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70之美酒飘香》 第1章 前尘 夏日，遮天蔽日的南方森林里湿热无比，六个男人慌里慌张地往森林深处跑去。“老大，他们追来了。”“走这边”，“nnd，谁走漏了消息，老子不杀了他”，一个黑壮的中年男人停下来，“不行，一起走太惹眼，我们分开走，”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双肩包。“阿勇，强子你们几个朝五凤山方向跑，”两个年轻人转身去了，剩下几个人继续向前跑。 十多分钟后，一队人追到这里。领队的看着杂乱的印迹，“木头，你去前面看一下”，“是”， “狗日的，真能跑，这都追了两个小时了”，“报告队长”，木头回来，“他们分成两个方向，分别朝木寨子和五凤山方向跑了”。 被称为队长的男人说“三队跟木头去追五凤山的，四队跟我去追木寨子方向的”。 闻晴埋伏在森林里已经二天了，为了抓这伙毒贩，他们边检小分队部署了大半年，几个战友化妆潜伏在对岸摸情况，差点没出事，费了老大的劲，才得到了交易的消息，可是功亏一篑，被犯罪分子察觉，提前跑了。 好在队里也提前安排了人守在森林里的重点关口，又派人一路追踪，总要抓住几个人，她就负责守木寨子，这里也是边境的最后区域，过去就是别国了。 她发现几个毒贩从密林中钻出来，小心往大树背后躲了躲，听到领头的穿黑t的中年男人说：“过了这个山头就出境了，他们的人不会追出去。”“好的，大哥”其他几个人已经跑得脚步踉跄。 闻晴拿出手枪，瞄准一个人的腿扣动了扳机，“啊”“有人开枪！”正在逃跑的两个男人转回来， “树后有人开枪。” “是个女人。” “臭婊子。” 一阵吵闹声中两个男人拔枪射过来。 闻晴已经换了地方，并没有被射中。 “大侯，你走得动吗？快走！” 开枪的两个男人并未管中弹的那人，胡乱射了几枪后，转身向山上跑去，绕过这个山梁，就算是过了边境。 闻晴一听就急了，这个卡位是最后一个阻击点，如果这伙人跨过边境，以后再抓捕就难了。 顾不得会暴露自己，她朝二人分别射出几枪，但都没有打中。 她朝领头的那个男人追去，突然感觉胸口受到一下重击，一阵剧痛传来，“糟啦，中弹了。” 她稳住身体，抬手朝目标连开三枪。 “啊”那个穿黑t的男人捂住大腿，倒在地上。 闻晴再一扣扳机，没有声音，“糟啦，没子弹了”。 只见男人爬起来，踉跄地朝山后跑去。 闻晴捂住右胸，摸出匕首，朝正跑向山后的男人投掷了过去。 “啊，臭婆娘！”，匕首插在男人的背上，但他并没有停下。 闻晴忍住胸口的疼痛，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一矮身，反抓住闻晴的手臂，用力向后一甩，把闻晴摔在悬崖边。 那人追上去，想一脚将闻晴踢下悬岩。 说时迟那时快，闻晴一按手腕，飞出一截线绳，缠住男人的腿，但男人受伤没能稳住，与闻晴一起滚下山崖。 男人背包中的东西在下滑途中，不断地洒出来，一块翡翠摆件跟着他们落在了崖底。 闻晴血淋淋的身体正好压住石头，人事不省，谁也没有发现有一道红光闪过。 “咳、咳、咳”，不知过了多久，闻晴悠悠醒来，感觉头痛，呼吸困难，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她努力地想抬起手，但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 “醒了”，“醒了”，周边也传来起起落落的话语和叹气声。 “我还活着？”闻晴欣喜，从木寨子的绝壁掉下去从未听说有活下来的。她很疑惑，致死的子弹是从身后飞来的，但是几个毒贩都在前面，难道身后树林里还有其他敌人？ 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上深深浅浅的黑斑和角落的蛛网。 “闻晴，你醒了，好点没有？”一个温柔的女声急切地问，“嗡”闻晴大脑发晕，眼前光影摇曳，她赶紧闭上眼睛，头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此闻晴非彼闻晴，这是下乡知青闻晴，现在17岁，她已下乡2年了，位置就在离边境不到100公里的一个村子，这次是在修河堤时被爆破溅起的山石击倒，跌下了3米高的堤坝，被人送到公社卫生院。她昏迷了整整2天。 “我头晕，”闻晴闭着眼睛说，她一动就恶心，估计是脑震荡。 “醒了不就没事了？想躲避劳动。”一个尖锐的女声说。 “陆佳佳，你胡说什么，医生说她有脑震荡。”那个温柔的女声说。 “闻晴一上午挑的土比你一天挑的土还多。”一个男生说。 “我们送闻晴来县卫生院，你跟来干什么？你才是躲避劳动。”一个男生霹雳巴拉地还回去。 “好了，要吵出去吵。”一个严厉的男声。随即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估计是好几个人走出去了。 闻晴正在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这个闻晴的过往。 第2章 出院 闻晴刚读完初中就从湖北省鄂中市到云滇省绿春县下乡，家里父母都是钢铁厂的职工，有三个孩子，一个哥哥比她大3岁，一个妹妹比她小1岁。 哥哥高中毕业考上钢绳厂，按照政策，家里三个孩子必须有一个下乡，她初中毕业，符合下乡条件，父母就让她下乡。 现在是74年，她已在绿春县永红公社干了2年，从一个城市姑娘变成地道的农村姑娘。 公社组织修河堤，防止洪水，她顶着太阳干了半天，在爆破时，又离得太近，被溅起的石头打在头上，慌乱中跌下河堤。 她受伤后，大家先把她送到大队卫生所，在那里治了一天没有起色，才由一同参加修河坝知青送到了公社卫生院，挂上水输了液，一天后原主没了，才让她这个四十年后的人穿越而来。 刚才说话阴阳怪气的女生是同年下乡的陆佳佳，但她与他们并不是一个村的。 反驳她的温柔女生是与闻晴同住的吴青，她比她们早下乡一年，说话严肃的男人是他们的大队长林长生。 “闻知青，你在这里住了一晚，再给你三天假，你好好休息，要不要人陪？”大队长林长生问。 “谢谢大队长，我现在就是头晕，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点，不用人陪。”闻晴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 吴青见状说道：“你吃了药先休息，晚上，我给你送吃的。” “谢谢吴青姐。” 闻晴昏昏沉沉睡着了，梦中她看到自己抓住那人从悬岩滚下深渊，鲜血从自己身上洒落，却没注意到压在她身下的一个东西闪了一下，微光没入了她的身体。 闻晴睡着了，吴青拜托护士注意闻晴的情况，这才与其他人一起回知青点了。 等闻晴再次醒来，天已经快黑了，她习惯地摸了摸枕头旁边，摸了个空，才恍然想起，这才70年代，她连手表都没有，正在估计时间，看见一个消瘦的矮个女青年推门进来。 “青青姐，你来了。”闻晴有气无力地说。 “我给你带了点吃点过来。” “谢谢！”闻晴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接过吴青递过来的黑乎乎的窝头。 她早上、中午都没有吃饭，现在正饿得烧心，咬了一口，感觉又干又硬，吴青拿了一个杯子转身出去找开水。 闻晴以前也吃过玉米窝头，甜甜的，但这个窝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吃起来喇嘴，还有一股苦涩味道。 吴青端了一杯开水进来，递给闻晴，说“慢慢吃，先喝口水”，又补充说，“这个窝头是修河堤发的，是野菜加玉米粉做的。” 吴青又说道：“小晴，你还是找大队长说说，你一个女子，他让你去担河泥，一般男子都吃不消。” 闻晴停下咀嚼，低头想了半晌，“好。” 又说：“青青姐，现在天要黑了，你一人走夜路不安全，晚上你就在这里睡，我们两人挤一起。” 吴青打量着这个病房。 这是个大房间，有六张床，现在住了三个病人，其它三张病床空着，床上有床垫和床单，就是没有枕头被子，现在是初夏，晚上不冷，不盖被子也行。 “好，今天晚上你输完水，明天我陪你再检查。这里空了三张床，晚上我随便找张床睡觉。” 第二天，闻晴刚醒，吴青端了两份粗粮粥回来。 “青青姐，你还花钱买了早饭，多不好意思，多少钱？我回头还你。” “别，就一角钱，你先吃饭。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就是还有点头晕，休养一阵就好了，” 闻晴转头对吴青说，“我们今天回村子，在这儿住，既要花钱又方方便。” 吴青点头，说道：“让医生看看，医生说可以出院才能回村。” 吃完早饭，吴青去洗碗，又把碗拿出去还给饭店。 一个中年女医生走进来，看了看闻晴包着的头，量了体温，说：“现在体温正常，但脑震荡还得养一段时间才行。” “医生，我可不可以开点药回村休养？”闻晴问道。 实在是公社卫生院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手段，不如回家还方便些。 “可以，我给你开些药，你拿回去吃。” “谢谢医生！”闻晴感激地说。 女医生开好药方递给闻晴，闻晴拿过来看，就是藿香正气水，晕眩片，红药水，医生签名是方惠。 “谢谢方医生！我现在没有钱，可不可以先欠着？”闻晴不好意思地说。 不等方医生回答，吴青连忙说：“小晴，我有钱。” 闻晴感激地说：“青青姐，我先借你的，回头还你。” 方医生见问题解决了，说：“你虽然好了一点，但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给你开三天病假。” “谢谢！方医生。”闻晴和吴青同时出声。 第3章 回村 闻晴穿好衣服，拿了毛巾去水房洗了脸，头上包着纱布，可以不梳头发。 拿了药，一共花了一块三角钱，她和吴青走出公社医院。 闻晴站在卫生院门口，打量周围，四周都是灰扑扑低矮的土房，门前的马路是用石板铺成的二车道，大约三、四米宽，二百米外有一栋三层楼房。 “那是公社。”吴青看着闻晴看向的那边。 “我们到镇口去看看有没有去向阳村的牛车？” “好的。” 两人走向镇口。 到了镇口，两人没有看见向阳村的牛车，也没有看到相熟的村民。 问了树下蹲着聊天的人，发现有去另外一个村子青山村的牛车，要路过向阳村外，只是下车后要走一段路才到家。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青山村的人陆续到来，由于并不是赶场天，坐车的人不多，有一个知青，背着个大背篓。 闻吴二人坐在牛车上，赶车人一声“哟嗬”，大水牛拉着车稳稳地起步。 闻晴看出去，四周有几间低矮的土房，房顶是用干草铺成的，地里种的是麦子，麦穗已经开始变黄，低着头随着风起起伏伏。 她在猜现在是什么时候，看着田里的庄稼，估计是5、6月份，天气并不炎热，蓝天白云，牛车慢吞吞走着，带起一阵风，吹在脸上感觉很是清凉，她感觉自己的头都没有那么疼了。 青山村的牛车在一个路口停下，赶车的说：“去向阳村的在这里下车了。” 吴青跳下车，对赶车的大叔说：“谢谢同志。”给了一角钱作车费。 闻晴跟着她走上田坎，一路无话，到了向阳村。 她看看四周木屋，想起自己的房屋，是在靠近水渠的知青点。 知青点用条石打的地基，上面砌了一截土砖，这个院子东面、北面、西面各有二间房屋，南面是院门，一起围成院子，房屋上半部的墙壁是用的木头修建的，上面的屋顶用整根木头搭的梁，屋顶用干草编成的草辫铺成的，非常细密，东面的屋子前搭了棚子作厨房。 闻晴看见吴青摸出钥匙，打开东面的一间房门，走进去，发现大约20平方米，没开灯，屋里光线很昏暗。 吴青跟着进来，看着闻晴站在门口打量房间，说：“这几天我住上面，你受伤了，不要爬楼梯了。” 闻晴才记起吴青是她的室友，平时吴青住下面，她住阁楼。 绿春县偏僻，又穷，下乡的知青不多。 现在向阳村下乡知青有6个人，四男二女，住了三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堂屋，几个男生当做了厨房，一个房间是原来的猪圈加厕所，现在没有养猪，就是男女厕所，一个房间还空着，房屋旁边靠墙搭了棚子堆柴火。 农村的房子都是就地取材，山里木材多，就砍了建房。 向阳村离山很近，穿过一条小河往前走不远就是山林，再远点就是大山。 “不用了，我基本上好了，谢谢你，青青姐，这次多亏你照顾我。”闻晴说。 吴青黑黢黢的脸上露出微笑，道：“不用谢，我们这里就两个女生，必须相互关照。我要去上工了，你好好休息。” 闻晴说：“中午我做饭，你回来吃饭。” 吴青拿起门边洗脸架上一块灰色的毛巾走了出去。 闻晴仔细打量这个房间，一楼只有有20平方米，前面半个房间放了一张桌子、2把椅子，和一些杂物，门边有一个窗户，后面半间房是吴青的床，也有一扇窗户。 屋内光线很差，但看得出来很干净。 闻晴爬上阁楼，上面只有12、3个平方，空间也不高，大约只有2米左右，有一张床，她坐上去，感觉比较柔软，应该是铺了干稻草，又铺了一块老粗布做床单，床架上挂着蚊帐。 阁楼的南墙和东墙上各有一个窗户，她打开窗户，阁楼上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靠东墙下，放着两个木箱子，叠在一起，可以做桌子。 闻晴打开箱子上的锁，里面有几件衣服 ，一个布包里有个户口簿，学生证、几张纸币，户口簿写着闻晴，出生时间是1957年10月19日。 迁出地是鄂中市，迁入地绿春县向阳村，纸币一共有八元四角，也是她的全部身家，她拿出一元四角，准备还给吴青。 另一个箱子是一袋大约30斤稻谷，一袋10斤小麦，一袋一50斤玉米，这是她的全部口粮。 箱子旁边还有一个土陶坛子，里面放了些红糖，几个纸包里是胡豆、绿豆、花生。 闻晴在屋里并没有找到日历，也没有钟。 只好估算，从医院出来大约是7点，路上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现在应该是8点。 闻晴躺在木板床上，闭上了眼睛，想起最后她与那些人搏斗，身中一枪，与对方的首领一同坠下悬崖，仿佛感受到她坠崖时带动泥沙下落，她伸手去抓藤蔓，但手都被磨破，也没有稳住自己，最后重重地砸在谷底石头堆上，身上无比疼痛。 这时，闻晴头一晕，人仿佛又从悬崖坠下，出现了失重的感觉，她不由得闭上眼睛，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她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自己从阁楼跌下来了？这是一个洞穴吗？她迅速地镇定下来，刚刚她在阁楼上没有发现有哪里松动呀。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空气清新，站起来，向左走了四、五百米，有一个小山坡，坡上长着几丛竹子，她走上山坡向四周望去，只看到方圆1、2公里都是草地，有一条小河从右流向左边，在她的左前方有一湾湖水，也不大，湖面大约有500米宽，再远处就看不太清晰，仿佛有雾气遮挡。 第4章 空间 小湖边上也有几棵树，她穿过山坡，朝着山坡上的竹林而去，草地很软，空气湿润而清新，从不知明处吹来的风把湖面激起涟漪。 竹叶沙沙，竹子长得相当茂盛，甚至可以见到竹笋。 走了半小时，依然没有走出竹林，但闻晴发现了一栋小竹楼。 这是一栋一层的小房子，宽12、3米，高3米多，竹墙上开着6个窗户，闻晴推了推房门，门应手而开，并未上锁。 走进去发现是一个小院，进门就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靠大门的墙边放着案桌。 大房间的左边有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架子床，床上铺着用竹席，屋里还有一个衣柜，没有衣服，只有棉被，棉被摸上去并不潮湿。 出了卧室，后面是一个天井，穿过天井又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竹桶，估计是洗澡桶，墙上有竹管连接到洗澡桶。 闻晴一下子联想到水龙头，仔细打量竹管，发现在竹管上有一个竹片，她提起竹片，水就流到洗澡竹桶中。 她走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一排三个书架，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明显是个书房，房里的家具也是用竹子做的。 这个地方的东西都不像现代的，看上去有些古香古色的，但也没有什么雕琢，看不出年代。 她继续在书房中翻找，书架上放着二排竹简，闻晴拿起一个竹简，上面刻着周易，一共有三十卷，其他的是连山36卷、归藏22卷，地理实探58卷。 闻晴不太懂竹简上的文字，有点像篆体，看起来很费力。 最后一个架子上放着一把匕首、一把弓弩、一块玉片。 她拿起匕首，这把匕首只有一尺二寸长，二寸宽，寒光闪闪，锋利异常。 弓弩有一米长，旁边放着十二支长约三尺的箭，弩身造型优美，箭矢也是寒光逼人。 她拿起箭矢和弓，走到竹屋外，张弓搭箭，瞄准50米外的一竿青竹，右手一松，箭矢飞一样的射出，“啪”深深地扎入竹竿。 闻晴很高兴，她的眼依然准，手依然稳。 她拿起那块玉片，这是一款白中带青的蓝田玉，约有巴掌大小，上面有些花纹，她用手指细细地摸着与玉片上的纹路。 突然间，仿佛触电一般，“嗡”地一下，一股电流冲击到她的大脑中，倏忽之间，闻晴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演练武术，起伏跳跃，招式凌厉，杀气四溢。 她一时惊住，发现这人影并没有针对她，而是在演示招式，练完一遍又一遍。 闻晴注意看着他的步伐，前趋后避，左收右进，再看那人影手上的动作，以掌为主，击掌碎石，偶尔变掌为爪，撕抓抟削，虎虎生风。 闻晴也曾经练过军体拳，见猎心喜，不禁跟着练起来，一遍遍沉浸其中，已不觉身体虚弱。 不知练习多久，人影不见了，闻晴又自己把这套掌法练熟，才收住了招式，就地坐下。 听见竹叶沙沙作响，回想起刚才所练的那套功夫，招式并不复杂，但恰好可以将人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她又拿出那块玉片，这才看出它的形状有点像一个打坐的人影，其中的线条贯穿人体，“这难道是练功的路线？” 她盘坐好姿势，按照玉片上的线路开始入定，意想有气体在身体中流动，练了一阵，没有任何感觉，这才站起来。 她走出主竹楼，回到山坡下，再次打量这片草地，发现她来了这么久天色似乎没有变化，心里有点着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如何回去？ 闻晴想起以前看的重生、穿越小说，里面都有什么洞天、空间的奇迹，难道这也是空间？书上是怎么出去的？她心里默念：我要出去。 果然，一阵眩晕，她发现自己回到阁楼，也不知道在空间待了多久。 闻晴起身走下楼梯，推开房门，看看天色，估计快中午了。 她赶紧找到装玉米的罐子，从里面抓出一把玉米渣，又抓了一把高粱米，从院子边的菜地扯了一把红薯叶子。 烧开水，把玉米渣和高粱米淘洗干净后放入水中，用锅铲不停地搅拌，防止沾锅，等糊糊差不多好了，再把切碎的红薯叶放进去，最后加了一点盐就盛出来装到大碗中。 又调了一碗玉米面，加了少许面粉，取出灶膛里的一些木柴，只留小火，在铁锅中刷上一点油，把面糊倒入锅里，摊成面饼。 最后，在泡菜坛子里夹出几根泡江豆，切成小段。 闻晴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吴青就回来了。 她忙对吴青说：“青青姐，饭已经做好了，你洗把脸就吃饭。” 吴青说：“小晴，你好点没有？不要累着了。” 闻晴说：“已经好多了，做饭也不累。” 两人坐下，看着桌上的糊糊、咸菜、面饼，闻晴说：“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还有两个多月才收谷子。” 吴青说：“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吃肉了，好想吃肉，呜、呜、呜。” 闻晴说：“还有一块腊肉，这是等秋收的时候吃的。 吃完饭，闻晴说：“青青姐，中午你休息一下，下午还要上工。”说完收拾了碗筷洗了。 吴青是江南人，比闻晴大三岁，是高中毕业后下乡的，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 她是老大，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父母都是工人，平时家里来信总是说家里困难，希望她寄些粮食回家。 吴青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个子瘦小，力气也小，平时每天工分只有5、6分，到年底分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的。 刚下乡那年分了粮食，见父母信中写得哀伤，省下口粮，借了邮费，寄了20斤玉米回去。 反被父母责怪她没有寄大米，那年冬天吴青很是饿了一阵子，后来给家里写信也是多诉苦，也没有收到家里的钱票。 闻晴从下乡起就没有收到家里的只言片语。 第5章 救人 云滇省地处高原，土地肥沃，气候温暖，一年四季都要干活，就是夏收、秋收更累一些，平时稍微闲点。 吴青拿了扫把，把屋里打扫了，钻上床，放下蚊帐午睡去了。 闻晴走出房间，其余三间房的知青都在做饭，看见她，纷纷打招呼：“闻晴回来了？好些没有？” 闻晴回答：“就是脑震荡，医生说要休息几天，让回来养着。” 又说：“郭哥、李哥、顾哥、洛哥，谢谢关心，你们先做饭。” 她走出知青点，村子里炊烟袅袅，村民都在做饭，田间很安静，层层的麦田，成片的玉米地估计是栽下不久，才一尺多高，远处梯田里的水映着蓝天。 微风吹来麦浪起伏，风景十分秀丽。 前世，她是边防军人，天天忙于工作，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体会大自然的美景，今生，她要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她得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环境，也要改善自己的生活，看着吴青和其他几个知青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知道这里生活条件不行，她要想办法把身体养好，也要思考未来怎么过。 闻晴顺着村道走，找到记忆中的大队部。 大队部的门是虚掩的，她敲敲门，“有人吗？”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回答：“请进。” 闻晴推开门，屋内光线很暗，她走进去，说：“我找大队长，交病假条。” 屋里很简陋，只有两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柜子、一个洗脸架，洗脸架上放着大红的搪瓷洗脸盆。 年轻人说：“大队长回家吃饭去了，你有什么事？” 闻晴解释：“我前天受了伤，今天才出院，公社卫生院给开了三天的病假，我来说一声。” 闻晴看见墙上钉了一本日历，今天是1974年5月6日。 年轻人说：“你有病假条？你放这儿，回头我给大队长说。” 闻晴迟疑，年轻人看出她的犹豫，说：“我是公社来办事的，我姓马。” 闻晴拿出病假条交给他，说：“谢谢了！” 如果这个世界就是前世的那一个，她还需要在农村待3年才有回城的契机。 农村的劳动强度不是一般的大，她要解决食物的问题，还要挣钱，等机会来临，环境许可，再发展自己的事业，来都来了，一定要好好过。 闻晴回到知青点，四间房都是房门紧闭，估计都在睡午觉。 她轻轻推开房门，爬上阁楼，准备下午去山上走走，看能否找到些草药。 两点钟，外面响起哨声，吴青在楼下说：“我上工去了。” 闻晴回答“好的。”边说边爬下梯子。 她换了做工穿的长衣长裤：“下午做什么？” “收油菜籽，挖地准备种蔬菜。”吴青灌好自己的军用水壶，急忙往外走。 闻晴背起背篓，拿起镰刀，把房门上了锁，向西边的大山走去。 她绕过向阳村，一路上只碰到些小孩在割猪草，几个5、6岁的小孩在河边玩沙，大人都去上工忙农事，农村小孩全是放养。 走了大半个小时，闻晴踏上上山的小路，南疆气候温暖潮湿，树林里植被茂盛，与她前世边防军驻地的环境相仿。 她沿着林中小路向上爬去，半山下是村民经常光顾的地方，村民们经常来割猪草、捡菌子、砍树枝、采野菜。 又走了一个小时，山路渐渐不再清晰，她爬上一块大岩石，环顾四周，山中郁郁葱葱，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浓绿，鸟鸣啾啾，一派生机盎然。 她看到左边岩石下有几棵青梅树，树上结了很多青梅，她下了岩石，这是一片野生梅林，结满了青梅，多数还是青的，少数黄了。 闻晴放下背篓，摘了起来。 青梅可以用来泡酒，也可以作青梅汁，不一会儿她就摘了半篓。 她想不知道这些梅树能不能移到空间里种植？ 这样想，她拿起锄头，挖了一棵梅树收进空间，然后自己也进入了空间，在湖边草地上挖了一个坑，把梅树种了下去，然后接了湖水浇上去。 过几天再来看看是否成活？ 出了空间，看着山林森森，不知道有没有毒蛇猛兽？ 闻晴想到空间书房有一把匕首，想到能不能把匕首拿出来，猛然手上出现一把匕首，再一想“回去。”匕首不见了。 她反复试验，只要她心中一想匕首，匕首就出现在手上，一想匕首回去，手中的匕首就不见了。 再试验弓弩也是这样。 看着不远处的竹子，心中想“竹子”，却并没有竹子出现在手中，看来用意念能够搬运的只有空间里的物件。 她不由高兴起来，有了匕首，她可以打点野味。 闻晴在岩石间和梅林中绕了几圈，发现野鸡和野兔的踪迹。 她停下，躲在草丛中，一会儿，一只野鸡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她毫不犹豫地扔出手上捏着的石头，准确地砸在野鸡的头上，野鸡被打晕过去。 闻晴走过去，割了藤蔓把野鸡的翅膀和腿捆住，扔进了背篓。 后来又打了几只野鸡和山雀，收拾好后，把这些战利品放进背篓，在上面盖了一层猪草，下山回家。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不一会儿就走到村边小河旁，正想去河边洗洗手，听见有小孩声音惊呼：“二牛掉河里了。” “哇、哇、快来救二牛！ ” 闻晴放下背篓，飞快跑到河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河水中挣扎。 她一个猛子扎入河水，游向小孩，小孩察觉有人游过来，死死抓住她的手。 闻晴挣脱小孩的手，反过来抬起他的背，让他整个浮在水面，转身游向岸边。 到了浅水处，她抱起孩子上了岸，把孩子面朝下放在自己膝盖上，猛地顶了两下，控出腹中水，小孩“哇”地吐出肚子里的水，这才“咳、咳”几声，吐出更多的河水。 溺水的小孩二牛哇地哭了起来，围过来的三个小孩也跟着哭了。 闻晴问：“你们怎么都哭了？” “如果二牛淹死了，我们都要挨打。” 一个流着鼻涕的男孩哭道。 “二牛、二牛，你怎么了？”一个8、9岁的女孩背着背篓跑过来急切地问道。 旁边的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向她诉说刚才的危险，女孩很有礼貌地说：“谢谢姐姐救了我弟弟。” 闻晴又问了这几个小孩，原来大家在河边玩水仗，二牛没注意脚下有水坑，一脚踩下去，跌到河里，一着急就在水里胡乱挣扎，越游越远，河岸上的小孩一时没有拉住，二牛就被水冲到河中间。 第6章 吃鸡 二牛的姐姐大丫在附近割猪草，听见二牛掉到河里，飞快赶过来，正好看见闻晴把二牛捞起来。 二牛也醒了，刚才在河水中无力挣扎的感觉让他非常害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大丫抢着抱起二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闻晴见没有什么事，就对大丫说：“大丫，你把你弟弟带回家，给大人说一下，换件衣服，不要着凉。”找到自己的背篓，一路回到家里。 她烧了开水，把野鸡和山雀打整出来，现在没有冰箱，不好保存。 好在野鸡和山雀都不大，加起来也没有三斤，只够吃一顿。 她用一只野鸡熬汤，一只野鸡和两只山雀红烧，没有多少肉，只是吃个味道。 下午5点过，吴青下工回来了。 她问道：“小晴，听说你救了个小孩？” 闻晴不经意地回答：“就是下山的时候看见了，顺手拉起来。 我挖野菜的时候逮了两只野鸡两只山雀，晚上咱们喝鸡汤吃鸡肉。” 闻晴拿一个碗盛出一碗鸡汤走出房门，给大队长家送去。 走到大队长家院子，喊道：“朱婶子在家吗？” “谁啊？”一个女生问。 一个40多岁的女人打开院门，“是闻知青，进来。” 这是大队长林长生的老婆朱红妹。 “朱婶子，谢谢林大队长送我去公社卫生院，这是我炖的鸡汤，给你家添个菜。” “这怎么好意思？进来坐。”朱红妹一边说着推辞的话，一边接过碗。 “不了，吴青还等我吃饭呢。”闻晴等朱红妹把空碗拿出来，“朱婶子再见。” 朱红妹转身进了屋，林长生也在屋里，说：“是闻知青啊，她前天清理河堤的时候被石头砸了头，我让人送她去了公社卫生院，今天就出院了？还给我送东西，倒是懂礼。” 朱红妹把鸡汤端进厨房热了，端出来放在桌上，用勺子搅了搅，里面有五六块鸡肉，不由得高兴，他们还是过年的时候吃过一次鸡。 “听说下午林东家的二牛掉进河里，是闻知青救上来的。”林长生说。 向阳村原名林家凼，村民大多姓林，据说从明朝就迁居此处，村里姓郑、姓陈、姓叶的都是后来搬过来的。 虽然都姓林，林长生与林东是出了五服的，算不得亲戚。 “闻知青还是很热心，干活又积极，”朱红妹说：“不像别的城里人那么傲气。” 闻晴回到知青点，吴青已经把饭蒸下去了，正拿树枝烧火，闻晴忙说：“我来烧火，你歇歇。” 吴青高兴地说：“小晴，你打了野鸡，今天可以改善生活了，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又接着说：“不用加柴了，马上就好，你去盛菜。” 不一会儿，就听见吴青说：“饭好了，开吃！” 知青点几间屋子隔得近，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引得几个男知青纷纷往这边看。 “吴青她们吃什么好吃的？”一个身材精瘦的男知青吸着鼻子说。 “李维，你羡慕了。”另一个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知青打趣道。 “洛一星，你好似流口水了。”李维还击。 只有西边那间房门紧闭。 吴青把闻晴拉进房间，低声说：“大家住得太近，家里做点啥大家都知道，咱们以后还得低调点。” 闻晴微笑：“是啊，以后咱们关起门吃。” 两人拿了碗，盛了饭，一手夹了一个山雀，吃的满嘴流油。 三两下吃完一个山雀，闻晴又夹了一块鸡肉，感叹道：“好吃！” 两人吃起来如风卷残云，红烧鸡一下子见底，两人又用汤水拌了饭，喝了鸡汤。 两人起身收拾了残局，坐在凳子上休息，吴青意犹未尽地说：“要是天天有肉吃就好了。” 闻晴说：“有那么一天的。”十多二十年后，社会物质极大丰富，天天吃肉是常态。 吴青躺床上休息去了，闻晴也上了阁楼。 她躺在床上，把心神沉入空间，看着空间内湖面波光粼粼，草地上芳草萋萋，竹林如同碧玉一般，总觉得应该把空间好好利用起来。 湖边水草丰美，她决定把湖边的土地开垦出来，种粮食蔬菜。 自己有力气，总不能天天吃不饱。 她起身拿了锄头，闪身进了空间，开始除草开荒，这些农活她是干惯了的，就是杂草根深，必须好好清除才能种庄稼。 好在空间里土质松软肥沃，十分适合栽种，土地并不难挖，她把清理出来的草和石头堆在一角，等晒干后烧了做肥。 闻晴花了很大力气，总算清理出一亩大小的土地。 她在湖边撩起水，把手和脸洗干净。去到了竹林中的小屋，进了卫生间，打开竹片，清清的水就流了出来。 她曾经找过水源，发现是用竹管从山上一段一段引下来的，她砍下一段竹子，截成竹杯，接了水，喝了一口，异常甘冽。 凉凉的泉水下肚，感觉疲劳一扫而空。 她躺在洗澡桶中，水也不凉，痛痛快快地洗了澡，然后出了空间，在自己床上躺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空间待了多久，但平出一亩地，又洗澡清洗，怎么也用了四、五个小时，但这时吴青在楼下说：“小晴，我出去走走，你去吗？” 她们吃完饭大约是6点多钟，闻晴答道：“好的，等我一会儿。” 两人走出知青点，现在夕阳落在西边的山梁上，把天空染成橙红。 大约7点多钟，两人走在田坎上，脚下是软软的青草，空气中有青草和稻谷的香气。 天色已逐渐暗沉，但村子里却没几间房屋透出光亮，这时向阳村还没有通电，村民点的是油灯，就是用菜油或者煤油点灯，平时吃的菜油都不够，煤油又很难买，所以晚上能不点灯大多都不点灯。 两人走了一圈，也回房休息了。 闻晴心里算了一下，在空间里大约待了四个多小时，外面才一个小时，内外时间比是4或者5比1，看来可以在空间里多待一会儿。 闻晴在床上躺了一阵，猛然想起玉片。 拿出玉片看了起来。玉片上有点和线的纹路，很像人体的经络和穴位，她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地沿着线条勾画，体会线条的走势。 突然感到身体里出现一股热流，沿着经脉流动。 她没有动，继续勾画着玉片上的线条，身体的热流也慢慢从手指流向后脑，流向头顶，又从头顶流向胸肺、丹田，向肋下流向手臂、手指，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转。 第7章 玉片 闻晴原来是边防军，她高中成绩一般，高中毕业考上了警校，学习了一些军事知识，枪械使用，汽车修理和驾驶。 大学毕业后考入了边防军，吃上公家饭，一般国家机构像她这种女生就做做后勤工作，但边防军就没有后勤，她也必须参加训练，也必须执勤。 她的队长是特战队退下的，身手很好，教育他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她也好好学习和练过军体拳。 队里还有一个古武世家出身的战友，跟着他学习过八卦游龙掌，但是她力量较小，用起来效果一般。 当时，他们练武的时候谈到过“内功”。 古武世家的战友说他见过老一辈使用内功，一掌下去砖石碎裂，其他人还笑话他，是不是跟街头卖打药学的，只有队长说可能真有内功，但具体的他也说得不清楚。 现在这个玉片带着她修炼内功，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闻晴盘坐起来，跟着刚才修炼的路径再次修炼起来，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自己有实力比什么都强。 练习一会儿，闻晴考虑到空间内外的时间差，闪身进了空间。 在竹林里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盘腿坐下，进入了冥想状态，默默跟随经络中的气流走势，让热流在身体中流动起来。 修炼不知时间流逝，闻晴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轻盈起来，虽然是盘坐姿势，但身体仿佛升至云端，她紧闭的双目也仿佛能够看见外面的竹林，看到竹叶翻飞。 向内，闻晴又看到热流在自己身体中穿行，每完成一个循环，经络就会变得更明显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开打房门走了出去，应该是吴青出去了，她慢慢收功，吐出一口气，意念一动，回到了蚊帐中，发现窗外天色发白，已经是清晨了。 下了阁楼，吴青对她说：“小晴，你今天还是休息？” 闻晴点点头。 吴青拿出一把油麦菜、几个番茄，说：“昨晚还剩下一些饭，早上炒个油麦菜，煮番茄烫饭就可以啦。” 闻晴说：“好的，我去烧火。” 吴青说：“没关系，我来烧火，你去梳洗。” 吴青去院子里拿了一些柴火，到灶台下拨开灰烬，点燃干燥的草，小心放入干柴，又起身在锅里倒入清水，准备洗锅做饭。 闻晴站在院子的水沟边洗脸漱口，把长长的头发编成了麻花辫，这也是时下最常见的女孩的发型。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喊“有人吗？” 闻晴走出去，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知青点门口。 闻晴走出去，问：“两位是？” 中年妇女说：“我是二牛的奶奶，这是二牛的妈妈，闻知青，昨天你救了我们家二牛，我们是来感谢你的。” “婶子好、嫂子好，请进来坐。”闻晴连忙说，把两人让进院子，从屋里拿出一张长凳，又进屋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人。 “闻知青不要客气，”二牛妈妈说，“这是家里种的菜，自家养的鸡下的蛋，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然我们二牛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昨天下午，我们知道二牛溺水，被吓坏了，又送了孩子去公社卫生院看病，所以昨天晚上才没有过来。 二牛爷爷让我们今天早点过来感谢你，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二牛奶奶说。 闻晴说：“婶子太客气，就是碰见了，谁都会伸手的，一点小事，无足挂心。” 两人推辞一番，闻晴才接下菜和鸡蛋，又从屋里拿出一包红糖交给二牛妈妈，说：“一点红糖，给二牛补补身体。” 二牛奶奶和妈妈又说了好大一阵感激的话才离开。 吴青和闻晴吃了早饭，闻晴问她今天干什么活计？ 吴青道：“马上要插秧了，队里要把水田再犁一遍，准备插稻秧。” 闻晴说：“我准备去山里，看能不能再抓些野味。” “那你要注意安全。” “青青姐，你是高中毕业？” “是啊，我们学完了高中的全部课程，就是不能考大学，所以就下乡了。”吴青怅然地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城？” 闻晴说：“我只是初中毕业，当时常常停课闹革命，好多知识都忘了。 青青姐，你带了高中的课本来吗？” “只带了语文、数学书，物理、化学书都放家里了。” “青青姐，能借我学习吗？我觉得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 “行啊，等中午回来，我把书找出来给你，物理、化学书我让家里人给我寄过来。” “太谢谢你了，青青姐。”闻晴感激地说。 离高考还有3年时间，但她已经2年没摸过书本，加之前世她虽然读过大学，但读的是警校，对文化课要求不那么高，现在已经忘了大半，所以要笨鸟先飞。 等吴青他们出门，她也收拾好了，先在院子中打了两遍军体拳，这是前世日日都要训练的，又打了两遍八卦游龙掌，约微有点累。 军体拳讲究大力出击，踢、打、击，拳拳生风；八卦游龙掌是队里战友所授，她也经常练习，讲究步灵活，借力出击。 今天，她练习这两套功夫，感觉对招式的领悟更为深刻，起承转合也更简洁精准，但发觉自己的力量还差了些，有的地方招式没有做到位，看来还需要增强力量训练。 练完功夫，她背起箩筐，拿起木棒，避开大家上工的地方，再次走向大山。 这次她走得较快，迅速地穿过小河、田野以及半山的灌木林，绕过小山坡，进入到浓密的阔叶林中。 这边气候温暖湿润，树林茂密，地上杂草长得有半人高，一些藤本植物长得有人的手臂那么粗，紧紧缠绕在树干上。 五月各种野果刚刚长出来，尚未成熟。 山间有小溪，小动物也多，她用木棒一路敲打地面，惊走蛇虫。 密林里蛇虫较多，树枝上有干蚂蟥，有时还会遇到野猪、狼、豹子等凶兽，所以村民一般都只在密林外围采野菜、野果，打柴，密林深处人迹罕至。 闻晴一路走进一个山谷，发现谷底溪水潺潺，水质晶莹剔透，能看见水底的细沙和小鱼，闻晴想到空间的小湖，湖中好像没有鱼，不知道能否弄些鱼进去养？ 她用溪边的苇草编了一个大草框，挖了些蚯蚓放在里面，把草框沉入水底，准备等回程的时候看看能否网住鱼。 闻晴爬上周边一棵大树，用草绑住树枝，做了记号，又在周围的树上也做了标记，这才向下一个山头走去。 过了小溪，已经看不到人迹，空山寂静，只有各种鸟类鸣叫的声音，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以及野兽在树林中穿行的声音。 第8章 卖鱼 闻晴在一处背阴的山岩上发现了一丛石斛，她折下一支粗壮的枝条，放入口中，一股清香浓甘的汁液流入口中，真正的野生石斛，闻晴折下一些粗壮的枝条放入背篓，又挖了十几株带根系的石斛放入空间，种到了湖边上坡上。 挖到了石斛，闻晴对今天进山就更有信心了，她又走了一刻钟，走下了另一个山谷，眼前一亮，这片山谷连着旁边的山坡上长满野葡萄，现在花期刚过，葡萄藤上结了一串串青绿色的果子，放眼看去，大约这片野葡萄林有十七八亩，可以想象，到秋天葡萄成熟时是多么的喜人。 闻晴标记好位置，又向山坡爬去，走过树林，她看到地上有一株植物，长着如手掌般的五片叶子，难道是传说中的人参？闻晴仔细刨去植物根部的土层，挖出一块像土块的根，这应该是三七，也是本地的药材，闻晴又在附近找到几株，选了较大的挖出根块，较小的挖了几株种进空间在湖边平整好的土地里。 闻晴一路向深山走去，沿途又找到一些石斛和三七，不知不觉装满背篓，她放了大半到空间，背篓里只留下一小半。 接下来她准备打些野味，最好能抓到野山羊、野猪，闻晴在溪边树林里挖了几个陷阱，又用树枝在溪水中做了拦鱼坝，然后进到空间里，把采摘的三七、石斛和几株野苹果树、野梨树、香蕉树种好，又开垦出一亩田地，她想，前世小说中的空间，主人都可以用意念种田，她为什么不行，还得动手挖？一边埋怨，一边把挖出来的草根收拢起来，又把上次晒干的草堆成一堆，点了火慢慢烧。其他采摘下来的草药，她放在竹楼的天井中晒干。 做完这些，她才出了空间，看看捉住什么野味。 在几个陷阱中搜索一番，发现只有两个陷阱中各有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她把猎物抓出来，拿出空间中的匕首，杀了鸡和兔子，在溪水里洗干净，在溪边生起一堆火，折了树枝把兔子串起来烤，然后用芭蕉叶把鸡包好，外面敷上黄泥，把它放进火堆下慢慢烤。 她小心地烤着兔子，尽量受热均匀，撒了几颗盐，主要是她们没有其他调料，烤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兔子才烤熟。野兔并不大，她洗干净手，拿着滴油的烤兔，就啃了起来，走了一上午，又在空间里干了三个小时的农活，实在是又累又饿，带来的水已经喝完，她一下子吃完整只兔子，心中约微有些抱歉，只有把野鸡带回去当晚饭了。 又去看了拦鱼坝，居然真的网住四条三、四斤的大鱼，闻晴把鱼用芦草串起来，一并放进背篓。 看了天色，应该是下午了，闻晴背起背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经过早上放鱼篓的地方，闻晴收获了五条一斤多重的鱼，把这些鱼收进空间，放入湖里。 这一路幸好没有遇到什么大型动物，算是平安顺遂了。 闻晴到家已经天黑，吴青蒸了高粱饭，切了咸菜，又把昨天剩下的鸡汤热了，正等她吃饭，闻晴放下背篓，拿出中午烤好的野鸡，说：“又有好东西加餐。”又把鱼拿出来放到大铁锅里，准备吃完饭再收拾。 野鸡只有一斤重，只加了盐，但两人还是吃的满足。 两人吃完饭，吴青也没有问她去了什么地方，只是主动去把锅里的鱼清理干净，闻晴说：“现在气温高，放不得。”她准备把鱼做成成品去卖。 闻晴把鱼切成小块，放进酱油中腌制半小时，然后再放进油锅里炸酥脆，最后放入加了糖的酱油汤里泡好，做完这些已经是凌晨，农村夜晚无事，大家白天劳动强度大，都睡得早，否则炸鱼的香味又要引人注目了。 早上五点，闻晴起床，把做好的熏鱼按照半斤一份用宽大的芭蕉叶包好，再用草绳系好，放进背篓，悄悄出门，这些鱼块一共有20来斤，她不打算在镇上卖，准备搭头班车去县里卖，虽然她没有介绍信，但快去快回，不在县里住宿，一般也不会检查介绍信。 闻晴走到镇上天还没亮，在车站等了一会儿，头班长途车才来，跟着大包小包的人挤上车，闻晴把背篓放在自己身前，摸出一角钱买了车票，从镇上去县城大约有四十分钟车程。 这次做熏鱼把家里的油用掉一大半，必须要补充回来，其次，她还需要粮食、布，最好搞到工业票。 到了县城汽车站，才早上7点过，县城比镇上热闹许多，早上熙熙攘攘都是赶着上班的人。闻晴不急着卖东西，而是背着背篓向着人流密集的方向走去，8点过，上班的高峰过去，闻晴走到纺织厂背后的家属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去上班了，现在往来的人都是下夜班的工人和家属们。 闻晴看见个60多岁的老妇人走过，悄悄的问：“熏鱼要不要？”老妇人衣着干净，挎着一个篮子，看样子是去买菜的。老妇人闻言停下来，说：“什么熏鱼？我看看。”闻晴把老妇人带到一个巷子的转角，放下背篓，拿出一包熏鱼，说：“我自己做的，保证干净新鲜。” 老妇人看着色泽鲜亮的熏鱼，问：“可不可以尝一下？”闻晴摸出一双筷子，夹下一点熏鱼，说：“可以尝。”递给老妇人，老妇人拿起放入口中，细细地抿了一口，鱼肉外酥里嫩，酱香味十足，又微微些辣味。 老妇人问：“多少钱？” 闻晴回答：“八毛钱一包，一包半斤。” 老妇人问：“可不可以少一点？” 闻晴说：“不贵啦，一斤鱼只能做半斤熏鱼，还要加油、酱、糖，佐料都要不少钱。” 老妇人想了想，不要票的猪肉都要花一块二一斤，卖半斤8毛钱确实不贵，又问：“如果给票，可不可以便宜点？” 闻晴问：“什么票？粮票算一角钱一斤，布票一尺算一角五分钱，油票半斤二角钱。”老妇人买了两包，花了一块钱、五斤粮票。 老妇人又说：“我家在家属区，你到我家那边去，我帮你问问别人要不要？” 闻晴感激地说：“阿姨，你介绍的人买了，我按每包5分钱感谢你。” 老妇人把闻晴带到自己家门口，就去找人。 第9章 抓黄鳝 闻晴靠在墙角等老妇人，过了十多分钟，见有人过来，她先看了四周没人，才走出来。老妇人心下了然，轻声说：“小妹，这几个也要买熏鱼。”四个人一共买了八包熏鱼，一共给了5元钱、一张布票，一斤油票、两斤粮票。老妇人见闻晴还有剩余，又买了两包熏鱼，听说闻晴缺油票，给了一斤半油票、一元钱。 闻晴背起背篓走出纺织厂家属区，还剩二十八包熏鱼，她走到县中学旁边，结果不仅是老师买了，连路过的家长也买了不少，带去给住校的孩子吃，只一小时，她就把熏鱼全部卖完了。果然现在卖熟食的很少，大家购买力无处释放。 闻晴算了一下，这次带来的熏鱼有四十包，一包做了样品让大家品尝，三十九包一共卖了二十元钱，还换了十斤粮票、三斤半油票、二张布票，一斤糖票、一张工业票。 闻晴到县汽车站买了中午11点的车票，见车站的钟显示才10点，还有一个小时，她到供销站买了5斤细粮，3斤菜油，1斤糖，又去农资站买了一把砍刀和一些蔬菜种子。现在，她不仅有一把镰刀、一把锄头，还有了 一把砍刀，以后进山更安全了。 回到知青点，吴青已经上工去了，今天是三天病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去上工了。 闻晴关好房门，上了阁楼又上床拉上蚊帐，才进入空间，她要把开垦出来的地种上菜，也要把从山里挖的树种好。 她先把蔬菜种子撒在平整得非常细致的土地，这里算是苗床，小心浇了水。把梨树、苹果树种在山坡，把桃树、李树种在竹林边。种完树，她又去看了前天种在竹林里的石斛，发现石斛长得很好，完全没有移植后的萎靡。她回到竹林，从竹管中接了一杯水喝了，凉凉的泉水下肚全身的疲倦全消。 她盘坐下来，开始修炼玉片上的功夫。 不知过了多久，闻晴从入定的状态中出来，今天修炼效果很好，经脉更宽大了一些，她拿出玉片放在了书房的书架，放在身上到底不安全。 闻晴出了空间，做好了晚饭，今天她买了米就蒸了大米饭，又拿出昨天做熏鱼剩下的三个鱼头，去院中摘了青椒，做了剁椒鱼头。 吴青回来一看，惊喜道：“哎呀，小晴你又做好吃的了。”咽口水的声音大到闻晴都能听见。 闻晴说：“我昨天做熏鱼用了不少油，今天把熏鱼拿到镇上和人换了些米、油、糖，东西我都放到柜子里。” 吴青说：“小晴，鱼是你抓的，熏鱼也是你做的，我沾了你的光。”“没事，你地里的活计做得比我多，到时候分粮也比我多，”闻晴笑着说“明天干什么活？”她转了话题。 “明天挖排水沟，就要灌水田种水稻了。” 吃完饭，闻晴找出了自己带过来的初中课本，就着傍晚的天光看了起来。 吴青说：“我已经写信回去让我妈把我高中的课本都寄过来。”自己也拿出高中课本看了起来。 四个男生在堂屋吃饭，吃完饭点了艾草熏蚊子，站在院子中喊：“吴青、闻晴，过来打牌。” 吴青走出门，对说话的洛一星说：“今天晚上有事，不打牌了，你们自己玩。” 洛一星说：“顾骅要看书，三缺一。” “你们也看书噻。”吴青接了话，考大学什么的遥不可及，说出来让人笑话，但也有意引导几个知青恢复学习。 洛一星说：“我都毕业好几年了，学的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吴青也不多说，摆摆手，回到屋里看起书。 第二天，闻晴起得早，去了晒坝练功夫，她这个身体需要多练习才能恢复到前世巅峰时期。打军体拳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增加很多，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瞄准田间的一棵老槐树掷去，“砰”，石头正好打中瞄准的那个树枝，震落下几片树叶，看来准头不错，但力道还要加大才有攻击性。闻晴屏住呼吸，有意识地将体内热流引到手臂，再次瞄准大槐树的一根侧枝，用力一掷，手腕粗的树枝从中折断。闻晴又练两遍八卦掌，发现修炼八卦掌还有助于体内经络中的热流流转，比盘坐修炼效果更好。 闻晴收了功，发现时间已然不早，回家吃了早饭，和吴青一起去了地里，小队长陈天星把吴青、闻晴和西屋的顾骅分为一组，负责一条200米长的水沟的疏通。顾骅长得高且瘦，他和洛一星都是从松江来的知青。三人沿着水沟开始挖淤泥、杂草，挖到一处，闻晴眼尖地发现潮湿的烂泥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一锹下去，看见泥里有一条泥鳅，连忙拿出装水的水罐，把泥鳅装了进去。 “哎呀，没带装东西的罐子或者水桶，只能装在咱们的水罐里了。”闻晴说。 “没关系，你可以喝我带的水，”吴青高兴地说，“说不定沟里还有黄鳝，咱们再找找。” “应该是在有水的地方，我们先从那些地方挖起，”顾骅也说，能够捉到黄鳝泥鳅也能给晚饭加道菜。 三人先不挖沟了，去到有积水的地方，伸手在沟底、沟壁上摸去，果然发现有黄鳝、泥鳅钻出来的洞，于是挖开这些洞，边挖边捉，到下工时，不光完成了疏通水沟的工作，还提了一罐黄鳝、泥鳅，估计有二斤。 三人交了工，顾骅记了十分、两个女知青记了八分，回到知青点，闻晴让顾骅找了一个木盆，说：“顾哥，最好养两天吐沙，吃起来泥腥味不那么重。” 顾骅说：“好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弄。”说着把罐子里的黄鳝泥鳅倒进木盆，闻晴放了几滴菜油，又放了些清水，用木板把盆盖上，防止盆里的东西跑出去。 顾骅端起木盆放在院子墙边，说：“这样就行了吗？要不要换水？” 闻晴说：“不用，后天我们就杀了吃，你会剖黄鳝泥鳅吗？” “不会。”顾骅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我来做。”闻晴不以为然地说，又挥挥手，“我回去了。” 回厨房洗了手，闻了闻手上还有泥腥味。吴青已经在做饭了，闻晴连忙去洗菜，昨天还剩不少鱼头，她用碗装了四个鱼头，给男知青送过去。 她到了堂屋，顾骅、洛一星、李维和郭建国都在，闻晴说：“前天抓了几条鱼，给你们几个鱼头。”顾骅接过来，说：“谢谢了。”郭建国在一边说：“闻晴，你们吃得不错啊。”洛一星瞪了他一眼，也说：“谢谢闻晴，我们可以做鱼头汤。” 第10章 抓田鼠 顾骅把碗还给闻晴，闻晴拿了碗回到自己这边，吴青已经做了一个豆腐鱼头汤，一个炒芹菜，蒸了二米饭，两人吃了饭，吴青抢着洗了碗，对闻晴说：“小晴，你好能干，我们吃得比男生都好。” 闻晴说：“青青姐，别表扬我了，都是运气好。我去挑水，回来烧水洗澡。”初夏，天黑得比较晚，闻晴拿起扁担和木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一闪一闪地挑回来，一担水有7、80斤，她走了两趟，把水缸装满，又烧了一锅开水，去屋里洗了澡。这几天都没有洗热水澡，洗过后人也清爽些，又把衣服洗了，把装过泥鳅的水罐洗干净放进大锅里煮了，明天好用。 闻晴这才爬上阁楼，天已经黑了，她没有点灯，拿着书进了空间。这个空间没有日升月落，一直都是白天，空间的时间比外面快四倍，植物生长也比外面快，但她本人倒是不受时间流速的影响。 闻晴到书房沉下心来看书，她以前读的大学是三本，但现在初中课本难不住她，语文需要多背诵，数学要多做题，这些道理以前老师反复给他们讲，现在时间充足，闻晴老实地按照老师教导的做。 进入6月份，村里开始收割麦子，一大早，知青和村民都聚集到村口，等大队长分配任务，这段时间，闻晴一直与吴青和其他几个知青一组，今天，她与村民林二婶、杨花一组，一个人负责收割麦子，一个负责担麦子，一个负责捆麦子，三个人要收三亩地的麦子，林二婶说：“我来割麦子，杨花捆、闻知青负责挑麦子。”把捆好的麦子挑到晒坝，是最辛苦的，顶着大太阳从地里到晒坝来回奔波，但闻晴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干什么都可以。 村里的村民看不上知青干活，但又羡慕知青的城里人身份。 杨花对闻晴说：“闻知青，听说你们抓了很多泥鳅，中午吃啥？” 闻晴说：“就是前天捉了一些，也没多少。我看到村里其他人也抓了不少。” 杨花咽了咽口水：“我们家分了几条，都是我爷奶和哥哥弟弟吃了，你们今天还捉吗？” 闻晴说：“麦田是旱地，没有泥鳅，可以抓田鼠。” 林二婶在前面割麦子，听见两人说话：“你们别磨蹭，赶紧干活。” 杨花抓起一把麦草捆好，闻晴把一捆捆麦子用绳子捆好，挑到晒场，解开绳子，把麦子打散铺在地上晒干水分。 中午，大家各自回家吃午饭，下午闻晴带了煮好的茅草根水。加了少许盐糖，补充水份。下午又是继续挑麦子到晒场，汗水把衣服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在背上形成了一圈圈白色的汗渍。到下工时，记分员报出今天的工分，所有女村民都是8分，而女知青则只有7分，不由火从心里升起，质问道：“林会计，为什么我们女知青工分要少些？这不对。”林会计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你们干的活要轻松些，所以要少一个工分。”闻晴说：“吴青是割麦子，我挑麦子，都干了3亩地的活儿，哪里比其他人少？”这时几个男知青站出来，“大家都是干一样的活，不能搞区别主义。”一时间十分喧哗，大队长过来问清楚后，对林会计说：“大家都辛苦，都是8分。”林会计瞪了闻晴一眼，“大队长处事公平，谢谢了。”对林会计的不满根本就不搭理。 天色还很亮，闻晴也不着急回去，对吴青说：“青青姐，我们去挖田鼠。”几个男知青也闹着一起去，杨花在旁边听见，说：“闻知青，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当然可以。”杨花高兴地拿了锄头跟上。来到已经割完麦子的田里。一些小孩正在捡地里掉落的麦穗，捡满一篮筐就送回家里，也算是补贴家里的口粮。 大家分散找田鼠洞，顾骅眼尖很快发现一个洞，大叫：“这里有洞”，洛一星、郭建国围了过去，一起沿着洞挖了下去，挖了一会儿，看见土里有个光滑的比拳头稍大的洞，闻晴说：“不能这么挖，田鼠一会儿从其他洞跑了，先找找其他洞口。”大家又在附近仔细找了起来，果然又找到三、四个洞，挖开一段后，吴青说：“先找几个筐子，把洞口堵住，再在一个洞口点火，把田鼠熏出来。”几个分别去找麦秆、筐子，顾骅让洛一星和闻晴他们把其他洞口堵住，自己点燃麦秆放进田鼠洞，一阵烟气顺着洞道钻进去，不一会从其他洞口冒出烟气，这是几只田鼠慌不择路钻进了堵洞口的筐子。“来了”，“来了”大家一起欢呼，这次网住了七只田鼠，郭建国和洛一星把田鼠提出，用锄头敲死，又到其他田里挖洞点火熏烟，忙了2个小时，一共抓了35只，他们一共7个人，每人分5只。杨花用草绳把田鼠串起来，高高兴兴地走了，几个知青把田鼠拿到水沟边去毛去内脏打理干净，又把内脏深埋进土里，防止污染水沟，这才回家。 吴青说：“10只田鼠，今天吃4只，红烧，剩下的做成田鼠干以后吃，行不行？” “可以，先做今天的晚饭。”闻晴笑道，“估计明天大家都会去挖田鼠，就不太好抓了。” 这边煮饭，闻晴又去挑了一担水，准备一会儿洗澡洗衣服。 吴青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烧好的田鼠没有泥腥味，两人都吃得很满意。 吃完饭，吴青把剩下的六只田鼠做成了烤肉干，闻晴洗了澡，又把衣服洗了晾在院坝。顾骅走过来，问：“闻晴，田鼠怎么做？” “红烧”， “我们也是，明天继续挖田鼠？” “好啊！” 大家干了一天的活都很疲惫，早早就睡了。 闻晴去空间中看了种的蔬菜和药材，又到书房练了两个小时的功，才出了空间。 大家忙了一个星期，在下雨前将麦子晒干脱粒入仓，接下来是梅雨季，正好种水稻，等水稻种好，小麦交到县里粮站，大家总算闲下来。 这天，大队长林长生把所有村民都集中到一块，决定给大家分粮。由于只收了小麦，所以也只分小麦，最后算下来，十个工分只能分半斤小麦。闻晴分了35斤，吴青分了45斤。 两人背了粮食回家，却愁眉苦脸彼此看了这么点粮食，要怎么才能坚持了秋收后分粮？ 闻晴说：“赶场天去镇上换一些粗粮回来，掺到一起吃。” 吴青说：“好的。” 等到赶场天，闻晴背了十斤小麦去了镇上，从村子去镇上要走十里路，可以搭村里的牛车，但村里只有一辆牛车，坐的人又多，闻晴和吴青决定走过去，她们早上六点钟就出发了，走了一个多小时，7点多就到了镇子外。 第11章 进山 镇子外有条小溪，闻晴边走边看，到小溪边，这条小溪不宽但比较深，水流急，对吴青说：“我们抓几条鱼去换粮食。”吴青迟疑，“怎么抓？”闻晴把两人的粮食从背篓中取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把两个背篓打倒放到溪水中，堵住了溪水，折了一根带树叶的树枝，从上游向背篓赶去。 赶了几次，二人把背篓提起，果然在里面发现有一条2、3斤大鱼和六条巴掌大的小鱼，更小的鱼闻晴捡出来丢回水里，两人又向上游走了一段，找了一个转弯的地方，把背篓沉下水里，如法炮制又网住了二条大鱼，十条小鱼。 闻晴把背篓提起来，把水抖干，然后在背篓里铺了树叶，大鱼用芦苇叶串起来，提着走，小鱼就包好放进背篓。 这么一耽搁，路上的行人已经多起来，两人就加快步伐，终于赶在8点前到了镇上。这个镇子叫尚义镇，历史悠久，是以前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镇子，许多建筑都是明朝修建的，到现在有两百多年的历史，白墙黑瓦，翘脊深檐，石板铺地，地上石板被车马磨得光滑，看得出曾经的繁华。 赶集天人比较多，镇子上的居民在自家门前用二根长板凳和一块凉板搭成小摊位，村里来的就只能在别人的屋檐下找块地方把东西摆出来，当然要给主人家两个鸡蛋或者一把菜。闻晴两人东西不多，就在镇尾把背篓放下，用树叶铺好摊子，把鱼放在树叶上。 两人都没吃早饭，这时候忍住饥饿，闻晴拿出一小袋麦子，去附近走走，主要是问镇上居民愿不愿意用粗粮换细粮。街上人潮如织，闻晴专门去问那些房屋高大整齐的人家，最后用10斤小麦换了25斤陈年玉米回来，这边吴青也把小鱼卖出了，她偷偷地给闻晴看，卖了2元钱。 吴青拿了钱去买早饭，闻晴守着摊子，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老大妈，看了看摊子上的东西，问：“这鱼怎么卖的？”闻晴说：“这是早上捞的，还没死，新鲜着呢，一条有2、3斤，只要二元，比肉还便宜。”大妈犹豫半天，这鱼应该有2斤多，算下来一斤不到一元钱，也不贵，又讲了价，终于以一条1元9角成交，大妈买了2条鱼，路过的男人买了剩下的那条鱼，一共收入5元8角。她们还有一包10斤小麦准备换粗粮。 吴青买了四根煮熟的红薯回来，花了一角钱，两人吃了当做早饭，吴青背起背篓沿街问价，用5斤小麦换了20斤红薯，5斤小麦换了15斤高粱米，总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走在回村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不错，一直叽叽喳喳的聊天。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年轻男子，个子不高，目测不到170厘米，空着手，主动对闻晴两人打招呼，“闻知青，你们赶集去了吗？”闻晴疑惑地看向他，那那男子忙说：“我是向阳村的林天路，我妈就是林二婶。”闻晴点点头，也不看他，只是与吴青聊天。林天路说：“我帮你背背篓。”说着伸手取闻晴背上的背篓，闻晴侧身躲开，说：“林同志，不用了。”林天路看闻晴躲得坚决，只好收手，默默走开，跟在她们后面，走到村口，林天路向她们挥挥手，说：“闻知青，再见。”闻晴假装没有听到，与吴青向知青点方向。 回到家里，两人把背篓中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玉米25斤、高粱米15斤、红薯20斤，家里还剩下50斤小麦，这些粮食要吃到9月份甚至年底了。 下午闻晴就窝在阁楼上，明面上是睡觉，实际上是进入空间，空间中的蔬菜已经可以摘了，闻晴种的都是当地品种，拿出来吃也不打眼。水稻已经育好秧苗，闻晴整理了五亩大小的水田，又挖了一条水沟从湖中引了水浇灌水田。她把水稻秧苗插入大田，累出了一身汗水。闻晴去了竹楼卫生间，放了泉水进来，这水洗起来微温，舒舒服服泡了澡。 擦干头发，穿好衣服，去了书房练功，她目前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比刚来时好很多，假以时日，不难恢复到巅峰时期。 傍晚，顾骅在屋外叫她：“闻晴、闻晴，”闻晴走出来，问：“什么事？”“我们去抓黄鳝，你去吗？”还拿出手电筒，傍晚的天色还很亮，闻晴拿起锄头，叫了吴青，吴青拿了竹筐和木桶，顾骅又叫上洛一星，四个人一起到小水沟，先断水，四个人在泥里摸了半天，捉到半桶泥鳅、黄鳝，4个人又把断口堵上，大家一身泥泞回到家里，又是一阵忙碌，郭建国和李维看得眼红。 闻晴在思考如何用空间改善现状，种蔬菜是赚不到钱的，现在大家差粮食、肉和日用品，她现在最缺的也是启动资金，需要买粮种，买猪崽，以后收粮、卖猪肉，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 一时没有办法，闻晴进入空间种水稻，她又开垦了5亩地，挖好沟渠，又把稻种撒到苗田中，细细把浮土盖在了稻种上。 闻晴觉得这样开垦田地效率实在太低了，要想想怎么升级到机械化耕作？她去到湖边的一个小半岛，在那里搭了一间兔舍，兔子好打洞，弹跳又好，所以要用石头搭，空间山坡上有石头，她一挑挑运到湖边；鸡舍就好搭多了，砍了树木和竹子，搭了个简易的鸡舍，闻晴才出了空间。 次日，闻晴给吴青说了自己去深山挖药材，可能要去几天，如果有事就帮她请假，好在这几天刚插完水稻秧子，农活也不多，走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闻晴背上背篓，走得很快，一个小时就已经进入了深山，沿途抓了一些野兔、野鸡，养进了兔舍、鸡圈，闻晴又捞了一些小鱼放进了湖里，又捞了些大鱼，放进湖边的池塘，方便今后打捞。 闻晴并没有进入到密林深处，仅仅比一般人走得更远一些。在山谷中，她找到一些茯苓、石斛、黄精、天麻、当归等一些药材，她见四周无人，随之进入空间，把这些药材种在药园。 她在空间里煮了鱼汤，吃了饭。 晚上，闻晴找了一个山洞，主要是她进出空间不能移动位置，担心出空间时被他人发现。在空间里练功、睡觉，第二天再出来继续在森林探索。 夏季森林中蛇虫蚊蚁多，好在她前世就是这边的边防军，对如何在森林活动很有经验，采摘了药材制成防蛇虫的药洒在身上，又把衣服扎紧，头戴草帽，走在森林里倒是无碍。 第二天，闻晴再次沿着溪流朝上游走去，突然发现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与众不同，她走过去仔细观察，这是块灰绿色外表的石头，约有磨盘大小，这与她前世在边境见过的翡翠原石非常像。 她现在也没有解石工具，只能把石头收进空间，沿着小溪，又在水里和岸边发现三十多块这样的石头，估计是被溪水冲来的。 闻晴拿出笔，在自制的地图上做了标记，走到溪水的源头，发现是一个山洞，水是从山洞里流出来的，小心走进山洞，在山洞附近又发现了一些相似的石头，闻晴照常收进了空间。由于没有带火把，闻晴没有深入山洞的想法，打算下次做好钻山洞的准备再来。 回程中，闻晴打了一只狍子和一只野山羊，放入了空间，这次她准备去县里卖了换钱，或者直接换粮食种子。 晚上天黑了，她才回到家里。闻晴把采到的药材洗干净拿到院坝晾晒，又把以前晒好的药材收好，准备一起去县城卖。吴青看见她累很了，催她吃饭洗澡，赶紧休息。第二天闻晴还要起个大早，她也没有多聊，做完这些也就上阁楼睡觉。 第二天，天微亮，闻晴就轻手轻脚走出了知青点，四周静悄悄的，远处田野上雾气朦胧，闻晴只背了个背篓，里面放了些不值钱的金钱草、甘草和几包蘑菇，走到尚义镇坐头班客车去了绿春县城。 第12章 卖药材 到了县城，药房还没开门，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换了装束，又背上准备好的装狍子、野山羊的背篓，把狍子和野山羊杀了，分成了二斤左右一块，用芭蕉叶包好。 出了空间，她低头跟着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走进了一个背街小巷，刚走进巷口，一个青年男子拦住她，问：“干什么？”，“卖东西。”青年男子见她一个女人，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说：“卖东西二毛钱。”这是收入场费？闻晴也没有计较，拿出两个一毛钱递了过去。 进了巷子，巷子并不长，里面狭窄的小路两边都站了人卖东西，闻晴找了个地方放下背篓，拿出一个木块，上面写着“肉”，放在背篓上。不一会儿，过来几个人，问：“什么肉？多少钱一斤？”闻晴低头回答：“狍子肉和山羊肉，都是二块五一斤。也可以换粮票和其他票。” 这时候不年不节，很少有人杀猪，肉店卖的肉数量少，很难抢到。羊肉和狍子肉不容易吃到，二元五角一斤并不贵，这些人大都只买了一包，只有两个老妇人买了二包，不一会儿二十几包肉全部卖完，这次闻晴卖了一百元钱，三十斤粮票，五斤油票。 闻晴收拾好背篓，出了巷子，又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进了空间，换回来时的装束，背上装药材的背篓，出了空间。转到大路上，沿着马路，找到一家中药店。 她走到门口，对店员说：“你们收不收药材？”店员听闻，朝店里喊：“老李，有人卖药材。”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出柜台，问：“有什么药材？” 闻晴答道：“有天麻、茯苓、黄精、甘草、金钱草，都是晒干了的。”老李说：“收的，我看看质量好不好?质量不同，价格就不同。” 老李拿起药材一一分辨，最后说：“天麻、茯苓、黄精是一等的，其他都是二等。”闻晴也无所谓，“好的，多少钱？”老李让闻晴到一边柜台，拿出药称，天麻十斤、茯苓二十斤，黄精五斤，金钱草十斤、甘草十斤，一共卖了三百六十元。 闻晴很高兴收了钱，老李说：“姑娘，以后你采了药材都可以卖给我们，我们什么药材都收。” 闻晴去农资店买了玉米、小麦、水稻的种子，花了十块钱和三十斤粮票。这才背起背篓坐班车回尚义镇。在镇口恰好遇到回村的拖拉机，她花了五分钱搭拖拉机回村了。 回到家，闻晴借口休息，在阁楼上假装睡觉，实际上是找机会进空间，准备播种。 这次进到空间，感觉空间的空气更为清新，这是什么原因？走进竹楼，感觉到自己的经络中的热流也更为蓬勃有力，看见院子中的石头，才有点恍然。 一直听说翡翠中含有灵气，对佩戴的人身体有益，如果这些石头是翡翠原石，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闻晴在院子里盘坐下来，抱元守一，迅速沉浸在修炼中。这次修炼持续了很长时间，内劲一次次冲刷经络，也不断充盈着她的经络，突然闻晴发现她似乎能感觉到院子外竹叶摇动的频率，仿佛看见竹杆摇曳，更似看见远处湖水波光粼粼，这是什么能力？ 闻晴从修炼中出来，疑惑地走进书房，拿起玉片，惊讶地发现玉片上的线条好像有了变化，她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用手指细细地摸索这些线条，确实是不同的线条，她跟着新的线条运行内劲，这是从脚背经过膝弯延伸到头顶胸部，流向丹田的一条经络。 她沉浸在修炼中，感觉内劲在新的经络中运行的极为顺滑，同时之前修炼的那条经络也同时运转起来，这真是一个新的体验。 闻晴极为兴奋，她一遍一遍地感受经络中的热流，发现自己能够“看到”的东西也逐渐清晰，不知过了多久，闻晴才恍然醒来。 她把买来的粮食种子进行了浸泡，又去看了前期栽种的庄稼，发现水稻已经抽穗，看来空间的确实有让庄稼加速成长的作用，回来发现浸泡的种子芽点已然发白，她把这些种子分别撒到苗田，才出了空间。 夜已深，她觉得饥肠辘辘，悄悄走进厨房，看见铁锅里还放了一碗玉米粥、两个蒸红薯，几口吃完，又去阁楼睡下。 再次醒来，闻晴从小窗望去，天空已经微明，她照常去了晒坝练功，发现自己的军体拳更为有力，能听见拳风。她拾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掷向老槐树的一支树枝，“啪”，树枝被打得粉碎，木屑四溅。如果打到人身上一定见血。 回到家里，吴青已经做好早饭，她吃完早饭，与吴青一道上工去了。林二婶看见她俩，主动打招呼：“闻知青、吴知青，你们来了。”“林二婶早上好。” 今天的工作是给玉米地除草，夏玉米是春玉米收获后栽种的，现在才三尺高，地里的杂草如果不除，容易被抢夺阳光和营养，玉米就长不好，所以要定期除草，等玉米长到1人高，就不用除草了。 林二婶给小队长说：“我和闻知青一组。”小队长也没说什么。二人领了工作就到玉米地里拔草，玉米地除草也不是很辛苦，只是一直弯着腰，拔一会儿就要直身休息一下，闻晴现在身体甚好，这些活对她来说压根就没有影响，只是她做得再多，也只有6个工分，最多也就跟林二婶一样，所以她也放慢速度。 开了一阵工，林二婶儿子林天路来了，对闻晴说：“闻知青，你去休息，我来帮你。”闻晴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帮我，要帮你去帮你娘。”林天路挨着她自去拔她那一垄的草，闻晴朝林二婶说：“你儿子来帮你拔草了。”说着换了一垄地重新开始，林天路看闻晴不理他，拔了一阵子就自己走了。 下午收工，会计计分二人都是6分，闻晴说：“把我的工分减1分给林二婶，她儿子今天过来给她帮了一点忙。”林二婶推辞不要，见闻晴态度坚决，就不再言语了。 顾骅看看这边，挑挑眉，走过来对闻晴说：“闻晴，一会儿我们去抓黄鳝。”9月份，地里的黄鳝很肥，还有小龙虾、螺蛳也都可以加餐。闻晴当然不会拒绝，几个人回家拿了工具，她割了芦苇杆快速编了两个虾笼，大家分头把虾笼下到水沟里。 今天捉黄鳝、摸螺蛳，郭建国和李维也来了，只是他们自己摸自己的，村民们看这些知青闹腾，黄鳝、螺蛳腥味重，若没有调料，又多费油，根本不好吃，平时他们都是宰碎喂鸡鸭。闻晴他们四个人摸了二桶黄鳝、泥鳅，螺蛳也捡了一盆，大家满载而归，虾笼要明天早晨去收。 这些东西要养上二、三天吐吐泥沙才能吃，顾骅说：“这么多黄鳝、泥鳅我们也吃不完，要不要处理一些？剩下的后天我们一起打平伙。” 第13章 买书 大家把黄鳝、泥鳅装在木桶中，顾骅自告奋勇与闻晴一起去镇上卖掉。 第二天早上，2人抬着木桶向尚义镇走去，到了公路上，离镇子还有3里路，两人停下来休息，正好开过来一辆货车，停在他们身边。司机把头伸出车窗，问：“老乡，你们卖什么？”顾骅戴着草帽低着头回答：“黄鳝、泥鳅。”司机问：“多少一斤？”顾骅说：“一块钱一斤。”司机跳下车，看向桶里，肥肥的黄鳝、泥鳅，在桶里挤来挤去，问：“这里有多少？”顾骅说：“大概40斤。”司机说：“我全要了。”顾骅为难地说：“你有没有装黄鳝的东西？这个桶我们不卖。”司机从卡车后面拿下一个干净的油桶，看来是早有准备，顾骅收了钱，把桶里的黄鳝、泥鳅倒了进去。 两人回到知青点，大家都过来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骅说：“在路上卖给了过路的人。一共卖了40元。”四个人一人十元，大家都很高兴，在农村，他们一年下来都分不到十元钱。 闻晴和吴青去把虾笼收上来，回到知青点，顾骅看着小龙虾，问：“这是什么虫子？怎么吃？”闻晴说：“这个叫小龙虾，你看像不像虾子？可以吃，等吐了沙我做给大家吃。” 次日，闻晴下了工，把装螺蛳的大木盆搬到院子里，用刷子一个一个刷干净，把螺蛳尾巴剪掉，吴青也过来帮忙，二人忙了一个小时，才把螺蛳洗净。 闻晴准备做麻辣口味，吴青把两人的粮食给顾骅他们一起蒸好，自己煮了番茄鸡蛋汤，闻晴做好一大盆螺蛳、一大盆小龙虾端上桌。她们叫了顾骅、洛一星过来吃饭，两个男生把蒸二米饭的饭甄子端过来，顾骅闻到香喷喷的螺蛳，连忙拉开长凳坐下，“闻晴、吴青，快来吃饭。” 闻晴夹起一个螺蛳，用一根竹签挑出螺肉，给大家示范，只一点点螺肉，吴青学着闻晴，挑出螺肉吃了起来，“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小。”洛一星说，手上一点也不慢，二大盆螺蛳小龙虾被四人吃光光，闻晴盛了饭舀了麻辣汤汁浇在饭上吃了，又喝了一碗汤。 郭、李二人过来看了一眼，回去做自己的饭，他们只拿出三分之一做菜，剩下的准备拿出去卖，换点钱，岂不比带两个女生赚的多？ 饭后，吴青给闻晴说：“我家里给我寄来的东西已经到县里了，今天邮递员把包裹单送过来了，星期天我去取。”闻晴也很高兴，有了新书，她可以继续学习了。 星期天，闻晴把晾晒好的药材、蘑菇收起来，药材准备送到县里的药房卖掉，蘑菇准备去黑市卖掉。 由于要到镇上搭班车，二人一早就出发了，到镇上买了两个馒头，坐上车去了县城。到了县城，吴青去取包裹，闻晴去卖药材，收中药材的依然是上次的老李师傅，他看了这次的药材，品相都很好，他也按最高的收购价给闻晴，这次有三支颇有年份的灵芝，她收入一千二百元。闻晴的积累一下子过千，她也非常高兴。把钱放进衣服口袋，实际上是收入空间。 吴青取了一包东西，主要是课本和书籍，具体的也没有打开看。 两人又去找黑市，闻晴没有去她上次去的小巷子，直接去了纺织厂，找到那个老妇人，敲了门，说：“大姑，我来看你。”老妇人把她俩让进院子，闻晴拿出一包蘑菇，说：“这是我们采的，这是牛肝菌，晒得极干。”老妇人打开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菌子香气，看了货色也好，于是问：“姑娘，多少钱？”闻晴说：“大姑是买过我的东西的，这一包半斤，只要5元钱。”牛肝菌是名贵菌子，价格比一般的贵些。“我们还有鸡枞菌、鸡腿菌，都是5元一包。” 她把背篓放下，老妇人平时就喜欢吃菌子，今年卖的人少，这下见了这么多种类，喜得她拿出一样样检查。 她儿子、媳妇都在纺织厂上班，家里只有两个孩子，经济算是宽裕的。老妇人每种菌子各选了一包，共15元。她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帮你们去问问邻居。”走出去，也没有关门。 吴青紧张地看着院外，闻晴示意她不用紧张，说：“这个大姑人挺好的。”等了一会儿，老妇人带了四个人进来，对菌菇都很感兴趣。云滇人喜欢吃菌子，她们在县城里没有机会采菌子，这次看见了每人都买了二、三包，十几包菌子一下子卖完。 等邻居们走后，闻晴拿出一只风鸡递给老妇人，说：“大姑，谢谢你，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拿去炖菌子。”老妇人欣喜的接过，连声感谢。 出了纺织厂家属区，吴青高兴地对闻晴说：“小晴，还是你办法多。”闻晴说：“青青姐，我还想去废品站买点旧书。”两人问了路，找到县里最大的一家废品站。 废品站门口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看门，闻晴走进后问：“大娘、大叔，我想买点旧报纸、旧书，行吗？能进去看看吗？”两人相视一眼，女人说：“可以，不过要给钱的，旧报纸二角一斤，旧书五角一斤。” “好的。” 吴青放下背篓，对闻晴说：“小晴，我不买什么，就不进去了。”“那你就在外面等我。” 闻晴进去一看，一个大棚子下堆了些旧木材、废铁烂铜、玻璃瓶等。一排四间屋子，三间屋子没有关门，一间屋子关着门，门口放了一个火炉子，估计是废品站的人住的。 她去到三间没关门的屋子门口，一间放了些旧书旧报纸，一间放的是旧家具，一间放了些旧机器，闻晴心念一动，去到放旧机器的屋子，她想自己做一个耕地机、插秧机之类的，她的空间有大片的草地可以开垦出来，光靠她手工开荒，不知道做到什么时间， 她想自己做一个微耕机，只要有发动机，再用一些旧拖拉机零件，甚至旧自行车零件，就能勉强装一个耕地机。 她走进去仔细翻找，果然里面有一些旧拖拉机零件，闻晴把一个柴油发动机拆下来，收进空间，又去到大棚里找到一些旧自行车，选了些零件放在一边。 去放旧家具的房间，也没有见值钱的拔步床、架子床，只发现一个保存得比较好的柜子，可惜是大件，不能直接收进空间，也带不走，以后再说。 到放旧书、旧报纸的屋子，找到几本线装书，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又翻到几卷画册，一同收进了空间，翻出了药用植物手册、赤脚医生手册、农田水利书册，又翻出几本数理化丛书的数学、化学二册书，坐在一摞上翻看旧报纸，发现虽然很多事件的发展颇像前世某个时期，但领导人的姓名完全不同，看来这里不是前世，也许是平行世界。 把这五本书和自行车零件一起拿到门口，中年男人说：“你要买这么多？”闻晴点头说：“是啊，这些零件拿回去看不能拼个什么东西出来。”“铁的东西一元一斤，”闻晴犹豫片刻，说：“好的，你给称一下。”称下来，这些东西花了她16元1角钱。 第14章 证明 闻晴把东西放进背篓，和吴青坐班车回到尚义镇，由于两人背了东西，她们又花了一角钱搭了牛车回村。 回家后，吴青把收到的包裹打开，是高中的物理、化学几本书，加上她自己已经带过来的语文、数学，高中的课本就算齐了。 闻晴把从废品站买到的数理化丛书中的化学、物理也拿了出来，说：“青青姐，我准备好好学习高中课程了。”吴青点点头，她也准备再把书好好复习一遍，反正乡下除了上工就没有什么事了，领导人说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闻晴带了高一的数学、物理上了阁楼，高一语文她已经学完，按照她现在的记忆力，读个二遍就能全部背下来，所以语文对于她来说是最容易的。 上了阁楼，闻晴先进空间看了旧柴油机和自行车零件，她想做一个旋耕机，需要发动机、传动装置，开关、犁头、油箱等零部件，她对比一下，看看差什么，再去想办法弄回来。 她检查后发现发动机是坏的，但可以修好，油箱是好的，转动装置她可以找了材料自己做，还差扶手，齿轮、刀片、轮子或者履带，她可以去县里其他农机站或者废品站再找找。 空间里的土地面积她测算了，差不多有一百亩，想要在短期内开垦出来，必须要依靠农机。 闻晴去竹林边的药田看了，一部分药材比如石斛、田七、黄芪、三七已经成熟，上次去山里找到五指毛桃移植进空间才二个星期，折成空间里的时间也就二个月左右，只有二尺高，但长势良好，她准备剪下一些枝条进行扦插，五指毛桃一般是二到三年成熟，空间种植，只需要四到五个月就可以收获一次。 空间里的玉米和水稻已经开始抽穗，再等半个月就可以收割，这样她就不缺粮食了。 她现在先把脱粒机准备好，这个东西比旋耕机简单，用发动机、旧风扇的扇叶和铁皮、铁网尽可以做一个简单的。但目前她手上没有材料，看来她还需要去一趟市里。 说干就干，闻晴用石灰、碳灰化了妆，找到大队长，有气无力地说：“林队长，上次我脑震荡，卫生院的医生让我一个月后去做一次检查，您能不能给我开个介绍信？这几天我头疼得厉害，我想去市里医院看看。” 林队长心道这些知青娇气得很，他们村里人有点不舒服都是忍着，知青还要花钱去市里医院看病。但他们本来就不指望知青能做什么事，只要他们能够做起自己的口粮就行了，队里也没有钱分给他们。 林队长痛快地给闻晴开了介绍信，叮嘱道：“小闻知青，你要趁现在地里活不多赶紧治，10月份就要秋收，到时候别更累不下来。” 闻晴连连道谢，揣着介绍信离开大队部。 她给吴青说了去市里看病，第二天背起晒干的药材，整理出个背包走了，出了村子，她把自己化妆成一个脸黄黄的女人。 转了三道车，花了四五个小时才到到个旧市，个旧市是一个工业市，有锡矿，城市灰扑扑的。下车后，她打听到废品站位置后，直接去了市东边的一个废品站，这里靠近矿山。给守门人说了好话，又拿出一把水果糖，看门的人让她自己去挑选。 闻晴进去一看，果然比县里的废品站大多了，不仅有废报纸、旧书、旧家具，还有旧自行车、旧风扇、旧发电机。时间有限，闻晴收了一些东西进空间，挑了二辆破旧自行车和一些零件出来过了称，给了看门人二十块钱，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打包好东西，扛起就走。 看门人见一个女人扛起这么多东西吃了一惊，心说农村女人就是蛮得。 他不知道的是，闻晴转过街角，见四周无人，迅速把东西收进空间，自己轻轻松松走了。 闻晴去找修发动机的材料，现在的汽车、摩托车很少，坏掉不要的就更少。她想了想，去汽车修理厂看看。 个旧没有汽车厂，但少不得有车要修，汽修厂应该有淘换下来的零部件。 她问清楚汽修厂的位置，上了公共汽车，坐了四五站，下了车，她又累又渴，从背包中摸出放在空间中的水壶，蹲在路边喝了水，又吃了带了的饼，才向着汽修厂去。 闻晴依旧是那个小脸暗黄的女人，破衣烂衫的样子，一看就是捡破烂的，厂里的工人见多了这种人，也不以为意。她没有进车间，只在厂里转了一圈，发现在院墙下堆了一堆铁锈斑斑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堆拖拉机的零件。 闻晴问一个看起来像干部的男人：“大哥，那边的废铁要卖吗？”男人感兴趣地问：“怎么卖？”，闻晴答道：“废铁二角一斤，废铜三角一斤。”这已经高于平时收废品的价格，干部觉得这个价格还行，马上喊道：“大勇，你把那边的废铁卖给这个姑娘。”被叫到名字的男子看过来，闻晴马上跑过去，讨好地说：“大哥，我来称。” 从背包中拿出一把秤，实际是从空间中拿出来的，一样样称完，这堆东西一共一百零四斤，二十六元八角，闻晴当即给了钱，把一些小零件放入背包，大家伙用绳子捆好扛在肩上，背走了。 晚上她凭着介绍信找了招待所住下。 次日，她又去了五金商店，用工业票和介绍信买了一些工具和机油；到加油站，拿出油壶，买了二十升柴油，东西基本凑齐，她也就搭上了回绿春县的班车。 县城里行人不多，墙上刷满口号，闻晴去到县卫生院，找到一个面善的女医生，把自己受伤的情况给她说了，偷偷塞了一个红包，说：“姐，我实在是一干重活就头疼、发晕。” 女医生一脸了然，知青下乡有的时候也要受当地村民的压榨，特别是一些不怀好心的村民，故意磋磨女知青，让她们不得不在当地找靠山，匆忙把自己嫁出去。 看着闻晴那张蜡黄的小脸和清秀的面容，女医生自觉地把闻晴也归到这类倒霉的女知青里。 她同情地点头，说：“让我检查一下。”拿出听诊器听了心跳、呼吸，又检查了闻晴受伤的头部，开出一个证明“身体状况差，顽固性偏头痛，疑为器质性损伤，建议不从事重体力劳动。”签上自己的名字，原向秋，拿着病历和证明去主任办公室盖了章，回来交给闻晴。 闻晴也达到了本次出行的目的。 回到知青点，闻晴站在院子里对吴青说：“这次去县里，我帮了一个老大娘，老大娘的儿女很感谢我，给了我一些东西，你看看。”拉着吴青进了房间，从背包里一样样拿出东西：10斤大米、2斤干面、一包红糖、一块5斤左右的腊肉、一块蓝布约3尺长，一罐猪油约3斤，一双解放鞋。 吴青忙说：“这是好人有好报，你赶紧收起来。”闻晴说：“布和鞋子我收了，其他的东西我放在厨房。”吴青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小晴，我这是占便宜了。”闻晴摆摆手表示别在意。 她放好东西，拿出医院证明去找林队长，林队长看了诊断证明，说：“以后你做不得重活，工分怎么办？你吃什么？”闻晴说：“大队长，我可以去打猪草，打多少算多少工分，工分不够我还有些钱，可以从大队或者供销社买一些粮食，自留地再种点红薯，也差不多了。” “好，也只有这样。回头我给你们小队长也说说。” “谢谢大队长。” 第15章 工具 这个消息一出，林二婶也不再主动找她说话了，她的儿子林天路更是不搭理她，她很奇怪，问吴青：“青青姐，我哪里得罪林二婶了？”吴青瞥了她一眼：“你还没看出来吗？以前你挣的工分多，林二婶想让你做她的儿媳妇，现在嘛，你也知道。”说得意味深长。 闻晴恍然，嘿嘿地笑个不停。 顾骅过来问闻晴：“闻晴，你生病了？小队长说你以后下不得地了，怎么回事？” 闻晴看着顾骅，说：“我上次摔倒伤了头，时不时头痛，这次去县里看病，医生建议我不要干重活。以后我就打猪草，也可以挣工分，就是少点。” 顾骅很着急地说：“你头疼？吃了药吗？” 吴青侧目看了一眼闻晴，闻晴答到：“吃了药的，主要是不能劳累。” 顾骅跑回自己屋里，出来递给闻晴一个纸包，说：“这是我以前采的天麻，据说吃这个治头痛。” 闻晴忙推辞，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挖。” 顾骅坚持：“别客气，你先治病。” 闻晴推辞不掉，只能收起，说：“谢谢你，晚上过来吃饭，叫上洛一星，我做小龙虾。” 顾骅说：“不、不，你先休息。” 闻晴说：“没这么娇气，说定了。”转身回到屋里。 吴青笑着对她说：“顾骅对你有意思？”语气是疑问，但语调是肯定的。 闻晴说：“不是，大家都是知青，就是互相关心。” 吴青不再说话，闻晴去提了桶水出来，在院子中清洗小龙虾，顾骅过来帮忙，闻晴想问她，但是什么也没说，两人只聊了村里的农活，相约再去抓小龙虾。 晚上，闻晴做的麻辣小龙虾让大家吃得都很满意，收拾完厨房，闻晴就去了阁楼休息。 进了空间，闻晴看了收集的零件，先做了除锈剂，再用工具把坏掉的部分拆下来，找出替补零件装上去，有时候大小不符的，还要改进后才能装上去，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闻晴加入机油和柴油，一台旋耕机做出来了。 闻晴一拉拉索，手扶着把手，旋耕机就轰鸣启动，闻晴装上刀片，找到一块草地，打开开关，推着旋耕机开始挖土。 果然效率大增，不一会儿，她就开垦出一块10亩大小的田地。闻晴放下旋耕机，把翻耕出来的青草捡起，草根晒干后烧成灰，草叶拿去喂鸡、喂兔子。兔子繁殖得很快，以前的四只兔子，在空间里，只1个多月就已经生了20只兔子，按照这个速度，不久就可以卖兔子了，鸡的繁殖还要等一段时间。 闻晴收了100多个鸡蛋，她围起的养鸡空间比较大，只在半岛与山坡相连的地方做了栅栏，鸡可以自己吃草地上的青草和虫子，有时候还可以吃浅水中的小鱼，所以不用她喂，兔子要麻烦些，她每天打猪草后要进来喂两次。 闻晴给兔舍和鸡圈做了大扫除，把家禽的粪便集中起来倒入挖好的土坑，再在上面盖好土，以后腐熟后，撒在地里做肥料。 干了这么多活儿，闻晴也累得不行，到竹楼中洗了澡，感觉全身轻松，看来这泉水不仅人喝了对身体有益，就是洗澡也有助于消除疲劳。洗完澡，闻晴就在竹楼卧室睡了过去。 睡醒后出了空间，外面万籁俱静，从窗户望出去，漫天星斗，应该还是深夜，闻晴盘坐下来，开始修炼，她按照玉片上的新线条运转起体内的元气，随着修炼，经络中的元气越来越浓郁，闻晴心神沉浸到修炼中，专注非常。 体内热流一圈圈运转，百会穴中越来越胀，仿佛有一大滴液体慢慢顺着丝空竹、角深空流向无名指关冲。闻晴感觉很好玩，又像滚珠子一样从关冲流向丝空竹，流向百会穴，不断地流动中，这颗水滴越来越大，越来越莹润。 最后，把珠子收进了百会穴。她才从入定状态中醒来。这时天色已经微亮，闻晴没有去晒坝练功，她吃了吴青留在碗里的一块窝头，背上背篓打猪草去了。 她空间里草多的很，根本不用专门去找，因此，这次出去她是准备去上次发现野葡萄的山谷，看野葡萄是否成熟？如果成熟了，她准备酿酒。 葡萄山谷就在密林外围的沟里，只是入口很小，人迹罕至。 闻晴是偶然从溪水旁的巨石后进去的。她拿着木棍，穿着长袖长裤，现在已经是9月份，林子中还是有很多蛇虫。 她在自己身上洒了防蛇虫的药，边打边走，提前把蛇惊走。一个多小时就进到山谷，这条山谷大约有2、3里长，里面的野葡萄大约有7、8亩，能够收差不多2万斤葡萄，好好酿可以酿出8000多升葡萄酒。 闻晴前世的奶奶开过酒坊，小时候闻晴去奶奶家玩，给奶奶打过下手，自己也酿过葡萄酒喝，所以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她是知道的。 闻晴空间里有几个敞口的土陶坛子，是用来做泡菜的，提前洗干净晾干备用。 她进了山谷，看到山谷中葡萄藤上挂满了一串串紫红色的葡萄，闻晴异常欣喜，把野葡萄摘下来，剔除坏果杂草，直接小心放进背篓中，等她采完一亩地的葡萄，带着葡萄进了空间，把葡萄倒进土陶坛子里，用手把坛子里的葡萄全部捏碎，然后放进一些白糖拌匀，用干净木板把土陶坛子口盖住。这是由于在发酵过程中会产生二氧化碳，所以坛子不能封死。 闻晴从空间兔舍里抓了两只肥兔子，出了空间，在溪边宰杀后洗干净，用几块石头搭了个土灶，捡了干柴生火，把一只兔子用树枝串起，放在火上烤，另一只放在空间里，准备回去吃。 上次到市里，她买了一些调料放在空间里，这时小心地刷在兔子上，兔子烤好后，香喷喷的味道像把小钩子，引得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吃了午饭，闻晴又摘了一亩葡萄，进入空间做成了葡萄酒，一亩地可以采3000斤左右的葡萄，用去5个土陶坛子；二亩地6000多斤葡萄，她的土陶坛子已经全部用完，现在的问题是陶罐不够，没有办法盛下全部葡萄。按照这个用法，她需要30到40个这么大的坛子。 闻晴把巨石后的入口作了伪装，背起背篓往回走，快出林子时，闻晴从空间里拿出青草和兔子，把兔子用芭蕉叶包好，放在背篓下面，上面堆上了青草。去养猪场交了猪草，算4个工分，管它的，反正这点工分也吃不饱。 回到家里，吴青还没下工。她开始做晚饭，烧了兔子，煮了冬瓜汤，蒸了红薯饭，吴青回来直接吃饭。晚饭后，闻晴照例学习高中课本。 赶场日，闻晴准备去打听什么地方有陶罐、坛子卖。现在有的地方对农民赶场管得没有以前严格，大家可以把自家的东西拿出来换东西，但这种交易仅限于赶场天。至于平时的买卖都是由供销社管起来的，老百姓私下买卖叫投机倒把。 闻晴从空间里抓出四只兔子，用草绳绑了，放进背篓里，准备去镇上悄悄卖了，或者去换东西。 走到尚义镇，闻晴没有停下来卖兔子，她转了转，在街尾找到一家卖土碗和泡菜坛子的摊子，她问摆摊的女人：“大姐，你们有没有大的水缸？” 女人说：“有的，只是水缸太大，不方便抬过来，你要买只能去我家里买。” 闻晴很高兴，“大姐家在哪里？远不远？” 女人说“不远，就在镇子外，走二、三里。” 闻晴问“水缸怎么卖？” 女人说“大的二元一个，小的一元一个。大的可以装二担水，小的可以装一担水。” “你家里现在有多少？” “大的有10个，小的有15个。” 闻晴估计，大的可以装200升水，小的可以装100升水，于是说：“大姐，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女人叫出个十来岁的男孩：“老大，你带着老二在这里看住摊子，价格你都知道，我带这个姐姐去家里，下午我来收摊子，中午你们吃这个。”拿出一包玉米窝头。 女人带着闻晴往家里去，果然不远，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女人家在公路边上，是个小院，院子里堆着瓦块、瓦罐、水缸、泡菜坛子，显得很是杂乱。院子后面有一个瓦窑，后面的土坡的土已经挖了很深，旁边还有做瓦块和做水缸的工具。 闻晴提出用一只兔子抵一个水缸的钱，开始时女人不干，后来闻晴说要把她家现有的大小水缸全买了，还要再定20个大水缸，200个小陶壶。女人见闻晴买这么多东西，自己要赚不少钱，换四只兔子打牙祭也不错，于是同意拿兔子抵水缸的钱。 小陶壶谈成3角钱一个，水缸、陶壶一共是135元，抵了四只兔子，还要付125元，闻晴现付了这次的25元，又付了5元钱定金 对女人说“大姐，我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以后用谷子和玉米换，行不行？”过一周，她空间里的水稻、玉米成熟。经过多次磋商，两人谈妥了，按照谷子贰角五分一斤，玉米一角二分一斤，闻晴到时候给200斤谷子，375斤玉米。 闻晴让女人帮她把10个大水缸、15个小水缸运到路边，说有人来帮她搬东西。女人也没有多问，跑了好几趟才才运完，待她走远，闻晴把东西收进空间，自己背起背篓回到向阳村。 第16章 秋收 买了酿酒的容器，清洗干净后，闻晴再一次去了野葡萄山谷，这次把野葡萄收进空间后直接装入了水缸进行破碎，加糖封缸酿造。 手工采摘葡萄费时费力，闻晴连续一个星期每天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山谷，中午就吃代带去的饼子、窝头，把7、8亩野葡萄酿完，人已经瘦了一圈。 空间的时间流速比外面快，闻晴每天除了摘葡萄、酿葡萄酒，还要检查前两天酿制的葡萄酒发酵情况，将浮起葡萄皮、葡萄籽压进汁液中，她奶奶就是这么做的。 酿制野葡萄酒，在空间里的发酵时间一般是一个星期，待葡萄酒停止发酵后，她把葡萄酒液倒入另一个干净的陶罐进行第二次发酵，两次发酵完成，才把清澈的，如红宝石一般的葡萄酒密封好，进行贮藏。 她现在没有橡木桶，只能用陶罐来装。 闻晴把葡萄酒酿完后，在空间里用竹子搭建个棚子来存酒，她先去竹林里选取了长得挤挤密密的粗壮长竹，在山坡的地上挖出洞把竹子插进去，又用竹子搭了横梁，把竹筒劈成竹片编成了竹席，用竹丝固定在顶棚，一个简易的竹棚就搭建好了。 做这样一个10米宽、3米宽，3米高的竹棚她足足花了一个星期，主要是砍下的竹子要先晒干，为了在短时间里搭建这个竹棚，她还去了山里，找到一个山洞，升起火，把竹子烘干。 当然，在烘竹子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去到溪水里抓了一些鱼充实到空间的湖中。 搭建竹棚后，她趁去山上割猪草，又去到空间，把种下的水稻和玉米收割回来，在空间里摊开晾干，一周后，送了200斤谷子给烧水缸的人家，把20个大水缸取了回来。 隔了一周，等空间里的玉米晾干后，剥下玉米粒，给烧窑的那家人送了375斤玉米，把200个陶壶取了回来，就这样，空间里还有120斤稻谷和200斤玉米粒。 虽然，现在她用不上这些东西，但是，以后还要酿野葡萄酒，迟早会用上的。 此外，她开始打理果园，最开始她找的野生果树，这些果树结出的果子品质较差。 后来，去到县里，她发现有人卖果树苗，问清楚才知道有的大队把原来的果园挖了来种粮食，她买过一些苹果树、梨树、李子树，先把这些果树种活，再剪下枝条与野生果树进行嫁接，现在空间果园的野生果树，全部进行了嫁接，都长的很好，估计明年就能结果子了。 闻晴的工作是打猪草、牛草，现在是夏末，芳草萋萋，不仅她在打猪草，村里的小孩子也会割了猪草交工，赚一些工分。 所以，她交的多交的少不影响喂牲口，闻晴花了很多时间干自己的活儿。 她经常去附近几个镇子卖鸡、卖兔子和鱼，当然，她不会以本来面貌出现，都是化了妆的。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老女人，一会儿是中年妇女，省的被人惦记上，这样过了三个月，到秋收前，她已经存了2000多元。 忙空间里工作的同时，闻晴也抓紧时间学习，虽然还有两年多恢复高考，但是她基础差，必须多学几遍。 她比较遗憾的是只能看书，做书本中的练习题，对习惯刷题的学生，不做题总觉得不踏实。 这天晚上，放下课本，她对吴青说：“青青姐，你有以前的考试题吗？” 吴青想了想，又迟疑地说：“以前我们很少做什么考试题，我写信回去问问我以前的考试题还在不在？” 闻晴对吴青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点点头，“你先问问，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水稻成熟，大队安排秋收。 在秋收，不管是谁都要干活儿，必须趁天气好的时候把地里的稻子收回来，所以闻晴也必须参加。 她干不了重活儿，也要与村里老人小孩一起到田里捡稻穗。 就是拿着小筐子，跟在割稻子的人身后，把收割中掉落的稻穗捡入筐子，一起到在晒坝晒干。 闻晴干这么一天也不是很累，但她的人设就是干不了重活儿，所以干得慢吞吞，让小队长生怕她在田里晕倒。 下了工，闻晴回到家里就开始做晚饭，今天准备做红烧鱼，鱼就是前几天从空间里捞出来的，当然她说是在村边小河里捞上来的，又煮了个老南瓜汤，成熟的老南瓜煮成金黄的汤汁，发出甜蜜的气味，看起来就吸引人。 这时吴青回来了，她负责把割下来的稻草挑到晒坝，这是最费力气的活儿，一天干下来，汗水已经把衫子浸湿好几次。 闻晴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心痛，对吴青说：“青青姐，你不要这么拼命，自己的身体自己也要注意。” 吴青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小队长好像盯住我了，速度稍慢批评我。”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她现在也不过21岁，脸色黑黄，人非常消瘦，看起来像30岁的人。 闻晴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得说：“青青姐，你先去洗洗，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吴青看着灶上烧好的热水，拿了木桶，舀了水自去洗了澡，俩人才坐下吃饭。 看着闻晴端上桌的红烧鱼香气逼人，刚刚还沮丧的心情不由的大好。使劲地嗅了嗅，口水溢满嘴里，一边盛饭，一边说：“下个星期还要收玉米，小队长让我给你说，你还是要参加的。” 闻晴不以为意地说：“上工就上工，我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儿，医生都让我多休息，他算老几？” 吃了饭，闻晴让吴青早点休息，自己把厨房、屋子和院坝都打扫干净才上了阁楼，又进了空间，把新一批玉米和水稻种子撒下去。 她现在是收割了上一批水稻后就立马育种，等小苗长到一定高度才移到田地中，按照适当的间距种下。空间里没有害虫，只需要定期补充土地肥力，庄稼就长得很好。 秋收期间，闻晴太忙，也没有时间进山，晚上的学习也只能进空间继续了，吴青则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每天回家都是吃了饭就上床睡觉。 她们两人已经在一处住了一年多，平时吴青对她照顾多多，在别的地方帮不上忙，做些营养餐她还是能做到的。 闻晴觉得她也太认真了，不过也不太好劝，只是把以前风干的田鼠肉和从空间中捞出来的鱼不停地做给她吃。 一个月的秋收期间，捡稻穗，晒玉米，剥玉米，实际也不轻松，但她就是要磨洋工，小队长陈天星见她这样也说了她几次，闻晴是不太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小队长拿她没有办法，最多就是在计工分上给她穿小鞋，闻晴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个，所以等秋收结束，她依然精神抖擞，晚上下了工还有精力去空间里把育好苗的水稻移种到田里。 大家把收获的稻谷、玉米晒干脱粒后交了公粮，秋收才算结束，村里的人都脱了一层皮。 秋收结束，闻晴又开始打猪草工作，秋天，云滇省青草依旧是绿油油的。 她记得密林深处有一处橡树林，不惜走了三四个小时，砍了两棵粗壮的橡树，放进空间。 附近西源镇上有个木匠，她曾经卖过鱼给他的，闻晴决定去定做橡木桶。 她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拉着木材过去，找到木匠家里。敲开门，问道：“周师傅在吗？”， 木匠周师傅是个50多岁的男人，开了院门，问道：“谁啊？” 闻晴说：“周师傅，我想打几个木桶，木材我都带来了，你能不能做？” 周师傅让她进到院子，问：“没啥问题，什么样式的木桶？” 闻晴给他描绘了橡木桶的样子，周师傅：“你说的这种桶我还没有做过，听起来比做一般的水桶多一些工序，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让闻晴把尺寸画好，周师傅答应她尽快做好，又说：“这个桶的工钱要二块钱一个。” 闻晴忍住欣喜的心情，说：“周师傅，工钱我没问题，但是如果做出我不满意我是不付钱的，做坏了你还要倒赔我木料钱。” 周师傅觉得闻晴不相信他的手艺，气哼哼地说：“不就是个木桶吗，做不出来我赔你木料！” 周师傅粗约算了一下，闻晴拉过来的二根胸径30厘米、长约三米的橡树，大约能做六个橡木桶，闻晴暗笑，约定好两周后来取货。 第17章 分粮 离开周家，闻晴去了南源镇卖了七条鱼、五只野兔，赚了21元，回程时，顺便打了猪草回去交差。 两个星期后，闻晴去周师傅家取了6个橡木桶，当着周师傅的面，逐一装水验证，周师傅确实是有经验的老手，6个橡木桶滴水不漏。 闻晴面露佩服，竖起大拇指：“周师傅，你的手艺是这个。” 周师傅见闻晴满意，也很自豪，“啪嗒、啪嗒”吸着旱烟，笑着说：“你这个木桶做起来着实有些麻烦，不过难不倒我。” 闻晴笑着说：“老哥手艺了得，我是佩服了。”给了12块钱工钱，又拿出二瓶葡萄酒，说：“老哥，尝尝我酿的葡萄酒，以后我要做木桶还来找你。” 农村很多人家都会酿米酒，葡萄酒比较少见，但是也有人会的。 周师傅看着葡萄酒，不由得高兴，现在人家连吃饭都困难，供销社的白酒有票才能购买，他很少有机会喝酒。接过葡萄酒壶，打开闻了闻，笑着说：“小妹儿，就冲你的酒，下次来，我也给你好好做。” 周师傅做的橡木桶，就是用来陈化葡萄酒的，闻晴进入空间，把橡木桶清洗干净，晾在一旁。 又去田边看了水稻和玉米的长势，只见三周前种下的水稻已经抽穗，玉米也长到一人高，结出了玉米棒子，不过都还很小，不到收获的时间。 现在空间里已经种了五亩水稻、五亩玉米，而且，她又在空间里开垦出十亩地，已经开始育苗了，这次准备种5亩水稻，五亩小麦。 她考虑到如果种植面积大了，用手工收割是不行的，得做一些农机，但是现在零件太少，做大型、先进的设备不太现实，只能先做些简单的用着。 闻晴找出上次淘到的零件，从中选出一个轴承，一根钢管，先做成收割机的连接件，然后又锯开几节钢管，用铁皮、刀片做成了背负式收割刀，再做了一个小拖车，可以放发动机。 她拿着这么一个四不像的收割机，去草地里割青草。一手拖车，一手挥动收割机，割起来还是很快。她把割下来的青草收集起来，放进背篓，正好可以交猪草。 发动机烧柴油，她上次买的一壶柴油还有一些，记住，还需要再去买一些。 为了减少使用发电机，水稻、小麦脱粒机她就没有用自动机械，而是采用了脚踏式木结构脱粒机，结构非常简单，就是用脚踩踏板，带动木轮碾压稻穗、麦穗，然后扇叶转动带风把较轻的谷粒麦粒、草叶吹到一边，谷粒落进下面的箩筐，麦秆、稻杆就可以取出来。 这些设备她是看了一本从废品站里淘来的农业技术手册学来的。了解到设备的功能和简单的零件，加上自己的设想做成的。闻晴现在对农业机械很感兴趣，准备有机会去绿春县的时候去新华书店逛逛，看不能能再买一些相关书籍。 等她把农机做好，空间里的水稻成熟可以收割了。 闻晴先放干水田里的水，挥动收割机，把稻子割断倒在地里，然后再把水稻捆好，运到打理出来的晒坝，用两天时间晒干水稻，就可以放入脱粒机了。 目前她只有五亩水稻田，这次收获了3800斤水稻，平均亩产700多斤，感觉与前世听说的水稻亩产千斤有很大差距，可能是自己不太会种水稻，她想。 玉米脱粒更复杂一些。 闻晴还没有玉米脱粒机，把玉米割下来后，她只能一个一个把玉米棒子从玉米杆上搬下来，用铁皮卷了一个脱粒器，把玉米放进去一转，玉米粒就从玉米芯上取下，效率还是比较快的，只是需要一个个脱粒。 五亩玉米地，她一共收获了4000斤玉米，可以说是解决了自己的吃饭问题。只是要把稻谷和玉米磨成米和玉米面，她还是要抽空去磨房，不过这事容易解决。 秋收忙完，闻晴又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做农机、收割空间的十亩田地，又抽空把育好的水稻秧苗和玉米苗，移植到田里，把收割后的稻杆、玉米杆切碎，倒进土坑里堆肥，完成这些工作后，已经是11月份了。 云滇省冬天不是太冷，但是事情也比较多，不像北方冬天可以闲下来，她们村只能稍做歇息就要开始种冬小麦和油菜。 在此之前，公社决定各大队可以分一次粮，一方面是交了公粮后队上都有余粮，另一方面是夏收后分的麦子基本上吃完了，大家都等粮下锅，有的家庭甚至已经断粮1、2个月了，只能吃红薯、南瓜过日子，秋收又大大消耗了大家的体力，如果不分粮，可能快熬不下去了。 这天，生产队让所有村民连同知青全部集中到队部开会分粮。一时间，大人、小孩都兴高采烈，全部集中在队部前的坝子，大队长林长生先是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感谢组织、感谢领导人，感谢公社，向阳村今年的收成十分不错，交了公粮后还剩下差不多20万斤粮食，包含了水稻、玉米、高粱、红薯、大豆等等，除去留下3000斤储备粮，全村有600人，平均每人可以分300斤，当然先分口粮，再分工分。 会计当着大家公布了全年的账务，向阳大队是四六分，也就是工分占四成，口粮占六成，只要达到基本上工标准，村里的大人平均可以分200斤，小孩可以分150斤。 会计算账后宣布，今年五个工分可以分一斤细粮，2斤粗粮可以算1斤细粮，红薯也算粗粮，如果有人不要粮食，也可以分钱，一个工分四分钱。 算下来，吴青分了一百斤谷子、二百斤玉米、一百斤红薯，还分了十斤油菜籽，算是分得多的，闻晴工分少，分得也少，她要了一百斤谷子，四十斤油菜籽，她空间里的粮食很充足，但没有种油菜。 知青点的男知青分得更多，每个人都面露喜色。大家互相照看分下来的粮食，又找了箩筐把粮食挑回了知青点。 第二天，尚义镇上的粮站生意爆好，家家户户都挑了粮食去加工，闻晴也给吴青说了她去粮站磨米，出村的时候，她挑了一担谷子，在排队磨米时，换成了两大箩筐稻谷，回去后，吴青还在晒红薯干，也没有注意，闻晴把磨好的米倒入了两人的米缸。 晚上，两人吃的是大米饭，炒了黄鳝，蒸了一块腊肉，又炒了油菜苔，一顿饭丰盛无比，顾骅给她俩送来四个猪肉饼，闻晴不好意思，切了一块腊肉回礼。 分粮后，大队开始平整田地，补充田地的肥力，全村的人都在挑粪捡粪，把这些粪集中到一起，加上土，混合好，再撒到田里，搞得大家都臭哄哄的。 几个男知青还要与壮劳力一起，重新把田地犁一遍，女知青就跟着村里的大婶们负责育种。 过了秋分，开始种冬小麦、油菜、大豆，家里的自留地也要种上菠菜、白菜、大蒜、萝卜，这些蔬菜也是他们日常的嚼用，农村人都不买菜的。 第18章 养殖 闻晴决定养几只鸡，她征求了吴青的意见，决定养四只鸡，一人两只，不违反规定。 她到村子里找到小队长陈天星，了解谁家有小鸡，正好二牛家抱了小鸡，闻晴提出买几只，二牛奶奶决不收钱，闻晴只好回家拿出一包红糖，给了老人，拿了四只小鸡仔回家。 她在院子后面搭了一间鸡舍，农村有黄鼠狼偷吃鸡，所以闻晴把鸡舍建的很结实，也可以给鸡们在冬天保暖。 小鸡活泼，闻晴用磨米剩下的谷糠煮熟了喂，有时候趁吴青不注意，在煮鸡食时，还要抓一把玉米渣加进去，不过一个月，小鸡就长出了羽毛，吴青按照鸡的大小，分别取名大花、二三花、四花。 闻晴有了时间，又去山里砍了三棵橡树，放进空间晒干。 冬天，山里树林不像夏天那么密，杂草比前一个季节也要少一些，但是野鸡、野兔照常出来觅食，闻晴手上的准头非常不错，一打一个准，打死了的拿回去吃，没打死的抓进空间养起来。 现在，空间里的野鸡已经有7、80只，主要是以前养的野鸡孵了小鸡。野鸡在空间里很自在，自己觅食，闻晴给它们准备了鸡圈，但是，很多鸡都是乱生蛋，需要闻晴不时进空间收蛋，现在空间里已经有2000多个鸡蛋，如果不是怕吴青生疑，她早就实现鸡蛋自由。 这次闻晴进山，除了砍树，就是想抓野猪，虽然野猪不好吃，还可能有寄生的病菌，但是，她们俩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吃到新鲜猪肉。 闻晴在大瑶山走过十多次，还没有发现野猪，只抓过一次野山羊。 砍了橡树后，闻晴没有走之前走过的路，她向大瑶山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发现一个泥坑，泥坑旁有一些杂乱的脚印，看样子是野猪的痕迹。闻晴沿着野猪的足迹向山上追去，隔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是猪粪味，闻晴放轻脚步，从下风口向野猪群绕过去。 走近了，闻晴发现这个猪群有4头大猪，3头小猪，大猪约有130斤左右，小猪有5、60斤，她爬上树，从空间拿出弓弩，搭上箭，等一头大猪离开猪群，向她这边走来，手一松，一只箭飞一般地射向它，中箭的野猪发出惊天的叫声，剩下的野猪立马带着小猪向山上跑去。 闻晴也不去追逃跑的那些野猪，只跟着受伤的野猪追去，野猪受伤后在密林里慌不择路，闻晴追上后，抽出空间里的砍刀，向猪肚捅去，中刀的野猪狂性大发，向闻晴撞过来，闻晴往树后一闪，野猪撞上树干，立时晕过去，闻晴过去在野猪脖子上割了一刀，再也不能动了。 野猪在这里流了很多血，她怕吸引大型猛兽，忙把野猪收进空间，自己迅速地朝向阳村方向走去。 闻晴走出十里路，在一个她曾经烤过火的山洞里停了下来，自己把山洞口进行了简单的遮掩，自己进入到空间里，给野猪放了血，血留到大木盆里，她放了盐进去凝固猪血。 又烧了开水，给猪刮毛去皮，空间里的那把匕首很是锋利，做这些不太费力，然后把猪肉分解成小块，最后自己在空间卫生间洗了澡换好衣服，才又出了空间，往山下走。 回到家，吴青问她，“小晴，你去哪里了？”闻晴说：“去山上抓野鸡去了。”吴青说：“抓到了吗？”闻晴说：“当然。”从背篓里拿出一只死野鸡，说：“给你，今天的晚饭。”吴青高兴地接过来，“小晴，你真厉害，你比男生还会抓野鸡。” 一只野鸡并不大，但是初冬的野鸡是最肥的，她做了菌子炖野鸡，秋天采到的鸡枞菌泡发后，与野鸡一起炖汤，鲜美无比。 李维在堂屋门口，闻着诱人的鸡汤味，问：“吴青，在做什么好吃的？” 吴青没有理他，他回房给正在做饭的顾骅说：“老顾，今天我们与女知青打平伙，” 男知青今天的饭菜也是不错的，顾骅做了红烧肉，粉蒸肉，还炒了小油菜，顾骅点点头，说：“你去征求吴青她们的意见。” 李维跑到吴青她们厨房，说：“吴青，我们今天晚上做了红烧肉、粉蒸肉，大家一起打平伙怎么样？” 吴青有点心动，问了闻晴，闻晴没有意见。 李维回去告诉了顾骅，顾骅又多蒸了一碗米，走出堂屋，对吴青说：“吴青，我们做了一个青菜，我已经蒸了饭，你再炒两个菜。” 闻晴从空间里拿出四个鸡蛋，搅拌好，又摘了韭菜、瓜尖，洗干净切碎，递给吴青：“青青姐，可以做个青椒炒鸡蛋、一个炒瓜尖。”吴青接过去，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冬天室外还是有点冷，男生把桌子放在堂屋，摆好菜，李维过来叫闻吴两人，两人端了菜和汤，又带上自己的餐具，六个人坐在一起，洛一星说：“为丰收干杯！” 没有酒，他们的碗里都盛了鸡汤，大家举起碗碰了碰，“干杯！” 郭建国说：“今年大队收成还可以，每个人都分了三、四百斤粮食，明年的日子应该好过。” 顾骅说：“青山村的收成没有我们好，我碰到青山村的知青，他们细粮分了50斤，其他都是粗粮。” 闻晴说：“我要了四十斤油菜籽，谁要去镇上榨油？” 吴青说：“我只有十斤。” 李维说：“我有四十斤，我打算这个赶场天去。” 大家把自己分的油菜籽都交给李维，顾骅有三十斤、洛一星有二十斤，郭建国有四十斤，让他带去一起榨油，回来再分，这样损耗少一些。 郭建国见油菜籽加起来有180斤，担心李维一人挑不动，于是答应与他一起去。 闻晴提醒他们要把榨油剩下的菜籽饼带回来，李维点点头。 闻晴赶场天去到烧窑李家和做木桶的周师傅家，分别定了土陶罐子、陶壶和木桶，这次定了50个大陶罐，200个陶壶，三根大橡树可以做十五个橡木桶。 与烧窑李家说好了，她用100斤野猪肉换，李嫂子上次从闻晴这里换了不少粮食，这次又换了猪肉，过年的东西都准备齐了。 回知青点，吴青不在家，她爬上阁楼，进入空间修炼。 这次修炼速度特别快，感觉到经络中的气流越发活泼，带动身体的生机运转。 她渐渐沉入其中，百会穴中的水滴越来越大，“噗”，水滴散入脑中，感觉头脑分外清凉，特别是眉心一亮，仿佛看到竹楼外竹林竹叶翻飞，远处的水面印着蓝天白云，湖边的鸡圈和兔舍中，野鸡和兔子伏地不动，闻晴转开视线，鸡兔才重新活动起来。 第19章 松露 她收功站起，拿起墙上的弓弩，走出房门，搭上箭，对准远远湖边的柳树，手一送，“刷”地一声，箭矢向远处飞逝，她清晰地看见箭矢射中柳枝，然后随着断枝落入水中，她暗道可惜，一共只有十二支箭，丢一支少一支，“不知能否捡回来？” 她想，倏地，一支湿淋淋的箭出现在她手上，再一想，房中的匕首也出现在她手上。 这是什么本事？控物？她逐一尝试，竹楼中的小东西，比如，玉片、杯子、椅子可以随念而至，但是远处的鸡兔不行，地里栽种的水稻、玉米不行，而仓库里的稻谷也玉米可以。 修炼后，她的力量比以前强了三、四倍，现在出现了意念控制能力，不知道按照玉片修炼下去，她能够达到什么高度？ 她拿出玉片，发现玉片上居然又出现了新的线条。应该是她完成了上一条经络的修炼，功法升级了。闻晴定睛细看，这是一条从眼睛经督脉，再到足尖的经络。 她试着把百会穴中的热流引入眼睛，再按着玉片所示流转，很快感觉到热流向下运到，全身都热乎乎的，几次循环完成后，感觉经络中的热流再次变为水滴，存入了中丹田处，且百会穴中的水滴与中丹田里的水滴相呼应，变成身体的力量。 闻晴出了空间，外面天空中星辰闪烁，她去到晒坝练拳。 此时，她的军体拳和八卦掌已经练得更为纯熟，脚下的步伐非常迅捷，她沉浸在对自身力量的运用和把控中，感觉到力量随心而至的快感，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微亮。 闻晴回到知青点，拿起木桶正要去挑水，抬头看见顾骅走出房门，说：“闻晴，早上好。你去挑水吗？”闻晴答道：“早上好。水缸中的水用完了，我去挑水。” “我们一起去。”顾骅也拿起水桶跟她走出院子。 走到村中的水井边，井台上湿漉漉的，早上出来打水的人很是不少。 顾骅拿起井口的水桶，用力沉入井底，拉起来，对闻晴说：“来，把桶拿过来装水。”打了几次，才把闻晴的两个桶装满，闻晴又把他的水桶放在井边，又打了几桶水，才装满。 两人一前一后挑水回到知青院。 洛一星正好站在院子边刷牙漱口，看见两人挑水回来，含糊地说：“你们两个真是勤快。”顾骅看他一眼，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懒。”洛一星不满地哼哼，只是在刷牙，不好回击。 闻晴不管两人的玩笑，自己进了厨房，把水倒进水缸，开始煮早饭。早饭是红薯粥，烙了玉米饼，就着咸菜。 吴青正在后院打扫鸡圈，喂了鸡，走回前院见闻晴正在做饭，笑道：“小晴，饭做好了？” 闻晴点点头“青青姐，今天上工做什么？” “小队长说今天种冬小麦、种油菜。” “我还是割猪草。”随着天冷起来，地上的草也会枯萎，需要存一些干草喂猪、喂牛。 “现在草不好割。” “没关系，我走远一点。” “那你小心一点。” 上午，闻晴去了大瑶山，迈开步伐，她迅速往大山深处而去，大瑶山很大，延绵数千里，她爬上一座山峰，看着远处高耸的山峰、幽深的山谷，觉得自己非常渺小，还不如山巅的一棵松树，能够挺立数百年。 她走下山坡，在一处向阳的山坡，发现一片核桃林，甚至还有野刺梨树，一些核桃已经落在地上，她调动意念力，笼罩住一块地方，心念一动，收起地上的核桃。 就这样，她把地上的核桃捡完，又爬上树，用木棒把树上的核桃打下来，再收起来。 再把刺梨树上剩下的野刺梨摘下来，这种野刺梨小小的像一个小罐子，上面有些刺，吃起来倒是甜甜的，可以做果酱，也可以泡酒。她把这些收入空间，又放了一些核桃进背篓。 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一个树林，里面长了好些松树、栎树和橡树，地上落满松针和枯叶。闻晴小心地走着，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密林，地上或许会有地洞，看不清楚的地方，她一般都要用长木棍先探探。 这时，她用木棍拨开一层落叶，猛地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新鲜的核桃的香气。她慢慢找着气味的来源，在她拨开松针的一棵大松树的根部，长着一块块像核桃一样的块状物，外表深黑色，上面有些纹路，估计是某种菌子。 她扳下一块，放在鼻端轻嗅，果然是那种独特气味。她仔细地把松树根周围的落叶和土刨除，发现了十几颗这种东西，又检查了旁边一些松树、橡树的根部，果然也发现一些，估计这种菌子是长在树木的根部的。 这种菌子闻起来就很香，如果可以吃的话，一定也好吃，她小心地收进空间。 回到知青点，找了个破木盆，把核桃放进去，到了些水泡上，核桃外有一层果皮，如果用手剥会把手染黑，只有先把果皮沤掉，再在把核桃检出来。把野刺梨洗干净，晾在簸箕上。 李维看见闻晴捡了这么多核桃，十分激动，忙问：“闻晴，你是在什么地方采的？” “今天进山打猪草时采的。” “在哪里？远不远？” 闻晴把地方给大家说了，几个男知青想马上出发，闻晴说：“下午你们请好假，我带你们去。” 山里的核桃还是很多的，如果不摘，反正也会被松鼠吃。 洛一星急忙去向小队长请了假，小队长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洛一星并不多说，回到知青点，找好下午要用的东西。 一行人背着背篓出了村，绕了一段路才向着山里走去。 大家走得没有闻晴一个人快，走了两个小时，人人都累得不行，才到了闻晴所说的核桃林。 上午闻晴只采了一个角落的核桃，这次他们采的是更高一点地方的核桃树，因为位置高，树上的核桃反而多一些。 吴青拿的是木棍直接选了一棵树，把树上的核桃敲下来；顾骅拿的是铁钩，爬上树，把核桃钩下来；郭建国拿了一把镰刀，他把镰刀绑在树枝上，连敲带打，效率倒是最高的。 洛一星负责捡落在地上的核桃，大家分工合作，花了一个多小时，装满了6人的背篓。 回程的时候，闻晴说：“我在前面的树林里发现一种菌子，不认识，但是很好闻。我带你们去看看。”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那个树林，她用木棍扒拉开松树根下的落叶、松土，找了一阵，才在一颗栎树下找到那种块菌，板了下来，递给大家看，“喏，就是这种，你们认识是什么菌子吗？” 李维接过去，仔细观察，又闻闻，“不知道，没有吃过。” 顾骅闻着空气中的香气，仔细回忆，好像自己记忆中有过这种东西，拿过来，又狠狠闻了闻，“这个气味好像我闻到过，应该是可以吃的。” 郭建国拍了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这个叫猪拱菌，可以吃。” 闻晴这才想起，这个应该就是松露了，猪的嗅觉灵敏，有的地方用猪来找这种菌子，是十分名贵的食材。 吴青兴奋地说，“我们再找找。” 6个人分散开了，学着闻晴的样子，用木棍、镰刀扒拉开树下的落叶和土，闻晴听说松露可能会长在土里，她也不走远，就在自己曾经发现松露的树下，小心地挖土，果然又挖出十几个，大的有拳头大，小的只有核桃大。 看着天色慢慢变暗，闻晴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夜里的山林有诸多不安全因素， 她也不想冒险。 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挖到松露，李维挖了11颗，顾骅挖了7、8颗，吴青只挖到3颗、郭建国挖得最多，找到25颗，洛一星挖了9颗。 看来这片树林是松露的窝子，闻晴记下地方，松露是一年生的真菌，不出意外，明年还会生长。 第20章 果酱 回村的时候，天色已晚，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他们又是从村外绕回的知青点，主要是担心被人看见，会说他们上工不认真，加之，山林里的东西说起来也是属于国家的，有挖墙角的味道。 回到家里，大家决定一起吃晚饭。郭建国说他还有一块腊肉，闻晴拿出十个鸡蛋，洛一星拿出一个红烧肉罐头，顾骅出油，吴青、洛一星出米，闻晴又拿出四五个松露，准备做松露蒸蛋。 这天晚上的饭菜虽然不算丰盛，但松露的鲜美却让人记忆深刻，顾骅也想起来，他小时候跟随父母去西餐厅吃过松露，但过去的时间太久，他也有些遗忘了。 之后几天，大家一起参加种冬小麦，粮食才是农民的执念。 花了一个星期，把小麦、油菜全部种下，大家才有时间种自留地，在墙角屋边、田坎种上蚕豆、豌豆，算是完成了冬天的活计，接下来，知青和村民可以清闲了。 闻晴与知青们又开始上山，村民们也有采野果、打松子的习惯，纷纷向山上去。 闻晴的脚力强，与知青们一起上了一次山，觉得收获太少，告诉吴青她要到更远的地方去。 吴青从闻晴打回来的野味就知道她有一定的依仗，只是让她注意安全，不要走得太远，她自己则是跟着男知青一起行动。 闻晴有时候一去两三天，走远了，就在山洞里进入空间，这个像是随身的旅馆，只是别被人看见她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在深山里，空气特别清新，可能是负氧离子多，她修炼起来也比在村子里更快，所以她并不想天天回村子。 生产队也没有安排农活，她也乐得自由。 上到山里，闻晴在一处悬崖下发现一颗人参，这是她在大瑶山发现的第一颗人参。当时她正站在崖边眺望远山，可能山石比较松，一颗石头从脚下滚出去，她听到声响，急忙向后一跃，往后退了一丈远，见没有石头继续滑下，她才小心地向崖边走去。 这片山崖对着一座山峰，两峰之间就是一个山谷，她站定后向下看，发现山崖角度有50、60度，还能够下去。 闻晴见这里植被不算茂密，但也没有滑坡的痕迹，又观察了山崖的石头，看着像片麻岩、沉积岩组成的。 她小心地探身往下看，发现离她大约三米的崖壁上长着几株五叶草，上面的红果随风摇摆。 她心里一动，从空间里拿出长绳，找了一大树，把绳子在树干上绕了一圈，打了一个单套结，拉着绳子下了崖壁，来到近处，发现有一株大的植物，大约有五尺高，两株小一点的，大约三尺高，果然是人参。 她决定先挖大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她蹲下，拿出一把竹匕，传说挖人参不能用铁器，一点点刨开表土，这只人参的根须很多，她不愿损失根须，只能一点点地轻轻挖，花了三个小时，才把人参完整地取出来。 这只人参大约8、9厘米长、有一根主参须，数根次须，看人参的样子已经有点像人，有一个身子、二条腿。 闻晴不懂如何分辨人参的参龄，但掂掂人参，估计有半斤重，小心收进空间。 这个地方很偏僻，她暂时不挖两只小人参，以后有机会再来挖。 这次闻晴已经出来三天，她已经抓了三只野鸡，找到三十几个野鸡蛋，又挖到一些黄精、当归、三七、灵芝，现在连人参都收入囊中，可以回去休息了。 回到知青点，吴青也在，高兴地问：“小晴，回来了？一路安全吗？” 闻晴放下背篓，说：“安全，就是一身脏得很。” 吴青忙去给她烧热水洗澡，见水缸里的水不多了，对闻晴说：“小晴，你先休息，我去挑水。” 闻晴忙说：“青青姐，我去。” 吴青说，“你走了这么远，一定累了，我去。” 闻晴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 从背篓中拿出野鸡、野鸡蛋，以及从空间中抓出来的兔子，兔子还是活的，她捆好放在一边。 又拿出部分药材，准备洗干净晾晒后到市里卖给药房。 吴青很快挑了水回来，她个子不到160厘米，又瘦，所以只挑得动大半桶水，倒进水缸中。 她们两个女人虽然力气比较小，挣得不多，但是两人都是大方不计较的性格，所以粮食一直都是一起吃的，家里的事也是一起做，两年多了，也没有闹过矛盾。 几个男知青也是因为大家都处境不佳，所以都相互容忍体谅，相处得还算好。 洗了澡，闻晴把带回来的东西拿给吴青看，吴青看到野鸡、野兔，直拉着闻晴笑个不停，闻晴看她太兴奋，提醒说，赶紧把野鸡弄出来，吴青才继续烧开水，打理野鸡。 晚饭是松露炖野鸡，土豆烧野鸡，炒鸡杂，两人吃得非常开心。 吴青做饭的手艺比闻晴好得多，虽然调料不多，但味道却很好。 吃完饭，闻晴又去挑了两桶水，把药材洗干净，晾在了屋檐下，她问吴青：“青青姐，你这几天看书了吗？” 吴青扭捏地说：“哎呀，忘记了。” 闻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书，故意找了几个问题问吴青，吴青翻了很久的书才结结巴巴地解答闻晴的问题，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看书，否则还比不上闻晴这个初中生了。 后面几天，闻晴与知青点几个人一起参加村民的赶山活动，在山里找到好多野果。 小孩子们这个时候是最快乐的，父母们忙于采摘，对孩子们吃野果也不管，小孩子们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大人们把好的果子挑出来到镇上卖，知青们把核桃、松子剥出来，晒干。 吴青、郭建国、李维都给家里寄了包裹。郭建国收到了收到家里回信，让他不用寄东西，自己留着，最好去换些粮食，李维家里给他寄了20元钱和一块布，吴青没有收到家里的信也不知道家里收到包裹没有。 闻晴没有给家里寄东西，从她模糊的记忆里，从她下乡开始，她就没有收到过家里寄来的一言半语。 亲情淡薄，对一个穿越者而言也不是坏事。她不是他们的亲人，看来他们实际上也不把她当成亲人。 闻晴抽空把刺梨、空间里收的苹果、梨都做成了果酱，赶场天，她拿了几瓶去尚义镇卖。 一瓶果酱只卖三元，但买的人不多，估计镇上居民的消费水平不高，她决定去绿春县卖。 星期天，闻晴起了个大早，天还没有亮，她走到镇上坐班车，打着哈欠，半梦半醒之间来到绿春县。 到了绿春县，天还是蒙蒙亮，她趁没人注意，进入空间，画好了妆，扮成一个黑瘦的男子，背着大背篓，跟着提篮子、挑担子的人走进了铁路旁边的巷子。 刚走到巷口，被一个老头拦住，交了2角钱的管理费才进来了，这是一个500多米的巷子，里面人还不少，卖东西的把背篓、箩筐靠墙放，买东西的人则左顾右看，十分悠闲，看来这个地方还是很安全的。 第21章 废品 闻晴找了一个干净的空地，先在地上铺了一块旧布，把几种果酱一样放了一个样品，就她观察，这个市场里没有人卖果酱。 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问：“这是什么？” 闻晴答“果酱，有梨酱、苹果酱。”城里人不知道刺梨，她也不多解释。 妇人问：“多少钱一瓶？” “四元一瓶。”妇人拿起打开闻了闻，果香中混合着甜香，十分诱人，苹果酱色泽红艳、梨酱色黄清透。 两人讨价还价，闻晴说：“大姐，你是识货的人，做一斤果酱要三斤果子，还要放至少一斤糖，成本都很高了。”最后以七块钱两瓶的价格卖给了她。 生意开张后，不少人跟着买，不到10点钟，50瓶果酱就卖完了，闻晴也不多耽搁，直接出了黑市，她一个外地人不能过于引人注目。 她躲进铁路旁的一个废弃工地，进入空间，换好妆，这次她扮成一个老头背着背篓，交了2角钱，重新进入黑市。她在一棵树下，拿出一包大米、一包玉米，一袋面粉，放在地上。很快有人问价，她卖的都是新粮，价格又合适，不到中午就卖完了。 她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进入了空间，化妆成早上的黑瘦男子，决定再去一次废品站。 刚走了一段路，迎头碰见一个青年男子，错身见了他，停了停，连忙转身赶上了，挡住了闻晴的去路，说：“老乡，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闻晴心中警惕，“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早上，我看见你在卖果酱，想跟你谈笔生意。”男子说。 “行啊，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闻晴问：“做什么生意？” 男子说：“你有多少果酱？我全包了，但是价格得便宜点。” 闻晴说：“你是谁？” 男子见闻晴不信他，于是说：“我姓于，就是绿春县城的人。经常在这里卖点东西，和我做过买卖的人没有一个不夸我实在。” “于同志，我也是做了点果酱自家里吃，这次做多了，才拿出来换点东西。”坚决不承认是卖东西。 “你还有果酱吗？” “没有了，但是还有果子，可以再做一点。你想要多少？” “3、40瓶都可以，但价格要便宜点。” 闻晴想了想，“大约有35瓶，价格吗，就算3元2角一瓶。” 男子与闻晴磨了半天，谈成2元8角一瓶。 闻晴要求男子给了5元钱的定金，约好两天后在汽车站售票处旁边见面。 闻晴走了，男子看着她的背影，拿出一支烟点上不语。 闻晴走了一段，抓过转角进入空间，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一个男孩子，往年轻男子方向走去，远远地跟着年轻男子，见他走到黑市巷口，和收管理费的老头说了一句什么，就径直进去了。 闻晴跟着过去，说了自己是去买东西的，老头见她没有带东西，只有一个背包，就只收了一角钱。 闻晴进去后看见男子摆的摊，摊位上摆着红糖、白糖、几瓶酒、打火机、肥皂什么的，零零碎碎的，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在照看摊子，正在与青年男子说话。 闻晴也没有往那边去，走到一个卖肉的摊位，买了两斤五花肉。 中午，闻晴换回了中年黑瘦男子的装束，找到一个较大的废品站，给看门的老头说了几句好话，递了一支香烟，老头就让她进去找东西，说好出来结账。老头躺回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好像快睡着了。 闻晴进去翻遍了几个废品堆，找到一个严重生锈的柴油发电机、三个自行车架子、两条自行车链条、一对脚蹬、又找到一本数理化自学丛书的数学，让她惊喜的是，还找到一本破烂的汽车驾驶员手册。 拿到门口，老头转眼站起来，称了称，一共收了她8块钱。 用绳子绑了放进背篓。走出一段路，趁人不注意，把背篓里的东西收进空间，把两斤猪肉放进背篓，就这么去了汽车站。 下午，她坐班车回到了尚义镇，先去了烧窑李家，拉走了定做的土陶罐子和陶壶，把100斤野猪肉给了他们。李嫂子高兴坏了，发现野猪肉还是很新鲜的，决定马上做腊肉。 把东西收进空间后。 又去了木匠周师傅家，取走了15个橡木桶，给了30元钱，这才走了五里路回到向阳村。 晚上，吴青切下大约二两多的五花肉做了回锅肉，闻晴吃着浸了油汤的玉米饭，心里赞叹吴青的手艺。 第三天，闻晴又去了绿春市，在汽车站售票处外的一根电杆旁看到青年，她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 她先去了一边，进入空间换了装，扮成黑瘦中年男子，才找到青年，带着他去了一边，拿出35瓶果酱。男子检查后，给了闻晴93元钱。 他拿去个旧市，可以卖4元一瓶。 闻晴又去黑市卖了干蘑菇、核桃、橡子等一些山货，收入110元。出来后进入空间换了妆，又去黑市卖了一次粮食，卖了50斤稻谷、100斤玉米，都是没有磨的原粮，收入27块5角，连忙坐了中午的班车回了尚义镇。 很快到了12月下旬，向阳村这边也比较冷了，闻晴的时间更多了。 一天，顾骅在院子叫她：“闻晴，我去山里砍柴，要我给你们带一些吗？”闻晴说：“我们一起去，我也去砍柴。”结果知青点的其他人听见了，纷纷表示也要去山里打柴。 大家拿起自己的砍刀、绳子、背篓，一起向大瑶山走去。 洛一星：“明年春节，你们回家吗？” 李维：“我前年春节回去了一次，去年请不到假，留在这里过的年，今年无论如何要回家。” 顾骅没有说话，吴青、郭建国、洛一星都说要回家过年。 闻晴想自己穿过来好几个月了，但一直没有收到过家里的消息，决定回去看看。 六个人爬到山腰，在树林里砍了不少枯枝，还采了一些松子、连同落在地上的松果，都装进了背篓。 洛一星挖了十多斤三七，闻晴挖了些野黄芪和野天麻。 大家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去，穿过树林时，走在前面的顾骅打了个手势， “好像有什么动物跑动的声音。” 大家凝神听了一会儿，果然有咚咚的脚步声，闻晴小声问：“看见是什么动物了吗？” 顾骅说：“听着脚步声，应该不小，大家注意了。” 大家停下来，把自己的背篓放到一边，散到大树背后，抓紧砍刀和扁担，严阵以待。 第22章 野猪 这时候一阵哼哼唧唧、横冲直撞的声音传来，一只黑乎乎的家伙冲了过来。 “野猪！”李维喊道。 闻晴还没有在这附近发现野猪，上次发现野猪是在两座山外了，估计是冬天，野猪到处找食，才跑到这个地方的。 顾骅说：“散开，别被野猪撞到。” 六个人闪到树后，见野猪冲过来，顾骅拿起一大块石头，向野猪的头上砸去，郭建国举起手里的砍刀，向野猪身上砍去，野猪动作很快，他没有砍到猪脖子，只砍刀猪背。 顾骅的石头则砸了个空，野猪疼得一甩尾巴，转身向顾骅撞去。 闻晴看准了野猪冲过来的轨迹，一把刀捅向猪的颈动脉，一股血一下子就飚出来了。 其他人手上的刀子、石头、扁担全部招呼到野猪身上，野猪挣扎得更厉害了，但不一会儿，野猪的动作慢了下来，倒在地上抽搐。 “死了、死了。”大家欢呼。 这么大一头猪，够大家吃一段时间了。 洛一星说：“这头野猪怎么带回去？” “捆好两个人抬回去。” 郭建国说：“我的意思是不要让村里知道。” 大家面面相觑，打一头野猪与打一只野鸡是不一样的，不可能瞒得过村里人。 “那我们还是给队长说一声。”顾骅有点遗憾，但是，村里对他们知青还是不错的，给村里作点贡献还是可以接受的。 吴青说：“我们打的，可以多分一点。” 大家七手八脚把野猪捆上，砍了树枝当扁担，洛一星和郭建国抬着。 其他人收拾好柴火、背篓和其他东西，跟在后面，一行人走到村边，被村民看见，大声喊：“洛知青，你们打到野猪了吗？” “是的，就在大瑶山打的。” “陈大哥，你去给队长说一声，我们抬到队部去。” “好的！”村民跑得飞快，找到小队长陈天星，陈天星与记分员商量，决定给大家分了，当然知青会多分些，谁打的，谁分的多，这是惯例。 野猪很招人注意，不一会儿不少小孩跟着知青们跑，大人们想到香喷喷的猪肉，不由得口水四溢，都跟到了队部前的坝子。 陈天星叫了大队长林长生过来。 杀猪匠也被叫来了，村里的女人开始抱来柴火烧开水。 野猪是刚杀死的，杀猪匠放了血，放到木板上刮毛去皮，很快把内脏取了出来放到木盆中，然后称了猪肉，有190斤，是头大猪。 村里连同知青有一百二十户，一家分了一斤半，猪头、内脏全部给了知青。 村民白得了猪肉，对知青分走猪头、内脏也没有意见，而且内脏很腥臭，村民也不愿意要。 知青们乐呵呵地把肉搬回去。 几个知青商量怎么吃猪头和内脏。 闻晴提议：“猪头肉剔出来卤，其他猪头皮、猪心、猪舌做腊味，猪肠子、猪肝卤了吃，猪肺、猪肚、猪胰子炖汤，猪腰子炒了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大家没有意见，用盐把野猪肉、猪头、猪舌、猪心抹上，放几天再晾干，闻晴准备找来松枝熏腊肉，熏好后大家再分。 春节她要回家，正好带回去。 几个人分别洗猪下水，猪下水很难洗，洗不干净就很难吃。 吴青与闻晴提起木桶去到村边的小河洗，翻来覆去洗了一个小时才总算洗干净。 晚上，吴青做了红烧肥肠、爆炒小肠，炒猪腰，在男知青的灶上炖了猪肚、猪肺汤，雪白的汤汁混合浓浓的油香。 闻晴拿出2壶葡萄酒，6个人把自己刷牙的杯子洗干净，到了红酒，顾骅问：“闻晴，你还有酒？”闻晴说：“偶然在镇上碰到老乡卖酒，就买了两壶。” 大家看到的就是用陶壶装的葡萄酒，一看就是自家酿的。 倒满酒，洛一星举杯：“祝大家生活幸福。” 郭建国：“祝大家早日得偿所愿！” 李维、吴青、闻晴、顾骅都碰了杯。 说实话，向阳村穷，工分又低，分来的知青少，现在6个人相处融洽，经常在一起打平伙，气氛还不错。 今天好酒好菜，大家都放开了，纷纷聊起自己的经历。 原来，洛一星与顾骅是同学，是从海市分来的，两人与闻晴是同一年下乡的， 郭建国与李维是从川省来的，吴青是从苏省来的，他们三人是同一年下乡的。 闻晴家在鄂省。 顾骅说：“我们也算是来自五湖四海。”再次举杯。 问起学历，其他5人都是高中毕业，只有闻晴是初中生，闻晴说：“我下乡的那年就开始复课闹革命了，但是因为要下乡，所以就没有继续读书了。” 大家聊起今后的打算，李维说：“现在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很少，一个公社都没有一个，我们想都不要想。” 郭建设说：“我家里写信，说知青返乡是有几个理由：比如说读书、招工、参军，或者病退。” 除了病退，其他都要有去处，公社才会开介绍信、转户口和粮油关系放人，否则就是自己偷跑回城市，也没有办法待下去。 见气氛沉闷，闻晴去厨房切了一盘正在卤制的猪肝，大家继续喝酒。 洛一星：“过几天，我要去隔壁东方红公社看一个朋友，要去住几天。” 闻晴问：“大队长开介绍信吗？” 洛一星：“没有问题，现在农活少，他们还想让村民多挣工分，知青请假正好。” 闻晴也不说话了，顾骅看了闻晴一眼，“我想去山里打猎。” 李维、郭建国表示要一起去，吴青要去县里买药材，闻晴忙说：“我也有一些药材，青青姐你帮我带去卖了。” 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好堂屋，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上了阁楼，闻晴照例进到空间，发现水稻、玉米又成熟了，于是，顾骅他们进山，吴青去县里，她待在空间里收割水稻、玉米。 现在她的功夫和精神力都有进步，做起农活效率高多了，加上使用了收割机、脱粒机，花了八天空间里的时间，相当于外面二天时间，就把二十亩田里的庄稼收获完了，铺在地上晾晒，等水汽干了，就收进仓库。 看着越来越多的粮食，闻晴想还需要做一个磨粮食的设备。 她把上次去绿春县废品站收来的柴油发动机找出来，用除锈剂把发动机上的铁锈除去，拆除所有零件，发现主要是里面的线圈和转轴坏了，还需要更换里面的润滑油、冷却液。 她还要去一次市里，县里的东西太少。 下个赶集天，闻晴拿了200斤水稻去粮站磨了大约170斤米，把米糠收集空间，趁着四下无人，她进到空间化了妆，背着背篓去了集市，卖了出去。 接着又挑了200斤水稻去磨米，这次磨好了之后，她全部收入了空间，一个月中，她每个赶场天都去磨米，把空间里的3000斤稻子全部磨成了大米。 他们附近几个镇赶场时间不同，她轮流去附近几个镇卖了2000斤大米、4000斤玉米，赚了大约2000元。 过了12月，地里的小麦、胡豆、豌豆、芥菜都长大了，地里的活更少。 集体的猪、牛过冬需要的口粮也准备齐了。 外面天气冷起来，大部分村民都待在家里猫冬，一天只吃两顿，家里的火塘基本上成天烧着，闻晴向大队长林长生请假回家探亲。 第23章 捉贼 顾骅听说了，问她：“闻晴，听说你要回家探亲？” “嗯。” “火车票买了吗？” “还没有。” 顾骅说：“我也要回家，我有一个朋友在火车站工作，我让他帮忙买票，我给你也买一张？” 闻晴正担心如何买票，这可不是使用的时代，忙说：“太感谢了，你帮我买一张去鄂中的卧铺票，如果卧铺买不到硬坐也行。” 顾骅：“行，我尽量。” 闻晴不是没有感到顾骅对她的特别，但是，她目前考虑最多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其他事情暂时没有考虑。 所以，她平时也不太接受他的好意，尽量不欠人情。 顾骅其实也比较矛盾，他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由于前几年不慎说错话，被下放到苏北的农场接受教育。 他父母是文弱的知识分子，每年的粮食少得可怜，他常常给父母寄些吃的过去。 他哥哥已经上班，也会给他们寄东西，否则两个知识分子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 因此，他一般不谈论家庭情况，害怕被人非议。他现在既无能力、又无心情谈恋爱，一切都要等情况好转再说。 过了两天，顾骅给闻晴一张去鄂中市的火车票，是卧铺票，顾骅对她说：“1月18日我们一起走，但是我是上午11点的，你是下午2点的车次。” “谢谢，我去找大队长请假、开介绍信。” 1月18日一大早，闻晴和顾骅就出发了。 顾骅去苏北看望父母，路途遥远，天气又冷，他背了一大包行李，闻晴大部分东西都在空间，身上的背包只是装装样子，里面装了些粮食和山货。 好在坐班车去县里的人都是大包小包，倒也不引人注目。 到了绿春县汽车站，两人又登上去个旧市的班车，坐了一个小时，快10点钟才到了火车站。 闻晴：“火车上吃饭不易，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买票。” 顾骅没有推辞，两人去到车站附近的小巷子，见一个院子不停有人出入，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卖饭的，进去后，放下东西，有伙计过来问：“两位吃点什么？” 闻晴问：“有什么？” 伙计：“炒菜、米粉、面都有。” 闻晴问顾骅：“你想吃什么？” 顾骅说：“吃面，快一点。” 闻晴点了两碗大肉面，再要了一个红烧肉，一共4元钱。 伙计飞快地下单。 短短十来分钟，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一碗红烧肉就端上来。 大肉面味道好、分量足，红烧肉入口即化，香气四溢，顾骅也没有客气，边吃边问：“闻晴，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晴说：“我请了一个月假，过了春节回来。” 顾骅点点头，“大队长准你请这么长的假？” “我就打打猪草，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吃完饭，两人在候车室分开，顾骅去了苏北方向的候车室排队，闻晴去鄂中方向的候车室排队。 火车站的人不是很多，主要是现在去哪里都要介绍信，做生意的人也没有前世多。 闻晴一直等到开车前半小时才被通知上车，卧铺车厢人不多，闻晴上车找到自己的铺位，是个上铺。 闻晴爬上去，放好行李，把自己带来的旧床单铺在铺位上，一边折起来盖在身上，上面还是盖的火车上的毛毯。 火车轮子在铁轨上撞击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早上起来得早，又转了两道车，现在也累了，自己躺在铺位休息。 闻晴从上面看了本隔间的旅客，一共有5个人，对面中铺没人，三男二女，其中，一男一女中年人估计是夫妻，另外二个男人，一个50多岁，一个20多岁，长得有点相像，可能是父子或者兄弟。 闻晴拿出一本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窗外已经黑了。 闻晴感到肚饿，她拿起饭盒和水壶爬了下来，坐到外面过道的临时座位上，开始吃晚饭。 她带了八张烙饼，一罐蘑菇酱，煮了十个鸡蛋，正是在火车上吃几顿的量。 夫妻中的女人见她吃饭，走过来：“妹子，这是什么酱，这么香。” 闻晴见她态度大方，神色清明，回答：“这是自己做的蘑菇酱。” 女人：“什么蘑菇酱，我做的就没有这么香。” 闻晴给她介绍自己做蘑菇酱的过程，总结说：“可能我用的是山上的蘑不一样，我这里面有草菇、滑子菇、也有鸡枞、牛肝菌。” 两人聊了一会儿，女人介绍自己是南昆市副食品公司的采购，姓张，这次是与丈夫一起回他的老家，目的地也是鄂中。 闻晴见女人健谈也没有不耐，介绍自己是知青，这次是回家探亲。 吃完饭，闻晴洗漱后再次爬上床，下午她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没有睡意，躺着开始练功。 夜深人静，闻晴突然感觉有人走进他们这个隔间，她悄悄探头看下，发现有个黑影正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下铺，她弹出一股劲风，“啊！”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睡在下铺的两个人同时惊醒，张姓女子马上翻身起来，“谁？” 另一边的中年男子也叫道：“干什么？” 中铺的青年男子也跳下铺位，抓住黑影。 其他人也纷纷问：“出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说：“这个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晓得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被抓住的是一个干瘦中年男子，大约40多岁，个子不高，结结巴巴地说：“我刚上车，就是这节车厢的。” 年轻男子说：“哪位同志去把列车员叫来？” 闻晴起身下床，“我去。”出去找到列车员休息室，给他说明了情况。 列车员匆忙找来乘警，让被抓的男子拿出车票，男子拿不出来。 下铺的中年男子提醒大家，“看看你们的东西掉了没有？” 乘警搜干瘦男子的身，搜出两个钱包、三个纸包，问：“这是什么？” 干瘦男子争辩：“这是我的，难不成我就不能有钱包？” 这时其他隔间的人也醒了，过来围观，叽叽喳喳询问情况。 不一会儿，三个女人、两个男人跑了过来报告丢了东西。 车警把干瘦男人带走，随之而去的还有那几个丢东西的人。 大家这才又上床睡觉。 早晨，闻晴早早起来洗漱好了，坐在床铺，看着窗外的风景，张姓女子说：“姑娘，昨天晚上吓着了吗？” 闻晴简短地说：“还好。” 张姓女子感叹：“外面不太平，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中铺的青年男子看了闻晴一眼，昨天晚上这个女子下床去找列车员，身手十分灵活，不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大家聊起昨晚抓贼的经过，感觉十分刺激。 吃早饭的时候，张姓女子又盯着闻晴的蘑菇酱看，看得闻晴都不好意思，用勺子舀了一勺，“张姐，您也尝尝。” 张姓女子拿出一个饭盒：“这怎么好意思？” 闻晴又舀了两勺，“自己做的，您给品鉴一下。” 张姐的丈夫在一旁说：“小姑娘，别见笑，她这是职业病，看见好吃的就想尝尝。” 张姐不好意思地说：“妹子，我这儿有酱菜，你也尝尝。” 说着递过来一袋酱萝卜干。 闻晴笑着说：“张姐，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一点蘑菇酱。”接过萝卜干，拨出一些，尝了起来。 车厢里的人陆续起床，拿出自己的早饭吃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闻晴拿出剩下的两个烙饼，夹了几根萝卜条，吃了一口，觉得这个酱萝卜干香味不足，咸味又过了，且萝卜干的脆度也不够，她并没有说什么。 下午5点过，火车终于到了鄂中车站。 第24章 回家 鄂中是鄂省首府，南北交通要道，车站人头攒动，举目尽是疲惫的脸。 闻晴事先没有给家里打招呼，她拿不准原主家人的态度。 按照记忆，她转了两次车，又背着背包走过长长的街道，在一大片平房中找到一个院子，闻晴有点踌躇，沉思片刻，推开院门。 这是一个大杂院，里面住了8户人家，每家人占了1到2个房间。 房间不够用，各家纷纷把厨房建在院子中间，乱搭乱建的棚子、杂乱的电线，地上堆放的垃圾，院中晾晒的衣服，显得院子更小、更乱。 正在院子中洗衣服的一位大娘看着走进来的闻晴，愣了一下，恍然地说：“是闻二妹呀？你回来啦？” 闻晴在记忆中搜索一番，“吴婆婆，你在洗衣服呀，我回来了。” 闻晴走到东厢房，敲了敲门，房门没锁，里面有人：“谁？” 闻晴立在门外，轻声说：“我，闻晴。” 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传出来，“啊，小晴，你回来了！” 一个60多岁的老妇人走出来，她穿着黑色的棉袄棉裤，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 闻晴笑道：“奶奶，是我。” 闻晴的爷爷奶奶跟着她父母住，二间房住三代人。 闻奶奶看见她回来，不冷不热地说：“二妹回来了，你妈在做饭，你爸还没有下班。” 朝厨房喊了一声，“苏梅，二妹回来了。” 他们家的厨房搭在房间旁边，闻晴妈妈苏梅从厨房中出来，看见闻晴背了一个大包站在家门口，让她进屋，又解释：“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闻晴家占了东厢房二间屋子，每间房大约17、8平方米，算是大的。 这个院子是50年代工人们建厂的时候修建的。 最初是四面围合的员工宿舍，坐北朝南，北面是6间房，东面和西面各四间房，南面中间是院门，两侧各两间房，院子中间有个50多平方米的空地，种了树。 闻晴坐在屋里，从敞开的门看出去。 院子中间搭了6间房，西厢房也朝北接了一间房，院门过道两边放了破旧的柜子，把过道挤得窄窄的，院子的空地摆了几辆自行车，这还是没有下班，估计下班的人回来后，院子空地就仅剩过路的地方了。 闻晴找到热水瓶，自己倒了开水喝，她奶奶并没有进来。 他们家有两间房，她坐的这间房里有一张方桌，四根长凳，靠里面有一张大床，床尾靠墙摆了一个一人高的红漆衣柜，衣柜上放着两个木箱子，靠着床还有一个红漆矮柜，上面放着一些药、盒子、毛线篮子；靠窗的地方摆放了一个洗脸架，上面放着两个搪瓷脸盆，架子上挂着两条毛巾；热水瓶就放在洗脸架旁的地上。 方桌上摆放着两碗剩菜，用一个纱罩盖着。 屋里的一角用布帘子遮住，估计是卫生角了。 闻晴坐在长凳上，感觉鄂中的冬天阴冷阴冷的，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棉衣。 坐了好一阵，一个粗大的嗓门在说：“二妹回来了？怎么有时间了？” 她爸爸闻大勇走进屋里，看见她又问了一声，“小晴回来了？” 盯住她的背包，闻晴站起来：“爸。” 苏梅端了菜进来放在方桌上：“二妹，怎么回来了？” 闻晴为难地说：“爸、妈，冬天没有什么活，就请假回来了。” 闻大勇问道：“你们分了多少粮食？” 苏梅也问：“你带了粮食回来吗？” 闻晴答：“分了100斤粮食，我带了20斤回来。” 从包里拿出20斤玉米，闻大勇：“你们分了100斤粮食，你就带这么一点回来？” 闻晴奶奶走过来，插话道：“你们分这么一点粮食，隔壁院子李家的姑娘说是分了180多斤粮食，人还没回来就给她家里寄了20斤白面。” 苏梅赶紧说：“好了，小晴一路也很辛苦，大家先吃晚饭。” 又说：“分这么点粮食，不知道够不够吃？” 闻晴接着她的话：“我五月份干活受了伤，现在干不得重活，工分就更少了。” 转头看着闻大勇，“爸，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 闻大勇看了苏梅一眼，“你受了伤？怎么回事？” 闻晴把在河坝挑河泥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又说：“我写了信回来的，你们收到了吗？” 苏梅说：“什么信，我怎么没收到？” 闻家奶奶打岔说：“快叫你爷爷来吃饭。” 闻爷爷慢吞吞走来坐在闻奶奶旁边，这时闻晴妹妹闻雨回来了，洗了手坐在闻晴对面，“姐，你回来了？” 闻雨比闻晴小一岁，今年刚高中毕业，现在正闲在家里。 闻晴没有回答，看着桌上，今天家里蒸的是高粱玉米饭，她拿起碗，盛了一大碗饭，桌上有一碗炒萝卜丝、一碗炒白菜、一碗泡豇豆炒肉末，一个鸡蛋紫菜汤，大家纷纷开吃，又聊起家长里短。 只听闻雨说：“爸、妈，我听小姐妹说钢厂要成立大集体，钢厂的职工子女可以去报名，考试过了就可以录取。” 闻晴充满希望地看着闻大勇，闻大勇并不看她，转头对闻雨说：“我去打听一下。” 闻雨给他夹了一筷子白菜，撒娇地说“爸，你去帮我报个名。” 吃饭过程中，闻晴知道她爸闻大勇现在是钢厂一分厂的车间副主任，苏梅在二分厂当仓库管理员，哥哥闻雷在钢绳厂当工人，现在有宿舍，平时一般不回家。 闻晴吃了饭，主动收拾好饭桌，又去厨房洗了碗，檫干手走出来，问苏梅：“妈，晚上我怎么睡，我去和小雨一起住？” 闻雨马上说：“我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那个房间隔成了里外两间，闻雨住外间，闻家爷奶住里面，外间夹了个过道，所以房间很小。 苏梅说：“小雨的床小，小晴，我给你在厨房搭个铺，一个人住还安静些。” 又说：“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把床铺收起来，还要给你爸做早饭，他上班早。” 自行去把厨房地上的杂物收拾到一边，拿了二根长板凳，一块凉板，搭了一个简单的床，上面放了一条旧褥子，给了她一床薄棉被，说：“小晴，你也知道家里条件也不好，将就一下。” 说完走了出去，也没管闻晴如何洗漱。 这时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连电视机都没有，各关上门，除了传来屋里说话的声音，就是小孩子打闹的声音，闻晴坐在厨房的凉板上，心下一阵平静。 虽然是冬天，厨房里没有什么变质食物，但总有一股腌菜味，混合着油烟味，十分难闻。 闻晴打开厨房门透气，练功后，她的感知更为灵敏，听见屋里人说话，苏梅：“小雨说三产的事，你明天去打听一下，帮她报个名，要不然毕业后成天在外面闲逛，总要出问题。” 闻大勇：“我去问问。” 苏梅犹豫的声音，“小晴受了伤，她说工分很少，你能不能帮她也问问，能不能调回来？” 闻大勇说：“即便是大集体招人，一家有一个名额就不错了。” 停顿片刻，“你看家里这么窄，哪里住得下。现在小雷都是住宿舍，平时都不回来。” 苏梅说：“要不去打听打听，哪里有房子出租？” 闻大勇：“你傻了啊，我们两个加起来才60块，要养4个人，我爸妈又没有城里户口，也没有票，每个月都要买高阶粮、高价肉， 还要存点钱，过两年小雷要结婚，还不知道怎么解决住房问题。 小晴在乡下，起码不愁吃住，有什么不好？” 苏梅没有声音。 闻晴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家也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难怪原主3年不回家。 她拿出一条床单铺在旧褥子上，睡了过去。 第25章 黑市 第二天，闻晴很早就起身收拾好床板，她把床板立在厨房外的墙边，长凳子重起来放在屋檐下，褥子和被子放在凳子上，自己出去跑步去了。 她河边打了一阵拳，伸展身体，才慢慢回来。 苏梅和闻大勇已经上班去了，闻爷爷对她说：“闻晴，早饭在桌上，你吃饭。”说完拿起菜篮子出去了。 闻奶奶在做清洁，闻晴说：“奶，你休息，我来扫。” 闻奶奶：“好，二妹你难得回家。”放下扫帚，又嘱咐：“地要扫，屋子要抹，在把屋子里的东西归整一下。你妹还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说完，拿了毛线兜子去找老姐妹聊天去了。 闻晴把厨房和两间屋子的清洁做了，闻爷爷买了菜回来，有一块豆腐、一把青菜、一筐红薯。 闻晴择了菜，生起火，烧了开水，这时候闻雨起床了，说：“姐，早饭有没有？” 闻晴指指屋里桌子，闻雨看见桌子上的稀饭和咸菜，顿时不高兴，“我要吃鸡蛋。” 闻晴没有理她，闻爷爷说：“你这么晚起来，吃什么鸡蛋。” 闻雨赌气：“我不吃了。”摔门出去。 闻晴看时间差不多，问了闻爷爷家里的米在哪里，舀了一碗米、二碗玉米碎，蒸了二米饭。 11点半，苏梅回来了，看见锅里的饭，皱了皱眉，自己开始炒菜，做了白油豆腐、炒青菜，等闻大勇回家就开始吃饭。 下午，闻晴给苏梅说出去看同学，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 她想去卖一批粮食，再找地方买发电机和农具的零配件，空间土地大，现在用起来的不过十分之一，她想利用好空间里的土地，光靠一双手可忙不过来。 闻晴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化妆成一个年轻黑瘦男子，背了背篓，在周边转了几圈，找到黑市，交了入场费。 她主要卖的就是大米和小麦，马上临近春节，为了让老百姓过好年，zf也暂时放松对市场的监管，对黑市的存在也采取默许的态度，因此来逛黑市的人比较多。 她背篓里的100斤大米、50斤小麦一会儿就卖出去了，她收了背篓，走出黑市，刚拐进一个巷子，一个声音叫住她，“前面背背篓的，等一下。” 她回头看去，一个穿旧军装的年轻人追上来，她问：“什么事？” 年轻人说：“你今天卖的粮食还有吗？” 闻晴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拿出一包烟，抵了一支烟给闻晴，“老兄，你如果还有粮食，我想买。” 闻晴摆手没有接香烟，说：“我只是在乡下收了一些粮食，也没有多少。” 那人见闻晴没有拒绝，又说：“我姓侯，大家叫我猴子，刚从农村返乡，现在也没有工作，只好悄悄做点小生意。” 闻晴见他说得坦白，手上有很厚的茧子，脚上的布鞋也是又脏又破，于是说：“你想要多少？” 猴子说：“要1000斤谷子，多少钱一斤？” 鄂中人时吃大米多一些，大米也是最好卖的，“谷子2角5分一斤。” 猴子说：“大哥，能不能便宜点，谷子磨成大米还有损失，2角5分太贵了。” 两人最后谈成一角八分一斤，他以后按照三角五分一斤卖出去，除去加工费，可以赚八、九十元钱。 两人约定晚上在江边的树林交货，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人分手后，闻晴转过巷子，进了空间，换了妆，变成一个中年妇女回到黑市，远远跟着猴子。 只见他给一个守粮食摊的男子说了几句，“小强，你去东东家借他们的板车，我要用。” 小强走后，他接着卖粮食，只是他卖的是高粱米，买的人不多。 闻晴在远处看了一个小时，猴子一直在卖粮食，小强回来后，给他说：“哥，板车我放在家里了。” 闻晴见他没有什么动静，才离开回家。 闻晴吃完晚饭，等大家进入梦乡，她出了小院，飞快走到大湖边约定的小树林。 这时才12点，她在树林里闪入空间，迅速化了妆，再次变成黑瘦男子，爬上树。 等到快1点，才听到路边传来脚步声，听见有个声音轻声说：“老哥、老哥，我是猴子。” 闻晴爬下树，一边把1000斤稻谷放在大树下，一边说：“我到了。” 猴子走过来，看见地上的五大包袋子，闻晴指着袋子，“这就是。” 猴子开打袋子看了，抓了几把稻谷看看，都是颗粒饱满的谷子，心里很满意，脸上笑开了花，数出180元给闻晴。 闻晴问：“你一个人拿的动吗？” 猴子说：“有板车。” 走出树林，带了那个小强进来。 闻晴见他准备充分，也没有再说什么。 猴子见她要离开，问：“老哥，你还有粮食吗？” 闻晴惊奇地说：“你还要？” 猴子说：“要。” 闻晴想了想，“还有1000斤谷子，不过要后天才到货。” 猴子眼睛一亮，那时候正好可以把现在这批大米卖掉，自己也有钱进货了。 两人约定后天晚上这个时间交货。 闻晴回家到家已经快四点钟了，她悄悄躺下，一觉睡到苏梅起来做早饭。 她开始以出门看望同学的借口，在市里找机器的零部件，现在她是什么零部件都要。 也没有白逛，几天下来，在钢厂、船厂、钢绳厂、修理厂找到不少好东西，可以组装一台磨米机、一台插秧机，又在厂子里偷偷买了500升菜油。 第二天晚上，她又去了大湖边的树林里，与猴子交易了1000斤稻谷。 猴子两天就卖完1000斤粮食，神情激动，闻晴，提醒他：“你出这么多大米还是要小心些，不妨去别的市场，省的被人盯上。” 猴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意了，急出一身冷汗。 就是不被zf盯上，被街上的混混盯上，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决定目前在这个市场还是继续卖高粱米，至于现在卖的大米就说是帮别人卖的。 这次交易的大米，他准备分散拿到附近的县城去卖，虽然麻烦些，但安全些。 猴子谢了闻晴，与小强一起拉车走了。 闻晴又去别的黑市出了2000斤稻米、1000斤玉米、80只兔子，还去附近黄市出了150壶葡萄酒、50斤各种菌子、100斤橡子。 把自己空间里的东西出了一大半，赚了1750元。 又去百货公司、黑市倒腾了十二匹棉布，五床棉被、30斤毛线，20斤菜籽油、若干盐、牙膏、牙刷，想到如果去山里还要开火，她又去黑市买了两口铁锅、一口铝锅，花了三百多元。 第26章 离开 回家快10天了，带回来的10斤玉米早就吃完。 一天晚上，闻大勇问她：“小晴，你们公社知青探亲假是几天？” 闻晴说：“一般是一个星期。” 闻奶奶马上接着说：“二妹，你请了几天假？” 闻晴假装不懂，“请了一个月。” 苏梅在闻大勇的示意下，说：“请这么久，别人没意见吗？” 闻晴说：“还好。” 闻大勇转头对苏梅说：“明天厂里让交水电费，我的工资都是你拿的，闻雨报名还要交10块,你给我20块钱。” 苏梅为难地说：“我手上只有5块钱了，前几天家里买了粮食和煤。” 闻雨说：“妈，我的报名费一定要给爸。” 闻爷爷说：“大儿媳妇，我的药就不要买了，不用花这些钱。” 闻雨转头对闻晴说：“姐，你有钱没有？拿点钱给妈。哥一个月还给妈10块钱呢，你也算工作了，也不给妈交钱。” 苏梅打断她的话，“你姐是下乡，哪有钱？” 闻大勇说：“隔壁老李的闺女经常给家里寄粮食，过年的时候还寄过腊肉，你寄过什么？” 闻晴马上摸出手绢，檫檫眼睛，哽咽地说：“爸，我身体不好，拿的工分也不多，根本不够吃，哪有东西寄回来。” 闻奶奶说：“你这么大个子，哪里像有病，肯定是偷懒。”不好说，老人家确实真实了。 闻晴哭着说：“爸、妈，我想回城。” 闻大勇说：“我去问了街道，你不符合回城条件，家里有三个孩子的，必须有一个下乡，我们厂里，人家家里有两个孩子的都有一个下乡。” 闻晴生气：“那换闻雨下乡。” “我已经给闻雨报了大集体的名，她马上就有工作了。” “那我呢？” “你的户口不在本地，没有办法报名。” “你们根本不为我打算！”闻晴放下筷子，冲进屋里，拿了自己的包， “既然你们不愿意我回来，我就走。”冲出了屋里。 苏梅站起来，说：“小晴，小晴，你回来。” 闻大勇拉住她，说：“脾气这么大，要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 闻晴在鄂中的事情已经办完，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想去滇省边境，看看有没有翡翠，据说这个时候的翡翠是当大白菜卖的。 晚上，她去到湖边的树林，找了一个地方进入了空间。 家里人多，这十天，她除了装粮食、拿东西、化妆，还没有长时间待在空间里。 她去仓库看了看，仓库里只有600斤稻米、1000多斤玉米、100多只鸡、60多只兔子，鱼塘里的鱼也没有捞，地里的水稻、小麦和玉米又都抽穗了，不久就可以收割了。 药田的药材和果园的果树，由于时间不够，现在还没有收获。 晚上，她在空间修炼。 天亮，她决定去找猴子，化了妆，她出现在黑市，给正在摆摊的猴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黑市，来到一个僻静之处。 猴子兴奋地说：“老哥，什么事？”这几天，他从闻晴这儿进货，已经赚了100多块钱。 闻晴小声地说：“你还要粮食吗？还有鸡和兔子。” 猴子马上说：“当然要，价格多少？”马上就是春节了，很多人想买些肉食。 闻晴说：“有500斤稻米、1000斤玉米、100只鸡、60只兔子，稻子还是1角8分钱一斤，玉米1角2分钱一斤，兔子和鸡都是3块五角钱一只。” 猴子犹豫一下：“稻子和玉米都没问题，鸡和兔子一只多重？” “大的4、5斤、小一点的也有3、4斤。” 猴子点点头，约定好交货时间地点，两人才分手。 晚上两人顺利交货交钱。 这十天，闻晴一共赚了快3000元，估计猴子也赚了300多元。 她把大队长开的介绍信拿出来，找到一所学校，晚上偷偷进去，去油印室自己印了50张空白的，销毁了油纸，神不知鬼不觉地实现介绍信自由。 闻晴拿了自己写的介绍信去火车站买了去南昆市的车票，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上了火车。 春节前，去哪里的人都多，她只买到硬座，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二十个小时，才到了南昆市。 闻晴前世的驻扎地就在彩云之南，对南昆市很是熟悉，出了火车站，她看着蔚蓝的天空，各处低矮的房子，杂乱的街道，与印象中的南昆市大不相同。 她摔甩头，背着一个包袱直接到了汽车站，买了去南部的票，等了半个小时，车站喇叭通知旅客上车。 闻晴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离春节不远，车上尽是大包小包的人，坐了7个小时的汽车，被颠得胸口发闷，车上空气恶劣，熏得她差点吐了，下了车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里是勐光，勐光历史悠久，早在汉代就开始设立郡县，有500多公里的边境线，少数民族众多，也盛产茶叶，是茶马古道的。 闻晴前世在边防队待了7、8年，对这边的情况也还是比较熟悉。 她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挎着这边男人常挎的挎包，戴了草帽，就像勐光这边常见的中年男人。 勐光不大，闻晴沿着小路一直向山上走，她记得这里有一片古茶林，可以收一些进空间，她准备在空间开辟一个茶园。 走了三个多小时，天已经快黑了，终于看见她要找的那片茶林。 滇省的茶树与其他地方不同，不是那种修剪得很齐整的茶树，而是长得高大自在的大叶茶树，茶树最高的超过5米，树干虬结，树冠浓密茂盛，这种茶叶做出的普洱茶、红茶都是很不错的。 她走得有些累，盘腿坐在树下，感觉到树林里生机氤氲。 刚开始运功，就感觉到勃勃生气自己就拼命地往她身体里钻，形成一股热流在自己的经络中流转，行进到膻中穴变成一颗水滴存住，从日影西斜到月上中天，她膻中穴中的水滴越来越多，全身都像是被热水包裹，感受不到四周的寒风。 闻晴闭着眼睛，没有发现从自己身体上升腾的白气，连同山上的薄雾，把她的身形遮掩住了。 她仿佛置身于纯净的绿色世界，清新的空气四面八方向她挤来，驱动她体内的热流更加快速地运转，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把她举到了半空，膻中穴中的水滴不断胀大，终于破裂，更多的热流冲刷经脉。 她感觉到刺痛，只能不断地运功来减轻痛感，一圈一圈，身体的刺痛慢慢减轻，但经脉中装进了更多的热流，头上的百会穴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闻晴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附近茶树的生长，听到茶树叶哗哗着响，好像知道了它们的快乐心情，她收功站立。 第27章 寻矿 闻晴发现自己的五感更加灵敏，皮肤能感觉到空气的温度、湿度，鼻子能闻到空气里的青草味道、茶树散发的清香、以及自己身上的臭味。 她马上掩鼻，哇，太臭了，一摸脸上，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好像有一个面具，马上进入空赶紧洗澡去，反正山上基本没有人来，茶树就明天再挖。 她促狭地一伸手，说：“茶树请进空间！”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她手指的那棵茶树倏地不见了，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她又指着另一棵茶树，“收！” 但古茶树没有半分变化，她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动作，原来需要先把意识覆盖住整棵树，再用意念将树搬进空间。 她试着使力，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收了茶树，她全身大汗淋漓，看来她的意念不够强大。 闻晴回到竹楼，洗了澡，这次她见识了什么叫洗精伐髓，她的脸上身上都是黑魆魆的污垢，搓洗了一个小时，才算是洗干净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了，看着镜子里白净精致的脸、浓密乌黑的头发。 虽然，她的样子与前世有点像，但五官更精致，头发也丰盛的多，身高也要高出5厘米，是个明媚的美人。 闻晴对练功更有兴趣了，她不禁摸出玉片，果然，玉片上又出现了一条线条。 是一道新的经络，从会阴沿着后背向上，到头顶再向下，一直到鼻尖。 她抱膝坐下，默默地在身上的穴位一一对应，牢记于心。 之后，她出了空间，向上爬了数百米，找到朝东的大块岩石，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紫气东来，她抱元守一，按照已经记牢的路线开始练起来。 越练越觉得身轻如燕，心中畅快。 等到太阳升到树梢，她才回到古茶树林，收了六棵古茶树，在空间里种好。 又去打理了田里的水稻、小麦和玉米，在竹楼里吃了午饭，去看了鸡圈和兔舍。 在鄂中市的时候卖了一批货，现在还有20只鸡，20只兔子。 下一步，她准备去找翡翠矿。 记得前世听说距边境100多里的深山里发现了翡翠矿，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矿？也不知道现在被发现没有？ 深山里没有路，闻晴拿出指南针，在密林里穿行。 冬天的白天这个地方也不冷，闻晴穿了长袖长裤，在身上撒了防蛇虫的药，药味重的自己都难受。 密林里有不怕冷的植物正在开花，蜜蜂“嗡嗡”飞来飞去采花蜜。 闻晴猛地想到她空间里没有蜜蜂，以后果树开花后怎么授粉？还是要找一窝蜜蜂。 闻晴有意地寻找蜜蜂，跟着蜜蜂飞舞的路线，找到了蜂窝，用意念把蜂巢包裹起来，收进了空间。 她随之进入空间，把蜂窝安在了一棵大核桃树上，受惊的蜜蜂在空间里乱飞，闻晴在蜂巢里浇了一碗糖水，不久乱飞的蜜蜂就回到了窝里。 闻晴出了空间，继续在密林里行走，她仿佛回到了前世一个人独自执行任务的情形，她调动意念，探索密林中的情况，避开林中的猛兽和毒蛇。 走了两天，闻晴才走到银云江。 银云江发源于横断山，一路向南，在普渡南边流出国境。 现在这个地方是普渡北边的一座叫乱云山的山脉，她站在一块山崖上，向下看，只见银云江在乱云山间画出了一个“之”字，两边山坡被河水和雨水冲刷出深深的河谷，她要找的翡翠矿就在江边的某个山谷。 据说这条翡翠矿出产的原石堪比邻国的老坑翡翠，当年这个翡翠矿是被当地百姓偶然发现的，县里打算利用这个矿脱贫致富，但钱财动人心，被上面的人看中，以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拿走，又上市圈了一波钱。 当地人屡次上告，也被以流程合法打回，在自媒体上热闹过一阵子。 闻晴花了三天时间走遍了附近的几条山谷。 这边水急流深，山谷里杂树高耸，非常难走，几次都险些掉入江中。 她翻山越岭寻找那条山谷，以银云河为线索，从下游往上，慢慢寻找。 这天，闻晴沿着银云江支流上溯，这条小河水不是很深，但从岩石上的水位线可以看出，在雨季小河的水还是不少，至少它的洪水线比现在高出1米多。 巨大的岩石堆积在河中央以及河岸两边，有的石头被水冲刷得十分光滑，岸边的石头上生长着斑斑青苔，小河两边长满矮树和茅草。 闻晴已经走了一上午，衣服被汗水浸湿，她蹲在河边洗了一把脸，拿出水壶喝了水。 乱云山已经是地处南疆，属于亚热带气候，即使冬天气温也有25度。 密林中格外闷热，闻晴撩起水又洗了一把脸，她的动作一顿，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她站起来，寻着声音走过去。 拨开高高的茅草，离她20米外，有一条粗大的蟒蛇，蛇身有大约十厘米粗、三米长，蛇头比大碗还大。 蟒蛇感觉到她的气息，快速地朝她游过来。 闻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蛇身上有棕褐色的花纹，她认出这是一条网纹蛇，虽然无毒，但力量极大，对人很有威胁。 她抽出砍刀，抓起一把雄黄朝蛇扔去，大蛇躲过雄黄，朝一边闪开。 闻晴一刀砍在蛇身上，蛇身鳞片坚韧，但闻晴现在力气极大，也砍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蛇头迅速向闻晴咬来，她向旁边跳开，再次挥刀砍向蛇头。 蛇嘴张的大大的，呼出腥臭的气息，闻晴一刀正好砍在蛇的眼睛上，红色的血从蛇头流出。 大蛇痛得在地上打滚，闻晴又躲闪开去，大蛇向密林逃去。 闻晴知道蟒蛇的窝一般在水下或者洞穴，不能让这条蟒蛇溜走。 她又挥刀砍向蛇身，蛇尾击向闻晴，这次她没有闪开，她一刀刀砍在蛇身上。 蛇血从伤口中流出，蟒蛇越爬越慢，渐渐不动了。 闻晴担心血腥味会引来食肉食腐动物，把死蛇收进空间，迅速离开此地。 蛇的繁殖能力很强，这么大一条蛇应该有蛇窝，她打算去看看。 在空间里洗了澡，换好衣服，她沿着大蛇爬行的痕迹，走了300多米，发现蛇迹钻入地上的一个洞，这就是蛇洞了，但太小，洞口只有三十厘米大。 待了一会儿，闻晴也没有看见有蛇爬出来，她朝里面扔了些雄黄粉进去。 正准备离开，抬头一看发现山壁上有个不大的洞口，山洞离地有三米多高，洞口长了一棵树，洞口高度够一个人通过，不注意不容易发现。 山壁下乱石嶙峋，大大小小的山石堆积在一起，闻晴小心地爬上去，又朝山洞里扔了几把雄黄粉进去。 她仔细打量着洞口下的乱石堆，有的石头颜色灰白，有的石头颜色灰绿，有的石头黄白色。 闻晴心里狂跳起来，就是这里了，她暗暗想道。 第28章 蛇窟 这些石头是从山洞中冲出来的，她砍去石头堆上的杂草和矮树，石头更多地露出来了。 闻晴来不及一一辨认，只能一一收进空间。 不一会儿洞外的石头收完了，她又向下面走去，把一路上的可能是翡翠原石的石头都收进空间。 中午，闻晴坐在小河边，把大蛇拿出来剥了皮，虽然蛇身上有很多伤口，但这么大一条蛇，剥下的蛇皮还是可以用。 前世不是还有蛇皮包吗？以后找到机会做个蛇皮包。 割了一块蛇肉，闻晴生了火，穿起烤着吃。 这条蛇虽然大，但肉质鲜嫩，就是担心有寄生虫，闻晴使劲地多烤了一阵，把剩下的蛇肉收好，反正在竹楼里，东西是不会变质的。 吃过午饭，闻晴再次去山洞里打探。 她用芦苇和树枝扎了几个火把，把火把头浸了些煤油，在洞外点燃，用长树干绑了伸进山洞，燃烧一阵，火把没有熄灭，她才举了火把走进山洞。 进了山洞，发现山洞是向上走的，没走几步，山洞已经有两人高，越往里走，山洞的空间越高。 可能是雄黄发挥了作用，山洞里没有发现蛇。 又往里走了大约600米，山洞渐渐变矮，她只能弯腰行走，这一路，山洞里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她全部收进了空间，随着她把石头搬开。 山洞出现淅淅索索的声音，闻晴不由皮肤发麻，估计是蛇爬行的声音，闻晴一下子闪进空间。 她在空间里把扔进来的石头进行了初步分类，把像原石的石头堆在竹楼的左边，不像翡翠原石的石头堆在竹楼右侧。 做完这些事，她倾听了外面的声音，发现很是安静，才出了空间向前面走去，走了差不多200米，山洞的空间再次变高。 又走了300米，来到一个有10米高的大厅。 这个大厅方圆有100多平方米，靠近右边有一条暗河。 洞里很暗，她的火把也不是很亮，目测暗河大约二米宽，不知道多深，也不知道从哪里流过来的，又流向何处？ 也许洞外的那条小河就是暗河的水流出来的。 大厅四壁石多土少，有一股阴湿和腥臭的味道。 她举着火把朝四壁照去，石壁上滴滴答答的有水滴下，还有蛇行的痕迹，在洞壁高处，火把找出蜿蜒的形状。 闻晴一颗石子掷过去，“啪”地砸到一个东西，走近照见是一条蛇被打了下来。 洞壁上堆积的石头也有翡翠原石，现在她没有什么工具，无法进行开采，只能把山洞里能够搬的石头全部收走。 闻晴在这儿忙了三天，才把堆积在地面的石头、以及山壁上的石头搬完。 期间，她又打了三十多条蛇，全部被她收入空间。 这次她一共收获了150多吨石头，按照前次她分辨的，估计原石占三分之一。 出了山洞，她把洞口用石头封住，又到附近挖了两棵芭蕉树种到洞口，等下个雨季后，芭蕉树长好，如果没有别的因素，这个洞口就很难被人发现，更看不出被人发现过。 闻晴做好记号，并没有走银云江的方向，而是向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她穿过树林时，她发现一片野生橡胶树林，挖了十几颗橡胶树收进了空间。 热带森林是绿色的宝库，闻晴发现了鸡血藤、龙血树，还有一棵数百年的金丝楠木，全部收进空间里种下。 又在一些腐树上采摘了不少灵芝，最大的有脸盆大，小的也有菜碗大，再小的，她就没有摘了。 走了一天，她才找到人行小道，回到了勐光县。 闻晴找了一家小旅馆，这边是少数民族地区，管得不像内地城市那么严格。 闻晴以探亲的名义在这里包了一间房，放下大包行李，出去县城里闲逛，想去看看这个边境小城有没有什么值得淘换的东西。 勐光县城不太大，转了几圈她基本上摸清楚。 找到了黑市，也找到卖杂物的铺子，嗯，还不能叫商店，闻晴还是那个黑瘦中年男子的形象，这个地方的中年男子普遍都是黑瘦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她就在黑市外闲逛。 先是看见有人背了背篓或者挑着箩筐进去，注意看发现是本地的一些药材、蔬菜或者山货，闻晴发现卖粮食的人比较少。 等到8点过，她也背起背篓交了管理费进去，她只拿出30斤稻谷、50斤玉米，还有就是100个鸡蛋。 在一家屋檐下站定后，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就走过来，伸手就想翻开闻晴背篓上的草。 闻晴伸手拦住他的手，那人有些尴尬地说：“我想看看里面的东西。” 闻晴放开手，“就是一些粮食。” 男人说：“多少钱一斤？” 闻晴报了价，告诉了男人自己背篓里的货物。 男人一听还有鸡蛋，立马说：“这些东西我都要了。” 又有点犹豫地说，“我没有这么多钱，拿东西和你换，行吗？” 闻晴说：“换东西也行，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值25元。 男人说：“我用自行车和你换。” 据他说，这辆自行车不过骑了一年，还是很新的，问清楚自行车在哪里后，闻晴与男人一起看车。 确实是一辆不错的自行车，飞鸽牌的二八大扛，全新价要200多，而且还要票，闻晴说：“这个车不止25元，你吃亏了，” 把东西给他，又找回他50元，找到一张纸，写了自行车买卖字据。 买了自行车，闻晴就不步行了，骑了车到处逛，无意中看到一个废品站。 闻晴推着车过去，问：“老哥，我进去找点东西？” 看门人问：“找什么？” 闻晴说：“我这个车少个铃铛，进去找找有没有？” 老人见他车上只有一个背篓，就放她进去了。 闻晴在废品堆里翻找，找到一个坏的发动机、一个散热器、一卷铜丝，她把铜丝收进空间； 在一堆废品下面找到一个便携式探雷器，她小心地把探雷器取出来，见四处无人收进空间。 主要是这个东西被埋在老下面了，估计是很久以前收进来的，一会儿拿出去，她担心引起误会。 想来以前边境不太平，被敌人埋了地雷，这是军队用来找地雷的，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 闻晴又找到两个自行车轮子，一块铁板，一个铃铛，把这东西拿到门口，看门人也不在意，一共要了13元。 闻晴把东西装进背篓，骑上自行车走了，走到半路，闻晴把东西连同自行车一起收进空间。 闻晴去到县城里一家卖农资农具的商店，买了一些小麦、白菜种子， 又与售货员磨了很久，最后搭上三条蛇肉，加上钱，买了一罐煤油、一桶柴油、一罐机油。 售货员以充满敬意地眼神看着她，说：“老乡，有没有别的野味？” 闻晴板着脸点点头，“有野兔、野鸡，要吗？” 售货员马上说：“要的、要的。” 闻晴点头，示意他自己出门取东西。 半个小时后闻晴回来，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有一只野兔、一只野鸡，闻晴要了8块钱，又在在这里买了二桶柴油。 第29章 原石 闻晴出去后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去，她记得前一天发现这里有个院子，进出的人不少。 她过去敲了敲门，这是一个独门小院，低矮的土墙，二扇简易的大门，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有三间房屋，不一会有个老年男人出来开门，见到闻晴，疑惑地问：“你找谁？” 闻晴说：“我是听老周说的，这儿有原石卖。” 老周是昨天她远远听说的暗语，意思是熟人介绍的。 老人让开一点，让她进来，闻晴走进去，看到院子里堆了一些石头，有两个人在石头里翻找，旁边一个青年人与开门的老人坐在竹凳子上聊天。 闻晴走过去问，“这些石头怎么卖？我能看看吗？” 坐着的年轻人说：“是翡翠原石，从隔壁国家运过来的，很值钱。” 给她介绍，院子左边一堆是500元一块，一块大约有三、四十斤左右，右边一堆是200元一块，一块不到十斤，院子中间的400元一块，大小介于左右两堆之间，最贵的是放在房檐下的几块，要一千元一块。 闻晴谢了他，先去右边看。 黑色的石头一块一块放在地上，闻晴拿起一块石头仔细打量，粗粝的石头表面，粗粗的颗粒下面仿佛有晶莹的光，手上像能感觉到清凉感，也许是石头在地上放久了照成的。 闻晴把这块石头拿到一边，她又拿起一块黑石头，同样的粗粝表面，但是没有看到跳跃的光子，闻晴把石头也放到一边。 她又转到500元那堆，这些石头有黑色的、黄白色的，还有的石头黄色的表面露出一点绿色，但是绿色少得可怜。 闻晴看到先来的二人，他们身边有两块带有绿色的石头，闻晴也找到一块带绿色的石头，拿起细看，黄白色的石头表面比较光滑细腻，白色混在黄色中，像是一团团的云，绿色在黄色中透出，像是黄土地上长出的嫩苗。 闻晴拿在手上，没有感觉到刚才那块黑色石头的那种有温度的清凉，不过她还是放在身边。 她又在这一堆里找到一块黄绿色的石头，石头的形状像一个牛头，在牛眼的地方有一团绿色，闻晴感觉到那团绿色在平淡的表皮下有更深的绿意。 闻晴拿起四块石头，去到年轻男人处，“1400元。” 这个价格听起来虽然不高，但现在一个工人一个月不过2、30元，这些钱相当于4、5年的收入。 闻晴付了钱，年轻男人让她去房间里解石，闻晴先拿出那块200元没有光点的石头。 解石的是个矮小的老年男人，把石头放在解石机上，闻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全凭老人做主。 他一刀切下三分之一的石头，里面是石头，老头摇摇头，又切下一块，里面还是石头，他抬头对闻晴说：“切垮了。”闻晴没有说话，又拿 出200元有星点的那块，老人拿起石头，说：“这块石头比刚才那块好一点。” 他开动机器，先切了五分之一，里面露出来的石头比较细腻，比划后又换了一边切下一条石边，露出里面有些透明的石头，老头露出笑容，把另外两边切下。 闻晴也看出来，这块切出了翡翠，闻晴问：“大叔，这是翡翠？” 老头说：“冰糯种绿翡。”又补充：“可惜绿色太浅。” 闻晴拿出一包烟递给老头，把翡翠收起来。 她拿出那块500元的牛头石，说：“大叔，这块怎么样？” 老头拿起看看，“说不准。” 把石头放在解石机台子上，从牛下巴开始切，切开石头，依然是石头，老头转个方向，切向牛耳朵，切出来的还是石头。 老头转到牛角，心不在焉地开动机器，嘈杂的声音让闻晴约为走神，突然听老头喊了声：“涨了。” 她走上前看，老头拿起湿抹布在石头上一檫，露出一片翠绿的颜色。 他拿起石头仔细分辨，换了边继续切石，过了半个小时，一块大约3、4斤的晶莹翠绿石头出现在闻晴手上。 闻晴喜悦的心情慢慢溢出眼角，问：“大叔，这块翡翠是什么翡翠？” 老头也有些羡慕，说：“至少是冰种祖母绿，小子，你运气不错啊。” 闻晴拿出最后那块500元的黄白色石头，老头接过石头，从闻晴刚才递过来的香烟中抽出一支，塞到口中，点燃后猛吸一口，然后开始切石。 不一会，四边切完，露出来的依然是石头，老头大胆地从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下，依然是石头。 老头摇头，把石头一道一道切成鄂碎块，停下机器，把石头拂到地上，说：“切垮了。” 闻晴只摇头，拿出2块钱递给老头，“谢谢！” 闻晴装好两块翡翠，走出了院子。 两个正在翻找原石的人听说里面有人切涨了，抬头看看走出来的闻晴，更加起劲地找起来了。 她走到街上，天色已晚，深蓝色的天空上出现了几颗星星，月亮也爬上了半天，她走在街边，一人从后面跑过来，说：“大叔，等等。” 闻晴转身，原来是与她换自行车的男人，那男人见她停下来，说：“大叔，你让我好找。” 闻晴：“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说：“大叔，我叫穆晓刚，我想问问，你还有粮食吗？” 闻晴想了想，笑着说：“你想买？只有一些玉米、鸡蛋。嗯，还有蛇肉。” 穆晓刚有点遗憾，说：“玉米有多少？鸡蛋多少？”， 闻晴说：“玉米500斤，鸡蛋200个，蛇肉大约10斤。” 玉米和鸡蛋还是按照上午的价格，蛇肉按1元一斤，两人约好明天上午在城北小树林里交货。 回到旅馆，闻晴关好门窗，为了防止有人偷看，她把床上的被子铺好，做成有人睡觉的样子。 自己直接去了空间，洗了澡，又去田边看了庄稼的长势，小麦已经成熟了，水稻和玉米还要过十天半月的才成熟。 她又去了家禽那边，大兔子生了20只小兔子，正在找草吃，野鸡现在只有20来只，但其中有3只母鸡在抱窝，估计过二十几天有一批小鸡出生。 她去了果园，嫁接的果树长势不错，核桃树、苹果树、梨树正在开花，起码要等两个月才有果子吃。 闻晴照例练功，然后在竹楼卧室里睡下。 早上起来，化成了黑瘦中年男人，出去吃了饵丝。 她背了背篓悠悠然去了城北的小树林，仔细观察，没有发现有人埋伏，等穆晓刚出现，把背篓里的东西给了他，一共是95元。 穆晓刚有些尴尬地说：“大叔，我拿东西给你换，行吗？” 闻晴皱皱眉，“什么东西？” 穆晓刚小声说：“是一台拖拉机。” 闻晴吃惊地说：“哪里来的？你偷的吗？” 穆晓刚连忙摆手，“哪里敢？” 给她解释，是一台旧拖拉机，原来是建设兵团支援给他们村的，已经用了五、六年，现在有些坏了，加之他们村大多是山地梯田，拖拉机用处不大。 村子里老人让他卖掉，换点东西回去。 他们少数民族村平时就种些庄稼，收入来源很少，大家生活都在村子里，只有穆晓刚经常在外面做买卖，村里老人让他想办法。 穆晓刚观察了很久，拖拉机是不敢卖给附近的村子的，人家也不会买，过路的人又不会买个拖拉机回去，只有这位大叔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看起来又有些门道，所以来碰碰运气。 第30章 问茶 闻晴听说是拖拉机，心中一喜，但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穆晓刚点头，“当然可以。” 闻晴背起背篓，跟着穆晓刚来到城外一个土院子。 穆晓刚打开院门，让她进去。 果然是一辆破旧履带式拖拉机，她上去检查，拉线启动，拖拉机发出“轰轰”的声音。 她坐上去试着驾驶，拖拉机也能正常行驶，就是发动机冒出黑烟，不一会就熄火停下来，估计是化油器有问题。 闻晴点头，问道：“这个拖拉机你准备卖多少钱？” 穆晓刚说：“1500元。” 闻晴说：“不好带走，太打眼了。” 穆晓刚赶紧改口：“可以少点。” 两人嘀咕半天，最后以1350元成交，但是要闻晴以实物相抵，村子没有票，买什么都不方便，也买不到。 闻晴给出的东西是：麦子3000斤、玉米500斤、大米100斤、盐10斤、白糖10斤、菜籽油20斤、棉布12匹、蛇肉10斤、腊肉50斤、二口铁锅、鸡蛋500个、棉被5床。 二天后交货，她打算抓紧时间把地里的小麦收了给他们。 穆晓刚交易了这么多物资，心中很是欣喜，特别是锅、粮食和布匹，村里有几家人现在都没有铁锅，相信拿到锅会很高兴，布匹 也是他们需要的。 闻晴把背篓拿回来，回到小旅馆，马上进入空间。 检查了麦田，果然可以收割，她只种了5亩小麦，开着收割机三个小时就把小麦收割运回湖边的晒坝，铺开晾晒，又去收集要交易的东西。 她看了那台拖拉机，只要略加修理，还可以用。 正好，她搞到的一些零部件可以用上。 空间与外部的时间比是4:1，外面的2天就是空间里的8天，在晾晒小麦的时候，她把淘来的零件进行了清洗、修理，把铜丝绕成线圈，打磨好轴承，修好了一个发动机。 利用这点时间，闻晴又开垦出十亩地，现在她空间里已经有30亩地。 开垦速度还是太慢，主要是开荒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翻地，捡石头、捡草根，还要多次翻晒深层土地，才适合栽种。 等有了拖拉机，她要把空间里的地全部开垦出来。 她把晒干的小麦脱了粒，看着箩筐里的麦子和放在一边的其他东西，出了空间。 这二天，她不时出去溜达，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晚上，她到了上次的土院子，敲敲门，穆晓刚开门。 闻晴说：“东西我已经带来了。”指着土墙下的一些箩筐，说：“你们把东西腾出来，箩筐我还要。” 穆晓刚点数后，和闻晴一起把东西搬进院子，又把空箩筐放在拖拉机上，说：“大叔，谢谢！”有了这些物资，村里的人可以过一个好年。 闻晴解开引擎盖，把化油器稍微修理一下，虽然不能说是修好了，至少可以开远一些。 盖上引擎盖，她拉动点火线打燃拖拉机，穆晓刚让开路，看着闻晴开着拖拉机出了小院，开上了土路。 这儿比较偏僻，也只有一条土路连接公路，闻晴发觉没有人跟上，把拖拉机开到公路，又开出一段路程后就收进了空间。 她回到了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退了房间，先换了妆，去汽车站买了到普渡市的汽车票，坐上汽车去了普渡。 勐光去普渡要三个小时，闻晴到的时候不过中午，这次她化妆成一个年轻人，主要是想去看看普渡的茶厂，古茶树种到她的空间后，她是准备做茶叶的。 她问了茶厂的地址，径直去到茶厂。 普渡茶厂建厂时间很早，一直都是茶马古道上的着名茶厂，但也不过是个作坊。 这些年，大家吃饭都有问题，茶叶也是按照上面的计划进行生产，所以整个厂子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闻晴先给门卫塞了一包烟，自己进了车间。 刚进车间，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叫住她：“小伙子，干什么？” 闻晴脸上堆起笑容，摸出一包烟递给他，“我是来参观的，大哥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说：“出去、出去，这里车间重地，不准进来。” 走过来推闻晴，闻晴把烟盒塞在他手上，说：“师傅贵姓？” “免贵姓王。”中年男人顺手把烟盒揣进裤兜。 “我就是想来参观一下，不会影响你们。” 又摸出二张十元钞票，塞进男人手里。 男人这才有些笑脸，说：“好，你跟我进去，不要乱走。” 闻晴跟着他进了车间，遇见车间里的工人，王师傅介绍到：“这是我侄子，来见识见识。” 闻晴在车间里一个一个工序参观下来，不停向王师傅询问制茶的流程，对茶叶从鲜叶摊晾、杀青、揉捻、晾晒干燥，挑黄片、蒸压成型、以及包装过程有了初步的认识。 王师傅也说起关于不同茶叶杀青时的温度、揉捻的轻重，以及普渡周边山上不同茶园的茶叶的区别。 闻晴每次提出问题，都问到了制茶的点子，让王师傅不吐不快，两人气氛更加轻松。 闻晴又问：“王师傅，听说普洱有生普和熟普之分？” 王师傅惊奇地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我们确实做出一款普洱熟茶，味道与一般的生茶不一样。” 带着她到了另一个车间，这是一个宽大的车间，地上堆放着一些东西，用稻草盖着，说：“这就是做熟茶的车间，茶叶需要渥堆发酵，把晒干的毛茶推成一定高度，浇水生热，进行自然的氧化发酵，熟普的风味更浓一些。” 闻晴：“就这么堆着吗？” “哪里这么简单，还要反复翻堆，让所有的茶青均匀发酵，温度、湿度都很重要，这个技术不好掌握，你想看看就学会吗？不可能的。”王师傅自豪地说。 闻晴一阵马屁输出，王师傅说：“渥堆的高度对茶叶的温度很关键，我们要翻堆5、6次。” 闻晴看见几个工人正好在揭开稻草进行翻堆，仔细看了他们的操作，说：“翻堆也挺辛苦的。” 走到车间一边，看见一些女工正在把熬熟的茶叶进行分解，闻晴问：“这是晾晒吗？” 王师傅说：“这是起堆后把茶块打散，然后挑出里面的杂物，再晾晒。” 最后走到一个热气腾腾的地方，几个工人熟练地用纱布包住茶叶，在蒸气口上压紧实。 王师傅介绍：“这是压制成型，你不要看这个过程大家都在做，但是压制时的时间、压力对茶叶都有影响。” 闻晴谢了王师傅，走出茶厂，她也知道，自己这么粗粗地看一遍，只能了解普洱茶的制作流程，能不能做好茶全靠后续实践。 她也不纠结，实践出真知，多积累经验，多改进，一定有成效。 第31章 帮忙 闻晴告别王师傅走出茶厂，沿着街道慢慢往旅馆走去。 走到一个巷子，听到墙里有人在说话，“路厂长，你帮忙修一下，我们生产队要去拉木材马上要用的，没有拖拉机可不行。” “陈队长，真不好意思，我们修理工下乡去了，确实没人，要不你再找其他人试试。” 闻晴转过巷口，发现自己正站在机械厂的门口，一个农民模样的人与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正在说话，旁边还停一辆拖拉机，几个人正在检查。 闻晴过去站一边听他们说话，原来这辆拖拉机出了故障无法启动，正在找修理厂修理。 闻晴正在琢磨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那个路厂长愈发不耐，说：“真的抱歉，我们技术员下乡去了，现在厂里没人； 陈队长，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拖拉机放我们这儿， 等技术员回来再修，要不然你就拖走。” 听到此处，闻晴对陈队长说，“可能是油泵不送油。” 陈队长急切地说：“年轻人，你会修拖拉机？” 闻晴忙说：“懂一点点，但是……” 没有等闻晴说完，陈队长打断她的话，“那麻烦你帮忙看看。” 见他态度急迫，路厂长也示意闻晴动手，她打开引擎盖。 这是一辆单缸75型拖拉机，主要是使用的环境比较恶劣，加之平时不注意保养，造成零部件磨损严重，估计要换零件。 闻晴把自己的判断给陈队长说后。 陈队长见有希望修好，要求路厂长准许他们进厂维修，路厂长见拖拉机堵住大门也不行，就让几个人把拖拉机推进了厂子。 闻晴打开油泵，发现是油泵活塞断裂，更换了活塞、瓦片和缸垫，又更换了机油和润滑油，安装回去，打火成功。 陈队长很高兴，拉着闻晴去吃饭。 闻晴本是不愿去的，但陈队长很坚持，非要请路厂长和她，最后只有跟着去了。 到了饭店，陈队长招呼大家坐下，一行人要闻晴坐主位，闻晴再三推辞，陈队长坐了主位，路厂长坐在他身边，闻晴挨着路厂长坐下。 席间，大家讲起拖拉机修理，纷纷表扬闻晴技术好。 陈队长：“小伙子，我们大队还有一台旧拖拉机，用了十年，现在这辆是前年买的，原来的那辆拖拉机坏了，找了修理厂也没修好。” 还望了路厂长一眼，“不是不？老路。” “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说着就要带闻晴一路回去修拖拉机。 闻晴说：“唉，我也是运气好才修好这台机器。” 路厂长：“小肖同志去看看，万一能修好呢。” 闻晴称自己叫肖青山。 陈队长看出闻晴的犹豫，说：“小肖，你就去看看，修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 两人约好，次日早上过来接她。 闻晴找路厂长借了一本拖拉机维修手册，路厂长很大方，让闻晴跟着他回厂里拿。 这种书他们厂有好几本，就送了一本给闻晴。 借到拖拉机维修手册后，闻晴进到空间，仔细地看起来。 这本书是拖拉机厂出的维修手册，把拖拉机的结构、零部件、故障类型，如何处理都讲的很清楚。 对闻晴了解拖拉机以及农机的性能都有很好的借鉴作用，在空间里看了三天，闻晴初步掌握拖拉机的维修。 连续三天的研读，让她也很疲倦，抽了一个小时打坐修炼，总算回了点血。 早上8点，陈队长的人在旅馆等她。 闻晴与来人走了一个小时走到了他们桥西大队。 闻晴仔细检查了这台拖拉机，确实毛病挺多，发动机、化油器，以及传动轴都出现了问题，需要有新的零部件更换，没有零件闻晴也无能为力。 陈队长也只能接受现实，准备用这台拖拉机找公社再换一辆新的。 但是闻晴帮忙修好了大队的抽水机和电锯。 陈队长大方地把队里一台坏了的插秧机半卖半送给了闻晴，也算是不枉此行。 她谢绝了陈队长的人相送，自己背了行李去汽车站买了去临沧的票，还有几天时间过春节，她还想去云南红茶之乡边沧走走。 边沧地处澜沧江边，山高谷深，四季温暖，也适合茶叶生长，但与普渡不同的是，它盛产红茶。 上车后，闻晴找到座位，从普渡到边沧差不多300多公里，汽车要开5个小时，这时候临近春节，路上不太平。 她强打精神，虽然也发现了几个小偷，但在她有意破坏下，小偷们只好悻悻然下车。 到边沧时，她旁边的一个20多岁的男子对她投以敬佩的目光，也没有说话，自己下车了。 闻晴下车后直接往着名的茶乡寒岛而去，走到寒岛寨，她没有进寨子，直接上茶山去了。 茶山上不是只有茶树，还有核桃树、松树、构树、楸树，茶山上植物长势茂盛，路也不好走。闻晴拿出砍刀，边砍路上的杂草，走了一段路，看见山上还长着野生乔木杜鹃、山茶花、金花茶，真是植物的天堂。 闻晴走了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渐黑，她在山上找到一片古茶树，这座山以前古茶树很多。 近十年由于拓荒种粮，山下的茶树已经被挖得没几棵了，只在高处存有成片的古茶树林。 这片古茶树长得很好，枝叶茂盛，闻晴收了五棵古茶树进空间，从空间挖了五棵自己扦插的小茶树种进了古茶树的坑里。 有条件的时候，她会有取有予，保持平衡。 闻晴晚上在寒岛湖边修炼，之后便进入空间休息。 早上，她从空间出来，看见太阳从湖的东面升起，橘红的朝霞映红了湖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空气清冽中带着寒意。 她绕着寒岛湖走着，突然看见湖边树林里有几颗高大挺直的树，走过去见是一种叫羊蹄甲的树，灰褐色的树干光滑，圆圆的叶子，闻晴挖了二颗进空间。 这种树算不上名贵，中国南方、西南地区到处都有。 只是她喜欢这种树开花的时候，一树繁花的样子。 闻晴走到湖的另一边，发现离岸边大约300多米的水中乱七八糟地倒着很多树木，她觉得很奇怪。 见四周无人，她下水游到湖里，仔细查看水中一棵棵树干。 见这些树木虽然浸在湖水中，但没有腐烂，也不管什么树，先收入空间再说，总比在水里腐烂强。 她游上了岸，冬天的湖水，冰冷非常，虽然有内气护体，她也觉得有些冷。 闻晴进了空间洗了热水澡，运功烘干头发，去检查自己从水里捞起来的木头。 一共34棵树木，长的有5米，短的也有2米多，最大一棵胸径有70多厘米，最小的一棵也有十几厘米。 树皮都是黑乎乎的，上面长着水苔，还有泥浆。 闻晴打了水把树木冲洗干净，发现这些树没有腐烂，摸上去非常坚硬，几乎碳化了，应该是阴沉木，从纹理看，可能是香樟树、楠木。 闻晴下了山，询问了几个当地村民，找到顺宁茶厂。 顺宁茶厂在一片茶山中，闻晴沿着山道走进茶园。 这次闻晴背着背篓，装成了卖山货的老人，满脸的皱纹，黑瘦的双手。 茶厂的人不多，毕竟已经是春节前夕，要到三月份才开始采茶，留守的工人也是零星地在制茶。 有人看见闻晴放下背篓站在路边，问道：“老人家，干什么呢？” 闻晴笑笑说：“卖东西，这里有些核桃、榛子、干蘑菇，想换些茶叶。” 问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工人，“老人家从哪里来的？” “南美来的。”不是数千里以外的南美，是附近的一个村子叫南美。 “我们那里也有茶树，但是做出来的茶不好喝，我来看看你们怎么做茶的。” 第32章 捡漏 边沧是茶马古道的集散地，自古就有茶叶交易，很多人会做茶叶，也喝茶。 只是这十几年茶树越砍越少，少数人家自己家有那么一两棵茶树，采了茶做茶喝。 老工人自豪地说：“你们自己做茶叶？不就是随便搞搞，哪里比得上我们茶厂的茶。” 闻晴点头，老工人：“你们怎么做茶？” 闻晴递给老工人一把榛子，“就是摘下来放锅里炒青，在揉捻，最后晒干。” 老工人：“南美那里气候不错，茶树是大叶种茶？你们这么做可能不怎么好喝。” 闻晴忙道：“老哥说得是，乡下人自己胡乱做的，喝起来有青草味、苦味重，不太好喝。所以想来换些好茶。” 老工人挺起胸脯，自豪地说：“我们厂里的茶可是吸收了皖省那边祁红的工艺精心制作的，还出口国外，换了外汇的。” 闻晴又拿出一包干蘑菇，塞在老工人手里，“老哥，能带我进去看看你们怎么做茶叶吗？也教教我。” 那时还没有技术保密的说法，老工人见闻晴一个老头对自己厂子的茶叶很是推崇，更是脸冒红光，有些矜持地说：“今天做的茶不多，你要看就看。”带着闻晴进去了。 滇红的制作工艺是：萎凋、揉捻、发酵、干燥。 两人边走边聊，滇红茶的萎凋采取长时间恒温自然萎凋，这对形成红茶的香气关键。 萎凋车间闻晴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走进发酵车间，看着工人是如何把茶叶放进发酵筐中，如何控制发酵温度。 老工人说：“红茶主要是看发酵，发酵做得好，风味就出来了；发酵做得不好，就是烂茶。你们的茶青草味重，一定是发酵没做好。” 闻晴发现滇红茶发酵堆茶厚度比普洱薄多了，茶堆高度20到30厘米，发酵室的温度比室外高一点，大约是26、7度，但茶堆摸上去也是潮湿的，说明发酵室里湿度也很高。 闻晴问：“老哥，茶叶这么堆着就行了吗？” 老工人说：“这哪行，我们还要定时测温，如果温度超过37、8度就要翻堆，直到茶叶的颜色变深，一般春叶成红色，老叶成紫红、暗红才行。 发酵过度，茶叶堆会出现酸馊味，那就不行了。” 后面干燥车间没人，老工人简单地介绍，发酵完成后进行挑选，最后成型干燥。 闻晴与老工人一道走出茶厂大门，闻晴指着背篓：“老哥，你看能换多少茶叶，你随便给。” 老工人拿起背篓中的东西，又掂了掂背篓，说：“东西还不少，换3斤茶叶。” 闻晴连忙点头：“可以、可以。”三斤茶叶已经不少了。 换了茶叶，闻晴背起背篓告辞离开。 经过一个密林，她正在找地上有无草药，突然听见远处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她马上把背篓拿起，一起躲树后。 “t的，被人点水了，这次的货被人盯上了。” 一个公鸭嗓说：“我们把东西先藏起来，那些人找不到货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藏哪里？” “藏在树林里，这里找个山洞藏起来。” “不行，这边没路，开不进来，就是开进来，地上的痕迹太重，很容易被发现。” “那藏什么地方？” “就推下去，藏在坡坎下，拿草盖起来，这边没有什么人来。过两天等风声过去，我们过来开走。” 一阵嘈杂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忙乱过后，听见远远地有人说：“出去躲两天，大家也别联系。” 脚步消失在树林深处。 边境地区，作奸犯科的事情从来都少不了。 闻晴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扫去自己休息的痕迹，爬上大树高处，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她的身影。 过了一阵子，又有一队人带着狗子跑了过来，向刚才那行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闻晴等他们走远才迅速地从树上下来，前面那伙人像是走私的，这种人前世她抓过不少，后面那帮人应该是官府的人。 闻晴从那些人的方位找过去，按照地上的痕迹，找到藏东西的位置。 就在土路边坡下的土沟里，是一辆四轮拖拉机，上面被杂草匆忙盖住，青草味道重，所以狗子一时没有发现。 她掀开杂草，拖拉机上面放了二台摩托车和一个大箱子，闻晴也没时间细看，全部收进空间，然后迅速从沟里上来，离开了此处。 闻晴沿着前一队人的印迹往前追，追了二十多分钟，从侧面远远地超过了这队人。 在追踪过程中，闻晴发现第一伙人已经跑进森林，明显对当地的环境比较熟悉。 这里的植被虽然茂盛，但在冬天，地上的杂草还是有些枯黄，看得出有人经过的痕迹。 闻晴对在森林里追踪非常熟悉，她从空间里拿出长木棍，迅速拨开面前浓密的树枝，跟着印迹追去。 又走了半小时，听见远处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她放轻脚步声，悄悄接近。 听见有人说话，“甩开他们没有？” “不知道。” “哎哟，累死我了。”是那个公鸭嗓。 “死胖子，平时就你吃得多。” 一个声音呵斥，“别说话，赶紧走快点。” 她从旁边包抄过去，树林里植被密集，小路比较窄，看见四个男人鱼贯而行，脚步飞快，几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相隔2、3米。 闻晴静静地接近最后一人，一棒敲击在那人后颈，那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闻晴上前把人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她又跟上前面一人，那人听见闻晴的脚步，没有发现已经换了人，闻晴再次上前把人打倒在地。 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功夫，不一会儿，她把四个人都放倒了。 她都是从后面袭击，四个人都没有与她正面相对，把四人打晕后，闻晴迅速离开。 过了十几分钟，带着狗子的那队人追了上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人。 “怎么回事？” “有人帮我们？” “先不管了，把人抓住再说。”大家一起动手，把地上的四个人一个个绑了起来。 果然，那四个人是走私的，不仅走私物品，还走私dp。 他们与对面的亡命之徒也有联系，一年后，公安沿着这条线索把境内的走私团伙一网打尽。 两天后，闻晴回到了向阳村。 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她打开房门，点了油灯，摸黑煮了一锅稀饭，就着咸菜吃下。 二天时间都是在赶路，大多数时候吃的饼或者点心，一点热粥下肚，人舒服不少，闻晴才烧了水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已经快9点钟，出了房门，发现顾骅已经回来了。 他房间的门开，门口晾着他的衣服，人却没有看见。 她和吴青喂的那几只鸡早在回家前，两人就杀了做成了腊鸡，现在也不用喂鸡食，她拿了扁担和木桶去挑水，走到院门外，看见顾骅挑着水桶走了过来。 第33章 异变 “闻晴，你回来了？” “顾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同时开口。 顾骅：“我是前天回来的。” 闻晴：“我昨天半夜回来的。” 顾骅的状态不是很好，他父母所在的苏北离滇省很远，农村条件艰苦，他带了一些粮食、腊肉、山货过去。 他去的时候他父亲正在生病，好不容易在那里找了关系帮父亲看了病，又照顾了他几天，后来又帮母亲清洗了床单被面做清洁，修补房屋。 他们是下放劳动的，一应事情都要自己做，当地村民是不会帮忙的。 他父母以前是大学教授，动手能力极差。 等父亲病好，他就回向阳村了。 一路奔波，也舍不得花钱住旅馆，转车时都是待在火车站、汽车站，没有休息好，回来两天了，还没有缓过来，依然是一脸疲倦的样子。 “闻晴，怎么没有在家里过年？” 闻晴不想谈起家里的事情，只是说不能请假太久，所以早点回向阳村。 顾骅也没有多问。 现在是腊月26日了，还有四天过年。 闻晴把她和吴青的屋子打扫干净，又去找大队长销了假。 地里的事情很少，只是照顾小麦地的肥水。 有些地里的萝卜、白菜已经拔了起来，剩下些菜叶子，闻晴负责收起送去喂猪和牛。 闻晴抽时间去看了空间，她在乱云山找到150吨翡翠原石，加上上次在大青山找到的原石，大约有180吨。 本想好好地去清理一下，结果发现空间不知不觉之间又扩大了。 土地面积扩大到500亩，小湖扩大了一倍，湖心出现一个小岛，在山坡后又出现一座更大的竹楼。 她走到竹楼发现这是一个空的，里面有一个个房间，有的屋子放着她以前收获的稻子、麦子、玉米，关键是一个屋里堆着一些原石。 与屋外的原石比较，屋里的原石大部分看起来更好一些。 她拿起一块屋里的原石，用原先竹楼的那把匕首切开，果然是有翡翠的，把翡翠收起。 她又在拿起一块屋外的石头，切开什么都没有，难道空间还有分辨翡翠原石的能力？ 她把几十桶葡萄酒从原来搭建的棚子里运过来，摆在一间屋子里。 然后把原来放葡萄酒的棚子作为车库和农机房。 把两辆拖拉机、二台摩托车、旋耕机、脱粒机、收割机、发电机放在里面，在各处淘来的废旧设备、柴油、煤油、机油也放在棚子的一角。 闻晴以前上的是警校，学过一些机动车驾驶，对骑摩托、开汽车比较熟悉，也学习过修车； 加入边防军后，又因为破案，去一些工厂、矿上，修理厂潜伏过，学习了乱七八糟的技能，像金属加工、做修机器、挖煤、建房都会一点。 闻晴看着空间里的土地，她想，这是要她做一个农民。 她不禁笑了，有了空间、有个土地，她凭自己的努力，也能把日子过好。 她回到原来的小竹楼，决定把这里作为生活区，那边叫仓库。 被空间淘汰的翡翠原石可能真是石头，她也没有浪费，在两处竹楼之间修了一条路。 用石头铺好了路，以后她可以骑摩托车或者开拖拉机过去，方便拉东西。 想着仓库里的原石，大约还有70吨左右，总还是要解开的。 从仓库里拿出三块原石到棚子，她拿出一个石料切割机、一把锤子、一把钨锘钢刀，这是她从废品站里的废旧机床上拆下来的 把钨锘钢刀换上石料切割机，就可以当解石机了。 她连上发电机，扭开解石机的开关，轰鸣的声音响起，她拿起一块原石放在磨石机上，一阵石屑飞溅，原石的一边石皮切了下来。 她拿起湿布檫檫切口，里面露出清澈的绿色，这是又出绿了。 她还不太会识别翡翠的种水，但是这个颜色看起来很好看，石质也透明，翡翠质量也不错。 看来空间的识别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空间吸收翡翠中的灵气并不会影响原石品质。 闻晴切了带来的三块原石。 后来的两块，一块是颜色更加翠绿的翡翠，一块是略带蓝色的绿色，好像叫蓝水飘花。 闻晴去检查了自己捡回来的四轮拖拉机，是一台新款的拖拉机，八成新，二台摩托车是全新的，125匹马力的，岛国出产的，是汽油发动机。 她打开那个大木箱子。 这个箱子有半米见方，打开盖子，才发现里面是用棉花包住的一个个瓷器，拿出一个，见是个黄底粉花鱼纹的花瓶， 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才发现里面有一个青花大盘、一个白瓷梅瓶、一个开片的青花冰梅罐， 还有一个红木长盒，里面有几幅书画卷轴，一个雕花木方盒里面有两块拳头大的鸡血石，三款鹅蛋大的黄田石，一陈旧的木盒里有三本古书。 这个时代混乱不堪，各种人打着高尚的旗号干着卑鄙的事情，不少人家破人亡。 闻晴把这些东西收入小竹楼书房，把瓷器和刚解出来的三块翡翠摆放在书架上，现在她已经有五块翡翠。 闻晴去到停车棚，骑上一辆黑色暗红色花纹的摩托，一扭钥匙，打燃火，骑着在空间里跑了一圈。 空间变大二倍，如果没有交通工具可太难了，现在有了拖拉机和摩托车就方便多了。 她走遍空间花了二十多分钟，空间里新出现的土地也很肥沃，山坡也变高大了。 她打算用200亩种粮食、100亩种果树、80亩种茶树、70亩种药材，山坡上除了继续长竹子，还要种她在各地找的树木。 她把鸡圈和兔舍搬到了湖中小岛，小岛大约有5亩大，兔舍继续用被淘汰的原石铺地，防止兔子打洞。 湖边她种撒了一些蔬菜种子，以后给鸡和兔子做饲料。 闻晴在空间里花了五天时间才办完这些事情，又修炼了一阵子，这才出来房间。 顾骅见闻晴二天都没有出屋子，猜想她是路上辛苦，在屋里睡懒觉，也没有打扰她。 春节前，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在做清洁、备年货，大队又分了一次冬菜，每个知青点分了100斤白菜、100斤萝卜。 没在村子的知青则是折成了钱存在会计那里，不过也没多少钱，等知青回来再给他们。 闻晴和顾骅做了一些腌菜，剩下的拿到县里换了票证，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们两人，于是说好二人搭伙吃饭。 腊月27，村里杀猪。 今年村里可以杀三头年猪，每头都有150斤以上，大队长宣布分完猪肉后，大家聚在一起吃杀猪菜，主要是猪头、猪血、内脏什么的 全村老老少少都兴奋不已，闻晴和顾骅也拿了背篓去背猪肉，吴青几个虽然不在，但是猪肉一定要，否则很长时间吃不到猪肉。 她打算做成腊肉，可以保存得长些。 第34章 过年 杀猪的场面堪称鸡飞狗跳，猪的嘶叫和小孩们的欢呼混在一起， 村子的婶婶嫂嫂们欢快地烧开水、摘菜洗菜、洗内脏， 大家从家里拿来粮食统一交给大队长老婆，由她带着村里的一帮女人做饭，村民们回去拿来桌子板准备一起吃席。 闻晴回家不仅拿了粮食和碗筷，还背了一筐柴火过来， 顾骅帮着搬桌子，也回家拿了一些白菜萝卜交给大队长老婆。 大队长看见后暗自点头，他们村里的知青还是不错的，不像有的村，知青懒惰不干活，还偷鸡摸狗，导致村民与知青十分对立。 三头猪杀好后，杀猪匠把猪肉分成了一斤左右的肉条， 村民按照自己的工分排好队，大队长宣布成年村民和知青每人一斤，小孩半斤，15岁以上的都算大人。 分剩下的猪肉可以用钱买，价格就是供应价。 考虑到肉少人多，每家最多可以买5斤肉、知青最多买1斤，猪脚给了村里的几个五保户。 大队长的方案算得上面面俱到，闻晴不差肉，但是也买了一斤，又与顾骅一起帮其他知青买了肉， 两人把猪肉背回知青点，才又回到晒坝吃席。 村里吃杀猪菜都是按照8个人一桌，坐满就可以开吃。 全村一共坐了30桌，吃了2轮。 大队长把几个老人家安排坐在了一起，还拿出一瓶二锅头，给每个人斟上，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闻晴看着感慨，向阳村民风淳朴，大队长也有水平，村民老实肯干，就是付出多回报少。 除夕早上，顾骅推开房门，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见闻晴正在把风干的白菜放进腌菜坛子里，放一层菜叶子撒一层盐，装满后压实封口，过半个月就可以吃了。 顾骅看了一会儿，说：“我来帮你。” 闻晴说：“不用，一会儿我们上山去砍些柏树枝，过两天熏腊肉。” 昨天分得的猪肉还要腌两天，再挂起风干，然后用树枝熏一下可以放很久， 也可以直接挂在灶间，做饭时自然熏干。 闻晴装完腌菜，两人背起背篓去大青山砍柏树枝。 山间草木萧索，路上也没有见到小动物，两人砍了柏树枝，又砍了一些枯枝当柴火，一同背回知青点。 中午，闻晴切了一块肉包了白菜猪肉馅饺子，顾骅出的面粉。 下午，闻晴拿出一只鸡、一只兔，说是自己在回家途中买的。 两个人杀鸡、杀兔，熬了一锅鸡汤，做红烧兔子， 顾骅拿出了半斤刚分的猪肉，又在自留地里拔了白菜、萝卜， 去年底他做的腊肉、捡的山货都送到苏北，给了他父母，现在粮食不多。 闻晴不缺这些，也不在意。 做好年夜饭，给大队长端去一碗红烧兔肉，说了好些吉祥话， 回来后，顾骅点了炮仗，噼噼啪啪声中，两人开始吃年夜饭， 闻晴拿出了一壶葡萄酒，两人举杯庆祝，这是告别1974年，迎接1975年。 两人都下乡三四年了，顾骅有些沉闷，问：“闻晴，咱们还能回城吗？” 向阳村下乡的知青不多，两人聊起自己所知道的其他地方下乡知青的情况，最早的是67年下乡的，到现在已经7年还没有回去。 顾骅说：“第一批下乡的，高中毕业下乡的，现在已经25、6岁了，初中毕业下来的也22、3岁了， 有的人已经在乡下结婚了，这些人估计是没有希望回城了。” 闻晴倒是没有这么悲观，说：“应该可以回城，我听说现在回城有三条路，就是病退、参军、找工作。” “我们三条路都走不通。” “其实还有一条路，就是读书，上大学。” 70年开始恢复大学，但是招的都是工农兵大学生，全靠推荐上学。 “一般没有人会推荐知青。” 一个公社一个名额都没有，就是有名额，推荐也是推荐自己人。 闻晴大着胆子说：“万一大学恢复招生，不就可以考进去？” 顾骅说：“这不可能。” “别灰心，向前看” 两人又聊起回家的情况。 顾骅看着日渐白皙的女孩，说：“我父母在苏北农村，这次去看他们，他们那里天气很冷，粮食也分得不多， 我爸病了，也没有人管，还是我去了才送到医院看病。 我的粮食大部分都给他们带过去了。” 说掩住自己的脸，真怕他们坚持不下去。 闻晴见他难过，说：“我家里还好，哥哥已经工作了，只是家里住房紧张，回去后发现没有自己的地方住了。” 顿了顿，又说：“我在火车上听别人说，现在已经在给下放干部重新定性了，他们单位的领导有的已经重回工作岗位了。” 这是她根据自己的记忆加猜测的，主要是给顾骅打气。 顾骅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我也是听车上的人说的，不过最好找人问问。” “对，应该找人问问。” 两人举杯：“祝万事顺意，得偿所愿！” 大年初一早上，两人吃了汤圆。 约在一起去给大队长、书记拜了年。 村民对知青保持距离，小孩子也不过来串门，知青点这天非常安静，听着远处村子时时传来的鞭炮声，显示这是新春。 闻晴待在屋里，顾骅拿了书过来， 她拿出准备好的炒花生、炒胡豆、板栗、橡子，装了满满一大盘， 顾骅说：“你准备了好多东西啊。” “难得过年，总要准备年货，今天随便吃。” 两人边看书边吃零食。 顾骅问：“你看到什么地方了？” “初中的数学、语文都已经看完，现在看高一的物理、化学，你呢？” “刚看完初中的课程，准备看高中的了。” “嗯，我以前没有读过高中，初中的物理、化学也学得不好，以后还要向你请教。” “没问题，今天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好啊。”闻晴找出高一物理书，让顾骅给她上课。 于是，大年初一就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中度过了。 初二，两人一起去逛了绿春县的大集。 春节期间的大集比平时热闹多了，摆摊卖东西的人更多，货品也多， 还可以见到从东边运过来的自行车、收音机、手表等高档货， 顾骅是真没钱，闻晴是不好拿钱出来，两人都是过了眼瘾，只在集市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吃，十分满足。 春节期间，闻晴进空间把水稻、玉米收割了，有了拖拉机的帮助，她又开垦了200亩土地，还有200亩慢慢来。 现在粮食种植面积有240亩。 她准备种100亩水稻、100亩小麦、40亩玉米。 先在一旁撒种育苗，育苗田都有10亩，把种子撒下后，闻晴把稻杆、玉米杆切碎堆肥，等肥料腐熟，正好赶上追肥。 她看着仓库里的粮食，有7000斤稻谷、3000多斤小麦、4000多斤玉米，心里又有了安全感。 闻晴去到了绿春县，依然是化妆成黑瘦中年男子。 在黑市里找到老于，就是曾经找她买过果酱的那个， 老于还记得这个卖果酱的人，“老乡，这是准备出些什么？” 闻晴小声说：“我朋友手上有一批粮食，你要不要？” 第35章 新知青 老于把闻晴拉到巷子中间，这里视野比较好，前后都一眼可以看见， 压低声音说：“是什么粮食？有多少？怎么卖？” “水稻、小麦、玉米都有，价格就是随行就市。” “春节前进了一批货，还压着呢，价格便宜些。” “老于，你知道，到夏收前，粮食是最赚钱的，你考虑一下。” 老于说：“现在我的钱都压在货里的，没现钱，可不可以拿别的东西和你换？” “什么东西？” “黄鱼。”老于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闻晴为难地说：“黄鱼怎么卖？” “165元一两。“ 闻晴摇摇头，说：“黄鱼的成色不好辨别，也不好出手，最多100元一两。” 两人商议半响，最后谈成130元一两， 老于要买水稻4000斤、小麦2000斤、玉米2000斤，一共1800元， 给她10两、也就是10条小黄鱼，加上500元钱。 晚上，闻晴开了拖拉机把粮食运到两人商量的地方，就在绿春县城边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老于已经在等她了，闻晴把货卸下来，两人钱货两清。 闻晴走后，老于的一个兄弟走出来，“大哥，要不要跟上去？” “算了，这批货也可以赚不少钱，况且，这个人我也看不透，不清楚他的背景，万一惹了麻烦就不值得了。” 现在闻晴的现金超过5000元，还有10条小黄鱼。 闻晴看着空间停车场的两台摩托，两辆拖拉机、一台旋耕机、一台发电机、一台脱粒机，一台收割机、一台解石机，心里十分高兴。 心中暗想，她还差一台磨谷机，一台榨油机。 现在她对那台旋耕机渐渐不太满意，太小了，还需要手动操作。 所以，她用铁板铁丝做了耕地机，主要用来翻耕荒地。 做好了一个耕地机，用连杆和轴承挂在拖拉机后面，用来挖地。 她坐上拖拉机进行操作，果然比原来的旋耕机翻地更快，四个小时可以耕地五十亩。 把拖拉机停在停车场，对拖拉机进行简单的维护后，闻晴来到果园。 果园里的果树已经开花，看见蜜蜂飞来飞去采蜜，她不禁对不久之后吃水果产生了期望。 现在果园只种了苹果、梨、李子、核桃几种水果，今后她还要找桃子、杏、柑橘。 忙完果园的工作，她去了茶园。 该给茶树剪枝，她剪下一些茶树枝条，放在泉水中泡着，自己拿了锄头去果园开始挖坑。 她在普渡和寒岛找到几株古茶树，准备扩大茶园的面积，所以把剪下的枝条用来扦插， 好在空间里扦插成活率非常高，她直接选好地方扦插，不用以后再次移栽。 忙了一下午，闻晴扦插了十亩地，已经感觉到累，她回到竹楼洗澡休息，看了一会书，自己去修炼。 就这样，闻晴花了空间一个月时间开垦了200亩地，种好茶树、打理好果园，又把240亩庄稼地种上了水稻、小麦和玉米， 剩下50亩新开垦田地，还在育苗，过几天出苗后就可以栽种了。 药园不用她费心，里面的不少药材都是多年生，在空间里种得越久药效越好。 春节后，吴青他们陆续回到知青点。 3月份，林长生大队长带回4个新知青，二男二女，都是18、9岁的高中生。 闻晴这边的东厢房还空了一间屋子，可以让二个女生住， 西厢房顾骅、洛一星住一间，郭建国、李维住一间已经满了，只能把堂屋收拾出来让二个男知青住， 好在堂屋比别的房间都大，夹了一间房出来，剩下的还可以当厨房， 他们在西厢房边上搭了一个柴房，用来放置一些工具、柴火。 晚上，6个老知青出粮出菜请四个新知青吃饭。 聊完才知道，这四个知青都是云滇省城人。 2个女生，是18岁的游曼丽和19岁的吴樱， 两个男生，是19岁的吴波和20岁的陈志强。 李维和洛一星也给他们介绍了向阳村的情况，总结道：“向阳村还是不错的，老百姓很淳朴，只要按时完成队里分派的活计，大队干部也不为难人。” “就是工分不太值钱，一年下来只能饿不死，吃饱是不可能的。”这句话两人就没有说了。 吴樱说：“我们都没有干过农活，不知道怎么干，怎么办？” 吴青说：“我们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干农活，多看，多问问村里的大叔大婶，慢慢就学会了。” 游曼丽皱着眉，说：“听说地里有蚂蟥，要吸血的。” 郭建国说：“下田最好穿上长雨靴，如果没有也不要紧， 蚂蟥爬到腿上可以用刀片刮，或者洒上盐，或者用打火机烤一下就掉了。 习惯了就不怕了。” 吴青也说：“下地时穿长衣长裤，尽量把裤脚扎紧。” 闻晴给他们介绍怎么打水，怎么种自留地，以及怎么记工分。 4个新知青看着老知青这么淡然，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来都来了，怎么着也会把日子过下去。 随着春天的到来，挖野菜成为广大妇孺最喜欢的活动。 荠菜、椿芽、棠梨花、枸杞尖、臭菜、蕨菜接连冒了出来，连带向阳村早晨开工时间推后一小时。 就是到地里干活，大娘婶子们也都挎个小篮子，把田坎上的折耳根、荠菜挖出来带回家。 新知青也第一时间投入到挖野菜的行动，谁叫他们来的时间不对，除了找大队借了粮食，他们还没有自留地，吃蔬菜都是找老知青借。 现在有不要钱的野菜，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四月，闻晴带了一包自己炒的红茶去找大队长林长生。 “大队长，这是我同学给我寄的明前茶。” 空间里的古茶树长出新叶，扦插的茶树还很小，所以采摘的茶叶不多，堆渥发酵做不到普洱茶的发酵条件。 她就采用了滇红茶的制茶工艺，在揉捻时，由于明前茶叶嫩，她揉捻时力道比较轻，发酵的时间较短，但茶叶发酵结束后，叶片已经发红，说明发酵状况还是不错了。 她采摘很小心，用不着挑选，之后的干燥成型闻晴也是摸索着做，最后的红茶她也喝了，味道醇厚，还有花香。 林长生很高兴看着闻晴，“闻知青有心了，现在茶叶不好买。” “是啊，城里人每年才二两茶叶供应，我同学下乡的地方有茶园，这是他们自己做的。” 接着问道：“大队长，我们村能不能种茶？” 林长生犹豫道：“我们村没有种过茶，一没茶树，二没技术，三是听说茶树要种三年才能做茶叶， 这三年没有产出，公社那里不好交代，社员的口粮怎么解决？” 闻晴听说后就不再说话了。 回去后，闻晴清理了自己的自留地，在自留地外围和墙角种上了茶树苗， 茶树栽种前二年不能大量采摘，但是即使以后她离开了，这些茶树也可以给村里留下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吴青这次回来后显得有点闷闷的， 闻晴问她：“青青姐，家里有什么事吗？” 吴青：“家里没有事，只是这次回去，不少同学都已经成家立业，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第36章 吵架 “你家里有没有办法把你办回去？” 吴青扶着头，答道：“我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找不到关系。” 闻晴说：“那只有想别的办法，不过赶集的时候看见公社中学的刘老师快生了， 你有没有办法去代课？你是高中毕业的，教书应该没有问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觉得抓紧时间学习总是没错的，于是拿起书本继续看书。 一天，闻晴照例打了猪草背到养猪场去，路上碰到林二婶，她看左右无人，凑近悄悄地对闻晴说：“你们知青点的那个姓游的小姑娘找大队长闹，说你怎么不上工？” 闻晴忙问：“大队长怎么说？” 林二婶说：“大队长说你是因公受伤，干不了重活儿。” 闻晴放下心来，摸出两颗水果糖递给林二婶，说：“谢谢你，林二婶，这两颗糖拿去甜甜嘴。” 回到知青点，游曼丽已经回来了，正搬了小板凳坐在屋门口剥瓜子，看见闻晴进来，说：“领导人说知青到农村来接受再教育，有的人就知道躲懒，思想有问题。” 闻晴心里的火一下子起来了，“我下乡3年多，什么活没干过？还被评为先进知青，你一个刚来的，农活都干不来，有什么资格说话？” 游曼丽吐出瓜子皮，“呸，娇小姐作风。” 闻晴怒道：“你才是娇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一天到晚偷奸耍滑。” 吴青、洛一星纷纷出来， 吴青说：“游知青，闻知青干的活儿是大队安排的，你也可以去找大队长，你说这些话就是在破坏知青点的团结。” 吴樱拉了游曼丽回屋， 闻晴说：“有本事你什么活儿都不要做。” 果然，接连几天游曼丽都找大队长请假，大队长被烦得不行，“请假要医院证明”， 于是游曼丽请假去医院看病。 第二天，游曼丽得意洋洋地把病假条交给大队长，反正人哄地皮，地皮哄肚皮，不干活没工分，没工分就不分粮， 大队长也对她说了，如果请假天数超过10天，就不分口粮。 游曼丽也不以为然，她是家里老小，每个月父母给她寄10元， 哥哥姐姐都工作了，每人每月给她寄5元，一个月有20元，收入比县里的工人还高，什么粮食买不到？ 同屋的吴樱就没有她这么好命。 吴樱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由于没儿子，她奶奶一直让她爸爸拿钱补贴乡下的大伯，不准她爸把钱拿给两个“赔钱货”用。 三年前她妈妈去世，她爸又娶了后妈，还生了个弟弟，这下她奶奶才作罢。 这次下乡，还是她外婆给她准备的行李，只拿了一个搪瓷盆子、一床被子、几件衣服，偷偷塞给她20元钱， 到了向阳村，了解到去年知青分了3、400斤粮食，有的人还挣了钱，春节还吃了杀猪菜， 知青的屋檐下还挂着腊肉，她一下子看到希望。 这几天下地干活儿，她挥着十多斤重的锄头，把手心磨出了水泡也忍下来了，只要好好干，未来还是有奔头的。 傍晚回来，她看见游曼丽坐在屋门口吃瓜子心里就很不高兴，既然回来得早，为什么不烧水做饭？ 但她也没说什么，自行去舀了水烧，她们屋里的灶是顾骅和洛一星帮着垒起来的，烧水的陶罐是吴青、闻晴借给她们的，等到下一次休息，她们两个去集市上买了锅再还给她们。 新来的知青找大队各自借了50斤粮食，这个要吃到5、6月份夏收分粮。 吴樱没敢多放，只抓了一把玉米渣、半把大米，又切了一些野菜放进米粥里，撒了几颗盐，就算是晚饭了。 吴青做的是腊肉豌豆焖玉米饭，肉味连同饭香飘了过来， 游曼丽重重放下碗筷，说：“这么难吃，我不吃了！” 吴樱很想翻白眼，自行把饭吃完，收拾桌子，对游曼丽说：“你其实不该和闻晴吵架，人家又没惹你。” 游曼丽不快地说：“凭什么她就可以不下地？我都快累死了。” “人家做什么事是大队长安排的。” 又说：“我们商量一下，屋里要添什么东西？重点是要买锅碗瓢盆。” 游曼丽说：“我还要买一个衣服箱子，还要买肉、买米。” 吴樱掰着手指算屋里差什么，铁锅、瓦罐、水缸、水桶、菜刀、菜板，以及背篓都要买， 游曼丽不耐烦地说：“你去想差什么东西，钱我们一人一半。” 吴樱见她也没什么主意，就去找吴青、闻晴问问。 吴青告诉她，木头箱子、桌子、椅子、木桶、背篓、菜板都可以找村里的人买，扁担可以自己上山砍竹子做， 瓦罐、水缸、碗就要去集市买，铁锅、菜刀需要工业票，要去供销社买。 实际上，她们还差草席，她们屋里的床是用土砖垒的，上面放了木板，木板上放的是稻草，干燥的稻草很是蓬松，睡着也舒服，但他们没有席子，只是铺了旧被单。 闻晴看着吴樱，年纪比她下乡的时候大不了多少，也像她去年刚来时那么黑瘦，说：“如果你没有工业票就给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吴樱谢了两位姐姐，回到屋里与游曼丽商量去了。 赶集那天，吴樱为难地对闻晴说：“小晴姐，我们没有工业票。” 闻晴回屋拿了两张工业票、半斤糖票、半斤油票给她， 吴樱接过仔细看过后放进了衣服的内袋，“谢谢小晴姐，我们以后会还的。” 闻晴也去赶集，这次她需要再定制一些橡木桶和酒瓶，等山谷里的野葡萄熟了，她要做一批葡萄酒。 到了绿春县，经过黑市的时候，她看见老于和他的兄弟在卖玉米和布料，正想过去问问布料的价格，听见老于的兄弟问：“大哥，我们这些东西卖完了卖什么？” 闻晴心里算了一下，她空间里现在种着240亩粮食，其中，100亩水稻、100亩小麦、40亩玉米，都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她去到老于的摊子，问：“这些布怎么卖的？” 老于不认识没有化妆的闻晴，“不要票，7角钱一尺。” 这种布叫劳动布，有点像牛仔布，这个价格比供销社的贵，但供销社没有劳动布，闻晴买了5尺布，准备回去做条牛仔裤。 去到无人之处，她进空间换了妆，化妆成黑瘦男子，再次来到老于的摊子。 老于看见她十分热情，递了一支劣质香烟， 闻晴没有拒绝，收下香烟，像当地男人那样别在耳后，问：“老哥，生意不错啊。” 老于小声地说：“托你的福，老哥手上有东西没有？” 他听了他兄弟的话，也在思考进什么货的问题。 闻晴示意他走到一棵树下，先打量四周无人注意他们，小声把自己的粮食给他说了。 老于马上表示要卖2000斤稻谷、1000斤麦子、3000斤玉米， 闻晴卖的都是原粮，这样保存得久一些。 谈好价格，约定5天后在城东的小山坡后交货，两人才分手。 第37章 老师 闻晴去到供销社，用上次在武汉自己制作的介绍信，到供销社买了1000个酒瓶，2000个编织袋，用来装她空间里的粮食。 她回到知青点，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她上了阁楼，进入空间收割粮食。 她的收割机还是太小，而且只能把稻杆割断，还需要她手工捆扎，放在拖拉机上运走，因此收割240亩田地足足花了她空间半个月时间，才晒干脱粒入库。 这也到了她与老于约定的时间。 闻晴把粮食放在拖拉机上，早早地来到绿春城东的小山坡，四处查看老于有没有做手脚。 巡视后发现没有异象，她选好停放拖拉机的位置，自己走到山坡边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 到了晚上12点，发现远处大路上有一行人打着手电筒过来， 闻晴隐在黑暗中，那一行人走了一段后停住，只有一支手电筒向着这边走过来，待走近，闻晴看清楚是老于。 “老于。” 老于停下，“老肖，东西呢？”见她只有一个人。 “跟我来。”闻晴带着他转过弯，说：“你等一下。” 自己来到看好的地方，把拖拉机放出来，又走回去， “这边。” 老于看见拖拉机停在路边，车上满是粮食袋。 他与闻晴一起把粮食搬下放在路边，又打开一一检查，点出1200元给闻晴。 闻晴接过数了数，没有问题，对老于笑笑，“再见。” 上了拖拉机“突突”地开走了。 老于这才对着那边闪了闪手电筒，他兄弟才带了人拖着板车过来装粮食。 拖拉机声音大，半路上，闻晴把拖拉机收进空间，换了摩托，骑着往向阳村走，只花了1个小时就悄悄回到知青点。 她从事先预留的窗户翻进了阁楼，躺倒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夏收后，公社传出消息，公社中学的李老师被推荐去读工农兵大学，另一个王老师是知青，要回城了，还有一个女老师，就是刘老师，要生小孩了，也要回家休息。 公社中学一下子空出三个位置。 虽然刘老师生完孩子后还会回来上班，这个位置是临时的，但候补也是代课老师，比在生产队轻松多了。 吴青一下子紧张起来，拉住闻晴商量怎么去报名。 闻晴出主意：“青青姐，咱们去找大队长了解情况。” 吴青：“好，你陪我去。” 闻晴：“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你一个人去，你这么给大队长说。” 把她的想法给吴青说了，然后上楼拿下一包东西给吴青，“这些东西你悄悄给大队长，也拜托他去找找公社的人。” 吴青打开一看，是两块的确良布料，一块红色、一块深蓝色，还有一包奶糖、一罐麦乳精，一包奶粉。 她连忙推辞，闻晴说：“青青姐，这些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能够帮助你，我才高兴呢。” 吴青自己确实没有多少东西，她加了一块腊肉，用篮子装了，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去找了大队长。 回来的时候，闻晴看见她高兴的样子，估计事情比较顺利。 晚上，吴青给闻晴说：“大队长同意推荐我。” 其实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闻晴后来打听到上大学的李老师是公社书记的侄子，王老师回城结婚，找到了工作，生孩子的刘老师是大队长的外甥女。 闻晴又给吴青拿出四包奶粉，让她给大队长送过去。 闻晴觉得吴青就是这点好，从来不问她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她的行踪，但依然待人赤诚、工作勤奋，一心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送了东西回来，闻晴没有问吴青后续情况如何。 过了两周，田里水稻秧子都插好了的时候，公社传来消息，这次招老师采取公开考试的方式，高中毕业、经过大队审核合格后，可以参加公社考试，择优录取。 大队长宣布政策后，吴青第一时间就报了名，回来后对闻晴惴惴地说：“听说光是我们大队就有5个人报名，估计全公社报名的人不少于18个。” 闻晴安慰她：“你一直坚持学习，应该不会考不过那些人，还有半个月时间，你还可以好好复习。” 她们知青点的几个老知青都没有去报名，新知青只有林志强去报了名。 晚上李维过来送了油印的卷子：“这是我找的公社中学去年期末高中几个年级的数学、物理、化学考试题，都拿了一份，你先做做。” 吴青红着脸接了过来，“谢谢！” 李维一改过去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没什么的，你看还要什么给我说，我去找。” 闻晴在一旁暗笑，这两个人眉来眼去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相互表白没有。 晚上，吴青、闻晴、顾骅、李维一起搬了凳子在吴青他们屋里复习， 吴青把不懂的地方拿出来问大家，她做试卷，顾骅马上替她改出来，再把错误的地方重新讲一遍。 一周下来，吴青学习有明显进步， 李维又找来绿春县的红棉中学高中考试题给吴青做，这也算是最早的题海战术。 考试前一天，闻晴看见吴青李维站在一起说话，回过头，见顾骅也在看向他们两人，大家相视一笑，都没有去打扰两人。 这次李维到处找试卷不仅花了很多人情，恐怕也花了不少钱，平时和两人关系也不是很明显，关键时刻，李维还是很有担当。 考试那天，向阳大队把5个参加考试的人送到公社中学， 考试的时间是一天，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各两个小时，公社和学校都派了人去监考，考完马上判卷，马上公布成绩，最大限度杜绝暗箱操作。 晚上，吴青回来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她满脸笑容，一见闻晴就说：“小晴，我考上了。” 说着就流下眼泪，然后抱住闻晴呜呜地哭了起来：“小晴，谢谢你。” 5年了，沉重的劳动生生把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折磨成农村大妈，能够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闻晴也为她高兴。 闻晴问：“什么时候报道？” “明天就去报到。” 原来，虽然只招三个人却有18个人参加考试，其中，知青就有10人，吴青和另一个大队的知青叶成林、一个返乡高中生陈大有被录取了。 考试时有两个知青、三个返乡青年作弊，现场就被赶了出去。 总体而言，这次考试称得上公平、公正，吴青的一颗心也总算能够放下。 闻晴问：“青青姐，以后你搬到学校住吗？” 吴青：“平时上课期间就住在学校，假期和农忙的时候还是回来住。” 这时，李维也过来了，问：“青青，考得怎么样？” 吴青红着脸：“考上了。” 李维跑过来拉住吴青的手使劲摇：“吔！” 吴青挣脱，不好意思地对闻晴小声说：“我们是去年年底开始谈对象的，本来没有想这么早给大家说的。” 第38章 前程 李维笑着对吴青说：“我太高兴了。” 闻晴打趣道：“是不是应该叫李哥了？”就是姐夫哥的意思。 李维在一旁傻笑。 吴青打岔地说：“我明天去学校报到，到时候搬一些东西过去。” 李维马上说：“我帮你搬。” 几个人一起把吴青要用的衣服、被子和锅碗瓢盆收拾好，放在一起。 吴青拿出铁锅，说：“学校有食堂，用不着锅。”想给闻晴留下。 闻晴很感动，“青青姐，学校食堂只是吃饭，你还要烧水洗脸，你放心，我有用的。” 吴青这才收起。 闻晴又拿出一瓶友谊牌润肤霜、一块粉底白花的确良、一块深蓝色棉布，说：“祝贺青青姐当上老师，这是我的贺礼。” 吴青下乡5年，只做过两件新衣服，现在都已经打上补丁，她正愁以后上课穿什么衣服，站在讲台上，总要穿得好一些。 看见闻晴送上的布料，忍不住又落下泪，说：“小晴，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不能收。” 闻晴把东西塞到她怀里，“青青姐，我们还有光明的未来，继续努力！” 吴青含泪道：“小晴，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住的。” 李维也说：“小晴，以后有事就喊李哥帮忙。” 第二天一早，李维用扁担挑起吴青的东西，搭队上的拖拉机把吴青送到了公社中学。 陈志强没有选上，先是沉默几天，后来还是继续下地干活。 游曼丽拿着锄头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陈志强，你要去公社反映，凭什么吴青就能考上？ 她已经下乡5年，学的东西应该早忘光了，你才毕业，肯定是你更熟悉高中课程，一定有问题。” 陈志强觉得她很烦，本来他没有考过老知青就觉得很没面子，但想到其他新知青也没考过吴青，心里的那点不甘就渐渐消失了， 对游曼丽说：“别胡说，这次考试大家都看见了，吴青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 游曼丽：“哼，不和你说了。” 闻晴听说后，骂道：“游曼丽，你这个小人，别躲在阴暗角落造谣。 这次考试从监考到改卷大家都看着，你自己没本事不敢报名，还要诬陷别人，有本事你自己去公社告呀。” “再乱说，看我不给你两巴掌。” 游曼丽悻悻然关上房门，她经常请假不上工，就是上工也是出工不出力，弄得同组的人苦不堪言，索性大队长也不管她，人缘不太好，所以不敢与老知青硬刚。 吴青走后，四人学习小组还是四人，洛一星加入他们的学习小组。 闻晴暗想，还有两年时间就要恢复高考，她已学完初中课程，但高中只看了物理，要抓紧时间了。 吴青把这次的复习试题、高中课本都留给了她， 顾骅、洛一星、李维、郭建国都是高中毕业，听李维的意思，郭建国正在找关系回城。 闻晴制定了一个严格的学习时间表： 白天她尽量把割猪草和进空间干农活的事情做完，晚上与大家一起复习到10点钟，然后进空间，利用空间与外面的时间差，再把当天学习的内容复习一遍。 她争取用一年的时间把高中的课程全部学习完，再用一年时间把初高中的知识复习一遍。 老知青这边的沉默引起了新知青的注意。 吴樱私底下问过闻晴，闻晴解释说，大家有兴趣学习，不想荒废光阴。 吴樱也让家里人把初高中课本寄来，自己抽时间复习。 陈志强这次下乡原本就带来了书本。 吴波不想学习，与郭建国混在一起舞枪弄棒，他家里在运作参军。 游曼丽更不用说了，上工偷懒，下工睡觉，要不就是这个镇那个镇赶集，下馆子吃零食，新老知青都看不惯她。 夏收后，所有人都是又黑又瘦，学习小组四个人又去挖黄鳝泥鳅，下工的时候都提半桶黄鳝泥鳅回来，香喷喷的味道让知青点的其他人流口水。 吴樱、吴波、郭建国也忍不住凑上来，加入了临时捉泥鳅小分队。 村里人见他们捉泥鳅，也跟风去抓，但是由于烹饪时不舍得放调料，做出来的菜腥臭难吃，于是村民们抓了黄鳝泥鳅要么赶集的时候卖给别人，要么直接卖给知青们。 偶尔，闻晴他们做好后给大队长、书记端一碗过去，吃得全家人赞不绝口。 新老知青有时也会拿出自己的东西打平伙。 就是田里摸的泥鳅、黄鳝、螺蛳做成的菜肴，郭建国、吴波还拿出了散装白酒，边吃边喝，笑声响彻知青点，成为他们下乡生活最美好的回忆。 九月，随着军队外调，郭建国和吴波成功参军，离开向阳村。 闻晴在自留地的边边角角种上茶树，小茶园现在有四分地了，她偶尔也给茶园浇浇空间里的湖水，茶树长得郁郁葱葱。 空间里的苹果、梨首次成熟，她摘了试吃，苹果爽脆清甜，梨多汁酥脆，她全部摘下来放进仓库，一共收了5000多斤。 水稻、小麦、玉米这几个月收了两季，仓库被塞得满满的，学习紧张，她也不想花时间去卖，每样留下2000斤后，把粮食全部酿成酒。 农村很多人家都会酿酒，一般就是把粮食蒸熟后摊凉到30度以下，混入酿酒酵母，装进大陶缸中发酵，经过20多天的发酵，就可以倒入甄子中蒸酒。 闻晴在尚义镇上看见过酒坊做酒。 她买了蒸酒的甄子和酿酒酵母，准备自己动手酿白酒。 她空间里只有3种粮食，通过老于买了一些高粱和豌豆，五种粮食酿五粮液。 她先用少量粮食尝试，制作过程很顺利，把粮食蒸好拌匀，装入了大陶缸中密封发酵。 闻晴每天学习完后都会到空间里查看酒的发酵情况，听听缸中发酵的声音，直到一天，她听见发酵声音小了很多，感觉发酵已经结束，可以蒸酒了。 蒸酒是在空间里进行，她把蒸酒甄子放在灶上，倒入陶缸中的酒醅，烧起小火开始蒸酒。 第一次蒸酒，她秉承宁慢勿快的原则，小火慢烧，看着清亮的酒液从竹管中滴下，接起一杯，慢慢品尝，杯子刚拿到鼻间，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喝下一口，像一团火在胸腹间燃烧。 酒很烈，这是她的第一感受，吞下后一股回甘溢出，好酒！ 闻晴前世在边防军中哪能不喝酒，感觉现在她酿的这个酒不比前世她喝的老白干差，比前次郭建国他们拿出来的散装白酒还要好一些，估计是酿酒用的空间泉水的原因，算是首战告捷。 接下来她继续酿酒，等到全部粮食用完，空间的仓库里有了二十缸白酒，蒸馏出的白酒还要继续陈化，味道会更好。 春节后，顾骅陆陆续续给他父亲以前的老朋友写了很多信，直到5月份，才有人给他回信，说还没有下放人员重新定性的消息。 到了9月份，他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给他来信说，他父亲的老领导已经官复原职了。 第39章 回来 顾骅看了这封信心潮澎湃，找到闻晴谈起此事。 顾骅说：“我爸妈他们在苏北太辛苦了，冬天很冷，又缺粮食，吃不饱，身体很差，真的很想帮他们改善现状。” 闻晴劝解：“现在形势有所好转，但最好还是亲自找人了解一下。” 顾骅忙说：“是的，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他们，再看是否要回松江一趟？” 说完匆忙回房写信了。 闻晴知道前世这些问题最后都解决了，但是解决的时间长达8到10年，抓住机会的先解决，工作安排得好些，比较倒霉的是解决时间晚也没有什么补偿。 顾骅的父母很快回了信，他们暂时不能离开农场，让顾骅和他哥哥先去找原来单位的领导和老朋友。 顾骅马上请假，准备以探亲的名义回松江。 闻晴问他准备在松江待多久？ 顾骅犹豫，“现在还说不清楚。” 闻晴拿了一大包干菌、干果、几包茶叶，用大包装好递给顾骅，他接过包，看着闻晴，郑重地说：“闻晴，谢谢你。” 两人虽然都有一点那种意思，但终究没有挑明。 闻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惆怅。 10月中旬，向阳大队开始秋收，先收水稻，全村人都发动起来。 闻晴也去割稻子，再把稻子运到晒坝晾晒，向阳大队种了800多亩稻田，人均1亩多，除去老人小孩，每个人也就负责2到3亩地，大家加班加点，五天就完成了收割。 收回来的水稻摊晒在晒坝，村里的女劳力就负责守晒坝，根据晾晒的情况翻稻谷，同时赶走贪吃的麻雀和老鼠。 晒好的稻谷交给男劳力打谷，去除稻杆杂物后，饱满金黄的稻谷就可以进入仓库，等待玉米收下后一并交公粮。 知青点参加秋收的有闻晴、洛一星、李维、吴樱、陈志强、吴青。 秋收期间，中学放假，吴青回村参加秋收，游曼丽提前请假回家了，反正她今年分不到粮食。 一连两个星期总算把地里的粮食收完，林长生组织男劳力把上缴的公粮全部运到尚义镇粮站， 他们大队今年收成不错，交完公粮还剩了12万斤稻米、18万斤玉米，全村人都很高兴，今年分到手的粮食更多。 秋收后，大家的劳动并没有减少，翻耕田地，对刚种过水稻、玉米的田地进行深耕，晾晒杀虫，然后补充肥力；之后是开始冬小麦播种，以及种冬菜。 吴青回到学校，闻晴继续打猪草，洛一星、吴樱累的晚上经常不学习，四人学习小组也解散了。 但闻晴自己关上门，还是继续学习，她要脱离这个环境，考大学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希望。 闻晴还抽时间去了山谷，把满山谷的野葡萄摘下来，花了五天时间做成了葡萄酒，放入了空间进行发酵。 葡萄酒第一次发酵时间一般是15天左右，期间需要进行压皮，让果皮和葡萄籽的有效物质浸入酒液中，所以闻晴需要每半天就进入空间，等到第一次发酵完成，闻晴才有了更多复习时间。 到了11月份，天气逐渐冷起来，晚上的气温下降到15度以下。 顾骅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了一个女人，介绍是他的妻子，他这次回来是来办回城手续的。 闻晴努力地微笑，维持住最自然平和的表情，匆匆地打了一个招呼，背上背篓走出了知青点，她不能待在那里。 闻晴高一脚低一脚走向大青山，这山她来过多次，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成为能够包容她的空间。 闻晴进入山林后，木然地劈开树枝，拓开一条蜿蜒向上的小路，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个大瀑布。 轰隆的水声遮掩了风声，她站在瀑布下，丝丝的飞瀑落在她头上、脸上，她告诉自己，她与顾骅之间没有任何承诺，顾骅只是帮助她学习，补课，充其量也就是相处比较融洽的知青朋友。 她跳到瀑布下，让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练通了玉片上的3条经络，内功已经颇为不凡，精神力或者说意念也能够移动200斤的大石头。 闻晴盘腿坐下，心神沉入虚无，按照玉片上的经络线条，逐一修炼起来，无形的热流在身体流动，终于一切外部的声音归于平静，而内在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生光明，感觉自身都融入了宇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晴渐渐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岸上，感觉自己的修炼更进一层。 运气烘干衣服，再凝神用意念搬运了水中的一块大石头，丢到岸边，她估计这块石头至少有2、300斤，摇摇头，自己还有余力。 她放眼看去，四周景色尽在眼中，她把这一片林子中的药材尽数找出来，一会儿就摘七、八支灵芝、五块黄精、一丛石斛， 背上背篓，她迅速地向着山下走，沿着瀑布流下的小溪走，突然发现在溪边的地里埋着一段树干，露出地面的黑色树干只有一米左右，树皮已经像石子贴在树干上 闻晴摸着树皮，粗粝的感觉与石头无异，闻晴从空间里拿出锄头，挖开树干附近的泥土，发现这段树干还不短，有一部分埋得比较深，已经伸到溪水中，上面还压着几块大石头。 闻晴搬开树干上的石头，又挖了半个小时，才把树干挖出来，用溪水洗干净，发现这段树干有4米多长，直径差不多有80厘米，树木已经完全碳化，比上次在寒岛湖里发现的沉木碳化得还厉害。 用锄头轻轻敲下一块，闻晴放在鼻端，有淡淡的香味，这颗树应该是香樟树。 挖开这段树木后，闻晴发现下面还有一棵树干，闻晴把小溪拦住，让水从边上流出去，方便她把泥土挖开。 这段树木直径更大，挖起来比较费力，闻晴挖了两个小时，才把树木从地下挖出来。 放开拦住的水，把树干洗干净，这段树木有6米长，直径超过1米。 闻晴敲敲树干，树干发出金属般的声音，敲下一块树皮，发现下面的树干花纹非常漂亮，她心跳加速，这是一颗金丝楠木的乌木。 把两颗乌木收入空间仓库，闻晴才全力下山，十里路不到半小时就走完。 第40章 如常 回到知青点已经是晚上8点过 闻晴开始烧火做饭，她打了鸡蛋，做个疙瘩汤，飞快地吃了饭，然后去村里挑了水，把水缸装满，又烧水洗澡，最后把衣服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爬上阁楼，闻晴进入空间，先去仓库看了正在发酵的葡萄酒，发现有二缸葡萄酒发酵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她搬起水缸放在石台上，把清亮的葡萄酒液倒入一个干净的土陶坛子，两缸葡萄酒正好装满一个土陶罐子，又把水缸里剩下的葡萄皮、葡萄籽倒进湖边的土坑里腐熟做肥料。 上次酿的葡萄酒有十四缸，还有十二缸继续发酵，但估计明天也要倒缸了。 闻晴挖出另一个大土坑里的肥料装进筐里，放在拖拉机上，开着拖拉机一路把肥料撒在田里。 这些肥料是用岛上的动物粪便加上切碎的稻杆和玉米杆一起发酵腐熟的，她做酒的酒糟也埋在湖边挖的大坑腐熟，所以空间里的田地使用的都是有机肥。 施了肥，闻晴开动拖拉机把耕地机挂在后面开始翻地，把刚才撒在表层的肥料翻到下层，过二天她就可以把水稻秧苗移栽到大田里。 花了七八个小时才做完这些，闻晴回到竹楼，又洗了一次澡，纵然她功力深厚，也觉得累了，于是就在空间里睡过去。 早晨，知青院里一片忙碌，只有闻晴屋子的门没有开。 顾骅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地看了一眼，他的妻子也跟着出来，伸个懒腰，语气亲昵地说：“顾骅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顾骅语气温柔，“今天我们去公社转关系。” 顾骅带着妻子回来，洛一星住到李维屋里，郭建国参军后，他一个人住。 正在说话，闻晴屋门开了。 闻晴出来洗漱，吴樱见她出来，说：“晴晴姐，你回来了？” 闻晴说：“路上有事耽搁了，回来得晚了一点。” 洗漱完，闻晴做了鸡蛋饼，又煮了青菜汤，迅速吃了早饭。她有意多做了些鸡蛋饼，放进空间，准备做干粮。 闻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昨天晚上洗了一次衣服，但她在空间里又干了半天农活，衣服也脏了，早上换下，闻晴端了脏衣盆到河边清洗。 小河边蹲着四五位大娘大婶，她们边洗衣服边聊天，俨然成了村里的八卦中心。 闻晴走到稍远的地方蹲下，把衣服放在河边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浇水揉搓。 不一会儿，大娘大婶们的话题就说到顾骅。 一个大婶：“听说顾知青要回城了？” 一个大娘：“我们家老林说是招工回城。”听声音正是大队长夫人朱红妹。 “跟他来的女同志是他爱人？” “听说是干部子女，可大方了，见人就给水果糖。” “哎呀，顾知青可算是熬出头了，找了个能干的老丈人。” “那姑娘看起来也精明。” “顾知青也长的好，他到咱村下乡也有四、五年了？” “五年多了，他们下乡那年我儿子刚娶媳妇，现在孙子都三岁了。” 话题又跑到儿子、孙子、儿媳妇上去了。 闻晴洗完衣服，回去把衣服晾在院子里。 “你是闻知青？” 闻晴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米色长裤的女人在跟她说话。 “我是，你是哪个？” “我姓李，是顾骅的爱人。” “李同志，你好。”闻晴点头招呼。 “我们昨天晚上聚餐你没来，太遗憾了，顾骅哥在这里多亏你们关照，我们是想感谢大家来着。”看不出是个白莲花。 “哦，哎呀，太不巧了，我先前不知道，有点事出去了，回来晚了，没有吃上你们的喜酒。”绿茶对白莲花。 “秀琴，”顾骅出门，看见两人谈话，心一紧，忙叫道。 两人停下聊天，转头望着顾骅。 顾骅走过来，对闻晴说：“闻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晴看着他，“路上出了点事，回来都八点钟了。” “你没事？” “没事，听说你要回城了？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顾骅有点难堪，“差不多办好了，今天去公社转户口。” “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也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李秀琴见状，说道：“今后闻同志要是去松江，记得到我们家玩。” 闻晴点点头，“好的。不好意思，我要去打猪草了，就不打扰两位了。”说罢，提了木盆回屋，一会儿背起背篓出了知青院。 闻晴走出村外，11月村子附近没有什么青草，闻晴准备上山打猪草。 上了山，闻晴走到密林深处，闪身进入空间。 先是去了仓库酿葡萄酒的地方，把剩下的十二缸酒一一倒入了陶罐里，装满了6个陶罐，过滤出来的葡萄皮、葡萄籽倒在湖边土坑里埋上。 葡萄酒在陶罐里还要发酵一次，时间大约是20天左右，到时候就可以装进橡木桶，或者陶罐里密封保存了。 捣腾完葡萄酒，闻晴出了空间，往山上爬去，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野葡萄山谷。 她早已把野葡萄采摘完做成了葡萄酒，今天过来是想剪一些长势好的葡萄藤在空间里栽种，她已经在空间里规划出10亩地用来栽种野葡萄，不是没有地，只是她觉得十亩地的野葡萄已经够她酿酒了。 剪了一大捆葡萄藤，闻晴收进空间，先在葡萄园里起垄，每隔半米挖个坑，种二根葡萄枝，一捆藤用完，她再剪一捆，种完十亩地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闻晴拿出鸡蛋饼，又拿出鸡蛋，煮了蛋花汤，吃了午饭。 下午，闻晴继续向山里走去，去年，他们几个在山里找到了松露，当时约好今年他们再去采，但她还想去其他地方再找找，既然这里的环境能够生长松露，肯定不止一个地方有。 闻晴走到大青山的一个向阳坡，那里有一大片松林，她扒拉开地上厚厚的松针，马上想起空间还需要肥料，于是把松针连同下面的松针土一起收入空间，担心这些土有寄生虫，她把这些土摊在石子地上，准备晾晒后再用。 边挖土边找，果然她不仅发现了七八颗松露，还采到七八颗灵芝，采了半背篓香菇，打了两只野鸡。 只是松露还比较小，她没有采，再等一个月，等松露长大些才可以挖。 闻晴心满意足地下山，回家路上，割了一背篓的青草送去了养猪场，算二个工分；交了猪草，她又去打了一背篓青草送去牛圈，又有二个工分，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 回到知青点，闻晴烧水把野鸡杀了褪毛，又洗干净香菇，准备做香菇烧鸡。 然后拿了一个簸箕把灵芝、黄精、石斛晾在上面，她已经收了差不多十五支灵芝，等这一批晒干后就去个旧市的药店卖了。 一边灶烧鸡，另一边闻晴洗了大米开始蒸饭，自从吴青住在学校，闻晴吃白米饭的机会就多了起来。 她也没有再做别的菜，做多了吃不完，收拾也麻烦。 端了饭菜进屋，闻晴关好房门，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葡萄酒，这是她去年酿制的葡萄酒，已经在橡木桶里存了一年，现在倒出来宝石红的颜色，果香扑鼻，喝起来口感非常醇厚。 她一口蘑菇鸡，一口酒地吃起晚饭，不知不觉喝完一瓶，出来洗了碗，收拾好厨房，上了阁楼，呼呼睡着。 第41章 丰收 第二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出了房门，走到村里的晒坝，正是清晨。 田野被晨雾笼罩，淡淡的白雾飘在半空，遮住了远处的大青山和田野中的树，小河水哗哗地流动，在晨曦中泛点金光，不知道哪家的公鸡开始打鸣，新的一天又到了。 闻晴练了几趟拳法，打出一身汗水，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吞吐几息，这才收了功，回到知青点。 吃完早饭，闻晴与吴樱一道出门，吴樱去队部领工作，她则是背起背篓打猪草。 种完冬菜，妇女们的工作是除草、施肥，男劳力被大队安排去挖河泥、修水渠，知青点里的女知青这次没人参加这种重体力活。 闻晴也没有走很远，沿着小河向上走，就在河滩割猪草，还捡了七个野鸭蛋，她把野鸭蛋用草包好，放在了背篓下面，上面盖了猪草，就往养猪场去交了猪草。 她这样一背篓猪草只有二工分，一般妇女多的可以挣7、8工分，少的也要挣5、6工分，所以每天至少应该打三背篓，但是闻晴基本上只交两背篓猪草 村里其他孩子也会打猪草送到养猪场，村里的六头猪还是够吃的。 中午，闻晴吃完饭关门学习，等大家差不多去上工后才进入空间，仔细看了她在瀑布小溪边挖出来的两棵乌木。 仔细分析，一颗小的是香樟木，一颗大的是金丝楠木，都是非常名贵的乌木，她把这些乌木与寒岛湖找到的沉木放在一起，这些木头可以做家具。 休息片刻，她开动拖拉机，把育苗田里的水稻秧苗拔起，运到水田边，开始插秧。 这次她要种100亩水稻，闻晴把那台插秧机修好了，主要是发动机坏了，闻晴拆开更换了发动机活塞。 这台插秧机是单地轮驱动，幅宽2米，可以插10行，本来是1人驾驶2人装秧，但她只有一人，闻晴只能做了一个送秧架，尽量多装些秧苗，这样她一天加班加点可以插20亩。 根据空间内外时间差，外面1晚上相当于空间里的1天半，闻晴花了外面的3天时间把空间里的水稻全部插完。 又开动拖拉机把小麦地挖出浅沟，挎着篮子开始撒种，撒完一亩地，闻晴在小麦种子上撒上过筛的细土，玉米也是这样进行撒播的。 100亩小麦、40亩玉米三天也就播完。 顾骅手续办完后就匆匆离开了，只带走了衣服、书籍，家具农具都留给了洛一星。 洛一星从李维房间搬回来，住上单间。 郭建国、吴波和顾骅离开后，现在三个男知青都是住的单间，不过三人还是凑一起吃饭。 吴青偶尔回来住，游曼丽也是经常不在知青点，因此，闻晴和吴樱实际上也是一个人住的时间多。 闻晴不愿与人合伙吃饭，吴樱和她还是各做各的。 有时候吴樱也会找她一起看书学习，现在四人学习小组又恢复了，分别是闻晴、洛一星、李维和吴樱。 闻晴这次内功突破后，领悟能力记忆力也增强了。 以前理解不了的，现在学一遍就会了；以前记不住的，现在看一遍就记住了，她还在废品站买到了高中英文课本、政治课本，特别是政治可是高考要考的，英文她只是自己自学。 冬天，天气渐冷，外出挖沟渠的男劳力也回来了，村里一个叫叶大山的，右腿被砸断，是抬回来的，家属哭着找林长生闹了好一段时间，林长生向公社申请了补助，才渐渐消停。 12月中旬，闻晴带着四人学习小组又去了去年挖松露的地方，大家走了二个多小时，才找到那片松树林。 洛一星说：“闻晴，要不是你带路，我肯定找不到这里。” 闻晴说：“谁叫你不记路？” 大家分散开来，自行刨开松树下的土，开始搜索起来。 吴樱没有挖过松露，跟着闻晴学，看她刨开松树下的松针和土壤，在地上摸索很久，才挖出一块黑褐色的根块，闻晴递给她看，拳头大小的块菌，闻着有特殊香气，吴樱说：“这就是松露？” 闻晴给她介绍，松露一般生长在松树、橡树或者栎树下，有可能长在土里，所以很难挖，但是去年他们在这里挖到过，这儿应该有松露孢子。 吴樱学着闻晴找颗树挖了起来，把树下挖遍了也没有找到，又换了一棵树，越发仔细地挖了起来。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都是吃自己带来的干粮，休息片刻，分别汇报自己的战果。 洛一星挖到9颗，李维挖到9颗，闻晴挖到8颗，吴樱只挖到5颗。 下午，四人把这片松林搜索个遍，才离开回家。 晚上，大家一起打平伙，闻晴出了一块腊肉，李维出了5颗鸡蛋，洛一星出了一罐午餐肉罐头，吴樱把自己自留地的白菜、萝卜、莴笋拔了加餐，又拿出夏天晒的笋干，粮食是一起出的，松露是一人出一颗。 下乡，大家的厨艺都有进步，每个人都会做菜，区别只是好不好吃。 人多，只能分开使用炉灶，闻晴做的青蒜苗炒腊肉、油渣莲白、清炒莴笋， 男生做的是松露蒸蛋、松露干笋炖午餐肉， 吴樱蒸了玉米大米二米饭、做了凉拌折耳根萝卜丝，煮了白菜汤，在男生那边堂屋吃的饭， 陈志强虽然有些不太合群，但也被叫了过来， 闻晴拿出自己酿的白酒，5个人一起吃起来。 李维说：“去年我们六个人聚餐，今年只有五个人。” 洛一星：“今年走了三个人，是好事！” 陈志强：“以后肯定有机会，干杯！” 两个女生不说话，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吴樱喝了一口，“晴晴姐，这酒这么辣。” 李维：“闻晴，你这酒是哪里买的，味道不错。” 闻晴说：“回家带来的。” 洛一星夹起一筷子凉拌折耳根萝卜丝放入口中，“刚来的时候吃不惯这个味道，现在吃起来还挺好吃。” 李维、陈志强、吴樱都是属于折耳根联盟的，闻晴这个鄂省人吃不太惯，所以她只夹萝卜丝；松露是所有人都爱吃的，一碗松露蒸蛋被5个人一扫而光，大家吃饱喝足纷纷散了。 过了元旦，大队分粮。 1975年绿春县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向阳大队粮食丰收，全村剩下10万斤稻米、15万斤玉米、21万斤红薯。 大队长林长生宣布，除了留种和储备粮，村里大人平均可以分150斤稻谷、220斤玉米，230斤红薯，小孩分100斤稻谷、150斤玉米和160红薯。 闻晴工分不高，只分了90斤稻谷、170斤玉米和180斤红薯， 吴青虽然在公社上课每个月有10元工资，但村里还是每天给她记5个工分，分的粮食倒比闻晴多一些，分了100斤稻谷、200斤玉米和220斤红薯。 村里交了2头猪，杀了3头公猪，留下1头母猪，全村人分肉吃杀猪菜。 所有的知青都来到晒坝，挑回自己分的粮食，又拿了篮子装猪肉，今年每个知青可以分一斤半肉，有钱的还可以再买一斤猪肉，这可把知青们高兴坏了，来年应该可以吃上饱饭了。 第42章 火车 经过这半年的勤奋学习，闻晴已经学完全部高中课程。 她现在有1万多现金，空间里还有黄金、乌木、翡翠，还有几个古董，以后估计值不少钱，妥妥的富婆。 但她知道今后十多年,上大学依然是实现阶层跨越的捷径，她想走得更远，改变当前的处境，就必须要考上大学。 吴青把公社中学高二上学期期末各科的考试题带回村，给学习小组的人测试，闻晴以近乎满分的成绩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吴青吃惊地看着她，“小晴，你做过这些题吗？ “没有，不过这些题目比较直接，做起来比较简单。” 公社中学的水平远远赶不上大城市的好学校，所以她就是得了满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她想起八十年代大学的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五左右，只有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大学扩招，上大学才容易起来。 闻晴：“青青姐，你可不可以再去把公社中学这几年的试卷找回来，我们多做些题。” 吴青：“没问题，我再去问下学校的老教师，请他们帮忙找找绿春县中的试题。” 洛一星也点点头，决定给顾骅写信，让他找些松江那边的学校的试题。 过了元旦，地里的活儿更少，闻晴先去山上，把上次找到的松露挖回来，果然大了不少。 她把这次找到的松露选出小一些的，种到空间的山坡上，为了种松露，她还从山里挖了十多颗大松树种在山坡上。 又把晒干的药材收起来，准备去市里卖掉。 闻晴进入空间，检查秋收前酿的葡萄酒的二次发酵情况，感觉已经发酵结束，把酒液倒入橡木桶中，再把橡木桶放进仓库，让葡萄酒陈化一段时间。 闻晴找大队长请假，开介绍信，说是要去南昆市看望姑妈，她带着大包小包，坐上村里的拖拉机去了尚义镇，又坐上了去绿春县的班车。 到了绿春县，闻晴先去中药店，问：“李师傅在吗？” 门口的伙计：“他在后面，你找他做什么？” 闻晴：“我有些草药要卖。” 伙计去到后院，把老李叫出来，老李认出是卖过草药的姑娘，问：“姑娘，这次有什么草药？” 跟着老李进了办公室，闻晴拿出几包草药。 这是闻晴挑出来的比较小一些的灵芝，一包黄精，一包三七以及其他的草药。 老李拿起来仔细看过一遍，都是品质不错的药材，特别是灵芝中有两支火灵芝，价值比较高。 他又检查了背篓里的金钱草、夏枯草、三七花等，称重后给了2100元。 闻晴向李师傅道了谢，递给他一包橡子，“李师傅，这是我在山上采的，味道还可以。” 老李收下橡子，“姑娘，我们药店的柴胡、板蓝根、连翘快卖完了。”指点她多找一些药店需要的药材。 闻晴离开中药店，去县城火车站买了去南昆市的火车票。 她先避开人进来空间换了妆，这次她化妆成一个中年女人，主要是介绍信上写的是性别为女。 现在她功力大增，调整脸上肌肉不要太简单。 她买的是硬座票，能买卧铺的都是有级别有关系的人，也许是快到春节的原因，火车上的人比较多。 这是一趟慢车，大大小小的车站都要停靠，她附近的人不停地变换。 火车在一个县城停下时，闻晴瞄了一眼行李架上的背篓，里面只有一些衣服、被褥，这是用来做掩饰的，好一点的东西都是放在空间的。 她下到站台买了碗热汤和包子，上车后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一个抱小孩的女人占了，她拿出车票：“同志，这是我的座位，麻烦让让。” 那女人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那男人站立起来，女人挪过去，把座位还给了闻晴。 闻晴坐下：“大妹子，带孩子去哪里？” “回孩子姥姥家过年。” 过了一阵儿，列车上的喇叭响起餐车供应午餐的播报，闻晴拿出刚买的热汤和包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好像是要醒了。 这会儿是中午，大家都在吃东西，女人让男人拿出网兜里的吃食，居然还不错，是肉馅饼、咸菜、鸡蛋，又拿出个军用水壶，二人吃得认真。 女人怀里遮住小孩的衣服逐渐滑到座位上，露出一个小孩的脸，这是个小男孩，大约2岁，白白净净的。 小男孩睁开眼睛，“哇”地哭起来，嘴里还小声念叨妈妈妈妈。 闻晴看了小男孩，又看了吃饭的二人，那女人拿出一瓶水喂男孩，小孩子挣扎不肯喝水，那男人拿过水瓶，抱起男孩，把水给小孩灌下去了，小男孩喝了水，慢慢地不哭了。 男人对闻晴说：“小孩子没坐过火车，有些怕生。” 闻晴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午餐，吃完饭，闻晴闭着眼睛靠在窗户打瞌睡，半眯的眼睛盯着男人。 又过了四个站，男人站起来提起一个背包，女人也抱着孩子跟着往车门处挤过去。 闻晴趁她不注意，一把夺过小孩，大喊：“抓人贩子！” 女人见孩子被抢，也大叫：“有人抢娃儿。” 车厢里登时就乱起来，不少人围过来，纷纷打听什么事？有人报告了列车员，列车员马上通知乘警赶过来。 男人指着闻晴说：“她抢了我儿子。” 闻晴抱着孩子，“这是你儿子？” 女人叫道：“就是我儿子，你凭啥说不是？” 乘警问闻晴，“你凭啥说他们是人贩子？” 闻晴说：“你看着两人又黑又老，这个孩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车警喊：“大家都回自己的座位，看住自己的行李。” 转过头说：“你们几个跟我去餐车。” 指着闻晴和那两个男女，三人拿起行李跟着警察往餐车走去，刚走到两节车厢连接处，列车正好到站。 车门打开，那男人飞快跳下火车，闻晴只来得及抓住女人，大喊：“不要让人贩子跑了。” 乘警也迅速下车，向着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被闻晴抓住的女人拼命挣扎，闻晴抱着孩子不太方便，朝女人一脚踢去，“啪”，女人杀猪般大叫：“啊，好痛，杀人了。”眼泪鼻涕一下子流出来。 不一会儿，乘警押着男人重新上了火车。 现在不用闻晴说话，大家都看出两人有问题了。 又来了几个乘警把闻晴几个人带到了餐车，问闻晴：“同志，你怎么发现这两人有问题？” 闻晴难道说是因为前世看过太多人贩子的报道？ 只是说：“这两人吃饭只顾自己，根本不管孩子，哪个父母是这样的？ 而且他们打开行李拿东西时，我发现行李中也没有孩子的东西。” 乘警打开男人的行李，只有几件大人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没有小孩的东西，一个年纪较大的乘警夸奖：“同志，你的警惕性真高。” 第43章 松松 到了省城南昆市，闻晴跟着乘警去了火车站派出所做了笔录，说明了自己的行程和发现人贩子的经过。 小男孩在路上就醒了，不停地哭，应该是饿了，闻晴抱着他，让乘警找来奶粉兑好给孩子喝下。 到了派出所，又让警察给找来煮得软烂的面条喂他吃下。 这一路都是闻晴抱着他，做好笔录，她打算离开，想把孩子交给派出所的人。 小男孩紧紧地抓住闻晴的衣服，哭闹着不愿放手，一个车警叫住闻晴，“闻同志，你能不能帮忙带带这个小孩，等他父母来接？”。 闻晴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轻声问：“小宝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一路都没有说过话，这时抽抽涕涕地说：“宝宝叫松松。” 闻晴又问：“松松几岁了？” 小男孩松松竖起两根手指：“2岁了。” 闻晴又说：“松松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松松马上开始哭：“爸爸、妈妈，松松害怕。”大滴的眼泪从小脸上掉下来。 闻晴摸出自己的手绢给他擦眼泪，说：“松松不怕，阿姨抱你。” 对车警说：“这样，我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等松松的爸妈到了，你们派人叫我。” 从上火车到抓人贩子，加上做笔录，已经八九个小时了，闻晴已经很是疲倦，松松也快睁不开眼睛了。 派出所给她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旅馆，派了一个民警跟着她去登记了住宿，旅馆见是派出所的人送过来的，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间，一天只要3元。 闻晴打了热水给松松洗了脸、擦了身体，把他身上的尿布换下来扔掉——人贩子怕小孩尿脏衣服给用上的。 又抱着松松去百货大楼给他和自己都买了一套衣服，回到旅馆，给孩子洗漱后换上。 等松松睡下，自己也打了热水抹了身体，换上新衣服，把松松和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晾在窗户边。 做完这些，才锁好门，放心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闻晴洗漱完，带着松松出去吃早饭，穿上新衣的小孩更显可爱。 闻晴在街边的饭馆点了豆浆、包子、稀饭，松松可能昨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自己拿着包子吃得很是可爱，吃完饭，闻晴带着孩子来到派出所打听消息。 结果孩子的家长还没到，又带着孩子去了南昆市动物园，一路上松松都很兴奋，一直姨姨这个、姨姨那个。 下午，闻晴正在旅馆休息，派出所的一个公安跑过来敲门，说：“闻同志，松松的亲戚找过来了。” 闻晴忙抱了松松去了派出所，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正焦急地等在办公室。 她看见那个女人，居然是认识的，正是去年回武汉在车上见过的张姐。 张姐并没有认出她，一见他们进来，快走几步，说：“是松松吗？” 派出所的人对闻晴解释，他们已经联系上松松的父母，由于他们要从安庆县赶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打电话通知了南昆的亲属，这位女同志就是松松的大姑妈。 闻晴把松松递给张姐，松松挽住闻晴的脖子，用小屁屁对准姑姑，闻晴拍着他的背，小声地说：“松松别怕，这是大姑姑，叫大姑姑。” 好一会儿，松松才转过身，小声叫：“大姑姑。” 原来，松松被外婆带着去街上玩，外婆去上厕所，把松松放在厕所外面，出来就发现松松不见了，老人急忙通知了松松的父母，哪知人贩子已经坐上火车跑了，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松松父母就报警了。 到第二天，松松依然没有找到，外婆又急又气在找松松时晕倒了，一家人又送老人去医院。 接到南昆派出所的电话，本打算马上出发，可是已经没有火车了，立即给在南昆工作的大姐打了电话，派出所的人确认身份后才通知了闻晴。 张姐接过孩子， 对闻晴深深鞠躬：“闻同志，非常感谢你，你救了我弟弟一家。” 然后又介绍自己，姓张，在省酿造厂工作。 闻晴忙说：“张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发现了人贩子都要阻止的。也别说感谢地话，松松很可爱。” 又说：“张姐，你不记得我了？”补充一句：“蘑菇酱。” 张姐想了想，惊讶地说：“小闻，是你？” 两人带着松松出了派出所，张姐问：“小闻，你住哪里？要不你去我家住？” 闻晴说：“昨天带松松就住在附近，明天我还要去找亲戚，就不麻烦你了。” 张姐：“好，我先带松松回家，你今天还是住火车站附近那个旅馆吗？等松松父母到了，我们再上门感谢你。” 两人分开后，闻晴去了省城新华书店，买了机械原理，农机维修等书籍、除了高中课本，书店里也没有什么复习资料，看来得另外想办法。 她又去了当地的旧货市场，那里主要是交易一些二手物品，闻晴发现里面还有些不错的东西。 她找到一套电焊机，几把具有少数民族风格的长刀，一把锡壶，上面的花纹十分精巧，一块自家染的蜡染布，还找到几种花种子、几种草药种子，闻晴是用自己酿造的白酒和鸡蛋与人家换的，省的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回到旅馆，已经天黑，她去了早晨吃饭的饭馆，花了二两粮票二角五分钱，吃了二两大肉米线，这个二两是二两干米线煮出来的二两，一大碗，把闻晴都吃撑了。 第二天早上出门，闻晴就看见张姐和两个年轻男女带着松松站在旅馆门口，张姐见她，马上介绍：“小闻，这是松松爸爸、我小弟，张德盛，这是松松妈妈，许华丽，今天我们特意来感谢你。” 松松爸爸弯腰给闻晴深深鞠了一躬，松松妈妈拉住闻晴的手：“闻姐，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松松就是救了我们一家。” 闻晴把几个人让进自己的房间，又去找旅馆借了两把椅子，四人才得以落座，松松爬上闻晴的膝盖，叫道：“姨姨吃。”给闻晴递了一块糖果。 张德盛给闻晴递过一个网兜，“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闻晴推辞，“不用，我也是看见那两个人不像好人才留意的，也是松松有福气，是，松松。” 逗着松松，松松也学舌：“嗯，松松有福气。”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张德盛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闻晴再次谈起救出松松的过程，张德盛也说起发现松松不见后，他们是如何无措和心焦，又解释他们晚来的原因，“松松外婆急病了，我们把她送到医院，要不是松松找到，老人家怕是要内疚死了。” 又问起闻晴到省城的目的，闻晴说：“一方面是探亲，另一方面也是为公社中学找一些省城重点中学的高中试题。” 张德盛对张姐说：“姐，你认不认识滇中的老师？” 张姐说：“认识，我们家小月不就是在滇中读高中吗？，我回去找找她的老师，看能不能弄一些来。” 闻晴十分高兴。 松松的妈妈说：“闻姐，我也是县中的老师，我们县中的水平可能赶不上滇中，县中的高中试题你要吗？” 闻晴马上说：“要的、要的。” 许华丽：“我回去就去找，找到马上寄给你。” 闻晴把地址留给了他们。 第44章 配方 张姐说：“小闻，上次吃了你的蘑菇酱，味道现在都忘不了，你的配方卖吗？我们酿造厂正在收集辣酱的配方。” “不知道你们厂怎么收购配方？” “一份配方1000元到2000元，具体看做出来的产品质量。” 闻晴的蘑菇辣酱做法是自己琢磨的，“好啊，我可以带几瓶去你们厂，让大家尝尝。”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张德盛坚持要请闻晴吃饭。 闻晴跟他们去了家比较大的饭店，那时也没有包间，大家坐在大堂，张德盛点了一大桌子菜，吃完饭留下了自己单位和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下午，闻晴去了张姐的单位，到了厂门口，门卫马上说：“张主任打了招呼的，你直接去办公大楼找她。” 原来张姐是酿造厂厂办主任，叫张德英。 见了面，张姐叫来酿造厂的生产科长，一同品尝闻晴带过来的样品，打开罐子，感觉菌香浓郁，吃起来鲜辣可口。 生产科长眼睛一亮，“这个蘑菇辣酱比我们厂的辣椒酱和豆瓣酱都好吃。” 张姐：“这个配方怎么的也值2000元。” 生产科长：“值！” 闻晴又拿出蘑菇肉酱，味道更好，酿造厂以4000元的价格买了两个配方，双方签订了协议，闻晴不仅留下配方和做法，更是亲自到车间指导工人操作，完全复制出两种产品。 闻晴知道这是张姐借机感谢她，离开的时候，特意去了张姐办公室与她道别，张姐答应找到试卷立即给她寄过去。 出了酿造厂，闻晴不急于回去，背着背包找到一个家属区，敲开门，“大哥，蘑菇辣酱要吗？” 开门的男人问：“什么辣酱？” “蘑菇辣酱，用菌子、豆瓣和辣椒做的，又香又辣，您闻闻。” 打开做样品的蘑菇酱，男人眼睛一亮，“多少钱一瓶？” “一元五角一瓶。”一般的辣酱都是一元一瓶，她也觉得有点贵，补充道：“可以做咸菜，也可以做调料。” 男人闻到蘑菇酱的香辣味道，干脆地说：“来二瓶。” 过路的人见他们交易，也围过来，闻晴收了钱，说：“各位大哥大姐，咱们去边上，别堵在人家门口。” 带着人群走到路边，递出打开的蘑菇辣酱，围着的人闻到又香又辣的味道，看着油汪汪的辣酱，“多少钱一瓶？” “一元五角一瓶。” 有人说：“少点，一元一瓶。” 闻晴摇头：“这里面放了不少蘑菇，蘑菇可不便宜，油又多，成本高，少不下来的。” 城里的工人每月工资都有几十块钱，这个价格确实不算太高。 于是，这些人把闻晴带来的30瓶辣酱一抢而空。 闻晴发现大城市的购买力远超县城。 一路坐公交车回到小旅馆，在两条巷子外找到一个小饭馆，点了一个辣炒白菜，一份米饭，不是她不想吃肉，而是小饭馆进的肉少，中午就卖完了。 闻晴拿出蘑菇辣酱，舀了一勺子放在米饭上，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小老板看见辣酱，走过来问：“大姐，什么辣酱？闻着挺香的。” “蘑菇辣酱，自家做的。” “卖吗？多少钱一瓶？” “一元五角一瓶。” 小老板说：“给我来十瓶。” 闻晴从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十瓶，老板扣去一块钱的饭菜钱，给了闻晴十四元。 闻晴收好钱，“老板，我还有白酒、葡萄酒，要吗？” 小老板：“真的？能看看吗？” 闻晴拿出一瓶白酒，一瓶葡萄酒，小老板拿出两个杯子，打开酒瓶，分别倒出一杯。 他拿起白酒杯，水晶一样的颜色，闻着有扑鼻的酒香，喝下一口，略带辛辣，吐出一口气则感到回甘，很不错的白酒。 又拿起葡萄酒杯，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杯子拿近能够闻到成熟葡萄的香气，喝下一口，单宁的涩感和果酸十分突出，细细品尝还有隐隐的浆果香气，小老板竖起大拇指，“这酒是野葡萄酒，非常不错。” 闻晴点点头，“老板厉害！这都能喝出来。” 这时旁边吃饭的一个老者走过来，“小同志，我能尝尝吗？” 小老板介绍：“这是赵老伯。” “赵老伯，您请。”闻晴又在两个杯子中分别倒入白酒和葡萄酒。 赵老端起葡萄酒杯子，先是看酒色，再闻香气，最后喝下一口，在嘴里细细品味，半晌他咽下口中的酒，“小同志，自己酿的？这酒不错。” 小老板：“赵老，您给评评。” 赵老：“先看颜色，这种红色至少是三年的酒，喝起来有果香味、奶油香气和树莓的香气，单宁和果酸的均衡也不错。” 又拿起白酒杯喝了下去，“这是清香型白酒，入口清爽，回味甘甜，但是还有那么一点苦味。是新酿的酒，总体还不错。” 闻晴点点头，葡萄酒是她上一年酿的，放在空间陈化，算起来时间差不多是三年；白酒是夏天收了粮食不想卖，之后才酿的。 小老板问闻晴：“同志，你这两种酒怎么卖？” “葡萄酒5元一瓶，白酒6元一瓶。” 小老板看看赵老，赵老点点头，小老板道：“葡萄酒我要50瓶、白酒要100瓶。” 闻晴说：“我这儿只有这两瓶样品，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赵老：“我一样来两瓶，你快点拿过来。” 又对小老板说：道：“老板，再做两个菜，等这个姑娘把酒拿来咱们喝两杯。” 闻晴出去后，趁着夜色，把酒从空间里取了出来，装在背篓里，背到小饭馆。 两人见她回来，起身接过背篓，小老板点过数，把850元给了她，赵老把四瓶酒放在自己包里，也给了闻晴22元。 赵老招呼她和小老板坐下，闻晴把打开的酒瓶递给他。 赵老说：“喝葡萄酒应该用红酒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在玻璃杯里倒了半杯葡萄酒。 闻晴问道：“听赵老的话，您对品酒很熟悉？” 赵老笑道：“以前我们家是酿酒的，后来公私合营了，我也进了酒厂，一直都是做这个的，只是这些年粮食紧张，酿的酒就少了。”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主要是聊怎么酿酒，怎么品酒。 喝了几杯酒，闻晴就告辞回到旅馆。 此后几天，闻晴又走了几个小饭馆，一共推销了310瓶蘑菇酱、385瓶白酒、260瓶葡萄酒，一共赚了4000元。 虽然现在没有个体户，但是私下在火车站、汽车站、大国企附近开些小饭馆的，还是有的。 买东西的途中，她在滇中附近的一个废品站找到不少试卷和一些书籍，此外，还找到一些破旧自行车，废旧电机、链条、滑轮、轴承，全部收入了空间。 第45章 结婚 除夕，闻晴回到知青点。 吴青和李维回家了，这次回去见双方父母，他们打算结婚了。 新知青都是云滇省人，这次全部回家过节。 洛一星回松江去了，整个知青点就剩闻晴一个人。 中午，二牛奶奶让二牛妈妈送了一碗汤圆，闻晴谢了二牛妈，回赠了一小块腊肉，二牛妈妈高兴地走了，回去称赞闻晴：“小闻知青就是很不错，没有看不起村里农民，人又大方。” 二牛奶奶也说：“小闻知青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干事情认真，不像有的人干事情偷奸耍滑。” 吃完午饭，闻晴背了背篓进了大青山，实际上她也没什么目的，就是在家里没事，随便上山走走，看能不能像上次那样找到突破契机。 不知不觉爬到山顶，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环视四周，她发现这片树林长着松树、樟树、乔木杜鹃，向阳的地方还长了几颗银杏，银杏树的叶子全部落光了。 她站在山顶岩石上，看着无尽起伏的山峰，阵阵山风吹过，冬天的太阳不太温暖，风吹过来感到透心凉。 闻晴走进林子，看着枝头不多的松子，低头在地上扒拉松针土，收进空间，装在湖边土坑里当肥料。 正在刨土时，突然闻到一阵香气，与她找到的松露香气一样，她小心地在松树下挖起来，果然找到一块松露，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有松露，以前没有挖，实在是可惜了。 松露成熟期是12月到次年2月份，过了这个时候就消散了。 一下午，她都在这里挖松露，足足挖了半筐，数了数有37个，她的空间仓库具有保鲜功能，加上今天挖的，现在已经有60多颗了，她不准备卖，打算自己吃。 晚上吃饭时，大队长儿媳妇，一个腼腆的年轻妇人端来一碗土豆烧鸡，说是给她加个菜，闻晴回赠了一小袋干蘑菇和一瓶白酒，说酒是姑妈给的。 闻晴自己做了青椒炒松露，松露炖鸡，拿出葡萄酒，自己过了一个除夕。 在遥远的鄂中，闻晴家里也在吃年夜饭，闻晴妈妈苏梅说：“不知道小晴今年怎么没有回来？” 闻晴爸爸闻大勇说：“这个孩子与咱们不亲，去年就是说了她几句，使气走了，一年都没有一封信。” 闻晴奶奶：“过年也不寄点东西回来，没有孝心。” 闻晴妈妈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闻晴吃完饭，上了阁楼进入空间。 空间里蓝天白云，空气清新，她走进竹楼，把泉水放进木桶，躺下泡澡，这泉水什么时候都是微温的，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泡完澡，闻晴穿上柔软的棉布睡衣，又去了书房，书房有几个古董花瓶、三把从南昆市收获的长刀、一个装着金条的盒子、一个装着书画卷轴的木盒子、五块翡翠，以及她收集到的各类书籍。 闻晴拿起玉片，玉片上什么都没有，自从上次闻晴突破后，玉片上还没有新的线条出现。 她握着玉片修炼，又试着传入内劲，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下玉片，继续盘坐修炼起来。 闻晴现在的已经修炼通三条经络，她不疾不徐地运转内力，一点一点地冲刷经络，感觉到经络里充盈着元气，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看见”远处的稻田、麦田，以及湖中的小岛，她估计，看见的距离起码有十里，只是近处看得清晰些，远处看得不那么清晰。 修炼完，闻晴又去了仓库，上次收获的粮食大部分酿成了酒，现在各种粮食只有1000多斤了，稻田里的水稻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收割。 最后去了放原石的房间，看着如山的原石，闻晴随手拿起一块一米见方的大石头，走到仓库外的工棚，放在磨石机上，开始解石。 一阵“刺啦”的噪音，灰尘四扬，她切下一道三寸宽石边，闻晴端过一盆水，舀了一瓢浇在石头上，用抹布把切口的水檫干，一抹绿意显露在光滑的石肉上。 “出绿了”果然是空间挑选过的，闻晴更有干劲了，费力地转了一个方向，把另外一边石皮也切了下来。 这块原石里有两块翡翠，一块有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厚，颜色是浅绿逐过渡到阳绿，一块有二十厘米宽、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厚，颜色非常漂亮，是翠绿欲滴的浓绿，像夏日的森林，质地也很细腻清澈，没有什么纹路，应该是玻璃种。 把玩一会儿，闻晴把切下来到石头用意念搬到山坡下，又把两块翡翠拿到竹楼书房，摆在书架上。 这才出了空间睡觉去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闻晴是被村里的爆竹声给吵醒的，她从空间里抓了一只兔子、一条鱼出来，杀了洗干净，中午准备做辣子兔和酸菜鱼，加上昨天的松露炖鸡，依然是丰盛的一餐。 吃了午饭，闻晴没有再浪费时间，开始抄写她从南昆市废品站中找到试卷，她先把所有试卷抄写一遍，再开始做题，闻晴决定从现在就开始加快学习步伐。 数理化丛书她现在只有四本，闻晴把课本上的每一个知识点都抄录出来，做成思维导图，搞清楚各个知识点之间的逻辑，对应到课本后的题目，再分析出题的意图、考点，这样用心分析后闻晴觉得自己对书本的理解也上了一个台阶。 吴青、李维是元宵节后回来的，三个新知青也陆续回来了，吴樱还带回来她妹妹吴娟，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又矮又黑又瘦，看上去只有十岁。 李维和吴青去公社开了结婚证明，在知青点摆了三桌，请了知青点的知青们、大队长、书记和村里的长辈、学校的老师吃饭，做饭的是村里交好的两个嫂子。 闻晴帮忙招呼客人，来的人都送了贺礼，都不重，有的是几个鸡蛋，有的是一块腊肉，有的是一块布，闻晴送了十元钱，其他知青有送五元、二元的，都诚心祝福新人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喜宴有炒回锅肉、红烧鸡、炒蘑菇、蒸鸡蛋、辣椒炒鲊肉、豆腐鱼、紫菜虾米汤，算是非常丰盛的宴席了，除了给做菜的两个嫂子留了菜，其他的吃得一干二净。 这时不兴闹新房，吃完饭，村子的客户和学校的老师们都离开了。 闻晴与吴樱、吴娟一起洗了碗，男知青把借来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给了村民。 晚上，李维被几个男知青叫去喝酒，留下吴青和几个女知青吃饭，闻晴问：“青青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吴青：“我明天搬到李维屋里，反正他一个人住，这儿就你自己住了。” 又说：“我还是在学校代课，听学校的意思，公社中学要扩大，需要更多的老师，我们上次招的三个人都可以留下。” 吴樱说：“这次回家，发现很多工厂都重新开工了，只是找工作还是很难。” 游曼丽边吃边说：“xx公社下面的红旗大队过年给村民分了十斤猪肉，我们才分一斤半，差远了。” 吴樱：“他们怎么分这么多肉？他们村喂了几头猪？” 游曼丽：“我同学在那边下乡，她给我说的。 他们村喂了三十头猪，交了10头，村里还剩20头，过年杀了15头，全部分给村里人了。” 吴樱吸了吸口水：“要是我们村也喂三十头猪就好了。” 第46章 茶树 开春后，地里的农活渐渐多了。 闻晴找到大队长林长生，把他拉到知青点的自留地，她栽种的茶树已经长到半人高，现在树梢长满嫩叶， “大队长，你看，茶树可以栽种在山坡上，管理也不费工，成熟的茶园，春茶3到5天就可以采一次， 夏秋两季每隔5到7天采一次，老人和小孩都可以采茶，只要管理得当，种一次茶可以采摘三十年。” 大队长看着茂盛的茶树，“村子北边有些荒坡，如果不影响种粮，倒是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公社会不会同意？” 闻晴说：“云滇省南部几个县都有大片的茶园，我们用荒地创收，公社肯定会是支持的，供销社也要收茶叶。” 闻晴从屋里拿出一包茶叶，“这就是用这些茶树炒的。” 大队长：“谢谢闻知青，我拿去给公社的领导们尝尝。” 闻晴想再强调一下：“大队长，现在田里的粮食就那么多，分给社员们就刚够吃，吃饱都难，更不用说吃好了， 如果大队种茶，至少可以把荒地利用起来，给大家增加一点收入。” 大队长沉吟片刻，简短地说：“我会去争取的。” 几天后，大队长开始组织人开荒平地，垒起田坎，形成一阶一阶的平台，以后可以在平台上种茶树。 闻晴知道这是准备种茶树了，她立即着手在空间里育茶苗。 随后，大队长找到闻晴，“公社已经同意我们在荒地上开茶园，现在的问题是要尽快找到茶树苗，争取在清明前种下去。” 闻晴：“我先前是从庆安县买的茶树，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再去一次，保证把茶树苗买回来。” 大队长：“好，我给你开介绍信，你马上去。” 庆安县正是松松家所在的地方，那里确实产茶，松松妈妈还给她寄过二次试卷。 闻晴与林长生商量购买数量，就买火车票去安庆县了。 下了车，闻晴直奔县政府找张德盛，说明来意后，张德盛一直都因为无法报答她而遗憾，这次闻晴要买茶树苗也不是很难的事。 他找到农业局领导，帮闻晴联系好相关茶园。 闻晴在他办公室坐了一阵，就有农业局的工作人员进来,“张科长，我是农业局的小袁，我们领导让我来陪闻同志去茶园买茶树。” 茶园所在的生产队非常高兴地接待了他们，生产队为能够卖出茶树苗感到高兴，大队长自豪地说：“我们的茶树是最好的，产叶快、病虫害少。” 闻晴说：“谢谢大队长，我们村也想做茶叶，以后还会来你们学习种茶。” 他们谈成一元十株的价格，闻晴花了一千元买了一万株茶树苗，又通过张德盛找到县运输队，租了一辆货车把茶树苗运回去。 回绿春县向阳村差不多要10个小时，由两个司机轮流开车。 闻晴坐在装满茶树苗的车厢里，乘机把空间中的茶树苗放入了买来的茶树苗中，放在一起，很难发现两种茶树苗的不同，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空间里的茶树苗更健壮。 一路跋涉回到村里，大队长得知庆安县茶园帮他们运送茶树苗，非常高兴，立即让家里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闻晴拿出一瓶白酒，热情招待了两位驾驶员。 第二天，闻晴又送了二批白酒、一块腊肉，让两位司机分外满意。 对于茶树苗的细微差异，闻晴说一种是二年生、一种是三年生，一共花了一千元，闻晴自己垫了200元，尾款800元在收货后支付。 大队长把800元汇给了对方，又把200元还给了闻晴。 趁着春耕前有时间，大队长组织大家把茶树苗种了下去，这次，陈队长让闻晴担任技术指导，谁叫她有种植茶树的经验呢。 大队长让村里的人都去学习茶园管理，闻晴给大家介绍了茶树种植间距、土壤、肥水、田间管理的知识。 前期，闻晴几乎每天都在茶园转，发现问题马上处理，更是手把手教那些愿意学习的人，她知道这个茶园就是今后她留给向阳村的财富。 由于茶树一般是第三年才开始采摘，估计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所以闻晴决定教出一批能够胜任茶园工作的人。 经过一个月的考察，闻晴与大队长商定，选择了几个工作认真、聪明踏实的年轻人来跟她学习茶树种植和制茶。 大队长也认可闻晴的想法，知青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村子，是该培养自己人，知识最好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他通知陈长民、陈长刚、袁正方、郑晓强、刘满霞五个人来跟着闻晴学习，这五个人都是16、7岁的年轻人，每天6个工分。 吴樱表示想跟闻晴学习茶树种植，但是在茶园工作的工分不高，现在她要养妹妹，两人靠茶园的工分肯定是不够的，闻晴劝她还是要以赚工分为主。 吴樱去找了大队长，讲明具体情况，原来吴樱妈妈去世了，她爸爸马上娶了后妈，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真是一点没错，后妈带了一个小孩过来，又生了弟弟。 这次回家，吴樱发现她妹妹住在院子中的一个窝棚里，连人都站不直，床上的被子也是一条黑黢黢、硬邦邦的，妹妹也没有上学了，平时出去捡破烂，过得连狗都不如，就这样后妈还成天打骂，她爸爸屁都没一个。 她回去跟她爸闹了几天，她爸根本听不进去，走得时候，她妹妹拉着她一直哭，她实在不放心把妹妹留在家里，心一横就把妹妹带到乡下了，虽然没有户口，但想想办法总不至于饿死。 林大队长思量半天，说：“她可以跟你住知青点，没有口粮，如果她去干活，可以把工分记在你名下。” 吴樱当时就同意了，吴娟和她同住，平时打猪草赚三四个工分，现在她跟着学习种茶，每天6个工分，两人加起来也不少了。 好在去年回城的知青多，走得时候不到分粮的时间，年底分粮的时候也没有分给他们，所以留下的知青和村民分得比上一年多了些，省省也勉强够。 春天野菜多，两姐妹有空就去地里挖野菜，吃不了的晒成干菜去集市换粮食，日子倒也能过下去。 晚上四人学习小组学习的时候，吴樱也带了妹妹一起，吴娟不爱说话，拿起大家学完的初中课本看起来。 说起来，吴樱下乡前高中毕业，她妹妹也是学完小学的课程的。 了解到这些，闻晴找吴青要了些公社中学的初中课本拿给吴娟， “娟娟能够自学吗？”看着女孩的眼睛，吴娟迟疑地回答，“能。” 闻晴说：“你先自己学习，遇到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又给了吴娟练习本和笔。 现在学习小组有五个人了，晚上就在闻晴屋里看书讨论。 吴青搬走后，闻晴把楼下收拾出来做了客厅，摆上大桌子，5个人都能坐下。 第47章 茶园 一天，闻晴把陈长民五个人和吴樱叫到知青点，指着后院自留地的茶树说，“春天茶树进入快速生长期，这期间4、5天就能摘一次嫩叶，如果遇上下雨，更是3天就能采一次嫩叶。” 给大家示范了如何采茶，“我这个茶树才栽了2年，还不能大量采摘，我们今天只是尝试地采摘一些，再给大家看看怎么制茶。” 看着闻晴双手飞舞，迅速地采下嫩叶，放入腰间的小筐。 几个人都跃跃欲试，闻晴采了小半筐，把小筐递给吴樱，“你们也试试，一个负责一垄，只摘树高60厘米以上的茶树，采摘标准是一叶一芽。” 6个人迅速开始工作，他们都是干惯农活的，看了闻晴的动作，现在自己做，虽然速度没有闻晴快，但也是标准的。 一个小时后，太阳升的老高，大家放下小筐，这时小筐里基本上都有大半筐了。 闻晴把这些嫩叶倒入一个大而扁的竹簸箕，一边用手把茶叶平铺在簸箕中，一边给大家介绍，“这叫做摊晾，主要是把鲜茶叶的水分晾干一些，摊晾的时间一般不太长。” 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把摊晾的茶叶倒入一个大锅，大锅下的灶她用的是木材，便于掌握火候，她介绍道：“这一步叫杀青。” 大家看着她用手在热腾腾的锅中翻炒，都集中精力仔细看她的手势，随着翻炒，锅里的茶叶的青草味逐渐变淡，颜色也逐渐变成深绿。 接着闻晴把铁锅里的茶叶倒入竹簸箕，一下下团揉着茶叶，“这一步叫揉捻，就是把茶叶的结构进一步打散，让茶叶中的香气和有效成分更容易泡出来，也能够形成条索。” 果然，大家闻到茶叶中的茶香慢慢溢出。 最后，闻晴把揉捻好的茶叶放在太阳下晒干。 闻晴拿出自己以前晒好的茶叶分给大家一人一包，陈长刚拿起一枚茶叶，闻了闻，“闻老师，今后我们茶园也能生产这么好的茶叶吗？” “怎么不能？但是这两年大家要精心管理好茶园，茶叶的营养物资充足，做出来的茶品质才好。今天的制茶过程看清楚了吗？回去后大家再多琢磨，下周你们自己制茶。” 吴樱回去拿出茶叶泡了两杯茶，与吴娟一起品尝，看着袅袅升起的水汽，茶香也升腾起来，喝了一口茶水，吴娟说：“姐姐，我也想学种茶制茶。” 看着干干瘦瘦的妹妹，吴樱心疼地说：“小娟，你先养养，我去公社中学问问，你还是继续上学。” 吴娟：“我要学种茶。” 吴樱没有办法：“好，我去给闻晴说。” 闻晴当然没有问题，现在跟她学的有7个人了。 到了秋天，每个人都独自上手做了两次茶叶，主要是闻晴的茶树树龄还小，产不了多少茶叶，这还是闻晴不时浇空间的湖水，还挖了空间里的土护根。 村里的茶园有20亩，现在种下棵茶树苗，1万棵是从安庆县买的，2000棵是闻晴从空间里移栽的。 从茶园旁的山上看下去，茶园一畦畦的茶苗种得很整齐，看起来无比清爽。 闻晴带着7个年轻人，日日除草施肥。 茶园是才开荒的土地，杂草很多，需要一直清除，要过个两年才基本上清除完；茶树也要防病防虫，主要的茶树病有茶炭疽病、茶饼病，这些要通过增施磷肥、钾肥和有机肥，提高茶树的抵抗力。 同时也要及时排水，然后就是捉虫，现在的农药少，发现害虫直接捉了。 闻晴种茶知识一方面是从上次去勐光和普渡的茶园学习的，另一方面也是从她在废品站买到的一本农村经济作物种植，加上她种了二年茶，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经过大半年的生长，茶园的茶树苗已经长到二尺高，叶子绿油油的，长势很好。 林长生也经常来茶园溜达，对闻晴的工作成效很是满意。 闻晴和几个年轻人平时在茶园上工，夏收、秋收还是要下地。 现在茶园还没有收益，地里的粮食是全村人的希望，对于抢收，村里人都是全力以赴。 闻晴现在每天有6个工分，她也不打猪草了，所以进山的时间也少了，她把精力主要用在学习上。 今年松松大姑张德英和妈妈许华丽都分别给她寄过两次试卷，闻晴也给他们寄过干菌子作为回礼。 闻晴已经把初中、高中的课本全部学完，4本数理化丛书也看完了，如果按照她前世的历史，还有一年时间复习。 对闻晴来说，比较难的得是英语，由于现在很多学校都没有开英语课，英语的资料是最少的，好在上次在南昆市的废品站，她淘到一本不完整的英汉词典，没有书，她就背词典，不仅背单词，连同句子也一起背，现在除了口语和听力不常练习，看书、造句她已经没有问题。 有时候闻晴不禁想，如果前世有现在一半认真，也不至于只考了二本。 秋收过后，闻晴把茶园的工作交给了7个年轻人，其实工作也不多了，主要是追肥、剪枝，剪去细弱的侧枝，让主枝积蓄营养，来年春天嫩叶长得更好。 她自己去大青山深处，她沿着上次的路径爬到山顶，去到那片松树林，采松子、橡子，挖松露，把松果和松针收进空间腐熟后做肥料，这次来的稍早一些，收获非常不错，松子摘了300多斤，橡子摘了500多斤，松露也挖到20斤，这些东西都放进空间。 转过山梁，她去了大瀑布。 秋天瀑布的水已经没有先前大，闻晴走过去找了一块大而平整的石头坐下，深秋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了，水打在身上登时有些冷意。 闻晴忙运功让内力在全身循环，就感受不到冷了。 闻晴完全沉入修炼，水流的声音、风吹树林的声音、鸟鸣声都渐渐远去，只感到一股充满活力的力量不断挤压她的经络，她的内力也不断增强。 她很高兴这种改变，像是一股山风吹来乘势而上的山岚。 就在此时，一股力量猛地从经络中迸发出来，推动内力游走，虽然没有睁眼，但眼前一片光明，鼻端尽是芬芳，一股热流在各个窍穴中穿行，把修炼过的经络全部走了一遍。 她的感知更为灵敏，闭着眼睛都能看到50米外树枝上鸣叫的小鸟，心念一动，用内力裹起水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掷向小鸟，“啪”，小鸟一击而中跌下树枝，楞了一会儿，才又振翅飞去。 闻晴再次用意念包裹一块篮球大的石块，掷向水潭边的一棵小树，“哗啦”，小树枝折断落到地上。 第48章 收割 闻晴从石头上站起来，一步一步从瀑布下走上岸，运起内力烘干衣服、头发，一下子就干爽了。 现在她力量大增，又练了一趟八卦掌，身法灵活，掌掌有声，土地上被踏出一个个深约1寸的脚印。 闻晴觉得这个地方真是一个福地，在这里修炼效果不要太好。 今天的收获已经够了，于是拿出20斤松子、30斤橡子放入背篓，上面铺了些松果，背起背篓下山去了。 她走得很快，半小时就回到知青点。 把松子、橡子铺在竹簸箕上晾晒，然后开始做饭，现在空间里有鸡、兔、鱼，粮食也够，后院自留地大部分用来种了茶树，但还是种了一些蔬菜。 所以做饭很方便，关了门吃了饭，收拾干净就进入了空间。 空间田里的粮食已经成熟，前两天放了水田的水，准备收割了，这次她准备用精神力收割庄稼。 她在田边盘坐，凝聚起精神力包裹一把镰刀，向着田里的水稻秸秆上割了下去，只见一排排的水稻秸秆整齐地倒伏下去，不等秸秆落到地上，分出精神力包裹上去，但是两边使力，精神力就涣散了，镰刀散去，秸秆倒在田里。 看来还是只能先割后收，聚力长镰把50多亩水稻割倒，她已经感到疲倦，休息片刻，再聚力把倒伏在水田里的稻杆收了起来，送上晒坝晾晒。 感觉到收割50亩水稻已经是她的极限，闻晴并不气馁，转身去到停车场，把收割机推到田边，自己还是开了收割机到地里把剩下的50亩水稻收割下来，也运到晒坝晾晒。 空间外一晚上相当于空间里的1天半，她花了1天把100亩水稻收了，精神力用尽，感觉头隐隐作痛，看来用精神力收割水稻不太合适，而且帮助也不大。 回到竹楼书房盘坐修炼，发现玉片上又出现了一条新的线路，她学着在新的经络中运功，直到两个小时后，才觉得周身轻松，内力充盈。 这样花了4、5天，闻晴才把空间里的粮食收割完，晾晒好，又脱粒入库。 土地多了也是烦恼，她重新翻耕土地、施肥，又花了4、5天，其中还把水稻苗育上了。 这天闻晴正在空间里把水稻插到大田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出了空间下楼开门，发现是吴青回来了。 吴青看见闻晴疲惫的神情，黑黑的眼圈，吓了一跳，“小晴，你在干什么？看起来没有休息好。” “昨天晚上看书看完了，青青姐你回来了？” “今天星期天，你过来吃午饭。” “好的。”给吴青拿了一包板栗。“这个你拿去吃。” 中午，两人又聊起复习情况。 吴青说：“学校虽然复课了，但来上学的学生还是不多，大家觉得反正高中毕业不过也是回乡种地，学不学没多大区别。” 闻晴说：“虽然大学还没有恢复招生，但是高中毕业还是要比初中毕业强，就是工厂招工也要选高中生。” 三人又沟通了复习进度，听说闻晴在学英语，李维和吴青都觉得没有必要。 李维说：“我们初中、高中都学的是俄语，我们也不与资本主义交往。” 吴青说：“我们只在初中学了一学期英语，后来英语老师被下放了，学校没有英语老师就没学了。” 闻晴没有说话，她记得恢复高考时只有考英语专业的才考英语，但是上了大学是要学英语的，但是现在环境比较异化，经常抓敌特分子，她不想被误伤。 于是说：“我们初中是学的英语，不过这么久没摸，都快忘了。”提醒自己把英语相关的书放进空间，也不能在人前看。 大队年底分粮与去年差不多，闻晴分的比去年多一些，主要是她每天可以赚6个工分，比打猪草高。 回到阁楼，闻晴继续去空间把水稻插完，又去把小麦、玉米播了种，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忙完出门。 春节的时候，闻晴接到家里自她下乡来家里给她寄的第一封信，告诉她她哥哥要结婚了，让她汇20元钱回去给哥哥当贺礼。 闻晴记得上次她回家住了4天，她哥哥可是一次都没有回家过，算起来，她已经5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她回了一封信，描述了自己在农村艰苦生活，同时村里根本不分钱，寄了20斤玉米面回去作为贺礼。 大约2周后，闻晴接到家里的回信，这是她收到的第二封家书，信里责怪她不孝顺，无情无义，自己哥哥结婚就送20斤玉米面，说既然她不把他们当家人，以后也别回家了。 闻晴看了心里很难受，如果她不是有了空间，按照原主的能力，两年能存20元钱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她去年回家来回花了30多元的车费，前年生病还花了一些钱，所以原主是真没钱。 闻晴上次回去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这封信让她决定远离所谓的家人。 闻晴看了信，把它放入空间。 77年春节，知青点留下三人，闻晴、吴樱、吴娟。 吴娟已经满了14岁，吴青帮她在公社中学报了名，现在读初一，开学就是初一下。 三人一起做了腊肉，去集上换了糯米，磨了汤圆面，又去供销社买了黑芝麻、糖，自己回来做了汤圆心子。 除夕，闻晴三人在一起吃年夜饭。 吴娟看着香气扑鼻的松露炖鸡汤、花菜炒腊肉、粉蒸肉、葱花炒鸡蛋，蒸香肠、红烧鱼，对闻晴说：“晴晴姐，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年夜饭。” 闻晴笑道：“傻丫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三人放了鞭炮，宣告年夜饭开始，吴娟喝了一口松露炖鸡汤，鲜得眼睛都睁大了，“晴晴姐，这是什么炖的？真好吃。” 闻晴说：“这是一种生长在松树根部的菌菇，叫松露，是一种很名贵的食材。” 既然是名贵食材，三人谁也没有客气，敞开肚皮开始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村子那边也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起送走了1976年，迎来了1977年。 春节放假，由于买火车票和住宿要介绍信，坐长途车不需要，所以闻晴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辗转去南昆市。 她先去绿春县北边的木祥县，卖了5000斤大米、5000斤面粉，500只鸡、500只兔；又去了更北面的三全县，卖了5000玉米、500只兔、500条鱼，600斤干蘑菇，经过华方县卖了500瓶白酒、1000瓶葡萄酒。 一路上，闻晴没有住旅馆，都是在偏远的地方进到空间，晚上住在了空间里。 华方县离南昆市就不远了，春节期间，长途车上人也不是特别多，闻晴戴着一顶旧鸭舌帽，坐在靠过道的位子上，缩着脖子仿佛睡着了。 即将进站的时候，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从行李架上拿了几件行李走到车门处，闻晴睁开眼睛，“兄弟，你拿错行李了。”一步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 那男人瞪着眼睛说：“大兄弟，话不能乱说，这明明都是我的行李。” 闻晴想夺过行李，那男人死抓着不放，闻晴在他手腕处点了一下，男人手腕一痛，忍不住松了手。 第49章 贼窝 闻晴拿过自己的行李，说：“你说说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男人说：“我媳妇收拾的，我还没看呢。” 闻晴说：“我这包里有一包糕点，一瓶酒，一些衣服。”说着打开包给大家看。 男人看了看闻晴，提起其他行李想下车，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拿错了。” 闻晴说：“别着急。” 从他身上搜出4个钱包，对车上的人说：“你们看看自己的东西还在吗？” 一个老女人往腰上一摸，登时叫了起来，“我的钱包不见了。” 又有人说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自己的行李少了一样。 男人见状想挤下车去，无奈闻晴抓得很紧，于是威胁到：“放开我，小心老子打死你。” 闻晴看了他一眼，抓过他手上的行李，放开他的手，男人赶紧下了车。 闻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司机，提起自己的包跟着下车了。 她远远地跟着那个男人，只见他七拐八拐还上了一辆公交车，闻晴也从另一个门挤上去，过了十多分钟，男人下车，闻晴也下车，跟着他到了一个巷子，只见他推开一扇门进去。 闻晴见四处无人，轻轻地跳上院墙，又跳下去躲到后窗下，只听男人对里面的一个老男人说：“大哥，小弟这次没搞到着，差点栽了。” “出了什么事吗？” “车上失手了，被个小矮子发现了。” “矮子是哪里的？是不是条子？” “不知道，看起来不像道上的。” “你看准了？不要把鬼带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吗？我转了一大圈才坐车回来的。” “没用的东西，出去。” “大哥，我走了。”推门出去。 闻晴围着小院转了几圈，仔细打量，这是个三间正屋带东西厢房的小院，东西厢房各有二间，南墙根下有间厨房。 三间正房，中间一间就是刚才壮实男人进去的那间房，东边是一间卧室，里面放了一张床，西边也是卧室，也放了一张床，东厢房是二间卧室，分别放了二张床，西厢房一间是个大通铺，一间是杂物间。 院子里除了刚才听到的那个老男人，还有三个人，分别在东厢房和厨房。 她蹲在杂物间后等了一个小时，堂屋里的男人去了正屋东边的卧室，闻晴乘机去了正屋西边的卧室，拿了一根铁丝捅开锁。 进去后发现，除了一张床，里面还有个里间，靠墙摆了三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些木箱子，地上也有三个木箱子，闻晴退出房间，把门照样锁上。 天完全黑下来，院子里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回来。 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每个都先去堂屋见老男人，只听见一个女孩说：“小琴今天只要到这点钱，从我的钱中给她五元，求大哥开恩。” 闻晴抬眼看去，两个女孩都只有十三、四岁，说话的女孩穿了一件破烂的棉衣，颜色都看不出，另一个女孩只穿了一身线衣，冻得脸色青白，也没有说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老男人说：“小琴，你这周有几天没有完成任务了？” 那个叫小琴的女孩像是没有听见，眼睛盯着地面，刚才说话的女孩拉了拉她，小琴才开口，“二天。” “每天10块钱，你都完不成，小琴，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小真，你别给她偷吃的，偷到我头上，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刚才说话的小真脸上闪过畏惧的神色，“不敢、不敢。” 老男人挥挥手，两个女孩子出去了。 三个男孩，大的15、6岁，小的只有十岁左右，进去堂屋，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吼，“一块钱都没有找到，你个懒货，看老子不把你弄残废，你就要得到钱了”随即传来小孩的哭声。 “棍子！”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进去拖出那个最小的男孩，男孩一边哭、一边挣扎，说：“我明，天一定会要到钱的。” 老男人说：“好，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10棍。” 尖嘴猴腮男子拿起一根木棍朝小男孩劈头盖脸地打去，小男孩包着头脸，任木棍落在自己身上。 挨完打，其他两个男孩把小男孩扶进西厢房那个大通铺屋里。 闻晴看得火起，这肯定是个贼窝，几个老贼逼孩子们去要钱偷盗。 晚上，人声渐消，夜色浓重。 正屋西间没有人，闻晴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把屋里的东西连同架子收进空间，又仔细地搜了房间，在靠窗的地下有一块木板，下午被架子遮着倒是没有发现，她提起木板，显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下了楼梯，她走了大约20米，有一扇门，她静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 她推开门，打开手电筒，这又是一个房间，里面有少许霉味，屋里有两个架子，架子上放着六个用油布包着的木箱子，闻清东西收进空间。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闻晴估计这可能是通往外面的门，果然门外是个过道，开门走了大约50、60米，推门出去就是个柴房，仔细看了周边环境，已经是小院背后了。 闻晴重新走进地道，关好门，抹去自己的痕迹。 悄悄打开老男人的房门，飞快地点了他的睡穴，在房间里仔细搜起来，她在书桌里找到一个笔记本，书桌上还有一个花瓶，在衣柜里找到一个布包，布包里有三卷钞票和别的东西，在床下找到一个木箱子，箱子里有二捆钞票、一些书籍。 她站起来看见老男人睡的床像是在某个博物馆里见过的拔步床，她把老男人用被褥一卷，放在地上，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然后去了东厢房，把几个男女弄晕过去，把房间搜刮一空。 她运起内功，调动脸上的肌肉，把自己变成一个中年妇女，拿出一块布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轻轻敲了敲西厢房的门，捅开房门，里面的孩子还是非常警醒，马上有声音问：“谁？” 闻晴：“救你们的人。” 5个孩子穿好衣服走出来，闻晴从东厢房的柜子里抓了几件衣服，递给几个孩子，一人一件，大家裹了衣服，见闻晴打开院子的门，一起走了出去。 闻晴带着5个孩子迅速地向外走去，左拐右拐，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树林。 停下问：“谁说说那个小院是什么情况？” 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说：“我是去年被他们带来的，那个老头叫余老大，平时大家都叫他大哥，他管火车站西边到棉纺厂这一片； 那个高个男人叫杆子，他负责跑街，还有一个叫棍子，平时管我们，还有个叫闷子，那个女的叫金姐，她和闷子负责拐孩子，我们几个都是金姐和闷子带过来的。” 第50章 逃出 几个孩子边听他说，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是李正新，15岁，去年4月份来的，刘小琴12岁，是去年11月份来的，卫越14岁，去年3月份来的，马青川10岁，去年8月份来的，黄小真，13岁，去年5月份来的。 他们被带到这里后，先是由杆子、棍子教他们偷东西，学习一个星期后就逼他们上街去偷，孩子们每天至少要找10元钱才算完成任务，否则轻则挨饿，重则受罚。 今天挨打的是马青川，就是因为没有偷到钱，所以被打了10棍，如果想跑就要被打断腿。 闻晴问：“有没有跑掉的？” 来得最早的卫越：“没有。” 平时他们出去做活总有一个人看着他们，晚上房门是锁着的，院子也是锁着的，想逃也没有机会。 “现在你们出来了，准备去哪里？” 他们被拐来时都是大孩子，被送入贼窝的时间也不长，都知道自己家地址，现在逃出来了，听说可以回家，都哭了起来，全部表示要回家。 闻晴一一询问，黄小真家在贵省，李正新家在湘省，刘小琴家在本省西部，马青川家在川省。 闻晴说：“我给你们每个人100元，你们可以自己回家吗？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安全，最好你们一起去报案，让公安局通知你们家人来接。” 一人给了100元，闻晴又把他们送到派出所附近，指明方向，5个小孩去报案，她则飞快的离开。 派出所接到报案后，非常重视这个案件，又是盗窃团伙，又是拐卖人口，公安进门抓人时，几个人还没有醒，库房和大哥屋里的东西不翼而飞也没有人察觉。 公安问几个小孩救出他们的人是谁？大家回答不认识，李正新说：“个子比我们高，脸上蒙了布，头上戴着鸭舌帽，说普通话，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 在追问库房里少的东西时，大家都说不知道，带他们走的那个人身上也不像有很多东西的样子。 公安审问了余老大、杆子、棍子、金姐、闷子几个人，他们是去年初到南昆市的，以前余老大、杆子、棍子三个人就是小偷小摸，或者去工厂偷铁丝电线、零件卖，后来闷子、金姐参见他们，才去拐了小孩去偷东西。 看到自己攒了一辈子的东西都不见了，几个人也很绝望，但是被抓后又庆幸没有被人找到更多的赃物，判刑可能会轻些。 最后，公安把这个案子定义为黑吃黑，余老大几个人被判了三年至五年的刑期；几个小孩被送回老家，公安继续追踪犯罪分子。 天亮后，闻晴化妆成一个老妇人，在医院旁边租了一个单间，说自己是陪老伴儿来看病的，老伴住院，自己要找个地方住，每天去医院送饭。 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她租了一个星期。 闻晴到南昆是为了卖酒和淘东西，她去了去年去过的旧货市场，在那里买了一对黄底孔雀纹花瓶，一个花梨木五斗橱，二把太师椅，二刀熟宣，一盒老松墨，一块奇楠香。 她又去拜访了火车站附近的老顾客，卖了500瓶葡萄酒，800瓶白酒，换回自己的装束给张德英送了20斤大米、一块腊肉，感谢她给她寄的试卷。 住了一个星期，她对老夫妻说老伴儿出院，退了房回乡。 白天开拖拉机，晚上骑摩托，第四天就回到了绿春县。 元宵节过后，知青们又陆续回到了向阳村。 洛一星回来时神情沮丧。 他们一批来的知青中，顾骅、郭建国回城，李维和吴青结婚了，只有他事业和家庭都看不到希望。 他那些下乡的同学们有好几个也是这样，有的与当地村民结婚，甚至已经生了孩子，一辈子就锁在农村；有的在乡下苦熬，找不到回城的办法。 他下乡的地方离家远，他父母提出让他顶替入厂，但他哥哥下乡更久，两人差点没有为这个名额大打出手，最后她爸妈劝他，让他哥哥先顶替他妈妈的工作，如果两年后他还没有回城的机会，就让他顶替他爸爸的工作。 今年他已经23岁，真心不想在农村再熬两年。 游曼丽很高兴地回来了，带回来一大包各种吃食。 闻晴鼓励大家继续学习，心怀希望，“4+1”学习小组又开始上晚自习。 她也下乡5年了，只是她没有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只是希望高考恢复后能上大学。 吴青说：“现在的领导人一贯支持发展教育，鼓励学生好好学习。” 洛一星：“现在城里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一些，但是找工作还是难。” 李维：“不知道公社什么时候推荐工农兵大学生？” 洛一星：“你有消息吗？” 李维：“去年推荐2个人，前年推荐3个人，不知道今年有几个名额。” 吴青：“有一天听见校长与别人聊天时候说到推荐的事，据说还没得到通知。” 洛一星：“你们想不想去报名？” 闻晴：“没想法。” 李维：“就是报了名也没有可能，就不去争了。” 吴樱只是旁听，没有说话。 吴娟：“我今天看见曼丽姐拿着一个篮子去了大队长家。” 吴樱：“你在哪里看见的？” 吴娟：“我在那边树下等大梅姐姐一起玩看见的。” 洛一星：“你看见她篮子里装了什么吗？” 吴娟摇头：“篮子不大，看起来挺沉的。” 闻晴：“工农兵大学生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如果高考恢复，大家都有机会。” 洛一星听闻后不再说话，暗自发奋，大家都沉浸在学习中。 2月份快结束时，闻晴说：“我们应该都看完了课本，我打算换一种学习方法。” 吴青说：“换什么学习方法？” 闻晴：“先做题，再找短板，再针对性提升。我找了一些考试卷子，自学丛书里也有一些练习题，我们先做题，再交换改卷子，再重新把错题做一遍。” 她记得前世高考前老师就是这么做的。 晚上，吴青几个离开后，闻晴把前段时间收集的卷子拿出来，大部分试题她都做过，拿出纸逐一把题抄到白纸上，准备每天晚上都让大家做一张卷子。 记得高考恢复的消息是10月出来的，1个多月后就是考试，复习的时间非常短。 现在已经是2月底，还有10个月时间，这次高考分文理科，但这是平行时空，她也不能确定事情会与另一时空完全相同。 她自己是把精力主要放在理科上，史地随便看看，政治主要靠报纸和学校的试题。 第51章 不忿 第二天晚上，闻晴把昨晚抄好的试卷拿出来给大家，说 ：“这是我这几个月找来的试卷，我们每天做一套，然后互相改卷子，再改错。” 闻晴虽然做过一次，但由于当时刚学完课本，没有贯通复习，所以错误比较多。 这次重做，闻晴感觉自己对题目的理解更深，更理解出题者的意图和考点，做得也比较好，基本没有错误。 做完题，大家修改了错误，闻晴把考卷涉及的考点写出来，给大家讲了一遍。 吴樱高兴地说：“小晴姐，你这么讲我才体会到为什么这么答题。” 闻晴又说：“如果大家觉得这么复习没有问题，我们分一下工，每个人负责讲一天题。” 吴青也赞成，“小晴说得对，教学相长，自己讲一次印象更深。” 洛一星终于从沮丧的状态中走出来，也说：“我写信给城里的同学，我有几个同学在学校当老师，让他们帮忙找找高中试卷。” 春天到来，闻晴给茶园5个人说起茶园养鸡的事。 现在，每个家庭可以养2、3只鸡，闻晴自己逮了2只小鸡，搭了鸡窝，养在茶园。 郑晓强几个人分别养了2只小鸡，每天早上他们把鸡放出来养在茶园里，晚上再各自赶入自己家的鸡窝。 养了4个月，小鸡已经长成大鸡了，大部分母鸡已经开始下蛋，闻晴平均每两天可以收三个鸡蛋，其他人养的鸡也是这样。 闻晴找到大队长，把在茶园养鸡的事给他说了，由于以前是几个人在各自的指标里养鸡，大队并未干涉。 闻晴说：“大队长，在茶园养鸡只要控制数量，做好鸡粪清理，防止病虫害，是可以确保茶树生长的，再则茶树还要二年才看得到收益，现在养一些鸡，可以减少养茶树的成本。” 她把茶园养鸡的做法仔细地告诉了大队长，最后说：“郑晓强，刘满霞已经做得很熟练，我们可以在茶园分几个区域进行散养。” 又补充，“夏天养鸡更好，大队长你可以找几个养鸡能手，与晓强、满霞一起养鸡。” 林大队长说：“这事还是要给公社说一声，也要算算养多少鸡合适。” 闻晴：“山坡每亩地可以养30到40只鸡，茶园少养一点，就养20只鸡，现在我们每亩地养了18只。” 林大队长还是希望村里人的生活更好一点，所以开垦了茶园，增加了养猪场猪的数量，现在听说茶园可以养鸡，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他们村有15亩茶园，大约可以养300只鸡，他准备向公社争取一下。 除了春播、夏收最累的时候，学习小组始终坚持每晚学习。 7月份，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人选终于出来了，虽然没有公开，但消息传得很快，向阳公社有3人，向阳村只有一个，就是游曼丽。 听到这个消息，知青点的人都吃了一惊，洛一星红着眼睛，“凭什么？凭什么？”他也去报了名的，虽说不报什么希望，也没有想到是游曼丽。 吴樱也私下说：“游曼丽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居然成了工农兵大学生！” 吴青没有说话，他们公社中学书记的侄女这次也是三人之一。 李维开导洛一星，“别气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就是进了大学，凭她的水平，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闻晴也劝导：“条条大路通罗马，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洛一星才慢慢平静下来，沉默地干活，学习更认真了，闻晴暗暗点头，方才放心。 洛一星没有因为暂时看不到光明而放弃，他能承受压力而不灰心丧气，确实难能可贵。 闻晴悄悄找到洛一星，“洛哥，我有朋友说上面已经在考虑恢复高考了，千万别灰心。” 洛一星眼睛一亮，“闻晴，真的吗？” 闻晴：“就是有这种风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你不要说出去。” 洛一星：“好的，我会保密的。” 起初，闻晴觉得洛一星性格跳脱，接触久了，才知道他做事踏实，性格坚毅，真是人不可貌相。 夏收之后，闻晴去了山里的葡萄谷，把里面的葡萄全部采摘下来，酿成了葡萄酒。 闻晴去年酿了2万升，大部分存在橡木桶里，只装了5000瓶，春节前卖完了。 今年又酿了2万升，加上库存，现在有3万多升，主要是目前销售还是很受限制。 空间里的茶园已经可以大规模采摘了，她还没有做出采茶机，只能靠手工采收，当然她的茶园都是标准化种植的，植株的高矮、间距都是适合的，以后用采茶机采收也是可以的。 这20亩茶园，闻晴采了十天才采完，采摘下的茶叶不能久放，她烧起火，架起大锅，把经过挑选后的嫩叶倒入其中，按照她的方法杀青、揉捻、干燥，做成毛茶。 等20亩茶园采完后，再把毛茶后进行堆渥发酵，这次她做的是普洱茶，把所有的茶叶堆成梯形，让其发热发酵，闻晴准备这一批茶叶做好后，看看效果再做打算。 夏收后，村里组织大家把水稻种下去，之后的农活就要轻松些，但是她空间里的庄稼也成熟了，闻晴觉得自己太命苦了，不仅空间外要做农活，空间里的土地也需要耕作。 不过她现在有精神力，可以做一些不费力但费时的农活，也可以利用农机，做那些费力的工作，足以完成空间里几百亩土地的耕种。 这次空间里的240亩地一共收获了6000斤稻谷、7000斤小麦、4000斤玉米，2000斤高粱。 至于养鸡和养兔，她全部使用的是精神力，目前空间里有600多只鸡、1000多只兔，闻晴决定卖出一些。 晚上，她把要卖出去的东西收拾好了集中放在空间一处，需要拿出来的时候就利用背篓的掩饰直接拿出来。 赶集那天，闻晴起了个大早，背着背篓，从村里往尚义镇走去，到了尚义镇坐上头班车向绿春县而去。 一路上，晨雾未散，在半山的公路上，闻晴抬头看向山顶的绿春县，乳白色的晨雾笼罩住绿春县城，只隐隐约约看见山上的房子，影影绰绰的如在天空。 到了绿春县，闻晴先去了偏僻之处，化好妆，打扮成一个中年妇女，头上戴着当地少数民族妇女常带的帽子，把背篓放在地上，拿出了一包稻谷、一包小麦、一包玉米，坐等客来。 夏收后，粮食紧张状态稍微好转，不仅各地粮站收购粮食，就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外地跑长途的司机，都会到农村多买些粮食，根本不存在粮食卖不出去的问题。 闻晴半天就卖出去了400斤稻谷、300斤小麦、500斤玉米，她感觉这样卖还是太慢，又去换成了黑瘦中年男人的妆，找到老于，卖给他3000斤稻谷、5000斤小麦、3000斤玉米，高粱老于没有要，一共收入2500元。 老于手上现钱吃紧，又给了她十两黄金、1000元现钱。 现在她已经有5万元现金了，只等改开后就去京城买四合院。 她想，等到改开，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她也不回城，就在农村承包一处山林，种树种茶，日子想来也不会难过。 第52章 高考 闻晴对能不能回城并无追求，现在更是安安心心干活，不管是管理茶园还是打猪草、养鸡，她都做得踏踏实实的。 大队长不止一次在社员大会上表扬她扎根农村、努力奋斗，去年底还给了她一个优秀社员的称号。 洛一星给他同学写的信都有了回音，他们给他寄来一些松江学校的试卷，吴樱、李维也找了一些试卷，大家做的题就更多了，随着题海战术的深入，学习小组进步很大。 秋收后不久，终于传来闻晴期盼已久的消息。 吴青匆匆从学校跑回来告诉闻晴：“恢复高考了。” 洛一星、李维、吴樱都高兴得跳起来。 闻晴几个马上找到大队长询问报名的事，李维：“大队长，我们想报名高考，这个流程怎么办？” 洛一星略为颤抖地问道：“大队长，我，我们都可以去公社报名吗？” 大队长林长生看了他们几眼，说道：“根据公社的意见，只要政审通过的，都可以报名。” 又说：“你们都在向阳大队下乡多年，洛知青，你是71年下来的？一晃六年，你们都为祖国的农业建设出了力。” 洛一星和吴樱几乎落了泪。 洛一星握住林大队长的手，使劲地摇着，“谢谢大队长，谢谢！” 林长生说：“明天你们到大队部开证明。” 晚上，大伙儿提出给大队长家送的礼物感谢他，闻晴拿出一大块腊肉，吴樱拿出二斤挂面，李维拿出一袋麦乳精，洛一星拿出一瓶菜油，东西装了一篮子，委托洛一星送去。 林长生极力推辞，“洛知青，这是国家政策，你们别这么见外。” 洛一星：“这是我们感谢大队长这几年的关照之情。” 确实，在向阳大队下乡这几年，林长生对知青还是公平对待的。 林大队长推辞不得，只好收下东西，他知道收下东西知青们更安心。 第二天，知青点的全体知青，连同在公社中学的吴青一起走路去到公社报名。 吴青当老师这两年也认识不少公社的人，她打听到，基本上所有的知青都报名参加高考，不少返乡高中生也报了名。 一时间，去县里买书的、相互借书的人不计其数。 闻晴把多余的初中、高中课本都借给了村里的年轻人和其他大队的知青们，这是一次命运的转折点，反正他们手上还有二套课本和一套自学丛书，大家可以一起复习。 报完名，学习小组继续复习，他们向大队请假，全力备战高考，秋收后农事不多，林长生都准了。 管理茶园的几个年轻人，除了刘满霞外，郑晓强、李正新等高中生也报了名，闻晴把茶园管理工作交给了大队长。 由于养了200只鸡，加之秋天茶园的事情并不多，村里安排了体力弱的老年人看管。 公社的政审很快有了结果，闻晴他们和村里的年轻人都报上了名，大家去公社领了准考证，复习的时间很短暂，很快高考就到了。 闻晴几个提前一天去了绿春县，定了二间房，男生一间、女生一间，吴樱的妹妹吴娟还在公社上学，吴青让她就在学校她的宿舍住几天。 闻晴放下行李，检查了房间的门窗，对吴青和吴樱说：“休息一下，我们去看考场。” 吴青给李维说了，由他通知男知青，大家一起走出招待所。 高考考场在县中学，招待所离县中学很近，走过去不过10分钟。 六人不在一个考室，到了县中，大家对着自己的准考证分别去找自己的考室，教室门上已经贴了名单，对照着很容易就找到了。 大家又从学校到招待所、招待所到学校走了几遍，闻晴还特地检查了自己的座位有无纸条、小抄什么的，许是前世阴谋论看多了，防止出现问题。 招待所没有餐厅，他们找了饭馆吃了饭，回去看了一会儿书就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六个人起床，相互提醒带去考场的东西别落下，出门吃了早饭就去了考场。 考场外人很多，一脸沧桑的中年汉子，满身补丁的女知青，还有老老小小送考的，人人都是充满希冀和忐忑的眼神。 7点半之后，大家陆续进入教室，闻晴再次检查了自己的桌椅，核对了考号，安心坐下，静待考试开始。 上午考的是语文，监考老师发下试卷，不一会儿，教室里尽是沙沙的写字声，闻晴先翻阅一遍试卷，见试题不是很难，静静地从头开始答题。 考试完后，闻晴在县中门口等到了大家，大家都没有对答案，一切都成定局，不用再增加紧张气氛。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考完试，六个人高高兴兴逛了县城，买了几斤肉，就收拾行李回去了。 村里的年轻人中陈长民、陈长刚、袁正方、郑晓强都参加了高考，闻晴他们回村后，大家一起来知青点对答案。 ，吴青年纪稍大，又是公社中学的老师，大家都看着她，吴青心里有些慌：“我做的也不一定对，最好大家把自己的答案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 对下来的结果，有的人高兴，有的人沮丧，闻晴说：“大家也不要过于在意了，最后还要看公布出来的分数。” 1月底，各大学陆续开始发录取通知书。 闻晴、吴青、洛一星、陈志强是第一批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吴青被南江大学数学系录取，闻晴被平京工业大学机械系录取，洛一星被松江财经学院经济系录取，陈志强被松江交通大学桥梁系录取。其后，李维被南江医学院录取、吴樱被云滇师范学院录取。 村里的几个高中生也有二人考上了，郑晓强考上云滇农业大学，陈长钢考上云滇民族学院。 向阳村是向阳公社考上大学人数最多的村，一共考上八个人，林大队长走路都带风。 村里两个考上大学的人家也是喜气洋洋，纷纷摆席庆贺。 知青点的知青们这次全部考上大学，没有辜负他们三年来的苦读，大家决定请大队部和村里相熟的人来吃一顿。 大家拿出了粮肉菜蛋，闻晴不仅杀了养在茶园的两只鸡，还拿出了风干兔、菌菇，她和洛一星还分别拿出一瓶白酒。 林大队长代表村民讲话：“你们知青这几年给村里做了很大的贡献，特别是闻知青，带领社员们种茶养鸡，改善了村里的生活条件，给农村建设带了新的希望。” 闻晴站起，代表知青们说：“我们才到向阳村时，年纪小、不会干农活，都是乡亲们指导帮助，我们才在农村站住脚，向阳村是我们的第二故乡，希望今后向阳村依然把我们知青当成自己人，继续鼓励我们为祖国建设做贡献。” 一顿饭吃得知青和村民们的关系又近了几分，郑晓强、陈长钢也给闻晴敬酒，说：“老师，您这两年不仅指导我们种茶，还鼓励我们继续学习，否则我们肯定是考不上大学的，您永远是我们的老师。” 两人规规矩矩地给闻晴鞠了一躬。 虽然闻晴比他俩大不了多少，她是把他们当做自己在农村的传人，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希望他们有办法让向阳村富起来。 第53章 离别 春节前，向阳大队分粮后大家趁公社没有放假，去了公社办理了户口、粮食关系转移。 李维、吴青、洛一星准备先回家再去学校，所以匆匆离开。 吴樱因为吴娟还在公社中学读书，她打算等吴娟放假，在知青点过完春节，再带着妹妹一起去南昆市上学。 她家是省城的，吴娟的户口也还在省城，只是她不打算回家见亲爹后妈。 读师范学院不需要交学费，还有生活费补贴，节约一点，她再打打零工，就能养活自己和妹妹。 她准备以后在学校周边联系一所中学，让吴娟继续读书。 闻晴也不打算回家，回家也没有地方住，不如直接去学校，她又不是原主，对那个家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这几天没事，闻晴进空间把发酵完成的普洱熟茶进行了晾晒，最后，在灶上烧水，就着锅里的蒸汽把茶叶做成了茶饼。 年夜饭是三人一起动手包饺子，闻晴拿出了腊肉，去镇上买的猪肉，上山抓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 吴樱也贡献了鸡蛋，2只鸡吴樱杀了，闻晴给她做成了风鸡，让她带到学校。 郑晓强给她们送了蒸鱼过来说：“谢谢老师的帮助。” 他只有一个寡母带着他和姐姐，现在姐姐已经出嫁，家庭比较困难，他准备读农大，也是因为不要学费还给补贴。 现在他母亲在茶园养鸡种茶，姐姐婆家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善，他对闻晴是充满感激的。 闻晴收下蒸鱼，从屋里提出一背篓东西递给他，“我过几天就要走了，这些东西用不着，拿那去。” 郑晓强拿回去给他母亲看，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件毛衣、一件外套、两双手套，一双解放鞋，大约50斤粮食，还有一个小包，装了50元钱和20斤粮票。 这些东西都是新的，毛衣和外套是男式的，应该是给郑晓强的，手套和解放鞋是小尺码的，应该是给郑母的。 郑晓强他娘眼泪直流，她丈夫去世后，婆家要占她的房子，娘家也不管她，拼尽全力把郑晓强供到高中毕业。 从来没有人给她什么东西，一针一线都是她流泪流汗挣来的，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万分感激。 郑晓强怔怔地看着这些东西，他拿了钱和粮票就走，“我去找老师。” 找到闻晴，郑晓强把钱和粮票递过去，“老师，这些我不能要。” 闻晴：“晓强，你也跟着我学了一年多，也知道我的性格，既然是给你的你就要拿着。” 郑晓强：“老师，我读书不要钱。” “路费你总要，你妈妈还在家里，少了你这个劳力，分的粮食也会少很多，有点钱旁身总算好的。” “粮票都是本地粮票，我以后也用不着。” 郑晓强：“老师，谢谢你，钱我今后一定会还的。” 闻晴：“我这边自留地的茶树也带不走，你要吗？” 郑晓强这次没有推辞，“要，以后我给你寄茶叶。” “那好，明天你找好地方，我挖了茶树你来拿。” 郑晓强知道，闻晴自留地的茶树比茶园的茶树长势更好，而且已经到了可以大批量采摘的时间。 他回家去给他娘说了，两人都很高兴，他娘说：“闻知青真是个好人，有机会要好好报答人家。” 郑晓强说：“知道了，娘。” 母子两人去到自家自留地，把地里的白菜、萝卜收了，又连夜施了底肥，挖好沟垄。 隔天，去闻晴那里挖了茶树回去，闻晴给了他们一包药粉，对他说：“这是我自制的生根粉，在栽茶树之前，你用水兑了，把茶树浸下去泡一个小时再栽下去。” 郑晓强把生根粉拿回去，按照闻晴说的方法把茶树泡过在种下，果然，成活率比较高。 又过了两天，闻晴收拾好行李，把屋里笨重的家具一些送给了林大队长，一些送给了二牛家，向吴樱姐妹告辞，独自离开了。 她决定先去南昆市，再从那里去平京。 到了南昆市，她化妆成一个黑瘦男子，去了火车站附近的小饭馆，正好碰见那个品酒的赵老，赵老主动地说：“兄弟，这次带来什么好酒？” 闻晴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酒，递给赵老，“这是我五年前酿的，您给品品。” 赵老打开酒瓶，闻了闻，“不错。” 让伙计赶紧拿杯子过来，小伙计拿了两个杯子，赵老倒了酒，喝入口中，砸砸巴，“好酒、好酒。” 小饭馆的老板出来，也倒了一杯喝下，笑道：“兄弟，你这酒比前年的要好不少啊。” 闻晴笑道：“这是五年陈酿，能不好吗？” 又拿出一瓶红酒，“再品品红酒。” 小伙计又拿出两个红酒杯，闻晴亲手打开木塞子，她没有设备做软木塞，用的是一般的木塞，外面用蜂蜡密封。 葡萄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二人举起酒杯细细地观看，赵老呷了一口，“这个葡萄酒应该是窖藏五年以上的野葡萄酒？ 色如红宝石，入口有奶油香气、焦糖香，单宁与果酸平衡，酒体也丰满，算是不错的红酒。” 老板也点头。 闻晴问道：“不知道二位要多少？” 饭馆老板说：“兄弟，我以为你春节前要来的，哪知道没来，这次你带了多少酒？” “自家酿的不多，春节前没有找到机会来省城，这次带了3000瓶白酒，3000瓶红酒。” 赵老说：“兄弟，你在省城也没有人卖酒，不如把酒给我，我做南昆市总经销。” 闻晴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有赵老出手，那定是不错的。” 饭店老板两种酒各要了500瓶，白酒7元一瓶，红酒6元一瓶。 老板见二人还要谈，说了一声抱歉，自去了后厨。 赵老给闻晴谈了自己的打算。 他家原来开酒坊，后来酒坊交给了国家，自己只留下一个院子，院子位置很好，在南昆市中心，他可以在自己院子开个门，做个对外的铺子。 以后闻晴要卖酒，可以直接到他家去找他。 说到最后，赵老迟疑地说：“兄弟，你也看出，我是没有那么多钱一下子付给你的，只能卖一点付一点，我也不会赖账的。” 闻晴对赵老也说不上熟悉，只是这几年卖酒时见过，不会因为他这几句话就放心把酒给他，提出去他家看看。 赵老也没意见，带着她坐公交车去了他家小院子。 赵老有两个儿子，都是跟他住一起的。 他家院子很大，是两进院子，一进是五间正房，东西是连廊，进门处是四间倒座房。 赵老说可以把东边倒座打通，变成铺子。 后一进是五间正房加东西各三间厢房，正房是他和老伴儿住，东西厢房是二个儿子各住一边。 前院有80平方院子，后院也有60平方的空地。 闻晴说：“赵老，你们可以在前院酿酒。” 赵老说：“这儿没有水源，自来水可酿不出酒，孩子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也没时间酿酒。” 他的儿子都在国营酒厂上班，现在也不是可以自己酿酒的时代。 两个人重新谈了酒的价格，赵老把酒的批发价定为闻晴卖给小饭店老板的价格，经销商价格在此基础上打八五折，他至少有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以后他零售可以自行定价，但闻晴建议，上浮最高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第54章 翠湖 闻晴点头，说：“赵老，咱们写个协议，我把酒给您卖，您先给我百分之十的货款，其余货款每个月付百分之二十，您看行吗？” 赵老也同意，这相当于预付款拿货了，说：“这些货值元，我用这个院子做押，如果付不出钱，就把这个院子抵给你。” 现在房子不值钱，这个院子对外卖，也就最多1万多，抵三万多货款，算是赵老赚了，但大家的重点是卖酒，院子也不过是附加的。 闻晴点点，两人修改了协议，分别签了字，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卖酒，不好找证人，只让他老伴儿也签了字做了见证。 闻晴答应下午把酒拉过来，就离开了赵老家。 闻晴顺道去南昆市中心逛，找到一个国营饭店吃了午饭，在旧货市场场租了一个三轮车，骑到在老赵家附近，找到无人之处把酒取出来放在车上，再骑着三轮车去敲老赵家的院门。 赵老看见闻晴，把三轮车让进了院子，点了数，给了3250元给闻晴。 协议一人一份，闻晴说，“赵叔，我的地址还没定，半个月后，我定下地址给您写信联系。”难得遇到闻晴这样不要本钱的上家，赵老也希望大家把生意做下去，于是满口答应。 南昆市四季如春，种花木的人多。趁有车，闻晴去到郊外，找到一个苗圃，买了100棵玫瑰苗、100颗茉莉苗、100颗桂花树苗、100颗桃树苗，都放上三轮车上，自己拉了走。 到了无人之处，闻晴把树苗收进空间，然后她才骑车去了旧货市场，把三轮车还给车主。 既然把南昆市给了赵老，虽然空间里还有不少酒，她也不准备在这儿卖酒。 到了旧货市场，她放下背篓，里面有稻谷、小麦和玉米，虽然表面上依旧不准自由交易，但是现在已经是78年了，zf实际上已经放松对民间交易的管控，一些零星交易，没有太大关系。 闻晴的摊子很快就有人光顾了，她每卖完100斤粮食就换个位置，一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离开旧货市场，当天一共卖了500斤粮食。 第二天，闻晴换了装束和背篓，挑了两个筐子，装了鸡和兔子去旧货市场。 这次的顾客更多，现在的人很难吃到肉，闻晴的卖价不高，30只鸡、30只兔子被一抢而空。 虽然卖完鸡兔时间还早，闻晴也没有换地方继续摆摊子，就在旧货市场逛了起来。 旧货市场的东西十分杂乱，卖什么的都有。 闻晴挨着摊子看过去，走到一个卖药材的摊子，摊子上有三七、天麻、重楼、板蓝根、金钱草什么的都有，她看见一条枯黄的根茎，闻晴问：“这是什么？” “青木香。” 这种药也叫云木香，具有健胃消胀，调气解郁、止痛安胎的作用，闻晴问：“老板，有没有青木香的苗？” 老板从背篓里拿出一把青木香的苗，说：“你要是想种，这个可以栽活。” 闻晴付了钱，拿了青木香苗走了。 接下来，闻晴去到南昆市边的钢厂附近的自由市场，又卖出去了100只鸡兔。 刚出了自由市场，一个约微有些肥胖的男子追上来，问：“兄弟，你还什么其他货？鸡鸭、猪肉、粮食都可以。” 闻晴看着他，“你是谁？” 男子边走边说，“不是我要，是我们大哥要。” “你们大哥是谁啊？” 那男子手一指，“他在那里，要和你说生意。” 只见一个30多岁的高个子男子站在路边抽烟，闻晴跟着胖子走过去。 那高个子男子见她走来，递了一支烟，闻晴摆摆手，说：“不会，谢谢了。” 那男子也不劝，吐出一口烟气，说：“你有什么东西？我们都要了。” 闻晴：“大哥做什么生意？我这粮食、鸡兔都有，苹果、梨也能给你找到。” 男子眼睛一亮，说：“这些我都要，价格怎么样？” 闻晴报了市价，稻米3角5分一斤，小麦3角一斤，玉米2角一斤，鸡和兔子都是6元一只，苹果2元一斤，梨1元8角一斤，男子说：“兄弟，你这个价格太高了。” 闻晴说，“如果你有汽油、柴油，我可以打个八五折。” “要多少油？” “汽油、柴油各100升。” 男子点头，“可以。汽油1元一升，柴油8角一升。” 男子稻米要了5000斤、小麦5000斤、玉米3000斤、鸡兔各100只，苹果、梨各3000斤。 闻晴说：“好的，你留个联系方式，三天后我给你送货。” “你去春生街八号找马老六。” 闻晴找了个旅馆住下，进了空间把田里的庄稼收割了，在空间里忙了十天才把所有的粮食晒干入库。 先没有管下一步的土地翻耕，她把要交给马老六的货收拾好，到了春生街找到马老六，递给他一张纸条，上写“翠湖4号码头，晚上12点。” 这次的货量大，与对方又不熟，为了避免被黑吃黑，她不得不小心。 翠湖很大，有四个码头，都在翠湖西边，翠湖西边多山，是主要的景区。 闻晴知道前世翠湖西边是城市新区，寸土寸金，现在翠湖西边还很偏僻，四号码头是几个码头位置最靠西的了。 她一早去四号码头，待夜深人静，将粮食、鸡兔、水果放在湖边的一艘小船上。 晚上11点过，突然湖边来了十多个人，手上都拿着木棍，看见她站在湖边码头上，就猛地扑过来，果然，这次交易没有那么简单。 闻晴丝毫不怕，一个闪身，避开扑过来的大汉，反手砍在大汉的脖子上，那汉子一下子晕过去，然后一脚踢在打向她的木棒上，木棒反弹打在持棒人的头上，鲜血流了男人一脸。 闻晴抢过木棒，横扫一圈，她的力量很大，碰到的人纷纷受伤，这还是她收着力的缘故，否则脑袋都会被敲碎。 这时大路上又走来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先来的一伙人见对方来人，一个声音叫到：“他们来人了，我们走。” 扶起倒地的人，迅速跑了。 闻晴也没有追，手拿木棒站在一边。 前天见过的那高个子男人走过来，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晴不在意的地说：“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你不解释一下吗？” “对不起，应该是我们有人走漏了风声，回头我一定好查查。” “你认识那帮人吗？” 那男子迟疑片刻，“我们这里有三帮人做生意，我也不清楚是哪一派的。” 闻晴轻笑，“反正我也没有吃亏，无所谓。”接着说：“东西都在这里了。”手一指垂柳下的船。 “你要的汽油、柴油都在这里了。” 两个人推了板车过来，高个子指了三个人去清点东西。 不一会儿，三人跳上岸，对高个子男子点点头，他拿出一个包袱给闻晴，“这是货款，我已经扣了汽油柴油钱。” 闻晴接过一数，是元，没错。 一手一个油桶，跳上另一艘小船，扬声说：“再见。”飞快地把划走，没两息就隐入黑暗。 高个子男人站在码头上，看着小船划走，对手下说：“把东西搬上来，带回去。” 他们一共带来十个板车，除了走过来的七八个人，还有十个人拉着板车全部停在路边，十多个人忙了一个小时才把东西全部运走。 闻晴并没有划多远，她把船停在远处的一棵柳树下，把两个油桶收入空间。 等这些人把东西装上板车拉走，她远远地跟上，见他们把东西运到离翠湖约2公里的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周边也没有其他房子，鸡兔的叫声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把东西搬进去后，只留下七八个人守院子，其他人纷纷离开，但她没有看见高个子男人出来。 闻晴爬上小院旁的一棵高大的树上，坐在浓密的枝叶里，在此守了一夜，并没有看见前面那帮人过来，心知确实是两帮人。 早上，陆续来了一些三轮车，搬了粮食、鸡兔、水果去卖，闻晴等这些人走后，才从树上下来，去到火车站，买了去平京的火车票，继续她的旅途。 第55章 沈家园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闻晴才到了平京。 平京工业大学在平京西郊，她转了两道车，才从火车站到了学校，这时距开学还有10天，学校还没有开始报到。 校园门卫告诉她现在不到报到时间，这样她就不能住进学校宿舍，闻晴只好自己找地方等待开学。 她的行李大都在空间，在外面的只有一个大背包，闻晴沿着学校外的大路边走边看，学校东面有一个新华书店，她进去买了份平京地图，发现着名的旧货市场离学校并不远。 她先找到一个招待所，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订了一个房间。元宵节刚过，住店的人不多，这个四人间只有她一个人。 闻晴问了招待所的大妈附近哪里有洗澡堂，大妈热情地说：“姑娘，你出门向东走50米，再向南走100米就有一个洗澡堂，每天下午3点开门。” 闻晴谢了她，抬头看着大堂的挂钟，上面显示已经是2点过了，进了屋里，清理了行李，把被褥、衣服、脸盆拿出来放在屋里，最后拿着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走出了招待所。 体验了京城的澡堂，闻晴晾干头发，吃过晚饭，她就早早地睡了。 这一路下来，她都绷紧精神，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休息。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起身后发现又有人住进她这个房间。 是两个女人，一个约40岁，一个20岁左右，年长的女人穿着长款呢大衣，年青的女人穿着红底蓝花的棉衣，两人举止文雅，一看就是城里人。 两人是母女，女儿见闻晴穿着粗布补丁棉衣，面露不屑，而母亲则若无其事地与闻晴寒暄，两人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房间。 闻晴与大堂的大妈打了招呼，“卢大娘，我房间来了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节住招待所要有介绍信，很容易了解客人资料。 果然，卢大妈说：“是从江南省来的，是探亲。” “哦，谢谢大娘。”闻晴不管这两个人，自行找了饭店吃饭。 下午没事，闻晴打算到处走走，听人介绍，平京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学校所在的西城区应该属于西贵范畴。 闻晴拿着地图，往东城的沈家园方向去了。 沈家园旧货市场是平京城最大的二手物品交易场所，有估衣铺、典当行、信托商店，闻晴这会儿去沈家园已经不算早，但只有几家国营商店开着。 闻晴走进一家叫德永的商店，对门的墙上贴着“发展经济 保障供给”的横幅，玻璃柜里放了些旧的钟表，玉器、照相机，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各种旧衣服，有薄的、厚的，还有棉被、毯子、瓷器、木箱等东西。 商店里没有多少人，闻晴咨询了店里的售货员，原来这些东西是受人委托卖出的，东西虽是旧东西，但大家收入不高，这里的东西又不要票，所以还是有人来买东西的。 闻晴看了柜台里的东西，指着一个女表，“这只表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女售货员打开柜台把女表拿出来，摆在玻璃台面上。 闻晴拿起仔细看了起来，这是一块梅花表，表面玻璃由于年生已久有些发黄，表带上有一些划痕，总的来说是保存得很好的。 闻晴：“这表能正常走动吗？时间准不准？” 女售货员叫过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师傅，老师傅拿起手表，轻轻转动发条，放到自己耳边听了听，看着指针“塔塔”走着，“这块表可以使用，上发条时轻一点。” “多少钱？” 老师傅推推鼻尖上的眼镜，“这块表全新时要240元，现在寄卖只要80元。” 闻晴说：“您能帮忙清洗一下吗？” 老师傅看了她一眼，说：“可以，清洗费5元。” “好的。” 老师傅把表拿到一边，拿出工具，把表盖打开，用药水轻轻檫洗表盘、表盖，又把后盖打开，用汽油清洗了机芯表面，最后用白色的毛巾擦干装好，递给闻晴。 闻晴看着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非常熟练，不觉得赞赏。 拿到手上，只见这块表差不多已经光洁如新，连表带表盘上的划痕都不太显眼，感激地说：“师傅，谢谢您。”递了85元给他，老师傅转手递给了女售货员。 闻晴当即带上手表，对两人说：“再见。”走出了商店。 商店里的东西如果细细挑选，还能找出不少好东西，闻晴也不急于一时。 她一连几天都在平京城里逛，早出晚归，还要找机会去空间里把新一季的庄稼种下去，也没注意那母女二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还想买房，现在她手上有11万元，足以买一个四合院。 周末，闻晴早上4点钟就背了个大包出门，她要去赶“鬼市”。 沈家园平时是没有个人交易的，只有周末的“鬼市”是持续了上百年的传统，虽然最严格的那几年停了一段时间，但是缺衣少食的时候，总有人不得不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变卖，才能买点粮食回去果腹。 闻晴进了沈家园，只见在胡同路边影影绰绰地站着、蹲着一些人，他们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些东西，来往的行人并不讲话，只是蹲下看东西，然后双方静静地讲价成交。 闻晴观察片刻，看见不远处一个摊子上放了一些东西，好像是瓷器，走过去看，用旧床单铺成的摊子上摆放着几个瓷碗、瓷盘，一边还放着四块古玉。 闻晴打个手势，询问可否拿起来看，摊主点点头，闻晴拿起一块玉，这是一块白玉玉牌，有厚重的包浆，上面雕刻的是鱼跃龙门，闻晴问摊主：“多少钱？” 摊主沉默地比划一下，闻晴摇头还价，摊主还是摇头，闻晴放下古玉，拿起摊子上的一个瓷盘看了起来，这是个白底红釉花鸟盘，翻过来，盘底圈里是“大清康熙年制”。 闻晴见这个瓷盘颜色莹润，花鸟笔法生动，问：“这个瓷盘多少钱？” 摊主比划一下，闻晴还了价，她前几年在普渡山上捡过一个箱子，里面有几个瓷器，她也常常欣赏，这件瓷器给她的感觉与那些瓷器很像。 几个回合，闻晴以100元的价格拿下这个瓷盘，至于其他的，虽然底部也有款识，她感觉就很一般，那块古玉，摊主也以80元的价格卖给了她。 70年代的80元，也是一个工人两个月的收入，所以价格并不低。 闻晴慢慢逛去了别的摊子，卖古董的摊子有十多个，也有卖菜、卖粮食的，卖收音机、手表的，还有卖旧自行车的，卖布匹、棉花的。 到天色微明时，闻晴又买了一个螺钿红木漆盒、一件白瓷笔洗，这次鬼市她买了四件东西，花了310元。 走到卖粮食蔬菜的区域，她放下背包，提出一袋米，一袋面粉放在地上，这边的卖家一般是平京城郊的农民。 闻晴这次只带了100斤面粉、50斤大米，高价只比国营粮店高二成，还不要粮票，一会儿就卖出去了，一共才收入50元。 闻晴背了背包，趁天还没有大亮，走进胡同深处，绕了几个圈，坐车回到了招待所。 第56章 入学 今天是学校报名日，闻晴吃了早饭，收拾行李去学校报到去了。 她前世上的是警校，军事课、文化课并重，她文化课成绩不是很好，很多知识都没有好好学。 今生，她一定要好好学习，弥补前世的遗憾，再有就是她想做实业，老老实实生活。 工业大学的门口拉起了红色的横幅“热烈欢迎78级新生入学”，校园里红旗招招，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树叶掉光，如铁线一般的树枝高高地指向碧蓝的天空。 新生报到处设在行政楼前的小广场，报到处的老师对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很热情，闻晴交上了录取通知书、自己的户口和其他资料，办理了入学登记手续，老师详细地介绍学校分布、寝室安排和班级，给她指了女生宿舍的方向。 闻晴背起自己的行李，左拐右拐找到了自己的寝室。 工业大学男生多女生少，80的学生宿舍都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安排在宿舍区的一边，她的寝室在15栋307，闻晴凭报到时发的纸条找到宿管老师领取了寝室钥匙。 她是第一个到的，门上贴有8个人的名字，打开房门，学校并没有指定每人的床铺，她是第一个到的，可以先选床位。 她选了靠窗的上铺，去到水房，洗了抹布，把房间清扫一遍，再把窗户、门、桌子抹干净，最后才把自己的床铺仔细擦干净。 房间比较旧，墙壁上还有点点污迹，她准备去废品站买些报纸贴上。 正在铺床的时候，又进来一个姑娘，看起来约25、6岁，背上背着行李包，右手提着一个大包，左手牵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母女 闻晴探出头与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闻晴，机械系的。” 那女生说：“我叫朱红英，物理系的。”隔了一会儿，又说：“这是我的女儿，杨明丽，今年2岁，明丽叫阿姨。” 小女孩三头身，黄黄瘦瘦的，奶声奶气地叫：“阿姨好。” 闻晴看见小女孩羞涩的样子，从上铺下来，拿出一把糖给她，“好乖，阿姨请你吃糖。” 小女孩明丽躲在妈妈身后，闻晴伸出手，朱红英说：“接着，谢谢阿姨。”小女孩才接过，小声说：“谢谢阿姨。”手里紧紧捏着糖果。 朱红英问道：“这里的床铺是怎么安排的？” “学校只安排了寝室，没有指定床位，应该是自己选。” 朱红英犹豫一下，说：“我选你下铺，怎么样？” 闻晴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挺好的，我帮你。” 拿起抹布，去水房洗了，回来帮她把床清洁干净。 朱红英带了两条被褥，一床厚的，比较旧，铺在床板上褥子，一床薄的，是用来盖的。 闻晴问：“红英，以后你去上课，你女儿怎么办？” 朱红英为难地说：“她爸爸也考上了大学，但是在南宁大学，他一个男人不好带小女孩，家里又不给带，没办法，只好我带到学校来。” 又说：“明天我去问问能不能上学校幼儿园。” 小女孩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东看看西瞅瞅。 朱红英快速地把床铺好，让小女孩坐在床铺，给她一件木头车玩儿。 很快，寝室其他女生也也来了，只有一个女孩有家人陪伴报到，其他都是自己来的。 有人陪伴的那个女生脸上带着些稚气，看着年龄不大，陪伴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解释道：“我们雪琴没有出过远门，我和她爸爸送她来学校。” 大家都笑道：“阿姨真是关心女儿。” 一阵忙碌后，大家都各自选好床铺，安放好自己的东西，相互介绍起来。 朱红英25岁，物理系，来自鲁东省，住在靠窗右边的下铺， 赵娜25岁，化工系，来自郁南省，住在靠窗左边的下铺， 吴小梅24岁，化学系，来自辽省，住在靠门右边的上铺， 赵兰兰23岁，化学系，来自东海市，住在靠窗右边的上铺， 冼玉兰22岁，物理系，平京本地人，住在靠门左边的下铺， 闻晴21岁，机械系，来自鄂省，住在靠窗右边的上铺， 陈蕊19岁，机械系，来自冀省，住在靠门右边的下铺， 柴雪琴18岁，化学系，来自西江省，住在靠门左边的上铺。 同一个系的女生各自亲热地说话，了解未来的学习安排，房间里叽叽喳喳尽是声音。 闻晴看着这些女生开朗大方，于是对同是机械系的陈蕊说：“我想出去找找咱们的教室，你去吗？” 陈蕊点点头，两人一起出了寝室，向教学楼走去。 平京工业学院是老牌大学，其历史可以追溯到战争年代，学校的工科实力很强。 她们找到机械系教学楼，新生在一楼上课，今年机械系只招了4个班，闻晴是二班，陈蕊是一班，但他们很多课都是一起上的。 闻晴看了教室里贴的课程表，除了数学、物理、英文外，还有一些制图、机械原理、机电基础等专业课程。 她与陈蕊又去图书馆办理了借阅证，去食堂买了饭票。 中午大家一起去学校食堂吃了饭，学校有四个食堂，四食堂是教师食堂，她们去的是离女生宿舍比较近的三食堂。 三食堂很大，吃饭的人也多，307宿舍八个女生，加上柴雪琴的父母，各自去窗口买了饭菜，十个人端着饭碗坐在一起吃起来。 大冬天的，如果打了饭菜回寝室吃，饭菜都会凉了。 大家边吃边聊，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向往。 两天后，报到结束，机械系77级二班召开了第一次班会。 辅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姓黄，是学校六十年代最后一批毕业生，也是刚从乡下回校不久的，并没有说什么口号，只是强调让大家珍惜机会，奋发图强，同时发了教材。 77级二班有三十个学生，女生只有三个，其他都是男生，辅导员宣布下周选拔班干部。 闻晴与另外两个女生坐在第一排，相互报了名字，一个叫李琳、一个叫谢星宇，都住在306室，也就是闻晴他们寝室的隔壁。 第57章 二夏村 闻晴抱着书回到寝室，其他女生也已经回来了。 赵娜洗了衣服回来，吴小梅在缝门帘，朱红英给小女孩梳头发，其他人躺在床上看书。 闻晴看着房间里人多，有点闷，也爬上床，翻看起新发的课本。 高等数学、线性代数、大学物理都是公共课，也是闻晴以前没有学好的课程，机械制图、机械力学、材料学则是完全没有学过的，闻晴感觉压力好大。 她拿起饭盒，对大家说：“我吃饭去了。”下床背起背包，离开寝室。 吃完饭，她直接去了图书馆看书，图书馆里人不多，她随便找了一个角落，把要预习的书放在桌上，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闻晴去食堂吃完晚饭，又回到图书馆，这时来图书馆的人比下午多了一些。 她下午坐看书的桌子旁来了一个男生，闻晴的课本依然在桌上放着，她坐回原先的椅子，男生也没有抬头，一直沉默地看书到闭馆。 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学生都非常珍惜学习机会，上课很认真，就是教授比较少，不少课都是几个班一起上，陈蕊经常与她在一起。 第二周，班导通知开会，让大家自我介绍，兼选班干部，班导员黄老师问：“谁第一个上来？” 没有人主动，他于是让大家按照座位，从第一排开始，第一个上台的是个男生，略微紧张地自我介绍：“我叫赵大海，来自吉省，很高兴能考入工业学院学习。”鞠躬下讲台大家礼貌地鼓掌，30个同学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黄老师：“下面我们竞选班干部，竞选就是愿意担任班干部的同学自行上台，说明要竞选的职位、理由，最后由全体同学投票决定，大家懂了吗？” 台下同学齐声回答：“懂了。” 黄老师：“请有意竞选班干部的同学举手。” 几个同学一起举手，黄老师：“一个一个来，先请第二排的同学上台发言。” 一个男同学走上讲台，“我叫林勇，我以前在北大荒锻炼四年，下乡的经历使我意志坚定，不畏困难。 我想竞选班长，我相信我能够在班长的岗位上为全体同学服好务。” 全体同学报以热烈掌声。 接下来，又一个男生走到讲台，“我叫刘文明，我竞选的职位也是班长，我来自平京，我竞选班长有几个理由：一是我性格外向，善于联系同学，二是我是本地人，熟悉本地情况，能够帮助大家解决一些问题，三是我工作认真，相信在我的努力下，我们机械二班一定渡过一个难忘的学习时间。” 这一次的掌声更为热烈。 一共有7个人参加了竞选发言，最后，黄老师让大家投票选出班长、学习委员、宣传委员、纪律委员和文体委员。 经过当场计票，刘文明当选班长，林勇当选纪律委员，张伟当选学习委员，谢星宇当选宣传委员，方家欣当选文体委员。 闻晴只想好好学习，以后开创自己的事业，所以对竞选班干部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时间闻晴按部就班地上课，泡图书馆，制图是她比较感兴趣的课程，把零件画在纸上，然后根据图纸，又能制作出零件。 大学一年级，专业课并不多，她热衷参加机械系二、三年级的实践课，因此认识了机械系教机械设计的教授徐子期。 机械设计是大二的专业课，闻晴去旁听徐教授的课时，被他随手抽起来回答问题，问题倒是答上了，但徐教授却没在花名册上找到闻晴的名字，这时闻晴才不好意思解释自己是大一的学生。 课后，徐教授留下闻晴，了解她的学习进度，又问了她一些关于机械专业相关课程的问题。 闻晴把自己能够回答的全部回答了，对于回答不了的，也直言不讳，她坦率的态度让徐教授对她的印象非常不错。 徐教授解释说：“机械工程是关于力、能量的传送和使用的课程，我们需要设计力学的流程传递，如果是仅靠机械传动，那么灵活性不高，今后还需利用机电控制，才能做到更灵活、更有效。”所以机械工程和机电原理都是机械系学生要学习的。 闻晴：“我会好好学习基础知识，为以后的专业课程学习打好基础。”还要学会贯通。 徐教授：“小闻，以后欢迎你来旁听。” 闻晴微微鞠躬，“谢谢徐教授。” 闻晴想找一个小院住，一方面学校寝室人太多，她都不能进入空间了，另一方面她想自己设计一些设备，零件她可以去学校的机械厂去做，但是组装也需要一个地方。 她已经在城里找了好几个周末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主要是现在大家都没有多余的房子，于是她打算去农村看看。 这个周末，闻晴去到西郊，主要是学校就在西城边上，出去不远就出了城，她挨着村子打听谁家有空房子要卖？ 功夫不负有心人，问了两个村子，终于打听到二夏村有个小院子要卖。 二夏村虽说在农村，但距学校只有10公里，骑自行车不过40分钟。 这个小院的主人叫柳大河，是村里的农民。 这个院子是他父母传下来的，后来自己有钱也在村里建了新屋，父母去世后，院子留给了他。 现在他的大儿子、小儿子都去了城里工作，也分别分了房子，只有自己和老妻留在了村里，村边的老屋就闲置下来。 小院有五间房，正屋有三间间，东边有两间房，西边是个棚子，以前养牲口的，院子大约有100平方，后院还有五分地自留地，所以虽然屋子很陈旧，甚至有些破烂，但柳大河要价不低，足足要了3000元。 考虑到修一个那样的新院子也花不了500元，柳大河狮子大开口，闻晴就地还钱，只给1000元，最后二夏村的村长柳长贵开口，闻晴才让了步，给了2000元。 但她有一个要求，就是房子和宅基地都必须落到她自己名下，而且她的户口以后也会迁入二夏村。 村长柳长贵全部答应下来，闻晴花了两天办完手续，大家一起写好文书，再不能反悔。 闻晴想请村里有手艺的石匠、木匠帮她修房子，她对柳长贵说：“村长叔，我既然在咱们村买了房子，那我就是二夏村人， 修房子按二夏村的规矩来，只是我是学生、又是女的，请他们吃饭有些困难，您看，我能不能请大河叔、大河婶过来帮忙看着点？他们和出力盖房子的人一样，一天给一元工钱，材料费我另外出。” 柳队长说：“你给大河两口子说，他们会同意的，我这里没问题，修房子的人我给你找齐，争取在夏收前把房子修好。” 闻晴：“谢谢村长叔。” 递过去一条前门香烟，一瓶白酒，柳队长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闻晴给柳大河说了请他们帮忙监督小院工程的事，这房子是他的老屋，他也愿意闻晴好好修葺，更何况还有工钱。 柳队长说话算数，找来了建房的巧匠柳二爷，说明了闻晴的要求。 柳二爷说：“行，上次这个房子也是我修葺的，我知道哪里有毛病。” 第58章 采茶机 闻晴也不想推倒重建，与柳二爷沟通后，提出把正屋换成青砖瓦顶；二间卧室、一间书房的地面全部铺青石板，正屋后面搭了一个灶间，把后墙做成了火墙，主要是北方冬天寒冷，火墙比较干净，夏天这个灶是不烧的。 东厢房只换了屋顶，把腐烂的房梁换新木，屋顶的茅草换成瓦片，西边牲口棚修建成厨房和卫生间，化粪池修在院墙外，院墙也要加高，她不像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 闻晴又问柳二爷能不能在后院打口井，她一直羡慕那些家里有井的人，不用挑水浇地。 二夏村是通了自来水的，但是浇地还是要去小河里挑水，以后她如果要种自留地就可以用井水。 柳二爷点头答应，又算了一下，只要闻晴把青砖、瓦片、石灰、水泥和木材买回来，他可以在45天内修好，于是对闻晴说：“姑娘，你去买青砖、瓦片、石灰、水泥，土砖、木材、青石板我可以在村里收购，这么修一下，连材料带工钱要1000元。” 闻晴：“柳二爷，您知道青砖和瓦片什么地方有卖的？土砖、木材能不能用粮食换？”青石板要去后山打。 78年农村还是很缺粮的，用粮食换木材、土砖村民都没意见。 柳二爷准备找村里技术比较好的木匠、石匠、泥瓦匠，闻晴答应匠人师傅一个人一天二元、小工一人一天一元，做得好，工程结束后一个人再给50斤玉米。 柳二爷非常满意，给闻晴指了买砖瓦的地方，就是附近一个叫五里铺的地方有国营砖瓦厂，可以买砖瓦，如果买的多，对方还可以送货上门。 柳队长给闻晴开了介绍信，她去五里铺，找到砖瓦厂负责人，闻晴除了按照正常价格付款，还另外给1000斤玉米，负责人答应优先给她供货送货。 她又找到一个正在修路的施工队，用3000只鸡兔换了20袋水泥、40袋石灰，施工队队长把这些东西当成福利发给了大家，施工队的人都很满意。 闻晴搞定了建房材料，与柳二爷定下开工时间，她每天过来检查工程进度，同时结清当天的工钱。 回到学校，闻晴去了校办工厂，校办工厂是学校各院系的实习基地，学生设计的东西只要教授签字同意，就可以动手制作，只是材料费需要学生自己掏。 闻晴设计了采茶机，这个主要是为了空间里的茶园采茶方便，现在空间里的茶园有20亩，如果仅仅采茶，她每天最多可以采5亩，如果今后要扩大茶园面积，全凭手工采茶真的不现实。 采茶机是在拖拉机基础上改造的，增加了可以调节高低的采茶套件，由一个采摘臂带动拨叶架和旋转刀片架，可以把茶树嫩叶切下，通过传送带送进茶叶容器。 采摘臂可以调整采摘高度，刀片则可以调整采摘的深浅。 设计好采茶机后，闻晴把图纸交给了徐子期教授，徐教授对她的设计很感兴趣，指出了设计上的几个问题，闻晴拿回去修改后，徐教授签字同意她尝试做样品。 闻晴喜欢这种立即把所学知识变成现实的感觉，按着设计图纸申请了零部件，由于她是在拖拉机的基础上进行修改设计的，所有动力系统、驾驶系统都可以用拖拉机的零部件。 她拿出空间里存放的破旧拖拉机零件，找到校办工厂的师傅，恳请他们协助她修好。 在修这些零部件的时候，她感觉随着自己内力增强，对手的掌控力也增强了，动手能力更强，一些需要用到机器加工的零件，她可以用手工做出来。 她和校办工厂的师傅们没多久就把拖拉机的零件修好了，只此一次，她感觉学到的知识比课堂更多。 所以，她现在除了上课就泡在校办工厂。 把所有的零件做出来后，闻晴才发现有个问题，就是拖拉机的底盘没有茶树高。 她只能重新设计了大尺寸履带式车轮，这个履带式车轮校办工厂无法生产，徐教授为她联系了拖拉机生产厂。 闻晴不得不去到平京的拖拉机生产厂，找到生产科长，拿出徐教授的推荐信。 生产科长看着闻晴这个年轻的女学生要定制履带式车轮，用怀疑的眼光把闻晴扫了几遍，说：“有徐教授的推荐信，我们倒是可以做，但我们先要看看你的图纸，否则做出来你用不上岂不浪费？” 他叫来技术科的工程师章岳，闻晴也没有保密的想法，有人为她把关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把自己的设计图贴在黑板上，为章岳讲解自己的设计思路，章岳仔细听着，测算设计是否合理，听完闻晴的讲解，发现她的设计颇有新意，又着重检查了履带式车轮与车身的匹配程度，发现完全可行，于是同意闻晴定制要求。 闻晴爽快地支付了4000元定制费用，订做八个车轮，虽然很贵，但她还是很希望今后采茶机可以用于空间茶园。 履带式车轮的制造是成熟工艺，闻晴很快拿到八个车轮，运到校办工厂中，她与校办工厂的师傅们一起完成了采茶机的安装。 忙了两个月，闻晴终于做出来两台采茶机，一台她收进空间，另一台请了徐教授来验收。 徐教授亲自上手驾驶了采茶机，虽然学校没有茶树，但各种操作非常顺滑，闻晴介绍这台采茶机不仅能采茶，也可以用于花园绿篱的修剪，减轻园林工人的负担。 徐教授听闻后，把采茶机开到学校的花园里，尝试修剪绿篱。 他与闻晴两人坐上采茶机，闻晴站在驾驶位后，与徐教授一道驾驶采茶机修剪杂乱的绿篱。 徐教授开着采茶机，用安装在拖拉机前端的旋刀切割着绿篱，随着采茶机开过，后面出现一道整齐的绿篱。 采茶与修剪绿篱的区别是刀具的距离设定，修剪绿篱刀具高度可以为十厘米以上，但采茶刀具最多不超过五厘米，否则剪下的茶叶就太老了。 闻晴补充：“要实现机械化采茶，还要在规范茶树管理，茶树的高度、间距都要做到标准化， 当然在冬季可以用采茶机修剪茶树，以便达到控制茶树形状的目的。” 徐教授不住点头，“小闻同学，你填补了我国在采茶机械上的空白，我要向学校汇报。”采茶机验收通过。 闻晴脸上也露出大大的笑容，这是她自行设计的第一个农机。 几天后，学校领导连同机械部农机处的领导一起出现在校办工厂，测试后对它的效果非常满意。 徐教授让闻晴写成论文，争取发表在“华国机械杂志”。 闻晴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把采茶机的设计理念和实际效果全部公开，写成了论文寄给了杂志。 平京工业学院也把论文报告正式报送给了机械部和农业部。 第59章 平安 闻晴二夏村的房子已经修好，高高的院墙，正面三间屋子、东厢房二间，西厢房是厨房和卫生间，后院的水井也挖好，闻晴非常满意。 给大家结了工钱，每个人又额外送了50斤玉米，修这个院子，她很多材料都是用空间里的东西换回来的，只有买砖瓦和给大家的工钱是用的现金。 现在她每天都要回家住，学校对学生是否住校没有硬性规定，也给寝室的同学说了自己在校外找了住处，一般晚上就不回寝室住。 她的床铺还是在的，有时中午回去睡午觉。 机械部的表彰文件和2000元奖金一起下来，一年级的学生有这样的成绩让机械系感到很有面子，农业部则是要求在茶园推广这一农机。 闻晴作为技术人员参加了机械部和学校组成的推广小组，去了江南平安县，平安县有3个较大的茶园，县政府推荐在祁山茶园进行试点。 祁山茶园有150亩茶园，闻晴向他们演示了如何操作采茶机，看着采茶机“咔咔”开过，刀片转动，采摘后的茶叶被皮带转送到后面的袋中，一旦袋子装满，跟随的人负责更换新的空袋。 老茶农打开装满茶叶的袋子，把茶叶倒在竹匾上，大部分都是一叶一芽的茶叶，符合他们事先确定的刀具设定，其他不合格的茶叶则通过人工挑选出来。 闻晴重新调整刀具参数，开始采摘另一块地，这次采摘下来的是二叶一芽，采摘的结果也是基本令人满意的。 由于祁山茶园的茶树间距并不完全符合采茶机，闻晴略微调整了采茶臂的长度，同时给周围的茶农们讲解采茶机的操作 闻晴一行这次带来了三台采茶机，平安县工业局派了一个人过来与闻晴联系，“闻技术员，你好!” 闻晴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温和地回答：“你好，不知道你是？” 那人说：“我姓黄，是县农机厂的，我想问问可不可以让我们农机厂生产采茶机？” 闻晴一楞，感觉这个平安县农机厂的反应倒是很迅速，于是说：“黄同志，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机械部的同志。” 老黄动作很快，当天就找到机械部带队的张处长，老黄以试点推广与维修需要的理由说动了张处长，拿到采茶机的生产许可。 闻晴与老黄到了县农机厂，才知道农机厂原本只是修理农机的地方，根本没有生产能力，老黄是厂长，叫黄震。 老黄对闻晴叫苦道：“闻同志，光是维修农机我们厂根本吃不饱，农机厂也发展不起来。 老实说，这次采茶机的生产可能就是农机厂发展的一个机会，麻烦您了，您看我们厂还要增加哪些设备才能生产采茶机？” 闻晴也想通过农机厂购买一些设备，于是说：“我可以帮你建一条采茶机生产线，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自己也需要一些设备，你们在购买设备的时候可不可以多买一些？我自己出钱。” 老黄沉默一会儿，说：“可以，新设备都是要批文的，以后验收也是个问题。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二手设备，其实，旧设备修修也还能用。” 闻晴花了三天时间，帮助农机厂做了生产线的设计图，连同采茶机的设计图和自己需要的设备清单一道给了黄厂长。 黄厂长拿到设备清单后，又组织厂里的技术员进行了分析，哪些设备可以用现有的，哪些设备需要添加？ 黄厂长行动力很强，马上联系了相熟的厂家，或者是找人介绍，想方设法买新设备。 平安县政府对机修厂生产采茶机是乐见其成的，相关批文很快就下来，黄厂长的效率很高，没几天就给闻晴回话，“闻技术员，设备已经买到了，您来指导一下怎么使用？” 闻晴拿出自己撰写的生产流程示意图，指导厂里的工人开始安装生产线。 采茶机生产流程不复杂，机修厂加工的零部件只是一些刀具、轴承、传送带、连杆等等，还需要拖拉机的零件，最后才能组装，闻晴等黄厂长购买的拖拉机部件到位后再指导他们做整机组装。 黄厂长把她带到仓库，指着一台汽油发动机、一台柴油发电机，一台电焊机、一台磨米机，说：“闻技术员，这些设备虽是旧的，但都可以用。” 这些设备是黄厂长找的旧设备，但是机修厂全部重新修理过的，里面的一些零部件也更换成新的，黄厂长只要了3000元，确实是友情价。 闻晴感谢了他，爽快地拿出3000元给他，又请他用车把设备运到她提前联系的一个仓库，黄厂长也没有多问，就让厂里的车子把设备给她运过去了。 两天后，机修厂弄来了拖拉机零部件，闻晴指导他们开始生产采茶机。 她对每个零部件的精度要求都很高，机修厂的工人也很配合，三天后，一台崭新的采茶机就完成了，黄厂长高兴地说：“闻技术员，今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机修厂可以生产采茶机的消息传出后，平安县的3家茶园以及江南省的数百家茶园所需的采茶机可以从平安农机厂购买，他们厂也有了一个独立的产品，摆脱了以前的窘境。 闻晴去到仓库，把设备收入空间，这个仓库她只租了三天。 闻晴现在与推广小组分住在三个茶园，他们一共带了三台采茶机，两个人一组，与她一组的是个男生，叫章子涛。 他们住在祁山茶园的知青点，以前祁山茶园有8个知青，现在陆续走了6人，目前只剩下2人，所以他们是一人一个房间。 白天，闻晴在祁山茶园指导茶农操作采茶机，同时也指导大家对茶园进行标准化改造，晚上打理空间的庄稼。 解决农机厂的事后，她有时间去空间里收割庄稼。 空间里这一季粮食是她刚到平京时种下的，现在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 240亩田地的收割是个很费力的工作，闻晴机械加手工，以空间里的时间，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换算成现实的时间，需要4天才能完成， 闻晴一边收割，一边抽出时间到平安县找粮贩子。 她发现平安县有四个黑市，各有一帮人经营。 虽说年初时，中部某县已经出现公开的个体户，但平安县还没有完全放开自由市场，不过对赶集的管控也明显放松，加之江南自古崇商，只要是农民自己的余粮，是可以交易的。 闻晴简单地化了妆，把眉毛修得很细，鼻子加大，脸上抹上深色药粉，变成江南常见的农村妇女，她背着个大包，去到城西的一个黑市，走到最大的一家粮食摊子前说道：“麻烦找找你们老板。”这是她提前看好的，有很大可能联系上黑市老板的摊子。 第60章 送货 正在摊子上卖东西的男人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闻晴把背包放下，拿出一包粮食，悄声说：“这个你们要不要？” 男人一愣，转而想起什么，说：“你等等。” 把手上的活儿放下，出了巷子，过了没多久，回来说，“你跟我来。” 闻晴跟着他走到巷子外，一个老头站在那里，男人说：“你有什么事跟他说。” 老头就是这个黑市最大的粮食贩子，闻晴在黑市上见过他，于是道：“我有一些粮食，你们要不要？” 老头说：“你怎么不自己卖？” 闻晴说：“我自己买不太方便。” 老头以为她是有粮站的关系，搞了粮食出来卖，自己卖怕被粮站发现，问：“有多少？什么价格？” 闻晴表示有稻米、小麦、玉米，数量有几千斤，价格就是市场批发价。 老头想了想，有心搞事，但是也担心闻晴的确与粮站有关系，他平时与粮站打交道比较多，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两人商量后交易了稻谷、小麦、玉米各5000斤，闻晴赚了4500元。 完成了平安县三个茶园的试点推广，闻晴已经再次把空间里的田地种上庄稼，他们一行人才回到了平京城。 从平安县回去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闻晴有一个月时间没有上课，她匆忙间借了陈蕊的笔记补习。 回到二夏村，她天天晚上在空间里加班加点复习，好在就是在平安县，她也没有放松学习，忙碌一个月总算是完成了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后，学校的表彰决定也出来了，学校给予闻晴优秀学生、创新先进分子的表扬，奖励了1000元。 虽然这些奖金加起来也没有闻晴自己付出的资金多，但是看见自己设计的作品能够在实际中推广，她觉得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奖励。 她趁机向系里提出不住校的要求，机械系同意了。 闻晴去食堂里买了小炒，请室友们一起吃了一顿，对朱红英说：“红英，我以后就不住校了，我那个床就让给你住。” 也不用她们娘儿俩挤一个床位，小明丽很乖巧，并不吵闹，寝室的其他同学都很理解朱红英，大家都是从艰苦环境里来的，连雪琴这个娇娇女也没有意见。 朱红英又高兴又惭愧地说：“是我们打扰你了，谢谢你。” 闻晴忙说：“红英别多想，我是另有地方住才不住校的。”又宽慰道：“困难只是暂时的，明丽上幼儿园的事情联系得怎么样了？” “学校幼儿园不接收明丽，我联系了一个街道幼儿园，他们同意收。明丽9月份就可以上幼儿园了，只是晚上还是要回寝室住。” 9月份，明丽满3岁，正好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二夏村小院的落成仪式是在暑假放假前举办的，闻晴从空间里拿出了鸡、兔、鱼，又去黑市买了猪肉，请了村里擅长做酒席的张家夫妻，向柳队长和柳二爷借了家私，办起了乔迁宴。 闻晴一共办了十桌，请了附近的邻居、村里的长辈、大队干部和修房子的一帮人，她还拿出了十多瓶白酒，一桌一瓶，主桌管够。 来吃席的人多少也带些贺礼，看着席上八个热菜，其中六个是肉菜，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实在。 有柳队长和柳二爷帮她说好话，其他人也不敢小觑，闻晴算是正式加入二夏村。 这个假期闻晴没有回家，她给向阳村林长生大队长说过，如果有她的信，请帮她寄到平京二夏村； 闻晴之前也给南昆市赵老伯写过信，让他把钱也寄到二夏村。 向阳村林队长没有给她写过信，赵老伯倒是按照约定把3万元的余款付完了。 最近收到赵老伯的信，他想再进一批酒，数量就按照上次的数量。 闻晴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给他送货。 现在放假了，闻晴清理了空间里的库存，目前白酒还有2万瓶，葡萄酒还有3万瓶的量，闻晴现在需要玻璃酒瓶装酒。 平京城有玻璃瓶厂，但是不卖给个人，闻晴只好去万能的废品站找玻璃瓶了。 她从西郊的废品站开始，跑遍了全平京市，把能找到的完整的玻璃酒瓶、酱油瓶全部买下来了，一共买到4万多个。 好在现在瓶子样式都差不多，她简单分类，把瓶子分为了3种款式，数量最多的装白酒，其他的装葡萄酒。 自己又去印了一批酒标，把白酒取名叫长夏清酿，葡萄酒取名叫长夏红，算是品牌了。 淘来的酒瓶不干净，必须先清理才能装酒，闻晴先把所有的瓶子全部洗干净，在大铁锅里煮过晾干，把木头切割成木塞子，装好酒，封住瓶口，她又买了几大桶胶水，把酒标贴上。这样一来，酒的卖相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只是太累了，光是刷酒瓶就用坏了五个长柄猪毛刷子，人早就累得直不起腰。 闻晴不断地开垦空间里的土地，现在空间里的耕作面积早已有350亩，水稻、小麦、玉米分别种了100亩，高粱50亩，由于高粱不好卖，最近也没有酿酒，已经积累了2万斤，加上没有卖完的水稻3000斤，小麦2000斤，玉米3000斤，闻晴打算抓紧时间酿成酒。 她还是在空间里酿酒，先把高粱略为破碎，然后进行温水浸润，稻谷和小麦也要分别进行浸泡，然后把这些粮食放进甑子中加水闷蒸，蒸好后摊成长条形，再次加水翻拌，等温度降下来，再加入酒曲和匀，装入土陶缸中发酵。 两万多斤粮食酿酒着实花了不少力气，由于空间里的甑子每次只能装1000斤左右，仅蒸粮就蒸了二十七次，闻晴在空间里足足用了十天时间才做完这批酒。 闻晴觉得自己要是这么酿酒肯定不能长久，她要想想其他办法。 先不用考虑这些，闻晴去火车站买了去南昆的票，准备给赵老送酒去。 从平京去南昆，坐火车要两天两夜，闻晴没有买到卧铺，只能坐硬座。 夏天气温高，火车上的气味很是难闻，闻晴半闭着眼睛，关闭了嗅觉，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在静静地练功。 车上空气不好，她只是锻炼自己的精神力，用精神力去感知周遭环境，感知周遭细微变化。 一路上，闻晴不仅用精神力观察来往旅客，更是在“看”他们带的行李，“看”他们的动作神态，越用，精神力越强，她还觉得挺有趣的，只是这三十多个小时的路途着实有些累人。 到了南昆，闻晴没有直接上门，她先去找了个旅馆，美美休息一晚。 第二天换上整洁的衣服，先去火车站附近租了个仓库，把6000瓶1000箱酒放进去，才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站在赵老院子外，闻晴发现他并没有把院墙改成铺子，想来老头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61章 点子 敲开门，赵老见是一个女子，一时没有认出。 闻晴笑道：“赵老，怎么不认识了？” 赵老也笑道：“小闻，你原来是姑娘啊，没敢认。” 以前闻晴化妆成男子，主要是男子身份好办事，今天是本来面目，她打算与赵老长期合作，自是要坦诚一些。 闻晴解释自己化妆成男子的原因，老赵点点头，“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跑确实不太方便。” 赵老把闻晴迎进屋里，又给她介绍了这半年酒的销售情况。 云滇本身没有什么好酒，但周围的川省、贵省都出好酒，她这个酒没有什么名气，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定价不高，主要针对的是散客和小饭馆。 赵老说：“咱们这个酒长期喝对身体很有好处，你看我喝了用这个白酒泡的药酒，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闻晴不语，她这个酒是用空间泉水酿的，不敢说是灵泉，但比普通的井水、自来水、河水好太多，长期喝一定对身体好，这也是她酿酒的底气。 两人重新签订了协议，价格和付款方式都是按照之前的。 闻晴说：“赵伯，我这是带来了1000箱酒，现在放在火车站的仓库，你什么时候去取？” 赵老说：“小闻，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他去到附近商店，给大儿子打了电话，让他联系一辆车过来运酒。 在等车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找老赵拿酒，赵老去接待买酒的人，闻晴就等在一边。 不一会儿，赵老回来，说：“现在过来买酒的都是回头客，要么是以前在我这儿买过的，要么就是喝过的。” 货车来得很快，是赵伯大儿子开回来的，赵伯介绍：“小闻，这是我大儿子，赵龙；赵龙，这是闻晴，你叫闻姐。” 赵伯的大儿子大约28、9岁，看着就比闻晴大一点，闻晴连忙说：“赵伯这可使不得，叫我小闻，赵哥。” 赵龙笑道：“爸，您这样说，不是把小闻说老了？” 他爸一直念叨闻晴很能干，一个人就敢自己出来闯荡，但人各有志，他不想担风险，不行吗？ 一起到了仓库，闻晴打开房门，介绍道：“这次的白酒全部是陈年5年以上的，这三箱陈年时间超过十年。” 陈年时间超过十年的粮食酒，味道一般都不错了。 赵老让儿子去找了三个力工过来搬运，自己与闻晴去到一边聊天，闻晴说：“赵老，你有没有地方弄到大曲酒曲？还有就是酿酒的工具？” 赵老说：“赵龙就在酒厂，我让他给你弄些大曲酒曲，至于工具吗？你要什么工具？” 闻晴需要二套蒸酒甑子、三个大型不锈钢桶、十个酒精测量计，赵老点点头，他在酿酒这个行业做了大半辈子，弄来这些工具不在话下。 赵老答应明天就把东西给她弄来，还是放在这个仓库里。 闻晴问了价格，赵老也没有要高价，心里对赵老的打分又高了些。 赵老把酒运走后，她去到百货大楼买了些东西，给张德英打了电话，得知她在厂里，就提着东西上门了。 闻晴到了酿造厂，门卫还记得她，让她直接进去，闻晴去到办公楼找到张德英。 张德英很高兴地说：“小闻，你来南昆了？” 闻晴考上大学后给她写了一封信，她以为闻晴以后都不会回云滇省，这次闻晴来看她着实有点意外。 闻晴说：“张姐，我在云滇下乡这么多年，这边有很多朋友，现在放假回来看看。” 又问道：“你还好吗？” 张德英说：“还不错，就是现在自由市场对我们厂有些冲击，我们厂的东西没有以前好卖了。” 闻晴把自己前世对酿造行业的一些见闻选了一些给张德英说了，比如“老干妈辣酱”、“李锦记”的一些产品，卖酱油醋的公司可以上市，说明这个行业是有很大市场空间的。 张德英听得入神，说：“哎呀，酱油还有这么多种，什么生抽、老抽、红烧酱油、海鲜酱油，我们怎么没想到？” 她急忙起身，说：“小闻你等等，我去把技术科路科长叫来听听。” 她风风火火出门，拉了一个男人进来，说：“路科长，你来听听我们小闻说的，保准拓宽思路。” 闻晴又重新介绍了酱油的品种，什么生抽添香、老抽添色，海鲜酱油是咸鲜中带甜，用于蒸鱼和凉拌，又谈到渝州的火锅，说：“渝州的火锅底料做法复杂，一般家庭很难自己做，所以很多人吃火锅都去外边饭馆， 如果把火锅底料做成成品，那一般家庭就可以在自己家烫火锅了，岂不是很方便，而且吃的人会更多。” 技术科路科长听得点头不已，如果这些东西可以做出来，他们厂的产品就不限于简单的酱油、醋、豆瓣，更多的花样意味着更大的市场。 路科长握住闻晴的手使劲地摇，“谢谢你，闻同志，你可算是帮了我们厂。” 中午，张德英请闻晴在厂里食堂吃饭，闻晴说：“张姐，我想买些玻璃瓶，你有没有办法？” 张德英上午刚从闻晴这儿得到产品秘笈，对她的要求非常支持，说：“这是小问题，你要多少？” 闻晴买了5万个玻璃瓶，他们的玻璃瓶是用塑料旋盖的，闻晴又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液体灌装机？ 这种设备她们厂倒是有几台，她咨询了生产科长，卖给了一台使用年限已经达到5年以上、可以报废的设备给她，闻晴付了钱，用他们厂的车把玻璃瓶和设备运到火车站仓库。 闻晴没有想到，这次她到南昆市还有这样的收获。 次日，赵龙把2吨酒曲，以及赵老找的酿酒工具帮她运到仓库，闻晴付了钱，赵老他们还赚了一点。 等人走后，闻晴看着满满一仓库的东西，心中喜悦，她准备开一个酒坊，平京城附近的农村早就用上电，所以开酒坊是不缺电的，比她在空间里酿酒方便。 把东西收入空间，她转身去火车站买了车票，离开南昆回平京去了。 回到平京城二夏村，闻晴去找了柳二爷，让他带工匠把她后院五分自留地全部盖上屋顶，将之改造成酒坊。 后院有300平方米，准备修200平方米的车间和100平方米的仓库，车间东边挖十个泥窖、西北角挖二十个地洞，以后放二十个地缸，其他地方的地面铺上青石板，环境要整洁好清洁。 第62章 后院 这次改造需要大量的木材、石头用作梁柱和垒墙，木材她只能靠柳二爷去买，石头她空间里有很多。 柳二爷做事风风火火的，立即跑去向村里人买木头，一天后给闻晴回了话，村里有木材的人家有好几家，但是合适的，又愿意卖出来的不多，所以能够买到的木材真不多，盘算下来，还差十根横梁，四十根其他木材。 闻晴只能先把石头从空间里取出来，让柳二爷先平地基，自己去找木材。 平京城往西300公里有一条山脉，叫做梅子山，梅子山延绵数百公里，往北接草原，向南与涞水相连，周边有山南县、冀门县、平元县、代黎县等，闻晴坐上去冀门县的长途车，五个小时才到县城。 她急于砍树，没有去找旅馆，只是在无人之处拿出摩托车，向着大山深处骑去，走了四十公里，已然进入山里，于是收了摩托车，往山上爬去。 北方的山山势雄浑，闻晴沿着山路向上，走了2个多小时，进入大山深处。 到了针叶阔叶混合带，闻晴选了一处茂密的树林，专门挑选长得太过密集的树砍，这也算是清理树林，让剩下的树木能够享受更多的阳光和雨水，有利于树木生长。 闻晴在这一片树林砍了10棵大树，挖了30棵小树；又转过两座山峰，砍了30棵大树、挖了20棵小树，往空间里移栽了50棵树苗，她要在空间里种些松树、柏树备用。 晚上，闻晴就在树林里进入空间休息，她把大树的树枝砍下来，那些长而直的大树枝她也砍下晒干，与主干一道用来建房，砍下来的其他树枝扦插在地里，看能不能生根。 天一亮，闻晴出了空间下山，到了山脚公路，拿出摩托车向不远的代黎县骑去，到了县城外，收起了摩托车，走到县汽车站，坐上从代黎县开向平京城方向的长途车，这一路没有直达的班车，闻晴不得不转了几道车才回到二夏村。 柳二爷花了四天时间把后院的地平出来了。 他先拆掉原来的土院墙，根据房屋大小，挖出打地基的深沟，从闻晴提供的石头中选出的大块岩石，经过开凿，打成了平整的条石，埋做地基，之后可以用小一些的石头砌墙。 柳二爷在村里买的十根大木头，已经立在地上做墙柱，房子的墙壁准备用石头加上水泥、石灰砌成，不用买砖。 闻晴是晚上回来的，她把木头全部放在了前院，柳二爷早上见了也没有问她从什么地方买的，只是让木匠把木头加工成需要的形状。 闻晴找了柳队长开介绍信，自己去五里铺砖瓦厂买了瓦片，另外给了100斤粮食让砖瓦厂帮忙送货。 修建酒坊的物资备齐后，柳二爷加快了建房速度，闻晴依然是按照上次建房的标准给工人们工资。 见她这么爽快，柳二爷也吆喝得更起劲，三十多天就把两大间房屋修好，地洞、酒窖也挖好了。 后院要开酿酒作坊，最好有单独的电线电路。 闻晴去市里五金商店买了电线和灯，找到乡里的电力队，出了钱，把电线从村口的电线杆上牵过来了，她花了三天时间，给后院两间屋子装上电灯和插座。 看着整整齐齐两大间屋子，雪白的墙壁，高高的屋顶，平整的青石地面，虽然简陋，但是屋子高大宽敞，闻晴十分满意。 柳队长来问过闻晴这个房子修来做什么，闻晴只是简单地说自己准备做些东西。 现在个体户还没有大面积出现，她准备等明年形势更明朗些再说。 闻晴把从赵老那里找来的酿酒设备摆了出来，按照这两次修房子学来的垒灶方法，在大房间的一个角落，垒了二口大土灶，一个放上蒸酒甑子，一个放上不锈钢大桶烧水，另一个不锈钢大桶作为储水器，用水泵把井水抽进不锈钢水桶中备用。 她喝过这口水井的水，水质清甜，总的说来是不错的，可以用来酿酒。 东西摆出来后，她发现还缺一些东西，比如水管、水缸，竹匾、木架子，铁锨、竹席，地洞里要放陶缸，酒窖底和窖壁上还要敷上专门的泥土培养成酒泥，这些事情都要一一完成。 她去到学校校办工厂，自己出钱做了连接水缸和甑子的水管，出校门的时候，她去传达室里翻翻，看有无自己的信，果然找到一封从云滇向阳村和一封从南江大学寄过来的信，看看信封的邮戳，是一个星期前到的。 回到村里，闻晴拿出信，一封是向阳村郑晓强写的，说了他在农业学院的学习情况，语气有些抱怨，他在大学依然要下地干活，一点不是他想象中的大学生活。看着信，想象郑晓强失望的样子，闻晴不觉莞尔。 郑晓强又说起村里茶园的现状，今年是茶树栽种的第二年，开春后，村里结合修枝，采摘了少许嫩叶，按照她留下的指导书，在陈长民的带领下，做出了向阳村第一批茶叶。 大队长送了些茶叶给公社，公社又送到县里面，得到县里领导的表扬，目前公社已经同意向阳大队扩大茶园面积。 茶园养的鸡生长情况也很好，郑晓强补充道，他已经把在茶园养鸡的事介绍给学校的教授，教授很感兴趣，说是还要去村里考察，如果效果好，他们可能会在茶园推广。 那封来自南江大学的信是吴青写的，主要是介绍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校园生活。 闻晴从信里能够感觉到她学习很努力，吴青与李维在同一个城市，夫妻两人每周都会见面，感情不错，现在打算在当地买房子，估计以后也会留在南江市发展了。 闻晴给两人分别回信，她从信里得知向阳村已经知道怎么发展茶园，所以对茶园的事她就没有多言，只是鼓励郑晓强好好学习，建议他探索优化粮食种植的方法。 在给吴青的回信里，闻晴先是交流了自己的学习情况，又说自己已经在平京城郊买了房子，鼓励她也买房。 把自己二夏村小院的地址也给两人说了，请他们有机会来做客。 今后，二夏村就是她的家，她要去沈家园买一些家具用品。 这次先去的是沈家园的信达信托商店，闻晴决定买一个明面上的代步工具，在信达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八成新，要价90元。 她还看中了信达商店里摆放的一张拔步床，商店要价200元。这张拔步床有内外两层，外围床幔围栏上雕刻着牡丹、云纹，内围栏杆床板上雕刻着花鸟纹，看起来大气精致。 店里的老师傅说这是清朝康熙年间的拔步床，用料实在，手工精湛，他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以后定期上漆上蜡，小心使用，再用三十年不成问题。 闻晴检查了拔步床，发现这张拔步床是用榆木做的，除了榫卯接头处有些松动、围栏有些划痕，没有其他问题，闻晴没有议价，直接付款，另外给了10元钱，让信托商店把床给她送到二夏村。 第63章 买家具 她推着自行车出了信达商店，来到德永委托行，找到修表的老师傅曾师傅，询问商店有没有旧家具？ 曾师傅把她带到后院，原来，店堂里只摆了小件物品，大件东西全都放在后院。 闻晴选了一件楠木四面平十字枨书桌，一张柏木海棠纹方桌，四把榉木梳背椅和一张榉木矮方几，二个黄花梨木箱子，这些家具都有明式家具的典雅风范，闻晴十分喜欢，一并花钱买下，让委托行帮忙送货。 闻晴骑车先回二夏村，等两家商店把家具送来，付了运费，央求送货的师傅帮忙把东西搬进屋子，闻晴一人给了一包香烟，送货师傅高兴地告辞离开。 闻晴把家具摆在书房、卧室，发现还缺书柜、斗厨，转身又去了西城的牛街旧货市场。 牛街旧货市场没有沈家园大，但离二夏村比较近，据说也有旧家具、旧衣服什么的卖。 夏日炎炎，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街道两旁高大的行道树上蝉声阵阵。 牛街上人流稀少，闻晴没有找到卖旧家具的地方，她在路边买了一支冰棒，问卖冰棍的大娘，“大娘，您知道哪里有家具卖？” 卖冰棍的大娘说：“同志，买新家具去百货大楼，或者去家具厂。” 闻晴说：“这些地方买家具要票？没票去哪里买？” 大娘说：“您到旧货商店看看，或者去废品站找，说不定可以找到。” 这时旁边一个蹲在墙角抽烟的年轻人站起来，掸掸烟灰，说：“大姐，您要买家具？” “是啊，您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这街上还有我张老四不知道的事儿？”吊儿郎当的腔调。 “哪里有家具卖？” “做家具，您找卢家，买旧家具就要碰运气了。” “什么意思？” “谁家的家具没用还总放着？太破的您也不要是？” “那你说在什么地方能买到？” “您跟我来。” 卖冰棍的大娘给她使了个眼色，闻晴没有在意，跟着张老四拐了两条巷子，到了一个大杂院。 大杂院里横七竖八搭了一些房子，有木头搭的，有砖头垒的，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通道堆着柴火、砖头，只能过一个人。 闻晴跟着他过了几道门，终于在大杂院深处看见二间房，是两间青砖房，屋顶是盖的黑瓦，一间房门开着，一间关着，房檐下摆了一张木沙发，二个旧柜子，看来确实像卖家具的。 张老四站在门外喊：“老黑老黑，有客人上门。” 开着的房门里走出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张老四，叫什么叫。” 转头问闻晴：“想买什么？” “家具。” 老黑打量了闻晴一眼，打开另一间屋子的锁，推开门，说道：“这边。” 闻晴走进去，一股潮湿的气息中夹杂着木头的味道涌了出来，不是很难闻。 这个房间的内空颇高，大约有3米5，人字挑梁，屋里没开灯，两边各有两个窗户，屋里摆了很多家具，就着照进来的光线，闻晴看见屋里有八把圈椅，看花色是两套齐全的；四个长条案，二张方桌，四个书架，二个高衣柜，屋里靠墙处放了一张拔步床。 闻晴走到拔步床前，这是一张百蝠纹拔步床，内外床板上雕刻着蝙蝠和云纹，木料是大红酸枝，闻晴又去看了其他的家具。 出了门，闻晴问老黑：“这个拔步床多少钱？” “保存得这么好的拔步床很少见了，这张床500元。” “这套竹叶纹圈椅多少钱？” “这是鸡翅木的，一套四把320元。” 闻晴逐一问下去，黄花梨长案200元、红木方桌180元、鸡翅木书架120元、榉木衣柜150元、樟木斗橱110元。 闻晴说：“您这儿只有这张拔步床是老物件，其他都是这几年做的，不值钱，您打个折，我选几样。” 老黑有些不高兴地说：“这斗橱、长案都是从东城胡同里的大户人家里收来的，质量绝对没问题。” 两人商谈半天，闻晴买了两个斗橱、一个书架、一张长案，一共花了280元。 闻晴给了10元钱，让张老四找个三轮车帮她送到二夏村，又给了他5元作为介绍费，张老四笑着说：“大姐，绝对给您送到。” 装好东西，两人出了胡同，闻晴找到自己的自行车，一前一后骑车回了二夏村。 回到小院，闻晴把斗橱一个放卧室、一个放书房，书架搬进书房，长案放在卧室窗户下。 在搬动长案时，闻晴发现特别沉重，仔细打量这个长案，这是一件黄花梨木书卷造型的翘头案，案面攒框装板，牙板上雕刻着灵芝纹，四条腿只在上部雕刻灵芝纹，上下呼应，造型简洁优美。 她打来清水，仔细地擦着，黄花梨木特有的花纹逐渐清晰，由于年代的沉淀，越发显得光泽清透。 她蹲下身，想把长案下面也好好清洁干净，发现这个桌板特别厚，小心地拆下攒框装板，发现桌板下还有一层护板，她用起子试着轻撬，护板纹丝不动，取来松节油，一点一点抹到接缝处，再用力一撬，护板松了些，又擦了些松节油，慢慢把护板取了下来。 她发现厚厚的护板中间挖了一个凹槽，里面放着一个用油纸包裹得紧紧的长条型东西，闻晴取出包裹，重新用胶把护板粘在桌板下面，装回攒框装板，重新把桌案放回窗户下。 闻晴小心地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是一幅水墨山水画长轴，大约七尺长，四尺宽，左侧有松瀑图几个字，山势嶙峋、云雾缥缈、山上有松石瀑布，山腰有庙宇，山下是三两行人，远处是河流环绕，河边有垂柳、小舟，画面笔法凌厉、意态生动、气势磅礴，仔细看画上的题款，发现是李成的名款，宋人山水，非常难得。 卷轴略微有些发霉，闻晴把它打开摊在长案上晒晒。 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二夏村小院前后都安排妥当，闻晴感觉自己总算能好好享受大学的第一个暑假了。 早晨起来出去跑步、登山、打拳，或者在书房看看书，中午做好饭菜美美吃一顿，下午修炼内功，闲来去沈家园闲逛。 她在沈家园找到不少有意思的旧书，比如随园食单、天工开物、某酒厂出的酿酒工艺、王老先生所书的锦灰堆，又去学校图书馆借来与机械相关的书籍，她现在理解力、记忆力都很好，这些书看一遍就能理解记住。 第64章 赶集 闻晴打算在后院酿酒，此外，由于酒曲占酿酒粮食的10到20，比例不低，如果全靠买酒曲，成本就太高了，所以她也准备自己做酒曲。 那本酿酒工艺的书里有酒曲的做法，她闲来无事在空间里尝试做过一次，也用来酿过一次酒，效果不比她在南昆买的酒曲差。 制作大曲的原料是辣蓼草、大麦、小麦、豌豆，夏天正是辣蓼草长势最好的时候，她背了背篓去河边、溪边等潮湿的地方采摘。 二夏村背后就是小鸦山，山不高，大约只有六百多米高，翻过山，山后向东不远处有一个湖泊，据说是以前挖的一个大水库，面积挺大的，湖边应该有。 闻晴往山上走，小鸦山是燕山的余脉，沿着小鸦山向西北200多公里，就是茫茫的燕山山脉。 小鸦山上的树木都不高，长势也一般，主要是因为近十年砍伐太过，又缺乏有意识的培植植被，树木长得稀稀拉拉的，只有地上的杂草郁郁葱葱。 夏天的山上有树遮阴，不是很热，只是有些闷，她走得很快，不过四十分钟就翻过山坡，到了湖边。 这个湖叫镜平湖，湖水清澈，站在湖边看着碧水荡漾，风从湖面吹来，十分清凉。 她在湖边的湿地上发现了很多辣蓼草，不多会儿就割了一背篓，没有耽搁，翻山回到小院。 她把辣蓼草清洗后放在竹簸箕晾晒，自己又去镇上买了大麦和豌豆，等到辣蓼草晒干揉碎，把大麦、小麦、豌豆稍加碾磨，用热水把这些原料和匀，然后反复揉搓，捏成乒乓球大小的曲块。 在簸箕上先铺上稻壳，再把曲块上去，最后把簸箕放到后院的架子上，盖上从空间里拿出的干稻草，让温度保持在40度上下，静待其发酵。 酒曲的发酵时间一般长达30天，每天闻晴会去翻动曲块以达到控温和均匀发酵的目的。 这是她首次在空间外制曲，只制作了50斤，正好可以做一缸酒。 外面的工作完成后，空间里的庄稼又该收获了。 她种了350亩田地，已经成熟了，她不着急一天全部收完，现在收割机功率小，每天只能收五六十亩，差不多一个星期才收完这些粮食，之后是翻耕、施肥。 这一季粮食一共收了2万多斤，其中水稻7000斤左右、小麦6000多斤，玉米8000多斤，她的酒坊快开张了，粮食就不用卖了。 空间里的鸡和兔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卖，鸡已经有1500多只，兔子更多，已经有3000多只，好在空间里没有疫病，但是还是太多了，闻晴有些发愁。 她把一些已经长成的肥鸡、肥兔圈养到一处，有1200只左右，准备去附近乡镇赶场时卖掉。 闻晴把秸秆、家禽粪肥清理之后，才结束了这一段时间的忙碌。 暑假无事，她把以前做的收割机拿出空间，准备再次进行改进，提高一下收割的效率。 在平安县，黄厂长给了她一些零件和原材料，这次她用来改进收割机的发动机，提高动力输出，又重新制作了收割滚桶、进谷口、风机、筛网，做出了可调高度的割台和拨禾轮，满足收割小麦、水稻的不同需要。 另外还改进了打谷机，不仅可以实现脱粒，还可以顺便粉碎秸秆，直接用以堆肥发酵。 两种设备做出来后，就到了闻晴育苗、播种的时间。 她先进行水稻育苗，再开着拖拉机去麦田和玉米地播种，三天就完成所有的工作，剩下的就是日常的管理，除了移植水稻秧苗还要她动手，其他的可以用精神力完成。 闻晴看着空间里的旧自行车零件，动手改造出一辆三轮车，方便以后拉东西。 三轮车是前面一个车轮、后面两个，有一个小车斗，改动比较大的是后半部，她前面采用了自行车的前叉、车管，后面用钢管焊接了车架，用铁皮做成车斗，用传动链条和轴承带动后轮，刹车用的是线刹，前轮一个、后右轮一个。 为了多拉些东西，车斗做得比较大，装上货物车子会比较重，所以闻晴选用了齿轮组来达到省力的目的。 坐好三轮车，闻晴打算出去赶集了。 二夏村向西50公里就是邻省的无极县，这天，闻晴起了大早，天还没亮就骑了三轮车出发。 到了无极县城，闻晴找到集市，这也是她事先打听好的。 这天正好是赶场天，时间还早，人不多，闻晴租了一个的摊位卖家禽，拿出50只鸡、50只兔子放在后面的空地上，要卖的家禽全部事先捆好的。 赶集的人陆续摆好东西，闻晴听见周围的摊贩的谈话，有的人抱怨天气热，有的人抱怨收成不好，凡此种种，很少人对生活满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闻晴摊子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主要是她卖的鸡和兔子都特别肥、特别精神，价格与其他人一样，一只一只卖得很快，有的人上午来买了下午又来。 到下午三点钟，闻晴的100只家禽已经卖完，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她想了想，问旁边卖鸭子的刘婶，“刘婶子，您知道附近镇上是哪天赶集吗？” “闺女，无极县城是一、四、七赶集，民源镇是二、五、八赶集，庆西镇是三、六、九赶集。” 也就是说，她可以一天去一个地方，闻晴点点头，挑了竹筐出了市场，骑着三轮车出了县城。 她暂时不回家，也不想去住旅馆，这边多山，山上有树林，她去到树林，进入空间休息一晚，顺便把明天要卖的货物准备好。 按照这种零售方式，她每天只能卖100多只，在这一带待了十多天，闻晴才把那1200只家禽卖完，赚了8600元，总算清了些库存。 当然，这半个月闻晴也不是仅仅卖家禽，她也买了些东西。 比如在无极镇，她发现一家在处理存货的砖瓦厂，价格比她在五里铺买的便宜百分之三十，她买了一万匹砖、五千块瓦；县城的建筑公司处理快到期的水泥、石灰，别人买回去怕失效，但她有空间，可以长期保存，一样买了30包备用。 在庆西镇，发现有人卖桃树，夏天也不是种树的时节，也不知道为什么卖，她以很便宜的价格把全部20株3年生的桃树都买下，种在了空间。 在树林里，她还采了不少菌菇，北方的菌菇种类没有云滇多，但是普通的黑木耳、香菇、松菇、黄菇都能采到。 她把菌菇在空间里晾晒好，然后在集市上卖了出去，又赚了1000多元，把买东西的钱赚回来了。 除此之外，她晚上还进入空间，把水稻秧苗移栽到大田里，种下100亩水稻，她开着插秧机每晚能栽20亩，花了5天时间才种完。 小麦和玉米地的苗已经长到一尺多高，空间里的庄稼，以外面的时间算，基本上2个多月就能够成熟一次。 第65章 项目 趁着有时间，闻晴还采摘了一次茶叶。 现在空间里的茶园30亩，果园20亩，药园30亩，剩下三四十亩地没有栽种，她要酿酒，对高粱的需求比较大，还是栽高粱好了。 酿酒用的高粱和日常吃的高粱不同。 贵省着名白酒用的是当地的红缨子糯高粱，颗粒坚实、饱满、均匀，粒小皮厚，淀粉含量较高，适合这种酒特殊的多次翻烤酿酒工艺。 五粮酒用的是川南地区的糯红高粱，晋酒用的是晋州的杂交高粱，不同品种的高粱造就了这些白酒独特的风味。 闻晴去到二夏村所属的玉林镇农资商店，发现店里有三种高粱种子，一种是粳高粱，一种是红糯高粱，一种是杂交高粱，闻晴买了500公斤红糯高粱种子。 她空间里现有的50亩高粱种的是云滇一种叫哈芷高粱的品种，是一种高杆、黄红色的高粱米，也是当地用来酿酒的品种，闻晴打算把剩下的土地全部种糯高粱。 她之前酿造的是清香型白酒，用的都是土陶缸，未来她的酒坊要酿浓香型白酒，她决定先在空间里开始尝试。 闻晴把空间里原先那个停车工棚里的工具和农机设备清理出去，只留下酿酒的工具。 拿了锄头，在棚子的一角画线，挖了四个泥窖，都是5尺宽、8尺长、4尺深，浓香型白酒要用泥窖发酵，酒好不好，酒窖占六成，酒窖的品质好不好又看窖泥，出名的浓香型白酒厂都有历史悠久的酒窖，所以闻清第一步是培养窖泥。 闻晴回想起赵老给她讲过的酿酒经验，窖泥就是用于封窖和制作窖底的黏土，主要是给酿酒微生物菌群提供适宜的环境，酒窖的好坏对浓香型白酒尤其重要，同样的粮食、同样的酿酒工艺，酿出来的酒不同，百分之八十就在酒窖上。 窖泥最好选择干净无沙的黄泥，闻晴空间里的土地正好是黄泥，她在湖边清理出一片湖岸，隔出内外两道湖堤，湖水从高处流进低处流出，形成落差不住冲刷黄泥，空间泥土本就干净，经过冲刷，就更洁净了。 她抓起一把冲刷过的黄泥，在指间揉捏，黄泥细腻，黏性强，基本可以使用。 闻晴挖起泡好的黄泥，挑到工棚外晒干，又在别处挖了黄泥倒在湖堤之间继续让湖水冲刷，这是给后院的酒窖准备的。 待黄泥稍干，她把黄泥敷在泥窖的底部和窖壁上，又把酿酒留下的酒糟倒进泥窖中，甚至加入一些高粱和稻谷，装满四个窖后，闻晴用黄泥封好泥窖，使之进一步发酵。 养窖不可能一蹴而就，闻晴准备慢慢来。 暑假的时间很快过去，学校开学，迎来高考恢复后的第二批大学生，校园重新热闹起来，闻晴也投入到新学期的学习中。 开学后，徐教授找到她，“闻同学，系里接了一个发动机优化项目，你想参加吗？”徐教授通过采茶机对闻晴的创新能力很是赞赏。 闻晴马上说：“谢谢徐教授，我愿意参加，就是我水平太低。”声音逐渐低下去。 “你才大一，专业知识还很欠缺，主要是去感受一下项目开发的氛围，学习怎么做项目开发。” “好的。” 这个项目的名称是“汽车汽油发动机技术改造项目”，已经在学校实验大楼二楼设立了一个办公室，下午闻晴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了三位同学了，其中两位同学是大三的、一位是大二的，不一会儿，徐教授和其他几位老师也到了。 徐子期教授招呼大家坐下，对大家说：“为了发展咱们国家的汽车工业，机械部交给咱们学校一个汽车汽油发动机改造项目，咱们计划用四个月时间，也就是一学期完成这一项目。” 他介绍了项目组成员，他担任组长，机械系牛国光教授、王华真副教授、刘孟副教授是主要成员，大三的秦宇瑜、吴明，大二的赵之萍、大一的闻晴负责协助。 徐教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投影机下，上面是“汽车汽油发动机技术改造项目”，接着说道：“目前，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普通汽油发动机仍是以直列四缸发动机为主，但是为了提高燃油功效，各个国家推出了很多新技术。 日本开发出可变气门正时技术，具有较强的燃油经济性；法国开发出ecs发动机搭配可变进气辅助正时技术，造出了高转速发动机；德国、漂亮国都有先进的发动机。 我们国家是仿俄制技术，到现在也没有自己的发动机技术。” 发动机由五大系统、两大机构组成，五大系统是燃油供给系统、发动机润滑系统、发动机冷却系统、发动机排气系统、发动机启动系统；两大机构是曲柄连杆机构、配气机构。 华国工业基础薄弱，最早的汽车发动机是工人们用手工做出来的，最多只能算是“能用”，在动力、噪音、振动、油耗、排放和可靠性方面，与国外的先进技术都有较大差距。 徐教授把项目的优化方向进行了初步分析，然后把项目组成员分为了四个小组，分别由一位老师带一个同学组成。 牛教授是内燃机的专家，带秦宇瑜，负责燃油系统、启动系统开发；王教授是力学专家，带闻晴，负责两大机构的改造；刘教授是材料专家，带赵之萍，负责排气系统设计；徐教授是机械设计专家，带吴明，负责润滑系统设计。 会后，闻晴找到王华真教授，她是建国初留学归国的女教授，50多岁，她经历坎坷，五十年代初从漂亮国回来，六十年代中叶被下放到鲁地农村，74年才回学校任教。 艰苦的岁月没有让她消沉，回到学校，她像是要把浪费的时间补回来一样，重新燃起年轻时的奋斗精神，立即投入到教学和科研中，每天都异常忙碌。 今天，她穿着一件叫布拉吉的连衣裙，虽然已年过半百，脸上有岁月的风霜，但精神状态很好，而且体态优美，举止文雅，是闻晴心目中的知识分子形象。 王教授见闻晴过来，主动招呼：“你是闻晴？我听徐教授提到过你，说你在采茶机的开发上做得很不错。” 闻晴不好意思地摆手说：“哪里哪里，徐教授过奖了，我跟着老师们学习收获很大，采茶机很简单的，不值一提。” 闻言，王教授的笑容更深一些，说：“来，咱们商量怎么攻关。” 两人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王教授说：“咱们首先要确定发动机的类型，是发展高转速发动机还是低转速发动机？高转速发动机的动力输出好于低转速发动机，而低转速发动机的扭力更大，各有优点，你的意见呢？” 闻晴说：“根据国内的道路情况和使用场景，我认为低转速发动机在低转速情况下扭力更大，这个特点比较适合现有的道路，汽车起步稳、燃油经济性更好。” 她接着说：“低转速发动机不仅适合重型货车，也适用于普通轿车，用途更广。” 王老师点头，“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可以把发展低转速发动机作为本次优化出发点，配合优化化油器、汽缸，我去与徐教授沟通，本周我们把工作重心放在汽缸的设计上。” 经过讨论，闻晴在王华真教授指导下试着开始进行发动机机体组的设计，王教授亲自负责活塞连杆组、曲轴飞轮组的设计。 离开后，闻晴去了图书馆找最新的国外汽车工业的杂志，但遗憾的是，闻晴能找到的只有五十年代的国外书籍。 闻晴拿出绘图本，思考起低转速发动机汽缸的设计，思考活塞做功的功率与汽缸之间的关系。 这学期，闻晴要学习理论力学、汇编语言、机械原理、机械制图，她每天都要去图书馆预习功课，定期借阅老师指定的课外书籍，这次发动机改造项目，正好可以督促她学习力学和机械设计。 第66章 取经 闻晴没有在学校吃晚饭就往家走，出校门的时候还遇上接小孩回宿舍的朱红英，闻晴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奶糖递给小明丽，说：“明丽小朋友，你上幼儿园了吗？” 明丽没有接糖果，而是看着妈妈，等朱红英点头后才接过糖果，奶声奶气地对闻晴说：“谢谢闻阿姨，我现在上小一班。” 朱红英说：“闻晴，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好？” 闻晴答：“还好，我现在住校外了，每天骑车上学，你接孩子？” 朱红英说：“明丽上幼儿园了，我每天早上8点钟之前送到幼儿园，下午五点前接回来。 你搬走后，我就住上铺了，明丽自己睡下铺。 暑假，我们回了一次老家，我父母给我哥带孩子，家里住房也很紧张，我们回去都只能住招待所。” 闻晴也很理解，现在返乡知青多，城市的住房很多年都没有大规模修建过，一般家庭的居住条件都不好。 两人分开后，闻晴去了传达室，发现居然有她的信件。 看寄信地址是云滇向阳村，拆开后发现是林大队长给她写的，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家里给她寄的。 闻晴把信放进书包，骑车回到二夏村。 回家后，她先看林大队长的信，信中给她说，经过开荒，村里的茶园已经有100亩了。 今年开春，最早种下的30亩茶树可以采摘，只是大家的制茶技术不好，做出来的茶叶质量不行，卖不出高价，而且村里人手有限，种粮食和种茶难以兼顾，希望闻晴给他出个主意。 再打开家里的信，是她妈妈给她写的，说很多知青开始返程，问她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可能回城？ 她妹妹已经去了街道办的工厂上班，只是工资没有正式工高，只能勉强够自己用；又问她谈对象没有，说是她大姑要给她介绍对象，如果找了城里人结婚，闻晴也可以返城。 闻晴心中冷笑，把家里的信放一边，不准备回信。 说什么给她介绍对象，以她家人对她的态度，要是好的也轮不到她。 闻晴在思考林大队长的信，向阳村是她待了五年的地方，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家乡，现在生产队有困难，她是准备帮助他们的。 提笔给林大队长写了回信，再次说明了茶园管理的要点，又给他们介绍了采茶机，建议他们使用采茶机提高劳动效率。 对于制茶技术，她也是半桶水，她制出来的茶叶味道好，主要是空间里的茶叶质量好，于是建议向阳村派人出去学习，比如普渡的茶厂，或者别的地方。 她决定写信去问问平安县祁山茶园，看能不能让向阳村派人去学习？ 写好给向阳村和祁山茶园的两封信，闻晴继续思考发动机动力优化的问题。 寄出信两周后，闻晴收到祁山茶园的回信，信中说“欢迎云滇省向阳村的老乡去考察指导。” 闻晴立即给林大队长写了信，让他们尽快派人去学习，如果需要她做什么，也尽管开口。 林大队长收到闻晴的信后，马上向公社进行了汇报，公社派了办公室王主任与向阳村5个人一起去了千里之外的江南祁山茶园取经。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秋收刚结束，祁山茶园对于同行之间的往来，感受很是新奇，看在闻晴面子上，接待也非常热情。 向阳村外出学习的人一到平安县祁山茶园，看见漫山遍野整齐茂盛的茶树，都是眼睛一亮，认真地听茶园李队长给他们介绍茶园的历史和产出、制茶的经验，茶园的日常管理。 虽然祁山茶园秋季采茶不多，但也给他们演示了人工采茶和机械采茶，向阳村的村民看着快速高效的采茶机惊叹不已，最后祁山茶园还给他们示范了制茶的全部过程。 向阳公社王主任说：“我们向阳大队在知青同志们的带领下开始种茶，云滇省茶树是大叶种茶，经过三年的培植，从今年起开始采叶制茶，但是产量少、质量也不高。 今天学习了祁山茶园的经验，感到收获很大，李队长，您看，光是眼睛看，我们还是没有学会，我们几个同志可不可以参加你们的采茶制茶？” 李队长说：“王主任，你们是闻同志介绍来的，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这样，你们2个人去采茶组，3个人去制茶组，行吗？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问，我们都是大老粗，也不会讲，只会做。” 王主任连忙说：“李队长，这样最好。”转头对学习小队的人说：“满霞、陈雪、长民去制茶组，正新、陈路去采茶组，李队长就麻烦您安排了。” 叮嘱几个年轻人，“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一定要取到真经。” 且不说向阳村考察团在祁山茶园如何学习。 闻晴没有给家里回信，再次写信叮嘱林大队长不要暴露自己考上大学的事，林大队长回信向她保证不会泄露她的消息。 安排好向阳村的事，她沉下心来做设计，日夜奋战，花了一个月，完成了设计初稿。 闻晴高兴地找到王教授，把图纸册交给她，王教授接过马上打开看起来。 闻晴等在一边，一共有12张图纸，王教授粗粗翻过，说：“先放我这儿，我仔细研究一下。” 顿了顿接着说：“曲柄连杆机构是把热能转化为机械能的主要机构，由机体组、活塞连杆组和曲轴飞轮组组成，现在要把机体组和其他两个部分结合起来，你回去思考一下，怎么做才最好，我们下周二再商量。” 闻晴回家后进入了空间，把从废品站收购来的一个坏的汽油发动机拆开，仔细研究测算发动机的各个部件，研究机体组与活塞连杆、曲轴飞轮之间的关系。 不知不觉间，闻晴画了一夜的图，一张一张图纸放在了书桌上，闻晴从书房的椅子上站起，揉揉干涩的眼睛，见天色已微明，这才去了床上睡觉。 7点过，她梳洗吃饭，带着图纸匆匆骑着自行车到了校办工厂，找到修车的张师傅，“张师傅，您在修车啊？” 张师傅：“刚到，还没开始呢。” 戴上手套，走到一辆掀起引擎盖的桑塔纳旁。 闻晴忙说：“张师傅，我想看看车子的内部结构，您看行吗？” “随便看。” 闻晴把包放在一边，也戴上手套，跟着来到车旁，她仔细观察发动机的外观以及与油箱、冷却液罐等部件的连接，拿出纸笔画起汽车的结构图。 画好图，与张师傅道别后，去到图书馆，又思考起自己的设计，对设计稿进行了修改。 又是几天的加班加点工作，闻晴终于完成了设计图的修改。 第67章 完成 下课后，闻晴带着设计图去到王华真教授的办公室，恭敬地说：“王老师，我修改了发动机缸体的设计，这是图纸，您再看看。” 王教授一页页翻看过去，等她看完，闻晴又递过去一叠稿子，说道：“王老师，这是我的设计思路和计算过程。” 王华真教授接过放在书桌上，起身找出办公室的杯子和茶叶，倒了开水，递给闻晴，“小闻，你坐下喝茶，我先看看你的设计方案。” 闻晴坐在办公桌旁的长沙发上，一口口啜着茶水，一边打量办公室。 这是一间20多平方的大办公室，进门左侧是一个茶水柜，上面放着两个铁皮暖水瓶和几个杯子，右侧靠墙放着一组一大二小的沙发组，是两位教授的会客区，靠窗两侧各放了一张胡桃木的书桌，书桌边是通顶的书柜，是教授们的办公区。 王教授默默看着闻晴的设计方案，心里计算着参数，良久才说：“初步看，你的设计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妥，油底壳部分可以再完善一下，其他的我还要再测算一下，你对发动机机缸体的材料有什么建议吗？”指其中一页图纸。 闻晴说：“发动机缸体需要承受高温高压，同时还需要承受一定的冲击力，因此需要高强度材料，我认为使用高强度铸铁和铝合金来制造发动机缸体比较好。” 王华真点头认可，“我已经做完活塞和曲轴两部分设计，按照我们的设计，发动机的燃油效能将有较大提高，如果材料合适，压缩比也会达到1比10，所以发动机缸体的承压能力一定要强。” 闻晴看着图纸，说：“王老师，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回去再想想，重新修改设计图。” 这一修改又是三个星期，待闻晴把全部图纸和设计方案交给王教授时已经是12月份中旬，北方已经进入了严冬。 12月底，项目组的设计工作基本结束，徐教授和几位教授把所有的设计图纸全部审核完成，认为没有问题，将设计方案和图纸交给了机械部专家组评审。 之后就是交给工厂做模具，做样品，这就不需要闻晴他们学生参与了。 一天傍晚，闻晴顶着呼啸的北风，骑着车沿着玉临湖南路回到二夏村，一路北风呼啸，天色异常昏暗，眼见着晚上可能要下雪。 她走到正屋后面，先把盖住火的灰烬拨开，又塞进两根劈开的木柴，让火燃起来。 现在晚上的温度已经在零度之下，如果不烧火，屋里会很冷。 接着，她去到厨房，开始做晚饭，她一个人，晚饭只做了一个白菜炒肉，蒸了米饭，做饭时烧了热水，吃完晚饭，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升上来了。 她去到卫生间，打开水管，把热水放进洗澡木桶中，洗完澡才回屋看书。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 这学期，她花了很多时间在设计上，虽然她是抽课余时间参与项目设计，但毕竟花在学业上的时间没有上学期多，期中考试前没有好好复习，导致考试成绩不太理想，在班里只能排在中间。 要是她还想拿奖学金，期末考试的成绩必须要名列前茅才行。 闻晴把课本书籍都摆在书桌上，她准备多花点时间，把这学期的功课全部重新复习一遍，再结合上课笔记，做好考试的准备。 期末考试在一月份，各科的考试时间间隔拉得很长，也给了闻晴足够的复习时间。 她白天在学校上课，下课后去图书馆看书，晚上回家后常常学习到深夜。 元旦节，学校组织迎新年晚会，由各系出节目，陈蕊她们一班有一个民族舞节目，陈蕊本想拉着闻晴去给她加油，闻晴想想自己还有不少功课没有复习完，断然拒绝，被陈蕊敲诈了一顿饭才作罢。 一月份是紧张的期末考试月，在闻晴的积极备考下，总的来说，考得还不错。 考完试，学校放假，同学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冼玉梅家在平京，考完试不等成绩出来就回家了；几天后，考试成绩出来后，其他同学也陆续出发了。 陈蕊、赵兰兰、柴雪琴是同一天走的，闻晴把她们送到了火车站；赵娜、吴小梅也与老乡汇合，相继回家。 朱红英等了两天，幼儿园放假后，她与她爱人商量好了，今年不回老家，她带着女儿去她爱人所在的城市过年。 闻晴也不打算回家，她准备去南方看看。 晚上，闻晴先去了空间，把地里已经成熟的庄稼收割了。 现在空间里种了300亩各种粮食，其中，水稻种了100亩，小麦70亩，玉米50亩，高粱80亩，考试前，她已经把玉米和小麦陆续收割完了，现在就剩下水稻和高粱。 自从她将收割机重新修理后，收割庄稼的效率效率提高不少，她开着收割机只用了2天时间就把100亩水稻收割完了，又花了2天时间收割了高粱，这季一共收获了65万斤水稻、4万斤小麦、35万斤玉米、6万斤高粱。 她已经做了两批酒曲，第二批在第一批的基础上稍微修改了粮食配方和制曲温度，感觉比第一批酒曲还要好一些，但具体效果还要看酿出的酒好不好。 等闻晴把下一季庄稼种下后，时间也到了2月初。 她先去南昆市给赵老送酒，两人重新签订了新一年的协议。 酒的价格还是按照原来的，主要是赵老付款很爽快，虽然约定每月付百分之二十，他基本上是只要有钱，就先把闻晴的货款付了，后面赚的才是自己的。 见了闻晴，赵老高兴地说：“小闻，你上次那批十年的酒真是非常不错，有人出两倍价格向我拿货，就是只有3箱18瓶，数量太少了。” 闻晴笑道：“赵伯，确实没有办法，这一批十年陈酿只有十来箱，陆陆续续都出完了，这次给您带了2箱，我也没有了。” 此外，她带来了1200箱五年陈，这酒其实味道也还可以。 离开云滇后，她没有酿过葡萄酒，现在主要酿白酒，所以给赵老的就是白酒。 这批货总货款五万元，赵老照例先付了5000元给闻晴。 闻晴收了货款，没有回平京，准备直接去东南沿海的东越市看看。 南昆到东越要一天多，闻晴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到了火车站，四周环顾，发现排队的人很多，皱皱眉，她径直走到东越方向售票窗口，递了一支烟给一个排在窗口前面的男子，问道：“兄弟，去哪里？” 男人接过香烟，说：“去琴岛。” 闻晴问道：“能不能帮忙买张车票？我出双倍的钱。” 男子点点头，闻晴给他120元，站在一边等他。 不一会儿，男子离开售票窗口，闻晴跟着他到了外面空地，男子把票递给闻晴，说：“这是今天下午的火车票，特快，票价53元。”找了14元给闻晴。 闻晴见车票上的发车时间是下午5点过，还有7个多小时，她去到旧货市场淘些东西。 第68章 渡海 南昆市旧货市场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一家家看过去，发现在一个翡翠铺子里有原石卖。 云滇与木棉国相连，木棉国的翡翠经常会流入南昆，所以云滇做翡翠生意的人不少。 旧货市场也有几家翡翠店铺，只是她空间里已有不少翡翠原石，所以不怎么感兴趣，现在既然有卖原石的，她又没有其他事情，所以去看看能不能捡漏？ 铺子里人不少，闻晴问清楚价格，摆在屋子东边，中等大小的原石1000元一块，摆在屋子西边的原石比较大，是500元一公斤，闻晴看了看，里面最小的石头都有二、三十斤，屋子门口还堆着一小堆石头，看样子是碎石，插着标签：200元一块。 闻晴先看屋子东边摆放的原石，那里已经有四个人蹲着看石头，她挤进去，拿起石头掂量着，铺子里的伙计见她没有带电筒、发大镜，觉得这人就是个外行，也不太注意了。 闻晴慢吞吞地将那边的几十块石头通通摸了一遍，捡出2块感觉温凉的，路过门口时，又漫不经心地捡了2块石头，一起去到柜台结账，一共是2400元。 闻晴问清楚解石的地方，过去见有人排队，也就等着了。 一个小时后，前面排队的两个人解完石，一个人解了三块石头，解出一块男人拳头大小的冰种阳绿翡翠，面露喜色。 另一个也解了三块，只解出一块油青种翡翠，有巴掌大小，也算是不错。 两人都解出了翡翠，说明这批货是好货。 闻晴把自己要解的原石递过去，这是一块7、8公斤的原石，解石师傅按照闻晴划的线慢慢切下去，碎石飞溅，里面的翡翠肉便露了出来。 解石师傅换了方向把其他石皮也切下，露出一块无色透明的翡翠，用湿抹布檫干净，递给闻晴，说：“还不错。” 翡翠以绿色为佳，这种无色的翡翠根本不受欢迎，虽然是玻璃种，但是做出来的首饰像水晶，不怎么值钱。 闻晴又拿出一块小原石，大约2斤重，上面也没有什么皮壳，估计是一块碎石。 解石师傅先在疑似被切过的那边切下2厘米，切刀下去，闻晴眼尖，看见里面好像有绿色闪过，解石师傅用湿抹布檫去石末，果然露出了一抹蓝绿色，是一块蓝水翡翠。 他取下原石，仔细查看，换了擦石机，从另一边开始擦石，擦石的速度比较慢，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把石皮全部磨掉，这是一块高冰种蓝水飘花，只有小人书大小，好在比较厚，能做二个手镯、若干玉牌和珠子。 闻晴接过，把两块翡翠全部放进了挎包，其他两块石头早已放进空间了，她不准备再解了。 给解石师傅递过十元钱，说了声“谢谢”，走出了铺子。 按照她的感觉，其他两块原石八成也是有翡翠的，她不想过于显眼，所以准备以后进空间再解。 她去到火车站最早卖酒的那家饭馆吃了饭，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又去买了一些路上的吃食，就进站候车。 火车站候车室人很多，座椅上坐满人，地上摆满行李，不少没有座位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行李上。 候车室里人声鼎沸，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此起彼伏，十分嘈杂，闻晴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等待。 终于到了进站的时间，火车站验票员手持票剪，站在入站口，大叫：“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人群很守规矩，虽然有点挤，大家排队检票入站，轮着她的时候，闻晴把车票递给检票员，检票员看了车次，用票剪在硬硬的车票上打了一个缺。 闻晴找到自己的车厢，是硬座，翡翠和原石她已经放进空间，行李中只有一些吃食、衣服、被褥，放好行李坐下。 吃食取出来放在小桌子上，背包就放在行李架上了。 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她身边是一对男女，闻晴点点头算打招呼，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 火车很快驶出南昆市，一路向着东方而行，经过高原和大山，穿过很多隧道，每次过隧道时，闻晴都感觉耳朵不适。 硬座晚上也只能坐着打盹，更不用说车厢里空气不流通，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闻晴不时醒来，一晚上没有睡好。 不过总的说来，这一路旅行还是很顺利，特快车停靠的车站少，上来的人不是很多，她与那一对男女一起坐到了终点。 出了车站，东越果然与平京不同，12月晚上的气温也有十度以上，比南昆还暖和。 车站附近做生意的人很多，不少中年男女在出站口拉人住店。 闻晴没有理会揽客的声音，沿着车站前的街道向前走去，沿街有不少小食店，闻晴拿出背篓背着，背篓里放满了鸡蛋，趁时间还不是很晚，她沿街推销起鸡蛋，等她走到市郊，一路卖了2万多个鸡蛋，赚了1000多元。 到了郊区，人更少，路灯也少，道路十分昏暗，闻晴拿出摩托车，向深渊市方向驶去。 走了2个小时，经过一片山林时，闻晴收了摩托车，用精神力查看了四周的情况，这一片山林附近没有村子，也不在大路边，她进入空间，住在小竹楼。 闻晴把在南昆卖的那两块原石拿到解石机上，“兹拉拉”半小时解完，又是两块翡翠，一块是浅绿色的糯冰种翡翠，只有1斤多点，另一块是冰种阳绿翡翠，有6、7斤重，闻晴把四块翡翠放在架子上，现在她一共有七块中小翡翠、两块大翡翠。 闻晴又去仓库拿出三块较大的原石，放了一块在解石机上，这是块黑皮壳原石，闻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解出来，是一块红翡，颜色从淡红到宝石红，重量大约有二十斤左右。 她不想再解石了，也没有收拾工具和其他两块原石，等她有时间再解。 早上，她继续向东南骑去，中途在一个镇子吃了午饭，买了一些香蕉、芒果带走。 到了晚上，天上突然开始下雨，闻晴收了摩托车，步行翻过一座山，到了海边。 海边黑魆魆的，海水打在礁石上，发出哗哗的声音，这一片都是乱石滩，礁石粗粝，不小心就会划破脚。 闻晴运起内功，伏低身形，向大海奔去，在水里游了四个多小时，看见前面远处岸上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她继续在黑暗中游过去，踏上海岸，听见远处有口哨声，居然这时还有接站的，她笑笑，隐入空间，拿出衣服换上，重新补了妆。 她没有这边的钱，没有办法住店或者坐车，于是拿出摩托车，沿着大马路，朝着九英街去了。 早晨，阳光高照，她赶到了九英街。 她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钱，闻晴决定先办个身份证。 她决定先去货币兑换点钱，拿出一条黄鱼，问：“今天金价多少？” 虽然她的越语说得不是太好，但马马虎虎可以与人交流。 货币兑换点的女人说了一个数，闻晴皱眉，“我兑换的数比较多，你请老板出来谈。” 女人见一个外佬还这么沉的住气，心中不悦，但见闻晴脸色暗沉，不敢多说，朝里喊了一声。 一会儿，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出来，闻晴又拿出两个金元宝，悄声道：“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帮忙办一个身份证？” 第69章 港城 闻晴一路过来看见有几个同样字号的货币兑换店，想来背后老板很有实力，她选的这家是最大的，装修也是最豪华的。 货币兑换店老板把闻晴让进一个小办公室，“是从那边过来的？”指了指北方。 闻晴没有说话，拿起办公桌上的裁纸刀，两根指头一用力，裁纸刀对折起来，那老板为难地说：“身份证不好办，大佬。” 闻晴将2个金元宝放在桌子上，又拿出3个金元宝放在一边，沉声说道：“有这些想必会容易些。” 老板伸手过来拿，闻晴飞快地收走3个金元宝，说：“办好了再给。” 又补充说：“别耍花招，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把对折过的裁纸刀再次对折了一次。 老板说：“我很讲信用的，明天这个时候来拿。” 闻晴站起来，“我还要兑换换些金子，多少钱？” 那老板带着闻晴来到外面，3个金元宝换了2万港币。 闻晴在九英街找了一个酒店住下，看着酒店里的淋浴间、抽水马桶、席梦思，总算找到一点前世生活的影子。 她洗了澡，先睡一觉。 中午，闻晴去了附近的小食店，是个卖小海鲜的食店，她点了烤生蚝、辣炒文蛤和海鲜面，感觉虽然是个小店，但味道还不错。 下午在九英街闲逛，这条街很窄，两边的商铺都不大。 有卖杂货、卖药品、卖二手货的，卖衣服的，闻晴手上钱不多，买了几件衣服，路过中药店，见里面有牛黄、犀牛角、虎骨卖，一样买了一经，在旧书店，发现机械、汽车方面的中英文书籍，也买了几本。 晚上她换了一家饭馆，点了一份烧鹅、一份盆菜，量大味美，吃得非常满意。 回到酒店，见时间还早，进入空间，把上次没有解的两块原石解了出来，一块是冰种深绿翡翠，有5斤重，一块糯冰种翠绿翡翠，有10多斤重。 第二天，闻晴睡到自然醒，吃完饭找到那家货币兑换店，还是那个女人在店里，看见她进来，女人拿起电话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闻晴说：“先生，您稍等，老板马上到。” 闻晴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老板匆匆赶到，把闻晴请到办公室，拿出一页纸和一张卡片递给闻晴，上面写着：李文，男51岁，住址：九英街卫康路25号。 闻晴问：“这是真的吗？” 老板拍着胸膛说：“大哥，这绝对是真的，都是从官府里办出来的。” 闻晴从挎包里拿出3个金元宝，递给他，“最好是真的。” 老板连连说：“放心，绝对真的。” 闻晴把那页纸放进挎包，卡片放进皮夹。 出了店门，“谢谢老板，再见。”转身走入人流。 回到酒店，闻晴换上昨天买的西装，她有172厘米，在女生中算是高个，在南方男子中也不算矮，一头短发向后梳，露出了额头，看起来十分英气。 退了房，闻晴坐上去港岛的出租车，先去海港附近的文华酒店开了房间，然后提着一个大大的公文包出门。 她沿着繁华的大街悠闲地走着，来到港城着名珠宝店辉煌珠宝门口，看见店堂内灯火通明，闻晴推门走了进去。 “先生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闻晴环顾四周，看见一位女人胸前戴着“大堂经理”的名牌，于是走了过去。 问道：“你们收购宝石吗？” 女人反问：“什么宝石？” “翡翠。” “您稍等，我去叫经理。” 那女人站在柜台边拨打一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转头对闻晴说：“先生，请稍等，我们经理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30多岁的高个男子从楼上下来。 “先生，您要卖翡翠？” 闻晴不慌不忙地说：“是的。” 经理把闻晴请到楼上会客室，问：“先生，您贵姓？” 闻晴坐下，答道：“免贵姓李。” 经理递上名片，上面印着“叶一杰，经理” 闻晴拿出拳头大小的一块翠绿翡翠，问：“叶经理，这块翡翠能值多少钱？” 叶经理接过翡翠，说：“这块翡翠颜色翠绿，比较细腻，但还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里面有一些棉，应该是糯冰种，水头很好，色也不错，我先称一下。” 摇了铃，从外走进一个女职员，问：“叶经理，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天平拿进来。” 女职员拿进来一台天平，叶经理称完，有720克。 叶经理说：“这块翡翠价值不低，需要公司采购部的人估价。” 他拿出照相机给这块翡翠拍了几张照片，“李先生，我们明天给你答复。” 闻晴说：“好，你们有决定就打电话给我。”留下了文华酒店的电话和房间号离开。 离开辉煌珠宝之后，闻晴又去了其他珠宝店了解翡翠首饰的行情。 文华酒店比之前的九英街酒店好太多，进出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女，与国内旅馆完全是两样。 闻晴在酒店吃完晚饭，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电视，国内这时候电视机还没有普及，节目也很单调，她看着财经节目，一下子想到一件事，决定明天去办。 次日，闻晴先去汇丰银行开了一个账户，回到酒店已经是中午，接到辉煌珠宝的电话，他们决定以100万港币的价格收购她的那块翡翠，这个价格与她之前估计的相差不大，她同意与他们签合同。 “我还有两块翡翠，你们要吗？”闻晴问道。 “如果品质好，价格合适，我们也要，下午您带过来我们当面谈。”叶一杰抑制住自己的喜悦。 昨天，他把翡翠照片拿给上司看，上司对这块翡翠十分满意，要求他一定要拿下。 下午，辉煌珠宝会客室里，除了叶一杰，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叶一杰介绍是公司的鉴定师，双方见面寒暄后，闻晴与叶一杰签订了合同，把那块糯冰种阳绿翡翠卖给他们。 闻晴又拿出一块3公斤的冰种蓝水翡翠、以及那块20多斤的红翡，辉煌珠宝的鉴定师忍不住上前，拿过仔细端详，各种检查后，向闻晴示意稍等，两人一道出去。 半小时后两人又一起进来，告诉闻晴，两块翡翠他们辉煌珠宝都想买下，闻晴一共收入2600万港币。 闻晴让他们把钱款打入她在汇丰银行的账户。 之后，闻晴去到汽车销售公司，一下子买了两辆小汽车，一辆是漂亮国的吉普车，一辆是扶桑国的皮卡。 办完手续，她告诉汽车销售公司自己先开走皮卡，吉普车一会儿再来开走。 闻晴开车去了加油站，给皮卡加满油，又在加油站买了两个油桶，装满200升汽油、200升柴油，用皮卡车拉走了，到了无人之处收进空间，又回到汽车公把吉普车开走。 买两辆车一共花了40万港币，第一块翡翠的钱都没有花完。 第70章 采购 闻晴到了汇丰银行买了20公斤的黄金，花了200万港币，她觉得这样花钱也太慢了，决定大采购，买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第一站就是去到港城着名的古玩街，这条街南北走向，足有二公里长，两边店铺林立，有卖华国古董的，也有卖其他国家古董的，还有卖玉石、珍贵药材的。 她随意在街上逛着，见街边有一家叫崇义阁的店铺，橱窗里摆放了一些瓷器，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只有五六十平方米的小店铺，摆放的东西多而杂。 柜台内外都是木架，柜台里的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瓷器，有花瓶、碗、碟、笔筒等，外面架子上放着瓷屏风、佛像、花瓶，看来它主要经营瓷器。 一个老者正在收拾店内的物品，只抬眼看了闻晴一眼，仍旧办自己的事，对闻晴的进来并不十分关注。 闻晴站在店堂中间静静地看着店堂里的一个架子上的一尊观音，那老者见她看了不少时间，于是发声问：“先生想买什么？” 闻晴指着架上的一尊白瓷观音像说：“请把那尊观音像给我看看。” 在香港待了几天，闻晴的粤语又有进步，与人沟通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者从展示架上小心地将观音像取下，放在柜台上，“请看。” 闻晴拿出一张白手绢垫在手上，拿起观音像，先看了看瓷像底部上的款识，又反复观察观音像的细节，然后放回柜台，对老者说：“谢谢，有劳了。” 又指着柜台内的一个瓷盘：“请把这个瓷盘给我看看。” 老者打开柜台门，取出瓷盘放在柜台上，“请看。” 这是一只直径大约20厘米青花瓷盘，釉色青中泛蓝，足底收口，胎质细白，盘中图案简单，只简单刻画了水草纹，闻晴暗中点头，这只瓷盘釉色明润，水草生动，像在水中摇曳，非常好看。 她把瓷盘放在一边，又指着柜台里的一只釉下红瓷花盆，让老者拿出给她看。 这是一只上宽下窄的花盆，盆口约24厘米，盆底约10厘米，16、7厘米高，瓷盆釉色青中带红，翻转盆底，盆底有釉，胎色为灰色，闻晴一边看，一边与老者闲聊，老者说这个店是他祖父开办的，至今已有60载，店里的器物是他们祖孙三代收购的。 闻晴最后买下了那个青花瓷盘和釉下红花盆，一共花了十万港币。 她继续在古董街上闲逛，去到一个卖西洋货的铺子，买了两块百达翡丽手表，一块是万年历玫瑰金表，据说是四十年代生产的；一块是世界时表，表盘是纯金打造，上面镶嵌一颗30分的美钻，虽然是二手，但是保存完好，可以正常计时，一共花了三十万港币。 对于这些古董、奢侈品，闻晴本来是没有很大的兴趣，只是碰到了就收一些。 一路逛到港口，港城是着名的转口贸易地，港口附近也有很多商店，不过这些商店做的生意是以出口为主。 她以批发的名义买了2000辆国内出口过来的自行车，2000台樱花国的便携式录音机、2000台袖珍收音机，5万只本地产的电子手表，这些东西花了100万港币。 闻晴要求对方必须在二天内把货物送到她在港口租的仓库。 一口气签了几个合同，她又仔细盘算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回酒店思考一晚，发现自己酒坊还差一些东西。 再次去到港口附近寻找，终于在一家经营樱花国商品的店里找到酿酒设备，马上买了一台压盖机、一台液体灌装机、100只橡木桶、一套不锈钢蒸馏器，共花了5万港币，东西都是现成的，她让商家把东西送到仓库。 樱花国的家电品质不错，在国内很难买到，闻晴索性又在这个商店里买了三台冰箱、三台洗衣机、两台彩色电视机，二台微波炉，花了不到3万港币，也一并送到了港口的仓库里，等所有东西全部送到，她把东西收入空间。 她去到汇丰银行，见自己账户上剩余的资金还有2320万，一时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了，她也不想就此放在账户上，这些钱可以做些什么呢？ 闻晴没有什么投资经验，她能想到的是买房子、或者买股票。 找到银行的大堂经理，提到自己有投资的打算，大堂经理将她带到二楼客户经理办公室，介绍到：“先生，这是我们银行的理财经理，周喆先生。” 大堂经理礼貌地向闻晴介绍了周喆，自己转身离开了。 周喆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身高大约175厘米，穿着藏蓝色西服。 他走过来，与闻晴握手见礼，带着闻晴去到一个会客室，了解闻晴的投资想法后，让闻晴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和银行账户，填写资料，协助她开了一个证券账户。 周喆见她账户余额有2000多万元，马上热情起来，问道：“李先生，请问您想做什么投资？” 在港城的银行，可以买本地股票，也可以买漂亮国、老鹰国或者樱花国的股票。 从60年代起，港城的制造业发展很快，特别是轻工业品和造船业对本地发展贡献很大，这些公司的股票上涨得很厉害。 闻晴了解了本地几个大公司的股价，通过周喆让证券经纪人，把账户上的资金全部买了长水实业和丰收银行的股票，证券经纪人以为她有什么内幕消息，一边操作，一边暗自记住打探消息。 等买完股票，闻晴发现自己账户上只剩下10万港币，记下证券经纪人和理财经理周喆的电话，约定以后自己打电话通知后续操作，这才离开银行。 港城的事情已经办完，闻晴退了文华酒店的房间，开着吉普车回到北部海边公路。 待到深夜，她把汽车收入空间，乘着夜色下了海，即使是南方的冬天，虽不像北方那样滴水成冰，但海水依然寒冷刺骨，她运转内力，让热流在体内循环，快速游向对岸。 随着闻晴功力增长，她的感觉相当敏锐，一路上远远躲开海上的船只，等游到了对岸，她没有马上上岸。 先静静地潜伏在水里，听见夜里除了风声、水声、海浪声，再无其他声音，这才踏着礁石上了岸，快速翻过海边的山崖，隐入树林里。 闻晴躲进空间换好衣服，化妆成一个老头，出了空间，走上一条小路。 闻晴没有回东越市坐火车，一口气向着北方走了五十多公里，到了一个小镇附近的山林才停下进入空间休息。 这座山属于越省中部山区，崇山峻岭，山高水深，人迹罕至，但是空气非常好。 早上，闻晴出了空间，坐在山崖边修炼，感觉到四周生机旺盛，修炼效果非常不错，她也就不赶时间，慢慢翻山越岭，边走边修炼。 在山林里，她还采到不少黄精、茯苓、砂仁、巴戟天等中草药。 翻过山岭，来到公路上，她还是昼伏夜出，白天修炼，晚上拿出吉普车赶路，向北走了800公里，到了西江，过足了车瘾，才在英城后的一个小车站爬上了一列北上的货运火车。 第71章 顺风车 趁着夜色，闻晴悄悄地从车站不远处的铁丝网破洞处钻了进去，一列货运列车正好因为过站放慢了速度，她抓住了一节车厢的边沿，双腿一用力，一下子跳上了车厢之间的铁铰链，手臂使力，爬进了货箱。 她倒在车厢里的货物包上，发现这是一节装满粮食的货厢，躺了一会儿，她蓦然转身，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 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他趴在车厢的另一边的粮食包上，径直看向她这边。 闻晴镇定地打个招呼：“嗨，小兄弟好。” 男子略低下头，“你好！” 闻晴大模大样地问：“小兄弟去哪里？” 男子说：“平京，你去哪里？” 车厢无顶，风声很大，两人要大声说话才能听见，闻晴尴尬地说：“同路、同路。” 闻晴闭眼休息，不再说话，男子把盖在身上的棉被往上扯，盖住了脸。 闻晴不好进入空间，也从背包里扯出一床被子，从头盖到脚，冬天，越往北天气越发寒冷。闻晴在被子下运气运气内功，总算不是那么冷了。 货运列车中途也要下货装货，但他们运气很好，这些粮食是运往平京的，一路上没有人发现有人搭便车。 闻晴睡醒后看向车外，天已经大亮，北方的大平原一望无际，冬天的田地已经收割完毕，雪后的原野被白雪覆盖，铁路两边的树木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衬着瓦蓝的天空，别有一种壮美。 闻晴站起来伸伸懒腰，看向那男子，男子也正看向她，想想，闻晴从粮食包上爬过去，坐在男子旁。 这个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坐在那里也看不出高矮，剪了寸头，脸上脏兮兮的，嘴上有些胡子，一双眼睛倒是闪闪发亮，穿着一件黑棉袄，一条军绿色的长裤，一双解放鞋，身旁有一个背包。 “小兄弟，贵姓？” “你贵姓？”男子反问。 闻晴也不以为意，说：“免贵姓李。” 她准备以后这个老头的形象就叫李文了，看向男子，男子犹豫一下，说：“我姓庄，村庄的庄。” 这时火车正飞快经过一个村庄，闻晴也无所谓，“庄兄弟去平京做什么？” 庄姓男子说：“找工作。” 闻晴点点头，说：“京都工作机会要多些。” 小庄问道：“李老哥去京都干什么？” 闻晴心念一动，说：“做生意。” 小庄笑道：“做什么生意，是黑市。” 闻晴笑笑，“我进了货，准备去京都买，京都的人有钱。” 小庄问：“卖什么东西？” 闻晴：“有什么卖什么。” 小庄感兴趣地问道：“京都生意好做吗？” 闻晴：“怎么说呢，管还是管得很严，但小心些也不是不能做。” “你们一般在什么地方卖东西？” 这是要聊生意经了，闻晴也不藏私，传授起经验：“副食品、粮食一般去家属区、小胡同、学校旁卖；大件的，比如自行车、手表、收音机一般去旧货市场、赶集的时候卖，也可以去鬼市卖。” 小庄终于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李老哥，你这次要卖什么货？” 闻晴敷衍地说：“没什么东西。” 小庄反而主动地说：“李老哥，不瞒您说，我当兵三年退伍回乡，家里是种田的，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吃都吃不饱，没有办法才想去平京闯荡。” 闻晴问：“你有什么手艺？” 小庄有点难为情，说：“会种地算不算？我力气大，读过初中，不怕吃苦。” 闻晴沉吟，说：“我有一个主意，你去学修车。平京骑自行车的人多，做这个不缺生意。” 小庄：“我不会啊。” 闻晴从身上摸出一本“自行车维修大全”递给他，小庄忙接过，看着书名，感激地说：“谢谢李老哥。” 闻晴又说：“我这儿还有些东西你可以卖，不知道你是否敢做？” “什么东西？” “我进了一些樱花国的便携式录音机，你可以拿货去卖。” “多少钱一台？” “袖珍收音机60元一台，我不赚你的钱。” 市场上国产电子管收音机120元一台，她的进货价是30元一台。 闻晴爬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从粮食包下扒拉出一个背包，拿过背包，摸出一台收音机、一台录音机，都是小巧精致，比国产货颜值高多了。 闻晴转动旋钮，找到电台频道，收音机里传出清晰的声音。 小庄果然心动，果断摸出180元，说：“我先买3台。” 闻晴拿出3台递给他，说：“我在御临湖一带住，如果以后你要找我，多往那里去。” 收音机很是小巧，小庄忙收到自己背包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闻晴从背包里摸出两个包子，就着水壶的水吃了。 坐顺风车省钱，但是没上厕所的地方，男人可以去到车厢外解决，闻晴则没有办法，只能憋着。 吃完饭闻晴重新找了个避风的位置躺下，小庄则是拿出书看了起来。 待到深夜，火车到了靠近平京的一个车站，闻晴与小庄趁车速下降，跳下火车，沿着铁轨向车站外走去。 出了站，闻晴对小庄说：“庄兄弟，后会有期。” 小庄：“李老哥再见，以后我去找你。” 两人告别后，闻晴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快半夜了。 她绕了一圈，确定后面无人，先进空间解决生理需要，再拿出吉普车，开着车驶向平京城郊的二夏村。 早上五点，闻晴到了二夏村附近，她把吉普车收入空间，拿出自行车，骑着车慢悠悠地回家。 这时天未亮，路上没什么人，也没有碰到熟人。 闻晴打开院子门，院里工具整整齐齐原样放着，进到屋里，闻晴烧了水洗澡，又做了早饭吃，然后上床补觉。 她去南昆和东越一共花了十二天时间，现在已经是农历正月初五了，闻晴没有注意春节是哪天，她已经在路上错过春节了。 闻晴拿出电冰箱放在厨房，又把洗衣机放在卫生间，这些房间平时也是锁着的，不会被人发现，以后也方便自己使用。 闻晴去到后院，把那些酿酒设备安装好，灌装机、压盖机以及蒸馏器都是用电的，她对后院的电线重新进行了改造，安装了很多插座，使用机器比较方便。 她又进入空间，检查空间里的泥窖，将封窖的黄泥剥去，用手摸摸窖泥，放在鼻端闻闻，已经有了比较浓郁的窖香。 于是，把封窖发酵的稻谷、酒糟铲出来，闻晴摸摸窖底的黄泥，又闻了闻手上的味道，觉得还可以，于是准备在空间里开始酿造浓香型白酒。 后院的酒窖也要尽快养好，她把空间湖边的黄泥取出来，用来敷在后院十口泥窖的窖底和窖壁，又把从空间酒窖中铲出来的稻谷、酒糟用筐装了，拿出空间，分别倒入这些酒窖里。 闻晴还在里面加了些米糠和稻谷继续发酵，为了发酵得更充分些，她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玉米渣倒入其中和匀，这是通过酵母菌把玉米和米糠中的糖分转化为酒精，让微生物有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促进酒窖成熟，最后，用剩下的黄泥把酒窖封好。 处理好酒窖的事情，闻晴开始酿酒。 第72章 再会 她准备双管齐下，一边在空间里泡粮食准备做浓香型白酒，一边在空间外准备做清香型白酒，这主要是因为后院的酒窖还没有培育好，不能用来酿酒。 清香型白酒用地缸酿酒，没有这些问题。 这是第一次在空间外酿酒，而且现在是冬天，气温比较低，发酵时间会比较长。 她把粮食粗粗破碎后，用温水泡好。 想了想，按照现在的温度，需要在后院烧火，提高环境温度，才能保证能够正常发酵。 闻晴出了院子，去小鸦山上捡柴火。 二夏村是在小鸦山的东边的，村子西头连着小鸦山，东边就是平地，所以闻晴是一直向西边小鸦山深处走去，那里少有人去，柴火更多。 村子里的人也会上山捡柴火，但他们主要烧秸秆，柴火只是一个补充。 闻晴不好去地里捡人家的秸秆，一般是高价买煤炭，有时上山捡些枯枝回来烧。 但现在酿酒，需要的柴火量大，煤炭也买不到那么多，她把主意打到山上的柴火上，以后煤炭不要票，就主要烧煤、烧煤气。 她走得远，在山上找到不少枯枝，把山上的芦苇、芒草也割下来，这些晒干后也可以烧火，她将捡到的柴火大部分放进了空间，只留下一些放进背篓里背回小院。 回到小院，闻晴把柴火全部放到后院堆好，自己去到空间酿酒。 她把已经泡好的粮食蒸熟，又把稻壳也蒸好，两相混合后加入热水，等温度降到30度以下，才拌入酒曲，把拌好的粮糟放进酒窖，封好窖，静待酒成。 在后院做的是清香型白酒，她把高粱、大米、玉米、小麦按照一定的比例分别加水蒸熟，倒入干净的竹席上摊凉，又洒入凉白开，等到粮食的温度降下来，才小心拌入酒曲，倒入后院洗干净的地缸中，用干净的塑料布把缸口密封好。 闻晴心里颇为惴惴，她一直用这个流程，就是不知道在空间外酿酒是否成功？ 酒糟入缸发酵后，她也没有什么事了，开始琢磨怎么销售从香港带回来的东西。 她决定去御临湖边走走，看能否碰到小庄。 骑着车沿着御临湖绕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小庄，决定先去沈家园看看情况。 沈家园人来人往，闻晴看见白天也有人摆了小桌子在自己家门前，卖一些针头线脑、纽扣、拉链，也有人在家门口摆摊卖炸糕、麻花、糖饼，闻晴数了数，有十来家。 她走进德永信托商店，看见老师傅曾老在店里，忙作揖道：“曾老，给您拜个晚年！” 曾老对闻晴这个姑娘还是有点印象，也还了一揖：“新年好！” “曾老，生意好吗？” 曾老笑道：“还行。” 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收住了，“唉，现在店里收东西比以前难了些。” 闻晴追问原因，原来现在自由市场兴起，很多人不通过信托商店卖二手货了，曾老担心店里的存货卖完没有货源。 闻晴笑道：“没有旧货就卖新货呀，您这儿堂口这么好，只要有东西，还不是客似云来？” 曾老若有所思，他们这个店是区属商店，他准备向区里要一些东西来卖，否则店里的二十多个人拿什么发工资？ 两人聊得投机，闻晴让曾老拿些好东西出来看看，曾老笑笑，从柜台下拿出一兜玉石，问：“这玉石你要吗？” 闻晴一看，好家伙，二十多块和田玉，问：“曾老，怎么进了这么多玉石？这是玉料，你们以前不都卖古玉吗？” 曾老说：“春节前，一个边疆少数民族老乡拿来卖的，我看他可怜，才收进来的。” “多少钱？” “一共三十块玉料，花了1、2000元收进来的，这些玉料都是籽料，吃不得用不得，不好卖。” 闻晴眼睛一亮，忙问道：“您打算怎么卖？” “卖了几块出去，这些100元一块，你要不要？” 闻晴拿过来仔细看，一共26块玉料，大的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只有指头大小，闻晴还价：“曾老，您转手就翻两三倍，太贵了。”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谈成大的120元一块，小的80元一块，曾老平均翻倍，他很满意。 闻晴一共给了5000元。 玉石交易达成，闻晴小声问，“曾老，樱花国的录音机您要吗？” 国产录音机难得一见，曾老听说是樱花国的录音机，马上悄声问：“什么样的？你和我去里面谈。” 闻晴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拿出一台袖珍录音机，曾老见这个录音机只有一本书大，做工精致，听了闻晴介绍，这个机器既能当收音机，又能放磁带，非常感兴趣。 闻晴打开开关，调到电台，马上听到电台的广播；又把磁带装进去，闻晴放的是港台歌曲磁带。 曾老拿过去，自己调台，听听声音很清晰，又按下播放键，磁带转动，悠扬的歌声传出。 “多少钱一台？” “200元。” “贵了。”曾老压价。 “不贵，现在一台收音机都要150元，这录音机还能放磁带。” 两人谈成180元一台，曾老要了80台试水。 闻晴答应下午就送来，她骑车出了沈家园，回到家里，吃完午饭，又骑着车驮着一个大包来到德永。 曾老正在等她，见她拿出80台录音机，一一检查后，痛快地付了元，闻晴拿了钱就离开了。 曾老不是为信托商店进的货，这些算是他自己的生意。 自从政府宣传开放经济后，曾老这种从旧时代就开始做买卖的人很清楚地发现市场变了，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起来。 随之而来的，他们这种典当性质的商店货源成了问题，而他们委托商店的管理人员得过且过，没有思考后续转型，最近几个月，他们这些员工的工资都是向区里借来的。 曾师傅意识到这不是长久之计，那个少数民族老乡来卖玉料时，才偷偷买下，当时他想，如果卖不出去最多就损失1500元，反正东西在，以后总有办法卖出去的。 哪知道就二十多天，他就翻了倍卖出去了，利润率百分之二百。 所以，闻晴问他要不要录音机时，他马上决定进货，这80台录音机每台加50元还是能卖出去的。 曾老回到家里，把两个儿子叫来，让他们去问问自己单位的同事和朋友要不要录音机？ 在德永委托店，他也把店里收进来的一台台式录音机放在柜台里最显眼的地方，等人来询问时私下推销自己的便携式录音机，他相信，当两样东西价格相差不多时，理智的人都会选款式更新颖的。 闻晴手上东西还很多，春节期间管理比较松，她在城里各个市场出货。 有时候她化妆成中年妇女摆摊，有时候直接卖给二道贩子，有时候在鬼市上卖出，不知不觉，平京开始流行手提录音机的浪荡青年，也有老人提着录音机在花园里听戏曲了。 曾老手上的录音机很顺利地卖完，闻晴手上的录音机也卖光。 第73章 修车 闻晴手上还有一批袖珍收音机，她决定走远点，去无极县销售。 一个赶场天，她拿出100台收音机，很快就以100元一台的价格卖光，一万元入账。 百货商店里的收音机要票还要150元一台，她这个更有性价比。 闻晴飞快地蹬着自行车，迎着呼呼的北方也不觉得冷，沿着安定河向东骑去，突然觉得车把一歪，差点没有摔下车。 她伸脚撑住车子，下车后仔细检查才发现车胎爆了，她推着车沿着街边走，四处打量，看有没有修车的地方。 走了1公里，才看见一个修车摊子，走近一看，修车的年轻男人有点面熟，再一仔细看，原来是一起搭顺风车的小庄。 刚想避开，猛然想起现在不是本来面目，小庄没见过，不认识。 闻晴推车过去，“师傅，麻烦给修下车。” 小庄抬头见是个女的，“哪里的问题？”放下手里书，戴好手套。 “好像是爆胎了。” 小庄接过自行车，蹲下看了前后车胎，“后胎爆了。” 倒放车子，把轮胎拆下，“你这条车胎不能用了，要换新的。” “好的，换。” 闻晴转头看向小庄放在一边的书，正是她给的那本“自行车维修手册”。 “师傅，你是新来的，前段时间我过这儿没见你啊。” 小庄略为腼腆，“这个星期才开始摆摊的。” “师傅哪里学的修车？” “看书学的。” 小庄三两下拆下内外胎，换上新的内外胎，只花了一刻钟就安装好，打了气，把车子递给闻晴，“20元。” 闻晴付了钱给他，见他又坐在小板凳上看书，心道过两天再来会会他。 一周后，闻晴化妆成50来岁的老头，依旧是骑了自行车，找到摆摊的小庄，打了个招呼，“小庄，还记得我吗？” 小庄惊喜地抬头，“李老哥，您还好吗？” “小庄，都出来摆摊了，看来手艺学会了。” “多亏了您给的书，李老哥，快中午了，我请您吃饭。” 闻晴跟他走了二条胡同，看着他推开一家院门，进去发现是一个小四合院，正房只有三间，小庄熟络地与人打招呼，“老钟，来客了，我请人吃饭，你给我好好安排一下。” 一个30多岁的男子迎出来，“小庄来了，先坐下。” 把二人让进屋，原来三间屋是打通的。 小庄：“李老哥，您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闻晴：“我今天从这里过，发现你在摆摊，然后就过来打个招呼。” 两人说起最近的经历。 小庄，“我到平京后，找机会把收音机卖了，又打了一段时间零工，去废品站收购了一些自行车零件，把修自行车琢磨会了，最近才开始摆摊。” 闻晴则是胡扯，只是说自己在做生意。 闻晴：“现在你住哪里？” 小庄：“我与几个人合租了一个半地下室，一个月5元。” 闻晴：“还是不错，有个落脚的地方。” 又说：“我这里有收音机和电子表，你要么？” 小庄眼睛一亮，当初他找闻晴买了3台收音机，进价才60元一台，转手卖了120元，三台赚了180元，才让他有机会留在平京。 想到此处，忙说：“要、要，这是老哥您给的赚钱机会，怎么能不要，收音机一台多少钱？” “收音机还是60一台，电子手表20元一只。” 小庄听见电子手表才20元一块，觉得太便宜了，现在的手表都是150元一块， “我的本钱少，收音机就不拿了，电子手表要50块。” 闻晴：“可以。”从背包里拿出五盒电子手表。 小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手表与一般的手表样子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放钮扣电池的地方，五盒手表，男式三盒、女士二盒，每盒十只手表，女士表上有卡通图案，表面小些，看起来更精致，每块表都一个单独的纸盒包装。 小庄把五盒电子表放好，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钱，数了1000元给她，“李老哥，卖完后我再找你拿货，就是不知道怎么找你？” “没事儿，我就在附近，你出来摆摊我能看见，下周我来找你。” 两人吃了饭分开，小庄没有继续摆摊，回家放了修车工具，收拾了摆摊卖货的装备，去到了南城农贸市场附近，只等傍晚夜市开张，这么便宜的手表一定很受欢迎。 闻晴把小庄发展成下线，电子手表卖完，又给了他自行车、衣服、茶叶、白酒，小庄白天修车，晚上夜市摆摊，日子过得忙忙碌碌，赚的钱也是越来越多，算是在京城立住脚了。 元宵过后，学校开学。 一天下课后，闻晴正要去图书馆，一位男同学气喘吁吁地跑来，“闻同学，王华真教授让你马上去她办公室。” “好的。”闻晴调转方向去了系办公楼。 敲了敲虚掩着的门，听见里面叫：“请进。” 闻晴推开房门，看见王教授坐在沙发上与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谈话，她脚步迟疑，王教授笑着说：“进来，请坐。” 闻晴坐在王教授身边，王教授介绍道：“闻晴，这是林秋平教授，林老，林老参加了第一代解放汽车的设计。林老，这是机械系大二学生闻晴。” 闻晴站起来，恭敬地向林老鞠了一躬，“林老好。” 林老连忙说：“别多礼，闻同学请坐。” 林老接着说：“你们交来的发动机改造项目方案我已经看了，觉得非常好，想来听听你们的想法。” 王华真说：“我们的出发点是希望造出一台性能稳定、燃油经济、适合国情的汽油发动机，这个方案是在徐教授的带领下，我们机械系师生共同努力下拿出的一个方案，不知道专家评审过了没有？” 林老说：“已经从科学院和几个汽车制造厂选了专家，正在评审，我个人认为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转过头对闻晴说：“听说参加设计时，闻同学还是大一学生？参加这个项目有什么体会？” 闻晴说：“参加这个项目对于我今后的学习帮助很大，机械是工业之母，机械的运用促进了生产力的提高，对增强我国经济实力非常有帮助。” 林老又问：“我看了你们的方案，其中的发动机缸体设计很有新意，你们设计的气缸盖比现在的气缸盖更高，这里你们是怎么想的？” 王华真教授对闻晴说：“小闻，谈谈你的想法。” 闻晴说：“高缸盖是为了扩大燃油室的体积，通过提高气缸和活塞的高度，使得压缩比进一步提高，这样燃油更充分，发动机的动力也会得以增强。” 林老点头，“汽车发动机是我国机械制造的薄弱环节，这次你们完成的方案很好。” 告别王教授和林老后，闻晴见时间已然不早，于是骑车回到二夏村。 第74章 浓香 回到家里，闻晴先把两边的灶烧起来，让房间暖和起来，吃完晚饭，闻晴先去后院看酒窖和地缸的发酵情况，发现酒窖发酵太过缓慢，主要是因为酒窖里的酒糟质量很差，淀粉含量低，温度升不上去。 地缸的发酵情况还不错，她查看了室内温度，大致有7、8度，摸了摸陶缸壁，微微有些热度，感觉大概有12、3度。 检查完后，闻晴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酿酒进行得更快些，春节后回来酿制的浓香酒已经完成发酵，该起窖蒸酒了。 闻晴先去把粮食和稻壳浸泡上，浓香酒讲究“千年酒窖万年糟”，就是在酿酒的过程中不断地丢糟加糟，丢的是蒸过的面糟，在蒸酒过程中加入新的粮糟，再加酒曲入窖发酵。 闻晴空间里的酒窖不是很大，一次只能装1000斤酒糟，她拿起铁锨破开封泥，一层层把酒醅装进酒甑子，先蒸面糟、黄水，蒸出的酒放在一边，准备以后与蒸后的面糟一道拿去培养后院的泥窖。 蒸粮糟时，她加入浸泡好的粮食，把灶里的柴火稍微压压，让火势小一点，开始蒸酒。 闻晴等甑子里的温度达到60度时，打开冷水阀，一会儿酒液从管口流出。 这一甑子的酒醅大约有500多斤，闻晴接了一斤多的酒头，换了桶开始接酒。 她拿过装酒头的罐子，闻了闻，酒香扑鼻，但是酒头里含有杂质，不能喝，需要单独存放。 她把酒温控制在25度到30度之间，看花取酒，看着时间差不多时，在灶膛里加入柴火，用大火蒸粮。 每次加糟后是打量水、摊凉加曲，把黄水丢糟酒倒了些进酒窖，再重新封窖发酵。 空间里有四个泥窖，她一共蒸了12次，才把所有酒醅蒸完。 出了空间，已经是早晨了。 虽然她一晚没睡，但这是第一次做浓香型白酒，闻晴很是兴奋，等两个月后，她就能品尝浓香型白酒了。 开学后闻晴生活很有规律，白天上课，晚上去空间，要么修炼、要么开荒、种地、喂鸡、做茶、酿酒，非常充实。 空间里，有2000只鸡、3000只兔子，每天可以捡一千七八百只鸡蛋，收获虽然不错，但实在太麻烦了。 鸡太多，草地上的草不够吃，要喂一些饲料。 闻晴把铁皮、传送带等材料拿出来放在前院，又拿出切割机、电焊机，做了一个定时喂食器。 把和拌好的饲料放在不锈钢罐里，定时传送到鸡食槽，等鸡吃完，再用水冲洗干净，废水进入一个专门的水池，以后用来浇庄稼，或者沉淀净化后排到湖里。 这个设备原本也是要用电的，她现在只有一台柴油发电机、一台汽油发电机，发电很耗油，她就没有用电，而是采用了机械定时和轮盘发条， 用链条控制，到时间饲料罐下料，加水搅拌，用齿轮带动传送带，送到喂食槽，当食槽的重量下降到一定程度时，拉动水池闸门，放水冲洗，只是需要她每天上铰链、装饲料，这也不费什么事。 这个喂食器只是用于空间里的鸡圈，兔舍那边面积更大，兔子完全吃草，不用她操心。 就是兔子繁殖太快，她空间里有些挤了。 闻晴把肥硕的兔子和鸡子圈养起来，准备赶集时卖掉。 春天到了，闻晴空间里的桃花也开了，几年来，蜂群已经分成了四群，被闻晴移到空间不同的地方，为庄稼和果树传粉。 空间里的蜂蜜味道非常好，她一般是半年割一次蜜，一次大概可以收5、60斤，这些蜂蜜主要是自己吃，吃不完的才卖一些。 赶集日，闻晴去到平京东部的一个县城施县，施县人多，经济是附近县城发展最好的，购买力也强。 她化妆成李文，骑着三轮车，拉了200只家禽和100瓶蜂蜜，从二夏村到施县有40公里，她足足骑了二个多小时才到。 她早上7点钟出门，到达时，市场里人已经比较多了，赶场的人有平京市内的，本县的，也有隔壁省的，不小的市场里人头攒动。 闻晴把三轮车停在市场的一个角落，摆了牌子开始卖货。 她卖鸡兔不要票，价格不贵，很快吸引了买家，市场上兔子并不常见，东西卖得很快，到11点，摊子上只剩蜂蜜。 这时一个老妇人过来，问：“还有没有兔子？” 闻晴还没有说话，老妇人看了三轮车里，有点遗憾地说：“我刚听见邻居说你这儿有兔子卖，专门过来买，怎么这么快就卖完了？” 闻晴问：“大娘，你要买兔子吗？2元一斤。” 大娘说：“老哥，你还有吗？” 闻晴假装从麻袋里摸出一只兔子，很肥，估计有5、6斤，大娘马上说：“这只兔子我要了。”称重5斤8两，一共116元，闻晴抹去零头，大娘给了11元，高兴地走了。 蜂蜜属于高档食材，闻晴一瓶大约500克，喊价15元，比一只鸡还贵，所以问的人比较少。 闻晴也不急，拿出自己准备的猪肉馅饼，就着水壶中的水吃起了午饭。 吃完饭，市场里的人渐渐少了，她把三轮车移到市场门口，换了一块牌子，上书“野生蜂蜜，滋补养生”。 不一会，来了一个穿着呢大衣的女人，仔细打量蜂蜜，品尝后又得到闻晴百分百野生蜂蜜的保证，讲价到12元一瓶，一下子买了6瓶，说是分别给娘家、婆家和自己家买。 女人的家境明显不错，来往行人见有人买，也纷纷凑过来，闻晴一下子卖出去了30多瓶，剩下的她也不在乎是否能马上卖出去，到了下午三点，带来的100瓶蜂蜜还剩下20多瓶，闻晴没有再等下去，骑着车子就回家去了。 春夏之间，青黄不接，粮食价格有所上涨，等闻晴再次见到小庄时，小庄主动问起有无粮食可卖? 小庄告诉了闻晴他的全名，他叫庄西恩，是西江人。 闻晴没有时间搞销售，而庄西恩在这几个月已经带起一个买卖团队，闻晴说：“现在没有粮食，现在搞到一批鸡蛋，嗯，5角一斤。” 庄西恩一听有戏！他正愁没有货源，又不死心地问：“要！”， 又问道：“李老哥，你能不能搞到粮食？” “你想卖粮食？要什么粮食？” 庄西恩解释：“我找了几个人合作，找到卖粮食的门路。”接着说：“鸡蛋要1000斤，粮食要3000斤，各种都来点。” 闻晴的粮食多的是，就是酿酒也消化不完，于是两人谈好，大米3角5分一斤给了1000斤，面粉2角五分一斤给了2000斤，鸡蛋4角一斤，给了1000斤，一共1750元。 闻晴在庄西恩摆摊附近的一个胡同马家巷48号，租了一个小屋子做库房，门锁用的是密码锁，开锁不仅要钥匙，还得知道密码。 她在外面墙上钉了一个木箱，木箱钥匙给了庄西恩一把，如果她把货备齐了，就会在木箱子里放门钥匙和密码。 第75章 西恩 闻晴叮嘱他晚上8点钟以后去取货，取完货把门钥匙放回木箱子里锁上，如果他们还要要货，也可以留纸条，她收到信息就会与他联系。 庄西恩这边找小伙伴、找三轮车；闻晴去了马家巷48号后院屋子，把庄西恩要的东西放进去，设定好密码，写了纸条与钥匙一起放进去。 这个办法防君子不防小人，不过与庄西恩打了一段时间交道，对此人还是比较信任。 晚上9点，街上行人渐少，庄西恩带人骑着两辆三轮车，到了约定的地方，他摸出钥匙从墙上的木箱里取出门钥匙和纸条，打开门，见到屋里摆放的东西。 庄西恩清点后把一大篓鸡蛋、三包大米、五包面粉装上一辆三轮车，又把一大篓鸡蛋、四包大米、七包面粉装上另一辆三轮车。 关好门，再把门钥匙放进木箱，两人骑车回家。 看见两辆三轮车走远，闻晴从院子里翻出来，这个院子是个破败的空院子，只有后院三间屋子有人用，她只租了一间。 首次采取这种方式交货，她要看看庄西恩是如何处理的。 闻晴打开木箱收了钥匙，走出胡同，也回家去了。 一周后，闻晴打开木箱，看见庄西恩写的字条，这次他还是要一样的数量，闻晴化好妆，去修车摊子找到他，收了钱，再把货物放进去。 庄西恩不动声色取了货，感觉做生意很是顺利，他与两个兄弟每个周末分头赶集，一边卖一些，不会引人注意。 农村集市差不多已经完全放开，卖几百斤粮食也不引人注意，这个生意一直做到了夏收，新粮上市，粮价也下降了，小庄表示暂时不需要粮食了。 闻晴告诉小庄，自己要离开平京，以后他有事还是往小木箱里放纸条，她的侄女闻晴会与他联系。 庄西恩很舍不得她走，“李老哥，以后来平京一定要与我联系。” 主要是李老哥人很好，给的货物价廉物美，给他们留足了利润空间。 这四个月，他们赚了小一万元，主要是卖收音机、电子表赚的，卖粮食也赚了二千多，只是没有卖电子产品赚钱，他巴不得李老哥再弄些好东西来。 除了给庄西恩供货，闻晴没有自己出去卖东西，她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学习上。 期末考试结束，闻晴又收到向阳大队林大队长的来信，与之同来的是一封家书，闻晴有些诧异，半年来了两封信，事出反常啊。 她先看家里的信，原来是责备她不回信、不回家，对家人无情，让她有时间回家一次。 闻晴笑而不语，打开林大队长的信，林大队长介绍了他们派人去江南平安县祁山茶园学习的经过，又感谢她帮忙，问她在哪里能够买到采茶机？ 最后林大队长感叹：“通过这次外出学习，年轻人打开了眼界，不仅学到了技术，还看到农村发展的新方向。”也感叹云滇农村与江南农村的差距之大。 闻晴拿出纸笔给林大队长写回信，说江南平安县机修厂已经在生产采茶机，如果要买可以找他们，把黄厂长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又给他介绍了机械化采茶对茶园的要求，例如茶树的高度、间距以及日常管理上的一些变化。 至于家里，他们希望她回去她就回去看看。 她先给南昆市赵老打电话，对方已经把12万瓶酒卖的差不多了，货款也付完了，赵老让她给送新酒，闻晴说自己做了一批浓香型白酒，赵老让她带过去试销。 闻晴赶紧把空间里放一边陈化的浓香型白酒进行了勾调，用灌装机装好瓶、贴好标签。 又把后院酒窖里的酒醅全部起出去，蒸了酒，换了空间里的粮糟和黄水酒，继续养窖，她盘算，到了明年春节，就可以开始在后院酿浓香型白酒了。 这次去南昆，她准备带一些后院酿的清香型白酒过去，为了保证质量，这些酒也是用空间里的陈酿白酒进行勾调的，她喝过，味道与空间里的白酒差别不大，估计只有行家才品得出来，同样也用灌装机装瓶。 为了区别两种酒，闻晴找到镇上的印刷厂，给两种酒分别印了酒标，清香型白酒叫长夏清酿，浓香型白酒叫长夏特酿，她分别拿了五千瓶和二千瓶，两种酒的定价都是一样的。 闻晴依然只买到硬座票，经过二十多个小时到了南昆市，这条线她走过多次，到南昆时间已晚，她不惯在别人家里借宿，所以去住的旅馆，第二天才去赵老家。 她这次开着皮卡车拉了20箱酒来的，闻晴在平京去废品站时发现了一块车牌，需要的时候挂上，南昆离平京相距千里，又没有联网，也查不出来。 赵老见闻晴开着车过来，顿时笑道：“小闻，发财了！” 闻晴说：“一个朋友正好在这边，找他借的。”不管信不信，就是不承认是自己的。 赵老和闻晴两人把酒搬进屋，赵老说：“听你说这次带了浓香型白酒？” 闻晴指着一箱酒，说：“长夏特酿是浓香型白酒，您给品品。” 与赵老一起进了堂屋，赵老拿出杯子，倒满两杯，自己先拿起一杯，先闻闻酒香，再品尝味道。 赵老：“酒够香，够冲；味道呢，绵甜，醇厚，就是窖香还不够突出。是五粮酿造的？” 闻晴含糊道：“赵老高明，确实窖龄不是很长。” 赵老找到知音，开始讲酒经，他对酿造浓香型白酒也有经验，对闻晴说：“浓香型白酒讲究复合香气，酒体丰满回味悠长，酿造时，夏秋酒曲少、冬春酒曲多，夏秋粮食颗粒较大、冬春粮食颗粒较细，加曲前打量水也要根据实际温度来，需要在酿酒过程中好好琢磨。” 闻晴觉得很有道理，这些经验她也找不到地方学习，任赵老唠叨，只默默听着。 赵老觉得这批浓香型白酒虽然与川省好酒比起来有差距，但作口粮酒还是够格。 两种酒闻晴要的价格相同，都不高，他也就没有与闻晴讲价。 付款方式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先给10，以后每月给20。 这一年半，赵老这里出的货值就超过十万，为了鼓励赵老，她送了3台录音机、10块电子手表给了他，算是经销商福利。 现在不算港城的账户，她将从港城买的货物销售完后，自己银行账上就有近五十万，此外空间里还有一百多万现金，等形势更明朗后，再存到银行。 闻晴把酒送到南昆后，买了火车票继续往武汉而去。 第76章 家人 到了武汉，闻晴换回自己以前当知青时穿的衣服。 夏天，武汉天气闷热，转了两道公交车，又走了几百米，闻晴的汗水从发间往下流，高高的个子，空荡荡的衣服，背着一个灰不拉几打满补丁的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落魄。 刚走过院门，差点与从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女人撞上，闻晴赶紧贴着过道站住，那女人抬头看一眼闻晴，咕隆道：“哪来的要饭的？” 闻晴没理会她，进了院子，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台阶上摘菜，叫了声：“妈。” 女人正是苏梅，抬头说：“哟，你个死丫头，信也不回。” 闻晴赔笑，“乡下没有纸笔，回信不方便。” “今年春节怎么没有回来？” “大队没有分钱，路费太贵了。” 苏梅皱眉，来回路费都没有，没啥指望，说：“别杵在那里，进屋。” 闻晴进去，发现屋里的陈设与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要说有变化，就是屋里的杂物更多了。 饭桌上摆了一碗咸菜、一碗剩菜，用纱罩盖住，空着的地方放着些粘火柴盒的纸与浆糊，柜子上贴着日历画片。 闻晴把包放在凳子上，问：“妈，你们还好？” 苏梅的气色也不是很好，“有什么好不好的。” “听说闻雨上班了，工资高不高？” “一个月28元，刚够她自己用。” “哥结婚了，住哪里？” “你哥在钢绳厂分了房子，你嫂子也是钢绳厂的，双职工，分了房子，现在有了你小侄子，他们就住宿舍了。” 闻晴觉得不错了，于是老实地说：“妈，现在家里有四个人上班，应该比以前好？” 苏梅：“你哥哥不拿钱回家，你妹也不交钱，还在家里吃饭，你爷奶现在每天要吃药，到处都要花钱。” 转头看见她的样子，“你一身汗，要不要先洗澡？” 闻晴问明洗澡堂的位置，自己拿了脸盆和换洗衣服出去洗澡。 澡堂在钢厂里，闻晴花二角钱买了洗澡票，里面有很多女工和家属洗澡，她找不到单独的淋浴间，只好等了一阵，才找到一个位置，洗完澡回家，她爸闻大勇已经回来了。 闻大勇看见她，没有理她，她爷奶只淡淡地打了招呼，等闻雨回家，一家人坐下吃晚饭。 闻雨问：“姐，你们知青不是都在返城吗？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闻晴看看大家，“我也想回来，要不这次我就不走了？” 闻大勇给苏梅使了个眼色，苏梅说：“小晴，这次有个机会可以留下。” 原来闻晴表姑给她介绍了个对象，是钢绳厂的副厂长，离了婚，有两个小孩，想再找个年轻的。 闻晴表姑也是钢绳厂的，就想把表侄女介绍给他了，回来给苏梅说后，苏梅觉得男人有婚史，闻晴嫁过去就给人当后妈，感觉不太妥当。 但大儿子闻雷非常赞成的，劝他妈，闻晴一直在乡下受累，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很难找到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男人的两个孩子也都十来岁了，又不用闻晴管，以后生下自己的孩子，哪里还要管前面的孩子。 苏梅觉得应该让闻晴自己决定，闻大勇听闻雷赞成，也希望有个钢绳厂的副厂长当女婿，至少儿子有个靠山。 让苏梅连续写了两封信给闻晴，这次看见闻晴，身材高挑，模样虽然有些憔悴，但轮廓秀丽，只要多养养也是很标致的，对这桩婚事有了些成算。 闻晴听说是这样一个人，断然拒绝，说：“我不给人当后妈。” 闻大勇“啪”地放下碗筷，起身出去了。 闻奶奶劝说：“小晴，男人年纪大些会疼人，你回城后，他还可以帮你找工作，孩子上了初中就可以住校了，家里也就清净了。” 苏梅期望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收拾完，一家人纷纷洗漱，闻晴问：“妈，我住哪里？我去与闻雨一起住？” 苏梅摇头，“你妹妹不喜欢别人睡她的床，反正你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就在屋里搭个床铺睡。” 拉过两条长板凳，闻晴拦住她，“我自己来，我还是在厨房搭，安静些。”厨房是个木板房，就在正屋西边。 她把背包拿过来，打开拿出一包玉米面，大约30斤，一块腊肉，大约2斤，一包干蘑菇，大约2斤，一瓶空间里的蜂蜜，一件红色的毛衣，其他的就是一些破旧衣服、一条被褥和洗漱用品了。 闻晴把毛衣递给她，“妈，这是我给你织的。”毛衣大约有一斤半重，摸着很温暖，苏梅心里酸酸的。 “你自己穿，妈都没有什么东西给你。” “不用，以后我再织就行了。”这个家就苏梅还有点关心她。 说罢，端起两条长凳出了房间，又搬走凉板去厨房搭床。 苏梅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东西和手上的毛衣，心里十分难过。 闻晴先把厨房收拾干净，烧了热水，加入洗衣粉，拧了抹布把灶台、架子上的油污抹去，让厨房里不再那么难闻，这才搭好床铺。 闻晴把被褥铺在凉板上，被子里放上她的包，做出有人睡觉的形状，锁好门再用东西挡住门，自己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事情很多，她要辛勤劳动。 经过两次实验，她做的酒曲还是很好的，这可能是她空间的粮食好的原因。 闻晴收集了一些辣蓼草种子种在湖边，也种了些豌豆，做酒曲需要的豌豆量不大，她就种在了茶园边上，不影响采茶机使用的地方。 闻晴这次又找赵老打听制作酒曲的窍门，听他讲“以前做酒曲要很多人一起踩曲”、“曲块层层叠叠放在一起，堆得比人都高”、“曲房温度很高，进去翻曲的人都光着膀子”。 细细思量他的意思，酒曲要压实交叉堆放，定期翻曲，大曲培养期温度越高，制出的酒曲香气更好，而且曲房要尽量密封，高温发酵，对制曲有好处。 闻晴先去湖边摘辣蓼草叶子，把小麦、大麦、豌豆磨碎，把辣蓼草也切碎，再把这些原料磨细，加入泉水拌匀后装入一个个模子。 这次闻晴也尝试踩曲，把模子放在平地上，脱了鞋，赤脚一个个踩过去，她力气大，在踩曲时，注意用力，不要踩破了，一面踩过几遍后，她再检查压实的程度，又换面踩，经过一晚上，才压好5000块酒曲，把酒曲脱模后，放入她专门为制曲搭建的小石屋。 屋子面积只有8平方、层高仅有2米，里面放了竹架，全是用整根竹杆搭建的，每一层都把曲块一块块叠放在一起，关好门窗，闻晴害怕自己掌握不好温度，还在屋里放置了8支温度计，分别对各个地方的温度进行测量，然后记录下做曲的过程。 以前每次制曲都只做五十到一百斤，这次做了五千斤，闻晴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这些都是必须要尝试的，她也不怕失败。 制曲花的时间太长，她只睡了3个小时就被自己设定的闹钟闹醒，赶紧出了空间，把长凳和凉板收起，被褥装进包里，所有东西在厨房外放好，自己出去跑步。 第77章 石头 天刚亮，路上行人匆匆。 闻晴观察，这些人穿的都很差，有的是下夜班，有的是上早班，有的是挑了担子进城卖菜的，都是辛苦找生活的普通老百姓。 闻晴跟着挑担子的走了两条街，找到一个菜市场，市场上有卖菜卖粮的，有卖早点的，有卖肉卖鸡鸭鱼的，闻晴只看几眼就回家了。 苏梅正在做早饭，问：“你去哪里了？” “上厕所去了。” “去切咸菜。” 闻晴把放在一边的咸菜切成丝，淋上一点麻油，端进屋里，等苏梅的稀饭做好就可以吃了。 吃完饭，闻大勇、苏梅、闻雨都纷纷上班，苏梅走之前告诉闻晴晚上吃饺子，中午她会把菜和肉买回来，让她下午先包好，闻晴点点答应。 上午，闻晴没有出去，在院子洗自己一路穿脏的衣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看见她，问：“闻晴，你回来了？” 闻晴仔细看，认出是住后院的彭婆子，点头招呼：“彭婆婆好，回来看看。” 彭婆子道：“你还在乡下啊？” 闻晴记起她有个孙女也下乡了，问：“嗯，你家雪梅回城了吗？” 彭婆子道：“去年底回来的，现在在厂里上班。”神态有些骄傲。 现在是79年7月，那就是78年末回来的。 彭婆子又说：“你还是想办法早点回城，农村还是比不上城里。” 闻晴没有说话，只是敷衍地点头，把衣服洗好，拿到院子里挂在晾衣绳上，对彭婆子说：“彭婆婆，我走了。” 中午，苏梅回家，带了从食堂买的馒头和一个烧茄子，其他的就是昨晚的剩菜，闻晴吃了一点就放下碗，等大家吃完饭把碗洗了。 苏梅还带回来一把韭菜、一块一斤左右的猪肋条肉，家里还有面粉和玉米粉，苏梅舀了些面粉，加入一半的玉米粉，对闻晴说：“下午你先把面和馅和好，我五点下班，回来后一起包。” 苏梅匆匆回去上班，闻晴走出院子，自己去外面街上逛逛。 她去到菜市场，看见有人卖莲藕，闻晴挑了些便宜的，准备在空间里挖出一个鱼塘，种在里面。 在市场的一角，闻晴见有一排地摊，地上摆着一些草药、石头、以及一些铜钱、瓶瓶罐罐。 闻晴不赶时间，蹲下看着那些石头，武汉人有收藏长江石的传统，也有人拿出来交易，摊子上的长江石都是不错的，石头大、花纹漂亮。 闻晴觉得这些石头只能看看，没有什么收藏价值，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旁边卖草药的摊子上有一块形状怪异的东西。 闻晴走过去拿起看，上手感觉挺重的，看外表应该是石头，闻晴摸摸，问：“这块石头多少钱？”卖草药的老头看过来，见是个穿着土气的年轻女人，不在意地说：“5块钱。” 闻晴还价，“2块。”最后以3元成交。 闻晴把东西放进包里，继续逛下去，发现一个卖酒的铺子，闻晴问：“你们这儿卖的什么酒？” 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说：“有米酒和白酒。” 闻晴让她把白酒拿出来看看，女人见她不似生手，拿出一个碗，倒了一个碗底，递给闻晴。 闻晴端起闻闻，酒香浓郁，问过女人是否可以品尝，得到同意，才喝了一口，入口比较冲，回味也约有苦味，不由得摇摇头。 女人见状说道：“同志，这款酒是最便宜的，这几坛好一些。” 女人给闻晴倒酒，她品尝后觉得还可以，于是买了两罐子好一点的那种酒和两罐米酒，准备拿回去。 眼看时间不早，她回家后先把面和好，再坐下择韭菜，等她把饺子馅调好，苏梅也到家了，加上闻奶奶，三人包了150多个饺子，等人到齐后开吃。 明天是周末，闻大勇说叫了闻雷一家回家吃饭。 晚上，闻晴照例住厨房，等人都睡熟进入了空间。 先去曲房，酒曲表面温度已经有50度，应该翻曲，她就穿了件背心，还是觉得曲房里既热且闷。 曲块上开始长出白毛，知道这是霉菌发酵，是正常的，5000块酒曲摆满四个架子，闻晴挨着翻，她不仅给曲块翻面，还调换位置，让所有的曲块都能均匀发酵。 之后，闻晴在湖边挖了一个一亩地大小的池塘，种上莲藕，在靠湖的一边挖断了堤坝，开了口子，让湖水流进来，以后可以进来看荷花、挖莲藕。 回到竹楼，想起自己买的那块石头，石头外表就像河边常见的砂岩。 长江边上有很多砂岩，被江水冲洗成各种形状，有人会捡形状好看的石头回去做盆景。 闻晴这块的形状有点像一个磨盘，上面有个洞，看起来形状比较奇特。 闻晴拿起锤子，使劲地砸开石头，砸开后，果然发现里面有个砸不开的硬核，掂掂重量，大约一斤多点。 闻晴把东西捡起来洗干净，密度比砂石高，应该是一块金属，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石头里会有金属？到底是什么金属？ 她用刀刮了刮，不是很硬，还有金光闪了闪，她心中一动，难道是黄金？以后有机会去化验一下，她想，把东西放在了一边。 继续去庄稼地里巡视一周，发现这一季的粮食又快成熟，唉，空间里的事情真多。 闻晴回到竹楼开始修炼，她已经修炼了四条经络，不知道玉片什么时候出新的经络，不过说明她的修炼还没有完成。 清晨，闻晴锻炼回来，苏梅说：“今天你哥一家回来吃午饭，一会儿我出去买菜。” 闻晴点头，闻雨周末是要睡懒觉的，不到中午她不会起床。 闻晴轻笑，这个妹妹的日子过得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一个小时后，苏梅买了菜回家，有一块五花肉、一条胖头鱼、西红柿、豆角、豆腐、空心菜，闻晴问：“妈，这些准备做什么菜？” 苏梅：“一个红烧肉、豆腐鱼头汤、酸菜鱼、西红柿烧豆角、炒空心菜。” 闻晴利索地开始杀鱼、片鱼，苏梅从泡菜坛子里夹了酸菜出来。 苏梅：“闻晴，你会做红烧肉？” “会做，就是做得一般，我们在乡下一年也吃不到两次肉。” “没事，你去烧肉，家里还有土豆，红烧肉里加些土豆。” 闻晴把五花肉洗干净，用火把肉皮烧好，切成块，起锅烧油，先炒糖色，把肉块放进去略为翻炒，铲起，再放入豆瓣炒香，加入葱姜蒜炒出香味，把五花肉倒进去，加酱油、加开水烧肉。 再拿起土豆削皮切块，等五花肉烧好，把土豆倒进去，继续烧十多分钟，厨房里肉香扑鼻。 苏梅揭开锅盖，看看锅里的红烧肉，说道：“小晴，你手艺还是挺好的。” 中午，苏梅把菜做好，回房等闻雷一家到家再端出来。 第78章 大哥 快12点，大哥闻雷才带着老婆、孩子回到家里。 他儿子闻钰刚三岁，苏梅见到喜欢得不行，一直抱在怀里，孩子也奶奶、奶奶地叫个不停，苏梅把自己收着的糖果、花生拿出来给他吃。 闻雷看见闻晴，只是干巴巴地说：“闻晴，几年没见你了，长高了，现在做什么呢？” 拉过身边的女人，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李丽芳。” 闻晴叫到：“大哥、嫂子，你们好。我在乡下种田，还能去哪里？” 对李丽芳说：“嫂子，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能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主要是因为没有车费，对不起了。” 李丽芳含笑道：“大妹，哪里有什么婚礼，不过是亲朋好友聚聚，你现在回来咱们不就认识了吗？” 闻雷问道：“闻晴，回来待几天？” 闻晴说：“回来看能不能找到工作，我们公社说了，如果找到工作就可以把户口转回来。” 闻雷说：“倒是有一个机会，爸给你说了吗？就是给你介绍的那个人。” 闻晴淡淡地说：“不用费心。” 闻大勇见菜都端上桌，说：“闻雨，把你爷奶叫来吃午饭了。” 一家人挤挤麻麻地坐下，闻大勇说：“闻晴，明天我让你表姑安排一下，还是去见见人。” 闻晴摇头不应，苏梅说：“小晴不愿意就算了。” 闻雷哼了声不说话，闻爷爷道：“小晴，乡下生活太困难了，你就不想办法回来吗？” 闻奶奶劝道：“你表姑介绍的人虽然年纪大一点，但可以回城呀，这也不错了，女人家反正都要嫁人。” 闻雨说：“姐，结婚就结婚，以后和不来还可以离婚呀。” 闻晴笑道：“尽出馊主意。” 大家见闻晴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下午，闻晴等闻雷一家人走后也出去逛街。 武汉虽虽不如平京繁华，也是大都市，坐公交车去到市中心的汉正街，这是她前世就耳熟能详的批发市场。 在其他地方尚未见到个体户时，汉正街就已经成为小商品集中经营的地方。 这里楼房林立，道路两边电线像蛛网一样，街边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站着，看见行人经过，小声地招呼，“楼上批发衣服。”想买衣服的人就随他们上楼。 闻晴跟着一个青年女人上楼，女人手上抱着织了一半的毛衣，边走边说，“我们家的货物价廉物美，看了买不买都没关系。” 闻晴进去看了，这是一家卖服装的小店，有从南方来的时髦衣服，有本地加工的衣服，价格倒是不贵，与供销社的衣服价格差不多，还不要票。 闻晴买了一件连衣裙，付款之后，塞进背包，之后又去看了其他商店。 闻晴进到一家卖茶叶的店，逛了一圈，问：“贵店老板是哪个？” 看店的女孩朝门口看去，说：“林哥，有人找。” 中年林哥问：“谁找我？” 闻晴说：“我找，你要不要茶叶？” 林哥听说，忙带着闻晴出了商店，方才问：“你是卖茶叶的？什么茶叶?” 闻晴拿出一盒茶叶，说：“我有个茶园，这是自己种的，批发价给你。” 林哥拆开袋子，闻了闻，说：“这个闻起来不错，不知道好不好喝？” 带着闻晴走了百余米，到了街头的一家茶摊，说：“老李，借两个杯子。” 摆摊老李：“自己拿。” 林哥从柜子里拿了两个杯子，抓出一撮茶叶，放在杯子里，倒满水，问：“你在哪里种茶？” “云滇省，这些都是普洱熟茶。” 林哥端起杯子，闻着略带花香的茶味，喝一口，顺滑甘甜的茶味，觉得非常不错，闻晴要价也不是很高，100克一袋3元，普通沱茶还要25元一块，算起来这个价格不算贵。 但林哥还是压价到2元一袋，闻晴答应给他200袋。 谈好价，闻晴说了声去取茶叶，离开了茶叶铺子，过了半小时，她提着一个大包进来，把200袋茶叶给他送来，拿到400元。 第二天，闻晴等家里人上班，自己也出了家门，趁四处无人，从空间里拿出了昨晚准备的水果、茶叶和一块5斤重的腊肉，用一个大网兜装了，向学校附近的教师宿舍走去，她准备看望自己的班主任张老师。 按照记忆来到老师宿舍，闻晴向园子里锻炼的老人打听到张老师的家，敲了院门，只听见有人说：“请进。” 闻晴推门进去，问道：“张老师在吗？” 从里面走出个中年妇女，“谁啊？” 闻晴一看，忙说：“张老师，是我，初69级的闻晴。” 张老师仔细打量她，说道：“闻晴啊，听说你下乡了，回来了吗？” 闻晴递过手里的东西，说：“张老师，很久没有看望你了”。 张老师连忙推辞，“你能来看望老师，老师就很高兴了，哪里用得着花钱买东西？” 闻晴把东西放在院门口旁的石桌上，笑道：“张老师，您看着身体还不错，一点都没有变。” 张老师：“进屋坐。” 闻晴进到屋里，这是一间平房，开间不大，进深很长，屋子里光线有些暗，但看得出，屋子收拾得很整洁，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字“为而不恃”。 闻晴坐在方桌边，张老师泡了茶，两人坐下聊天。 “闻晴，你回城了吗？” 闻晴并不想瞒着老师，于是说：“我考上大学了，现在在平京读书。” 张老师很高兴，聊起班上其他同学的近况。 据张老师说，她们初69级下乡的同学中，有五位同学考上大学，其他的基本上都回城了，现在只有三位待在农村；没有下乡的同学大部分结婚了，张老师还去参加过几个同学的婚礼。 闻晴讲起自己在农村的生活和考大学的经过，张老师也唏嘘不已，鼓励她好好学习。 闻晴并未打扰太久，告辞出来。 暑假天热，太阳火辣辣的，闻晴去到了圣元寺。 圣元寺是一座明代修建的寺庙，距今已有五六百年历史，里面的泥塑罗汉很是有名。 到了圣元寺门前，发现庙门紧闭，她才想起，现在还是“破四旧”的时期，不知道罗汉有没有被砸？ 她就在圣元寺前后逛起来，圣元寺附近以前是摆庙会的地方，今天依然很有人气。 不少小贩推着三轮车卖做生意，卖炒货的，卖冰水的，卖水果的，卖馒头包子的，也有衣着破烂牵着猴子耍猴戏的，吸引了小孩子们的注意。 闻晴站着看了一会儿猴戏，丢下1元纸币在碗里，猴戏老人很是高兴，大声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不一会儿碗里就有了些纸币硬币，他收了碗，敲着锣让猴子翻起跟头，看猴戏的小孩叫“猴子翻跟头了。” 闻晴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周围是孩子们吵闹声、大人们谈笑声，小贩们的叫卖声，仿佛回到前世。 她买了5角钱的，雪白雪白的一大团，咬一口齁甜齁甜的，她也吃不下，拿在手上，看着像雪一样渐渐消融，最后把小木棍丢进垃圾箱。 第79章 相亲 快走出圣元寺外的广场时，闻晴发现树下有几个小摊，其中一个摆放着一些瓷器，走过去，看见是一个中年人在卖旧货，两个老头正蹲在一边挑选。 闻晴仔细一看，摊子上有一套不完整的紫砂陶壶茶具，只有一把茶壶、三个杯子，此外还有二口小铁锅、一个铜壶、三块砚台、鞋盒子里放着七八块像墨块的东西和几块石头，一叠宣纸、几只旧毛笔、十来枚铜钱。 闻晴也蹲下挑选，听摊主给挑选东西的一个老头解释，这些都是老汉的东西，老头子走了，这些东西也没有人要，家里人想卖出去，换点钱给小孩结婚用。 闻晴只是听着，并不搭话，人间百味，相同的故事太多，有看病的、结婚的、找工作的、谁知道呢？ 闻晴见几个人对小铁锅不感兴趣，拿过来一看，其中一个是没盖的小锅，双耳有些独特，轻轻敲了敲，铁锅发出低沉的声音；另一个像是煮药的铫子，这把铫子有一个长的手柄，揭开盖子，闻到一股茶香。 闻晴问道：“这两个铁锅怎么卖？” 中年人说：“现在买一口铁锅也要5元钱，还要票，这样，两口锅12元卖给你。” 闻晴说：“这两口锅都是旧的，要是有票，我就去买新的了。” “十元，不能再少了。” 闻晴摸出十元给他，找他要了两张报纸包好放进包里。 闻晴认出这两口锅，一个叫鍑，一个叫铫，都是烹茶用的。 鍑用来煮茶具，铫用来煮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因此，她估计是旧物，上面的铭文花纹很精细，以后有机会再问懂行的。 闻晴回到家已经是傍晚，苏梅说：“小晴，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说一声，我们都吃过晚饭了。” 闻晴只是说去看老师去了，也没有说自己没吃晚饭。 苏梅说：“小晴，你表姑来了。” 闻家表姑闻巧珍四十多岁，在钢绳厂当个股长，见到闻晴，笑道：“小晴，回来了？” 依然与闻大勇和苏梅聊着厂里同事、朋友家下乡孩子的事情。 闻晴坐在一边听着，间或说一句话，闻大勇、苏梅在一旁陪着，说着说着，闻巧珍问：“小晴，你在乡下谈对象了吗？” “没有，现在还没见着合适的。” “你也22岁了？” “还没满。” “唉，大好年华耽搁在农村，太可惜了。” 闻晴笑而不语。 闻巧珍说：“你也不小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下你表弟了，现在找个对象结婚，明年也许就有孩子了。” 闻大勇说：“你姑姑给你介绍的那个人才比你大十来岁，又是厂长，年轻有为，哪里配不上你？” 闻晴低头不语，闻巧珍看了闻大勇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闻大勇和苏梅把闻巧珍送出去，闻晴收拾好厨房，等苏梅回来，闻晴说：“妈，我的假期也差不多用完了，我想回去了。” 苏梅说：“要不再多待几天？” “不了，家里也没有地方住，总待着不方便。” 苏梅说：“你姑姑给你介绍的那个人还是可以的，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又说：“见见面，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闻大勇说：“好歹给你姑姑一个面子，家里人还会害你吗？” 闻晴点头。 第二天中午，闻巧珍带着闻晴去了钢绳厂旁的一家饭店，她们到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两个人，一位是50多岁的女人，一位是三十多岁的男子，闻巧珍说：“秦厂长、秦阿姨，你们早到了？” 男子站起来，说：“巧珍，你们来了。” 闻巧珍对闻晴说：“小晴，这是我们厂的秦厂长，秦伟。” 又对秦伟说：“秦厂长，这是我侄女闻晴。” 拉着闻晴在两人对面坐下。 秦伟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裤子，皮肤黝黑、头发有些稀少、个子有172厘米，身材微胖，看着倒是比闻晴矮一些。 秦母穿了一件红棕色的短袖衬衫，头发花白，个子只有150厘米，脸上皱纹很多，看起来有些严肃。 秦伟见闻晴很年轻，个子高挑，穿着一件宽大的棉布短袖，脸庞秀丽，身材也好，虽然皮肤有些暗黄，但整个人青春洋溢，他心里很满意。 坐下没多久，服务员端上饭菜，秦母一边与闻巧珍聊天，一边对闻晴说话，秦伟拿起筷子给闻晴夹菜，闻晴避开，说：“秦厂长您自己吃。” 秦伟问：“闻晴同志，你在哪里下乡？” “云滇。” “哪一年去的？” “71年。” “已经去了8年了？”秦母说。 “嗯。” “乡下生活比较辛苦？” 秦母说：“我们家以前也是农村的，后来小伟当兵转业到武汉，我们才搬过来的。” 秦伟说：“小晴，农村生活艰苦，还是早点回城好。想不想回城？工作包在我身上。” 秦母笑道：“小伟，给小晴夹菜啊。” 不等秦伟动作，闻晴放下筷子，说：“谢谢大娘，我吃好了。” 等三人吃完，闻晴与闻巧珍告辞出去。 回到家，闻巧珍告状，“小晴这个孩子，说话硬邦邦的，秦厂长和秦大娘都不高兴。” 闻晴说：“这个人个子还没我高，看起来也不行。”摔了门出去。 她走到厨房，放开精神力，只听见闻巧珍说：“哥，既然双方见面，闻晴就应该态度好点，现在给人的印象不好，让以后我在厂里怎么混？ 我都给人说好了，闻晴嫁过去就把闻雷调到机关上班。” 闻大勇说：“这个死丫头。” 闻晴假装端了开水进来，两人不说话了。 闻晴不相信闻巧珍有这么好心，非得给自己介绍对象，闻雨的年纪只比自己小一岁，她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差不多大，这种好处不是留给自己更好吗？ 闻晴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了解。 秦厂长家在钢绳厂家属区，闻晴化妆成四十多岁的女人，背着背篓去那里卖鸡蛋，她把背篓放在小广场的树下。 不久，秦大娘与两个老太太过来，看见有人卖鸡蛋，就过来看看，秦大娘首当其冲，问：“大妹子，这个鸡蛋怎么卖的？” 闻晴：“一角钱一个。” 秦大娘：“这个鸡蛋这么小，怎么卖得这么贵？” 闻晴：“哪里小了，这是鸡蛋，不是鸭蛋。” 秦大娘叽叽咕咕，闻晴坚决不降价，秦大娘不高兴地说：“大妹子，这是钢绳厂家属区，不是卖东西的地方，你赶紧走。” 闻晴像受了惊吓，站起来，惶恐地说，“好的，我马上走。” 又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卖豆腐的摊子，“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卖东西？” 秦大娘说：“反正你不能在这里卖东西。” 闻晴背起背篓走开，秦大娘见人走了，才去找老太太们聊天。 第80章 八卦 闻晴见人走远，背着背篓去到另一边，问两个带孩子玩的老太太：“那个老太婆是谁？” 一个胖老太哼唧一声，“是秦副厂长的妈，一贯不讲道理。” 另一个较瘦的老太，“又吝啬又刻薄，前儿媳妇就是受不了才离婚的。” 胖老太捂着嘴笑，“秦老太婆总说自己以前多么困难，让儿媳妇天天吃咸菜，秦厂长的钱也是捏在自己手上，不让儿媳妇用， 不过，秦厂长离婚也不完全因为秦老太婆刻薄儿媳妇。” 瘦老太八卦地问：“还有什么原因？” 胖老太悄声说：“我看见秦厂长和万主任在一起亲嘴，你别出去说哈。” 瘦老太兴趣大增，完全不顾闻晴，拉住胖老太，“万主任可是有老公的，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们家就在家属院边，他们上下班都要经过我们家，有几次，我半夜出来，碰见两个人在一起亲嘴，看见好几次了，还听见过他媳妇跟他吵架。” “真的？万主任长得年轻漂亮，比他前面的媳妇漂亮。” “哎呀，你不知道万主任才两年就从工人升成了主任，凭什么？” “他媳妇也知道？” “应该知道，要不然怎么就离婚了？” “秦厂长爱人与我们家大女儿关系不错，离婚的时候据说分了1万存款，房子就留给男的。” “哟，钱还不少呢。” “人家是厂长，当然有钱。” “那万主任离婚没有？” “没有，万主任的公公是钢铁厂的领导，两人哪里敢公开？” 闻晴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背着背篓出了钢绳厂，半路把背篓收进空间，拿出换洗衣服去了澡堂，她也该回去了。 晚上，闻晴“不小心”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了闻大勇、苏梅听，苏梅脸登时就黑了，闻大勇只是悻悻。 闻大勇说：“男人有了外心，也只是说明女人没手段，你比那个万主任年轻漂亮，只要抓住男人，那边就自然断了。” 闻晴说：“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闻大勇盯着她，苏梅摇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闻晴提出明天就去买火车票，闻大勇慌不择言：“走什么，我都答应你姑姑了。” 劝苏梅道：“我让巧珍去给姓秦的说，必须与其他人断了，还要给1000元彩礼。” 把苏梅拉到一边悄声说：“姓秦的说，以后把闻雷调到机关坐办公室，比在车间轻松多了，工资还要高一些。” 苏梅唯唯诺诺地，不知说什么好。 闻晴见二人耳语，马上提了包要出去，闻大勇拦住她，“小晴，就听爸这次。” 闻晴躲开他的手，走出院子，闻大勇说：“你走、你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出了门，闻晴见天色已晚，火车站已经不卖票了，她在火车站外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去买了车票，下午上车，虽然是硬座，但只要十多个小时就到平京，也不算很辛苦。 出了平京火车站，闻晴坐上公交车回到二夏村。 暑假才过十多天，闻晴突然觉得时间有点多，她把后院泥窖里的酒醅起出来，放入甑子中蒸出酒，这些酒醅质量不好，出酒也不多，这种酒糟蒸出的酒不是拿来喝的。 闻晴把蒸过酒的酒糟堆在一边，以后拿出去做肥料，又把空间里的酒糟，加入黄水酒、米糠倒进后院泥窖，再拿出在武汉买的米酒淋在泥窖壁上，重新封窖发酵，这样做主要是改善泥窖中的微生物菌群。 空间里的酒曲发酵情况她也检查过了，第八次翻曲后，酒曲的发酵渐渐停止，她把曲房的窗户、门打开，让空气对流，曲块慢慢晾干。 一时无事可做，闻晴决定改造自行车，现在她每天骑自行车上学，来回80公里，有点费力，她想把变速自行车做出来。 前世，闻晴读大学时有一辆变速自行车，还参加过一个骑行俱乐部，经常帮小伙伴修车，对变速自行车比较熟悉的。 变速自行车比较简单，零件有指拨、前后拨、、变速牙盘、飞轮、中轴和变速链条，主要就是通过飞轮和链条，把脚蹬转动的周长变长，达到省力加速的目的。 做自行车变速器，需要把合适的牙盘和合适的飞轮连接起来，闻晴设计了几个方案，把自己的自行车拆了，需要的零部件自己加工。 她请徐教授给校办工厂打了招呼，校办工厂粱厂长说：“闻同学到校办工厂实习没有问题，就是你使用的材料要自己出钱买，不能白用厂里的东西。” 闻晴一口答应，花钱向厂子买了齿轮片、链条、车轴，又到废品站找到一些配件。 闻晴用厂里的设备、工具去改造齿轮、链条、车轴、变速线、车架，又打制出前拨、后拨、导轮、限位器、中轴，期间不知道做坏了多少齿轮，测试指拨的档位也花了很多功夫，直到开学前才做出一套合适的自行车变速器套装。 闻晴给校办工厂的粱厂长送了一瓶酒，说：“梁厂长，谢谢您。” 梁厂长笑道：“小闻同学，把你做的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闻晴狡猾地说：“梁厂长，等我装好给您看。” 回到二夏村小院，闻晴把零件装到自行车上，骑上车驶出小院，上了公路，轻松地踩着脚蹬，手上转动指拨，轻巧地变换档位，骑了几圈，闻晴才回到小院，又把图纸画了好几份，方便以后找厂家加工。 骑着改造后的自行车去校办工厂给粱厂长看了一眼，不等粱厂长细看，就挥手告别了，留下粱厂长的大呼小叫。 对于开办酒坊的事情，闻晴思考了二周，决定再等等，现在已经是79年的下半年了，到明年就会颁发个体户执照，到时候事情就会好办些。 闻晴去到庄西恩修车摊，打了招呼，走过去拉开马扎坐下，看着庄西恩熟练修车，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小庄，你现在手艺不错啊。” 庄西恩说：“还行，自行车又不复杂，多拆几辆车就搞清楚了。” 闻晴问：“你那几个朋友是做什么的？” “方圆，就是那个小胖子就是修自行车的，他以前是自行车厂的，犯错误被开除了；林源清也是退伍兵，就是那个平头，他会开车，也会修汽车。” “小闻，李老哥去哪里了？” “我叔去南方了。” “你还有货吗？”他们前几个月卖了不少货，赚了些钱，这两个月，闻晴没有东西，他们也从别人那里拿过货，总没有闻晴这边便宜。 闻晴说：“你想要什么货？” “什么都行。” “粮食、鸡、兔子、鸡蛋，还有茶叶、白酒。” 庄西恩有点失望，没有收音机、电子手表。 闻晴看他的表情，问：“要吗？” “要。” 林源清有时帮别人开车，他可以运到郊县去卖。 第81章 包产 两人谈好价格和数量，闻晴让他仍然去马家巷48号取货，这个地方闻晴准备再租一段时间。 晚上，庄西恩带人搬了东西，闻晴这次进账一万元。 看来庄西恩的生意发展得不错。 几天后，两人再次见面，闻晴问：“你这个摊位有营业执照吗？” 庄西恩明显愣住，“没有，我给街道办主任送了点礼，他们准我在这里摆摊，不会来赶人。” 闻晴说：“你想不想做大？” “怎么做大？” “就是除了修车，再做些别的，比如卖旧车、改装车？” 庄西恩睁大眼睛，“还可以这样做？怎么办执照？” 闻晴说：“你可以找街道，挂在街道商店下面，算是商店的分店。” 庄西恩若有所思，“小闻，我们一起做，我去找人办手续，你给我们说怎么做？” 闻晴斜眼看着他，心道果然庄西恩是聪明人，点点头：“如果你能办下来，我就出一份子，做大你这个摊子，不过具体怎么做，我以后再告诉你。” 闻晴离开后，庄西恩也不修车了，急匆匆收拾好工具，推出一辆旧自行车，把工具包往后座一放，骑上车去找方林二人商量。 开学后，闻晴已经是大二下学期，上学期闻晴考了全年级第一，学校评了“优秀学生”，发了一份奖品，班导员让她去办公室领取。 闻晴到了办公室领了奖，路过王华真教授办公室，看见门开着，她过去敲敲门，听见里面有人说“请进。” 推开门进去，说：“王老师，您在？” 王华真看着是闻晴，说：“闻晴，是你啊，我正想着找你。” 闻晴说：“我想问问项目进度怎么样？” “项目已通过评审，现在交给发动机厂做样品，听说很顺利，相信不久就有成品了。” “哦，太好了。王老师，听说您这学期要教我们力学？” “你们现在大二了，要增加专业课，力学是机械系的基础专业课，除了理论力学，还有材料力学、结构力学、流体力学、热力学等等，这些课不见得都会教，但是建议你看看相关的书籍。” 又补充道：“力学是机械系必不可少的课程，力学是为机械服务的，学好力学对你做机械设计很有帮助。” “谢谢王老师，我会好好学的。” 离开办公楼，闻晴索性去了图书馆，把王教授提到的力学书都借了出来，背上书包回了二夏村。 一路上，她那辆改装过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引起了路人的注目，有几个男生见她飞速超过，不免起了比试之心，但是车不行，不一会儿就被远远抛在后面。 闻晴心情极好地回到二夏村。 吃过晚饭，她进入空间收割成熟的水稻，花了四个小时，收割完50亩地，又去清理了水稻育秧田，最后收割了30亩小麦，才出了空间，已经是清晨。 她现在种植的350亩地，有250亩都种的粮食，收割完全部庄稼要花一个星期。 如果要全部磨成米面,就还要多花一个星期时间，当然她一般是卖一点磨一点，用来酿酒的粮食就先放进仓库。 现在粮食充足，她只有20口大缸、4口泥窖，每次能酿一万斤粮食，再加上一定量的米糠和酒曲，所以需要多次蒸粮食，酿一次酒她要花上三个晚上，按照酿酒发酵需要的时间，每一个半月能够酿一次酒。 还要抽时间采茶种茶。 空间里的事情很多，闻晴每天时间十分紧张，她把采茶与种庄稼错开，遇到收割庄稼的那个月就不采茶制茶，勉强应付过来。 这天，闻晴蒸好了二甑子粮食，撤了火，把粮食倒在地上摊凉，在摊凉的粮食堆上浇了温水，再堆成长方体，温度降下去后，她把磨细的酒曲拌入其中，又按照比例加入了稻壳。 把拌好的粮糟倒入泥窖中，略为压实，又把面糟盖在上面，最后盖上封泥，这一窖酒醅就开始发酵。 闻晴呼出一口长气，收好酿酒的器具，把房间清洁干净，走出酿酒工房，漫步到果园，伸手摘下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流入口中。 她种的苹果是云滇常见的红苹果，外表上有些斑点，不太好看，但是甜脆多汁，味道很好，在空间里生长了两年后，更加美味。 闻晴看着枝头挂着的大红苹果，一个跳跃上了树，开始采摘苹果，摘了两颗树，足足有200多斤，才出了空间，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洗了澡开始修炼，此时已是半夜。 一晚上，闻晴都沉湎在修炼中，经过一年的修炼，她感觉内力运转更为顺畅，汩汩的热流不断在周身流动，快到天明，闻晴站起来走到院子，开始吞吐东方天际第一缕阳光，又打了两套拳，闻晴才梳理身心，吐纳收功。 吃了早饭，闻晴装了一袋苹果放在自行车上，骑车到学校。 自从她改造自行车后，从二夏村到工业大学的时间缩短三分之一。 八点刚过，闻晴就到了学校，拿出一包苹果送到王华真教授办公室，王教授刚到，正在做清洁，她把苹果递给王教授，说了句“自己种的。”转身就离开了。 王教授打开布包，扑鼻的果香让她精神一振，口舌生津，她笑道：“这个孩子跑得倒快，说是自己种的，你也尝尝。” 递了两个给同屋的赵老师，赵老师接过苹果，说：“这就是跟着你做发动机项目的那个同学？” 王华真说：“是的，挺会动脑筋的，学习也努力。”说完，收拾好办公桌，看看时间，拿了书和笔记本上课去了。 闻晴又给徐教授和辅导员黄老师各送了一袋苹果，最后一袋，她送回307寝室，拿出一个递给了正要出门的朱红英，“给明丽尝尝。” 朱红英接过苹果，塞到明丽手上，小女孩双手抱了个大苹果高兴地说：“谢谢闻阿姨。” 陈蕊、赵兰兰说：“闻晴，哪里弄的苹果？” “自家种的，你们尝尝，如果喜欢，我明天再带些过来。” 寝室几人都叫道：“当然喜欢！” 下午没课，闻晴想早点回去看那几本力学书，吃过午饭就往村里骑，到村口，听见大喇叭通知村民下午两点到大队部开会。 闻晴见柳队长走过来，忙打招呼：“柳队长，您下午要开会啊？” 柳队长背着手，说：“上级让包产到户，下午大家商量一下，弄个章程出来。” 闻晴笑着说：“我能去旁听吗？” 柳队长点头，“可以，你是大学生，给我们提提意见。” 第82章 旧车 闻晴是知道包产到户这件事的，不过不太清楚具体操作，但包产到户给了农民很多自主权，她想看看有没有参与的可能。 下午两点，闻晴搬了马扎过去，村子的晒坝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男人，闻晴看见柳队长的老伴坐在一旁纳鞋底，于是走过坐在她旁边，“柳婶子好。” 柳婶子抬头，“闺女，来了？”继续低头纳鞋底。 不一会儿，人基本到齐，柳队长大声说：“乡亲们，给大家说一个好消息，咱们公社说现在村子里可以实行包产到户，各位乡亲有什么意见？” 一个老头大声说：“柳大牛，什么叫包产到户？” 柳长贵小名大牛，早二十年就没人叫了。 柳队长黑了脸，看着老头手上的烟杆，他只能憋屈地解释：“就是把村里的土地分给各家，各家每年给国家交一定数量的粮食， 包产到户后，种什么粮食、种多少粮食都自己决定了。”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生产队不管种子、肥料和农药吗？” “如果收成不好，交不交公粮？” “能养鸡吗？养多少也不管了吗？” “分了田地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可不可以卖？” “田地怎么分？好地坏地一个样吗？” 柳队长说：“一个一个说。” 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把问题问出来，柳队长让村会计把问题记下来，最后说：“这些问题我去问公社，回头再给大家说，好，散会。” 闻晴回到家，开始看书。 天气渐渐冷下来，柳树叶子变成一只只小船从树梢飘下，地上枯叶随着秋风、流水飘向天边。闻晴找到庄西恩，说：“小庄，执照的事办得怎么样？” 庄西恩说：“找了街道主任，他还没有答复，我也问了方园和林清源，他们都愿意干。” 闻晴说：“这条街有个体户吗？你也可以去了解怎么办个体户的手续。” 庄西恩说：“这条街上开了几个早点铺子，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我去打听。” 闻晴转而问起上次的货卖得怎么？ 庄西恩说：“我们把东西拉去施县，两个赶场天就卖光了，就是正想问你还有没有？” “鸡子、兔子要吗？还有苹果、梨。” 庄西恩赶紧说：“要的。” 鸡子和兔8角一斤，苹果、梨5角一斤，庄西恩分别要了500只鸡、兔，3000斤苹果、梨，一共5000元。 闻晴把东西放进马家巷48号，让庄西恩自己去拉，庄西恩三人晚上拉走，第二天正是赶场天，分了两个摊子，一天就卖完。 傍晚回到家，方园说：“庄哥，小闻姐真厉害，可以搞来这么多东西；人也特仗义，给我们的价格比在外面拿货还低。” 林清源说：“咱们今天赚了多少？” 庄西恩说：“咱们卖的鸡和兔子都肥，苹果和梨子我尝了，特别甜，水还多，咱们卖的价格比其他的要高点，一共赚了2350元，咱们一人750元，剩下100元去吃饭。” 方园说：“一顿哪里吃得了100元？” 林清源说：“一顿吃不完，再吃一顿。” 三个人骑着车，笑声不断。 实际上，他们修车赚的钱根本赶不上倒货赚的多，但是倒货也要拿得到货，除了闻晴这里的东西，他们也找人拿些布、糖果、粮食去卖，但都没闻晴的东西好卖。 周末，闻晴去了沈家园，她这次去信达商店，向店里的售货员和老师傅打了招呼，老师傅看见她，说：“小闻，今天想买些什么东西？” 闻晴说：“您老好！咱们店最近收了什么东西？” 老师傅指着角落的一堆东西，说：“就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国营商店干多干少拿的钱都一个样，东西是别人拿来卖的，价格也是人家定的，售货员做事也就不是很上心，商店收进来的东西放在地上也没有人清理。 闻晴过去蹲下仔细翻看，这堆东西有几个瓶瓶罐罐，一个木箱子里放了些书画，闻晴花了一个小时，才选出了一个景泰蓝梅瓶、一套四个杯子、一个描金黑漆木化妆箱，现在假东西不多，闻晴主要是看花纹，看瓷器的瓷胎釉色、看木材和做工来选东西。 老师傅见她选好了，拿起登记本，拨打算盘，说：“景泰蓝梅瓶150元，茶杯一套80元，木妆奁80元，一共310元。” 闻晴付了款，把东西包好放进背包，告辞离开。 老师傅就是因为闻晴付款痛快，买东西也不瞎逼逼，才记住这个女生，把她归入客户行列，要价也比较实诚。 闻晴走到街口，突然听到有人喊：“抓小偷、抓小偷。” “抓住，别让他跑了！” “抓小偷。” 闻晴转过头，看见一个男人在前面跑，后面一群人追，眼见男人转过街角要跑远，闻晴伸手在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小石头，用手指一弹，石子击中男人的小腿，那男人摔倒在地，后面的人上去就抓住男人，闹哄哄地蜂拥着去了派出所。 闻晴揣着手站在街边，笑笑走了。 闻晴还想去看看二手自行车的买卖，路边有几个人卖旧自行车，她边走边问，八成新的自行车卖价一般在100元左右，五成新的卖5、60元，五成以下的，或多或少都有问题，就卖不起价了，10多20元就买得到。 闻晴又去几个委托商店看了二手自行车的行情，也基本上是这样的，她回到了信达商店，问老师傅：“您后院的自行车卖吗？” 老师傅说：“哎呀，这些破烂货没人要的，也抽不出时间卖废品，你要就150元全部拉走。” 闻晴知道后院大概有10辆车，也不是像老师傅说那样要卖废品，还是想多少卖点钱。 闻晴说：“好的，我去找个三轮车。” 闻晴骑自行车找到庄西恩，换了三轮车过来把十辆旧自行车拉走，到公路上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收进空间，到庄西恩那里换回自己得自行车。 接下来，闻晴到处找能加工齿轮、花鼓、链条和车轴的工厂。 每天下课后，闻晴就骑车去各个胡同逛，大厂人家不理她，太小的厂也没有加工设备，做不出她要的东西，她也不能一直找校办工厂，找了半个月，才在平津南城找到一个工厂。 这个工厂是一个小型机械厂，厂里有车床、钻床、滚齿机，设备比较齐全。 闻晴找到厂长，私下给了红包，付了加工费，自己动手加工了齿轮、飞轮、花鼓、主轴。 她又去废品站收了一些链条，拆拆补补，改造成变速自行车的链条。 忙了两个月，闻晴做出三十套变速套件，又花了一个月时间，把收来的旧自行车改造出9辆变速自行车。 周末，她骑着一辆改装车去找庄西恩。 第83章 变速 庄西恩正在修车摊与方园聊天，闻晴骑到他面前才一脚踩下刹车，说：“小庄，小方，你们好。” 两人抬头，“小闻，你来了。” 闻晴说：“没生意吗？” 庄西恩说：“刚修好一辆车，这不方园来了，我们正在说中午去哪里吃饭。” “上次我们说的事打听好了吗？” “中观村那边有个街道可以挂靠，但是要收费，关键是收费还不低，感觉划不来。” “办个体户的流程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了，有本地的户口、有经营场地就可以了。” “交不交税？” “政府刚开始发个体户执照，个人所得税比较复杂，简单点说，就是按照个人所得的百分之二十交个人所得税，如果每月收入低于五千就不用交了，其他还有城建费、教育附加等等，我还没有搞得太清楚。” 又补充说：“如果自己没做账就由税务局核定税额。” 闻晴不再说营业执照的事，把手里的自行车一推，说：“小庄，你看看我这车。” 庄西恩疑惑地接过车，仔细一看，诧异地说：“小闻，你这车有点名堂啊。” 闻晴笑笑，“你骑一圈试试。”给他介绍怎么变速。 庄西恩骑上车绕着胡同走了一圈，回来兴奋地说：“这车骑着特别轻，特别快，我看机关就在这个拨片和齿轮上。” “你觉得这车值多少钱？” “我再看看。”庄西恩蹲在车前研究起变速器。 闻晴介绍：“这个叫变速自行车，平时骑一个速度，上坡一个速度、下坡一个速度，骑起来又快又省力。” 研究完毕，庄西恩说：“这车至少可以卖200元。” 闻晴说：“这是我设计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卖？” “当然可以！”两人邀请闻晴一起去吃饭，顺便谈谈卖车的事情。 闻晴拒绝了两人吃午饭的邀请，“你们先把执照搞定。”骑车走了。 庄西恩看着闻晴走远，对方园说：“兄弟，你去办个个体户执照，我们联合起来卖自行车，清源负责收旧自行车，我们俩负责改装，赚的钱肯定比修车多。” 方园说：“给清源说，我们三个凑5000元租个店面，做生意得有个门面。” 庄西恩说：“行，我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店面。” 闻晴骑车到学校附近街道的房管所，她决定买一套城里的房子，最好是四合院。 闻晴拿出一包大前门塞给看门的大爷问：“大爷，我想买房，您看找谁方便？” 老头见是个姑娘，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说：“进门左边第三间，找租房科的李科长问问。” 闻晴走进房管所大楼，这栋楼只有三层，长长的走廊一边是办公室，一边是通道，闻晴数过去第三间，开着门，屋里有两张办公桌，桌子上堆满各种文件、报纸，闻晴站在门口，“请问，哪位是李科长？” 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年男人说：“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经过咨询，闻晴才知道，现在房管所没有房屋买卖职责，实际上，市场上房屋买卖很少，只有公房租赁、公房转让，租房科也负责给私人房屋办理过户手续。 闻晴说：“李科长，我想买套房子，您这里有消息没有？”说着递过一包大前门。 李科长接过，放进抽屉里，答道：“我现在没有听说谁家要卖房？你打算找什么样的房子，预计花多少钱？” 闻晴说：“要产权清晰的，没有租出去的，要大一点的，最好是四合院。” 李科长说：“这样啊，我先去打听，一周后，你再来问结果。” 闻晴递给李科长十元钱，说：“这是给您的车费，别客气。” 又悄声对李科长说：“如果买卖成了，我给您百分之二的酬劳。” 实际上，李科长手上有房屋出售的消息，但他想看看这个姑娘是否真的想买房，也想去了解一下辖区内的房屋买卖消息。 这天上午课间，闻晴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节课的教室，一位男同学匆匆过来，站在教室门口，叫到：“闻晴，闻晴，徐主任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徐子期教授荣升为系主任，闻晴背起背包，径直往办公楼而去，找到徐教授，说：“徐主任，您找我？” 徐教授说：“今年初，咱们国家与漂亮国外交往来增多，教育部邀请了漂亮国大学生来访问。下个月，漂亮国鼎鼎大名的麻省大学要来访问，由咱们学校负责接待，学校打算组织一个交流团，你想不想参加？” 闻晴略一思索，说：“我愿意参加。”与老外交流可以增加自己的见识。 闻晴有些担心自己的口语，但还有半个月时间，她可以加倍练习。 徐教授：“那好，三天后学校教务处会召开一个准备会议，到时候会通知你参加。” 闻晴：“谢谢您，徐主任。”她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心里颇为忐忑。 她的英语考试成绩还不错，但是听力和口语不行，急忙去图书馆借了书，又把录音机拿出来，死磕听力口语。 华国与漂亮国多年不往来，这次大学生之间的交流是国家政策转向的标志性事件。 三天后，学校公布了参加两国大学生交流活动的学生名单，闻晴等十二名学生有幸入选。 他们这些入选学生是各系的佼佼者，大部分都是奖学金获得者，引起全校师生的艳羡。 闻晴一进教室，陈蕊立即高兴地对她说：“闻晴，你好棒啊。” 闻晴谦虚地说：“我也很高兴，但是感觉压力好大。” 陈蕊说：“我们系只有两个人参加，化学系三个，物理系两个、数学系三个、化工系两个。” 闻晴说：“主要是系里信任我。” “主要是你成绩好。” 这节课正好是王华真教师的理论力学，她站在讲台上，对下面的学生说：“大家都知道这次两国大学生交流活动，我认为这次交流其意义不在交流活动本身，而是希望通过交流，让我们的视野更远，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差距， 华国要屹立于民族之林，首先就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不崇洋媚外，也不盲目自大，看清形势发奋图强，才是我们今天要做的事。” 课后，闻晴默默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她知道现在华国与漂亮国的差距有多大，也知道此后国家的进步有多快，她在想，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正想得入迷，一个女生走到她面前。 第84章 不让 女生气势汹汹地问：“你是机械系闻晴？” 闻晴疑惑地看着她，反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女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闻同学，我也是机械系的，有点事情和你商量，咱们能不能去那边花园谈谈？” 闻晴不解地看着她，说：“这位同学，有什么事要谈？不如就在这里说。” 女生见她不走，只好说：“听说你要参加两国大学生交流活动，你能不能给系里说，你放弃？” 闻晴更加不解，问：“我为什么要放弃？” 女生说：“闻同学，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你又不是非参加不可，这样，我给你500元，你把名额让给我？” 闻晴正色说：“同学，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会放弃名额。” 女生气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你把名额让给我，不仅得到一笔钱，以后我还会给你好处。” 说罢瞪着闻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闻晴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也不理她，自行走了。 留下那个女生在那里跳脚。 接下来，闻晴更忙，她自己编写了一本日常口语练习册，把日常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各种表达写在上面，然后拿去向王华真教授请教。 王教授曾经在漂亮国留学，口语很好，帮她纠正了一些太过书面的表述，闻晴回去加强练习。 接着，她参加了学校为接待来访学生而组织的培训，学校培训学生们的礼仪，也告知大家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很快就到了漂亮国大学生到来的日子。 闻晴她们十二名学生在大礼堂与外国学生相见。 来访的麻省大学的学生也是十二名，正好一对一交流。 学校先召开见面座谈会，双方领导讲话，然后把闻晴他们介绍给了麻省的学生们做向导，负责他们在交流访问期间的日常生活，以及共同参与一些活动。 闻晴负责的是一位女学生，叫路易斯霍尔，学的是电气工程，同样是大二学生。 路易斯霍尔一头褐色的头发、深灰色眼睛，身材苗条，说话速度很快。 闻晴觉得自己英语口语经过强化训练，已经有了很大提高，尝试着用英语与她交流，顿时就被她连珠炮式的语速打败，不由得说：“停下、停下，我听不懂了。” 路易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好意思，闻，我习惯了，以后我会说慢一点。” 会后，路易斯在闻晴的带领下，参观了平京工业大学校园。 她们去了图书馆、教学楼、实验楼、学生宿舍、食堂，路易斯说：“虽然我没有来过华国，但是我爷爷在三十年前曾经到过华国，他以前是个商人，爷爷常给我讲他在华国的事。” 闻晴说：“路易斯，你给我讲讲你的学校，听说你的学校是你们国家最好的大学。” 这下子，路易斯打开了自夸的龙头，她自豪地说：“可以说麻省大学是我们国家最好的大学，我们学校以理工科出名，有好几个诺奖得主，培养了很多尖端科技人才， 而且，我们学校的斯隆管理学院也非常有名，学院毕业的工商管理研究生在投行界很吃香。” 一路上，两个女生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闻晴请路易斯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餐，又把她送回学校招待所，才结束第一天的导游工作。 接下来几天，学校组织来访大学生参观了旧皇宫城，又去开业不久的东来顺饭庄吃涮羊肉，鲜美的羊肉、新奇的蘸水，让一行人吃的欲罢不能。 走在宽阔的大街，路易斯看着长街上如流水一样的自行车大军，咋舌道：“平京城人真多，如果你们也像我们一样开汽车，不知道街上会堵成什么样子？” 闻晴真想给她点个赞，暗道：“小妞，你真相了，过三十年你可以来具体感受堵车的滋味。” 转过头，路易斯又说：“闻，我发现你们喜欢的颜色是黑、白、灰，其实这三种颜色不是很适合黄皮肤，你们都不喜欢暖色调吗？” 闻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含糊地说：“嗯，可能大家的审美就是这样。” 到了交流结束的前一天，路易斯说：“闻，能不能带我去买点东西？我想带些纪念品回去。” 闻晴带着路易斯去王府大街，她俩是坐公交车去的，才坐了二个站，上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闻晴下意识想站起来让座，她前面的一个男生就已经站了起来，对老太太说：“您请坐。” 下了车，路易斯赞叹地说：“华国人真是很照顾老年人，很懂礼。” 闻晴带着她去到东风市场，东风市场是平京最大的购物中心，里面有点心铺子、衣服铺子、珠宝铺子，路易斯兴奋地说：“闻，我以为华国很落后，原来这里也有购物中心。” 闻晴说：“这个东风市场在一九三三年就有了，说不定你爷爷也来过这里。” 路易斯把相机递给闻晴，说：“请你帮我拍张照片，我要给我爷爷看。” 闻晴选了一个角度，把路易斯和东风市场的大门都拍了进去，她看着镜头里陈旧低矮的楼房和笑靥如花的异国女孩，闻晴想，这些照片都会变成珍贵的回忆。 路易斯在东风市场逛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心仪的礼物。 最后，闻晴还是带着路易斯去了友谊商店，路易斯选了丝绸围巾、中国折扇和景泰蓝粉盒作为礼物，提着大包小包，两人回到学校。 麻省大学交流团只有七天时间，送别的时候，路易斯说：“闻，谢谢你带我参观了平京的许多地方，这是我难忘的经历，我会记住我们的友谊的。” 闻晴也说：“路易斯，也感谢你给我带来的新体验，你们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以后我会想念你的，也欢迎你以后再来华国。” 转头间，闻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正在与麻省的一位老师说话，一下子想起，这就是那个给她500元，让她让出名额的女生，看来她成功了。 回到二夏村，闻晴好好地睡了一觉，这段时间，她不仅要陪访问学生去各地参观，还要回答很多问题，一刻也不能放松。 不过，通过这次活动，闻晴的英文有了很大提高，普通的口语表达已经难不倒她。 第85章 买房 紧接着就是期末考试，闻晴虽然不看重奖学金，但是不愿放弃荣誉，当然，她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考试也难不倒她。 考完试，陈蕊找到她说：“闻晴，考得怎么样？” “哎呀，题目是做完了，对不对就不知道了，你考得怎么样？” 陈蕊泄气地说：“高代考得不怎么样，力学还行，机械制造一般，肯定拿不到奖学金。” 闻晴说：“别急，听起来你考得还可以。” 转过话头：“寒假你去哪里？” “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去。” 陈蕊家在邻省，年纪比闻晴还小二岁，生活上有点娇气，但是学习很认真。 闻晴准备趁假期去附近几个城市收购二手自行车，也想去江南定制一些齿轮、链条、螺丝、钢管，做好后续生产自行车变速器的准备。 她去到办公楼向徐教授、王教授告别后骑车回到二夏村。 第二天，闻晴去找房管所的李科长，李科长等了闻晴大半个月也没见她过来，还以为她不买房了。 闻晴见他，马上递过一包香烟，说：“李科长，对不住了，这段时间我忙于考试，没时间过来，这不，刚考试完我就马上来了。” 李科长矜持地点点头，说：“闻同志，我这儿有七八套房源，唉，都是运动搞的，有的人是穷困潦倒不得不卖房，有的人是准备出国想要卖房。” 闻晴问：“李科长，您能仔细介绍一下吗？” 李科长提到的八套房子都在这附近，有五间楼房，三套院子，闻晴对院子感兴趣，说：“李科长方便带我过去看看吗？” 李科长从抽屉里拿出三把钥匙，有点小得意，说：“这些房主都委托我卖房，也是信任我，把钥匙都放在我这里。” 两人骑着车先去看了离这里二条街，名字叫花水井胡同的一套四合院。 这是一个一进的院子，走进去，闻晴看见院子里胡乱牵了些绳子，门口搭着灶台、屋角搭着鸡圈，但房子的格局比较方正，三间正屋，东西厢各有二间。 又去了马家巷，闻晴发现他介绍的正是马家巷48号，只是这次是从前院进去的。 看得出四合院主人已经做了一些工作，前院的住户早就搬出去了，后来搭建的房子也都拆了，院子看起来比较宽敞。 这个四合院没有倒座，只有五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房屋比较破旧，但还能住人。 穿过跨院门来到后院，这里有三间房，她租的就是其中一间。 据李科长说，运动开始后，前院被别人占去了，主人一家住在后院，后来主人被赶到乡下，后院就被主人委托给家仆守着，现在家仆年纪大了，不得不跟着孩子住。 运动结束后，他收回房子，宁愿房子空着，也不肯让其他人住，只是偶尔把后院租出去给人做仓库。 闻晴租房的时候，也答应过不损坏屋子，所以她主要是临时放些东西，一般不过夜就拉走，一点没有弄脏屋子。 最后一套是一个二进院子，位置在御临湖畔。 院子的位置非常好，从院子里能看见御临湖，但院子太破烂，推开院门，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到一人高，房间的门都是破的，窗户也坏了，正屋的房顶稀稀拉拉长了茅草，房顶也塌了一块，从屋子里可以看见天空，走到后院，一样的破烂。 李科长非常感叹，说：“我还没有来这里看过，这个院子的主人是莫老先生，运动期间，他和夫人一同去世，房子也被人砸了，孩子们都死散了，现在孩子们都不想见这个伤心之地，委托我卖掉。” 这是平行世界，闻晴不知道他说的莫老先生是哪位名人，只是这种事情在过去十年发生得太多，于是说：“李科长，这三套房子怎么卖？” 李科长说：“第一套一万元，第二套一万五千元，这一套三万，如果你觉得贵，也可以与业主讲讲价。” 八十年，工人一个月工资四五十，万元户就是后来的百万富翁，这些报价绝不低了。 闻晴沉吟，说：“您能不能让业主过来具体谈谈。” “这样，我去通知业主，小闻你觉得明天怎么样？” “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在房管所见？” 闻晴塞给李科长一个红包，让李科长不用空跑一趟。 次日，闻晴一早去到房管所。 几个业主不一会儿就到了，先到的是花水井胡同的业主，闻晴看了房管证和户口，确实是业主本人，闻晴以一万元的价格买下，马上办理了过户。 马家巷48号来的并不是业主本人，据来人说，业主是自己伯父，现在已经出国，委托自己卖房。 闻晴摇头，她不愿意以后有麻烦，说：“您有业主的正式委托书我们才能签协议。” 御临湖畔那套房子来的是个中年男子，说是莫家的表亲，莫家的兄弟姊妹都不在本地，高而瘦的男人精神不太好，拿出一份委托书，闻晴收下委托书，给了他三万元。 男人原以为闻晴会压价，毕竟他叫的价算是非常高的，结果虽出乎意料，但他也没说什么，办理了过户，男人很快离开。 闻晴收起两张房产证，李科长见她一个年轻女人一下子花了四万买了两套房，不禁有些咋舌，现在的女人这么有钱吗？ 闻晴卖粮食卖酒赚了一些钱，重点是她卖翡翠后，从港城买了一百万的物资，现在都卖出去了，连本带利赚了一百五十万，现在她的存款已经超过两百万。 如果不是担心太过高调，闻晴还想多买些房子。 她拿出四百元作为信息费给了李科长。 李科长受此启发，于是平京城第一个房屋中介诞生了。 他以老婆的名义申请了个体户，专门做房屋买卖介绍，公房、私房都做。 李科长在房管所工作，消息自然比别人灵通，一个月赚的钱比他当科长的工资还高。 闻晴把两个院子的锁头换掉，修好了御临湖畔那套院子的大门，给李科长打了电话，告诉他，如果马家巷48号手续齐全了，就把房子给她留下，她回来就办手续。 买房子的事情结束，闻晴给江南平安县机修厂的黄震厂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不日自己会去平安，黄厂长十分热情，说是会派人在火车站接她。 闻晴买票坐上南下的火车，现在外出仍然需要介绍信，她去系里开了介绍信，理由是去平安县机修厂实习。 出了火车站，闻晴看见一个人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走过对那人说：“同志，您是机修厂的吗？我就是闻晴。” 那人笑道：“闻同志，我是机修厂小于，黄厂长让我来接您。” 小于把车开过来，闻晴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随口问：“你们机修厂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小于说：“机修厂也就那样，有东西修就不错了，采茶机现在也不太好卖，黄厂长愁着呢。” 小于把闻晴送到县招待所，凭小于和他的车，招待所没有检查介绍信，就给闻晴开了个双人间，并承诺不再安排人进来住。 第86章 合作 放下行李，闻晴与小于一道去了厂里，在黄厂长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在打电话， “象山公社是平安县的公社，你们不能把拖拉机送到平西县去修，老常，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哪次来我没有给你修好？”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最后他无奈地放下电话，转过身对闻晴说：“闻同志，你来了？” “黄厂长好，谢谢您派人来接我。” 小于送过来一杯茶，闻晴端起茶杯，嗅着茶香，说：“我这次来主要想看看祁山茶园使用采茶机的情况，听您在电话中和人谈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厂长说：“我们机修厂上下也有100多人，只靠修修拖拉机、卖卖采茶机，赚不了多少钱，唉，现在不像以前，光发点工资员工可不干，还要发点奖金才行。” 黄厂长讲起最近一年的变化，现在平安县、平西县出现了好些个体户，平安县有的厂在效益不错的情况下，还给员工发了奖金。 这给机修厂的员工带来不小的冲击，看着其他厂发奖金员工开始眼红，要求机修厂也必须发奖金，黄厂长弄不来钱，眼看队伍不稳。 闻晴说：“采茶机卖不出去吗？” 黄厂长说：“附近茶园不缺人手，采茶机卖得不太好。” 闻晴说：“我想去厂里看看。” 黄厂长带着闻晴去了车间，厂里的设备算是比较齐，车床、铣床、钻床、切削机、高温熔炉、还有一台压铸机，电镀炉，设备相当可以。 闻晴夸赞黄厂长，毕竟一个县里的机修厂能够把这些设备凑齐真是不简单。 闻晴犹豫地说：“黄厂长，我有个设计，也有市场，就是不知道你们厂会不会做？” 于是介绍起自行车变速套装，拿起图纸，黄厂长仔细分析，心里琢磨，发现这套产品不就是飞轮、齿轮、链条，看起来不难做。 “可以做！”他当即决定。 闻晴收回图纸，说：“有两种合作方式，一种是我向厂里定购变速套装产品，您负责找原材料生产出来，一种是我们合作生产，我收净利润的百分之三十的技术费。” 当然按照前者，闻晴要多少，他生产多少，只要质量控制得好，黄厂长没什么风险，他赚加工费；按照后者，他生产越多，销售越多，赚的越多。 黄厂长心里愿意，但口头上却说：“我一个人定不下来，等我们厂党委商量后再答复你。” 闻晴说：“想想华国有多少人骑自行车？” 找黄厂长借了自行车，告辞去了祁山茶园。 冬日的茶山山清水冷，茶树墨绿，茶园里没啥人。 闻晴去到大队部，找到李队长，先递上二瓶酒、一条香烟、一包糖，乐得李队长见牙不见眼，说：“闻技术员，来就来，干嘛这么客气。” 闻晴说：“谢谢李队长帮助我们向阳大队的乡亲，林队长后来给我写了信，说您非常关照他们，给他们帮助很大。” 李队长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闻晴问起采茶机的事，李队长叫上一个小伙子，开着采茶机修整了茶树，不仅把上面的茶树乱枝剪短，还转动刀片角度，把侧面的细支也剪掉。 小伙子停好采茶机，说：“这个机子很好操作，转向也很灵巧，就是剪枝的角度不好掌握，需要练习。” 李队长横了小伙子一眼，说：“采茶机采茶比手工采茶快多了。” 闻晴仔细量了茶树的高度、间隙，茶叶冠幅等指标，说：“刚才你们提的建议很好，我回去再改动。” 闻晴又去到茶叶作坊，小心地向茶农学习怎么做绿茶。 她空间里的茶树是大叶种茶树，比较适合做普洱、红茶，江南的小叶种茶树才适合做绿茶。 茶农告诉她，茶树嫩芽绒毛多的，比较适合制成显毫的茶叶；茶树叶尖较尖的，比较适合加工成针型茶；叶质比较硬脆的，适合制成青茶。 闻晴听得津津有味，征得李队长同意后，她把小伙子刚才修整茶树时剪下的茶树枝收了起来，准备在空间扦插。 等闻晴回到机修厂，黄厂长找到她，说：“厂里的意见是合作生产，你出技术，我们生产，你得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虽然没有达到她的目标，闻晴觉得还是可以接受，说：“黄厂长，你不会后悔的。” 早上，闻晴到了车间，拿出全部图纸，黄厂长找来几个技工，一起研究，她一项一项地介绍生产流程。 介绍完后，她让工人取来材料，调整了设备的参数，她亲自进行加工，几个人花了两天时间，做出了十套变速器套装。 这天，闻晴带着变速器套件来到办公室，找黄厂长借来他的自行车，闻晴熟练地拆下车轮，换上主轴、花鼓、飞轮，指拨、链条等零件。 改装好自行车，她转动脚蹬，听着齿轮细密的声音，把自行车递给黄厂长，“您骑骑。” 黄厂长翻身骑上车，轻轻巧巧地在院子里骑了一圈，看得周围的人眼热，等黄厂长骑回来，大家抢着接过自行车，副厂长何卫星动作最快，拉着车把，一步就跨上车座，骑着车跑了。 回到厂长办公室，闻晴说：“黄厂长，反正厂里的活儿不多，您可以调整厂里的人员结构，安排一组人员专门负责生产这种套件。 需要的原材料主要是各种薄钢板、钢管，其他一些不能自己加工的零件也需要从外面购入。” 至于变速套件的月产量，黄厂长找来生产科长，两人一起盘算工厂里的员工和设备，到中午有了结果，告诉闻晴：“一个月能生产2000套，就是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 闻晴说：“我每月要200套，以后可能还会增加。您再次问问其他修车铺子，也可以去问问自行车厂，如果他们要的量多，我们还可以便宜点。” 黄厂长说：“对，我们自己在厂门口搞一个自行车改装店，卖这个自行车变速套件。” 闻晴说：“价格怎么定？” 黄厂长说：“一套的成本是四十元，批发价六十元，零售价100元。” 两人商量半天，最后达成一致，每套纯利润十五元，闻晴提三元技术费，机修厂保底每月销售2000套，也就是闻晴每月保底有六千元的收入。 黄厂长觉得闻晴很好说话，没有纠结每套纯利润十五元是否合理，也就答应了她的条件。 闻晴与黄厂长签好合同，离开了平安县。 江南省是民营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闻晴不怕黄厂长有什么花花肠子，不就是几张图纸的事吗？如果黄厂长不按合约办事，她转头就将图纸卖给自行车厂。 第87章 换车 接下来，闻晴想去昌化，据说这个地方有鸡血石。 她离开平安县城，来到一个无人之地，拿出皮卡车，把从机修厂找到的本地车牌装了上去。 天上下着雨，闻晴沿着公路前进，雨越下越大，她打开车灯，小心地看路，防止有人突然从路边窜出来。 开了七八十公里，闻晴看了看路标，又看看地图，这里离昌化大约还有120公里，闻晴正想去附近镇上吃午饭，突然看见前面路边有女人打着伞，扶着个老者，向她挥手示意。 闻晴慢慢把车停下，摇下了车窗，问那女人：“大姐，什么事？” 女人说：“同志，我父亲突然生病，找不到车，能不能搭你的车去医院？” 闻晴看着老者苍白的脸，说：“好的，你们去哪个医院？” 女人有点为难地说：“我们想去市里的医院，这儿离市里还有五十多公里，您方便吗？” 闻晴说：“好的，你们上车。” 女人扶着老者上了后座，闻晴听着女人指路，加快了速度，半个小时就开到了医院。 闻晴帮助女人扶着老者去了急诊室，才在女人的感谢声中离开。 她出去找到一个饭店吃了午饭，又查看地图，她已经绕路来到湖州市，看时间还早，闻晴不急着赶路，打算去市里逛逛。 她找到一个自由市场，先去到僻静处，把皮卡车收入空间，又从空间里拿出三轮车，取出一些蜂蜜、茶叶放在车上。 化了妆，扮成一个中年女人，骑着车，拉了东西去自由市场卖。 到了自由市场已经是下午二点，江南产茶，喝茶的人也多，她把茶叶摆出来后，就有人陆陆续续过来询问，打开茶叶包，一股清澈的茶香就飘了出来，让人忍不住要来品尝。 闻晴没有带热水壶，但旁边门店的老板追着茶香，非要尝尝，闻晴就让他自己抓一撮茶叶去泡茶。 不一会儿，门店老板端着大茶缸子出来，在热气的蒸腾下，茶香更为浓郁，门店老板说：“大姐，来一盒。” 一盒100克的茶叶闻晴只卖四元，有人开始买，后面跟风的人就多起来，到5点过，闻晴带来的200盒茶叶就销售一空，连带30瓶蜂蜜也卖完。 当天晚上，闻晴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园旁，这是一家私人旅馆，不见查介绍信。 闻晴要了一个单间，又找老板娘要了两瓶开水，自己在房间里略微洗漱，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进到空间里劳作。 她把从祁山茶园得来的茶树枝扦插在茶园的山坡上，又把果园的苹果、梨全部摘了下来，20亩地，一共收了5万多斤水果。 早上天刚亮，闻晴出去跑步，顺便看了附近的情况，看准了早餐店，准备回来后吃早餐。 街上的人很多，有担着担子进城卖东西的，有赶着上班的，有早起锻炼的，感觉比平京还有活力。 吃完早饭，闻晴回到旅馆，向前台打听附近的景点。 前台女孩穿着花衬衫，一张清秀的小脸，及腰长发，皮肤白皙，瓜子脸大眼睛，是江南女子的相貌，很温柔地告诉她，出旅馆向东大约两站路有一条小河，小河边风景很好； 向南走四公里，有个名人故居；向前走二公里有个集贸市场，是二四八赶集，有很多当地特产卖；乘公交车向西坐五站路，是本市的第一中学，周边有很多好吃的。 闻晴谢了她，退了房向南而去。 她找个偏僻的地方，拿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蹬着脚踏飞快沿着护城河骑行二公里，来到一座古桥前。 她撑着脚停下打量，这是一座单拱石桥，半月型的石桥倒影在护城河上，从远处看是一轮明月，桥面的石板已经被岁月磨的光滑，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清幽的光。 推着车上了桥，石栏杆上的雕刻已经不太完整，看得出是葡萄纹、忍冬纹，栏杆柱头雕刻了石狮、莲花、仙桃，线条古朴、造型生动。 这时，她听见身后有叮叮的自行车铃声传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青年推着车上桥。 对方见她回望过来，主动打招呼，“同志，你好，我发觉你的自行车很特别，能不能给我看看？” 闻晴大方地说：“可以，但是不能在这里看。” 男青年脸一红，说：“我们到那边去。”带着闻晴下桥，到护城河边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闻晴把车停好。 男青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同志，你这车子的齿轮比别的车多好几个，这是什么？” 闻晴心里一乐，说：“我这个车叫自动变速自行车，你看，转动这个旋钮，自行车的速度就会不一样，上坡转到这个位置，下坡拨到这里。”边说边示范。 男青年说：“我见你骑得飞快，就觉得你的车不一般。” 他蹲下，仔细摸摸车架，转动脚踏，听着细密的轧轧声，站起来，对闻晴说：“姐，你能把车换给我吗？” 闻晴摇头，说：“不行、不行，让给你，我骑什么？” 顺便打广告，“你可以去平安县机修厂改装。” 男青年问：“平安县？改装自行车多少钱？” 闻晴说：“大概100元一辆。” 一辆新自行车一般180元到200元，加装变速器套装100元，这个价格对现在的人可不便宜，但社会上总有有钱人。 男青年沉吟一会儿，坚持说：“姐，你就把这辆车换给我，我再补100元可好？” 闻晴想想空间里还有变速器套装，装出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说：“好，车子换给你，我下次去平安县再改。” 男青年高兴地说：“姐，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下午我带钱来找你，你住什么地方？” 闻晴说：“嗯，这样，下午四点，你还是在这里等我。” 男青年说：“姐，我叫高欣，下午四点咱们这儿见。” 高欣骑着车回家拿钱，闻晴去了集市，今天不是赶集日，来集市的人不太多，只有一些卖肉、卖蔬菜和日杂品的 闻晴挨着看过去，听见路人讲价，暗暗记下来，走到一个卖杂货的摊子，摊主是个老头，拿着一杆烟枪，嗒嗒吸着土烟，摊子上有木碗、木盆，旁边还有一摞木箱子，还有些土陶碗、土陶盆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闻晴看着木器上雕刻的精美花纹，十分感兴趣，蹲下一个个拿起来仔细打量，她指着一个雕刻石榴葡萄纹、大约40厘米宽、30厘米长、20厘米高的清漆小木箱子，“请问，这个多少钱？” 老头子放下烟枪，说：“十元一个。” 闻晴把那一摞木箱子拿下来，指着一个黑乎乎的旧木箱子说：“这个箱子怎么卖？” 老头子说：“这个木箱子虽然是旧的，但是你看，木材是老好的，拿起来沉甸甸的，这个要二十元。” 闻晴问：“可不可以用粮食换？” 老头说：“可以，一斤大米算3角钱。” 闻晴把自行车后座上放着的大包搬下来，“老伯，这是一百斤大米，你称称。” 老头接过袋子，找旁边卖菜的人借了称，正好一百斤，说：“行，你拿走。” 闻晴把小木箱装进大木箱中，放到车后架子上，用绳子绑好，骑着车走了。 第88章 路霸 闻晴逛到一个卖土陶器的摊子，摊主是个中年女人，看着四十多岁，黑胖的脸蛋，头上包着一块洗得发灰的褐色粗布。 闻晴看着摊子上的一个三十厘米高的土陶罐，说：“大姐，这个罐子怎么卖？” 女人说：“这个是装水的水罐，虽是用过的，但结实着呢，三块钱一个；这边是新的，小的四块一个，大的五块一个。”她家烧了一个更大的，原先的就不用了。 闻晴花了40斤大米与她换了一个旧水罐、一个旧药罐、一个旧的大陶盆，二块沾满泥土的圆环，只是一个中心是圆的，一个中心是方的。 闻晴心中一动，问：“大姐，你是哪个村的？” 中年妇人说：“我住城西的将军村，出了城往西再走十里路。” 闻晴若有所悟，把东西放在车后背篓。 走到无人之处，闻晴把东西收入空间，回到石板桥已经是下午四点。 高欣已经等在那里了，收了高欣的一百元，交换了自行车，高欣跳上自行车走了，去感受变速自行车的速度。 高欣在沿河街来回骑了几圈，果然，这自行车骑着更快更轻，而且越是试着不同旋钮不同组合，越是有趣，他玩到六点过才回家。 高欣妈看见他回来，说：“高欣，一下午你去哪里了？” 高欣说：“就在沿河街骑车玩。” 不一会儿，他大哥也回家了，对高欣说：“高欣，下午找我要五十元做什么？” 他妈妈不高兴地问：“高峰，高欣找你要钱了？” 高欣得意地指着门外停着的自行车说：“我换了一辆自行车。” 高峰看了看，说“你傻了吗？换车还贴钱，你那辆车是国庆节才买的，基本上是新的！” 高欣拉着他哥去看他的自行车，说：“你仔细看看，这儿是不是有很多齿轮？” 高峰一看，果然与普通自行车不同，说：“这是什么？” 高欣说：“这叫变速自行车，骑起来又轻又快。” 高峰说：“让我骑一下。” 伸腿上了车，不一会儿骑回了小院，说：“你怎么弄到的？” 高欣轻哼一下，说：“我花了一百元和别人换的。” 高峰说：“你知道这是哪里生产的吗？” 高欣想了想，说：“好像是平安县机修厂做的。” 高峰说：“这个自行车很不错，我去联系一下。” 高峰是市第二百货商店的采购部经理，他们百货公司也卖自行车，如果能引进变速自行车，他们店卖的自行车数量岂不是能超过别的百货公司？ 高峰去了平安县，联系了黄厂长，双方达成每月购买200套变速套装的协议，黄厂长派技术员负责教会他们如何安装。 不久，变速自行车在湖州市慢慢流行起来，高峰所在的第二百货公司也一跃成为自行车销售最多的商店。 黄厂长写信告诉了闻晴这一好消息。 这边，闻晴离开湖州继续向昌化而去。 走到公路边的一个坝子，她拿出变速器套装和工具，把高欣换给她的自行车改成了变速车，继续开着皮卡车上了去昌化的大路。 走了一个小时，已到黄昏，暮色中，发现马路上倒着七八棵大树。 闻晴停下车来，熄火后下车，正在想这些树干怎么突兀地倒在路上？肯定有问题。 她站在车旁没有动，听见路边树林里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钻出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一个身材干瘦，贼眉鼠眼，一个身材矮小，方脸小眼。 闻晴不动声色地打开车门，以车门做掩饰，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长棍。 三个男人慢慢围上来，闻晴厉声说：“你们想干什么？” 满脸胡须的男人奸笑道：“小妹妹，你觉得我们想干什么？” 贼眉鼠眼威胁道：“车上有什么，全部拿出来。” 矮小男人补充一句：“身上的东西也拿出。” 闻晴后退一步，“别乱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胡须男咧开嘴笑道：“小妹妹，我劝你好好配合，不然……”，伸手抓向闻晴。 矮小男人怪叫：“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闻晴猛地从身后抽出木棒，手一挥，“啪”地打在胡须男的身上，然后向矮小男人横扫过去，打在了矮小男的腿上。 这两下打得很重，“哎哟”“哎哟”，矮小男抱着腿跌坐在地上，胡须男和贼眉鼠眼猛地扑上来，一个人从后面扑上去，妄图抱住她，一个人抽出刀从前面刺向她的腹部。 闻晴侧身滑走，她修炼八卦掌多年，这一世还从未与人交手，二人扑了个空。 闻晴沉下心思，举起木棍，结合八卦掌，一挑一拨，木棍打在胡须男和贼眉鼠眼的手臂上。 她力气很大，这几下两人觉得疼痛非常，估计手臂都被打断了，矮小男开始就被闻晴打了一棍，躲在旁边向闻晴掷石头，都被闻晴躲过。 三人见没有办法讨到好，不敢久留，胡须男说：“兄弟们，走。”率先跑向树林，矮小男的腿受伤了，也一瘸一拐地跑了。 闻晴搬开树干，迅速开车走人，开出一段距离，用精神力仔细观察，见周围没有人，立即把皮卡车收入空间，走进路边树林，向着刚才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闻晴修炼后五感敏锐，远远地跟着三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山林，树林深处有一个小院。 闻晴轻轻一跳，攀上小院后的山壁，躲在草丛里。 只听见屋里有人说：“大哥，我的手臂断了，哎哟，好痛，我要去医院。”说话的是贼眉鼠眼，另一个粗粝的声音说：“大哥，我的腿好像断了，已经肿起来了。”估计是矮小男。 胡须男说：“今天倒霉，没有弄到东西，还受了伤。明天早上，我们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 这时天已黑尽，树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院子里燃起油灯，三人烧火做饭，忙了一个小时才做好晚饭。 闻晴闻着空气中的饭香，还有肉味，这三人吃的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抢来的。 三人吃饭后，胡乱地包扎了受伤的地方，又熬了草药喝，他们长期走在刀尖上，经常受伤，家里常备着伤药。 十一点过，屋里的灯熄灭，看来是睡觉了。 由于这几个人受了伤，睡得不是很沉，闻晴看了一会儿，进入了空间，把当天的农活干了，去小竹楼里睡觉去了。 天刚亮，闻晴出了空间，躲在草丛里观察小院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胡须男的声音，让二人赶紧起来，三人吃过早饭，胡须男骑了三轮车，载着二人去镇上看病。 闻晴下了山壁，翻进小院，开始搜寻房间。 这个院子只有三间房，闻晴在房间里的桌子抽屉里找到一些现金，在一个卧室的柜子里找到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些黄金、银元，出了房间，她在院子里四处搜索，发现在后墙下堆着三垛高大的柴火，主要是树枝和树干，闻晴推开柴火垛子，发现后面有一个山洞。 她走进山洞，山洞里很干燥，拿出手电筒，发现这是一个自然山洞，继续向山洞深处走去。 边走边仔细搜查山洞，果然，在一处洞壁上找到三个木箱子，在山洞尽头的地上也找到五个包了油布的木箱子，闻晴毫不客气，把这些东西全部收入空间。 出了山洞，闻晴把柴火垛子复原，原路翻出了院子，没入山林。 第89章 鸡血石 翻过一座山，闻晴老远地避开人，沿着田间小路，又走了半个小时，才重新上了公路，拿出吉普车，向昌化市出发。 这一路她没有开皮卡车，主要是防止有人看见，避免消息传到胡须男等人的耳中。 如果问她为什么不去告发三个人拦路抢劫？一是三人并没有抢劫成功，二是山洞里有这么多东西，说明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当地人难道就不知道吗？说不定举报不成反而惹一身骚。 她拿了山洞里的东西，就当是补偿，也算是给这些人一个惩罚。 三个小时后，闻晴看见昌化已经遥遥在目，停下车，把车子收进空间，骑上自行车慢悠悠过去。 到昌化当然是找鸡血石，记得前世到后来，昌化鸡血石已经难觅踪迹了。 闻晴绕过昌化城，骑着车往大峡谷方向而去，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谷口才停下来休息。 她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摸出水壶喝了水，又从背包中拿出一袋葱油饼，一口一口地吃着。 望着大峡谷，两边山势高耸，远处山峦起伏，中间一股溪流如青绸一般流淌，小溪狭窄之处乱石嶙峋，流水冲击在石头上溅起如碎玉般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溪边绿草如茵，过了小溪走三里左右有个小村子，闻晴推着车走到村口。 村口大榕树下坐着四个老人，看见闻晴过来，其中一个老太太说：“姑娘，你找谁？”说的是当地土话。 闻晴猜出她的意思，说：“我有一个表姑嫁到这边，我来看看她。” 老太太听不懂普通话，两人扯了半天，还是旁边一个老头懂一点普通话，总算是明白了是找人。 闻晴说不清楚表姑在哪个村子，当然莫须有的表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去附近几个村子慢慢找。 老头的家离村口不远，闻晴给了他二元钱，把自行车寄存在他家里，自己背了背篓上山找人去了。 老头把自行车推到院子，嘱咐家里人别动人家的东西。 闻晴沿着溪水向康山岭走去，在路上，碰见三个当地人挑着筐向山上走去，边走边聊，只听见一个人说：“听说前几天矿上挖了一块全血石，现在全血鸡血石太难见了，今年只出了这一块。” 另一个人：“现在矿都是国家的，挖不挖得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人：“全血石？有多大？” 第一个人：“说是有半块砖头那么大。” 第二个人：“这么大，值不少钱？” 第三人：“现在三成血的鸡血石都不常见，全血的鸡血石整个市里都看不到一块，你说能不值钱吗？” 一路上，三人嘴上说东道西，脚下步伐很快。 闻晴远远地跟着，双方隔了差不多二百米，前面三人一直都没有发现她跟在后面。 走了一个多小时，闻晴跟着他们到了一个挂着“临安县鸡血石矿场”牌子的大门，见三人进入大门，想来是给矿上送东西，她则转向了山岭，继续向上走去。 再往上就没有石板路了，她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分开左右的杂草，惊走杂草间的蛇虫，向矿场后面走去，她就不信矿场能把这片山全部都围起来。 她上次找到翡翠原石，是在溪水中发现了被水冲下来的原石，这次没有看见水流，有可能是溪水改道了，也可能是被深埋在地下。 鸡血石主要是由于水银浸入了高山石内部，与其中的矿物质产生化学反应形成的。 有水银的土地连杂草都长不好，一般比较贫瘠。 闻晴向着植物稀疏的地方探查，走了差不多五里路，到了另一片山坡，发现这一片地方的杂草略带红色，地上只有一些小杂树，没有什么高大的乔木，看这样子，土里说不定有水银的成分。 闻晴觉得这下面可能有矿，把露在地面的石头全部收进空间，然后拿出锄头刨开土层，又一层层把地里的石头也收进空间，干了三个小时，眼见得地上刨出一个大坑。 见天色已晚，闻晴进入空间，做了晚饭吃，之后借着天上的月色继续挖坑，由于没有对坑壁进行加固，闻晴挖得很小心，避免边上的泥土垮下来。 闻晴挖二、三个小时休息一下，挖出个十米深的坑，见夜已深，她才爬上来，远离了大坑，主要是担心万一晚上下雨，可能出现塌方等问题，她一直走进树林，才进入空间休息。 这一天累极了，她洗了澡马上睡下，直到天光大亮才醒来，吃了一点干粮，出了空间继续挖石头。 到中午，她已经挖出一个十米深，二十米宽的大坑，把看见的石头和挖出来的土都收进了空间。 荒山上人迹罕至，闻晴在这里挖了三天，挖开半个山坡，挖出一个深五十米，宽一百米的大坑。 闻晴看着深坑有些遗憾，她不能一直在这里挖坑，现在是冬季，上山的人少，但长期在这里总会被人发现。 挖出的石头全部送进空间，经过空间的筛选，选出来大约十吨石头，她还没有解出来细看，但应该都是里面有鸡血石的原石。 站在坑边，闻晴看着深坑，下面应该还有原石，但她已经挖了一些，不想继续挖了，人要知足。 闻晴把放在空间里的石头和泥土重新放入坑中，又在上面撒上草籽，春天到来的时候，地上就会长出青草，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闻晴进入空间，把鸡血石原石收进仓库，一共有一千多块原石。 她拿出一块十多斤重的石头放在解石机上解石，鸡血石原石没有翡翠原石硬，很容易地解出来，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鸡血石。 闻晴把石头洗干净，发现这块石头色白如玉，上面只有一片如丝如缕的红色，大约占了石头的百分之二十，算是二分血，也很不错了。 在空间里休息一天，第二天下山。 闻晴找到了存放自行车的老头，老头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没有人动她的自行车。 闻晴又给了他两斤面粉，只说是没有找到人，自己准备回老家了。 算一算时间，已经快到春节了，是时候回平京了，她还要先去南昆一趟。 她开车走了一百多公里到了钱江，时间已是深夜，天黑人少，把吉普车收入空间。 天刚亮，闻晴就到了火车站售票窗口前排队，她是来的最早的，排在了第一位。 等到售票口开门，顺利地买到了当天去南昆的火车票，虽然只是硬座。 她每个假期都要去南昆给赵老送酒，这次她准备给他送7200瓶1200箱白酒，一共价值504万元，闻晴抹去400元，只算5万元，赵老先付1万元。 第90章 合伙 赵老与闻晴已经做了二年多生意，自己也赚了不少钱，家里经济环境大为改善，他给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另行买了房子。 闻晴看着赵老精神焕发，穿的衣服也是新衣服，看得出来日子过得不错。 赵老对闻晴也是很感激，按时付款，一点都不用闻晴操心。 闻晴说道：“赵老，现在改开了，您也可以申请执照，这样做生意也名正言顺，而且可以买一个门店卖酒。” 赵老说：“唉，我家里两个孩子都不想离开单位，没一点闯劲，我还是给他们多留点钱。” 闻晴听他的意思是不想买门店，于是说：“赵老，我去买个门面，你拿去用，只是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房子卖？” 赵老听闻晴这么说，心里有些抱歉，知道闻晴这些年也赚了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答道：“我知道金鸡坊那边有一个门店要卖，我马上去确定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闻晴找了旅馆住下。 赵老很快给了她回信，确实有一间大约一百平方米的底楼门店要卖。 她去看了房子，是一栋三层楼房的底层，大约是六十年代后期修建的，屋子有些脏有些旧，但没有大问题。 业主要价3万元，闻晴略微压价，两人谈成27万元。 趁当地房管所还没有放假，闻晴马上与原业主办理了过户手续，把房子借给赵老用。 经过这些年，房子的墙上有污垢，地面有些坑坑洼洼，她给赵老留下3000元，让他把门窗换了，重新装修一下，再购入一些柜台、架子和其他用品。 赵老答应办理，决定过了春节就去找人来装修，早点开门营业。 赵老想，这个门店的位置在南昆最繁华的地方，往来客人多，在这里卖酒肯定会更进一步。 闻晴没有要租金，他请两个店员负责看店，自己只负责进货盘货，不时来看看，比在家里卖酒更轻松。 闻晴把事情办完，去火车站买了一张票回平京，这次她买的是特快，只一天就回到平京。 回到二夏村已经是下午，烧火做饭烧火墙，拿出一块腊肉，又去菜窖里拿出一颗白菜，做了个腊肉炖白菜。 柳队长见闻晴的小院冒出炊烟，背着手在院门口向闻晴打招呼，说：“小闻，回来了？” 闻晴放下手中的饭碗，走出来，站在院子门口，“回来了，柳队长，吃饭了吗？” 柳队长说：“吃了。小闻，我们村已经定下包产到户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闻晴说：“柳队长，我想承包从我家到山上这一片地，如果后山没有人要，我也想承包。” 说罢，走进房间，拿出一条云滇烟、二瓶酒、一瓶蜂蜜包好，对柳队长说：“队长叔，这是我给您带来的礼物。” 柳队长推开闻晴递过来的礼物，说：“别，别！小闻，春节后我们就正式签协议，到时候你过来看。” 闻晴送他出去时，顺手把东西塞在他手上。 柳队长带着东西回家，柳婶子见了，说：“这是小闻送的？这姑娘真是客气。” 除夕和初一闻晴没有出门，她从空间里拿出了在湖州买的年货，自己在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不是修炼就是看书，或者进空间酿酒、制茶。 这天，她去后院看了正在发酵的清香型白酒，后院一共有二十口大缸，是一个月前开始发酵的，现在发酵基本结束，已经可以蒸酒了，她把酒醅从陶缸里倒入甑子，烧火蒸酒。 她家在村东头，西风吹过来，与其他屋子隔得远，酒味不会影响其他人。 闻晴不慌不忙蒸酒，花了两天时间，一共蒸出5000多斤酒。 她把新酒放进大陶罐中，用黄泥封口，新酒至少要储存一两年才能勾调装瓶。 清香型酒蒸完，闻晴把十口泥窖里发酵的酒糟也起出来放进甑子单独蒸，这种酒不是用来喝的，蒸后的酒糟不要。 她把清香酒蒸后的酒糟放进泥窖，又把蒸熟的米糠和玉米渣，加入少量酒曲，和匀放进去，一并倒入泥窖，封窖发酵，继续养窖。 这十口泥窖已经养了一年，窖底和窖壁上的酒泥已经开始变色，也有窖香了，闻晴决定下一次就正式开始酿酒。 初七，闻晴去到庄西恩住的地方找他，庄西恩说：“闻晴，你在家？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闻晴说：“我就是来看你在不在，你没有回老家吗？” 庄西恩摇头，把他们三个人打算凑一起做生意的事告诉她，闻晴心念一动，说：“我也投一份。” 把合伙做生意的想法给庄西恩说了，闻晴说：“我这里有自行车变速器货源，咱们店可以卖变速套装，也可以现场改装自行车。” 庄西恩想，如果没有闻晴的货源，他们修车摊只能修修车，赚不了多少钱，如果加上闻晴，利用她的关系，他们这个修车店就完全不同。 于是点头，说道：“我去问问方圆和林清源。” 闻晴点头，约定明天四人一起吃饭。 庄西恩与方园两人沟通后，方园说：“庄哥，这个小闻为人怎么样？我担心以后大家合不来。” 庄西恩说：“闻晴是李叔的侄女，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觉得她为人很不错。” 第二天，闻晴、庄西恩、方园、林清源四个人聚在东来顺吃涮羊肉，庄西恩说：“闻晴，我们商量了，欢迎你加入我们。” 闻晴是学生，户口在学校，其他三人中只有方园是本地人，他们以方园的名义办个体户执照。 经过商议，每人出5000元，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一共2万元，用于租房子、简单装修和进货。 庄西恩他们三个人参与日常经营，每月200元工资，如果有利润再分红。 闻晴要上学，就不参加日常经营。 吃完饭，四个人签订了协议，一人一份。 庄西恩在草市街租了一个七十平方米左右的商店，做起了修车、改装和出售二手车的生意。 闻晴带了二百套变速套装过来，一边拿出一辆车进行现场改装，一边向三人介绍操作流程。 庄西恩看着闻晴灵巧地装好一辆车，高兴地说：“闻晴，你的手艺真是不错，不比我们成天修车的差。”骑上改造后的自行车出去跑了一圈。 回来说：“一百元一套是不是便宜了？我看一百二十元也有人要。” 闻晴抿嘴，笑着说：“反正批发价是六十一套，随你卖多少。” “好的，我把货款给你。” 闻晴以每套60元的价格从机修厂拿的货，既然是合作，她并没有再加价。 黄厂长看在她的面上，没有让她马上付款，但说好闻晴要在一个月后，把货款付过去，否则厂里其他人有意见。 方园见过闻晴的变速自行车，又听庄西恩说起这车怎么好骑，伸手接过自行车，翻身上车，骑上出去了。 林清源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外面，等方园骑回来，马上接过车出去溜了一圈。 两人都赞不绝口，对变速自行车改装生意更有信心了。 庄西恩付了12万元给了闻晴，闻晴又在店里装了三辆车，几人都是熟手，见闻晴操作，也是一点即通。 庄西恩和方园动手改装，闻晴在一边指导，见两人操作无误，放下心来。 她告辞离开，先去到银行，把货款给机修厂汇过去，然后找了邮局给黄厂长打了电话。 黄厂长本来不甚在意她什么时候付款，但闻晴付款这么快，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闻晴又让他下个月初再寄二百套套件过来，黄厂长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91章 老胡 初十各行各业都已经上工，闻晴找到房管所李科长，给他一包茶叶、一瓶酒，说：“李科长，我出去实习，给您带了一些东西。”把东西递给李科长。 李科长想不到闻晴还给他带东西，高兴地说：“小闻，太客气了。” 又主动说起，“上次你看的那间一进半院子，业主的侄子拿来了委托书，你还买吗？” 闻晴问：“能过户吗？” 李科长说：“我看了他的手续，是符合过户条件的，如果你要买，我通知他过来签合同。” 闻晴答应下来，两人约定时间过来办手续。 离开房管所后，闻晴去了校办工厂，拿了一包茶叶给校办工厂粱厂长，虽说上次她在这里加工零配件都是给了钱的，但人家也是给了方便不是？ 粱厂长觉得闻晴很懂事，来校办工厂加工零配件的也不止闻晴一个人，其他人也不像她这样记住他们提供的便利，厂长觉得向他推荐闻晴的徐教授确实有眼光，不怪人家能当上系主任呢。 给大家拜完年，闻晴去了花水井胡同和御临湖畔，去看一下她买下的一进院和二进院，看看有没有人称院子没人占地方，也看看门锁、房屋有没有被破坏？她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重修这两处院子。 不过，她想，还是应该把修房子提上议事日程，主要是二进院实在是太破烂了，如果不修房子都要垮了。 但是，四合院的修建不是把房子建好就行，还需要恢复旧时风格，这就不是一般的修建队能做到的。 下午上班后，李科长把闻晴送的茶叶拿出来，泡了一杯茶，感受其中的顺滑甘甜，想到闻晴承诺的2信息费，心里美滋滋。 给办公室的人留了话，自己溜溜达达地去了花水井胡同旁的一个巷子，找到马家巷48号业主的侄子，其实是老家仆的儿子，问道：“老胡，想买房的那个姑娘回来了，说是要买你大伯的那个院子，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能过来办手续吗？” 那个叫老胡的正在刨木板，站起来说：“李科长，我明天有时间，一早准过去等她。”又请李科长进去坐坐。 李科长看看满院子的旧家具和各种木材，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过来说一声。你大伯他们还好？” 老胡愁眉苦脸地说：“我大伯和伯母这些年受了大罪了，身体也不好，现在去了我二表弟那儿，卖房的钱要拿去看病。” 李科长也跟着叹气，他也是这儿长大的，对附近街坊都有所了解，只劝慰道：“人还在就好，好好将养，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次日，闻晴8点半就到了，李科长对闻晴说了业主的情况，最后说：“姑娘，这房子一直维护得比较好，前院虽然租给其他人住，但房子没被破坏。 虽说是一进半院子，但房间多，不比二进院差，房子打扫打扫就能住，你看能不能加点钱？” 说实话，多五千元对闻晴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她说：“李科长，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出2万元，您看可以吗？” 闻晴也是很同情没见过面的老爷子老太太，唉，这种事也多，她遇上了就不能当不存在，加点钱不算什么，李科长见闻晴爽快，心里很高兴。 老胡是9点过到的，他把委托书给了闻晴，闻晴给了2万元，老胡看见李科长递过来的眼色，默默收下，清点好后装进了包里，两人签订合同，李科长给闻晴办好房管证。 老胡走后，闻晴摸出400元给了李科长，李科长涨红了脸，推辞说：“小闻，你加了钱，李叔这儿也谢谢你，就不用给我钱了。” 闻晴说：“李叔，我自己愿意加钱，不关您的事，应该给您的还得给您。” 最后，李科长收了200元。 闻晴又问：“李叔，您知道谁会修院子吗？” 李科长忙说：“你问对了，刚才那个老胡，他们家从他爹起就是修房子的，建国之后他进了建筑队的，干的也是修房子的活。” 闻晴说：“修院子一个人是做不下来的，他能行吗？” 李科长说：“老胡现在在区建筑队，手下也有一帮人，你想修哪个院子？” 闻晴想了想，先易后难，谈了自己的想法，先修一进院，再把马家巷48号的那个院子修修，最后再修御临湖畔的二进院，主要是现在买建材不太容易，只有慢慢买。 李科长吃了午饭，在办公室睡了午觉，下午找时间去老胡家里。 老胡家也是个四合院，他正在院里干活，看见李科长过来，心里一惊，以为上午的交易有什么问题，忙打招呼，问：“李科长，有嘛事儿？” 李科长看着院子里的木材，问：“老胡，你现在还接修房子的活计吗？” 老胡说：“接啊，不过是以建筑队的名义接。” 李科长把闻晴要修院子的事情给老胡说了，老胡想了想，说：“可以，但需要的材料要自己找，你让小闻来找我。” 李科长给闻晴写了信，寄到二夏村，闻晴三天后收到信，去找了老胡，带他去看了一进院，他们家一直照看马家巷48号，自是非常熟悉，就不去看了。 老胡看了一进院后，说：“这个院子坏的地方不多，主要是要把墙壁刷白，地面要铲了重新铺砖，窗户都坏了要换新的，屋里的电线老化了，应该换新的。” 闻晴点头，说了自己的要求：“院子里后搭的屋子、棚子都要拆，院墙也要补好，西厢房两间一间改为厨房，一间改为卫生间，东厢房就先空着。” 把院子的设计图递给老胡，她特别画了厨房和卫生间的图，现代房子的厨房卫生间用起来更方便。 老胡接过图纸，仔细看，觉得这种厨房和卫生间的布置非常实用，心里暗暗测算，给闻晴报了一个价格。 “小闻，修房子需要石灰、水泥、玻璃、木材，虽然不重新砌墙，但是有的地方还是需要加固，所以还是需要砖瓦，材料费大概要花5000元， 我这儿呢，要请二个大师傅，四五个小工，大师傅每人每天十元，小工每天五元，工期大致十天半月，房子修好了再算。” 闻晴问了在哪里买建材？老胡给了几家商店的地址，说：“你去联系，这些商店都是我经常去买东西的，你去了就说是老胡介绍你去的，不过木材你要想想办法。” 闻晴感谢了老胡，说：“我把材料先准备好再来找你。” 两人分手后，闻晴骑车去了老胡介绍的一家商店，是一家五金建材商店，经理姓付，听说是老胡介绍的，对她说：“一般来说，买东西都要有批条，不过你是胡文山介绍的，买的东西又不是很多，我就把你要的建材算在他头上。” 闻晴谢了他，悄悄塞给他一包大前门，付经理高兴地装进口袋。 第92章 装修 下午，付经理就让人把闻晴买的东西运到一进院，闻晴特意多买了些，足以装修这儿和马家巷的院子。 现在水泥、石灰、玻璃、螺纹钢、钉子、电线、油漆都买齐了。 她上次修二夏村后院，山上砍了几十棵树，用了二十来颗，现在空间里还有十多颗，她拿出五颗大树，应该够了。 闻晴又去找了五里铺的砖瓦厂，买了砖瓦，一个星期她就把所有建材准备好了，留下足够修一进院的材料，其他的先放进空间，等修马家巷院子时再拿过去。 闻晴通知老胡可以进场动工，说：“胡师傅，三间正屋要安装木地板，您看这些木材够了吗？东厢房、卫生间和厨房的地面用水磨石。” 老胡实地探查，说：“小闻，厨房和卫生间的下水道要与外面的主下水道连通，这个比较花功夫，还要大水泥管道。” 闻晴点头，大水泥管由胡师傅现场灌制，花的材料她再去买。 闻晴想，修这两个院子需要的建材还不算多，御临湖畔的二进院实在破烂，估计要全部推倒重建，需要的建材更多，有机会要提前备好。 隔天，胡文山带着建筑队的人开始动工，先把院子里如蜘蛛网一般的电线、乱搭的棚子和屋子拆除，建筑垃圾先堆在院子中央，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闻晴进到院子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问道：“胡叔，修得还顺利吗？缺什么东西吗？” 老胡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说：“我们先把那些搭建的拆了，拆下的砖可以用来铺院子地面，还要把西厢下面的下水道挖通。” 闻晴本想在卫生间安装坐便器，但现在没有地方买，只能先用蹲便器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人聊了一阵，老胡说：“你这个房子原来是木制房顶，房梁和房脊都是老木头，现在还能用，檐下有些斗拱坏掉了，我也给你修好。” 闻晴不是很懂，只是点头，老胡把要添加的材料清单交给闻晴，闻晴又去找材料。 还没有开学，闻晴把大部分时间放在找材料上，她去了老胡给她说的那几家商店，看见人家工地上有，她也出高价买一些，现在还差一些钢材。 开学前，闻晴暂时放下房子装修改造的事，去找庄西恩了解自行车变速器销售情况。 到草市街时，庄西恩和方园正在店里改装自行车，闻晴问道：“最近变速器套装销售情况怎么样？” 庄西恩脱下手套，站起来说：“你拿过来的二百套已经卖了一百五十套，现在还剩五十套，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卖完。”他们开始销售变速器套装不过才半个月。 闻晴惊喜，“这么好卖?” 方园眉飞色舞地把最近的销售情况给她说了，变速自行车很受年轻人喜欢，往往一个人买了，全胡同的年轻人都纷纷效仿。 庄西恩说：“闻晴，你过来，我给你说。” 原来他们的变速器卖到了一百三十元一套，让四个人都非常高兴。 闻晴开心地说：“我马上去进货。” 方园出去买了三根糖葫芦，一人一根，闻晴吃着酸酸甜甜的山楂，方园说：“闻姐，这个变速自行车太好骑了，这速度快的，普通自行车根本比不上。” 庄西恩也说：“这还是我们这边胡同知道，如果去后面几个胡同宣传一下，买的人更多。”就这营销意识，闻晴不禁想点个赞。 闻晴说：“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一个百货公司的，他们进变速器套件回去自己改装新自行车，直接卖变速自行车。” 庄西恩想了想，说：“我们也可以收购些二手自行车，改造好了再卖。” 这时林清源蹬着三轮车回来了，车斗里放着一辆旧自行车，林清源说：“这车是二十元收的。” 庄西恩把自行车搬下来，检查后说：“这个链条坏了，内外胎全部要换，刹车线断了，车架、车轮毂锈蚀比较严重。” 戴上手套开始拆开自行车，一样样地修复。 把锈蚀的地方用砂子打磨干净，又用煤油清洗，上漆，更换了坏掉的零件，把变速套装换上，一天下来，又是一辆八成新的变速自行车。 庄西恩累了半天，看着自己的成绩，说：“怎么样，这车少不得卖一百六、七十？” 闻晴一直看他们修车，问起这个月的营收。 庄西恩说：“这半个月卖了一百五十套变速器，赚了1万元，修车赚了260元，卖二手车赚了4000元，一共是元。” 闻晴、方园、林清源都很高兴，看来，三个月就能把他们的本金赚回来，不过大头是闻晴的变速器套装赚的。 方园是本地人，林清源成天在外面跑，闻晴问他们：“你们知道哪里有螺纹钢、玻璃、水管卖吗？” 林清源说：“废钢材要吗？” 闻晴说：“要具体看，如果直径是四分、六分的都行。” 林清源说：“城南钢厂附近有个废品收购站，里面有一些水管，废钢材也有。” 闻晴拍着脑袋，怎么把废品站忘了？ 在外面忙了一天，闻晴回到二夏村，元宵节还没有过，村子里的小孩子拿着烟花爆竹在村口玩，闻晴躲远点，这些小孩有时候也挺调皮的，手里的冲天炮对着人就来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去把火墙的灶烧起来，之后才是去厨房做饭，用做饭的火顺便把洗澡水烧热，等她洗完澡，时间也过去了两个小时，卧室也暖和了。 闻晴打算在开学前把建材的事情解决了。 从林清源处打听到城南钢厂附近废品站有水管、钢材的消息后，一天清晨，闻晴开着皮卡车就往那边去了。 城南是平京城钢铁厂所在地，这个钢厂也是华国最大的钢厂之一，除了钢铁厂，还有铸造厂、线材厂等一些工厂，所以污染比较重，周围住的也是这些厂的职工，一般的平京人都不太愿意住这儿。 闻晴开着车走了半小时，看见了一些卖钢材钢锭钢板的商店，她去问了，都需要批文才能买，闻晴只好去找林清源说的那家废品站。 在这边的几个街道上开了几个来回，才在钢厂旁的一排低矮的居民区中发现了这个废品站。 这个废品站颇大，从院子门口望进去，里面有十多间房子，院门口也不停地有人拎着、背着东西来卖，也有人骑着三轮车来卖废品的。 闻晴给看门的人说了一声，走了进去，一阵难闻的气味袭来，闻晴也没有在意，继续向里走。 看见几个在收购废品的妇女，她停下来指着屋子问：“大姐，我能进去看看吗？” 其中一个胖女人说：“姑娘，想买什么东西？” 第93章 开学 “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水管？” 那胖女人说：“废铁放在后面院子里，英子，你带她去。” 一个干瘦的年轻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对闻晴说：“你跟我来。” 闻晴跟着她穿过房屋的转角，只见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东北角搭了个棚子，里面堆着一些钢条、铁丝、废旧零件，以及一些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废铁。 英子说：“就在这里了，你自己选。” 闻晴谢了她，慢慢翻找起来。 不愧是钢厂旁边的废品站，里面真有不少钢材，虽说不是很长，但一米多二米的钢管还是不少的 闻晴把不太锈的水管、钢材、铁丝以及铁钉找了出来。 又去旁边的废品堆里翻找起来，这堆有破烂铁锅、铜盆和其他一些金属器物，闻晴在很下面翻出一个铁盒子、一个锈色满满的小铁盘、一个小铁炉、一个断了一只耳朵的铁壶，她把东西搬到门口，堆在一起。 去院子里叫了英子过来，英子拖过一把大台秤，称了重，总共130斤，算1元一斤，130元。 刚才看见门口有人卖废钢铁，废品站收购价每斤04元，他们收这堆东西最多也就花了5、60元，利润是相当高的。 付了钱，闻晴把东西搬到皮卡车上，向几个大妈告辞，回到二夏村。 她拿出自己调配的除锈剂，把买来的水管、铁丝、钢材涂上，又把铁锅、铁炉子拿出来摆在院子里，一个个检查，除了铁锅是铁的，铁盒子、盘子、水壶以及那个小炉子可能都不是铁质。 应该是铜或者其他合金，只是锈得太厉害了，外面还有很厚的泥巴，看不出本来面貌，全部当成铁器制品。 闻晴先把那些东西泡在放了洗衣粉的清水里，洗去泥土、灰尘、油污，拿出除铜锈的试剂，一一涂上。 等了一阵，见除锈剂起作用，逐一清洗干净。 那个盒子是个青铜盒子，上面有着云纹，仔细看了盒子的开关处，原来盒子上应该有锁，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锁扣也损坏了，只是因为盒盖被锈蚀，与下面的盒子连在一起，打不开，估计是长期放在潮湿的地方，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锈蚀，这个需要另行处理。 那个水壶的壶身不高，洗干净后泛着青黑的光，壶口约有五寸长，壶盖是桃心型，壶身上没有花纹，一个耳朵缺失，拿起来有点沉，壶底有铭文“大清雍正年制”几个楷书。 那个金属盘只有十厘米宽、四厘米高，洗干净后显示出一种银锈色，闻晴拿出酒精，用棉布蘸着酒精轻轻搽拭，不一会儿，盘子显示出银亮的颜色，再细看盘身盘沿上有葡萄纹，盘底有“大清乾隆年制”的楷书款识。 最后，她把香炉清洗干净后，发现这是一个阔口的香炉，双耳是一对狮子的造型，炉身扁鼓，发出黑褐色的光泽，炉底的款识有些腐蚀了，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这几样东西看起来造型古朴，虽然有些缺失，但都有一种岁月的味道，闻晴把它们收入了空间。 晚上，闻晴把泡在除锈剂里的铁丝、钢材、水管取了出来，用水冲干净，放在一边晾干。 第二天，闻晴取出一进院那边需要的钢材、铁丝、水管，其他的暂时放在东厢房。 到了一进院，老胡已经把排水沟挖好了，水泥下水道管子也倒好，正在与几个工人一起安装，老胡见了她说：“小闻，你来了，先休息，我们先把下水管安好。你看，下水道这么放，上面接水管。” 等他把下水道管道安好，闻晴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他，修房子的建材全部齐活。 她看着正在修葺的院子，才过去一周，一进院的墙和屋顶已经修好，木地板也锯好，正在上漆，拆下的渣土收拾好了，能用的砖石放在一边，今天又安好了下水道，老胡工作非常有成效。 正屋房檐下的斗拱也修好了，新上的清漆看起来古朴细致，新窗户是木格雕花，今后装上玻璃，整个屋子看去就会有几分古建的味道。 闻晴大约两三天去看一次工程进度，日子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间。 开学后，班长刘文明找到闻晴，对她说：“闻晴，真厉害，上学期你又是年级第一。” 她谦虚地笑着，“主要是运气好。” 大二两个学期她都是年级第一，大概率能够获得奖学金，不是因为钱的事，而是一种荣誉。 闻晴去拜访了王华真教授和徐主任，王教授这学期教他们材料力学，徐主任教他们机械设计，找两位教授拿到了课外阅读书单。 去教室见了同学们，又约了原来307宿舍的室友，下午下课后到校外饭馆吃晚饭。 下午6点钟过，307寝室的同学们都到了，朱红英带来小明丽，9个人见面十分亲热。 闻晴点了鱼香肉丝、红烧肉、羊肉汤锅、炸排骨、糯米鸡、地三鲜、锅包肉，还有几个青菜，大家一见这么多硬菜，不觉拿起筷子炫起来。 闻晴问：“红英，明丽上学了吗？” “幼儿园已经开学，明丽现在4岁了，读中班了。” 闻晴给明丽夹了一块锅包肉，问她：“明丽，在幼儿园学了什么？” 明丽奶声奶气地说：“幼儿园老师教我们做游戏，还教我们唱歌。” 说完扭着身子下地，给大家表演：“小鸭子，嘎嘎嘎！”。 双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摆地学着鸭子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纷纷表扬明丽，明丽脸蛋红扑扑的，含羞地躲到了朱红英背后。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起学习，闻晴说：“这学期我们的专业课有机械设计，可以开始设计一些机械设备。” 赵娜是化工系的，说：“这学期我们要上热力学、反应工程什么的。” 闻晴问：“你们要上实验课吗？” 赵娜说：“要上的，实验课管理可严了，实验步骤也很严谨，要先设计实验方案，教授看过才允许操作。” 赵兰兰说：“我们化学系也是这样，不严谨，做化学实验很容易出事故。” 说到上学期考试成绩，赵娜说：“唉，我考得不好，大部分都是良和及格。” 朱红英说：“我有一科优秀，三科良好，一科及格。” 冼玉梅也是物理系的，说：“红英，你这成绩还不好吗？我三门良好、二门及格。” “闻晴，你肯定又能拿奖学金。”吃完饭，大家就散了。 闻晴没有直接回家，去找庄西恩。 她走到无人之处，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拿出三轮车和机修厂寄来的二百套变速套件，慢悠悠地向庄西恩他们的商店骑过去。 庄西恩三个人都在，看见闻晴，庄西恩高兴地站起来，说：“闻晴，您可来了。”语气有些埋怨。 第94章 酒坊 其实闻晴五天前来过店里，不过庄西恩他们已经把变速器套装卖光了，现在正等米下锅。 闻晴赶紧说：“昨天才收到，今天就送过来，一点都不敢耽搁。” 大家把东西卸下来，放进了商店。 方园也说：“已经断货两天了，今天还有人来问，现在预约的人都有四十个了。” 闻晴问：“你们现在都是等人上门改装吗？” 林清源说：“唉，收旧自行车也不容易，一个星期最多收得到十多辆，我全市都跑遍了。” 闻晴问：“你们有自行车厂的关系吗？可以找自行车厂买些零件自己组装。” 方园恍然，说：“这个可以试试。” 他以前是自行车厂的，有关系。 庄西恩说：“自行车厂生产的零件不都是自己用吗？会卖出来吗？” 闻晴说：“自行车厂生产零部件时都会多生产一些的。” 庄西恩说：“对呀，小胖，你去把你们厂里的哥们请出来吃个饭，咱们合计合计。” 如果方园哥们能够弄些零件出来，不妨给他们一些好处。 次日，庄西恩请了方园哥们喝酒，了解到他们确实有一些多余的零件，都是被厂里的人私下偷出去卖掉，如果他们要，可以向厂里买。 大家约好每个月给方园弄五十辆自行车的零部件，在采购部门工作的一个哥们还说，以后可以在采购时帮他们买些零部件，一个月一百辆车没问题的，只是价格要比厂里的零件高出半成，算是自己的费用。 接下来几天，闻晴泡在图书馆琢磨酿酒工艺，虽然她在空间里酿过酒，甚至在后院也酿过酒，但是大批量酿酒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已经是80年，个体户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社会风气逐渐开放起来。 闻晴打算开酒坊，酿酒设备、工具和酒窖都已经准备好了，空间里种植的庄稼也进行了调整，高粱种100亩，稻谷80亩，其中糯米种了30亩，小麦70亩，玉米60亩，大麦40亩。 每一季能够收获高粱7万多斤、稻米5万多斤、小麦5万多斤、玉米4万多斤、大麦3万多斤。 此外，她还在山坡和茶园里栽种了大约20亩豌豆，每一季能够收6000多斤，用来做酒曲。 空间里的庄稼一个半个月成熟一次，但翻耕、播种、施肥、收割都要花时间，所以一年能收获6次，足以满足一个小酒坊的粮食需要，加上空间里的二十个陶缸和四口酒窖酿酒所需的粮食，也都足够。 后院的酒窖已经培养好，酿酒的设备是她在港城买的，上面有国外的商标，现在不能拿出来让人看见。 现在个体户的规矩是雇佣员工不能超过8个，她打算自己设计蒸馏设备，把温控、水处理等流程做到自动化，尽量节省人力。 闻晴查阅了图书馆里酿酒方面的书籍，整理出酿酒工艺手册，准备拿出去培训员工。 闻晴一边上课，一边抽时间去平京周边的乡村找酿酒作坊，她还是想去看看别人是怎么经营酒坊的，但是动乱中很多乡村酿酒作坊都关门了，寻了很久，才在深山一个村子找到一家做烧酒的作坊。 这个作坊采用的是传统的固态酿酒法，就是与闻晴做酒的方法一样，她品尝了他们酿出的白酒，感觉他们酿出的酒估计是由于酒窖、酿酒温度和环境控制等问题，杂质较多，白酒的口感不太好，香气比较杂。 她向酒坊的师傅请教了酿酒和做酒曲的方法，与自己的心得进行了对比。 还买了他们酒坊的酒甑子、磨粮食的大磨和100斤酒曲。 为了做酿酒设备，她去了校办工厂，自己出钱买了不锈钢薄板、铁皮和其他零件，做了一个大蒸锅、冷凝器、带搅拌功能的不锈钢大桶，自动传送机，又让校办工厂转让了几个温度计给她，凑齐了酿酒设备，虽然有些粗糙。 她找到柳队长，请他开了证明，办理了个体户执照，她的酒坊正式开张。 酒坊的工人是在村子里找的，柳队长介绍了自己的儿子柳泉和老婆的侄子王建国来酒坊做工，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比闻晴大了五六岁，闻晴给工钱是每月三十元，不比当地厂里的工人少，又在村里干活，柳队长满意得不行。 闻晴带着两人安装好设备，又去村外集市上买了粮食，骑着三轮车拉回后院，让村里人看见，这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晚上，她从空间里拿出5000斤高粱、3000斤粳米、3000斤糯米、2000斤小麦、2000斤大麦、3000斤玉米、1000斤豌豆，一半放进了前院东厢房，一半放进后院。 从空间里拿出2000斤酒曲放在后院小曲房里，水缸里的水是井水混合着空间泉水，这是为了提高成功率，以后逐步使用井水，万事俱备。 正式开工那天，闻晴带着柳泉和王建国，把高粱、小麦、稻米、玉米、稻壳洗干净，又稍稍磨碎，烧了开水，等水温降下来后，再把粮食浸泡下去。 这边，王建国把酒曲磨细，柳泉准备好摊晾场地、工具，闻晴把稻壳蒸熟放在一边，等粮食浸泡一阵，三人就开始蒸粮食了。 这是第一次酿酒，所以闻晴先做浓香型白酒，等十口酒窖装满封窖，再做清香型白酒。 酿浓香型白酒有原窖法和跑窖法，她的酒窖不多，就采取原窖法，也就是每次起窖加糟后依然放回原来的酒窖发酵。 上学期间，白天闻晴让柳王两人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晚上回家后，再与他们一起酿酒，七天后，他们完成了十口酒窖和二十个地缸的封窖，等第一批酒糟开始发酵，三个人感觉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 闻晴拿出自己编写的酿酒手册，给了柳王两人，说：“柳泉、王建国，你们这次跟着我做了一次酒，酿酒的大致流程应该知道了。 这是我写的酿酒方法，主要是总结其他酒厂的酿酒经验，你们拿去看，以后在酿酒时可以参考。” 王建国翻看着笔记本，上面破碎粮食、蒸原粮、摊晾等酿酒流程很齐全，后面还有做酒曲的方法，马上专注地看了起来。 柳泉则是翻了一遍就把笔记本放进口袋，他对酿酒不太感兴趣，他脑子比较灵活，以前市场没有开放时，也悄悄地做过黑市生意，最喜欢赚钱的感觉。 闻晴也不甚在意，两人各有所长，以后酒坊做大了，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分配工作。 白酒的发酵时间大约是二十多天，发酵期间，酒坊的事情不多，王建国负责清窖、查看发酵情况，记录酒窖的温度。 闻晴把自己之前酿的酒拿给柳泉，让他带着酒出门寻找销售途径。 当然，她自己也开始联系卖酒的事。 第95章 销售 到了这年夏天，街上的饭店、副食品店多了起来。 闻晴带着酒四处推销，现在还没有取消票证，对这种不要票的白酒还是很欢迎的。 长夏清酿、长夏特酿比当地的二锅头好喝、价格也不贵，副食品店和饭店都愿意进货，闻晴三个月签订了20家副食品店、40家饭馆的合同。 柳泉通过他以前干黑市时认识的朋友，把酒销到了平京附近的乡镇。 每个月，他们大约可以销售3000瓶白酒，价格与给赵老的批发价一样，都是6元一瓶，零售价大约8元一瓶。 就这样，闻晴的长夏清酿、长夏特酿就在平京西城有了一点小名气。 一天，闻晴正在与柳泉、王建国一道起蒸酒，见柳队长带着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进院子。 柳队长主动介绍道：“小闻，这是咱们玉林镇国营饭店的董经理，他想找你谈谈买酒的事。” 闻晴忙搬出两把凳子放在屋檐下，请二人坐下，又端出两杯茶递给他们，笑道：“董经理，欢迎光临，不知道您有何要求？” 董经理说：“小闻，我是玉林镇饭店的，听说你们这儿酿酒，有什么酒？我想看能不能引入我们饭店？” 闻晴说：“我们有清香型和浓香型两种酒，您想买哪种？” 现在日子逐渐好过了，饭店肉菜供应增加了，来吃饭的人也多了，经常有人过来办生日宴、婚礼宴。 国人讲‘无酒不成宴’，但计划内供应给饭店的酒太少，办席的老百姓一次也拿不出多少酒票，所以希望饭店提供不要票的酒。 董经理去找了县里糖酒公司，对方答复，如果是他自己要几瓶酒没问题，长期供应是不可能的，他们必须按照计划供应。 而现在玉林镇附近最出名的酒坊就是长夏酒坊，所以他找到二夏村的柳队长，让他带他来找闻晴。 闻晴拿出几款度数不同的白酒，让两人品尝。 闻晴把酒倒入两个杯子，介绍道：“董经理，柳队长，我们酒坊生产两种白酒，每种酒都有53度和42度两种，您二位品品。” 董经理端起酒杯，先闻味道，喝上一口，慢慢地咽下，四种酒都品尝完后，董经理说：“你这酒还不错，赶得上二锅头，这四种酒我每样都要一些。” 两人谈价格的时候，闻晴让了步，要求董经理每个月至少销售100瓶，价格就定成65元一瓶，给董经理本人每瓶1元钱的回扣。 董经理同意了，因为饭店卖酒，本来就不是按照外面的零售价，至少可以卖到9元一瓶，双方签了合同，第一批100瓶，董经理让闻晴把酒送到饭店，到时候见货付款。 两人告辞时，闻晴一人送了一瓶白酒。 晚上，柳长贵来找她，说：“小闻，我们村包产到户开始登记了，春节前，你说过你要从你家后院到山坡的地，还作数吗？” 闻晴惊喜地说：“村长叔，已经开始登记了？怎么承包的？” 柳长贵说：“村里一共有114户人家，现在有79户登记，加上你就是80户，有包鱼塘的，有包水田的，也有包山坡的。” 二夏村有2200多亩地，其中山林有800多亩，山坡旱地有300多亩，平地旱地有400亩，水田有200亩，水塘有400亩，当杂，除了山林，其他地貌错综复杂，互相交叉。 闻晴说：“村长叔，我能不能承包小鸦山东边的这一片山林？” 柳长贵说：“小闻，这山上都是小树，还是近五年栽下的，山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你拿来做什么？” 他们大队部摸过底，村里没有人想承包山林，他也担心闻晴不懂事，承包了山林，什么都种不出来，乱花钱。 闻晴说：“您看我也没有时间种地，山林呢也没有人承包，我多少给点租金，算是我支持村里。” 柳长贵点点头，说实话，闻晴一个外来户本来是没有资格承包土地的，她提出承包后院到山林之间的坡地，大队部也是多次讨论。 最后因为这片坡地主要是山石地，开荒种地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想来村里的其他人也不愿意，让闻晴承包，也是存了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 现在闻晴自己提出她想帮村里解决问题，柳长贵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让闻晴有时间早点到队部签协议。 说妥承包的事，柳长贵又问道：“小闻，我们村里有山楂树，这个可不可以用来酿酒？” 闻晴也注意到村西靠山的地方有一片山楂林，大约五、六亩，闻晴问：“村长叔，村里每年能收多少山楂？都卖出去了吗？” 柳长贵说：“这片山楂林子是野生的，没有人管，我估计一年能结1万斤果子，大家都是自己摘了或吃或卖，值不了几个钱。” 闻晴说：“如果以后我要酿山楂酒，一定找您买。” 柳长贵走了，闻晴找来柳泉和王建国，说：“咱们酒坊与一些饭店、副食品店签了合同，白酒的生产销售工作基本上理顺了。 但是现在市场还比较小，客户也少，以后咱们酒酿多了，这些客户可不够。 我梳理了一份清单，咱们分一下工，谁愿意出去跑销售？谁愿意在家酿酒？当然，酿酒忙的时候也要帮忙，不然也没酒可以卖。” 柳泉与王建国商量后，柳泉说：“闻姐，我去外面跑销售，建国在家里酿酒，我不出去的时候就在家帮他。” 闻晴说：“好的，我们酒坊的酒窖不多，每月酿4千斤粮食，一半用来酿清香型白酒，一半酿浓香型白酒，白酒需要时间陈化，浓香型白酒要窖藏三年以上才能装瓶，清香型白酒也要窖藏二年以上，当然窖藏时间越长越好。 现在卖的这些白酒还是我以前酿的，量不大，估计卖不了多久，所以我想再酿一些果酒，果酒窖藏3到6个月就可以装瓶，需要的时间短一些，与白酒搭配着卖。” 闻晴空间里的苹果、梨很多，现在桃树也种下二年了，下半年就可以结果，这些都可以酿酒，她在校办工厂加工的不锈钢罐子有三十多个，每个大约能装七八百斤。 又叮嘱柳泉，“柳泉，你外出跑市场，不仅要稳住现有的市场，还要争取签更多的合同；建国在家里酿酒也要精益求精，我这里还有一些酿酒的书籍，你要多学习，争取把咱们的酒做得更好，赶上名酒。” 闻晴停下，思考后说：“你们现在工资是每个月三十元，以后柳泉签的新单我会给奖励，建国也是一样的，如果酒的质量提高了，酒的价格相应提高，我也会给奖励。” 柳泉兴奋地说：“小闻，那我明天就按照这个单子开始跑，不过，能不能借你的自行车？”闻晴点头，说：“我放一辆自行车、一辆三轮车在家，你们自己用。” 这个月，闻晴花了大量时间在酒坊，学校的功课虽然没有耽搁，但不如以前勤奋，她想接下来多花些时间在学习上。 第96章 奖学金 接下来，闻晴恢复了教室、食堂、图书馆、家的单调生活。 她每个月送一次变速器套装给庄西恩，他们的需求量逐渐增加，上个月找黄厂长要了三百套，商店的月毛利增加到14万元，庄西恩提议再开一个商店，另外三人都没意见，他们正在找门店。 酒坊的事情她也没有放下，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各个窖池和地缸的发酵情况，检查王建国的记录，周末与王建国一起不是酿酒就是做酒曲，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与村里的承包协议已经签了，闻晴后院到山坡一共是20亩地，由于是乱石坡，承包价是最低的，每年每亩20元；东边山林有200亩，每年每亩50元，承包年限全部是三十年。 这些土地闻晴想长期使用，所以先交了十年的承包费，一共104万元，柳长贵见闻晴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心里暗暗吃惊。 开学第二周，学校公布了上年奖学金获奖名单，闻晴两学期全年级第一，得到了一等奖，奖金500元，朱红英得了二等奖，奖金300元，陈蕊也得了二等奖，三个人一起请寝室的同学大吃一顿。 五一节，闻晴留在家里做清洁，听见院子外有人叫：“闻晴在家吗？” 她忙开打院门，见庄西恩推着自行车站在外面，闻晴愣神了一瞬间，意外地说：“庄西恩，你怎么来了？” 庄西恩笑道：“你多长时间没有去店里了？我今天在这附近有些事，顺路过来瞧瞧你。” 他推车进了院子，把车停在院墙下，看着干净整洁的小院，不由点头：“你这个院子不错啊。” 闻晴谦虚地说：“农家小院，普通得很。” 这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除了墙比别家高一点，没有养牲口的地方，其他的与普通的农家小院差不多。 院中种了一棵玉兰、一棵西府海棠，沿着墙边种了一溜蔬菜，正屋宽大的屋檐下放着一张方桌，四把椅子。 闻晴让庄西恩坐下，端上一杯茶，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庄西恩高兴地说：“生意挺好，变速套件卖得好，方园从厂里搞来零件，我们每个月可以装五、六十辆新车，来改装的人也挺多的。” 又说：“上次我们不是说要找一个新门店吗？我在东城大道找了一个地方，大约一百平方米，租金一个月300元，节后咱们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开张了。” 闻晴说：“太好了，晚上在这里吃饭，咱们庆祝一下。” 庄西恩想了想，“好。” 晚上，闻晴做了几个硬菜，酸菜白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红烧带鱼，辣子兔，加上炒青菜，凉拌豆腐，拿出一瓶酒，又叫来柳泉、王建国，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庄西恩喝着酒，赞道：“小闻，你这酒不错啊。” 柳泉说：“闻姐，我与区副食品公司的张经理拉上关系了，他们答应在店里拿个柜台给我们用，我们可以把酒摆在那里卖，只需要付二个售货员的工资，再按照销售额给百分之十的管理费。” 闻晴点头，售货员工资不高，这个成本可以接受，让柳泉与张经理签协议。 庄西恩举杯道：“祝咱们的生意越来越好！” 王建国和柳泉举杯说：“祝生意兴隆！” 五一节期间，酒坊的第一批酒发酵完成，闻晴带着柳王二人起糟蒸酒。 清香型白酒蒸完酒，可以在酒糟添加酒曲二次发酵；浓香型白酒要麻烦些，取酒醅的时候要起黄水，先蒸面糟，面糟出的酒放一边，面糟蒸后就不要了，其他的酒糟要加粮再蒸酒，然后按照酿酒流程摊凉加水加酒曲，最后放进酒窖里密封发酵，工序多很多，三人都忙个不停。 闻晴还拿出了5000斤苹果，与王建国和柳泉一起，全部酿成了苹果酒。 不仅如此，她晚上还要在空间里酿酒，但是干活虽然辛苦，但看着后院里二十个大陶罐装满了陈化的白酒，空间里也增加了1000瓶白酒，这个收获是实实在在的。 随着夏天到来，闻晴更多的时间都待在图书馆，朱红英笑道：“闻晴你也太刻苦了，咱们图书馆的那个座位都变成你的专属座位了。” 闻晴说：“天气太热了，图书馆里有电风扇，凉快些。” 这时空调还没有普及，图书馆有电风扇，加之空间高，温度比外面低好几度，所以没地方消暑的学生都喜欢往图书馆钻。 陈蕊说：“闻晴，咱们一起看书，我有好多地方不懂。” 朱红英也说：“咱们一起看书，到五点钟我再去接孩子。” 专注时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考试结束，暑假到来。 闻晴问307寝室的同学：“你们都要回家吗？” 陈蕊说：“我明天的火车，我爸妈非要我回家。” 她年纪比较小，家里人都宠爱，性格比较娇气，家里人要求放假必须回家。 朱红英说：“孩子他爸不想我们挤火车，他准备过来，我先住寝室，等他来了再做打算。” 学校假期是不允许学生留宿的。 闻晴说：“我家里只有一个人，要不你们去我家住？” 朱红英心里一喜，但还是犹豫地说：“不打扰你吗？” 闻晴笑道：“没事。” 朱红英说：“等孩子爸过来再说。” 放假后，闻晴专心酿酒。 酒坊开了五个多月，一共生产了4000多斤白酒，3000斤苹果酒，这个产量闻晴还是满意的。 苹果酒两个月酿一批，在不锈钢罐里陈化三个月就可以装瓶发售，它口味甜、度数低，卖价低，很受女人们喜爱。 闻晴卖给副食品店和饭店只要2、3元一瓶，如果把酒瓶还回来，还能兑2角钱回去，主要是玻璃瓶不好买，需要周转使用。 半年时间，不算赵老的，闻晴一共赚了134万元，赵老那里还有5万元，机修厂半年销售了2万套，她每套提3元，一共是6万元，黄厂长已经在七月初给她结算了，上半年收入大致有12万元，这还没有算投资庄西恩他们商店的分成。 放假后，闻晴第一时间去了南昆，这条路她已经很熟了，也认识了车上的列车员。 这次，她就是找列车员给买的卧铺，列车员王敏看了她几眼，见她行李简单，说道：“小闻，我以为你是做香烟生意的。” 闻晴说：“王姐，我回去看亲戚，不做生意。” 云滇产烟，不少人打通关节，把烟带到别处去卖，赚的钱也不少，但是一旦被抓住，不仅损失本钱，人也会被关起来，有时候帮忙的列车员也要受牵连，所以王姐有此担心。 闻晴去了金鸡坊的商店，商店名就叫长夏酒代销处，老赵不在，闻晴让店员联系他，又把酒放在仓库，让老赵自己去拉。 这次老赵要了9000瓶，闻晴要求批发价格提高到每瓶75元，因为她发现，他们零售价最低已经是10元了，最近粮食价格上涨，酿酒的成本有所增加，加上闻晴还让他用自己的房子。 赵老十分理解，与闻晴商谈后，每瓶酒65元，相比以前，每瓶提高05元。 现在南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买酒的人多了，以前以批发为主，零售很少，现在有了代销商店，零售占比提高不少，他的利润也增加了。 闻晴做生意很讲义气，赵老是最早帮她卖酒的，在平京，由于担心有人欠账，闻晴都是现款现货，只有赵老是只交百分之十拿货，之后每月付百分之二十。 好在赵老也讲信誉，从来没有拖欠货款。 赵老请闻晴吃了顿饭，隔天闻晴就回平京了。 第97章 升级 回去后，闻晴对变速套件进行升级，主要是对牙盘、飞轮组进行了革新，设计出十一速变速套件。 学校放假，校办工厂没有放假。 闻晴拿着图纸去了校办工厂，厂里的师傅们对她已经很熟悉了，她时不时给粱厂长和师傅们带去苹果、梨，以及自己酿的酒。 这次不需要徐主任写推荐函，大家很愿意给她提供方便，反正材料钱闻晴从来不小气，都是师傅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十一速的后飞轮有11个齿盘，每个齿盘上的齿数不同，十一速不仅比原先的八速增加3个飞轮，各个飞轮上的齿数也增加了，速度更快。 花了两个星期，闻晴做出了她想要的零件，组装了飞轮组，找庄西恩买了一套自行车零件，组装了一辆十一速变速自行车。 她骑着新车，带了一套十一速变速套件到了庄西恩商店，自从开始改装自行车和组装新车，他们就不修车了。 他们的商店叫迅达自行车店，在东城新开的店也叫迅达自行车店，同样都是卖变速套件和自行车。 闻晴把升级后的变速套件给大家看了，方园很是兴奋，马上拿过零件让闻晴组装，看着闻晴熟练地装着自行车零件，十分佩服。 方园说：“闻姐的手艺赶得上厂里的熟练工了。” 庄西恩惊奇地看着她，问：“闻姐，这是什么变速器？” 闻晴说：“这是十一速变速套件，比八速的骑起来更快，变速更顺滑，适应性更强。” 花了一个小时，闻晴终于把自行车装好，骑上车在街道上绕了一圈，感觉挺满意的。 等她骑了回来，方园赶紧抢过车，翻身骑上走了。 庄西恩追出来，只见到他远去的背影。 庄西恩说：“闻姐，这个变速器是哪里来的？” 庄西恩比闻晴大二岁，北方叫姐还真不是因为年龄，他们对同龄女性的尊称也是姐。 闻晴说：“我自己设计的，怎么样？还行。” 庄西恩大为称赞，说：“什么时候批量生产？” 闻晴说：“准备与厂里沟通一下再说。” 庄西恩表示，等十一速的出来了，他们就改进这种新的变速器套装。 方园骑了三条街才回来，庄西恩接过车，自己也骑了一圈。 闻晴把辆车留给他们作展示用，也没有找他们要钱，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不用算这么清楚。 回到二夏村，王建国一个人在后院蒸酒，闻晴立即上去给他帮手。 两人一共蒸了三甑子粮糟，堆在一处形成了一个大的长方体，烧了开水放凉后，然后泼洒在粮食堆上，两人不停地翻动，直到温度降到合适的时候，才把磨细的酒曲加进去拌匀，然后倒进原来的酒窖，一层层压实，最后封窖。 王建国把地上的杂物和垃圾收拾好，向闻晴告辞回家去了。 吃完晚饭，闻晴把前后院门关好，从空间里拿出2000斤苹果，准备酿苹果酒。 她本来可以在空间酿果酒，但是今后尽量改在后院酿酒，万一有人问起酒的来源，更好解释。 而且外面诸事齐备，还有人帮忙，更有利于大规模生产。 闻晴洗干净苹果，打开风扇加速吹干，用破碎机把苹果破碎成小块，然后加入果酒酒曲，全部倒进不锈钢罐，加入白糖搅拌好，用干净的白布把罐口封住。 白布可以透气，也方便发酵时产生的二氧化碳溢出，做完这些，她把东西收好就去休息了。 学校放假，闻晴空间里的粮食也到了收割的时间。 随着功夫精进，她现在精神力更强大了。 她可以一边操作拖拉机耕地，一边用精神力把地上的草根和散落在地上的秸秆收起来；或者一边开着采茶机采茶，一边用精神力收获茶园里栽种的豌豆，干活的效率更高了。 空间里的250亩地只花了一个星期就全部收割下来，晒干后收入仓库。 给空间里的田地施肥后，闻晴把水稻种子撒进了育苗田，等待栽种新一季的庄稼。 放假没两天，朱红英给她回了话，说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屋子，等孩子她爸过来，就搬到出租屋住，就不来打扰她了。 见她已经安排好，闻晴也放下心来，只是叮嘱她有事来找她，不要客气。 把家里的事安排给柳泉和王建国，闻晴给平安机修厂黄厂长打了电话，告诉他自行车变速器升级的事情，黄厂长十分高兴，让她立即过去，希望马上投产十一速变速器套装。 闻晴依旧是坐火车去的平安县，出了火车站，她直接去到机修厂。 看门的老大爷是认识她的，熟稔地与她打招呼，“小闻，你来了，黄厂长在办公室呢。” 闻晴把行李放在收发室，给他一包糖，说：“黎师傅好，这糖拿回去给孙子孙女甜甜嘴。我这就上去。”径直去到黄厂长办公室。 黄厂长见闻晴来了，问：“小闻，你说你有什么新产品？” 闻晴拿出二套十一速变速器套装，给黄厂长解释了其中不同的地方。 黄厂长听说十一速自行车的优势，马上叫来技术员，大家一起去了车间，找来两辆新自行车，急不可耐地进行改装。 闻晴让人拿来工具，带着另一个技术员，花了一个小时安装好两辆自行车。 一起改装自行车的那个技术员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对黄厂长说：“黄厂长，我出去试车。”，推车出了车间，在院子里骑了起来。 另外一个技术员接过闻晴手上的自行车，说道：“闻姐，我也去试一下。”也骑着车走了。 两人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先是在院子里骑，后来感觉地方太小，分不出高下，两人干脆一前一后地骑着车子出去了，在外面的马路上比试起来。 望着两人远去，闻晴转头对黄厂长说：“黄哥，咱们厂变速器销售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黄厂长授说：“上半年销售了2万套变速套件，主要是销到周边县市的自行车商店，还有就是百货公司来我们这里进货，自行车维修店买的不多，基本上是生产多少销多少，存货不多。” 闻晴说：“咱们得给产品起个名字，到工商局登记，然后再印一些广告发出去，要不然只有附近的人知道咱们的产品，不利于做大销售规模。” 黄厂长：“嗯，是这个道理。” 根据黄厂长的信息，变速器套件只有他们厂在生产，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受到了年轻人的喜爱，只用百来块钱就可以给自己的自行车升个级，很多年轻人都愿意花这个钱。 为了做大变速自行车的销售，闻晴建议设立销售科。 机修厂只有采购科、生产科、技术科，保卫科什么的，没有销售科，主要是因为以前都是统购统销，大家不重视销售，现在要走出去营销，没有专门的队伍不行。 她还建议与自行车厂合作生产变速自行车，但是黄厂长认为如果与大自行车厂合作，可能会失去产品的主动权，与小厂合作，又对提升销售帮助不大，两人意见并不一致。 闻晴感觉自己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行，十分尊重他的决定。 第98章 感伤 两位技术员骑车回来，其中一个说：“黄厂长，闻姐，十一速自行车比八速的变速更顺滑，更好骑一些。” 另一个技术员说：“十一速自行车操作稍微有些复杂，想要做到什么样的路匹配什么速度，需要一定的适应期，不过熟练后会容易一点，对年轻人来说可能更为有趣。” 总之，对新变速套装的评价都很正面。 黄厂长问：“你们觉得十一 变速器套装市场前景怎么样？要不要马上开始生产？” 第一个说话的技术员说：“我觉得现在没有必要马上生产，毕竟八速变速器都没有其他厂生产。” 另一个技术员也说：“十一速的可以作为技术储备，等有人仿制咱们八速，再推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闻晴表示同意。 中午，黄厂长叫来何卫星，与上午参加自行车组装的技术员一道吃饭，闻晴从行李箱里拿出二瓶白酒、二瓶果酒，说道：“我开了一家酒坊，这些都是自家酿的，你们尝尝。” 让食堂的人拿来几个杯子，大家纷纷品尝起来。 黄厂长笑道：“小闻，你有好东西都不拿出来。” 闻晴假意生气，说：“黄哥，你可冤枉我了，你看，我刚设计好十一速变速器就给您送过来了。” 技术员甲说：“我比较喜欢这个42度的，喝着不烧喉咙。” 技术员乙说：“还是这个53度的喝起来够劲。” 一位女同志说：“我觉得这个果酒好喝，像饮料，又有酒的醇香。” 黄厂长说：“小闻，晚上一起来家里吃饭，我把副食品公司的罗经理、百货公司的王经理和县委食堂的方主任请来，给你的酒打个广告。” 闻晴忙不迭道谢。 与黄厂长一同回到办公室后，闻晴拿出二包自己空间出产的茶叶给黄厂长，黄厂长不客气地接过，笑道：“唉，小闻，上次喝了你的茶叶害得我都喝不惯其他茶叶了。” 闻晴也笑道：“没问题，以后我每年送你十斤茶叶，随便喝。” 下午，闻晴从空间里抓出两只鸡、两只兔、三条鱼送到黄厂长家里。 她挽起袖子，准备帮着黄家嫂子一起做饭，黄嫂子说：“小闻，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快去歇着。”推着她出去。 闻晴坚持帮忙，见黄家嫂子实在不让她动手，才出了厨房，在外面院子里与黄厂长喝茶聊天。 六点过，黄厂长请的客人到齐，闻晴拿出三瓶酒。 黄厂长向大家介绍了闻晴，说道：“小闻，这几位领导都是豪爽的，今天咱们喝白的。” 闻晴笑着给大家斟上酒，说：“三位大哥，这是我们自家酒坊酿造的酒，请大家品尝，给点意见。” 三位经理都是酒里的行家，纷纷端起酒盅，慢慢品尝起来。 黄厂长一个劲地劝酒，桌上的气氛渐渐活跃，几巡酒后，方主任说：“小闻，你这酒入口甘甜，颜色清澈，确实不错。” 罗经理也说：“曲香窖香比较均衡，香气四溢。” 王经理说：“这酒喝着比什么大曲酒还好点。” 闻晴趁机提出在他们商店销售的想法，三个人见这些酒不要计划指标，价格又比那些所谓的名酒低，包装也不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哪里有卖不出去的产品？ 于是纷纷与闻晴谈起了价格，黄厂长说道：“几位老哥，合适点，不要让闻晴亏本。” 最后，谈成7元一瓶，闻晴同意按照各家商店每年销售和回款情况给予一定数量的赠酒，赠酒可以在她生产的品种自由选择，单独发货。 三人都是老江湖，知道不能明着拿回扣，但赠品不违规，纷纷同意先进一批货试试。 每个商店先进300瓶，也就是50箱酒，签好合同后，闻晴答应马上给家里发电报，三天后就把酒送到他们商店。 实际上，酒都在她的空间，她会按时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酒足饭饱，闻晴送了每人两瓶酒，大家才愉快地离开。 闻晴告辞黄厂长去了旅馆，她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江南富庶，购买力强，她想去周边县市买东西。 空间里的粮食、水果、鸡兔都堆积如山，每个季度酿酒也就能消化八、九万斤粮食，而空间可以产出十多万斤粮食，加之这一年她没有卖多少粮食，所以趁着有时间，希望可以卖一些出去。 第二天，她化了妆，开着自己的皮卡车去了附近的永安县。 永安县离平安县只有一百多公里，二个小时车程，快到永安的时候，她把皮卡收起，往三轮车上塞了3000斤大米，1000斤面粉，拉到集市。 闻晴去租了一个摊位，把米面摆出来，雪白的大米拿近了还能闻到米香，一看就是新米，这里本就是产粮区，大家见这种大米品质出众，纷纷买回去尝鲜。 闻晴刚卖了200多斤大米、100多斤面粉，就有一个胖子过来，用低一成的价格把剩下的粮食包圆了。 闻晴知道，二道贩子们就是采取这种方式把持市场，但她也没说什么，把剩下的粮食全部卖给了他。 下午没事，她开车去了100公里外的独山县，先找了旅馆住下。 独山县在平安西边，也算是江南的西部了，但是依然比她下乡的绿春县繁华许多。 这个旅馆在汽车站附近，来往的人比较多，前台十分繁忙，没有关注过往的旅客。她休息一阵，画好妆，避着人出了旅馆。 闻晴转到城外树林里，推出三轮车，去夜市上卖水果，夜市摆在街道两边，小贩们就着路灯摆摊卖东西。 有卖小吃的，卖衣服鞋子的，卖日用品的，闻晴卖水果，夹杂在人海中，十分寻常。 空间里的苹果、梨个头大、香味足，闻晴只卖5角钱一斤，买东西的人围着三轮车，纷纷挑选起来，闻晴不停地称重，到晚上八点半以后，围着的人才逐渐少了。 一车苹果、梨还剩下二、三十斤，她把剩下的水果便宜卖给了附近卖小吃的女人，蹬着三轮车出了城。 去到树林里，闻晴把三轮车收进空间，自己也换回了本来的装束。 回到旅馆，前台大姐关心地说：“姑娘，晚上一个人出去要小心一点。” 闻晴谢了她，说：“大姐，我就是去街上吃饭，没走远。” 回到房间，她把房门反锁，再次进入空间，又是例行劳动的一天。 接下来，她去了淳安县、奉城、威岭等地方，总共卖了25万斤粮食、1万斤水果，500瓶白酒、300瓶果酒，一共赚了2万元。 回到平安县，把酒给三个单位送去，收了货款，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又送了十斤茶叶给黄厂长，准备回家。 这一年，她没有收到原主家里的信，大家对她没有离开云滇毫不意外，也没有人提出帮助她返城。 而她在原主的家感觉自己是个陌生人，与爷奶、父母、兄妹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以后就不用往来。 突然之间，闻晴心里酸酸的，上大学的这两年多，她感觉过得很顺利，也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现在她买了房、开了酒坊、有知识、有技术、有武力，当然还有空间和空间里的财富，但有时候还是觉得孤单。 闻晴摇摇头，觉得自己矫情。 第99章 请客 买了返回平京的火车票，闻晴只手提着一个大包就上车了。 经过一天一夜，到了平京，看着熟悉的火车站，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她也是一个人，第一次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说不出的茫然。 现在，她心里已经不再忐忑，更多地是希望。 回到二夏村，她放下东西先去了后院酒坊。 见王建国正在翻动酒糟，把已经混合好的酒糟、稻壳放进酒窖中。 每个酒窖可以装一千斤酒糟，由于甑子不是很大，他们每天蒸的粮糟只能装满二个酒窖或者四个地缸，十个泥窖、二十个地缸要十天才能全部装满。 夏天温度高，后院酒坊大约有摄氏30度左右，闻晴安装了风扇，给地缸和酒窖降温，保证能够稳定发酵。 但具体怎么做，还要看酒窖的发酵情况，王建国对此十分感兴趣，每天都会测量和检查酒窖的发酵情况，一一记录下来，有时还与闻晴一起分析总结酿酒流程。 王建国看见闻晴进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笑道：“闻姐回来了？” 闻晴点头，说：“刚到家，酒坊怎么样？” 王建国说：“你留下来的粮食已经全部做了酒糟，全部入池发酵了。” 指着一边五六个地缸，说：“这边这些地缸已经发酵了二十来天，我准备明天开始蒸酒，其中有四个已经是第二次发酵了，淀粉转化得差不多了，下次蒸过的酒糟就不要了。” 又指着一边三个酒窖：“这边三口窖，我加了粮糟，蒸了2000多斤酒，昨天才上了封泥，今天翻了一口酒窖。” 指着另一边的几口酒窖：“这些还在发酵，温度比较高，我觉得还应该等几天才起窖。” 闻晴说：“好，明天我们一起把发酵完成的酒醅起出来蒸了。”挽起袖子开始帮王建国上封泥。 封窖后，两人把甑子、陶罐、浸粮桶、摊晾席清洗干净晾好，才关灯锁门。 两人一起回到前院，听说她回家，柳泉赶过来给她汇报了这十来天的销售情况，“我给42家副食品店和36家百货公司送了货，一共送了300箱酒，收到货款135万元。” 闻晴看了看存折的余额，又核对了库存账，没有问题。 闻晴给他讲了自己在江南卖酒的经过，说道：“我这次去江南，顺便销售了1400瓶白酒，300瓶果酒，这是新签的合同，你收着。 你以后每半个月给他们打电话联系一下，了解一下他们的销售进度，便于及时发货。” 又说：“咱们的酒虽然还没有办法与老牌名酒媲美，但是大家反映酒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接下来，我们要进一步提升酒的质量，要打出名气。” 柳泉问：“怎么打名气？” 闻晴说：“主要是多做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 柳泉说：“有名气是好事，但是好东西都贵，如果我们卖贵了，很多人就不买了，会影响销量的。” 闻晴问：“好东西不一定贵，要价廉物美。咱们的白酒有几种？” 柳泉说：“清香型和浓香型都有42度、53度两种；我找了一些酒友过来品尝过咱们的酒，觉得窖香还有点欠缺，味道赶不上高档白酒。” 闻晴点头：“嗯，咱们酒坊才开张没多久，比起几百年的老牌酒确实差距很大。” 王建国说：“最近我在看酿酒的书，研究了酒曲的做法，我想做一批酒曲，看看我的方法行不行？” 他们现在用的酒曲，一些是闻晴在空间做的，一些是在南昆和京郊的一个老酒坊买的，比较杂，王建国的话提醒了她，以后出去的时候去弄一些好的酒曲。 闻晴说：“柳泉，你有时间可以去二锅头厂，甚至一些出名的酒厂学习参观，看看他们的工艺流程是怎么样的？建国，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差什么材料给我说，我去找；还有，你们去找找有没有酒厂的老师傅，可以请回来。” 两人点头答应。 回家后，闻晴的时间多了起来，她约了朱红英一家来小院吃饭。 上午十点过，朱红英一家就到了，闻晴高兴地说：“红英到了？小明丽呢？” 朱红英拉过明丽说：“这里，明丽叫闻阿姨。” “闻阿姨好。”明丽认识闻晴，对闻晴很熟悉，所以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闻晴，这是我爱人杨绍军。” 杨绍军看起来三十多岁，但实际只有二十七岁，他在南宁大学学电子技术，也是高考恢复后第一年考上的。 闻晴给他们倒了茶水，把瓜子、花生、糖果摆在屋檐下的桌子上，自己去了厨房准备午餐，朱红英跟着她进来，两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 原来，杨绍军和朱红英双双考上大学，本想把女儿交给家里照顾。 但他母亲早亡，父亲续娶了继母，继母又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继母生的妹妹也结婚了，去年生了一个女儿；杨绍军父亲与小儿子住一起，帮助他带孩子，他继母与女儿住一起，照顾外孙女，所以老两口没有办法照顾明丽。 朱红英父母双亡，本就是孤儿，从小跟着叔叔长大，上完高中就下乡了，这几年也没有往来。 夫妻二人都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朱红英只好带着孩子来上大学，好在学校允许她带孩子住在宿舍里。 杨绍军课余时间打工挣钱，每个月都要给朱红英寄钱来，两人假期也没有回老家。 去年假期是朱红英带孩子去的南宁，今年杨绍军过来。 朱红英有些羡慕地看着小院，问道：“闻晴，你说我可不可以在平京买房？” “当然可以，不过，你想买哪里的房子？” “学校附近当然是最好的。” “现在返城的知青很多，房价已经有些上涨了，如果你想买房要赶快行动。” “现在一间房子要多少钱？” “这个说不清楚，取决于买什么样的房子。” 朱红英疑惑地看着她，闻晴不得不解释：“比如买楼房还是平房？买农村的还是城里的？价格都不一样。” 朱红英问：“你觉得买什么房比较好？” “不管买什么房子，一定要产权清晰，不要有纠纷。” “我们这两年存了3000元钱，能买什么房子？” “我认识咱们学校旁边房管所的人，我去帮你问问。” 朱红英高兴地谢了她，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做出了红烧鲤鱼、排骨藕汤、炸肉丸、粉蒸肉、蒸蛋羹，炒空心菜、土豆泥，虽然不是名贵食材，摆上桌还是很丰盛的。 明丽小朋友拿着炸肉丸吃的小嘴油汪汪的，两年来她长高不少，不再是闻晴第一次见到的瘦瘦小小的模样，性格也开朗起来。 第100章 密室 三人边吃边聊，聊到杨绍军打工的事，闻晴问：“杨哥，你认为哪些行业挣钱容易？” 杨绍军放下筷子，说道：“现在百业待兴，哪个行业都可以挣钱，但我认为，还是应该从实际出发，利用好自身的资源。 我是学电子的，利用业余时间给大家修修收音机、电视机，帮助学校翻译一些国外专业杂志上的专业文章，每个月有5、60元收入。” 闻晴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又问：“我听说国外有计算机，可以更快地计算，还可以进行机械设计，你知道吗？” 杨绍军说：“我国五十年代就开始研究计算机技术了，1973年平京大学就成功研发出编号为150的机型，后来又研发出国外计算机的兼容机。 现在国内已经能够生产计算机及其相关的大规模集成电路和存储器，去年在秦城举办了微型计算机交流会，据说全国有六十多家厂商参展，国内应该是有不少厂子可以生产计算机。” 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这些计算机大多数是用于工业生产和科研，价格高得很。” 闻晴记不清家庭计算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再言语。 三个人把话题转到买房上，讨论半天，朱红英把买房的区域定在城内，他们两人的钱也不多，只能先买一间房或者一套小户型。 闻晴答应马上帮他们打听，杨绍军和朱红英准备假期在城里各处逛逛，也去寻找房源。 吃完饭，闻晴带着三人参观二夏村。 朱红英和杨绍军都是下乡知青，对乡村的景色很熟悉，看着久违了的田园风光，心情十分好，给闻晴讲述着两人在乡下的经历。 闻晴带着他们三人去村后的小鸦山，春天，她承包小鸦山的部分山林后，从空间里移植了三十棵栽种五年以上的桃树，当年种下，当年就结果了，现在树上挂着不少粉粉白白的桃子。 明丽从来没有看过树上的桃子，闻晴带着她摘了不少，让朱红英打包带走，吃过晚饭，一家人才愉快地告辞了。 说起为朱红英找房子，闻晴才记起自己那套一进院的装修，她是刚放假的时候去看过，现在她已经从江南回来，时间又过了二十多天，应该快完工了。 次日早起，闻晴吃过早饭，骑着自行车向花水井胡同而去。 院子门关着，她打开院门进去，果然已经装修完毕。 整个院子焕然一新，雪白的墙壁，青砖黑瓦，院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门窗全都换成新的，地面铺的青石板，院子里只剩下一棵高大笔直的银杏。 闻晴打开房门，只见墙壁雪白，屋里空荡荡的，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套明式家具摆放在书房里。 这一套明式家具有一张书案，一个书柜，两把圈椅，是她陆陆续续从委托商店和废品站中淘来了，经过清洁修理，又上了清漆，家具没有繁琐花纹，新上的清漆让它们看起来古朴可爱，低调高雅。 闻晴暂时不打算搬过来住，只布置了书房，她在书房里放了一张沙发，如果需要，也可以临时住一下。 院子西边修建了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灶台、橱柜、淋浴设施虽然简陋，但全都是按照闻晴的设计图布置的，闻晴十分满意。 去了老胡的四合院，两人结账，闻晴给了老胡4000元，超过了当时的预算，但也很合理，胡师傅问：“小闻，你其他的院子还要修吗？” 闻晴迟疑了一下，二进院太破烂了，如果不修就完全是废墟，如果修，差不多就需要重修。闻晴也不瞒他，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又补充说：“胡师傅，如果重修二进院，工程量比较大，需要的材料也多，您有这么多材料吗？” 胡师傅说：“我要实地看了才知道要多少？” 闻晴说：“不着急，等到凉快一点我再接您过去看。” 闻晴想起来，当初准备修一进院的建材时，胡师傅也说过，建房子需要钢筋、水泥、水管，玻璃、电线、砖瓦、木材等等，当时她四处寻找，还找了建筑五金商店的付经理帮忙，又去废品站收罗了些废旧钢材、水管，修这边一进院用了一部分，剩下的放在空间里。 二进院需要的东西更多，估计空间里的东西不够，市场上商品紧俏，她还要找关系才能买得到。 接着，她去了御临湖畔的院子，找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绕过影壁，发现院子更破败了。 中间的正房门锁着，但窗户已经垮了一半，斜斜地挂在窗棂上，地上的杂草高过她的腰，院子中的水洼飘着树叶。 打开房间门，见房间里的墙上贴着一些照片，买房子的时候，听说业主姓莫，夫妻二人同时离世，照片里穿着西装旗袍笑得灿烂的两位中年人，想必就是他俩了。 闻晴把相框一个个取下来，屋子里的书柜已经摇摇欲坠，木床断了一条腿，斜斜地搁在地面，此外还有二把椅子，地上有一些被雨水浸湿过的书籍纸张，以及满地的灰尘，屋里彷佛经过扫荡，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占用。 她把五间正屋一一看过，中间的两个房间打通成了客厅，东边是一间书房，西边是二间卧室，房间里的家具都是破破烂烂的。 闻晴把墙上的挂画、照片、相框，以及屋里的家具收进空间，取出扫帚打扫屋子，发现其实屋子没有她想像的那么不堪，屋顶和房间的墙壁基本完好，只有一个房间的屋顶漏雨，损坏比较严重。 书房里有四个到顶的书柜，她把书柜收走后，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凹痕，把手伸进去，向上一提，果然抬起一块地板，下面黑洞洞的。 闻晴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又把院门从里面锁上，挪了一块大石头把木门抵住。 回来后，打开手电筒照进去，下面是一个地下室，沿着台阶走下去，地下密室有四十多平方米，里面放了一些木箱子。 闻晴就着手电筒的光线仔细看，木箱子颇为精美，上面不仅有花纹，四角及锁扣都包了铜片，只是长满了铜锈，木箱子还都用挂锁锁上。 闻晴数了数，一共是六个箱子，用力扭开锁头，揭开箱盖，里面是一箱衣服，摸起来很柔软，应该是丝绸，关上盖子。 她没有查看其他箱子，把所有箱子都收进了空间。 闻晴又在墙壁、地面仔细观察，发现一面墙敲起来声音有点空，用手电筒照着墙壁，四面墙壁都是用青砖砌成，闻晴一块砖一块砖地敲击，发现靠近地面的几块砖有些蹊跷，她使劲推，推不开，蹲下来仔细摸着，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第101章 箱子 闻晴仔细检查四处墙壁，终于发现对面墙壁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一个缝隙，伸手使劲一抠，听见“咔”的一声，再看这几块砖中有一块砖向外顶出两寸。 闻晴握住那块砖，用力推，还是不动，她左右转动砖块，再一推，就推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门。 用手电筒向里照了照，里面是个小房间，好像也有些东西。 闻晴没有马上进去，她先上到地面，检查了院子大门，见没有人进来过，再次来到地下室，钻进小门。 这个密室里放了三个箱子，箱子全部用厚厚的油布包了，外面还刷了一层油漆用来防潮，看不出箱子的样式，搬动时感觉箱子十分沉重，于是收进了空间。 出了地下室，闻晴把地板还原，取出原来的书柜摆放好，遮住地下室入口。 算了，这间院子不先重修了。 回家路上，她绕道去了房管所，找到李科长，让他帮忙寻摸一套小户型，这是给朱红英找的。 回到二夏村，她把维修二进院的事情给柳二爷说了，让他带几个小工，拉了砖瓦、木材、水泥、石灰过来，花了3天时间把院墙、院门、窗户、屋顶全部修好，只用了不到1000元。 晚上，闻晴进入空间，清点带回来的东西。 地下室外面房间的六个箱子，里面垫了油布，保存得还算不错，二个箱子里全部装满书，有些是外文书、也有一些古籍，有机械制造，有建筑的、有文学方面的，里面有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手稿。 一个箱子装的是书画，有三十多本古书，十几个书画卷轴，都包得好好的，她打开一幅卷轴，是墨兰图，下面的落款是白石翁。 二个箱子里面是瓷器，有梅瓶、花瓶、笔洗、瓷碗、瓷盘、瓷罐，全部用棉布包裹，做了防震处理。 一个箱子是衣服，一个箱子装了金银和玉器。 她又去检查后面密室的三个大箱子，闻晴用刀子把油布外的油漆一点点挑开，揭开包着的油布，可以看出，这些木箱比外面房间六个木箱子精致许多。 木材发出淡淡的酸香气，完全没有腐败的味道，仔细分辨，木箱全部用的大红酸枝，箱盖上镶嵌着贝母螺钿，挂锁是非常古老的样式，箱子两边有铜提手，提手座是活灵活现的铜狮子。 闻晴小心地用铁丝捅开锁，揭开箱盖，发现有一个箱子是银元宝，一个箱子是金块和元宝，一个箱子里放着四个小箱子，拿出来发现是妆奁漆盒，里面放着珠宝和宝石。 闻晴检查完这些箱子，看来这两批箱子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密室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金银上的款识标记是上上个朝代的，地下室的箱子里装的东西应该是最近二三十年的。 闻晴把箱子全部锁上，收到小竹楼书房里。 离开学还有一个月，闻晴打算去周边走走，看看人家是怎么酿酒的。 她想了想，说起酿酒，最为出名的当属川、贵、晋、皖，川酒以浓香型白酒为主，贵省以酱香为主，晋省以清香型为主，皖省也是以浓香型为主，但名气不及川省。 闻晴不想走远了，她的酒坊清香型、浓香型都酿，这次想去皖省，去参观学习古潭酒或者安品酒，这两种酒也是历史悠久的名酒，古潭酒是浓香型白酒，安品酒是兼香型白酒，都在皖北，所以她准备先去博县参观古潭酒，告诉了柳泉和王建国自己的安排后就出发了。 坐火车到博县一共花了十二个小时，傍晚上车第二天早上就到了，下了车，她先去街上逛逛。 博县并不大，充满了古城的历史风情，城内建筑很有徽派特点。 闻晴背着大包，走在青石板的老街，看着富丽精美的花戏楼，这栋建筑是多重歇山顶建筑，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但屋檐及梁柱上的木刻和彩绘依然非常完整，看起来气势恢弘。 一路走来，闻晴看到博州有不少酒坊，走进一家叫高家酒的酒坊，店内堆放了很多酒坛子，店内弥漫着酒香，闻晴与酒坊的师傅聊了起来。 大师傅是跟着车子送酒来的，平时这个店只有卖酒的经理和伙计，大师傅介绍他们家的酒有二千多年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老子。 闻晴打趣道：“世人多知道老子骑驴出函谷关，可没有听过老子还酿过酒。” 大师傅急道：“高家酒原来就叫老子家酒，怎么就与老子无关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 闻晴顺着他的话，说：“那你们的酒有哪些特点？” 大师傅见她一个姑娘家，男不与女争，于是拿出一个小酒盅，倒了一杯酒，说：“你看这纯净，这香味、这挂杯，是不是好酒？” 闻晴接过仔细观察，见酒液清澈，香气四溢，称赞：“确实是好酒。” 大师傅骄傲地说：“据传三国时期曹操率军征战，都要带上我们高家酒当做军需品。” 闻晴问：“师傅，我能不能去你们酒坊参观？” 大师傅说：“这没问题。”回去的时候就带着闻晴去了县城附近的酒坊。 走进酒坊，酒味更加浓郁，一个年轻人看见大师傅身后的闻晴，对大师傅说：“老尤，你带哪个来酒坊？” 大师傅说：“是从平京来的小闻，我带她来见识见识。” 闻晴在老尤的带领下，从润料到上甑，了解了他们从摊凉到加曲入窖等各个工序，闻晴一边听一边用心记下。 参观到酿造窖池时，一位干部模样的男人走过来，面色不善地对老尤说：“老尤，别总叨叨，老是耽搁做事。” 老尤不好意思地说：“大妹子，我要去摘酒了。” 闻晴跟着老尤去到甑锅旁，酒糟已经上甑了，看着他先检查从竹管里流出的酒液，等到酒液滴到容器，溅起密集的酒花，尤师傅换了一个容器，说：“酒头味道太冲，含的杂质多，要单独保管。” 两人一直看着酒液滴下，过了好一阵儿，老尤才又开口说道：“你看，这个酒花细小而均匀，这是中间酒，味道浓甜净爽。” 闻晴问：“这些酒可以装瓶卖出去吗？” 尤师傅说：“这是半成品，还要经过等级鉴定，分级后进行窖藏，我们高家酒原酒要至少储藏三年，陈化后再进行勾调装瓶。” 闻晴看了尤师傅摘酒，又去了曲房看其他师傅制曲，高家酒的酒曲是用小麦、大麦和豌豆做原料的，先润料，破碎后加水加曲母搅拌均匀，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木板上发酵，叫卧曲，经过大约三十天的发酵，再入库贮存三个月才能使用。 告别尤师傅，闻晴回到博县，找到一个招待所住下，记下今天看到的酿酒、制曲方法。 第102章 桃花春曲 博县类似高家酒坊的酒坊很多，闻晴又去了几家酒坊，她发现每个酒坊酿酒、制曲的方法都不完全相同，心中思索这些白酒出现香气差异和不同风味的原因。 最后，闻晴去了古潭酒坊，这是皖省最出名的白酒。 闻晴表明身份，拿出二夏村大队开的介绍信，谦虚地表达了自己来参观学习的意愿。 古潭酒厂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半晌，看在同行的面上，安排了宣传科的一位女同志小杨带她到处走走，特别叮嘱小杨走快点。 闻晴跟着小杨一路看过来，虽是浮光掠影，但也见识了他们的酿酒流程。 古潭酒选用皖省优质糯高粱，用当地千年古井的水酿造，比较有特色的是，它采用三轮次发酵工艺，蒸酒的时候按照不同发酵周期分层蒸馏，摘酒后按照不同酒体分别贮存，最后需要窖藏五年以前才能勾调销售，因其发酵时间长，酒里的香味物质比其他浓香型酒多出10到20。 虽然小杨没有给她说每轮发酵的曲糟比例，以及发酵时长，在看花摘酒时，闻晴还是敏锐品尝出三个发酵周期所出酒的细微差异。 听小杨介绍，古潭酒最好的酒曲叫桃花春曲。 桃花春曲只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制作，主要是因为春天温度适宜，菌群活跃，做好的酒曲曲芯呈桃花瓣状，用来酿酒，酒香似幽兰，口感绵柔。 设想在桃花散落如雨的时节，制曲师傅把各种粮食压制成块，在春风里发酵，接受桃花的香气，连带酿出的古潭酒彷佛都浓缩了春天的味道，这是专属于华国的浪漫。 闻晴把这些都记下，花大价钱买了一百斤桃花春曲，准备回去尝试。 在皖北待了一个多星期，闻晴收获满满，回到二夏村，马上进入空间，按照这次了解到的方法开始制曲。 空间里空气清新，气温适宜，她按照比例把酒曲和匀，做成桃花春曲一般大小，分层放入曲房进行发酵，至于做出来是不是桃花春曲，闻晴可不敢保证。 在空间制曲时间只需要一个多星期，待到酒曲发酵结束，闻晴把这些酒曲搬到另一个房间陈化，几天后，她就可以尝试用来酿酒了。 清晨，闻晴照例出去跑步打拳，柳泉看见闻晴家小院屋顶的炊烟，知道闻晴已经回来，吃过早饭，叫上王建国就过来了。 闻晴把参观几家酒坊的经过给两人说了，最后对两人说：“我们酒坊生产的浓香型白酒工艺流程可能还有些问题，比如润粮时粮食破碎的大小，蒸酒时添加水的比例，摊凉时加曲的温度，以及发酵时的温度控制，甚至制曲的过程，我觉得都要改进。” 王建国说：“行，那我们怎么做呢？” 闻晴说：“这是我一路的学习心得，建国，你拿去抄一份，自己慢慢看。我准备多做几个方案，逐一尝试，总会找出一个最佳方案。” 王建国只是小学毕业，对学习还是有些畏难，嗫喏几下，没有作声。 闻晴说：“虽然酿酒经验积累比书本更重要，但我们没有老师傅带，不学习别人的经验怎么能进步呢？” 柳泉捅捅他的腰，王建国才勉强接过笔记本，闻晴又说：“给你三天时间抄完，之后我们再修改酒坊的酿酒工序。” 又对柳泉说：“柳队长说你是初中毕业，我这儿有一本初中化学，你拿去学习，咱们酿酒也是一种化学，是有机化学，你要学会检测酒的化学成分，别急，我也要学的。” 柳泉皱着眉接过书本。 闻晴说：“这几天，我们重新把酒坊整理整理。” 后院到山坡的那块地她已经承包下来，现在后院只有十口酒窖二十口地缸，还没有高家酒坊大，闻晴打算把酒坊扩大一些，多挖几口酒窖。 想到此处，她与柳泉一同过去征求柳队长的意见。 考虑到自己儿子的前程，柳队长对闻晴说道：“从你小院后面到小鸦山之间的地你都承包下来了，可以长期使用，但如果你要在上面建酒坊，我建议你最好买下来，这样更稳妥些，你觉得呢？” 闻晴点头，虽然土地承包后她可以使用，但世事无常，如果以后有人打别的主意，要占用这块地，她的酒窖又不能搬动，最好还是买下来。 于是说道：“当然要买下来，您看多少钱？” 后院到小鸦山脚一共有20亩地，酒坊要占用其中7亩地，加上原来的5分土地，扩建后，酒坊占地75亩，差不多有5000平方米，足够了。 柳队长向公社报告后，公社考虑到这片石头地又不能种庄稼，同意卖给闻晴，每亩要价5000元，减去她已经交了的1400元承包费，闻晴还需要交336万元。 两人去公社签了买地协议，在闻晴的坚持下，又去县里办理了土地证。 新酒坊的房子采用砖混结构，房子不复杂，闻晴打算请柳二爷来修。 酒坊这次要扩建4600多平方米，闻晴规划了2000平方米的酒窖区，1000平方米的曲房，1000平方米的酒库、300平方米的粮仓，留出300平方米的蒸馏摊晾位置。 她准备挖100口酒窖和1000口地缸，考虑到酒糟发酵对环境温度有一定的要求，酒坊内的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打算在酒坊里打两口水井，安装上压力泵和水管，天气热时，从水井里抽水循环降温，天气太冷，可以烧炉子升温，保证一年四季温度适当。 规划好各区域的功能，闻晴画好图纸，标明尺寸，让柳泉负责监工，王建国依旧负责酒坊里的事情，酿酒工作不能停下来。 她把放在空间里的钢材、水管、水泥、石灰、砖瓦、木材取了出来，虽然还不够，但让柳二爷先带着施工队进场，抓紧时间动工。 那块地里全是石块，他们要先把石块挖出来，再挖地基打立柱，挖出来的石块清理干净，堆放在一边，以后可以用来砌墙。 进入八十年代，市场上供给增加很多，这次需要的砖瓦是找柳队长开了介绍信，去五里铺砖瓦厂买的。 到五里埔，她发现那里新开了一家砖瓦厂，原来那家砖瓦厂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闻晴找到老砖瓦厂买了1万匹黑瓦，3万匹青砖，老砖瓦厂答应立即给她送到二夏村，闻晴体会到竞争的好处。 她找到南城废品站的英子，经她牵线搭桥，买了三吨钢材、四吨水管，不仅足够这次用，连修二进院的材料都够了。 水泥、石灰等建材，找的是胡师傅。 有了这些材料，立柱和墙壁采取混凝土浇筑，木材的用量就少了，也就是门窗会用上一些，闻晴空间里还有一些木材，不用她再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柳泉除了跑销售送货，就是跟着柳二爷干活，希望在年底完成酒坊扩建工程。 第103章 酿酒 闻晴则抽出时间打理自己承包的山林。 春天承包山林的时候，她要上学，没有太多时间打理山林，只抽空种了30多棵桃树，大部分地方都荒着，现在放假，正好把土地整理出来，到秋天就可以种果树了。 柳队长介绍了两个五十多岁的村民帮她看山林，都是家里负担比较重，经济困难的，闻晴给他们每个月20元工资。 两人负责种树和果园的日常管理，果树种下后，一般要好几年才开始结果，这个阶段只需要施肥除草，防止病虫害，事情不是很多，他们还有时间帮助家里种地，所以这两人都十分愿意。 闻晴带着两人上山， 大炼钢铁后，山上的大树都给砍完了，现在山上只有一些小树和灌木，平时，村民上山搂点柴火。 三人清理了山上的石头、杂草和杂树，挖好树坑。 闻晴对两人说道：“秋天我准备种果树，今后你们注意不要让人上山祸祸果树。” 两个看林人点头不语，签订承包协议后，山上的树木都属于承包人，村里承包西边山林的老陈家也是这么说的，村民们也不会胡乱砍别人地盘上的树。 这片山林，她准备种桃树、杏树、樱桃树，苹果和梨也要种一些。 晚上，闻晴进入空间，给果树剪了枝，剪下的树枝直接扦插在田里，几个月时间足以长成小树苗，到秋天正好移植到山上。 当然，以后有机会她会买一些优质树苗进行嫁接。 酒坊扩建后需要增加一些设备，闻晴再次找到校办工厂，自己出钱出图纸加工设备。 对加工这些设备，闻晴已经十分熟练，只花了一个星期就做好了蒸酒器、不锈钢罐、温控器，冷却器，把东西拉回前院放着，等酒坊修好再安装。 一天，王建国对她说：“闻姐，有十缸清香型酒已经是二次发酵了，我看了一下，地缸温度都已经降到25度了，发酵应该差不多结束了，我想明天起糟蒸酒。” 晚上，闻晴把粮食放进前院，准备明天使用。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开始工作。 闻晴先在甑子的篦子上铺上一层清洗干净预先蒸过的稻壳，等蒸气开始上来，两人把酒醅撒进甑子里，开始蒸馏取酒，一个地缸大约装500斤粮糟，一次就能蒸完。 二茬酒比大茬酒出酒量要少一些，掐头去尾，酒头酒尾单独放一边，酒身入坛陈化。二茬酒蒸馏取酒用时不太长，十缸酒两天就蒸完了。 晚上，吃过饭，王建国来到酒坊，两人一鼓作气开始润粮，经过一个晚上浸润，第二天才好进行下一个程序。 闻晴说道：“清香型白酒一般是单粮酿制，我们用的是去壳梗高粱，蒸之前要先把高粱稍微破碎一下，有的酒坊是用完整的高粱直接蒸，两种方法都可以。” 又说：“润粮要用80度以上的热水，把高粱润12个小时，注意要多搅拌一下，尽量和得均匀些。” 两人边说边干，用铁铲不停地搅动高粱。 两人不停地破碎粮食、烧水、润粮，收堆，忙到半夜12点，两人都是汗流浃背，精疲力竭，才润了2000斤高粱。 第二天中午，闻晴来到酒坊，检查昨晚收堆的粮食，发现已经润好。 她从空间里拿出干净的稻壳，放进甑子里先蒸一遍。 把稻壳蒸好后，倒在干净的槽车里，又在润好的高粱里加入了一定数量的稻壳，这样做是为了高粱更容易蒸熟。 不久王建国也到了，见闻晴已经开始工作，他也急忙上来帮忙。 两人在甑子里先放上一层高粱，等上大汽后，再把高粱一层一层的撒入甑子，盖上盖子，大火蒸40多分钟。 闻晴揭开盖子，抓出一把高粱捻开，发现里面基本没有硬心，让王建国撤下灶里的柴火，不着急揭盖子，让甑子里的粮食再闷上一阵子。 两人把酒曲磨细，闻晴说：“酒曲的粗细要根据高粱的破碎情况来定，高粱比较碎的，酒曲就要磨得细一些，咱们的高粱比较粗，酒曲就不用磨得太细。” 她推着槽车到了甑子边，与王建国一道把蒸好的粮食铲到槽车里，边铲边加入一些凉水，再推到摊晾区，把高粱倒在地上，打开风扇，翻转粮食降温。 闻晴对王建国说：“清香型酒讲究低温和曲，加曲温度应该控制在25度以下，夏天发酵顶温不能超过35度，否则就太酸了。” 等温度慢慢降下去，按照比例加入粉碎好的酒曲。 闻晴对王建国说：“我觉得，夏天拌入的酒曲可以更粗一点，防止发酵太快。” 王建国边干活边琢磨，不断积累经验。 闻晴回忆着那些酒坊大师傅们的酿酒手法，一路做下来，发现自己对酿酒工艺确实有了更深的理解，对酿好酒也更有底气了。 又忙碌了三天，闻晴与王建国才把十缸酒压实封好，静静等待发酵。 闻晴每隔六个小时就检查一次各个酒窖的温度，记录到登记簿上，对每一坛酒都建了这么一个档案，方便后期进行对比，找出最佳工艺流程。 华北夏天气温比较高，后院这边没有安装冷水循环降温管道，她只能成天开着风扇降温，效果不是很好，看来这边也要安装一套。 做完清香型酒，有两池浓香型白酒也完成发酵了，该取出酒醅进行蒸馏了。 长夏酒坊浓香型白酒采用的是原窖法发酵，王建国学习了闻晴带回来的经验，整个酿酒过程做得一丝不苟。 在看花摘酒时，简直是不错眼地盯着，从米粒大小到细丝一般流出，光是酒头就接了三次，来测试酒精度，直到酒精度降到75度以下，才慌不迭地换成了大口陶罐接酒身。 看着如玉珠般落在罐子里的酒花，闻着扑鼻酒香，王建国嘿嘿傻笑起来。 这段时间，他认真学习闻晴的笔记，他只读了小学，很多地方都看不懂，还是让正在读初中的儿子给他解释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与闻晴一道做了几次酒后，他对酿酒越来越有兴趣，每次做酒前，都在心里反复思考，力争不出差错。 连续做了二十缸清香型酒和十窖浓香型酒，累得他够呛，找到闻晴，建议道：“闻姐，酒坊马上就要扩建了，应该多招些人？” 闻晴点头，他接着说：“我想找个徒弟来帮忙。” 闻晴拍着自己的头，是呀，她把这事搞忘了。 现在酒坊只有两个人，柳泉还经常出去跑销售，虽说假期中她也亲自参与做酒，但两人一次要蒸2000斤粮食，还是特别辛苦。 开学后，基本上只有王建国一个人，酒坊又在扩建，肯定要增加员工。 第104章 学徒 问王建国：“你想带徒弟？选好人没有？” 王建国道：“我姐姐嫁到五里铺那边，外甥不想在家种地，想出来找工作，我想带他。” 闻晴说：“只带一个徒弟？” 王建国想了想，“带两个更好。” 闻晴让他把外甥带来看看。 王建国回去给老爹说了，让他老爹马上跑一趟五里铺，告诉他姐这个消息，叫外甥明天上午过来面试。 闻晴与柳泉商量，“咱们酒坊要招人，我写个招聘启事，你回去给你爹说一声。” 柳队长听说酒坊招人，要求闻晴首先考虑村里人。 闻晴并无异议，她在本村做生意，照顾村里人本就应该，所以决定先招村里人，如果在村里招不满，再招外村的。 柳队长很愿意帮这个忙，新人进去，他儿子也就成头头了，而且长夏酒坊给的工资不低，对村民的家庭也是一个补充，大家生活好，他这个大队长压力就小些。 招聘公告贴在村里的公告栏上，条件不高，要求小学毕业，人品端方，踏实肯干，年纪五十岁以下就行了。 闻晴没有、四五的偏见，她这个小作坊需要有力气的工人，男女不限，想来的就去大队部报名，工资实行按劳分配。 当然，不是所有报名的人都能进酒坊，她还要考试，一个月试用期，表现不好也会被淘汰。 这段时间闻晴白天晚上都在忙酒坊的事，空间里的庄稼已经快成熟了，她打算在开学前把庄稼收了，今天就把下一季要种的种子准备好，提前开始育苗。 很久没有进空间了，她发现扦插的果树枝已经成活，长出了新叶，湖边的莲藕开出满池莲花，站在湖边，微风吹过，能够闻到莲花清香。 闻晴转了一圈，把水稻育苗田细细地耕了两遍，泥块都耙细了，把浸泡过的种子撒在了地里，等庄稼收割后就能移栽了。 离开田地，走上山坡，坡上的药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她拿起锄头把地里的草药挖出来。 在空间里，甘草、板蓝根这些一年生植物可以多年生长，比一年生的药性更好，这次全部都收了，挖药材不能用机械，闻晴只能自己动手。 这次一共挖了五亩地，收获四、五千斤药草，她把药草全部放在晒坝，用抽水泵把湖水抽上来冲洗干净后，再分类摆放。 她学习过赤脚医生手册，这些草药都是常见的，按照书上的方法，用根的留下根，用叶的留下叶，把药用部分装在竹簸箕上晾干。 闻晴站起来伸伸懒腰，这么劳动一天也感觉很累，好在是假期，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过了两天，招工报名结束，柳队长把报名的清单拿来给闻晴看，连同王建国的外甥，一共招收了十八人。 闻晴见过了王建国的外甥，是个很老实的年轻人，叫金子聪，21岁，初中毕业，已经结婚了，这次拜了舅舅为师，是准备好好学习酿酒的。 闻晴把他和其他17人全都收下,把大家分成四个小组，轮流跟着王建国学习。 说是学习，也就是跟着王建国打下手，铲酒糟、烧火、挑粮，做点粗活，王建国虽然只收了金子聪做徒弟，但对其他人也不藏私，一样的有问必答。 王建国当上师傅，不停地吩咐大家做这做那，声音里充满干劲，乐在其中。 闻晴去酒坊酿酒的时候，也会带几个人做事。 干完活儿，闻晴会把大家集中起来培训，讲解酿酒制曲的工艺流程，她在上面讲得起劲，下面的工人们也听得认真。 听家里老人说，以前去给别人当徒弟学点手艺，那都是要签卖身契的，现在到酒坊上班，不仅能够学到本事，还有工资拿，大家都很珍惜机会。 见大家这种学习状态，闻晴估计，到酒坊扩建好的时候，这批员工基本上能够掌握酿酒的方法，可以上手酿酒了。 等新一季庄稼栽好，草药也都晾干了，她打算把这些中草药全部卖掉。 平京最出名的中药店是仁寿堂、鹤年堂，闻晴把药草包好，绑在自行车后，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仁寿堂。 她停好自行车，背着大包就进去了，站在大厅，厅堂左边是一排老大夫坐诊，右边是柜台和药柜。 看着大厅里到处都是看病抓药的人，人多声音也就繁杂，闻晴拉住一个伙计问：“你们收不收药材？” 伙计问：“什么药材？” 闻晴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打开给伙计看，伙计眼睛一亮，对闻晴说：“您稍等，我去叫师傅。” 闻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了十多分钟，伙计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闻晴站起来，伙计说：“这是我们魏师傅。” 闻晴说：“魏师傅，我有些药材，想问你们收不收？” 魏师傅说：“我先看看。” 把闻晴带到角落的一个柜台，闻晴把纸盒放在柜台上，打开大盒子，里面好几个小盒子，魏师傅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朵紫红色的灵芝，其余盒子里有人参，黄精、天麻、三七，品相都特别好，药味也非常浓郁。 魏师傅问：“姑娘，还有什么？” 闻晴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捆石斛放在柜台上。 他一样样仔细分辨，最后拿起人参，说：“看这个芦头和参身上的纹路，这棵人参应该不少于80年。” 闻晴算了一下，这是她在云滇时在山里采的，采的时候差不多有40年，空间里种了7年，堪比80年了。 魏师傅打开石斛，问：“可以尝尝吗？” 闻晴点头，他掰下一节，放入口中仔细咀嚼，抬起头来，对闻晴说：“这些药材的质量都很好，我们按照一等收，黄精6元一斤，天麻12元一斤，石斛50元一斤，灵芝200元一斤，人参有80年，这个比较难得，一支算8000元。” 闻晴点头成交，这个价格与她打听来的差不多，魏师傅拿出小称把这些药材都称了，一共给了112万元。 闻晴又去了另一家中药店鹤年堂，又卖了一批草药，赚了7000多元，两批药材赚了19万元。 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很快到了9月份，开学就是大三下学期，闻晴上学期成绩依然是全年级第一，但是班长刘文明宣布的奖学金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那个找她换名额的女生高敏倒是在名单里，不知道是怎么评选的。 闻晴去问了班导，班导也不清楚，只说是大家评选出来的。 闻晴上课的时候，听见有人悄悄议论，这次奖学金评选方式与以前不同，新政策要求德才兼备，奖学金评选要向积极参加学校活动的人倾斜。 上学期她的事情多，也没有参加什么学校活动，所以不符合评选条件。 闻晴只是笑笑，压根没有在意。 后来，闻晴在图书馆见到了那个高敏，那女生趾高气扬地朝她笑笑，闻晴才知道自己有可能是被针对了。 她其实不在乎那百元的奖金，甚至这个荣誉也是可有可无，她光是投资建酒坊就花了不下十万，这次扩建酒坊估计还要花五万多。 空间里的还有一百多万现金，银行账户上也有几十万，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第105章 不理解 对学校这种新政策，她很不理解，奖学金不是应该以学习成绩为主吗？课外活动只是为了锻炼学生的实践能力，怎么就成为评选奖学金的主要因素了？ 虽不理解，闻晴也不打算做什么，这个社会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不会影响到她。 她向同学打听了这个女生的背景，据说有教育部高教司的关系，连校长都不得不买账的那种。 吃午饭的时候，朱红英看见了她，端着碗坐在了她的旁边，闻晴问：“明丽上学去了？” 朱红英说：“明丽上幼儿园去了，她明年就能上小学。”又问起找房子的事。 闻晴说：“我也准备找你，给你找了三套房，都在学校附近。 有一套房子是一室一厅，35平方米，是个楼房，另一套是平房，二间房，大约40平方米，还有一套是个小院子，离得远一点，在八里庄那边，说是有三间房，价格具体商量，你想去看吗？” 这是李科长给她的信息，他老婆现在成天到处收集房源信息。 朱红英马上说：“好啊，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房？” 闻晴说：“星期天去，时间充裕些。” 朱红英默默地盘算自己的资金，准备看房后再给杨绍军打电话。 八月份天气热，闻晴又忙于酒坊的工作，很少去找庄西恩。 昨天，庄西恩给他打了电话，让她有时间去一下迅达商店。 闻晴不知道是什么事，下午下课后就骑车过去了。 庄西恩见了她，说：“哎呀，大忙人来了，暑假去哪里玩了？怎么没有过来？好歹你也是股东，也别看不起我们这个小生意。” 闻晴听他说得幽怨，不由笑了：“我不过是小股东，只拿分红，店里的事情是你们三个做主。” 庄西恩正色说：“今天请你过来就是说咱们商店的事，咱们这个店面的业主说要卖房，问我们要不要，所以今天请大家一起商量。” 闻晴问：“他想卖多少钱？” 这个门店大约150平方米，位置挺好，他们已经租了一年多，在这一片有了点名气。 “3万。”方园说，“有点贵，3万都能买二进的院子了。” 闻晴摇头，“店面是店面，院子是院子，3万买下来，现在看有点贵，过两年就不贵了。” 庄西恩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账上现金不多，“咱们的钱都砸在货里，抽不出这么多钱买店面。” 闻晴说：“差多少？咱们几个再凑点钱？” 庄西恩有点不好意思，说：“咱们账上还有7000多，差23万元，我现在有2000元。” 方园说：“我有1000元。” 林清源说：“我有2000元。” 闻晴说：“还差18万元，这样，我这里有钱，先借给你们把店面买下来，到年底分红的时候还给我。” 闻晴觉得店门以后肯定增值，自己出钱买下来是最好，但是也占了人家发财的机会，担心以后引起矛盾，所以宁愿借钱给大家，也没有要利息，以免破坏大家的友谊。 庄西恩三人都懂这个道理，对闻晴很是感激，方园说：“闻姐，您真是好人，来、来，庄哥写个凭证。” 闻晴出去一趟，三人以为她去了银行，实际上她只是出去逛了一圈，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变出钱来。 闻晴拿出18万元，房价3万元，每人应该出7500元，庄西恩借了5500元，方园借了6500元，林清源借了5500元，大家都在借条上签了字，交给闻晴保管，说好这个店面是四人共有，房管证上也必须写四个人的名字。 闻晴告辞后，顺路找了李科长，约好星期天上午去看房，李科长让闻晴去他家胡同找他。 星期天，闻晴和朱红英骑车来到李科长家，李科长爱人忙端出椅子，几人坐下后，李科长说：“我这里有几套房子的信息，一套在北佳园，是自来水厂的职工宿舍，房子是一室一厅，有35平方米，这个房子是房管所的，只能转让，转让费1500元，以后每个月3元房租； 一套房子在锦绣园，是染料厂一个人要卖的，二间平房，40平方米，产权是个人的，要3200元；还有一套是个小院，在八里庄，有四间房，大约70平方米，院子也有30平方米，要1万元。” 闻晴问：“李科长，你还有没有四合院的房源？” 李科长说：“文兴路那边有人要出售一套四合院，是个二进院子，大约有十来间房，院子的面积有7、800平方米，就是要价高，要4万元。” 闻晴说：“行，一会儿咱们去看看。” 李科长先带了两人去看房子，花了一个上午，看了三套房。 朱红英觉得小院子比较好，自己一家人住也安静，就是价格稍贵，超出了她的预算，最后选了锦绣园的平房，这个虽比百佳园的贵1000多元，但是产权是个人的，房子虽旧，但好好翻新一下就可以居住。 朱红英决定买锦绣园的平房，给杨绍军打了电话，杨绍军也赞成，她现在的存款刚够付房款，不过付款后钱包也空了，他答应这个月再寄些钱给她。 与李科长约定星期三上午来办过户，考虑到明丽在寝室等她，朱红英就不去看别的房子，自己先回去了。 闻晴跟着李科长去看了文兴路的四合院，到了四合院，发现这是一个保存得比较差的四合院，虽然比闻晴买的二进院好点，但只有前院的五间正房可以住人，东西厢房和后院的三间屋子要修理后才能住人。 李科长解释：“这家人要去港城，想卖了院子到那边生活。” 闻晴看看青砖砌成的院墙、两边的抄手游廊，正屋、厢房、倒座、耳房齐备，庭院也大，很是心动，现在这套院子卖4万元，相当于三十年后的4百万，但以它的位置和面积，以后应该不止4百万。 闻晴问：“李科长，这套院子不错啊，为什么没有人买？产权有争议吗？” 李科长说：“有人来看过的，觉得4万太贵，业主不愿意降价，就没有谈拢。 产权没有争议，房东一家人除了他都在国外，这套房是官府收回来还给他的，他们家另外还有一套比这个好一些的院子。” “房本上的名字是他本人吗？” “是的。” “好，我就要这一套，你让业主三天后办理过户能行吗？” “好的，你记得把钱带来。”约好办理交易的时间，两人分手。 闻晴从空间里拿出中药材去了仁寿堂，上次她在仁寿唐和九芝堂各卖了一些，这是最后剩下的，魏师傅见她进来，惊喜地迎出来，“小闻，我正想找你，我们有个客人想买百年人参，你有吗？” 第106章 人参 闻晴空间里的人参大多数都是小参苗长大的，所以大部分都只有50年，但也有四五株是从山里挖出来移到空间里的，生长时间比较长，上次卖了一支80年的，这种老参是买一支少一支，所以不太想出手。 闻晴问：“有倒是有，您知道，老参难得，我想自己留下。” 说完就停下了，魏师傅懂了，说“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闻晴说：“好啊，我一会儿回家拿来，到时候一起说。” 先不卖药了，她骑上车离开，魏师傅去打电话通知买家。 一个小时后，闻晴又回来了，魏师傅把她带到会议室，里面已经有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人。 见两人进来，屋里二人也站起来，魏师傅介绍说男人姓吴，让闻晴叫“吴司”，闻晴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木盒，递给魏师傅：“这株人参您看怎么样？” 魏师傅接过去，打开盒子仔细观察，递给吴司，“吴司，这株人参有150年，品相非常好。” 吴司接过来，这株人参8、9寸长，颜色微黄，参身粗壮，上面有很多芦环，参须也整齐，大的侧根有铅笔杆粗细。 他看着魏师傅，魏师傅看懂他的意思，解释道：“一般百年人参值3万到4万，但这一株长的太好，侧根都赶得上一株小一点的人参了，至少值5万元。” 吴司让年轻人从包里拿出钱，说：“这里是6万元，谢谢小闻，谢谢魏师傅，帮了我们大忙。” 买家愿意出高价，她没有理由推辞，闻晴向老魏点点头，老魏接过钱递给闻晴。 吴司慎重地把人参装进包里，带着年轻人告辞离开。 闻晴把钱收进背包，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堆药草，魏师傅验了货，发现品质很好，于是按照上次的价格收了，一共卖了3400元。 闻晴赶在银行关门前把手上的现金，连同从空间拿出的9万，一共15万存入了银行账户。 三天后，闻晴和朱红英请了假，一起去房管所办理过户。 他们到的时候，锦绣园的业主已经到了，朱红英付钱后，两人签了买卖合同，让李科长办理了新的房管证。 拿到房管证后，见文兴路四合院的业主久等不到，她急着给老公报信，中午还要接孩子，闻晴让她先走。 闻晴又等了一会儿，文兴路四合院的业主才到，那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见到李科长、闻晴，微微弯腰，算是给两人打招呼，说道：“没想到买房的是个小姑娘。” 闻晴客气地说：“主要是喜欢这套房子的格局。”两人在买卖合同上签完字，闻晴把钱递给他。 业主说：“主要是想赶紧去港城，那边还有工作等着我，这边房子不住不修整，过不了多久就会倒塌，还不如卖给需要的人。” 闻晴点头，“您真豁达。” 闻晴拿着新的房管证，上面的业主写着闻晴，不由得笑了，顺手放入空间。 反正已经请假，她没有急着回学校，骑车去了文兴路四合院。 进了院门，对面是“花开富贵”的影壁，转过影壁就是前院，正房有五间，东西厢房各二间，有抄手游廊连接正房，穿过正房西边的月亮门就是后院，后院有一栋平房，估计是给下人住的，只有三个房间。 前院的庭院大略有100平方米，院子里有一口井，栽了些树木，后院的庭院，目测至少有300多平方米，其中有一个100多平方米的池塘，水很脏，里面长着莲藕、芦苇，闻晴绕着池塘一圈，没有发现流入流出的通道，估计是在地下，后院也有一个花园，没有花，上面堆着些乱七八糟的砖瓦，看来以前这里修了房子，后来拆了。 闻晴看了前后院的房子，基本上都有问题，比如墙皮脱落，房梁腐朽，门窗脱落等，她把院门和房间门的锁都换了。 就是房间多，太费锁，闻晴搜了空间，只找到三把锁，不得不去五金商店买了二十把锁，把所有房间的门锁都换了，剩下的锁放进空间。 她有些头疼，需要修理的房子又多了一处。 这学期的专业课更多一些，要学习电子理论，汽车结构、流体力学等等，课程的压力很大，闻晴因为酿酒的缘故，还与307室的赵娜一起上化工系的专业课，旁听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 她的日常生活又恢复到二夏村、学校两点一线。 学校内她不仅常去图书馆，还要去化学实验室，晚上看书的时候就不够了，只能把书带进空间看，一晚当成一天用。 她从图书馆借了大量的书，看书做笔记搞设计，都是在空间完成。 这学期她照样没有时间参加社团活动，连陈蕊叫她参加学校的运动会，都是让陈蕊帮她报名。上课的时候，陈蕊说：“闻晴，我帮你报名参加3000米长跑和跳高两个项目，你看行吗？”陈蕊不好意思地跟闻晴说，因为这两个项目全年级都没有女生主动报名。 平津工业大学男多女少，特别是机械系，每个班只有三、四个女生，学校只能以年级为单位组织女生项目。 这次比赛是班导在班上亲自动员的，要求机械系77级必须参加全部项目，他们班只三个女生，其他两人都报了其他项目，剩下的这两个项目就交给闻晴了。 闻晴上学期没有参加运动会，她修炼功法已经六年，现在虽不能罡气外放，但是飞花摘叶伤人还是可以的，让她与普通人比赛，倒是有些胜之不武了。 既然已经报名，她就参加好了。 闻晴对陈蕊笑道：“没有问题。” 陈蕊说：“运动会的时间是10月20日，你要记住。” 闻晴点头，又说：“不过你记得到时候提醒我一下。” 放学后，闻晴去了化学实验室，学习化学物质的生成和催化剂的作用，通过学习，她对酿酒的原理、流程、微生物发酵有了更深的认识。 经过一个月，暑假做的那批清香型酒发酵结束，周末，闻晴、王建国以及其他新员工加班。 他们把地缸里的酒醅起出来蒸酒，闻晴这次没有亲自动手，更多地是指导新员工，王建国也是让他的徒弟金子聪动手。 人多力量大，两套蒸酒设备一起启动，十缸酒一天就可以蒸完，比以前快多了。 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闻晴不再守在这里，她去新酒坊那边看看扩建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她发现房子的柱子全部立起来了，现在正在砌墙。 她准备在新酒坊修100口泥窖、1000口地缸，以后长夏酒坊要做到每年生产100万斤白酒以及若干果酒。 由于白酒要陈化三年以上才能销售，她会放三分之一到空间，在空间里加快陈化时间，否则按照现在的销售情况，不久后他们就会面临无酒可卖的窘境。 闻晴与柳二爷交谈几句，了解工程进度和建材使用情况，一切正常，她也就放心离开，平时这边有柳泉看着，有事会及时处理。 第107章 种树 闻晴去到后院酒库，把里面一半酒坛收入空间，大约有二百坛，一坛200斤，共4万斤。 无意中看到院子里摆放的新设备，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没有购买灌装设备。 心里记下，回到蒸酒地方，那边已经开始出酒了，闻晴拿出一个杯子，接了一杯酒，自己闻了闻，递给王建国，王建国接过闻了闻，说：“好香。” 喝了一口，又说：“有点冲。” 当然冲了，酒头的度数高达80多度，王建国看着流出来的酒头装了半罐，搬过一个坛子开始接酒身。 王建国对金子聪说：“接酒讲究看花摘酒，有经验的师傅可以通过看滴下来的酒花来判断哪些是酒头，哪些是酒身，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要用酒精计测量一下。” 正在一旁做事的其他员工也都专心听着。 王建国看着落在酒坛子中的细密的酒花，又测试了酒精度，60多度，他又转过去检查另一个甑子蒸酒的情况，新员工们纷纷拿起杯子接酒品尝，相互讨论。 实践出真知，闻晴支持员工从实践中积累经验，在大家品酒时，给他们讲解白酒的成分和香味组成。 等到出酒口滴下的酒花变小，闻晴接酒测了酒精度，只有40多度了，赶紧换了容器接酒，解释道：“这些是酒尾，味道很淡，有杂质，不能直接用，可以倒入酒窖发酵，也可以再次蒸馏。” 这一天，他们不仅把十口地缸的酒全都蒸馏出来，又润了新粮，人多做事比较快，而且她也没有以前辛苦。 这批酒一共有35坛，王建国把新酒放进酒库陈化，他发现有些酒坛子不见了，知道是闻晴收到别处，但是没有多问，后院的酒库本就不大，确实需要给新酒腾地方。 闻晴见王建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让他赶紧回家休息，说：“你明天下午再过来，这边我找人一起收拾。” 闻晴与金子聪和其他新员工一起把甑子、灶台、工具和地面都收拾好，又给他们安排了明天的工作，才放大家回家休息。 这次酿造的清香型白酒相比以前有了明显进步，闻晴很满意。 国庆节的时候，新酒坊的扩建工程结束了。 闻晴趁假期没人，自己一个人在酒坊内安装设备，灌装设备还没有做好，但也不要紧，反正酿酒还需要一定时间，等需要罐装的时候，设备肯定到位。 闻晴给新酒坊做了十口大灶，要用十套甑子和冷却器，若干不锈钢水桶，若干大水缸、摊晾地台，运送粮食的不锈钢桶，小推车，曲房的模具、架子，酿清香型白酒的陶缸，全都需要从前院搬过来的。 现在没人，她只需要把东西收入空间，来到新酒坊后，再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就行了，完美解决搬运的问题。 现在无人打扰，她放心操作，把酿酒设备一一摆放好，把该接的管道接上，该安装的配件装好，时间过得飞快，忙了一个上午，设备全部组装完成。 她回前院吃午饭时，才发现庄西恩在院子门口等她，庄西恩说：“闻晴，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闻晴解释自己在后院，距离有些远，听不见，忙开门让庄西恩进来。 闻晴让他在院子葡萄藤下坐着休息，自己忙去泡茶，本想简单吃点，庄西恩来了，就不能太过敷衍。 她去杀了一只公鸡，一半做鸡汤，一半做辣子鸡，庄西恩是西江人，比她这个鄂省人还能吃辣。 坐下吃饭时，闻晴问道：“庄哥，今天找我做什么？” 庄西恩说：“没什么事，今天放假，出来走走。” 闻晴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庄西恩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房子已经买下来了，这是房产证，你看一下。” 闻晴接过来，上面果然有他们四个人的名字，这么一间门店，三十年后价值超过二千万不成问题。 庄西恩说：“咱们现在有两家店，生意比以前好，有点忙不过来，最近我一家店增加了两个人，现在每个店有六个店员。” 他们自行车店主要是改装自行车和卖变速自行车，方园联络上几个自行车厂的朋友，现在销售的自行车品牌有三个了，每个月可以卖600辆变速自行车。 闻晴说：“咱们店做改装也不能只做变速套件的改装，不如也做坐垫、把手、刹车的改装，这只需要定制一些零件，然后根据顾客的要求更换。” 庄西恩吞吞吐吐地说：“小闻，前年你叔不是弄来一批自行车吗？你能不能让你叔再去弄一批来？他那些自行车质量真好。” 那时闻晴去港城的时候进了一批自行车，国内生产的出口货，比内销货质量更好。 闻晴想了想，说：“行，我去问问我叔，看不能再搞一批。” 吃完饭，闻晴带着庄西恩去看她承包的山林。 爬上山，现在正是秋天，山上的秋叶已然变色，红的、黄的，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绚丽多彩；山上的野果也成熟了，闻晴边走边摘，让庄西恩带回去给方园和林清源吃。 她准备的果树苗还种在空间，现在天气渐渐凉爽，可以移栽了。 两人爬上山顶，庄西恩问：“小闻，哪些地方是你承包的？” 闻晴手一挥，“从这边到那个山沟都是我承包的。” 庄西恩有点羡慕，“我看你树洞都挖好了，准备种树吗？种什么树？” 闻晴说：“准备种果树，等树苗到了就种下去，明年春天就能种活。” 两人边走边聊，把小山坡逛了一遍，庄西恩很佩服：“小闻，你真能干。” 他家是西江农村的，自己也会干农活，知道打理这么一片山林不容易。 闻晴说：“我请了两个人帮忙做事。” 庄西恩突然问：“李叔怎么就不来了？” 闻晴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以前化妆的“李文”，于是说：“我叔这些年赚了些钱，年纪大了，现在回老家享福去了。 前些年他过得很辛苦，现在市场放开，在老家也能挣钱。” 她正在扒拉树上的野果，庄西恩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回答：“确实，现在不用偷偷摸摸做生意，机会也多起来了。” 庄西恩问清楚树苗第二天就到，没有说什么，吃过晚饭就回去了。 晚上，闻晴把树苗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山上。 第二天，闻晴叫上看林人老李、老陈，早早地上山种树。 九点过，庄西恩也到了，他上山找到闻晴，拿起锄头帮忙种树。 这些树苗在空间里种了大半年，看起来像已经生长了三、四年的样子。 由于树坑早已挖好，他们只需要把树种上，埋土浇水，速度很快，四个人一天种了三十亩地。 到下午，庄西恩直叫吃不消，闻晴也就放下手上的活，让大家早点收工，回家休息。 第108章 比赛 她承包了200亩地，准备拿出一半地种果树，剩下的种些名贵树木或者绿化树，十年后城市改造将需要大量的树木。 之后几天，庄西恩也没有再过来帮忙，闻晴三人又花了三天时间才把所有树苗都种上。 果树全部种在与二夏村相连的前山，种完树，三人又去把后山清理了一下。 留下那些长势比较好的松树、银杏、桦树，白杨树、核桃树、黄连木、广玉兰、枫树、蜡树等等，把树间的杂树、灌木清理出去。 闻晴记下哪些地方要补种树木，哪些地方可以栽种药材，她想把空间里的一些药材移植到山林。 国庆节之后不久就是运动会，闻晴报了两个项目。 下午下课后，机械系77级组织赛前训练，陈蕊临时通知她去操场训练，闻晴见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于是穿着衬衫，长裤、布鞋就去了。 在操场上，大家看着她的脚，问：“闻晴，你穿这鞋跑步，行吗？” 闻晴答：“今天是训练，没关系。” 她与系里的女同学一起，慢慢地跑着，这种速度不需要费力，跑完3000米，同年级的两位女同学都躺在地上休息，她依然非常轻松地走着，陈蕊见状问道：“闻晴，你不累吗？” “还好，我每天早上都要跑步。” 跳高的时候，她倒是用心学习了跳高的姿势，按着教练教的方法，助跑起跳，“噌”地一下跃过横杆，教练看看高度，170厘米。 他有点不相信，把横杆放好，让闻晴再跳一次。 刚才，闻晴与另外两个女生都跳过这个高度，这次大家再跳一次，三人也都过了。 教练把横杆向上升高五厘米，175厘米，只有她和一位女生跳过了。 再升高5厘米，180厘米，就没有人跳过了。 比赛那天，她穿着学校发的蓝白色运动服和白色运动鞋，第一个项目就是跳高比赛。 机械系有5个女生参加，闻晴紧跟着前面的同学，不急于冒头，别人跳多高，她就跳多高。 等到175厘米时，赛场上就只剩3个人，闻晴依旧不慌不忙，轻松地助跑起跳，过了！另一个女生则有些心慌，起跳时犯规，止步于此，一个女生则擦边过。 最后，她以180厘米的成绩获得本项冠军。 3000米长跑也是这样，机械系只有3个女生参加，其他系的参赛人数也是3个、5个不等，全校有30人参加比赛。 闻晴一直跑在队伍的中间，最后冲刺的时候，她稍微加速，以领先第二名3秒的优势拿到第一名。 这次比赛，机械系77级女生拿了四个第一，闻晴就贡献了两个，圆满完成任务，领了奖品，闻晴给陈蕊说了一声，提前回家了。 庄西恩听说她得奖，提了两斤牛肉来二夏村探望她，祝贺她运动会取得好成绩。 闻晴笑道：“庄哥，你这个奖励比我们学校给的奖励更实惠。” 庄西恩笑哈哈地说：“学校的是面子，我这个是里子。” 闻晴做了土豆烧牛肉，炒了小青菜，蒸米饭，两人也吃不了多少。 庄西恩觉得非常合胃口，问：“闻晴，你这个小院挺好的，我也想买一个。” 闻晴问道：“钱存够了？” 庄西恩说：“到年底分红，还了你的钱，我大概还剩5000元，到时候也想买个房子。 这学期的汽车结构和流体力学是闻晴很感兴趣的专业课，现在的汽车大多是货车，轿车很少，这就导致市场上缺乏省油和乘坐舒适的轿车。 就连她从港城买来的吉普车，百公里油耗高达二十升，坐起来特别颠簸，特别不舒服。 上了几节课，闻晴觉得教授对汽车结构这门课的讲解有些流于表面，只是泛泛介绍了国内汽车行业的现状，对未来国际市场上汽车的发展趋势预判不足，就连汽车结构也只拿国内常见的新生牌货车做范例。 不过也可以理解，国内大部分汽车都是模仿老大哥的，样式功能三十年不变，虽然可以让他们这些学生初步掌握汽车结构，但是并没有启发学生们对未来汽车发展趋势的思考。 闻晴找到校办工厂的李厂长，不好意思地说：“李厂长，我看见咱们厂子里有一台废旧货车，我可以拆开来看看内部结构吗？我们这学期学习汽车结构，光是看书缺乏实感。” 李厂长很喜欢闻晴的这种实践精神，“可以，要不要把车子拉到地沟那边？” 闻晴迟疑，“我可能会花一个多星期，会不会耽搁您的工作？” 李厂长说：“地沟本来就是用来修车的，现在没有车修，你先用着，如果要修别的车，我再把这破车拉走。” 闻晴马上称谢，与厂子的工人一起把货车拉上地沟。 这是一辆六十年代的货车，采用的是直列六缸侧置气门汽油发动机，35l的排量，最大70马力，匹配的是4速手动变速器，非承载式底盘，刹车采用了前后鼓式制动。 闻晴先是揭开引擎盖，又钻到地沟，从上下两个方向查看车子的内部结构，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画图，到校办工厂下班的时候，才画了发动机舱的一小部分。 连续一个星期，闻晴每天都来校办工厂，拆解汽车，了解车子的结构，画出汽车的结构图。 结构图画好后，闻晴拿着图纸去找李厂长，问道：“李厂长，这车是报废了吗？” 李厂长说：“这辆车是学校运输队的，好像是因为严重超载出了事故，送过来修也没有修好，在这儿放了一年多了。” 闻晴说：“我想试着修一下，您看行吗？” 李厂长瞪大眼睛，“闻同学，你会修车？” “不怎么会，边学边修，您看行吗？” “当然没有问题，反正放这儿也是等着卖废铁。” 上课的时候，闻晴把修车的想法告诉了教汽车结构的教授武原，武教授很鼓励她这种学以致用的学习态度，建议闻晴找几个同学成立修车实践小组。 闻晴找到陈蕊，问她愿不愿意参加，陈蕊马上答应了，又找了几位兴趣相投的同学，最后修车实践小组有2个女生、3位男生。 闻晴让大家下课后到校办工厂集合，武教授也作为指导老师参加他们小组。 武教授把闻晴画的汽车结构图发给大家，“首先我们要确认闻同学的结构图是否正确？现在把大家分成两个小组，闻晴、陈蕊、王子涛一组，负责车头和发动机舱，曹新民和张玉山负责车身和底盘。” 大家围着汽车仔细对比，武教授让闻晴介绍自己画图的过程，对每一部分零部件进行了说明。 闻晴对比着介绍了自己的图纸，补充道：“武教授，图纸上只画了零部件的外观，我想再去图书馆查资料，补充完善零部件的内部结构。” 武教授点头，大家分别去补充资料。 第109章 实践小组 之后的每天下午，闻晴都与陈蕊、王子涛一起出现在校办工厂，男同学对汽车的热爱是天生的，听李厂长说，曹新民和张玉山天天干到深夜，闻晴三人对视一眼，暗自加油。 曹新民和张玉山已经将车厢抬了下来，车架很清楚地露了出来。 他们两人仔细检查车架和底盘，对查到的资料相对比，把需要修理的地方在图纸上标记好，再去查修理方法。 闻晴把引擎盖揭开，分别检查发动机、化油器、蓄电池、发电机、机油箱等重点零部件，先检查外观，再点火查看设备运行情况。 第一次打火就遇到了问题，没能启动发动机，闻晴清洗了火花塞，又检查蓄电池，发现蓄电池已经没有电了。 找来接电线，让校办工厂的师傅开来一辆车，搭上线，就很顺利地启动了发动机，陈蕊和王子涛听着发动机嗡鸣的声音都很兴奋。 闻晴却皱着眉头，对两人说：“我听着发动机好像有杂音，你们听听。” 两人仔细听，发现其中确实混着哧啦哧啦的声音，熄了火，三人把发动机拆下来，打开发动机体，检查发动机的问题。 三人找到卡车厂家提供的原始图纸，分析发动机的结构，对其中老化的部件进行了维修或者更换，清洗了润滑油系统，更换了机油，让汽车的润滑系统焕然一新。 此外，他们三人还修理了发动机供油系统。 重新打火，顺利启动，但又出现了启动一阵后就熄火的现象，估计是发电机的问题。 闻晴三人又把发电机拆下来，发现其中的线圈老化，发电机的调节器也有问题。 王子涛说：“怎么办？换一个调节器？” 陈蕊拆下调节器仔细看，“我觉得能修。” 一个调节器不便宜。 修了好几天都没有修好，三人有些抓瞎，最后请教了武教授才修好。 他们边修边总结，遇到不懂的，还不住查资料和请教厂里的修车师傅，用了两个多月才把三大系统修好。 老式货车虽然不像后来的汽车，有着复杂的电子控制系统，但也采用了一些电路控制手段，他们又花了两个星期重新恢复汽车的电子系统，三人的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 曹新民和张玉山更换了刹车鼓，修好了制动系统，又利用了校办工厂的设备，加固了货车底盘，花了大力气把因事故变形的车架修好。 汽车修好后，厂里的司机开出去跑了一圈，完全没问题。 看着破破烂烂的车子外观，感觉配不上他们的辛勤劳动，5个人找到李厂长，重新给汽车喷上漆，这台车可以说是旧貌换新颜。 学校运输队马队长听说卡车已经修好，急忙来到校办工厂，看着修整一新的卡车，笑的合不拢嘴，跳上驾驶室点火启动，开车绕着学校一圈，感觉像新车一样。 马队长感谢了带队的武教授，又对五个同学说：“谢谢同学们，经过我们运输队的商量，决定给你们一千元奖励。” 闻晴代表大家道谢：“谢谢马队长，修理这个车子花了不少零件，都是校办工厂出的，钱我们就不要了，您给厂里就行了。” 李厂长很高兴同学们懂事，马队长把钱给了李厂长，还是坚持请武教授和同学们吃一顿以示庆贺。 这个大家都没有推辞，席间，闻晴在大家的催促下，起身对马队长说：“马队长，我们想学开车，您能帮个忙吗？” “这个包我身上，我找老师傅带你们，保证让大家学会，你们都会修车了，开车很容易的。” 这时考驾照不仅要考开车，还要考修车。 五个人又结伴学车，一个月后大家都通过考试，拿到了驾照，这也到了期末。 闻晴私下找马队长买了不少汽油、柴油，现在她的车子、发电机、自动喂鸡器、拖拉机都要用油，买汽油柴油虽然要指标，但运输队有计划外用油的来源，只要肯出高价，总能买到。 有了修车的经历，大三下学期汽车结构的考试对闻晴来说不难，流体力学需要很多计算，闻晴倒是费了些力气，化工系的课程她是旁听，不用参加考试。 1981年1月末，寒假到来，闻晴与307寝室的同学告别，自己先去了南昆给赵老送酒。 这次赵老没有付完货款，暑假她给赵老送了9000瓶，货款是675万元，赵老已经给她付了59万元，还差085万元，她顺便向赵老了解具体原因，难道是她的酒有问题？ 到了南昆，闻晴先去金鸡坊找赵老，结果发现商店里不仅有长夏的酒，还有其他品牌的白酒，闻晴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这就是赵老违背了他们的约定。 闻晴问店员赵老去哪里了？店员回答赵老现在不大管事，管事的是他的小儿子赵伟。 于是，闻晴去了赵老在市中心的家。 赵老见闻晴来了心里还是很高兴，问：“小闻，这次带了多少酒？” 闻晴估计赵老可能不知道儿子的做法，于是说：“赵老，今年下半年我发现咱们的销售情况不是很好，上次送过来的9000瓶酒没有销售完，您这儿有什么问题吗？” 赵老有些尴尬，也知道闻晴来找他的意思，说：“不好意思，我小儿子办理了停薪留职，现在是他管理代销店，我马上让他把货款付给你。” 闻晴点头，建议：“赵老，我们一起去代销商店看看。” 闻晴与赵老一同来到金鸡坊，店员见老爷子过来，忙来招呼，赵老挥挥手，让他不用管自己。 赵老看着货架上的白酒，不仅有长夏清酿、长夏特酿，还有一种川酒、一种贵酒。 赵老更显不自在，他最近两个月生病，一直在家休养，于是对店员说：“马上把你们经理找回来。” 又对闻晴说：“我马上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闻晴点头，坐下等赵伟。 赵伟急匆匆回来，见自己父亲和闻晴在店里等他，心里一突，忙笑着说：“爹，我出去跑业务，您有什么事？” 赵老生气地说：“小闻的货款你怎么没有按时付过去？” 赵伟笑意不减，“哎呀，长夏酒销售不是很好，还有一些没有卖完，所以货款就没有汇过去。” 赵老指着货架上的川酒和贵酒，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110章 承兑汇票 赵伟说：“这是朋友的酒，拿过来试着卖的。” 闻晴解释道：“赵哥，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代销商店只代销长夏酒，就是这个商店也是我的。” 赵伟看着他爹，赵老点头，不由语塞，三人就下一步的合作进行商谈。 赵老马上把8500元付给闻晴。 赵伟觉得长夏白酒不如川酒、贵酒好，想扩大代销面，赵老觉得长夏酒已经在云滇有一些名气，不愿意放弃这部分客户。 三人商量后，改为由赵伟租下这个门店，自己开一个酒类商店。 闻晴看在赵老的面子上，租金比市场价低了20，一年仅2000元，按年付。 至于货款，赵伟照样是先付一成，同时给她银行承兑汇票，半年后付款。 商量好后，两人重新签订了租房协议和购销合同，赵伟找了人民银行的朋友，办妥了银行承兑汇票。 闻晴这次依然送来9000瓶白酒，总价675万元，拿了8750元的现金和一张6075万元的半年期银行承兑汇票。 赵老对闻晴有些抱歉，闻晴反过来安慰他，说：“赵老，您现在就该保重身体，赵伟哥还是很有经营头脑的，您不用担心。” 闻晴倒是很高兴，以前是因为与赵老合作比较久，感激赵老，所以提供房子和货源，大家的合作基于信任，实际上是没有保障的。 现在把合作方式明确下来，有了银行承兑汇票，她就不怕赵伟拖欠资金。 办完事情，闻晴去了南路旧货市场。 春节前，旧货市场热闹非常，她发现这里还是有很大的变化，买卖东西的人更多，货物品种也更丰富。 闻晴徜徉在市场，在一个地摊上发现了一块奇楠香木，一串藏密天珠，奇楠香有二尺长、八分宽，天珠看上很陈旧，但是拿在手上有一种奇怪的能量，闻晴花了1000元买下两件东西。 在一个旧书店，闻晴买了一本海洋鱼类大全，一本本草，都是图文对照，闻晴觉得有趣，准备在火车上看。 她漫无目的地在市场里逛着，走到一个古董商店外，闻到一股香味，推门进去，里面燃着藏香，这是一家经营藏地物品的小店。 云滇在南诏时代就开始信仰密宗，密宗相关的物品在这里也比较受欢迎，这家店里有转经筒、唐卡、念珠、钵盂，还有一种音钵，用木锤轻敲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闻晴买了一块蜜蜡、一幅唐卡和一个音钵，只花了780元，店家小姑娘送了她一盒藏香，说：“姐姐，打坐的时候燃这种藏香很容易入定呢，不打坐燃这种香也会让人心神宁静。” 闻晴谢了她，见时间不早，坐车去了火车站，买车票回平京去了。 回到二夏村，闻晴的酒坊也该进行年终决算了，这是酒坊经营的第一年，酒坊的产量有3万斤，销售21万斤，净利润3万元，闻晴给王建国、柳泉分别发了300元奖金，相当于他们10个月工资，19位新员工也给了50元的红包，也相当于2个月工资。 大家都很高兴，新员工是十月份才上班的，这才两个月就拿了100元钱，对农村人来说确实非常高了。 柳队长表扬闻晴做人实诚，没有亏待村里人。 闻晴对柳队长说：“村长叔，春天您不是说有山楂要卖吗？现在还卖吗？” 柳队长问：“你要做山楂酒？山楂的收购价多少？” 她准备做山楂酒，山楂酒的卖价比较便宜，所以收购价只能出到2角钱一斤。 柳队长很意外，春天他就是那么说了一嘴，哪知闻晴就记住了。 那一大片山楂林，大约可以结2万斤山楂果，原来山上的山楂都是大家随便摘，不值钱，现在闻晴以每斤2角钱收购，可以得一笔钱了。 柳队长回去给村民报告了这个消息，组织人力采摘，说好了只摘好果子，卖山楂的钱年底一起分配。 闻晴安排了工人收购山楂，自己去找庄西恩。 春节前，迅达自行车店的生意好到爆，庄西恩三个人和六个柜员都不停地接待客人。 年末，经营效益好的单位都会给员工发奖金，拿了奖金，年青人都要买点东西奖励自己，现在自行车就像前世的小轿车，是年青人的最爱。 迅达的自行车品牌多，又可以改装，所以来买车的人多。 闻晴见状很开心，她也是股东，与庄西恩打了招呼，两人去到店外说话。 她问道：“庄哥，你是不是还想买房子？买多大的？” 庄西恩说：“我现在只有5000元，听方园说可以贷款，所以15万元以内的都可以。” 闻晴点头，说：“我去问问，下午过来给你答复。” 蹬着自行车去了房管所找李科长。 闻晴提着一只鸡、一只兔来到李科长办公室，李科长的中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全身打扮已完全不同。 闻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旧中山装，袖子和衣摆打着补丁。 现在穿着合体的西装，虽然做工不是很好，款式对闻晴来说过于合身了，但李科长自己的感觉很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味道。 闻晴把鸡兔放在一旁，李科长连忙推辞，连声让闻晴坐下歇歇。 办公室里烧着炉子，温度有些高，闻晴把外面的长棉衣脱下，露出里面的毛衣。 两人寒暄后，闻晴问道：“李叔，我有个朋友想买房子，您这儿有什么房源？” “什么样的房子？” “最好是院子，其次是平房。” 李科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说道：“有三个院子，一套是你上次去八里庄看过的，三间房，80平方米，业主要价1万；一套在北城景成路，四间房，90平方，主业要15万；一套在南城永定河边，四间房，80多平方，喊价12万。” 闻晴记下房屋信息，说：“我给我朋友说了再给您回话。” 请李科长吃了午饭，李科长把东西送回家，闻晴去商店找庄西恩。 把三套房子的信息给庄西恩说了，庄西恩心里默默思考，考虑了周边环境，今后孩子上学的问题，最后说：“咱们先去这三个地方看看再说。” 下午，庄西恩把商店交给方、林二人，与闻晴一道去到房管所。 李科长陪着他们走了三个地方，南城的院子在火车南站附近，在一片杂乱的胡同里，房子是用石头加砖修的，比较陈旧； 北城的院子离迅达商店有十多公里，骑车太远，主要是附近没有好的学校； 八里庄的院子就在师范学校后面，虽然是三套房子中最小的，但是房子保存得比较好，离迅达商店比较近，骑车只要半小时，价格也是最低的。 庄西恩说：“就八里庄的房子。” 虽然只有三间房子，但结婚后也够住了，他现在有5000元，只需要贷款5000元就行了，对他来说压力较轻。 第111章 表白 李科长说：“小庄，什么时候来办过户手续？” 庄西恩想了想，说：“三天后，我们去你那里。” 上次借闻晴的钱还没有还，庄西恩不好意思再找她借钱，告别闻晴后立即去找了有过合作的五金商店徐经理，两人已经是好朋友了。 现在个人贷款比较慢，但是五金商店有贷款指标，可以随时向银行贷款。 庄西恩找他商量贷款的事情，五金商店去向银行贷款，然后借给庄西恩，以后庄西恩把钱还给五金商店，五金商店再还给银行。 这样做虽然不太符合银行的规定，但很多贷不到款的人都是这么操作的。 庄西恩给了徐经理200元，算是手续费，谈好后，两人去银行网点办了手续。 他本来只想贷5000元，但现在迅达商店还没有分红，索性贷了1万元，先把房子买下来，装修还要花钱，如果用不上再还掉就行了。 三天后，庄西恩去办理了过户手续，按照闻晴叮嘱的，给了李科长200元的手续费。 庄西恩买了房，立即约闻晴周末去看房，他们三人说好周末轮流休息，这周恰好庄西恩轮休。 闻晴到的时候，庄西恩已经在院子门口等她了。 走进院子，院门斜对着三间房屋，大约80多平方米，还有30多平方米的院子，院子是庄西恩收拾过的，看起来干干净净。 闻晴有装修院子的经验，说道：“庄哥，你这个院子还是不错的，三间正屋每间都有20多平方米，够大，空间也够高，看着比较敞亮； 房屋的地基是用上好的青石砌成的，也牢固，就是有个问题，没有厨房和卫生间，做饭做卫生比较麻烦。” 庄西恩说：“在院子里搭两间房子怎么样？” “不好，这样院子会显得非常狭窄。” 闻晴停顿一下，继续道：“你可以把房子改成两层楼，楼下三间房，一间做客房，一间做客厅，一间隔成前后间，分别做厨房和卫生间，冬天厨房烧火，卫生间也有热气。” 她指着房子说，在屋子四角挖地基，起承重墙，楼梯从屋子外搭上去，二楼同样建三间房，前面是走廊，互不打扰；卫生间与主卧室做成套间，打通上下水； 冬天，厨房烧灶可以给上面的房间输送热气供暖，楼下客厅砌壁炉，也可以给楼下客卧和楼上主卧供暖。 这样就变成3室2厅1厨2卫，足够一家人使用。 庄西恩觉得这个方案不错，闻晴把胡师傅的电话给他，让他自己联系胡师傅。 下午，庄西恩、方园、林清源和闻晴在一起做商店的总账，他们两个商店一共销售了5000多辆自行车，卖了2000套变速器，营业额150万，净利润205万，拿出5000元给店员们发年终奖，四个股东每人5万元，林清源去银行取了20万现金，分成四份给了四个股东。 庄西恩三人把借闻晴的钱还了，每个人手上还有差不多4万多，林清源说：“明年还要进货，所以大家每人出5000元，算是商店找股东借的，明年年底还。” 写好借条，剩下的钱才算是自己的。 晚上，大家在一起聚餐，算是闻晴这个甩手股东慰问三个管理层，他们就在商店不远处找了一家羊肉锅子，庄西恩拿出一瓶酒，方园说：“庄哥，这不是闻姐家的酒吗？” 闻晴看了商标，说：“是长夏清酿，53度的，大家给提提意见。” 林清源端起酒杯，尝了尝，说：“闻姐，这个酒不错啊，比上次喝的酒好喝。” 这是酒坊改良工艺后出的清香型白酒，入口甘甜。 闻晴说：“暑假的时候我出去学习酿酒，回来后优化了我们的酿酒工艺，现在长夏清酿的基酒全是三年以上的陈酒，口感更香醇。” 闻晴谈起这一年的经历，说到维修汽车，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听说闻晴已经拿到驾照，更是羡慕。 庄西恩他们也谈起了迅达商店的生意，大家对一年赚20万觉得很意外，不过也很自豪。 方园说：“我妈说我一天尽不干正事，非要让我找个正式工作，你看，哪家厂一年能发这么多钱？” 庄西恩提起商店以后的发展方向，大家都认为修车不赚钱，还是要卖车。 林清源说：“我听说冀中市有个自行车厂经营不下去了，正在找人接手。庄哥，你说我们可以接吗？” 庄西恩问：“什么厂？多大的规模？” 林清源介绍了那个厂子的情况，原来那个自行车厂是冀中钢厂的下属单位，是为了安置工厂的员工子女办的，算是厂里的大集体，厂子不大，每年大约能够生产1万辆自行车。 现在因为自行车质量不好，卖不出去，大量积压，加上管理松散，不少职工偷拿厂里的材料，导致每况愈下，工资都发不起，职工天天找钢铁厂的领导闹，搞的钢铁厂领导头疼不已。 庄西恩静静地听着，现在私营企业刚刚出现，接一个厂，他还是有点担心。 于是问道：“有人愿意接手吗？” 据林清源的消息，有两个厂愿意接，但是条件没有谈拢，具体的什么原因不清楚。 吃完饭，庄西恩送闻晴回去，路上问：“闻晴，你觉得可不可以接？” 闻晴说：“如果条件合适，我觉得可以接。”她觉得做实业才有发展前途。 庄西恩点点头，眼看闻晴骑上车要走，鼓起勇气说：“闻晴，你等等。” 闻晴看着他吞吞吐吐又有些害羞的样子，心里一动，下了车，说：“什么事？” 庄西恩说：“闻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闻晴忍住笑，“挺能干的，能吃苦。”要不然也不会爬火车、住地下室。 庄西恩说：“那我能不能当你男朋友？”说完，脸烧的绯红，好在是晚上没人看得出。 只是两人站得近，闻晴感觉这人身上的温度猛然升高，快燃起来了。 闻晴说：“庄哥，你是认真的吗？” 庄西恩红着脸点头，“我喜欢你。” 闻晴顿了顿，说：“让我想一想。” 庄西恩见她没有拒绝，心里有了希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咧开嘴笑了。 闻晴摸着发烫的脸蛋，庄西恩常常对着她欲言又止，让她一早有了猜测， 庄西恩一个人来平京打拼，交往这么久，也没有见他找过其他女人。 对她本人，先是由于她叔叔的关系，对她很客气，后来四个人组建迅达商店，合作更多，他也能公平对待几个合作伙伴，人品是没得挑的。 现在他买了房、分红也不错，可能是感觉自己有了经济基础，才向她表白，说明他还是有责任心的。 加上180厘米的身高，阳光的笑容，他们认识二年多，现在两人已经比较熟悉，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动心。 第112章 机会 这一想就是一个多星期，庄西恩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想得怎么样？” 闻晴微笑道：“想好了，先给你一个机会。” 庄西恩一把抱住闻晴，笑的见牙不见眼，“闻晴，我太高兴了。” 下午，他就把闻晴带到迅达商店，对方园、林清源官宣了，方园说：“闻姐，我一早发现这小子心存不轨。” 林清源则笑着说：“庄哥，继续努力。” 庄西恩忙着给闻晴端椅子泡茶，又拿出了自己的小零食，闻晴见他殷勤的样子，笑容也更深了。 两人开始谈恋爱后，周末经常一起逛街、看电影，多了很多见面的时间。 闻晴帮庄西恩设计院子，胡师傅看出两人的关系，见到闻晴，打趣道：“小闻，转来转去的，这套房子还是你的。” 闻晴摇头，说：“胡叔别乱说，这是我男朋友的房子，我只是帮忙。” 胡师傅知道闻晴大方，做起事情更为尽职尽责。 庄西恩扩建房屋，需要的建材也很多，闻晴帮他联系了砖瓦，他自己找五金建材公司的哥们买了水泥、石灰、钢材、玻璃，托林清源去西边山里买了一些木材，准备好建材，装修过程中缺的小东西就从胡师傅那里购买。 闻晴画好示意图给胡师傅看，胡师傅觉得麻烦的是安下水道的事，没有街道同意，个人可不能擅自挖沟。 闻晴给了街道办负责人一些好处，把这件事办好了，胡师傅答应春节后动工。 过了几天，庄西恩对她说：“我要去冀中市一段时间，我们与钢铁厂谈好了，准备采取承包方式接下自行车厂。 厂里的生产设备给我们用，钢铁厂还给我们提供一定的钢材指标，我们自己出资金购买，厂里的工人我们养活，以后每年给厂里交十万元管理费。” 闻晴高兴地说：“太好了，你们谈下来了？资金够用吗？” 庄西恩说：“我们以迅达自行车公司的名义去承包工厂，与方园他们商量了，每人出五万，这次我们就是过去谈工人的安置问题，你能不能设计一款自行车？咱们先把生产搞起来再说。” 闻晴说：“行啊，我设计了一款山地自行车，你看用不用得上。” 这是她在上汽车结构课时，把记忆中的山地自行车画了出来，当然不是简单地复制，而是她根据印象里的山地自行车功能，结合自行车的机械特性设计出来的。 这个车与一般自行车的最大区别，是带着减震前叉，车架也更为结实，车胎更宽更厚，适合道路不太好的城市和农村。 山地自行车也可以做成变速自行车，这样他们的产品将更有竞争力。 庄西恩高兴地看着闻晴，眼里包含着感激，说：“谢谢你小晴，我去与方园、林清源商量，怎么算你的那一份。” 闻晴没有推辞，只是说：“我有事要去南方一趟，可能要花些时间，有事回来再说。” 庄西恩想，他去冀中市接管自行车厂，从接手再到重新生产，走上正轨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也没有时间陪闻晴，于是点点头。 两人同一天坐火车出发，闻晴第一站去东越。 看见她背了老大的一个背包，庄西恩伸手要帮闻晴拿东西，闻晴也没有客气，递给他，庄西恩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 闻晴的车次早于庄西恩，送她上车后，庄西恩回到候车室继续等车。 闻晴买的是卧铺票，是上铺，也不是买不到下铺，就是车上人多，少不得坐在下铺，自己也不好躺着。 还有不长眼的人，以各种理由和你换铺位，闻晴觉得糟心，干脆就买上铺。 上车后，她把大包放在行李架上，随身只拿了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布，在床铺上又铺了一块床单，这样更干净。 绿皮火车慢慢地南下，闻晴躺烦了，拿出午饭，下来坐在过道的座位上，看窗外的风景。 望出去是广阔的平原，田野上还有未融化的白雪，铁路附近的公路两旁的白杨树树叶都掉光，田间也是光秃秃的。 一条道路蜿蜒伸向村子，偶尔还能够看见老牛拉着堆得高高的柴火走在路上，田间散落着低矮的茅草房，房顶上的茅草在北风中瑟缩。 一路的风景都差不多，闻晴拿出在家里做的牛肉烙饼，就着开水吃了午饭，又爬上床铺看书。 这次她还是看那本图文对照的中国鱼类，书上分了海鱼和淡水鱼，有图形有文字说明，书页有些发黄，是60年代出版的。 闻晴觉得挺有意思的，内陆河流湖泊，除了常见的鲢鳙、鲤鱼、鲫鱼，还有鳊鱼、鲶鱼、鳜鱼等等，很多鱼都没有吃过，以后有机会一定尝尝，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晚上，等她醒来，外面已经天黑。 她下了床，又拿出干粮、茶叶蛋，去接了开水，吃了晚饭。 她在下面坐了一阵，实在无聊，爬上上铺。 虽然不能进空间，闻晴可以用精神力打理空间，精神力收割不如她亲自动手收割效率高，虽然收割得慢一些，总归一晚上收割了二十亩稻谷，相当于自己动手的一小半。 收割完后，闻晴感觉有些头痛，于是开始修炼，一圈一圈地让元气冲刷经络，特别是头上的穴位，感觉头疼渐渐缓解。 一觉醒来，听见车厢里的乘客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昨晚某些车厢失窃的事，她们这个车厢倒是没有被偷。 她望了一眼放在行李架上的大包，里面只有些旧衣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梳洗后，闻晴躺在上铺继续用精神力收割稻谷，到了中午，觉得特别饿，于是去了餐车点了饭菜，狠狠地吃了一大碗米饭。 下午五点过，火车进入诸洲，开始在山区行驶，从低矮的丘陵到连绵起伏的群山，不停地在隧道里穿行。 晚上，火车慢慢驶入东越站。 闻晴背着大包出了火车站，走在南国的街上，感觉到凉爽的风吹过面颊。 春节将到，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多，许多青年男女深夜了还在外面闲逛，闻晴心道，还好东越晚上温暖，如果在平京，还不冻得你鼻涕直流。 深夜的街上还有人卖凉茶、肠粉，闻晴闻到香味袭来，寻味找到一个摊子，放下包，拉出凳子坐下，要了一碗排骨凉瓜汤，一份肠粉，温热的汤十分鲜美，肠粉也好吃，软糯咸鲜，闻晴吃完一份，又点了一份吃下。 吃完饭，趁着天黑，闻晴走到无人之处，用精神力探查一周，拿出自行车，骑上车向市区而去。 骑了大约半小时，闻晴见到旅馆的霓虹灯，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把自行车收进空间，背着大包推门进去。 东越这边已经不检查介绍信，闻晴要了一个单间，又问了洗澡的地方，进门放下东西，就拿了香皂、换洗衣服去洗澡，回来上床睡觉，无梦到天明。 第113章 渔村 第二天，闻晴外出逛市场，东越这边气氛更开放些，现在城里已经有了一些自由市场，有卖衣服的、卖手表的，卖鞋子的，卖什么的都有。 闻晴趁机把三轮车拿出来，到市场上卖茶叶和苹果酒，还别说，北方不太好卖的苹果酒，这边倒是有市场。 闻晴打开一瓶酒作为样品，欢迎大家品尝。 一下子，闻晴的三轮车前就排起队，闻晴拿出几个杯子，一个热水瓶，一个人可以喝一小杯，喝完的杯子用热水烫一下，算是清洗，现在的人没那么讲究。 这一批苹果酒是闻晴前年陆续酿好的，在空间里放了一年以上，相当于五年陈酿，苹果酒倒在杯子里呈现出一种蜜糖的颜色，酸甜可口，除了苹果香气，还有些浆果味。 她报的价是六元一瓶，也不贵，喝过的人百分之八十都要买上二、三瓶。 也有人为了蹭酒喝，反复过来排队，闻晴也不生气，直到那人自己不好意思了，才买了两瓶酒离开。 酒可以试喝，茶叶也可以试喝，闻晴包了一些只够泡一次的茶叶包，分发给询问的人。 她制的茶属于青茶，茶香扑鼻，第一天，闻晴就卖了65瓶苹果酒，48盒茶叶。 第二天，闻晴又去市场摆摊，有几个昨天买过酒的人今天又来了。 一个老大爷说：“姑娘，昨天晚上喝了两杯苹果酒，我老伴说我的呼噜声都要小些，也睡得好，今天再来买五瓶。” 递了三张大团结，买了五瓶酒，高兴地走了。 她酿苹果酒用的是空间里生长的苹果和空间里的泉水，虽然不是什么天材地宝，胜在无污染，品质是杠杠的。 闻晴照例带了热水瓶和杯子来，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热开水，拆开一包茶叶，从里面拿出五六片茶叶，泡在杯子里，青翠的茶叶在杯子展开，茶香随着热气散发出来，茶香四溢。 路过的人看着茶水，不由过来讨杯水喝，这一喝立即觉出这个茶叶的与众不同，甘、香、轻，喝一口满口生津。 问起茶叶价格，闻晴的定价是200克一盒15元，算是便宜的，茶叶的包装盒也好看，算得上价廉物美，马上就过春节了，买回去送礼也不寒酸。 闻晴的摊子前人来人往，到下午就卖出去200瓶苹果酒和80盒茶叶。 本打算在东越多待几天，多卖一些茶叶和苹果，现在苹果酒和茶叶卖得快，估计她还有时间去港城那边转转。 她空间有大量翡翠、鸡血石，准备卖几块出去，眼看花钱的地方多了起来，手上没钱心里有些没底。 几天后，闻晴把空间里的苹果酒和茶叶卖得七七八八，就乘车去了东越东南的小渔村。 小渔村很是繁忙，不断有渔船停靠和出港，就是码头上没有多少机械装卸设备，一台绞盘式卷扬机就称得上先进的机械化设备，大多数东西还得靠人力搬运。 闻晴在码头逛了一圈，去到渔村附近，现在已经不能称为渔村了，应该是一个镇的样子。 沿着公路两边搭了很多商店，居民们就在自家屋外撑起凉棚，摆了摊子卖东西，有卖百货的，卖衣服的、卖塑料用品的、卖电子商品的，琳琅满目，种类十分丰富。 闻晴慢慢逛，看见合适的就上去问价格，上衣一般三、五元一件，运动胶鞋二、三元一双，收音机十元一台，相机就要贵些，要三十元一台。 她去拿了一批牛仔裤和款式新颖的上衣、连衣裙，光看不买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有时候看到一些人鬼鬼祟祟地钻进巷子深处，大约是拿水货的人。 她粗粗地逛过，走到镇子外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海和几十公里外起伏的山脉。 闻晴找了一个地方进了空间，好好休息一下。 在等待的时间，她开着收割机收割了100亩田地的庄稼，把粮食摊在地上晾着，闻晴回小竹楼休息了一阵，看了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她出了空间，从白天看好的地方钻出了铁丝网，静静地走入海水中。 冬天，天寒地冻，管理比较松懈，闻晴才放心地选这个时候去。 这次她照样是游去对岸，两岸距离差不多四五十公里，她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天亮前到达对岸。 按照她的功力，在黑夜的掩护下，依然花了五个多小时才游到了对岸。 避开有气息的地方，闻晴在黑暗中摸上岸。 上岸后，闻晴走进树林，见四周寂静无声，进入空间。 当年她是以李文的面貌去的港城，现在身份证件还放在空间里，这次她依然化妆成李文的样子，取出摩托车骑着向港城而去。 她很少用到摩托车，只是因为空间田地面积太大才使用，在空间外，摩托车还是太显眼，还不如用自行车或者小汽车。 从海边去九英街骑了一个多小时。 天刚亮，路上行人不多，闻晴走在路上，看见路边的树木依然浓绿，迎面吹来的风也仅仅是凉爽，并不寒冷。 她骑得不快，后面不停地有其他摩托车超过，又骑了一段路程，她在路边休息，拿出在东越买的一盒虾饺，一口一个慢慢吃完。 又过了两个小时，她才到达港城，这次她没有去海湾的五星级酒店，只在中环找了一间干净的酒店住了进去。 站在窗口往下看，街边霓虹灯架依然闪烁，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忙景象。 闻晴拉上窗帘，进入了空间，她先去把田里的庄稼全部收完，又去湖边洗了手，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看着池塘里开不败的莲花，闻着闻着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闻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书房选了几块翡翠，一块一公斤多的糯种祖母绿，一块一公斤左右的冰种阳绿，一块二公斤左右的无色玻璃种翡翠，看起来像是水晶，不知道值不值钱？ 闻晴去到鸡血石仓库，捡出两块石头解开，两块石头都只有三分血，但是底子很好，血的图案也漂亮，一块有半斤，一块稍大，有一斤半。 闻晴把这些石头装进盒子，放进了背包，换了一套西装，去到上次卖翡翠的辉煌珠宝。 闻晴出发的时候给叶经理打了电话，二年前，闻晴卖翡翠就是找的他，约好上午十一点在店里见面。 闻晴推开玻璃门，走进金碧辉煌的辉煌珠宝，给大堂经理解释了她与叶经理的预约，大堂经理马上把她带到楼上办公室，敲门说：“叶副总，李先生到了。” 见面后，闻晴笑着说：“恭喜叶总高升。” 叶一杰也笑道：“李先生，两年没见，依然神采奕奕。” 二人握手见礼，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闻晴说：“不知道叶总对翡翠是否依然感兴趣？” 叶一杰就是因为找到高品质翡翠，给公司创造了很大的利润，加上他八面玲珑，合了董事长的胃口，一下子提到副总的位置。 第114章 跟踪 “当然需要，不知道李先生可以给我什么惊喜？” 闻晴拿出三块翡翠，叶一杰心里万分高兴，但依然镇定地一块一块拿起来观看。 这三块翡翠是明料，并没有打磨，一块是一公斤左右的糯种祖母绿，一块是一公斤左右的冰种阳绿，一块是两公斤左右的无色玻璃种翡翠，三块翡翠都不小，可以做出不少首饰。 叶一杰忙对闻晴说：“李先生，您这三块翡翠料子都很不错，不过为了更加慎重，我要请公司的设计总监来看看。” 闻晴点头示意可以。 叶一杰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闻晴抬头望去，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 叶一杰介绍道：“李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总监廖先生。” 闻晴站起来，微躬身抱拳叫道：“廖先生好。” 廖老一进门就看见茶几上摆着的三块翡翠，一边心不在焉地与闻晴寒暄，一边盯着翡翠，一坐下就拿起那块无色玻璃种翡翠。 他对着灯细细查看，又用放大镜观察翡翠的内部结构，底子非常细腻，整块翡翠晶莹如水，握在手里有温凉如玉，确定是品质上佳的玻璃种无色翡翠。 又拿起那块糯种祖母绿，糯种的底子有一点絮状物质，但是在浓绿的颜色下很不显眼，只觉得浓郁欲滴。 最后那块是冰种阳绿，这种颜色的翡翠做成的首饰颜色鲜亮，非常受女人们喜爱。 关键是每一块翡翠都够大，可以抠出不少手镯，之后还能得不少玉牌、挂件和珠子，廖老看了一个多小时，闻晴也不急，只在一边喝茶。 半晌，廖老放下翡翠，说：“李先生，不知道这几块翡翠怎么卖？” 闻晴说：“这一块玻璃种无色翡翠至少可以做10只手镯，这块祖母绿也可以做10只以上手镯，这块阳绿可以做8只手镯，三块翡翠一共3000万，您看行吗？” 刚才在店里经过时，闻晴看见了柜台里翡翠首饰的标价，一只冰种的苹果绿手镯都要卖50万。 双方讨价还价一番，最后以2800万达成交易，大家都满意。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二点过，闻晴简单地吃了午饭，拿着支票去了商业中心的丰收银行，确定2800万资金到账。 下午，闻晴去了古玩街，准备出售三块鸡血石。 她沿着古玩街，看着大大小小的古玩店，琳琅满目的商品，发现不少老外也在淘东西。 闻晴选定一家叫做艺古斋的商店，这家店挂着不少书画作品，也有文房四宝出售。 推门进去，商店里没有其他顾客，一个人正在窗下裱糊书画。 厅堂里有一个柜台，柜台后是古色古香的多宝阁，上面放着古典雅致的瓷器，柜台上放着一只土瓶，里面插着一束玫瑰，为原本冷寂的厅堂增添了一抹鲜活。 闻晴一边看东西，一边观察店家裱糊书画的动作。 柜台里放着二块鸡血石印章、二块和田玉印章、一块黄田石印章，四方砚台，还有三支毛笔、一盒墨锭。 闻晴又去看多宝阁上的东西，一对粉彩梅瓶像是晚清或者民国的出品，一个钧瓷笔洗，一个青花大盘，还有几叠宣纸和书贴。 闻晴看了一圈，见老者还没有忙完，于是走到老者身后，静静看着他裱糊画作。 这是一幅山林秋色图，崇山峻岭，飞瀑流水，红叶似火，背着行囊的脚夫，坐在亭子里的仕子，形成了一幅宁静的秋日画卷。 良久，老者把裱糊好的画作摊在书案上晾干，在一角的水盆里洗了手，走来对闻晴说：“先生，您好，久等了。”拱了拱双手。 闻晴笑着说：“没关系，我还没有见过怎么裱糊画卷呢，也让我涨了见识。” 又对老者说：“不知道你们店收不收鸡血石？” 老者说：“能先看看吗？” 闻晴拿出二块鸡血石放在柜台上，老者拿起鸡血石一一细看，含血量都有三分之一以上，颜色红亮，石质很细腻温润。 较大的那块石头呈梯形，较小的那块呈椭圆型，老者拿出电子称，称出大块鸡血石有830克，较小的那块有370克。 老者回头问：“先生，你打算怎么卖？” 闻晴说：“现在鸡血石矿枯竭，卖一块少一块。这也是我好不容易收到的，两块800万。” 老者说：“看来您也是行家，最近几年，市场上确实很难见到鸡血石，但两块800万也太贵了。” 老者还价700万，最后以750万成交。 这一次闻晴变现3550万，全部存进丰收银行的账户。 办完事情，闻晴打算给酒坊添一些设备。 她订购了十万个酒瓶，又去港口街买了一条日灌5000瓶的灌装线和一台旋盖机，还买了5000公斤高卢国产的果酒酵母。 想到自己有三个院子要修，平京不好买建材，于是又买了一批水泥、玻璃、钢材、铝型材、电线、瓷砖、席梦思、沙发、连抽水马桶、水龙头、花洒都买了，只是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一共花了100万。 想起上次庄西恩问起自行车的事情，闻晴去买了5000辆山地自行车，这次是国外的品牌，与品牌经销商搭上关系，希望他们去内地商谈合作。 港城也有经营粮食的公司，闻晴把空间里的粮食只留下5000斤，其他全部打包卖出去，一共卖了三十多万斤各类粮食，收入40万港币。 她用这笔钱买了白糖、食用油、汽油、柴油。 闻晴这次是专门来大采购的，去到港城着名百货公司，给她和庄西恩买了不少衣服，包包、以及家居用品，连鸭绒被都买了五床。 又去药店买了五颗真正的安宫牛黄丸，不是买不起，只是买多了也没什么用。 灌装生产线和旋盖机需要等待几天才能到货，闻晴又去古玩街买了几幅油画，据说是19世纪的作品，她把那幅山林秋色图也买下了，作者是一个姓谢的画家，虽然不如四大家、八大出名，也是近代的知名画家，闻晴喜欢他的画风，花了十万元买下。 四天后，灌装生产线和旋盖机被送到了海港的仓库，闻晴把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这次来港城的目标已经实现。 她去丰收银行见证券经纪人，了解这几年的交易情况，对方把她账户上的资产打印出来给她看，闻晴高兴地发现账户的资产已经达到6000多万，两年多时间实现了翻倍。 她索性把账户上剩下的2300万全部转到证券公司保证金账户，让经纪人买了漂亮国的一家着名药企的股票，她记得这家企业以后会出一种很好的药。 最后，到律师楼做了公证，把自己的股票和账户转让给自己的侄女闻晴，到时候闻晴可以凭自己的身份证件和公证书来办理手续。 办完这些事，闻晴回到酒店退了房，跨上摩托车，一溜烟就往后山骑去。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有人窥视，现在她用精神力探查到后面有一辆面包车跟踪她。 她故意慢慢骑，这车本可以超过她，但一直坠在后面，可见是在跟踪她的。 当她停下来休息时，那车也大咧咧地停靠在路边，这也太肆无忌惮了。 第115章 还击 走了一个小时，闻晴已经进入山区，盘山公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当她骑到一处密林边时，面包车突然加速，在她前面横着挡住了去路，把摩托车逼到路边停下。 闻晴跳下摩托，站在路边，从面包车下来三个拿刀的男人，闻晴借着背包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匕首。 来人并不说话，三人把她围住，中间一个男人挥刀砍来，她长腿一踢，把他手上的长刀踢飞，自己也跳出了包围圈。 突然，闻晴感到汗毛竖立，她一个打滚翻出一丈远，滚到一棵树后。 抬头看见面包车里伸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闻晴猛地一侧身，闪到面包车后，蹲下，一个抬臂，把面包车掀翻。 “砰”，一声枪响，但是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闻晴又给三个男人一人一颗石子，击中了这些人的脑袋，血从脑门上流到脸上。 趁三个人手忙脚乱，闻晴一人一脚，把三人全部踢下山坡，又把侧翻的面包车推了下去，山坡下是个水沟，不太深，车子翻滚下去虽不致命，但弄上来也不容易。 闻晴翻身上车向山上驶去，走过两个山头，闻晴搜索一番，见无人注意，把摩托车收入空间，自己则悄悄滑下山坡，潜到那几个人附近，看这几个人后续还要做什么。 等了不一会儿，那三个被踢下山坡的人把面包车抬起来，把车里那个拿枪的人拖了出来。 三个人只是脑门受伤流血，看起来比较吓人，实际上受伤不怎么重，而车上那个人，在车子翻转下去时撞在玻璃上，受伤还挺重的，抬出来的时候都动不了。 四人骂骂咧咧的，有骂闻晴功夫厉害的，有骂见鬼了的，有骂彼此不给力的，最后抬着受伤的男人爬上公路，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走去。 闻晴老远跟着他们，走了大约二公里，其中一个男人找到一个电话亭，打了电话，几个人不再走，就在路边等着了。 闻晴远远地看着，大约等了40多分钟，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把4个男人接上车朝山下开去。 闻晴拿出吉普车跟上面包车，走了半个小时，见面包车开进了临海公路边的一栋别墅。 闻晴开着车继续经过这栋别墅，又走了三公里，才找到一个无人之处把车子收进空间。 她也进了空间，重新换装，化妆成一个穿着花衬衫花短裤，面容黑黝黝的中年南洋男人。 她在海边蹲了一下午，远远地观察这栋别墅，发现进出的人和车都不多。 那辆面包车进去后，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又有一辆轿车开进去，等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车出来。 直到傍晚时分，才又有一辆轿车进去，又过了一个小时，下午进去的那辆轿车才开了出去。 别墅里至少有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 天色已经暗沉，海边没有路灯，黑暗中，闻晴走进别墅。 发现别墅大门边有两个人看门，沿着院墙走了一圈，院墙上没有安装电网，她集中精神力，听着院墙里面的动静，感觉不时有人走来走去，估计是巡逻的人。 闻晴进入空间休息，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再次出了空间。 她用精神力观察四周，四肢并用，翻上院墙。 院墙大约有2米高，她沿着墙壁轻轻地滑到地面，又快速地潜入建筑物的阴影里。 这栋别墅是一栋三层楼的西式建筑，一楼基本没有灯光，二楼在西边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三楼东边有两个房间亮着灯。 闻晴沿着墙根慢慢走，凭她现在的功力，老远就能听见巡逻人的脚步声，一旦发现有人过来，她马上进入空间，等人走远了才出来。 z哎一楼，找到一扇没有关严的窗户，闻晴翻入了房间，这是一间办公室，闻晴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悄悄推开门，发现外面很安静，又等待一阵，才打开房门静静地向楼上摸去。 到了二楼，闻晴转向西边有灯的房间，站在过道，听见有几个人在大声说话，主要是在聊跟踪闻晴的过程，一个男人正在骂其他几人无能，暴躁的声音隔着房门都能听见。 闻晴又向三楼摸去，三楼亮灯的一个房间有两个人在说话。 闻晴贴着房门仔细听，里面正在讨论，怎么再次找到卖翡翠的男人，如何再派功夫好一点的人过去，多带两支枪，或者安排人在远处开枪，反正就是讨论怎么绑架她这个卖翡翠的。 闻晴不由想，是谁把她的消息卖给这些绑匪？叶副总？廖老？还是银行的人？亦或是辉煌珠宝的人？ 又等了两个小时，别墅里的人都睡着了。 闻晴打开三楼的一个房间，悄悄地闪进去，发现这个房间是一间书房。 把书架上的花瓶，墙上挂的书画，以及书桌里的东西，甚至房间里的保险箱全部收进空间。 她爬上窗户，从外面翻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闪身进入那个有人的房间，房里有一个人睡觉，闻晴快速地点了他的穴位，让人晕过去，再拉开屋里桌子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收入空间，又进入衣帽间，把里面的衣服、包包、表、首饰全部收入空间。 闻晴如法炮制，把三楼每间房都搜刮一遍，又悄悄地翻墙出去，走上公路后快速离开别墅。 跑了一个小时，闻晴才拿出吉普车，开着车向九英街方向而去。 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港岛北边山区，这时已经是清晨了。 收了车子，闻晴进入空间休息，她要等到晚上才出发。 清点了晚上的收获，各种衣服不说，还收了11块名表，33件首饰，其中还有一条钻石项链，上面的钻石挂坠大约有10克拉。 从各个抽屉找到20多万港币现钞，匕首若干，两个保险柜，她花了很大的精力，凭借敏锐的听力，才打开一个保险箱，里面有个账本，二捆美金，三十八块金砖，每块大约一公斤。 闻晴又数了二捆美金，大约二十万，还有两把手枪，100发子弹。 收获满满，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闻晴把东西收入仓库。 仓库里现在有装满一个房间的建材，十万个酒瓶和若干机器设备，5000辆自行车，她把东西归置好，从别墅里顺来的衣服就随便堆在了仓库的一角。 时间还早，闻晴乘机把稻种撒到育苗田，开着拖拉机把300亩地翻耕一遍，给田地施了肥料，完事后又清理了兔笼和鸡圈，把粪便收起埋到坑里。 做完这些，吃了饭，闻晴开始修炼。 这次修炼很是顺利，不是说平时她的修炼就不顺利，而是这次修炼时，经络中的元气十分充足，不断扩展身体里的经络，对精神力的滋养更好。 到了深夜，闻晴从空间里出来，走到岸边。 第116章 助人 这是个阴天，晚上风起，海面上波涛起伏，闻晴直接沉入海水，化着一道模糊的水线向对岸延伸过去。 再说海边别墅，这是一伙惯匪，长期在港岛、菲律宾往来，这个别墅只是团伙中一个大头目的落脚点。 这次，他们打听到有个外地人卖了二千多万的翡翠，就想打劫。 他们安排人跟踪了三天，见他到处采购，以为就是个生意人，所以让个小头目带着3个手下去绑人，他们还带了一把枪，大家都以为会手到擒来，无奈碰上了硬茬子，被打了个满头血。 正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谁知晚上别墅又遭了贼。 大家猜是某个对头帮派干的？但四处打探，也没有听到江湖上有什么消息。 或者是官府干的？但是也没有从内线得到消息。 或者是某个独行大盗干的？但是不知道港岛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最后问遍黑白两道，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成为了一个悬案。 只有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人暗自嘀咕，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卖翡翠的人搞的鬼？人家能搞来那么多翡翠，应该不是吃素的。 这伙人不敢声张，这次只有别墅三楼房间里的东西被偷了，密室里的东西都是好好的，损失实际不大，只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以后有机会找回场子。 闻晴游回岸边，穿过铁丝网连夜去了东越，她没有找旅馆，在一个废弃房子里进入了空间。 在空间里洗了澡，休息一阵，早上就去了火车站。 她急着回去见庄西恩，了解他们承包冀中工厂的事，所以直接找黄牛买了当天的车次，中午就坐车回平京去了。 这次买的依然是上铺，现在她觉得上铺真是不错，也安静，她自然不会一直在上铺躺着，也不时下来在车厢里走动一下，活动活动腿脚。 待在上铺的时候，闻晴就默默地用精神力在空间里种地，把育苗田里的秧苗移到水田里，精神力还是比不上动手，外面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才只种了十亩稻田，只赶得上她用手一个小时干的活儿。 深夜，大家都在睡梦中，突然听到火车上的广播响了，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闻晴听见广播里说：“紧急寻医，七号车厢有旅客生病，请医生旅客到七号车厢协助救援。”一连播了三遍。 闻晴在八车厢，有些喜欢看热闹的旅客纷纷挤到七号车厢，她也下了床，背上背包，到了七号车厢。 闻晴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围在一个老者身边，旁边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人，均神色焦急慌乱，老者昏迷不醒，老太太眼泪直流，中年男子正在与列车长说话。 一位老人急忙挤过去，说：“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人群让老人过去，闻晴也站到了门口，老人把手搭在昏迷老者的手腕，半晌后又看看病人的眼睛，对中年男人说：“我怀疑是中风。” 中年男人着急地说：“医生，求您救救我父亲。” 老人说：“我是中医，但现在我没有药，可以给你父亲针灸吗？” 中年男人说：“可以，可以，就按照您的方法来。” 他们一家人从东越去平京，老者平时有冠心病，身上带着速效救心丸，这次发病，中年男人已经给他吃了药，但是情况并未好转。 老中医让人把昏迷老者的外衣脱去，列车长对周围人说：“请大家不要围观，安静些，不要打扰救治病人。” 围观的人退出包厢，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老中医拿出银针，在病人的身上、头上扎了十几针，手轻轻转动，不一会儿，昏迷老者脸色渐渐好转，但依然没有苏醒。 老中医收起银针，对中年人说道：“我这儿没有药，你父亲的情况依然很严峻，最好尽快送医院。” 闻晴这时插话道：“我这儿有一粒安宫牛黄丸，不知道有用没有？” 老中医眼睛一亮，说：“安宫牛黄丸是救急三宝之一，对中风、惊厥有效。” 闻晴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老中医，中年男子忙问：“这是安宫牛黄丸？” 老中医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腊丸，捏开后放在鼻端轻嗅，说：“这是上好的安宫牛黄丸。” 让人拿过水碗，把药丸化在水里，扶起病人，把药水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好在病人还能吞咽。 吃完药，老中医轻轻地按摩病人的胸腹，助其消化药力，不久，昏迷老者的眼睛动了动，眼皮慢慢抬起，显见得是苏醒过来了。 眼见病人有所好转，中年男子忙对老中医和闻晴说：“非常感谢你们，请问贵姓？” 老中医自称是东越中医院的木连清，闻晴介绍自己是平京工业大学的学生。 中年男子自我介绍他叫邓昀，平京人，这次他接父母从东越回平京，父亲路上生病，多亏大家相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又问闻晴安宫牛黄丸多少钱一颗？闻晴摆手，说道：“救人要紧，我只是恰好带着药。” 邓昀没有坚持，成药的价格比较透明，以后回去再打听也不迟。 邓昀母亲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也向两人道了谢，就照顾老伴去了。 木老医生对列车长和邓昀说道：“病人虽然苏醒，但只是暂时抑制了病情，还是需要赶快送医院治疗。” 邓昀连声道谢，心中暗道现在要忙着照顾老父亲，以后必定报答伸出援手的两人。 闻晴和木老医生见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了，于是告辞离开。 半小时后，火车到达九衢车站，邓家三人在火车站的帮助下去了大医院，邓老爷子被诊断为中风，好在救治及时，总算转危为安。 邓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下来后，邓昀把父亲转院到平京，毕竟平京的医疗条件是全国最好的，经过长时间的精心治疗，慢慢恢复了健康。 邓昀回京后，马上给东越中医院和平京工业大学写去了感谢信，说明了事情经过，赞扬两人助人为乐。 开学后，邓昀的妻子专门来到学校，多方打听，找到闻晴，把药费给她送了过来，还给闻晴买了一条羊绒围巾。 闻晴赶紧推辞：“阿姨，您别太客气了，老爷子那种情况，能帮的大家都会伸出援手的，我不过做了我该做的。” 邓昀妻子坚持道：“小闻，你救了我们家老爷子的命，一条围巾算不得什么，你一定要收下，否则阿姨心里不好受。” 闻晴只好收下，邓昀妻子还邀请闻晴去她家玩，闻晴口头上答应，知道这是人家客气，她轻易不会去打扰人家的。 这是后话了。 第117章 资金 闻晴告辞回到车厢，拿出在火车站小食店买的肉包子，接了开水，解决了晚饭，又站立一会，爬上上铺继续睡觉。 过了半个小时，广播到达九衢站，估计七号车厢邓昀三人已经下车。 闻晴没有睡意，躺在上铺，把精神力探入空间，继续移植秧苗。 车厢里人多眼杂，她不能进入空间，只能用精神力干活，不知不觉中，车上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闻晴探头看去，天色已经亮了。 她从上铺下来，洗漱完毕，又拿出两个包子，就着开水吃了早饭，有人过来搭讪，闻晴也不说话，只是点头笑笑。 火车已经在广袤的平原上行驶，不久，听见广播播报马上到豫州车站。 闻晴下了床，等火车到站，她下车买了碗面条，热气腾腾的，看着挺好吃的样子，连汤带水地吃下去，肚子里总算好受些。 闻晴去东越来回花了十五天时间，不知道庄西恩在冀中怎么样？工厂的事办好没有？她回去后可以去找他问问情况。 当火车慢慢驶入平京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闻晴背着背包走出火车站。 出站口照例站了很多黄牛和拉客的人，有的人甚至是伸手来拉她，被她躲闪开来，她飞快地走出车站，转了两道车回到二夏村。 酒坊里静悄悄的，柳泉和王建国已经下班。 闻晴去酒坊看了，东西收拾得很规整，地面也干净，地缸和泥窖都是满的，发酵的温度也合适，她关了灯，回到前院。 先去把后灶房的火烧起，这是给房间烧炕，等她把事情做完，房间估计也就暖和了。 又去了厨房烧热水，转身清扫了房间和院子的地面，再接了水，又抹了桌子，揭开盖在床上的白布，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 这次她换上了新买的鸭绒被，做完清洁，厨房的水也烧好了，她简单地煮了面条吃了，灶上继续烧水，把水烧热后，去卫生间泡了热水澡，把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洗着，才回到自己的炕上休洗去了。 早晨，听见柳泉他们上班的声音就醒了，吃完早饭，来到酒坊。 她离开的半个月里，王建国拉住柳泉不让往外跑，两人带着工人们一起酿酒，王建国给闻晴汇报：“闻姐，我们把泥窖里的酒醅重新加粮蒸了一遍，这次蒸了5、6千斤酒，全部放在酒库；我还新做了一种酒曲，你去看看能不能用来酿酒？” 柳泉也说：“酒坊的扩建已经完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使用？” 闻晴说：“新酒坊那边打扫干净没有？” 柳泉说：“已经做了清洁，酒窖也都挖好了，地缸洗干净也放下去了，就是敷酒窖的窖泥还没找到，就没有动手敷窖底、窖壁。” 闻晴点头，然后转头对王建国说：“建国，咱们去曲房看看。” 三个人一起到曲房看王建国新作的酒曲，闻晴拿起一块酒曲，平整扎实，闻了闻，曲香清幽，确实不错，说：“看起来挺不错的，咱们下次做酒可以用这些，先做一窖试试。” 又说，“快到春节了，从明天起开始放假，咱们初六上班。” 两人都很高兴，赶紧去通知工人们了，一会儿院子传来笑声。 等闻晴睡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还没有给庄西恩打电话，心道明天一定要提醒自己。 第二天，闻晴起了个大早，先是沿着村子外的土路跑了一大圈，早上的气温已经低到零下十度，奔跑时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一团团白雾，白雾又被奔跑的风拉出一道白线。 闻晴回到家里，洗了满身汗水，用内力烘干头发，吃完早饭，骑上自行车去迅达商店。 庄西恩还在冀中市没回来，但方园和林清源都在，给闻晴说了承包冀中市自行车厂的进展。 他们已经签订好合约，正在与钢铁厂谈判拖欠员工工资的事，对方要求春节前发工资。 方园和林清源也愁得不行，他们的资金不够啊。 承包自行车厂，首先需要解决员工工资，还需要购买原材料、支付厂子水电煤炭的费用以及日常办公的费用，原来说每人出5万元，现在才知道办个厂花钱的地方太多，20万肯定不够。 他们年底分红到手的只有四万多，连拿5万元出来都要找人借钱，现在每人至少要出10万才行，看来需要另想办法。 经过测算，原来自行车厂欠员工6个月工资，大约3万元。 闻晴也同意在春节前解决拖欠员工工资的问题，毕竟员工都要养家糊口，马上就是春节，没钱怎么过年？ 三人商量，先凑齐3万给庄西恩发工资，否则员工不配合，以后的工作就很难做了。 闻晴给庄西恩打了电话，把三人商量的事情告诉他，庄西恩松了一口气。 他也差钱，自己出资的那份还是贷款，他计划先把八里庄的小院修好，再拿去抵押贷款，但装修说什么也要到3月初才能完成。 闻晴很痛快地拿出1万元给了方园和林清源，两人到银行把钱汇给了庄西恩，庄西恩告诉她自己大约会在除夕回来，闻晴让他别担心家里。 离开迅达商店，闻晴去了邮局，她想在家里装一部电话。 但是咨询的结果让她很不开心。 装电话要单位的介绍信，这个还好说，但是费用高达1万元，且邮电局工作人员非常傲慢地告诉她，现在装电话需要预约，时间至少三个月以上，如果他们村子没有电话线路，那么还要等到电话线拉通了再说，一句话，遥遥无期。 闻晴只能打消装电话的想法，等等。 庄西恩给自行车厂的员工补发了被拖欠的工资，但依然还是没有理顺。 先是少数员工闹事，不服管理团队，轻工局也给他们埋了钉子，不给他们批原材料计划，让经营变得更困难。 庄西恩独木难支，林清源也赶过去了，帮助庄西恩想办法采购原材料，两人一起制定规章制度，渐渐地把员工的心思统一到生产上来，工厂的经营也逐渐正常起来。 庄西恩这才有精力与生产科和技术员一起商量如何生产新的自行车，又过了一个星期，自行车厂放假。 除夕那天，庄西恩和林清源回到平京，他们准备初四再走，自行车厂是初五上班。 闻晴在二夏村做好了年夜饭，等两人过来吃饭，方园回家去了，庄西恩和林清源都不是平京人，两人也没有回老家，就与闻晴一起团年了。 年夜饭很丰盛，小鸡炖蘑菇、粉蒸肉、蒜薹炒腊肉、红焖鲤鱼、葱爆牛肉、炸肉丸、酸菜白菜、莲藕排骨汤，配上米饭、饺子，庄西恩和林清源到家已是傍晚，四处传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闻晴拿出一瓶长夏特酿，倒在三个杯子里，举杯说：“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三个人吃得很高兴，大家喝酒到深夜，听着村里不断传来的爆竹声，庄西恩也拿出鞭炮，在院子里点燃，噼噼啪啪地炸了一地，三人过了一个热闹的除夕。 吃完饭，庄西恩和林清源回家，闻晴关好院门，躺在温暖的炕上，身下是柔软蓬松的羽绒被，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闻晴不想待在家里，约了庄西恩去逛庙会。 第118章 庙会 两人骑车到了寿安寺庙会，这个庙会还是今年刚恢复的，所以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了。 他们远远就看见前面彩旗飘飘，走近了，发现马路两边都是临时搭建的棚子，有卖小玩意儿的，卖衣服的，最多的是做吃食的摊子。 做吃食的摊子烟火气升腾，一路看过去，有卖元宵的、卖饺子的、卖糖葫芦、画糖画、打米花糖、还有卖平京卤煮的，居然有不少人围着卤煮摊子，端着小碗用竹签子挑着吃。 闻晴实在闻不来那个味道，拉着庄西恩快步走过。 庄西恩在一个年糕摊子上买了一包年糕，两人分着吃。 走到寺前，寺庙的三个门洞，中门紧闭，门前摆了茶汤大罐，前面桌子上摆了很多碗，听说是出名的张茶汤，摊位前也有不少人排队，在寒冷的天喝上一碗滚烫香甜的茶汤，很是享受。 闻晴他们从东侧的门洞进去，门洞里也有人摆摊，卖的是各种山货炒货，瓜子、花生、香榧子都有。 进了门洞，寺前坝子外围有两处石栏，两边石栏里都放了大鼓场，下面分别有三排座位，早已人满，后面都站了四五排。 两人去到石栏东面，看见石栏上挂着“乐庭鼓词”，舞台上只摆了一个鼓，一把椅子，演出还没开始。 西边围着的人更多，石栏里的椅子上坐着个穿青布长棉袄的男人，抱了一把三弦，后面立着个大鼓，有个穿花棉袄的中年女人手拿梨花片站在大鼓旁，闻晴见石栏挂了“梨花大鼓”的牌子，应该是唱大鼓的。 前面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她拉着庄西恩站在后面，只听得台上三弦的声音响起，接着清脆的梨花片也锵锵响应，女人婉转的声音开始咿呀地唱起来。 闻晴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唱的什么词句，觉得弦子声音悠扬，女声清脆甚是好听，下面坐着的人听得很入迷，随着鼓声喝彩。 两人听不懂，就是看个热闹，不一会儿就感觉无趣。 到了寺庙里，寺庙门口有卖香烛的，两人买了香烛，先去香塔内借了火，点燃香烛，再对着庙堂里的释迦牟尼恭敬拜了三拜。 前几年，这个寺庙是不开的，老百姓也不敢来拜，今年办庙会，寺庙也开门了。 春节这几天来的人多，倒是没人管，只算是民俗活动。 走出庙门，两人又去别的摊位逛，庄西恩给闻晴买了一条粉色的丝巾，说是送她的新年礼物。 闻晴想起自己在港城给他买的衣服，说：“哎呀，我都忘记了，我在南方给你买了礼物的，一会儿你去我那里拿走。” 眼看中午，两人骑车回二夏村，到家把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了，吃了午饭。 闻晴把给庄西恩买的大衣、西装、衬衫、西裤、领带、皮带、公文包都拿了出来，摆满一沙发，庄西恩很是感动，说：“小晴，我都没有买什么东西给你，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这个男朋友太不称职了。” 闻晴笑道：“庄哥，别在意，只是我有机会买。” 庄西恩说：“小晴，我一定永远对你好。”握紧了闻晴的手。 “嗯，你去试试。” 庄西恩拿了一套衣服到卧室里换好，他个子高，人也瘦，穿上西装，一下子有型了，闻晴拉着他站到镜子前，说：“庄哥，我的眼光不错？” 庄西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未见过自己这么帅气的样子，有点害羞，说：“你眼光一向很好。”忙不迭地去换下衣服，心里很是甜蜜。 闻晴把东西给他装了起来，说：“我还进了一批自行车，准备节后在商店里卖。” 庄西恩高兴地问道：“车子在哪里？能看看吗？” 闻晴说：“还在路上，过两天给你看。” 庄西恩说：“小晴，明天我们去逛皇宫，晚上去我那里吃饭。” 两人约好，庄西恩拿了闻晴给他买的东西回家去了。 春节后，庄西恩和林清源去了冀中市，闻晴开始打理她的长夏酒坊，先是要把收购来的山楂酿成山楂酒。 山楂酒具有降压活血，健脾益胃的功效，口感酸酸甜甜的，度数不高，是非常好的果酒。 柳泉一共收了一万八千多斤山楂，给了柳队长9000多元，把柳队长高兴坏了，这笔钱完全是白得的。 闻晴让柳泉安排人先把坏山楂挑选出来，剩下的好山楂有斤，除去果梗，洗去灰尘、杂质，加入泉水，放进几个不锈钢桶同时进行蒸煮，直到把山楂蒸煮到软烂，加入一定的果胶酶，等到温度下降到适宜的时候，加入活化好的果酒酵母，最后倒入不锈钢发酵罐。 闻晴为了做果酒买了几个大型不锈钢发酵罐，一个大罐可以装5000斤，进行单向密封后让山楂发酵。 这是扩建后的酒坊第一次酿酒，员工们都很积极，看着闻晴做了一罐山楂酒之后，王建国带着其他工人开始做剩下的山楂。 王建国说：“闻姐，以前实在是可惜，那么多山楂都浪费了。” 山上的山楂基本上就是小孩子们摘了当零嘴吃，或者女人们摘一些做山楂干泡水喝，今年村里卖了山楂，给村里每个人发了10元，每家基本上多收入5、60元。 闻晴笑道：“今后咱们每年都做山楂酒。” 王建国问：“闻姐，山楂酒用的酵母与白酒酵母有什么不同？” 闻晴说：“果酒酵母耐糖耐酸性更好，含杂菌也要少一些，当然，杂菌也不是坏事，它也是白酒风味多样化的来源。 只是我们在做酒的过程中，只需要培养好的菌群，坏的杂菌会产生不好的味道，这个一定不能有。” 停了一下，见王建国听得认真，她继续说：“果酒最适合的发酵温度是二十度到三十度，现在是冬天，环境温度太低，把山楂装入发酵罐后，让人把暖气烧起来，不需要太高，保持在15度左右就好。” 柳泉说：“咱们这个也相当于城里烧水暖了，以后冬天在酒坊干活儿也不冷了。” 等一万多斤山楂全部装入发酵罐开始发酵后，闻晴说：“先让它发酵，明后天加入白糖，按照每十斤山楂加五斤白糖的比例添加。” 王建国有些咋舌，白糖多贵啊，还要票，这些山楂酒做出来可不便宜。 闻晴的白糖也是在港城买的，虽然比在平京买贵些，但是她港币多啊。 酿酒的原材料闻晴都放在新酒坊的仓库里，闻晴让柳泉按照她购入价记账，空间里的粮食也是按照市场价记账，闻晴从开始办酒坊就做账，该交得税必须交。 柳泉和王建国一直都是按照闻晴吩咐做事，从来不多问。 次日，闻晴与王建国一起查看山楂酒的发酵情况。 第119章 出货 他们一直在烧火给房间加温，新酒坊里温度有15度左右，非常适合发酵。 爬上梯子，闻晴揭开不锈钢罐的盖子，发现里面有气泡冒起，看来在正常发酵，让下面的工人把装白糖得桶递上来，闻晴倒入罐子里，又用干净的木棒使劲搅拌，让糖全部融化，再次盖上单向密封盖。 王建国也学着闻晴的样子爬上了另一个不锈钢罐，两人加完白糖，下了梯子，山楂酒酿造得差不多了，她开始完善泥窖。 空间里的黄泥经过湖水长期冲洗，土质比较干净了。 昨天晚上，她从空间里酒窖上铲下一些酒泥，与黄泥混合后，放进了新酒坊的酒窖。 今天，他们先把窖泥敷在窖底和窖壁上，使劲拍打，让泥巴牢牢粘上，再把酿酒丢弃的酒糟加入酒曲和米糠、稻壳一起倒进酒窖进行发酵。 由于泥土有限，她只能一次养二十口泥窖，养窖时间定为半年以上，这半年时间里，新酒坊只酿清香型白酒和果酒。 这次闻晴从港城和小渔村买了不少春秋季的衣服鞋子，还在别墅里收了一些衣服、包包，她还得赶在开学前把货卖了，出货的地方莫过于各个旧货市场。 她去到沈家园，沈家园比以前更热闹了，街道两边新开了不少店铺。 闻晴先去了委托商店，信达商店和德永商店都是她打过几次交道的。 信达商店里的东西不多，老宋师傅也认识她，闻晴乘机问了当前的情况，宋师傅无奈地说：“现在大家卖东西的地方多，有啥不要的，自己就去集市卖了，也不用送到信托商店，你看，现在店里都没货了，商店都快开不下去了。” 闻晴说：“我这里收了一些二手衣服，你们要吗？” 宋师傅说：“只要是7、8成新的，我们都要。”主要是太破旧的也没有人要。 闻晴让宋师傅等着，自己出去从三轮车上取来包袱。 来的时候，三轮车上的大包袱里面装了些棉花，这时，她不动声色地调换出装衣服的包袱，否则太重，蹬着费力。 宋师傅把她带到里间，闻晴把包袱打开，里面的衣服有男装、也有女装，男装都是做工很好的西装、衬衫、大衣、夹克之类，女装也是质地很好的旗袍、裙装、晚礼服，宋师傅翻开领子见大部分是外国品牌，有几件做工特别好的，还是国际大品牌。 宋师傅笑道，“小闻，哪里搞到这些？虽说是二手，但成色都比较新。” 闻晴笑而不语，等宋师傅看完这包，又打开一包，是包包、领带、丝巾、皮带，质地和成色都很好，宋师傅把经理叫来，二人一起商量。 二百多件衣服、十五个包包、三十一件配饰用5000元打包收购，闻晴也无所谓，这些都相当于捡的。 出来后，闻晴又去了德永委托商店。 曾师傅看起来比宋师傅过得要好，商店里摆了一些新商品，衣服、布料、百货都有，看起来有些乱，但逛商店买东西的客人也多，闻晴到的时候，曾师傅正与一位女售货员说话。 闻晴过来打了招呼，女售货员见曾师傅有客人，自己走开服务顾客去了。 闻晴问：“曾师傅，您老看起来容光焕发，春节过得好？” 曾师傅笑道：“小闻，你好久没来了，忘记老头子了吗？多亏你上次提醒我，我们经理有办法，搞了好些东西来卖，这才好过一点，今天有何贵干呀？” 闻晴笑道：“我有个朋友从南方进了一批衣服、鞋子，你们要不要？” 曾师傅说：“我去问问经理。” 不一会儿，曾师傅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来，介绍道是商店的张经理，闻晴又把先前的话给张经理说了，张经理沉吟片刻，说：“可以，让她过来详谈。” 闻晴说：“谢谢，张经理，我让她自己来谈行吗？” 张经理以为她不想牵扯到朋友的生意里，理解地说：“可以。” 闻晴的朋友还是她自己。 第二天，她打扮成一个三十多岁的南方女人，穿着牛仔裤、白衬衫，拉了一个旅行箱，找到张经理，自我介绍：“张经理，您好，我姓朱，是闻晴让我来找你的。”口音略带南方味。 张经理看着妆容精致、举止干练的女人，和蔼地说：“朱同志，请坐。” 让她把样品拿出看，闻晴打开旅行箱，把上衣、裤子、鞋子各拿出二件，搭配好，说：“这些都是港城那边的时新货色，” 张经理看出这些衣服质地不同于大街上流行的的确良，上衣的面料柔软飘逸，裤子的面料挺括，牛仔裤的布料十分结实，鞋子虽然是胶鞋，但是也不是传统的解放鞋，是一种叫运动鞋的，配色新颖，活力十足。 张经理是见过市面的，马上意识到这批货比他们从服装厂进的衣服更时尚，忙问：“朱同志，你有多少这样的货？价格多少？” 闻晴说：“上衣、裤子各有五种款式，每种一百件，鞋子只有最常见鞋码，一共有六百双。” 张经理决定全部吃下，两人最后谈成女式上衣17元一件、裤子14元一条，鞋子13元一双，现款现货。 晚上八点，闻晴开了皮卡车，把东西送到沈家园。 闻晴对张经理说：“这些衣服最好要熨烫好了再挂出来卖，这个电熨斗送给你们。” 张经理非常高兴，一个进口的电熨斗至少要一百多元，对闻晴说：“朱同志考虑得真是仔细。”清点完货品，张经理付了233万元给她。 这一天就赚了两个多万元户，闻晴暗想，就是不开酒坊，抽空去港城倒腾些东西来卖，两年一个百万富翁，五年一个小目标也很容易，但是她一心想做实业，不愿意走捷径。 闻晴给庄西恩打了电话，了解他们运作情况。 庄西恩说现在已经恢复生产了，方园联系了津市自行车厂，准备给他们做代工，同时准备生产闻晴设计的山地自行车和八速变速套件。 又跟闻晴说了，他们商量了，每人再筹集9万元，用来购买原材料。 闻晴没有意见，她去找到方园，把9万现金给他，方园给了她一张收条，股东们各借了10万元给自行车厂。 庄西恩、方园和林清源没有资金，都是去银行贷的款。 40万应该够支撑冀中市自行车厂正常经营了。 第120章 入川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闻晴对柳泉和王建国说，自己想去川省买酒买酒泥，也给庄西恩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去向。 庄西恩没有阻止她，叮嘱她路上小心，闻晴听着他关怀的话语，心里暖暖的。 她马上去火车站买了次日的火车票，回到二夏村，抽空上山去果园逛了一遍，看看果树的生长情况。 看护山林的两个村民也已上工了，平时他们负责管理果树的修枝、施肥、除草、浇水，也防着村民上山砍树，冬天还要给树苗绑上些干草，防止夜晚冻伤。 闻晴与两人打了招呼，聊起两人家里的情况，了解了果园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就放心下山了。 春节后，柳泉开始跑客户，按照客户的购货频率，提前备货，近处的送货上门，远处的就发货运。 这次他也要出差，去的是江南，去拜访平安县的副食品公司的罗经理、百货公司的王经理和县委食堂的方主任，与他们签订新一年的合同。 酒坊就让王建国管着，他的徒弟金子聪现在基本上能够独立操作了，王建国有更多时间调教其他工人。 闻晴坐火车去西川，这一路的后半段，火车行驶在延绵起伏的群山间，经常穿过长长的隧道，带起的气流让她的耳朵特别不舒服。 闻晴简直百无聊赖，好不容易到了德川，下了车，德川比较小、比较破，要等到二十年后才会大变样，她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旅馆，要了一个单人间，关好门进入空间。 闻晴在空间里洗了澡，才出了空间去到街边一个小饭馆店，要了一份回锅肉，一份酸菜粉丝汤和白米饭，交了二两粮票、3元钱。 这一顿，闻晴吃得特别开心，前世她就喜欢川菜，这一世，她还没吃过正宗的川菜，这个餐馆看起来虽不起眼，味道却着实不错。 在德川休息一晚，第二天她就骑上自行车往竹叶县方向而去，她的目标是川南春和当地的其他酒厂。 出了城，闻晴换了皮卡车，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竹叶县。 让她失望的是，川南春是国营酒厂，要有指标才能买酒，她在那里努力半天也没有买到酒。 闻晴只能去到竹叶的其他酒厂，在一个较大的酒坊发现了好东西。 这个酒坊也是当地比较出名的酒坊，经营浓香型白酒，卖各种年份酒，从三年、五年、十年到二十年、三十年的酒都有，经过对比挑选，她以30元一斤的价格，买了5000斤30年份的老酒。 她品尝过这家的成品酒，使用30年老酒勾调的成品酒比古潭酒还好喝，更是超过高家酒很多，虽然不出名，确实是一款非常好的川派浓香大曲酒。 闻晴虚心请教他们的大师傅，大师傅把她带到酒坊的酒窖前，说：“我们酒坊创立于明朝万历年间，到现在已经400多年，这口酒窖一直没有干过，你买的那种30年老酒就是这口窖出的。” 抓起一块窖泥递给闻晴，“你仔细看看。” 这块窖泥呈现出黑黄色，闻着有一股沉沉的曲香。 闻晴问：“大师傅，你们新酒窖用的是什么窖泥？” 大师傅说：“是嘉陵江边的一种土，叫白泥土，这种土颜色有些发白，但土质细、粘，杂质少。” 闻晴问他具体地方，大师傅笑道，“姑娘，你也想去挖土？那可不行，那边是有人占着的。”不过还是把位置告诉了闻晴。 闻晴说：“我不是想去挖土，只是想去看看那土到底长什么样。” 闻晴让酒坊把酒运到车站，晚上，闻晴把酒收进空间，这次买酒的任务算是完成。 第二天，她去到嘉陵江边，找到大师傅说的那个地方，闻晴摸着白泥土，确实是大师傅说的那样，非常适合做酒泥。 她给看守的人说要买白泥土，里面的人没有为难她，谈好价格，卖给她二吨白泥土。 闻晴是开着皮卡车去的，把泥土直接装上皮卡运走。 走了一段路，闻晴把泥土收进空间，自己开着车向秦岭而去。 竹叶县到秦岭大约700公里，要经过元广、汉中，她看了地图，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虽然是冬季，西川盆地受到秦岭的庇佑，温度都在零上，也不是很冷。 竹叶县在盆地，地势比较平坦，她开了二百多公里才见到一些低矮的山坡，想来离秦岭还很远。 闻晴不着急，一边观察路上的指示牌，一边注意路上的行人，道路两边都是树林，万一有人或者牲畜从树林里跑到公路上，被撞了就不太好办。 特别是这个时候还有土匪，治安情况堪忧，听说不少跑长途的司机还带着枪。 闻晴从空间里拿出一把从海边别墅里搜来的手枪，装好子弹，又拿出砍刀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这才继续向前开。 到了晚上，她差不多已经进入山区，在盘山公路上辗转而前，走四五公里都看不到一辆车。 她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两边都是密林和山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需要小心。 闻晴又开了一个小时，天色渐暗，已经看不清楚路边的路牌，凭着行驶的里程，她估计离竹园镇不远了。 又开了一个小时，远远地见到前方灯火明亮，走近了，果然是竹园镇。 竹园镇在清水江边，闻晴找了小旅馆住下，在街边吃了碗杂酱面，沿着清水江畔慢慢散步，一整天开车实在有点疲倦。 她站在江边，从空间拿出一个苹果吃了起来，浓郁的香甜气息让她疲劳顿消，温柔的风从河面吹来，吃完苹果，在河里洗了手，伸伸懒腰，回旅馆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来继续向北出发，沿着清水江曲折前行，道路很狭窄，车子也开不快。 闻晴很怀念高速公路，怀念风驰电掣的感觉，但现在只能龟速前行，中午在一个小镇吃了午饭，是用当地的一种小鱼做的汤，很鲜美可口。 闻晴还吃了一种山菌炒腊肉，问到山菌的名字，饭馆的老板娘说着当地土话，两人说了半天，她也没有弄明白，不过看起来有点像松茸。 吃过午饭，她开着车到了一个岔路口，转到一个比较宽的山坳，停下车睡了个午觉，等她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她转上公路继续向前行驶。 开到傍晚，依然是野外，闻晴不想继续走了，把车收进空间，自己也进了空间，打开地图看，发现再往西走就进入了山区，西边不远处有个地方叫药王谷，让她回忆起一本着名的武侠小说。 闻晴不觉莞尔，决定去西边看看。 现在还不是很晚，她决定再往前走一段。 出空间前，闻晴习惯性地先用精神力探查四周，避免出现大变活人的异象。 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我们往山上躲一阵子，只要进了深山，哪里还找得到人。” 另一个声音：“我们的粮食不多了，先要搞点粮食。” 第一个说话的人：“趁天黑到附近村子找些粮食。”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在安静的夜里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第121章 贼人 闻晴没有行动，继续在空间里观察两人，这是两个30岁左右的男人，一个穿着劳动布衣服，一个穿着草绿色衣服，手上微光闪动，估计是拿着刀，那个草绿色衣服腰上还鼓鼓的，不是枪就是匕首。 这什么运气？每次出来都要碰见坏人，不过想到几年后的严打，也可以想象这时的治安状况有多么严峻。 闻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等两人走远，她从空间里出来，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一百多米的距离，向着远处的村子走去。 走了差不多20多分钟，一路都能听见前面两人的嘀嘀咕咕，可能觉得这是荒郊野外，四处无人，需要说话壮胆，或者就是胆子太大，不在乎有人听见。 走到村子口，两人分开，一个朝村东、一个朝村西，闻晴只能选一个人跟着。 她跟在穿草绿色衣服的男人身后，向着村西而去。 这人没有马上动手，在村中走了一圈，看见狗子就手一扬，一把药粉撒了出去，狗子就不叫了。 闻晴心中一凛，这是惯犯，不知道这药粉是否有害？ 她远远跟着，见两人在村中碰头，相互耳语片刻，一起向着一座较为气派的青砖院子走去。 闻晴忌惮两人的药粉，始终与两人相隔三十多米。 两人压根儿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他们潜到院门外，闻晴从房子右侧翻墙而入，轻轻地敲响房门，听见里面有动静，可能有人已经起来了。 她这么做是不想暴露自己，需要的时候，她可以暗中帮忙。 她快速翻出院墙，这时屋里人已悄悄出了房间，听见有人撬门，一个人取下门杠，一个人举起门口放着的扁担，向院外的人猛击下去。 大门突然打开，撬门的两人一时慌张，拿起手中的短刀捅向来人。 闻晴手中的石子随之而出，打在那人的刀山，发出清脆的声音，院里的人大喊：“有贼子，抓贼！”凄厉的声音传遍全村。 两人见状想速战速决，两把刀同时砍向从院子里冲出来的人，眼见就要刺中来人，闻晴打出四颗石头，击在两人的腿上和手上，两人哎呀一声，手上的刀也拿不稳了，掉在地上。 屋里又出来了两个人，四人围住了两个贼，四根棒子打在两人身上。 两人见来的人越来越多，不敢停留，撒腿往村外跑，村里其他人飞快追上去，一阵乱棒，把二人的腿打断绑了起来。 听见一个村民说：“这人有枪。”从穿草绿色衣服的人腰上摸出一把手枪。 大家更加警惕，把绳子绑得更紧了。 闻晴见状悄悄进入空间，几个强壮的村民把贼人押去村部，一个老头出声让大家回去睡觉，被惊醒的村民陆续回家，村子渐渐安静下来。 村里的人不知道有人帮忙，只有第一家开门的两人心中有些狐疑，当两把刀砍向他们时，两人以为自己会受伤，但两个贼人突然倒地，难道是发病了？ 他们暗中观察，确实没有外人，于是只能把怀疑放在心里，估计是贼人踢到地上的石头摔倒了。 等四周再次安静下来，闻晴才出了空间，在黑暗中走出村子。 闻晴朝外走了大半小时，离村子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上了公路，才拿出吉普车向西北方驶去。 一直开到天快亮了，闻晴看了看地图，应该到了药王谷，她下了车，把车收进空间，一个人沿着小路走进山谷。 山谷里的小溪哗哗地流着，溪水清凉，闻晴到水边洗了脸，进入空间休息。 她睡了四个小时才醒来，出了空间，爬上一棵大树开始修炼，山谷里生气浓郁，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这里的海拔大约2000多米， 属于针阔叶林混合地带，浓密的树林里阳光斑驳，一些松树上有绿茸茸的苔藓，闻晴修炼了3、4个小时，感觉内力充盈，才被叽叽喳喳的鸟鸣惊醒。 这个山谷人迹罕至，地上的小路若隐若现，可见平时也是少有人来。 看见树林里长着松树和橡树，闻晴心里一转，下树寻找起松露。 现在正是松露成熟的季节，以前在大青山挖到过松露，她还在空间里种植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没有种活。 松露是很难得的美味，以前下乡时还能吃到，离了云滇三年，她再没有吃到松露，想起以前吃过的松露蒸蛋、松露炖鸡，她就要流口水。 闻晴一边放开精神力，一边仔细在地上寻找，松露喜欢干燥透气的土壤，一般生长在松树和橡树的树根下，不注意很难发现它的踪迹。 她兴致勃勃地在松树下的泥土里寻找起来，找了三棵松树，都没有发现松露的踪迹，正待放弃时，突然闻道一种奇怪的味道，正是松露的气味。 闻晴循着气味，走到一棵长势不太好的松树前，蹲下用匕首仔细刨开地上的松针，刨开一层土后，才发现了一窝松露，不一会儿，五个松露就落入了她的手里。 挖了二个多小时，闻晴不仅挖到十多粒松露，还找到紫灵芝、贝母、沙参等药材，不愧叫药王谷，药材就是多。 闻晴把东西收入了空间，松露无法种植，只能放进仓库保存，她抓了一只肥母鸡，做了松露炖鸡，味道鲜美无比。 吃了午饭，闻晴拿出指南针，看清方向，向附近村寨走去。 翻过两个山梁，到了一个村子，闻晴向村民打听木材交易的地方。 村里人十分淳朴，给她指了方向，是在一个叫木花镇的地方，离这里有三十里路。 闻晴道谢后，摸出一把奶糖递给给自己指路的村民，离开村子走出一段距离，才避着人取出皮卡车，开着车向镇子而去。 到了镇子外，闻晴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粗壮的大汉，花白头发，黝黑脸庞，看上去就是一个到处跑生意的人。 她把车子停在木材市场外，走进一个堆放了很多木材的坝子，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了看木材的人，谈起生意。 这个镇子是附近各村子交易木材的地方，有好几家木场，一路过来，每个木场她都选了5、60棵树木，准备带回去修院子。 她选的全是松木、栎木、樟木等常见的木材，但基本上都是各木场最大、最好的，买的数量又多，不一会儿，整个镇子都传来了一个大客户，纷纷打听她的来历。 闻晴让工人把木材全部运到公路边堆好，说是有车来运走，自己则开了皮卡车在一边守卫。 买这批木材，她一共花了十五万元，可不想损失了。 那些想搞事的人见她有车有钱，估计背景深厚不好惹，虽然闻晴只有一个人，也不好强抢，不少人打消了不好的心思。 晚上，闻晴吃的是干粮，也不离开木材堆，大家见她行事谨慎，没有空子可钻，纷纷离开。 到了深夜，闻晴用精神力探索四周，见夜深人静无人关注，才把如小山一般的木材收起，开着皮卡车离开了。 晚上的山路无人无车，但道路崎岖，闻晴开得很小心，好在她的驾驶技术很好，虽然走得慢，还是安全下了山。 第122章 秦岭 第二天早上，镇子上的人去查看路边的木材，已不见她的踪迹。 闻晴回到清水江边，沿着江边公路向北穿过剑阁进入了秦岭。 秦岭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放眼望去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和茂密的森林。 上了山，闻晴把车子开到一处垭口就把车子收入空间，进入深山采药去了。 秦岭药材资源丰富，特别是深山少有人迹，找到不少黄精、灵芝、半夏、天南星、党参、黄芪。 采完药，她继续开车前进，一路上零零星星又买了一些榉木、柞树、樟木、油松、水杉，以后装修做家具都能用上。 后来，她沿着褒水行驶，当车子开到褒斜道时，古老的道路很是破烂狭窄，不适合汽车行驶。 闻晴换出摩托车，骑上摩托车走在褒斜道上，这条路是秦汉时期修建的，经过二千年的时光，早已不复旧日荣光，道路上杂草丛生，江边栈道全然不见踪迹，只能步行走小路。 一路上非常安静，两旁密林绿意森森，行走在山道，远处山峦如聚，是野生动物的乐园，不时可以见到金丝猴、朱鹮、红腹角雉等珍稀动物，松鼠、野山羊就更多了。 一路走走停停，闻晴感觉很轻松。 傍晚，她停在一处小溪边，打捞上两条一斤多的小鱼，杀鱼清洗干净，捡了些枯枝，开始烤鱼。 正烤着，感觉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闻晴抬头四望，发现一只豹子站在小溪的另一头，正盯着这边。 闻晴没有理会它，只是默默运气做好防备，豹子看了一会儿，感觉这个人类气息好强，摇摇尾巴走了。 吃完烤鱼，闻晴进入空间休息，她可不想在睡梦里变成野兽的食物。 闻晴穿行在秦岭山脉，有路的时候骑车，没路的地方靠双脚走，领略秦岭山中的美好风景。 秦岭不仅动植物丰富，还有很多矿产，她在一个山谷发现了一种五彩的石头，颜色艳丽，红的像血，粉的像桃花，白的如凝脂，非常漂亮，她随意捡了一些放进空间。 翻过太白山，就是下山路了，闻晴又拿出了吉普车，一天时间就出了秦岭，终于到了长安城。 快到长安时，闻晴见道路上车子多了，自己先转到偏僻之处，换了摩托车出来，骑车进到城里，闻晴转到一处树林，借着密林的遮挡，把摩托车收进空间。 在空间里等了一个小时，她才从密林中出来。 闻晴沿着古色古香的街道找到一个旅馆，定了一个单人房间，把东西放好，就去了街上的饭馆吃饭，点了一个羊肉泡馍。 不一会儿，伙计端上一个空碗和一块面饼，闻晴把面饼掰成指甲盖大小的小块，然后把碗放在一边，伙计见状又把碗端了进去，转眼就把一碗热腾腾的汤面送了过来。 闻晴见上面盖着一层切得很薄的羊肉，夹了一片放入嘴里，羊肉鲜嫩，汤汁鲜美，面块吸满汤汁也绵软可口。 一大碗羊肉泡馍下肚，连夜晚的寒冷都少了几分。 长安是着名古都，历史悠久，无数的传说散落在民间，各种古迹随处可见。 来都来了，闻晴决定到处逛逛。 第一站就是兵马俑，一早，闻晴去新华书店买了长安地图，找到了兵马俑博物馆的位置。 转了几次车，到达博物馆已经快中午了。 她买了票就进入一号坑，虽然前世她曾经来过，现在的场馆比较简陋，她依然被气势宏大的兵马俑军阵震撼到，威武的军士、矫健的战马，仿佛见到千年以前的赫赫雄军。 闻晴心里也很感慨，不管多么辉煌的过去终究会跌入尘埃，为人一世，能够把握的仅仅是当下。 从博物馆出来，闻晴走向了附近的街市，去找卖古玩的地方。 千年古都，据说随便一挖都能挖出宝贝，总有一些散落民间，她想去碰运气。 走了四条街，闻晴才看到一个院子里有几个人在卖旧物，闻晴见有人进进出出，也随即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发现里面还挺大的，摆摊的人很多，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是个自由市场。 闻晴慢慢看过去，卖什么的都有，破烂陶罐，各种瓷器，破铜烂铁，旧家具，各种石头，甚至是农具都有。 看了一圈，闻晴对其中几个摊子有兴趣，走到一个卖陶器的摊子，闻晴问：“大爷，你这个摊子的东西可以看吗？” 老大爷：“随便看，别弄坏了。” 闻晴拿起一个陶罐仔细打量，陶罐上的彩绘让她想起仰韶文化的图案。 这是一个土陶壶，上面绘着赭石色的蛙纹，就是陶壶口裂了一块，从断裂处看，看不出有伪造的痕迹。 又看到一个描绘着土红色鱼鸟纹的陶罐，罐子的一只耳朵已经破损。 闻晴把摊子上的陶器一一拿起看，全部看完后，放下手中的陶器，指着几件陶器，问：“大爷这几件东西怎么卖？” 这种陶器以后出土的很多，也不怎么值钱，只是她选的几件都有类似文字的符号。 三件陶器老大爷分别要了100元、50元和30元，100元的是一件彩绘人物陶器，器形是一个跪坐的人头顶着一个盘子，造型比较复杂，陶器的釉色也比其他陶器光洁，闻晴讨价还价以80元买下。 闻晴用报纸把三件陶器包好，放进背包。 又去了一家卖农具的，这个摊子上放着金属的犁头、铁耙、锄头、铁铲等，闻晴拿了一把镰刀，这是一把短柄镰刀，木制手柄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铁制弯镰，上面有铁锈，又拿起一段铁棍，上面沾满泥土，像是某种鉄钎，同样也没有手柄，闻晴用十元钱买下这两件东西。 这时，前面的一个摊子传来争吵声，大家侧目，闻晴也凑上去看热闹。 这是一个卖奇石的摊子，一个顾客看中了一块肉石，与摊主谈好价格，又反悔了，觉得买贵了 ，卖家不干，两人争执起来，在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解下，买家不得不掏钱把东西买下。 闻晴见事情处理好，正转身欲走，突然一抹绿色映入眼中，于是蹲下看了起来。 这个奇石摊子东西还不少，有黄河石、肉石、木化石，还有一些未经打磨的山石，闻晴刚看到的绿色就是一块山石。 闻晴拿起那块石头问摊主，“这块怎么卖？” “30元。” 她又指着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石头外表有点红色，“这块怎么卖？” “80元。” 连续问了几块石头的价格，摊主有点烦了，索性说：“这边的100元一块，这边的80元一块。” 指着摊子外围的一堆：“那些30元一块。” 闻晴随着他的手指看去，100元一块的石头是颜色比较鲜艳的石头，80元的是一种叫做图画石的石头，是一种长英质砂岩，石头上有天然纹路，形成了各种风景。 闻晴觉得有趣，仔细挑选，在100元那堆，找到一块蓝田玉、一块珊瑚玉，在80元那堆，找到二块质地比较细腻、画面意境深远的图画石，在30元那堆，选了刚才看见的有一丝绿色的石头、一块泛着瓷白光泽的石头和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一共450元，磨着让摊主打了9折，给了405元。 闻晴另外拿出一个袋子把石头装好提着，没有放进背包，主要是担心石头把陶罐磕破了。 第123章 鼾声 走出市场，闻晴先是把手上的袋子收进空间，又隔着背包把陶器也收进了空间，自己坐公交车又去了碑林。 长安的碑林是游客的必游之地，里面有数百年来的几千块石碑，保存颜真卿、柳公权所书的几块石碑，这里可以见到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等各种名家碑石，是欣赏历代书法的最好去处。 闻晴不太懂书法，只是粗粗浏览，但也被其中或雄奇、或清雅的书法所震撼。 她在纪念品商店买了几份书法拓片，出来后，在背街找到一个古玩市场，市场没有兵马俑那边大，但是看起来比较有历史，东西也都差不多。 闻晴走进一家叫做墨香阁的店铺，里面是卖书画和文房四宝的。 闻晴选了二幅书法、一幅花鸟画，看落款都是古画，也不知道是否是赝品，但看画工不错，应该算是仿品。 她一幅画只花了二、三百元，也知道不会是真品，只能算旅游纪念品。 出了这家店，闻晴见有个店铺叫泉珍，是卖古钱币和古玉的。 闻晴看见柜台里面摆了很多华国古钱币，从古老的刀布，到近代的银币都有，甚至有建国以来流通的硬币，古玉的数量不是很多，只在柜台的一侧放着十多块。 闻晴选了三块古玉，一块是带红色沁色的白玉玉璧，一块是龙形玉钩，造型简单古朴，很是不凡，一块是一个岁寒三友的和田白玉牌，一共花了380元，摊主另外给了五枚铜钱，说是五帝钱，作为添头。 闻晴充分发扬了不差钱的精神，每到一处都是买买买，越买越高兴。 逛完这两处，闻晴去到火车站买了回平京的车票，主要是开学时间到了，必须去学校报到，就是没有买到卧铺，她也必须回家了。 离开长安的时候正是下班时分，通过车窗，看见车流如水，闻晴一下子觉得很是疲倦，很想马上到家。 她很久没有坐过硬座，车厢里人很多，闻晴把背包放上行李架，就坐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 一会儿，来了两个年轻男人，坐在剩下的两个座位上，火车开出长安站没有多久，两个男子聊了一会儿就各自看书，安静下来。 闻晴打算迷瞪一会儿，那个胖胖的男子看书没两分钟就开始打瞌睡，“啊呼啊呼”的呼噜声让闻晴完全睡不着了。 她只好让自己来个见不见为净，强迫自己看向窗外，无奈呼噜声音实在太大，与胖子同行的男青年有些尴尬，推醒了小胖子，一直扯着他聊天。 等大家吃完晚饭，小胖子又打着呼噜睡着了。 闻晴只好起身去找列车员，要求补票买个卧铺，列车员仔细地翻看卧铺票的记录，对闻晴说：“同志，要到豫州才有卧铺空出来。” 闻晴立即补了票，让列车员到豫州时提醒自己。 还要等5个多小时，闻晴也没有马上回硬座车厢，她实在受不了呼噜声，在几个车厢溜达，逛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累到不得不回座位休息。 小胖子的呼噜声依然惊人，附近的乘客只能默默忍受。 闻晴坐下后也没有睡着，借着打水、上厕所不断进出座位，趁机弄醒小胖子。 小胖子估计是太累了，被吵醒后让了路，坐下又一秒入睡，一晚上闻晴都没有睡着。 好容易挨到清晨三点，列车员通知她马上到豫州，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去到卧铺车厢。 她刚离开，旁边站着的男人马上坐下，这下三个男人可以比较一下谁的呼噜最大了。 闻晴这次买到的是个下铺，她拿出一块布铺在床位上，躺上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她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回来，发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床位上，她试着问：“同志，请让让。” 那女人侧身让闻晴坐在床沿，闻晴只好说：“同志，你的床位在哪里？” 女人指指中铺，“哎呀，我在这儿吃点东西，你别介意哈。” 闻晴只好沉默以对。 好在那个女人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就走了。 闻晴吃了带来的烤饼，继续上床休息。 床上有人睡觉，其他旅客倒是没有再过来坐，直到平京，闻晴才慢吞吞的起身收拾行李。 到家后，闻晴让人找来王建国和柳泉，两人闻风赶来。 柳泉已经从江南回来，与三家商店又签订了一年的协议。 王建国报告山楂酒的第一次发酵已经结束，他们把果醅过滤出去，现在正在进行第二次发酵。 此外，他们在新酒坊开始酿造清香型白酒了，第一批做了10缸酒，今天是发酵的第三天，他告诉闻晴，现在剩下的粮食不多了，只够后院那几窖浓香型白酒翻窖加粮用。 闻晴点点头，她前次在港城把空间里的粮食大部分都卖出去了，下次收割时间是在二周后。 闻晴说：“好，我马上去买粮食，现在你们就多做些酒曲，等粮食来了，再继续酿浓香型白酒，还要培养酒窖，酒窖要用的泥巴我准备了一些。” 安排好这些工作，闻晴让两人回去。 自己烧火烧炕做清洁，等她吃完饭已经是半夜了。 闻晴把买来的白泥土，以及在空湖边冲洗好的黄泥土，一起放在新酒坊那边，又拿出2000斤30年老酒和2000斤在自己空间陈化一年以上的白酒放进后院酒库，换了5000斤新酒进空间，自己也进了空间。 在小竹楼好好泡了山泉澡，身上也为之一轻。 闻晴出了空间回到小院睡觉，第二天清晨，她没有跑步，而是在二夏村的田野里散步，登上自己承包的小山坡，看着晨雾渐渐散去，有种回家的安心感。 回到小院，闻晴坐下修炼起来，她拿出玉片，突然发现玉片上出现了一道新的线条，仔细看发现是一条新的经络。 她有很长时间没有查看玉片了，都不知道玉片上的经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闻晴有些后悔，自己这半年修炼有些放松，马上按照玉片上的线条开始修炼起来。 这条经络是从脚跟到下丹田的经络，闻晴存想片刻，身上的真气不由得按照经络的方向运转起来，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推进，带动了全身真气贯通其他经络。 闻晴把真气往双腿沉下去，在一呼吸之间，下丹田里的真气更是绵实。 上午就在修炼中度过，她一遍一遍地运转真气，感觉真气并不只在脚跟到下丹田的那条经络运转，而是渐渐扩大到全身其他经络。 她排除杂念，物我两忘，把五条经络全部修炼完毕，才从修炼状态中出来，站起来吐出腹中浊气。 第124章 设计 闻晴去到后院，找到王建国，把他带到酒库，说：“这2000斤是30年浓香型老酒，这2000斤是10年清香型老酒。” 又说：“我买了一种白泥土、一种黄泥土，都是用来做窖泥的，已经放进酒坊了，你让人去敷酒泥。” 以前酒窖都要经过十多年的时间培养才能养成，现在都采取了人工培养窖泥的方式，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培养好酒窖开始酿酒。 王建国拿出一个酒提，分别从三年基酒、五年陈酒和三十年陈酒中取出一些，倒在陶罐中混合后，取出酒液倒入三个杯子，递给闻晴一杯、自己拿了一杯、柳泉一杯。 王建国为了勾调出最好的酒，这段时间走访了周围的酒坊，找到老师傅学习白酒的勾调窍门，得到不同的配方，他整理了几个常用的，这次就是按照其中一个配方做的。 闻晴品尝后，感觉与以前相比有了些不同，入口清甜，窖香更为明显。 柳泉听后也点点头，感觉王建国的技术更好了。 闻晴拿出酒瓶装了十瓶，准备开学后送礼用。 得到大家的认可，王建国心里十分高兴。 闻晴带回来2000斤三十年老酒，让王建国对提高长夏特酿的品质有了信心，他马上开始勾调。 闻晴已经把从港城买来的灌装机和旋盖机安装在新酒坊，后院这边只有一台小型灌装机和旋盖机。 这次他们勾调的量比较大，闻晴让他们使用新的灌装线，旋盖酒瓶包装的白酒显得更高端。 王建国让工人把他需要的酒搬到灌装线，自己按照比例进行勾调，这一次灌装了5万瓶白酒，足够酒坊销售一段时间了。 学校开学，闻晴提着东西往徐教授办公室而去，在屋外等了一会儿，直到他办公室没有人才进去，给徐教授行了礼，说明自己的来意，把酒放在桌子上，随即离开。 徐教授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还酿酒，觉得很是意外，拿在手上端详，“长夏特酿”，53度，包装还蛮像样的。 闻晴又去了校办工厂，找到李厂长，李厂长平时就喜欢喝一杯，对闻晴说的自家酿制的白酒很是欢迎，拿着左右看看，笑道：“小闻，我帮你尝尝。” 闻晴想到自己需要做果酒，普通的果酒没有起泡酒受欢迎，今后要拓展国外市场，还是要做起泡酒，她还缺一些设备。 于是对李厂长说：“李厂长，我想做几台酿酒设备，您看行吗？” 李厂长想想，“不知道小闻你要做什么设备？” 闻晴说：“就是压力酿酒罐、压力灌装旋盖一体机。” 李厂长很是高兴，包装设备在市场上的需求很大，他们校办工厂现在只为学校的教学服务，做一些简单的实验产品，一直缺乏核心产品，如果闻晴能设计出包装设备，今后校办工厂的发展就顺利很多。 于是说：“小闻，只要你能设计出来，我们一定把产品做出来。” 闻晴心里其实还没底，谢了李厂长赶紧离开了。 到了教室，她心里还在打鼓，压力罐好说，怎么设计出压力灌装设备？还是要多想想。 这学期是大四了，只有几门专业课，留给学生的时间比较多，上学期闻晴依然是年级第一，但是奖学金名单里还是没有她。 闻晴已经不在意了，这种标准比较模糊的评比，谁去问就是自取其辱。 上课之余，闻晴全力投入到产品设计中，她想生产的是等压灌装压盖一体机，在灌装前对玻璃瓶进行充气，让瓶子里的压力与压力发酵罐里的压力相同，再把含气酒液注入瓶子，适合灌装汽水、啤酒、加气酒之类的液体。 闻晴花了两个月时间，查询无数资料后反复修改，画了数百张图纸，才成了灌装旋盖一体机的设计。 她设计的产品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洗瓶烘干结构，由玻璃瓶传送组、加水清洗环岛，沥干烘干箱组成，她使用的是电阻丝加热。 第二部分是等压灌装结构，由控制手臂把玻璃瓶稳定在灌装台，有两个注口，一个是注气口，一个是注液口，这部分需要使用空气压缩机提升空气压力，还有灌装计量控制阀，可以控制灌装的重量或者容积。 第三部分是旋盖或者压塞结构，有瓶盖传输管，压力头，当机械臂把瓶子稳定在压盖座时，使用机械压力把瓶盖压实。 她设计的是三头灌装机，也就是同时灌装三瓶。 闻晴把设计图纸交给李厂长，李厂长拿到图纸后马上交给了厂里的技术员，又请来机械系的徐主任，大家一起对设计图进行了分析评判。 几个人花了一个星期，对其中的工艺过程、设计参数进行了试算，提出修改意见后，闻晴进行了修改。 徐主任说这项设计可以作为她的毕业设计，闻晴就更加细致用心。 在灌装压盖机上她使用了单片机作为控制单元，调整灌装台参数，增加了玻璃瓶的规格，这个设备可以灌装250l到1l的玻璃瓶，注液采用了瓶内注液，防止液体洒落，更好保持酒的卫生状况。 设计稿再次交给李厂长后，终于评定通过，李厂长去安排生产样机。 闻晴开始关心自己院子的装修，现在她还有三个院子要修。 这两个月闻晴虽然忙的很，还是抽时间把空间里的庄稼收割了，补充了酿酒的粮食，又把新一季的粮食栽种下去，粮食是基础，不管多忙，她都没有放弃。 酒坊的事一概交给王建国和柳泉去处理，她全身心投入到压力灌装机的设计，连五一节庄西恩从冀中回来，两人也仅仅是吃了一次饭。 现在设计完成，她总算轻松下来。 闻晴去了一进院，原本这个院子她只用了一个房间，这次在港城买了抽水马桶，现在把卫生间重新改装了抽水马桶。 从空间里拿出从港城买来的家具，布置好客厅，以后她也可以在这里住。 闻晴找到胡师傅，听他说庄西恩的房子已经修好，闻晴点点头，从年后她就忙得飞起，没有时间去那里，毕竟那是庄西恩的房子。 了解到胡师傅现在没有什么新工程，闻晴就请他修葺马家巷48号和御临湖边的二进院，马家巷48号还是胡师傅替业主卖给她的。 闻晴带着胡师傅去看了，两处房子已经买了二年多，由于没人居住，看起来很是破落。 闻晴现在手上有钱，对胡师傅说：“胡师傅，这两处房子都有七八十年的历史，说不定还不止，墙、房梁都要换了，电线、管道也要重新布，我想重新修。” 这两个院子就是一般的民居，也不没有什么纪念意义，不需要保留下来，重建也没有关系。 第125章 重建 胡师傅说：“小闻，推倒重建要花不少的建材，你准备好了吗？” “也不是完全推倒重建，至少御临湖畔的二进院就会保留一些。我已经准备了一些建材，您算一下要多少，我再看看是不是够了。” 两人商定好先修马家巷48号，御临湖畔二进院以后修。 闻晴想既然要重建，那么就改一下院子的布局。 正房与东厢房、西厢房连成一体，修成一主楼带两翼的格局，主楼二层楼，东西翼只有一层楼，楼梯建在室内，后罩房改成一排朝外的门面房，以后可以开商店。 以后想她在这里开公司，所以风格比较现代，房间大小也是适合办公的，卫生间分成两边，还设计了淋浴间，如果加班也可以在这里住宿。 闻晴画好设计稿给胡师傅看，小院保留70来平方米的空地，主楼进门就是过厅、前台和一间办公室； 左边通道连着东翼，有三间房，其中一个是卫生间； 右边通道连着西翼，也有三间房，也有一个是卫生间。 过厅有楼梯上二楼，楼上有四间办公室和一个茶水间，她在前院和后罩房之间设计了一个锅炉房，负责烧水供暖。 两人沟通好后，胡师傅就离开了，他回去算工程量和需要的建材。 闻晴先把水泥、石灰、螺纹钢放进空屋子，在另一个房间里放了十棵树木，都是直径五十公分的大树。 她照例去了五里铺订购了砖瓦，约定好送货时间。 胡师傅现在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干活，建筑队招了不少人，工程进度也比以前快，估计是这两年建房的人比较多。 安排好修房子的事情，闻晴去迅达商店找到庄西恩。 冀中自行车厂的事情已经走上正轨，他与林清源换着过去主持工作，这个月他回平京。 见到闻晴庄西恩很是开心，说：“小晴，我的院子修好了，你都没有去看看，今天我带你过去瞧瞧可好？” 他眼巴巴地盯着闻晴，闻晴点头，两人骑上车去了八里庄。 原来破旧的院门换成了结实的木门，小院的墙紧挨着邻居的房子，庄西恩打开院门，小院不大，庭院只有二十多平方。 他的这个院子是一个不规则四边形，映入眼帘的是坐西向东的二层楼，一楼是客厅、客房、厨房、卫生间。 庄西恩请闻晴进了客厅，客厅里砌了一个西式壁炉，闻晴坐在木沙发上，说：“庄哥，冬天壁炉烧火后，坐在这里肯定很暖和。” 客厅的修饰是原木风，露出原木房梁，屋里的家具也是用木材打造的，看起来很大气，厅有门分别通向客卧、厨房、卫生间。 冬天，客卧的人可以通过客厅去到厨房和卫生间，不用受冻。 庄西恩带着闻晴上了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卧，一个主卧，主卧带卫生间和衣帽间，都是按照闻晴的设计修的。 楼上主卧的家具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 庄西恩说，“我的东西不多，以后再说。”他的意思是以后闻晴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闻晴问：“庄哥，你准备落户平京了？” 庄西恩点点头，“买了这个房子后，我就找关系把户口迁到平京了，现在总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闻晴笑道：“可喜可贺。” 庄西恩也笑着说：“走，中午我请客，一会儿方园也会过来。” 闻晴嗔怪道：“你不早说，我都没带礼物恭贺你乔迁之喜。” 庄西恩笑道：“你大驾光临就是最好的礼物。” 让闻晴在客厅休息，庄西恩自己去了厨房，闻晴忙说：“我来给你打下手。” 两人在厨房忙活半天，炖了鱼，烧了红烧肉，又炸了花生米，炒了两个青菜，蒸了米饭。 等到方园到的时候，菜已经摆到桌子上了。 庄西恩拿出一瓶酒，给三人倒上，方园一闻，笑道：“这是闻姐家的酒？” 吃饭的时候，闻晴说：“我从南方进了一批山地自行车，你们要吗？” 方园马上问：“要的，要的，什么时候送过来？” “这批货是国际着名品牌，是高端货，批发价格是300元一辆，零售价400元一辆，一辆车有100元的利润。” 比国产车贵了一倍，但是东西是真的好，前世某宝上销售最好的自行车品牌。 方园心里一紧，说：“闻姐，怎么这么贵？” “你看了东西就知道了。” 吃完饭，闻晴回二夏村，骑着三轮车拉了三辆进口山地车去迅达商店，方园看见这几辆山地自行车扎实的做工，精美的涂装，看起来就很不一般，骑上去外面跑了一圈，感觉变速比国产车更为顺滑。 闻晴问：“怎么样，值不值这个价？” 平京人一直都很识货，一样的房子，四合院比大杂院贵得多；一样的鸭子，全聚德比其他烤鸭贵得多，所以进口自行车比国产车贵也很合理。 庄西恩决定五千辆车他们全要了，只是给闻晴说好，分批拿货，分批付款。 闻晴是迅达自行车商店的股东，当然也不想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她也不差钱，就把车子放在迅达商店卖。 她每次送500辆过去，这个车还是太贵，能够买得起的人比较少，两个商店要卖一个季度。 这批进口自行车开始售卖后，以其良好的性能、时尚的外观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其他经营自行车的商店纷纷过来打探进货渠道。 这些事情都由方园去应对，闻晴是不管的。 一时间，骑一辆进口山地车成为平京城时尚青年的新标志，进口山地自行车的销售速度比闻晴想象的更快，也带动了迅达自行车商店的人气。 新车到店后吸引了新的客源，被进口自行车高价劝退的人，转而选择了国产自行车，改装上变速套件，也不比进口车差太多。 迅达商店的销售额比以前增长百分之二十，庄西恩见到了商品多元化带来的好处，更是想马上生产闻晴设计的山地自行车。 他带了一辆进口山地自行车去了冀中市，与林清源一道，把闻晴设计的山地自行车与进口车进行对比，逐个零件分析改良，特别是在自行车的配色上，尽可能复制。 一个月后，庄西恩给闻晴打电话报告了生产进度，山地自行车样品已经生产出来，下次他回来带给闻晴看。 第126章 脱钩 拿到马家巷48号的设计图半个月后，胡师傅给闻晴回了话 把需要的材料数、工程预算给她说了，修建这个院子花的材料比闻晴想象还要多些，不过需要增加的是水泥、河沙、石灰、砖瓦，这些建材比较好买，闻晴不是第一次做，很快就弄齐了。 胡师傅带人进场，推倒破旧的老房子，清理建筑垃圾，把能用放一边，其他的找车子运到垃圾场。 他这边开工，闻晴就不太管了，十天半月来看一次，说好需要什么先由胡师傅垫上，以后两人再结算。 闻晴把时间放在学习和压力罐装设备的生产上。 距闻晴把修改后的设计稿交出去又过了一个月，闻晴找到校办工厂的李厂长。 李厂长见到她高兴地笑着说：“小闻，你来得正好，我们已经做出一个样机，正要开机测试呢。” 跟着李厂长去到车间，果然有一台设备放在屋子中间，几个人正围着观看，见李厂长过来，大家让开一条路。 “小闻，你说怎么测试？” “这台设备是用于灌装含气饮料的，我们先去准备汽水。” 闻晴回去拿来加压不锈钢罐、酒瓶、瓶盖，把二氧化碳加入水中，搅拌后把压力罐与灌装设备连起来，开动设备。 酒瓶放上产品线上，清洗、烘干，然后由机械臂把玻璃瓶放上灌装台注液，瓶盖装置把瓶盖自动地转到压盖头，待到酒瓶随着转盘转过来，旋盖机就把酒瓶盖紧了。 整个过程实现了自动化，进行得十分顺利。 李厂长从生产线拿下酒瓶，看着里面的液体，把瓶子倒过来，瓶口没有渗漏，这次试车非常顺利。 李厂长和周围的技术员、工人都很开心，李厂长说：“小闻，这台设备就给你了。” 闻晴笑道：“谢谢李厂长，徐主任说这个设计可以当做我的毕业设计，您能不能写一个项目评价给我？” “当然没有问题。太感谢你了，小闻，今后我们就可以生产包装设备了。” 既然校办工厂要向包装设备制造方面转型，只生产罐装设备还是有些单一。 闻晴又粗粗地给他介绍了常压灌装设备、干粉包装设备、颗粒包装设备等产品，李厂长表示将安排技术员设计，以后有需要还会来麻烦闻晴，闻晴点头应承下来。 根据平京市教委的要求，校办工厂要与高校脱钩，以后他们要自己找饭吃，如果他们可以转型为包装设备厂，员工的工资就有了保证。 李厂长给徐主任汇报了他们的测试结果，徐主任称赞了闻晴，闻晴很谦虚地表示都是机械系和校办工厂的支持，徐主任的笑容更深了。 闻晴请李厂长帮忙把设备送到二夏村，李厂长得了闻晴的设计，一直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他们厂有汽车，随即就安排人送到了酒坊。 等闻晴闲下来，已经是7月份，学校放假，闻晴有时间去检查装修进度。 到了马家巷48号，房子东西两翼的墙体全部修好，主楼已经修到二楼。 胡师傅正在指挥工人把预制板吊到楼上，胡师傅见到她，“小闻，你这么久都没来，太不关心自己的房子了。” 闻晴笑道：“胡师傅，有您坐镇，我绝对放心。” 说笑完了，胡师傅给她解释工程的进度。 后罩房、东西两翼的墙体都建好，只等主楼二楼建好后，一起封顶修屋顶，然后就是接上下水管，平整院子，安装门窗，做室内装修，估计还要花三到四个月。 闻晴想到这院子是重新修建，虽然不大，但是各个工序都不能省，花的时间也长。 于是说：“胡师傅，您不用赶进度，工程时间这么长，我先付一部分钱给你？” 胡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做工程一般是先付定金，然后工程到一半时付百分之三十，之后根据工程进度再付一些，直到工程完工后支付尾款。 但是现在重修院子，工程比较长，他手下十多个工人这段时间没有其他进项，手头紧张，不少人有怨言，但做工程都是这样付款的，他有些为难。 今天闻晴主动提起提前付款，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胡师傅高兴地说：“小闻，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做好。” 闻晴付了5000元给他，又问了建筑材料是否够用？胡师傅让她再等等，墙体全部完工后就需要铝材和玻璃做窗户。 闻晴说：“胡师傅，我以前想地面全部铺木地板，现在觉得木地板不经用，还是铺水磨石地面。” 做水磨石比较麻烦，地面找平要求比较高，地面铺设后要进行滚压、磨光，不过水磨石可以拼接花色，做得好的水磨石地面光洁如镜，十分美观。 胡师傅点头，“没问题，那你要再准备些水泥，木材倒是用不了这么多，你以前拉来十颗树，现在只要做房梁、家具和门，七颗就够用了。” 闻晴说：“你先用着，剩下的留在这里，我以后拉走。” 又说：“胡师傅，水磨石地面最好用浅色，水磨石里的石子我想要白色或者玻璃，现在还没有找到，过段时间我把水泥和石子给你送过来。” 胡师傅点头，指点闻晴，“水磨石里面的石子如果你要用白色的，就用白云石，或者白色大理石。”白云石在冀东就有。 闻晴谢了胡师傅，她解石后的碎石都在空间里，回到二夏村，闻晴进到空间，把那些颜色比较美观的石头清理出来，主要选的是白色、灰白的石头，用解石机进行了再次粉碎，装进了竹筐。 闻晴去过无极县的市场，见过那里有白云石场。 回到二夏村后，去酒坊找到柳泉，把钱给他，说明了自己要的品种，让他去无极县跑一趟，买二吨白云石子回来。 王建国见到闻晴，忙说：“闻姐，你来了。” 闻晴与他一道去检查各个酒窖的发酵情况，王建国说：“上次用30年老酒勾调的清香型白酒，我拿回去给我老爹和老丈人尝了，他们都觉得不错，比我们之前用10年酒勾调的白酒，曲香更浓一些。” 首次尝试成功，王建国对自己的酿酒技术更有信心了。 两人逐个酒窖检查，把发酵情况登记到笔记本上，把发酵结束的酒窖勾出来，安排了工人接下来进行蒸酒，又把粮食取出来进行破碎、浸泡，准备加到酒醅里一起蒸。 闻晴问：“新的稻壳还有没有？” 王建国说：“有的。”也安排了人去清洗蒸熟。 见大家准备工作有序开展，闻晴也不打扰大家，自己回到前院，进入空间开始收割新一季的庄稼。 第127章 新酒曲 酿酒有王建国和工人们帮忙，空间里的事情只能自己做。 空间里，闻晴开着收割机收割完80亩水稻，然后把一捆捆的水稻全部铺到晒坝上晾干，自己回到小竹楼休息，欣赏书房里的字画、瓷器。 她把在长安买的东西拿出来，这次买了不少东西，有陶器、铁器，还有几块石头。 她把三个的土陶器非常小心地清洗干净，摆在架子上，虽然有些残缺，不过还是非常迷人。 两件铁器经过清洗露出真容，短柄镰刀是一种叫钺的兵器的一部分，而像铁棍一样的东西，除去了包在外面的泥土，是一柄青铜长剑，长约12米，手柄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剑身，剑身有些锈蚀，但不是很严重，还能分辨上面像水波纹的纹路。 闻晴还没有收集过古代的兵器，她很开心地把两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几块石头没有什么好看的，图画石放在架子上，其他石头收进箱子里。 她拿着几幅书画出了空间，准备挂在家里当作装饰。 外面已经是晚上，酒坊的工人已经下班。 吃过晚饭，她去到曲房，准备把正在发酵的酒曲翻转一遍。 发现王建国还在曲房，他正在尝试做一种新酒曲，闻晴没有出声打扰他，只默默看着。 见他在做曲胚的时候，故意做成两边厚中间薄的样子，闻晴有些不解，于是问起原因。 王建国有些郝然，说：“闻姐，其实我是在做实验。 我发现咱们浓香型白酒的风味，相对于一线川酒来说，还是比较单调。 我就想从酒曲入手，让酒曲产生更多风味物质，再通过发酵，把这种风味物质带入酒中。” 在他的理解中，酒曲厚薄不一，每一块酒曲中的酵母就可能有更多变化，也许会产生更多种类的微生物，进而促进风味物质多样化。 王建国的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一批酒曲，只是数量不多。 闻晴觉得这个思路很新奇，但是需要进一步实践，于是说：“这样，咱们新酒坊那边的窖泥的培养也超过了半年，咱们用两个酒窖酿酒，一个用原来的酒曲酿酒，一个用你的新酒曲，看看出来的酒怎么样？” 白天，工人们已经开始润粮，两人一起把需要的粮食和稻壳运到新酒坊，又从后院的一个酒窖铲起酒醅，用推车运到新酒坊，两人连夜烧火蒸酒。 面糟蒸完后拿去培养窖泥，下面的酒醅分成了四等份，一次次加粮蒸酒，按照酿酒流程进行摊晾加水加曲，拌合均匀后，一层层放入酒窖中，两人忙活半天，封好两个酒窖，王建国拿来新登记簿，分别记录酒曲种类、曲糟比例、封窖温度等。 出了新酒坊已是深夜，第二天，王建国又去看了两个窖池，亲自查看窖池温度。 现在，两个窖池还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区别，不过他嘱咐工人每三个小时就测量一次，有什么情况马上给他汇报。 7月份，天气比较热，闻晴一早就去打开了酒坊的冷水循环开关，给酒坊降温。 看见柳泉从外面回来，面色不太好看，问道：“柳泉，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柳泉说：“闻姐，白云石子给你运回来了，没有出事。只是……” 他有些不太好说，闻晴等他继续开口，柳泉接着说：“就是原来进我们货的西城副食品公司突然通知我们不要我们的酒了。” “了解到具体什么原因没有？” “问了，他们说咱们的酒要现款现货，比较占资金，现在他们决定卖二锅头，二锅头酒厂给出的条件是三月后付款。” 闻晴沉吟，现在很多公司习惯拖欠货款，他们长夏酒坊一直要求现款现货。 主要是长夏白酒价格比较低，而且不受计划内供给额度的限制，有一定的优势，但如果别的酒也增加供给，取消计划内额度的限制，他们的优势就降低了。 闻晴对柳泉说：“你去联系西城副食品公司，我们一起去找他们经理谈谈，看有没有办法挽回？” 柳泉陪着闻晴找到西城副食品公司的王经理，介绍了闻晴的身份，几人寒暄完毕。 闻晴说道：“王经理，今天拜访您，主要是为了我们长夏酒在贵店的销售情况。” 王经理心知两人的来意，吞吞吐吐地说了商店的资金紧张，无力按时支付长夏酒的货款。 闻晴解释：“王经理，咱们两家合作有二年了？咱们西城副食品公司一直买长夏白酒，说明对长夏白酒的质量是信任的， 我看咱们西城副食品每个月的销售情况，差不多每个月都会销售300多瓶，说明您这儿也有了部分稳定客群， 如果您放弃销售长夏酒，这部分客人也不一定买二锅头，他们也许会去其他商店买长夏白酒，对咱们副食品公司也是一个损失，您说是不是？” 王经理也点头，说：“闻经理，你这里有什么办法吗？” 闻晴介绍了银行承兑汇票的用途，“副食品公司是有银行贷款额度的，您可以用这个额度去银行开承兑汇票，等银行承兑汇票到期您再付款，不会占用您的资金。” 王经理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决定去问问银行。 闻晴又向他介绍了长夏酒坊对经销商的奖励政策，就是只要经销商每年销售到一定的数量，长夏酒坊就会给予一定的奖励。 “怎么奖励？奖励什么？”王经理有些感兴趣。 闻晴解释一通，说道：“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们近期会开会，向经销商宣传长夏酒坊的销售政策，到时候欢迎您光临。” 告辞王经理，闻晴与柳泉回到酒坊。 闻晴让柳泉去了解，还有其他没有类似王经理这样的经销商，具体有什么问题？ 闻晴让他把去年和今年上半年销售报表拿出来，她想分析一下经销商进货有什么变化。 柳泉扭捏地道：“闻姐，我还没有做完。” 他每天跑销售跑送货，现在经销商又多，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闻晴意识到酒坊只靠他们三人还是不够的，现在也不能批评柳泉，只好自己去把去年的发票和出库单找出来，一张一张地整理账务。 幸好她要求现款现货，否则柳泉很有可能都不记得哪些经销商没有付款。 闻晴决定自己把财务的工作兼起来，赶紧补记账册，整理报表。 第128章 星级 思考三天，制定了一系列管理办法，指定金子聪负责管理库房，对粮食的进出库进行登记，出库凭王建国开的领用单才能领粮食； 指定了一个叫李新国的高中生负责酒库管理，柳泉要送酒，必须由闻晴开立出库单才能领酒出来； 所有合同、现金都要交给闻晴保管。 闻晴也对所有经销商建档，定期分析他们的进货情况，每年进行奖励。 对酒坊的员工，闻晴也建立了管理考核办法。 把22个人分成了四个小组，管理二个库房的一组，负责销售的一组，负责酿酒的分成了二组，指定组长，对于表现优异的员工，闻晴每个月发放奖金。 至于她提到的经销商奖励政策，经过与柳泉和王建国商量，把经销商按照年销售数量和回款情况，分为三星、四星、五星经销商，达到相应的标准，给予不同的奖励，如果从三星升到四星、从四星升到五星，长夏酒坊另行给予升级奖励。 闻晴花了一个星期把上一年的销售情况统计了出来，发现有五个经销商达到四星标准，有十二个经销商达到三星标准，暂时没人达到五星经销商标准，闻晴决定把经销商政策和获奖情况向大家公布。 8月的一个周末，长夏酒坊举办了第一次经销商大会，他们的经销商大部分都是平京本地的，远一点就是津市和冀省的，最远的是平安县和南昆的赵家。 会前，柳泉一一打电话通知，只有平安县、南昆的不参加，其他人都到场了。 长夏酒坊为了组织好这次经销商大会，事先给柳队长汇报了他们的安排。 柳队长非常高兴，有这么多人来二夏村，是给他们长脸，于是叮嘱村民提前做了大扫除，把二夏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闻晴也带着酒坊的工人布置会场，买了新的会议室家具，悬挂欢迎横幅，从村口到长夏酒坊道路两边都插上五颜六色的旗帜。 自从长夏酒坊扩建，酒坊的大门就开在新酒坊那边，闻晴的小院有道门可以通向酒坊。 闻晴在会上宣布了长夏酒坊对经销商的奖励政策，明确了三星、四星、五星经销商的标准，同时也说明，今后会根据长夏酒坊的发展情况，每三年调整一次星级标准。 这次的四星级的奖品是一部樱花国的相机，三星级的奖品是一辆进口山地自行车，上年达标的经销商高兴地领取了奖品。 没有达标的经销商也都很兴奋，觉得自己今年拼一下也能获奖，会后，经销商纷纷与柳泉联系，表示自己要加大进货量，长夏酒坊的销售更好了。 这次经销商会议开得很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会后，闻晴带着经销商们去厂里参观，给他们介绍了酒坊的生产情况。 经销商见长夏酒坊规模不断扩大，酒的品质也不断提升，更看见酒坊的卫生条件、硬件设施都不是一般的乡村酒坊可以比的，无形中，他们销售长夏白酒的信心也增强了。 为了接待经销商，闻晴从空间里拿出大量的鸡、兔、鱼、水果招待客人，又买了不少猪肉、蔬菜，午饭是由酒坊食堂做的，大鱼大肉管够，酒水任喝。 临别的时候，闻晴给参加会议的经销商全部送上了礼品，大家都很满意。 没有参会的几家，平安县百货公司达到四星级标准，副食品公司达到三星级标准，闻晴安排柳泉上门给他们送奖品，进一步拉近关系。 南昆赵家也达到了四星级标准，闻晴打了电话把获奖信息给赵老和赵勇说了，答应下次送货的时候把奖品带过去。 时间匆匆而过，庄西恩去冀中市又是三个月了，闻晴每周与他通一次电话。 这天，闻晴接到了庄西恩的电话，让她去冀中市自行车厂，进行厂里生产的山地自行车的验收。 闻晴马上动身，南下的火车车次很多，她买了火车票，只五个小时就到了冀中市，庄西恩已经在车站外等她。 闻晴坐上他的三轮车，一起去了自行车厂的员工宿舍。 庄西恩介绍：“这是厂里办公楼，上面有几个空房间，我和林清源过来就住在这里。” 自行车厂原来是冀中钢厂的大集体，是为给钢厂家属解决就业问题开办的，由于产品落后、经营不善，承包给庄西恩，现在准备生产一种山地自行车。 闻晴把自己带来的糕点、烤鸭、大蹄髈给了庄西恩，这是给庄西恩改善生活的。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林清源也来了，庄西恩让食堂大师傅加了两道菜，大家一起聊起自行车厂的事情。 现在，这个自行车厂改名叫迅达自行车厂，庄西恩注册的自行车品牌就叫迅达牌，厂子原来有110人，有关系的都去了钢厂，现在还剩下81人，工人年龄都不大，有四个技术员。 庄西恩从津市请了两个自行车厂退休的工程师，技术力量还行，但是效率太低，从春节后开始生产山地自行车，花了五、六个月才拿出成品。 庄西恩说：“这几个月总算是把厂里的事情理顺了，现在厂里有三个车间，一个配件车间，主要做车架、齿轮、链条，一个是整装车间，一个喷漆电镀车间。” 经过他们的改进，厂里生产的普通自行车质量有了较大提高，销售也行，发工资不成问题。 到了车间，闻晴对山地自行车进行测试，各项指标基本上达到了设计要求。 闻晴又根据工厂的生产能力，按照流水线要求，对生产流程进行了调整。 把几个近似的工序放在一起，由一个人完成，零件的摆放也有章法，各种零件放在固定的位置上，工人伸手可及，工作效率应该比以前有所提高。 庄西恩也把迅达自行车厂的报表给闻晴看了，闻晴心里估计，按照目前的态势，这个厂每年大致可以销售2万多辆自行车，销售额不到五百万，利润几十万元。 山地自行车投产后，产量翻番，销售额可以突破千万，每年利润应该有一百多万。 闻晴又提示庄西恩，要及时跟进金属材料的行业发展，找质量更好更轻的材料做车架。 闻晴在冀中只待了三天，庄西恩把她送到火车站，等她上了车才离开，他要等山地自行车实现批量生产才回去。 回来后，闻晴找到方园，把冀中自行车厂的情况给他说了。 方园听见他们到年底可以赚钱，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哎呀，到年底我们要还贷款，现在终于放心了。” 当初为了凑够十万的投资，他们三个都是贷的款，看着方园成天笑嘻嘻的，没想到包袱还挺重的。 迅达自行车商店的销售也不错，闻晴又给他送来了500辆进口山地自行车，方园把货款给了闻晴，一共15万。 第129章 成绩 9月份开学，闻晴上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系里办公室拿自己的成绩，她上学期末没有时间来取。 她找到系里管成绩的老师，老师正好在接电话，用手指着桌子上的纸，用口型告诉她自己查。 闻晴见桌上有好几张表格，一一翻过去，突然看见二班的成绩单，她心里一动，发现那个据说有高教委关系的女生高敏的成绩，一门专业课只有65分、其他几门最高的也只有80分，而自己的成绩全部在90分以上。 闻晴见老师没有注意，从空间里拿出相机，把高敏的成绩拍了下来。 这个人太过分，由于自己没有把接待漂亮国大学生的资格让给她，这人就多次搅和了她的奖学金资格。 拿到自己的成绩单，闻晴向老师比了个手势，走出了办公室。 出校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朱红英，闻晴笑道：“红英，好久没见了。” 朱红英说：“是啊，你在忙什么呢？上学期很少见你。” 闻晴不好说自己在设计压力灌装设备，只是说：“上学期我在旁听化工系的专业课，时间比较紧。你呢？假期回老家没有？” 朱红英说：“明丽上小学了，假期我们给她报了书法班，暑假杨绍军过来的，我们没有回去。” 朱红英买了房后，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平京，与老家联系更少。 “红英，马上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听说学校已经在着手安排我们这批学生的工作单位了，需要人的单位很多，原则上哪里来的回哪里。” “是回下乡的地方吗？” “不是，是回原籍，但是一般会安排在大城市。” 闻晴点头，她不想回原籍，这件事还需要找系里打听。 “那你要回原籍吗？” “不想回去，我先去问一下，如果不行我就自己找单位。” 朱红英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她想去当老师。 匆匆别过闻晴后，朱红英骑车去接孩子，闻晴则回二夏村。 这是他们在大学的最后一学期，主要工作是搞毕业设计，没有什么专业课，也基本上不考勤，学生们有问题直接找指导老师，同学们都忙于实习做设计，闻晴的毕业设计上学期就做好了，这学期她非常清闲。 闻晴把时间放在酒坊，趁现在白酒行业竞争不那么激烈，他们长夏酒坊要尽快发展起来。 她与王建国一起去到新酒坊酒窖，走到他们做对比的两口酒窖边，闻晴问道：“这两口酒窖发酵情况怎么样？” 王建国说：“这边有冷水循环系统，环境温度比较好控制，发酵很稳定，我听了发酵的声音已经开始小了，明天咱们可以蒸酒。”让工人开始做准备工作。 闻晴说：“咱们新窖养得怎么样了？” 王建国说：“应该还不错，我闻了，已经有窖香出来。” 闻晴思考片刻，说：“咱们开始用这些酒窖酿酒，酒窖是越用越好。” 王建国说：“新酒坊这边的地缸已经在酿酒了，目前用了三十个。” “好，酒坊还有其他事情吗？明天组织五组人一起动手。” 新酒坊有十个灶，可以同时供十组人使用，一般二个半人一组，一人烧火，二人蒸粮，烧火的人可以看两个灶，现在五组人，需要十二三个人。 王建国说：“酒坊也没有什么大事，留几个人看着后院那边，其他人都去新酒坊。” 算了需要用到的粮食、酒曲，自己去开了单子，让人去库房提货，再进去破碎，酒曲也要提前磨细。 闻晴也帮着工人一起清洁酿酒用具，工人们把泥窖里用来养窖的酒糟铲出来，运到外面堆肥，又把井水抽出来，装进不锈钢桶里，准备浸粮，一直到下午五点过，才完成准备工作。 酿酒的工作大家都做熟了，工人们的配合也很是默契，闻晴只是见什么地方需要帮忙才伸手帮一下，与王建国一起监督工人做酒。 闻晴等大家下班后，又检查了酒坊，才回到前院。 这次他们一共要做一万斤粮糟，由于没有老酒糟，都是新粮，所以全部流程都是一样。 把一锅一锅的蒸好的粮食倒在摊晾台，旁边的工人再加入热水，让温度降下来，不停地翻转粮食，等到温度合适，再加酒曲拌和，最后放入酒窖中，一天下来，才做了了五口酒窖。 酿酒不仅是技术活，还是体力活。 新酒坊有100口泥窖，他们培养好的酒窖只有30口，其他的酒窖正在培养中。 由于材料有限，他们一次培养30口酒窖，每次花6个月，准备花两年时间达产。 达产后，长夏酒坊每年可以生产200万斤白酒，其中，清香型40万斤，浓香型160万斤。 去年长夏酒坊的年产量不过15万斤，今年酒坊扩大了规模，争取达到30万斤以上。 一个星期后，新酒坊的三十口酒窖全都开始酿酒了，闻晴空间里的庄稼也全部收完。 这一季，她收获了24万斤粮食，她拿出1万斤高粱、05万斤粳米、05万斤糯米、04万斤小麦、04万斤大麦、05万斤玉米、02万斤豌豆，交给金子聪入库，基本上够用一个月。 闻晴跑了几趟自由市场，把空间里的鸡和兔子捡肥的卖了3000只，一共收获218万元，在北通县集市找到一家经营茶叶的商店，卖了1000斤茶叶，又挣了58万元。 现在上面放松了对农副产品的管控，买卖农产品基本上不会出现投机倒把的问题，官府主要管那些工业原材料。 闻晴想起云滇向阳村的茶园，给林长生写了一封信，问起村子里的情况。 过了两个星期，她收到林长生的回信，信中说向阳村这几年粮食丰收，但还是很不富裕。 茶园已经承包给村民了，现在产量还可以，但是做出来的茶叶销路不好，赚不了多少钱；又问闻晴什么时候回村看看，村里的人都时常念叨她们这些知青。 闻晴想起过去的那些岁月，虽然向阳村的人对他们说不上多关心，但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很困难，大队干部和村民对他们也都是一视同仁，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国庆节后，闻晴去到学校见了班导黄老师，问起大家毕业设计的进度。 黄老师说：“据我所知，大部分同学已经确定了设计题目，现在正在查资料。” “有做完设计的吗？” “好像还没有。” “黄老师，我最近要去南方一次，主要是联系实习的事。”闻晴没有说真话。 “没关系，只要11月份来学校汇报一下毕业设计情况就行。” 请了假，闻晴准备带去云滇的东西。 第130章 回乡 向阳村有120户人家，闻晴去集市上买了240匹各色棉布、240床棉被、400桶菜油，宰了500只鸡、500只兔子，自己做成了腊货，准备给向阳村带去。 这次银行汇票到期后，她顺利地拿到剩下的货款，给赵伟打电话，对方也表示销售情况很好。 以前她是1月份给赵伟送酒，现在有时间，她准备提前把酒给他送过去，再回向阳村一趟。 闻晴依然是坐火车去的南昆，到了南昆市，闻晴先去金鸡坊找赵伟，他正在商店。 闻晴见他比年初的时候胖了一圈，笑道：“赵哥，你发福了。” 赵伟虽然上次做事有点不地道，但说开后两人合作也还不错，毕竟是商务合作，闻晴也只求生意做得下去。 赵伟也笑道：“小闻妹妹更漂亮了。” 赵伟是赵老的小儿子，有三十四五岁，比闻晴大6、7岁。 赵伟问道：“这次给我送了什么酒？” “就看你要什么酒了？这是咱们商店去年得的销售奖。” 闻晴把赵伟算成了经销商，去年销售18万瓶酒，也就是18万斤白酒，算是四星级经销商，获得长夏酒坊给的樱花国相机一部，价值880元。 赵伟已经收到闻晴给他的信，拿到奖品十分高兴，说：“哟，还是进口货，是用135胶卷？” 说着拆开相机的包装，精致的相机拿在手里很有质感，闻晴递给他两卷胶卷，说：“赵哥，有时间给老爷子和孩子们拍个照片。” 相机、音响、自行车，是男人的玩具。 赵伟一边应付闻晴，一边把玩相机，研究各种按键，装上胶卷非要让闻晴当模特，拍下她站在古色古香的金鸡坊下的形象。 赵伟笑容更深，对闻晴说：“小闻妹妹，你们今年的奖品是什么？怎么才能拿到？” 闻晴笑道：“咱们商店现在是四星级经销商，如果一年销售超过2万斤，就是五星级经销商，奖励价值1500元的礼物。” 赵伟心里盘算，他已经销售了9000瓶，9000斤酒，下半年又是旺季，拼一拼，达到2万斤还是可能的，于是说：“这次我要斤酒。” “行，还是按照老办法付款。” 签订合同后，闻晴告辞，说好最长五天后回来交货，自己去了绿春县向阳村。 赵伟去找银行开银行承兑汇票。 她坐火车先去个旧，绿皮火车速度很慢，闻晴买了卧铺票，躺在上铺拿出那本图文本草看着，看哪些药材在云滇可以找到？ 她以前只认识一些比较常见的药材，对于药材到底是用叶用茎还是用根块不清楚，现在看了这本书，稍微明白一些。 看了一段时间，闻晴把心神沉入空间，打理起药园来。 按照书上的知识，采收已经成熟的药材，把采摘下来的药材清洗后，晾在晒坝上。 做完这些，刚睡着，就听见广播报站，个旧市到了。 下了车，见这个城市与她离开的时候相比，变化不大，城市改造要从九十年代末期开始。 去绿春的班车已经没有了，她只能找到一个旅馆住下。 在市里随便走了走，吃完晚饭，闻晴早早入睡，第二天一早买了头班车票去了绿春县。 一路颠簸，远远见到山上的绿春县，闻晴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 车子在半山腰的车站停下，她就在这里下了车，闻晴拿着行李站在路边，看着这个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绿春在山上，向阳村在山坳，她还要往山下走。 闻晴背起行李，走在通向向阳村的山道上，小路弯弯曲曲，走到村小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小学已经下课，学生们回家吃午饭了，她把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了一间空教室里。 她走进村子，直接去到林长生家里。 林长生相当意外，惊奇地说：“小闻同志，你回来了？” 闻晴笑道：“队长叔，我回来看看大家。” 又说：“我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找人搬到了小学，麻烦队长叔找几个人去搬回来。” 林长生很高兴，主要是觉得离开的知青还惦记着村子的老乡，于是笑道：“你回来一趟不容易，还买什么东西。” 想到需要几个人搬的东西一定不会少，叫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拿着扁担箩筐，往村小学去。 闻晴打开教室的房门，林长生见屋里堆满东西，非常意外，说：“小闻，你太破费了。” 闻晴说：“这是我给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东西是分给全部乡亲的，一家一份，您看着分。” 几个人把东西搬到大队部，林长生找到支书和会计，清点数量后开始分配。 布匹是一家二匹，一匹深色、一匹浅色或者花布，一匹布有90厘米宽、30米长，足够一家人用两三年，现在买布还是要用布票，村里人没有布票，所以人们一年也做不了一件衣服，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 菜油一家两桶，棉被一家两床，腊鸡和腊兔子一家一样四只。 三个人从下午分到晚上，到了傍晚，才用大喇叭通知村里人来领东西，“乡亲们、乡亲们，闻知青来看望大家，给大家带了礼物，请各家各户来人到大队部领东西。” 听说闻知青回来了，大家也很好奇，向阳村的知青已经全都回城了，闻晴是第一个回来看望他们的，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变化？ 一时间，大队部外的坝子上站满了人，他们这里还是很穷，闻晴带的东西都是大家缺的，看着满满一地的东西大家都十分高兴。 大队长给大家强调是闻知青给大家带来的礼物，来领东西的村民纷纷向闻晴道谢。 闻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带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就收获了大家的感激，决定要给大家找条赚钱的路。 大家领东西的时候，她把林长生叫出来，问道：“大队长，不知道咱们茶园的茶叶怎么样？” 林长生说：“现在村里有100亩茶园，每年可以出2万斤鲜茶叶，做成茶叶也就有4、5千斤，就是咱们的茶叶味道不及别处，不好卖，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承包茶园了。” 闻晴思考一阵，带着林长生回到他家，从自己带来的行李里拿出一盒茶叶，递给林长生，“大队长，这是我做的茶叶，您尝尝与村里的茶叶有没有什么不同？” 林长生泡了茶，不等水凉下来，轻轻吹着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一股茶香充满了口腔，“好香！小闻，这是你自己做的茶叶？” “是的，是今年春天做的，是做的青茶。” “比村里的茶叶好喝多了，小闻，你能不能教大家怎么做茶？” 闻晴点头，说道：“这样，我明天做一次茶叶，想学的都可以来学。” 第131章 传授 从大队部出来的乡亲抱着布匹、棉被，提着大包小包，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有的说要给家里大大小小的全部做新衣服，有的女人拉住家里男人，说要还要给自己爹娘做新衣服，有的小孩让大人给炖腊鸡。 几个五保户更是激动，他们家的棉被早就硬成一块，盖起来根本不暖和，得亏向阳村这里冬天不太冷，不然非冻坏，但这里每年还是有十多天夜晚温度会降到十度以下，还是有些冷，年纪大的人更是难过，现在有了新棉被，想必冬天不会挨冻了。 今天的向阳村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郑晓强看见闻晴过来问候：“师傅，您好！” 几个跟着闻晴学种茶的学生有时候叫她师傅，闻晴纠正几次，那些家的大人说，跟着她学了手艺，就是师傅，所以郑晓强一直没改。 闻晴见他，问：“晓强，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怎么在村里？” 郑晓强说：“师傅，我读的专科，已经毕业了，现在在县里的农业社上班，今天晚上刚回家的。” 闻晴问起他学习的情况，郑晓强说：“农大主要是教种田技术、种子培养和家畜繁殖，现在在农业社也是教农户这些。” 郑晓强父亲早逝，姐姐已经嫁人生子，家里只有一个母亲，所以他有时间就回村里陪老娘。 他娘也没什么力气，家里承包了二十亩茶园，他娘就采茶制茶得些收益，吃的粮食全靠郑晓强从县城弄回来。 闻晴问起当初一起学习种茶的其他几个人的情况，郑晓强一一道来，陈长刚考上云滇民族学院，还没有毕业，陈长民、袁正方还在村里务农，刘满霞嫁到县城了。 知青点已经改作它用了，晚上，林大队长安排闻晴住在他家里。 第二天，林长生带着闻晴去到郑晓强家的茶园，100亩茶园承包给了包含郑晓强在内的5户人家，一家20亩。 秋天茶树的嫩叶虽然不像春天那么多，但还是有一些。 村里承包茶园的几户人家全部到了，其他对种茶、制茶感兴趣的村民也跑来听。 闻晴从采摘嫩芽开始讲解，怎么采，怎么使用萎凋槽，什么是日光萎凋，不同时节、不同部位的叶片萎凋的温度和时间怎么掌握，揉捻的力道，以及如何识别揉捻的程度，都这些讲给大家听。 做红茶时需要发酵，她着重讲解了发酵控制方法。 红茶发酵的温度保持在25度左右，发酵的环境要保持一定的湿度，发酵时堆渥的体积要根据叶片的老嫩、揉捻程度、气温高低来确定摊叶的高度，发酵完成后要及时干燥，不能发酵不足或者发酵过度。 她边说边做，把一芽二叶的茶叶采摘下来后，拿到茶园的棚子里，鲜叶摊在竹帘上，一块竹帘差不多二平方，摊放了四斤茶叶。 竹棚里四面通风，云滇秋天气温不高，闻晴感觉气温也就23、4度的样子，于是说：“今天天气比较合适，但是比较干燥，茶叶的萎凋时间大约是12小时，我们晚上再来看萎凋情况。” 闻晴拿出自己制作的茶叶，让大家品尝成品茶叶的味道。 林大队长和其他人纷纷离开，郑晓强和郑母则留下，闻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鲜叶的变化，待到叶片变卷时，就小心轻轻地翻动叶面，做到均匀萎凋。 中午她在郑晓强家吃的饭，见他们吃的是二米饭，还做了腊肉炒青椒，闻晴忙说：“晓强，别这么客气，咱们可不是外人。” 郑母说：“闻知青，你是稀客，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千万别嫌弃才好。” 下午，闻晴和郑晓强先去茶园，见闻晴翻叶的频次随着气温升高也更快，到了下午6点过，郑母过来叫了二人回去吃了晚饭，晚饭就是玉米疙瘩汤就咸鸭蛋。 到了晚上八点过，闻晴让郑晓强把上午学习的人都叫来了，让大家看萎凋后的叶子。 经过十个小时的萎凋，茶叶表面软皱，手捏着感觉叶子柔然，握住的时候叶子可以成团，闻起来没有青草的味道，反而有了一种清香。 接下来，闻晴给大家示范揉捻。 只见她把茶叶倒在竹席上，或轻或重地团揉着茶叶，揉捻一阵，她把经过揉捻的茶叶与没有揉捻的茶叶相比，大家发现经过揉捻的茶叶逐渐紧缩，叶子变得更小，经过40多分钟才把所有茶叶揉捻完。 闻晴说：“经过揉捻后，茶汁会到达茶叶表层，在冲泡时能够迅速溶解，使茶汤的浓度增加。” 经过揉捻，茶叶进入发酵环节，闻晴解释：“红茶的发酵时间一般是3小时，环境湿度要达到百分之九十，所以要人工加湿，咱们这里比较干燥，可以洒水增湿。” 她让郑晓强把揉捻好的茶叶拿到他家里，大家一起进到做茶的房间，见闻晴把茶叶堆在发酵筐里，上面盖上草帘子。 茶叶发酵时的堆放也是有讲究的，夏天一般放8厘米高，茶叶发酵时间一般是3个小时，冬天会更高一些，发酵时间也更长，春秋两季适中。 闻晴说：“发酵合适的茶叶，青气消失，闻起来有股苹果的芬芳，叶色也变红，发酵完成后要立即终止发酵，进行烘干，烘干的温度一般在100度左右。” 闻晴看了时间，现在是八点半，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再来进行下一步步骤。 郑母说：“闻知青，今天辛苦你了。” 闻晴说：“没事，咱们今天把全部步骤都做完，烘干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现在工具不全，每一个环节都要靠人工，以后有了机械设备，像揉捻、烘干都可以用机器，做茶叶就没有这么辛苦了，但是也失去了手工制茶的味道。 到了晚上十点过，众人纷纷来到郑晓强家，闻晴一直等到茶叶发酵完成，才把发酵好的茶叶拿出来，给大家看发酵完成的茶叶的样子，闻着茶叶的芬芳，确实与他们平时做的不太一样。 闻晴烧起柴灶，把茶叶放进锅上蒙着的白布里，把茶叶均匀地撒在上面，让其均匀受热，等茶叶水分减少，它的形状更为紧实。 她早上只采摘了50斤鲜叶，所以没有花多长时间就全部烘干了，把茶叶到竹簸箕上摊凉，闻晴抓起一把茶叶，只见条索紧结，色泽乌红，茶香浓郁。 让郑晓强烧了开水，拿出杯子给大家泡上，茶汤红润明亮，味道甘醇，算是非常不错的红茶了。 做完茶，已经是半夜，闻晴回到大队长家，简单说了制茶的经过，就倒下沉沉睡去。 第132章 彩林 闻晴给村子的小学和公社中学各捐了五万元，委托林长生把钱交给两个学校，用于修缮教室和更换桌椅，她发现小学条件太简陋了，不少教师窗户没有玻璃，桌椅也很陈旧，想来中学也差不多。 离开向阳村的时候，林长生、郑晓强等一大帮人把她送到村外，闻晴让他们留步，自己挥挥手，迈开脚步迅速离开，她就怕这种场合。 一路辗转回到南昆，赵伟已经开好银行承兑汇票，她把11万瓶酒交给赵伟，离开南昆回京去了。 回到平京，闻晴休息了两天，庄西恩还在冀中市，打了电话，说是山地自行车已经开始批量生产，还有一些销售工作需要安排，自己还要半个月才回平京。 闻晴决定出去旅游，去南昆是工作，日程安排得很紧张，这次她要去东北，看看大兴安岭。 前世，她从未去过东北，现在正好是秋日，可以见识大兴安岭的彩林。 告诉柳、王两人自己要外出，再次买了车票离开。 她坐火车去到白城，到达白城时已经是凌晨，出了火车站，白城的街道上人迹稀少，她拿出吉普车，开着车往大兴安岭方向驶去。 白城地处嫩江平原，一路水草丰美，河流纵横，现在是10月份，田地里玉米、水稻都已经收割了，田地和路边不时能看见码得高高的秸秆垛子。 闻晴开车出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收了车子，进入了空间休息。 她吃了晚饭，到湖边看见池塘里的荷花，一时兴起，下去摘下两个莲蓬，挖了几只藕出来，把藕在湖里洗干净，躺在湖边青草上剥了青莲子吃，心里十分放松。 一夜过去，天还没有亮，闻晴就开着吉普车继续出发。 一路向西，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兴安盟，这里已经是内蒙古的地界，她并没有进入县城，而是向着山里开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闻晴把车停在山岗上，下了车，看着粉红色的晨曦给弯曲的河流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也给五彩的山林镀上一层金边，她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自己也融化在这种充满秋日气息的天地里。 还有一个月就要进入冬季，现在树叶已经变色，红色如火，黄色似锦，有的树已经开始落叶，但山林依然茂盛。 走上山路，闻晴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黝黑，身材干瘦，穿了一件旧军装，她驾驶车子在山路上行驶，走了大约二个小时，到了一个小镇。 闻晴进了镇子，见街道边有卖山货的人，她停下来，见是卖木耳、蘑菇、榛子、松子，还有人卖野猪肉、鹿茸，闻晴买了两支鹿茸，打听附近什么地方有卖木材的？有没有人参卖？ 卖山货的汉子说：“山里人一般会采木耳、榛子、蘑菇卖，偶尔才找得到人参，人参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买人参需要看运气。” 汉子告诉她林场里一般就有木材卖，闻晴又跟他买了一些干木耳、干蘑菇。 顺着盘山公路向山上继续走了一个多小时，每到一个村子，她都要进去问有没有木材卖，这种山里的村子，村民多少都会砍些木头放着，只要价格合适，人家也会卖的。 买木材的时候，她再次问起人参，这样走了六个村子，买了二十多棵木材，都是五六十公分粗的大树，人参才买到二根，年份不长，也就是三、四十年的样子。 到了中午，闻晴把车子收进空间，自己走到小路上，也进入了空间。 在空间里吃完饭，休息一阵，她出了空间，这次没有开车，步行走进了大兴安岭密林深处。 东北的老林子与云滇的森林不同，四处都是高耸的树木，地上是厚厚的针叶落叶，不像云滇那样潮湿，灌木、杂草丛生，随时需要关注蛇虫。 大兴安岭地处寒温带，现在是秋天，没有蛇虫，但有驯鹿、紫貂、梅花鹿，还有熊、东北虎、狼等野兽。 闻晴行走在森林里，非常小心地听着四周的声音，她走到一个小溪边，翻转水里的石头，找着林蛙，找了一阵，只捉到三只，想起林蛙是晚上比较好捉。 秋天，山里木耳、蘑菇很多，闻晴一路上采到很多松蘑，很快装满了一背篓。 除了这些山货，闻晴还在松树的树干上收集到一些松香，松香可以做药材，也有一些工业用途，只是从树上采下的松香有些杂质，需要提纯后才能用。 走了五个小时，天色渐晚，隐隐听见有狼嚎，闻晴在山崖下找到一个山洞，准备在山洞里住一晚。 这个山洞不深，地上有一些动物的干粪便，说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动物光顾，应该比较安全，她主要是想找个地方进入空间。 闻晴找了干草铺在地上，又扔了一床破棉被在上面，自己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苹果、梨熟了，闻晴把苹果摘下来，酿成苹果酒，这次她要做苹果气泡酒。 正在酿酒时，突然听见山洞里有了动静，只听见一个粗嗓子说：“今天就住这里。”随即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山洞深处走来。 闻晴想到自己放在外面的旧棉被，心里一紧，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这儿有人住。” 果然发现了她的棉被，两个人找了一圈也没有见人，粗嗓子说：“哥，估计人出去了，要不然就是以前打猎采山的人留下的。” 尖细嗓子说：“这个地方又不是谁家的，大家都可以用。” 粗嗓子隔了一会儿说：“可能是采参客放这里的，如果挖到人参，咱们就不用客气了。” 尖细嗓子：“是啊，谁叫这人运气不好，遇到咱们哥俩了。” 粗嗓子：“哥，咱们运气好，嘿嘿嘿。” 闻晴一边干活，一边观察两人的行动，两人先是捡了几块石头垒了个灶，又拿出米粮和小锅，倒了水进去，开始烧水煮饭。 “这人还没有回来。” “说不定是谁放在这里的。” 吃完饭，见被子的主人还没有回来，两人毫不客气地躺在干草上，拉过旧棉被盖上，自己睡了。 闻晴没有理会两人，把苹果煮后加入果胶酶，放凉后再倒入不锈钢酿酒罐，加入果酒酵母，安装上单向阀密封发酵。 既然外面有人，她就不出去了，回到竹楼休息。 第二天，她一直等到外面两人离开，才从空间里出来。 那两人已经把她的旧棉被拿走，闻晴很是无语。 不说两人言语间有抢东西的打算，就是不告而取也非君子所为。 第133章 选题 闻晴放开精神力，远远地跟着他们，由于距离够远，也不耽搁她找东西。 走了一个小时，她终于在干草丛中发现一株人参，也就放过那两人，自己专心地挖起人参来。 据说挖人参不能使用铁器，闻晴找了一根用铁木做成的木戳子挖人参，从人参根下三尺开外刨开地上的泥土，分开土块，慢慢地把人参的根须扒拉出来，最后取出人参。 由于挖人参花的时间比较长，闻晴一时间也不知道两人往哪里去了，只继续朝着先前两人走的方向跟去。 在树林里走了一个小时，闻晴又采了些山货，突然听见西北方向有声音传来，有几个人在奔跑，闻晴迅速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追过去。 离得近了，才听见一个人求饶，“我把东西全部给你们，放过我。” 只听见一把粗嗓子凶巴巴地说：“什么给我们，本来就是我们的。” 那个求饶的声音哀求：“大哥，都给你们，放了我。” 闻晴悄悄走到离他们不远处，见有三个人，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是一伙的，还有一个穿短袄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 只见那个高壮男人跑过来，一把按住倒在地上的男人，从他身上拉下背包，另一个没有说话的高瘦男人抽出匕首刺向地上的男人。 闻晴没有料到这人如此心狠手辣，地上的人“啊”地一声，显然是被刺中。 她手上的石子一前一后地打在二人的手腕上，石子上的力道很重，只听见二人“哎哟”一声，就抱着手腕，惊慌地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 尖细嗓子沉声道：“有人来了，快跑。” 闻晴恨他手段毒辣，又一颗石子朝他头上打去，“哎哟”，高瘦的男人用没有受伤的手捂住额头，飞快地朝林子深处跑去，高壮男人也跟着跑得飞快。 闻晴没有去追那两人，她跑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旁。 那人胸口被刺了一刀，鲜血已经汩汩地流出，那人捂住胸口哑声说：“求你，救救我。” 闻晴扯开他的衣服，好在没有刺中心脏，她一只手按住男人伤口，一只手从空间里拿出云南白药，把红色的保险珠塞入他的口中，“吞下去，这是止血的。” 又把药粉倒在伤口，伤口不大，但是挺深的，闻晴按压一阵，摸出纱布和绷带把伤口绑住，不一会血流渐渐停止。 “你能起来吗？你家住哪里？” 受伤的男人说：“可以，麻烦你扶我一把。” 闻晴扶着男人坐起来，男人喘着气说：“我家在大石村，离这儿有十里地。” 闻晴给他喝了点水，又捡起地上的背包，递给他，说：“这是你的包。” “谢谢你，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去。” 闻晴见男人有所好转，扶着他慢慢向山下走。 路上，男人告诉她，他叫泰冬生，是鄂伦春人，在林场工作，这次出来巡山，顺便采了些山货、药材，那两人看见他，想抢他的东西。 闻晴扶着他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大石村。 回到家，泰冬生的家人见他受伤，纷纷问起缘由，闻晴见他精神萎靡，代他说了大致的情况，就是被人抢了东西，还被刺了一刀。 泰冬生的哥哥、弟弟闻讯赶来，听了都十分气愤，叫嚷着要进山寻人报仇。 闻晴把人送到后就准备离开，泰冬生的家人挽留她，让她住一晚再走。 闻晴说：“老泰受了伤，你们最好送他去卫生院看看，别留什么隐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离开了。 出了村子，闻晴在公路上拿出自己的皮卡，不过三个小时就到了白城。 白城是附近最大的城市，有很多专门做山货买卖的人，闻晴在白城买了十五张紫貂皮、一包虎骨、以及松子、榛子、板栗等山货，在白城休息了一天，买了火车票就回平京了。 这边泰冬生的哥哥弟弟纠集了村子里的族人，按照闻晴说的方位，一起在山里找了两天，发现了那两人的痕迹。 七、八个人对付两个人，纵然那两人十分凶悍，依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慌不择路，两人不得不跳下了山崖逃命。 两人命大，跌下悬崖也没死，只是一个人手臂骨折，一个人伤了一只眼睛，两人以后继续作恶，一年后被官府击毙了。 闻晴回到平京，给柳、王说自己买了粮食回来。 一下子拿出了2万斤高粱、稻米、小麦和玉米各1万斤，一共价值15万元，让李新国记了账。 闻晴一门心思赚钱，有时候都忘记了庄西恩这个人。 回家后，第二天去到邮局给庄西恩打了电话，又给他寄了一包炒好的松子、榛子，一包干蘑菇，说是自己在东北买的。 庄西恩收到包裹很高兴，让食堂大师傅做了小鸡炖蘑菇，自豪地说明是女朋友寄来的，让林清源好生羡慕。 新酒坊第一次发酵已经结束，新酒曲酿出来的酒与原来的酒相比，曲香更明显，只是窖香差了些，这个缺陷可以在勾调时进行弥补。 这次酿酒成功给了闻晴很大的信心，她带着人又加了新粮进行第二次发酵。 闻晴拿手抹了抹三十口新窖窖壁上的泥，颜色已有变化，也有些香味了，他们是从6月份开始养窖的，4个月时间已经能见到一些成效。 闻晴指挥工人把一些酒糟加进窖池，洒了黄水蒸溜出的酒，继续养窖。 这大半个月，闻晴从南方到北方，跑了数千公里，接下来的时间，她就在小院里修炼、酿酒，去山坡上修整果树，闲时进入空间采茶、种庄稼，日子过得挺逍遥的。 11月，闻晴回学校向黄老师报告自己的毕业设计进度，在图书馆见到陈蕊，陈蕊连声叫救命，“闻晴，哎呀，你的毕业设计题目想好了吗？”还捂着自己的额头，表示很烦恼。 闻晴淡然地说：“已经做完了。” 陈蕊惊得眼睛都睁大了，说：“你做的什么？” 闻晴说：“我设计了一个压力灌装设备。” “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选题，我的毕业设计还没有影子。” 两人商量选什么题目，陈蕊说：“我问过王子涛、曹新民和张玉山，大家还是想做汽车方面的设计。” 闻晴点头：“可以，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找校办工厂。” 四个人都要做毕业设计，曹新民同寝室的一个同学卫向阳也要参加，都在发愁。 闻晴决定加入，把人找齐，说：“我们以前做过汽车修理，对汽车的结构很熟悉，所以毕业设计还是建议围绕汽车来选题。” 曹新民说：“可以，就是做整车设计呢，还是做某个结构的改良？” 陈蕊说：“都可以，我想设计一个好开的车。” 张宇山说：“你这个题目太大，时间来不及，还是做一个小一点的题目。” 新来的卫向阳没有说话。 闻晴说：“那咱们来分析一下，现在的汽车有哪些方面需要改进。” 闻晴拿了粉笔，在黑板上记下每个人提出的观点，最后说：“根据大家的意见，我总结一下，现在车子需要改进的地方有几个， 一是换挡时离合与档位的配合问题，二是行车速度较快时车子发飘问题，三是点火有时不畅，特别是冬天点火有时候有的困难，四是燃油不充分，排气管冒黑烟，五是车子开上一定年限会出现动力大幅下降，还有一些小问题。 我建议我们集中解决这五个问题中的一个。” 第134章 迅达 几个同学都点头同意，一起分析形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有的是质量问题，有的是设计问题，有的是发动机的问题，最后大家选定了一个题目，就是优化汽车润滑系统。 几位同学先去找资料，分析当下的红漆、东方等车子的润滑系统，再来讨论下一步工作。 讨论结束后，闻晴去到迅达商店找庄西恩，他已经从冀中市回来，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闻晴又送过去五百辆进口山地车。 到了迅达自行车商店，商店里人潮涌动，庄西恩带了五百辆自己生产的山地自行车过来卖，对于这种新车，市场反映相当好。 这个商店的面积有150平方米，分成了三个部分。 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是自行车销售区，展示进口自行车、国产自行车，右边是配件区和自行车改造区，左边是客户等候区和办公区，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二张长沙发。 商店现在请了八个员工，分别负责销售和自行车改造。 员工的工资是基本工资加上销售提成，所以大家的工作热情相当高，闻晴到的时候，方园和庄西恩都在接待顾客。 国产山地车涂装与进口车差不多，都是洋溢青春活力的设计，价格比进口自行车便宜百分之三十，而且看起来更结实，不少需要载小孩的、驮重物的人都喜欢这种车，来咨询购买的人很多。 庄西恩简单地与闻晴打了招呼，让闻晴在一旁等他，自己继续帮助顾客改装车子，直到下午六点，人流稍微少点，庄西恩才脱身出来。 庄西恩、方园和闻晴一起出去吃饭。 方园说：“闻姐，刚才我接待的那个客户也是开自行车商店的，这次是专门来我们店进货的。” 闻晴问：“他进那种自行车？” 方园答：“就是进口自行车，上个月，他来我们店进了20辆车，结果半个月就销完了，这次又来进货。” “你给他的价格是多少？” “330元一辆，他拿过去卖430元一辆。” “他们商店在什么地方？” “在东风路。”那里是平京最繁华的商业街，所以卖的价格比迅达还高。 庄西恩说：“小闻，我们现在商店生意比较不错，我觉得可以再开一个商店。” 方园也点头，可见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闻晴问道：“庄哥、方园，准备在什么地方开？” 现在，他们在东城和西城各有一家商店，下一家商店准备开在西北城区，那里有几个大工厂，工人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两人让闻晴去寻找房源，他们的想法是先租下来，但是闻晴的意思最好是买下来，三人谈成如果闻晴有钱就自己买下来，然后租给迅达商店。 这日，闻晴去房管所找李科长，向他咨询门面房的消息，特别是西北城区那边的门面房的消息。 李科长的生意比以前扩大许多，他老婆现在是全职房屋中介，成天在外面打听房源信息，生意版图已从西城扩大到西北、西南地区。 他翻翻笔记本，对闻晴说：“小闻，西北有四间门面房，只有一间是超过一百平方米的，其他三间都只有四、五十平方米。” 闻晴看了笔记本上的记录，说：“咱们去看看。” 那间铺子在大王庄，离这里有些远，闻晴与李科长坐公交车过去。 那铺子在大王庄170号，面朝大街，是一栋四层楼房的底层，有三个开间，边上的一间关着门，其他二个开间是一个卖布的商店。 据李科长说，这栋楼房原来是私人的，公私合营后，楼上给了公家，但是楼下的门面还是私人的，前些年，这家人被赶出了平京，楼下的房子也被公司占了。 拨乱反正后，这家人把楼下三间铺面要了回来，但与公司的关系也搞坏了，不想把房子租给他们，准备卖了房子去南方做生意。 三个开间一共有360平方米，虽然有些旧，但是还能用。 闻晴问了价格，房主要价28万，闻晴心道，怪不得卖不出去，这个价格相当于三十年后的2000多万。 李科长也觉得这个价格很高，“我让房主过来，你们自己谈。” 房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看起来非常精明，闻晴与房主磋商后，以26万买下这三间房，房主答应马上让那个布店搬走。 这个地方不属于李科长他们房管所管辖，第二天，两人一起去大王庄房管所办理了过户。 闻晴递给房主一个包，房主打开包，见里面全是面额100元的钞票，提着还挺重的。 房主小心地点了钱，两人签订合同，办理了过户手续。 拿着新鲜出炉的房管证，闻晴仔细看了，放进了空间。 闻晴给了李科长2600元手续费，李科长开心地接下，说：“哎呀，谢谢你，小闻。” 闻晴找了庄西恩，带着他看了房子，对他说：“你看这个房子怎么装修？等我装好租给你们。” 庄西恩知道一般铺子的装修都是租客自己做，现在闻晴看在自己是股东的份上，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也让他们省了装修费。 他没有客气，给闻晴说了自行车铺子的装修要求，闻晴一一记下。 闻晴去了马家巷48号，找到胡师傅。 房子已经封顶，工人正在做院子中间的空地，见闻晴来了，胡师傅说：“小闻，我们开始做内部装修了，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完工。” 闻晴说：“不急，胡师傅，我有一个铺子要简单装修，您可不可以帮忙做一下？” 胡师傅笑着说：“小闻，我们在哪里都是做活计，有活计哪里都做。” 闻晴说：“房子在大王庄，有360平方米，主要是做室内装修。” 胡师傅说：“我让我大儿子和你去看，他学室内设计的。” 叫来他的大儿子胡定则，闻晴与他骑车过去了。 到了大王庄170号，胡定则见是三个开间，需要从内部打通，一共长8米，宽20米，屋子很是方正。 闻晴把庄西恩的要求给他说了，又提出商店装修的注意事项，要求对电线铺设、地面和分区要有一定的前瞻性。 胡定则边听边记，说：“闻姐，我记下了，下周我拿一个初稿给你。” 两人分手，闻晴回了二夏村。 闻晴她们确定的选题是汽车润滑系统优化,几天后小组已经完成了资料收集,大家开始做设计。 汽车润滑系统包括机油泵、机油滤清器、机油集滤器，限压阀及其他零部件，他们一人负责一项。 第135章 毕设 闻晴负责机油压力开关的设计，大家每三天集中一次，讨论项目的进度，如果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随时通知大家过来讨论。 方向明确后，大家的工作进度很快，11月底就完成了设计工作，又花了一个星期进行串联汇总，在最后一次小组会议上，大家再次审核了设计图纸。 闻晴拿到完成后的设计图纸，觉得同学们很给力，基本上，完成后的汽车润滑系统与后世的相差不大。 12月上旬，他们把设计稿交给了徐主任，徐主任找到汽车专家，请他们审核这项设计，专家们提了一些问题。 闻晴把意见转达给了大家，进行了修改，到12月底，形成了最终设计稿， 闻晴请小组同学们去东来顺吃了涮羊肉，祝贺大家完成毕业设计。 这期间，她找李厂长拿到压力灌装设备的评价信，开始写自己的毕业报告，一切都很顺利。 徐主任本来就知道她的设计，现在产品已经开始生产，对于一个本科阶段的学生，足以说明问题。 闻晴写了一个星期报告，主要是理顺报告的格式和文字，写好后交给徐主任审查。 一天，校办工厂李厂长通知她到厂里去，一问才知道，厂里的灌装设备已经实现批量生产，李厂长见她，高兴地说：“小闻，快来看看。” 带着闻晴去了车间，技术员正在做测试。 把玻璃瓶放在平台上，冲洗头自动注水冲洗，倾倒、烘干，这些步骤都实现了自动化，清洗后的玻璃瓶自动传送到液体注液头下，灌装喷嘴精准地伸入瓶中，按照设定的容量实行灌装。 装满液体后，瓶子被传送到压盖处，瓶盖准确地盖在瓶口，再由传送带传送到包装处，一个一个的瓶子放在瓦楞箱纸板上，装满六瓶，机器折叠瓦楞箱，自动打包，最后工人把纸箱搬下来，放在推车上。 闻晴见机器运转非常顺利，校办工厂的技术员补充完善了罐装生产线，现在这条生产线功能比闻晴设计的强大，效率更高，她心中暗暗佩服，问李厂长：“这台机器每小时可以灌装多少瓶？” “可以罐3000瓶，有5种容量可以选择，还可以接旋盖机。” “咱们厂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生产出来了。” 又问起产量，李厂长说：“每个月10套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卖给谁？想请你想想办法。” 闻晴说：“生产饮料、酱油、酒的厂家都需要，咱们可以去产品的包装上找找生产厂家的地址，把产品说明寄给他们看，或者打电话联系，他们应该都需要高效的罐装设备。” 整个工序省时省力，效率非常高，还更卫生。 又出了个主意：“您给工业部那边汇报，争取把这套设备列入技术改造目录，以后生产厂家做技术改造都要在目录上找设备，就能用咱们的机器， 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花一定的时间，咱们可以先印刷一批小册子寄给相关厂家。” 又建议：“每年都有一次糖酒交易会，好像也有设备厂家参会，咱们也可以参加。” 闻晴也想让长夏酒坊参加全国糖酒交易会和名优白酒评选会，糖酒会是一年一次，名优酒评比是五年一次，下一次在3年后，时间很紧张。 闻晴最急迫的是提升长夏白酒的品质，争取高一些。 回到二夏村，王建国正在新酒坊酿清香型白酒，清香型白酒用地缸发酵，不需要养窖，工艺流程相对于浓香型白酒简单一点。 新酒坊有100口地缸，每口地缸可以装1000斤酒糟。 酿造浓香型白酒的间隙，他们就酿清香型白酒，已经用了70口地缸，现在还剩30口地缸。 闻晴问：“建国，今天做多少缸？” “做三缸。” 闻晴去到酒库，把空间里的酒坛子与仓库里的酒坛子换了，空间里时间流速比较快，能让酒更快成熟。 她又向金子聪了解最近白酒出入库情况，检查了账务。 拿了凭证，自己回房间做酒坊的会计账，忙到晚上，才把上个月的会计账做完，她毕竟不是专业的，还是要找一个会计。 总的来说，长夏酒坊的经营比较平稳，粮食自给，卖酒收钱，客户主要集中在平京，外地主要就是南昆的赵伟，平安县的几个人。 存货就是原材料和酒，基本上没有应收货款，费用只有买粮食的支出、工人的工资以及酒坊的水电，再就是税费了。 她没有记什么厂房设备的折旧，现在也没有五险一金。 看着不断增加的存货，闻晴心里有点担心，随着酒坊扩产，市场也要相应扩大，否则产品积压，生产也就难以继续了。 晚上照例是修炼到半夜才睡觉，闻晴把五条经络都练得很熟练了，但经络中的真气还不是很充裕，她也不着急，慢慢来。 这期间，闻晴听说高敏要去漂亮国留学，不知道走的什么路子。 闻晴想起自己照相机里的照片，找了时间去镇上的相馆把相片洗了出来，清清楚楚显示她的成绩，不管高敏是公派还是自费，这种成绩都太差了。 元旦前，徐主任找来几位专家对他们的毕业设计进行了评审，结果当然是通过。 闻晴把同学们召集起来，告诉了这个好消息，陈蕊非常高兴：“系里说我们的设计能用？”闻晴点头，卫向阳说：“我真想看见咱们的设计正式投入生产。” 曹新民说：“最好你毕业后分配到汽车厂，自己生产去。” 闻晴说：“我的毕业设计不用这个项目，你们自己赶紧写报告，时间很紧张了。” 她的毕业设计已经完成，但是她也不准备浪费时间。 迅达自行车厂现在生产的是她设计的山地自行车，她准备再设计一种城市轻型自行车，取代原来的普通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一起形成完整的生产线。 她去到图书馆，先查了资料，结合自己对自行车的了解，开始画图，到下午5点，她才站起来伸了懒腰，放松紧绷的背部。 这时不远处一个同学站起来，走过来说：“闻晴，你也在图书馆？我看你在画图，准备做什么设计？” 是他们实践小组的王子涛同学，他又说：“我看见李向阳也在图书馆。” 正说着，李向阳从图书馆另一边走了过来，“闻晴、子涛，一起去吃饭。” 三个人去了食堂，买了饭菜，坐在一起，闻晴说：“你们的设计做完了吗？” 两人都说：“正在写报告。” 他们设计的汽车润滑系统是由多个部分组成，他们每个人选了一个点写成自己的毕业报告。 第136章 毕业 “闻晴，你在做什么？” “我想设计一辆城市自行车。” 三个人就自己的设计进行了探讨，都对自己的设计充满信心。 “你们毕业后想去什么单位？” 李向阳家在松江，想回松江工作， 王子涛自从参加了汽车修理实践小组，对汽车很感兴趣，希望去汽车厂。 闻晴说：“我无所谓，做什么都可以，能留在平京就行。” 大家很快完成了毕业报告，到元旦刚过就全部拿出了初稿，交给教授审阅。 闻晴也完成了城市自行车设计。 到1月份中旬，本科的毕业答辩完成，闻晴和李向阳的毕业设计获得“优秀”，大家都如期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拿到了毕业证。 307寝室的8个人聚在一起，做最后的告别。 大家一起凑钱在校外餐馆聚餐，朱红英照例带着女儿，明丽上小学一年级，已经是五头身的小女孩。 经过四年的学习，307的女生们都有了变化，笑容更开朗，衣着更时尚。 闻晴带来了苹果酒和山楂酒，打开酒瓶，说道：“姐妹们，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以后很难相聚，今天咱们一定要干杯！这是我们酒坊自己酿的，都是果酒，度数不高，味道酸甜可口，适合女生喝，大家尝尝。” 吴小梅、赵娜和朱红英都有酒量，平时不肯喝酒，赵兰兰、柴雪琴一直很文静，大家今天都放开了，从给别人倒酒到给自己倒酒，大家一杯接一杯，桌上的氛围越发热烈。 闻晴分配到四丰区工业局，这正是她希望的，留在平京，离家不太远，去工业局也能学以致用。 朱红英分配去西城一所重点中学，陈蕊分配到平京一家研究所，冼玉兰分配的单位最好，去了中央政府的一个部门。 分配回原籍的，需要等当地人事部门的第二次分配，现在到处缺技术人才，想来工作单位也会不错，毕竟他们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 大家纷纷留下了自己的联系地址，相约以后多联系，但闻晴知道，今夜之后，众人如烟花般四散，再难齐聚。 闻晴是自己去四丰区报到的，她带着学校出具的入职通知书、档案和户口，去了工业局人事处。 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接待了她，那人介绍说：“你是闻晴，我们1月初就收到了通知，欢迎你到我们工业局工作。” 那人自称姓封，是人事科的副处长，闻晴恭敬地叫“封处长”，封处长给她开好介绍信，带着闻晴去了技术处，对技术处的处长说：“叶处长，咱们工业局多少年没有大学生，现在来的第一个大学生就是派给你，你可要好好栽培啊。” 技术处负责区级企业技术改造和创新发展，也负责引进新技术的审批。 处长叫叶文明，副处长是女的，叫李华康，把闻晴带到一个空办公桌处，说：“小闻，咱们处只有九个人，希望你能尽快熟悉，有问题找我或者李处长都可以。” 向办公室的其他两人介绍：“这是今年分配来的大学生，闻晴。闻晴，这是重工科的科长童雅丽，这是吴毅。” 这是重工业科，科里原本只有两个人，一个主管，一个科员。 两位处长走后，闻晴打了水，把办公桌内外抹得干干净净，办公室的其他二人也过来打招呼，一个30多岁的女人童雅丽说：“你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 另一个20多岁的男人吴毅说：“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闻晴一一回答，两人又拉着她聊天，也介绍了科里的一些情况。 重工科只有两个人，负责区里重工业企业的技术改造。 闻晴见二人和善，问道：“咱们区有多少工业企业？” 30多岁的童雅丽说：“大约有800多家，重工单位有600多家，大中型企业有140多家。” 20多岁的吴毅说：“咱们区的大中型企业也不是很大，基本上都与铁路相关。” 闻晴连忙向两位热心同事抱拳，“两位大姐大哥，以后请多关照哈。” 1月份，胡定则带人完成了大王庄170号的装修。 闻晴带着庄西恩和方园去看了铺子，通知了林清源后，他们商店以每年一万元的价格租下这个铺面，使之成为第三家迅达自行车商店。 庄西恩知道这间铺子闻晴买成26万，又花了1万元进行装修，每年1万的租金确实很便宜，也给方、林两人说了，不然他们还以为闻晴占了便宜，不利于后续合作。 大王庄迅达商店很快就开业了，他们从老店选出了一位店长，平时负责店内的日常工作，给店长的工资也比外面的工人和一般店员高得多，新店长十分有干劲，拿出全部精神来打理商店，庄西恩他们轮着去巡视支持。 岁末年初是商品销售旺季，闻晴给庄西恩送了800辆进口自行车过去，三个商店都销售新款的国产山地自行车和进口山地自行车，也卖普通自行车，生意十分火爆。 冀中迅达自行车厂每月生产5000多辆各类自行车，除了迅达自行车商店销售外，还供应给冀中市及省内各地市县，省内的市场份额超过了两只鸟的市场份额，让钢厂的部分人有些眼红。 庄西恩与林清源轮流去冀中，方园负责管理平京三家迅达自行车商店，这个月庄西恩回来，但他也没有闲着，去了津市，联系当地的自行车厂，签署了代工合同 现在迅达自行车厂不仅有自己的山地自行车、普通自行车，还帮助津市自行车厂生产飞鸟牌自行车，生产压力很大。 庄西恩准备再给厂里增加一条自行车生产线，把产量扩大到月产7000辆。 年终清算后，迅达自行车厂赚了58万，迅达自行车商店赚了62万，四个股东说好，今年迅达每人分红15万，只占净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剩下的资金用于扩大生产。 闻晴也把长夏酒坊的总账算出来了，今年她们各类酒销售了15万斤，净利润只有40万元，不过这是账面的利润，如果考虑到酿酒的粮食没有成本，总的利润应该是90万元。 闻晴决定给全体员工发年终奖，柳泉、王建国一人2000元，金子聪和李新国一人200元，其他员工一人100元。 同时把柳泉和王建国的基础工资提到每月100元，金子聪和李新国的基础工资每月增加20元，其他员工的基础工资每月增加10月。 长夏酒坊发了年终奖，柳、王两人笑逐颜开，员工们也都兴高采烈，干起活来精神十足。 闻晴的酿酒生意发展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闻晴收到了江南省平安机修厂黄厂长的电话，他要到平京来。 闻晴专门去火车站接了他和一个员工，一起到了二夏村。 黄厂长来到长夏酒坊，十分意外，说：“小闻，你的酒坊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长夏酒坊后院有5分地，大约300多平方米，后来买了7亩多地，酒坊总面积有5千多平方米，对于一个酒坊是比较大的了。 闻晴把小院的客房收拾出来让黄厂长和他的员工住，问起他们来的目的，黄厂长直言道：“小闻，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与你谈谈变速器生产的问题。” 第137章 转让 原来他们说好，闻晴按每套3元收取八速变速器技术费，现在机修厂每月生产3000套，一年36万套，就是108万元。 明年他们还想扩大生产，而且江南有几家自行车厂已经表示要从他们厂购买自行车变速器，黄厂长觉得每年付给闻晴的技术费越来越多，有点不划算，所以想买断图纸的使用权。 闻晴说：“也行啊，上次我给你看的十一速变速器的技术你们要吗？” 黄厂长说：“自然是要的。” 以前，黄厂长就多次流露出要买她的图纸的意思，闻晴希望细水长流，借口考虑，没有马上答应，这次黄厂长亲自上门，可以说诚意满满，闻晴自然不会为难他。 两人进行了磋商，以每年4万套的产量测算，机修厂以36万元的价格购买了八速和十一速的技术。 两人签订了协议，机修厂的技术费以后就没有了，黄厂长把技术转让费，连同上一年的技术费，一共468万给她汇了过来，两人好说好散，都很满意。 平安机修厂发展前景广阔，黄厂长回去后，与厂里的书记、副厂长、总工程师一道出钱买下机修厂，成为了江南省的第一批企业家，厂子也改名叫平安机械厂。 所以这一年，靠着迅达、酒坊和机修厂，闻晴的收入就达到了100万，加上卖粮食、茶叶、卖进口自行车的收入，全年收入达到了180万。 她想起空间里的现钞，送走黄厂长后，抽时间进入空间，把所有的现钞清理了一遍，分别存进了银行的多个网点 好在现在银行没有联网，存钱也不需要实名，她分开存钱，没有引起过高的关注。 闻晴拿回10个存折，合计有270万元存款。 她心里有了些淡淡的忧愁，这些钱到底用来做些什么？买房子吗？现在就躺平似乎辜负了她的人生。 快春节了，闻晴蹬着三轮车去赶集，她空间里还有大量鸡、兔子、鸡蛋和鱼。 现在人民的生活渐渐好转，肉食、水果的需求逐步加大，闻晴每个周末赶集，走遍了平京各大集市，这两个月，终于卖了3000多只鸡、4000多只兔子，6000个鸡蛋，500斤茶叶，100斤蜂蜜，2万斤各种水果，又赚了一笔钱。 幸好现在可以卖活禽，不然宰杀这么多家禽，非要逼疯她不可。 看来应该在山上养些鸡，这样可以把空间里的东西混在里面卖出去。 闻晴从空间里取了些东西出来，发给山上的两个看林人，算是年终福利。 这一年，长夏酒坊通过优化酿酒的配方，白酒品质不断提升，她与柳泉、王建国和酒坊的工人们签订了保密协议，约定不能向外透露酒坊的情况，保证酒坊的利益。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闻晴给赵伟打了电话，问起送酒的事。 赵伟很高兴地说，7月份送来的12万瓶酒全部销完，如果她有时间就送1万瓶酒过去。 闻晴让他先去开银行承兑汇票，自己随后出发。 闻晴让王建国勾调了一批浓甜高香白酒作为年度纪念酒，准备给经销商搭配着销售，看看市场对这类酒的反响。 这些酒的基酒都是五年以上的，成本比平时的白酒稍高一点，但出厂价没有提高，算是给经销商的福利，但闻晴也给大家打招呼，零售价增幅不要超过出厂价的百分之三十。 闻晴把给赵伟的酒装进空间，买了火车票跑一趟南昆，把酒给赵伟送过去。 赵伟惦记销售奖品，问：“小闻，今年你们五星级奖品是什么？” 闻晴含糊地说：“现在还没有定，肯定比去年的好就是。” 赵伟笑道：“那我就等着了。”他很喜欢去年的奖品，带着照相机拍了不少照片。 闻晴急于回京过春节，没有在南昆多待，马上买票回平京，春节前火车已经很拥挤了，她高价买了卧铺票，一路平安到达了平京。 秋天的时候，柳队长找到她，问了他们还要不要收购山楂？ 长夏酒坊的员工多数是二夏村的，她还承包了村里的山地，所以闻晴把自己当作了村里的一员。 她按照去年的价格收购了2万斤山楂，山楂酒已经成为她们的一个品种，她给果酒系列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长夏红”。 柳队长赶着闻晴在家的时候过来：“小闻，听说你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儿子柳泉、侄女婿王建国都给闻晴做事，所以一直对闻晴非常客气，闻晴当然也不能得罪他，见他进门，马上热情地迎上去，说：“村长叔，您怎么来了？” 柳队长说：“就是来看看你。” 两人寒暄，二夏村临近平京，大家的日子算是好过的，村里有四户五保户，在村民的接济下也能吃饱饭。 闻晴听他说起村里的困难户，心下知道柳队长的来意，说：“村长叔，你看我们这个小酒坊也是今年刚开始，生意也不好做。 不信您去问柳泉，现在酒坊养了二十个人，每个月光是工资、水电费就要好几千，酿酒用的粮食也是高价买的，也没赚多少钱。” 闻晴不是故意叫穷，而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一个人得防着。 所以闻晴自己管账，连柳、王二人都不知道她具体赚了多少。 柳队长有些讪讪的，于是说：“小闻，你后院到山坡的地不是都承包下来了吗？后来修酒坊用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地做什么？” 闻晴说：“村长叔，修酒坊的地可是我买下来的哈，其他的地就是石头地，也种不了庄稼、栽不了树。” 柳队长才说起缘由，他们公社在搞承包，二夏村的平地、水塘都承包出去了，闻晴承包了200亩山林，现在还有100亩山林没有人愿意要。 现在农村种粮食赚不了多少钱，他们村离平京近，种蔬菜更赚钱，大队部就想给每家建一个暖棚，冬天也可以种菜，供应平京市场。 建大棚差钱，大队部就想打剩下的山林的主意，当然最好闻晴能够把从后院到山林的那片石头地也买下来，村里可以多一点收入。 闻晴觉得柳队长他们的做法很对，粮食可以从外地运来，蔬菜的运输成本太高，而且长途运输总不及本地蔬菜新鲜，村民也可以增加收入。 想到今后可能出现的乡村游，这片山林可以种上各种果树，打造成乡村景点。 于是说：“村长叔，100亩山林承包费多少？后边那片石头地卖价多少？” 柳队长说：“全部按照原来的价格来，你看可好？” 石头地有15亩，价格是5000元一亩，75万元；山林的承包费是每亩50元一年，100亩每年5000元，期限是30年，一次交十年，5万元，一共是125万元。 闻晴点头答应，让柳队长去向公社汇报，过了春节再签协议。 第138章 基金 说完正事，闻晴问柳队长：“村长叔，我想给咱们村里搞一个救助基金，专门帮助生活困难的老人和孩子，您看可好？” 柳队长沉吟，“当然是好事，但是这个钱怎么花还是很有讲究的。” 两人商量后，闻晴每年拿出酒坊利润的百分之五放到救助基金里，村里大队部决定被救助人的名单，闻晴有权对名单进行审核，然后发放救助金。 今年，闻晴拿出2万元给村里。 柳队长非常高兴，回去与大队书记一起筹划起搭建温室大棚的事情，两人一起找到公社，把闻晴承包山林和买地的事情说了，同时也汇报了闻晴出资设立救助基金的事情，公社马书记对闻晴的做法也很赞成的，爽快地批准了。 大队部经过商量，决定对村里的四户五保户和五户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的家庭进行救助，闻晴审查后，每户给予500元到1000元的补助。 五保户是由大队部买成了粮食、肉、衣服和药品送到他们手上，困难家庭则是要求必须送适龄孩子上学，另外还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学习用品送上门。 这个消息公布后，获得救助的家庭固然开心，但是村里有几户人家心里不平衡，闹到大队部，要求也要获得救济，还跑到酒坊撒泼打滚，在大队部的批评下，才逐渐平息下来。 闻晴决定承包那100亩山林后，跟着柳队长去看了地方，这片山林有一个犄角与闻晴已经承包了的山林是连在一起的，从村子出去要转过一个低矮的山岭后，才能到达，或者穿过闻晴承包的山林后才能达达，需要走三公里左右。 没人承包的原因之一也是离村子太远。 闻晴看了山上的树林，只有一些低矮的杂树和灌木，都没有什么用处，她准备种经济林木或者绿化树。 经济林木就种杉树、松树，香樟树、桦树等，园林绿化树就种美人梅、桂树、海棠、枫树、槭树、银杏、玉兰等，这一片山林来的人少，闻晴准备以后栽种中药材，还可以在前山种一些好品质的桃树、樱桃树。 空间里有杉树、松树、香樟树、海棠，她马上开始扦插，没有的品种就准备去外地买。 闻晴写信问郑晓强，桃树、樱桃哪个地方的品种最好？想来他是农学院毕业的，应该知道。 又抽空去了几次植物园，从植物园买了一些树苗，只等春天来了就移植过去。 春节前，庄西恩从冀中回到平京，迅达自行车厂也放假了。 听说她又承包了100亩山林，羡慕坏了，闻晴问：“你老家搞承包没有？” “已经搞完了，我父母和兄弟承包了10亩田，一个水塘。” 庄西恩是家里老大，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他迟疑地说：“小晴，今年春节我们要不要去我老家？我父母想要见见你。”说完脸色微红。 闻晴已经给他说过自己家的情况，所以没有见家长的安排。 庄西恩家在西江省，临近鄱阳湖的一个地方，闻晴是在经过西江的火车上遇到他的，想来他是从西江的一个车站爬上车的，当然庄西恩是不知道的。 闻晴说：“你给你父母说了我们的事？” “是啊，我父母一直在催我的婚事，给他们说了就不用催我了。” 不住动员闻晴和他一起回老家。 闻晴犹豫半天，“你父母会有意见吗？” 庄西恩忙解释：“我父母只是想见见你，不会干涉咱们的事情。” 闻晴这才答应，两人约定大年二十八日出发，二十九到家，初三就回来，又让庄西恩不要说自己酒坊的事，只说自己在上班就行了。 庄西恩去买火车票，闻晴先忙着酒坊的事情。 把发酵结束的几口酒窖抓紧时间蒸了酒，给经销商寄了节日礼物，做了酒坊的清洁卫生，酒坊在腊月二十六日正式放假，要到正月初六才上工。 闻晴等工人们走完，再次检查酒坊。 又带着东西去找到胡师傅，马家巷48号和大王庄都已经装修完成，闻晴去结算了工程款，又送了节礼，说好春天就开始修建御临湖畔二进院子。 胡师傅和胡定则现在对自己干装修有了信心，准备开年后找建筑公司办理停薪留职。 自己接一个工程，随便就能赚几千上万，对公司每个月发的几十块钱就看不上了，更何况胡师傅只是小头目，与上面的经理关系也不好，常常受气。 小胡劝他爹退一步海阔天空，胡师傅犹豫很久，终于同意了。 现在介入房地产行业的都是聪明人，闻晴把自己了解的包工头的一些事情给他们说了，先承包小项目，以后逐步做大做强，向开发商方向发展，吃尽未来三十年房地产红利。 闻晴去了马家巷48号，打开红漆院门，迎面就是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院子的空地上铺着整齐干净的青石板。 房子是二层主楼带东西两翼，打开主楼大门，一楼正面是一组前台，左侧有二间办公室，右侧是楼梯通向二楼，上了楼，一侧是楼道和窗户，一侧是并列的四间办公室和茶水间。 这栋楼房的建筑面积大约有600多平方米，院子有五十多平方米。 主楼有两个走廊通向东西两翼，都是两个房间带一个卫生间，一楼有道门通向后面的锅炉房，一条小径通向后面的巷子，也是今后运送杂物的路。 打开后院门，就是朝外的一排门面，大约有100平方米。 整栋房子青砖黛瓦白墙，房屋的地面全是浅色水磨石，一楼大厅的地面上还用水磨石嵌了一朵朵云彩，看起来兼具传统与现代风格。 闻晴对这个院子的改造很满意，改造房屋的总费用达到3万元，比买院子花的钱还多，现在感觉这个钱花得不冤。 庄西恩买了火车票，闻晴去买了带给他家人的礼物，她把礼物和自己的衣服用品全放进了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背包里放着路上要用到的东西，也是为从空间里拿东西打掩护。 他们是晚上七点上车的，火车上人很多，不少人拖家带口、带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 庄西恩让闻晴睡下铺，自己睡中铺，闻晴没有推辞，略微洗漱后大家都上床休息了，闻晴照例铺上了自己带的棉布，一夜无话。 早上起床，发现火车行驶在广阔的平原，窗外一片萧索，还可以见到地上、房顶上的积雪。 早上他们吃的烧饼，中午是庄西恩到餐车买的盒饭，不过是二米饭配白菜炒肉，味道一般，但周围的人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吃完饭，略作休息，听见广播报站，庄西恩提醒闻晴：“到了，咱们收拾东西下车。” 出了站，庄西恩带着闻晴去长途车站，买了去他家乡黄家湾的客车票，又坐了一个半小时汽车才到了黄家湾，洗车后跟着庄西恩走了5里小路，才终于到家。 第139章 见家长 闻晴问道：“你没跟你家说我们今天到吗？”路程有些长，但还可以接受。 “说了，写了信的，不知道收到没有。” 这儿没有电话，发电报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写信的时效性又得不到保证。 庄西恩的家在村子偏东头，他们俩一进村子就有不少小孩跟着，喊：“铁牛哥回来了。” 闻晴笑道：“庄铁牛？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庄西恩不好意思地说：“小名，大家叫惯了。” 到家时，后面的大人小孩已经跟了七八个人，庄西恩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糖，一人给了三颗，说：“叔伯兄弟们，来吃颗糖。” 大家拿了糖果，又站了一会儿才散去。 他父母年纪大约50多岁，看起来比较显老，脸色黑黄，脸上皱纹、斑点挺多的，个子中等，穿的衣服倒是整齐，没有多少补丁，可见家庭环境还可以。 庄西恩姐姐妹妹都已经嫁人，没有回家，弟弟已经成家，与父母住在一起。 庄西恩向他父母介绍：“爹、娘，这是我女朋友闻晴。” 他妈妈热情地拉着闻晴的手说：“小闻啊，铁牛在信里多次提到你，说你经常帮助他，到家了别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里。” 闻晴把给他们带的礼物拿了出来，庄西恩父亲和弟弟是一瓶酒，母亲、弟妹都是一块的确良布料，弟弟的儿子还小，是一包奶粉、一罐麦乳精，还给他母亲送了一瓶蜂蜜。 给他姐姐妹妹也带了东西，只是他们没在，就没有拿出来。 闻晴没有买太贵的东西。 庄西恩妈妈说：“哎呀，小闻还在读？花这些钱不值当，谢谢你了。” 庄西恩帮闻晴答道：“闻晴已经毕业，现在上班了，爹娘，这是闻晴的心意，你们就收下。” 庄西恩爸爸一直没有说话，只在一旁微笑。 庄西恩弟弟和弟媳妇抱着孩子在一旁，管闻晴叫“姐姐”，一家人都很热情，闻晴心里稍微安定，至少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只有一个腊肉炒蒜苗是荤菜，其他都是素菜。 庄西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农村就是这样的，一年难得吃上一次肉，闻晴是在农村待过的，并不在意。 除夕，闻晴一早起来帮助庄妈妈做饭，中午大家随便吃了一顿酸菜玉米疙瘩汤，下午5点过，庄妈妈已经将年夜饭摆上，先是放鞭炮祭祖，然后才是一家人坐上桌子吃饭。 闻晴见桌上有一个烧鸡、一个红烧猪蹄，一个清蒸鱼、豆腐鱼头汤、炒莴笋、炒白菜、炒萝卜，零零总总很是丰盛。 庄西恩打开一瓶长夏特酿，给大家倒上，举杯说：“祝爹娘身体健康，祝大家新年快乐！” 大家都举起酒杯说着吉祥话，小侄子还不到1岁，在他娘的怀抱着奶瓶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西江人都能吃辣，闻晴在云滇下乡多年，也能吃辣，觉得味道很好。 晚上，闻晴与大家一起熬夜守岁，过了十二点，大家一起放了鞭炮，吃了汤圆才回房睡下。 西江农村的条件比云滇稍好，主要是吃的比云滇农村好，每天都能吃饱，黄家湾临近鄱阳湖，淡水鱼很多，吃鱼比较常见。 庄家从曾祖一辈就定居在黄家湾，到现在已经超过100年，半个村子的人都姓庄。 庄西恩家在村东头修了五间屋子，据庄西恩说，他父亲分家时有两间屋子，后来他们几个孩子长大了，又修了三间屋子。 现在有一间堂屋，父母一间、弟弟一间、姊妹一间，一间厨房兼杂物间，还搭了一间猪舍兼厕所。 她住的是庄西恩姊妹出嫁前的屋子，庄西恩与父母住一间。 大年初一，庄西恩给他父母和小侄子发了红包，早饭过后，来拜年的亲朋好友陆续来串门。 闻晴陪着庄西恩，一边认人，虽然她修炼后记性很好，但见的人太多也没有记全，后来见了年纪大的，男的叫叔，女的叫婶子，年纪一般大的，男的叫哥，女的叫嫂子、妹子，也没有出错。 有大婶打趣：“铁牛真是出息了，对象是大学生呢，这下你爹娘可以放心了。” 打量闻晴的眼光一直都有，有时觉她得不自在就躲进屋里。 不经意听见有人到厨房与庄妈妈唠嗑，“庄婶子你做饭啊，铁牛媳妇不来帮忙吗？” 中午是吃的昨晚的剩菜，庄妈妈笑道：“就是热热饭，也不麻烦。” 初一晚上，庄妈妈带着庄西恩弟妹做了酒糟鱼、血鸭，煮了萝卜汤，蒸的是玉米碎红薯饭。 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庄西恩姐姐妹妹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 他姐姐嫁到镇上，已经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妹妹嫁到邻村，现在怀孕了。 闻晴给他姐妹的礼物也是一块的确良布料，给男人的礼物是一瓶酒，给孩子的是一包奶粉一瓶麦乳精，见他妹妹怀孕，另外也给了奶粉和麦乳精。 庄妹妹拉着闻晴问他们在平京的生活。 闻晴说庄西恩与别人一起修自行车，自己在上班，庄西恩听着她的话也只笑笑，这是他们商量好了的。 庄妹妹一脸羡慕地说：“平京是首都，比咱们这个乡下好多了？” 又去与庄西恩嘀嘀咕咕，至于说的什么庄西恩没有告诉她，这是他们兄弟姊妹之间的事，闻晴也不想知道。 初三，庄西恩就与家人告别，与闻晴一起乘坐火车回了京都。 到了平京，庄西恩把闻晴送回二夏村，闻晴炒了鸡蛋酱，做了面条，吃了饭，庄西恩自己回了八里庄。 第二天，庄西恩来二夏村找闻晴，两人也没有出去玩，闻晴带着他去看了自己新承包的山林，给他讲述自己的规划，庄西恩很感兴趣。 闻晴现在承包了300亩山林，已经种了200亩的果树，她也不想种太多，以后销售是个难题，所以打算种些高档树木，以后卖木材。 再种些绿化树，平京在十年后将迎来大规模城市改造，会用到绿化树的。 两人商量到什么地方去弄树苗，庄西恩说：“咱们这个地方冬天冷，夏天热，最好种些杉树、松树，松树还可以割松香，核桃、榉树、桦树也行，木质都很好，可以做家具。” 闻晴点头，她已经买了一些树苗，山上种树，半山腰划二十亩地出来种绿化树。 把地方看好后，又去了她之前承包的山林，这儿已经种了很多果树。 闻晴查看了果树的生长情况，记下需要修理的地方，今年应该就可以结果子了，闻晴打算再雇三个人，把后面山林先整理好。 第140章 开工 两人回到家里，闻晴做了晚饭，把缸里的猪肉、鸡肉拿出来，从地窖捡了颗白菜出来，泡发了木耳、蘑菇，做了一锅炖。 两人吃完晚饭，闻晴把庄西恩送出村子，才放松下来，关好院门。 她又去巡查了酒坊，春节期间，柳泉、王建国每天都要过来看看酒窖的发酵情况，果然一切安好。 回房后，自己进了空间，空间里的庄稼已经成熟，可以收割了。 开着收割机，把小麦先收割下来，晾晒在晒坝，然后换了耕地机，把小麦地全部翻耕一遍。 闻晴在小竹楼泡了泉水澡，修炼起来，平时她每天都要修炼一个小时，这次去了庄西恩家里没有时间修炼。 从冥想中出来，闻晴才出了空间回卧室睡觉。 白天没事，也没有人打扰，庄西恩与她说好，自己需要去拜访一些朋友。 闻晴没有出去，继续在空间里收割庄稼。 晚上，闻晴做了麻辣鱼，炒了鸡杂，煮了个青菜汤，拿出去年酿的山楂酒，一个人自斟自酌，慢慢吃起自己的晚饭。 山楂酒是酒坊酿的，在空间存了一年，颜色红中带些棕色，酸甜可口，喝起来非常顺滑。 在庄西恩家里始终有些不自在，一个人在家才完全放松下来，闻晴觉得自己有些社恐了。 吃完饭，闻晴没有进空间，就在小院修炼。 到初五上班时，闻晴不仅收完庄稼，还把土地全部翻耕一遍，开始种新一季庄稼了。 国家机关是从初五开始上班，四丰区工业局还挂着“新春快乐”的横幅，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见面第一句话都是“新年好！”。 闻晴给重工科的两位同事带去了在西江买的辣酱，说道：“童科长、吴哥，春节我去了一趟西江，带了些辣酱回来，你们也尝尝。” 两人都很高兴地接下，拿出糖请闻晴吃，他们科才三个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气氛还不错。 林清源春节回了老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年轻女人，对大家说：“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 初七的时候庄西恩接闻晴去吃晚饭，算是迅达几个人团聚一下，闻晴见到了林清源的媳妇。 林清源媳妇姓张，叫玉梅，看起来文静秀美，个子不高，身材苗条，只是皮肤有点黑，但比一般的农村女人好很多。 方园酸道：“清源哥，你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 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提前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有给你送礼的机会。” 林清源略带苦涩地笑着说：“这是家里给定下的，我年纪也大了，也该成家了。” 张玉梅略带局促地说：“爹娘担心清源没人照顾，让我跟他过来。” 又看了闻晴一眼，说：“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大家不要笑话我。” 闻晴这才注意到张玉梅穿了件红花棉袄，这件红花棉袄还是林清源委托闻晴买的，当时他说是给他妹妹买的，张玉梅穿着有些短，裤子是黑色的，不过也是新的。 五个人坐下，林清源又给张玉梅介绍了大家，这次吃的是涮羊肉，估计张玉梅没有吃过，一下子吃了两盘羊肉，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停下筷子，说：“你们也吃呀。” 方园说：“嫂子，尽管吃，不够再点就是了。” 林清源默默吃菜，闻晴招了服务员过来，加了一份羊肉、一份牛肉。 这家店不要肉票，但是价格有些贵，好在他们四个人现在都不差钱。 闻晴舀了一碗汤，虽然知道嘌呤高，但实在是鲜美，喝完汤，又吃了些冻豆腐和萝卜，就放下了筷子。 庄西恩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生意，他们冀中自行车厂已经走上正轨，每个月生产5000辆自行车，开了春，庄西恩准备增加一条生产线，投产后，可以再增加2000辆的产能。 闻晴说：“为了推广山地自行车，咱们搞一个自行车比赛，你们觉得如何？” 发达国家把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的人不多，多把自行车当作一项运动，所以自行车厂商会组织自行车赛事，提高品牌的知名度。 现在，华国人还是把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还没有人注意到它在竞技方面的作用。 如果迅达率先示范，以后迅达就会与自行车比赛联系在一起，那么迅达自行车的竞技性将成为它的一个标签。 方园说：“我觉得可以。” 庄西恩说：“我也觉得可以。”对赛事的组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方园问道：“咱们选哪条路来比赛？要不要给交警说一下？” 三个人点头，决定先去找一条适合的比赛道路，比赛的时间初步定在9月份，这是平京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自行车比赛线路应该包括平地、山坡、泥地、草地等地形，方园主动揽下找比赛线路的工作，林清源说自己也可以到处看看。 吃完饭，林清源带着张玉梅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这是套一室一厅的楼房，厨房在楼道，每层楼的一头是厕所，一头是水房。 林清源把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张玉梅暗自高兴，听说清源哥在平京发了财，她向爹娘争取了好久，才能嫁给清源哥，嫁到林家，又把林清源给妹妹买的棉袄要了过来。 林清源本来希望她在家里照顾父母，但张玉梅哪里会放弃来京都的机会，又闹了几天才说动林清源带她来到平京。 今天吃饭，看见闻晴穿着咖啡色棉袄套白色毛衣，十分时髦，不由得想找机会向林清源要钱再去买几件衣服，到了平京不能再像在村里那样打扮，她也要成为城里人。 晚上天冷，与庄西恩分别后，闻晴换了吉普车开回二夏村。 细细的上弦月并不明亮，照在路上模模糊糊的，地上的残雪和白霜反射出微弱的光点。 最后这段路，闻晴下了车，把吉普车收回空间，自己骑车回到了小院。 此后的日子，闻晴每天早早到办公室，先做清洁，先后听处长、科长安排工作。 技术处叶处长是六十年代初的大学毕业生，现在36、7岁，高高瘦瘦的，有一股知识分子的气质。 童科长是工农兵大学生，她原来是纺织厂的女工，工作踏实肯干，被推选为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分配到工业局。 过去十年，华国比较重视重工业的发展，他们也做了很多仿制设备，设计出一些工业设备，不过辖区企业大部分使用的还是老式设备，企业本身也缺乏设备更新换代的要求。 办公室工作相对比较轻松，闻晴当前主要的任务是熟悉工作流程。 第141章 糖酒会 春天慢慢到了，小河边的柳树最先露出新芽，然后是漫天杨花柳絮，每年这个时候闻晴外出都把脸用纱巾蒙得严严实实的，大街上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装束。 她每天骑车上下班，路上需要40多分钟，中午在工业局食堂吃饭，每天的日子非常规律。 闻晴去年冬天就从植物园买了3000株各类树苗，柳树发芽的时候，她去到植物园把自己订购的树苗拉回来。 由于山上杂树丛生，她又请了三个村民，先清理杂树，挖好树坑，树苗拉回来就马上种下去。 今年，前山果园的桃花、杏花、苹果花、梨花相继开放，花开似锦，灿若云霞，吸引了不少城里人来游玩。 闻晴不阻止游人上山，只是让看林人看住果园，不让人攀折树枝。 村里人抓住机会，在山下摆摊卖吃食，赚些零用钱。 酒坊扩大，闻晴又上班了，她请了一个会计，叫谭元芳，女的，四十多岁，原来是镇上副食品商店的会计。 有一次闻晴去他们商店谈生意，谭元芳正在与商店经理发生争执，闻晴在一边静静听着，逐渐搞明白，她因为不愿报销经理带情人出差的费用，得罪了人，现在被经理抓了小辫子。 一番争执下来，过错并不在她那里，商店经理叫嚣：“不干就滚，要继续干，就给老子受着！” 谭元芳气得差点晕倒，当场表示：“老娘不干了！”。 闻晴找旁人打听到，她专业能力不错，就把她挖到自己酒坊管财务。 酒坊扩产，闻晴又招了二十个工人，同时完善了酒坊的管理架构。 柳泉任销售科长，谭元芳任财务科长，王建国任车间主任，李新国任仓储部主任，各自负责一摊子事情，闻晴每个月检查他们的工作，压力大大降低，酒坊的经营更顺畅。 四月份，政府要在湘城举办全国糖酒交易会，闻晴一早就决定参加。 她找到叶处长请假，说想去糖酒会了解包装设备生产现状，叶处长知道她曾经为校办工厂设计过灌装设备，他们技术处现在正愁没有新技术，需要找一个突破口，就没有让她请假，而是派她出差。 闻晴与柳泉带着两个员工，去到这一届糖酒会的举办地湘城。 他们托运了100箱白酒和40箱山楂酒到湘城火车站，下了火车，几个人到了会场附近的一家旅馆，登记入住。 他们来得有些晚，还有三天糖酒会就开始了，闻晴找到组委会，申请进场展览。 组委会虽然抱怨他们来晚了，经过闻晴积极申请，拿出平京四丰区工业局的介绍信，又补缴了费用，组委会才同意他们的要求。 她带去了长夏酒坊出的白酒和山楂酒，实际上，组委会巴不得扩大展销会的规模，在品尝了两种酒后，给了她一个不大的展区。 闻晴回旅馆时，开去了一辆皮卡车，说是自己租的，方便他们搬东西。 大家觉得老板就是大气，还愿意出钱租汽车，而不是让他们蹬三轮车，自然是高兴的。 他们的展区在大厅第三排的一个角落，仅仅只有5平方米，闻晴没有抱怨，而是先把展位布置好。 马上就要开幕了，装修队都很忙，闻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空闲的装修队，于是决定自己来做。 她让柳泉去买了一些小灯泡、几种宣传颜料、笔、纸，又亲自去场内其他正在搞装饰的展区，买来木板、电线、铁丝、以及木工工具。 闻晴用木板做了一个宫殿造型，贴上纸，用颜料画出宫殿的样子，用铁丝和小灯泡做了“平京长夏酒坊”灯牌，展区的隔断是用木板做的女墙造型，把展位布置成皇宫的一角。 她设计了宣传海报，把长夏酒坊与古老的历史、皇家传承结合在一起，营销营销不就是讲故事吗？前世互联网圈钱主要靠ppt，她就讲讲美酒与帝王的故事又有何不可？ 闻晴以一天30元的工资，在当地招聘了十个美貌的女孩子，把传单从会场外一直贴到了自己的展位。 现在只有大字报还没有小广告，闻晴这样做也算开了先河。 柳泉看着气派十足的展位，忍不住对闻晴说：“闻姐，你真能！” 闻晴说：“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要打开市场、留住客户，还是要靠品质。” 她也去见识了其他老牌白酒的展位，虽说不那么花哨，但人家是实打实的凭实力吸引客户，回去后，她准备从材料、工艺多方面提升长夏白酒的品质。 叫柳泉有时间也去其他白酒厂商那里去看看，学习人家的长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开幕那天，会场红旗飘飘，锣鼓喧天，人流如潮。 参观糖酒会的是全国各地的糖酒经销商、供销公司、商店和本地居民，闻晴正在扩产，她打算增加一些外地的经销商，扩大品牌的影响力，为以后争取名优品牌称号打下基础。 闻晴让女孩子们穿上宫装，安排四个人端了酒瓶站在展位两边，展台上放着杯子，两个员工和其他女孩子负责接待访客。 闻晴准备了90个酒杯，分为三组，每组30个，分别倒了长夏清酿、长夏特酿和山楂酒，用过的杯子马上找地方清洗消毒，保证卫生清洁。 柳泉负责现场调度，开幕后闻晴就去了其他酒厂和设备厂的展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 这一届参加展览会的有400多家厂商，其中有六十多家设备厂商，闻晴特别观察了他们的产品，各种包装机、灌装机、发酵设备、锅炉，发现国内的包装设备大都十分简陋，自动化水平不高。 还发现一些酿酒、制糖需要的化学制品，闻晴发现这些厂家很多都在南方地区，北方的厂家不多。 她记下厂家设备的名称、特点，带回去向领导汇报。 闻晴在会场四周都看见了自己酒坊的宣传画，地上的指引牌也很醒目，从远处看，她们的展位也有辨识度，逛了一圈，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展位。 展位上已经有四五个人，路过的人看见还能现场品尝，都很有兴趣，纷纷伸手取酒杯，闻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取了一杯长夏清酿，慢慢品尝，走过去问道：“同志，您觉得这酒怎么样？” 那人看见闻晴胸前的工作牌，知道她是这个厂里的人，于是说：“这酒入口绵柔，味道甘甜，苦味不明显，整体还是不错的。” 又问：“多少钱一瓶？” 闻晴说：“长夏清酿零售价15元一瓶，批发价可以商谈。” 第142章 展会 那人又品尝了长些特酿和山楂酒，对闻晴道：“你是负责人吗？可以具体谈谈价格吗？” 闻晴带着他去到会场的洽谈区，两人坐下，闻晴说：“请问您贵姓？” 那人说：“免贵姓王，我是鲁东省鲁中市糖酒公司的。” 两人就销售进行了沟通，最后商定，购买长夏清酿、特酿各2000瓶，闻晴问：“山楂酒不要一点吗？” “我们鲁东有本地产的葡萄酒，其他果酒很难卖。” 闻晴也不再继续推荐，两种酒的价格最后谈成8元和10元一瓶，签了合同，闻晴要求对方支付一定比例的定金，同时提供半年期银行承兑汇票。 王经理对此并无异议，现在很多企业拖欠别人的货款，时间长了很难追回，他们现在也都要求现款现货。 闻晴说：“您把银行承兑汇票开过来我们就发货，是您派人过来拉？还是我们送货上门？” “麻烦你们送货。” 开门大吉，闻晴中午去外面餐馆订了午餐，下午来的人更多，展位外排队品酒的人络绎不绝。 几个女孩子已经站得脚软，闻晴见状安排三人一组轮流休息，这样才坚持到闭馆。 第二天、第三天，闻晴又签订了四个合同，都是300、500瓶的小单，全是冀中的经销商，闻晴到时候一起送货上门。 最后一天来了一个大客户，是晋省的一个糖酒公司，这人连续四天都来品酒，看着闻晴展位人流不断，终于下决心购买他们的酒。 他一共买了2100瓶清酿、3000瓶特酿、2400瓶山楂酒，晋省清香型白酒品牌众多，倒是浓香型白酒不太出名，闻晴承诺送货上门。 这么多公司要求送货上门，现在铁路车皮很难搞到，闻晴觉得可以给酒坊添置一辆货车了。 眼见到了最后一天，还剩下100瓶清酿、100瓶特酿和150瓶山楂酒，闻晴让柳泉把酒都卖出去，全部八折优惠。 闻晴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卖酒也没有亏损，也不会损害经销商的利益。 知道他们要出清，很多前几天喝过酒的人都来购买，闻晴见排队的人比较多，提前告知大家，一种酒最多只能买三瓶，照顾后面排队的人。 下午闭馆，闻晴给10个女孩子发了工资，大家拍照留念后就解散了。 闻晴、柳泉以及一起来的两个员工负责拆展位，除了宣传资料，其他东西都带不走，全部扔了。 柳泉带人直接回平京，先准备生产，以及安排人给展销会上签了合同的经销商送货。 闻晴说：“我要买些树苗回去。”，与他们分别行动。 南湘的着名树木有银杏、红豆杉、樟木、枫树，她去到苗圃，一样买了200株，让人送到她指定的地方，然后全部收进空间。 晚上，她先在空间里把每个品种种下50株，剩下的600株准备回去后种在新承包的山上。 办完事情，闻晴也买了火车票回京了。 回去销了假，向叶处长汇报了糖酒会上展出的设备情况。 闻晴说：“现在咱们国家生产的包装设备还是比较单一，自动化水平不高，精准度不够，市场需求量很大。” 叶处长沉吟半响，说：“咱们四丰区有两家包装材料厂、一家包装设备厂，只能生产简单的灌装设备，要想办法进行产品升级。” 闻晴也没有多说，反正听安排就是了。 闻晴回到二夏村，先把树苗运送到后山，给三个看林人说了，让他们抓紧时间种下去。 这些树苗全部种到绿化树那一个区，以后通过扦插可以继续育苗，等过些年进行城市改造，她就能卖树苗。 闻晴记得，一棵十年生银杏树可以卖到2、3万元，红豆杉就更贵了。 现在种下，不需要费力管理，等十年后就可以赚钱，想想就高兴。 闻晴去酒坊检查了这段时间的经营，没有出问题，她还发现，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新酒坊那边的酒窖酿出来的酒越来越好。 于是对王建国说：“建国，咱们新酒坊31号到60号酒窖培养情况怎么样了？可不可以使用了？” 王建国说：“已经养了六个月，勉强可以用，但是酿出的酒应该不会很好。” 闻晴说：“按照村里的意思，要咱们扩大酒坊，咱们要加快酒窖的培养，争取这边的100口酒窖早日投入使用，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建国说：“我想想。” 闻晴去到酒库把空间里的酒与库里的酒换了，找到金子聪看了存酒的库存，给柳泉和王建国说了，先勾调三吨清香型白酒、四吨浓香型白酒，把糖酒会上的订单发过去。 闻晴工作日上班，休息日酿酒，去迅达商店的时间就少了，庄西恩想要见她就要自己去二夏村。 这天，庄西恩来到二夏村，熟门熟路地找到酒坊里的闻晴，闻晴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他回到小院。 庄西恩谈到冀中自行车厂的生产，新的生产线已经到位，又招了一批工人，新工人的技术还不是很熟练，所以产量还没达标。 两人又说起自行车比赛，目前比赛的规则已经出来，方园找人到区体委报备这次活动。 区体委也很感兴趣，这是第一举办自行车比赛，说是要派人来指导，有官方参与，庄西恩他们当然没有意见。 正式报名要从6月份开始，到7月底结束，留下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比如分组、沿途的补给安排。 比赛路线是从香山到潭次寺，大约40公里，沿途有平地、山地、树林，路面情况多变，骑行时间大约3小时，相信大部分人完成全程都没有问题。 闻晴觉得这个安排还可以，她对庄西恩说：“报名时要填报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基础病的不能参加，当然也可以让体委组织医生做后勤保障。” 进而又说道：“我们长夏酒坊想赞助比赛，支持一些费用，你觉得行吗？” “当然可以，只是总的费用还没有测算出来，先不着急。” 实际上，他觉得除了长夏酒坊，还可以找别的公司拉一下赞助。 庄西恩说：“我想在周末请大家到八里庄我家里吃饭。” “行啊，我早点过来帮你。” 等庄西恩走了，闻晴拿起城市自行车的设计稿，现在城市自行车的车架设计不合理，刹车也是传统的线刹，在快速行驶的情况下容易出现刹车距离过长的问题，车子也没有减震功能，长距离骑行不舒服。 她设计的城市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不同，突出安全、轻便、省力的特点，整车零部件不多，操作简单，就是出了故障，修起来也简单，主打一个物美价廉，新潮时尚。 第143章 乔迁 星期天，闻晴带着给庄西恩的礼物去了八里庄，是一套56件骨瓷餐具，可以供8人使用，花色是传统青花风格，是她在港城买的。 方园送了一个花瓶，林清源送了一个搪瓷脸盆。 庄西恩拿着闻晴的礼物非常高兴，方园在一边起哄，“闻姐，以后我搬家，你也送我这么漂亮的餐具哈。” “那你也要有房子啊。” “很快就会有的，闻姐你先把礼物准备好。” 看见庄西恩搬家，方园与林清源也想买房，两人都在找合适的房子，闻晴把房管所李科长介绍给他们，一定可以找到适合的房源。 张玉梅也来了，她羡慕地看着庄西恩的房子，心里暗暗寻思也要买一套这样的院子，这种攀比的心态，让林清源与方园、庄西恩渐渐产生矛盾。 庄西恩与闻晴去厨房做饭，庄西恩炖汤，闻晴则做了红烧鱼、辣子鸡、地三鲜，红烧大虾，香煎排骨几个肉菜，闻着香喷喷的菜肴，喝着闻晴带来的酒，五个人吃了一顿大餐。 聊起房子，张玉梅说：“庄哥，你这房子太漂亮了，我感觉那个搪瓷盆有点配不上这个屋子。” 说完捂着嘴笑了，庄西恩说：“嫂子这话太过，无论清源送什么，都是他的心意，我都会感谢他。” 张玉梅问道：“我看你们商店请了不少店员，我能不能去你们商店做事？” 方园悄悄看了一眼林清源，林清源低着头，没有说话。 方园说：“过一阵子自行车比赛报名，我们还要请人，嫂子你是什么学历？” 张玉梅不知道什么叫学历，没有回答，林清源帮她解围：“她读完小学的。” 方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庄西恩没有说话，在一边收拾餐桌，闻晴把其他人带到客厅，泡上一壶清茶。 方园端了茶杯，喝了一口，“闻姐，这茶是你带来的？” “味道怎么样？” “感觉不比龙井差。” 闻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方园，认识这么久，闻晴并没有着意打听方园和林清源的家庭背景，品得出茶叶的优劣，看来他家庭环境不错。 她对林清源说：“林哥，你什么时候去冀中市？”这个月轮到林清源去冀中。 “明天就去。” “我设计了一款新的城市自行车，你带去做一辆样车，行吗？” “难不难？” “需要的零部件都是迅达自行车厂能做出来的，应该不难。” 方园对闻晴设计的自行车很感兴趣，提议道：“林哥，你在家看商店，我和庄哥去。” 林清源想到，刚才方园没有立即同意张玉梅去商店做事，如果是自己负责商店，有机会就可以让张玉梅进商店，两个人两份工资，离买房就更近了。 于是同意了，让庄西恩和方园去冀中。 工作后，闻晴不好经常请假，所以只能把样车做出来再进行改进。 庄西恩给厂里打了电话，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他带着设计稿和方园一起去了冀中，厂里的万工程师到火车站接他们。 万工程师对开发新产品也很有兴趣，以前这个厂守着一堆设备做不出好产品，被人承包后马上推出了新产品，心里感叹人比人气死人，活该厂子办不下去。 到了厂里，庄西恩打开图纸，万工程师和几个技术员围了上来，技术总是崇拜更强的技术，听说有了新产品，大家都想先睹为快。 庄西恩介绍了产品的创新之处，万工程师听说前叉、车架、制动都改进了，还有三挡固定行进模式，恨不能马上把自行车生产出来，骑上一圈。 庄西恩把图纸递给大家，“新自行车车架要采用铝合金，碟刹要新开模具，胎面宽度47，花纹也是特制的。” 这些设计全部是为了骑行更轻便、安全。 万工看了设计图纸，说：“我们分头行动。” 几个人一起讨论材料和车辆结构，新自行车大部分采用通用零件，只有部分材料需要采购。 庄西恩与采购部的谈论哪家厂的产品更适合自己，先买一些试用，如果符合要求，再大批量采购。 因为急于做出新产品，大家分头行动，采购科一周就备齐新产品需要的材料。 万工与车间工人加班加点，完成了开模的前期准备工作。 庄西恩和方园一直待在厂里，督促车间加班加点干活，只花了两个星期就把样车生产出来。 方园骑着新车在厂子里穿行，虽然操作起来不像山地自行车那么变化多端，但更容易上手，新设计的前叉和减震装置让骑行十分稳定、舒适，刹车反应很及时，足以应对公路上出现的紧急情况。 万工也出去试车，见新车操作简单，安全性能比现在的自行车好太多，也是非常满意。 方园把样车带回平京，闻晴对设计进行了调整，为的是让设计更为合理。 庄西恩继续留在冀中，确定零配件采购方案，他想尽快实现批量生产。 三天后，方园带着新的设计方案回到冀中，接下来就是批量生产。 找合格的原材料和零配件费了一些力气，庄西恩甚至亲自去到自行车轮胎生产厂，与他们一同把闻晴设计的轮胎花纹做出来。 那厂里的人还嘀咕，为什么要做好几种花纹，只生产一种不行吗？ 万工生产经验丰富，在新车生产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从材料选择、模具开发，到工艺流程，都提出了很好的建议。 城市自行车成功批量生产后，庄西恩和方园请了攻关小组成员去当地一家着名饭馆吃饭，以公司的名义发放了奖金，同时一人奖励了一辆新自行车，大大激励了这些技术员。 要上马新的产品，庄西恩又买了一条新的生产线，专门生产新的自行车，厂里以前的老式自行车停产，那条生产线用来给津市飞鸟自行车代工。 现在厂里生产的山地自行车、城市自行车都是新产品，在市场上非常受欢迎，他预计今年自行车厂的营收可能实现翻番。 打电话给闻晴说起这事，庄西恩心情很是愉悦，估计今年如果分红，就可以拿回全部投资。 7月份，庄西恩带着第一批新的城市自行车回到迅达自行车商店，闻晴买了五辆车，分别给柳泉、王建国、谭元芳、金子聪和李新国。 第144章 绑架 闻晴也很高兴，她现在每天上班，生活十分平淡，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酒坊上。 新酒坊新投产三十口酒窖，闻晴又在空间里淘了一些黄泥，开始养剩下的四十口酒窖，争取明年春天可以投入使用。 春天，果园樱桃丰收，果园现在招了六个看林人，大家采摘下来，闻晴让看果园的李师傅、唐师傅一起拉到镇上卖了一些，也有水果贩子上门收了一些，一共赚了5万元，闻晴马上给几位看林人发了2、300元奖金。 他们对春节酒坊工人拿奖金一事非常羡慕，但果园一直没有收益，过春节，闻晴只给他们发了一些食物当作福利。 现在果园有了收益，闻晴及时兑现奖励，让大家知道，只有创造了收益才有效益，而不是把奖励当作理所应当。 周末，闻晴上山巡视果园，向看果园的李师傅、唐师傅打了招呼，自己向山上爬去。 初夏，果园里的桃子、杏子都没有成熟，只有果尖隐隐透出红色，苹果、梨的颜色还是青的，但有乒乓球大了，在枝头享受着阳光的照射。 果园里，树木遮挡了阳光，没有山下热，走着很舒服，她一会儿就上到山顶。 前山有200亩山林，大约是13万平方米，面积不算很大；后山有100亩，大约是6万多平方米，加起来差不多20万平方米，相当于28个足球场，想想也不小。 一路上，闻晴思绪翻飞，思考收获后，这些果子该怎么处理？是拿去卖？还是酿成果酒？ 小山坡大约400多米高，到了山顶，她折向后山，在这里住了三年多，她还没有把这片山林走完。 翻过一个山岗，走了大约二个小时，终于穿过山林，闻晴算了算，按照她的速度，大约走了十公里。 站在山坡上，前方是浩瀚湖水，原来已经走到青云湖，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感觉从湖面吹来的风都要凉爽些。 这时，从远处公路上开来一辆厢式小货车，这边湖边并没有铺水泥，全是坎坷的砾石路，一般没有车子过来，闻晴往山上的树荫下缩了缩身子，感觉得这辆车有些奇怪。 车子开近了，停在山崖下的一个拐角处，从公路上正好看不见它。 车门开了，从副驾下来一个男人，站在车前，又从车厢里下来两个男人。 这两人从车厢里抬出一个罩着黑布的箱子，东西挺大，估计有一米宽一米高。 站在车前的男人说：“这儿很偏僻，没有人来。” 抬着箱子的一个男人问道：“我们不是收到……？还要……？”声音很小，闻晴听不太清楚。 站在车前的男人说了一句话，挥挥手。 两人抬着东西往湖边走，闻晴心下一紧，悄悄走了几步，远远地绕过两人向朝湖边走去。 走近了些，听见一个抬箱子的男人说：“他看见我们的脸了，放不得。” 另一个抬箱子的男人问道：“就在这里扔？” 第一个说话的人说：“他醒了没有？” 另一个男人说：“刚才喂了迷药的，估计没醒。”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昏迷着淹死，也不痛苦。” 一个男人“呲”了一声，“这么说你还做了好事？” 那个说喂药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道：“侯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侯三连忙笑道：“进哥，我开玩笑的。” 闻晴看见两人抬着东西上了旁边拴着的小船，他们把箱子放在船头，解开船绳，向湖中划了过去。 她悄悄从远处下水，潜入水底，忙向着小船底下游了过去。 很快游到船下，她扶着船底，小船走到离岸边200米外停了下来，听见一个东西被推下水，连忙把东西收入空间。 然后把落在水里的黑布捡起，自己闪身也进入了空间。 闻晴看见那件东西是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个昏迷的中年男人，虽然喝了几口水，但人并没有醒，她给了男人一下，让他继续晕着，把黑布盖在笼子上，观察着空间外小船的动向。 小船上的人把笼子推下水后，把小船划向了岸边。 闻晴又从空间出来，从水底游向远处，悄悄躲在湖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旁。 看见一个人在车边抽烟，见两个人划船回来，抽烟的男人走到岸边，接过船上人扔过来的绳子绑在树上，一个男人问：“老大，我们去哪里躲一躲？”听声音就是那个侯三。 抽烟的男人说：“先去北边草原，等这阵风过去再回来。” 其他人没有意见，纷纷点头。 一个男人说：“老大，把钱拿出来看看。” 抽烟的男人说：“阿进，现在就想分钱？” 阿进忙说：“算了，不急，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那个老大把烟头往水里一丢，说：“上车。” 几个人上了车，还是一个人上副驾，二个人进车厢，还有一个司机，至少是四个人。 闻晴等他们走远，把铁笼子从空间里拿出来，揭了黑布，她才看清楚铁笼子里的男人。 这是个稍微有点胖的中年男人，手脚都绑着，人昏迷着，脸色苍白，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一条黑色长裤，身上湿透，显得十分狼狈。 闻晴把绑铁笼子的铁丝扭开，又把绑在男人手脚上的绳子解下来，试了试男人口鼻处的呼吸，觉得没有太大问题，就把铁笼子放在大石头边上，等男人醒了后自己出来。 她追到公路上，看着小货车已经开远，成为一个小点，又沿着公路上跑了一段距离，转过弯，才把吉普车拿出来，朝小货车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闻晴走后不久，铁笼子里的男人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湖边，看看周围没有人，而自己的手脚都被放开，心想难道是绑匪讲信用，收了赎金就放了自己，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在水里泡过，这是怎么回事？ 他小心地钻出铁笼子，踉踉跄跄地向着大路走去，这几天他被人绑架，绑架他的人之一甚至是他认识的人。 他知道自己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被绑架的这两天，绑匪只给他水和两个馒头，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谁知道竟然放了他。 这男人在公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他身上没钱，说了好多好话才借了电话，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车来接到他。 这人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虽然经过动荡，但家族非常低调，外人也不知道家族的底蕴，一直很安全，现在形势好转，他正想大展拳脚，就遇到绑架。 这次遭逢大难是因为有内贼，把他引诱出去，绑架了他。 这人回家后严加排查，终于找出家族里的蛀虫，原来是他父亲的异母兄弟，也就是他叔叔，不甘心只能吃点残羹剩饭，想把他弄下去，换自己上台。 他想，敢铤而走险，就要有承担他雷霆之怒的准备，他给那家人准备了最后的晚餐，把人全部赶到了大西北。 但对自己是如何脱险的？这人始终心存疑虑，悄悄地调查。 第145章 惩罚 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闻晴只是见不得这些恶人干了坏事之后还能逍遥法外，为什么不报警？主要是她不想搅入纷乱。 闻晴远远地跟着他们，一会儿开吉普车，一会儿开皮卡车，一会儿骑摩托车，对方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晚上，车子已经出了口子关，那四个人停下车，找了路边的一家饭馆吃晚饭。 马上要到草原了，他们很高兴，甩出一叠票子，要了不少酒菜，饭馆老板见这几个人匪里匪气的，一看就不好惹，让伙计们小心伺候。 闻晴悄悄地打开小货车的驾驶室，进入空间，她的空间不具备移动功能，什么地方进入，什么地方出来。 晚饭吃到晚上9点过，四人酒足饭饱，才从小饭馆出来，商量后决定连夜向北行驶，闻晴在空间里随时观察。 夜里，山里道路崎岖狭窄，驾驶室两人谈话声渐小，副驾驶座的人已经睡着，闻晴从空间里猛地闪出，迅速给了驾驶室两人一人一手刀，然后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车厢后的两人正在打瞌睡，失去控制的车直直地向着悬崖冲去。 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她见了就不会放过，这算是前世留给她的本能。 闻晴站在路边听见砰砰的坠地声，她从一个缓坡向下走，朝坠车的地方摸过去，走了二十多分钟才看到坠落的小货车。 车子已经严重变形，驾驶室的两人都没有了生息的，闻晴把副驾座下的手提包收入空间，这个手提包她见那个老大随时都带着，应该比较重要。 又找了一遍，发现老大身上有支枪，她没有动，听了一会儿，后车厢的二人也没有声音，她打开车子的油箱，丢了一根火柴进去，迅速潜入黑暗，只听见爆炸声随之响起。 这儿非常偏僻，白天过往的车子都不多，更不用说是晚上，这一声爆炸后世界又归于了寂静，山谷中更是没有半分声响。 半个月后，这个车祸现场被一场大雨带来的泥石流掩埋，四个人就此人间蒸发。 闻晴走了半个小时才从山谷中走出来，取出吉普车往回走，直到后半夜才回到二夏村附近，把车子收进空间，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小院。 这一路她都没有遇到人，谁也不知道她去了300公里以外的地方。 回家睡了三个小时，闻晴在生物钟的召唤下醒来，匆匆地梳洗，骑车出门，加入了平京清晨的自行车大军，到了单位，拿出自己带来的包子，就着开水吃了早饭，一丝不苟地开始工作。 傍晚，闻晴下班回到酒坊，酒坊工人已经下班。 吃过晚饭，闻晴把王建国找了过来，两人商量改善浓香型白酒酿酒工艺的事。 闻晴道：“这次糖酒会虽然咱们销售不错，但有顾客反映咱们的浓香型酒有焦苦味，虽然不明显。” 王建国分析道：“焦苦味一般是高粱的单宁比较重，或者是发酵时温度过高，也有可能是酵母的问题。” “高粱现在一时找不到好的品质，可以把发酵温度控制好一点，酵母的问题比较复杂。”闻晴想了想，建议道。 王建国说：“闻姐，咱们酒坊采取的是原窖酿酒，现在酒窖多了，而且酒窖的品质不一，酿出来的酒味道差异有点大，品质不好统一。 我想是不是改为跑窖酿酒，这样能用上的酒窖更多，酒窖品质提升也更快。” 原窖法酿酒是把这个酒窖发酵的酒醅加粮蒸酒，摊晾加曲后，仍然放回这个酒窖继续发酵，好处是可以保持原窖母糟风格和酒窖的等级质量，酒窖的质量越好则酒的质量越好。 跑窖就是将酒醅加粮蒸酒后，不再放回原来的酒窖而是放在另外的酒窖中，不同批次的酒窖发酵轮流着来，好处是可以量质摘酒，按质并坛。 闻晴点头，五粮酒采取的是跑窖法，大川老窖采取的是原窖法，各有所长。 两人去到新酒坊，那里有100口泥窖，现在已经使用了三十口，闻晴检查了正在培养的三十口酒窖，抓了窖泥闻了闻，有淡淡的酒香。 闻晴说：“你跑一趟竹叶县，去买些窖泥回来，我把地址给你。” 现在还剩四十口酒窖要用窖泥，仅靠她空间里的泥土是不够的。 王建国很高兴，他一直想去川省大酒厂看看人家是怎么酿酒的，一直没有机会。 于是说：“闻姐，我还想去别的酒厂学习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控制发酵，不产生苦味的。” “可以，你还可以买些酒曲回来。” “我买了东西怎么运回来？” “嗯，如果能走铁路就从铁路运回来，如果不行，你就只有租货车运回来。” “我明天去买票，我带一个人和我一起去，行吗？” “可以。” 闻晴知道王建国没有多少出门的经验，两个人好商量。 闻晴又嘱咐了他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项，把金子聪调出来负责管理车间，李新国暂时负责酒库工作。 等王建国走后，她检查了三十口酒窖的发酵情况，着寂静中传来的汩汩的发酵声和空气中的酒香，闻晴心中有种平和的感觉。 回到小院，闻晴开始修炼，这次修炼非常顺利，真气在周身经络运转越来越快，下丹田里的热气越来越多，闻晴修炼完成，一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直接起身上班去了。 王建国带了一个叫汤林的小伙子和他一起出差，这个小伙子人很机灵，闻晴给了王建国1万元现金，告诉他如果不够，再打电话给她说，她再给汇过去。 闻晴正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校办工厂李厂长的电话，原来校办工厂从机械部接到一个新任务，生产家用冰箱。 现在国内只有友谊商店有进口冰箱卖，国内还没有厂家生产电冰箱。 机械部有意在国内生产电冰箱，拨了一台样机给工业大学，学校把电冰箱拆解后，设计了图纸，交给校办工厂生产样机，电冰箱生产出来后出现不制冷的问题。 李厂子担心是自己没有按照图纸来，于是找到闻晴，让她去看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闻晴给童科长汇报后，急忙骑车去了校办工厂，李厂长带她去到车间。 闻晴拿过设计图纸，一项一项分析，始终没有发现问题。 第146章 创新 闻晴打开电冰箱的后盖，仔细检查内部零件，压缩机没有问题，冷凝器、蒸发器都没有问题。 插上电源，开机后电冰箱是可以制冷的，听着压缩机嗡嗡的声音也是正常的，只是电冰箱开机超过一个小时，就不制冷了。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回想各个部件，打开图纸，开始重新计算相关参数。 半响，她放下笔，指着图纸上的毛细管，说道：“我估计是这里的问题，我刚计算了，毛细管应该还要长30厘米才能实现降压的作用，还有就是正确的毛细管应该比这个细百分之十，这是我的计算结果。” 拿出自己的计算结果给了厂里的工程师老向看，老向仔细看看设计图，又对比了闻晴的计算结果，点点头，“应该是这个问题造成的。” 老向一边安排人重新做毛细管，一边对闻晴说，“小闻，上班怎么样？忙不忙？” 闻晴笑道：“向叔，还好，也不是很忙。” 厂子重新做零件，不需要闻晴等结果，她告辞出去，乘机去找庄西恩。 到了迅达商店，方园见了她，大声叫：“庄哥，有人找。” 庄西恩闻讯从改装区过来，“小晴，你来了？”表情十分欢喜。 闻晴见商店里摆放着她设计的山地车和城市自行车，也摆放着进口山地车，她指着前面两种车说，“这些好不好卖？” 庄西恩笑道：“得亏我们价格定得高，不然这些城市自行车还不够卖的。” 闻晴看见牌价，果然不便宜，比普通自行车贵了百分之五十。 方园说：“闻姐，什么时候送进口山地车过来，最近不是要报名了吗？很多人对进口山地车有兴趣。” 闻晴买的5000辆山地车已经卖了百分之七十，于是问道：“要多少？” “这次你给送700辆。” “好的。” 转而对庄西恩说：“你还是要关注其他自行车商店的价格，别把市场让给别人。” 庄西恩说：“现在铝合金材料比较贵，碟刹也不便宜，成本降不下来。” 他们迅达城市自行车车架是铝合金，刹车用的碟刹片材料是高强度钢材，成本要高一点，所以售价肯定超过一般的自行车。 三人吃完午饭，方园先回商店，闻晴与庄西恩慢慢走回去，庄西恩说：“小晴，我父母在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晴说：“你的意思呢？” “小晴，我们认识三年了，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你说我是表扬你？还是批评你？” “我自认为还是个靠谱的三好青年，小晴，我想娶你。” 闻晴脸上飞起红晕，低下头。 庄西恩接着说：“小晴，我们结婚？” 闻晴说：“你知道，我和家里也没有联系，要怎么与你家里人说呢？” “就说你与家里人关系不好。”这也是实情。 由于大混乱，不少人家庭关系都比较复杂，失去联系的也不少。 闻晴点头，“我再想想。” 两人分手，闻晴又回到校办工厂，毛细管已经重新做出来了，向工把电冰箱上的毛细管换下来，开机测试后，没有了停机不制冷现象。 李厂长感谢了闻晴，把她送出厂。 闻晴见时间已经不早，于是骑车回了二夏村。 闻晴在思考庄西恩的话，她快25岁了，两人相识已久，也算是相互欣赏，特别是他们相识以来，庄西恩没有与其他女生来往，看起来是个专一的男人。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就是两家人的事，闻晴有些担心与庄西恩家里人处不来，她只去过一次他家里，对他家人不太了解，算了，也不是嫁给他家人。 至于要不要给自己家里人说，闻晴很犹豫，大学第一年，她还收到过家里的信，假期她也回去过，这么几年过去，也没有再收到任何消息。 家里人对她毫不关心，在大部分知青都已回城的情况下，甚至没有问她要不要回城？让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忿。 回到家，闻晴放下这些思虑，进空间把空间里的粮食收了，又拿了一些粮食放在前院，等明天拉到酒坊的粮仓。 空间每季产粮30万斤，现在酒坊每季度产酒15万斤，差不多使用20万斤粮食、2万斤稻壳，以后酒坊达产，粮食可能就不够用了。 周末，闻晴找到庄西恩，两人一起讨论比赛安排，逐条讨论比赛规则，定下获奖人员分为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优胜奖，分别为1名、3名、5名和10名，奖金和奖品也不高。 说到费用，庄西恩说：“自行车比赛的费用主要包括道路清理，沿途的标识，请交警的费用，救护车和医护人员的费用，补给点的水和点心，药品，还有就是参赛人员身上的号牌单，工作人员的费用。 我算了一下，大致需要10万，奖金也要2万元，不算你提供的酒。” 闻晴说：“我们签一个赞助协议，我负责提供10万现金和获奖人员的奖品。” 庄西恩说：“我另外再去拉赞助，不行的话，我们自行车厂赞助。” “不是说区体委要参加吗？你让他们找记者宣传一下，拉赞助也容易些。” “咱们比赛叫长夏杯可好？” 其实叫“迅达杯”也行，但是长夏酒坊出了这么多钱，还是要有个名义上的好处。 比赛报名在迅达自行车商店，迅达的名声也就有了。 庄西恩笑着打趣：“你是大金主，当然可以。” “到时候在和终点都挂上长夏杯的横幅，醒目些。” “可以，可以。” 几天后，叶处长主动找到闻晴，说起包装设备的事，叶处长说：“我给局里的领导汇报了包装设备创新问题，领导说可以找厂家进行创新试点，开发新产品。” 闻晴静静听着，这种创新不难，就像是闻晴设计的灌装压盖一体机，就是自己与校办工厂做出来的，现在就看叶处长选哪家厂。 叶科长停下，问：“小闻，你推荐哪家厂试点？” 闻晴说：“叶处长，我听您的。” 叶处长说：“咱们四丰只有一家包装设备厂，另外还有两家包装材料厂，没得选。” 最后叶处长选了通用包装设备厂，让闻晴先准备好资料。 闻晴从湘城回来后，对包装行业的发展趋势进行了调查，收集了不少信息。 下午，叶处长带着重工科里的三个员工去了厂里，这是一家国营厂，厂子不大，也就300多人，占地面积2000平方米左右。 厂里的领导见工业局来人还是很重视，厂长、书记都出了面，叶处长把来意说了，书记有些犹豫，产品创新不是容易的，有的时候花了钱见不到效果，但是厂长张建军一口答应。 “感谢工业局领导指导工作，需要哪些配合请直接提出来。” 第147章 订婚 厂长张建军是搞技术出身，对包装设备厂十年不变的产品早有了创新的想法，就是担心自己技术力量不够，做不出来，现在区里支持，有专家指导，比自己瞎努力好太多。 一行人到了会议室，闻晴把国内国际上的包装设备发展情况简单地讲了一下，“包装设备种类繁多，发展前景广阔，从包装材料分类，有塑料、玻璃、纸、金属包装， 从包装的内容分类，有液体、固体、膏体、颗粒， 从包装的过程分类，有充填、包裹、封口、打码， 可以用于食品、饮料、日用品、化工、医药以及其他行业， 凡是对外出售的商品，均需要包装。” 叶处长说：“食物保鲜的需求量大，我认为咱们可以做真空包装机。” 厂长和书记答应思考，闻晴把相关资料留给他们，与叶处长一起回到工业局。 叶处长表扬闻晴前期准备工作充分，闻晴谦虚地说：“这是应该的。” 他让闻晴先着手设计真空包装机，闻晴点头表示知道。 见处长看重闻晴，董雅丽心里不是很高兴，但闻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她的态度更谦虚了。 真空包装机的原理很简单，闻晴设计了双室真空包装机，通过真空泵把室内空气抽出来，进行热封，再进气，让真空室的气压上升，然后将真空室移到下一个真空室，重复上述过程即可。 设备不复杂，生产难度也不大，产品可以广泛用于生鲜食物的包装。 一个星期后，闻晴把设计图纸交给叶处长，叶处长马上交给通用包装设备厂。 张建军很高兴，立即找工程师分析图纸，然后开始生产样品。 叶科长让重工科的吴毅跟进，闻晴没有参加后续的工作，这样很好，她其实不太想过于引人注目，领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建国在川省待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用货车运回5吨白泥土，2吨酒曲，闻晴让谭元芳又给他汇了1万元过去。 一回来，就找到闻晴谈一路的见闻，精神十分亢奋。 闻晴想，以后要给他创造一些出差机会，多见识外面的世界对他有好处。 王建国说：“这一路汤林帮了不少忙，年轻人头脑灵活。” “那你多教教他。” 晚上闻晴和他一道加班把泥土敷在剩下的四十口酒窖壁上，开始常规的养窖流程。 王建国总结：“养窖就是培养窖泥中的微生物，用蒸过的酒糟，加上黄水酒，酒头酒尾反复淋，促进微生物的繁殖。” 闻晴点头，“只是酒糟中的微生物比较杂，要从中筛选出有益的菌种。” 两人反复讨论、实验用酒糟、酒头酒尾和酒曲养窖的方法，马上就到夏季，可以利用夏季高温促进微生物繁殖，力争缩短酒窖培养时间。 王建国记下两人商定的方案，闻晴让他亲自动手，每天观察进度。 闻晴参加了新酒窖的第一次撒曲淋酒，原来他们蒸出来的黄水酒都放一边存着，这次淋了几百斤，覆盖了稻草和封泥，让酒糟在里面自行发酵。 回到小院，闻晴想起还没有查看从山里带回来的那个手提包，打开手提包，里面有二十捆十元的钞票，还有十根半斤重的金条，二十个二两的金元宝。 现钞是人家给的赎金，金条和金元宝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闻晴把东西放进空间，现金准备拿去做好事。 一个月后，通用包装设备厂的真空包装机生产出来了，叶处长给局长吴千山进行了汇报，带着一众领导干部去了包装设备厂实地验收。 张厂长感激地说：“吴局长，这都是在局里的指导下完成的，连设备的图纸都是叶处长提供的。” 吴局长看着叶处长，叶处长马上汇报：“是我们技术处的小闻同志设计的初稿，通用包装厂的技术员们进行了修改，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把大家都表扬一遍，在场的人都很高兴。 叶处长给吴局长介绍了闻晴，今年才来的大学生，工作认真，态度谦虚，吴局长也点头认可。 吴局长让包装厂开始批量生产真空包装机。 张厂长想得更远，既然决定从事包装行业，他还想生产些别的设备，于是抽空去了工业局，找到叶处长和闻晴，打听起包装设备行业的情况，兼征求两位专家的意见。 叶处长这段时间为了推动真空包装机的生产，自己也查了很多资料，对这个行业有了一定的认识，建议他继续在真空包装机这个领域深耕下去。 他们现在生产的双室真空机还是很简单的，适合小批量生鲜食品的包装，大型食品厂需要连续真空包装机，张厂长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闻晴顺着叶处长的思路，给他描述了连续真空包装机的作用和功能，张厂长记下他们的意见，又请教了一些问题，才离开。 叶处长说：“小闻，咱们国家开始改革开放，工业发展要加快速度，你们年轻人要主动作为，勇于探索。” 闻晴觉得叶处长不愧是知识分子，对时事把握得很准确，明显是想在岗位上干事情的，于是说：“叶处长，我经验不足，还请您多关照。” 庄西恩再次向闻晴提起结婚的事，闻晴想了想，答应先与他订婚，待年底回家给家里报告后再结婚。 虽然她与家里长期不联系，但是婚姻大事，还是得先知会一声。 订婚仪式非常简单，庄西恩和闻晴请陈蕊、朱红英、方园、林清源夫妻一起在饭店吃了一顿，向朋友们宣布了两人的关系。 订婚后，闻晴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花水井巷的一进院，添置了洗衣机、电冰箱，搬到一进院住，主要是想离庄西恩近一点，两人有时间多聚聚，增进了解。 她在二夏村小院给自己保留了一个房间，偶尔可以住住，其他的房间改成了酒坊的办公室。 现在自己只能隔一天去一次酒坊看看，好在柳泉、王建国和谭元芳十分给力，把酒坊管理得很好。 闻晴每次去都要检查酒坊的经营，时常把存酒与空间里的白酒进行调换，粮食也是按时补充。 庄西恩现在有时间就去闻晴那里吃晚饭，两人利用吃饭的时间多交流。 这段时间，他们积极筹备自行车比赛的事情，庄西恩与林清源商量好了，最近由林清源去冀中坐镇，庄西恩在平京负责比赛的准备工作。 这天，回到家里，庄西恩给闻晴介绍了自行车比赛的报名情况。 第148章 垦荒 由于这次比赛没有门槛，加上区体委在报纸上宣传了此事，他们与公安、交警的联系也正常进行，所以迅达决定提前开始报名。 消息传出，很快吸引了大批年轻人的关注，大家对自行车比赛比较好奇，来商店询问的人很多。 庄西恩把比赛规则印成了宣传单，去工厂、学校散发， 现在报名的人已经有100多人， 闻晴问：“来买自行车的人多吗？” 庄西恩答：“专门为了比赛来买自行车的人不多，但销量确实比以前多了。” 又说：“来修车改车的人多了，报名参加比赛的人试了我们的变速自行车后，很多人都想加装变速器。” 闲谈间，闻晴去厨房做饭，庄西恩跟着摘菜，两人做了一荤一素一汤，庄西恩边吃边夸闻晴的厨艺，把桌上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庄西恩与闻晴一道收拾厨房，闻晴问：“你与林清源一起住的时候也是自己做饭吗？” 庄西恩说：“有时间就自己做，我们两人吃得简单，多数时间都是煮面吃。” 周末，给庄西恩报备了一声，闻晴回到二夏村在酒坊做事。 她与会计谭元芳一起检查了各种账务，完全没有问题，闻晴十分高兴，也放下了心，看来谭元芳果真工作认真负责。 她去到新酒坊查看新酒窖的发酵情况，贴在酒窖边听听，又查看了平日的记录，看见酒窖的温度一直在合理范畴，又去看了其他正在养护的酒窖，也没有问题。 回到院子，李新国见到她，说道：“闻姐，您来了，我正要找你。” 李新国是库房主任，负责粮食仓库和酒库的管理，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平时表情很严肃，工作非常认真。 “什么事？” “库房里的粮食只够下个星期的了，马上要做酒曲，应该要进粮食了。” 四月份，闻晴放了20万斤粮食在前院，过了2个月，现在确实需要投放粮食了。 李新国给她算了账，现在新酒坊有100口地缸、30口泥窖投产使用了，一次分别可以装1000斤和2000斤粮糟，二十多天酿一次，一个季度要用50多万斤粮食和3、4万斤稻壳。 后院这边有20个地缸和10口泥窖，一次分别可以装500斤和1000斤粮糟，一个季度要用8万斤，加上酒曲，至少也要用15万斤。 所以他们一个季度基本上要用60多万斤粮食，以后新酒坊那边酒窖多了，用的粮食更多。 闻晴点头，酒坊扩产后粮食需求量增加，她空间里一个季度可生产30万斤粮食，缺口比较大，自己还要在空间里再开垦些土地出来，其次就是找些高产粮种。 闻晴给郑晓强写了信，问他现在有没有什么高产的稻米、高粱、玉米种子？ 郑晓强很快给她回信，据他说，现在有一种糯高粱新品种，亩产可以达到900斤，还有一种新玉米品种，亩产可以达到1000斤。 糯种高粱比粳高粱更适合酿酒，闻晴让他寄来一些种子，先在空间里试种了五亩地。 她记得超级稻的亩产可以超过千斤，但是不能留种，后续栽种不太方便，她决定在空间里的水稻里选种，小麦也是这样，凭着空间这个法宝，亩产量一定会提高的。 此外，她准备注册一个粮食公司，以后酒坊的粮食需求量加大，她要给酿酒的原材料找个来源，先把粮食卖给粮食公司，再通过这家公司卖回酒坊。 主要是她还要扩大生产规模，迟早会在外面买粮食，到时候粮食公司就会发挥作用。 说干就干，闻晴回到前院，关好房门，进入空间。 她开着拖拉机开始开荒，空间里的土地很大，以前主要是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扩大种植面积，就只开了350亩地出来，现在每季度要60多万斤粮食，所以她需要再开3、400亩土地出来。 空间里的土地很平，但是地上都是青草，她把土地翻开，把草根收起来，晒干后烧成草木灰撒到地里肥田。 荒地要变成能耕种的田地，需要多次翻地，不断除去土地里的杂草，才能种庄稼，闻晴一天下来能开20亩土地出来。 休息的时候，她把粮仓里的稻谷倒了几包出来，用较粗的筛子把饱满大粒的稻谷选出来，留着当种子。 这样忙了一个月，开了400亩田地出来，现在空间里的田地达到了750亩，闻晴觉得空间里的小型拖拉机和耕地机就不太够用。 闻晴打听到，国内有几家生产拖拉机和收割机的厂家，以后有时间去一趟。 不过现在还是只能将就用着，她播种、育苗，把新开垦出来的田地也栽种上粮食。 6月份，夏天到了，闻晴的果园丰收了，这次主要是桃和杏子成熟，80亩果园，大约能够收获25万斤水果。 去年，果园也收了少量水果，果园的两个守林人自己抽时间去卖了。 今年果园丰收，看护山林的五个工人分工采收，但是一时间成熟的水果太多，守林的唐大爷对闻晴说：“小闻，你看要不要多找几个人来收水果，我怕果子坏在枝头。” 闻晴马上让柳泉安排十个人去果园帮忙采摘。 担心不能及时卖出去，找了四丰区副食品公司和西城区副食品公司，卖了2万斤桃子和2万斤杏子给他们。 闻讯而来的水果贩子买了10万斤，又派人拉去附近的集市，卖了4万斤水果。 最后，剩下一块果园没有摘，闻晴到市里打了广告，开办起周末采摘水果的活动。 城里人对这种采摘活动十分新奇，不少人带着孩子来。 闻晴找村里人编了些小篮子，发给参加采摘活动的大人小孩，对于他们自己采下的水果，不管多少，连同篮子二元一篮。 村里人趁着采摘活动，又摆了吃食摊子出来，灵活些的人打开院子，欢迎客人到家里点菜吃饭，现在供应比以前多了，村里人也能吃上肉菜。 就是这样，果园里的果子还是没有卖完。 闻晴组织村民一起帮忙采摘果子，把桃子拉到酒坊，酿成桃子果酒，杏子就烘干做成了果干，总算没有浪费。 闻晴与谭元芳一起算账，200亩果园，桃树、杏树一共有80亩，果树栽得不是很密，一亩地只有3、40棵的样子。 这一季，一共收了15万斤桃子，10万斤杏子，卖了20万斤出去，按照平均4角钱一斤，赚了8万元。 剩下的，做了1万斤杏干，杏干卖给了两个副食品商店，赚了1万元。 其他的4万斤桃子全部酿成果酒，现在正在发酵，应该能出2万斤果酒。 整个果园的收益还是很好。 收完果子，闻晴开始发半年奖，守林的五个工人每人奖励500元，酒坊的工人每人奖励200元，几个干部每人奖励1000元。 第149章 入股 现在酒坊工人的工资比很多城里工人都高，村里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酒坊干活，大家都努力与闻晴、柳大队长搞好关系，也没有人私下说她的小话了。 谭元芳私下给她算了酒坊的账，酒坊月产白酒大约60吨，清香型、浓香型白酒各30吨，由于酒龄关系，每月销售白酒40吨，收入大约45万元。 原材料，其中粮食每月20万斤，大约6万元，酿酒用具、清洁用品、工具、包装品大约需要10万元，运输和各项销售费用10万元，水电支出2万元，工资2万元，没算奖金支出，这样的话每月元毛利有15万，除去税费、各种折旧，每月的利润大约10万。 随着基酒陈年时间增加，每月销售也会提高，利润还会上升。 闻晴要求她把新酒坊扩建成本也加进去，这样每月的净利润只有6万元。 闻晴说：“咱们酒坊要买一辆大货车，你去安排。”既然厂子里有了余钱，闻晴马上就想投入到生产。 柳泉听说厂里要买车，马上跑来说：“我有朋友在汽车销售公司，我马上联系他。” 又问道：“闻姐，咱们酒坊马上有车了，我是不是可以去学开车啊？” 闻晴笑道，“可以，你看哪些人应该学，你去安排。” 又补充：“如果有办法，也可以买辆轿车。” 说完车子的事情，又让谭元芳给迅达商店打10万元赞助费过去，算是宣传支出。 7月的一天，柳队长来到酒坊找她，有些扭捏地说：“小闻，叔和你商量个事情。” 原来，公社正在推进各村村办企业的建设，二夏村没有企业，柳队长就想借长夏酒坊的名义，去公社报个名。 闻晴疑惑地看着他，说：“叔，报成村办企业有什么好处？就不是我的酒坊了吗？” 柳大队长摆着手说：“丫头，长夏酒坊还是你的，就是在村子里办的，解决村里人就业，在村子里纳税，没有变化。” 顿了一下，说：“村里支持长夏酒坊做大做强，如果你要扩大地盘，村里也是支持的。” 闻晴在考虑酒坊未来的发展，她才扩建了后院，酒坊已经有110口酒窖、100口地缸，每年各类酒的产量750吨，这个产量相对于酒厂来说，还是小了些。 听了柳队长的话，闻晴下了决心，定下三年翻二番的目标。 于是说：“柳叔，我有个想法。” 她去参观过一些知名酒厂，占地面积动辄十多万平方米，员工5、6000人，她的长夏酒坊才40多个员工，占地面积也才5000多平方米，还是太小。 她说：“村里还有些空地，可以作为资产入股长夏酒坊，如果咱们村在长夏酒坊有股份，咱们长夏酒坊就是真正的村办企业。” 柳大队长很是兴奋，“你要多少地？村子可以占多少股份？” “要6、70亩地，咱们建一个占地5万平方米的厂子，年产超过5千吨，我算村子百分之十的股份。” 村子出6、70亩，加上自己的15亩，达到80亩，就是53万平方米，基本上够了。 柳大队长点头，说是给公社报告后才能确定。 过了一个星期，柳大队长回信儿说公社同意了，批了连着闻晴后院的60亩石头地给她，占10的股份。 按照她买地的价格，一亩也就5000元，60亩地30万元，占百分之十的股份，按照她酒坊的盈利水平，一年能分10万元以上，比种地划算多了，算起来不亏。 闻晴希望把酒坊与村里的利益联系起来，村里收入多，村民们的日子也好过，她已经尽最大能力帮助村里。 闻晴找来柳泉、王建国、谭元芳，说：“你们是酒坊的干部，这次村里要参股咱们酒坊，我也有意分你们一些股份，你们愿意吗？” 闻晴让谭元芳把酒坊的经营情况分析给两人听，闻晴说：“说实话，我不差钱，给你们股份，主要是想让大家把酒坊当成自己的生意，一起同心协力共同发展。” 按照酒坊的资产和盈利情况，她定的是10万占25，最多只能出20万，按照他们现在的盈利，不用三年就能把本金赚回来。 柳泉他们看着酒坊的生意越来越好，都有意买股份，但是表示要回家与家里人商量。 闻晴点点头，如果他们不愿入股，以后酒坊赚钱多了，也不能怪她。 三天后，等闻晴再次来到酒坊，王建国拉住她，悄悄说：“闻姐，我有20万，我想全部投进去。” 柳泉想了想，“我也投这么多。” 谭元芳说：“我只有10万。” 几人把钱给了谭元芳，连同柳大队长在内，五人重新签了协议，去工商局办理了登记手续，长夏酒坊变成了股份制企业，更名为长夏酒业股份公司。 股份的构成就是闻晴775，二夏村10，柳泉、王建国各5，谭元芳25， 增加了三位个人股东，闻晴拿了50万元，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只好去找了房管所李科长，让他再推荐些门面。 这次修建5万平方米的酒厂，闻晴感觉压力很大，她要好好设计一下，争取以后二十年都不过时。 闻晴准备建一个现代化的酒厂，工程量比较大，就不能找柳二爷了。 她找了胡师傅的儿子胡定则，他是正规建筑大学毕业的，问他能不能设计一个酒厂？胡定则一口答应下来。 闻晴带他来到二夏村，看了他们酿酒的流程，告诉胡定则自己大致的想法。 厂区中间是仓库和灌装车间，四周是三个酿酒车间，粮食和辅料仓库离锅炉房远些，地下修一层藏酒库，酒曲车间在厂区的另一边，此外还有办公楼、食堂、锅炉房。 新厂房要修1000口酒窖、2000口地缸、果酒车间使用不锈钢发酵桶。 空地修花园和停车场，厂区道路要宽敞。 胡定则设计酒厂建筑，生产线则由她自己来设计。 准备把土灶改为燃气或者煤气灶，锅炉，润粮、搅拌、破碎全部自动，带降温装置的摊晾床，温控不锈钢蒸馏设备，灌装、贴签等设备、污水处理装置等。 由于酒坊还要酿果酒，所以还需要准备专用的果酒发酵罐，过滤设备等。 设计整条生产线比设计单一设备复杂多了，闻晴利用了工作便利，查询了很多资料，又去平京二锅头酒厂参观，回忆了以前去过的古井酒厂，设计出了生产线。 当然，不是所有设备都是自己设计的，而是把现有的设备加以改造，否则单靠一人之力需要花更长时间。 把酿酒设备改造图纸画完，闻晴交给了校办工厂李厂长，请他帮忙生产。 第150章 参赛 李厂长接过图纸翻翻，见只是在原来设备基础上增加了加压、搅拌功能的不锈钢罐，增加了散热通风功能的摊晾床，比较复杂的是蒸酒器，有水箱、温控器和冷凝器，也不难做，最大的一件是常压灌装器和贴标机，以他看来，校办工厂完全可以胜任。 闻晴付了定金，李厂长有些不好意思，说：“小闻，你的这些图纸我们今后能不能用？” 闻晴笑道：“李厂长，您想用就用。” 这些设备改造技术性不强，闻晴乐得与李厂长搞好关系，看来校办工厂确实打算做包装设备。 闻晴还打算去买了十台小型起重机，可以吊起蒸锅、酿酒器的盖子和粮食，还有就是锅炉，给厂里供给热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厂家，她并不急。 两周后，胡定则画好了工厂的设计图，主体是四个车间：清香酒车间、浓香酒车间，果酒车间、酒曲车间，附属还有粮食仓库、辅料和工具仓库，动力车间。 地下一层2万平方米的藏酒库，还有办公楼、停车场、员工食堂、澡堂等等，还留出了道路和花园，水池、下水道、卫生间也进行了说明。 除了办公楼是三层小楼，其他建筑都是一层，总建筑面积达到3万平方米，而且层高都达到了45米，保证设备高度和起重行架的使用。 闻晴指出，由于酿酒用水比较多，流出的废水全部要进行过滤、净化，不能造成环境污染，再者就是粮库要通风、防鼠防虫，酿酒车间要安装空调，酒曲房要建在阳面，便于酒曲发酵，全厂要做好排水，一定要具备防范百年洪水的能力，特别是酒库的密封性和排水管道要保证质量，不能有被淹的风险。 胡定则是第一次独立设计厂房，想做得完善一些，所以态度十分谦和，马上按照闻晴的要求修改图纸。 酒厂的建筑施工手续办下来已经是9月份了，柳泉代表长夏酒业与胡定则的建筑队签订了合同，这个厂房的建筑造价是20万元， 加上设备、工具，总投资达到40万元，现在酒坊账面上有20万元，还有20万元资金缺口，闻晴表示自己先垫上。 柳泉心里明白，他们的投资确实是占了闻晴的便宜，如果等到酒坊完成扩建，同样的钱就占不到现在的股份。 闻晴抽出时间去跑材料，砖瓦是在她长期买东西的五里铺砖瓦厂买的，玻璃、钢筋、水泥找了胡师傅的关系买的。 木材是从她空间里拿出来的，车间的地面用水泥铺平，办公室楼的地面是照例是用水磨石，卫生间闻晴是用的蹲便器水箱冲水，实在受不了农村的旱厕。 到10月，前期准备工作完成，胡师傅亲自带着工人来施工。 此后，闻晴不时去看新厂区的施工进度，建筑队平整土地，挖地基，由于他们要做地下藏酒库，所以地基挖得比较深，还要做排水工程，进度就比扩建后院时要慢一些。 闻晴不赶进度，要求工程质量要好，需要什么她去解决。 胡师傅见闻晴态度和蔼，心里也安定些，他从来没有独立修建过工厂，所以有很多事情也拿得不是很准，只有边做边学。 平时，闻晴让谭元芳每天跟进工程进度，谭元芳对修房子建厂不是很懂，但是她也不是一无所知，见过镇上修房子，自己每天过来多观察多问问，只要不出问题，就行了。 这边修新厂，闻晴对新酒坊的酒窖培养工作抓得更紧。 王建国买来的5吨白泥土已经全部用完，四十口泥窖的培养正在进行中，新酒坊的100口地缸已经全部用上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准备，自行车比赛终于定在国庆节那天举办。 据庄西恩的统计，大约有325人报名参加比赛，比赛路线是从香山到潭次寺，大部分是公路，少部分是山地、树林。 闻晴与柳泉一起做了宣传海报和横幅，把“长夏杯”几个字印在海报和横幅上，比赛时张贴在比赛沿途。 比赛那天，闻晴先是让柳泉把承诺的白酒送到终点，等比赛完结时发奖用。 闻晴与庄西恩早起，从一直检查到终点线，查看道路情况，补给点物品配备等琐事，在终点还检查了颁奖台和奖品。 比赛开始后，325位选手一起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飞快地蹬着自行车。 选手们没有穿统一的骑行服装，大部分穿着短袖、长裤，少部分人穿了流行的牛仔裤，都打扮得很精神。 道路两边行人驻足观看，为经过的选手摇旗呐喊。 迅达每隔三公里设置一个补给点，有汽水、茶水、蛋糕、饼干以及一些药品等补给，选手可以随意取用。 真正想赢得比赛的选手当然是一鼓作气往前骑，但也不乏凑热闹的，沿途吃吃喝喝，把比赛当成了秋游。 40多公里的赛程本就不长，经过二个多小时的比赛，所有人都到达了终点，产生了前三等奖和优胜奖的选手。 一等奖是钢厂的一位小伙子，骑的车是八速山地车。 二等奖三个，一个是派出所的小警察，骑的是改造过的八速自行车，一个是街道的待业青年，骑的是迅达自行车厂新出的城市自行车，一个是大学生，骑的是八速山地车。 三等奖有六个，也大部分是年轻人，骑的自行车也是经过改装的自行车。 十个优胜奖的获奖者中有几个中年人，骑的车也是改造过的八速自行车，他们的小伙伴都很激动，在终点围着这几个获奖人员高声庆贺。 只有一个优胜奖获奖者骑的是普通自行车，那人是一位健壮的工人，不高兴大家用改装后的自行车参加比赛，对于自己只获得优胜奖很不服气。 庄西恩上前劝解，“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哥，别太计较，比赛规则里说明了可以用任何不带动力的自行车。” 那位选手不服气地说：“这不是比谁有钱吗？谁的自行车好，谁的速度就更快。” 庄西恩说：“大哥，你说得也对，打仗也要看装备，不是吗？不过，你的技术那也是杠杠的。” 大哥见有人称赞，心里好受了些。 区体委的领导宣布了获奖名单，闻晴代表赞助商上台给一二三等奖获奖人员颁发了奖金和奖品，所有的获奖人员都拿到了长夏酒业的白酒。 比赛后，庄西恩请了区体委和交警的领导一起吃饭，庆祝比赛圆满成功，也感谢政府的支持。 闻晴给区体委和交警们各送了几箱长夏白酒，大家都很尽兴。 一连几天，京都的晚报对自行车比赛进行了持续报道，特别指出“迅达自行车”和“长夏酒业”支持体育发展，关注人民健康，两个公司渐渐有了些知名度。 第151章 旅游 比赛后，庄西恩和闻晴趁着国庆节放假，去了三海关游玩。 两人平日都很忙，以前也没有一起出去过，闻晴用长夏酒业的名义开了介绍信，去到山海关，参观了明代长城。 山海关号称万里长城第一关，秋天的海边水波潋滟，海鸟盘旋，浪花飞溅，两人漫步在沙滩，海风吹过，带来森森凉意。 晚上，两人住在海边小镇的旅馆，第二天早上，他们5点过就起床，来到海边看日出。 闻晴裹着厚厚的军大衣，与同样裹着军大衣的庄西恩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天色从昏暗到明亮，看着太阳从海中迸发而出，把海水和天际线染成红色。 两人被大自然的壮丽景色震撼住了，静静地站立在海边，等太阳都升得老高才回去吃早饭。 他们在海边渔民小船买了鱼和文蛤，带去小镇上的饭店，让人做了，由于食材新鲜，所以即使简单的烹饪，也鲜香得让人回味。 两人在三海关只玩了两天就回平京了，主要是国庆假期本就不长，他们两人工作都很忙，不能久留。 国庆节后，叶处长带着闻晴再次去了四丰通用包装设备厂。 他们已经开始批量生产真空包装机，还发展出了三个型号，满足小型作坊和小型工厂的不同需要。 这次请他们过去，主要是工厂设计了封口机，可以对塑料袋或者纸质包装袋进行封口，算是把真空机密封功能拆出来，单独设计的一个设备。 张厂长拿出设计图纸给叶处长看，叶处长看后递给闻晴，闻晴仔细分析，觉得没有问题，点点头，把图纸还给了张厂长，叶处长让厂里先把样品做出来。 闻晴私下提醒张厂长，仅有封口功能还是太过单一，应该做成印标、充填、封口一体，用户就不用买两个设备，这样也便于食品厂使用。 张厂长心里一顿，觉得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于是点头，送走叶处长和闻晴，他把技术员召集到一起，把闻晴的意见传达给大家。 张厂长说：“我们设想一下食品包装过程，先把包装袋装在设备上，在包装袋上印刷文字、图案，再在里面填充商品，再流传到封口环节。 如果每个环节都要重新上生产线，岂不是非常麻烦，所以我们要整合功能，做一台功能完善的机器。” 新设备功能比较复杂，张厂长带队攻关，请叶处长帮忙联系包装材料厂，确认印刷所需要的设备和材料，找到食品厂，观察填充环节，弄清楚了所有的细节。 工厂技术员加班加点做了一个月，再次请了叶处长和闻晴去指点，这次的设备功能更全，技术含量更高，已经具有自动化包装的雏形了。 闻晴看了他们的设计，觉得非常实用，点点头表示赞成。 叶处长也对新的设计更为满意，大家一致验收通过，四丰包装设备厂开始生产样机，闻晴有时间就往厂里跑，及时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酒坊扩建工程也在顺利进行，闻晴空间里新开垦的土地已经种上了庄稼，空间里有750亩土地，糯高粱种了200亩，水稻、小麦、玉米各种了150亩，大麦50亩，豌豆50亩。 每一季可以收获60-70万斤粮食，基本上够现在的酒坊使用，如果新工厂投产，铁定是不够的。 闻晴到了校办工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她想了解一下设备定制的进度。 李厂长把她带到仓库，带过滤功能的不锈钢发酵罐、摊晾床、不锈钢蒸酒器、带搅拌功能的不锈钢润粮罐、粉碎机都已经生产出来。 闻晴找李厂长帮忙，买了五台小型叉车，六台行架式起重设备，两个大锅炉，又定做了六台传送机，用来传送酒糟。 新厂用的灌装设备和贴标机是直接找校办工厂买的。 闻晴对李厂长说：“我这里有全套酒厂设计图，以后有谁要建酒厂，可以找我设计。” 李厂长说：“小闻，你这个可以算是酒厂的标准化范本，以后有人建厂，我可以推荐给你。” 建设一个酒厂不仅需要厂房、设备，还需要把这些设备按照动线组织在一起。 李厂长有了全部设备的图纸，自然可以向着酒厂设备生产商的方向发展。 闻晴建议他与各个设计院、理工学院、工业大学多联络，让他们把校办工厂的产品纳入食品、饮料和酒的设计项目，建议他在食品加工设备领域横向发展。 李厂长也赞成，“以前我们只生产一些学校教学用的设备，产量小、收益少，现在都说要面向市场、自谋出路，我就担心养不活工人。” 在变革的时代，像平安县黄厂长、二夏村柳长贵、校办工厂李厂长、四丰通用包装设备厂的张厂长都在主动出击，迎接挑战，牢牢抓住时代脉搏，是有识之士。 李厂长问了闻晴什么时候取货，到时候他给送到酒厂。 闻晴答道：“我们的厂房正在修建中，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李厂长答应帮她保管，等闻晴需要的时候再给她送过去。 经过自行车比赛，迅达自行车出名了，他们把西城迅达自行车商店进行了改动，360平方米的自行车商店算是比较大的。 在闻晴的建议下，店内装修突出了运动风格，地上用油漆涂出赛道，按城市公路、砾石路和山林区分各个销售区域，增加休闲生活区，墙上也是自行车比赛、休闲的图片，力争表现出充满活力、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 这种风格装修完后，受到追求潮流的年轻人的喜爱。 闻晴还建议趁机开办一个自行车俱乐部，组织开展自行车知识教育，推广运动休闲生活方式。 西城迅达商店不仅卖自行车相关产品，还销售户外装备。 目前，国内还没有专门的自行车运动装备销售，他们只能去定做了自行车坐垫、把手、杯架、铃铛、座椅、自行车驼包等来卖，推出了由军用帐篷改成了小巧的民用帐篷，算是给自行车商店增加了盈利点，迅达自行车商店在平京一众自行车商店里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闻晴和庄西恩两人都很忙，闻晴一周总有两天在二夏村小院住，她得利用晚上的时间打理酒厂的事情，庄西恩每月有二周去冀中迅达自行车厂驻点，与林清源换班。 他不在的时候，闻晴多数时间也回二夏村住。 自从柳泉他们入股酒坊后，几个人更是认真，柳泉新拓展了五个经销商，现在长夏酒业已经有了三个五星级经销商，十八个四星级经销商，每月的销售从每月8吨增加到9吨，经营势头非常良好。 第152章 父母 闻晴有了扩建酒坊的打算，她对酿酒工艺和酒的品质要求也更高了。 王建国又带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前次与他一起出差的汤林，一个是从工人里选的青年工人，两人跟着他学习酿酒、制曲。 他的外甥金子聪现在管理仓库，学会了开车，有时候出去送货，不经常上手酿酒。 见外甥不喜欢酿酒，王建国也没有强迫外甥的意思，重新选了两个学徒，正式当起师傅。 王建国文化程度不高，带徒弟主要是言传身教，让徒弟成天跟在他身后，手把手教如何做酒曲、如何判断蒸粮糟的火候，如何进行粮食的搭配，教他们品酒，判断酒的品质。 闻晴觉得王建国带徒弟后自己的酿酒技艺也提升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教学相长。 秋天的时候，王建国开始大量做酒曲，由于冬天气温比较低，酒曲发酵相对困难，所以需要把冬天要用的酒曲全部提前做出来。 两个徒弟跟着他一起采辣蓼草，磨大麦、豌豆，加了一些从川省买回来的酒曲，带着酒坊的工人一起踩曲。 王建国学了人家踩曲的方法，把工人们按照体重编了顺序，规定一人踩几脚。 他解释，这是让曲块各部位的硬度不同，让里面多生长一些微生物，这个做法有没有道理？闻晴不知道，但是酿酒本就是无法用科学说清楚的事。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年底，闻晴现在上班，没有时间去给南昆赵伟送货，只好安排柳泉去送货，顺便把上一年五星级经销商的奖品，一台电视机，一并带了过去。 带东西很麻烦，但是买电视机需要找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办的，普通人很难搞到，所以赵伟很高兴得到一台电视机。 这年春节，庄西恩再次提出结婚的事，他们谈恋爱也有三年时间了，庄西恩也快29岁，他不想再拖下去。 闻晴说：“咱也不能瞒着家里，我还是准备回家一趟，你也一起去，见见我父母。” 虽然她与家里关系不太好，但婚姻大事必须要告知父母，这是社会的共识，她不能过于特立独行，否则社会舆论不站在她一边。 把自己的想法给庄西恩说了，两人买了火车票，加入春运大军，一起挤着回到鄂中。 闻晴与庄西恩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背着两个破旧的背包，这两个背包还是他们刚去京都时背的，里面装了些大米、玉米、腊肉、香肠。 庄西恩看着闻晴的举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咱们这样回你家，你父母会同意你嫁我吗？” 闻晴说：“怎么？你现在才担心？” 下了火车，转了几路车才到了钢厂家属区。 闻晴向着她家走去，沿途碰到的街坊邻居已经不认识她了，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农村来的。 现在，大部分知青已经返城，还没有回来的大概率是返城无望的人了。 算起来，闻晴离家已经十年了，她推开大杂院的门，穿过狭窄的通道，看见他们家那两间屋子开着门。 回头招呼了庄西恩，两人走到门口，看着屋门口的苏梅，闻晴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正在摘菜的苏梅闻言愣了一下，抬眼认出人，站了起来，一把扯住闻晴：“小晴，这几年你死到哪里去了？” 又看着庄西恩，“这是谁？” 闻晴放下背包，“妈，让我们喝口水再说。” 苏梅放下菜，把二人让进屋里，拿了两个杯子，倒了开水放在桌上。 闻晴拿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妈，这几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苏梅：“还行，你爸当了车间主任，你哥调到钢绳厂采购部，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你妹妹去年结婚了。” 闻晴说：“怎么没有给我写信？” 苏梅说：“谁叫你不给我们写信？你们那里的知青都返城了吗？” 闻晴说：“大部分知青都返城了，妈，你们能不能给我找个工作？” 苏梅小心地说：“你妹以前在街道工厂做临时工，怕她对象家里看不起她，妈把工作让给她了，你别怪妈。” 闻晴长期没有在家里，实际上不记得她妈在哪个单位上班。 她拉过庄西恩说：“妈，这是我对象。” 庄西恩站起来恭敬地说：“阿姨好，我叫庄西恩，是西江人，当了三年兵，今年28岁，现在在镇上修自行车。” 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糖，一包水果，一瓶酒。 苏梅接过东西，不知不觉皱了下眉头。 她笑着说：“你们歇会儿，我先去做饭。” 闻晴去隔壁房间给她爷爷奶奶打招呼，推开房门，并没有看见两个老人的身影，转身对在厨房忙碌的苏梅说：“妈，爷爷奶奶不住咱们家了吗？” 苏梅说：“这几年，农村日子好过了，你二叔他们修了新房子，你爸给了3500元，让你二叔给你爷奶也修了一间屋子，现在你爷爷奶奶回乡下了，农村住得宽敞些。” 闻二叔就住在离鄂中不远的乡下。 又说：“现在那间屋子给你妹妹妹夫住了，你妹夫家人多住不下，闻雨结婚后还是在家里住。” 闻晴没有吭声，苏梅不悦地说：“反正你也不在家。” 闻晴故意说道：“我们乡下的知青都是家里帮忙才能回城，不管怎么回城，总要有个理由。” 苏梅不吭声。 不久，闻晴爸爸、妹妹和妹夫都回来了，她妹妹挺着大肚子。 她爸闻大勇见到庄西恩，问道：“闻晴回来了？这位是……？” 闻晴又介绍一遍庄西恩，庄西恩站起来给闻大勇鞠了一躬，“闻叔叔，这次冒昧前来拜访，有点失礼，请见谅。” 他说得文绉绉的，闻爸就不好拿脸色给他看。 闻雨说：“姐，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闻晴拿出粮食和香肠腊肉，闻雨娇嗔地说：“我结婚你还没有给我礼物呢？姐，你得给我补上。”边开玩笑，边认真地说。 又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你妹夫，严况，在百货公司上班。” 说完两人回到隔壁的房间。 闻母见闻雨自顾自离开，只好说她怀孕比较辛苦，需要休息。 闻晴让庄西恩在屋里陪着闻爸聊天，自己去厨房帮闻妈做饭。 不久，端上饭菜，苏梅招呼大家吃饭，闻雨和严况才从房间里出来。 吃完饭，天已经黑尽。 闻爸说：“闻晴，你看家里实在住不下，你们两个去招待所住，明天晚上回来吃年夜饭。” 让闻妈带他们去招待所。 闻晴笑着说：“看来我不回来是对的，现在家里确实住不下。” 拿了行李与闻妈一起去了二条街外的一个小招待所。 苏梅走到招待所门口，说：“就这里了，你们去登记。” 见两人登记好房间，把闻晴他们送到门口，说道：“你们一路辛苦，早点休息。” 说罢，转身离开。 第153章 争吵 闻晴看着庄西恩，“你看见了，所以我不愿意回家。” 庄西恩宽慰地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恋家？你一个人在外10年，与家里人的关系当然赶不上你哥和你妹。” 闻晴又不是原主，对这种不亲近的关系还觉得轻松些，他们要了两个单间。 火车上待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两人都有些累。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闻晴带着庄西恩去附近逛了逛，午饭就在街上的小饭馆吃的。 闻家的年夜饭是从晚上六点开始，闻晴和庄西恩下午三点就去帮忙。 吃年夜饭的时候，闻雨两口子去婆家了，哥哥闻雷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现在他已经生了二胎，小的是个女孩，才1岁多，圆圆的眼睛非常可爱。 大家坐下吃饭，闻晴问：“爸，你们单位招不招人？我想回城。” 闻爸说：“现在厂里的子弟从乡下回来的很多，根本安排不过来。” “那我先回来再找工作行吗？” 闻母转头看着他，闻大勇没有说话。 庄西恩说：“叔，您多费心，我们可以花钱。” 闻妈问：“你们有多少钱？” 闻晴抢着说：“这几年我们存了300元。” 虽然现在农村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但存300元还是不容易。 闻雷说：“闻雨结婚你都没回来，你给她100元作为结婚礼金。” 闻晴笑着说：“哥，我不知道城里人给多少礼金？我一个乡下农民给得起100元吗？” 苏梅脸色不太好，“你是姐姐，怎么就不能多给点礼金给妹妹？” 闻晴说：“如果不花钱就能找到工作，我就全部给她，是不是？爸。” 闻爸说：“这么点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你把钱给我。” 闻晴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一个布包，取出里面的百元钞票，正好300元，递给闻大勇。 闻雷说：“你手上不是还有钱吗？” 闻晴笑道：“我们住招待所不要钱？回去不要路费？你给我吗？” 苏梅转开话题，对着庄西恩说：“小庄，你们有什么打算？” 庄西恩说：“我们打算结婚。” 闻爸没有说话，闻妈继续问：“小庄，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 庄西恩答道：“我老家是西江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闻妈说：“小庄，别怪阿姨说话直接，你家准备给多少彩礼？” 闻晴没有想到她妈还有彩礼一说，赶紧叫了一声“妈”。 闻妈瞪了她一眼，“虽然闻晴这几年下乡，但我们毕竟养了她十多年。” 庄西恩为难地说：“我们家是农村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我的收入也不高，平时还要给家里寄钱，也没有存多少。” 庄西恩每月给家里寄50元，这几年投资办厂，又买了院子，还要还贷款，确实没有多少现金。 闻妈说：“男方给彩礼是对女方的尊重，咱们也不多要，只要1000元彩礼。” 闻晴听她妈这么说，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妈，本来不该我问，但是您也没有机会给我说，那家里陪嫁什么东西？” 闻妈说：“哎呀，我们这儿都是陪嫁床单、棉被、暖水瓶、脸盆什么的。” “现在女孩子出嫁，男方要准备36条腿的家具，不知道小庄准备了没有？不过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们离得远，也管不了。” 闻晴有点生气，“床单、被子这些值得了多少钱？” 转向她爸，“爸，您有安心给我找工作吗？” 闻爸说：“这么点钱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工作？打点关系不要钱吗？”说着把钱揣进口袋。 闻晴放下筷子，“小庄哥，咱们走。” 闻爸说：“闻晴，我们养你长大也不容易，你平时也没有孝敬父母，我们说什么了吗？” 闻晴生气道：“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闻妈眼光躲避，小声道：“闻晴，你也难得回家一次，不要太计较，能找到工作最好，找不到，这些钱就算是你给我们的过年红包，多大的事？” 闻晴说：“妈，不是我不想回来，怎么回来？” 闻雷生气道：“谁请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你不回家，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闻爸说：“孩子长大了，总要自立，我们也尽到做父母的责任。” 转过头对庄西恩说：“小伙子，你要娶我们家闻晴难道不该给彩礼吗？这些都是正常的礼数。” 庄西恩站起来，摸出一个信封，递给闻妈，转头对闻晴说：“走。” 闻雷的爱人李丽芳见这儿说话声音渐大，早就和孩子们去到隔壁，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 吵闹的声音挺大的，吸引了附近的邻居站在门口，看见两人出来，让开一条路，闻晴和庄西恩头也不回地离开。 闻爸见两人毫不犹豫地离开，脸上有些挂不住，“啪”地门关上，邻居们才慢慢散开。 吃完饭，闻雷与李丽芳也离开回自己家去，李丽芳问：“你们这样好吗？闻晴挺生气的。” 闻雷说：“反正爸爸也不喜欢闻晴，才让她下乡的，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再说，男方本来就该给女方彩礼，大家不都这样吗？” 闻爸也对闻妈说：“厂里要分房，这1300元正好拿来买房。” 闻妈对闻爸抱怨：“老闻，你不该这样对小晴。” 闻爸说：“我怎么了？当初让你不要养，你偏要带回来，花钱把她养大不说，还没得好。” 闻妈有些委屈，说道：“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她一个小孩儿去哪里？” 又说：“闻晴那么小就下乡，也是帮了闻雷的。” 当然这些话闻晴是没有听见的。 回到招待所，闻晴才感觉悲从心起，她又不是原主，原本对这事无所谓的，正好两不相欠，但突然的感伤是怎么一回事？ 哭过后，她擦干眼泪，庄西恩拉着她的手，说：“小晴，回去后我们就结婚。” 闻晴“嗯”了一声，走向自己的房间，对庄西恩说：“小庄哥，我们明天回京都？” 庄西恩点头：“好的，你先休息，睡醒后再去买火车票。” 闻晴向庄西恩道了晚安，走进房间，关好门，自己进入空间。 空间里蓝天白云，空气清新，看着绿油油的田地，闻晴顿时感觉心情好转。 她去地里巡视，地里的玉米、高粱长到一人多高，绿色的苞米棒子已经长出来了，小麦、水稻刚开始抽穗。 闻晴去了家禽那边，把肥鸡、肥兔选出来宰杀，放进了仓库，仓库具有保鲜功能，以后有机会再卖。 果园里的苹果长势良好，看来回家后就可以采摘了，苹果可以做成苹果酒，空间里的果子味道比外面的更好，酒在空间里陈化也更快，就是产量有限。 第154章 婚礼 做完这些事，闻晴还是不想出空间，索性把去年初在个旧买的几块翡翠原石解开，其中两块是石头，一块里面是拳头大小的黄色糯种翡翠，可以用来雕刻摆件；一块是7、8公分大小的冰种正阳绿翡翠，最大的那块碎石里居然解出了一块一公斤左右的高冰种祖母绿翡翠，不比上次在港城卖了1000万的那块差。 她把三块翡翠放进小竹楼，又把玩书房里的藏品，现在书房里的翡翠有二十多块了，鸡血石有七块，还有十多件书画，三箱黄金。 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坐下开始修炼，现在她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可以耕作、收割空间里的庄稼，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给她带来很多便利。 不知不觉修炼到天明，闻晴听见有人敲门，从空间出来，把床上的被子打乱。 开了门，见是庄西恩，两人退了房，一起出去吃了早饭，就带着行李到火车站，买了当天回京都的火车票。 上午9点过，苏梅匆匆赶来，一问前台才知道两人已经退房离开。 这年春节闻晴与庄西恩一起过的，大年初一、初二在火车上，初三初四两人去了八达岭，沿着陡峭的台阶，一直走到城墙的最远处。 看着连绵不绝的群山，斑驳的城墙，白雪皑皑的山脊上还偶尔有大鹰飞过。 往上爬虽然有些累，但是从城墙往下走，由于一些地方台阶很窄，十分难走，两人着实费了些功夫才下到山下。 在小镇上住了一晚上，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庄西恩再次提起结婚的事。 闻晴点头，“行，民政局上班就去办结婚证，婚后咱们住哪里呢？” 庄西恩握着闻晴的手：“结婚后当然是住我那里。” 停顿一下，“我对婚礼是这么想的，咱们先在平京请朋友们吃饭，再回我家摆酒席，见见亲朋，你看行吗？” “好的。” 结婚需要单位开证明，闻晴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人事处，说明缘由，开了介绍信，两人到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 春节刚过，民政局里办结婚手续的人不多，两人给工作人员撒了喜糖，很快开好结婚证。 庄西恩拿着两本盖了鲜章的结婚证，非要拉着闻晴去照相馆拍结照留念，闻晴见他这么高兴，也高高兴兴地坐下，拍照师傅用的还是老式的相机，“咔嚓”一声，留下两人的笑容。 后来，闻晴每次看见这张照片，总觉得自己和庄西恩都笑得傻里傻气的。 庄西恩家是新装修的，家具也是新买的，闻晴和庄西恩只买了新的床上用品，买了糖果瓜子，剪了大红喜字，把家里布置好了。 婚宴请了陈蕊及其男友，朱红英一家，方园、林清源夫妻，还有柳泉夫妻、王建国夫妻、柳大队长夫妻，大家来小院热闹一番，酒席是在外面饭店办的。 之后，闻晴请了婚假，与庄西恩一起回到了西江老家。 庄西恩的父母把他姊妹的房间收拾出来做了新房，闻晴见屋里的床单、被褥、脸盆、热水瓶、茶杯都是旧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庄西恩有些过意不去，他之前就寄了钱回家，让家里帮忙操持，但不知道为啥没换成新的，他也不好当着闻晴的面问他父母，只是拐了弯去问他爹。 结果他父亲说：“老大，你弟弟现在只有一间屋子，跟着咱们家就要修新房子，已经找大队批了一块宅基地，这几天正好买砖瓦，一时没有顾过来。 反正，你们回家也住不了几天，你们新房的东西都清洗过的，干净的，将就住。” 庄西恩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道去了镇上买了东西重新换上。 不过庄西恩娘见他们买了许多新东西也很高兴，盘算着他们走后还可以用，于是说：“他爹，你再去村头王家问问明天酒席的事，明天酒席的肉菜买起了吗？我帮小晴打扫房间。” 庄西恩他爹去找村里帮忙办席的人，落实酒席的事。 他娘帮助闻晴把房间里的杂物收好，抹了桌子、窗户，又把新买的喜被铺上，贴好喜字，总算有点新房的样子。 闻晴也不是非要布置新房，只是如果事事将就，难免让人看轻，适当的坚持也让人重视自己。 结婚酒席上穿的新衣是闻晴从平京带过来的，现在是3月份了，西江已经不冷了。 闻晴缝了一件古风的秀禾服，大红的裙摆上绣了胭脂色的梅花，既喜庆又漂亮。 举办婚礼那天，闻晴穿上新娘服，掐腰的设计让她看起十分苗条，加之化了妆，整个人容光焕发。 庄西恩妹妹去年生了小孩，今天回到家里，拉住庄西恩他娘嘀嘀咕咕。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新房，庄西恩他娘偷偷打开闻晴带回来的行李箱，拿出一件粉红色的毛呢连衣裙，递给庄妹妹，说道：“今天是你哥哥的好日子，就是你嫂子看见了也不好嚷嚷。” 庄西恩妹妹比闻晴矮小，本是膝上的长度，硬是长到了小腿。 她学着闻晴把头发挽到脑后，果然看起来干净利索许多。 庄西恩妹妹高兴地说：“娘，怎么样？好不好看？” 庄妈妈也笑道：“我闺女当然好看，走，出去。” 农村的婚礼没有什么仪式，就是把新人介绍给大家，挨桌敬酒。 闻晴举着酒杯只是略微沾唇，庄西恩被长辈和小伙伴起哄，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 这次办酒席的钱，全部是庄西恩出的，一共办了十桌，有梅菜扣肉、红烧肉、炸里脊、炒鱼干、葱烧羊肉、炒肉丝、炖鸡汤，八个荤菜二个素菜，大米饭管够。 这种级别的酒席在村里是首屈一指的，村里人都说庄西恩在平京发财了，找个媳妇还是大学生，年轻漂亮，让一众年轻人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敬完酒，闻晴回房换衣服，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打开了，那件粉红色的送客服不见了，再一检查，发现自己的一件新衬衫和一条裤子也不见了。 闻晴找到庄西恩，他正在与同村的同学聊天，闻晴把他拉到一边，给他说了衣服丢失的事。 庄西恩一阵难堪，匆忙与众人告辞，回到家里，找到他娘，看见他妹妹正好穿了闻晴的裙子在向亲戚们显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庄西音，你太过分了，怎么偷小晴的衣服？” 庄西恩妈妈不高兴地说：“这怎么叫偷，小姑子借件衣服穿又怎么了？一家人不该相互帮助吗？嫂子更应该让着小姑子。” 庄西音见庄母给她撑腰，也说道：“当嫂子的不该给小姑子小叔子送点东西吗？” 庄西恩说：“你嫂子不是给你买了布料、糖果吗？” 庄母不满地说：“不就是一件衣服，你吵什么？” 庄西恩说：“你们不该私自去拿别人的东西。” 庄父听到这边吵闹，也赶过来，说：“老大，别说了，回头我让你妹妹给你媳妇道歉。” 庄西恩回去安抚闻晴，解释道：“小晴，真不好意思，他们习惯了乱拿家里的东西。” 闻晴点头不语。 她行李箱中其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条裙子也是因为要穿才放在箱子中，只是这种做法实在过分。 第155章 摸底 晚上，在庄父的呵斥下，庄西音才向闻晴道歉，只是衣服坚决不肯脱下来，“这件衣服我穿脏了，以后洗了还给嫂子。” 闻晴问：“我的衬衫、裤子哪里去了？” 庄母摇头，“没有看见，是不是你弄错了，再找找？” 庄西恩越发无语，提出第二天就要走，“我们只请了三天假。” 庄妈说：“你们新房的东西就留给你弟？” 新房添置的东西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这事，闻晴是不会带走的，她看了庄西恩一眼，庄西恩秒懂，说：“这是我们结婚用的，我们要留着用。”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等闻晴和庄西恩吃过早饭回来收拾，发现房间里的床单、被子全部不见了。 庄西恩找到庄爸说了此事，庄爸说：“老大，算了，这些东西就留在家里用。” 庄西恩也没有办法，只好给闻晴说：“小晴，对不起，咱们回去再买。” 闻晴看在庄西恩的面子上，也没有办法追究，只是心里觉得庄西恩家人实在是有些贪婪。 回到平京，两人住在八里庄，闻晴发现几乎没有时间进空间了，就是平时修炼，都要借晨练的机会，去附近小树林。 庄西恩在家的时候，闻晴每周回小院住一天，周末全部在二夏村酒坊。 好在庄西恩每个月要去冀中待上二周，这是他与林清源两人说好的，轮流去迅达自行车厂值守。 这个时候，闻晴基本上回二夏村住，闻晴花水井巷子的院子就空着了。 一天早晨，闻晴从外面推门而入，庄西恩刚从楼上下来，“小晴，锻炼回来了？” 闻晴：“嗯，你洗漱没有？” “洗了，我去热牛奶。” 闻晴去了卫生间飞快地冲了澡，等她穿好衣服下来，庄西恩已经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端了一碟咸菜，两人坐下吃早饭。 吃完早饭，闻晴推着自行车出门，从家里到单位，如果坐公共汽车要转二道车，花一个小时，骑车需要半个小时。 闻晴每天骑车上下班，她的自行车是进口的山地车，骑着也不累。 她在思考，要么设计一款电动自行车，或者干脆把吉普车拿出来。 她已经通过学校运输队给皮卡和吉普车上了本地牌照，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上路了。 去到工业局，还差10分钟到上班时间，闻晴檫桌子做清洁，打热水，把办公室收拾干净。 董、吴两人差不多9点才到，看见闻晴，童雅丽笑道：“小闻，听说你结婚了？” “是啊，在我爱人老家办的婚礼。”拿出两包喜糖给了他们，又去处长办公室，给二位处长一人一包。 闻晴问：“叶处长，最近有什么安排？” 叶处长：“小闻，局长让我们把区里重工业企业的技术和设备做个摸底，为未来开展技术改造做准备，你童姐和小吴已经开始做了，你就和他们一道。” 闻晴应了，又去找童雅丽和吴毅，“童姐，你们走了几家企业了？” 童雅丽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我们走了两家，今天准备去铸造厂，你和我们一起去？” “好的。”三人背起小挎包出了门。 到了铸造厂，童雅丽说：“我约了他们技术科的人，咱们先去技术科。” 在技术科，三人说明开展调查的目的，然后把调查表给他们，一起分析厂里的关键技术，再让铸造厂的技术员一一填写厂里设备的使用年限、主要功能。 其中一个技术员说：“我们的铸造机还是四十年代生产的，现在还在使用，到了该更换的时候了。” 闻晴和吴毅去了车间，与厂里的技术员一道登记车间所有的设备。 闻晴看着车间里的工人操作车床加工车轴，发现他们还在用老式的卧式车床。 在铸造车间，看着工人把原料钢材进行熔化浇注到模具中冷却压铸，大部分还是采用的人工操作。 铸件车间主任边登记设备，边埋怨原料钢材的质量不行，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不好。 闻晴恍惚觉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种在铸造的过程中提升钢材质量的方法，决定回去后抽时间回学校图书馆查资料。 在铸造厂待了一整天，次日，闻晴回到工业局上班，给童雅丽和吴毅说：“铸造厂的工艺还是很落后，我发现他们在检测时还是采用人工度量，这个精度不可能太精准。” 吴毅说：“是啊，这种生产方式对生产简单的设备还行，生产高精零部件就不行了。” 童丽雅说：“嗯，领导让我们摸底也是希望能推动技术改造。” 区工业局对技术的发展还是很敏感的，只是由于历史原因，技术创新投入太少，基础太差，只要上面重视，这些问题很快就能得到改善。 关于在铸造过程中提升铸件质量的方法，她查到一种叫做“电渣熔铸”的技术。 这是一种金属精炼和铸造成型一次完成的技术，它是利用电流通过液渣所产生的电阻热，不断地将金属电极熔化，熔化后的金属穿过渣层滴入金属熔池，在异型水冷模具内凝固成铸件。 这种技术可以铸造大型、高纯度的金属构件，闻晴把这个技术写成报告提交给叶处长，叶处长找到铸造厂的领导，建议他们进行技术优化。 铸造厂马上组织人员攻关，工业局积极联系相关研究所，经过努力取得成功，此后，铸造厂可以承接更高级的业务。 这段时间，闻晴成天忙碌，没有时间回二夏村，只能给王建国和柳泉打电话，询问酒坊生产情况。 王建国说：“闻姐，新酒坊去年开始培养的那批酒窖可以使用了，你周末回来，我们就来酿一批浓香型白酒。 新厂房已经挖好地基，地下层都浇筑好了。” 柳泉说：“闻姐，咱们酒坊现在只有42个人，新厂房修好了后需要大批工人，咱们现在就招工，开始进行培养，行不行？” 闻晴心中测算，新厂房有700个地缸、1000口酒窖、500个不锈钢发酵罐，差不需要增加50个工人，相应地还需要增加一些行政管理人员、维修工、技术员和营销人员，所以酒坊的员工肯定要达到100人以上。 只是酒窖不是一下子就可以使用，招人也可以逐步完成。 闻晴说：“先招40人，你认不认识勾调师傅？以后咱们酒厂产量高了，不能全部靠建国一个人。” 王建国说：“我去附近酒坊打听，有没有人愿意到我们厂工作？” 闻晴说：“星期天我回酒坊，咱们再商量。” 第156章 粮食 下班回到八里庄，庄西恩还没有回来，闻晴才想起，早上庄西恩说过，晚上要与方园、林清源一起请冀中市迅达自行车厂的人吃饭，一起商量厂里的发展。 闻晴简单做了一个蛋炒饭，吃过饭，她往空间里一钻，开始打理空间里的庄稼。 现在空间土地增多，她要抓紧时间种地，好在只有种水稻需要移栽秧苗，程序相对复杂，其他粮食都是直接播种，就这样，全部种完要也需要花费10天时间。 空间里的粮食都是50天左右就会成熟，收割庄稼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以现在的机器设备，每天只能收割50亩。 所以每个月她要花一半时间进空间干活，另一半时间还要关心酒坊经营，关心庄西恩的生活，这些都是占用她的业余时间，搞得她十分繁忙。 值得欣慰的是，现在她的精神力比较强，不方便进空间的时候可以使用精神力。 等到新厂建好，每月生产80吨白酒，需要消耗100吨粮食，现在空间里每月平均只能生产60吨，缺口40吨，全部要在市场上采购。 为此，她注册了粮食公司，公司就设在马家巷48号，现在也需要招人，这件事只能自己来做。 趁庄西恩不在家，闻晴可以在空间里待久一点，把剩下的土地全部种上。 她种完地，又去果园采摘了苹果，见仓库里已有5万吨苹果，决定酿成苹果酒。 酿果酒比较简单，把苹果破碎后，加入果酒酵母，放入不锈钢酿酒罐中发酵，定期搅拌，等发酵完成后，倒出汁液，进行第二次发酵，等第二次发酵完成后就可以装瓶，每次酿酒需要2个月，在空间里只要25天。 空间里酿酒使用的是空间里的泉水，酿出的酒味道比外面酿的好喝些，闻晴不着急销售，在空间里先放着。 四丰区工业局以一天一个企业的速度开展调查，有的工厂比较大，设备多，技术复杂，靠工业局的三个人是不可能调查清楚的。 对于这种企业，他们主要是培训企业的技术员，教他们如何进行技术摸底，实际指导他们做调查，要不然，全区140家中大型企业的技术摸底工作，怎么也要花上一年才能完成，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 闻晴老老实实工作，也不冒头，非常尊重童科长，获得了董吴二人的称赞，叶处长问起闻晴时，董雅丽说：“小闻为人谦虚，不摆大学生的架子。” 吴毅也说：“小闻专业能力很强，对工厂里的很多设备都比较熟悉。” 叶处长、李处长也觉得闻晴懂事，没有知识分子的清高。 空间里的田地种完，工作之余，闻晴开始研究电动自行车。 电池是电动自行车的关键，现在有铅酸蓄电池，但是体积大、自重重、功效低，不太适合自行车使用。 使用蓄电池推动的自行车，还要有把电力转化为动力的电机，同时自行车要能够在电力驱动和人力驱动之间进行转变。 按照她的记忆，九十年代就会出现电动自行车，所以她要抢先一步，解决了电池、电机，电动自行车的设计就比较简单了。 闻晴埋头进行设计，庄西恩则忙于迅达自行车厂的经营。 他调整了工厂的发展方向，现在他们每月生产5000辆山地车、1万辆城市自行车，给飞鸟厂代工5000辆，月产达到2万辆。 在闻晴的建议下，迅达自行车厂新买了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自行车头盔、座垫以及其他一些自行车配件，以后摩托车兴起，有了生产自行车头盔的经验，可以很容易地转向生产摩托车头盔，市场前景很大。 星期天，闻晴与庄西恩说好，一早就回到二夏村。 她找来王建国和柳泉，一起商量招人的事，这次准备招38人，其中20个车间工人、6个销售、2个送货、2个库管、1个人事、1个财务、6个保安，成立保卫科。 王建国介绍了一个已经退休的酿酒师傅，叫汪国樟，今年56岁，以前在一家二锅头酒厂上班，50岁时把工作让给了儿子，退了下来，现在愿意到长夏酒厂上班。 闻晴与两人商量后，决定让汪师傅先来干着，如果没有问题就定下来，第一个季度工资200元，转正后每个月工资300元，年底给奖金。 现在柳泉、王建国每个月工资都是400元，谭元芳每个月工资350元，新进厂的酿酒工人每月工资50元，一年后都在80元以上，比平京企业员工的平均工资高一倍，所以附近村子的人都巴不得来这里干活。 闻晴让柳泉、王建国推荐员工人选，柳泉推荐了他的朋友，王建国推荐了他们村的年轻人，闻晴点头让他们都来试用，又让柳泉去镇上贴招工告示，说明招工条件。 对于保安人选，闻晴准备去退役军人办公室，招聘退役军人。 说完招聘的事情，闻晴与两人一道去看新酒坊泥窖的养护情况，王建国说：“闻姐，你看这些酒窖是不是可以开始酿酒了？” 闻晴看了泥窖的化验数据，各种微生物含量与成熟酒窖的成分相差不大，闻晴对王建国说：“这四十口酒窖开始投产。” 这次养窖花了六个月时间，比上一批节约2个月时间，说明他们养窖的方法是对的，对今后新厂房泥窖的养护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王建国把工人叫过来，安排工人去准备粮食，明天开始酿酒。 闻晴去找柳大队长，询问收购二夏村粮食的事。 柳长贵问：“小闻，你想买我们村的粮食？” 闻晴点头，“柳叔，我们酒坊需要粮食，与其在外面买粮食，不如买村里的。” 二夏村主要种小麦、高粱、玉米，有少量的水稻。 柳长贵说：“如果价格合适，我们当然愿意卖给酒坊。”至少运输方便。 闻晴答道：“都是乡亲，我也不能压价，我们在市价的基础上每斤加5分钱。” 柳队长十分满意，回去以后把消息告诉了村里的人，现下秋收刚过，村民手里的粮食还没有卖完，酒坊一次性收购了20万斤粮食。 柳队长见大部分村民赚了钱，问：“小闻，以后酒坊每年都会收购咱们还村里的粮食吗？” 闻晴肯定地点头，“咱们长夏酒厂肯定会持续收购乡亲们的粮食，也不会压价。” 见柳队长不放心，闻晴提出可以提前签订收购协议，柳大队长答应与村民商量后再签。 柳队长笑道：“今后咱们村里的高粱不愁卖了，也不用运到外面去，如果大家答应，合同我回头拟一个，咱们都放心。” 当然，如果村民不卖给酒坊，闻晴也不在意。 第157章 广交会 闻晴在村里买了20万斤高粱，基本上够酒坊今年的生产用，新厂房明年下半年才能建好。 闻晴写信给北方的一个大农场，这个农场的负责人是在糖酒会上认识的，询问能否预定明年的高粱？ 十天后，对方回信，愿意卖20万公斤高粱给她，到时候她可以凭这封信去买。 闻晴又从空间里拿出10万斤粮食放在后院仓库，后续，她空间里的庄稼陆续成熟，酿酒粮食暂时没有问题。 经过三个月的奔波，工业局的调查摸底工作也到了尾声，总之，四丰辖内工业企业技术比较落后，但工厂对技术改造的需求并不急切。 不过也可以理解，各个工厂都是按照计划生产，按计划调配产品，不管产品是否先进，总有市场。 而且即使东西卖出去了，货款也很长时间收不回来，没有上级安排技术改造，工厂本身是缺乏技改动力的。 叶处长让重工科写了调查报告，把报告送给了局长，局长初步翻看，收下报告，说道：“叶处长，你们处这个报告做的很好，我会在下次办公会上提议，加快推动区内企业技术改造工作，到时候你也参加。” 叶处长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年轻时也有赶英超美的理想，见领导认可自己的想法，心里十分高兴。 这次工作结束后，李处长又带着三人开始建立新技术目录，为下一步全面启动技术改造做准备。 他们把区内的企业按照行业分类，让董雅丽、吴毅和闻晴分别负责一个行业，闻晴是学机械专业的，就负责机械行业。 区内与机械行业相关的大中型企业有23家，主要是车床、加工、线切割、铸造、锻造之类的。 闻晴到处找技术资料，想来想去，还是大学的资料多，她回学校找到徐主任，请他批一张借书证。 徐主任说：“你们工业局领导有想法，发展经济必须要提高生产效率，技术的进步就代表了效率的提高，未来生产技术飞速发展是显而易见的。” 他写了条子，让图书馆给闻晴办一张借书证。 闻晴去了图书馆，借阅了最新的国内外相关书籍杂志，开始建立机械技术图谱，这个过程很费时间，她不仅要翻译这些文章，还描述相关技术的用途。 闻晴花了四个月才完成资料收集，国庆节后，闻晴把报告交给了李处长。 李处长看着厚厚一叠报告和相关资料不禁傻眼，闻晴的报告比董、吴两人加起来还丰富。 看着闻晴的黑眼圈，李处长说：“小闻，你不用这么急的，国庆节都在加班？给你两天假，回去休息，我们先消化你的报告。” 闻晴交了报告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二夏村。 长夏酒厂现在有70多名员工，闻晴是厂长，柳泉是副厂长，王建国是副厂长兼总酿酒师，谭元芳是财务科长、柳泉的爱人吴爱梅是办公室兼人事科长，王建国的徒弟金子聪是车间主任，李新国是仓库主任，王建国推荐的勾调师傅汪国樟是技术员，负责勾调和灌装。 6名保安全是退役军人，荣获过二等功的胡擎山是保卫科长。 现在酒厂月产量达到10吨，其中新酒坊每月可以产12吨白酒，每月可以对外销售的白酒也增加到每月8吨，其中，清香型白酒3吨，浓香型白酒5吨，销售压力大了，柳泉的销售科也增加到4个人，主要是往中部平原跑销售。 闻晴准备把马家巷48号后院那排门面用来卖酒，找来小胡师傅进行了装修。 小胡师傅根据闻晴的想法设计了图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商铺装修，没有花太长时间。 这次装修使用的就是她从港城买的装修材料，装修效果也好。 闻晴带着柳泉到了马家巷，柳泉看着三间打通的大门面，说：“闻姐，这就是咱们的专卖店？有100平方米？” 闻晴点头，说：“嗯，咱们开专卖店主要还是为了树立品牌形象，兼顾零售。 咱们长夏白酒品质有高有低，你在专卖店要注意区分，不要影响咱们的品牌。” 柳泉点头，“我们要招店员？招4个人？” “这个商店不大，先招3个人，1个是店长，上正班；2个店员，上半天班。” 国庆节后，庄西恩去了冀中市，他与闻晴商量好了，准备参加十月中旬的广交会。 他先去迅达自行车厂，组织队伍先去东越布置会场，长夏酒坊随后也会参加。 但是，闻晴没有假去不了，让柳泉带人去东越参加广交会。 实际上闻晴没有抱太大希望，据她了解，只有东南亚的人，或者是海外的华人才喝高度白酒，苹果酒、山楂酒等果酒的客户面可能会广一些。 而自行车就不同了，华国的自行车在东南亚、非洲甚至东欧都有市场，迅达自行车厂生产的山地自行车、城市自行车属于国内领先水平，所以有希望开拓海外市场。 庄西恩走后，闻晴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生意上，先去二夏村采摘苹果、梨，又收购了二夏村的山楂，她把水果能卖的都卖了，剩下的全部酿酒。 又开始关注粮食公司的事情，粮食公司就叫长夏粮食公司，主要经营范围是粮食买卖、仓储、加工。 闻晴是法人代表，另外招了三个人，邹杰、李中华和沈琳，邹杰负责仓库、兼出纳，李中华负责采购，沈琳负责财务，办公地点就在马家巷48号。 马家巷48号房子比较大，他们只有三个人，所以只用了西厢房的二间办公室，东厢房现在做仓库。 粮食公司现在只为酒厂供应粮食，所以不存在销售问题，经营核心是粮食采购，主要采买适合酿酒的高粱和玉米。 广交会上，庄西恩带领的迅达自行车厂收获了20万辆自行车的订单，这些订单笔就能给厂里带来600万元的利润。 闻晴的长夏酒厂也获得了18万瓶长夏苹果酒的订单，是一个漂亮国的商人签下的，他对长夏苹果酒的纯正果香非常着迷，加之价格便宜，他准备在超市销售。 此外，长夏白酒也卖出去9万瓶，大头是一个港城商人签下的，东南亚的商人也买了一些。 这些订单可以有70万元的利润，算是长夏酒厂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迅达自行车厂在广交会上横空出世，不仅获得了海外的订单，还受到轻工部的重视，庄西恩与轻工部的一位领导拉上关系，他非常高兴。 回平京途中，他与方园分开，趁机回了一趟老家。 第158章 公婆 闻晴得知两个厂在广交会都有所收获时也很高兴，长夏果酒打入漂亮国市场，白酒也有签单，说明她的酒品质不错。 自行车厂两个主打产品都是她设计的，能够被客商认可，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今年，迅达自行车厂产量将达到30多万辆，企业利润有望超过1000万元，她也能分到200万元以上。 过了一个星期，庄西恩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父母和弟弟一家。 庄西恩私下歉意地对闻晴说：“小晴，我也没有料到他们要来京都，但爹娘已经提出来，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闻晴问：“他们家里的地谁种？” 庄西恩说：“今年的庄稼已经收了，剩下的事我大伯帮忙做，冬天家里啥没有事，弟弟他们也想冬天出来打工赚钱。” 闻晴点点头，把二老安排在楼上客房，弟弟一家子安排在楼下客房。 庄母看见崭新的床单被子，她高兴地说：“他爹，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能到京都，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咱们儿子真是出息了。” 庄爸也说：“孩子能干是咱们的福气，今后你可以享老大的福了。” 庄弟弟庄西英说：“兰花，咱哥这儿多好。” 庄弟妹兰花说：“儿子，长大以后也要给爹娘买大房子住。” 拍着怀里的孩子，他们的儿子小石头才2岁，大眼睛眨眨地问：“娘，怎么才能买大房子？” 兰花没理会他，问道：“英哥，你说咱们没有提前给嫂子说，她会不会生气啊？” 庄西英说：“不会，咱们可是一家人。” “也是，咱们可没有分家，都是家里的，分什么彼此？” 第二天早上，庄父庄母起床后，发现闻晴正在吃早饭，庄母不高兴地看她一眼，正想说话，庄父拉了她一下，庄母才及时住嘴。 闻晴说：“爸妈，你们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毛巾牙刷在卫生间，你们洗漱去，饭在锅里。” 等庄父庄母回来，闻晴已经出门了。 庄母埋怨道：“儿媳妇太不懂规矩了，自己先吃饭，也不说一声就走。” 庄父说：“城里人可能都这样，咱们自己吃饭。” 过了一阵儿，庄西恩下楼，看见他爸妈正在吃饭，忙道：“爹、娘，你们起来了？” 他匆忙洗漱吃饭，出门时摸出20元钱给庄父庄母，“爹、娘，你们有时间可以去附近逛逛，中午你们自己吃饭，我和小晴都不回家，你叫西英他们也想想到底干什么？” 等庄母把院子和厨房打扫干净，庄西英两口子才带着孩子出来。 庄父把庄西恩的话给小儿子说了，庄西英说：“我想跟着大哥干。” 村里人都说庄西恩赚了大钱，他也想赚大钱。 兰花说：“我跟着西英。” 庄父点头，“等老大回来，我给他说。” 庄母说：“行，你们出去赚钱，我给你们带孩子。” 给小石头洗了脸，把他抱上椅子，递了一个包子给他，小石头咬了一口，“娘，是肉包子，好吃。” 庄小弟伸手对庄父说：“爹，我和兰花想出去逛逛，顺便买两件衣服，我们要出去工作，要穿好一点。” 庄父看着他身上灰扑扑打了补丁的衣服，拿出十元钱给他，“别乱花。” 庄小弟和兰花愉快地出门了。 晚上闻晴回来，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些咸菜，庄母对她招手，“小晴，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咸菜，老大最喜欢吃我做的咸菜。” 闻晴疑惑，从来没有见庄西恩喜欢吃咸菜。 她点点头，说道：“谢谢妈。” 走过去问道：“这些咸菜要怎么保存？” 庄母说：“装进坛子里，倒扣在水碗里，保存得久些。” 闻晴带了庄母去厨房，把咸菜放进干净的陶坛子里压实，在坛口倒上水，碗倒扣在坛口，又对庄母介绍了厨房里的各种厨具，“妈，以后你做饭可能用到。” 庄母说：“好的，我还不会用呢。” 闻晴说：“没关系，这个简单，你看我做几次就会了。” 闻晴发现厨房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人做饭，庄母赶紧说：“小晴，你赶快做饭，小石头都饿了。” “妈，家里有米有菜，你们可以早点做饭吃。” 庄母讪讪道：“这不等你下班吗？” 闻晴捅开煤炉，加了一块煤炭，用扇子扇风，让炉子的煤炭烧得更快。 接了一壶水放在炉子上烧着，才去切菜，又从水缸中拿出一块肉，切成肉片。 晚饭，闻晴蒸了大米饭，炒回锅肉，白菜炒鸡蛋，土豆丝、白菜粉条，现在家里5个成年人、一个小孩，她做的饭菜量很大，把饭菜端上桌。 一家人围坐下来，庄父等庄母给他添好饭，正要动筷子，庄西恩正好到家，看着已经八点，问道：“你们才吃晚饭？” 今天，他店里有客户签约，双方谈了一阵儿，下班就比较晚，以为回家要随便对付一晚，见大家还没开吃，十分诧异。 闻晴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庄哥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吃完饭，庄西恩要去洗碗，庄母一把拉住他说：“老大，我有话跟你说。” 几个人一窝蜂出了厨房，闻晴只好自己一个人留下收拾。 庄西恩说：“娘，什么事？” 庄父说：“老大，你们店里还要人不？你弟弟跟你去上班，你随便给他点工钱就行了。” 庄小弟忙说：“爹，还有兰花。” 转头对庄西恩说：“大哥，兰花也要找事做。” 庄西恩想了想，说：“行，明天你们跟我去商店。” 庄母说：“三儿和三儿媳妇没有上班穿的衣服，你找几件衣服给他们。” 今天两人拿了十元钱去买衣服，发现商店最便宜的衣服也要十多块，两人没舍得，空着手回家。 庄西恩说：“他们明天去买不行吗？我和小晴的衣服他们穿着也不合身。” 庄母说：“买什么买？把衣服改改就行了，不花那个钱。” 庄母边说边往楼上庄西恩和闻晴的房间去，推开卧室房门，一双眼看着房里的家具，“我拿两件衣服。” 毫不客气地打开闻晴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二件毛衣、二件外套、一件棉袄、一条裤子，还说：“小晴这么多衣服，就是给我几件，剩下的也够她穿了。” 庄西恩不安地说：“别去动小晴的东西。” 庄母说：“儿媳妇给婆婆几件旧衣服有啥不行的，她本来该自己主动给的，还好意思说?看我不去她单位闹。” 又说：“老大，你是一家之主，别被媳妇拿捏住了。” 抱着衣服走了。 第159章 冲突 闻晴收拾好厨房回到路上自己和庄西恩的房间，见庄西恩坐在椅子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去洗漱？” 庄西恩难为情地说：“小晴，你别生气。”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闻晴又追问：“有什么事吗？” 庄西恩说：“我娘借了你几件衣服，她来得急，没带那么多衣服，星期天我给你买新的。” 闻晴打开自己的衣柜，看着翻得乱糟糟的衣服，果然，她最近新做的几件衣服不见了。 她似笑非笑地说：“也别说是借，算我卖给你了，五件衣服800元，我自己去买。” 看着她摊开的手，庄西恩从钱包里抽出八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她手上。 第二天，庄西恩把庄西英和兰花带到商店，不知道怎么对方园和林清源说的，庄西英去了修车部，兰花去了卖场。 傍晚，闻晴下班回家，庄母带着孩子出去了，闻晴先做饭。 庄家人来的这半个月，都是闻晴下班回来做饭。 闻晴把钱和粮票给了庄父庄母，让他们白天先把菜肉买回来，但是两人从来不做饭，总是等闻晴下班回来做。 当然收拾房间和打扫清洁的事情也是闻晴的。 庄母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做事，实际上，农村人生孩子早，她今年也还不到60岁。 闻晴当他们是客，主人总是辛苦些，没有与他们计较，庄西恩见闻晴不争不吵也以为天下太平。 到了十二月，天气变冷，闻晴、庄西恩带着他们去添置了冬衣，他们两人的布票肯定是不够的，所以都买的都是不要票的衣服，五个人花了400多元。 回到家里，庄母和兰花摸着厚实的衣服，暗自高兴，感觉这一趟很值得。 星期天，闻晴去二夏村酒厂。 兰花对庄母说：“娘，你知道大嫂去哪里了？” 庄母说：“听说是回什么村子去了？你哥说的。” 兰花说：“我听店里的一个嫂子说，咱们大嫂在村里还有个生意，可赚钱了。” 庄父问：“什么生意？老大知道吗？” 庄西英说：“应该是知道的，好像是卖酒。” 庄母说：“她一个女人又要上班，怎么做生意？他爹，你可得帮帮她。” 庄父了然地点头。 闻晴回家后，庄母把她拉到一边，问：“小晴，你和西恩结婚也有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怀上？” 闻晴说：“我们也没做什么措施，可能是时间没到。” 闻晴从网兜里拿出鸡、兔、鱼，说道：“这是在村里买的。” 这次回村，闻晴与柳村长签订了下一年的粮食收购合同，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家禽送给了柳村长，剩下的带回家了。 庄母看着这些东西，忙叫兰花先去宰了。 又拉住闻晴，笑道：“小晴，你真能干，不愧是大学生。” 晚上，大家吃饭时，庄父说起农村的习惯，“咱们村里都讲究孝道，父母在不远行，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咱老祖宗的教导，你们兄弟姐妹要相互帮助。” 庄西恩笑道：“谁不孝了，我教训他。” 庄父又说：“老大，我年纪大了，但是也没有老得动不了，到平京一个月，成天闲在家里没事干，还不太习惯，你看我能不能去工作？” 庄西恩看了闻晴一眼，见她毫不在意，问道：“爹，您有什么打算？” 庄父说：“我也想找个事做。” 庄西恩说：“也行，您先去想想可以做什么事情？” 他们父子母子闲聊，闻晴一般不搭腔。 天气渐渐寒冷，一日晚上，闻晴回到家里，庄西英、兰花笑盈盈地围在庄母身边，庄母笑着抬头说：“小晴下班了，先休息，等老大回家就吃饭。” 闻晴去厨房发现饭菜都已做好，不一会儿，庄西恩回家，五个人上桌吃饭。 庄母说：“老大，今天你弟弟他们发工资，回来把钱就给我了，二个人加起来有50元呢。” 庄西英说：“大哥，爹娘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让爹娘当家？” 庄西恩一楞，说：“不是一直都是爹娘当家吗？” 庄西英说：“你的工资可没有交给爹娘。” 庄西恩看着闻晴，“我们每个月都拿钱给了爹娘的。” 庄母抢着说：“你们两口子也应该把工资交到公中，由我们管起来。” 庄西恩说：“这几个月我们的工资全部给了爹娘，还不够吗？” 庄父咳了一声，“我听说儿媳妇还有个卖酒的生意，怎么没有交出来？” 闻晴抬眼看着庄西恩，庄西恩忙问：“谁说的？” 庄西英说：“听林嫂子说的。” 闻晴说：“这是我自己的生意，与庄家没有关系。” 庄母立刻跳了起来，说：“老大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你都是我们家的，你的生意自然也是我们家的。” 闻晴看着庄西恩，问：“你的意思呢？” 庄西恩说：“爹、娘，你们别这么说，小晴，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 庄母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嚎哭道：“老天呀，你看看，这个不孝的东西不听爹娘的话，呜呜呜。” 庄西恩一时愣住，没想到他娘在平京也撒泼，他担心邻居听到，不住劝他娘停下。 闻晴放下碗，回到卧室拿起包，推着自行车要出院门。 庄西恩转身拉她，庄父、庄小弟、兰花一动不动看着两人。 闻晴甩开庄西恩，推着自行车飞快走出院门，骑上车走了。 庄西恩回到家里，庄母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若无其事地问道：“老大，你媳妇走了？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女人都降不住。” 庄西恩黑着脸，“爹、娘，你们闹什么？不管是哪个时代，媳妇的嫁妆都是人家自己的，与婆家有什么干系？” 庄父悻悻地说：“是吗？人都是咱们家的，东西自然也是咱们家的。” 庄西恩说：“爹，您是不想我好好过日子了吗？” 庄母有些讪讪地笑道：“哎呀，老大怎么办？你去劝劝她。” “又不是没有给你们钱，你们以后少管我们。” 闻晴出了家门，骑车回到花水井巷，她非常生气，一是气庄家父母不知廉耻，想霸占儿媳妇的财产，二是气庄西恩没有立即表明立场。 闻晴回到花水井巷天色已晚，心里烦闷，只好给自己找些事做。 她进入空间开始收割庄稼，再去翻耕已经收割了庄稼的土地，又育种，忙了半夜才回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上午，庄西恩赶到四丰工业局找她，不住给她解释，他父母是农村人，是传统观念，不懂城里的事，还说自己已经给父母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干预他们的事了。 闻晴还是不肯回去，庄西恩说：“小晴，我知道你生气，但看在他们是我父母，就不要计较了。 你先消消气，我争取早点送他们回家。” 闻晴对他说：“庄哥，酒坊有事，我先回二夏村住一段时间。” 见庄西恩没有劝好闻晴，庄父庄母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 第160章 专卖店 小胡师傅已经把马家巷48号后罩房的装修做完，闻晴带了柳泉来看，顺便叫了新招聘的三个人来上货。 这是长夏酒业的第一个专卖店，装修并不豪华，只是三扇大玻璃橱窗比较吸引人的眼球。 三间屋子内部打通，既是零售商店，又是城区的经销商接待处，以后城里的经销商直接到这里提货，不用再跑二夏村。 闻晴选取了一个黄道吉日开业，这条街在二环内，算是比较繁华的街道。 马上就是春节，柳泉开始搞开业促销，什么买一箱送一箱，积分回馈等等，专卖店的生意日渐火红。 春节前，闻晴把空间里的宰杀好的家禽全部清仓。 她这一年都没往外卖过，只是定期杀了放进仓库，不知不觉已经有5万多只，留下一些发给员工当福利，其余的全部卖了出去，赚了15万元。 又给酒坊、粮食公司和果园的几位工人发了过年的福利，此外，还发了年终奖。 柳泉、王建国、谭元芳都拿到2000元，粮食公司三人各得了1000元，果园五位看林人和酒坊的部门主管各得了500元，其他员工得了200元，大家都很开心。 这一年，长夏酒坊赚了54多万元，除去给二夏村的救助金，剩下的50万分给股东 二夏村占10，分5万元，柳泉、王建国占5，分25万，谭元芳占25分125万，闻晴分了3875万元。 粮食公司赚了30万，果园赚了23万。 给二夏村的4万元交给柳村长，按照村里的标准，发给了村里的四个五保户、两个考上大学的学生、一个家有病人的贫困户，三个孩子多的困难家庭，一户给了一千到两千元，剩下的钱由大队部保管。 拿到钱的家庭都非常感谢酒坊，其他人家虽没有拿到救助金，但是村里卖山楂的钱是按照人头分给村里人的，每个人都有份。 村民们把剩余的粮食、编的箩筐、簸箕等东西卖给酒坊，只要勤快，总能从酒坊赚到钱。 这年春节，庄西恩准备带着家人回老家过年。 闻晴给庄西恩说了声自己准备回云滇，先给赵伟送货，然后回向阳村看看。 庄西恩本想让闻晴与他们一起回去，但是闻晴拒绝了，她决定自己过春节，实在是受够了他们家的人。 庄西恩自己理亏，只能给他父母说闻晴要回老家，不与他们一道回西江。 庄父庄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只能把不满咽下去，不敢再对庄西恩说什么。 闻晴把赵伟要的酒送到后，在南昆买了给村里人的礼物，这次她只买了些文具和糖果之类的小东西。 闻晴第二天就坐火车去了个旧，转班车到了绿春，在绿春买了一个大背篓，把文具、糖果、酒拿出放在背篓中，踏上乡间小路去到向阳村。 闻晴没有给林长生打电话，先到了村小学。 去年，她留下5万块钱用于修缮教室和更换桌椅，此时见学校的桌椅换成了新的，但是学校的房屋还是很破旧，所以这次她是想把那20万全部留给小学，重新修建校舍。 闻晴见学校没人，天色又很晚了，也没有打扰村里人，找了一间教室进入了空间，晚上就住在空间。 第二天一早，她出了空间，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把背篓和礼物拿出来，走在下山的小路，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子。 找到林长生，林长生惊奇地说：“闻晴，你怎么来了？” 闻晴笑道：“放假了，我到云滇有些事情，顺便过来看看。” 村里人见闻晴来了，都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闻晴也笑着点头，把买的糖果、学习用品拿出来，分发给大家。 林长生问道：“回来有事吗？” 闻晴点头，林长生带着她去到大队部，给她说起一年来的变化。 上次闻晴教大家做茶叶，大家学得比较细致，他们村的茶叶品质也有了很大提高，现在茶园的茶叶可以卖到个旧甚至卖到南昆。 见种茶收入不错，一些承包坡地的人家纷纷改种茶叶，他们种的都是成年茶树，一年就能采叶，村里的日子比以前好些。 郑晓强也给村里人很多帮助，他带回优质粮种分给大家，现在村里的粮食产量比以前高，吃饱饭没有问题。 闻晴拿出一个挎包递给林长生，林长生打开挎包，见是一包钞票，惊奇地看着闻晴。 闻晴说道：“大队长，这是20万元，我想重修咱们村的学校。” 林长生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我代表咱们村里的孩子们谢谢你。” 向阳村地处偏僻，这儿只有一所小学，由于校舍年久失修，上次换了桌椅板凳，教室只是简单地把土墙填补了一下，雨季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老师都待不长。 闻晴与林长生商量，建一栋教室、一栋老师宿舍，改善师生们的生活环境，又说：“大队长，孩子们的教育不能放松，咱们向阳村要变样，还得靠孩子们。” 林长生拿了20万，盘算着修房子的事，农村修房子也就几千块。 闻晴不同意，要求房子要修得结实，必须是青砖房，六个年级、加上办公室、操场、食堂和十来间老师宿舍，一共得修三排房子。 林长生本想节约，闻晴道：“教育是百年大计，不能省钱。” 农村修房子比较简单，如果时间抓得紧，到春天开学前就能修好。 修房子最多用10万，剩下的钱可以给学生们做学费。 林长生说：“小闻，我这就去给公社汇报，马上动工，一定不会耽搁孩子们的学习。” 闻晴另外拿出5万元给林长生，说：“孩子们的吃食也不能不管，这些钱不多，您看着补贴一下。” 林长生很是感动，“小闻，你真是太好了。” 事情办完，闻晴告辞离开，林长生说：“怎么这么快就走，不歇一晚吗？” “没事，我到县里住。” 闻晴走得飞快，到了绿春县城，坐上了去普渡的班车。 她要去的地方是普渡乱云山的一个山洞，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达普渡时已经天黑，闻晴住进了一个旅馆。 第161章 乱云山 天亮后，闻晴退了房，背起背篓往乱云山而去。 冬天的乱云山依然苍翠，这里没有四季，只有旱季雨季，现在是旱季，走起来不冷不热，路上的杂草多，蚊虫依然很多。 她戴着草帽、穿了长衣长裤，扎紧裤管，一边走一边砍小路两边的杂草和灌木，沿着进山的小路向上爬。 走了两个小时，闻晴渐渐深入到乱云山深处，这时到了一个小溪旁，闻晴从背篓里拿出水壶，坐到水边大石头上，又拿出一个饼子，慢慢吃着。 吃完东西，闻晴浸湿毛巾，擦了脸，才继续向大山深处行进。 在乱云山，闻晴发现了二棵高大的楠木，她爬上树，砍了几根粗大的树枝，折了细枝扦插在空间的田地里，楠木是名贵树种，如果能够栽活，以后用处很多。 一路上还发现一些名贵中药，在松林里找到火灵芝，在水边采到石斛，在岩石下挖到三七、天麻。 乱云山里有野兽，还是比较危险，夜晚到来，闻晴在树上选了一个树杈进入了空间。 在空间里吃完饭，闻晴出来坐在树杈上修炼，她发现这个地方的空气特别好，放出精神力关注周围环境，自己开始了修炼。 修炼到12点，闻晴依旧是进空间睡觉。 到了早晨，闻晴观察外面的情况，正准备从空间里出来继续赶路，突然，听见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儿，声音更近了，好像是有人走近。 闻晴继续躲在空间里，等了一阵子，只听见两个男人的脚步走近，边走边东张西望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只听见一个声音：“人哪里去了？” 一个人回答：“应该是没有跑远，有人看见他进林子了。”两人继续向前追去。 边境地区就是不太安宁。 闻晴不理会这两人，见人走远，才从空间出来，下了树，向着山洞的方向而去。 又走了两个小时，闻晴才找到几年前自己做记号的地方，是一个离地二米的山洞，洞前她栽了两颗芭蕉树，把洞口遮得严严实实的。 闻晴走到芭蕉树后面，挖开洞口钻进去，她拿出手电筒照着洞子，她以前把地面的石头捡了，这次来主要挖地下的石头。 山洞原来是蛇窝，现在她小心地照着通道和两边石壁，里面没有声音。 闻晴找来干草，点燃，然后把雄黄粉倒在上面熏烟子。 她退出山洞，先把洞子外的坑挖开。 这次她带了小型挖掘机，是找胡师傅买的，他们在二夏村挖地基铲石头时用过，效率比用双手高多了。 闻晴铲开地面的杂树杂草，把地下的石头挖出来，她一块块收进空间，空间可以挑选有翡翠的原石。 等洞里的烟熏完后，闻晴走到山洞更深处，又点了干草和雄黄熏蛇虫，点过几堆烟火后，外面也挖得差不多了。 闻晴怕有人闯入，一直把外面30多米旧水道全部挖完，才停下来歇息。 她把杂树枝、干草重新放进新挖出来的坑里，粗略地遮掩了一下，自己进到山洞，闪身进了空间。 晚上，闻晴在空间里种庄稼、修炼，依稀听见外面森林里狼嚎声声，真是不安静的山林。 天亮后，闻晴发现空间已经把昨天挖的石块分成两堆，一堆是在仓库里，一堆在仓库外，仓库里的石头应该就是翡翠原石，外面的就是普通石头了。 她把挖掘机放进山洞，铲着地下的石块，挖出来的石块还是放进空间，一连挖了三天，挖出一条深三米，长一百米的沟。 她继续向山洞深处爬去，把山洞两边的石头和地下的乱石全部挖走。 山洞尽头是个天井，洞口离地有四米多高，这里应该就是江水流进来的地方，她爬出洞口，外面是悬崖，悬崖下就是滔滔的银云江。 闻晴往洞口两边看去，地上也有一些碎石，估计某个时期河水从这里流进山洞，所以冲了翡翠原石进来。 她把两边地上地下的石头也收进了空间，这些石头外表与一般的山石差不多，就是石质更为细腻紧实，有的由于水流冲击和创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翠肉，又用了一天时间才把洞口外全部挖完。 这次挖了大约200吨石头，经过空间挑选，大约有50吨原石。 闻晴在云滇一共待了五天时间，也该回去了。 她翻过乱云山赶到普渡，买了去南昆的火车票，在南昆休息一晚，转车回到平京，路上花了四天时间，到家已经该上班了。 庄西恩早已回来，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见闻晴回来，关切地问她一路上是否辛苦，让她赶紧休息，闻晴给他说了资助改建小学的事，庄西恩并没有反对。 庄西恩对闻晴说起迅达自行车厂的事。 上一年，迅达自行车厂买了三条生产线，其中二条是自行车生产线，一条是自行车配件生产线，增加了50多名员工，实现净利润440万，除去交给钢厂的承包费20万元，剩下420万。 自行车厂的利润低于闻晴的预期，主要是有两条生产线是三季度才开始运行，产值不高。 庄西恩说：“小晴，明天你下班后直接去迅达商店，我们一起讨论股东分红。” 第二天，闻晴下班后立即赶到迅达商店。 庄西恩、方园和林清源三人已经到了，林清源是一个人来的。 迅达自行车厂的利润是420万元，经过讨论，四人决定留下40万，其余全部分掉。 由于四个人的股份相同，都是25，所以每人分了95万元。 迅达商店的净利润是300万元，每人分75万元，加起来，每个人分红170万元。 四个人都异常开心，方园拉住大家聚餐。 吃饭的时候，庄西恩对闻晴说：“小晴，咱们推出的自行车款式已经销了一年，应该要升级换代，你再设计一些新款式？” 闻晴也认为可以再出二款新车，于是问：“我打算把山地自行车改进一下，再推出公路自行车或者载重自行车，你们觉得如何？” 闻晴解释，所有可以在公路上骑行的都是公路自行车，但是真正的公路自行车比较倾向于竞技，在速度上更有优势。 载重自行车是能够载150公斤以上的自行车，主要是在农村使用。 方园说：“其实城市自行车也是在公路上骑行，所以我觉得可以把公路自行车理解成城市自行车的升级，载重自行车就是比一般的自行车承载的重量更大，我这样理解没有问题？” 闻晴点头，讨论后大家觉得生产一种专门供农村用的自行车没有必要，所以让闻晴设计公路自行车。 第162章 又来 公路自行车要求更轻更快、更轻，需要用上铝合金材料。 迅达自行车现在生产的城市自行车也用到铝合金，所以他们与铝合金厂有合作，材料上没有问题，以后碳纤维材料面世，可以使用碳纤维，车子会更轻。 要想自行车速度更快，需要对车子进行空气动力学设计，同时由于骑行速度快，所以刹车和轮胎的设计需要优化。 闻晴回去后按照男女身材特点、操作习惯设计了二种款式，四种型号的公路自行车。 她设计的新车车把比较低，车架角度较小，重心前移，飞轮使用了特硬钢材，优化了飞轮的齿比，还针对以前飞轮容易掉齿的问题进行了优化，链条与飞轮的配合更好。 两个月后，闻晴把图纸交给庄西恩、方园和林清源看，如果他们觉得没有问题，就先生产样车。 5月下旬，庄父庄母种完庄稼又来了。 这次庄小弟和兰花没有跟来，按庄父的说法，先忙完家里田地的活后再来。 虽然庄西英两口子没有来，但庄父庄母带来了一对姓杨的姐弟，姐姐杨小琴，弟弟杨小军。 庄母说是她远房表姐的儿女，算起来是庄西恩的表妹表弟，也是亲戚。 庄西恩皱着眉头，他们平时都没有往来，算哪门子亲戚？ 杨小琴23岁，杨小军20岁，杨小琴长得十分清秀，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杨小军有点愣头愣脑的，两个人都很瘦。 闻晴私下问：“两姐弟没有成家吗？” 庄西恩答：“不知道。” 又问了庄母，才知道杨小琴嫁过一次人，由于男方有家暴行为，所以两人离婚了，为了躲避家乡的闲言碎语，才与弟弟一道出来打工。 庄西恩见闻晴有些不乐意两人在家里长期居住，对杨家姐弟说：“我们在冀中市有一个合作的工厂，那边招工人，你们愿不愿意去？” 杨家姐弟高兴道：“可以啊，我们怎么去？” 庄西恩说：“过两天我要去那里，你们跟我一起去。” 杨小琴说：“好的，大表哥，我们跟你一起走。” 庄西恩看了她一眼，说：“还是叫我的名字。” 杨小琴脸一红，改口叫：“西恩哥。” 杨小军问：“西恩哥，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庄西恩说：“厂里的工种很多，你们可以学技术。” 庄父庄母说：“老大，你要好好照顾你表妹表弟。” 两天后，庄西恩把两人带走，闻晴和两位老人在家。 庄西恩一走，庄母时不时旁敲侧击地打听酒坊的事，闻晴一直打哈哈，庄母也不敢直接提要求，拿她没有办法。 过了年，区里召开企业技术发展工作会，工业局向区计划委员会提交了报告，分析了区内企业面临的技术改造压力，希望计划委员会能够尽快安造企业，分批进行技术升级改造。 这个报告引起了区领导的重视，经过研究，计委选出了首批五个企业进行技术升级改造。 技术改造的项目由企业自定，工业局向五个企业提供新技术目录，企业可以结合自身情况，参考其中的新技术，确定改造升级项目，报工业局审定和计划委员会批准后实施。 技术改造资金由区财政出一部分，银行贷款解决一部分，企业自己出一部分。 工业局指定叶处长他们技术处全力配合。 接到命令后，叶科长带着重工科三位大将亲临一线，指导企业制定可行性方案。 闻晴的工作压力一下子大起来，每天早出晚归。 她每个月给庄母50元家用，现在家里只有三个人，粮食是闻晴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她还不定期从空间里抓鸡、兔吃，50元足够每月生活开销。 庄母节省，每月连30元都用不完，到平京这半年，她已经存了200多元。 庄西恩是6月初去的冀中，两人通过电话联系，及时解决样车生产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闻晴很关注新款自行车生产进度，主要是其中弯把需要开模，刹车、飞轮、链条是改进过的，轮胎也是新设计的，她有些担心。 到了7月份，庄西恩给她打电话，一是问家里情况怎么样？他父母情况如何？二是让闻晴抽时间去一趟冀中，新自行车开发不是很顺利，有的问题需要她这个设计师来解决。 这两个月闻晴很忙，由于企业集中进行技改，她们不时要到企业解决问题。 周末，她还与粮食公司三个人，跑遍了京都附近的所有公社，签订高粱、玉米购销协议，保证酒坊扩产后的粮食供应。 郑晓强给她介绍了一个酿酒高粱新品种，她写信去农科所买了种子，现在把种子种进了空间，晚上还要抽时间去观察高粱新品种的生长情况。 家里人多，她不能在家里进空间，就只能回到花水井巷她自己的小院，才没有人打扰。 她是五月底买到新品种高粱种子，在空间里生长了一个多月，7月份正好是收割期。 听到庄西恩让她过去，闻晴只能回答：“我酒坊还有些事情，等我处理完，下周就过来。” 闻晴把新品种高粱收割晾晒之后送到粮食公司，给邹杰打了电话，让他给王建国送过去。 还特地叮嘱了王建国，这批高粱是新品种，要单独酿酒，她想测一下出酒情况。 闻晴忙得飞起，庄母见她在家待的时间少，心里很不高兴，对庄父说：“咱们这老大媳妇成天在外不着家，也不知道做什么。 别人家的儿媳妇要伺候公婆，咱们家是婆婆伺候儿媳妇。” 庄父拱火，说道：“听说是在忙生意，也不顾家，成天瞎忙。” 庄母更加不满。 平时面对着闻晴时，不自觉地就把这种不满带出来了，要求闻晴多照顾家里。 闻晴也尝试解释，“妈，我这段时间事情多，等我理顺后就会好一些，以后就有空了。” 又补充：“家务事我也没少做，只要我在家，做饭收拾房间，哪件事不是我做的。” 庄母昂着头：“我见天儿的买菜买肉，不累吗？我这么大年纪还要做饭洗衣服，老天爷，我白养儿子了。” 闻晴见她开始耍浑，不想理会她，“如果您老人家不想做这些，就放着，以后我来做。” 于是庄父庄母开始什么家务事都不做，闻晴也不恼，自己在空间里有种蔬菜，回家前先进空间，拔两颗菜出来，鸡、鱼和兔子都轮流从空间里抓的，这个年代也没有人家天天吃肉。 但让闻晴很无语的是，庄母不洗他们老两口的衣服就算了，现在连内衣都让她洗，这就让她有点受不了。 于是，闻晴请了一位姓吴的街坊嫂子，让她帮忙照顾两位老人，负责每天给老两口洗衣服、做午饭，闻晴每周给她20元工资。 吴嫂子没有工作，给庄父庄母做饭洗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每个月工资比上班的男人还多，心里自是愿意的。 第163章 矛盾 这样闻晴每个月就只给庄母20元零花钱。 庄母见闻晴给的钱少了，愤愤地拍开闻晴的房门，说：“老大媳妇，你这是搞错了，应该给我50元的，还差30元。” 闻晴脸一沉，说：“妈，以前您要买菜买肉，现在都是我在买，这20元钱是给你和爸爸的零用钱。” 庄母说：“老大媳妇，这就不对了，你应该先把工资交给我，以后买什么你给我说，我再给你钱。” 闻晴似笑非笑地说：“不用这么麻烦。” 想拿捏她？不知道谁给她的脸。 说完把门关上，庄母在外使劲敲门，闻晴只当没有听见。 庄父出来拉住她，说：“这件事你去给老大说，让他教训这女人。” 两人出门找了个邮局给庄西恩打电话，“老大，闻晴不给你娘钱用，我们在家里日子过得艰难，每天中午都吃剩菜，说她还不听，实在是不孝顺。” 庄西恩心里对闻晴也有些不高兴，毕竟是他父母，作为小辈应该让着长辈。 问道：“她怎么就不给你们钱了？” 庄父说：“她说她买菜，不让你娘去买东西，就不给钱了。 她每个星期天都在外面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庄西恩只能说道：“爹，我去说她，你们要不就回老家去。” 7月第二个周末，闻晴去了冀中，星期六晚上去，星期天回来，不耽搁上班。 由于她没有提前给庄西恩说具体的时间、车次，所以出了火车站，也没有人来接她，闻晴自己坐公交车去了迅达自行车厂。 到了厂里，虽然已经是深夜，为了赶快解决问题，闻晴找到厂里的总工老万，去车间开始找原因。 闻晴与万工一起逐项核对图纸，发现主要是因为零件的加工精度不达标，未能达到设计要求。 闻晴找到技术工人，指点了加工工艺，工人重新制作零件，大家忙了一个通宵，才解决了几个问题。 天亮后，闻晴问了老万上班时间，又了解到员工宿舍已经满员，她不想打扰庄西恩，自己去了外面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 离开的时候，她让万工给庄西恩说一声，自己先去休息，中午一起吃饭。 闻晴去旅馆睡了三个小时，到11点半才被闹钟叫醒，洗漱完，收拾行李去了迅达自行车厂。 她赶到庄西恩办公室，发现他已不在办公室 了，问隔壁办公室的人，才知道庄西恩在食堂等她。 闻晴把行李放在庄西恩办公室，自己去了食堂。 庄西恩已经点好菜，正在等她，见她来了，埋怨道：“小晴，你到了也不叫我？” 闻晴说：“昨晚到得比较晚，不想打扰你休息，我就找到万工，一起去了车间，不用耽搁你的时间。” 闻晴看着站在一旁，正对她微笑的女人，“庄哥，这位是？” 庄西恩说：“这是杨小琴啊，她和表弟在这里上班。” 闻晴才想起这位是从庄西恩老家来的表妹，问道：“小琴，在这里还习惯吗？” 杨小琴已经不是刚从乡下来时的模样，穿着白底蓝花的衬衫，浅灰色的长裤，肤色白净许多，头发也柔顺有光泽。 杨小琴微笑，“还习惯。”又看了庄西恩一眼，低下了头。 庄西恩说：“小晴，快来吃饭，听说你早饭都没吃，饿了吗？” 闻晴说：“忙了一夜，早上瞌睡了，就没去吃饭。” 杨小琴给闻晴拿了碗和筷子，庄西恩拉了椅子让她坐下，问：“问题解决了吗？” 闻晴喝了一口汤，“解决了，你们也吃。” 杨小琴给庄西恩舀了一碗汤，自己才端起碗吃饭。 闻晴对庄西恩说：“主要是加工精度没达标，导致飞轮安装出问题，变速链条不能完美卡住，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 庄西恩点点头，“这样啊，样车应该很快就能生产出来了。” 闻晴：“什么时候可以实现批量生产？” “样车出来后，大约三个月。” 那就是要10月份了。 庄西恩又说：“爸妈在家还好？” 闻晴点头，“应该还好。” 庄西恩又说：“你把这钱给他们带回去。”摸出5张十元的钞票递给闻晴。 闻晴有些不解，问：“他们要买什么东西吗？没有听说啊。” 又给庄西恩解释，现在都是她在买东西，庄父、庄母只需要给自己买些小东西，也用不了什么钱，最后补充道：“我每个月给了他们20元做零用，应该是够了。” 庄西恩才知道不是闻晴不给给他们钱，而是庄父庄母依然不满闻晴，说话不实，有些尴尬地说：“你把钱给他们带回去，随他们怎么用。” 闻晴把钱收好。 杨小琴在一旁欲言又止，闻晴见了，问到：“小琴，你想说什么？” 杨小琴说：“表姨他们年纪大了，表嫂多让着他们些。” 闻晴只是抿嘴一笑，没有出声。 庄西恩转头看了她，说：“小晴，我父母没有什么文化，你一贯通情达理，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闻晴心里很烦，呛声道：“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通情达理，但是也从来没有与他们一般见识。” 本来还想与庄西恩聊一会儿工作，现在也不想说什么，吃了午饭就去火车站，尽快赶回平京。 午饭后，庄西恩找了一辆车，送闻晴去了火车站。 杨小琴见闻晴走了，转身对庄西恩说：“西恩哥，你这么忙，表嫂也不留下帮帮你。” 庄西恩明知道闻晴过来解决问题就是在帮他，但还是顺着杨小琴的话，“算了，她忙，我自己能行。” 杨小琴崇拜地望着庄西恩，“西恩哥，难怪村里的人都夸你，你真能干。” 庄西恩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闻晴在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班车次的票，在车上站了4个小时回到平京，下了车，转了二次公交车才到家。 进了卧室，把行李收好，准备休息一下，就听见“啪啪”的拍门声，庄母在外叫道：“小晴、小晴，你开门，我有话给你说。” 闻晴叹口气，打开门出去，庄母说：“小晴，你见了老大吗？他好不好？” 闻晴说：“看见西恩了，他很好，让我带了50元给你们。”摸出钱递给庄母。 庄母高兴地说：“哎呀，老大还想着我们，又不买什么，哪里用到这些钱。” 闻晴听着她说得阴阳怪气，准备进屋关门，庄母拉着门说：“小晴，你吃了饭没有？” 闻晴说：“妈，我不饿。” 第164章 东风西风 庄母拉着问起去了厨房，端出一碗饭，“哎呀，小晴，你回来得晚，我们都吃了，这是给你留的，你吃。” 闻晴无语，接过碗，正准备吃，突然闻到一股酸味，再拿近一点，果然是有点馊了。 闻晴放下碗，“这饭已经馊了，不能吃了。” 庄母笑着说：“怎么会？我们也是吃的这个。” 接过碗，闻了闻，“哪里就变质了？” 非要让闻晴吃，闻晴把饭倒进垃圾桶。 庄母不高兴地说：“小晴，这是怎么了？如果对我有气就直说，不要浪费粮食，浪费粮食天打雷劈。” 庄父见两人在厨房半天没出来，也过来看，指责道：“小晴，你婆婆给你做饭，你不但不吃，反而还倒了，你，你太过份了。” 闻晴道：“爸、妈，你们在这里也住了半年，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们可以告诉我，不用给我吃馊掉的饭。” 庄父不认账，“谁给你馊饭吃？你是小辈，不但不伺候公婆，反而为难长辈。”他的声音很大。 闻晴心一沉，马上哭着说：“爸，妈，现在家里的家务事都是我在做，每天也是我买菜煮饭做清洁，衣服也是我在洗， 每个月还要给钱孝敬你们，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们要给我吃馊饭？呜呜呜。” 边哭边跑进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二人面面相觑，庄父“哼”了一声回屋去了。 第二天，闻晴一早起来，见到二老像往常一般打招呼，亲热地叫道：“爸、妈，来吃饭。” 庄父怕闻晴也给他们吃馊饭，等闻晴舀了粥吃了几口，才开始吃。 闻晴打开院门，站在院门口，大声说：“爸、妈，我上班去了，下班后我给你们买鸡，衣服我带走洗，院子我也打扫干净了，你们两位老人家千万好好歇着，没事出门逛逛街。” 闻晴见附近的邻居探头出来，微笑点头，骑车走了。 顺便把二老换下来的衣服给吴嫂子拿去，晚上她回家时再取回去。 小样，谁不知道舆论攻势似的。 自从开始启动国营企业技术改造工作，这两个月，叶处长已经带着重工科三个同志参与了两个企业的技改项目，现在，两个厂技改项目的可行性分析、立项报告都已经提交给计划委员会，等待计委的审批。 闻晴他们正在做第三家的方案，企业的财务人员和技术科的人经常来区工业局，与他们一道分析现有技术，看引进什么生产线比较好。 今天上门的是一家工厂的技术员，让闻晴帮忙联系一家研究所，他们需要上门谈引进技术的事。 闻晴打了电话过去，以四丰工业局的名义介绍了工厂的要求，请他们接待工厂的技术人员，对方见是国家政府机构出面，马上答应接待，见事情联系好后，工厂的技术员感激地离去。 闻晴按按额角，从春节到现在，她像一只上满发条的青蛙，不停地跳来跳去，忙了半年，才能稍微放松一点。 但是庄父庄母让她十分心累，看在庄西恩的面子上，只能忍下这口气。 看看墙上的时钟，到了下班时间，闻晴收了桌子上的文件，与董吴二人道别，走出了办公室。 她在路上时趁人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只鸡，放在自行车篮子里，先去吴嫂子家，拿回早上洗的衣服，放在后座，推着车子进了巷子。 邻居赵大妈看见车篮子里的鸡，“小闻，你买的鸡呀？” 闻晴大声说：“是啊，赵大妈，买只鸡给我婆婆补身体。” 见她盯着后座的衣服包，又主动说道：“这衣服是我公婆的，给他们洗干净了。” 庄母听见闻晴在院子外与人聊天，打开院门，“小晴，你回来了？” 闻晴笑着说：“妈，我下班了，你稍等，我马上做饭。” 庄母生气，“哎呀，看你忙得。” 闻晴向赵大妈告辞，进了院子，马上把鸡放进厨房，又把衣服晾在院子，上楼换了衣服。 在厨房忙了一个小时，端出了晚饭，招呼二老，“爸、妈，吃饭了。” 给二老盛了一碗鸡汤，“先喝汤，更健康。”又给二人各自夹了一个鸡腿。 庄父庄母看见闻晴这么积极，以为她低头了，心里高兴，开始吃起鸡腿。 此后，闻晴每天不是鸡汤就是红烧肉、老鸭汤、炖排骨，家里的伙食质量比以前好太多，早上也是油条、肉包子，换着花样做好吃的。 庄父庄母不由高兴，觉得闻晴终于怕了他们，想到庄西恩说过闻晴与娘家人关系不好，估计是想讨好他们了。 老话说，婆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看来闻晴是服软了。 一天，庄父对闻晴说：“小晴，听说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不如我去帮你。” 闻晴笑道：“爸，我那个是小摊子，还不用劳您大驾，尽是琐事，别把您累倒了。” 见闻晴软硬不吃，庄父只能住口。 庄母恨恨地看着闻晴，隔了一会儿，又笑着对闻晴说：“小晴，今天收到了西英的信，兰花怀上了。” 闻晴笑着说：“这是好消息啊，您不回去看看吗？” 庄母说：“小晴，你就是太忙了，结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你要抓紧时间。” 闻晴笑道：“妈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的。” 庄母说：“小晴，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病可以早点治，没病也能调理身体。” 闻晴无法，只能点头。 几天后，庄母不知从哪里弄了些草药，说是助孕的，熬了一大碗，让闻晴喝。 闻晴不肯，庄母在旁抹眼泪，“小晴，我也是为你好，这个草药很多人都喝过，效果非常好。” 庄父也：“小晴，你娘也是好意，你就喝。” 闻晴没有办法，只能说：“好，您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就喝。” 二老放下碗出去，闻晴当然不喝，把药往空间里一倒，把空碗拿去洗了。 见闻晴喝下，庄母这才作罢，之后每天给闻晴来一碗，闻晴都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倒进空间。 庄父爱上钓鱼，与街坊几个老头约着去附近小河沟钓鱼，经常找闻晴拿钱买鱼竿、鱼线、鱼饵，不到一个月，先后找闻晴拿了100多元。 闻晴打电话给庄西恩说了，庄西恩说：“小晴，你先给他，爸平时没事做，难免无聊，有个爱好也可以打发时间，等我回来给你钱。” 闻晴不好再说什么，问庄西恩什么时候回家？ 庄西恩说公路自行车的样车已经生产出来，大家的评价很是不错，现在开始批量生产了，等他把厂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回来。 闻晴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他父母的日常生活都安排妥当了。 庄西恩挂上电话，杨小琴说：“西恩哥，我买了些菜，晚上我给你做些家常菜。” 庄西恩说：“不用了，表妹，我这里没有灶，没有办法做菜。” 杨小琴说：“我们宿舍有，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她们姐弟在钢厂宿舍租了一套房子，两人自己开火，这样节约一些。 第165章 出轨 庄西恩想起闻晴让他注意身体，老实说，吃了几个月食堂，即使大师傅不时换花样，还是对食堂的饭菜有些腻了。 傍晚，杨小琴做了西江的白烧鱼头、粉蒸肉、红烧鸡、凉拌藕片、蒜炒腊肠、排骨莲藕汤，找食堂借了食盒和餐具，送到庄西恩寝室。 一个个菜摆上桌，显得异常丰盛，看着满桌的家乡菜，庄西恩也觉得有些饿了。 他看着杨小琴有些感动，说：“表妹，谢谢你了。” 杨小琴忙说：“表哥，你辛苦了，这些都不费什么力气。” 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说：“这是我们西江的四特酒，我弟带来的。” 给庄西恩斟上，庄西恩看着桌上的菜挺多的，笑道：“这么多菜，我可吃不完，我再叫两人过来。” 杨小琴嘟着嘴说：“这是人家专门给表哥做的。” 庄西恩只好作罢，对杨小琴说：“表妹，你也辛苦了，坐下一起吃。” 杨小琴本就带了两个人的餐具，坐下倒了一杯酒，举杯道：“我一直想对表哥说声谢谢，但是没机会，今天我敬表哥一杯。”自己先喝了。 庄西恩笑道：“别喝多了。”自己也干了。 四特酒是特香型白酒，入口清香，口感柔和，入口甘甜，不知不觉庄西恩喝得有点多。 话也多了起来，杨小琴顺着他的话，不停地给他夹菜。 8月份，天气正热，杨小琴把领口的口子解开，庄西恩也只穿了一件背心。 两人说着闲话，杨小琴说到自己被前夫殴打，导致她流产，不禁哭了起来。 庄西恩说：“表妹，你现在出来了，也不怕那人，以后表哥给你撑腰。” 杨小琴说：“表哥，谢谢你，我再敬你一杯。” 看着杨小琴一仰头喝下一杯酒，一滴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去。 庄西恩喝下杯中酒，甩甩头，“哎呀，喝得真不少。”他平时也不怎么喝酒。 杨小琴说：“那就别喝了，吃点菜。” 给庄西恩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碗里，又舀了一碗汤放在旁边。 庄西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表妹，辛苦你做了这么菜，我敬你。”自己喝了。 庄西恩又说：“这边的自行车批量生产后，我就要回去了，就麻烦你帮忙看着点，有什么事给我说。” 两人不住聊起西江的事、厂里的事，庄西恩一杯一杯接连下肚，杨小琴也不得不陪着喝。 不知不觉间，两人把一瓶四特酒喝完了，庄西恩打开一瓶长夏清酿，“我这里还有酒。”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尽，杨小琴起身，头有些昏，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说：“表哥，我走了。” 庄西恩拉着她，“别收拾了，明天我来弄。” 两人拉拉扯扯，脚步不稳，一下子跌在了小床上。 庄西恩感觉到身下的温暖身体，摸着她，叫道：“小琴，小琴。” 杨小琴奋力推开他，站起来，“表哥，你喝醉了。” 刚准备走就被庄西恩抱住，慌忙之间拉倒灯绳，屋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只听见庄西恩不住叫道：“小琴，小琴。”不知道是小琴还是小晴。 杨小琴的唇被堵上，只发出“唔唔”的呻吟。 一夜混乱，庄西恩只觉得特别兴奋，尽情发挥，杨小琴开始抗拒，后来也十分配合。 等刺目的阳光照进房间，庄西恩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怀里的女人是杨小琴，才想起昨夜种种。 他脸色变了变，推开杨小琴，站起来，打开窗户，散去一屋子的酒气和繁杂的菜味。 看见杨小琴动了一下，忙道：“我去打点水回来，你洗洗。” 把碗筷收进食盒，提了去食堂，又从食堂拿了两瓶开水回来。 进了屋，放下开水瓶，见地上被扯坏的衣服，对杨小琴说：“你的衣服不能穿了，你先洗，我去给你买套衣服。” 关了门，杨小琴才从床上起身。 把开水倒入洗脸盆，用庄西恩的毛巾擦了身体，看着身上的痕迹，不由得神色复杂。 又把房间打扫干净，穿上自己的衣服，衣服的扣子坏了三、四颗，没有办法扣上，只能双手环抱，掩住胸口，坐在床沿发呆。 庄西恩打开房门，就看见杨小琴愣愣地坐在床边，把衣服袋子递给她，“小琴，我不知道你的尺寸，随便买了三套。” 关上房门又出去了。 杨小琴换上合适的那套，坐在椅子上。 庄西恩推门进来，杨小琴慌忙站起来，“西恩哥，我，我走了。” 庄西恩拉住她，口齿不清地解释道：“小琴，我，我，我昨晚上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杨小琴白着一张小脸，喃喃道：“西恩哥，我不怪你，我结过婚的，这事对我没影响。”一滴清泪从眼中流出。 庄西恩心中一痛，“小琴，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从柜子里拿出手提包，拿出一叠钱给她。 杨小琴“啪”地打在庄西恩手上，厉声道：“表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泪水滚落下来，转身就要去拉房门，庄西恩拉住她把她抱进怀里，安慰道：“小琴，我没那意思，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杨小琴不停挣扎，“放开我。”拳头落在他身上。 庄西恩一下子吻住杨小琴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一阵深吻，杨小琴气喘吁吁，“放开我，让我走。”语气中带着娇羞。 庄西恩说：“不放。”抱着杨小琴去关了窗户，又上了门锁，把她压在床上，“小琴，昨晚喝醉了，今天再来一次。” 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庄西恩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但杨小琴娇小温柔，与闻晴截然不同，又离过婚，于他而言，不过就是成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不说在冀中庄西恩与杨小琴遮遮掩掩暗中往来，闻晴在京都与庄父庄母斗智斗勇。 庄父庄母接到庄西英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庄母对闻晴说：“老大媳妇，你帮我给老二打100元钱过去，等老大回来我让他还你。” 闻晴为难地说：“妈，这几个月没有存什么钱，每个月的工资都用得光光的。” 庄母不耐烦地说：“你有多少钱？你不是做生意吗？怎么会没钱？” 闻晴说：“我一个月工资就60元，做生意也要投钱进去。” 庄母：“到底存了多少钱？” “只有60元。” “拿来，我先借一下。” 闻晴从屋里拿出60元给了庄母，庄母找闻晴拿了信封邮票，让闻晴给老二写了回信，夹了80元给庄西英寄过去。 第166章 药汤 晚上，庄母又端过药汤给闻晴，“老大媳妇，咱们以后少吃点肉，存点钱。” 闻晴做饭一直没断过肉，免得庄西恩说她没有好好招待他父母。 到9月下旬，计委定下的五个工厂都启动了技术改造，闻晴的工作开始轻松起来，除了不时会到厂里去，监督项目进展，其他时间她更多地在做电动自行车的设计。 虽然电动自行车与自行车看起来相差不大，但是如何把蓄电池的电能转化为动能，以及电池的可靠性依然是设计重点，她断断续续花了六个多月，才完成设计。 这主要是因为她的事情太多，不过也因为离电动自行车上市的时间还远，用不着赶时间。 闻晴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过，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把设计稿收进空间，给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工业局大楼。 赵常在经过一个小巷时拿出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回到家里，闻晴开始杀鱼做饭。 庄母照例端来一碗药汤，闻晴说：“妈，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不用喝药。” 庄母说：“这个药方子我是从那边大院找人弄出来的，人家说了，喝了这个药，不出三个月就能怀上，你试试。” 闻晴闻了闻，接过碗，放在一边，说：“好的，我一会儿就喝。” 庄母：“我去叫你爹回来。” 庄父喜欢钓鱼，还在院子里砌了一个鱼池，钓回来的鱼吃不完就养在池子里，不过他的技术一般，三天里有两天都是钓不到鱼的，所以池子里只有几条小鱼。 国庆节前，庄西恩终于从冀中回家了，庄父看着他，拍拍他的肩头，庄母说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瘦了。” 闻晴看着他倒也没瘦，不过有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了，不是吗？ 庄西恩带了一批公路车回来，准备在国庆节期间对外发售，闻晴问：“厂里的人对这个车反映如何？” 庄西恩看着她有些兴奋的脸，“反响极好，现在每月生产2000辆，主要是担心公路车的市场接受程度，所以控制了产量，如果卖得好，马上可以扩产。” 接着说：“现在厂里还是主要生产城市自行车和山地自行车。小晴，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你真是瘦了。” 闻晴只好说：“哎呀，瘦点好，穿衣服好看。” 星期天，闻晴跟着庄西恩去了迅达商店，把方园和林清源找来，一起商量国庆节期间商店的促销活动。 方园说：“要不要搞自行车比赛？” 庄西恩摇头道：“不搞，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搞得太频繁就没有吸引力了。” 林清源问道：“国庆节，咱们要搞优惠促销活动吗？” 闻晴和林清源爱人张玉梅没有说话，几个人商量良久，最后决定优惠促销，买一辆公路自行车，送一副变速器套装，商店包安装。 等大家讨论结束，庄西恩说：“方园，你去印海报，再去学校、工厂找人贴一些广告。” 事情安排妥当，他站起来对闻晴说：“小晴，咱们回家。” 闻晴站起来，趔趄一下，眼看要栽倒，庄西恩抢先一步把她扶起来，停了片刻，闻晴说：“起猛了，头有些晕，现在没事了。” 庄西恩问道：“可以骑自行车吗？要不要我带你？” 闻晴回答： “没事，可以骑车，骑慢点。” 二人回到家里，庄母端出一碗药汤，说：“小晴，该吃药了。” 闻晴心里一紧，庄西恩问：“小晴，你生病了吗？” 庄母抢先答道：“这是调理身体的药，你弟弟这都怀第二个了，你们还没有消息。” 庄西恩过去拉住庄母的手，“妈，我们不急。” 闻晴转过身，一口气把药喝了，拿着空碗去厨房。 庄母过去拿碗，闻晴避开，“妈，你和庄哥聊聊，我去洗碗。” 看着闻晴出了客厅，庄西恩问：“娘，你们在家过得还好吗？” 庄母说：“你媳妇勤快是勤快，就是把钱看得紧，每个月才给20元。” 催促庄西恩：“你去给她说说，让你爸去给她生意把把关。” 庄西恩心道，闻晴都不让自己沾长夏酒坊的边，更不可能让他爸去。 于是说：“这是小晴的事，咱们不去，省得出事情说不清楚。” 庄母嘀嘀咕咕，“能出什么事？” 庄西恩知道闻晴在生意上界限分明，从她从不干预迅达的经营就能看出，该她做的事自己毫不推辞，不该她做的丝毫不沾。 劝慰庄母一阵，就回房休息了。 迅达自行车厂的经营情况渐入佳境，庄西恩给厂里的干部职工都涨了工资，他们厂的工资水平比冀中钢厂都要高，员工们对收入都比较满意，区工业局能按时收到管理费，暂时没有生出别的心思。 根据大家商量的，庄西恩、方园、林清源三人不仅从迅达自行车厂拿工资，还要从迅达自行车商店拿工资，闻晴则只有投资分红。 国庆节，庄西恩带着二位老人去草原旅游，闻晴回到二夏村。 新酒坊的酒窖全部投产，分成了清香型白酒车间、浓香型白酒车间和果酒车间，分别有10个员工，由王建国带着二徒弟汤林管理，王建国也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这边。 老酒坊那边有110口酒窖、100口地缸，交给了他的大徒弟金子聪负责。 闻晴与王建国、汪国樟不断尝试新的勾调方法，希望找到一个能够突出白酒的曲香、窖香、酯香，又能做到三者协调的配方。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长夏酒坊开发出一个单品，就是清香酒的10年陈酿酒，这种酒入口非常甘醇，回味悠长，比以前的长夏清酿品质更好。 国庆节后，长夏酒厂参加了83年的秋季糖酒会，依然是柳泉带队，闻晴上班没有假期。 经过几年的推广，长夏酒厂在糖酒会上的面积越来越大，每次的品酒活动成为长夏酒厂的保留节目。 这次糖酒会，长夏酒厂带来了10年陈酿酒，是清香型白酒，这批酒在空间里放了三年，折算下来，基酒的陈化时间还不止10年。 10年陈酿酒由于陈化时间长，酒体丰满，风味突出，曲香优雅，让人耳目一新，甫一出现立即引起参展客商的关注。 鲁东、晋省的三家糖酒公司是他们的老客户，这次均表示要订购6000瓶。 柳泉怕库存不够，请示了闻晴，闻晴表示基酒充足，柳泉果断答应下来。 一些新客商品尝后也觉得非常不错，也表示要采购，拿去打打市场。 甚至川省的一家客商都订了20箱1200瓶10年陈酿，虽然川省出浓香型白酒，但清香酒也有一定的消费群体，他准备做一些推广。 第166章 药汤 晚上，庄母又端过药汤给闻晴，“老大媳妇，咱们以后少吃点肉，存点钱。” 闻晴做饭一直没断过肉，免得庄西恩说她没有好好招待他父母。 到9月下旬，计委定下的五个工厂都启动了技术改造，闻晴的工作开始轻松起来，除了不时会到厂里去，监督项目进展，其他时间她更多地在做电动自行车的设计。 虽然电动自行车与自行车看起来相差不大，但是如何把蓄电池的电能转化为动能，以及电池的可靠性依然是设计重点，她断断续续花了六个多月，才完成设计。 这主要是因为她的事情太多，不过也因为离电动自行车上市的时间还远，用不着赶时间。 闻晴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过，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把设计稿收进空间，给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工业局大楼。 赵常在经过一个小巷时拿出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回到家里，闻晴开始杀鱼做饭。 庄母照例端来一碗药汤，闻晴说：“妈，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不用喝药。” 庄母说：“这个药方子我是从那边大院找人弄出来的，人家说了，喝了这个药，不出三个月就能怀上，你试试。” 闻晴闻了闻，接过碗，放在一边，说：“好的，我一会儿就喝。” 庄母：“我去叫你爹回来。” 庄父喜欢钓鱼，还在院子里砌了一个鱼池，钓回来的鱼吃不完就养在池子里，不过他的技术一般，三天里有两天都是钓不到鱼的，所以池子里只有几条小鱼。 国庆节前，庄西恩终于从冀中回家了，庄父看着他，拍拍他的肩头，庄母说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瘦了。” 闻晴看着他倒也没瘦，不过有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了，不是吗？ 庄西恩带了一批公路车回来，准备在国庆节期间对外发售，闻晴问：“厂里的人对这个车反映如何？” 庄西恩看着她有些兴奋的脸，“反响极好，现在每月生产2000辆，主要是担心公路车的市场接受程度，所以控制了产量，如果卖得好，马上可以扩产。” 接着说：“现在厂里还是主要生产城市自行车和山地自行车。小晴，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你真是瘦了。” 闻晴只好说：“哎呀，瘦点好，穿衣服好看。” 星期天，闻晴跟着庄西恩去了迅达商店，把方园和林清源找来，一起商量国庆节期间商店的促销活动。 方园说：“要不要搞自行车比赛？” 庄西恩摇头道：“不搞，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搞得太频繁就没有吸引力了。” 林清源问道：“国庆节，咱们要搞优惠促销活动吗？” 闻晴和林清源爱人张玉梅没有说话，几个人商量良久，最后决定优惠促销，买一辆公路自行车，送一副变速器套装，商店包安装。 等大家讨论结束，庄西恩说：“方园，你去印海报，再去学校、工厂找人贴一些广告。” 事情安排妥当，他站起来对闻晴说：“小晴，咱们回家。” 闻晴站起来，趔趄一下，眼看要栽倒，庄西恩抢先一步把她扶起来，停了片刻，闻晴说：“起猛了，头有些晕，现在没事了。” 庄西恩问道：“可以骑自行车吗？要不要我带你？” 闻晴回答： “没事，可以骑车，骑慢点。” 二人回到家里，庄母端出一碗药汤，说：“小晴，该吃药了。” 闻晴心里一紧，庄西恩问：“小晴，你生病了吗？” 庄母抢先答道：“这是调理身体的药，你弟弟这都怀第二个了，你们还没有消息。” 庄西恩过去拉住庄母的手，“妈，我们不急。” 闻晴转过身，一口气把药喝了，拿着空碗去厨房。 庄母过去拿碗，闻晴避开，“妈，你和庄哥聊聊，我去洗碗。” 看着闻晴出了客厅，庄西恩问：“娘，你们在家过得还好吗？” 庄母说：“你媳妇勤快是勤快，就是把钱看得紧，每个月才给20元。” 催促庄西恩：“你去给她说说，让你爸去给她生意把把关。” 庄西恩心道，闻晴都不让自己沾长夏酒坊的边，更不可能让他爸去。 于是说：“这是小晴的事，咱们不去，省得出事情说不清楚。” 庄母嘀嘀咕咕，“能出什么事？” 庄西恩知道闻晴在生意上界限分明，从她从不干预迅达的经营就能看出，该她做的事自己毫不推辞，不该她做的丝毫不沾。 劝慰庄母一阵，就回房休息了。 迅达自行车厂的经营情况渐入佳境，庄西恩给厂里的干部职工都涨了工资，他们厂的工资水平比冀中钢厂都要高，员工们对收入都比较满意，区工业局能按时收到管理费，暂时没有生出别的心思。 根据大家商量的，庄西恩、方园、林清源三人不仅从迅达自行车厂拿工资，还要从迅达自行车商店拿工资，闻晴则只有投资分红。 国庆节，庄西恩带着二位老人去草原旅游，闻晴回到二夏村。 新酒坊的酒窖全部投产，分成了清香型白酒车间、浓香型白酒车间和果酒车间，分别有10个员工，由王建国带着二徒弟汤林管理，王建国也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这边。 老酒坊那边有110口酒窖、100口地缸，交给了他的大徒弟金子聪负责。 闻晴与王建国、汪国樟不断尝试新的勾调方法，希望找到一个能够突出白酒的曲香、窖香、酯香，又能做到三者协调的配方。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长夏酒坊开发出一个单品，就是清香酒的10年陈酿酒，这种酒入口非常甘醇，回味悠长，比以前的长夏清酿品质更好。 国庆节后，长夏酒厂参加了83年的秋季糖酒会，依然是柳泉带队，闻晴上班没有假期。 经过几年的推广，长夏酒厂在糖酒会上的面积越来越大，每次的品酒活动成为长夏酒厂的保留节目。 这次糖酒会，长夏酒厂带来了10年陈酿酒，是清香型白酒，这批酒在空间里放了三年，折算下来，基酒的陈化时间还不止10年。 10年陈酿酒由于陈化时间长，酒体丰满，风味突出，曲香优雅，让人耳目一新，甫一出现立即引起参展客商的关注。 鲁东、晋省的三家糖酒公司是他们的老客户，这次均表示要订购6000瓶。 柳泉怕库存不够，请示了闻晴，闻晴表示基酒充足，柳泉果断答应下来。 一些新客商品尝后也觉得非常不错，也表示要采购，拿去打打市场。 甚至川省的一家客商都订了20箱1200瓶10年陈酿，虽然川省出浓香型白酒，但清香酒也有一定的消费群体，他准备做一些推广。 第167章 秋糖会 长夏特酿出品较少，客商们对川、皖的浓香型白酒更为熟悉，但经过现场品酒，不少客商对长夏酒厂出品的浓香型白酒也颇为赞赏。 在酒厂私下举办的盲评活动中，最高满分10分，长夏特酿获得了8分的成绩。 这次秋季糖酒会，长夏酒厂一炮而红，回来后，柳泉兴奋地说：“闻姐，你没去实在太遗憾了，我们现场签订了80吨白酒的合同。” 闻晴让柳泉回家休息两天，说：“我这个周末回厂，咱们好好庆贺。” 周末，闻晴回到二夏村，安排人收购山楂，摘苹果、梨，果园的产量年年增长，果酒产量也在提高。 她找到柳泉、王建国，把糖酒会签的订单安排下去，闻晴：“国家名优酒评选是5年一次，下次评选时间是明年，上次有108种酒参加评选，明年肯定更多。 上次是按照四大基础香型分组评比，对其色、香、味、风格等进行打分，不知道下次怎么评？但是白酒的好坏总离不开这些元素。” 王建国有些担心，问道：“闻姐，咱们酒坊也要参加评选吗？能评上吗？” 柳泉高兴地说：“这是好事，一旦评上全国名酒，咱们酒坊就出名了。” 闻晴说：“上次108种酒评出8大名酒和17个优质名酒，20的比例。” 八大名酒是茅台、汾酒、泸州老窖特曲酒、五粮液、古井贡酒、董酒、剑南春、洋河大曲；17个优质名酒是叙府大曲、桂林三花、双沟大曲等一些地方名酒。 王建国激动地说：“闻姐，小泉，我觉得咱们长夏酒不比那些优质名酒差。” 闻晴点头，其实还是有差距的，不过为了鼓励士气，闻晴就没有说出来。 柳泉也说：“闻姐，咱们可以争取一下。” 闻晴说：“参加评酒会，首先得有名，你看八大名酒哪个不是享誉国内？17个优质名酒也是当地响当当的牌子，咱们长夏酒也得做出名气。” 柳泉：“怎么做出名气？” 闻晴：“就是让老百姓和政府都认可咱们长夏酒。” 王建国：“卖便宜些？” 闻晴摇头：“价格太低给人的印象就是品质低下。” 王建国：“设计一个新包装，做得喜庆些，主打送礼。” 闻晴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包装是一个方面，销售渠道也很重要。” 安排柳泉他们销售科集中精力专攻高档大饭店、政府接待，如果当官的都喝长夏酒，档次自然上去了。 闻晴问柳泉：“你认不认识全聚德、平京大饭店的采购人员？” 柳泉说：“我去找关系。”他做销售这几年，逐渐找到了打关系的方法，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闻晴让谭元芳给柳泉20万元专项费用，主攻高端市场。 也给了王建国一些费用，采购那些名优白酒，用于品尝学习。 中午，闻晴带着几个干部一起去到平京大饭店，请大家大吃一顿。 席间，闻晴当众夸奖了柳泉在秋季糖酒会上取得的成绩，也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在秋糖会上卖得好，主要是产品好，质量是营销的底气，以后我们如果能评上名优产品，就算是在白酒行业站稳脚跟。” 秋天是平京最好的季节，香山红叶如灿烂云霞，映着蓝天白云，任谁都要说一声“好景色！” 闻晴却没有时间看风景，她忙于设计电动自行车，忙于四丰重点企业技术改造工作，忙于酒厂扩建。 酒厂70亩新厂房的建设已经过半，大半厂房都立起来了，赶在春节前可以完成建筑工程，剩下的就是安装设备。 闻晴一边派出王建国去绵竹叶县购买白泥土，一边在空间里淘洗湖边黄泥，准备与白泥土混合，做成酒窖的窖泥。 所有的设备她都已经订制好了，现在放在校办工厂，只等搬进新厂房。 闻晴骑车走在平京的街道上，自行车道车流如水，突然升起的大风吹得她发丝飞舞，也让前进变得困难。 闻晴顶风骑了20多分钟，才到了二夏村，把自行车推进自己的小院，走进办公室，泡了热茶，把茶杯捧在手上暖着，又喝了一口，才觉得身体有点热气了。 柳泉看见她办公室开门，走过来，“闻姐，你来了，路上辛苦了。” 闻晴：“今天风大，骑车太累人。” 柳泉：“你先休息，我去叫建国过来。” 闻晴点头，办公桌上是三季度和10月的账务报表，应该是谭元芳放在这里的。 闻晴拿起来仔细看着，现在酒坊的月产量达到15吨，主要是新酒坊产量慢慢起来，估计到明年，不算新厂房的产出，酒坊的月产量就能达到20吨。 闻晴发现库存酒达到了120吨，浓香型白酒的库存占了60，其他高年份酒主要是用于勾调。 闻晴在办公室门上贴了纸条，说自己去了后院，请柳、王到了先等她一会儿。 她去到酒库，把空间里的酒取出来，调换了仓库里的酒坛子，再看看仓库的记录，回到了办公室。 王建国和柳泉正在办公室等她，柳泉向她汇报了现有订单的执行情况，闻晴翻了翻，问柳泉：“按时交货有问题吗？” 柳泉说：“虽然合同总量有些多，但每批发货量不大，可以按时交货。” 闻晴又问：“广交会上漂亮国客商要的苹果酒全部发完了吗？货款收到没有？” 柳泉说：“货已经全部发完，那个公司给的是信用证，已经收到货款了。据他们说，销售情况比较好，想再订一批货。” 又说：“闻姐，咱们销售科想装传真电话。” 闻晴马上答应，“好啊，你们去联系邮电局。” 现在没有手机、微信，连qq都没有，找人实在不方便，所以她给柳泉、王建国办公室都安装了电话，平时上班，她也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联系。 闻晴叫来财务科谭元芳，让她给柳泉和参加糖酒会的员工发一笔奖金，柳泉很开心，“谢谢闻姐，我去给大家说说这个好消息。” 闻晴叫上王建国，一起去新酒坊看看。 酿酒车间一片忙碌，大家工作有条不紊，汤林正在指导一个工人搬粮食，准备蒸粮糟用。 王建国说：“为了多出酒，我们在蒸酒过程中保持小火，用粮糟压蒸汽，保持一定的节奏，出酒率有所提高。” 闻晴点头，问：“这样做出酒率能够有多少？” “差不多42。” 不错，比之前提高3个百分点。 王建国教过二徒弟汤林，汤林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身材不高，微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着十分讨喜。 汤林：“闻厂长，师傅，今天蒸5窖酒。” 指了附近五个灶，车间里热气腾腾的，一众工人正在铲酒醅，打黄水、摊晾、封窖，酿酒流程十分规范，车间卫生情况也不错。 闻晴查看了酒窖的记录，检查了酒窖的发酵情况，一切正常，王建国还是非常细心，管理得井井有条。 第167章 秋糖会 长夏特酿出品较少，客商们对川、皖的浓香型白酒更为熟悉，但经过现场品酒，不少客商对长夏酒厂出品的浓香型白酒也颇为赞赏。 在酒厂私下举办的盲评活动中，最高满分10分，长夏特酿获得了8分的成绩。 这次秋季糖酒会，长夏酒厂一炮而红，回来后，柳泉兴奋地说：“闻姐，你没去实在太遗憾了，我们现场签订了80吨白酒的合同。” 闻晴让柳泉回家休息两天，说：“我这个周末回厂，咱们好好庆贺。” 周末，闻晴回到二夏村，安排人收购山楂，摘苹果、梨，果园的产量年年增长，果酒产量也在提高。 她找到柳泉、王建国，把糖酒会签的订单安排下去，闻晴：“国家名优酒评选是5年一次，下次评选时间是明年，上次有108种酒参加评选，明年肯定更多。 上次是按照四大基础香型分组评比，对其色、香、味、风格等进行打分，不知道下次怎么评？但是白酒的好坏总离不开这些元素。” 王建国有些担心，问道：“闻姐，咱们酒坊也要参加评选吗？能评上吗？” 柳泉高兴地说：“这是好事，一旦评上全国名酒，咱们酒坊就出名了。” 闻晴说：“上次108种酒评出8大名酒和17个优质名酒，20的比例。” 八大名酒是茅台、汾酒、泸州老窖特曲酒、五粮液、古井贡酒、董酒、剑南春、洋河大曲；17个优质名酒是叙府大曲、桂林三花、双沟大曲等一些地方名酒。 王建国激动地说：“闻姐，小泉，我觉得咱们长夏酒不比那些优质名酒差。” 闻晴点头，其实还是有差距的，不过为了鼓励士气，闻晴就没有说出来。 柳泉也说：“闻姐，咱们可以争取一下。” 闻晴说：“参加评酒会，首先得有名，你看八大名酒哪个不是享誉国内？17个优质名酒也是当地响当当的牌子，咱们长夏酒也得做出名气。” 柳泉：“怎么做出名气？” 闻晴：“就是让老百姓和政府都认可咱们长夏酒。” 王建国：“卖便宜些？” 闻晴摇头：“价格太低给人的印象就是品质低下。” 王建国：“设计一个新包装，做得喜庆些，主打送礼。” 闻晴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包装是一个方面，销售渠道也很重要。” 安排柳泉他们销售科集中精力专攻高档大饭店、政府接待，如果当官的都喝长夏酒，档次自然上去了。 闻晴问柳泉：“你认不认识全聚德、平京大饭店的采购人员？” 柳泉说：“我去找关系。”他做销售这几年，逐渐找到了打关系的方法，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闻晴让谭元芳给柳泉20万元专项费用，主攻高端市场。 也给了王建国一些费用，采购那些名优白酒，用于品尝学习。 中午，闻晴带着几个干部一起去到平京大饭店，请大家大吃一顿。 席间，闻晴当众夸奖了柳泉在秋季糖酒会上取得的成绩，也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在秋糖会上卖得好，主要是产品好，质量是营销的底气，以后我们如果能评上名优产品，就算是在白酒行业站稳脚跟。” 秋天是平京最好的季节，香山红叶如灿烂云霞，映着蓝天白云，任谁都要说一声“好景色！” 闻晴却没有时间看风景，她忙于设计电动自行车，忙于四丰重点企业技术改造工作，忙于酒厂扩建。 酒厂70亩新厂房的建设已经过半，大半厂房都立起来了，赶在春节前可以完成建筑工程，剩下的就是安装设备。 闻晴一边派出王建国去绵竹叶县购买白泥土，一边在空间里淘洗湖边黄泥，准备与白泥土混合，做成酒窖的窖泥。 所有的设备她都已经订制好了，现在放在校办工厂，只等搬进新厂房。 闻晴骑车走在平京的街道上，自行车道车流如水，突然升起的大风吹得她发丝飞舞，也让前进变得困难。 闻晴顶风骑了20多分钟，才到了二夏村，把自行车推进自己的小院，走进办公室，泡了热茶，把茶杯捧在手上暖着，又喝了一口，才觉得身体有点热气了。 柳泉看见她办公室开门，走过来，“闻姐，你来了，路上辛苦了。” 闻晴：“今天风大，骑车太累人。” 柳泉：“你先休息，我去叫建国过来。” 闻晴点头，办公桌上是三季度和10月的账务报表，应该是谭元芳放在这里的。 闻晴拿起来仔细看着，现在酒坊的月产量达到15吨，主要是新酒坊产量慢慢起来，估计到明年，不算新厂房的产出，酒坊的月产量就能达到20吨。 闻晴发现库存酒达到了120吨，浓香型白酒的库存占了60，其他高年份酒主要是用于勾调。 闻晴在办公室门上贴了纸条，说自己去了后院，请柳、王到了先等她一会儿。 她去到酒库，把空间里的酒取出来，调换了仓库里的酒坛子，再看看仓库的记录，回到了办公室。 王建国和柳泉正在办公室等她，柳泉向她汇报了现有订单的执行情况，闻晴翻了翻，问柳泉：“按时交货有问题吗？” 柳泉说：“虽然合同总量有些多，但每批发货量不大，可以按时交货。” 闻晴又问：“广交会上漂亮国客商要的苹果酒全部发完了吗？货款收到没有？” 柳泉说：“货已经全部发完，那个公司给的是信用证，已经收到货款了。据他们说，销售情况比较好，想再订一批货。” 又说：“闻姐，咱们销售科想装传真电话。” 闻晴马上答应，“好啊，你们去联系邮电局。” 现在没有手机、微信，连qq都没有，找人实在不方便，所以她给柳泉、王建国办公室都安装了电话，平时上班，她也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联系。 闻晴叫来财务科谭元芳，让她给柳泉和参加糖酒会的员工发一笔奖金，柳泉很开心，“谢谢闻姐，我去给大家说说这个好消息。” 闻晴叫上王建国，一起去新酒坊看看。 酿酒车间一片忙碌，大家工作有条不紊，汤林正在指导一个工人搬粮食，准备蒸粮糟用。 王建国说：“为了多出酒，我们在蒸酒过程中保持小火，用粮糟压蒸汽，保持一定的节奏，出酒率有所提高。” 闻晴点头，问：“这样做出酒率能够有多少？” “差不多42。” 不错，比之前提高3个百分点。 王建国教过二徒弟汤林，汤林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身材不高，微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着十分讨喜。 汤林：“闻厂长，师傅，今天蒸5窖酒。” 指了附近五个灶，车间里热气腾腾的，一众工人正在铲酒醅，打黄水、摊晾、封窖，酿酒流程十分规范，车间卫生情况也不错。 闻晴查看了酒窖的记录，检查了酒窖的发酵情况，一切正常，王建国还是非常细心，管理得井井有条。 第168章 技术 闻晴告辞王建国回到小院，小院被改成了办公室，但闻晴留下一个房间自己住，她的架子床和其他家具都放在这间屋子，王建国爱人定期过来做清洁、通风，所以房屋里很干净。 闻晴把房门关好，进入了空间。 她把前次酿的苹果酒进行了过滤，密封好后进行二次发酵，查看酒液，已是红棕色，果香扑鼻。 这批酒有50吨，装了200个不锈钢桶，等二次发酵完成后就可以装瓶，再在空间里陈化，苹果酒主要是销往国外，很受欢迎。 闻晴在空间里进行了选种育种，但也拿出50亩土地种郑晓强推荐的新品种糯高粱，新的糯高粱品种长得壮实，高度只有13米到15米，但高粱穗的长度有16尺，高粱粒也饱满红亮。 闻晴见这批高粱已经成熟，开着收割机把50亩糯高粱收割下来。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闻晴骑车回到了八里庄。 庄西恩还没有回来，闻晴把家里收拾干净，又把自己和庄西恩的衣服洗干净晾好，开始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过了。 庄西恩回来时，闻晴正在炒菜，他问：“爸妈回来没有？” 闻晴说：“我一直在厨房做饭，没有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 庄西恩去看了楼上的客卧没有人，正要打算出去找人，就看见庄父庄母回来了。 闻晴端出饭菜，庄西恩问：“爹娘，你们去哪里了？” 庄父说：“钓鱼去了，老张家生了孙子，叫我们去拿红蛋。” 庄母把两个红蛋放在桌子上，“老大，你们也结婚一年多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庄西恩看了闻晴一眼，“我们也想要孩子，现在缘分未到。” 庄母说：“老张儿媳妇也是喝的那种中药，你看，才喝了三个月就怀上了，小晴你要坚持吃药。” 闻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大家吃饭。”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庄西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闻晴收拾完，看着庄西恩看报，走过去问：“看什么？” 庄西恩：“你看，上面可能要放开市场了。” 闻晴拿过报纸，果然，上面提到要发展多种经济主体，看来经济形势将发生很大变化。 庄西恩又说：“方园说，他发现有厂家仿造我们的山地自行车，好在我们还有公路自行车，让这些厂家仿造。” 闻晴比较担心，“咱们迅达自行车厂要注意技术保密，还要加大科研投入，只有不断创新才能保持领先。” 庄西恩不在意地说：“你以为设计一款好产品是容易的吗？咱们厂在你给了图纸的基础上，还搞了三个月才做出样车。” 又说：“小晴，以后你多给厂里设计一些自行车。” 闻晴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转变庄西恩的想法。 区工业局辖内企业技术改造工作已经启动半年，5个重点企业也都提交了方案，并获得计委的批准，速度快的企业已经在引进生产线了。 叶处长给闻晴三人分别布置了新工作，让他们收集松江、东越这些城市各个区的工业布局，看来是想找到四丰区未来的发展定位。 闻晴觉得叶处长思维十分敏锐，现在就有了产业集群的观念。 她悉心收集资料，从产业布局、财税支持、供应链建设、土地优惠等多方面，着手撰写四丰区工业企业发展规划。 她前世来平京总是浮光掠影，主要是旅游，所以对四丰这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地方从未踏足，不太清楚它未来的发展。 但从前世其他大城市的发展轨迹来看，建立自己的核心产业，完善行业供应链，引进战略投资是大家共同的发展模式。 二十年后，华国依托成熟的制造体系成为世界工厂，这是华国的竞争优势，也是四丰发展的方向。 此外，还需要考虑环保问题，不能走先污染再治理的老路。 闻晴思考未来哪些行业发展最快？房地产？医药？机械？光伏？电子？要从中选出适合四丰的核心行业。 她慢慢琢磨报告内容，没有网络，找资料真是太不方便了。 互联网时代还要等十几二十年，她对计算机的了解只停留在使用层面，也没有想过要从事这个行业，这是那几个大佬的事。 庄西恩完成新自行车的生产，日子过得很逍遥，以迅达商店的名义成立了骑行俱乐部，聚集了一批对骑行竞技感兴趣的年轻人，成天琢磨自行车改装。 闻晴见他找到新的乐趣，且这种兴趣还会推动迅达自行车的技术升级，也觉得不错。 一天，庄西恩回来告诉她：“小晴，我们俱乐部有个小伙子说，自行车的车把和坐垫还可以这样改动，骑起来会更舒适。” 闻晴见他提出来的改进方案是前叉增加一个弹簧，这样改动后减震效果更好，点头赞成，“这样改动确实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闻晴又说：“咱们自行车链条可以这样改动，不用普通的自行车链条，改用这种。” 她拿过一张纸，画了一个图形给他，“这种链条可以让变速更为平滑，不易滑脱。” 庄西恩说：“好的，再征求一下俱乐部会员的意见，他们天天玩车，应该有一些好的想法。” 两人回房休息。 庄父、庄母也在房间里聊天，庄母说：“他爹，你说咱们给老大说，让我来掌家行吗？” 庄父：“他娘，你在没事找事，你想掌什么家？现在老大媳妇做家务事，你乐得清闲不好吗？” 庄父不知道，庄母所谓掌家可不是做家务事，她想儿子、儿媳妇把自己的收入上缴，一举一动看她的脸色。 当然如果闻晴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也会说一句“想屁吃”。 自己没本事，凭着生了儿子，就觉得她应该唯命是从，她可没有吃过她家一粒米。 也是闻晴从后世而来，没有受过婆婆的气。 庄母：“才给我20元钱，我是他娘，就该管着他们。 这点钱哪里存得了多少？既然是我管家，我不会让他们做事吗？照常是他们买东西，做家务。” 庄父心里好笑，一个农村老太婆，进城没几天，倒是养出太后的脾气，“你就折腾，闲着不好吗？这几个月你都吃胖了。” 格局太小，眼睛总放在儿媳妇每月的工资上。 第168章 技术 闻晴告辞王建国回到小院，小院被改成了办公室，但闻晴留下一个房间自己住，她的架子床和其他家具都放在这间屋子，王建国爱人定期过来做清洁、通风，所以房屋里很干净。 闻晴把房门关好，进入了空间。 她把前次酿的苹果酒进行了过滤，密封好后进行二次发酵，查看酒液，已是红棕色，果香扑鼻。 这批酒有50吨，装了200个不锈钢桶，等二次发酵完成后就可以装瓶，再在空间里陈化，苹果酒主要是销往国外，很受欢迎。 闻晴在空间里进行了选种育种，但也拿出50亩土地种郑晓强推荐的新品种糯高粱，新的糯高粱品种长得壮实，高度只有13米到15米，但高粱穗的长度有16尺，高粱粒也饱满红亮。 闻晴见这批高粱已经成熟，开着收割机把50亩糯高粱收割下来。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闻晴骑车回到了八里庄。 庄西恩还没有回来，闻晴把家里收拾干净，又把自己和庄西恩的衣服洗干净晾好，开始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过了。 庄西恩回来时，闻晴正在炒菜，他问：“爸妈回来没有？” 闻晴说：“我一直在厨房做饭，没有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 庄西恩去看了楼上的客卧没有人，正要打算出去找人，就看见庄父庄母回来了。 闻晴端出饭菜，庄西恩问：“爹娘，你们去哪里了？” 庄父说：“钓鱼去了，老张家生了孙子，叫我们去拿红蛋。” 庄母把两个红蛋放在桌子上，“老大，你们也结婚一年多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庄西恩看了闻晴一眼，“我们也想要孩子，现在缘分未到。” 庄母说：“老张儿媳妇也是喝的那种中药，你看，才喝了三个月就怀上了，小晴你要坚持吃药。” 闻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大家吃饭。”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庄西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闻晴收拾完，看着庄西恩看报，走过去问：“看什么？” 庄西恩：“你看，上面可能要放开市场了。” 闻晴拿过报纸，果然，上面提到要发展多种经济主体，看来经济形势将发生很大变化。 庄西恩又说：“方园说，他发现有厂家仿造我们的山地自行车，好在我们还有公路自行车，让这些厂家仿造。” 闻晴比较担心，“咱们迅达自行车厂要注意技术保密，还要加大科研投入，只有不断创新才能保持领先。” 庄西恩不在意地说：“你以为设计一款好产品是容易的吗？咱们厂在你给了图纸的基础上，还搞了三个月才做出样车。” 又说：“小晴，以后你多给厂里设计一些自行车。” 闻晴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转变庄西恩的想法。 区工业局辖内企业技术改造工作已经启动半年，5个重点企业也都提交了方案，并获得计委的批准，速度快的企业已经在引进生产线了。 叶处长给闻晴三人分别布置了新工作，让他们收集松江、东越这些城市各个区的工业布局，看来是想找到四丰区未来的发展定位。 闻晴觉得叶处长思维十分敏锐，现在就有了产业集群的观念。 她悉心收集资料，从产业布局、财税支持、供应链建设、土地优惠等多方面，着手撰写四丰区工业企业发展规划。 她前世来平京总是浮光掠影，主要是旅游，所以对四丰这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地方从未踏足，不太清楚它未来的发展。 但从前世其他大城市的发展轨迹来看，建立自己的核心产业，完善行业供应链，引进战略投资是大家共同的发展模式。 二十年后，华国依托成熟的制造体系成为世界工厂，这是华国的竞争优势，也是四丰发展的方向。 此外，还需要考虑环保问题，不能走先污染再治理的老路。 闻晴思考未来哪些行业发展最快？房地产？医药？机械？光伏？电子？要从中选出适合四丰的核心行业。 她慢慢琢磨报告内容，没有网络，找资料真是太不方便了。 互联网时代还要等十几二十年，她对计算机的了解只停留在使用层面，也没有想过要从事这个行业，这是那几个大佬的事。 庄西恩完成新自行车的生产，日子过得很逍遥，以迅达商店的名义成立了骑行俱乐部，聚集了一批对骑行竞技感兴趣的年轻人，成天琢磨自行车改装。 闻晴见他找到新的乐趣，且这种兴趣还会推动迅达自行车的技术升级，也觉得不错。 一天，庄西恩回来告诉她：“小晴，我们俱乐部有个小伙子说，自行车的车把和坐垫还可以这样改动，骑起来会更舒适。” 闻晴见他提出来的改进方案是前叉增加一个弹簧，这样改动后减震效果更好，点头赞成，“这样改动确实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闻晴又说：“咱们自行车链条可以这样改动，不用普通的自行车链条，改用这种。” 她拿过一张纸，画了一个图形给他，“这种链条可以让变速更为平滑，不易滑脱。” 庄西恩说：“好的，再征求一下俱乐部会员的意见，他们天天玩车，应该有一些好的想法。” 两人回房休息。 庄父、庄母也在房间里聊天，庄母说：“他爹，你说咱们给老大说，让我来掌家行吗？” 庄父：“他娘，你在没事找事，你想掌什么家？现在老大媳妇做家务事，你乐得清闲不好吗？” 庄父不知道，庄母所谓掌家可不是做家务事，她想儿子、儿媳妇把自己的收入上缴，一举一动看她的脸色。 当然如果闻晴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也会说一句“想屁吃”。 自己没本事，凭着生了儿子，就觉得她应该唯命是从，她可没有吃过她家一粒米。 也是闻晴从后世而来，没有受过婆婆的气。 庄母：“才给我20元钱，我是他娘，就该管着他们。 这点钱哪里存得了多少？既然是我管家，我不会让他们做事吗？照常是他们买东西，做家务。” 庄父心里好笑，一个农村老太婆，进城没几天，倒是养出太后的脾气，“你就折腾，闲着不好吗？这几个月你都吃胖了。” 格局太小，眼睛总放在儿媳妇每月的工资上。 第169章 贪心 自从庄母搁挑子不干家务，闻晴又要上班又要洗衣做饭，家务事一堆，确实忙。 但她在空间里种了蔬菜，这些事情也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需要的时候从空间里取出来，家禽更不用愁，空间里多的是，随便抓。 她也不用像庄母那样需要从伙食费里省钱，家里的伙食好了不是一个档次。 脏衣服交给吴嫂子洗，只是多花几块钱，反而让庄父庄母说不出话来。 有的人就是人心不足。 果然，几天后，庄母再次提出闻晴把工资交给她，让她来当家，闻晴懒得理她，庄西恩：“娘，你每天舒舒服服享福不好吗？” 庄母叫道：“我们没有分家，就是应该长辈当家，隔壁谁谁家也是子女发了工资都要交给父母。” 闻晴看着庄西恩，说：“庄哥，你的工资按道理是应该交给我，我没有管你怎么花钱，你也别管我， 以前每个月给你父母的钱都是我给的，现在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每个月的家用，你也得给我，说白了，这大半年都是我在养他们。” 庄母听着闻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我说老大，你就是这样管媳妇的。” 庄西恩头痛不已，“娘，你去问问，谁家父母要收儿媳妇的工资？” 闻晴也不管他们，自己吃完饭就上楼了。 等庄西恩上来，闻晴问：“你爸妈经常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庄西恩忙说：“小晴，对不起，我爸妈他们是老观念，我尽量说服他们。” 此后，庄西恩每月给他爸妈50元，但买菜做饭仍然是闻晴干了。 庄西恩私下也劝过庄父庄母，也给他们说了城里人男女平等，一般家庭都是男人把挣的钱全部交给媳妇管。 庄父在一旁哼哼两声，“你也太没用了，老大，我听说闻晴还有一门生意，这也是咱们家的，你让她交给我去做，咱们就罢了，或者把你弟叫过来帮她， 她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赚的钱都是咱们家的。” 庄西恩看着他父母这种贪婪的嘴脸，觉得十分可恶，也十分陌生，说：“这个就别打主意了，我都插不上手。” 原来，这两人看上了闻晴的生意，但闻晴一个小姑娘能做起一座酒坊，并不是没有能耐的人，她叔叔后来虽然没见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后面使力。 庄西恩欣赏闻晴，她的美貌、她的才干，并不想深究她的过往、她的家庭，更不敢插手她的生意。 两个人都活在当下，彼此扶持。 春节前，闻晴照常去长夏酒坊安排春节期间的促销活动。 为了提升长夏酒的名气，长夏酒坊制定了本月的经销商奖励方案，他们与平京大酒店达成协议，开展“买长夏酒送酒席”的活动。 只要这个月经销商进货达到一定数量，就送平京大酒店的年夜饭酒席。 为了促进长夏白酒在高档饭店的销售，柳泉与平京的几个高档酒店协商好了，只要办宴席的人点上二瓶长夏白酒，就送一道菜肴，点得多，送得多。 春节前，公家、私人请客吃饭的情形比较多，这个措施可以让更多有消费能力的人接触到长夏白酒，提升它的声誉。 北方人喝酒厉害，一桌宴席一般都要喝四五瓶白酒，饭店再送上两道菜肴，请客的人倍有面子。 一时间，长夏白酒销量大增，而“长夏”这个品牌也被广大百姓记住了。 春节前，柳泉忙得脚不点地，连带王建国和勾调师傅汪国樟都忙得满脸红光，酒卖得好，他们酿酒也开心。 闻晴认可柳泉的工作，对长夏白酒这波大卖也非常高兴，每天心情都特别好，对庄父庄母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好转。 区工业局的报告经过科内的多次讨论和n次修改，叶处长要求这个报告必须具有可执行性，但李处长认为应该着眼长远，闻晴认为当下和未来同样重要。 两位处长争论不休，耽搁了许多功夫，最后的报告包括了当下和未来两部分内容。 庄父庄母准备回家过春节，主要是庄小弟媳妇兰花这段时间要生了，庄父庄母他们想回家看看。 杨小琴姐弟就是这几天来平京的。 杨小军背着用编织袋装着的行李，走进小院。 庄母看见两人，“小琴、小军，你们也要回家过年吗？”把两人迎进了屋子。 闻晴见杨小军神色不虞，也没说话，微笑着打招呼。 庄西恩站起身来，“小军、小琴，你们来了？”接过他们的行李放在一旁，问：“你们吃了晚饭吗？” 杨小军说：“表哥，我们从冀中过来的，还没吃饭呢。” 庄西恩说：“小晴，你去做两碗面条。” 杨小琴抬起头来，闻晴转身去了厨房，杨小琴赶上，“我去帮表嫂。” 庄西恩说：“坐下歇会儿，不麻烦，不用你帮忙。” 他看着杨小琴，示意她坐下，杨小琴怯怯地坐下，也不敢看他，庄西恩暗暗叹气，心里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闻晴煮好面条，让杨家姐弟去吃饭，闻晴问：“今天晚上怎么安排？” 庄西恩说：“表妹住楼下客房，表弟就在客厅沙发上睡，把客厅壁炉烧着，两边都不会冷。 小晴你去拿被子、褥子下来。” 闻晴点头，上楼去找多余的被子、床单、褥子，客厅有壁炉，晚上加上两块煤，可以烧到天亮。 楼上客卧也是用的客厅壁炉的热气，主卧用的是厨房土灶烧的热气，闻晴把壁炉通向隔壁客卧的开关打开，热气就进去，大约半小时后房渐就逐渐暖和起来。 闻晴安排好就上去休息，庄西恩把庄父庄母也赶去休息，走到厨房，小声地问杨小琴：“你怎么来了？” 杨小琴不安地说：“我回老家去。” 杨小军放下碗筷，过来就是一拳，打向庄西恩脸上，庄西恩一转头，拳头落在他肩上。 杨小琴低呼一声，杨小军愤怒地说：“你这个王八蛋，你欺负我姐。” 又是一拳，打在庄西恩肚子上。 庄西恩这次没躲，挨了一拳，转头问杨小琴：“你给他说了？” 杨小琴眼泪终于掉下来，“没，没说。” 杨小军大声说道：“我姐她怀孩子了，是你干的，对不对？” 庄西恩脑子“嗡”地一下，他没有做防范，估计杨小琴也不知道吃药，也不好意思买药。 杨小琴苍白着脸，嗫嚅道：“我没有怪你。” 杨小军急道：“姐，你这么回家，非给爹打死。” 庄西恩说：“小军，你去客厅坐会儿，我和你姐谈谈。” 庄西恩问过杨小琴后，知道她已怀孕2个月，苦恼地说：“小琴，你想怎么办？” 杨小琴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低声说：“我要把他生下来。” 第169章 贪心 自从庄母搁挑子不干家务，闻晴又要上班又要洗衣做饭，家务事一堆，确实忙。 但她在空间里种了蔬菜，这些事情也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需要的时候从空间里取出来，家禽更不用愁，空间里多的是，随便抓。 她也不用像庄母那样需要从伙食费里省钱，家里的伙食好了不是一个档次。 脏衣服交给吴嫂子洗，只是多花几块钱，反而让庄父庄母说不出话来。 有的人就是人心不足。 果然，几天后，庄母再次提出闻晴把工资交给她，让她来当家，闻晴懒得理她，庄西恩：“娘，你每天舒舒服服享福不好吗？” 庄母叫道：“我们没有分家，就是应该长辈当家，隔壁谁谁家也是子女发了工资都要交给父母。” 闻晴看着庄西恩，说：“庄哥，你的工资按道理是应该交给我，我没有管你怎么花钱，你也别管我， 以前每个月给你父母的钱都是我给的，现在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每个月的家用，你也得给我，说白了，这大半年都是我在养他们。” 庄母听着闻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我说老大，你就是这样管媳妇的。” 庄西恩头痛不已，“娘，你去问问，谁家父母要收儿媳妇的工资？” 闻晴也不管他们，自己吃完饭就上楼了。 等庄西恩上来，闻晴问：“你爸妈经常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庄西恩忙说：“小晴，对不起，我爸妈他们是老观念，我尽量说服他们。” 此后，庄西恩每月给他爸妈50元，但买菜做饭仍然是闻晴干了。 庄西恩私下也劝过庄父庄母，也给他们说了城里人男女平等，一般家庭都是男人把挣的钱全部交给媳妇管。 庄父在一旁哼哼两声，“你也太没用了，老大，我听说闻晴还有一门生意，这也是咱们家的，你让她交给我去做，咱们就罢了，或者把你弟叫过来帮她， 她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赚的钱都是咱们家的。” 庄西恩看着他父母这种贪婪的嘴脸，觉得十分可恶，也十分陌生，说：“这个就别打主意了，我都插不上手。” 原来，这两人看上了闻晴的生意，但闻晴一个小姑娘能做起一座酒坊，并不是没有能耐的人，她叔叔后来虽然没见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后面使力。 庄西恩欣赏闻晴，她的美貌、她的才干，并不想深究她的过往、她的家庭，更不敢插手她的生意。 两个人都活在当下，彼此扶持。 春节前，闻晴照常去长夏酒坊安排春节期间的促销活动。 为了提升长夏酒的名气，长夏酒坊制定了本月的经销商奖励方案，他们与平京大酒店达成协议，开展“买长夏酒送酒席”的活动。 只要这个月经销商进货达到一定数量，就送平京大酒店的年夜饭酒席。 为了促进长夏白酒在高档饭店的销售，柳泉与平京的几个高档酒店协商好了，只要办宴席的人点上二瓶长夏白酒，就送一道菜肴，点得多，送得多。 春节前，公家、私人请客吃饭的情形比较多，这个措施可以让更多有消费能力的人接触到长夏白酒，提升它的声誉。 北方人喝酒厉害，一桌宴席一般都要喝四五瓶白酒，饭店再送上两道菜肴，请客的人倍有面子。 一时间，长夏白酒销量大增，而“长夏”这个品牌也被广大百姓记住了。 春节前，柳泉忙得脚不点地，连带王建国和勾调师傅汪国樟都忙得满脸红光，酒卖得好，他们酿酒也开心。 闻晴认可柳泉的工作，对长夏白酒这波大卖也非常高兴，每天心情都特别好，对庄父庄母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好转。 区工业局的报告经过科内的多次讨论和n次修改，叶处长要求这个报告必须具有可执行性，但李处长认为应该着眼长远，闻晴认为当下和未来同样重要。 两位处长争论不休，耽搁了许多功夫，最后的报告包括了当下和未来两部分内容。 庄父庄母准备回家过春节，主要是庄小弟媳妇兰花这段时间要生了，庄父庄母他们想回家看看。 杨小琴姐弟就是这几天来平京的。 杨小军背着用编织袋装着的行李，走进小院。 庄母看见两人，“小琴、小军，你们也要回家过年吗？”把两人迎进了屋子。 闻晴见杨小军神色不虞，也没说话，微笑着打招呼。 庄西恩站起身来，“小军、小琴，你们来了？”接过他们的行李放在一旁，问：“你们吃了晚饭吗？” 杨小军说：“表哥，我们从冀中过来的，还没吃饭呢。” 庄西恩说：“小晴，你去做两碗面条。” 杨小琴抬起头来，闻晴转身去了厨房，杨小琴赶上，“我去帮表嫂。” 庄西恩说：“坐下歇会儿，不麻烦，不用你帮忙。” 他看着杨小琴，示意她坐下，杨小琴怯怯地坐下，也不敢看他，庄西恩暗暗叹气，心里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闻晴煮好面条，让杨家姐弟去吃饭，闻晴问：“今天晚上怎么安排？” 庄西恩说：“表妹住楼下客房，表弟就在客厅沙发上睡，把客厅壁炉烧着，两边都不会冷。 小晴你去拿被子、褥子下来。” 闻晴点头，上楼去找多余的被子、床单、褥子，客厅有壁炉，晚上加上两块煤，可以烧到天亮。 楼上客卧也是用的客厅壁炉的热气，主卧用的是厨房土灶烧的热气，闻晴把壁炉通向隔壁客卧的开关打开，热气就进去，大约半小时后房渐就逐渐暖和起来。 闻晴安排好就上去休息，庄西恩把庄父庄母也赶去休息，走到厨房，小声地问杨小琴：“你怎么来了？” 杨小琴不安地说：“我回老家去。” 杨小军放下碗筷，过来就是一拳，打向庄西恩脸上，庄西恩一转头，拳头落在他肩上。 杨小琴低呼一声，杨小军愤怒地说：“你这个王八蛋，你欺负我姐。” 又是一拳，打在庄西恩肚子上。 庄西恩这次没躲，挨了一拳，转头问杨小琴：“你给他说了？” 杨小琴眼泪终于掉下来，“没，没说。” 杨小军大声说道：“我姐她怀孩子了，是你干的，对不对？” 庄西恩脑子“嗡”地一下，他没有做防范，估计杨小琴也不知道吃药，也不好意思买药。 杨小琴苍白着脸，嗫嚅道：“我没有怪你。” 杨小军急道：“姐，你这么回家，非给爹打死。” 庄西恩说：“小军，你去客厅坐会儿，我和你姐谈谈。” 庄西恩问过杨小琴后，知道她已怀孕2个月，苦恼地说：“小琴，你想怎么办？” 杨小琴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低声说：“我要把他生下来。” 第170章 暴露 庄西恩摇头，劝道：“小琴，这个孩子不能要，这是个意外，你知道我这里很难办，我怎么向闻晴交代？” 杨小琴脸色更苍白，她抬头看着庄西恩，说道：“表哥，我不怪你，我自己养。” 又哀求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就让我生下来。” 这时，闻晴推门而入，“庄西恩，我不用你给我交代什么，我都听见了。” 说完，扇了庄西恩一耳光。 杨小军飞快地从客厅跑进厨房，“表嫂，你冷静些。” 先前，闻晴上去休息，本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后来杨小军说话的声音引起了她的关注，她放开精神力，耳力就变得特别的敏锐，该听不该听的全部都听见了。 庄父庄母听见楼下的响动，也赶紧下楼，弄清楚杨小琴怀了庄西恩的孩子，大喜地把杨小琴拉了过去，恨恨地看着闻晴，说：“别怕她，表姨给你撑腰。” 闻晴说：“庄西恩，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还想坐享齐人之福。” 庄西恩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初中毕业就去当兵，搞不懂什么叫齐人之福，只是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小晴，你原谅我这回，我会处理好的。” 杨小琴向闻晴扑过去，跪下，祈求道：“表嫂，都是我不好，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庄母急道：“老大媳妇，你不给我们生个孙子，现在你还逼着别人把我们的孙子打掉，你的心也太毒了。” 闻晴腾地站起，“合着这还是我的错？” 上楼拿了手提包和车钥匙，推了自行车出去，径直回花水井巷的小院去了。 庄母对庄西恩说：“不准逼小琴打胎，这个孩子你不要我们要。” 又对小琴说：“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就住我们家。” 杨小琴一个离婚妇人突然大着肚子回乡，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乡亲们的口水都会把她淹死。 住在庄家，有庄家给她撑腰，会稍微好一点。 庄西恩只是在心里思考如何把杨小琴送走，如何挽回闻晴的心。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闻晴到区工业局上班不久，正在写报告，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其中还有女人的哭声，引起叶、李两位处长的注意，叫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脚步声一直走到处长室外，闻晴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只埋头自己的工作，隔了一会儿，董雅丽进来叫她，“小闻，叶处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闻晴放下笔，去到叶处长办公室，只见庄父庄母坐在那里，她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庄父说：“小晴，昨天你离家出走，我们不放心，来你单位看看你。” 庄母说：“小闻，你这样做太不对了，平时你给我们两个老人摆脸色就算了，我们是长辈，不和你一般见识，但西恩是你男人，你还打他，谁家媳妇是这样的。” 叶处长听说闻晴打男人，不由得看她一眼。 闻晴看着两人，不说话。 庄父说：“西恩不在家的时候，你虐待我们，我们也只能忍着。” 庄母说：“做人儿媳妇不敬长辈，闻晴，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对西恩也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闻晴气笑了，说：“你们说我虐待你们，有证据吗？” 庄母说：“你不把工资交给我们，不让我们管家，就是虐待，哪有公婆听儿媳妇的？” 闻晴说：“我没有给你们零花钱吗？要我的工资？想得美，去问你儿子要。” 叶处长猜到这两位老人来这里的原因了，是要逼闻晴上缴工资啊。 只听见庄父说：“你让我们每天都吃剩菜剩饭，不是虐待是什么？” 闻晴笑了，“爸，你也太颠倒黑白了，我每天下班都买菜做饭，家务事哪件不是我做的？连你们的内衣我都洗过，从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不想再忍了。 庄父黑了脸，“晚上是你做的，中午呢？我们都是吃剩菜的。” 闻晴说：“中午我请了吴嫂做饭，你们可别颠倒黑白。” 庄父说：“星期天呢？一到星期天你就跑去忙你的生意，不管家中老人。” 闻晴说：“我是有事，你们是缺手还是缺脚，要我服侍？” 庄父说：“处长同志，你说上班的人还能做生意吗？” 闻晴心中一凛，她倒是没有考虑过在工业局上班后，自己还能不能私下做生意？ 叶处长说：“老同志，这个问题，我们要了解清楚才可以答复。” 庄父得意地看着闻晴，“我就说了，年轻人要专心工作，生意可以交给别人来做。” 闻晴不动声色，“还有什么要求？” 庄母说：“你去给西恩道歉，每个月都要把工资交给我。” 叶处长说：“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也没有规定子女的工资要全部交给父母，家里的事情要相互商量、相互关心。” 李处长听见这两人要儿媳妇把工资交给他们，心里非常反感，要是她公婆这么说，看她不怼他们才怪。 但这是别人家的事，不能影响大家上班。 于是让董雅丽把两人打发出去，走的时候，庄父还得意洋洋地对闻晴说：“小晴，还是听爹的话，把生意交给爹，咱们是一家人，爹又贪你什么，是给你帮忙，你应该相信爹。” 闻晴懒得理他们，转身回了办公室。 她在回忆关于公务员办企业的规定，好像在2000年以前，没有公务员不能经商办企业的要求，只是规定了一定级别以上的公务员不能炒股票。 又过了十年，才有公务员不能经商办企业的规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哎，八十年代有什么规定她确实不清楚。 晚上，庄父庄母对庄西恩说：“老大，你放心，我们去闻晴单位把她给告了，他们领导一定会批评她。” 庄西恩询问具体经过，庄父把过程告诉了他，庄母说：“这下子她的领导一定会批评她，她肯定给你道歉。” 庄西恩头都大了，“爹、娘，你们这事不该拿到她单位去说，毕竟是我对不起小晴。” 庄母：“孩子以后我们养着，又不妨碍她什么，她自己生不了，别让你绝后。” 庄西恩见说不通，“你们先回老家过春节，闻晴这边的事我来想办法。” 又对杨小琴、杨小军说：“你们先跟着我爹娘回去，小琴，你再考虑考虑，这个孩子不能要。” 杨小军生气地说：“你祸害了我姐姐，还想让她独自承担责任，你还是个人吗？” 庄西恩支走庄父庄母，让他们买菜做饭，有对杨小琴说：“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我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杨小琴抬起头，“表哥，你在怪我吗？” 庄西恩说：“我们的关系就是个错误，小琴，是我对不起你。” 上楼，拿起手提包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万元，递给杨小琴，“这个给你补身体。” 杨小琴推辞，“不要，不要你管我。” 杨小军接过钱，“姐，你一没工作，二没家，你拿什么养孩子？” 转头对庄西恩说：“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第170章 暴露 庄西恩摇头，劝道：“小琴，这个孩子不能要，这是个意外，你知道我这里很难办，我怎么向闻晴交代？” 杨小琴脸色更苍白，她抬头看着庄西恩，说道：“表哥，我不怪你，我自己养。” 又哀求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就让我生下来。” 这时，闻晴推门而入，“庄西恩，我不用你给我交代什么，我都听见了。” 说完，扇了庄西恩一耳光。 杨小军飞快地从客厅跑进厨房，“表嫂，你冷静些。” 先前，闻晴上去休息，本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后来杨小军说话的声音引起了她的关注，她放开精神力，耳力就变得特别的敏锐，该听不该听的全部都听见了。 庄父庄母听见楼下的响动，也赶紧下楼，弄清楚杨小琴怀了庄西恩的孩子，大喜地把杨小琴拉了过去，恨恨地看着闻晴，说：“别怕她，表姨给你撑腰。” 闻晴说：“庄西恩，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还想坐享齐人之福。” 庄西恩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初中毕业就去当兵，搞不懂什么叫齐人之福，只是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小晴，你原谅我这回，我会处理好的。” 杨小琴向闻晴扑过去，跪下，祈求道：“表嫂，都是我不好，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庄母急道：“老大媳妇，你不给我们生个孙子，现在你还逼着别人把我们的孙子打掉，你的心也太毒了。” 闻晴腾地站起，“合着这还是我的错？” 上楼拿了手提包和车钥匙，推了自行车出去，径直回花水井巷的小院去了。 庄母对庄西恩说：“不准逼小琴打胎，这个孩子你不要我们要。” 又对小琴说：“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就住我们家。” 杨小琴一个离婚妇人突然大着肚子回乡，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乡亲们的口水都会把她淹死。 住在庄家，有庄家给她撑腰，会稍微好一点。 庄西恩只是在心里思考如何把杨小琴送走，如何挽回闻晴的心。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闻晴到区工业局上班不久，正在写报告，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其中还有女人的哭声，引起叶、李两位处长的注意，叫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脚步声一直走到处长室外，闻晴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只埋头自己的工作，隔了一会儿，董雅丽进来叫她，“小闻，叶处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闻晴放下笔，去到叶处长办公室，只见庄父庄母坐在那里，她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庄父说：“小晴，昨天你离家出走，我们不放心，来你单位看看你。” 庄母说：“小闻，你这样做太不对了，平时你给我们两个老人摆脸色就算了，我们是长辈，不和你一般见识，但西恩是你男人，你还打他，谁家媳妇是这样的。” 叶处长听说闻晴打男人，不由得看她一眼。 闻晴看着两人，不说话。 庄父说：“西恩不在家的时候，你虐待我们，我们也只能忍着。” 庄母说：“做人儿媳妇不敬长辈，闻晴，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对西恩也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闻晴气笑了，说：“你们说我虐待你们，有证据吗？” 庄母说：“你不把工资交给我们，不让我们管家，就是虐待，哪有公婆听儿媳妇的？” 闻晴说：“我没有给你们零花钱吗？要我的工资？想得美，去问你儿子要。” 叶处长猜到这两位老人来这里的原因了，是要逼闻晴上缴工资啊。 只听见庄父说：“你让我们每天都吃剩菜剩饭，不是虐待是什么？” 闻晴笑了，“爸，你也太颠倒黑白了，我每天下班都买菜做饭，家务事哪件不是我做的？连你们的内衣我都洗过，从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不想再忍了。 庄父黑了脸，“晚上是你做的，中午呢？我们都是吃剩菜的。” 闻晴说：“中午我请了吴嫂做饭，你们可别颠倒黑白。” 庄父说：“星期天呢？一到星期天你就跑去忙你的生意，不管家中老人。” 闻晴说：“我是有事，你们是缺手还是缺脚，要我服侍？” 庄父说：“处长同志，你说上班的人还能做生意吗？” 闻晴心中一凛，她倒是没有考虑过在工业局上班后，自己还能不能私下做生意？ 叶处长说：“老同志，这个问题，我们要了解清楚才可以答复。” 庄父得意地看着闻晴，“我就说了，年轻人要专心工作，生意可以交给别人来做。” 闻晴不动声色，“还有什么要求？” 庄母说：“你去给西恩道歉，每个月都要把工资交给我。” 叶处长说：“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也没有规定子女的工资要全部交给父母，家里的事情要相互商量、相互关心。” 李处长听见这两人要儿媳妇把工资交给他们，心里非常反感，要是她公婆这么说，看她不怼他们才怪。 但这是别人家的事，不能影响大家上班。 于是让董雅丽把两人打发出去，走的时候，庄父还得意洋洋地对闻晴说：“小晴，还是听爹的话，把生意交给爹，咱们是一家人，爹又贪你什么，是给你帮忙，你应该相信爹。” 闻晴懒得理他们，转身回了办公室。 她在回忆关于公务员办企业的规定，好像在2000年以前，没有公务员不能经商办企业的要求，只是规定了一定级别以上的公务员不能炒股票。 又过了十年，才有公务员不能经商办企业的规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哎，八十年代有什么规定她确实不清楚。 晚上，庄父庄母对庄西恩说：“老大，你放心，我们去闻晴单位把她给告了，他们领导一定会批评她。” 庄西恩询问具体经过，庄父把过程告诉了他，庄母说：“这下子她的领导一定会批评她，她肯定给你道歉。” 庄西恩头都大了，“爹、娘，你们这事不该拿到她单位去说，毕竟是我对不起小晴。” 庄母：“孩子以后我们养着，又不妨碍她什么，她自己生不了，别让你绝后。” 庄西恩见说不通，“你们先回老家过春节，闻晴这边的事我来想办法。” 又对杨小琴、杨小军说：“你们先跟着我爹娘回去，小琴，你再考虑考虑，这个孩子不能要。” 杨小军生气地说：“你祸害了我姐姐，还想让她独自承担责任，你还是个人吗？” 庄西恩支走庄父庄母，让他们买菜做饭，有对杨小琴说：“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我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杨小琴抬起头，“表哥，你在怪我吗？” 庄西恩说：“我们的关系就是个错误，小琴，是我对不起你。” 上楼，拿起手提包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万元，递给杨小琴，“这个给你补身体。” 杨小琴推辞，“不要，不要你管我。” 杨小军接过钱，“姐，你一没工作，二没家，你拿什么养孩子？” 转头对庄西恩说：“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第171章 离婚 两天后，庄西恩买了四张卧铺车票，把四个人送上火车，叮嘱庄父庄母照顾好杨小琴。 他心里很仿徨，与杨小琴在一起最初是偶然，当时他一个人在冀中，心里有些寂寞，恰好遇上崇拜他的杨小琴，让男人的心收不住了。 杨小琴本就对他有好感，也没有想破坏他的家庭，一个离婚女人遇上露水姻缘，获得短暂的慰藉，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品，至于有没有别的心思，杨小琴是不承认的。 但这个孩子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杨小琴一直心疼被前夫打落的孩子，对这个孩子有忐忑，更多的是欣喜，她真的是想要个孩子。 杨小军本就因为他姐姐离婚后，在乡下过不下去，才陪着他姐姐一道外出打工。 他们家姐弟五人，大姐已经出嫁，二姐就是杨小琴，还有两个弟弟。 他们俩姐弟只差了一岁，从小一起长大，他与杨小琴的感情最好，当杨小琴被前夫毒打时，他就恨不能杀了那男人，最后死在杨小琴的哀求下，两人才决定投奔庄西恩。 现在他姐姐又被庄西恩辜负，他一边自责，一边思考如何帮她。 闻晴得知庄父庄母和杨小琴离开的消息已是三天后，庄西恩见闻晴不回家，于是下班时在工业局门口接她。 “小晴，”庄西恩见闻晴骑车出来，一路跟上来，“小晴，回家。” 闻晴本不想理他，但见旁边的人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眼光，不想在大路上争吵，于是说：“好。”转过方向，向八里庄骑去。 庄西恩放下心，与闻晴并排骑着，“小晴，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到家后，打开院门，闻晴看着自己住了两年的地方，院中只有一棵柿树，叶子已经落光，上面还剩下几个柿子，被寒风吹得通红。 她把自行车停在院中，走进客厅，客厅中烧着壁炉，很温暖，闻晴脱下长棉衣，看着庄西恩，“你想怎么解决？” 庄西恩说：“小晴，这件事是我错了，都怪我不小心喝多了，我也不是成心的。” 闻晴：“杨小琴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庄西恩：“杨小琴回老家了，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顿了顿，语气有些干涩，“那个孩子我让她打掉，她不愿意，她想要个孩子。” 闻晴轻笑一声，“庄西恩，你真是和你父母一样贪心。” “咱们离婚。”闻晴叹气，“我无法面对你，讨厌你的父母，更不想看见杨小琴。” “小晴，”庄西恩叫了一声，声音里有痛苦和不甘。 闻晴又说了一遍：“咱们离婚。” 接着又说：“你父母去我们单位这么一闹，估计我也待不下去了，你们满意了？” 庄西恩张口结舌地说：“小晴，我爸妈他们没文化，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去给你们领导解释。” 闻晴说：“算了，好聚好散。” 说完，穿上棉衣出门了。 看着闻晴高挑、利落的背影，庄西恩难受得想大喊一句：“我后悔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见到闻晴，去区工业局，叶处长说她辞职了，又不敢去二夏村，给柳泉打了几次电话，柳泉都说闻晴没有去酒坊。 一天傍晚，庄西恩刚走出迅达自行车商店，就被人一记老拳砸在脸上，庄西恩眼前一黑，感觉有液体从鼻子中流出。 他定睛一看，是个50多岁的男人，失声叫道：“李叔，您回来了。” 李叔说：“听说你看上个烂货，还欺负我侄女？” 又上前一脚，踹在庄西恩肚子上，庄西恩倒退几步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李叔会专门回来为闻晴撑腰。 庄西恩费力地说：“李叔，您误会了。” 李叔似笑非笑地说：“误会个屁，你连小崽子都整出来了，现在还在严打，老子警告你，小晴要离婚，你赶紧同意，要不然知道老子的厉害。” 庄西恩第一次见李叔，是他跳上开动的火车爬上车厢，虽然当时火车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慢，明显是有功夫的。 他一直以为闻晴与家人关系不好，李叔又是5、6年没见，谁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对闻晴一直有些轻视，以为她不可能离开自己。 一个年轻女人，再能干又能怎么样？ 所以他父母为难闻晴时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对他没有坏处，他不知道闻晴具体有多少钱，但是总不会比他少。 他想这么拖下去，闻晴也无可奈何。 “给你两天时间办离婚，否则老子让你好看。” 李叔丢下这句话，在方圆、林清源和一众店员惊奇的眼光中走了。 闻晴晚上回家找到庄西恩，问：“明天去办离婚，我叔都跟我说了。” 又补充，“是我写信告诉他的。” 庄西恩说：“小晴，你一定要离开我吗？” 闻晴说：“庄西恩，长痛不如短痛，离婚对你我都好。” 庄西恩想到李叔给说的“严打”，心里一紧，只好点头。 83年严打是历史上少见的刑法从严的时期，很多案子都判得很重，像庄西恩这种婚外情，放在以后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但这个时期就是流氓罪，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 闻晴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上面，还是这两天看报纸才想起的，小小地威胁一下庄西恩，别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庄西恩不死心地问道：“咱们的财产该怎么分？” 闻晴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想怎么分？” 庄西恩的钱主要是迅达自行车厂和商店的分红，这些闻晴也有，但闻晴的酒坊他沾不到边，庄西恩说：“酒坊也是夫妻共有财产，我不要了，你把西城大王庄的商店给我。” 闻晴眯了眯眼睛，看来是打轻了。 一脚踢向庄西恩，再一记耳光，庄西恩踉跄倒在地上。 庄西恩从来没有见闻晴动过手，从地上跳起来，想去抓闻晴，闻晴又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庄西恩再次倒下。 这是军体拳，庄西恩也当过兵，练过军体拳，见闻晴出手力度，心知自己打不过她。 闻晴拿出一份鉴定书，丢给庄西恩，庄西恩捡起来，是一份药品检验报告。 他没有看懂，闻晴说：“这是你妈让我喝的药。” 庄西恩直接看向鉴定结果：“有毒”。 闻晴问道：“要不要我把这个报告交给派出所？” “别！我妈没文化，她只是用了别人的方子。” “你觉得公安局会相信吗？” 庄西恩痛苦地说道：“闻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闻晴轻蔑地答道：“你配和我说感情吗？” 次日，闻晴与庄西恩拟定了离婚协议，庄西恩给闻晴一百万现金，其他的财产不再分割，自己的负债自己负责，两人分手，再无牵绊。 办完离婚手续，闻晴把自己的东西搬回花水井巷。 告别这一段婚姻，闻晴不是不伤心，所以当庄西恩问她“你到底爱不爱我？”时，她不想回答，爱亦或不爱都已成为过去，多说徒增烦恼。 与庄西恩相识6年多，李叔就是她，她狠揍庄西恩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结婚刚2年，这还没有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婚姻就突然走到了尽头，她感到很伤心。 闻晴到底也没有流泪，前世她被人从身后暗算而亡，早已对他人有了防范之心，哪里敢交付所有？ 闻晴把离婚证及离婚协议书放进空间的小竹楼，又把自己的东西重新在花水井巷的小院放好。 她已从工业局辞职，其实这两年她已经感觉时间不够用，虽然柳泉和王建国各自负责一块工作，酒厂的发展也按部就班，但她还有一些想法未能实施。 工作和自己的事业孰轻孰重？并不是不能留下，但她做出了选择，现在她有时间可以全心全意发展自己的事业。 第171章 离婚 两天后，庄西恩买了四张卧铺车票，把四个人送上火车，叮嘱庄父庄母照顾好杨小琴。 他心里很仿徨，与杨小琴在一起最初是偶然，当时他一个人在冀中，心里有些寂寞，恰好遇上崇拜他的杨小琴，让男人的心收不住了。 杨小琴本就对他有好感，也没有想破坏他的家庭，一个离婚女人遇上露水姻缘，获得短暂的慰藉，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品，至于有没有别的心思，杨小琴是不承认的。 但这个孩子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杨小琴一直心疼被前夫打落的孩子，对这个孩子有忐忑，更多的是欣喜，她真的是想要个孩子。 杨小军本就因为他姐姐离婚后，在乡下过不下去，才陪着他姐姐一道外出打工。 他们家姐弟五人，大姐已经出嫁，二姐就是杨小琴，还有两个弟弟。 他们俩姐弟只差了一岁，从小一起长大，他与杨小琴的感情最好，当杨小琴被前夫毒打时，他就恨不能杀了那男人，最后死在杨小琴的哀求下，两人才决定投奔庄西恩。 现在他姐姐又被庄西恩辜负，他一边自责，一边思考如何帮她。 闻晴得知庄父庄母和杨小琴离开的消息已是三天后，庄西恩见闻晴不回家，于是下班时在工业局门口接她。 “小晴，”庄西恩见闻晴骑车出来，一路跟上来，“小晴，回家。” 闻晴本不想理他，但见旁边的人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眼光，不想在大路上争吵，于是说：“好。”转过方向，向八里庄骑去。 庄西恩放下心，与闻晴并排骑着，“小晴，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到家后，打开院门，闻晴看着自己住了两年的地方，院中只有一棵柿树，叶子已经落光，上面还剩下几个柿子，被寒风吹得通红。 她把自行车停在院中，走进客厅，客厅中烧着壁炉，很温暖，闻晴脱下长棉衣，看着庄西恩，“你想怎么解决？” 庄西恩说：“小晴，这件事是我错了，都怪我不小心喝多了，我也不是成心的。” 闻晴：“杨小琴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庄西恩：“杨小琴回老家了，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顿了顿，语气有些干涩，“那个孩子我让她打掉，她不愿意，她想要个孩子。” 闻晴轻笑一声，“庄西恩，你真是和你父母一样贪心。” “咱们离婚。”闻晴叹气，“我无法面对你，讨厌你的父母，更不想看见杨小琴。” “小晴，”庄西恩叫了一声，声音里有痛苦和不甘。 闻晴又说了一遍：“咱们离婚。” 接着又说：“你父母去我们单位这么一闹，估计我也待不下去了，你们满意了？” 庄西恩张口结舌地说：“小晴，我爸妈他们没文化，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去给你们领导解释。” 闻晴说：“算了，好聚好散。” 说完，穿上棉衣出门了。 看着闻晴高挑、利落的背影，庄西恩难受得想大喊一句：“我后悔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见到闻晴，去区工业局，叶处长说她辞职了，又不敢去二夏村，给柳泉打了几次电话，柳泉都说闻晴没有去酒坊。 一天傍晚，庄西恩刚走出迅达自行车商店，就被人一记老拳砸在脸上，庄西恩眼前一黑，感觉有液体从鼻子中流出。 他定睛一看，是个50多岁的男人，失声叫道：“李叔，您回来了。” 李叔说：“听说你看上个烂货，还欺负我侄女？” 又上前一脚，踹在庄西恩肚子上，庄西恩倒退几步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李叔会专门回来为闻晴撑腰。 庄西恩费力地说：“李叔，您误会了。” 李叔似笑非笑地说：“误会个屁，你连小崽子都整出来了，现在还在严打，老子警告你，小晴要离婚，你赶紧同意，要不然知道老子的厉害。” 庄西恩第一次见李叔，是他跳上开动的火车爬上车厢，虽然当时火车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慢，明显是有功夫的。 他一直以为闻晴与家人关系不好，李叔又是5、6年没见，谁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对闻晴一直有些轻视，以为她不可能离开自己。 一个年轻女人，再能干又能怎么样？ 所以他父母为难闻晴时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对他没有坏处，他不知道闻晴具体有多少钱，但是总不会比他少。 他想这么拖下去，闻晴也无可奈何。 “给你两天时间办离婚，否则老子让你好看。” 李叔丢下这句话，在方圆、林清源和一众店员惊奇的眼光中走了。 闻晴晚上回家找到庄西恩，问：“明天去办离婚，我叔都跟我说了。” 又补充，“是我写信告诉他的。” 庄西恩说：“小晴，你一定要离开我吗？” 闻晴说：“庄西恩，长痛不如短痛，离婚对你我都好。” 庄西恩想到李叔给说的“严打”，心里一紧，只好点头。 83年严打是历史上少见的刑法从严的时期，很多案子都判得很重，像庄西恩这种婚外情，放在以后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但这个时期就是流氓罪，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 闻晴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上面，还是这两天看报纸才想起的，小小地威胁一下庄西恩，别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庄西恩不死心地问道：“咱们的财产该怎么分？” 闻晴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想怎么分？” 庄西恩的钱主要是迅达自行车厂和商店的分红，这些闻晴也有，但闻晴的酒坊他沾不到边，庄西恩说：“酒坊也是夫妻共有财产，我不要了，你把西城大王庄的商店给我。” 闻晴眯了眯眼睛，看来是打轻了。 一脚踢向庄西恩，再一记耳光，庄西恩踉跄倒在地上。 庄西恩从来没有见闻晴动过手，从地上跳起来，想去抓闻晴，闻晴又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庄西恩再次倒下。 这是军体拳，庄西恩也当过兵，练过军体拳，见闻晴出手力度，心知自己打不过她。 闻晴拿出一份鉴定书，丢给庄西恩，庄西恩捡起来，是一份药品检验报告。 他没有看懂，闻晴说：“这是你妈让我喝的药。” 庄西恩直接看向鉴定结果：“有毒”。 闻晴问道：“要不要我把这个报告交给派出所？” “别！我妈没文化，她只是用了别人的方子。” “你觉得公安局会相信吗？” 庄西恩痛苦地说道：“闻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闻晴轻蔑地答道：“你配和我说感情吗？” 次日，闻晴与庄西恩拟定了离婚协议，庄西恩给闻晴一百万现金，其他的财产不再分割，自己的负债自己负责，两人分手，再无牵绊。 办完离婚手续，闻晴把自己的东西搬回花水井巷。 告别这一段婚姻，闻晴不是不伤心，所以当庄西恩问她“你到底爱不爱我？”时，她不想回答，爱亦或不爱都已成为过去，多说徒增烦恼。 与庄西恩相识6年多，李叔就是她，她狠揍庄西恩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结婚刚2年，这还没有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婚姻就突然走到了尽头，她感到很伤心。 闻晴到底也没有流泪，前世她被人从身后暗算而亡，早已对他人有了防范之心，哪里敢交付所有？ 闻晴把离婚证及离婚协议书放进空间的小竹楼，又把自己的东西重新在花水井巷的小院放好。 她已从工业局辞职，其实这两年她已经感觉时间不够用，虽然柳泉和王建国各自负责一块工作，酒厂的发展也按部就班，但她还有一些想法未能实施。 工作和自己的事业孰轻孰重？并不是不能留下，但她做出了选择，现在她有时间可以全心全意发展自己的事业。 第172章 再婚 庄西恩拿了离婚证后，到商店给方园、林清源说了一声，自己要提前回老家过年。 方圆看见他脸上的乌青，很想问他怎么就离婚了？但看看庄西恩黑沉的脸色，不敢开口。 林清源给他使了个眼色，对庄西恩说：“庄哥，你走，过几天商店也要关门歇业，我们都在，不影响什么。” 庄西恩回家收拾了东西，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又买了回乡的礼物，想了想，又给杨小琴买了衣服和擦脸的面霜。 庄西恩一路闷闷不乐，回到乡下，先拜访了村里的重要人物和长辈，把糖果、麦乳精和解放鞋送给了村支书，又给族里的长辈送了糖果香烟，大家对庄西恩赞赏有加。 回到家里，庄西恩对杨小琴说：“小琴，你怎么样？孩子还好。” 杨小琴看着他，问道：“表嫂怎么没有回来？” 庄母也不满地说：“闻晴这人就是不懂事。” 庄西恩木无表情地说：“我们离婚了。” 两人不说话，隔了一会儿，庄母才说：“那、那你们的东西，……怎么分？”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庄西恩冷笑道：“你别管了，闻晴给家里添的东西她都没要。” 庄父听见他们说话，也过来说：“你怎么不把她的生意要过来？” 庄西恩瞪着他爹，“你的脸有那么大吗？这么有本事，你怎么没有要过来？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庄父不忿地说：“我不是为了你吗？” 庄西恩说：“你们闹得好，现在满意了吗？” 转头对杨小琴说：“咱们明天去领结婚证。” 杨小琴又惊又喜，“表哥，你要娶我？” 庄西恩摸着她的脸，“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娶你了。” 庄母站起来想说话，庄西恩转头对她说：“娘，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庄母住口，把庄西恩的大包拿过来，庄西恩打开包，“这些奶粉是给西英的，兰花快生了？给孩子吃。” 又拿出一套红色的棉衣，“小琴，这是给你的。” 杨小琴刚才听说奶粉给兰花，心中还不高兴，现在听说棉衣是自己的，开心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件红色的棉衣，打定主意明天就穿这个。 庄西恩又把给父母和姐妹的东西也拿出来，都是糖果、酒和布料。 东西分完，庄西恩说：“娘，我住哪间屋子？我想休息了。” 庄母说：“你和小琴明天就要登记了，你就住她那间。” 杨小琴回来后一直住庄家，庄母把闻晴他们结婚时住的那间屋子让她住了。 杨小军把杨小琴送回来后就回自己家了，杨小琴的父母听说他们的事后，并没有来闹，想等小孩生下来再说。 杨小琴的户口在她去平京时就带在身上，所以办结婚证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拉住庄西恩，“表哥，明天咱们去镇上办结婚证，能不能叫上小军？” 她脸上有些羞涩之意，也混杂了兴奋，庄西恩心中一软，温声说：“好的，我找人给小军送信，让他明天早点过来。” 晚上，杨小琴依偎在庄西恩怀里，“表哥，我好高兴。” 庄西恩抵住她的头顶，“小琴，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他对杨小琴还是有些感情的，既然闻晴已经离开了，他也就放下了。 庄母对于庄西恩娶杨小琴有些不满，杨小琴一个农村女人，帮不上庄西恩什么忙，还不如闻晴说出去有面子。 本来想阻拦，但庄父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怀孕，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了，庄母这才作罢，想到自己拿捏不住闻晴，但自家侄女怎么都好拿捏。 庄西恩让庄西庆去给杨小琴家里送了信，她父亲很高兴。 早晨天刚亮，杨小军就出门了，两个村子只隔了十里路，到庄家时，庄母做好早饭，见了杨小军，问道：“小军，你来了？吃早饭。” 杨小军：“表姨，您歇着，我来。” 帮庄母把咸菜和窝头端上桌，又把一大锅玉米糊糊端了出来。 见庄母给兰花和杨小琴一人一个鸡蛋，脸上也有了笑容。 杨小琴穿着庄西恩买的那件红棉袄，衬得人脸色红菲菲的，兰花哼了一声，剥了鸡蛋吃起来，她的肚子已经下坠，看来很快就要生了。 吃完饭，庄西恩、杨小琴和杨小军去了镇上，拍照、登记结婚，照片要等几天才能取出来，结婚证也要过两天才能拿到。 庄西恩记起农村还有提亲、送彩礼的习俗，“你和你姐先回家，我下午就来。” 杨小军为难地说：“我爹要500元彩礼。” 杨小琴问：“怎么要这么多彩礼？” 她头次结婚，前夫家只给了80元彩礼钱，就已经算高的了。 杨小军说：“爹说，你在厂里上班，挣得多。” 庄西恩打断两人的谈话，“500就500，还有什么要求？” 杨小军小声地说：“其他的就是村里寻常那样的。” 就是要送一包糖、一包糕点、一块布料、二斤肉。 庄西恩于是说：“好的，你们先走，我回镇上买东西。” 下午，庄西恩带着村里的一位婶娘做媒人，连同族里的兄弟，一起去了十里外杨小琴的家，送完彩礼，约定三天后办酒席。 有看热闹的年轻人悄悄地说道：“咱铁牛哥就是厉害，回来两次，就当了两次新郎。” 另一个男青年调笑道：“你还想当新郎？看嫂子知道了不抓花你的脸。” 第一个说话的男青年忙解释：“我又不是说我。”一阵嘻嘻哈哈，氛围特别热闹。 庄西恩家又办一次喜事，杨小琴对庄父庄母特别顺从，虽然怀着孩子，但家里的事情，从打猪草、煮猪食、喂猪到做家务事就没有停过。 庄西恩心里比较闻晴和杨小琴，也知道这些事闻晴是绝对不会做的。 庄西恩的父母心里特别满意，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儿媳妇。 初三，兰花在家里生下一个男孩，庄西英有两个儿子了，走路时都高抬下巴，找庄母要了鸡蛋，除了给媳妇煮了四个外，还给老丈人家送了20个过去。 庄西英忙着照顾产妇和新生儿，庄西恩在家里接待到访的亲朋好友，庄父庄母多了一个孙子，两个姑姑都回了家，一切都那么和谐。 杨小琴小心地问：“西恩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庄西恩说：“初八走。” “那我怎么办？” “你留在家里。” “我想跟你一起走，我才怀了两个多月，离生的时候还早呢。” 杨小琴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嗯，好。” 第172章 再婚 庄西恩拿了离婚证后，到商店给方园、林清源说了一声，自己要提前回老家过年。 方圆看见他脸上的乌青，很想问他怎么就离婚了？但看看庄西恩黑沉的脸色，不敢开口。 林清源给他使了个眼色，对庄西恩说：“庄哥，你走，过几天商店也要关门歇业，我们都在，不影响什么。” 庄西恩回家收拾了东西，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又买了回乡的礼物，想了想，又给杨小琴买了衣服和擦脸的面霜。 庄西恩一路闷闷不乐，回到乡下，先拜访了村里的重要人物和长辈，把糖果、麦乳精和解放鞋送给了村支书，又给族里的长辈送了糖果香烟，大家对庄西恩赞赏有加。 回到家里，庄西恩对杨小琴说：“小琴，你怎么样？孩子还好。” 杨小琴看着他，问道：“表嫂怎么没有回来？” 庄母也不满地说：“闻晴这人就是不懂事。” 庄西恩木无表情地说：“我们离婚了。” 两人不说话，隔了一会儿，庄母才说：“那、那你们的东西，……怎么分？”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庄西恩冷笑道：“你别管了，闻晴给家里添的东西她都没要。” 庄父听见他们说话，也过来说：“你怎么不把她的生意要过来？” 庄西恩瞪着他爹，“你的脸有那么大吗？这么有本事，你怎么没有要过来？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庄父不忿地说：“我不是为了你吗？” 庄西恩说：“你们闹得好，现在满意了吗？” 转头对杨小琴说：“咱们明天去领结婚证。” 杨小琴又惊又喜，“表哥，你要娶我？” 庄西恩摸着她的脸，“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娶你了。” 庄母站起来想说话，庄西恩转头对她说：“娘，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庄母住口，把庄西恩的大包拿过来，庄西恩打开包，“这些奶粉是给西英的，兰花快生了？给孩子吃。” 又拿出一套红色的棉衣，“小琴，这是给你的。” 杨小琴刚才听说奶粉给兰花，心中还不高兴，现在听说棉衣是自己的，开心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件红色的棉衣，打定主意明天就穿这个。 庄西恩又把给父母和姐妹的东西也拿出来，都是糖果、酒和布料。 东西分完，庄西恩说：“娘，我住哪间屋子？我想休息了。” 庄母说：“你和小琴明天就要登记了，你就住她那间。” 杨小琴回来后一直住庄家，庄母把闻晴他们结婚时住的那间屋子让她住了。 杨小军把杨小琴送回来后就回自己家了，杨小琴的父母听说他们的事后，并没有来闹，想等小孩生下来再说。 杨小琴的户口在她去平京时就带在身上，所以办结婚证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拉住庄西恩，“表哥，明天咱们去镇上办结婚证，能不能叫上小军？” 她脸上有些羞涩之意，也混杂了兴奋，庄西恩心中一软，温声说：“好的，我找人给小军送信，让他明天早点过来。” 晚上，杨小琴依偎在庄西恩怀里，“表哥，我好高兴。” 庄西恩抵住她的头顶，“小琴，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他对杨小琴还是有些感情的，既然闻晴已经离开了，他也就放下了。 庄母对于庄西恩娶杨小琴有些不满，杨小琴一个农村女人，帮不上庄西恩什么忙，还不如闻晴说出去有面子。 本来想阻拦，但庄父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怀孕，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了，庄母这才作罢，想到自己拿捏不住闻晴，但自家侄女怎么都好拿捏。 庄西恩让庄西庆去给杨小琴家里送了信，她父亲很高兴。 早晨天刚亮，杨小军就出门了，两个村子只隔了十里路，到庄家时，庄母做好早饭，见了杨小军，问道：“小军，你来了？吃早饭。” 杨小军：“表姨，您歇着，我来。” 帮庄母把咸菜和窝头端上桌，又把一大锅玉米糊糊端了出来。 见庄母给兰花和杨小琴一人一个鸡蛋，脸上也有了笑容。 杨小琴穿着庄西恩买的那件红棉袄，衬得人脸色红菲菲的，兰花哼了一声，剥了鸡蛋吃起来，她的肚子已经下坠，看来很快就要生了。 吃完饭，庄西恩、杨小琴和杨小军去了镇上，拍照、登记结婚，照片要等几天才能取出来，结婚证也要过两天才能拿到。 庄西恩记起农村还有提亲、送彩礼的习俗，“你和你姐先回家，我下午就来。” 杨小军为难地说：“我爹要500元彩礼。” 杨小琴问：“怎么要这么多彩礼？” 她头次结婚，前夫家只给了80元彩礼钱，就已经算高的了。 杨小军说：“爹说，你在厂里上班，挣得多。” 庄西恩打断两人的谈话，“500就500，还有什么要求？” 杨小军小声地说：“其他的就是村里寻常那样的。” 就是要送一包糖、一包糕点、一块布料、二斤肉。 庄西恩于是说：“好的，你们先走，我回镇上买东西。” 下午，庄西恩带着村里的一位婶娘做媒人，连同族里的兄弟，一起去了十里外杨小琴的家，送完彩礼，约定三天后办酒席。 有看热闹的年轻人悄悄地说道：“咱铁牛哥就是厉害，回来两次，就当了两次新郎。” 另一个男青年调笑道：“你还想当新郎？看嫂子知道了不抓花你的脸。” 第一个说话的男青年忙解释：“我又不是说我。”一阵嘻嘻哈哈，氛围特别热闹。 庄西恩家又办一次喜事，杨小琴对庄父庄母特别顺从，虽然怀着孩子，但家里的事情，从打猪草、煮猪食、喂猪到做家务事就没有停过。 庄西恩心里比较闻晴和杨小琴，也知道这些事闻晴是绝对不会做的。 庄西恩的父母心里特别满意，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儿媳妇。 初三，兰花在家里生下一个男孩，庄西英有两个儿子了，走路时都高抬下巴，找庄母要了鸡蛋，除了给媳妇煮了四个外，还给老丈人家送了20个过去。 庄西英忙着照顾产妇和新生儿，庄西恩在家里接待到访的亲朋好友，庄父庄母多了一个孙子，两个姑姑都回了家，一切都那么和谐。 杨小琴小心地问：“西恩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庄西恩说：“初八走。” “那我怎么办？” “你留在家里。” “我想跟你一起走，我才怀了两个多月，离生的时候还早呢。” 杨小琴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嗯，好。” 第173章 人非 经过谭元芳的仔细核算，上一年，酒厂的利润是62万元，主要是投资比较大，装修专卖店又花了些钱，所以利润增长情况比预期的差一点，净利润依然超过上一年。 闻晴征求了柳泉等股东的意见，考虑到今年新厂区投产，要占用更多的资金，所以只分40万元，留下22万当做流动资金。 闻晴给了柳村长3万元补充村子救助资金，又给了37万给他，这是二夏村的分红；柳泉、王建国各分185万元，谭元芳9250元，闻晴分25675万元。 果园今年的收入是30万元，粮食公司利润是36万，闻晴进账90多万元。 由于她与庄西恩离婚，加上庄西恩提前回老家，迅达自行车商店和工厂就没有分红，等过了春节再说。 与往年一样，闻晴给员工发了鸡鸭鱼肉，又发了奖金，每个人都很满意。 王建国安排了春节期间的值班人员，闻晴对谭元芳说：“春节值班的人给双倍工资，让他们注意安全，特别是不要让小孩在酒坊附近放鞭炮，以免引起火灾。” 柳泉说：“闻姐，到我家来吃年夜饭。”他们已经知道她离婚的事。 闻晴也没有瞒着大家，也是怕他们不知情，被人钻空子。 工人们下班后就高兴地回家过年，闻晴去看了新厂区的修建情况，厂房全部装修完毕，春节后可以安装设备，又去后院看了两边酒窖的发酵情况，一切顺利，闻晴才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 虽然她搬去了花水井巷，但小院这边给她的感觉更像家。 等新厂房完工，办公室就搬去那边的办公楼，小院又会安静下来，到时候她再重新布置。 冬天，院里的海棠树叶子全部落光，玉兰树光秃秃的枝干指向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泛着冷光，四下的风把窗户吹得噼啪作响。 闻晴关好窗，锁好院门，自己回到屋里，炉子上的火烧得正旺，热气在屋子里流淌，房间十分温暖。 她闪身进入空间，这一季的庄稼还没有成熟，闻晴去了药田，这两年她都没有采摘药材，现在发现人参、灵芝、田七、三七都长得很茂盛，枝干也很强壮，叶子翠绿欲滴。 药草根系在地下蔓延，又萌发出很多新的植株，整个药田里长得密密麻麻。 她弯腰仔细辨认，把已经成熟的药草挖起来，准备晾干后收入仓库，忙碌四五个小时，才把药田规整出来，看起来比较整齐了。 闻晴去湖边洗手，沿着湖边漫步，又去检查了鸡圈和兔舍，走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小竹楼。 她坐下修炼，直到真气充盈身体，才慢慢呼出一口气，出了空间休息。 白天，她再次进入空间，巡视果园、茶园，把果园没有收完的苹果、梨全部采摘下来，茶园的茶树开始长出嫩叶，她开着采茶机，把20多亩茶园全部采摘完，采下嫩叶马上开始制茶。 这次采摘的茶叶比较多，闻晴在空间里忙碌了一天才把全部茶叶制完，出空间时已经是晚上，煮了柳泉爱人送来的饺子，这算是年夜饭了。 闻晴的春节过得很安静。 春节期间，闻晴去了山林，给山上的苹果树、梨树、樱桃树该剪枝的剪枝，该施肥的施肥。 冬天山上草枯叶落，闻晴又把这些干草枯枝收入空间，燃烧后，把草木灰投入坑中，与鸡粪、塘泥一起渥肥。 过了春节，闻晴把精力投入到新厂房，通知校办工厂把设备全部运到厂房，带着几个技术员组装设备。 其他设备都好说，比较困难的是搭行架，闻晴找李厂长借了起重机过来，帮她装好，其他的锅炉、大型不锈钢发酵罐、酿酒蒸馏器都是她想办法一一装好。 等新厂房里的设备全部安装完毕，闻晴带着人搬办公室。 看着崭新的办公室家具、明亮的房间，谭元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她从区副食品公司出来到一个乡下的酒坊，很多前同事都觉得她落魄了，以前的经理更是没有少奚落她，现在这个明亮的房间说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工人们也很高兴，新厂房修了食堂，闻晴请了厨师每天做两顿饭，每顿饭都有3个荤菜、5个素菜，米饭馒头管够，工人每餐只象征性地交3角钱就可以随便吃。 对于工人们来说，附近几个村子再也找不到比酒坊更好的活计了。 现在，长夏酒业一共有1110口泥窖，1730口地缸，100个大型不锈钢发酵罐，每个季度可以生产850吨清香型白酒，1550吨浓香型白酒，达产后，每年可以生产9600吨白酒，50吨苹果酒，产值超过5亿元，但是产能达标过程不会太短，保守估计得五年时间。 闻晴想到达产后的巨大产量，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春节后，庄西恩带着杨小琴回到平京。 杨小琴推开院门，走进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小院，现在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她放好自己的东西，学着闻晴的样子点燃客厅壁炉的火，坐在沙发上，宽大的屋子，精致美丽的家具，这是自己的家。 坐了一会儿，她站起来，问道：“西恩哥，我能上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两人一起来到楼上的主卧室。 以前杨小琴是住楼下客房的，楼上她还没有上来过。 庄西恩介绍道：“这一间卧室是客卧，我父母住的；这是主卧室，这边有一个卫生间。” 杨小琴见宽敞温馨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米黄色的窗帘，结实的家具上有细致的雕花，看起来古色古香的。 庄西恩拉开一个衣柜的门，里面是空的，微涩地说道：“你的衣服就放这里面。” 杨小琴走到另一个衣柜边，拉开门，里面是一柜子男式衣服，“西恩哥，这是你的衣服，好多啊。” 庄西恩想到自己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闻晴买的，里面有一些衣服还是她在东越买的，自从他与闻晴结婚后，吃的穿的都没有让他操过心。 杨小琴把自己带来的行李打开，取出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她只有那么四五件衣服，整个衣柜空空的，与庄西恩满满一柜子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暗暗思忖，今后她也要把柜子装满。 第173章 人非 经过谭元芳的仔细核算，上一年，酒厂的利润是62万元，主要是投资比较大，装修专卖店又花了些钱，所以利润增长情况比预期的差一点，净利润依然超过上一年。 闻晴征求了柳泉等股东的意见，考虑到今年新厂区投产，要占用更多的资金，所以只分40万元，留下22万当做流动资金。 闻晴给了柳村长3万元补充村子救助资金，又给了37万给他，这是二夏村的分红；柳泉、王建国各分185万元，谭元芳9250元，闻晴分25675万元。 果园今年的收入是30万元，粮食公司利润是36万，闻晴进账90多万元。 由于她与庄西恩离婚，加上庄西恩提前回老家，迅达自行车商店和工厂就没有分红，等过了春节再说。 与往年一样，闻晴给员工发了鸡鸭鱼肉，又发了奖金，每个人都很满意。 王建国安排了春节期间的值班人员，闻晴对谭元芳说：“春节值班的人给双倍工资，让他们注意安全，特别是不要让小孩在酒坊附近放鞭炮，以免引起火灾。” 柳泉说：“闻姐，到我家来吃年夜饭。”他们已经知道她离婚的事。 闻晴也没有瞒着大家，也是怕他们不知情，被人钻空子。 工人们下班后就高兴地回家过年，闻晴去看了新厂区的修建情况，厂房全部装修完毕，春节后可以安装设备，又去后院看了两边酒窖的发酵情况，一切顺利，闻晴才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 虽然她搬去了花水井巷，但小院这边给她的感觉更像家。 等新厂房完工，办公室就搬去那边的办公楼，小院又会安静下来，到时候她再重新布置。 冬天，院里的海棠树叶子全部落光，玉兰树光秃秃的枝干指向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泛着冷光，四下的风把窗户吹得噼啪作响。 闻晴关好窗，锁好院门，自己回到屋里，炉子上的火烧得正旺，热气在屋子里流淌，房间十分温暖。 她闪身进入空间，这一季的庄稼还没有成熟，闻晴去了药田，这两年她都没有采摘药材，现在发现人参、灵芝、田七、三七都长得很茂盛，枝干也很强壮，叶子翠绿欲滴。 药草根系在地下蔓延，又萌发出很多新的植株，整个药田里长得密密麻麻。 她弯腰仔细辨认，把已经成熟的药草挖起来，准备晾干后收入仓库，忙碌四五个小时，才把药田规整出来，看起来比较整齐了。 闻晴去湖边洗手，沿着湖边漫步，又去检查了鸡圈和兔舍，走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小竹楼。 她坐下修炼，直到真气充盈身体，才慢慢呼出一口气，出了空间休息。 白天，她再次进入空间，巡视果园、茶园，把果园没有收完的苹果、梨全部采摘下来，茶园的茶树开始长出嫩叶，她开着采茶机，把20多亩茶园全部采摘完，采下嫩叶马上开始制茶。 这次采摘的茶叶比较多，闻晴在空间里忙碌了一天才把全部茶叶制完，出空间时已经是晚上，煮了柳泉爱人送来的饺子，这算是年夜饭了。 闻晴的春节过得很安静。 春节期间，闻晴去了山林，给山上的苹果树、梨树、樱桃树该剪枝的剪枝，该施肥的施肥。 冬天山上草枯叶落，闻晴又把这些干草枯枝收入空间，燃烧后，把草木灰投入坑中，与鸡粪、塘泥一起渥肥。 过了春节，闻晴把精力投入到新厂房，通知校办工厂把设备全部运到厂房，带着几个技术员组装设备。 其他设备都好说，比较困难的是搭行架，闻晴找李厂长借了起重机过来，帮她装好，其他的锅炉、大型不锈钢发酵罐、酿酒蒸馏器都是她想办法一一装好。 等新厂房里的设备全部安装完毕，闻晴带着人搬办公室。 看着崭新的办公室家具、明亮的房间，谭元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她从区副食品公司出来到一个乡下的酒坊，很多前同事都觉得她落魄了，以前的经理更是没有少奚落她，现在这个明亮的房间说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工人们也很高兴，新厂房修了食堂，闻晴请了厨师每天做两顿饭，每顿饭都有3个荤菜、5个素菜，米饭馒头管够，工人每餐只象征性地交3角钱就可以随便吃。 对于工人们来说，附近几个村子再也找不到比酒坊更好的活计了。 现在，长夏酒业一共有1110口泥窖，1730口地缸，100个大型不锈钢发酵罐，每个季度可以生产850吨清香型白酒，1550吨浓香型白酒，达产后，每年可以生产9600吨白酒，50吨苹果酒，产值超过5亿元，但是产能达标过程不会太短，保守估计得五年时间。 闻晴想到达产后的巨大产量，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春节后，庄西恩带着杨小琴回到平京。 杨小琴推开院门，走进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小院，现在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她放好自己的东西，学着闻晴的样子点燃客厅壁炉的火，坐在沙发上，宽大的屋子，精致美丽的家具，这是自己的家。 坐了一会儿，她站起来，问道：“西恩哥，我能上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两人一起来到楼上的主卧室。 以前杨小琴是住楼下客房的，楼上她还没有上来过。 庄西恩介绍道：“这一间卧室是客卧，我父母住的；这是主卧室，这边有一个卫生间。” 杨小琴见宽敞温馨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米黄色的窗帘，结实的家具上有细致的雕花，看起来古色古香的。 庄西恩拉开一个衣柜的门，里面是空的，微涩地说道：“你的衣服就放这里面。” 杨小琴走到另一个衣柜边，拉开门，里面是一柜子男式衣服，“西恩哥，这是你的衣服，好多啊。” 庄西恩想到自己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闻晴买的，里面有一些衣服还是她在东越买的，自从他与闻晴结婚后，吃的穿的都没有让他操过心。 杨小琴把自己带来的行李打开，取出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她只有那么四五件衣服，整个衣柜空空的，与庄西恩满满一柜子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暗暗思忖，今后她也要把柜子装满。 第174章 社办企业 庄西恩上班后，方园、林清源把报表给他看，方园兴奋地说：“庄哥，咱们去年赚了760万元，怎么分红？” 自行车厂赚了350万元，自行车商店赚了410万元，主要是自行车厂引进三条生产线花了不少钱。 庄西恩想了想，反问道：“你们想怎么分？” 林清源道：“自行车厂暂时不需要引进生产线了，花钱的地方不多，我觉得可以全部分了。” 方园道：“我看好了一个院子，分了红正好买下来。” 林清源点点头，“玉梅也想买院子。” 张玉梅见过庄西恩的院子后，多次在他耳边念叨要买房子，他也不想租别人的房子住了。 他们在西城南边找到一个大院子，虽然只有一进，但有五间屋子，院子的庭院也比庄西恩的大，张玉梅十分心动，林清源也想买下来，只是对方要价11万元，他有些犹豫。 按照迅达的利润分红，他们会得一大笔钱，买个院子不成问题。 庄西恩离婚给了闻晴一百万，为他父母的愚蠢行为买单，如果分了红，他又有钱了。 三人都赞成分红，闻晴当然没有意见，迅达四个股东每人分了190万元。 庄西恩给方园和林清源打了招呼，这些事情别给家里的女人讲，三个男人都懂的，不约而同保密起来。 闻晴签了字，账户上收到190万元，方园又给了她2万元，是大王庄门店的租金。 闻晴决定以后只做个安静的股东，不再多事，不愿见到庄西恩。 辞职后，她把更多精力投入到酿酒。 春天温度适合，是做酒曲的最好时间，闻晴、王建国、汪国樟、汤林，全部投入到制曲中。 他们把制曲工作全部搬到了新厂房的制曲车间，300多平方米的制曲车间，分成了制曲、踩曲、发酵、保存四个环节。 皖省有桃花曲，春天的时候制曲，可以把空气里的微生物带入酒曲，让酿出来的酒别具风味。 是以闻晴还让人在曲房周围种了十多株桃树，她亲自做了一批高温大曲酒曲，每天去观察酒曲的发酵情况，对曲房的温度、湿度实行严格控制，力争酒曲质量更上一层楼。 闻晴发现，新厂房的制曲车间空间高，面积合理，这次的高温酒曲升温更加均衡，一般来讲，酒曲在发酵时候，温度在较高水平上保持的时间更久，质量也会更好。 新厂房挖了1000口酒窖，他们开始第一批酒窖的培养。 第一批三十口酒窖使用的窖泥，是从原来的酒窖里取出一些老窖泥，加入了新的泥土，一起敷在这边酒窖的窖壁上，再加入酒糟、黄水酒、酒曲密封发酵，再养三到四个月，这三十口泥窖就可以开始酿酒。 这是王建国想出来的养窖新方法，如果能够成功，将会缩短养窖时间。 这一批新酒窖需要的酒泥量比较大，王建国把汤林派到川省买窖泥。 闻晴有些发愁，每个月至少要7、80吨粮食，她想，她应该联系各地的农场，多买些粮食回来。 她找到柳队长，请他与她一起去公社，找找公社领导，想与公社签订今年的计划外高粱、玉米包销合同。 去年，闻晴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收购了二夏村的计划外高粱玉米，村民们多赚了钱，柳队长也不用对粮食销售犯愁。 现在二夏村的村民们只管种地，不管种多少，闻晴都会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柳队长尝到甜头，也乐意把闻晴推荐到公社。 找到公社马书记，柳队长向他汇报他们与闻晴的合作方式，以前他也曾经向公社汇报过，但不是给马书记说的。 马书记听后，笑着肯定了二夏大队与长夏酒厂的合作模式，表扬了柳队长勇于下海，积极推进村办企业发展的做法，表示要继续支持长夏酒厂。 见马书记态度良好，闻晴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是由公社出面，推进长夏酒业收购公社的计划外粮食，这样既可以提高村民种粮积极性，同时也能保证村民的利益。 马书记说：“我听说长夏酒厂主要用高粱、玉米，其他的粮食你们要么?能消化得完吗？” 闻晴说：“长夏粮食公司主营业务中还有饲料生产与销售，这几年您也看出来了，市场上粮食逐渐多起来了，但肉类供应还是不够，我们想生产猪饲料，促进生猪生产。” 马书记说：“养猪不都是喂猪草吗？要喂好点的，也可以直接喂玉米。” 闻晴说：“猪是杂食动物，全部喂植物性饲料猪长得慢，需要补充一些蛋白类饲料。” 马书记想了想，“你们的饲料加工厂准备办在什么地方？” 闻晴：“还没有定，不过可能依然办在二夏村。” 马书记：“小闻同志，这就不对，虽然我是外行，我也知道，酿酒需要水质好、环境好的地方，饲料厂污染比较重，不能放在一起的。” 闻晴略为不安地说：“谢谢书记提醒，我们还是想问题简单了，您建议办在什么地方？” 马书记提议：“你愿不愿意与公社合作？一起来做这个饲料生产厂。” 闻晴没有想到公社想参与饲料厂的投资，犹豫地说：“您的意见是什么？” 马书记说：“就是公社出地，长夏粮食公社出资、出技术，共同建设一个饲料厂。” 闻晴迟疑地问道：“公社会不会干涉饲料厂的经营？” 马书记：“正常情况下不会干涉，但如果有什么重大措施，公社可能会干涉。” 闻晴答：“行，马书记，我回去思考再答复您。” 马书记笑道：“小闻同志，别思考太久啊。” 闻晴说：“那长夏粮食公司收购公社计划外粮食的事呢？” 马书记说：“如果饲料厂建立起来，买粮食肯定不是问题。” 闻晴回到二夏村，与柳队长商量怎么做饲料，柳队长说：“小闻，做饲料应该不难？我们村很多人都养过猪，喂的东西大约就是红薯、玉米、高粱、麦麸、青草这些，会有人买饲料喂猪吗？” 闻晴说：“单靠青饲料养猪，猪长膘慢、费时间，喂饲料就不一样，能够增加猪的营养供给，有利于扩大生猪养殖规模。 我们还可以生产养鸡饲料，当然不是说猪就要全部吃饲料，如果想降低养殖成本，可以搭配传统饲料。” 柳队长说：“那行，你想想马书记的提议，定下后来找我，咱们再回复公社。” 闻晴想做饲料加工，毕竟以后生猪和肉鸡养殖规模会扩大，将产生大量的饲料需求，但是在京都建一个饲料厂？ 她以前没有想过。 第174章 社办企业 庄西恩上班后，方园、林清源把报表给他看，方园兴奋地说：“庄哥，咱们去年赚了760万元，怎么分红？” 自行车厂赚了350万元，自行车商店赚了410万元，主要是自行车厂引进三条生产线花了不少钱。 庄西恩想了想，反问道：“你们想怎么分？” 林清源道：“自行车厂暂时不需要引进生产线了，花钱的地方不多，我觉得可以全部分了。” 方园道：“我看好了一个院子，分了红正好买下来。” 林清源点点头，“玉梅也想买院子。” 张玉梅见过庄西恩的院子后，多次在他耳边念叨要买房子，他也不想租别人的房子住了。 他们在西城南边找到一个大院子，虽然只有一进，但有五间屋子，院子的庭院也比庄西恩的大，张玉梅十分心动，林清源也想买下来，只是对方要价11万元，他有些犹豫。 按照迅达的利润分红，他们会得一大笔钱，买个院子不成问题。 庄西恩离婚给了闻晴一百万，为他父母的愚蠢行为买单，如果分了红，他又有钱了。 三人都赞成分红，闻晴当然没有意见，迅达四个股东每人分了190万元。 庄西恩给方园和林清源打了招呼，这些事情别给家里的女人讲，三个男人都懂的，不约而同保密起来。 闻晴签了字，账户上收到190万元，方园又给了她2万元，是大王庄门店的租金。 闻晴决定以后只做个安静的股东，不再多事，不愿见到庄西恩。 辞职后，她把更多精力投入到酿酒。 春天温度适合，是做酒曲的最好时间，闻晴、王建国、汪国樟、汤林，全部投入到制曲中。 他们把制曲工作全部搬到了新厂房的制曲车间，300多平方米的制曲车间，分成了制曲、踩曲、发酵、保存四个环节。 皖省有桃花曲，春天的时候制曲，可以把空气里的微生物带入酒曲，让酿出来的酒别具风味。 是以闻晴还让人在曲房周围种了十多株桃树，她亲自做了一批高温大曲酒曲，每天去观察酒曲的发酵情况，对曲房的温度、湿度实行严格控制，力争酒曲质量更上一层楼。 闻晴发现，新厂房的制曲车间空间高，面积合理，这次的高温酒曲升温更加均衡，一般来讲，酒曲在发酵时候，温度在较高水平上保持的时间更久，质量也会更好。 新厂房挖了1000口酒窖，他们开始第一批酒窖的培养。 第一批三十口酒窖使用的窖泥，是从原来的酒窖里取出一些老窖泥，加入了新的泥土，一起敷在这边酒窖的窖壁上，再加入酒糟、黄水酒、酒曲密封发酵，再养三到四个月，这三十口泥窖就可以开始酿酒。 这是王建国想出来的养窖新方法，如果能够成功，将会缩短养窖时间。 这一批新酒窖需要的酒泥量比较大，王建国把汤林派到川省买窖泥。 闻晴有些发愁，每个月至少要7、80吨粮食，她想，她应该联系各地的农场，多买些粮食回来。 她找到柳队长，请他与她一起去公社，找找公社领导，想与公社签订今年的计划外高粱、玉米包销合同。 去年，闻晴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收购了二夏村的计划外高粱玉米，村民们多赚了钱，柳队长也不用对粮食销售犯愁。 现在二夏村的村民们只管种地，不管种多少，闻晴都会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柳队长尝到甜头，也乐意把闻晴推荐到公社。 找到公社马书记，柳队长向他汇报他们与闻晴的合作方式，以前他也曾经向公社汇报过，但不是给马书记说的。 马书记听后，笑着肯定了二夏大队与长夏酒厂的合作模式，表扬了柳队长勇于下海，积极推进村办企业发展的做法，表示要继续支持长夏酒厂。 见马书记态度良好，闻晴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是由公社出面，推进长夏酒业收购公社的计划外粮食，这样既可以提高村民种粮积极性，同时也能保证村民的利益。 马书记说：“我听说长夏酒厂主要用高粱、玉米，其他的粮食你们要么?能消化得完吗？” 闻晴说：“长夏粮食公司主营业务中还有饲料生产与销售，这几年您也看出来了，市场上粮食逐渐多起来了，但肉类供应还是不够，我们想生产猪饲料，促进生猪生产。” 马书记说：“养猪不都是喂猪草吗？要喂好点的，也可以直接喂玉米。” 闻晴说：“猪是杂食动物，全部喂植物性饲料猪长得慢，需要补充一些蛋白类饲料。” 马书记想了想，“你们的饲料加工厂准备办在什么地方？” 闻晴：“还没有定，不过可能依然办在二夏村。” 马书记：“小闻同志，这就不对，虽然我是外行，我也知道，酿酒需要水质好、环境好的地方，饲料厂污染比较重，不能放在一起的。” 闻晴略为不安地说：“谢谢书记提醒，我们还是想问题简单了，您建议办在什么地方？” 马书记提议：“你愿不愿意与公社合作？一起来做这个饲料生产厂。” 闻晴没有想到公社想参与饲料厂的投资，犹豫地说：“您的意见是什么？” 马书记说：“就是公社出地，长夏粮食公社出资、出技术，共同建设一个饲料厂。” 闻晴迟疑地问道：“公社会不会干涉饲料厂的经营？” 马书记：“正常情况下不会干涉，但如果有什么重大措施，公社可能会干涉。” 闻晴答：“行，马书记，我回去思考再答复您。” 马书记笑道：“小闻同志，别思考太久啊。” 闻晴说：“那长夏粮食公司收购公社计划外粮食的事呢？” 马书记说：“如果饲料厂建立起来，买粮食肯定不是问题。” 闻晴回到二夏村，与柳队长商量怎么做饲料，柳队长说：“小闻，做饲料应该不难？我们村很多人都养过猪，喂的东西大约就是红薯、玉米、高粱、麦麸、青草这些，会有人买饲料喂猪吗？” 闻晴说：“单靠青饲料养猪，猪长膘慢、费时间，喂饲料就不一样，能够增加猪的营养供给，有利于扩大生猪养殖规模。 我们还可以生产养鸡饲料，当然不是说猪就要全部吃饲料，如果想降低养殖成本，可以搭配传统饲料。” 柳队长说：“那行，你想想马书记的提议，定下后来找我，咱们再回复公社。” 闻晴想做饲料加工，毕竟以后生猪和肉鸡养殖规模会扩大，将产生大量的饲料需求，但是在京都建一个饲料厂？ 她以前没有想过。 第175章 饲料厂 闻晴想起前世在学校时去某个大型饲料厂参观的情形，当时感觉生产过程很简单，但饲料配方是什么呢？ 闻晴回到她在酒厂的办公室，抽出笔，开始梳理生产猪饲料的生产过程。 应该是先把原材料逐一进行粉碎，再进行多种原料的混合，压制成粒，最后进行包装，大致是这样的流程。 闻晴一边回忆，一边标注生产设备，最后梳理下来，感觉需要的设备很简单，像粉碎机、搅拌机、烘干、混合机都有现成的设备，可以进行组合，她只需要设计一个制粒机。 生产猪饲料要有一个营养配方，把所有配料粉碎后进行混合，加热干燥制粒，由于销售期比较长，还要防止发生霉变，需要添加一些防腐剂，制粒机是核心设备。 饲料也要有包装，闻晴考虑到农村人都很节约，一定不愿为包装额外花钱，所以包装袋最好可以回收利用，这就涉及到包装袋的清洗、烘干、密封。 还有就是生产设备的定期清洗，饲料虽然是动物吃的，但是必须保证清洁卫生，符合相关的卫生要求，因此，各种设备还要有自清洁系统，可以通过水洗、风吹等方式防止出现霉变问题。 闻晴一连几天都在设计生产设备，关于饲料配方，她想得比较简单，以前她下乡时打过猪草，养过猪，也养过鸡，如果猪吃得差，就喂青草、麦麸、谷糠，如果想猪吃得好，就喂玉米粉、豆粕，做饲料就是把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 闻晴想好饲料厂的生产经营后，再次找到柳队长，一起去了公社。 距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周，马书记预计闻晴会来找他，所以见到她毫不意外，笑着问道:“小闻同志，你思考好了吗？” 闻晴：“想好了，我给您解释建立一个饲料厂需要什么投资？” 她就饲料厂的选址、原料、生产设备、工人几方面一一进行了说明，最后总结说：“饲料厂起码要5000平方米，要有生产车间，仓库，办公楼，锅炉房，停车场，如果工厂离城市远，还要有一个宿舍，食堂，澡堂，整个饲料厂至少要8000平方米。” 原材料主要是玉米、豆粕，还要有麦麸、高粱，当然，她酒厂的酒糟经过处理后可以做成饲料。 生产设备和包装物也是一大笔支出。 最后，闻晴：“马书记，如果不算厂房和土地，光是设备和流动资金大约要150万，算上修建厂房的费用大约要220万元。” 马书记说：“8000平方米大约就是12、3亩地，我们公社用土地入股，算20的股份，行不行？粮食我们公社安排栽种。” 马书记看着柳队长，柳队长说：“就是高粱、玉米、小麦、大豆？这些我们都有种植。” 闻晴与马书记就土地的入股价格和选址进行了磋商，最后定下13亩地作价13万元，比闻晴此前买地价格高出一倍，公社再出20万元资金，占15的股份。 饲料厂的地址选在闻晴果园那座山林的另一边，距以前闻晴救人的湖边不远，靠近公路，方便运输。 闻晴想想这个位置不错，与酒厂很近，直线距离不到10公里，小山坡可以有效隔绝灰尘和噪音，不影响酒坊的水源，交通又方便。 马书记让闻晴拟定饲料厂合资建厂方案报公社审核，如果公社开会通过，马上就签协议、批地建厂。 闻晴回去后给柳泉、王建国、谭元芳、汪国樟说了自己打算建饲料厂的事，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入股？她有钱，但是把酒厂这几人绑到一起，大家的向心力更强。 闻晴比较看好饲料行业f的发展，也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现有资源，她把饲料厂的生产过程，市场前景给大家进行了分析。 王建国问了几个问题，柳泉当即表示很有兴趣，他跟闻晴干了五年多，对闻晴十分信任，汪国樟则没有表露出参股的想法，只是仔细听他们讨论饲料行业的发展前景 “经营饲料厂的困难有两个，一是原材料如何解决？二是销售问题。 粮食现在公社同意把计划外粮食卖给我们，销售我们主要面向京郊、冀北和鲁东。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肉食的需求会增加，现在官府已经在鼓励家庭养猪了，你们想想，如果家里养的猪多了，吃得也多，光是打猪草都来不及，一定会用上饲料。 如果今后实行大规模养猪，开养猪场，对猪饲料的需求还会增加。” 介绍完了，又补充道：“饲料厂总投资220万元，公社以土地加现金入股，土地估价13万，加上20万元现金，占15，我们也是按照比例入股，如果大家想入股，回去后与家人商量，尽快决定。” 上一年，酒厂分红37万元，加上果园和粮食公司的利润，闻晴收入90多万，加上迅达的分红，她自己拿出220万都没有问题。 柳泉、王建国回家与爱人商量了，他们也想入股，但是他们今年才投资了酒厂，现在最多能出10万元，汪国樟、谭元芳表示各出5万。 闻晴问了他们希望在饲料厂占多少股份？柳、王表示希望占到10，谭、汪表示希望占到5，闻晴说：“10就是22万元，5就是11万元，如果现在拿出来有困难，这里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先出一部分资金，剩下的我出，你们差的资金我可以先垫上，你们在三年内陆续归还。” 这是闻晴对他们的支持，柳泉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决定入股。 他们在酒坊的股份只有5，谭元芳只有25，眼看酒坊越来越赚钱，他们只能看着，这次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谭元芳说道：“那就谢谢老板，我们按照银行利率支付利息。” 一周后，闻晴把报告交给了马书记，公社很快通知他们签协议。 闻晴叫上柳泉、王建国、汪国樟、谭元芳一起去公社，她把情况给马书记汇报了，马书记觉得如果有公社的其他社员入股，饲料厂就更像集体产业，所以很痛快地同意了。 既然公社要入股，就需要派一个人参与饲料厂的经营，现在最要紧的是建厂。 马书记想了想，找来公社会计科长徐胜利，徐胜利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高大英挺，一看就很干练。 闻晴和他一起去办理了工商注册，取名叫长夏饲料厂，把土地转让给了饲料厂。 柳泉、王建国二人各交了11万元，谭元芳、汪国樟各交5万元，闻晴帮柳泉、王建国各垫11万元，帮谭元芳和汪国樟各垫6万元，说好三年内还清，大家在协议上签了字。 她与徐胜利商量各自的分工，徐胜利负责修建厂房，她负责设计工厂的生产线，这次她要设计成自动化生产线。 徐胜利让公社建筑队来修建饲料厂，同样的，各种建材也由他去筹备、购买，闻晴感觉一下子少了很多事。 设计生产设备时，闻晴考虑到粮食中可能出现杂质，在清洗粮食的环节增加了扬尘、磁吸的过程，在多种成分混合过程增加了加入液体和固体添加剂的设备，在制粒过程中，增加可以生产不同规格的模型，以后可以生产不同大小的颗粒。 第175章 饲料厂 闻晴想起前世在学校时去某个大型饲料厂参观的情形，当时感觉生产过程很简单，但饲料配方是什么呢？ 闻晴回到她在酒厂的办公室，抽出笔，开始梳理生产猪饲料的生产过程。 应该是先把原材料逐一进行粉碎，再进行多种原料的混合，压制成粒，最后进行包装，大致是这样的流程。 闻晴一边回忆，一边标注生产设备，最后梳理下来，感觉需要的设备很简单，像粉碎机、搅拌机、烘干、混合机都有现成的设备，可以进行组合，她只需要设计一个制粒机。 生产猪饲料要有一个营养配方，把所有配料粉碎后进行混合，加热干燥制粒，由于销售期比较长，还要防止发生霉变，需要添加一些防腐剂，制粒机是核心设备。 饲料也要有包装，闻晴考虑到农村人都很节约，一定不愿为包装额外花钱，所以包装袋最好可以回收利用，这就涉及到包装袋的清洗、烘干、密封。 还有就是生产设备的定期清洗，饲料虽然是动物吃的，但是必须保证清洁卫生，符合相关的卫生要求，因此，各种设备还要有自清洁系统，可以通过水洗、风吹等方式防止出现霉变问题。 闻晴一连几天都在设计生产设备，关于饲料配方，她想得比较简单，以前她下乡时打过猪草，养过猪，也养过鸡，如果猪吃得差，就喂青草、麦麸、谷糠，如果想猪吃得好，就喂玉米粉、豆粕，做饲料就是把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 闻晴想好饲料厂的生产经营后，再次找到柳队长，一起去了公社。 距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周，马书记预计闻晴会来找他，所以见到她毫不意外，笑着问道:“小闻同志，你思考好了吗？” 闻晴：“想好了，我给您解释建立一个饲料厂需要什么投资？” 她就饲料厂的选址、原料、生产设备、工人几方面一一进行了说明，最后总结说：“饲料厂起码要5000平方米，要有生产车间，仓库，办公楼，锅炉房，停车场，如果工厂离城市远，还要有一个宿舍，食堂，澡堂，整个饲料厂至少要8000平方米。” 原材料主要是玉米、豆粕，还要有麦麸、高粱，当然，她酒厂的酒糟经过处理后可以做成饲料。 生产设备和包装物也是一大笔支出。 最后，闻晴：“马书记，如果不算厂房和土地，光是设备和流动资金大约要150万，算上修建厂房的费用大约要220万元。” 马书记说：“8000平方米大约就是12、3亩地，我们公社用土地入股，算20的股份，行不行？粮食我们公社安排栽种。” 马书记看着柳队长，柳队长说：“就是高粱、玉米、小麦、大豆？这些我们都有种植。” 闻晴与马书记就土地的入股价格和选址进行了磋商，最后定下13亩地作价13万元，比闻晴此前买地价格高出一倍，公社再出20万元资金，占15的股份。 饲料厂的地址选在闻晴果园那座山林的另一边，距以前闻晴救人的湖边不远，靠近公路，方便运输。 闻晴想想这个位置不错，与酒厂很近，直线距离不到10公里，小山坡可以有效隔绝灰尘和噪音，不影响酒坊的水源，交通又方便。 马书记让闻晴拟定饲料厂合资建厂方案报公社审核，如果公社开会通过，马上就签协议、批地建厂。 闻晴回去后给柳泉、王建国、谭元芳、汪国樟说了自己打算建饲料厂的事，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入股？她有钱，但是把酒厂这几人绑到一起，大家的向心力更强。 闻晴比较看好饲料行业f的发展，也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现有资源，她把饲料厂的生产过程，市场前景给大家进行了分析。 王建国问了几个问题，柳泉当即表示很有兴趣，他跟闻晴干了五年多，对闻晴十分信任，汪国樟则没有表露出参股的想法，只是仔细听他们讨论饲料行业的发展前景 “经营饲料厂的困难有两个，一是原材料如何解决？二是销售问题。 粮食现在公社同意把计划外粮食卖给我们，销售我们主要面向京郊、冀北和鲁东。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肉食的需求会增加，现在官府已经在鼓励家庭养猪了，你们想想，如果家里养的猪多了，吃得也多，光是打猪草都来不及，一定会用上饲料。 如果今后实行大规模养猪，开养猪场，对猪饲料的需求还会增加。” 介绍完了，又补充道：“饲料厂总投资220万元，公社以土地加现金入股，土地估价13万，加上20万元现金，占15，我们也是按照比例入股，如果大家想入股，回去后与家人商量，尽快决定。” 上一年，酒厂分红37万元，加上果园和粮食公司的利润，闻晴收入90多万，加上迅达的分红，她自己拿出220万都没有问题。 柳泉、王建国回家与爱人商量了，他们也想入股，但是他们今年才投资了酒厂，现在最多能出10万元，汪国樟、谭元芳表示各出5万。 闻晴问了他们希望在饲料厂占多少股份？柳、王表示希望占到10，谭、汪表示希望占到5，闻晴说：“10就是22万元，5就是11万元，如果现在拿出来有困难，这里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先出一部分资金，剩下的我出，你们差的资金我可以先垫上，你们在三年内陆续归还。” 这是闻晴对他们的支持，柳泉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决定入股。 他们在酒坊的股份只有5，谭元芳只有25，眼看酒坊越来越赚钱，他们只能看着，这次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谭元芳说道：“那就谢谢老板，我们按照银行利率支付利息。” 一周后，闻晴把报告交给了马书记，公社很快通知他们签协议。 闻晴叫上柳泉、王建国、汪国樟、谭元芳一起去公社，她把情况给马书记汇报了，马书记觉得如果有公社的其他社员入股，饲料厂就更像集体产业，所以很痛快地同意了。 既然公社要入股，就需要派一个人参与饲料厂的经营，现在最要紧的是建厂。 马书记想了想，找来公社会计科长徐胜利，徐胜利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高大英挺，一看就很干练。 闻晴和他一起去办理了工商注册，取名叫长夏饲料厂，把土地转让给了饲料厂。 柳泉、王建国二人各交了11万元，谭元芳、汪国樟各交5万元，闻晴帮柳泉、王建国各垫11万元，帮谭元芳和汪国樟各垫6万元，说好三年内还清，大家在协议上签了字。 她与徐胜利商量各自的分工，徐胜利负责修建厂房，她负责设计工厂的生产线，这次她要设计成自动化生产线。 徐胜利让公社建筑队来修建饲料厂，同样的，各种建材也由他去筹备、购买，闻晴感觉一下子少了很多事。 设计生产设备时，闻晴考虑到粮食中可能出现杂质，在清洗粮食的环节增加了扬尘、磁吸的过程，在多种成分混合过程增加了加入液体和固体添加剂的设备，在制粒过程中，增加可以生产不同规格的模型，以后可以生产不同大小的颗粒。 第176章 建厂 闻晴采用单片机编程技术，设计了饲料厂的自动化控制系统，以后饲料车间大约只要10个人就可以进行生产。 她做好设计后，找到徐胜利，徐胜利已经确定由公社建筑队修建工厂，但是他们没有设计厂房的经验，闻晴又去找了胡师傅的大儿子胡定则。 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又把生产线设计图与他进行了沟通，小胡师傅决定在一间大车间里安装生产线，产品生出来用管道与包装车间连接，最大限度减少人工劳动。 闻晴看了他的设计，也觉得不错，饲料行业未来走规模化发展的道路，他们饲料厂也要考虑到扩大产能的可能性。 闻晴把小胡师傅介绍给了徐胜利，几个股东审查设计图后，测算了建筑费用和设备费用，一共大约花费180万元。 由于是公社的建筑队，材料是公社找来的计划内指标，比闻晴修酒厂新厂区时少了百分之三十，建筑费用才60万元左右，购买设备120万元，剩下的40万元用作流动资金。 徐胜利把厂房设计图纸、生产线设计图和费用测算交给马书记审查，马书记征求徐胜利的意见，经过公社开会审查，答复徐胜利可以照此实施。 接到公社的答复后，大家分头开始行动起来。 徐胜利找了一个会计来统筹使用资金，各位股东把自己出的现金打入公司账户，闻晴一下子划过去157万元，公司注册资金220万元。 八、九十年代，企业注册资金不到位的现象比较常见，公司经营资金不足，就到处拖欠货款，形成了广泛的债务问题。 闻晴希望饲料厂能够长期发展下去，所以从开始要求就很严格，给会计说了饲料厂不允许弄虚作假，该交的税必须交，徐胜利、谭元芳都是做过会计的，有时候觉得她太老实，但她是大股东，具有最大的话语权。 闻晴和柳泉分别采购设备，像锅炉、变压器、不锈钢容器、管道等柳泉有门路。 闻晴找了校办工厂李厂长定制了混合机、制粒机、干货包装机。 校办工厂既然能生产灌装线，有了图纸，生产这些设备也没有什么问题。 闻晴辞职时与陈蕊联系过，对于她离婚这件事，陈蕊劝她忍忍就过了，但也表示，如有需要，自己也会全力支持她。 闻晴找到她，希望帮忙买一辆货车，柳泉说过他有门路买货车，但时间过去半年，至今没有见到车子的踪影。 陈蕊父母就是冀中汽车供销公司的，过了一段时间，陈蕊传来消息，说是有一辆解放牌轻卡问她要不要？ 闻晴问清楚了，是一辆载重4吨的货车，价格也是市价，于是就买了下来，同时给陈蕊说，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再买一辆。 现在酒坊、粮食公司都需要车，以后饲料厂也需要车。 饲料厂开工后，闻晴天天跑工地。 长夏酒坊完成扩建，办公室全部搬进了新楼，她把小院进行了简单的修整，补充了一些家具，安好全套家电，打造一个舒适的家，自己搬回二夏村小院住。 她每天穿过果园到工地，看着桃花开、樱花开，整个山林云蒸霞蔚，落英缤纷，美不胜收，自己的心情也逐渐好转，逐渐忘却离婚来带的心塞。 闻晴找到公社建筑队长沈卫，沈卫看外表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约40多岁，徐胜利说他是公社专门建房的，现在公社的办公楼就是他修的。 这次饲料厂厂房采用了砖混结构，大部分建筑物为一层建筑，只有办公楼是二层楼，整体施工难度不大。 沈卫看得懂小胡师傅的设计图，闻晴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画好施工线。 闻晴听多了豆腐渣工程的危害，所以对于厂房使用的水泥、钢筋标号要求特别严格，经常检查施工中用的水泥钢筋标号。 由于饲料厂会产生一定的污水，他们设计了工厂的排水系统，所有污水都要经过净化后，才能排入城市下水道，不能就近排入青云湖。 在施工过程中，闻晴不断检查建筑队是否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对于下水道、电线这些隐蔽工程检查得更为详细，决不容许偷奸耍滑。 沈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磨叽的甲方，偏偏她的要求很合理，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对检查出来的问题马上安排人进行改正。 虽然饲料厂大部分建筑都是平房，地基并不是很深，一般都是用土砖或者条石打底，闻晴要求使用钢筋加混凝土打地基，要能够防范七级地震。 沈卫虽说觉得大地震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甲方愿意花钱，他点点头表示照办。 建筑队的人都是附近的农民，所以他们只供应三餐，并没有安排住的地方，闻晴又叮嘱徐胜利给大家安排好一点的伙食。 闻晴对酒坊的生产情况也没有放松，从工地回到酒坊，她找到王建国，他正在指导从竹叶县买白泥土回来的汤林做酒，汤林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见闻晴他还有点害羞，主动汇报道：“闻厂长，我们今天做浓香型白酒的立渣。” 他们是在做新厂房第一批酒窖的立渣，工人们把粮食粉碎浸润好后，逐一拌匀，上甄加稻壳蒸熟，摊晾混入适量的凉水，再加入酒曲，拌匀后倒入酒窖里，封窖发酵。 王建国不时检查粮食是否完全蒸熟，检查拌曲的温度，连工人撒粮入甄的频率都要说上两句，“撒均匀，不要压气。” 她看着工人们一丝不苟地执行酒厂的工艺流程，不由得点头。 新修建的厂房高大通风，除了正在工作的地方有一些粮食和水迹，其他地面都很干净。 机器设备也擦洗得很干净，车间里因为蒸粮而显得有些闷热，空气里弥漫着粮食与酒的香气。 闻晴看了一阵，回到后院，新厂区建好后，老厂区就被大家称为一车间了。 一车间有110个酒窖，100个地缸，由金子聪负责带着20个工人做酒。 闻晴去的时候，他们正在51号到53号酒窖起酒醅蒸酒，金子聪在给大家讲如何起黄水，装甄时如何防止窝酒。 闻晴打了招呼，也帮着把浸好的粮食拉到甄子边，准备进行配渣。 这边都是可以装2000斤酒糟的酒窖，一个工人站在酒窖里铲酒醅，两个工人把酒醅拉上来，再运到灶边。 浓香型白酒先蒸面糟，蒸完酒就丢糟，然后再蒸大渣二渣，一车间的摊晾台也进行了改造，下面有鼓风机进行排风降温，加入酒曲后，可以进行自动搅拌，比人工搅拌速度更快，搅拌得也更均匀。 金子聪把放在一边的稻壳抓一把捏捏，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觉得没有问题，才示意工人可以加入到粮糟里拌和。 现在一车间也已改为跑窖法，拌和好的渣子分层倒入酒窖里，工人踩窖封窖，金子聪才过来给闻晴说起今天的出酒率。 “闻厂长，今天三口窖的出酒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六，有点掉排，比预计的低一点，可能是火力有点小。” “怎么改进？” “我让人来把灶优化一下。” “好。” 闻晴把今天新蒸出来的酒拿去化验，主要是分析白酒里的己酸乙酯的含量，做完检测，发现其中的几个指标略低于标准值。 第176章 建厂 闻晴采用单片机编程技术，设计了饲料厂的自动化控制系统，以后饲料车间大约只要10个人就可以进行生产。 她做好设计后，找到徐胜利，徐胜利已经确定由公社建筑队修建工厂，但是他们没有设计厂房的经验，闻晴又去找了胡师傅的大儿子胡定则。 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又把生产线设计图与他进行了沟通，小胡师傅决定在一间大车间里安装生产线，产品生出来用管道与包装车间连接，最大限度减少人工劳动。 闻晴看了他的设计，也觉得不错，饲料行业未来走规模化发展的道路，他们饲料厂也要考虑到扩大产能的可能性。 闻晴把小胡师傅介绍给了徐胜利，几个股东审查设计图后，测算了建筑费用和设备费用，一共大约花费180万元。 由于是公社的建筑队，材料是公社找来的计划内指标，比闻晴修酒厂新厂区时少了百分之三十，建筑费用才60万元左右，购买设备120万元，剩下的40万元用作流动资金。 徐胜利把厂房设计图纸、生产线设计图和费用测算交给马书记审查，马书记征求徐胜利的意见，经过公社开会审查，答复徐胜利可以照此实施。 接到公社的答复后，大家分头开始行动起来。 徐胜利找了一个会计来统筹使用资金，各位股东把自己出的现金打入公司账户，闻晴一下子划过去157万元，公司注册资金220万元。 八、九十年代，企业注册资金不到位的现象比较常见，公司经营资金不足，就到处拖欠货款，形成了广泛的债务问题。 闻晴希望饲料厂能够长期发展下去，所以从开始要求就很严格，给会计说了饲料厂不允许弄虚作假，该交的税必须交，徐胜利、谭元芳都是做过会计的，有时候觉得她太老实，但她是大股东，具有最大的话语权。 闻晴和柳泉分别采购设备，像锅炉、变压器、不锈钢容器、管道等柳泉有门路。 闻晴找了校办工厂李厂长定制了混合机、制粒机、干货包装机。 校办工厂既然能生产灌装线，有了图纸，生产这些设备也没有什么问题。 闻晴辞职时与陈蕊联系过，对于她离婚这件事，陈蕊劝她忍忍就过了，但也表示，如有需要，自己也会全力支持她。 闻晴找到她，希望帮忙买一辆货车，柳泉说过他有门路买货车，但时间过去半年，至今没有见到车子的踪影。 陈蕊父母就是冀中汽车供销公司的，过了一段时间，陈蕊传来消息，说是有一辆解放牌轻卡问她要不要？ 闻晴问清楚了，是一辆载重4吨的货车，价格也是市价，于是就买了下来，同时给陈蕊说，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再买一辆。 现在酒坊、粮食公司都需要车，以后饲料厂也需要车。 饲料厂开工后，闻晴天天跑工地。 长夏酒坊完成扩建，办公室全部搬进了新楼，她把小院进行了简单的修整，补充了一些家具，安好全套家电，打造一个舒适的家，自己搬回二夏村小院住。 她每天穿过果园到工地，看着桃花开、樱花开，整个山林云蒸霞蔚，落英缤纷，美不胜收，自己的心情也逐渐好转，逐渐忘却离婚来带的心塞。 闻晴找到公社建筑队长沈卫，沈卫看外表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约40多岁，徐胜利说他是公社专门建房的，现在公社的办公楼就是他修的。 这次饲料厂厂房采用了砖混结构，大部分建筑物为一层建筑，只有办公楼是二层楼，整体施工难度不大。 沈卫看得懂小胡师傅的设计图，闻晴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画好施工线。 闻晴听多了豆腐渣工程的危害，所以对于厂房使用的水泥、钢筋标号要求特别严格，经常检查施工中用的水泥钢筋标号。 由于饲料厂会产生一定的污水，他们设计了工厂的排水系统，所有污水都要经过净化后，才能排入城市下水道，不能就近排入青云湖。 在施工过程中，闻晴不断检查建筑队是否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对于下水道、电线这些隐蔽工程检查得更为详细，决不容许偷奸耍滑。 沈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磨叽的甲方，偏偏她的要求很合理，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对检查出来的问题马上安排人进行改正。 虽然饲料厂大部分建筑都是平房，地基并不是很深，一般都是用土砖或者条石打底，闻晴要求使用钢筋加混凝土打地基，要能够防范七级地震。 沈卫虽说觉得大地震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甲方愿意花钱，他点点头表示照办。 建筑队的人都是附近的农民，所以他们只供应三餐，并没有安排住的地方，闻晴又叮嘱徐胜利给大家安排好一点的伙食。 闻晴对酒坊的生产情况也没有放松，从工地回到酒坊，她找到王建国，他正在指导从竹叶县买白泥土回来的汤林做酒，汤林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见闻晴他还有点害羞，主动汇报道：“闻厂长，我们今天做浓香型白酒的立渣。” 他们是在做新厂房第一批酒窖的立渣，工人们把粮食粉碎浸润好后，逐一拌匀，上甄加稻壳蒸熟，摊晾混入适量的凉水，再加入酒曲，拌匀后倒入酒窖里，封窖发酵。 王建国不时检查粮食是否完全蒸熟，检查拌曲的温度，连工人撒粮入甄的频率都要说上两句，“撒均匀，不要压气。” 她看着工人们一丝不苟地执行酒厂的工艺流程，不由得点头。 新修建的厂房高大通风，除了正在工作的地方有一些粮食和水迹，其他地面都很干净。 机器设备也擦洗得很干净，车间里因为蒸粮而显得有些闷热，空气里弥漫着粮食与酒的香气。 闻晴看了一阵，回到后院，新厂区建好后，老厂区就被大家称为一车间了。 一车间有110个酒窖，100个地缸，由金子聪负责带着20个工人做酒。 闻晴去的时候，他们正在51号到53号酒窖起酒醅蒸酒，金子聪在给大家讲如何起黄水，装甄时如何防止窝酒。 闻晴打了招呼，也帮着把浸好的粮食拉到甄子边，准备进行配渣。 这边都是可以装2000斤酒糟的酒窖，一个工人站在酒窖里铲酒醅，两个工人把酒醅拉上来，再运到灶边。 浓香型白酒先蒸面糟，蒸完酒就丢糟，然后再蒸大渣二渣，一车间的摊晾台也进行了改造，下面有鼓风机进行排风降温，加入酒曲后，可以进行自动搅拌，比人工搅拌速度更快，搅拌得也更均匀。 金子聪把放在一边的稻壳抓一把捏捏，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觉得没有问题，才示意工人可以加入到粮糟里拌和。 现在一车间也已改为跑窖法，拌和好的渣子分层倒入酒窖里，工人踩窖封窖，金子聪才过来给闻晴说起今天的出酒率。 “闻厂长，今天三口窖的出酒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六，有点掉排，比预计的低一点，可能是火力有点小。” “怎么改进？” “我让人来把灶优化一下。” “好。” 闻晴把今天新蒸出来的酒拿去化验，主要是分析白酒里的己酸乙酯的含量，做完检测，发现其中的几个指标略低于标准值。 第177章 质量 一车间出现出酒率和关键质量指标下降，闻晴马上去找王建国，汤林正好过来叫她，闻晴拿着记录本一起到了新厂区三车间。 这儿的浓香白酒车间是二车间，清香白酒车间是三车间，果酒车间是四车间。 虽然浓香型白酒才开始立糟，但清香型白酒已经完成第一批酒的发酵了，现在正在蒸酒。 王建国先就在这里指导，两人一起看着工人装甄。 清香型白酒采用的是清渣法，长夏酒坊的清香型白酒是以高粱为主，小麦玉米为辅，采用的是“一清到底”的酿造方法。 闻晴发现三车间灶的火势明显比一车间要大一些，所以一车间出酒率较低确实是火候的问题。 看着工人把酒醅装进甄子里，盖上盖子，王建国在温度上升至六十五度时，示意工人降低火势，开始慢慢蒸酒。 不一会儿，酒从管口滴入陶罐，闻晴接了一杯，用酒精测量剂测出来是八十多度，这是酒头，接下一小罐，王建国换了一个大陶罐开始继续接酒。 闻晴取了一些酒液，到化验室进行了化验，乙酸乙酯含量正好符合标准。 闻晴拿着化验结果回到三车间，王建国已经开始接酒尾。 接完酒尾，工人把醅子倒在竹匾上，王建国伸手抓起一把，捻了捻，“这个醅子淀粉含量还挺高，可以进行二渣发酵。” 工人点头，把醅子拉到摊晾台加入酒曲拌和，再倒入地缸里发酵。 闻晴把二次化验结果给王建国看，浓香型白酒的己酸稍低，但是酮类物质含量都达标。 她借机把一车间出现的问题给王建国说了，让他赶紧与金子聪一道找原因。 王建国点头，“我再去调整入缸和发酵的温度，看时间发酵时间长一些是否更好？另一方面我给汪师傅说，在这批酒勾调时注意一点，适当补充补充。” 闻晴接了一小杯酒尝了尝，虽然入口辛辣，但清甜的风味还是很明显。 让汤林、王建国继续蒸酒，闻晴去到后院那边的酒库。 现在，厂里有两个酒库，新厂区的酒库只有新酿出来的清香型白酒，以前酿的酒都放在一车间这边的酒库。 闻晴把存放在里面的原酒收了一批进空间，又把空间里的原酒放回原处。 巡视一圈没有发现疏漏，回到新厂区，拉了王建国去看新酒窖的养护。 新厂区有1000口酒窖，养护压力很大，第一批三十口酒窖的养护已经开始，现在正在启动31号到100号酒窖的养护。 王建国说：“前面三十口酒窖是尝试，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就一次做70口酒窖的培养。” “窖泥都有吗？” “上次买了4吨，现在我们把丢的面糟、黄水酒都全部用上了，还是不太够，要再买一些。” “准备去什么地方买？” “我想再去一次川省。” “行啊，你去宜城，顺便买些老酒回来做基酒。” 酒坊的产量要提高，必须要有年份比较长的基酒调味，他们酒坊的酒年份不够，调出来的酒还是少了些风味。 闻晴想买些名酒来调味，以前他们买名酒，由于当时还是计划调配，他们没有指标，人家还不卖，现在市场管制有所放松，应该能买到。 王建国带着汤林和一个叫胡理的工人一起去，家里由闻晴亲自管着，她一直在钻研酿酒技艺，技术也不错。 王建国走后，闻晴开始抓紧时间解决粮食短缺问题。 她去到马家巷粮食公司，找来邹杰、李中华、沈琳一起开了会，定下工作重点就是大量收购高粱，虽然三人的分工不同，但是闻晴让他们都去找关系买粮。 闻晴说：“中华去找柳队长和马书记，联系咱们公社的计划外粮食，还要联系黑省的农场，那边粮食产量大；邹杰负责联系鲁省、冀中；沈琳去联系平京的农学院，了解高粱、玉米新品种；饲料厂建好后，我们不仅要买粮食还要买豆粕和菜粕做原材料，你们也可以多关注哪里可以买到？” 开完会，她去火车站附近租了一个仓库，把在空间里收割下来的粮食放了进去。 这一季她栽种了一些新品种，总共收获了30多万斤粮食，大致可以用两个月。 回到花水井巷，闻晴把院子里的落叶打扫干净，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土地刚收割完，放眼望去，田地里光秃秃的，她开着耕地机翻地，把田里的秸秆、草根挖起来，晒干后烧成草木灰做肥料，然后在水田里撒下她挑选出来的稻种，培育水稻秧苗。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她没有回二夏村，在花水井巷住下。 花水井巷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她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书房，继续设计电动自行车。 电动自行车的车身、外观全部设计好了，现在她正在做蓄电池、电机以及蓄电池充电器的设计。 蓄电池是以汽车蓄电池为蓝本，缩小了体积，增加了电池液的浓度，优化了隔膜和电极材料，但是保持了电池的容量和放电时间。 闻晴觉得今天自己特别有灵感，一直到后半夜才停下笔，上床睡觉。 王建国去川省的十来天，闻晴白天去酒厂坐镇，指挥和参与酿酒，晚上去空间种地和做设计，中午就在酒厂食堂简单对付一顿，等到王建国拉着窖泥和基酒回到二夏村，发现她瘦了不少。王建国笑道：“闻姐，你是在减肥吗？” 闻晴也笑道：“减什么肥？我还用减肥吗？” 王建国向闻晴汇报了自己这一趟的收获，这次很顺利，他在宜城买了十吨窖泥，由对方直接给送过来。 另外还买了3吨散装名酒，2吨包装好的名酒，自己租了货车一路运回来。 闻晴去看了他买回来的酒，光瓶包装，没有厚重的纸盒，闻晴让他把酒放入地下酒库妥善保存，这些酒过二十年全部会升值。 王建国回来了，闻晴打算去一趟晋省，把厂里的情况给王建国交代后，她买了去太平市的火车票，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 平京去太平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她首先去了省粮食公司，现在高粱、玉米作为主食的占比大幅下降，粮食公司库存充足，新粮马上就要下来了，粮食公司急于处理存货，所以闻晴很容易就谈下了每年500吨高粱和300吨玉米的合同，只是价格比调拨价高百分之十。 闻晴也不太在意，现在实情如此，没有计划指标是买不到平价粮的，如果买指标，又要去找关系，也要花钱赔人情，最后省不了多少钱，不如让粮食公司赚这些钱。 粮食公司见她买得多，同意送货上门，又给她省了一笔费用。 办完事，闻晴才去找旅馆，太原自古就是北方重镇，也是唐代的龙兴之地，留下很多古迹和传说。 第177章 质量 一车间出现出酒率和关键质量指标下降，闻晴马上去找王建国，汤林正好过来叫她，闻晴拿着记录本一起到了新厂区三车间。 这儿的浓香白酒车间是二车间，清香白酒车间是三车间，果酒车间是四车间。 虽然浓香型白酒才开始立糟，但清香型白酒已经完成第一批酒的发酵了，现在正在蒸酒。 王建国先就在这里指导，两人一起看着工人装甄。 清香型白酒采用的是清渣法，长夏酒坊的清香型白酒是以高粱为主，小麦玉米为辅，采用的是“一清到底”的酿造方法。 闻晴发现三车间灶的火势明显比一车间要大一些，所以一车间出酒率较低确实是火候的问题。 看着工人把酒醅装进甄子里，盖上盖子，王建国在温度上升至六十五度时，示意工人降低火势，开始慢慢蒸酒。 不一会儿，酒从管口滴入陶罐，闻晴接了一杯，用酒精测量剂测出来是八十多度，这是酒头，接下一小罐，王建国换了一个大陶罐开始继续接酒。 闻晴取了一些酒液，到化验室进行了化验，乙酸乙酯含量正好符合标准。 闻晴拿着化验结果回到三车间，王建国已经开始接酒尾。 接完酒尾，工人把醅子倒在竹匾上，王建国伸手抓起一把，捻了捻，“这个醅子淀粉含量还挺高，可以进行二渣发酵。” 工人点头，把醅子拉到摊晾台加入酒曲拌和，再倒入地缸里发酵。 闻晴把二次化验结果给王建国看，浓香型白酒的己酸稍低，但是酮类物质含量都达标。 她借机把一车间出现的问题给王建国说了，让他赶紧与金子聪一道找原因。 王建国点头，“我再去调整入缸和发酵的温度，看时间发酵时间长一些是否更好？另一方面我给汪师傅说，在这批酒勾调时注意一点，适当补充补充。” 闻晴接了一小杯酒尝了尝，虽然入口辛辣，但清甜的风味还是很明显。 让汤林、王建国继续蒸酒，闻晴去到后院那边的酒库。 现在，厂里有两个酒库，新厂区的酒库只有新酿出来的清香型白酒，以前酿的酒都放在一车间这边的酒库。 闻晴把存放在里面的原酒收了一批进空间，又把空间里的原酒放回原处。 巡视一圈没有发现疏漏，回到新厂区，拉了王建国去看新酒窖的养护。 新厂区有1000口酒窖，养护压力很大，第一批三十口酒窖的养护已经开始，现在正在启动31号到100号酒窖的养护。 王建国说：“前面三十口酒窖是尝试，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就一次做70口酒窖的培养。” “窖泥都有吗？” “上次买了4吨，现在我们把丢的面糟、黄水酒都全部用上了，还是不太够，要再买一些。” “准备去什么地方买？” “我想再去一次川省。” “行啊，你去宜城，顺便买些老酒回来做基酒。” 酒坊的产量要提高，必须要有年份比较长的基酒调味，他们酒坊的酒年份不够，调出来的酒还是少了些风味。 闻晴想买些名酒来调味，以前他们买名酒，由于当时还是计划调配，他们没有指标，人家还不卖，现在市场管制有所放松，应该能买到。 王建国带着汤林和一个叫胡理的工人一起去，家里由闻晴亲自管着，她一直在钻研酿酒技艺，技术也不错。 王建国走后，闻晴开始抓紧时间解决粮食短缺问题。 她去到马家巷粮食公司，找来邹杰、李中华、沈琳一起开了会，定下工作重点就是大量收购高粱，虽然三人的分工不同，但是闻晴让他们都去找关系买粮。 闻晴说：“中华去找柳队长和马书记，联系咱们公社的计划外粮食，还要联系黑省的农场，那边粮食产量大；邹杰负责联系鲁省、冀中；沈琳去联系平京的农学院，了解高粱、玉米新品种；饲料厂建好后，我们不仅要买粮食还要买豆粕和菜粕做原材料，你们也可以多关注哪里可以买到？” 开完会，她去火车站附近租了一个仓库，把在空间里收割下来的粮食放了进去。 这一季她栽种了一些新品种，总共收获了30多万斤粮食，大致可以用两个月。 回到花水井巷，闻晴把院子里的落叶打扫干净，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土地刚收割完，放眼望去，田地里光秃秃的，她开着耕地机翻地，把田里的秸秆、草根挖起来，晒干后烧成草木灰做肥料，然后在水田里撒下她挑选出来的稻种，培育水稻秧苗。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她没有回二夏村，在花水井巷住下。 花水井巷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她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书房，继续设计电动自行车。 电动自行车的车身、外观全部设计好了，现在她正在做蓄电池、电机以及蓄电池充电器的设计。 蓄电池是以汽车蓄电池为蓝本，缩小了体积，增加了电池液的浓度，优化了隔膜和电极材料，但是保持了电池的容量和放电时间。 闻晴觉得今天自己特别有灵感，一直到后半夜才停下笔，上床睡觉。 王建国去川省的十来天，闻晴白天去酒厂坐镇，指挥和参与酿酒，晚上去空间种地和做设计，中午就在酒厂食堂简单对付一顿，等到王建国拉着窖泥和基酒回到二夏村，发现她瘦了不少。王建国笑道：“闻姐，你是在减肥吗？” 闻晴也笑道：“减什么肥？我还用减肥吗？” 王建国向闻晴汇报了自己这一趟的收获，这次很顺利，他在宜城买了十吨窖泥，由对方直接给送过来。 另外还买了3吨散装名酒，2吨包装好的名酒，自己租了货车一路运回来。 闻晴去看了他买回来的酒，光瓶包装，没有厚重的纸盒，闻晴让他把酒放入地下酒库妥善保存，这些酒过二十年全部会升值。 王建国回来了，闻晴打算去一趟晋省，把厂里的情况给王建国交代后，她买了去太平市的火车票，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 平京去太平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她首先去了省粮食公司，现在高粱、玉米作为主食的占比大幅下降，粮食公司库存充足，新粮马上就要下来了，粮食公司急于处理存货，所以闻晴很容易就谈下了每年500吨高粱和300吨玉米的合同，只是价格比调拨价高百分之十。 闻晴也不太在意，现在实情如此，没有计划指标是买不到平价粮的，如果买指标，又要去找关系，也要花钱赔人情，最后省不了多少钱，不如让粮食公司赚这些钱。 粮食公司见她买得多，同意送货上门，又给她省了一笔费用。 办完事，闻晴才去找旅馆，太原自古就是北方重镇，也是唐代的龙兴之地，留下很多古迹和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