言出必行，说帮忙准帮到底。\"
    叶川心中暗自赞许：宋老虽年事高矣，但却是一位在风雨中的佼佼者，甚至能进入高层决策，这让众人皆感意外。
    这位毕生致力于科研的老者，以其独特洞察力和清晰思维，赢得了广泛敬重与援助。
    瞥视徐老和宋老后，他脑中灵光闪现，是否可通过此机床牵动二人，加强彼此关系，从而助徐老安稳度过难关呢？
    \"别吞吞吐吐的，小子！我承诺的事过期不候哦！\"宋老半开玩笑地催促道。
    叶川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宋老，我想要一台吉普车，出门办事腿脚总是累了，骑自行车有些勉强。\"
    位于日本的松夏电子工业园区，经过半年多的董事会审议，一致同意启用第三台从 引进的数控机床来制造彩电。
    命令迅速传达到这里，负责执行的松夏正志迅速部署相关工作。
    当彩电生产线上万事俱备，松夏工程师和工人们计划将数控机床自仓库移至生产区。
    大约一天之内，新机床将投入运作。
    负责生产事务的副董事长大村久史与团队一同来到七号仓库，他们拉开防雨布，目标直指角落里的机器。
    大村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先前两台数控机床已经极大地提升生产力并节约人力、降低成本。\"期待已久的新机床终于能投入使用了！\"望着覆盖物下的目标，他对搬运工人吩咐：“揭开机身，然后搬到生产车间去。”
    工人们答应着准备动手，然而当揭开遮盖，眼前景象令他们惊愕不已——并非他们预计的国产精密机床，而是一箱子又一箱子的东西。
    大村久久说不出话来，转身询问身旁的仓库管理员：\"这机床不应该在七号仓库吗？\"管理员同样震惊不已，稍停片刻后确认道：“确实是由搬运工人抬入仓库，并且这块防雨布也是我自己亲自铺盖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帮我解答一下吗?\"大村面带怒色地询问。\"作为生产部副总裁，我能不清楚园区里有无这款设备的使用记录?\"
    \"我也刚查看了半个月前的例行检查报告，那台机器确实一直存放在这儿，期间没有人前来取货，\"仓库管理员确认道。
    中村九史回身，面向所有在场员工，坚定地说：“大家检查各处仓库，看看会不会是记错了位置？”
    虽然他心中肯定自己没有记错，但对于存放于第七仓库那三台精密数控机床来说，事情非同小可。
    这些是公司用重金从漂亮国采购回来的，丢失哪怕一颗螺丝都可能导致严重问题。
    中村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越想情况越发棘手。
    于是他急匆匆走向园区负责人的办公室。
    松夏正志正在舒适的办公环境中享受空调凉爽时，见中村九史不敲门便径直闯进来，眉头紧皱。\"中村君，你怎么没个礼仪规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不安?\"

 第156章 您怎么看？

    在来这里前，中村已经深思过一次，他确定数控机床本应在第七仓库内，他也没签署过涉及这台设备的任何文件。
    所以，很可能昂贵的精密机床已神秘失踪。
    想到这，中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若是其他设备失窃他或许仅受指责，而这台特殊机型若丢失，迎接他恐怕将是一番调查、甚至是可能入狱的惩罚。\"社长大人，大事不妙！”他冲口而出。\"何事？”松夏正志眉头深蹙询问。\"那台 进口的高精度数控机床不见了！\" 中村无法继续隐瞒，硬着头皮坦白。\"什么？\"
    松夏猛然从座位站起，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社长大人，我和员工刚查看第七仓库，发现原本应该遮挡着机床的防水布下面，却是一堆空纸箱。”
    他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面：“失去？难道这机器能自行飞翔？马上查！彻底地查清楚！所有人都要被追究！我必须在一个星期内见到调查结果！”说完，他脸色阴郁。\"明白，我会立即展开调查！”中村汗水已湿透后背，他急切表示承诺。
    当松夏工业的数控机床失踪时，东京警方面临另一震惊发现，那个他们追捕的华人似乎在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方分成两个小组：一组调查全市所有酒店，另一组全天候监控理惠葵子。
    在一个顶级豪华酒店中，警方发现了一条住宿记录，但这位名叫叶子川的华人只住三天便退房离开，自此后，全城再无他在其他酒店预订的任何线索，好像他从未入住。
    与此同时跟踪理惠葵子小组表示情况一切正常，她每天7点离家，驱车去公司，按部就班工作到下午5点，有时自己做晚餐，有时外食，晚饭后约7点会在公寓楼下跑步约三十分钟，一周内作息毫无异常。
    唯一缺失的就是那位名为叶子川的华人的身影从未现身过。
    理惠葵子步入工作岗位后，警方也开始对她住的地方实施监视，最终确定这里并未有那位华人员工的存在。
    整座警察局都在思考那名神秘失踪的华人到底去哪儿了，仅在机场有他的入境记录，却没有发现出境的迹象。
    松平珠宝失窃案陷入了僵局。
    对于沙邳和一郎二人的调查结束后显示，两人均与此案无关。
    这时，正当警方头痛之际，松夏集团向他们通报，宣称他们的工业园区仓库中一项重要设备遭窃。
    起初警方没太理会，但他们深知松夏集团的重要性，随即派遣副队长调查此事。
    副队长了解情况后，迅速锁定几位嫌疑人，其中包括仓库管理员和生产线副总监中村九史，原以为此案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告破。
    侦查后初步判断为内部员工的私自挪用，理由是，七号仓库地处核心区域，门窗都完好无损，且大型设备的无迹消失显然不合常理。
    然而，经过连续两天的深入调查，他们发现所有嫌疑人在这期间都具有确凿不在场证明，晚上都有可靠的证据显示不在仓库，并且进出园区的卡车都已逐一登记，且货车上均有明确的载货信息。
    尽管在七号仓库进行了详尽的调查，他们并未发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现场恢复近乎完美，唯一的瑕疵——窗户未锁死—也并非突破口，因为一个宽一米五、高三米的小窗口难以承载如此庞大设备，而下方的墙面也可以证明其不可能通过窗口。
    警方全体困惑：短短十天内，两起神秘 案接 生，被盗之物珍贵异常，总探长成宿整夜都无法入睡，背负巨大压力。
    消息外泄至全球，连神通广大的记者也得知，岛国的舆论界几乎称这两人案为近期最大悬案。
    看到新闻报道，理惠葵子露出微笑。
    鉴于两件事情都与那个叶川息息相关，她立刻想到他会不会插手。
    首先，松平珠宝失窃可能源自对叶川的得罪，连一夜内二十店珠宝不翼而飞的事实，通过那颗第二天转送至自己的黄钻已显而易见。
    松夏集团的事情虽没直接冲突，但丢失的精密数控机床却是华国稀缺尖端技术，叶川对这个自然兴趣满满。
    即使在两人相熟的时候，她并未向叶川探询其身份，却从他对于尼慷公司的产品兴趣看出一丝线索。
    而关于数控机床，她关心的并非它是否已运回华国，而是她深爱之人当前状况如何。\"你回来了吗，叶君？你回到了妻子身旁了吗？你现在是否还在想念我呢？\"她默默自问道。
    在阳台的藤椅上，理惠葵子手捧一杯红酒，心思却飘向与他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刻。
    叶川已完成任务，他在宋老心中的要求轻如鸿毛，一辆吉普车与眼前这精密数控机床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大约在上午九点，心满意足的宋老抱着设备离开，临行前保证第一时间内把吉普车送过来交给叶川。
    别说吉普车，哪怕是一辆插着小小旗帜的hq轿车也能轻松搞定，但叶川自持矜持并未使用这种手段。
    徐老叫司机将完成工作的叶川送回家中的四合院，并给他放了两天假期，以便他能在家中陪伴妻子。
    两个庞大的行李箱被塞入小型轿车的后排，司机开车回到他们久违的小庭院。
    一见到熟悉的四合院，叶川不禁一阵失神，尽管只分别了一个月，但他经历的事情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过了整个世纪。
    而在红星小学的校长办公室内，电话铃声在此刻悄然打破沉寂。
    校长孟庆贵看到红色的电话在响，赶紧端正姿势接电话，语气尊敬地道：\"您好，我这里是红星小学，我是孟庆贵。\"
    \"孟校长你好，我是部里的田主任。\"电话另一头传来说话。
    得知是上级的声音，孟庆贵起身致意。
    田主任代表着教培系统中最顶端的管理层，职位远高于他。\"田主任您好，您有何指示?\"
    \"孟校长，童瑶同志应该是您校的一名教师，没错?\"孟庆贵确认了之后，田主任的声音变得柔和：\"对，童瑶是您的优秀语文教师。
    我们考虑到童瑶同志的丈夫近期在国外立下了功劳归国，我们打算给予童瑶两天假期让她去和丈夫团聚。
    您怎么看?\"
    对于这个要求，孟庆贵怎敢说不，忙于附和。
    挂掉电话时，孟庆贵紧张得额头沁出汗，这实在是超出常规。
    打电话来请假的理由只是夫妻俩团圆。
    孟庆贵暗自咋舌：那个姓叶的同事，出差一个小小的月罢了，竟然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喝口水压压惊后，他走出办公室，心里明白刚才的通话绝对不只是为了童瑶，更多是为了叶川的面子。
    在他印象中，叶川已非普通职员，却不料他连请假这样的事情也能引起高层关注。
    刚想到这里，孟庆贵已到了教师集中办公的大厅，众多教师在这里共用一个约五十平方米的办公室。
    一位名叫闫埠贵的空闲教师立刻站起迎上前。\"孟校长，您来了?\"
    孟庆贵颔首回应，眼睛浏览过教师们，发现了正在忙碌备课的童瑶。
    于是他通知大家：\"童老师，准备下，学校批了你两天假。
    接下来的工作，由闫老师接手。\"
    听到这话，包括童瑶在内的整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愣住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校长。
    在孟庆贵的面庞上洋溢着和蔼的微笑，他开口道：“童老师，刚刚接到电话，说叶主任已经出差归来，你们夫妇已有月余未能相见，都说短暂离别犹如新婚之乐，特批你放两天假，让你好好陪伴叶主任。”
    这句话让在场的老师们都流露出异样的神情，这是何必呢？不过是出差一趟罢了，还特意请假？年轻男教师们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违背校长之言。
    童瑶的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神色，一个月来日思夜想的便是叶川回归的这一天终于来临。
    她不顾他人的目光，匆忙收拾行装，与孟庆贵简短道别，飞奔向家的方向。
    叶川尚不清楚单位为了让他能好好陪伴妻子而亲自打电话请了假。
    带着两大箱子行李越过大门，立刻捕捉到院门口纳凉的于大妈身影。
    于大妈惊讶一下，然后笑逐颜开地站起来。\"小叶回来啦？听说你出国啦?\"
    叶川应声道：“是的，去了一趟 和岛国，不过 并不算是国外，毕竟那还是咱们国内的一片土地。”
    “太好了，小叶真有本事！”于大妈由衷称赞道，眼中略带一丝嫉妒。
    叶川微笑着回应：“大妈，先走了，有空再说。”
    “好，赶紧回家，你爸妈和媳妇每天都盼望着你的回归呢！”
    叶川微笑，提着行李跨过高大的雕花门槛，来到前院。
    前院宁静无声，贾家的窗户敞开着，贾东旭正无聊地盯着树丛发呆。
    比起之前，他更加清瘦，脸颊深陷，一头乱发。
    对于他的存在，叶川并未有所回应，瞥了一眼自家门口，脚步自然地加快。
    此刻的六月初夏，阳光温和并不炽热，院子里随风飘动的树荫显得分外清凉，相较街巷间沥青路的炽热要舒适得多。

 第157章 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家门口隔壁便是易宅，此刻易家门口摆着一辆手推车，已改名为易欣欣的坏坏正安静躺着，旁边的小铛则悠闲地推动着车子。
    不过并未看见易大妈，可能此刻她还在家中操持家务。
    相比上次离开时，小铛看起来胖了些，有了易大妈细心照顾，生活不再朝夕不继，饮食方面肯定是够了的。
    他没有兴致与孩童们玩耍，上了台阶，一步踏入家中。\"妈，我回来了！\"叶川对着屋内大喊，声音如雷一般回荡。
    只见一位身影如箭一般从内室飞速冲出来，是他许久未见的母亲刘悦。
    她一直牵挂着儿子，此刻见叶川归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不是说了是十九天出差吗？怎么一个半月了才回来？看你瘦得这么清瘦，在外受了多少苦啊?\"
    叶川露出苦笑，实际上是他体重增加了，因为在外不仅吃得饱好，有人伺候，恐怕至少重了三四斤。\"妈，原本只有十八天出差任务，但突发事情拖住了，多停留了十多天\"
    刘悦连连点头，欣喜万分：\"只要你回来了就好！早餐吃过没有？妈马上为你做！”
    \"妈，快到中午了，一块儿吃，早晨路上吃了些糕点和熟食，挺饱的\"
    \"那就行了，妈中午给你擀面吃，你去房里歇会，待会儿吃饭时再叫醒你\"从叶川进屋起，刘悦的笑容就没停过。\"好！\"叶川微笑着表示应允。
    不觉得疲倦，但他抵挡不住母亲的好意，即使是自己躺在那里，母亲也会为此感到欣喜无比。
    他放下背包，掀开一个拉开衣物收纳，然后又从异次元空间中取出两台电饭煲和一只烤箱，那是李莉子帮他买的，他就这么随便一收进去。
    就在此时，门被人猛然推了开来，他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站在门口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已经一个月没见的 童瑶，她的身影清丽如画。
    童瑶站在那里，双手合拢在身前，脸上漾起温柔的微笑，双眼深处却含蓄着晶莹的眼泪水润润地。
    笑着站起来的叶川，伸出双手。
    再也不能抑制情感，瑶瑶猛得投身进他怀抱。
    一旁目睹此景的柳悦惊恐万分，忍不住惊叫：“小心啊，动作轻点！”
    确认童瑶安然无恙投入他怀中后，柳悦放下担忧，帮着他们将门关上，露出放心的笑容。\"你回来了？”怀里的童瑶轻声低语，带着惊喜与期盼。\"对啊，我回来了！”叶川笑答。
    童瑶搂紧他的脖子，手指相互纠缠，抚过无名指那枚象征爱情的戒指，嘴角微微上翘，满眼幸福，“七”。
    许久，两人紧紧依偎着分开。
    彼此仔细打量对方，眼神交织出浓情蜜意。
    叶川伸出右手轻触妻子的脸颊，感受到细致的肌肤触感。\"你一个来月不见，也没有多肉肉。”他说。
    童瑶嘟起小嘴反驳，“人家已经很丰满啦。”
    “不胖，我喜欢你的肉嘟嘟感。”他又笑着补充。
    拉童瑶坐在床边，轻揽住她的纤腰，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般的满足。\"你怎么才回来呢？我担心死你了。”靠在他肩膀上的她撒着娇。\"临时出了点事耽搁在岛国，我是乘货轮回家的。
    船上的生活别有一番滋味，拍了好多照片，回去一定给你看。”
    她微点着头表示明白，对于海员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也充满好奇。
    叶川跟她分享过去六天的经历，提到几百只海豚簇拥的画面时，童瑶双眼闪烁起兴奋的光彩。\"将来等咱们国家更强大，我就带你周游世界，让你见识世界的宽广。”
    “嗯，我要去埃及看金字塔，还要去看看美丽的巴黎。”她说着心中的梦想。\"没问题！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里！”他柔声承诺着宠溺的味道。
    说到这里，叶川似乎想起了什么，询问道：“不对哦，今天星期几来着？你应该在上班啊？”
    童瑶扬了扬嘴唇，嘴角轻挑。\"好像有人打了我们校长的电话，说是你要出差返回，特意准我休假两天陪你团圆。”
    他的神情瞬间微妙无比，感觉自己就像是即将再度远行的人，还有家庭相聚的说法，逗得两人一阵欢笑。
    聊了几句，午饭的香味传来，柳悦准备妥当。
    因为怀孕，叶氏一家对荤食从不短缺，叶川在出任务前已安排胖韩时不时送来肉食及储备粮，加上家中有冰箱，储备丰富，应有尽有。
    柳悦煮了青椒瘦肉面，筋道有嚼劲的面条，肉质醇厚。
    久未品尝家常饭菜的叶川，连吃了两大碗，大快朵颐的样子让两人忍俊不禁。
    饭后再一次离开书房，取出一个新买来的电饭煲递给母亲。\"妈，这个是我在岛国买的电饭煲，之后就用它做我们的白米饭。”
    接过电饭煲，刘悦疑惑地眨巴着眼。\"电饭煲？用电烧的？”
    “对，通电就行。
    放进米和水，按下开关后就不用担心，煮好了它还会自动关掉电源。”他耐心地解释。\"哎呀，我们家用电器都要用电，每个月的电费肯定不少啊。\" 刘悦露出几分无奈。\"妈妈，自从有了电饭锅、电冰箱和洗衣机后，是不是感觉生活方便很多呢？冬天不用冒着冻伤的风险洗衣服，剩菜也不会那么容易变质了，对？\" 儿子问道。\"嗯，确实如此。\" 刘悦赞同地点头。\"既然生活变得更便捷了，相应的就需要承担一部分电费。
    我们不能只是享受，而不去付出呀，是这个道理？\" 谈起这个，刘悦表示认同。\"你说的没错，儿子，虽然每个月需要多花一些钱来支付电费，但生活真的方便了很多。\" 刘悦感慨地表示。\"妈，我下午和瑶瑶有个外出安排。\"
    \"晚饭回家吃吗？\" 叶川说着时有些无可奈何，北京不像 或某国，随心所欲能轻松吃到想吃的，外面的食材和限制使得外食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你带我去哪儿啊？\" 童瑶好奇地询问。\"我们先去王府井的第一百货大楼和第二百货大楼。\" 叶川解释道。
    随后，两人简单整理出门，叶川先是送相片胶卷去附近的摄影店，并预约好取件时间。
    随后，他们前往一百货大楼，直接走向魏栋的办公室。
    看到进门的叶川和童瑶，魏栋起身相迎。\"叶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两人在外出差的过程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相见时已不需要客套寒暄。
    叶川大大咧咧地让童瑶坐在沙发上，魏栋则微笑着为两人倒上茶水。
    对此毫不知情的童瑶略显拘谨，向魏栋礼貌地道谢。\"瑶瑶，以后你叫我哥就行了，我跟魏哥港岛同屋的时候关系就很熟络了，咱们不是外人。\" 对于童瑶的紧张，叶川微笑着打趣说。
    表面上笑眯眯的魏栋，心中暗笑：“你还真会说呢，跟你睡了一晚就变了模样。”但面上并未表露，保持着友善。\"叶兄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我在天津港口靠岸，今天早上回的京城。\" 回答中，叶川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了解对方肩负重任后，魏栋不再深入询问，转而闲聊转移话题：\"叶兄弟刚回京，感觉适应了吗？我自己还挺怀念港岛那些街头小贩。”
    闻言，叶川放声大笑，回想起两地生活的差异，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魏哥啊，你得慢慢适应哦，否则可能会搞砸事情的。\" 接着，他以玩笑的方式劝告。
    魏栋像港岛人士一样耸耸肩：“那又能怎样？”
    笑笑后，叶川从包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魏栋：\"魏哥，这是我给你和肖哥从岛国带回的小礼物。\"
    \"那真要谢谢叶兄弟了。\" 随手翻开盒子，看到其中的贵重物品，魏栋瞬间愣住了，连忙还给他说：\"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的。\"
    叶川坚持，魏栋再三推辞后，接过相机，兴奋地把玩着。
    他们在港岛时曾看过这种相机，价高难以想象，而今却轻易收到一台。\"叶兄弟，这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好……\" 魏栋不好意思地表达感激。\"魏哥，不必客气，我不打扰你了。”叶川拉起童瑶站起来与魏栋告别。
    魏栋甚至亲自将他们送到百联商厦门口，他们之间的交谈也不再过分客套，关系显得亲近了许多。
    叶川与童瑶转至另一家商厦，将第二台相机赠送给肖俊年。
    与叶川年纪相近的肖俊年尽管后来相识，但他们似乎更亲密无间。
    两人的谈话并无隔阂，见了童瑶后惊叹于叶川的选择，不断夸赞叶川找了位佳人。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行程结束，他们不再探访他人，返回家中。
    刘悦在他们离去后就开始忙碌晚餐，因为这是儿子第一天回家，所以准备了丰富的新鲜食材，准备好好慰劳儿子。
    叶川心中略带苦笑，他虽然在外面近两个月自食其力，却无法拂逆母亲的热情，只得起身让母亲忙去。
    回到家中，童瑶协助刘悦做饭。
    正巧，当叶永顺回到家时，桌上已是琳琅满目的菜肴。

 第158章 这段时间亏得大家了

    叶川昏昏沉沉地在床上休息，听到父亲归来的动静也不主动外出迎接。
    而叶永顺对此并不知情，看到十几道丰盛菜品，略显诧异：“今儿是什么日子？饭这样丰盛？”
    刘悦本有笑意，但仍忍住道：“怎么？嫌多了？”她只想好好补偿儿媳妇，“我就是要让她多吃点。”
    童瑶闻言也忍俊不禁，她先前并未察觉，原来她的公公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叶永顺讪讪笑道：“哪有呀，瑶瑶你瘦了，确实得多补充些。”
    说完，他欲给自己倒杯酒享用丰富的菜肴，然而刘悦却拿走了他手中的酒瓶。
    叶永顺表情尴尬地盯着手中的茅台，以为会被驳回喝酒的请求。
    却在下一个瞬间，妻子竟然递来酒瓶，轻语：“去叫儿子过来，今晚就用这个。”
    叶永顺呆了呆，然后是满面喜悦。\"小川回家了？”
    叶永顺是个中国传统的男人，情感内敛，但对儿子在外工作整月的思念并未说出。
    他急匆匆去叫醒在房中的叶川。\"川儿，你下班回来了？\"叶永顺面色平静，语气里满含期待。
    然后，他背着手晃悠悠走出房间。
    刘悦含笑望着，低声嘀咕：“这老头子，装得多逼真。”
    童瑶捂嘴窃笑，替三人斟了酒，然后取汽水入冰箱，一家四口欢享美食，其乐融融。
    叶永顺品尝茅台也十分满意。
    虽然叶川外出并不饿，但对于熟悉的饭菜却食欲大增，连添一碗米饭。
    饭后，叶永顺泡了杯茶，慢慢地说：“川，关于曹叔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叶川猛地拍了拍额头，想起老人的关心，答道：“唉，差点忘记……现在我去搞定。”随后，他从屋内取出曹喜贵给他的物件，离开房子向邻居小院走去。
    第二日，叶川与童瑶都在家中休息，直到日上竿头时才起身。
    昨夜，童瑶热情高涨，耗费叶川两个小时才驯服这位娇小的精怪。
    待到了第三天，两人的假期已然结束。
    叶川一大早就驱车将童瑶送去学校，随即开始自己的工作行程。
    临行前，他已经将业务规划及供销社的工作细节交给赵吉代为监督。
    一个月未能归返岗位，单位里发生了不少变动：办公区域重新调整，一楼设置了员工休息室和餐饮区，二楼上则是面对面的各部门办公空间。
    入口处添置了一间铁皮小屋，并标注出明显的指示线，业务站点设置于左区，稍微宽敞；院内右边则设立了合作供销社，面积较小。
    另外，叶川明确规定，货车在左边的空地卸货，右半边则计划改造成露天的菜市。
    针对合作社的商品区，稍作规划也分配成了功能分区，二楼主要售百货，一楼左边则是粮食站，右侧设立生鲜蔬果摊位，整个布局显得简洁明了。
    曹喜顺如叶川所期望完成柜台制作任务，所有部门，包括粮食站和蔬菜销售部更新新式的展示柜，唯有二楼百货区仍沿用原有的设施。
    本打算回来后再细致规划的叶川，此刻发现岛国松平珠宝的柜台正巧适用。\"叶主任，您来了？\"
    同事们——赵吉、韩胖哥以及韩丽芬，见状惊喜，皆露出灿烂微笑。
    叶川笑道：\"各位，辛苦了，这段时间亏得大家。\"
    办公室门此时被人推开，罗爱民身穿厨师制服，满头大汗地步入其中。\"老罗，辛苦了。\" 叶川打招呼，接着从布包掏出些巧克力，\"先不要忙碌，我在外带了巧克力给大家解馋，尝尝味道。\"
    赵吉急忙致谢，韩胖哥也不顾礼貌，拆开一板，大口咬下后，满眼闪烁兴奋的光亮。\"好甜！好吃！”他的赞美声四起。
    叶川闻言哈哈大笑，索性拿出几十块巧克力让大家分享。
    之后，与几人闲聊一番回到办公室，他迅速拨打一个电话号码，幸运的是接通了。
    内心充满喜悦，叶川的办公室电话已能拨打国际长途。
    铃音响了几下就被接听，那边传来标准的机械音讯。\"我是设计部的理惠葵子。\"
    叶川回答道：“是我。”
    等待几秒后，传来理惠葵子欣喜若狂的声音：\"叶君？真的是叶君吗？\"
    \"正是，葵子。\" 叶川轻笑道，她语气激动得仿佛快要掉眼泪。\"能接到你的来电实在太好了，叶君，你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么？\"她满是幸福的笑容，期待的只求心中的一方天地。
    随后两人又简要讨论了一下珠宝行的事情，葵子保证那不会给叶川带来麻烦，并透露警方正在因松夏集团的事疲于奔命，她不必担心被卷入其中。
    在理惠葵子的话语中，叶川察觉到她已猜到了事实，于是微笑着说：“只要你没被牵扯进去，我就能安心了。”
    感受到叶川的关怀，理惠葵子心情愉快地道：“叶先生请放心，只要警方没有确凿证据，不管是警察局还是松平家族，都不会轻易动我。”
    叶川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二人继续闲聊片刻。
    在这通漫长的通话后，理惠葵子倾述了几份深深的思念才挂断电话。
    又过了会儿，他拨了港岛的号码，先是与孙柏宏确定运输时间和事项后，又转而拨打胡燕妮的电话。
    接到叶川的电话，胡燕妮感到极为惊讶，听见他的声音竟一时哽咽失声。
    面对这情况，叶川颇感无奈，他发现不论胡燕妮或是理惠葵子对他都有深深依赖。
    如果时间能够淡化这一切还好办些。\"燕妮，你在港岛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事找雷老大就行了，这边一时抽不出手来关注你。\"
    \"好的，叶川，我会等待的，相信我们的重逢不会太远。\"
    接下来的日子，叶川着手对供销社进行了全面规划和翻新。
    下班前列示员工们把所有商品入库，清空陈旧柜台，接着雇佣了油漆工和电工。
    将原本绿色的墙壁全部粉刷成纯白，天花板上的荧光灯被替换为明亮的白炽灯，总计八个，确保晚上光线充足。
    总共三天的工程完成之后，二楼展厅变成了洁白无瑕的空间，明亮的灯光更显豪华。
    在员工们离开后，他布置了松平珠宝行的新柜台，并以自身的电工资格，为每个展示区连接好环境照明系统，还能 调控。
    看着这一番景象，叶川有些惊讶，整层楼充满高级品味，早已不再是原先的简陋风貌。
    偌大的空间摆放了100个展柜，每个背后都有展示区，中间还留出宽敞的三米多过道方便客户选购，所有地方都设置了氛围灯，让他觉得卖 柴蜡烛似乎太奢侈了。
    绞尽脑汁思考后，叶川并未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因为原本的业务以日常杂物为主，二楼仅用于杂物则拉低整体层次。
    最后只能决定先下班回家，这个问题只能以后慢慢解决。
    第二天一早，职员们来到二楼时完全傻眼，以为是不是走错地方，出门确认后发现确实自家的供销社还在。
    杂货已被转移到仓库，现在营业区只有粮食站和蔬菜铺面，二楼还得再稍作准备。
    起初计划就已提出增添商品类别，供销总会同意增补热销品，他还联系电子二厂孙厂长，希望工厂尽可能供应缝纫机零件和各式闹钟，甚至临时想到了仓库的改造计划，靠近粮站在那边设立售卖日常消费品区，火柴、蜡烛、针头线脑之类的民生所需一应俱全。
    就这样，通过各个渠道的努力，一步步改变着这家供销社的面貌。
    二楼被他划分为三大区域：第一区主要贩卖收音机、电扇、自行车配件、手电筒、座钟和各类腕表；第二区域则包括电池、大白兔奶糖、钢笔与麦乳精等较为高端的商品；而最后一区则是第二电器厂的直销点，提供缝纫机增压器、闹钟，以及他们将推出的新型晶体管收音机。
    叶川曾与厂方合作改良一款闹钟，增加卡通贴纸的设计，仅供其合作社专享。
    若是换了别人，这种创意肯定会被厂长轻视；但叶川不一样，他的意见备受重视。
    第二电器厂的全机械式闹钟是外销创外汇的好帮手，在整个京城里只有锣鼓巷的合作社能够销售，甚至连大型的一号、二号百货大楼都无缘拥有它。
    缝纫机增压器因为性价比高，成为了热销商品，通常分配更为均匀；然而，合作社分到的量会多于两个百货大楼的些许。
    因装修和备货的缘故，二楼商店歇业了整整十天，对周边民众带来不便，人们对于购物需求不满的声音也不绝于耳，连总部合作社也致电询问情况，叶川借由改革试验之名暂避问题。
    在店面门外的小院也发挥作用，一半用于临时供应应季蔬果，另一半则是摆放桌椅供应简易午餐，仅限中午。
    饭菜简单，数量每天定量五十份，叶川是想要借此观察六十年代这种方法的效果如何。
    他事先向总合作社和物资回收部门申请过，正式更名锣鼓巷商业服务中心，与其它地点的供销社区分开来。
    重开第一天早上，叶川备好了两条千响炮竹，将“锣鼓巷商业服务中心”的牌子用红布盖上，准备进行简单的开业庆典。

 第159章 看看再说吧

    他点燃鞭炮，扯下红色布幔，宣告商店的全新篇章。
    曹喜顺和他的太太吴秀英，还有刘悦，也在这一天到场。\"川儿你今天挺热闹啊！”吴秀英笑着说。
    见到店名“商业服务中心”，刘悦疑惑地问道：“姐，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们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吴秀英边笑边牵起刘悦的手步入其中。
    店铺左边是专门业务点，不开放随便进出，右边却热闹非凡，院子里挤满了前来好奇的人群。
    原本空荡的地方如今摆满了摊位，摆放的都是时令的低价菜蔬，像是土豆、红薯、玉米；较贵的蔬菜，则安排在店内销售。
    在庭院里，叶川还特意设置了个大的指示标志，为乡亲们指引购买日常所需物资的去处。\"悦儿，你看，好久不来，这地方的变化真大呀！\"吴秀英惊叹道。\"没错，买粮食有专门的粮店，蔬菜也有固定摊位，嫂子你看，粮店旁边就是卖火柴蜡烛的地方，而二楼则是百货集中地，\"刘悦边观察标识边解释。\"走，我们上去瞧瞧。\"
    刘悦赞同地点点头，两人沿着铁质楼梯踏上二楼。
    叶川贴心地在楼梯铺上了地毯，以预防湿滑，确保安全。
    踏入二楼的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喜不已。
    以往二楼供应着杂货，因窗口较小，显得较为昏暗。
    现在，空间不大，却由八盏明亮的白炽灯洒满光华，每张台面和橱柜旁都有柔和的小灯泡增添光泽。\"悦，这里变得真漂亮！\"
    \"确实啊！\"刘悦附和道。
    如今二楼已然有不少顾客闲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奇表情，有些地方的队伍排得长长的，正是购买缝纫机辅助装置的区域。
    二人路过一柜台时，吴秀英指向铁制钟表道：\"瞧，这种闹钟连大型百货店都不一定能找到，川子可真棒。\"
    顺着她所指，刘悦看见柜子里放着闪闪发亮的机械设备式的闹钟，柜子上方挂了个横幅，写着：\"华夏独家出口专用钟表贩卖地\"
    这时，一位穿着确良衬衫的中年男子问道：\"请问，这个闹钟要多少呢？\"他提着一只黑色公文包，显然是某个单位的领导者。
    销售员回答说：\"三十块，另外还需两张工业券\"
    \"怎么会这样贵？\"中年人惊讶不已，连后方的吴秀英和刘悦都对这价格觉得偏高。
    她耐心介绍道：\"同志，这款钟表只有我们的商务局能供应，第二电子厂专用于创汇出口，三百块钱对他们来说也是正常价。
    您知道它三十块的价格其实已是对外优惠很多了！\"
    说话时，她言语里带着骄傲的神情。\"真的吗？\"那中年人有些半信半疑。\"我会骗你吗？你看到横幅就能验证，若其他地方能购得此物，我们会退全款的保证。\"
    听完后，这位中年人陷入思考，终于狠下心来，说：\"好，我要买，给我开发票。\"
    看到要成交，销售人员笑得更灿烂，连忙帮中年人开了发票。
    商业局采用轮班制度，每个销售人员都有机会售卖二搂商品，而且这些商品都有提成，即使只有一两毛的数目，加总起来也能改善家中的生活品质。
    于是，她热情地说：\"夫人们，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会给你们介绍一下。\"
    \"暂时还不需要，看看再说。\"吴秀英连忙回应。\"没关系，您们随时喊我就行。\"她并不因这对夫妇未即刻购买而显得不耐烦，始终保持微笑服务。
    商业革新犹如一道亮丽的光束照射到了周边的居民区，无论是作为底层的粮站和果蔬店，还是二楼的百货店，商品种类丰富且独特，比其他合作社提供的要多。
    店内果蔬店供应着鱼、肉和各种水果，尽管种类可能略显单一，但它能满足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
    在购物时，刘悦和吴秀英采购了所需的蔬果肉类，但他们没有在二楼的百货部分消费，仅仅挑选观赏而已。
    晚餐期间，当提及商业改革后的体验，刘悦对于服务员的服务态度赞不绝口。
    叶川微笑着分享道：“妈，我们的顾客都有权利提出要求，若是认为员工服务不佳，可以直接投诉。
    一旦查证，员工会被调离百货楼层，连续两次要暂停三个月的上岗资格，若被举报三次，则一年内禁止上二层。”
    听到这，童瑶显得有些不解：“成为百货部的售货员还有哪些益处呢？”
    叶川随即详细说明：“瑶瑶，你应该还没看过新改革的样子。
    二楼现在已经全部整合为百货部，相对于购物中心，我们同样有优势。”说到这里，他继续讲述，“我安排第二电子厂为商业革新特制了独一无二的闹钟，并确保缝纫机助力器充足。
    因为这些产品能带来丰厚利润，所以我们制定了奖励机制给柜台销售，奖金和销售额挂钩，因此他们渴望轮换到百货楼层，增加奖金机会。”
    通过这一番话，夫妻俩顿时明了：儿子的方法的确行之有效，迅速解决了服务态度问题。
    听到这里，刘悦突然明白：“难怪我感受到他们服务态度这么热情。”
    叶川解释道：“无论合作社，购物中心或者餐馆，本质上都是服务业。
    售货员应该微笑待人，友好面对客户是基本职责，商业创新中的销售员只做了分内的事罢了。”
    叶川的母亲刘悦和父亲叶永顺听得频频点头，习惯性地关注员工脸色购物的日子已经过去。
    儿子的说法，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觉得有道理。
    想起过往合作社饭店中热情的老板和伙计，在公私合营后态度却改变，甚至还出现‘严禁殴打顾客’这样的警示牌，成了几十年后的谈资。
    在叶川心中，他的合作社改革不仅仅是尝试新的经营策略，更是一次将‘服务’理念深深烙印于每个员工心中的实践。
    第二天的工作日，商业革新热潮依旧，许多人因其独特的钟表与缝纫配件慕名而来。
    叶川在院子观察了一下午顾客购物情况，近一个小时未见冲突。
    他的培训让售货员们始终笑意盎然，对待顾客的问题耐心地回答。
    现在除了叶川，商业改革的管理工作还有韩胖哥、韩丽芬和赵吉三人，他们接到一项任务——处理客户的投诉，对于确实违规的行为，将会采取严肃的行动。
    待在闷热办公室里，一台巨大的电扇只吹出暖意，叶川不禁怀念起港岛与岛国内的清爽空调环境……放下手头的文件，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传来了宋老的声音。\"你小子，怎么不在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宋老，我刚才去商场了，刚回来。”叶川微笑着说。\"臭小子，吉普车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午前就能送到你手上。
    你可以挑个司机，挂在我这边的工作名下，工资和待遇由单位负责，你就别管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叶川兴奋起来，“宋老，谢谢您，但是不用请司机了，我自己来开，还能替国家节省一些资源。”
    “哦？你会开车啊？”宋老惊奇地问道。\"开个车嘛，简单得很，就是熟能生巧。”叶川回应道。\"真会说话，你这家伙。”宋老笑着调侃一句。\"宋老，那台数控机床状况怎么样？56没问题？”叶川又问道。\"非常好！简直就是完美的升级！小叶，我要感谢你的努力，那台机床提升我们技术至少十年以上。
    我正在努力复制这种设备，但还有一些难点我们还没攻克。”
    叶川明白，在当前技术条件下，要复刻那台设备几乎是个艰巨任务，因为他们知识储备中的电子技术不足。
    想要达到那种水准，不可能一蹴而就。
    二人简单交流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院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罗爱民匆匆赶过来，来不及敲门，直接推开门大声喊道：“叶主任，有人给您送货来了。”
    叶川点头，点燃一支烟后下楼前往。
    站在新车前的是一名驾驶员，正用抹布轻轻擦拭车门处的尘埃。\"你好，我是叶川。”叶川出声打招呼。
    见一位年轻人带着穿厨师服装的人过来，司机并未太当回事。
    但当听到对方自称为叶川，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在他印象里，能够担任主要岗位的主任，年纪至少都在四十岁以上。
    而现在站在他眼前这个年轻的“叶川”，恐怕只有二十出头？
    这种模样如何成为主任？即使告知他是大学毕业生他也不信。\"你，你说你是叶主任？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司机满腹狐疑地问道。
    罗爱民有点忍不住了：“你这同志是怎么搞的，难道你觉得我们的主任会在乎撒谎吗？”随即辩解。
    叶川拍拍罗爱明让他静一静，接着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递给司机。
    司机接过一瞧，照片、姓名与职位清晰在目，他更加惊讶。\"叶主任，这个证件我退还给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160章 我还不如那狗呢！

    你这么年轻，车子如此重要，我不敢轻忽。”司机立即解释。\"同志，你做得没错，工作要有责任心，有任何怀疑都要敢于说出。\"叶川摆手肯定地说。
    这些言语消除了司机所有怀疑。
    看着主任的专业形象与身旁的厨师，对比强烈，孰优孰劣不言自明。
    他将车钥匙以及相关文件交给叶川：“叶主任，这是一辆全新的车，刚分配给咱们单位，总共跑过三四百公里不到。
    请您以后将使用手册交给你的司机，注意事项我都已经标注清楚了，包括保养与更换零部件的标准。”
    \"很好，非常感谢你能做得如此精细，\"叶川微笑着称赞道。
    其实对方只需把吉普车交给他就已足矣，他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对工作的热爱和尽职。
    完成了吩咐，司机离开了公司总部。
    罗爱民此刻对于叶川的仰慕如同江水连绵，无论供销社还是网点，主任换了一茬又一茬，而能够配有专属吉普车的叶主任还是第一个，他的才干早超出少年得志的评价。\"主任，您的能力真让人佩服，在京城的业务点和合作社里，恐怕你是第一个有自己的专车了。\"罗爱民赞叹道。
    叶川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知道对方并不清楚原因何在，而他有这辆车并非因为地位，只是其他缘由。
    他对吉普车感到非常满意，原本以为老爷子宋会让他开辆用了好几年的二手车，但实际却是几乎全新的准新车，仅开了300多公里，简直和新车毫无差别。
    内心想着：“嘿嘿，哥也开始驾车行列了！”
    罗爱民则去厨房忙碌起来。
    尽管有足够的厨师与助手，但他仍亲自料理那道主菜。
    罗刚走不久，韩胖子兴冲冲地跑来，看到吉普车一时 ，接着问道：\"叶哥，这辆是谁的领导车？\"
    叶川笑着回答：\"都不是，以后它就是哥我专用的了！\"
    \"啊！叶哥，上面特批你有专车了？\"韩胖子惊讶地问。
    叶川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他打开驾驶座车门，径直坐下，摇下车窗喊道：\"胖子，来，上车，哥载你兜风去！\"
    听到这话，韩胖子更是意外：\"叶哥，你会开吉普车啊？你知道，我可是一辆三轮车都嫌麻烦的人。
    你怎么学的呀？\"
    \"有什么难度的，开车而已，熟能生巧嘛，说实话，连条狗绑块饼都会踩离合换挡呢！\"叶川幽默说道。
    韩胖子爬上副驾驶座，带着哭丧的表情说：\"叶哥，我还不如那狗呢！\"
    叶川大笑道起，接着发动车子，换挡挂离合，猛地踩下油门，吉普车瞬间启动驶去。
    途经大门警卫时，他的突兀让看门大爷吓得够呛，搓了搓眼睛难以置信刚才看到了叶主任亲自驾车。
    汽车穿梭在路上，刚开始对操作不太习惯，不过叶川很快就能熟练操控这辆吉普车。\"叶哥，你牛！\"望着叶川轻巧地踩离合换挡，韩胖子羡慕不已。\"胖子，有空我就教你开车。\"叶川笑着承诺道。
    闻言，韩胖子眼睛一亮：\"真的吗？太棒了！\"
    叶川始终洋溢着笑容。
    在任何一个时代，汽车都是难以抗拒的 ，就连六十年代也不例外。
    叶川出身后世，即便不算富贵，这个时代的生活水平也未达到他的要求。
    有两八型号的单车、进口十二寸彩电及吸尘器对他已无所谓，这也是他购买自行车供父亲和童瑶骑行，而自己则徒步上班的选择。
    然而对于车辆，前世的经历就不同了，他不过是普通打工者，偶尔才能摸一下车，从未拥有私车。
    谁曾想，他竟因穿越来到六十年代而成为有车一族。
    纵然历经两世，他依然保持着青年的活力，那份成熟并非天生而来，因为他见识过大场面。
    但现在拥有了车子，他年轻且渴望探索的心情全然释放，内心欣喜若狂，恨不得随时向人炫耀。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刻，叶川急不可待地驾车前往红星小学。
    此时正是学生放学的五点钟，他在校门外对面找个地方停车，脸上带着笑容走下汽车。
    学校的门口原本有点喧闹，但这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嬉笑的学生停止交谈，目光聚焦在对面上的一辆吉普车上。
    在这个时代，谁能拥有辆二八大杠就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派出所的工作车路过学校也会引来一阵围观。
    更别说这样一台崭新的吉普车，无疑是众人的焦点。
    不少孩子都想靠近打量一番，只是没人有那份勇气，只能远远看着。
    等学生几乎走得差不多了，教师们也开始陆续离开。
    而闫埠贵则是每天最后一个离去的老师。
    戴着黑框眼镜，手提一只黑色公文包的他踏出了校园大门。
    一眼就看到了叶川和他的车子，但他并未立刻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作为红星小学名人，其他教师对童瑶请假的事迹议论纷纷，流言版本多样：有人说他是高干子弟，有人说是烈士家属，每个传闻听起来都有点儿不可思议。
    唯有他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叶川的如今地位确实不同凡响，否则怎会受上级如此重视。\"叶老师，来接童老师回家吗？”对于闫埠贵的热情招呼，叶川的性格也回报以礼貌。\"没错，阎大爷，您今天出门挺准时啊?\"说着他伸向衣兜想抽烟，但发现烟已抽光，只好把剩下的烟蒂随手放在副驾驶座。
    转回身，他打开车门，拿出香烟分一根给对方后才点燃自己那根。
    看见闫埠贵有些惊讶的表情，他解释说这是公司配给他的车，出行方便些。
    表面上，他对自己的成就颇为谦逊，但实际上眼睛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
    这让没有自己的自行车的闫埠贵心头一阵失落，对比起叶川开的吉普车，差距太大。\"这辆车肯定不便宜？少说也要二三十万?\"闫埠贵满脸羡慕地看着车，连连赞叹。
    听见这个数字，叶川忍俊不禁：“应该值十多万？我不太清楚，现代的吉普车没公开销售的。”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价格，但是七八十年代桑塔纳的价格大约在三十万左右，而这台车十万肯定算是合理。\"叶老师，找机会载我去兜风，我都活了这么大，还从没坐过吉普车呢！”阎埠贵厚着脸皮要求道。
    叶川欣然同意，“好的，有机会我带你去钓鱼。”
    闻言，阎埠贵高兴得像是要跳起来，能坐在吉普车上钓鱼肯定会让朋友们羡慕不已。
    他看着叶川与童瑶和冉秋叶的身影消失后，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叶川见此，微笑走近正推自行车的冉老师。\"冉老师您好。”
    “主任你也安好啊。”冉秋叶开玩笑地说，童瑶比她年纪小，那叶主任当然可以是她家小舅子了。
    听到这话，叶川大笑道，显然没打算改口称呼对方为姐。
    段晓晨将单车推向他的眼前，微笑着说：“你试着骑一骑。”
    叶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并未接手单车，反而拉开jeep副驾驶座的车门，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叶湛，这辆车是你的吗？\"段晓晨诧异地问道，赵好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奇。
    叶湛语带得意地回答：“这是公司配给我的，以后你就不用天天辛苦踩自行车了。”
    段晓晨在他礼节性的邀请下进入了副驾驶座，然而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复杂。
    她此刻有些懊悔没有把握住幸福的机会，就这样把这位绝佳的好丈夫让给了他人。
    叶湛并未察觉到段晓晨内心的纠葛，他把童瑶的单车放入吉普车后备箱后，打开驾驶室车门坐入车内。
    段晓晨放下车窗，对着门外的段秋雨招手道：“秋雨，明儿见。”
    段秋雨也同样挥手回应，汽车引擎发出轰鸣声，驶离而去。
    在段晓晨的记忆中，她仅坐过一次这样的jeep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任何事情都充满新鲜感。
    特别是见到叶湛流畅的换挡动作，熟练驾驶车辆的样子，内心无比震惊。\"叶湛，你会驾驶？\"
    叶湛露出自豪的笑容，略带傲娇地说：“我老公是个天才，看了一遍就会开啦。”
    红星小学离四合院有一定距离，骑车要十几分钟时间，但如果开jeep的话，只需要五分钟便能到达，非常迅速。
    接近四合院时，叶湛停下车辆，牵着段晓晨下车。
    正当他关上车门，便看到易中海正微笑着迎面走来。
    易中海自从收养了易欣欣后，感觉自己生活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尽管是个女孩，但显然比贾东旭那帮没谱的邻居更能给他安心。
    他找到了工头，决定将秦淮柔调至其他车间，对于她的教学效果彻底失去信心，她甚至没能通过初级钳工考核，现在依然拿着实习生的薪酬。
    之前他对贾东旭和秦淮柔好意收养，是有目的性的行为；但如今有了易欣欣，这一切变得不再重要。
    有了一个合适的养老候选人，他的思维方式和角度有了重大变化。
    看到叶湛和段晓晨下车，易中海同样深感意外，亲切地上前问道：“小湛，是开车回的家吗？”

 第161章 之前怎么没见过？

    对于笑容满面的人，伸出手总不是错误，叶湛也回以一笑点头确认。\"这车挺不错的，比起轧钢厂杨厂长的还要好呢！\"易中海由衷感叹。\"我们两辆车其实性能一样，不过我这辆颜色较新罢了。”叶湛解释说。\"真有能力，年轻就有杨厂长一样的待遇。”
    下班高峰期人潮如流，陆陆续续返回的工友们注意到了角落里的jeep车，一个个目光惊奇、满怀好奇。
    陈德诚、易中海、刘海忠、傻柱、秦淮柔、徐大卫以及其他邻居们一边望着车上的叶湛与段晓晨，满心嫉妒羡慕。
    这时候，段云松正骑行归家。
    远远看到院门口聚了很多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加大力度加速。
    待他走近一瞧，才发现众人围着的竟是叶湛他们驾驶的jeep车，车前还有叶湛和他的新婚妻子段晓晨。
    于是，段云松疑惑不解地喊出：“川子，这是什么情况啊？”
    还没待叶川作出回应，其他人的谈论声此起彼伏。\"叶哥，你的弟弟川儿可真能耐，竟然会开起吉普来了。”
    “叶叔，这车是叶弟带回来的成果呢！”
    “叶哥，今后你就跟老伴好好的享福了，小川媳妇会伺候你们。”
    人群杂乱的说话让叶永顺略显迷茫。
    而叶川微笑着走过去说道：“爸，单位分配了我一台车，让大家开开眼界，来，爸，您坐上去感受一下如何？”
    叶永顺望向那台吉普，心中同样感到好奇，但他顾虑自己如果表现得太像个好奇的孩子，那么他身为父亲的形象岂不是要崩溃了？
    清了清嗓子，叶永顺摆出不以为然的姿态道：“不就是辆吉普吗，有什么好瞧的！回家，饭菜可能都已经炖好了呢！”
    从父亲的眼神中，叶川洞察到一切，他强忍笑意说：“确实如此，爸，要不再帮我推出这自行车？”
    叶川接过自行车后，先走向那座四合院，留下叶永顺和童瑶随后跟进。
    进入大门之际，叶永顺侧头偷瞄一眼吉普，眼中掩饰不住对它的强烈好奇心。
    回了家，刘悦已准备了满桌的饭菜。
    看着丈夫和儿子夫妇归家，她问道：“洗洗手准备吃饭。
    刚才院门口出了什么状况？你们声音那么大，我都忘了看看。”
    叶永顺洗手的同时漫不经心回答：“没啥，就是一辆吉普停在那儿。”
    刘悦端上最后一道菜品，解开围裙收起来。
    听见叶永顺的话，她笑说道：“当队长就是不一样，现在看不上吉普车喽？”紧接着叶川也附和着取笑道：“那倒是，他现在层次提高了。”
    童瑶抿嘴窃笑，却未说明缘由。
    坐下就餐，刘悦将碗筷按人数摆在餐桌四面，“谁的吉普啊？之前怎么没见过？是哪位邻居升迁做了司驾了？”
    叶川决定不再打马虎眼，笑着道：“妈妈，是我从单位开回来的，打算有空的时候带您四处兜风。”
    这话语让刘悦瞬间呆滞，原来竟是儿子开了一辆车回家。
    早知应出来凑趣才对，难怪老伴刚才显得趾高气扬的样子。
    刘悦夹了一口菜入口，眼里却含着些许感动。\"妈，你怎么啦？”童瑶关切地问，已来到刘悦身后，双手轻轻托住婆婆的肩膀。\"没事，妈很高兴！”刘悦抹着眼泪笑着道。
    叶永顺轻声道：“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还以为自己啥都不懂。”又戏言：“是不是邻居们的恭维把你宠坏了？”
    叶永顺笑着哼声，不愿再多说，取出半瓶茅台和三个玻璃杯斟满酒。
    刘悦并未阻拦丈夫，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
    想来当初还在为了儿子的前程忧虑，甚至险些因买房纠纷与易家反目。
    如今，不过一年光景，儿子的蜕变竟是如此令人瞩目。
    他在废品回收站站稳，成为关键人物的主任，家庭条件不断改善，家中添置了电器，如今更有了一辆吉普车，这种生活质量是之前做梦也未曾想象得到的。
    更让人心喜的是，儿子找到了一个懂事漂亮的姑娘做妻子，很快他们将迎来爱的结晶，将会给刘悦夫妻增添孙子的希望，让生活更加圆满。\"爸，我就不喝酒了，一会我开车带咱们散散步，去看看长安路晚上的景色有多美，好好体会一下坐车游走其中的感觉。”叶川轻轻推开爸爸面前的酒杯说道。\"好嘞，我也和你妈想体验一把敞篷吉普的滋味!\"叶永顺咧嘴笑道，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刘悦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是谁刚才说只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吉普车啊？让儿子开我们的宝贝车就成，你老别凑热闹。”
    家中的气氛欢快至极，笑声不断。
    不再是平时慢条斯理的进食，叶永顺两三口就能把一杯酒搞定，没再多要。
    比起酒水，他此刻心中的渴望更多的是眼前的吉普车。
    这餐饭菜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解决了，相比之下平时至少花一个小时，大家的心情好，连饮食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餐后，婆婆刘悦和孙女童瑶一起收拾碗筷，又换了身衣物，一副精心准备出行的模样，让人感叹不已。
    看到老婆和妈妈穿上出行装，叶川忍不住笑道：\"只是出来兜风而已，犯得着这么夸张嘛？\"
    叶永顺跟着搭茬：“确实！”
    \"我们乐意啊！\"刘悦俏皮地回答，满脸笑意。
    叶川苦笑一下，摇摇头，拿过车钥匙，一家四口齐齐出门。
    他和叶永顺走在最前头，刘悦则小心翼翼扶着童瑶，每个人都掩饰不住满脸的期待和喜悦。
    对于叶川来说，穿着华服而不回乡，无异于锦衣夜行，一辆吉普不仅能给家人带来快乐，更为重要的是一种归属感和骄傲。
    而这一刻，他做到了。
    叶永顺毫不犹豫地上到副驾驶席，随着叶川转动钥匙，吉普引擎发出沉稳的轰鸣声，如愿点燃。
    在街头闲聊的邻居都停止了讨论，目光纷纷聚焦到那辆闪亮的绿色军式吉普上，充满艳羡。
    叶川熟稔地操作着车辆，轻轻离合油门一推，吉普开始缓缓启动，逐渐加速，直至融入众人的视线之外。\"这车真帅！\"邻里的闫解成不由感叹。\"小叶说哪天他开车带我一起去钓鱼，耶！\"同样满面笑容的闫埠贵接着说道。\"吉普车而已，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真土！\"刚刚如厕回来的土柱一脸嫌隙，目送吉普消失的方向。\"土柱，你能弄到自己一台也成呀。”别人的话提醒着他。\"三大叔，说得就好像你开的就是吉普车一样！\"土柱不屑地撇了撇嘴反驳道。
    闫埠贵立刻纠正他，“不是，你现在二叔呢！老大才是叶永顺。”一脸严肃。\"傻瓜蛋啊，说大话也没人理，你对叶川有啥好较劲的。\"土柱嘲讽地说，说完径自离开，未在闫解成长辈面前发作。
    院落里贾家这边，秦淮茹搂着小当，凉风习习，目光一直看着远去的叶家人，神情中透着复杂的韵味，边上却传来低沉、嘶哑又略带疾病味道的质问声。\"看什么看？真想着去当叶家媳妇啦?\" 隐藏的责备在话语里弥漫。
    秦淮如微微转头，瘦得几近脱形的贾东旭露出脑袋，目光怨恨地看着她，满是敌意。
    但她现在已经无所畏惧，贾东旭虽然只有175公分高，却瘦得体重只剩可怜的不到一百斤。
    长期躺在床上，腿部得不到及时救治，还有感染迹象，夜间的疼痛简直折磨着他生不如死。
    面对这一现状，秦淮如有如王位上的女王：“有什么能怎样？哪怕是妾室，也比我跟了个废物要好！”她的嘲讽毫不留情，只为借此宣泄积压多年的冤屈。
    随着棒梗的失能和槐花的送出，她的内心也渐染邪念，逐渐走向极端。
    贾东旭万没想到秦淮如敢这样说，愤怒几乎让呼吸都暂停。\"秦淮茹！你个 ！”他怒吼。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京城八月的天气如同酷烤一般，常常温度逼近四十摄氏度，连街面上的人都鲜少可见。
    考虑到业务员们的工作条件，叶川特意允许他们中午休息，午后可在食堂里打打扑克解闷。
    这让业务员们感动至极，因为在过往的日子里，这样清凉的政策并未存在过。
    即便体质出众的叶川也对这样的炎日感到不甚适应。
    突然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掐灭还未抽尽的香烟，捧起绿豆汤浅饮一口，随即接听电话。
    来电者来自一家国营运输队，邀请他去提取货物。
    他暗自纳闷，莫非那从港岛预定的收音机生产线已经抵达？
    叶川急忙起身，抓起车钥匙奔向楼下。
    刚欲踏入驾驶舱，却又默默退回，车内的高温几乎逼近户外的四十度，仿佛是个桑拿房，热浪涌进车内时就足以令人窒息。
    打开窗户散热片刻，他点上一支烟，忍着炙热耐心等待。
    足足过了十数分钟，车内才稍微缓和些。
    尽管座椅和方向盘都烫手难忍，他发动车辆，一路疾驰向运输队的地址驶去。
    十五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守门警卫看到一辆吉普车到来，并未阻挡。

 第162章 物有所值嘛！

    负责交付的一位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车辆，短暂的困惑闪过他的眼眸，对暑热的烦恼也暂时放下，露出友善的笑容走向前来。\"您好同志，请问找谁？\"
    \"我是叶川，刚接到来自你们的电话通知，说是有一批货等着接收。\"
    工作人员翻查资料，找到货物的所有者为叶川的名字。\"叶同志，确实有一批机械设备需你提取。”
    “那需要什么手续才能提走？”叶川提问。\"只要支付运输费用并且身份核实，你就能确认这批货物归属你，”对方回应。
    点头应允后，叶川出示了他在二电子厂的工作证，待工作人员核验确认，两人一道前往缴纳运费。
    看见这位年经面孔，他起初分辨不出其地位，但看了工作证后便立即更加尊敬。
    身为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其地位起码高于技术科长，近乎副总级别的重量级角色。
    将叶川带至财务部门结账后，二人来到了一处仓库，指向角落里的一套设备说：“叶顾问，就是这个。”
    叶川看着角落里的设施，一时不知道作何回应。
    设备虽然是二手，但已相当陈旧，甚至能看到滴油的痕迹，且地上散落着几个零件。
    若依据其使用年限来估量，这套设备最多算三成新。
    即使送往第二电子工厂，能否正常运行都还是个疑问。\"这些鬼子，难怪会这么便宜!\"叶川不由地低声咒骂。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叶顾问，我一直奇怪这设备为何如此老旧，原来是岛国的东西，难怪啊!\"
    对于对方的俏皮话，叶川并不搭理。
    他全神贯注于眼前的设备，在心中默念：
    \"系统，修复!\"
    \"滴！你是否修复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
    \"确定！\"
    \"初步修复需能量点，完全修复则需要能量点!\"
    \"哎！\"叶川不禁咕哝了一声，旁边的工作人员误以为他又在针对鬼子，并没太放在心上。
    他内心吐槽，好不容易攒够11万能量点打算在这里大干一场，却不够彻底修理一次的开销。
    他当然没想过彻底修理，否则无法对工厂解释。
    然而，就连初步修复都需要能量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血肉模糊般的负担!
    “同志，能帮我把这些设备搬到预定位置吗？”叶川出声道。
    那位工作人员想了想，点头同意：“可以，但这需要额外付费。”
    “无妨！”叶川欣然答应，并未追问价格，反正最终会有孙厂长报销。\"直接送去第二电子厂吗?\"
    \"不必，先送至锣鼓巷回收物资的分点存储库比较好！\"
    工作人员愣住，随后确认道：\"你要说的是改成‘商业’那个点位吗？\"叶川微笑着反问：\"你也知道那里啊，叫商业的点?\"
    “自然知道啊，我的太太特地跑到那里买了一个出国版的闹钟，确实好用，可就是价格不菲，30块！”工作人员颇感心疼地说着。\"物有所值嘛！”叶川哈哈笑道。
    而在四合院内，酷暑难耐。
    院子静如死水，连一丝微风吹过也没有，树荫都被炙烤蜷缩起来。
    贾府内，贾东旭面容憔悴，眼神深陷，乱糟糟的头发与干燥起皮的嘴唇显示出他的饥渴状况。
    早上秦淮茹留给他的水杯已一滴不剩。\"臭丫头，只留下一杯水，饭食也没有准备！\"他虚弱地嘀咕着。
    炕上的恶臭扑鼻，双腿疼痛让他动也不敢动。
    每天的乐趣就是倚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秦淮茹在屋里搭建了个小床，晚间就与小当挤在那里休息，哪怕只是路过贾家窗外，也难以承受炕上的异味。
    刚最初的时候，她还偶尔帮忙清理，但日久天长，她已不再理会，任凭贾东旭胡吃海塞、大小便 。
    秦淮茹心情好时帮忙换衣服，心情差的时候，好几日不管不问。
    这种环境下，贾东旭心里充满了憎恨，甚至想念起那位虽不太管他但却偶尔照料的母亲，尽管她也做不到很多。
    现在的秦淮茹白天工作，小当去了易家，家中只剩下他一人面对烈日的蒸笼似的环境。
    家中虽没外界那么热，至少阴凉没有阳光直射而已。
    贾东旭的喉咙几乎要冒烟般干渴，尽管挣扎着想从热炕上起身去寻口水喝。
    但每次稍一动作，大腿上的剧痛犹如锥刺，痛楚令他面部肌肉抽搐扭曲。
    努力爬到了炕沿，下炕变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他的双腿乏力至极，长时间得不到补给导致营养极度贫乏，甚至连手臂都无法用力。
    这家中的炕较高，为了使窗口的高度相匹配，老贾原本设置了这个高度。
    此刻，对贾东旭来说下炕成了几乎无法克服的挑战。\"该死的东西！早晚我会把你收拾干净！”他一边骂着，努力尝试用双手扶住炕沿，一点点向下挪动。
    然而，这样显然不容易实施，他的身体刚侧倾时，却由于虚弱而无法紧抓边沿，最终仰面朝地狠狠摔倒在地。
    紧接着是一声惊人的惨叫声，在空中短暂地响了一瞬，随即陷入无声。
    此刻正午，易大妈正在自家门口喂养外孙女易欣欣。
    年幼的小当自己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进食。
    突然，她手中的动作暂停。\"小当，你怎么啦？\"易大妈关心询问。\"奶奶，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小当担忧地问着。
    易大妈也随之停止动作，凝神细听，随即笑笑道：\"宝贝别闹了，哪有什么声音，快接着吃饭。\"她以为孩子是错觉。
    然而小当仍不确定，犹豫着放下勺子，再次开始用餐。
    此刻易大妈的心情非常好，有了外孙女陪伴，不再需要理会傻柱和贾家，连带地，生活压力也大大减轻。
    她的日常就只是照料聋太婆和养女而已。
    远在别处的秦淮茹并未知悉家中发生的大变，她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心病在于提升钳工级别一直无进展。
    她的每月收入包括十五元的学徒工薪酬和少量津贴，大约有二十五元。
    每月拿出三块给易大妈作为午餐费，剩下足够的母女花销。
    对于贾东旭的遭遇，她已经决定尽情施行报复，不给他一口肉食，就连寻常蔬菜也不给他。
    晚上的饭菜，她们会为自己留一部分，其他概不过问。
    对于家里那些令人不适的气息，她早已习惯。
    到了中午时分，录音机生产流水线也被送进商业中心存放。
    整整一个上午，搬运团队的人都投入工作中。
    叶川不但支付了运输费，每人还赠送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工人们因此笑逐颜开。
    用过午饭后，回到办公室，叶川给孙柏宏在港岛的住所打了个电话。
    资金已经转交过去，这通电话一是为表示感谢，二是核实相机生产线的最新进展。
    孙柏宏在接听叶川的电话时心情愉悦。
    自港岛返回之后，雷洛表现亲善，他的帮助没有白费。\"叶先生，我在期待着您的来电，\"他说。\"孙经理找我有任务?\"叶川问。\"你说需要关注的那个生产线已经送达港岛，现在存放在我的660号仓库，您希望直接送往京城里您之前指定的地址吗?\"孙柏宏问得客气。
    未料到理惠葵子办事如此迅速，叶川心中暗喜，确认后答道：“是的，那个地址。
    真得谢谢孙经理。”
    \"举手之劳而已，我们是同路人，帮助彼此很正常。\"孙柏宏继续表示善意。
    自然，叶川懂得这种友善态度背后的原因，他结束了通话，并随即联系了雷洛的办公室。
    电话快速被接起，接电话的正是雷洛。\"叶哥，我们聊了一会儿，胡燕妮已经在港岛娱乐业开始了她的征程，我也跟她的雇主打好招呼，保证安排她演一个合适的角色。”在雷洛的关照下，叶川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因为两国之间有些秘密的交流关系，虽然经常会有往来的迹象，但何时能与胡燕妮公开相见，他也说不准。
    下了班后，叶川并没立即离开岗位。
    等人潮散去，他独自来到仓库，凝视着那台破旧不堪的收音机生产线。\"妈的，还好我恢复了系统，不然就被小鬼子算计了。”叶川带着微微的笑容，虽有小小吃亏，但心情还挺好的。
    在这港岛他也没有闲下来，一台高性能的数控机床不说，仅仅是从松平珠宝那里拿走的价值，已差不多耗尽了松平家族的所有积蓄。\"修复！”“叮！是否修复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确定修复！”“初步修复，需消耗点能源，彻底修复则需点。”“进行初级修复。”“叮！修复成功，共消耗8500点。”光芒闪动间，机器再次焕发活力，旧有的瑕疵转为八成新的状态，虽然留下些许磨损，却是长久使用的油润光泽。
    尽管为花费掉点能量心疼了一把，但看见机器恢复完好，叶川感觉这些点数十分值得。
    他心中暗想，自己投入这么多的能量，系统是不是也该有所成长了。
    念头一冒头，脑中传来机械的提示：“叮！恭喜您的系统等级提升至7级！”“叮！系统升级礼袋开启，请问您需要领取？”“开启。”“叮！您的升级礼袋已开启。

 第163章 图纸

    恭喜您习得高级木工技能和太阳能热水器制作图纸！”随着系统的升级，之前对于能量点投入的些许不满消失无踪。
    【系统等级】：7【系统空间】：立方米【名称】：叶川【职位】：商业主任与电子产品厂的技术顾问【能量】：点【财富】：元华夏币，362万元岛国币，1502港币【随身携带物品】：驻颜药剂精浓缩、长生不老浓缩液、基因强化药剂；初级太阳能设备技术图纸；太阳能热水器制作图纸；金砖（8800盎司）【技能掌握】：鉴定高阶、雕刻艺术高阶、书法技巧高阶、电气学中级、英语精通、催眠术中级、太极大师、太极剑初入门级、日语高阶、粤语高阶以及新获得的木工技能（高阶）。
    审视了自己的个人面板，叶川如今也算是一富豪了。
    然而，在中国过日子，岛国币和港币基本没什么实际用途。
    之前在日本花费不少钱财时就有所察觉，后来在整理松平珠宝柜时，意外发现了大量币种。
    好不容易在港岛赚来的十几万分之一的能量现在只剩三千出头，叶川觉得应该再找个方法赚取些。
    这次的系统升级虽然只赠送两个技能，短期内他尚不清楚高级木工技能的用武之地，但技多不压身，能有总会比没有要强许多。
    对于制造太阳能热水器来说，那是一份至关重要的资料，当他初得基础级的太阳装置设计图纸时，便有了自行建造热水器的想法。
    然而当时技术上的空白让他无法实施，只好作罢。
    如今拥有了太阳能热水器的制造图纸，研发的开销几乎为零，配件价格如果不太合适，也能将最终售价定在平民大众可以承受的范围。
    最关键的是，这种热水器无需电力支持，只要初始购置，几乎无后续维护费用，即使需要用到少量电力也无伤大雅，因为哪户人家会吝啬这点电费呢？
    披上雨衣保护设备，关好仓库并跟门卫道别后，叶川开着吉普车回了家。
    他下班时间较晚，并不了解四合院内正上演着重大事情。
    下班后，秦淮茹没有立刻回家，先去接了小当。
    即便槐花的名字已变作易欣欣，但在她心里依然还是槐花，永远是她的女儿，那所谓的易欣欣是怎么回事?
    尽管易奶奶主动愿意帮忙照看小当，仅每月收取微薄的三块钱伙食费，但这还不足以覆盖做菜成本，甚至有些捉襟见肘。
    当秦淮茹来找小当时，易奶奶总抱着易欣欣不让她相见，这让秦淮茹内心深处充满悔意。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若没有这桩事，他们也没法帮助照管小当。
    毫不奇怪地，再次接走小当，秦淮茹依旧没有在易家寻见心爱的女儿，但她坚信槐花仍是她女儿，易家只不过在帮忙照看。
    拉起小当的手，还拿着买的几个土豆，两人回到了家。
    通常进门会有贾东旭责骂的声音，但今天的气氛似乎不同寻常，让秦淮茹有些不解。
    秦淮茹掏出一颗苹果给女儿，并让她坐门口长椅边吃，然后自己走进屋里。
    刚跨过门槛，眼前一幕令她心跳加快：熟悉的房间内，贾东旭倒在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秦淮茹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确认他的气息，发现有微弱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但她的心情纠结于失望与侥幸间。
    不管秦淮茹如何用力摇晃他，贾东旭依然紧闭眼睛，没有醒来迹象。
    此刻的她感到恐慌，赶紧拽着小当走向易家。
    易奶奶看见她又折回来，惊讶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楚茹？\"
    焦急的秦淮茹答道：\"一大妈、一大叔，东旭刚才在家摔倒了，喊不醒。\"
    易中海正要吃晚饭，闻言霍然站起，他虽不明状况，但一顿饭的重要性不容忽视，这意味着肯定出了严重问题。\"走，我们过去看看！\"
    不及吃完饭，易中海招呼傻柱，三人一同前往贾家。
    一踏入室内，他们眉头紧皱，双手掩鼻以免忍受不住那恶心的味道。
    走近躺着一动不动的贾东旭，易中海摇晃他的身体却没任何反应，他还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只是偶尔还能感觉到呼吸的气流。
    于是指令传达下去：\"傻柱，去前面院子把平板车推过来！\"
    傻柱回应\"是的\"，随后快速搬来了平板车，闫埠贵与闫解成都随行。
    一行人在强烈的不适感中，勉强将贾东旭移到了平板车上，傻柱看着瘦弱许多，曾经满身力气的大哥此刻散发着刺鼻的异味。
    走出贾府，众人急不可耐地贪婪呼吸新鲜空气，那里每一秒都不愿滞留，刺鼻的气味熏得他们头昏脑胀。
    叶永顺听到院内的嘈杂声也随之走出来，他是这个四合院的大总管，这种事务自然要管一管。\"老易，怎么回事？”叶永顺询问道。
    易中海摆摆手回应说：“没事，东旭自己在家摔倒了，我们现在送去诊所检查。”
    叶永顺赞同地点头，并客气地提出：“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作为管家，闫埠贵自然会把任务交给儿子去做，可闫解成却不愿意参与。
    最终，虽心有不快，但仍不得不跟着傻柱一起推车前行。
    一行人在前，易中海与秦淮茹跟在后方。
    贾东旭的安危目前未知，但是四个同伴并没有过多哀伤，反而时不时地聊笑来缓解紧张气氛。
    很快众人到达医院。
    秦淮茹不太情愿地交了费后，他们把贾东旭安置在就诊室。
    大约不到二十分钟后，医生带着严峻的表情走出来。\"哪位是贾东旭的家人？”医生大声喊问。
    秦淮茹急忙上前，自告奋勇道：“我是他家属。”
    用严肃而沉痛的口吻，医生说明：“家属，我们发现贾东旭状况非常糟糕，初步判断他可能是植物人。”
    植物人？秦淮茹困惑不解，“植物人”对她来说是个新概念。
    医生愣住片刻后继续讲解：“也就是说，他会维持这个状况，醒来可能性不大，可能会长眠直至死亡。”
    听见这话，三人不禁惊呆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变为这样？
    “医生，这真是诊断结果？”其中一个问道。
    医生颔首确认：“已大致确认了。
    尽管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检查，但我认为这样做并无实际意义。
    我建议留院观察几天后再出院，至于是否接回去，由你们决定。”
    秦淮茹不想做更多花费时间且昂贵的检查。
    省些费用自然更好，她立刻说道：“医生，我们可以直接接回家吗？”
    “理论上，尊重患者的意愿，是允许的。”医生提醒说，“但是病人长时间缺乏营养，立即带回家有一定风险。”
    秦淮茹坚决地说：“我们必须立刻接走！”她不容反对的态度令人无法反驳。
    医生无奈地点头，并详细叮咛：“病人需要安装胃管进食流质或半流质，记得确保营养摄入。”
    医生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几分钟，内容全是照料细节，听得秦淮茹昏昏欲睡，几乎没有留下印象。
    此次的医疗费用仅花了不足五十元，胃管部分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她舒了口气，庆幸费用没那么高。
    然而即使这几十元也使她有些心疼。
    叶川直到晚上近九点才回了家。
    瑶瑶正在书桌上批改功课，而父母坐在收音机旁听新闻，桌面上是他留下的饭菜。
    如今电视机虽然普及，但除了极少数频道外，并无可观的娱乐节目。
    大多数时候，电视机只会打开来播报一条又一条新闻，因此叶家鲜少开机。
    用餐完毕后，刘悦清洗完毕后招手让叶永顺准备入睡。
    进入房间，叶川陪着瑶瑶，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起来，享受这份安静时刻。
    夜幕降临到十点半，当瑶瑶放下笔，伸个懒腰说：“结束了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的疲态浮现在脸庞。
    叶川微笑道：“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
    瑶瑶撒娇：“让我再靠一下下嘛。”
    叶川浅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尽管已有四个月孕肚在身，但童瑶依旧身姿曼妙，肚子微微凸出，除非仔细查看，否则难以察觉她的身体变化。\"叶川，你认为孩子会是男孩还是会是女孩？”童瑶几乎每天都思考这个问题。\"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不过如果是个漂亮的女儿会更好，像你这样，我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当公主来疼爱！”叶川心中想象着一幅画面。
    次日，叶川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孙厂长拨了个电话。\"孙哥，有空能过来看看我这边吗？”
    电话中他并未提及生产线的具体事宜，因为商业核心这边人员繁忙，他打算和孙厂长远谈一下事情，但目前他离不开这里，所以才主动邀请对方来访。
    孙厂长也没多询问原因，很快就安排司机开车送他来到商业核心。
    走进大门，他径直走向饮水机，倒了半杯水滋润燥热的脸庞，额头上汗水不停地流淌。\"这该死的夏天简直要热死人，回家全身都黏糊糊的。”
    叶川含笑为他加满饮水壶。\"孙哥，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的生产线现在已经到了。”

 第164章 简直太满意了！

    孙厂长猛地眼睛发亮，猛地站立起来。
    他为这批生产线盼星星、盼月亮，早已等得望眼欲穿。
    可深城距离京城太过遥远，还要处理从岛国启程、经港岛入关的一系列繁琐程序，一切都有不少困难。\"真的？那在哪里？\"
    叶川指向远处的仓库：“就在下方的仓库内。”
    孙厂长迫不及待道：“还等什么，快带我过去瞧瞧。”
    然而，叶川并未急着出发，轻松笑道：“孙哥，我们先把事情商量妥了再行动。”
    孙厂长无奈坐回座位，但心思早已跃跃欲试，直奔那个存放生产线的仓库。\"快讲是什么事情？\"
    叶川爽朗大笑：“孙哥，我们的二厂是否有分厂呢？”
    听到此话，孙厂长安静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有倒是有一个，不过是小型的分厂，员工只有百十多人，主要做些基础加工工作。”
    沉默半晌，叶川思考后说道：“孙哥，如果我们合并总厂与分厂，扩张规模怎么样？”
    孙厂长挥挥手，轻快说道：“易如反掌。
    上面巴不得能提供更多就业机会，不过咱们工厂产能有限，现有核心产品的生产就已经足够。
    更何况分厂，没什么订单，养活太多人有何用处呢？”
    \"如果能打造出拳头产品呢？\"叶川继续追问。
    孙厂长沉吟片刻，语气转变：“那可不同了！别说只是稍微扩容，只要打造出足以展现实力的产品，即使扩充到万人规模也行得通，毕竟总部还有大片土地闲置着，已经开始野草丛生了。”
    叶川轻弹着手指敲击桌面，“仅靠那块空地恐怕还不够。”
    叶老弟这话里似乎别有所思，\"孙厂长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清楚得很！\"说完，叶川起身走到孙厂长身边坐下，进一步说：“天气很热，孙哥？回家后是不是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适？”
    孙厂长默认地点点头，废话，这天气谁受得了。\"如果能每日沐浴解暑，晚上睡眠岂不是更舒服一些。\"
    孙厂长大声道：“那是当然！谁不想清凉舒适地休息嘛。”
    此时的叶川将耳朵凑近孙厂长。\"孙哥，我设计出了一款热水器！”
    闻言，孙厂长效愣：“热水器，是指那种能随时随地都能用的，比如外国那样的？”
    “你也知道这类型的东西？”叶川微微扬了下嘴角。\"我是厂长，这类资料自然有了解。
    叶兄弟，我说这话不是打压你，咱这里的热水器不行！”
    “为什么？”这次换成叶川疑惑不解了，每天能舒舒服服洗澡，晚上洗得神清气爽地上床，这不是生活一大乐事吗？
    “太耗电！看了资料才知道，这种热水器每天要用两度电，我们老百姓消费不起！”孙厂长大笑道带着点苦味儿。
    闻言，叶川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用电方面的问题。\"孙哥我还有话说，这个热水器我新设计的，完全不用电哦！”
    “啥？无电？叶兄弟啊，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孙厂长虽自诩见过世面，第二电子厂乃至整个华夏的高端科技他都略有所了解，但也从未听闻过没电运作的热水器。\"的确无电。
    我这个名叫太阳能热水器，只要有阳光就有热水，冬天可能会差点意思，可一周洗一次总不成问题！”叶川满脸笑容地解释道。\"太阳能？用光加热？给谁洗澡？”孙厂长瞠目结舌，半是不敢置信地说着，他的确曾在杂志上看到过介绍这种理念，但这技术在岛国和美利坚都不成熟，仍在研究探索。\"孙哥，没错，加热的是水，动力来源于自然。
    热水器只要放在四米左右的高度，借高低位差供水就好。”
    这让孙厂长立刻抓住了关键，呼吸间略显紧张地说：“若真有此技术，叶兄弟，这个太阳能热水器甚至能成为厂里的第二个出口利润品呢。”
    叶川点头道：“不仅仅能赚钱，还可以根据技术含量适当提价。
    毕竟这和普通闹钟不同，我们的太阳能热水器技术含量更高。
    我们可以漫天要价，对方不接受咱就暂时不卖，这样把握权就全在咱手里了！”
    听他这么一说，孙厂长心头更为澎湃。\"那这种热水器的生产成本是多少？”归根结底还得看成本，价格太低赚不到多少，太高则超出普通人家承受范围，只有成本控制在能接受范围内，这一切才可能变成现实。\"暂时没定数，不过预期成本应该不会太高。
    除了几个核心元件以外，其他都可以替换为常规材料。
    我想一想，厂子的事你来处理，扩大分厂规模。”
    沉吟片刻后，厂长道：“叶兄弟，如果这方案你能自信满满推进，大哥我就陪你也赌这一把。”
    叶川坚定保证：“就算成本太高，只要这个太阳能热水器有价值，总能找到它出口创汇的空间。
    这技术总有派得上场的一刻。”
    “实际上我们的分厂与总厂相隔几百米，并不遥远，仅隔着一片花园而已。
    若真成真，我可以试试申请将花园归为厂产使用，这样就把两个厂直接联接上了，规模绝不亚于一厂！”提起打败“一厂梦”，厂长的话语愈发激昂。
    叶川好奇发问：“那个花园能划归咱们的吗？”
    孙厂长不甚在乎地回答：“那个所谓的花园，从前其实只是块玉米地，还有一个污水沟。
    后来填了填土，简单修了些花草和椅子，基本就没怎么有人踏足。”
    “孙兄，你就尽管安心，这个项目肯定靠谱，回厂后可别忘记晶体管收音机的生产计划，赶快着手准备。”提到这个项目，孙厂长猛地记起生产线的事，赶紧站起来道：“快，带我去看看设备！”
    不迟疑，叶川带着孙厂长走进储存生产线的仓库。
    他们到仓库后，他揭开盖着防雨布的机器，展现出全新的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给厂长看。\"靠！\"
    看到生产线的第一眼，孙厂长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惊叹。
    这笔设备只花了十几万美元，他在筹备资金时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主要就是因为它实在太便宜了。
    他原以为叶川对机械设备一窍不通，然而即便是二手的二代线路，即使破旧也能保有价值。
    顶多修整和更换零部件，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高效，但也差不了太多。
    但他没料到眼前的机器状态如此出色，接近全新，哪怕价格提升三两倍也都合算。\"怎么啦，孙哥？不满意？”看到惊讶的孙厂长，叶川笑着问道。\"不不不！简直太满意了！小叶，如果不是亲眼目睹， 我也不会相信！就算不提太阳能热水器，光靠这条生产线和那些产品，赶超首电子厂也只是时间问题啊！”厂长目光灼灼地看向设备。\"用这样的机器，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始生产？”孙厂长低头略作思考，接着说：“如果回厂安装调试顺畅，最晚半月内，我会让你见证新品发布。”
    “真是遗憾，只有这一条。”叶川颇为遗憾地说道。
    孙厂长翻了个白眼：“小叶，你想什么呢？按这个完好程度，每日至少一千台晶体管收音机不在话下，我们在京城市，甚至整个华北或北方市场，很快就要独领 了！”
    “一千台？真的？这么多？”叶川震惊不已。
    一天生产一千台，一年即达三百六十五万台，平均单价按国货与进口价格折中价，每台七十块计算，仅这个项目就能给工厂带来二千七百多万毛利润。
    叶川不清楚首电子厂年产量几何，不过这简单一算就清楚了，仅凭借晶体管收音机，二电子厂就能迅速崛起。
    向孙厂长解释他的计算结果后，却被对方冷冷一笑。\"小叶，这就是聪明过头了。
    定价多少取决于总部决策，即便市面价格是每台七十，出厂价最少要下降三分之一。
    这意味着，成本占三分之二以上，不像你想象那么有钱可捞。”这番话让叶川一阵汗颜，的确，自己有些乐观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收益也足够诱人。
    三十多万台的净利润是七百万左右，加上工厂大约两千五百名职工一年薪酬加奖金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万。
    单是晶体管收音机的利润就已经足以支持五个二电子厂运营了，再加上电动缝纫机配件、闹钟以及待推出太阳能热水器，二电子厂的家底将十分殷实。
    午休时，叶川留厂长在公司餐厅享用了丰盛的午餐，简单的荤素搭配让他大为意外。
    午饭后，他们商议好了货物运输时间，厂长孙同志随即离席。
    叶川返回办公室，拿出设计图纸审视太阳能热水系统。
    这幅图纸顺应时代的潮流，所有的原始材料皆易于购买。
    一台太阳能热水器主要包括四部分。
    首先，集热器是最为核心的关键组件，负责捕捉太阳光线并转换为热能。
    集热器的研制对叶川来说毫无难度，不论是当前生产的图纸还是之前的太阳能设计，都不是难题。
    接下来的是储水箱，用于储存和保持热度，其中挑战点主要在于如何保证冬天保温层的有效性，以满足正常使用的要求。

 第165章 差点忘记了

    然后是支架——安装在屋顶上的固定装置。
    唯一技术要求是确保热水器能面向日照，并在适当等级的风力下稳固。
    支架是结构最为简单的组件。
    末尾则是管道系统，负责输送热水至洗浴区域，以及冷水回流至储水箱，这里也是少量依赖电力的设备，电机将自来水提升至热水器上。
    当然，即便使用电力，需求也非常稀少，可有可无。
    在后世的太阳能热水器中，常见的集热器有真空管式与平面式。
    叶川手头的这份图纸，显示的正是平面式设计。
    后世普遍使用的真空管式集热器以其出色的稳定性及较高的热能集取效率，特别在冬日快速预热热水方面占据优势。
    但它们通常需要电力供应，尽管每月耗电量不大，但也需几分。
    相对而言，平面式的设计在冬日预热水速度缓慢，遇到阴天或大雪，热水供应就更加困难。
    但这在1960年代的现实背景下，这个问题是不需过多考虑的，因为人们的沐浴频率不高。
    只要提供约30-40度的热水供居民们日常洗脸刷牙，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设施了。
    通过初步计算，叶川发现这类平面式热水器的制造成本并不高，若大批量生产，成本控制在20元左右，以两倍的价格出厂即可实现100的利润回报。
    翌日清晨，叶川直接驾车来到第二电子工厂。
    守门警卫一见到是他驾驶的车辆，迅速记下了车牌号，以后凡是这车牌号码的车辆都能直接通行。
    孙厂长见他来访，也不多废话，立刻招来技术部门的核心成员在会议室集合。
    技术科科长曹德清、副科长袁国伟及其他几位穿着蓝色技术人员制服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看到叶川坐在会议室内，纷纷前来敬礼问候。
    这群科技人员都是技术精湛的代表，对技术出色的人格外崇敬。
    虽然叶川的技术并非顶峰，但他一人撑起了工厂主要产品的创新局面，因此得到了他们的尊崇敬佩。
    招呼众人落座后，叶川径直递出自己昨晚画的初稿图纸给在场五位同事。\"稍等下！”这时，孙厂长霍然站起，让所有人心神一凛，他手中还握着一叠白纸，分别分发给每个人。
    当叶川的好奇目光凑近曹德清，想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在他们面前放置的是份机密协议，一旦签字，今天会议室中所听到所见到的所有信息均不得对外泄漏。
    叶川微微一笑，孙厂长确实心思缜密，他自己并未觉察这一隐患。
    这太阳能热水器即便只在华夏国内而言，其技术水平也可谓首屈一指。
    但如果不慎泄露出去，将成为第二电子厂无法衡量的重大经济损失。
    五位技术专家深明厂长大人的用心。
    自入厂起，他们便与二电有着深厚的情谊，根本无意向外泄漏技术。
    因此，他们无需多加犹豫，笔走如飞，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上署下姓名。
    孙厂长收好保密协议，慎重地装入背包内，旋即寻了个座位坐下来。
    此刻，大家才开始关注起叶川之前散发的设计草图。
    他们刚瞧上一眼就被深深震撼了——这设计图中的理念超前无比。
    无电力、煤炭，无需任何能量源，只需阳光将冷开水转变为热水，再调出合适的温开水即可。\"顾问叶先生，这份图纸真能做到实体化吗？”曹德清带着一点疑问。
    叶川能够理解他们的疑惑，换成是他也会有所迟疑。
    这套图纸源于超越时代的科技，些许怀疑并不奇怪。\"别担心，肯定能成！”叶川信心满满地拿出自己绘制的草图，开始阐述太阳能集热器的工作原理。
    虽然他自己非科班出身，但得益于系统提供的详细图纸，昨晚他已经深入研究过两遍，并彻底明白了其构造和操作方式。
    讲解完毕后，所有人豁然开朗。
    原来，太阳能原理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一直无人将此纳入思维范畴，再加上传统观念束缚，大家从未想过太阳光线也能蕴藏着能源。\"原来如此！顾问叶的设计真是出类拔萃啊！”曹德清由衷地赞叹道。
    虽然孙厂长听得还有点不明所以，但看到技术团队明显听进去了，心中也是十分欣慰。\"曹科长、袁副科长，请立即按照我的设想制作出几款样品，咱们先进行试运行，若成功就能规模化生产了！”叶川吩咐道。\"叶顾问您放心，一周内我们必定让你看到成品！”曹德清信誓旦旦地说。
    当时叶川讲解的过程中，还提及了各组件所需的原材料，这些并非难觅的珍品，多数工厂都可能拥有或者轻易采购到。\"孙哥，昨天傍晚拉回来的那条生产线进展如何了？”叶川转而询问起其他事宜。\"哎呀，差点忘记了，本来计划上午调试的，一提到热水器就忘得精光了。”孙厂长大方拍了拍脑袋，“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曹德清此时问：“是上次谈论的那个改进后的二极管收音机生产线吗？”
    “正是！”孙厂长安抚道，随后众人欣然起身：“走，一起去探个究竟！”一行七人来到了一片空置的生产线工区，机器于昨晚完工运到，当时技术部门已经关门了。
    孙厂长亲自主持开启大门，一具壮观的生产线醒目地置于工厂 。\"天啊！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曹德清与袁国伟吃惊地大声喊道。\"几十万美元值不值？”叶川微笑询问道。\"太值了！没想到日本鬼子这么厚道，这么优质的生产线卖给咱了？\" 曹德清满怀感慨。\"怎么可能！鬼子把设备卖给了港岛商人，我是通过他们购得的！\" 叶川解释说，内心暗自好笑，日本人怎么会卖出这么完美的设备？哪怕出售，价格至少是之前三四倍。
    实际上，十万美刀只是买了一些废旧的金属废品，虽然可以启动，但能否长期运行则全靠运气。
    曹德清与另外五名技术骨干围着生产线，如获至宝般抚摸每部分，就像发现稀世珍宝一样。\"曹组长，这套设备应该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叶顾问，这台机器在华国内的所有电子工厂中也名列前茅，生产出的二代晶体管收音机，品质可与进口相媲美。\"
    \"那么我就安心了！\" 笑着回应，叶川如此说。\"老曹，何时能投入生产呢？”厂长孙先生提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孙厂长，我先进行试运转，如果有任何问题，十五天准备充足的情况下，我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二代晶体管收音机从这条生产线诞生！\"
    \"痛快！”孙厂长情绪昂扬。
    曹德清，袁国伟和其他三名技术人员为生产线供电，细致检查各部位，为润滑的部分添加油剂。
    忙碌近一小时后，曹德清抚摸下颌沉思片刻，手拿着说明书对照查找潜在疏漏。
    又过了几分钟确认无遗漏后，叫来其他人围到操作位置旁。\"孙厂长，叶顾问，您可以退后了！\"
    他话落一按启动键。
    随着按键按下，轰鸣声起，传送带开始缓缓运作。
    随后，五人再次分头关注机器运行状态。
    大约十几分钟后，曹德清又按下一个按钮，机器关闭了。\"老曹，怎么样？” 紧急的询问传来，孙厂长迫切问道。
    曹德清向叶川竖起大拇指赞美道：“孙厂长，我不知道日本人为何低价抛售，但我保证这台机器性能仍保持巅峰，日产数量绝不逊于日本本土！\"
    秦淮茹一下班回到四合院，并未立刻去易家接小当。
    站在院门外望向炼钢厂方向，不久，她的面庞绽放微笑。
    柱子背着手，提着一个网兜装有两只铝质饭盒，看着门前的秦淮茹，脸上漾开喜悦的笑容。
    自从贾家少了贾张氏，贾东旭陷入植物人状态，他们的关系似乎微妙升温，每天能见到她在家门口等待，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而且现在秦淮茹只需一份蔬菜，另一份留给他妹妹食用，兄弟姐妹间的矛盾也有所缓解。\"秦姐，你今天提早回来啦。\" 柱子打趣说。
    秦淮茹瞥了柱子一眼，风情十足地回：\"因为心急看你小当子，赶回来的呀!\"
    四六一号并未觉察这话语有何不对，内心反而感谢那是个贴心的母亲。
    稍微有点智识的人会明白，秦淮茹回来不急于接女儿小当，而在此等食堂剩余菜肴，这并非出于对女儿早日归家的期盼，分明是因为担忧傻柱会把残羹剩菜带回家，她才会如此焦急赶回来自己享用。
    她挑选了一盒肉菜后转身要出门去易家接回小当。
    一如昨日，秦淮茹仍未见到槐花。
    到家后，她加热了午间食堂购买的两面馍，又煮了一锅玉米面粥。
    她与小当一人一个馍配以肉菜共享午餐，脸上满是快乐。
    不多时，三碗馍和饭盒里的菜肴就被他们消灭殆尽，粥也在炉火上冒着热气。\"妈，我真的吃不下粥了！”小当糯糯地诉说，顺便按了按自己滚圆的小肚子。\"这是给他的。”秦淮茹指了指贾东旭，语气有些冷，“不是给你吃的！”

 第166章 关于什么的？

    她无视烫口的问题，直接从热粥里捞出一勺，快速吹了吹递到贾东旭嘴边。
    说来奇怪，贾东旭自住院返回后并没变成植物人，但身体无法行动，却保留着清醒的意识。
    他只能无助地看着妻子与女儿将菜肴吃完，而自己只能喝稀粥，内心极为不甘却哑口无言，只能怒视着她们。\"怎么？你这废物连粥也不想喝了？有得喝就是好的！”秦淮茹冷冷讽刺道。
    尽管说不出话，贾东旭仍倔强地紧闭嘴唇，只是狠狠盯住她的目光。\"啪!\" 她毫不留情扇了他一耳光，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吃不吃？不想吃就得饿死！”秦淮茹威胁道。
    贾东旭愈发愤恨，但此刻他无法反抗，只能无奈地张开口。
    秦淮茹直接喂入一勺热粥，但由于太过烫，都顺着他的嘴边缘滑落。\"啪!\" 又是一记耳光，嘴角依旧残忍的弧度，眼底燃烧着报复成功的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饿死你！”接着，她舀出另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吹凉后再次送到他嘴边。
    这一勺比前一次更烫，贾东旭尽管痛苦至极却不敢吐掉，轻轻咀嚼而后费力咽下。
    看在他如此忍耐的模样，秦淮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一勺勺喂给他，直到整碗粥下肚。
    她未取下第二碗，而是转去厨房将剩余的粥放置在阴凉通风处，那是她和小当次日早餐的储备。
    现在的贾东旭嘴里灼痛难耐，但无法表达，那仅有一碗粥对他根本不足以充饥，只起着补充的作用。
    他对再来一碗充满渴望，然而对方毫不理会，他只能无奈地低头，对于仅有的那点粥他心知其无法供给充足的能量去养病，甚至维持生命也是个谜题。
    面对这一切，贾东旭开始感到妥协与认命，甚至开始希望至少有一段能自由活动的日子，只要一天，他就愿付出一切代价，甚至让秦淮茹也一同受到折磨。
    此刻叶川正呆滞地站在自家厨房里，他凝望着内侧的空间出神，陷入深深的思绪。\"你在想什么呢？”童瑶轻柔地问，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开始轻柔按摩。\"我在考虑家里是否需要扩大卫生间。”叶川沉吟出声道。\"你说什么？”童瑶以为自己误会，家里还要添置卫生间，这怎么可能？
    叶川淡然笑笑，没有进一步解释，视线依然定格于厨房内侧的角落。
    在叶家，一进门就是厨房。
    左边住着叶永顺夫妇，右边是叶川和童瑶的居所。
    厨房布局较狭长，尾端存放冰箱和洗衣机，冬季可以储备些耐寒食材。
    这处厨房大约有8米长，4米宽，因为摆设简约，显得相当开阔。
    若能腾挪内侧一截区域打造共享区域，增设蹲便设施，便可缓解全家冬季如厕的需求，同时兼顾空间的利用和便利，一举两得。
    而排污管道的问题简单易解，中庭有一台洗碗槽，只需通过一条暗管向太阳能热水器供水，再由卫生间连接到洗涤池的废水槽即可解决问题。
    然而，仅限于使用蹲便和处理部分生活废水。
    一周时光转瞬即逝。
    叶川端坐办公桌旁审视着商企的财务报告，唇角浮现出浅笑。
    经过改良后的商企表现强劲，销售额较合作社时期几乎翻了一番，客流量更是猛增90。
    其中二楼的零售区尤为抢眼，吸引了众多观光游客，有的人纯粹是以观赏为目的，甚至有团队组织前来游览。
    合上报表，办公室的电话铃骤然响起。
    他抓起电话，尚未开言，孙厂长熟悉的声音便已入耳：“小叶啊，你速速来一趟工厂，太阳能热水器已完成！”言语里透着几分惊讶。\"这么快？”叶川诧异问道，“你们已经测试过了？”
    “不急着检验，正等着你来看看。
    我们刚将其安装在屋顶，水管也连接完毕，只需等它升温。”话毕，叶川答应了一声随即挂掉电话，旋即拿好钥匙下楼开车驶向第二电子工厂。
    抵达后，远远望去人群中聚集了厂里的众人。
    他径直把车开近，果真发现厂长孙德华、曹国青、袁国伟等人都在此。
    沈泽仁厂长一见叶川的到来，立即亲热地上前打招呼，毕竟作为负责领导服务的他，在当前也是工厂高层的一员。\"成果如何？”与沈主任点头致意后，叶川悄声询问孙厂长。\"暂时未知，但按理论来说，应该没问题。”孙厂长安静地回应。
    现有技术尚不足以实现液晶显示屏和电子体温计，因此只能等待。
    不过才连接管道不到半小时，至少还需等待一小时以检验初步成效。
    此时，叶川是最不在意的人之一，因为这是系统的出品，生产按工艺图进行就不会有问题。
    他抽离热闹，找到靠近花坛树荫下的座椅坐了下来，享受清风徐来的闲适。
    孙厂长回头，却不见叶川踪影。
    当他目光落到大树下的清凉处时，不由轻笑了。\"小叶啊，你还想着悠然自得？”叶川递上香烟，自己点上一根，满足地吸着圈。\"孙哥，不必焦虑，热水器加热得我们自己动手，等一个小时后测测水温！\"听罢这番话，厂长安心了不少，在叶川身边坐下，说道：“我已经接到上面批准的消息。”
    “关于什么的？”叶川一头雾水地询问。
    听到这个问题，孙厂长不悦道：“叶兄弟，你对咱们厂究竟有没有责任感？”
    “您这一会儿一计划，一会儿又变主意，我上哪儿了解情况啊。”叶川边吸烟边说。\"分厂扩增和总厂升级的提案已经得到了上级批准，可是他们并未同意合并，分厂名义上仍是 。”孙厂长安道。
    叶川点点头，明白上级的想法——虽分厂收益欠佳，但它有着完整的编制体系，急于合并可能会让许多人无以为继地去另寻出路。
    职位就那么多，岗位却众多，单个或几个员工还好办，但涉及完整的体制，处理就会繁琐得多。\"孙哥，这没关系。
    等我们适当调整生产和招募方式时，可以把大部分新员工作安排进总厂，让他们协助分厂进行初级处理。”提议道。
    孙厂长回应道：“目前只能如此，小叶，不如你现在直接过来任职如何？随着员工增多，你的重要性不可估量。
    在这里担任副厂长的职务，待遇和级别都会相应提高。”
    然而叶川摇了摇头：“我帮不上大忙，还是在商界游走比较自在。
    这里我就算了，不想搅扰大家。”他坚持在商场上的决定并非一时之语。
    孙厂长远知叶川心意难改，便不再勉强。\"小叶，每台太阳能热水器的造价如何？”
    厂长回答：“这五台热水器花了共计三百元材料费，手工制作，加上人工成本大约每台七、八十块。
    若是引入自动化生产线，能降至二、三十元。”
    在如今这经济条件下，后世价值高昂的材料此刻已变得便宜，人工费用更低廉，这是很大的优势。
    即便是成本在二十五元左右，若能在市场销售也能定到四十多元。
    然而定价还取决于工厂规模生产情况。
    至于国外市场则大不相同，出口产品往往价格翻倍或数倍，以二百多元卖给老外对他们来说可能都不算昂贵。
    他们就热水器定价问题展开讨论。
    孙厂长看了看手表，终于等待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走，一起去看看。”
    跟在后面，叶川跟着去了热水器的位置。
    它稳当地固定在四米高的支架上，上水管道上方连接了一根管，下水处有个温度调节器，简单说就是调控水流的冷热程度。
    曹德青手里持着温度计，慢慢调到水温上限，这也是最热档位。
    当冷水经过时，温度一点点升高，随着水分通过管道冒出水蒸气。
    下方有个满蓄水盆。
    曹德青再调整出水口的手柄位置，换成另一盆水，这时的出水没有冒蒸汽，但他通过 眼看就能判断水依旧很热。
    两只容器都装满了，叶川接过温度计，放到第一个水盆里。
    一分钟过去，他取出来看，孙厂长大抵也想确认。
    温度指示为六十九摄氏度。
    接下来，曹德青把另一温度计浸入第二盆，待一分钟再次取出时，温度计显示出三十九度。\"成了！”叶川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就这么快就成功了吗？只是一次试验品？”厂长大卫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低语道。
    不悦地，叶川回道：“厂长大人，难道你以为我们还要试验反复失败，重做不止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卫连忙澄清，“很多新生产线推出前我也有看，很少有一蹴而就的，总会有少许瑕疵，要几次迭代才能真正达到预期。”
    现场的技术人员们眼神里闪耀着激动，他们都清楚，这台太阳能热水器背后的意义。
    大卫走到两盆水前，伸手测试温度，测量仪功能正常，读数显示的也是真实水温。
    他低头仔细闻了一下，也没什么特殊味道。
    扭头一看叶川，对方正含笑看着他。
    他注意到周围十几位簇拥的同事也都满眼期待和兴奋，但都没有出声，显然是等待着他的结论。

 第167章 有客人来吗？

    转身正对大伙儿，他的嘴唇颤抖几下，稳定一下情绪，郑重其事地说：“我宣布，由叶川同仁提出的创新项目——第二电子厂生产出来的太阳能热水器，终于制成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发出热烈的欢呼：
    “我们成功啦！”
    “做成了！”
    “新产品出炉！”
    大家都欢呼雀跃，喊叫着庆祝这一成就。
    嘈杂声音迅速吸引了工厂其他人的注意，但在场的厂长、副厂长、主任和各部门主管都不约而同保持沉默，无人上前围观。
    大卫紧握住叶川的手上下摇了摇：“小兄弟，你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我保证会如实向上呈报，让大家都知道你的贡献。”
    叶川礼貌回应：“厂长太过赞誉，这不过是集思广益的结果。
    我只是抛出构想，真正实现的是所有团队的贡献。”
    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欣赏叶川这份胜利时不骄傲，挫败时不灰心的精神，坚信这个年轻人才华横溢、前景一片光明。
    叶川悄悄对他说：“大哥，没什么别的请求，给我们生产五台热水器，给我预留一台就行。
    还要帮忙物色一些技工师傅，因为我老婆怀了孕，每天辛苦，家里有个热水器真的能方便很多。”
    听到这些，大卫笑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别说一台，多出两台都行！”
    “那就两台。”叶川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似乎在说：少跟我提这些。
    大卫笑容突然凝固，有些尴尬地回应：“老弟，这是玩笑话，只拿一台。
    剩下的还得通过上级审批，部门或许还需要开个会，最后我们会统一组装，一些零配件可能得兄弟单位协助生产。”
    叶川同意道：“那就一台，希望少些炫耀环节。”
    接着他又说：“那安排送到我家，明早最好，帮我准备水泥、沙子、马桶、水管等必要材料和简单的施工图纸，谢谢。”
    列出的需求虽琐碎但也并不昂贵，大卫爽快答应下来。\"叶兄弟，既然你想一天内完成，单靠几个人恐怕不太行。
    明天我会给你安排二十个人，我们争取用一天时间把所有事情规划周全!”技术科长曹德青这时上前补充道：“孙厂长，叶顾问，我也一起去，您一会儿详跟我说一下施工的具体需求，我午后就能准备好所有东西！”
    接着是周日的一天。
    因是周末，整个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待在家里放松。
    早餐过后，有人在厨房洗漱间洗衣物，也有人在家门口轻摇蒲扇享受茶时光。
    秦淮如浸了一整天的衣物堆积在盆里，她一件件仔细搓洗，小当则在一旁默默蹲着清理地板的泥土。
    易妈妈正在门口推着易欣欣，身旁的易中海微笑着看着孩子坐于推车中。
    刘悦在门口挑选豆角，叶永顺正在刮土豆皮，一盘十几个大土豆摆在前面，让他双手都有点微酸麻。
    叶川告诉母亲要多备些午餐，最好准备供十几二十人享用的量，这让两位惊异地挑起眉。
    马建设则火速冲入四合院，手中捧着一堆白面馒头，“叶哥，馒头买回来了！”刚一进院子，他就高喊道。
    叶川从屋里走出，看看马建设手中的馒头，微笑着问道：“你买了多少个？”“一共六十个馒头，在百货商场买的。”他闻言点点头，随后吩咐马建设：“建设，帮我切些土豆。
    午餐你就过来一起吃。”
    马建设点头应允，取来叶永顺削好的土豆，在水槽清洗过后，他坐在地上开始忙碌地切了起来。
    对于叶川的举动，易中海略显好奇询问：“小叶，你这是干嘛，有客人来吗？”叶川虽然对他不抱好感，但鉴于对方的热情，还是耐心回答：“请些人帮忙做事，中午请他们吃饭。”还未听完，易中海看见一群人搬着一个不认识的物件，涌入四合院。
    曹德青技术科长领军而来，笑着走向叶川：“叶顾问，我们已经准备好所有的配件与材料。”叶川致谢道：“曹科长费心了，连假期都不忘工作。”
    曹德青摆手示意无事，“乐意效劳，得知能为你干活，大家都很乐意。”这话并不只是一种礼节，自从叶川担任厂里的顾问，研发出了缝纫机助力器和闹钟后，工厂的业务增加，员工们的薪水和奖励也随之增长。
    他们都视叶顾问为工厂的救星，心中的敬仰甚至超出了孙厂长。\"谢谢大家的辛勤付出！”叶川递给曹德青两条大前门，笑着说：“每位辛苦了，每人分一条。”曹德青笑容灿烂接过，“叶顾问，您真客气！”
    将近二十人的团队站在院子 ，自然吸引所有邻居们注目，连远房亲戚闫埠贵、闫解成都跟随着凑热闹。
    眼看着叶川随便掏出两包高级香烟——那可是过年他们自己都舍不得的——邻居们纷纷感叹：这个败家小子真是出手阔绰啊！叶川随即带领导头的工人和曹德清走进厨房，详尽说明他的想法：“曹科长，吴师傅，这里需要加一道墙体，中间隔出洗浴区域，太阳能热水器就挂在房顶上方。”
    叶川将自己关于防水措施、管道布局以及热水器安装的想法详细阐述了一遍，听得技术出身的曹德清与施工经理吴师傅心里有数，很快就明了了应该如何操作。
    安装太阳能热水器虽然不算艰难，但在厨房和叶家门口到水槽这段区域设置隐藏管路以及下水道才是唯一难点。
    另外，叶川还提出要在下管的过程中同时安装一个供水龙头，连通到热水器系统，即使冬天温差不够理想，热水至少不至于让人感觉刺骨，同时也能方便家里人的使用。
    叶川微笑着询问吴师傅：“这些工作有什么难度吗？”
    吴师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叶顾问，请放心，这些都是些琐碎小活儿。
    人手充裕的话，今天下午三四点就能干完。
    然而等待水泥凝固大概需要三天，这样浴室就可在三天后投入使用。”
    叶川淡然回应：“我们并不赶时间。”
    一说到动手，技术人员先去屋顶安装热水器支架，随后吴师傅率领队伍负责挖掘地面管道。
    周围的邻居和院落中的刘悦与叶永顺都被眼前的场景搞得一头雾水，虽然叶川简单解释过，但他们未曾亲身体验过热水器，所以感受仍不够直观。
    反而是童瑶，因昨晚上了详细听叶川的计划而早有所了解，心中对此感到很高兴。
    嫁给这个大家庭之后，尽管旱厕的不便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如今这一切正在改变。
    在众人充满好奇的目光关注下，约二十位工人热情洋溢地投入到工作中。
    易中海听说这些人都尊称叶川为“叶顾问”，十分疑惑，因为他自己不久前才成为轧钢厂的一级钳工，虽然地位稍有提升，但在整个生产线中仍被视为尊贵的一群人之一。
    走近一位工人，在水槽旁忙活的他小声问道：“这位你们叫作叶顾问的家伙，究竟是做什么顾问？”
    工人不屑一顾地看着易中海，自豪地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叶顾问是我们第二电器厂的技术顾问啊。”
    “什么？技术顾问？”易中海有些不解，“那他算什么级别？”
    “这样说，叶顾问在厂里的级别仅次于我们孙厂长！他是大人物呢。”说完后，那名工人便返回工作岗位。
    得知这个消息，易中海心潮澎湃：一年多就混到了这般地步，真是令人大跌眼镜，这家伙竟然能与厂长相媲美。
    因为水管工程，工人们暂关掉了水槽上的水阀。
    原本想借此挑刺来表现自我的易中海听到这个原因后，有些犹豫。\"傻柱”拎着空水壶走近水龙头却发现里面没水，显得很是不满。
    一名工人不好意思地说：“同志，稍微等等，我们会完工就帮你供水的，大约半小时就好。”
    “傻柱”气愤地说道，手上握着空水壶：“你们尽管弄你们的，但也得保证让我能用水对！废话少说，快点给我把水阀打开！”
    叶川听到他的声音，走过来应对，因为改造工程他曾关错了阀门导致隔壁水管堵塞，心中有些抱歉，言谈间自然多了分客套：“傻柱，真抱歉让你等了。
    大约半小时后就好了，如果你急需要喝水，可去我家借只暖壶应急。”
    “我才不靠你家水！我自己会烧！”傻柱挺着胸膛大声反驳，他是钢轧厂的大厨，曾是整条四合院里公认的能人，可自从叶川工作后，一切都似乎强过他，让他心有不甘。
    傻柱的态度让叶川有些不舒服，但他清楚目前自己没理在先，保持镇定回答：“最多三十分钟，要不我先递根烟给你冷静一下。”
    傻柱没接那支大前门，仰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马上恢复供水！别废话，快点把阀门打开！”
    叶川彻底板起面孔，收起香烟，沉声道：“傻柱，别蹬鼻子上脸！”
    周末难得的安宁，他停水事出无奈，“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好商量，是你自己不愿配合。”
    傻柱好不容易有了占理的机会怎肯放过，针锋相对：“我说不同意就不行？我是这儿的老住户，我不用就得怎么样？”

 第168章 真的假的？

    一旁的易中海看出情况，但他并未出声干预，傻柱不再是养老的最佳对象，何况此时他需要的，是冲突的导火线。
    他默默观察。
    叶川的嘴角微挑，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直踢对方小腹。
    力量巨大，直接使得傻柱猛撞进装满水的石槽里。
    叶川紧跟一步上前，死死捏住傻柱的喉咙，往身后用力按压。
    这一举动震惊四座，就连秦淮茹也顾不上晾衣物，目光呆滞地看向面目狰狞的叶川。
    易中海匆忙过来阻止：“阿川，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柱子？他的意见不过是想提一提，犯不着动武。”
    “易中海，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场面吗？”话音刚落，掐在傻柱喉咙的手更加收紧。
    呼吸困难的傻柱脸红胀，只能拼命挣扎却无法作答，方才的一幕他深深感受到了生与死的差别。
    终于放开手时，叶川冷冷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傻柱。\"傻柱，你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贱到该教训！非要逼到这种份上才知道我的底线！”
    此刻的傻柱，只能按摩着自己的颈项无语应对，他的生命刚刚悬于一丝之上，若是叶川不松手他真的可能窒息。
    其他工人依旧埋头做事，吴师傅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场无声的比赛，暗中对叶川的实力感到咋舌。
    尽管心中充满愤怒，傻柱此刻却完全没办法反抗，只好抱着水壶落荒而逃。
    这让易中海倍感失落，他原本引以为豪的勇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简直是朽木，好在他和老伴养育了易欣欣这个后路。
    而叶川家中，则是一片繁忙，厨房墙上新砌的墙砖和湿漉漉的水泥散落一地。
    叶川与马建设就临时在地上堆建一个炉灶，将一大锅子放置其上，预备着做一顿大锅饭。
    刘悦准备的是十斤四季豆，若干土豆，十斤猪五花肉，烹饪的过程中，更是不惜放足大量的猪油去炖炒。
    不一会儿，肉的香味溢满了整个院子，小当也不再贪玩，站到灶台前，黑漆漆的手指头伸向嘴巴，口水直往下流。
    刘悦笑眯眯地掰下半个白馒头递给小当：“小当，你先把这馒头垫垫肚子，奶奶待会儿给你盛些菜肴。”
    小当接过馒头也不洗手，迫不及待大口咀嚼，还奶声奶气地道谢：“叶奶奶，谢谢你。”
    一旁的叶川也露出笑容，虽然对于秦淮茹略有不满，但他明白小孩就是小孩，没必要将自己的成人气场转嫁到孩子身上。
    看着女儿手里紧握的白面馒头，秦淮茹咽了一下口水，庆幸女儿能吃到已经是幸运，尽管那馒头来之不易。
    工人们效率极高，午后墙面浴室已完成初装，防水工作正在进行。
    这个时代防漏水的方法自然不如后世先进，叶川的要求也不高明，只需要最基本的一层防渗，再将内部地面倾斜设计，避免积水泛滥。
    市场上并没有卖蹲坑式的坐便器，校长孙某费尽关系才搞了一个。
    抽水马桶更是遥不可及。
    叶川对此不强求，只要有能容纳小便和洗澡的空间，冲水方法可以有诸多选择。
    刘悦一声“开饭啦！”令工人们的施工声瞬间停下。
    为了防止馒头不够，她又蒸了一大锅，总数不下八十余个。
    家中餐具短缺，马建设只好匆匆回家拿了十几套回来。
    工人早已被香气馋坏了，听到叫声，不及曹德清吩咐便围拢过来。
    叶永顺留出一部分，余下的直接堆在地上，让大家随意享用。
    工人们手执碗筷，眼巴巴等着刘悦盛餐。
    她舀起满满两铲菜入碗，显然没有吝啬之意：“别担心，有的是饭菜，吃完了来找我继续。”
    在家中的易中海闻到饭菜香味，听着外面热闹的气氛，忽然觉得自己的碗碟变得平淡无比。
    同样受 而来的闫埠贵也来了，怀里藏着一双筷子，期待着蹭上一顿。
    他刚步入院内，就看到有个工人坐在雕花大门下的阴凉里吃饭，瞧着碗里的美食，眼睛都直了。
    那是一碗炖得软烂可口的土豆芸豆，还伴有七八片巴掌大小的五花肉，工人大口吃下，满嘴是油。\"这叶川太浪费了，竟然给工人发猪肉！”闫埠贵心中嘀咕着，在院内转悠了一遭，无人邀请其一起就餐，只有遗憾离去。
    锅里满满的三四十斤汤菜连同近八十来个馒头都被不超过二十个人吃得一干二净，连锅底的汤也见底。
    叶川惊讶他们的食量：他自己一整个馒头都没吃完，有的工人竟能吞掉五个馒头！实在惊人。
    吃饱后的工人队伍有序地来到水槽边洗净饭具，接着在曹德清和师父吴的带领下立即重新投入劳动。
    屋顶太阳能热水器安装到位，只需加水就可用；地下水管已完成布线，只剩下洗澡间的部分活计尚需完成。
    完成院子里和厨房内的平整后已是下午一点半，师傅吴仔细巡查一圈后，吩咐十几个工人离开，只留下了少量工人及负责热水器安装的专业人员。
    邻里们几乎都涌进了前院，看着安装在屋顶上的太阳能热水器，但无人明白它有何用途。\"叶子，那个屋顶的东西是什么？\"严铂贵的好奇心被引发。\"那叫热水器，可以在家里洗澡的设备。\"叶川微笑着解答。\"真的能在家里洗澡？真的假的？\"严铂贵显露出惊异。\"当然是真的！那是第二电子厂的新款，用不了多久，商场就能购买到了。\"
    \"这种东西价格该很昂贵？\"严铂贵心生向往，想象着冬天在家洗澡可以省掉澡堂的花费，但如果性价比不高，他或许会有所顾虑。
    叶川有点不确定地说：“应该不太贵，估计七八十块钱的样子。”
    \"七八十块钱还算便宜？\"严铂贵惊叹，对于那个时代的标准，七八十足以买到自行车了。
    这时许大茂眼睛一亮，在人群中心声呼道：\"兄弟叶子，我认为这个不算贵，我准备入手一台！\"
    叶川看见是许大茂，笑道：“七八十块钱确实是实惠，不过要改动会挺麻烦，至少需要上百块钱。”
    \"改造居然需要这么多？\"许大茂听后惊讶。
    大约下午两点多时，总体的工程已完成，热水器已经连接上水管，开始运作。
    最终，只余一些收尾工作，包括铺设瓷砖以及墙体地面找平。
    叶川对现代式样的瓷砖有些排斥，感觉老旧无品，不过目前也只能凑活使用。
    若不铺瓷砖，浴室可能会受潮滋生青苔和霉菌。
    在这个年代，即便看起来不太美观，大部分人依然认为简洁大方。
    从刘悦和叶永顺的眼神中，明显可以看到两人对新澡房十分惊喜，就连童瑶都一脸欣喜。
    四点刚过，洗澡间彻底改观。
    吴师傅带着工人如先前一般把厨房院子打扫得整洁如初。
    叶川和曹主任、师傅吴一一握手致谢道：“曹科长，师傅吴，你们好不容易歇日，却被请到我这里忙碌一整天，真是辛苦了！”
    曹德清代他回礼：“叶顾问太客气了，这四合院的改造给了我很多启发，也展示了我们工厂产品的实用性模板。”
    叶川微微一笑后，送他们至大门外。
    回到家中，刘悦、叶永顺和童瑶围绕在崭新的洗澡间门外，充满好奇地打量。
    厨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灶台旁边新增一个水龙头。\"爸爸妈妈，这个水龙头连着屋顶的热水器，一般扭到中间就可以，偏左则水温逐渐变热。
    千万注意，不要扭到头太左边，不然可能会烫伤。\"叶川提醒道。
    刘悦难以置信地问：\"这……这个水龙头能出热的水？\"
    叶川笑着轻轻扭动把手，起先是冷水，过了十多秒后转为略热，最后比体温还稍暖和一些，达到了四十摄氏度。\"这真的是热水吗？\"刘悦惊喜无比。\"热水器里储备了温水，它会通过水管向下流淌。
    我让工人额外做了分流管道，这边的一个连接客厅，洗澡间的那边则连接到另一边。
    妈妈，冬天用起来水可能不像现在这样烫手，但至少不会让您的手感到冰凉。”
    刘悦关上阀门，满怀满意地触摸着它。\"真是妙啊！在家就可以随时洗澡啦！”
    “小川，这个安装费是多少？”叶永顺显得有些心痛地询问。
    在市场上根本没有现成热水器的销售，他对这个产品定价相当敏感。\"不用花一分钱！这是我工作的第二电子厂的新产品，作为顾问我就把它试安装了一个。”
    “不要钱？那真是太好了！要是买的话应该挺贵？”叶永顺紧接着问。
    思索后，叶川解释道：“包含设备及家庭改造的预算大约需要一百五十元左右。
    在高楼里装当然会轻松些，主要是购买设备和配件，不需要涉及大改动。”
    “我的天，十五块钱！”叶永顺大吃一惊，他发现这个装置安装费几乎等于他四个月的薪资。
    他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次洗澡，简直是烧钱！
    正当此时，门铃响起，他们回头，看见易中海面色阴沉站在门外。\"老大哥，有何贵干吗？”叶永顺礼貌地询问。
    易中海的目光停留在新添的厨房门上，随后收敛起来。\"叶老弟，我注意到你家接上了水管。

 第169章 这个能作假吗？

    我们的院子水费是以人头论算的，你们私自从外面引入，将来怎么计费呢？”
    他刻意用权威的语气问，希望能以这种方式为难一下对方。
    叶家让他不舒服，他也想以相同方式回敬。
    早已准备好的叶川马上接口说：“放心，邻居不会因此受损。
    从今往后我们家的水费直接提高一倍给你。
    如有意见也可协商。
    但我们绝不会占便宜。”
    这让易中海愣住了，原本只想恶心叶家，却得到如此迅速且大方的回应。
    不仅要支付双倍费用，而且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对于刘悦和叶永顺来说，这点水费不足挂齿，他们能承担下来。
    使用带来的便利应当付出更多。
    易中海站在门口，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离开。
    等到干活的工人们离去，刘悦简略打扫了厨房就开始准备饭菜。
    午餐的食材是蔬菜和肉类，还取出一只冷藏的鸡肉预备炖鸡汤。
    童瑶怀孕期间只有初期有恶心感，此后食欲一直很好，身体强健。
    刘悦留意到媳妇既不爱吃酸，也不偏好吃辣，她观察了许久也无法断定孙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童瑶什么都吃。
    晚餐时，叶川和叶永顺都不大想喝汤，相比之下刘悦和童瑶倒是享用了不少。
    饭后立刻收到消息：院子即将召开全体大会，需要立即前往参加。
    叶川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今天院子里除了他们自己安装热水器，好像并无其他重大事情，怎么会开全院大会呢？
    叶永顺的面色则是十分阴沉，作为总管家，大会开始前理应三方会面商讨，结果他一无所知就被召唤开会。
    几个人都不着急，叶川和他父亲缓缓品着茶，刘悦洗刷碗筷，童瑶拿着本书静静阅读。
    直到易中海上门催促两遍，四人才从容离开家园。
    此刻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甚至包括耳聋的老太也在椅子上休息养神。
    易中海一脸铁青地与平静如常的阎埠贵同坐桌首，余下的一席自然是留给叶永顺的。
    炎热的夏日让人脸颊、额头都渗出汗珠，尤其是刘海中，汗水密密麻麻布满前额，不住擦拭。
    看到叶家四口迟到的样子，易中海颇感生气：“叶老头儿，你在院子总管，开大会却迟到，这是不对啊！”
    叶永顺性格宽厚，本想敷衍两句带过，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严肃起来的叶川直接反驳：“易中海，我爸也是院里头头，你们开会前是不是该知会一声？你想搞独断专行？而且每家都有事儿，我们忙碌一天还陪着你耍官样？”
    叶川的话锋犀利，直击两点，质疑着易中海的决策方式。\"你、你说什么鬼话！”易中海怒不可遏。\"我说的有错？我们开院大会的流程你还真忘了吗？要不要请主任来教你一遍？”
    易中海强压怒火，不再硬顶，他放缓语气：“这次临时会议是因为有件事，关于你家的水费问题邻居有疑义，我才召集大家的。”
    叶川哼了一声，他已经大致揣摩出大会的意图——易中海就是要动用权力羞辱自己。
    曾经四合院领导权势的刘海中此时站起来，竭力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叶，你……”
    “小叶？”叶川当即截断刘海中的话语，呵斥道。
    对方的装腔作势令他无法忍受，想踩自己的家人，可别怪他不客气。
    然而没想到，对方完全不给自己面子：“长辈喊你小叶难道不对？”
    “长辈？谁是你长辈？嘿嘿！轧钢厂杜主任杜小涛，还有科长于泽义看见我都要客气称呼我叶主任，你算老几？”
    叶川冷声道。
    你在轧钢厂是当官迷，我偏偏拿出那里的领导压你！
    前世看他剧时，他对刘海中最不屑的就是这家伙。
    此人一旦掌权就作威作福，把小人得意忘形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川明白得很，只要刘海中有崛起之日，最先受苦的必是他家。
    于是，他坚决打压下去的决心毫不动摇：
    “好了好了，你也唤我叶主任，你一个收破烂的大爷倒自命不凡起来！”刘海中带着轻蔑口吻说道，只知道叶川的职位到收废业务组长为止，其他便一无所知。\"有啥事你就直说！”叶川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刘大海指着叶家屋顶上的热水器道：“我不太清楚你装的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但确实很浪费水。
    你们关于水费的约定，我并不同意！我是6级工人，少点或多点薪水没关系，但我们院子里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我需要为他们着想！”
    刘大海话音坚决，仿佛真的站在邻居的角度为他们的利益考虑。
    叶川则面带笑意，眼神冷淡地看着对方，缓缓地说：“那不过是一点电费，以我一个拿20级干部薪酬的人，这点费用算什么呢？”
    说完，院子陷入沉默，鸦雀无声。
    刘大海呆愣着，易中海也傻眼了，所有人惊讶地审视着他。
    刘悦和叶永顺对视一眼，他们的孩子几个月前是23级，这么快怎么就变成20级了？
    大家都知道，叶川在废品回收公司有个小点儿的小领导，与普通废品收购人员差不了太多薪水。
    可现在一听他是20级的干部收入，大家的脸上都浮现惊讶和不解。
    20级是个什么样的等级呢？连聋老太太都微微睁开眼睛，难以置信。
    街道办事处王主任，一位掌控整个大杂院事务的头头，薪酬也只是22级而已。
    而叶川刚刚工作一年，职位却比王主任高出两级，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邻居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只有老闫表情明显，23级也不意外。
    能让高层直接帮人请假的，职位怎么可能低？
    其他人默然不语，许大茂却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家兄弟的本事！”
    易中海白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此刻，他有些懊悔听了刘大海闲言碎语，为了小事召集全院大会。\"你说你已是20级干部了？\"刘大海一脸不敢相信。\"大爷你真的信？”这是傻柱的话，带着满满的不屑，“你不会真傻了？咱们的杨厂长只有18级的薪资，收废品的哪可能有20级的待遇？他在耍你！”
    一听这个，刘大海心里一沉。
    他对叶川印象不佳，又加上叶川一向低调不炫耀，被傻柱一 ，他似乎觉得有理了。
    老闫瞥了刘大海一眼，仿佛审视着骗子一样。
    院门口的那辆吉普车，这个能作假吗？
    钢铁厂的杨厂长就是开的吉普车，他们红星小学校长还是蹬自行车上下班的！
    易中海保持沉默，任由刘大海咬牙切齿。
    叶川能否反击，咬一口肉下来算是能力，撞上钢板与他无关。
    叶川看出他的心思，淡定地点燃一根烟道：“易中海，这已经是最后警告了！今后再敢戏弄邻里，我将向街道办举报。
    这份大管家的职位，请考虑让贤。”
    他之所以一直没联系王主任，主要是因为医院里的琐事都还要依靠易中海处理，叶父叶永顺向来不管那些闲事，闫埠贵也分身乏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仍然依赖于易中海解决。
    易中海眼中掠过一丝慌张，诡辩说：“刘师傅觉得水费的安排不合适，所以才召开了全体大会嘛！”
    “他说让你去死你就去？他说不合适就不动动脑子了？就算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两句对话而已，至于大张旗鼓地开全体大会吗？”他对傻柱的无视简直如常，就像只有误打误撞的称呼，并非真正的浑号。
    真是应了这傻柱的名字，没有人把他当成箭头，他自己却硬是要往上撞，实在蠢透了。\"叶川，你知道你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吗？伪装为上级压榨老大爷！”眼见叶川毫不理会，傻柱内心深受一万次重创。
    刘海洋这时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附和：“对，对，你懂自己的错误吗？冒充公职是个严重失误啊！”
    叶川斜睨了易中海一眼，微笑道：“你觉得呢？”
    被对方的犀利言辞震慑，易中海心知对方并未虚言。
    难道刘海中的副院长地位不是因为叶川去找了王主任么？他喉咙咕囔一声，却无言以对。
    叶川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新办的工作证件，丢在一旁桌上。
    此证件是在他回到岛国之后重办的，因为重大贡献，徐局甚至提升了他至二十级官阶。
    易中海颤抖着捧起证件，一看，的确如同那位工人所描述的，无一遗漏。
    审视完毕，他将其轻轻放回桌上，叶永顺在一旁悠然抽着烟，对儿子升迁的事情有些兴趣，但这晚在家里也能向儿子打探。
    闫埠贵拿起工作证，上面贴着叶川的照片和信息：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二十级官阶。
    他仔细看过之后，赶紧起身走到叶川面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将证件归还给主人。\"叶主任，您的证件。”
    叶川冷漠地接过，没有回应傻柱和刘海洋，转而对易中海说：“既然有人质疑我们家水费标准，那随意，今后每月定额交五块钱就行。”
    说完这些，叶川也不等回复，径自拉起童瑶和母亲回家。

 第170章 工业考察团？

    时间匆匆流逝三天。
    洗澡间的防水材料与瓷砖早已完全干燥，恢复正常使用。
    三天后的深夜，全家人各自清洗一番，洗澡后的湿腻感消失，换来的唯有清爽舒适的感觉。
    刘悦与叶永顺从未经历过如此舒适的炎夏，两人脸上皆露出满意的笑容，叶川心中暗道：你们见识空调后，才会体验到什么叫真正凉爽。\"川儿，这热水器你们何时上市销售啊？”刘悦梳理着发丝问道。\"还得等上几个月，每次投放数量有限，售价也不可能便宜，毕竟产能有限，太阳能热水器说不定会成外汇收益的大单品。”
    叶川回答道，这些天他多次造访第二电子厂，与孙厂长频繁沟通，深知进程的推进。
    没有专用生产线，这些热水器必须手工制造，每日产量极为微薄，仅有寥寥十几台。
    前期的产品必定会被家族成员内购，对于外界市场，估计得等待好几个月才有供应。
    太阳能产品备受海外市场欢迎，公司不会错过这么优质的盈利机会，只是具体定价尚未出炉。
    刘悦眉头紧蹙，接着询问：“这你也拿不到吗？”
    “妈妈，家里有一台还不够吗？”叶川带着笑容反问道。\"我只是想为亲家、瑶瑶的爷爷奶奶各装一台，天这么热，他们在家里洗个热水澡能消暑。”刘悦道出了她的打算。
    叶川答道：“妈您放心，我只要有时间，会弄两台给您寄过去。”
    童瑶对刘悦的感情深感温馨，她早听过婆媳关系复杂的说法，本担心婚姻后的相处模式，但没想到刘悦待她如亲子。
    而此刻从祖母口中说出来，更加贴心。
    浴后，刘悦和叶永顺熟睡，叶川却难以抗拒夜晚的想法，考虑到童瑶已怀孕需留意安全，夫妻并未采取措施，而是轻轻地拥着。
    尽管拉着窗帘，屋内灯光透出，傻柱从窗纱的阴影中只能推测他们的状况，并因这份想象心中蠢蠢欲动，目光不由转向贾宅。
    在贾家中，秦淮茹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已在傻柱内心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时她怀抱小女儿槐花躺在床上，由于夏日燥热以及对外女的思念难以入睡，即使时针指向晚上十点。
    地板上摆放一块板子，虚弱不堪的贾东旭独占其上，只剩眼球微转呼吸微弱至仿佛风中的细线。
    因疾病得不到治疗，如今他的食物基本只有一碗稀粥，生命如同随时可能熄灭的烛光。
    但秦淮茹对此满不在乎，家中缺少张氏和丈夫的关注下，她是家庭中的主导者。
    现在的生活还算惬意，每月有二十多元足以维持生活开销，贾东旭的药费，她根本不予理会。
    下班后，傻柱常将食堂的剩饭带回，偶有机会还会品尝一顿饭菜，只要有许大茂或郭大撇子帮忙占个小便宜，一顿就能满足胃的需求。
    虽然调回到七车间而非易中海的严密监视下算是一件幸事，特别是对手将心思全放在槐花身上，无暇顾及自己。
    秦淮茹现在对易中海和他母亲恨入骨髓，两人的行为对待她宛如防贼。
    即使同处一个院落，槐花的存在也像隔绝的幻象，让她们无法见面。
    提到槐花，秦淮茹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躺倒一旁的贾东旭。\"该死的贾东旭，若非你，我不会让槐花嫁出去！你这贱命居然未死，哼，看你能忍多久？”秦淮茹破口大骂。
    她的愤怒之言，贾东旭清晰听见却无法反击。
    他知道若是当时了解秦淮茹如此冷血，就绝不应将她从秦家村带入城市，甚至在他健康之时将其除掉，都好过今日受此煎熬。\"呵，想必你现在恨我恨得快要抓狂了？可又能怎么样呢？呵呵，天天吃粥的感觉很惬意？生病了也没人管，滋味好？贾东旭，这就是我曾经的待遇！生下了棒梗后，我在这里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整天被你妈那老婆子折磨，现在换我反过来折磨你了！”秦淮茹仿佛疯魔，又如同报复一般对着不能发声的贾东旭恶狠狠地叫嚣。
    北京城内的合作社总社。
    主任余晖和副主任洪涛相对而坐，对面坐的是回收物资有限公司的二把手，陈向东。\"向东，叶川那个小伙子搞得不错啊！”余主任把手头的财政报表递给陈向东，满脸微笑地说。
    陈向东接过报表，翻开一看，不禁一怔。
    他知道叶川将合作社与回收站点合并创建了个什么企业，也知道经营状况似乎还不错，但他未想到第一个月销售额竟呈现 式增长。\"余主任，这个数据没有水分？”陈向东半信半疑地询问。\"这么多眼睛看着，水分应该不多。”余主任答道。\"老陈，对于这里面有没有水分，你应该最为清楚。
    上次出差，你可是和小叶同行了，你了解他的想法？”洪副主任随后附言。
    陈向东苦笑一下：“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
    我在门外待了将近二十天，几乎没怎么看到这家伙的样子。”
    “嗯？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搞鬼吗？”余主任的笑容消失了。
    陈向东抚摸下巴思索：“这样说也不恰当！其实小家伙没和考察团一起回来，听说宋老给他安排了别的使命。”
    “宋老？那位机械界的巨头宋老？”余主任惊呼道。
    陈向东微微点头，确认地说：“对，就是他。
    关于具体细节我就不太知道了。”
    余主任若有所思：“之前听说宋老搞来了 最新研发的 c 机器设备，紧接着小叶的级别便提升至高级官员薪酬等级，会不会是他为宋老争取来的资源呢？”
    陈向东缓缓摇头：“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如果没有公之于众，那就表示是保密进行的。
    不过这叶川小子确实非同寻常，到 不到几天就交上了很有权势的警长朋友，并混入工业考察团里。”
    “工业考察团？嗯，那里的事情和我们这位大佬宋老有直接联系。”余主任陷入思考。\"没错，就是那个警长引荐的。
    据说参观了不少大厂，像是松夏、索尼和日本电气公司之类的。”他们心中各有推测，但这样的机密事件，都不会当面讨论。
    最后余主任起身决定：“咱们一起去瞧瞧，那所谓的商业到底有何独特之处！”
    他们三人并未带上随从，只让驾驶员送他们到离商业地点几百米开外的一条巷子里。
    他们的探访纯属意外，而叶川对此毫不知情。
    至于通知叶川这一消息的机会，自然被陈向东错过。
    上次他们来到这里，已是多年前之事，那时候两个门口各自代表着合作社和供应站。
    如今眼前，原来的门早被一堵围墙取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写有“商业”大字的壮观入口。
    在这四个大字前头还有三个小字：锣鼓巷。
    大门两侧则挂着两块牌子，分别是物资回收公司服务站和基层供销合作社的牌子。
    虽说是工作日常，又是上午九点过，商业中心的人员依然熙来攘往，每个人都提满物资，满意地笑容满脸。
    三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进入那座商业中心。
    一入门，他们就被这繁华景象深深震撼。
    进门左方是物资回收站，寥寥数人在清查废料；右方则依旧是过去的供销社，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流充斥其中。
    院落内，摊位井然有序，几顶简易凉棚随意搭建，成堆的土豆与红薯在地上垒得如山丘一般。
    员工们高踞木箱之上，计价收银完毕后将款项与凭据随手投入箱子。
    原本的室内的货品已更换招牌，一边挂出了粮油商店的标识，另一边则是蔬果店。\"嗯，分类精确能有效控制人潮流量。\"主任余点点头说。\"没错，这样能便利百姓购物，缩减时间，还提升了整体环境和卫生水平。\"副主任洪点头赞同。
    主任陈刚考察归来，踏入蔬果店时竟发现有港岛岛国的一些元素，叶川想必汲取了许多外来经验。
    在明白了叶川的用心之后，一行人来到二楼——据闻这才是商业中心的灵魂所在。
    三人在小楼侧边漫步，踏着略微陡峭却宽敞的金属楼梯一步步登楼。
    仅走两步，余主任微微低头，脸上浮现笑意。\"余主任，您笑什么呢？\"东向陈疑惑询问。\"一会再讲！\"余主任的笑意更浓了。
    他走在前面，东向陈与副主任洪跟随其后，三人扶着栏杆，迅速登到二楼。
    二楼下楼有一条户外长廊，从那里可以尽览庭院全貌。
    但余主任并未着急进入，点燃一支烟，立在栏杆边向下观望。
    从高空往下瞰，供销社变化一览无遗。
    尽管局部看来稍显杂乱，但总体来看，庭院设计十分巧妙，充分利用空间。
    余主任正要发表言论，一位中年女士走过来，微笑着说：\"同志，二楼商场区禁止吸烟，请遵守规则。\"
    \"哦、哦，马上熄掉！\"余主任连忙掐灭烟头，扔到地面。\"感谢您的合作。\"工作人员笑着，拿着扫帚和簸箕清除烟头，神情没有任何不耐烦。

 第171章 这并非易事

    这一举动令主任他们多少有些尴尬。
    余主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同志，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老同志，这是职责所在。\"中年女士始终保持笑容，挥手示意不必介怀。
    这名中年女士即为这里负责人的韩丽芬，说完话轻快地下楼离开了。
    看着韩丽芬离去的背影，三人沉默沉思。
    甫一进门，室内布局顿时令他眼前一亮。
    无论是在哪个大商店还是友谊专卖店，一进门往往让人感到拥挤狭小，可这里带给他们全新的感觉。
    洁白无瑕的墙壁配以雪白的展台，并搭配数盏明亮的日光灯，整个空间变得宽敞而明亮。
    陈向东微怔，看着两侧柜台和墙上的架子，那些摆放方式竟让他似曾相识，好似也在日本岛上见过类似的东西。
    这里的白色展台上标识着各类商品，而大型玻璃展示橱窗让客户能够清楚地看到商品陈列。\"还不错！\"主任满意地点头笑道。
    陈向东和副主任亦点头附和。
    特别是陈向东刚刚出差从港岛回来，对于这种现代化的布置，觉得超越了这个时代。
    尽管商场面积有限，但从分类设置来看相当周到，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其简洁明了的归类系统。
    有各类日常生活用品区域、昂贵电器专柜，还有第二电器厂的专属展台。
    三位来到这个柜台，主任注意到陈列有带有动漫或风景画的闹钟，不由得微笑出声。
    叶川这家伙真是鬼点子不断，竟然琢磨着推出专属产品的主意。
    同是价位相仿，功能相同的产品，商业这里提供的闹钟，可以选择更加多样的图案，能满足特定的需求。
    你想要独一无二的设计，就来找我们商业！
    女售货员注意到三人，两手交叠于身前，挂着职业笑容问道：\"先生们，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随意看看！\"主任回答。\"没问题，请随意浏览。
    如需要任何帮助，随时招呼我即可。\"她的笑容依然温暖而不失专业。
    售货员的态度令他们略感诧异。
    身为供销合作社系统的人员，他们明白这类工作人员的性格，然而面对这种服务，他们也无法抱怨，只能感到佩服。
    商业的销售员给他们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哪怕知道自己可能只是闲逛，他们仍然笑脸相迎、热情周到。\"老陈，他们真认不出咱们来了？\"主任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至于，他们还没那么有心眼。\"陈向东立刻反驳道。
    听到这话，主任点了下头，赞同这个观点。\" ，能把这款专为商业定制的闹钟拿给我看看吗？\"主任指着其中一个特色闹钟，售货员迅速拿出放于柜台上。\"这是我们专门为商业生产的特别款式，相比别的社店和商场里的普通产品，表盘有所差别，但我们保证价格是一致的。\"主任拿起闹钟查看，表盘上可爱的卡通猫设计，确实比起常见的闹钟好看很多。\"请把这个也拿来让我瞧一下。\"他又指着另一款。
    售货员照做了，把闹钟也置于柜台，而主任接连挑选三个款式都不一样。
    每一件闹钟都有独特的表盘图案，尽管选了这么多，但她脸上的微笑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耐心。
    陈向东和副主任暗自擦了一把冷汗。
    在其他店铺里，面对这些行为，销售人员早翻脸了。
    而商业这边，即使挑选不断，她始终面带微笑，态度良好。
    主任看完一轮，笑着说道：\"谢谢您的介绍，我还再看看。
    恐怕还没找到我喜欢的那个图案。\"
    售货员并未言语，默默将闹钟回柜，接着笑答：“嗯，如果需要，尽管叫我。”随即
    待三人在院落重新聚首，他们都心知这个买卖已成功在握。\"叶子的思维真是让我惊讶啊！”主管老余终于悠然点燃一支烟，满意地吸了一口。\"我认为他的商业思想甚至超脱了港岛和岛上的一些大型商场的境界！”陈向东率先说道。\"没错，不仅仅是服务，就连细节都考虑周全！你们注意到楼梯部分吗？”老余轻声道，嗓音里透着认可。
    陈向东点头表示认同，副主管鸿则是微微愕然，随后醒悟过来。
    老余微微笑道：“二层阶梯是金属材质的，遇到雨雪会显得湿滑。
    叶子为每个台阶铺设了地毯，巧妙避免滑倒隐患。”
    对于细节的关注，让他感叹万分。\"虽然是一个小改进，然而，叶子真能以顾客为中心，提前洞察所有可能的问题，严格把握每项细节。”
    副主管鸿不解地问道：“可他究竟是如何让员工有这样的执行力？那个年代的劳动者，都有强烈的主人翁精神和公正待人的信念。”
    想想那些国有饭店或百货商店的事迹，标语上的\"禁打顾客\"在后世简直成为了笑话。
    即便是国营单位，也很难改变苛求顾客的行为。
    相比起这些问题频发，与个人购买决策挂钩的关系并不那么密切，比如像老余这样的挑剔，不买东西也不能算是幸运。\"这个问题同样令我好奇！”他赞同陈向东的意见，提议道：“何不妨直接去问那小子？”
    望向手腕表——时至十一点多了，老余果断决定：“行，走，我们去找这小子，顺便中午在他那儿蹭饭！”
    叶川正与孙厂长结束通话，此刻接过香烟盒子点上烟。
    按照孙厂长的说法，他从日立购置的生产线已经投入使用，进入早期的试验产期。
    最初阶段，每日产量限制在五十台，每件产品均要严查检验；整个生产流程严格监控，无懈可击。
    经过半个月试验性生产如无问题，才会逐渐加大生产强度，日产量提升到约上千台。
    同时太阳能热水器也投入生产，只是初期产量稀少，柜台尚无现货可供。
    向孙厂长索要了十台热水器，考虑到众人皆对此感兴趣，这并非易事。
    叶川将八台打算作为商业展示，另两台送至家人之处。
    这些产品虽已有成品，却还未加标识，更别说定价，成为市面上的消费品还有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他提出关于品牌的建议：“哥，工厂不妨自建商标，例如''华兴''挺好，取华夏复兴之意。
    无论是收音机、洗衣机还是热水器，统一品牌。
    以我们的产品质量而言，我想年内就能在市场上树立起名号。”
    孙厂长见到那个饼的设计激动万分，“叶老弟，就决定这么办了，今后咱们厂的产品就冠以华兴的品牌！”
    叶川想象着亲手塑造一个将来的名牌，不禁嘴角挂上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刻，办公室的门未经敲击就被猛地推开，这让叶川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然而，当他看到陆续走进的三个人时，眉间的皱褶立即舒展开来。\"余主任？陈主任？”叶川有些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
    其中一人并不相识，但能与余主任和陈主任一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还未开口相让，余主任已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叶川，一脸满意的神色。
    而陈向东则笑着介绍道：“小叶，让我来为你引见，这是供销总社的洪主任。”
    一听见洪主任的名字，叶川立刻明白此人定是总社排名第二的主要负责人，赶紧走上前去，用力握了握手。\"洪主任您好，早已耳闻您的大名，今天终于得以见面。”
    副主任洪氏因为有些富态，笑起来双目微合如弥勒佛一样。\"倒是叶少，你才是让我如雷贯耳之人呀！”洪主任哈哈笑道。
    等三人安坐后，原本不显拥挤的办公室骤然变满。
    叶川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名女子的身影，她是韩丽芬，前来报告工作的。
    韩丽芬一进屋就有些 ，她发现一位老同志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吸烟，而这不正是先前她呵斥过的人吗？
    “韩姐，这是来我们厂里视察的供销总社三位 ，去泡三杯茶来。”叶川吩咐道。\"哎呀！”韩丽芬一时失语，没想到自己拦下的竟然是总社的大人物，从他们的气场看来，地位绝非一般。
    余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小叶，这名同志很有素质，遵循规则，坚守立场，还很有礼貌。”
    对此叶川略感惊讶，还不明所以，陈向东笑着将事情简单概述，接着问：“小叶，我们在23号柜台看见销售人员的态度都很好，耐心待客，这是你们怎样管理得来的？”
    “当然要用优厚的报酬来激励，没有诱因怎么让他们改变工作态度呢？”
    \"以丰厚的利益相引?\"洪副主任好奇追问，接着又问道：“薪资、奖金和福利这些都有总公司规定，并非我们可以随意提供重奖的。”
    叶川解释道：“当然是由厂商出钱！”
    “呵，不妨说说看！”余主任兴趣浓厚地追问。
    叶川接着解释道：“三位领导，我举个例子。
    目前市场上，电器类的电扇有三个品牌的货，我们暂时以某一品牌为主，其他的搁置。
    到月底盘点时，如果别的厂产量下滑，肯定会派人来了解问题。
    如此一来，就有机会协商我们的利益条款，比如销售分成。

 第172章 办法其实不少！

    如果厂商不接受，我们就暂时冷藏他们的商品，这样总会有一两家妥协的！”说着，他的表情变得有点邪笑。
    三人都互相对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段，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们心底还是有一丝怀疑，真的厂商会同意这种方式吗？
    陈向东提出了大家都关切的问题：厂商是否会轻易妥协？
    在商业局有个第二电子厂的产品专柜，我优先挑选了他们的，毕竟我还担任技术顾问，厂长孙先生不太好意思拒绝，所以他同意了！\"于主任闻言大笑，指着叶川道：\"你这小子，不说我都快忘了你的另一重身份了。\"
    陈向东接着提问：\"除了第二电子厂，你还和其他什么工厂达成要求了吗？\"
    叶川颔首道：\"只要我们提出的条件合理，大概八成都会同意，对于不愿意的我们就降低他们产品的摆放位置，比如放到不显眼的地方，哪怕放上一个月，一件都未必能卖出。\"
    于主任觉得有点好笑又疑惑，对他们这些国营工厂来说，你跟他们谈利润无异于夺命啊。
    叶川继续解释：\"百分之八十的赞同并不是太多，我们需要的是销售价的小部分，通常只是百分之一而已。
    另外我们会提供正规收据，并做好记录。\"
    副总这时表示惊讶：\"还可以开发票吗？这样开具发票的名字怎么说？\"
    笑着，叶川给三人递了支烟，点起后说：\"单纯让他们好处费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展示架全新打造，自然需要收取货位展示费；的店面刚装修过，也需要入场费。
    各项费用都不算大，总计占比销售收入的百分之一。
    厂商看到这些金额不大，基本上都能接受。\"
    面对这种情况，于主任不知如何接话。
    这小子脑筋转得真快，借机设各种名义收取费用，让厂商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得认账。
    我们柜台设施是新添的，不付展示费的话，商品就得搁柜台底下，除非顾客低头弯腰去查看，否则只注意到摆在眼前的商品，没人会想到地上还藏有商品，反正质量差别不大，哪个品牌都差不多的。
    此外呢，这种事无法投诉，因为我们是经供销总社许可的试验场，这样的收费项目也是试验内容之一，大家都没话说。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明白这小子这是受命乱收，厂商只能哑巴吃黄连。
    叶川又向大家报告了其它事项，众人一时聊得十分畅快。
    瞥见手腕的手表已过中午十一点半，他急忙开口提议：\"领导们，已经到午餐时分，不如移步食堂，一起体验我们的员工餐。\"
    于主任开心回应道：\"正合我意！那就看看在突击检查的‘食堂状况’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四位走进食堂，业务员换班就餐的时间已经到了。
    然而看到叶川，众人并未太过惊讶，点头致意后依旧按照自己的队伍等待。
    叶川对此并无意见，带领三人尾随着队伍排队。
    陈向东暗自发笑，这小子真是别具匠心，带领导排队买饭都不顾及会不会因“拉关系”被批评。
    于主任则露出赞许的笑容，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欣赏这个21岁的新一把手，他看出这小伙子并没有刻意表现领导作风，这种随机抽查的行为中，显示出平 对员工的尊重和行事方式。
    这么年轻的领导者，在年富力强之时却保持着冷静稳健，毫不显露上级的架子，实属不易啊！
    商业规模毕竟有限，此时食堂内用餐的人数仅四十几位，所以只有一个打饭窗口开放。
    叶川一行人等待了约十分钟才轮到他们，罗经理得知他们是下来的领导，立刻去后厨房拿了三个碗交给他们。\"老罗，给他们拿三个盘子。”
    罗经理遵命行动，取来三个盘子分发给每人一个。
    接下来，轮到于主任时，他端着盘子走近，眼前摆着两个满满的菜肴大盆，他脸上不由浮现出惊讶神情。
    今日的午餐提供了土豆炒肉片和萝卜丝炒粉条，第一道菜肉片丰富，肥瘦适中，令主任大人不禁吞咽口水。
    看着叶川随意的姿态，罗经理以为这不过是一位与主任级别相仿的来访首长，并不在意。
    他为于主任取了两个馒头，然后各盛一大份菜，“这俩馒头应该够你饱餐一顿的？”于主任笑着说，他年纪已高，饭量也跟着变小了。
    叶川笑道：“于主任正值壮年，对国家的发展还承担着重任！”接着陈主任和洪副主任各自得到两个馒头与两盘菜，他们四位围着窗边一张桌子享用午饭。
    主任品尝一口肉片后，不禁赞叹，“小叶啊，你们食堂的饭菜真的很棒！”然而听到叶川坦白地说今天的菜品仅是一般水平，昨天吃的是红烧肉，前天则尝试过回锅肉，于主任的好奇心起。\"那照你看，总公司的餐补可能有点捉襟见肘了？”
    “确实如此，按目前伙食标准，上级批下来的钱仅仅够十几天。
    为此，我通过业务点的物资回收业务填补缺口。”说到这一点，恰好触及陈主任的工作内容，他对详情感到兴趣：“你是如何利用这些业务填补的呢？”
    叶川接着道：“陈主任清楚我们业务点拥有众多的大客户，如钢铁厂、第二电子厂等，我们会以稍微优惠的价格购入物资，差价就是用来平衡伙食费和员工福利的不足。”
    但听到这个问题，洪副主任怀疑道：“客户们真的会答应这个提议吗？”“这要具体谈嘛，我们可以针对食品或对方商品来设计，办法其实不少！”叶川回答得胸有成竹。
    听到这，于主任赞许地点点头，“好！我们需要更多像小叶这样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啊！”而叶川微赧地说：“只要别把这理解为我抱持资本主义思想就好。”
    于主任和陈、洪两位副主任都笑了起来。
    叶川却正色道：“各位领导，这都是实际问题！你们肯定已经在商业中心走过，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哪个大城市或是中华大地，我们在这的优质服务都是一流的，其他百货商店或供应站都无法与之争锋！”
    三位 一同表示赞同。
    叶川继而解释：“为了达到这个成效，并不是硬性的手腕或牺牲奉献精神，而是坚持不懈地追求利益！”听完后，陈主任疑惑询问道，“这究竟意味什么？”
    \"(的诺)整个公司的商业活动只有二楼的百货店享有提成机制，所有售货员每个月都有可能被轮流派往这里工作以争取更多奖金，这期间他们的提成分额可能远超补助金。\"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客户服务！一旦发现这个月有客户投诉，核实无误后，立刻取消他们担任百货部门岗位的机会。
    这是个与收益息息相关的措施，因此员工对此都能理解。”
    三人都沉思了起来，明白叶川说得在理，他的做法无可非议。
    但这是独特的运作方式，无法简单模仿，不是每个供销社主任都是叶川那般有能力的领导。
    又过去了数日，叶川终于接收到了姗姗来迟的照相机生产线以及孙柏宏赠送的三台空调。
    实际上，这个生产线并非用于直接生产照相机，而是一些生产镜头等配件的机器设备。
    照相机制作精细，一般的机械设备难以产出可用零件，这正是国产相机大多采取手工装配原因之一。
    这让看到这个设备的叶川倍感震惊，对于尼康公司的技术水平更是赞叹不已。
    在他看来，即使是上世纪90年代，这种生产设备也不过时，而现在却被尘封在尼康的仓库中，实属可惜。
    将这套设备存入空间，叶川满意地观察起送来的三台空调。
    虽然八月底已经接近炎热的尾声，但北京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会转凉，直到中秋节后才会稍显宜人。
    叶川体质偏佳，却不怎么抗热，炎热潮湿的天气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甚至降低了与爱人亲热的频率。
    他已经打算好，一台空调装办公室，他自己和童瑶的卧室一台，他父母那里即使安装了也不会用；从状况看来，他们对这样天气似乎并无不适。
    最后一台空调，叶川决定留给第二电子厂进行研究。
    如果电子厂也能实现空调自制，那么该厂有望成为中国炙手可热的电子巨头。
    立即行动，叶川喊来胖乎乎的韩某，不到一小时，他们就完成了装设。
    启动空调，一股凉风立刻拂遍整个办公室，消除了炎热带来的疲惫和燥热。
    起初韩某不清楚空调是什么东西，当感到阵阵凉意吹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叶头，这也太爽了！”
    叶川悠然品味着杯中的热茶，笑道：“胖子，这就叫享受生活，你明白？”
    韩某用力点点头，对叶川充满敬佩与憧憬之色。
    自叶川来到这里，不仅他的生活质量得到提升，连同整个团队和供销社成员也都大受鼓舞。
    谁能料到，一个普通业务员只用短短一年多，就能取得这样非凡的成就。
    才刚擦干汗，办公桌前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丽芬推门而入：“叶主任。”

 第173章 你哪位？

    说了几句就卡住了话语，因为她瞬间愣住，因为房间内的清凉气息与室外的高温形成鲜明对比。\"叶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竟然……”
    叶川笑容满面：“姐，那是 的那种空调，能将室内维持在大约25摄氏度，夏季用起来十分舒服。”
    韩丽芬此前在外面热得汗如雨下，才进屋子不到一分钟，便骤然止住出汗，甚至感觉阵阵凉意袭来。\"空调，太美妙了！”
    韩丽芬想起自己的来意，对叶主任说：“叶主任，京城西永电子厂迟迟未付我们的销售额抽成，刚才他们的工作人员一味逃避，这已是数日来的常态了，一提到付款他们立刻置若罔闻。”
    叶川微微惊讶，问：“具体拖欠多少提成呢？”
    “总共是62块8毛5，数额虽小，但却是在事先达成协议的。”韩丽芬回应。
    叶川点点头，“在我们的商业中心，西永电子厂有哪些商品在售？”
    “主要是收音机、电扇和一款手电筒，价格不高，销量还不错。”韩丽芬补充说明。\"马上从今天起，将他们的所有商品从架上撤下，不再售卖任何西永电子厂的产品，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叶川坚定地下令。
    韩丽芬表示赞同，带着几分依依不舍离开办公室。
    如果没有剩余的工作要做，她甚至想多留片刻，在舒适的空调间享受时光。
    刚出门，她几乎被门外的一阵热浪顶回来。
    要是没有空调这强烈对比，也许感触不会有这么激烈。
    但如今内外温度悬殊，她短时间内还没法适应。
    办公室内的叶川则板着面孔。
    第一笔销售提成就被推卸责任，他心中有些气愤。
    他猜这可能是西永电子厂的蓄意策略，尝试看看自己能如何应对，反正最多也就几十块钱，影响不算太大。
    他拿起电话，直接拨到西永电子厂供应链部门。
    一个疲惫的男性嗓音接起电话，似乎受到炎热天气影响显得迟钝。\"请问是王一峰科长吗？”叶川简洁明了，连礼貌寒暄都没来一句。\"我是王一峰，找我有什么事？”电话另一头的人短暂惊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口吻通常用于上级询问。\"王科长，我是叶川，锣鼓巷商业区主任。
    我们的展示台费与进场费你们已拖欠三日。
    请问你们打算何时来结算这些账目？”他继续道。\"啊，原来是叶主任。
    情况是这样，我厂领导对此有些争议，我们需要开会议讨论一下，我会通知你们的。”王一峰慢条斯理。\"能在下午四点前结算吗？”叶川询问。\"恐怕无法立刻处理，金额虽小，涉及到金钱就必须重视，我们会谨慎对待的。”王一峰坚持立场。
    对于这些推辞，叶川不愿再浪费时间，懒得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一峰还想争辩，可听到忙音时，顿时愣住。
    他怒火攻心，狠狠合上了电话，“什么玩意，就这么吊着，还以为我们真会轻易拿账？”。
    面对对方的无赖行径，叶川毫不介意。
    他又抓起电话，寻找第一百货大楼的联系方式。\"喂，魏哥？我是叶川！”
    打通电话后，叶川迅速报上姓名。\"是老弟叶川啊，难得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魏栋沉稳地询问，没过多寒暄，而是直接问道。\"魏哥，第一百货大楼和西永电子厂有合作项目吗？”叶川直截了当地问。
    魏栋回忆道：“确有其事，我们在三楼有个合作的西永电子厂柜台，主要销售他们生产的收音机、电风扇和手电筒。”
    “魏哥，可以帮个小忙嘛，能不能暂停销售他们那的货，你看行吗？”魏栋理解市场经济下的销售模式，一听叶川的话，他就明白这家伙肯定与西永电子厂有了冲突。
    然而这个请求对他而言算不得大事。
    因为西永厂规模不大，如果是国有大厂的第一、第三电子厂的生意他才会犹豫是否接受这请求。
    于是，魏栋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好办，暂停多久？”
    叶川斟酌了一下回答：“先停售个两三个月，等十一长假过后，他们风扇再上架。
    其他两款产品暂时不用，跟他们谈谈，慢慢处理。”
    魏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调侃地责怪说：“你小子可真是心狠手辣，这时候可是风扇热销的时期，你不这是断他们后路吗？”
    对此，叶川全不在意地回答：“失去了信誉就别想轻过。
    没有长远打算的人总要为此付出代价。”
    搞定魏栋后，叶川马上拨通了肖俊年的电话。
    他跟叶川年纪相当，有共鸣，虽然认识的时间不如魏栋，但他们交情不错。
    接到这样的请求，肖俊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毕竟对于一个小型厂商，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大商场。\"没问题，一个小企业嘛。”他认为自己这样做合情合理，毕竟一个小小的合作社，他们不至于放在眼里。
    六十多元虽不算多，但积少成多啊！
    关键他们不了解叶川的真正身份。
    他只知道叶川是基层合作社主任，却不知道对方是高层人士，享受正二十级官员的待遇。
    若是得知这一事实，即便苏总只是二十一级干部的待遇，西永电子厂也不肯因为这点小钱惹恼这样一个可能有深背景的大人物。
    西永电子厂的苏总听到此事也只是觉得稀松平常。
    工厂在这年代的权威远远超过合作社。
    通常情况下，供货商并不会受到终端消费者多少制约。
    几日后，也就是八月底，通常是西永电子厂最繁忙的时期。
    各超市和合作社会提前联系进货情况以确保九月份的补给。
    但午餐时分，前来电话订购的只有几个合作社，主要是买手电筒，而其他产品的订单近乎空白。
    这让王一峰有些疑惑。
    午餐过后，在同事们开始陆续回来的工作时间，他拨通了一百货的进货热线。
    电话那头的答复让他意外：魏经理通知暂时停货了，详细原因并未说明。
    放下电话，王一峰感觉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他又尝试着拨了第二百货大楼的采购电话：“喂，请问是肖科长吗？”
    “我是肖俊年，你哪位？”
    “肖科长你好，我是西永电子厂的王一峰。”
    提到自家工厂，肖俊年话语明显多了冷淡成分：“哦，王经理有何事？”听见“西永”二字，他的态度已不复先前的热情。\"肖科长，我想和您探讨一下，我们百货大楼9月份需要进货的数量是多少？旺季来临，我们收到您的订单后，自然会优先给你们发货，毕竟合作多年情谊深厚。”
    “王科长，我们暂无购货计划。
    您们先把货物卖给他方！我这边还有一些其他事务，就先不聊了。”说到这里，肖俊年没有等待王一峰的回应，便果断地挂断电话。
    握着带忙碌声音的听筒，王一峰表情茫然。
    连续两次受挫让他更加小心翼翼。
    考虑片刻后，王一峰决定拨打第三百货大楼的电话。
    昨天刚与他们签订了订单，但仅有少量的收音机和手电筒需求，对于热销的电风扇却并未下单。
    由于第三百货大楼位置偏远且规模有限，叶川并没有联系过他们。
    当时实地考察时，队伍中有第三百货大楼的相关领导，可以说话。
    但做事要留有余地，怎能过于苛刻？
    接通电话很快，那边是熟悉的声音，是与王一峰关系良好的第三百货大楼供应科张伟科长：“你好，王科长。
    我是西永电子厂的王一峰。”
    “原来是王科长啊，有指示吗？”张伟笑着问候。
    得知态度尚可，王一峰安心不少：“张科长，我发现你们只订了五台收音机和两百个手电筒。
    这销售旺季，为何电风扇单上没提到？电风扇现在最热销。”
    虽然西永电子厂的手电筒发货量不小，利润却微薄。
    张伟点上一支烟道：“哦，明白您的意思了。
    前几天，二电子厂降低了他们产品的价格15，保证非人为损坏的一年内更换。
    现在顾客更倾向选择二电子厂，我也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王一峰十分震惊：“降低价？还提供更换？”
    对第二电子厂这种大型企业来说，价格优势让他们无力抵抗。
    西永只是小小工厂，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些配额。
    此刻王一峰心中如遭晴空霹雳。
    连忙赶到厂长办公室汇报。
    厂长安慰道：“小王，这是关乎咱厂存亡的事情，必须抓紧解决。
    去跑一跑百货大楼、第一百货以及商贸部门，只要有可能，尽量供货。”
    “苏厂长，商贸部门似乎有些麻烦。
    我刚和主任叶川通了电话，为六十多元的事情闹僵了。”王一峰一脸为难。
    然而苏厂长语气坚定：“小王，遇阻不能气馁，全厂人的生计系于此，你要找到解决方案。
    你是供应科负责人，处理这类事情在职责范围内。”
    尽管心里苦笑，王一峰只得点头接受这一任务。
    回到办公室稍微整理后，骑上自行车，向第一百货大楼的方向驶去。

 第174章 你应该清楚吧？

    午后的阳光如热浪滚滚，约一点钟最炽烈，骑行不过数百米，王一峰已全身淋漓汗水，湿得如落汤鸡。\"怎么回事！哎呀草！”边骑车，他口中低声咒骂，心中已对苏厂长大为不满。
    当初那六十余元欠款并非由他单人决定，而是苏厂长率先提出，众位管理层共同赞同。
    此刻麻烦上门，旁人全卸自身重负于他，要求找叶川于商社沟通解决。
    王一峰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第一百货大厦，汗水淋漓衣贴体。\"也管不了那么多！”奔跑进入供销科办公室，他一把拉过供应科长诉委屈。
    科长安然拒绝他的诉求，并非与自己针锋相对，只因面对经理魏先生的命令，他毫无反驳余地。
    无奈之下，王只好求见经理。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只是魏经理事务繁忙，只能等待。
    一个钟头过去了，工作人员通报说魏经理总算结束了他的事务，王一峰压抑情绪，强颜欢笑步入经理室。
    魏栋经理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他，王一峰心里明白这显然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却不得不硬忍下来，主动伸手寒暄。
    魏栋淡淡回以轻轻一握，示意他在身旁落座。
    无人为王一峰泡水，这点细微差别王自然不会计较。
    陈述来意后，尽管面带笑容，魏经理的话语却是应付了事的态度。\"王科长，你是否有空浏览过我们的第一百货大厦呢？刚从外地考察归来后，我们进行了一系列调整，你的见解作为合作伙伴会很有价值。”魏栋微笑着套话，却并无深究的意思。
    王一峰哪里有空闲去闲逛商场，随口应道：“以魏经理的能力与引领下，第一百货每天都在变好。
    我不过是门外汉，看不出其精深之处。”
    魏栋饮了一口茶，轻笑道：“只有见识过别的商城后，才能知道自认的局限。
    商业那位叶老弟倒是魄力十足，回来时就大力整改，让那里的面貌焕然一新。
    我看现在说不定胜过这里了！”说到“叶老弟”之时，魏栋的目光似有意无意扫过了王一峰。
    这一瞬间，王的心脏猛揪一下：这位“叶老弟”难道是指商业主任叶川？
    第一百货经理魏栋与叶川相交匪浅？这种想法像冷水泼头让王心情降至低谷。
    此刻他隐约理解眼前问题的本质或许并非那么简单。
    看看时间刚好四点，王一峰起身告辞，飞奔去往第二百货大厦。
    到达那里时四点半稍过，离傍晚下班只剩三十分钟，他立即锁好车奔向最高楼层。
    叩响供销科办公室的门，王脸上挂着笑意走入室内。
    肖俊年正翻阅报纸，抬眼看王却并不搭理，专心致志看个不停，好似新闻就在字里行间。
    直到看完一整张报纸，肖才抬起眼神，表情严肃：“王科长找我何事？”王笑答：“肖科长，这次我来找您，是关乎供货的事宜。”
    “供货？我在电话里不都已经讲清楚了？”肖的语气似乎颇为不满。\"肖科长，您开的玩笑太过分了，我们合作这么久，一直都很愉快。”肖俊年略显不耐烦地打断对方，并低头看了看手表：“王科长，我下班时间到了，你可以等我不忙时再来找我交谈。”
    王一峰赶忙站起身，心里盘算着，然后谨慎问道：“肖科长，请问是不是因为商业局叶主任的缘故，百货大楼才停销了我们的货物？”
    “叶主任？”肖俊年假装疑惑皱了皱眉头，随后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是说叶川那个小伙子啊？他可是个人物，在港岛和岛国的研究考察期间，我和魏哥跟他相处甚欢。
    难道说王科长你也认识他吗？”
    见肖俊年的拙劣演技，王一峰胸中怒火中烧，但总算理清了一点眉目。
    他懊恼自己和苏厂长对叶川的情况了解不够深入，从未想到一个基层合作社的主任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竟让两座大型商场拒绝售卖他们的商品。
    本以为叶川会是个轻易就能对付的人，结果事实却是自己过于近视，只为区区六十块钱便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我对叶主任已久仰大名，可惜至今无缘相见。”王一峰礼貌地表达自己的遗憾。\"你们都身处同一圈子，应该找个机会会面交流一下。”肖俊年建议道。\"同一个圈子？”王一峰一愣，难以理解这话的意思。
    他是国有企业采购科的科长，而对方则只是合作社的主任，他们看似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肖俊年同样一愣，然后失笑，这个人竟然都不明白叶川的分量，贸然想要压制，简直是作死。\"王科长，这个你应该清楚？”他质问道。\"清楚什么？”王一峰疑惑地应答。\"叶川不仅是个合作社主任，他还担任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享20级高级干部的待遇。
    那些市场上的闹钟和缝纫机马达，正是由叶川主推研发！”肖俊年详细揭示叶川的实力。
    这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王一峰，他知道闹钟与缝纫机电能助剂的事迹，却未想到它们是出自叶川的手笔，难怪他的实力强大至此。
    得知自己所想知道的消息后，王一峰不再与对方客套，转身离开了百货大楼。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颇为沉闷。
    哪怕魏栋和肖俊年是叶川的朋友，他自信也有把握处理这件事，最多就是一些经济损失而已。
    然而，这份自信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因为在叶川的能力与功绩面前，对抗小小的西部电子厂简直是轻松至极。
    然而王一峰尚不清楚有关数控机床、新型晶体管收录机生产线以及太阳能热水器的情报，若他知道这些信息，他只会感到更深的绝望。
    回家的路上，王一峰忐忑难安，整夜都无法入眠。
    次日早晨吃完早饭后，他在厂区内焦急等待苏厂长前来上班。
    尽管疲惫，眼睛像挂着黑色的眼袋一样，他终于在办公楼楼下看到了姗姗来的苏厂长。
    见到苏厂长，如同抓住了救生稻草，他迅速迎上前去。\"厂长大人，大事不好，我们遇到难题了！”苏厂长闻言皱起眉头。
    接着王一峰向苏厂长讲述了他的发现：魏栋与肖俊年的交往、叶川在二电子厂的身份，以及他享受20级公务员的待遇。\"据说叶川享有20级待遇？”苏厂长听完震惊地脱口而出。\"糟了！”苏厂长一拍大腿，声音透出了无奈的哽咽。\"厂长，怎么了？”王一峰立刻询问道。\"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工资只有二十级，最多也不过二十五级！若他能领取如此待遇，必定是他有过重大贡献在其他你们未知的事情上。”苏厂长大惊失色道。
    昨日听说此事时，王一峰并未联想到这一点。\"我最近听说，宋老好像得到了全球最先进的数控机床。
    那台机床跟曾经去岛国考察的团队可能有所关联。
    据说宋老十分开心，认为它极大地缩小了我们国家在数控机床上的技不如人。
    你说，这会不会和那神秘的商业大鳄叶川有关？”
    苏厂长愈说心情愈发沉重，觉得这事可能性不小。
    如果猜测为真，那西永电子厂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西永电子厂虽然有几种家电产品在产出，但实际上日产量并不高，每天仅几十台收音机而已。
    库存堆积如山，工厂的其他商品如收音机、电风扇销售极不理想，唯一畅销的是手电筒。
    而每只手电筒利润微薄，要靠全力促销和生产才能勉强维持工人工资。
    厂长苏对此忧心忡忡。\"王一峰，这事情得马上解决了！”
    王一峰对工厂的实际情况一清二楚，他沉吟后点头答应处理。
    顾不得夏日酷热，王一峰跨上自行车，朝着焕然一新的“商业帝国”而去。
    再次到达时，门口的情景令他瞠目结舌。
    上次来访已是半年前的事情，当时的锣鼓巷基层社生意并不繁盛，人流和销售额都很普通。
    仅仅过了半年，这里已是熙熙攘攘，人人购物出门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物品，有米面食用油，有肉类食品，还有兴高采烈提走电扇的人群。
    他环顾周围环境确认无误，两边的门脸牌子上依然写着“锣鼓巷基层社”和“物资回收业务点”，尽管已有所耳闻这里是商业中心，然而变化竟出乎意料地剧烈，他原以为只是换了个招牌罢了。
    将自行车放进商厦特意盖顶遮阳避雨的 ，里面的自行车整整齐齐排列着，已有二十来辆。
    停稳自行车，王一峰径直去找接待他的那位员工。\"您好，请问我能从哪里找到叶川主任的办公室？”
    “就在那边！”员工指了指业务点旁边的一座小楼房。
    点点头，王一峰整理衣物走向楼房。
    甫进业务区庭院，就听见有人喊话：“喂小伙子，找谁呢？”
    一位看门大爷自屋中步出门栏，神情严肃，审视地看着他。\"老大爷，我想找叶主任谈谈。”
    门卫大叔怒容满面地说：“寻人也不能乱闯呀，这丢了东西算你的还是算我这里的？”王一峰心中憋着一股火，身为国营工厂的销售科长竟然受到门卫大爷的呵斥，令他愕然。

 第175章 你不就是个人吗！

    他试图缓解气氛：“烦请您通报一声。”
    “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西部永业电子厂的销售科长王一峰。”
    得知是位销售科长，门卫态度略有好转，脸部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帮你问问。”
    王一峰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发现室外连个阴凉地都没有，只能返回自行车棚静候。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只见一个犹如铁塔般的年轻人出来了，嗓门洪亮：“找西永电子厂的？”
    他赶紧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西永电子厂销售科长王一峰，敢问你是？”
    年轻人说：“你跟我上去，叶主任手头有点事儿，你等等就好。”
    王一峰这才察觉来人不是叶川，便随他进入楼房二楼，在一间办公室坐下静候。
    韩老板也没倒水给他，就出门不见了。
    王一峰口干舌燥，然而对方将他带来这儿后就离去，只能忍住焦急，在椅上等待。
    此时，隔壁办公室内，叶川与韩老板相视而坐，品茶赏空调，完全感觉不到炎热。
    一大早他就接到魏栋和肖俊年俩人的电话，知悉西永电子厂方已经急不可耐。
    面对这样的情况，叶川并没有急切的表现，他还计划让竞争对手处境更艰难。
    通过了解得知，西永只是一家小型电子厂，实际上只是购买关键元件自行组装，唯一的亮点是制造的手电筒。
    这种类型的电子工厂主要依赖微薄的利润维持工人工资，长期成为区里的难题。
    尽管西永的手电筒热销，可那些大厂根本不在意手电筒那微不足道的收入。
    若不是如此，西永早就关门了。
    叶川借助此事打击西永，有自己的目的：不仅仅为了销售提成，还想一网打尽整个工厂。
    大约一小时后，叶川才吩咐韩老板：“带进来。”
    韩胖子点头照做，领着王一峰来到那间办公室。
    此刻的王一峰已焦急难耐，却不敢有任何不敬的举动，因为厂的命运捏在他人手中，他只好低头哈腰。
    踏入办公室，室内温度竟仿佛降了好几个摄氏度，夏日暑气全无。
    叶川安坐在椅上，带着微笑凝视着他，丝毫不准备起身相迎。
    面对主任，“我是西永电子厂销售科科长王一峰，主任您好。”他说得很谦恭。
    叶川询问：“王科长来找我有何要事吗？”眼中王一峰的谦恭笑容让他的态度显得更疏离。
    王一峰脸上带着谦恭笑容，立即伸出双手，表示尊敬。
    叶川看着他的手数秒，勉强伸出了单臂，轻轻握了握然后松开。\"主任，是来向您道歉并处理我们员工失误的，大约欠付的六十多元未清账。
    今日我带来这些钱，期盼您能宽宏大量，”他说着，语气诚恳。
    他认为这样说可能会缓和气氛，让对方给自己个台阶下，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他未料到，叶川根本不予让步，他含笑道：“我想，当时的电话是跟我本人交谈，那与他们的业务员有何瓜葛？”
    王一峰微微一愣，脸颊的笑容略显僵硬。\"叶主任，可能是我的疏忽，没能做好周全。
    但希望你能理解，望大人不计小人之过。”随即，他取出70元放到桌子上。
    接着，叶川对身旁的韩胖子嘱咐：“大壮，收下这笔，然后再为王科长找补。”随后便不再理会王一峰，低头埋头于纸上书写着些什么。
    王一峰双手互搓：“叶主任，这个月咱们还没开始供货，需要交接给谁才能进入正轨？我们需要重启业务。”
    “重启业务？重启什么业务？”叶川一脸疑惑。\"叶主任真是幽默，我们每月不是都要提货的吗？因为之前的误解耽误了，误会澄清了，难道不考虑恢复合作？”王一峰赔笑着补充道。\"哦，是说合作啊？考虑到西永电子厂的商誉，我们决定中止合作。
    目前账户已结清，这里还有你们的一些库存，什么时候过来取就行。”叶川照常理陈述。\"叶主任，这是玩笑吗？”王一峰额间已微微见汗，言语结巴起来：“你的决定能超越我们西永的合作伙伴资格吗？”
    然而对于王峰来说，这却是他倚为基石的事实：工厂生产的货品、甚至销路，全是由高层指派，他们甚至连定价权也没有。
    即便售价远低于成本，补贴也是上边拨款而非自由操作。
    而眼前这个人，却显然不只是拒绝采购那么简单。
    他抬眸，似笑非笑：“王科长不用操心这个，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了，估计近日内便会得到批复，我们区的所有供销社都不会销售你们厂的产品。”
    对于王一峰，就像遭雷击般震动。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镇定如常的叶川。
    若是真如此，那对他和他的整个西永工厂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上千名工人的世界似乎都要崩塌。
    工厂确实依赖某种保障，但他的主动示弱并非无因。
    供应商服从上级指令，但他们是否愿意真心去销售，那便是其自身的问题了——也因此他才会选择这样的态度。
    谁会想到，叶川所图的不仅仅是拒买那么简单，而是想从根本上破坏他们的基石，断掉他们的生计。
    王一峰身为供销科多年老科长，自然也有脾性，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叶主任，这手段太过激了？不管上面的态度如何，我们上千号员工没与你有任何过节？这一举动将要摧毁几百个家庭，你知道吗？\"
    “王一峰，你是在警告我，还是教导我？对于六十多元钱的想法，你们需要考虑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明白契约精神吗？在讨论这样的主题之前，你难道不觉得欠缺这样的精神？就算有一千个家庭受此影响又能怎么样？就算西永电子厂垮台，工人们仍能找到新的出路，而作为你们这些主管，你们会失去权力的优势，不是吗？”
    尽管办公室内冷气全开，王一峰仍不禁背后沁出冷汗：“你不就是个人吗！犯错就要承担后果！别轻视这六十元钱，它代表的契约精神和商业信誉不容小觑。
    现在看来，贵公司的信誉在我眼中为零，自然终止我们的合作。”
    听到这番话，王一峰怔在原地，满额的冷汗直滚而下。
    突然间，他的脑海掠过一道光束，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急促向主任叶子川反驳：“主任大人，你们收取这笔款项就是强夺不合法！”
    对此，叶川并不理会：“如果有疑问或不满，可以提出，或者向更高层反映。
    对于答应却违约的行为，这是对契约精神的无敬。
    !\"
    抛下话后，叶川没再多留心王一峰的表情，示意胖子韩离去。
    离开叶川办公室后，王一峰内心极度寒意袭来，连炽热的夏天都难以驱散他的失落。
    对他来说，关键不在某个大型公司的单子，而是百货公司和所有供销社的需求。
    一旦西永电子厂因叶川之故失去这几个重要的销售渠道，这等于是灭顶之灾。
    因为受限于规模，他们的业务主要集中京城的百货商店及供销社。
    即便是现在，他们的灯泡需求也无法全面覆盖。
    订单恢复正常后，销售部门人员削减不断，目前只剩寥寥数位。
    短时间内拓展外地客户几乎成空想。
    机械般地推着自行车，看着院中繁忙的人潮，现实的冲击令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曾听说基层合作社转变为店，但亲眼所见才惊讶于其人流之密集，甚至接 时百货商场的程度。
    此刻他深感后悔，本应先去店考察清楚的，而不是匆忙做决定。
    回到工厂，看见苏厂长安然坐于办公室里，他立刻被叫去对话。\"小王，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面对苦涩的回忆，王一峰将经过一一道出。
    厂长听后脸色大变。\"他们拿了六十元却不照应事务？\"
    王一峰确认道：“叶川表示，那些钱本该是他们店的所有。
    他还声称因为厂子没有履行契约精神与商业信誉，未来他们不打算与我们继续合作。”
    \"哼！区区一个主任，真以为能够一手遮天？”苏厂长大喝一句，眼睛深处闪耀着难以置信的决心。
    对此，王一峰无言以对，两天走下来的体验让他明白，叶川的力量非同寻常，这次西永电子厂可能真是凶多吉少了。
    正如他预期，第三天就接到总联社电话，称从九月开始将不再合作。
    一、二家百货公司虽未明确，但也一直不催货；如今，只剩第三家还有微乎其微的订单。
    一切预示着一场严峻的考验正等着他们的。
    通话完供销社后，苏厂长颓然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显得无比绝望。
    就在这一刻，王一峰小心翼翼走入，注意到厂长面色不佳，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苏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厂长远眼神冰冷，心里明白这事区内必然会展开追责。
    当前首要任务便是找个替罪羊承受压力，而在负责对外事务的王一峰身上，他显然看见了答案。
    清了清喉咙，苏厂长道：“王一峰组长，这个问题你一直负责追踪，却造成如此严重后果，我期望你能给出一个解释，一个向全厂员工解释的理由。”

 第176章 你的胃口这么大？

    王一峰愣在原地，面对苏厂长义正言辞的表情，他已经察觉到了对方打算将黑锅抛给他。\"苏厂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若非您的指示，我怎会涉足此事？”
    “你的‘理解’错了，小王。
    我不清楚你是否还记得，何时我指使你破坏企业声誉。
    你无需再辩解，一切事实我将诚实地上报地区，处理结果他们会给予公正判定。”
    混迹商场多年的王一峰不会束手待毙，他紧盯着苏厂长，眼中闪烁着决心。\"汇报事宜交由你处理，但请你别忘记，我不是沉默的羔羊。”
    言罢，他径直走出厂长室，重重摔门离开。
    王一峰今年还未满30，能得到厂内供销科的主管职位，全靠一位表姐夫在区里的人脉支持。
    虽然背后无强力靠山，但仍足以令苏厂长忙碌一时。
    以前，出于尊重厂长的位份，他对后者百依百顺，此刻撕破脸后，不再受拘束。\"先下手者为强”，于是，他跳上自行车，飞快向区府方向前进。
    而在办公室的苏厂长则再次拨通电话——这一切，此时的叶川还懵懂未知。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正要致电二电子厂，却又临时改变主意，收起手机，取车钥匙出了门。
    他知道此事重大，决定直接面对面洽谈。
    他顶着四十多度的炙热，驾车疾驰往目的地。
    车内吉普车的空调形同虚设，他敞开驾驶室的窗，勉强感受到丝丝凉意，即便如此，他仍汗水密布额头。
    开了十几分钟车，路过一次西永电子厂，看到它大门紧闭，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片刻之后，叶川抵达二电子厂，把车随意停于机关大楼旁。
    他大步流星走上顶层的厂长办公室。
    厂长室中，大风扇拼命抽着气，然而温度依旧炙人。
    厂长孙某有些昏沉，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睁开困倦的眼睛看到了叶川，立刻精神振作。
    察觉到风扇带出热风的困扰，叶川眉宇微蹙。\"孙哥，前几天送去的空调进展如何？”
    “怎么可能那么快呢，老曹他们还在积极研议。”回应的同时，孙厂长点头确认道：“还有晶体管收音机和太阳能热水器的生产进展怎么样？”
    孙厂长摇头叹息道：“产量总是不如预期，但这也没法，新员工需要培训，上手初期肯定无法保证效率。
    加上为其他厂代工的产品量也有局限。
    好在收音机的生产线已经调试完毕，试生产反响不错，下周我们可以全力投入生产。”
    “人力不足的问题何时才能缓解？”叶川直戳关键所在。\"大约是三个月到五个月的样子！”孙厂长一边抽烟，一边回答。
    叶川皱了皱眉，抽出香烟点上：“孙哥，可能来不及了。
    眼看快九月，最好能在年底前实现收音机生产的最高速度，趁着年底旺季咱们能多销一些。”
    “有点困难，很难赶得上这波高峰期。”孙厂长安抚性地说。
    叶川思索了片刻，开口：“孙哥，我前几天干了一件重大的事。”
    “嗯？什么事？”孙厂长大感惊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他与这年轻人相交一年，从未见到他有小事。
    于是叶川详述了永东电子厂欠款未付，并用各种方式影响到其产品销售渠道，包括第一百货、第二百货大楼及全供销合作社的情节。
    听完之后，孙厂长笑道：“永东老苏我略知一二，他虽有能力，却过于小心谨慎，魄力欠佳。
    我倒很好奇，面对这样的困境，你打算如何处理后续事项？”
    叶川朗声笑答：“处理？我没打算善后，反而打算加把火燎得更旺！”这让孙厂长的微笑消失，他难以置信道：“叶弟，永东哪怕小，也毕竟是国有厂，一旦订单损失严重，你会承担很大的责任！”
    叶川信心十足：“孙哥不用担心，火头并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根据我的了解，供应科的王一峰可能被迫扛下责任，在工人愤恨声浪中，苏厂长远无安宁之时。”
    “那么接下来？”孙厂长催促问道。\"接着？孙哥，你的想象力太缺乏创新啊！接下去自然是永东沦为咱二电子的分厂，那儿有上千名技术娴熟的工人，他们随时待命作战呢！”叶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孙厂长瞪大眼睛：“天哪！叶弟，你的胃口这么大？”他对这年轻人才华初识深感惊骇。
    叶川轻松挥手：“初衷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但后来仔细分析永东电子厂，我觉得他们只主打手电筒产品实在可惜。”
    孙厂长认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叶川狡猾地笑道：“剩下的就不是我事了，只负责点燃，剩下的你来接手，孙哥，你就看着！”
    听到这，孙厂长哭笑不得，指着叶川说道：“你这小子啊，把我推向这个乱局！事已至此，实现你的期望就成了我的职责，放心，我能搞定。”
    叶川关心起另一个话题：“有了永东的人力和设备，我们大规模生产收音机和太阳能热水器应该能提前实现了？”
    孙厂长充满信心回答：“不仅依赖永东，还有他们的设备。
    兄弟，你放心，十二月内一定可以完成大规模生产任务！”
    两位心照不宣的狐狸相互笑了笑，目光透露出谋划成功的得意，同时永东的事情也被叶川抛诸脑后。
    永东厂长来找叶川谈判，也得到了对方直白回绝。
    到了九月，随着开学季来临，童瑶的肚子愈发显怀。
    为了照料她，孟校长特别把她早晨的课程调整至上午，上完两节课后便可回家歇息。
    叶川自此肩负起额外的责任，除了清晨接送童瑶之外，中午还得送她回学校的家中。
    尽管每日劳碌奔忙，但他内心满载快乐，沉浸于陪伴爱妻的接送生活之中。
    刘悦满脸的笑容，因为孙儿的降临时刻将近，她的准备工作满满当当，连原本儿子在百货大楼带回来的废弃布料，都被巧手改制成尿布，甚至还有多余的赠送给了易大妈。
    自从卸任为装卸队长之后，叶永顺不再需要承受沉重的劳动，这份新职务让他的心态也焕然一新。
    他体重稳步增加，装卸队长的工作得心应手，特别是在车间副主任杨主任退休后，他得到厂办主任杜小涛的认可。
    杜谈话后，杨厂长亲赴拜访，叶永顺初次直面高层领导，紧张之余，心中有些颤抖。
    步入厂长办公室后，看到厂长杨的热情起身握手以及杜主任贴心泡茶的服务，令他备受关怀。
    他感慨此生从未有过这般被尊重的经历，一时不知手放何处。
    杨厂长安慰道：“老叶，无需如此拘束，咱们就像平常聊天。
    今天找你过来，也就是闲话家常，毕竟叶川算是我们的朋友之子，对你来说算半个长辈。”
    其实言语间半开玩笑，两人在徐老面前都属晚辈，平时友人间平等相处，但从辈分上算，的确叶永顺高一级。
    叶永顺却不敢自称长辈，急忙表示：\"厂长您过谦了，那小子不成器，我怎配跟您平辈交流呢。”
    对职务的讨论至此止步，叶永顺明白这职位并非出于杨厂长远见，而是因儿子而设。
    尽管明白，叶永顺没有拒绝，如果真的能成为副主任，自然是喜出望外。\"我会感激杨厂长及杜主任的提拔，定会竭力而为!\"叶永顺出任装配车间副主任的事迹迅速传开整个厂子。
    听到风声的六级工刘海中立即失去了工作的动力。
    他毕生的志向就是找个官位安身，然而这一愿望从未达成，谁能想到木讷老实的叶永顺副院长居然升任了副主任，这让他的内心难以平衡。
    换成任何人他都能欣然接受，然而，叶永顺凭什么能当副主任？他的资历和实力在哪里？
    对于易中海而言，这也引发了巨大的危机感。
    自己在673院是大家长，而叶永顺成为三大伯，他的权威已超越了自己这第一号人物。
    连已在七车间调动的秦淮茹听到这一新闻，也不由惊愕万分。
    以前，她是院内瞧不上眼叶家的人，但现在叶家竟然生活优越至极，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叶家越是春风得意，就越勾起秦淮茹心底的懊悔。
    特别是在那个无所事事的贾东旭面前，那种仇恨简直无以言表。
    曾经，作为秦家村的村花、首位进城出嫁的女人，她曾幻想着生活能日益提升，然而现状却是连农村都不如了。
    当初若是不与贾东旭结合，就算是嫁给了傻柱或是许大茂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如果年轻个七八岁，说不定现在她已成为叶川身边那位令人艳羡的富太太了。
    看看童瑶嫁入叶家后享尽荣华富贵，秦淮茹越发悔恨自己当初的决定，尤其是面对废物般的贾东旭，她满心痛恨。
    虽已步入九月，北京城依然炎热。
    叶川请了半天假，带着母亲及童瑶来到医院做孕检。
    这个时代对孕妇的孕检有明确要求，但大部分妇女仅在发现怀孕后才会去医院待产，并非定期检查。
    直到疼痛难耐才选择就医。

 第177章 是谁？

    叶川对自己的太太怀胎极为关心，任何医生规定的必要流程从没缺席，除非外出考察，否则一次也不会落下。
    当时妇产科的候诊室较为清闲，并不似后来那样熙攘喧闹。
    他找到蔡主任，她一边寒暄，一边进行体检工作。\"小叶啊，瑶瑶情况非常好，你放宽心。
    十一之后再来一次常规检查，一月份接近预产期时直接住医院就好了。”蔡芳笑眯眯地告诉叶川。\"嫂子，真是多谢了。”叶川致谢道。\"咱两家还不见外嘛。”蔡芳笑着回答，然后接着说道：“瑶瑶不需要刻意补得太重，避免妊娠糖尿病。
    每天晚餐后的散步很重要，确保正常分娩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说这些时，她不禁感慨万千。
    在物资贫乏的当下，她时常告诫孕妇需要适当增加营养，然而到了童瑶这里却有所不同，过多的营养反而可能产生风险，因为有国际研究表明存在妊娠糖尿病的风险。
    叶川拥有两世经验，对此有所了解，点头应承表示明白。
    刘悦有些疑问：“蔡主任，不是常说孕妇营养越充足越好吗？”
    蔡芳笑答：“夫人，事物皆有所度，孕妇也是。
    适当地摄取青菜和杂粮少肉类，更多地食用富含蛋白质如鸡蛋、豆腐制品、鱼和虾类。”他们在办公室交谈，声音不算轻，等候区的孕妇们清清楚楚听见。
    每一张脸庞上满是对蔡芳所说话的羡慕神色，因为每一位医生似乎都强调要增补营养，这使她们深感自己的境遇不如。
    她们一个个暗暗心酸：人的对比真是让人生，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令人无奈与叹息。
    离开医院后，叶川驾车护送妈妈与老婆回到了四合院，告诫她们不用担心电费，凉爽使用空调没问题。
    尽管童瑶没像一般孕妇那样体型明显变大，还是微微增重了。
    炎炎夏日，汗出过多可能导致不适。
    刘悦答应了他的请求，对自己节省，却慷慨地对家人。
    眼见两人安全进门，叶川驾车离开了。
    就在他离去之际，一个人影悄然踏入前院，那就是秦淮茹。
    她请假半天，在合作社购买了两斤猪头肉。
    回家看到贾东旭正孤零零坐着，他的眼神满是惊讶，却无法言喻心中的感受。
    秦淮茹瞧着他，有点嫌弃，接着在厨房切起了猪头肉。
    早些，她与小当喝了稀饭就去赶工，贾东旭则未用餐，现在已腹中饥饿。
    猪肉香气弥漫，他垂涎欲滴却无奈饥饿如斯。
    秦淮茹端着装肉的盘子，拿筷子喂给他，每一片都送到他嘴边。
    看着那一幕，贾东旭一时惊愣，他记不起上次品尝到肉类的味道已经多久了。
    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如此无望，没想到素来忽略自己的妻子竟为他夹来猪肉。
    贾东旭费力张嘴，那带着肥瘦纹路的肉片滑入口腔，咀嚼之间滋味回荡心头——肉，还是美味！
    片刻间，整两斤猪肉悉数下肚。\"这味道如何？”虽不能开口说话，但贾东旭脸上露出感激之情，用力点了点头。
    原本猜测是妻儿良心发现，让他重获曙光。
    此时秦淮茹不再言语，洗净餐具后悄然返回屋内，安静注视贾东旭片刻，才微笑道，“来世再不要遇到这样的你！”话毕，关门并加锁，匆忙出门上班。
    贾东旭随后明白秦淮茹的用心。
    但他只能默默忍受，无法呼救或挣扎。
    在西永电子厂里，笼罩着绝望的气息。
    厂长苏某萎靡地坐于办公室，两名副厂长低落无语，一同面对三天的会议却仍无所成效。
    苏厂长也找过叶川和王一峰求助，但他们的回答冷漠坚定。
    他将问题上报给区里，结果却毫无回应。
    门外，守门大爷笑容满面地前来通报。\"厂长，有人拜访您。”
    “是谁？”
    “没有透露姓名，但从车上看得出是吉普。”
    “赶紧请进！”厂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拥有专用轿车之人肯定地位不凡。
    没过多久，一位约49岁的微秃且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步入了厂长室。
    苏厂长看到来人十分惊讶，急忙起身迎接：“哎呀，孙厂长，这是哪阵风吹您来的啊？”
    孙厂长安然坐下，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未主动递给对方。
    对于这个疏忽，苏厂长也未放在心上，笑着给他斟了一杯水，然后开口问道：“孙厂长这次到我这里有何教益呢？”
    抽了口烟，孙厂长眼神微眯道：“老苏，最近厂子的状况你了解？”
    苏厂长已经察觉到来访的意图，但他并未掩饰，苦笑着回应：“想必孙厂长已经知道西永的麻烦了，但我猜不透您这次的目的为何。”
    “呵，老苏，名人就直话直说。
    咱俩也算是熟人，就别来那些不必要的客套。”他接着说。\"孙厂长有何指教，请直言。”
    孙厂长毫不客气地说：“老苏，实不相瞒，你那里闹出的大乱子，若上报上级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苏厂长久默无声。
    孙厂长又开口补充：“正因为我自己找到了相关领导，把这事压了下去，直到今天。”
    苏厂长脸上现出疑惑之色，对孙厂长的举动颇为不解。\"老苏，如果没有我帮忙压下这件事，你们厂长的位置还不保险，更何况西永厂，你懂我的意思？”孙厂长步步紧逼。
    苏厂长认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您所言，所有终端销售已断，产品库存严重，无利可图，除非能找到新的客户，否则年底前都撑不住。”他诚实地承认。\"我孙某的生意经，绝不是亏损生意。
    既然我压下了事情，必然有所图谋。”说完这话，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厂长。
    苏厂长示意他继续，这次没有拒绝对方递过来的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沉吟道：“孙厂长，请问接下来？”
    “老苏，你知道二厂的情形？”
    苏厂长点头又略摇头，说道：“知道一些，你们的厂子如日中天，势头正旺，连一厂都在尽量避免与之争锋。”
    孙厂长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主要依靠闹钟和缝纫机助力器这两个产品。
    闹钟不仅在国内广受欢迎，还在西方取得了不错的市场份额，对国家经济贡献显着。”
    苏厂长面露羡慕之色，认真倾听。\"此外，二号管状晶体收音机也即将步入量产阶段。
    我们的太阳能热水器技术最近取得突破，无需电力便能加热水，让平民也能在家洗澡享受。”
    听闻此事，苏厂长愕然站起，难以置信地询问：“真有这事？管状晶体收音机即将规模化生产？还有太阳能热水器？”
    孙厂长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一切成就都来自我们厂的技术顾问叶川，就是这个人将你们推向如今的困境！”提及叶川时语带谴责。
    苏厂长闻言脸色大变，双目中闪烁寒光，如果孙厂长再继续这般贬低，他绝不忍耐地发难了。
    孙厂长轻轻笑道，“苏主任，别误会，叶老弟开始这些事时，我毫不知情，最近几天才得知详情。”
    “孙厂长，你这究竟啥意思？”
    “呵，我并非炫耀，而是真心跟你分担苦处。”厂长大人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答道：“孙厂长，我也想找人倾诉一下这番困扰。”
    “苏主任，你这人判断过甚，我不信！咱第二电子厂虽然规模不算庞大，但突然这么多主力产品，我们的人力和技术都跟不上步伐。”
    苏主任苏沪对孙厂长的言下之意似乎有所领悟，“你的意思是……？”
    孙厂长悠然地翘起二郎腿，笑着道：“简单来说，我诚邀苏主任及全永电子的伙伴们共绘我们华夏电子界的壮举，创造出一个奇遇！”
    苏主任仿佛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内心充满屈辱。
    作为同样国营的厂商，他们门庭寥落，对手二电则人手告急，这就已经让人难堪。
    如今对方咄咄逼人想要吞并，这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孙厂长察知了苏主任的脸色，察觉他已经快崩溃了。
    再不多说点儿实利的事儿，恐怕对方就要出手了。\"苏主任，别激动。”
    “你这是对我极尽侮辱！即使放弃厂长职务，我绝不同意与你方合并！”
    孙厂长依旧不紧不慢：“苏主任，冷静，年纪都不小了，别生气。
    等我说完了，如果我讲得不够服人，立刻离开，与你这边无关了！”
    怒意满腹，苏主任大声问：“好！你说！”
    合并了永全电子四千工人后的第二电子厂，看似规模不算庞大，然而其自主研发和生产能力早已超过了人手应有的上限。\"苏主任，你只需与我们合并，西永电子交给你打理，三年内，保证你会成为二电的副厂长，那时二电将甩全国所有的电子工厂一大截！”
    然而，厂长并未轻信：“哈！你有什么依据这般说？‘落在后面’便意味着落后？”
    “呵，凭的是……我们在岛国购得的收音机生产线，每天能生产一千台！我们研发出太阳能热水器，有叶川博士这样的技术顾问！”孙厂长言语中带着自豪。\"一千台天产量？”苏主任震惊，“真如你所说？那线产能正值鼎盛之际，他们怎么可能将这等宝贝售卖给你们？”

 第178章 怎么还不回来？

    “哈哈，是叶老弟前些时候从岛国购入的，总价还不到二十万美元，如何，划算？”
    “二十万美元……”苏厂长愣住，哪怕再多添个零，他也认为划算，因为尽管晶体管收音机世界范围内并不热门，但在华夏它已是顶尖水准。
    每日千台，足以让其在国内独占鳌头。
    对方的一番话说动了他的心弦，尤其当得知成为副厂长的机会将高出自己当前职位 ，即便是现在形势大好，他也没把握在短短三年间攀登至此高位。\"孙厂长，你说的是真事？”苏主任还是不甘地确认。\"老苏，我刚才的话是最保守的预估，叶老弟能在短短一年多内研发四种产品，未来三年怎么也得弄出一个？第二电器厂必然要走向繁荣，你这个副厂长含金量极高啊！”孙厂长耐心劝解道。
    厂长苏心生觊觎，提升后的副厂长大位颇具 ，而成为国内顶尖电器厂副厂长的地位更加令他垂涎。
    不过，他对西永电子厂的情感还是割舍不下，似乎是以六十多元的价格被贱卖给对方一样。
    苏厂长深感无奈，尽管表面看起来有抉择，但事实并无其他可能。
    无论最终是谁担责，身为厂长，出现问题，他亦难脱其咎。
    若非孙厂长久留镇里的影响，他的结局可能更为凄惨。
    不过孙厂长并非强行命令，而是以和谈的方式提出合作，这无疑给予了他不少尊重。
    目前看来，西永电子厂几乎一无所有——除了近一千的员工及废弃的生产线，就连勉强能说得上手的，就是那些手电筒了。
    但对手却是蒸蒸日上的第二电器厂，他无疑在往上攀，实质上对方从中获益甚大。
    苏厂长内心的妥协已在心头，只是面子问题难以启齿。
    对此，孙厂长洞察人心，笑问道：“老苏你比我略大点，我唤你一声兄长。
    咱们相识多年，看在我兄弟份上，把那里的熟练工提供给我们如何？”
    苏厂长闻言，面色好转，既保住了颜面，又找到了 阶的路径。\"行！孙厂长，往后就有劳您关照了。”苏厂长顺水推舟表态道。
    孙厂长欣慰地挥手：“说什么照顾，我们一起奋斗，让第二电器厂跃升为全国最好的电器厂，独一无二的那种！”二人会心一笑，手握在一起。
    不久后，第二电器厂与西永电子厂同时传出合并的消息。
    后者成为前者下属分厂，厂长由苏中成担任，原本的供应科长王一峰则成了这次唯一牺牲，降职至一个小型工厂做副科长。
    一周后，整合过程全面结束，西永电子厂正式归属第二电器厂。
    三位厂长在研究中调整部署，约500名工人被调到母厂，剩下近5000工人负责初级加工。
    由于地位相差悬殊，没有人异议，工人更是对此举乐见其成。
    大部分是有着3年以上资历的熟练工，经简短培训就能立即投入生产。
    合并后没过多久，新秩序迅速确立，各项事务步入正轨。
    得益于这次合并，第二电器厂虽在人员规模及厂地面积上有小差距，但依靠其产品优势，将在三年内迎头赶上第一电器厂。
    西永电子厂的销售采购科被精简，全体员工并入总厂，马建设也在叶川的调度下被安 去了。
    正当一切整顿完毕，步入生产正轨之际，叶川建议厂领导层留下合影，作为这段历程的重要纪念。
    叶川取出名牌大f相机，要马建设为大家拍照。
    谁料，在接到相机的那一刻，马建设竟对其如痴如醉，爱不释手。
    灵光一闪间，叶川决定把马建设从销售采购科调出，与孙厂长商量后，他担任起厂里的安全技术员，日常工作归工厂办公室负责。
    安全技术员的职责就是在各个车间巡查，检查工人的安全合规行为，以镜头记录下可能存在隐患及不符合程序的操作细节，为工厂改进提供依据。
    马建设得知能用上相机，痛快地同意。
    对于这点，叶川并不介意，于是交付了相机及其操作手册。
    拍完合影之后，一车间，这个汇集了五 hundred 最顶尖技术工人的部门，正式启动运作，生产厂方的下一个重点项目：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
    合并初期，苏厂长心底多少有些抵触。
    但见识到二代晶管收音机生产线的效能后，所有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他才具普通，但多年的行内经验让他独具慧眼。
    进入一车间的苏厂长眼光从未离开生产线上过，心中的惊叹难以言表。
    如此水准的生产线显然不会源自对岸，而且就算有泄露，也不可能流入国内。
    因此，他看待叶川的态度从抵触转向了钦佩。
    通过设备运转的声音，苏厂长断定生产线正处于巅峰状态，每天基础产量达一千，突破一千两百，甚至一千五百也是指日可待。
    不过由于工程师的能力限制，产量总是达不到最优状态，因此稳定维持在一千到一千二百之间。
    参观了生产线后，孙厂长、叶川带领苏厂长去看了太阳能热水器。
    理论与实际看到的产品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个能无电加热的产品让他惊叹，亲手试过后，滚烫的水流从水龙头溢出时，苏厂长内心激动久久无法平静。
    面对顾问叶川和厂长们，苏厂长感慨：“叶顾问，我现在是真的服你们了！有您的加入，二厂一定会越来越强！”
    随着西永电子厂并入，开始专注于太阳能热水器零部件生产，仅差一些核心部件未能自主制造，整体实现自主研发，防止技术泄露。
    对工厂新设备的认可，消解了此前的纷争。
    随着全力推进生产，属于二厂自身的历史神话正悄然上演，预示着他们未来在国内电子市场的崛起之途已经铺好。
    在工厂蒸蒸日上之际，那座四合院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大事件。
    下班时，秦淮茹故意磨磨蹭蹭不急于回去，这让易奶奶有些疑惑，因为她往常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来接她的孙子小当了，然而已近六点，却仍未见到她的踪影。
    易大海看了时间，只好决定让小当留下一起用餐。
    傻柱同样心神不定，原本想带回两个便当与秦淮茹共享，却没能在门口找到等他的她。
    路过贾家，看到紧闭的窗户，他的好奇心更甚，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还紧闭窗户？傻柱不禁说道：“柱子回来啦？大爷大妈们吃着饭呢？小当今天怎么在这？秦姐怎么还不回来？”
    易大海摇摇头说：“他们还没回来，可能是淮茹有事耽搁了。”接着他惊讶地发现，“听说刚才看到贾家所有窗户都关着，可能他们还未回来。”
    “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吗？”易大海猛地一怔，此时北京城里高温近四十度，即使是开着窗户，室内也能闷热异常，关着岂不是会使人难受至极甚至有生命危险？
    忽地，他心里掠过一阵不安，猛地站起来说道：“我得去看看东旭！”
    严肃地告知家人后，易大海匆匆离开，傻柱愣了片刻随后跟上。
    来到贾家门口，见所有窗户和大门都锁着，透过缝隙可见到贾东旭歪倒在一侧椅子上。
    易大海预感到事情不妙，他用力推拉窗户，发现虽密闭但也并未上锁，迅速将窗推开。
    跃进门后，他皱起眉头，室内起码高达五十几度，湿热中混合着刺鼻的尿臊味，他强忍住恶心感。
    快速走过去，摇晃着贾东旭的肩膀喊他名字：“东旭！东旭！醒醒！”可无论怎样摇动，毫无反应，贾东旭依旧斜靠椅子。
    确认呼吸无果，他焦急地命令道：“傻柱，快来叫人！打破门锁！”抱着虚弱的贾东旭平放到床铺上，见到那令人作呕的景象，几乎让他想吐。
    不一会儿，傻柱和一群邻里如叶子永顺、闫埠贵、闫解放连同刘海中、马斜眼也纷纷赶来。
    大家都顾不上破坏屋子，锤子声响起，门锁轻易脱落，众人闯进了屋内。\"易大哥，情况如何？”作为院子管事人的叶永顺和闫埠贵紧张询问。
    易大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不行了，像是脱水而亡。”
    所有人看着病重的贾东旭，干枯的嘴唇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身边的人只能用手掩鼻。
    贾东旭全身恶臭，瘦骨如柴，脸颊尖削显示了严重的营养不良。
    但没有人能插话，毕竟家里只凭秦淮茹一个人支撑，照顾这样的病患实非一般人能为。\"怎么会脱水？”叶永顺不解问，显然大家也疑惑不解为何如此。\"我们进来的时候门窗皆锁着，屋里的高温不言而喻。”易大海沉声道，目光凝视前方，他的猜测默默藏在心头未出。
    此刻，门外响起了熟悉的秦淮茹的声音。\"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秦淮茹推开围观人群，挤至前方，惊讶地看着躺在470号床的贾东旭以及其他人。\"东旭，你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语气混合着震惊和慌乱，在屋内响起，表情拿捏得恰如其分。\"东旭他已经离开我们了。”易中海缓缓地说出这句话。\"东旭！”听到这话，秦淮茹全然不顾其他，猛地扑到贾东旭身旁，泪眼婆娑，哀声道：“你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丢下我和我们的生活不闻不顾？东旭，你的心也太狠了！”

 第179章 不应该这么做吧？

    秦淮茹的表演真是让人动容，旁观者皆为她的痛苦所触动，纷纷落下同情的泪水。
    她的哭泣愈加剧烈，泪水不断地滑落。\"你就这样年轻地离开了，留下我和母亲将如何度日，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啊？”她悲戚地说。
    这个时候，憨柱走上前轻柔安慰她：“秦姐，不要太伤心，哭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是好事儿。”
    周围邻居无一例外地冷漠旁观，只有憨柱挺身而出给予劝慰。
    易中海这时插话：“淮茹，家里的门窗为何关闭了呢？”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泪痕未干，带着几分凄楚：“大爷，我不清楚啊，出门时门窗明明打开，或许是风把它吹上的？”
    易中海没再多言，那窗户显然是有人故意关闭，而非自然风力作用。
    其余的闫埠贵、叶永顺和刘海中也不是蠢货，两层窗户不可能因为风吹就同时关上；再说这季节的北京怎会突然起风，今天天气大家都清楚，连轻微的微风都没有。
    对于这一切，闫解成事不关己的态度显而易见，马斜眼则是实诚的君子，尽管理解事情 ，但他并不想引起纠纷。
    刘海中则心思浮动，想着如果公开此事是否会得到社区管理部门和派出所的嘉奖。\"秦淮茹，我觉得你在撒谎。”刘海中断然道。
    听到这指责，秦淮茹有些诧异地望向他：“刘大爷，您的意思是？”
    “呵！今天没有风，即使有风也不可能所有窗户都自动关上。
    我看得很清楚，是故意关闭门窗的。”刘海中断言。
    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正要开口反驳，却忽然被憨柱打断：“太过分了，刘大爷！秦姐如此伤感的时候你还质疑她，有啥证据吗？”憨柱愤怒地质问他。\"憨柱，你的确愚蠢如木！”刘海中讽刺道。
    憨柱不甘示弱地回应：“你说什么呢？明明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这样的天气每户都会把前后的窗敞开，秦淮茹家里为什么都关上了？今天哪有那么大的风，怎么可能会两个窗户同时被风吹闭呢？”刘海中自认为找到了漏洞。\"有哪里没有风了呢？再说，你有任何确凿证据说明是秦姐刻意关窗的？人家这么悲痛了你还雪上加霜吗？做人不应该这么做？”憨柱反驳道。
    看着秦淮茹仰起脸庞，泪痕交错的脸颊上依然美丽动人，仿佛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刘爷爷，您怎能如此误解呢？东旭可是我的丈夫，我怎会故意把门窗关上？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怎么在邻里间立足？”
    “刘海中，你太过分了！”看着秦淮茹痛哭的模样，秦二柱立刻心疼起来。
    刘海中冷笑一声：“你们既然不相信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出了这种大事，必定得上报派出所，我这就去一趟，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打扰贾东旭，不然那就是你们心中有鬼！”
    秦淮茹此刻顾不得故作柔弱了，带着些焦虑地说：“刘爷爷，现在街道办已经下班，这事与派出所有什么关联呢？这天气这么热，如果不把东旭送去太平间，这间屋子我们怎么住下去？”
    这时，秦二柱附和道：“说的对，不如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东旭大哥又不是被 的，找派出所何用？”
    刘海中一心追求查明 的表现，轻易就被他们的劝解所说服。\"这个事情疑点重重，必须立即去派出所报案！你们谁都不准碰，我回来再说清楚情况！”他说罢，便转身径直往派出所而去，其他人也没阻止，生怕卷入其中。\"大院的大爷您作主，这事海中插手算不算多管闲事啊？”秦二柱问道。
    易中海接口说道：“刘老弟说得没错，这样的事情应该通知派出所，二爷、三大爷，您们怎么看？”二老点点头，事涉生死，他们也不愿承担这份责任，自然会口径一致地应对。
    先前，对于秦淮茹还有想法的易中海，此刻全然没了那种念头，他对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产生了戒备，担心再有遐想自己恐怕要身处险境。
    这时候，失聪的老太太蹒跚而来。\"老太太，您来啦？”易中海赶忙过去扶住老太太。\"听说贾家孩子没了？”老太太仰头望向秦淮茹，眼里掠过一抹机智。\"秦丫头，你下手真狠哪！”话未落音，秦二柱不满插话：“老太太，这话不该是对秦姐姐说的？”
    失聪老太太用拐杖轻敲了秦二柱一下，语气失望：“傻柱，你是真的傻还是假傻？”
    秦二柱哎哟一声，嬉皮笑脸道：“我一点儿都不傻，我信任秦姐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老太太审视着秦二柱良久，终究叹了一口气离去，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刘海中回到中庭，身后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亦随同而行。\"梁所长，您来得真快？”易中海向梁所长点头致意，接着目光扫视众人，特意向叶永顺打招呼：“叶大哥，您吃饭了吗？主任还没回来？”
    “我正吃着，梁所长吃过了吗？小川工作忙，今天可能会晚些回。”
    梁所长略加寒暄后，转而神情严肃地质问：“易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易中海心中略觉尴尬，对方对待三大爷的态度使他感觉受到冒犯。
    明明是自家老大，梁所长为何要这么谦逊？尽管内心不爽，但他表面强装无事。\"梁所长，我和何同志今天去贾家时，看到他们所有窗户紧闭。
    由于我们担心贾东旭可能遭遇不测，就擅自打开了他们的前门查看。
    那时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
    易中海用简洁的语言叙述了经过，梁所长听后点头同意，接着吩咐：“进去详细查看一番。”
    两名警员应声而入，与此同时，秦淮茹面露惊慌表情。
    梁所长见状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是贾东旭的家人？”
    秦淮茹确认道：“是的，我是他的妻子。”
    “今天你是什么时间出门上班？几点回家的？”
    “按照正常时间出门，工作结束后因任务还未完成，我大概是下午六点回家。
    到家时，才发现院子的邻居已把我家大门砸开了。”
    梁所长听完点点头，又提了几问题，她也都一一回答。
    不久，两名警察从屋内出来。\"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梁所长询问。
    一名警员答道：“梁所长，后窗显然是人为锁上并且插入插销。
    前面的窗户被人动过，无法辨别是否是因为大风还是人为关闭。”
    另一位接着说：“室内的温度相当高，初步推断贾东旭是因中暑和脱水死亡。
    要确切原因，还得等医生的专业判断。”
    梁所长仔细聆听，而秦淮茹内心如鼓乱击，因为早上她确实随手锁了窗户并插上了插销。
    她以为事件就此结束，只会送到医院太平间处理。
    此时刘海中的介入打破宁静：
    “秦淮茹，你不是说门窗均开着的吗？现在还想狡辩吗？幸好我明察秋毫，这事差点就被你的说辞蒙混过去！”
    一副正气凌然的态度，好像为了公正替贾东旭说话。
    面对质疑，秦淮茹急忙辩解说：“我、我记错了，可能是前窗开了，昨晚怕外面风会吹到小儿子，所以我才关上了后面的。”
    她的解释并不足以打消大家的怀疑，邻居们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这时梁所长提问：“你说早上上班前门确实开了？”
    秦淮茹承认地点点头。\"你中途有没有回去过？”
    略显犹豫后，她回应：“修裤子时一不小心把衣服刮破了，所以我请了一小时假回家换衣。”
    “你请假回来时，是门窗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她想了想，回答：“我不太清楚，换好衣服就急匆匆离开了。”
    “你是在房间里换的，还是在院子里？”，这是一个让在场的人都感到疑惑的问题。
    虽然大家都想笑出声，但在警方面前他们保持沉默。
    秦淮茹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在家里换的呀！”
    梁所长淡淡一笑，继续阐述：“既然在屋里换，你就应该留意到了窗户的状态。”
    闻言，所有人都惊愕无言，不知梁所长话中有何深意。\"如今这种气温，只要十分钟，没有对流空气变化就会明显，能在房间里从容换衣服就证明之前窗户确实是开着的。”梁所长缓缓道。
    秦淮茹瞬间呆住，结巴地回问：“那、那应该是开着？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太留意那些细节。”
    梁所长沉着脸，对着部下下令道：“先把秦淮茹带回进行调查，然后通知医院那边做尸检。”
    随后，两名警员应声走向秦淮茹，预备带她离开现场。
    舔狗傻柱突然站出来拦住梁所长大人的路，语气不满地 ：“你们凭什么带走秦姐？你们有证据吗？而且她是受害人啊！”
    对于这一意料之外的阻挠，梁所长感到不快，呵斥道：“你想做什么？妨碍公务是吗？你若有所疑，可以一起到派出所做个交代！”

 第180章 要我不帮忙清扫吗？

    叶川傍晚八点回到家中，刚踏入中庭，便看见贾家大门的锁已损坏。\"妈，庭院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一边坐下，喝口冷水边询问。
    刘悦长叹一声回答道：“唉，贾东旭死了。”
    叶川听到震惊：“啊？贾东旭死了？是伤口恶化致死的？”他略感诧异。
    接着，叶永顺补充道：“不，他是中暑去世的。
    ——”
    叶川不解道：“前两天更热都无恙，这二日虽热但也比之前凉快多了啊。”
    “大爷和傻柱发现时，他们家里门窗紧闭，贾东旭就已经在家里断了气。”叶永顺继续讲述。\"门窗密闭是秦淮茹做的？”叶川马上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
    叶永顺摇头道：“不清楚。
    不过，秦淮茹已经被送去派出所调查。”
    接过童瑶递给的毛巾，叶川拭去脸上的水渍，接着分析道：“秦淮茹倒是机敏，用这种方法 ，即使事情败露也知道怎样撇清自己。
    没有直接证据指控，即使能证明窗户是故意封闭的，凭秦淮茹的心机，是不会主动认账的，派出所顶多关她两日便会释放。”
    刘悦附和道：“那不成了白死了？”
    叶川点头同意：“没错，贾东旭的死亡显得有些白忙，更何况小当地还小，派出所得考虑她的实际困难。
    若是真把她扣起来，小当地谁来照料？”
    听到这里，童瑶忍不住质疑：“但她毕竟杀了她老公啊！”
    “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证实是她下的手，最可能是个意外。
    由于窗户之事，名誉上或许受损，但法律上追究不深。”叶川分析得很明白。
    正如他所料，第二日中午，秦淮茹便被派出所释放回家。
    医院迅速处理了贾东旭的 ，经过医生细致的查验，明确是他中暑丧命，并非外因导致。
    鉴于医院的结论与秦淮茹的清白，梁所长无法羁留她，还要顾及她尚需照料的小孩。
    就这样，她平安回到四合院。
    尽管法庭判定她是无罪的，但在邻居间，众人对贾东旭的死与她的关联已是明明白白。
    保持一定的距离已成她的生活新常态。
    她在接小当地途中，在易大娘的眉眼中，读出了鄙夷的神情。
    小当地还年幼，并不知情家中的变故，回家后，发现爸爸不在线，一脸困惑地问她：“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在这儿呢？”
    面对提问，秦淮茹微笑着，露出一丝骄傲：“小当地，没有爸爸后，家里的恶臭不会再烦扰咱们，我和你就好好地过下去。
    过几年给你找个弟弟姐妹！”言语之间满是期待。
    小当懵懂地点头，奶声奶气地问道：“奶奶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秦淮茹神情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哼，就留在里面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便是傻柱的声音响起：“秦姐回来了吗？警察局的人没欺负你？”
    秦淮茹开门前换上了悲伤的表情，眼中闪烁泪花，“柱子，谢谢你替我辩护，院子中只有你能让我觉得安心！”说完，还特意擦了擦眼角。
    看到这般情景，傻柱心里非常心疼，安慰道：“秦姐，别难过，以后你和小当好好过，有事尽管找我帮忙！”
    秦淮茹点点头，含笑看向傻柱，那一眼里的情感强烈到让傻柱瞬间有些恍惚。
    他随即屈膝蹲下，轻轻拍拍小当的小脑袋，“听好啦，小当，傻叔叔每天会给你带剩菜吃，好不好？”
    提到吃的东西，小当双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好嘞，谢谢你，傻叔。”
    傻柱起身后道：“秦姐，家这么乱，要我不帮忙清扫吗？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接着又憨厚地补充：“咱是邻居，互相帮助，不要客气。”
    秦淮茹微微一笑，目送他离开，随后脸色转为严肃。\"真是呆头鹅。”她心里暗想着。
    经历了一周的生产，第二电子厂的仓库堆满了一台台组装完成的晶体管收音机。
    中国的收音机有电子管与晶体管两种类型，前者在国内占主流地位，市面上大部分属于电子管；后者则极为稀缺，国产的价格大都在五六十元左右，进口的晶体管收音机最低也在一百元以上。
    市面上更为热门的是集成电路收音机，中国还不能自产，依赖于进口，且售价高昂，即便是最便宜的也需要大约两百元。
    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是本国技术顶峰之作，叶川从海外引进的生产线更是在顶端行列。
    任何见识过该生产线的人会有一个疑问：如何能以如此低价出售至华夏？
    对此，叶川从未做过多解释，人们只知道，他还有世界顶尖级别的数控机床带回，想必心中会怎么想。
    工厂因价格问题和上级反复协商，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的基础成本大约在30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10元），人工费用几乎可以忽略。
    按照叶川的定价策略，他们期望的定价上限不超过100元，但上级一直担忧定价过低会影响电子管收音机及本土少量晶体管机的市场。
    经过一周僵持，最后，上面决定采用二厂的建议，定出了每台88元的价格。
    就这样，晶体管收音机在中国市场的价格正式落定。
    进口的品质，国产的价格，在听说这款88元的晶体检波器后，中国的生产商简直如同疯了一样。
    现下市面上流行老式的电晶体管收音机定价是五十块，若第二代进口级的晶体检波器要价88元，国内企业必定面临降价的压力。
    叶川在这个竞争周期内也毫不放松，他充分发挥了广告的魔力。
    大街小巷都张贴着无线电收音机的广告，告知市民们：从十一节开始的一整个月内，只在京城三家商场——第一百货、第二百货以及商业中心，可以买到此款晶体检波器，而且只要在这段期间内购置的，都享有一年的维修保证。
    此外，这些商场是唯一售卖点，别的地方暂时一概不开店。
    此决策在工厂内部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尤其是第三方百货大楼和较大规模的合作社更是意见强烈。
    然而厂长孙氏独自承担压力，承诺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补足供货。
    仅仅一周时间，京城上下皆知有处可购买晶体检波器，价格仅88元。
    而这最后一周的前奏中，无论任何地方的收音机销售，创下历史新低。
    每个欲购收音机的人，都在静待新一代晶体检波器的上市。
    叶川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他曾短暂暂停合作商店庭院内的交易，将一张张长桌搬入院中。
    同时，第一百货和第二百货也开始做着相应安排，尽管他们无院子可供，却也充分利用百货公司前的 地盘。
    距十一节仅剩两天，商业中心里熙熙攘攘，巨大广告语遍粘满各处；第一百货与第二百货延续其特色的促销手段，而叶川在商业中心的经营则借鉴前世的经验教训。
    不仅销售无线电收音机，他还考虑更长远的是 商业中心 的未来发展。
    自从合作社转型成为商业中心，销售额翻倍提升，但仍让叶川稍觉不满。
    他坚信，合作社的位置有待进一步发挥潜力。
    原合作社主任对其地理位置感到不满，毕竟这里紧邻商业圈，卖的东西种类相当尴尬。
    叶川却认为这是优势——进一步塑造商业中心的独特风格，吸引购物游人与京城游客。
    受到这样的启发，叶川深入洽谈与稻花饼点心铺、全聚德、京都水果糖坊，计划打造出商业中心专享的旅游商品。
    刚开始，各企业对这一提议态度冷淡。
    但在几番交谈后，对于叶川的商业模式表示出的兴趣使他们改变了态度。
    尽管是在60年代，进出京的人都不在少数，许多人以去过首都而引以为傲，在家乡也能以此为话题。
    叶川认识到当前京城的旅游纪念品市场十分不完善，包装简单且显得寒酸。
    作为一名来自现代之人，他对如何制造高质量、更具特色的旅行商品十分了解。
    虽然精美包装会使产品增值少许，但从成本角度来看并无太大增加。
    作为供销社主任，他联结了一个包装厂，并亲自主持设计了一批商品的包装，使之成为60年代炙手可热的网红货品。
    在十月节第一天，第一百货大厦、第二百货大厦与商业皆挂上了五彩装饰，这是国庆日，更标志着三家商场联手发布了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的日子。
    而在商业内部，叶川还酝酿着更为庞大的计划……
    不只是供销社大院，就连商业自己的业务区域也悉数投入使用。
    在早晨八点，商业外热闹非凡，鼓号齐鸣鞭炮连连，附近街坊闻风而来一睹热闹。
    经过一轮宣传，几乎人人皆知今天要发布晶体管收音机，许多计划不久后买电台或者更新家里老旧的电器者皆期盼这一时刻的到来。
    相较于两个百货商店，商业的推广攻势更为盛大。
    在外围的墙壁上，挂着令普通民众感兴趣的广告条幅，一侧宣传旅游业，“带上京城味儿回家乡”，另一边则展示了新一代的晶体管收音机。
    那时人们不清楚所谓旅游产品的具体含义，却更聚焦于收音机的资讯。

 第181章 来买东西吗？

    商业作出一项震撼人心之举——以旧换新。
    只要带着家中破旧的收音机至现场，可获赠价值5-20元的华夏币现款。
    在双十一期间，购买的晶体管收音机还有9折优惠。
    这两大政策，连两大百货都不敢尝试。
    但叶川，他是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背后有足够的信心与货源支持这次促销。
    看到“以旧换新”这几个字，消费者简直不敢置信。
    询问证实活动真实性后，人们的喜悦之情难以掩盖。
    因此，在双十一那天，商业前出现了惊人一幕：还未开张，许多人已怀抱自家旧电台，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中组成绵延长队。
    每个人都充满期待，因为新款二代收音机定价已不算高昂，再加上九折及以旧换新活动，相当于瞬间省去十几二十元。
    听到消息的四合院邻居们也纷至沓来。
    易中海夫妇带着首富女儿易欣欣，一同前来见证。
    易大娘抱着孩子在人群中漫步，易中海则怀揣一台磨损的老收音机位于排队最前列。
    这是他在评定三等钳工后的购置品，即使使用多年，尽管基本能用，但时不时会出现噪声。
    早已渴望更新电台的易中海在看见“以旧换新”的广告后，心潮澎湃。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于是带上家人前往现场。
    纵然省下的十几二十元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有这么一笔节约下来的钱，谁又愿意拒绝呢？
    在鞭炮声落下商业正式迎宾之际，秩序由叶川事先调派的一批业务员协助维持，他们都得到了额外三倍的工作酬劳。
    通常的购物者可立即进入，而有需求收音机的人则必须排队等候。
    大院里安排了双路服务窗口，但这并不能减缓络绎不绝的人流涌向商业的大门之外。
    即便京城市民再见过多少大世面，也无法忽视这种争相奉钱、排队购买的景象。
    很多人原本打算持观望态度，等待第二家电子厂生产的收音机在市场上获得反馈后再说，可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坐不住了。
    有人立刻跑回家，怀抱旧收音机急匆匆地赶往商业交换处，还有些人索性让妻子留下排队，自己回家拿钱。
    所有售货点都极为热闹，每一个地方都排成了长龙，但因为商业交换处提供以旧换新服务，队伍比别处还要更为壮观。
    京城10月份虽已不再是酷暑，但在烈日下站立太久，易中海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
    他在人群中缓缓移动，终于到了自己的位置。
    面对售货台，易中海瞬间目瞪口呆。
    院子内摆满了二代晶体管收音机，至少有上万台机器一字排开。
    叶川早料到现场会这样，特意调派人手支援，无论是销售网点还是供销社，工作人员没有一人休假，就连轮班的人都纷纷赶来。
    易中海将自己的旧收音机放在台上，一名工作人员随即上前检查其状况。
    那位员工笑问：“老师傅，您的这台收音机制作时价值不少钱？”他好奇地问道。
    易中海回忆道：“的确，那是 前 工人评上的时候买的。”
    工作人员略带惊讶：“嘿， 工作员？看您现在的技术，至少已是七级了？”
    带着自豪的神情，易中海回应：“说得好！我刚刚升为一级大师傅。”
    员工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厉害，八级的大师傅啊，整个北京城里恐怕也是独一无二。”
    易中海开心地笑了起来，略有些炫耀的表情。
    他身旁的工友低声向同事传达道：“这位老师傅是一级大师傅，把他的旧收音机价格上浮两块钱，按十块处理。”
    另一位员工点头计算：“华夏兴牌晶体管收音机原价八十块八毛，现在九折是七十九块二毛，再减去旧收音机的折扣十块，就是六十九块二毛。
    师傅，总价是六十九块二毛，外加二十三张工业券。”
    易中海从口袋掏出钱和卷，递给了工作人员，然后他收到了一张票据。
    他拿着它去后部完成交付，不久就拿到了一台包装完好的收音机。
    易海高兴地说服老伴和易欣欣：“已经买好了，我们走！”
    “这么快？花了多少钱呢？”易大妈同样很开心，老伴回家后她有了新的消遣。\"六十九块二！”易海回答。\"这么便宜？质量可靠吗？”易大妈担心道。\"不用担心！我听咱们厂子的杜主任说，第二家引入了岛国生产线，出品的晶体管收音机质量媲美出口标准，他用内部关系弄到一台样品，据说跟进口的日立收音机一样好。”
    听到这个，易大妈放下心来说：“那样就行啦。”
    尽管排队的人依然很多，源源不断地有人加进来，看着那些买到收音机并满脸笑容离开商业交换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艳羡之色。
    走不多远，易中海一家遇到曹喜顺夫妇正站在旁边。
    尽管与他们关系一般，但他仍友好地寒暄：“老曹，小两口，来买东西吗？”
    “只是随便逛逛。”曹喜顺夫妻笑着应道。
    打过招呼后，易海一家人抱着孩子离开，留下曹氏夫妇踏入商业交换处。
    他们俩原本的目标并非是这家店铺，他们计划在农历十月初过后的节假日造访津门，探访一位老朋友。
    听说这里贩卖旅游商品，就顺路过来看看。
    踏入那座商业中心，曹喜顺与吴秀英都被眼前热闹的场景吸引。
    自从这里转型为商业中心后，对于曹喜顺来说，这是头一回踏足，一切都显得新鲜无比。
    他的同伴吴秀英则对此地再熟悉不过，轻笑道：“没有骗你，小川正是这里的负责人，这里的变化全拜他所赐。”
    \"小川真开了眼界，当初我还替叶老先生担忧，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晋升为主任了！\"曹喜顺不禁感叹道。
    的确如此，曹氏说道，老叶和他的夫人刘悦算是好运连连，他们的小川还找到了如此貌美又贤良的妻子。
    两人跟随人流深入商业中心，看到标识牌上有左转和右转的箭头，见指向左边的箭头标明着\"旅游特色产品展会\"，他们决定往那边走去。
    进入展览区，院子里整齐地排布了两张长长的桌子，每个摊位背后都站着一位销售人员。
    曹喜顺与吴秀英紧随众人前行，目光被桌子上新鲜的包装包裹吸引了，脸上写满惊奇。
    曹喜顺指着一只胀鼓的塑料袋问到：“同志，这是什么？”他的注意力被一个新型的物品吸引。\"这是我们新开发的真空包装京城烤鸭，即使是盛夏，也能保持一个月的保鲜期限。\"一位热情的服务员解答。
    吴秀英听到是烤鸭，不禁诧异问道：“这就是烤鸭吗？”
    那名服务员微笑着点头确认：“确实，我们的包装就是主任创新的方式——使用真空技术，延长保存时间。”
    其实真空包装已非罕见，她误以为是叶川的创举。\"这些烤鸭跟店里的是不是一样啊？\"曹喜顺继续询问。
    销售员答复说：“是相同的，不过这是我们 旅游人士，不管是本地出差还是游客馈赠亲友，都是上选。”
    曹喜顺闻言，表情更是惊愕：“居然和店内的价格相同？”带着质疑的眼神询问。\"没错，主任强调过，即使用上新的包装技术，也不该抬高售价，为了让每位来京游客都能尝到烤鸭！\"销售人员坚毅回答。
    曹喜顺过了十月后出门串门时最头疼的就是东西变质问题，害怕别人吃的时候拿出的却是变坏了的东西。
    “真能保存一个月？”
    “只要放在阴凉通风处，就可以放一个月。要是放到冰箱里，甚至可以存上两个月。”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
    “那我要两只！”曹喜顺并不缺钱，打算买回去与儿子和儿媳一起品尝。“好嘞，您稍等一下，马上为您开票！”
    交了钱和票后，曹喜顺便拿到了两盒包装精美的烤鸭，还附送了两个纸袋。
    提着烤鸭，他和老伴在院子里继续闲逛。曹喜顺发现其他的京城特产，例如糕点和果脯之类的食物，也都用了高级包装，看起来特别有档次。最重要的是价格也不高，和店里的售价一样，而保质期延长了不少。
    两个人又买了不少糕点和果脯，既准备送人也留下一部分自己享用。
    平日里他们舍不得买这些，但在这样的氛围中还是忍不住买了不少。不仅像曹喜顺这样的本地老北京人，还有很多外地来京出差或旅游的人们，他们最犯愁的是怎么带烤鸭回去，如今有了真空包装方便多了。
    很多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在院子里排队，临走时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满脸喜悦之色。
    供销社大院里一个多小时过去，排队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不断增加。至少有一半的人手中捧着自家的旧收音机，这一波置换岂能错过？
    百货商店一二并没有旧物换新服务，尽管那里的人流量很大，但与供销社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粮油部、蔬果部也有络绎不绝的客人；至于二楼百货部更是人满为患，楼梯上也站满了等待的顾客。
    来帮忙的各业务点员工个个兴奋不已。即便不在同一部门，年底奖金都与销售挂钩，并且他们加班还能领到额外补贴，在这种热火朝天的气氛下谁能不喜欢呢？

 第182章 大家都辛苦了

    为了让顾客不被日头曝晒，供销社特意在院子里搭建了遮阳棚，但排在外面的部分顾客依旧需要承受高温，对此叶川也只能尽量加快售卖速度，缩短大家等待的时间。
    六个工作人员从早上八点起就开始销售晶体管收音机，一直忙得没休息。叶川安排了一大锅绿豆汤供工作人员每间隔一小时饮用一次，另外安排六个同事与他们每两小时一轮班。
    虽说他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很严格，并制订了严苛的奖惩制度，但这两种方式中最受大家欢迎的一条是他为人十分豪爽。
    无论是奖金、补助、福利还是午餐，叶川从不小气，虽然工作辛苦劳累，但他始终使所有员工感到精神抖擞。
    在视察了其他两家百货大楼后，孙厂长走进商业区时被外面排成长龙的队伍吓了一跳。
    尽管其他两个百货大楼也很热闹，但这阵势仍旧远超其预期。已是十点多，依然能看到队伍排满了人群，并且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购买新款收音机前兴奋而非焦躁的表情。
    \"叶弟啊，这真是太过火热了！另两家百货大楼人流量合计也赶不上你这里的人气啊！”孙厂长忍不住感叹道。
    “老魏那家伙，就是一根筋不会灵活应变。” 叶川笑着调侃道。虽然是实情，但孙厂长总觉得他有点儿在暗自讥讽。
    作为首百货大楼的经理，魏栋手中掌握叶川都羡慕不来的庞大资源。百货楼里的许多供应商都提供有足够丰富的产品供其搞活动。
    本来借着这次新款收音机的上市办一个大型购物狂欢是再合适不过了，然而魏栋根本没这个意识，连叶川都急坏了。
    而第二个百货公司仅仅只在外边安排了个临时卖摊，更敷衍了，即便这样，顾客也已经大排长龙等待购物。
    “叶兄弟啊，你觉得今日总共能卖出几多部？”孙厂长问道。“我感觉可能会销售一空。” 叶川回应道。
    为这次销售，第二电器制造厂备货总量达到了二万五千台，一、二百货公司各有四千台，商业中心预留了八千台。若今天全部卖空，在未来几日就只能采取限售措施。
    \"你说的当真？”孙厂长吃惊道。“销售活动启动前预判销量应该在5000至6000台，不过目前看来8000台也许都会售罄。“
    \"我即刻返回工厂增加工人加班酬劳让他们尽快提升生产力。”孙厂长大喜。
    午餐时间，工人们都忙着工作，甚至无暇吃饭，仅能分批轮换用餐休息片刻。
    叶川原本以为午饭时候人流可能会稀一些，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仅没人少反而增多。
    到中午，光商业中心收到用来折价的新旧收音机交换计划的就已达上千台，售出的晶体管收音机更超越三千台的数量。
    之所以启动这个旧机置换活动是因为他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构想。
    因为在当时市场上并没有个人维修店，因此也几乎看不到出售或转手的电器，他正是看到了这其中蕴藏的机会。
    把换来的旧家电经由系统修复完善不仅能再次售卖赚利润更能通过这个过程不断积累系统操作技能值，可算是两全的办法。
    虽然买新电器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面对的一个巨大障碍是购货票据，而他对二手机器市场的设想就是不但价格低廉，而且还无须任何购货凭证。
    一台新的收音机售价60元，而二手的只需要这个价格的三分之一，并且还提供半年保修服务，这样必然会受到许多民众的喜爱。
    最近叶川没有进行修理工作，因此业务点的仓库中囤积了将近1000台各类二手家电。通过这次商业活动，叶川有信心能够累积到5000台二手家电，并借此机会独占京城的二手家电市场。
    到了下午四点时，队伍才稍稍变短了些，但是仍约有上百人排着队。到了四点四十，工作人员开始疏导新进入队伍的人们，让他们改日再来。
    售卖收音机的两名工作人员的手臂因重复劳作已非常酸胀，身体似乎没有剩余的气力。当接待完最后一位前来购买收音机的客户后，所有六个负责工作的人都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大家都辛苦了。”叶川走上前说道。
    罗爱民和韩丽芬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绿豆汤和水果给大家补给水分与活力。
    为了提升所有人的工作  ，叶川决定实行十月节三天假期间每日发放奖金的新制度。
    很快这天的所有销售信息便被整理出来。第二电子厂原本备齐了8000台收音机用于售卖，到收工之际，一共卖出7957台，仓库里的存储只有43台。
    而当日收集起来的二手收音机数量总计有2289台，工作人员检验发现没有一个是报废的设备，多数都是还能使用或者是有一点小问题的。
    同时销售的各种食品，如真空包装的烤鸭，蜜饯，糕点等也售罄大半，库存也所剩无几。
    今天全天的总销售额是一个天文数字，单晶体管收音机的售卖总额约为58万元，那些重新包装的旅行食品销售额也有大约10万元，其它各种商品也累计数万元左右的业绩。
    整间商业点的日销售收入约为70万元，与当地的百货行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阿姨，总的销售额出来了吗?\"叶川充满期望地向韩丽芬问。
    有五到六名人员正在迅速地敲打计算着算盘声，韩丽芬接过最后汇总的报表递给叶川查看。
    “叶主管，我们今天整体的销售额合计元零7角1分！”
    “真没想到会这么高!”
    “达到七十多万元的销售额吗?”
    \"实在是太惊人了！\"
    所有员工都被吓大的双眼圆睁,表情震惊不已。正常情况下一天下来销售也就万元，即使是在人流量最大的周末日，也不会超出三万元多少。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单单这一天，就是十月份节的第一天,他们已经完成了过去旺季一整个月的销售收入总量，总计七十万元以上。
    尽管有些意外，叶川随后还是领悟其原因所在。
    8台收音机加上多种新包装的旅游商品，如果能推动人们购买更多其他商品，达到这样的销售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此外，十月节的假期将持续三天，尽管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情况可能不会如第一天那般火爆，不过预估销售额也应该相当可观。只要有充足的供货，第二电子厂完全有可能缔造一个商业史上的佳话。
    叶川行动果断，从财务那里取出现金，并为全体员工发放了奖金与加班费用。12位负责销售收音机的销售人员获得了最多的奖励，每人收到了五十多元奖金和加班费，这相当于他们一个半月的薪资。即便是最少的一部分员工也有二十五元左右的奖金，每一个人都非常谨慎地将钞票放进口袋，笑容难掩喜悦之情。
    \"收到的钱千万别胡乱花费，尤其各位男士，要是已婚要把钱交给老婆，未婚的不要跑去喝酒  ，记住了没？\"叶川半带责备但面露笑意地叮嘱。
    \"听清楚啦!\"
    \"您就放心好了，主任!\"大家都笑容满面地回应说。
    \"各位坚持这几天，确实辛苦一些，但到了年终，手头阔绰一点，我会再额外为大家准备些礼品，让我们一起好好过年!\"
    所有人都情绪振奋，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热切期盼。短短三天，十月节的假期结束了，但是商业区的销售额却飙升至惊人的160余万元。所有在假日期间加班的人都获得了丰厚回报，每个人的奖金和额外工钱平均超过了百元。
    尽管忙碌，但是所有人都满怀希望地投入到工作中，哪怕疲惫也乐此不疲。在此期间，第二电子厂马力全开，孙厂长三天都没有离开工厂，在现场密切关注生产进度。所有不太重要的产品都暂时停工，优先制造收音机，实行连续生产。
    然而即使采取这种方式生产，仍然难以满足市场的旺盛需求，但考虑到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经销商们也只能默默忍受。于是第二电子厂也为自身制定了一份十月生产的规划：每日产能平均定在1000台，其中商业街可分配到一半产量，第一百货商店获得三百台，而其余二百台将供给第二百货。
    然而第二百货对此有所意见，只是没有办法，毕竟，身为商业区领导层一员的叶川，也身兼第二电子厂技术顾问的职务。但对于当前供货数额，叶川却并不是十分满意——虽说是三天的热销期过去了，但借助以旧换新的活动方案，每日至少应该销售超过500台。
    与此同时，孙厂长汇集了全厂的技术人员力量，并抽调第一电子厂中的几位技术专才，全力攻克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的核心技术。不过进展并不像预想中的那样顺畅，部分关键组件及技术难以在短时间内实现复制和创新。
    当孙厂长安抚叶川时，后者则建议其保持耐性，别人多年摸索出来的技术怎么可能一两天就彻底掌握；这类复杂工程需要时间慢慢去攻克。

 第183章 无奈一直没有机会

    到了十月中旬，京城的气候开始渐渐转凉，迎来了一年中最舒适的时节。
    商业已经累积了超过7000台的二手家电，叶川把这些二手家电全部收进了系统空间，并找了个场所修复完成。商业也在供销社院子里设置了二手家电的柜台，主要经营的是收音机和电风扇，其价格只是同类新家电售价的三分之一以内。
    最重要的优点是，这些二手家电完全无需凭证。
    听到这一新闻之后，邻近的民众再次震惊与兴奋不已。
    很多家庭已经凑够了买收音机的金额，但是因为缺少购买证明感到困扰，如今有了二手电器，他们最终能够实现购买收音机的愿望。
    秦淮茹的心理活动逐渐复杂起来。尽管她的月薪仅二十来块，但只需负责自己与小当的费用，一个月只花费大约七八块钱。晚饭有傻柱为她从工厂带回剩下的饭菜，中午的时候，由易大妈替她照料小当，仅仅象征性地收一点费用作为生活补助。
    本来易大妈不愿再给予她帮助。贾东旭亡故之事，使得易大她对此人心怀强烈的厌恶情绪。但受到易中海劝诫后决定尽她所能给予协助。
    秦淮茹的现状相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家内的人际关联则更为僵化。除傻柱外，基本上见到她的人都不会多理睬。
    提及贾东旭的逝去，在明智之人都能发现其中问题不少。但爱情冲昏头脑的傻柱却仍坚信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物。
    在当时淳朴的社会环境中，没有人会想主动与这样狠毒的女性走得太紧密。因此对待秦淮茹的态度是少说一句是一句。
    如果没有接受易欣欣抚养，易大娘和易老是不会帮忙照应小当的。现在只能算是权宜措施
    听说商业卖二手电器后，秦淮茹心中产生了兴趣，考虑等到周日可以去闲逛一下。平时忙碌工作的她，几乎是两点成一线的生活，她甚至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去街上逛过了。如果不是必须品，一分钱她都会舍不得花费掉。
    贾张与棒梗走后，总算她自己也有一些余款，尽管只有二十余元，那也是一种储蓄嘛。
    大清早，秦拉着小当的掌心，脸上展露出满意的微笑，一边谈笑一边来到了商业的位置。自从这改造成了商业以后，还是第一次光临此地。当踏入这处庭院时,眼前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
    无论业务窗口还是供销社的  上都熙熙攘攘，众多的消费者围绕着各个商铺提问讨论。
    根据导向标示找到院子东南部的一栋房舍，这就是二手电器出售的地方。前方有数位顾客正在咨询，销售人员亦都在逐一进行解答
    秦淮茹待轮至她后，问:“员工你好,请问最实惠些的旧款收音设备是多少价格？” “十五元,不外是单晶体收音器罢了。” 售务员如是对答。
    秦淮茹心中一阵欣喜，这个价格竟然比她预期的还低一些。
    “这质量靠谱吗？”
    “单体管收音机保用三个月，晶体管收音机则是半年，只要三个月内没有人为损坏的问题，我们都维修更换。”
    “这么周到？确实不需要购买票证吗？”
    “真的不需要！”售货员耐心地解释道。
    “那我就要一台，同志，请帮我开张发票！”秦淮茹爽快地说。
    到了十月底的时候，商业部门和两大百货大楼已经无法再享有单独供货的待遇。
    经过了一个月的等待，京城所有具备销售资格的地方纷纷汇聚到了第二电子厂，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能获得尽可能多的供货额度。
    不过，孙厂长却为此感到烦恼。尽管现在晶体管收音机的日均产量已经达到了1200台的极限，但这依然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从十一月开始，商业系统每日获得的供货量为300台，第一百货大楼则为220台，第二百货大楼有180台，第三百货大楼仅有100台。
    这四大地方就已经占据了一天供货总量中的800台，剩余的400台还需要其他数十家机构争取，有的单位最多拿到了30台，最少的也只有五台。
    即便如此，这些单位依然心满意足，因为周边城市的一些百货大楼根本无法分得一杯羹。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在京城这个市场总是能得到优先供给，直到生产能力进一步提高后，其他地区的单位才有机会分得货物。
    正当晶体管收音机热卖之际，京城高层间掀起了一阵太阳能热水器的风潮，而且这种热水器还不需要使用电力。
    由于技术限制，第二电子厂目前只能依靠半手工方式生产太阳能热水器，每日产能仅约10台。
    这些热水器受到高层青睐，但由于供不应求的问题一直无法进入大众市场，预约排队想要购买的人已排到了来年。
    得知这一情况后，叶川颇为无奈，即使这些订单能够带来不小的利润，但这也是让第二电子厂得以翻身的重要机遇之一。
    如果能在市场推出太阳能热水器，和晶体管收音机一同热卖，定能在华夏掀起一场科技  ，使第二电子厂成为焦点。
    虽未真正打入市场，但第二电子厂在上级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有了超越第一电子厂的迹象。
    作为第一电子厂厂长的宋德庆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两位副厂长及正、副主任工程师都低头默不作声。
    “我们第一电子厂拥有上万名员工，技术部门至少有二十名工程师，以及三十多位技师，但创新能力竟然还不如第二电子厂！”
    听了宋德庆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心情都很沉重。厂里的收音机生产线每条每日平均产量仅有200台，一共也只有两条生产线，而且生产的晶体管收音机质量比不上第二电子厂。
    尤其是西永电子厂被兼并后，更加令他恼火。他早就瞄准西永多年，一直希望能将其变为自家的分厂，无奈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却让第一电子厂捡了便宜。
    “你们难道打算把第一电子厂的名字拱手让人吗？我已经搞来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你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制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都连忙点头答应。
    “咱们厂好不容易把第二电子厂踩在脚下，实现了家电全线的领先优势，现在却被对手逆袭了！”
    宋德庆越说越闹心，闹钟和缝纫机助力器也就算了，毕竟这只是些小家电；但晶体管收音机和太阳能热水器让两厂达成了一个新的均衡，甚至还使对方在这场竞争中占据优势。
    几位副厂长和技术科的正副科长心中也感到屈辱和委屈，这件事情根本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这些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不是第二电子厂自主研发的，而是从岛国引进的设备，他们并非技不如人，而是实力不足。
    不过太阳能热水器真是个怪玩意儿，对方竟能研发出来这样一种不需用电的家用设备，第一电子厂小小的技科室哪有能耐搞定这种事情。
    但厂长既然已经这样发话，他们也只能赶紧投入开发，若能成功仿制出来，也许仍能在京城电子行业占一席之地。
    如果叶川得知了第一电子厂的这一番变故，想必也会露出一丝微笑。
    毕竟是太阳能热水器设备，一个六十年代初期的小型电子厂怎么会有能力  研发呢。尽管这种技术并不是特别高端，在这个年代的确难住了大家。
    由于太阳能热水器的成功，孙厂长获得了更高的薪水待遇，级别也因此提升了。
    叶川完全不知道的是，他提高工资级别的事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这事没经过供销总社和物资回收公司的审核，就由徐老和宋老决定。
    到了即将步入十一月时，叶川接到徐老亲自打来的电话。
    “小叶啊，我和宋老把你工资级别调到了19级。尽管这一级别的薪酬可能与你的贡献不符，但树大招风，太张扬也不妥当。”
    叶川对工资级别毫无在意，即使一分不拿他也能生活得很好，靠二手家电销售赚的钱也足以维持生计。
    “徐老，感谢您和宋老的认可，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无论工资级别如何，我都不介意。”
    徐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昂了不少，显得非常高兴，“好！我们正是需要像你这样的干部，不计较个人得失。”
    叶川心中一阵尴尬，尽管他做了不少事，但享受得更多。可以说，在整个京城，比他过得更舒心的人真不多。
    “徐老夸奖了。”
    “呵呵，小叶啊，明天是周日，有没有兴趣陪老头子去琉璃厂逛逛？”
    叶川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琉璃厂？徐老，现在那里应该淘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徐老呵呵笑道：“你还是有些功利心态，为什么一定要去淘换东西呢？咱们去逛逛也好，再说还有些地摊，或许能淘到你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呢！”
    “行！既然是您老人家感兴趣，我自然愿意陪您。”叶川痛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第184章 这幅画多少钱？

    关于京城琉璃厂的名声，叶川有所耳闻，但由于现在的琉璃厂早已不再是那个昔日知名的古玩街，所以他一直没有去过。
    虽说叶川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亲自到访过琉璃厂，但他清楚整个地方已成为一个文化用品街区。前世看过一篇报道，说是那里生意最好的并不是古玩店，反而是那些卖墨汁和宣纸的店铺。
    想起这一点，叶川总忍不住觉得有趣；于是也一直没去过那条街，即使北京若有像港岛那样的古董街的话，他也一定会过去碰碰运气。
    周日上午，叶川开着吉普车前往琉璃厂，把车停在一个附近的空地上，开始等着徐老的到来。
    因为那天是周日，有不少人来到琉璃厂。叶川看到人们或进或出，大部分都是空手而回，偶见几位手拿瓷器或拿着卷轴画。
    几分钟过后，又一辆吉普车停在他面前，看到车上正是徐老，他就上前开门，扶着他下了车。
    “小叶，你早来了？”
    叶川扶着徐老下了车，见其穿着一件洗旧了的中山装，头发虽稀疏但整齐地梳向一边，面带笑容道：“徐老，我也刚到。”
    徐老点点头，然后通过车窗吩咐司机：“两个小时后来这里接我。”说着慢慢朝琉璃厂方向走。
    “徐老，您有什么要买的，告诉一声，我直接替您买了送去也行。”
    “每月我都会到这里的一得阁买几瓶墨汁和宣纸，顺道逛逛。”他边说边摇头。“老杨、老孙，和陈向东之前陪我来逛过几次，但都不懂，问什么都答不上来，倒添了不少闷气！”
    叶川闻言不禁大笑起来。完全可以想象当时徐老提出问题时杨厂长、孙厂长和陈向东那种茫然的眼神。
    让三位完全外行的人陪他在充满文艺气息的琉璃厂闲逛，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久之后，两人便来到了琉璃厂所在的那条繁忙街道。今天的行人络绎不绝，也有一些临时摊位零散地设在各个商铺门口，但是摊上的商品却并不多。
    叶川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价值不高的物件，大部分是近代的花瓶，最多也只追溯到晚清时期。
    “看得出来不太满意？”徐老微笑着问道。
    “这些东西大多是民窑所出，数量众多，并不具备太多收藏价值。”叶川回答说。“不错啊，你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大概的年代，眼力真是独到。”
    “多谢夸奖！实际上不论是造型还是釉色，都足以证明这些东西只是晚清的物件。工艺粗糙的话，多数就是出自民窑，如果有闲钱倒是值得购买一二，几十年后或许也能有所价值！”
    徐老认为叶川是开了玩笑：“看来你不中意这些民窑货，待会我带你看一些更专业的店铺。”
    叶川略微惊讶：难道这里真能找见正牌的古董？
    琉璃厂周围的铺面很多，但有不少关门闭户，其中甚至有些转为文化用品商店了。
    诸如京城制墨名品“一得阁”，各类国营或合作企业的宣纸厂，钢笔厂等均有代表点铺面存在。
    真正的私人古玩商铺几乎已经绝迹于琉璃厂，剩下几个还是由公私合伙管理的地方，也不明确售卖的是何种类商品。
    徐老选了五瓶墨水及两张宣纸, 叶川也随便拿了点。
    他高级书法的技术，徐老早就知晓，若他自己什么没取，也许徐老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带你参观一下这里的书法艺术如何？” 徐老带着满脸笑容地说。
    叶川点了点头跟随对方出了宣纸店铺, 进了旁边一家专门买卖古玩艺术品的地方。
    这间店铺中人烟稀少，只见一个穿了中山装的员工正忙着打理店内事物以及坐在椅上假寐的一位老人。
    使叶川稍感意外的是, 老人身上罩了件破破烂烂的大棉被，并无店员的感觉,更像是夜间看门守卫。
    看见他跟随着徐老进来后，年轻的职员并没有起立打招呼的意思，而是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
    “这是一家国有的美术品店铺, 里面的挂画质量很高，不妨可以选购一幅回家观赏。”徐老说道。
    叶川笑了。一间官方的艺术画馆，难道还能找到宋代的画家张择端或者是米芾的作品不成？
    他的眼神不经意地投向店内悬挂的艺术作品，随后立刻就被那些画作深深吸引住了。
    店铺里总共挂不到十卷长画轴，然而每一幅都是精美的珍藏之物——白石先生的《虾》 ，悲鸿先生画的马，以及大千大师创作的大胆泼墨图。
    眼前的景象令叶川瞠目结舌，这么多日后会被视作国宝级别的画作就这样随意陈列在此地，实在是太浪费天珍了！
    “感觉如何？是不是不错？” 徐老带着笑容说。
    叶川点了点头，“好极了！简直是绝妙无比。”
    徐老嘿嘿一笑，默不作声，只是站在叶川身旁，欣赏墙上挂着的画作。过了片刻，叶川才上前，指着一幅八骏图问道：“同志，这幅画多少钱？”
    工作人员懒洋洋地回头看了眼，无所谓地说道：“一幅40块！”“多少？”叶川惊讶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高声问道。
    “40块钱！这个价格非常实在，如果你嫌贵的话，还可以看看其他的。白石先生的作品是35块，大千先生的是30块！”工作人员以为叶川认为价格过高，开口说道。
    此时的叶川已经被彻底震撼了。哪里是什么嫌贵，简直是太便宜了。40块钱就能换到悲鸿先生的八骏图，而35块钱便可以购入白石先生笔下的虾戏图；还有以30块钱就可以购买的大千先生画作——即便做白日梦也不敢想这样的好事。
    要知道墙上那十幅画，无论拿走其中的一幅，数十年之后，它的价值都不会低于百万；可眼下只需几十块钱就能到手。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徐老亦感受到叶川强烈的震动情绪，便说：“小叶，虽然价格确实不算特别便宜，但毕竟悲鸿先生与白石先生都不再了，还有，大千先生去了  ；将来这些画可能还会上升空间，至少保证不会让你亏本。”
    叶川只能苦涩微笑，哪里仅是不会亏而已，随便购买哪一件就是一本万利。乱世金贵盛世间则古物盛，随着中国的综合力日渐提高，民众生活也逐渐丰富起来之后。过去战时那些廉价无处可售的古玩品，在未来的社会将会有其惊人的潜力与价值展现出来，且终将成为后世纪富人群们争相竞投的藏品之一。
    “我知道了，只是突然有点意外。”叶川没有多说什么，敷衍了句。
    “这里的都是近现代大师们的作品。如果感兴趣也可以看一看其他时期的名家画作，例如有明代唐伯虎的，就是略贵了些：600元，而像朱耷的一些作品就便宜一点，400元能拿下。其余还有一些其他人的。”由于店里没有别位客顾的身影，于是这位员工耐心向前来咨询者介绍。
    听到这信息后，叶川不由得感到一阵惊惧：这时代的物品竟然可以卖这么便宜，简直是无法无天！
    因为朱耷，这位明朝末期到清朝之初的伟大艺术家，在现今虽不那么耳熟能详；但是只要提及他的别号——八大山人，则众人皆知。他以写实绘画着称，其在后世纪中每幅拍卖价格从未跌下三千万人民币；而一幅《竹石鸳鸯》图曾高达亿。
    叶川感觉就像面对一座正在朝他挥手的巨大财富库，里面都堆满了稀世珍宝一般。
    “如何，是不是有些心动？虽然此地并未陈列诸如如古凯之，吴道子，张泽瑞和兆蒙符之类的作品，但是剩下的仍然具有极高保值性。”徐老建议到。
    叶川不动神色地点了下头并答：“目前手里的资金比较紧张，想稍微观察一下再说？倘若发现更好的收藏对象。”
    于是徐老也没有强求，带着叶川离开了该店铺。
    直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叶川仍感到些许恍惚。
    刚才店内的景象确实让他吃惊不小，要是当时没有徐老在场指点，他兴许会冲动地扔下一万元，先买个一百件来看看。
    “小叶，那边的店铺也不错。”徐老指向前方的一家店铺说道。
    叶川收回思绪，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那家店铺的名字醒目地刻在招牌上——珍宝斋，门口挂着一块牌子表明它是国营珍宝斋古玩铺。
    叶川与徐老一同走进珍宝斋，发现里面的顾客还不少，但是很多人都是走一圈便离开了。
    “小叶，你的运气很好，今天碰巧是打九折的日子。”徐老边说边指向一处笑着说道。
    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叶川看见店铺显眼位置贴着一张大红纸，上面赫然写着“今日九折”。旁边的另一张更醒目的海报展示了各类古玩陶瓷，并配以\"欢饮惠顾”的字样。叶川忍不住想发笑，这种做法即便在批发市场里都罕见，何况这里是专门做古玩的呢？
    他对这里的期望立刻降至谷底，心想自己当初没有浪费时间来琉璃厂的确是个明智选择。
    本打算离开的叶川，却因徐老的兴趣盎然继续逗留在店内，不愿先行离开。“小叶，你看这个物件如何？”

 第185章 还有别的吗？

    徐老手指向柜子里的一个类似碗的古玩。此刻，叶川的内心并未在意店内商品，但在听到徐老的话时还是将注意力转了过去，顿时被其所吸引。
    那是一个白色的宽口大碗样物，绘满了红色小蝙蝠，看上去极其精致典雅。借助其拥有的鉴定能力，一眼便识破这是一个来自雍正时期的宫廷瓷器。他震惊之余凝视良久，在看到那个瓷碗忽然发  又恢复正常后。
    叶川查看系统能源读数时，果然多了300个点数，双重验证下他知道手中的这件确属珍品无疑。他随后注意碗下的标牌显示：“雍正鸿福天赐官窑盘”，定价四百元。
    这个发现让他瞠目结舌，一个正宗雍正年代的官造瓷器仅仅出售四百块的价格，远远脱离了他的认知范畴。
    如果是几十年后的市场中，类似的物品价格可能会翻几千倍。“这竟然是一件真品！”他不由得脱口惊叹道。
    声音稍大被店员听到了，随即带着明显的不悦质问：”先生你说什么？难道怀疑我们这个公营铺子卖冒牌货么？”
    虽然店员语气冷淡，但叶川丝毫不受影响，反而不可思议地追问：“同志，这款瓷器也包括在这个打折促销范围内吗？”
    “不只是这个，您看上的任何一件物品，一律九折销售。”工作人员明确回复道。
    怎么可能？难道这里所有的古董全是正品吗？叶川心中震惊不已。
    他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真伪，连看都没顾上搭理徐老，就急忙在柜台里仔细查看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官窑瓷器，柜台里摆满了康、雍、乾三朝的官窑精品；而在柜台外，则零星散布着嘉庆、道光、咸丰等时期的各式官窑瓷件。
    除了那几朝的瓷器之外，其余的物品显得随意得多，有的摆在台面上，有的甚至叠放在地，但无论摆放方式如何，每一件无不是真品的官窑瓷器。
    “同志，那些多少钱？”他问道。
    身后的工作员转身瞥了一眼叶川指的方向——一堆靠墙角的瓷器，随即答道：“一口价一百二十元，今天打折促销，只需要九十元！”
    正准备出声询问，忽闻一人插话道：“年轻人，那批不值当，买了白花钱！” 叶川和徐老回首，才发现是早前在书画店里打盹的那个老先生。
    “您为何这样说？难道那些瓷器有问题？”叶川不禁提问，其中的问题实则意味着伪造品或假货，在古董界向来如此表达，以免冒犯制作者或者售卖者。
    老先生摆手说：“这里所有物件皆属正品，只是那些价格偏高，实际价值有限，如果用来馈赠他人还可以。”
    一旁的徐老也随之颔首：“除去康、雍、乾三朝外，其余年代的瓷器收藏价值有限，实在没什么太大价值。”
    虽然口头应承下来，内心却并没那么认为。
    切莫小看这些一百五十元的小件官窑，任意一件到后世都会成为身价数万的稀世宝贝。那些稍显粗劣的手工民窑与它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到了清代晚年后，民窑的价格仅值千余，根本不能相比。
    老人续说道：“此店内最昂贵的是来自雍正年间的瓷品，四百元一只；其次康熙年间，三百五；最后为乾隆瓷具，三百。”
    闻听如此价位，叶川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最实惠的乾隆瓷仅需三成价钱即能得到，这几乎是白菜价位！
    不过他并未马上购买，考虑到身边的徐老，他并不想让任何人察觉自己的真实目的。
    二人共逛两小时之后，前来接送徐老的一辆小型轿车已然停靠于琉璃坊入口处。“叶同学，下午有个紧急会议要参加，咱们改日聊。今日与你聊天十分高兴。”他说罢，步入车内离去。 叶川微笑送别，亦表达了相同的愉悦感。 等车辆远去不见身影后，叶川并未随它走开，反重新返回书店。
    重归时仍无人在，先前那位在宝物馆中偶遇的老人踪影全无。
    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时代下，一般百姓尚且难以维持日常温饱问题，谈何存钱收藏艺术品。
    从2世纪50年代一直到90年代，华夏的古玩行业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直至90年代之后，才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
    叶川方才已经想通了，之所以古玩看起来价格低廉，并非真的如白菜价，而是当时根本就没有需求，人们甚至负担不起基本的生活开销，何谈去享受高雅的文化生活。由于大家早在“五一零”时期就已经遗忘了古玩潜在的投资价值。
    店铺内的服务员听见进店的脚步声，抬头见是叶川，又恢复了原本的姿态坐回椅上。
    叶川径直走到柜台前，对那名伙计说道：“同志，能让我看看唐寅的作品吗？”
    那伙计看了叶川一会儿，眼神中满是对叶川支付能力的怀疑，但仍走进了里屋拿出两个画卷筒。
    只是随手摆在柜台上，没有戴上白手套就摊开了画卷。待两卷绘画展现后，叶川的心跳加速。
    两幅作品均出自唐寅的盛年之作：一幅是他于正德五年创作的《宝鹤图》，另一幅是在正德十年装疯逃出宁王控制后的返乡之作《梅枝图》。
    此时期的唐寅正值艺术成熟期，居住在闻名遐迩的桃花庵，专心写作诗歌并致力于绘艺，使得他在这一时期的绘画技巧到达巅峰状态。这一时期其作品的价值，放到现代也是相当高昂。
    即使这些《宝鹤图》与《梅枝图》并非举世闻名，但依旧极富珍藏意义。叶川专注地观摩了许久，发现每张作品闪烁着微芒为系统提供了许多能量值。他瞥了眼个人的资料页面几乎喊了出来。
    仅仅是这两幅随意从画铺中挑出的绘画，竟为他的能量值贡献高达五万分之巨。
    唐寅不愧是中国史上名声赫赫的艺术大家。看来，名气越大，艺术造诣越高的作品，带来的能量也就越充沛。
    只是这两幅作品就让他获得了近半数于  获取的能量值之总和。假如此前得知此处的实情，他根本不会等到这天才来探索。
    不禁感叹，作为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华夏文化国度，即便在困顿中依然有着  单条小街道无法比拟之处。
    “还有别的吗？”
    店伙记摇了摇头，“店中的唐寅画作仅剩这两张。”
    “能不能把朱耷的作品也展示一下呢？”叶川询问道。
    伙记的脸庞浮现些许不悦但并未言语，正在卷好那两卷图时被叶川喊住：
    “同志，我对这两幅都满意，请将朱耷的作品一并取出来看。”
    伙计听后，态度立刻变得积极了不少，轻快地走回到屋子里没多久又拿出了两个装帧品，与一本绘画集册展开在柜面上。
    前两张分别是寻常的艺术画作《鱼鸭图》和《荷花图》，前者展示了艺术家成熟时的风格，使人赏心悦目；后者略显得较为幼稚，一眼看出这是青年时代的创作。
    而最后一册册页则最引起叶川的注意，共计十七幅页，包含十六份水墨作品和一份书法作品。
    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一则关于八大山人在港岛拍卖作品的新闻，成交价竟然高达3500万……而这幅作品正是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山青水碧鸟语花香》！“这本册页多少钱？”叶川开口问道。
    伙计想了想，然后说：“我们经理没提具体价格，但应该是400块！”叶川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把它们都打包好，我要了！”
    “啊……你说什么？”伙计吃惊地问道。“我是说都要了！”“好的，请稍等！”伙计赶忙答应，开始去打包。
    叶川笑了笑，这三幅朱耷的画果然带来了不小的回报，总共收获了个能量点，其中仅那幅《山青水碧鸟语花香》就贡献了个。
    伙计迅速地把四幅画轴和那一本册页打包起来递给叶川，正等着收款时，却发现故事并没有结束。“悲鸿先生、白石先生和大千先生的作品各有多少件？”叶川继续问道。
    伙计愣了一下，犹豫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叶川笑着回答。随后，伙计从柜台下取出一本账册，翻了翻说：“悲鸿先生的画有12幅，白石先生的有27幅，大千先生的则是22幅。”
    叶川在心里计算了一番，加上唐寅和朱耷的画，六十幅总共不到5000块钱，剩余的资金完全可以用来扫荡珍宝斋了。“都帮我包上！”叶川轻声说。
    伙计以为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你说要全部打包？”
    “全都要，全部包好！”叶川答道。付了购画款后，在伙计诧异的目光中，叶川抱着一大叠画轴走出了店门。先把这65幅画和那本册页放进吉普车内并锁好，随后径直向珍宝斋走去。
    他已经花费了大约五千块，剩下两万多华夏币以及350万岛国币与大约1500港岛币，不过后两者在国内并不能直接流通。
    来到珍宝斋门口，他注意到那个披着旧棉袄的老头。老头看见他，咧嘴笑了。叶川礼貌地点点头作为回应，并走进店铺。

 第186章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是每月一次九折特惠的日子，因此店内热闹非凡，十几个人一直在参观，却几乎没有人真正购买。中国国有工厂的工人们，每月平均工资大约为35至40元左右，攒一年顶多只有400元而已。康雍乾官窑中最低价的产品乾隆时期的瓷瓶都要卖到300元，这对于一般工人来讲显然负担不起。
    店铺的工作人员看到叶川再次返回，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他还记得刚才叶川质疑店铺瓷器真假的情景。
    “同志，请给我看一下雍正洪福齐天官窑盘。”
    叶川原以为对方会小心地从柜子里拿出盘子，没想到这位店员干脆利落地拿出了三个盘子叠在一起，“哐哐哐”地放到他面前。
    叶川心提得老高，这人的动作似乎比家里叠瓷碗还洒脱。他生怕店员不小心把那宝贵的瓷器碰坏了。
    “这里有四个，你自己慢慢挑选。”
    叶川点点头，拿起其中一个盘子仔细观察，无论造型还是色泽，均属精品中的珍宝。确实属于正宗官窑制作无误。
    这如果讲述给后来者，恐怕难以取信于人。一件清代雍正年间的宫窑瓷仅需人民币四百元。
    这价即便是一年的普通工作收入也不过如此而已，却已经很值了。
    今非昔比，一般月工资约为5000左右的职业工作者，年薪约六万块也难以购入此类瓷器之皮毛。
    而一件品质优秀的清代雍正官窑制品，价值至少数十万元，如一套完整的四件，其估价更可达千万元之高。
    那位工作人员把四个碗随意放到他的面前，又继续忙于照顾其它客户。这显示在这个时局之下，古董市场是多么冷清寂寥。
    每件价格仅为四百元。九折之后则是360元一件，一共1440元即可买齐这套四碗。
    虽说这笔款项对于常人而言可能显得极其昂贵，但叶川并不为之所动。“同志，请问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出自雍正时代的官窑瓷器吗？”他又把那位员工叫了过去，问了问。
    伙计愣了片刻，他以为对方不打算购买手中的四件瓷器了，说道：“还有十来个的样子。”
    “可以全部拿出来给我看看吗？”叶川提出请求。“哦……行，稍等一会儿。”
    店里其他顾客似乎不需要特殊的服务；即便需要也不过问一下价格，而像今天这样需要详细查看的顾客还真是稀罕。
    这位工作人员来回奔走了几次角落的地方，再取出了一些其他瓷器堆叠给到叶川前面。“哎，小心些！”这次叶川忍不住开口提示。
    “你别急，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的。”店员略显粗鲁地回应道。
    叶川不由得哑然失笑，并开始仔细检查桌面上堆放的一大摞陶瓷。
    那些关于文玩贸易的小说里总说交易时要分外谨慎，带上手套使用高倍放大镜检查，可若是这些人能够来这里目睹这一切，恐怕都会目瞪口呆？
    经他数了下，现在桌上共有十七只碗加上原本提供的四件。以九折优惠计，总共费用大约为6120元。这个总价仍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同志，请问你是要哪一个？”虽然这名员工心里觉得叶川可能是一件都舍不得买，但他依然询问了一句，并夹杂了些调侃味道在话语之间。“把这些都帮我打包！”叶川轻轻地说。
    “什……你说什么？”就像之前书画店的工作人员一样, 店里这位同样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问。
    “把这些全都给我包起来，还有康熙朝的官窑瓷器也拿给我看看！”
    伙计点头应声：“好的好的，您稍等，马上帮您包好！”
    他的脸上满是兴奋，随后又找了两个人把康熙朝的官窑瓷器搬过来，他自己则忙着包装瓷器。
    叶川的出手立刻吸引了店里的经理注意，他立刻将叶川请到店后方。没一会儿工夫，就有两名店员分三次抱了一大堆瓷器放到他面前。
    “，这么多！”
    叶川心中暗惊，幸好没有把所有的康熙朝瓷器也都一起打包，初步估量大约有五十多个。
    “同志，您好，我是珍宝斋的经理，我姓安。我们店里所有的康熙朝官窑瓷器都在这儿了，一共有62件。”
    叶川点头道：“谢谢，安经理，让我先看一看。”
    珍宝斋的经理姓安，年纪约莫五十出头，一看就颇有资深掌柜的风范。说罢，安经理恭敬地站在叶川身旁，一句话也没说，就连门口坐着的老人也跟进来了。
    “小安，这是什么情况？”
    安经理小声回道：“姚大爷，这位同志刚刚买下了店里所有的雍正朝瓷器。”
    “所有的？” 姚大爷显然不敢相信，追问。
    他在琉璃厂打拼了几十年，从以前做小厮，到新中国成立后看守这里，没见过这么阔绰的顾客。特别是自1950年后，尽管店里一直有官窑瓷器在售，且近年还因公私合营而打折销售，来询问的人不少，实际购买的屈指可数。最多也就是一次性买走三个瓷器的那种老顾客，像今天叶川一下子买下一个时期的，简直闻所未闻。
    那五十多件瓷器各具特色，包含着盘子、碗以及花瓶。大多保存得很好。然而，店里的店员工作较为粗糙，有些瓷碗边角受损，还有些瓶身上留下了细微划痕，多少损害了一些收藏的价值。
    “小伙子，你刚才是买了17个雍正朝的官窑瓷器吗？”姚大爷走上前来问。
    叶川点点头。他不清楚这老者是谁，基于安全考虑没说什么过多的信息。
    “你买这么多有什么用途？是用来送人的吗？”
    叶川依旧简单点点头；比起直说自己喜好这种可能会引起非议的说法，说成是给别人的确能糊弄过去。
    姚大爷见状也不再多嘴。人老了也就懂得哪些事儿让人反感。于是也不再多追问私人的问题。
    叶川在那些六十件瓷器中，挑选了品相、釉质与珍稀性以及收藏价值最好的三十只花瓶。然后说道：“同志，这三十件请帮我打包，并送到胡同口的吉普车那儿！”
    店员早已习以为常，惊讶不已地点点头，接着召集其余人员一起打包那三十件瓷器。
    看到叶川挑选出来的瓷器，姚大爷和安经理都不禁一愣，随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皆露出惊讶之色。
    两人都对店内的瓷器非常熟悉，深知康熙朝这62件瓷器各自的优缺点。而叶川所选中的恰好是这62件中最佳的30件，另外32件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有的品相不佳，有的釉色有问题，有的数量太多，有的器型较为罕见。
    而叶川挑选出来的这些则毫无这些问题，在现今的盛世市场上，这30件官窑瓷器绝对是备受瞩目的佳品。
    在古玩界有其独特的规矩，尽管他们的好奇心被充分激发，却没有上前追问，而是默默地看着叶川。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衣着朴素，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刚才他请伙计将瓷器送至吉普车的情景让他们猜测这年轻人大概率是哪位领导的司机，或者正是刚离开的那位长者本人。也许是那位长者对瓷器产生了兴趣，派遣年轻人返回购藏。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年轻人的眼光之精准令他们佩服不已。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安经理和姚大爷，面对一堆陌生瓷器，要想在短时间内区分出其中的精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这位年轻人仅花了十几分钟便选出最有价值的30件瓷器，没有一件遗漏，这份眼力即便在全国范围内恐怕也找不出几位。
    尽管店中最有价值的47件瓷器被叶川带走，但安经理却没有丝毫心疼之意，因为仓库里的这类瓷器还有不少，再者这个时代瓷器的价值远远不及粮食珍贵。
    他们所不知的是，叶川挑选的不只是精美的瓷器，还获取了海量的能量点。这17件雍朝官窑瓷和62件康熙官窑瓷带给他的能量点总数达14万多，使其系统中的能量点增至22万。
    原本他考虑过将乾隆朝瓷器也一起拿走以增加能量点，但最终还是决定留待下次。毕竟康熙朝就有62件之多，价格更加便宜的乾隆瓷数量可能突破百件也不成问题，这次不必急于一时。
    “同志，麻烦帮我算下总额是多少。”
    财务早已将金额算好，站在一旁的安经理随即说道：“总计元华夏币！”
    叶川点点头，并未讨价还价——这是国营店铺，别说抹零，即使是一分钱也不可能讲下来。他假装从背包中取出现金，然后从系统空间内掏出16沓华夏币，从中数出43张交给对方，并将剩余的钱还了回去。
    一共16沓现金带来的视觉冲击颇为强烈，即便常与钱币打交道的安经理也感到心跳加速，双手接过这些钱后交给了旁边的伙计。
    三名伙计加上财务，在叶川能看见的地方开始数钱，一共数了三遍，确认总额是元华夏币。
    叶川笑着说道：“安经理，麻烦您帮忙安排几位同事来帮我搬东西。”
    安经理赶紧让店里所有人都行动起来，甚至包括他自己和姚大爷，大家一起抱着盒子跟在叶川后面。

 第187章 万一让人知道

    见到那辆全新的吉普车时，安经理和姚大爷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认为这个年轻人必定是那位老者的司机或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叶川感谢过后，在众人的注目下驾车离开了。开出琉璃厂的区域后，他念头一动，将所有的字画和瓷器收进了系统空间中。
    到了十一月，天气渐凉，童瑶离预产期只剩两个月，身材已经十分明显地隆起了。
    学校给她特批了产假，让她有些过意不去。叶川依然是正常下班，尽量不在晚上加班，所有事情都安排在白天完成，以便晚上回家陪伴妻子。
    四合院里，傻柱对秦淮茹热情依旧，每天给她带工厂里的剩菜，发工资后还得忍受她用各种理由借钱去。但这一切他完全不介意，反而乐此不疲。
    除了傻柱外，几乎没人搭理秦淮茹。大家都明白贾东旭的  ，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易大妈没有办法，由于中间牵涉着易欣欣的关系，不得不继续帮忙照顾小当。易中海从前曾对秦淮茹颇有好感，但现在甚至连话也不与她说了。
    聋老太太则对傻柱很是恼火，多次警告他远离秦淮茹，可这些警告似乎都没起到作用。时间久了，聋老太太甚至很少见到他上门。
    许大茂当了放电影的工作颇为得意，但他与胡秋梅结婚后却一直没有孩子，这让一直渴望成为父亲的他十分担忧。尽管为妻子买了许多补品，但他依然未注意到叶川先前说的话。
    对于许大茂，叶川提醒了两次就作罢，毕竟这并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然而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尽管许大茂的对象变成了胡秋梅，由于靠近聋老太太住处而建立了紧密联系，老太太对这个姑娘相当欣赏，不止一次感叹她是委屈嫁给了许大茂。叶川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事情的发展真会如剧中所预示吗？
    娄晓娥过去有自己的实力基础，可胡秋梅不过是个普通人女儿。若是真的因聋老太太撮合与傻柱在一起，只怕她自己将面临极大的困境。如今，叶家与马家保持着不错的关系，马建设置身于第二电子厂工作既轻松又薪酬优厚，每天都能做喜欢的事情也甚是逍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叶川依旧每日准时下班，吃完晚饭后，便会带着童瑶到胡同口散步一个小时，引来许多人的羡慕目光。
    尤其令傻柱感到羡慕的是，每当看到童瑶时，心里总会暗想如果能找到这样一位美丽温柔的妻子该多好。但童瑶对他的存在几乎是无视的，连普通的问候都未曾有过。甚至连胡秋梅看见傻柱也不会打招呼，令傻柱内心倍感沮丧。
    在傻柱看来，童瑶与胡秋梅嫁给叶川和许大茂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他自认为是这院子里最优秀的男子。而当童瑶的肚子一天天显现出孕期的形态时，那种内心的酸楚也愈发强烈。
    为了孕妇着想，每天变换不同款式的美食都是刘悦亲自准备给童瑶的。而王玉秀每次来访叶家也会带来女儿喜欢的食物。
    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时间步入了一九六三年的元旦。一家人开心地共度节日后，第一天的早晨，叶川便早早联络医院，并为童瑶办妥入院的全部流程。
    那时没有电话手机等方便通信工具，担心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发生紧急情况，选择在预期前两日让童瑶先入住以保证安心。
    得益于厂长太太的关照，在院方给予她们一间单人病房供休息之需，尽管没有在家中的舒适便捷程度相当，然而对于病人来说环境已属优秀水平。
    看到妻子入院，外祖父和祖母十分关怀，表妹王燕丽也抽出时间前来陪伴其表姐消遣时间聊天谈心。同样为了让妻子能够在白天无聊时候找乐子，叶川还特别带了十多本书到病房给她看。
    院子里的所有住户看到此情此景无不羡慕，尤其是秦淮茹，想起当初生棒梗、小当时以及后来生下的槐花时的情境。在那时候，即便即将生产，也必须继续劳作至生产的当天，且贾张氏并未对其给予帮助，更别说进行细心关怀照料了。
    看着别人家童瑶未到期的生产日就能享有这样待遇，在贾母口中甚至像是家中的老佛爷一样备受关爱呵护，甚至在住院部还是享受的单独房间并堆满了各式食物以及水果。这让秦淮茹心中不由感叹：“秦姐姐不必眼红，这一切不过因为那个叶川有些多余的财产罢了！”在听罢秦淮茹的话语之后，有些嫉妒的情绪的傻柱说道。
    “若你也能够有点财富那自然不用眼馋他人了！”秦心中想着。
    傻柱显得稍微不安的提出询问，他早已经在家里设想了很久，假如对方能够接纳自己的追求。由于遗传原因，何大清抛弃了自己的儿女离家出走跟着一位遗孀而去，傻柱显然继承了父亲那份对于追求爱情近乎执迷的热情。“姐姐你心地善良！但东旭兄才离开不久，现在两个孩子还需要有人照看，家中还有老人要赡养”傻柱略感落寞的回答道。
    直到1月5日前的一切都非常平和宁静，期间童瑶并没有任何的身体不适感受。叶川仍然保持着他日常的工作规律，下班之后准时赶到病房中，于同一间房间内的另一张床上就寝。
    直到五号那天早上，刘悦和王玉秀前来接班，叶川正准备离开医院前往单位，这时童瑶说她肚子疼。
    叶川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了解很多知识，他立刻意识到妻子可能要生产了。于是，他急忙去找孙厂长的妻子蔡芳医生办理住院手续。之后他又打电话给商业  的赵吉，说明自己最近几天无法上班，请他帮忙代为处理工作。
    赵吉同意之后，也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几位熟悉的人。利用童瑶被推进产房的时间，刘悦跑到供销社购买了猪脚和一只老母鸡，回家熬制汤品；王玉秀则打电话通知了她哥哥嫂子这一情况。
    其余人还不知道此事，宋老带领的团队在复制数控机床上有了重大突破。这项技术解决了许多以前难以  的技术难题。
    “宋老师，小叶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宋老的助理王琦不由得感叹道。
    王琦在宋老手下担任关键职位，并且很清楚这台数控机床是谁负责的项目。
    “没错，但是为了保护小叶，这些成绩还不能公布。” 宋老轻声说。因为这是  最先进的数控机床作品，可以预见岛国现在应该已是一片混乱。丢失了一台顶尖机床不仅仅是经济损失问题，还会受到  质询。
    床的研究所在中国属于机密基地，全体成员签了严格的保密条款，尽量不让其他国家了解到此设备已被运至中国的情报。
    王琦虽觉遗憾但也能理解这种必要，中国很多科技人才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仍必须对外保密他们的成就。
    “我还是该给小叶打个电话，让他了解我们的研究进度。”宋老微笑着拿起电话拨号。
    然而电话很长时间没人应答，正在他考虑要不要放弃时，那边接通了。
    “喂？找谁？”电话那头是个浑厚的声音，正是韩胖子。
    “我要找叶川。”
    “对不起，叶主任今天请假了，他爱人今天好像要生孩子了。”韩胖子并不知道来电者身份，只简单解释道。
    “什么？叶川爱人今天生子？”宋老感到吃惊。
    放下电话后，他对王琦交代：“小王，今天一下班你就去医院代表我们组祝贺小叶喜添宝宝。记得带上组里的礼金。”
    王琦稍显踌躇地说：“宋老，您看我是不是该去？万一让人知道……”
    宋老知道他的意思：王琦的地位较高，在这特殊时刻出现医院里会带来猜疑。“没关系，既然小叶有这么杰出的表现，给他适当的荣耀是必要的。”
    得到宋老指示，王琦点头接受任务。
    接着，宋老拿起电话，查询了个电话号。
    医院里，上午九点多，童瑶进了产房，却一直没传来好消息。
    叶川到了附近熟食店买了些酱牛肉，又从系统空间取出巧克力，委托蔡芳送入产房。
    “嫂子，瑶瑶的情况如何？”待蔡芳从产房出来，叶川连忙问道。
    蔡芳笑着安抚他：“小叶，放心。看情况瑶瑶估计得到下午三点左右才能生，到那时候让阿姨送来提前准备好的汤和婴儿的衣服。”
    听后叶川松口气，这是他的第一孩子，内心难免既紧张也兴奋。
    中午，叶永顺和童有生请了假到医院；王志强、林桦和王燕丽三个人家亦来到这里。
    约下午一点钟，刘悦和严阿姨端着锅过来，后边跟的分别是抱着小孩子的易阿姨、马建设母亲马阿姨及曹喜顺妻子吴秀英。
    随着叶川在社会的地位步步高升，他周边的人都渐渐以他作为目标看齐，童瑶诞子一事上大家也都积极参与以增强他们的互动和情感。
    不仅仅只有童瑶正在生产，还有其他的孕妇，但这些家人通常只有一个或两个代表而已。见到如此多人同时来关怀慰问的情况，在他们看来必定是一位非同寻常的角色无疑。

 第188章 赶紧让他们离开吧

    尽管在门外的人数已经接近极限，叶川仍无奈微笑。见此，蔡芳和其他医护工作者不得已站出来，请求家人们到各自的房间等候。正在此时，一种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问哪位是叶川？”
    顿时，拥挤的空间中变得寂静，所有视线都聚集向发声地，只见一位大约五旬的老者身着白大衣，带着银质框镜缓缓而来，后面还跟了两位相同装束的医疗人员。
    叶川还未问出话前发现旁边的蔡芳已经迎上前了，“程院长？ 您为什么来这里？”她不解。
    “原来是蔡医生啊！这里的聚集是什么原因？”程院长疑惑道。
    “全是我们病人亲属。正准备让所有人回到他们相应位置。”蔡医生回答。
    程院长没有再多讲，环视了一番在场人群，最后看向叶川方向走过去，
    \"请问你是叶川同志嘛?\"
    程老迅速上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满脸笑容说道：“原来就是那位年青有为的叶川，刚才接到宋先生电话告知尊夫人正在此生产，立刻就赶来拜访了。”
    得知是因为宋老的引介令自己受到院方重视，叶川内心深感温暖。
    “不过是产下一个孩子，竟让您两位特地前来查看，太过意不去了”他谦逊地道谢道。
    蔡芳和其他几名医生护士都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时温和儒雅、笑容可掬的年轻人竟有这样深厚的背景。
    尽管程院长没有直呼宋老的名字，但他们都非常清楚上面那位姓宋的长者究竟是谁。
    这些在大医院工作的人，尤其是位于四九城中的，见到高层的机会远比常人多，自然了解宋老的真实身份。
    程院长拉着叶川的手，指着身后的两位医生介绍道：“叶川同志，这是外科的刘主任，这是营养科的王主任，再加上妇产科的蔡主任，这样我就能放心多了！”
    叶川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妻子的生产居然惊动了医院的院长以及三位科室主任，这实在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程院长却毫不在意，因为在宋老打电话叮嘱他要给予叶川最高级别的服务时，他还被告知叶川是我国科技界的卓越贡献者。
    有了宋老的指令，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当他听说叶川才二十几岁时，更是吃惊不已。
    正说话间，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路，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微笑着走了过来。
    “叶老弟，我来了！”青年笑着说道。
    叶川一愣，接着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陈哥，你怎么来了？”
    “现在我是代表老板，晚点下班再来就是代表我私下来看看。”陈秘书笑着回应。
    叶川哈哈一笑，拉着陈秘书说道：“陈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医院的程院长。程院长，他是徐老身边的陈秘书。”
    听见“徐老”这两个字，程院长内心的震惊更加深刻。通过他们见面时亲切交谈可以看出，叶川与陈秘书的关系非常亲近。
    “陈秘书，您好！”程院长尽管官阶不低，但与徐老相比较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而即便是徐老身边的陈秘书，也不是他能够随意媲美的。
    “程院长您好，真是麻烦您给我弟妹接生了。”陈秘书微笑回应道。“这本就是我们医院该做的事情！”程院长恭敬地说着。
    蔡芳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嘀咕：有哪件事真的是医院该做的事呢？如果不是因为叶川的话，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程院长对谁这般低姿态。
    三人聊了好一会儿，旁人都插不上话。十多分钟后，程院长离开了产房，蔡芳与其他两位医生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不久后，又有消息传来，医院已经为童瑶更换了一间更靠近产房的病房，病房里配有单独的起居室和卫生间。
    叶川也没有拒绝，想到最近可能不少人来访，有个单独接待空间确实更为便捷，免得打扰了孕妇休息。毕竟，自己夫妇在这里的时间可能也就两三天。
    对于刘悦夫妇以及童有生和王玉秀这四位长辈来说，这些事情让他们一头雾水。尤其是叶川的父母，更是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景象之中。自己的儿子真正步入职场不过短短一年半而已，就在这么短时间内积累了这么多人脉关系，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特别是叶川在程院长和陈秘书面前丝毫不显弱势，言谈举止从容不迫，保持着平等待人的态度。一向自视甚高的王志强更是震惊不已，想到之前在侄女婚礼上对叶川的轻视，心里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燕丽望着叶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心底滋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愫。“我们还是回到病房去，别妨碍医生的工作。”叶永顺开口道。
    他的话无人敢违背，但有这样一个细节被叶川忽略了——王志强主动扶了童有生一把，并且做了个手势，示意让妹夫先走。
    王玉秀看到这一幕，几乎激动得落下泪来，她的丈夫在与她结婚这么多年后，终于得到了哥哥的认可。的确，硬实力至关重要，而这个女婿便是她和丈夫的最大依靠。
    当天下午三点钟，天空开始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蔡芳前来通知家属，童瑶已经开始做最后的努力。
    叶川站在产房门外，身边陪着的是韩胖子、魏栋和肖俊年几个交情较好的朋友。马建设手里拎着尼康相机，时刻准备捕捉这一历史性瞬间。商界朋友们来了一大批人，但病房里挤满了人，根本容纳不下，叶川只好让大家先回去了，仅留韩胖子在场。
    刘松、夏中原和齐麻子等人也纷纷赶到了医院，背后跟着一群小弟，医生和护士见到他们都避之不及。
    叶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向前去：“中原，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老婆是来这里生孩子的，又不是来  的。”
    夏中原咧嘴一笑，说道：“叶兄弟，这也不能怪我，兄弟们非要看嫂子，我也没办法阻拦啊。”
    叶川忍不住捶了他一拳，笑骂道：“夏中原，赶紧让他们离开，这里是医院，不是闹腾的地方。”
    夏中原哈哈一笑，转身吩咐：“兄弟们，人都看完了，叶兄弟心领大家的好意了，你们赶紧走，今后有机会再说！”
    接着，叶川从口袋里拿出五张大团结递给齐麻子：“麻子，多谢兄弟们来看我，今天嫂子生孩子，我心情很好，这些钱你们拿着请大伙喝一杯，千万不要省。”
    齐麻子个性豪爽，没有推辞，接过钱：“多谢叶哥，我们就不客套了。”
    “快滚！”叶川笑着斥道。
    看到齐麻子带着一群五马六混的人离去后，叶川长长舒了一口气，略带嗔怪地望向夏中原、刘松和刘军等人。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时，产房内传来了一声新生儿的啼哭。叶川瞥了眼腕表，时间正是下午四点二十。随即，蔡芳走出产房，一位护士紧跟其后，抱着那个已不再哭泣的孩子。
    “小叶，恭喜你得了位千金，五斤七两，模样好看得很，简直就是按照弟妹的样子塑造的。”蔡芳笑着说，同时悄悄打量叶川的脸色，怕他会因为更重视男孩而不满，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观念还非常普遍。
    叶川兴奋不已，颤抖着走向旁边的护士，望着裹在毛毯中的宝宝，泪眼模糊。
    “女儿？太棒了！果真是女儿！我有我的女儿了！”
    听到这句话，许多人心里踏实了许多，童有生与王玉秀曾担忧他或许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他现在的样子让他们放下心来。
    刘悦内心希望是个男孙，但是对她这个外孙女她也十分宠爱。况且童瑶还只有21岁，完全还有机会再生下一胎，下一个或许就是孙子呢！
    “我可以…抱一抱么？”叶川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可以啊，但是要小心一些哟！”蔡芳示意护士把婴儿递给了叶川，接着教会他正确的抱孩子的方式。
    叶川小心翼翼接住孩子，笨拙的怀抱起来，看着婴儿纯真的双眼好奇又认真的盯着自己。
    由于母亲童瑶健康状况优越，小孩生来便睁开眼，并拥有一些漂亮的墨色头发。
    宝宝眼睛极大，五斤多的质量使其看上去有些瘦削，这使得她的眸子更大了。尽管肌肤还皱巴巴的，可是五官上都带有与父亲和妈妈相像的某些特点。
    从童瑶确认怀孕之日起，叶川就在日夜渴望这一刻的来临；此刻，看见亲女儿那一刻的心情超越他之前所有美好的幻想。从现代回到匮乏食物衣服的生活环境后，为快速融入这个年代而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现在拥有女儿，他彻底不再挂念过去的那个时代。
    不论是智能手机、个人电脑亦或是网络生活，全都已无关紧要，他的世界中唯有可爱的女婴最重要。注视了一会，叶川忽然想起来：“嫂子，我老婆情况如何？”
    蔡芳点点头称赞说，“小叶啊，瑶瑶真幸运，找到像你这样的如意郎君。和你比比看，老孙当年光顾着他宝贝儿儿子！放心，瑶瑶现在很稳定，十分钟后就可以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第189章 根本不知对方是谁

    “那我就放心多了”——尽管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并不先进, 叶川的心终于安定许多，看到她们母女都安然无恙，他心情轻松了下来。
    刘悦及王玉秀这些做母亲也都松了口气，随后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新来的生命身上。
    “小川，快给你的小宝取个名。”叶永顺提议道。
    \"别忙，等瑶瑶来了, 我们好好谈谈这个。\" 叶川答话。
    刘悦好不容易接手了儿子怀中孙辈的小身躯, 入迷地把她揽入胸，看得出来对于抱孩子很有技巧，一边上王玉秀也是期待已久，希望尽快能抱到自己的外外孙女儿。
    \" 妈，您抱着宝宝先回房去，我还在这里稍等下瑶瑶,\" 他说。
    没过多时，不到十分钟过去之后，躺在病榻上的童瑶由两名医务人员推出，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此时的童瑶显得有些疲惫，但她精神状态不错，见到叶川守在门外，脸上流露出欣慰而感动的笑容。
    “瑶瑶，你真辛苦了！”叶川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带着一丝怜惜低声说道。
    童瑶微笑道：“叶川，你看到女儿了吗？”
    叶川点头回答：“看到了，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大大的眼睛非常漂亮。”“要是男孩该多好……”
    “傻妮子，我喜欢的就是女儿，儿子迟早有机会的。”叶川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童瑶感受到了温暖，泪光闪烁。看着叶川真挚的模样，心中的感动溢于言表。
    她见过不少重男轻女的情况，有些女性生下女孩后就受到家人尤其是婆婆的冷遇；甚至有些人连生数胎女儿，仍然被家人要求继续尝试只为得到一个儿子。
    这里就有这样的例子：同住院区的秦淮茹虽然在生下棒梗之后家庭待遇尚可，但有了小当以后便沦为贾家的保姆；到生槐花时更是辛苦劳碌至生产前日才歇息下来。
    “叶川，要是我不想要再有了，你能接受吗？”童瑶突然问道。
    叶川毫不犹豫地答道：“完全可以，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就算只有一个女儿也很幸福，可以把所有爱都给她，我会一辈子守护你们母女二人！”
    这句话让童瑶泪水直掉。她曾学了许多唯美的爱情故事并熟记过不少浪漫诗句，但这都不如叶川这席简简单单的话语来得打动人心。
    “怎么哭了？”叶川有些担忧地问到。
    童瑶摇摇头说：“我没事儿，我刚才不过是和你开句玩笑罢了，以后一定会为你添个男孩儿的。”
    叶川笑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欢喜。你要能再生出五个女儿才好，那样我家就有七位小仙女了！”
    这一番话逗笑了童瑶，嗔怪地说着：“别说瞎话了，谁一下子生六个姑娘呢！”
    叶川不再作声，只是笑着将轮椅推进了房间中去。
    两名护士互视一眼后发现都读到了彼此脸上的钦羡之情。其中一名就是因头胎是女宝宝而遭受家人嘲讽者，足足一年多后生下第二位男宝宝情况才好转许多。
    相比之下别人的幸福显得更加珍贵，生怕一对比之下自己更加难受。
    回到病房时人很多，幸好他们都有分寸并未一涌而上打招呼使场面失控。
    将童瑶推入内室后, 叶川由刘悦与王玉秀照顾着, 自己转而与大家寒暄致谢。
    “瑶瑶啊, 你知道的, 怀孕坐月子多辛苦呀……”刘悦一边坐在床缘边说边打开了保温桶, 把热腾腾的鸡汤盛进了碗中。
    “妈妈，我实在很抱歉，没能让您抱上大胖孙子。”
    刘悦轻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说什么呢！孙子孙女都是一样的，都是你们的骨肉，我会一视同仁地疼爱！”
    听到这话，童瑶和王玉秀总算完全放下心来。尽管她们知道叶川的态度，但婆媳关系始终是最微妙的，如果出现裂痕，即使丈夫再疼爱，两人之间也难免会出现隔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在那个年代一般都是和老人住在一起，特别是叶川又是独生子，绝不可能撇下父母独自生活。
    王玉秀心里感到非常宽慰，她记得当年生下童瑶后，尽管婆家表面没有多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公婆内心的失落，特别是在知道自己无法再次生育之后，公婆的早逝和这也脱不了干系。
    听到刘悦的话，她觉得女儿确实嫁对了人家。
    叶川出去之后，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顿时头大。他先是感谢了一番前来看望的人，随后劝说院子里的邻居们回家。易大妈、闫大妈、马大妈等看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相继告辞离去。
    剩下的亲戚朋友们自然不能驱赶，魏栋、肖俊年和孙厂长等人也陆续告退离开。叶川又将韩胖子和夏中原送走后，客厅才恢复了一些清静。
    就在此时，陈秘书准备离开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只见程院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站在门口，而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正走进来。
    陈秘书愣了一下，急忙快步迎上去，笑着说：“王院长，您怎么来了？”
    叶川怔住了，见陈秘书的态度，明白这位中年人必定来头不小。
    王院长手里提着一兜鸡蛋，递给了叶川，“小叶，久闻大名，果然年轻有为。这是我们单位食堂的鸡蛋，特意留给你了。”
    叶川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对方是谁。
    陈秘书解释道：“小叶，这位是宋老单位的王院长。”
    叶川这才醒悟，赶紧说道：“王院长，您这么忙还来探望我的爱人。”
    王院长摆摆手：“你为研究所、为中国立下大功，我早就想认识你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实现了心愿。”
    “王院长，数控机床的复制进展如何？”
    “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定会研发出质量和  不相上下的机床。”
    叶川兴奋地说：“太好了！”
    王院长笑着说：“这次你是最大的功臣啊，没有你的话，我们在这一领域还会落后至少三十年。”
    “即便没有我，凭各位的能力，早晚也能赶上。”叶川谦虚道。王院长又寒暄几句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叶川连忙推脱，“王院长，这可真不行，您能亲自前来我已经十分荣幸了，哪里还敢收您的红包。”
    王院长将红包塞进叶川手中，然后说：“这不只是我个人的心意，还包括宋老以及我们全院所有行政和研究成员的心意。”
    叶川考虑了一会儿，才答道：“既然大家这么说了，我就冒昧收下了。”
    叶川自然明白这红包的意义。虽然数控机床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但背后的故事不能公之于众，这红包无疑也是一种对他的补偿形式。接下来的时间里，叶川一直没有闲着，来看望的人一批接一批。供销总社和物资回收公司，在陈向东的带领下，也送来了红包。
    过了下班时间后，病房里更加忙碌。除了同楼的院内居民像易中海、闫埠贵、许大茂等人来访外，连来自轧钢厂下属第二电子厂的杨厂长、杜主任和于科长等人也在其中。他们到来时，同病房的邻居们刚刚抵达，见是厂里的领导，许大茂和易中海等皆惊愕不已。
    他们都清楚叶川现在发展不错，但却不知道居然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当他们看见叶川可以同厂长杨平辈交谈，并且杜小涛及于泽义表现出谦逊的态度时，一个个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
    杨厂长微笑着说：“小叶啊，要是有什么活我能帮上忙，你就直接吩咐好了，别的事情未必行，但是帮忙干些杂事应该不成问题。”
    孙厂长在旁边戏谑地说道：“杨厂长，您既然这样积极怎么不下晌来？”
    旁边的博文印刷厂吕厂长附和着：“是啊，在这儿耍大牌有什么用！”
    其他一些人包括了光华玻璃制品厂卢经理，罗腾飞以及陈向东等人一起开玩笑，因为他们都与许老师交情很好。平常关系融洽，互相逗趣成了一种习惯。
    叶川开玩笑地说：“杨厂长，您这样的大人物哪儿用您来干呢，弄伤腰那怎么成呢。”
    而杨厂长笑着说：“只要是为了帮忙跑前跑后，哪怕扭伤了腰也觉得值得呢。”
    在场观望着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这些各个企业的领导日常总是严肃正经的形象，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专用车辆，而且在单位内说一是一的领导作风，竟然会与只有二十几岁的叶川互动得这么亲近自然。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即便有人述说也难以置信这种情形。
    甚至在一旁站着的是叶川的小姨叶永顺也几乎找不到插入对话的话题。王志强虽说是亲戚圈中见过世面的人物，但也同样被震撼住了。他想着他的外甥女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位杰出的年轻人，在众多前辈大佬们眼前仍然从容自信，甚至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陈向东说：“小叶，有了宝贝闺女，是不是得请你吃饭庆祝庆祝呢？”
    叶川豪爽地拍着胸膛答：“没问题，给我缓两天，到这个周末，在单位食堂，咱们一起喝酒畅聊！”

 第190章 你们看到了没？

    正当此景此境中，蔡芳步入病房内。见到众人挤在这里聊天的情景，皱了皱眉，随即走向了孙厂长并开口劝慰：
    “今天的情况特殊嘛，诸位，说了祝贺就尽早回家，以后的日子还长嘛。到时候有的是聚会交谈的时间。”
    孙厂长显然是个惧内的，连忙附和道：“对啊，大家散了，也让叶老弟休息一下，忙碌了一整天了。”
    杨厂长趁机接话：“哎哟！弟妹一句话，老孙就紧张成这样。既然蔡主任都这么说了，我们就赶紧走！”
    厂长们说着笑着把玩笑开完了，最终被叶川无奈地一一送到了医院门口。等他回到病房，望着桌上的那一堆红包，不由地笑了出来。
    直到将探访者们送走后，整个病房才算彻底清静下来，现在这里只剩下最亲近的家人。
    “哦，天啊，这一红包里竟然装了这么多的钱！”刚想喝点水的叶川突然就被妈妈惊叫起来。只见，桌上的某个红包鼓鼓的装满了钱。
    “这里面竟然是整整的五百块啊，”妈妈——刘悦一脸惊异地说到：“这可比你爸一年多的薪水还要多。”
    无论是叶永顺还是家中的童有生、王志强或是刚刚到来的外婆和姥爷都惊讶万分，这样的金额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在他们的认知里，即便是超级大方的红包，也就只有可能含有几十块而已。
    叶川瞥了那个红包一眼，便恍然大悟。这是医院的王琦院长给他的，背后无疑是出于宋老的示意：虽没能给予他更显赫的待遇，但这个红包算是他应有的奖励了。
    “小川，要不然把这红包还回去，”刘悦说完就把钱币重新装进红包里，“毕竟如此大额的钱财，让人欠下的人情太重了。”
    \"确实，\" 爷爷也附和道。
    叶川笑笑，轻轻摇头：\"妈妈，您不用担忧，这笔钱是对我工作的报酬之一，应该拿的。”
    见叶川说得这样坚定，刘悦也没有再坚持，接着和其他家长开始了红包点算的过程。
    没多久，在她的统计下得出了总共一千三百三十五元八角，所有人都为如此巨款发出一声又一声感叹！
    叶川表现得很淡然，因为在他看来仅单是宋老那边的红包就有足足500块了；而工厂领导们所赠送的也不小气。再加上他帮助过的人所回馈的大约一百五十左右的大红包也显得合理。
    韩胖子，每个月因着自己而能够得到一百元左右奖金的兄弟，也因此给封了整整二百块钱的大红包，更是合情合理。
    \"妈，这些就都放在你那里，我自己还有足够的钱呢！”
    可是母亲却说：“这些你自己和瑶瑶存着好了。从今往后她便是你的当家人了，让她打理这些才是正理啊！” 话罢，全场为之惊诧。毕竟根据以往的经历看，即便是表面上融洽的家庭中亦存在婆媳之间无形之隙，特别是涉及到财务方面的事情。
    然而，这次不同，刘悦竟然自愿将经济掌控的权利拱手让人。
    除了刘悦和叶永顺外，其他都是童瑶的亲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而王燕丽则是充满了羡慕的复杂情绪。
    叶川走进病房，见到女儿沉沉地入睡，开口问道：“瑶瑶，给女儿起的名字，你有没有更好的想法呢？”
    童瑶显得有些疲惫，不过总体来说状况不错。听到这话她回应道：“你说怎么样都行。”
    叶川思虑了一会儿说：“当你进入产房之后外面突然开始降雪，雪花古时候有个美妙的名字——寒稣，不如就让我们的女儿叫叶寒稣！”
    尚未等童瑶回答，外公王大爷便欣喜若狂地喊道：“‘今朝起来观树上几朵冬花尚不肯化。'' 妙哉妙哉!寒稣此名字真好啊。”
    外婆于大妈，王志强、林桦、和王玉秀等都面露笑意，觉得叶寒稣这个名字非常好听，意韵也非常佳。
    “嗯，小名叫寒稣。”童瑶高兴地说，看得出来她非常喜爱这个名字。叶川转过头去询问四位长辈：“爸爸妈妈，您们觉得如何?”
    几位老人无异义，并且即便不太理解诗歌含义，但是他们都认为“叶寒稣”这三字听起来就是美好动听的，因此也都赞成了这个名字。
    刘悦插话说道：“小川，咱们的宝宝总要有一个昵称！”
    叶川笑着回应：“‘寒稣’象征着雪花, 而且又代表着宝宝在降生当天雪花纷飞。那么我们就唤她小名做小雪。”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婴儿突然睁开双眼，居然并未第一时间哇哇啼哭，反而是充满好奇的眼光环视着身边围了一圈人。
    刘悦微笑着将婴儿搂抱于怀内，温和低语: “你自此就叫‘叶寒稣'' 了, 小名叫做‘小雪 ’可以吗?”
    孩子似乎刚醒来没多久，头部略微移动了一下；旁人或许会误解是她在表示赞同之意了。王玉秀惊喜地说，“你们看到了没? 这个孩子是答应了。”
    大家都注视着睁大着眼睛的婴儿-叶寒稣，从这样稚嫩模样就能预测到，将来她必然会是个和其母同样美丽的女性。
    同时，与其他出生儿不同的是：一般新生都是紧闭着眼睛并头顶毛发稀少，叶寒稣自诞生即目光如炬，还长满浓发。
    “哟，这宝贝儿真是太懂事啦!”
    在一阵哄堂欢笑中, 紧接着刘悦开心得给孙女送去了香吻，她内心的那一点点未能迎来男丁的失落早就随风远去了。
    经过三天留院后, 经过良好复原的母亲同孩子被护送返家 全程叶川休了三日假全天在病榻前陪伴左右。
    因为属于顺生产程，母亲身体机能快速修复了，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然可以轻松行动。
    在他们离医院之日，许多医护人员送别至大楼入口, 医务室蔡大夫更是反复告诫一些家庭看护要领; 这也换得了家人感激不尽。
    汽车发动, 童瑶稳坐于助理司机席位处；而后排则是刘悦同婆婆携手抱着新生孩子。
    出院这天恰好是星期天，天空难得的放晴，气温也不算太低，街巷里到处是欢闹的孩子们。
    叶川将吉普车稳稳地停在四合院门口，立刻吸引了许多路人围观。他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最前面的孩子，笑道：“叔叔给你们糖果，记得分给你们的伙伴们哦！”
    那些孩子平时很少见到大白兔奶糖，看见这么多糖，高兴地欢呼着四散奔跑。
    “小川，回来了？”曹喜顺正与叶永顺在门  谈，见叶川归来，忙上前来问候。
    “曹叔，您这是和我爸聊天呢？”叶川回应。
    “对啊，顺便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呢，小川你可真是争气。”“多谢曹叔夸奖！”叶川微笑致谢。
    尽管气温有所回升，但毕竟已步入寒冬，同曹喜顺寒暄片刻后，大家赶紧进了院内，以防小孩受凉。
    “小叶、童老师，恭喜爱女啊。”一迈进前院，便碰到了闫埠贵。“谢谢三大爷啦！”叶川笑道。
    但闫埠贵严肃更正，“我这得改改称呼了，现在我是二爷，永顺才是三大爷。”叶川笑了笑，并没作额外解释。
    面对他这样的反应，闫埠贵也只能无奈，他从妻子处听说，之前住院的事可闹得动静颇大，在医院里甚至校领导也没他在行。
    几个人走过前院来到后院，只见秦淮茹领着小当在门旁晒太阳，傻柱在一旁讲得唾沫星子乱飞。
    见叶川等人进到院内，傻柱马上住了口，看着童瑶紧紧裹起的身影，还有刘悦怀抱中的宝宝，脸上显露出几分怅然若失之色。
    自童瑶入嫁此院以来，她那美名便超越了所有人，令这里的年轻男子心向往之，并对叶川感到相当艳羡。
    特别是像傻柱这般一直单身多年的男士，心生醋意更是平常之事，时常私下抱怨：为何叶川能娶到这般美貌的妻子，自己却无缘遇见。
    要是先一步遇到童瑶的话，叶川根本不会有机会的。
    “童瑶，听到生孩子的消息了，祝贺。”秦淮茹笑着站起来说道。
    “秦姐，感谢了。”童瑶微笑作答。
    “宝宝性别呢？”秦淮茹故作不知地提问。
    “是个女儿呢。”童瑶说道。
    “女儿也不错呀，男丁大多调皮捣蛋，我们家棒梗从小玩闹大了呢！”秦淮茹特意大声说道，随即观察刘悦以及叶永顺的情绪。
    在她心底，想当然的觉得他们家中必定有偏男性思想，眼下诞下了女儿，预计以后家中地位会有点难为情。
    “还是女儿贴心，要比淘小子好很多呢！”叶川直接表态说。
    对于秦淮如那种带刺的态度与幸灾乐祸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作为男士他不便与女人计较那么多，不过刘悦这主内当家的女人却不准备容忍这种言行……
    “男女都平等，关键在于教育，即便生了十个儿子，要是个个都犯法坐牢，那跟没生一样！”刘悦的话语可谓尖酸刻薄，专门击中秦淮茹的心病。童瑶忍俊不禁，但却不好意思当众笑出来。
    王玉秀一脸迷惑，因为她并非院里的常住居民，不了解棒梗的事情。

 第191章 几乎难以自控

    秦淮茹脸一红，无法反驳。就眼前的情形而言，棒梗的表现确实还不如小当。
    “叶婶子，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叶川的心上人受到攻击，他就像是守卫自家门口的狗，立即怒目而视。
    叶川敛去笑容，冷冷地说：“怎么，只能你说我却不可以辩驳吗？”傻柱一时没明白，傻里傻气地问道：“放火点灯是什么意思？”
    童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王玉秀都笑了。这位显得有些老成的年轻人倒也颇有幽默感。
    叶川大笑道：“傻柱，没事不要总黏在寡妇身边，多读，不然被人骂都不知道。”
    “你……”虽然傻柱反应慢些，但也明白这不是夸他的话，顿时起身，瞪圆了双眼。
    “怎么？想比划两下？”叶川轻蔑地问。
    听到这儿，傻柱气势全无。他和叶川打过两次交道，清楚即便十个人上阵也难以战胜对方，只得默默离去，连看叶川一眼都没有。
    等童瑶康复出院后，生活便逐渐回归常态。
    每天忙碌的刘悦以及一大早便来叶家帮工、傍晚四点多回家给童有生做饭的王玉秀，使得童瑶真正成了家里的公主——两位母亲几乎什么事都代劳，使她整日除了读书别无他事。
    少女十八变，日新月异。得益于营养充足的母乳滋养，没几天叶寒稣已不复皱巴的模样，肤色也变得光滑起来。老人们对她十分喜爱，只要孩子醒着就会轮流抱在怀中逗乐不已。
    不过，最终叶川提了个建议：小孩子不能一直抱在手上，否则一旦养成习惯，将难以改正。二老才不得不妥协停止了这种行为。
    叶寒稣似乎天生带有些许文静气质，性格跟童瑶相像，极少啼哭吵闹。醒来即使没人理会也常常自娱自乐于床上许久。
    刘悦与王玉秀均称这是个极为乖巧的好带的孩子，她们从未见到过类似案例。
    望着沉睡中的宝宝，童瑶心中充满幸福感，因为这个就是她与叶川爱情的果实。
    在这个年代，女性分娩一星期左右便会恢复正常工作。学校却为她特批延长了休养时间，以便在家好好过年，一直到元宵节后方需上班。
    尽管在这一时期内女性并不特别重视调养，所谓产后休息也更多流于一种说法层面；能够享受三日清净已是幸运的。
    童瑶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天，两位母亲才勉强允许她下床，然而受凉和剧烈运动依旧被明确禁止。
    尽管她在表面看上去略带怨言，内心却感到非常温暖与满足，特别是在于感受到婆婆刘悦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关爱，这样的情景让人人都感到无比羡慕。
    秦淮茹一度以为生下女儿后童瑶在家庭的地位会有所下降，殊不知一切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一个未能诞下儿子的儿媳妇竟然能够享受到这般被娇纵的生活，实在难以置信。
    每当看着被家人围绕呵护备至的童瑶时，她总免不了满心不平衡，为什么自己生了男孩反而遭遇冷落，为什么另一个生下了“赔钱货”依然备受宠爱。
    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刘悦和叶永顺对待童瑶的关心方式令众人都为之惊讶不已。唯有易大妈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易大妈因与丈夫一直膝下无子，直到晚年后终于通过领养得到了一个叫做易欣欣的女儿。
    对她而言，任何可以为家庭增添生命的新成员，无论是男孩或是女孩，都是家中的宝贵财富。因为孩子易欣欣尚且一岁，她与刚成为母亲的童瑶之间在孩子照护上有不少共通之处。
    就连叶川自己也没想到，由于孩子之间的牵连，他的母亲及岳母竟然与易大妈关系日渐密切，以至于达到了彼此无所不谈的程度。虽见状心感意外，但考虑到易中海品性问题以外，易大妈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好人，对于这样的友谊他是持肯定态度的。
    与此同时，在事业上他也逐渐恢复了正轨，日常的工作已占满大部分时间，并同时兼顾着电子工厂事务。
    太阳能热水器生产仍处于初启阶段，产品尚未普及市场；此外新一代晶体管收音机的成功使得生产科必须全力以赴，甚至从外界请来了专业人士助力研发工作。尽管如此，制造流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在工厂现有条件下研发进展相对迟缓。
    但是叶川认为这种情形属于自然状况，国家在科技储备上基础较为薄弱，从简单产线到深入研究皆需一步步实现，因此进程慢一些也合情合理。
    当电子厂合并之后曾有一阵质疑声出现，可随着工人们的工资准时发放且带有可观补贴，所有反对意见都平息下去。永昌厂已经连续数年没拿到超过三元以上的奖金，如今一位技术骨干获得了十几元奖金额度，激动的几乎难以自控。
    生活待遇得到了保证加上丰厚报酬作为奖励，在这样情况下员工们都无比荣幸地成为该电子厂的职工。
    与此同时，第二电子厂的地位不断攀升，为华夏创汇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该厂生产的闹钟因其优良的质量和低廉的价格，成了首个成功打入国际市场的商品，而且订单量一直稳定增长。虽然西方国家并不是无法生产闹钟，但在仔细分析了生产成本后，他们发现在本土生产的成本远高于从华夏进口的成本。即使是最经济可行的本地生产方案，成本也只能与从华夏进口的持平，所以最终还是选择进口闹钟。
    另外，太阳能热水器虽然还未正式打入国内市场，但也已经引起了各方的关注。目前受限于产能较小，尚未成为主要出口产品之一。为此，厂长孙某某正努力提高产能，厂内工程师在复刻和改进收音机生产线的同时，还积极研究太阳能热水器的半自动化生产线。除了核心零部件仍需手工制作以外，其余配件的生产工艺都不算复杂，导致整体产量受到核心零件手工产量低下的制约。第二电子厂当前的任务不仅限于闹钟的生产，还包括缝纫机助力器以及晶体管收音机，这些产品的产能仅通过整合原西永电子厂得到了部分提升。
    尽管许多企业都存在劳动力过剩问题，但唯有第二电子厂员工紧缺，这个问题也受到了高层关注，并专门召开了研讨会。经过数次讨论并征求其他各厂意见后，在新年后的决策确定——包含但不限于京城的其他几家电子产品相关公司总计抽调出约三千人，用于支持第二电子厂。
    当厂长孙某某得到这个消息时，喜不自禁，随即告诉了叶川，而叶川对此也非常开心：有额外的这几千人的帮助，太阳能热水器的日产量将能够从数十台上升到上百台乃至数百台，进一步熟练后更是有望达到每天产500台的水平。一旦日产量能达到500台以上，许多生产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依照现阶段华夏的市场环境和消费者购买力来考量，太阳能热水器即便进入市场，短期内可能并不会出现很高的销售额，能够消费它的人群主要是生活质量较富裕或社会地位较高者。然而，叶川提供这项新技术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要将其作为一种外汇收入的来源，在西方市场上这类新型能源产品具有广阔的空间，并可实现较高的利润回报。在他的提议下，原本无所事事的一帮人，比如夏中原、刘松、刘军与齐麻子等均被安排进入第二电子厂工作，对此众人皆表示非常乐意。
    尽管收入会稍微高一些，但如果管理层稍微严苛一点，十天半个月内可能一分收入都没有。进厂之后不仅能确保稳定的工作，还享有很好的福利。
    孙厂长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仅仅安排进来了十几或二十几个人而已，这对整个厂来说并不成问题。
    夏中原和齐麻子被安插到保安部门，刘松和刘军等人被分配到生产线上工作。
    大家都挺高兴的，在白天能有稳定的厂工作做，夜晚则可以照旧到  玩耍，有时甚至  的额外收益可能更多。
    对此，叶川松了一口气。因为时间已进入一九六三年，未来两年将发生改变，届时  几乎不会有生存的机会，如果继续依靠  为生，则连日常生活都难以为继。
    现在的铁饭碗工作给了人们生活的保障，这也让他感到安心。
    率先入职工厂的人是马建设，他近来过得相当顺遂。每日忙碌于排查工厂的各种隐患外，并沉浸在研究那台尼康大f数码单反相机的过程中。
    使叶川未曾料及的是，在经过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锻炼之后，之前内向老实的马建设似乎有了彻底的变化：他的性情变得更加友善，并在表达时更加逻辑清晰、语言有力。
    而且让叶川感到惊讶的是，他原来认定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却如此智慧敏捷。
    短短的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内，马建设就已经掌握尼康大f数码单反相机的操作，而他只是观察了工厂车间的操作一会儿就能如经验丰富的技师一样动手操作。

 第192章 丢不起这个人！

    他困惑于为何木讷老实的家族成员—— 马父亲及马家四个孩子——中只有马建设表现突出。
    他产生了一个新想法，想要把自己从葵那里获取的所有材料交给马建，但又决定暂时作罢。
    考虑到目前处于1963年，即使理解这些信息，在接下来的两年可能也只是白忙一场，并且还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总体情况他目前还是很满意的，借助担任技术顾问的职位，已经在二厂建立起了影响力和声誉。他的地位越高，在未来的危险可能性就越低。
    童瑶生育后，刘悦常常抱着新生儿孙女去户外晒太阳并偶尔会与易老太交流些育儿知识。
    这件事深深打击了许大茂及胡秋梅夫妇的心理平衡感。无论采取何种手段，胡秋梅的肚子总是不见反应。为此焦虑不止，令许大茂和他的家人不得不对他们发出最后期限通知，今年他们必须要拥有子裔。
    许大茂从事电影放映工作，此行业不仅有着极高的社会尊重感同时亦带来了一些额外福利。放映工作经常能够带来肉类及农产品等稀有的食品，之前他曾将一部分在  出售，但如今，这些食品全都被保存起来供给自己的爱人调理体质使用。
    两人刚结婚时，胡秋梅体重仅有大约100斤，一年过去后，体重达到了120多斤，然而仍然没有半点怀上孩子的迹象。
    “大茂，要不咱俩一起去777医院查查？”胡秋梅无奈地提出了建议。
    “简直是胡闹！你就去一趟好了，我没有必要去。从没有听说谁家生不了孩子和男人有什么干系！”许大茂怒目道。
    “去看下也无妨。”胡秋梅耐心地继续劝说。“你就不必去了！”
    尽管她内心不情愿，但也只得答应。
    她的家境平凡，能够嫁给许大茂令她十分知足，尤其在这个物资贫乏的时代里，从未让她饿着，因此从两人成婚之日起，她在几乎所有的事情上都是迁就许大茂的。
    隔日，她特意向单位请了个半天的假，到了医院。
    做完了一系列细致的身体检测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的健康状况并无任何问题，完全不会妨碍到正常孕育。
    “大夫，要是我没问题，为什么婚后一年半载我还是没有身孕呢？”胡秋梅满脸愁容地提问。
    “这个问题多种可能，或是心态问题，也或是几率使然，甚至可能是生理层面的因素。这样如何，让你丈夫过来做个检查，起码先排查他这边的原因。”
    “啊，生育困难还会和男方有关？”胡秋梅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的确如此，一些男子的生殖细胞不够活跃，便会导致不孕不育。我们得遵循科学，让他也做个检测才行。”医生如是建议道。
    对此胡秋梅略感踌躇，考虑到许大茂对于前往医院态度极为抵触，她实在不敢打包票可以把他说服前来检查。
    “然而我爱人他不愿意去医院进行这种检查。”
    “那我也是束手无策了，为了你们夫妻的生活幸福和谐，还是极力推荐你让你丈夫来做个检查。”听到这里，胡秋梅点头应允，心情颇为复杂地离院而去了。
    她其实心中感到庆幸——因为她的生育能力没有任何疑义，然而若是许大茂确实患有无法繁衍后代之病况，那她又会如何选择？
    离婚？这美好的生活她真心舍不得。
    继续维系婚姻？但她又心存不甘，倘若此生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宁肯不享受这份优裕的生活状态。
    她清楚目睹了邻居易中海与夫人为了未来的养老保障使尽浑身解数，尽管好不容易抚养起了继女易欣欣，但又要提防秦淮茹的干扰。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胡秋梅在心里发誓。
    那天夜里，等两人吃完晚饭，并着手整理厨房之际，她说起：“今天我去了医院体检，结果一切都很好，医生建议你也要去接受一次检查。”
    许大茂抽了口烟问道，“哦，怎样了？”
    许大茂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生不出孩子怎么跟男人有关系？你身体健康就好，咱们继续努力，肯定会有孩子的！”
    胡秋梅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说：“大茂，还是听医生的建议，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至少也能心安一些。”
    “不去！丢不起这个人！”许大茂态度坚定。
    胡秋梅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不去，以后你父母再催问孙儿的事情，你就自己跟他们解释。每次见到我都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今年过年我不跟你回去了！”
    许大茂的声音稍稍软了一些：“好了，别这样，过年不回去的话父母会多想的。我答应你，找个时间我会去检查。”
    胡秋梅这才露出笑容：“这样最好，不要拖延，尽快检查出来才好过年时堵住二老的嘴。”
    “知道了。”许大茂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他根本不认为生不出孩子跟男性有任何关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易中海没有孩子也有可能与他有关？
    第二天，许大茂到单位上班，看到正在整理放映器材的学徒工小张。
    前几  们到下面的公社放电影，回来了后就将器材整理的任务交给了小张。小张中专毕业，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学历，所以他被分配到了后勤科，并且跟着许大茂学放映技巧。
    看着正在忙碌的小张，许大茂开口问道：“小张，你学识高，你觉得夫妻生不出孩子是否与男人也有关系？”
    小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尽管只一起工作了几个月，但他知道许大茂婚后一年多仍无子嗣。
    他谨慎地回答说：“大茂哥，其实无论是夫妻中的哪一方都可能有问题，无法生育并非仅仅是女性的事情。”
    许大茂略显惊讶地追问：“为什么？生不出孩子难道与男性有关？”
    “确实有关系，男性的精子活跃度对能否生育有着关键作用，如果精子活力不足，则不能成功怀孕。”
    “那么哪方责任更大一些？”他接着问道。
    小张笑着说：“这要根据具体无法  的原因来决定。如果女方没有问题，则责任大概率在男方；反过来同样适用。”
    说完，小张继续收拾起放映器材，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逐渐阴沉的脸。
    此刻，许大茂的心情如坠谷底。按小张的  ，胡秋梅已经去医院检查过，最终的问题似乎就出在他自己身上。那一天，他始终沉浸在思考中，难以摆脱对无法生育的忧虑。
    晚上从单位出来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巷子口找了一家国营小馆子，点了两样菜，还买了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
    胡秋梅做好了晚餐，在家中等候，等了许久也不见丈夫回来，心想许是他在单位有事未能归家，于是便独自把食物重新加热，端去给住在邻房的老聋太太送去，看见老人正聚精会神地将收音机贴近耳旁听广播。
    “老奶奶，吃过晚餐了吗？” 胡秋梅问着微笑说道。
    “吃了点简单的，是你易姨送来的一些热粥和菜肴，” 老太太关掉收音机答道。
    “那么再陪我吃些别的，许是今晚许大茂需要在单位参加晚宴。”胡秋梅边说着边从托盘上放下两个菜式还有一盘发面大馍。
    “那就再来些。”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随后胡秋梅搀扶老太婆到餐座旁边，拿过馒头撕成一半送给老太太。
    “好吃啊，这菜做得好，胡丫头”，老太一口馒一头一口拌的蛋喜得合不上嘴巴。
    “如果你爱它就多吃一些”，胡秋梅满脸微笑地应道。
    “快生个小的陪伴你，到时候还有个小尾巴跟随在你的身后，多好玩！”吃着饭的老太突然转话题道。
    胡秋梅苦笑回应：“我也想啊，可是我至今还没有怀孕。”
    “唉……一定要想想方法解决。就像易大妈，一直没有能够有自己的孩子，去年才将养子槐花迎接到身边。” 聋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
    “我已经去医院做体检了，医生确认不是因为我而没有结果。我劝大茂一起去，但他连日来很忙碌还没去医院”，胡秋梅说道。
    老太太一听这句话立刻睁大眼：“如果确实是许大茂有问题，早点结束这段婚姻。你要明白，女人的人生不可以缺失母性！”
    这次胡秋梅沉默了低下头用餐，不知如何面对现实。假设问题确实在于大茂，难倒必须分道扬镳？
    老实说，在与许大茂结婚之前她是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甚至无法满足温饱，更别说能有肉吃。因此让她和许离婚实际上她是不舍的。
    “知道了，奶奶。我自己内心很清楚这个问题。” 老太太也意识到不应太过压迫，所以不再提起此事。她安静吃完了这一餐。那天夜晚，许大茂喝至微醉状态才回到家，随即昏倒在床上入睡了。
    两天之后，内心感到煎熬不堪的他终于在工作处理完毕之后，骑行前往市立医院。
    经过了详细检查后，他在门诊部门口等待结果心中满载不安——期盼一切不要因他自己而变复杂。不一会护士喊出许大茂的名字。

 第193章 泪水止不住

    许大茂走进诊室坐下，男医生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位同志，你的检查报告显示，你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怀孕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这句话让他觉得如遭雷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医生，您刚才说什么？”
    “简而言之，你不具备生育能力！”医生直截了当地解释。“啊？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这是科学检测出来的结果。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去其他医院检查一下。”尽管知道这个消息难以让人接受，但医生还是得实话实说。
    “但怎么会是这样呢？是什么导致的？能治吗？”许大茂焦急地问。
    医生摇摇头说：“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条件，没有办法治好。至于成因有很多种，最常见的原因是天生的或者外力造成的损伤。”
    “外力损伤？”许大茂突然想到他和傻柱的那几次打架，每次都被狠狠踢中的画面，以及开院会时叶川说过的话。难道自己不能生育是因为傻柱的缘故？
    “是的，例如不慎撞到桌角，或者在  中被踹到了要害部位，这些都有可能导致丧失生育能力！”医生解释道。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大雪，许大茂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灰暗无比。明白了自己的状况是由何导致后，他对傻柱的恨意更加强烈。仅仅是因为对方在打架时的一次无意的动作，他就失去了成为父亲的机会。
    当他回到四合院时，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槽边洗碗，而傻柱就围着她在闲聊。许大茂骑车进来，傻柱带着轻蔑的表情说道：“哟，许大茂，这么晚才回家啊？又跑到哪儿找哪个年轻姑娘或已婚妇女去了？”
    “傻柱，你就没有一句像样的话！”许大茂忍不住回嘴。
    傻柱没想到他还敢反驳，便把手插在裤兜里，嬉笑着说道：“嘿，许大茂，几天不见你还长本事了啊？”
    看到对方那不羁的样子，想到医生的话语，许大茂不再畏惧力量上的差异，愤怒地说道：“傻柱，就算我找得到年轻女子，你也就是围着个寡妇转圈！”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插嘴道：“许大茂，你们俩吵归吵，可别扯到我头上！”
    “就是，跟你秦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皮痒找抽呢？”旁边的人帮腔道。
    “就算是，又怎么样？”许大茂抬头硬顶回去。
    “呵，看来你是真的欠揍啊！”面对许大茂时一贯自信的傻柱扬起腿准备……
    抬腿，一脚猛地踢向对方的要害处。
    “啊！”许大茂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动手，痛得蹲在地上捂住要害，脸上尽是痛苦，完全顾不上身旁的自行车，不停地倒抽冷气。
    “真没出息，还敢威胁我！”说完这话，傻柱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了，对趴在地上的许大茂毫不理会。
    “活该！谁让你自作自受！”秦淮茹啐了一口，抱着洗干净的碗也回了家。
    许大茂怒视着秦淮茹和傻柱离开的身影，眼神阴沉至极。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回到家中后，胡秋梅见丈夫脸色不悦，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刚在中院跟傻柱发生了些冲突。”许大茂淡淡地说。
    “你何必跟他打架？”胡秋梅嗔怪道。
    他们结婚一年多以来，在许大茂的多次讲述下，胡秋梅对傻柱也有了极为不佳的印象。尤其是对方对秦淮茹的那种态度，让人愈发瞧不起。
    “你看你都没去医院检查？”
    “暂时不用，我找机会再去！”许大茂推脱道，因为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向妻子解释这件事情。
    胡秋梅并未起疑，将锅里的热菜端到桌子上。“快去洗手，我们吃饭！”
    许大茂应了一声，换了家居衣裤，然后洗手准备开饭。因为他今天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家比较晚，胡秋梅早已吃过饭。
    “你这不是找事嘛？看你这裤子脏成什么样，还要我明天给你洗。”胡秋梅一边抱怨一边解开许大茂裤腰的带子，打算先泡一下以便明早能洗净。
    许大茂并不在意，心事重重地边吃饭边想着事情，当他注意到妻子在解他的裤子时，才突然想起医生给他的那份诊断书就在裤袋里，连忙想要阻止。
    可是太迟了，胡秋梅正从口袋中拿出东西，看到是医院的诊断书，便顺手展开细看。
    那是一份检查小生命种子活力的报告以及医生出具的正式诊断意见，虽然数据对她来说有些晦涩难懂，然而结论却一清二楚：由于种子的生命力较低，导致孕育新生命的机会极为渺茫。
    看到这些，胡秋梅才明白了许大茂这两日为什么会如此失落消沉。
    “秋梅，这”此时的许大茂已经顾不上吃饭，显得非常紧张，站在妻子身旁，满眼忐忑之色。
    “许大茂，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胡秋梅的眼中蓄满泪光。“不是秋梅，我真的没有刻意想瞒你，只是一时没想好应该怎么跟你开口讲这件事情！”
    胡秋梅心中充满了委屈，这几个月以来，每回造访许大茂家中，婆婆和公公总会旧话重提，谈及她的肚子为何毫无动静，这让胡秋梅深感愧疚。
    胡秋梅如被针扎的心一样，痛楚难忍、泪水止不住，这情形也让旁边的许大茂慌乱不已。
    整晚时间，胡秋梅都没有理会许大茂，无论他怎么样讨好道歉，她也只能流泪，心中的矛盾与不安使她寝食难安。她何尝不希望自己也有个属于她的小小家，但她也实在无法承受离婚的想法。
    尽管许大茂平日表现不怎么样，可他对自己的妻子却是一片心意。生活中不乏趣味，他总会带回别人家所不具备的食物。婚后的一年时光里，胡秋梅从未感到嘴馋。相比之下，即便有何雨水那样一个在饮食业有门路的哥哥，依然面临营养不良的情况。
    第二天，正当许大茂离家去上班的时候，胡秋梅情绪低落到根本无法工作，请了半天休假无精打采地回来了。
    「秋梅啊，你怎会不去上班？」聋耳老太婆疑惑发问了，在这样的时刻通常都是宁静的院子内听不到人声。
    胡秋梅回应：「我心情差透了，故今天请了休假」。
    聋老奶奶关切询问：「遇到了什么困难?和老婆子我好好谈一下！」聋奶奶握着拐杖轻轻地敲打了下石板铺就的地平面。
    胡秋梅依偎到这位老妇人的身侧蹲着并趴到她的膝部，啜泣说：「聋老太太，昨天，我们去了医院接受健康检查。医生诊断出来的是，原来许先生没法让我怀孕」!
    听到这，聋老妇的神情瞬息间透出了一股愉悦感，她用手抚摸着这个年轻的女性的发丝并询问：「那你自己的意见是什么？」
    “我自己也没有答案!我不想要和他解除婚约。然而我依旧期待有自己的小孩！”
    聋老夫人眼睛灵活地闪烁：“你若暂时找不到其他去处，不如来陪伴我一同居个日子如何？你亦有机会冷静思虑未来如何选择。”
    胡秋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好!”
    聋奶奶满心欢喜，她感到情况正沿着自己的意愿在前进。如果可以首先将该女子引荐进这个圈子，则之后处理此事将更得心应手一些。于是帮着胡  把必需的日用具转移到了自己的房子，以便在那里短暂停宿。而因为有了新人负责晚餐烹饪的任务使得大妈省却了这一麻烦。
    待夜色降临之时，聋耳奶奶扶持她的辅助工具缓缓移动到了院门边儿，并偶遇正在门口徘徊凝望中的秦淮茹。
    「聋奶奶,您是在这等人吗？」秦  上前询问。
    聋老人故意别过脑袋，并不回答她的话语。
    这一举动直接打乱了秦的言语节奏，因为她未曾想到老夫人竟不为所动。
    然而没多久，他们看到了何师傅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秦女士面带惊喜神色立刻迎上去，并从何师傅手中接过三个食品容器。查看后又归还给傻柱一只容器，
    柱师傅带着笑容接受了，他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刚下班回家受到妻子欢迎的工薪男子。
    聋老太太冷冷观察着这一切，斜眼撇了一下  一眼，嘴里低声斥责道：「真够丢脸的。」
    处理完秦寡妇的事情后，傻柱才注意到站在院门口的聋老太太，赶紧上前笑着说道：“老太太，您怎么站在这儿？天气这么冷，小心受凉。”
    “傻柱子，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聋老太太答道。
    “等我？老太太您有事直接叫一下就行了。”傻柱说。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低声说：“傻柱子，许大茂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他无法生育。”
    傻柱愣了一会儿，随后笑着说：“哦，这真是报应来了！”
    “确实呢！现在大茂的老婆在我那儿暂住，明天星期天，如果你没事就帮老太太做顿饭，请你们俩一起用餐。”
    傻柱并未往深里想，摇头回答道：“老太太，明天我可不行，厂里有个科长的儿子明天举行婚礼，我要过去帮忙烹饪。”

 第194章 还能有啥坏心？

    聋老太太露出失望的神情，想了想又说：“既然这样，那就下周日中午，老太太给你报酬，买些好食材，展示一下你的厨艺。”
    傻柱立即答应：“成，没问题！不过，您的钱还是留下自己用，这顿饭的钱我来出。”
    聋老太太笑着回应：“下周再说！”
    傻柱将她送至后院便返回了中院。
    虽然时间推迟了一个星期，聋老太太仍然很高兴。她心想，若能让胡秋梅和傻柱走得更近一些，或许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了。至于许大茂，完全不知晓自己的媳妇已被看中了。下班回家，看见锁上的家门，许大茂眉头紧皱。
    正当他准备停车开锁时，却看到妻子从聋老太太家中端出一盆污水。
    “秋梅？”许大茂唤道。
    胡秋梅见是许大茂，表情僵硬地说道：“大茂，最近我打算暂时住在老太太家，你回来后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不行啊，我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难题可以直接说，哪能住在外面？还是回家！”许大茂满脸堆笑地劝说道。
    “大茂，我想静一静，我们都好好想想今后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在老太太那里挺好。”
    许大茂见胡秋梅心意坚决，只能点头同意。毕竟二人仍在同一个院子内，并未搬离别处。于是他对胡秋梅说：“秋梅，既然这样，你在这里也要小心些，毕竟老太太不是什么善人。”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问：“许大茂，你又在说我的坏话！”聋老太太双眼瞪圆，手中拄着拐杖说道。
    另一方面，叶川回到家中时，童瑶正在陪孩子玩，而刘悦已将晚饭准备好。由于童瑶怀孕，他们许久未曾有过社交活动。看着眼前略显丰满的妻子，叶川心生感慨。
    似乎明白了丈夫的目光，童瑶微微脸红地低下了头。
    刘悦做好饭菜后，接过孩子，让丈夫和儿子、儿媳先吃，一边摇晃着孙女，一边谈论院子里的琐事。
    “今天后院的胡秋梅一整天都没上班，听说明明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聋老太太的房间里去了。”
    “家里有钱补给她，为啥要去聋老太太那儿？”叶川夹了一筷子菜，开口问道。
    “好像是许大茂去医院检查了，发现自己没法生育，胡秋梅一气之下搬去聋老太太的房间住了。”刘悦接着说。
    叶川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绕到这里。
    在这个时空里，许大茂并没有娶娄晓娥，而是另找了个人，叫胡秋梅。即便更换了对象，同样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难不成聋老太太打算给胡秋梅介绍傻柱？“许大茂和胡秋梅离婚了吗？”叶川好奇地问。
    “还没离婚，好像胡秋梅是要暂时冷静一下，先住在聋老太太的房子里一阵子。”
    叶川点点头，心想这个聋老太太真是爱多管闲事，人家还没分手呢，这么急不可耐做媒婆。不过不知她这番努力是否能成功，假如成功了，胡秋梅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出路？
    要是秦淮茹知道了聋老太太的想法，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叶川不禁笑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你怎么对许大茂的事这么关心？”童瑶有些惊讶地问道，按照她的了解，这种事情他通常是不闻不问的。
    “我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好奇这事儿会有啥结局，那聋老太太显然没安什么好心。”叶川笑着说。
    “别乱说话，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啥坏心？”刘悦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儿子。叶川也不解释，只管低头吃饭。
    叶永顺自始至终没什么看法。自从被任命管理一些琐碎事务以来，他也仅限于应付必要的责任而已，若不是易中海催他帮忙，他是懒得去理这摊事的。至于叶川，这段时间有点忙，也没多少精力去注意这件事。
    眼看春节临近了，今年过年的时间比较早，1月25号便是除夕。由于正处于经济恢复的关键时期，商业部门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度过了困难的三年，人们终于迎来一个稍好一些的时代，许多家庭会在过年前购置不少年货。利用收音  出名气后，叶川决定抓住机遇，在年底前举行一个年货大集市。
    作为供销社的典型代表，很多食品厂家乐意和他们合作，不论是品种还是数量都非常充裕。
    临近年关，业务网点的工作基本都暂停了，业务人员都前来帮忙，不仅可以分得一些额外福利，还有丰厚的加班报酬。
    业务点的大院同样成为了年货市场的热门之地，直接吸引了众多前来购物的人群。相应地，此地生意的火爆导致了其他地区的客流有所下降。
    魏栋对此感到十分苦恼并拨打电话诉说了心中的苦闷，而叶川则是一笑置之。
    为确保一切顺利，他把马建设从第二电子厂临时调配过来。马建设则带着相机，在市场中穿梭，为各购物场所与人群留下珍贵的历史图片记录。而叶川自带的照相机及一整箱的胶卷，则使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不同地点拍照取样，常常让同行人感到费解为何要拍摄这普通的景物。
    更让他意外的是，商业市场中最抢手的商品除了粮蔬和副食品外，竟然是翻新的家电。仅仅数周内他总共维修了六千台旧收音机，而这些物美价廉又有保修期的产品几乎卖出了半数。
    旧收音机每台售价在20至30元之间波动，除去成本剩余的部分，大约每件可以赚取10元左右。这些额外进账的金额作为日常经营费用被储存起来了，并部分用做员工食堂的资金贴补。
    前不久在琉璃坊消费超过两万元后，使系统存储金额降到了一万元以内，有了这次销售所带来的资金支持，里面的流动资产恢复并达到近4万元。
    持有这样大一笔现款在手中，叶川想着不如择期再次造访琉璃厂，回收上一次可能疏忽而漏掉的部分古物真品以防它们流入国际市场。
    不仅是要拯救可能会流向国际市场的文物，还有过去十年那些无辜受到损毁的艺术品们——如果有机会，尽可能地去守护，这正是他所力所能行之事。时光匆匆如流水，一周光阴转瞬即逝；此时已临一月半途，再经过短短十天即是农历新年除夕之夜的到来。
    在过去的一年里业务点为大家准备的新春礼遇可谓相当丰盛，这个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供销社。所有人都对今年的春节福利充满了期待的心情。
    随着商业规模日渐壮大与诸多合作厂商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网，获得各类不依赖采购票证的商品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其轻松的过程。
    基于上述考虑，在众多合作伙伴中进行选择后最终敲定下来的礼品组合除包含必不可少的猪肉、大米、面制品和食用油脂之外还新增添了熟肉产品、熟烤鸭子、各色甜品和蜜饯干果这几类半年来最畅销的产品品种。
    当看到叶川整理好的清单内容时，该站点的主要运营负责人员赵琪与供销社会方负责人韩立芬全都惊讶不小。
    去年发放的价值达几十元礼品包已令人感到惊喜无比，而这批预计至少价值五十余块甚至高达近百元的礼品套装将被分配给近百职工手里。其总值已突破五千以上。
    特别是像韩立芬这种并不完全清楚该站点到底有多少资本储蓄状况之人，其实内部账户上显示可直接使用现金及对内福利补助的数字已经逼近六万之高了！
    而身为该站实际  的赵琪对此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尤其自二手设备售出资金回笼之后。面对此巨额数目时他自己都被震惊了！原来他曾经觉得每月为工作人员餐补的一千元是个很大数目；但在眼前这笔额外盈利下，那些支出根本不算什么。
    叶川拿起清单看了一眼，随后对赵吉说道：“老赵，给每位男同事再加五盒大前门，女同事们则每人加一瓶雪花膏。”
    赵吉平日里也就过年时舍得买盒大前门来抽一抽，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对一个嗜烟如命的人来说，这种高品质的烟的确令人难以抵挡。
    福利物品之外最重头的当然是奖金。奖金当然不可能直接从应急资金中支出，而是会有上面拨款一部分，厂家赞助一些，再计算一部分业绩提成。即使是这样，最高奖金的人可以拿至少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而最低金额也不低于十块钱，对所有人来说，这笔奖金足以让他们度过一个宽裕的春节。
    下午消息传开之后，整栋商场的工作人员都兴奋得几乎要大声呼唤出来。数日辛苦瞬间烟消云散，想到能领取这些额外物资，所有的劳累和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但是年货大促还在继续中，奖金的总额尚未最终确定。即便如此，大家仍对自己能获得丰盛的年终奖金保持着乐观。
    时间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周末，叶川破例地多赖了一会儿床，直到过了中午十点多才慢慢醒来。
    温暖的阳光从窗口照  来，洒在他的床单上，整间卧室沐浴在冬日特有的和煦之中。因为他不必赶往公司上课，妻子童瑶便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女儿身上。家里的家务活，大部分由刘悦操办。

 第194章 还能有啥坏心？

    聋老太太露出失望的神情，想了想又说：“既然这样，那就下周日中午，老太太给你报酬，买些好食材，展示一下你的厨艺。”
    傻柱立即答应：“成，没问题！不过，您的钱还是留下自己用，这顿饭的钱我来出。”
    聋老太太笑着回应：“下周再说！”
    傻柱将她送至后院便返回了中院。
    虽然时间推迟了一个星期，聋老太太仍然很高兴。她心想，若能让胡秋梅和傻柱走得更近一些，或许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了。至于许大茂，完全不知晓自己的媳妇已被看中了。下班回家，看见锁上的家门，许大茂眉头紧皱。
    正当他准备停车开锁时，却看到妻子从聋老太太家中端出一盆污水。
    “秋梅？”许大茂唤道。
    胡秋梅见是许大茂，表情僵硬地说道：“大茂，最近我打算暂时住在老太太家，你回来后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不行啊，我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难题可以直接说，哪能住在外面？还是回家！”许大茂满脸堆笑地劝说道。
    “大茂，我想静一静，我们都好好想想今后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在老太太那里挺好。”
    许大茂见胡秋梅心意坚决，只能点头同意。毕竟二人仍在同一个院子内，并未搬离别处。于是他对胡秋梅说：“秋梅，既然这样，你在这里也要小心些，毕竟老太太不是什么善人。”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问：“许大茂，你又在说我的坏话！”聋老太太双眼瞪圆，手中拄着拐杖说道。
    另一方面，叶川回到家中时，童瑶正在陪孩子玩，而刘悦已将晚饭准备好。由于童瑶怀孕，他们许久未曾有过社交活动。看着眼前略显丰满的妻子，叶川心生感慨。
    似乎明白了丈夫的目光，童瑶微微脸红地低下了头。
    刘悦做好饭菜后，接过孩子，让丈夫和儿子、儿媳先吃，一边摇晃着孙女，一边谈论院子里的琐事。
    “今天后院的胡秋梅一整天都没上班，听说明明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聋老太太的房间里去了。”
    “家里有钱补给她，为啥要去聋老太太那儿？”叶川夹了一筷子菜，开口问道。
    “好像是许大茂去医院检查了，发现自己没法生育，胡秋梅一气之下搬去聋老太太的房间住了。”刘悦接着说。
    叶川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绕到这里。
    在这个时空里，许大茂并没有娶娄晓娥，而是另找了个人，叫胡秋梅。即便更换了对象，同样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难不成聋老太太打算给胡秋梅介绍傻柱？“许大茂和胡秋梅离婚了吗？”叶川好奇地问。
    “还没离婚，好像胡秋梅是要暂时冷静一下，先住在聋老太太的房子里一阵子。”
    叶川点点头，心想这个聋老太太真是爱多管闲事，人家还没分手呢，这么急不可耐做媒婆。不过不知她这番努力是否能成功，假如成功了，胡秋梅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出路？
    要是秦淮茹知道了聋老太太的想法，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叶川不禁笑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你怎么对许大茂的事这么关心？”童瑶有些惊讶地问道，按照她的了解，这种事情他通常是不闻不问的。
    “我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好奇这事儿会有啥结局，那聋老太太显然没安什么好心。”叶川笑着说。
    “别乱说话，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啥坏心？”刘悦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儿子。叶川也不解释，只管低头吃饭。
    叶永顺自始至终没什么看法。自从被任命管理一些琐碎事务以来，他也仅限于应付必要的责任而已，若不是易中海催他帮忙，他是懒得去理这摊事的。至于叶川，这段时间有点忙，也没多少精力去注意这件事。
    眼看春节临近了，今年过年的时间比较早，1月25号便是除夕。由于正处于经济恢复的关键时期，商业部门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度过了困难的三年，人们终于迎来一个稍好一些的时代，许多家庭会在过年前购置不少年货。利用收音  出名气后，叶川决定抓住机遇，在年底前举行一个年货大集市。
    作为供销社的典型代表，很多食品厂家乐意和他们合作，不论是品种还是数量都非常充裕。
    临近年关，业务网点的工作基本都暂停了，业务人员都前来帮忙，不仅可以分得一些额外福利，还有丰厚的加班报酬。
    业务点的大院同样成为了年货市场的热门之地，直接吸引了众多前来购物的人群。相应地，此地生意的火爆导致了其他地区的客流有所下降。
    魏栋对此感到十分苦恼并拨打电话诉说了心中的苦闷，而叶川则是一笑置之。
    为确保一切顺利，他把马建设从第二电子厂临时调配过来。马建设则带着相机，在市场中穿梭，为各购物场所与人群留下珍贵的历史图片记录。而叶川自带的照相机及一整箱的胶卷，则使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不同地点拍照取样，常常让同行人感到费解为何要拍摄这普通的景物。
    更让他意外的是，商业市场中最抢手的商品除了粮蔬和副食品外，竟然是翻新的家电。仅仅数周内他总共维修了六千台旧收音机，而这些物美价廉又有保修期的产品几乎卖出了半数。
    旧收音机每台售价在20至30元之间波动，除去成本剩余的部分，大约每件可以赚取10元左右。这些额外进账的金额作为日常经营费用被储存起来了，并部分用做员工食堂的资金贴补。
    前不久在琉璃坊消费超过两万元后，使系统存储金额降到了一万元以内，有了这次销售所带来的资金支持，里面的流动资产恢复并达到近4万元。
    持有这样大一笔现款在手中，叶川想着不如择期再次造访琉璃厂，回收上一次可能疏忽而漏掉的部分古物真品以防它们流入国际市场。
    不仅是要拯救可能会流向国际市场的文物，还有过去十年那些无辜受到损毁的艺术品们——如果有机会，尽可能地去守护，这正是他所力所能行之事。时光匆匆如流水，一周光阴转瞬即逝；此时已临一月半途，再经过短短十天即是农历新年除夕之夜的到来。
    在过去的一年里业务点为大家准备的新春礼遇可谓相当丰盛，这个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供销社。所有人都对今年的春节福利充满了期待的心情。
    随着商业规模日渐壮大与诸多合作厂商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网，获得各类不依赖采购票证的商品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其轻松的过程。
    基于上述考虑，在众多合作伙伴中进行选择后最终敲定下来的礼品组合除包含必不可少的猪肉、大米、面制品和食用油脂之外还新增添了熟肉产品、熟烤鸭子、各色甜品和蜜饯干果这几类半年来最畅销的产品品种。
    当看到叶川整理好的清单内容时，该站点的主要运营负责人员赵琪与供销社会方负责人韩立芬全都惊讶不小。
    去年发放的价值达几十元礼品包已令人感到惊喜无比，而这批预计至少价值五十余块甚至高达近百元的礼品套装将被分配给近百职工手里。其总值已突破五千以上。
    特别是像韩立芬这种并不完全清楚该站点到底有多少资本储蓄状况之人，其实内部账户上显示可直接使用现金及对内福利补助的数字已经逼近六万之高了！
    而身为该站实际  的赵琪对此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尤其自二手设备售出资金回笼之后。面对此巨额数目时他自己都被震惊了！原来他曾经觉得每月为工作人员餐补的一千元是个很大数目；但在眼前这笔额外盈利下，那些支出根本不算什么。
    叶川拿起清单看了一眼，随后对赵吉说道：“老赵，给每位男同事再加五盒大前门，女同事们则每人加一瓶雪花膏。”
    赵吉平日里也就过年时舍得买盒大前门来抽一抽，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对一个嗜烟如命的人来说，这种高品质的烟的确令人难以抵挡。
    福利物品之外最重头的当然是奖金。奖金当然不可能直接从应急资金中支出，而是会有上面拨款一部分，厂家赞助一些，再计算一部分业绩提成。即使是这样，最高奖金的人可以拿至少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而最低金额也不低于十块钱，对所有人来说，这笔奖金足以让他们度过一个宽裕的春节。
    下午消息传开之后，整栋商场的工作人员都兴奋得几乎要大声呼唤出来。数日辛苦瞬间烟消云散，想到能领取这些额外物资，所有的劳累和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但是年货大促还在继续中，奖金的总额尚未最终确定。即便如此，大家仍对自己能获得丰盛的年终奖金保持着乐观。
    时间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周末，叶川破例地多赖了一会儿床，直到过了中午十点多才慢慢醒来。
    温暖的阳光从窗口照  来，洒在他的床单上，整间卧室沐浴在冬日特有的和煦之中。因为他不必赶往公司上课，妻子童瑶便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女儿身上。家里的家务活，大部分由刘悦操办。

 第195章 刚才是谁啊？

    待叶川起了床简单处理下卫生，吃完几口早餐，就坐下和自己的小女孩玩闹。
    观察了这些日子，见丈夫真心喜爱女儿而并非表面上做出重男轻女的模样，尤其是在自己生产的那天，他的反应完全出自真心而不仅仅是安慰之言。这让童瑶的心灵感到无比的快乐与满足感，自从产下了宝宝后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增添了柔和女性化的魅力，青涩面容间多了一份成熟的气息，仿佛是成熟诱人，不禁让人想要接近。
    跟女儿嬉戏一番，他去门口抽了一支烟。还没抽上一半，他就见到傻柱走进中院，手里拿着不少买来的食材：有整只鸡肉、几条鱼及猪肉之类的东西。
    当时正站在院门口洗衣服的秦淮如，看到了傻柱手里的那些新鲜食物后眼前一亮。
    \"柱子，为什么买这么多菜？\"秦淮如平常总是习惯唤其傻柱，除非是有事情求助时她才会叫他为‘柱子’以显亲近之意。
    “当然是做吃的啊!” 傻柱笑嘻嘻地应声回答。
    秦淮如微微一笑，“这还没到春节，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她的语气温婉而又亲切，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么丰盛怎么可能都吃得了，再说，这还不是因为上星期老奶奶让我给秀厨艺呢，这才延迟到现在而已。如果到时候还剩下，一定会给你送些过来，顺便也让小当解解馋嘛，”傻柱爽朗地说道。
    听到这个承诺后，秦淮如毫无保留的露出了满意的笑颜：\"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而旁边的叶川听到了这个对话，心中却暗自产生了怀疑，毕竟以前从未听说过聋老太太对傻柱有所特别指示，这次却
    确实买了不少鸡鸭鱼肉，会不会有什么图谋呢？难道？叶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聋老太太这么迫不及待，而许大茂和胡秋梅还没离婚呢，就急着要把傻柱介绍给她。
    这在原来的剧情里也出现过，但那时的对象换成了胡秋梅。
    叶川不动声色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傻柱是他最看不上的人之一，绝不能看着温婉的胡秋梅被聋老太太推进火坑。
    可是用什么方法能阻止聋老太太的计划呢？
    这时，他看到后院走出一个身影，嘴里还哼着小调，不是许大茂又是谁？
    “哟，叶兄弟，在抽烟呢？”许大茂脸上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热情地打招呼。
    叶川笑着点了点头，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过去。
    许大茂这个人有些势利，他知道叶川现在事业有成，便很乐意接受对方的善意，走过来接过了烟，并看了一眼上面的品牌。
    “大前门？咱们院子里也就叶兄弟抽得起这个！”许大茂笑道。因为大前门的烟盒上有两个小胡子图案，所以大家都叫它“两撇胡”。
    “抽习惯了，别的烟有些不合口。”叶川回答道。
    许大茂擦燃一根火柴，深深吸了一口。
    “叶兄弟，你现在工作挺忙？前几天我去商业大厦看了一圈，没想到你把它改造得这么好，和第一百货几乎不相上下。”
    叶川摆了摆手，表现得很谦逊：“太过奖了，商业大厦占地面积有限，还是无法完全赶上第一、第二百货的水平。”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他只不过是去商业大厦买过一次菜，看不出有多特别的地方，只感觉比以前供销社要好些。
    沉默了一会儿，叶川又将话题扯回到聋老太太身上。
    “大茂，刚看见傻柱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去后院了，聋老太太今天生日吗？”
    许大茂愣了一下，他刚才也看到了傻柱，但没怎么在意：“应该不是？我记得聋老太太的生日在夏天。”
    叶川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样子：“哦，也许是快过年了，他们提前吃顿团圆饭。不过老太太对傻柱可真不错，简直像疼亲孙子一样。听说老太太想给他介绍对象。”
    许大茂并不以为然，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谁知道傻柱怎么讨得聋老太太欢喜。这两个凑在一起真没好事儿。”
    自医院查出自己不能生育后，他对傻柱恨之入骨。但比起对方来，他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要想教训他也得找准时机才行。
    “说起来，我听说你媳妇现在住在聋老太太家？”叶川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提到这里，许大茂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说是不是啊！她这几天一直跟我闹情绪，非要住在老太太家一段时间，怎么劝都不听！”
    叶川把烟头扔在地上，笑着说：“也好，傻柱是谭家菜的传承人，今天中午给老太太做饭时，你老婆也可以沾点光。不过……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得回去照看孩子了。”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许大茂。
    “小川，刚才是谁啊？”刘悦见儿子进门，问了一句。“正好碰到许大茂，随便聊了几句。”
    叶川笑答着，随后走到童瑶身边，把她怀里的女儿接了过来。
    童瑶把孩子交给他后，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转头帮婆婆准备午饭。
    “瑶瑶，你去歇会儿，抱了一上午，肯定累了。让爸待会儿来帮我就行了。”
    “妈，我不累，爸一周工作下来也很辛苦，我还是帮你准备午饭。”刘悦微笑着点了点头，递给儿媳妇一些要清洗的蔬菜。叶川看着相处和睦的妻子和母亲，满脸欣慰。
    仿佛感觉到父亲的愉悦心情，叶寒酥在他的怀里摸着他的脸颊，咯咯地笑起来……
    许大茂离开四合院，准备去父母家取他的自行车。昨晚在他父母那儿喝了点儿酒，就没骑车，打算中午顺便把自行车带回家，还能顺带蹭一顿午饭。
    当他来到父母家，看到许母正在做饭，便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随手倒了一杯茶自饮起来。
    “秋梅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许父问道。“她在家洗衣服呢。”许大茂敷衍地回答。
    “你这小子，每天这么闲晃，也不知道早点要个孩子，我们还年轻，还能帮你俩带一带。”
    面对父亲的话，许大茂当然不能直说原因，只能随便搪塞几句，心里盘算着其他的事。
    “你爸说得没错！”许母放下手上的活计，走进屋来：“要么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已经一年多没有动静了。”
    许大茂尴尬地应和着。突然，他想起来傻柱去买了一大堆食材送到聋老太太那里的事。虽然快过年了，可平时没什么特殊的节庆活动，为什么聋老太太要傻柱准备那么多鸡鸭鱼肉呢？
    她不会有什么图谋？
    他忽然想到刚才叶川无意中说的话——聋老太太对傻柱就像亲孙子一样，还帮他物色对象。
    话虽然是无意的，听在耳朵里就有了深意。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这一举动吓了旁边的父亲一跳。
    “一惊一乍做什么？”
    许大茂急急忙忙拿起衣服往出跑。“妈，爸，我突然有点事，先不在这儿吃了！”
    四合院，后院。
    傻柱熟练地处理着刚买的食材，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瞧瞧正在做饭的傻柱，一会儿又看看胡秋梅，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劝说胡秋梅离婚，告诉她有一个自己孩子的美好，虽然胡秋梅还没有最后表态，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今天就是实施计划的日子。傻柱一直围着秦淮茹转，让聋老太太怎么都觉得别扭。
    秦淮茹害死贾东旭的事情虽未公开，但在院里几乎是众人皆知的秘密。除傻柱外，大家都有意与秦淮茹保持“零一零”的距离。聋老太太自然不愿被当作亲孙子的傻柱和心思狠毒的秦寡妇有过多牵连，并且秦淮茹还带着三个孩子，未来无疑会麻烦重重。
    她从箱底拿出一瓶多年珍藏的茅台酒，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觉得为了孙子这样做是值得的。
    胡秋梅正在帮聋老太太洗衣服，时不时皱着眉头朝傻柱那边望去。因为许大茂的原因，她对傻柱印象糟糕透顶，何况平时也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聋老太太叫傻柱过来做饭的行为让胡秋梅有些不满，毕竟自己暂时住在这里，这样多少显得不太妥当。
    不过傻柱并不在意，他哼着小调把食材切配妥当，看了一下时间，便开始下厨。很快，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聋老太太笑着说道：“胡丫头，你看傻柱做饭时的气势，等会儿尝尝他做的菜，地道的馆子味儿。”
    “是吗？那等会儿我得好好品尝一番。”胡秋梅淡淡地应道。
    “胡丫头啊，选伴侣就要找过日子实在的人，许大茂肯定不行，整天油嘴滑舌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聋老太太不失时机地继续劝说道。
    胡秋梅对许大茂毕竟有些感情，听罢皱眉说：“老太太，其实大茂也有优点。”
    “你啊，就是被许家那小子给蒙蔽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哪还不清楚他的为人？”聋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

 第195章 刚才是谁啊？

    待叶川起了床简单处理下卫生，吃完几口早餐，就坐下和自己的小女孩玩闹。
    观察了这些日子，见丈夫真心喜爱女儿而并非表面上做出重男轻女的模样，尤其是在自己生产的那天，他的反应完全出自真心而不仅仅是安慰之言。这让童瑶的心灵感到无比的快乐与满足感，自从产下了宝宝后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增添了柔和女性化的魅力，青涩面容间多了一份成熟的气息，仿佛是成熟诱人，不禁让人想要接近。
    跟女儿嬉戏一番，他去门口抽了一支烟。还没抽上一半，他就见到傻柱走进中院，手里拿着不少买来的食材：有整只鸡肉、几条鱼及猪肉之类的东西。
    当时正站在院门口洗衣服的秦淮如，看到了傻柱手里的那些新鲜食物后眼前一亮。
    \"柱子，为什么买这么多菜？\"秦淮如平常总是习惯唤其傻柱，除非是有事情求助时她才会叫他为‘柱子’以显亲近之意。
    “当然是做吃的啊!” 傻柱笑嘻嘻地应声回答。
    秦淮如微微一笑，“这还没到春节，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她的语气温婉而又亲切，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么丰盛怎么可能都吃得了，再说，这还不是因为上星期老奶奶让我给秀厨艺呢，这才延迟到现在而已。如果到时候还剩下，一定会给你送些过来，顺便也让小当解解馋嘛，”傻柱爽朗地说道。
    听到这个承诺后，秦淮如毫无保留的露出了满意的笑颜：\"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而旁边的叶川听到了这个对话，心中却暗自产生了怀疑，毕竟以前从未听说过聋老太太对傻柱有所特别指示，这次却
    确实买了不少鸡鸭鱼肉，会不会有什么图谋呢？难道？叶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聋老太太这么迫不及待，而许大茂和胡秋梅还没离婚呢，就急着要把傻柱介绍给她。
    这在原来的剧情里也出现过，但那时的对象换成了胡秋梅。
    叶川不动声色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傻柱是他最看不上的人之一，绝不能看着温婉的胡秋梅被聋老太太推进火坑。
    可是用什么方法能阻止聋老太太的计划呢？
    这时，他看到后院走出一个身影，嘴里还哼着小调，不是许大茂又是谁？
    “哟，叶兄弟，在抽烟呢？”许大茂脸上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热情地打招呼。
    叶川笑着点了点头，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过去。
    许大茂这个人有些势利，他知道叶川现在事业有成，便很乐意接受对方的善意，走过来接过了烟，并看了一眼上面的品牌。
    “大前门？咱们院子里也就叶兄弟抽得起这个！”许大茂笑道。因为大前门的烟盒上有两个小胡子图案，所以大家都叫它“两撇胡”。
    “抽习惯了，别的烟有些不合口。”叶川回答道。
    许大茂擦燃一根火柴，深深吸了一口。
    “叶兄弟，你现在工作挺忙？前几天我去商业大厦看了一圈，没想到你把它改造得这么好，和第一百货几乎不相上下。”
    叶川摆了摆手，表现得很谦逊：“太过奖了，商业大厦占地面积有限，还是无法完全赶上第一、第二百货的水平。”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他只不过是去商业大厦买过一次菜，看不出有多特别的地方，只感觉比以前供销社要好些。
    沉默了一会儿，叶川又将话题扯回到聋老太太身上。
    “大茂，刚看见傻柱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去后院了，聋老太太今天生日吗？”
    许大茂愣了一下，他刚才也看到了傻柱，但没怎么在意：“应该不是？我记得聋老太太的生日在夏天。”
    叶川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样子：“哦，也许是快过年了，他们提前吃顿团圆饭。不过老太太对傻柱可真不错，简直像疼亲孙子一样。听说老太太想给他介绍对象。”
    许大茂并不以为然，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谁知道傻柱怎么讨得聋老太太欢喜。这两个凑在一起真没好事儿。”
    自医院查出自己不能生育后，他对傻柱恨之入骨。但比起对方来，他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要想教训他也得找准时机才行。
    “说起来，我听说你媳妇现在住在聋老太太家？”叶川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提到这里，许大茂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说是不是啊！她这几天一直跟我闹情绪，非要住在老太太家一段时间，怎么劝都不听！”
    叶川把烟头扔在地上，笑着说：“也好，傻柱是谭家菜的传承人，今天中午给老太太做饭时，你老婆也可以沾点光。不过……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得回去照看孩子了。”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许大茂。
    “小川，刚才是谁啊？”刘悦见儿子进门，问了一句。“正好碰到许大茂，随便聊了几句。”
    叶川笑答着，随后走到童瑶身边，把她怀里的女儿接了过来。
    童瑶把孩子交给他后，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转头帮婆婆准备午饭。
    “瑶瑶，你去歇会儿，抱了一上午，肯定累了。让爸待会儿来帮我就行了。”
    “妈，我不累，爸一周工作下来也很辛苦，我还是帮你准备午饭。”刘悦微笑着点了点头，递给儿媳妇一些要清洗的蔬菜。叶川看着相处和睦的妻子和母亲，满脸欣慰。
    仿佛感觉到父亲的愉悦心情，叶寒酥在他的怀里摸着他的脸颊，咯咯地笑起来……
    许大茂离开四合院，准备去父母家取他的自行车。昨晚在他父母那儿喝了点儿酒，就没骑车，打算中午顺便把自行车带回家，还能顺带蹭一顿午饭。
    当他来到父母家，看到许母正在做饭，便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随手倒了一杯茶自饮起来。
    “秋梅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许父问道。“她在家洗衣服呢。”许大茂敷衍地回答。
    “你这小子，每天这么闲晃，也不知道早点要个孩子，我们还年轻，还能帮你俩带一带。”
    面对父亲的话，许大茂当然不能直说原因，只能随便搪塞几句，心里盘算着其他的事。
    “你爸说得没错！”许母放下手上的活计，走进屋来：“要么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已经一年多没有动静了。”
    许大茂尴尬地应和着。突然，他想起来傻柱去买了一大堆食材送到聋老太太那里的事。虽然快过年了，可平时没什么特殊的节庆活动，为什么聋老太太要傻柱准备那么多鸡鸭鱼肉呢？
    她不会有什么图谋？
    他忽然想到刚才叶川无意中说的话——聋老太太对傻柱就像亲孙子一样，还帮他物色对象。
    话虽然是无意的，听在耳朵里就有了深意。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这一举动吓了旁边的父亲一跳。
    “一惊一乍做什么？”
    许大茂急急忙忙拿起衣服往出跑。“妈，爸，我突然有点事，先不在这儿吃了！”
    四合院，后院。
    傻柱熟练地处理着刚买的食材，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瞧瞧正在做饭的傻柱，一会儿又看看胡秋梅，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劝说胡秋梅离婚，告诉她有一个自己孩子的美好，虽然胡秋梅还没有最后表态，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今天就是实施计划的日子。傻柱一直围着秦淮茹转，让聋老太太怎么都觉得别扭。
    秦淮茹害死贾东旭的事情虽未公开，但在院里几乎是众人皆知的秘密。除傻柱外，大家都有意与秦淮茹保持“零一零”的距离。聋老太太自然不愿被当作亲孙子的傻柱和心思狠毒的秦寡妇有过多牵连，并且秦淮茹还带着三个孩子，未来无疑会麻烦重重。
    她从箱底拿出一瓶多年珍藏的茅台酒，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觉得为了孙子这样做是值得的。
    胡秋梅正在帮聋老太太洗衣服，时不时皱着眉头朝傻柱那边望去。因为许大茂的原因，她对傻柱印象糟糕透顶，何况平时也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聋老太太叫傻柱过来做饭的行为让胡秋梅有些不满，毕竟自己暂时住在这里，这样多少显得不太妥当。
    不过傻柱并不在意，他哼着小调把食材切配妥当，看了一下时间，便开始下厨。很快，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聋老太太笑着说道：“胡丫头，你看傻柱做饭时的气势，等会儿尝尝他做的菜，地道的馆子味儿。”
    “是吗？那等会儿我得好好品尝一番。”胡秋梅淡淡地应道。
    “胡丫头啊，选伴侣就要找过日子实在的人，许大茂肯定不行，整天油嘴滑舌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聋老太太不失时机地继续劝说道。
    胡秋梅对许大茂毕竟有些感情，听罢皱眉说：“老太太，其实大茂也有优点。”
    “你啊，就是被许家那小子给蒙蔽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哪还不清楚他的为人？”聋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

 第196章 你想干什么？

    胡秋梅不再作声，反正过日子的是自己，是否被老太太知晓并无关紧要。
    “老太太，菜都炒好了，您快下来洗手吃饭！”傻柱在厨房喊道。
    “诶，来了！”聋老太太应答着，胡秋梅忙上前扶着她去洗手。
    傻柱毕竟是谭家菜的传承人，没多久就把六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上了桌，看上去令人垂涎三尺。
    聋老太太坐到饭桌前，看着六道菜笑呵呵地说：“胡丫头，你看我孙子炒的菜，是不是很不错！”
    胡秋梅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聋老太太说得没错，虽然傻柱这个人不尽如人意，但这厨艺的确是高水平。
    傻柱坐在桌前，说道：“老太太，您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我再给您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
    聋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随即将一边的茅台酒放在桌上。
    傻柱惊讶地接过酒瓶，惊叹道：“哇，老太太，连您的珍藏都搬出来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居然下这么大的本钱？”
    “今天高兴！你们两个把这瓶酒都干了，喝得越多我越高兴。”
    “只要您这么说就行，希望待会您别心疼！”傻柱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心疼，不心疼，我的孙子喝酒我还心疼什么呢？胡丫头，倒酒！”胡秋梅听了这话，无奈地拿起酒瓶，分别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
    “来，咱们一起吃饭，胡丫头，尝尝傻柱的手艺怎么样？”
    胡秋梅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眼睛一亮，虽然傻柱平时有点呆，但他做的菜真是一流，无论是调味还是火候都掌握得很好。
    接着她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口中，口感软糯适中，这可能是她吃过最美味的红烧肉了。“胡丫头，味道如何？”聋老太太期待地问。
    “嗯，确实好吃。”胡秋梅点头应道。
    傻柱没有急着吃饭，而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闭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女人。
    胡秋梅虽然不像童瑶或秦淮茹那样漂亮，但她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可惜嫁给了许大茂这样的家伙。
    “好喝就好，多吃多喝，老太太才开心啊。”聋老太太在两人中间，不断说着话鼓励他们。
    “没错，多吃点老太太会更开心。”傻柱也附和道，并举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
    胡秋梅咽下了嘴里的红烧肉，见到傻柱举杯，她便也端起了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聋老太太家里的一杯酒足足有一两，哪怕是男人都难以一次性喝光，何况是一个女人。
    看见胡秋梅这么一口干掉了整杯酒，聋老太太笑得非常高兴。
    她今天的目的是要让他们俩都有些醉意，这正是她实施计划的最关键一步。现在胡秋梅这样配合地喝酒，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许多。
    几个回合后，一瓶茅台已经见底，傻柱的眼眸显得有些朦胧，看向胡秋梅时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尽管她同样和傻柱喝了一样多的酒，胡秋梅却脑子清楚得很，丝毫没有感觉到微醺。
    早年她在乡下时，邻居家就有酿酒的小作坊。父亲闲时常去帮忙，小时候她也时常在作坊里玩耍。
    那时候她不过七八岁光景，每当看到她过去时，父亲和邻居都会用筷子蘸一些酒给她尝。
    她从小便与烈性白酒相伴，从刚开始的浅尝即止，逐渐发展到一杯烧酒入喉也毫无感觉。等到十五六岁时，一斤70多度的烈酒对她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刚刚喝了半斤茅台，她还觉得意犹未尽，那50多度的白酒在她口中竟能品出一丝甜美。胡秋梅饮至第三杯时，心头不禁生起疑问：
    又没逢年过节的，为什么要让傻柱来做饭？况且，聋老太太竟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其中会不会有何图谋？
    眼看傻柱已经醉眼惺忪，她也故意装作不胜酒力，说话时变得磕磕巴巴起来。聋老太太显得很满意，尤其当傻柱望向胡秋梅的眼神，更是让她觉得今晚有望促成什么美事。
    “傻柱子、胡丫头，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去外面晒会太阳，你们聊，要做什么就去做！”说完，聋老太太便提着一张椅子出了门，然后把门反锁住，大喇喇地坐在门前，摆出一人守卫万夫莫过的姿态。
    听到锁门的声音，胡秋梅心里微微一紧，意识到对方真实意图何在。但她并没有声张，转而看了看眼中带有异样神采的傻柱，揣测这是聋老太太一人筹谋的，还是双方事先合计好的？
    此刻傻柱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在他的心中本可打70分的胡秋梅现在似乎已是满分了。酒不仅能壮怂人之胆，还能勾起几分心动。
    “秋梅，我听说你和许大茂那个家伙离婚了？” 傻柱问道，语气里已直呼胡秋梅的小名。
    “我没和大茂离婚，更没有打算离。傻柱，你讲话礼貌一点，秋梅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叫的。” 胡秋梅沉着脸回答道。
    可傻柱对此全然不在乎，仍满脸嬉笑：“嘿，秋梅，许大茂有啥了不起的？我不比他强吗？我是钢厂的厨师，一点也不亚于他当电影放映员！”
    胡秋梅一直没有言语，仅仅是冷漠地看着他。
    此时的傻柱根本不能分辨场合好坏，竟然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胡秋梅当然清醒得很，立即抽回手，站了起来，一脸气愤地瞪着他：“傻柱，你想干什么？我是许大茂的妻子，请你注意点分寸！”
    匆忙从父母家离开的许大茂完全不知家中已经有些危机，若非他自己酒量出众，也许这时两人早已躺在了一起。
    他拼劲全力蹬着自行车，汗如雨下，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回到了四合院。当他步入前院时，阎埠贵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大茂回来了？”
    但许大茂此刻根本没有工夫应答，随手把自行车搁在地上就往内跑，并抛出一句话来：“三大爷，麻烦帮我看下自行车。”
    “嗨，大茂啊，是二大爷，不是三大爷！” 然而阎埠贵的话只能送到许大茂身后去了。
    许大茂匆匆穿过中院，来到后院，一眼就看见聋老太太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家门口。看到许大茂满脸怒气地跑来，聋老太太心中一惊：不是说已经离开了四合院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胡秋梅真喝醉死了？傻柱不会还没得手？她心里有点急，于是故作镇定。
    “聋老太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老婆呢？”许大茂大声质问道。
    “啥？太太我听不见……”聋老太太挥手，想用拖延战术再争取时间。
    “我老婆呢？她在屋里吗？”许大茂更加急切地问。
    “你能不能大点声，我真的听不清！”聋老太太仍然大声回答。
    此时许大茂哪还顾得上聋老太太的地位，一把推开她，看到了紧锁的大门。聋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挣扎着站起来，用拐杖指着许大茂怒道：“许家小子，你怎么敢动手打老夫人的？”
    许大茂冷笑一声：“哼，你快交出钥匙，不然如果我老婆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不客气！”
    见此情景，聋老太太也不再装聋卖傻：“许家小子，你怎么无法无天了？”
    许大茂抄起一块砖头，指着聋老太太吼道：“死老太婆，快给我钥匙，否则我今天就送你去见  ！”
    二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很多邻居围观。这天是周日，大家正好都在。
    “许大茂，快放下砖头！你想要做什么？”易中海赶来厉声制止道。
    “你闭嘴！老太婆把我和傻柱锁在一起，还要问为什么？”许大茂情绪激动道。
    “你说什么？”围观的邻居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都知道聋老太太喜欢傻柱，可也不能太过分啊。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出胡秋梅的声音：“大茂，我没事，你别冲动。”
    听到是胡秋梅的声音，许大茂立刻松了一口气，举起砖头将门锁砸开。
    门开了，只见胡秋梅站在门口，衣冠整洁，神志清醒。大家往屋里望去，只见傻柱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空瓶子的茅台酒，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众人走近后才听清，他自言自语道：“秋梅，你在哪儿？不如咱们凑合一下，你给我生个孩子，气死那个小人许大茂！”
    许大茂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砖拍到了傻柱的后脑勺，傻柱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似乎仍觉不解气，许大茂竟当着众人面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盆碗和瓶子摔得噼里啪啦。
    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许家小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还要不要王法了？”
    许大茂攥着一块板砖就要砸向对方，却被动作迅速的易中海抱住，“许大茂，那可是个老太太，你不想活了？”
    胡秋梅连忙夺过许大茂手里的板砖，带着哭腔回道：“大茂，别这样了，我没事儿。”
    此时聋老太太门口聚起越来越多的人，叶川站在人群后面，满意地笑着看着眼前这由他策划的一幕。
    闫埠贵与叶永顺走上前来，作为大院的管事，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快去看看我孙子！”聋老太太大声喊叫。

 第196章 你想干什么？

    胡秋梅不再作声，反正过日子的是自己，是否被老太太知晓并无关紧要。
    “老太太，菜都炒好了，您快下来洗手吃饭！”傻柱在厨房喊道。
    “诶，来了！”聋老太太应答着，胡秋梅忙上前扶着她去洗手。
    傻柱毕竟是谭家菜的传承人，没多久就把六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上了桌，看上去令人垂涎三尺。
    聋老太太坐到饭桌前，看着六道菜笑呵呵地说：“胡丫头，你看我孙子炒的菜，是不是很不错！”
    胡秋梅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聋老太太说得没错，虽然傻柱这个人不尽如人意，但这厨艺的确是高水平。
    傻柱坐在桌前，说道：“老太太，您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我再给您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
    聋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随即将一边的茅台酒放在桌上。
    傻柱惊讶地接过酒瓶，惊叹道：“哇，老太太，连您的珍藏都搬出来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居然下这么大的本钱？”
    “今天高兴！你们两个把这瓶酒都干了，喝得越多我越高兴。”
    “只要您这么说就行，希望待会您别心疼！”傻柱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心疼，不心疼，我的孙子喝酒我还心疼什么呢？胡丫头，倒酒！”胡秋梅听了这话，无奈地拿起酒瓶，分别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
    “来，咱们一起吃饭，胡丫头，尝尝傻柱的手艺怎么样？”
    胡秋梅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眼睛一亮，虽然傻柱平时有点呆，但他做的菜真是一流，无论是调味还是火候都掌握得很好。
    接着她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口中，口感软糯适中，这可能是她吃过最美味的红烧肉了。“胡丫头，味道如何？”聋老太太期待地问。
    “嗯，确实好吃。”胡秋梅点头应道。
    傻柱没有急着吃饭，而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闭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女人。
    胡秋梅虽然不像童瑶或秦淮茹那样漂亮，但她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可惜嫁给了许大茂这样的家伙。
    “好喝就好，多吃多喝，老太太才开心啊。”聋老太太在两人中间，不断说着话鼓励他们。
    “没错，多吃点老太太会更开心。”傻柱也附和道，并举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
    胡秋梅咽下了嘴里的红烧肉，见到傻柱举杯，她便也端起了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聋老太太家里的一杯酒足足有一两，哪怕是男人都难以一次性喝光，何况是一个女人。
    看见胡秋梅这么一口干掉了整杯酒，聋老太太笑得非常高兴。
    她今天的目的是要让他们俩都有些醉意，这正是她实施计划的最关键一步。现在胡秋梅这样配合地喝酒，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许多。
    几个回合后，一瓶茅台已经见底，傻柱的眼眸显得有些朦胧，看向胡秋梅时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尽管她同样和傻柱喝了一样多的酒，胡秋梅却脑子清楚得很，丝毫没有感觉到微醺。
    早年她在乡下时，邻居家就有酿酒的小作坊。父亲闲时常去帮忙，小时候她也时常在作坊里玩耍。
    那时候她不过七八岁光景，每当看到她过去时，父亲和邻居都会用筷子蘸一些酒给她尝。
    她从小便与烈性白酒相伴，从刚开始的浅尝即止，逐渐发展到一杯烧酒入喉也毫无感觉。等到十五六岁时，一斤70多度的烈酒对她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刚刚喝了半斤茅台，她还觉得意犹未尽，那50多度的白酒在她口中竟能品出一丝甜美。胡秋梅饮至第三杯时，心头不禁生起疑问：
    又没逢年过节的，为什么要让傻柱来做饭？况且，聋老太太竟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其中会不会有何图谋？
    眼看傻柱已经醉眼惺忪，她也故意装作不胜酒力，说话时变得磕磕巴巴起来。聋老太太显得很满意，尤其当傻柱望向胡秋梅的眼神，更是让她觉得今晚有望促成什么美事。
    “傻柱子、胡丫头，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去外面晒会太阳，你们聊，要做什么就去做！”说完，聋老太太便提着一张椅子出了门，然后把门反锁住，大喇喇地坐在门前，摆出一人守卫万夫莫过的姿态。
    听到锁门的声音，胡秋梅心里微微一紧，意识到对方真实意图何在。但她并没有声张，转而看了看眼中带有异样神采的傻柱，揣测这是聋老太太一人筹谋的，还是双方事先合计好的？
    此刻傻柱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在他的心中本可打70分的胡秋梅现在似乎已是满分了。酒不仅能壮怂人之胆，还能勾起几分心动。
    “秋梅，我听说你和许大茂那个家伙离婚了？” 傻柱问道，语气里已直呼胡秋梅的小名。
    “我没和大茂离婚，更没有打算离。傻柱，你讲话礼貌一点，秋梅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叫的。” 胡秋梅沉着脸回答道。
    可傻柱对此全然不在乎，仍满脸嬉笑：“嘿，秋梅，许大茂有啥了不起的？我不比他强吗？我是钢厂的厨师，一点也不亚于他当电影放映员！”
    胡秋梅一直没有言语，仅仅是冷漠地看着他。
    此时的傻柱根本不能分辨场合好坏，竟然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胡秋梅当然清醒得很，立即抽回手，站了起来，一脸气愤地瞪着他：“傻柱，你想干什么？我是许大茂的妻子，请你注意点分寸！”
    匆忙从父母家离开的许大茂完全不知家中已经有些危机，若非他自己酒量出众，也许这时两人早已躺在了一起。
    他拼劲全力蹬着自行车，汗如雨下，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回到了四合院。当他步入前院时，阎埠贵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大茂回来了？”
    但许大茂此刻根本没有工夫应答，随手把自行车搁在地上就往内跑，并抛出一句话来：“三大爷，麻烦帮我看下自行车。”
    “嗨，大茂啊，是二大爷，不是三大爷！” 然而阎埠贵的话只能送到许大茂身后去了。
    许大茂匆匆穿过中院，来到后院，一眼就看见聋老太太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家门口。看到许大茂满脸怒气地跑来，聋老太太心中一惊：不是说已经离开了四合院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胡秋梅真喝醉死了？傻柱不会还没得手？她心里有点急，于是故作镇定。
    “聋老太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老婆呢？”许大茂大声质问道。
    “啥？太太我听不见……”聋老太太挥手，想用拖延战术再争取时间。
    “我老婆呢？她在屋里吗？”许大茂更加急切地问。
    “你能不能大点声，我真的听不清！”聋老太太仍然大声回答。
    此时许大茂哪还顾得上聋老太太的地位，一把推开她，看到了紧锁的大门。聋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挣扎着站起来，用拐杖指着许大茂怒道：“许家小子，你怎么敢动手打老夫人的？”
    许大茂冷笑一声：“哼，你快交出钥匙，不然如果我老婆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不客气！”
    见此情景，聋老太太也不再装聋卖傻：“许家小子，你怎么无法无天了？”
    许大茂抄起一块砖头，指着聋老太太吼道：“死老太婆，快给我钥匙，否则我今天就送你去见  ！”
    二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很多邻居围观。这天是周日，大家正好都在。
    “许大茂，快放下砖头！你想要做什么？”易中海赶来厉声制止道。
    “你闭嘴！老太婆把我和傻柱锁在一起，还要问为什么？”许大茂情绪激动道。
    “你说什么？”围观的邻居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都知道聋老太太喜欢傻柱，可也不能太过分啊。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出胡秋梅的声音：“大茂，我没事，你别冲动。”
    听到是胡秋梅的声音，许大茂立刻松了一口气，举起砖头将门锁砸开。
    门开了，只见胡秋梅站在门口，衣冠整洁，神志清醒。大家往屋里望去，只见傻柱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空瓶子的茅台酒，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众人走近后才听清，他自言自语道：“秋梅，你在哪儿？不如咱们凑合一下，你给我生个孩子，气死那个小人许大茂！”
    许大茂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砖拍到了傻柱的后脑勺，傻柱瞪大双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似乎仍觉不解气，许大茂竟当着众人面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盆碗和瓶子摔得噼里啪啦。
    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许家小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还要不要王法了？”
    许大茂攥着一块板砖就要砸向对方，却被动作迅速的易中海抱住，“许大茂，那可是个老太太，你不想活了？”
    胡秋梅连忙夺过许大茂手里的板砖，带着哭腔回道：“大茂，别这样了，我没事儿。”
    此时聋老太太门口聚起越来越多的人，叶川站在人群后面，满意地笑着看着眼前这由他策划的一幕。
    闫埠贵与叶永顺走上前来，作为大院的管事，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快去看看我孙子！”聋老太太大声喊叫。

 第197章 你在胡说什么？

    直到这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愣是忘了地上还有个被许大茂打倒在地的傻柱。许大茂露出难得的笑容，和傻柱争斗了这么久，这是头一遭占上风。
    易中海匆忙跑过去，用力地掐傻柱的人中几下，才将他从昏迷状态中唤醒，此时傻柱仍有些迷糊。
    “老叶，老闫，你们看这件事如何处理？”
    易中海也感到无计可施，出了如此大的事，要想掩盖已经不现实。
    但是这事又上不得台面来讲。叶永顺与闫埠贵心中明白其复杂性，一时也不言语了。
    随后，易中海小心蹲在聋老太太旁耳语：“老太太您看这件事该怎样办呢？”
    然而聋老太太仍旧余怒未消，“报警，要让所有相关的部门都知道。我要到钢轧厂告诉杨厂长去。”
    许大茂丝毫不见怯意，他点起一根烟淡淡说道：“成啊，尽快让梁所长与王主任过来，我可以给他们说明下今天的情况，咱们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许家的混小子，你不敬重老人就算了，还要用砖殴打傻柱儿，说说是你的不是还是他的？”聋老太太高声责问。
    一直没有发言权的胡秋梅在这时开话了：“老太太，这事就算了，咱不追究。”
    聋老太太看了胡秋梅一眼，痛心疾首地说: “秋梅丫头你糊涂啊！”
    胡秋梅心里其实一直对许大茂有情感，加之一起住在大院子，对傻柱的性格也是清楚。聋老太太这般精心布局让胡秋梅十分不满。
    “老太太这事就算结了，你要我把事情  说出来嘛？”胡秋梅说道。
    聋老太太眼神闪过惊惶，不过随即恢复正常神色—毕竟一切行动都在她的把握之中并没有明确表达出来什么。
    随后只听傻柱揉着被砖击到的后脑袋迷迷瞪瞪地说，“到底出啥事了？”
    叶永顺思索了片刻，对胡秋梅说道：“秋梅，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大家听听！”
    闫埠贵也附和道：“没错，说来听听！”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秦淮茹早已猜到了事情原委，也催促胡秋梅讲出来。
    而刘海中则眼睛四处乱瞟，心中盘算着能否从这事情里捞点好处。
    他打定主意后，悄悄离开了院子，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他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但看到众人都遮遮掩掩，推测这肯定不是小事。若是能让事情曝出来，说不定可以从中获益。
    胡秋梅本来就对聋老太太的印象不错，但现在却感到无比反感。
    调整情绪后，她说：“最近，我和大茂闹别扭，老太太叫我去跟她一起住。开始还好，没什么不对劲。可是这几天，她不断在我面前挑唆我和大茂的关系，甚至劝我和他离婚。”
    院里的人们闻言，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聋老太太。
    按理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亲”，作为院里的德高望重之人，聋老太太却不顾这俗语，一味地鼓动二人分手。
    胡秋梅接着说：“前些天，聋老太太偷偷请傻柱来给她做饭，还拿出了一瓶好酒，今天中午又劝我们喝那酒。等到我们快喝完的时候，她便找个借口走开了，并把屋门给锁上了。”
    虽然胡秋梅并未直接说出聋老太太的心思，但在场的人都清楚得很。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借助高浓度酒精来迷惑两人的神志，达成她的目的。
    “一派胡言！你在胡说什么？”聋老太太顿时脸色铁青：“我对你可好了，把茅台酒都拿出来让你喝，你却反咬一口。中海啊，他们别信她的话，肯定是喝酒喝晕了，胡言乱语！”
    胡秋梅冷冷哼了一声，回答：“老太太，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没说你要做什么。你倒是说说我诬蔑你什么了？”
    许大茂此刻却松了口气。他的心愿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劝妻子回家不要离婚。胡秋梅所说的话语，证明了她对这段婚姻仍旧有所眷恋，言语中尽显为他辩护的意思。
    易中海眉头紧锁地问道：“胡秋梅，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半瓶。我跟傻柱两个人一起喝光了整瓶！”
    面对似乎已七八分醉意的傻柱，再看着清醒镇定的胡秋梅，易中海满脸疑惑地说：“你喝了半斤白酒？但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啊！”
    胡秋梅自豪地说：“我家是开酒铺的，从小就在酒窖里长大，别说半斤茅台，再来二斤烧刀子我也一点不会醉！”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聋老太太机关算尽，唯一没有算准的就是胡秋梅的酒量。
    对于普通人来说，半斤白酒下去早就晕头转向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些亲密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聪慧如聋老太太也没料到胡秋梅竟然如此海量，这让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她倚着拐杖，看着眼前仍然有些  眼神的傻柱，心里不由感叹：这个傻孙子难道真是注定无后？
    叶川在一旁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胡秋梅竟如此能喝酒，这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好事。按照他的记忆，要不是因为自己穿越而引发的一系列变化，这件事可能还要过几年才会发生，主角也应该是娄晓娥。
    毕竟娄晓娥的酒量远不如胡秋梅，喝多了之后才会糊里糊涂地与他人发生关系，从而陷入了无法自主的生活。
    “聋老太太，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许大茂开口质问。
    傻柱此刻也稍微醒了一点，想起之前的画面不禁心中五味杂陈。如果真能借此机会和胡秋梅有所发展，即便是不能让他痛快一时，能看许大茂不痛快也是一件满足。
    “许大茂，聋老太太是你能叫的？懂不懂尊老爱幼？你还想在这个院子里住吗？”
    那瓶陈年的茅台已经存放了很久，烈度颇高且酒力悠长，傻柱此时依旧昏昏沉沉的，根本搞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摇摇晃晃中，他来到了许大茂面前，摆出一副随时可能出手的姿态。
    胡秋梅挡在自己丈夫身前，怒声道：“傻柱，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们的面胡闹吗？”
    “秋梅……”傻柱仍是迷糊着，嘴里自然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这一声“秋梅”简直把许大茂气疯了，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傻柱，你就这副没脑子又邋遢的样子？秋梅也是你能随随便便直呼的？”
    围观的众人皆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傻柱，易中海也一脸鄙夷，心里直后悔当初是怎么会选这种人作为自己的晚年依靠。
    “哟，许大茂，今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还敢过来骂我？是想找打？”
    摇晃的傻柱再次逼近许大茂，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就在这一刻，许大茂猝不及防地抬起腿，猛地踢向傻柱的重要部位。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音划破夜空。
    傻柱瞬间被这一脚踢倒在地，痛苦地抱住自己受伤之处。
    见状，许大茂也没敢离开，毕竟有夫人在身边作证。过了许久，傻柱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立刻爬了起来准备反击：
    “许大茂，你个  ，我要杀了你！”
    就在傻柱准备上前痛打对方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你们在这胡闹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派出所的梁所长带着几名警察走了过来。之前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易中海心里暗自纳闷警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但看到身后的刘海中，一切顿时明了。
    他心里那个烦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这类事情经常出现在院子里，岂不是说明自己这个一大爷做得不尽职？
    傻柱看到几名警察的身影，顿时停止了动作，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似乎在说，这账我跟你记下了。
    “哟，梁所长，您怎么来了？”易中海连忙上前打招呼。
    梁所长没有理会他，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在人群后围观的叶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叶主任，您正在休息吗？”
    叶川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是啊，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们警察同志可辛苦了，礼拜天还要出来处理这种琐事。”
    梁所长挥挥手说道：“嗨，这些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么多人聚集起来。”
    叶川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梁所长您还是问一下当事人。”
    听到这话，梁所长明白叶川并不想介入这些杂事，便点点头转向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你们这院子怎么回事？隔三岔五就出事儿，今天又是怎么了？”
    梁所长的态度显然很不客气，与对待叶川的态度截然不同，易中海虽然心里不快，却无可奈何。
    “梁所长，这些都是误会，没多大事儿，邻里之间有点小摩擦也很正常。”
    没想到胡秋梅却不肯罢休，她走上前去不满地说：“一大爷，这事儿如果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这么说。我差点遭到侵犯，这种事怎么能算是误会呢？”
    梁所长一听这词，眼神瞬间凝重，现在正值严打期，这种事情可是大事。
    易中海赶紧对胡秋梅说道：“胡秋梅，你别胡说八道。你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哪有什么的事儿？”

 第197章 你在胡说什么？

    直到这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愣是忘了地上还有个被许大茂打倒在地的傻柱。许大茂露出难得的笑容，和傻柱争斗了这么久，这是头一遭占上风。
    易中海匆忙跑过去，用力地掐傻柱的人中几下，才将他从昏迷状态中唤醒，此时傻柱仍有些迷糊。
    “老叶，老闫，你们看这件事如何处理？”
    易中海也感到无计可施，出了如此大的事，要想掩盖已经不现实。
    但是这事又上不得台面来讲。叶永顺与闫埠贵心中明白其复杂性，一时也不言语了。
    随后，易中海小心蹲在聋老太太旁耳语：“老太太您看这件事该怎样办呢？”
    然而聋老太太仍旧余怒未消，“报警，要让所有相关的部门都知道。我要到钢轧厂告诉杨厂长去。”
    许大茂丝毫不见怯意，他点起一根烟淡淡说道：“成啊，尽快让梁所长与王主任过来，我可以给他们说明下今天的情况，咱们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许家的混小子，你不敬重老人就算了，还要用砖殴打傻柱儿，说说是你的不是还是他的？”聋老太太高声责问。
    一直没有发言权的胡秋梅在这时开话了：“老太太，这事就算了，咱不追究。”
    聋老太太看了胡秋梅一眼，痛心疾首地说: “秋梅丫头你糊涂啊！”
    胡秋梅心里其实一直对许大茂有情感，加之一起住在大院子，对傻柱的性格也是清楚。聋老太太这般精心布局让胡秋梅十分不满。
    “老太太这事就算结了，你要我把事情  说出来嘛？”胡秋梅说道。
    聋老太太眼神闪过惊惶，不过随即恢复正常神色—毕竟一切行动都在她的把握之中并没有明确表达出来什么。
    随后只听傻柱揉着被砖击到的后脑袋迷迷瞪瞪地说，“到底出啥事了？”
    叶永顺思索了片刻，对胡秋梅说道：“秋梅，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大家听听！”
    闫埠贵也附和道：“没错，说来听听！”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秦淮茹早已猜到了事情原委，也催促胡秋梅讲出来。
    而刘海中则眼睛四处乱瞟，心中盘算着能否从这事情里捞点好处。
    他打定主意后，悄悄离开了院子，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他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但看到众人都遮遮掩掩，推测这肯定不是小事。若是能让事情曝出来，说不定可以从中获益。
    胡秋梅本来就对聋老太太的印象不错，但现在却感到无比反感。
    调整情绪后，她说：“最近，我和大茂闹别扭，老太太叫我去跟她一起住。开始还好，没什么不对劲。可是这几天，她不断在我面前挑唆我和大茂的关系，甚至劝我和他离婚。”
    院里的人们闻言，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聋老太太。
    按理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亲”，作为院里的德高望重之人，聋老太太却不顾这俗语，一味地鼓动二人分手。
    胡秋梅接着说：“前些天，聋老太太偷偷请傻柱来给她做饭，还拿出了一瓶好酒，今天中午又劝我们喝那酒。等到我们快喝完的时候，她便找个借口走开了，并把屋门给锁上了。”
    虽然胡秋梅并未直接说出聋老太太的心思，但在场的人都清楚得很。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借助高浓度酒精来迷惑两人的神志，达成她的目的。
    “一派胡言！你在胡说什么？”聋老太太顿时脸色铁青：“我对你可好了，把茅台酒都拿出来让你喝，你却反咬一口。中海啊，他们别信她的话，肯定是喝酒喝晕了，胡言乱语！”
    胡秋梅冷冷哼了一声，回答：“老太太，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没说你要做什么。你倒是说说我诬蔑你什么了？”
    许大茂此刻却松了口气。他的心愿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劝妻子回家不要离婚。胡秋梅所说的话语，证明了她对这段婚姻仍旧有所眷恋，言语中尽显为他辩护的意思。
    易中海眉头紧锁地问道：“胡秋梅，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半瓶。我跟傻柱两个人一起喝光了整瓶！”
    面对似乎已七八分醉意的傻柱，再看着清醒镇定的胡秋梅，易中海满脸疑惑地说：“你喝了半斤白酒？但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啊！”
    胡秋梅自豪地说：“我家是开酒铺的，从小就在酒窖里长大，别说半斤茅台，再来二斤烧刀子我也一点不会醉！”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聋老太太机关算尽，唯一没有算准的就是胡秋梅的酒量。
    对于普通人来说，半斤白酒下去早就晕头转向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些亲密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聪慧如聋老太太也没料到胡秋梅竟然如此海量，这让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她倚着拐杖，看着眼前仍然有些  眼神的傻柱，心里不由感叹：这个傻孙子难道真是注定无后？
    叶川在一旁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胡秋梅竟如此能喝酒，这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好事。按照他的记忆，要不是因为自己穿越而引发的一系列变化，这件事可能还要过几年才会发生，主角也应该是娄晓娥。
    毕竟娄晓娥的酒量远不如胡秋梅，喝多了之后才会糊里糊涂地与他人发生关系，从而陷入了无法自主的生活。
    “聋老太太，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许大茂开口质问。
    傻柱此刻也稍微醒了一点，想起之前的画面不禁心中五味杂陈。如果真能借此机会和胡秋梅有所发展，即便是不能让他痛快一时，能看许大茂不痛快也是一件满足。
    “许大茂，聋老太太是你能叫的？懂不懂尊老爱幼？你还想在这个院子里住吗？”
    那瓶陈年的茅台已经存放了很久，烈度颇高且酒力悠长，傻柱此时依旧昏昏沉沉的，根本搞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摇摇晃晃中，他来到了许大茂面前，摆出一副随时可能出手的姿态。
    胡秋梅挡在自己丈夫身前，怒声道：“傻柱，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们的面胡闹吗？”
    “秋梅……”傻柱仍是迷糊着，嘴里自然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这一声“秋梅”简直把许大茂气疯了，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傻柱，你就这副没脑子又邋遢的样子？秋梅也是你能随随便便直呼的？”
    围观的众人皆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傻柱，易中海也一脸鄙夷，心里直后悔当初是怎么会选这种人作为自己的晚年依靠。
    “哟，许大茂，今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还敢过来骂我？是想找打？”
    摇晃的傻柱再次逼近许大茂，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就在这一刻，许大茂猝不及防地抬起腿，猛地踢向傻柱的重要部位。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音划破夜空。
    傻柱瞬间被这一脚踢倒在地，痛苦地抱住自己受伤之处。
    见状，许大茂也没敢离开，毕竟有夫人在身边作证。过了许久，傻柱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立刻爬了起来准备反击：
    “许大茂，你个  ，我要杀了你！”
    就在傻柱准备上前痛打对方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你们在这胡闹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派出所的梁所长带着几名警察走了过来。之前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易中海心里暗自纳闷警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但看到身后的刘海中，一切顿时明了。
    他心里那个烦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这类事情经常出现在院子里，岂不是说明自己这个一大爷做得不尽职？
    傻柱看到几名警察的身影，顿时停止了动作，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似乎在说，这账我跟你记下了。
    “哟，梁所长，您怎么来了？”易中海连忙上前打招呼。
    梁所长没有理会他，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在人群后围观的叶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叶主任，您正在休息吗？”
    叶川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是啊，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们警察同志可辛苦了，礼拜天还要出来处理这种琐事。”
    梁所长挥挥手说道：“嗨，这些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么多人聚集起来。”
    叶川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梁所长您还是问一下当事人。”
    听到这话，梁所长明白叶川并不想介入这些杂事，便点点头转向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你们这院子怎么回事？隔三岔五就出事儿，今天又是怎么了？”
    梁所长的态度显然很不客气，与对待叶川的态度截然不同，易中海虽然心里不快，却无可奈何。
    “梁所长，这些都是误会，没多大事儿，邻里之间有点小摩擦也很正常。”
    没想到胡秋梅却不肯罢休，她走上前去不满地说：“一大爷，这事儿如果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这么说。我差点遭到侵犯，这种事怎么能算是误会呢？”
    梁所长一听这词，眼神瞬间凝重，现在正值严打期，这种事情可是大事。
    易中海赶紧对胡秋梅说道：“胡秋梅，你别胡说八道。你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哪有什么的事儿？”

 第198章 你咋回来了？

    梁所长瞪了一眼，神情严厉地说：“易中海同志，难道你想包庇这种事？女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我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胡秋梅点点头，开口说道：“梁所长，我叫胡秋梅，是四合院后院许大茂的妻子，前几天因为一些争执，……”
    她将这一周内发生的种种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主观臆断，完全客观地叙述了事件过程。
    梁所长听着情况介绍，眉头越皱越紧，特别是当他听到聋老太太把自己家的门从里面锁上并坐在门口时，心里已有了大致的判断。
    “老太太，胡秋梅同志说的可都是真的？”梁所长问。
    聋老太太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院子周围的邻居。年纪那么大，她也拉不下脸当众撒谎，只好生硬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他们年轻人聊的话题我插不上嘴，就想出来晒晒太阳而已。”她随即辩解道。
    许大茂闻言，愤怒道：“老太太，你还狡辩？你给我解释清楚为啥要把门锁上！”
    梁所长瞪了许大茂一眼，喝道：“你闭嘴！你再胡说八道，我自己走人！”许大茂一缩脖子，讪讪地说：“好好，您继续解决，我不说了。”
    梁所长没再理会聋老太太，转向傻柱问道：“何雨柱同志，这件事老太太是不是事先和你说过什么？”
    “啥子事情？我没听说啊！”傻柱愣愣地说道。
    “那你刚才是不是对胡秋梅同志毛手毛脚？”梁所长追问道。
    傻柱愣住了，摇了摇头：“我没碰她呀！”
    梁所长转向胡秋梅问道：“你说呢，胡秋梅同志？”
    “他想拽我的手，但是我躲开了！”胡秋梅坦诚说道。
    梁所长点点头，转身对自己的手下说：“把聋老太太、何雨柱和胡秋梅一起带到所里去调查。”
    院子内的这场乱麻并未扰乱居民们的日常生活。大家吃完瓜后，各自归位，依然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在警察陪同下被带回了四合院，直至半夜，傻柱才独自回家。许大茂带着胡秋梅早些时候就已经返回，并且两人的关系竟意外和睦了起来，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都随风而散了。
    当晚，聋老太太在一民警护送下返回，直至深夜，傻柱才回来。若是胡秋梅坚持追究，傻柱估计少说要在里面关几个月。
    虽然如此，王主任仍然特地到派出所里训了聋老太太一通，而一向公正无私的易中海也没能幸免，遭到批评。与之相反，叶永顺反倒成了贵宾待遇，还不断有人上来给他端茶递水。
    闫埠贵坐在派出所里的椅子上被晾在一旁，羡慕地注视着被关怀备至的叶永顺，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名叫叶川的儿子该有多好。
    即便事件就这样了结，许大茂却依然怀恨傻柱，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埋怨自己的妻子当初没有死缠着追究傻柱责任，如果能让对方坐年的牢就更好了。
    毕竟是女人，胡秋梅心里毕竟还是柔软的，明白自己一句话可能会影响别人未来的人生，便不再追究此事。
    傻柱沮丧地回到四合院，恰巧看到了秦淮茹家门口敞开的门缝，小当正坐在门边吃饭。
    “秦姐，你们在吃饭啊？”
    秦淮茹瞥见是傻柱，没理会他，扭身走进屋内。
    热情被冷淡回应，让傻柱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登上台阶回到了自家。
    刚一进屋，只见何雨水正在吃晚饭。见到回家的哥哥，她略感意外：“哥，你咋回来了？”
    傻柱苦笑说道：“怎么了？你就那么盼着我出不去？”
    “可……可我只做了自己的饭啊！”何雨水平添了几分无奈道。听了这话，傻柱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气得转身倒在床上说，“那你慢慢享用，我都快给气饱了！”
    何雨水则无视了她的兄长，在听罢这话后果断低头继续自己的餐饮且翻看着书本，看得开心处还会嘻嘻笑着。
    更为恼火的是，傻柱抱着厚被沉沉进入梦乡。新的一周自周一缓缓拉开序幕。
    昨日种种已被大多数抛诸脑后，人们依旧按照各自的生活节奏或赴单位忙碌或逛逛菜市场选购新鲜菜品。
    叶川踏入商贸大楼。伴随日头高悬起始工作时段，接连不断地运输车辆鱼贯而来，随即卸载各自的货物再悄然而退。
    今日是各食品企业将所预定点心等物运抵之际，专门委派三员干员接收这批物资，并进行仔细的整理归档。
    直至午餐前，送货车队依然接连不断，负责整理的工作同仁们忙碌不已。
    该商贸楼内实际划为二区—业务处理部以及供采社，原先在职人员有七十余人，后又新招二十数名，从而使得职工总数攀升近一百之巨。
    对叶川提交扩大雇佣规模建议初时未能赢得供采总公司认同。他们担心当前人手足够应对工作需求，额外招聘仅造成薪水开支增加影响最终收益。
    但鉴于提案人坚持己见并称此变革不可或缺，最后供采总公司勉强同意增加25人的编制指标。
    出乎意料之外，在编员增至近百的情况下仍有部分岗位需超时工作，特别于促销期间人手明显紧张，迫使再度向总部提出招聘申请，期望额外吸纳五成员  量。
    然此建议仍在待审过程，假若通过执行也得拖至年后方可实施。
    直到午后三时，各项物资均顺利运抵并妥善封装于库房内，冬月低温保障了其保质期限，令负责人暂时无需忧虑其损耗问题。
    于是物资统一存储于此静待发放时机，在北地农历岁首之小年前夜，方着手统一分配予众职员家属手中，尽显优渥待遇之厚意。
    与之形成对比，其余工厂如某电子器械生产公司提前为其职员分配春节礼盒内容却相形见绌：唯有半斤五层猪肉搭配一秤面袋，不足前述之一角零星。
    同样值得一提者，供采总公司与资源回收部门亦将叶川列入年终馈赠之列，虽比其他二者稍胜半筹然终究不脱平庸，仅仅提供一只鲜鸡充作佳节贺仪。
    商业  的年货市场依然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顾客光顾，比京城几家大百货公司的人气更旺。
    现在的商业  ，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小的供销社，而是一个综合性购物场所，主打晶体管收音机和二手电器，甚至在全国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两天后，是华夏的传统节日——北方小年。
    这一天虽然也很热闹，但毕竟不是除夕，工人们依旧按时上下班，各单位也没有放假。
    中午，叶川安排食堂做了两个荤菜，另外还特地准备了猪肉白菜饺子，近一百人都饱享了一顿美餐。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供销社一线的销售人员首先开始分发福利品，这个时候正是商业  顾客最少的时间段，不影响销售工作。
    这次分发的福利品种类繁多，一般四口之家根本不需要另外购置年货，样样俱全，价值更是超过了五十元。
    拿到福利品的工作人员喜笑颜开，嘴巴都合不拢了，叶川还特地给了他们一小时的假期，方便他们将福利品送回家。
    有肉吃、有饺子吃，还能拿到价值五十元的福利品，大家的工作热情自然高涨。
    除了自身的售货员，商业  还有几个来自不同厂家的支持人员。看到如此丰富的福利品，他们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叶川是按照人数采购福利品的，同时还有一些赠送给关系单位，如果有富余的部分，也会适当照顾这些人。
    临下班前，才轮到业务员们领取福利品。
    近四十名业务员在周围工厂工人们羡慕的目光下，井然有序地领取各自的福利品。
    他们在自家单位得到的过年福利通常只有半斤五花肉和两斤面粉，而这回在商业  竟能分到足足十斤五花肉，足够整个正月用来包饺子。
    每样白面和大米都有二十斤之多，节约一点的话，可以吃到来年夏天。怪不得商业  招工时会有上百人抢夺这几十个名额，单单这些福利就已经足够  了。
    如果让韩胖子他们听到这些言论，恐怕他们只会不屑一顾。
    这些人见到这么一点点东西就觉得不得了了，如果看到商业  发放奖金的样子，岂不要震惊到难以置信？
    发放福利品后，剩下还有二十多份福利品准备给平时与商业  交往密切的合作方，其中包括徐老和陈秘书，以及陈向东和供销总社的几名领导，还有轧钢厂、博文印刷厂等常有回收生意往来的单位。
    叶川也没有搞特殊待遇，他自己领了一份福利品后，额外购买了两份，并交给了财务部门共110元钱。其中一份送到丈母娘家，另一份则送到了童瑶的外祖父母家中。
    当他晚上回到家时，正巧父亲刚下班回来，手里提着轧钢厂分发的过年福利品，母亲乐呵呵地接了过来。
    “厂里今年分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是啊，比去年多多了。”叶永顺显得很高兴。

 第198章 你咋回来了？

    梁所长瞪了一眼，神情严厉地说：“易中海同志，难道你想包庇这种事？女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我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胡秋梅点点头，开口说道：“梁所长，我叫胡秋梅，是四合院后院许大茂的妻子，前几天因为一些争执，……”
    她将这一周内发生的种种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主观臆断，完全客观地叙述了事件过程。
    梁所长听着情况介绍，眉头越皱越紧，特别是当他听到聋老太太把自己家的门从里面锁上并坐在门口时，心里已有了大致的判断。
    “老太太，胡秋梅同志说的可都是真的？”梁所长问。
    聋老太太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院子周围的邻居。年纪那么大，她也拉不下脸当众撒谎，只好生硬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他们年轻人聊的话题我插不上嘴，就想出来晒晒太阳而已。”她随即辩解道。
    许大茂闻言，愤怒道：“老太太，你还狡辩？你给我解释清楚为啥要把门锁上！”
    梁所长瞪了许大茂一眼，喝道：“你闭嘴！你再胡说八道，我自己走人！”许大茂一缩脖子，讪讪地说：“好好，您继续解决，我不说了。”
    梁所长没再理会聋老太太，转向傻柱问道：“何雨柱同志，这件事老太太是不是事先和你说过什么？”
    “啥子事情？我没听说啊！”傻柱愣愣地说道。
    “那你刚才是不是对胡秋梅同志毛手毛脚？”梁所长追问道。
    傻柱愣住了，摇了摇头：“我没碰她呀！”
    梁所长转向胡秋梅问道：“你说呢，胡秋梅同志？”
    “他想拽我的手，但是我躲开了！”胡秋梅坦诚说道。
    梁所长点点头，转身对自己的手下说：“把聋老太太、何雨柱和胡秋梅一起带到所里去调查。”
    院子内的这场乱麻并未扰乱居民们的日常生活。大家吃完瓜后，各自归位，依然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在警察陪同下被带回了四合院，直至半夜，傻柱才独自回家。许大茂带着胡秋梅早些时候就已经返回，并且两人的关系竟意外和睦了起来，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都随风而散了。
    当晚，聋老太太在一民警护送下返回，直至深夜，傻柱才回来。若是胡秋梅坚持追究，傻柱估计少说要在里面关几个月。
    虽然如此，王主任仍然特地到派出所里训了聋老太太一通，而一向公正无私的易中海也没能幸免，遭到批评。与之相反，叶永顺反倒成了贵宾待遇，还不断有人上来给他端茶递水。
    闫埠贵坐在派出所里的椅子上被晾在一旁，羡慕地注视着被关怀备至的叶永顺，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名叫叶川的儿子该有多好。
    即便事件就这样了结，许大茂却依然怀恨傻柱，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埋怨自己的妻子当初没有死缠着追究傻柱责任，如果能让对方坐年的牢就更好了。
    毕竟是女人，胡秋梅心里毕竟还是柔软的，明白自己一句话可能会影响别人未来的人生，便不再追究此事。
    傻柱沮丧地回到四合院，恰巧看到了秦淮茹家门口敞开的门缝，小当正坐在门边吃饭。
    “秦姐，你们在吃饭啊？”
    秦淮茹瞥见是傻柱，没理会他，扭身走进屋内。
    热情被冷淡回应，让傻柱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登上台阶回到了自家。
    刚一进屋，只见何雨水正在吃晚饭。见到回家的哥哥，她略感意外：“哥，你咋回来了？”
    傻柱苦笑说道：“怎么了？你就那么盼着我出不去？”
    “可……可我只做了自己的饭啊！”何雨水平添了几分无奈道。听了这话，傻柱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气得转身倒在床上说，“那你慢慢享用，我都快给气饱了！”
    何雨水则无视了她的兄长，在听罢这话后果断低头继续自己的餐饮且翻看着书本，看得开心处还会嘻嘻笑着。
    更为恼火的是，傻柱抱着厚被沉沉进入梦乡。新的一周自周一缓缓拉开序幕。
    昨日种种已被大多数抛诸脑后，人们依旧按照各自的生活节奏或赴单位忙碌或逛逛菜市场选购新鲜菜品。
    叶川踏入商贸大楼。伴随日头高悬起始工作时段，接连不断地运输车辆鱼贯而来，随即卸载各自的货物再悄然而退。
    今日是各食品企业将所预定点心等物运抵之际，专门委派三员干员接收这批物资，并进行仔细的整理归档。
    直至午餐前，送货车队依然接连不断，负责整理的工作同仁们忙碌不已。
    该商贸楼内实际划为二区—业务处理部以及供采社，原先在职人员有七十余人，后又新招二十数名，从而使得职工总数攀升近一百之巨。
    对叶川提交扩大雇佣规模建议初时未能赢得供采总公司认同。他们担心当前人手足够应对工作需求，额外招聘仅造成薪水开支增加影响最终收益。
    但鉴于提案人坚持己见并称此变革不可或缺，最后供采总公司勉强同意增加25人的编制指标。
    出乎意料之外，在编员增至近百的情况下仍有部分岗位需超时工作，特别于促销期间人手明显紧张，迫使再度向总部提出招聘申请，期望额外吸纳五成员  量。
    然此建议仍在待审过程，假若通过执行也得拖至年后方可实施。
    直到午后三时，各项物资均顺利运抵并妥善封装于库房内，冬月低温保障了其保质期限，令负责人暂时无需忧虑其损耗问题。
    于是物资统一存储于此静待发放时机，在北地农历岁首之小年前夜，方着手统一分配予众职员家属手中，尽显优渥待遇之厚意。
    与之形成对比，其余工厂如某电子器械生产公司提前为其职员分配春节礼盒内容却相形见绌：唯有半斤五层猪肉搭配一秤面袋，不足前述之一角零星。
    同样值得一提者，供采总公司与资源回收部门亦将叶川列入年终馈赠之列，虽比其他二者稍胜半筹然终究不脱平庸，仅仅提供一只鲜鸡充作佳节贺仪。
    商业  的年货市场依然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顾客光顾，比京城几家大百货公司的人气更旺。
    现在的商业  ，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小的供销社，而是一个综合性购物场所，主打晶体管收音机和二手电器，甚至在全国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两天后，是华夏的传统节日——北方小年。
    这一天虽然也很热闹，但毕竟不是除夕，工人们依旧按时上下班，各单位也没有放假。
    中午，叶川安排食堂做了两个荤菜，另外还特地准备了猪肉白菜饺子，近一百人都饱享了一顿美餐。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供销社一线的销售人员首先开始分发福利品，这个时候正是商业  顾客最少的时间段，不影响销售工作。
    这次分发的福利品种类繁多，一般四口之家根本不需要另外购置年货，样样俱全，价值更是超过了五十元。
    拿到福利品的工作人员喜笑颜开，嘴巴都合不拢了，叶川还特地给了他们一小时的假期，方便他们将福利品送回家。
    有肉吃、有饺子吃，还能拿到价值五十元的福利品，大家的工作热情自然高涨。
    除了自身的售货员，商业  还有几个来自不同厂家的支持人员。看到如此丰富的福利品，他们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叶川是按照人数采购福利品的，同时还有一些赠送给关系单位，如果有富余的部分，也会适当照顾这些人。
    临下班前，才轮到业务员们领取福利品。
    近四十名业务员在周围工厂工人们羡慕的目光下，井然有序地领取各自的福利品。
    他们在自家单位得到的过年福利通常只有半斤五花肉和两斤面粉，而这回在商业  竟能分到足足十斤五花肉，足够整个正月用来包饺子。
    每样白面和大米都有二十斤之多，节约一点的话，可以吃到来年夏天。怪不得商业  招工时会有上百人抢夺这几十个名额，单单这些福利就已经足够  了。
    如果让韩胖子他们听到这些言论，恐怕他们只会不屑一顾。
    这些人见到这么一点点东西就觉得不得了了，如果看到商业  发放奖金的样子，岂不要震惊到难以置信？
    发放福利品后，剩下还有二十多份福利品准备给平时与商业  交往密切的合作方，其中包括徐老和陈秘书，以及陈向东和供销总社的几名领导，还有轧钢厂、博文印刷厂等常有回收生意往来的单位。
    叶川也没有搞特殊待遇，他自己领了一份福利品后，额外购买了两份，并交给了财务部门共110元钱。其中一份送到丈母娘家，另一份则送到了童瑶的外祖父母家中。
    当他晚上回到家时，正巧父亲刚下班回来，手里提着轧钢厂分发的过年福利品，母亲乐呵呵地接了过来。
    “厂里今年分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是啊，比去年多多了。”叶永顺显得很高兴。

 第199章 怎么这么急？

    叶川一眼望去，看到了一只老母鸡、二斤白面、二斤大米和十斤玉米面，这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爸，我们那儿也分了不少福利，您帮忙去车里一趟搬上来。”
    “还用我过去搬？分了什么东西呀？”叶永顺还没有喝水，有些不乐意地问。
    “您跟着我走就行了。”叶川无奈地说道。
    叶永顺只好跟着儿子走到院外停放的吉普车旁，刘悦和童瑶也带着孩子跟了过来。
    打开后座一看，大家都惊呆了，里面装满了各种食品。“这些全是你分的？”叶永顺和刘悦惊讶不已。
    叶川点了点头说：“今年效益好，福利多分了一些，我还额外花点钱买了这些，准备送到小雪的外公外婆，还有瑶瑶的外公外婆那里去。”
    童瑶吃惊地捂住嘴巴，脸上满是感动之色。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不来往也没关系，但叶川做得如此周到，令她很是感动。
    福利品里有五花肉、白面、大米等，还有果脯、烤鸭和酱肉，加在一起至少值四五十块钱。
    刘悦和叶永顺当然不心疼，儿子有本事，亲人跟着享福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两家人都是独生子女，自然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而且两家人的关系非常和睦，王玉秀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却与刘悦很聊得来，两人一起照看孩子、聊天，有时甚至一起去逛街，简直成了闺密。
    叶永顺和童有生性格相似，都是工人阶级，也有很多共同话题。看到两家人如此和谐相处，叶川和童瑶打心底里感到开心。
    叶永顺双手拎满了物品，但车上还有许多未搬下的东西，此刻心里觉得厂里发的福利还不如不要。
    童瑶抱着孩子无法帮忙，叶川和刘悦的手也都满满当当，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些东西搬下来。
    锁好车后，一家五口走进四合院，除童瑶以外，每人手里都提满了食物。
    叶永顺提的东西最多，有五花肉、大米、白面和豆油，虽重但他拿起来却轻松自如，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回想起多年前，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今的生活——每天都能吃肉喝酒，时不时还能吃到鱼和虾，还有个可爱的小孙女。
    他们刚走进前院，正巧遇到从家里出来的闫埠贵，他刚一出门就看见叶家的人手上提的一大包小包的食物，眼神直愣愣的。
    “老叶，这是怎么回事？”
    叶永顺含蓄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小川他们单位的过年福利分了不少，他自己拿不了，所以我跟他妈出来帮忙提一下。”
    “这都是福利啊？哎呀，当官的就是不一样！”闫埠贵羡慕地说道。
    叶川神情严肃地说：“三叔，您别说这种话，这些福利是我们单位的标准待遇，就算是门卫大爷拿到的也跟我一样。”
    “真的吗？”闫埠贵吃惊地问。
    “我虽然是主任，绝不会搞特殊化。”叶川认真解释道，这样的误会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闫埠贵一脸讨好的笑容凑过来，说道：“小叶，咱都是一家院的邻居，我家大儿子一直打临工。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安排到你们单位工作？眼看解成就快要结婚了，有了稳定工作，也好找个好媳妇。”
    叶川边走边回答：“我们单位确实要招人，不过我不是唯一决定人。你可以让解成去街道办报名，最终能不能进我们单位就看具体情况了。”
    闫埠贵听后眼前一亮，连忙点头说：“好的，我明天就带解成去报名。如果你看他进来后，可要多多照顾一下他。”
    叶川笑道：“让他先通过考核再说。”
    商业  招人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找叶川帮忙的人也不少，但他没有答应任何一个。这种事情一旦开先例，就像堤坝溃决一样难以收场。帮了这个，别人就会不服气，帮了另一个，又会有更多人涌过来请求帮忙。因此，他干脆谁都不同意，除非这些人自己找到了其他途径。
    对于这件事，闫埠贵没有什么关系可利用，只是作为管事大爷多年来与街道办的王主任关系比较好，但这件事上对方也很难施加影响。此时正值大家做饭的时间，中院的水池边挤满了正在用水的邻居：易中海、秦淮茹、傻柱和何雨水都在。
    叶川一家拎的食物自然也被邻居们看到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叶永顺手中的五花肉吸引住了。
    “老叶，你们这是置办年货了吗？还有一周才过年呢，怎么这么急？”易中海开口说道。
    “一大爷，这些都是小川单位分的，量有些大，我来帮他搬回家。”叶永顺得意地说道。
    “这么多啊？”易中海愣住了，轧钢厂的福利根据职位发放，作为八级钳工，他所得到的东西远不如叶川丰厚。
    傻柱、秦淮茹和何雨水更是惊讶不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丰富的年终福利，即便天天吃饺子，一个正月也能撑过去。
    好在贾张氏被关了起来，否则一定还会打小川福利的主意。若是棒梗在家，恐怕也要施展他的“超能力”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一家五口回到了家中。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刘悦和童瑶提前在家里包好了饺子，整理完毕后，她们便开始准备烧水煮饺子。叶川从一大堆福利品中抽出一串鞭炮，笑着说：“爸妈，我去放鞭炮，这也算是迎接新年的开始。瑶瑶，帮小雪捂住耳朵，别让鞭炮声吓到她了。”
    童瑶急忙答应下来，生怕孩子的年龄小，受了惊吓后会影响到晚上入睡。刘悦同样带着笑意点了头，并吩咐他要在院子外面放炮，以免孩子们受到惊吓，随后便去烧水。
    家庭生活宽裕之后，不论做什么餐食，刘悦总是会额外多做一些。就连这次包饺子也是如此。家里总共五口人，她和童瑶却足足包了三大盘饺子，足以让每个人吃得饱饱的。眼见水快要开了，叶川提起鞭炮走向了院外。在墙头固定好后点燃。
    伴着一声声炸响的鞭炮，1963年的庆祝正式拉开帷幕。伴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新年也越来越接近。这一年，对于易中海夫妻俩来说格外欣喜：这么些年后他们不必再仅限于彼此相依过年，三人团聚让他们充满希冀。
    然而，在四合院的北端，则是一片不同的景象：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聋老太太几乎闭门不出，她多年的威信也被消耗得所剩无几。除了每天接受易大妈带来的饭菜以外，几乎不再见到其他人。
    易中海问道，“老太太，你打算怎么过年呢？” “我不知道。”她无奈地说。那次的事情对她影响颇深，不但去了趟派出所以落个没面子的结果收尾。担心她出现意外，无论是易中海或者“傻柱”都坚持每天来访一次，检查一番。
    接着他提出了建议：\"我们还是三家一同过年怎样？那时候才更加欢乐。\" “那就把秦姐一块儿叫上！” “傻柱”在一旁说道，要不然只余她与儿子二人独处岂非太冷清？
    “我不想与秦淮茹一家人一起过年,不然你们和她家去，我老人家独自在这里,”聋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在她面前,傻柱自然不敢应允，只好赶紧安抚:\"好好好，一切都听您吩咐。”
    对此，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决定也正合了易中海之意。易中海和他的老伴已经将易欣欣当作了自己的子女，所以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她与其亲妈过于亲近，担心这十多年来的心血会白费。
    尤其鉴于之前所发生的种种，易中海夫妇对于秦淮茹已感到厌烦无比；因此他们并不愿与其一道共度春节。然而傻柱心中感到极为不快—原本好不容易有能接近秦淮茹的机会，结果不仅被老太太驳回、连易大爷也反对，他虽不情愿但也只好放弃这个打算。离开老太太住处后，他对易中海说道：
    “大爷,就不能把秦姐一起喊进来?她孤家寡母的，自己这样过年得多孤苦无援啊。”
    易中海斜了他一眼，语气不悦地说道：“既然老太太说不用叫，那咱们就依着老太太的意思。况且，现在就只剩下秦淮茹和小当两个人，总得顾及一下影响？”
    傻柱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何必这么在乎呢，若是贾张氏还在，说不定自己都不想管呢！
    而在商业这边，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结束了年货集市。
    此次参与的厂家有二十多个，各个商家都是赚得盆满钵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实现了巨大的销售业绩。
    特别是全聚德，其真空包装的烤鸭销售超过了一万只，几乎每天都吸引了很多到北京出差或旅游的人前来购买。
    同理，那些做酱肉、酱菜、果脯以及糕点的厂商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供销社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接待的外地人竟比好几个百货大楼还要多。

 第199章 怎么这么急？

    叶川一眼望去，看到了一只老母鸡、二斤白面、二斤大米和十斤玉米面，这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爸，我们那儿也分了不少福利，您帮忙去车里一趟搬上来。”
    “还用我过去搬？分了什么东西呀？”叶永顺还没有喝水，有些不乐意地问。
    “您跟着我走就行了。”叶川无奈地说道。
    叶永顺只好跟着儿子走到院外停放的吉普车旁，刘悦和童瑶也带着孩子跟了过来。
    打开后座一看，大家都惊呆了，里面装满了各种食品。“这些全是你分的？”叶永顺和刘悦惊讶不已。
    叶川点了点头说：“今年效益好，福利多分了一些，我还额外花点钱买了这些，准备送到小雪的外公外婆，还有瑶瑶的外公外婆那里去。”
    童瑶吃惊地捂住嘴巴，脸上满是感动之色。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不来往也没关系，但叶川做得如此周到，令她很是感动。
    福利品里有五花肉、白面、大米等，还有果脯、烤鸭和酱肉，加在一起至少值四五十块钱。
    刘悦和叶永顺当然不心疼，儿子有本事，亲人跟着享福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两家人都是独生子女，自然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而且两家人的关系非常和睦，王玉秀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却与刘悦很聊得来，两人一起照看孩子、聊天，有时甚至一起去逛街，简直成了闺密。
    叶永顺和童有生性格相似，都是工人阶级，也有很多共同话题。看到两家人如此和谐相处，叶川和童瑶打心底里感到开心。
    叶永顺双手拎满了物品，但车上还有许多未搬下的东西，此刻心里觉得厂里发的福利还不如不要。
    童瑶抱着孩子无法帮忙，叶川和刘悦的手也都满满当当，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些东西搬下来。
    锁好车后，一家五口走进四合院，除童瑶以外，每人手里都提满了食物。
    叶永顺提的东西最多，有五花肉、大米、白面和豆油，虽重但他拿起来却轻松自如，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回想起多年前，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今的生活——每天都能吃肉喝酒，时不时还能吃到鱼和虾，还有个可爱的小孙女。
    他们刚走进前院，正巧遇到从家里出来的闫埠贵，他刚一出门就看见叶家的人手上提的一大包小包的食物，眼神直愣愣的。
    “老叶，这是怎么回事？”
    叶永顺含蓄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小川他们单位的过年福利分了不少，他自己拿不了，所以我跟他妈出来帮忙提一下。”
    “这都是福利啊？哎呀，当官的就是不一样！”闫埠贵羡慕地说道。
    叶川神情严肃地说：“三叔，您别说这种话，这些福利是我们单位的标准待遇，就算是门卫大爷拿到的也跟我一样。”
    “真的吗？”闫埠贵吃惊地问。
    “我虽然是主任，绝不会搞特殊化。”叶川认真解释道，这样的误会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闫埠贵一脸讨好的笑容凑过来，说道：“小叶，咱都是一家院的邻居，我家大儿子一直打临工。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安排到你们单位工作？眼看解成就快要结婚了，有了稳定工作，也好找个好媳妇。”
    叶川边走边回答：“我们单位确实要招人，不过我不是唯一决定人。你可以让解成去街道办报名，最终能不能进我们单位就看具体情况了。”
    闫埠贵听后眼前一亮，连忙点头说：“好的，我明天就带解成去报名。如果你看他进来后，可要多多照顾一下他。”
    叶川笑道：“让他先通过考核再说。”
    商业  招人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找叶川帮忙的人也不少，但他没有答应任何一个。这种事情一旦开先例，就像堤坝溃决一样难以收场。帮了这个，别人就会不服气，帮了另一个，又会有更多人涌过来请求帮忙。因此，他干脆谁都不同意，除非这些人自己找到了其他途径。
    对于这件事，闫埠贵没有什么关系可利用，只是作为管事大爷多年来与街道办的王主任关系比较好，但这件事上对方也很难施加影响。此时正值大家做饭的时间，中院的水池边挤满了正在用水的邻居：易中海、秦淮茹、傻柱和何雨水都在。
    叶川一家拎的食物自然也被邻居们看到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叶永顺手中的五花肉吸引住了。
    “老叶，你们这是置办年货了吗？还有一周才过年呢，怎么这么急？”易中海开口说道。
    “一大爷，这些都是小川单位分的，量有些大，我来帮他搬回家。”叶永顺得意地说道。
    “这么多啊？”易中海愣住了，轧钢厂的福利根据职位发放，作为八级钳工，他所得到的东西远不如叶川丰厚。
    傻柱、秦淮茹和何雨水更是惊讶不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丰富的年终福利，即便天天吃饺子，一个正月也能撑过去。
    好在贾张氏被关了起来，否则一定还会打小川福利的主意。若是棒梗在家，恐怕也要施展他的“超能力”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一家五口回到了家中。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刘悦和童瑶提前在家里包好了饺子，整理完毕后，她们便开始准备烧水煮饺子。叶川从一大堆福利品中抽出一串鞭炮，笑着说：“爸妈，我去放鞭炮，这也算是迎接新年的开始。瑶瑶，帮小雪捂住耳朵，别让鞭炮声吓到她了。”
    童瑶急忙答应下来，生怕孩子的年龄小，受了惊吓后会影响到晚上入睡。刘悦同样带着笑意点了头，并吩咐他要在院子外面放炮，以免孩子们受到惊吓，随后便去烧水。
    家庭生活宽裕之后，不论做什么餐食，刘悦总是会额外多做一些。就连这次包饺子也是如此。家里总共五口人，她和童瑶却足足包了三大盘饺子，足以让每个人吃得饱饱的。眼见水快要开了，叶川提起鞭炮走向了院外。在墙头固定好后点燃。
    伴着一声声炸响的鞭炮，1963年的庆祝正式拉开帷幕。伴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新年也越来越接近。这一年，对于易中海夫妻俩来说格外欣喜：这么些年后他们不必再仅限于彼此相依过年，三人团聚让他们充满希冀。
    然而，在四合院的北端，则是一片不同的景象：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聋老太太几乎闭门不出，她多年的威信也被消耗得所剩无几。除了每天接受易大妈带来的饭菜以外，几乎不再见到其他人。
    易中海问道，“老太太，你打算怎么过年呢？” “我不知道。”她无奈地说。那次的事情对她影响颇深，不但去了趟派出所以落个没面子的结果收尾。担心她出现意外，无论是易中海或者“傻柱”都坚持每天来访一次，检查一番。
    接着他提出了建议：\"我们还是三家一同过年怎样？那时候才更加欢乐。\" “那就把秦姐一块儿叫上！” “傻柱”在一旁说道，要不然只余她与儿子二人独处岂非太冷清？
    “我不想与秦淮茹一家人一起过年,不然你们和她家去，我老人家独自在这里,”聋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在她面前,傻柱自然不敢应允，只好赶紧安抚:\"好好好，一切都听您吩咐。”
    对此，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决定也正合了易中海之意。易中海和他的老伴已经将易欣欣当作了自己的子女，所以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她与其亲妈过于亲近，担心这十多年来的心血会白费。
    尤其鉴于之前所发生的种种，易中海夫妇对于秦淮茹已感到厌烦无比；因此他们并不愿与其一道共度春节。然而傻柱心中感到极为不快—原本好不容易有能接近秦淮茹的机会，结果不仅被老太太驳回、连易大爷也反对，他虽不情愿但也只好放弃这个打算。离开老太太住处后，他对易中海说道：
    “大爷,就不能把秦姐一起喊进来?她孤家寡母的，自己这样过年得多孤苦无援啊。”
    易中海斜了他一眼，语气不悦地说道：“既然老太太说不用叫，那咱们就依着老太太的意思。况且，现在就只剩下秦淮茹和小当两个人，总得顾及一下影响？”
    傻柱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何必这么在乎呢，若是贾张氏还在，说不定自己都不想管呢！
    而在商业这边，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结束了年货集市。
    此次参与的厂家有二十多个，各个商家都是赚得盆满钵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实现了巨大的销售业绩。
    特别是全聚德，其真空包装的烤鸭销售超过了一万只，几乎每天都吸引了很多到北京出差或旅游的人前来购买。
    同理，那些做酱肉、酱菜、果脯以及糕点的厂商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供销社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接待的外地人竟比好几个百货大楼还要多。

 第200章 难道你嫌多吗？

    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忙碌后，商业这个小院子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供销社里的人都大大松了口气。这一个月大家都忙得天昏地暗，尤其是那些新招聘进来的售货员们，几乎每天早早就到岗，连续忙碌地应对顾客的需求直到晚间下班，一天里唯一能休息的时间也就是中午吃顿饭的空档。
    这其中就有李芳，她长相清秀，性格温和，在中学毕业后待在家里半年的时间后听说商业招人，便积极地参加了应聘。由于在学校里数学科目的成绩较好，所以她有幸成为了供销社的一员。
    她的教育水平虽然一般，但是在那时已经足够成为一位合格的售货员，因此内心颇为自信。
    但实际进入供销社工作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特殊的待遇，和那些只有小学学历的普通同事一样辛勤劳动着。经过简短的入职训练，就直接进入了角色。
    因为其学历和外貌的优势，李芳很快就被分配到了负责二手电器的柜子。在这以前，她压根没想到二手电器会有这样的市场，并且每天繁重的任务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除了忙碌还是忙碌，晚上回到家常常是一觉睡倒在床上。
    若非供销社的食堂伙食实在太好，否则估计她三天不到就已经放弃了。随着年货集市正式宣告闭市的一瞬间，李芳深深地舒了口气，要是日子还是这么持续，她真的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
    正想着年后是否换个单位，不料，除夕已悄然来临。
    在除夕的上午，商业仍旧像往常那样营业，午餐时则为大家准备了一顿美味的水饺，还附赠了一个大虾。
    吃过午饭，那些不涉及日常用品销售的部门纷纷关了门，留下来的几个柜面会一直服务到晚上五点为止。清点了手头负责的二手机电后，李芳累得瘫倒在椅子上，中午吃了太多不想动弹。
    “小芳，还坐着干什么,快去食堂领取你的奖金呀！”
    李芳感到有些昏昏沉沉时，韩丽芬的声音突然从柜台外传来。一听见“奖金”这两个字，李芳顿时来了精神。虽然她在商业  工作的时间还不长，未曾参与过奖金发放，但从其他资深员工口中了解到，这里的奖金非常优厚。
    然而，想到自己入职的时间并不久，她估计自己的奖金不过寥寥几块钱，心里不禁黯然下来。随着一众老员工走向食堂，李芳跟着他们的步伐，发现这些经验丰富的同事尽管劳累了一个月仍是有说有笑，丝毫未见疲惫之色。
    进入食堂，只见偌大的空间已经挤满了人，唯有几位还在岗位上忙碌的人尚未到达。
    找到角落处一个位子坐下来的李芳，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叶川。他的面前摆放着几张桌子，桌上整齐地放置着许多信封。在叶川身后则是韩丽芬、赵吉和韩大壮。
    见人差不多到齐后，叶川开口说道：“亲爱的同事们，今天不仅是我们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日子，同时也是农历壬寅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美好时刻，我谨代表整个商业 ，祝愿大家新年快乐，合家欢乐。”话音刚落，食堂中响起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待众人掌声平息，叶川微笑着说：“大家都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今年我们超额完成任务，所获得的佳绩完全归功于每位同仁的无私奉献和不懈努力。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发放年度的奖金，希望大家能在新的一年中继续保持这种拼搏的精神。”
    听到叶川的话语，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那些信封上，满怀期待。
    “首先向我们的副主任赵吉表示祝贺。由于您在过去的一年里做出了重大贡献，此次年度奖金为您带来85元的好消息！”此刻，并不存在奖金保密这样的观念；无论数额多少，只要分配合理，人们只会心生敬佩而无嫉妒之情。85元对所有人而言几乎相当于两个月的薪资加上奖金总和，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
    当宣布了这一消息时，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之前他们预想最多可能得到50元，甚至连30元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认为过年发的那些福利已经足以达到50多元的价值，商业  又怎会拥有这样一笔巨款用于奖赏？
    然而结果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让人惊讶不已，更是使众人的期待之情陡然提升。韩丽芬尤其激动，她同样担任副主任一职，在这种情况下预料中同样能得到一份可观奖金，这将有效缓解家中的经济压力。
    递上带有姓名信封的那一刻，叶川继续宣布：“下面一位是供销社的副主任韩丽芬，这一年您的辛勤付出得到了认可，年度奖金同样为您准备好了85元！”
    韩丽芬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上前几步，双手接过叶川递给她的信封。
    叶川点头鼓励，随即继续宣读名单：“韩大壮，奖金65元！罗爱民，奖金65元！程媛媛，奖金60元！”
    韩大壮和罗爱民是他手下长期跟随的成员，因此拿到高额奖金是预料之中的事。程媛媛是他后来提拔起来的财务科长，虽然名义上是科长，但实质仍是普通员工。然而，在奖金发放上，叶川依旧给予她很大幅度的激励。
    程媛媛是一位不足20岁的女孩，长相秀气，做事扎实。她具有高中学历，是商业中屈指可数的高  人才，也因此被提拔为财务科长。
    当她得知自己的奖金竟是60元时，不禁愣住了，似乎仍不敢相信。“叶主任，刚刚说的是我吗？”
    叶川微笑着回应：“难道你嫌多吗？”
    “哪里哪里！”程媛媛忙说，然后双手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封。对于她来说，能拿到这笔数额的奖金完全是梦寐以求之事，她成为了商业中领取第六多奖金的人。
    接下来，叶川继续分发奖金，每一名员工得到的金额都超过了预期，几乎是他们原本预料的好几倍。
    0
    大多数业务员都获得了45到50元之间的奖励。他们在过去一年里回收了大量二手电器，对二手机电品的销售立下了不小功劳。
    同样，供销社方面几乎所有的一线售货员也领取了相等数额的奖励，事实上她们的工作强度比业务员更大。但这些业务员是叶川的老部下，因此奖金上自然也不能低于其他人。
    部分曾收到过两次以上投诉的售货员则拿到的是约30元的奖励，这让她们深感后悔。因为自己的服务态度不够好，就失去了近20元的收入。她们心中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改善服务态度，争取无任何投诉记录。
    剩下的就是那些新入职不久的员工们，她们加入公司才两个月时间，几乎没报太大希望，能够拿到5元已是满足。
    “李芳，虽然你在职时间尚未满两个月，但平时表现非常努力积极，奖金是25元。”
    李芳和其他一些新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短短两个月就能拿这么多奖励的确是个不小的惊喜。
    处理完商业的一切事务，已是晚上五点多，叶川准备了若干熟食和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送给了看守大门的崔大爷，并驾车离去了。
    街巷中传来了稀疏零散的鞭炮声，小朋友们在路上奔跑欢笑，并拿出鞭炮点燃，在街头嬉戏。
    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节日氛围。
    刚踏入前院，就看见了闫埠贵面带微笑的身影，叶川还没等对方开口，心里已然明了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闫埠贵赶忙上前说道：“小‘五一三’啊，你家的福字和春联我都写好了，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叶川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大前门递过去，“三大爷，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这盒烟您拿去。”
    “哎呀，大前门啊，小叶你真行，咱们院里也就你能抽得起这个。”闫埠贵高兴之余已经忘了纠正自己其实是二大爷的身份。
    院落里的每个家庭，都弥漫着节日的菜肴香味。无论是工资高低、无论平日如何节衣缩食，在这个春节里大家都会大方地置办些肉类，用来慰劳一年来的辛勤付出。
    “小叶回来了？”
    走进中院，立刻看到了正在洗菜的秦淮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向他打了招呼。
    “秦姐正忙着呢？”既然对方已主动致意，叶川也只好回以笑容，并点头问候。
    秦淮茹正在处理着半只鸡，身旁的小当正眼巴巴地看着那盘中的肉食。
    叶川立即明白了她的愁苦之因：她家的大门紧闭；显然，包括易家在内的人群，全都聚集到了老聋太的家去了。或许是因为老聋太或是易中海的缘故，秦淮如母女并未被纳入新年聚会之列，她们只能自己孤独地过这个年。
    叶川无奈摇首，这个风尘女子的确不太让人怜惜，做事有些鲁莽冲动，就以贾东旭的情况为例，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所在。还有，谁能愿意继续跟她保持密切联系呢？

 第200章 难道你嫌多吗？

    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忙碌后，商业这个小院子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供销社里的人都大大松了口气。这一个月大家都忙得天昏地暗，尤其是那些新招聘进来的售货员们，几乎每天早早就到岗，连续忙碌地应对顾客的需求直到晚间下班，一天里唯一能休息的时间也就是中午吃顿饭的空档。
    这其中就有李芳，她长相清秀，性格温和，在中学毕业后待在家里半年的时间后听说商业招人，便积极地参加了应聘。由于在学校里数学科目的成绩较好，所以她有幸成为了供销社的一员。
    她的教育水平虽然一般，但是在那时已经足够成为一位合格的售货员，因此内心颇为自信。
    但实际进入供销社工作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特殊的待遇，和那些只有小学学历的普通同事一样辛勤劳动着。经过简短的入职训练，就直接进入了角色。
    因为其学历和外貌的优势，李芳很快就被分配到了负责二手电器的柜子。在这以前，她压根没想到二手电器会有这样的市场，并且每天繁重的任务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除了忙碌还是忙碌，晚上回到家常常是一觉睡倒在床上。
    若非供销社的食堂伙食实在太好，否则估计她三天不到就已经放弃了。随着年货集市正式宣告闭市的一瞬间，李芳深深地舒了口气，要是日子还是这么持续，她真的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
    正想着年后是否换个单位，不料，除夕已悄然来临。
    在除夕的上午，商业仍旧像往常那样营业，午餐时则为大家准备了一顿美味的水饺，还附赠了一个大虾。
    吃过午饭，那些不涉及日常用品销售的部门纷纷关了门，留下来的几个柜面会一直服务到晚上五点为止。清点了手头负责的二手机电后，李芳累得瘫倒在椅子上，中午吃了太多不想动弹。
    “小芳，还坐着干什么,快去食堂领取你的奖金呀！”
    李芳感到有些昏昏沉沉时，韩丽芬的声音突然从柜台外传来。一听见“奖金”这两个字，李芳顿时来了精神。虽然她在商业  工作的时间还不长，未曾参与过奖金发放，但从其他资深员工口中了解到，这里的奖金非常优厚。
    然而，想到自己入职的时间并不久，她估计自己的奖金不过寥寥几块钱，心里不禁黯然下来。随着一众老员工走向食堂，李芳跟着他们的步伐，发现这些经验丰富的同事尽管劳累了一个月仍是有说有笑，丝毫未见疲惫之色。
    进入食堂，只见偌大的空间已经挤满了人，唯有几位还在岗位上忙碌的人尚未到达。
    找到角落处一个位子坐下来的李芳，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叶川。他的面前摆放着几张桌子，桌上整齐地放置着许多信封。在叶川身后则是韩丽芬、赵吉和韩大壮。
    见人差不多到齐后，叶川开口说道：“亲爱的同事们，今天不仅是我们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日子，同时也是农历壬寅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美好时刻，我谨代表整个商业 ，祝愿大家新年快乐，合家欢乐。”话音刚落，食堂中响起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待众人掌声平息，叶川微笑着说：“大家都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今年我们超额完成任务，所获得的佳绩完全归功于每位同仁的无私奉献和不懈努力。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发放年度的奖金，希望大家能在新的一年中继续保持这种拼搏的精神。”
    听到叶川的话语，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那些信封上，满怀期待。
    “首先向我们的副主任赵吉表示祝贺。由于您在过去的一年里做出了重大贡献，此次年度奖金为您带来85元的好消息！”此刻，并不存在奖金保密这样的观念；无论数额多少，只要分配合理，人们只会心生敬佩而无嫉妒之情。85元对所有人而言几乎相当于两个月的薪资加上奖金总和，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
    当宣布了这一消息时，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之前他们预想最多可能得到50元，甚至连30元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认为过年发的那些福利已经足以达到50多元的价值，商业  又怎会拥有这样一笔巨款用于奖赏？
    然而结果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让人惊讶不已，更是使众人的期待之情陡然提升。韩丽芬尤其激动，她同样担任副主任一职，在这种情况下预料中同样能得到一份可观奖金，这将有效缓解家中的经济压力。
    递上带有姓名信封的那一刻，叶川继续宣布：“下面一位是供销社的副主任韩丽芬，这一年您的辛勤付出得到了认可，年度奖金同样为您准备好了85元！”
    韩丽芬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上前几步，双手接过叶川递给她的信封。
    叶川点头鼓励，随即继续宣读名单：“韩大壮，奖金65元！罗爱民，奖金65元！程媛媛，奖金60元！”
    韩大壮和罗爱民是他手下长期跟随的成员，因此拿到高额奖金是预料之中的事。程媛媛是他后来提拔起来的财务科长，虽然名义上是科长，但实质仍是普通员工。然而，在奖金发放上，叶川依旧给予她很大幅度的激励。
    程媛媛是一位不足20岁的女孩，长相秀气，做事扎实。她具有高中学历，是商业中屈指可数的高  人才，也因此被提拔为财务科长。
    当她得知自己的奖金竟是60元时，不禁愣住了，似乎仍不敢相信。“叶主任，刚刚说的是我吗？”
    叶川微笑着回应：“难道你嫌多吗？”
    “哪里哪里！”程媛媛忙说，然后双手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封。对于她来说，能拿到这笔数额的奖金完全是梦寐以求之事，她成为了商业中领取第六多奖金的人。
    接下来，叶川继续分发奖金，每一名员工得到的金额都超过了预期，几乎是他们原本预料的好几倍。
    0
    大多数业务员都获得了45到50元之间的奖励。他们在过去一年里回收了大量二手电器，对二手机电品的销售立下了不小功劳。
    同样，供销社方面几乎所有的一线售货员也领取了相等数额的奖励，事实上她们的工作强度比业务员更大。但这些业务员是叶川的老部下，因此奖金上自然也不能低于其他人。
    部分曾收到过两次以上投诉的售货员则拿到的是约30元的奖励，这让她们深感后悔。因为自己的服务态度不够好，就失去了近20元的收入。她们心中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改善服务态度，争取无任何投诉记录。
    剩下的就是那些新入职不久的员工们，她们加入公司才两个月时间，几乎没报太大希望，能够拿到5元已是满足。
    “李芳，虽然你在职时间尚未满两个月，但平时表现非常努力积极，奖金是25元。”
    李芳和其他一些新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短短两个月就能拿这么多奖励的确是个不小的惊喜。
    处理完商业的一切事务，已是晚上五点多，叶川准备了若干熟食和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送给了看守大门的崔大爷，并驾车离去了。
    街巷中传来了稀疏零散的鞭炮声，小朋友们在路上奔跑欢笑，并拿出鞭炮点燃，在街头嬉戏。
    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节日氛围。
    刚踏入前院，就看见了闫埠贵面带微笑的身影，叶川还没等对方开口，心里已然明了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闫埠贵赶忙上前说道：“小‘五一三’啊，你家的福字和春联我都写好了，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叶川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大前门递过去，“三大爷，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这盒烟您拿去。”
    “哎呀，大前门啊，小叶你真行，咱们院里也就你能抽得起这个。”闫埠贵高兴之余已经忘了纠正自己其实是二大爷的身份。
    院落里的每个家庭，都弥漫着节日的菜肴香味。无论是工资高低、无论平日如何节衣缩食，在这个春节里大家都会大方地置办些肉类，用来慰劳一年来的辛勤付出。
    “小叶回来了？”
    走进中院，立刻看到了正在洗菜的秦淮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向他打了招呼。
    “秦姐正忙着呢？”既然对方已主动致意，叶川也只好回以笑容，并点头问候。
    秦淮茹正在处理着半只鸡，身旁的小当正眼巴巴地看着那盘中的肉食。
    叶川立即明白了她的愁苦之因：她家的大门紧闭；显然，包括易家在内的人群，全都聚集到了老聋太的家去了。或许是因为老聋太或是易中海的缘故，秦淮如母女并未被纳入新年聚会之列，她们只能自己孤独地过这个年。
    叶川无奈摇首，这个风尘女子的确不太让人怜惜，做事有些鲁莽冲动，就以贾东旭的情况为例，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所在。还有，谁能愿意继续跟她保持密切联系呢？

 第201章 还轮到你挑刺？

    傻柱被爱蒙蔽了理智，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什么，依旧如舔犬般围着秦淮如转。
    还有一个更根本的因素，则是槐花，即易欣欣的存在。很明显，易大妈并不希望她的女儿同秦淮如有任何密切的交往。如果有需要，易中海恐怕会把秦淮如赶出院子。
    早先，两方对此没有足够的考虑。秦淮茹若真有一日心灰意冷了，这件事将会非常麻烦的。
    叶川回到家中时，看到母亲和童瑶都在忙着年夜饭准备，父亲却满脸笑容地抱着孙女来来  晃悠。在他的记忆中，虽然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但这样的溺爱却是从未有过的，可见祖孙之间的深情。
    见叶川进来，小女孩小雪立刻露出了童稚的笑容，伸出双手想要父亲抱抱。
    叶川走上前来，轻轻亲吻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轻柔地说：“小雪真棒，爸爸刚进门有点凉，等暖和一些再来陪你，怎么样？”
    小雪似乎懂了意思，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妈，咱们今天只有这么多人，菜就别做太多了。要不然剩下的一直吃到年初七了多麻烦，哪天想吃了咱们可以现炒几个鲜美的菜肴呢。”
    刘悦听了这话，瞪大眼睛说道：“简直胡闹，正月初一、初二谁家会开火做饭？通常除夕那天多做一些，别说吃上七天，哪怕是直到元宵也足够了。”
    “随您的便！”叶川无奈地回答。
    “赶紧去洗手，等一下饭菜做好了你和我爸出去放鞭炮。”童瑶微笑着说道。
    叶川点点头，随后去洗了手，在炉灶旁边站了一会儿，感觉不再那么冷了，便从父亲怀里接过小雪。
    叶永顺甩了甩有点酸麻的手臂，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小川，晚上喝点什么酒？”
    “爸，前几天不是搬回来一箱茅台吗？今晚咱俩就喝那个。”叶永顺点点头，“好，那就喝茅台。”
    现在他已经成了车间主任，而儿子则是某商业部门的主任，媳妇和孙女也都有了，放在几年前哪里敢这么想象。两年前，他在工厂里还在干重活，只敢抽旱烟、喝散白酒，而如今日常抽的可是大前门，饮用的是西凤酒，春节还有中华烟和茅台相伴。仅仅三年前，全家人都吃不饱饭，儿子更因工作不顺陷入低谷，但在短短三年内，家中境况已发生了巨变。
    他注视着抱着孙女的儿子、忙于厨房的妻子与儿媳，再加上餐桌上那丰盛的大年饭菜，心中满是对这段美好时光的珍惜。
    晚上大家团聚一起享用年夜饭时，街上响起鞭炮的噼啪声和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桌上摆放着十六道美味佳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可谓绝无仅有。童瑶刚才刚给小雪喂过奶，小家伙吃饱后很安详，依偎在刘悦怀里，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各色佳肴。
    叶川  盅一个个斟满，童瑶需要照料小雪就没跟饮。“爸，您作为一家之主，请发表一下感慨？”叶川端起酒杯笑着问道。
    叶永顺摆了摆手说道：“你妈才是一家之主，我怎么敢喧宾夺主啊。”
    叶川忍不住快要笑出声，父亲升任车间副职后竟然说起话来也添了些许文学色彩了，居然还能准确使用像‘喧宾夺主’这样的成语了。
    刘悦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真是德行不好，儿子叫你说你就讲，户口本上户主还是写着你。”
    叶永顺傻呵呵笑了两声，随之举杯，开口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说几句。过去的这一年我们家有了根本性的改变，有了瑶瑶这位新成员和小雪这个孩子，现在我们一家人成了院子里人人羡慕的家庭。”
    对于这些话刘悦体会最为深刻。
    以往她在院子内几乎没有地位和发言权。而自打儿子坐上主任的位置后，自己又有了车间副主任的身份后，旁人与她的交谈中无不充满了恭敬。尤其值得一提的就是儿子的一场婚礼震撼全院的人，连昔日那个言辞独断的大爷易中海现在也没那么张狂了。
    “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叶永顺满脸笑容地说，随后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叶川和刘悦也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童瑶则喝的是汽水，她也跟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叶永顺开心地夹起一块猪头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从前的他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今天这种日子，如今家里几乎每天都吃肉，餐桌上的鱼虾也成了常客。
    叶川为所有人满上酒杯，端起酒杯说道：“感谢爸爸妈妈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还要感谢瑶瑶，能把你娶回来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一时代的人不太习惯于表达情感，叶川这番话不仅让叶永顺和刘悦脸上洋溢着笑容，也让童瑶深受感动。
    “叶川，能够嫁给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能做爸爸  儿媳更是我的荣幸。”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刘悦高兴地说。
    一家人坐在桌前享用年夜饭，刘悦看了眼时间，起身去了厨房煮饺子，而叶川则拿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来到院子里。这时正值各户都在吃饺子的时候，各家门廊都挂满了鞭炮，闫解成、刘光天、马建设、傻柱等人围在一起闲聊。
    看到叶川走出来，马建设急忙过来搭把手，傻柱看着像跟屁虫一样的马建设，撇了撇嘴。
    “小叶，你们家这挂炮竹可真是大啊。”闫埠贵惊讶道。
    “五千响的，时间久些，气氛更热闹。”叶川笑着回答。
    闫解成有些羡慕，因为他的父亲费了好大劲才买来一千响的鞭炮。马建设把鞭炮固定好后对叶川说：“叶哥，好了，您先放！”
    叶川笑着点点头，但傻柱显得不大情愿，“他来得最晚，凭什么让他先放？”马建设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即便是院子里的战神也不怵。
    “傻柱，凭什么我叶哥不能先放？你那串烂鞭炮响一下就没，还轮到你挑刺？”
    “哟，马建设，你找茬是？”傻柱没想到过去憨厚老实的马建设敢顶撞他，气愤地开口说道。
    “傻柱，你找事儿呢？过年都不消停，想挑炮仗大小不成？要么你先放？”叶川瞥了他一眼说。
    听到叶川的话，傻柱不敢再出声，拿着他的鞭炮挂在另一堵墙上，默默地用香烟点燃鞭炮。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一千响的鞭炮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过程也不超过十秒钟。
    傻柱似乎还有点不过瘾，咂咂嘴叉着腰，等着看其他人的鞭炮。
    马建设接着说道：“傻柱，你急着先放是不是着急回家吃饺子？放完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挡我们的路。”
    郝仁被呛得怒火中烧，瞪了一眼马建设，又瞅了瞅叶川，最终还是不敢出声，垂头丧气地走进院子回了家。易中海看着郝仁离开，心中也有些失落，随即跟着进了院。
    这是叶川在这个年代度过的第二个春节，也是他真正融入这个时代的一个春节。
    尽管除夕夜熬夜到很晚，大年初一一大早，他还是极不情愿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身为商业  主任及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职位越高，责任也就越大，所以必须尽早出发，在第一波人之前去领导家中拜年。
    首先是前往徐老家中拜年，徐老明白叶川时间宝贵，虽然聊了半天才放他走。接着他又去了宋老家中，看到叶川来访，宋老非常高兴，一番家常聊天后，转而谈及精密设备的事宜。
    “小叶啊，精密数控机床的研究已经接近收尾阶段，这让我们的这一技术领域几乎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的步伐了，如果能得到更多先进的设备，我们的发展将更快。”说完，宋老深意满满地看着叶川。
    叶川心里一阵苦笑：对方显然希望他能再度引进一些国外的先进生产设备。但他清楚这是不太现实的事，于是解释道：“宋老，这台机床的取得完全是意外机遇，我真没有那个本事再搞到其他的。”
    宋老坦然一笑，明白叶川的无奈便不再追问。“虽然与岛国关系尚未正式建立，可事实上，国际市场上那些即将被淘汰的机械设备还是比较容易买到手的，不过政策限制使得这件事变得复杂了许多。”叶川补充道。
    宋老点了点头，感叹地说：“虽然的确困难，但这一步我们必须跨越。” “如果您需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做；可惜的是，这样的机遇并不多，运气好的时候才有。”
    “不要有压力，小叶，我清楚这事儿有多棘手。如果美丽国获知华夏得到了精密机床的信息，或许会发生许多不可预知的变化。”
    叶川明白这话中的分量，即便比该机床技术落后几代的设备都不一定能得到美丽国出口许可。
    随后，随着拜访宋老的人渐渐多起来，他礼貌性地道了别。
    除了看望徐老和宋老，他还计划拜访陈向东及杨厂长等几个领导。但在徐老家已见过面无需重复拜年的他直接决定去商业  上班。

 第201章 还轮到你挑刺？

    傻柱被爱蒙蔽了理智，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什么，依旧如舔犬般围着秦淮如转。
    还有一个更根本的因素，则是槐花，即易欣欣的存在。很明显，易大妈并不希望她的女儿同秦淮如有任何密切的交往。如果有需要，易中海恐怕会把秦淮如赶出院子。
    早先，两方对此没有足够的考虑。秦淮茹若真有一日心灰意冷了，这件事将会非常麻烦的。
    叶川回到家中时，看到母亲和童瑶都在忙着年夜饭准备，父亲却满脸笑容地抱着孙女来来  晃悠。在他的记忆中，虽然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但这样的溺爱却是从未有过的，可见祖孙之间的深情。
    见叶川进来，小女孩小雪立刻露出了童稚的笑容，伸出双手想要父亲抱抱。
    叶川走上前来，轻轻亲吻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轻柔地说：“小雪真棒，爸爸刚进门有点凉，等暖和一些再来陪你，怎么样？”
    小雪似乎懂了意思，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妈，咱们今天只有这么多人，菜就别做太多了。要不然剩下的一直吃到年初七了多麻烦，哪天想吃了咱们可以现炒几个鲜美的菜肴呢。”
    刘悦听了这话，瞪大眼睛说道：“简直胡闹，正月初一、初二谁家会开火做饭？通常除夕那天多做一些，别说吃上七天，哪怕是直到元宵也足够了。”
    “随您的便！”叶川无奈地回答。
    “赶紧去洗手，等一下饭菜做好了你和我爸出去放鞭炮。”童瑶微笑着说道。
    叶川点点头，随后去洗了手，在炉灶旁边站了一会儿，感觉不再那么冷了，便从父亲怀里接过小雪。
    叶永顺甩了甩有点酸麻的手臂，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小川，晚上喝点什么酒？”
    “爸，前几天不是搬回来一箱茅台吗？今晚咱俩就喝那个。”叶永顺点点头，“好，那就喝茅台。”
    现在他已经成了车间主任，而儿子则是某商业部门的主任，媳妇和孙女也都有了，放在几年前哪里敢这么想象。两年前，他在工厂里还在干重活，只敢抽旱烟、喝散白酒，而如今日常抽的可是大前门，饮用的是西凤酒，春节还有中华烟和茅台相伴。仅仅三年前，全家人都吃不饱饭，儿子更因工作不顺陷入低谷，但在短短三年内，家中境况已发生了巨变。
    他注视着抱着孙女的儿子、忙于厨房的妻子与儿媳，再加上餐桌上那丰盛的大年饭菜，心中满是对这段美好时光的珍惜。
    晚上大家团聚一起享用年夜饭时，街上响起鞭炮的噼啪声和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五人围坐在桌子旁，桌上摆放着十六道美味佳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可谓绝无仅有。童瑶刚才刚给小雪喂过奶，小家伙吃饱后很安详，依偎在刘悦怀里，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各色佳肴。
    叶川  盅一个个斟满，童瑶需要照料小雪就没跟饮。“爸，您作为一家之主，请发表一下感慨？”叶川端起酒杯笑着问道。
    叶永顺摆了摆手说道：“你妈才是一家之主，我怎么敢喧宾夺主啊。”
    叶川忍不住快要笑出声，父亲升任车间副职后竟然说起话来也添了些许文学色彩了，居然还能准确使用像‘喧宾夺主’这样的成语了。
    刘悦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真是德行不好，儿子叫你说你就讲，户口本上户主还是写着你。”
    叶永顺傻呵呵笑了两声，随之举杯，开口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说几句。过去的这一年我们家有了根本性的改变，有了瑶瑶这位新成员和小雪这个孩子，现在我们一家人成了院子里人人羡慕的家庭。”
    对于这些话刘悦体会最为深刻。
    以往她在院子内几乎没有地位和发言权。而自打儿子坐上主任的位置后，自己又有了车间副主任的身份后，旁人与她的交谈中无不充满了恭敬。尤其值得一提的就是儿子的一场婚礼震撼全院的人，连昔日那个言辞独断的大爷易中海现在也没那么张狂了。
    “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叶永顺满脸笑容地说，随后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叶川和刘悦也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童瑶则喝的是汽水，她也跟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叶永顺开心地夹起一块猪头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从前的他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今天这种日子，如今家里几乎每天都吃肉，餐桌上的鱼虾也成了常客。
    叶川为所有人满上酒杯，端起酒杯说道：“感谢爸爸妈妈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还要感谢瑶瑶，能把你娶回来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一时代的人不太习惯于表达情感，叶川这番话不仅让叶永顺和刘悦脸上洋溢着笑容，也让童瑶深受感动。
    “叶川，能够嫁给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能做爸爸  儿媳更是我的荣幸。”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刘悦高兴地说。
    一家人坐在桌前享用年夜饭，刘悦看了眼时间，起身去了厨房煮饺子，而叶川则拿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来到院子里。这时正值各户都在吃饺子的时候，各家门廊都挂满了鞭炮，闫解成、刘光天、马建设、傻柱等人围在一起闲聊。
    看到叶川走出来，马建设急忙过来搭把手，傻柱看着像跟屁虫一样的马建设，撇了撇嘴。
    “小叶，你们家这挂炮竹可真是大啊。”闫埠贵惊讶道。
    “五千响的，时间久些，气氛更热闹。”叶川笑着回答。
    闫解成有些羡慕，因为他的父亲费了好大劲才买来一千响的鞭炮。马建设把鞭炮固定好后对叶川说：“叶哥，好了，您先放！”
    叶川笑着点点头，但傻柱显得不大情愿，“他来得最晚，凭什么让他先放？”马建设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即便是院子里的战神也不怵。
    “傻柱，凭什么我叶哥不能先放？你那串烂鞭炮响一下就没，还轮到你挑刺？”
    “哟，马建设，你找茬是？”傻柱没想到过去憨厚老实的马建设敢顶撞他，气愤地开口说道。
    “傻柱，你找事儿呢？过年都不消停，想挑炮仗大小不成？要么你先放？”叶川瞥了他一眼说。
    听到叶川的话，傻柱不敢再出声，拿着他的鞭炮挂在另一堵墙上，默默地用香烟点燃鞭炮。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一千响的鞭炮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过程也不超过十秒钟。
    傻柱似乎还有点不过瘾，咂咂嘴叉着腰，等着看其他人的鞭炮。
    马建设接着说道：“傻柱，你急着先放是不是着急回家吃饺子？放完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挡我们的路。”
    郝仁被呛得怒火中烧，瞪了一眼马建设，又瞅了瞅叶川，最终还是不敢出声，垂头丧气地走进院子回了家。易中海看着郝仁离开，心中也有些失落，随即跟着进了院。
    这是叶川在这个年代度过的第二个春节，也是他真正融入这个时代的一个春节。
    尽管除夕夜熬夜到很晚，大年初一一大早，他还是极不情愿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身为商业  主任及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职位越高，责任也就越大，所以必须尽早出发，在第一波人之前去领导家中拜年。
    首先是前往徐老家中拜年，徐老明白叶川时间宝贵，虽然聊了半天才放他走。接着他又去了宋老家中，看到叶川来访，宋老非常高兴，一番家常聊天后，转而谈及精密设备的事宜。
    “小叶啊，精密数控机床的研究已经接近收尾阶段，这让我们的这一技术领域几乎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的步伐了，如果能得到更多先进的设备，我们的发展将更快。”说完，宋老深意满满地看着叶川。
    叶川心里一阵苦笑：对方显然希望他能再度引进一些国外的先进生产设备。但他清楚这是不太现实的事，于是解释道：“宋老，这台机床的取得完全是意外机遇，我真没有那个本事再搞到其他的。”
    宋老坦然一笑，明白叶川的无奈便不再追问。“虽然与岛国关系尚未正式建立，可事实上，国际市场上那些即将被淘汰的机械设备还是比较容易买到手的，不过政策限制使得这件事变得复杂了许多。”叶川补充道。
    宋老点了点头，感叹地说：“虽然的确困难，但这一步我们必须跨越。” “如果您需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做；可惜的是，这样的机遇并不多，运气好的时候才有。”
    “不要有压力，小叶，我清楚这事儿有多棘手。如果美丽国获知华夏得到了精密机床的信息，或许会发生许多不可预知的变化。”
    叶川明白这话中的分量，即便比该机床技术落后几代的设备都不一定能得到美丽国出口许可。
    随后，随着拜访宋老的人渐渐多起来，他礼貌性地道了别。
    除了看望徐老和宋老，他还计划拜访陈向东及杨厂长等几个领导。但在徐老家已见过面无需重复拜年的他直接决定去商业  上班。

 第202章 没啥好怜悯的

    这样处理完个人事务又能提前投入工作中。
    停好车后，叶川来到办公室，将门反锁，随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港岛的号码。自从从港岛和岛国回来后，他就申请开通了国际长途服务，在徐老和宋老的保证下，这个办公室电话始终能够保持这一特殊功能。
    首先，他给对他伸出援手的孙柏宏和雷洛打了电话拜年。雷洛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开心，两人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接着，叶川试探性地拨通了胡燕妮公寓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心神一阵恍惚：“喂，我是胡燕妮，请问哪位？”
    “燕妮，是我！”
    “叶川？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胡燕妮的声音透着激动，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是我，我也非常想念你。”叶川笑道。
    “叶川，我想见你。”
    “燕妮，眼下还行不通，由于两岸还没有建立正式联系，我过不去港岛，你也无法前来内地。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见的。”叶川安慰道。
    “嗯，我相信。”
    胡燕妮早就预料到叶川会在这个华夏传统节日给她打电话，因此推掉了一切活动和工作，专心守在家里等电话。如今已进入港岛娱乐圈的她虽然只是一个新人，但靠着雷洛的关系，公司负责人并不敢对她太过苛求。
    两个人借助电话表达思念之情，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叶川看了看手表，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半，中午回家吃过饭后，下午前来家中拜年的人必然会络绎不绝。还有一个电话，无论如何都必须拨打。
    重新拿起听筒，他拨通了岛国的一个电话。开始是拨打里惠葵子公司的电话，却被其助理告知今日她未到办公室。于是，他又试着拨了她家中的号码，不出所料，很快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喂，是叶君吗？”
    叶川略微一愣后立即开口：“葵子，是我，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电话另一端的里惠葵子像是得到了夸奖，兴奋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们华夏的重要节日，所以特地留出时间在家等你的电话。”
    这一刻，叶川心中颇有些沉重，两位女性都在等着他的电话，而他自己却分身乏术。
    “葵子，对不起。”
    “叶君，不用抱歉，这是我自己作出的选择。”
    为了让谈话氛围稍微轻松一些，叶川岔开话题：“葵子，你现在的工作还好？”
    “一切都挺顺利，可惜目前岛国尚未和你们这边建立起直接联系，我有一份礼物想给你寄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叶川还以为她说的不过是普通的情侣礼品，便宽慰道：“迟早会有机会见面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里惠葵子满脸笑容地说道。
    “葵子，自从我离开岛国后，松平667家没有刁难你？”叶川问道。
    “怎么可能呢，要是他们真想为难我，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不过，现在的松平珠宝行早已经从前线品牌的位置上下了马，甚至连三线都排不上号了。上次的打击太大，他们的很多镇店之宝都失踪了。”里惠葵子掩口而笑，想到这其中价值最高的一件就在自己手里却不能拿出来展示时，她的笑意更加难以掩饰了。
    “这是他们招惹我们的后果，没啥好怜悯的。”叶川冷冷回应。
    “叶君啊，你真是我心目中的超人，仅仅一个晚上就做到了这般轰轰烈烈的事，真是让我越来越敬仰了。”里惠葵子愈发激动，她很想知道叶川如何完成这些事，但同样也很明了，每个男子都有自己的私人领域不该触及。
    见此情况，叶川转移了话题，好让里惠葵子不再追问他。接着，里惠葵子的语调认真下来，“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并以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命名为‘汇川株式会社’，我目前占有百分之百的股权。”
    叶川应了一句，随后等待她的后文。
    “我在大学里的一个朋友家是做面粉加工行业的，她上次订多了设备没地儿放。所以我把它买下来了，价钱挺高的。不过如果有办法能运输到华夏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叶川心中一振问道：“那个设备是什么等级？” “世界顶级配置的那一档哦！”
    “嘭！”叶川从椅子上跃起，在桌上找到一根香烟点燃，调整语气后询问：“你为此花费了多少呢？”
    突然愣住了片刻，带着点责怪的情绪说：“叶君，你我间难道还有必要提钱？这个设备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另外我还有一份更珍视的礼物想要赠送与你！”
    “这样啊好，我收下。” 叶川理解里惠葵子的想法所以同意收下这份礼物。虽然他知道拒绝的话只会让她觉得受伤，这份“资助”他是没法推辞的。看到叶川接纳了她的赠送，里惠葵子脸上再次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叶君,将设备运回国是否有麻烦的地方？”
    叶川坚定回答：“是有一些障碍,但也并不是不可克服。”
    紧接着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语后，里惠葵子打了呵欠。叶川随即问: \"你感到困倦了?\"她答，“对，有一点困。”
    “那就吃完这顿后好好休息下，今天下午还有不少人为我去庆贺新年。” 叶川说。
    “好的，等那边一切稳妥再联络我，叶君，我爱你呦！”里惠葵子温柔地说着。叶川微笑着，随即挂断电话。
    但他没有立刻返回家中，而是一直思索着怎样寻找合适人帮助解决那个面粉设备的转移问题。他深知如果把事情告诉许老与宋老，肯定能确保设备的安全抵达，然而到时候实际使用者却可能不再是自己的手上了。
    他是商业部门的负责人，同时也是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与粮食生产领域完全不沾边，因此估计这项任务不会交给他的手里，无非就是为了最终获得十几万美元而已。
    如果凭借自己的人脉将机器送回国，并让第二电子厂向上面申请一个分厂的资格，用来从事面粉加工，成功的概率非常高，这等小事上面是不会卡壳的。
    考虑到这一点后，他再度拿起电话，拨通了  雷洛的号码。
    接通电话后，听出叶川的声音，雷洛显得有些意外：“叶兄弟，有什么事吗？”
    叶川稍微思索片刻后将情况说明了一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雷洛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叶兄弟，这事儿没问题。我会安排人去东南亚把货物订妥并谈妥交易细节，通过海运发送出去，而你可以自行选定船只的目的地。”
    “能够发往天津港吗？”叶川问。
    “完全可以，天津那头由你自己去打理，剩下的环节我来负责!”
    叶川有点歉意地说：“雷哥，真心不知怎么表达谢意；到时交付货物之时，我打算准备一批珠宝给船主算作运费的一部分，这批货物拿到  的话应该能卖一个好价格!”
    雷洛装出不乐意的模样说:“叶兄弟呀，你这未免小看了哥哥。区区运费的钱我还真不在乎，若再说起钱来, 我们的情分就算完喽！”
    叶川答道：“既然雷哥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脱了，下次相会时再表达我的感激。”
    年初四这一天，各组织渐渐回归日常工作的节奏。
    尽管如此，在这个时刻商业部门的工作人员仍未彻底脱离新年的愉快氛围里。对于这些情形，叶川并未过多干涉，除了维持一些基本业务运作所需的岗位外，其余的人都允许他们在上班期间适当闲聊休息。
    简短地交流了一会儿后，叶川驾车来到第二电子厂。
    这里的氛围同之前完全不同，工厂复工就迅速投入高强度工作模式。即便这是节后的首个办公日，职工们都带着满满的热情埋首其中。
    发现叶川出现在厂房，孙厂长稍显惊愕随后露出笑容问，“这才初四哎, 你这么忙的人怎么就跑到我们厂里了呢？”
    叶川微笑回答：“还不是为了找你讨论件事呀？”
    “是什么大事得亲自过来一趟讲？”
    这一次，叶川不再开玩笑了，而是认真说了起来：“厂长，我在岛国有点门路拿到了一套全自动化面粉生产装置，让别人利用总感到不甘心，咱们是否能让分厂或者专门的区域从事面粉的加工？”
    这事并不超出常规范围。一些规模大的工厂跨界制造冷饮及碳酸饮料的例子非常多，无外乎是让厂内留一个区域去做食品面粉加工；具体是单独的实体还是附属设施都不成太大问题。
    孙厂长对此毫无异议，并立即拍板表示: “行，我明天就能去有关部门办手续, 估计很快就可以完成，我觉得直接设一个  的分工会有点夸张, 考虑一下只需空一个生产空间即可。”
    叶川点点头说：“行，接着在厂里组织一支科研团队，既开展生产工作又致力于仿制机械设备，实在进展不顺时就请求宋老借派两位人员加入研究。”

 第202章 没啥好怜悯的

    这样处理完个人事务又能提前投入工作中。
    停好车后，叶川来到办公室，将门反锁，随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港岛的号码。自从从港岛和岛国回来后，他就申请开通了国际长途服务，在徐老和宋老的保证下，这个办公室电话始终能够保持这一特殊功能。
    首先，他给对他伸出援手的孙柏宏和雷洛打了电话拜年。雷洛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开心，两人聊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接着，叶川试探性地拨通了胡燕妮公寓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心神一阵恍惚：“喂，我是胡燕妮，请问哪位？”
    “燕妮，是我！”
    “叶川？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胡燕妮的声音透着激动，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是我，我也非常想念你。”叶川笑道。
    “叶川，我想见你。”
    “燕妮，眼下还行不通，由于两岸还没有建立正式联系，我过不去港岛，你也无法前来内地。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见的。”叶川安慰道。
    “嗯，我相信。”
    胡燕妮早就预料到叶川会在这个华夏传统节日给她打电话，因此推掉了一切活动和工作，专心守在家里等电话。如今已进入港岛娱乐圈的她虽然只是一个新人，但靠着雷洛的关系，公司负责人并不敢对她太过苛求。
    两个人借助电话表达思念之情，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叶川看了看手表，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半，中午回家吃过饭后，下午前来家中拜年的人必然会络绎不绝。还有一个电话，无论如何都必须拨打。
    重新拿起听筒，他拨通了岛国的一个电话。开始是拨打里惠葵子公司的电话，却被其助理告知今日她未到办公室。于是，他又试着拨了她家中的号码，不出所料，很快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喂，是叶君吗？”
    叶川略微一愣后立即开口：“葵子，是我，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电话另一端的里惠葵子像是得到了夸奖，兴奋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们华夏的重要节日，所以特地留出时间在家等你的电话。”
    这一刻，叶川心中颇有些沉重，两位女性都在等着他的电话，而他自己却分身乏术。
    “葵子，对不起。”
    “叶君，不用抱歉，这是我自己作出的选择。”
    为了让谈话氛围稍微轻松一些，叶川岔开话题：“葵子，你现在的工作还好？”
    “一切都挺顺利，可惜目前岛国尚未和你们这边建立起直接联系，我有一份礼物想给你寄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叶川还以为她说的不过是普通的情侣礼品，便宽慰道：“迟早会有机会见面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里惠葵子满脸笑容地说道。
    “葵子，自从我离开岛国后，松平667家没有刁难你？”叶川问道。
    “怎么可能呢，要是他们真想为难我，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不过，现在的松平珠宝行早已经从前线品牌的位置上下了马，甚至连三线都排不上号了。上次的打击太大，他们的很多镇店之宝都失踪了。”里惠葵子掩口而笑，想到这其中价值最高的一件就在自己手里却不能拿出来展示时，她的笑意更加难以掩饰了。
    “这是他们招惹我们的后果，没啥好怜悯的。”叶川冷冷回应。
    “叶君啊，你真是我心目中的超人，仅仅一个晚上就做到了这般轰轰烈烈的事，真是让我越来越敬仰了。”里惠葵子愈发激动，她很想知道叶川如何完成这些事，但同样也很明了，每个男子都有自己的私人领域不该触及。
    见此情况，叶川转移了话题，好让里惠葵子不再追问他。接着，里惠葵子的语调认真下来，“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并以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命名为‘汇川株式会社’，我目前占有百分之百的股权。”
    叶川应了一句，随后等待她的后文。
    “我在大学里的一个朋友家是做面粉加工行业的，她上次订多了设备没地儿放。所以我把它买下来了，价钱挺高的。不过如果有办法能运输到华夏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叶川心中一振问道：“那个设备是什么等级？” “世界顶级配置的那一档哦！”
    “嘭！”叶川从椅子上跃起，在桌上找到一根香烟点燃，调整语气后询问：“你为此花费了多少呢？”
    突然愣住了片刻，带着点责怪的情绪说：“叶君，你我间难道还有必要提钱？这个设备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另外我还有一份更珍视的礼物想要赠送与你！”
    “这样啊好，我收下。” 叶川理解里惠葵子的想法所以同意收下这份礼物。虽然他知道拒绝的话只会让她觉得受伤，这份“资助”他是没法推辞的。看到叶川接纳了她的赠送，里惠葵子脸上再次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叶君,将设备运回国是否有麻烦的地方？”
    叶川坚定回答：“是有一些障碍,但也并不是不可克服。”
    紧接着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语后，里惠葵子打了呵欠。叶川随即问: \"你感到困倦了?\"她答，“对，有一点困。”
    “那就吃完这顿后好好休息下，今天下午还有不少人为我去庆贺新年。” 叶川说。
    “好的，等那边一切稳妥再联络我，叶君，我爱你呦！”里惠葵子温柔地说着。叶川微笑着，随即挂断电话。
    但他没有立刻返回家中，而是一直思索着怎样寻找合适人帮助解决那个面粉设备的转移问题。他深知如果把事情告诉许老与宋老，肯定能确保设备的安全抵达，然而到时候实际使用者却可能不再是自己的手上了。
    他是商业部门的负责人，同时也是第二电子厂的技术顾问，与粮食生产领域完全不沾边，因此估计这项任务不会交给他的手里，无非就是为了最终获得十几万美元而已。
    如果凭借自己的人脉将机器送回国，并让第二电子厂向上面申请一个分厂的资格，用来从事面粉加工，成功的概率非常高，这等小事上面是不会卡壳的。
    考虑到这一点后，他再度拿起电话，拨通了  雷洛的号码。
    接通电话后，听出叶川的声音，雷洛显得有些意外：“叶兄弟，有什么事吗？”
    叶川稍微思索片刻后将情况说明了一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雷洛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叶兄弟，这事儿没问题。我会安排人去东南亚把货物订妥并谈妥交易细节，通过海运发送出去，而你可以自行选定船只的目的地。”
    “能够发往天津港吗？”叶川问。
    “完全可以，天津那头由你自己去打理，剩下的环节我来负责!”
    叶川有点歉意地说：“雷哥，真心不知怎么表达谢意；到时交付货物之时，我打算准备一批珠宝给船主算作运费的一部分，这批货物拿到  的话应该能卖一个好价格!”
    雷洛装出不乐意的模样说:“叶兄弟呀，你这未免小看了哥哥。区区运费的钱我还真不在乎，若再说起钱来, 我们的情分就算完喽！”
    叶川答道：“既然雷哥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脱了，下次相会时再表达我的感激。”
    年初四这一天，各组织渐渐回归日常工作的节奏。
    尽管如此，在这个时刻商业部门的工作人员仍未彻底脱离新年的愉快氛围里。对于这些情形，叶川并未过多干涉，除了维持一些基本业务运作所需的岗位外，其余的人都允许他们在上班期间适当闲聊休息。
    简短地交流了一会儿后，叶川驾车来到第二电子厂。
    这里的氛围同之前完全不同，工厂复工就迅速投入高强度工作模式。即便这是节后的首个办公日，职工们都带着满满的热情埋首其中。
    发现叶川出现在厂房，孙厂长稍显惊愕随后露出笑容问，“这才初四哎, 你这么忙的人怎么就跑到我们厂里了呢？”
    叶川微笑回答：“还不是为了找你讨论件事呀？”
    “是什么大事得亲自过来一趟讲？”
    这一次，叶川不再开玩笑了，而是认真说了起来：“厂长，我在岛国有点门路拿到了一套全自动化面粉生产装置，让别人利用总感到不甘心，咱们是否能让分厂或者专门的区域从事面粉的加工？”
    这事并不超出常规范围。一些规模大的工厂跨界制造冷饮及碳酸饮料的例子非常多，无外乎是让厂内留一个区域去做食品面粉加工；具体是单独的实体还是附属设施都不成太大问题。
    孙厂长对此毫无异议，并立即拍板表示: “行，我明天就能去有关部门办手续, 估计很快就可以完成，我觉得直接设一个  的分工会有点夸张, 考虑一下只需空一个生产空间即可。”
    叶川点点头说：“行，接着在厂里组织一支科研团队，既开展生产工作又致力于仿制机械设备，实在进展不顺时就请求宋老借派两位人员加入研究。”

 第203章 您是王船长吗？

    “没毛病。恰好太阳能热水器项目的阶段性研究已经完成，后期加入的技术科成员们正无事可忙。”
    “嗯，决定就这么办了，预计这些机械设备得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到位，我还记得东北边角的地方有个被闲置已久的生产车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整个月来打扫整顿它，确保新设备来了可以马上投入使用。”
    “好的，需要准备为面粉加工车间招募多少工人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据岛方称，他们的这套设备完全自动化生产，但具体的自动程序如何操作还是不清楚。”叶川解释道。
    厂长孙立群不禁赞许道：“叶老弟啊，真的太佩服你！去了趟岛国竟能引进这样多优良资源。如果换我去的话，恐怕还没出国门就会打退堂鼓了！”
    叶川轻摆手回应：“这点事，谈不上有多厉害，都是日常之事罢了。”
    然而，孙厂长却对他提出的需求相当重视，翌日一大早便带着正式文表向有关部门进行了汇报。由于第二电子厂现正处于事业发展的鼎盛时期，有关高层自然是愿意迅速通过其各项申请。仅仅一天时间内，申报材料就取得了官方审核通过，并以通话的形式将好消息及时通告了孙厂长。
    当他第一时间将此讯息告知叶川时，语调里显然流露出邀功之意味。面对这样的消息，叶川内心颇为惊喜，原以为这类事务审批周期会长达半个月乃至更长时间，却不曾料到两天之内全部处理妥当。
    而今可谓只待最后环节的成功实现。
    随后，孙厂长的行动迅速而高效，在取得审核答复后的即日即召集众工人着手改造那个位于工厂东北方的废弃厂房，对其进行必要的修复及稳固。尽管这个建筑已长期闲置，但基本设施均尚完整。不过半天的时间，经过数十名职工的齐力协作下，就将该区域整治妥当。
    紧随的日子里, 孙厂长更是领导员工们将旧有车间四周做了隔离，相当于是在第二电子厂之中创建了一个新的小生产基地。此外，在厂房内部特别开辟一处大空间作为科技部门进行研发活动的基地。待过了数日，当叶川步入场地时, 竟感无比惊奇于他们如此快速的工作效率和成果, 居然短短几天内完成了全部布置任务。
    当时，厂长点了一根烟, 召来二人介绍：“叶顾问，这是负责面粉加工作业区的主要领导者与助手领导。”
    “初次见面，我是负责车间运作工作的顾问, 你好。”一位显得精神饱满并颇具工作效率意识的中年女子主动接近，并自我引荐自己是于素琴。她的发型简短、外表朴素，符合她所属的世代特征。
    另一位新的车间副手, 由夏中原所充任，这个人是因着先前被叶川亲自引介进入公司任职的缘故, 自是从前那种草率的叫兄弟的习惯已经不再继续, 因深觉与叶的地位差距颇巨, 于是他开始尽量让自己表现更专业些
    “哎呀?！中原你怎么跑来这里干活，之前我安排你在安全部啊。”看着夏中原，叶川不自禁的询问起来。
    “总感觉那个岗位不太适合自己，因此就跟孙厂长请求转至这个技术岗位学习提升下了。” 夏中原微笑答道。
    “嗯，中原进车间后特别勤奋，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达到了熟练工的标准，让我大为吃惊！”孙厂长感叹道。
    叶川轻拍了一下夏中原的肩膀，又与于素琴握手道：“于主任、中原，以后这个车间就由你们二人来管理了！”
    过完年后，工人们逐步恢复了工作状态，无论是商业大厦还是第二电子厂，都已经步入了正常的生产和销售轨道。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三月初时，天气已经不再那么寒冷，春天悄然到来。
    某天，叶川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通话的另一端是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叶先生您好，我是王阿成，辛吉号的船长，受港岛雷洛先生委托，给您运送一台设备。”
    听到这话，叶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因为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面粉加工设备。
    “王船长您好，港口那边我已经联系妥当了，到时候会有人与您接洽，我也会在岸边等候接收设备。”
    “好的叶先生，我的船还有五十个小时抵达津门港锚地。”
    双方确定了时间后，叶川便挂断电话，并给徐老拨去了一个电话，告知了对方船只的名称和预计到达时间。徐老没有多说，便着手协调联络相关事宜。
    开设面粉加工厂对叶川来说非常便利。作为供销总社的一员，他很容易就能获取所需的小麦。尽管仅仅是一条生产线，但有了世界领先的设备，生产效率必定很高。加工出的面粉一部分可以供给商业大厦销售，另一部分则可由第二电子厂内部消化，如有余量，还可以分给其他的兄弟单位。
    晚上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早上，叶川来到第二电子厂，安排了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前往津门。孙厂长非要坚持同行，叶川也无法推辞，便一同乘坐了他的吉普车，尾随着卡车车队启程。
    京师与津门的距离很近，现代只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在那个年代，这段路却至少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走完。
    一路上颠簸又无聊，叶川对有孙厂长陪伴倒是挺满意。
    历经坎坷终于在下午三点多顺利抵达津门。徐老已经和津门港打好招呼，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被顺利引入港口，在一个预备好的泊位边停下。
    这片泊位是为了辛吉号准备的，而辛吉号在津门港只能短暂停靠，不得超过三小时，然后它就要继续北上去往棒子国的仁川港。
    一路上的颠簸令孙厂长感到有些晕车，到了港口之后，他便去招待所休息了。叶川无所事事地在港口逛荡，距离辛吉号靠岸至少还需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之所以提早一天抵达津门，是出于对突  况的担忧，轮船提前或延迟几个小时到港是非常常见的事。一旦海上出现不同风向，航速可能会加快几个节拍。
    由于徐老的关系，津门港的领导原本计划当晚在当地的饭店宴请叶川和孙厂长，却被两人婉拒了。
    只有当生产设备安全抵达后，二人才会真正心安。随着两辆卡车一起来到津门的还有两位司机以及四位工人，在亲眼见到设备之前，他们也无法得知具体规模。叶川甚至连向船长打听的环节都忘记了，因此做了最充足的准备……
    在他们焦急等待的一天之后，次日中午时分，叶川终于得到了消息：辛吉号已经驶入了津门港水域，港口引航员正在与轮船对接。
    他们无心吃午饭，直接赶到了港口，面对浩瀚的大海发起了呆。孙厂长在遐想着工厂未来辉煌的愿景，而叶川思考的问题则是多种多样的。
    有了面粉加工车间，叶川将在粮食供应上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并能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特殊局势。孙厂长无法预见今后两年的变化，更不可能料想到那种局面将延续多年。
    这个面粉加工车间将成为叶川应对非常时期的一个强大支撑。有了稳定的粮食供应，厂里的秩序就能保持正常运转，生产任务也能继续进行。
    熬过了漫长的两小时后，一道汽笛声从大海传来。
    二人凝视远处，发现一艘长达一百四十到五十米的货轮渐渐靠近，缓慢地朝泊位行进过来。
    直至下午四点多，辛吉号顺利地停靠于泊位，悬梯缓缓落下。一位皮肤黝黑、体型偏瘦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  。
    叶川迅速迎上前去，问道：“请问您是王船长吗？”
    这位名叫王阿成的船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川，十秒过后问：“你是叶川叶先生？”
    “我正是叶川。”
    王阿成露出了笑容：“真是出乎意料，叶先生如此年轻有为。”
    当王阿成指挥船员开始将机械设备搬上码头时，眼前的景象让叶川和孙厂长目瞪口呆。
    由于之前有过交代，里惠葵子已把所有设备都用木箱包装好。一箱又一箱的设备从船上搬到岸上，数目庞大，规模震撼，即便是再安排几辆卡车过来也没法一次运完。
    “老弟，这些设备真这么多？”孙厂长惊叹道。
    “鬼知道，我也不知道！”叶川瞪大眼睛说。
    将所有木箱全都拉到岸边后，王阿成走向叶川，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个文件袋。
    “叶先生，这是岛国的里惠  让我交给您的安装资料。”
    叶川接过东西，掀开看了看，只见厚厚的文档里夹杂着数十张照片。“叶先生，还有里惠  交给您的箱子。”
    叶川没有在孙厂长面前当场打开那个箱子，他紧握住王阿成的手说道：“王船长，真的感谢您的大力帮助，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回馈。”
    王阿成谦逊地回话：“叶先生，我已经收到了里惠  给我的酬金。如果有的话，我也要谢谢您。”

 第203章 您是王船长吗？

    “没毛病。恰好太阳能热水器项目的阶段性研究已经完成，后期加入的技术科成员们正无事可忙。”
    “嗯，决定就这么办了，预计这些机械设备得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到位，我还记得东北边角的地方有个被闲置已久的生产车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整个月来打扫整顿它，确保新设备来了可以马上投入使用。”
    “好的，需要准备为面粉加工车间招募多少工人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据岛方称，他们的这套设备完全自动化生产，但具体的自动程序如何操作还是不清楚。”叶川解释道。
    厂长孙立群不禁赞许道：“叶老弟啊，真的太佩服你！去了趟岛国竟能引进这样多优良资源。如果换我去的话，恐怕还没出国门就会打退堂鼓了！”
    叶川轻摆手回应：“这点事，谈不上有多厉害，都是日常之事罢了。”
    然而，孙厂长却对他提出的需求相当重视，翌日一大早便带着正式文表向有关部门进行了汇报。由于第二电子厂现正处于事业发展的鼎盛时期，有关高层自然是愿意迅速通过其各项申请。仅仅一天时间内，申报材料就取得了官方审核通过，并以通话的形式将好消息及时通告了孙厂长。
    当他第一时间将此讯息告知叶川时，语调里显然流露出邀功之意味。面对这样的消息，叶川内心颇为惊喜，原以为这类事务审批周期会长达半个月乃至更长时间，却不曾料到两天之内全部处理妥当。
    而今可谓只待最后环节的成功实现。
    随后，孙厂长的行动迅速而高效，在取得审核答复后的即日即召集众工人着手改造那个位于工厂东北方的废弃厂房，对其进行必要的修复及稳固。尽管这个建筑已长期闲置，但基本设施均尚完整。不过半天的时间，经过数十名职工的齐力协作下，就将该区域整治妥当。
    紧随的日子里, 孙厂长更是领导员工们将旧有车间四周做了隔离，相当于是在第二电子厂之中创建了一个新的小生产基地。此外，在厂房内部特别开辟一处大空间作为科技部门进行研发活动的基地。待过了数日，当叶川步入场地时, 竟感无比惊奇于他们如此快速的工作效率和成果, 居然短短几天内完成了全部布置任务。
    当时，厂长点了一根烟, 召来二人介绍：“叶顾问，这是负责面粉加工作业区的主要领导者与助手领导。”
    “初次见面，我是负责车间运作工作的顾问, 你好。”一位显得精神饱满并颇具工作效率意识的中年女子主动接近，并自我引荐自己是于素琴。她的发型简短、外表朴素，符合她所属的世代特征。
    另一位新的车间副手, 由夏中原所充任，这个人是因着先前被叶川亲自引介进入公司任职的缘故, 自是从前那种草率的叫兄弟的习惯已经不再继续, 因深觉与叶的地位差距颇巨, 于是他开始尽量让自己表现更专业些
    “哎呀?！中原你怎么跑来这里干活，之前我安排你在安全部啊。”看着夏中原，叶川不自禁的询问起来。
    “总感觉那个岗位不太适合自己，因此就跟孙厂长请求转至这个技术岗位学习提升下了。” 夏中原微笑答道。
    “嗯，中原进车间后特别勤奋，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达到了熟练工的标准，让我大为吃惊！”孙厂长感叹道。
    叶川轻拍了一下夏中原的肩膀，又与于素琴握手道：“于主任、中原，以后这个车间就由你们二人来管理了！”
    过完年后，工人们逐步恢复了工作状态，无论是商业大厦还是第二电子厂，都已经步入了正常的生产和销售轨道。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三月初时，天气已经不再那么寒冷，春天悄然到来。
    某天，叶川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通话的另一端是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叶先生您好，我是王阿成，辛吉号的船长，受港岛雷洛先生委托，给您运送一台设备。”
    听到这话，叶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因为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面粉加工设备。
    “王船长您好，港口那边我已经联系妥当了，到时候会有人与您接洽，我也会在岸边等候接收设备。”
    “好的叶先生，我的船还有五十个小时抵达津门港锚地。”
    双方确定了时间后，叶川便挂断电话，并给徐老拨去了一个电话，告知了对方船只的名称和预计到达时间。徐老没有多说，便着手协调联络相关事宜。
    开设面粉加工厂对叶川来说非常便利。作为供销总社的一员，他很容易就能获取所需的小麦。尽管仅仅是一条生产线，但有了世界领先的设备，生产效率必定很高。加工出的面粉一部分可以供给商业大厦销售，另一部分则可由第二电子厂内部消化，如有余量，还可以分给其他的兄弟单位。
    晚上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早上，叶川来到第二电子厂，安排了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前往津门。孙厂长非要坚持同行，叶川也无法推辞，便一同乘坐了他的吉普车，尾随着卡车车队启程。
    京师与津门的距离很近，现代只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在那个年代，这段路却至少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走完。
    一路上颠簸又无聊，叶川对有孙厂长陪伴倒是挺满意。
    历经坎坷终于在下午三点多顺利抵达津门。徐老已经和津门港打好招呼，两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被顺利引入港口，在一个预备好的泊位边停下。
    这片泊位是为了辛吉号准备的，而辛吉号在津门港只能短暂停靠，不得超过三小时，然后它就要继续北上去往棒子国的仁川港。
    一路上的颠簸令孙厂长感到有些晕车，到了港口之后，他便去招待所休息了。叶川无所事事地在港口逛荡，距离辛吉号靠岸至少还需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之所以提早一天抵达津门，是出于对突  况的担忧，轮船提前或延迟几个小时到港是非常常见的事。一旦海上出现不同风向，航速可能会加快几个节拍。
    由于徐老的关系，津门港的领导原本计划当晚在当地的饭店宴请叶川和孙厂长，却被两人婉拒了。
    只有当生产设备安全抵达后，二人才会真正心安。随着两辆卡车一起来到津门的还有两位司机以及四位工人，在亲眼见到设备之前，他们也无法得知具体规模。叶川甚至连向船长打听的环节都忘记了，因此做了最充足的准备……
    在他们焦急等待的一天之后，次日中午时分，叶川终于得到了消息：辛吉号已经驶入了津门港水域，港口引航员正在与轮船对接。
    他们无心吃午饭，直接赶到了港口，面对浩瀚的大海发起了呆。孙厂长在遐想着工厂未来辉煌的愿景，而叶川思考的问题则是多种多样的。
    有了面粉加工车间，叶川将在粮食供应上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并能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特殊局势。孙厂长无法预见今后两年的变化，更不可能料想到那种局面将延续多年。
    这个面粉加工车间将成为叶川应对非常时期的一个强大支撑。有了稳定的粮食供应，厂里的秩序就能保持正常运转，生产任务也能继续进行。
    熬过了漫长的两小时后，一道汽笛声从大海传来。
    二人凝视远处，发现一艘长达一百四十到五十米的货轮渐渐靠近，缓慢地朝泊位行进过来。
    直至下午四点多，辛吉号顺利地停靠于泊位，悬梯缓缓落下。一位皮肤黝黑、体型偏瘦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  。
    叶川迅速迎上前去，问道：“请问您是王船长吗？”
    这位名叫王阿成的船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川，十秒过后问：“你是叶川叶先生？”
    “我正是叶川。”
    王阿成露出了笑容：“真是出乎意料，叶先生如此年轻有为。”
    当王阿成指挥船员开始将机械设备搬上码头时，眼前的景象让叶川和孙厂长目瞪口呆。
    由于之前有过交代，里惠葵子已把所有设备都用木箱包装好。一箱又一箱的设备从船上搬到岸上，数目庞大，规模震撼，即便是再安排几辆卡车过来也没法一次运完。
    “老弟，这些设备真这么多？”孙厂长惊叹道。
    “鬼知道，我也不知道！”叶川瞪大眼睛说。
    将所有木箱全都拉到岸边后，王阿成走向叶川，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个文件袋。
    “叶先生，这是岛国的里惠  让我交给您的安装资料。”
    叶川接过东西，掀开看了看，只见厚厚的文档里夹杂着数十张照片。“叶先生，还有里惠  交给您的箱子。”
    叶川没有在孙厂长面前当场打开那个箱子，他紧握住王阿成的手说道：“王船长，真的感谢您的大力帮助，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回馈。”
    王阿成谦逊地回话：“叶先生，我已经收到了里惠  给我的酬金。如果有的话，我也要谢谢您。”

 第204章 有什么状况？

    “王船长，假如来得及的话，让我请您吃顿饭好吗?”
    王阿成瞥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后说：“非常感激您的盛意，但我们在此津门港只有三小时停靠，时间已所剩无多，改天如果有机会一定补回！”
    叶川面带一丝失望，说道：“好，真的很可惜。”
    双方又交谈了一会儿，王阿成便返回船舰并把  收回准备离岸。
    看着辛吉号启动并鸣响汽笛，孙厂长一脸好奇的询问: “里惠  到底是谁呀？”
    叶川则显露出困惑的神情答道: “里惠  ? 你在说什么呢？孙厂，你还念念不忘别人啊，需不需要让嫂夫人知晓一下。”
    面对这个调侃, 孙厂长没好气地说:\" 不提也就罢了，看来这还是个绝密？\"
    \" 孙哥, 最迫切的问题并非里惠  的事情, 而是考虑如何把这些装备送到京城才最重要,\"随后，孙厂长走去找码头负责人商议对策。
    \"陈主任，原先计划有疏失, 带来的车辆不够运这些装备回去, 能否借用几辆载运车送装备去京城？”
    陈主任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问题，看样子应该需要6辆车运送, 当然考虑到当前状况，最好今天先在这里停留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准备安排四辆车给你们使用。”
    “这实在是太感谢您了！之前没把情形想清楚！”
    “孙厂长, 叶顾问，在这港务工作的多年间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精良的包装, 确实能感受到您的专业程度！”
    叶川带着些许自矜一笑回答:\"只要你愿意支付费用，剩下的都没有难住我们的！”
    也许没完全明白这意思，陈主任继续发出感慨的声音:\" 这毕竟是京城的企业，确实不同凡响！”
    由于整个货物打包得太严实，不清楚那一个包裹装有何种核心设备，因此叶川随意选了数箱装载到他们租用的货车上，接着与孙厂长以及工人一起入住附近的接待所过夜。
    孙厂长看起来很兴奋，可能因为摆脱了家庭束缚, 回到旅馆后拉着叶川就想饮酒。
    \"孙哥，你还是别跟我喝了，我怕你明日早上都清醒不过来。\"
    孙厂长睁大眼睛说道：“叶老弟，你这是瞧不起谁啊？我老孙喝酒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老杨他们就算绑一块也不一定能喝得过我！”
    叶川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问道：“孙哥，你真的要跟我比？再给你一次机会啊！”
    “比！说起喝酒，我还真没怕过谁！”孙厂长豪气地说道。
    “那好，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孙厂长高兴地去找了招待所的负责人，因为两人都是港口主任介绍来的，所以他们都得到了高度重视，简直有求必应。
    仅仅过了半小时，六瓶二锅头和两个小菜就已经摆在房间内。叶川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一眼孙厂长，接着对服务员说：“同志，再拿六瓶酒。”说着，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白酒票递了过去。
    孙厂长此时有些忐忑了：“叶老弟，再来六瓶就是十二斤白酒，咱们俩真能喝得完吗？”
    “孙哥，你是不会害怕了？”叶川半笑半讽地说。
    “开什么玩笑，我老孙还会怕了你？今天我要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酒仙！”
    “好，那就来！”叶川拿起两只大茶缸，又开了两瓶白酒，一只茶缸刚好装满一瓶白酒。端起茶缸和孙厂长碰了一下，“孙哥，为了我们的情谊，干了！”说罢，咕咚咕咚，仰头喝了一茶缸白酒。
    孙厂长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缸，犹豫片刻。第二天早上七点，叶川睁开眼，迅速下床。
    看到桌上歪七扭八的酒瓶子，还有躺在床铺上传出阵阵呼噜的孙厂长，叶川露出了微笑。
    他没有叫醒孙厂长，独自一人来到了港口，发现已经有四辆卡车停靠在海边。
    “叶顾问，孙厂长怎么没来？”陈主任走过来问道。
    “昨晚孙厂长喝了一些酒，见他睡得很熟，就没叫他。”
    “喝了一些酒？”陈主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叶川，“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我你们订了十二瓶二锅头，难道都被孙厂长喝了？”
    叶川笑了笑说：“差不多。”
    陈主任没再多问，只是指挥工人开始装车。心中暗自惊叹：这世上第一次见到如此能喝酒的人，居然一口气灌下了十二斤白酒。
    叶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着那些即将装运的机械设备，内心激动。装车过程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在上午九点半时全部完成。
    叶川向陈主任表达了感谢，并对自己的司机交代说：“你们先出发，我和孙厂长稍后再追上去，记得务必安全第一，哪怕开慢一点也没关系。”
    司机深知这批设备的重要性，认真地点点头说：“叶顾问，请放心，我会安全地将设备送到工厂的。”
    在叶川的目光中，一排六辆解放牌卡车缓缓驶离了津门港，朝着京城方向行驶而去。“陈主任，真的非常感谢您的鼎力支持，以后有机会去京城，我一定请您吃饭表示感谢。”
    陈主任挥手说道：“叶顾问，您太客气了，都是为了国家的建设而努力，应该相互帮助。”
    卡车离去后，叶川重新回到招待所，只见孙厂长依旧沉睡在他的房间。“孙大哥，该起床了！”
    叶川费力地晃动他，好几分钟后，孙厂长才在睡意朦胧中苏醒并坐起身来。
    “啊！是不是太迟了？糟糕，恐怕要耽误重要的事情了！”
    对于孙厂长的焦急，叶川笑着，无可奈何地说：“孙哥，你现在先赶快精神点儿。机器设备已经在十分钟前全部装车离开了，如果车程顺利，咱们大概两个小时可以赶上去他们的路程。”
    孙厂长似乎还未能完全理解状况，懵懵懂懂地问着。
    “还能有什么状况？”叶川回答，“都快十点了，你赶紧起身收拾一下。”孙厂长已经开始恢复意识，但他感到非常头疼。
    “兄弟叶，你也真是太棒了！”孙厂长感叹道，“昨晚那么多白酒，你一个人喝了七瓶还毫无问题！”
    “你这不就是准备来指导如何做人吗？怎么教导着自己倒睡觉去了？”叶川开玩笑地说。
    孙厂长用双手揉了揉脸，一脸的无奈：“叶老弟，你这真让我心服口服了，你竟然连喝了七斤白酒却如无事发生。”
    他确实有些羞愧：昨晚他只喝了两三瓶便已无法坚持；最后四瓶酒全凭意志支撑才完成。
    “这是小事，以后咱们两兄弟还有机会能继续这样。”叶川说着。
    孙厂长连忙摇头：“饶了我，我再给你一起饮酒，我就是孙子！”
    听到这句话，叶川放声大笑起来，接着从袋子里掏出烟抽一支，一边看着窗外风景等待他洗脸归来。
    孙厂长迷迷糊糊地去了浴室冷水洗把脸，这才稍许觉得精神了点，但昨天酒后残留下的头昏及恶心依然存在。 坐入汽车后，他就依靠着窗口昏昏欲睡，司机知道这种情况也不敢快速行进，因为宿醉和晕动症状混合会使状态恶化。
    面对他的这个样子，叶川忍住笑意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吸烟提神。
    半小时后再喝了杯水，孙厂长的状态逐渐好转。看着精神矍铄的叶川，他的内心充满不甘的情绪：
    \"叶兄弟啊，你真是太神奇！”
    \" 孙哥，别生气嘛！输就是输！”
    “我昨天整整七斤白酒下去今天还能精神去港口检查进度，并没有丝毫困倦！我即使是喝水也没法一口气喝七斤呐！”
    司机闻言吓得差点失控，心中惊讶不已：七斤白酒？没听错？真是太惊人了!
    “老实说，我也没办法喝七斤的凉水，”叶川微笑着说。
    “不行，这个苦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回去后得说服老杨、老吕、老陈他们，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和牲口对饮的感觉！”孙厂长一脸不满地说道。
    “没问题，只要是你组织的局，我一定会参加！”叶川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道。
    下午三点刚过，六辆大卡车和一辆吉普车终于开进了第二电子厂的大院内。
    工人们搬运箱子里的货物，一直忙到了晚上五点半。
    此时，孙厂长的眼中已经满是红血丝，但他仍不得不振作精神来宴请几位卡车司机。尽管津门港那边的负责人坚辞不收运费，他仍然在饮食上多花了不少功夫，并且全程陪同招待。
    叶川同样参与了晚宴，还取笑孙厂长少喝点酒。然而，对方听到“酒”字时几乎吐了出来。
    晚宴结束后，孙厂长实在支撑不住，先一步回了家。他的肚子现在依然翻江倒海般难受，多年来他从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酒——整整五斤！
    叶川见状只能让孙厂长先回家，随即安顿了四位司机到招待所，随后才驾车归家。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叶永顺和刘悦已经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了，童瑶则抱着孩子正在哄睡。
    “让我来哄女儿睡觉，你休息一会儿。”叶川换好衣服后，笑眯眯地说。

 第204章 有什么状况？

    “王船长，假如来得及的话，让我请您吃顿饭好吗?”
    王阿成瞥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后说：“非常感激您的盛意，但我们在此津门港只有三小时停靠，时间已所剩无多，改天如果有机会一定补回！”
    叶川面带一丝失望，说道：“好，真的很可惜。”
    双方又交谈了一会儿，王阿成便返回船舰并把  收回准备离岸。
    看着辛吉号启动并鸣响汽笛，孙厂长一脸好奇的询问: “里惠  到底是谁呀？”
    叶川则显露出困惑的神情答道: “里惠  ? 你在说什么呢？孙厂，你还念念不忘别人啊，需不需要让嫂夫人知晓一下。”
    面对这个调侃, 孙厂长没好气地说:\" 不提也就罢了，看来这还是个绝密？\"
    \" 孙哥, 最迫切的问题并非里惠  的事情, 而是考虑如何把这些装备送到京城才最重要,\"随后，孙厂长走去找码头负责人商议对策。
    \"陈主任，原先计划有疏失, 带来的车辆不够运这些装备回去, 能否借用几辆载运车送装备去京城？”
    陈主任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问题，看样子应该需要6辆车运送, 当然考虑到当前状况，最好今天先在这里停留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准备安排四辆车给你们使用。”
    “这实在是太感谢您了！之前没把情形想清楚！”
    “孙厂长, 叶顾问，在这港务工作的多年间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精良的包装, 确实能感受到您的专业程度！”
    叶川带着些许自矜一笑回答:\"只要你愿意支付费用，剩下的都没有难住我们的！”
    也许没完全明白这意思，陈主任继续发出感慨的声音:\" 这毕竟是京城的企业，确实不同凡响！”
    由于整个货物打包得太严实，不清楚那一个包裹装有何种核心设备，因此叶川随意选了数箱装载到他们租用的货车上，接着与孙厂长以及工人一起入住附近的接待所过夜。
    孙厂长看起来很兴奋，可能因为摆脱了家庭束缚, 回到旅馆后拉着叶川就想饮酒。
    \"孙哥，你还是别跟我喝了，我怕你明日早上都清醒不过来。\"
    孙厂长睁大眼睛说道：“叶老弟，你这是瞧不起谁啊？我老孙喝酒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老杨他们就算绑一块也不一定能喝得过我！”
    叶川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问道：“孙哥，你真的要跟我比？再给你一次机会啊！”
    “比！说起喝酒，我还真没怕过谁！”孙厂长豪气地说道。
    “那好，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孙厂长高兴地去找了招待所的负责人，因为两人都是港口主任介绍来的，所以他们都得到了高度重视，简直有求必应。
    仅仅过了半小时，六瓶二锅头和两个小菜就已经摆在房间内。叶川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一眼孙厂长，接着对服务员说：“同志，再拿六瓶酒。”说着，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白酒票递了过去。
    孙厂长此时有些忐忑了：“叶老弟，再来六瓶就是十二斤白酒，咱们俩真能喝得完吗？”
    “孙哥，你是不会害怕了？”叶川半笑半讽地说。
    “开什么玩笑，我老孙还会怕了你？今天我要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酒仙！”
    “好，那就来！”叶川拿起两只大茶缸，又开了两瓶白酒，一只茶缸刚好装满一瓶白酒。端起茶缸和孙厂长碰了一下，“孙哥，为了我们的情谊，干了！”说罢，咕咚咕咚，仰头喝了一茶缸白酒。
    孙厂长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缸，犹豫片刻。第二天早上七点，叶川睁开眼，迅速下床。
    看到桌上歪七扭八的酒瓶子，还有躺在床铺上传出阵阵呼噜的孙厂长，叶川露出了微笑。
    他没有叫醒孙厂长，独自一人来到了港口，发现已经有四辆卡车停靠在海边。
    “叶顾问，孙厂长怎么没来？”陈主任走过来问道。
    “昨晚孙厂长喝了一些酒，见他睡得很熟，就没叫他。”
    “喝了一些酒？”陈主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叶川，“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我你们订了十二瓶二锅头，难道都被孙厂长喝了？”
    叶川笑了笑说：“差不多。”
    陈主任没再多问，只是指挥工人开始装车。心中暗自惊叹：这世上第一次见到如此能喝酒的人，居然一口气灌下了十二斤白酒。
    叶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着那些即将装运的机械设备，内心激动。装车过程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在上午九点半时全部完成。
    叶川向陈主任表达了感谢，并对自己的司机交代说：“你们先出发，我和孙厂长稍后再追上去，记得务必安全第一，哪怕开慢一点也没关系。”
    司机深知这批设备的重要性，认真地点点头说：“叶顾问，请放心，我会安全地将设备送到工厂的。”
    在叶川的目光中，一排六辆解放牌卡车缓缓驶离了津门港，朝着京城方向行驶而去。“陈主任，真的非常感谢您的鼎力支持，以后有机会去京城，我一定请您吃饭表示感谢。”
    陈主任挥手说道：“叶顾问，您太客气了，都是为了国家的建设而努力，应该相互帮助。”
    卡车离去后，叶川重新回到招待所，只见孙厂长依旧沉睡在他的房间。“孙大哥，该起床了！”
    叶川费力地晃动他，好几分钟后，孙厂长才在睡意朦胧中苏醒并坐起身来。
    “啊！是不是太迟了？糟糕，恐怕要耽误重要的事情了！”
    对于孙厂长的焦急，叶川笑着，无可奈何地说：“孙哥，你现在先赶快精神点儿。机器设备已经在十分钟前全部装车离开了，如果车程顺利，咱们大概两个小时可以赶上去他们的路程。”
    孙厂长似乎还未能完全理解状况，懵懵懂懂地问着。
    “还能有什么状况？”叶川回答，“都快十点了，你赶紧起身收拾一下。”孙厂长已经开始恢复意识，但他感到非常头疼。
    “兄弟叶，你也真是太棒了！”孙厂长感叹道，“昨晚那么多白酒，你一个人喝了七瓶还毫无问题！”
    “你这不就是准备来指导如何做人吗？怎么教导着自己倒睡觉去了？”叶川开玩笑地说。
    孙厂长用双手揉了揉脸，一脸的无奈：“叶老弟，你这真让我心服口服了，你竟然连喝了七斤白酒却如无事发生。”
    他确实有些羞愧：昨晚他只喝了两三瓶便已无法坚持；最后四瓶酒全凭意志支撑才完成。
    “这是小事，以后咱们两兄弟还有机会能继续这样。”叶川说着。
    孙厂长连忙摇头：“饶了我，我再给你一起饮酒，我就是孙子！”
    听到这句话，叶川放声大笑起来，接着从袋子里掏出烟抽一支，一边看着窗外风景等待他洗脸归来。
    孙厂长迷迷糊糊地去了浴室冷水洗把脸，这才稍许觉得精神了点，但昨天酒后残留下的头昏及恶心依然存在。 坐入汽车后，他就依靠着窗口昏昏欲睡，司机知道这种情况也不敢快速行进，因为宿醉和晕动症状混合会使状态恶化。
    面对他的这个样子，叶川忍住笑意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吸烟提神。
    半小时后再喝了杯水，孙厂长的状态逐渐好转。看着精神矍铄的叶川，他的内心充满不甘的情绪：
    \"叶兄弟啊，你真是太神奇！”
    \" 孙哥，别生气嘛！输就是输！”
    “我昨天整整七斤白酒下去今天还能精神去港口检查进度，并没有丝毫困倦！我即使是喝水也没法一口气喝七斤呐！”
    司机闻言吓得差点失控，心中惊讶不已：七斤白酒？没听错？真是太惊人了!
    “老实说，我也没办法喝七斤的凉水，”叶川微笑着说。
    “不行，这个苦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回去后得说服老杨、老吕、老陈他们，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和牲口对饮的感觉！”孙厂长一脸不满地说道。
    “没问题，只要是你组织的局，我一定会参加！”叶川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道。
    下午三点刚过，六辆大卡车和一辆吉普车终于开进了第二电子厂的大院内。
    工人们搬运箱子里的货物，一直忙到了晚上五点半。
    此时，孙厂长的眼中已经满是红血丝，但他仍不得不振作精神来宴请几位卡车司机。尽管津门港那边的负责人坚辞不收运费，他仍然在饮食上多花了不少功夫，并且全程陪同招待。
    叶川同样参与了晚宴，还取笑孙厂长少喝点酒。然而，对方听到“酒”字时几乎吐了出来。
    晚宴结束后，孙厂长实在支撑不住，先一步回了家。他的肚子现在依然翻江倒海般难受，多年来他从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酒——整整五斤！
    叶川见状只能让孙厂长先回家，随即安顿了四位司机到招待所，随后才驾车归家。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叶永顺和刘悦已经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了，童瑶则抱着孩子正在哄睡。
    “让我来哄女儿睡觉，你休息一会儿。”叶川换好衣服后，笑眯眯地说。

 第205章 应该没错吧

    “你今天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等会儿女儿睡了我就给你泡杯茶喝。”童瑶柔声说。
    “我自己也能泡茶。”叶川说着便自己去泡了一杯红茶，瞬间，浓郁的茶香弥漫开来。
    这时刘悦走进来接过童瑶怀中的宝宝说：“瑶瑶，今晚让小雪跟我一起睡，你早点休息。”说着，她还不禁用调皮的眼光看着二人。
    童瑶的脸立即红了起来，即便他们已婚一年多了，在这方面的亲密事还是有些害羞。每次与叶川相处时总会有新的体验。
    “谢谢你妈妈。”叶川笑道。
    “讨厌，说的什么啊？”童瑶轻柔地拍了拍叶川的手臂。
    “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还害羞吗？”叶川哈哈笑着说道。
    童瑶没有回应，只是端起茶杯尝了一口红茶，瞬间感到口中生香。
    “睡觉，时间不早了，这两天我都几乎没有休息好。”
    “嗯。”童瑶低声应答着。
    临睡前，二人都有个习惯——各自读些书籍。因此在床的两边分别摆了几本书。童瑶正准备继续昨天未读完的内容时，却被叶川抢了过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将时光浪费在书本上呢？”他轻声笑着说。
    第二天早上，叶川先是去了商业大厦，见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便驾车前往第二电子厂。
    昨晚路上他详细查看了里惠葵子带来的文件袋，里面有完整的设备安装步骤以及完工和拆卸阶段的高清照片。
    甚至还有一些关于面粉加工设备的数据参数以及岛国那家工厂（bdeh）的使用体会。
    资料详尽到几乎任何一个技术人员都可以依靠这份文件彻底地把设备复原组装完毕。回到二电子厂后，他立即将资料交给了技术部科长曹德清。我敢打赌，曹科长昨夜肯定是挑灯夜战，一直在琢磨这些资料。
    再次来到第二电子厂的时候，崭新的面粉加工车间已经聚集了很多职工；所有的木材箱整齐堆放其中。孙厂长看到他的到来，急忙说：\\\"哎呀，小叶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所有人可是都等着开工！”
    叶川微笑回应说：“孙哥，我还以为你因为前几天的酒劲没过去，所以才迟迟没来厂子。”
    “嘿，小叶兄弟啊，都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了，你又在翻老黄历啊！”
    “哈哈，哥啊，以后这件事可是成了您的经典案例。”
    最终，孙厂长安抚下来，便叫曹德清科长和副科长袁国伟过来，问道：“小曹，小袁啊，这套设备挺复杂的，安装难度如何啊？”
    曹德清明明信心十足，并挂着钦佩笑容回复说，“放心啦，厂长，我们肯定能一天完成装配作业！”
    ”一天就能装好?这不是挺庞大的装置吗？”孙厂长大惑不解地提问。他认为即使要个四五天装配成功也应是合理时间。
    “是这样，小叶给我们带来了一份极其详细的文件；按照上面指引操作的话，即便是初出茅庐的技术人员也能顺利装配妥当。“
    \"竟然有这般神奇?\" 虽然孙厂长知道有这样一份说明书存在，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它竟然能达到如此精细度。
    “这份材料不仅仅是设备的安装指南，它包含详细的图文指引，并且更重要的是还记录有实际的操作和设备维护体验，甚至列明相关性能参数，对我们未来研究与复刻提供了巨大便利性。” 曹德清不禁由衷感叹一番，并得到了站在一旁不断附和首肯袁国伟的支持。
    果不其然，凭借高效率，仅仅一个早上工夫，在他们的领导下所有装配技师与体力工人都完成了基本架构的搭建。
    眼前的面粉加工机械设备规模令人赞叹。叶川和孙厂长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面粉生产线，但却超乎想象成为这样一个规模庞然大物。
    “这设备多少钱弄来的，小叶?”
    “不需直接支出费用。可以先赊帐,等以后销售赚到的钱足够再还！”对于此套机器而言，叶川并不打算无偿赠予厂方，不过目前工厂缺乏充足现金流。慢慢分期偿付也可以接受。
    “哦，小叶兄弟真厉害，搞到了这般级别的设备；想必这可是世界上最前沿的面粉加工机械！“
    ”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应该没错”，他笑了笑说。
    孙厂长向他表示了高度的敬意，而后专注注视着工人安装机器。
    到了中午时分，食堂派人将午餐送达厂房中并且专门为那些从事设备装配的技术员加餐以供不辞辛苦地食用。
    厂办主任沈泽仁细心地准备了热汤，让大家不至于冻着肚子。工厂里的力工哪里享受过这样的款待，看到饭菜里的肉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孙厂长和叶川在场，怕是早已蜂拥而上。
    孙厂长看了看手表，然后大声喊道：“各位先歇一会儿，吃完午饭再接着干！”那些劳作中的力工和平常工人眼睛一亮，但考虑到有人在现场监督，也就按捺住了冲动，并没有立刻去取饭菜。
    曹德清和袁国伟率先排队盛饭，由于两人身体状况尚可，因此仅取了平常分量的食物。然而其他人则完全不同。力工们早上辛勤工作后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听见说可以任意添加荤菜，每个人都只想多肉少吃蔬菜，盛得盆子冒尖。
    叶川与孙厂长最后盛饭，前者取了适量的饭菜，后者因为酒精带来的反应尚未缓解，只是盛了一点简单的蔬菜和少许的白饭。
    “孙哥，你就吃这点？”叶川有些疑惑地问。
    “算了，别提了。这几天嗝出来的全是白酒味，根本没什么食欲，吃一点就饱了。”孙厂长抱怨道。
    叶川微微一笑，这是喝多后的常见现象，时间久了自然会好起来，用药也没什么效果。
    很快二人便用餐完毕，随后让工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大约下午一点时，又重新投入工作中。
    接下来的半天主要是处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大的框架已基本完成，多亏有了安装说明，不然单单这些小地方至少要耗费三到五天。
    即便如此，孙厂长事先选好的车间非常宽敞，即便这样安排下来，这个大型机器几乎填满了车间的空间；若空间再小些，恐怕连设备都无法放下。
    在向技术员做了简短指导后，曹德清便来到叶川与孙厂长身边，点起一支烟稍微放松。
    “曹科长，如果我们要仿制这台机器需要多久呢？”这是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叶川询问。
    考虑片刻，曹德清给出了保守的回答，“大概得一年半的时间。”
    “这么长啊？”叶川与孙厂长都显得非常惊讶，尤其是叶川本以为借助那些资料数月便可完成，谁知居然需要一年半时间。
    曹德清苦笑了一下，“叶顾问，这套设备的精度非常高，里面许多部分我们尚不能完全明白。正因为有了这些文档，才使得这一进程有所可能，如果没有它们，再多一年也不一定能成功。”
    叶川顿时感到无力，国内的科技进步速度实在是太滞后了。别人已经有了实物产品，我们还要仿制花费这么长时间，机械制造行业的振兴任务仍艰巨无比！
    孙厂长忍不住问道：“等机器装配完毕，大概需要多少人操作？”
    “两个！”
    “两个？”孙厂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厂长，正因为这台设备的现代化水平非常高，所以很难进行仿制。操作整套设备只需两个人就足够了，而且他们只需监控机器运作，偶尔抽样检测产品质量。除此之外，其它环节完全不需要人为干预，唯一手动的就是填料部分！”曹德清解释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孙厂长依旧持怀疑态度。
    “叶顾问提供的资料就是这样说明的，并且按照我参与安装的过程来看，事实的确如此。这套设备只要完成人工填料后，基本上不用再进行任何操作，只要确保监控屏上的数值保持正常状态就可以了。”
    “那么设备保养维护怎么办？”叶川接过话来问道。
    曹德清朝叶川微微点头表示赞赏，说道：“只要按时妥善维护设备，基本不会有故障发生！”
    看着叶川的眼神，孙厂长的脸上充满了震撼，完全不清楚叶川通过什么方式能得到这般先进的设备？
    原本预期内可以在下班前将设备全部安装完毕，但是显然，孙厂长对下属估计过高了。直至晚间八点钟，这套设备才安装到位，并且尚未进入调试阶段。
    无论是曹德清还是袁国伟都已经十分劳累，繁杂的工作让他们眼睛迷蒙、两侧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叶川于是对孙厂长说：“孙哥，今天先到此为止，明天一早再做调试，大家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无可奈何，但事已至此别无它法，孙厂长只得强按内心急于开始设备试验的愿望，命令所有人员下班回家。
    于素芹与夏中原当天全天都留在工厂中，曹德清边安装同时也在教授她们怎样实际操纵设备。
    里惠葵子提交的数据文件详细而全面，不仅仅有关于安装步骤的内容，还包括设备使用方法及相关注意事项。

 第205章 应该没错吧

    “你今天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等会儿女儿睡了我就给你泡杯茶喝。”童瑶柔声说。
    “我自己也能泡茶。”叶川说着便自己去泡了一杯红茶，瞬间，浓郁的茶香弥漫开来。
    这时刘悦走进来接过童瑶怀中的宝宝说：“瑶瑶，今晚让小雪跟我一起睡，你早点休息。”说着，她还不禁用调皮的眼光看着二人。
    童瑶的脸立即红了起来，即便他们已婚一年多了，在这方面的亲密事还是有些害羞。每次与叶川相处时总会有新的体验。
    “谢谢你妈妈。”叶川笑道。
    “讨厌，说的什么啊？”童瑶轻柔地拍了拍叶川的手臂。
    “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还害羞吗？”叶川哈哈笑着说道。
    童瑶没有回应，只是端起茶杯尝了一口红茶，瞬间感到口中生香。
    “睡觉，时间不早了，这两天我都几乎没有休息好。”
    “嗯。”童瑶低声应答着。
    临睡前，二人都有个习惯——各自读些书籍。因此在床的两边分别摆了几本书。童瑶正准备继续昨天未读完的内容时，却被叶川抢了过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将时光浪费在书本上呢？”他轻声笑着说。
    第二天早上，叶川先是去了商业大厦，见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便驾车前往第二电子厂。
    昨晚路上他详细查看了里惠葵子带来的文件袋，里面有完整的设备安装步骤以及完工和拆卸阶段的高清照片。
    甚至还有一些关于面粉加工设备的数据参数以及岛国那家工厂（bdeh）的使用体会。
    资料详尽到几乎任何一个技术人员都可以依靠这份文件彻底地把设备复原组装完毕。回到二电子厂后，他立即将资料交给了技术部科长曹德清。我敢打赌，曹科长昨夜肯定是挑灯夜战，一直在琢磨这些资料。
    再次来到第二电子厂的时候，崭新的面粉加工车间已经聚集了很多职工；所有的木材箱整齐堆放其中。孙厂长看到他的到来，急忙说：\\\"哎呀，小叶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所有人可是都等着开工！”
    叶川微笑回应说：“孙哥，我还以为你因为前几天的酒劲没过去，所以才迟迟没来厂子。”
    “嘿，小叶兄弟啊，都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了，你又在翻老黄历啊！”
    “哈哈，哥啊，以后这件事可是成了您的经典案例。”
    最终，孙厂长安抚下来，便叫曹德清科长和副科长袁国伟过来，问道：“小曹，小袁啊，这套设备挺复杂的，安装难度如何啊？”
    曹德清明明信心十足，并挂着钦佩笑容回复说，“放心啦，厂长，我们肯定能一天完成装配作业！”
    ”一天就能装好?这不是挺庞大的装置吗？”孙厂长大惑不解地提问。他认为即使要个四五天装配成功也应是合理时间。
    “是这样，小叶给我们带来了一份极其详细的文件；按照上面指引操作的话，即便是初出茅庐的技术人员也能顺利装配妥当。“
    \"竟然有这般神奇?\" 虽然孙厂长知道有这样一份说明书存在，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它竟然能达到如此精细度。
    “这份材料不仅仅是设备的安装指南，它包含详细的图文指引，并且更重要的是还记录有实际的操作和设备维护体验，甚至列明相关性能参数，对我们未来研究与复刻提供了巨大便利性。” 曹德清不禁由衷感叹一番，并得到了站在一旁不断附和首肯袁国伟的支持。
    果不其然，凭借高效率，仅仅一个早上工夫，在他们的领导下所有装配技师与体力工人都完成了基本架构的搭建。
    眼前的面粉加工机械设备规模令人赞叹。叶川和孙厂长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面粉生产线，但却超乎想象成为这样一个规模庞然大物。
    “这设备多少钱弄来的，小叶?”
    “不需直接支出费用。可以先赊帐,等以后销售赚到的钱足够再还！”对于此套机器而言，叶川并不打算无偿赠予厂方，不过目前工厂缺乏充足现金流。慢慢分期偿付也可以接受。
    “哦，小叶兄弟真厉害，搞到了这般级别的设备；想必这可是世界上最前沿的面粉加工机械！“
    ”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应该没错”，他笑了笑说。
    孙厂长向他表示了高度的敬意，而后专注注视着工人安装机器。
    到了中午时分，食堂派人将午餐送达厂房中并且专门为那些从事设备装配的技术员加餐以供不辞辛苦地食用。
    厂办主任沈泽仁细心地准备了热汤，让大家不至于冻着肚子。工厂里的力工哪里享受过这样的款待，看到饭菜里的肉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孙厂长和叶川在场，怕是早已蜂拥而上。
    孙厂长看了看手表，然后大声喊道：“各位先歇一会儿，吃完午饭再接着干！”那些劳作中的力工和平常工人眼睛一亮，但考虑到有人在现场监督，也就按捺住了冲动，并没有立刻去取饭菜。
    曹德清和袁国伟率先排队盛饭，由于两人身体状况尚可，因此仅取了平常分量的食物。然而其他人则完全不同。力工们早上辛勤工作后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听见说可以任意添加荤菜，每个人都只想多肉少吃蔬菜，盛得盆子冒尖。
    叶川与孙厂长最后盛饭，前者取了适量的饭菜，后者因为酒精带来的反应尚未缓解，只是盛了一点简单的蔬菜和少许的白饭。
    “孙哥，你就吃这点？”叶川有些疑惑地问。
    “算了，别提了。这几天嗝出来的全是白酒味，根本没什么食欲，吃一点就饱了。”孙厂长抱怨道。
    叶川微微一笑，这是喝多后的常见现象，时间久了自然会好起来，用药也没什么效果。
    很快二人便用餐完毕，随后让工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大约下午一点时，又重新投入工作中。
    接下来的半天主要是处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大的框架已基本完成，多亏有了安装说明，不然单单这些小地方至少要耗费三到五天。
    即便如此，孙厂长事先选好的车间非常宽敞，即便这样安排下来，这个大型机器几乎填满了车间的空间；若空间再小些，恐怕连设备都无法放下。
    在向技术员做了简短指导后，曹德清便来到叶川与孙厂长身边，点起一支烟稍微放松。
    “曹科长，如果我们要仿制这台机器需要多久呢？”这是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叶川询问。
    考虑片刻，曹德清给出了保守的回答，“大概得一年半的时间。”
    “这么长啊？”叶川与孙厂长都显得非常惊讶，尤其是叶川本以为借助那些资料数月便可完成，谁知居然需要一年半时间。
    曹德清苦笑了一下，“叶顾问，这套设备的精度非常高，里面许多部分我们尚不能完全明白。正因为有了这些文档，才使得这一进程有所可能，如果没有它们，再多一年也不一定能成功。”
    叶川顿时感到无力，国内的科技进步速度实在是太滞后了。别人已经有了实物产品，我们还要仿制花费这么长时间，机械制造行业的振兴任务仍艰巨无比！
    孙厂长忍不住问道：“等机器装配完毕，大概需要多少人操作？”
    “两个！”
    “两个？”孙厂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厂长，正因为这台设备的现代化水平非常高，所以很难进行仿制。操作整套设备只需两个人就足够了，而且他们只需监控机器运作，偶尔抽样检测产品质量。除此之外，其它环节完全不需要人为干预，唯一手动的就是填料部分！”曹德清解释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孙厂长依旧持怀疑态度。
    “叶顾问提供的资料就是这样说明的，并且按照我参与安装的过程来看，事实的确如此。这套设备只要完成人工填料后，基本上不用再进行任何操作，只要确保监控屏上的数值保持正常状态就可以了。”
    “那么设备保养维护怎么办？”叶川接过话来问道。
    曹德清朝叶川微微点头表示赞赏，说道：“只要按时妥善维护设备，基本不会有故障发生！”
    看着叶川的眼神，孙厂长的脸上充满了震撼，完全不清楚叶川通过什么方式能得到这般先进的设备？
    原本预期内可以在下班前将设备全部安装完毕，但是显然，孙厂长对下属估计过高了。直至晚间八点钟，这套设备才安装到位，并且尚未进入调试阶段。
    无论是曹德清还是袁国伟都已经十分劳累，繁杂的工作让他们眼睛迷蒙、两侧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叶川于是对孙厂长说：“孙哥，今天先到此为止，明天一早再做调试，大家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无可奈何，但事已至此别无它法，孙厂长只得强按内心急于开始设备试验的愿望，命令所有人员下班回家。
    于素芹与夏中原当天全天都留在工厂中，曹德清边安装同时也在教授她们怎样实际操纵设备。
    里惠葵子提交的数据文件详细而全面，不仅仅有关于安装步骤的内容，还包括设备使用方法及相关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