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主神看上我了怎么办?》 第1章 滴!您的系统已上线 夜色撩人,晋阳侯府歌舞升平。 堂前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众人沉醉于佳肴美酒,一片繁荣景象。 而在晋阳侯府的后院,躺在角落处的人悄然醒来。 月孺清睁开眼,很黑;显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儿?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打探着周围的环境: 一一拂过身下垫的稻草、摇摇欲坠的床、发霉的桌子、没门的柜子……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是,晋阳侯府! 好啊!居然回来了!月孺清冷笑一声。 他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恨意,死死的抓着身下枯黄的稻草。 …… “yy,不解释一下?” 余羁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再看看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额……宿主……好像……出了点小意外。” yy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尴尬得不行。 “什么意外?”余羁掸了掸衣袍上灰尘。 “这个世界很特殊,没有找到和宿主相匹配的身躯,只能让您的本体来完成任务。” “你确定?” 余羁是天生的神,这方小世界承载不了他的力量。 若用他本体的进入,恐怕会对小世界造成一定的影响。 “确定需要您的本体!” “为了小世界的稳定,在此之前,我必须封印您的神力。” yy将一枚戒指传送到余羁手中,这是它家主神大人留给它的。 “这是……束神戒?” 余羁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亮晶晶的蓝色戒指。 看来这个小东西的来历不简单啊!连束神戒这种上古神器都有。 不过想到它是天道派来的,余羁便不再多想…… 他随手将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神力被压制了! 余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宿主,您的外型也要相应改变,我得把您转化成这个世界合理的存在。” yy灵活的操作着仪器,万千编码在屏幕上飘过。 “好。” 确定键按下。 余羁束起的头发立刻散落,长发披肩。 本来金白色的衣袍也变成了大红色,变得松松散散,露出精致锁骨。 腰间系着根纤细的黑色丝绦,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 余羁睁眼。 他光脚踩在地上,大红色的长袍拖在身后,眉间一点朱砂与红色长袍相呼应。 他从空间拿出一枚铜镜,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眼尾微微上扬,皮肤雪白,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 和他原来的容貌大抵相同,就是多了七分妩媚。 余羁:“……” 他拢了下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太凉快了。 “你小子!” “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他忍不住调侃了句。 “我、我没有!”yy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明明就是主神大人喜欢…… yy的本体是一个小光球,原本是蓝色的,现在却渐渐变成了红色。 “宿主,yy先给您传送剧情!” yy手忙脚乱的将剧情传送过去,明显是害羞了。 …… 苍云国尚武。 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有一枚伴生石,当他们三岁时便可唤醒伴生石中的伴生兽。 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伴生兽。 若是一个普通人拥有强大的伴生兽,甚至可以跨越阶层成为贵族…… 然而,却有一个例外…… 月孺清,晋阳侯府的“庶女”,苍云国前所未有的异类。 伴生石是五颜六色的,有粉、有红、有蓝、有绿……但月孺清的伴生石却是黑色的。 在苍云国,从来没有人的伴生石是黑色的。 刚开始,晋阳侯还以为月孺清的特殊是吉兆,所以他对这个天生眼盲的“女儿”多了几分怜惜和重视。 那时,晋阳侯对月孺清很好。 于月孺清而言,晋阳侯是个不错的父亲,至少在“她”三岁之前是这样的…… 月孺清的母亲是晋阳侯行军打仗时,在边关捡回来的孤女。 虽然是妾,但晋阳侯对其宠爱有加;可不幸的是,她在生产时难产去世了。 正因如此,晋阳侯将爱妾的死归结到月孺清头上。 他对这个“女儿”怎么也喜爱不起来…… 若不是月孺清伴生石异于常人,晋阳侯恐怕都不会正眼看“她”一下。 月孺清三岁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放在伴生石上,尝试唤醒伴生兽,但失败了。 “她”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的伴生石在众人的注视下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石头。 更不知道昔日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现在看“她”的眼神和看垃圾一样…… 一瞬之间,月孺清的生活天翻地覆。 晋阳侯府中人对“她”避之不及,昔日好友更是与“她”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晋阳侯再也没有见过“她”一眼,命人将“她”关在柴房中,放任下人打骂“她”。 月孺清不明白,这么疼爱“她”父亲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等待“她”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凌辱…… 刚开始,“她”还会哭,会反抗。 但后来,“她”渐渐麻木了…… 他们不会打死“她”的,只是疼一阵子罢了,“她”也不怕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连唯一对“她”好的乳娘都不放过!? 那个冬天,乳娘被他们玩笑着推下湖里,淹死了……那是月孺清最后一次哭。 乳娘死后,不管下人们怎么打“她”、骂“她”,“她”都没再哭过。 月孺清有时想: 这辈子就这么过去算了,但“她”低估了晋阳侯对“她”的厌恶。 月孺清刚及笄,晋阳侯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嫁给了苍云国首富——郢寄平。 苍云国谁人不知这郢寄平是个火坑? 相貌丑陋、膘肥体壮不说,还喜欢在房事上折磨人。 他凌虐、易怒! 这些年在他手下死去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在苍云国,就没有一个世家大族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受苦。 就连平民百姓也对他避之不及,只有晋阳侯主动去与郢寄平议亲…… 虽然月孺清只是个庶出的“女儿”,但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 最重要的是,只需良田百亩作为聘礼……郢寄平爽快的答应了! 郢寄平是草寇出身,本在倚月山占山为王;在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一位商人。 从此便踏上了从商之路,成为了苍云国第一富商…… 如今郢寄平已是不惑之年,而月孺清才刚刚及笄…… 成亲当天,月孺清不堪受辱,在接亲的花轿上自戕了。 第2章 余奕神陨 余羁接收完剧情,按了按太阳穴。 刚刚剧情传送得太突然了,他都没准备好,现在有些头痛。 “月孺清,‘庶女’?”余羁戏谑的笑着。 余奕这小子,历劫一趟还变成“女娃娃”了?这不得好好欣赏欣赏? yy:“……”谁欣赏谁还不一定呢…… “所以……我的身份是伴生兽?” “对滴!宿主。” 月孺清就是因为天生没有伴生兽,上辈子才过得这么惨。 所以现在要他来给“她”当伴生兽吗?那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yy,我的任务是什么?” “不好意思!宿主!我忘了说了,您的任务是清除月孺清的黑化值,并刷满他的好感度。” “当前目标人物黑化值100,好感度0。” “好,知道了。”余羁说完,感受了下体内的灵力。 很好,就是有一点,太弱了,还是得先修炼…… 余羁是个修炼狂魔,在神界时,他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余奕能见到他到次数很少。 他没想到,闭关出来后得到的就是余奕神陨魂散的消息…… …… 神界。 “清泽上神,您终于出关了!”余羁封号清泽,是母神之子,他是天生的神。 余羁刚刚出关,便看到他的重华殿外满满当当,几乎神界的神都来了。 余羁:“……”余羁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千万年来,他的重华殿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你们都杵在本神的重华殿外作甚?” “余奕主神神陨,他命我们必须将溯源石亲手交到您的手上。” 承罗神君上前一步,将溯源石呈上。 余羁愣神,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余奕神陨??这怎么可能 他伸手接过溯源石,若是众神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余羁去拿溯源石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们都回去。”余羁收好溯源石,对众神摆摆手。 “神陨不能复生,还请清泽上神节哀!” 众神退下,重华殿又恢复了清冷的原样。 余羁不相信余奕这么强的一个神会神陨,他要去万神星宫亲自证实! 万神星宫,神界所有神的神星都在这,众星闪耀,构成一片星海,美轮美奂。 余羁熟练的望向余奕的神星,往日闪耀夺目的神星如今变得黯淡无光,余奕是真的神陨了…… 他拿出溯源石,注入一丝神力,余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余羁。” 余奕面朝溯源石喊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离开重华殿,不该惹你生气的,你能原谅我吗?” 余奕咳嗽了声,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我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余羁看着余奕苍白的脸,喃喃自语。 “你如此辛苦将我养大,教我修行,还授我道意。” “咳咳!我却从来没给过你好脸,真是个实打实的……白眼狼。” 余奕轻笑,自嘲着,看着溯源石的眼神充满了怀念…… “如今我将神陨,是我活该,唯一的遗憾是你在闭关,我没能亲自跪在你身前谢罪。” 余奕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扑腾一下跪在溯源石前,渐渐消散了。 “哥哥……若有来世,愿你我还能再次相见。” 余羁看完溯源石,久久没有动作,他站在万神星宫,良久。 一滴泪悄然流下,落入万千星海…… 余羁失魂落魄地胡乱走着,余奕的神陨太过突然,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找办法解决。 要如何才能把余奕救回来……突然,他眼睛一亮。 天道!它一定有办法能救余奕! …… 天道看着突然出现的余羁,被吓了一大跳。 “不知清泽上神有何贵干?”天道看着眼前眼睛通红的余羁,微愣。 真是折寿了!清泽上神怎么哭了?还好巧不巧的被它给瞧见了。 “你可知如何复生一个已经神陨的神?”余羁殷切地看着天道。 “神陨?复生?容我查阅下藏书阁,还请清泽上神稍等。” 天道抬起手,万千藏书浮在空中,极速翻动着;一瞬,又归于原位。 “找到了!余羁上神,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但此法……有些危险。”天道有些迟疑,此法损身。 “但说无妨。” 余羁心中欢喜,毕竟余奕陪在他身边上千年了,他突然神陨,余羁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我方才查到余奕上神的神魂碎片如今已散落在三千小世界中,需您以自身为引,进入三千小世界。” “待您将其神魂碎片全部收集,便可聚主神之魂,塑主神之身,使神格复位。” “但……”天道语气微顿,又道: “此法损身,您从三千小世界回来后,可能神力会折损一半,也可能一丝不剩。” “三千小世界?” 余羁低眉沉思,三千世界一直是余奕的管辖区,他还没去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为何余奕会到那里去?” “是这样的,每个陨落的神都要进入三千小世界历经万千磨难,方可重新拥有神格。” 天道双手置于身前,一脸笑意的解释着。 “那我是不是可以等他自己回来?” “额……按理来说是可以的。”天道话音一转。 “不过可能要等很久,余奕主神也会多受些苦。” 受苦? 余羁想到余奕那白白嫩嫩的模样,看着就娇嫩,还是算了! 余羁叹了,拱手朝天道一拜。 “还请天道替我护法,助我入三千小世界,收集余奕神魂碎片。” “清泽上神不必如此,我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护法,助主神重归。” 天道手忙脚乱的把余羁扶起来。 折寿啦!清泽上神怎么能拜他!!他身上的天泽之气他可承受不住!!! “不过,您可要想好了,您这么多年的修为……” 余羁沉默。 他知道此法可能让他上千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他闭关修炼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要重新来过……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与修为相比,余奕似乎更加重要一些。 修为,努力修炼还会再有的,可余奕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意已决,布阵。” “好。” “多谢。” 天道立即施法布阵,一道白光瞬间便涌入余羁的额头,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余羁坐在阵法中央,金光四溢,阵法转动,他缓缓躺下,沉睡于阵法中央…… 天道又拿出一个匣子,这里边装着他数年前制造的系统,可助清泽上神收集神魂碎片。 天道将系统掷入阵法,但他没注意到,一缕蓝光也跟着系统进入了阵法…… 他看着沉睡的余羁叹了口气,在一旁为他护法。 …… 余羁睁眼,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仙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 “宿主您好呀!我是yy!欢迎来到三千小世界!” 突然,一个蓝色的光球出现,在余羁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很兴奋。 “yy,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待会儿yy会和宿主穿越到小世界,到时候您需遵守世界法则,维持人物人设,并完成任务。” “那神魂碎片?” “神魂碎片会在您完成任务后出现,到时候您将其收入锁神袋便可。” “好,出发。” 穿越时空很快,眨眼的功夫,余羁和yy就已经在晋阳侯府内了。 …… 余羁修炼数日,感觉体内灵力充沛,比原来不知厚实了多少倍,才结束闭关。 他想,该去见余奕了,不知道他在三千世界中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第3章 恶奴刁难 晋阳侯府。 “你这个小贱蹄子!今天怎么没有去洗衣服!?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一个老妇人踹开月孺清的房门,怒骂道。 月孺清意识模糊,想来是昨日被月秋雨推入湖中受凉了,怕是染了风寒。 如今已经入秋,湖水冰冷刺骨。 他又没有什么厚的衣物,还顶着秋风摸索着走回了房……不着凉才怪。 “我这就去。” 月孺清挣扎着想爬起来,要不然待会儿这老奴铁定要用鞭子抽他。 如今天气越发冷了,若是受了伤,难好得很…… “动作快些!别想着偷懒!” “给‘她’一鞭子,看‘她’还敢不敢磨叽了!”一个年轻的丫鬟在一旁附和着。 月孺清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知道,是绿枝,月秋雨的贴身丫鬟。 绿枝看着月孺清狼狈的样子,心中窃喜。 她此番就是奉命来教训月孺清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挡大小姐的道了! 老妈子讥笑一声,抬鞭向月孺清挥去,“啪”的一声,鲜血染红了月孺清白色的外衣…… 这位姑娘可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看来这月孺清是惹大小姐不快了,着实该打! 不过是个废人罢了,若是能让大小姐高兴,说不定大小姐还会好好奖赏自己一番。 这般想着,她不由加重了挥鞭的力度。 鞭鞭见血,月孺清一声不吭,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头疼得慌…… “行了,让‘她’去洗衣服,要不然那满院的衣服可没人洗了!” 绿枝用帕子掩住口鼻,面露嫌弃。 “是,绿枝姑娘。” 老妈子谄媚的笑道,转身又给了月孺清一脚。 “还不快滚去洗衣服!?” 她瞪了“她”一眼,可惜月孺清看不到…… 被踹了一脚的月孺清忍着痛默默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洗衣服了…… 秋天的水很冷,月孺清搓着手下的衣服。 身上被鞭子打出的伤口处,血已经凝固了,他浑身血迹斑斑,脏兮兮的。 他坐在那儿,感受着秋风灌入他的衣领。 月孺清耸了耸鼻子,嗅着自己身上浓郁的腥味,感叹着这刺骨的寒和冷漠的人心…… 心想:今晚得洗个澡了。 可下人们从不给他供热水,看来只能去湖里洗洗了。 月孺清使劲的搓着衣服,意识越来越模糊,头好疼啊…… 终于,他轰然倒下,仰躺在地上,但没有人在意。 …… “yy,帮我看看月孺清在哪儿呢?” 余羁看着空无一人的柴房,地上还有点点血迹,大门敞开,显然这里发生过打斗。 “宿主,月孺清在后院洗衣服晕倒了。” yy语气焦急,主神大人也太惨了,居然被刁奴鞭打。 听到月孺清晕倒了,余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后院。 果然,月孺清躺在地上,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余羁隐身进入,悄悄将月孺清抱起,离开了。 余羁将月孺清轻轻的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他看着月孺清,小小一个,身材消瘦,明明已经十一二岁了,看起来却像八九岁一样。 看来是常年被虐待,导致营养不良了。 余羁看着“她”身上的鞭伤,血液已经凝固了,新伤盖旧伤…… 他忍不住心疼的轻抚月孺清苍白的脸,他可怜的娃! 这些人真是狠毒,居然忍心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下手! 余羁不禁握拳,紧紧的抓住了月孺清身下的稻草…… 那些人自然是要留给月孺清一一报复回去,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 余羁从井里打了桶冷水,又从空间中拿出一条帕子,湿了水给月孺清敷上。 他用剪刀将月孺清的衣服剪开,露出伤口,用帕子把血迹擦去,敷上灵药。 若不是余奕如今转世成了一个女孩子,得顾忌男女大防,他早就直接将他的衣服扒了上药,那样还方便些。 余羁微微皱眉,握住月孺清的手,给“她”渡了些灵力。 明日,应该就能醒了…… 月孺清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摸了自己的额头,那只手好温暖啊…… 谁?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皮也重得厉害,他只能沉沉睡去…… 经过余羁一夜的悉心照顾,月孺清的烧终于退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由于涂了灵药,已经结痂了,看来快醒了。 那自己该如何解释这突然的出现? 半路冒出来的伴生兽?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到来变得合理呢? 余羁思考着,突然注意到月孺清的唇有些干裂了,还有丝丝血迹渗出,看着就疼。 他立马倒了杯水,用手指沾着水,涂到月孺清的唇上。 “yy,快替我想个法子骗骗月孺清。” “要不宿主直接与月孺清契约?这样也由不得他不相信您是他的伴生兽了。”yy试探的说。 但是它没有告诉余羁,若是结成契约,月孺清便成了他的主人。 而伴生兽不能违抗主人的一切命令…… “这倒是个好主意。” 余羁想了想这事的可行性,当即决定直接契约月孺清,来个“强买强卖”。 余羁模仿着yy传过来的记忆,划破月孺清的手指。 他舔了一口“她”的血,引导着“她”的血在自己的体内游走,直至结契…… 做完这一切,他施法将月孺清的手指恢复原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给“她”润唇。 不知过了多久,月孺清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感觉有只手在他的唇上作乱,他想抓住他…… 他睁开双眼,一片空白,但他的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是只手!? 他猛的松开,坐起身来往后退了退。 “你!你是何人!?” 余羁看着月孺清一副黄花大闺女遇到臭流氓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余奕这小子也有今天! “我?自然是你的伴生兽啊!主人~”余羁故意逗“她”。 “胡说!” “这苍云国谁人不知我是个无法唤醒伴生兽的废人?你想骗人也得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不是!?” 月孺清表面警惕的和余羁对峙,实际上心中毫无波澜。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但他似乎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他记得上一世一直到死,他也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所以,他……到底是谁? 第4章 他的伴生兽 “谁说你是废人的?无法唤醒伴生兽??那我是什么” 余羁很不喜欢月孺清说自己是废人。 余奕在神界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神,到了三千小世界自然也是该被宠着、捧着的。 余羁这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想对余奕好。 也没意识到自己对余奕的偏爱…… “我不信。” 月孺清似乎确认了这人不会伤害他,放松了许多。 “不信?那要不你感受下你我之间的契约?”余羁轻笑。 等着!小屁孩,真相超乎你的想象! 月孺清闭眼,感受着。 居然真的结契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从何而来?” 月孺清声音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自然是从伴生石中来!” “是你昨夜烧昏了头,自己跑来唤醒了我,我还照顾了你一夜呢!没想到你今日醒来就将我给忘了。” 余羁故作西子捧心状,满脸伤心,将月孺清说的像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 月孺清:“……”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哀怨呢? 他说他是自己的伴生兽,可是为何他有手?他明明就是个人!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不傻。 他知道其他人的伴生兽都是兽类,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人的伴生兽是人! 可是……契约是骗不了人的,从契约上看,他确实是自己的伴生兽。 “你可有名字?” 这是相信他了?余奕转世后这么好骗啦?不错不错,他很满意。 “我叫余羁。” “余、羁。”月孺清轻声念道。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可是他从前确实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月孺清想着,连唇上的水渍干了都没有发现,余羁见状又去倒了杯水。 “喝点水。”余羁把水杯放到“她”的手里。 月孺清舔了舔唇,有些疼,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将杯子递到唇边,喝了一口。 是热水,很暖和……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9;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2。】 “多谢。”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出现,有何目的,但他还是打算将他暂时留在身边。 待查清他的底细,若是目的不纯,到时候再除了也不迟…… 也许是自己的重生,导致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偏差,使前世从未出现的人出现了…… 余羁……许是他今生的变数。 “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得出去一会儿。” 月孺清举着杯子的手一顿。 “去哪儿?” “厨房。”余羁说罢,瞬移离开了。 伴生兽也会饿吗?他上辈子也没养过伴生兽,不太了解,看来得好好打听打听…… 月孺清想到上一世欺他、辱他的那些人,他就恨得牙痒痒。 但自己天生眼盲,又被困于高墙之内…… 所以,他该如何破局?他得好好想想。 余羁隐身来到厨房,走走停停,将自己觉得看起来好吃的食物都收入空间。 伴生兽当然不用吃东西,但是月孺清得吃啊! 一想到“她”那副瘦弱得快死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以后他每日三餐都亲自给“她”送去,监督“她”吃下,保证将“她”养得珠圆玉润的。 月孺清往日被磋磨太多,身子亏空严重,得补补! 余羁皱眉,又拿了些药膳。 还有“她”的眼睛…… 余羁眼神一黯,他怎么会让“她”看不见呢?总会有办法的。 刚刚出来的急,还未好好查看“她”的眼睛,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治…… 余羁将所需物品通通收入空间,满意离去。 谁让“她”爹对“她”不好呢? 偷“她”爹的东西养“她”,算是“她”爹对“她”补偿的一部分! 他回到柴房时,月孺清已经睡着了。 大病初愈,身体疲惫,多睡些有助于身体恢复。 此时,倒是探查“她”眼睛的好时机…… 余羁将手覆在月孺清的眼睛上,用灵力打探着“她”眼睛的状况: “她”生着双白瞳,像是眼睛蒙了一层雾,让“她”能感知到光线,却不能视物。 月孺清不是天生眼盲!而是胎毒所害! 看来是“她”母亲付氏怀孕时,有人给她下了毒,所以才导致付氏生产时难产而亡。 而月孺清在腹中受胎毒影响,才会眼盲…… 大概给付氏下毒之人,本想害死她的孩子,但没想到月孺清命大,活了下来。 虽然活了下来,但胎毒积压,导致月孺清眼盲。 更是让“她”失去了唤醒伴生兽的能力,成了一个废人…… 余羁一想到原剧情中月孺清被他人嘲笑、羞辱,爹不疼,娘不爱的! 最后还被嫁给一个老头子,用以换取利益…… 晋阳侯榨干了“她”所有的利用价值,然后弃之如履。 他就恨不得将这幕后之人挖出来,杀之、虐之!让他们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他从小教余奕的,从来不是什么宽恕、圣母心。 他教的是伤我者,虽远必诛!教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自然是要将那些曾经伤害过月孺清的人通通揪出来,让“她”亲自决定,是报复,还是饶恕。 余羁收回手,从空间中拿出一床锦被为“她”盖上,这床被子还是他从重华殿里拿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色渐晚。 余羁在系统空间中修炼,不曾走远。 他时刻关注着月孺清的动静,好在“她”醒后第一时间投喂。 月孺清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 白色的瞳孔美丽却无神,这些现象无一不在告诉别人,“她”看不见…… 月孺清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被子,料子很好、很舒服,也很暖和。 “余羁?” 月孺清轻声唤道,他感受不到余羁的方位,他不在屋子里。 “我在。” 余羁从系统空间出来,仗着月孺清看不见,肆无忌惮。 “你刚刚去哪儿了?” 奇怪,刚刚他明明没有感知到余羁在附近,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 余羁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从空间中挑一些食物出来,摆在桌面上。 一直在这吗?可是自己明明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为什么骗他? 月孺清垂眸,未挑明这其中疑点。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余羁的灵力太过强大,强大到他作为主人也没有资格探查他的位置…… 可伴生兽与主人相辅相成,双方实力也息息相关。 而他的灵力低微,为何余羁会如此强大? 他……真的是自己的伴生兽吗? 第5章 有伴生兽的好处 余羁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心中感叹,余奕送的空间就是好用啊! 若将仙草、食物之类的东西放在空间中,可以让其上千年毫无变化。 保鲜,还保温! “你在干什么?” 眼盲的人听力往往比常人要好,他听到余羁好像在桌子上放了东西。 “没干嘛,过来吃饭。” 余羁看着桌上的两个大鸡腿、半碗米饭和一盅药膳,满意的点点头。 之前月孺清没能好好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的,得先吃一点点东西适应一下。 若吃太多把胃撑坏了可不好…… 月孺清摸索着走到桌子旁,吃饭?所以他刚刚是去给自己找东西吃了? “多谢。”月孺清道谢,拿起碗筷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他饿极了,可还是吃得很优雅,细嚼慢咽。 鸡腿很好吃,可以说是他近十年来吃的最好的一顿。 自从他被父亲厌弃后,吃穿用度皆被下人克扣,所剩几乎为零。 每天有的吃就不错了。 有时是馊菜馊饭,好一点的话是馒头,有时什么都没有,他只能喝水饱腹…… 如今不仅有鸡腿热饭,还有药膳吃,这些都是余羁给他带来的。 若他真的是他的伴生兽,那可真是委屈他了。 别人都是养着自己的伴生兽,而他却还要自己的伴生兽来养…… 【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97;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5。】 给吃饭就涨好感度?那以后自己每顿都来送,岂不是很快就能刷满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过了许久,余羁突然出声。 说罢,他就进入系统空间修炼去了。 月孺清默默将所有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绝不浪费一点粮食。 …… 又过了几日,月孺清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 他惊讶于自己的恢复能力,还以为是余羁天天给自己吃药膳的缘故。 殊不知是余羁给他涂了灵药…… 他似乎被她们遗忘了,这几日他难得清静,不用去洗衣服,每日在家中浇浇花,晒晒太阳。 就是,除了吃饭的时候,他几乎都见不到余羁…… 他究竟在忙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他刚念着余羁,下一秒余羁就出现了。 “主人,猜猜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啦?”余羁故意逗“她”。 “好吃的?” 这几日余羁给他送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食,所以他下意识觉得他又给自己带了好吃的。 “不对,是衣服。” 余羁在空间里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余奕小时候穿的衣服,如今月孺清穿着正合适。 他自己的空间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找一样东西犹如大海捞针。 先穿余奕的旧衣服应付着,等他有钱了再给“她”买新的。 余羁知道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是灵石,但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获得灵石。 看来改天他得去街上逛逛,好好观察观察…… “衣服?” 月孺清微愣,余羁这是真的要把自己包养了?不过他一个伴生兽哪来的衣服? “对!你摸摸看,喜不喜欢?”他将衣服塞到月孺清手里。 月孺清摸着手里的衣服,光滑、柔软,比自己身上这件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余羁到底去哪里找到的?他想问,却不敢开口。 “喜欢。” “喜欢就好。”余羁说罢,又消失了。 又走了啊……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月孺清将衣服放在床上,又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换上了余羁给他带的衣服。 很合身,就像专门为他定制的一样……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6;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 “宿主,黑化值好难清除啊!这么多天了,才降了4。” yy愁眉苦脸的看着任务界面,小手滑来滑去。 “不急,余奕这小子心思重,他的转世想必也是如此。” 只要一直对他好,信任他,只听他一个人的鬼话,黑化值总会清空的,好感度也会刷满。 yy:“……”宿主还真是了解主神大人…… 不过,主神大人他确实是个黑心肝儿的。 …… 余羁这一阵子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给月孺清找治眼睛的药方子,他和月孺清也就只有在吃饭时才能匆匆见上一面。 月孺清伤好后,怕管事的老妈子借机找茬,便每日主动去干活。 洗衣、拖地,通通不在话下。 经过大半个月的寻找、配药,余羁终于制出了治疗月孺清眼睛的药! 今晚,他就决定给月孺清用上。 是夜,明月当空照,晚风轻跑过山岗,怕吵醒熟睡的人…… 夜已深了,而月孺清闭眼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吱”的一声,他感觉门被人推开了。 他感应到契约的力量,是余羁…… 月孺清并未睁眼,他想看看余羁这么晚了来他房间里干什么…… 可,若是余羁心怀不轨,他当如何?他有力量反抗吗?他不愿去想。 余羁悄摸的走到床边,从袖口中拿出一盒药膏。 他用指尖沾了点儿药,涂到月孺清的眼睛周围。 他在干什么? 月孺清感受着这人的手指在围着自己的眼睛打转,很凉,一股药香涌入他的鼻子。 他这是,在给自己上药? “余羁?” “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 “这样啊,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搞得蹑手蹑脚的。” 余羁得知月孺清根本没睡,放松多了,不必再像做贼一样,生怕吵醒“她”。 “你在给我涂什么药?” 月孺清疑惑,他脸上也没伤啊…… “哦,这个啊,是我最近新研制的,用来治你眼睛的药。” 余羁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下动作也不停,多按摩按摩有助于药的吸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月孺清激动的握住他的手。 自己天生眼盲,但怎么听余羁说得像自己的眼睛还有的治一样!? “我说,我在给你涂治眼睛的药。” 余羁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不应该啊…… “我的眼睛还能治好!?” 这时,月孺清眼睛睁开了,像是要锁定眼前的人一般,不过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 “对,能治好,快把你眼睛闭上,我给你涂药呢!” 听罢,月孺清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余羁的手指在他的眼周打转。 随着药物的渗入,他的眼睛开始发烫,但很舒服。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连天生眼盲都能治好!” 月孺清试探着,他怕余羁欺骗他,更怕这只是美梦一场。 “若你是天生眼盲,除非我将我的眼睛挖给你,要不然还真治不了。” “你这是何意?”难道自己并非天生眼盲?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眼盲应该是胎毒所致。” 余羁这番话令他心惊,若不是天生眼盲,那便是有人在他母亲有孕时给她下了毒…… 第6章 他吻了“她”的指尖 【黑化值+4,当前黑化值100;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5。】 [啊啊啊——宿主,黑化值白清啦!] 一朝回到解放前啊!yy在系统空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安啦安啦。]余羁安慰着yy。 月孺清黑化值的提升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不破不立,不是吗? “今日……” 月孺清刚想与余羁道谢,但突然想起他之前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这几日你都在研究这个?” “也不全是,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 “好了。” 余羁收回手,将药膏盒盖上,塞到“她”手里。 “每日三次,早晨洗漱后一次,午膳后一次,睡前一次,你每日要记得涂。” 余羁仔细的叮嘱着月孺清,生怕“她”忘记。 “好。” 月孺清把药盒小心翼翼的塞到枕头底下,重要之物要放在枕边才安心…… …… 月孺清连着涂了三天的药,他惊喜的发现他能看见了! 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好歹不是像以前一样,只能感知到光亮。 而这一切都是余羁的功劳,他是他今生的变数……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90;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30。】 “恭喜宿主好感度达到五分之一!” yy在空间中高兴得上蹿下跳。 “嗯。” 余羁还在修炼,他已经习惯了闭关修炼的生活。 “宿主,这不是神界,您大可不必如此辛苦的修炼,您也许可以认真的去做任务。” yy试探性的提了个建议。 主神大人让您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修炼的,而是为了…… “言之有理。”余羁立即停止修炼,找月孺清去了。 还是任务要紧,余奕那小子还在等着他呢…… 余羁出了空间后,直奔月孺清的房间而去,到时“她”正在尝试为自己束发。 之前他看不见时,从不束发,任由头发散乱,可如今他隐约能看个大概了,他想试试自己束发。 “我来。” 余羁自然而然的站在“她”身后,用簪子将“她”的头发挽起。 余奕还年幼时,余羁时常为他编发,他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子,为他学了许多漂亮的发式。 后来知道了他是个男孩子,余羁还遗憾了好久,可惜自己的好手艺无处施展了。 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月孺清还看不大清,他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看看余羁给他弄了个什么发式。 摸着摸着,他一愣。 这怎么如此像女子的发髻…… “你……” 算了,不说了,这还是他被厌弃后第一次有人给他束发。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89;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32。】 束个发而已,他也没有做什么对“她”多好的事…… “她”以前到底是过得有多惨? “你手怎么了?”余羁皱眉握住“她”的手。 只见月孺清的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创口,本来细长的手现在指节红肿,像个发面馒头。 “无事,不过是冻伤了,不疼。” 骗子,都肿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余羁端详着“她”的手。 “怎么弄的?你去洗衣了?” “嗯。” “日后不必去了,若有人敢上门来找麻烦,你就唤我。” “好。” 月孺清嘴角上扬,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笑颜。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88;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35。】 [宿主!干得漂亮!] 一下子就刷了这么多好感度,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小意思啦!] 余羁又拿出药给月孺清的手涂上,唉,他感觉他都要变成专业大夫了…… “往后无论是谁叫你去干活,都不许去,知道了没?” 要不然又搞得一身伤,看着碍眼。 “嗯。”月孺清听到余羁关心自己,心中莫名高兴。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余奕这小子叛逆得很,有一段时间自己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去做,一身的反骨。 希望月孺清不要学余奕那个死样子,讨厌得很! 月孺清感受着余羁的手握住他的,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好多啊,很温暖,也很温柔…… 余羁如今是成年形态,而月孺清还是少年。 在这个世界,伴生兽的形态受主人影响。 主人年幼,它们也会是幼态,伴生兽会和主人一起长大。 但他和普通的伴生兽不一样,他于这个世界而言,是外来物。 他和月孺清不算是真正的主仆,他的形态也不受“她”的影响。 余羁轻轻揉捏着月孺清的手,促进药的吸收,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月孺清悄悄红了耳朵,心,突然跳得好快…… 【黑化值-0,当前黑化值88;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0。】 怎么还有-0这种东西啊—— yy看着任务界面板,崩溃!主神大人也太吝啬了!突然感觉统生艰难。 (╥_╥) “你、你待会儿还要去修炼吗?” “不了,待会儿休息。” “休息?在哪?” “当然是在我的随身空间里啊,要不然在你床上啊?” 不知为何,余羁看着月孺清呆呆的样子,突然想调戏“她”一下子。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他想。 “你、放肆!”月孺清怒骂道。 但他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他刚才居然可耻的心动了。 竟然对余羁说的话隐隐期待……他可是个男人! 他真是,疯了!还疯得不轻! “哈哈哈,逗你玩的!我待会儿在外边睡。” 余羁看着月孺清恼羞成怒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余奕小时候,只觉得好可爱。 他忍不住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早点休息,明日我再给你输些灵力。” 说罢,余羁跑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躺着晒月亮去了。 是的!没错!就是晒月亮! 前两天余羁发现月光于他这副伴生兽的躯体有益,所以他打算多晒晒月亮。 不久,余羁渐渐睡去。 而月孺清还坐在镜前,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试图看清他为自己束的发。 指尖微烫,他不敢去细想刚刚那个吻,他只当是伴生兽对主人的依恋…… 夜深人静,余羁和yy皆睡得沉,没听到任务播报。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83;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60。】 第7章 偶遇公主 自余羁来到自己的身边已一月有余。 在某日清晨,月孺清醒来后,惊奇的发现他能看到了! 他只觉心中喜悦无法言说,他如今最想见的人就是余羁! 他打开门,熟练的朝一棵大树走去,最近这几日,余羁都在这棵树上睡觉。 他走近,只见一人身着红衣躺在树枝上。 他双手垫在脑后,仰躺着,一条腿屈起,一条腿垂下,露出白皙的脚和精致的锁骨…… 日出东山,晨光正好。 一缕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在那人的脸上,衬得他脸白净如瓷,唇红得诱人,美得不可方物…… 美人沉睡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扰…… 他是,余羁? 可为何他是成年形态!?月孺清心中怀疑,伴生兽应当和主人形态一致才对…… 他,真的是自己的伴生兽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正当他深思之际,余羁已经醒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月孺清呆呆的站在树下,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傻了? “你有事找我?” 余羁从树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没事,就想告诉你一声,我能看到了。” 他怎么这么高?比自己还高了一大截,自己才到他的肩膀! 不知为何,月孺清心中有些别扭…… 余羁是成年形态,而月孺清才十一二岁,在余羁身边显得格外小只。 “能看见了就好,早膳后我出去一趟。” 余羁看到“她”高兴,心中也不由喜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好。”月孺清垂眸,心中不喜。 他不喜欢余羁老是往外边跑…… 余羁好歹是和余奕生活了上千年的,这小子眼睛动一下,他都知道他是生气,还是高兴…… “我想起来有些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和我一起去可好?” “好,但……”他能一起去吗? 若是被晋阳侯府的人看见,恐怕会给余羁招来麻烦。 “你愿意去就好,其他的不必担忧。”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82;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62。】 …… 用罢早膳,余羁带着月孺清翻墙出去,别问为什么不走门,问就是“没门”! 这要是被晋阳侯府的人看见了,这街就逛不成了…… 没错!他今天要带月孺清去逛街!!买衣服的!!! 他虽然没有灵石,但是他有几百年前和余奕在东海捡的东珠。 想当年他带余奕去东海玩,在海滩上看到遍地都是漂亮的小珠子。 那时他觉得好看,就捡了一小袋呢! 不过,东珠对神的修炼无用,但好在漂亮。 在这个世界应该能换到一些灵石? 到了街上,余羁让月孺清在街边随便逛逛,他去当铺换些灵石。 “掌柜的!您帮我看看这东珠能换多少灵石?” 余羁进店,搭在柜台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东珠给掌柜看。 当铺的掌柜听到有人说要当东西,赶忙从里堂跑出来,接过余羁手中的东珠仔细端详着。 这花纹!这质地!还有这其中蕴藏的灵力! 这、这、这是仙品!仙品啊!!于修炼之人有大益处!!! “公子想换多少灵石?” 掌柜试探的问,他想知道余羁心中的估价,再压压价。 “若您诚心想收,就给我开个价。” 余羁才不吃他这一套,偏不肯开价。 “300万灵石,公子看如何?” 余羁心中一惊,我去!这么多!? 随即他便狮子大开口道: “500万。” 掌柜皱眉,5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但一想到这颗东珠蕴藏的灵力和稀有程度,他咬咬牙就答应了。 “好,还请公子签个当契。” 掌柜让小厮拿来一张当契,给余羁在上边签字画押。 看着掌柜眉目间的笑意,余羁心中惋惜。 唉!看来还是报价报低了! 没想到东海的东珠在这儿这么受欢迎!幸好他还有一袋子。 手续办好后,掌柜拿出一个袋子放在余羁手里。 “500万灵石,还请公子您清点清点。” 余羁用灵力扫了一下袋子,空间里灵石堆成了一座小山。 500万,不多不少,刚刚好! “多谢。” 余羁将袋子收入自己的空间,该去找月孺清了。 也不知道“她”逛到哪儿了…… 余羁刚出当铺,就听到有人说那边有个“小姑娘”冲撞了公主。 如今正在那儿跪着呢,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余羁心中一跳,不会是月孺清!?这么倒霉的吗??才出来多久啊??? 他忙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生怕去晚了月孺清就被那什么公主给打死了…… 还好还好,还没开打。 余羁赶到时月孺清正被公主指着鼻子骂,还没挨打。 要不然以“她”如今这副弱鸡的样子……估计不死也得残。 “没事?” 余羁挤进去,凑到月孺清身边,将“她”扶起来。 “无碍。”月孺清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 “这位是?” 公主眼睛微眯,打量着来人,随即嗤笑一声道: “月孺清,你爹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外面招摇过市吗?” “你还没及笄?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是好看…… 但月孺清才十一二岁,这个人看着都二十多了,比月孺清年长了许多。 余羁看着对面插着满头金钗的少女,心下了然。 这人恐怕就是她们口中的公主。 看她这穿着的富贵程度,恐怕还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小公主——慕容雪。 慕容雪是皇后的女儿,嫡出的公主,被皇帝宠惯了,十分娇纵,可以说已经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 在苍云国,无人敢得罪慕容雪。 不是怕皇帝,而是忌惮她身边的大内高手。 那是她出生时,苍云帝赐给她的,以来保障她的安危。 这份殊荣,苍云国内仅此一人有,连太子身边跟着的也不过是母族培养的暗卫。 看着慕容雪这张明媚张扬的小脸,余羁心想: 若是不这尖酸刻薄性子,倒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胚子…… “我可不是什么别的男人,我是‘她’的伴生兽啊!公主殿下~” 余羁勾唇一笑,媚意横生,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开玩笑!他打架就从来没输过!他才不怕这什么狗屁公主! “伴生兽?这怎么可能!?我苍云国从古至今就没有人的伴生兽是人型!” 慕容雪瞪大双眼,月孺清不是个不能觉醒伴生兽的废人嘛!?怎么突然有伴生兽了?还是个人! 还如此俊美…… “怎么不可能?不过还不知我主人是如何得罪公主殿下了?能让您这么不顾形象的当街辱骂?” 余羁笑着,但慕容雪却感觉到一股冷意,他似乎有些生气了。 “还不是月孺清不长眼!将本公主给撞疼了!”慕容雪撇嘴。 “哦?是吗?”余羁望向月孺清,询问“她”的意思。 第8章 把翠翠绑了 还不等月孺清回答,余羁就转头看向慕容雪。 “可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黑化值-3,当前黑化值79;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72。】 [宿主宿主!好感度破70啦!] [不过宿主,你怎么知道是慕容雪自己撞上去的?] yy一脸不满,这坏女人!明明是她撞的主神大人!!还颠倒黑白污蔑主神大人!!! [啊?我不知道啊!] [那您还这么相信月孺清?] [都说了,完成任务的关键就是只听余奕一个人的鬼话,只相信他一个人,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站在他这边。] 余奕这小子,可精着呢!还十分小心眼! 若是自己表现出一点不相信他的样子,他恐怕是要生气好久的…… yy:“……”就问,这怎么能不算是爱呢?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月孺清正听话的站在原地等余羁回来。 他时不时看看街边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看看街上玩闹的孩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街上的繁华景色,以前小时候出来过,但只能听听声音…… 正想着,突然有一人用力的撞向他的肩膀,差点将他撞翻在地。 他刚站稳,便有一群丫鬟、小厮将他围了起来。 在对方的声声辱骂和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下,他才知道,方才撞他这人是朝阳公主。 这朝阳公主便是慕容雪,朝阳是当今圣上在她年满三岁时唤醒伴生兽后赐的封号。 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如今的他还得罪不起,只好主动道歉。 可他没想到,这慕容雪被惯坏了,竟如此蛮不讲理,分明是她撞的他,他已经主动道歉了,还如此不依不饶。 居然还想要他下跪道歉…… 他不愿。 以前为了一口饭,他甚至可以跪着去求那些丫鬟、老妈子,而如今他却连公主都不愿跪。 果然,才一个月而已,他便已经被余羁给惯坏了…… 他习惯了余羁给他带来的好生活,也习惯了余羁让他有尊严的活着…… 他不肯跪,公主也不肯让步,他们就一直僵持着。 直到,余羁来了…… “我可是朝阳公主,你敢不相信我?在苍云国,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慕容雪转动了一下手腕,似要动武。 “苍云国向来以强者为尊,要不公主和我主人切磋切磋?” 余羁舔了下唇,心中期待,他好久没练练手了,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 慕容雪当即召唤出她的伴生兽,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孔雀。 孔雀骄傲的抬着头,立在慕容雪身旁,绿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羁。 “余羁,别冲动!” 月孺清担忧的拦住他,他怕余羁打不过慕容雪的伴生兽…… 幸好他的想法余羁不知道,要不然余羁肯定要生气的质问他。 大哥!你怎么想的?那是孔雀诶!孔雀!他一个人难道还打不过孔雀不成!? “放心。”余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余羁随即走上前,看着孔雀斗鸡眼似的眼睛,有些想笑。 这孔雀怎么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 可下一秒,慕容雪就对它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孔雀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腾跃而上,向余羁冲来…… 余羁不紧不慢的躲闪着孔雀的进攻,还偷偷拔了好几根孔雀毛。 听说孔雀羽毛做的笔好用,做只给月孺清试试,正好“她”也该习字了。 眼见毛拔够了,余羁用灵力三两下将孔雀绑起来,任其怎么挣扎也挣不断。 余羁失望的摇摇头,没意思,这也太弱了……真无趣。 看到余羁安然无恙,月孺清悄悄松了口气。 孔雀被余羁惹怒了,开口喷火,试图烧死余羁,可余羁侧身躲开了,还向孔雀丢了个火球。 孔雀瞬间被烧得黢黑,余羁挑眉,小样儿,别以为就只有你有火。 “小孔雀,乱喷火可不是个好习惯哦。”余羁笑着将它的嘴也捆住了。 “大胆!还不赶快放开我的伴生兽!” 慕容雪看到自己的伴生兽被余羁绑起来,还被烧了羽毛,有些急了。 “只要公主殿下给我的主人道个歉,我就放了它,怎么样?” “你做梦!”慕容雪气急了,向他挥鞭而去。 余羁眼睛一闪,用灵力将孔雀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前,那一鞭实打实的抽在孔雀的身上。 “咕咕咕!”孔雀疼得尖叫,不断挣扎着。 “翠翠!” 慕容雪看到鞭子落到自己的伴生兽身上,心痛不已。 “你、你放开翠翠!我道歉还不行嘛!”慕容雪气得牙痒痒。 “你先给我主人道歉,我就放了它。” “月孺清对不起!行了!?你快放了翠翠!” “你这像是认错的态度吗?”余羁敲了敲孔雀的脑门。 “月孺清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是我的错。” 【黑化值-0,当前黑化值79;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75。】 慕容雪为了把翠翠救回来,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不满,认真的给月孺清道歉。 道完歉,她盯着余羁,眼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了…… 若不是今日她身边的大内高手被她派去寻宝去了,她定要他好看! 若有来日,她定不会放过他们主仆二人! “现在,可以放了翠翠了吗?” “这就放!” 余羁张扬一笑,立即撤去束缚着孔雀的灵力。 孔雀得了自由,立马飞到主人身边,委屈兮兮的寻求安慰,但一身光秃秃的样子属实有些滑稽。 慕容雪怜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它收入了空间养伤。 “你们给我等着!哼!” 慕容雪走前还狠狠的瞪了余羁一眼。 要不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伴生兽,自己的翠翠怎么可能会受伤!都是他的错! 见慕容雪一行人走了,余羁回到月孺清身边。 “你还好吗?” “无碍,你不是说今日出来有要事吗?忙完了吗?” “还需买些东西。” “那走。”月孺清和余羁并肩而行。 余羁有500万灵石在手,一路上就是买买买,东西多得月孺清都快拿不下了。 月孺清看着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毛笔、书、砚台等物,不禁汗颜,他快拿不了了。 余羁是故意不将东西收入空间。 他让月孺清拿着,就是为了让“她”体验一把逛街的乐趣。 不过看着月孺清抱着一大堆东西,摇摇晃晃的跟在他身后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一挥手,便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了。 手上东西少了,月孺清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这个他是不是忘记收了? 余羁回头,见月孺清老盯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有些疑惑。 刚刚见“她”一直看着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他还以为是“她”想吃,难道他会错了意? 不会? 第9章 晋阳侯召见 “怎么不吃?不喜欢吗?”余羁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这是给他的?他还以为是余羁喜欢才买的,原来竟是专门给他买的吗? “没有,我很喜欢。” 像是为了证明给余羁看自己真的喜欢,月孺清当即拿起冰糖葫芦咬了一大口。 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78;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76。】 “你喜欢就好。”余羁轻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真可爱。 余羁四处张望,乱逛着,直到看到一家成衣店才停下。 没错!他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给月孺清买衣服! 月孺清好歹也是晋阳侯府的“庶女”,但“她”的衣柜里居然只有三套衣服,还都破破烂烂的! 这晋阳侯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看着月孺清这些天都只能穿余奕以前的旧衣服,他心里就不好受。 他余羁堂堂清泽上神,养小孩什么时候吝啬过? 必须给“她”买些好的!在享受上,还没人能比得过他! 两人一进店,店主就扬着明媚的笑容迎了上来。 “二位客人想看些什么样式的衣服?” 店主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热情的带月孺清看衣服。 至于为什么不给余羁介绍,当然是因为她卖的都是女子用的东西啊! 更何况这位公子穿的如此好看、贵气,而身边的“小姐”却穿着旧衣,一看就知道是情窦初开的富贵公子哥要给自己心上人买衣服! “‘小姐’您看看,可有喜欢的款式?这些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服饰。” “我、我自己看看就行。”月孺清看着热情的老板娘,有些局促。 老板娘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笑着说有事唤她,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他在店中自顾自的逛着,想不通余羁为何要带他来这家店,这里卖的全是女子的衣物…… 伴生兽不是与主人心意相通吗? 那余羁是不知道他是……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悄悄看了眼余羁,看他认真挑选的样子,又想起上次他给自己束发的式样…… 他似乎与别的伴生兽不一样,他与他心意不通! 至于是什么原因,月孺清也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你看看这几件你喜不喜欢?” 余羁手里拿着几件成衣,无一不色彩鲜艳,花枝招展。 月孺清想都不敢想,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这衣服挺适合他这般年纪的女子,但不适合他啊! “不喜欢!” 月孺清否决了余羁选的衣服,随后自己挑了几套淡雅的素色衣服。 [yy!你说为什么月孺清不喜欢我挑的衣服?难道不好看吗?] 余羁看着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几件裙子,不禁吐槽: 余奕这小子什么破审美,他就觉得挺好看的啊! yy:“……”沉默,是今晚的成衣店…… 见月孺清挑好了,余羁叫来老板娘结账。 “公子,共五万灵石。” 什么!这几件衣服居然这么贵!?居然要五万灵石!?? 月孺清心中大惊,随后看向余羁,他有钱付吗?他身上可没有五万灵石啊! “余羁,要不算了?” “怎么?突然不喜欢了?”余羁拿着钱袋,疑惑。 刚刚“她”不还挺喜欢的吗?怎么突然又不要了? “喜欢,但是……”太贵了。 他,用不着穿这么好的衣服,也不配…… “那干嘛算了?你喜欢不就行了。”余羁说着,付了钱。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77;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79。】 区区五万灵石而已,灵石花光了他再去换就是了。 反正本来就是打算给“她”花的,这是养“她”的开销。 余奕他都养了好几百年,还差养他的一个神魂碎片吗? 其实他还挺喜欢养小孩的。 但余奕八百岁飞升成神后就自食其力了,用不着他养,想想还挺可惜的…… 如今能养养他的神魂碎片也挺好的,满足了他想养小孩的愿望,他还挺高兴的…… “你……”哪来的灵石? 他想问,又怕余羁厌烦他管得太多,太麻烦。 买完衣服,二人又翻墙回了晋阳侯府。 殊不知今日在街上与朝阳公主发生冲突之事已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倒不是因为得罪了苍云国最受宠的公主才受人关注,而是因为月孺清…… 没有什么比一个废人突然拥有了伴生兽,伴生兽是个人,还打败了朝阳公主的伴生兽更能让人好奇了…… 一时间,月孺清成为了京城中最受人关注的重点对象,就连他那近十年没见的父亲都突然召见他了。 “你可知我唤你来作何?” 晋阳侯是武将出身,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他如今坐在主位,看着这个自己不喜欢、甚至忽略了近十年的“女儿”,心中毫无波澜。 若不是近日京中有传闻说,有人欺负了朝阳公主,对方的伴生兽还是个人! 他当下好奇,毕竟苍云国从古至今就没见过人型的伴生兽。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那人竟是他的“庶女”——月孺清! 次日他便召见了月孺清,想看看“她”的伴生兽长什么样子…… “不知。” 月孺清看着自己这名义上的父亲,无喜无悲,甚至心怀恨意。 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与慕容雪冲突一事,却没挑明。 余羁恐怕是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了,而自己如今还没有能力护住他。 他当真,是个废物…… 余羁陪在他的身边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若是余羁离开自己,他也舍不得,更不肯放手…… 他果然是,贪心啊…… “哼!既然唤醒了伴生兽为何不上报?竟还当街打伤了朝阳公主的伴生兽!真是荒唐至极!” 晋阳侯拍案而起,生气的指着月孺清骂道。 “‘女儿’知错,还请父亲责罚。”月孺清垂眸。 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他都受了……所以,不要再关注他的伴生兽了好不好? 他不希望余羁成为晋阳侯府手中的刀,更不希望余羁为了他委曲求全……他宁死不愿! “哼!你认错倒是快!你的伴生兽呢?还不快带来给父亲看看?” 月孺清瞳孔微缩,不可! 不可以让他和余羁见面!绝无可能!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伴生兽罢了,没什么好见的。” “普通?我听说的可不普通啊?是个人,苍云国可从未有过人型伴生兽。” 晋阳侯双眼微眯,心中自有打算。 “是人型,可昨日他被朝阳公主的伴生兽所伤,如今重伤未愈,不便相见;过几日他伤好些了,我定带他来见您。” 月孺清说什么都不愿让这个道貌岸然的人见余羁,他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他还在想着如何糊弄过去,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第10章 道歉 “什么重伤未愈?那小孔雀可伤不了我。”余羁话音刚落。 晋阳侯就看到一男子身着红衣,衣袂飞舞,足踏红莲而入,步步生莲,笑面如花。 来人眼尾上扬,看着六分桀骜不羁,三分魅惑,还有一分清冷,摄人心魂。 这人,是月孺清的伴生兽无疑。 “你怎么来了!?” 月孺清无措的看着余羁,他此刻应该在树上沉睡才对…… 看着月孺清无措的眼神,余羁轻笑。 小样儿,还想给你爹我下迷药!你当老子和余奕在一起这数千年是白待的? 他已经被余奕坑得对所有毒药、迷药都免疫了!没想到!? 余奕幼时调皮,三天两头就把乱七八糟的神药用在他的身上。 有次他没防备,中招了,沉睡了三日,把余奕那小子吓得够呛,他好像还哭了一场…… 从此他就对一切药物都很敏感,生怕余奕给他下药。 但似乎自那次昏迷后,余奕似乎就再也没有恶搞过他了…… 余羁思绪渐渐飞远,却怎么也记不清了。 唉,算了,不想了!忘了便忘了! 神与天地同寿,他若是事事都记得清,他的脑子早就爆炸了。 “自然是早膳时没看到你,我便找来了。” 余羁回答着“她”的问题,却一直盯着晋阳侯看,一个眼神都没给月孺清。 “你便是月孺清的伴生兽?” “废话。”余羁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你、你大胆!” 晋阳侯生气的站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坐下。 “算了,看在你刚刚被唤醒,不知礼仪的份儿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与月孺清既是晋阳侯府中人,自是要为晋阳侯府效力。” “是啊是啊。”余羁敷衍的回道。 看着余羁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晋阳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像余羁这样的伴生兽可谓是前所未有,稀少至极…… “清儿,你今日便住入上清阁,明日与你嫡姐一同去宫中听学。” “是。” 月孺清应下,如今他孤立无援,入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若入宫,切记不可得罪朝阳公主,若是能与其交好更佳。” “‘女儿’知道。” …… 上清阁是月孺清生母的故居,付氏死后,晋阳侯悲痛欲绝,随即下令,不许任何人入住上清阁。 没想到,如今倒是让他俩儿住进来了…… 上清阁阁如其名,十分的清净。 阁中有许多鸟儿在此栖息,园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倒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小桥流水,湖中种满了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着这阁中精密的布置,还有随处可见的浪漫气息,可见晋阳侯是真的爱惨了付氏…… 深爱付氏,却不爱他们的孩子,真是可笑至极…… 余羁自到了上清阁,就一直待在系统空间里修炼,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把饭菜放到桌上就又消失了。 月孺清一整天都和余羁说不上一句话,他知道,余羁生气了…… 定是自己给他下药被他发现了……他该怎么办? 余羁就是要晾着月孺清,谁叫“她”给他下迷药的? 居然这么不信任他的能力,是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她”嘛? 哼!先晾“她”两天再说!自己现在心里气着呢! (`皿′) 日落西山,光明渐渐消失,夜幕降临。 月孺清端坐在院中,等余羁来给他送饭,他向来准时。 3,2,1。 果然,不出意料。 月孺清刚倒数完,余羁便端着饭菜出现在院子里。 “余羁……”他唤他,他没应。 余羁把饭菜放到桌上,转身欲走,却被月孺清拉住了…… 月孺清拉着他的手腕,逼得余羁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对不起。” 经过余羁一个多月的投喂,月孺清小脸圆了一点,不再是骨瘦嶙峋的小可怜样。 他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睫毛长而浓密,垂眸,将余羁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他身无一物,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副皮囊;也许,他会喜欢…… 余羁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纤细手指,又看了看自己手下这张可怜巴巴的脸,好像也不是这么不可原谅。 他动了动手指,好软……好嫩…… 月孺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又尽心尽力的每顿给“她”吃药膳。 如今“她”脸上已经有了些婴儿肥,很可爱。 好像,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余羁嫣然一笑,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滑滑的,软软的,手感真好! 月孺清任由余羁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作乱,耳朵越来越红,只要他消气就好…… “你还生气吗?” 月孺清抬眼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以后还敢不敢给我下蒙汗药了?” 余羁将“她”的脸向两边扯,恶狠狠的蹂躏“她”。 “不、不敢了!” 永远都不敢了,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余羁生气的样子。 一想到余羁不理他,甚至是冷漠的看着他的样子,他就痛得无法呼吸了…… “谅你也不敢!原谅你了,快吃你的饭去!”余羁松手,飞身上树,睡觉去了。 月孺清傻笑,拿起饭碗默默的吃着…… …… 转眼,三年已过。 月孺清以年芳十五,出落得越发美丽,不过“她”的美是带着一股英气的。 脸上的婴儿肥早已褪去,五官变得立体、精致,英气十足。 这三年,余羁见证了“她”的成长,看着“她”从一个阴郁沉闷的“少女”变成了明媚开朗的大美人儿。 他知道“她”的努力,无数次的挑灯夜读,只是为了追赶上同龄人。 “她”不甘落后,渐渐的,“她”从什么都不懂渐渐变成了夫子心中的优等生。 经文、通史、数学、军事、政事……不管是多难、多枯燥乏味的学科,“她”都尽力去做到最好。 作为“她”的伴生兽,他能感应到月孺清的灵力、法术如今都十分强大,是青年一辈的佼佼者。 像月孺清这么优秀的“女儿郎”,在京中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她”对那些爱慕“她”的少年都没什么好脸色。 除了,将军府的小公子——秦景云。 秦景云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由于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全家人都十分宠爱他。 秦景云好武,是难得的武学奇才! 五岁时就被秦老将军送入了皇城司修习武艺,十六岁便名动京城…… 月孺清两年前与秦景云相识。 刚开始,秦景云看上了月孺清的美貌,上前调戏“她”,没想到反被“她”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秦景云就成了月孺清的小跟班…… 余羁称之为月孺清最忠诚的仆人。 ╮(︶﹏︶)╭ 第11章 围猎 “在想什么?”一人在余羁身旁坐下。 余羁回神,转头看向月孺清。 这些年黑化值陆陆续续掉到了60,而好感度也达到了90。 看来,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 “不是说今日要和秦景云去城外狩猎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拒了,突然不太想去了。” 月孺清看着余羁开合着的红唇,发呆……好想…… “为什么?”余羁侧头看向“她”。 “她”平常不是最喜欢和秦景云一起玩了吗? 这次狩猎也是一次游玩的好时机,还能培养培养感情……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他轻轻挑眉一笑。 “行。”余羁垂眸,有些失望。 看来只能另找机会了…… “后日,皇家围猎,你去不去?”月孺清直勾勾的看着他,满眼期待。 皇家围猎,算是苍云国最重要的活动之一了,虽然苍云国以强者为尊,但皇室的权威也很强。 秦景云此番狩猎就是为了后日的皇家围猎做准备,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本来余羁是想在家睡觉的,但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睛,突然不忍拒绝。 “做主人都去了,那我这做伴生兽的不去多不好啊?” 余羁眼尾微微上扬,狐狸眼里满是戏谑。 让他好好看看,到底有多少世家公子看上月孺清了,说不定还能给他们牵个红线。 要不然月孺清老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多冷清啊? 更何况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这个世界待着…… 淅淅沥沥的春雨后,天气骤冷,但皇家围猎这日忽然又暖和起来,春光正好。 世家子弟们集聚醉晚林。 月孺清、余羁等人也位列其中,各方少年英杰都希望在围猎中获得个好名次。 “今日能与众卿共聚一堂,朕甚是欢喜!见我国人才辈出,想我苍云必定蒸蒸日上,繁荣富强!”坐在上方的皇帝说。 余羁打量着皇帝: 只见他眼睛狭长,习惯性的微眯着。 虽已是耳顺之年,但仍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他位于高座,不怒自威。 看着倒像是个有城府的…… 不过,能坐上皇位的人又有几个单纯? “孺清,待会儿围猎你和我一组呗?”秦景云凑在月孺清身边,撑着头看他。 月孺清没应,秦景云见状悄悄靠近,凑到他耳边说道: “还有好几个世家小姐想与我们一组呢!大多与你年龄相仿,不想认识一下?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 围猎可以选择一个人,也可以组队。 月孺清虽说是“女子”,但灵力高深,和“她”一队,稳赚不亏。 月孺清继续吃着东西,细嚼慢咽,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月孺清!你y的什么眼神!?”秦景云被月孺清的眼神看得一恼。 若是“她”是个女子便罢了!他不好意思与女人争,可“她”明明就是个…… 他真想揍“她”一顿!“她”真是太欠揍了! “余羁,你觉得呢?” 月孺清没理会秦景云,转而看向余羁。 “我无所谓啊!你决定就好。” 余羁扒拉着眼前的花生,有些困了。 自从他来到小世界就变得懒散了许多,不再执着于修炼,就当是度假一样了…… 吃了些东西,皇帝便宣布围猎开始。 世家子弟们陆陆续续进入围猎场,而皇帝和大臣们则继续享受着宴会。 余羁懒得走路,便待在了空间里,观察着和月孺清同行的少年少女们。 月孺清和秦景云一行人进入醉晚林,逐渐往里走…… 醉晚林是皇家猎场,里边有妖兽、魔兽和灵兽三大类,更有各种各样的灵草,可谓是珍宝灵药、奇珍异兽数不胜数。 越往林子中心走就越危险,但资源也越好,宝物更多…… …… 月孺清握着剑,躲过一只异型白瞳虎的袭击,随即迅速绕到它的身后,一跃而上。 将剑狠狠地插入它的后颈处! 异型白瞳虎向天狂啸,猛的撞断周身的大树,转而追向月孺清,一副不咬死月孺清不罢休的样子。 余羁在空间中看着这一切,有些恨铁不成钢。 “异型白瞳虎的弱点在下腹,若用剑划开,必死无疑。它皮厚,你捅它后颈不过是伤了表皮,又不到内里。” 异型白瞳虎只有下腹没有护甲,脆弱异常,是死穴。 月孺清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缺乏实践经验…… 在实践上,“她”不如秦景云。 不过没关系,还有时间,他会一一教“她”,不会让“她”屈于任何人之下…… 听到余羁的话,月孺清眼眸微动,不断躲避着异型白瞳虎的攻击,步步后退。 “景云!设阵!困住它!” 月孺清手里没了武器,他的剑还插在那只异型白瞳虎的身上。 “好嘞!” 秦景云立即布阵,将异型白瞳虎困住,它不断撞击着阵法,试图冲出来。 秦景云看着这只凶猛异常的老虎,心中感叹: 这异型白瞳虎是只中阶魔兽,幸好孺清捅了它一剑,要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困住它! 月孺清拔出秦景云腰间的剑,施法朝异型白瞳虎的下腹而去。 这时,意外发生了,异型白瞳虎挣脱了阵法,迅速的朝月孺清撞来! 月孺清侧身躲过,继而闪到其身下,举剑,毫不犹豫的刺下;血,顿时流淌而下。 刚刚经历一场战斗,月孺清有些虚脱。 他身体晃了晃,一股灼烧的痛感迅速从肩膀蔓延开来,如同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肌肤。 这魔兽的血竟然有毒! 刚刚杀它时,它的血浇湿了他的右肩,如今肩上如万蚁啃食,又痒又热…… “月二‘小姐’和秦小公子真厉害!如此猛兽都能拿下!”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凑到月孺清跟前,朝“她”递了块帕子。 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鹅蛋脸,小鹿眼,倒是个清纯可爱的粉红佳人! 此时,她看向月孺清的眼里满是敬佩。 月孺清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人他知道,是户部尚书之女——白秋。 户部尚书白福老来得女,所以对这个女儿尤其宠爱。 白秋还有两个哥哥,老大叫白高,老二叫白柏溪。 白高如今已是太子伴读,而白柏溪却是个病秧子,据说灵力低微,人也娇娇弱弱的,明明是个男子,却连女儿家都不如…… 月孺清看着眼前的帕子,婉拒了,转头对这队伍里的其他人说: “这异型白瞳虎的血有毒,你们待会儿瓜分的时候小心着点儿。” 说罢,月孺清径直朝树下走去。 “那就多谢月二‘小姐’了!” 众人一哄而上,拿着对自己有益的宝物,这异型白瞳虎可浑身处处都是宝啊! 秦景云看着争先恐后的众人,撇嘴。 这些人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吗? 打斗的时候没见他们出多少力,分东西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拿得一个比一个多。 ————————————————— 多多支持呀! ?(′?`)? 第12章 围猎受伤 白秋仍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瓜分着异型白瞳虎,无动于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景云看了看白秋,又看了看树下的月孺清。 刚刚白秋的示好他看在眼里。 可之前也未见他们二人有什么交集,白秋为何突然想接近月孺清? 秦景云此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更是个不精谋略的直脑筋。 反正也想不通,他便干脆不想了,跑去树下坐着休息。 月孺清背靠大树,闭目养神。 他身上的伤开始发麻、发热,他难受得皱眉,可如今在外不便处理,只好忍着。 “受伤了为何不说?” 余羁看着难受的月孺清,忍不住从空间出来。 这到底不是在神界,月孺清也不是余奕那个臭小子,而是个“小女孩”。 罢了,自己也许不该对“她”如此严苛的…… “女孩子”本是要宠着的,他总是像对待余奕那样对“她”,似乎不太好。 “小伤,无碍。” 他总是这样,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知道他受伤,就好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59;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1。】 “什么小伤!?若是留疤了怎么办?” 苍云国虽然民风开放,女子有伤疤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但女儿家都爱美,没有谁会愿意在身上留下丑陋的疤痕,想必月孺清亦然。 月孺清:“……” 他留些疤又没什么,但想到这人将自己当成女子,便不说话了。 “有我在,你大可不必如此逞强。” 余羁轻叹了口气,弯腰将月孺清抱起。 余羁个子高,又是成年型态,月孺清仍年少,在他怀里显得小小一只。 他颠了颠,太轻了…… 月孺清环着余羁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月孺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而这些,余羁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将月孺清带到一个山洞里,用灵力把洞口封住,又拿出空间里的软垫放在地上。 “过来坐着,把衣服脱了。” 余羁拿着一个药罐子,看着月孺清。 月孺清乖巧的坐到软垫上,将外衣缓缓向下拉,直至露出白皙的肩…… “脱好了。” 他转头看着余羁,眉眼弯弯,唇角带笑。 余羁:“……”他怎么觉得月孺清有点不对劲呢? [yy,你觉不觉得月孺清有点不对劲?] [有嘛?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对劲就对了!因为主神大人本来就精神不太正常…… [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余羁疑惑jpg 只见“她”本来洁白无瑕的右肩上,如今却斑斑点点,有些红肿,还有诡异的交错纵横的脉络,像蜘蛛网一样。 余羁脸色一变,略带愁容,怎么伤得这么重? 看着就疼,“她”怎么就这么能忍呢?怪叫人心疼的。 余羁把药涂在“她”的伤处,轻轻揉搓着,生怕弄疼了“她”。 月孺清感受着那只轻柔的手在自己的肩上游动,余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 他悄悄攥紧裙摆,只觉耳根发烫,有一股热气朝下腹涌去。 他只是稍稍靠近自己,自己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他肩膀微微抖了下,享受着。 “很疼?” “没有。”就是有些兴奋,当然这不能告诉余羁。 骗人,不疼你抖什么? 他得改改月孺清这爱逞强的坏毛病,可不能和余奕一样。 “换件衣服?这件都脏了。” 余羁从空间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裙递给月孺清。 有几百年带孩子经验的他,早已习惯随时随地都带着几套娃的换洗衣物。 “我……” 月孺清抬眸看着余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没说。 只是缓慢点头,手不知不觉的放到右肩上…… 余羁秒懂,这是肩膀疼,所以想让他给“她”换衣服,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算了,我给你换。” 余羁把月孺清半褪的外衣彻底脱掉,看了眼“她”裙子,很好,也沾了那异型白瞳虎的血。 他给“她”解开腰带,外裙落下,里边是一件薄薄的内衬,幸好,血没透到里面。 余羁拿起新的外裙给“她”围上,又绕到身前,给她系腰带。 他正低头仔细的系着,突然瞥到“她”的胸口,“她”穿了抹胸,抹胸没脏,不用换。 抹胸还是余羁给“她”买的,月孺清年幼丧母,身旁除了他,也无他人侍奉,也不知道要穿抹胸。 若不是他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没有抹胸。 当天他就去给月孺清买了几件,是“她”喜欢的纯色,素素的。 如今见“她”穿着还挺好看,就是毫无起伏…… 怎么这么平?难道是以前常常挨饿受冻,发育不良了? 这可不行,回去得给“她”补补,要不然给孩子整自卑了咋办。 他想着,为月孺清穿好外袍,抹胸被遮得严严实实了…… 月孺清看着俯身的余羁,他眼神慵懒,俊眉朗目间尽是狂傲,一袭绣有滚金边的衣袍红的耀眼,灼灼其华。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吻上去,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感受到脸颊的温软,余羁动作一滞。 随即他轻轻将月孺清推开,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的教训道: “你今年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不可以乱亲别人。” 【黑化值-0,当前黑化值59;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3。】 [宿主!好感度又涨了!要不你牺牲一下?多给他亲几口?]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余羁汗颜,yy就知道出馊主意。 好感度到90以后变得更加难刷,而刚刚月孺清亲了他一口便涨了2。 “你又不是别人。”月孺清唇角微扬,笑道。 “她”美目光华巧转,似有万千星辰,而余羁仿佛便是其中最亮的星。 余羁:“……”这话说的在理,他竟无法反驳。 …… 休整过后,众人启程向醉晚林中心而去。 围猎只有三日,今日天色已经渐晚。 他们猎到的大多是一些低阶的妖兽,唯一的一只中阶魔兽还是月孺清和秦景云二人猎到的。 他们必须得到林子中央去,捕猎到更高级的魔兽,才有可能在围猎比赛中胜出。 …… 日落西山,天边云霞似火,随着时间的流逝,光慢慢黯淡,被黑夜吞噬了。 天完全黑了,再往里面走危险重重,众人经过商讨后决定,在这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进入林心。 他们捡了许多干木头堆在一起,又烧了火,围着火坐成一圈。 秦景云看着对面窝在余羁怀里的月孺清,嘴角抽了抽。 大哥!你窝在一个大男人怀里算什么个事儿啊!? 秦景云只想问,你没事儿!? 余羁用毯子紧紧的包裹住月孺清,抱着“她”,“她”伤口发热,身子却发冷,虚弱得很。 “余羁,要不你还是让我靠着树睡?咳、咳。” 月孺清小脸苍白,用帕子捂着嘴咳嗽着。 “没事,你快些休息。” “她”这一副随时都要升天的模样,他可不敢把“她”放到一旁,还是守着安全。 余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微微皱眉,这异型白瞳虎的血这么毒的吗?不应该啊…… 第13章 偷吻 余羁渡了些灵力给月孺清,希望“她”能好受一点。 月孺清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她”满头大汗,头发黏在脸上,嘴唇发青。 [yy,你能不能检测月孺清的身体状况?] [可以宿主,稍等。] yy按下按钮,检测着月孺清的身体。 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yy:“……” 月孺清根本就没事!他居然装晕! 它还以为他真的晕了,这演技不去当影帝真是可惜了!果然主神大人就是个黑心肝儿的! 虽然他是个黑心肝的,但它能告诉余羁嘛?当然不能。 [宿主,这是正常现象,出出汗就好了。] [你确定?] 人都晕过去了,这……真的没事?真的是正常现象? [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因为月孺清他根本就是装的! [行,我相信你。] 余羁放心了,他用帕子给月孺清擦了擦汗,安心休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边渐渐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光亮起来了。 月孺清醒得早,他眉头微蹙,只觉浑身黏腻,很不舒服。 昨日半真半假,一半是他装的,一半是伤口导致的,只不过会发热,不会让人晕过去。 他之所以装晕,只是想和余羁更亲近些罢了…… 月孺清抬眸盯着余羁,他还没醒,朱唇微启…… 他轻轻直起身来,凑到余羁面前。 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他缓缓靠近,终于,他的唇印在他的唇上,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好甜!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58;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96。】 他克制着自己,挪开了自己的头,但明亮的眼睛和颤抖的手无一不在表达他的兴奋。 他将手放在胸口处,心跳得好快啊…… 过了好一会儿,余羁才悠悠转醒,他低头一看。 月孺清呢!?月孺清不见了!他这么大一个孩子呢!? (?⊿?)? 余羁四处张望,看到了从溪边走来的月孺清。 “她”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湿哒哒的披在身后,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生病了还洗冷水澡?” 余羁脸色一沉,“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月孺清看着余羁担心他的样子,眼里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舌头抵了抵上颚,似是在极力克制着。 真可爱啊……好想独占他…… “我错了。”月孺清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 “错哪了?”余羁不依不饶。 “不该用冷水洗澡,也不该不擦头发。”月孺清低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余羁看着眼前卖乖的人,心中无可奈何,只好认命的拿出帕子给“她”擦头发。 自己养的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当然是自己惯着啦!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月孺清长发及腰,发黑如墨,由于刚刚沐浴过,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幽香…… 在灵力的加持下,头发干得很快。 趁着众人还没醒,余羁给月孺清梳了个堕马髻,还给“她”戴了几朵素雅的珠花。 他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美人儿,一颦一笑皆美得动人心魂,他家小孩就是好看! 真是越看越喜欢…… “好看吗?”月孺清轻轻挑眉一笑。 “当然,也不看是谁梳的发。” 那就一直看着我好不好?只看着我一个人,别看其他人…… …… 又走了半天,他们才来到醉晚林中心。 大家面露疲惫,但没时间休息了,因为比赛早已过半,可他们的猎物还不够多。 月孺清有伤在身,他们的主要战力就只剩下秦景云一人,白秋虽灵力中上,但主修医药,战斗力低。 而同行的苏锦然、苏映雪兄妹主修火系法术,灵力中等,善远攻。 叶云善剑,剑术一流,但灵力低微,作用不大。 队伍里还有两个纨绔子弟,他们分别是丞相之子——秦沐,国公之子——盛忻。 他们二人皆是和秦景云一起长大的多年好友,三人经常在一起玩闹,喝酒,赏美人儿。 但他们二人于队伍无益,可以说是累赘。 不过是仗着与秦景云关系好才组成一队,以至于有些人已经不满他们很久了…… “叶云便罢了!怎么秦沐和盛忻也与我们一队?他们只知道玩乐,一个猎物也捕不到!” 苏映雪不满的跺了跺脚,向哥哥苏锦然抱怨着。 “雪儿,慎言。” “怕什么!?我们离他们这么远,他们又听不到。” 苏锦然和苏映雪二人负责拾柴,如今离其他人有些距离。 “无论如何,秦沐和盛忻我们一个也得罪不起,以他们的家世,想灭了我们苏家轻而易举。” 苏锦然说的是事实。 秦沐是丞相独子子,丞相是苍云国唯一的一个女官,精通谋略,行事果断,手段狠辣。 盛忻是国公长子,陛下与皇后琴瑟和鸣,感情深厚,故爱屋及乌,向来对国公一家十分信任、重用。 而他们只是个从二品内阁学士的孩子…… 父亲两袖清风,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也不私相授受,家境清贫,亦无权贵庇佑。 这两个人,他们苏家是一个也惹不起。 母亲去得早,父亲又不愿续弦,唯恐后娘对他们兄妹二人不好,他们断然不能给父亲添麻烦。 “哥哥,雪儿知道了。” 苏映雪撇嘴,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不过一会儿,柴拾够了,二人便往回走,苏锦然一直说着笑话,想逗妹妹开心。 一路上兄妹俩儿有说有笑,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道诡异的水迹…… “秦小公子,柴我们拾回来了,你看够不够?” 苏锦然露出温润的笑容,眸子里泛着琉璃般的光泽。 “够了,辛苦你们兄妹二人了。” 秦景云拿着一根柴往火堆里扔,火苗蹿高了一瞬,又恢复原样。 “你们先休息,前半夜我守夜。” 秦景云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下巴道。 “行,那后半夜我来换秦小公子的岗。”沉默寡言的叶云突然开口。 秦沐和盛忻早早就休息了。 毕竟这守夜的活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废柴,他们只是来混个名次回去给老爹交差的。 月孺清有伤在身,白秋毫无攻击力。 守夜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秦景云、苏锦然、苏映雪和叶云四人身上。 丑时已到,众人睡得香甜,秦景云也困得不行,头一点一点的,手里还不忘添柴。 这时大家都防备都降低了,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没有人察觉…… 第14章 醉晚林惊现高阶魔兽 余羁见月孺清已好得差不多了,便早早回了空间。 他还未眠,又想着许久未修炼了,就顺便打了个坐。 他耳朵微动,外边有东西啊……这群小孩会怎么做呢? 他分出一缕灵识,覆在月孺清身上。 他可不管外边那鬼鬼祟祟的是个什么东西,他只要保障月孺清的安全就好了。 月孺清指尖微动,在余羁灵识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没睁眼,就是想知道余羁想干什么,但他的灵识来到自己身边后就没了动作。 他这是……在干什么? 诡异的水迹把他们圈了起来,本来干燥的草地变得湿润,草也全都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与周边挺拔的草形成鲜明对比。 盛忻震耳欲聋的鼾声掩盖住了水迹前进的“窸窸窣窣”声,以至于直到水迹离得很近了月孺清才察觉到。 什么鬼东西!? 月孺清猛的睁眼,立即坐了起来! 他看到那不同寻常的水迹正向秦景云延伸而去,现在已经到他身后了! “景云!小心!” 月孺清眼波闪了闪,大喊一声,同时施法御剑刺向他的身后。 秦景云本来昏昏欲睡,月孺清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他吓得瞬间清醒了。 他蓦的站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月孺清的佩剑在空中飞舞,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刺中了。 但他们看不到是什么妖孽在作祟,只能看到地上的水迹逐渐扩大了…… “铮”的一声,月孺清的剑被甩飞,深深的没入地里。 其他人也被打斗的声音惊醒,秦沐和盛忻二人早早就躲了起来,生怕被这怪物伤到。 他们是来混名次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苏映雪看着这两个废物,气得咬牙切齿,怒斥了声“没用的东西!”,随即和哥哥苏锦然一同站在了秦景云身旁。 叶云看着坐在地上的月孺清,突然想起“她”是个伤员,又是个“女子”,便默默的站到了“她”身前。 “孺清!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 秦景云提着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空地。 那怪物不见了!? “我也没见过!这怪物能隐身!大家万事小心!”月孺清警惕的看着周围。 突然,树后传来一道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啊!滚开!这是什么鬼东西!?秦景云!救我!救我啊——” 是盛忻的声音!他出事了! “盛忻!”秦景云飞速朝树后冲去。 只见盛忻飘在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右腿,他被怪物甩来甩去,鲜血溢出,染红了他的裤腿。 “妖孽!我要杀了你!” 秦景云怒目圆瞪,立即施法布阵,试图将这个怪物困住。 一时间,金光大作,照亮了大半个醉晚林。 月孺清不知何时来到了秦景云身旁,御剑攻向那诡异的怪物。 怪物被月孺清刺了一剑,它吃痛的松开嘴。 盛忻被狠狠地扔在地上,他的腿被咬断了,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看得众人心惊胆战,背后一凉! 秦沐虽然也害怕,但念着多年的情分,还是战战兢兢的把盛忻拖到了树下,让他靠着。 怪物在阵法的作用下渐渐显形: 它似龙却无角,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至数丈,通身漆黑,声如牛鸣。 “这是……水影走地蛟?”余羁看着在阵法中挣扎的庞然大物。 “是的,宿主!可水影走地蛟不是灵兽吗?怎么这只好像入魔了一样?”yy疑惑。 蛟是天地间至灵之物,受天道眷顾,是天生的灵兽,几乎不可能入魔,而这只水影走地蛟明显是入魔了。 水影走地蛟向天长啸,周身魔气大涨,不断撞击着阵法,阵法瞬间破碎,消失不见。 秦景云被阵法所反噬,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他抬手擦拭,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怪物。 月孺清瞳孔微缩,这是一只高阶魔兽! “哥哥!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苏映雪有些害怕的拉住苏锦然的衣摆。 她虽家世不好,但父亲和哥哥向来宠爱她,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更别提面对这么恐怖的怪物了。 她害怕的手有些抖,今日,莫不是要折在这儿!? “妹妹,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哪怕以命相抵,苏映雪也必须活着回去! 苏锦然手握长弓,警惕的将苏映雪护在身后。 “宿主,你不去帮帮月孺清吗?他们好像打不过水影走地蛟。” yy跟在余羁身后飞来飞去。 “当然去啊!不急,先挑个兵器。”余羁兴奋的舔舔唇。 之前那个小孔雀太弱了,都不够他揍的……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能打的,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有了!就用这个!” 余羁掂了掂手里的武器,沉甸甸的,很有质感,满意。 yy看着余羁手里的九转流星锤,在心里默默为外边的水影走地蛟点了根蜡。 兄弟,你自求多福……谁叫你摊上了这么个武痴呢? 天渐渐变了,本来明朗的夜空变得乌云密布。 雷电交加,暴雨倾盆,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掠过厚重的灰黑色云团,将大地照得一片雪亮! 众人不顾风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怪物,不敢有丝毫松懈。 水影走地蛟似乎被惹恼了,十分暴躁,叫声尖锐,震耳欲聋。 它迅速朝众人奔来,一时间地动山摇。 月孺清以一剑化万剑,用剑阵阻挡着它,叶云也站在他身旁,助他一臂之力。 “景云!你带他们先走!这魔兽强大,我们唯恐不是它的对手!” “那你怎么办!?” “你管‘她’这么多干嘛!我的腿都断了!我要回家!” 盛忻疼得大叫,他现在只想回家。 他看着剑阵中的魔兽,只觉得若晚一步,恐怕不止是腿,就连命都要留在这了! “是啊!景云!我们还是先走!盛忻的腿要紧!” 秦沐抓住秦景云的手臂,将他拉走。 “孺清!我将他们送出去就回来找你!” 秦景云无奈,只能先将他们送走。 “你们!?” 苏映雪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不屑。 “雪儿,你与秦小公子先走!” “哥哥!我才不要!我和你在一起!” “听话!” “就不!” 苏映雪“哼”了一声,迅速的加入了作战队伍,将灵力输给了月孺清。 “你!” 苏锦然眼皮一跳,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回去他一定要叫父亲好好教训她! 苏锦然搭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 一箭便射中了水影走地蛟,然后箭“砰”的炸开,火光四射。 箭连续射出,苏锦然动作奇快无比。 第一支箭刚射出去,第二支箭已搭在弦上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第15章 阿蛟,看锤! 水影走地蛟皮糙肉厚的,无论是箭雨,还是剑阵都未能伤它分毫。 但那些炫目的火花吓到它了,它生气的甩开一支支箭,箭四处乱飞。 月孺清维持剑阵的同时还要躲避飞箭,他看着渐渐削弱的阵法,笑得无奈且凄凉。 他快撑不住了…… 苏映雪那点灵力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这魔兽诡异非常,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数到三就一起跑!跑得越快越好!”月孺清高呼。 “好!!!”苏锦然等人应声。 “一!二!三!跑!” 月孺清撤了阵法,众人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几乎是阵法被撤掉的同时,水影走地蛟追了出来,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越来越近…… “阿蛟,看锤!” 余羁举起九转流星锤向水影走地蛟砸去。 只听“轰”的一声,这高级魔兽便被砸入地里,尘土飞扬。 [哇哦!宿主威猛!]yy狂叫。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孺清停下奔跑的步伐,向身后望去,只见: 雨水落在余羁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红衣边沿的滚金边在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光彩熠熠,却掺杂着不羁的眸子,犹如大漠孤烟下旷世神祗的一瞥。 余羁察觉到月孺清的目光,继而侧过脸,轻笑出声,问: “你想不想要一只灵兽?” “不想。”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这么好的灵兽不收了可惜了,但是“她”不想要他还能逼“她”不成? 那要不他先收着?万一以后有用呢? [yy,你的系统空间能放活物吗?] [当然可以啦!也不看是谁的空间!] [那就好。] [不对!你别告诉我你想把水影走地蛟放进来!?] []yy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呢!]余羁笑着打了个响指。 [不要啊!宿主,它会吃了我的!]yy抱头哀嚎。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它吃了你的。] 余羁用灵力将九转流星锤勾回,就冲了上去。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凶兽,现在被余羁按着揍! 锤锤到肉,水影走地蛟对上余羁就像老鼠遇见猫,毫无还手之力。 余羁卯足力气,一锤锤在它的脑袋上,把它砸晕了过去,立马收入系统空间。 yy一时不察,被这水影走地蛟砸个正着,它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得慌。 [宿主!要死统啦!] [啊?抱歉抱歉,刚刚没注意到你!你没事?] [没事。]才怪! yy艰难的从水影走地蛟身下爬出来,大口喘着气。 真的是,快压死它了…… 众人在余羁出现后,就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打斗。 没想到水影走地蛟居然被余羁按在地上锤,毫无还手之力,看着余羁残暴的样子,众人忍不住后退一步。 “月二‘小姐’,你的伴生兽好厉害啊!” 苏映雪两眼放光的凑到月孺清身边。 “的确很强!” 叶云紧紧的看着锤水影走地蛟的余羁,满眼艳羡。 要是他也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伴生兽就好了…… “是啊!刚刚我们四人联手都打不过这魔兽,他居然一个人就搞定了!” 苏锦然满心敬佩,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这么强大的伴生兽就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月孺清的伴生兽是个人,觉得有些新奇,但没想到还这么厉害!好帅啊! “他自然厉害。”月孺清语气中带着些骄傲。 他的人自然是最优秀、最好的,月孺清目不转睛的看着余羁,独独只看向他…… 【黑化值-0,当前黑化值58;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7。】 “围猎还有半日结束,但刚刚猎的魔兽已经够用了,要不我们回去?” 余羁结束战斗,他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刚打完一架,只感觉累得很,想要睡上个三天三夜,这削弱后的身体就是没有原来的好用。 以他原来那健壮的神躯,就算打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带累的,十分抗造,突然有点想念以前的身体了…… 月孺清眼眸含笑,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 有余羁在,众人安心的往醉晚林外围走,相比之前进来时轻松了不少。 他们赶着路,在路上遇到了一脸焦急的秦景云。 “孺清!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秦景云激动得抱住月孺清,不到一秒就被他踹飞了。 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 秦景云喜欢月孺清!月孺清好像不喜欢秦景云!!但这两个人一定有猫腻!!! 秦景云揉了揉被月孺清踹疼的胸口,刚刚太激动了,都忘记月孺清不喜欢别人碰他了。 “不过话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我!让我说!刚刚你走后……月孺清和叶云维持着剑阵……我和哥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苏映雪绘声绘色的给秦景云讲述着他走后发生的事。 说着余羁是何等何等的威武,那可怕的魔兽是如何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他按在地上锤。 余羁身法是多么多么的流畅,姿势是多么多么的帅气等等等等。 苏映雪此时此刻像极了余羁的狂热粉,而秦景云也离变成余羁的粉丝不远了。 “真的啊?余羁居然这么厉害!不过可惜了,方才我不在,没能亲眼看看。” 秦景云心下唏嘘,遗憾非常,恨不得把余羁和那魔兽拉出来再打一场,让他好好观摩观摩。 “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能骗你不成?” 一群人一路说说笑笑,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醉晚林的尽头…… …… 三日已过,苍云帝带领众大臣来到醉晚林外,等待着围猎的世家子弟出来。 众臣带着家眷一块来的,她们虽然经常嚷嚷着要打死自家逆子,但其实心中无一不担心他们。 真是应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知道瘦了没有?晒黑了没有?有没有受伤?猎到了多少猎物?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 最先出来的是秦景云他们的队伍,他们在醉晚林边缘与白秋、秦沐等人汇合。 围猎时间未到,他们出不去,只得在醉晚林边缘安营扎寨。 盛忻的伤很重,不过好在白秋的治愈能力很强,用灵力保住了他的腿。 就是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以后走路恐怕会跛脚…… 他们在这儿等月孺清他们的半日里,白秋还采了许多灵草。 秦沐也不好意思闲着,让一个女孩干活,也去猎了些低价妖兽。 这些都是计入围猎成绩的,只希望不要给月孺清他们拖后腿就好…… 各队把猎物、灵草、宝物等交给御林军进行现场清点,便可决出名次。 加上白秋采的灵草和秦沐猎的妖兽,秦景云他们队伍也不过堪堪排第五,连前三都没进。 “呀!月二‘小姐’没进前三啊?” 慕容雪装模作样的捂着嘴,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参见公主殿下。” 月孺清不卑不亢的向慕容雪行礼。 “可惜了,下次你可得再继续努力努力啊,至少得像本公主一样进个前三?虽然不能夺得榜首,可也不至于给自己的家族丢脸不是?” 她嘴上说着可惜,像是在为月孺清感到不值似的,但眼里的高兴和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谁说我们没进前三了?” 第16章 一举夺魁 余羁眯着眼,困死他了。 要不是yy一直吵他,差点就起不来了,真想睡到天荒地老。 不过,看样子应该没错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皇家御林军还能数错不成!?” 慕容雪忿忿不平的瞪着余羁。 “朝阳公主此言差矣,御林军当然不会数错,只是我们还有一只凶猛异常的魔兽未拿出来。” 余羁送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你怕不是想唬我?若真有,又为何不拿出来?” 慕容雪不怒反笑,她断定余羁拿不出什么魔兽! 就算他真的拿出来了,也进不了前三! 她们队可猎到了两只中阶魔兽、一只中阶灵兽和十几只低阶妖兽,比月孺清他们多了不止一星半点。 “当然是怕吓到大家,毕竟公主殿下身娇体贵的,吓坏了可不好。” “哼!本公主什么恐怖如斯、丑陋不堪的魔兽没见过!你休要瞧不起本公主!” 慕容雪就是要激余羁拿出那魔兽,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藏着掖着! “那好。” 余羁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乐开花了。 慕容雪这些年总是明里暗里的找月孺清麻烦,他还没去找她呢,她倒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正好那家伙醒了,现在正在空间里闹呢,吓得yy哭爹喊娘的。 把它放出来兜兜风也好…… 早在余羁和慕容雪对上的时候,月孺清就知道余羁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着眼前这般鲜活的人儿,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好像,更喜欢了呢……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57;好感度+05,当前好感度975。】 [什么鬼!?好感度怎么还有+05的!?]余羁直接一个大震惊。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尊重! [安啦安啦,一切正常,好感度越高越难刷嘛!] yy只要想到自家那不正常的主神,瞬间觉得一切的不合理都变得合理起来,像是他会干的事…… [那黑化值不会也越到后面越难清?] [这个……yy也不知道,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是的。] 余羁:“……”果然救人是个技术活儿! 余羁看了看眼前的空地,又比对了一下水影走地蛟的大小,点了点头,应该能放得下。 他施法将水影走地蛟从空间里拿出来。 就在它出来的那一刻,众人都害怕得后退三尺,皇帝也惊得站了起来。 这、这是!?蛟! 只见那魔兽面带龙须,无角,四肢健壮,爪子如刀剑般锋利,通体漆黑,双目殷红,周身魔气腾腾。 若不是有这笼子关着,它恐怕要大开杀戒,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对手。 慕容雪忍不住想往后退了一小步,又怕余羁笑话她,只好克服内心对水影走地蛟的恐惧,僵硬的站在原地。 御林军壮着胆子上前查看,检测这只凶兽的等级,随后当场汇报。 “报陛下!该魔兽在高阶之上!” 听到御林军的话,在场众人骇然。 本以为是只高阶魔兽,没想到竟在高阶以上!已经算得上半仙了! 就是可惜是只魔兽,若是只灵兽,不知会引起多少人争抢! 灵兽可收作坐骑、宠物,更是一同作战的好帮手,可偏偏这是只魔兽! 魔兽危险,这只等级又如此之高,危险程度直接爆表,就算抢了也控制不住,反倒会成了祸害…… “那敢问御林军兄弟们,加上这只魔兽,如今我们的队伍排行第几啊?” 余羁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 没想到! 这水影走地蛟本是高阶魔兽,但系统空间里修炼速度会翻倍,半日时间居然突破了高阶…… 月孺清隔着众人望去,看着那明媚张扬的人,他总是那么鲜活,充满生命力。 他看着他,爱意跳出眼睛,怎么也藏不住…… “自然是第一!” “多谢。” 余羁作揖向御林军道谢,转而给了慕容雪一个挑衅的眼神。 慕容雪咬咬牙,不想再看他,转头就走了。 看着慕容雪故作优雅的样子,余羁勾唇轻笑了笑,笑的散漫不羁。 小样儿,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刚好排第三,如今他们成第一了,恰好能把她挤出前三。 如今,怕是要气炸了?估计回去又得发好大脾气…… 如余羁所言,慕容雪回到公主府就气得把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贱人!月孺清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还有那个该死的伴生兽,那个混账!我定要杀了你!” …… 不过一会儿,整个屋子便变得乱糟糟的,满地都是瓷片,而慕容雪立于其中,喘着气…… 等她发泄完了,丫鬟婆子们一拥而入,以最快的速度把房间恢复原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月孺清这一队人毫无悬念的得了第一名,最大的功臣非秦景云和月孺清莫属。 按照皇家围猎的规矩,获第一的队伍可以面圣,由苍云帝亲自嘉奖。 众人跪在皇帝面前,俯首虔诚的等待嘉奖,月孺清除外。 他现在满心都是余羁,面对皇帝有些心不在焉。 月孺清、秦景云、苏锦然、苏映雪、叶云、秦沐六人等着上方的苍云帝嘉奖,而盛忻伤了腿,被国公夫人带回家了。 “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起身,站着受奖。 “获得一甲者:秦景云、月孺清、苏锦然、苏映雪、叶云、秦沐、盛忻。” “秦景云封为正四品英武都司!月孺清特许为我朝第二个‘女官’,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苏锦然、苏映雪兄妹,苏锦然任从四品内阁试读学士!苏映雪赏凤冠霞帔一套!你以后若看上了哪家好儿郎,便告诉朕,朕定亲自为你主婚!” “谢陛下!” 苏映雪红着脸行礼谢恩,似乎很满意苍云帝的赏赐。 实际心中鄙夷,呸!凤冠霞帔有什么用!? 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这么小气!也不知道给点实用的东西! 要是给她点灵石、法宝之类的多好!凤冠霞帔有什么好的!? 她才不想嫁人呢!真是晦气! “至于叶云,朕听闻你沉醉于剑术,就赏你中等灵剑和剑谱各一样!” “多谢陛下!”叶云欣喜万分,激动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终于也有属于自己的灵剑了! “还有秦沐、盛忻二人,就赐良田百亩,绸缎十匹,灵石八万。” 听到苍云帝给那两个废柴的奖赏都比自己的好,苏映雪心中更加恼怒了。 凭什么!? 那两个废物明明什么忙也没帮上,凭什么奖赏比她的好!还比她的多! 可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她也只能忍着,谁让那两人的家世比她好呢!? 奖赏完众人,苍云帝让所有子弟离去,偏偏留下了月孺清一人。 “朕想见见你的伴生兽,他是叫余羁对吗?”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月孺清瞳孔微沉,幽幽的看了过去,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沉默对视良久…… 第17章 赐婚 苍云帝眼中有着浓重的贪婪,眼神炙热得仿佛要把人看穿。 当然,月孺清知道他们这位皇帝陛下觊觎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伴生兽——余羁。 “陛下,可否让我问问他的意愿?” 月孺清垂眸苦笑一声,问到。 他还是太弱了,以前护不住奶娘,现在也护不住余羁。 似乎他珍视的一切都要离他而去……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62;好感度+0,当前好感度975。】 “我靠!搞什么!?怎么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余羁垂死病中惊坐起!只想问一句: 你没事儿!?兄弟。 “这……yy也不知道,嘤嘤嘤,刚刚睡着了。” 正无语着,余羁突然感应到月孺清在唤他,他赶忙连接上“她”的灵力。 “余羁,陛下想见你,你愿意吗?”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 “好。” 余羁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他辛辛苦苦刷了这么久的黑化值!好不容易刷到60以下了!!现在倒好,一下就给他打回原形了!!! 这位陛下估计就是月孺清黑化值飙升的罪魁祸首!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余羁“嗖”的一下从空间里蹿出来,站在苍云帝面前,但未下跪。 因为他怕跪了这个皇帝会折寿,那就罪过了。 “为何不跪?” “因为不想跪!” “为何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 苍云帝:“……” td,要不是他可能打不过这个伴生兽,他早就动手了…… 算了,他不与一个不懂礼仪的伴生兽计较。 “孺清,你先回避一下,我想和你的伴生兽单独聊聊。” 月孺清听言,抿唇,担忧的看着余羁,余羁会意,冲“她”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仿佛在试图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是,陛下,臣告退。” 大殿上只剩他们两个,余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苍云帝,他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朝阳娇惯,可是惹恼了你?” 苍云帝十分温柔,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似的。 朝阳?慕容雪?好端端的,突然提她干什么?余羁满脸问号。 “公主殿下十分可爱,并没有惹恼我。” 他依旧保持从容疏远的微笑,简称职业假笑。 “那便好,我还担心你们不和,会相处不来。” 苍云帝顿时朗声大笑出来,笑的胸膛发震,漆黑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艹!这皇帝老儿不会是想把慕容雪嫁给他!?千万别啊! “陛下这是何意?”余羁皮笑肉不笑。 “朕有意将朝阳许配于你,你们情投意合自然是最好!” 艹!还真被他猜中了!他还真想把慕容雪那个刁蛮公主嫁给他!晦气!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72;好感度+0,当前好感度975。】 [啊——yy就知道!这老头没安好心!他才说几句话?黑化值就涨了!] 余羁:“” what?怎么黑化值又升高了?余羁一头雾水。 情投意合!?谁?他和慕容雪!? 慕容雪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想到刚刚被他气走的慕容雪,余羁嘴角一抽,无语至极。 哪里来的情投意合!?明明是相看两厌好不好!没想到这皇帝陛下老了就老了,眼睛还瞎了…… “不了不了!” 余羁慌张的摇了摇手,表示拒绝!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67;好感度+05,当前好感度98。】 好家伙!月孺清居然在外边偷听! 这皇帝老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要把慕容雪嫁给他,恐怕是他猎了水影走地蛟的缘故。 早知道这玩意儿是个祸害,当初就不带回来了,余羁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追悔莫及。 “为何?莫不是看不上朕的朝阳?”苍云帝嗤笑道。 属于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他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伴生兽一个下马威,可余羁丝毫不受影响。 苍云帝:“……”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不敢不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是我配不上她。” 【黑化值-3,当前黑化值64;好感度+0,当前好感度98。】 月孺清这么讨厌慕容雪?只要自己不同意娶慕容雪,这黑化值就一直掉?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有一个人老是羞辱自己,针对自己,处处给自己使绊子,光是想想就已经要疯了。 “怎会配不上,朕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 [钥匙还五块钱一把呢!你配不配啊?我呸!宿主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放心,我是不会答应的。] 今日,他的女儿余羁是愿意得娶,不愿意也得娶! 灵力这般强大的人必须拉拢到皇室中,若不能为皇室所用,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可是臣已经有情投意合之人了,发誓今生只爱她一人。” 余羁满面愁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口中情投意合之人是何人?你怕不是不想娶朝阳,随便编了个心上人来诓我?” 苍云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别说,还真被你猜中了……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的是哪家姑娘?” 苍云帝步步紧逼,非要余羁说出个所以然来。 余羁心神一动,悄悄施了个法,把外边的月孺清屏蔽了。 “那自然是我的主人……月孺清啊。” 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蓦然无奈又痴眷的低头低笑出声。 “你!我苍云国就没有伴生兽和主人在一起的先例!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苍云帝勃然大怒,指着余羁破口大骂。 他恨不得撬开余羁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那我便做第一人,我还就是以下犯上了!怎么着!?” 看着余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苍云帝无可奈何,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自己又打不过他,他也有喜欢的人了,总不能把他的女儿强行嫁给他? 就算嫁过去了,余羁心中还装着一个人,朝阳也不会幸福的…… 他长叹一声,忍不住又问了句: “你和朝阳真的没可能了?你当真如此喜欢那人?真就非‘她’不可了?” “是,臣今生非‘她’不娶。” …… 月孺清在门外听了许久。 当他听到苍云帝问余羁喜欢的人是谁时,更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因为他也想知道余羁喜欢谁…… 可是他发现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拼尽全力也未能窥探到一丝一毫,能挡住他的只有余羁…… 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他又能听见了。 他听到皇帝问他“你和朝阳真的没可能了?你当真如此喜欢那人?真就非‘她’不可了?”。 而余羁的回答是“是,臣今生非‘她’不娶。”…… 好个非她不娶…… 第18章 不给亲就黑化!?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74;好感度+0,当前好感度98。】 男人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全身忍不住颤抖着,接着扯出一相当惨淡的笑脸。 这句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月孺清不敢置信。 一时间他耳畔都是嗡嗡作响,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瞬间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居然,有喜欢的人了…… 一时间,月孺清感觉脚有千斤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只知道自己的心痛得似乎没了心跳…… 马车在府外停驻,入眼处门外两座庄严的石狮子,朱红色大门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牌匾,气派的\"晋阳侯府\"四字赫然现于眼前。 余羁从马车上跳下来,扔了一小袋灵石给送他回来的御前太监作为感谢。 他好不容易应付完皇帝,本来想着待会儿和月孺清一起回来。 没想到等他出来的时候,“她”早已经走了,真不讲义气! “宿主,你刚刚为什么要屏蔽月孺清啊?这不是个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吗?” yy心塞,怎么能屏蔽主神大人!屏蔽了他,你的告白到底是要告给谁听啊? (っ╥╯﹏╰╥c) “你是不是傻?没看出来月孺清和秦景云有奸情吗?要是让‘她’听到我的告白,那多尴尬。” 而且他只是为了应付苍云帝,又不可能真的和月孺清有点什么。 毕竟“她”是余奕的神魂碎片,他还没有饥渴到吃窝边草的程度…… yy:“……” 谁!?你说月孺清喜欢谁!?秦景云!?怎么可能! 主神大人喜欢的人明明是……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这个傻宿主。 “月孺清那‘小丫头片子’居然不等我!冷漠无情的家伙!我好歹也养了‘她’三年了,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余羁摇头叹气,低头给自己顺气,随意晃了晃手。 这年头,只能自己哄自己了! 系统空间里的yy看着戏精的宿主。 (°ー°〃)。 余羁大摇大摆的走进晋阳侯府。 随着月孺清的身价水涨船高,晋阳侯府的下人对他们也越发恭敬。 主要是余羁灵力高强,这些年找月孺清麻烦的人都没能在他手下讨到什么好处,通通被他一顿揍,没什么好下场……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欺负月孺清了。 他走近上清阁时,步子骤然慢了下来。 迈过转角,只见“她”穿着那套“她”不喜欢的衣服呆坐在院中。 “她”梳着牡丹髻,头戴流苏发钗,更显华贵俏丽,神色昏暗不明,一声不吭的。 这衣服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余羁瞪大了双眼。 这!这!这!不是他偷偷买的那套衣服吗!? 他当时还问月孺清喜不喜欢,他记得“她”说不喜欢,那表情嫌弃极了,导致他都不好意思买。 那时他还失望了好久,觉得这套衣服月孺清穿上肯定好看,过后就跑回店里偷偷买了,藏在房间里。 藏了很久,他都快忘了这件衣服的存在了……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还穿上了! 不过别说,还真别说…… “她”穿着还真挺好看的,很适合“她”。 余羁缓缓走进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之前你不是还嫌这衣服太花里胡哨?今日怎么突然穿上了?” 余羁支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月孺清没有回答,嗓音轻缓的问: “难道我穿着不好看吗?” yy:“……”何止好看啊,烧的嘞! “她”抬眸,幽幽的望向他,如同前几日的那一抹氤氲雨气,带了丝凉意。 余羁接触到“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心下一颤,强忍着心中的异样笑着回“她”: “好看!当然好看!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听到余羁说好看,月孺清展颜一笑,随后起身走到余羁身旁。 轻轻的,倒入他怀中…… 余羁挑眉,手虚扶住“她”的腰,这是要闹哪样啊? [yy,你说月孺清今天抽的什么风?] yy:“……”本统已死,有事烧纸。 它不在!别叫它!主神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嘛!? yy迅速开启屏蔽,主动进入了小黑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yy?] 奇怪,跑哪儿去了? “你在想什么?” 月孺清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敢走神!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吗? 他在想什么!?想那个他喜欢的人吗? 他心中既酸涩,又气恼,侧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余羁的脖子。 “嘶!痛痛痛!痛啊!松口!快松口啊!祖宗!” 这小祖宗又发的哪门子脾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咬他! 见月孺清还不松口,余羁也有些恼了,忍不住用力掐了把“她”的腰。 “嗯……” 月孺清闷哼一声,松开了,“她”低着头,靠在余羁怀中,耳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余羁肉疼的摸上自己的脖子。 月孺清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单纯的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余羁心想: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要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那他就解决了那个人。 就是,能不能别再折腾他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多少折腾。 “没怎么,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月孺清眸光加深。 他勾住余羁的脖子,将头抵在他的额上,呼吸交融……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就今天皇帝单独和他谈话分开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她”就想他想成这样!?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粘人啊? “不一样的,我想要的是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毕竟我们已经结契了。 余羁话未说完,便被两片冰凉的唇封住了嘴…… 他没有动弹,任由“她”炽热的唇紧紧压迫。 “她”的舌头缓缓的渡了过来,撬开了牙齿,触舔着他的唇舌…… 余羁瞳孔微缩,疯了!真是疯了! 月孺清不是喜欢秦景云吗!?亲他干什么!?被刺激傻啦!? 爱而不得,拿他泄愤!? 不应该啊!秦景云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应该是两情相悦才是啊! 他推开“她”,迅速站了起来。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觉得有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仿佛在说与不说的边缘上徘徊不定。 最后,他复杂的看了愣在原地的月孺清一眼,转身想走。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94;好感度+0,当前好感度98。】 艹!听到系统的播报,余羁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 他猛的转过身来,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打死“她”。 亲亲亲!不让亲就黑化是!? 今天他就让“她”亲个够!谁跑谁是狗!真是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 本来月孺清还在疑惑,余羁不是被他气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还不等月孺清多想,身体瞬间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思绪淹没在满是怒意的吻里面。 温热的舌滑入口中,温柔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轻轻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第19章 告白 【黑化值-30,当前黑化值64;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0。】 【恭喜宿主,好感度任务完成,本位面将不再播报好感度情况。】 系统冰冷的播报声响起,但无人回应。 yy早就躲进了小黑屋,而余羁则忙得不可开交……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摩挛。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月孺清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就这样,和他永远在一起…… 【黑化值-3,当前黑化值61。】 又过了许久,余羁都感觉缺氧了,有些头晕眼花的。 亲了这么久,应该可以了?想着,他松开抱着月孺清的手。 余羁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险好险,差点晕过去了…… 幸好没晕,要是真晕了就丢脸丢大发了! 堂堂神界清泽上神,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亲晕了! 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两人呼吸相交,月孺清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余羁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还主动亲了他,但他不在乎…… 他肯亲近他就意味着他能够接受他,他有的是时间走近他……他会让他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月孺清定定的看着余羁殷红水润的唇,他的黑眸渐渐染上欲色……还想亲…… 余羁刚缓过来,就感觉到月孺清的喘息声突然又重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和“她”说,“夜深了,‘她’该休息了”,就始料未及的被月孺清吻住。 他捧住他的脸,微微抬头覆上,撬开唇齿,紧紧的吻住,像是要夺走他口中所有的空气一般。 他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虔诚的闭上了眼…… 卧槽! 不是!?还来啊!?就没见过像“她”这么能亲的! 余羁心中有些不安: 今天,不会真的要被月孺清亲晕?艹! 月孺清感受到眼前之人的顺从,心生欢喜。 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他?就算不喜欢,也一定是不讨厌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60。】 他用心的吻着,一点一点的掠夺他的呼吸,直到余羁实在忍不住推他,他才放开。 余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d,差点就被憋死了……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59。】 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生猛呢!?比他这个大男人亲得还持久! 余羁与月孺清拉开些距离,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也给月孺清倒了杯。 凉茶降火,降火…… 可不能再亲了,再亲可就不礼貌了。 月孺清接过,默默喝下,压下心中的冲动。 他向来知道余羁对他的诱惑力很大。 刚刚不过是亲了几下,他就兴奋得有了反应…… 若不是怕操之过急吓到他,他现在就想把他给办了。 感受到月孺清虎视眈眈的眼神,余羁心里有些发怵。 怎么感觉“她”还没亲够的样子?要不还是赶紧开溜? “夜有些深了,熬夜对小孩子发育不好,你还是快些去休息,我就先回去?” 余羁勉强带着笑容,试探地问。 “第一,我不是小孩子;第二,今晚你能不能不走,陪我睡好不好?” 月孺清平静地开口,语气中又带着些许撒娇的韵味。 就是十多岁小屁孩,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等下!“她”刚刚说什么!?陪!“她”!睡!?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衣冠禽兽!倒反天罡!七上八下!竹篮打水一场空! 别说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男女有别,你还是自己睡,我睡屋顶上就好。” 余羁哂笑一声,内心呵呵哒。 顺便去晒晒月亮,好久没修炼了。 “男女有别?你不觉得现在才计较这个问题有点太晚了吗?” 月孺清低低的笑,在压抑的氛围内荡开来。 余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确实,刚刚还亲了人家,如今又说什么“男女有别”。 搞得他像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一样……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通月孺清究竟要干什么,“她”今晚真的是太奇怪了,都变得有些不像“她”了…… 余羁不想再和“她”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了,他向来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今天变得很奇怪,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你我是最亲密的人,你可以和我倾诉,我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突然,他话锋一转。 “而不是像今晚一样,莫名其妙的拿我泄愤,弄得我一头雾水的。” 他苦笑一声,问道: “你觉得我刚刚那是在拿你泄愤?” 月孺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打扮想要取悦余羁,甚至可以说是想要勾引他。 在对方眼里居然是拿他泄愤……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64。】 余羁:“……” 艹!只要有一点不顺着“她”就涨黑化值!这个挨天杀的! “难道不是?” 难道是他猜错了?月孺清不是因为秦景云才变得不正常的?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好像自从从皇宫回来之后,月孺清就变得奇奇怪怪了……等等!皇宫! 月孺清和慕容雪有仇,不会是因为苍云帝说要把慕容雪嫁给他就生气了? 可是……他这不是拒绝了吗? 难道是“她”自己回家的路上又被别人欺负了?不应该啊! 月孺清在皇家围猎中得了一甲,谁敢在受封之日去欺辱“她”?这不是打皇室的脸吗? 余羁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不是……” 他怎么舍得拿他泄愤呢?他垂眸,苦涩一笑。 “那……”是为什么? 余羁话音未落,便被月孺清打断了。 “余羁,娶我。” 余羁:“!!!” 我艹!我艹!!我艹!!!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肯定是! [是的,宿主,你没听错,月孺清就是让你娶她。]yy补刀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yy已经从小黑屋里出来了。 [yy!你终于回来了!靠!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啊!?] 余羁如今只觉得万分为难,这事儿可比打架难多了。 娶月孺清?想都不用想好! 先不说月孺清是余奕的神魂碎片,他是真的只把月孺清当个“小姑娘”啊! 他就算喜欢“她”,也只是对猫猫狗狗的那种喜欢啊! 更何况月孺清这么小,知道什么情情爱爱吗? [宿主,这边建议您同意呢!亲。] 毕竟如果你拒绝的话,以主神的性子,一定会发疯的呢!到时候场面就控制不住了呢! [这……不太好?] 余羁咬唇,纠结着。 [你刚刚亲人家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 yy死亡笑容jpg ————————————————— 求用爱发电! ?(? д (可怜巴巴) 第20章 答应娶“她” 巧了不是,它刚刚从小黑屋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们难舍难分。 余羁:“……” 他竟无言以对,yy真会戳人心窝子,一刀一个准! 但yy的话提醒了他,苍云国虽然开放,但也没开放到哪里去。 月孺清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他强吻了,估计会为了清誉嫁给他…… 此时余羁全然忘了,是月孺清先主动亲的他,他现在脑子乱作一团,十分不清醒。 “你是不是担心有损清誉,所以才被迫下嫁于我?若是……”你担心这些,那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宿主,您这种想法很像个渣男呢!] [闭嘴!] “不是!” 月孺清完全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只想着要让眼前这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是担心有损清誉,不是被迫,也不是下嫁……” 说到这,月孺清微微停顿了下,继而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睛说: “余羁,我倾慕于你,很多年了……” “从你治好我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或许更早……” 他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羁绊,仿佛他生来就是爱他的…… 余羁对他来说是生命中的一束光,有谁不喜欢光呢?他也不例外。 “嫁给你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下嫁,反而是我高攀了。” “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强迫我,我甚至欣喜若狂。” “也许你只是错把感激之情当成了喜欢,因为我治好了你的眼睛,还帮了你许多不是吗?” 余羁定定的看着“她”,继续说到: “或许就算不是我,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你身边,替你解决一切麻烦,对你关怀细致入微,你也会喜欢上他的。” “这只是感激而已……”余羁叹了口气。 养小孩还是有点不好的,比如现在,他还得帮月孺清解决情感问题。 感激并不是爱。 他不希望月孺清将这份错误的情感放在他的身上,等“她”长大了会后悔的…… “不!不是的!不是感激!我能够分清感激和喜欢的区别!” 月孺清慌乱的解释着,他不希望余羁误会他对他的情感。 起初,他也以为他对他的感情是感激之情,但渐渐的,他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看见余羁和其他人走得近了,他会不开心,会生气,甚至是想让余羁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感激一个人,绝不是这样的! 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喜欢上余羁了…… “我知道你现在也许不喜欢我,但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吗?” 月孺清握住余羁的手,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鼻尖微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宿主,您快答应他呀!他好可怜啊!嘤嘤嘤。] (?e) yy拿着一块小帕子,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 [你也别太冲动了……] 余羁眼角微抽,至于吗? [呜呜呜……真不知道您在犹豫什么,反正主神大人本来就是您的未婚妻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压根就没这回事儿好不好!余奕他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好兄弟!纯友谊你懂不懂!?] yy:“……”纯友谊?我看是唇友谊! 余奕是母神留给他的心愿草幻化而成,母神说,那是他命定的妻子。 他精心养护心愿草数百年,心愿草才化形。 他给“她”取名为余奕,本想着“她”是他的妻子,便给“她”冠了夫姓…… 直到他八百岁时,知晓了些情事,才知道余奕是个男子,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将他当成女娃娃来养。 他想着反正余奕也不喜欢他,索性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与他的婚事。 从那时起,余羁就将主殿留给余奕住,自己麻溜的搬到了偏殿。 之后的日子,他与余奕一直以兄弟相称。 余羁对外宣布余奕是他一母同胞的家人,这其中内幕,众神皆知。 只是没人敢戳破余羁的谎言罢了…… …… 月孺清握住余羁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她”的眼里泪光点点,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望向他的眼神脆弱又无助。 相处这些年来,月孺清清晰的知道余羁的弱点。 余羁最看不得“她”哭,也最看不得“她”受委屈…… 他对他有股莫名其妙的怜爱,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灵魂的羁绊。 他心疼他,却又不爱他…… 果然,余羁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拿出帕子为“她”擦拭着泪水。 他看不得“她”哭,更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别哭了……小脸都哭花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嘛,祖宗。”余羁无奈说道。 余奕也没这么爱哭啊,余奕的神魂碎片怎么就这么能哭呢? 【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62。】 “当真?” 月孺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把余羁心疼坏了。 怎么就这么能哭?是水做的不成? “当真,当真!我还能骗你不成?快别哭了。” 【黑化值-3,当前黑化值59。】 “那我们现在就拜天地!” 月孺清固执的看向他,似乎对嫁给他有什么执念一样。 “现在?会不会有点太着急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要不然为什么不同意? 果然,答应娶他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 “谁?” 他想着谁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喜欢的人。”月孺清声音闷闷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余羁有喜欢的人是事实,也是他亲耳听到的。 听月孺清突然这么一说,余羁突然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他为了拒绝苍云帝把慕容雪嫁给他,就编了个理由。 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还屏蔽了月孺清,为的就是不影响“她”和秦景云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她”没看上秦景云,看上他了…… 要是早知道“她”对他有意,就不屏蔽“她”了,说不定还能降点儿黑化值。 “唉,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看着月孺清伤神的模样,余羁想哄哄“她”。 “你骗人!”他看他的眼神里明明没有爱! 至少和他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明日进宫去问问陛下。”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你现在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再说。” “要多久才算长大?” “至少还要三年。” 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完成任务了…… 到时候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清楚了,月孺清就不会再记得这世上还有余羁这号人了…… “好。” 不过三年而已…… 他已经等了一个三年了,也不怕再等三年…… “那你今晚陪我。” 月孺清死死的抱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好。” …… 第21章 秦母择亲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余羁感受到月孺清炙热的视线,有些睡不着,无奈的睁开眼。 “祖宗!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 余羁:“……” 他无话可说,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 “可是你这样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夜深了,睡,不睡长不高的。” “那你抱着我睡。”月孺清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余羁:“……” 行行行!抱抱抱!!真td服了!!! 他烦躁的一把拥过月孺清,揽“她”入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睡。” “嗯。” 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余羁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很快就睡着了。 月孺清看着熟睡的人,悄悄的抱住他的腰,抬首亲了下他的下巴。 不管你爱不爱我,也不管你是谁,既然来到了我身边,就别想走了……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39。】 …… 国公府。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看着躺在床上的盛忻泪流不止,用帕子默默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儿!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你们还不快滚过来看看!” 妇人坐到床边,心疼的抚摸着盛忻苍白的脸。 “是,国公夫人。” 一群御医围在盛忻身旁,为他把脉诊治。 他的腿伤得太重了,骨头断得彻底,只靠肉连着。 虽然白秋用灵力为他止了血,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他们只有五成把握,让他的腿恢复原样。 伤谁不好,偏偏伤了国公府的大公子! 京城谁人不知,国公夫人向来宠爱大儿子,对二儿子不闻不问的。 是的,盛忻还有个弟弟,叫盛二。 听闻这盛二容貌丑陋,不受父母所喜。 国公大人更是不让他出门,说是怕吓到别人,所以没人知道盛二长什么样…… 两兄弟一母同胞,但国公夫人对这两个孩子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大公子自小就受宠,而二公子仿佛就不是她亲生的一样,不闻不问,甚至是动辄打骂。 不禁让人唏嘘,对待亲子竟也能偏心到这等地步…… 御医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诚惶诚恐的跪在国公夫人面前。 “回禀夫人,大公子的腿只有五成恢复的可能,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尽全力救治我儿,若他能恢复如初,本夫人定重重有赏!” “是!下官定拼尽全力!” 众御医手脚麻利,针灸、接骨、包扎不在话下。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房间,今夜,国公府灯火通明,终究是个不眠之夜…… 月孺清朦胧的睁开眼睛,身旁的人熟睡着。 他抬眼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颚。 搂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又闭上眼。 如果这是梦,那就做得久些…… 【黑化值-3,当前黑化值36。】 过了片刻,余羁悠悠转醒,他抽了一下胳膊,没抽动…… 艹!月孺清把他的胳膊压麻了! 他半支起身子,将“她”的头轻轻挪开。 感受到腰间的触感,又悄悄的扒开“她”的手,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余羁走后,月孺清睁开双眼,眼里一片清明,显然已经醒了有好一会儿了。 他看着身旁空了的床榻,久久没有动作…… …… 丞相府。 “母亲,您找我?”秦沐看着坐在院中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沐儿,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秦母用茶盖轻轻拨弄了几下茶杯,然后喝了口茶。 秦母的长相并不不艳丽,甚至可以说是普通。 但她的眼睛很深邃,为人聪明,城府极深。 她不苟言笑,许是因为身居高位多年,身上带着些威严之气,让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于秦沐而言,她虽然宠爱自己,但也十分有原则,在某些意义上算得上是一位严母。 他有些畏惧他这位母亲,在秦母面前他一向很规矩。 “孩儿不知。” 秦沐乖巧的低下头。 “你虽有些顽劣,但这次皇家围猎表现得还不错。” “多谢母亲夸奖!” 原来是夸他的啊!他还以为他又犯什么事了呢! “沐儿,母亲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日后也要靠你一人撑起丞相府……我知你不喜修炼,那就意味着你要娶一个厉害的妻子。” “母亲,孩儿还小,不想这么早成亲!” 笑话!成亲了还怎么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鬼混?还怎么去醉花楼里看美人儿姐姐? 醉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边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 男男女女,无论是卖艺,还是卖身都遵从她们自身的意愿,就算是客人也不能强迫她们…… “别胡闹!先听娘给你分析分析。” 秦母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秦沐吓得抖了抖,不敢再说话了。 “在你们这一辈中,灵力高强的唯有朝阳公主和月孺清二人。” 秦母抬眸看着他。 “您这是何意?”秦沐一脸恐惧。 娘不会是要他娶这两个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看他的表情,秦母就知道自己这傻儿子在想什么,他倒是想得挺美…… 他们丞相府就算是想将月孺清和朝阳公主一并娶了,人家也不会嫁。 先不说月孺清看不看得上她的傻儿子。 就说朝阳公主,陛下是不会允许他最宠爱的女儿与他人共侍一夫的。 “娘想说的是,朝阳公主受陛下宠爱,若是你娶了她,陛下定然爱屋及乌,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但朝阳性子刁蛮,若她嫁来丞相府,别说是你,恐怕就是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至于月孺清,家世虽不如我们,但为娘曾经见过‘她’一面,‘她’这人不简单。” 秦母喝了口茶,沉思片刻,继而说到: “你拿捏不住……更何况,‘她’还有个很强的伴生兽。” “所以她们二人都不适合你,为娘思来想去,这京中恐怕只有一人与你最为相配。” “谁啊?” 秦沐一脸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倒霉?居然被他娘给看上了? “户部尚书之女白秋。” “白秋!?这怎么可能!?” 白柏溪的妹妹?那个医修?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和白柏溪是多年好友吗?难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秦母一脸恨铁不成钢。 “她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我看挺合适的。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 “更何况她大哥如今是太子伴读,更是心腹;而且白秋性格温顺,你还能拿得住。” “可是……她是白柏溪的妹妹啊!自然也是我秦沐的妹妹!要娶你娶!反正我是下不去手!” 秦沐生气的扭过头,小脸气得通红。 “自古以来好妹妹变情妹妹的还少吗!?白秋堂堂京城第一才女!配你绰绰有余!” 秦母两眼一瞪,给了他个眼神。 “你!”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秦沐把手一甩,气冲冲的跑开了。 当然这话秦沐可不敢说出来,要是被秦母听到了,他免不了一顿打。 秦母看着跑得飞快的秦沐,嫌弃的摇了摇头。 唉!想她顶顶聪明的苍云国第一女官,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呢! …… 第22章 白柏溪 yy看着在空间里打坐的宿主,忍不住问: “宿主不去陪月孺清吗?” 余羁:“?” 他平常不是也这样吗?况且他现在还有正事儿呢! “嘤,‘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都没人陪‘她’说话,好可怜啊!” “yy,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月孺清?” 余羁两眼微眯,作打量状。 “有、有、有吗?我只是觉得他是任务对象,要点上心才是。” yy有些紧张,清泽上神不会是看出什么了?不会?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啊,宿主您还不相信我嘛?”yy故作镇定。 “相信,怎么能不相信呢?” 余羁闭眼,不再说话,心想: 我信你个大头鬼!他要是还看不出来yy和余奕有猫腻,他这几千年就白活了! 见宿主好像相信它了的样子,yy悄悄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就被宿主发现它和主神大人之间的小秘密了!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余羁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起身走到笼子旁边。 笼子里的水影走地蛟早已沉睡,看来是丹药起作用了。 只见它黝黑的胸膛处有一个发光的圆点,光点一闪一闪的,在逐渐扩大。 这就是余羁给水影走地蛟吃的丹药——驱魔丹。 没错! 他就是要将水影走地蛟身上的魔气驱除,他要把它从魔兽变为灵兽,恢复它本来的面貌。 水影走地蛟本就是天地间至善至纯之物…… 虽不知为何入魔,但他若帮它驱除了魔气,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更何况,它说不定还能给月孺清当坐骑呢…… (σ′?`)σ 余羁信手拈决,如血雾一般都灵力便没入水影走地蛟的体内。 血雾慢慢吞噬了水影走地蛟身上的魔气,它也逐渐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冰蓝色的鳞片熠熠生辉,似波光粼粼的大海,又如在阳光下闪耀的精美宝石…… 一盏茶的功夫,魔气就被血雾吞了个干干净净…… …… 三日后,盛忻状况终于转好,众太医心下都悄悄松了口气。 好啊!好得很啊! 他们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国公夫人,您先去休息,大公子今日午时便可醒来。” “是啊!夫人,您都守了三日了,快去休息一会儿!若是您伤了贵体,大公子醒来该自责了。” 众人纷纷劝盛母去休息。 倒不是他们有多关心她,而是因为她若是病了,被折腾的还是他们…… 听到太医说盛忻午时便可醒来,盛母悬着多日的心终于放下。 之前精神一直紧绷着,如今放松了才发觉眼睛肿痛,头疼无比,身体疲惫无力至极。 “忻儿,娘待会儿再来看你。” 国公夫人温柔的摸了摸盛忻的额头,被丫鬟扶走了…… 今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却不热,太阳晒着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秦沐从家里逃出来后,直奔尚书府而去。 本来心情不好想去醉花楼看看美人儿,但他那些狐朋狗友实在是太烦人了,吵吵闹闹的环境让他更加烦躁。 唯有在白柏溪这里,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获得一时的安宁…… 还记得他和白柏溪相识的那日,阳光好像也是这般明媚…… 幼时,众弟子奉命入宫听学,与太子作伴、陪读,白柏溪自然也在其中。 白柏溪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不可跑跳,亦不能与他们玩闹。 刚开始,还有人见白柏溪生得俊俏,想拉着他一起玩耍,但都被白柏溪无情的拒绝了。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的身子他自己知晓,就连情绪激动一些都会发病,更何况是玩闹…… 若是突然晕倒了,会让父母忧心,亦会吓坏这些来找他玩乐的玩伴,给旁人添麻烦…… 由于白柏溪一直拒绝和别人一起玩耍。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愿意自讨没趣去找白柏溪玩了。 毕竟谁也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白柏溪的冷屁股。 但秦沐不同,他愿意和白柏溪在一块安静的待着。 每当他被母亲责骂或受委屈时,他都会来找白柏溪。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向他倾诉,因为白柏溪嘴严得很,他一定不会把他的事告诉别人。 他在他这儿,总能寻得几分岁月静好…… “柏溪!我来看你了!” 秦沐人未到,声先至。 白柏溪一袭素衫,倚坐在窗前,似清霜笼在周身。 腰问佩玉华光流转,身姿硕长,清冷英挺,温润而不失潇飒。 他站在窗边,凝望着远方的风景,眼中闪烁着悲伤的光芒。 他的心跳很微弱,若有似无的痛苦在他的胸腔中扩散开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日日削弱,留下一种无力和虚弱的感觉。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消耗他微薄的生命…… 他孤独地面对着这个世界,感受着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他每日都期待着秦沐的到来,但似乎有太多的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自长大后,秦沐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似乎有很多朋友,而自己却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秦沐,你来了。” 白柏溪眼角微微扬起,神色温柔。 秦沐看到他站在窗前,衣着单薄,不禁眉头紧皱。 虽然今日太阳很暖和,但风还是很大,于白柏溪而言,应当还是冷的。 可他如今还穿着薄衫在这儿吹风? 秦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果然,如他所料,冰冰凉凉的。 “怎么不多穿些?” 边说着,秦沐哈了口气,搓搓他的手。 白柏溪的手白皙细长,指尖被冻得有些红,粉粉嫩嫩的。 如今被他的手握着,渐渐暖了起来。 “忘了。” “这都能忘?我看你就是压根不想穿?” 秦沐从白柏溪的衣柜里找了件披风给他披上。 被拆穿的白柏溪也不恼,只是温和的笑笑,拢了拢披风,身子渐渐的暖和起来。 “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 “还不是我娘,非逼着我议亲。” “议亲?会不会太早了些?” 白柏溪有些惊讶。 确实,秦沐才十八岁,离弱冠还有两年…… 第23章 联姻对象是他的妹妹 “唉!我娘想着让我先定亲,培养几年感情,弱冠之礼后立即成亲呗!” 秦沐叹气,他太难了! (′-﹏-`;) “这般也好……” 自己体弱多病,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若是有生之年能看到他成家,结婚生子,也是件幸事…… “好什么好!我可一点也不想成亲!我就想这么无拘无束的活一辈子!” 秦沐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身体不好,他早就罚他喝酒了!净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成亲不好吗?” 白柏溪歪头,不解的看着他。 “当然不好!成了亲就不自由了!更何况我娘亲选中的人还是……” 他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的世界,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无尽的沉默所淹没,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秋是尚书府的掌上明珠,更是白柏溪的孪生妹妹。 白柏溪很疼爱白秋,他们兄妹感情很好。 嫁给自己,属实是委屈白秋了,因此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柏溪…… “怎么不说?莫不是是我认识的姑娘?” “嗯。” 秦沐低下头,有些不敢看白柏溪。 “是白秋?” 白柏溪站在秦沐身边,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他认识的姑娘不多,能让秦沐这么难以启齿的,定是与自己关系匪浅,恐怕是白秋…… “嗯。” 白柏溪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两人久久不语,气氛沉默得可怕…… 过了很久很久,秦沐终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寂静。 “对不起啊……柏溪。” “没的商量了吗?” 披风下,白柏溪的手渐渐握成拳,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为什么偏偏是她?那是他的亲妹妹啊…… 虽然丞相地位在他们之上,这桩婚约是他们高攀,但丞相府近年无疑是在走下坡路。 虽然如今的局势使陛下不得不重用丞相,但伴君如伴虎,侧身之榻岂容他人安睡! 陛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削弱丞相的权力,如今的丞相府可不是个好去处…… 窗外明明阳光明媚,暖和得很,白柏溪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成为权力的牺牲品的…… “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她吗?” “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白秋是白柏溪的妹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 “我知道了……我今夜会去问问绾绾,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绾绾是白秋的小名,是白柏溪亲自取的。 “你问她干什么?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给我想能不娶亲的法子的!” “这事儿过几日再说,不急。” 白柏溪拢了拢披风,不再看秦沐。 秦母向来是个霸道的主儿。 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秦沐不可能不娶亲。 他得先和绾绾商量商量,毕竟这事也与她有关,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帮秦沐。 “你!又不是你成亲,你当然不急了!我真是疯了才来找你说这些话!” 秦沐气的不行,摔门而去。 白柏溪有些懵,秦沐怎么突然生气了?他哪句话惹到他了? 白柏溪细想着秦沐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他是以为自己不帮他了?所以才这么生气? …… 白柏溪这个呆子!混账!无情无义的家伙!他真的是疯了才来他这里自取其辱! 秦沐气愤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 “哥哥,你找我?” 白秋穿着淡粉色的衣裙,俏皮的探出个头,眉眼弯弯的看着安静坐在房中看书的白柏溪。 “绾绾,过来坐。” 白柏溪温柔的勾了勾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白秋端庄的坐下,笑得很甜。 白秋很喜欢自己的哥哥。 哥哥虽然身体不好,小时候却用尽全力保护她,替她赶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况且,哥哥如今这么虚弱,都是她害的…… 她打心底敬爱着哥哥,更深觉有愧于他。 “绾绾觉得秦沐如何?” “秦沐?” 白秋愣了一瞬,随即笑道: “他是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极好的。”虽然他在京城中的名声不太好…… 最后那句话白秋没敢说。 “你可喜欢他?” 白柏溪喝了口茶,眼中情绪不明。 “自然是喜欢的!” 哥哥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就算不喜欢也要说喜欢! “咳、咳咳!” 白柏溪突然急促的咳嗽起来,白秋担心的为他轻拍后背。 “哥哥,好点没?怎么突然呛到了?” 白柏溪摆摆手,“无妨。” “哥哥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和绾绾说这些?” “没事,今日我听闻丞相大人相中了你,想让你与秦沐定亲。” 若是绾绾喜欢秦沐,与丞相府联姻也未尝不可…… 绾绾虽温柔,却是个坚毅的女子。 秦沐虽然爱逛青楼、不学无术,但白柏溪知道,他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 若两人成亲,绾绾能扶持秦沐,而秦沐自然也不会再出去花天酒地。 更何况绾绾是他的亲妹妹,秦沐就算是看在与自己的情分上,秦沐也会敬她、爱她…… 如此这般,他也能走得更放心些…… “绾绾不要成亲!” 白秋心下一惊,吓得站起来。 “为何?绾绾刚刚不是还说喜欢秦沐吗?” 白柏溪笑盈盈的看着白秋,似是看出了些什么。 白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狡辩道: “绾绾对他的喜欢和对哥哥的是一样的,只是敬佩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情!” “更何况,绾绾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绾绾只想一辈子陪着哥哥。” 说着说着,一滴泪从白秋脸上落下。 这些年,白柏溪的身子越发消瘦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没有一丝血色流淌在他的脸颊上。 他眼眶微微深陷,眼睛虽有神,却难掩疲惫,像是被人磋磨过的旧玩偶。 他那如同羽毛般柔软的嘴唇微微发白,似乎随时都要随风飘散…… 他的皮肤变得薄弱而脆弱,细密的血管在他的脖颈上如同纤细的蓝丝线,时不时地泛起青灰色,有些吓人。 白秋不知道白柏溪还能活多久,但她希望她能够尽可能的陪在他的身边…… “好,既然绾绾不想,那哥哥就帮绾绾拒了这门亲事,可不能便宜了秦沐这个臭小子。” 白柏溪微笑着轻抚她的头,随后抬起手,怜爱的拭去她的泪…… 第24章 余羁失踪 自月孺清任大理寺少卿后,每日都要去大理寺查案,翻阅卷宗。 他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他直到晚上回府才发现,余羁竟然不见了!? 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在大树上躺着了,可是今天他回到上清阁时,看到那熟悉的大树杈子上是空的! 没错!是空的! 怕余羁跑了的月孺清忙驱动灵力,试图联系余羁。 可是,联系不上…… 骗子! 月孺清捏碎浮在空中的灵线,血气上涌,喉头微甜,血从唇角流下…… 他眼眶微红的盯着那个熟悉的大树杈子,为什么!? 那人明明昨日还答应娶他,今日居然就给他玩失踪!真是岂有此理! “影一!” 月孺清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喊了声。 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院中,影一低着头,单膝下跪。 “你今日可有看到余羁?” “未曾。” 是了,以余羁的修为,若是他想逃,根本就没人能发现他…… 想着,月孺清猛的攥紧手,怒得一拳捶在石桌上。 轰然一声,石桌,碎了……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46。】 在系统空间里的余羁:“……” “yy,你查一下,月孺清黑化值怎么又增加了?” 余羁为了清除水影走地蛟身上的魔气,耗损了太多灵力,如今仍在调息恢复。 yy将画面切换到上清阁,看到院里碎了一地的石桌和站在一旁气得红眼的月孺清,一时无语。 (°ー°〃) 它就说…… 它家主神大人就是个神经病…… “宿主。” “月孺清发现你不在家,他怀疑你跑了……还气得打碎了院子里的石桌……” 余羁:“……” 沉默,是今晚的晋阳侯府……像风一样沉醉…… 所以,月孺清到底又发的什么疯? 算了,有什么事等他调息完再说…… 庭院中,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天阴沉沉的,就像月孺清的表情一样。 余羁已经一夜没有回来了…… 他向朝廷告了假,今日没有去上朝,坐在院子中等他等到现在。 他不见了……月孺清心中猜测。 但他还是固执的守在上清阁等他回来,他不相信余羁会这么轻易抛弃他。 他看着窗外,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屋檐上,又落到地上…… 雨势渐小,阳光穿过云层透了出来。 天地迎来了属于它的光,那他的光呢?他的光去哪了? 正想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你今天不用上朝的嘛?” 余羁无语,月孺清这是什么毛病? 坐在院子里淋了一晚上的雨,连朝也不上了? 就……很傻。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孺清怔了怔,随后猛的扑入他的怀中,撞得余羁生疼。 “你去哪了?” 他声音闷闷的,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余羁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有些事要处理。” “不能告诉我?” 还不等余羁回答,月孺清话锋一转: “算了,下次你出去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找不到你很着急。” 月孺清本想问他去哪了,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但又怕余羁觉得自己管他太多。 无所谓的,只要他回来就好…… 他不想再去追问什么了…… “好。” 【黑化值-8,当前黑化值38。】 [宿主牛波一!] yy在心中给余羁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宿主出马,一个顶俩儿! …… 大雨渐歇。 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几扇肥绿芭蕉叶,乌云散去,屋内很快又亮堂起来。 盛忻早就醒了,如今他身体虚弱,还需好生养着,但他的腿算是废了。 他的腿伤得太重了,骨头都碎了好几块,太医们倾尽全力也只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这意味着,以后不管他怎么走路,别人都能看得出他的腿跛…… 盛忻知道这件事后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若不是他现在还站不起来,他非得把这个屋子都给砸了! 气着气着,他就给自己气哭了,盛母心疼得好一阵安慰。 当时盛忻一醒,就有人通报给了盛母。 她高兴得立马梳洗换衣就过来了。 没想到一来就听到她的宝贝儿子在哭,说他的腿永远也好不了了…… “娘!我的腿!呜呜呜……” “忻儿别哭,别哭……娘给你想办法,忻儿别担心,娘一定会帮你的……” 盛母心疼的抱着他,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眶泛红。 她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她怎么可能让他变成瘸子,被他人嘲笑、侮辱? 显然,她早已忘记了她那个不受宠的小儿子,他每日都被下人戏弄、折辱,甚至是毒打…… 而这一切,都是她这个母亲默许的…… 暮色渐沉。 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里却衣香鬓影,竹音靡靡,歌舞升平。 一派奢糜景象…… 秦沐坐在众多美人儿之中,喝着那白嫩柔夷递到唇边的酒,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哟!稀客啊!我方才远看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沐兄啊!您今日怎么有闲情来这醉花楼啊!?” 说话的正是进京赶考的备考状元——顾宁暄。 顾宁暄家境贫寒,读书刻苦用功,在文学上有些造诣。 他在京城中小有名气,人称“顾大才子”。 顾宁暄生得眉清目秀,头戴方巾。 身着一袭青衣,典型的书生扮相,任人看了都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俊俏书生。 可此时的他却出现在醉花楼中,一身酒气,面色红润,还怀抱醉花楼名妓柳青栾…… 见秦沐不搭理他,顾宁暄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他就是见不得秦沐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前几天还听说您拒了姜阳姜小公子的局,我还以为您是打算从良,再也不来这烟花之地了呢!” 说着,顾宁暄哈哈大笑起来,旁人见状也偷偷笑了声。 京城鼎鼎大名的纨绔子弟秦沐从良?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秦沐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宁暄这人平时就与他不对付,没想到今日来这醉花楼散散心都能遇上他。 真是晦气! 秦沐不爽的仰头喝了口闷酒。 自那日在白柏溪那儿吃了瘪,他如今还郁闷着。 现在见了这顾宁暄,心中更加郁闷了…… “顾宁暄,今日小爷我没心情和你闹,识相的就快点滚!” 第25章 秦沐醉花楼闹事 暮色渐沉。 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里却衣香鬓影,竹音靡靡,歌舞升平。 一派奢糜景象…… 秦沐坐在众多美人儿之中,喝着那白嫩柔夷递到唇边的酒,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哟!稀客啊!我方才远看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沐兄啊!您今日怎么有闲情来这醉花楼啊!?” 说话的正是进京赶考的备考状元——顾宁暄。 顾宁暄家境贫寒,读书刻苦用功,在文学上有些造诣。 他在京城中小有名气,人称“顾大才子”。 顾宁暄生得眉清目秀,头戴方巾。 身着一袭青衣,典型的书生扮相,任人看了都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俊俏书生。 可此时的他却出现在醉花楼中,一身酒气,面色红润,还怀抱醉花楼名妓柳青栾…… 见秦沐不搭理他,顾宁暄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他就是见不得秦沐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前几天还听说您拒了姜阳姜小公子的局,我还以为您是打算从良,再也不来这烟花之地了呢!” 说着,顾宁暄哈哈大笑起来,旁人见状也偷偷笑了声。 京城鼎鼎大名的纨绔子弟秦沐从良?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秦沐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宁暄这人平时就与他不对付,没想到今日来这醉花楼散散心都能遇上他。 真是晦气! 秦沐不爽的仰头喝了口闷酒。 自那日在白柏溪那儿吃了瘪,他如今还郁闷着。 现在见了这顾宁暄,心中更加郁闷了…… “顾宁暄,今日小爷我没心情和你闹,识相的就快点滚!” 秦沐又喝了口酒,将杯子重重的掷在桌上。 顾宁暄看秦沐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心下了然。 他可是听说了,自前日秦沐从尚书府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估计是又和尚书府那个病秧子闹矛盾了。 也是。 这京城中,也就只有秦沐这么贱,上赶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白柏溪的冷屁股。 都不知被白柏溪拒绝了多少次了,都还不放弃…… 他初来京城时,就花了点钱托人帮他打听了京城里大多数贵人的消息。 各世家子弟的事,无论好坏,他都多多少少知道点儿,而其中秦沐最为出名。 这秦沐倒不是因为武艺高强而出名,也不是因为聪明过人而出名,更不是因为才情而出名。 而是因为贱而出名…… 秦沐自小就喜欢粘着白柏溪。 就算被甩脸子、冷落也毫不在乎,甚至还为了白柏溪和太子殿下大打出手。 听说他回家当晚丞相大人就动了家法,众人还以为秦沐被揍一顿之后就会安分了。 可没想到的是,他在伤好后的第二天,就又跑到尚书府去了…… 自此,京城中人都暗地里嘲笑秦沐是白柏溪的跟屁虫,骂他犯贱。 可不就是贱吗?顾宁暄心想。 “怎么?沐兄心情不好?难道是你这张热脸没能贴上白柏溪的冷屁股?” 顾宁暄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秦沐心中本来就有气,加上顾宁暄还非得上赶着找死,当即就忍不了了。 他捏紧杯子,用力的朝顾宁暄扔了过去。 顾宁暄没想到秦沐居然敢在醉花楼动手,一时没避开,被砸了个正着。 趁顾宁暄还没回过神来,秦沐又冲上去给了他好几拳。 虽然他灵力不行,但他拳脚功夫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沐!你疯了!?这里可是醉花楼!你竟敢动手打我!?” 顾宁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要知道,他就是因为这里是醉花楼,才敢如此大胆地挑衅秦沐。 他谅秦沐没有胆子敢在醉花楼打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沐竟然敢在醉花楼动手!真是不要命了! 要知道,醉花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 它能在京中立足,并在众多青楼中脱颖而出,必然是有靠山的。 醉花楼有个规矩,不管你是寻仇,还是寻欢作乐,都不许在楼内打斗。 起初,众人还没在意这小小青楼立的规矩。 直到礼亲王在楼中闹事后离奇死在了亲王府中…… 凶手手段极其残忍,礼亲王身上伤口无数,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然而,大理寺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没能抓到凶手…… 最重要的是礼亲王还是苍云国有名的高手,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 民间有传闻说是醉花楼干的,众人也议论纷纷。 但他们没有证据,之后这事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然而这些年来,在醉花楼里动武的人,无一不是死于非命,这人们更加坚信了那个民间传闻。 从此,便再也没人敢在醉花楼闹事了。 而现在秦沐竟然敢在醉花楼中打顾宁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秦沐的好友更是直接立即将他拉开…… “醉花楼就醉花楼!小爷我今天就是打你了!怎样!?” 秦沐挣扎着,还想冲上去给顾宁暄几拳。 姜阳见状赶紧环住他的腰,生怕他又冲上去揍顾宁暄。 “我的秦公子啊!你就算想揍他也得等出了醉花楼再揍啊!” “我不!我现在就要揍死这个人烦狗厌的恶心玩意儿!” 秦沐用力的扒着姜阳的手,想去揍顾宁暄。 奈何姜阳抱得太紧了,他根本挣脱不开。 “姜阳!你给我松开!” “我不!你想想丞相大人!你要是还敢惹事,她非得拿出家法不可!” 姜阳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到。 “我知道了,你松开,我保证不揍他。” 提到秦母,秦沐被吓得酒醒了许多。 姜阳放开手,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幸好他来的及时,没惹出什么大事…… 就打了顾宁暄几拳,应该没事? 不知道他多年好友的小命能保住不? 关于醉花楼的传闻,他也略有耳闻。 谁让他老娘整天在他耳边念叨,想不知道都难啊! 不过这醉花楼确实挺邪门的,他害怕的嘞!从来都不敢在这儿打架。 “秦沐!你完了!你就等着!” 顾宁暄得意的撂下话,走了。 秦沐这次死定了!他就在家里等着他下葬的好消息!反正刚刚他打他的时候他可没还手! “姜阳,你怎么在这儿啊?” 秦沐喝了太多酒,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姜阳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道: “我听别人说的。” 来看美人儿居然不带上他,到底是不是真兄弟?秦沐真不义气! 他以后也悄摸来,不叫他! “姜阳,我想见柏溪……” “见你个大头鬼啊!都醉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想着他呢!?到底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姜阳无奈的扶住他,摇摇晃晃的往丞相府走。 他必须把这混小子送回丞相府去,要不然真死外边就麻烦了…… “是你!” 秦沐突然大喊一声,挣脱了他的手。 只见他像疯了似的朝一旁的墙撞上去,然后“砰”的倒在地上。 姜阳:“……” 白柏溪他知道你喝醉酒了这么疯吗? (ー_ー)!! 他认命的走过去,把他拉起来。 第26章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醉花楼顶,一人悄然出现。 他看着楼下的繁华,有些心不在焉,像是有什么急事。 他看向姗姗来迟的男人。 “找我何事?” “主上,今夜秦沐在楼中闹事,打了顾宁暄。” “丞相之子?” “是。” “所以呢?” “按照醉花楼惯例,闹事者,杀无赦。” 男人面露犹豫之色。 “但这秦沐是丞相独子,若是杀了,恐怕丞相不会善罢甘休,会给楼里带来麻烦。” 丞相名唤秦君芒,平民百姓出身,但伴生兽是只强大的猛虎。 她14岁参军,年少时曾经随先帝征战南北,受将士尊敬,被百姓爱戴。 先帝带领军队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她亦立下赫赫战功,名扬天下。 先帝班师回朝后,便下旨任命秦君芒为苍云国第一个女官,封号青云大将军。 当时有很多人不服气,认为她一个女子不配做将军。 她当时只是默默的听着,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些质疑她的人一一打趴下了。 她随先帝征战三年,皮肤被晒得有些黑。 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她身上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令人心生畏惧。 她当上将军时已17岁,正是适婚的年龄。 但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像男人似的将军,而不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因此,居然没有一个人到将军府求亲。 但秦君芒回京没多久,就突然消失了…… 一段时间后,她又回来了,她回来时还带了一个孩子,说是她的儿子…… 这些年,她为了秦沐,主动辞去了将军一职,弃武从文。 一切从头开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 她不顾京中流言蜚语,含辛茹苦的将秦沐养大,对他宠爱有加。 但凡敢伤了秦沐的人,无一被她打个半死…… 她灵力高深,睚眦必报! 这秦沐又是她的独子,若他们真杀了秦沐,秦君芒必定不死不休! 这样一来,他们醉花楼恐怕是终无宁日了! 思及此,月孺清垂眸,勾唇一笑。 “丞相大人是个好官,当然不能直接杀了秦沐……” “但……他在楼中打顾宁暄一事众人都看见了……若是不惩罚他,岂不是会让他人觉得我醉花楼好欺负?” “那依主上之言……” “就当是给丞相个面子,废了他一条腿,这件事就算了。” 他唇角微勾,眸色愈发暗沉。 一只手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擦过衣袍,垂落在身侧。 衣袍上的流云纹潺潺流动,似有月华笼罩于周身。 “是。” …… 余羁无聊的看着河里渐渐飘远的花灯,在心里念了月孺清108遍。 月孺清怎么还不回来?买个糖炒栗子这么久? 早知道就不贪玩了,和“她”一起去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 在余羁念着月孺清第109遍的时候,“她”回来了…… 街边的花灯忽明忽暗,“她”恍若踏着云雾而来。 白衣上有银线绣制的流云纹潺漏而动,恰如月华一泻千里,遗世独立…… “她”与热闹的人群分隔开,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莫名显得孤独。 直到月孺清看到他,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她”伸出手: “新鲜出炉的糖炒栗子,尝尝?” 余羁接过袋子,尝了一个,香甜的很! 好吃!余羁突然觉得等这么久也值了! “你今日都没活干的吗?你这大理寺少卿也未免太清闲了些。” “怎么,我清闲些不好吗?” 月孺清很享受清闲的日子,因为他可以一直陪在余羁的身边。 不过可惜的是,过些时候他就享受不到这种清闲日子了。 因为,算了算日子,那个人就快要回来了…… 想到那人,月孺清丹唇勾起一抹冷笑,微眯了眯双眼,墨瞳透出丝丝怨恨和厌恶。 “哈哈,好,当然好。” 好个鬼! 月孺清没事干就一直缠着他!他想一个人出去玩会儿都不行! 以前在神殿也没见余奕这么粘人啊…… 可能月孺清虽是余奕的神魂碎片,却也和他有所不同。 余奕没有那么爱哭,也没有那么粘人,更不会示弱,还不太爱笑。 更别提撒娇了……月孺清倒是喜欢撒娇。 看着余羁发呆的样子,月孺清收敛了笑意,眸光深深。 他在想什么?想那个人吗? 先前余羁说喜欢他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的,因为他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情爱…… 但他不在乎余羁喜欢谁,只要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可是现在,他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他开始想要得到他的爱。 他开始不满足于普通的陪伴,他想要更进一步的亲密…… 能不能喜欢他一点呢? 一点就好…… 月孺清出声打破了沉默。 “在想什么?” 余羁回神,又剥了颗栗子,吃了,然后剥了颗塞到月孺清的嘴里。 “没想什么,回家。” 说罢,余羁大步走在前面,而月孺清则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宿主,黑化值已经好久没动过了。] yy冒出头,可怜巴巴的。 余羁:“……” yy两眼泪汪汪的盯着余羁。 [难道你不想快点收回主神大人的神魂碎片,让他快点复生吗?] ??o·(? ?? )?o·? [想是想,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ヾ(′?`。ヾ) 余羁:“……” 我真t服了。 (?_?) 他蓦的停下,做贼似的看了眼左手边的小巷子。 很好,没人…… 随后,他一把把月孺清拉了进去…… 他将月孺清抵在墙上,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微凉的唇。 月孺清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欢,还是惊愕。 他感受着这人毫无章法的吻,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虽然不知道余羁为什么突然吻他,但是他很喜欢…… 他和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密了……他喜欢他的主动…… 【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36。】 他环住余羁的颈,将他反压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余羁被月孺清摁在墙上。 巷子外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他听着巷子外人潮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又看了眼还沉浸在吻他的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姑娘”能像月孺清这般生猛了…… 毕竟他活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按在墙上亲…… 第27章 她打了秦沐…… 夜已深了,弦月当空。 街上的热闹渐渐消退,而丞相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启禀大人,公子他还未醒。” 秦沐的小厮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看丞相大人这脸色,他家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没醒?那就抬出来!” 秦君芒立于院中,身上还穿着朝服。 早朝后她就被陛下留在宫中议事,就连午膳、晚膳都是在宫中同陛下一块吃的。 说是议事,实则不过是为了敲打她。 让她安分守己,安享晚年,最好是能放权罢了…… 笑话! 如今的陛下猜忌心重,为人阴险,不像先帝那般光明磊落。 若她真的傻乎乎的放权了,就真成了那被卸磨杀驴的驴了…… 她在宫中与陛下辛苦周旋,他可倒好! 净给自己惹事!你说惹谁不好!?偏偏惹这醉花楼! 片刻,秦沐被下人抬出来。 他身上穿着中衣,许是在醉花楼里喝了太多酒,如今还是醉醺醺的。 秦君芒看着不省人事的秦沐,冷笑一声道: “把这个逆子给我泼醒!” 一桶冷水下去,将秦沐浇了个通透。 他哆嗦了下,然后猛的坐起来,醒了。 他娘的!怎么这么冷啊?姜阳那小子死哪去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这布局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突然,他抬头一看…… 卧槽!他娘! “娘、娘亲,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秦沐声音颤抖,尴尬笑笑。 他已经看到他娘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了! 今日!小命恐怕不保! “睡?我的好儿子在外边惹了这么大的祸,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秦君芒俯身,阴恻恻的看着他。 “娘!儿子知道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早点认错还能免些皮肉之苦! (╥_╥)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也没见你改改。” 秦君芒自然的接过管家手里的皮鞭,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鞭子内里是铁丝绞成的,外边包裹着一层兽皮。 刚柔并济,韧性十足,打在人身上“啪啪”响!鞭鞭皮开肉绽! 秦沐眼皮一跳,当即爬起来跪好。 “我这次一定改!我保证!” “晚了!” 秦君芒眼眸微动,挥鞭打在秦沐身上。 “啪”的一声,瞬间皮开肉绽。 秦君芒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所有人都在盯着她这个丞相。 若想要保全秦沐,今日便万万不能得罪醉花楼…… 几鞭下去,秦沐早就疼得晕了过去。 “把公子给我抬到醉花楼去……” “是!大人” 家丁们低着头,手脚麻利的把秦沐抬走,不敢看盛怒的丞相一眼。 自然也没看到她微微颤抖的手…… 众人走后,秦君芒手中的鞭子滑落到地上。 她没在意,只是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她从来没有罚他罚得这般重过…… 想到秦沐身上的鞭痕和被血染红的寝衣,一滴清泪快速的从秦君芒脸上划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沐儿,是为娘对不住你…… …… 尚书府。 “哥哥!大事不好了!秦公子他出事了!” 白秋急匆匆地从外边跑进来,额头上冒了些细汗,一脸担忧。 “秦沐怎么了?” 白柏溪放下书,站了起来,心中疑惑。 秦家家大业大的,秦沐又是丞相独子,到哪儿都被人捧着的存在。 他平日里不是画舫游湖,就是骑马踏青,或者逛逛花楼、喝喝小酒什么的。 能出什么事? “我听说秦公子在醉花楼里和顾大才子大打出手,回府后就被丞相大人用家法教训了!” “丞相大人最是疼爱秦沐了,定然不会真打,恐怕只是做做样子给他人看罢了,不必担心。” 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当今丞相最为疼爱的就是其子秦沐,定不会真的动手。 这次恐怕也是像以前一样做做样子以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可是如今秦公子已经被丞相大人命人抬到醉花楼门前请罪去了!听说他被打得浑身是血!晕了过去!” 白秋一脸担忧的看着哥哥。 秦公子可是她哥哥唯一的朋友,他若出事了,哥哥定然会着急…… “你说什么!?” 白柏溪瞳孔微缩,惊得站起来。 秦沐竟被丞相大人给打晕了,还给抬到了醉花楼门前…… 关于醉花楼的传言他也略有耳闻,他以前只当是民间玩笑,当不得真。 可如今从丞相大人的举动来看,这传言恐怕是真的…… 如此来说……秦沐! 他有危险! 想到这,白柏溪再也忍耐不住的朝外走去。 至于被秦沐打了的顾宁暄,白柏溪眼眸一沉。 他了解秦沐,定然是顾宁暄说了些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触碰到了秦沐的底线,他才会…… 这顾宁暄,真是该死! “绾绾,你陪我去醉花楼一趟!” 秦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下的…… …… 醉花楼门前。 秦君芒命人将秦沐抬到门口放下,秦沐紧闭双眼,显然是还没醒。 也是,秦沐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 平常秦君芒教训他不过是小打小闹,但如今不同…… 醉花楼里的姑娘们见来人来势汹汹,又见秦沐浑身是血。 纷纷害怕得乱成一团,忙去找老鸨,百姓们也好奇地围成一圈。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个血人躺在那儿?” “不知道啊!” “那好像是丞相大人!” “那在那儿躺着的是不是秦公子?” “好像是……”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而秦君芒站在那,抿紧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老鸨就在众姑娘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秦君芒抬眼打量着老鸨,她虽已年过四十,却颇有半老徐娘之感。 眉目间一片淡然,不慌不忙,却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形势,倒是个性子沉稳的…… 老鸨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沐,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君芒。 平日里笑靥如花的迎客脸,如今却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冷漠的看着这场戏。 这是……演戏演到她醉花楼前了? 第28章 赔罪 秦君芒看着台阶上的人,随后十分有礼的微弯身子说道: “我儿顽劣,无意间竟坏了醉花楼的规矩!” “本官已亲自教训,还望老鸨能向楼主传达丞相府的歉意,日后本官定对他严加管教。” “丞相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鸨笑出声来,笑中带魅,勾人心弦。 “我们醉花楼不过一个小小青楼罢了,哪有让您屈尊降贵来道歉的道理?” “还请您不要折煞我等了!” 老鸨赔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往日敢在醉花楼里闹事的人,无一不是死于非命。 而这次楼主只是吩咐她们废了秦沐一条腿,想必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位丞相大人…… “做错了事自然该赔礼道歉,还请老鸨能替本官向楼主转告一声。” 秦君芒笑着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她十年前寻到的百年冰莲参,可解百毒,也算是个难得的宝物。 老鸨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瞧了一眼,又合上,递给了身后的姑娘。 这百年冰莲参倒是个好东西,丞相大人为了她这个废物儿子也是真舍得…… “丞相大人,这礼奴家就先替我家主人收下了。” 她看了眼秦君芒,随后开始赶人: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还请您回府休息,我就不送您了。” 话落,老鸨便带着姑娘们回了楼里,将里边的客人毕恭毕敬的请了出来,又叫人关了门。 说是今日醉花楼要休整,生意就不做了,请客人们明日再来。 而秦君芒还站在门口,看着醉花楼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灭了。 虽然那老鸨收了她的礼,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看来,她还得进宫一趟…… “本官进宫一趟,去请李御医来,你们先好生将公子抬回去。” “是。” 下人们手脚麻利的抬起担架,向丞相府走去。 白柏溪来时,醉花楼外的人群早已散了,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热闹的模样。 “哥哥,我们好像来晚了……” 白秋站在白柏溪身侧,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哥哥身子弱,不能用轻功,就只好坐马车来。 可谁知道今日街上这么多人,堵得水泄不通的…… 白柏溪没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漆黑一片的醉花楼,眼中神色不明。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丞相大人已经走了,而这场闹剧也早已落幕。 他真是没用啊…… “绾绾,你先去,哥哥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白柏溪温柔地摸了摸白秋的头,走了。 他要去丞相府…… 他今日必须见到秦沐!他要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 白秋看着白柏溪缓缓走开的身影,她知道哥哥是放心不下秦公子。 她想跟上去,但又想到哥哥刚刚叫她回去……她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 她无奈的抿了抿唇,上了马车。 在离开白秋的视线后,白柏溪就开始拼尽全力的奔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大声了。 他费力地喘息着。 心脏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用手撑着墙,手指微微颤抖。 快了……就快到丞相府了…… 白柏溪自小体弱多病,活着的十余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疯狂的奔跑过。 他如今才发现,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竟令他甘之如饴…… 白柏溪靠着信念强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丞相府的大门前。 在看到“丞相府”的金字牌匾后,他便力竭跪在了台阶上。 他抬眸看着眼前这朱红色的大门,尽全力抬起手,扣了扣门环。 下一秒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秦沐…… …… 皇宫。 “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小福子听着里边男女的喘息声,冒险喊了一声。 别怪我啊!陛下!是丞相大人非要见您的!我也没办法…… 小福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低头等待帝王的命令。 里面喘息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让她到庆和殿候着。” 苍云帝带着些情欲和隐忍的声音传出。 “是。” 小福子转身就走,还不忘在心里吐槽到: 一大把年纪了,玩的还挺花儿…… 秦君芒奉命在庆和殿候着,她站在殿中央,垂着头,一动不动。 皇帝久久未至,她知道,陛下是故意晾着她的,他忌惮她,也记恨她…… 又等了半个时辰,苍云帝终于来了。 “这么晚了,爱卿是为何事?” 皇帝坐着,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 “回禀陛下,臣是为了臣的逆子而来。” “哦?说说,秦沐是又惹什么事儿了?” 皇帝来了兴趣,他早就听说秦君芒这个废物儿子了。 秦沐没什么灵力,虽拳脚功夫不错,但却远远比不上灵力,可以说是废物一个。 若安分守己就罢了,可他一个废物还整天惹是生非,是京中的混世小魔王一个。 这些年,为了秦沐,他这位丞相大人可求过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呢…… “逆子顽劣,在醉花楼里惹了事,被臣给用家法惩治了。” “爱卿此番下手这么狠?当真是舍得。” “就算再不舍得,做错了事也该罚的,此番臣是想来借陛下宫中的御医一用。” 听言,苍云帝开怀大笑起来,挥了挥手道: “这有何难,爱卿尽管借去便是。” 就算借了太医又如何?这秦沐在醉花楼惹了事还想全身而退? 这醉花楼也实属诡异。 任他如何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想除也除不掉,派去打探的大内高手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 若秦沐死了也好,秦君芒定会与醉花楼纠缠,届时他便渔翁得利…… “臣,多谢陛下!” …… 余羁牵着月孺清,悠闲的走在小道上,嘴里还哼着歌。 而月孺清只是眉眼弯弯,宠溺的盯着余羁。 正走着,余羁一眼就瞧见了丞相府门前躺了一个人。 ?这谁啊? ?(?''?''? ) ————————————————— 本文纯属个人想象,小世界结局有be,另外本人也是第一次写文,手法生疏。 小世界结局有be,也有he,但大结局he!碎片都是一个人! 写的不好,勿喷! 不喜人设,勿喷! 不喜剧情,勿喷! 不喜结局,勿喷! 总之就是,勿喷!勿喷!!勿喷!!! 本人玻璃心,谢谢。 ?()?优雅 喜欢的宝子,加书架关注作者哦! ??·??·? ?? 第29章 一起睡? 月孺清顺着余羁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 “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 户部尚书的二公子? 余羁脑中闪过一张娇俏的脸,那个可爱小姑娘的哥哥? 他怎么会晕倒在丞相府门前? 余羁好奇地走上前,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地上的人儿。 皮肤白皙,温润如玉,眉眼中却带着些许病态,是个病弱的温柔贵公子…… 就让人这么躺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况且他还是个病人。 想着,余羁两手一抬,就将人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月孺清看着余羁抱着白柏溪的双手,眼神微黯。 他怎么能抱别的男人呢? 他是他的…… 这个病秧子看着真是碍眼…… “好歹是白秋的哥哥,围猎时我见人家小姑娘挺喜欢你的,多交些朋友是件好事。” “我来。” 月孺清说着便要伸手去抱余羁怀中的人儿,余羁侧身躲过。 “我来便好,虽然他看着瘦,但也不轻。” 二人原路返回晋阳侯府,还是翻的墙。 余羁将人悄悄带回了上清阁,又塞了几颗丹药进他口中。 “你要留在这照顾他?” 月孺清有些不满的看向白柏溪。 心中懊悔,想着: 要是自己当初不把那些下人都赶走就好了,现在上清阁也不至于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那倒不用。” 余羁给白柏溪盖好被子,又给他输了些灵力。 吃了丹药,又输了灵力,明日应该便能醒了…… 既然自己能好,他当然不会费心费力的在这照顾他,毕竟他的任务对象只是月孺清。 “那今夜你去何处歇息?” 月孺清上前牵住他的手,垂眸。 好凉,余羁顺势将“她”的手捂住。 这倒是个好问题。 平日里上清阁只有他们二人居住,其他房间无人打扫,想必早已落灰了…… 现下白柏溪住了余羁的屋子,不过他们两都是男人,挤一挤也未尝不可。 就是……他不太习惯和一个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罢了。 “我今夜便同二公子将就将就,你先回去睡。” “不可!” 月孺清握紧他的手,眼里带了些怒意。 “为何?” 余羁不解,都是男人,将就一晚怎么了? 虽然他也有些介意和陌生人一起睡,但为了这绵软的大床还是能忍的。 可月孺清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难不成要我像以前一样去树上睡? 虽已是春日,但入夜了还是有些凉的。 再者,这树硬邦邦的,哪有他的大床舒服? “要不……我去院子里睡?”余羁试探性地问了句。 “不可。” 月孺清依旧不同意。 春夜如此寒凉,若是生病了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我跟你睡啊!?” 余羁有些恼了。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难道他今晚不睡了吗!? “可。” 余羁:“” Σ(?д?|||)??o? 他一脸惊讶的看向“她”,一眼就看到了“她”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余羁:“……” 这是光明正大的使心眼子? [yy,你确定“她”真的是余奕吗?] [宿主,yy确定!以及肯定!!他保证就是主神大人!!!] 你不能因为他闷骚,你就怀疑他不是主神大人啊! 他只是看起来高冷,其实藏的可深了! “不了……” 跟“她”睡一块儿,指不定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为什么不?” 月孺清双眸微眯,危险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他们之间有太多秘密。 准确的说是余羁有太多秘密瞒着他,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界本就怪异,他莫名其妙地重活了一世,还带着上一世的记忆…… 余羁也是上一世从未出现过的人,更何况他还骗了自己。 他很确定,余羁根本就不是他的伴生兽! 虽然他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在他不知不觉间签订的契约。 但他能察觉到,他绝对不是伴生兽…… 虽然余羁已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有时也会莫名其妙的与他亲密。 但他依旧感觉不到他的爱意。 仿佛他和他亲密是任务一般,毫无感情。 他不敢告诉他,他的秘密……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心悦之人…… 余羁:“……” 你说是为什么? 你t是什么鬼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嘛!?若是今夜一起睡了,指定手脚不安分! 但他也不好意思明说,怕落了月孺清的面子,只好委婉拒绝道: “你我尚未成亲,若被他人知晓你我同寝,定会遭人诟病。” “那就不让他人知晓。” 月孺清轻轻挑眉一笑,侧身靠在余羁的肩上。 他向来不在乎名声,他只在乎余羁…… “这……好像……不太好……” 余羁心下p。 余奕的碎片真的是太难缠了!还超级喜欢撒娇!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我三年后便要成亲了,如今也算是未婚夫妻。” 月孺清不以为然。 他转而抬头含情脉脉地看向他,像是要余羁溺死在那幽深的眸里。 然而,“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情凝重问道: “还是说……你在骗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娶我?” “她”嘴唇微颤,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每个字都带着浓重的情意,让人不忍拒绝。 余羁触及“她”的视线,便如被灼伤般快速移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抚“她”的情绪。 但他看着这双含情的眸,原本想好的忽悠“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因为他知道他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结局。 他任务完成就会立刻离开的事实。 他不可能为了月孺清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他还要去收集余奕其他的神魂碎片。 突然,他有些不忍心再骗“她”了…… 余羁沉默了,不敢看月孺清。 虽然他不懂情爱,却也知道“她”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感情是沉重的,也是他无法回应的…… 月孺清注视他良久,心中有了答案,却仍心有不甘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你会娶我的。” 他喃喃自语,声音却有些哽咽。 余羁不做声,只是默默地将“她”揽入怀中,像是安慰。 “夜深了,你该歇息了。” “你陪我一起。” 月孺清埋在余羁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还带着一丝哭腔。 这次余羁没有拒绝。 “好。” 第30章 月孺清跟个萨摩耶似的 国公府。 自盛忻知道自己的腿好不了了之后,便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喝闷酒,谁也不见。 盛母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无论她怎么叫唤,盛忻都不搭理她。 没办法,她只好四处打听哪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甚至张贴告示,不惜花重金求医。 为了重金跑到国公府给盛忻看诊的人数不胜数,却在看过盛忻的伤后纷纷摇了摇头。 盛忻的腿没救了,他成了个十成十的废人…… 盛忻在被各路神医问诊后,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性情大变…… …… “嗯……”床上的男子微微皱眉。 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 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 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秦沐……” “秦沐!” 白柏溪蓦然睁开眼睛,猛的坐起来……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愣住了。 他这是身在何处? 月孺清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倒在丞相府门前的那一幕。 想到刚刚的梦,他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全身冰凉。 秦沐…… 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白柏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是昨天穿的那一身,不由的松了口气。 想来是他昨日晕在丞相府门前后,有人碰巧路过救了他,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 他打量了一周屋内的物件: 虽看着简朴,但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想必救他的人地位不低…… …… 余羁是被月孺清闹醒的。 一大清早,“她”就像只小狗一样,对他的唇又舔又咬的,将他活生生憋醒了。 若月孺清不是个“女子”,他早就一脚把“她”踹下床了。 简直是,扰人清梦! “祖宗!别闹了。” 生活不易,余羁叹气。 他一把把月孺清按在怀里,不让“她”动了。 昨夜被“她”闹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被“她”闹醒。 再这样下去,他黑眼圈都要熬出来了。 “她”精力怎么就这么充沛呢?“她”不困的吗? 反正他快困死了。 月孺清蹭了蹭他,眼尾微红,兴奋得不行。 好想…… “亲亲。” 他抬起头看着余羁,满脸期待。 后者则困得睁不开,敷衍的吻在他的唇上,就没了动作。 月孺清勾着轻浅的笑,舔弄着。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35。】 喜欢…… 好喜欢…… 永远……都不要离开他……好不好? 此时,月孺清犹如一只萨摩耶,尾巴摇得飞快,欢愉溢于言表。 被系统提示音吓了一跳的余羁,彻底清醒了,他泄愤般的咬了口眼前人的肩。 “额嗯……” 月孺清拽紧余羁衣摆,承受着。 很快,余羁松了口,看着自己在“她”白嫩的肩上留下的红痕,有些心虚。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吵自己睡觉了…… “二公子应该醒了,我去看看!” 余羁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好外衣,跑了。 仔细看,他步伐凌乱…… 月孺清看着自己肩上的牙印,有些遗憾。 要是他再咬用力些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只属于他的印记…… 真是可惜了。 …… “二公子?”余羁轻轻叩门。 坐在窗前的人回过神,顿了顿,起身去开门。 “您是……” 望着眼前陌生的人,白柏溪愣住了。 他从小体弱多病,深居简出,但京中的世家公子他大抵是都见过的。 可眼前的人一身红衣似火,宽肩窄腰,一双眼尾上挑,却淡漠的眼睛。 虽俊美,但他十分陌生。 “月孺清,是我的主人。” 看着白柏溪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余羁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介绍自己。 他知晓眼前的人不认得自己,不过想来也是。 自己平日里不爱出门,大多时间都待在系统空间中,他不认识自己也正常。 但月孺清是晋阳侯府的“小姐”,想必这位二公子定是认识的。 闻言,白柏溪微微出神。 月孺清他自是知晓的。 晋阳侯府的二“小姐”,曾经苍云国鼎鼎有名的废柴“少女”。 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废柴一跃成为天才更能引人注目的事了…… 想必,眼前这人便是月孺清轰动京城的人型伴生兽——余羁。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 “余公子,幸会。” “我叫白柏溪,是户部尚书府二公子。” 余羁望着他,细细观察着。 白柏溪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剑眉星目,鼻子又高又挺,但唇色苍白,双目无神。 他脸色苍白如雪,眉间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眼底透着种无尽的疲倦。 他的呼吸浅弱而不稳,每一次都像是在最后一口气的边缘徘徊…… 白柏溪的胸轻轻起伏,但却缺乏了生命的活力和力量。 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先天不足。 就算后天加以精心养护,身子也会比常人弱许多,治不好的。 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怪叫人心疼的…… “白二公子,幸会。” 余羁回应一笑,又问道: “要不来点茶?” 他向白柏溪摇了摇手里的茶壶,示意。 白柏溪这才注意到余羁手里拿着的茶壶,他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一同进屋,余羁熟练的从架子上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 倒了杯茶给白柏溪,又倒了一杯给自己。 茶是他刚刚煮好的,热气腾腾,茶香氤氲,令人心情舒畅。 白柏溪闻了闻,是普洱茶。 不禁感慨,这位余公子真是细心,知晓自己体质虚寒,还特地准备了温性茶。 喝了口热茶,白柏溪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敢问余公子,月二‘小姐’在何处?在下还有些私事,就不多留了,想向‘她’请辞。” “主人还没醒。” “你这是要去找秦沐?” “是。” 白柏溪没多想,毕竟余羁是月孺清的伴生兽,自己又是被他们从丞相府门前带走的。 余羁知道自己要去找秦沐也正常。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用过早膳后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白柏溪体弱,从昨天晕在丞相府门前他就看出来了。 若是不用早膳就去丞相府,指不定待会儿又要晕了。 “那便麻烦余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他没事儿干,去凑凑热闹也好,免得无聊。 第31章 普洱和西湖龙井 余羁从空间里拿出早饭,还是热气腾腾的,他很满意,热饭最好吃。 白柏溪看到余羁的动作,有些诧异,而后展颜。 人型伴生兽果然厉害,不仅自带空间,空间还能存放食物,且原装不变。 余羁在和白柏溪一起喝茶时便传音给月孺清,叫“她”过来一起吃早膳。 此时,月孺清刚好到了。 白柏溪幼年时曾与月孺清有过一面之缘。 虽长大会改变面容,却也大差不差,自是认得出“她”的。 “月二‘小姐’,早。” 他站起来,主动问好。 “白二公子。” 月孺清点头回应,入座。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月二‘小姐’若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在下定义不容辞。” 白柏溪一脸严肃,像个小正经,惹得余羁忍俊不禁。 他刚刚差点就以为白柏溪要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更何况人是余羁救的,他可不想救…… 此时白柏溪误认为自己是救他的人,想必也是因为余羁嫌麻烦而默许的,他就不说破了。 反正他也不想余羁和这人有什么牵扯,救命之恩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月孺清神色淡淡,只是看着桌上那壶热茶,又戚戚注视着摆放早膳的余羁。 察觉到月孺清的目光,余羁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看着我干什么?” “想喝茶。” 他眉眼弯弯,笑着看他。 余羁翻了个白眼,边小声吐槽着,边转身去拿茶杯,倒了茶水,放在月孺清面前。 想喝茶不会自己去拿杯子吗!?又不是没手没脚! 我t真是天生劳碌命,活该伺候他余奕! 要不是余奕的这个碎片是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他真想给他一脚! 让他知道知道社会险恶! “喝!我的主人~” 余羁露出职业假笑。 “白二公子,可以用早膳了。” 余羁大大咧咧的坐下,夹了一块红烧肉。 这红烧肉可是李大厨独家秘制的拿手好菜! 色泽红亮鲜艳,晶莹剔透,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细细欣赏。 精美的肉块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闻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一口咬下去,红烧肉的香醇,烹饪后肉质酥软! 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入口即化…… 那丰富的口感仿佛在舌尖上跳舞,细腻的肉质更是让人如痴如醉,仿佛在味蕾上跳舞。 汤汁拌饭,更是让人回味无穷。 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让人十分惊艳,让人不禁会想再来一块。 这!就是红烧肉的魅力所在。 看着狂炫红烧肉的余羁,月孺清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他习惯性的拿起茶杯,想边喝茶边看余羁吃饭。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茶不是他常喝的西湖龙井……而是普洱。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白柏溪。 是了,白柏溪身子羸弱,体质虚寒,自是喝不得西湖龙井的。 他眸光加深,心下不喜。 此刻无比庆幸冒领了余羁救人的功劳,没让两人有过深的牵扯。 罢了,反正他很快就离开侯府了,再忍他一会儿…… …… 国公府。 “小贱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弄脏本公子的衣服!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盛忻坐在轮椅上,抬脚踹翻眼前的人,他也因为身形不稳而猛得撞在轮椅上。 他看着自己有些使不上劲的腿,又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心中更是恼火。 这个小贱种!居然敢把馊饭倒在他的身上! 看他伤了腿也来欺负他是吗!?他算什么东西!?他也配!? “把他给我压住!” 盛忻一声令下。 小厮们蜂拥而上把地上的人按住,将他的手向后压着,让其跪在盛忻面前。 被压着的人衣衫褴褛,骨瘦嶙峋。 他低着头,双眼无力的闭着,头发凌乱,又脏又臭,如乞丐、疯子一般。 “盛二,你真是疯的没边儿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盛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盛二的眼神空洞,目光游移不定。 待看清眼前人是盛忻后,露出了一抹讥笑,神色间皆是不屑。 “盛忻,你这是遭报应了?腿瘸了!哈哈哈……你的腿瘸了!活该!” 盛二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给我拿刀来!” 盛忻给了他一巴掌,眼中的怒火似要喷出来。 他盛二算是什么东西!?敢嘲笑他!?看他不弄死这个小贱种! 下人立即拿来一把匕首,盛忻接过匕首,贴在盛二脸上,拍了拍。 冰冷的金属触感令盛二清醒了些。 他太久没吃饭了,饿得头晕眼花的。 他好不容易偷来的馊饭,也不小心泼到了盛忻身上,真是可惜了…… “盛二,你刚刚不是嘲笑我吗?那我等下就把你变得和我一样!看你还这么嘲笑我!” 盛忻毫无血色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眸子里是一种盛二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 他像是疯了一般,拿着匕首开怀的笑着。 他想象着盛二被自己折磨到痛苦哀嚎的样子,他的哀嚎声肯定如仙乐一般动听…… 听到盛忻说的话,他猛然抬起头来,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盛二眼里凶光毕露,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仇恨之色,显得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盛忻!你敢!” “你t看我敢不敢!” 说着,盛忻拿着匕首的手缓缓向下…… “盛忻!不要!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盛二神情恍惚,颤声颤气的说着求饶的话,恐惧的看着盛忻拿着的匕首。 盛忻这个疯子! 他居然想要弄断他的右腿!让他变成和他一样的废人! 他才不要!他才不要变成废物! “你我是双生子,怎么能有不一样的地方呢?我们就该一模一样!我的腿废了……你的腿又凭什么好好的!?” ————————————————— 宝宝们,盛忻坐的轮椅是木制的那种! ?(??v??)? 还有,内个……我想要个用爱发电…… 宝宝们都是最好的! (σ?? ??)σ彩虹屁来了=3 第32章 看望秦沐 盛忻嘶吼着,声音有些委屈,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凭什么自己的腿废了,为什么盛二的腿却健健康康的?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这根本就不公平! “你说是!?弟弟?” 盛忻发了狠,拿着匕首的手猛的举起又快速挥下。 一刀不偏不倚的扎在盛二的大腿上!殷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很快,血便染红了盛二身上的破麻布衣…… “盛忻!你t混蛋!” 盛二疼得直打颤,他愤怒得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眶发红,血丝遍布。 盛忻就是个傻逼! 他觉着盛忻反正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求饶也毫无意义。 他想着: 迟早都是要死的!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把盛忻骂一顿再去死!也值了! “盛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说什么双生子就该一模一样的话!你有脸说!我t都不好意思听!” “小贱种!你居然敢骂我!?” “我t骂的就是你!臭不要脸的东西!我不就比你晚出生一会儿吗!?凭什么我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凭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是个废物!那个女人还是这么喜欢你!而我有天赋!又凭什么被打压!” “你告诉我凭什么!?你不是说你我是双生子!合该一模一样吗!?” “那凭什么你享荣华富贵,我就穷困潦倒!?凭什么你被人捧成人间月、天上星,我却只能被人踩入尘埃!?” “盛忻!你说啊!凭什么!?我t做错什么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 盛二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似乎要将自己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喊出来。 喊完后,他有些无力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他安安静静的躺着,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滴清泪忽的从眼角滑落,滴入尘埃…… 满腔怒火,满心不甘,却无能为力…… 他本就饿了许久,又流了这么多血;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头晕目眩。 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活着真是太累了…… 可他还是好不甘心啊!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在盛忻的手下!死在盛忻这个废物手里! 听着盛二的话,盛忻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他看着疯了似的盛二,也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要怪就怪他命不好,也怨不得别人。 渐渐的,盛二躺着的地砖都被染成暗红色,那是他的血…… “去叫府医来,再拿份饭菜给他,别让他死了。” 盛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心中的气散了,也没了折磨盛二的兴致,便让下人推自己走了。 盛二意识模糊,浑身无力,隐隐约约地看到盛忻走了,不由松了口气。 他的这条贱命,今天算是保住了…… 只有活下来,才能看到那些欺辱他的人遭报应。 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亲手将那些欺辱他的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会好好活着的。 等着我的报复……我亲爱的,哥哥。 我会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都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你!让你今后的人生比我从前更惨、更苦! …… 用罢早膳,得知余羁要和白柏溪一同去丞相府的月孺清脸色一沉。 他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道: “我也要去。” “不可,你今日不是在大理寺还有公事吗?不必跟着我。” 余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月孺清这样时时刻刻都粘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她”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要去处理公务的。 怎么可以老是粘着他,这像什么样子? 女孩子嘛!还是事业重要! 更何况这几年月孺清将自己看得也太紧了些,一点自由都没有! 他想出去玩一会儿都不行! 就算出去,月孺清也要一直跟着他,他一点都不自在。 都说距离产生美,他想他也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 “不去不行吗?” 月孺清微微垂眸,满眼落寞,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生怜爱。 余羁:“……” 靠!又来这招! 不好意思,他已经免疫了!他现在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不行!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就放心。” “那好。” 月孺清有些失望,余羁现在居然不吃这套了…… 余羁和白柏溪坐上晋阳侯府的马车走了,月孺清也去了大理寺。 一路上,余羁和白柏溪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余羁是个话多的人,闲不住。 一路上他和白柏溪说了许多奇谈怪论,稀有妖兽。 而白柏溪因体质弱,哪都去不了。 更别提去历练、围猎了,所以他对余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心。 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丞相府和晋阳侯府离得很近,很快便到了…… 白柏溪站在门前,看向一旁的门倌。 “劳烦通报一声,户部尚书二公子白柏溪拜访。” 门倌闻言,连忙跑去通报,余羁与白柏溪二人站在门外候着。 “白二公子与秦小公子关系很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京中的消息传得更是快。 方才来的路上,他就听到他人议论。 说是秦沐在醉花楼惹了事,丞相还因此狠狠惩戒了秦沐一番。 本来他还半信半疑,毕竟秦沐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了些,但做事还算有分寸,不是个有坏心的。 可如今他看这丞相府门前冷冷清清的,便知道传言是真的了。 从前有秦沐被丞相责罚的消息传出,丞相府可是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都是来看望秦沐的世家公子。 如今却空无一人…… 不过倒也正常,这京城中多的是尔虞我诈、趋炎附势之辈。 真心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白柏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秦沐,他们之间定然关系匪浅。 余羁想着,一旁的白柏溪突然开口: “秦沐与我自幼相识。” “我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不便与其他人玩闹,时常形单影只,虽已习惯孤独,但还是难免落寞。” 说罢,白柏溪停住,似乎在怀念什么,见余羁盯着他,又道: “那时,只有秦沐一人,虽然无聊到了极致,却还是耐着性子陪我看了一天书。” 第33章 他要扣他月钱! “我性子清冷,不爱说话,他便将他看到的趣事都说与我听。” “有时无话可说,他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白柏溪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永远都是一副水汪汪的样子。 他眼神清澈,明如秋水,眼底时刻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我与他,算是相识于年幼,交心于年少……” 他望着丞相府朱红色的大门,微顿。 “若是可以,我甚至还想与他相伴于年老,做一世的知己。” 只是,他的身体不允许…… 白柏溪平淡的诉说着他和秦沐之间的故事,虽面色如常,眼底却多了些许柔情和暖意。 “真羡慕你与秦小公子的友情。” 人生难得觅知音,有缘有情自是好事,友情难得。 他与余奕相伴了千年。 虽然母神说余奕是他命定的妻子,但一开始他只是将他视为母神遗物,精心呵护。 但余奕诞生时,他心智尚且年幼。 况且他不知情爱,只是谨遵母神遗愿,将余奕当成媳妇养着。 自从知晓了余奕是男子,他便将余奕当成弟弟养着,也告诫神界众人不要再提婚约之事…… 千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余奕的存在。 他将余奕视作自己的家人,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余奕于他而言,是朋友,更是家人。 但绝不是爱情,而且余奕也不像个有情爱的神…… “余公子与月二‘小姐’关系也很好,不必羡慕旁人。” “哈哈,是、是吗?” 余羁有些尴尬的笑笑,他差点就以为白柏溪看出来他和月孺清的猫腻了…… “二位公子,丞相有请。” 方才替他们通报的门倌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走进丞相府,入眼便是一棵棵桂花树。 茂密的枝叶挡住日光,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 此时已经入夏,一时只听得虫鸣鸟叫。 “柏溪,你来了。” 秦君芒笑眯眯的看着白柏溪,满眼喜爱。 柏溪这孩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小体弱多病的,又无玩伴,怪叫人心疼的。 “秦伯母。” 白柏溪尊敬地向秦君芒拜了一拜,而后将来时买的礼品递给秦君芒身边的小厮。 “来时买了些花茶点心,还望伯母不要嫌弃。” “难为你有心了。” 秦君芒满眼笑意的看着白柏溪,而后注意到他身旁还站了个人。 只见那人衣着张扬,形貌昳丽。 她一时间竟想不起京城何时还多了这号人物,不禁开口向白柏溪问道: “这位是?” “这位是余羁余公子,是月二‘小姐’的伴生兽。” 白柏溪介绍到。 丞相神色微顿,而后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早前便听说月孺清得了个人型伴生兽,却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模样。 只因余羁鲜少随月孺清一同参加宴会,所以京中大多达官贵人皆不认得他,见过他的人极少。 更何况余羁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别人就算见了他,也不会觉得他是伴生兽。 “丞相大人,久仰!” “这是我家主人送给秦小公子的一份薄礼,还望收下。” 余羁双手递过一个红色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还望余公子替我多谢月二‘小姐’。” 秦君芒点头接过,看着是个乖巧知礼的。 虽秦沐不知何时结交了月孺清。 但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沐儿与“她”打好关系准没错。 “柏溪,你可是来看沐儿的?” “我在家待着烦闷,便想着来看看秦沐。” “如此甚好,你闲来无事便多来找秦沐玩玩,免得他一天到晚在外边儿鬼混!” 秦君芒对白柏溪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她十分喜爱这个聪慧好学的少年。 秦沐狐朋狗友倒是有一大堆,却只有那个姜阳看着顺眼些,那日秦沐便是他送回来的。 秦沐唯一交的像样些的朋友就是白柏溪了…… 秦沐喜欢热闹,上树捕鸟、下水摸鱼的,而白柏溪喜静,好读书、古文诗画。 也不知道秦沐那臭小子是怎么和白柏溪成为朋友的…… 二者天差地别,完全是两个性格,却意外的和谐。 不过柏溪这孩子她是真心喜欢。 虽有些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却也能发挥自身特长,在文学上闯出一片天地…… 而且柏溪这人极重情义,从他能在秦沐受难时还来看望便能看出来。 “沐儿还在房里养伤呢,若是见了你,定然高兴。” “那我便先去看望秦沐,失陪了。” “去,一会儿你们一块留下用午膳?” “是。” 白柏溪浅笑应下,而后和余羁一同去了秦沐的院子。 他虽不太能出门,却也来过丞相府几次,秦沐的院子他也来过,熟门熟路。 “公子,听说白公子来看您了!” 小厮尽职尽责的替秦沐按着腿,一脸兴奋的说着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白公子?那个白公子啊?” 秦沐张嘴,丫鬟便将剥好葡萄放入他的口中。 “就是白柏溪,白二公子啊!” “什么!?嘶……” 秦沐激动的动了一下,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你个大山!柏溪来了你也不早说!?还不快去把我的外裳拿来!” 可不能叫他瞧见自己这番狼狈的模样! “可是公子,太医说不能穿衣,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大山一脸认真,憨憨的说着。 “大山!你再不把衣裳拿来,你信不信我扣你月钱!” 秦沐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 真是气死他了! 这个死大山!真是个榆木脑袋!还是个不听话的榆木脑袋! “这又要扣谁的月钱?” 白柏溪唇角微弯,走进门来,打趣着秦沐。 “柏、柏溪,你来了?” 秦沐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脖子红了半截,有些狼狈。 都怪大山! 叫他拿他的外衣来,就是死活不拿!害得他只能在被窝里狼狈的躲着! 等柏溪走了,他等会儿一定要扣他的月钱! 9( `д′ )!!!! ———————————————— 最近没有思路,卡文了…… (っ╥╯﹏╰╥c) 第34章 我还是希望你盛气凌人些…… “听闻你受伤了,便想着来看看你。” 白柏溪缓缓走近,在床沿坐下,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大山。 “大山,你出去玩去,我与秦沐说说话。” 他递了一小袋灵石给大山。 “好嘞!谢谢白二公子!” 白二公子人真好!每次来都给他一小袋灵石! 有了钱,他就可以和红红一起出去玩了!好耶! 还可以给红红买她喜欢了很久的首饰,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大山开心的接过灵石袋,又蹦又跳的走了。 “余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秦沐有些疑惑,他与余羁虽一同参加围猎,却并不熟悉,没想到他会来看望自己。 “余公子是好心陪我一起来的。”白柏溪解释到。 秦沐眸光微凝,余羁怎么会陪柏溪一同来丞相府? 他们……也不顺路啊? “柏溪,我伤处好疼啊~你去府医那儿给我拿点药来。” 他可怜巴巴的说着。 果然,听到秦沐说疼,白柏溪立刻起身拿药去了。 余羁看着离开的白柏溪,若有所思。 秦沐这是?想和他单独说话啊…… “余公子,冒昧问一句,柏溪为何会和您一块过来?” 秦沐微微撑起上半身,认真的看着他。 “据我所知,晋阳侯府与丞相府可并不顺路。” 确实,尚书府在丞相府北边,而晋阳侯府在丞相府南方。 若白柏溪来丞相府,当然不会路过晋阳侯府。 若是他去晋阳侯府,倒是会路过丞相府…… 如今时辰尚早,两人总不能一大早就偶遇上了,再一同过来看望他? 这不合逻辑。 那白柏溪就极有可能是从晋阳侯府来的。 可是,他无缘无故去晋阳侯府干什么? “白二公子昨日晕倒了,我与我家主人路过丞相府恰好救了他。” 余羁看着一脸担忧的秦沐,又想起他和白柏溪多年的情义,继而说道: “这不,他一早醒来便要来看望你,我家主人担心他又晕倒,便命我陪同。” “柏溪怎么会晕倒在丞相府外边?”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望余公子替我多谢月二‘小姐’,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拜访。” “秦公子不必客气。” 余羁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秦沐肯定有话想和白柏溪说。 恰好这时白柏溪拿着药回来了,他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听闻丞相早年得了一株幽灵兰花,极其稀有,不知鄙人可否观赏一番?” “余公子喜欢,尽管去看便是,不过一株兰花而已。” 秦沐笑着应下,朝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 “兰儿,带余公子去后花园瞧瞧那幽灵兰花。” “是。” 兰儿领着余羁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白柏溪和秦沐二人。 “我拿着药了,可是……” 兰儿和大山都走了,谁来给秦沐上药? “这一时半会儿也没给侍奉的人,可否劳烦柏溪帮我上药?” 秦沐笑着,眼里闪着精光。 “自然可以。” 他们二人皆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白柏溪上前,一手拿着药,一手轻轻掀开盖在秦沐身上的被子。 秦沐虽不精于灵力,却钟爱体修。 他拥有健硕的体魄,身材高挑匀称,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展现出男性特有的魅力。 白柏溪指尖沾起一小块药膏,轻轻的揉开,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秦沐的伤处。 秦沐趴着,只觉有一双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腰背游走,与自己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 “柏、柏溪,怎的手又是如此冰凉?” 秦沐有些结巴,头热得有些晕乎,脖子通红,耳垂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今日来得匆忙,忘带披肩了。” “那一会儿穿我的,我有件白毛狐裘是刚浣洗过,待会儿穿回去。” “好。” 白柏溪轻笑应下,眼底多了几分暖意。 “柏溪,昨日你为何会晕倒?身子可有碍?” 白柏溪指尖微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昨日夜凉风大,我一时不防便晕了,身子倒是无碍。” “这么巧?正好就晕在丞相府门前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受伤了,急着来看我? 秦沐想问,却不敢开口。 他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昨日与小妹游街,听说你出了事,便想着过来看看,谁知道这副躯壳如此不中用。” “特地来看我的?” 秦沐回头,想看着白柏溪的眼睛。 奈何白柏溪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他无奈又将头转了回来。 “也不完全是。” 白柏溪有心逗他,他知道他希望自己说什么…… 闻言,秦沐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听到白柏溪说。 “但今天是。” 上好药,白柏溪把被子抱到一边。 药未干,盖在被子不好,还是晾晾好。 “柏溪,如今我受伤了,多有不便,你快自己去将衣服拿了披上,若是感了风寒就不好了。” “好,你万事放心。” 白柏溪熟悉进到里屋,找到了秦沐说的白毛狐裘。 他摸了摸,狐裘质地柔软,保暖最佳。 他仔细的将狐裘披上,不长不短,刚刚合身,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怎么样?暖不暖和?”秦沐大声嚷嚷着。 白柏溪走到他身旁,给他看了看,说了声: “暖和。” “喜欢便送你了。” 反正这狐裘也是他之前围猎专门为白柏溪射的,他喜欢再好不过…… “多谢。” “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啊?” 秦沐做生气状,眼神不满。 “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喜欢便夺走?” “对!就是这样!” “哈哈……” 白柏溪不禁笑出声,秦沐这个傻子…… “你这是要将我往恶霸方面培养啊?” “那是自然,你性子冷,待人却温和,但世道险恶,你还是凶恶些好。” 这般,我才放心…… 放心今后若是没有我在身侧,你若能盛气凌人些,也不会被他人欺负了去…… “我可是尚书府的二公子,还是你秦沐秦小公子的好友!” 白柏溪夸张的说着,坐在秦沐身边。 “试问有谁敢欺我?谁又能欺我呢?” “那倒是,有我罩着你呢!谁也不能将你欺负了去!” 第35章 有刺客! 不一会儿,日已高悬。 丞相府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准备今天的午膳。 今日府中有客人,秦君芒特地吩咐下人弄些好酒好菜来,好好招待余羁。 菜上齐了,众人入席。 余羁坐在白柏溪身侧,不紧不慢的吃着。 丞相府的饭菜倒是与晋阳侯府有些不同。 倒也不是说两者天差地别,而是各有各的好吃。 晋阳侯府的红烧肉是一绝,丞相府的玉带虾仁也非同一般。 这玉带虾仁吃着有一股咸鲜味,余羁很喜欢,吃了许多。 可惜白柏溪身子弱,吃不得味浓的东西,所以他午膳只喝了些白粥。 他吃得很少,而秦沐由于伤得有些重,不方便动弹,便未出席。 这玉带虾仁太合余羁的胃口了,他吃着有些撑了才停筷,坐着消食。 “多谢丞相大人盛情款待,才能让余某吃上这美味佳肴。” “余公子言重了,这般要紧关头,您能来看沐儿,如此重情重义,本官牢记于心,没齿难忘。” “我家主人与秦小公子也算是相识一场,来看望是应该的。” 和秦君芒客套完,余羁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等他休息好了,就去和白柏溪和秦沐告个别。 他也该回去了…… …… “大人,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城东有许多人莫名晕倒在街边,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伴生兽失联了。” 一个身穿盔甲,将士打扮的人跟在月孺清身边,向“她”介绍案件的情况。 月孺清垂眸沉思。 关于伴生兽莫名失联一事,他上一世也略有耳闻。 但可惜他死得太早,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最后有没有被抓到…… 他仔细端详着案发现场: 现场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过搏斗,地上只有一些泥点子…… “那些醒来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除了有些头疼外,没有别的不适。” “那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那些人昏迷是因为中了迷药,但那迷药就是市面上比较常见,没什么特别之处。” “都是些普通迷药……那那些人身上可否有伤口?” “无。” 普通迷药……无伤口……泥点…… 对!就是泥点! “这些泥点可是你们不小心带过来的?” “不是的,大人。” “我们在接到报案后,就立即封锁了现场,那时这泥点便已经有了,但不确定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报案的百姓不小心留下的。” “查,一定要认真查!” “是!” 这泥点……与伴生兽失联有什么关系呢? 到底是谁…… 他要这么多伴生兽干什么呢? …… “秦沐,我待会儿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切莫任性。” 白柏溪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秦沐趴在床上吃东西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嗯嗯嗯……知道了……好吃……” “等等!” “你说什么!?你准备回去了?这么快?” 不留下来用个晚膳再走? 秦沐一整个大震惊。 “嗯。” “不多留一会儿?你才来就要走?” “嗯,不留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行……” “秦小公子!” 余羁一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进来。 他悄悄的扶了扶腰,不妙,有些太撑了…… “余公子。” “我家主人唤我,我便先行告辞了,日后有空再聚。” “好,余公子一路走好。” 秦沐点了点头,又看向白柏溪问道。 “你是要和余公子一块儿走吗?” “嗯,你要多注意身体。” 白柏溪眉眼带笑,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狐裘,起身准备随余羁一同离去。 二人刚走出秦沐的院子不远,便看到丞相府乱成一团,隐约还听到管家喊着“刺客”什么的。 刺客? 这大白天的,光明正大行刺? 这到底是要杀人,还是立威? 余羁脑子里充满了疑问,没想到身旁的白柏溪早就不见了踪影。 在听到有刺客的那一刻,白柏溪就立马想到了秦沐。 秦沐不久前才惹了醉花楼,这些刺客恐怕是奔着他来的! 秦沐,他有危险! 想着,白柏溪便跑了回去,他一定要确认秦沐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我去! 余羁连忙追上去。 昨日才晕了一次,今日就又跑起来了? 真是一大奇迹! 这白柏溪,好歹等等他啊! 他吃得太撑了,跑不快啊!可是他也想看热闹!他还有点想打架! (?e) 余羁到时,秦沐的院子里已变得乱糟糟的。 摆件该摔的摔了,人也躺得横七竖八的,估计是没气了。 秦君芒早就防备着醉花楼。 自从醉花楼回来后,她就加强了秦沐院中的护卫,还派了自己的心腹护着他。 秦君芒对秦沐真的算是很好了。 若是他整天调皮捣蛋,无所事事,一事无成还天天惹祸,估计母神早就送他去神渊反省了…… 神渊是神界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一般只有穷凶极恶的罪人才会被关在那儿。 神渊深数万米,永远都见不到光明。 在那里待久了,无论是神,还是别的什么,都会疯了的…… 白柏溪此时已经跑到秦沐身边了。 多亏秦君芒的人拦着那些刺客,给了秦沐一丝喘息的机会。 “秦沐,你还好吗?” 白柏溪扶住身形有些不稳的秦沐,他有些担心…… “我没事。” 秦沐担忧的看着和刺客拼杀的侍卫。 看样子,这些侍卫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他今日是凶多吉少了,柏溪若是留在丞相府,恐怕不安全…… “柏溪,你先走,从我院中的暗道走,我之前带你走过的,还记得吗?” 秦沐一手抱住白柏溪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记、记得的。”白柏溪微微皱眉,有些紧张。 他从未与他人如此亲近过,有些不习惯,但这人是秦沐…… 他不能,也不可以推开他。 “好,记得就好,待会儿趁着没人注意你,你就从暗道走,知道吗?” 秦沐满眼温柔,仿佛只能看到白柏溪一人,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不!不可以!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秦沐身上还有伤,这些人又是奔着他来的! 而且他们看着很厉害的样子,那些侍卫恐怕护不住他。 若是留下秦沐一人,他便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再见的可能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 他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若是秦沐能活着,定能长命百岁。 第36章 白柏溪受伤 “不是抛下我一个人,你是为我去搬救兵的!乖,听话。” 白柏溪双眸含泪,摇了摇头。 他不能走,如果走了,再回来估计看到的就是秦沐的尸体了…… 看着白柏溪油盐不进的样子,秦沐也很无奈。 “你!罢了,那你乖乖躲好些,待没了动静再出来。” 秦沐叮嘱着,将白柏溪藏进柜子里。 柜子连接着暗道,若是情况不对,白柏溪还能有一线生机…… 白柏溪听话的藏在柜子里,不再挣扎,因为他知道这是秦沐最后的底线。 若是他还想留下来的话,一定要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秦沐拖着伤加入了战斗,他灵力低微,只能靠身法一搏,拼出一线生机。 他们不确定来的刺客是谁的人,但极有可能是醉花楼的人。 因为他们个个灵力高强,身法不凡。 秦沐和侍卫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反正是无力再反抗了…… 见状,余羁也不再在一旁看热闹了。 他只身上前,站在秦沐前边。 “诸位这是冲着秦小公子来的?醉花楼的人?” 那些刺客看了眼余羁,随后交换了下眼神,似乎有些不太敢上前。 “我等只是想要秦小公子一条腿罢了,还请这位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是闲事呢?秦小公子可是我家主人的好朋友。” “是?秦小公子。” 余羁递了个眼神给秦沐,秦沐瞬间会意,连连点头。 “是是是!是啊!月孺清的确是我的好朋友!” 就算之前不是,现在也是了!余羁这条大腿他是抱定了! “就算如此,我等还是要秦小公子一条腿,谁叫他坏了规矩呢?” 这命令可是楼主亲自下的,还说是楼主的朋友,谁信啊!? “如此……便来!” 余羁汇灵力聚于掌心,冲向他们。 刹那间,灵力与灵力之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十分刺目! 血色的雾气渐渐蔓延开来,笼罩了整个院子…… 但奇怪的是,刺客们居然只守不攻,任由余羁施法。 刚开始,刺客与余羁还打得有来有回。 但久而久之,灵力有些匮乏,慢慢的落了下风。 而余羁的灵力仿佛无穷无尽般,一下又一下的向他们砸来,他们根本招架不住啊! 刺客们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虽然楼主吩咐不能伤了这位,但如今这个形势,必须殊死一搏了。 若是被抓住,会给楼主惹麻烦的,必须……逃! 没错! 他们不能伤了余羁,而且余羁和楼主应该是一个级别的,他们估计也打不过…… 那就只能逃了! 醉花楼楼训是: 绝不给楼主惹麻烦!绝不能伤害余公子!!万事以余公子为先!!! 随后,他们将余羁围起来,由点成阵,蓝光点点,他们本想将他困住,然后逃跑。 变故突生! 一名站在余羁身后的刺客举起剑挥向他,吓得其他刺客都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 Σ(?д?|||)?? 余羁正想动手,将试图偷袭自己的人打飞出去,却听到了剑没入肉体的声音…… 我艹! 嗯?不疼? 我艹!捅的不是我!是他! (?⊿?)? 白柏溪不知何时从柜子里溜了出来,看到有人偷袭余羁。 他便想都不想地冲了过去,替他挡了一剑。 月孺清昨日才救了他一命,如今他替余羁挡了一剑,算是还了…… 想着,白柏溪不禁想笑。 可一笑,血便从嘴里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余羁一手打飞那个偷袭的刺客,一手把白柏溪揽入怀中。 看着怀里的白柏溪,余羁内心狂吼: 我去!我能打他!我真的能打他!你信我! 白柏溪这小胳膊小腿,还虚弱无比的身子替他挡着一剑干啥呀! 我真的天啦噜啦!现在事儿大了! 其他刺客见偷袭之人被打飞了,余羁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他们,忙拉着那人跑了。 由于失血过多,白柏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微微眯着的眼仿佛随时都会闭上。 每一次呼吸都令他感到疼痛,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被一点点剥夺。 他的心跳微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柏溪!柏溪,你没事!?” 秦沐步伐有些不稳地跑过来,跪在白柏溪身侧,伸出手试探他的鼻息。 若是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他的眼眶微红,手还有些颤抖…… 感受到指尖虚弱的温热气息,秦沐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就好…… “快去叫府医来!快!” 秦沐冲着赶来的丫鬟小厮们喊着,眉眼间满是急色。 下人闻言,立即跑了出去。 “秦小公子,白二公子我就先带走了。” 余羁突然抱起人就要走,脸色十分不好。 “余公子要带柏溪去哪儿?柏溪他伤得很重!府医马上就到了!” 秦沐挡在余羁面前,执拗的看着他。 “这件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总之,府医救不了他,你若还想他活着,就赶紧让开!” 余羁话音刚落,秦沐就闪开了。 虽然他不了解余羁,甚至不怎么信任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余羁他很厉害,月孺清也是…… 他说他有法子救白柏溪,白柏溪就一定能活!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了…… …… “余羁还没回来?” 月孺清从大理寺忙了一天回来。 “未曾见过余公子。”守门人如实说。 很好!那就是还没回来! 如今日已渐渐西沉。 日落的余晖像一条红色的锦带,点缀在大自然的画卷上,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美好。 但是某个心野的人,和陌生男人玩到现在还不回家!估计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月孺清阴沉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发誓一定要等到这个天黑了还在外面“鬼混”的“负心汉”。 而凉茶一杯杯下肚,心凉了半截,可余羁还是没有回来…… 他固执的等着,直到子时,才收到余羁姗姗来迟的传信。 ‘有要事在身,需离家三日,勿念。——余羁。’ 很好! 不止是夜不归宿!还离家三天! 好!好!好得很! 等他回来,他倒是要问问是什么“要事”!要离家三天! “影一,去查。” “看看今日丞相府发生了什么。” “是。” 一个黑影出现在月孺清身边,蓦的又消失不见,别人只当是看花了眼。 月孺清望着天上的弦月出神。 余羁太神秘了,就好像这一世,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余羁,你……到底是谁? 第37章 文星,文芒 “宿主,你怎么把他带到空间里来了?” yy震惊! Σ(?д?|||)?? 宿主居然把白柏溪带到系统空间里了!?如果被他发现他们的身份怎么办!? “没事,他已经昏过去了。” 余羁挥手拿出一张冰床,把人轻手轻脚的放上去。 那一剑伤了他的心脉,又因白柏溪先天不足,身子较常人弱些,更需精心温养着。 如今遭此一劫,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不堪一击,必死无疑! 但他好歹替自己挡了一剑,总不能看着人家去死?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救不了他,可自己应该是可以的…… …… “公子。” 影一低着头,单膝跪在月孺清面前,心中惶恐。 月孺清闭着眼,静静的坐着。 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影一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说。” “余公子和白柏溪去丞相府时一切如常,余公子在用过午膳后本想道别秦沐回府。” “但……碰巧遇上了我们的人,余公子救了秦沐。” 影一想了想,继续说道: “而白柏溪为余公子挡了一剑,似乎伤得很重,然后余公子就把白柏溪带走了。” “至于余公子去了哪里,我等办事不利,未能查到,公子见谅。” “你是说,白柏溪为余羁挡了一剑?” 月孺清睁开眼,一双黑眸看着他。 他眉梢好看地扬起,眸中柔意轻泛,却隐着无限阴狠和森寒。 “是。” 影一的头更低了,完了完了…… “人呢?” “在地牢,已经被其他兄弟关起来了。” 月孺清站起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晃了晃。 他虚扶了下桌子才得以站稳,一夜未眠令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醉花楼重新开张,又多了些新花样,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 一片灯红酒绿的繁荣景象,是个实打实的“人间天堂”。 在上边喝着小酒,寻欢作乐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奢靡的醉花楼下藏着一个巨大的地牢…… 地牢里,木架上绑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男子看着并无外伤,却已经晕死过去了。 他嘴角还留有一抹血迹,很显然,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月孺清来时,众人正在处理伤口。 丞相府的那些护卫当然是伤不了他们,但余羁的血雾有腐蚀的能力,他们有些皮肤被灼伤了。 月孺清冷眼看着他们身上的痕迹,上面还残留着余羁留下的气息…… “参见楼主!” 众人看月孺清来了,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拜见。 而本次出任务的人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差点就伤了余公子。 楼里的人谁不知道,余公子是楼主伴生兽。 二人感情深厚,余公子对楼主算是有知遇之恩…… 只有文星那个蠢货!才会出手妄图想杀了余公子。 先不说杀了余公子后楼主会如何惩罚他,就说他打得过余公子吗? 自己什么实力没点逼数? “带路。” “是。” 文芒穿好外衣,熟练的带月孺清到了关着文星的地方。 “昏过去了?” 月孺清打量着有些狼狈的文星,眼里情绪不明。 “余公子灵力太强,文星一直晕到现在。” 文芒如实告知,语气尊敬。 月孺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道:“他确实很强……” 比他还强,强到只要他想藏起来,就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强到他可以说走就走…… “拿钢针把他扎醒。” “是。” 文芒眼眸微颤,随后有些兴奋地拿起一旁的钢针,走过去。 他抓住文星的手指,拿起钢针就对着他的指甲缝扎了进去。 钢针渐渐深入,直到第二指节才停下,血从他的指尖溢出,滴落到地上…… 被绑着的文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眉头紧皱,出了许多冷汗,嘴里还时不时溢出些呜咽声。 见他没醒,文芒又拿起一根钢针,冲另一根手指扎了进去! “啊——” 这次,文星疼得大叫一声,他只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十指连心,他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他看向眼前的人,眼里满是阴鸷。 “文芒!你找死!” 他挣扎着,仿佛想挣开束缚将眼前的人弄死! “呸呸呸!别咒我!找死的人是你?” 文芒有些可惜的放下手里的钢针,眼里有些失落。 怎么醒得这么快?他还想着多扎他几下呢! 谁叫他平时这么欠揍!骄傲自大的蠢货! 文芒走开,文星才注意到文芒身后的月孺清。 一时间,他心中杂绪万千,只觉心乱如麻。 “楼、楼主。” “很好,还知道我是楼主,看来没被余羁打傻。” “楼主,您这是……绑着属下作甚?” 文星不明所以。 虽然他是想杀了余羁,但却没伤到他分毫,都怪白柏溪那个短命的病秧子! “文星,你跟着我多久了?” 月孺清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有些冷。 “两年多了。” “是啊,两年多了,还记得你之前像条狗一样的被慕容雪踩在脚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啧。” “楼主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月孺清有些侮辱性的言语,文星气红了眼。 “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提醒你,不要做农夫与蛇中的蛇啊~” 月孺清勾唇,笑得明媚张扬,顺手拿起一旁烧得红通通的烙铁,吹了吹。 “毕竟——” “我可不想当农夫!” 他眸光一沉,表情阴翳,将烙铁重重地按在文星的胸口。 “啊——” 地牢中,“滋滋”声无限放大,给文芒听得一激灵,空气中还弥漫着烤肉的香味,他有些闻饿了。 “你可还记得醉花楼楼训?” “记、记得。” 文星一时出气多进气少,脸色惨白。 “说来听听。” “绝不给楼主惹麻烦,绝不能伤害……余、余公子,万事以余公子为先……” 文星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吟。 “原来没忘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 “醉花楼楼训,文星身为醉花楼人,不敢忘。” “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楼主!您为了个毫不相干的白柏溪,便要舍弃属下吗?” 文星情绪激动,热泪盈眶,好像月孺清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他在赌,赌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会出卖他! 可他却忘了,这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第38章 处置文星 “毫不相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冲着余羁去的吗!?蠢货!” 月孺清气极了,拿起一旁的匕首就朝文星的腹部捅了几刀。 很快,血跟不要命似的流出来,在文星身下积了一滩。 “楼、楼主,文星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楼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楼主。” “文星,说你是蠢货,你还真是蠢货。” “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手软过!?” 月孺清靠近文星,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别在狼群里混久了,就把自己当狼了……在我眼里,你从始至终就是一条狗。” 听到月孺清说的话,文星有些崩溃了! “啊——月孺清!你这个狠心的婊子!” “老子这些年为你出生入死,你居然一点也不念旧情!” “为我?你搞搞清楚,你是为了你自己好不好?” “若不是我把你从慕容雪身边讨过来,你现在还在她身边摇尾乞怜呢!” “没有我,何来今日的你!” “而且,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如今又怨上我了?真是够不要脸的!” “至于旧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还有旧情啊?” 月孺清轻蔑一笑。 “该给你的好处什么时候没给你?钱财可少过你一丝一毫?” “是啊!你怎么会与我这种人有旧情!?” “月孺清,你觉得我低贱!你又能好到哪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余羁的那点破事!” “你知道又怎样?要是余羁不愿意,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堂堂一个侯府‘小姐’,居然爱上了一个伴生兽!真是不要脸!下贱!” “哦~我下贱?” 月孺清温柔地拍了拍文星的脸,眼里尽是不屑,而后展颜一笑。 “那你这个喜欢下贱的我的人又是个什么货色?” 文星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愣了神。 “原来……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懒得搭理你罢了。”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余羁起了杀心!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看在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的份上,我便大发慈悲的再告诉你个秘密,就连余羁都不知道呢!” 月孺清离文星越来越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其实,我是男子啊,蠢货!” “你……” 在文星张开嘴想要说话时,月孺清眼疾手快的割了他的舌头。 这件事他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额!额!”贱人!贱人! 文星瞪大了双眼,满眼愤怒,怨恨。 他要杀了这个贱人! “文芒,砍断他的手脚,别让他死了。” “是。” “楼主,那秦沐的腿……” “余羁都保他了,还能怎么办?留着。” “是。” …… “娘!你就让我去找余羁!我放心不下柏溪!” 秦沐挣扎着爬起来。 他身上本就有伤,那日又动了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被秦君芒关在丞相府养伤。 “找?你上哪儿去找!?” 秦君芒喝了口茶,有些无语。 (?_? ) “自然是去晋阳侯府找啊!人是余羁带走的!” “你以为我没去过?人根本就不在侯府!” 柏溪受伤了,她也很担心。 她可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但秦沐的安危也同样重要。 “不应该啊!余羁不是月孺清的伴生兽吗?他不在晋阳侯府能在哪儿?” “问过月孺清了,‘她’如今也联系不上余羁;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了。” “所以说,你就乖乖在家养伤!有了柏溪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君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她的傻儿子哟! 这个要紧关头可不能出去,万一又遇上醉花楼的刺客可不得了。 …… “哥哥还未回来吗?” “未曾。” 管家看着一脸担忧的白秋,有些不忍心。 今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小姐问他公子的消息了,唉,他可怜的小姐啊! 丞相大人一早就派人来传信。 说丞相府遭了刺客,二公子受伤了,命悬一线,被余公子带走了。 可他家大人吩咐过,不可将二公子受伤的事告诉小姐,如今也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样了…… “李伯伯,我想去找哥哥。” 李管家一听,连忙将她拦下。 “不可!不可啊!小姐!大人说了,最近京中不太平,不让小姐出府!” “可是,哥哥已经一天一夜没回来了!” 白秋眼里蓄满泪水,很快,又一滴滴地砸下来…… “小姐,你就放心!刚刚丞相府来人了,说是二公子与秦小公子许久未聚,要留二公子在那儿小住几日呢!” “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 ??·??·? ?? …… “额……” 余羁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老血。 “宿主!你没事?” yy着急地围着余羁转圈圈。 “无碍。” 余羁面色不改,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 “yy,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了?” “宿主,你已经在系统空间里待了三天了,现在外面是丑时了。” “三天了……” 余羁眼神有些涣散,也不知道月孺清怎么样了? 许是找不到他,又发疯了…… 哦,不对,自己给“她”传信了。 怎么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 余羁晃了晃脑袋,他低头打量躺在冰床上的白柏溪。 白柏溪此刻气息平稳,面色红润。 在余羁灵力的滋养和丹药的加持下,他的不足之症好了十之七八。 虽然与其他修者相比弱了些,但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灵力大抵是能用了,只是有些薄弱。 他救白柏溪,不只是因为他替他挡了一剑,更是因为因果。 他是神,最忌讳的就是因果,他不想与三千小世界的任何人产生羁绊,因果是要还的…… “yy,该回去了。” 余羁喃喃自语,下一秒就出现在尚书府中。 夜已深了,尚书府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美梦之中,没人注意到余羁的到来。 余羁在yy的指引下,找到了白柏溪的屋子,屋子简朴素雅,和他这个人一样…… 他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趁着夜深人静,余羁回了晋阳侯府。 他听力极佳,听着月孺清浅浅的呼吸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突然,有些累了…… 第39章 伴生兽失联案 余羁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月孺清的房间走去。 他想见“她”…… 余羁悄悄地打开门进去,他看到月孺清面朝墙,侧躺着,被子只盖到肚子。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瘦了。 这几年在他的投喂下,月孺清长了些肉,还长高了。 性情也好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阴沉了…… “她”有了灵力,也有了家人。 虽然晋阳侯对“她”的好只是浮于表面,但也姑且算得上是“她”的家人。 “她”还有朋友,秦景云对“她”很好。 他看得出来,虽然月孺清总是挖苦秦景云,心里却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的。 有秦景云这小子在,他还放心些。 以后,“她”也许还会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伴侣…… 一个真正爱“她”、关心“她”、呵护“她”并与“她”相守一生的人。 一个“她”爱的人,而不是自己…… 想着,余羁在床边坐下,给“她”盖好被子。 他想陪着“她”,很久很久,但是……好像不可能……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余羁的话很轻很轻,轻到被风吹走了,再也听不见。 他,走了…… 月孺清睁开眼,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他尽力压抑着声音,不让余羁发现;泪,无声地流着…… 为什么呢? 也许是他像一束光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也许是他的温柔。 也许是因为他治好了他的眼睛,给了他希望,具体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的陪伴让他不再感到孤独;也许,是上天注定…… 他一定会爱上他……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30。】 系统播报的声音响起,但无奈余羁太累了,睡得很沉,没有听到…… 随着夜色渐渐淡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大地从沉睡中苏醒,太阳慢慢地升起…… 天空变得朦胧,好像谁在淡蓝色的天际抹上了一层淡红色,在淡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黎明的曙光即将照亮这个世界。 阳光悄悄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给人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活力! 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令人心旷神怡,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和晨露的清香。 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苏醒,静谧而生动…… 白柏溪悄然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虽不知是怎么回来的,却也松了一口气。 他,还活着…… 白柏溪摸了摸胸口,那日被刺客一剑贯穿的地方,此刻却一点都不疼。 他看着自己还穿着之前去丞相府的衣服,衣服完好如初。 没有口子,也没有血迹。 他解开腰带,扒开衣服。 白柏溪看着光滑如初、不留一丝痕迹的胸口,微微愣神。 仿佛大梦一场,一切从未发生…… 可是,如此真实,怎么会是梦? 应当是余公子救了他。 久病成医。 他当时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那一剑伤了心脉,定然是活不成了,这世间没人能救得了他…… 虽然不舍,却无可奈何。 可他如今居然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余公子用什么法子救的他,但猜测他一定是付出了许多。 改日,他定登门拜访,叩谢大恩。 白柏溪是个爱干净的人。 虽然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但只要一想到这件衣服穿了许多天,他就觉得膈应。 想着,他便下床,想去换件衣裳。 突然,他僵住了。 他又试探性的走了几步,他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被人注满了生机与活力…… 白柏溪快步走到镜前,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是那样健康,富有生命力。 一时间,热泪盈眶,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所言…… …… 京城最近发生了件大事! 陛下最宠爱的朝阳公主的伴生兽不见了!没错!就是不见了! 说来也奇怪,伴生兽贪玩,消失个一时半会儿的也正常,用灵力传音将其唤回即可。 但朝阳公主的伴生兽却是失联了,她根本感应不到伴生兽的位置,也无法与其传音。 要知道,苍云帝之所以宠爱朝阳公主,就是因为她拥有一个强大的伴生兽,而且还是高贵的孔雀。 果不其然,苍云帝知道此事后震怒。 他下令命大理寺十日之内查清此事,寻回失联的伴生兽。 这查案的重担便落到了月孺清的身上…… 这几日他到处翻阅卷宗,勘察现场,除了那些泥点,再无别的线索。 他认为,朝阳公主伴生兽失联一案与之前那几起案件伴生兽失联案皆是一人所为。 但这个人做事真的是太仔细了,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月孺清的忙碌余羁都看在眼里,同时他也很好奇,那些伴生兽到底是怎么失联的? 那便找来一个人,最好是拥有强大伴生兽的人,把这个幕后黑手引出来。 想着,余羁心中已有了人选。 “‘小姐’!我出去一趟!” 余羁拍了下月孺清的肩膀。 “她”立马放下手里的卷宗,淡淡的看着余羁,眼底闪过一抹忧伤,却不叫人轻易察觉。 “去哪?” “去趟尚书府。” “找白柏溪?” “嗯。” 找他干嘛?你们……很熟吗? (?_? ) 又是沉默许久,然后余羁仿佛听到月孺清叹息一声,待他看去,又一切如常。 “好。” 得到应允,余羁立马消失在原地,月孺清低头看向手里的卷宗,有些不安。 那日的事,他和余羁都默契的没再提起。 他虽然很想知道余羁到底把白柏溪带去了哪里?为什么他的人找不到余羁? 但他看得出来……余羁不想提及这件事。 所以他便识相地从未过问,只要他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他不贪心的,他只是想待在余羁身边一辈子,无论什么身份…… 只有他们两个人…… 余羁自出了晋阳侯府后就直奔尚书府,有一段时间没见白柏溪了,也不知他身体怎么样了。 拜了帖入府,李管家把他带到白柏溪的院子里。 丫鬟早就告知了白柏溪“余公子来府中拜访”,他便早早地备好了茶。 白柏溪在院中泡茶,秦沐也在。 他的伤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此时正乖巧的坐在白柏溪身边,等着喝茶。 白柏溪抬眸浅笑,冲着余羁说: “余公子,来了。” 第40章 密谋 “白二公子,好兴致!” 余羁笑着入座。 “余公子,你可得好好尝尝柏溪泡的茶,他茶艺好着呢!” 秦沐说着,牛饮一杯下肚。 “是吗?那我今日来的倒是巧。” 余羁端起茶杯,细细品味,是普洱…… 白柏溪泡的普洱茶,入口微甜,十分饱满稠密。 口感湿润柔和,温和绵长,似丝绸般顺滑…… 咽下后,又感回甘,醇厚甘甜,微微苦涩,十分有质地和层次感。 具有活泼的水性,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好茶! “白二公子好手艺!” “余公子谬赞,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白二公子谦虚了。” “我与秦沐本想明日一同拜访,以谢余公子救命之恩,谁料竟让余公子先来找我等了,实在惭愧!” 白柏溪满脸愧疚,随后站起身,走到余羁身旁,跪下磕头,秦沐见状也跟他跪在一起磕。 他们一同给余羁磕了三个头,余羁没制止,因为他受得起…… 就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两个给他磕头的样子怎么这么像新婚夫妇拜高堂呢? 感觉怪怪的。 (°ー°〃) “白某多谢余公子救命之恩!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多谢余公子救了柏溪和我,以后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我一定帮!别看我不中用,但我娘厉害着呢!” 秦沐一脸骄傲的拍胸脯保证,一副我娘天下第一的模样,余羁汗颜。 (?_?|||) “二位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余羁扶起他们,随后话音一转。 “不过……我今日来的确有件事想拜托白二公子。” “但说无妨。” “想来,关于朝阳公主伴生兽失联一事,二位应该也略有耳闻,此番我便是为了这事来的。” 听言,白柏溪放下茶杯,认真起来。 “需要我做些什么?” “可否看看白二公子的伴生兽?” 白柏溪心念一动,唤出伴生兽。 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出现在他的膝上,撒娇似的蹭了蹭他。 “真可爱。” 余羁伸出手,揉揉它的脑袋。 “有多少人见过您的伴生兽?” “只有绾绾,秦沐,父亲和大哥见过。” “太好了!来!我与你细说。” 白柏溪侧头,余羁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样……那样……然后就……” 白柏溪听后眼睛一亮,敬佩的看着余羁。 “余公子真是足智多谋,在下佩服。” “过奖过奖,届时还望白二公子配合。” “一定!” …… 椒房殿。 慕容雪趴在皇后膝上,低声抽泣。 “母后……翠翠……我感受不到它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皇后一脸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冲一旁的慕容烨使了个眼色。 慕容烨看着哭肿了眼的慕容雪,有些嫌弃。 但他却不得不听从母后的指令,上前安慰她。 “皇妹,你也别太伤心了。”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夺了你的伴生兽?或者那日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呜呜呜……没有……那日,我照常回府,我们都莫名其妙的昏迷在回府的路上,待我被丫鬟唤醒时,就已经感应不到翠翠了……” 慕容雪哽咽地说着,哭得越发伤心,慕容烨眼底的嫌弃又多了几分。 这个蠢货…… 遇到事就只知道哭!她除了会哭,还会做什么!?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亲妹妹的份儿上,他才不想管她!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吗?” 慕容雪仔细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那日,她回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似乎是子时了,路上基本没什么人。 她照常躺在轿车上,想着小憩一会儿。 然后,就起雾了,雾涌进轿车里,她便晕了过去…… 但太医说了,那雾是迷药所制,用得是市面上最普通的迷药,没什么特别的。 她醒来,是因为月儿将她唤醒了。 她记得月儿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好像还说了什么……她好像说…… “公主,您没事?您的衣裙怎么脏了?” 衣裙? 好像她的衣裙沾了许多泥泞,可是她一直躺在轿车里,怎么会脏了衣裙呢? “那日我醒来后,衣裙脏了,染了许多泥。” 衣裙脏了?什么鬼!?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蠢货还有心思关心那点衣裙? 再说了,都出去野了大半日了,衣裙脏了有什么稀奇的! 慕容烨在心里嘀咕着,可面上不显。 “皇妹放心,皇兄一定会把翠翠找回来的。” “多谢太子哥哥!” 演完兄妹情深的戏码,慕容烨没再浪费时间。 他立即以去调查慕容雪伴生兽失联一事为由,离开了椒房殿。 谁叫他在成为皇帝之前,必须是一个宠爱慕容雪的好哥哥呢? 要不然他可真不想理会那个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蠢货…… 时间很快过去,一日下来,月孺清依旧一无所获。 他有些疲惫的回到上清阁,想见见余羁。 谁料一回府便收到消息,余羁今夜不回来了,要在尚书府住下了…… 他和白柏溪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才多久?他就在人家家里住下了。 月孺清嫉妒得发狂,恨不得马上去尚书府把余羁抓回来,但他知道,他不能。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余羁一定会讨厌他,甚至恨他。 因为他看得出来,余羁是个喜欢自由的人……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那样做。 伴随着不安的情绪,月孺清直到深夜才得以入睡,可他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他梦见余羁抛弃了他,喜欢上了白柏溪,余羁还说非他不娶。 他甚至将白柏溪按在床上亲吻,就像之前吻他那样…… 他娶了白柏溪,他看到了他们的洞房花烛,看到余羁缓缓解开白柏溪的腰带…… “不!不要……余羁!” 月孺清大叫一声,猛然坐起来。 他满头大汗,再看看四周,扑了扑胸口,不禁庆幸这只是一场梦。 可随即他就收到了,白柏溪被隐世神医治好了不足之症,还能够唤出自己的伴生兽的事…… “你再说一遍,白柏溪的伴生兽是什么!?” 影一不明所以,老实巴交的重复了声。 “水影走地蛟啊。” 月孺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 宝子们!关于轿车的事,是我在网上查的。 公主的车驾就是叫轿车,皇帝的叫銮驾,这不是现代的四轮小轿车哈! (σ′?`)σ 第41章 月孺清疯了!? “长什么样?” 月孺清有些不死心的问。 “听说似龙却无角,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至数丈,通身漆黑,声如牛鸣。” 听到影一的话,他一时脱力,久久没有动作。 而影一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当月孺清是被白柏溪的伴生兽给震惊到了。 毕竟他也没想到。 白柏溪看着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伴生兽居然如此的高大威猛,霸气侧漏! “对了,公子,您让我盯着的那个人已经快到京城了。” “哦?大概还要几日?” “最多五日。” “好。” 月孺清又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影一识相退下,在他转身后,月孺清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带着些孤寂和落寞。 “问问余羁什么时候回来……” “是。” …… 尚书府。 “干得漂亮!要的就是这个宣传效果!” 余羁满意的拍手。 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处于京城的舆论中心,这样才能吸引到那个偷伴生兽的贼…… “余公子满意就好。” “再派些人,主要是宣传白二公子伴生兽的强大之处。” “是。” 大山领命,立即去找人四处宣扬。 “白二公子,这几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余公子你就放心,这几日我一定陪在柏溪身边,寸步不离。” 秦沐揽住余羁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而这一幕恰好被来传话的影一看到了。 Σ⊙▃⊙川!!? 完了!公子若是知道秦小公子和余公子勾肩搭背,还不得气得发疯啊!? 影一连忙冲过去,撅腚,看似不小心的将秦沐挤开,弯腰向余羁禀报。 (′i`) 走你! ??e??吐口水。 “余公子,‘小姐’问您何时回府?” “立刻。” “好。” 听到余羁说立刻回去,影一立马兴高采烈的跑回去告诉月孺清,完全没等身后的人。 余羁:“……” (°ー°〃) 他与白柏溪、秦沐二人分手,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欣赏街上的风景。 别问为什么不用灵力,问就是刚刚帮白柏溪结契用了太多灵力了! 没错!他把水影走地蛟送给白柏溪了! 他还帮他们结了主仆的契,还给他伪造成伴生兽契约的样子,为此花了不少灵力。 自那日为白柏溪重塑身躯后,他隐隐有灵力枯竭之感,恢复的时间也比之前长了许多…… “yy,你说我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会!?宿主您可是神啊!神!!天生的神!!!” yy激动地在空间里飞来飞去,一下变成蓝色,一下变成绿色,一下又变成白色…… “嗯……可能神也会累的……” 余羁回到侯府,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出乎意外的看到了坐在他床上的月孺清。 听到动静,月孺清回过头来,他们对视上了。 不同以往的是,“她”此刻眼里似乎多了些愤怒,看他的眼神像看出轨的渣男一样…… 余羁:“” 这是…… 怎么了?谁惹“她”生气了??他不在这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 余羁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月孺清看着傻站在那的余羁,心中更是恼火。 他就知道!余羁回来的第一时间一定不会去找他! 所以他早早就在他房里等着了,他就知道他肯定会先回房间! 他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要个解释…… 他想问他,为什么把水影走地蛟给了白柏溪? 明明、明明他说要给自己做灵兽的!虽然,他不需要……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月孺清咬牙切齿。 (*`д′) 余羁:“?” “是……有什么事吗?” 余羁小心翼翼jpg “你去找白柏溪干什么?你和他很熟?” “就、还好,找他有点私事。” 余羁想着把那人抓了,给月孺清一个大大滴惊喜。 “不能说?” “嗯……不太方便。” “好!那便不说。” 见他不再继续追问,余羁暗暗松了口气,再问下去就要被发现了。 “过来。” 余羁乖乖走过去…… 下一秒,只觉斗转星移、天旋地转。 余羁眼前的月孺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大红色的床帐。 月孺清一把把他拽到了床上!?单手!? Σ(?д?|||)?? 知道“她”力气大!但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居然能单手把他一个成年男人拽到床上!!! 那一刻,余羁感觉自己好像飞了……双脚悬空的感觉不像是假的。 月孺清欺身而上,也不管身下的人有没有回过神,只是吻他。 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鼻尖、唇角……然后是喉结。 一路向下…… 余羁咽了咽口水,直到月孺清扯他的腰带,他才反应过来,抓住了“她”的双手。 “你、你干什么!?” “你。” “什么!?” 岂有此理!余羁震惊,月孺清居然说这种粗话。 明明是个乖巧的小姑娘,怎么说的话就这么不知羞呢!?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肯定是被别人教坏了!八成是秦景云! “谁教你的?” “没谁!” “没人教你怎么突然会说这种荤话了!?我可没教过你!到底谁教的!?” “就没人教!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不是因为你喜欢乖的,你觉得我会装?” 余羁被月孺清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余羁愣神的模样,月孺清更是恶劣。 他就是要他看看!他月孺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没想到?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月孺清从来就不是个乖巧的人,我一点也不大度,不温柔善良;我向来睚眦必报,心胸狭隘,视人命为草芥!” “一切的美好都是装给你看的……怎么?后悔了吗?后悔也没用!” “若是被我知道你再去找白柏溪,我就用能够封印你灵力的铁链把你锁起来,这辈子都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月孺清恶狠狠地说着,低头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嘶……”痛痛痛,痛啊!他看月孺清是疯了!真是疯了! ————————————————— 再说一下,喜欢的宝子?书架,不喜欢的宝子点右键就可以退出了哦! (=▽=) 千万不要留下骂我,本人玻璃心哈! (▽) 第42章 疼就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孺清终于松了口,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喘的厉害…… “疼不疼?” 他蹭了蹭余羁。 废话!被别人咬这么大一口能不疼吗!? (╥_╥) “疼就对了……只有疼了,才知道害怕……” 余羁感觉现在的月孺清脑子不太清醒,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 [yy,你说月孺清是不是有病?“她”居然咬我!?] [是不是得狂犬病了?如果真的是狂犬病就麻烦了,在现代还好,能去打疫苗,可在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yy:“……”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是生性不爱笑吗? [yy,你说句话啊~] [宿主,任务对象没病呢~健康得很!] [你确定?] 余羁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万分不敢置信。 yy定睛一看,才发现月孺清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柱上,还撕了他的衣服。 yy:“……” 主神大人这个疯子! [这……真的不是狂犬病?] 余羁面露疑色。 月孺清把他衣服都撕了,跟狗似的,这真不是狂犬病?不是!? yy:“……” [那你就当他是……] 正说着,yy突然就消失了,屏幕上蹦出一行字。 【由于系统管理条例,接下来的画面将侵犯宿主隐私,已自动切断。】 它,被关进小黑屋了…… yy:“……”主神大人就是有病! “余羁,你在想什么?白柏溪吗!?” 他压在余羁身上,低头轻轻咬住身下之人的红果,发丝落在他胸前,痒痒的…… 余羁有些不适地微微皱眉,月孺清到底要做什么? 余羁虽活了上千年,却沉迷修炼,不知情爱,是个不开窍的呆子。 “孺清,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有点不舒服……” “放开你让你去找白柏溪吗!?想都别想!” “不、不是,这关白柏溪什么事?”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了!” 什么狗屁的救命之恩!?还救来救去的!有来有往是!? 他有些生气的低头,重新吻住他的唇瓣,双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放肆随心。 他指尖微凉,余羁顿感腰间的肌肤痒的发麻。 他顺着线条摩尘着而下,掌心隔着褥裤覆上,动作轻柔无比。 余羁吓了一跳,慌了神。 “你你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手往哪放呢!?” “怎么?害羞了?” 月孺清展颜一笑,动手捏了捏。 余羁脸上一热,有些受不了了,用灵力挣开束缚,将“她”震飞了。 月孺清没设防,被震到床尾,呕出了一口热血。 他用食指轻轻擦拭,看着被染红的指尖,放声大笑,泪却毫无预兆的落下…… “哈哈哈……好好……哈哈……好得很!” “对不起……” “余羁,你真是好样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没想到会伤到“她”,他也不想的…… 但刚刚月孺清实在是有些过火了,他一时没忍住就……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余羁……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人……” 月孺清闭上眼,不再看他,只是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你、你别哭啊。” 余羁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不知所措的将“她”搂在怀里。 “我错了,我错了,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反抗了好不好?” “别哭了,祖宗。” “你再哭下去,我就要哭了!” 余羁轻轻地拍“她”的背,哄着,可月孺清的泪就是落个不停。 他咬咬牙,心下一狠。 “好好好,你不就是想摸吗?我给你摸还不行嘛!求你别哭了!” 余羁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 真的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他的心就要碎了…… 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余奕哭。 “你、你干什么?” 月孺清被余羁的举动惊到了,“她”微微张开嘴,眼尾还挂着泪,表情有些呆呆的。 他、他居然把自己的手放、放在那个地方! “刚刚不是你要摸的?” “我、我……” 月孺清支支吾吾的,脸色羞红。 “祖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刑犯判死刑还需要理由呢,我到底做什么事儿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余羁低声哄着,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把水影走地蛟给白柏溪了?” “是啊。” “你真给他了?” “嗯,真给了。” “为什么!?” “那不是为了引出那个偷伴生兽的贼嘛!” 余羁这时也顾不上什么惊不惊喜的了,他只想快点把月孺清哄好,让“她”别再哭了。 “白柏溪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灵力微薄,能唤出伴生兽的时间少之又少,见过他伴生兽的人更是只手可数。” “他无疑是引出凶手的最佳人选,只有强大的伴生兽才能吸引到那个小贼。” “可,你之前明明说过要送给我的……” “你之前不是说不要?” 那,你也不能送给别人啊!月孺清欲言又止。 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要不,我到时候和白柏溪要回来?” 虽然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有点丢脸,但若是月孺清想要,丢脸就丢脸! 大不了他到时候再给白柏溪猎一只! “不了,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好。” 他们抱在一起,月孺清的脸贴在余羁赤裸的胸膛上,手还放在那个地方…… 余羁:“……” 只有他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怪吗?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气了?” 嗯,有点。 余羁当然不敢实话实说,他只是尴尬一笑,说了句“没有”。 “真的?” “哈哈,当然是真的。” 顶多就是有点情绪不稳定,精神不正常罢了,他还承受得住。 (?_? ) “那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月孺清两眼放光,期待满满。 什、什么!? “她”说继续什么?他没听错?“她”37°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话的? “不、不了,我有点累了。” 余羁:婉拒了哈jpg “可是,我想……” “不!你不想!” 第43章 郢寄平 “好~_~” 月孺清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那今晚一起睡?” “这个行。” 余羁点点头,只要“她”不做奇奇怪怪的事就行。 余羁拉过被子盖上,刚躺下,月孺清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又是一阵缠绵…… 不觉间,夜已深。 夜雨悄无声息的下起来,雨声夹杂着雷声,闪电划出白色的光。 余羁和月孺清二人伴着雨声,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全然不知国公府发生了什么…… 盛忻近日心情烦闷,听说醉花楼来了位绝色舞姬,人道仙女下凡,他好奇极了。 趁今夜父亲入宫赴宴,便想着悄悄溜出去看看。 他踩着小厮的肩,双手够住墙,两脚一蹬,笨拙地爬了上去。 盛忻坐在墙头上,冲下面的小厮挥挥手,示意他回去,便一跃而下。 不一会儿,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盛忻一瘸一拐的走了。 全然不知有一双眼睛目睹了一切,也不知有个人悄悄离开了国公府,跟着他…… 盛忻走在巷子里,明明风清月朗的天气,却不知怎么起了雾,视线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路。 突然,感觉……头好晕啊…… “砰”的一声,盛忻应声倒地。 一个黑影立即上前把他带走了,而这场大雨终将洗去所有痕迹…… 大雨过后。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凉,清新的泥土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长街小巷仿佛变成了一条条闪光的绸带,晶莹剔透。 雨水停留在花瓣上,如同珍珠般闪闪发光,为这个灰暗的世界带来了一抹亮色。 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情愉快,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被这场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天微微亮,盛忻风尘仆仆的回来,他手脚利落地翻过高墙,一跃而下,轻巧落地。 国公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了忙碌,准备主人家要吃的早膳。 盛忻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回了院子,他的衣摆沾了些泥泞,鞋底也是。 他穿过长廊,看到小厮阿蛮尽职尽责的守在自己的房门口,此时已累得靠着门睡着了。 盛忻走过去,注视他几分钟。 然后他抬起自己“受伤”的右腿,狠狠地踹翻还在睡梦中的阿蛮。 Σ(`艹′;)!! 醒来的阿蛮刚想破口大骂,结果转头就看到了一脸阴翳地盯着他的自家公子。 他瞬间熄火。 “公子,您回来了?怎么样?昨夜还玩得开心吗?” 阿蛮狗腿子jpg 盛忻故作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一般,母亲不在?” “今日天气好,夫人和侯府夫人、王夫人、白夫人她们去盛安寺上香去了。” “今日天气确实不错,白柏溪那病秧子的病好了?” “是啊!公子您也知道了?” “本公子又不是聋子!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他那个伴生兽可是只灵蛟呢!” “蛟?” “嗯嗯。” 阿蛮卖力点头,两眼放光,一脸傻样。 盛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着阿蛮。 “去备些热水来,本公子要沐浴。” “好勒!小的这就去!” 阿蛮欢快地跑了,没看到盛忻看他怪异的眼神。 ……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明媚,和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郊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着路,马车无数,仆从众多,古董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他们都是苍云国鼎鼎有名的富商,而为首的便是郢寄平,苍云国首富。 郢寄平的外表颇为吓人! 只见他满脸的络腮胡,一张扭曲而可怕的脸如同夜魔一般,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他肩膀宽大,双臂强健如铁,胸前挂着一排凶狠的刀疤;手掌宽厚有力,手指粗糙如同老树皮。 虽身着绫罗绸缎,脚踏长靴,佩戴昂贵的饰品,却毫无儒雅之风,反倒是满身匪气,十分违和。 “离京城还有多远?” 郢寄平扭头问一旁的小厮。 “回老爷,还有二三里路便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便能入城。” “吩咐下去,加快速度。” “是。” 小厮跑去通知其他人加快速度,尽早入京。 小厮刚走,一个身穿云锦,腰佩白玉的男人就走到郢寄平马旁,扇了扇扇子。 “郢大哥,您真决定在京城定居了?当真不随弟兄们南下大赚一笔?” 此人目测三十有五,身高八尺。 他容貌清俊儒雅,颇有文人之风,是苍云第二富商,人称“笑面虎”。 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像个文弱书生,坑起人来却毫不手软,传闻他好男风,也不知真假。 “纪兄弟,于我而言,钱够用就好,听说京城美人如云,我不得去见识见识?” 郢寄平婉拒。 纪今安此人太过精明,以他这个脑子,若是和他合作了,怕是要被坑得连本都回不了…… 郢寄平虽是草寇出身,半路发家,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知道自己不如纪今安聪明,所以干脆将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哈哈哈,那真是可惜了,我听说这次南方有大商机呢!若是有大哥您在,我们一定十拿九稳。” 纪今安想拉他入局,既借他的光,又赚他的钱,所以疯狂的拍他马屁。 “确实可惜,不过人年纪大了,总是想安定下来的;南方太远,我老了,走不动了。” 况且他早已在京中买好了宅院,听说管家还给他买了几个美人儿,就等着他搬进去了…… 纪今安眼神微黯,却面上不显,他陪笑道: “郢大哥不过不惑之年,不老不老。” 话落,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恶!这个老不死的!居然不中计,可惜了……毕竟,他看起来还挺有钱的。 唉!看来他只能去坑其他人了! 这世上聪明人多,但总有几个傻的,要不然他是怎么富起来的呢? ————————————————— 想要用爱发电~ (撒泼打滚,撒娇卖萌,嘤嘤嘤) (??3?)?爱妃 第44章 盛二拦车 阳光透过绿叶,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地上,增添了一份唯美的意境,郊外的风景格外美丽。 盛母乘着马车到了盛安寺。 寺庙的红墙黛瓦在青石板的映衬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古朴之美。 神秘而神圣,令人心生敬畏。 沿着石板路走进去,走进寺庙的殿堂,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 高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慈眉善目,却又无悲无喜,俯瞰众生,见证了世间的沧桑与轮回。 她由下人扶着,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丫鬟递过请来的香,并为盛母点上。 盛母两手拿香,轻轻摆动,烟雾上升,她闭上眼,在心中许愿。 (愿我儿盛忻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荣华一世。) 许好愿,丫鬟又接过香,上前插在香炉里,并把香火钱递给站在一旁的住持。 盛母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金佛,又弯腰拜了三拜。 罢了,丫鬟有眼力见地上前扶起她。 她们在寺里用了斋饭,便返程了。 马车走得很慢,却平稳,盛母倚在窗边小憩,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入了京…… 一个黑影跑出来,拦住了她的马车。 “吁!” 马受惊了,前腿离地站了起来,嘶鸣着。 车夫也吓了一跳,死死地抓着缰绳不放。 车内的盛母更是重重地磕在窗沿上,头起了一个大包。 “夫人!您没事?” 丫鬟扶住她,担忧地看了看她的额头。 “夫人!您额头都肿了!” 闻言,盛母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果然看到自己的额头肿了一块,震怒。 “怎么回事!?连个车都赶不好,手干脆也别要了!” “夫、夫人,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惊了马。” 车夫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解释着。 “娘!娘!是我啊!我是忻儿!” 只见刚刚冲出来的那个黑影双手张开,拦着马车的同时还大喊大叫的。 “忻儿?” 盛母听到盛忻的声音,有些着急的掀开轿帘。 刚刚马受了惊,应该没伤到她的忻儿?忻儿脚还伤着……呢。 这是忻儿? 眼前这人蓬头垢面,穿着破麻布衣,连鞋都没穿,手脚黑漆漆的,满是污渍。 这明明是盛二! 盛二这孽障是怎么跑出来的!?国公府的人也不看着点!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不知是哪来的乞丐,也敢冒充我儿!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娘!是我啊!您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忻儿啊!我不是盛二!”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再让本夫人听到这些胡言乱语,仔细这你们的皮!” “是!” 一个家丁手忙脚乱的扯下自己的头巾塞到他嘴里,生怕他胡言乱语惹夫人不高兴。 “嗯!嗯!” 他挣扎着,却说不出话。 大胆!居然敢把这污秽之物塞到本公子的嘴里!本公子要杀了你们! 如今已是六月,正值夏季。 天气炎热,这头巾家丁戴了好几天了,也懒得洗,散发着一股汗臭味。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本公子是盛忻!不是盛二! 看着家丁们把盛二绑了起来,盛母拍了拍心口,放心地进了马车。 看来回去要和大人提议对盛二加强看管了,如今人都跑出府了,还得了? 还好今日是被她撞上了,若是被别人看见,定会怀疑,那么忻儿就危险了……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儿子…… 马车又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国公府。 盛忻收到盛母快回府的消息,早早便在门口等候。 他看着熟悉的马车,视线冷漠,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干。 他眯缝着眼睛望来,眼里虽然含着一丝隐约的笑意,却又显得深不可测,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阴险之色。 待盛母下车,他就变了表情,脸上堆满笑容地迎上去,只是右腿有些跛。 “娘!你回来了?” “忻儿!” 盛母看见盛忻,开心地下了马车,方才的那点不愉快也被抛之脑后。 自从盛忻脚好不了之后,他整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出去鬼混。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了…… “娘,盛安寺好玩吗?” 盛忻扶着她的手,满脸笑意。 “那可不是玩的地方,娘是去祈愿的,希望佛祖保佑娘的忻儿平平安安的。” 盛母抿唇浅笑,却眼眸含泪,看着他的眼神中尽是怜爱之情。 盛忻微微失神,皮笑肉不笑的。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与盛母的距离,转移话题道: “娘的额头怎么了?怎么瞧着有些红肿?” “你说这个啊……” 盛母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包,有些疼,心中对盛二更是不满。 “还不是盛二那个孽障!突然跑出来拦了马车,害得为娘磕伤了头!” 闻言,盛忻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 “他居然敢伤了娘!真是皮子痒了,等晚些儿子为您报仇去!” “还是忻儿对我好。” 盛母笑得合不拢嘴,将他轻轻地抱在怀里。 感受着这温暖的怀抱,盛忻眼角抽了抽,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其不自然。 有些贪恋,又有些厌恶…… 而这一幕被楼上的两人尽收眼底。 月孺清看着对面的人: 他身着白的锦袍,刺绣着龙的暗纹,雍容华贵,流光溢彩。 黑如墨的长发上束有玉冠,左手戴着古雅的羊脂白玉扳指。 他笑容淡雅,不怒自威。 好一个人模人样、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太子殿下今日倒是请臣看了一场好戏。” 月孺清似笑非笑的喝了口茶。 慕容烨应声回眸,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瞬间失神。 愣怔片刻,他忽然移开目光,明亮的眼睛变得黯然失色,眼底多了一层含义不明的光芒。 “月二‘小姐’喜欢就好。” “太子殿下今天约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么无聊的戏?” “当然不是!也不看本太子约的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天下第一楼’!” “当然是为了吃饭了,他家的饭菜你一定喜欢。” “臣还有公事,便不陪太子殿下用膳了。” 月孺清恭恭敬敬起身拜别,转身就要走。 慕容烨急得连忙抓住“她”的手,却不料立即被“她”甩开了。 “太子殿下还有事?” 月孺清假笑jpg “我有什么目的你看不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 第45章 狩猎开始 闻言,月孺清轻笑道: “这可不一定。” 慕容烨脸色微变,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不一定是聪明人的意思。” “月孺清!你!?你好得很!” 好你个月孺清!居然敢说本太子蠢! “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好着呢。” 月孺清气死人不偿命。 “你!?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太子无情了!” 慕容烨甩袖离去。 月孺清神情淡然,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风平浪静,一缕微妙的幽光一闪而逝,令人难以察觉。 慕容烨这个蠢货!还想娶他?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真好奇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表情…… 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呢…… …… 国公府。 盛二被五花大绑的丢在柴房里,嘴里还塞着那块臭头巾,因为下人们嫌他吵。 他不停的挣扎着,想逃出去。 他要去找父亲,揭穿那个贱种的真面目!他要打死他! 盛二像个蚕宝宝似的,蠕动着爬向门口。 就在他靠近门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门板重重地撞在他的脸上,鼻血喷涌而出。 蛄蛹者:“……”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他愤怒抬头,发现来人是盛二,他怒目圆瞪! “嗯!嗯!!嗯!!!”你个冒牌货!还不放开我! “盛忻”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压抑的笑声再也抑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盛忻这个蠢货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笑死他了! 他蹲下,一手扯出他嘴里的头巾,嫌弃的扔到一旁。 “盛二!你大胆!居然敢冒充我!你信不信我叫爹杀了你!?” “盛忻”无所谓的耸肩,歪头笑了笑。 “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盛二”骇然抬头,和一双阴森的目光相撞。 他被那寥人的目光盯得一阵头皮发麻,眼底顿时涌出一股浓浓的惧意。 “盛二!你是疯了不成!?若是你就此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 “盛忻”低声呢喃,有些想笑。 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若是盛忻恢复了身份,他一定会杀了他! 可他还不想死呢……那就只能让亲爱的哥哥先去死了! “盛二,你今日贸然冲出来,惊了母亲的马车,还害得母亲受伤了。” “盛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呵斥道: “你还想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怎么可能!?” 而“盛二”似乎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头偏着,不动,一旁的阿蛮也愣住了。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公子!? 为什么盛二说他才是公子?而现在这个公子是盛二假扮的? 察觉到阿蛮疑惑的目光,“盛忻”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然后像是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盛二”飞出半米远…… “公子小心!” 阿蛮连忙上前扶住“盛忻”。 他看了眼“盛二”完好如初的双腿,又低头看着“盛忻”有些跛的右腿。 心中已有定夺。 太医说过……他家公子的腿是不会好的…… “无碍,拿匕首来!” “盛忻”推开阿蛮,朝他伸手。 阿蛮立即从腰侧拿出匕首,递上。 “盛二!你要干什么!?” 地上趴着的人惊慌失色,蛄蛹着后退。 他浑身颤栗,死死地盯着“盛忻”手里的匕首。 “干什么?你既伤了母亲,我当然是替母亲好好惩罚你了。” “盛忻”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在他身前蹲下。 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盛忻”握着匕首对着他比划着,似乎在想该如何下手。 不经意间,“盛忻”快速捏住他的脸! 刀光一闪,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而“盛二”已是满嘴鲜血…… 阿蛮定睛一看,发现刚刚飞出去的是盛二的舌头,不禁后背一凉! 他有些害怕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他家公子真是越来越凶残了…… 公子居然……割了盛二的舌头! “呃!呃!” “盛二”疼得眼泪直流,想杀了眼前的人,却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好好享受!我给你的一切;我亲爱的,哥哥!” “盛忻”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看着他满嘴是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盛忻”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无视那道怨毒的目光,带着下人们走了。 柴房的门又被重新关上,世界彻底昏暗了……“盛二”绝望地闭上了眼。 直至酉时,日沉西山,国公才忙完公务回府。 一回来,盛母就派人告知他。 让他加强对盛二的看管,今日盛二都跑出去了,等等等等。 刚派了几个侍卫去看守盛二,管家又跑来说: 盛二被盛忻割了舌头,血流不止,问要不要请府医看看。 盛二,盛二!怎么到处都是盛二! 要是早听他的,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摔死他,哪有现在这么多破事儿!? 都怪那个蠢妇! “请!不能叫他死了,忻儿还要他挡灾呢。” “是。” 这一天天的,真是烦死了! 国公烦躁的捏了捏眉头。 …… 月孺清回府,没看到余羁,这时影一出现,递上一张纸条。 ‘我去寻白柏溪了,是正事,绝无私情!准备收网,你乖乖在家等我。——余羁。’ 月孺清放下纸条,仔细的叠好,放进匣子里。 若仔细看,便可发现上次余羁给他留的纸条也在里面。 虽然心里仍是有些不满,不喜欢余羁去见别的人,尤其是白柏溪! 但他却没再生气,因为他知道余羁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自从余羁把水影走地蛟给了白柏溪后,白柏溪每天半夜都出来晃悠,而秦沐就在暗中保护他。 可他们都晃悠好几日了,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秦沐不禁怀疑,这真的能引出那个偷伴生兽的贼吗? 可余羁不想放弃,所以就约着今晚一起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方法不对。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余羁有预感,他觉得今晚那个人一定会来…… 他早早与白柏溪、秦沐他们汇合。 详细的讲解了一番自己的计划,他们二人也觉得可行,纷纷点头同意。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了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颜色。 夜幕低垂,夜色逐渐浓郁,月亮升起,洒下一抹柔和的银光……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灯一盏盏熄灭,整个京城都陷入沉静,只有三个人还躲在巷子里。 余羁和白柏溪、秦沐二人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 狩猎,正式开始…… 第46章 偷伴生兽的人居然是盛忻!?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柏溪慢悠悠地走着。 他熟悉的走过每一个巷口,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了…… 余羁施法,隐藏了自己和秦沐的身影,他们悄悄地跟在白柏溪身后。 很快,白柏溪走到了做有标记的地方,悄悄地拿出里边藏的信。 这是白日里秦沐放的,要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每天半夜出门。 恐引人怀疑,余羁便想了这个传信的法子: 让秦沐每日清晨来放信,而白柏溪每晚来取信,又将昨日的回信放进去。 放好信,又用一旁的砖块遮起来,准备回府。 他又走了一段路,离尚书府越来越近了,可还是没人出现…… 白柏溪有些失望,就在他以为今晚的计划又要落空时,起雾了! 雾很快就蔓延了整个街道,大雾如同一层厚厚的面纱,使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远处的路被遮蔽在其帷幕之下,仿佛一切都被这神奇的雾气所吞噬,只剩下近处依稀可辨的青石板。 白柏溪艰难地在大雾中摸索着前进,但顷刻间忽然倒下,信也掉落在地上…… 看到白柏溪倒下,秦沐紧张地揪住衣角,不敢出声。 只听巷子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会流动的一滩烂泥。 不知道为什么,秦沐总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熟悉,好像他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个黑影离白柏溪越来越近…… 这时,余羁出手了! 不好!有诈!黑影吓了一跳,转身想跑! 可余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将那个黑影牢牢困住。 待他反应过来想逃时,已无计可施,他逃不掉的…… 在整个苍云国,能从余羁手下逃脱的,只有寥寥几人。 很显然,他不在那少数人之中。 那个黑影见逃不掉了,便快速地朝白柏溪冲去。 他想用白柏溪做人质! 秦沐看出了他的意图,余羁自然也发现了。 他催动阵法,只见那个黑影还没碰到白柏溪,就被他身上的阵法给弹飞了。 “呃……” 他倒在地上,感觉嘴里都是铁锈味,血从唇角溢出,滴在青石板上。 他自嘲一笑,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他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见那个黑影倒下,秦沐立刻冲上前扶起白柏溪。 他把解药喂进他嘴里,而余羁则是封了那个黑影的灵力,绑得好好的。 不一会儿,白柏溪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沐有些着急的脸,而自己在他怀里……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脸有些热。 “柏溪,你怎么样?还好吗?” 秦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双眉紧皱。 怎么脸这么红? 这迷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我没事。” 白柏溪挣扎着从秦沐的怀里起来。 “没想到是你啊~盛公子。” 余羁拽紧手里的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盛忻!?” 秦沐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盛忻居然会偷伴生兽。 “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有缘再会。” “会的。” 余羁拉着绳子,把盛忻拖走了。 白柏溪和秦沐站在原地,目送良久,方才离开…… …… 国公府。 盛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柴房逃出来。 他浑身血迹斑斑,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 这几天,只要谁看他不顺眼就来打他,或者那些下人受了主子的气也来打他。 他的舌头依旧很痛,再也说不出话了。 但那些府医也只是敷衍得给他随便上了点药就走了,那药根本就没用! 他趁着夜深人静,看守的人昏昏欲睡之时,悄悄溜进了他爹的书房。 他拿起笔,不知在纸上写着什么。 只见他越写越快,越写越愤怒,似乎把满腔的怒火和委屈都发泄在纸上。 过了很久,一个黑影悄悄地从书房溜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 而国公全然不知有人进了他的书房,更不知道现在有个人站在他的床头死死地盯着他。 因为他此刻正抱着美妾,睡得香甜。 忽然间,他感觉脸上传来湿意,好像有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在睡梦中抬手擦了擦。 这屋顶还漏雨了不成? 他被这莫名其妙的湿意扰了清梦,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Σ(?)? “你!” 他刚想说话就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 盛二!你到底要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他挣扎着,突然一张纸在他的面前展开,纸上写着: ‘你别叫,我就放开你,我有事和你说。’ “嗯嗯!” 国公配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叫,让盛二放开他。 见他同意,盛二把捂着他的手拿开,国公大口地喘着气。 好险!刚刚差点被盛二闷死! 也不知道这些护卫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让他跑到自己房里! 国公姓盛,名裴然。 “你要和我说什么?” 盛裴然看着没了舌头的盛二问。 盛二舌头疼得厉害,口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这不禁让他联想到刚才在梦中感受到的湿意。 那不会是盛二的口水!? 一想到盛二的口水滴到了他脸上,盛裴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令人作呕。 盛二浑然不觉盛裴然对他的厌恶,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盛裴然接过纸,展开。 ‘爹,我是盛忻,真正的盛二扮成了我的模样,还割了我的舌头!盛二他疯了!爹,你要相信我!一定要把盛二杀了!以绝后患!’ “你的意思是你是盛忻,而现在这个盛忻其实是盛二假扮的?” “嗯嗯!” “盛二”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盛裴然打开,里面装的是盛忻满月时自己送给他的玉佩。 盛裴然半信半疑的扯开他的衣领。 他身上伤痕累累,虽然和盛二的伤别无二致,却是新伤。 他又抬手去抓他的右腿。 可是,他的右腿却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痕迹。 太医明明说过,忻儿的腿这辈子都好不了的…… 第47章 奖励 盛裴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他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分辨不清。 他也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盛忻,还是盛二…… “你的伴生兽呢?” “盛二”摇头摆手,他的伴生兽不见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在这摇头晃脑的我也看不懂,去拿纸笔来写。” 盛裴然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大半夜被这个逆子吵醒,他头疼得厉害。 一天天的,不得半分安宁…… “盛二”很快拿来了纸笔,他磨墨,在纸上写下: ‘不见了。’ 盛裴然:“?” 什么叫不见了? 忽的,他想起朝阳公主伴生兽失踪一事。 “你的意思是……被别人夺走了?” “嗯嗯嗯!” “盛二”疯狂点头。 这下盛裴然有些烦躁了,要伴生兽又没有伴生兽! 他也拿不准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看来只能等那个“盛忻”回来了…… 毕竟,只有盛二没有伴生兽。 准确的说是压根没人见过他的伴生兽,但盛忻的伴生兽他是知道的……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待盛忻回来,我自有定夺。” 说罢,他钻进被窝,闭上了眼。 真的是累了…… “盛二”:“……” 他立马趴在地上,着急地写着什么。 他写得很快,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写些什么,写完他就重重地拍了下昏昏欲睡的盛裴然。 被迫清醒的盛裴然:“……” (?o?o) “还有……”什么事…… 他话还没说完,一张纸就递了过来。 ‘可是他们一直打我,我不想回去。’ 盛裴然:“……” “我明天就吩咐下去,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盛裴然疲惫jpg “盛二”点点头,走了…… 盛裴然闭上眼,安心入睡。 …… 晋阳侯府。 月孺清听话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而影一在一旁汇报着郢寄平的情况。 当影一说到郢寄平在京城西北处买了宅院,还买了许多美婢入府,不禁冷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重来一次,还是一副贪财好色的德行! “通知醉花楼那边的人,多多注意他的动向。” 郢寄平这么喜欢美人,他一定会去醉花楼的…… 毕竟,那可是名动京师的美人坊。 “是。” “还有一事。” “说。” “余公子抓到那个贼了,现在正在回府的路上。” “干的不错,自己去领赏。” 月孺清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他低着头,浑身散发愉悦的气息。 “是!多谢公子!” 影一面无表情地走了,心中却暗暗高兴。 看!还是他有眼力见! 影二、影三那两个闷葫芦一天天的就只知道杀人!哪里像他这么贴心! 余羁回来时,就看到月孺清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看起来乖乖的,惹人怜爱。 触及他的视线,月孺清抬起头来。 “她”莞尔一笑,那双好看的眼蓦的炸开喜悦的烟花来。 那美丽的瞳仁墨色沉沉,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漪涟层层,不觉沉沦。 “回来了?” 月孺清起身相迎,看到被余羁牵在身后的盛忻,有些想笑。 他怎么这么可爱?跟个得了玩具的孩童似的…… “嗯,你看!我给你抓的小贼!” “哥哥真厉害。” 他招手,影二、影三瞬间出现。 “押送大理寺,等我明日再审。” “是。” 影二、影三面无表情地带着盛忻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月孺清和余羁二人,这时,他才注意到余羁耳根红得厉害。 这是?害羞了? 不知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月孺清离余羁越来越近,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说: “哥哥这么厉害,我该怎么奖励哥哥好?” 水雾笼罩着“她”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使“她”多了几分柔情,而其中无人能洞察丝缕情愫也暴露无疑。 “她”的整个人,就像“她”那双幽幽的眸一样,高深莫测,充满了神秘之意。 余羁低头望去,和“她”的目光相撞。 他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这炙热的目光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不知,不用奖励也可以的……” 余羁有些紧张的侧过头,不敢看“她”,手却依旧扣着“她”的腰。 “那怎么行,让我好好想想……” 而“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就那么默默的凝视着余羁。 “她”的眼神显得专注而若有所思,还隐含着一丝疑惑不解之色。 突然,“她”又如云开见月般说: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余羁不由被“她”的情感渲染,心情愉悦。 “当然是奖励哥哥了!哥哥闭上眼睛。” “好。” 余羁听话闭眼,他也想知道月孺清会给什么奖励给他…… 深沉的夜色笼罩着幽静的庭院,四下无人。 一座座房舍也被掩映在憧憧树影之间,依稀可听见蝉鸣。 窗户上泛着幽幽的亮光,窗前的花木被映照得如梦似幻,而月孺清和余羁二人置身其中。 余羁闭着眼,耳根通红,唇是浅浅的粉色。 月孺清踮脚凑近,直至他们呼吸交融…… 他死死盯着他,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余羁好似察觉到什么,刚要睁开眼,却被他一手捂住,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月孺清揽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燥热的怀抱,余羁还没来得及挣脱桎梏,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29。】 冰冷的播报声响起,可余羁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什么也看不见,黑暗将他的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他对这种感觉感到陌生。 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接吻声沉寂在夜色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回响。 他的气息颤抖,慌乱地迎合着“她”。 月孺清扣住他的头,狠狠地吻着。 他的舌头攻城掠地,霸道的索取,使他无法逃脱…… 不知过了多久,月孺清拿开遮住他眼睛的手,把头放在他肩上,低声笑着,似乎心情很好。 “她”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回荡,“她”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他,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那个夜晚,他们的心跳如擂鼓般同步。 就如同寂静的星空被点亮,仿佛感受到了世间的温柔…… 第48章 盛忻失踪!? 天还未全亮,但已听见鸡鸣。 盛裴然起了个大早,认命地去上朝。 刚刚度过浑浑噩噩的早朝,谁知一出宫就被人拦下了。 “大人,公子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呗……” 盛裴然打了个哈欠,继续往前走。 “我说!公子不见了!!不见了啊!!!” 阿蛮着急大喊。 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公子,可现在连公子都丢了! 那他岂不是没事干了?夫人还不得发买了他!? “等等!你说谁不见了!?” “公子!公子啊!” “盛忻?” “嗯嗯嗯!” 阿蛮小狗点头jpg “什么!?盛忻不见了!?这么大个人能上哪去?” 盛裴然惊怒,质问到。 “小人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盛忻的贴身仆从吗!?连少爷去哪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盛裴然破口大骂,气得跳起来就给他两个螺蛳!阿蛮疼得捂住了头,叫唤着。 “昨日我亲眼看着公子回了房才睡的!谁知道今早到房里一看,人就没了!” ╥﹏╥ “你还有脸狡辩!?” 盛裴然瞪了他一眼。 阿蛮委屈地缩起头,还不让他说话…… (?﹏?) “那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啊!?你说还能怎么办?去大理寺报案啊!” 都失踪了,还问他怎么办,怎么办!这一天天的!闹心! “是!小的这就去!” 阿蛮捂着头,哭着跑了。 …… 国公府。 “盛二”乖乖的躺在柴房的草堆上,悠闲的睡着回笼觉。 因为盛裴然和下人打了招呼的缘故。 今日无人敢来打扰他,下人们见了他更是绕道走。 他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而另一边去大理寺报案的阿蛮,就没有这么悠闲了,大理寺的人告知他: 他家公子没有失踪,而是昨夜被大理寺少卿给抓了! 而且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他们说他家公子是偷伴生兽的贼! 前段时间京城的几起伴生兽失踪案,还有前几日朝阳公主伴生兽失踪案都和他家公子有关! 阿蛮第一反应就是: 他家公子一定是被别人污蔑了!他家公子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伴生兽!? 他跟了他家公子十几年了,他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吗!? 别人来抢他的伴生兽还差不多!他怎么可能去抢别人的!? 再说了,他也抢不过别人啊!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阿蛮气冲冲的离开大理寺,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国公府,并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国公。 盛裴然听了阿蛮的禀报,一口热茶直接喷在阿蛮脸上。 阿蛮抬手抹了把脸,宛如洗脸。 “你说盛忻被大理寺的人给抓了!?” “是的,大人。” “为什么?” “他们说公子是偷别人伴生兽的贼!我看公子一定是被他们陷害的!” 听了阿蛮的话,盛裴然诡异的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那晚“盛二”和他说的事…… 他说他才是真正的盛忻,现在这个盛忻是盛二假扮的,而他的伴生兽也不见了。 然后现在大理寺的人又说,“盛忻”是偷伴生兽的凶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盛二”很有可能真的是盛忻。 毕竟,盛忻的伴生兽可没有夺取别人伴生兽的能力…… 真真假假,待他去大理寺一看便知。 盛裴然立即修书一封,交给暗卫,连带着二十万灵石一同给月孺清送去。 拿到东西的月孺清坐在窗边思索着,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事,突然低声笑起来。 原来如此…… “什么事这么好笑?” 余羁从窗外探头进来。 他恰好路过,就听见月孺清在这笑。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悲凉,又有些嘲讽之意。 “没什么,不过是有个人想贿赂我罢了。” “谁啊?这么大胆,居然敢贿赂我们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月少卿。” 余羁调笑道。 “盛裴然。” 月孺清语气平淡。 “盛忻他爹?” “嗯。” “他想干什么?把盛忻捞出来?” “不是,他想见盛忻一面。” “见一面就给二十万灵石?” “是啊,哥哥心动了?” 月孺清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注视着他。 被那双温和的眸子一看,余羁的老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也不知道月孺清是不是故意的,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总是时不时地叫他“哥哥”。 总让他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就……怪怪的。 “那倒没有,这是你的事,你做主就好。” “我打算放他进去。” “好。” “哥哥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哥哥真会说情话。” 月孺清垂首,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角。 …… 大理寺。 盛裴然跟在侍卫身后,侍卫把他带到关着盛忻的牢房就走了。 盛忻坐在墙角,头发微微凌乱。 他早该想到的,白柏溪前几日身后都有秦沐陪同,那晚怎么可能没有? 怪他太贪心了……他太想取代他了…… 盛忻看了眼自己的右腿,脑海中浮现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明明……这是最后一次,他只是想要白柏溪的水影走地蛟而已…… 他很不甘心,明明他就快成功了,明明他马上就能变得和他完全一样! 盛忻有些生气的捶了下墙! 他衣服上沾了些血迹,忽的,他看见盛裴然来了,他连忙爬到他脚边。 “爹!儿子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诬陷的,我真的没有偷伴生兽,你相信我!” “没偷伴生兽,那你怎么会被大理寺的人抓进来?” 盛裴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悄悄扫过他的右腿。 “那天晚上我只是想溜出去玩儿!我恰巧看到白二公子倒在地上,好心过去看看而已!” “谁知道大理寺的人会不辨青红皂白地把我抓进来!这都是误会啊!爹!” 盛忻抱着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是如何被大理寺的人抓进来的。 他全力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丝毫没发现盛裴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盛二,别装了。” 一句话让“盛忻”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爹!我是盛忻啊!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被盛二挑唆了!?你不会真相信了盛二的话!?” 国公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问了句: “还装?” “盛忻”沉默了,不再说话…… 第49章 双生子 “盛忻”松开抱着盛裴然的手,坐在地上良久。 他有些不甘心的问盛裴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 “昨晚,盛忻来找我了,他说你假扮成了他的样子。” 盛二怒极反笑,阴恻恻的低声说: “当初,我就该斩草除根,杀了盛忻那个蠢货!” 盛裴然无视他,继续说着。 “本来我也不确定,但是今天你居然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盛裴然话音一顿,又道: “谁不知道,整个京城的小姐公子中,最强的便是月孺清” “更何况月孺清此人刚正不阿,自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以来,从未办过一桩冤案。” “‘她’既将你关押至大理寺,便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来定你的罪。” “是吗?” 盛二直勾勾地紧盯着他。 一双嗜血的眼睛中,闪动着鬼火般的幽光,诡异非常,令人战栗不已。 盛裴然应声望去,发现他迎上来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跋扈之色。 他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眸底却没有盛二意料之中被冒犯的怒意。 他反而从盛裴然那乌黑的眸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 毫无疑问,他看不起他…… 从来都是这样!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做什么,盛裴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从来就只喜欢盛忻那个蠢货! 盛二怒火中烧,而盛裴然面不改色。 他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他的面部变得扭曲、狰狞。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干什么!?我的笑话就这么好看?” 盛二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眶湿润,却不见有泪,他近乎执拗的看着盛裴然。 盛裴然抬了抬眼皮,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道: “盛忻的伴生兽。” “呵呵呵呵……” 闻言,盛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出声来。 他笑得开怀,亦有些悲凉…… 盛裴然来这里竟然只是为了要回盛忻的伴生兽! 一个废物而已!也值得他如此上心,盛二不禁感叹:真是命运不公啊! 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了来,他用手胡乱的擦去眼泪,宛如心死般躺在地上。 盛裴然站在盛二身旁,没有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盛二不死心的问了句: “你会救我出去吗?” 盛裴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 虽然盛二能为忻儿挡灾,但能为忻儿挡灾的人不止他一个。 为了只有这么一点价值盛二,而得罪月孺清,不值得…… 盛二缓缓坐起来,靠着墙。 一双黯然无神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前方,显得呆滞而麻木,还有一抹深深的绝望之色。 他举起手,甩出一只白色的小狗,小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唤着。 小狗浑身沾满了泥泞,脏兮兮的。 要不是头还干干净净的,都看不出这是一只小白狗。 盛裴然上前蹲下。 有些洁癖的他,此刻却毫不嫌弃地把小白狗抱入怀中,甚至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只因这只弱小无用的小白狗是他最爱的儿子的伴生兽…… 他拿出帕子给它擦了擦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失望。 是他先放弃他的,那就怨不得他了…… 不知道他亲爱的父亲大人看到他最疼爱的儿子暴毙,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一定是异彩纷呈…… 可惜他看不到了,盛二遗憾的低下头,眼里满是复仇的快感。 …… 盛裴然回到国公府,看着没了舌头的盛忻,无奈摇头。 废了,废了…… 本来就断了腿,现在腿好了,又没了舌头! 唉——他可怜的忻儿啊!真是命运多舛! 不过好歹小白找回来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小白,把它还给了盛忻。 而盛母则抱着盛忻痛哭,作为一个母亲,她居然没认出自己的孩子,真是失职。 一想到前几日自己还叫人把盛忻绑了起来,她就愧疚不已。 她恨不得回到几天前,把那个瞎了眼的自己给揍一顿! “我的忻儿啊……” 她摸着盛忻的脸,恨不得把盛二千刀万剐! 这个孽障! 他居然敢割了忻儿的舌头!果然是个灾星!她当初就不该心软! 若是当初杀了他,忻儿就不会受伤! 盛母眼中充满了对盛二的厌恶和憎恨,全然忘了当初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天生的母性。 盛忻与盛二本是一对双生子,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容貌,还是身高都没差。 在苍云国,双生视为阴,是不祥之兆。 若是谁生了双生子,都会觉得晦气。 盛母十月怀胎,好不容易迎来了生产之日,但出乎意外的是,她生下一对双生子。 古语有言: 一胎生双子,需去一子,留一子。 虽然盛裴然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他只好将第二子摔死,但盛母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苦苦哀求。 “大人!这是你我的孩子啊!” 她声音哀怨: “求您了,放过他!不用给他荣华富贵,只要留他一命便可!” 盛母刚生产完,身着宽大的长袍,衣襟被汗水浸透,脸色惨白,泪如雨下。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盛裴然放过自己的孩子。 那可是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啊…… “大人当真忍心让我们的孩子去死吗!?” 盛母声音凄厉的质问他,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 “他才刚刚出生,他还那么小,他都没有好好看看这世界……” 盛裴然听了她的话,有些动容。 他看着跪着的妻子,看着她脸上的愁容与疲惫,实于心不忍,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于是他艰难的点头,同意了。 他把孩子交给一旁的仆人,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妻子。 “地上凉,要是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你也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盛裴然絮絮叨叨,叮嘱着妻子。 他与妻子自幼相识,年少相恋。 至今已成亲五年了,妻子第一胎给他生了个女儿,名唤盛妙淑。 生下盛妙淑后,盛母身子就变得不好了,府医曾劝她细心调理,最好今后不要再受孕。 可她还未为盛裴然诞下一子,深感愧对丈夫。 她亦不想让盛家断了香火,便执意怀了第二胎…… 盛裴然扶着妻子躺下。 他坐在床边,深思熟虑后决定将盛二送到乡下由仆人抚养。 让盛二活着已是莫大的宽恕,断然是不能让他和盛忻一同生活的。 他和妻子说了他的想法,而盛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便答应了。 盛忻在盛母身边长大,他自小惯会卖乖,讨得盛母欢心。 虽一事无成,盛母却也对其宠爱有加。 而被寄养在乡下的盛二就没有这么好了,仆人日日要他干活。 知他是卑劣低下的双生子,更是动辄打骂! 就连盛母悄悄送去用于抚养盛二的灵石也被奶娘给私吞了…… 第50章 再见盛二 盛二十岁时,被盛府的管家接了回去。 只因盛母思念自己十年未见的小儿子…… 那是盛二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屋子,他好奇的打量着盛府。 在来的路上,这个自称是管家的人说了: 盛府是他的家,他是盛大人的孩子。 盛大人便是盛裴然,当朝右相。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盛大人的儿子,盛府如此富贵。 为什么会让他住在乡下呢?又为什么现在才来接他? 明明,他不该受这么多苦的…… 管家把盛二带到一个院子里。 盛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头戴金钗,身穿罗裙,站在牡丹花旁赏花的美妇人…… 管家说,那是他的娘亲…… 盛二看了看她满身的荣华,再看看自己因为干农活而变得黝黑的皮肤,看看他身上打着补丁的麻布衣裳,不禁有些落寞。 那个美妇人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眉头紧皱,朱唇微启道: “忻儿,怎么这般顽皮,又把自己搞得如此脏?” 忻儿是谁?他明明叫盛二。 盛二疑惑,他看着眼前的美妇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忻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娘看看。” 盛母看着浑身黑黢黢的盛忻,有些无奈。 这般年纪的男孩大都调皮捣蛋,爬树摸鱼的。 而盛忻又是其中的高手,就是在修行上不用功,贪玩得很。 往日盛忻见了她,早就扑上来,将她也弄得满身泥了! 但他精得很,每每在她要生气时讨好卖乖的亲亲她的脸。 这个臭小子,惯会哄她开心…… 不过今日倒是奇怪,见了她也不上前来,反倒是站得远远的看着,眼神怯怯的。 一旁的管家见盛母认错了人,连忙上前解释到: “夫人,这是二公子。” 听了管家的话,盛母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 “这是……盛二?” “是的,夫人。” 得到管家确定的答案,盛母心中惭愧,刚刚她竟然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忻儿…… 像!真的是太像了! 可其实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盛二和盛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盛忻娇生惯养的,皮肤白嫩。 在吃上更是山珍海味,营养均衡,所以他发育较好,身形较高。 而盛二常年劳碌,日晒雨淋的,皮肤黝黑。 又因下人苛待,他常年吃不饱饭,有些营养不良,比盛忻要矮些瘦些。 方才她都没注意到,还以为是盛忻身上弄脏了,沾了泥泞才黑黢黢的。 没想到,这竟是盛二,她一别十年的另一个孩子…… “盛二,过来。” 她温柔的朝盛二招了招手,生怕吓到他。 盛二望着眼前这个称之为自己母亲的美妇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却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弄脏了她华贵的衣裙…… 看着自己眼前畏畏缩缩的孩子,盛母心如刀绞,这是自己的孩子啊…… 没想到,如今竟变成了这般小家子气的模样…… 她牵起盛二的手,摸了摸他手上的厚茧,便知道他在乡下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 她眼眶微湿,一时觉得胸闷气短,气急攻心。 那群该死的贱奴!竟敢苛待她的孩子! 真是枉费国公府每年还给他们送了这么多灵石! “盛二,你受苦了,为娘一定会想法子将你接回来的。” 接自己回来吗?为什么? 盛二不明白,但这个说是他母亲的人似乎很爱他。 可是如果她真的爱他,为什么把他送去乡下? 还一去就是十年…… 就连他的名字都取得如此随意,盛二,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吗? 盛二感受着她手的温度,很温暖,像太阳一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她长得这么美,一定不会骗他的!他就相信她一次,相信她一定会把他接回来! 后来盛二才明白,长得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母子二人玩闹了半日,管家就把盛二送回去了。 盛母望着远处的院子。 院中虽繁花似锦,她却觉得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她想把盛二接回来…… 盛母在榻上呆呆的坐着,直到天黑。 盛忻回来了,还带回许多鱼和鸟蛋,这些都是他今天一天的战利品。 没错!他今天又逃学了! 他本就对修行不感兴趣,再加上天赋差,他就更不想去上课了! 所以,每当上灵力教习课时,他便与其他的公子哥逃学,跑到郊外去玩。 往日若是被母亲知道了,免不了一顿骂。 但,今日却是奇怪,母亲就像没看见他似的。 没遭骂倒好,他也不会去自讨没趣,早早地睡了…… 盛裴然很忙,倒不是公务繁多,而是他最近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外室,且育有一子,时年八岁,名叫盛君安。 盛母虽然为他孕育一女二子,但也就女儿有出息些。 盛妙淑刚及笄就嫁给了太子殿下,与太子情投意合。 若是太子将来成了皇帝,自己不就是国公爷了!? 真是想想就高兴。 再看盛忻那个混小子,整日就只知道逃课摸鱼! 在修行上又没什么天分,还挑食,也就盛府有钱才养得起他。 他对盛忻是宠爱的,毕竟他是自己与妻子的第一个儿子。 但盛忻并不能撑起整个盛府,盛二就更不用说了…… 反倒是他与外室的这个儿子,天资聪颖、聪慧过人,五岁时便比同龄人的灵力高出不少。 把盛府交到他的手里,盛裴然才放心。 当然,条件是保盛忻一世平安,荣华富贵…… 盛忻虽然顽劣,却对盛君安没什么威胁。 他应该不会对盛忻下手的,更何况君安这孩子也是个心善大度的。 盛裴然想着,便开门进了房。 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妻子,她愣愣地看着窗外,跟丢了魂似的。 他轻轻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叹了口气。 “怎么了?又想盛二了?下午我不是让管家带他来见你了吗?” 盛母回过头,已泪流满面。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盛裴然,小心翼翼的问丈夫: “我们把盛二接回来好不好?” 盛裴然愣了下,然后笑着抱住她说: “别闹了。” “我今天见着他了,他又黑又瘦的,还十分怕人,想是乡下的人苛待他了。” “那我明日派些人去看着,嗯?” “我想,要不还是把他接回来……” “阿言,听话。” 第51章 皇后难产 盛母姓沈,名若言,父亲是当今太子少师,母亲是书香世家的小姐。 她知道盛裴然不同意,可是她今天已经答应盛二了,要把他接回来的…… “真的不能……”把盛二接回来吗…… 沈若言话都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阿言!我看你现在有些不清醒!你先清醒清醒,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话罢,盛裴然摔门而去,留沈若言一人待在原地……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盛二始终没有等到母亲来接自己。 而自那日盛裴然生气离去后,盛母便再也没提过要把盛二接回来的事。 因为在孩子和丈夫的恩宠之间,她觉得恩宠更为重要……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 先帝崩,太子承其位,成为了苍云国的统治者,也就是现在的苍云帝。 而盛妙淑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母仪天下,与苍云帝共赏江山! 登基大典结束后,盛裴然被封为国公,赐国公府。 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 盛裴然成了国公后,回府的次数日益减少,盛母问起,他只说是政务繁忙。 又过了一年,盛二彻底死心了。 他不再期盼盛母来接他回家,他日复一日的干活,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也没有精力去思念那些人虚无缥缈的情感,他开始变得麻木。 这年,皇后产子,盛母入宫陪同…… 椒房殿。 “淑儿,再使使劲儿!很快就过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疼爱? 盛母拿着帕子给盛妙淑擦汗,满眼心疼。 “娘!我好疼!好疼啊!” 盛妙淑小脸惨白,她咬着牙,汗如雨下,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喘着粗气。 “淑儿 娘知道你疼……再忍忍,忍忍就好了……” 盛母悄悄拭去眼尾的泪,冲一旁的稳婆吼道: “到底还要多久!?没看到淑儿疼得厉害吗!?还不快想想办法!?” “国公夫人,这、这我们也没办法啊!皇后娘娘胎位不正,我们也束手无策啊!” 稳婆跪在地上,看着已经生出一只脚的盛妙淑,心里十分慌乱。 这胎位不正搞不好要死人的! 若是还生不出来,别说是孩子,就连大人都保不住! 若是死了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是皇后娘娘! 恐怕她的小命今日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可她不想死! “国公夫人,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别说这么多!有法子还不快用上!” “是!” 只见稳婆将手伸向盛妙淑身下。 她两手拽住婴孩脚,小心翼翼地把他向外拉…… “皇后娘娘!我向外头拉!您就配合着我的力度使劲儿!” “嗯……额……” 盛妙淑拼尽全力,微微弓起身子,只觉下身如被斧子劈开般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盛妙淑再一次脱力躺下。 她真的……没力气了…… “淑儿,别放弃啊!再使使劲儿!” “娘……女儿真的没力气了……” 盛妙淑呼吸急促,浑身无力,手瘫软的耷拉在床上。 稳婆见盛妙淑力竭,又看孩子在里边憋了这么久,就算是生下来,估计也是个死婴! “国公夫人!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只能舍弃这个孩子了!” “不可!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若是再拖下去!皇后娘娘的命就保不住了!” 盛母揪心不已,可也无权做出决定,她只好把一旁的桃红拉过来。 “去禀告陛下!问问他保谁!?快去!” “是!” 桃红看了眼意识模糊的盛妙淑,眼眶湿润,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房外,苍云帝和盛裴然站在一起。 他听着房内女人的惨叫,眉头担忧得皱起,形成一个“川”字。 “陛下!” 桃红打开门,跑了出来。 桃红是盛妙淑的陪嫁丫鬟,侍奉盛妙淑十几年了。 盛妙淑待她如亲姐妹,二人感情深厚。 此刻,她满面泪痕,焦急非常。 “皇后娘娘难产了!国公夫人请示陛下,问陛下保谁。” “什么!?淑儿难产了!?” 盛裴然大惊失色,满脸担忧。 苍云帝亦是愁容满面,但他毫不犹豫。 “保淑儿!叫稳婆务必保住淑儿!事成之后朕定有重谢!” “是!” 得到答复,桃红立马就跑了回去。 “稳婆!陛下说保皇后娘娘!” 听了桃红的话,稳婆心下一松。 她狠下心来用力折断了婴儿的锁骨,强行把他拽了出来。 稳婆看着手里的死婴,心中惋惜。 可惜了,是个男婴…… “快!为皇后娘娘止血!” “是!” 稳婆将死婴包在襁褓中,而医女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止血程序,可她们很快就惊恐的发现: 血止不住! “怎么回事!?血怎么止不住了!?” 稳婆看着已经失血晕过去的盛妙淑,心道不妙。 “快!拿老参片来!” 医女连忙从药箱中找出百年老野参,递给稳婆。 “皇后娘娘,您先含着。” 她动作轻柔的把参片塞到盛妙淑嘴里。 含着人参片,盛妙淑似乎精神了许多。 她握住盛母的手,双眸含泪,有回光返照之象。 “娘,女儿怕是不行了……” “别说这些丧气话!有太医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娘,你听我说……” 盛妙淑情绪激动,咳得厉害。 “好!好!你说,你说。” “娘,女儿前些日子曾收到密信,信中说父亲在外养了个外室……” “那个外室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如今又有孕了……无论事情真假,你都要……” “……好好地……抚养弟弟长大,弟弟顽劣,您定要对他严加看管,不可溺爱……女儿惭愧,怕是不能为您尽孝了……” 话落,盛妙淑彻底闭上了眼睛;血,彻底染红了她身下的床单…… “皇后娘娘!薨!” 屋子里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屋外众人除了苍云帝皆跪拜在地。 苍云帝听到盛妙淑的死讯,心如刀绞,身形不稳,倒在一旁的小太监身上。 他的淑儿!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 首先,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送的用爱发电!其次,感谢其他书友的支持! 永远爱你们! ヾ(′?`。ヾ) 第52章 盛忻、盛二相遇 皇后薨,举国丧。 盛妙淑逝世后半年,苍云帝就封了叶大将军之女叶允棠为后,并诞下长子慕容烨,封为太子。 叶允棠本是宫中四妃之一,封号静妃。 因她的父亲打了胜仗,苍云帝龙颜大悦,便封她为后。 而盛裴然体恤盛母丧女之痛,便派人去乡下将盛二接回国公府居住…… 盛二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却没了当初的激动与喜悦。 他近乎麻木的走进国公府,听从管家的安排。 由于盛二身份特殊,所以管家把他安排在了柴房。 虽然国公允许他去见盛母,但盛二并不想去…… 当盛忻从学堂回来,就听到下人们议论。 她们说今日府里来了个男孩,还是父亲大人亲自派人从乡下接回来的。 她们还说,那是父亲大人养在外面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但那私生子模样不好,皮肤黑不溜秋的,还很瘦,瘦得跟竹竿似的。 他好奇极了,就偷偷跑去柴房看。 透过门上的小洞,他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子: 他有些黑,身材又矮又瘦。 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还睡在柴房的草堆上,蜷缩成一团。 只一眼,盛忻就肯定他绝对不是父亲的私生子! 他父亲可是国公!国公哎! 他家里可有钱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穿得如此寒酸!? 盛忻对此嗤之以鼻,生气的跑开了,以为是那些下人们乱嚼舌根! 随着盛忻日益长大,也渐渐知晓了些事理,可灵力却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丝长进…… 他就像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盛裴然早就不再管他了,只是把他当个吉祥物养着。 而盛母整日沉浸在女儿早亡、丈夫养外室的悲痛情绪中。 早就把盛妙淑的临终遗愿抛之脑后了,也无心顾及盛忻…… 盛忻整日无所事事。 他大多时候都和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们四处寻花问柳,不醉不归。 很快,先皇后的忌日到了。 盛母思女心切,于是苍云帝特许她入皇陵祭拜。 从皇陵回来后,盛母就晕倒了,太医诊断后说,盛母已有孕一月有余…… 醒来的盛母知道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 她深觉这是自己女儿的转世,便尤其珍重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她想与自己疼爱的女儿再做一世母女…… 来国公府的半年里,没有人再叫盛二去干活,每日也有人来给他送饭,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只是,管家吩咐,除非盛母想见他,要不然不许他离开后院半步。 盛裴然不许他出去,却耐不住别人要进来…… 这日阳光明媚,天空格外晴朗。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万物都显得生机勃勃,人心情愉悦。 盛忻和阿蛮跑到后院掏鸟蛋,他爬上树,阿蛮就在树下等着。 “公子!您小心些!别摔着了!” 阿蛮在树下张开手,随时准备接住盛忻,生怕他掉下来。 “放心!又不是第一回了!” 这种事儿他在书院干得多了去了! 盛忻信心满满,把手伸向鸟巢。 鸟妈妈看到有人要拿走她的蛋,叽叽喳喳的想要把这个入侵者赶跑! 她一脚踩在盛忻的手上! 坏人!居然敢偷蛋! 踩死你!踩死你! 她跺了跺脚,又用嘴去啄他的头。 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不是盛忻的对手。 盛忻用手一挥,鸟妈妈就被弹飞出去了…… 盛忻直接连巢端起!鸟巢里面一共有五个鸟蛋! “阿蛮!你……”看。 盛忻话音未落,惊怒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能如此恶毒!?掏鸟窝拿走鸟蛋就罢了!怎么还将鸟巢给拆了!?”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树下,眼里充满了愤怒。 盛忻的眼睛突然放大,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个人! 怎么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被树下那人的容貌惊到了,一时不察竟脚底打滑,从树上摔了下去…… “啊啊啊——” “公子——” 阿蛮张开双手,往左跑跑,又往右跑跑。 然后…… 盛忻落在了他身前,扬起一片灰尘。 摔了个狗吃屎的盛忻:“……” (?o?o) 张着手的阿蛮:“……” (?) 站在一旁的盛二:“……” (?_?)这两个蠢货! “公子!你没事儿!?” 阿蛮立刻跑过去把盛忻扶起来。 盛忻咬牙切齿: “你说呢!?”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没事儿吗!? 真是痛死他了!这个死阿蛮,连个人都接不住! 他感觉他的腿都摔断了!真不知道要他有什么用!? “对不起啊!公子……我发誓我下次一定能接住你!” 阿蛮低头认错。 “不会再有下次了!” 盛忻依旧咬牙切齿jpg 他以后再也不会爬树了!真是丢死人了! “好~_~” 阿蛮失望jpg “喂!臭小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盛忻看向一旁的盛二,心中不满。 方才就是因为他突然开口说话,他才从树上掉下来的! “我不叫喂!也不是什么臭小子!我叫盛二,这里就是我家!” 盛二斜靠着大树,看着衣服上沾了些尘土的盛忻,眼神平淡。 他已经十三岁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儿了,双生子的传言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更何况在乡下时,那些下人们对他动辄打骂。 她们满口都是什么“双生子”“第二子”“卑劣”的,他早就听腻了。 既然自己是第二子,就必然还有一个长子。 他猜想,盛裴然不让自己出去,估计就是不想自己遇到他的大儿子。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儿子自己来找他了呢…… “你!怎么可能!?” 盛忻恼怒,捡起地上的石头砸他。 盛二微微侧身躲过,净会使些小孩子的把戏…… 他不屑的看了盛忻一眼,走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他今日的举动,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的余生都将陷入黑暗之中…… ————————————————— 宝子们,加油啊!打榜就靠你们的用爱发电了!大恩不言谢! 你们就是我写文的动力!我会继续努力的!!加油!!! (? ??_??)?加油! 第53章 盛二来寻 盛母有孕后,盛裴然几乎每日都回府陪伴其左右。 外室那边倒是去得少了…… 外室名唤温可琳,曾是怡情院名妓。 她长相美艳,琴技高超,一夜值千金。 那年一夜风流后,她便怀了盛裴然的孩子…… 恰逢沈若言生下盛忻后常年未孕,而盛忻平庸。 盛裴然便替她赎了身,收作外室。 而后她诞下一子,盛裴然赐名盛君安。 君安聪慧,饱读诗书,在灵修上更是天赋异禀,深得盛裴然喜爱。 温可琳亦母凭子贵,十分受宠。 三年后,她又为盛裴然添一女,名盛嫣然。 盛裴然更是将她捧在手心上,疼在心尖里。 可如今,沈若言居然怀孕了…… 若是她诞下一子,于安儿不利。 若她诞下一女,依照盛裴然对盛妙淑的宠爱和思念程度,一定会对她心怀愧疚,疼爱有加。 不管是那种情况,皆于她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孩子消失…… …… 盛忻虽比盛君安大了两岁,却与他在一个书院上学。 原因无他,不过是盛君安天资过人罢了。 他们甚至还是很好的朋友,但盛忻并不知道他和盛君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盛君安是知道的…… “盛忻!听说你娘亲有孕了,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十一岁的盛君安长着一张娃娃脸,明眸皓齿。 他看着是个奶呼呼的小团子,令人心生欢喜。 可单纯清澈的眼里藏着算计,奶白的汤圆却是芝麻馅的…… “唉——别说了,母亲有孕后就一直在静养,我都不常能见到她……” 盛忻撑着下巴,唉声叹气。 “想来也是,听说国公夫人很重视这个孩子呢!” “是啊……” “那你可不能再贪玩了,得好好学习。” “为什么?” 盛君安的话瞬间引起了盛忻注意,他立即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而盛君安似乎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的说: “我娘亲说了,一般上了年纪的妇人都不会再生育了,除非是儿子不中用的,才会想着再生个儿子……” “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还说,你家里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那很有可能是你的弟弟。” “这样说来,你母亲就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可如今却如此看重这一胎,恐怕是对你失望极了……” 盛忻略微思索,觉得盛君安说的在理。 因为不仅是母亲,就连父亲都十分重视这个孩子! 思及此,他不禁有些急了,忙问盛君安: “那君安,我该如何是好!?” “附耳过来。” 听言,盛忻凑过去,盛君安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 听完,盛忻震惊得瞪大了眼,表情迟疑的问: “这会不会伤了母亲的身子?” “无碍,我娘亲说了,养养便能好。” 盛君安的话打开了盛忻心中的大门,将里面的恶与欲望都放了出来…… 那日回家,他就带着仆从到柴房把盛二给绑了,还扒光了他的衣服。 “盛忻!你疯了!?” “我没疯!不过是让你吃点苦头罢了!” 盛忻看着草堆上赤裸的盛二,把门锁了起来,拿着他的衣服走了。 …… 盛母自从有孕后,心情大好。 她不再沉浸在丧女之痛中,而是安心养胎。 这个孩子不仅是她对女儿的寄托,更是她复宠的希望! 她能明显感受到盛裴然最近对她的关怀。 很显然,他也很关注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至于他养的外室,那个青楼女子,不足为惧!但她那个儿子…… 沈若言脑海中浮现一张笑里藏刀的娃娃脸,倒是个难缠的!是个大麻烦! 沈若言顺手捏下院中的牡丹。 牡丹花繁叶茂,花瓣层层叠叠,犹如瑰丽的丝绸,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她置于鼻下轻嗅。 牡丹花香气扑鼻,混合着柔和的甜香和淡雅的芬芳,让人沉醉其中,难以忘怀。 正赏着花,屋檐下突然传来声响,吓了她一跳! 沈若言转头望去,是盛二。 他望着她的眼神不像之前那般陌生,多了几分熟稔。 他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二,你怎么来了?” 明明前几日她想见他,他还不愿来…… “想你了,便来看看。” 盛二笑了笑,跑过来,靠近她。 “今日怎么这么高兴?” “我见了你便高兴,能陪我玩会儿吗?” 盛二牵住她的手。 沈若言心中激动难耐。 自从三年前一别后,盛二便对她态度异常冷淡,毫无亲近之意。 今日却突然想和她亲近,她只当是盛二终于接受她了,并未多想。 “好啊~你想玩什么?” 沈若言微微蹲下,满眼温柔。 “你就陪我走走!我想去后花园逛逛!我还没去过呢!” 盛二拉着她的手,想把她带出小院。 “我如今身子不便,待好了陪你去,行不行?” 沈若言有些犹豫,她总觉得今日心慌慌的,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况且为了养胎,她已经许久不曾踏出这个院子了,生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你不愿去便罢了!反正也没人陪我玩!我早该习惯了的!” 盛二故作生气,甩开她的手就要走。 沈若言看了眼背对着她的盛二,有些为难。 盛二自小就不在她身边长大,与她不亲近,又受下人苛待,吃了不少苦,她对他是亏欠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想与她亲近,她却以身子不便拒绝,实属不该。 就是出去走走,应该没事的…… “那好,不过娘只能陪你一会儿。” “真的吗!?” 见沈若言答应,盛二又跑了回来,拉着她。 沈若言微微点头,随盛二出门了…… 那时正是初春,虽已回温,却仍有些许冷意。 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国公府的后花园里有个很大的荷花池。 池中的荷花经过一个冬天的沉睡,开始展现出它们生命的活力。 有的荷花含苞待放,像害羞的小姑娘,有的已经绽放了几片花瓣,露出粉红色的花蕊,美丽极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池水清澈见底。 荷花和荷叶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形成一幅生动的画…… 第54章 沈若言小产 “娘,我想划船!” 盛二指着荷花池里的小木船,那是盛裴然为了盛忻做的。 “你叫我什么?” 沈若言略微惊讶,这还是盛二第一次叫她“娘”…… “娘啊!你就陪我去嘛!娘最好了!” 盛二拽住她的袖子,摇啊摇的撒娇。 沈若言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盛忻的影子,但她并未多想。 夏日里,沈若言常常和盛忻一同划船。 她们到池子中央去摘荷花,拿来做荷花酥,盛忻最喜欢吃她做的荷花酥了。 可这些盛二没做过,也没吃过…… “好,娘陪你去。” 沈若言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着。 “夫人,你还是注意着些身子为好,不便下水。” 见沈若言要陪盛二划船,夏荷立马站出来劝阻。 夏荷是沈若言母亲送过来的丫鬟,她听说沈若言有孕了,放心不下,便派了夏荷来照顾沈若言。 “无碍,这小船我划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心中有数。” “可是……” “好了!你们在岸边等我就好了!” “是。” 夏荷不再出声,安分的站在一旁。 沈若言带着盛二上了船,她们二人坐在船上,盛二用小手轻轻地拨弄着水面。 沈若言熟练地划桨,池水被轻轻拨开,小船在池中微微摇摆,缓缓前行。 渐渐的,她们没入荷花丛中,被遮掩了身躯。 她们往池子中央划着,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夏荷看不到沈若言的身影,有些担心,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她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若言还不见回来。 夏荷再也按耐不住了,她叫来侍卫,吩咐到。 “去寻一艘小船来!” 她要去找夫人!她得亲自确认她的安危! “是。” 侍卫手脚很快,不出一会儿就扛来了一艘小船。 夏荷带着一名侍卫上了船,奋力向中央划去…… “救、救命!来人啊!救我……夏荷……” 靠近池中央,夏荷听到了陆陆续续的求救声,是夫人! 她心中焦急万分,忙吩咐侍卫加快速度,向声音的来源驶去…… 只见沈若言已经喝了不少水,仍在苦苦挣扎着,她拽住身旁的荷叶,激起许多水花。 而小船不知所踪,盛二也不见了身影。 沈若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她无助的在水中无意识地踢蹬,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她好像,快死了…… 看着溺水的沈若言,夏荷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身跳入池中救主,她卖力地朝沈若言游去。 沈若言被救上来后,小脸惨白,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要归西。 夏荷等人将沈若言带回了房中,并以最快的速度请了府医。 府医把脉后直摇头: “夫人先前生公子时就伤了元气,这番落水更是寒气入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可能以后也难再有孕了……” “难以调理吗?” 夏荷抓住府医的手,情绪激动。 “调理也只能让夫人身体健朗些,无法再受孕了。” 说罢,府医收拾药箱,走了。 夏荷愣在原地,十分懊悔。 自己不该让夫人去划船的!都怪盛二那个臭小子! 对了!盛二! 盛二人呢!? 自己到时,盛二就已经不见了…… 带着疑问,夏荷去煎了药,她根本不敢想象夫人醒来后知道这一切会有多崩溃。 傍晚,太阳西斜。 盛裴然早就收到了沈若言小产的消息,回了府。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憔悴的沈若言,心中感情复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若言还没醒,她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了,脸上多了些皱纹。 她,老了。 盛裴然清晰的知道,他是爱沈若言的,但那只是曾经。 若说现在不爱了,倒也不是,只是他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他与沈若言自幼相识。 父母双方是多年的老友,他们又是邻居,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 沈若言十五岁就嫁给了他,他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很快她便有孕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还记得他那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像个疯子一样。 生下盛妙淑不久后,沈若言又有孕了,但小产了…… 他当时难受得哭了好久,她还抱着头安慰他。 可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她,心中却毫无波澜…… 后来,便有了盛忻。 那时沈若言已经二十岁了,她变得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势,身上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他开始厌烦她,因为她什么都要管。 有时她甚至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他争吵,无理取闹极了。 他嫌她烦,便日日说自己公务繁忙。 他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对她更是越来越冷淡。 也许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也抵不过七年之痒。 他去了妓院,睡了里面最有名的花魁。 其实他醒来就后悔了,他说过会爱沈若言一辈子的…… 他们在盛安寺发过誓的,谁背叛了对方就要被天打雷劈的…… 他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谁知道那妓子竟怀孕了! 而府医说过,沈若言很难再有孕了,况且这些年她的肚子确实没什么动静。 他想要这个孩子…… 他背着沈若言给温可琳置办了宅院,并收了她做外室。 温可琳也很争气,短短三年,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他对她越发上心,本来属于沈若言一人的爱也分给了她。 其实他知道,沈若言或许已经知道他养外室的事了。 但她很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费尽心思的来讨好他。 而他面上装得很开心,其实心中毫无感觉,没有觉得感动、欣喜,甚至觉得她有些烦。 自从淑儿死后,她变得越发沉默。 他知道她难受,可是他无心安慰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爱收拾自己了。 操劳过多使她越发显老,导致他看着这张脸就想吐。 于是,他去温可琳那儿去得越发勤了…… 温可琳才二十七岁,年轻貌美,会的花样又多,有情趣,还会撒娇,一点也不像沈若言。 沈若言出身文人世家,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 于他而言,沈若言却有些呆板无趣,在房事上多多少少有些放不开,不够尽兴。 他想,她也许是真的不再年轻了…… ————————————————— 感谢松子老师yyds送的用爱发电! ?(′?`)? 第55章 纳温可琳为妾 盛裴然在一旁静坐了半个时辰之后,沈若言方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苍白的小脸尽显疲态,仿佛苍老了许多。 她能感受到她的腹部平坦,下腹微痛。 她知道,这是小产的症状……因为她经历过…… 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她的淑儿……没了…… 盛二!都是因为他! 就是他!把她推下去的! 初春的池水冰冷,可他还是把她推下去了!甚至不顾她的祈求,划着船跑了!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盛二为什么要这么做!? 果然,孽障就是孽障! 无论怎么对他好,也改变不了他恶的事实!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杀了她的淑儿!她就要杀了他! 沈若言眼眶发红,眼里充满了恨意,仿佛要将盛二碎尸万段。 “言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何不适?” 盛裴然凑过去,抬手怜惜的轻抚她的脸颊,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 可谁又能想到,他心里还在想着今夜怎么去找温可琳…… 沈若言没回答他,仿佛丢了魂似的,眼神没有聚焦。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沈若言低声呢喃着,盛裴然有些听不清。 “你说什么?” 他弯腰附耳,想听清沈若言在说什么。 她依旧气息微弱,声音细若蚊吟,但他听清了,她说: “我说……我要杀了他!我要盛二死!” 她语气幽幽的,里面充满了怨恨,犹如地狱索命的恶鬼…… “好,我待会儿就替你杀了他。” 盛裴然没有问沈若言为什么要杀了盛二,明明她之前还一直吵着闹着要接盛二回来。 因为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在他心里,盛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说他十三年前就该死了。 是沈若言让他活到了现在…… 盛二没用了,可他还需要沈若言。 于是,他握住她的手,象征性地问: “是不是盛二害得你小产的?” 沈若言含泪点头,眼里委屈遍布。 盛裴然看似深情地把脸贴在她的手上,细细摩挲着说: “阿言,你可知他害得你往后再也无法生育了?我可怜的阿言。” 盛裴然的话里充满了遗憾,可他却面不改色,更是心如止水,不过是说几句过场话罢了。 “你说什么!?不能……有孕?” 沈若言大惊失色,她才生了三个孩子! 大女儿盛妙淑早早便去了,盛二又是个不祥的,盛忻也毫无作为。 她不过三十四五的年纪,便无法生育了…… “阿言,你也别太难过了……过些时日我将可琳纳为妾,她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 听了盛裴然的话,沈若言气得一巴掌挥过去,却被他拦住了。 “阿言,你方才小产,不宜动气,还是注意身体为好。” 盛裴然握着她的手腕,叹了口气,劝到。 看着他一副衣冠楚楚、一表人才、时时刻刻为她着想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揭开他这个衣冠禽兽的面具! “真恶心……” 沈若言身体尚且虚弱,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盛裴然抓着她的手。 “阿言,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在恭贺我的新婚啊?” 盛裴然一脸笑意。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他有些听不清。 不过依照从前沈若言的性子,她估计只会强颜欢笑。 这次小产给了他纳妾的机会不是吗? 他好歹也是个国公爷,怎么能只有盛忻一个儿子? 想必他的岳父岳母也会同意他纳妾的,毕竟他们的女儿无法生育了,不是吗? “阿言,再说一次,我想听。” 他微微靠近: “我说……你真恶心!”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沈若言就突然发力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在他的脸上。 “嘶……” 盛裴然一把推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我看你真是疯得没边儿了!” 盛裴然捂着被沈若言咬了的脸,气极了。 这个疯女人! 居然敢咬他!还咬他的脸!这叫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是疯了!从知道你养外室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盛裴然!是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的!是你说的!” 沈若言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凶狠,仿佛随时都会冲过来把他撕碎。 可她这黯淡无光的眼里,却有一抹难言的情愫,在她的眸底迅速掠过。 她恨盛裴然,但她也爱盛裴然…… “阿言,人都是会变的……”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说过的……” “是!我是说过只爱你一个人!” “可是你看看人家王大人、李大人!他们哪个不是妻妾如云!?” 盛裴然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有些不满。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妒了!? “你再看看我!我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人!连个妾都没有!所以我养个外室又怎么了!?” “同样身居高位,为什么别人行!我就不行!?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变!?” “你!你无耻!” 沈若言骂完,便沉默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盛裴然也冷静了下来,不看沈若言。 曾经相爱的对方,如今却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他们不知不觉中都变了…… 当初,他留下温可琳也只是想再要个孩子而已,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控制不住的地步了。 他对沈若言始终心怀愧疚,虽然不多,但真。 “阿言,君安这孩子是个孝顺的,你会喜欢的。” “你好好休息,别伤了身子,最近府里要筹办我与可琳的婚事,我很忙,就不来看你了。” 盛裴然自顾自的说着,沈若言没有理会。 她只是翻过身,睡了。 见她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盛裴然也不愿自讨没趣,抬脚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沈若言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咬住被角低声抽泣。 而盛裴然出了门便往柴房那边走,他得去处理处理盛二。 当初他就说过,这第二子不能留,沈若言非不听,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可还不等他走到柴房,便遇上了盛君安…… 第56章 盛君安 “你怎么在这儿?” 盛裴然顿住脚步,略微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盛君安此刻不回温家,来国公府干什么? 他可还没接她们过门呢…… 盛裴然有些不悦,他最讨厌别人把小聪明耍到自己身上。 盛君安安安分分的朝盛裴然行了个礼,满心满眼皆是他,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回禀父亲,儿子今日放学本想回家,但无奈盛忻哥哥盛情邀请,儿子便来了父亲家中。” 闻言,盛裴然开怀一笑,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没想到你俩感情还挺好!” “儿子与哥哥相处十分融洽,也十分敬佩哥哥。” “如此甚好!君安,你要记住,忻儿永远是你的兄弟手足!你们要互帮互助!”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盛君安笑着应下,却暗暗腹诽: 人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想让他给盛忻那个废物做垫脚石?也不看他配不配? 只怕是有他这个垫脚石,盛忻那个废物也站不上去…… “忻儿呢?他不是邀你一同玩耍?怎么没见他人?” “哥哥说要给我看一样绝世珍宝,去房里取去了。” “原来如此,那你便乖乖在这儿等着,为父先去忙了。” 话落,盛裴然就要走,却被盛君安挡住,他微微皱眉问: “还有事?” “父亲可是要去找盛二哥哥?” 盛君安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他抬眼看向盛裴然时却又清澈见底,纯真良善。 “你怎么知道?我可从来没和你提过盛二的事?” 盛裴然没有急着反驳,反而提问道。 他从来不在温可琳她们面前提双生子的事。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那么,盛君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盛忻哥哥告诉我的。” “盛二害得你母亲小产,为父自然要去惩戒一番。” 这里的母亲,自然是指沈若言;盛君安也不反驳,继续问道: “那父亲是打算……” “自然是杀之。” 盛裴然淡淡说道。 盛君安接连瞄了他好几眼。 每一次目光投来,都透着一股子不可置信之意,眼神里的疑惑之色越来越强烈。 盛君安的视线令盛裴然有些不自在。 难道是自己太残忍了?不会? “你……觉得为父下手太狠了?” 他有些迟疑的问。 “没有,只是觉得浪费了。” “什么浪费了?” 难不成盛二还有什么用处不成? “盛二与盛忻哥哥是双生子,一阴一阳,盛二是为盛忻哥哥挡灾的最好人选。” “一来可以保盛忻哥哥平安,二来也起到了惩戒盛二的作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盛君安抬眸看向盛裴然,他那清亮如水的眼睛里,闪射出的目光如此纯粹,充满了至善至纯的简单之意。 “所以儿子才觉得就这么将盛二‘杀之’,实在是太可惜了……” 盛裴然会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聪明啊!听你的,我就留盛二一命!” 盛君安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像他的,他足够聪明…… 而盛忻却随了沈若言,蠢货一个! 盛妙淑倒是个有手段的,可惜死得太早了点儿。 至于盛二……不提也罢。 “多谢父亲夸奖。” “走!我和你一起回家!” 盛裴然高兴的揽住盛君安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 “那盛忻哥哥……” “我自会叫人转告他,你下次再和他一起玩!” “是。” 盛裴然带着盛君安回了温家,沈若言得知了这个消息气得不行! 这还没过门呢!就先把人往屋里引了! 温可琳这个狐媚子!贱人! 沈若言被气得气血上涌,喉头微甜,一时间呕出一口血来。 “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为那等下贱之人不值得啊!” 夏荷为她拍着背,劝到。 “夏荷,我好气啊!盛裴然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沈若言抓住夏荷的手,她的唇被血染得鲜红,与她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夏荷望着她含恨的双眸,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她眼眶微湿,声音哽咽的安慰到: “夫人,奴婢知道您难受,可越是这般时候,你更要振作起来,你想想盛忻公子,他才十三啊!”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好累啊……” 沈若言回抱住她,崩溃至极。 “夫人,夏荷会陪着您的,再坚持坚持,我定会一一禀告老夫人。” “好。” 不知沈若言哭了多久,她慢慢平息下来,夏荷见状,端过放在一旁的药。 “夫人,该喝药了,您要保重身体。” 沈若言听话的将药一饮而尽,夏荷又拿出一颗蜜饯放入她口中。 …… 莫约过了半月。 温可琳风风光光的进了国公府的大门,他们的婚事也办得盛大。 虽比不上明媒正娶的沈若言,但也是十分有排场了。 盛裴然的好友和朝中关系较好的官员都来了,给温可琳笑得合不拢嘴的。 沈若言出面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盛裴然。 他站在温可琳身旁,笑得灿烂。 他有多久没来看她了?又有多久没这样对她笑过了? 好像,很久很久了…… “给主母敬茶。” 温可琳安安分分的跪在沈若言面前,两手端茶,奉上。 沈若言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茶,喝了一口,道: “茶,我喝了。” “望你日后安分守己,我们也好和睦相处,共同服侍国公爷。” “是,妾谨遵主母教诲。” 温可琳乖乖应下,看着十分敬重沈若言。 沈若言不愿再看到他们,早早离了席,回房了…… 距温可琳入府已有月余,沈若言的身子也好全了。 她无意中想起了盛二,便随口问了给她按腿的秋枝一句: “盛二的尸骨大人埋在了何处?” 听言,秋枝一脸茫然。 尸骨?什么的尸骨? 盛二不是在柴房里住得好好的吗?什么时候被大人给埋了!? “回夫人话,盛二在后院的柴房里住着。” “住着?他还活着!?” 沈若言眼神犀利,审视着她。 “是的,夫人。” 秋枝有些慌张,夫人怎么这样看着她?好害怕!嘤嘤嘤…… “去看看。” 盛裴然这个混蛋!居然敢骗她! 第57章 惩罚盛二 沈若言浩浩荡荡地带着侍从们去了柴房。 丫鬟上前打开柴门,只见盛二十分悠闲的躺在草堆上: 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壶,里头装着上好的菊花酒,口感清甜。 就这么一口酒,一口肉,好不自在! “你倒是过得舒坦。” 沈若言轻觑一瞥。 盛二面色红润,肉眼可见的胖了不少,和之前刚入府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都是托夫人的福。” 盛二听到声响,便坐起身来。 见来人是沈若言,便又躺下,笑道。 “孽障果然冷情,你将我害得这么惨,竟还能心安理得的与我说笑……” 沈若言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笑了声。 “当真是……冥顽不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二正懒洋洋地闭目养神,闻声一怔。 他忽然抬起眼皮,用两个泛红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瞪来。 真当他喜欢她这国公府!? 被限制自由就罢了!盛忻那个蠢货还整日来找茬!如今还被人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 “怎么?不记得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你可真是毫不留情啊,一把将我推入池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若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悲痛。 她的整个面部表情就像是一片阴云笼罩的天空,显露出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忧伤。 “若不是你,我就不会小产!我的淑儿也不会走……” “都是因为你!现在盛裴然都将温可琳那个贱人接进门了!” 沈若言每一次眉头的皱褶,都似乎在重重叠叠地叙述着她心中的重压和挣扎。 “现在我过得这么惨,你满意了?是吗!?” 她有些疯魔的嘶吼着,质问盛二。 沈若言目光幽幽地望去,发现他正神色复杂地望来。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好似爆发出激烈的火花…… 都目光灼灼,彼此从对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强烈的憎恨之色。 盛二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令沈若言感到十分陌生。 “你怎么就确定那一定是我?就凭那身衣服?” 盛二想起一个月前盛忻将他扒光那一幕,他就想笑。 不知道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推下池子是什么感受? 不过,应该会很心寒?毕竟她对他这么好…… “怎么?你难道还想嫁祸给忻儿不成!?” 沈若言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杀了他! 盛二用力掰着她的手,有些喘不上气,艰难的解释到: “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你……” 不知是沈若言太生气了,还是盛二力气太小。 他竟掰不开她的手! 为了从她手下逃脱,他只好蓄力,蹬了她一脚,才得以呼吸。 “咳!咳咳……” 盛二咳得不停,暗自腹诽。 这死女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看着娇娇弱弱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你说的话,我是半个也不会信。” 沈若言看了狼狈的盛二一眼。 那日就是信了他的鬼话,她才失去了她的孩子! 永远的失去了她的淑儿……也失去了她的丈夫…… 从今往后,盛二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会信…… 况且,他也没有以后了…… 沈若言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轻蔑地扬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她今日就要这个孽种死!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这么冷漠无情。 下人们一拥而上,盛二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他们三两下给绑了起来。 “我看你真是蠢得没救了!连真正害你的人都抓不住!” 盛二那一双细长而阴险的眼睛里,流露出冷漠的神色。 他眼底的刻薄之意十分明显,仔细看还有些讽刺。 盛二对于自己冷酷的内心毫无掩饰之意,就这么看着她,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沈若言秀眉轻皱,她抬眸而望,发现盛二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 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把他给我带到地牢。” 说罢,沈若言便离开了柴房。 “是,夫人。” 盛二目送她擦身而过的可疑背影渐行渐远,疑窦从生,眼底浮起一抹警惕之意。 …… 夜渐深,盛裴然浑身疲惫。 近日江南水患严重,流民遍地,瘟疫横生,是个棘手的事,却也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本想着回府好好休息一番,谁料刚进门,盛君安就迎了上来。 “父亲,嫡母将盛二带走了,似乎起了杀心。” “这个蠢妇……” 盛裴然无奈扶额,苦笑。 他天天忙得脚不离地,沈若言这个蠢妇也是真能给他找事儿,怪不得盛忻是个蠢货! 毕竟,蠢妇生蠢儿嘛! 盛裴然疾步赶往地牢…… 地牢里光线很暗,墙上嵌着一颗颗晶石,他老远就听见了盛二痛苦的闷哼声。 进去一看,只见盛二被绑在拉肢架上: 他被高高挂起,脚上带着踏脚钳,胸口满是鞭痕,鲜血淋漓…… “你认不认!?” 沈若言手持长鞭,打在盛二身上,严声质问。 鞭上沾了盐水,打在身上火辣辣的。 犹如无数细小的针尖在皮肤上跳舞,那份刺痛和烧灼感让人难以忍受。 可盛二却咬着牙,死死忍着,不肯叫出声。 他死死瞪着沈若言,道: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又是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没想到沈若言还挺狠啊…… 盛裴然看着她的动作咽了咽口水,才上前。 “好了!阿言!”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长鞭,然后死死的抱住她。 “你放开我!你不愿下手杀了这个孽障!我就自己来!” 沈若言死命挣扎,但无奈男女力量差异太大,她挣脱不开盛裴然的怀抱。 “你冷静一点!盛二还不能死!” 盛裴然控制着怀里的沈若言,眉心蹙了蹙。 这个疯女人! “为什么!?他害死了我的淑儿!他就得偿命!” “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心里难受,但我也是为了忻儿啊!” 盛裴然低头,将利用盛二为盛忻挡灾一事告知了沈若言…… ————————————————— 小剧场: 盛裴然看着拿着长鞭抽盛二的沈若言(唯唯诺诺): “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哟!” 沈若言一鞭子过去!抽飞盛裴然。 “啪!” 抽死你个负心汉! 沈若言傲娇离场。 (′i`) 第58章 绑了盛忻 就这样,盛二活了下来…… 他被关在柴房里,每日的饭菜也不再有人送来,盛忻还三天两头的来揍他一顿。 他不敢反抗,因为反抗会被打得更惨,况且盛忻他们人多势众,他也打不过。 盛二为了活下去,只好每日去帮下人们干活。 只为得到他们手里的一点儿食物,哪怕是搜饭…… 干活也罢,搜饭也好,他又不是没干过、没吃过,只要能活着就好…… 他只想活下去…… 这样的日子,盛二过了好多好多年…… 直到那天: 深夜,盛忻独自一人离开了国公府。 他偷偷摸摸的,好巧不巧的被盛二瞧见了,他跟了上去…… …… 郊外的一个山洞里。 盛忻浑身赤裸地被绑在木头架子上,架子旁还摆放了许多种刑具。 一个黑影坐在洞口,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甚至这里面的东西他半年前就备好了。 就等着盛忻了…… “嗯额……” 被绑着的盛忻口中溢出些许呻吟。 他只觉得头疼,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他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盛忻痛苦的睁开眼,视线昏暗。 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好像在一个山洞里,而自己此刻一丝不挂。 洞口还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披着斗篷,背对着他,自己的衣服就放在那个人的身边。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甚至看不清他身形。 但盛忻总觉得那个人他好熟悉……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 盛忻看着那个黑影,开口问道。 那个黑影应声回眸。 一双犀利的目光忽然扫来,好似利剑一般凌厉,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脸!和他一模一样! 是他!?盛二! “盛二!你个贱种!居然敢绑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爹,叫爹杀了你!” 盛忻感到羞辱、愤怒,没想到自己居然着了盛二的道。 果然!贱种就是贱种!尽会使些下贱的手段!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局面啊?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告状吗?” 盛二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盛忻走去。 他每一步都踏在了盛忻的心上,他只觉背脊一寒。 “盛、盛二,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盛二拿起放在一旁长鞭,在盛忻身前停下。 “当然是把你给予我的痛苦都还给你啊……” 盛二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你应该,不会忘了……那年初春,你可是害得我好惨啊~”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沈若言推下荷花池呢?” 盛二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随后又笑道: “哦!不对!应该是……你为什么要害她小产,你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孩子,你说我猜的对吗?” 盛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盛忻有些心虚,偏过头,不敢看他,也不说话。 “怎么?心虚了?还是不想承认?”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一概不知!” 盛忻不再试图躲避他的目光,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看这盛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盛二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你说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我二人长相相同,就连盛裴然和沈若言都分不清。” “可那日,沈若言却笃定是我推了她,不过是因为那身衣服罢了!” “可我的衣服,不就是被你拿走的吗?你跟我在这儿装……有意思吗!?” “沈若言小产一事,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便让你尝尝我是何等滋味!” 说着,盛二便挥动长鞭朝盛忻抽去。 一鞭又一鞭……完美的落在盛忻身上,与他身上的鞭痕别无二致。 盛忻被抽得惨叫连连,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盛二!你个贱种!你不得好死!你丧尽天良……啊——你!” “你最好别让我回去!啊!要不然……啊!我迟早叫爹杀了你!” “疼死了!你快给本公子停下!住手!啊!住手啊!” “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停手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去向母亲解释还不行吗!?啊!” …… 不管盛忻说什么,骂什么。 盛二都没停手,他要将自己身上的伤完完全全的复刻到盛忻身上。 他,要变成他,取代他…… 为了不让盛裴然他们看出破绽。 盛二特地去抢了一个极强的治愈系伴生兽,为的就是治好盛忻的腿。 他们都说盛忻的腿没救了,但他知道有一个人能治好他的腿…… 准确的说,是她的伴生兽能治好盛忻的腿。 为了夺取这个伴生兽,可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呢…… 毕竟,医山可不是这么好上的,医山圣女更是难寻。 盛二召唤出自己的伴生兽。 他的伴生兽十分特殊,是一个泥潭,一个拥有吞噬能力的泥潭。 泥潭动了动,随后吐出一只蓝色的兔子,兔子浑身沾满了泥泞,脏兮兮的。 可盛二毫不嫌弃。 他抓住兔子的耳朵,把它拿了起来,又从袖中掏出匕首。 这医山圣女的伴生兽可是药中圣品! 据说它的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盛二不知真假,但一试便知。 他在盛忻脚边蹲下,一手捏住兔子的小爪爪,一手拿匕首一划。 兔子蹬着腿挣扎,蓝色的血液从它的爪心流了出来…… 盛二立即用兔子的爪子在他的腿上摩擦,把蓝色的血都蹭在他的腿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 他毫不犹豫的把兔爪塞进了盛忻嘴里…… 这兔子血也不知是内服,还是外用。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两个都用上! 盛二满意点头。 “唔!唔!” 这兔子的爪子上全都是泥!不止踩了地!刚刚还擦过他的脚呢! 就这么!塞进他的嘴里!?嘴里!? 恶心死了! 盛忻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盛二,眼神质问。 盛二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道: “阶下囚可没资格挑剔。” 第59章 同心蛊 做完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盛二暴力地把盛忻打晕,穿着他的衣服就走了…… 待盛忻悠悠转醒,已不知是何时辰。 他看着地上的破麻布衣,又看了看全裸的自己,无奈穿上。 好你个盛二! 你给我等着!等我回了国公府,有你受的! 盛忻在心里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就往洞外走,然后他发现…… 他的伴生兽没了!是的!没了! 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自己的腿好了!? 不瘸了!也不痛了! 盛二也算是做了件人事儿…… 盛忻一路小跑着往京城赶。 从没走过这么多路的他,脚被磨破,满是血泡,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进了京。 他无意一瞥,看到了他娘的马车,盛忻像见了救世主似的冲过去,把马车拦下。 可他娘没认出他,就像他把她推下池子那次一样…… 盛忻有些着急,可无论他怎么解释,他娘就是不相信。 她还一股脑的认定他就是“盛二”,还把他绑了起来。 那些个下人更是该死! 居然敢嫌他聒噪!还、还把那恶心的头巾塞进他嘴里!不让他说话! 他看见盛二穿着自己的衣服,和母亲拥抱,他只觉得恶心! 盛二这个偷走别人身份的贱种! 可娘依旧没有认出他,就连她最爱的儿子换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盛忻想着: 他娘这个蠢货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他爹来拯救他了!他一定要见到父亲! 可盛忻万万没想到,还不等他逃出柴房,盛二就来了…… …… 深夜,他忍着痛潜进书房拿了纸笔。 盛二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割了他的舌头! 他找到父亲,跪在他床头一笔一划的书写着自己的委屈,热泪盈眶。 父亲向他承诺会保护他,他更是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终于! 不用挨打了!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 盛忻从小锦衣玉食,这些天受的委屈,比他前半辈子受的都多! 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会疯了的! 好在恶人有恶报!盛二居然被大理寺的人给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伴生兽也被父亲找了回来,而盛二那个贱种后日就要被问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忻只觉心情舒畅,异常愉悦,就连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就是可惜他的舌头没了,有些影响他说话。 …… 月孺清派大理寺的人将那些伴生兽一一送回了他们主人身边。 慕容雪虽失而复得,但对“她”仍无几分好脸色。 余羁看着一个个被送走的伴生兽,不禁感慨。 “没想到盛二居然会愿意把这些伴生兽还回来。” “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了?” 月孺清嗓音撩心入骨的隐匿着笑意。 盛二当然不会良心发现,他甚至还想带着这些伴生兽一起死,可是他不允许呢…… 所以他用钳子把他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的拔了出来…… 他受不住疼,自然就交出来了。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在临死之前把大理寺的酷刑试个遍? 听了月孺清的话,余羁疑惑,心想: 这盛二看着也不像个好人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盛二问斩的日子。 衙役押着盛二上了断头台。 只见刽子手把麻绳一拉一放,盛二的头颅便滚了下来,血液四溅。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盛忻轰然倒地,把围观群众给吓一跳。 “啊!” “这、这人怎么倒了!?” “不会是死了?” “不知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挤进人群,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 他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人大喊一声。 “公子!” 他跪在地上那人身侧,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随后坐倒在地。 没、没气了……他家公子死了! 来者正是阿蛮。 方才盛忻叫他去买糖葫芦,说是要边看热闹边吃。 可没想到,他一回来看到的就是他家公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盛忻死了…… 沈若言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儿子,人也疯了,见人就又哭又叫的。 没办法,盛裴然只能把她关了起来。 对于盛忻,盛裴然是打心底里疼爱的。 他死了,他也不好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风光大办了! 而盛二,早就被所有人抛之脑后了,尸体留在刑场都臭了都没人去收。 最后还是一个睡在那儿的乞丐实在受不了了,就给他埋了…… 盛裴然如今剩下盛君安和盛嫣然两个孩子了,加上沈氏又疯了,他便把温可琳抬作了平妻。 从那天起,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夏末的苍云国,依旧烈日当空。 火辣的光线透过窗户倾洒进来,晌午的时间转瞬而过。 余羁懒散的躺在摇椅上,一颗一颗的吃着葡萄。 他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盛忻暴毙的事儿,一时好奇,问一旁的月孺清: “你说,这盛忻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同心蛊。” “同心蛊?” 余羁一抬头,就对上月孺清浸着笑意的眸子。 “她”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盛忻死得太突然了。” “其实也不突然,盛二死了,他也就死了。” 那同心蛊是盛二下的。 他就是想看看盛裴然会不会保他,或者沈若言会不会在乎他,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他终究是失望了,没人来救他,所有人都希望他去死。 所以,他死了,还带走了他们最爱的儿子。 同心蛊,又名同生共死蛊…… 月孺清低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心思却已经不在书上了。 他用余光偷瞄余羁,他侧身躺在摇椅上,用手去够桌上的葡萄: 他穿着那身红色衣服,衣襟大敞,露出精致白嫩的锁骨,长腿就这么搭在脚踏上。 月孺清看了眼他水润的红唇,和那双因为吃了葡萄而愉悦的眼…… 他眼皮子一颤,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瘦削修长的手攥紧了书角,连翻书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他真好看啊……好看到他想…… 月孺清咽了咽口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可撩而不自知的某人却站了起来。 “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 余羁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伸头去看书。 啊这…… 余羁沉默了。 第60章 孺清受教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月孺清在一本正经的看小黄书啊!? 还面不改色的! “你……我……” 余羁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孺清:“?” “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看这种书?” 书? 什么书? 月孺清仔细一看,随后一脸慌张的把书扣在桌案上。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重,喉头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脸上臊得慌。 这!这书什么时候拿错的!?余羁他又看到了多少? 月孺清不敢想,他只觉得尴尬的要钻到地里去了。 “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人嘛!看点这个也很正常!正常。” 他尴尬的笑了笑。 “很正常?你看过!?” 月孺清定定地看着他,瞳眸深不可测,那双明亮的凤目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哈哈,自然自然。” [宿主说谎!你明明就没看过!] yy在空间扭曲,阴暗,爬行…… [嘘!你不懂,如果我说我没看过,那月孺清还不得尴尬死?] 不!不会的!他家变态主神只会吃醋! “哦?是吗?那我可得好好领教领教……” 话音刚落,月孺清就一把把他拽到了怀里。 余羁:“” 我艹!艹!艹! 他怎么就坐“她”怀里了!?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给“她”压坏了! “哈哈……这有什么好领教的……” 余羁讪讪一笑,试图站起来。 月孺清死死地扣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 小“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 ()欺虎人 “跑什么?” 月孺清紧紧拥着他,抬起头。 他双手抚摸着他的脸,无视他的挣扎,只是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 余羁:“!??” 我去!别搞! 他伸手想抵住,可一想到月孺清是个“女孩子”,他就无从下手。 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余羁不再挣扎,只是被动的接受着他,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有些忘我的人。 月孺清与余羁对视上,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抵住他的额头,低笑几声。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月孺清伸出手圈住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他慢慢地凑到余羁耳边。 “哥哥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想……” “……把我按在床上?狠狠地惩罚……嗯,就像书上写的那样?” 余羁面上轰地一热,刚要开口,却又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冤枉啊! 他真的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余羁内心狂叫。 他好不容易推开月孺清,两人都喘的厉害,余羁解释着。 “我没有……” 他话音未落,月孺清又吻了上来。 “她”搂着他的手落到腰下,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慌乱中余羁搂着“她”的脖子,迎接“她”的强势与温柔。 月孺清将他压在书案上,他吻得动情。 余羁只觉得唇瓣、耳根、脖子都是“她”的气息。 “她”好似要将他一心给淹没一般…… 不知吻了多久。 余羁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而yy早已在小黑屋里睡着了…… “哥哥果然厉害,孺清受教了。” 他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瞳眸中的流光,双手撑在余羁身体两侧。 月孺清漆黑的眸子蕴着情动,声音已经哑的不行。 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像是在用尽全力忍耐。 不行,现在还不行…… 他微微仰了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和挣扎。 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好似刚刚差点失去理智的不是他。 余羁被“她”吻得迷迷糊糊。 平日里乌黑清亮的眼眸,此刻泛着迷离的色泽,他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 这个位面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完全抵抗不了月孺清,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扒光了。 看来要加快任务进度了,他得找到月孺清剩余黑化值的根源…… 只有切断了源头,才能一劳永逸。 …… 是夜。 窗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一个黑影闪过国公府,目标明确的朝郢府跃去…… 郢府。 郢寄平左拥右抱,一手一个美人儿。 他笑得开怀,一杯杯美酒下肚,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老爷,颖儿妹妹还在呢!” 左边的美人儿推搡着他摸着自己的手, 小脸通红。 一旁的颖儿也害羞得转过头,不敢看。 这、这还没回房间呢!?况且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 郢寄平喝高了,脑子也不清醒,只想和美人儿亲近,却没想到居然被推开了! 一时火气上头。 “她在又怎么样!?” 他一把掐住美的脖子,动作粗暴的吻了上去。 一吻罢。 郢寄平将美人儿推倒在地,猴急的解着腰带。 玉娆看着郢寄平,有些害怕的往后退…… 一旁的颖儿也吓了一跳,小脸惨白。 “你、你要干什么!?” 管家见状,连忙把所有的下人都带走,只留下郢寄平和那两个美人儿。 “今日不只是叫人看着,我还要你和颖儿姐妹俩一起伺候我呢!” 他扯过一旁的颖儿,将她甩在玉娆身边。 趴在屋顶上的余羁:“……” 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正当他有些看不下去,准备出手时。 寂静的夜里,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笃笃笃。” 很显然,郢寄平也听见了。 他有些扫兴的爬起来,披上外衣,前去开门。 “谁啊!?” 不是吩咐了不要来打扰他吗!?有没有点眼力见!? 他猛的一下拉开门: 只见外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子,她背对着他站着。 这时,她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斜射在她脸上,身上。 只见她眉目清雅,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含笑,却无情。 她的皮肤白里泛红甚是娇美,又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是个高冷的清俊美人儿! 郢寄平看直了眼,他就喜欢的这种类型的! “美人儿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他搓了搓手,色眯眯的盯着她,来回扫视,猥琐至极。 月孺清忍着恶心,微微垂眸,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 “这么晚前来,自然是……寻欢作乐啊~” 寻到你,取了你的狗头当作乐器,光是想想就觉得欢喜呢…… 第61章 月孺清是男的!? “寻欢作乐?” 郢寄平先是一愣,随后看着眼前的美人儿,露出贪婪的笑。 以为是个清冷高傲的,没成想内里是个放荡的! 有反差!他喜欢! “好啊!寻欢作乐好啊!” 他还没试过四个人呢! 不过,光是想想就美妙! 郢寄平立即侧身,让“她”进来。 月孺清双手负在身后,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穿了一身素白锦袍,腰间鸾带飘动。 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千里冰封。 刹那间,光华流转,却又依旧高傲,不容人直视。 在屋顶上的余羁有些惊讶,月孺清怎么来了? 一进门,他首先看到了地上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又联想到前世郢寄平的行径,心下鄙夷: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你都有我了,还留着这些个庸脂俗粉?” 月孺清故作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美人儿不是要寻欢作乐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郢寄平故作高深,在“她”耳侧悄声说到,手也有些不老实…… “啪!” 月孺清拍开他想摸自己的手,背过身。 “她们不走!我走!” 郢寄平看着美人儿和自己置气,又想起刚刚“她”瞪自己的模样。 好一个暗送秋波! 弄得他心都酥了,只觉得不管月孺清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她”。 “好!美人儿别生气,我这就让她们滚,美人儿等着我啊~” 郢寄平看着地上两人,没了方才喜爱的模样,满脸不耐烦。 “还不快自己穿好衣服,麻溜的滚出去!” 玉娆和颖儿吓坏了,听到能走,立马穿好衣服,跑了。 她们可不想伺候这个老变态! 见她们走了,月孺清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旁,坐下。 “喝一杯?” “好啊!” 郢寄平坐在“她”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真美啊! 比他睡过的所有女人都美…… “喜欢我这张脸,嗯?” 月孺清那双目光深沉的眼睛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谈笑间,目光流转,宛若多变的天气,仿佛乌云散去,刚刚露出一缕明艳之色,转瞬间,云翳又起。 “喜欢……” “喜欢就好。” 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月孺清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若他知道自己是个男子,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请。” 月孺清递过一杯酒,巧笑嫣然。 郢寄平接过,想也不想便喝了,这可是美人敬的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他伸出手,刚想摸“她”的小脸。 然后他面前的美人突然变成了好多个,搞得他不知道先摸那个好…… “咚”的一下,郢寄平趴在桌上,不动了。 月孺清冷眼看着,淡定喝酒。 不一会儿,郢寄平就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眼神空洞。 他喝的那杯酒里,被他下了蛊…… “金库在哪儿?” “地下。” 郢寄平的嘴木讷的张合着。 “入口在哪儿?” “在……后花园的假山。” 问清楚后,月孺清打了个响指,郢寄平瞬间清醒。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用力的捶了捶脑袋,头痛得厉害。 “兴许是喝醉了。” “怎么、怎么可能!?本大爷我可是千杯不醉!” “呵。” 月孺清闻言轻蔑地笑了声,显然不信。 “先不说这么多了,办正事要紧!” 郢寄平站起来,脱了外衣。 见他又要解腰带,月孺清立即制止了他,语气平平道: “我是男子。”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听说爷不好男色,故意骗我的!?” 郢寄平瞪大双眼,他不相信这么美的美人会是男子! 绝对不可能! “没骗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男子!?” 他不信! “她”这么美,怎么会是个男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听了郢寄平的话,月孺清有些无言以对。 看来是真喝醉了,还醉得不轻,都喝昏头了。 “影一,绑了他,带到地牢里好好招待招待。” “是!公子。” 郢寄平见形势不利,就要叫人,却被影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有他在!出不了一点儿意外! 影一傲娇抬头。 “公子,那我先去了?” “去。” 月孺清摆摆手,又喝了一杯。 还真别说,这郢府的酒确实好喝…… 公、公子!? 余羁心下一跳,一时间兵荒马乱。 [yy!你给我滚出来!月孺清怎么是个男的!?你给我一个解释!?] 余羁暴跳如雷,他也不好男风啊!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系统吗?怎么不知道?] [我都是看资料的,资料上显示月孺清是女子啊!] yy赶忙翻出资料,想自证清白。 然后它就眼睁睁的看着资料上的“她”变成了“他”…… yy:“……” 我的母语是无语。 (′-i_-`) [要是我说……资料上以前写的是女生的那个“她”,你信吗?] yy小心翼翼jpg [你说呢?] 余羁阴恻恻反问道。 [我错了!下次一定!] yy抱头痛哭 t﹏t 都怪主神大人这个神经病!居然陷害它!小小的它,怎么能背这么大的锅!? (╥_╥) 挨天杀的! [所以说,月孺清还真是个男的!?] “我去!” 余羁惊呼出声,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想跑。 “谁!?” 月孺清动了动手指,用灵力把屋顶上的人掀了下来。 余羁坐在地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 “你都听到了?” 月孺清没想到余羁会在这,有些措手不及。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像是一部静止的电影,记录下了他心中的惊慌失措。 他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凝固。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 余羁立马否认。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说实话!” 他站起身来,走向他。 “我真的没……” 余羁心虚的抬眼,看到他微红的眼眶,愣了下,立马改口: “好,我都听到了。” “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在这儿了……” 余羁眼神恍惚,不敢看他。 他也没想到会吃到个这么大的瓜啊…… 第62章 回忆 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灭口了? 余羁悄摸的看了月孺清一眼,他没有感受到杀气,便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想把自己干掉就好…… 月孺清心中大惊!余羁竟然从始至终都在这儿! 那他岂不是听到了他和郢寄平说的话? 那自己的身份……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话音未落,身侧便传来余羁心惊胆战的声音。 “s!” 月孺清:“” 死剁破是什么? “你还是别叫我哥哥了!叫名字就行,名字就行……” 余羁耳根微红,连忙纠正他的叫法。 以前也就罢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个男孩子,可现在他知道了啊…… 如果月孺清还叫他哥哥,真的有点奇怪。 “为什么?” 月孺清眼神柔情似水,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意。 只是,他眼眶红了一圈,看着余羁,似乎在控诉他的绝情。 为什么以前能叫,现在却不能了? “额……” 余羁挠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是男的呀!少年! 况且余奕以前也没喊过他哥哥啊!就溯源石里喊了一句! 月孺清要是个女子也就算了,喊了就喊了,但他是个男的,他和余奕有什么两样儿?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嘛! 要是余奕重回神位后,知道他让碎片叫他哥哥,以为他占他便宜怎么办? 这,他也很为难啊! 了解到余羁想法的yy立刻冒出头来。 [宿主,主神大人恢复神位后,是不会记得三千小世界里发生的事的。]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就算余奕不记得,他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总之,要他对余奕下手,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可是他兄弟! 之前他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答应了和月孺清在一起,他真该死啊! 这让他回去怎么面对余奕!? 他拿他当兄弟,他却对他的碎片干出这种事!他可真不是个人啊! 余羁想着,越发觉得无颜面对余奕。 “就因为我是男子?” 余羁沉默不语给了月孺清答案。 他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问: “那余羁,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余羁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好问的。 这是月孺清的事,告不告诉他,也是他的事,他尊重他的决定。 月孺清的手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又是这样…… 他永远都是这样,对他没有一丝好奇心,也不想探究他。 反而,他对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明明和郢寄平没有半分交集。 余羁是不是知道前世他所遭受的一切? 那前世,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呢?还是从未出现过? 他为什么会来到他的身边? “那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爱我吗?我要听实话。” 月孺清强颜欢笑,他看着余羁,希望他说出答案。 但余羁终究不能如他所愿,他继续沉默。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他是以前那个月孺清,他兴许还能为了任务骗骗他,可现在…… 余羁看着这张和余奕七分像的脸,有些不忍骗他。 他嘴唇紧闭,双手握拳,似乎在竭力抑制内心的冲动。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月孺清的脸上带着凄美的微笑,他故作镇定问到。 余羁看着他微红的眼,里面情绪翻涌,他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当初一样…… 当初。 三重天母神陨落,身归混沌,仅留下独子余羁和一株心愿草…… 这株心愿草便是余羁命中注定的妻子。 余羁时年三百岁,生而为神。 他是三重天最小的主神,奉母神之命照料心愿草。 余羁日日浇水施肥,心愿草却久久不见开花…… 然而,在一百年后的某一天。 心愿草开花了,还发出阵阵金光! 突然!它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把余羁施肥用的小铲子都给惊掉了。 余羁:“!!!” 心愿草化形了!!! 他忙抱起小婴儿,看了又看,简直是满意死了。 他家媳妇儿真的是太可爱了! 可是媳妇儿这小眼神怎么像是在嫌弃自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余羁疑惑jpg (°ー°〃) “媳妇儿,你可真可爱~” 余羁将余奕高举过头顶,转圈圈,活像个二傻子。 “要不你冠夫姓?就叫余奕,怎么样?” 余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余奕!真可爱啊!” 余羁“啵唧”一口亲在余奕白白嫩嫩的脸上,留下一抹淡淡的水痕。 余奕:“……” 你看我这是能说话的样子? 余羁就这样开始了带娃的生活……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转眼便是三百年。 七百岁的余羁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儿”是个男儿身!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三百岁,却仍是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余奕,面露难色。 余羁心中万分不解。 这是母神早就预料到的? 还是母神留下的神力百年间所剩无几,使心愿草出了差错?? 导致心愿草变错了性别??? 他无从得知,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罢了,无论如何他还是先想办法把余奕留住再说。 余羁坚定的看了眼余奕,心中暗暗地下定决心,咬了咬牙。 “要不你当我儿子?成不?” 余羁试探性的问了句。 余奕并未回答他,但他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肉眼可见地冷了。 “你不愿意啊?那要不你当我弟弟?我看行!就这么说定了!” 余羁爽快地笑着,伸手想拍余奕的肩,却被余奕抬手挥开了。 “凭什么?” 他死死地盯余羁,有些不满,眼底有些悲痛。 余羁望着他的眼神,只觉背后一凉,似乎余奕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看着他黑色的双眸,余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他摸了摸后脑勺,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如何回答。 余奕看了余羁好一会儿,并未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爱意。 仿佛自己只是这人养的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不听话,便可以随时丢弃…… ————————————————— 因为前面章节的排版和内容都有些改动,所以今天的更新出了点问题。 rry啊! (?﹏?) 不过,说句题外话,你们清明节几号放假啊?放几天啊? 第63章 一切如常 想到这,余奕不禁垂下眼眸,周身冷气愈发浓郁。 他赌气似的,未看余羁一眼便转身走了。 “哎!余奕!你去哪啊?!” 余羁刚想抓住他的手,心想: 万万不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但一瞬,余奕便已消失在云海之中了…… 余羁想过去找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回来,所以一直很犹豫。 后来,余奕在栖止山造了神府,住下了。 余羁知道了余奕的动向,也知道余奕算是在栖止山定居了,便放心了…… 从余奕走后,他再也没去找过他。 他,闭关了…… 五百年后。 当余羁再次看到余奕,是在溯源石里。 他虚弱地坐在床上,神躯已接近半透明状态。 他就快要消散了…… 余羁也没想到,一别五百年,再见竟是这般光景。 他不知道余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消散。 因为余奕三百岁时便飞升成神,三重天可与之抗衡的人屈指可数。 他实在是想不出,谁能把他伤成这副模样? 若是别的神,死了也就死了。 可余奕不同,他毕竟是母神留下的…… ……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既不喜欢我,又何须在意我的想法!” 余羁看着眼前的月孺清,有些无奈。 而他也在看着他,也不再开口说话。 他察觉到自己喉咙间有哽咽之意,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后悔刚刚说的话。 “那……要不我先走一步?你先忙?” 余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 月孺清依旧看着他,没说话,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 良久,他问: “那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余羁侧头看了他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他的视线。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要不……算了?” 闻言,月孺清立即看了过来,“什么叫算了?” “就是……主仆的意思……” “回避。”月孺清对着虚空吩咐着,看着他的眼神也越发露骨,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 余羁不解的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如言没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解腰带。” 只见余羁的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放在腰带上…… 他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瞪大了眼睛! Σ(?д?|||)?? 我靠! [yy!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伴生兽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 yy喝了口茶,表面上稳如老狗,心里慌得一批! 终于要开始了是吗!?是吗!!? [那就是说……月孺清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是这样的,宿主。]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可他的手依旧把腰带解开了…… 余羁有些崩溃,原来他刚刚说的“回避”是这个意思!看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落…… 看着眼前的月孺清,他连忙转移话题: “你喜欢我吗?” 余羁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紧绷,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月孺清心中一颤,而后点头。 “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他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想让他永远只看着他一个人…… [完了!yy。] 余羁心态崩了。 要知道,余奕是不喜欢他的,更何况月孺清是个男儿身,他更加觉得是亵渎了余奕…… 可任务不完成,也不行啊! [宿主,什么完了?]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啊!我该怎么办!?] [风光大办!] 余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兄弟! 他有些心虚的看向月孺清,为了不走光!他狠下心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那我们就还和之前一样!” 对不起了!兄弟! 之后的世界我一定离你远远的!绝不会给碎片任何一个爱上我的机会! “此话当真!?” 月孺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还以为余羁知道他是男子,会与他一刀两断…… “自然当真!” 他堂堂上神!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余羁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 这种羞涩的表情像是一朵含羞待放的花,展现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他的手微微颤抖,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和脆弱……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月孺清是男子后,他觉得更加不自在了。 “那……” “那你先忙!我就先回府了!” 余羁感觉自己身上的禁制已经解开了,便不等他说完,就跑了。 月孺清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 你怎么会来郢府……? 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余羁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庭院深深,月辉漫漫。 夜花悄然盛开,花瓣在风中缓缓流动,被重重云影剪落,成一地残红。 余香袅袅,经久不绝。 爱意不息…… “公子,可要我等先进去探路?” 影二、影三将郢寄平关入地牢后,前来复命。 “我等一同前往。” 月孺清一改刚才在余羁面前的娇弱形象,变得严肃起来。 “是。” 三人避过众人,来到后花园,找到了郢寄平口中的那座假山。 假山矗立在庭院中央,石峰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山脚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 假山的设计巧妙,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的挑选和堆砌。 石峰之间,绿植丛生,与山石相映成趣,山间的青松翠柏更是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月孺清等人在假山上仔细的摸索着,不一会儿便寻到一处不同寻常的石块。 他轻轻按下,山体晃动了下,逐渐移开。 很快,一条暗道呈现出来。 顺着暗道进入,不断向下,视线由昏暗变得明亮。 只见密室中摆着好几口红色大箱子,箱子都被一把金锁锁着。 月孺清走过去,拿起金锁。 连锁都是金子做的,看来这郢寄平没少赚啊…… 他抽出影二腰间的佩剑,朝箱子劈下去,灵力涌动。 箱子瞬间被劈成两半,金银珠宝掉落在地,琳琅满目。 “通通抬走,一个不留。” “是!” 影二、影三传音给外面的兄弟,叫他们一起进来搬财宝…… 寻到了郢寄平的金库,月孺清便回了晋阳侯府。 至于郢寄平,他这么喜欢折磨女人,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命人寻了京城里好男风的人,最好是有些小癖好的…… 好好照顾照顾他…… …… 丞相府。 秦沐正想去找白柏溪,想约他一同秋游。 此时已是初秋,北地大雁排成一行,自辽远长空划过,飞向温暖的南国。 院子里夏甘繁茂的枝叶都开始凋零,池塘的彩鱼看着都比往日清冷几分。 他听说狸山的银杏叶都黄了,漫山遍野都是金黄色的,景色相当壮观! 他想着白柏溪以前身子不好,而狸山路途遥远,他还从未去过。 秦沐倒是去了好多回了,但没有一回是和白柏溪去的…… 如今白柏溪身子好了,他自然想带他出趟远门。 这还没出发呢!就被母亲大人叫来了。 “母亲。” 秦沐规规矩矩行礼,偷偷打量秦君芒的脸色。 很好,面色平静,没生气…… 安全。 秦沐瞬间放松多了。 ————————————————— 清明时节雨纷纷,思念随风飘入心。 大家扫墓多注意安全,万事顺利。 第64章 我就要柏溪! “娘,你找我有事儿啊?” 秦沐尴尬一笑,心想: 有事儿就说快点,我还要和柏溪去狸山呢…… “上次和你说的联姻,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和白秋那个?” “你说呢?” 秦君芒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白秋还能是谁?月孺清吗?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月孺清可看不上他的傻儿子…… “要不还是算了……” “理由。” “这……白秋又不喜欢我,人家都说了,只拿我当哥哥!” 之前白柏溪也和秦沐提了白秋对联姻的看法,白秋也是不愿意联姻的。 “我去与户部尚书商议一番。” 秦君芒眉眼皱成了一团,尽显愁色。 若与白秋的联姻谈不拢,她也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这京城中,实在是没有比白秋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还去商议什么啊!?都说了我不愿意!白秋也不愿意!” 秦沐无语,有些恼了。 “联姻是大人的事,你们说了不算。” 秦君芒语气平淡,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找白福商议婚事。 秦沐立马拦住她,大吼一声: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娶白秋的!要娶你自己去娶!” 第一次见自己儿子这么硬气的秦君芒先是一愣,然后抬手就给他脑门儿来一下子。 “真是反了你了!?” “不娶白秋,你要娶谁!?” 秦君芒双手叉腰,暴跳如雷。 “来!说!你但凡能说出个人选来,我就不去找白福那老头联姻了!” “我……” “你什么你!你看,你也说不出来对?那还不如就娶了白秋!” “谁说我说不出来!?” 秦沐脖子一梗,伸得老长。 “那你倒是说啊?” 秦君芒嘲笑的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了,身边也没个女孩子。 若是指望他,她这辈子怕是都抱不上孙子! “说就说!我要娶柏溪!” 话落,秦沐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脸的怀春样儿。 秦君芒:“……” 他、他、他刚刚说什么!?她没听错? 他说要娶白柏溪!? 这么多年没动静,结果一有动静就给她拉了坨大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柏溪呢! 倒也不是说柏溪这孩子不好,只是这样一来,她老秦家的香火就断了呀!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不允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君芒瞪着他,这个逆子!从小到大都不让她省心! “好几年前……” 他也不知道他喜欢白柏溪多久了……似乎,他从小就喜欢和他待在一块。 “他知道吗?” 秦沐摇了摇头,他不敢说。 他不敢让白柏溪知道他的想法,他怕一旦他表露出自己的爱意,就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竟然他不知道,我看柏溪这孩子也不一定看得上你,还是算了。” 秦君芒趁热打铁,说道: “娘现在就去和白福提亲,商量你和白秋的婚事!” 可不得尽快嘛! 再晚一步,她老秦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我不娶白秋!我就要柏溪!” 秦沐愣了一下,眉头微皱。 “娘知道!但你和柏溪是不可能的!娘看得出来,他对你没那心思!” 秦君芒叹息,她可怜的傻儿子哟—— “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他以后就喜欢我了呢!” 秦沐有些不服气,反驳到。 他这么优秀,这么浪漫,白柏溪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直接分分钟爱上好! |( ̄3 ̄)| “你就不怕试了之后,若柏溪不喜欢你,你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听了她的话,秦沐犹豫了。 这……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怕的。 但是,他不想留有遗憾,更不想带着遗憾度过余生。 与其看着白柏溪娶妻生子,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他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万一他走狗屎运了呢? 说不定他就成功了呢? “我不怕!我从今天开始就要追求他!” 秦君芒:“……” 她只觉世界一片黑暗,前途渺茫,她心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真的没得商量了?” “没得商量!我就要柏溪!”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秦君芒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秦沐,一时觉得心梗。 “你先出去,让为娘静静。” “好耶!” 找柏溪玩去咯! ?(′?`)? 秦沐撒欢的跑了,只剩满面愁容的老母亲留在原地…… …… 皇宫。 难得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嫔妃们齐聚一堂,在后花园里办起了小宴。 因这场小宴的东家是皇后娘娘,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来了,除了一人…… “皇后娘娘,这淑妃娘娘也太不给您面子了!这么重要的宴会居然都敢缺席!” 说话的正是颖嫔,她是邻国天竹的三公主,嫁入苍云已有五年了。 天竹与苍云虽是邻国,颖嫔却也从没回过家。 “是啊!皇后娘娘,这淑妃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众人应声附和,纷纷赞同。 淑妃整日里不是烧香拜佛,就是种花养草的。 她整日不出门,也从不与她们往来,一直一个人,也不嫌闷得慌。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深受陛下喜爱,几乎日日探望。 关键是淑妃每次都将陛下拒之门外,可就算是这样,苍云帝也坚持每日去。 他就等着哪一天她想通了,就让他进去了…… 她们趋之若鹜争抢的恩宠,淑妃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却不珍惜。 这叫她们如何不气恼?不嫉妒!? “淑妃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往,习惯便好,不必放在心上。” 叶允棠优雅一笑,似乎毫不在意。 实际上对淑妃心怀不满,可她是皇后,她就应该大度…… 这淑妃名唤洛风禾,家世不详,她也不知道是陛下从哪儿带回来的。 她有幸见过一面: 洛风禾不苟言笑,眉宇间总凝结着淡淡的忧伤,眸眼含泪。 倒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 感谢用户送的鲜花! (=▽=) 第65章 狸山 那时…… 先皇后已离世多年,她也早坐上了皇后之位。 那年夏日炎热,而后又连降暴雨。 暴雨连下数十日未歇,河流泛滥,洪水肆虐,江南万亩良田毁于一旦。 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遂赶往京城,以求天子庇护。 为安定民心,苍云帝微服私访,亲自前往江南。 他携重臣一同,开铺施粥,领兵重建房屋,以供百姓居住。 江南水患,苍云帝耗时半月方才解决。 他回京时,身边便多了一人,那人便是洛风禾…… 这洛风禾与先皇后长得有八分相似,她初见时,也恍了神,只觉先皇后亲临。 苍云帝终究还念着盛妙淑,他的结发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因此,叶允棠打心底里看不上洛风禾,她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陛下喜欢,便养着。 若那日厌弃了,便随便往那冷宫里一扔就完事了。 不过,这洛风禾倒有几分小聪明,一直吊着陛下。 男人嘛,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想着,叶允棠不禁嗤笑。 想她堂堂一将门之女,却终日被困于皇城这小小一隅。 真是不甘! 可苍云帝生性多疑,为了父亲的安危,她不得不留在宫中…… …… 狸山。 他们立于狸山前,山地之巅,山路之险,尽收眼底。 在这片雄浑的山地中,台阶呈“之”字形上升,重重叠叠,弯转曲折。 马车定是上不去的,只好步行上山…… 他们爬了半个时辰的山,热得不行。 白柏溪额上覆了一层薄汗,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 “柏溪,怎么样?可要休息一会儿?” 秦沐拿出帕子给他擦汗,又递过水壶给他。 白柏溪一一接过,道了声谢。 狸山种满了银杏,此时这些树的叶子已经变成了金黄色。 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银杏叶,亮得晃眼…… 白柏溪拧开盖子,喝水。 他微微仰头,冰水沿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清爽。 秦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喝水时喉结微微颤动,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细白的长颈上有些许汗珠,很性感…… “你要不要也喝点水?” 白柏溪见秦沐望着自己,只当他是口渴了。 “好。” 秦沐接过水壶,就着刚刚白柏溪喝过的地方,喝了好几大口。 “咕咚咕咚” 喝完水,秦沐又问了声: “还能走吗?” “可以的。” 白柏溪将擦过汗的帕子收起来,继续在前面走着。 这是他第一次和秦沐一起爬山,他不想扫兴…… “公子,白二公子的身子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大山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气喘吁吁的跟在秦沐身边。 “那是自然!多亏了余公子啊!” 秦沐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不禁感慨。 如果没有余羁,白柏溪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和他来狸山,只能被困在那小小宅院之中。 “对了大山,怎么没看到鸢止啊?” “哦他啊!他在前面的树上呢!” 大山用手一指,秦沐顺着望过去。 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劲装,腰束玉带的人站在树上。 秦沐:“……” 好端端的跑树上去干啥? “他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大山一脸平淡,见怪不怪的说: “嗯……可能在探路。” 鸢止是白柏溪十年前在京城外救的,当时他身受重伤,是白柏溪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他醒后却没了之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为了报答白柏溪的救命之恩,主动留在尚书府干活。 一次偶然,白福发现他有练武的天赋,无论是体格还是灵力都堪称完美。 只是他失忆了,不懂得如何运用…… 白福便托自己的多年好友走了个后门,把鸢止给塞进宫中听学去了。 这不,前几日他知道了白柏溪受伤的消息,便自请调回了白柏溪身边。 “那小子,难缠得很!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就把他支开。” 秦沐凑到大山耳边,小声密谋。 大山一脸疑惑。 (′i`) “可是公子,为什么要把鸢止支开啊?” “问这么多干嘛!?叫你支开你就支开就完了!” 秦沐有些别扭,耳根通红。 “哦,不要。” 大山淡定拒绝,他家公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能惯着。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 大山直直地看向前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到底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 秦沐有些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要和大山理论一番。 “你是。” “那你去不去支开鸢止?” “不去。” “去!” “不去。” …… 两人争论不休,丝毫没注意到鸢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鸢止:“……” 这两个蠢货,不知道习武之人的听力很好吗?还敢当着他的面密谋。 不过,秦沐把自己支开干什么? 鸢止看着独自一人走在前面的白柏溪,若有所思。 …… 从那晚分别后,月孺清就再也没见过余羁。 他传音问他,他只说在修炼,要闭关一段时间。 虽然余羁不说,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他与以前的不同,但他从不点破。 还有半月,他的好嫡姐就要回来了…… 她此番去雪域倒也去了许久,算来有半年之久了。 月孺清想着,轻轻靠在余羁常躺的树杈子上,赏月。 “公子,人死了。” 影二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看着他。 “这么快?” “人太多,又太过粗暴,就……” “好了,知道了。” 月孺清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郢寄平居然死了…… 而他此生却过得平安顺遂,一切都是因为余羁,他的变数。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19。】 “宿主!黑化值又动了!” yy围着余羁转圈,开心得上下浮动。 可惜余羁在修炼,封闭了五感,听不到它的声音。 距离黑化值清零越来越近了,想必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大力支持! ( 3 )╱~~(飞吻) 第66章 以酒壮胆 狸山上有一个很大的客栈,题匾“狸奴楼”。 秦沐等人上山时天色已晚,便在“狸奴楼”中住下了…… 清晨。 秦沐一觉睡到自然醒,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柏溪,可他不在房里。 一路上问了许多人,才知道白柏溪跑狸奴园去了。 “狸奴楼”,楼如其名,在楼中的园子里养了许多狸奴。 听说楼主是个好心的小姑娘,楼里的狸奴都是被人遗弃了,她好心捡来的。 她悉心照料着楼里的每一只狸奴,更是将客栈一半的收益都花在了它们身上…… “柏溪。” 秦沐在白柏溪身旁蹲下,伸手挠了挠眼前这只狸奴的脑袋。 这是一只小三花,它有着柔软的毛发,触感极佳,就像在抚摸云朵。 它悠闲地趴在地上,尾巴轻轻摇摆,仿佛在为自己的可爱魅力感到自豪。 它的尾巴像是一团旋转的绒球,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 “真可爱!”和你一样…… 秦沐看着白柏溪,眼睛瞬间亮了。 他今日穿了他送给他的狐裘! “柏溪,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白柏溪怀里抱着只小白猫,眼里的喜爱怎么也藏不住。 这小鼻子、小耳朵、小爪子和小尾巴都是那么让人喜欢! “喵~” 小白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白柏溪,露出肚皮让他摸。 “听说客栈有个狸奴园,心中好奇,便想来看看。” 扬唇轻笑,轻柔的抚摸着小白的肚子。 小白舒服的发出“咕噜”声,用尾巴敲打他的腿,发出“喵喵”的叫声。 白柏溪心都化了…… “很喜欢?” “嗯,喜欢的。” 之前他身子不好,白父从不让他养小猫小狗这些。 其实,他很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那我……” “公子!该用膳了。” 鸢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秦沐要说的话。 “好。” 白柏溪不舍的放下怀中的狸奴,准备走了。 “秦沐,你也一起。” “自然。” 秦沐和他并肩而行,而鸢止又消失不见了。 其实,方才他想说,如果他喜欢,他就送一只给他可好…… 用罢早膳,秦沐邀白柏溪一同去后山赏景。 他们两个人躺在铺满了银杏叶的地上,看着随风而动的银杏林。 鸢止不知道去哪了,而大山则被他遣下山买东西了。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一旁的白柏溪,他那清亮的眼眸中,仿佛镌刻进无数绚丽的风景,显得温婉而迷人。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秦沐悄悄靠近他,手越来越近,直至牵上他的。 白柏溪感受到手里的温度,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抗拒,只是轻声的问了句: “怎么了?” “没事。” 又是许久的静默,秦沐鼓起勇气握紧了他的手。 他看着一旁的酒壶,那是他让大山带上来的,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他拿起酒壶就猛灌了好几口,问白柏溪: “你可有心悦之人?” 他声音微微颤抖,有些紧张,更害怕听不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没有,那你呢?你可有遇到令你心生欢愉的女子?” “谁说一定要是女子?” 听到秦沐的话,他被惊得大脑空白了一瞬,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男子?” “嗯。”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因为是你。” “什、什么?” 白柏溪一头雾水,他不太明白秦沐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的人是你。” 他看着白柏溪,热烈,真诚。 看着秦沐灼热的眼神,白柏溪心头一片滚烫,心蓦的漏了一拍。 秦沐他、他说他喜欢自己……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抬起他白里透红的小脸,唇落于他的额头,眼睛,鼻尖…… 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借着酒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那方温柔。 可白柏溪许久没有动静,秦沐慌了,他立刻松开手。 “不、不是!对不起!”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我们至少能做朋友嘛!哪怕……” 做不成恋人也没关系…… 秦沐未说完的话被白柏溪封住了,他瞳孔一缩。 他、他、他…… 白柏溪闭着眼,与眼前的人呼吸交融,他吻得认真、专注。 一吻罢,秦沐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白柏溪说: “喜欢的。”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秦沐的脑子里爆炸了,一片空白。 白柏溪说,他喜欢他……喜欢他! “真、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 白柏溪的眼角眉梢带着浅浅的笑意,直勾勾的看着秦沐。 秦沐咽了咽口水,他抓着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将他扑倒在地上。 他迅疾地吻上他的双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白柏溪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站在树枝上目睹一切的鸢止:“……” 他总算是知道公子今日为什么要将他支开了…… 他不应该在树上,他应该在地里。 为了避免尴尬,鸢止闪身离开,还顺便带走了往这个方向赶来的大山。 大山:“……” 他、他飞起来了!? “鸢、鸢止!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买东西。” “可是我已经买好了……” “陪我去买。” “我……”不想去…… 不等大山说完,鸢止便拔出腰间的宝剑,劈向一旁的石头。 只听“轰”的一声,石头变成了两半。 大山看了看石头,又看了看自己。 大山:“!!!” 鸢止这么辛苦的帮他们探路,还保护他们的安危,他怎么能拒绝他呢!? “去!我必须陪你去!” 就这样,两人下了山…… 他们的二人世界是没人去打扰了,就是可怜了刚刚从山下上来的大山。 家人们!谁懂啊!又要重爬一次狸山! 大山仰天长啸,愤愤不平! …… 从狸山回来后,秦沐和白柏溪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就连丞相大人都看出来了…… ————————————————— 感谢沈文琴、一只想摆烂的咸鱼赠送的用爱发电! (=▽=) 第67章 提亲 “娘,你找我啊?” 秦沐畏手畏脚的站在秦君芒面前,一脸心虚。 “你说呢?” “我……哈哈,我不知道。” “听说……你和柏溪在一起了?” 秦君芒斜眼一瞥,带着探究和审视,仔细看还有些兴奋、遗憾。 “是、是啊!” “唉!” 秦君芒摇头叹息,秦沐内心慌得一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同意他和柏溪在一起? 这、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秦沐打算入赘尚书府时,秦君芒说话了。 “柏溪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嫌弃的看了眼秦沐。 “你说他怎么就看上你这头猪了呢?” 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唉! 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娘!有你这么说亲生儿子的嘛!” 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秦沐立即眉开眼笑,冲上去抱着她的手撒娇。 “你啊!” 她抬手戳了下他的额头。 “若是与柏溪那孩子情投意合,娘就去尚书府提亲!” 只希望白福那老头不要把她轰出来才好…… 毕竟,自己儿子实在混账。 “好!娘快去!” 秦沐风风火火的催促着她,巴不得她现在就出门。 看着眼前高兴得像癫子一样的秦沐,秦君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真是苦了白柏溪了。 (′i`) 准备好提亲用的一切东西,秦君芒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尚书府。 “白大人,叨扰了。” 秦君芒和白福对坐,笑脸相迎,只希望待会儿不会被骂得太惨。 “不叨扰不叨扰,不知丞相大人所为何事?” 白福脸庞圆润,肚子也是圆滚滚的。 他脸颊上两团红晕像是涂抹在白皙瓷器上的淡淡胭脂,给人一种憨厚淳朴的感觉。 “今日前来,是为了提亲一事……” “原来是为了此事啊!哈哈,这还得看绾绾愿不愿意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洋洋得意。 他就说嘛!他的女儿是最招人喜欢、最可爱的! 这不,就连丞相大人都亲自上门提亲了! “不是白秋……” 秦君芒面露尴尬之色,反驳到。 “啊?” 不是白秋? 可他就只有白秋一个女儿啊!不是白秋还能是谁? 这丞相大人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看着聪明伶俐,实则是个笨蛋? “是白二公子。” “什么!?” 白福不禁提高了音量,站起身来。 他没听错!? 丞相大人要和柏溪提亲!? 据他所知,丞相大人是只有一个儿子没错!?也没听说她有女儿啊! 等等!白福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秦君芒。 该不会是她看上柏溪了?那真是老牛吃嫩草,也太不要脸了! 秦君芒感觉白福看自己的眼神相当怪异,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秦君芒:“……”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是,别误会,本官是为本官的儿子来提亲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她看上柏溪就行,毕竟两人年龄差也忒大了! 而后回过神的白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不是!丞相大人也许是没搞清楚,柏溪是个男子!” “我知道。” 废话!她也很震惊好不好?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看上柏溪了,虽然二人从小感情就好,但她也想不到是这种感情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都两情相悦了,难道还叫她棒打鸳鸯不成?况且她也下不去手啊! “你知道!那你还来提亲!?” “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年轻人互相喜欢,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能怎么办呢?” “那也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 “唉!日子是他们的,过得好不好他们自己知道。” 秦君芒一副看开了的模样,伸手同情的拍了拍白福的肩膀。 看她儿子那壮得跟牛一样的身子,估计是上边那个,真是辛苦柏溪了! 他那瘦弱的身子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看来,得给他好好补补。 “话虽如此,可您想想,您可就秦小公子这一个儿子啊!” 若是娶了柏溪,可不就断了香火了吗? 还是说……丞相大人想让秦沐纳妾?那不就委屈他儿子了? “放心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秦沐那臭小子纳妾的!” “等柏溪进门了,丞相府的中馈大权都交给他,不会亏待了他的!” “这……” 白福面露难色,这是重点吗? “哎呀!我都不在意了,你还犹豫什么?” “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嘛!” “这……我得问问柏溪。” “行!那聘礼就先放这了!等亲家你的好消息!” 直到秦君芒一行人走了,白福都没缓过来。 怎么莫名其妙的,他就少了一个儿子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白柏溪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爹。” “来了,坐。” 白柏溪听话的在白父面前坐下。 白福看着眼前清风霁月的儿子,心情复杂。 “今日丞相大人上门提亲一事你可知晓?” “儿子不知。” 白柏溪拽住衣角,垂下的眸子里满是难过。 终于是来了吗?秦伯母应该是来向绾绾提亲的? 毕竟,关于秦沐联姻一事,她心中最中意的人选是绾绾…… “那你怎么看待此事?” “儿子不知,此事应当问绾绾才是。” “你的婚事,问绾绾干什么?” 白福一时无语,柏溪不会不知道丞相大人是来向他提亲的? 这两人私下也不商量一下,秦沐这臭小子挺会搞突然袭击啊! “我、我的婚事?” 白柏溪错愕的问出声,竟是来向他提亲的吗? 这么说,秦伯母是认可他了?那真是太好了! 想着,他眼角微微弯成了月牙。 “儿子愿意的。” “唉——行,你愿意就好。” 白福心中百感交集,端起眼前的茶就猛灌了好几口。 “你回去准备准备,我到时候去与丞相大人商议婚期。” “是!” 看着白柏溪高兴离去的背影,白福又叹了口气。 唉!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他的儿子他自己知道,柏溪这人,十分重情知礼。 若不是真心喜欢秦沐那小子,他定不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第68章 月韶恩 秦沐与白柏溪二人的婚事最终敲定在了年前,而月韶恩也从雪域归来…… “小姐,离京许久,京城倒是变了不少。” 翠华跟在马车旁,兴奋的和马车里的人说着话。 她们离京已久,在雪域里挨饿受冻、翻山越岭的,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凯旋而归了! 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辜负她家小姐一片真心才好…… 月韶恩拨开帘子,看了眼车外人来人往,又看了有些熟悉的街道,满是怀念。 离开许久,也不知道太子哥哥如何了…… “许久未归,有些变化也是常事。” “小姐要不要下来逛逛?” “下次,先回府见过爹爹。” “是!都听小姐的!” 帘子落下,马车缓缓驶入国公府,低调非常。 知道月韶恩今日回京,晋阳侯早早便在家等候了,在盛安寺礼佛多年的晋阳侯夫人也回来了。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钟情了,看上了太子就是不放手。 他是不太看好慕容烨的,奈何他女儿喜欢,也没办法。 “爹!娘!” “诶!爹的好女儿!” “恩儿。” 晋阳侯夫人和蔼的看着她,晋阳侯迎上去,左看看,右看看。 还好,虽然瘦了些,但没受什么伤。 “爹,这么久未见,您可有想女儿?” “当然想啊!爹可想死你了!” “这还差不多!” “那娘呢?想女儿没有?” “想,当然想。” 月韶恩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和她叙说着自己在雪域遇到的稀罕事儿。 其乐融融,一片祥和景象…… …… “二小姐,大小姐回府了,大人叫你去前厅用膳。” “知道了。” 月孺清淡定的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一旁的影一。 “送去给丞相大人。” “是。” “宿主,你说这月韶恩不会想使坏?” 前几年,这月韶恩最喜欢欺负月孺清了,明里暗里的使绊子。 虽然都被月孺清机智化解了,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的确烦人。 “应该不会。” 就算会也没事,毕竟他这么厉害,月韶恩伤不了他…… 余羁运气,归纳丹田。 很好,他感觉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月孺清依旧没见到余羁,他也不恼,自顾自地去前厅用膳。 他扫一眼桌上的菜,很好,都是月韶恩爱吃的。 “孺清,还不快来拜见你嫡姐!” 晋阳侯夫人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喜。 “嫡姐。” 月孺清微微低头喊到,心中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又多了几分厌恶。 “这么久没见,还是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月韶恩冷哼一声,入座。 她对她这个庶妹向来不喜,身份低微就罢了,还不知讨好她。 “韶恩啊,此番去雪域辛苦了!可有何收获?” “自然!女儿寻到了雪域冰莲!” 有了冰莲,烨哥哥的灵力定能大增…… 想着,月韶恩开心的起来,满是对心上人的思念和喜爱。 明日,定去寻他。 “寻了多少?” 这雪域冰莲百年难遇,没想到韶恩运气这么好。 晋阳侯眸光一亮,正好他近日修炼遇到了瓶颈,也需要这雪域冰莲…… “尽问女儿寻了多少,也不问问恩儿有没有受伤。” 晋阳侯夫人淡淡的说着,多年的礼佛让她对俗世多了些淡然,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月韶恩。 “娘放心,恩儿没有受伤。” 她视线转向晋阳侯,道: “女儿无能,仅寻得三株。” “三株!?” 晋阳侯激动的提高了音量,站起身来。 他原以为韶恩能寻得一株已是三生有幸,没想到她竟得了整整三株! “韶恩可有何打算?” “女儿打算送与太子殿下。” “你啊!还是这么记挂太子!怎么不多惦记惦记娘亲?” 晋阳侯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月韶恩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心悦慕容烨之事满城皆知,她与慕容烨也算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爹爹近日周身疲乏,又逢瓶颈,不知韶恩可否……” 晋阳侯看着月韶恩,眼中暗示意味明显,可月韶恩就像没看见似的。 晋阳侯夫人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的不屑与蔑视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人一把年纪了,竟还想抢小孩子的东西!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那爹爹可得找府医瞧瞧,虽公务繁忙,可也要保重身子啊!” “是啊!大人应当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晋阳侯夫人笑道。 见月韶恩没听出他话中之意,晋阳侯也不好再开口,生怕别人讲他与小辈讨要天材地宝,面上无光。 因月韶恩心中还装着事,也无心刁难月孺清,用完膳便回房了。 “小姐,许久未见,没想到老爷身子都不如从前了!” 翠华紧紧跟在月韶恩身后,心中喜悦,终于能回家了! 谁知道她在雪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都是为了寻那冰莲! (╥╯﹏╰╥)? “蠢婢!看不出来爹想要我手里的冰莲!?” “啊?”大人想要冰莲? “啊什么啊!跟在本小姐身边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学聪明些!” 都说奴才像主子,自己如此聪明伶俐,这翠华跟在自己身侧多年,也不见她聪明! “那为何小姐不给大人一株?” 明明小姐有三株,给老爷一株也不会如何,为何…… “那是我给太子哥哥的!怎么能给了旁人!?” 况且她爹当初辜负了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月孺清的生母一般!令人恶心至极! 翠华:“……” 可是,大人可是您的父亲啊!不过一株冰莲而已…… “可您不是有三株吗?” 听到翠华的话,月韶恩目光瞬间靠拢,视线落在她面上。 “就算有一万株,那也是我给太子哥哥的!” 月韶恩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再和你说最后一次!你要记住:不该问的事别问,你是我的婢女,不是我爹的!” “若再有下次,你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她转身进房,身后传来翠华颤颤巍巍的声音: “是!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 第69章 月孺清的生母 “烨哥哥!” 月韶恩看着桥上那道修长的身影,连忙跑过去,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韶恩妹妹。” 慕容烨回头,月韶恩已经到了眼前,而他没有丝毫意外,似乎早有预料。 他不由低下头,看向月韶恩。 眼前的女子细细的眉毛稍稍有些弧度,睫毛长的过分,又浓密,如同一排小刷子似的。 往下看,睫毛下一双桃花眼,是那样的清澈又好看,配上小巧的鼻子,和樱红的嘴唇,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雪域归来,月韶恩倒是长开了不少,越发好看了…… “妹妹许久未见烨哥哥,甚是想念!” 月韶恩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有匪君子,嘴角微微翘起。 烨哥哥真是越发英俊潇洒了…… “不知……烨哥哥可否思念韶恩……?” 看着月韶恩望着自己的眼神,慕容烨自信非常道: “自然!韶恩妹妹雪域一行倒是清瘦了不少,受苦了。” “只要想到烨哥哥,韶恩便不觉得苦。” 她稍稍上前,投入眼前人的怀抱,贴着他的胸膛。 慕容烨顺势揽住她,装作不经意间低头询问: “韶恩妹妹此番去雪域可有收获?” “自然是有的!烨哥哥不是一直想要冰莲吗?” “想要是想要,不过……” 慕容烨似是想到什么,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故作为难道: “这冰连难寻,孤恐怕是不能如常所愿了。” “谁说的!?” 月韶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发亮,少女的心思是那么的明显。 慕容烨面上不显,心中却不屑一顾,月韶恩这个蠢货就是好骗…… 他装作激动,瞪大了双眼,两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韶恩妹妹的意思是?难不成!?” “没错!冰莲我为你寻来了!有整整三株呢!高不高兴?” “高兴!多谢韶恩妹妹!” 他双眸含泪,一把把月韶恩拉入怀中,二人紧紧相拥。 月韶恩感受这男子温暖的怀抱,享受的闭上眼,她们要永远在一起才好…… …… 慕容烨得了冰莲,修为大增,灵力比以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冰莲果真是个好东西…… 而另一边的晋阳侯得知月韶恩将所有的冰莲都给了慕容烨,只觉喷出了一口老血。 月韶恩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不拿来孝敬他这个爹,反而拿去送给一个外人! 她还没嫁给慕容烨呢!就先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一想到他的修为停滞不前许久,心中就更是恼火!恨不得一巴掌拍醒月韶恩! 慕容烨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太子殿下!将来苍云的王!岂是这么好相与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明白吗!? 更何况,当今陛下…… 想到当年的事,晋阳侯垂首,唇角定格一抹冷笑。 若不是他,琴儿也不会死…… 琴儿,便是月孺清的生母,名唤付琴。 她是他当年在边疆捡来的孤女,父死母亡,又无兄弟姐妹。 他见她孤身一人处于乱世之中颠沛流离,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将她带回了京城,纳为妾室。 起初,他还未仔细打量她的面貌,而且她那时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她洗净脸后,他才发觉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先皇后的脸! 刚才一看他竟慌了神,付琴与先皇后竟有七八分相似!恍若一人! 那时,叶允棠刚登上后位不久,陛下每年都会去皇陵缅怀先皇后,甚至常于夜深人静时悄然落泪。 当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千万不能让苍云帝看到付琴这张脸! 他禁止付琴外出,更不许外人探视,只许她待在上清阁。 他很爱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付琴对他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她是活跃的、自由的、奔放的,更是坚强的,宛如一株迎雪而开的寒梅,孤傲高洁。 可他没发现的是,付琴自从来到晋阳侯府后,就很少笑了,眉宇间总凝着一抹忧郁。 也许,她更向往边关的生活,向往那自由自在、策马奔腾的日子…… 她想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凡生活,而不是荣华富贵,被困于高墙之内。 命运总喜欢捉弄人,晋阳侯都已经把付琴关在侯府中了,没想到二人还能见面。 那日,苍云帝微服私访,来侯府与晋阳侯议事,却不料临走时遇上了付琴。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苍云帝不禁呆愣在原地,呢喃道: “妙淑……” 付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也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有外人来访。 她不知对方身份,不知如何称呼是好,只是虚虚的行了个礼,便没了动作。 “快请起,快请起!” 苍云帝上前将她扶起来,望着这张脸,不禁老泪纵横,满是怀念之色。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妙淑了,她也是狠心,从来都不肯入他的梦来看他一次。 她已经离开他,好久好久了…… “你、你是何人?” 他眼神炙热的看着眼前这个与盛妙淑十分相似的女子,动了心思。 “妾贱名付琴,是晋阳侯大人的妾室。” 付琴与这个奇怪的男人拉开距离,恭恭敬敬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动作间满是疏离。 “付琴……” 他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这京城中好像没有哪一户人家的小姐叫付琴…… “朕怎么从来未听过这个名字?” “回大人,贱妾是平民一个,边疆之人。” “原来如此,竟是边疆的。” “怎么从未见你参加夫人小姐们的宴会?来京城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 苍云帝继续攀谈,打听付琴的状况。 付琴微微低头,想到晋阳侯下令不许她出府,便沉默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晋阳侯不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苍云帝的问题。 “贱妾身子羸弱,须净养,不便出府。” “可有请府医?” “不曾,小病罢了。” “事关身体,便是大事,怎可掉以轻心?朕明日便派人送些药材来给你,好好养养。” 苍云帝看着她,满心关怀。 “多谢大人。” …… 第70章 奉旨入宫 “淑儿,她和你长得真像啊!” 苍云帝坐在地上,看着上方供奉着的灵位,神色恍惚,喃喃自语: “朕今日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你一样,仿佛你从未离开朕的身边。” 盛妙淑早亡一直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不拔痛,拔了更痛。 她死在了他最爱她的年纪,他永远也忘不掉她…… “朕知道她不是你,但是朕真的好想你啊!淑儿……” 哽咽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却无人答应,他的淑儿再也回不来了。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晋阳侯妾室付琴入宫觐见!” 尖细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里,仿佛是女性的声音,令人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晋阳侯跪在地下,只觉浑身冰冷。 陛下他,为何宣付琴入宫…… “妾身遵旨。” 付琴一头雾水的接下圣旨,不明所以。 总管太监看着跪在地上的付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怪不得陛下要宣她入宫…… 不过这晋阳侯也是大胆,居然敢纳一个与先皇后如此相像的小妾,也不怕陛下治他个以下犯上的罪! “李公公,您传旨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晋阳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塞到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掂了掂袋子,会心一笑。 “多谢大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客气几句,又小声提醒到。 “陛下昨夜又去看先皇后了,今日宣付琴入宫应当也是因为思念先皇后。” “多谢李公公,本官知晓了。” 目送李公公离开,晋阳侯立马把付琴拽进屋里。 他步子大,付琴根本就跟不上,但他毫不在乎,强行拉着她走。 “大人!您弄疼妾了!” 付琴神情紧张,眉心微皱,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 “闭嘴!” 晋阳侯只觉妒火中烧,她们二人究竟是何时见的面?他怎么不知晓!? 依照陛下对先皇后的情感,付琴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 “说!你是何时与陛下见面的!?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和外人相处吗!?” “妾、妾没有出府,只是昨日在府中碰巧遇上了陛下。” 这老东西下手可真够快的,昨日才见,今日便下旨了! “碰巧!?你知不知道你出现在他面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很有可能就要入宫了!” 他捏住付琴的下巴,望着她问: “怎么?你很想入宫?” 付琴含着泪,紧咬下唇,拼命摇头。 不!不要!她不要入宫! 小小的晋阳侯府尚且如此不自由,更何况偌大的皇宫呢!? 晋阳侯看着眼前哭成了泪人的付琴,心疼不已。 “好了,别哭了,怪叫人心疼的。” 晋阳侯抬指拭去她眼尾的泪,在她脸侧轻轻摩挲着。 “若你不想入宫,接下来就听我的话,好吗?” “妾一切都听大人的!” “很好。” 付琴按照晋阳侯的要求收拾了一会儿,便入宫了…… 时至午膳,天空阴沉的厉害,又落起了豆大的雨滴。 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就像是滴在付琴的心上,令她有些焦虑。 也不知道大人的法子有没有用…… 很快,马车驶入了皇宫,到了指定的位置,付琴便下车步行。 她撑着伞,走在漫漫古道上。 皇宫很大,也很华丽,但这红墙太高,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它像个枷锁,困住了所有人…… 丫鬟把付琴带到了后花园,苍云帝早已在亭中等候已久。 这个季节,后花园的花开得正茂,处于万花之中,清气弥漫,令人心身愉悦。 “妾身拜见陛下!” 付琴跪下,向苍云帝行了个相当标准的礼,落落大方。 “快请起!无需多礼!赐坐。” “多谢陛下!” 付琴坐在苍云帝身旁,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点心不说话。 她今日穿了一身黑,头上也只是简单梳了个已婚妇人的发式,别了朵牡丹花。 苍云帝看着她,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 淑儿最喜欢穿明艳的衣裳,而不是这暗淡的黑色…… “你随晋阳侯来京城多久了?” “回陛下,快两年了。”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宣你入宫?” “妾,不知。”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苍云帝垂眸,遮掩眼底的黯然。 付琴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妾长得像何人?” “朕的一位故人。” 是什么人,能让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流露出这副表情? “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付琴渐渐有了兴趣,她用手支住下巴,微微侧身看着他,想要倾听他的故事。 “她啊……是个很善良的人,十分明媚,是天底下最聪慧可爱的女子!” “那不知陛下的这位故人,如今身在何处啊?” “她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 她抛下了朕一个人…… “啊!?怎会如此?” 付琴略微吃惊,有些同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爱那个人,这些年他一定很难过、很想她? “她死于难产,她是朕的结发妻子。” 说着,一滴泪便从苍云帝的眼角流出,快速地滴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斯人已逝,逝者如斯,陛下也莫太过伤怀了……” 付琴笨拙的安慰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她还以为皇帝都很冷情呢!没想到他竟是个重情重义的! “你说得对!人不能总停留在过去。” 陆陆续续,他们又聊了许多,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从大漠边关到繁荣京城…… 两人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 远处晚霞满天,给绿意盎然的木林添上一层暖意,归巢的鸟在其间飞动,美的不可方物。 付琴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离开了这里。 她坐在车里,回想起刚刚陛下问她的问题,有些烦躁。 他问她想不想入宫,她拒绝了。 她不想入宫,更不想成为谁的替身,她只是她自己,无关他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闷闷的…… …… 第71章 大婚 自那日后,苍云帝便时常宣付琴入宫,京城中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陛下又宣晋阳侯的小妾入宫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小舅子就是晋阳侯府的侍卫,他亲眼所见。” “啊?” “你说这陛下到底要干嘛?三天两头的宣她入宫。” “还能干嘛?就那些事儿呗!” “听说这小妾长得神似先皇后,把陛下迷的不要不要的!” “唉——没想到咱的陛下也是个痴情种!” “呸!痴情个屁!痴情还找别的女人?” “就是!还找个这么像的!恶心谁呢?” …… “陛下,你我今后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付琴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而苍云帝就坐在她的正对面。 听到付琴说的话,他微微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问: “为何?” “妾身频频入宫,外界众说纷纭,于陛下不利,更于妾身不利。” 她眉眼纠结,语气里透露了一丝烦躁。 虽然她与晋阳侯已无旧情,但她也不想被人议论、猜测,更不想惹麻烦! “朕知道了……” 他长叹一声,示意付琴离开。 她终究不是淑儿,淑儿才不会舍得离开他。 晋阳侯倒是棘手,但不除了他,付琴定不会入宫…… 自此,苍云帝便再也没有宣付琴入宫。 一月后,付琴有孕,诞下一女,便是月孺清。 时年六月,江南水患爆发,苍云帝亲往,以定民心。 治理水患半月后,苍云帝凯旋而归,众臣至京城门外相迎。 他骑在马上,走在队伍最前面,后面跟了许多将士,最引人注目的是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恭迎陛下归京!” “平身!” “江南水患一事,耗时半月,终于得胜!” “今日!便在宫中设宴!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众人入宫,宫中早已备好宴席,月已高悬,众人畅饮,一醉方休…… 只是从那日后,宫中多了一位淑妃娘娘,名唤洛风禾。 …… “娘,我有点紧张。” 白柏溪看着镜中如此明艳的自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如今气色很好,面色红润,身着红袍,颈戴金圈,光彩照人。 白母替他梳发,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梳举案齐眉,幸福安康;二梳生活无忧,平安喜乐;三梳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溪儿,无需紧张,此时该紧张的是秦沐那臭小子才对!” 她安抚着他的紧张情绪,一手掩嘴,不住地发出笑声。 “就是啊!哥哥不紧张!” 白秋也在一旁,她的眼神犹如明亮的星星,纯净又炯炯有神。 “说的也是。” 正聊着,只听门外响起了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热闹极了。 敲锣打鼓的乐声越来越近,他听到有人喊“新郎来了!”。 想到秦沐,白柏溪不禁笑出声来。 “柏溪!我来了!” “哎哎哎!还没给进门费呢!” “就你小子贪!” 秦沐大方的扔出一大袋灵石,引得众人哄抢,欢笑声传进了新房。 幸好他早有准备!就知道姜阳这小子要捞他一笔!等把柏溪接了再和他算账! 一番闹腾之后,秦沐总算是接到了白柏溪。 二人同骑一匹马,走在长街上,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丞相府。 “柏溪,你高兴吗?” 不知道他高不高兴,反正秦沐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就连他握着缰绳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白柏溪偏头看着秦沐,他也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头戴玉冠,耳根绯红。 “高兴。” 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但秦沐听到了他的喜悦…… 入了丞相府,他便亲自将白柏溪送至婚房。 “你身子弱,不宜饮酒,乖乖在这等我好吗?” “好。” 白柏溪端坐在大红色的婚床上,看着屋内的红烛,有些拘谨。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好。” 秦沐关上门走了,去前厅敬酒。 夜色渐浓,月光从窗枢外洒了进来,月影横斜无需点灯,就亮如白昼。 秋色渐浓,满府都是桂花香气…… 秦沐被姜阳和那些个狐朋狗友灌了不少酒,步子虚浮,却仍保留一丝清醒。 他有些踉跄的打开门,白柏溪依旧端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好乖…… “柏溪,久等了。” “无碍。” 白柏溪站起身来,想去扶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真好!” 白柏溪回抱他,故意问道: “什么?” 秦沐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 “我说,你真好!能娶到你真好……” “我也是,能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白柏溪将他扶到床上,又去把门关上。 来到秦沐身边,看着他,他喝了很多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小脸通红。 “怎么喝这么多?” “今天高兴!”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挥了下手。 白柏溪看了哭笑不得,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回答他的问题,倒是事事有回应。 他把秦沐的鞋脱了,又为他解了发,宽衣解带。 白柏溪随手灭了烛火,爬上了床。 本以为今日便如此安静睡去,谁料他刚上床,秦沐便靠了过来。 “今日还有一事未做。” “何事?” “你我还未喝合卺酒呢……” 秦沐蹭了蹭他的脸,手环住他的腰,撒娇道。 “可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所以只给你尝尝。” “那你去拿来。” “不用。” 白柏溪:“?” 又叫他尝尝,又说不用拿,真是喝糊涂了。 (′-﹏-`;) “我这有现成的。” “啊?” 刚刚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身上带酒了啊? 正当白柏溪疑惑之时,秦沐欺倾身而上,吻了上去,让他也沾染了酒气。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热得厉害。 原来是这么个喝法…… 一吻罢,秦沐却未放开白柏溪,而是俯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肩颈,然后轻轻地咬了口他的锁骨。 “嗯……” “柏溪,你我今日大婚,可不能忘了洞房花烛啊。” 第72章 造反 “秦沐……” 他勾住眼前人的脖子,眼神迷离,喘的厉害。 “嗯?怎么了?” “我、我……” “别怕,柏溪。” 秦沐凑到他耳边,亲吻他的鬓角,只觉火气一路下涌。 “我会很温柔的……” “好……” 他主动靠近,吻在秦沐的喉结上,两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芙蓉帐暖,一室旖旎…… …… 深夜,万籁俱静。 抬头看穹顶,是一轮柔和满月,像是一面光辉四射的银盘,洒下银河般的光辉,为整个座山镀上一层朦胧而缥缈的美。 一大批将士集结在郊外,火光闪烁,犹如狂欢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 它的炽热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它的力量,旺盛的火势仿佛可以照亮黑暗的角落,也可以烧毁整座皇城。 “将军,将士们集合完毕了!” 坐在马上的高大的男人看着眼前不远的皇城,没有丝毫犹豫。 “出发!” “是!” 一声令下,万千士兵悄悄朝皇城靠近,而京中的苍云帝仍处于酣睡状态中,毫无察觉…… 余羁依然雷打不动的在系统空间中修炼,无论yy怎么说都不出去。 “宿主!你就出去看看孩子!” “不去。” 余羁眼皮都不带抬的,看了尴尬…… “我有预感,今晚上应该有大事发生!就去看看!” “你不用骗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yy:“……” (°ー°〃)真服了…… 而空间外的月孺清正待在书房里,看着影一传回的密信,神情凝重。 “影二!” “在。” 影二从屋顶上跳下来,翻进书房。 “今夜有人要在京城里放火,我们也去给他们助助兴。” “是!” 影二听到指令后,立即联系各城门暗线,悄悄地将所有的城门都打开,好把火放进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叛军一路通畅,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似的。 “今夜有些蹊跷。” 慕容烨看着无人把守,且大开的城门,有些防备。 而一旁的晋阳侯看了,会心一笑。 这京中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就只有秦君芒了,虽然不知她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计划的,但看样子她并不反对。 于晋阳侯而言,不反对便是支持,看了秦君芒那个女流之辈也看陛下不爽很久了…… “怕什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想坐上皇位?” 他瞥了一眼慕容烨,心中不屑,恩儿也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这畏手畏脚的样子,看着就烦o?o。 “是,岳父大人说的在理。” 慕容烨毫不在意的笑笑,眼中的怒意隐藏得很好。 这个莽夫!要不是他还有点用,早死百八十回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颐指气使的? 等着,等他坐上了皇位,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入京!” “是!” 皇城外,千军万马,战鼓擂擂,众将士齐声高呼,冲向皇城。 城墙上,守军严阵以待,弓箭手齐射,箭如雨下,但众将士毫不畏惧,挥舞兵器,冲破箭雨,登上城墙。 城内,苍云帝听到城外喊杀声,惊恐万分,忙召来大内高手,抵御叛军。 只可惜寡不敌众,苍云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外将士攻入皇城。 城门被攻破,众将士涌入城内,与守军展开激战。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城内一片混乱…… “朕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 苍云帝看着下方的晋阳侯,勃然大怒。 而晋阳侯抬起头,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苍云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就是他尊敬的陛下,他奉为神只的人。 他为他忠心耿耿,戎马半生,可是他又做了什么?他居然设计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若不是前些日子慕容烨来找他,告诉他付琴没死的消息,他怕是一辈子都要被他蒙在鼓里! 这些年,他像狗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原来,淑妃竟是付琴! 难怪!陛下去一趟江南就带回了个人来!还一声不吭的就封了妃位!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今日就要砍死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待我不薄!?你说这话不觉得良心痛的慌吗?” “朕说的话句句属实啊!朕何时亏待过你!?” “那陛下可否能让付琴与臣见上一面啊!?” “付、付琴不是早就走了吗?朕也没办法让你见到她啊!” “是吗?那淑妃娘娘是何人?” “你、你……” “没错!我都知道了!” 晋阳侯瞋目而视,召唤出自己的伴生兽,今夜他势必要打死这个皇帝老儿! “受死!” 他冲上去,磅礴的灵力瞬间涌向苍云帝,似要将他劈成两半。 见晋阳侯起了杀心,苍云帝立马也唤出自己的伴生兽,与他的缠打在一起。 二人过招,招招致命,下手毫不留情…… 一时间,竟胜负难分。 关键时刻,躲在暗处的慕容烨出手了。 他凝结灵力,快速地朝苍云帝身后抛去。 苍云帝此时正专心抵挡面前晋阳侯的招式,无暇顾及身后…… “呃……噗!” 被灵力打伤的苍云帝喷出一口老血,感觉无了。 他反应极快的回头,却看到了那个逆子!慕容烨! 他只觉气血上涌,快被气死了!他用手指着慕容烨,艰难的说道: “你、你!朕不是已经封你为太子了吗?你为何如此!?逆子!” 闻言,慕容烨仰天凄厉地狂笑,笑声令人悚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太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激动上前一步,瞪着苍云帝。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你只喜欢慕容雪那个蠢货!你是不是还打算把皇位传给她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雪儿是女子,朕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她呢?” “因为她是淑妃的女儿啊!” 慕容烨看着苍云帝惊恐的表情,心中一阵舒畅。 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都能被他挖出来! 他就说慕容雪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是他的妹妹!她这么蠢笨。 果然,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淑妃的女儿! 他的亲生妹妹早已经被他的父亲亲手掐死了!而他的母亲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对亲生女儿的死毫不知情! 真是,玩儿的好一招狸猫换太子啊! 第73章 乱臣贼子 苍云帝满脸惊恐,指着慕容烨,语气颤抖: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当年与此事有关的人,他明明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慕容烨是如何知晓的…… “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慕容烨飞身而上,一剑刺穿了苍云帝的胸膛。 “逆子……” 剑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苍白,双眼瞪大。 苍云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遭受这样的打击,但自古帝王多无情…… 周围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苍云帝身体摇晃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地上,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光彩,他的生命在那一瞬间彻底消逝。 周围的人们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殿下居然把陛下杀了!这可是弑父啊! “从今日起,孤就是苍云的新帝!谁若不从,杀无赦!” 慕容烨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坐上那令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王座。 他看着底下的尸体和站在尸山血海中的将士,心生敬畏。 这王座上的荣耀,本就是用一个又一个人的尸体搭建起来的…… 想要赢,怎么能不付出代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跪成一片,拥立他们的新帝。 闻讯赶来的大臣们,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皇宫堆满了尸体,有丫鬟、太监,也有侍卫,甚至是他们敬仰的陛下,都倒在其中。 “陛下!陛下!” 老太傅朝苍云帝跑过去,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苍云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没了……陛下已经没气儿了…… 这可是他最喜爱的学生…… 老太傅神情严肃地望着太子,目光中透露着失望和愤怒,他痛心疾首地说道: “逆贼!陛下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反,背叛陛下!?” 他顿了顿,接着说: “你可曾想过?” “谋反一事,牵连甚广,不仅会让你背负千古骂名,名誉扫地!还会使苍云陷入动荡,百姓疾苦!” 慕容烨看着下方的老太傅,满脸不屑。 不过是个封建的老匹夫罢了!什么东西!?也配指责他? “父皇年事已高,脑子是越发不灵光了,孤只是提前坐上了属于孤的位置。”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又看向将士们。 “再说了,孤有信心创造一个盛世,一个属于苍云的盛世!” “陛下威武!创造盛世!” “盛世!盛世!!盛世!!!” 太傅气得捂住胸口,声音愈发严厉,他指着太子,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 “没想到你竟如此愚昧无知!将国家大事当作儿戏,竟以私欲为重!你可知道,此举会给苍云带来多大的灾难!?” “再说,你这般无德无能之人,如何能担起国家重担!?” “老不死的!看来你是不赞同我成为新帝啊?” 慕容烨瞬移来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脖子,仿佛随时都会动手掐断。 他在等,等这个老匹夫投降认输,下跪求饶…… 出乎意料的是,老太傅瞪着慕容烨,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是冷笑几声。 “呵,逆臣贼子,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今日,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是铮铮铁骨!什么是忠君爱主、以身殉国!” 趁慕容烨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傅一脚踹开他,立马拔出插在苍云帝胸口的剑。 一剑封喉! 他与他的陛下死于同一剑下,也算是他尽忠了…… 老太傅倒在地上,人已经没了。 慕容烨看着自裁的老太傅,骂他蠢的同时,心中又有些羡慕,自己的父皇居然能有一个如此忠于他的人。 “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知臣可否去看望付琴?” 晋阳侯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他只想去见付琴。 “自然。”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批人早已悄悄地溜进了后宫…… “影一,你说主子让我们来接淑妃娘娘干什么?” 影三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看了眼院子中的女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影一。 “废话!这可是主子的娘亲!当然要接回去了!” “什么!?主子的娘亲!” 影三震惊,主子的娘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成淑妃了!? “唉!这些机密你肯定不知道,不过等你混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懂了!” 听到影一的话,影三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在他面前炫耀,充大炮。 等~你~混~到~我~这~个~位~置~就~懂~了~ 知道主子最疼你了!行了!哼! ╯╰ 他不再理会影一,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的女人: 她似乎是听到了皇城中的动静,匆匆从床上坐起来,穿好外衣。 她拿着一串佛珠,来到院中,诵念佛经。 她坐在石椅上,美得跟幅画儿似的…… 不愧是主子的母亲,真美!和主子一样美! 影三还在愣神时,影一早已飞身而下,跪在淑妃面前。 “娘娘,主子派我等来接您了。” 淑妃缓缓睁开眼,手依然转动着佛珠,无悲无喜的问道: “谁是你主子?” “吾主,月孺清,您的亲生儿子。” 听到月孺清的名字,淑妃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是月儿!?” “是。” “快带我去见他!” 她急得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这个数十年未见的孩子。 “稍等,主子问,晋阳侯大人往这边来了,您可要见上一面?” 晋阳侯……好陌生的字眼,她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三个字了? 想起从前的种种,付琴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 “自然是要见的,你们在暗处候着。” “是。” 影一闪身离开,又回到原来的屋顶上。 影三:“……” “你小子,身手够快的。” 影三气得牙痒痒,什么露面的好事都被他占尽了!他能混出头才怪! “谁叫你这么不机灵?也怨不得我。” 影一理直气壮的说着,毕竟露脸的机会有限,他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啦! ?(′?`)? 第74章 搞死渣男! 晋阳侯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淑妃宫里,看着眼前这紧闭的大门,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和付琴,已经十余年未见了…… 他推开这扇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付琴。 这一刻,他像是穿越了时光,仿佛回到了边疆,回到了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琴儿……” 他动情的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却异常冷漠,她叫他: “大人。” 没有任何的亲昵,语气平淡,就像是看破了红尘…… “琴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我这就接你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 “自然是晋阳侯府啊!” 晋阳侯走到她面前,想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嘲讽。 “回去,然后再把我关在里面?” “不会的,我不会再关你了……”苍云帝已经死了…… “我可听说了,这些年你对孺清可一点都不好!难道要我回去看晋阳侯夫人的脸色不成!?” “我、我……”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她毕竟是他的原配夫人,月韶恩的母亲,更是新帝的未来岳母。 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付琴休了她的…… “琴儿,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绝不会让她欺辱你!你就跟我回去!” 果然!还是如此,和当年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丝毫长进。 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她承诺的,那时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结果呢? 她心甘情愿入府给他做妾,夫人处处刁难她,可他呢!?却视而不见!承诺都喂了狗了! 如今她若是还信了他的鬼话,就真是眼盲心瞎了! “好,我相信你。” 付琴站起来,轻轻地靠进晋阳侯的怀里,惹得他一脸得意。 就算分离这么多年,还不是被他几句好话就哄得乖乖的?和以前一样傻。 晋阳侯得意的笑着,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胸口,而拿着这把匕首的人是付琴…… “你……” “我什么我?这都是你应得的。” 她面无表情,手却紧紧的握住匕首,绞了绞。 晋阳侯痛得失去了表情,他有些不敢相信,付琴居然会忍心伤他。 她明明那么爱他…… 她为了他可以离开她最爱的边疆,甚至是做妾,这么爱他的她怎么可以伤他?怎么能伤他!? “贱人!你是不是爱上慕容离了!?啊!??” 慕容离,便是苍云帝的姓名。 他只要想起付琴和慕容离朝夕相处十几年,他就嫉妒得发疯了! 他一把推开她,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说啊!你是不是爱上慕容离那个奸夫了!?可惜了,他死了!哈哈哈哈哈……” 他顾不上自己胸口还流着血,质问着付琴,只觉得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 “你个狗东西!居然敢打我!来人!” 付琴冲屋顶上一喊,影一心领神会,立刻飞身而下,影三也不甘示弱。 他们分别站在付琴身边,盯着晋阳侯。 “你、你们是何人!?居然敢私闯皇宫,好大的胆子!” 晋阳侯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两人吓得一激灵,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弄死他。” “是!” 影一、影三同时出手,攻向晋阳侯。 他来得匆忙,没带护卫,而刚刚给他带路的小太监,早就被吓得逃跑了。 晋阳侯本就被付琴捅了一刀,如今又被影一、影三二人压着打,根本撑不住。 然后……他就被影一一脚踹飞了…… 一脚踹飞了…… 晋阳侯直接吐血三升:“……” ▄█?█● 影一和影三一人架住他一只手,把他压到付琴面前。 “夫人,最后一下您来,比较有仪式感。” 听到影一的话,付琴点了点头,深感认同。 她拿着影一递过的匕首,狠狠地捅入他的脖子,血溅了她满脸。 这个占据了她大半生的男人,终究死了,死在了她的手里…… 付琴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有些出神,直到影一递过帕子,她才反应过来。 她擦干净自己的脸和手,她得干干净净的去见清儿。 影三全程站在一旁,看呆了。 ((|||)) 怪不得说人家能成为首席暗卫呢!这眼力见简直就是无人能敌! …… 醉花楼。 月孺清待在里屋,有些坐立难安。 这是他第一次见母亲,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觉得母亲应该不会想回到晋阳侯府,所以他便让影一他们把她接来醉花楼。 也不知道他们接到人了没有…… “主子,夫人来了。” “快进来!” 月孺清快步走到门边,开门。 他看着眼前这张与他十分相似的脸,眼眶微湿,叫了声“母亲”。 “清儿,娘的好儿子……” 付琴看着眼前身形修长、眉如墨画的少年,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是……她的孩子啊! 她抚上月孺清的脸,轻声呢喃: “如今应有十八了……” 再过两年,便及冠了。 “是,儿子今年刚满十八岁。” “好,好,不知我儿可有想看中的女子?” 付琴拉着他的手,到一旁的桌子坐下,关切的询问他的终身大事。 听到付琴问的话,他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实话。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若她不能接受余羁,他便当从来没有过她这个母亲,毕竟余羁才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 “母亲,儿子喜欢的是个男人。” “男人!?” 付琴略微吃惊,月孺清又道: “准确来说,我爱他,我这辈子只会娶他一个人。” “能让我儿喜欢,那他定然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啊?” 没有月孺清预想中的反对,付琴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到月孺清爱他,她甚至还有些高兴,满是八卦的意味。 “他……是我的伴生兽。” “人型?” 她在宫内也略有耳闻,说清儿的伴生兽是苍云国前所未有的人型伴生兽…… “是。” “有时间带来给娘看看!”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的。 第75章 离开 付琴看向月孺清的眼里充满了敬佩,没有丝毫的怪异和责备。 她觉得他的儿子就是厉害,敢于打破常规! 反正她没见过、也没听过,有谁和自己的伴生兽在一起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不过……如果是人型的话,应该问题也不大…… “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月孺清见付琴不反对,心情大好。 他们母子二人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太晚了,也该就寝了…… 【黑化值-15,剩余黑化值4。】 …… 黎明来得很快,光明也是。 慕容烨即位的消息一夜之间便天下皆知,而他的登基大典也如常举行。 有了老太傅这个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反对新帝。 这之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月韶恩。 她看着上方睥睨天下的男人,心生爱慕,这是她的爱人。 她很快就是皇后了,她很快就会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至于月孺清那个贱婢,永远都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想着,月韶恩心中越是得意,还有些兴奋。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烨居然下令娶月孺清为妻…… 月孺清!? 好个“贱婢”!居然敢趁她不在的时候勾引烨哥哥!真是和“她”娘一样,是个下贱的狐媚子! 她气得面部狰狞,恨不得立即撕了月孺清这个小贱人! 然而,月孺清那边却是其乐融融,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羁,你和清儿都要好好的,若是他对你不好,你便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付琴拉过余羁的手,和月孺清的叠在一起,一脸姨母笑。 余羁有些忍俊不禁:“付夫人,您就放心!” 他和月孺清好不了一点儿,黑化值还剩4,他应该快完成任务了…… 马上就能跑路了! (^w^) “好!见你们成了亲,我就走了。” “走!?您这是要去哪?” 余羁略微吃惊,付琴不打算留在月孺清身边吗? “想回家看看,不出意外的话,会在那边住下。” “边疆?” “是啊——好多年没回去了……” 付琴眼里充满了怀念和对大漠的向往,她对这个许久未归的家乡期待已久。 “先不提这个,你们打算何时成亲啊?” “啊这……再过两年……” 余羁尴尬挠头,眼神恍惚,不敢看月孺清。 要是黑化值在这期间清空了,他也就离开了,他们的婚事就不会举行…… “再过两年?” 付琴低头思索,又道: “也对,清儿还有两年才及冠,不急,不急。” 月孺清看着付琴,视线又落到余羁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眼间,光阴如流水,时间过得很快,但这两年里月孺清的黑化值没有丝毫动静,稳如泰山。 而他们也婚期将至…… 至于慕容烨,月孺清拒绝了他的婚事,并且公布了自己男子的身份。 自从知道月孺清是男子之后,慕容烨便打消了娶他为妻的念头,转头就娶了月韶恩。 毕竟他可是皇帝,不能没有嫡出子嗣? 他给余羁买了个宅子,为了方便婚事的举行,也给了余羁自己的空间。 成亲当日,万人空巷,都去凑热闹去了,毕竟和自己的伴生兽成亲,在苍云还是头一遭! 月孺清穿着正红色衣裳,身骑白马,前往余府接亲。 他有些紧张的握紧缰绳,说实话,他担心余羁会逃婚,他觉得他并不爱他。 看着余府张灯结彩,一副喜庆装扮,月孺清松了口气。 看来没逃…… 他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入了余府,余羁早已恭候多时。 只见余羁一袭红装,头戴金冠,唇上点了胭脂,美艳至极! “久等了。” “不久。” 他微微一笑,将手放在月孺清手心,让他牵着自己,从余府到少卿府…… 他们的婚宴只邀请了些熟识的朋友,如秦景云、秦沐、白柏溪和白秋等人,而高堂便只有付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余羁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余羁回了婚房,他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别说,还真有点馋了。 秦景云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使劲给月孺清灌酒,不带手软的。 “孺清,今日你大婚,高兴!不醉不归啊!” 月孺清笑着喝下,一杯接着一杯,众人敬了一轮,他依旧面不改色。 秦景云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刁难他,毕竟是兄弟嘛! 酒过三巡,宴会慢慢散场,宾客渐少。 月孺清步子沉稳,不偏不倚的朝婚房而去…… 一推门,他便看到了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余羁,不禁轻笑出声。 “哈哈……” 他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听到动静,余羁立马坐起来,看着月孺清道: “你回来了。” 我去!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他了! “饿不饿?” “不饿,吃点心吃饱了。” 余羁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月孺清从桌上端来两杯酒,递给余羁一杯。 “该喝合卺酒了。” 二人各自拿着酒杯,交杯喝下…… 月孺清把杯子放回原位,灭了烛火,便开始脱衣。 余羁:“……” 不、不是!哥们儿,这么急的嘛!? 他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却被月孺清一把拉回! 他握着他的脚踝,他那双眼在黑暗中依然醒目,闪闪发光! 他越靠越近,直至他的唇贴上他的…… 余羁的衣服越来越少,直至一丝不挂,空气中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冷颤。 最后一刻,他听到月孺清问他: “余羁,你爱我吗?” 他声音哽咽,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这次余羁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他。 “爱。” 虽然他内心毫无波澜…… 【黑化值-4,当前黑化值0。】 【恭喜攻略者!任务完成!】 [yy,脱离位面。] [您确定吗?] 这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啊!? 啊—— 主神会疯了的! [确定。] [好……] yy只能按下按钮,脱离位面。 在最后一刻,余羁解开封印,用神力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 他看着在床上昏睡的月孺清,手指微动,给他留下了一只伴生兽……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沈文琴送的用爱发电! ヾ(′?`。ヾ) 这几天我们这边的天气好恶劣啊!雷雨天!好可怕! 第76章 月孺清番外 清晨的微光刺穿厚重的云层,为大地上描绘出金色的轮廓。 轻风拂过,带着露水和芳草的清新,为这个时刻定下宁静而美好的基调…… 月孺清幽幽转醒,从一张大红色的床上坐起来。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婚服,有些莫名其妙,他何时娶亲了? 月孺清细细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红床,合卺酒,龙凤烛…… 似乎昨日的热闹景象浮现在眼前,但他只觉头疼欲裂,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怎么也看不清。 他,到底是谁? 宿醉之后的头疼让他神情恍惚,浑身无力。 月孺清打开门,问了院中的下人,昨日可有喜事? 而众人迷茫,喜事?哪有什么喜事? 看来是公子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脑子还不清醒。 “还不去给公子拿醒酒汤来?” 付琴身着素衫,手持佛珠款款走来,神色自若。 “是。” “娘。” “哎!清儿,头可还疼得厉害?” “有些,昨日儿子可是娶亲了?” 月孺清扶额,闭着眼细想,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来昨日真是醉得不轻,哪是成亲了?你连个喜欢的姑娘都不曾听有!” “那内屋子……?” “还不是你喝多了,撒酒疯,非要弄的!” 付琴掩嘴一笑,又打趣道: “你怕不是心里藏着个喜欢的姑娘?喝醉了就想着把别人娶回来!?” “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 付琴拉着他的手,到一旁坐下;这时,醒酒汤也来了。 “快喝了,喝了头便不疼了。” 月孺清端起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夫人,行李都收拾好了。” 影一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相当镇定,目不斜视。 开玩笑!昨日看到了公子发酒疯,那癫狂样!要是被公子知道他看到了,还不得把他灭口了? “收拾行李?娘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影一说的话,月孺清抬起埋在碗中的头,愣愣地看着她。 他们母子二人才刚刚相聚,她便要离开了吗? “自然是去边疆,前些日子不是才商量好的吗?忘了?” 何时商量的?他好像不记得了…… “未忘,准备准备便出发。” “好。” 月孺清一行人收拾收拾便上路了,他们走后,整个府邸都变得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山峦起伏,蓝天白云映衬下,山谷中的花草树木显得格外鲜艳。 穿越山岗,向边缘地出发,沙漠中的沙丘层层叠叠,风吹过沙丘,发出沙沙的声音…… 漫步在大漠之中,沙粒在脚下流动,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往事。 阳光斜斜洒下,炙热而刺眼,却在瞬间为这片荒凉带来一丝生机。 遥远的天际,几棵枯树顽强地屹立在沙丘之上,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生命的坚韧…… 月孺清望着远处的天际,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什么。 “清儿,越过前面那个沙丘便到了。” 付琴望着远方,与月孺清不同的是,她眼里有光,满怀希望。 她期待回到家乡,希望看到她的家人、朋友,她爱这的一草一木,一沙一土。 他们在边疆定居下来,再也没回过京城,直到慕容雪大婚,他奉命回京观礼。 好歹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不能不管,更何况还有付琴在。 慕容烨即位后,虽然不喜慕容雪蠢笨之态,却也对其宠爱有加,原因无它,只因月孺清是他哥哥…… 付琴当年离京不久,慕容雪便与秦景云定了亲。 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慕容雪虽刁蛮任性,却对秦景云怀有一腔柔情。 是的,她心悦秦景云,甚至她讨厌月孺清的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秦景云,她一直以为秦景云爱慕月孺清。 没成想,月孺清竟是男子,还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 她向慕容烨求了赐婚,婚期定在了夏日中旬,还大方的给月孺清递了帖子。 一别京城数年,他还是头一次回来。 月孺清命人打扫了府里,当晚便住了进去,他躺在旧时的床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 好舒服啊…… 感慨着,他翻了个身,好像压到了什么。 月孺清:“???” 他坐起来,掀开床褥,只见一支金光闪闪的孔雀尾羽笔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拿起笔,笔做得精细,镶了金,一看便知道它的主人对它喜爱到了极致。 这是……? 这根尾羽好像是慕容雪伴生兽的,孔雀毛啊—— 思索着,月孺清下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笔,突然他摸到了—— [余羁] 余羁? 头忽的一疼,他感觉有些耳鸣,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男子的模样: 他身着红袍,热烈如火,明媚张扬。 他嚣张一笑,便拔了翠翠一根尾羽,拿回家给他做笔,好看极了! 而这上面的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可是,他是谁?余羁到底是谁?翠翠…… 公主府! “慕容雪!你可知道有何人拔过你伴生兽的尾羽!?” 月孺清喘着粗气,抓住慕容雪,焦急的质问到。 “哥!你弄疼我了!谁有那个命能拔到翠翠的尾羽啊?不可能的。” “那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笔,赫然就是翠翠的尾羽制成的…… 慕容雪一把夺过。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拔了翠翠的尾羽,而她却毫不知情? “你可还记得取尾羽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重要…… “可我明明记得,根本没人拔过翠翠的尾羽啊……” 慕容雪傻傻的看着手中的羽笔,这确实是翠翠的尾羽没错,可到底是谁? 月孺清看着慕容雪确实不知道的样子,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他夺过她手中的羽笔,走了。 “礼物我已叫人送来,我便先回大漠陪母亲了。” “好。” 慕容雪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模糊了眼眶。 她们兄妹二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亲近,她觉得月孺清定是没有原谅她。 他此番来此,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有令…… 是她,对不住他。 她不怨他。 第1章 狗血剧情 月孺清回眸看了眼京城,忽然心有些绞痛,好像失去了什么,但他又想不起来。 他握着手中的羽笔,踏上了回大漠的路…… 他拿着羽笔,问了很多人,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到底是什么人? 月孺清依旧漫无目的的在这里生活着,直到付琴去世…… 那一刻,他不知道该往哪去了,他好像没有归宿。 他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觉得前世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而现在梦醒了,他是幸福的,亦是孤独的。 很快,他两鬓斑白,容颜迟暮,再次回到京城,又一次住进了那间府邸。 月孺清抬手拂过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直到踏入那间简朴的屋子,他才知道那人是谁。 他是余羁…… 这是他的屋子,他是,他最爱的人…… 可,你去哪里了?余羁,我好想你。 你,不要我了吗?也对,我连最爱的人都忘了,怎么配爱你? 所以,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对吗?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好想好想,想到一辈子很快过去,我爱你。 只要你回来,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可不要消失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哥哥…… …… 【神魂碎片收集进度5。】 “嘶!头疼!” 余羁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有些懵。 “我这是在哪啊?” 余羁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来。 “宿主!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了!着急死我了!” 一道机械音突然出现在余羁的脑海中,语言中透露着不难发现的喜悦。 余羁:“……” “宿主!恭喜完成第一个任务!这是收集到的神魂碎片!” yy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闪闪的,散发着金光。 原来这就是神魂碎片啊…… 余羁看着小瓶子,有些呆愣,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对了!宿主完成任务还获得了积分,现在有100积分了!宿主可以用积分在积分商城中兑换自己想要的商品哦!” “嗯,好。” 余羁从小到大什么宝贝没见过,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哦,对了!宿主一定要切记,一定不能崩人设!不然轻则被扣积分,重则被天雷惩罚!” yy突然严肃起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还有,您上个位面使用神力违反了规定,所以这个束神戒现在已经固定在您身上了,以防您偷用。” 余羁:“……” “知道了。” 余羁漫不经心的应着,显然是没有把yy的话放在心上。 “那我现在这是在哪?” 余羁回顾一周,感觉自己好像在酒店里。 “这是心悦酒的套房,昨天这个身体的主人在这里举办了生日宴会;喝多了,在这睡下了。” “那这个身体的主人呢?夺舍的缺德事儿我可不干。” “宿主放心,不是夺舍,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昨夜喝酒过多猝死的,你现在只是接管了这具身体。” “行!看来他也是个倒霉蛋。” 和余奕一样倒霉,余羁在心中默默跳槽着。 他躺回床上,闭目养神,毕竟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去做任务。 “宿主,那现在要把剧情传给你吗?” “传。” “得嘞!” yy迫不及待地按下传送键,将剧情传送到余羁的脑中。 原主叫林殊尧,是a市顶级豪门的继承人,原主的父亲也对原主寄予厚望。 可惜林殊尧是个不求上进的主儿,一心只想做个米虫…… 他学习成绩不好,对商业更是一窍不通;人不笨,就是单纯的不想学,懒。 林殊尧天天不是泡酒,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飙车。 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也就是林家有钱才养得起他这个败家子! 林殊尧有个未婚妻,是上古诗书世家的“小姐”,叫温如言。 但他并不喜欢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而是看上了一个叫夏曦的十八线小明星。 为了给夏曦铺路,林殊尧动用了林家的大部分人力物力,以权势压人,抢了不少明星的资源,也触犯了许多投资商的利益。 总之,林殊尧为夏曦得罪了不少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夏曦只是在利用他罢了,根本就不喜欢他。 甚至还用林殊尧的钱包养了小白脸! 然后被林殊尧发现了,她却说,她不做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 夏曦一边拒绝着林殊尧的爱,一边花着他的钱。 可以说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更离谱的是林殊尧居然信了! 他还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么的善良、有原则。 余羁:“……” 我的母语是无语。 (°ー°〃) 不过在林殊尧的支持下,夏曦成功成为了当下最红的四小花旦之一。 而动了大家蛋糕的林殊尧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林家在商业上开始被人针对,使绊子。 这时,林殊尧对林家的状况还一无所知…… 他还在为了和夏曦在一起,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和温如言解除婚约,甚至对温如言百般羞辱。 可是,温如言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解除婚约! 林殊尧就在温如言的刹车上动了手脚,想伪造意外,害死温如言。 车祸如期而至,而温如言却没有死在车祸中,反而命大的活了下来。 可车祸令“她”失去了双腿,终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在林殊尧的不断作死下,看林家不爽的人越来越多,温如言自然也是恨极了他。 但林殊尧就是个傻的,一心只有夏曦,根本看不到危机四伏的局势。 在这危急时刻,他甚至还将公司的钱大多转入了夏曦的名下,只为哄夏曦开心…… 最后,林氏在被其他公司下套坑害时资金链断裂,破产了! 林氏破产后,夏曦立即抛弃了林殊尧 全身而退。 她喜欢的只是林殊尧的权势罢了,他败了,就没了利用价值。 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转身投入他人怀抱。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夏曦不在这时候踩上一脚,已经很不错了…… 第2章 飙车! 故事的最后,当然是夏曦成为了国际知名女星,身价上亿。 同时她还嫁给了a市新崛起的权贵——施厉贺。 而施厉贺,就是当初夏曦包养的那个小白脸。 起初,夏曦包养施厉贺只是看上了他的脸,想玩一玩而已。 但没想到,她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施厉贺竟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施家的继承人! 那时的施厉贺已经失忆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a市,更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唯一例外的就是,他还保留着商业天赋。 于是,夏曦就拿着林殊尧的钱,包养了施厉贺,并投资施厉贺做生意,细心栽培他。 林家的破产自然也有施厉贺的手笔,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在林家倒台后,施厉贺便一跃成为了a市最具潜力、身价最高的男人。 他在夏曦的帮助下,成功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并铲除了施家的毒瘤,接手了施氏。 他们在京都举行了一场盛世婚礼。 施家在施厉贺的管理下,也成为了京都的顶级豪门,位列四大家族之首。 而夏曦与施厉贺的婚后生活也十分幸福甜蜜,两人经常一起出国旅游,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无论多忙,施厉贺总会抽出时间陪夏曦,满足她的一切需求,万事以她为主。 一时间,夏曦成了全京都女人最羡慕的对象,风光无限。 至于林殊尧,早就因为对夏曦死缠烂打,被施厉贺设计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了。 即使林殊尧死了也不得安宁,入土了都还被温如言挖出来鞭尸,最后死无全尸。 温如言已经被他们折磨得精神失常了,“她”想杀了所有人,“她”要毁灭这个无趣的世界!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潜入了夏曦的化妆间,还安装了定时炸弹。 “她”一心想炸死夏曦,谁料炸弹被施厉贺无意间发现并拆除了!!! 家人们谁懂啊! 施厉贺震怒,命人调查,到底是谁想害自己的女人?! 在众人调查下,温如言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最后被施厉贺以“杀人未遂”的名义送入了监狱,并派人“好好关照”“她”。 不到三天,温如言便受不了狱中非人的折磨,身死狱中了。 而夏曦和施厉贺则是顺风顺水、平安幸福的度过了这一生。 看完剧情,余羁有些感慨,这不一纯纯恋爱脑吗? 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这温如言也是够惨的,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罪,这夏曦不会是女主?” “是的!宿主真聪明!居然猜对了呢!” “这天道眼瞎了?还是老花?” 余羁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无语。 就这?夏曦这玩意儿也能当女主? 他只想问:天道,你没事? “宿主,骂人可不好哦!是会被扣积分的呢!” yy小声地提醒着。 “呵呵,知道了。” 余羁轻笑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离开。 yy:“……” 主神大人!宿主叛逆了! 余羁走出酒,看到原主随意停在路边的跑车,不禁愣了一下。 这骚包的颜色…… 还真是符合原主纨绔子弟的形象啊! 他又是好一阵感叹,准备照着原主记忆中的操作开这辆荧光绿的跑车回家。 “宿主,等等!” yy突然喊了一声。 “又怎么了?” “我忘记了一件天大的事啊!!!” yy的哀嚎在余羁脑中不停地荡漾。 “你到底忘了什么大事?” 余羁揉了揉被yy嚷得有些疼的太阳穴,无语。 “就是……那个……今天好像是温如言回国的日子,在原剧情中林殊尧没有去接‘她’,落了‘她’的面子,让温如言成了整个a市的豪门笑话。” yy脚趾抠地,心里愧疚极了,这么重要的事它居然给忘了! “对了!温如言就是我们的任务对象,是主神大人的碎片。” 见余羁无动于衷,yy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 “擦!你怎么不早说!” 余羁也顾不上太阳穴了,连忙打开手机。 果然!看到了一条原主母亲发来的信息: (臭小子!今天言言回国,12:30的飞机,你要是敢不去接她,你就死定了!) 余羁:“……” 很好,他现在已经在去死的路上了…… 他收起手机,现在只剩下十分钟了。 机场离这儿可有不少距离,正常开车至少得半个多小时! 余奕这人,最讨厌他人不守时,这要是迟到了,得被他记恨好一阵子。 看来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飙车了! “yy!原主是个纨绔子弟,飙个车应该不算崩人设?” “不算的!不算的!宿主放心干!冲呀!!!” 余羁:“……” 他怎么感觉这系统比他还激动呢? yy看着余羁飙车,心里那叫一个兴奋啊! 毕竟为爱冲动!冲冠一怒为蓝颜什么的…… 嘿嘿嘿…… yy捂嘴偷笑着。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余羁用十分钟跑完了,他看了眼手机,正好12:30。 机场。 “‘小姐’,这林少爷怎么还没来?他不会放‘小姐’鸽子了?他怎么能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行李箱上,无聊地晃着腿,愤愤不平地吐槽着。 “嗯。文月,安静些。” 文月:“……” 她家“小姐”居然嫌她烦,嘤嘤嘤…… 温如言垂下眼眸,继续看着手中的古籍,毫不在意林殊尧到底会不会来。 他们本就是指腹为婚,他不喜欢他很正常,因为他也不可能喜欢他。 若不是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没有女儿,这个“好事”也落不到“她”的身上。 还有那个虚伪的女人…… 温如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子微眯,透露出几分戾气。 “那‘小姐’,要不我们先回酒店?就别等林少爷了。” 文月看着温如言,随后眼睛一亮,仿佛是在为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而感到骄傲。 “那你可有想好如何向温先生解释?” 温如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第3章 温如言 “没有。” 又被“小姐”嫌弃了…… 嘤嘤嘤…… 文月缓缓地低下头,文月心里难受,但是文月不说。 (╥_╥) 温如言看着文月变幻多端的表情,一时无语。 文月小时候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 “再等等。” 温如言将手中的书又往后翻了一页。 “知道了。” 文月继续晃着她的腿,温如言继续看着“她”的书…… “yy,温如言在哪儿?怎么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她不会是先走了?” 余羁大口的喘着气,有些着急。 “宿主稍等,yy定位试试看。” “有定位你y的不早说!” 余羁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言以对。 “这不是一时着急,忘了嘛!” yy嘟嘴,两根手指绕着圈圈,可怜兮兮的。 余羁:“……” 这个系统八成脑子不太好使。 “查到了吗?” “嗯,在你十二点钟方向一百米处左拐的长椅上。” “好。” 余羁朝那个方向走去。 左拐果然看到了长椅,上面还坐着很多人。 “哪个是温如言?” 余羁看着这一群人,真是让脸盲的他有些为难。 “那个穿白色连衣裙,安静看书的‘小姐姐’就是了!” yy十分兴奋,在空间里手舞足蹈。 余羁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安静看书背影。 终于找到了…… 他松了口气,朝那个方向走去。 “温如言?” 余羁走到温如言身后,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温如言闻言转头看着他,双眼微眯,带着打量。 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来了…… 他们两眼相对,顿时一愣。 只见眼前的‘女孩’生着一双狐狸眼,眼尾狭长微微往上翘。 眼光流动间分外迷人,却毫无风尘之感,反而是透着丝丝凉意,如雪山之巅迎风招展的雪莲……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余羁不禁在心里暗骂了声,用意念和系统交流。 [你说原主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宿主为什么这么说?] [温如言这么好看,他是怎么看上夏曦的?难道夏曦比温如言还要好看?我觉得应该是原主眼睛有问题!] yy:“……” [也许原主是受夏曦的女主光环的影响……] [女主光环?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林少爷,还不走吗?” 温如言皱眉看着发呆的余羁,心中不喜。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盯着他这张脸看…… 余羁回神,只见温如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行李箱,目光不悦。 “怎么叫我林少爷?这显得多生分!你是不是因为我来晚了,所以生气了?” 余羁上前抢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和“她”一并走着。 笑话!怎么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拿这么重的东西呢? “没有。” 温如言不看余羁一眼,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不过这话温如言说的倒是是真的,因为温如言压根就不喜欢林殊尧。 他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林殊尧解除婚约,又怎么会因为他来晚而生气呢? [yy,温如言这话少的性子倒是和余奕一模一样。] [毕竟是主神大人的神魂碎片嘛!一样也很正常。] [说的也是。] 余羁带着温如言走出机场,来到自己的跑车旁,看着这荧光绿。 这跑车……还真是…… 一言难尽啊! 他偷偷的看一眼温如言,发现“她”脸色毫无变化,他越发觉得“她”像极了余奕…… “如言,不知这位是?” 余羁这时才发现温如言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我叫文月,是‘小姐’的贴身保镖!” 文月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这人居然现在才看见她,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啊!? “这样啊!那文月你会开车吗?” 余羁狡黠地看着文月。 “那当然!这可是一名优秀的保镖必备的技能。” 文月傲娇的甩了甩头发,满脸自信。 温如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文月一眼,但也没有出声提醒。 “那你来开车,我和你家‘小姐’坐后面。” 余羁笑吟吟的看着文月,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没问题!啊呸!有问题!凭什么让我开车呀!” 文月也不想开车,还想着要挣扎一下。 但无奈林殊尧已经把车钥匙塞入自己手中,拉着她家“小姐”上车了。 文月:“……” 真狗啊! 见过动作快的,没见过动作这么快的! 她认命地将行李放入后备箱,默默地坐到前面去开车。 余羁细细打量着温如言,只见: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 “她”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谁也走不进去…… 余羁收回目光,在脑中和yy交流。 [yy,汇报好感度和黑化值。] 【当前攻略对象黑化值为90,好感度为-15。】 余羁:“……” [怎么还有负的?] 真是气笑了…… [一切正常,哈哈。] yy尬笑几声,默默为自家主神大人点香。 你就作!上神大人要是跑了可别怪我! 余羁闭上眼,美名其曰“闭目养神”。 幸福……要怎么做温如言才会幸福? 温如言知道林殊尧看了自己一会儿,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林殊尧不管做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不是吗? …… “‘小姐’,酒店到了。” 文月看了眼温如言,暗示“她”赶快下车。 温如言合上书,正准备开门下车,却不料被身边的人抓住了手腕。 “放手!” 温如言皱眉,“她”最不喜欢别人碰“她”……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95;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5。】 余羁:“……” 他刚刚好像什么都没做!? 余羁看着温如言被自己抓在手中瓷白的腕,心下了然。 原来,是不喜欢别人碰啊! 这性子倒是和在三重天时一样…… 余羁立即松开温如言的手,却用手拉紧车门,整个人覆在温如言的上方。 第4章 同居 余羁将“她”圈入怀中,不让“她”下车。 看着林殊尧似乎整个人抱住自家“小姐”的样子,文月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幸灾乐祸。 她家“小姐”最讨厌别人碰“她”了…… 殊不知余羁虽和温如言挨得近,却仔细的不触及“她”半点肌肤。 只因这人不喜他人触碰…… “哎呀!林少爷你是要亲我家‘小姐’嘛!?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文月用双手遮住眼睛,又从手指缝中偷看余羁和温如言两人,脸上的戏谑简直不要太明显。 余羁:“……” 这个小保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温如言:“……” 这个保镖他不想要了,怎么办? “林少爷,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温如言抬眸看他,冷声问道。 这人已经浪费他太多时间了…… “我……我……” 余羁想了半天,似乎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把“她”留在身边。 就在温如言等得不耐烦,即将把他的手推开之际。 余羁突然想起一件事,原主的母亲似乎为他们买了一套婚房…… 余羁郑重的看着温如言说: “你不能在酒店住。” “为什么?” 温如言冷眼看着他,他倒想看看林殊尧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因为妈给我们买了一套婚房,说是让我们住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温如言:“……” 他死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他只想说: duck不必!他并不想和林殊尧培养什么感情,更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毕竟他的身份…… “多谢伯母好意了,我还是过去打扰林少爷了。” “你我是未婚夫妻,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余羁忙摆摆手,表示他一点也不介意。 他必须把温如言放在一个他能检测到的地方,才能放心…… 温如言:“……” 这林殊尧是不是有病?他不是喜欢夏曦吗? 那现在他不想和他一起住,他不是应该开心?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留下“她”?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要。 余羁不想再和这人多说什么,他用手捂住“她”的嘴,打算把人直接掳走。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100,请攻略者认真攻略!】 余羁:“……” 我真的会谢!温如言真是好样的!一言不合就涨黑化值!? [宿主!温如言的黑化值不降反而还涨了!你要加油啊!] [涨了就涨了呗!先把人留住再说!] yy:“……”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它竟无法反驳。 “如言,你就乖一点,好不好?” 余羁低声在“她”耳边低语,想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热气喷在温如言的脖子上,让温如言有些愣神。 太近了……林殊尧离自己太近了…… 真是……该死! 温如言一拳挥过去,却被余羁抓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文月啊!你下车拿行李进去,你家‘小姐’就和我一起住了!” “不行!” “为什么?” “你和‘小姐’倒是恩恩爱爱了,那我孤家寡人一个,多无聊啊!” 文月还想挣扎一下,让自家“小姐”脱离苦海。 “所以还是让‘小姐’和我一起住比较好!” “文月你是第一次来a市?你这几天去好好玩一把,就当放假了,一切开销记我账上。” “好嘞!谢谢林少爷!” 对不起了!“小姐”!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文月二话不说就兴高采烈的下车搬行李,心里那叫一个乐啊! 不仅仅是因为钱,还是因为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温如言吃瘪。 “她”那憋屈的样子文月能笑一年。 余羁见身下的人不再挣扎,自然也就拿开了捂着温如言的手。 毕竟,温如言不喜他人触碰…… 文月搬着行李,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跑了回来。 余羁将车窗降下,窗外文月眼中透着些许狡黠,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了?” “没事!就是来和林少爷说一声,这两天是‘小姐’的特殊日子。” “所以……你懂的!” 文月眨眨眼。 余羁:“……” 我不懂。 “‘小姐’可能会肚子疼,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小姐!” 文月眨眼,一脸真诚。 “什么特殊日子?” 余羁一脸懵b。 他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特殊日子会让人肚子疼的。 “就是‘小姐’的大姨妈来了。” 文月戏谑的目光和温如言对上,又有些慌乱的移开。 文月暗暗的拍了拍胸口,“小姐”的眼神好可怕,感觉要吃了她似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温如言:“……” 文月这个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她”明明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特殊日子,也不会来大姨妈,“她”明明是…… “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你替我们招待她,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钱我报销。” 他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哈哈哈……林少爷……哈哈哈……您真是……笑死我了!” 文月还从来没见过像林殊尧这么傻的人,这真的是a市的花花公子? 就这?这明明是清纯小伙子嘛! “你笑什么?” 余羁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什么好笑的? 真是不知道温如言的大姨妈来了就来了呗!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哈哈哈……林少爷自己问‘小姐’!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文月说完马上就拿着行李跑了,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 再不跑快点,她怕她家“小姐”揍她。 “温如言,文月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如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余羁,也不理会他,只是安静的低头看书。 不过,却悄悄红了耳根…… 余羁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却没自讨没趣,而是打开车门,到前面乖乖开车去了。 温如言看着手中的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尽是刚刚林殊尧覆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还有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 粉红色的唇……看起来很…… 该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林殊尧喜欢的可是夏曦,那个十八线小明星,况且自己还是…… 第5章 愿厢 温如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沉,周身气息越发冷了。 【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5。】 余羁:“!!!” 这好端端的,怎么温如言的好感度又跌了!? 温如言心情愈发烦躁,干脆连书也不看了,把书合上,随手扔在一边,开始睡觉。 为什么自己一想到夏曦,心里就有些难受呢? 感觉沉沉的,有些闷…… 余羁看到温如言睡了,默默将车速降低了些,好让温如言睡得更安稳些。 …… 一个多小时后,余羁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回头看温如言了。 车早已开到了目的地,但温如言却还没醒,他也不好叫醒“她”。 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静静的等温如言醒来。 温如言睡着的样子很乖,两手很安分的放在腹部,头微微侧着靠在座椅上,落日的余辉照映在“她”的脸上。 “她”美得像一幅画,与世隔绝…… 又等了许久,温如言还没有醒来的趋势。 余羁双眉紧锁,神情严肃。 在车里睡着太久不好,醒来怕是会脖子痛! 他下车,轻手轻脚地打开温如言那侧的车门,生怕把“她”吵醒了。 见温如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还出了些冷汗。 他将温如言的眉头抚平,叹了口气。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做噩梦?” 说罢,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温如言的额头上。 “如言,好梦。” 余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因为他小时候做噩梦时,母神也是这样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并且说一句: “好孩子,睡,好梦。” 他便真的睡得安稳了…… 余羁认为这个方法是相当的有效啊! 在三重天时,他亦是这样对小余奕的。 那时候小余奕很可爱,软软糯糯的,做了噩梦,就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只是,余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了,为什么变了…… 余羁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温如言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想了一阵,余羁实在是想不起来。 余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到底是为什么变了…… 他干脆就不想了,毕竟神仙寿命漫长,若是他事事都记得,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他一把将温如言从车里抱出来,在车里睡觉不舒服,还是去床上睡着舒服。 …… 余羁贴心的给温如言盖上被子,就出门了。 他并未看到在他走后,那个刚刚还在乖乖睡觉的人,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温如言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刚刚睡醒的样子? 他坐在床上,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有些发愣。 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以前何时和余羁见过,在他印象里根本就没这个人…… 心下存疑,“她”马上给文月发了个信息: (查查以前余羁和我有没有见过。) 文月秒回: (是,老大!) 这么多年,文月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所有人都以为文月只是个普通的保镖,却不知道文月其实是温如言最得力的助手。 …… 余羁出门去了超市,给温如言买了些生活用品。 他还给自己买了很多零食,这些都是他没有吃过的东西,想尝一尝。 作为母神唯一的儿子,余羁一生下来就是神。 他不需要吃东西,因为成神就辟谷了,不吃也不会饿死…… 突然,余羁想起了文月说的“特殊日子”,他拿出手机,上网搜索“女生的特殊日子”。 下一秒直接蹦出答案: 【每个月女人总是要有烦心的几天,也就是生理期,生理期通常是指女性的月经期。 正常女性生理期为3到7天,月经量为20到60l,从月经来潮的第一天到月经的最后一天,大约为一周左右。 生理期女性身体抵抗力相对较弱,这期间要注意不能太劳累。 不可吃生冷食物,心情要保持舒畅,更要注意卫生……】 看完,余羁默默把手机收起来,去到一个五颜六色的角落。 他光明正大地把卫生巾放进购物车里…… 结账时,收银员小姐姐看到一个这么帅的小哥哥买卫生巾,愣了下。 原主虽然纨绔了些,但这张脸还是长得相当不错的。 林殊尧染着一头奶奶灰,打了耳洞,还带着颗蓝钻耳钉,显然是潮男一枚。 “您好,一共2175元!” 付完钱,余羁提起袋子就走,收银小姐姐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羡慕。 要是她能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还这么暖心的给她买卫生巾、红糖水…… 她如果和他吵架,她都得把自己抽死! 苍天啊!赐给我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 天已经渐渐有些黑了。 温如言应该已经醒了?余羁开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余羁挑眉,这是还没醒?不应该啊? 他把刚买的东西放在桌上,将拖鞋、洗漱用品都一一放到指定的位置,就准备上楼叫温如言起床。 突然看到楼梯上有个黑影! 余羁:“!!!” 卧槽! 仔细一看,竟是温如言站在楼梯口,余羁无语。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但他不能发火,毕竟还要做任务呢!只好温柔道: “我正想上去叫你,没想到你自己下来了!哈哈,你这是…刚醒?” “嗯。” 温如言看到余羁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他原以为林殊尧早就丢下自己,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去了,正准备自己去找一些东西吃。 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还买了一堆东西。 看来这人是去给他买生活用品去了…… “这是哪儿?” 温如言打量了眼别墅,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这是愿厢别墅区2栋。” 愿厢,温如言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这是他亲手开发的别墅区,可惜功劳被某些小人抢了…… 愿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余羁:“……” 都魂飞魄散了,这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我带你出去吃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 “行,那你先到车上等我一会儿,我拿个东西就来。” 温如言点点头,走了。 ————————————————— 上述有关生理期内容来自百度百科,大家要照顾好自己啊! (σ′?`)σ 第6章 吃饭 余羁开着车,手机突然响了下。 由于他在开车有些不方便,就自然而然的对坐在身旁的温如言说道: “如言,你帮我看一下信息。” 温如言拿起他的手机,却看到设有密码,迟迟没有动作。 “密码是你生日。” 余羁认真的开着车,目不斜视。 原主的密码当然不是温如言的生日,这是他连夜改的。 听言,温如言不禁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 林殊尧把锁屏密码设成他的生日干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喜欢他? 他喜欢的人明明就是夏曦! 打开手机,温如言就看到是林母发来了一条语音,没多想,随手把声音开到最大,放了出来: “臭小子!你今晚一定要带言言去吃个饭,好好玩一玩。” “你要是敢抛下言言去和那个什么十八线小明星夏曦鬼混!我就打断你的腿——” 余羁:“……” 什么玩意!? 温如言:“……” 夏曦?怎么又是她? 林母的咆哮声从手机中传来,余羁有些尴尬,而温如言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温如言右手紧握成拳,又是夏曦…… 可恶!他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林殊尧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自从遇到了林殊尧,他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温如言来不及深思,便被余羁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如言,到了。” 余羁下车将温如言那侧的车门打开,他用手护着“她”的头,以免“她”撞到门框。 不得不说,余羁这一动作真的是妥妥的体现了绅士风度,令不少路过的年轻女孩投来羡慕的眼光。 不只是羡慕温如言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更是羡慕余羁那台扎眼的超跑。 余羁带温如言去的是a市名媛都趋之若鹜的地方——珍馐阁。 珍馐阁可是一个有钱也不一定吃得起饭的地方,只有a市的一流家族才有资格直接进去吃饭。 其他人也许要预定到几十年之后了…… 珍馐阁不仅是财力的象征,更是权力和地位的体现…… 温如言看着珍馐阁的牌子一怔,他没想到林殊尧会带他来这里吃饭。 不仅是因为珍馐阁一饭难求,更是因为在这里宴请他人,表明了东道主对客人的重视…… 所以,林殊尧很重视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呢? 余羁带着温如言在珍馐阁里转了小会儿。 他细细的打量着珍馐阁里的布景,总觉得这珍馐阁还没他和余奕住的神殿好看…… 不一会儿,他便没了兴致,带温如言去了包厢。 “林少爷,您看看今日想吃什么?” 服务员眼睛发光的看着余羁,双手将菜单捧到余羁的面前。 服务员本就穿着低胸的职业装,事业线若隐若现。 如今她这双手捧菜单的姿势,事业线变得更加明显了,甚至呼之欲出…… 服务员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温如言心知肚明,却也没有出言阻止。 “如言,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余羁未看身旁服务员一眼,直接将菜单递给了温如言。 看着他的动作,温如言不知为何心下松了口气。 这林殊尧还算有分寸…… 温如言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又将菜单递回给他。 然而余羁看都没看一眼,转手就给了身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看着菜单,心中鄙夷: 果然是乡下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点的居然都是珍馐阁里最便宜的东西…… 随即她看着余羁,心中有些不甘。 “林少爷~您要不要再点一些别的东西啊~这位小姐点的东西有些……” 服务员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余羁摆摆手,示意不用点了。 可没想到这服务员就是不离开,就是傻傻的站在那儿,不走。 “林少爷~这位‘小姐’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点的都是些最便宜的菜!” “而且……也不是您爱吃的,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恐怕会笑话您堂堂林家大少爷还吃不起一顿饭的~” 服务员一手搭上余羁的肩,撒娇的说着。 余羁微微皱眉,将她的手推开。 这话说的,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余羁着想,而温如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余羁丢脸似的! 余羁神色微冷,看来这个服务员是在挑拨离间啊…… 千百年来,什么妖魔鬼怪他没见过?自然是知道遇到这种人该如何处理。 余羁抬头看着对方,冷声问道: “我‘未婚妻’点什么菜,关你屁事?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也配在这评头论足???” 未、未婚妻?林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她还以为这人只不过是林殊尧拿来消遣的女伴…… 服务员心下一惊,不过她转念一想。 林殊尧有未婚妻又怎样?只不过是订婚而已,还没结婚呢! 况且结了婚还可以离婚,不想离婚的话,在外边养情人的有钱人还不是一大堆? “林少爷~你怎么能这么凶人家?人家也是为了你着想嘛~” 她没有在意他难看的脸色,因为她觉得,男人嘛!随便撒娇哄哄就没事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林殊尧还真不是一般人呐—— 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还开了免提。 “李主管。” “诶!林少!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啊?” “你们珍馐阁服务态度可真好!” 余羁冷哼一声,道。 李主管不禁擦了擦汗,这是怎么了?是谁又惹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你们珍馐阁居然放任服务员骚扰顾客用餐,还不赶快派人过来处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主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想:到底是谁!? 这人也忒大胆了!简直就是放肆!!不要命了!!! a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混世魔王林殊尧对那十八线小明星夏曦苦苦追求,爱而不得! 谁敢在这时候惹林殊尧不快,不就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了吗? “好、好的!林少!” “您稍等!我马上过来处理,我会立即辞退她,并永不录用!”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惊慌的声音…… 第7章 偶遇夏曦 男人似乎正在朝这赶来。 服务员听出那是李主管的声音,她知道,她完了! 毕竟她可是通过爬床,才换来珍馐阁这月薪十万的工作的。 好巧不巧,她爬的就是李主管的床! 她辛辛苦苦得来的高薪工作,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了!她不要被开除! “对不起!林少爷,我不是有意的。” 女服务员连忙鞠躬道歉,眼泪顺了脸颊缓缓流下,似乎想博得男人的怜爱。 如果忽略她那五大三粗的脸蛋儿,确实挺楚楚可怜的…… “安静一点,就只是开除你……如果你再说下去,恐怕连a市也容不下你了……” 余羁看着手机,神色冷漠,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女服务员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泪,却也不敢再说话,毕竟林家她得罪不起。 余羁没再理会她,只是站起来,离她远点,然后坐到了温如言身旁。 “如言别怕,我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余羁握住温如言的手,安抚着“她”。 温如言:“……” 林殊尧就是有病!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害怕!? 不过,温如言的视线落在余羁握着自己的手上,却奇迹般的并未挣脱。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9;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0。】 余羁:“!” ?(?''?''? ) 感天动地! 降了!降了!!温如言的黑化值终于降了!!! 虽然只是1,但余羁已经非常满意了。 要知道,温如言从见面开始黑化值就一直涨,现在终于降了一点了! 余羁谢天!谢地!!就差跪下来给这位祖宗磕头谢恩了!!! 余羁看着温如言,眼中的欣慰都快溢出来了。 温如言微微一愣,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甜滋滋的。 不过是牵个手而已,就这么高兴吗?林殊尧这个蠢货…… 然而,温如言并不知道,让余羁高兴的只是那降了1的黑化值,而不是因为“她”。 没过多久,李主管来了。 他风风火火的处理好了那名女服务员,并特地找了一个男服务员来服务。 “如言,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趟厕所。” 咬着牛排的温如言抬头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低头和牛排相爱相杀去了…… 余羁:“……” 别说,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 余羁解决完生理问题,就直接回了包厢,丝毫没看到刚刚从另一个包厢出来的身影…… 余羁回来的时候,温如言已经吃饱了,正无聊的发着呆。 “真慢。” 温如言声音平淡,似乎没什么情绪。 但余羁却从中听出了些闷闷不乐和不满,不禁轻笑,说了声“那我以后快点”。 两人刚出包厢,迎面就遇上了一个穿着v领短裙的大波浪卷发女人。 “林殊尧,这位是?” 女人拦下余羁,打量了眼余羁身旁的温如言,眼里充满了警惕。 这个女人是谁?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林殊尧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不过,林殊尧这个傻子现在一心扑在她身上,她倒也不怕他移情别恋。 “你是谁?” 余羁皱眉看着这个挡路的女人,有些不爽。 自己还要回家睡觉呢!这女人拦着自己干什么!?真是烦死了! 温如言看着眼前的女人也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夏曦吗?怎么林殊尧一副不认识对方的样子??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宿主!眼前这人就是夏曦!!千万不能崩人设啊!!! ] 什么!?这玩意就是夏曦! “怎么?林少爷不认识我了?” 夏曦阴阳怪气,鄙夷地看着他 心中冷哼了声: 不过是个臭富二代罢了!在她面前摆什么架子!?说好听点是富二代,说的难听点不就是啃老吗!? 不过是有个好爹!林殊尧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摆脸子!? 夏曦是打心底看不起林殊尧,却忘记了林殊尧带给她的名利、地位和资源…… 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没有好的身世,要不然怎么会委身于这个像地痞流氓一样的富家子弟!? 林殊尧只不过是她跻身上流社会的一块跳板而已! “不好意思,让让。” 余羁看着眼前的夏曦,希望她能自觉点让开,他现在已经很困了,没功夫搭理她。 “林殊尧,你什么时候眼光变得这么差了?连这种小白莲花一样的‘女人’都看得上?” 夏曦挑衅地看着温如言,有些不屑。 这种‘女人’她见得多了,表面上看起来高冷优雅…… 实际上城府可深着呢!小心思最多!!也最为麻烦!!! “有病?” 余羁不耐的看着夏曦,这人怎么这么烦!? 他真的好困啊—— “算了,你最好自己处理干净,要不然你就连跟在我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夏曦转身就进了身旁的包厢,只留下高傲的背影。 但她不知道在余羁的眼里,她就是个大傻逼! 谁家好人会把别人堵在这儿,大半夜的还不给人家回去睡觉? 还搁这儿叭叭叭的一顿说!然后自以为高傲的走了? td夏曦以为她自己是谁啊!?真是纯属有病! 不过总算走了,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余羁表示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温如言看着夏曦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身旁的林殊尧,本来因为美食而喜悦的心情瞬间没了踪影。 余羁那副困得要死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就是喜欢夏曦喜欢得不行。 还因为夏曦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而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 “如果不舍得,就尽管去追。” 温如言声音不禁比平常冷了几分。 喜欢大可去追!在他面前做什么样子?仿佛他拆散了他们俩似的!? 他算是明白了,林殊尧今天为什么要带他出来吃饭,原以为是因为林伯母的嘱咐。 现在看来,是因为夏曦在这!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林殊尧是因为夏曦才带他来这吃饭。 甚至极大的目的是为了气夏曦,让夏曦吃醋,温如言心中就莫名的难受。 “没有,回家。” 余羁迷迷糊糊的,连温如言说了什么也没太听清,一心只想回家。 ————————————————— 剧情稍有改动,上个世界增添了一章,这个世界第一章改了点。 (′i`) 第8章 完成任务的方法 “去愿厢2栋,老规矩,小费去和李主管要。” 余羁将车钥匙递给门口的门童。 “好嘞!林少!” 门童开心地接过车钥匙,麻溜的跑去提车,毕竟林少给的小费可是整个a市最高的! 余羁和温如言站在门口等着,晚风将余羁的睡意吹走了几分,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身边的人,“她”眉眼温柔,就像江南的烟雨,是柔情的,也是神秘的…… 不一会儿,车来了。 “如言,你先上车,我去拿个东西。” 余羁给温如言开了车门,去后备箱不知拿什么东西去了。 温如言垂眸,自顾自的上了车,脑中满是夏曦和林殊尧那一堆破事。 他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长叹了口气。 烦死了! 他为什么最近老想他们那些破事!他们在不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温如言强迫自己闭目养神,他暂时不想看到林殊尧这个渣男! [yy,怎么温如言老是睡觉?睡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宿主放心,不会的!] [再说了,人类很脆弱的,身体容易疲惫,特别是女孩子,更需要充足的休息。] [这样啊……] 余羁点了点头,顺手把袋子里的毛毯拿出来,将温如言裹得严严实实的,拥入怀中。 温如言身子一僵,却没有反抗……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8;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5。】 网上说,‘女孩子’特殊时期不能受凉…… 说得果然没错!这不?黑化值又降了。 肯定是温如言被毯子温暖了,现在觉得舒服。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yy:“……” 上个世界是谁说要离主神大人远点来着?这根本控制不住好?已经照顾习惯了。 [干得漂亮啊!宿主!] 管他远不远离,照不照顾的!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余羁:“!??” 我靠!“她”没睡着啊!?他以为“她”睡着了来着!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大胆。 他不希望和上个世界一样,他不希望温如言和月孺清一样。 他不希望“她们”把这么珍重的感情寄托在他这个没有丝毫希望的人身上,他希望余奕在三千小世界中依旧幸福…… [yy,温如言是不是还在上大学?] [对啊!他今年刚~满~十~八~岁~~呢~] yy掐着嗓子学网上的梗,一副欠揍样。 余羁:“……”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 [和原主一个大学的?] [对啊!但是不同专业,原主还比温如言大一届。] [了解。] …… 温如言到a市不久,林家就给“她”办好了入学手续。 而温如言不想和林殊尧一起住在愿厢,就选择了住校,但他没想到他也会跟来…… 打开门又看到了林殊尧的温如言:“……” 林殊尧也注意到了“她”,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hi!” 林父觉得华清大学住宿环境不错,而温如言住的又是双人公寓,自己儿子搬过去也好培养感情。 “你没忘什么东西?” 余羁接过温如言的行李箱,提了进去。 “没。”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毫不顾及身后的人。 余羁:“……” 老子真是生来就是做老妈子的命!就是来伺候你的! 他一人揽下所有活儿,铺床、拖地这些都通通不在话下。 虽然他们是住在一间公寓里,但好歹还有自己的房间,不用睡在同一张床上。 想到这,温如言松了口气。 忙完,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余羁躺在床上,思考对策。 “宿主,还没想好怎么完成任务嘛?” “小瞧我?早就想好了。” “什么?说来听听。” yy有些好奇的探出头,问到。 “计划当然是如‘她’所愿啦!温如言不是想解除婚约吗?那就帮‘她’解除!” “什么!?” yy吃惊,解除婚约!?不要命了? 要是宿主解除了婚约,主神大人不得要它的命!?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余羁有些疑惑,yy这么惊讶干什么?原剧情中温如言不是不喜欢林殊尧吗? “她”只是迫于温父的压力,逼不得已与林殊尧联姻而已,两人又没有什么感情…… “没事没事。” yy怕余羁看出什么,连忙装作镇定。 “你就说这法子好不好?” “好好好。” 真是好极了!哈哈哈。 它是什么很贱的系统吗?就不能让它好好的活着吗? 而在一墙之隔的温如言,此时也收到了文月的信息: (少爷,我查遍了林殊尧从小到大的资料,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他和您以前肯定从没见过!) 手指在屏幕上敲击,随即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好,知道了。) 他与林殊尧从没见过,那他那日口中的“和小时候一样……”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是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 想到这个可能,温如言眸光一沉,如墨的眸子越发黑了。 【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0。】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余羁爬起来仰天长哮: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温如言的好感度怎么就降低了?啊!? yy表示它也母鸡啊~ 他立刻弹射起步!一个箭步飞奔到温如言门口。 “哆哆哆” “如言,睡了没?” “进来。” “好嘞!” 余羁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温如言。 “哈哈,还挺努力哈!” 温如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和我说说呗!” 温如言:“……” “没有。” “尊嘟假嘟?” “真的。” “哈哈,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和我说哈!” “嗯。” 余羁关上门走了,心里骂骂咧咧。 真挺能装啊!没事的话为什么好感度莫名其妙就降了?真的和余奕那臭小子一样,闷葫芦一个! 他为了做个任务,他容易嘛! 9( `д′ )!!!! ————————————————— 感谢摘星予苏姐、一只想摆烂的咸鱼送的用爱发电! ?(′?`)? 第9章 阮夕颜 温如言看着眼前关着的那扇门,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林殊尧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不过……还挺可爱的…… 等等!他在想什么啊!?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可爱? 他真是疯了! 温如言有些郁闷的合上书,脑子里乱成一团。 而另一个房间里的余羁也是苦恼不已,他实在是想不通他哪惹温如言生气了。 可这好感度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掉?肯定是有问题! “yy,你就不能查查吗?” “啊这……我也没那个能力啊!宿主。” yy尴尬挠头,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 “6。” 余羁躺下,认真复盘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好像也就遇到夏曦有些不愉快,其他的都还好,可是遇到夏曦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以前的气,现在再生? “嗡嗡”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拿起一看,是夏曦: (林殊尧,宋导的那部电影我要做女主!) 宋导全名宋明辉,是国际知名导演,被誉为电影界的天才! 只要是他主导的电影,就没有不火的。 娱乐圈里那些人为了能参演宋导的电影,争得头破血流,就算是一个小配角都够她们火一阵的。 但宋明辉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他挑人从来不看咖位,只看眼缘。 只要是他觉得适合这个角色的,顶流还是素人都无所谓的,只看感觉和实力。 显然,实力夏曦没有,感觉估计也没有…… 所以,她只能靠林殊尧的背景来给她抢资源了。 可是,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原主是冤大头,自己可不是。 余羁手指微动,随意点的两个字母发了出去: (sb) (林殊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我告诉你,要是我拿不到宋导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哦。) 真当他傻啊? 宋明辉是什么人?真以为人家就是导演这么简单?他家的娱乐公司可是开遍全球啊! 大大滴富人!可得罪不得啊! “宿主,牛!” 原主肯定不敢这么对夏曦,宿主真是绝了! “yy,温如言什么专业的?” 这些资源给夏曦实在是可惜了,还不如给温如言呢! “他是设计的,室内设计。” “那真是可惜了……” 他手里这些娱乐圈的资源倒是白白浪费了,可惜了,温如言学的居然是室内设计。 可就算不给温如言,也不能便宜了夏曦不是? “可以给阮夕颜啊!宿主。” “阮夕颜?谁?” 听着是个女人的名字,可原主记忆里好像没这个人啊? 他看着原主脑子里满是夏曦的记忆,嘴角抽了抽。 也是,林殊尧这个恋爱脑,脑子里全是夏曦,怎么可能注意到别的女人? “阮夕颜是林殊尧的表妹啊!也是混娱乐圈的,现在还是个小透明,不过几年之后就会变成影后了!” yy翻着阮夕颜的资料,不放过一点信息。 “但原剧情中,夏曦为了夺得影后的头衔,找人欺负了阮夕颜,还拍了视频。” “那时林家已经没落了,没人护着阮夕颜,她的黑料满天飞,还有人到她的公寓泼油漆,网上更是骂声不断。” “最后她受不了打击,从医院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余羁:“……” 好家伙!这一家子是最惨者联盟? 林殊尧被夏曦骗得团团转,林家因为林殊尧这个败家子破产,林殊尧的未婚妻温如言也落了个断腿的下场。 就连林殊尧的表妹阮夕颜,也被夏曦整得前途尽毁,自杀身亡…… 可以说,他们一家遇上夏曦就没好过,夏曦是林殊尧的克星? “我看行,就给阮夕颜。” 余羁掏出手机就给林父打了个电话,“喂,爸。” “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怎么,不追着那个小明星到处跑了?” “爸,你说什么呢!我在学校里乖乖待着呢!” “说,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没钱了?” “没有,你有表妹联系方式吗?我找她有事。” “阮夕颜?” “对的对的。” “联系方式可以给你,但你可别欺负人家。” “不会的,您就放心!” 拿到阮夕颜联系方式的余羁立马就挂断了林父的电话,加了阮夕颜的微信。 (表妹,约个时间见一面呗!有点事找你。) (可以的,我今天下午有空。) (好!那就今天下午,华清大学门口的奶茶店见?) (好。) 成功约到了阮夕颜,余羁让助理把合同都整理出来,挑了几个不错的,准备给阮夕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阮夕颜签的应该是林家的娱乐公司,可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和林家的关系。 所以她的资源都是最普通的,甚至是最差的。 娱乐圈本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阮夕颜又没有什么背景,当然很难出头。 这阮夕颜也是老实,如果是他,他肯定会好好利用和林家的关系。 毕竟,走后门虽然不太道德,但是爽啊! 有背景不用,不是白白浪费了吗?那上辈子努力投了个好胎的自己算什么?不是白努力了吗? 余羁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去见阮夕颜。 他到奶茶店时,阮夕颜已经坐在店里了,像是早就来了。 “久等了。” 他拉开阮夕颜身旁的椅子,坐下。 阮夕颜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表哥,有些呆滞,他似乎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 听说他这几年都跟着一个叫夏曦的小明星到处跑,天天不干正事,处处鬼混。 今天叫她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只希望不要让她帮夏曦才好,毕竟夏曦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不久,我也刚到,表哥看要喝点什么?” 阮夕颜将奶茶单递过去,她已经在单子上点了自己想喝的。 余羁看着单子,随便点了一杯,还按着温如言的口味点了杯红糖珍珠奶茶。 “不知道表哥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第10章 把夏曦踩在脚下! “听说……你在圈里混得不咋滴?” 余羁把单子交给服务员,看着衣着简朴低调的阮夕颜。 她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哈哈,确实。” 我为什么混得不好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要不是你把公司里的资源给了夏曦,我至于越混越差吗? 阮夕颜内心呵呵哒,恨不得撬开自己这个恋爱脑表哥的脑袋,把他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 但没办法,谁叫林家有权有势呢?更何况林殊尧是个不能惹的。 他发起疯来,可不管你是谁,一个劲儿的往死里整,毫不留情。 她一定不能得罪他…… 只要他不要太傻逼了,她都能忍! “现在给你个出头的机会,你要不要?” 他一手支着下颚,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仿佛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王。 “什么机会?” 林殊尧不会要她去陪酒陪睡?她可是他亲表妹啊! “我给你资源,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不会是要她偷偷的替他照顾夏曦?阮夕颜嘴角抽了抽。 “把夏曦踩在脚下。” “什么!?” 阮夕柔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林殊尧居然说要她把夏曦踩在脚下? 他不是最喜欢夏曦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 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余羁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她不爽。” “不后悔?” “不后悔。” “好!你放心,一切有我!” 她早就看夏曦不顺眼了,走后门就大大方方走呗!还边走边看不起她的后门。 真是又当又立,恶心透了! 只要林殊尧不帮她,就凭她的演技和背景,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就等你这句话呢!” 余羁有些高兴,这辈子阮夕颜应该能拿到属于她的影后了。 “待会儿我的助理会和你的经纪人联系,你就等着交接资源。” “好!谢谢表哥!” 阮夕颜开心得拍了拍手,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她走上人生巅峰的样子了,以后她就是有钱有颜有实力的女演员! 真是想想就激动! “那……表哥,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阮夕颜指了指门外,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 “去。” “好嘞!” 她拿起包就跑了,不带一丝犹豫的。 余羁付了钱,拿着刚刚点的两杯奶茶,回去了。 他回去时,已经六点多了,天有些黑了,但楼里灯亮着。 余羁一进门就碰上了准备出门的温如言,四目相对。 “这是要去哪啊?” 温如言抿唇,声音低沉: “有点事。” “行,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余羁顺手把奶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蹲下换鞋。 “嗯。” 他看了眼林殊尧放在柜子上的奶茶,是两杯。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了放在一边的外套,绕过林殊尧,准备出去。 余羁换好鞋,似乎想起了什么。 “等等!” 他叫住温如言,拿起其中一杯奶茶塞到“她”的手里。 “刚刚在学校外面给你买的,拿着路上喝。” “好,谢谢。” 温如言看了眼手里的奶茶,还是热的。 余羁目送温如言离开,内心满怀期待,直到门关上。 余羁:“???” 怎么没点儿动静?不应该啊! 他刚感叹完,脑海里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93;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0。】 他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只是反射弧长啊—— 吓死他了! 还好还好,这个任务也不是这么难做!他还是有希望的。 “宿主加油!” “会的!” …… 温如言走进一条昏暗的巷子,越往里走越发黑,墙角站着一个人。 “少爷。” “嗯,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温如言和她一起靠着墙,语气有些冷。 “资料都在这了。” 文月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他,脸色阴沉。 “没想到那个老狐狸还挺恶心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温如言接过档案袋,打开。 他一一扫过上面记载的信息,不禁冷笑,没想到这老头子还藏得挺深啊…… 看了个大概,温如言把资料重新放回去,封好,打算回去再慢慢研究。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他看向文月,眼神犀利。 文月尬笑两声,转移了视线,回答道: “还行,少爷呢?” “还行?我看是很爽?毕竟花着林殊尧的钱。” “哈哈,哪有哪有,我这不是一直在暗中替少爷办事儿呢吗?” 她其实也就买了点包包、鞋子、衣服什么的,真的就一点点!不多不多……也就几百万而已。 林家这么有钱,肯定不会在意的,不像她,这么穷。 不只是她穷,她家少爷也穷。 人家是穷的叮当响,他们是干脆穷得都响不了了。 而且……她又不是只给自己买,她还给少爷买了许多东西呢! “有点分寸,毕竟也不是我们自己的钱。” 温如言想到林殊尧,眼神一黯,谁知道他会不会让他们还钱。 “好,知道了。” 文月撇嘴,林少爷都是你未婚夫了,花点他的钱怎么了? 你不花,难道留着给别的女人花吗?特别是那个叫夏曦的,看着就讨厌! 给她花还不如给我花呢! 温如言拿起奶茶喝了一口,他的眉一挑。 好甜! “少爷,你不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吗?” 文月看着温如言手里的奶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要知道,奶茶这种东西一向都被她家少爷称为工业糖精,他可是从来不喝的! 所以,今天怎么喝上了? “尝尝。” 果然还是太甜了,不适合他。 “哦。” 事情交代完毕,他们各自离开,温如言手里的奶茶也早就见底…… 夜已黑,月高悬。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把手里的档案袋塞进怀里,不让别人看到。 林殊尧应该已经睡了,但他给他留了一盏灯…… ————————————————— 感谢沈文琴、一只想摆烂的咸鱼送的用爱发电!也感谢如此随便的我送的花花! (?>?<?) 第11章 抽签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2;好感度+25,当前好感度5。】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好感度变成正的了!” yy在系统空间狂欢,可惜余羁早已与周公会面,听不到它的欢呼声了。 温如言把客厅里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下,又洗了个澡,继续研究资料去了…… 大学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无味,上课、睡觉,睡觉、上课,干得最多的事就是赚学分。 虽然林殊尧有些吊儿郎当的,但他也得拿毕业证啊! 余羁为了拿到那05的实践实习学分,直接报名参加了舞台剧!为了学分,拼了! …… 方半夏凑过来,悄咪咪的说着,一脸吃瓜。 “哎,你们说林殊尧怎么突然来参加舞台剧了?他不是不喜欢集体活动的吗?” 林殊尧不是喜欢追着夏曦跑吗?那来舞台剧干嘛?舞台剧可没有夏曦。 “大姐!05学分哎!还是实践实习的,不来是傻子?” 林燃翻了个白眼,继续整理道具。 “就是啊!这次活动可难抢了。” “平时累死累活看三个小时辩论赛,也就只能赚个01学分,现在来演个舞台剧就有05,想想就美!” 一旁的苏沐涵听到了,也随声附和道: “对啊!赚了15个小时呢!而且舞台剧多有意思啊!比辩论赛强多了。” 她可是靠着无比惊人的手速才抢到最后一个名额的,要知道这次舞台剧总共也就25个名额! 袁晓晓两手一拍,说道: “支持!” 方半夏见她们聊的火热,而自己仿佛一个外人一般,有些忿忿不平。 明明话题是她提出的,凭什么越过她? 特别是那个林燃,装什么?还这么凶!strong姐一个! …… 等余羁到的时候,人都傻了。 ∑(°口°?)?? 这、这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啊!一共就25个人,怎么女生就有22个?男生都抢不到名额吗? 这能演什么?“皇帝的新衣”? 一个皇帝,两个裁缝,又量又裁又缝? “哎,林殊尧来了。” 苏沐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殊尧,忙用手怼了怼林燃。 “来了?” 林燃上前,熟练的和林殊尧打了个招呼。 余羁看着他,点了点头,站在他身旁。 林燃,原主最好的朋友,顾氏集团的小少爷。 “嗯,老师呢?” “他有点事,晚点到。” “好,排的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都是来混学分的。” 林燃把手搭在林殊尧的肩上,头一歪就靠在了他身上。 “殊尧,你都不知道,整理那些道具可累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来这么快了,还是你聪明!” “你小子别胡说!我是有正事才来晚的。” “好好好,正事正事。” “这个林燃怎么看起来和林殊尧关系很好的样子?” 方半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在袁晓晓耳边说到。 “我靠!你吓死我了!” 袁晓晓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她正专心致志的听林殊尧他们聊天呢,方半夏突然出声,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感觉要心梗了! “你没事儿?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瞧你那胆小的样儿,至于吗?” 方半夏无所谓的摆摆手,觉得袁晓晓小题大做,矫情死了! 她转眼看向林燃,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啊——” 苏沐涵一推一拉,方半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苏沐涵!你脑子有病是吗!?推我干什么!?” “闹着玩儿而已,这么凶干什么?” 苏沐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眼里却有几分狡黠。 “闹着玩儿?你管这叫闹着玩儿!?你知不知道很吓人!?” 方半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给苏沐涵一巴掌! “瞧你那胆小的样儿,至于吗?我也没想到这都能吓到你啊。” “你!” 等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她刚刚和袁晓晓说的话吗!? 苏沐涵这个贱人! “苏沐涵,你这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随意欺负同学!?你以为你是谁?” 方半夏不甘示弱的瞪着苏沐涵,又生气又无语,她迟早要苏沐涵这个贱人好看! “我哪有欺负你,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生气了?” 苏沐涵挑眉一笑,把袁晓晓拉到自己身边: “那边好像叫你有点事儿,你去看看呗!” “好。” 袁晓晓听话的走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苏沐涵的视线里,苏沐涵才重新看向方半夏。 “大家都是来混学分的,你最好安分点,我不想惹事。” “你!” 苏沐涵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什么你?再让我发现你欺负袁晓晓,或者靠近她,我就弄死你!” “你敢!?” 方半夏瞪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苏沐涵是疯了吗?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看我敢不敢。” 她轻声一笑,抽身离开。 苏沐涵走了很远,方半夏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苏沐涵这个疯女人!居然敢威胁她!?不过…… 想到苏沐涵的家世,方半夏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有那个能力可以整死她,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老师来了。 “同学们,我们这次排的舞台剧是‘皇帝的新衣’啊!” 余羁目瞪口呆,还真被他说中了,真是“皇帝的新衣”啊! “至于角色的分配,大家就抽签来决定!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同学们来抽!” 众人纷纷上前,从箱子里拿一张纸条,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 “啊?” “o?” “oi!” 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疑惑,有惊讶,还有不敢置信。 余羁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小孩”两个大字。 余羁:“……” 小、小孩?那个诚实的小孩哥!? “殊尧,你抽到啥了?” 林燃凑过来,看他手里的纸条。 “哈哈哈哈……小孩?别说,还挺适合你的!” 他哈哈大笑,激动地拍林殊尧的肩。 余羁:“……” 第12章 我靠!有“美女”! “你抽到了什么?” 余羁无语地看着一脸得意的林燃,想给他两拳,真是太欠揍了! “哈哈哈哈……皇帝!哈哈哈哈哈哈……” 林燃拿着纸条,笑个不停,他终于等到这天了!他也算是压林殊尧这小子一头了! 余羁:“……” 我真服了!这个老6! (¬_¬) “好了好了,大家抽完签就可以开始排练了!” 老师找了把椅子坐着,指点江山。 …… 温如言的课非常少,更何况他早就提前把这些知识都学完了,对于老师的作业,他完成的也是十分得心应手。 好巧不巧,华清最近有个设计大赛,还开设了专门的培优会。 今天下午,刚好他没事,就打算去看看。 温如言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如墨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身后,熟练的坐在最后一排。 众所周知,在大学只有来的早的人才能抢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来的晚的就只能认命去坐第一排了…… 笑话,听说这个老师最喜欢点人起来回答问题了,谁还敢坐在前面? 真是不要命了! 虽然他有能力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可不想被点起来。 这众目睽睽的,多尴尬啊。 临近上课,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很快教室就坐满了。 温如言认真的听老师讲解参赛规则,还有一些赛前指导,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的目光。 “这谁啊?好像以前都没见过啊!” 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孩和一旁的室友小声蛐蛐着,满眼都是星星。 我靠!“美女”哎!他之前都没注意到。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学院还有这号人物啊!太漂亮了! 这身段!这脸蛋儿! 妈妈,我感觉我要恋爱了! “不知道啊,我之前好像也从没见过‘她’。” 室友悄摸得看了好几眼,也有些兴奋了。 这绝对是“女神”级的! “要不……在群里问问?” “我看行!” 他们俩儿连忙低头捣鼓手机,在群里疯狂发信息,艾特所有人! 【我不是老(6)】 (黑皮体育生:我靠!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全体成员) (宿舍的王:?) (宿舍的王:你不是去上培优课去了吗?) (山东在逃挖掘机:对呀!我们在教室呢!) (满山的猴子我腚最红:看到啥了?黑皮体育生) (黑皮体育生:“美女”!) (蓝月壳:让我康康![流口水]) (黑皮体育生:图片jpg) (落坨翔子:我靠!好米![流口水][流口水][流口水]) (黑皮体育生:你们知道这是谁不?感觉爱情来了!) (蓝月壳:这不是温如言吗?刚从国外回来。) (山东在逃挖掘机:温如言?“美女”不愧是“美女”啊!就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更爱了!) (宿舍的王:别打人家主意啊!人家有未婚夫了黑皮体育生山东在逃挖掘机) (黑皮体育生:我靠!谁啊?那我还有挖墙角的机会不?) (宿舍的王:你没机会了,人家未婚夫是林殊尧,你就死了这条心![哭笑]) (山东在逃挖掘机:呜呜呜~初见即失恋!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居然有未婚夫了!?) (黑皮体育生:妈妈,感觉再也不会再爱了!) (っ╥╯﹏╰╥c) …… “殊尧,你小子!可得守好温如言啊!” 林燃神经兮兮的凑过来,一脸的意味深长。 余羁:“?” 疑惑且不解。 “又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啊,大学里可真是如狼似虎啊!你要是不看紧咯,指不定哪天就被撬墙角了!” 林燃身上披着一块布,滑稽又好笑,荒谬又有些神经质,此时此刻犹如一个疯子。 “怎么说?” “你看看。” 他把手机递到林殊尧面前,让他看。 余羁一眼望去,首先就注意到了群名【我不是老(6)】。 余羁:“……” 年轻人,挺有个性哈! 他快速的浏览了群里的消息,看到了温如言的照片。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不施粉黛的脸蛋儿是这么的干净好看,妥妥的校园“女神”。 “你?宿舍的王?” 余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我是舍长。” “照片儿挺好看的,记得删了。” “不是,你这、这都不急?” 林燃无语,这是照片好看不好看的事儿嘛!?拜托! “急什么?” “你就不怕你‘未婚妻’要有男朋友了?” 林燃大睁着的双眼,显得是那么的睿智,清澈又愚蠢。 余羁:“……” 说实话,如果温如言有了喜欢的人是最好的,这样一来他们的婚约就能更好的解除。 而他,也不会担心在他离开之后温如言会接受不了…… 至于那些美好又沉重的情感,他也不用担心“她”没有地方存放。 “她”不会孤单,“她”注定强大又美好! “‘她’喜欢就好。” “哥们儿,佩服!你是真的大度啊!” 林燃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满眼敬佩。 这是他见过最大度的男人,没有之一!看来传闻中他喜欢夏曦,不喜欢温如言的事儿是真的…… “排练。” 余羁穿好服装,走到规定的站位上去,等着皇帝一步步走过来。 他的角色很简单,就只有一句台词。 他只要等林燃饰演的皇帝走到他面前后大叫一声: “但是他根本什么也没有穿哎!”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的排练就此落幕。 余羁觉得轻松极了,倒是林燃,累的跟狗一样。 毕竟他作为皇帝,又要更衣,又要有游街的,台词和动作都很多;一套下来,给他累的够呛。 在回去的路上,他顺手去学校外面买了束花,是给温如言的。 余羁抱着一捧黄玫瑰,心情很好。 别说,大学这边的物价真的可以,9朵黄玫瑰才60!一朵才6元! 这要是放在外边儿,不得卖个好几千啊? 想想原主花钱如流水的日子,真是幸福啊!但是余羁的观念是骑自行车去酒,该省省,该花花! 回了公寓,他就找了一个花瓶把花插上,提着花瓶就去找温如言去了。 第13章 复赛 “笃笃笃” “进。” 温如言略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出,余羁打开门。 “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画册,床上摆满了图纸。 “在忙什么呢?” “有个比赛。” “给你带了花。” 余羁拿着花瓶的手摇了摇,向“她”展示,像个讨奖励的孩子。 温如言看过去,花瓶里的黄玫瑰浪漫绚丽,满满当当。 花儿犹如太阳般灿烂,那独特的金黄色花瓣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和温暖。 他像是一束光,冬季的暖阳…… “谢了,放桌子上。” “行。” 余羁把花瓶放在“她”书桌上,桌面和床一样,也满是图稿,看来这个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 他随意拿起一张来看,上面的线稿干净明了,大方整洁,也很有创新。 [看来温如言很有做设计师的天赋啊!图纸画得这么好。] [温如言确实很有天赋,要不是因为夏曦和原主,他应该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会的,这次“她”一定会成功的。] 他会帮“她”的,“她”所有的阻碍他都会为“她”排除,包括他自己! 不过,他不会让自己变成“她”的阻碍的……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儿休息。” “好。” 温如言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图册,直到余羁离开,他才抬起头来。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向桌上的花瓶。 黄玫瑰美丽而热烈,林殊尧也是……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82;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25。】 “宿主厉害!一束花就降了这么多黑化值!” 听到yy开心的声音,余羁也跟着笑起来,但心里又有些心疼。 一束花而已,又不是几百万,几千万,温如言却这么开心,“她”太容易满足了,他反而心疼。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家庭……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和影响是很深刻的,他们不关心温如言,不喜欢“她”,“她”表面上看着与常人无异,但内心是空的。 “她”需要被爱,需要关心,但表达不出来。 所以他一束小小的花,“她”就会高兴很久,虽然当时“她”面无表情,但心里是高兴的。 …… 华清举办的设计大赛非常火热,不仅是这个学院的人都参加了,还有大批外校的学生参加。 毕竟,这可是华清啊! 华清举办的设计大赛基本和全国大赛没什么两样,如果能获奖,还有机会保研! 而且这个比赛是对全国学生开放的,从初中到大学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 本次比赛非常有含金量,温如言非常重视,他已经通过了初赛,今天要去参加复赛。 由于初赛已经筛选掉了一批人,所以他复赛的对手还有三万多个…… “今天就复赛了,紧张不?” 余羁看着收拾东西的温如言,打趣道。 “还好。” 复赛考验的是现场画图速度和设计能力,是他的强项,他有把握。 “学霸就是学霸啊!这云淡风轻、稳如泰山的样子,真让人羡慕!” 他一手支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温如言。 “她”这么好看,又有才华,这一世没有林殊尧和夏曦这一对颠公颠婆的阻挠,“她”一定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发光发亮! “看着我干嘛?” 注意到他的目光,温如言看向他,不解。 “没事没事,你没忘什么东西?” “没有,都检查好了。” “好,我开车送你过去?” “好。” 比赛在a市的帝王大厦举行,整栋大厦都是考点,50层楼,一层是一个考场。 现场人山人海,毕竟三万个人可不少。 “比赛加油!等下比完我来接你。” “嗯。” 温如言应了声,便进了考场,而余羁则是亲眼看着温如言进去了才离开。 温如言的考场在33层,找到考位后,他就开始认真审题、画图。 短短几笔,一间屋子便跃然于纸上,结构精美非常。 很快,他就画好了。 但温如言依旧坐在座位上,发呆;虽然他早已经画好了,但他还不能走。 他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的图纸,直到比赛结束…… 余羁忙完,早早就等在帝王大厦门口了,原亮绿的车依旧是这么的惹眼。 考试结束,有考生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 “这人谁啊?” 人群中有人疑惑,很多人都频频看向余羁,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更是因为他的车。 “不认识,不过这车是够亮眼的。” 何止是亮眼啊,简直就是嘎嘎扎眼! “这不是华清的林殊尧吗?” “林殊尧?我靠!a市首富林廷的儿子啊!?” “对啊!他在华清可出名了!” 人群中讨论声不断,余羁没理会,因为原主之前的所作所为是真的颠! 很快,温如言出来了,“她”手里抱着文具包,看了过来。 “久等了。” “她”语气平淡,情绪没什么变化,脑海里却全是他们说的话: “他为什么出名?我好像都没听说过他。” “还不是因为夏曦那个小明星,他可是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堂堂富二代倒贴追呢!” “夏曦?那个演技差得不得了的十八线女星!?” “对!就是她!” “那林殊尧来这干嘛?夏曦也来参加比赛了?” “那倒不是,他估计是来接温如言的,听说温如言是学设计的。” “温如言?这又是谁?” “林殊尧家里给他定的联姻对象,估计是做样子给家里人看呢!” …… “如言,如言?” “嗯?” 温如言回过神来,看向他,问道: “怎么了?” 余羁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打开车门。 “没事,上车。” “好。” ……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送的用爱发电! ?(′?`)? 岁月悠悠,春意盎然,又是一年五一到! 祝小伙伴们五一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愿你们的生活如诗如画,幸福安康,笑口常开! ? ?) 第14章 夏曦来电 两人一路无话,温如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还在想刚才的事。 他在想,林殊尧到底有多喜欢夏曦,他真的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才对他这么好的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温如言闭上眼,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 余羁全然不知道他纠结的心,只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想着舞台剧的事儿。 要不是为了那点学分,他是真的不想参加,谁懂啊!他只想摆烂!不想奋斗啊! 下个星期舞台剧就要表演了,他还真有点紧张…… (′-﹏-`;) [宿主,夏曦正到处找你呢!] [找我干嘛?] 余羁疑惑,这夏曦好端端的,找他干什么?她不是不喜欢林殊尧吗? [她是不喜欢林殊尧没错,但是她喜欢他的钱呐!需要他的资源呐!] [?] [,她联系不上你,人都要疯了!] 毕竟,人家还等着演宋导新电影的女主角呢! 余羁:“???” [我也没看到她联系我啊?] yy:“……” [宿主,你忘了?你前几天把人家拉黑了。] 余羁:“……” 对哦!当时他嫌夏曦烦,就把她给拉黑了,现在还没拉出来呢。 想起这事,余羁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把夏曦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不一会儿,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喂。” “林殊尧!你有种就别接我电话啊!现在怎么知道接了?早几天干嘛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夏曦尖锐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愤怒极了。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他觉得夏曦能手撕了他! “有事?” “宋导电影的女主拿到了没?” 夏曦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现在还需要林殊尧,得再忍忍…… “拿到了。” “太好了!宋导说我什么时候能进组?” 听到林殊尧拿到了她想要的角色,夏曦喜出望外,音调都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看来这个二世祖还是有点用的…… “进什么组?没说这个角色要给你啊。” 余羁语气平淡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给夏曦着实是听愣了。 “你什么意思?这个角色不给我!?” “对啊!我给阮夕颜了。” “林殊尧!你怎么能把角色给她呢?这是我的!” 夏曦气急败坏的吼着,声音中带着些不可置信和委屈。 “想给就给咯!” 余羁轻笑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夏曦也真是够搞笑的,她一边贬低原主,一边又想要他手里的资源。 不给她,她还生气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夏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下。 不对劲,这肯定不对劲!林殊尧从来不会这样对她,也从来不会和她这样说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想到了温如言……难道是……林殊尧喜欢上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可是,他之前明明那么喜欢自己,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不行!宋导新电影的女主角她一定要拿到手!她才不要让给阮夕颜那个贱人! 一想到阮夕颜拿到女主角后可能一路长红,她就嫉妒得不行! 她和阮夕颜属于同一类型的女星,本身之间就存在竞争,而阮夕颜又长得更精致好看些,有人时常会拿她和自己比较。 如果这次阮夕颜拿到了这个角色,就很有可能会超过她了……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到这个角色! 想着,夏曦就给林殊尧发了条消息。 (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抱歉啊,今天在剧组被导演骂了,心情不太好。) (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掩饰情绪,不小心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了,后天我们见一面,我有点想你了……) 余羁:“……” 夏曦在搞什么?神经。 [我~有~点~想~你~了~] yy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有些好笑。 [我看她不是想你了,是想你手里的资源了!] [哈哈哈,我知道。] 夏曦从头到尾都只是把原主当做一个工具人,心里没有半分爱意。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林殊尧? [还‘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掩饰情绪,不小心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了’~] [听她这话,是在暗示你,她把你当自己人了呗!真绿茶!] \(`Δ’)/ 余羁:“……” 救命!这个系统怎么这么好笑?真是快笑死他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宿主打算去吗?] [说实话,不想去,但是不能崩人设不是?] [唉——说的也是。] yy长叹一口气,自家宿主要去见那个绿茶了,希望不要被主神大人发现才好。 虽然现在好感度不高,但它可不敢保证它家主神大人不会发疯…… 从余羁接电话开始,温如言就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但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林殊尧说什么“导演”“角色”之类的。 他想,应该是夏曦。 又是她……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87。】 [宿主!黑化值涨了!] [习惯就好。] 余羁依旧淡定,他已经习惯了黑化值起起伏伏的日子,不稳定是正常的,稳定才不正常! 温如言醒了也好,他还正愁没人和他聊天呢! yy:“……” 赶情我不是人呗? “如言,比赛怎么样?难不难?” “还好,一切顺利。” 余羁知道温如言说“还好”就是“简单”!绝对是十拿九稳了! “那就好!” 余羁又随便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家了。 吃的当然是保姆阿姨煮的饭,小说里什么“富二代为爱下厨”是不存在的!因为原主根本就不会做饭,他也不会! 再说了,有现成儿的吃干嘛不吃?费那劲儿干啥? 还是享受人生的好! 人生,易如反掌啊…… ?()?优雅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和南古古送的用爱发电!感谢南古古送的一封情书!爱你们哟!kiss,kiss! (?>?<?) 感觉五一的时候哪里人都好多啊!昨天出去玩了,累的够呛。 今天已经把昨天发的章节给完善啦!又多写了几页!大家记得看看呀! ?(?_??) 第15章 雷暴雨 很快,复赛的结果出来了,温如言成功入围。 同时,也传出了一些很不好的负面新闻,比如: 华清设计大赛现场考生画图工具被偷! 迷案之谁偷了我的橡皮? 震惊!一考生居然做出这种事!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华清设计大赛结束后,众人落榜!? 设计比赛到底考验的是技术,还是心机? …… 余羁浏览新闻页面,被里面的内容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这都是啥? 这谁还能分得清究竟是设计比赛,还是宫斗大赛啊? 一个个的,可以啊!牛! “真是意想不到啊!yy。” “正常正常,有些人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幸好温如言聪明,知道在里面待到最后。” 啧啧啧! 谁能想得到,居然会有人故意破坏其他考生的考试用具,甚至去偷别人的橡皮擦。 更有甚者,还把自己的稿纸后面全涂黑了,然后把别人的图稿蹭糊。 一个个的,都是人才啊! 幸好温如言早有防备,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宿主,这几天怎么没见夏曦找你了?” “谁知道她。” “难道是她放弃了?打算另辟蹊径?” “我觉得不可能。” 余羁摇摇头,凭他对夏曦的了解,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正想着,门外传来温如言的声音: “林殊尧,在吗?” “在呢!” 余羁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去开门。 温如言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怎么了?” “林燃叫我把表演服装带给你。” “好的好的,谢谢哈!” 余羁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袋子,又问道: “你决赛是什么时候?” “下星期一。” “知道比啥内容不?” “老师没说,但我猜测应该是实地设计。” “实地设计?” “嗯。” “我明天舞台剧,你要来看吗?” “好。” “行,那到时候我给你留个位置。” “嗯,好。” “那……早点睡?” “好,晚安。” 余羁把门关上,结束了这一尴尬的对话。 他觉得他和温如言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甚至他觉得温如言比余奕还要不喜欢说话。 气氛着实尴尬,沉默非常。 “宿主,明天就要上台了,快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说的也是,差点忘了。” 他立马打开袋子,拿出衣服。 这……非常的多巴胺啊!嗯……就像童话故事。 “宿主快穿上试试!” 听了yy的话,余羁把睡衣一脱,就换上了表演服装。 结果,出乎意料的合适啊! “别说,你还真别说!林燃那小子眼光可以啊!” 这衣服穿在身上还挺好看的,相当的显年轻啊!非常符合“说真话小孩”的形象。 “行了,时候不早了,洗洗睡。” 说罢,余羁便把衣服一脱,直接躺下了。 yy:“……” 啊这……真的不穿了吗? “宿主,你要不要把睡衣穿上?” “我这不是穿着裤子呢吗?” 余羁迷迷糊糊的回了句,他突然有点困了…… =_= “要不……把上衣也穿上呢?” “不了,这样舒服……” yy:“……” 行,这可是你自己不穿的啊!我可提醒你了。 只希望宿主大人不要后悔才好……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余羁早已陷入了梦乡,睡得正香。 突然!一道光撕碎了黑暗!天地间突然亮了起来! “轰隆隆” 电闪雷鸣,顷刻间,雨如珍珠般一颗颗落下,砸在玻璃窗上,滴答响。 隔壁的温如言因为雷雨声的侵扰,迟迟没有睡意。 他的额头满是冷汗,身体还微微发抖,他闭着眼,轻咬下唇。 “宿主,宿主,快醒醒!” yy在空间里飞来飞去,不停的叫着余羁,想把他叫醒。 但它大喊了几声后,余羁依旧毫无动静。 yy:“……” 没办法,它只好飞出系统空间,跑到余羁枕边,边喊边轻轻撞他的额头。 “宿主!起床了!下暴雨啦!” 余羁半梦半醒,脑子里一片混沌。 “下……暴雨就……下暴雨呗,我又没晒衣服……” “不是!你忘了,温如言最怕打雷了!” “啊……?” 余羁在睡梦中张开嘴,若有似无的回应着它。 yy:“……” “宿主!!!” “哎哎哎!” 余羁被yy这一嗓子吓得够呛,瞬间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 “我说,温如言怕打雷,you know?” “啊?他什么时候还有这毛病了?” “你管呢!温如言现在正在隔壁瑟瑟发抖呢!” “好好好,知道了,这就去。” 余羁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朝温如言的房间走去。 yy:“……” 啊、不是,你没穿衣服啊!兄弟。 要不穿个再走呢?也不急于一时啊!你说,是不? 就当我提醒你了,虽然是在心里…… “笃笃笃” “如言,睡了没?” “没、没,有事儿吗?” 温如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抱着被子,依旧紧闭双眼。 余羁也没废话,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打开温如言的床头灯,房间里瞬间亮了一些,但他真的好困啊…… “别怕,我在这儿呢……” 余羁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的手却伸向温如言,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我没害怕。” “嗯,你不害怕,我害怕。” 真的好困啊……他快撑不住了…… 什么时候下雨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下,大半夜的,他还要被yy叫醒,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想睡觉……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温如言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突然有了安全感。 他缓缓把眼睛睁开,看着窗外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的黑夜,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因为我害怕啊,想让你陪着我。” 余羁半趴在床上,一只手还搭在温如言的脑袋上。 他强撑着睡意和温如言聊天,希望这样能转移些“她”的注意力。 不行,他真的要睡着了…… 第16章 你为什么要来? 余羁两腿一蹬,躺在了被子上面。 yy:“……” 神人啊…… [宿主,你别睡啊!] [困……] [你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啊!] 温如言啊!你的目标就是安慰他,然后降低黑化值啊! [嗯……] 余羁迷迷糊糊的从后面抱住温如言,还轻轻地拍了拍: “别怕,我在呢……” 感受到身后的温度,温如言微微侧头,看到了身后之人细长的眼睫。 林殊尧早已闭上了双眼,看起来困极了,手却还抱着他,轻轻拍打。 似乎……在哄他? “林殊尧。” “嗯?” “你困了?” “没……” 余羁强忍着困意,撑开一条缝,看着“她”。 “怎么了?害怕?” “没,你压我被子了。” “等下。” 余羁往外一滚,把被子扯出来,然后又滚回去,盖上。 “好了。” 温如言:“……” 他转身和林殊尧面对面,看着眼前这张桀骜不驯的脸,有些无奈道: “谁叫你进来的?” 余羁依旧闭着眼,没搭理“她”;显然,他已经睡着了。 温如言:“……” 好消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了;坏消息,林殊尧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 “林殊尧,林殊尧?” 依旧没人回应他,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盏林殊尧打开的床头灯。 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林殊尧的脸上,让他那张不好惹的脸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些……可爱? 温如言偷偷伸出手,落在他的鼻尖。 他怎么知道自己害怕打雷的?他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林殊尧比他想象中藏得要深,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林殊尧,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他的手渐渐向下,直到那粉红的唇,他停留了。 不断打转,使那抹颜色由粉变红…… 温如言靠过去,离那抹红越来越近,但在快要触碰时,他停下了。 随后,他调转了方向,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余羁的额头上。 “晚安,我的……未婚夫。” 吻罢,他伸手去抱他,不禁眉头轻挑。 林殊尧居然……没穿衣服? 手沿着那背脊逐渐向下,直到腰间停下,随后轻轻地揉捏了下。 好软…… 温如言和余羁面对面躺着,两人离的很近,交颈而眠。 窗外雷雨声不断,却未能打扰床上的二人,温如言第一次在雷雨声中入眠……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67;好感度+25当前好感度50。】 [yes!] yy忍不住激动的说了句,然后就在空间里兴奋的飞来飞去。 它就知道,它就知道这招一定有用!果然成功了! 这不,黑化值立马就降低了,还降了这么多!它真是个小聪明蛋! …… 夜晚的雨后,月光如水洒在湿润的大地上,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夜风拂过,带着雨后的清凉与花香,让人睡得更香了…… 但天总会亮,就像光明总会到来。 余羁早早就醒了,但温如言还睡的正香。 为了不吵醒“她”,余羁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 “yy,我还是好困呐!感觉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宿主,再坚持坚持,表演完就能回来睡回笼觉了!” 他半眯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嘴角还沾着一点儿泡沫,有些无精打采的……等等! 他脖子怎么红了!? 余羁凑近镜子,仔细观察;果然,脖子红了一小块儿。 “奇怪,现在就已经有蚊子了吗?” 目睹一切的yy:“……” “哈哈,可、可能。” “我去!” 余羁突然惊呼一声,yy瞬间清醒了,它从系统空间飞出来,绕着余羁转圈。 “怎么啦?宿主。” “我的腰也红了一块!我昨晚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怎么东红一块,西红一块的?奇了怪了。 “应该是,昨晚宿主迷迷糊糊的,应该是不小心撞到的。” “是吗?” “是。” yy看着余羁腰间的红痕,有些心虚。 它当然知道不是宿主大人自己撞的,因为它昨晚都看到了! 主神大人那个疯子!他居然、他居然咬宿主大人!腰也是他掐的!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它能告诉宿主吗?当然不能! 它敢肯定,如果它告诉了宿主,坏了主神大人的计划,他回去一定会和它算账! 他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想着反正也不疼,余羁就没再纠结这件事;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就准备出去了。 今天就要表演了,他得提前去后台上妆…… “林少!来了!” 林燃嬉皮笑脸的喊他,又递来包子、豆浆。 “我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余羁接过,道声了谢。 “客气什么,叫声爸爸来听?” 林燃有些欠揍的凑上前,余羁轻笑一声,抬脚踹过去。 “哎哎哎!林少怎么还动上脚了?” “滚滚滚。” 他笑着骂到,林燃也乖乖的跑去化妆了。 余羁拿起包子就咬了一口,正好他饿了。 别说,这包子也不知道林燃在哪儿买的,还挺好吃的…… 离表演开始还剩半个小时了,观众已经陆陆续续入场,场内几乎坐满了人。 当然,温如言也来了。 余羁给“她”留了个好位置,在前排,能看得很清楚。 表演正式开始,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皇帝,他太喜欢新衣了,把钱都花费在做新衣上面……) 一个老妇人来到城堡,问: “陛下呢?” 侍女头也不回的摆弄着鲜花,司空见惯的回答道: “陛下吗?他正在他的更衣室里。” 林燃扮演的皇帝登场,站在镜子前照镜子,换新衣。 镜头一转,老妇人悲伤离去,她衣衫褴褛,步伐蹒跚…… 这个国家,士兵萎靡,百姓穷苦,统治者更是昏庸无能,荒谬极了。 (一天,两个骗子来到了这个国家,他们谎称自己是裁缝。) 皇帝对他们口中“任何不称职或者愚蠢得无可救药的人看不见”的衣服十分感兴趣,就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为他制衣…… 第17章 真脱!? “我要派我诚实的大臣到织布工那里去,看看内两个小登儿的布织得怎么样了。” 林燃装模作样的举起权杖,还摸了把脸上贴的假胡子。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登儿?” “演皇帝的是谁啊?这个装扮看着好搞笑啊!” “听说好像是林燃。” “林燃?金融系的?” “对!” “我去!我记得他不是个大帅哥吗?现在怎么变搞笑男了?我好像更爱了!” 台下的观众讨论声不断,但声音很小。 这时,袁晓晓饰演的大臣缓缓上前,奉命去查看织布进度。 “我的天啊!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袁晓晓眼睛瞪得像铜铃,她看着织布机,又揉了揉眼睛,脚下一个踉跄,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可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夸赞他们织的布是多么的美丽、鲜艳。 方半夏忍不住嗤笑一声,对着袁晓晓竖起了大拇指。 别说,袁晓晓能把一个大臣演得像一个傻逼也是牛了,必须点赞! 苏沐涵憋笑也憋得厉害,她觉得袁晓晓天生自带喜感,真是可爱死了! 苏沐涵假装忙着织布,大笑道: “听到这话我们真高兴!” 方半夏趁机提出他们需要更多的钱、丝线和金线,说是织布需要。 皇帝开心的应允了…… 全城人都在谈论那贵重的布,最后皇帝也亲自去参观那还在织布机上的布。 他带了一批臣子,而那两个织布工卖力的织着布,但是一根线也不用。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心想: “我居然什么也没有看见,太可怕了!是我愚蠢吗?是我不配当皇帝吗?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摸了把胡子,冲着那空落落的织布机,满意点头,连连称赞。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穿上这新衣了!” “陛下是否现在就乐意宽衣,” 两个骗子说: “我们可以帮助陛下对着大穿衣镜把新衣穿上。” “哇哦!” 台下瞬间沸腾,呼声一片。 “我去!玩这么大的嘛?真脱?” “嘿嘿嘿……” “我这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帅哥更衣了!?” …… 林燃听到这话,眼底满是震惊。 排练的时候也没这段儿啊!怎么还带临时加戏的?这话让他怎么接? “啊?这……就不必了。” “陛下不是很期待吗?新衣已经赶制好了!现在就能穿!” 苏沐涵憋着笑,看着林燃。 原来确实是没有这段剧情的,因为这是老师临时让加的,为的就是调动观众的积极性。 只好牺牲一下林燃咯…… 哈哈哈哈哈……林燃的表情好好笑啊!这不敢相信的小眼神,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好好好。” 林燃无奈苦笑,你无敌了孩子。 方半夏见林燃同意,马不停蹄的冲上去就要脱他的衣服,却被他一个眼神就止住了。 上一秒还和苏沐涵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就冷冰冰的看着她,眼神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方半夏:“???” 我请问呢?你不是同意了吗? 她不敢再有动作,只是站在一旁,苏沐涵见状,上前轻轻地脱下他的外套。 “芜湖~这是要来真的啊?” “嘿嘿嘿……有眼福咯!” 林燃悄悄把麦移开,小声询问苏沐涵: “来真的?不会?小爷今天这是要为艺术献身了?” 苏沐涵学着他的样子,也把麦拿开了,笑道: “放心,不会让你献身的,老师说了,只脱上衣~” 听言,林燃故作失望,叹息一声。 “那真是可惜了,小爷这么好的身材……” “净臭美!快脱!” 苏沐涵扒拉着,催促他脱快点。 “猴急什么?快了快了。” 衣服一件件落下,观众的情绪达到了高潮。 “我靠!我看到了!八块!” “真的真的!” “人帅就算了,还这么有料!爱了爱了~” “陛下,让我为您穿上新衣!” 苏沐涵装作在他身上一件又一件穿上新衣,皇帝在镜子里从各个侧面把自己看来看去。 “它们看上去多漂亮啊!它们多么合身啊!” 所有人都说: “多么美丽的花样啊!多么鲜艳的颜色啊!那是一套华丽的衣服!” 很快,游行开始了…… 皇帝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自信极了,跟在他身后的内侍把他们的手伸到地上。 他们装出手上捧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因为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温如言看着台上光着上身走来走去的林燃:“……” 此刻,他非常庆幸林殊尧没有抽到这个角色。 余羁躲在帷幕后面,看着林燃,满头黑线。 幸好他没抽到这个角色,真是太丢脸了…… 找准时机,他立刻冲了出去,大吼一声: “但是他根本什么也没有穿哎!” 小孩的话响彻全场,振聋发聩! “我丢!” 林燃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林殊尧,拍了拍胸口。 吓死他了! 兄弟!你要不要这么大声啊?你上辈子是个喇叭啊?真吓人…… 林殊尧一身多巴胺穿搭,十分扎眼,引人注目! “这不是林殊尧吗?” “金融系系草林殊尧!?” “对啊!他超好看!家里又有钱!” “同好啊!姐妹!他可是我的crh!可惜就是有点眼瞎,居然喜欢夏曦,现在他已经成了我的rubbish了。” “但是他还是好帅啊!” 余羁的这个角色和林燃不同,不需要化太重的妆,主打一个伪素颜! 众人没有理会他,只是强撑着完成了这一场游行。 落幕。 在余羁出来的那一刻,温如言的眼神就没移开过。 真好看…… 只是……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多了好多情敌。 演员退场后,温如言也离开了座位。 后台。 “你们真是的!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裸奔了呢!”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当然不会让我们的林小爷晚节不保啦!” “瞧你那胆小的样儿!” 余羁哂笑一声,刚刚自己出场的时候都能把林燃吓一跳。 那时候差点他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 以上内容改编自安徒生童话故事,侵权立删。 第18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打电话给我干嘛?啊!?你打电话给我到底要干嘛……”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林殊尧。 余羁:“……” 这谁设的手机铃声?这么吵? 余羁和众人对视一眼,随后低下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哦,是他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余羁从兜里掏出手机,接听。 “喂,哪位?” 很快,一道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哭腔。 “林殊尧,是我。” 余羁:“……” 夏曦打电话来干什么?有病。 “有事?” [宿主,太冷漠了!热情一点!人设人设!] 余羁:“……” 差点忘了这茬儿了…… “亲!请问您怎么啦?”余羁职业假笑jpg 够热情了? 电话那头的哭腔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嗝我喝多了,在心悦,你、你能来接我嘛?” 夏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但他总感觉有阴谋。 “要不我给你叫个代驾?” 余羁眉头微蹙,有些无语。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警告!警告!!请宿主注意维持人设!!!】 余羁:“……” 之前在珍馐阁遇到夏曦也没这么多事儿啊!现在怎么这么麻烦? [那是因为宿主之前刚刚来到这个位面,在给宿主时间适应。]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的余羁已经成为位面的一部分,自然要维持原主林殊尧的人设的。 若是他的行为与人设相违,就会被这方天道发现,然后逐出世界。 [好~_~] [说真的,这个维持人设的规则真的不能取消吗?感觉有点影响到我做任务了。] [那yy去申请看,也不一定能成功……] 因为这个规矩是他家主神大人定的啊!谁知道他同不同意取消啊! [行,尽快。] 余羁和yy谈完,才想起电话那头的夏曦,随后挤出一抹笑。 “你待着别动!我马上来接你!” “好……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夏曦呜咽一声,便假装不小心挂了电话。 余羁:“……” 仙人儿!还挺能装,就是演技不太好。 他放下电话,转身看着盯着他的大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什么情况?不和我们一起庆祝了?” 林燃挑眉,搭住余羁的肩膀,一副你不好好交代就别想走的架势。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今天有点私事。” 听到他这么说,林燃心下了然,估计又是因为夏曦,只有这个女人能让林殊尧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他口味也是蛮特殊的,就喜欢这种蛇蝎美人…… “好,路上注意安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强行把他扣下不成?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知道了。” 余羁快速换了衣服,拿着钥匙就走了,一时忘了他邀请了温如言来看表演的事,而温如言此刻正在前往后台的路上。 他依旧穿着素雅,怀里抱着一捧小雏菊,唇角微弯,清冷的脸上多了些人情味。 林殊尧收到花应该会很开心? 修长的手指敲响了门,他轻轻推开,环顾一周。 林殊尧,不在…… “林燃,林殊尧呢?” 他望向唯一认识的人——林燃,不!应该叫顾燃,顾氏的小少爷。 他们二人之前在国外相识,成了很好的朋友,顾燃还追过“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他可不喜欢男人…… “如言,林殊尧他有事先走了。” “去哪儿了?” “额……这我也不知道。” 林燃移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虚极了。 虽然“她”是他女神,但林殊尧可是他兄弟啊!他是绝对不会出卖兄弟的! “林燃,林殊尧人在哪儿?” 温如言神色冰冷,原本愉悦的心情此刻跌到谷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真的不知道……” “林燃!”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生气、别生气。” 林燃终究扛不住“她”冰冷的视线,开了口: “就……夏曦喝多了,林殊尧跑去接她了……” “啪嗒” 花束落在地上,可温如言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管它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殊尧去找夏曦了。 为什么?明明他那天对夏曦还没什么反应的,为什么现在又有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林燃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笨拙的安慰道: “如言,你别多想,是夏曦打电话叫林殊尧去接她的,不是他自己主动去的。”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他吗?正好他出轨了,你好退婚……” “闭嘴。” 听到“退婚”二字,温如言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怒火。 退婚?想都不要想! 林殊尧越是喜欢夏曦,越是想和她在一起,他就越是不能遂了他愿!他就是不让他得偿所愿! 如果说之前他来这的目的是退婚,那么现在他还就不退了! 夏曦过得不如意,他就开心了…… “好。” 林燃做了个把嘴巴拉上的手势,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闭嘴的。 倒不是他怕温如言生气,而是怕“她”气极了揍他,想想就害怕! Σ(?д?|||)?? 你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力气就这么大,打人这么疼呢? 温如言一声不吭就走了,而林燃他们则一块出去庆祝了,主打一个快乐! 心悦酒。 “林少!好久没见您来玩了!” 门童开心地接过余羁手里的车钥匙,一脸笑意。 他日日盼着他来,毕竟林少可是整个a市出手最阔绰的,他来一次可比得过其他人来四五次呢! “今天不怎么玩,来接个人。” “是……夏曦小姐?” “嗯。” 余羁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要不是因为夏曦,他现在估计已经躺在他那800米的大床上了…… “查一下夏曦在哪儿。” “是。” “老样子,在520呢。” “行。” 余羁掏出一沓现金,塞到他的口袋里。 “小费。” 第19章 施厉贺 “谢谢林少!” 他一路朝里走去,不知喜怒。 这夏曦倒是挺搞笑的,嘴上说着不喜欢林殊尧,心里也看不起他,却依旧用着林殊尧的专属包间,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特权…… 这是……口嫌体正直? 不知何时,余羁已经到了包间门口。 他看着上面写着“520”的号码牌,觉得有些讽刺。 林殊尧不止恋爱脑,还舔狗。 余羁直接开门进去,看了一圈儿,基本上全是夏曦在圈子里的朋友,还有几个小导演。 突然,他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准确的说是光环。 施厉贺?原来他们这个时候就已经搞在一起了啊…… [这是……男主光环?] [是的,宿主。] [怎么夏曦没有?] [她有的,只是现在还很弱。] [原来是这样。] “林殊尧,你来了。” 夏曦穿着黑色的吊带短裙,泪汪汪的看着他,脸很红,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嗯,送你回去。” “你抱我……” 这是夏曦第一次主动靠近林殊尧,但他是余羁,不是林殊尧。 真正的林殊尧已经死了…… “你,过来。” 施厉贺看到林殊尧叫自己,有些犹豫的走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 “林少。” “把她给我扶到车上去。” [宿主,林殊尧是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夏曦的。] 余羁:“……” [那我来?] [这……算了,也不算严重偏离,应该没事。] yy感觉被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不遵守规则,怕被天道驱逐;遵守规则,怕主神发疯拷打它。 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啊?我?” 施厉贺愣住了,林殊尧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他和夏曦的关系了? 他心里既害怕又紧张,额头直冒汗。 “对,就是你,动作快点。” 余羁有些不耐烦了,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只想快速完成任务。 “是,林少。” 看到林殊尧脸上浮现出不耐的表情,施厉贺立刻抱起夏曦,不敢再啰嗦。 …… 温如言离开后,就回了公寓。 他没有去找余羁质问,也没有买醉,他只是静静地窝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他不能让,也不会让! 哭有什么用?闹又有什么意思?那只会让林殊尧更加厌恶自己罢了…… 就是林殊尧喜欢夏曦又怎么样?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只要他在一天,夏曦终究只是个第三者! 更何况,爱瞬息万变。 他不相信林殊尧会一直追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也不相信林殊尧会永远喜欢夏曦。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冷静下来,等待时机,他要想方设法的让林殊尧爱上他,最好永远也离不开他…… 他最好是能喜欢上他,毕竟他也不想对他使手段。 林殊尧,你要乖一点啊…… 【黑化值+8,当前黑化值75;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70。】 正在开车的余羁:“???” 谁又惹这祖宗生气了?黑化值涨了这么多?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今晚还要不要回去住了,毕竟温如言现在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怕“她”殃及池鱼。 yy:“……” 你敢不回去一个试试呢?死亡微笑jpg 要是余羁今晚没回去,依照它家主神大人的性子,第二天就能偷偷摸摸的把夏曦处理了。 但这是法治社会啊!哥! 求你回去!毕竟它可不想它家主神大人进去踩缝纫机! [宿主,这边建议您回去呢!] 余羁:“……” [好几次都忘了问你了,你干嘛老是窥视我的想法,我也是需要隐私的,ok?] [额……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关键是也不敢不读心啊!生怕您趁我一个不留神就给我拉坨大的! (°ー°〃) [行行,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他一心修行,心无杂念,也不用担心这家伙窥探。 况且……它陪着自己穿梭于三千世界做任务,也是十分枯燥乏味,它爱读便读,就当是解闷儿了。 车在一栋山野别墅外停下,车灯照亮了夜,能够清晰的看清院子里种的玫瑰花。 话说,这栋别墅还是原主买的呢……可夏曦却包养了施厉贺,还让他住在这儿。 “你送她进去。” 余羁看着后视镜,夏曦醉醺醺的靠在车窗上,施厉贺坐得离她很远,规规矩矩的。 还挺能装…… “这、这恐怕不太好!林少。” “有什么不好的?里面有住家保姆在,吩咐王妈给她换衣服,至于你……” 余羁眉眼带笑,侧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接着说道: “自己打车回去。” 他打开储物格,拿出一沓钱向后递去。 “小费。” 施厉贺看着他手里的钱,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林殊尧在羞辱他! 但他现在还斗不过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他伸出手。 “多谢林少!” 收了钱,施厉贺主动把夏曦抱进了别墅,余羁没工夫看他们演戏,就走了。 虽然原主不缺钱,但他是真的心疼钱啊!这钱给施厉贺还不如给心悦的门童呢! 谁叫林殊尧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儿呢?他得维持人设啊! 回家的路总比来时更加轻快,他当然是回学校了。 他只是喜欢口嗨罢了,可不敢真的在外面睡,更何况温如言今天心情不好,他得回去陪“她”…… 至于施厉贺,他当然没有听余羁的话打车离开,而是在别墅里住下了。 毕竟,他早就住在那了,不是吗? …… 余羁回到公寓时,灯还亮着,他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温如言。 “她”已经换了睡衣,应当已经洗漱过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温如言没应他,余羁看“她”心情不好,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怎么不高兴了,和我说说?” “没事。” “她”声音淡淡的,只是有些疲惫……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送的用爱发电! ?(′?`)? 第20章 黑化值刷满 余羁:“……” 你看我信吗?嗯,你这样子一看就有事。 “喜欢吗?” 余羁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这是他特地买来哄温如言的。 “怎么突然送我花?” “不喜欢吗?还是不好看?” 温如言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也没说喜不喜欢,只是说了句: “好看。” “那就好。” 余羁一把把花塞到他手里,神色温柔的看着“她”,那眼神令温如言有些愣神。 林殊尧的眼神总让他有一种他很爱他的感觉,可是他对夏曦又这么好,人人都知道他喜欢夏曦。 还是说……林殊尧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他还没察觉到? 温如言随意拨弄着玫瑰花的花瓣,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今晚怎么没去和他们一起庆祝?” 听到这话,余羁立即坐直了身子,有些愕然。 温如言是怎么知道他今晚没去的?难道有人在背后向“她”蛐蛐他? “嗯,有点事儿。” 怕“她”多想,余羁没告诉“她”他是去接夏曦了。 [yy,快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对温如言蛐蛐我!?] [好的,宿主。] yy立即溯源,跟查监控似的;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温如言居然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来了后台,并且还知道了宿主去找夏曦的事!这还得了!? [宿主,小心行事啊!温如言已经知道你去接夏曦的事儿了!] [什么!?是哪个大嘴巴说的?] 余羁咬牙切齿的问到,恨不得现在就抓出那个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是林燃,不过……是因为温如言不断追问,他才说的。] 他是被迫的啊——可怜的娃!yy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小手绢抹泪。 小白菜,地里黄呀~两三岁,没了娘~ 余羁:“……” “什么事?方便说吗?” 温如言蓦然抬头,深邃的眸子望向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他在试探,试探林殊尧对他的容忍度…… “额……接个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看来,是不想让他知道啊…… 见林殊尧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温如言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怕惹他烦。 “我今天去找你了。” 温如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情绪不明。 余羁:“???” 这是要直接开大拆穿他了?也对,这样就能有理由退婚了,毕竟林殊尧心有所属了不是吗? “嗯,所以你……都知道了?” “林燃都告诉我了,那……”你和她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们退婚。” 温如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听到林殊尧说的话,温如言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平日里清冷的眸里此刻也满是迷茫。 他说,要和他……退婚? 看着林殊尧坚定的眼神,他想开口质问,却哽咽得差点说不出话。 “为、为什么?” 三个字下来,温如言眼里已有泪花在闪,他们这几天明明相处的很好啊……他明明对他那么好…… 为什么…… 余羁:“???” 温如言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退婚?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们是家族联姻,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再说了,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退婚有什么不好的?” “喜欢的……” “你是不是……”怕家里人不同意…… “你说什么!?” 余羁瞳孔扩大,震惊极了。 虽然温如言说得很小声,但是他离“她”比较近,加上他听力一直很好,所以他听得很清楚。 但,他还是觉得很离谱!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 “我说,喜欢的。” 温如言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冷眸中沉淀着对他的爱意,勇敢、热烈…… “我喜欢你,林殊尧。”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70;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85。】 温如言的表白给了余羁迎头一棒,他仿佛被雷劈焦了一般一动不动。 [完了!完了啊!] [哪里完了?这黑化值不是还降了吗?完成任务指日可待啊!] 与余羁的悲伤不同,yy开心得快飞起来了! 好啊!爱情好啊!恋爱可是个好东西,得谈! 它家主神虽说是疯了一点儿,但好在这张脸秀色可餐啊!小样儿,这不迷死他? [宿主,要我说你就从了他!] [从你个大头鬼!想都别想!] 他绝不会犯和上个世界一样的错误了! 余羁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拒绝的话卡在喉咙了。 这、这犯规了啊!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为了不被温如言蛊惑,余羁不敢看他,脸朝着另一边说道: “可是我喜欢夏曦,不喜欢你,全a市都知道!” 那句“不喜欢你”说出口,余羁感觉自己的心抽了下,他微微皱眉。 为什么……他感觉心脏有点痛? [yy,林殊尧是不是有心脏病啊?] yy:“……” (°ー°〃)它不想说话。 “我不在乎,林殊尧,我不在乎你喜欢谁。” 温如言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面无表情的说着违心话,其实他心里在乎死了!但他不能说…… 他现在除了尽力把林殊尧绑在身边还能干什么? “可是我在乎……” 【黑化值+30,当前黑化值100。】 【警告!警告!请任务者认真做任务,若黑化值持续增高,则任务将判定失败!】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余羁显而易见的沉默了,他在想,到底是哪一步不对,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余奕依旧喜欢上了他? [嘤嘤嘤……宿主,你就答应他!任务就快失败了,呜呜呜……]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可就遭老罪咯!还是答应! 余羁:“……” “听你的,婚约我暂时不会解除;若你哪一天改变了想法,就和我说。” “真、真的?” 温如言没想到林殊尧会突然改变主意,呆呆的看着他,有点傻。 “当然。” 余羁无奈的笑了笑,宠溺地从茶几上抽了张纸递给“她”。 “擦擦。” 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第21章 探班 【黑化值-30,当前黑化值70;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0。】 余羁:“……” 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夏天的天气都没“她”变得快! yy表示,习惯就好。 “好,记住你说的话。” 林殊尧,如果你言而无信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温如言微微倾身,靠在他的怀中,手也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腰,反倒是余羁两手无措的悬在空中。 唉——难搞。 最终,他的手终究是落在了“她”的腰间,说了声“知道了”。 自那晚后,他与温如言之间的关系越发微妙,“她”也越来越缠着他。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yy,现在好感度多少了?” “92了,宿主。” “那黑化值呢?” “还剩61。” “这几天倒是降了不少……” 但他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只是窝在公寓里打游戏,而温如言一直黏在自己身边。 可就算这样,黑化值依旧降低了很多…… 余羁看着温如言紧闭的房门,还有几天就决赛了,“她”似乎在备稿,不想让他进去打扰“她”。 也不知道“她“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余羁不知道的是,温如言关着门不是防他的,而是防他自己的。 温如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看到林殊尧,就想和他贴贴,根本静不下心来画稿。 他对他有很强的诱惑力,而他对他毫无抵抗力…… “yy,查查最近夏曦在干嘛呢。” 好久没见她出来作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准备来波大的? “她啊,最近忙着呢!施家暗中派来找施厉贺的人被夏曦发现了,她现在在查施厉贺呢!” “这样啊。” 怪不得不来找他呢!原来是有更粗的大腿了,不过施家的人来的也太早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把宋导新电影的女主给了她的死对头——阮夕颜。 夏曦打算另谋出路是正常的…… “有点儿无聊了,yy。” “那……要不出去走走?” “我看行。” 说走就走,余羁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 “安昭然!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黎清歌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心中悲凉。 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最疼爱的妹妹啊!为什么!?为什么连她都要背叛她? “为什么?黎清歌,你问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安昭然露出一抹邪笑,挑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这个尊贵的嫡姐。 “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就连父亲眼里也只有你……可我呢!?他可曾正眼看过我一眼?” 她狠狠地把黎清歌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如今的她贵为皇后,成为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捏死黎清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要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好姐姐,好好尝尝受苦的滋味! “安昭然,从小到大你没有的,我哪次没有送一份给你?我扪心自问从未对不起你!” “送一份给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安昭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仰天长笑,眼泪都溢了出来。 片刻,她随意的用指尖拭去眼尾的泪珠,轻蔑地看着黎清歌道: “不过是施舍罢了,何必说的这么好听?” 她骄傲的嫡姐,从不喜她碰她的东西,就连她的眼神都和父亲一样,不喜欢她。 起初,她还想不通,黎清歌不喜欢她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好? 后来,她想通了…… 黎清歌对她好只是演戏罢了,她这人向来善于伪装自己,净会做些冠冕堂皇的表面功夫! 她愿意装,那她就让她装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黎清歌看向安昭然的眼里蓄满了失望,她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居然会用如此恶毒的想法来揣测她! 一瞬间,她感觉心都凉了……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知道!” 安昭然边说边抽出下属腰间的剑,认真的说着。 “黎清歌,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便提起剑,狠狠地砍向黎清歌! “卡!” “非常好!夕颜,这段爆发力可以!” “谢谢宋导夸奖!” 阮夕颜礼貌的向宋导鞠了个躬,心里快乐开花了! 林殊尧诚不欺她!居然真的让她演了宋导新电影的女主角!这样的表哥请给她来一万个! “宋导。” “殊尧来了!快坐快坐。” 宋明辉看到林殊尧来了,立马起身笑脸相迎。 笑话!这可是他的大金主!他那投资了十个亿的大金主啊! “宋导,拍摄还顺利吗?” 余羁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十分休闲,但气质极好,有种特殊的魅力。 “林少放心,一切顺利!” “那就好。” “不知林少今天来是……?” “探班的,给大家带了奶茶。” “原来是这样,林少尽管探,我们拍摄不急!” 宋明辉笑得十分谄媚,却令人生不出厌恶,也许是因为……他太真诚了? “大伙儿都停一下!林少来探班了!还给大家带了奶茶!每人过来拿一杯啊!” “谢谢林少!” “谢谢林少~” …… “你们说,这林少究竟是来探谁的班啊?” “是啊,感觉他和宋导很熟的样子,应该是个大人物!” “嗯?你不知道吗?林少就是林殊尧,a市首富之子啊!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大方!” “a市首富之子!?” “我去!” …… “阮夕颜,过来。” 余羁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阮夕颜,她似乎刚补完妆,拿着个小风扇吹啊吹的。 看到自家表哥,阮夕颜也有些惊讶。 他怎么来了? ————————————————— 我宣布:800米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简直就是体测噩梦! 9( `д′ )!!!! 今天跑完,有一种好像活着,又好像死了的感觉,然后现在浑身酸痛…… 么噶,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ー°〃) 第22章 成功上热搜 “你怎么来啦?” 阮夕颜快步走过去,说不开心那是假的,毕竟她和林殊尧以前关系很好,他一直是个好哥哥。 只是,自从他喜欢上夏曦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只围着夏曦转,和家里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来看看你。” 余羁亲手递过一杯奶茶,他记得在原主的记忆里,阮夕颜最喜欢喝的就是这款。 “谢谢哥。” 没想到她哥还记得她最爱喝的那家奶茶店,她还以为他脑子里只有夏曦呢! “自家人,谢什么。” “怎么样?还适应吗?” “很好,我喜欢这个角色,有情有义的大女主!” “喜欢就好。” 剧本他看了,女主前期为助皇帝男主上位做了很多牺牲,但没想到男主居然和她的庶妹搞在了一起! 这谁能忍!? 女主当即就和男主断绝了关系!离开了京城! 而后,女主四处游历,行侠仗义,凭借自身武力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 男主为了巩固皇权,则纳了一个又一个,庶妹宫斗到心力交瘁。 不过这庶妹也是个狠人,男主登基多年子嗣稀少和她脱不了关系,她可以接受他后宫佳丽三千,但她绝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 后期男主爱上了一个和女主长相十分相似的敌国公主,甚至为了她还禁足了安昭然! 而公主只是黎清歌的替身罢了,但男主过于思念离开的女主,对公主也是越发宠爱纵容…… 你以为女主知道后会感动吗? 不!她快恶心死了!要是真的爱她,他就不会和她的庶妹纠缠不清!现在倒是知道装深情了? 晚了! 她早就和男二浪迹天涯去了!男二乖巧听话,还是个居家小煮夫一枚呢! 而且人家虽然长得乖,武力值可一点儿都不低,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剑客。 公主当然也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但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目标一直都不是男主,而是这个国家…… 没错!她是故意出现在男主面前的,爱是假的,就连这张脸都是假的! 这张脸是她做出来的,她学过易容,而且她曾见过黎清歌,还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她能轻而易举的模仿她的神态。 男主越陷越深,对她几乎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就连安昭然也被男主打入了冷宫,死了。 公主很快便有了身孕,孩子当然也不是男主的,但是谁知道呢? 毕竟,唯一知道男主已经不能生育的人已经死了,不是吗? 随后,她又以安胎为由,搬到了宫外住,实则是为了方便和母国通信。 至于安昭然的孩子……都被她一一弄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生产之日,就是攻打京城之时! 若不是女主收到消息,及时赶来,力挽狂澜,这个国家就没了。 黎清歌亲手把公主杀了,还将敌国将士赶出了中原…… 男主废了就废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黎清歌直接扶七皇子上位。 幸亏他娘不受宠,宫里都不知道还有个七皇子,要不然公主估计会连他也干掉了!那男主就真的一个孩子也没了。 等七皇子长大了些,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了,黎清歌就和她的爱人归隐山林了…… 女主敢爱敢恨的性格是当代比较流行的,主打一个有仇当场报的大爽文!观众比较喜欢。 而且阮夕颜演技这么好,一定会爆火! “哥,问句不该问的,你最近……和夏曦怎么样?” “就老样子呗!” “哥,不是我说你,既然夏曦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阮夕颜偷偷打量了眼他的脸色,生怕他生气,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道: “我见温如言就挺不错的,你不如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呗!” “好了,知道了。” 余羁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不到林殊尧的妹妹还挺关心他。 “你就安心拍你的戏,我会处理好的。” “行,那我说的你好好考虑啊!我就先去拍戏了。” “去去。” 阮夕颜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拍戏去了,余羁也告别了宋明辉。 而余羁不知道的是,他揉阮夕颜头发的那一幕被人拍下来了…… 很快,v博炸了。 当红小花阮夕颜疑似被金主探班? 金主爸爸好帅!我可以! 宋导拍摄现场,帅气金主探班阮夕颜! 林殊尧摸头杀阮夕颜! …… 【阮夕颜居然背着我们吃这么好的?】 【金主爸爸尊嘟好帅!(星星眼)我想说我也可以!】 【姐妹dl,只要让我和金主爸爸在一起,就算是让我开豪车、住豪宅,我也愿意啊!】 【楼上的,你是一点苦也不吃啊!(捂脸笑)】 【只有我注意到了宋导新电影在拍摄嘛!(星星眼)居然一点宣传的没有,宋导真能藏!期待期待!】 【别说了,你们颜粉藏的真好啊!这个金主爸爸居然是a市首富的儿子,还是大学生!羡慕了。】 【林殊尧!我知道他!!我们学校的!!!不过他不是喜欢夏曦吗?怎么和阮夕颜搞在一起了?】 【oi,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姐妹细说!】 …… 网上热议不断,很快就突破了千万热度,也让宋导的新作宣传了一波。 可在公寓里的温如言就没这么开心了,一开门人没了就算了,一拿起手机还全是那人的热搜…… 多么刺眼啊……林殊尧摸头杀阮夕颜? 夏曦还没赶走呢,就又来个阮夕颜,还是娱乐圈的当红小花。 林殊尧怎么就这么喜欢娱乐圈里的人呢?温如言感觉自己快被林殊尧气死了! 可惜人家正主儿还什么都不知道,美滋滋的喝着奶茶呢。 “如言!我回来啦!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余羁开心的声音传来,温如言却一点也不高兴,只是抿唇看着他。 “奶茶?” 听到温如言的话,余羁明显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开透视眼了? “猜的。” “你今天去哪儿了?” ————————————————— 感谢南古古送的用爱发电! ▄█?█●(拜谢) ?(′?`)? 第23章 澄清 余羁:“???” 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有妖气! “哈哈,去了趟剧组,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好奇。” 温如言插上管子,喝了口奶茶,往日好喝的奶茶,今日却有些发苦。 “也没听说你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啊……” “我当然不是去拍戏啦!哈哈,我演技这么差……” 余羁不知道温如言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但还是如实告知: “但是当个投资人还是可以的!” 投资人? 想到v博上说的“金主爸爸”一事,温如言眼神闪了闪,眉眼间尽是冰冷。 “不知林大少爷投了多少?” 温如言扬唇一笑,言语间似是调笑,余羁却感觉有些危险。 “她”这一副捉奸的样子是为什么?难道又有人蛐蛐他?到底是谁要害他!? (●_●) 他有些试探的开口: “十……亿?” “林少出手还真是阔绰!” 十亿!他居然给那个女人投了十亿!?真是大方啊! 温如言冷笑一声,感觉快被林殊尧给气死了。 他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低调低调,我也是看宋导的新作有潜力嘛!就稍微投资了这么一点点。” 余羁伸出手指比了个距离,有些心虚。 虽然起初是为了帮阮夕颜拿到黎清歌这个角色,但他也没说谎啊!宋明辉的电影确实会爆火。 他到时候应该还能大赚一笔! “我看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温如言此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负心汉。 余羁:“???” “她”怎么知道的?余羁心中疑惑,便顺势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呵,我怎么知道的?你自己看。” 温如言把手机递过去,余羁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热搜榜: 阮夕颜疑似被林殊尧包养! 爆!宋导新作拍摄现场惊现阮夕颜金主! …… 余羁:“……” 这些人的脑洞是真的大啊!就一张照片就能编出这么多! 不过……“她”不会真的信了? “不是金主,这就是个误会!” “那真相是什么?你告诉我。” 只要你解释,无论真假,我都会信你…… 他要的,只是林殊尧的在乎。 只要他肯解释,他就还是在乎他的,就算是骗他也胜过无所谓的沉默…… “阮夕颜是我妹啊!有血缘关系的!” 余羁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他说温如言怎么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误会。 “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今天就真的是太无聊了,去探个班而已!” “好,我相信你。” 温如言听到他的解释,满足了。 他立即上前抱住了他,慌乱了一天的心此刻终于平静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声音闷闷地问: “那你无聊怎么不找我?我可以陪你出去玩儿。” 余羁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无奈。 “那不是看你在画稿嘛,不想打扰你。” “你可以尽情打扰我,我会很高兴的。” 啊这……行。 余羁虽然无奈,但是依旧回了声“好”,谁让“她”是他祖宗呢? 由于明天温如言还要参加决赛,所以早早就被余羁赶去睡觉了。 而他自己,则是掏出了键盘,准备大开杀戒了! 蛐蛐我者,死! 他倒要看看,是哪家媒体这么大胆?不过,更重要的是得发个声明,顺便再查查照片是谁传出去的。 上热搜是小,但如果因为这个人泄露了拍摄内容就不好了…… 手指一敲,键盘一响。 他!就是古希腊掌管互联网的神! 虽然已是深夜,但在v博上冲浪的人不在少数,余羁声明发出去的那一刻,爆了! 人类吃瓜的本质让他们都点进了他的声明,余羁发的v博热度越来越高,引起热议。 惊!林殊尧居然不是阮夕颜金主!只是妹妹!? 爆!林殊尧亲口说已有未婚妻! 林殊尧,律师函警告! 帅哥已有主?这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 【我去!惊呆我了!这澄清速度也太快了?12小时都不到,就澄清了?】 【帅哥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有执行力,爱了爱了!】 【他不仅有执行力,还很贴心呢!】 【楼上的,怎么说?(好奇好奇)】 【哈哈哈,之前碰到他给女朋友,也就是他说的未婚妻买卫生巾(我结的账)】 【啊啊啊啊——确实有点贴心!林少这么帅,还有钱,还贴心!真不知道他未婚妻是何方神圣】 …… 一夜之间,余羁v博涨粉千万,如今已有一千五百多万粉丝了。 “宿主,你这是红了啊!” 余羁:“……” 么噶,有点太突然了,意料之外啊。 “好突然啊,yy。” 一觉醒来成网红了?真是传奇人生。 “林殊尧?” 温如言刚睡醒,声音有些哑,却不难听,反而有些性感。 “在呢!” 差点忘了,今天还要送“她”去比赛呢!听说,这次的考场设在玲珑府。 巧了不是!正好是他家的产业。 “洗漱完就快来吃饭,早弄好了。” “知道了……” 余羁:“……” 他听声音就知道“她”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小迷糊。 (?ˉ??ˉ??) “所以宿主怎么起这么早?是有什么心事吗?” yy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都怪宿主,把它当闹钟了,让它叫他起床。 可困死它了…… “你不懂,我在给‘她’安全感。” 要不然天天被怀疑,一回家突然就被“她”阴阳怪气,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扛不住啊! 要是他给足了“她”安全感,“她”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了。 这样,就“她”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宿主英明,yy佩、佩服……” 说罢,它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余羁:“……” 其实,他也挺困的。 “今天的早餐好丰盛啊!” 温如言在他对面坐下,看他还没吃,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久等了。” “不久,你喜欢就好。” 余羁贴心的给“她”绑了头发,方便“她”吃饭。 “快吃,我待会儿送你过去。” “好。” …… 第24章 温父催婚 玲珑府。 比赛采取现场观测地形,然后进行测量的模式,参赛者有三天的时间进行图稿绘制。 决赛的人更少了,只有一千人。 而他们需要在规定的房间内完成画稿,全程监控。 可以说为了防作弊,华清也是下血本了…… 玲珑府也算是一个问题宅院,它的排水、布局等都是有些小问题的,特别是排水系统! 要不是玲珑府的地段比较好,他们林氏都不打算建宅院。 本来这玲珑府就是林父给林殊尧练手的,但没想到原主一心只有夏曦,对这些毫无兴趣。 玲珑府就自然而然就被林父借给华清,作为比赛用具。 温如言拿着本子,细心记下每一个重要数据,甚至是地势、地形他都没放过。 他既然都参赛了,自然是奔着第一去的。 …… 这三天,温如言突然不黏在自己身边了,余羁还有些不习惯。 看着这不算大的公寓,余羁总感觉空落落的。 嗯,好像还挺孤单? “宿主,你是不是想温如言了?” “没……” 是吗?它不信。 “那你不想他,还老看他房门干什么?” “我、我哪有?小小年纪就胡说八道!” 余羁被yy说得有些心虚,他确实是看了温如言的房门好几下。 但他会承认吗?当然不! 打死他他也不会认的! 虽然他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会上网查啊!网上说了,他这是分离焦虑症! 他应该是和温如言待久了,突然分开有点儿不习惯,就像母亲突然离开了她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 余羁和yy闹得正欢,他手机突然响了。 温衡之? “宿主,是温如言的父亲。” 余羁挑眉一笑,便接了电话。 “喂?” “贤婿!不知你和如言相处得如何了?” 温衡之哈哈大笑,他自然是看到了林殊尧发的v博,相当满意啊! 他非常喜欢林殊尧这个女婿,准确的说是非常喜欢林氏。 只要温如言嫁给了林殊尧,林氏就会立刻注资一大笔给他,这样他的公司就有救了! “挺好的,岳父大人。” 余羁有些哭笑不得,这温衡之虽然蠢,但胜在勇敢啊! 温家是书香世家,从没有从商的经历,而温衡之上位后却立即成立了一家公司,也算是创了先河了。 可惜就是经营不当,现在资金链断了。 温衡之靠着和林老爷子的交情,让温如言和林殊尧订了婚,也算是让温氏从死刑变成死缓了…… “那你和如言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我可是急着想抱孙子了!哈哈哈……” “我都可以,一切听如言的。” 看来是林氏之前订婚给的钱快用完了啊?这么着急。 当初订婚,林氏曾承诺在他们领证后给温家一个亿用于资金运转,而彩礼什么的,当然是要给温如言的。 “你也要上心些,早点成家立业也好。” “好,等如言回来我就和‘她’商量。” 一番寒暄后,余羁挂了电话。 “宿主,温如言的比赛准备结束了!” “好,我现在就出发。” 余羁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和温如言说这个事儿才好。 好纠结啊——纠结! 温如言从赛场出来,第一时间就去拿了自己的手机。 他不断刷新着vx界面。 没有。 还是没有…… 他关在这里三天,林殊尧居然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他居然一点儿也不想他! 他眉头紧皱,仿佛要把手机看出花儿来。 但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有些失落的把手机收起来,可下一秒,手机响了! 温如言欣喜若狂的掏出手机,一看是温衡之,脸瞬间就黑了。 不是林殊尧…… “什么事?” 他言语冰冷,不想和温衡之这个伪君子废话。 “如言,别对爸爸这么冷漠吗!你我好歹是父女,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 血缘?他一想到他和温衡之流着一样的血,他就觉得恶心! 真不知道他是想膈应谁呢!? “没事挂了。” “不不不,有事有事!” 温衡之立即出言挽留,因为依着温如言的性子,“她”是真的会挂! “说。” “你赶紧找个时间和林殊尧把结婚证领了。” 温如言:“???” 他没听错?这老登说什么!? 领证?他和林殊尧? “脑子有病就去医院治,你觉得林殊尧凭什么和我领证?” “你这孩子,和爸爸还装什么?林殊尧都发v博官宣了,而且我刚刚已经和他打过电话了,他没什么意见。” “v博?什么v博?” 温如言一头雾水,温衡之说林殊尧在v博官宣了?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v博不重要,重要的是领证啊!” “知道了,挂了。” 温如言反手就把电话掐了,登上了v博。 林殊尧那条官宣v博热度不降,已经霸榜三天了! 他仔细的看了他发的每一个字,每一段话,原来林殊尧在那天就已经发了,只是他赶着去比赛没看……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56;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7。】 听到播报声,开车的余羁手都抖了一下。 这、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怎么黑化值又降低了!? 余羁把车停在玲珑府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傻乐的温如言。 余羁:“……” 看来病得不轻啊…… “在看什么有趣的事儿呢?” 余羁的突然出现吓了温如言一跳,他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生怕他看到。 “没什么,先回去。” “ok,上车!” 余羁认真的开着车,而温如言却不停的偷瞄他。 好久没见了,他很想他…… 余羁:“……” “她”没事儿?要不他去给“她”买两包溜溜梅? “有、有事儿吗?” “没有啊,怎么了?” 温如言眼眸温柔,曾经的冰霜也似乎融化了,余羁回避“她”的眼神,尴尬一笑。 “哈哈,我有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温如言似乎来了兴致,支着脑袋看他。 “你想领证吗?” 余羁又是忐忑又是尴尬,他长叹了口气,这一世终究还是和余奕的神魂碎片绑在一起了…… 第25章 剧情提前,蝴蝶效应 “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衡之给我打电话了。” 温如言嗤笑一声,“他怎么说?” “他是希望我们早点领证,婚礼可以以后再办。” 余羁说完就沉默了,过了很久温如言才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没意见,主要是看你愿不愿意。” 余羁说的是实话,对于结婚这件事,他确实没什么想法。 “我都可以。” “好。” 【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54;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8。】 [黑化值又降低了!不过宿主,你真的真要和温如言领证啊?] [当然,总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说的也是,还是宿主考虑周到。] 不过,结婚的话还是要准备好才行…… “对了,刚刚都忘了问了,你比赛怎么样?” 这次决赛虽然有一千个人参加,但最后获奖的只有一百人,而且排名不同,获得的奖金自然也不一样,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一切都好。”许是温如言觉得这样说太过敷衍,又补充了句,“不算太难。” “那就好,今晚给你个惊喜!” 余羁脸上扬着笑,昳丽非常。 先送温如言回了公寓,余羁就去上课了。 挨天杀的!他今天下午满课! 温如言这一觉睡得很久,也很沉。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让他有安全感,还是因为比赛那三天没睡好,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 起床穿衣,从房间出来后他发现,林殊尧还没回来…… 他看过他的课表了,他今晚是没有晚修的,那人去哪了? 他给他打了电话,没接。 温如言看着电话自动挂断,眼眸瞬间一暗,打给了文月。 “喂,少爷啥事儿?” “五分钟,查林殊尧,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正在和帅哥face to face的文月:“……” 在酒蹦迪正开心呢!突然就来活了?而且五分钟……你是认真的吗? “少爷,五分钟不够……” “十分钟,我只有这么多耐心了。”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文月:“ ” 挨天杀的资本家!就会压榨她! 文月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小哥哥的手,进入工作状态了。 (?e) 是的,她是个黑客。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代码不停的滚动着,每个代码都是信息的交换…… 找到了! 手指在最后一个按键停下,屏幕上的代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监控画面。 监控里,林殊尧走进了一家名叫“金碧辉煌”的高级会所。 “宿主,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想多了你,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到你?” “也是,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阮夕颜在哪儿?” “二楼,208。” “行。” 余羁径直走上去,很快就找到了208。 本来他还在为温如言准备烛光晚餐的,想着求个婚,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谁知道剧情提前了,夏曦今晚就要叫人毁了阮夕颜。 “唉,果然嫉妒使人疯狂啊!” 看来是他把宋明辉新作的女主给了阮夕颜,产生了蝴蝶效应,夏曦破大防了! 夏曦买通了阮夕颜的小助理,让她以公司的名义把阮夕颜骗到这儿来。 饭局上的所谓制片人、资方都是夏曦的人,他们不断地给阮夕颜灌酒,当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逃不掉了…… “夕颜,敬你一杯!我看了你的表演,你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啊!” 王总已经喝了好几杯,脸涨得通红,他试图把酒喂进阮夕颜嘴里,却被她躲开了。 “多谢王总夸奖!我自己来就好。” 阮夕颜察觉到不对,悄悄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大方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她不敢多喝…… 以前公司从来不会安排她参加这种酒局,今天是怎么回事? 安安已经被她支出去了,只希望她能早点联系公司的人过来,或者报警。 安安,就是阮夕颜的助理…… 阮夕颜看了一圈,在场只有三个女性,分别是黑红小花宋初恩、交际花林雪和她。 但有六个男人,除了刚刚的王总,还有一个是宋导的场务,剩下四个是她不认识的男人。 她感觉有危险,这几个人很不对劲…… “是啊!小颜,你这次参演了宋导的新作,可谓是星途坦荡、前途无量啊!今天就当是庆功宴了,你可得多喝点!” 场务眼里闪过精光,又给阮夕颜倒了杯酒,手还不老实的在林雪的大腿上摩挲着。 林雪无所谓的笑笑,顺势投入了他的怀抱。 宋初恩见形势不对,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上厕所了。 她虽然走的是黑红路线,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资源! 也就是今天这局是专门为阮夕颜设的,要不然她才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阮夕颜装作喝醉了,步子摇摇晃晃的朝门口去,嘴里还嘟囔着要上厕所。 眼看就能混出去了,谁料那个该死的场务居然把她硬拉了回去。 走,是不可能让她走的。 “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去什么卫生间啊!来,再喝一杯!” 场务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想强行给她灌酒。 这杯酒是他加了料的,只要她喝了,嘿嘿…… “哟哟哟,这朗朗乾坤的,你们这是要干嘛?欺负一个小姑娘?” 余羁一进门就看到阮夕颜被别人灌酒,这还得了?这绝不能忍啊! 他一把把她护到身后,用力握着场务的手。 “林、林少,您怎么来了?” 阮夕颜什么时候和林殊尧搭上关系的!? “我还要问问你呢,给我妹妹灌酒,胆子挺大啊!” 余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玩味的勾了勾唇,荡漾着痞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宋明辉的场务? 看来是个内鬼啊……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和袢时送的用爱发电!感谢南古古的一封情书! ?(′?`)? 今天是母亲节,希望大家和妈妈一起度过快乐的一天!节日快乐啊! ? ?) 第26章 敲诈勒索 “妹、妹妹?” 场务明显有些愣了,那人也没说阮夕颜是林殊尧的妹妹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向林殊尧赔礼道歉。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啊!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这是林少的妹妹。” “和我说有用?” 余羁依旧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的王总。 看见场务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卑躬屈膝,王总嗤之以鼻,管他林少木少的,这里他最大! “叶觉,你和这种人废话什么?直接赶出去不就行了?” 王莽上前,扒开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为林少的人。 白毛一个,小孩子罢了。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识相点就自己滚出去!要不然就不是滚这么简单了。” 哟!新面孔啊! 余羁好奇的看着他,原主记忆里可没这号人物。 “这位是?” “王莽,‘金碧辉煌’的副总裁。” “原来是副总啊——”余羁故意拉长声音,眼里有些不屑。 据他所知,林氏才是“金碧辉煌”的大股东?而且副总似乎是一个女生,好像叫宋乔一? “林少,是我们冒犯在先,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叶觉拦住王莽,继续和林殊尧道歉。 这个蠢货!居然连林少都不认识!就算是自己想死,那也别拉上他啊!? “叶……” “闭嘴!” 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叶觉打断的王莽:“……” 在制止王莽后,叶觉立刻转向阮夕颜赔罪道: “阮小姐,今天这事儿是我们做得不对,实在抱歉!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你觉得呢?” 余羁没理会叶觉,而是把主动权交给了阮夕颜。 阮夕颜此刻站在他的身后,自从他来了之后她安心了许多,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我不要道歉。” 她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们二人,她不敢想象如果林殊尧没有及时赶到,她会面临什么…… “我要赔偿。” “要多少?” 叶觉此刻在心中祈祷,只希望阮夕颜不要狮子大开口,而王莽则是一屑不顾。 刚刚他已经给他的人发消息了,他们很快就能到,等下有他们好看的! “500万。” “好好好。” 叶觉没什么意见,倒是一旁的王莽炸了,“什么!?”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500万,你也配?” 这种女人,也就玩玩而已,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和他要500万!? “赔偿,或者报警处理,你们自己选。” “不要报警!赔偿,赔偿好。” 听到阮夕颜说要报警,叶觉瞬间感觉后背发凉。 以她的家世,只要林殊尧帮她,他就很有可能进去就出不来了,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个夏曦…… 他进去倒没什么,就怕连累了她,毕竟她是那么的善良、美好。 “报警?哈哈哈哈……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王莽笑得直不起腰,他的人已经到了! “王总!” 一群黑衣男人闯进来,站在了王莽身边,气势骇人! “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 “是!” [宿主,这、来者不善啊!] [不怕。] 他们朝余羁冲来,试图将他擒住,他闪身躲过,瞬间绕到其中一人的身后,一脚下去,人仰马翻! 不过顷刻,王莽的手下便一一倒在地上,哀嚎着。 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看着娇弱,怎么打起人来这么疼? 他们疼得站不起身,一旁的王莽看这架势也是懵了。 “这、这,你、他们……” 阮夕颜星星眼看着林殊尧,她哥还挺厉害的!帅呆了!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赔偿啊——那就报警!” “不!别啊,林少!我愿意赔,我愿意啊!” 叶觉立刻冲上前表忠心,王莽这小子蠢可别拖累他啊!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愿意赔啊?行啊!800万,现在转。” “刚刚不还是500万吗!?”怎么突然成800万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哥也不是刚才的哥!800万,快点的!” 小样儿,他特地让yy查了,这叶觉账户里也就32。 他这人仁慈,只要800万,还有12832他就不要了,留给他打车回家。 叶觉生怕他待会儿又加价,立刻掏出了手机,“是是,我现在就转!现在就转。” 余羁亲眼看他转完账才望向王莽,“你呢?” “我也转!你别报警!” 见自己的人打不过林殊尧,王莽也一改方才的作风,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他今天先平安离开了,以后自然有他好受的! “800万是?” 王莽一脸平淡,掏出了手机。 这点小钱,他信手拈来,完全不放在眼里! 余羁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不禁挑了挑眉,“不!800万是刚刚的价格,现在已经不是这个价了。” 听言,王莽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现在要多少?” “嗯……大概1999万9千9!好听还吉利,我喜欢!” [够狠啊!宿主。] yy给余羁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他的主!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叶觉:“……” 幸好他800万的时候给了,要不然林殊尧和他要1999万9千9他还真拿不出来…… 本来给了800万的叶觉还挺难受的,但一对比王莽,他瞬间感觉心情好多了! 账户上刚好有5的王莽:“……” 他合理怀疑这小子知道他有多少钱……要不然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精确的? “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涨了这么多…… “怎么?不乐意给啊?也行。”余羁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阮夕颜,“报警。” “好的,哥哥!” 阮夕颜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王莽慌了。 “别啊!别啊!我给,我给,我现在就给!” 只见他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慌慌张张的摸手机。 虽然他觉得不公平,但是他能拒绝吗?不能!拒绝他就得吃牢饭了! 收了钱,余羁才带着阮夕颜离开。 当然,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 第27章 宋乔一 “哥,厉害啊!” 阮夕颜两眼发光的看着他,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轻轻松松到手两千多万,可比她拍戏赚钱快多了!看来他哥就算不是富二代也能靠敲诈活得很好! 如果让余羁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他可能会问一句“你礼貌吗?”。 ?(?)保持微笑 “他们没伤着你?” “没有!哥你来得很及时!” “那就好!钱我已经叫人打到你账户上了。” 听到这话的阮夕颜眼睛更亮了,她没想到表哥居然真的会把钱给她!她还以为是说说而已。 她一时间感动不已,这可是两千万啊!青天大老爷!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哥,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余羁帅气摸头,小样儿,这还迷不死你? yy:“……”好一个人间油物!主神大人有福了! 阮夕颜:“……” 其实她就随口一说,真的。 不过看着两千万的份儿上,她哥简直帅得迷人啊! [宿主,检测到夏曦也在这儿!] [位置?] [就在楼上!309。] [知道了。] 余羁眼神一黯,看来还得去会会她…… “没喝醉?” “没有,我刚刚就抿了几口。” “那就好。”余羁看着她一脸求夸奖的样子,无奈一笑,“很聪明,很棒!” “嘻嘻。” “待会儿我叫宋乔一送你回去。” “好!不过……宋乔一是谁啊?” 阮夕颜有些疑惑,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待会儿见了你就知道了。” 他带着她一路往外走,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她脖子纤长,留着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她似乎感受到目光,回过头来,黑色大衣的衣摆微微晃动…… 好美的姐姐! 阮夕颜一颗热爱美女的心熊熊燃烧,这,就是爱! 美人眼眸冰冷,却带着些尊重,“林少。” “嗯,这是我妹妹,待会儿你帮我送她回去。” “明白。” 她红唇轻启,嫣然一笑,看向了一旁的阮夕颜。 衣着得体,长发及腰,面容干净、柔和,是个好相与的软妹子。 “夕颜,这是宋乔一,‘金碧辉煌’的副总。” 余羁把阮夕颜拉到人前,介绍着。 “金碧辉煌”的副总?那王总是谁? 阮夕颜想起王莽自称是“金碧辉煌”的副总,心下鄙夷,这个贱男人!居然敢骗她! 她转眼看着眼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宋乔一,眼神跟个流氓似的。 这不比王莽那个猪头养眼多了? 嘿嘿……美女姐姐,嘿嘿嘿嘿…… 虽内心变态,但表面依旧文静乖巧,“宋总,你好。” 宋乔一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可爱,“不用这么生分,叫我乔一姐就行。” “你替我好好照顾她,谢了啊!” “客气,本就是我们的过失,才让有心之人混了进来,您不责怪我就好。” 宋乔一落落大方,从容一笑。 关于他们老板这个儿子,她也略有耳闻。 传闻中他是个被十八线小明星勾得五迷三道的荒唐富二代,又蠢又纨绔,蛮不讲理的败家第一人,让林董头疼得厉害! 如今一见,她倒是觉得他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得用心体会…… 别了宋乔一两人,余羁十分有目的地朝三楼而去。 “对!再往里走走!” “到了!宿主,夏曦就在里面!” 余羁停下,看着这明晃晃的“309”几个数字。 很好,又是原主的专属包厢。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门进去。 林殊尧的突然到来令夏曦一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勾唇,露出一个妩媚的笑。 “殊尧,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下去接你啊!” 她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一改往日的恶劣态度。 林殊尧现在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前几天还官宣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必须得想办法改变这个局势,林殊尧她暂时还不能放手,留着还有用。 “正好路过,听人说你在这儿,上来看看。” 余羁略过她,自来熟找了个地方坐下。 房间里人不多,几乎都是他认识的人,算是他和夏曦的共友。 一个长相有些奶的男人凑了过来,拿了杯酒敬他,“林哥,好久没见你出来玩了,兄弟们都想死你了!今天必须喝一个!” “宋知许,怎么几日不见成这模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啊!” 眼前的人是宋乔一的继兄——宋知许,他们宋家三代从商,唯独出了宋知许这个异类。 宋知许不喜欢商业,却对医学感兴趣,不顾宋父的阻拦,执意报考了医学,而宋父也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了宋乔一这个继女。 宋父为了让她能更好地管理家族企业,还特地把她送到林氏名下的“金碧辉煌”工作,美名其曰历练。 林氏和宋家关系向来不错,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为了让宋乔一历练?明明是防着她。 在宋父心里,他还是希望宋知许继承家业的,毕竟继女怎么比得过亲生儿子…… “好看!这可是现在流行的微分碎盖,听说现在女生都喜欢这样的!” 宋知许骄傲地把头凑过去,炫耀着。 余羁趁机薅了一把,“哈哈,好看好看!” “哎!干啥呢!?”他连忙躲开这邪恶之手,“可别给我发型整坏了!今天刚做的呢!” “行了,别臭美了!林哥难得来一趟。” 林燃看着他们玩闹的样子,笑了出来。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聚聚了!虽然平常他和林殊尧在学校都能遇到,但宋知许可难得一见,还有顾安…… “顾安,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羁望向坐在角落里的人,问到。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随意地转动着酒杯,缓缓开口: “前几天。” 他声音低沉,如情人温柔的低语,撩人又暧昧。 顾安,也算是原主的好兄弟之一,林家的邻居。 他家中是做矿石生意的,前几年出国留学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遇上。 顾安人长得帅,还高,就是眼睛有点瞎,他居然喜欢夏曦…… 可惜了…… 第28章 国王游戏 “这次回来还走吗?” 余羁顺手接过宋知许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宋知许虽然傻,但不坏,他还是比较相信他的…… “不了,准备留在国内发展。” 说这话的时候,顾安还朝夏曦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夏曦的注意力全在林殊尧身上。 他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只是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林哥,纤纤敬你一杯。” 余羁抬眸,只见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生站定在他面前。 她的发长而直,眼下有一颗泪痣,笑容恰到好处,亲昵却不冒进。 原主认识这个人,她是夏曦的闺蜜——盛纤纤。 盛纤纤和夏曦一样出身平凡,但她和夏曦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风格。 夏曦像是明艳的玫瑰,性感勾人,而盛纤纤则是一朵小白花,清纯动人,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可惜她没有夏曦这么好的运气,没能像她一样傍上原主这样的冤大头。 不过,在原剧情里,盛纤纤爬上了顾安的床,虽然顾安不愿意娶她,但他大方的给了盛纤纤500万的精神损失费。 可盛纤纤怎么会满足呢? 她拿着这笔钱出国留学,一年后给了顾安一个大惊喜! 是的,她怀孕了。 余羁:“……”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带球跑? 盛纤纤在国外把顾安的孩子生了下来,在一切成为定局的时候,她把孩子带回来了。 那时的顾安早就忘了还有盛纤纤这号人物了!而且他和他的联姻对象都快结婚了! 因为夏曦已经和施厉贺结婚了,他彻底没了希望,也死心了;之后,顾安就听从父母的安排订了婚。 毕竟,对他来说,如果娶不到夏曦,那娶谁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盛纤纤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还有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为了让联姻顺利进行,顾安找到了盛纤纤,并且给了她一个亿,让她滚出a市!永远不能回来! 至于孩子,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在做完dna鉴定后,就被顾安以养子的名义送到了老宅,由顾氏夫妇抚养…… 余羁:“……” 都是狠角色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哈哈,好久没见了,纤纤。” 余羁怕被她算计,不敢拒绝,勉强喝了一杯。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把盛纤纤骂哭了,这群人会骂得多大声…… 在场除了林燃、顾安等人,还有两个是夏曦在圈里的朋友,分别是现在很火的奶油小生沈淮之、热播剧女王白芷。 “殊尧,我也敬你一杯。” 夏曦在他身边坐下,满眼笑意。 余羁:“……” 他们这是要联手把他灌醉吗? 余羁冷着没说话,林燃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林哥刚刚都喝这么多了,在喝就醉了!要不……我们玩游戏!” 夏曦看出了林殊尧的意思,只是笑着把酒放回桌上。 “好啊!玩什么游戏?” “玩国王游戏!” “又玩这个?”宋知许有些失落,这个林燃,这么多年来来去去就只会玩这一个游戏! “那你说玩什么?” “额……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你也想不出什么好游戏!那就玩国王游戏好了!” 他说完便拿出一副扑克牌,开始介绍规则: “我们现在有八个人,准备1-8的数字牌和大王;每人抽一张牌,多出来一张牌是给国王准备的,而国王不能看自己的数字牌;同时国王有特权,可以任意指定两张数字牌的主人,做任何事。” [任何事!?] yy听到林燃的话,立即跳起来。 来者不善啊!这是!要是宿主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嘴了,主神大人都会发疯的好嘛! 余羁点了点头,这规则还挺简单。 “任何事?玩这么大?”坐在暗处的顾安开口了,他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悦。 “顾哥怕了?” 夏曦笑着问他,眼里带着些挑衅。 她倒是不介意和在座的发生点什么,最好是林殊尧…… 夏曦张扬的笑映入眼帘,顾安不再说话了,他默认同意了游戏规则。 毕竟,他永远无法拒绝他的玫瑰…… 见顾安退缩了,宋知许一副担忧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提了个建议: “我也觉得有点过了,要不设个避惩条件?” 他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可不能在这游戏里失了清白! “什么条件?” “要不……不愿意完成国王任务的人喝一杯?” “两个都喝?” “如果两个都不愿意就一人一杯呗!” “要是两个人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呢?” “那内个不愿意的人就喝两杯!” “我看行!”白芷觉得宋知许这个建议非常好!要是不愿意和对面的人做任务,还可以靠喝酒避掉。 虽然在座的人都非富即贵,但沈淮之真不是她的菜!而且他风评不好…… 沈淮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杯也太少了!直接吹一瓶!” “你小汁!看着软软糯糯的,没想到还挺豪爽啊!那就一瓶!” 林燃给了他个钦佩的眼神,就开始发牌了。 眼看着牌一张张减少,而大王最后落到了盛纤纤面前。 她笑了一下,“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啊!” 一轮牌发完。 每个人都看了眼自己的数字牌,余羁清楚的看到自己是“6”。 盛纤纤这时状似思考了下,“我选1号和6号,嗯……让他们做点什么好呢?” [我去!] 居然第一个就抽到宿主了! 听到盛纤纤选了6号,余羁只感觉右眼皮跳个不停。 看来要有不好的事发生啊…… 其他人还没说话,盛纤纤的下一句就跟着出来了。 “不如就让1号和6号喝个交杯酒!” 白芷一副看戏的样子,“交杯酒?可以啊!” 盛纤纤笑着看了眼夏曦,“大家亮牌!”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亮牌。 顾安、林燃他们没一个是“1”或者“6”的。 盛纤纤也不是。 在场剩下的人……就只有白芷、夏曦和林殊尧了。 白芷笑着翻开了牌,“别看我啊——我可不是!” 余羁修长的手指翻动扑克,他的是个“6”。 毫无疑问,夏曦手里的牌是“1”…… 第29章 带着怒气的吻…… “哇哦!喝一个!喝一个!”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起哄声不断。 余羁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刚刚他看见盛纤纤给夏曦使眼色的时候就预料到了。 果然,被选中的是他和夏曦…… 余羁不动于衷的坐在原地,夏曦亲自端起刚刚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来。”她笑着看了眼林殊尧,随后靠近他,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愿赌服输。”余羁接过酒杯。 既然要这么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唇碰到杯沿,眼看红酒就要入口,温如言来了…… “林殊尧!你在干什么!?” 他冲过去,一把拽开夏曦! 死一边儿去!绿茶婊! “啊!” 温如言的力气不小,夏曦被他拽得后退了好几步,站都站不稳。 红酒也尽数泼在了她脸上……狼狈非常。 众人看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有些猝不及防! 这人谁啊!? 顾安、宋知许等人都不认识温如言,虽然林殊尧发了微博,但是他们都没和“她”见过面。 还是林燃最先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叫了声“如言”。 温如言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听到这个名字,盛纤纤也立即回过神来。 想来,“她”应该就是夏曦口中那个难缠的白莲花——林殊尧的未婚妻…… 看来,是个泼辣的角色! 余羁也懵了,他看着怀里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来了?” 只见温如言眼中隐有不悦之色,“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和她旧情复燃了?” 余羁:“???” 旧情复燃?谁? 刚刚喝了好几杯,现在头晕得厉害…… [yy,看来原主酒量不行啊!] 想他清泽上神在神界可是千杯不醉的存在!怎么会喝了几杯就头晕了? yy:“……”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现在该怎么办…… “曦儿!你还好吗?擦擦。” 顾安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拽倒在地,有些不忍的把她扶起来,还贴心的递了纸巾。 夏曦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接了纸巾,“顾安,谢谢你。” 她看向林殊尧,此刻温如言坐在他腿上,十分亲昵,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事情,真的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殊尧,我想‘温小姐’是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嗯?”听到有人叫自己,余羁下意识偏头去看,却被温如言掰了回来。 “她有我好看?” 他眉眼冷若冰霜,眸中却燃着怒火。 余羁轻笑一声,果然和余奕那臭小子一样脸臭!像欠了他几十亿一样…… 说实话,他有点想那个臭小子了。 “没有。”余羁笑着摩挲“她”的侧脸。 他说的都是实话,要说夏曦是玫瑰,那温如言就是雪梅,高洁、孤傲。 温如言傲娇的哼了一声,道: “算你识相。” 夏曦:“……” 貌似她才是受害人?你们俩儿在这谈情说爱的,合适吗? 我请问呢? “曦曦,你衣服都脏了,要不我们就先回去?” 盛纤纤皱着眉问,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实际却在心中吐槽: 这个蠢货!居然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等下,殊尧……” 她再次望向林殊尧的方向,声音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眼尾噙着泪。 夏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把温如言气得不轻! 他强势的捧着林殊尧的脸就吻了上去,他今天就要让这个女人看看!谁,才是林殊尧最爱的人! 温如言的吻带着些愤怒,他发泄似的啃咬着他的唇,步步紧逼,攻城掠地。 余羁被“她”吻得迷迷糊糊的,本就因为酒精而红了的脸此刻更红了。 一吻罢,夏曦和盛纤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顾安看着他们两人,眼里充满了厌恶,“林殊尧,你真的太过分了!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罢,他和白芷等人走了,在场的人除了余羁和温如言,就只还剩下林燃、宋知许。 林燃看着坐在林殊尧怀里的温如言,有些失落。 他早该放下的,毕竟温如言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他“她”不喜欢他,不是吗?更何况,“她”现在成了他最好的兄弟的未婚妻…… 他也悄悄地走了,宋知许看着大家不欢而散,有些尴尬的说道: “内个……林哥,我也先回家了,我爷爷还在家等我呢!你和‘嫂子’慢慢玩儿,慢慢玩儿……” 现在,这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余羁已经醉了,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林殊尧,林殊尧?” 温如言从他怀里站起来,晃了他几下,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无奈。 “你说说你!酒量不好还喝什么酒呢?要是遇到像夏曦那样的坏女人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把林殊尧背了起来…… 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人们渐渐归于宁静。 大街小巷弥漫着微弱的灯光,路灯下闪烁的昏黄光晕勾勒出街道的轮廓,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宋乔一开着车,亲自把阮夕颜送到了她的公寓门口。 “快进去,明天还要拍戏呢。” 阮夕颜盯着她的脸傻笑,“好的!乔一姐姐。” “拜拜!”她向宋乔一挥了挥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进去。 而宋乔一看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姑娘,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真可爱…… …… 温如言带着余羁离开“金碧辉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学校早已过了门禁,宿舍是回不去了。 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能把余羁带回了“愿厢”…… 他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余羁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居然这么放肆。” 可是,今天这样的事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他不知道,当他听到文月说他在“金碧辉煌”的时候,他有多紧张! 特别是,夏曦也在…… 林殊尧真的让他心里很没底…… 温如言看着他精致的脸,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他皮肤很好,又白又嫩,红唇十分水润,让人看着想亲…… 就让他放肆一次!一次就好了…… 第30章 二十亿彩礼 “嗯……” 头疼……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靠!我衣服呢!? 余羁看了眼被子里光溜溜的自己,一脸懵逼。 “醒了?”身旁突然响起了温如言戏谑的声音。 余羁看了看穿着睡衣的温如言,又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 “你、我,我们……”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无所谓的笑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余羁低着头,温如言却久久没说话,他原本含笑的眸子逐渐冰冷。 真讨厌这三个字啊……真是陌生又疏离呢! “能让我先穿个衣服吗?” 温如言没说话,走了。 余羁迅速的穿好衣服,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喝酒误事! 以后,他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想着,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份协议,这是他前几天放在这儿的,是准备过一段时间给温如言的,没想到现在提前拿出来了…… “如言,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这是给你的。” 余羁把东西递过去,温如言接过一看: 股份转让书、资金转让书…… 二十亿,还挺大方!没想到他这么值钱啊—— 所以,这是打算用钱打发他? 他冷笑一声,刹那间冷意翩飞。 “其实昨天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昨天是我不好!今天你有时间吗?我的意思是……方便和我去领个结婚证吗?” 温如言咽下还没说出口的话,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好……” 【黑化值-9,当前黑化值45;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0。】 【好感度收集完成,将不再播报好感度数据。】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过半!不过,宿主就这么放过夏曦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放过?当然不会。] 他只是答应他们不报警,又没答应他们不曝光夏曦……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余羁看向“她”,带着询问。 温如言:“……” “没事。”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拿起合同,“这是……?” “彩礼。” “二十亿?”他眉头上扬,微笑着看向他。 [宿主!二十亿!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其实,它也很想要啊! [还好……毕竟我们完成任务是要离开的,这钱拿着也没用,还不如给温如言呢!] [好像……也有点道理。] “既然给你了,你就安心收着。” “股份也是?” 他刚刚大致看了下,林殊尧居然把他在林氏的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他了,他不相信他不知道林氏20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他这是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他了? “这不是,这是昨天的补偿。” “把坐拥千亿资产的林氏股份作为补偿,林少还真是大方。” 温如言看着手里的东西,之前不悦的情绪一扫而空,甚至有兴致打趣儿眼前的人。 “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你不会的。” 听言,温如言对上他的视线。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很信任他,无条件的信任他…… “当然。” 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希望你也是…… …… 医院。 “您好,麻烦挂一下号。” 护士用电脑查着资料,现在已经中午了,医生基本上都下班了,只有李医生和宋医生在。 “挂哪个医生的?李医生还是宋医生?” 宋乔一看了眼手机,上面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名单,她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宋知许的名字。 “挂李医生的,谢谢。” 李维景,她大学时的校友,也是她的朋友。 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去挂宋知许的号,难道在家受他的侮辱还不够多吗? “好了,你从这儿上二楼左转就可以了。” 宋乔一按照护士说的,找到了李维景的办公室,她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还从来没有找他看过病。 她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宋知许?他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宋知许也看到了她,他眉头一挑,“宋乔一?你怎么在这儿?病了?” 宋乔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现在真的很不舒服,不想和这个混小子吵架。 “李医生呢?” “吃饭去了,怎么?挂的他的号?” “嗯。” “怎么不挂我的?” 宋乔一:“……”你说呢? “你不是肿瘤科医生吗?” “是啊!我还以为你得绝症了呢,原来不是啊——” 宋知许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可爱,“宋乔一,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宋乔一拉开和他的距离,自从她听从继父的话和林燃订婚后,宋知许就恨上她了。 或许说,他一直都很讨厌她,讨厌她妈妈。 他觉得是她们母女俩儿把他妈妈赶走的,他恨她抢走了他的爸爸,所以他从小就爱欺负她…… “脱你的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既然李医生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诶!别走啊!我给你看不就完了?” 听到他的话,本来抬步要走的宋乔一又回过头来,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我看还是算了!我怕你医死我!” “宋乔一!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医术?”宋知许大喊大叫的,大有想把她打一顿的架势。 宋乔一没理他,走了。 他的医术毋庸置疑是国内最好的,就是可惜人品不行,她不喜欢缺德的人医她。 她悄悄地摁了摁胸口,本来就痛的胸现在更痛了,她合理怀疑是被宋知许气的! 宋乔一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她下午还要上班呢! 宋知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气得心脏疼。 好你个宋乔一!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好歹也是她的……算了!不提也罢! 他拍拍胸口,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余羁说到做到,下午就和温如言去民政局领证了,晚上就在v博晒了结婚证。 【最重要的人在身边(?′?`?)图片jpg】 当晚,v博又炸了! v博系统维护人员:“……”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林少一个富二代比明星还要火啊!? 庆幸今天不是周末!要不然他真的会谢! 第31章 流浪小狗 【我去!林少结婚了!?】 【什么!?这也太突然了!】 【是真的,呜呜呜~婚礼定在九月初九了。】 【楼上的,林少结婚你哭什么?你难道也是林少的爱慕者?】 【我不是,呜呜呜~我是圈内人,听说林少给了二十亿彩礼,还有林氏20的股份,呜呜呜~我是真的想要啊——】 【原来是太子爷啊……等等!彩礼二十亿!?林氏股份20!?】 …… 很快,林殊尧又上热搜了,连带着林氏一起。 林氏集团继承人花二十亿高价彩礼娶书香世家小姐! 林少大气!怒甩二十亿天价彩礼,喜遇真爱! 二十亿彩礼显真情!夏曦这回是跑断腿也追不回林少了! 林氏原来这么有钱! 这几条热搜的火热程度直接让v博瘫痪了半小时,v博维护人员急得焦头烂额。 终于,v博恢复了。 评论区讨论过千万: 【什么!?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我愿意~嫁~给~林少,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二十亿!?林少把我也一并娶了!我不多要,一亿就好!我愿意低服做小,不会和姐姐争宠的!】 【林少看我!我只要一千万!】 【喂!你们不要扰乱市场啊!】 …… 余羁发的婚讯在v博上掀起了腥风血雨,就连林氏的身价也在一夜之间上涨了三亿多。 而他本人,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帝景豪庭。 “顾安,谢谢你愿意帮我。” 夏曦身穿一袭白色蕾丝吊带,长发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整个人又纯又欲。 自从林殊尧宣布婚讯后,她的资源一落千丈。 那些制片人、导演一个个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林殊尧不喜欢她了,她又没什么演技,他们当然不会再捧着她。 她也试过去找林殊尧,可她根本就见不到他,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顾安了…… 顾家虽然不像林家有专业的公司团队,但顾家也算是名门贵族,家底雄厚。 “曦儿,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顾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镜片后的目光微沉。 他当然不可能白白帮她,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才不会和以前一样蠢,再相信她的鬼话了,他想要的,他会自己夺到手! “要不今晚留下一起吃个饭?” 顾安看着她脖子上系着的两根细绳,他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夏曦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她看不上顾安,“不了,我今晚有拍摄,很重要。” “好,那真是可惜了……” 顾安垂眸,有些失落用拇指摩挲着手里的水杯。 “下次,我请你。” 夏曦看着眼前衿贵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难过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但她还没得意多久,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夏曦!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 听着电话那头经纪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夏曦愣了下。 “没有啊,瑕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费瑕叹了口气,“你今天晚上的拍摄被取消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买凶害阮夕颜的新闻满天飞!还有你之前在剧组欺负新人、耍大牌的事都被爆出来了!” “像之前一样随便澄清一下,再压一下那些人糊弄过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会相信的!” 夏曦紧锁双眉,显得有些愤怒。 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冒出来!费瑕也是,这么点儿事还来烦她! 费瑕听着夏曦那不以为然的语气,险些被气笑了。 这个蠢货!现在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被林殊尧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呢!?人家已经结婚了! “有图有真相,这么糊弄?再说了,你有钱压热搜吗?” “我之前不是给你了吗?你全花了!?” “就你那点钱?连一个热搜都撤不掉!而且你自己花钱多大手大脚你自己心里没数!?要不是林少一直投资你,你早几百年前就被雪藏了!” 费瑕毫不留情的吐槽到,她已经忍夏曦很久了,演技演技不好,脾气还大得要命! 要不是林少,她早就不想带她了! “什么……”夏曦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没想到林殊尧那个傻子居然会默默的投了这么多钱给她…… 费瑕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是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辜负林少!你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有时间过来签解约合同。” “解约?我不要解约!瑕姐!瑕姐?” 夏曦冲着手机喊了几声,没人回应,费瑕早就把电话挂断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曦儿,发生什么事了?” 顾安见她脸色不对,担忧的揽住她的肩膀,似是在无声的安慰她。 “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现在我的谣言满天飞,公司那边也说要和我解约,我该怎么办啊?我好害怕……” 夏曦顺势靠在他怀里,脑子一团糟。 施厉贺的事她还没查清楚,林殊尧已经不可能再帮她了,她现在一定不能再失去顾安了…… 顾家虽然比不上林家,但也不差钱。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安,你会帮我的,对吗?”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眼里泪花闪烁。 顾安见一向坚强的夏曦难得在他面前露出小女人姿态,顿时心疼不已。 “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顾安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闭着眼,吻得动情,丝毫没看到夏曦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 “苏沐涵!喝!”林燃举起拿着酒瓶的手,迷离的看着站着的人。 苏沐涵看着这满地的空酒瓶,又看了看脸上带着两坨红晕、醉倒在沙发上的林燃,无奈扶额。 (°ー°〃)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唉——”苏沐涵认命的把地上酒瓶捡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下,才在他身边坐下。 “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喝这么多。” “她结婚了……”林燃眼睫湿润,委屈巴巴的,像一只流浪小狗。 苏沐涵怔住了。 这是……哭了? 第32章 居然敢喜欢林少老婆!? “谁?” 谁结婚了? “温如言……”林燃呢喃开口,然后彻底醉死了。 温如言?“她”不是林少老婆吗?我去!林燃喜欢林少老婆!? 胆子挺大……苏沐涵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可是!你大半夜电话轰炸我是咋回事!? 这大半夜的,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结果就是暗恋失败? “不是,你至于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苏沐涵无奈的看着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林燃第几次暗恋失败了,每次伤心了就找她,她是树洞吗?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他好像真的很难过…… 苏沐涵低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 苏沐涵和林燃是发小,也是邻居,顾家的事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她曾经和林燃一样,也以为他爸是个爱老婆且顾家的好男人,他无论工作多忙都会回来陪伴家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外面有一个17岁的儿子和14岁的女儿…… 林姨生下林燃后,顾以安就以心疼她、不愿再让她经历生育的苦为由,不再要二胎。 ?不舍的让她生,就找外面的女人生是? 苏沐涵想想就觉得无语,连翻好几个大白眼。 她妈妈说当时林姨生林燃的时候,顾以安一个大男人,握着林姨的手哭得惊天动地的…… 现在呢?还不是外面彩旗飘飘。 林燃以前是叫顾燃的,是顾以安出轨的事被曝光了,林姨自杀后,他才改的名。 那是她第一次见林燃哭,林姨走的那一天,林燃抱着她,不断的说: “苏沐涵,我没有妈妈了……” 当时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知道,她在。 算了算了,不想了…… 苏沐涵不经意的拭去眼角的泪,试着把林燃扛到屋里去。 这一顿操作可把她累得够呛,她扶着墙站着休息。 该死的!她还要给这个臭小子收拾屋子!她天生保姆命是!?以后他再给她打电话,她再也不来了! 但抱怨是无用的,该干还得干…… …… 距离设计大赛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决赛结果出来了。 温如言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 不可否认的是,他在设计上确实很有天赋,他像一个天生的设计师,脑子里全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创新、有艺术美感。 “恭喜啊!拿了第一名!” 余羁从身后掏出一捧玫瑰,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拿了第一的人是他一样。 “谢谢。” 温如言自然的收下花,他已经习惯林殊尧送他花了,他似乎很喜欢送他花…… 玫瑰,和他一样明艳、热烈!如一簇火焰,直燎心尖。 “今晚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 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林殊尧没有和他再进一步,就连亲吻都是他主动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担心被他发现…… 温如言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李黎。 真扫兴……他有些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喂?” “我到a市了,今晚见个面。” 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她声音有些沙哑,似乎疲惫。 “没时间。”温如言不想见她,只想敷衍了事。 “那明天?你不要告诉我,你明天也时间?”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温如言默了许久,才又问道: “你到底要干嘛?” “哈哈哈哈……我能干什么?就来看看我亲爱的儿子而已啊!” “别恶心我!” 听到她的话,温如言立即皱起了眉头,谁是她儿子!?恶心! “行了!不和你说这么多废话了!给你发了个地址,明天到酒店来找我。” “你先说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林殊尧知道你的秘密?” 说完,李黎就挂了电话。 “你!”温如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瞬间升起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来…… 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不是吗? 为什么李黎还是不肯放过他?她一定要毁了他才甘心吗? “谁的电话?”余羁见温如言神色不对,上前关心到。 “没事,是文月。” 他不想坏了他的兴致,今天还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出去约会。 [宿主,明明你亲近温如言会大大降低他的黑化值,为什么你不愿意呢?] 明明可以很简单的完成任务,为什么宿主就是不愿意呢?而且主神大人很愿意啊…… yy十分不解,它觉得宿主是喜欢它家主神大人的,而主神大人是爱他的。 那明明他们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变得这么复杂呢? [yy,我们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如果一定要伤害“她”,我希望尽我的努力把这个伤害降到最低,你明白吗?] 余羁看着“她”: 温如言眉眼极具清冷感,而“她”此时怀里抱着他送的红玫瑰,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多了些烟火气。 [那不离开不就行了?可以在这陪任务对象到自然死亡的……] [必须离开!] [为什么?] [yy,神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和谐,我不能离开太久。] [好……] yy有些失落,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做是否真的正确。 宿主真的喜欢主神大人吗?为什么它感觉在他眼中有很多事情都比主神大人重要? 可是,神以天下苍生为重似乎也没错…… 它是不是不该引导他靠近主神大人?不该强迫他和主神大人捆绑在一起? yy有些迷茫,小小的脑袋装了太多的想法。 [你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就好。] 余羁似乎看出了yy的不对劲,立即安慰它。 [知道了,宿主。] [嗯,你想通就好。] [对不起啊……] 余羁:“?”怎么突然就道起歉了? ————————————————— 求建议,希望收获到一些好的建议,促使我进步,我也会按需选择、采纳大家都建议。 谢谢! ?(′?`)? 还有一个就是求关注、求点赞、求评论、求评分、求用爱发电!哈哈哈哈哈……别管,我在许愿! 在这里提前祝大家周末快乐啦! ? ?) 第33章 夏曦重出江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余羁有些不解,这小东西怎么突然就eo了?奇奇怪怪的。 [我没事,宿主,你快和温如言去吃饭。] [行,那你有事记得和我说啊。] 余羁随便收拾了下,就带着温如言出门了。 今天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介绍他的朋友给温如言认识。 如果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会有人能帮衬“她”…… 珍馐阁。 “林哥,‘嫂子’,你们来了?” 看见林殊尧和温如言进来,宋知许立即站起身来。 “你小子!来得还挺早!” “林哥请客,我怎么敢来晚?”宋知许像是刚下班,眉眼间难掩疲惫。 他看着林殊尧身旁的温如言,笑道: “恭喜‘嫂子’一举夺魁啊!不愧是设计天才,比林哥强多了!” “你小子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了?”余羁笑嘻嘻的拉着他入座,却没看到林燃。 “林燃人呢?” “估计是喝多了,还没醒呢?最近他……似乎心情不好。” “怎么回事?” 余羁有些纳闷,林燃那人看着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不像是个多愁善感的啊? “我们也不清楚。” 正说着,林燃姗姗来迟。 “林哥,抱歉啊!有点儿堵车了!” 他风尘仆仆的进来,把外套脱了放在椅子上,悄悄地看了眼温如言,然后在宋知许身边坐下。 昨天他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还是苏沐涵照顾的他。 想到苏沐涵,林燃极为苦恼的蹙了一下眉头。 昨天……出了点意外…… “没事,既然人齐了就点菜。” 服务员非常有眼力见的送上菜单,几人点好菜后,余羁才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 “上次喝多了,没好好给你们介绍介绍你们‘嫂子’,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得好好介绍一下!” 余羁举起“她”的手,说道: “这是温如言,华清设院的‘才女’!也是你们的‘嫂子’,我的老婆!” 说罢,他指着林燃,“这是林燃,之前演舞台剧的时候你见过的,他和我是一个专业的。” 又指了指宋知许,“这是宋知许,全国最有名的肿瘤科医生,比我老了好几岁呢!但是他老是装嫩,喊我哥。” “林殊尧,你说谁装嫩呢!?我本来就正青春好嘛!” 宋知许笑着给了他一拳,虽然他确实是比林殊尧大了几岁,但也不至于老!? 余羁挨了一拳,嘻嘻哈哈的,“好好好!宋哥正青春!宋哥今年刚满十八岁~” “你小子是不是又欠揍了?” “不敢不敢,错了错了!” 温如言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也不觉笑起来。 林殊尧很好,他的朋友也很好…… …… 话说自夏曦黑料频发后,阮夕颜的事业是蒸蒸日上,路人缘是越来越好。 可以说和之前相比,现在是接戏接到手软,赚钱赚到盆满钵满啊! 只是好景不长,夏曦居然又出来作妖了! 她几乎都快被雪藏了,居然还能抢了她手里一部剧的女一,还是今年最热的一部漫改剧。 阮夕颜纤眉一挑。 看来是有人在帮她啊…… “颜颜姐,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林少啊?” 少女穿着最普通的牛仔裤和防晒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见底,此刻透露着满满的担忧。 “小果乖,没事的;你颜姐我自己能处理,不用麻烦林哥了!” 阮夕颜无所谓的揉捏她的小脸蛋儿,软软哒! 她之前那个助理已经被辞退了,并且还被公司告上了法庭,林殊尧手里有证据,她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现在这个是林哥新给她招的小助理,叫陆小果。 陆小果大学刚毕业就来给她当助理了,虽然她眼里总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但是她做事很认真负责。 “夏老师,您这边请!”副导演一手拿着剧本,给夏曦带路。 夏曦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傲娇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小助理也唯唯诺诺的跟在她屁股后面。 她让顾安给她换了个经纪人,是圈内有名的王牌经纪人,费瑕一定会后悔的! 她要让她知道她损失了一个多么有天赋的演员! “这边给我安排的是什么角色?” 夏曦优雅的靠在摇椅上,喝着咖啡,副导演卑躬屈膝的站在她身边。 “夏老师,导演特地给您挑了阮泱泱这个角色,您要不先看看剧本?” 这可是金主爸爸安排进来的人,得罪不得! 是的,顾安给这部剧投了五个亿,顾氏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最大的资方…… 夏曦粗略地看了一遍剧本,双眉紧皱,面露嫌弃。 “女三?” “您别看这阮泱泱只是个女三,她的人设可是非常讨喜!只要演好了,绝对会大爆!” 主要是这个角色好演,别的夏曦也演不来啊! 导演说了,可不能因为这五个亿毁了这部剧!主打一个钱要,剧也要! 夏曦低头思索了一阵,觉得副导演说的话在理,才答应下来。 “行!那就这个!” “好嘞!夏老师。” 夏曦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阮夕颜自然也看到她了,但她不想和夏曦有过多交集,无视了她。 但有些人就是,你越无视她,她就越要凑过来找存在感…… “阮夕颜,你也在啊?刚刚都没仔细看。” 夏曦端着咖啡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屑。 就这种臭八怪也值得和她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 阮夕颜:“……” 她招谁惹谁了?非得往她跟前凑? “我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夏曦都算是劣迹艺人了?居然还能出来演戏?这导演也是个心大的,不怕剧被禁播。 “当然!很期待和你共事。” 说罢,夏曦扭头就走了,丝毫没看到阮夕颜玩味的眼神。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等下是拍女二和阮泱泱的对手戏? 好像还是扇好几个巴掌的那种,而且导演一向喜欢让演员真打,说是这样才比较逼真…… 真巧,她就是女二呢!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攻宝你是可爱小蛋糕的用爱发电! ?(′?`)? 第34章 拍戏风波 “思九凤第18集,action!” “阮泱泱!你竟然敢偷我的玉佩!?” 阮夕颜饰演的女二此刻正气冲冲的站在阮泱泱面前,嚣张跋扈的指使侍从抓住她。 女二苏悠然是苏家大小姐,生来高贵,十分受父母宠爱,所以便养成了这副刁蛮任性的模样。 而阮泱泱是苏府的管家之女,同时也是男主的救命恩人,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苏悠然绝不容忍这样的人留在男主的身边!她害怕阮泱泱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便设计了她。 “我没有!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阮泱泱生得妖艳,却生性良纯,清澈的眸和惑人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这也是苏悠然忌惮她的原因…… “玉佩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不是你偷的是谁!?” 苏悠然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抓住她。” “是!小姐。” 侍卫一拥而上,将阮泱泱按得动弹不得。 “小姐!我真的没有偷您的玉佩!” 夏曦毫无感情的吼出这段台词,阮夕颜差点出戏,不过好在她忍住了。 她挑起她的下巴,朱唇轻启、笑意盈盈,“这张脸真美,不过——可惜了!” “啪!” 阮夕颜一巴掌把夏曦都打蒙了,她下意识就破口大骂: “贱人!你敢打我!?” 阮夕颜看到她毫无形象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她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难道没人告诉夏曦这个导演拍戏喜欢真打? “卡!” 导演皱眉瞪着夏曦,一肚子火! “你怎么回事!?” 夏曦瞬间被吼得委屈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是她先打我的!” “你没看剧本吗?不知道今天和苏悠然有对手戏!?” “我看了!” 可是没想到阮夕颜这个贱人真打啊! 而且这个破导演什么态度啊!?顾安好歹是这部剧最大的资方!他居然还敢吼她!? 夏曦恶狠狠地看着他,她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忽青忽紫,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人告诉你我的剧都是真打?能拍拍,不能拍滚!” 导演也是个脾气差的,本来对夏曦就不满意,她演技差是圈内公认的,要不是因为顾安,他根本不会让她演阮泱泱这个角色!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夏曦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仿佛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她。 想到这儿,她有些受不了,她想猛地冲出门去,希望能逃离这个让她感到耻辱的地方。 但她知道,她不能。 夏曦咬了咬牙,“拍。” “好!大家准备准备,演员就位!” “思九凤第18集,action!” 阮夕颜正常念完台词,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响亮! 这次夏曦没有发难,而是咽下了这口恶气,念出剧本上的台词。 “卡!” “这次演得不错!休息一下!” 导演查看录像,非常满意。 嗯,阮夕颜这一巴掌打得很真实!把苏悠然的恶毒刁蛮呈现了出来,果然是个好苗子! 众人都围着机器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人群中闪烁的红点…… 夜色悄然降临,天空渐渐失去了白昼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幽暗的蓝色。 辛苦了一天,终于能收工回家啦! 阮夕颜伸了伸懒腰,坐上了保姆车。 而她不知道的是,网上已经全是关于她的热搜,骂声一片。 阮夕颜剧组耍大牌!夏曦惨遭职场霸凌!? 阮夕颜竟然真打?夏曦脸肿一大片! 谁说夏曦不敬业!?为了艺术献身! …… 【不是,这阮夕颜什么来头?居然敢当众打人!?】 【夏曦不是被雪藏了吗?怎么又出来拍戏了?】 【阮夕颜啊!好像是林少的妹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钱人都这么为所欲为的吗?】 【我就说曦曦是被冤枉的!她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欺负新人!?还说她害阮夕颜!?你们自己看看是谁欺负谁!】 【虽然……但是……好像确实是阮夕颜欺负夏曦了,而且人家有图有视频……】 【我是学计算机的,这个视频确实没有剪辑的痕迹!】 【阮夕颜这种脾气火爆、喜欢职场霸凌的人就应该滚出娱乐圈!】 【阮夕颜滚出娱乐圈!】 …… 很快,阮夕颜滚出娱乐圈这个热搜直接冲榜第一! 阮夕颜自然也发现了异常,今天小果和经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还不让她玩手机。 “小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被她叫住的小果肉眼可见的慌张,“没、没有啊!” 小果是个单纯的人,脸上藏不住事儿。 肯定出事了!而且肯定和她有关! “手机拿来。” “颜颜姐,瑕姐说了,不让您看手机,今天要安心上瑜伽课!” 瑕姐,也就是费瑕。 她是林氏娱乐公司的员工,是林殊尧特地从夏曦身边调来的。 “我有点事找林哥。” “真的不行!颜颜姐。”小果叹了口气,再次拒绝了她。 “那我去上个厕所总行了!?” 阮夕颜无语,小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也不见听她的话,还是瑕姐说一不二! “这个行!那我在这儿等您?” 瑜伽馆是私立的,安保非常强,那些记者、狗仔什么的,肯定混不进来! “好。” 阮夕颜出了房间,假装去上厕所,实际上打劫了一个路人,借他的手机看了微博热搜。 果然!出事了…… 她看着骂声一片的评论区,忍不住冷笑。 这夏曦真是好手段啊!这些热搜十有八九就是她放出来的! 她这是……想踩着她上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 温如言用林殊尧给他的钱在a市悄悄成立了个公司,叫殊言。 没错,就是用他和林殊尧的名字组成的,他很喜欢。 由于资金充足,殊言的上市很顺利,他顺势就和林氏达成了第一笔合作,是关于城东高级小区开发的。 他这些事都是私底下做的,林殊尧毫不知情,就连林氏都不知道殊言背后的人是他…… 温如言在楼下买了束花,往家里走。 之前都是林殊尧给他送花,他还没有给林殊尧送过呢…… 温如言越想,眼神便越发柔和,一整天没见,他好想他。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但在他快走进小区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第35章 李黎就是个疯子! “如言?” 女人摘下墨镜,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温如言回头,和她那双魅人的眼对上,他瞳孔一缩,眉间都是厌恶。 “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给你打过电话说要来?” 看着温如言眼中毫不遮掩的厌恶,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忘了?” “李黎,我没同意。” 温如言看着面前的人,她烫了一头大波浪,穿着吊带,披着皮草,一副富太太打扮。 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你什么意思?” 李黎丝毫不恼,只是淡淡的盯着他,媚意天成的眼此刻却很平淡,冷漠非常。 她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拒绝她,更何况,他已经喜欢上林殊尧了,不是吗? “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温如言悄悄看了眼公寓那边,生怕被林殊尧看见,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方便。” “那去我那儿?我在你们公寓附近租了个房子。” 李黎早就料到他不会同意让自己上去,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果然,他答应了。 她租的房子离他们不远,就几百米,很快就到了。 李黎看着眼前长发及腰的儿子,眼里隐隐有些成就感,因为温如言是她最好的杰作。 看着这张如此美丽的脸,她也不想弯弯绕绕的,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林殊尧给你的二十亿,你父亲希望能贡献出来。” 他就知道,温如言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随后又变得冰冷,“凭什么?” “就凭你父亲的公司现在出了点问题,需要大笔资金,你这个做‘女儿’的不该出力?” 李黎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无聊的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突然发现温如言久久没说话,她眉头高高扬了起来。 “你不会是不想给?” “是,不想。” 温如言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意,他想不通。 为什么眼前这人会是他的母亲?别人的母亲都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李黎不爱他? “你不想也没用!我就是要这二十亿。”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和林殊尧联姻了吗?资金林氏已经给温衡之了,别再来缠着我!”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和林殊尧要。” “你找他也没用……钱被我花了。” 温如言突然觉得好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他和李黎交流不来,她就是个疯子…… “怎么没用?他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给我这个母亲一笔钱的……” 李黎才不相信温如言把钱花了,他就是不想给自己!真是个白眼狼! “李黎,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他看着这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有些无奈,她怎么就这么喜欢温衡之呢?他有什么好的? “温衡之根本就不爱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胡说!他很爱我!” 刚刚温如言怎么说都平静的李黎,此刻却破防了,有些激动的红了眼,甚至还有泪花在闪。 她最听不得别人说温衡之不爱她……他明明最是爱她…… “他爱你!?笑话!” 温如言目光锐利,带着些许不屑。 “他爱你怎么不娶你?他为什么还不和余岁欢离婚?他爱你会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这么多年?他只是玩玩你罢了!” “闭嘴!” “也就你蠢!你年轻时,他图你年轻貌美、身材好!现在你老了,人家就想着怎么利用你、利用你的孩子来谋取最后的利益!” “闭嘴!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吗!?” 李黎大喊着,有些情绪失控。 她被温如言气得六神无主,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心中五味杂陈,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李黎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温如言,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砸了过去。 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下…… 世界安静了。 温如言的满腔怒火瞬间熄灭,额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很多。 他自嘲的笑了声,笑自己蠢。 李黎这个女人为了温衡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会是自己一两句话就劝得动的? 她为了让温衡之的原配安心,甚至可以和温衡之说她生了个女儿,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女装十几年! 她不图温衡之的钱,也不争温家的家产;她为了温衡之,甚至逼着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订婚…… 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个母亲? 李黎也慌了,她有些心虚,“是……你自己非要说的……我都叫你闭嘴了,怪不得我……” 温如言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他不想再和这个蠢女人纠缠了…… “站住!你去哪儿!?” 李黎冲上去,紧紧地拽住他的手,像吸血的蚂蟥,拔都拔不掉。 他不能走!他还没把钱给她。 “林殊尧给我的钱我都花光了,现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温如言抽出手臂,看着她,“看在我们母子一场,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温衡之,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可能!言儿,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他!离开他我会死的……” 李黎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要决堤一般。 她微红的眼眶让温如言感到无力,他一直觉得李黎有病,可能是个受虐狂…… “李黎,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没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温如言!你懂什么!?你就只会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是!我不懂你!我确实不懂,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给温衡之那样的人渣做小!” 他双眼猩红,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恨不得撬开她的头盖骨,看看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蠢的人为什么会是他的妈妈!? “李黎,你有病就去治!如果你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如言撂下这句话,不再看她。 他靠着墙,想冷静冷静……可李黎却不想放过他。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南古古和攻宝你是可爱小蛋糕的用爱发电! (?>?<?) oi!突然发现今天是520,大家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单着的也要开心啊!一个人也可以很幸福! ?(′?`)? 第36章 来自扭扭车的关心 “我有病!?你又能正常到哪儿去!?哈哈哈哈……” 李黎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活脱脱像个疯子! “你喜欢上林殊尧了,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看上林殊尧!” 李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又道: “你说,要是他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男人,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又会怎么看你?” “你敢!” 温如言瞬间站住脚步,暴呵一声。 他凶神恶煞地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此时李黎感觉自己就像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你看我敢不敢!” 李黎梗着脖子,不甘示弱。 她还就不信了!她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谁料温如言突然冲上来,把她摁了在墙上! “你!嗯……你干什么!?” 李黎艰难开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而温如言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恶魔,“李黎,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去招惹林殊尧!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罢,他嗤笑一声,又道: “再说了,要是林家知道你们骗婚,你猜,他们会不会收回对温衡之的资助?” “你……” 李黎被温如言吓得愣住,待她缓过神来时,温如言早已离开了…… 他这个疯子! 她在心中咒骂,却也不敢去找林殊尧;倒不是怕温如言,而是担心林家收回对温衡之的帮助。 如果那样,温衡之就真的完了…… …… 宋乔一合上电脑,捏了捏眉心。 “唉……” 这几天公司资金链总是出现问题,她查了很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只能求助林殊尧了。 虽然两人关系普通,但除了林殊尧,宋乔一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她。 宋为国这人城府深沉,防备心极重,还爱猜忌。 宋为国,就是宋知许的亲生父亲,她的继父;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根本不会为他办事…… 想到母亲,宋乔一只觉得头疼。 要是让她和宋为国离婚,她肯定不愿意;毕竟她爱宋为国,而且宋为国对她也不错。 公司里几乎没什么人了,已经快一点了,宋乔一也准备回家。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最近感觉身体很容易疲惫,一双脚有千斤重,她有时甚至感觉呼吸困难、胸痛。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工作强度太大了,身体吃不消。 步入玄关,宋乔一迷迷糊糊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压根没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知许。 宋知许:“……” 这女人眼瞎吗?他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儿都看不见!? 最近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的,连看病的时间都没有…… “宋乔一,你瞎吗?” 宋乔一停下脚步,宋知许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朝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 宋知许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有事?” 她的声音透着疲惫,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 “你怎么没去找李维景看病?” 宋乔一穿着正装,短发干净利落,却又显得成熟知性。 宋知许看着她,有些别扭。 宋乔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 “没空。” 听罢,宋知许目光炯炯,双眉微皱。 忙到没时间看病?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这个工作狂…… “这几天都没时间?” 宋乔一现在彻底精神了,她看着沙发上长得跟小屁孩似的宋知许,不禁挑眉调侃。 “怎么?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宋知许像一只炸毛的猫,莫名有些可爱。 “不去拉倒!” 说完,他就跑进房去了,门关得震天响。 宋乔一:“……”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宋乔一知道,宋知许是关心她,要不然也不会等她到这么晚。 但是宋知许这人相当别扭,他上辈子可能是个扭扭车,或者是麻花,才能扭成这样。 不过,她的身体最近确实很不舒服,胸口老是疼,等忙完这阵子就去看看…… 宋乔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知许房间的方向,上楼了。 …… 温如言在设计比赛中拿了第一的事自然是藏不住的,毕竟大家对这种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是十分珍惜的。 a市许多企业都向温如言抛出了橄榄枝,林氏也不例外,但他都一一拒绝了。 李黎没敢去找林殊尧,她除了威胁温如言要钱外别无他法,但他居然把她拉黑了!? 温衡之给她的钱不多,她现在已经快花完了;温如言又不肯见她,没办法,她只能回去。 余羁最近也没闲着,网上关于阮夕颜的风言风语他也看到了。 这个夏曦,真的是一刻也安分不得! 最近他和yy都忙着收集证据,打算把她一把扳倒;不过有顾安帮她,估计不容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宿主,这个顾安好像有点奇怪。” yy飞到屏幕前,看着顾安的资料,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 他的各项数据都不对,和之前的对不上了! “怎么了?” 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余羁此刻正忙着联系各家媒体,还买了水军。 准备锤夏曦了,好激动啊! 余羁摩拳擦掌,准备开干! “宿主,顾安有问题!我去看看!” “去去。”余羁不在意的摆摆手。 yy已经离开了,他按下发送键,v博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实锤新闻覆盖。 很快,v博再次崩溃。 v博维护人员:“……” 合着我的命就不是命是? 又是牛马的一天! 在各技术人员的努力下,v博终于再次恢复了正常,热搜上挂着的显然都是关于阮夕颜和夏曦的…… 夏曦保养小白脸,有图有真相! 爆!夏曦脚踏两条船! 阮夕颜被泼脏水?导演要求真打? 阮夕颜被网暴的幕后真凶竟然是她!? 夏曦找金主!抢阮夕颜角色! …… 第37章 夏曦失踪 【我去!这是反转了!?】 【我就知道!呜呜呜~颜宝怎么可能会霸凌别人,果然是谣言,呜呜呜~】 【不过y1s1,这个导演拍戏确实是喜欢来真的,夏曦拿着208万片酬,连个巴掌都受不了?】 【就是!你不干可有的是人干!】 【额……就我一个人注意到夏曦脚踏两条船嘛?而且那可是顾安哎!】 【顾安,顾氏的掌权人诶!年少有为,身价百亿,除了林少,应该没人比他有钱了?这样都还能被绿!?】 【这夏曦也太不知好歹了?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 顾安自然是看到了网上的那些东西,但他不在乎!他早就知道夏曦和施厉贺有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事情逐渐偏离了指定的方向,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望向窗外,夏曦回来了。 金丝雀只有见识了外面的豺狼虎豹,才会知道囚笼是多么美好…… “顾安——” 人未到,声先至。 夏曦联系不上施厉贺了,心中焦急万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她是彻底毁了,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她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紧紧地抓住顾安! 夏曦看着眼前这张有些阴柔的脸,动摇了。 说实话,顾安长得不错,又有钱,和他结婚,她不亏。但她对施厉贺,也是真心喜欢…… 顾安转过头来,对她扬起嘴角,勾出一抹很暖昧的笑意,“怎么了?宝贝?” 他上前,熟练的揽住她,吻了上去。 在夏曦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离她的脖子越来越近,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冰冷的针头瞬间没入她皮肤! “你……” 夏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没想到,顾安居然会害她! 不过,她没有机会质问了……因为她在药剂推入的那一瞬间就全身无力,此刻已经晕在顾安怀中了。 顾安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默默地抱起夏曦,离开了。 …… “颜姐!网上风向逆转了!”小果拿着手机,激动的拿给阮夕颜看。 阮夕颜看着v博,也很惊讶。 她虽然也紧急公关了,并且导演也为她发声了,但作用不怎么明显,现在居然这么快就逆转了!? 阮夕颜立刻翻看她的v博账号,还涨了两百万粉!? 什么魔幻世界? 她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立刻联系经纪人,准备对这些热搜做出回应。 总导演当然是要和夏曦解约的,毕竟她惹出的事不小,泄露了剧组拍摄内容,犯了演员大忌! 唯一幸运的是,顾安居然没有撤资!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奇怪的是,他联系不上夏曦,只能把解约合同发到了顾安的公司邮件,好在那边很快同意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解决了,而夏曦也从大众视野消失,没再出现过…… …… “宿主!大事不好啦!” yy离开了十多天,去暗中调查顾安,现在却着急忙慌的跑回来。 余羁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怎么了?顾安出了什么问题?” “夏曦失踪了!” 夏曦? 余羁仔细一想,他好像确实是很久没见过她了。 不过……“你不是去查顾安了吗?是怎么知道夏曦失踪的?” “因为夏曦是被顾安绑走的啊!” 余羁:“???” 这顾安,好端端的绑夏曦干什么?他实在不理解。 啊啊啊啊——它要疯了!谁能告诉它为什么顾安是个重生者啊!?还是近半年才恢复记忆的!天道根本观测不到啊! 现在女主被绑走了,男主也不知所踪,这是要闹哪样啊!? “顾安为什么要绑她?” “yy刚查到,顾安有前世的记忆!他是重生者!” yy看着历届资料和案例,愁得不行,“重生者的存在会扰乱位面秩序,宿主必须消除重生者,维护世界秩序!” 这顾安不算是重要人物,但是他掌握了剧情,而且现在已经惹出乱子了! 他,不能再留了! “有定位不?” 余羁知道现在急也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顾安和夏曦;然后,再悄无声息的除掉他…… 但是!这可是现代位面!人不是能乱杀的!林殊尧只是富二代,又不是黑社会! “有是有,但是顾安现在在一个岛上,他雇了几百个保镖,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啊!” yy此刻真的很想抱头痛哭,主神大人为什么要派它来做这么难的任务!? “而且我们的船一靠近,就会被他发现的!” 几百个保镖?确实棘手。 余羁看了眼在不远处办公的温如言,眉眼柔和了几分。 温如言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按照这个世界的发展来看,“她”估计是创业了!毕竟他给了“她”那么多钱。 那这次就不带“她”去了…… “那就不坐船。” “什么!?”yy震惊,“不坐船你怎么过去?” 余羁一本正经的说:“游过去。” “你没开玩笑!?” 海这么大!你跟我说游过去!?认真的? “要不然呢?” 海上一望无垠的,顾安保镖一大堆,用个望远镜能看老远,不游过去还能怎么过去? “顾安的岛离岸边一百多公里呢!” 余羁:“……” 我靠!这么远!?游到哪不得累死? “积分商城有没有什么道具能派上用场的?” “是哦!”它都快忘了,还有积分商城呢! yy看着操作板上的诸多按键,其中一个就是积分商城的开启键。 开启! 商城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道具应有尽有;价格实惠亲民,老少皆宜!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我找找。”它快速的滑动屏幕,找到了! “宿主,有避水珠和瞬移符!” yy激动万分,有了这两样东西,宿主就不用可怜巴巴的游这么远了! 避水珠?瞬移符??这两样东西在现代能用??? yy看出了余羁的顾虑,连忙解释到: “宿主放心,能用的!只要不被人看见就行!”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用爱发电! ?(′?`)? 第38章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我就放心了!多少积分?” “避水珠30积分,瞬移符10积分。” “行,买了。” “好嘞!东西放空间里了,宿主。” 听到yy已经买好道具,余羁立即朝温如言走了过去。 “她”还在画图,这些天“她”不是画图,就是开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余羁很少打扰“她”,但这次例外。 他快出发了…… 余羁知道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旅途,倒不是他斗不过顾安,而是他有他自己的计划;温如言,当然也在计划之中。 他告诉温如言自己要去外市开一场重要会议,便和“她”告了别。 他当然知道这理由很扯,毕竟林殊尧一不思进取的富二代,能开什么会? 但他要的,就是温如言的怀疑…… “宿主,把避水珠含嘴里就行。” yy口中的避水珠就是一个和玻璃珠大小、冒着蓝光的珠子。 余羁穿着沙滩套装,t-shirt、裤衩,头发凌乱。 为了掩人耳目,yy大半夜就把他叫醒了,直奔海滩而来,现在困得很。 余羁把避水珠放进嘴里,一步一步地朝海里走去;由于光线太暗,他全神贯注,走得小心翼翼,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人…… 他潜入海里,使用瞬移符,只觉一刻斗转星移,再睁眼已经到了小岛边缘。 他继续泡在海里,没有上岸。 余羁看着不远处的岛,冒出了个脑袋;岛不大,他能看到顾安的别墅,但是很不对劲的一点是——太安静了。 他没看到有保镖巡视,也没看到有人站岗;准确的说,他没看到任何人。 “yy,你确定是这儿?不会弄错了?” “没错啊……”yy看着空荡荡的小岛有些懵了。 这是顾安的岛没错啊…… 等等!那是什么!? “宿主!你看那边!” 余羁顺着yy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高大华丽的游轮停泊在岛屿的附属港湾里…… 余羁:“……” 视线昏暗,游轮上也一片漆黑,他刚刚还真没看见。 这是顾安开来的?不是!这比他三个家都大了!?可真会享受啊! “他们应该都在游轮上。”yy若有所思。 “可是,我要怎么上去……” 余羁看着游艇,无奈扶额,生无可恋的躺在海上,随浪飘荡。 yy:“……”不倒啊…… 经过余羁多次尝试爬上去失败后,他还是决定购买一张瞬移符,打算直接瞬移到游轮上。 只是……似乎瞬移的地点出了点问题。 []yy,这是哪儿啊?] 余羁不敢说话,只能和yy在脑中交流,而它似乎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宿主稍等,我出去看看。] yy飞了出去…… [宿主,你现在在衣柜里。不过你先别出去!夏曦在外面。] 不是!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会瞬移到夏曦的衣柜里!?这是女主天生对男二就有吸引力是吗!? “宿主,夏曦好像有点不对劲……” yy围着夏曦转悠,检测她的身体,“宿主!夏曦被注射了镇定剂!” 余羁:“???” “那我现在出去……” 衣柜空间太过狭小,余羁这么大个人待着憋屈极了。 “别出来!有人来了!”yy迅速地飞回来,余羁也乖巧的待在原地,没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也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yy,转播外面的画面。] [好的,宿主。] 很快,余羁就看到了房间的全景,他看到夏曦安安静静、端端正正地躺在黑白色的大床上…… 他怎么感觉有点瘆人?怎么这么像葬礼现场呢? 门把手被人从外面转动,门,开了…… 怎么是他!?余羁惊讶的看着屏幕里的人,显然他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 施厉贺怎么会在这儿!? [yy,不解释一下?] 绑走夏曦的不是顾安吗?现在怎么成施厉贺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yy看着施厉贺,只觉得头大!本来女主和男三,再加上林殊尧这个男二就已经够乱了!这男主还来添什么乱!? 是想把剧情乱成一锅粥,好趁热喝了嘛!? 施厉贺看着床上这个安静沉睡的少女,眼神冷冽,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余羁觉得他更像是在看仇人! 施厉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着四五十岁,穿着白大褂,估计是个医生。 果然,霸总身边都有医生!余羁看着施厉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把她弄醒。” 施厉贺话落,医生立马上前,将一管不明药剂注入夏曦体内;见她有醒来的趋势,他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施厉贺和夏曦两人,还有躲在衣柜里的余羁和yy。 夏曦睁开眼,看到眼前施厉贺冷峻的脸,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里?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顾安把她弄晕的画面,对其他的事毫无印象。 只是一觉醒来,顾安怎么就变成施厉贺了!? “厉、厉贺,你怎么在这儿?” 她昏迷了好几天,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发软,喉咙干涩,声音也沙哑的过分…… 施厉贺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回到了他那个强大的家族,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常。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忘不了夏曦,这个见过他狼狈一面的女人。 他的不堪、卖弄,甚至是勾引,她都尽收眼底…… 刚开始,施厉贺试图忘却这段不为人知的感情,因为他的家族绝不会允许一个下作、卑贱的继承人存在。 这段时间他受尽折磨,但他还是忘不了夏曦;他知道,他完了,他真的爱上她了…… 所以,他来了。 只是……似乎来晚了一步,她居然和顾安搞在一起了!明明他离开还没多久! 施厉贺接受不了,他感受到的都是背叛!夏曦背叛了他!他的世界因此而崩塌…… 这间屋子明明炭火甚旺,本应给人带来暖意,然而他的心口却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冷得刺骨。 “厉贺,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倒是说句话啊!” 顾安,去哪儿了? 这句话,夏曦没敢问出口,因为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施厉贺很不对劲,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她哄得团团转的施厉贺了…… 第39章 两个颠公颠婆 听到夏曦的话,施厉贺冷笑一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大力,将她狠狠地拽下了床,她栽在地上,磕得生疼! “厉贺!你干什么!?” 夏曦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没想到施厉贺居然会这么对她! 藏在衣柜里的余羁同样一脸震惊,他对施厉贺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非常不适应,他怎么感觉施厉贺跟精神分裂似的? 来不及多想,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毫不怜惜地捏住她的下巴,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要和顾安在一起呢?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嗯?” 施厉贺离得很近,近到夏曦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喝酒了…… “厉贺,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试图激起施厉贺对她的同情心。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朝着她伸过去,指腹温柔的落到她微红的眼尾,“这双眼睛真会骗人啊——” 当初就是这双纯真的眼,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可是,他现在要怎么相信她呢?她和顾安在一起的照片都是真的,顾安甚至藏有她的视频。 她就连在顾安身下情动的样子,都和在他身下一模一样…… 施厉贺看着她,突然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冷冷地说道: “那些照片和视频我都看了,夏曦,你背叛了我……” 照片?什么照片?还有视频,是什么视频!? 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到四肢百骸;夏曦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只觉得恐惧…… 她虽然害怕,但仍不肯承认。 “厉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真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 施厉贺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 从来没有人敢耍他,从来没有!夏曦居然有胆子给他戴了这顶帽子,就应该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夏曦感觉到强烈的窒息感,思考变得迟钝,但她还是艰难的说着话,因为她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厉贺……是顾安逼我的……我也不想的,施厉贺……我爱你,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一滴泪滴在施厉贺的手上…… 他, 犹豫了。 他是恨夏曦的,但他同时又爱着她;他的内心很矛盾,他不知道他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和顾安的事,他很在意,甚至是一看到她,他就会想起她在顾安身下承欢的样子。 可是要他杀了她,或者放她走,他又不舍得,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了力道…… “咳、咳!呕——” 夏曦干呕了几声,感觉又活过来了。 她差点就死了……刚刚施厉贺是真的要杀了她!她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施厉贺,不觉一阵后怕。 太可怕了!这个人。 他已经不是当初她喜欢的小奶狗了,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匹恶狼,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她的脖颈! 她不能留他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厉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的……” 夏曦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里流露出爱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他,只有他放松了警惕,她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施厉贺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死死地抱着夏曦,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余羁看着外面的画面,满脑子都在想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因为他的腿麻了! [yy,要是他们一直不走怎么办?] [应该……不会?]谁家正常人会一直坐在地上,还抱在一起? 但它忘了,这俩儿货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半个小时后,看着他们还抱在一起的余羁:“……” 这两个颠公颠婆! 此时此刻,yy不由的想起长矛老师的名言: 人, 二笔而已。 [再不把他们俩儿弄走,你家宿主我的腿就没了……] 余羁眼里没了光,他看着抱在一起的施厉贺和夏曦,不禁怀疑:他们的腿真的不麻嘛?地上不冷嘛? [我也没办法啊!嘤嘤嘤……] 腿麻到没知觉的余羁:“……” 突然!有人敲门! “少爷,有船只靠近。” 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施厉贺清醒了许多。 “知道了。”施厉贺把夏曦抱到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被迫在地上陪施厉贺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夏曦:“……” 其实她早就想休息了…… 虽然无语,但夏曦依旧表面功夫到位。 她冲施厉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好,我等你回来。” 才怪! 她看施厉贺现在是真的脑子不正常了! 等施厉贺一走,夏曦也溜了出去…… 躲在衣柜里的余羁如释重负,终于能出去了!他都快感觉不到他腿的存在了! “呼!终于能出来了!” 余羁一把推开柜门,探出半个身子,缓慢爬了出去,跟半身不遂似的…… “yy,这顾安在哪儿啊?” “宿主,我已经检测不到顾安的位置了,但他应该还在这艘船上。”yy看着控制台,有些发愁。 顾安有了前世的记忆,就已经是脱离世界轨道了,而它只能感应到他还在这里。 但具体在哪儿,它也不知道…… “看来只能慢慢找了……” 希望在他找到顾安之前,施厉贺不要发现他……要不然他单枪匹马的,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他们。 余羁看着窗外的夜色,月牙高悬,平静的海面暗流涌动;风一起,波涛汹涌…… 今夜,注定不平凡! …… 施厉贺急匆匆来到了望台,透过望远镜,他看到了一艘小游艇正快速地往这个方向赶来。 他努力想看清上面的人,但距离太远,视线模糊。 过了一会儿,游艇越来越近了…… 施厉贺终于看清了来人,瞬间没了兴趣,甚至是有些失望,因为来的不是他想见的人。 他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就是想看看林殊尧会不会来找夏曦,想知道他是真的放下夏曦了,还是在赌气。 可来的人不是他,而是…… 第40章 温如言的到来 温如言?“她”来干什么? 施厉贺兴致缺缺的放下望远镜,知道来的人不是林殊尧,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少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施厉贺看了眼远处的小黑点,冷声吩咐道:“客客气气地叫上来,请人家吃个晚饭。” “是。”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海面上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星星点点的灯光点亮了夜空,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安静的氛围…… 温如言开着游艇,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因为此刻的他毫不畏惧生死,甚至觉得就这么死了也行。 但他还没见到林殊尧,这个骗子…… 李黎被他打发走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听说是因为她没能带钱回去,被温衡之卖给了一个房地产大亨。 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林殊尧不可以,他不可以在娶了他之后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 夏曦被顾安绑走的事,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不明白顾安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但他万万没想到……林殊尧居然会被牵扯进来! 天知道他看到林殊尧走进海里的时候有多么惊恐!他怕他想不开,为了夏曦去寻死! 他几乎是在他下去的那一刻就也跟着下去了!但他在海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 温如言的直觉告诉他,林殊尧一定在这里! 游艇靠了岸,温如言便被一群身穿西服的保镖围住了。 “‘温小姐’,我们少爷有请。” 就这样,温如言被迫登上了这艘豪华游轮,他对他们口中的少爷充满了好奇。 是顾安?还是林殊尧? 他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也真够傻的!居然为了林殊尧跑到这儿来! 温如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温小姐’,别来无恙啊!” 温如言循声望去,只见: 施厉贺在保镖的簇拥下出现,他遽然眯起的眸子中温度降到了冰点,微弱的月光下冷冽的气势无处可藏。 温如言看他时,施厉贺同样在打量着“她”: 温如言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只是随意的披散着,冷白皮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洁白如玉,配上精致出色的五官,这张脸怎么看都是非常清新脱俗,左边眼角上的泪痣又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甚至比夏曦美。 “林殊尧在哪儿?”施厉贺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张脸,他现在只想知道林殊尧的下落。 原来,他还没遇到林殊尧…… 知道林殊尧现在是安全的,温如言不禁松了口气,他抬眼凝视着他,轻蔑一笑。 “他啊……在家呢——怎么?找他有事?”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叙叙旧罢了!” 施厉贺听“她”说林殊尧没来,心情瞬间好了大半。 看来林殊尧是真的放下了…… 心情大好的他,慷慨地坐在温如言对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另一边的余羁早早地摸清了游轮上的布局,弄清楚了施厉贺的房间位置;但奇怪的是,他没找到顾安…… 可能是施厉贺把他藏起来了,也可能是他自己躲起来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游轮是真的大啊! 他逛这一圈下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天都快亮了! “yy,现在几点了?” “宿主,五点多了。” 余羁看着微白的天际,若有所思。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再说夏曦,她离开房间后就一直在游轮上打转;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迷路了。 余羁在勘察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事儿,不过他看了眼这巨大且豪华的游轮和游轮上复杂的布局,表示理解。 在这儿,迷路是正常的…… 但他没打算插手,不能坏了他的计划。 又过了两个小时,天已经亮了,与温如言分别的施厉贺发现了夏曦。 “你在这儿干什么?” 夏曦被施厉贺恶魔般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她有些紧张的回过头,“我做噩梦了,一个人待着有点害怕,就想着出来找你……” “是吗?” 施厉贺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的人,她头发凌乱,两颊粉嫩,刘海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似乎很着急。 胆子这么小? 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夏曦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强势的一面,甚至是在房事上也是如此。 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也会因为一个噩梦而感到害怕…… “嗯,我真的很害怕……” 夏曦难得在他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施厉贺自然是高兴的,但想到顾安,他不得不警惕。 “是想找我?还是……想跑?” “跑”这个字他说得很轻,夏曦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威胁。 似乎只要她说她想跑,施厉贺就会打断她的双腿,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我真的是在找你……” 她主动抱住他,声音哽咽道:“你不相信我嘛?厉贺。” 这声“厉贺”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就算是她要他的命,他也认了。 “我当然相信你,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施厉贺将她公主抱起,带回了房间,夏曦乖顺的靠在他的肩上,没有挣扎,却心下腹诽道: 要不是因为他,她才不会害怕! …… 温如言回到了施厉贺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准备休息。 没想到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刚翻窗进来就与温如言四目相对的余羁:“……” 我、不是……你!“她”怎么会在这儿!? [yy!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温如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要你有什么用!?]余羁无能狂怒。 是的,天亮了。 一夜没睡的他正打算找个空房间好好休息休息,谁知道温如言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自己还骗“她”说去出差了……现在该怎么解释!?真的好尴尬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用爱发电! ?(′?`)? 第41章 寻找顾安 余羁看着坐在床上的温如言,尴尬挠头。 温如言看着浑身干爽的林殊尧,若有所思: 他明明亲眼看到林殊尧下海了,到现在也不过三四个小时,他的衣服怎么和没沾过水一样? [宿主,现在怎么办啊!?] yy躲在系统空间里看着温如言,满脑子都是“完了”两字。 主神大人最讨厌别人骗他了!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 怎么办? 余羁眉心微微动了动,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看着“她”,温如言没有回他的话,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 这一次,他很认真,因为他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温如言依旧没说话,他在生气,气林殊尧一声不吭就抛下了他,甚至是欺骗他。 他为了夏曦,还真是费尽心思…… 温如言心里冷笑,面上却拢起眉头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问道: “什么时候回去?” 余羁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就没打算回去,“可能还要过几天。” 余羁看着“她”的眼睛,眸中流淌着温暖与柔情,犹如阳光洒落心间,他柔声道: “你先回去,回去等我,好吗?” 温如言没做声,但余羁知道“她”同意了,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走了。 温如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来由地一阵心酸。 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她吗…… 他眼里隐隐有泪光在涌,仿佛有人把他的心脏掏出来,放在咸酸水里浸上浸下,反复腌渍到脱水干瘪。 …… 苏家。 苏沐涵看着眼前的母亲,有些无奈。 “妈!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干涉我的事!” 苏母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有些心酸。 想当初她还只有小小一个,喜欢撒娇地叫“妈妈”,如今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你不是喜欢林燃吗?既然他父亲提出联姻,为什么不答应?” 两家的联姻当然不光光是因为自家女儿喜欢人家林燃,还和公司的利益息息相关;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不喜欢!”苏沐涵看着苏母,一脸无奈。 要是林燃知道他被迫和她捆绑在一起,估计要发疯的!先不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就说他父亲,林燃都不可能会同意联姻。 他讨厌顾以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个渣男! 苏沐涵一想到他,就气得牙痒痒。 这样的人,怎么配决定林燃的婚姻大事!?他就不配做个父亲! 呸!死人渣! “真不喜欢?”苏母秀眉轻挑,看着眼前口是心非的苏沐涵,笑笑不语。 “不喜欢!” 苏沐涵撇过头,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就算她喜欢,也轮不着顾以安来联姻,林姨已经不在了……要联姻,也得是林燃自己来。 反正!顾以安想都别想! “这次的联姻,也是林家的意思。”苏母收敛起笑容,变得有些严肃。 他们苏、林两家是世交,她和林燃的母亲更是亲如姐妹,她当然不舍得她唯一的儿子被人欺负! “您的意思是——林爷爷和林奶奶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苏沐涵一时间愣住了,她没想到林家人居然会和顾以安达成一致。 那林燃呢?林燃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在所有人的压迫下娶了她,他一定会恨她的…… “对,他们二老都没什么意见,他们都挺喜欢你的。” “那他呢?”苏沐涵呢喃问到。 林燃喜欢她吗? 苏母当然知道自己女儿口中的“他”是谁,知女莫若母,自家女儿喜欢林燃那小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情谊她看得一清二楚,林家人也看在眼里。 苏沐涵无疑是喜欢林燃的,甚至可以说是爱,但林燃对她更像是兄弟,或者是一个邻家妹妹…… 苏母把傻站着的苏沐涵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不用担心,他迟早有一天会喜欢上你的……” 真的会吗? …… 夜幕渐渐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世界也悄悄地融入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余羁看着船上灯火通明的样子,一时语塞。 昨天……也不是这样啊…… 这么亮,让他怎么行动? 余羁看着在不远处吃着饭施厉贺几人,陷入了沉思。 他大概能猜到顾安在哪儿了……只是,温如言还没有安全离开,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场戏,就是演给“她”看的。 今夜,他得上岛一趟。 趁着站岗的保镖换岗的时候,余羁跳了下去,落水时的那点动静瞬间被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掩盖。 没有一个人发现,游轮上少了一个人…… 岛不大,但很黑,感觉空无一人。 可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顾安的别墅周围有人把守,甚至是别墅里也埋伏着人。 他们没开灯,估计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虽然余羁没有进去,但他知道顾安不在里面,这些都是施厉贺的人;原因无它,这些保镖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他也很不解,为什么他们还得统一服装,难不成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他们是施厉贺的人? 一点都不隐蔽…… 来之前他已经将这座岛的地形研究了个大概,顾安能躲到现在,估计是别墅里有密道。 也难怪施厉贺不肯离开,他估计是派人把整个岛都寻了个遍,都没找到顾安。 现在这架势,估计是想打持久战,拖到顾安弹尽粮绝,主动现身……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余羁悄悄靠近别墅,想到里面去寻找密道的入口。 突然!他被一道微弱的红光晃了眼。 不好!是微型监控! 余羁立即躲在树后,朝刚刚的方向看去,红点不见了,但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他在黑暗中对光源异常敏锐,刚刚的一定是监控!并且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刚才还有人在看监控! 至于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看来,虽然顾安躲在地下,但依然对岛上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第42章 她!杀人了! 夜渐深,一道黑影避开保镖,穿梭在林中。 余羁大致确定了顾安留下的监控位置,利用监控盲区,快速的把它们都毁了。 他潜入了别墅…… 余羁躲在墙后,避开巡逻的一行人,幸好施厉贺留在这儿的人不多,也就一二十个。 他一边躲避着施厉贺的保镖,一边在别墅里摸索着,寻找通往地下的通道。 找到了! 余羁眼睛一亮,撬开客房里的一块地砖。 果然!入口在这儿! 入口很窄,但进去之后很宽敞,堪比公寓! 余羁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里面沙发、电视、床等一应俱全,他在里面逛了一圈,没看到顾安。 他伸手摸了下电视背后,烫的。 看来刚走…… “宿主,这顾安也太狡猾了!” “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正常。” 余羁不悲不喜,眼里却多了几分兴味,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你猜……他会去哪儿?” yy安静下来,想了想,“森林里?” “不,游轮上。”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顾安现在估计已经在游轮上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总是那么叫人惴惴不安…… ……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施厉贺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怒火中烧,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两个保镖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承受他的怒火。 “去!通知下去,两个小时之内一定要找到她!要不然我!” 说着,施厉贺各给了他们一巴掌,恨不得跳起来铲! “滚去找!” 保镖可怜巴巴的捂着脸,跑了。 这个颠公!以后再也不接他的单了!钱少架子还大! 夏曦!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否则……施厉贺眸光一掠,眼底有些黯然。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他…… 夏曦刚跑出来就被顾安给抓了,想起之前他给自己注射了药剂,不禁脖子一凉。 顾安此时有些邋遢,头发乱糟糟的,最喜欢的金丝眼镜却依旧戴着。 他侧脸看着眼前的夏曦,只见她那如海藻一的般卷发被拢在右肩,裹着浓郁的玫瑰香味,丝丝缕缕的飘出。 海雾模糊了她那张绝艳的脸,真是肤如凝脂…… 顾安一时间看得呆了,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刚上来就遇到她了。 “曦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给人感觉文质彬彬,但镜片后看向她的目光灼灼,仿佛看到猎物一样兴奋。 “顾、顾安。” 夏曦声线有些不稳,甚至感觉手脚冰冷、浑身无力。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冰冷、湿润,像一条毒蛇在她脸上爬…… “没、没有。”夏曦小嘴一撇,她按下心头的慌乱,连忙低声询问道: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这不是来了嘛?” “那我们快点离开这儿?要是被施厉贺那个疯子发现就不好了!” 夏曦看了眼无边无际的海,有些绝望;都是顾安!把自己带到这鬼地方来!还有施厉贺这个疯子! 顾安他……一定有办法离开这儿。 “不急,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顾安笑了笑,温柔地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什、什么忙?” 夏曦刚问出口,就听到了一声暴呵: “夏曦!你给我滚过来!” 施厉贺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死死的看着夏曦,还有她身旁的顾安。 终于舍得出现了…… “抓住他!”保镖姗姗来迟,在施厉贺的命令下缓缓靠近顾安。 顾安拉着夏曦后退,身后是栏杆,下面是深海,没有退路了……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令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反掐着夏曦的脖子,用枪抵住了她的脑袋! “别过来!” 看着顾安手里的枪,施厉贺瞳孔微缩,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的情绪。 他怎么、会有枪!? 他不敢想,失去了夏曦,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你别冲动!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听到他的话,顾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了……我什么都不要……”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夏曦的耳朵,“你不是喜欢我吗?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夏曦虽然全力表现地镇定,但当顾安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脖颈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想死…… “顾安……你把枪放下好不好?”夏曦颤魏巍的开口求饶。 她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却越发显得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得顾安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看着眼前这个他喜欢了两世的女孩,他此时有些犹豫了。 拿着枪的手,不断下滑…… 余羁站在远处,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有些心塞。 男二怎么还把女主给挟持了?还要带着女主去死!?这个世界终究是疯了! [yy,万一女主死了怎么办?] [宿主放心,很快世界法则就会选出新的女主的!] 这个世界可不会因为没了女主而崩塌,这里实行的可是竞争制,谁的气运值高,谁就是女主! [那就好……] 这样……他可就放心多了。 他在一边看戏就行,用不着去救她。 变故突生! “嗯……你!”顾安捂着脖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明艳的少女。 她居然!她居然真的舍得杀了他…… 顾安瞬间倒地,没了气息;眼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啊!”夏曦尖叫着把手里染血的小刀扔了出去。 她,杀人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是顾安威胁她的,她也不想的,可是她太害怕了……对!她这是正当防卫! 夏曦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看着掉落在顾安身旁的手枪,快速的捡了起来! 枪口,对准了施厉贺……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用爱发电! ?(′?`)? 第43章 挡枪 “夏曦!你冷静一点……” 施厉贺看着情绪在崩溃边缘的夏曦,心疼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冷静下来。 “……你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好吗?” 夏曦看着如此紧张的施厉贺,想笑但最终没能笑出来,只是抿一抿嘴角。 真当她傻? 留在他这个疯子身边能有什么好下场?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儿!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给我准备一艘游艇!要快!”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 “我t说我要离开这儿!”夏曦大吼一声,拿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崩溃流泪。 “你t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要离开!” “好!我答应你!你不要冲动!” 施厉贺极力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给她准备一艘游艇,要快。” “是。” 看着保镖离开,夏曦松了口气,终于能离开了…… “你看,我都已经让他去准备了,你就把枪放下,好不好?” “闭嘴!” “好好……你别激动……” 施厉贺虽然担心她手里的枪走火,却也不敢再劝,生怕她做出过激行为。 气氛瞬间有些凝固,不过好在施厉贺的手下很快就送来了游艇。 夏曦一点一点的往后靠,上了游艇。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除了夏曦,根本没人注意到温如言来了。 温如言靠在栏杆上,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的光华,竟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 在夏曦看来,温如言就是在嘲笑她! “她”笑她争不过“她”!“她”和她抢林殊尧就算了!居然连施厉贺这个疯子也要抢!? “她”就是看不得她好! 都是因为“她”,林殊尧才会抛弃她!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去求顾安!更不会被带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都怪这个贱人! 夏曦的眼神里流露出恨意,手里的枪不禁对准了“她”…… “砰!” 施厉贺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夏曦会突然开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着游艇跑了! 温如言毫发无伤,但…… “林殊尧!?”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诧。 他怎么会在这儿!? 施厉贺快速跑上去,他到时,温如言早已将林殊尧抱在怀中,而林殊尧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知道,那离心脏很近,而这里离大陆很远。 “如言……” 余羁抬起手想摸“她”的脸,但他的手好脏啊…… 【黑化值+55,当前黑化值100。】 【警告!警告!当前目标黑化值过高,请宿主尽快采取行动!】 刚中了一枪的余羁:“……” [yy,真t的疼啊——] 不止是被枪打得疼,心也疼!他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黑化值啊! yy:“……” 它是真的会谢!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它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宿主,你为什么要冲上去?]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明明那一枪只会让温如言受伤而已!谁知道宿主突然就冲上去了! yy愁得不行。 yy这话问得余羁一愣,对啊!他为什么要冲上去?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可能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计划,但现在计划很明显偏离了他所想的。 因为,他本来是打算死在顾安手里的…… 没想到,现在居然折在夏曦手里了。 不过好在顾安死了,而他也是为了救温如言,“她”应该不会吝啬那点黑化值? 他的任务应该还能完成…… 温如言抱着林殊尧的手都在颤抖,他牙齿紧紧咬着,几乎忍不了喉间哽咽般的震动。 “你先别说话……” 他让林殊尧靠在自己的身上,他知道夏曦用枪对准了他,但他不在乎。 可他没想到林殊尧会出现在这儿,还冲了上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你的人把游轮开回去!?” 施厉贺被温如言吼得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吩咐保镖立即返航。 他没想到林殊尧会来,而且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游轮上。 就像他没想到夏曦真的会开枪…… 施厉贺不禁思考: 自己喜欢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真的值得自己喜欢吗? “如言……” 余羁还想努力一把,煽煽情,降降黑化值,怎知温如言完全不给他机会。 “我都说了你别说话!” 一说话,血就往外冒! 温如言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笔触;他的眸低垂着,眼睫早已湿润…… 再次被打断的余羁:“……” “你先听我说……”余羁心一狠,用力的掐了把“她”的脸。 “这事儿就是个意外……你也别内疚,还有就是……你到时候回愿厢一趟,一定要回去……” 温如言牙关咬得极紧,可出声的勇气和力气都消失殆尽,他只是先摇头,然后又点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最后就是,你想待在林家或者是改嫁,都随你……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说完这些,余羁彻底没了力气,累得闭上了眼睛,艰难的喘息着。 他感觉他快死了……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听着林殊尧跟交代遗言似的,温如言怔了片刻,突然全身泛起战栗,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脸痛开始啜泣。 游轮在林殊尧受伤时便开始返航,但他终究是没撑到靠岸…… 怀里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温如言知道,他走了。 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制压抑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又无处发泄。 原来当人被巨大的难过兜头覆灭,是哭不出来的…… 温如言只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的灵魂仿佛他一起离开了…… 温如言的手抚上这张熟悉的脸,但他的手上还沾着他的血,把他的脸弄脏了…… 他愣了下,用手背把他的脸擦干净。 他不该来的…… 他要是听他的话,乖乖在家待着,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 ————————————————— 感谢攻宝你是可爱小蛋糕的用爱发电! ?(′?`)? 第44章 葬礼 林殊尧葬礼那天,a市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雨。 墓地的水泥路被冲刷得发亮,零星叶片和花瓣粘在路面上,空气里漫着褪去暑气的潮凉。 温如言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得很远,而他不知道的是,余羁就站在他的身边…… “yy,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还在这儿?” 余羁有些无聊的看着远处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且他的灵魂还离不开温如言。 “宿主,可能是任务还没完成……” “可是我都已经死了,难道要诈尸?这可是21世纪!也不怕把他们吓死。” “倒也不是诈尸,只是要在这个世界待一个月,看看黑化值能不能清空。” yy看着一旁的温如言,叹了一口气,唉——它可怜的主神大人啊…… “那为什么我不能离开温如言?” 余羁皱眉,只要他离温如言远一点儿就会被拉回来,像是被下了禁制一样。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沾了你的心头血,或者……是他对你的执念太深。” 对于yy的解释,余羁更偏向于前者。 应该是沾了他的血,毕竟“她”那时候抱着他…… “如言。” 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看着三十多岁,却满头白发,她是林殊尧的母亲。 林母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好,又受林父宠爱,自然显得年轻。 她和林父两人自温如言来后,就出去度蜜月了,没想到再回来,竟是参加自己儿子的葬礼…… 收到林殊尧死讯的那一刻,夫妻俩儿竟一夜白了头。 温如言明显一愣,因为他从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您是?” “我是殊尧的母亲。” 林殊尧的母亲? 温如言看着这个哭红了眼的女人: 她没了曾经的洒脱,此时她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而他则是害她失去孩子的凶手…… “对不起……”温如言在她面前缓缓跪下。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是他欠林家的…… 温如言给林母磕了个响头,“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林殊尧也不会……” 他手指攥成拳头,缓缓地缩起手指,卑躬屈膝,却没求原谅,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 林母擦了擦眼泪,把温如言扶起来。 “如言,我不怪你……保护自己的妻子,是殊儿作为丈夫的责任……” 林母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对于温如言这个“儿媳妇”,她是喜欢的。 温如言看向人群前方哭得不行的男人,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就是林殊尧的父亲。 曾经a市的半边天,此刻哭成了个泪人儿。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林殊尧就不会死,林氏夫妇也不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都是他的错。 “如言,你放心,我和你林爸爸都不怪你,你永远是我林家的媳妇儿!” 林殊尧走了,就只剩下温如言一个人了,温家的情况林母也知道,更是不可能让“她”回去的! 现在的温家,就是个火坑! “您放心,我会替林殊尧照顾好您的!不过……” 温如言看着温婉的林母,一时哑然,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无奈。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内心深处有许多话语想要倾诉,却又很纠结,始终无法说出口。 林母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纠结,“你想说什么,便说……” “其实……我是个男人。” “什么!?”余羁和林母异口同声。 他立即看向一旁装死的yy,“你知道这事儿吗?实话实说!” “我、我……” yy被余羁吓到结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得嘞!还是个一问三不知! 余羁感觉心脏堵着口气,没处撒,他怀疑他迟早有一天会被给yy气死! 林母一惊,一时忘了动作,一双含泪的眸呆呆的看着温如言。 许久,才喃喃开口: “殊儿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是我骗了你们……”温如言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不怪你,我相信殊儿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 林母虽然很惊讶,但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在他们这个国家,大多数人的思想都很开放,同性之间的婚姻也是被允许的。 “我和你林爸爸就殊儿一个儿子,他走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儿子。” 她沉吟一会儿,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 这个时候,越安静的人往往越需要关心,她看得出来他对殊儿的心思,她怕温如言做傻事。 “谢谢妈。” 温如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可眼里是无尽的痛苦,他抱住了眼前的人。 她是林殊尧的妈妈,以后也会是他的,他会替林殊尧给林家二老养老送终,会用尽他的全力照顾好他们的…… 【黑化值-50,当前黑化值50。】 “yy,以后尽量给我找一个我无父无母的身体……” 余羁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氏夫妇,他来到这个身体之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他能体会到他们对林殊尧的爱。 每一天的短信,不断的关心和隔三差五的转账,无一不在诉说着他们对林殊尧的想念。 但只因为他一句“再也不想看到你们”的话,不敢出现在儿子面前,生怕惹他不高兴…… 是他没考虑周全,伤了林氏夫妇的心。 葬礼结束,温如言回了愿厢,只因他答应过林殊尧要回来。 余羁在温如言不远不近的地方飘着,他看着拥有一头长发温如言,心情复杂。 温如言入了玄关,神色如常的换了鞋;他想,林殊尧一定也不希望他把愿厢弄脏,他会好好爱护他们的家的。 愿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房子空荡荡的,少了那人的欢笑声,温如言有些不习惯。 他感觉林殊尧没有离开…… 即使他的尸体被火化,即使他已经被埋葬在那冰冷冷的地下,即使他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但他还是觉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 第45章 入梦 温如言大抵是能猜到林殊尧要他来愿厢干什么的,他爬上楼。 果然,在林殊尧房间的床头柜里发现了很多合同,其中不乏有他的遗嘱,他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房产、地皮……甚至是股份,他全都留给了他…… 还真是想得周到啊!温如言看着手里的合同,轻笑一声。 人都没了,他要这些有什么用? 温如言把合同放回柜子里,然后躺在了林殊尧的大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的问题余羁没法回答,他现在就躺在温如言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天花板,可惜他看不见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羁才开口: “也许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不必难过;如言,我们还会再见的……” 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说完,余羁感觉轻松多了。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好歹都是钱呢!别不要啊!” 余羁自顾自的说着,可惜没人回应他。 …… 后来,温如言问过了林氏夫妇的意见,才收下了林殊尧留给他的这些东西。 他将林氏和自己的公司联合在一起,扩大了林氏的规模;他日以继夜的工作,不敢停下,他怕想起林殊尧…… 可是这样久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造,余羁看着他进出大小医院、看各种医生,其中不乏有心理医生之类的。 温如言他……过得很痛苦。 但他依旧尽自己的能力把林氏打理得很好,把林殊尧的父母也照顾得很好,唯独没照顾好自己。 温如言成为林氏掌权人后不久,温家破产了,李黎也因此来找他闹过几次,但都被他拒之门外。 后来烦了,就把她给举报了,毕竟篡改孩子性别可是件大事,是违法的。 经调查,李黎犯罪情况属实,被警局的人带走了,而温如言的身份也被公之于众。 一夜之间,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林殊尧的妻子是个男人…… v博上热议不断,林氏的股份更是下跌了两个点。 【什么!?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我不信!呜呜呜……】 【楼上的,这事儿是真的,人温如言都开记者招待会了。】 【我可怜的林少啊——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 【想当初林少的二十亿彩礼羡煞旁人,现在却告诉我他老婆是个男的?男的!?】 【听说林少是为了救温如言才没的!呜呜呜……他还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呜呜呜……我真的哭死!别太爱了,林少。】 …… 秋日的风总是清爽而淡雅的,然而此刻却也因为气氛的紧张,似乎连花香都变得浓烈了。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林氏日渐没落,只有温如言不受外界干扰,像往常一样上着班。 林氏是林殊尧家人的心血,他不会让它倒下的…… 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忙着解释关于网上说他“骗婚”的事。 他们说的没错,他确实是骗了林殊尧,所以他没打算为自己找借口,而是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通通呈现在大众面前。 他只管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怎么评价就是别人的事了…… …… 施厉贺回了施家,再也没来过a市,而夏曦也因为故意杀人进了局子。 林氏的股票逐渐回升,林燃也和苏沐涵订婚了,婚礼定在年前。 “可惜了,那时候我们估计都走了……”看不到林燃内小子的婚礼了。 余羁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温如言,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了,温如言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这半个月以来,黑化值陆陆续续掉到了20,然后就不动了。 这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任务就完不成了! “yy,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进入温如言的梦境?”余羁摸了摸下巴,问到。 “有是有。” yy还在逛积分商城,刚好看到了一个能进入别人梦境的药水。 “让我看看。” 余羁凑过去,yy把积分商城的界面调出来给他看。 “才5积分?og!买它!” 余羁大手一挥,买了一瓶。 今晚,他就决定去温如言的梦里看看…… 夜色渐浓,天空中的星星闪烁不已,如同点点明灯点亮了宇宙的黑暗。 温如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家,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麻木,像个提线木偶。 林殊尧死后,他失眠得厉害。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他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很快被噩梦惊醒。 他真的……好想他…… 带着对林殊尧的思念,温如言睡了过去,余羁也喝下那瓶药水,走进了他的梦里…… 余羁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远处有一点点微光。 他寻着光的方向走过去,发现……自己在一艘游轮上…… 这场景怎么越看越熟悉? 我去!这不是施厉贺那艘游轮吗!?原来温如言梦到的是那天! 他朝熟悉的房间走去,那是之前温如言在游轮上住的那一间,他果然在这儿…… 温如言坐在床上,看向窗外。 他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他精致清冷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他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神色。 也难怪余羁看不出他是个男儿身!温如言长得太美了!典型的男生女相! 温如言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来…… “林殊尧……”他有些惊讶,随后很快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据了据嘴,艰难道: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余羁熟练地从窗户翻进去,替他擦眼泪,他听到他说: “我好想你啊……” 温如言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颤抖,他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他怕林殊尧连他的梦都不愿来…… 毕竟,他因为他死了,他还骗了他。 他应该很恨自己? 余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他抱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冷风寂寂,他的容色凄绝,好似被打碎的玉瓷;不一会儿,恸哭声响起,如幼兽般支离破碎的哀鸣…… ————————————————— 感谢攻宝你是可爱小蛋糕的用爱发电! ?(′?`)? 第46章 我会放手…… “好了好了……别哭了。”余羁将他轻轻推开,看着他微红的眼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 说罢,便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因为任务而吻他,而是他想吻他。 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的……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15。】 一吻罢,温如言也冷静了许多,不哭了,只是耳根红得厉害。 往日他只是梦到这艘船,但船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梦到林殊尧。 是的,温如言清楚的知道,这是梦。 “你以后能不能多来梦里看看我?” 他看着林殊尧,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内件衣服,只是衣服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儿血迹。 他的要求似乎让他很为难,他看到他的眉紧皱着。 “可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要走了,如言。” 说着,余羁望向窗外: 夜色渐浓,一片宁静笼罩大地。 海水倒映着夜空的星辰,仿佛是一面银幕上的闪耀画卷,令人陶醉其中。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他当初说的那样,一时的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不能不走吗?” 他闭着眼,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如颓败的神秘画作,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余羁看着这样的温如言,有些心疼,但他不得不离开…… “相信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在另一个世界;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他拒绝的话,温如言也不再坚持,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问: “你不是他,对吗?” “什么?” 余羁愣住了,他没想到温如言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yy,要是被他发现了没事?] [没关系的,宿主。] [好。] “我说——你不是林殊尧,对吗?” 温如言这句话明明是在询问,但余羁却听出了几分笃定的意思。 他很确定,他不是原来的林殊尧。 余羁不想骗他,于是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不装了,我摊牌了!我的确不是林殊尧。” 他看着他,眼神坚定。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毕竟这事儿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片级别的存在! 可令他意外的是,温如言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似乎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林殊尧…… “那你是谁?” 他脸上只是带着些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眼睛轻轻地弯着,满怀爱意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害怕。 “我叫余羁。” “余羁……很好听的名字。” 温如言反复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品味,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你为什么来?”他摸了摸下巴,“让我猜猜……” “你是因为我,对吗?” 余羁感到有些诧异,猜得还挺准! “对。”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得离开我呢?” 他的神色又变得悲伤起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余羁非得离开,为什么他不能留下来陪着自己……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所以,你这次来见我……是因为我影响到你了吗?” 温如言沉思,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让他无法离开;又或者说,余羁的任务和他有关。 他在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也不是。” 余羁顿了下,又说: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告个别,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想说,你的人生不只有我,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你以后还会遇到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 只有健健康康的,才有时间等待未知的幸福…… “还有就是……谢谢你照顾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温如言凭窗而望,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愁绪,像一朵幽幽绽放的白昙。 窗外,海雾弥漫,看不清前路;雾下的大海波涛汹涌,和他此时的心一般不平静。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开口…… “可是,不是你……” 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不是你,不是我最喜欢的你,也不是温如言最爱的余羁…… “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放手……” 温如言话音刚落,系统播报声再度响起: 【黑化值-15,当前黑化值0。】 【恭喜攻略者完成攻略任务!】 【神魂碎片收集进度15,积分奖励200,已下发攻略者账户!账户余额245积分!】 他知道了!? 余羁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他没想到温如言居然这么聪明!这都能猜中!? “再见,余羁。” “一路平安……” 温如言眉眼温柔,他勾唇惨然一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 他原本出尘清雅的容颜沾满了泪水,显得狼狈非常;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余羁眼前…… 因为任务已经完成,余羁自然而然的被吸回了系统空间。 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打不起精神来,怪怪的,他只想坐着发呆。 躺在床上的温如言缓缓睁开了眼,眼角还挂着泪,枕头湿润。 他坐起身,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工作去了…… …… 自那之后,七八回冷空气造访,a市的天彻底冷了,走在街上寒风刺骨让人直打颤儿。 宋乔一刚做完和林氏合作的一个项目,终于能抽出时间来看病了。 她拿着挂号单,坐在就诊室外面等,这几天胸口疼得更厉害了,还有些胀。 “宋乔一。”护士在门口叫了她的名字。 “这儿呢!” 终于到她了! 她依旧挂的李维景的号;别说,挂他号的人还挺多,她等了很久呢! 宋乔一拿着包,在他对面坐下。 李维景胸前别了一支蓝黑色签字笔,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淡然的眼,仿佛没有什么能拨动他的情绪。 “李医生。” “宋乔一?”李维景看着手里的单子,微微挑眉。 “是。” 宋乔一笑着看向他,她已经好久没有和李维景聚聚了,想当初他们还上大学的时候,还能经常出去玩。 现在不行了,大家都要上班,都忙…… 第47章 番外 “哪里不舒服?” “胸口。” “这儿?” 李维景戴着手套检查了下,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皱起了眉头。 胸部有肿块,皮肤异常,有溢液,这症状不太妙啊…… “对。” “胀吗?” “有点。” “可能是乳腺结节,但不排除乳腺癌的可能,你最好现在去做个超声检查。” 李维景自顾自的敲着键盘,似乎才突然想起,问: “你今天没工作?有时间做检查吗?” 宋乔一穿好衣服,淡然一笑。 “有的,今天特地空出时间来看病。” 李维景赞同的点点头,“这才对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也不要太拼了……” 开好单子,他直接递给宋乔一。 “3楼。” “好的。” 宋乔一做完检查,就在外面等结果,等了很久都没得。 她去问了工作人员,说是要等一天,她就先回去了,毕竟她还有些工作没完成。 今天回去做了,明天才能空出时间来…… 第二天一早,宋乔一就赶到了医院。 拿着单子,她就去找了李维景,看着他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宋乔一心慌得厉害。 “唉……” “李医生,你别叹气啊!有啥事儿就直说呗!” 宋乔一和他说笑着,不希望气氛搞得太紧张,生老病死也是人间常态嘛! 果然,没什么好事…… “乔一,你这是癌症晚期了,尽快化疗……” “维景,你和我说实话,能治好的几率有多少?我承受得住。” 如果治不好,她还化什么疗?还不如趁着没死,多放放假,出去旅旅游。 她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呢…… “乔一,实话说你的情况很不好,已经是晚期了,就算化疗,只有四成好的可能。” 其实他还说多了,宋乔一这种状况,只有两三成机会,随时可能会死。 “行,我知道了。” 宋乔一沉默了,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时间,但没钱去看世界,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时间没了…… “这事别告诉宋知许。”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想悄悄地把假请了,一个人出去走走,然后爱死哪儿死哪儿! 李维景一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他除了一声“好”,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宋乔一微笑着向他点头,然后如风一般消失在他的眼中…… 他知道,她这是不准备治了。 李维景拿出手机,立即给宋知许打去了电话,很快他听到了他有些疲惫的声音: “喂?都在同个医院还打电话啊?” “有急事和你说。” “什么事?你爱上我了?” “宋乔一病了。” “什么?”宋知许愣住了,敲着键盘的手也停了下来。 宋乔一这个雄鹰一般的女人病了? 他嗤笑一声,他还以为她是铁打的呢! 宋知许还来不及出口讽刺,又听到李维景说: “是乳腺癌,晚期,她不愿意治疗。” 李维景挂了电话…… 刚刚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宋知许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有些迷茫。 宋乔一不愿意治疗?为什么? 他给宋乔一打去电话,她很快就接了。 “我就知道!李维景这人嘴不严!” 电话那头传来宋乔一带笑的声音,宋知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唇微微颤抖。 他内心似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想要开口说话,却又突然停住了。 他能说什么? 这些年他对她并不好,甚至是经常欺负他这个继妹;现在她快死了,他给她打电话想说什么? 说我喜欢你吗? 好多好多年了…… 他和宋乔一很早就认识了,在她妈妈没有嫁给他父亲之前,他就喜欢她了。 那时候的宋知许还是一个叛逆少年,对抗着自己的父亲,而他也会假装偶遇,只为了远远的看自己暗恋的少女一眼…… 直到后来,他父亲带着宋堇禾母女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爱的人,成了他的继妹,而她母亲成了他的继母。 “为什么不化疗?”宋知许声音哽咽。 宋乔一听得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就感觉……没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 那我呢? 宋堇禾呢?她的母亲也不在乎了吗? “唉……” 宋乔一忍不住叹气,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这次想为自己而活。 “哥,你要照顾好妈妈,拜托了。” 这是宋乔一第一次叫他哥,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不给宋知许说话的机会,宋乔一就挂了电话,把手机卡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宋知许肯定会不停的联系她,把她抓回去化疗…… 事实也如此,宋知许找宋乔一找得都快疯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发信息也不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最后的半年里,宋乔一走遍了大半个华国,看了以前从没看过的风景。 最后,她死在了她最爱的塔里木湖边…… 她的遗体被运回a市,宋知许亲自为她操办了葬礼。 宋乔一死的那一年,苏沐涵已经怀孕了,她和林燃很恩爱,而宋知许还是孤身一人。 如余羁所想的那样,阮夕颜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25岁的时候拿下了人生的第一个影后。 可温如言再也没有遇到过他爱的人…… 林父、林母去世后,他把他们葬在了林殊尧的墓地旁,那里还有一个墓空着,是温如言留给自己的。 林殊尧走后的第五年,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有很强的自杀倾向。 但温如言知道,他不能死,因为他答应过余羁要照顾好林殊尧的父母;而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 余羁,我终于……能来见你了…… …… 余羁自从从小世界中脱离后,就一直待在系统空间里,也没急着去做下一个任务。 想了很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yy,封锁记忆。” yy有些不解,“宿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把我所有的记忆都封印起来,再去接下来的任务;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有一个虚拟的记忆。” 现在的他总是会控制不住的靠近余奕,这太妨碍他做任务了,倒不如忘个干净。 更何况他现在心里乱得很,他倒要看看,没了记忆的他和余奕之间会如何…… “我明白了,宿主。” yy用主神大人留下的方法封印了余羁的记忆,不得不说,主神大人还真是了解宿主。 他早就料到余羁会封印自己对他的记忆…… 因为余羁是神,只有封印了记忆和神性,才能看清自己的本心,情绪才会更好的表露出来。 他应该也想知道,自己对余奕……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 感谢攻宝你是可爱小蛋糕的用爱发电! ?(′?`)? 明天就要开启新世界了! (σ′?`)σ 第48章 新书预热 因为这个章节发错地方了,然后又删不掉,又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干脆就推一下我的一本。 大家可以看,也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正文。 ?(′?`)? 就是我打算在今年9月份左右发布一本新书,目前名字定为《人生若恍如初见》,校园题材。 苏清欢是一名女大学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初恋兼前男友宋闻的联系方式,然后联系上的事。 给大家先看几个小片段: 1 【苏清欢点进收货地址,准备把东西寄到学校,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 宋闻。 上面填的是宋闻高中学校的地址,甚至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苏清欢盯着这个地址看了很久,她才想起来她高中的时候给宋闻买过东西。 那时候是冬天,宋闻老是和她抱怨说手疼、脱皮,耳朵也生了冻根,疼得厉害,她就在网上买了护手霜给他,还时不时提醒他涂。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像个老妈子…… 自从高二之后,她就把宋闻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生怕自己忍不住联系他。 已经过去两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用这个号码吗…… 苏清欢抱着侥幸心理把号码存了下来,又快速的下单了平板,安心吃饭。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宋闻。 是的,她想给他打个电话。】 2 【苏清欢想着宋闻应该没课了,就给他回了过去。 嘟嘟几声后,他接了。 “喂?” 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而富有磁性,像是夏日的清风,抚平了她的躁动。 “喂,是我。”苏清欢开口,宋闻沉默了。 气氛有些尴尬,她主动找了话题,他们就聊了起来。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闻直接了当的问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苏清欢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是害怕。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在哪上学呢?” “我在金陵航天航空大学,你呢?” “你学校名字好长啊!我在始安理工大学。” 知道他现在很好,她就放心了。 “始安理工?你怎么选了这个学校?” “因为离家近啊!我不想离家太远。” “确实,回家方便;不像我,可能要寒、暑假才能回去了。” 宋闻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感慨。 确实很远,苏清欢心想。 金陵离怀远县有1300多公里,确实很远;机票又贵,他估计也不愿意浪费内个钱。 “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去了金陵?离家这么远。” “喜欢,这个学校我挺喜欢的,而且我一直想来金陵。” 宋闻对金陵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向往,苏清欢知道,他是想了解那段历史…… “挺好的,金陵很好,你的学校也非常好!恭喜啊!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 “谢谢。” 宋闻似乎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她的赞美,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再次相逢……】 3 【7点左右,宋闻的电话来了…… “喂?” “嗯,吃饭了吗?” “刚吃,你呢?” “我也是。” 两人寒暄过后,又是一阵沉默,苏清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寂静。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宋闻的声音有些空荡,她能听到他那边的风声。 “你那里今天风好像有点大。” “是啊,我现在在阳台给你打电话呢。” “冷不冷?” “还好。” 苏清欢在学校的小湖边,她靠在围栏上,今天始安的风也很大,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吗?” “为什么?” 她从宋闻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疑惑,她想,他估计也想不通。 为什么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毫无征兆。 “因为我前几天梦到你了,我梦到你请我吃河底捞!哈哈哈哈……梦里的我笑得可开心了。”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还没请你吃过饭。” “你也知道啊!” 苏清欢的语气有几分撒娇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对过去的怀念,她忘不了宋闻…… “然后就很巧嘛!刚梦到你,第二天就在我的某东里发现了你的电话……” 苏清欢停顿了下,又说道: “……本来我把你的联系方式都删干净了的,就怕我忍不住找你,但没想到百密一疏。” “哈哈,所以你今天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额……我就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就和我说那些话?挺突然的就。” “很突然吗?没有。” 宋闻似乎有些震惊于她说出的话,之后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她心寒。 “真的!我真觉得挺突然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接受了……” 苏清欢不想再和他废话,她迫切的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迟来了多年的答案。 “所以,宋闻,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不喜欢我了。” 宋闻的声音很悠远,让苏清欢仿佛回到了那个初识的夏天。 那年,夏日炎热的风终究是吹到了怀远县,让人感到燥热不安,但又兴奋、期待。 她和宋闻,就是在那个充满悸动的季节里相逢的…… 那时的宋闻很好,现在也是;只是那时候的宋闻属于她,现在不是了……】 感谢观看! ?(′?`)? 因为新书还在存稿期,所以没发,等存到一定数量的稿,我就会慢慢地发出一点。 然后这本书是以女主回忆的方式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be还是he…… 男、女主是初中同学,认识很多年了的那种,然后分开了。 一年多后,女主联系了男主,不禁回想起她和男主只见五年的故事。 可能雷点很多,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喜欢,但我还是想把它写完,也算是我的一个小目标!因为这个题材是我一直想写的。 你们不喜欢看男、女主感情线的话,可以看八卦,里面八卦还挺多的。 (●_●) 现在我有点担心不能过审,因为题材可能不符合要求。 我先试试,如果实在不行,就要改了…… 最后,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晚安了!家人们! ? ?) 第1章 被追杀 余羁死了,辞职当天刚出公司门就被东西砸死了!脑浆都爆出来了,死得透透的。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是哪个没公德心的人高空抛物! 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个鬼地方…… 余羁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有些懵。 这是哪里?为什么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莫非…… 卧槽!他下地狱了!? 可他就是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啊! 余羁大学毕业后,就在一家小企业上班;一个月下来,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三千五! 他早就想辞职不干了!反正他是个孤儿,只需要养活他自己。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辞职当天死了!一出公司门儿就被东西砸死了!这还有天理吗!? 余羁有些崩溃了,他刚想指天大骂,眼前的一片漆黑却突然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旋涡。 那旋涡,越变越大,也越来越亮,最后竟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拨开云雾,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听到了“滴嘟滴嘟”的声音,一颗蓝色的小球凭空出现! “你好啊!我是yy!很高兴认识你!” 余羁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惊得天雷滚滚,轰轰声不断。 他死了,然后看到了一颗蓝色的球,还是一颗自带光晕又会说话的球! 余羁好奇的戳了下眼前这个会说话的球,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什么东西?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yy是最优秀的系统!出现在这儿是想和宿主签个契约!” “什么契约?” “就是让宿主去不同的世界做任务。” 哦——这样说他就懂了。 不就是要他去不同的世界打工的意思嘛!?真是万恶的资本家!他死了都还不放过他! “我不去。”余羁假笑jpg “可是……你不去就会死哦~” “死呗!” 反正他无牵无挂的,还没存款,现在死了可能还要去打工,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别急!先听我说……” yy急着解释,却被余羁一口打断: “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叫做拐带人口!” yy:“……” 也没人告诉它,失忆后的宿主这么难搞啊—— “事成之后,给你五百万。” “这不是钱的事!你这就是拐卖啊!犯法的!” “五千万。” “都说了……” 见余羁还打算再骂,yy连忙说: “一个亿。” 余羁开始犹豫了,而后唯唯诺诺的开口: “你、你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 “五个亿。” 好,确实了不起。 余羁瞬间两眼放光,小声地问了一句: “是税前,还是税后啊?” “税后。” “好耶!” 他跳起来鼓了下掌,然后注意到yy还在,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哈哈,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打工!” yy:“……”你看我信吗? “那啥……你有没有新手大礼包啊?我见别人都有。” yy:“……” “有的。” yy把一堆介绍页面摆在余羁面前,看的他眼花缭乱,它一一介绍道: “这是积分商城,开局就送你245个积分!里面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 说完,yy轻轻地撞了下余羁的肩,“怎么样?够意思?” “够!太够了!” 余羁看着积分商城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目瞪口呆。 “那现在能去做任务了吗?” “能!” 为了五个亿!冲! 余羁话音刚落,一时间天旋地转,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 夜色已经很浓了,本该夜深人静时分,可偌大的皇宫却是难得的‘热闹’。 余羁刚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只见他穿着夜行衣,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箭。 “嘶!” 疼死他了! 余羁一路狂奔,不敢停歇。 他身后有两拨人在追,一波是龙将军的人,一波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箭不停的从他身边飞过,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身法,居然一一躲过了!他想,估计是原主武功高强。 余羁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的人虽然还在追,但是已经没有箭羽射过来了,估计是箭用光了! 这一路狂驰着,很快他就奔到了街道上,他自然也没太在意是哪条街道,只是毫不犹豫地往人多的地方跑。 这半夜三更的,还有这么多人的去处,也就只有那传说中的花街柳巷了…… 好不容易在拐角把他们甩开,余羁就奔进一家最热闹的花楼躲了起来,里头的人也被他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他也没搭理谁,几个跳跃之下,奔到楼上,随便挑了一间就蹦了进去! 余羁蹲在墙角,捂着自己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的。 “真倒霉!这一来就被追杀上了!” “宿主,您放心躲在这儿,他们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刚刚光顾着跑了,还没问你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余羁脸色惨白,忍着痛把箭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挨天杀的!哪有一穿越过来就被追杀的!他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宿主的任务是任务对象,清除其黑化值。” “攻略?是我想的那样吗?” 余羁嘴角抽了抽,他好歹也是看过一些小说的大学生,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攻略?这是要谈情说爱? 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任务对象男的女的?” “都有可能。” 余羁:“……” 女的还行,男的……漏! 他虽然母胎lo20多年,但他无比确信自己是个直男!宇宙第一大直男!比钢还硬,比铁还强的内种! “任务对象是谁?” yy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个……我暂时也不确定,到时候他出现了,系统会播报的。” 主神大人的神魂暂时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它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身份…… “行……” 余羁拿出在积分商城买的药,撒在伤口上,血肉眼可见的止住了。 果然!贵的就是好用! 花了他30积分呢! 余羁一副肉疼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第2章 注意!任务对象出现! “你是何人?”一双湿漉漉的手搭在余羁的肩上,热气喷洒在颈间…… 他木讷的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只觉得心都不跳了…… 啊! 吓鼠啦! 家人们谁懂啊!冷冰冰的手+贴脸杀!buff叠满了啊—— 余羁猛地往前爬了几步,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直到他靠着墙,抬眼一看: 只见那放着一个浴桶,隔着水雾,他一愣,朦胧之间,看见了一张足以冠绝天下容颜。 原来他刚刚就是靠在这人的浴桶边换的药,怪不得他感觉这儿湿气这么重…… 只见那人眉眼如画,薄凉的唇畔含笑,妖冶非常。 他眸光流转之间,带着着极致的美与魅,只是一眼,便将人的魂魄都夺了过去! 那一刻,余羁只觉得,纵然世间万花绽放于此,在那张脸的对比下,也会纷纷黯然凋谢。 而这人世间,不论男女,定都会被这张惑人的容颜所倾倒,甘为他醉生梦死…… 此刻,他正靠在浴桶中,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挑起,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打扰了。” 余羁立即弯腰抱拳,毕竟是他打扰了人家洗澡。 浴桶里的男人看着眼前衣衫半褪的余羁,他衣服破破烂烂的,此时还做着抱拳的动作,着实有些滑稽。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又看了眼他手里的药瓶,眼神微暗。 他还从未见过药效如此好的药…… 余羁依旧弯着腰,突然听到身前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那笑似是醉生梦死中的靡靡之音,带着些戏谑: “哪里来的淫贼?胆子竟这般小。” “我不是……”淫贼…… 余羁正欲解释,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还有一群人上楼的声音。 原本喧嚣的青楼,此刻陷入一片沉寂,门外有人高声喊道: “奉龙将军的旨意,前来捉拿刺客!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许动!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这下,原本就尴尬的气氛,现在变得既尴尬又紧张了…… 也就是在这时,浴桶中的男人,又开了口,语气更加戏谑: “抓你的?” 余羁也不打算瞒他,点头回答道: “是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旁的话,那上楼的脚步声便渐近。 完了!人来了! [yy!你不是说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嘛!?] [是啊,宿主。]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本来他们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然后突然又折回来了啊!] [折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叫你了!是你自己没听到!] 沉迷其美貌而无法自拔的余羁:“……” 好,他的错。 身后的声音来不及让他多加思考,他看着浴桶里的人,低声说了句“抱歉”,就跳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 余羁听到那个下令的护卫之首的声音: “可……可有人进来过?” 他用箭头抵在这人的腰间,只听见他慢悠悠的说了声“没有”,才放下心来。 那人大抵是也无法抵挡如此美人的诱惑,在走的时候,竟还破天荒地打了一个招呼: “得……得罪了,公子!” 说完,他就带着人走了。 在水里憋气的余羁:“……” 兄弟,你还怪有礼貌的嘞! 听到关门声,余羁立刻从水里钻出来,“呼!憋死我了!” 他的手扶在这人的腰上,不经意间,两人对视上了,只听系统冰冷的声音立即传来: 【注意!注意!任务对象凤栖出现!黑化值90。】 什么!? 这是任务对象!? 余羁看着自己手中的箭头,一脸生无可恋,刚刚他还威胁人家来着。 他郁闷之间,凤栖悠悠开了口,并偏头看了他一眼: “还不滚出去?” 听了这话,余羁立即翻身而出。 他站在浴桶旁,衣服湿哒哒的,不停的往下滴水。 “今日是我冒犯了公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携礼赔罪!” 话落,他也不管浴桶里的凤栖,就翻窗跑了…… 凤栖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嘴角绽出一抹笑,真有意思。 …… 从凤栖那儿跑出来后,余羁在yy的导航下回到了原主的府邸。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裳,终于有时间梳理yy发给他的资料了…… 原主和他同名同姓,是长安有名的才子,也是新晋的状元郎。 原主拥护新政,自然触犯了老一派的利益,其中对原主最不满的就是龙将军——龙傲天,也是今天追杀他的人之一。 余羁看着这个名字,一时无语。 这不是霸道总裁文里的霸总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龙傲天是夏朝的护国大将军,也算是两朝元老了;他手握重权,可以说夏朝一半的兵力都在他的手上。 而原主表面上是当今天子的宠臣,实际上只是他用于制衡龙傲天的一枚棋子。 他希望借原主的手除掉龙傲天…… 余羁翻了翻,发现没有关于凤栖的资料。 “任务对象的资料呢?” “在这儿呢!”yy立即把资料奉上,上面只有短短几字: 凤栖,年十八,夏朝人,红楼花魁。 余羁:“……” t就这几个字啊!? 他把资料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发现关于凤栖的资料少的可怜,确实就这几个字。 余羁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顶,不禁吐槽: “这让我怎么做任务?任务对象的资料比我收到的垃圾短信字数还要少。” “宿主放心!只要你触发了关键人物,是可以解锁剧情的!” yy在他头上飞了一圈儿,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着。 “而且我们采取的是分段式任务,把主任务切分成了很多个小任务,您只要认真完成小任务就可以了!是不是很人性化?” 余羁:“……” 我谢谢你啊!可真是太人性化了! “别吵吵了,睡。” 他翻了个身,面朝着墙,睡了…… 兴奋的yy瞬间蔫了,宿主失去记忆之后都不怎么搭理它了。 伤心心…… (?﹏?)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用爱发电! ?(′?`)? 第3章 任务开始 月色初上,长街上点起了街灯。 红楼门前人满为患,姑娘们嬉笑着站在门口,看着外边形形色色的人,议论纷纷。 只听为首的姑娘开了口: “今夜,我红楼花魁凤栖公子要寻一有缘人,身携重金、珠宝和稀世珍品者方可入内!感谢各位捧场!” 说着,各姑娘就开始查看客人带来的东西;合格的,就直接放进去…… 进去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无一不是为了凤栖那个人间尤物而去,他们都想与他单独相处,哪怕只是说句话也好。 而此时,在人群中被推来挤去的余羁:“……” 搞什么!?进个青楼还要验资?他没带这么多钱啊——喂! [宿主,这是红楼,不是青楼。] 余羁:“……” 他嘴角抽了抽,有什么区别嘛?不就是一个青,一个红嘛? yy看着这人挤人的场面,也是皱起了眉头。 看来,主神大人在这个世界很受欢迎啊……自家宿主抢得过他们吗? 在被踩到第n次脚的余羁:“我” 他受不了了!要不是为了这个破任务,他早就打道回府了! 他快被挤死了! 我想回家——余羁仰天长啸,却被yy打断: [宿主,五个亿。] 好,也不是不能再坚持一下…… 余羁正努力的往前挤,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进了红楼。 龙傲天?不确定,在看看。 可当他踮起脚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拐角,不见了踪影。 [yy,那是不是龙傲天?] [是的,宿主。] yy自然也看到了那道身影,还检测到了他的身份;不管龙傲天再怎么伪装,也逃不过系统高科技的扫描。 [不过……龙傲天来红楼干什么?] [你猜今晚的人是来干啥的?] [不好!难道他是想跟宿主你抢人!] [估计是。] 说着,余羁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脚,愁容满面,他的鞋不知道被哪个龟孙踩掉了…… 真是狼狈啊!狼狈! 好不容易,余羁才冲出重围,进了红楼。 红楼和其他的青楼不一样,布局上清雅许多,也没有乌烟瘴气的景象,这难道就是古代的清? 红楼的人根据客人所带物品的价值高低,给他们安排了座位,而余羁毫无意外的坐在第一排。 笑话!他们能比过他花五十积分买的大宝石?小半斤呢! 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龙傲天居然也坐在第一排。 [yy,龙傲天这么有钱的嘛?] [两朝元老,还是个贪官,你说呢?] 余羁:“……” 6。 他刚入座,便听到楼上吵吵闹闹的,传出一声叫骂: “贱人!收了老子的东西,连手都不让摸一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呦哟哟……这位爷,这东西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们家凤栖找你要了吗?”这话,是刚刚那个为首的姑娘说的。 她嫌弃地看了眼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又道: “况且我们红楼的规矩谁不知道,带的礼只是见凤栖公子的本钱,也不是说你拿了礼物就一定能见到公子的……” “……只有公子看上了你的东西,你才有机会见公子一面!你的东西入了我们家公子的法眼,你就偷着乐!” 余羁眉梢一挑,坐在椅子上看戏。 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容易惹事儿啊…… [宿主,任务。] 准备在原地看戏的余羁:“……”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懒懒散散的说了句“知道了”。 是的,他来这儿当然是为了任务,他今天收到的任务就是帮助凤栖脱离红楼…… 他上了楼,抬头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 凤栖那妖孽,正在二楼栏杆上坐着,他半靠在柱子上,一条腿垂下来,一条腿踩在栏杆上。 只见他手里拎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喝完又舔了舔唇畔边的酒水。 那模样看着,便让人觉得心里猫抓似的痒,恨不能代替那滴酒,被他这么舔一下…… 要真能如此,大抵是真的死而无憾了! 但余羁只是嘴角抽了抽,心道: 这哥们儿挺牛!随便一个动作,就是不经意的勾魂。 他看见他了,他自然也看见了他。 凤栖薄唇勾了勾,看着他笑了笑,邪魅的桃花眼勾起,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又见面了,胆小的淫贼。” 余羁有些无语,“都说多少遍了,我不是淫贼。” 刚刚在楼下看的不真切,现在上来了,余羁才看了那男子的全貌。 那男子看着是个莽汉,别看他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似的,但依旧辱骂个不停: “你、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卖笑的下贱东西,找老子要了东西,却……” 他话说到这儿,便停下了。 凤栖面对余羁时脸上带着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只见他邪魅的桃花眼挑起,看了那莽汉一眼,霏霏之音缓缓响起: “本公子找你要了吗?嗯?” 还不等那莽汉回答,那姑娘又骂了起来: “就是!明明是你自己眼巴巴的上赶着给我家公子送东西,现在竟然还想要回去!真够不要脸的!” 她不给莽汉丝毫辩解的机会,便招来了小厮,“把他给我赶出去!” “是!” 小厮们上前押住他,他却死死的抱着那根柱子,大喊大叫道: “老子不管!你今夜必须陪我!不然老子今天就不走了!” 看到此情此景,余羁忍不住抚了抚额头,看来还是个无赖。 他看向一旁的凤栖,无奈的问: “你拿他什么东西了?” 凤栖琢磨了一会儿,又往口里倒了口酒,满不在乎地道: “不过是百两黄金罢了。” 百两?还是黄金!? 凤栖的话让余羁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儿,你知道现在金价多高吗!? 一两就是50克,百两就是5000克!一克600,5000克就是…… 余羁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数不过来了,满脑子都是:钱!好多钱! [宿主,是。] [yy,好多零啊——我数都数不清。] 看着自家的财迷宿主,yy一时无语。 [宿主,就300万,你以后有五个亿呢!] [300万!?] 古代的花魁都这么有钱的嘛!? 他都不敢想,要是他有这么多钱,他会是一个多么阳光开朗的小男孩! 第4章 珊瑚项链 真! 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yy,我也想去当花魁了……] yy:“……” 余羁正畅想着自己的美好人生,谁料那莽汉烦躁的用手一挥,把小厮推开就冲凤栖而来…… 凤栖毫无防备,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而余羁反应很快。 他猛地抬脚,就是一踹! 那莽汉一时不察,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冲击力很大,他根本停不住,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他整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胸口险些呕血!他死死的瞪着楼梯上的人,咬牙切齿…… 这群贱人! 莽汉见他们人多势众,自知自己打不过,便灰溜溜的跑了。 见那莽汉落荒而逃,姑娘笑了笑,冲下面喊了声: “如今就来捣乱的人被赶走了,咱们待会儿继续!” “好!” “桃红姑娘您可得快点儿,我们可等不及了!” “是啊!我们可迫不及待了!” 楼下闹哄哄的,众人嬉笑、喝酒,眼巴巴地看着上边儿。 这时,余羁才知道,刚刚那泼辣的姑娘叫“桃红”。 他看了眼凤栖,又看向桃红,随后准备下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谁想身后的桃红突然叫住他: “公子稍等,刚刚多谢你为我家公子解围。” 余羁摆摆手,“哈哈,客气客气。” 桃红看了眼凤栖,而后向余羁转过头来,了然轻笑,“下方人多眼杂,不如公子在二楼雅间就坐?二楼视野也更好些。” 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雅间位于正中央,可以清晰的看到台下的全景,确实视野极佳。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羁没有推辞,一方面是雅间舒服,一方面是龙傲天在下面,他还是避着些好。 拍卖了些姑娘的喜爱之物,今夜的重头戏很快来了。 只见凤栖躺在榻上,被下人抬出来;他一手支着脑袋,双眸闭着,似乎睡着了。 他换了身衣裳,不是刚刚的艳红色,而是更为端庄的正红……跟婚服似的。 余羁看着下边儿的凤栖,拿着糕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放入口中。 嗯,甜。 他拿起一旁的茶喝了口,嗯,现在刚刚合适了。 yy:“……” 它怎么感觉宿主对主神大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今夜,红楼将拍卖凤栖公子的一夜相处权!” 红桃刚说完这句话,台下瞬间人声鼎沸,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激动不已。 说是一夜相处权,虽然主动权在凤栖,但这一夜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众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们,就是为了凤栖来的! 余羁自然也是,他的任务就是成功拍下凤栖的一夜! 桃红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又道: “若是谁的东西入了公子的法眼!自然就拍卖成功了。” 这话一出,他们更兴奋了,连忙拿出自己带的好东西,东珠、黄金、稀罕的小玩意儿……数不胜数。 “好啊!” “凤栖公子我爱你!选我!” “选我!” “我这东珠可漂亮了!公子选我!” …… 听到下方的叫喊声,余羁不禁眉头微蹙;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宝石,有些担忧。 这个好像有点太普通了,凤栖会不会看不上? “请各位将给凤栖公子的礼物放在桌案上,以供挑选。” 桃红姑娘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把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余羁也不例外。 半斤重的宝石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像是广阔无垠的天空,又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只见凤栖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 他从一个个人面前走过,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们带来的礼物。 这些东西不是太普通,就是他已经有了…… 直到……他走到龙傲天面前,他的桌案上放着一条珊瑚项链,凤栖停住了。 那橘红色的珊瑚之间掺杂着些绿松石,最中央还放着一颗天珠。 倒不是这东西稀有,而是他见过一模一样的。 凤栖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看向龙傲天的神色不明,这些东西都是塞外的,他怎么会有? 而且,还和她的一模一样…… 在二楼雅间的余羁看到凤栖在龙傲天面前停下,干脆茶也不喝了,认真的观察他们俩儿。 凤栖不会是看上龙傲天的东西了? 事情似乎也正向着他猜想的方向发展,只见凤栖唇边溢出笑。 “龙……”将军…… 他刚吐出一个字,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凤栖看向二楼,原来是那淫贼的茶杯倒了。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好笑。 毛手毛脚的…… “凤栖公子想说什么?” 龙傲天脸上带着狂傲的笑容,色眯眯的盯着他。 龙傲天莫约而立之年,人到中年,难免发福,他自然也不例外。 见凤栖在他这儿停住,认为凤栖是看上了他的礼物,不禁心中暗喜,太子殿下给的这珊瑚项链果然有用! 这长安城中,唯有凤栖能入他的眼!虽是个男子,但养在府中玩乐也无伤大雅…… 他这张脸,着实惊艳。 凤栖回过神,笑着看了眼眼前的龙傲天,只是丝毫没了再探究下去的欲望。 “无事,多谢龙将军前来捧场。” 公式化的感谢了眼前之人,他便看向所有客人道: “本公子心中已有人选,还请各位请回。” “我等才来,你便挑好了?” “就是,我这可是上好的东珠!难寻得很!” 有几人不甘心自己没选上,纷纷抱怨,更有甚者更是嚷嚷着让那人拿出礼物来,他们倒要看看能让凤栖公子看上的东西是何等宝物! 他不相信有人的礼物能比他特地寻来的东珠珍贵! 凤栖低笑一声,悠哉悠哉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什么珍不珍贵的?我只在乎喜不喜欢。” “若是我不喜欢,再难寻的我也不要;若是喜欢,路边捡来的我也愿意收。” 他这话不知是在说人,还是说物,只是让那拿着东珠的人哑口无言。 “哦?是吗?不知可否一赏凤栖公子的……心爱之物?” 第5章 我还有点事…… 凤栖不屑地看了眼坐着的龙傲天,随后轻声唤道; “谨弋 ,把东西拿下来。” “是!公子。” 只见不知从何处蹦出一身着湖蓝色便装的男子,他长发束起,看着有些像现代女生绑的高马尾。 他两步便飞身上楼,不一会儿,又来到凤栖跟前。 “公子,东西。” 谨弋微微弯腰,双手呈上。 青蓝色的宝石有些分量,在他手里熠熠生辉,折射出炫丽的光芒。 众人见是一颗宝石,瞬间有些唏嘘。 虽然这宝石大是大了点儿,但远不及那东珠珍贵,但耐不住凤栖喜欢…… “确实美,但凤栖公子真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龙傲天挑起那条珊瑚项链,举于目前。 这东西,是塞外的玩意儿,虽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笃定凤栖会喜欢此物,但现在看来他失算了。 凤栖并没有选择这条项链…… 两人眼神交汇,暗流涌动。 龙傲天如此试探,凤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 他确实对这珊瑚项链很感兴趣,但他更好奇这幕后之人是谁,究竟是谁……让龙傲天把这东西送到他面前的? 他想查什么,他当然知道。 “我意已决,龙将军不必再劝。” 凤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得罪了龙傲天,万事还需以大局为重。 桃红客客气气的将客人们请了出去,楼内瞬间冷清了许多;这是红楼的规矩,待凤栖确定好人选后,便要清场了…… 很快,红楼中就只剩下他和余羁二人。 [yy,任务完成了?] [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 [那就好。] 一时不察,凤栖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余羁看着眼前的凤栖,笑了笑,便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口渴了?” “多谢。” 他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缓解了他的渴意。 刚才在楼下说了这么多,确实渴了。 “还不知公子大名?” “不叫我淫贼了?” 听到这话,凤栖“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头上戴的流苏头冠也微微晃动。 “公子说笑了,您今天是我的客人,我哪敢放肆?” “我姓余,名羁。” 余羁无奈的看了眼这个巧舌如簧的人,想着如何离开此处。 他任务已经完成了,现下桃红她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再和凤栖待在一起,恐怕不安全。 这么美的人,看着娇娇弱弱的,估计是下面那一个…… 但没办法,他可是个直男! “余羁……” 凤栖微微失神,他居然真的告诉他了? 其实自那天之后,他就派人去查了他,知道了他是如今新晋的状元郎,一时风光无限。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还以为……他会随便编一个名字来糊弄他…… “怎么了?” “没事,你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哈哈,谢谢夸奖啊!你也是,你也是。” 余羁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窗外,抬头仰望,星芒渺小,宛如萤火之光。 “额……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似乎没想到余羁会这样说,凤栖明显愣住了,双眼震惊得微微放大,看起来有些呆萌可爱。 看着他这副傻样子,余羁感觉手痒痒的,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脸。 哦哟!果然不一样! 他的皮肤比他好多了!白嫩细滑的…… 看着自家宿主跟个流氓似的,一时望天无语。 (°ー°〃)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他起身便要走。 凤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等等!” “怎么?” 余羁疑惑地看着凤栖,只见他稍稍昂首,眉眼如画,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 “余公子打算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和凤栖一起做些快乐的事?” 余羁:“……” 他猜的果然没错!凤栖就是对他有想法!但他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 “哈哈,不了,府上还有点事儿。” 余羁笑着掰开他的手,淡定自若的走了;一出红楼的门,便开始快速的飞奔起来…… 坐在屋顶上的谨弋:“……”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跑这么快……看来这个人还是个轻功高手! “谨弋!” 听到凤栖的传唤,谨弋立刻从屋顶上下来,飞身入楼。 “公子。” “余羁往哪个方向去了?” 凤栖摩挲着茶杯,杯里还剩半杯茶水,是他刚刚没喝完的…… “余公子朝状元府方向去了。”说完,他想了想,又道:“跑的飞快,轻功极佳。” 凤栖:“……” “去查龙傲天,查查他那条珊瑚项链哪来的。”凤栖拿起那杯茶,饮尽。 “是。” …… 龙傲天从红楼被人请出来后,心中便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他拿着珊瑚项链,怒气冲冲地跑去了太子府。 他是个习武之人,性子直爽,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用余羁的话来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他如今钱权在手,只缺一美人相伴左右…… 龙傲天赶到太子府时,太子秦鹭正与幕僚商量钦州大旱一事…… 秦鹭见他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双眉习惯性的微蹙,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 这个莽夫!简直是毫无礼数! 他摆摆手,幕僚退下,房中只剩他与龙傲天两人。 秦鹭压下心中的怒气,嘴角挤出一抹笑,“不知龙将军所来何事?” “太子殿下,您给臣这珊瑚项链根本毫无作用!” 说着,龙傲天便把项链丢在桌上,气冲冲地坐了下来。 “没用!?怎么会?” 秦鹭有些愕然,难道他猜错了?凤栖难道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凤栖什么反应?” “大概是感到新奇,他就看了一眼,连碰都没碰。” 越说,龙傲天就越发觉得郁闷,连灌了好几杯酒,对太子秦鹭也是越发不满。 本来他是打算把南域进贡的那块鸡血色的红宝石送给凤栖的,要不是秦鹭找他,并且担保凤栖一定会喜欢这珊瑚项链,他才不会把这种垃圾玩意儿拿到人前! 若是他带的是宝石,今夜留在那儿的……说不定就是他了…… ————————————————— 感谢南古古的用爱发电! ?(′?`)?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让我们共同守护这片绿色! ——致环境日。 第6章 词安 “哦?” 秦鹭眉眼闪动了下,不禁好奇地问: “那他选了什么?” 龙傲天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闷声闷气的,“宝石!” 秦鹭:“……” 他大抵是知道他心中的不满了。 这龙傲天原先准备的就是一块红宝石,但在他再三要求下换了珊瑚项链,如今凤栖却选中了宝石,没选珊瑚项链。 是他他也气…… “这……倒是本宫猜错了,真是对不住龙将军了!” 秦鹭为他添酒,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龙傲天切不可与他离心,“我近日识得一男子,名词安,与那凤栖有八九分相似……” 说着,他看着龙傲天,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 “就当是给龙将军赔罪了。” 龙傲天自然明白秦鹭话中之意,虽心中不愿,但他也知道皇族威严不可蔑视,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各怀心思,无人注意到的窗外,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凤栖一事暂且尘埃落定,好在这秦鹭也是说话算话,他回到将军府不过三刻,他便将人送了过来。 “你是词安?” 龙傲天置于院中,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帷帽的人。 他一袭青衣,轻纱下垂至颈,遮住了他的面容,网帘上还加饰珠翠,更显精致。 他微微屈膝,“正是。” “听太子说——你长得像凤栖?看看。” 词安顺从的把轻纱挽起,露出隐藏于后的容颜: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薄的唇,肌若白瓷,肤若凝脂,确与凤栖十分相似…… 龙傲天一时晃了神,他刚刚险些以为凤栖真的站在他眼前。 眼前少年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他少了些凤栖独有的诱惑力,还有那股浑然天成的魅……他太过稚嫩了。 不过想想也是,赝品怎么可能比得过正品? 但在他得到凤栖之前,用于聊表相思……倒是绰绰有余…… “你可知太子殿下为何把你送给我?” 词安闻言一笑,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 “知道。” “哦?说来听听。” 看他这副样子,龙傲天也来了兴致。 长安中大多人都知道他喜爱男色,尤其是凤栖;但他同时也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些所谓的贵族、儒家无一不斥责他,看不起他,甚至是觉得他恶心…… 但他从不在乎! 他手握重兵,实权在手,又是太子一党,他们就算再看不上他,也照样得恭恭敬敬的向他摇尾乞怜! “太子殿下让小人来将军府自然是……为了好好服侍将军,为将军效力。” 词安一步一步的走向龙傲天,越来越近…… 见状,龙傲天再也忍不住了! 他掐住词安的后脖颈,将他往自己拉;一个吻,带着热烈的情意,重重的落在他的唇上…… 他吻得入神,仿佛怀里的人就是凤栖,丝毫没看到词安微皱的眉和眼里藏不住的厌恶。 帷帽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地上,衣裳也一件件落下,铺在院落里…… …… 转眼时间已过半月有余,自余羁那日在红楼与凤栖一见后,就没再见过他。 他只是日复一日的上朝、下朝,在状元府里种花养鸟、招猫逗狗,时不时再完成下皇帝交给他的小任务,日子也还算清闲。 只是那夜,他又见了他…… 夜里起了凉风,越近深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 余羁走在回府的官道上,忍不住搓了搓双手,穿得有些少了。 原主自然是有护卫的,只是他不习惯被他们跟着,就把他们都安置在府中干活了,只留下了暗中的暗卫,以保证他的安危。 索幸他无父无母,也无妻儿,闲得一身轻松…… 也是,这样的人皇帝用着才安心。 忽然!一支箭羽“嗖”地飞射而出,空中传来强劲的破空之气,直逼余羁后背! 余羁听到背后的声响,眉头微皱,身体迅速向左偏离,相差不到一秒,后面的箭羽便与身体擦肩而过,死死的插在地缝里…… 余羁:“……” 这是?又有刺客!? 还不等他多想,一个黑影便从天而降,直往他怀里摔! 看着这双熟悉的桃花眼,余羁嘴角一抽,立马上前就接住了他。 哥们儿还挺重…… 这番情态,看得暗处的谨弋一阵胆战心惊,恨不能立即上前去将自家公子扛回来! 这状元郎他可查清楚了,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公子与他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更何况他可是陛下的人啊—— 谨弋很着急,余羁也很无语。 虽然凤栖看着娇娇弱弱的,但再怎么着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也是有些分量的! 而且,他现在才发现……他怎么比他还高啊!?虽然只是一点点! “喂!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余羁看着怀里的人,有些无奈,“还不下来?” 见他认出了自己,凤栖有些不高兴地摘了面罩,撇撇嘴。 那个该死的秦鹭,自己只不过是去试探一二,他居然派人追杀他!太过分了! 自己不就给他下了点毒嘛!又死不了…… “我受伤了……” 一句话尽显委屈。 余羁:“……”他怎么没看到? [yy,为什么凤栖会在这儿?] [宿主,他被太子的人追杀了。] yy看着在宿主怀里尽显娇弱的主神大人,已经习以为常。 它是个成熟的系统了,它现在已经能接受主神大人有两副面孔这件事了…… [被太子追杀???] 余羁实在是想不通,秦鹭好好的杀一个花魁干什么?闲着没事干?还是凤栖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一会儿,那群人追上来了。 看到余羁,他们也愣了一下,状元郎怎么会在这儿!?还和这个刺客在一起? 难不成……这个刺客是状元郎派来的!? “啊这……要不打一架?” 余羁依旧抱着凤栖,看着眼前十几个暗卫也是有些惊讶。 这是十几个追杀一个? 不过好在他的暗卫也在,不怕和他们打起来…… 谁知在余羁说完这句话后,他们竟都跑了,瞬间就消失不见,长街又恢复了空荡荡的模样,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要不是地上插着的箭,余羁差点以为他产生幻觉了。 ————————————————— 亲爱的考生,高考是一场青春的较量,愿你以满腔的热情和坚定的信念,迎接挑战,超越自我!愿你的青春在高考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书写出最精彩的人生! 高考,加油! ? ?) 第7章 余羁好男风? 余羁:“……” 不是,跑什么?他很可怕吗? 余羁有些无语,低头与凤栖的眼神对上,只觉得更加无语了…… “你看这人都走了,要不……你先下来?” 这次凤栖没有纠缠,而是很顺从的跳了下来,然后把面罩摘了。 “你眼神倒是好,一眼就认出我了。” “这么明显,傻子才会认不出?”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太好认了。 听到余羁的话,凤栖不禁腹诽道:刚刚那群傻子就看不出…… “余大人怎么这么晚了才从宫出来?” “没办法,打工人就是这样的!”老板不让走,还真就走不了了。 虽然凤栖从未听过“打工人”这三个字,但他从余羁的表情也能猜个大概。 真有趣,他的笑容,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行了,也不和你多扯了。”说罢,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道: “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府了,你也早点回去!” 谁知他话音刚落,支线任务就来了: 【邀请凤栖回府过夜。】 余羁:“……” 神经! 虽然心中无语,但身体还是诚实的转了回来,“感觉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去不太安全,还是和我回状元府!” 凤栖:“???” 谨弋:“……”貌似和你在一起更不安全!? 躲在暗处的众暗卫:“……”大人在干什么? “好啊!不过——” 凤栖拉长了声音,故意吊余羁胃口。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受伤了,你上次用的药我也想用用。” “就这事儿?” 凤栖点点头,余羁一拍手立刻答应,“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就是瓶30积分的药吗?给他!别说是药,他要什么他都给他!只要能完成任务。 凤栖似乎也没想到余羁会答应,愣了神;这么珍贵的药就给他了?就这么给他了? ……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月辉倾洒在荷花池上,片片碧叶簇拥着一朵朵荷花,犹如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又好似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显得朦朦胧胧,和余羁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凤栖跟在他身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府邸。 院中假山、怪石居多,花少,树木、灌丛众多,阴凉的同时极具隐蔽性。 “红儿,去给这位公子收拾间客卧。” “是。” 那位唤作“红儿”的婢女长得乖顺清秀,身段也窈窕,看着像是个通房丫鬟…… 想着,凤栖不禁眼神微黯。 虽然他知道以余羁的身份有个通房是很正常的事,但他依旧有些不爽。 “药呢?” “喏,接着。” 余羁随手抛出了一个瓶子,他伸手接住,张开手一看,和那天他装药的瓶子一模一样。 “谢了。”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80。】 [yes!黑化值降了!]yy高兴得在空间里手舞足蹈。 [你这么晚还没睡啊?系统也熬夜?] [睡了睡了,刚刚醒了,现在又睡。] y(_)yzzz 余羁:“……” 入睡得还挺快。 余羁没多想,沐浴完便睡了,而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凤栖有多疯狂…… 烛火摇晃,光忽明忽暗。 凤栖衣衫半褪,他看着自己侧肩那一道细小的划痕,眼中意味不明。 这道痕迹是刚刚被太子府的人追杀时不小心留下的,如今血已经凝住了。 他拿起一旁沾了水的帕子,把上边的干血擦掉,又拿出余羁给的药,取了一点涂上,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这药,果然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为了验证他这一猜想,凤栖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下,血液瞬间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见状,他快速地把药涂在伤口处。 过了好一会儿,凤栖才用另一块干的帕子把血擦干。 他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胳膊,完好无损、光滑如初,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药的效果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这已经不是药了,更像是仙术。 如果能有大量这样的药用于军队,不知道能少死多少人,又能令多少受伤的将士重新恢复战斗力! 凤栖不敢想,太骇人听闻了。 伴着这些天马行空的幻想,他沉沉地睡去…… 而那群暗卫回太子府时,也是战战兢兢,一是他们没抓到今晚夜袭太子府的小贼,二是太子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秦鹭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众人,却丝毫不见那刺客的身影,强压着怒气问: “人没抓到?” “没……” “你们干什么吃的?你们十几二十个人抓一个人都抓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此时的他再也忍不住了!龙傲天那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罢了!这些暗卫还连个刺客都抓不到! 暗卫们通通低着头,不敢吭声。 直到秦鹭骂了好一会儿,不骂了,他们才敢解释: “我们在追那刺客的时候,遇到了余状元,他执意护着那刺客,我等不敢与他起争执便回来了。” “你是说——你们遇到了余羁?” “是。” “那可有弄清楚那刺客的身份?” “未曾,只知道那刺客与余状元关系匪浅,甚至……” 说着,暗卫看了太子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着往下说。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些暧昧。” “暧昧?你确定?” “是,属下亲眼所见!” 秦鹭有些呆住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刺客是个男子?难道余羁也好男风!? 一时间他只觉得三观碎了,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男子?香香软软的美人儿不好吗? 真是疯了! 秦鹭不管怎么样,都有些接受不了余羁好男风这事儿…… 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是!” 他觉得他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 愿你们以梦为马,不负韶华;愿你们笔耕不辍,终将破茧成蝶。 高考只是人生的一站,无论结果如何,都值得骄傲! 期待你们的精彩表现,加油! (?>?<?) 第8章 带兵人选 余羁起了个大早,不禁骂骂咧咧。 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发明的早朝,天还没亮就要起床上朝了……他们真的不困吗? 反正他是困了。 红儿细心地为余羁束好腰带,整理发冠,他才出门。 他看了一眼凤栖的屋子,黑着,应该还歇着。 实名羡慕了,他居然不用上早班…… 余羁走到金銮殿的大门口,便见宫门大开。 此刻所有已经到了的大臣们,都十分规矩的在门外站成两排,眼神不敢眺望,站的笔直,双手捶于身前。 他见状立刻跑到自己的工位上,只等太监一声令下,便可入朝。 时辰到了,余羁就这般大大咧咧的跨进了金銮殿;他进入殿中之后,便打着哈欠在一旁靠着。 大臣们齐刷刷扭头看了他一眼,各自眼角一抽,深深地觉得状元郎很没规矩。 但他受陛下宠爱,他们也不敢得罪。 余羁进殿没多久,皇帝就来了。 皇帝有些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他的身上穿着金色的龙袍,细长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 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神情威严而庄重。 他便是夏朝的统治者——秦凡。 秦凡的眼睛深邃如海,散发着智慧的光芒,而那高傲的鼻梁和紧闭的嘴唇则流露出无比的自信和坚定。 也几乎是同时,大臣们一齐跪下,恭敬开口: “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皇帝看了眼手里的急报,眉头皱得老高,他看着下方乌压压的一群人,问道: “戎国屡次挑衅吾朝,这一次,孤打算彻底将其踏平!可有谁愿意带兵前去?” 余羁听着这话,嘴角一抽! 秦凡这意思,大概就是要他出征,把握在龙傲天手中的兵权分散过来。 而且他不仅要带兵出去打仗,甚至要大展鸿威,令万人震惊!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若是一举歼灭了戎国,不仅解救了边境的百姓,更是拓宽了夏朝的版图,龙傲天自然不可能再把兵权从他手里夺走…… 而太子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他立即开口: “启禀父皇,区区戎国,儿臣愿意为夏朝效力!” 他这话说完,秦凡一眼斜眼扫过去。 秦凡坐于高位,所以这么一个斜眼,从余羁的角度看起来,颇不耐烦,颇蔑视,颇瞧不起人,好似还在暗示秦鹭不识抬举! 他想,他要是秦鹭,都有点想往他脸上甩鞋面…… 秦凡没应太子的话,只是看着余羁,“余爱卿觉得如何?” “臣以为太子乃国之储君,不宜带兵出征,应当留在长安,协助陛下处理政务。” “余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太子是储君,才更应该多多历练!” 余羁侧头一看,说话的是龙傲天,不禁神秘地朝他挑眉一笑。 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看出来秦凡要夺他兵权了?这么紧张?不过……他怎么敢确定秦鹭不是在打他兵权的主意? 他就不信,太子对兵权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但就唯恐有贼人与戎国里应外合,置夏朝于水深火热之中;而那时,陛下最需要的便是储君,也就是太子殿下您的帮助啊!” 余羁直接一个道德绑架,他就不信秦鹭还会固执己见! 若是他去,可就得掂量掂量陛下怎么想了……毕竟作为储君,关键时刻居然不在皇帝身边…… 你不干,可有的是人干。 “本宫当然会陪伴父皇左右,誓死保护父皇!”秦鹭瞪了余羁一眼,恨得牙痒痒。 这个恶心的死断袖! “陛下!既然太子不能去,臣去也行:正好臣也许久未活动筋骨了,就拿这小小戎国练练手!” 龙傲天见太子不能出征,就立刻顶上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太子想要带兵出征,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与太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该同仇敌忾,更何况他看余羁这小子不爽很久了!长得白白净净的,跟小白脸似的,居然还是今年的文武双状元! 简直就是丢他们武将的脸! 余羁当然知道龙傲天不喜自己,他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呛声道: “龙将军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闪了老腰?还是安心待在都城颐养天年!” “你!” 听到余羁说自己老,龙傲天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手刃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后生! “真是巧言令色!目光短浅!老子身体好的很!就是打十个戎国也是绰绰有余!” “好了。”上方的皇帝开口说话了,眉眼间带着些疲态。 “不必再争了,依朕看还是余爱卿去!” 虽然太子和龙傲天心中都不满这个决定,但皇帝都开口说话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而且余羁带兵出征的理由如此充分,他们根本无法拒绝…… “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余羁领了带兵一事,同时心中也知道,兵权不是这么好拿到手的。 军中大多是龙傲天的人,要让他们信服,很难。 他能想到的,秦鹭当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 就坐等着看好戏了…… …… 凤栖发疯到半夜也是睡了,醒来时已经差不多正午了。 他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谨弋。” “在。”谨弋从房梁上跳下来,跪在凤栖床边。 “他呢?” 这个“他”,当然是指余羁。 “余大人上朝去了。” “上朝?”凤栖眼神有些呆滞,看着像没睡醒。 对哦!忘了他是个在翰林院任职的状元了,还得上朝,没有他这么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余羁按理来说应当是从六品,但皇帝宠爱,封了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 要知道,龙傲天干了大半辈子也才正一品国威大将军,而余羁只是个新晋状元郎,便是从二品了。 虽然品阶没有龙傲天高,但是他年轻啊!未来可期! ————————————————— 高考最后一天了,愿莘莘学子前程似锦,金榜题名! (▽) 第9章 挑刺儿! “公子,是否要回红楼?” “回,当然要回。” 听到余羁不在府内,凤栖瞬间没了留下的欲望。 “对了!把这个拿给葛老研究研究。” 他把昨天余羁给他的药瓶扔给谨弋,他昨晚试了好几次,这个药的效果好得惊人! 如今只还剩一点儿了,也不知道葛老能不能研究出些新的来…… “是。” …… 太子府。 “殿下!您今日在朝堂上为何要把这次带兵出征的机会让给余羁!?” 龙傲天十分不解,秦鹭不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现吗?为何突然又同意了让余羁去? “谁自荐都无用,父皇他只想让余羁去。” 秦鹭看着盆栽里的兰花,用手随意拨弄了几下,没想到龙傲天这个大老粗还喜欢兰花。 “既然如此,倒不如遂了他的意,免得惹他厌恶。” “那兵权……” 龙傲天刚开口,秦鹭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就算你把虎符给了余羁,兵权他也拿不走,你忘了军中有谁了?” “太子殿下是说……王莽、李忠两人?” “正是。” 秦鹭面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王莽、李忠二人跟随龙傲天征战沙场多年,对他忠心耿耿。 这两人心高气傲,又极其慕强,这么多年来只有龙傲天镇得住他们两人,是个实打实的刺儿头,就连他也命令不了他们。 他不相信余羁能…… “哈哈!如此一来,这小子恐怕不到一天就要逃了!” 龙傲天瞬间放松了许多,只要兵权一直在他手上,不只是秦鹭要忌惮他三分,就连陛下也不敢不重视他! 他便能高枕无忧,安享天年…… …… 余羁拿到圣旨后便回府换了身劲装,准备去军营中看看。 而另一边,秦鹭正在书房写信。 “来人,将此信送给王副将。” 下人领命后快速离去,信上的内容大致说明了朝中状况以及余羁将会领兵出征,而龙傲天则被迫留守长安之事。 他倒要看看,余羁要怎么在军队里生存下去! 毕竟行军打仗可不像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那样简单,他有的是办法让余羁吃点儿苦头…… 余羁带着些护卫来到军营,他担任主将一事宫中应该传了消息,但却无一人迎接自己。 他下马,走了进去。 将士们顶着烈日训练,在阳光下挥洒汗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但他们却选择视而不见。 很显然,他被排挤了…… 就在这时,两个身穿轻甲的中年男子朝他走了过来,他们审视着余羁,眼中充满了不信任与轻蔑。 余羁感受到了他们的敌意,但他毫不退缩,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笑了笑。 瞧他们身上的服饰,有一个大概是副将,长得高高壮壮的;而另一个偏瘦弱、白净,看着不像将士,倒像个参谋。 看来这两人便是龙傲天的属下——王莽、李忠。 “哪里来的小白脸!不知道这是军中重地吗?竟敢擅闯!?” 说话的是王莽,他看着余羁,满脸不屑,就凭这个瘦不拉叽的男人,也能带兵打仗? “我是你们的新主将,余羁。” 余羁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当然知道王莽是故意的,可那又如何?不就是刺儿头嘛!他最喜欢挑刺儿了!如果挑不掉,他就剁了! 王莽和李忠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余羁会被他们的气势吓倒,但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好对付。 “就凭你?也配当我们的主将?” 王莽冷笑一声,问道: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本事?” “本事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靠行动证明的。” 余羁依然淡定自若,“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玩玩儿。” “哼!那就等着瞧。”王莽不屑地说道。 余羁转身就上了擂台,王莽紧随其后。 余羁眼神专注地看着王莽,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攻势。 王莽则显得有些轻敌,他认为余羁只是嘴上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莽渐渐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下风! 余羁的招式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意,让王莽防不胜防。 台下的李忠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意识到,这个余羁或许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王莽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台上的战斗愈演愈烈,余羁突然一个侧身闪过王莽的攻击,随后猛地一脚踢向王莽的腹部! 王莽一个不防,便被踢下了擂台;余羁看着倒地的王莽,微微一笑。 “还要继续吗?” 王莽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继续!” 说罢,王莽便又冲向余羁,直击面门!招招狠辣! 余羁一边防守,一边找到他的破绽;只见他一个横踢便踢中了王莽的胸口,他直接飞下台去…… “咳咳!” 王莽捂着胸口,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无法呼吸! 很快,他的嘴角便溢出血来……他如今动都动不了,浑身无力。 很显然,他输了。 余羁拍了拍手,跳下擂台,对着众人朗声道: “还有谁不服?” 台下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挑战。 李忠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将军好身手,我等佩服!” 余羁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道开胃菜罢了,以后还有数不清的绊子等着他呢!他必须时刻小心。 余羁转头看向众人,高声喊道: “从今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主将!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对我不满,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种情绪转化为动力,在战场上杀敌立功!” 说着,他环顾了一周,似乎要记住每个人的脸。 “只要你们有能力,我绝不吝啬赏赐;但要是谁敢违抗军令,我定严惩不贷!” 士兵们听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这时,余羁话锋一转: “当然,我也不会一味地苛求大家;今后的训练,我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进行调整,让大家都能有所提升!” “我相信!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敌人!” 说完,余羁大手一挥,示意众人解散。 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带领这支队伍,就一定能够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踏平戎国! 第10章 李二牛失踪 秋日的风总是清爽而淡雅的,然而此刻却也因为气氛的紧张,似乎连花香都变得浓烈了。 余羁带兵北上,历时月余,终于到了辽城。 他看了眼城门口站着的百姓,他们深受战争的侵扰,衣衫褴褛,面色愁苦。 “将军!” 一个穿着辰砂色麻布衣裳的女人冲了出来,她跪在余羁马前,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她苍白的唇染上鲜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风轻轻扬起她的长发,整个人破碎而凄凉。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余羁,看着这个军队的领头人……他是她们生的希望。 余羁见状立即下马,把她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我既来到这儿,便一定会护住辽城的。” “将军,我的、我的夫君被他们抓去了!” “谁?” “辽城驻守的军营。” “可是征兵?你丈夫应当是参军打仗去了;待我到了营地,我会关照他的。” 余羁微微皱眉,如今是战时,人手不足。 那些原来驻守在这儿的将领想来也是没办法了,才将百姓抓去充军。 虽然征兵还是自愿的好,但如今也是形势所迫…… 她的声线染上哽咽:“可是我丈夫是个瘸子啊——为什么……” 她肩膀微微塌下去,眉目间流露出茫然软弱得让人心疼。 她不解,为什么不把这些身体健全的人抓去,为什么偏偏要抓她那残疾的丈夫…… 瘸子? 他深吸一口气,双眉紧锁。 他们怎么会让一个瘸子参军?明明身体健全的大有人在。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先回家,我定去把你的丈夫找回来!” “多谢将军!” 女人又跪下,给余羁磕了几个响头才离开。 余羁看着脑中多出的资料,微微挑眉,这是……解锁了关键剧情? 他不慌不忙的翻开资料: 刚刚的女人叫杏儿,她丈夫叫李二牛,两人都是辽城人。 李二牛以前是个卖豆腐的,他家的豆腐可以说是整个辽城最水灵、最嫩、最美味的!买的人很多。 但战争开始后,他也不做生意了,而是打算带着以前存下的钱,打算一路向南去锦州。 可就是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李二牛被军营的人抓走了…… 按理来说,李二牛身体残疾,杏儿家中又只有他一个劳动力,他是万万不可能参军的,可是军营的人却抓了他。 而且看杏儿刚刚的样子,明显是吃不饱饭,脸蜡黄的,身形瘦弱。 那李二牛的钱去哪儿了?这是谋财? 这些都是未知的,要等到了军营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余羁在辽城留下几个士兵看守,又带着其余的人前往营地。 他坐在马上,看着这大漠风光。 干燥的土地延伸到天边,仿佛是大地的枯黄之歌!遍地黄沙,风轻拂间扬起细细的尘埃,如同黄金般闪耀。 沙漠中的风,吹拂着人们的脸庞,带来一股干燥的气息,让人心生畏惧。 在这片苍茫之地,沙粒在风中流淌,如同被时间遗忘的故事…… 军营便在这大漠之中! 余羁看着眼前的军营,心中暗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古代战场啊!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向营帐…… “将军,您来了!”一名副官迎上来,行礼道。 “你就是陈平?”余羁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听说你们抓了一些百姓当兵?” 陈平脸色微变,“这……将军,这实属是无奈之举,战事紧张,我们急需补充兵力。” 余羁冷笑一声,这是什么道理? 这陈平看着憨厚老实,也不知是驭下不严,还是他心里有鬼!毕竟人不可貌相…… “现在残疾人也得参军打仗了?” “啊?” 陈平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余羁为何要这么说。 犹豫了一下,他才张口问:“将军此言何意?” 余羁眼神一冷,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过 “李二牛的妻子说他被你们抓来了!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李二牛这个人,陈平自然是知道的;他在边疆驻守多年,对李二牛家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了解。 李二牛是个瘸子,干不了什么重活,只能靠卖豆腐为生。 可,征兵名单上没有李二牛啊…… “将军,李二牛确实不在我们这儿!” “你们没抓李二牛,人家媳妇儿能找到我!?” 余羁瞪了他一眼,陈平连忙叩头。 “将军息怒,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我们确实没有抓过李二牛啊!” 余羁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带我去看看征来新兵。” 看来是驭下不严了…… [yy,把李二牛照片给我看看。] [好的,宿主。] yy连忙翻出照片,照片中的李二牛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个子较高,只是身子偏向一侧。 新兵训练场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余羁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新兵,但并没有看到李二牛的身影。 难道……李二牛真的不在这里? 可是杏儿没理由要骗他啊!还是说带走李二牛的不是夏朝的军队?难道是戎国!? 余羁转身看向陈平,问道: “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陈平额头冷汗直流,他抬手擦了擦汗,“是,人都在这儿了!” 余羁沉思片刻,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李二牛的下落;可是,李二牛到底去了哪里呢? 就在这时,训练场里一片躁动: “有人晕倒了!” “又晕了一个!天啊!我要回家——” 一个将士拿着长枪走了过去,“肃静!” 他颇有威严的眼注视着这些新兵蛋子,开口道: “你们两个!把他抬到军医的营帐里去!其他人继续训练!” 两个士兵上前用担架抬起那人便往一个方向去了,余羁见状快步上前查看情况! 只见那名新兵面色苍白如纸,他伸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发现他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 ————————————————— 端午佳节至,愿各位读者如龙舟般勇猛向前,事业风生水起!如粽叶般翠绿常在,生活如意顺心! 祝你们端午快乐,阖家幸福! ?(′?`)? 第11章 他知道是谁了 “这是怎么回事?”余羁转头看向陈平。 陈平一脸茫然,如实道来: “将军,自从开战以来,已经有不少士兵出现这种状况了……我们,也找不出原因……” 余羁的心中立刻涌起一丝不安,这些士兵的身体状况如此糟糕,怎么能够上战场杀敌? 他当机立断吩咐道: “立刻派军医检查所有新兵的身体状况!同时,立即加派人手寻找李二牛的下落……” 余羁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将军!在城内发现了一具尸体……” 余羁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说道:“走!去看看!” 几人翻身上马,飞快地朝辽城赶去。 他们到时,杏儿正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嘴里还“夫君”“夫君”的喊着。 余羁下马走向那具尸体,当他看清死者的面容时,脸色变得煞白,一旁的陈平颤声道: “将军,这……这是李二牛……” 李二牛微笑着,他身上有多道鞭痕,甚至胸口有烙印,他面色铁青,明显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 余羁看了眼李二牛脸上诡异的笑容,又看向眼前泣不成声的母子,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悲痛,转身扶起杏儿道了声“节哀……”。 见了余羁,杏儿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她双眸含泪,浓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眉宇间的痛苦尽显,流露出几分凄哀孤冷。 她丈夫死了,还孤身一人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儿子;在这乱世中,不知该如何生存下去…… 如今,能帮她的唯有眼前之人! “余将军,求您!求您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她看着余羁,歇斯底里的喊着:“民妇的丈夫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定是有人害他,而那人就藏在军营里!” “民妇人微言轻,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余羁眉头紧皱,问道:“你说是军中之人害了你丈夫,那你可有何证据?” “有!民妇有证据!” 杏儿慌张地看了眼周围,随后将余羁拉到一旁,便从袖中掏出一块青色的玉坠。 玉坠上还绑着一根红布条,写着“子涵”二字。 余羁:“……” 这是……我家子涵?不过,这玉坠确实是军中之物,类似于将士们的身份牌。 “这布条是……?”玉坠本来就有的? 杏儿听到余羁将问这布条,连忙解释道: “这是从我丈夫手里拽出来的,我怕弄丢,便绑在这玉坠上了,应当都是那凶手的!” “原来如此。” 余羁接过玉坠,摩挲了下布条,随后收了起来,才转头看向远处的陈平。 “陈副将,将杏儿母子带回军营,好好安顿。” 说完,他便带着几个侍卫把李二牛抬走了,还是要让仵作看看才行…… ……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低语的声音。 余羁还没睡,他在军营里看着今天仵作拿给他的资料。 李二牛身上伤痕累累,可致命伤却不是这些伤口,而是中毒身亡。 更奇怪的是,他中的毒和今天那个晕倒的将士中的是同一种;军医说,这是金波旬花…… 金波旬花,是戎国之物;这戎国,究竟与李二牛之死有何关系? …… “你便是陆子涵?”余羁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问到。 “是。” 陆子涵抬起头来,看着余羁;他不明白这个年轻的主将为何要见他,他们之前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许是因为长期在军营操练的缘故,陆子涵的肤色不似京城贵公子一样白暂,更偏近小麦色,若是仔细看看,也是英气端正、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一双眸子明亮有神,目光犀利如天上鹰隼,很具攻击性。 余羁打量着陆子涵,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那天晕倒的小伙子吗!? “你可认识李二牛?” 陆子涵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属下认得,李二牛是属下的同乡。” “今日李二牛的妻子拿着你的玉坠,说李二牛是被军中之人所害;此事,你可有何见解?” 余羁的语气冷淡,目光却锐利地盯着陆子涵。 陆子涵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余羁叫他来竟是因为这事,可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李二牛了,更别提害他了…… “将军,那玉坠的确是我的,但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弄丢了;许是被他人捡了去,借此污蔑我。” 余羁看他那诚恳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况且如今也没有证据证明李二牛就是陆子涵杀的。 “好了,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你先下去。” “是。” 营帐中又只剩下余羁一人,他看着桌面上为数不多的资料,有些头疼。 “yy,你说……到底是谁要害李二牛?”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呢? “宿主,yy也不知道。” 余羁:“……” “那我今天见了陆子涵,他的资料应该解锁出来了?让我看看。” “好的,宿主稍等!” yy手脚利索的把资料一一打包,给余羁发了过去。 陆子涵,男,20,夏朝人。 他5岁时便被陈平夫妇收养,其父母不详;陆子涵15岁时,陈平的妻子便病逝了…… 妻子死后,陈平依旧抚养陆子涵,但从前年开始,陈平突然性情大变,极其不待见这个养子,甚至不愿承认他与陆子涵的关系。 而陆子涵与李二牛也不算太熟,只是同住在辽城,打过几次照面罢了。 后来陆子涵同陈平去了军营,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余羁看着手中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陆子涵和陈平还有这一层关系……可陈平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呢?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当天下午,余羁便放了消息出去,说是已经有了关于凶手的线索,叫军中众人都将自己的军服送来。 不送的,一律按凶手处理! 等他们都把衣服送到主帅营中时,天已经渐渐黑了…… 万丈苍宫之上,星光黯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出现在主帅帐外,趁着夜色悄悄地潜了进去…… 第12章 陈年旧事 “宿主,你说会有人来吗?” “会!”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布条才是破案的关键,至于那玉坠……应该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陆子涵。 那日他仔细看了下那布条,这料子绝不是普通将士能有的…… “宿主,要是凶手不来怎么办?” “嘘……有人来了。” 余羁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立刻躲了起来,他从暗处悄悄望向门口,只见门帘被缓缓掀起…… 来人正是陈平! 只见他偷偷摸摸地走进营帐,径直朝着放置军服的方向走去;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有一道人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余羁悄无声息地跟在陈平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当陈平拿起一件军服准备动手时,余羁忽然出声: “陈副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陈平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余羁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将…将军,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军服。” 余羁冷笑一声道:“是吗?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陈平,强大的气场让陈平不由自主地后退。 “将军,你听我解释……” 陈平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如今也明白了,余羁就是在诈他。 “不用解释,还请陈副将跟我的侍卫走一趟!” 余羁说完,侍卫立刻进来扣住了他。 陈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余羁看着陈平,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带走!\"他挥挥手,侍卫们便将陈平拖了出去。 余羁走出营帐,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件事情终于有了线索,接下来只要好好审问陈平,就能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了…… 想着,余羁打了个哈欠,双眼眯成一条缝,实在是困了。 还是先回去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余羁就来到关押陈平的牢房,陈平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陈副将,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真相吗?” 陈平抬起头,眼神没有之前的恐惧和绝望,平淡异常。 “将军,我……我确实没有害李二牛……”陈平泪水涌出,声音哽咽道: “是陆子涵,他威胁我的,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指示做,他就会杀了我全家!” 余羁:“……” 现在还想着骗他呢?以为他不知道陆子涵是他干儿子? 不过……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恨,让陈平在这生死关头都还惦记着要他的命? “陆子涵不是你干儿子吗?” 听到余羁这么问,陈平明显愣了一下,军中大多人都不知道他和陆子涵的关系,余羁是怎么知道的? “这、这……将军是从何处听到的谣言?定是他们胡乱猜忌的!” 见陈平还不老实交代,余羁直接把资料上的话念了出来: “陆子涵5岁时便被你和你夫人收养,他15岁时,陈夫人便病逝了……” “陈夫人死后,你依旧抚养陆子涵,但从前年开始,你突然就开始厌恶这个养子,甚至不愿承认与他的关系。” 说完,余羁蹲在陈平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据我所知,陈夫人十分喜爱这个养子,你到底为什么讨厌他呢?” 听到已故的妻子,陈平眼中多了些怀恋,但这怀恋之中又隐藏着些许恨意,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余羁捕捉到了。 恨? 什么事会让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又爱又恨?难道是…… “陆子涵是陈夫人的亲儿子?” 听到这话,陈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羁站起身来,心中已有定论。 看来,他是猜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陈平靠在墙上,闭着眼,仿佛认命了一般,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陈平并不是辽城人,而是从长安调任来的官员。 他第一次看到大漠风光的时候,就爱上了这自由的旷野,还有那个如风一般自由的少女。 她,便是陈夫人——阿古达木。 阿古达木是辽城人,她的父母十分喜爱这个年轻的军官,便答应将女儿嫁给他。 两人很快就成亲了,阿古达木也有了身孕,但没保住,是个死婴,早早地埋了…… 后来,他们就遇到了流离失所的陆子涵,陈夫人心善,便提出要收养他,陈平答应了。 直到陈夫人去世后,他才知道陆子涵竟然是她的亲儿子! 那日,他去看妻子的父母,谁知竟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陆子涵是妻子和李二牛的父亲生的儿子! 他,就是当年那个死婴! 他们联起手来骗了他!当年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死!而是交给了阿古达木的父母暗中抚养! 他们一家人将他耍的团团转! 所以,他并对妻子生出了恨意,连带着对陆子涵也不喜欢。 陈平咽不下这口气,便设计将李二牛抓了,杏儿没说谎,确实是军营中的人抓了她丈夫。 李二牛死后,他便将他的尸体丢弃在辽城之中,打算嫁祸给陆子涵。 谁知道竟如此倒霉,竟留下了把柄,还被余羁抓了个正着…… 如果这是命,他认。 听完陈平的故事,余羁罕见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他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按照律法将陈平处死,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 陈平死在了秋末,陆子涵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原来他与李二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怪不得这几年父亲如此讨厌他,原来是这样…… 从余羁来时至秋末,他们的将士与戎国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有小规模伤亡。 战争是残酷的,与戎国的战争更是一场持久战,急不得。 他用罢晚膳,照常巡视营地,沙漠的天空干净而明亮,星星在黑夜中闪烁,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得益于这明亮的月色,让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头戴束发银冠,身着银白铠甲,脚踩云纹银靴,玉面清冷,但那双桃花眼着实惹眼。 第13章 霸王条约 余羁:“……” 不是……凤栖怎么在这儿? 余羁看着正在站岗的人,有些疑惑;而凤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恪尽职守,定定地看着前方。 ? 这是不认识他了?还是这不是凤栖? “余将军!” 听到有人叫他,余羁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是陆子涵。 “何事?” 陆子涵兴致勃勃地跑到余羁面前站定,“无事,只是碰巧见了余将军,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这会儿子见到陆子涵,余羁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找他呢! 差点忘了! “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你。” “不知是何事?”陆子涵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紧张,不会……又是命案? “我们去主帐聊。” 说着,余羁也顾不上这个和凤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转身就带着陆子涵回了主帐,丝毫没有看到身后之人不满的表情。 …… 余羁和陆子涵来到主帐,落座后,余羁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金波旬花?” 陆子涵摇摇头,“未曾。” “李二牛便是死于金波旬花。”余羁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你体内也有金波旬花。” “什么!?” 陆子涵错愕的看着余羁,同时又有些担心。 “将军,我会死吗?” 陆子涵看着他,双眉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他想,如果他注定要死的话,一定要冲在军队的最前端,多杀几个戎国人,死也值了。 余羁心中一沉,这金波旬花毒性极强,他也不知道积分商城里的药能不能治好他。 “我不确定。”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 “我今日尽全力为你找药,明日一早便告诉你结果。” “多谢将军!” 陆子涵听到余羁要亲自为自己找药,心中感激不已,自从他来后,帮了自己不少。 不只是他,还有辽城的百姓。 辽城常年干旱,风沙天气多,又遇战乱,今年粮食基本颗粒无收;若不是余将军将从长安带来的粮食拿出一些分给百姓们,只怕他们早就饿死了…… “将军,这金波旬花究竟是何物?” 他不认为这金波旬花单单只是害死李二牛的毒物这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把自己单独叫来了。 “这金波旬花颜色娇艳,且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 余羁看了眼脑中关于金波旬花的资料,又道: “更可怕的是,如果凑近去闻便能感到一种香气,那香气能使人一阵晕眩,更重要的是……” “这金波旬花是戎国之物!” 说到这,陆子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余将军的意思是有人和戎国里应外合,要害夏朝! “那将军是怀疑陈平?” “不,不是他。” 余羁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 陈平死后,他曾派人去搜过他的营帐,但一点儿金波旬花的影子都没有。 若真是他还好,毕竟陈平已经死了;就怕这药是别人给他的,而陈平并不知道这是金波旬花…… 如此一来,他们在明,那人在暗,这对他们极其不利! “那将军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你可曾见过有人给过陈平什么药?” “虽然下官与陈平住在一处,但他对我十分不喜,从不让我进他的院子。” 听到这,余羁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今后的一切行动都要更小心,那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呢!” “是!” …… 沙漠中的星空璀璨而寂静,仿佛是宇宙的一座孤独之城,凝视着人间的渺小。 余羁最后巡逻一圈后,便打算回去睡觉了。 可惜,这次没再遇到那人,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站岗的小将就是凤栖! 可是,凤栖一个花魁,好端端的来战场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思考时,一抹红色却映入眼帘…… 凤栖支着胳膊,躺在余羁的床上。 这主帅的床就是和他们这些小兵不一样啊!真是又宽敞又软! 凤栖躺得正开心,却看到余羁魂不守舍的走了进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他就发现了他…… 余羁差点惊掉了下巴,忍不住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没回答余羁的问题,而是漫不经心的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余羁:“……”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刚刚站岗那人绝对是凤栖!兄弟,你还挺自来熟的嘞! “不是!哥们……这是我的床!要……”睡回你自己床上去! 正当余羁打算赶他走的时候,任务系统响了: 【支线任务:答应凤栖接下来真正的要求!】 余羁:“……” 这简直就是霸王条约! [yy,这个任务非常的不合理啊!] [e……还好……] yy说话声越来越小,明显的心虚。 (●︿●) 虽然它也觉得不合理,但是没办法,它家的疯子主神觉得合理。 [那要是他想我去死,我是不是也得照做?那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额……]好问题! [宿主放心,他不会的。] [6。。。] 余羁结束了与yy的对话,转头就问凤栖,“你找我有事?” 快说!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早点解决,早点睡觉! “嗯……”凤栖故作思考状,“本公子确实有一事相求。” 余羁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今晚能不能跟我睡一张床啊?” 凤栖眨眨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勾了勾手指,桃花眼异常勾人。 余羁:“……” 不是、哥们儿,我又不是女人,你撩我干什么!? 余羁满脸拒绝,“不行!你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余羁心里有些烦躁,这人是没事干吗?大半夜不睡觉跑他这儿来发疯? “你到底有事没事?要是没什么正事的话,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见余羁有些不耐烦了,凤栖也收起了那副勾人的样子,变得正经起来,那双桃花眼也异常冷淡。 “确实有事求将军,就是不知道将军肯不肯帮我。” “但说无妨。” 余羁看着他,只见他红唇一开一合,便说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第14章 陆子涵之死 “我不想做个站岗的小将了,还望将军提拔。” 凤栖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迹象,他似乎是真的想上阵杀敌。 “为什么?”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儿来打仗?他究竟想干什么?总不能是活腻歪了? “因为我想立功啊!将军会帮我的,对吗?” 他笑得坦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余羁不会拒绝他。 他相信,他会帮他的。 听到“立功”二字,余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立功?立什么功? 真以为战功是这么好立的?战场上凶险万分,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你想入朝为官?”余羁沉下声音问道。 “是啊!”凤栖的眼神坚定,“那……将军愿意做我的高枝吗?” 余羁审视着凤栖,心里暗自琢磨着。 年轻人这是要走后门啊!这是要攀高枝的节奏啊!不过……也不是不行,毕竟能用的关系干嘛不用?又不傻。 “好啊!” “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你必须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余羁一口答应了凤栖的要求,任务瞬间显示完成,随之而来的是系统播报声: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70。】 别的不说,这支线任务确实能让黑化值降低…… “不过……我事先说好,这战场上风云诡谲,可是很危险的,你确定要去?” 凤栖眼角的笑意若隐若现,眼神中多了些媚意,“将军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余羁:“……” 已老实,求放过! (°ー°〃) “好了,你的要求我也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凤栖也怕胡闹多了,余羁会厌恶他,毕竟那个男人能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不断调戏? 他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走了,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余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很熟悉…… …… 一大早,余羁就去训练场找了陆子涵。 他昨天在积分商城里逛了一圈,没有找到解药,只找到了一种能够续命的药,他花了40积分买了。 这金波旬花之毒,果然无解…… “将军!您找我?”余羁正沉思之际,陆子涵从训练场跑出来了。 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上面附着一层薄汗,几缕发丝落在锁骨上,朝气蓬勃。 “药我拿来了,但是……” 余羁抬眼看着眼前的陆子涵,有些惋惜。 他才二十岁啊!他还这么年轻! “将军不妨直说。” “但是这药不能保你不死,只能保你多活一个月……”余羁叹了口气,将药递给他。 让他意外的是,陆子涵没有一丝难过、绝望,或者害怕。 他很平静,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些笑意。 “没关系的,将军,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至少我还能上战场杀敌。” 陆子涵伸出手,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大声说道:“一个月,能多杀几百个敌人呢!赚了啊!” 余羁:“……” 这傻小子…… 他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这时,凤栖走了过来,看到余羁和陆子涵在一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真是让人不爽呢…… “将军,早啊!”凤栖笑着打了个招呼。 余羁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说着,凤栖目光落在陆子涵手中的药上,“这是什么药?给我看看。” 陆子涵犹豫了一下,看向余羁,仿佛在问:他能把药给他看吗? 凤栖看到陆子涵看着余羁,更加生气了! 这两人当他不存在吗!?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眉目传情!? “没什么好看的,你今天不站岗?” 余羁并未发现凤栖的醋意,只是这药毕竟是陆子涵的隐私,毕竟……也没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看着余羁维护陆子涵的样子,凤栖恨得牙痒痒。 真是珠胎暗结!暗渡陈仓!臭不要脸! 凤栖正在气头上,可他却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余羁对陆子涵好又关他什么事? 爱意不知何时起,而人不知…… “不站!” 凤栖似赌气一般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余羁:“???” 这祖宗又怎么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战事要紧…… …… 高耸的沙丘在风中咆哮,像是沉睡的巨兽,随时都可能苏醒,而战争便在这广阔的天地中展开……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烈火熊熊! 将士们浴血奋战,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他们的喊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他们举起刀剑,从容勇敢地指向戎国的骑兵,他们是无畏的猛兽,他们在血腥的烽火中搏斗,为了胜利、为了夏朝的百姓而战斗! 只因他们身前是狼虎之师,身后是家人!他们无路可退!也不可能退! 陆子涵向余羁申请做了前锋,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头,不畏生死,只想多杀几个敌人陪葬。 他骑马行在最前,银鞍白马,身后背着一杆长枪,枪兴的红缨被寒风吹得烈烈飞舞…… 每杀一个敌人,他便笑意更甚。 往日的每一场仗,他们都打得很顺利,只是这最后一场……出了意外。 陆子涵正拼命杀敌,突然感觉心口一痛,顷刻间浑身萎靡,动弹不得。 很显然,戎军也发现了。 陆子涵面前之人晃晃悠悠的捡起地上带血的长剑,朝他劈去! 余羁看着这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幕,瞪大了眼,“陆子涵!” 他挥舞着长剑,冲向敌阵,想要救回陆子涵;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剑劈下!斩下了陆子涵的头颅! “混账!” 就在此时,凤栖率领一队人马赶到,他杀入重围,与余羁他们合力将敌人杀了个精光。 那天,他们踏平了戎国…… 老少妇孺不杀,降者不杀,其余叛兵余羁一个也没放过。 他杀红了眼,仿佛要将陆子涵那份也一起杀了!凤栖看着余羁这副癫狂的模样,没说话。 他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毕竟是相处了一两个月的战友,能把命交给对方的存在…… 第15章 班师回朝 戎国之战,历时两月终于结束。 余羁将陆子涵的尸首带回了辽城,安葬在阿古达木身旁。 直到到了阿古达木的墓旁,他才知道陈平的金波旬花之毒来自何处。 只见墓地旁种满了金波旬花,只见无数的花儿娇艳的挂在枝头,如同无数的黄金,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戎国的重建和管理自然是交给了朝廷派来的官员,余羁下令休整一日后班师回朝。 夏朝边境受戎国侵扰多年,而此次灭戎一役中,余羁仅仅用了两个月便结束了战争,让百姓免受了不少苦役,自此一战成名! 至于王莽、李忠二人倒是死得蹊跷,他本以为他们在此次战争中会作妖,但没想到在凤栖来后不久,他们竟都死了…… 同样是死于金波旬花之毒…… 若不是凤栖是夏朝人,他都要怀疑是他杀了王莽、李忠。 凤栖在这次灭戎之战中功不可没,自然是战功累累,而少年英雄的称号也是传回了长安。 …… 余羁战胜的好消息一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长安。 做生意的不做生意的,老的少的,甚至是怀里揣着热乎乎的糕点的小孩子,都挤满了城门口,只为想更早见上一眼那个威震四方的状元郎。 虽然曾有传言多次说这状元郎手段狠辣,阴险非常,但他却保护了夏朝的百姓,可见不是什么坏人。 所以,这百姓中迎接的人多之,自也有不明所以好奇者来凑热闹的。 “兄台,敢问这可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询问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粗布麻衣的还打着补丁,一脸憨样的大脸上却藏不住他对这热闹的场景满是好奇的喜悦。 看他的面相,便知他不是长安之人。 怪不得不认识余状元,不!现在应该说是余大将军了! 被询问的人见了倒也不恼,语气中也难掩激动:“看你这打扮应该不是我们长安人士,也不怪你不知我们余将军。” 大汉不好意思的挠头: “我是刚从江南来的,近日母亲身体不适,听闻长安有一名医,特来长安求医,确实未听过余将军大名。” 那人才不在乎他是哪里来的,但提到余将军时却无比与有荣焉: “我们余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十几岁便高中状元!可是天子近臣!” “此次戎国来犯,余将军仅用了两月的时间就将他们收复了!今日一早我们便收到消息,说是余将军快到长安城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余将军来了!” 那大汉朝城门口望去,只见乌黑骏马四蹄踏雪,而马上坐着的人一装玄衣,墨发飞扬。 他一双眼眸似寒星溅血,那张险跌丽瑰艳到极致,望向前方的眼神锐利如刃。 显然,这便是他们口中的余将军——余羁。 而他身旁与他同行的男子艳丽非常,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还漂亮! 那人墨发用红绸高高束起、剑眉量目、唇若涂朱,通身有一种张扬的少年气,眉眼间却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不起波澜。 但那双天生的桃花眼却自然流露出一丝情意,显得十分诱人。 余羁对百姓微微颔首,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进入城中。 凤栖落后余羁半个马身,进城后,他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热情似火,纷纷挤上前,想要一睹余羁的风采。 “余将军!” 突然一女子笑着喊了声余羁,少女们纷纷将手中的花儿丢向他。 余羁抬眼望去,满是姑娘们微微羞红的脸,他面带微笑,朝着姑娘们点了点头。 这时,一朵鲜艳的牡丹直直地朝他飞来,他刚想伸手去接,却被另一只手迅速地抓住。 余羁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凤栖。 他抓到花后,轻声笑道:“人比花娇。” 不只是在说他,还是在说他自己…… 余羁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这两位大人感情真好啊。” “是啊,听说余将军这次出征,身边一直带着这位公子呢。” 凤栖听到这些话语,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抬头看向余羁,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自然感情好…… 回长安的第一件事,当然要入宫朝见。 余羁打了胜仗,皇帝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他早早的就带着百官在宫门口等着他了,毕竟面子要做足,他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爱卿!” 远远的看到余羁,皇帝便忍不住喊了出来,他如今看余羁是越发顺眼了。 余羁跳下马,向皇帝行了个礼。 眼前这个身穿龙袍,一脸富态的就是当今天子——宣武帝,秦凡。 秦凡本是庶子,但他却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也算是经历“九子夺嫡”了。 他是聪明的,只是夏朝的根已经坏了,贪官污吏、手握重兵的权臣数不胜数,国库空亏,又手无实权,他这个皇帝也做得憋屈! “陛下。” “爱卿平身!此番灭戎辛苦你了!” 宣武帝上前扶起余羁,有些肉嘟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很快,他的视线落在余羁身后的凤栖身上,眼前这张昳丽的脸渐渐和一张异域的脸重合在一起,一时间让他愣了神。 尘儿…… “这位是?” 见宣武帝问起凤栖,余羁立马答道:“这是顾云笙,我的副将,这次灭戎之战的成功他可功不可没!” 顾云笙,是凤栖在军中的名字,身份自然也是新的。 “竟是这般少年天才!” 宣武帝的夸赞让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有赞赏,有探究,更有提防…… 凤栖朝宣武帝浅浅一笑,便乖乖地跟在余羁身后没说话,只是宣武帝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人不喜。 一行人入了宫,宣武帝早早在宫中布了宴。 美人美酒,推杯交盏,歌舞升平。 宣武帝坐在上首,身旁坐着皇后,余羁向皇帝谢了恩,然后坐在了皇帝的下首。 第16章 被下药 凤栖坐在余羁身侧,神情自若的吃着桌上的点心;他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道道目光,但他不在乎。 对于那些不安分的人,日后将他们的双目剜去便可…… 酒过三巡,宣武帝看向余羁,开口道: “爱卿如今已过弱冠之年,却无婚配,家中也无长辈安排,可要朕替你筹划一番?” 余羁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凤栖,只见他正低头喝酒,仿佛并未在意。 “多谢陛下,但微臣尚未有成亲的心思。” 余羁收回目光,恭敬地回答。 宣武帝哈哈一笑,道: “如此也好,毕竟爱卿还年轻,谈婚论嫁还为时尚早!只是爱卿这少年将军早已人尽皆知了,不知惹多少闺中女子爱慕!” 余羁听了皇帝的话,微微颔首,只是坦然一笑。 他喝了杯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环顾一周才发现太子不在。 太子呢? 余羁有些疑惑的看向上位的宣武帝,他似乎也没发现太子不见了。 他满脸通红,显然有些醉了,却还搂着萧贵妃喝酒,而皇后身体不适,早早地便退下了。 很快,宣武帝也被太监扶走了,只还剩下些大臣…… 余羁本想再待一会儿便走,毕竟他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走太早不好,可他没想到龙傲天会过来。 龙傲天如今脸也红得异常,可他依旧步伐稳健,死死地盯着余羁,准确的说是盯着他身旁的凤栖。 “顾云笙?” 他站定在顾云笙面前,看着他这张熟悉昳丽的脸,尤其是那双惑人的桃花眼,久久不能回神。 这明明就是凤栖…… 他的凤栖…… “你……”龙傲天眼神迷离,伸手想要触碰凤栖的脸,却被余羁一把抓住。 “龙将军,你喝醉了。” 余羁面沉似冰,眼中满是警告。 凤栖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感叹这龙傲天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醉!” 龙傲天甩开余羁的手,指着凤栖喊道:“他是我的!我的!” 余羁皱眉,刚想说话,却被凤栖打断。 “不知这位是?”凤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龙傲天顿时愣住,“你不认识我?我们明明之前在红楼里见过!” “下官是辽城人,此番还是头一回来长安,不知将军口中的红楼是什么地方?” “你!” 龙傲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栖,“凤栖……” “凤栖?下官名顾云笙,龙将军怕是认错人了。” 凤栖看着眼前的龙傲天,轻笑一声,眼中满是疏离,仿佛从未见过他一般。 一旁的余羁看了都忍不住夸上一句:好演技! “你明明就是……” 龙傲天还想纠缠,却被余羁冷声打断。 “够了!龙将军喝多了!我送你出去。” 余羁不容他拒绝,便扶着他出去了,直到亲手将他送至将军府的下人手里,才回来。 只是他没注意到,他走后有个人悄悄地靠近了凤栖…… 待余羁回来的时候,凤栖依旧安安分分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旁的侍女正在给他倒酒。 “他走了?”凤栖淡淡地说道。 “嗯。”余羁点点头,坐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片刻,凤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这新上的青梅酒就是好喝…… 余羁见凤栖面色红润,有些担忧得皱了皱眉,不会是喝醉了? 虽然宣武帝给凤栖赐了府邸、良田以做嘉奖,但是府邸还没建呢!他要是醉死了,他怎么办!? “别喝了,今晚你可有去处?” 要回红楼吗?就怕被他人碰见…… 正当余羁思索凤栖的归宿时,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暖昧的笑意。 “去你家。” “我家?”余羁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 …… 月色清浅,小巷跟长街只隔着一排房屋,安静的可怕。 余羁和凤栖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凤栖都很安静,只是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 他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已经醉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凤栖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余羁皱眉,低头看着他,两颊带着朵酡云,有些可爱…… 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像是发烧。 秋色渐浓,满府都是桂花香气。 到了别院,余羁将凤栖安置在客房内,便准备离开;然而,他才刚转身,凤栖突然就拽住了他的手。 “余羁。”凤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余羁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你……”凤栖顿了顿,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他双目迷离,只是不断喊热。 他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余羁:“!!!” 我靠!他这样子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被下药了啊! 余羁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看着凤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做,只好不断呼叫yy。 [yy!快出来啊!快救救你家宿主!] [宿主,怎么了?]yy冒泡。 [你快看他!快看他!他是不是中药了!?] yy围着凤栖转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是中药了,还是很烈的药。” “那你有没有解药啊!?” 我靠!谁给他下的药!? 余羁心里一万个p,恨不得把那个给凤栖下药的人抓出来,千刀万剐! “没有解药。”yy摇了摇脑袋,又补充道:“积分商城也没有,我都找过了。” “那怎么办!?” “嗯……现在就两个结果,要么让他难受的挺过去,要么你帮他解。” “什么!?” 他帮他解!?不会是他想的那样!?这可使不得啊! “如果……让他难受的挺过去,应该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余羁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会哦!会不举。” 什么!?不举!? 现在黑化值已经降到55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黑化值还不得跳高啊!? 还不等余羁过多思考,凤栖便把他拽到了床上,用力一推,便将他压在身下…… ————————————————— 感谢一只想摆烂的咸鱼的用爱发电! ?(′?`)? ▄█?█●跪求用爱发电 第17章 解药 余羁:“!!?” 这是要干什么!?使不得啊!兄弟! “热……”凤栖嘟囔出声,将头埋在余羁肩窝里。 “你给我起来!”余羁用劲推了推他,却推不动。 我靠!不应该啊!怎么这么重!? 余羁看着眼前的凤栖,有些不敢置信;平常看着挺纤弱一人,怎么这么重?一点儿也不合理! “不要,我热……” “起来!” 见着这张叽叽喳喳的嘴,凤栖一下子捂住了。 余羁:“唔唔!呜呜呜……唔呜!?”居然还不让他说话!?嫌他吵是!? 余羁心道: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凤栖紧紧地捂着他的唇,他快速地张开嘴,舌尖飞速地在凤栖的手掌心轻轻一撩。 只是这蜻蜓点水般的一点,便让凤栖仿佛被烧了心,猛的将手收了回去。 他跨坐在他的身上,捧着那只被他舔了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丢了神。 趁着他愣住的功夫,余羁立马爬了起来,跪坐在他面前。 “现在清醒了?是不是很讨厌?” 凤栖这人,虽然看着有些女气,但他是个十分坚韧、好强的人,他绝不可能屈服于男子身下。 他对他的触碰,应当是厌恶的…… 此时的凤栖一副被登徒浪子玷污后了无生趣的模样,压根不理会余羁,只是呆呆的坐着。 “傻了?”余羁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 “热……难受……”凤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凤栖,看着我。” 凤栖听话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余羁。 两人都死死盯着对方的脸,近在咫尺,近到余羁连凤栖纤长的睫毛都能数清楚。 清冽的雪松香,醉人的酒香,两种气息,萦绕在微不可察的呼吸之间,令人失了理智…… 对视了好一阵,余羁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撑不下去了,率先败退,挪开了视线。 “真是输给你了……” 他微微摇头叹气,随后两手扶住凤栖的脑袋,“难受?” 凤栖委屈点头,“嗯……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好……” 凤栖话音刚落,余羁便封住了他的唇,将他扑倒在床上。 他将他深红色的外衣褪去……凤栖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上身,脸越发红了,眼神也变得更加迷离,带着些水雾。 “你在……干什么?我好像更难受了……” 凤栖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些许喘息声,气息紊乱。 余羁额上也出了些汗,可他依旧衣冠楚楚,而凤栖已经几乎一丝不挂了。 他勾起嘴角,轻声笑道:“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的吻从他的唇逐渐落到他的颈,他的肩,然后是他的锁骨……直到余羁的手落到他的腰带上,他停住了。 他看着面色潮红的凤栖,他早已被那药折磨得失了神智,可他没有。 “凤栖,我是谁?” “余羁……帮我……我难受……” “好,我帮你……” 唇边的耳垂莹白如玉,余羁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小口,软软的,凉凉的。 凤栖拽着床单的十指骤然收紧,“嗯……” 他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他开始挣扎着想要掌握主动权,却被余羁一句话呵住,不敢再反抗。 余羁尽力帮凤栖疏解,想让他不再这么难受。 就这样,过了很久,可凤栖依旧很精神,可他快坚持不住了…… “不是、哥们儿,你这有点太离谱了!?” 果然!纸片人就是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啊!内个什么……这么big就算了,还这么久…… “余羁……余羁……” 凤栖被他这温水煮青蛙的手法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干脆自己来。 “在呢在呢!你小点儿声!”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凤栖才结束。 二人相拥躺在床上,交颈而眠;凤栖一丝不挂,余羁的衣裳也凌乱非常…… …… 翌日一早,天光渐亮,窗外的院子里满是虫鸣鸟叫。 凤栖率先醒来,只觉头痛欲裂,不只是宿醉后的难受,还有莫名其妙的舒爽? 他记忆力向来不错,即使是喝醉了也如此,所以昨夜的一切他都没有忘记,那些活色生香的记忆甚至随着他的清醒更加清晰了…… 凤栖看着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又看向一旁的余羁,他睡得很沉。 看着他衣冠整齐的样子,凤栖有些不爽,不是在发生了这种事后的羞愤,而是气恼。 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劲!?魅力这么低嘛!? 他昨晚都那样了!余羁居然没对他起一点儿心思!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虽然他也没想着要和余羁发生些什么,但意外已经发生了!而如今让他生气的居然不是被一个男人亵渎了,而是他没有对他动情…… 昨夜的一切,就如他所言的,就真的只是帮忙。 凤栖看向余羁抱着被子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他毅力强,抵得住诱惑,还是他这名动长安的花魁魅力低。 不过昨日的事……倒是叫他看明白了他对眼前这人的心思。 早已经不是同盟或者赞赏了,而是那种想要与眼前这人长相厮守,共赴巫山的那种喜爱。 凤栖侧躺看着他,手控制不住地落在那人的唇上,忍不住回想起……昨日他吻过他的唇、肩、锁骨……甚至是…… 想着,他又有些懊恼的瞪了余羁一眼,只因他的动作极轻,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若是他能留下些印记就好了……他想。 他是他的,他也是他的。 凤栖盯着余羁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眼睫微颤,随后睁开了眼睛。 余羁,醒了。 只见他有些迷茫,又有些空洞地看着屋顶…… 累! 真的好累!感觉手快断了! 余羁麻了,手酸得抬不起来;他现在只是无比庆幸,幸好今天是休沐日,不用上早朝。 要不然他真的会谢! (°ー°〃) ————————————————— 改了好多次,累了……是我写得太露骨了吗? 嘤嘤嘤…… ( ?? ﹏ ?? ) 第18章 丽嫔有孕 “醒了?” “嗯。”余羁淡定地应了声,实际上心里一点儿也不淡定! 虽然昨夜也没真的发生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尴尬,毕竟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太亲密了。 他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只能强装镇定说了句: “兄弟之间偶尔帮个忙也是很正常的……嗯,你不要往心里去。” “正常?”凤栖挑眉。 “嗯。”余羁低声应了声,掀起被子就走了。 昨日事发突然,一直在帮凤栖……都没来得及沐浴换衣;如今醒了,他是一刻也忍不了了。 余羁快速洗漱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觉得舒服些。 他回到房间时,凤栖已经走了,他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明媚。 余羁深吸了口气,感觉心情好多了…… 走了也好,免得尴尬。 …… 自那日后,余羁就没再见过凤栖,也不知他是在忙什么。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直接迎来了长安的初雪;天气是冷了不少,可那些人的心思确是热得很…… 自宣武帝赏赐之后,也没提过让余羁将手中握着的五万大军交还龙傲天一事,反倒是太子明里暗里的敲打他。 这兵权,还,是不可能还的了,他早就交到宣武帝手里了。 想必龙傲天和太子等人此刻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但他们着急也没用,毕竟这到嘴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听着屋外的动静,余羁就知道,又有刺客来刺杀他了。 这秦鹭为了兵权也是够拼的!三天两头的找人来刺杀他,虽然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大人。”侍卫敲了敲窗,示意余羁人已经处理好了。 “没活口?” “没,和之前一样,都自尽了。” 又和以前一样…… 这秦鹭也不知在哪儿找的杀手,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回回都抓不到活口。 余羁看着桌上的资料,有些累了,“知道了,记得把地拖干净。” “是。” 今日一早宫内的暗探便传来消息,说是丽嫔娘娘有孕了,余羁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他记得资料里不是说宣武帝自从前年一场重病之后,便再无生育能力了吗?所以丽嫔的孩子是谁的!? 看来这宣武帝脑袋上长青青草原了啊! 余羁揉了揉眉心,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几日,夏朝境内天灾人祸不断,边境也异动非常,不对劲……他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如今丽嫔有孕,也是扑朔迷离,谁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过几日,阿蒙国使者还要来访,真算得上是内忧外患了…… 余羁拿出笔墨,快速写了一封信,并唤来心腹,叮嘱他一定要亲自交到凤栖的手上。 而此时的皇宫内,皇帝正在为丽嫔有孕之事大肆庆祝。 “父皇,恭喜啊!” 秦鹭笑着给宣武帝道贺,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看了丽嫔一眼,抬了抬酒杯,便一饮而尽。 丽嫔看着下方的太子殿下,不知在想什么,全程低着头。 “我儿有心了!今日朕高兴,不醉不归!”皇帝将杯中的美酒喝尽,又赏赐了丽嫔许多珍宝。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余羁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他一边担忧阿蒙国此行的阴谋,一边又要提防太子叛变,毕竟龙傲天手里的三十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 凤栖就坐在余羁的正对面,他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宣武帝跟前的秦鹭,随后便拿起酒壶走向他。 “太子殿下!许久未见,臣敬您一杯!”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又替秦鹭斟酒。 秦鹭见是顾云笙,有些意外。 那日庆功宴之后,龙傲天就和他提过一嘴,说这顾云笙长得像极了凤栖,甚至他怀疑这就是凤栖! 虽然他从未见过凤栖,但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也知那凤栖定是个美人儿。 他举起酒杯,带着些许歉意道: “那日庆功宴,本宫身体抱恙,没能亲自向顾小将军贺喜,真是可惜啊——” 秦鹭丝毫没提余羁,明明余羁才是主将,他却好像没将他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的功劳。 “殿下说的哪里话,今日能见您一面已是万分荣幸了!” 凤栖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一声,便举起酒杯,“我干了!您随意!” 见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秦鹭便哈哈大笑几声,连道顾云笙“豪爽”,也将酒喝了个干净。 向秦鹭敬完酒,凤栖也没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走向了余羁…… “余将军……” 这一声“余将军”倒是叫得缠绵悱恻,吓得余羁的筷子都差点掉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正常点!” 他说的小声,却有些警告的意味,凤栖知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 “喝一杯?”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行。” 听到余羁答应,凤栖立马在他身旁坐下,并不动声色的按住壶柄上的小口,给余羁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 “之前我和你说那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查,目前只知道阿蒙国这番携厚德公主前来……”凤栖品了口酒,“估计是起了和亲的心思。” 和亲?余羁并不这样认为。 阿蒙国如今的君主是凤轻澜,而他的亲妹妹凤轻尘当年就是和亲公主,被派来与宣武帝联姻。 凤轻澜最疼爱的就是他这个妹妹,可他最爱的妹妹却在夏朝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说,当年凤轻尘死时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了;那场诡异的大火,让她落了个一尸两命的凄惨下场。 而宣武帝则是草草几句带过,说是意外,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凤轻澜虽然对此结果不满,但他当年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连为妹妹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如今,他登上了王位,就连当年得罪过的手足兄弟,他都能痛下杀手,他又怎么会放过间接害死自己亲妹妹的宣武帝?又怎么会放过夏朝? 阿蒙国此番来访,绝不可能只是和亲这么简单! 可这话他并没有告诉凤栖,他只是把酒喝了个干净,说声“知道了”,便结束谈话。 当然,凤栖也没太注意余羁,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秦鹭身上。 只见丽嫔不知和宣武帝说了些什么,便退下了,秦鹭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过了一会儿,他就起身走了…… 瞧见这一幕,凤栖唇角不禁扯出一抹冷笑。 好戏,开场了…… 第19章 太子断臂 宴会快结束时,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而宫女的叫喊声却让人清醒。 “陛下!陛下!不好了!” 只见一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边跑还边叫唤着;她发髻凌乱,神色慌张,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 “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惊慌。”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回道:“陛下,太子他……他……” 宫女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回话也是支支吾吾的,似乎是难以启齿。 “太子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宫女哆嗦着说道:“太子醉酒,竟、竟闯入了丽嫔娘娘的寝宫!还、还……” 说着,她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眼宣武帝,又低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还强迫了娘娘!娘娘她、她小产了!” “什么!?” 宣武帝拍案而起,脑子瞬间清醒,怒红了脖子,他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便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这个孽子!朕今日非砍了他不可!” 众人见这阵仗,也是傻眼了!这皇家秘辛岂是他们能听的!? 片刻,宴会里的人该跑的跑、散的散,该回家回家,该劝架劝架,本来热闹的宴会霎时间就变得冷清了许多。 余羁:“???” 就剩他和凤栖了!? 余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太子也太能惹事了!他爹的女人都敢碰!啧啧啧…… 他摇了摇头,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可不想被卷进去。 “余大人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啊!还能去哪儿?” 余羁朝凤栖翻了个白眼,这人总喜欢逗他,想来现在应是又无趣了…… 幼稚。 余羁转身欲走,却被凤栖一把拉住,“如此好戏,余大人当真不去看看?” “好戏?就怕戏看不成……还搭上一条性命。”余羁抽出手,朝他假笑,“顾大人要是感兴趣,就自己去看!余某就不奉陪了。” 凤栖嘴角微扬,似是早料到他会这般说。 “我可以保余大人平安。”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加上那抹笑,倒是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让人无法拒绝。 余羁对太子的事并不感兴趣,但吃吃瓜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还有美人相邀。 “当真?” 凤栖点了点头,“当真。” 余羁嘿嘿一笑,“那走!” 反正有凤栖在,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死了也拉个垫背的…… 凤栖带着他飞上了屋顶,一路跟随着宣武帝来到丽嫔的寝宫。 他们趴在屋顶上,生怕被人发现。 此时,太子正跪在地上,衣衫不整,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宣武帝气得发抖,手中的剑恨不得立刻刺向太子。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的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太子的声音充满了懊悔,眼里的恐惧藏都藏不住。 皇帝瞪着他,“好大的胆子!你个孽子!” “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饶命!” 太子不断地叩头,很快头磕破了,一道血迹从额上流下来。 宣武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而一旁的丽嫔则默默地哭泣着。 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仿佛随时都会归西的惨样儿,一旁的太医为她诊脉。 突然!电光火石间,宣武帝举起剑,就朝着太子劈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挡在了太子面前! “陛下息怒!”来人大声喊道。 皇帝定睛一看,竟然是皇后。 皇后气喘吁吁,一看就是急匆匆跑来的,连衣裳都未穿戴整齐,只是披了个披风,头发散乱着。 “皇后,你这是何意?”宣武帝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发妻,有些不满。 皇后跪地叩首,“陛下!鹭儿他知道错了,您就饶过他这一回!陛下!算是臣妾求您了!” 皇后继续苦苦哀求,眼泪止不住地流,可怜极了。 可宣武帝看着眼前的发妻,她曾是丞相之女,十五岁便嫁与他为妻,可这么多年了,她也老了…… 他虽敬她,却对她早已没了感情。 “朕可以不杀了这个孽子……但不可不罚!” 说着,宣武帝便拉开皇后,扬起剑,劈下。 宣武帝正在气头上,使力极猛,那剑又锋利无比,剑锋落处,秦鹭一条右臂登时无声无息的被卸了下来。 血液喷涌而出,四周顿时血腥气四溢…… “啊——” 殿内传来秦鹭的惨叫声,不仅是因为痛,更是因为他从此便成了个废人! 断了右臂,别说提不起剑,就连读书写字都困难…… 而且,他失了右臂,便是与皇位失之交臂了!父皇好狠的心!他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竟如此对他!? 可秦鹭全然忘了,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皇位,也从不缺继承人…… 皇后见此情形,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秦鹭捂着断臂处,脸色惨白,疼得直冒汗,但仍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倒。 宣武帝令人将太子和皇后带下去医治,并下令封锁消息,此事不得外传。 余羁和凤栖在屋顶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两人皆沉默不语。 待皇帝走后,凤栖看向余羁,笑得开心,“戏好看吗?” 余羁会心一笑,“好看!” “你说丽嫔的孩子会是谁的?”凤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余羁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这明显就是太子的啊!”而后他皱起眉头,疑惑道: “不过……太子明明可以将此事瞒下去,毕竟陛下也没发现,可是……” 余羁看了眼下方已经睡去的丽嫔,“可是他今日为何要来此处发疯?将自己置于死地……就不得而知了。” “谁知道呢!许是失心疯了……”凤栖只是笑了笑。 说罢,两人便悄悄离去…… ————————————————— uu们,说个非常抱歉的事……就是我可能要停更一段时间了,因为要期末考试了! (╥_╥) 非常抱歉,有时间我会更的,如果没时间,就只能考完试再更了,嘤嘤嘤……请大家多多包涵! 爱你们!么么哒! (w) 第20章 拍卖 第二日,宫内便传来丽嫔因病暴毙的消息,草草下葬了。 昨夜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过,只是太子废了,太子之位空着,但在这紧要关头,也无人敢去撞宣武帝的枪口。 皇后自然是不敢有怨言,还主动要求到静安寺清修,祈求上天佑夏朝安宁。 余羁听到这些消息后,也能猜到个大概。 不过就是宣武帝查出丽嫔的孩子是秦鹭的罢了,但这等丑事,怎么可能让外人知晓? 所以他便将丽嫔秘密处死了,只对外声称是病逝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皇后居然会请缨到静安寺清修,她这个节骨眼出宫干什么?她竟没有在宫中稳住后位,为秦鹭拉拢势力…… 秦鹭倒是老实了不少,乖乖在府中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只是,他似乎盯上凤栖了…… 余羁垂眸,看着凤栖派人送来的信,信中说秦鹭派了人到红楼探查,似乎想验证他和顾云笙是不是一个人。 凤栖虽然派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在楼中待着,而他自己则作为顾云笙在将军府待着。 虽然易容术天衣无缝,但两个人不可能百分百一模一样,所以他担心秦鹭看出什么端倪来,便让余羁想个办法。 要想避开秦鹭,要么把“凤栖”接到状元府,要么把他接到将军府,或者送入宫中。 入宫是不可能了,而顾云笙是辽城人,第一次来长安,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收一个花魁入府,那似乎就只能来他这儿了…… 余羁之前和凤栖有过交集,如今再见面也不过是“老情人”叙旧,秦鹭也不会胡思乱想。 他拿起笔,便在纸上舞动一番,一封信新鲜出炉! 余羁将纸卷成一小卷,塞到信筒里,随后递给了在窗边等候多时的信鸽,它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余羁看着它消失在天边,心中祈祷着一切顺利。 这信鸽是凤栖养的,自那日他派人去给他传信后,他就送来了这鸽子,以便两人交流。 …… 红楼。 凤栖微眯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一丝探究,还有一丝喜悦,他缓缓支起身子,将信鸽脚上的信筒拿了下来。 信纸展开,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 「后日,找个契机,我来赎你。」 赎我? 凤栖看着信,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这么可爱,居然想将他赎回状元府。 他告诉余羁这事只想着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他竟上心了,那他怎么好拒绝他的好意呢? 真是令人万分期待呢…… “谨弋,告诉桃红,后日举行拍卖,价高者得,等着状元郎来替我赎身!” 凤栖笑着躺下,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一举一动,尽显风情。 “是。” 谨弋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主仆有别,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 落夜后,长安最大的烟花之地红楼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一派奢糜景象。 今夜,便是这红楼花魁凤栖的拍卖之夜! 听说他今夜会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不是像之前那番筛取人选,这消息一出,万人空巷。 毕竟谁不想亲眼目睹一番美人景象? 而且,今日与往时不同,不是一般的拍卖,而是拍卖凤栖,也可以说是赎身,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拍卖! 至于谁能抱得美人归……就各凭本事了…… 余羁换了一身衣服,坐着马车来到了红楼,和之前一样,依旧是挤得不行,依旧是男男女女都有。 他坐在角落里,台上布置得极好,古声古韵的,但没看到凤栖。 待人皆入座了,便有琴声响起。 凤栖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躺在床上,任由小厮将他抬出来,放到台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余羁,虽然知道他会来,但是他看到他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凤栖朝人群中的挑了挑眉,眼里满是笑意,暧昧非常;他轻轻地笑,带着点勾引和促狭。 众人呼声更甚! 拍卖会很快开始,桃红维持着秩序,她立于凤栖床边,淡定自若。 “欢迎各位捧场!想必大家都已等不及了!那我们便开门见山!” 她接过身旁歌姬递来的小棒,棒上红绸缠绕,“拍卖正式开始!价高者得!起拍价500两白银!” 说罢,她便敲响悬挂着的锣,“咚”的一声扣人心弦! 底下的人纷纷叫价,价格一路飙升。 “800两!” “我出1000两!” “1300两!” …… 余羁看着这激烈的竞争,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而后他举起牌子,喊了声: “5000两!”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有艳羡、有厌恶…… 有人艳羡余羁能抱得美人归,有人厌恶他一下子出价太高,让人一时招架不住。 “这人是谁?竟然如此大手笔……”有人窃窃私语道。 “管他是谁,反正我们是没机会了……” 桃红见没人再出价,便高声喊道:“5000 两一次!5000 两两次!5000 两三……”次……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桃红! “一万两!” 谁!? 余羁寻声望去,竟是龙傲天!他虽穿着一身便装,却隐约能看到肌肉线条。 他怎么来了? 余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 “一万两!还有人加价吗?”桃红激动地喊道。 余羁毫不犹豫,再次举牌:“两万两!” 现场一片哗然,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龙傲天眼神冷冽地看着余羁,咬牙切齿地喊道:“三万两!” 余羁惊讶地看了眼龙傲天,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而龙傲天没看余羁一眼,他的目光痴迷的落在台上的凤栖身上…… 虽然太子将词安送给了他,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比不上真的! 如今,他既有机会得到凤栖,便一定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散尽家财也无所谓! 余羁见龙傲天疯了似的出价,他也变得不管不顾起来,反正他和凤栖关系这么好,他也不会真的和他要钱,那就顺便喊呗! 第21章 男宠 “五万两!”余羁直接将价格提到了五万两。 现场鸦雀无声,人们都震惊地看着余羁。 桃红兴奋地喊道:“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三……” “等等!”龙傲天站了起来,“你拿得出五万两吗!?” 三万两已是他的极限,因为他的银钱都给秦鹭了,毕竟他要……但!他是绝不相信一个刚刚上任的状元郎会有这么多银两的! 余羁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倒是没想到龙傲天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拿不拿得出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只管叫价,至于拿不拿得出是他和红楼之间的事,关他龙傲天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你拿不出还敢乱叫价?” 龙傲天的话引起了在场多人的共鸣,毕竟余羁乱叫价把价格抬得如此之高,害得他们失去了竞争的机会! 但他们似乎忘了,就算没有余羁,他们也争不过龙傲天…… 余羁嘴角微扬,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这里是五万两,还有谁要加价?” 众人皆惊,没想到余羁真的能拿出五万两! 龙傲天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余羁竟如此有钱……他不是个刚考上状元的落魄书生吗!? “五万两银子……”桃红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五万两银子一次……五万两银子两次……五万两银子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公子拍下了我们红楼的花魁——凤栖公子!” 随着桃红的话音落下,现场响起了一片唏嘘声。 余羁微笑着走上前,把银票交给了桃红,并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yy,我的心好痛啊——]余羁忍不住哀嚎。 五万两!那可是五万两啊!我的青天大老爷!五万两啊!我的五万两…… 刚刚要不是他机智,用积分兑换了银票,现在还不知道该多没面子呢!他的50积分啊!整整50呢! yy:…… [宿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看开点。] [道理谁都懂,可是、可是还是好难过啊——] (╥_╥) 凤栖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些戏谑,似乎还有一点……宠溺? 而龙傲天,则黑着脸坐在那里,看着余羁和桃花谈笑风生,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这余羁真是根搅屎棍,每次都来坏他的好事! 余羁转身看向龙傲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龙公子,承让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带着凤栖离开了。 龙傲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个贱人! 另一边,余羁拽着凤栖回了状元府。 他坐下,看着眼前这个假凤栖,笑着说道:“别说,你还真别说,确实挺像的!” 不止龙傲天没认出来,就连他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凤栖是个假货! 这也太像了…… 凤栖走到余羁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夸奖。” 余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连说话的调调也一样,你还挺专业。”说完,他瞬间变脸,“不过,钱你要记得还我!” 他只是负责把凤栖光明正大的带回府中做男宠,他只是个出力的,可没说要出钱。 “余公子是要将奴家的卖身钱夺回去吗?难不成还想白嫖?”凤栖挑眉一笑,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 余羁:“……” 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凤栖本尊! “你不在将军府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余大人这话说的,今夜被拍卖的可是奴家,奴家还不能来嘛?这是什么道理?” 余羁现在只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小人! “就算你是本人,钱也得还我!” “哦。” 余羁:“……” [yy!他这是什么态度!?无视我?敷衍我?] 他要发疯了! 凤栖见余羁真有些生气的样子,立马不敢再逗他了,忙答应道:“还你还你,我还能昧你的钱不成?” “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和谐了许多;就在这时,余羁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咕”声。 余羁尴尬地挠了挠头,凤栖则轻轻一笑,“饿了?” 余羁点了点头,随后便吩咐下人送来了饭菜,他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他饿一天了! 在红楼的时候,他都不敢乱吃东西,毕竟那种地方的吃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催情的成分…… 酒足饭饱后,余羁打了个嗝,满足地靠在椅子上。 总算是吃饱了!舒坦~ 看到凤栖还端坐在一旁,余羁摆了摆手,“时辰也不早了,歇息。” 说着,他便站起身,朝房间走去。 凤栖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作为男宠,自然是不能让主人独守空房的…… 余羁走进房间,看见跟在身后的凤栖,有些疑惑:“你跟着我干什么?” 还不滚回他自己的将军府? 只见凤栖脸上泛起红霞,低下头轻声说道:“伺候公子是奴家的本分……” 余羁:“……” 余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人还真是演上瘾了,他随手指了指一旁的软榻,“你睡那,要是敢打扰老子睡觉,我就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别样红!”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爬上了床,麻溜儿的盖好被子,背对着凤栖,睡了。 凤栖看了眼软塌,又看了看余羁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乖巧地躺了上去。 余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隐隐约约能听到凤栖清浅的呼吸声,平常一个人睡惯了,突然有个人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里,真不习惯…… 突然,他听到凤栖的声音:“余羁,你睡了吗?” “还没。” 余羁朝凤栖的方向看去,只见软榻上有一团黑影,光线太暗,他看不见凤栖的神情。 软榻有些小,凤栖躺在上面有些憋屈。 ————————————————— 久等啦!宝们! (?>?<?) 俺考完试啦!来更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怎么了?”余羁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 凤栖看着侧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心有些紧。 其实……他想问他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似乎余羁从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很好,就连他突然出现在军营中,他也不过问,还助他立战功。 他从不好奇他的身份,也从不过问他的来历。 他只是……相信他。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凤栖正想着,床上却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余羁睡着了。 他动作极轻地爬起来,走到床前立住;余羁抱着被角,枕着手睡得香甜。 凤栖忍不住伸手,抚上这人的眉眼,肤如凝脂、唇若骄阳……梦里的人哼哼了声,似乎不满那只打扰自己睡觉的手。 他收回手,只是离那朱唇越来越近,直至印上…… …… 红墙白瓦,柱廊浮雕精美,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金碧辉煌。 这皇城美极了,权力向来蛊惑人心,多少人为了那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不惜放弃挚友、情爱,甚至是亲人…… “查得如何?” 秦鹭靠在床上,脸色惨白,却威严不减,只是变得更加阴鸷了。 他失了一只手臂,包着的纱布有些渗血,如今伤处也疼得厉害,用了最好的五石散也无用。 那日不知怎的,他一见着丽嫔便控制不住自己,跟发了疯似的要了她。 后来……便被宫女撞见了,还告诉了父皇……丽嫔的孩子没保住,他也颜面尽失! 定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真是恶毒,竟然用这样的法子让他失了一臂!与皇位无缘。 只是,他不知道是谁。 宴会上的食物、酒水等,他都吃了,因为是母后的人送来的,所以他很放心,便没有检查。 没想到,竟让那贼人钻了空子! “回主人,红楼拍卖当晚,顾云笙整夜都待在将军府,从未出去。” “那红楼那边呢?见到凤栖了吗?”听到影卫说顾云笙待着将军府,秦鹭不禁皱起眉头。 如果顾云笙没出府,莫不是那红楼里的人才是假的? “见到了,龙将军亲自确认过了,确实是凤栖无疑。” 这龙傲天爱慕凤栖多年,不可能认不出凤栖,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他将凤栖带回府了?” 秦鹭抬眸看向影卫,龙傲天喜欢凤栖这事儿不算是什么秘密,长安城内许多人都知晓。 “未曾,龙将军他……没有足够的银钱拍下凤栖公子,凤栖公子入了状元府,成了余大人的男宠。” 影卫提起龙傲天,不禁想起昨夜他那张阴沉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杀气腾腾的。 听见这话,秦鹭的眉折痕更深了。 龙傲天府中的银钱虽大多给了他招兵买马,但也不至于穷到如此地步?连个花魁都买不起了? 想到这,秦鹭突然有些愧疚。 两次!他害得龙傲天两次都失去了得到凤栖的机会! “成拍价多少?” “五万两白银。”影卫如实告知。 秦鹭惊得直起身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多少!?” “五、五万两白银。” 他气得想爆粗口!那可是五万两啊!余羁居然拿去换一个没什么用的男宠!?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不过……余羁一个刚刚上任的状元哪儿来这么多钱? 他记得虽然余羁打了胜仗,但父皇赏赐的都是些土地房产之类的,钱财较少,而且状元府日常开支也不小,余羁这人还喜欢救济难民。 都这样了,他还能有闲钱去买花魁? 秦鹭只觉得烦闷得很!他扯了扯衣领,吐了口浊气。 他恨啊!为什么他们都比自己有钱? 不过……这凤栖的身世还没调查清楚,现在又来个顾云笙,他们到底和愉妃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浮现出凤栖和顾云笙的脸,他们和愉妃长得如此相像……想着,一个身怀六甲的身影闪过,秦鹭不禁一愣。 他们,会不会是愉妃的孩子? “顾云笙是不是凤栖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由你去查。” 影卫凑上前,附耳倾听…… “你务必要仔细调查,不可懈怠,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秦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影卫领命后,瞬间消失不见。 秦鹭依旧靠在床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了半月,长安今年倒是越发的冷得出奇。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漫天鹅毛飘散,窗户上都结了霜,寒风跟冰刀似的,一下一下刨着人们的骨。 而阿蒙国便在这风雪之中来了…… 不过多时,阿蒙国使臣的马车,已抵达都城门口。 使团队伍里除了阿蒙国的侍卫,还有五位瑕朝的使臣;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阿蒙国人高大威猛,看起来壮得能打死一头牛,而夏朝之人偏瘦一些,多的是文臣。 怪不得阿蒙国之人善战…… 余羁站在城门口,他被宣武帝委以重任,负责来接应阿蒙国使团。 阿蒙使臣的马车奢靡华丽,外表镶金嵌玉,流苏幔垂,让歇在里面的人,显得贵气万分。 这时,有人自内掀开车帘,车内之人仅露出一双眼睛,下半张脸被面帘遮住了。 余羁此刻身着朝服,冷不丁的和这人对上。 想必……这便是厚德公主。 “陛下特派臣在此恭迎公主!还请使团随臣入宫觐见!” 说罢,那公主瞟了他一眼,不语,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她放下车帘,又坐了回去。 一旁的亲卫见状则向余羁笑了下,尽职尽责的牵着马,跟在他的身后。 余羁心想,这厚德公主倒是个性子冷的…… 到了宫门口,按照夏朝的规矩,阿蒙国使团必须步行入宫。 没办法,厚德公主只能下车。 只见一只纤纤玉手拨开车帘,而后从马车上跳下来,只听清脆的“叮铃”一声,厚德公主已经走到了余羁跟前。 她身着异域服饰,露出一节细腰,不及盈盈一握;衣服上也满是流苏、宝石之类的装饰品,贵气十足。 第23章 阿蒙国使团来访 看着眼前的女子,余羁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很肯定,原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厚德公主,而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厚德公主是阿蒙国君主凤轻澜的第一个女儿,名凤昭仪。 传闻她骁勇善战,不似普通闺中女子;她骑术一流,箭术更是数一数二的好,恐怕连男儿都不敌她。 凤昭仪性子冷淡,不喜与他人亲近,交好之人甚少,却深得凤轻澜宠爱。 她不仅是凤轻澜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他和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凤昭仪甚至手握阿蒙国三分之一的兵权,还被凤轻澜特许参政,皇子都没有她地位高。 所以余羁才会疑惑,凤轻澜怎么会让他最疼爱的女儿来和亲,还是个手握兵权的女儿。 那不就相当于……谁娶了凤昭仪,谁就拥有了阿蒙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吗? 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人,还不走吗?” 凤昭仪顿住,看了眼身后这个奇怪的人;她知道,这便是表兄信中所说的余大人。 只是,这人看着如此呆傻,当真靠得住吗? 余羁似乎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凤昭仪身前带路,“公主这边请。” 余羁边走边偷偷打量着凤昭仪,心中暗叹: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英姿勃发!是个女中豪杰! 带路的同时,他也在思考那种熟悉感究竟来自何处。 很快,余羁便带着使团来到了殿内。 前呼后拥,重点是站着的婀娜多姿的厚德公主,她戴着面纱,一身鲜艳的大红色的长裙,微微摇曳。 即便是戴着面纱,也还是能看得出来那张脸应当格外的美艳动人。 和夏朝不一样,阿蒙国人的衣服显得十分的豪放和大胆,她们的服饰看起来就像是骑射装的改良版,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多了几分精致。 美丽而便捷。 宣武帝早早在宫中设下晚宴,众多的大臣坐在一旁,而皇帝坐在正前方的龙椅上,威严又庄重,任何人看一眼,都会忍不住的臣服。 阿蒙国人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行了礼。 宣武帝立即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厚德公主来夏朝做客!” 领头的使者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但他声音洪亮。 “陛下,我们是带着真诚的心来和亲的!特此,我们带来了阿蒙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想必我们伟大的陛下应该是会同意?” “阿蒙国和夏朝一向友好,这次突然和亲的确是意外之喜,只是……” 宣武帝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 “只是,不知道厚德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儿,想要嫁给谁啊?” 阿蒙国的女子和夏朝的女子并不一样,她们豪迈而又爽朗。 凤昭仪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勾了勾唇,道: “我的夫君,自然是由我亲自挑选,不一定非得是皇族之人,只要是能让我欢喜的,平民百姓亦可。” 说罢,凤昭仪朝深深一拜,高声呼道:“还恳请陛下准许厚德亲自挑选如意郎君!” 听到厚德公主要亲自挑选夫君,坐在角落里的秦鹭眼睛亮了。 他一断臂之人,本已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没想到这阿蒙国公主竟然要自己挑选夫君。 这样一来,就算公主选了他,父皇和朝中大臣也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以这般好他的容貌、家世和才华,必定能吸引到公主,且让那公主芳心暗许。 虽说少了一臂,却也无关紧要…… 等到他登上皇位,便要叫他的父皇好好看看、叫这朝臣好好看看!看看他是如何一步步成为人上人的! 他定要叫他们追悔莫及! 讨公主欢心的计划还未开始,但是在秦鹭的心底里,已经盘算好了一切,甚至有些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 宣武帝鼓起掌来,看向凤昭仪的眼里充满了赞许。 “阿蒙国依旧如此遵从自我的内心,不慕强权,实在令人敬佩!” 当初,他的尘儿亦是这般豪爽、自由的女子,她也是如此任性的要自己选丈夫,然后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当时最不受宠的他…… “多谢陛下夸赞!”厚德公主又朝陛下行了个礼。 “不过……按照老规矩,你可只能在长安住半月,要好好把握时间啊!” “是!”“凤昭仪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多谢陛下!” 宴会很快开始了,只是坐在这儿的人各怀心思…… 余羁对和亲一事不感兴趣,他也无意去讨厚德公主的欢心,反倒是秦鹭,一个劲儿的往公主身前凑。 “公主殿下,这是大皇子殿下送给您的礼物。” 一个小宫女,手里端着个盒子,直接就走了过来。 秦鹭很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就已经开始对公主发起进攻了。 厚德公主淡淡地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条很漂亮的珊瑚项链,倒是十分眼熟…… 她浅笑出声:“礼物我收下了,还请替我好好谢谢殿下。” 见凤昭仪收下了自己送的礼物,秦鹭松了口气。 收下便好,这说明他还有机会! 想不到,这愉妃留下的东西倒还有点用处,公主应当是极喜欢这珊瑚项链! 秦鹭的人走后,又有一个小宫女走到凤昭仪跟前,“公主殿下,这是二皇子殿下的献礼。” 盒子里装的,赫然是一颗拳头般大小的蓝宝石,纯度很高,几乎没有杂质,十分稀有。 凤昭仪顺着视线望去,一个头戴玉冠,身着浅蓝色华服的男子朝她举杯示意。 此人便是夏朝二皇子——秦亥。 这二皇子和大皇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两人接连给她送礼,倒是有趣! 虽然他们二人长得有些像,但二皇子看着更稚嫩些,是只小奶狗。 凤昭仪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二皇子可比刚刚那个大皇子好多了! 只可惜…… 只可惜她的和亲人选已经暗中定下了,和这只小奶狗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不过……探子不是说宣武帝一共有三个儿子吗?还有一个怎么没看到? ————————————————— 感谢爱吃土豆烧肉的羽清音的用爱发电! ?(′?`)? 第24章 秦安亲手做的荷花酥? 宣武帝并不像其他帝王一般多子,他仅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后宫怀孕的嫔妃不在少数,可大多小产,就算已经出生的婴儿也有的夭折了,能活下来的只有五个孩子。 民间有传闻说,是上天为了惩罚宣武帝,这才夺走了他的孩子…… 两位公主早已送去和亲,嫁到了远邦。 而三位皇子,除了大皇子秦鹭和二皇子秦亥是皇后所生外,还有一位三皇子,名秦安。 三皇子是宫女所生,宣武帝喝醉后宠幸了她娘,之后便有了他。 不过……那个宫女在生下秦安后便投井自尽了,秦安也被宣武帝送到萧贵妃名下寄养。 今日,却不见他。 凤昭仪正想着,便有一人缓步走来。 她的脸漂亮精致,眼眸特别的灵秀清澈、纯真中透着些许俏皮。 天使一般的容貌,魔鬼一般的身材,纯洁和魅惑两种不同观感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不得不赞叹一声上天造物的神奇! 那女子腰间系着一枚铃铛,一步一响,伴随着头上斜簪着的步摇,又显得雍容华贵。 只见她在凤昭仪面前停下,浅笑着拿过侍女手中的礼盒,缓缓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珠宝首饰,也不是什么法器,而是一道点心。 “这是?” 凤昭仪抬首看向这名女子,若她没猜错的话,眼前之人便是萧纤云萧贵妃。 “厚德公主,这是本宫那不争气的儿子的一点心意,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萧纤云眉眼微弯,唇角带着笑,将食盒轻轻地放在凤昭仪面前。 “多谢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抬爱!” 凤昭仪站起身来,朝萧贵妃行了个礼,谢恩。 虽然她是一国公主,但萧纤云好歹也是个贵妃,身份尊贵,她自然要敬重些。 “不知三皇子在何处?”她从进殿到现在就没看见三皇子,难道他没来? 见凤昭仪问起秦安,萧纤云眉间瞬间多了几分担忧。 安儿自今日早晨起便身体不适,还险些昏迷,就连今夜如此重要的宴会都来不了了。 他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安儿他……突然身体不适,本宫命他留在寝宫好生休息,可惜没能和公主见上一面,失礼了。” “原来如此,那还请贵妃娘娘替厚德传达对三皇子的谢意。” “自然,公主不必客气。” 目送萧贵妃走到宣武帝身侧,凤昭仪才收回视线。 传闻中三皇子因幼时受宫女、太监们苛待,身子孱弱多病,一副仿佛随时都会归西的样子。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她垂眸看着眼前的食盒,是荷花酥。 这荷花酥形似荷花、层次分明、颜色搭配美观,做法十分复杂,也耗时间。 萧纤云说是秦安亲手做的,她可不信…… 不过……东西都送到她面前了,人家还在看着,不吃也不好,尝尝倒是无妨。 凤昭仪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他便心领神会的上前,立即从袖口掏出一枚银针验毒。 确定一切正常,凤昭仪才拿了一个放入口中。 荷花酥如同一朵盛开的荷花,散发着清新的芬芳,又具有酥松香甜的味道。 外酥内软,糯糯的馅料和酥脆的外皮相得益彰,别有风味,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 凤昭仪眼睛都亮了! 别说,这夏朝的人虽然不咋滴,但是荷花酥是真的好吃啊! “阿闵,这荷花酥好好吃!你也尝尝!” 凤昭仪手拿起一块荷花酥,而阿闵则习惯性的蹲下,任由她把点心塞到他嘴里。 阿闵,便是刚刚的侍卫。 “好吃吗?”凤昭仪侧着脑袋,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好吃。” 阿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擦干净嘴角的渣渣,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认真保护公主。 余羁没太在意厚德公主这边的状况,虽然有不少王孙贵族向其示好,但又不关他的事。 他是来做任务的,不能留在这儿。 不过……这个萧贵妃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次庆功宴离得远,他没看清萧贵妃的样子;方才她从他跟前过去,他倒是看清了。 有些震惊。 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毕竟后宫美人儿多的是。 但……这萧贵妃也太年轻了!看着才二十多岁! 听闻萧纤云十五岁入宫后便得盛宠,至今未衰,可一直没有子嗣。 宣武帝心疼她,为了弥补她无子的遗憾,当初甚至动了把秦亥抱来给萧纤云养的念头。 要不是当年皇后叱云柔的母族强大,宣武帝有所忌惮,说不定还真动手了…… 后来秦安的身份曝光,出现在众人面前后,宣武帝别说有多开心了! 一方面是他子嗣稀薄,所以格外疼爱、珍惜每一个孩子;另一方面是他和萧纤云当时正缺一个儿子! 所以,他将七岁的秦安寄养在了十五岁的萧纤云名下。 这宣武帝也是个神经的…… 余羁喝下一杯酒,忍不住摇了摇头。 萧纤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他居然还给她找了个儿子! 如今算来……秦安今年应当十五了? 等等!十五?秦安才十五!? 瞬间,余羁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震惊极了! 这……秦安都没及冠呢!萧纤云就急着让他娶和亲公主?还送了荷花酥!?公主已经十七了啊! 他看公主还挺喜欢那荷花酥的…… 这混乱的场面让余羁脑子里一团糟,都是些什么名场面啊! 两兄弟竞争也就算了,现在连未成年都扯进来了? 他想着,不禁酒越喝越多,丝毫没注意到那双紧盯着他的那双眼。 “怎么喝这么多?” 手中的杯子被人夺去,余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凤栖,哦不,是顾云笙。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余大人一个人喝闷酒,自然要过来看看。” 顾云笙自来熟的坐在余羁身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饮下。 宴会不知不觉已经进行到了后半场,皇帝早已离席,妃嫔们也紧随其后。 “你怎么用我的杯子?”余羁似乎有些醉了,反应迟钝,有些呆愣。 “不可以吗?” 顾云笙随口一问,余羁却认真的思考起来,他眉头紧锁,仿佛在想什么人生大事。 不过一会儿,顾云笙听到他说…… 第25章 公主看上他了? “可以。”他声音淡淡的,似在喃喃自语。 “是你自然可以……” 顾云笙听了余羁的话,微微一愣。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他也对他存了那种心思? 可若真是这样,上次他被秦鹭算计,余羁为何不愿……而是用手…… 顾云笙微垂着眸,看着他唇动了动。 “为何?” 余羁望着他一脸迷茫,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顾云笙也不着急,反而有耐心极了。 “为何是我就可以呢?余大人。” 他轻笑一声,很是温柔,直勾勾的看着余羁。 而余羁则一直不说话,似是醉得不轻。 “罢了,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了。” 得不到回答,顾云笙也不打算问了,兴许是这人实在醉得厉害,神志不清了,连带着他也糊涂起来。 若是余羁清醒着,他是万万不敢问的。 一方面是怕余羁拒绝,怕他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一方面是怕他厌恶,毕竟这人看着直得厉害。 顾云笙眸光微微一动,上前将他扶起来,打算送他回府。 走时他还看了眼厚德公主,后者则向他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状元府。 “嗯……”余羁捶了下脑袋,坐起身来。 头疼! 宿醉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以后可不兴喝这么多了。 余羁正坐在床上独自懊恼,昨夜不该如此放肆,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进来了。 “大人,宫中差人送来了圣旨,公公在外候着呢。” 直到红儿开口说话,余羁才注意到自己身旁还站了个人。 “知道了。” 他有些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任由红儿为他穿衣冠发。 余羁这人,一喝酒就容易断片!昨晚的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是谁送他回来的来着……? 容不得他多想,就得马不停蹄地跑出去接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余羁余大人德行高尚,忠君爱国!与厚德公主年龄相仿,两情相悦!” “朕特为二人赐婚,钦此!” 听到圣旨,余羁整个人都懵了。 (°ー°〃) 谁?给谁赐婚? 不是让厚德公主自己选的吗!?她选了他!?og! “余大人还不快些接旨谢恩。” 总管太监出声提醒,余羁跪下谢恩接旨,又拿了一袋银钱打赏,这事儿才算了结。 他始终想不通,凤昭仪怎么会选自己呢? 他昨天晚上明明什么也没干,也没去她跟前献殷勤,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就这么水灵灵的被看上了!?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 将军府。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四处张望,见无人注意,便悄悄从后门进了将军府。 顾云笙,也就是凤栖。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湖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那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漂亮得不行。 “表兄。”见到凤栖,她眸光变柔。 凤昭仪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心软软的。 她笑着摘下面纱,在他对面坐下。 “我今日过来一是为了与表兄商量信中之事,二是为了将一物转交于你。” “何物?”凤栖笑着问。 面对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表妹,他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的亲近。 毕竟是自己母亲一族的血脉…… 虽然他没见过他的母亲,但从旁人的描述来看,她应当是个不错的母亲。 她看起来……很爱他。 “表兄请看。” 凤昭仪从袖中拿出一样物件,将包裹在外的丝帕掀开,露出了东西的原貌,是珊瑚项链…… “你从何得来?” “昨日宴上,大皇子赠予。” “他倒是有心……”凤栖脸上依然含笑,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却有些诡谲。 “这原是姑姑的物件,也是父皇少时赠予姑姑之物。”说着,凤昭仪微微一愣。 听父皇说,这原是她最喜爱之物…… “这珊瑚项链虽不价值千金,但是姑姑最喜爱之物,昭仪今日特交还给表兄,还望表兄珍藏。” 她轻轻地把珊瑚项链递到他跟前,十分珍重。 “会的。” 凤栖拿起东西收好,突然问了句。 “圣旨可送到状元府了?” 凤昭仪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而后才知道凤栖问的是和亲的旨意,忙答道: “今日一早,和亲的圣旨就送到状元府了,想必这会儿……余大人应当已经接旨了。” “那便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还是表兄神机妙算!料定了这宣武皇帝会答应和亲一事!” 凤昭仪逮到机会就开始拍马屁,她对她这个表兄可是喜爱非常,就连她父皇也十分看重他。 不过想想也是,凤栖聪明,又有谋略,更别说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妹妹的儿子。 爱屋及乌,无论如何凤轻澜都一定会帮他的…… “你倒是嘴甜。” 凤栖轻笑一声,又道:“如今夏朝当属龙傲天最为扎眼,不管是为了制衡皇后一派,还是为了新政改革,宣武帝都一定不会让皇后的儿子娶了阿蒙国的公主。” “这和亲之人,只能是他最为看重的臣子,或者……是普通人。” 凤栖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凤昭仪脑海里闪过一张昳丽的面容,不禁好奇,“这余羁余大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 少年身形单薄,靠在了椅子上,语气带了两分兴味。 “大抵是个好人。” 他会无条件的帮他,更会关心他,只是……他不爱他。 是的,他不爱他。 余羁不爱他…… “既然表兄都说他是个好人,那看来余大人是相当不错的了!” 凤昭仪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凤栖,十分欢喜,自她与表兄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高兴。 看来,他对余羁此人十分满意…… “他自然不错。”凤栖单手撑着下颚,微微颔首道:“不过你需时刻谨记,你与他只是做戏。” “昭仪明白。” 她已有心悦之人,自然是不会对余大人做什么的……不过…… “余大人可知晓此事?” ————————————————— 感谢缘因情深送的花! 这个感谢可能来得迟了一些,rry啊! ?(′?`)? 第26章 邀约 “他不知。” 听到凤栖此言,凤昭仪有些惊讶。 她以为表兄与余大人关系如此要好,他定会将此事告知他。 没想到,他竟不知情…… “那我……” “你便将他看做你的驸马相处,照常即可。” 突然,凤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不过,不可接触过于亲密。” “是,昭仪知晓了。” 凤昭仪正惊讶于凤栖强调的“不可与余羁过于亲密”一事,也没注意到有个人朝她们快步走来。 谨弋快步上前,恭敬谦卑的行礼。 “公子,葛老有事请您相商,事关您上次交代他去做的事。” “知道了,你送公主回驿站。” 说罢,凤栖便径直离去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翊坤宫。 萧贵妃得知了厚德公主选中了余状元为和亲对象,一时不禁觉得惋惜。 她忍不住捶胸顿足,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连灌了好几杯茶水才压下这悲痛之情。 虽然余大人长得好看,官职也高,还文武双全的,是个相当有前途的好男儿!但她还是希望公主能嫁给自己的儿子! “母妃,您怎么了?” 秦安躺在床上,嘴角抽了抽。 虽然这些年来,他对于母妃时不时神经兮兮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但还是难免好奇,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娘在想那个和亲公主的事呢!” “母妃说的是阿蒙国来的厚德公主?她可是定下和亲人选了?”秦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虽然不知道她会选谁,但总归不可能是自己,毕竟他年龄太小,而且他昨晚还特地没去…… “是啊!” 萧纤云一屁股坐在床上,叽里呱啦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昨日你病了,娘还特地命御厨做了荷花酥送给厚德公主,告诉她这是你亲手做的。” “娘见她当时吃得挺香的,还以为这事儿有希望呢!还想着今天再去努力努力……” “没想到,人儿今天就选好了……还是余大人下手快啊!” 萧纤云连连摇头,这好东西都是要靠抢的,她儿子这般蠢笨,要是她这个做娘的还不努力,可如何是好啊! 而且那公主容貌甚得她心,与安儿也是十分相配的。 真是可惜了…… “萧纤云!”秦安生气的吼了声。 “怎么啦?怎么啦?” 萧纤云被秦安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忙拍胸口。 不怕不怕……安神安神…… “我才十五,你便急着要我去和亲!有你这般狠心的母妃嘛!?” “娘这不是想着早些为你打算嘛……更何况那公主长得这般好看……只是,没想到她看上了余大人。” 萧纤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她这人自小就有个毛病,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好看就行。 所以她入宫后,嫌宣武帝长得丑还年纪大,对他十分不喜。 不过他看起来倒是十分喜爱她,毕竟她年轻貌美,身材又好,他还是个老色批。 为此她倒生了诸多烦恼,例如避宠…… “儿臣还想多陪母妃几年呢!不想这么早成亲。” 听到萧纤云说凤昭仪选了他人,秦安才松了一口气,安心躺下了。 他悄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她不过比他大了八岁,如今也就二十又三。 萧纤云十分年轻,容貌清丽,一双眼眸更是清澈,干净至极,也是他最喜欢的…… 在这深宫之中,还能如此单纯的人……不多了。 即使是装的,也令人喜爱。 “你啊!总是要成亲的。”萧纤云嬉笑着敲了下他的脑壳,“哪有儿子一直赖在娘身边的道理!” “我就要赖着你!”赖一辈子…… “好~” 萧纤云无奈的为他盖好被子,真是小孩子心性。 …… “宿主,这可怎么办啊!?” yy在空间里急得团团转,凤昭仪居然选了宿主作为和亲对象,那自己的主神大人怎么办!? 依着他的性子,还不得玩完儿了啊!? 没错,它家主神大人就是个度量小,气性大,且醋味儿浓郁的一个神! “娶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余羁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圣旨,突然开口道:“如今夏朝大部分兵力皆在龙傲天手中,而他又是大皇子一党……” “与我和亲,总比与秦鹭、秦亥二人中的一人和亲要好得多。” 至少凤轻澜会帮他这个女婿,而不是秦鹭等人,不是吗? 传闻凤轻澜极其宠爱厚德公主,甚至说过,若是凤昭仪是个男儿身,连阿蒙国的国君之位都要传给她! “好事!?”好个鬼啊!?被主神大人关起来就老实了! yy快要崩溃了!它现在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只有它!只有和主神大人相处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它!才知道自家主神大人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张怎么样变态阴狠的真面目! “自然。” “不过……”余羁眉间微蹙,似是有些纠结。 “不过既然要借人家的势,自然要对人家好些。” 这个时代的女子十分不幸,常被家族作为巩固势力的工具,她们被送去和亲,如果是两情相悦还好,若是嫁与自己不喜之人……怕是要痛苦一生了。 他虽然对凤昭仪没什么感觉,但该给她的尊重和面子还是该给到的。 “红儿,你替我送份拜帖到驿站,邀公主明日游湖。” “是,大人。” 红儿是原主最喜欢的婢女,她与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忠心耿耿,亦是原主的左膀右臂,许多事都经由她手…… 红儿送拜帖来的时候,凤昭仪正在驿站中逗阿闵。 “阿闵,接着!”凤昭仪捻起一颗花生就扔了出去,而阿闵则飞快地用嘴接住,跟逗狗似的。 红儿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情景。 她垂眸道:“参见公主,奴婢是奉余大人之命,前来送帖子的。” “大人邀公主明日一同游湖,还望公主殿下赏脸!” 红儿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并表达了自己的来意;虽然她不喜这厚德公主的做派,但在明面上还是不可表现出来的。 毕竟她未来也会是自己的主子,会是……公子的夫人。 第27章 他们应是最亲密无间的…… “阿闵,拿来给本宫看看。”凤昭仪轻轻地拍了拍手,坐直身子。 阿闵倒是听话,面无表情的把余羁送来的帖子递到公主跟前,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乖~”她轻笑出声,接过东西,“一边玩去!” “是!” 凤昭仪这一笑倒是惊艳了红儿一瞬,毕竟那日她跟在余羁身旁,见的都是她那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模样。 纵使她万般不喜这厚德公主,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是会令女人都嫉妒的漂亮! “告诉余大人,本宫应下了。” 凤昭仪似是把帖子认真翻阅了一番,随后一笑,“阿闵,赏!” “是,公主。” 阿闵冷冰冰的上前,将一袋银子塞到红儿手里,容不得她拒绝,红儿只能认命收下,回府复命。 见红儿渐行渐远,凤昭仪缓缓放松下来,自然的靠在椅子上。 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可以不那么拘于礼数,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而不是阿蒙国的公主。 当然,这些只限于外人,而阿闵……不是外人…… “阿闵。” “公主,臣在。” “我累了,你抱我回去休息。”她任性的朝他张开双臂,要他抱她。 而阿闵则十分纠结,他皱着眉,有些手足无措。 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侍卫。 虽然他不是没抱过她,但是毕竟现在长大了,与幼时不同,更何况陛下也曾明里暗里的警告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如今看来,终究是不妥的。 凤昭仪淡淡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阿闵这副纠结至极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随后不悦地放下手。 “阿闵,你在想什么?本公主手都举累了。” “没什么。” 阿闵回过神来,不敢再看凤昭仪。 “男女有别,臣不敢僭越,还烦请公主自行回去!或者……” “臣扶您回房!” 听到阿闵的话,凤昭仪的眼睛瞬间变得阴沉森寒,她含笑的声音突然响起,却莫名地让人不寒而栗: “本宫竟不知阿闵何时与本宫生疏了……” 可不过一瞬,她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垂下眼眸,一副楚楚可怜、仿佛随时都会潸然泪下的样子。 “你我虽从小一同长大,但如今终究还是疏远了……” “没有!” 阿闵急忙解释:“臣绝无与公主疏远之意!”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滴热泪落在他的手背上,阿闵恨不得砍死刚刚的自己。 “我困了,阿闵。” “是。”阿闵不敢再拒绝,忙上前抱起她。 凤昭仪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如此高挑的人,此刻在他怀里却显得如此娇小…… “阿闵,传信给表兄,告知他余大人邀约,一切正常。” “臣知晓了。” 他贴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只是懊恼,懊恼自己怎么会起了与公主保持距离的心思,害得公主平白伤心。 阿闵是凤昭仪幼时出宫所救,那时她不过六七岁,因贪玩溜出了宫,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奄奄一息的阿闵。 他当时被关在囚笼中,头发凌乱,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也脏兮兮的。 是凤昭仪,她买下了他。 从此,他便成了公主府的暗卫,同公主一起长大…… 师傅常说,公主是他唯一的主子,是他唯一需要效忠的人,就连陛下都要放在公主之后。 阿闵只听公主的话。 他们二人,自然应当是最亲密无间的。 思及此,阿闵更是后悔,自己竟听信了陛下的谗言!动了疏远公主的心思! “公主,臣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 他低声呢喃,也不在乎少女有没有听见,他只是认真的注视着她,仿佛是许下了什么不可违背的誓言。 …… 将军府。 “公子,公主来信说,一切尽在计划之中!请您放心!” 谨弋一身黑色劲装,手拿长剑,似是刚完成任务回来,而凤栖身旁则坐着一位道骨仙风的老头。 “可是发生什么了?” 听这简洁的话,凤栖便知是阿闵那小子传的信;他那人向来话少,传话向来传的不清不楚,可奈何凤昭仪喜欢…… 凤栖手里拿着葛老研制的药,面无表情地用匕首划开手臂。 然后一手放药,一手划,然后再放药…… 不好,没余羁的好……止血太慢,露骨的地方也没长好,肉不得重生……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撒上余羁给的药,肉眼可见的血肉生长,而后便是完好如初。 “属下的人说,是余大人邀公主游湖。” “游湖?”凤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古怪之色。 一个破湖有什么好看的? “这寒冬腊月的,虽说冷是冷了些,但那冰封的湖面、挂雪的柳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葛老开怀大笑,用手摸了摸那如拂尘般的胡子。 “是吗?” 凤栖笑着,一双眼睛十分亮眼,温润柔和,第一眼望去只觉得像一缕春晖,但细看却能发觉其间的晦涩。 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阴翳,久久不曾散去。 “你的药,还不够好。”他自顾自的说着,没再问什么,只是示意谨弋退下。 “自然是没有公子给我的那瓶好……但属下已经尽力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药效竟比不上原药的十分之一……” 连作为医中圣手的葛老都无法复刻出一模一样的药,余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说,你身后有什么人? 他看不透,也猜不到;但他知道,他需要余羁手里的药,很需要。 …… 一大早,宫中便传来大皇子薨逝的消息,余羁略微震惊,很快又神色如常。 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随便生个小病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更何况秦鹭被宣武帝砍了一只手臂? 秦鹭的死,余羁没放在心上;他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是为了与公主约会的! 只是他不知道,秦鹭死时,两只手臂都没了,舌头也没了,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而皇后见了自己儿子那残缺不堪的身躯,竟是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她虽心疼不已,但秦鹭毕竟是有罪之身,只得草草葬了了事,连凶手都不曾去寻…… 第28章 溜冰 红儿仔细地为余羁穿衣打扮,生怕有一丝不妥,毕竟此次约会事关重要,不可有任何纰漏。 余羁也认真的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说实话,依旧很帅,只是……他以前从没想过会有女朋友。 毕竟他这人有些社恐,工作后就变成了社畜,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谈恋爱,而如今他却要成亲了。 可余羁清楚的知道,他对凤昭仪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很漂亮,比他以往见过的女孩都漂亮,可他见到她不会心跳加速,与她相处也不会害羞。 “红儿,可好了?” “大人,好了。”红儿一脸慈祥的看着余羁,宛如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母亲。 公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早已将他看作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虽然她只比余羁大了三岁,但耐不住她有一颗成熟的心啊! 约人还迟到总是不好的,所以余羁来得格外的早。 冬天的湖面铺满了厚厚的冰层,冰面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雪花轻轻洒落在冰面上,为这片寒冷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纯净与宁静。 船肯定是坐不了了的,而且余羁也没打算坐船。 他今日来,可是来滑冰的!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余羁对雪可谓是充满了执念,那种在冰湖之上溜冰的情景也是幻想了无数次了! 今日,终于能实现了! 他到后不久,凤昭仪便来了,她身后依旧跟着那天宫宴上那个小侍卫。 好像叫什么……阿闵? “参见公主殿下。” “余大人不必多礼!可是等久了?” “不久,臣也刚到。” 凤昭仪冲他一笑,只觉眼前之人仿佛一阵清风徐来,他面如冠玉,双唇淡薄。 皎若松间明月,韵如林中清泉。 “没想到余大人会邀本宫出来游玩。”凤昭仪看着眼前的冰湖,伸脚踩了踩。 这夏朝的雪连下了半月,湖也早已冻得结实,冰层深厚,倒是好溜冰。 正巧凤昭仪所在的阿蒙国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冰雪倒是少见,对这等银装素裹的冬景也是十分欢喜的。 “这几日天儿好,余某便想着邀公主来溜冰。”余羁说着,便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冰鞋。 要不说古人聪明呢!这简直就是现代溜冰鞋的简易版啊! 余羁自然是给公主也准备好了冰鞋,总不能自己滑,让人家看着?而且听说阿蒙国也很少下雪,估计厚德公主和他这个南方人一样对雪充满了憧憬。 “余大人有心了。” 公主扶着阿闵的手,穿着这冰鞋让她有些站不稳。 “哪里哪里,公主客气。” 余羁在现代是去溜冰场溜过冰的,虽然冰鞋没有现代的滑轮好用,但也能在冰面上来去自如。 而凤昭仪就不行了,只要松开拽着阿闵的手,她就随时都有可能摔! “若是公主不嫌弃的话,臣可以教您。”余羁朝她伸出手。 凤昭仪看着眼前风清月朗的人儿,犹豫片刻后便牵住了他的手。 虽然她更想要阿闵教她,但是阿闵也是阿蒙国人,他也不会…… “公主,您先找到平衡点。” 余羁扶着她,又示范到:“这样便可加速,如若这般,便可减速,然后停下来。” “您要控制住您的腿,不要害怕。” 他渐渐引导凤昭仪向前滑,“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您做得很好……” “公主真棒……” …… 他们二人相处气氛和谐,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 不得不说,余羁是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凤昭仪只觉越学越有劲!越学越喜欢!学得越发认真了! 而不远处的两人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顾将军,没想到你今日也有空来这冰湖一游。” 秦亥看着不远处嬉戏的两人,眼中神色不明,只是看向顾云笙时又满含笑意。 对于顾云笙的出现,他并不意外。 毕竟公主虽已经向求旨,与余羁订婚,但只要公主一日不嫁入状元府,那所有的夏朝男儿都是有机会的! 阿蒙国生性豪迈,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女子与夫君相处不来而和离的比比皆是! 只要让厚德公主喜欢上他,那让父皇改圣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很显然,顾云笙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他肯定想勾引公主,让公主身后的阿蒙国势力能为他所用!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秦亥眼底流露出些许惊恐,对他这个“竞争对手”充满了戒备! “二皇子,幸会。” 凤栖没看他,只是望着不远处的两人。 他唇畔含笑,却叫人莫名地有种不适感,大抵是他眼中的凉意从未掩盖。 “二皇子不过去吗?”他尾音含笑却透出令人生寒的冷,让人脊背都在发凉。 秦亥轻笑着提议,“不如你我一同前往?” “好啊……” 凤栖面不改色地笑笑,眉眼温润。 秦亥与他同行,刚刚顾云笙的眼神总是让他觉着有些不安,他整个人都诡异的很。 如今大哥已经死了,他必须站起来,他是母后唯一的依靠,皇位一定得是他的!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余大人,似乎有人来了。” 凤昭仪已经适应了脚下的冰鞋,已经可以自己滑一小段儿了。 她痴迷于在湖上翩翩起舞的感觉,她感受着冷风划过她的侧脸,凉,但是很舒服,很自由。 真是久违的感觉了…… 只是滑着滑着,她便看到有人朝他们这边来了,似乎是……表兄? “那公主要不要同臣一起回去?” “不了,我在玩儿一会儿,正尽兴呢!” “那公主注意安全,臣先过去看看。”说着,余羁就开始往岸边滑。 果然,那岸上站着两个人,不是凤栖还能是谁? 不过……秦亥怎么也来了? “臣参见二皇子殿下!” “余大人不必多礼!吾今日也不过是来玩儿乐的,不会打扰到余大人?” “自然不会,您请。” 余羁做了个手势,表示欢迎,而后看向凤栖,问道:“顾将军今日也是来玩儿乐的?” 第29章 坦白 “自然。” 凤栖看了眼不远处的凤昭仪,面上的笑终于淡了下去,眸光沉沉地看着前方,泄露了几分阴翳。 “余大人倒是有这闲情雅致……” 余羁眉头微动,最终沉声道:“虽不知公主为何会看上为臣,但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你喜欢上她了?”凤栖笑了声,听不出情绪。 “现在没有,以后……不知道。” 余羁和凤栖一同看向不远处的凤昭仪,她性格好,又漂亮,大抵是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但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爱上她…… 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凤栖阴着脸,嫉妒让他变得有些不理智。 他恨不得把这人绑在自己身边,不准他离开!也不准任何人觊觎!他想告诉世间所有的人,余羁是他的人! 可是他不行……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见那边秦亥已经滑到了凤昭仪的身边,甚至是想与她攀谈。 余羁也顾不得身旁神情有些古怪的凤栖,径直滑了过去。 笑话! 现在公主可是他的未婚妻,还能让秦亥这小屁孩捷足先登、把他绿了不成? “公主殿下!” “余大人来了!”凤昭仪此刻见了余羁也甚是欢喜,丝毫没注意到自家表兄那要吃人的眼神。 她只觉余羁和表兄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是个顶好顶好的人。 “公主滑得如何了?” “比刚刚好多了!还要多亏了余大人教导。” “客气。” 二人相谈甚欢,一旁的秦亥自觉融不进去,不想自讨没趣,便到一旁滑去了。 这倒是给了余羁机会,他正好有些事想问清楚。 “臣可否问公主殿下几个问题?” “但说无妨。” “臣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何事?”凤昭仪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堂堂金科状元余羁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儿? “为何公主会选择臣呢?你我二人仅有一面之缘罢了。” 凤昭仪正打算随便说个理由将他给打发了,却被余羁打断,“公主可别对臣说什么一见钟情那些鬼话,都俗套了。” “还有,您真的心悦臣吗?” 她被余羁问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看了眼岸上的表兄,但他并没有看她。 “余大人,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 她不想骗眼前之人,但表兄的话她必须听,只得回去与表兄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大人可否给我些时间?” “臣等着公主。” 余羁闻言一笑,便知此事大约是成了。 他倒是看出来了,公主对他不过是欣赏罢了,倒是她身边那个小侍卫…… 年轻人,就是藏不住事儿。 这天寒地冻的,玩儿上一会儿就冷得人直哆嗦!穿得再厚也无济于事! 玩儿了半个时辰,凤昭仪便回了驿站,二皇子什么也没说,跟着走了,凤栖反倒不急。 他在等人。 凤栖跟在余羁身后,看着他换鞋,把身上的护具解下来,直至那双修长的手落在他的腰带上…… “还不走?” 余羁:“……”他要换衣服了啊!大哥!你不觉得你在这儿有那么一点点不方便吗!? 余羁无语至极,看着眼前的凤栖,恨不得问一句:你礼貌吗? 凤栖微微抬眸,余羁对上了那双黝黑的眸,他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凝滞,身子有霎时的僵硬。 他稍微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怪异,道:“算了,你爱在这儿待着就待着。” 余羁懒得和他计较,凤栖最近总是变得奇奇怪怪的。 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他自顾自的解开腰带,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方才滑冰时没注意,衣裳都湿了,不过幸好红儿多为他备了一套衣裳。 凤栖的黑眸中弥漫上一股似雾非雾的暗色,倒也没说什么,只觉得那抹白亮得晃眼。 不久前他还摸过,虽然没有坦诚相待,但是至少余羁也摸过他,而他是赤裸的。 …… 入夜,风凉得惊人,像把尖刀要划破人的肌肤。 天气这般差,就连红楼都变得冷清了许多,也没人注意到,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袄的人混进了驿站…… “你说什么!?” 凤昭仪略微吃惊,连忙坐好。 “你是说……表兄来了?” “是的公主,公子就在前厅候着。”阿闵面不改色,手里还拿着公主的外衣。 这些日子里天儿冷,公主越发喜欢赖床了,说是暖和,就连他……也得陪着,夜里还要担当暖床的角色。 这些明明都应是丫鬟们干的事儿,但奈何公主只相信他,只要他一个人伺候。 “阿闵,快替我更衣!” 凤昭仪火急火燎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就被冻得哆嗦了下。 这狗屁地方!怎么这么冷啊!? 还是她阿蒙国好,四季如春的,暖和! “表兄!” 凤昭仪一进去就看到凤栖那张仿佛人家欠了他几万两的脸,乖巧的笑了笑。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死鱼脸? “不知表兄今日找臣妹所为何事?” “坐。” 凤栖垂眸,喝了口热茶。 “和亲一事……你可告诉余羁真相,包括我的身份,至于他要不要帮我们……随他。” “是。” “你大婚那日,我派人去接你回驿站住。” “是。” 凤昭仪坐在凤栖身旁,认真的看着他,“表兄可还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 “你……算了,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凤栖的脸色有片刻的古怪。 “那……无事的话……” 凤昭仪还没来得及问,凤栖便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凤昭仪:“……” “阿闵!回去暖被窝!”凤昭仪撒娇似的攀上阿闵的肩,要他抱。 阿闵顺从地把少女抱起来,生怕她被寒风冻到,还用披风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渐露了花苞,余羁与公主的大婚也将至…… 秦亥追着公主跑了半月,但公主却依旧不喜他,毅然决然的要嫁给余羁,秦亥也渐渐放弃了。 婚礼的一切都是余羁亲力亲为,这也让他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凤栖竟然会是…… 第30章 婚礼 凤栖竟是宣武帝的儿子!这是余羁万万没想到的。 他拿到的线索有限,除了知道凤栖的年龄和国籍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隐藏身份了。 这么说来,凤栖的母亲便是凤轻尘,也就是当年的愉妃娘娘、凤轻澜的亲妹妹。 那也就说得通了,凤昭仪竟是凤栖的表妹,怪不得她要下嫁于他,一是为了留在夏朝,二是为了将他拉入他们的阵营。 余羁当然会帮他,毕竟任务也快完成了,只差临门一脚…… 将军府。 凤栖倚在窗边,一旁还候着个嬷嬷,那嬷嬷看着上了年纪,听说伺候过数百个新娘梳妆,是个老手,这才被谨弋找来为凤栖梳妆的。 “公子。”她恭恭敬敬的唤了声。 凤栖回过神来,有些漫不经心,又隐含期待,“开始。” “是。” 只见嬷嬷用鸡距笔沾了些许口脂,仔细的涂在凤栖的唇上,又用了香粉那些,快速地给他画了个新娘妆。 而谨弋则乖乖地站在一旁,只是脸色如同便秘了一般,有些别扭。 画好了后,嬷嬷便举着个镜子让凤栖看。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皱眉。 唇色似乎有些太红了,但似乎那些待嫁的人似乎都是这样打扮的…… 总之,整体来看还是很不错的。 “画的不错,赏。” “是,公子。”谨弋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掂了掂,便给了嬷嬷。 嬷嬷收了赏钱便退下了,房中只余凤栖、谨弋二人。 谨弋看着这样的凤栖,只觉心惊胆战。 毕竟在他看来,那余羁不像是对自家公子有情的样子,反倒是公子对其情根深种…… “公子,您当真心意已决?” 不再观察观察吗?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谨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凤栖给打断了,“出去。” 谨弋只得无奈离去。 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毕竟他家公子自小就比常人偏执些,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而且从未失手。 不过……想到余羁那个无情无欲的样子……这次,公子恐怕是无法得偿所愿了…… 谨弋退下后,凤栖抱着铜镜,反复观瞻。 镜中的男人容貌昳丽,殷红的口脂让他比原来还魅惑了三分,活脱脱像个祸国的妖精。 凤栖想,余羁,应当会喜欢的;毕竟,男人最了解男人不是吗? 思及此,凤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婚服…… 一想到今夜便要嫁给余羁,凤栖就止不住的高兴,发自内心的,更是真心实意的…… 而余羁哪里会知道,他早已经被自己的好哥们给惦记上了,他只知道布置婚宴快把他累死了。 毕竟,他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个好觉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结婚这么累的吗?看来还是做单身狗好。 余羁娶的是一国公主,更是阿蒙国最受宠的公主,婚礼行的自然是国礼。 大婚当日,几乎万人空巷,举国同庆。 长安城中的百姓们皆来看这场世纪婚礼,迎亲路上那是热闹非凡,喜糖掺着碎金碎银,由状元府的丫鬟们撒满长街,可见状元郎对公主的重视。 男子忙着捡钱,而女子则是时不时看向马背上的状元郎,悄悄红了脸,恐人发现,又忙用帕子遮掩羞涩。 余羁骑在马上,看了眼身后的花轿,又看了看周身欢乐的百姓,不由的也笑了笑。 虽然是假的,但也挺好玩的。 绕着长安城转了一圈,余羁等人才回了状元府。 他下马,感受到腿间的不适,微微皱眉,他是个行军打仗的男人都尚且不舒服,公主怕是要被轿子给颠吐了。 余羁伸手扣了扣轿沿,轻声唤她,“公主。” 随着余羁的声音,一只玉手便伸了出来,他低头,伸手扶住。 轿帘被掀开,新娘从轿中缓缓走下。 而余羁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注意到那双熟悉的手,更没注意到对方比他高了许多的身形。 他拉着“她”拜了天地,又亲自将“她”送入喜房,他才回了前厅。 见新郎官来了,那些客人们自是忍不住上前敬酒的,首当其冲的,便是二皇子秦亥。 “余大人,今日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我敬你。”秦亥举杯,洒脱的与余羁碰了碰,喝了。 余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哪有新郎官不喝酒的? 随着秦亥打了头阵,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而余羁也来者不拒。 红儿见自家大人喝了这么多,有些担心,想要上前劝酒,却被桃红拦住了。 桃红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状元郎,勾唇轻笑,神色不明道:“今日余大人大婚,难得高兴,就由着他去。” “好妹妹~你再陪我喝几杯~” “是。” 红儿只得收回目光,尽责地招呼着桃红等人喝酒、吃席。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公子的朋友,可是万万不能怠慢了的。 几人正喝着,余羁过来了。 他一把揽住了红儿,醉醺醺地道:“红儿,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这儿你劳心照看着点儿。” “是,大人您就放心去。” 余羁迷迷糊糊之间,点了点头,说了句“好”,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到婚房的时候,早已明月高悬。 余羁刚进房,隐隐约约看到床上坐了个人,头上似乎还盖着红盖头。 嗯? 凤昭仪怎么还没走? 按照计划,她此时此刻应该待在驿站里才对。 “公主?”他有些疑惑地往前走。 酒喝得多了,余羁这会儿有些头晕,他晃了晃脑袋,步伐不稳地朝那人走近…… 这身形怎么看着这么像凤栖? 余羁心中疑惑,强撑着走到了那人身边,结果谁知道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便一头栽倒在了人家怀里。 好熟悉的味道…… 余羁凑近眼前的“新娘”,鼻尖微微动了动,那味道更浓了。 他爬起身,打量着这个“新娘”。 “新娘”身形修长,露在外面的那双手纤长粉嫩,是极好认的,更何况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女子的脚会这般大…… 第31章 你看着似乎有些不高兴? “凤栖?你怎么在这儿?” 余羁疑惑的将喜帕掀开,入目便是那张熟悉且惑人心智的脸。 而凤栖突然见了光,一时有些睁不开眼,适应后便眉眼带笑地注视着他,也不说话。 只见他穿着一身红色婚服,腰间用金色腰封束起,一头黑发挽起,珠翠满头,深情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一时间,余羁只觉三观炸裂,失声了许久才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凤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声如蚊蝇,但凤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止如此,他还听出了余羁语气中的三分疑惑和七分震惊。 “厚德公主呢?可还安好?” 余羁虽然犹如雷击,觉得此刻自己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却还是问了最重要的事,那便是公主的下落。 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主没了!凤栖却出现在这儿!?他此刻不应该在将军府里,或者在前厅吃席吗!? 靠靠靠靠靠! “看到是我,你似乎很意外?”说着,凤栖突然凑上前,看着他。 大哥!是个人都会觉得意外好! 余羁暗中吐槽,却冷不丁的对上他的脸,一时间只觉呼吸一窒。 他的目光扫过那直挺的鼻梁,多情的桃花眼…… 别说,凤栖这张脸看着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美得动人心神,连他个男人看了都……啊呸呸呸!他能有什么想法!? 余羁看似忍不住的伸手,抚上了眼前人的侧脸,然后再…… 狠狠推开! “你有事儿就说事儿!靠得这么近干什么!?不要拿这个考验干部!” 凤栖被余羁推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口中的“干部”是何意? 看来余羁是真的醉得不轻,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不过余羁能认出他,他很高兴。 [宿主,请问你是戒过毒吗?]yy有些生无可恋,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 合着自家宿主真是一点儿也不开窍是? “闭嘴!” 余羁酒劲儿上来了,现下只觉得yy吵得很,便忍不住出口制止,却是把身边的凤栖给吼蒙了。 “我没说话。”他抿嘴,似乎有些委屈。 他妆容本就偏柔弱些,此时又抿着嘴,神情委屈,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余羁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梳妆打扮了的缘故,凤栖眉若远山黛,眸似秋水,唇如甜樱,竟诱人得很。 “没说你。” 凤栖:“……”这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算了,他不和这小醉鬼计较。 “你今日似乎很高兴?”凤栖唇角微弯,双眸含情,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骑在马上的风姿,甚至是游街时脸上的笑意,他可都尽收眼底…… “还行。”余羁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他移开视线,又问起公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公主呢?” “昭仪在驿站。” 或者说……她一直在驿站,今天从头到尾,新娘都是他,也只能是他。 他压根就没想过把凤昭仪嫁给余羁,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可他……似乎挺期待的,毕竟连婚礼都亲力亲为,上心得很。 “那便好,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有要事商议,余羁还真想不出凤栖会因为什么来找他,总不能是想他了?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想你了不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凤栖眉头上扬,仔细看,他眸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开什么玩笑!?”听了这话,余羁的脑子瞬间空了。 还真被他猜对了?还是凤栖在逗他玩儿?这是什么意思? 余羁正疑惑着,便听到凤栖接着说到。 “今日余大人大婚,我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只是这思来想去,也不知送什么好,便只能……” 凤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笑。 “便只能将自己送给余大人你了。” 一时间,余羁只觉平地惊雷,全身都雷,比刚刚在婚房中看到凤栖更加震惊,吓得他连连摇头。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服,又看了看凤栖身上的,更加绝望了。 这哪里是大礼!?这分明就是个祸害!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凤栖居然喜欢男人!他居然是个断袖!还喜欢他!? “你……” 余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他太过震惊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任务对象居然看上他了,而且!而且还是个男的,这儿都什么事儿啊! 凤栖猛的拉住他的手,眸色微沉,“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我高兴个毛啊! 余羁恨不得将他吼醒!他怀疑喝醉了的人不是他,是凤栖!? “额……这、之前也没听说你喜欢男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余羁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凤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眼眸微眯,打量着他。 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你……” “放心!我尊重每一种性取向!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此话一出,凤栖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他当真对他无意…… 凤栖自嘲一笑,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原来如此……” 原来他如此毫无保留的帮他是因为朋友之谊,而非他所求的男男之爱,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黑化值+……】 “但是!” 趁系统还未播报完,余羁就立马用了个转折词,黑化值便一直保持着+……的状态。 他脑中飞快运转,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毕竟那黑化值他努力了许久,如今才稳在50,要是让凤栖破了防,黑化值将会只增不减。 为了不让他破防,余羁只能骗他…… “但是!若是你喜欢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余羁话音刚落,只听到叮咚一声: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5。】 “呼……”他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好险好险…… 差一点就又要涨黑化值了。 第31章 你看着似乎有些不高兴? “凤栖?你怎么在这儿?” 余羁疑惑的将喜帕掀开,入目便是那张熟悉且惑人心智的脸。 而凤栖突然见了光,一时有些睁不开眼,适应后便眉眼带笑地注视着他,也不说话。 只见他穿着一身红色婚服,腰间用金色腰封束起,一头黑发挽起,珠翠满头,深情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一时间,余羁只觉三观炸裂,失声了许久才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凤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声如蚊蝇,但凤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止如此,他还听出了余羁语气中的三分疑惑和七分震惊。 “厚德公主呢?可还安好?” 余羁虽然犹如雷击,觉得此刻自己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却还是问了最重要的事,那便是公主的下落。 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主没了!凤栖却出现在这儿!?他此刻不应该在将军府里,或者在前厅吃席吗!? 靠靠靠靠靠! “看到是我,你似乎很意外?”说着,凤栖突然凑上前,看着他。 大哥!是个人都会觉得意外好! 余羁暗中吐槽,却冷不丁的对上他的脸,一时间只觉呼吸一窒。 他的目光扫过那直挺的鼻梁,多情的桃花眼…… 别说,凤栖这张脸看着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美得动人心神,连他个男人看了都……啊呸呸呸!他能有什么想法!? 余羁看似忍不住的伸手,抚上了眼前人的侧脸,然后再…… 狠狠推开! “你有事儿就说事儿!靠得这么近干什么!?不要拿这个考验干部!” 凤栖被余羁推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口中的“干部”是何意? 看来余羁是真的醉得不轻,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不过余羁能认出他,他很高兴。 [宿主,请问你是戒过毒吗?]yy有些生无可恋,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 合着自家宿主真是一点儿也不开窍是? “闭嘴!” 余羁酒劲儿上来了,现下只觉得yy吵得很,便忍不住出口制止,却是把身边的凤栖给吼蒙了。 “我没说话。”他抿嘴,似乎有些委屈。 他妆容本就偏柔弱些,此时又抿着嘴,神情委屈,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余羁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梳妆打扮了的缘故,凤栖眉若远山黛,眸似秋水,唇如甜樱,竟诱人得很。 “没说你。” 凤栖:“……”这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算了,他不和这小醉鬼计较。 “你今日似乎很高兴?”凤栖唇角微弯,双眸含情,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骑在马上的风姿,甚至是游街时脸上的笑意,他可都尽收眼底…… “还行。”余羁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他移开视线,又问起公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公主呢?” “昭仪在驿站。” 或者说……她一直在驿站,今天从头到尾,新娘都是他,也只能是他。 他压根就没想过把凤昭仪嫁给余羁,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可他……似乎挺期待的,毕竟连婚礼都亲力亲为,上心得很。 “那便好,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有要事商议,余羁还真想不出凤栖会因为什么来找他,总不能是想他了?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想你了不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凤栖眉头上扬,仔细看,他眸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开什么玩笑!?”听了这话,余羁的脑子瞬间空了。 还真被他猜对了?还是凤栖在逗他玩儿?这是什么意思? 余羁正疑惑着,便听到凤栖接着说到。 “今日余大人大婚,我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只是这思来想去,也不知送什么好,便只能……” 凤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笑。 “便只能将自己送给余大人你了。” 一时间,余羁只觉平地惊雷,全身都雷,比刚刚在婚房中看到凤栖更加震惊,吓得他连连摇头。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服,又看了看凤栖身上的,更加绝望了。 这哪里是大礼!?这分明就是个祸害!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凤栖居然喜欢男人!他居然是个断袖!还喜欢他!? “你……” 余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他太过震惊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任务对象居然看上他了,而且!而且还是个男的,这儿都什么事儿啊! 凤栖猛的拉住他的手,眸色微沉,“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我高兴个毛啊! 余羁恨不得将他吼醒!他怀疑喝醉了的人不是他,是凤栖!? “额……这、之前也没听说你喜欢男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余羁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凤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眼眸微眯,打量着他。 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你……” “放心!我尊重每一种性取向!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此话一出,凤栖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他当真对他无意…… 凤栖自嘲一笑,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原来如此……” 原来他如此毫无保留的帮他是因为朋友之谊,而非他所求的男男之爱,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黑化值+……】 “但是!” 趁系统还未播报完,余羁就立马用了个转折词,黑化值便一直保持着+……的状态。 他脑中飞快运转,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毕竟那黑化值他努力了许久,如今才稳在50,要是让凤栖破了防,黑化值将会只增不减。 为了不让他破防,余羁只能骗他…… “但是!若是你喜欢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余羁话音刚落,只听到叮咚一声: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5。】 “呼……”他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好险好险…… 差一点就又要涨黑化值了。 第32章 洞房花烛 余羁瞟了眼身旁眼睛亮得发光的凤栖,顿时有些失语。 “此话当真!?” 他叹了口气,“当真当真。” “这头饰戴着怪重的,你帮我拆了。” 凤栖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余羁也不敢拒绝他,只能伸手将他头上的珠翠取下来。 没了珠翠,那头乌黑的发就这么散了下来。 凤栖眸中喜色更甚,新婚之夜,丈夫都会为娘子将发饰拆除……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4。】 “你方才在外面喝了这么多,如今可还喝得下?陪我喝一杯?” “好。” 余羁去桌上倒了两杯酒,今日大婚,桌上备的自然是合卺酒。 他端着两杯酒走到床边,递了一杯给凤栖,随后与他碰杯,一声不吭的把酒焖了。 看着余羁这豪迈的姿态,凤栖眼眸微动,没说什么,也把酒喝了个精光。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3。】 “今日喝了不少酒,筹备婚礼也把我累得不轻,要不……” 余羁小心试探着,见凤栖表情没什么不对,才接着说到:“要不今天就早点休息?” 凤栖垂眸,没什么动静,而后突然笑了声,道:“好啊。” 他两手捧住他的脸,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你这几日累得不轻,便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看着凤栖不断靠近,余羁没敢动,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动,也不挣扎。 直到听到凤栖说守着他,让他休息,余羁这才松了口气。 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就好…… 他躺在床上,背对着凤栖,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目光着实火热,令他如芒在背。 余羁此时只想高歌一曲,‘我好想逃~却逃不掉~’,他觉得这首歌此时应景极了。 只是,怎么越来越热了? 察觉到体内诡异的热意,余羁懵了,这是喝酒喝多了,烧胃? 这酒也是够劲儿,寒冬腊月的,竟让他热得浑身汗津津的…… 余羁这人,一热就容易烦躁,偏偏系统播报声还响个不停。 “吵死了……” 凤栖:“……”他真没说话。 他皱了皱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打扰到了余羁。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终于停了,黑化值停留在了40。 余羁的难耐,凤栖都看在眼里,他同样也不好受,只是他喝酒喝得少,而喝酒多的人往往发作更激烈些…… 看着床上的人辗转反侧,凤栖没做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余羁实在热得不行,他撑着床,想去洗个冷水澡;谁料刚站起身,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凤栖跟前。 “余大人这是怎么了?” 凤栖看着身前脸越来越红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得逞,表面上却假惺惺的关心着他。 “怎的脸这么红?可是发烧了?” 那双纤长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余羁只觉更热了。 “无碍,无碍。”他拨开他的手,心道古怪。 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余羁看着这人笑吟吟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他明显是被人给算计了! 至于是谁…… 除了眼前之人,还有谁会给他下那种黑手!? 一时间,余羁只觉得完辣!一切都完辣!!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被这个黑心肝儿的给算计了!!! 余羁登时双目圆瞪,颤巍巍地开口道:“是你!你、你、你你你!” “没错,是我。” 凤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余羁的脸上,神情不变,淡定自若。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清汤大老爷! 明明他已经答应他了!不是吗!?他心中虽然不愿,但表面上看起来至少是愿意的! “你当真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凤栖嗤笑一声,似是笑余羁天真。 “余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嗯?你觉得我会被你轻飘飘的三言两语蛊惑?” 从他向余羁表白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眼前之人压根就对他没那个意思!虽然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口答应了他,但凤栖知道,他不爱他。 余羁这人最没心思,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若仔细看,便能明白一二。 凤栖说的什么,余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靠近那抹凉。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真好闻。” 余羁:“……”神经! 凤栖俯身去吻他,而余羁小脸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气氛逐渐升温,余羁略微清醒时,已经是在床上。 他神情恍惚,被微冷的空气冻得一颤,又很快热起来。 莫名的……想要更多…… “怎的这般急躁?等不及了?” 凤栖笑着,如同一只大妖,将人拖入欲海…… 热…… 还是好热…… 余羁近乎贪婪地汲取着眼前人的气息,呼吸之间,皆是彼此。 “别着急啊……” 凤栖嘴上说着让余羁别着急,实则三两下的功夫,两人之间便再无阻碍。 他微微闭眼,唇边勾起了笑,桃花眼里带着一丝诱惑。 “余羁,你可知道我是谁?嗯?” 余羁大脑仿佛绞成了浆糊,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顺从的说出,“凤栖,你是凤栖!” 得到答案的凤栖满意极了。 “好哥哥……” 余羁只觉得自己快疯了,既难耐,又燥热,还有些许羞涩,甚至是……欢愉…… 似是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余羁突然变得紧绷,却只能紧紧地握住凤栖的手,轻声劝阻。 “别……” 后者则是眼尾微红,难耐地吻了吻他的侧脸。 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啊……哥哥……他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见凤栖这模样,余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耳根泛起一抹红,认命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罢了,随你……” “哥哥真好……”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凤栖低头虔诚的吻上那洁白的脖颈……红纱遮掩之处,一室的暧昧旖旎。 渐渐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唯听见床板细微响动…… —————————————————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改了一晚上了! ( ?? ﹏ ?? ) 第32章 洞房花烛 余羁瞟了眼身旁眼睛亮得发光的凤栖,顿时有些失语。 “此话当真!?” 他叹了口气,“当真当真。” “这头饰戴着怪重的,你帮我拆了。” 凤栖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余羁也不敢拒绝他,只能伸手将他头上的珠翠取下来。 没了珠翠,那头乌黑的发就这么散了下来。 凤栖眸中喜色更甚,新婚之夜,丈夫都会为娘子将发饰拆除……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4。】 “你方才在外面喝了这么多,如今可还喝得下?陪我喝一杯?” “好。” 余羁去桌上倒了两杯酒,今日大婚,桌上备的自然是合卺酒。 他端着两杯酒走到床边,递了一杯给凤栖,随后与他碰杯,一声不吭的把酒焖了。 看着余羁这豪迈的姿态,凤栖眼眸微动,没说什么,也把酒喝了个精光。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3。】 “今日喝了不少酒,筹备婚礼也把我累得不轻,要不……” 余羁小心试探着,见凤栖表情没什么不对,才接着说到:“要不今天就早点休息?” 凤栖垂眸,没什么动静,而后突然笑了声,道:“好啊。” 他两手捧住他的脸,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你这几日累得不轻,便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看着凤栖不断靠近,余羁没敢动,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动,也不挣扎。 直到听到凤栖说守着他,让他休息,余羁这才松了口气。 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就好…… 他躺在床上,背对着凤栖,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目光着实火热,令他如芒在背。 余羁此时只想高歌一曲,‘我好想逃~却逃不掉~’,他觉得这首歌此时应景极了。 只是,怎么越来越热了? 察觉到体内诡异的热意,余羁懵了,这是喝酒喝多了,烧胃? 这酒也是够劲儿,寒冬腊月的,竟让他热得浑身汗津津的…… 余羁这人,一热就容易烦躁,偏偏系统播报声还响个不停。 “吵死了……” 凤栖:“……”他真没说话。 他皱了皱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打扰到了余羁。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终于停了,黑化值停留在了40。 余羁的难耐,凤栖都看在眼里,他同样也不好受,只是他喝酒喝得少,而喝酒多的人往往发作更激烈些…… 看着床上的人辗转反侧,凤栖没做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余羁实在热得不行,他撑着床,想去洗个冷水澡;谁料刚站起身,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凤栖跟前。 “余大人这是怎么了?” 凤栖看着身前脸越来越红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得逞,表面上却假惺惺的关心着他。 “怎的脸这么红?可是发烧了?” 那双纤长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余羁只觉更热了。 “无碍,无碍。”他拨开他的手,心道古怪。 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余羁看着这人笑吟吟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他明显是被人给算计了! 至于是谁…… 除了眼前之人,还有谁会给他下那种黑手!? 一时间,余羁只觉得完辣!一切都完辣!!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被这个黑心肝儿的给算计了!!! 余羁登时双目圆瞪,颤巍巍地开口道:“是你!你、你、你你你!” “没错,是我。” 凤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余羁的脸上,神情不变,淡定自若。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清汤大老爷! 明明他已经答应他了!不是吗!?他心中虽然不愿,但表面上看起来至少是愿意的! “你当真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凤栖嗤笑一声,似是笑余羁天真。 “余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嗯?你觉得我会被你轻飘飘的三言两语蛊惑?” 从他向余羁表白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眼前之人压根就对他没那个意思!虽然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口答应了他,但凤栖知道,他不爱他。 余羁这人最没心思,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若仔细看,便能明白一二。 凤栖说的什么,余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靠近那抹凉。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真好闻。” 余羁:“……”神经! 凤栖俯身去吻他,而余羁小脸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气氛逐渐升温,余羁略微清醒时,已经是在床上。 他神情恍惚,被微冷的空气冻得一颤,又很快热起来。 莫名的……想要更多…… “怎的这般急躁?等不及了?” 凤栖笑着,如同一只大妖,将人拖入欲海…… 热…… 还是好热…… 余羁近乎贪婪地汲取着眼前人的气息,呼吸之间,皆是彼此。 “别着急啊……” 凤栖嘴上说着让余羁别着急,实则三两下的功夫,两人之间便再无阻碍。 他微微闭眼,唇边勾起了笑,桃花眼里带着一丝诱惑。 “余羁,你可知道我是谁?嗯?” 余羁大脑仿佛绞成了浆糊,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顺从的说出,“凤栖,你是凤栖!” 得到答案的凤栖满意极了。 “好哥哥……” 余羁只觉得自己快疯了,既难耐,又燥热,还有些许羞涩,甚至是……欢愉…… 似是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余羁突然变得紧绷,却只能紧紧地握住凤栖的手,轻声劝阻。 “别……” 后者则是眼尾微红,难耐地吻了吻他的侧脸。 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啊……哥哥……他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见凤栖这模样,余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耳根泛起一抹红,认命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罢了,随你……” “哥哥真好……”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凤栖低头虔诚的吻上那洁白的脖颈……红纱遮掩之处,一室的暧昧旖旎。 渐渐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唯听见床板细微响动…… —————————————————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改了一晚上了! ( ?? ﹏ ?? ) 第33章 风云前夕 凤栖看着眼前鬓发尽湿、两颊红润的人,扶着他腰,疯狂的亲吻他。 “哥哥……哥哥……” 好喜欢…… 余羁被他叫得烦了,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他眼尾通红,双眸含泪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抹去他的泪,“哭什么?” 搞得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他有什么好哭的?他如今得偿所愿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如果是他,他定要笑出声来。 不过……余羁想了想凤栖开怀大笑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了。 算了,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突然哈哈大笑也太诡异了,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他几拳,还不如哭呢…… “哥哥,你喜欢我吗?” 凤栖红着眼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是……他的喉结。 余羁对喉结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敏感得不行,立即就顺了他的意思。 “喜欢的,喜欢……”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20。】 接着,只听见凤栖哑声问道:“哥哥,我们再来一次。” “啊?” 余羁抓紧了他的手臂,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不息…… 洞房花烛夜,直至天明,两人之间的战斗才彻底结束。 静安寺。 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跪在佛像前虔诚祷告,大佛周身散发着金光,投射到前来朝拜的人身上,仿佛要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救赎…… 而跪在蒲团上的妇人虽衣着简朴,却面容姣好,一举一动间皆是大家风范。 “交代你的事都办得如何了?” 叱云柔问着,便把手中的香插到佛前的香插里,而她身后站着个蒙面的青衣男人。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妥当了。”男人轻笑一声,又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似的皱起眉来。 “只是……方才下人说二皇子殿下正朝这儿来……” “秦亥是个心野的,来便来了。” 叱云柔脸色不改,只是闭了眼,静静地跪在佛前,不断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一来一回的和身旁的人搭话。 “鹭儿如何了?” “大皇子殿下的遗体已经送往苏州,寻了一处灵脉葬着。” 男人也缓缓在叱云柔身旁跪下,看着眼前这尊大佛,不知在想什么。 他也点了把香,似是要祈愿,“待一切尘埃落定,属下陪娘娘一同到苏州去看殿下。” “你倒是对鹭儿忠诚。” “殿下生前待我极好,应该的。”男人把香插了起来,香插瞬间满了。 叱云柔:“……” 她手里拿着佛珠,听到身旁之人说秦鹭生前待他极好却是皱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秦鹭并不喜他。 秦鹭待他,不过是手里无趁手的人可用,而他恰好又是一条好狗,忠心得很,便多看了几眼。 而他,却能拿命待秦鹭…… 的确是一条好狗。 两人各做各的事,静默了一瞬,秦亥来了。 他被众多侍卫拥护着走来,随后蹲在叱云柔身边,轻声道:“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叱云柔睁开眼,眼前的秦亥华服傍身,气宇轩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叫唤的小孩了。 见他这副模样,叱云柔自然也为其自豪。 只是,她心中依旧难免悲凉。 如此时刻,她的鹭儿竟已经不在了,若他还在世,应当也是秦亥这般模样,甚至更耀眼…… “来了便好……”叱云柔抚上这张与秦鹭有些相似的脸,又道:“你平安便好,母后就放心了。”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秦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叱云柔身旁的青衣男子,又笑着看向她。 “本宫与亥儿说些体己话,你们先退下!” “是!” 丫鬟们和秦亥带来的侍卫一同退下,殿内仅余秦亥、叱云柔和青衣男子三人,倒是越发安静了。 秦亥打量着蒙着面的青衣男人: 他身形看着不是很高,且十分显瘦,要不及盈盈一握,仿佛他用力一掐便会掐断,不像个练家子…… “母后,这位是……?” “这是你皇兄的幕僚,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你唤他许大人便好。” 秦亥疑惑,他时常跟在皇兄身边,皇兄喜爱的那些幕僚他都是见过的,可没有一个人与眼前的许大人身形相似。 他,究竟是皇兄的哪位幕僚? “许大人。” 秦亥朝那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而他则是笑了声,朝他行了个礼。 “参见二皇子殿下!” “许大人免礼!”秦亥假笑着扶起他。 先不说他是秦鹭的谁,就凭母后如今对他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她十分喜爱这个幕僚,她甚至想把他送到自己的身边…… “母后,前几日儿臣飞鸽传书与您提到的私兵一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那兵是你皇兄的,他生前交于我,本意是保我平安,不多,只有五万。”叱云柔眉间微蹙,看着秦亥。 她知道,秦亥想要鹭儿的私兵,但谋反之事凶险,她不希望自己最后一个儿子去冒险。 “此事凶险,不可为之。” 叱云柔又想到了早已逝去的大儿子,眼眶微红。 她此生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也上赶着找死…… “母后无需多言!您也是知道的,这是皇兄生前的抱负,儿臣如今想去上搏一搏!” 他的那双大手紧紧地扣住皇后的肩膀,注视着她。 “儿臣知道,此事成则居于万人之上,败则人头落地!但儿子无悔!请母后就成全了儿子!” 秦亥已然有些疯魔,他对权力的渴求达到了顶峰,他迫切地想拿到秦鹭的私兵。 他极度渴望皇后能站在他那边,助他登上那高位,就像当初辅佐秦鹭一样…… 他疯狂的想向叱云柔证明自己,向皇帝证明自己,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他要他们尊他!敬他!爱他! 而叱云柔,终究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把秦鹭的五万私兵都给了秦亥,甚至是龙傲天当初为表忠心献上的两万兵马……她都给了秦亥。 没办法,他是她最后一个儿子了…… 第33章 风云前夕 凤栖看着眼前鬓发尽湿、两颊红润的人,扶着他腰,疯狂的亲吻他。 “哥哥……哥哥……” 好喜欢…… 余羁被他叫得烦了,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他眼尾通红,双眸含泪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抹去他的泪,“哭什么?” 搞得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他有什么好哭的?他如今得偿所愿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如果是他,他定要笑出声来。 不过……余羁想了想凤栖开怀大笑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了。 算了,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突然哈哈大笑也太诡异了,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他几拳,还不如哭呢…… “哥哥,你喜欢我吗?” 凤栖红着眼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是……他的喉结。 余羁对喉结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敏感得不行,立即就顺了他的意思。 “喜欢的,喜欢……”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20。】 接着,只听见凤栖哑声问道:“哥哥,我们再来一次。” “啊?” 余羁抓紧了他的手臂,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不息…… 洞房花烛夜,直至天明,两人之间的战斗才彻底结束。 静安寺。 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跪在佛像前虔诚祷告,大佛周身散发着金光,投射到前来朝拜的人身上,仿佛要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救赎…… 而跪在蒲团上的妇人虽衣着简朴,却面容姣好,一举一动间皆是大家风范。 “交代你的事都办得如何了?” 叱云柔问着,便把手中的香插到佛前的香插里,而她身后站着个蒙面的青衣男人。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妥当了。”男人轻笑一声,又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似的皱起眉来。 “只是……方才下人说二皇子殿下正朝这儿来……” “秦亥是个心野的,来便来了。” 叱云柔脸色不改,只是闭了眼,静静地跪在佛前,不断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一来一回的和身旁的人搭话。 “鹭儿如何了?” “大皇子殿下的遗体已经送往苏州,寻了一处灵脉葬着。” 男人也缓缓在叱云柔身旁跪下,看着眼前这尊大佛,不知在想什么。 他也点了把香,似是要祈愿,“待一切尘埃落定,属下陪娘娘一同到苏州去看殿下。” “你倒是对鹭儿忠诚。” “殿下生前待我极好,应该的。”男人把香插了起来,香插瞬间满了。 叱云柔:“……” 她手里拿着佛珠,听到身旁之人说秦鹭生前待他极好却是皱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秦鹭并不喜他。 秦鹭待他,不过是手里无趁手的人可用,而他恰好又是一条好狗,忠心得很,便多看了几眼。 而他,却能拿命待秦鹭…… 的确是一条好狗。 两人各做各的事,静默了一瞬,秦亥来了。 他被众多侍卫拥护着走来,随后蹲在叱云柔身边,轻声道:“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叱云柔睁开眼,眼前的秦亥华服傍身,气宇轩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叫唤的小孩了。 见他这副模样,叱云柔自然也为其自豪。 只是,她心中依旧难免悲凉。 如此时刻,她的鹭儿竟已经不在了,若他还在世,应当也是秦亥这般模样,甚至更耀眼…… “来了便好……”叱云柔抚上这张与秦鹭有些相似的脸,又道:“你平安便好,母后就放心了。”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秦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叱云柔身旁的青衣男子,又笑着看向她。 “本宫与亥儿说些体己话,你们先退下!” “是!” 丫鬟们和秦亥带来的侍卫一同退下,殿内仅余秦亥、叱云柔和青衣男子三人,倒是越发安静了。 秦亥打量着蒙着面的青衣男人: 他身形看着不是很高,且十分显瘦,要不及盈盈一握,仿佛他用力一掐便会掐断,不像个练家子…… “母后,这位是……?” “这是你皇兄的幕僚,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你唤他许大人便好。” 秦亥疑惑,他时常跟在皇兄身边,皇兄喜爱的那些幕僚他都是见过的,可没有一个人与眼前的许大人身形相似。 他,究竟是皇兄的哪位幕僚? “许大人。” 秦亥朝那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而他则是笑了声,朝他行了个礼。 “参见二皇子殿下!” “许大人免礼!”秦亥假笑着扶起他。 先不说他是秦鹭的谁,就凭母后如今对他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她十分喜爱这个幕僚,她甚至想把他送到自己的身边…… “母后,前几日儿臣飞鸽传书与您提到的私兵一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那兵是你皇兄的,他生前交于我,本意是保我平安,不多,只有五万。”叱云柔眉间微蹙,看着秦亥。 她知道,秦亥想要鹭儿的私兵,但谋反之事凶险,她不希望自己最后一个儿子去冒险。 “此事凶险,不可为之。” 叱云柔又想到了早已逝去的大儿子,眼眶微红。 她此生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也上赶着找死…… “母后无需多言!您也是知道的,这是皇兄生前的抱负,儿臣如今想去上搏一搏!” 他的那双大手紧紧地扣住皇后的肩膀,注视着她。 “儿臣知道,此事成则居于万人之上,败则人头落地!但儿子无悔!请母后就成全了儿子!” 秦亥已然有些疯魔,他对权力的渴求达到了顶峰,他迫切地想拿到秦鹭的私兵。 他极度渴望皇后能站在他那边,助他登上那高位,就像当初辅佐秦鹭一样…… 他疯狂的想向叱云柔证明自己,向皇帝证明自己,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他要他们尊他!敬他!爱他! 而叱云柔,终究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把秦鹭的五万私兵都给了秦亥,甚至是龙傲天当初为表忠心献上的两万兵马……她都给了秦亥。 没办法,他是她最后一个儿子了…… 第34章 虎符 “多谢母后!” 秦亥大喜,立马上前接过令牌。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令牌,这……便是秦鹭的私军令牌…… 看着秦亥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叱云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便不再理会他,只身跪在神佛前,为秦鹭祷告。 青衣男子看了眼跪在那絮絮叨叨的皇后,不知在想什么。 秦亥拿着秦鹭的令牌走了,而他就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望着秦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追上去。 秦亥刚离开静安寺不久,便感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谁人如此无礼!? 他皱着眉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浅青色的帷幕,是方才那人。 “许大人?” “是我,二殿下。” 帷幕像是一团迷雾,遮住了他的脸,叫人识不得庐山真面目。 倒是个神秘人…… “不知许大人追上本殿有何贵干?” “自是有事相商,不知二殿下可否方便寻处说话的地方?” 秦亥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又有些想知道他想和他说什么。 “上车。” “是。” 两人同上了马车,从静安寺离去。 秦亥拿了令牌,也懒得再去别的地方,径直带着青衣男子回了府中。 “如今在本殿的皇子府中,再是安全不过了!你想说什么便说!” 秦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给自己来了杯水。 许多人都喜欢喝茶,而他却独独喜欢喝冰水,所以他命下人在府中各石桌上皆放了茶壶,壶中满是冰水。 若是壶中的水不冰了,自会有下人及时更换,以此保持壶中水常冰,也能保证他时时刻刻都能喝到冰水…… 许大人在秦亥对面坐下,虽有些无礼,但秦亥也懒得与他计较。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尝了尝,随后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在桌上。 “听闻二殿下喜冰,今日一见,果然奢靡。” 许大人将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打趣他。 如此沁人心脾的凉,可见这冰水换得有多频繁,想必是几柱香的功夫就又该换了,而这世间还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呢?”秦亥放下杯子,看向桌上的东西。 这东西看着……倒是有些像兵符。 “这是……?” “兵符。”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倒是秦亥吓得不轻。 “兵符!?你哪儿来的!?” 他双眸微眯,打量着他,这人还是蒙着面,不肯露脸,如今手上又有兵符…… 这长安城中,他竟想不出一人与眼前之人相同。 “我自有我的办法,偷也好,抢也好……”他的眼睛透过帷幕看着他。 “你只需要知道,这兵符是给你的便可。” 青衣男子将兵符推到秦亥面前,微微皱眉,“这东西……你要好生保管,万不能在人前炫耀。” 就秦亥那傻样,指定会想着去炫耀…… “用不着你说,本殿自然知晓!” 似是被人戳中心思,秦亥有些恼羞成怒的呵斥了声,随即便将虎符收入囊中。 毕竟这可是十万大军啊! 秦亥认出来了,这虎符是龙傲天手里那块,虽不知道这位许大人是如何拿到的,但他愿意帮他,便是极好的。 龙傲天手中原来分别有三块虎符,一块被余羁借去了,至今未还,估计以后也不会还了。 第二块便是自己手中这块,青虎符。 青虎符掌管着长安城周边的十万将领,而余羁手里那块是红虎符,管的是边疆的五万大军。 最后一块是蓝虎符,应该还在龙傲天手中…… 相传龙傲天对那块蓝虎符极为爱惜,几乎从不离身,因为那是掌管着整个北部的兵符,足足有十五万兵! 而夏朝便由四块虎符组成,最后一块黄虎符自然在宣武帝手里,可唤宫中兵三万,各州兵十七万,及民兵十万。 青衣男人将虎符交给秦亥后便离去了,而秦亥还在琢磨着自己手中的十三万兵。 不!或许应该说是十五万! 他自己也有两万府兵…… 若是那龙傲天肯帮他,那他身后的军队可有三十万!还怕坐不上那龙椅!? 只是…… 想到龙傲天,秦亥忍不住皱眉,看他之前那样子……他是想自己上位当皇帝啊!不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余羁那儿不是还有五万兵吗? …… “你去哪儿了!?” 龙傲天坐在院中,眸色阴沉的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词安。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包点心和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紧不慢地从外边儿回来。 看到龙傲天在等他,也是一愣。 “怎么了?将军。” 词安无辜的双眼眨了眨,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管家见此情形立刻上前,语气焦急道:“词安公子!将军房中有一重要的物件丢了!” “方才问了下人,他们只说远远的瞧见一个着青衣的男子进了将军房中,您就将东西交出来!” “府中喜好穿青衣的又不止我一人,怎么就是我偷了?” 词安听到这番污蔑之词,顷刻间声泪俱下。 “更何况将军也知道的,我是太子殿下送给您的人啊!虽然太子殿下已经不在了,但您不相信我吗?” 听了这话,龙傲天顿时眉头一皱。 确实,词安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不会害他的,况且下人也只是看到了个青衣男子的背影,又没看清他的脸…… 思索片刻,他道:“将府中所有人都叫来,让他们皆换上青衣。” “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庭院中就挤满了人,青青的一片。 “都转过身去!” 龙傲天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生怕慢了惹他不满。 他叫那日的下人仔细辨别他们的背影,将可疑之人都挑出来,只见那下人嘴里念叨着: “这个不是……这个像……” “诶!这个更像些!” 最后,竟挑出了十人!但这些人里面没一个是词安。 龙傲天眉间折痕更深了。 难不成真冤枉了他? “将这十人都拖下去!”他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一人。 第34章 虎符 “多谢母后!” 秦亥大喜,立马上前接过令牌。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令牌,这……便是秦鹭的私军令牌…… 看着秦亥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叱云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便不再理会他,只身跪在神佛前,为秦鹭祷告。 青衣男子看了眼跪在那絮絮叨叨的皇后,不知在想什么。 秦亥拿着秦鹭的令牌走了,而他就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望着秦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追上去。 秦亥刚离开静安寺不久,便感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谁人如此无礼!? 他皱着眉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浅青色的帷幕,是方才那人。 “许大人?” “是我,二殿下。” 帷幕像是一团迷雾,遮住了他的脸,叫人识不得庐山真面目。 倒是个神秘人…… “不知许大人追上本殿有何贵干?” “自是有事相商,不知二殿下可否方便寻处说话的地方?” 秦亥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又有些想知道他想和他说什么。 “上车。” “是。” 两人同上了马车,从静安寺离去。 秦亥拿了令牌,也懒得再去别的地方,径直带着青衣男子回了府中。 “如今在本殿的皇子府中,再是安全不过了!你想说什么便说!” 秦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给自己来了杯水。 许多人都喜欢喝茶,而他却独独喜欢喝冰水,所以他命下人在府中各石桌上皆放了茶壶,壶中满是冰水。 若是壶中的水不冰了,自会有下人及时更换,以此保持壶中水常冰,也能保证他时时刻刻都能喝到冰水…… 许大人在秦亥对面坐下,虽有些无礼,但秦亥也懒得与他计较。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尝了尝,随后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在桌上。 “听闻二殿下喜冰,今日一见,果然奢靡。” 许大人将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打趣他。 如此沁人心脾的凉,可见这冰水换得有多频繁,想必是几柱香的功夫就又该换了,而这世间还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呢?”秦亥放下杯子,看向桌上的东西。 这东西看着……倒是有些像兵符。 “这是……?” “兵符。”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倒是秦亥吓得不轻。 “兵符!?你哪儿来的!?” 他双眸微眯,打量着他,这人还是蒙着面,不肯露脸,如今手上又有兵符…… 这长安城中,他竟想不出一人与眼前之人相同。 “我自有我的办法,偷也好,抢也好……”他的眼睛透过帷幕看着他。 “你只需要知道,这兵符是给你的便可。” 青衣男子将兵符推到秦亥面前,微微皱眉,“这东西……你要好生保管,万不能在人前炫耀。” 就秦亥那傻样,指定会想着去炫耀…… “用不着你说,本殿自然知晓!” 似是被人戳中心思,秦亥有些恼羞成怒的呵斥了声,随即便将虎符收入囊中。 毕竟这可是十万大军啊! 秦亥认出来了,这虎符是龙傲天手里那块,虽不知道这位许大人是如何拿到的,但他愿意帮他,便是极好的。 龙傲天手中原来分别有三块虎符,一块被余羁借去了,至今未还,估计以后也不会还了。 第二块便是自己手中这块,青虎符。 青虎符掌管着长安城周边的十万将领,而余羁手里那块是红虎符,管的是边疆的五万大军。 最后一块是蓝虎符,应该还在龙傲天手中…… 相传龙傲天对那块蓝虎符极为爱惜,几乎从不离身,因为那是掌管着整个北部的兵符,足足有十五万兵! 而夏朝便由四块虎符组成,最后一块黄虎符自然在宣武帝手里,可唤宫中兵三万,各州兵十七万,及民兵十万。 青衣男人将虎符交给秦亥后便离去了,而秦亥还在琢磨着自己手中的十三万兵。 不!或许应该说是十五万! 他自己也有两万府兵…… 若是那龙傲天肯帮他,那他身后的军队可有三十万!还怕坐不上那龙椅!? 只是…… 想到龙傲天,秦亥忍不住皱眉,看他之前那样子……他是想自己上位当皇帝啊!不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余羁那儿不是还有五万兵吗? …… “你去哪儿了!?” 龙傲天坐在院中,眸色阴沉的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词安。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包点心和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紧不慢地从外边儿回来。 看到龙傲天在等他,也是一愣。 “怎么了?将军。” 词安无辜的双眼眨了眨,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管家见此情形立刻上前,语气焦急道:“词安公子!将军房中有一重要的物件丢了!” “方才问了下人,他们只说远远的瞧见一个着青衣的男子进了将军房中,您就将东西交出来!” “府中喜好穿青衣的又不止我一人,怎么就是我偷了?” 词安听到这番污蔑之词,顷刻间声泪俱下。 “更何况将军也知道的,我是太子殿下送给您的人啊!虽然太子殿下已经不在了,但您不相信我吗?” 听了这话,龙傲天顿时眉头一皱。 确实,词安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不会害他的,况且下人也只是看到了个青衣男子的背影,又没看清他的脸…… 思索片刻,他道:“将府中所有人都叫来,让他们皆换上青衣。” “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庭院中就挤满了人,青青的一片。 “都转过身去!” 龙傲天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生怕慢了惹他不满。 他叫那日的下人仔细辨别他们的背影,将可疑之人都挑出来,只见那下人嘴里念叨着: “这个不是……这个像……” “诶!这个更像些!” 最后,竟挑出了十人!但这些人里面没一个是词安。 龙傲天眉间折痕更深了。 难不成真冤枉了他? “将这十人都拖下去!”他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一人。 第35章 只喜欢你…… “是!” 侍卫们将那十人押下去,却依旧没找到虎符。 龙傲天捏了捏眉心,头疼至极。 这些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他正要发火,突然看到词安还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儿,一时哑然。 看着这张和凤栖极其相似的脸,龙傲天心软了。 “好了,刚刚是冤枉了你,我给你赔个不是,别生气了。”他一把把词安搂在怀里,安慰着。 “你先回房休息,玩了一天也累了。” “知道了。” 词安故作委屈的撇撇嘴,乖乖回房了。 龙傲天心中暗道词安小孩心性,却不知道那人转身后竟变了副面孔。 冷漠,甚至是厌恶。 ……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覆盖了整个大地,余羁却不觉得冷,甚至是有些热。 终于,他手指动了动。 不对…… 他皱了皱眉,感受着手下奇异的触感。 光滑、细腻…… 余羁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到身旁一丝不挂的凤栖时,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我靠!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儿啊! 这个世界终究是疯了!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罕见的没断片!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想到凤栖的喘息声和那微红的眼尾,甚至是他们之间的抵死缠绵……余羁红了耳根。 他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人,居然荒诞地觉得和他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天啦噜! 他可是直男!直男啊!就这么被凤栖给掰歪了!? [e……宿主,似乎您也不是很直?]yy看余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立刻贴心开导。 [胡说八道!我哪儿不直了!?我分明是笔直笔直的!] 余羁被yy吓得一跳,但听到它说自己不直,立刻瞬间反驳,像极了反驳型人格。 yy:“……” 余羁:“……” [好,其实我也不是很直……] 其实他觉得自己就是单纯喜欢长得好看的,是男是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只是……喜欢男孩的话,必定要艰难些。 两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遭受许多非议,父母、亲人,甚至是朋友。 在开放的现代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在封建社会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当成什么怪物。 想到这些,余羁不禁皱眉。 虽然他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并不代表凤栖也不在乎。 殊不知,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凤栖早就醒了,不过他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见余羁呆愣的躺着,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凤栖见他压根没发现自己醒了,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光滑、纤细,触感极好。 他昨日把玩了一夜都不舍得放开…… “在想什么?” 余羁冷不丁的被人搂腰,有些别扭的用手抵了抵,试图拉开些距离。 “没什么,你怎么醒了?” “当然是怕某人跑了。”凤栖眼中闪着暧昧的笑,抱得更紧了。 “谁、谁跑了?我才不会跑呢!”余羁说话有些结巴,瞪了凤栖一眼。 他看着像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吗? 余羁自认,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责任心的,除非凤栖自己不愿意…… “还是哥哥待我好~” “凤栖,你别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怎么会……”给我下药…… 大家都是明白人了,余羁也不想说得这么明白。 他不确定凤栖是想笼络他,还是喜欢他,或者是……一时兴起,玩弄他? “哥哥不会以为我是在笼络人心?” 他抬手,将余羁的发抚到身后,而后握住那细长白皙的颈。 “我自然是喜欢哥哥啊……” 或者说,是爱。 其实凤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就是那一眼,似乎就喜欢上了。 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余羁,只喜欢余羁,无关他的性别。 “好了!我知道了!” 余羁羞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令人震惊的话来。 凤栖看着余羁害羞的样子,有些诧异。 他以为……余羁会讨厌他,他甚至做好了余羁醒来会跟他决裂的打算,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甚至是并不讨厌他…… 凤栖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吻了下。 “那你呢?” “我什么?”余羁愣了。 “你喜不喜欢我?”凤栖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眼神不容余羁拒绝。 他只是不好意思的扭头,小声的说了句“喜欢”;虽然声音很小,但余羁百分百确定凤栖听到了! 因为!这个混蛋他兴、奋、了! “你……” 余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昨天都折腾一晚上了,他不累吗? 现在居然还兴致勃勃的…… “可以吗?就一次,好不好?” 凤栖眼眸染上水汽,眼尾微红,似是要引人犯罪,看得余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艹!”。 明明这人看着这么受,这么就…… “不行不行!” 余羁猛摇头,“今日要入宫谢恩的!” 而且,他还有点不舒服…… 虽然凤栖很温柔,也很小心,但他毕竟是第一次,而某人又有些天赋异禀,所以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 “好……” 凤栖垂头,失落得像只小狗。 余羁看着他那副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故而他在凤栖侧脸亲了口后,便入宫谢恩了。 不得不说,他们想得还挺周全。 他刚出府,便看到了公主的马车,而公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想到凤昭仪刚刚那个神秘莫测的、诡异的笑,余羁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求快点见到皇帝。 “夫君走这么快干什么?仪儿都跟不上了!” 看着余羁越跑越快,凤昭仪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矫揉造作的跺了跺脚。 祖宗! 余羁无奈停下脚步,走向她。 “是我的不是,让娘子受累了。” 在外,他们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戏,还是要演的。 第35章 只喜欢你…… “是!” 侍卫们将那十人押下去,却依旧没找到虎符。 龙傲天捏了捏眉心,头疼至极。 这些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他正要发火,突然看到词安还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儿,一时哑然。 看着这张和凤栖极其相似的脸,龙傲天心软了。 “好了,刚刚是冤枉了你,我给你赔个不是,别生气了。”他一把把词安搂在怀里,安慰着。 “你先回房休息,玩了一天也累了。” “知道了。” 词安故作委屈的撇撇嘴,乖乖回房了。 龙傲天心中暗道词安小孩心性,却不知道那人转身后竟变了副面孔。 冷漠,甚至是厌恶。 ……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覆盖了整个大地,余羁却不觉得冷,甚至是有些热。 终于,他手指动了动。 不对…… 他皱了皱眉,感受着手下奇异的触感。 光滑、细腻…… 余羁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到身旁一丝不挂的凤栖时,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我靠!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儿啊! 这个世界终究是疯了!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罕见的没断片!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想到凤栖的喘息声和那微红的眼尾,甚至是他们之间的抵死缠绵……余羁红了耳根。 他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人,居然荒诞地觉得和他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天啦噜! 他可是直男!直男啊!就这么被凤栖给掰歪了!? [e……宿主,似乎您也不是很直?]yy看余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立刻贴心开导。 [胡说八道!我哪儿不直了!?我分明是笔直笔直的!] 余羁被yy吓得一跳,但听到它说自己不直,立刻瞬间反驳,像极了反驳型人格。 yy:“……” 余羁:“……” [好,其实我也不是很直……] 其实他觉得自己就是单纯喜欢长得好看的,是男是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只是……喜欢男孩的话,必定要艰难些。 两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遭受许多非议,父母、亲人,甚至是朋友。 在开放的现代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在封建社会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当成什么怪物。 想到这些,余羁不禁皱眉。 虽然他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并不代表凤栖也不在乎。 殊不知,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凤栖早就醒了,不过他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见余羁呆愣的躺着,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凤栖见他压根没发现自己醒了,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光滑、纤细,触感极好。 他昨日把玩了一夜都不舍得放开…… “在想什么?” 余羁冷不丁的被人搂腰,有些别扭的用手抵了抵,试图拉开些距离。 “没什么,你怎么醒了?” “当然是怕某人跑了。”凤栖眼中闪着暧昧的笑,抱得更紧了。 “谁、谁跑了?我才不会跑呢!”余羁说话有些结巴,瞪了凤栖一眼。 他看着像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吗? 余羁自认,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责任心的,除非凤栖自己不愿意…… “还是哥哥待我好~” “凤栖,你别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怎么会……”给我下药…… 大家都是明白人了,余羁也不想说得这么明白。 他不确定凤栖是想笼络他,还是喜欢他,或者是……一时兴起,玩弄他? “哥哥不会以为我是在笼络人心?” 他抬手,将余羁的发抚到身后,而后握住那细长白皙的颈。 “我自然是喜欢哥哥啊……” 或者说,是爱。 其实凤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就是那一眼,似乎就喜欢上了。 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余羁,只喜欢余羁,无关他的性别。 “好了!我知道了!” 余羁羞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令人震惊的话来。 凤栖看着余羁害羞的样子,有些诧异。 他以为……余羁会讨厌他,他甚至做好了余羁醒来会跟他决裂的打算,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甚至是并不讨厌他…… 凤栖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吻了下。 “那你呢?” “我什么?”余羁愣了。 “你喜不喜欢我?”凤栖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眼神不容余羁拒绝。 他只是不好意思的扭头,小声的说了句“喜欢”;虽然声音很小,但余羁百分百确定凤栖听到了! 因为!这个混蛋他兴、奋、了! “你……” 余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昨天都折腾一晚上了,他不累吗? 现在居然还兴致勃勃的…… “可以吗?就一次,好不好?” 凤栖眼眸染上水汽,眼尾微红,似是要引人犯罪,看得余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艹!”。 明明这人看着这么受,这么就…… “不行不行!” 余羁猛摇头,“今日要入宫谢恩的!” 而且,他还有点不舒服…… 虽然凤栖很温柔,也很小心,但他毕竟是第一次,而某人又有些天赋异禀,所以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 “好……” 凤栖垂头,失落得像只小狗。 余羁看着他那副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故而他在凤栖侧脸亲了口后,便入宫谢恩了。 不得不说,他们想得还挺周全。 他刚出府,便看到了公主的马车,而公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想到凤昭仪刚刚那个神秘莫测的、诡异的笑,余羁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求快点见到皇帝。 “夫君走这么快干什么?仪儿都跟不上了!” 看着余羁越跑越快,凤昭仪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矫揉造作的跺了跺脚。 祖宗! 余羁无奈停下脚步,走向她。 “是我的不是,让娘子受累了。” 在外,他们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戏,还是要演的。 第36章 反了!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整个二月就过去了。 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渐渐上升。 宣武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发现自己老了,但仍不舍将身下那个位子交出来。 是的,在秦鹭死后,宣武帝一直没有立储,而秦亥暗中调兵,集结了不少军队,随时准备攻入长安。 宣武帝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长安城周边的异动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些,但他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随着秦亥的动作越来越大,宣武帝召见余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阿蒙国的士兵已经不知不觉的潜入了长安,皇宫里甚至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凤栖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强到能悄无声息的换掉皇宫里的守卫。 似乎……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 “你带人从东门入,龙将军会在那儿接应。” 秦亥一袭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而他身侧赫然是个青衣男子。 他看着不远处的皇宫,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 副将李礼带兵两万向东门而去,秦亥则带着秦鹭的三万私兵向西门去了,而刚刚还在他身边的青衣男子则转身就走了…… 似是知道秦亥要反一般,宣武帝竟让余羁侍疾,伴于君侧。 他手里拿着那块象征着皇权的虎符,虎符泛着金黄色的光芒,细细摩挲,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 曾几何时,宣武帝对他的信任竟超过了一般的棋子…… 如今,居然还将掌管着三十万大军的虎符交给了他!将自身的安危全权交给了他这个棋子! 可余羁注定要背叛他。 “yy,黑化值还剩多少?” 那天累极了,余羁都没来得及查看黑化值的进度,后来太忙,也就忘了。 “宿主,黑化值陆陆续续下降了不少,现在只剩下15了!” yy语气中带着些许雀跃,高兴得不行。 “那积分呢?” “额……就剩45了。”yy有些心虚。 听到积分只剩下45个了,余羁不禁眼前一黑。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积分有200多?一个任务都还没做完就只剩45了!? 本来他见凤栖挺喜欢那个灵药,想着在临走前给他留几瓶的,现在积分居然只剩下45个了! 看来,只能留一瓶给他了…… “yy,用三十积分兑换灵药。” “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小药瓶就凭空出现在余羁的手中。 他小心翼翼的把药收好,巡逻去了。 凤栖半月前就已经悄悄离开长安城了,他和凤昭仪一同去了阿蒙国,顺便拿着余羁手里的虎符让边疆的将士们行个方便。 他想,凤栖应该会带着半数边疆的将士回来。 细数着日子,差不多了…… 在龙傲天的帮助下,秦亥顺利地带着五万将领包围了皇城,几乎不费一兵一卒的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事情似乎进展得过于顺利了…… 秦亥皱眉,总感觉有什么阴谋等着他。 果然,刚走到宣武帝寝宫外,便听见“唰”的一声,一支穿云箭便深深插入他脚下的砖缝里。 秦亥顿时冷汗直流。 若不是他刚刚闪得快……他此时恐怕已经变成余羁的箭下亡魂了! “二皇子殿下深夜入宫,不知有何贵干啊?”余羁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站在秦亥面前。 他手里握着一把剑,目光炯炯的盯着秦亥,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士兵,神色不明。 “余大人是个聪明人,该如何选应该用不着本殿教你!若是余大人投靠了本殿,将来高官厚禄……定不会亏待了你。” 秦亥从马上俯视着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笑意,但更多的是不屑。 就算余羁曾经仅仅花费两月便击败了戎国,他们也都说他是个骁勇善战的,但如今他手握五万大军,而皇城中却只有三万侍卫,谅他就算生了翅膀,也插翅难逃了! 这皇位,他势在必得!挡他者……死! 余羁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秦亥,不禁轻笑一声,道:“二皇子殿下说的这些条件倒是诱人极了……” “这么说来……”秦亥自豪的打算让余羁让开,却突然被他的话惊得愣住。 只听他轻声说:“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 他似乎没想到余羁会拒绝他,毕竟在他看来,此时归顺他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没想到你竟是条忠心的好狗!余大人,别怪本殿没劝你,你这是愚忠!真是脑子被狗吃了!不知当初是如何考上的状元!” 秦亥被余羁气得不行,顿时破防破口大骂! 对于余羁,他是欣赏的,毕竟他觉得这人聪明,而他从小又有些笨,余羁与他是最互补的。 可他没想到,余羁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蠢笨了! “来人!拿下!” “是!” 秦亥一声令下,身后的将士便不要命的向余羁冲去,而余羁则拔出长剑,将那些试图藐视天家威严的人斩杀于剑下。 幸亏他早有准备,让三万侍卫皆守在宣武帝的寝宫外。 只等秦亥一来,他便能为凤栖拖延些时间,待凤栖来了,他们二人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秦亥必死无疑! 秦亥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在马上看着两波人厮杀。 他看着余羁,嗤笑一声,只觉得他不过是在负隅顽抗,螳臂当车。 而他没注意的是,龙傲天不见了。 从将秦亥等人放入宫之后,龙傲天就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秦亥手下人多,纵使是余羁武功高强也逐渐落于下风,然后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群人却闯进来将秦亥的人团团围住。 “这、这……你们是何人!?” 秦亥骑在马上,被他们吓得一惊,马儿也有些不安的跺起蹄子来。 “二皇子秦亥!狼子野心!竟敢趁陛下病重带兵谋反!胆大包天!按律当斩!”随着马蹄的“哒哒”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亥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36章 反了!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整个二月就过去了。 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渐渐上升。 宣武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发现自己老了,但仍不舍将身下那个位子交出来。 是的,在秦鹭死后,宣武帝一直没有立储,而秦亥暗中调兵,集结了不少军队,随时准备攻入长安。 宣武帝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长安城周边的异动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些,但他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随着秦亥的动作越来越大,宣武帝召见余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阿蒙国的士兵已经不知不觉的潜入了长安,皇宫里甚至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凤栖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强到能悄无声息的换掉皇宫里的守卫。 似乎……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 “你带人从东门入,龙将军会在那儿接应。” 秦亥一袭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而他身侧赫然是个青衣男子。 他看着不远处的皇宫,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 副将李礼带兵两万向东门而去,秦亥则带着秦鹭的三万私兵向西门去了,而刚刚还在他身边的青衣男子则转身就走了…… 似是知道秦亥要反一般,宣武帝竟让余羁侍疾,伴于君侧。 他手里拿着那块象征着皇权的虎符,虎符泛着金黄色的光芒,细细摩挲,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 曾几何时,宣武帝对他的信任竟超过了一般的棋子…… 如今,居然还将掌管着三十万大军的虎符交给了他!将自身的安危全权交给了他这个棋子! 可余羁注定要背叛他。 “yy,黑化值还剩多少?” 那天累极了,余羁都没来得及查看黑化值的进度,后来太忙,也就忘了。 “宿主,黑化值陆陆续续下降了不少,现在只剩下15了!” yy语气中带着些许雀跃,高兴得不行。 “那积分呢?” “额……就剩45了。”yy有些心虚。 听到积分只剩下45个了,余羁不禁眼前一黑。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积分有200多?一个任务都还没做完就只剩45了!? 本来他见凤栖挺喜欢那个灵药,想着在临走前给他留几瓶的,现在积分居然只剩下45个了! 看来,只能留一瓶给他了…… “yy,用三十积分兑换灵药。” “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小药瓶就凭空出现在余羁的手中。 他小心翼翼的把药收好,巡逻去了。 凤栖半月前就已经悄悄离开长安城了,他和凤昭仪一同去了阿蒙国,顺便拿着余羁手里的虎符让边疆的将士们行个方便。 他想,凤栖应该会带着半数边疆的将士回来。 细数着日子,差不多了…… 在龙傲天的帮助下,秦亥顺利地带着五万将领包围了皇城,几乎不费一兵一卒的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事情似乎进展得过于顺利了…… 秦亥皱眉,总感觉有什么阴谋等着他。 果然,刚走到宣武帝寝宫外,便听见“唰”的一声,一支穿云箭便深深插入他脚下的砖缝里。 秦亥顿时冷汗直流。 若不是他刚刚闪得快……他此时恐怕已经变成余羁的箭下亡魂了! “二皇子殿下深夜入宫,不知有何贵干啊?”余羁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站在秦亥面前。 他手里握着一把剑,目光炯炯的盯着秦亥,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士兵,神色不明。 “余大人是个聪明人,该如何选应该用不着本殿教你!若是余大人投靠了本殿,将来高官厚禄……定不会亏待了你。” 秦亥从马上俯视着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笑意,但更多的是不屑。 就算余羁曾经仅仅花费两月便击败了戎国,他们也都说他是个骁勇善战的,但如今他手握五万大军,而皇城中却只有三万侍卫,谅他就算生了翅膀,也插翅难逃了! 这皇位,他势在必得!挡他者……死! 余羁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秦亥,不禁轻笑一声,道:“二皇子殿下说的这些条件倒是诱人极了……” “这么说来……”秦亥自豪的打算让余羁让开,却突然被他的话惊得愣住。 只听他轻声说:“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 他似乎没想到余羁会拒绝他,毕竟在他看来,此时归顺他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没想到你竟是条忠心的好狗!余大人,别怪本殿没劝你,你这是愚忠!真是脑子被狗吃了!不知当初是如何考上的状元!” 秦亥被余羁气得不行,顿时破防破口大骂! 对于余羁,他是欣赏的,毕竟他觉得这人聪明,而他从小又有些笨,余羁与他是最互补的。 可他没想到,余羁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蠢笨了! “来人!拿下!” “是!” 秦亥一声令下,身后的将士便不要命的向余羁冲去,而余羁则拔出长剑,将那些试图藐视天家威严的人斩杀于剑下。 幸亏他早有准备,让三万侍卫皆守在宣武帝的寝宫外。 只等秦亥一来,他便能为凤栖拖延些时间,待凤栖来了,他们二人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秦亥必死无疑! 秦亥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在马上看着两波人厮杀。 他看着余羁,嗤笑一声,只觉得他不过是在负隅顽抗,螳臂当车。 而他没注意的是,龙傲天不见了。 从将秦亥等人放入宫之后,龙傲天就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秦亥手下人多,纵使是余羁武功高强也逐渐落于下风,然后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群人却闯进来将秦亥的人团团围住。 “这、这……你们是何人!?” 秦亥骑在马上,被他们吓得一惊,马儿也有些不安的跺起蹄子来。 “二皇子秦亥!狼子野心!竟敢趁陛下病重带兵谋反!胆大包天!按律当斩!”随着马蹄的“哒哒”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亥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37章 青虎符 龙傲天!? 还不等秦亥反应,龙傲天便已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亥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阴毒,恨不得立即将其置于死地! 龙傲天反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在看到余羁的那一刻脸色有些差。 “二皇子殿下此言差矣!臣只是遵从君臣之道,为陛下守护这大夏江山罢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仿佛他是个替天行道、忠君爱国的正义之士,但余羁知道,他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根本由不得他多想,龙傲天就下了命令。 “斩杀秦亥这乱臣贼子!以护圣上!” 将士们抱着“清君侧,争功名”的心思,纷纷扑向秦亥等人,如同饿狼一般。 他们方才才与余羁等人一战,体力尚未恢复,又被龙傲天摆了一道,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余羁选择作壁上观,反正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优势就越大,凤栖才有时间部署,以保计划万无一失…… 不过一瞬,秦亥肩头便中了一箭。 他一手捂着肩,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提着剑,拼命的砍杀敌人,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不是孬种! 通往皇位的路注定不是一帆风顺,那个高位是由尸山血海堆砌而成。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但他秦亥,绝不认输! 他咬咬牙,用力将箭拔出,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不在乎,只是突破重围,向龙傲天杀去。 这个背信弃义的老匹夫!他今日定要杀了他! 带着这样的信念,从小娇生惯养的秦亥竟一剑砍中了堂堂护国大将军的肩膀! 就连龙傲天都不敢相信,这个废物竟然能伤了自己! “找死!” 龙傲天怒斥一声,挥开他的剑,又直直地刺向他。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剑捅入他的心脏,他便必死无疑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粒石子打折了龙傲天的剑! 众人皆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整个皇城便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只见来人一袭青衣,头戴玉冠,面掩轻纱,御快马而来,携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到马上的青衣男子,秦亥激动的叫了声,“许大人!” 他瞥了秦亥一眼,见他肩头有伤,不禁皱眉;不过一瞬,他又看向龙傲天,迅速出手! 他剑法奇特,与龙傲天交锋之时火花四溅,剑鸣声不绝于耳。 龙傲天被他打得节节败退,心中对秦亥口中的这位许大人充满了兴趣。 这许大人究竟是谁!? 为何他从未听闻长安城中还有这样一般人物? 若他真是长安之人,又身怀绝技,他不可能不知晓!除非……他有意隐瞒。 龙傲天边打边仔细打量着这人,越看越觉得眼熟,顿时心中一惊!他竟觉得这位许大人看着有些像词安! 这怎么可能!? 词安此刻应该在府中安生休息才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龙傲天接下来皆冲着青衣男子的面纱而去,势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终于在数招之下,龙傲天一剑挥落了他的面纱,露出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词安! “为何!?你为何要背叛我!?贱人!” 一时间,龙傲天恼怒至极,提剑便朝他砍去!剑身发出轰鸣声,“叮”的一声,竟断了! “你……” 龙傲天眼里多了几分震惊,他怔怔地看着那把没入他胸口的剑,猛的吐出一口老血。 他没想到,词安的武功居然在他之上!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佛看到了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人。 “凤栖……” 龙傲天呢喃一声,看着这个曾经恩爱缠绵的人,最终不甘从马上落了下去…… 看到龙傲天眼中的爱恋、不舍,词安眼里充满了厌恶。 恶心! 就连不远处的余羁也不禁皱起眉头,他看了看那青衣男子的脸,又联想到他死前唤的“凤栖”二字,顿时恶心极了。 见主将已死,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造次。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亥以为的胜利并没有来临。 只听马蹄声阵阵,犹如千军万马。 来人逆着光,银色盔甲在阳光下熠熠光辉,他手握红缨长枪,枪头染血,脸上也带着血迹,但笑容明媚如往昔。 “余羁,我来迟了。” 余羁站起身来,手在衣摆处擦了擦,顾盼间微笑道:“不迟,刚刚好。” 他们一个一个的,跟下饺子似的来,体力都消耗殆尽了,这时凤栖再来,一切都刚刚好。 词安看着余羁、凤栖二人,便知道他们今日输定了。 聪明如他,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他们做的局,凤昭仪与余羁是假,要借兵给凤栖是真。 恐怕连今日的护驾之举,都是他们里应外合的一场阴谋! 若他和秦亥再留在这儿,除了双死,便再无其他可能! “走!” 他拽住秦亥的手,便想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皇位,哪有他的命重要? 只是,凤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秦亥狼子野心,今日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日后定当后患无穷…… “二皇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凤栖飞身落在他们二人身前,手提利剑。 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他嘲讽出声。 “哦不,您如今已经不是二皇子殿下了,应该叫您乱臣贼子才对。” “你!” 不得秦亥说完,凤栖便下了命令。 “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等等!”词安转身看向他,一时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们,果真长得如此相像…… “只要凤栖公子愿意放我们二人离开,剩下的两块虎符我立即献上!” 是的,他杀了龙傲天后,便拿到了那块他视如珍宝的蓝虎符。 这次凤栖带的兵不少,加上余羁手中的那些,就算不是全来,也定来了半数;在人数上,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若真要打,这是一场必输的仗…… “虎符?” 凤栖听言一笑,“把你们都杀了,虎符不就拿到手了?” “不!不一样的!青虎符我已经藏起来了!除了我,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杀了我也找不到。” 词安看着他,眼里是势在必得。 他相信,凤栖不会放弃青虎符的…… 第37章 青虎符 龙傲天!? 还不等秦亥反应,龙傲天便已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亥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阴毒,恨不得立即将其置于死地! 龙傲天反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在看到余羁的那一刻脸色有些差。 “二皇子殿下此言差矣!臣只是遵从君臣之道,为陛下守护这大夏江山罢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仿佛他是个替天行道、忠君爱国的正义之士,但余羁知道,他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根本由不得他多想,龙傲天就下了命令。 “斩杀秦亥这乱臣贼子!以护圣上!” 将士们抱着“清君侧,争功名”的心思,纷纷扑向秦亥等人,如同饿狼一般。 他们方才才与余羁等人一战,体力尚未恢复,又被龙傲天摆了一道,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余羁选择作壁上观,反正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优势就越大,凤栖才有时间部署,以保计划万无一失…… 不过一瞬,秦亥肩头便中了一箭。 他一手捂着肩,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提着剑,拼命的砍杀敌人,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不是孬种! 通往皇位的路注定不是一帆风顺,那个高位是由尸山血海堆砌而成。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但他秦亥,绝不认输! 他咬咬牙,用力将箭拔出,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不在乎,只是突破重围,向龙傲天杀去。 这个背信弃义的老匹夫!他今日定要杀了他! 带着这样的信念,从小娇生惯养的秦亥竟一剑砍中了堂堂护国大将军的肩膀! 就连龙傲天都不敢相信,这个废物竟然能伤了自己! “找死!” 龙傲天怒斥一声,挥开他的剑,又直直地刺向他。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剑捅入他的心脏,他便必死无疑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粒石子打折了龙傲天的剑! 众人皆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整个皇城便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只见来人一袭青衣,头戴玉冠,面掩轻纱,御快马而来,携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到马上的青衣男子,秦亥激动的叫了声,“许大人!” 他瞥了秦亥一眼,见他肩头有伤,不禁皱眉;不过一瞬,他又看向龙傲天,迅速出手! 他剑法奇特,与龙傲天交锋之时火花四溅,剑鸣声不绝于耳。 龙傲天被他打得节节败退,心中对秦亥口中的这位许大人充满了兴趣。 这许大人究竟是谁!? 为何他从未听闻长安城中还有这样一般人物? 若他真是长安之人,又身怀绝技,他不可能不知晓!除非……他有意隐瞒。 龙傲天边打边仔细打量着这人,越看越觉得眼熟,顿时心中一惊!他竟觉得这位许大人看着有些像词安! 这怎么可能!? 词安此刻应该在府中安生休息才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龙傲天接下来皆冲着青衣男子的面纱而去,势要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终于在数招之下,龙傲天一剑挥落了他的面纱,露出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词安! “为何!?你为何要背叛我!?贱人!” 一时间,龙傲天恼怒至极,提剑便朝他砍去!剑身发出轰鸣声,“叮”的一声,竟断了! “你……” 龙傲天眼里多了几分震惊,他怔怔地看着那把没入他胸口的剑,猛的吐出一口老血。 他没想到,词安的武功居然在他之上!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佛看到了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人。 “凤栖……” 龙傲天呢喃一声,看着这个曾经恩爱缠绵的人,最终不甘从马上落了下去…… 看到龙傲天眼中的爱恋、不舍,词安眼里充满了厌恶。 恶心! 就连不远处的余羁也不禁皱起眉头,他看了看那青衣男子的脸,又联想到他死前唤的“凤栖”二字,顿时恶心极了。 见主将已死,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造次。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亥以为的胜利并没有来临。 只听马蹄声阵阵,犹如千军万马。 来人逆着光,银色盔甲在阳光下熠熠光辉,他手握红缨长枪,枪头染血,脸上也带着血迹,但笑容明媚如往昔。 “余羁,我来迟了。” 余羁站起身来,手在衣摆处擦了擦,顾盼间微笑道:“不迟,刚刚好。” 他们一个一个的,跟下饺子似的来,体力都消耗殆尽了,这时凤栖再来,一切都刚刚好。 词安看着余羁、凤栖二人,便知道他们今日输定了。 聪明如他,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他们做的局,凤昭仪与余羁是假,要借兵给凤栖是真。 恐怕连今日的护驾之举,都是他们里应外合的一场阴谋! 若他和秦亥再留在这儿,除了双死,便再无其他可能! “走!” 他拽住秦亥的手,便想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皇位,哪有他的命重要? 只是,凤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秦亥狼子野心,今日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日后定当后患无穷…… “二皇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凤栖飞身落在他们二人身前,手提利剑。 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他嘲讽出声。 “哦不,您如今已经不是二皇子殿下了,应该叫您乱臣贼子才对。” “你!” 不得秦亥说完,凤栖便下了命令。 “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等等!”词安转身看向他,一时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们,果真长得如此相像…… “只要凤栖公子愿意放我们二人离开,剩下的两块虎符我立即献上!” 是的,他杀了龙傲天后,便拿到了那块他视如珍宝的蓝虎符。 这次凤栖带的兵不少,加上余羁手中的那些,就算不是全来,也定来了半数;在人数上,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若真要打,这是一场必输的仗…… “虎符?” 凤栖听言一笑,“把你们都杀了,虎符不就拿到手了?” “不!不一样的!青虎符我已经藏起来了!除了我,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杀了我也找不到。” 词安看着他,眼里是势在必得。 他相信,凤栖不会放弃青虎符的…… 第38章 年轻人——要禁欲啊! 果然,凤栖停了下来。 他仔细观察着词安的表情,猜想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率,他也不敢赌,大夏的江山不能被掌控在一个外人手中。 “好,我放了你们,还望你能遵守承诺。” 不然,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他们二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自然。” 词安扶起秦亥就要往宫外走,而凤栖也放下戒备,吩咐将士们清理宫中的死尸,还有地上的血迹。 他看向余羁,后者则是朝他笑了笑。 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朝他跑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紧紧地抱住了他! “咻!” 箭没入血肉的声音。 凤栖转头一看,竟是秦亥! 只见他双眸猩红,用力地掐着许词安的手,咬牙切齿!凶狠的光芒从眼中射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本来我没想杀你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杀白不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真td碍事!” 秦亥就像是入了魔一般,笑着,吼着,最后竟神经质的哭起来。 一旁的词安慌了神,立马就要带他离开。 这个蠢货!偏偏在这个时候惹怒了凤栖!真是找死!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却看得真真切切,他们分明、分明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凤栖显然对余羁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伤了我的人,还想走?” 凤栖让余羁靠着台阶,拿起剑便气势汹汹地朝秦亥走去。 “凤栖公子!冷静!冷静啊!” 词安缓缓后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没和凤栖交过手,也不知他实力如何,只是如今皇宫处处是凤栖的手下,若他不肯放手,他们定然插翅难飞…… 词安是聪明的,奈何他有个猪队友;此时此刻,秦亥都还在刺激凤栖。 他轻笑挑衅,“怎么?你很生气啊?” 秦亥推开词安,朝凤栖走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栖眼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眼前之人一剑捅死! “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秦亥接着靠近,直到凑到他耳边…… “那箭上……我沾了毒,天下奇毒!哈哈哈哈哈哈……” “他活不了了!他活不了了!哈哈哈哈……” “额!”秦亥笑着笑着,呕出了一口血。 他向下看了眼,只见一把长剑从他的心口冒出来,血淋淋的一片。 凤栖把箭拔出来,秦亥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在地上…… “你!” 词安见秦亥倒下,忙跑过来查看他的状况。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秦亥的鼻下,又用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侧脸也染上了他的血。 没气了,秦亥死了…… “你竟敢杀他!”他狠狠地瞪着凤栖,拿起一旁地上的剑便冲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为二皇子殿下偿命!” 他的招式毫无章法,一眼便能看出其中漏洞。 不过片刻,词安便被凤栖一脚踢飞,再也动弹不得。 他提着剑,一步步朝许词安走去,直到用利剑砍下他的头颅,凤栖才放心的回到余羁身边。 “哥哥……” 凤栖将早已昏过去的余羁抱入怀中,见他仍是不醒,泪便止不住的滴落下来。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余羁的声音虚弱极了,却给了凤栖莫大的安全感。 “你吓死我了!”凤栖哭得更大声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狼狈的哭过,更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狼狈过。 可只要一想到余羁很有可能会离开他,他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觉得伤心得很,恨不得把这天地哭塌去才好! “太医!传太医!” “是!” 谨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到半刻钟,便提了个白胡子老太医回来。 “年轻人莫要动手动脚——” 老太医站稳脚跟,又唠叨了谨弋几句,才不紧不慢地朝余羁走去。 手搭上他的脉,老太医不禁眉头一皱。 凤栖被他那表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却见那老太医叹息一声,道:“年轻人——,该禁欲了,不可过于放纵自己!” 余羁:“……”死老太医!真想撕烂他的嘴! 凤栖:“……” 谨弋:“……”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你再仔细看看,他有没有中什么毒?” “毒?”闻言,老太医又仔细摩挲了下,生怕错过什么。 “哪有什么毒!?他身体好得很!就是有些纵欲过度!” 余羁:“……”真想给他一棒槌! “你确定?”凤栖还是不放心。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难不成秦亥只是在唬他? “不信你就找别人去!”老太医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听到余羁没中毒,凤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没事便好。” “放心。” 余羁躺在床上,脸色略微苍白,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凤栖又在他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没事才舍得离开。 他想见一见宣武帝…… 宣武帝卧病在床已久,因着今日宫变的缘故,也无人照看他,他此时眼下发青,唇也干得裂开。 他气若游丝,只是抬眼看一眼余羁,便几乎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你来了。” 对于凤栖的到来,宣武帝似乎并不意外。 凤栖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凤栖知道,他快死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似乎很恨他,但现在见了他这副快要撒手人寰的模样,却没什么感觉了。 “你后悔吗?” “后悔……”宣武帝无意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凤栖等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回答。 他说,后悔…… 他后悔那天将怀有身孕的母亲独自一人留在宫中,后悔没保护好她,让她死于皇后之手…… 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凤轻尘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漫天大火里!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宣武帝后来说的什么,凤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连宣武帝什么时候断的气都不知道…… 第38章 年轻人——要禁欲啊! 果然,凤栖停了下来。 他仔细观察着词安的表情,猜想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率,他也不敢赌,大夏的江山不能被掌控在一个外人手中。 “好,我放了你们,还望你能遵守承诺。” 不然,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他们二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自然。” 词安扶起秦亥就要往宫外走,而凤栖也放下戒备,吩咐将士们清理宫中的死尸,还有地上的血迹。 他看向余羁,后者则是朝他笑了笑。 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朝他跑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紧紧地抱住了他! “咻!” 箭没入血肉的声音。 凤栖转头一看,竟是秦亥! 只见他双眸猩红,用力地掐着许词安的手,咬牙切齿!凶狠的光芒从眼中射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本来我没想杀你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杀白不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真td碍事!” 秦亥就像是入了魔一般,笑着,吼着,最后竟神经质的哭起来。 一旁的词安慌了神,立马就要带他离开。 这个蠢货!偏偏在这个时候惹怒了凤栖!真是找死!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却看得真真切切,他们分明、分明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凤栖显然对余羁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伤了我的人,还想走?” 凤栖让余羁靠着台阶,拿起剑便气势汹汹地朝秦亥走去。 “凤栖公子!冷静!冷静啊!” 词安缓缓后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没和凤栖交过手,也不知他实力如何,只是如今皇宫处处是凤栖的手下,若他不肯放手,他们定然插翅难飞…… 词安是聪明的,奈何他有个猪队友;此时此刻,秦亥都还在刺激凤栖。 他轻笑挑衅,“怎么?你很生气啊?” 秦亥推开词安,朝凤栖走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栖眼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眼前之人一剑捅死! “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秦亥接着靠近,直到凑到他耳边…… “那箭上……我沾了毒,天下奇毒!哈哈哈哈哈哈……” “他活不了了!他活不了了!哈哈哈哈……” “额!”秦亥笑着笑着,呕出了一口血。 他向下看了眼,只见一把长剑从他的心口冒出来,血淋淋的一片。 凤栖把箭拔出来,秦亥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在地上…… “你!” 词安见秦亥倒下,忙跑过来查看他的状况。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秦亥的鼻下,又用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侧脸也染上了他的血。 没气了,秦亥死了…… “你竟敢杀他!”他狠狠地瞪着凤栖,拿起一旁地上的剑便冲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为二皇子殿下偿命!” 他的招式毫无章法,一眼便能看出其中漏洞。 不过片刻,词安便被凤栖一脚踢飞,再也动弹不得。 他提着剑,一步步朝许词安走去,直到用利剑砍下他的头颅,凤栖才放心的回到余羁身边。 “哥哥……” 凤栖将早已昏过去的余羁抱入怀中,见他仍是不醒,泪便止不住的滴落下来。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余羁的声音虚弱极了,却给了凤栖莫大的安全感。 “你吓死我了!”凤栖哭得更大声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狼狈的哭过,更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狼狈过。 可只要一想到余羁很有可能会离开他,他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觉得伤心得很,恨不得把这天地哭塌去才好! “太医!传太医!” “是!” 谨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到半刻钟,便提了个白胡子老太医回来。 “年轻人莫要动手动脚——” 老太医站稳脚跟,又唠叨了谨弋几句,才不紧不慢地朝余羁走去。 手搭上他的脉,老太医不禁眉头一皱。 凤栖被他那表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却见那老太医叹息一声,道:“年轻人——,该禁欲了,不可过于放纵自己!” 余羁:“……”死老太医!真想撕烂他的嘴! 凤栖:“……” 谨弋:“……”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你再仔细看看,他有没有中什么毒?” “毒?”闻言,老太医又仔细摩挲了下,生怕错过什么。 “哪有什么毒!?他身体好得很!就是有些纵欲过度!” 余羁:“……”真想给他一棒槌! “你确定?”凤栖还是不放心。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难不成秦亥只是在唬他? “不信你就找别人去!”老太医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听到余羁没中毒,凤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没事便好。” “放心。” 余羁躺在床上,脸色略微苍白,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凤栖又在他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没事才舍得离开。 他想见一见宣武帝…… 宣武帝卧病在床已久,因着今日宫变的缘故,也无人照看他,他此时眼下发青,唇也干得裂开。 他气若游丝,只是抬眼看一眼余羁,便几乎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你来了。” 对于凤栖的到来,宣武帝似乎并不意外。 凤栖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凤栖知道,他快死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似乎很恨他,但现在见了他这副快要撒手人寰的模样,却没什么感觉了。 “你后悔吗?” “后悔……”宣武帝无意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凤栖等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回答。 他说,后悔…… 他后悔那天将怀有身孕的母亲独自一人留在宫中,后悔没保护好她,让她死于皇后之手…… 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凤轻尘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漫天大火里!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宣武帝后来说的什么,凤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连宣武帝什么时候断的气都不知道…… 第39章 大结局+凤栖番外 【黑化值-15,当前黑化值0。】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发放积分奖励300,当前积分315。】 “宿主!任务完成了!”yy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太好了!神魂碎片收集进度达到20了!主神大人回归指日可待! “那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余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问。 秦亥没说谎,那箭上确实有毒。 为了在凤栖面前不露馅,yy暂时控制住了毒素蔓延的速度,但他依旧活不过今夜。 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徒增伤悲。 “自然。”yy没再看余羁,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操作台。 直到最后一个按键按下,它才转过身来。 “宿主,你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自动脱离世界。” “好。” 余羁顺从的点点头,余光看到一旁的宣纸,突然想给凤栖留些话。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几乎毫无征兆的,余羁缓缓趴在桌案上,没了气息…… …… 宣武帝病逝后,凤栖下令操办先皇丧事,而他的身世也得以昭告于众。 他是宣武帝与阿蒙国公主凤轻尘之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更何况,宣武帝遗诏中也传位于他…… 明日便是他的登基大典,而他如今最想见的便是余羁。 至于宫中后妃、皇子,他亦做了安置,后妃皆遣返归家,由宫中供养,不必殉葬;皇子则赐府封侯,以拥护大夏江山。 只是,独独不见秦安和萧贵妃。 凤栖自然也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如今,他只想去见余羁,抱抱他的爱人。 他匆匆忙忙的跑去找余羁,明明是快做帝王的人了,却还如此不稳重,若是余羁见了,估计又要笑话他…… 凤栖唇角含着笑,进门却看到余羁趴在书案上,似是睡着了。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了才在他身旁蹲下。 “你身上还带着伤,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他语气很轻,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手颤颤巍巍的搭在他的肩上,冷…… “余羁?余羁!?你醒醒!” 凤栖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肩,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他紧紧地抱着余羁,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但一切都是无用功,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凉透了,他已经离开了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余羁!你醒醒!你别吓我……我害怕……” 凤栖呜咽开口,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震遮挡其中,如涤泥满塘的死水。 绝望,死寂…… 凤栖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只是他全程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副死了老婆的衰样儿。 大臣们不明所以,直到他们的新帝下达了一道立后圣旨…… 而皇后……竟是同陛下一道征战的余大将军!最重要的是!余将军是位男子啊!而且在救驾当日便已经牺牲了! 他们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们的陛下居然要立一个男子为后!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怕后人耻笑! 新臣纷纷下跪劝谏,企图让新帝收回成命,而老臣们则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一旁,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谨弋看到这一幕,只是摇头。 又是一群来送死的…… “不同意?好啊……”他还是那样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只是眼睛死气沉沉,毫无亮色。 “那就都杀了……这样,就没人会反对我们了……” 凤栖轻声低语,帝王威严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人的生死。 那一日,鲜血终究是染红了他的登基之路…… 那个位子,他坐了太久。 在期待了很多很多年之后,他终于死了,终于能去寻他的状元郎了。 哥哥,等我。 …… 我是凤栖。 我生时,母妃便被人害死了,所以我从未见过她。 而我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宣武帝,因为忌惮皇后一族的势力,所以不再追究母妃的死因。 我被母妃的忠仆养大,宣武帝丝毫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从未见过他。 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红楼待着,等待着复仇的时机来临,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怪人。 那日,我正在洗澡,却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他似乎被人追杀了,慌不择路才跑到这烟花之地,而且,他压根没注意到我。 我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拿出灵药治疗,那药效之奇令人惊叹,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 我清楚的认知到,我想拉拢他。 经过一番调查,我才知道,这个怪人居然是长安城的新科状元——余羁。 我很喜欢逗余羁,因为他是个不禁逗的,一逗便脸红。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红楼拍下我的一夜,但我还是选了他,选了那个俗气的大宝石。 本以为他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也看上了我的身体。 可他却走了,没留下。 那一瞬间,我甚至希望他庸俗些,这样我才有机会引诱他,把他变成我的人。 很突然的,宣武帝对戎国出兵了,我也想去挣些军功,好趁机进入朝中为官,拿到更大的权力。 我没想到,余羁居然会帮我,没有任何理由,仿佛他天生为我而生。 他对我太好了,以至于我以为他对我存了别的心思。 每日我几乎都与余羁黏在一起,我本以为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庆功宴当晚,余羁便泼了我一盆冷水。 是的,我中药了,还是那种药。 可让我意外的是,余羁没碰我,或者说,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我云雨。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余羁陪我走过一路的风风雨雨,而我却阴了他,或者说,我勾引了他。 我本以为他会生气,甚至与我恩断义绝,但并没有,他反而梦幻般的和我在一起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我发誓后半生都会爱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可是,他死了。 死前还给我留了一瓶灵药,他死前都还惦记着我,他知道,我对这灵药很感兴趣。 他说: “于高山之巅,方见大河奔涌;于群峰之上,更觉长风浩荡。” “答应我,做个好皇帝,我知高位待久了难免寂寞,我允许你寻个伴儿。” “勿念。——余羁。” 可惜,我终究没听他的话。 我这辈子,终生未娶,始终一个人坐在高位,但我不觉得孤单。 因为,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陪着我…… 第39章 大结局+凤栖番外 【黑化值-15,当前黑化值0。】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发放积分奖励300,当前积分315。】 “宿主!任务完成了!”yy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太好了!神魂碎片收集进度达到20了!主神大人回归指日可待! “那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余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问。 秦亥没说谎,那箭上确实有毒。 为了在凤栖面前不露馅,yy暂时控制住了毒素蔓延的速度,但他依旧活不过今夜。 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徒增伤悲。 “自然。”yy没再看余羁,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操作台。 直到最后一个按键按下,它才转过身来。 “宿主,你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自动脱离世界。” “好。” 余羁顺从的点点头,余光看到一旁的宣纸,突然想给凤栖留些话。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几乎毫无征兆的,余羁缓缓趴在桌案上,没了气息…… …… 宣武帝病逝后,凤栖下令操办先皇丧事,而他的身世也得以昭告于众。 他是宣武帝与阿蒙国公主凤轻尘之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更何况,宣武帝遗诏中也传位于他…… 明日便是他的登基大典,而他如今最想见的便是余羁。 至于宫中后妃、皇子,他亦做了安置,后妃皆遣返归家,由宫中供养,不必殉葬;皇子则赐府封侯,以拥护大夏江山。 只是,独独不见秦安和萧贵妃。 凤栖自然也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如今,他只想去见余羁,抱抱他的爱人。 他匆匆忙忙的跑去找余羁,明明是快做帝王的人了,却还如此不稳重,若是余羁见了,估计又要笑话他…… 凤栖唇角含着笑,进门却看到余羁趴在书案上,似是睡着了。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了才在他身旁蹲下。 “你身上还带着伤,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他语气很轻,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手颤颤巍巍的搭在他的肩上,冷…… “余羁?余羁!?你醒醒!” 凤栖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肩,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他紧紧地抱着余羁,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但一切都是无用功,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凉透了,他已经离开了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余羁!你醒醒!你别吓我……我害怕……” 凤栖呜咽开口,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震遮挡其中,如涤泥满塘的死水。 绝望,死寂…… 凤栖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只是他全程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副死了老婆的衰样儿。 大臣们不明所以,直到他们的新帝下达了一道立后圣旨…… 而皇后……竟是同陛下一道征战的余大将军!最重要的是!余将军是位男子啊!而且在救驾当日便已经牺牲了! 他们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们的陛下居然要立一个男子为后!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怕后人耻笑! 新臣纷纷下跪劝谏,企图让新帝收回成命,而老臣们则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一旁,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谨弋看到这一幕,只是摇头。 又是一群来送死的…… “不同意?好啊……”他还是那样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只是眼睛死气沉沉,毫无亮色。 “那就都杀了……这样,就没人会反对我们了……” 凤栖轻声低语,帝王威严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人的生死。 那一日,鲜血终究是染红了他的登基之路…… 那个位子,他坐了太久。 在期待了很多很多年之后,他终于死了,终于能去寻他的状元郎了。 哥哥,等我。 …… 我是凤栖。 我生时,母妃便被人害死了,所以我从未见过她。 而我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宣武帝,因为忌惮皇后一族的势力,所以不再追究母妃的死因。 我被母妃的忠仆养大,宣武帝丝毫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从未见过他。 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红楼待着,等待着复仇的时机来临,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怪人。 那日,我正在洗澡,却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他似乎被人追杀了,慌不择路才跑到这烟花之地,而且,他压根没注意到我。 我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拿出灵药治疗,那药效之奇令人惊叹,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 我清楚的认知到,我想拉拢他。 经过一番调查,我才知道,这个怪人居然是长安城的新科状元——余羁。 我很喜欢逗余羁,因为他是个不禁逗的,一逗便脸红。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红楼拍下我的一夜,但我还是选了他,选了那个俗气的大宝石。 本以为他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也看上了我的身体。 可他却走了,没留下。 那一瞬间,我甚至希望他庸俗些,这样我才有机会引诱他,把他变成我的人。 很突然的,宣武帝对戎国出兵了,我也想去挣些军功,好趁机进入朝中为官,拿到更大的权力。 我没想到,余羁居然会帮我,没有任何理由,仿佛他天生为我而生。 他对我太好了,以至于我以为他对我存了别的心思。 每日我几乎都与余羁黏在一起,我本以为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庆功宴当晚,余羁便泼了我一盆冷水。 是的,我中药了,还是那种药。 可让我意外的是,余羁没碰我,或者说,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我云雨。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余羁陪我走过一路的风风雨雨,而我却阴了他,或者说,我勾引了他。 我本以为他会生气,甚至与我恩断义绝,但并没有,他反而梦幻般的和我在一起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我发誓后半生都会爱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可是,他死了。 死前还给我留了一瓶灵药,他死前都还惦记着我,他知道,我对这灵药很感兴趣。 他说: “于高山之巅,方见大河奔涌;于群峰之上,更觉长风浩荡。” “答应我,做个好皇帝,我知高位待久了难免寂寞,我允许你寻个伴儿。” “勿念。——余羁。” 可惜,我终究没听他的话。 我这辈子,终生未娶,始终一个人坐在高位,但我不觉得孤单。 因为,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陪着我…… 第40章 秦安、许词安番外 我叫秦安,是宣武帝最不起眼的儿子,我的生母是个宫女。 她被宣武帝宠幸后,便躲了起来,而那个帝王自然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宫女,早早便将她抛之脑后了。 我娘生下我后,便投井自尽了,而我的存在自然也被父皇知晓了。 但他没有将我带在身边抚养,而是派了宫女照料我。 直到我七岁那年,父皇将我寄养在了萧贵妃名下,我终于有母妃了。 但……事情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母妃似乎太年轻了些……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位母妃叫萧纤云,今年才十五岁,刚及笄。 她娇贵,喜欢使小性子,一看便是家族中娇惯的女儿;所以,她不太会照顾人,甚至有时还需要我来照顾她。 我心里知道,萧纤云是真心为我好,她把我当亲生儿子似的,哄着、护着。 我也尊重她,将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后来,她居然偷偷为我讨好厚德公主,企图让我和她联姻! 那是我头一次这么生气,感觉快被她气死了!心中酸涩得厉害,说不清是为什么。 后来,我才明白,是喜欢…… 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喜欢上了这个年龄相仿的少女。 我喜欢她的娇憨,喜欢她的小性子,喜欢她的好、她的坏,我喜欢她的一切。 但这份喜欢终究只能埋藏在心底,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 过了很久,我十六岁了。 父皇老了,也病了。 凤栖他们攻入了皇宫,他居然是父皇与那位阿蒙国公主的儿子! 我知道,凤栖恨父皇,也恨大夏,所以我逃了。 趁乱,我拉着萧纤云的手一起逃离了皇宫,逃离了这个危机重重的地方…… 萧纤云向来喜欢自由,离开了皇宫,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我也很开心,因为我和她之间终于有了可能。 我和萧纤云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男耕女织。 她还是喜欢以母亲的身份说教我,像个小大人,可爱极了。 二十岁及冠那日,我和萧纤云告白了,这么多年,我依旧爱她,不是母子之情,是男女之爱。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沉默,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气氛一下子冷了,她说她想静静。 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会这样不尴不尬的过着,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萧纤云竟然也喜欢我! 如偿所愿的,我们成亲了。 终得圆满…… …… 我是许词安。 我自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在世间流浪。 在饿狗口中夺食,在热闹的巷口吃嗟来之食,什么苦我都吃过。 后来,殿下救了我。 他叫秦鹭,是当今圣上的嫡子,皇后娘娘所出,身份高贵。 殿下将我留在府中,给我衣食,管我温饱,我也是个记恩的,身无长物,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我自小跟在殿下身边,他不喜欢的人,我会在暗中给他们些教训,至于那些欺负殿下的人,我能杀的都杀了。 没人知道,也没人能查出来是我做的,就连殿下都不知道…… 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殿下很信任我,我也很喜欢殿下,但是殿下有些不乖,他总想着那些通房丫鬟。 我很不喜欢,所以暗中对她们动了几次手。 可惜,被殿下发现了…… 他知道了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所以,他开始疏远我,甚至不惜将我送给龙傲天以拉拢势力!但我不生气。 我的殿下知道保护自己了,很好。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就不在殿下身边几日,他便被皇帝砍断了手臂!而且还是因为丽嫔那个贱妇!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勾引太子,可是死罪。 是的,我杀了她。 还有砍了殿下手臂的宣武帝!我杀不了他,所以我给他下了毒,这毒会让他身体逐渐衰败,然后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他砍了殿下手臂的代价! 还不等我把龙傲天的虎符偷来,好向殿下邀功,他便死了,死得突然。 明明那日我偷偷去看他,他的伤势还恢复得不错,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定是有人害他! 可是我太无能,竟查不出是谁杀的他! 殿下就是我的一切,他没了,我的天就塌了。 若不是皇后娘娘找到我,让我处理殿下的后事,我恐怕早就随殿下而去了…… 我按照自己的私心,将他葬在了我的老家——苏州。 他死后,我每日都会去静安寺看望皇后娘娘,也就是他的母亲。 皇后娘娘生了两个儿子,另外一个叫秦亥,是个混世魔王,还是个犟种,不听话极了。 但皇后娘娘叫我保护他,我答应了。 所以,在他逼宫那日我察觉到不对之时,便暗中调兵,只想将他带走,以保障他的安全。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我们走都快走了,他还朝余羁射了一箭! 这下好了!被凤栖给杀了。 我早就说了,这秦亥是个犟种,自己死了不算,还把我也给害死了。 我死在了皇宫里,凤栖砍下了我的头颅,丢在了殿下生长的地方,这是殿下的家啊—— 只是,我恐怕要失约了。 我本来答应了要和皇后娘娘一起去苏州看殿下的,但是现在不能了。 殿下,词安好想你啊…… 许词安死了,但没人会在乎。 叱云柔在得到秦亥身死的消息后,便上吊自尽了,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不,或许应该说是三个,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小小的板凳,长长的白绫,便结束了她奢靡华贵的一生…… ————————————————— 宝子们!明天就是新的世界了!可以浅浅期待一下! ?(′?`)? 很多人说,写得不好就强行结局,以免浪费时间,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有始有终,即使没什么流量,数据也不好。 我希望我能认认真真的把这本书写完,因为它是我的第一本书,也是我的心血。 即使不好,也是我努力写了无数个日夜得来的。 最后,跪求用爱发电!谢谢宝子们! ▄█?█● 第40章 秦安、许词安番外 我叫秦安,是宣武帝最不起眼的儿子,我的生母是个宫女。 她被宣武帝宠幸后,便躲了起来,而那个帝王自然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宫女,早早便将她抛之脑后了。 我娘生下我后,便投井自尽了,而我的存在自然也被父皇知晓了。 但他没有将我带在身边抚养,而是派了宫女照料我。 直到我七岁那年,父皇将我寄养在了萧贵妃名下,我终于有母妃了。 但……事情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母妃似乎太年轻了些……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位母妃叫萧纤云,今年才十五岁,刚及笄。 她娇贵,喜欢使小性子,一看便是家族中娇惯的女儿;所以,她不太会照顾人,甚至有时还需要我来照顾她。 我心里知道,萧纤云是真心为我好,她把我当亲生儿子似的,哄着、护着。 我也尊重她,将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后来,她居然偷偷为我讨好厚德公主,企图让我和她联姻! 那是我头一次这么生气,感觉快被她气死了!心中酸涩得厉害,说不清是为什么。 后来,我才明白,是喜欢…… 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喜欢上了这个年龄相仿的少女。 我喜欢她的娇憨,喜欢她的小性子,喜欢她的好、她的坏,我喜欢她的一切。 但这份喜欢终究只能埋藏在心底,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 过了很久,我十六岁了。 父皇老了,也病了。 凤栖他们攻入了皇宫,他居然是父皇与那位阿蒙国公主的儿子! 我知道,凤栖恨父皇,也恨大夏,所以我逃了。 趁乱,我拉着萧纤云的手一起逃离了皇宫,逃离了这个危机重重的地方…… 萧纤云向来喜欢自由,离开了皇宫,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我也很开心,因为我和她之间终于有了可能。 我和萧纤云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男耕女织。 她还是喜欢以母亲的身份说教我,像个小大人,可爱极了。 二十岁及冠那日,我和萧纤云告白了,这么多年,我依旧爱她,不是母子之情,是男女之爱。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沉默,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气氛一下子冷了,她说她想静静。 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会这样不尴不尬的过着,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萧纤云竟然也喜欢我! 如偿所愿的,我们成亲了。 终得圆满…… …… 我是许词安。 我自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在世间流浪。 在饿狗口中夺食,在热闹的巷口吃嗟来之食,什么苦我都吃过。 后来,殿下救了我。 他叫秦鹭,是当今圣上的嫡子,皇后娘娘所出,身份高贵。 殿下将我留在府中,给我衣食,管我温饱,我也是个记恩的,身无长物,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我自小跟在殿下身边,他不喜欢的人,我会在暗中给他们些教训,至于那些欺负殿下的人,我能杀的都杀了。 没人知道,也没人能查出来是我做的,就连殿下都不知道…… 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殿下很信任我,我也很喜欢殿下,但是殿下有些不乖,他总想着那些通房丫鬟。 我很不喜欢,所以暗中对她们动了几次手。 可惜,被殿下发现了…… 他知道了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所以,他开始疏远我,甚至不惜将我送给龙傲天以拉拢势力!但我不生气。 我的殿下知道保护自己了,很好。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就不在殿下身边几日,他便被皇帝砍断了手臂!而且还是因为丽嫔那个贱妇!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勾引太子,可是死罪。 是的,我杀了她。 还有砍了殿下手臂的宣武帝!我杀不了他,所以我给他下了毒,这毒会让他身体逐渐衰败,然后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他砍了殿下手臂的代价! 还不等我把龙傲天的虎符偷来,好向殿下邀功,他便死了,死得突然。 明明那日我偷偷去看他,他的伤势还恢复得不错,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定是有人害他! 可是我太无能,竟查不出是谁杀的他! 殿下就是我的一切,他没了,我的天就塌了。 若不是皇后娘娘找到我,让我处理殿下的后事,我恐怕早就随殿下而去了…… 我按照自己的私心,将他葬在了我的老家——苏州。 他死后,我每日都会去静安寺看望皇后娘娘,也就是他的母亲。 皇后娘娘生了两个儿子,另外一个叫秦亥,是个混世魔王,还是个犟种,不听话极了。 但皇后娘娘叫我保护他,我答应了。 所以,在他逼宫那日我察觉到不对之时,便暗中调兵,只想将他带走,以保障他的安全。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我们走都快走了,他还朝余羁射了一箭! 这下好了!被凤栖给杀了。 我早就说了,这秦亥是个犟种,自己死了不算,还把我也给害死了。 我死在了皇宫里,凤栖砍下了我的头颅,丢在了殿下生长的地方,这是殿下的家啊—— 只是,我恐怕要失约了。 我本来答应了要和皇后娘娘一起去苏州看殿下的,但是现在不能了。 殿下,词安好想你啊…… 许词安死了,但没人会在乎。 叱云柔在得到秦亥身死的消息后,便上吊自尽了,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不,或许应该说是三个,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小小的板凳,长长的白绫,便结束了她奢靡华贵的一生…… ————————————————— 宝子们!明天就是新的世界了!可以浅浅期待一下! ?(′?`)? 很多人说,写得不好就强行结局,以免浪费时间,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有始有终,即使没什么流量,数据也不好。 我希望我能认认真真的把这本书写完,因为它是我的第一本书,也是我的心血。 即使不好,也是我努力写了无数个日夜得来的。 最后,跪求用爱发电!谢谢宝子们! ▄█?█● 第1章 变成小猫咪 丰元六年,清国战乱不断,军阀四起。 其中,廖、林、安三大军阀势力最强,旗鼓相当。 林系军阀占据清国西方绝大部分领土,封地广阔,而安系军阀掌控江南财力,富甲一方。 最后一脉廖系军阀祖承西宁织造,居于清国东方,曾与皇室交往密切,深受皇帝宠爱,而如今这一番过河拆桥的动作着实是打了皇帝个措手不及! 三大军阀各自牵制,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安大帅独子身子孱弱,难承父业,安系军阀也逐渐没落…… 时光消逝,万物巨变,唯有那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变。 …… “公子,您如今只剩下三年的时光了!现在我给您开的药是治标不治本啊!” 一位老者对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眼中透露着担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少年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瞬间世界芳华皆因他而失色,成了他的背景。 少年的双手如同凋谢的花朵,苍白而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看着窗外的世界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道是有,只是这味药材难得,叫作百味果,是万年大妖的妖心。” 老者眼神闪烁,看向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惋惜之色无法掩盖。 “至于能不能找到,就要看您的造化了!不过……这百味果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只是古籍中略有记载。” 他合上书,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子的不足之症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小便比常人虚弱些;虽家中好生养着,但也无法根治,能活到如今已是上天眷顾! “那我明日便派人去找,多谢您老人家了。” 安谦将老者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公子不必客气!那我便先行退下了!” “嗯。” 老者恭敬的退出去后,一名黑衣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敏岸,你说我能活下来吗?” 安谦看了眼男人,而后撑着桌子站起来。 一刹那,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 敏岸立即上前扶住他。 他掩下眸中的悲伤,极力想给眼前的少年一丝安慰,可看到少年这个样子,却只能虚虚地说一句。 “公子洪福齐天 ,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这话听着没什么信服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假,但少年却信了。 “嗯,借你吉言。”少年故作坚强的模样映入敏岸的眼中,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敏岸,替我准备行李,明日入猫儿山寻妖心。” “少爷,您的身子……” 敏岸看着少年那惨白的脸,不禁担忧。 他的身子虚弱,猫儿山阴气极重,且迷雾重重,从未有人到达过山的深处。 传闻中,猫儿山中有无数山精野怪,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的;就连本地人也不敢贸然进入,只敢在山林边缘活动。 “不必多言,去收拾。” “是,少爷!” 见安谦去意已决,他也不敢再劝,只得立即退下,亲自挑选了十余人,准备明日进山! 第二日。 天空泛出白肚,就像鱼儿露出的小腹,安家已然闹腾起来。 “公子,您的行李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敏岸拿着两个包裹,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人,众人皆身着黑衣,是安家的护卫。 安谦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关于猫儿山的精怪传记,“嗯,出发!” “是!公子!” 敏岸恭敬扶着安谦上了马车,确定万无一失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猫儿山。 山体周围被一团浓雾围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山的形状。 雾不只飘在空中,就连地面上也落了许多路,能见度只有半米,但在山的边缘地带几乎没什么雾。 猫儿山深处古树林立,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清新的空气带着土壤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与山腰不同,猫儿山的深处和正常的林子没什么区别。 那儿遍地都是小动物,飞鸟、走兽,应有尽有,唯一特别的是……它们都是精怪,不是普通的动物。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处精怪栖息地,其他的地方灵气不足,已经不适合它们居住了…… 突的!一只幼猫从树上掉下来,只哇乱叫。 那只猫脸圆圆的,毛发沾了些露水,有些湿润。 但其他的动物见它来了,便纷纷害怕的跑开,毕竟动物对危险的感应向来敏锐。 “yy,这什么破地方啊!?” 余羁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小爪子,自己居然变成一只小猫了。 “宿主,这是民国时期,精怪与人类并存的世界!”yy与余羁不一样,它似乎格外兴奋。 余羁:“……”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动物成精吗?哦对,这还没建国呢。 他下意识的想捏眉心,却一爪子拍在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上。 余羁:“……”忘了他现在是只猫了。 余羁有些头疼,他的记忆很模糊,他只依稀记得他完成了上个世界的任务,但却忘了任务对象。 “yy,我的脑子没事?” 瞬间,余羁的脑子里就冒出什么脑癌……穿越时空时脑子被挤压造成的记忆错乱等胡思乱想。 知道余羁在想什么的yy:“……” “宿主,您就放心!您脑子没事儿!” “只是快穿局规定,为了防止宿主因为个人情感影响任务进度,我们必须在宿主完成世界任务后清除宿主记忆。” “但您放心,在所有任务完成后,我会把您的记忆全都还给您的!” 小猫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他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年纪轻轻就身患绝症了呢! 幸好不是!要不然他的五个亿还怎么花? 余羁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口,才笑嘻嘻的叫yy把剧情传给他。 现在的世界处在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没落的时候,如今军阀当道,战乱四起,可谓是相当不太平! 第1章 变成小猫咪 丰元六年,清国战乱不断,军阀四起。 其中,廖、林、安三大军阀势力最强,旗鼓相当。 林系军阀占据清国西方绝大部分领土,封地广阔,而安系军阀掌控江南财力,富甲一方。 最后一脉廖系军阀祖承西宁织造,居于清国东方,曾与皇室交往密切,深受皇帝宠爱,而如今这一番过河拆桥的动作着实是打了皇帝个措手不及! 三大军阀各自牵制,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安大帅独子身子孱弱,难承父业,安系军阀也逐渐没落…… 时光消逝,万物巨变,唯有那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变。 …… “公子,您如今只剩下三年的时光了!现在我给您开的药是治标不治本啊!” 一位老者对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眼中透露着担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少年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瞬间世界芳华皆因他而失色,成了他的背景。 少年的双手如同凋谢的花朵,苍白而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看着窗外的世界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道是有,只是这味药材难得,叫作百味果,是万年大妖的妖心。” 老者眼神闪烁,看向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惋惜之色无法掩盖。 “至于能不能找到,就要看您的造化了!不过……这百味果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只是古籍中略有记载。” 他合上书,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子的不足之症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小便比常人虚弱些;虽家中好生养着,但也无法根治,能活到如今已是上天眷顾! “那我明日便派人去找,多谢您老人家了。” 安谦将老者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公子不必客气!那我便先行退下了!” “嗯。” 老者恭敬的退出去后,一名黑衣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敏岸,你说我能活下来吗?” 安谦看了眼男人,而后撑着桌子站起来。 一刹那,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 敏岸立即上前扶住他。 他掩下眸中的悲伤,极力想给眼前的少年一丝安慰,可看到少年这个样子,却只能虚虚地说一句。 “公子洪福齐天 ,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这话听着没什么信服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假,但少年却信了。 “嗯,借你吉言。”少年故作坚强的模样映入敏岸的眼中,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敏岸,替我准备行李,明日入猫儿山寻妖心。” “少爷,您的身子……” 敏岸看着少年那惨白的脸,不禁担忧。 他的身子虚弱,猫儿山阴气极重,且迷雾重重,从未有人到达过山的深处。 传闻中,猫儿山中有无数山精野怪,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的;就连本地人也不敢贸然进入,只敢在山林边缘活动。 “不必多言,去收拾。” “是,少爷!” 见安谦去意已决,他也不敢再劝,只得立即退下,亲自挑选了十余人,准备明日进山! 第二日。 天空泛出白肚,就像鱼儿露出的小腹,安家已然闹腾起来。 “公子,您的行李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敏岸拿着两个包裹,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人,众人皆身着黑衣,是安家的护卫。 安谦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关于猫儿山的精怪传记,“嗯,出发!” “是!公子!” 敏岸恭敬扶着安谦上了马车,确定万无一失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猫儿山。 山体周围被一团浓雾围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山的形状。 雾不只飘在空中,就连地面上也落了许多路,能见度只有半米,但在山的边缘地带几乎没什么雾。 猫儿山深处古树林立,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清新的空气带着土壤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与山腰不同,猫儿山的深处和正常的林子没什么区别。 那儿遍地都是小动物,飞鸟、走兽,应有尽有,唯一特别的是……它们都是精怪,不是普通的动物。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处精怪栖息地,其他的地方灵气不足,已经不适合它们居住了…… 突的!一只幼猫从树上掉下来,只哇乱叫。 那只猫脸圆圆的,毛发沾了些露水,有些湿润。 但其他的动物见它来了,便纷纷害怕的跑开,毕竟动物对危险的感应向来敏锐。 “yy,这什么破地方啊!?” 余羁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小爪子,自己居然变成一只小猫了。 “宿主,这是民国时期,精怪与人类并存的世界!”yy与余羁不一样,它似乎格外兴奋。 余羁:“……”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动物成精吗?哦对,这还没建国呢。 他下意识的想捏眉心,却一爪子拍在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上。 余羁:“……”忘了他现在是只猫了。 余羁有些头疼,他的记忆很模糊,他只依稀记得他完成了上个世界的任务,但却忘了任务对象。 “yy,我的脑子没事?” 瞬间,余羁的脑子里就冒出什么脑癌……穿越时空时脑子被挤压造成的记忆错乱等胡思乱想。 知道余羁在想什么的yy:“……” “宿主,您就放心!您脑子没事儿!” “只是快穿局规定,为了防止宿主因为个人情感影响任务进度,我们必须在宿主完成世界任务后清除宿主记忆。” “但您放心,在所有任务完成后,我会把您的记忆全都还给您的!” 小猫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他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年纪轻轻就身患绝症了呢! 幸好不是!要不然他的五个亿还怎么花? 余羁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口,才笑嘻嘻的叫yy把剧情传给他。 现在的世界处在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没落的时候,如今军阀当道,战乱四起,可谓是相当不太平! 第2章 入山 原本三大军阀相互制衡,还能与封建王朝并存。 但很快,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安系军阀的统治者安国之的儿子安谦,也就是本次的任务对象,他体弱多病,不是个将才。 但安国之深爱安谦的母亲,不愿再娶,而安夫人又去得早,所以安国之便只有安谦一个儿子。 奈何安谦的身体不好,无法继承他的衣钵,安国之便渐渐歇了统一的念头。 安国之想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守着安谦,但其他人可不这样想,毕竟安家财大气粗,谁不想啃上几口? 廖、林两大军阀联手,企图瓜分安系军阀的领土。 安国之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以一抵二,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直到……安谦为了治病去了猫儿山。 安谦为了活下去,带着一众护卫进入了猫儿山。 猫儿山地势险恶,大山深处更是危险重重,飞禽走兽,山精鬼怪,应有尽有。 安谦便是被一只野兔精给骗了,那野兔精有孕在身,正是需要大补之际,而安谦自小服用各种珍稀药材,正对她胃口。 她将安谦等人骗到了洞穴中,企图吃掉!但中途被安谦的护卫敏岸发现了。 他们拼死逃脱,死了好几个护卫,才跑到猫儿山边缘,侥幸活了下来。 经此一行,安谦再也没有入过猫儿山。 然而,由于猫儿山阴气过重,回到家的安谦突然便病得卧床不起,不过半月便死了。 …… “就这?没了?”余羁低下头,眉心微皱。 “是的,宿主。因为任务对象已经死亡,所以后续的剧情我也不知道。” “好。” 他语气平淡。 “那原主的身份是什么?” 余羁看了看自己的小爪爪,觉得原主应该是个不起眼的路人甲。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主居然是妖王!? “你再说一遍!原主是什么!?”余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妖、妖王啊。” 我靠!还真是! 这小身板!这小爪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模样是妖王!?你跟我说这是妖王!? 余羁一时分不清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但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按照剧情的时间线来看,任务对象现在应该快到猫儿山边境了,他得去找他,免得他被兔子精骗了。 余羁看着不远处的重重迷雾,眼眸中闪过一丝烦躁。 任务对象是个短命鬼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 安谦坐着小车来到了猫儿山脚下,接下来的山路陡峭,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公子,你还好吗?还晕得厉害吗?”敏岸担忧地看着安谦,伸手扶他。 “无碍。” 安谦伸出手,搭在敏岸的手腕上,他消瘦得厉害,纤细的手腕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猫儿山。 山上云雾缭绕,像是一位戴着神秘面纱的神女,高贵、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入山。” “是!”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猫儿山进发,脚踩在湿软的土壤上,似乎随时都会陷下去。 更要命的是,山上起雾了,能见度很低。 不过好在几人早有准备,用包里的麻绳将每个人都连了起来,以防走丢。 夜慢慢地降临了,猫儿山也变得越发阴森。 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冻得安谦直打颤。 “公子,我包里带了您的冬衣,快穿上!” 敏岸有些急的从包里掏出一件袄子,一边给安谦搓手,一边帮他把衣服披上。 公子体弱多病,要是再寒气入体,可就更不好了…… 安谦穿上了棉袄,但依旧觉得有些冷。 他将手包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猫儿山。 他一定要爬到山顶! 不知走了多久,安谦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助。 好累…… 即使是微风拂过,他也无法抬起头。 此时,安谦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一根摇摇欲坠的枯枝。 他虽然意志坚定,但他的身体却犹如迟暮老人般虚弱。 “敏岸……”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我们……找、找个安全的地……地方休…休息会儿……” 安谦勉强挤出的一丝苍白的笑,他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每一个字都需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好,我们到前面去。” 敏岸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安谦,见他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更是着急,恨不得原地休息。 但他知道,不行。 前方相较于这儿更为安全,他们必须到前面去! “公子,我背您?” 不等安谦拒绝,敏岸便熟练的将他背起来,坚定的向前走去。 从小到大,他背过背上这个少年无数次,也无数次见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若是这一次真的能找到治疗他的方法,叫他豁出命来也值得! 又往山上爬了200多米,他们才停下休息。 现在兄弟们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也该休息了…… 敏岸将背上的安谦轻手轻脚地放下来,又想在周边找些干草生火,但奈何猫儿山湿气太重,压根找不到干草! “这破地方!连点草都没有!” 敏岸怒骂了句,又踹了一旁的大树好几脚才作罢。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安谦身边。 他真没用,连干草都找不到,害得公子没有火取暖…… 敏岸正陷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突然!他听到一声猫叫! “喵~” 小猫坐在草地上,正优雅的舔着毛,它的身旁还放了一小堆草。 余羁变成猫之后,感官也几乎变得和猫咪一模一样,就连舔毛这种事情都做得十分自然。 “奇怪,哪儿来的猫?”敏岸呢喃一声,朝它走去。 见小猫丝毫不怕他,依旧乖乖地待在原地舔毛,敏岸不禁眉毛一凛。 他盯着那堆草看了好一会儿,抱着侥幸心理摸了一把。 方才他见了许多草堆,但摸了之后,无一例外都是湿的,这个估计也一样。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堆草居然是干的! 他找到干草了! 敏岸拿起这堆干草转身就走,没给一个眼神给余羁。 余羁:“……” 这个冷漠的人类! 第2章 入山 原本三大军阀相互制衡,还能与封建王朝并存。 但很快,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安系军阀的统治者安国之的儿子安谦,也就是本次的任务对象,他体弱多病,不是个将才。 但安国之深爱安谦的母亲,不愿再娶,而安夫人又去得早,所以安国之便只有安谦一个儿子。 奈何安谦的身体不好,无法继承他的衣钵,安国之便渐渐歇了统一的念头。 安国之想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守着安谦,但其他人可不这样想,毕竟安家财大气粗,谁不想啃上几口? 廖、林两大军阀联手,企图瓜分安系军阀的领土。 安国之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以一抵二,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直到……安谦为了治病去了猫儿山。 安谦为了活下去,带着一众护卫进入了猫儿山。 猫儿山地势险恶,大山深处更是危险重重,飞禽走兽,山精鬼怪,应有尽有。 安谦便是被一只野兔精给骗了,那野兔精有孕在身,正是需要大补之际,而安谦自小服用各种珍稀药材,正对她胃口。 她将安谦等人骗到了洞穴中,企图吃掉!但中途被安谦的护卫敏岸发现了。 他们拼死逃脱,死了好几个护卫,才跑到猫儿山边缘,侥幸活了下来。 经此一行,安谦再也没有入过猫儿山。 然而,由于猫儿山阴气过重,回到家的安谦突然便病得卧床不起,不过半月便死了。 …… “就这?没了?”余羁低下头,眉心微皱。 “是的,宿主。因为任务对象已经死亡,所以后续的剧情我也不知道。” “好。” 他语气平淡。 “那原主的身份是什么?” 余羁看了看自己的小爪爪,觉得原主应该是个不起眼的路人甲。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主居然是妖王!? “你再说一遍!原主是什么!?”余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妖、妖王啊。” 我靠!还真是! 这小身板!这小爪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模样是妖王!?你跟我说这是妖王!? 余羁一时分不清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但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按照剧情的时间线来看,任务对象现在应该快到猫儿山边境了,他得去找他,免得他被兔子精骗了。 余羁看着不远处的重重迷雾,眼眸中闪过一丝烦躁。 任务对象是个短命鬼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 安谦坐着小车来到了猫儿山脚下,接下来的山路陡峭,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公子,你还好吗?还晕得厉害吗?”敏岸担忧地看着安谦,伸手扶他。 “无碍。” 安谦伸出手,搭在敏岸的手腕上,他消瘦得厉害,纤细的手腕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猫儿山。 山上云雾缭绕,像是一位戴着神秘面纱的神女,高贵、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入山。” “是!”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猫儿山进发,脚踩在湿软的土壤上,似乎随时都会陷下去。 更要命的是,山上起雾了,能见度很低。 不过好在几人早有准备,用包里的麻绳将每个人都连了起来,以防走丢。 夜慢慢地降临了,猫儿山也变得越发阴森。 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冻得安谦直打颤。 “公子,我包里带了您的冬衣,快穿上!” 敏岸有些急的从包里掏出一件袄子,一边给安谦搓手,一边帮他把衣服披上。 公子体弱多病,要是再寒气入体,可就更不好了…… 安谦穿上了棉袄,但依旧觉得有些冷。 他将手包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猫儿山。 他一定要爬到山顶! 不知走了多久,安谦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助。 好累…… 即使是微风拂过,他也无法抬起头。 此时,安谦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一根摇摇欲坠的枯枝。 他虽然意志坚定,但他的身体却犹如迟暮老人般虚弱。 “敏岸……”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我们……找、找个安全的地……地方休…休息会儿……” 安谦勉强挤出的一丝苍白的笑,他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每一个字都需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好,我们到前面去。” 敏岸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安谦,见他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更是着急,恨不得原地休息。 但他知道,不行。 前方相较于这儿更为安全,他们必须到前面去! “公子,我背您?” 不等安谦拒绝,敏岸便熟练的将他背起来,坚定的向前走去。 从小到大,他背过背上这个少年无数次,也无数次见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若是这一次真的能找到治疗他的方法,叫他豁出命来也值得! 又往山上爬了200多米,他们才停下休息。 现在兄弟们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也该休息了…… 敏岸将背上的安谦轻手轻脚地放下来,又想在周边找些干草生火,但奈何猫儿山湿气太重,压根找不到干草! “这破地方!连点草都没有!” 敏岸怒骂了句,又踹了一旁的大树好几脚才作罢。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安谦身边。 他真没用,连干草都找不到,害得公子没有火取暖…… 敏岸正陷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突然!他听到一声猫叫! “喵~” 小猫坐在草地上,正优雅的舔着毛,它的身旁还放了一小堆草。 余羁变成猫之后,感官也几乎变得和猫咪一模一样,就连舔毛这种事情都做得十分自然。 “奇怪,哪儿来的猫?”敏岸呢喃一声,朝它走去。 见小猫丝毫不怕他,依旧乖乖地待在原地舔毛,敏岸不禁眉毛一凛。 他盯着那堆草看了好一会儿,抱着侥幸心理摸了一把。 方才他见了许多草堆,但摸了之后,无一例外都是湿的,这个估计也一样。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堆草居然是干的! 他找到干草了! 敏岸拿起这堆干草转身就走,没给一个眼神给余羁。 余羁:“……” 这个冷漠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