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六扇门武神,镇压天下》 第1章 身为穿越者,怎能没有系统? 大乾王朝,神武二十三载。 皇都夏阳城郊,矗立着两座坟茔,一座崭新,一座斑驳。 楚天歌手执一瓶陈年烧酒,慢慢倾洒在那座新立的坟头前,这里安眠的是楚无痕,他的父亲。 而紧邻其旁的旧坟,则属于他母亲,她已离世十三年了。 “老爹啊,您生前总能化险为夷。” “两次对抗邪教的战役,死伤者无数,您都都能安然回来,或许,您的一生幸运,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用尽了。” “不死在与邪教的激战,却意外丧命于山贼之手,这样死亡,怕是您也未曾预料。” “但如此一来,您便能与母亲在地下重逢了。” “她已在黄泉之下等待您十几载,孤寂之感定然难以言喻。” “尽管母亲离世后,您频繁光顾隔壁的豆腐铺,与那黄寡妇老板娘交往甚密,但我坚信,您的心中自有一片净土。” “母亲也必定理解您,只要您坦诚相告,她会宽恕一切的。” 言至此处,楚天歌轻叹一口气,举壶自饮一口。 这是烈如火的烧刀子酒,辛辣异常。 入口仿佛利刃穿喉,直入腹中,却带来一阵暖意。 凝视着眼前的坟茔,楚天歌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是一名穿越者,由一位“恪尽职守”的泥土车司机送到了这个古老的时代。 可惜,这些年来,他记忆蒙尘,未曾觉醒,这才一直懵懵懂懂的成长至今。 知道老爹楚无痕去世,他悲痛之下,这才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古代帝国,一个武道昌盛的世界。 武功秘籍比比皆是,强大的武者能够腾云驾雾,以寡敌众。 一剑劈山,一掌断流,并非神话,那些顶尖的武王强者信手拈来。 大乾王朝地域辽阔,武林门派林立,江湖豪杰辈出。 为驾驭江湖,朝廷特设六扇门等重多机构,监督武林动态,查办重大案件,震慑武林人士。 楚天歌的老爹,楚无痕,生前正是六扇门中的一员。 这些年来,有老爹的照拂,楚天歌的日子尚且称得上滋润。 虽不及豪门巨富,但至少衣食无忧,无虑无愁。 可就在七日前,他老爹在讨伐冥龙山贼寨时不幸去世。 若非同僚带回老爹的半身遗骸,楚天歌此刻只能为老爹筑起一座衣冠冢。 老爹去世后,楚天歌未来的日子也很坚难。 “老爹,据高叔叔所述,杀害您的冥龙山贼首领赵雄带着几个手下逃之夭夭。” “只要我加入六扇门,便有机会参与后续的追捕,为您报仇雪恨。” “但您也不希望楚家绝后?以我目前的修为,挑战赵雄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还望老爹勿怪孩儿不孝,报仇之事,待我实力提升之后再议。” “或许在下一次行动中,赵雄就会被六扇门擒杀,这也算是为您报了仇,不是吗?” 觉醒前世记忆之前,他懵懵懂懂,并未认真修习武艺。 刀枪棍棒,轻功暗器,无一不涉猎,却无一精通。 即便是老爹手持慕云刀严词厉色,也未能激起他一丝习武之心。 直到前几日觉醒前世记忆,这才后悔莫及。 可这身躯已届十六,筋骨脉络早已定型,至今仅是普通武者的水平。 此界武学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武者、武师、化劲、先天、大宗师、武王、武帝、武神等。 一旦突破大宗师境界,便有创立门派的资本。 若经营有道,弟子众多,门派传承可达百年以上。 大宗师以上,便是稀世罕见的武王级强者。 他们通常是各大强门的长老、掌门,个个都是宗族老祖级别。 此等人物极少露面,江湖上的风头,大多由先天及大宗师强者引领。 至于武王之上的武帝高手,更是凤毛麟角。 整个大乾王朝,恐怕也不足十位。 最强的武神武者,如同仙人下凡,已有千年未现,仅存于传说之中。 楚天歌,一个最普通武者,位于江湖最底层,而那冥龙山贼首领赵雄,已是化劲高手。 谈及复仇,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唉,都说穿越者是天命所归,主角光环加身,为何我丝毫感受不到?” “还有比我更悲催的穿越者吗?” 话音未落,楚天歌再次举壶痛饮,而这番豪饮,却意外唤醒了一个系统。 “提示:检测到穿越者一枚,大武神系统绑定中” “大武神系统?” 楚天歌一愣,随即心中涌动起难以言喻的狂喜,激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 “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我等待你的日子有多煎熬吗?” “提示:大武神系统下载成功。” 楚天歌连忙追问道:\"系统,你都有哪些功能呢?\" “尊敬的主人,系统功能强大无比,旨在将您培养成一代无人能及的绝世高手。” “只要主人完成指定任务,即可获得神功秘籍、神器兵器,甚至珍贵灵丹妙药作为奖励,而且所有武学皆由系统直接灌输,瞬间达到满级状态。” “直接满级?!天呀,真的吗?\" “确实如此,主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发放新手大礼!\" 楚天歌急不可耐。 “遵命,主人,新人红包发放中……发放完毕。” “恭喜主人获得大圆满《龙虎交融功》。” 楚天歌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浩瀚无边的内力已从丹田处汹涌而出。 此时此刻,楚天歌的丹田仿佛一口永不干涸的泉眼,内力如同清泉般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股力量流淌至四肢百骸,冲击着全身经络。 一时间,楚天歌感到全身经脉都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胀痛。 与此同时,无数玄奥的文字在楚天歌的脑海中涌现,正是《龙虎交融功》的运气法门与运用技巧。 楚天歌立刻盘腿坐于坟头之上,根据脑海中的运功方法修炼体内真气。 他运转起《龙虎交融功》,引导真气从丹田出发,沿着特定路径在体内循环。 每一次经过经络,都让经络更加坚韧。 楚天歌原本的身体素质仅属武者,虽强于普通人,但与真正的强者相去甚远。 然而此刻,在这股纯厚的真元洗礼下,他全身的经络和五脏六腑都变得无比强韧。 第2章 我可是孝子,怎能不报仇? 体内阻塞的穴位,一个接一个被真元冲破。 每冲开一个穴位,真元的流动就变得更加迅速。 一个周天过后,楚天歌感到经脉的胀痛感有所缓解。 但他并未停止,而是紧闭双目,心无旁骛,沉浸在内功的修炼之中。 呼! 不久之后,楚天歌欣喜的睁开了眼睛,瞳孔中闪烁着一抹精芒。 他口中吐出一股白色气体,化作一道剑气,久久不散,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坑。 口吐剑气! 这是只有武学造诣达到顶峰之人才能办到的事情,几乎是武王级别的标志。 “这就成了?\" 楚天歌感受着体内如海洋般浩瀚的内力,仿佛身处梦幻。 一个时辰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武者。 但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打通任督二脉,搭建起天地之间的桥梁。 这……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楚天歌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名武王级的强者。 仅仅一个时辰,系统就让楚天歌从一名普通武者蜕变为了武王。 这便是系统的无上威能。” 不得不说,系统真是牛逼哄哄!\" 楚天歌内心震撼不已。 《龙虎交融功》乃世间罕见的武学秘籍,也是密宗最重要最强大的绝项武学。 这门武学共分十三层,外功能使掌力强横霸道,刚猛无铸。 每练成一层便增加一龙一虎之力,练至十层则拥有十龙十虎的惊人巨力。 而楚天歌获得的,竟是大圆满的第十三重! 龙虎交融功第十三重,凡人根本无法企及。 皆因《龙虎交融功》易学难精。 第一层简单易学,即便是资质平庸者,只要有人教,一两年内也能练成。 第二层难度加倍,也需要三、四年。 第三层再加倍,或许七八年之久。 就这样不断往上递增,越往后修炼越是艰难。 第一层至少两年,第二层最起码也得四年,第三层或许八年之久。 《龙虎交融功》每一层所需修炼时间都是前一层的两倍。 依此类推,要想修成圆满的第十三重,必须要有千年寿元。 然而这世上,普通人谁又能活过千年? 因此,《龙虎交融功》十三层到达顶封,人力所不能及。 曾有密宗高僧修炼至第九层,还在继续修练再进一层。 待到第十层时,心魔突生,无法自控,最终狂舞七日七夜,自断经脉而亡。 即便天赋异禀者,修炼速度远超常人。 即便如此,他们一生所能达到的也不过十重之境。 唯有楚天歌,借助系统灌顶。 一日之间,咸鱼翻身,踏入了前所未有的绝高境界。 “有了这份实力,我再也不惧江湖险恶。” “加入六扇门之后,更无需担心会有生命危险。”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偷袭、暗算、下毒之类的阴谋诡计。” 六扇门实行世袭制度,代代相传。 老爹楚无痕战死之后,楚天歌自然要继承他的位置,别无选择。 之前,身为普通武者的楚天歌实力低微。 进入六扇门,恐怕很快便会命丧黄泉,故而楚天歌才会愁眉不展。 但现在,他无所畏惧。 隐藏实力,楚天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现在这个朝代,衡量一个人实力的标准并非单纯的气息,除非其真元外溢,否则难以窥探。 真正的强弱区分在于真元的浑厚与运用。 先天高手能随意外放真元,大宗师级则能将气化为实质的罡气,至于传说中的武王高手,则能构建出三尺气墙,隔绝一切攻击。 “系统,那我目前要做什么?\" 楚天歌心中默问,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提示:发布任务:为父报仇。” “身为孝子,为父雪恨,天经地义。” “请主人亲手斩除杀父仇人,即冥龙寨之首,大当家赵雄。” “任务成功,将奖励你满级雾隐逍遥步。” 雾隐逍遥步,这项轻功对于楚天歌而言无疑是及时雨。 龙虎交融功虽强,但若不能接近对手,一切都是空谈。 有了顶尖轻功,他便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进退自如,纵横无碍。 “父亲,你等着,儿子很快就会为你报仇! “楚天歌立下誓言。 他饮尽最后一口烈酒,将余下的酒液洒在老爹的坟头,对老爹和母亲的墓碑深深一拜,然后毅然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楚天歌回到夏阳城,顺手买了两只烧鸡和三张热乎乎的烧饼,直奔位于城北朱雀坊的简陋小院。 小院外白幡飘摇,纸钱散落一地,显露出家中的哀伤。 邻居们见到楚天歌归来,纷纷投以关怀的目光,一些老人上前慰藉,话语中充满温暖与鼓励。 “天歌,别太难过,生活还得继续。” “是啊,向前看,振作起来。” “楚大人真是个好官,他的离去真是令人惋惜。” “哎,老天真是不公啊。” 楚无痕虽是六扇门出身,但从不滥用职权,反倒是多次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保护邻里免受恶霸欺凌,深受百姓爱戴。 他的离世让周围的人悲痛不已,纷纷自发前来吊唁,帮助料理后事。 “天歌,日后生活上有任何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一个头戴白花的少妇柔声说道,她的面容略带疲惫,眼中含泪,却仍不失温婉美丽。 她就是黄寡妇,住在隔壁,以一手精湛的豆腐手艺闻名。 父亲楚无痕生前最爱她的豆腐,常常光顾。 “谢谢婶子,我没事。” 楚天歌感激地回应,与众人寒暄一番后,回到家中。 饱餐一顿后,他便躺下休息,古时的夜晚并无太多娱乐,填饱肚子后,除了睡眠别无他选。 “还差一个伴侣。” 他抚摸着空荡荡的被窝,心中默默念道。 次日清晨,楚天歌梳洗完毕,前往六扇门,这是他首次涉足此地。 六扇门的大门漆红夺目,建筑雄伟,门前四位六扇门捕快身着玄鹤服,腰佩慕云刀,笔直站立,面无表情,威严自生,行人望而生畏,纷纷绕道而行。 六扇门在民间口碑不佳,许多人视之为不近人情的恶魔。 像父亲那样的亲民六扇门实属凤毛麟角。 “这里是六扇门,不得擅自进入!\" 第3章 入职六扇门,穿越者怎能从底层做起? 一个捕快见楚天歌靠近,立即上前阻拦。 楚天歌出示了老爹的令牌,恭敬地说:\"诸位大人辛苦,劳烦通报一声,青铜捕头楚无痕之子楚天歌前来报道,补上空缺。” “楚天歌? 你是青铜捕头楚无痕的儿子?\" 捕快审视着楚天歌,眉头微蹙。 在确认令牌无误后,态度明显缓和,少了些凌厉,多了几分友好。 六扇门遵循世袭制度,神捕之下,捕头从低到高分为,黑铁捕头、青铜捕头、白银捕头、黄金捕头。 楚天歌作为捕头父亲的后代,一旦上任,地位自然高于守门的捕快。 “既然是一家人,进去。” 捕快归还令牌,并提醒道:\"别乱走,注意观察,自会有人带你去见黄金捕头大人。” “明白了,感谢大人的提醒。” 步入六扇门,一名魁梧的雄壮汉子迎面走来,楚天歌一眼认出,唤道:\"高叔!\" “天歌,来了!\"汉子笑眯眯地上前,轻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肩,\" 这些天过得如何? 不要太难过,一切已成过往,从今天起,你将接替你老爹的职位。 “是的,高叔。” 楚天歌温顺地答应。 这位名叫高大龙的汉子是父亲的同事,同样身为捕头。 楚无痕与高大龙的两位六扇门,他们的友谊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风浪,并肩作战十几个春秋。 一次针对匪患横行的冥龙寨的围剿行动,高大龙毅然决然地参与其中,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生死一线间。 命运之神似乎对他格外眷顾,他不仅幸存下来,还带回了已故战友楚无痕的遗体,这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与不舍。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黄金捕头大人。” 高大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知接下来的路并不平坦。 “记住,待会儿见到大人,务必保持恭敬,切勿轻率言语。”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善意的警告。 “明白,高叔。” 楚天歌顺从地点点头,他的眼神清澈,面容纯净,仿佛一切世俗的尘埃都无法沾染。 尽管他身怀绝技,初入六扇门的他却未显丝毫傲慢,深知在这片权力交织的天地里,锋芒毕露往往是自取灭亡之道。 在高大龙的带领下,楚天歌穿越了前院的肃穆,长廊的幽深,月门的静谧,最终来到了黄金捕头所—这个权力与规则交织的中心地带。 步入中堂门前,楚天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位正襟危坐、批阅公文的身影吸引。 此人正是六扇门黄金捕头孙靖,不仅是高大龙和楚无痕的直接上司,更是神捕之下,六扇门中声名显赫的第一人。 关于孙靖的传说,楚天歌早有耳闻,这位年逾五旬的长者,由于深厚的内功修为与独到的养生之术,外表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 他身着象征尊贵的大红襄云纹四爪玄鹤服,威严的气场仿佛能凝固空气,不言自威,让人难以直视。 “属下高大龙参见大人!” 高大龙上前施以抱拳之礼,楚天歌紧随其后,效仿着前辈的礼仪。 孙靖闻言,放下手中的公文,目光温和地投向来者。 “启禀大人,楚无痕之子楚天歌前来报到,愿填补老爹留下的空缺。” 高大龙毕恭毕敬地禀告。 孙靖仔细打量着楚天歌,轻轻颔首:“楚无痕之子,仪表堂堂,更似儒雅书生。” 他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惋惜,“你老爹是我多年的老部下,勤勉忠诚,虽无大功,小功累累。 我本有意提拔他至试白银捕头之位,可惜天不假年。” 孙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老爹因追剿匪徒而英勇牺牲,护民有功,你便继承他的遗志,担任捕头之职。” 这一决定,既是对逝者的缅怀,也是对楚天歌的认可与期望。 “谢大人!” 楚天歌与高大龙一同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高大龙与楚无痕情同手足,自然希望楚天歌能顺利接任,延续父辈的荣耀。 “去,帮他完成登记手续,同时领取官服与装备。” 孙靖挥了挥手,又沉浸于文案之中。 “属下告退!” 二人行礼退出,随即前往办理相关事宜。 在高大龙的陪同下,楚天歌完成了正式的登记,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六扇门令牌。 这令牌正面刻着“六扇门”三字,背面则记录着楚天歌的姓名与职位。 此令牌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责任与使命的承载。 随后,楚天歌凭借令牌领取了玄鹤服与慕云刀,虽然不及黄金捕头孙靖那般华贵,但对于一名新晋的捕头而言,已足够彰显身份。 换上玄鹤服,佩带慕云刀的楚天歌,更显英姿飒爽,俊逸非凡。 “从今以后,你便是六扇门的一员。” 高大龙拍拍楚天歌的肩膀,笑中带些欣慰。 “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还挺标致。” 他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如我没记错,你今年已满十六,到了娶妻的年纪。 可有心仪之人?若有,我替你上门提亲。” 楚天歌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推辞:“多谢高叔厚爱,我还年轻,婚姻大事不急。” 他未曾料到,这位老练的六扇门竟也热衷于做媒。 看来,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长辈对于催婚的热情总是那么相似。 “你已非孩童,十六岁还不算大?早日成家立业,早生贵子,令你老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高大龙叹息着摇头,话语中流露出对六扇门生涯的复杂情感。 “毕竟我们这一行……哎……” 楚天歌心照不宣,六扇门虽享有皇权庇护,但生命如同风中烛火,朝不保夕。 提前安排好家庭,意味着即便未来遭遇不测,也能确保血脉延续,不至于让家族断绝。 因此,六扇门们通常会选择早早结婚生子。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血脉在这里断绝,家族的延续,似乎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更加迫切。 “好了,我们换个话题,让我先带你了解一下的环境。” 说话间,高大龙便领着楚天歌踏进了的大门,开始对楚天歌一一介绍了起来。 第4章 送人头的来了,一招秒杀! 六扇门占地广阔,其内部结构错综复杂,共由十六个为黄金捕头的分部组成,此外还设有一座深不可测的诏狱、一座藏书丰富的藏经阁,以及众多库房和后勤部门。 这十六个黄金捕头分部,每一个都是独立运作的单元,而孙靖所领导的,仅仅是其中之一。 每个黄金捕头分部下辖四个白银捕头分部,每个白银捕头分部又指挥着四个青铜捕头,形成了层层递进的管理结构。 楚天歌,就是这庞大组织中的一名青铜捕头。 “我们的直接上司,就是那个白银捕头是谁呢?” 楚天歌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高大龙提出了疑问。 高大龙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原本带领我和你老爹的白银捕头在上一次的剿匪行动中英勇牺牲,新的白银捕头人选尚未确定。 可能是从我们这些捕头中选拔,也可能从外部调派。” 谈及新任白银捕头的位置,楚天歌留意到高大龙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热切的光芒。 显然,对这个位置,高大龙也怀有不小的野心。 但这份渴望并不出奇,在六扇门这样等级森严的机构里,每个人都渴望着更上一层楼,楚天歌对此表示理解。 “先不谈这个,我带你先见见你的下属们。” 高大龙说着,便引领着楚天歌向白银捕头分部的东院行去。 作为青铜捕头,楚天歌麾下管理着四个黑铁捕头和四十名捕快。 捕快虽不必一一相识,但那四个黑铁捕头却是必须亲自见面的。 步入东院,院内的六扇门立刻察觉到了这位年轻捕头的到来。 如此年少且陌生的面孔,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各位,这位是前任青铜捕头楚无痕之子,新上任的青铜捕头楚天歌。” 高大龙向众人介绍道。 “诸位好,我是楚天歌,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楚天歌面对四十多位下属,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高大龙内心暗暗赞叹楚天歌的从容不迫,对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年轻人而言,能在一群老练的六扇门面前保持镇定,实属难得。 “捕头好。” 回应的声音虽然整齐,但缺乏应有的精神气。 楚天歌明白,这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尚未赢得下属的信服。 虽然他继承了老爹的职位,但并非人人都愿意接受一个新手的领导。 在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手眼中,一个毛头小子突然成为他们的上司,自然难以心悦诚服。 四个黑铁捕头中,只有一个态度较为友善,其余三人则是满脸不屑。 高大龙在旁低语解释:“那位态度较好的叫殷遥,曾是你老爹的手下,也是剿匪战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黑铁捕头。 其他三位是新近调来的,已经在六扇门中历练了几年,就你是刚来的。” 楚天歌心中豁然开朗,他直接跳过了黑铁捕头晋升为青铜捕头,难免会让那些努力多年却仍未晋升的人心理失衡。 高大龙劝诫他要先和同事打好关系,万事不可急于表现,遇事能忍则忍,时间久了,一切自会好转。 楚天歌默默听着,既不表示赞同,也不提出异议。 他心中自有盘算,危机四伏的六扇门对他而言,不是陷阱,而是晋升的阶梯。 拥有过人的武力,他只需等待时机,便能一跃而上。 至于那些阴谋诡计,他完全可以凭借实力一一化解,无需曲意逢迎。 任何阻碍他前进的人,都将面临他的铁腕。 夜幕降临。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楚天歌踏上归途。 街上的行人见到他身着标志性的玄鹤服,腰间佩挂着慕云刀,无不敬畏地退避让路。 街角的混混们更是如同遇见天敌,闻风丧胆,慌忙逃离。 这就是六扇门,帝王身边护卫的威力。 楚天歌在归家途中, 特地绕道至市集,购置了两份香气四溢的烤鸡和一坛烈酒,名为烧刀子,以供独享。 他漫步街头,边走边品尝。 当夜幕完全覆盖了天空,城西朱雀坊内的宅邸内,灯火逐一熄灭。 楚天歌于黑暗中端坐床沿,双腿盘旋,闭目凝神,开始了每日必行的内功修炼。 他的《龙虎交融功》已达圆满之境,再无进阶之途,但内功修为却如同江河不息,总有更深的境地可探。 自打通任督二脉与天地之桥后,他感到内力运转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修炼效率较之以往提升了十数倍。 那份真气在体内的流动,如同春日细雨,滋养着每一寸肌骨。 这或许就是为何武痴能废寝忘食,于权力、财富乃至美色中独取修炼,视其为浮云,不值一提。 尽管楚天歌未至走火入魔之境,但这份夜间的修炼,已成为他心灵的慰藉。 然而,宁静之夜突生变故。 “嗯? 何人?” 楚天歌眉峰一蹙,双目骤然睁开,瞳孔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如暗夜流星。 作为武道武王的高手,他的内力深厚,耳力亦是超乎常人,远处数十步之遥的细微声响,也能清晰捕捉,此刻,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在他耳中震响。 不多时,两名黑影翻越院墙,悄无声息地踏入院中。 楚天歌初以为只是寻常盗贼趁夜行窃,但很快意识到,这些不速之客的目标竟是自己。 要知道,楚天歌的六扇门身份在朱雀坊内无人不知,寻常蟊贼绝不敢轻举妄动,来者必定非同小可。 洞察此点,楚天歌身形一展,轻巧跃至梁上,床上仅留一枕,伪装成有人安睡的假象。 紧接着,门外传来轻微的嘎吱声,门闩被匕首挑开,一名黑衣蒙面人缓缓步入,另一人则在外把风。 黑衣人环视室内,直奔床榻,毫不犹豫地挥刀刺向被褥,却只感受到空荡荡的虚空。” 无人?!!!” 惊觉之下,欲抽身而退,却为时已晚。 楚天歌自梁上一跃而下,一掌拍在那黑衣人背后。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那蒙面人瞬间五脏俱裂,一口逆血喷涌而出,未及呼救,便已气绝。 楚天歌审视着倒地的尸体,眼神冷冽。 “真是弱不禁风!” 第5章 刺杀一位武王,脑子里咋想的? 他这一掌,仅仅用了不足三成力,却已致人死地,足见《龙虎交融功》的霸道之处。 “满级的龙虎交融功,的确霸道非凡!” 楚天歌内心暗叹,十三重的功法,威力之强,几近无敌。 并非敌人太过弱小,而是他自身实力过于强大。 念及门外尚有一人,楚天歌身影一晃,如鬼魅般飘至那人身后,手刀轻挥,将其击晕,这次只用了不到一层的内力,以免误杀,留待审问。 他轻蔑地说:“实力如此不济,也配做杀手? 夜深人静,不与家人相伴,偏要寻死觅活。” 随后,楚天歌将两名蒙面人带至地下密室,那是老爹父亲楚无痕生前秘密建造的。 作为六扇门,总有些事情不便示人,因此,每户六扇门家庭几乎都设有密室。 这里不仅存放着各种审讯器具,还有父亲楚无痕遗留的财宝。 一番搜查后,楚天歌在两名蒙面人身上找到了两张百两银票和十几两散碎银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揭开他们头上的面巾后,楚天歌确认,这两人对他而言是完全的陌生人,没有任何瓜葛。 “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他在心中反复询问,思绪在两个可能之间徘徊: “是因父亲生前所结下的仇怨,还是因为我即将成为六扇门捕头的身份?” 这两个动机在他脑中盘旋,似乎都合乎逻辑。 父亲作为六扇门多年,树敌无数,其死后有人来清除后患不足为奇。 而如果是因为后者,那么他的晋升无疑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使得对方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刑讯逼供! 对于那些渴望权力与财富的六扇门来说,牺牲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根本不算什么。 外人眼中,楚天歌的武功并不突出,似乎任何一个亡命之徒都能轻易将其击败。 一旦他死去,捕头的位置便再度空悬,为他人留出了机会。 在这两种可能中,楚天歌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若是基于父亲的旧仇,对方早该在他去世后立即行动,何必拖延至今? “思考再多也无济于事,直接问便是。” 楚天歌心中有了决断,随即舀起一盆冷水,猛然泼向那名尚在昏迷中的黑衣刺客。 冰冷的刺激让黑衣人猛然惊醒,他浑身颤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面对着面无表情、杀气腾腾的楚天歌,黑衣人慌忙辩解:“大侠,误会,纯属误会啊!我们不过是想来偷些银两糊口,哪敢杀人啊。” “不敢杀人? 你们进门就下杀手,还敢说不敢?” 楚天歌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心生寒意。 黑衣人几乎要哭出来,他急切地指向旁边已逝的同伴: “小的真没那个胆杀人,是黄大壮,肯定是他!我只是负责望风的。” 这家伙试图将所有的罪责推给那个已无法反驳的死人,显然是发现了黄大壮已无生命迹象,死无对证,自然是最安全的脱罪方式。 “呵呵。” 楚天歌冷笑道, “嘴还挺硬,我就喜欢有骨气的。” 他指向密室内陈列的各种刑具: “看到这些了吗?都是六扇门用来审讯犯人的工具。 只要用上一样,再顽固的人也会开口。 但我不喜欢麻烦,也不想浪费时间,就让我用点特别的方法。” 楚天歌双手并指,指尖凝聚着深厚的内力,周围的空气似乎因这股力量而变得灼热。 他迅速点中了黑衣人的膻中、关元、气海三大要穴。 这三个穴位皆是人体要害,通常被点中只会造成麻木或晕厥,但若配合强大的内力,就能直接侵入体内,冲击五脏六腑,甚至无声无息地夺人性命。 因此,任何达到大宗师境界的高手,都能成为审讯高手。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黑衣人双眼暴突,面色煞白,三处穴位似有烈火焚烧。 内力侵入体内,感觉仿佛千万只蚂蚁噬咬,千万把小刀切割,痛不欲生的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在这隔音良好的密室中,他的呼救声无处传递。 楚天歌的脸色愈发阴沉,语气骤然严厉:“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黑衣人再也无法承受,他感觉自己正经历着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折磨: “是……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真实身份我不清楚,但他那派头……肯定是个大官。” 经过一番审问,楚天歌得知这两位刺客名为黄大壮与宋三儿,原是夏阳城中的小混混,年轻时在武馆习得一些皮毛,算是普通武者的水平。 由于品行不端、滥用武力欺压他人,他们被武术馆逐出门墙,自此以后便仗着一身武艺,频繁骚扰平民,从事些窃盗、勒索的小恶行径。 就在今日午后,一名中年男子找上门来,委托他们除去某个人的生命。 这项交易的条件是,事成之后,他们每个人将得到二百两白银的报酬。 起初,二人并不愿卷入这样的勾当。 但在那男子的胁迫之下,加之巨额银两的诱惑,最终点头应允,从而掀开了这一连串事件的序幕。 楚天歌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宋三儿,缓缓开口:“那个人或许并未告诉你,我是六扇门的一员?” “六扇门,乃天子亲兵,杀害六扇门等同叛逆,按律当株连九族!”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宋三儿吓得魂不附体,涕泪交加地哀求:“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大人是六扇门啊。” “若小的知晓此事,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大人不利啊。” 楚天歌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继续追问:“那男子有何特征,让你认为他是官员?” 宋三儿回忆道:“那人穿着上乘面料的衣物,非富即贵。 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官家气派,比之县令大人更为威严。” “而且,他的左手手背上有条疤痕,拇指上还戴着一枚珍贵的翡翠扳指。” “” 待宋三儿说完,楚天歌未再多言,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将其送往黄泉。 此人已无利用价值。 即便将他带到真正的幕后黑面前对峙,对方也会矢口否认,没有实质证据,仅凭一面之词无法定案。 第6章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幕后黑手! 单凭一个街头混混的证言,绝不可能扳倒一位四捕头以上的六扇门。 策划这场刺杀的人,在选择黄大壮与宋三儿作为执行者时,早已算计周全,确保无论成败,自己都能置身事外。 “果然是六扇门!” 楚天歌双目微眯,锋芒毕露,心底腾起阵阵杀机。 他刚于今日接过捕头之职,晚间便遭此刺杀,幕后主使者显然迫不及待。 回想起今日在六扇门所见众人,那幕后黑手极可能就在其间。 “提示:主人领取新任务:睚眦必报。” “既然你着急去投胎,那就别怪我心狠!” “系统检测到有人要暗杀主人,请主人查明并清除威胁。” “任务奖励:幽谷潜龙掌,登峰造极。” “正合我意。” 面对系统发布的任务,楚天歌对那位幕后黑手的仇恨似乎有所减弱。 对他而言,那黑手不过是为他送来绝技的信使。” 已知凶手特征,明日便去六扇门探查。” “到时候,看谁先落网!” 凶手的特征十分明显,只要楚天歌细心留意,寻找并不困难。 拎起地上的尸体,楚天歌离开密室,一跃而上屋顶,几个辗转跳跃,便至数百米外的街道。 趁四周无人,楚天歌悄无声息地丢弃尸体离去。 这一系列动作无声无息,得益于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轻功“草上飞” ,虽是常见之术,但多数江湖底层武者仅能练至一跃一丈的水平。 而楚天歌施展“草上飞” 时,身影如鬼魅,快如闪电,一跃可达五六丈之遥,其身法之妙,远超众多江湖轻功高手。 如此成就,全赖他深厚的内力支撑。 归家途中,楚天歌隐匿行踪,消除所有痕迹后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洗漱完毕,楚天歌前往六扇门。 途经烧饼摊,他向宋老头买了三个热乎乎的大烧饼。 正如他所预料,昨晚丢弃的尸体已被发现。 街角处,几名捕快正围着尸体和现场调查,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宋老头心有余悸地说:“这世道太乱了,昨晚不知哪里来的凶徒杀人抛尸,那两人死状凄惨。” “听说,其中一人全身骨骼尽碎,身体软得像豆腐,真是惨不忍睹。” “哎,真是罪过呀。” 宋老头边叹气边当咛道,“天歌,你现在也是六扇门的一员了,以后行事可要谨慎啊。” “遇事切莫冲动向前,保命为先。” 楚天歌啃着烧饼,笑着点头赞同,“放心,宋老头,我这个人可是惜命得很,一旦遇到危险,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说到逃命,没人能比我更快。” 吃完烧饼的楚天歌走至街角,也凑热闹围观了一番,随后悄然离去。 围观的群众和捕快都注意到了楚天歌,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怀疑楚天歌就是凶手。 这些旁观者都是邻里,很多人是看着楚天歌长大的,不怀疑是因为了解他的为人。 至于捕快,他们不怀疑是因为楚天歌身为六扇门的身份。 六扇门若杀人,即便是真凶,他们也不敢质询,不敢追查。 况且,死者身穿夜行衣,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 像这样的飞贼,死了,官府不会深入追究。 待会儿用草席卷起,扔到乱葬岗,这案子就算了结。 在封建帝制下,人命如同野草。 楚天歌悠闲地吃着烧饼,来到六扇门报到,刚巧碰上了高大龙。 “高叔,吃过早饭了吗?” 楚天歌微笑着打招呼,顺手递过去一块烧饼。 高大龙挥手挡开烧饼,语气沉重地说:“一会要去出任务,待会儿你躲远点,别逞强。” 说完这句话,高大龙便不再多言。 楚天歌神色一紧,一口吞下了烧饼。 他心中非但不慌张,反而有些激动。 楚天歌已隐约猜到今日的任务内容。 上次围剿冥龙寨的行动,虽然几乎将冥龙寨的土匪消灭殆尽,但寨主赵雄却逃脱了,还杀害了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的同僚。 这样的耻辱,六扇门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不将赵雄缉拿归案并处决,那次围剿行动就不能算是成功。 无论是为了清剿匪患还是为了报仇雪恨,赵雄都必须死。 楚天歌从高大龙那里听说过,这些天六扇门一直在追踪赵雄的藏身之地。 现在看来,赵雄已经被找到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楚天歌对为父报仇的渴望已非一日两日,这次的任务他无论如何也要参与。 跟随高大龙来到白银捕头的官署,这里已经聚拢了上百人。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中堂门前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品饮。 男子在饮茶时,即便是一片茶叶,他也未吐出,而是直接咀嚼后咽下。 楚天歌与高大龙等人作为捕头,肩并肩站立在一起。 高大龙在一旁低声提醒道:“这位是新上任的白银捕头,贺扬,你手下的新黑铁捕头贺唯正是他的外甥。” “听说他一直运作想让贺唯成为捕头,但黄金捕头大人却把这个名额给了你。” “待会儿留心点,他可能对你不利。” 楚天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可能不利? 这不明摆着的吗? 昨晚就已派人来暗杀过了。 楚天歌视力极佳,一踏入白银捕头官署,就留意到白银捕头贺扬端茶的左手上有一道疤痕,且大拇指上佩戴着一枚翡翠扳指。 本以为找到幕后黑手需要一番周折,没想到今日一来便撞个正着。 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确认凶手就是贺扬之后,楚天歌内心杀意沸腾。 然而表面却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常。 这里是六扇门的六扇门,无人能在此地肆意妄为,任意杀人。 任何敢于挑战六扇门权威之人,哪怕是实力达到武王级别的强者,也会遭到压制。 六扇门之所以能监督江湖,令武林豪杰畏惧忌惮,依靠的就是其强大的武力。 不用多想也知道,在驻守的武王级强者绝不止一位。 白银捕头贺扬见到楚天歌的到来,面容未变,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 仿佛昨晚派遣杀手对付楚天歌的人并非他。 第7章 十六岁的化劲?不,是武王! “好,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贺扬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道:“赵雄的行踪已经查明,黄金捕头大人命令我们必须将其彻底铲除,防止冥龙寨死灰复燃。” “这次行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 “都清楚了吗?” “是,大人!” 一百多名六扇门齐声回应。 “很好,出发!” 贺扬一声令下,带领着一百多名六扇门浩浩荡荡地踏上征途。 楚天歌在马背上,紧跟在贺扬之后,而他的背后,则紧紧尾随着四位黑铁捕头成员,他们是殷遥、贺唯、高远和邱斐然。 在这些随行的黑铁捕头中,唯有殷遥与楚天歌建立了较为亲密的关系,其余三人则对楚天歌的地位抱有不同程度的不满。 高远与邱斐然虽然心存不服,他们对楚天歌并无实质性的敌意。 然而,贺唯的态度则截然不同,每当他看向楚天歌,眼中便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怨恨,仿佛楚天歌剥夺了他珍视的一切。 楚天歌心中已明了,贺扬策划的针对自己的阴谋,其背后的真正动机其实是为了解决贺唯的晋升障碍。 只要除掉楚天歌,贺唯便能名正言顺地填补青铜捕头的空缺,成为新的青铜捕头。 “你等着瞧,楚天歌,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贺唯在马背上低语,恶狠狠地瞪着前方楚天歌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楚天歌突然间扭转头,目光锐利地与贺唯交汇。 那一刻,贺唯感到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艰难,全身汗毛直立,仿佛被一股寒气穿透。 楚天歌的眼神冰冷刺骨,如同万年寒冰,不带丝毫情感,仿佛正透过他审视着一个已逝之物。 这样的眼神,贺唯从未在他人的脸上见过,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冷漠,即便是他那权势滔天的舅舅贺扬也未曾拥有。 惊愕过后,贺唯发现楚天歌已经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去,刚才的对视仿佛只是一场错觉,从未发生。 “不可能,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武者罢了。” 贺唯内心挣扎,试图说服自己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难道我看错了,不对,我只是自己吓自己。” 在白银捕头贺扬的带领下,一行人抵达了夏阳城郊外,苍山脚下的一处偏远小村落。 此地人迹罕至,整个村庄仅有三十几户人家,居民不足两百人。 “停下!” 白银捕头贺扬一声令下,所有队伍即刻止步。” 一队二队守住村口,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接着下达命令。 “看到可疑的人,立即拘捕,必要时可直接格杀勿论!三队四队随我入村!” “遵命,大人!” 两队六扇门留下守卫,作为三队捕头的楚天歌则跟随贺扬进入村庄。 临别之际,二队的高大龙向楚天歌投去关切的目光,后者报以微笑,示意对方不必担忧。 踏入村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地面还残存着未干的血渍。 整个村庄异常寂静,不见任何活人踪影。 显然,这个小村落已被一股势力残酷地清洗,居民恐怕大多难逃一劫。 楚天歌启动了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微弱却密集的呼吸声,人数约莫四十左右。 而他们的两支捕头小队加起来超过八十人,兵力远超那些潜伏的敌人。 “杀!!!” 突然,一声暴喝划破宁静,数个身影从窗户中跃出,猝不及防的六扇门捕快瞬间丧命于他们的刀下。 “是土匪,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白银捕头贺扬挥刀斩落一名土匪,厉声命令道。 六扇门们齐刷刷抽出武器,顿时,刀剑相交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名土匪狰狞着面容向楚天歌袭来,而楚天歌仅是反手一挥,那人的头颅便应声落地。 更多的土匪从民居中涌出,与六扇门陷入混战,双方均有伤亡。 楚天歌骑在飞驰的马上,手中的慕云刀划破空气,带起一串串血珠。 转瞬之间,已有七八名土匪倒在了他的刀下。 “捕头竟有如此实力!” 目睹这一幕,高远和邱斐然心中震撼不已。 “太强了,至少是化劲武者!” 邱斐然惊叹道。” 可他明明只有十六岁啊?” 高远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因楚天歌的年轻而低估了他的实力,如今亲眼见证了他的强大,不仅武艺高超,刀法更是凌厉凶猛,杀人时的果决与狠辣,完全不像初出茅庐的新手,反而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 这一战,彻底折服了他们的心。 人,总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那年,仅仅十六岁的楚天歌,其能力已超越同龄人,预示着他未来的征途无垠。 这是一根不可多得的坚实支柱,此刻若不紧紧抱住,未来恐将失之交臂。 “捕头留心,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也加入!\" “别跟我争,我先说的。” 高远与邱斐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旋即一同奔向楚天歌。 一旁的贺唯目睹此景,心中怒火中烧,牙关紧咬。 “这该死的家伙,竟有化劲武者的修为,怎会如此?\" “他不应是资质平平,一个武者的失败者吗?\" “何至于此?\" 贺唯怒极攻心,几乎咬碎钢牙。 正是这刹那的分心,让他险些丧命于一名盗匪的刀下。 幸亏一名手下捕快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激战正酣时,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在数名盗匪的簇拥下杀出重围。 他手持一把重约三四十斤的九环钢刀,一刀横扫,便将两位六扇门捕快拦腰截断。 随后,刀锋上扬、斜挑,又有两名六扇门命丧刀下。 汉子的刀法如猛虎下山,血花四溅。 一瞬之间,十多名六扇门捕快丧生于其刀下,无人能够抵挡他他的一击。” 该死的六扇门,老子已如此狼狈,你们仍紧追不舍,真是狗性难改!\" “既然来了,今天就一个不留,全部留下性命!\" 汉子怒喝一声,腾空而起,一式力劈华山自天而降。 第8章 你想杀我?刚好我也想杀你! 刀势雄浑,真元爆发,化作一道狂啸的刀气,呼啸而出。 几名六扇门捕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刀气所穿,躯体爆裂,血肉四溅! 这等真元外放,唯有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方能做到。 来者身份昭然若揭,正是冥龙寨的大当家——赵雄。 “赵雄,你插翅难飞,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白银捕头贺扬见赵雄现身,从马上一跃而起,凌空向赵雄扑去,双刀直指对方首级。 赵雄横刀格挡,金铁交鸣,火星四溅,一股惊人的劲力四散开来。 贺扬同样是先天高手,与赵雄刀来剑往,转瞬之间已交手十几回合。 “六扇门天罗地网已布,你已无处可逃,放下武器饶你一命!\" 贺扬招招进逼,言语间意在扰乱赵雄的心智。 赵雄狰狞一笑,一式横扫千军将贺扬逼退,大笑道:\"区区六扇门,老子从未放在眼里。” “天罗地网?老子一刀即可斩破。” “你也是白银捕头?来得正好。” “上一次的白银捕头被老子一刀两断,但愿你能多支撑几招!\" 言毕,赵雄的刀法陡然加速,一套攻防兼备的招式迫使贺扬连连后退。 赵雄的刀法沉稳有力,配以重达三四十斤的九环大刀,每一击皆含千钧之力。 硬碰硬,贺扬显然不是对手。 情势不利,贺扬迅速变换战术。 只见贺扬足尖一点,身形骤退丈余,避开赵雄的攻势后,反手一刀斜斜撩出。 这一刀迅疾凶猛,赵雄猝不及防,胸前被刀气撕开一道裂口,鲜血喷涌。 贺扬趁胜追击,瞬息连出三刀,刀刀直取要害。 刀光一闪,劲气四溢。 赵雄被一刀击飞,倒飞出十几米远,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混账!\" 赵雄暗骂一声,半空中强提内力,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落地后未做片刻迟疑,足尖一点,向村庄后山遁去。 “楚天歌,带上你的人跟我追!\" 贺扬望向混战中的楚天歌,高声呼唤,随即施展轻功追赶赵雄。 楚天歌闻声,眼眸精光一闪而失,应声而动,同样以轻功追击。 与此同时,高远、邱斐然及贺唯亦紧随其后。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贺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这是他与贺扬事先密谋好的,借此次任务除去楚天歌,以便事后自己上位。 追逐赵雄的途中,一行人来到一片竹林。 竹林深处,隐藏着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 “赵雄,你已陷入绝境,放弃抵抗。” 贺扬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 赵雄紧捂胸口,手中的利刃直指贺扬,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想死的尽管来,老子临终也要拉几个陪葬!\" “哼,自寻死路!\" 贺扬冷哼,随即发施令:\"楚天歌,这家伙已是重伤之躯,实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 “你若能结果了他,便算作你加入六扇门的第一功勋。” 借刀杀人——这个念头在楚天歌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分明是一场赤裸裸的借刀杀人,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阳谋。 一旦拒绝,便是违抗军令,作为白银捕头的贺扬有权即刻将其处决。 若楚天歌仍是那个仅具普通武者实力的自己,面对重伤的赵雄同样难逃一死。 猛虎濒死亦会奋力一搏,何况赵雄乃先天高手? “属下领命!\" 楚天歌应声,大步向前。 嗖! 楚天歌身形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道逐渐淡去的残影。 这一刻,楚天歌展现的速度远超贺扬与赵雄十倍乃至百倍。 “怎么可能?\" 贺扬面色剧变,满是惊骇。 就在这时,一只看似平凡的手掌轻轻搭上了他的胸膛。 这只手,指节修长,肌肤细腻,宛如书生之手,看似柔弱无力。 然而,这看似无力的手掌却在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掌力。 一掌落下,天地色变,形神俱灭! 浩瀚的内力穿透身躯,贺扬瞬息之间化为血雾! 未待旁人反应过来,楚天歌身形一晃,已至赵雄的背后。 下一刻! 他的右手提着一颗头颅,正是赵雄的首级。 鲜血当当落下,将脚下的竹叶染成了红色。 赵雄的双眼仍圆睁着,却发现自己似乎矮了许多,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高大。 意识消逝的前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那无头的尸体。 血柱从颈部的断口喷涌而出,半截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砰! 这一幕终于让高远、邱斐然和贺唯三人惊醒。 他们瞪大了眼,惊恐万分,一屁股坐倒在地。 尤其是贺唯,汗水如雨下,心胆俱裂,直接吓尿了。 “楚天歌……你……你竟敢杀了白银捕头!\" “你胆子真大呀,你死定了,必死无疑!\" “六扇门绝不会饶恕你!\" 贺唯歇斯底里地尖叫,状若疯狂。 而高远和邱斐然则一脸茫然。 他们无法理解楚天歌为何会突然爆发,更难以置信楚天歌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前所未见。 先天中期的贺扬,在楚天歌面前脆弱如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拍成了血雾。 混厚的掌力,比他们熟知的任何高手,包括黄金捕头,都要强悍。 楚天歌的真实实力究竟是什么? 先天顶峰?抑或是大宗师境界? 一个年仅十六岁便达到先天武者水平的青年本已是天才,而楚天歌的实力更是超乎他们的想象,恐怖的让人双腿发软。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楚天歌冷冷地看着高远和邱斐然,\"杀了贺唯。” “只要除掉他,你们就能活下来!\" “我只给你们三息的时间。” 贺唯闻言,立刻哀求起来,\"不……我……\" 噗! 他的话未说完,两柄锋利的暮云刀已穿透了他的胸膛。 高远和邱斐然毫不犹豫,果断出手。 他们清楚,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杀害同事是重罪,一旦被六扇门发现,不仅本人难逃一死,连家人都会遭受株连,被迫流放到边远之地。 然而,得罪楚天歌,他们的结局同样惨烈,且更为迅速——死亡即刻降临。 没有任何第二个可能! 第9章 六扇门最短命的白银捕头 两者相较之下,前者尚存一线生机,或许能侥幸逃脱; 后者则是绝无生还之机。 如何抉择,无需多言。 “很好,你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楚天歌轻轻鼓掌,发出满意的笑声。 高远与邱斐然抽出暮云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同跪倒在楚天歌面前,齐声宣誓:“愿意为大人效力!” 杀害贺唯之后,他们与楚天歌便成为了命运共同体。 从这一刻起,除了遵从楚天歌的命令,他们已无其他出路。 “提示:检测到宿主斩杀贺扬,完成‘有仇必报’任务,获得大圆满幽谷潜龙掌技能,主人要领取奖励吗?” “提示:检测到宿主斩杀赵雄,完成‘为父报仇’任务,获得大圆满雾隐逍遥步技能,主人要领取奖励吗?” 系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两次。 楚天歌在心中默念:“领取。” 随即,系统再次施展灌顶神技,成千上万的神秘字符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那正是《幽谷潜龙掌》与《雾隐逍遥步》的深奥秘密。 此刻,楚天歌的意识中仿佛出现了两位虚拟的教练小的,正迅速演练着《幽谷潜龙掌》与《雾隐逍遥步》。 楚天歌对这两门武学的理解瞬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高远面露不安地看着楚天歌,问道:“贺扬白银捕头已死,我们要如何向黄金捕头大人解释?” “解释?何需解释?” 楚天歌轻笑一声,“贺扬是被赵雄所杀,与我们有何相干?” “贺扬白银捕头英勇无畏,冲锋在前,为了捉拿赵雄不顾个人安危。” “可惜赵雄阴险狡诈,采用卑鄙手段暗算了贺扬白银捕头,使其不幸坠入悬崖,生死未卜。” “贺扬白银捕头坠崖前成功击毙赵雄,而我们只是捡到了赵雄的尸体,带回了他的首级,仅此而已。” “这就是事实!” “属下明了!” 高远与邱斐然同时低下头。 知情人仅他们三人,只要口径一致,加之贺扬的尸体已被化为血雾,不留痕迹。 无论六扇门如何追查,也无法触及真相。 接着,楚天歌同样以一掌将贺唯的尸体化为血雾,并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一并清除,抛下悬崖。 贺唯的死亡无需编造借口,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黑铁捕头。 即便消失,六扇门也不会过多关注。 “走,回去。” 提着赵雄的首级,楚天歌三人离开了竹林。 回到村庄时,土匪已被六扇门尽数消灭,他们正清理战场,寻找同僚的遗体。 见到楚天歌三人归来,四队的青铜捕头殷康安迎上前去。 见贺扬不在,连忙问讯,“情况如何?白银捕头大人呢?” 楚天歌三人默默摇头,答道:“白银捕头大人被赵雄击落悬崖,生死未卜。” “这是赵雄的首级,是白银捕头大人坠崖前亲手所杀。” “白银捕头大人坠崖了?这该如何是好?” 殷康安心中一惊,焦急万分,对楚天歌的叙述毫无质疑。 谁能料到,一个新晋青铜捕头会在短短几日内杀死一名资深的白银捕头? 更何况,楚天歌今日才首次遇见贺扬。 两人之间并无冤仇,楚天歌缺乏行凶的动机。 “只能派人搜索悬崖下方,期望白银捕头大人能逢凶化吉,幸免于难。” “咱们先回去报告。” 楚天歌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 殷康安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实际上,他对白银捕头大人的生还已不抱幻想。 自古以来,坠崖还能生还者,实乃天选之子。 同时,殷康安觉得这个赵雄真是个祸害。 仅凭一人之力,就令两名白银捕头丧命。 如此凶悍的土匪首领,实属罕见。 收殓完同僚的遗体后,大家才一起走出村庄,与外围的一、二队汇合。 见到楚天歌安然无恙,高大龙松了一口气。 “好小子,干得不错,没给你老爹丢脸!” 得知楚天歌独自解决了十多个土匪,高大龙重重拍打楚天歌的肩头,显得十分激动。 他与楚无痕情同手足,视楚天歌如同己出。 见到楚天歌有所成就,自是倍感欣慰。 同时,众人也得知了白银捕头贺扬坠崖的消息,这使得众人的喜悦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出发,回京向黄金捕头大人汇报此事,请黄金捕头大人定夺。” 一行人返回夏阳城北六扇门,楚天歌呈上了赵雄的首级,并复述了事件经过。 黄金捕头孙靖始终保持沉默,最终挥手示意,让楚天歌退下。 楚天歌不确定他是否起了疑心,但即便有疑虑,他也无所畏惧。 贺扬已化为乌有,六扇门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 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楚天歌大可脱离六扇门,独自闯荡江湖。 有了系统的助力,无论身处何方,楚天歌都能过得风生水起。 连续多日,北六扇门的氛围显得格外平静。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的那样,六扇门内部的调查人员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孙靖派遣人手对悬崖底部进行了详尽的搜索,然而,除了空洞的回音与苍茫的自然景观,什么也没有找到,最终,他们不得不接受了白银捕头贺扬阵亡的结论。 贺扬因此成为了六扇门历史上在职时间最为短暂的白银捕头,其任期未及一日便戛然而止。 随着贺扬之死尘埃落定,此事逐渐被人遗忘,再无人提及贺扬这个名字。 至于他的外甥贺唯,仿佛是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存在,从头至尾,无人询问,无人记起。 某日,楚天歌步入北六扇门,旋即接到了来自孙靖的召见指令。 在黄金捕头的中堂之上,孙靖端坐于主位,不言而威,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楚天歌与其他三位青铜捕头并排站立,气氛肃穆。 “这次的任务执行得相当出色,尽管贺扬牺牲了,但你们的功绩不可抹灭。” 孙靖的目光逐一扫过下方的楚天歌、高大龙等人,在楚天歌身上略微停留,声音坚定地说道: “匪首赵雄被击毙,所有土匪被彻底清除,此乃一大功绩。” 第10章 论功行赏,前途无量的楚天歌! “为此,每位青铜捕头赏银五十两,黑铁捕头二十两。” 他继续宣布,“特别是楚天歌,一人击杀土匪十六名,并带回赵雄的首级,特此额外奖励一门三级武学。” “楚天歌,听说你已是先天武者的水平,继续潜心修行,我看好你。” “感谢大人的恩赐!” 众人拱手回应,高大龙、殷康安等人看向楚天歌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深知,楚天歌已经成功吸引了黄金捕头孙靖的注意。 一个年仅十六岁便达到先天武者境界的年轻人,其价值远非他们这些三四十岁的同阶武者所能比拟。 楚天歌潜力无限,未来突破大宗师境界,乃至成为更高级的捕头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他们自身,潜力已近枯竭,武道之路难有更大的突破。 要想晋升白银捕头,唯有离开繁华的夏阳,前往偏远的府县。 但又有几人愿意舍弃夏阳的繁荣,去往偏僻之地重新开始? “你们下去。” 孙靖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遵命。” 众人行礼后,依次退出中堂。 门外,另外三位青铜捕头迅速围住楚天歌,高大龙率先开口:“天歌,这次你在黄金捕头大人面前大放异彩,必须得请客庆祝一番。 “其他两位青铜捕头连忙附和:“没错没错,这顿饭你请定了。” “如果银两不够,我们也能凑一份。” 楚天歌潜力巨大,未来晋升白银捕头甚至黄金捕头的可能性极高。 此时不拉拢关系,更待何时?几位青铜捕头都不愿错过这样的良机。 楚天歌微笑着应允:“请客自然没问题,就定在青楼。 不过,宴席得等到晚上,各位先去领取赏银。” 随即,楚天歌一行人前往领取了赏金。 五十两白银,对普通百姓而言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在楚天歌等人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六扇门的月俸与赏银虽不算丰厚,但他们有其他的收入来源,比如抄家。 每次参与抄家的六扇门都能获得可观的财富,一次所得往往超过十年的俸禄。 此外,剿匪、缉捕江洋大盗、擒拿江湖高手等任务,也伴随着额外的收益。 这些收益或明或暗,公开的部分需上缴,隐秘的部分则可私自保留,只要不造成严重的后果,六扇门通常对此视而不见。 因此,一旦成为六扇门,经济状况鲜有拮据之时。 像父亲、楚无痕、高大龙这样在六扇门中服务了十多年的青铜捕头,即便职位未变,也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领取赏银后,楚天歌前往了藏经阁。 藏经阁又名秘武库,坐落于北六扇门的中心地带,是一座九层高塔。 阁楼内藏匿着无数奇珍异宝,也有各种武功,兵器,丹药等。 这些宝物大多源自王朝强盛时期对武林各派的掠夺,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各派“主动” 进献的“贡品”。 不进献不行,得罪朝廷,随便找个由头便能令整个门派灰飞烟灭,到头来一切归于朝廷。 为了门派的延续,些许秘籍只能割爱相赠。 借助这些夺得的神功秘籍,大乾王朝大肆培育朝廷的爪牙,意图以铁蹄征服江湖。 东厂、西厂、六扇门等暴力机构,便是其中最强大的几个存在。 这些机构内的强者足以令众多武林豪杰闻风丧胆,即便是武王级别的老祖也不敢轻易招惹。 楚天歌抵达藏经阁外,只见四周只有四支六扇门小队巡逻,总数不过一百六十五人。 但他清楚,这只是藏经阁表面的防御力量,暗处的守护力量比这强大数十乃至数百倍。 阁内常驻数位护阁长老级别的大宗师强者,武王级别的至少也有一人。 多年间,不乏江湖高手企图潜入藏经阁窃取神功秘籍,没有一个逃脱,他们皆在此丧命,无人能全身而退。 若真想习得阁内武学,唯有两条路:一是投身六扇门,二是狠心自宫加入东厂。 东厂内部同样设有秘武库,其中的神功秘籍与六扇门相比毫不逊色。 楚天歌步入藏经阁巍峨的大门,两位身着华丽的六扇门卫士立刻将他拦阻下来。 “此乃藏经阁重地,非请莫入。” 楚天歌从容不迫地出示了他的青铜捕头令牌,言道:\"新任青铜捕头楚天歌,依循黄金捕头孙靖大人之命,前来领取三级武学秘籍一部,望予通行。” 两名六扇门捕快仔细审视令牌,确认后,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回应:\"大人,请进。” 其中一位还善意地补充提醒:\"三级武学位于藏经阁三层,三层以上区域,大人切勿随意涉足。” “知晓,多谢提醒。” 楚天歌轻轻点头,迈步跨入藏经阁的门槛。 踏入阁楼,眼前是一列列圆形书架,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典籍。 武林秘籍按品阶分为九等,一品最末,九品为尊,九品之上更有超品武学,世间罕见。 这里的一层,不过存放着诸多江湖基础读物或是一品武学,皆为众人所知的寻常货色。 仅对初入六扇门的新人,或从未接触过武学的武者有所吸引。 一二层无需守卫,直至抵达三层,楚天歌才遇见一名护阁长老的同僚。 这位长老的同僚,实为一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身披破旧麻衣,头发凌乱,面带醉意,手执葫芦,脸颊与鼻尖因饮酒过度而泛红,正躺在长椅上沉睡。 他面前的桌面上散乱堆放着武学目录,显然多年未曾整理。 或许,三层的所有武学秘籍早已烙印在他的心中,这些目录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 楚天歌的脚步声唤醒了护阁老者的浅眠,他微睁双眼。 朦胧的目光掠过楚天歌,随即又闭上眼睛,口中嘟囔着:\"目录在桌上,想学什么自己找,上面写的很清楚,自己看,挑好了告诉我呃~~。” 一声酒嗝,空气里弥漫开酒精的味道,让楚天歌眉头微蹙。 坦白而言,尽管楚天歌知晓这位护阁长老实力不凡,但其形象实在难以引起他的好感。 第11章 去青楼,今天由楚公子买单! 楚天歌从桌上拾起一本目录,随意翻阅了几页。 枪法、刀法、指诀、内功、暗器 各式武学琳琅满目,包罗万象。 数量之多,不下八千,接近一万。 三级武学虽非绝世神功,但能集如此之多,足见大乾王朝的底蕴。 有了系统的辅助,藏经阁的武学秘籍对楚天歌吸引力有限。 他从中挑选了《烈焰刀法》,以搭配暮云刀使用。 目前他习练的仍是老爹传授的《雪狼追月刀》,那只是随处可见的二品武技。 《烈焰刀法》较《雪狼追月刀》略胜一筹,仅有三式。 炽焰、至阳、惊鸿一刀。 前两式为爆发式攻击,刀法刚猛,蕴含磅礴之力,强调以力压人。 最后一式,则注重速度,走的是轻盈灵动的路数,与前两者截然不同。 楚天歌体内蕴藏着十三重龙虎交融功,每一招每一式皆含无匹神力,加之雾隐逍遥步已至圆满,速度更是快若闪电。 这《烈焰刀法》虽品阶稍低,却与他极为契合。 短期作为过渡已绰绰有余,未来的高等刀法神功自会有系统赐予。 于书架中找到《烈焰刀法》原典,抄录完毕后,交由护阁老者登记。 “规矩可都清楚?\" “秘籍仅供个人修炼,不得外传。 违者轻则囚禁,重则废除武功。” 护阁老者半眯着眼,慵懒地说道。 “规矩我自然明白。” 楚天歌轻轻颔首。 取得秘籍后,楚天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藏经阁。 恰逢高远与邱斐然迎面而来,二人见状即刻躬身行礼,\"参见大人。” 楚天歌笑容可掬,问道:\"赏银都领了?\" 二人笑嘻嘻地挠头,\"领了,还得感谢大人的关照。” “对了,我们想请大人到醉花楼一聚,还望大人应允。” 高远与邱斐然已全心归附楚天歌,欲借此机会加深与楚天歌的关系,故而提出宴请。 楚天歌笑道:\"宴请之事由我来做就好,不必去醉花楼,直奔青楼,我请客。” “不仅是你们,高捕头、殷捕头他们也会一同前往。” 夕阳西下,值勤结束。 楚天歌设宴,邀请三位青铜捕头以及十几名黑铁捕头共赴青楼畅饮。 夏阳有一条闻名遐迩的万花巷,巷内青楼妓馆数百家,青楼便是其中最为显赫的一座。 严格来说,青楼与普通的妓院有所不同。 妓院中多为卖身的苦命女子,出身贫寒,无才无艺,唯有卖身度日。 顾客只需少许花费,便能寻得一夜温存。 而青楼之内,多是才艺双绝,姿色出众的年轻女子。 她们有的曾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有的是官宦人家的远亲,家族衰败后无奈委身青楼。 甚至还有些来自武林门派,身怀高深武学的女弟子。 她们只卖艺不卖身,而其身价,往往令人咋舌。 有时,仅仅是观看花魁的一支舞蹈,聆听一曲歌声,便能让一名小有资产的商人倾家荡产。 为了争夺那象征着极致魅力与尊荣的花魁,富豪巨贾们常常不惜重金,一夜间的豪掷足以让寻常人家累积几世的财富黯然失色。 诚然,青楼中的佳丽并非全然无情,她们之中也有愿以真心相许之人,条件是你必须触动她的灵魂深处。 诚然,金钱可以打动某些女子的心扉,但这般情形实属罕见,且其代价绝非区区数十两白银所能衡量。 至于诸如青楼花魁这般人物,即便财富堆积如山,也难以令她们为之动容。 有时,即便是家财万贯的富商,在此也只能铩羽而归,空留遗憾。 而一名囊中羞涩的落魄书生,或许仅凭一首流传千古的诗篇,便能赢得美人归心。 夏阳古城,才子佳人的故事比比皆是,每年不乏青楼花魁倾心于落魄书生的佳话。 每桩美谈诞生,总会成为夏阳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掀起一阵舆论波澜。 然而,这些故事大多以悲剧收场。 比如,花魁倾尽所有,甚至用赎身之资助书生寒窗苦读,期待有朝一日他能高中状元,共结连理。 然而,当书生功成名就,却常背信弃义,将花魁抛诸脑后,转而迎娶夏阳城中显赫家族的千金,其家族资产高达万两。 他振振有词,声称身为读书人,怎能娶贱籍女子为妻? 此言一出,竟赢得众多士子共鸣,纷纷赞誉其人格高尚,不为美色所动。 而那位花魁,却沦为众人笑料,被视为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其后,花魁因心伤难愈,或病倒不起,或香消玉殒,让人不胜唏嘘。 这样的悲剧,年复一年地上演。 在楚天歌穿越至此,已耳闻不下三四次。 他时常疑惑,为何花魁明知与书生的情缘多半不会有好结果,仍前赴后继,甘愿踏入情感的火海? 难道那些酸腐的诗词真有如此魔力? 至少对楚天歌而言,答案是否定的。 青楼,作为夏阳最大的青楼,汇聚了才艺双绝的女子,日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楚天歌携同高大龙、殷康安等一行人步入青楼,眼前是一片莺歌燕舞,花团锦簇。 哪怕是负责奉茶的小婢,放在外界也是难得一见的俏佳人。 一位年约四十,体态丰腴的妇人迎上前,手执丝帕,笑容可掬地问候:“几位大爷光临,是否有心上人?若有,我即刻差人去请; 若无,我这儿佳丽如云。” 楚天歌等人换下了值勤时的碧波服,未佩带暮云刀,尽管如此,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然之气依然使人敬畏,故而这妇人,即老妈子,态度极为恭顺。 今晚由楚天歌做东,他发话道:“安排两个宽敞的雅间,上等佳酿美食各备一桌,并唤些陪酒的姑娘来。” 老妈子连忙应承,扭动腰肢,媚笑道:“几位大爷请随我上楼。” 雅室之内,众青铜捕头饮酒至面泛红晕,高远、邱斐然等黑铁捕头也醉得东倒西歪。 酒意涌动,胆子愈发大起来,他们追逐着陪酒的姑娘,嬉戏打闹,不亦乐乎。 楚天歌宴请,自然不会是素宴,他也只能力所能及地提供荤宴。 毕竟,真正清雅的宴席,他负担不起。 第12章 夜遇美人,让我看看谁在找死? 青楼中献曲献舞的花魁,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他虽有些积蓄,但也无力承担。 况且,高大龙、殷康安他们更偏好世俗的乐趣。 素宴有何乐趣?仅供观赏,不可亵玩。 耗费数百上千两银子,只为听一曲,观一舞,岂非索然无味? 他们这群糙汉子,与那些文人雅士截然不同。 酒至半酣,高大龙、殷康安等各自拥着佳人离去,独留楚天歌在雅间。 他虽也饮了不少,但深厚的内功使他只需稍作调息,酒气便散。 楚天歌无意留宿,结账后便离去了。 这并非他不近女色,而是他有极高的清洁癖。 他不愿与那些不明来历的人有所交集,万一不幸染上什么不洁之症,悔之晚矣。 清白的女子自然存在,但价格昂贵得惊人。 仅仅为了一夜安眠,付出数百两银子,在楚天歌眼中太过奢侈。 待到他日地位显赫,名声远播,自会有清白花魁主动投怀送抱。 那时,无需任何花费即可享受,岂不更妙? 步出青楼,夜色已深沉。 离开烟花之地,仿佛踏入另一重天地。 万花巷灯火辉煌,喧嚣无比,即使夜深,亦如白昼般热闹。 一旦跨出这片区域,周遭立时陷入死寂,万籁俱寂,两者界限分明。 夏阳城实行宵禁,酉时后,民众不得在外逗留。 违者,轻则罚款,重则拘捕入狱。 唯独万花巷、青宝坊、鬼市等少数区域不受此限。 当然,身为六扇门青铜捕头的楚天歌享有特权,无需遵从此规。 一路返回城西玄武坊,忽地,楚天歌眉头微蹙,止步不前。 嗖!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划破夜空,数条身影自屋顶疾驰而过,稳稳落地。 一前三后,共计四人。 在一片昏暗的巷弄中。 楚天歌,以其超乎常人的目力,在刹那间捕捉到了四名身影的容貌特征。 领头的是一位看似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并不魁梧,却拥有一双异常宽阔的手掌,这无疑揭示了他深谙掌法一类的武艺。 他身姿灵动,轻功亦是不俗,于夜色中闪转腾挪,如影随形。 紧随其后的三人则构成了一个奇异的组合:两位男子,一个胖一个瘦,面貌之狰狞,仿佛刻意雕琢出的丑陋; 高个男子手握寒光闪闪的钢刀,而那位肥胖者,则提着一把沉重的象牙棒,二人行动间配合默契,宛如共生。 至于最后的女子,姿容妖娆,魅惑众生。 她身着红裙,火红的衣裳衬托出她火爆的身材,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下更显诱惑。 当这四人与楚天歌的目光交汇时,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最前方的逃亡者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太棒了,你可来了!” 他兴奋地朝楚天歌呼喊,“东西我已经拿到,你帮我拖住他们。” 言罢,不容楚天歌反应,他便化为一道黑影,从楚天歌身边掠过,消失在夜色深处。 楚天歌面色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嫁祸于人的险恶计谋之中。 显然,中年男子心机深沉,利用自己作为诱饵,以便自己逃脱,用心之狠毒,昭然若揭。 然而,楚天歌岂是任人摆布之辈?他即刻发动雾隐逍遥步,化作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向中年男子追去。 中年男子心中暗喜,似乎上天对他格外眷顾,危急关头竟送来了替罪羊。 但这份得意并未持续太久,一道电光忽现眼前,当他抬眼时,那个本应被他甩脱的替罪羊竟已出现在他的面前,且一只手掌正朝他头顶拍来。 “滚开!” 中年男子怒喝一声,挥掌相迎。 他的手掌被浑厚的真元包裹,散发着炽热的气息,这一式至刚至阳,威力足以开山裂石。 真气外溢,显示出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先天高手,且真元之雄厚,至少已达先天后期。 中年男子自信满满,以为一掌即可将楚天歌击退或击杀。 然而,双掌交击的瞬间,一股无匹的掌力猛然爆发,瞬间击溃了他的真元防护。 他脸色骤变,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鲜血狂涌自口鼻。 那股霸道的掌力侵入体内,直捣五脏六腑,瞬间摧毁了他的奇经八脉与丹田气海。 伴随着噼啪的骨骼碎裂声,他全身的骨骼尽数断裂,在落地之前便已没了气息。 满级龙虎交融功的威力何其恐怖,又岂是区区一个先天后期所能抵御? 楚天歌稳稳落地,望着脚下的尸体淡然说道:“这人我不认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没兴趣知晓。” “今晚我什么也没看见,也不清楚你们是谁。” 高个男子在后方拍掌,以赞许的口吻道:“小子身手不错,老朽差点看走了眼。 没想到年纪轻轻便已是先天高手,还掌握着一手非凡的掌法。 但很遗憾,我们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低肥男人接着附和:“无论你是否认识他,或者与他有何瓜葛,既然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就别想离开了。 只能怪你时运不济,窥视了不该看的,便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们行事隐秘,所为之事不可告人,任何目击者都必须除掉,无论楚天歌是否真的与中年男子相识,单是目睹了他们的样貌,就已经没有活路。” 反正都得死,不如让我先带回去好好‘玩赏’一番。” 此时,那位妖艳女子开了口,她的目光如火,舔舐着嘴唇,姿态撩人,言辞之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诱惑。” 这位小兄弟真是英俊,跟姐姐走,保证让你体验极乐之巅。 你要是能让姐姐开心,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高瘦男子瞥了女子一眼,低声道:“先处理正事,事毕之后你想怎么玩都行。 若是耽误了护法的大事,我们都承担不起。” 矮胖男子也表示赞同:“说得对,速战速决。 我们现在在夏阳,朝廷管辖区,拖久了怕有变故。” 低肥男人看向女子,眼中闪过贪欲与占有之意,但很快被警惕取代。 他深知此女美艳背后隐藏的危险,如同毒蝎,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 第13章 我本不想杀人,你们为何自寻死路? “小伙子,走好,我的动作很快,别害怕。” 高瘦男子言毕,刀光一闪,直奔楚天歌咽喉而去。 但只听“铛”一声金属交击,刀锋止于楚天歌喉前三寸之处,无论高瘦男子如何用力,那刀刃都无法再向前推进分毫——因为楚天歌的两指紧紧夹住了刀锋,不动如山。 楚天歌的声音清晰而冷冽:“我已拒绝插手这件事,为何你们偏要自寻死路?” 随着话音落下,楚天歌的双手轻轻一合。 紧接着,只声见一声“乓” 响彻夜空,那柄由精铁锻造,本应坚不可摧的宝刀,在这一刻竟如朽木般碎裂,散落一地,这是一股超乎常理的力量。 高瘦男子见状不妙,立刻提高警惕,本能驱使他想要逃离这个死亡的漩涡。 然而,命运的绳索早已紧绷,楚天歌的速度远远超越了他的求生欲。 在电光火石间,楚天歌仅凭半截刀尖,轻描淡写地一挥,那半截刀锋就如同被赋予了雷电之力,呼啸着直冲高瘦男子的咽喉。 高瘦男子虽反应敏捷,迅速举起手中的半截刀刃,试图以肉身之盾抵御这必杀一击,但实力的悬殊让所有抵抗显得徒劳。 只听“噗”的一声,刀尖轻易穿透了刀刃,更是在刹那间穿过了他的咽喉,甚至余威未减,继续向着他身后的女子飞去,那女子正是与他同行的妩媚同伴。 “瘦子!!!” 低肥男人与那妩媚女子目睹这一幕,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但死亡的阴影已近在咫尺,不容他们有片刻的喘息与思考。 妩媚女子避无可避,唯有孤注一掷,集中全身力气,双掌推出,希望能阻挡住那夺命的刀尖。 她的手上戴着一副薄如蝉翼,却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特制手套,是她行走江湖的依仗。 然而,就在手套触碰到刀尖的瞬间,剧痛如闪电般袭来,视线随之陷入一片黑暗,倒了下去。 刀尖不仅洞穿了手套与手掌,更是一击毙命,刺穿了女子的眉心,最终深深地钉入背后的墙壁,留下了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仅此一招,楚天歌便令两人命丧黄泉,场面之惨烈,令人震撼! 此时,低肥男人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但他感受不到一丝庆幸,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低肥男人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骇,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人。 眼前的青年并非温顺的羔羊,而是隐藏锋芒的猛虎,其力量之强,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强。 这种恐惧,低肥男人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面见他们护法之时。 如今,这位青年展现的实力足以与他们的护法媲美。 悔恨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低肥男人悔不该当初阻止楚天歌离开。 如果当时选择放行,或许今日的悲剧便不会发生。 但后悔已无济于事,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在他头上,高瘦男子与妩媚女子的结局便是他的前兆。 楚天歌并未回应低肥男人的质问,只见他一掌挥出,一股金色的真元化为巨龙,破空而出,瞬间穿透了低肥男人的胸膛。 这是幽谷潜龙掌中的“潜龙在海” ,威力之大,足以令山河色变。 随着“砰” 一声闷响,低肥男人的身体爆裂开来,化为漫天血雨,随风飘散。 “能死于幽谷潜龙掌之下,应是你此生最大的荣幸!” 楚天歌望着那逐渐消散的血雾,眼中寒光闪烁,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晚真是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楚天歌的目光转向了引发这一切的源头——已故的中年男子。 如果不是他,这些悲剧或许可以避免。 在仔细搜查了中年男子以及高瘦男子和妩媚女子的遗物后,楚天歌发现了一叠价值超过三千两的银票和一张神秘的羊皮。 银票算是意外之财,而那张羊皮才是真正的焦点。 它质地坚韧,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而非野兽应有的腥臭。 羊皮内包裹着一块半块玉,而皮面上则绘有山水图案,其中一条用红色标注的路线,犹如一张藏宝图。 回想中年男子生前的那句“东西已经拿到了” ,显然指的就是这块半块玉和藏宝图,这也是他遭到追杀的根源。 但这二者似乎并不完整,楚天歌手中仅得其一。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是无尽的宝藏,还是失传的武功秘籍?” 无法得出结论,楚天歌便暂时放下思绪,将半块玉和藏宝图收入怀中。 无论它们代表什么,至少是意外的收获,未来或许会成为关键。 正当楚天歌准备销毁痕迹时,一个细微的发现打断了他的动作——女子锁骨下方有一个小巧的纹身,一朵蓝色的菏花。 这一发现让他面色骤变。 “蓝魔教?!” 楚天歌心中暗惊。 作为六扇门,他深知这朵蓝魔的含义,那是所有六扇门入门必须知晓的秘密。 蓝魔教,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魔教,与大乾朝廷及各武林正派为敌多年,其势力庞大,高手如林,传言中武王级以上的强者不下十人,并有武帝老祖坐镇,信徒更是高达十万之众,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派。 不仅如此,魔教长期与大乾为敌,数百年来多次煽动民众叛乱,导致生灵涂炭。 每逢外敌侵犯,魔教亦会乘虚而入,搅乱局势,实乃大乾的隐患。 魔教,其势力之庞大,堪比众多正道门派联手,稳坐江湖霸主之位。 历史悠久的大乾皇朝曾屡次兴师问罪,意图铲除这股暗黑力量,然而结局总是铩羽而归。 尽管屡战屡败,魔教却如不死鸟般,屡仆屡起,生命力顽强,正如谚语所言,百足之虫,至死不僵。 “这藏宝图竟与魔教有所瓜葛,实乃意料之外。” 楚天歌眉头微蹙,面色略显沉重。 短期内,他并不打算招惹这等庞然大物。 一个令皇朝束手无策数百年的强盛教派,绝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抗衡。 第14章 一不小心,惹上了蓝魔教! 楚歌深知,在名声极大的魔教之内,和他同层次的高手并不罕见。 一旦对方决意取他性命,凭其庞大的势力,必能达成目的。 “尸体不可留存,一切痕迹需抹除殆尽!” 楚天歌挥手间,三具尸体化为血雾,随后血雾被尽数驱散。 他自墙上拔出刀尖,清理所有战斗痕迹,确保不留下丝毫线索。 再次屏息感知四周,确认无人窥视,无目击者后,他隐去身形,独身返回玄武坊的居所。 尸体无迹可寻,现场未留丝毫线索。 无论魔教的情报网络如何强大,也难以追踪到楚天歌的身上。 家中,楚天歌再次取出半块玉和羊皮地图,反复审视。 能让魔教如此大动干戈之物,绝非凡品。 遗憾的是,半块玉与地图皆残破不全,眼下再怎么凝视也无法获得更多信息。 “这两件物品不宜曝光,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楚天歌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出门,将半块玉和羊皮地图藏于院墙的砖石之间。 谁也不会猜到,楚天歌会将如此珍贵之物置于户外。 “最危险之处往往最安全,古人的智慧诚不我欺。” 楚天歌轻笑两声,心安理得地沉入梦乡。 在查明半块玉及藏宝图来龙去脉前,楚天歌无意触动它们,权当它们不存在。 …… 夏阳城,某处隐秘的地宫深处。 宫殿尽头,矗立着一座高达五六米的巨大雕像。 雕像材质未知,既非铜铁,亦非石材,通体漆黑,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 雕像拥有三个头颅、六只手臂。 每个头颅皆青面獠牙,左侧头颅伸出长舌,中间头颅口含人头,右侧头颅则紧闭双唇,但牙齿缝隙间渗出血迹。 六臂中两臂高举刀剑,另两臂各提一具倒置的尸体分列两侧,余下两臂环抱于盘坐的双腿上,掌中托起一蓝魔座。 雕像整体如同自地狱爬出的阿修罗恶鬼,令人胆战心惊。 蓝魔座之上,一人盘膝而坐。 其身影被蓝纱帐遮蔽,面容难辨,性别亦无法判断。 地宫内烛光通明,明亮如昼,温度却极低,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四周侍女皆低头颤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触怒地宫之主,惨遭杀害。 突然,地宫石门开启,一名戴鬼面面具、身披玄衣之人步入。 他来到纱帐前,跪在地上,双手行礼,恭声道:“护法大人,胖珠子、瘦珠子与媚女三人于夏阳城中失去踪迹。” “嗯?消失了?” 纱帐之后传来沉闷嘶哑的声音,蕴含怒意,令地宫侍女纷纷跪倒。 “这么说,我要的东西尚未找到?” 声音突变,已听不出情绪波动。 玄衣人跪在地,惶恐答道:“都是属下的错,请护法责罚!” 被称为护法者询问:“是朝廷插手了?六扇门还是东厂?” “属下不知。” “他们在何处失踪?” “属下不知。” “今夜夏阳城中可有冲突发生?顺此线索查下去!” “属下无能,已派人查探,但今夜夏阳城中平静无波,未有冲突!” “这么说你毫无头绪?” “是,属下会继续调查!” “哼!一群废物!” 纱帐之后的人终于动怒。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炸响。 无形的音波携着强大力量在地宫中激荡,使得数百烛火剧烈摇曳。 跪地的侍女们直接被震晕过去。 跪在纱帐前的玄衣人也闷哼一声,面具之下溢出血迹。 “三人在夏阳城中无声无息消失,竟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你是在戏耍我本尊?” “难道他们能飞天不成?” “立刻去查,三日之内我要他们的准确消息。” “查不到,便不必再回来。” 玄衣人声音颤抖,恭敬应道:“是!” “滚!” 玄衣人如释重负,急忙起身匆匆离去。 刚跨出石门,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显然,他被地宫主人的音波伤及心脉。 仅凭一声冷哼便能伤人至深,足见那地宫主人实力之恐怖。 在玄衣人人物离开之后,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是一声沉闷的低语。 “能让三位先天高手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出手者必然是朝廷中人无疑。” “若是他们所为,那么我所求之物定是落入了朝廷之手。” “一群无用之辈,坏了我的大事,真是可恨!” “但无妨,这只是其中之一,即便他们得到也无济于事。” “耐心等待,大乾,我们有的是时间与你周旋。” “再过几百年,这天下终将回归上官家族的怀抱!” 轰鸣之声骤然响起! 一股惊人的真元内力自纱帐之后爆涌而出,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地宫。 千百支烛光瞬间熄灭,跪在地面上的侍女们化作一片片血雾,四散爆开。 纱帐背后的人轻轻一吸,将所有血雾悉数纳入口中。 随后,烛光再次自动燃起,一切仿佛未曾发生,归于平静。 而此刻,纱帐后的身影已悄然消失,不留痕迹。 次日清晨,楚天歌按例前往六扇门报到。 他面容平静,无波无澜,仿佛前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踏入白银捕头值勤室,楚天歌一眼便望见高大龙、高远、邱斐然几人睡眼朦胧的模样。 他们个个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趴在桌上打着哈欠。 显然,昨夜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精力消耗颇大。 尽管身体疲惫,但他们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似乎意犹未尽。 昨晚,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满足的。 “天歌,你来了。” 高大龙微笑着向楚天歌打招呼,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掠过楚天歌的腰际,流露出一丝玩味,“听说你昨晚并未在青楼过夜,难道身体出了问题?” 高远、邱斐然两人偷偷侧耳倾听,心中同样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 如今,唯有高大龙能与楚天歌平和交谈,其他人对楚天歌更多的是敬畏。 楚天歌摇头轻笑,解释道:“高叔,我对那些女子并无兴趣,只对清白的姑娘情有独钟。” “那当然可以。” 第15章 来活了!原来是个采花贼! 高大龙眼睛一亮,显得格外兴奋,“天歌,你终于想成家了,这事包在我高叔身上。” “就你现在的条件,官宦人家的小姐或许看不上,但配夏阳城中的富家千金却是绰绰有余。” “你要愿意,今晚就能洞房花烛。” 高大龙撮合楚天歌婚事的心思从未改变,一有机会便试图说服楚天歌成家立业。 楚天歌无奈摇头,对于此事,他已无意再与高大龙争论。 他知道,高大龙的这一想法是难以改变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楚天歌在六扇门无所事事,今日并未接到任何任务。 第二天,闲暇之余,前往乐坊听曲。 第三天,依旧无所事事,与高远和邱斐然一同去了乐坊,这次由他们二人作东。 第四天,轮到高大龙做东,乐坊听曲,遗憾的是,半途被高大龙的妻子打断。 高叔只好无奈地从青楼窗口跳出,匆匆逃离。 第五天,乐坊听曲。 第六天,依然是乐坊听曲。 第七天,高大龙带着满脸淤青,左手骨折打着绷带归来,婉拒了楚天歌去乐坊听曲的提议。 楚天歌暗自感叹,那位高大夫人,女子不让须眉,竟将杨大叔打得如此狼狈。 将来自己娶妻,定要找个性格温婉,通情达理的女子。 母老虎不可取。 连续几日的乐坊听曲,生活太过单调乏味,连楚天歌都感到了厌倦。 时光荏苒,半个月就这样平静地流逝。 这段时间,楚天歌未接到任何任务,每日不是在乐坊听曲,就是在六扇门翻阅案卷。 期间,他留意过六扇门,未发现有人接收到关于魔教的任务。 魔教作为大乾王朝的大敌,每次现身都会引来重兵围剿,动静不小。 只要魔都出现,楚天歌绝不可能不知情。 当前的宁静,只能说明魔教确实未有任何行动,这也意味着他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短短半月,楚天歌已成了青楼的常客。 每当见到楚天歌上门,青楼的老妈子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在享受乐坊曲艺的同时,楚天歌也不忘修炼,烈焰刀法已练至炉火纯青之境。 自打通任督二脉后,楚天歌的习武天赋提升了数十乃至上百倍。 诸如烈焰刀法这样的三级武技,只需练习一两次就能熟练掌握。 多加练习几天,便能达到精通的程度,这相当于愚钝之人十年苦修的成果。 这些日子,楚天歌与手下之间的关系日益熟络。 他还借机展示了几次只有先天强者方能做到的真元外放,证明自己已成功突破至先天境界。 这使得手下的敬畏之情更甚。 逐步展示实力,才能让上层更加重视他。 如今,六扇门里许多人都知晓,楚天歌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先天之境。 若非功绩尚浅,他本已能胜任白银捕头之职。 只要建立足够的功勋,下一次晋升白银捕头的名单中,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段时间里,因仰慕其名而来,欲与楚天歌结交的白银捕头不下二三十人。 他们都看出了楚天歌的潜力。 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先天,白银捕头绝非楚天歌的终点,甚至黄金捕头的位置,他也大有可能触及。 这一天,楚天歌又准时出现在六扇门进行日常签到。 他本以为这将是又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却不料迎头撞见了高远。 高远对着楚天歌施以抱拳之礼,语气恭谨:“青铜捕头大人,黄金捕头大人紧急召唤我们。” “有新的任务了?” 楚天歌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连续半个月的空闲,让习惯于忙碌的他几乎感到身心生锈。 他匆匆赶往黄金捕头中堂,未及行礼,孙靖已将一份厚重的卷宗递到了他的手中。 “看看,这是你的新任务,刚刚从刑部转来的。” 楚天歌翻开卷宗,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案件记录。 5月8日,城东富豪宋虎的女儿宋雨湘收到了一束荷花,次夜遭遇不幸,最终选择悬梁自尽,尸体由邻居丫头发现。 5月11日,夏阳着名的百济医馆继承人,医术高超的杨灿儿同样收到了荷花,当晚遭受侵犯,并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被杀害,场面惨不忍睹。 5月14日深夜,城南柳家武馆遭遇不明人士闯入,武馆主人柳震山的独生女柳糖月在与歹徒的搏斗中丧生。 武馆的主人和众多武术教师闻声赶来,相继与匪徒激战,但结果却是全军覆没。 柳家武馆上下四十九口,无一生还。 根据刑部的调查,柳糖月在遇害前一天也收到了荷花作为“礼物。” 5月18日……5月20日……直至5月23日…… 5月25日,神武坊的富商王澜前往刑部报告,称其女儿收到了来自采椛贼的荷花作为威胁信物,恳求刑部提供保护。 读毕卷宗,楚天歌心中豁然开朗。 这是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连环犯罪,背后的凶手正是采椛贼。 这个采椛贼不仅手段残忍,行事更是嚣张至极,在每次行动前,都会向目标预先送出荷花作为死亡预告。” 风情少年?” 楚天歌心中暗自嘀咕,“这种败类竟然敢自诩为少年,真是让人恶心!” 看着卷宗上关于采椛贼的描述,楚天歌心中的愤怒与杀意如同火山即将喷涌。 在贼的世界里,也存在着一种隐形的鄙视链。 飞贼轻视土贼,认为他们粗鲁无脑,只会使用暴力; 土贼则鄙视盗墓贼,认为他们伤天害理,连死者的财物也不放过。 而所有贼种共同鄙视的对象便是这些针对女性下手的采椛贼,认为他们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楚天歌同样对采椛贼深恶痛绝,而且这个自封为“风情少年”的家伙并非初出茅庐。 在抵达夏阳之前,他已在多个州县犯下了累累罪行,受害者女性人数已超过六十! 此人不除,难平民愤! “刑部的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采椛贼都抓不住?” 楚天歌不解地看向孙靖。 “他很厉害?” 楚天歌疑惑地问。 孙靖解释说:“正是因为刑部无法擒获这名采椛贼,案件才被转交给了我们六扇门。” 第16章 抓住他,你就是白银捕头 “其实他的实力仅在先天初期,但轻功极为出色,刑部捕快的水平难以企及,自然束手无策。” 朝廷中的高手大多集中于六扇门等机构,刑部人手短缺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 一旦涉及到江湖高手,案件自然会流转到这些特殊机构,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然而,每当刑部面对江湖高手时,总是试图依靠自身力量破解案件,以此获得功绩,但结果往往导致更多无辜者受害。 待到案件转交时,通常为时已晚 这正是古代王朝的通病,各部门都渴望建功立业,渴望得到当今帝王的青睐,而受苦的往往是底层百姓。 “此事已经惊动了上层,陛下对此震怒。” 孙靖接着说。 “皇城夏阳,天子脚下,竟让一名采椛贼弄得人心惶惶,朝廷颜面扫地,刑部尚书因此受到帝王的严厉训斥。 “六扇门接旨,限三日内将此人缉拿归案。” “连陛下都知道了?” 楚天歌颇感意外。 事情闹到了皇帝那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说区区一个采椛贼,即便是有武王镇守的武林圣地,若犯下如此重案,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孙靖说:“你已突破先天境界,轻功亦佳,这是你的机会。” “只要能抓住这个采椛贼,就是立了一大功。” 楚天歌淡然一笑,他明白,孙靖此举是在为他铺路。 对于刑部而言,捕捉一名先天境界的采椛贼或许艰难重重,但在高手云集的六扇门中,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这里,能够胜任这项任务的白银捕头级高手,即便不满百,也有八十之数。 孙靖之所以将此重任交付于身为青铜捕头的楚天歌,是为了培养他,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如果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楚天歌便能名正言顺地晋升为白银捕头。 “多谢孙捕头栽培!” 楚天歌抱拳致谢,态度既不谄媚也不傲慢。 孙靖轻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肩,很肯定的说道:“我看好你。” 孙靖愿意栽培楚天歌,一方面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潜力,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父亲和楚无痕的情谊。 楚无痕曾是孙靖的老下属,对于老下属的子嗣,他自然愿意倾力培养。 只要楚天歌能够成长起来,必将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大人请放心,一旦那恶徒现身,我必将一箭双雕,保证能抓到他!\" 对于一名仅处于先天境界的采椛贼来说,若不能将其擒获,才是真正的难题。 “出发!\" “遵命,属下告退!\" 楚天歌恭敬地行礼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刚迈出大门,系统那冷硬的电子音便即刻响起。 “叮,系统发起新任务:缉捕采花大盗。” “请宿主将采花大盗绳之以法,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月灵狂刀。” 一见到任务奖励,楚天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切的渴望。 这可是风云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是无数刀客梦寐以求的至宝,与他的暮云刀相比,其价值远不可同日而语。 返回白银捕头所,楚天歌立即召唤了高远和邱斐然,带领两支队伍前往夏阳富商王澜的府邸进行调查。 那采花大盗已在夏阳周边犯下六桩大案,而这位富商王澜的女儿正是他的第七个目标。 早在一天前,王澜就收到了采椛贼送来的荷花。 荷花的到来让王澜心惊胆战,他第一时间向刑部报案。 案件转交到六扇门手中后,保护王澜女儿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六扇门的肩上。 夏阳城永康坊,位于繁华市中心的一座六进的豪华宅邸赫然矗立,这里便是富商王澜的府第。 王澜凭借酒水生意发家,名下拥有五十多家酒楼客栈,近年来更是涉足珠宝贸易,家大业大,财富无数。 金钱易引人心动,王澜平日里对家人的保护工作做得极其周密。 家中聘请了许多武师作为护院,其中不乏化劲的武者。 然而,这些护卫在先天高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先天高手往往傲骨铮铮,非金钱所能轻易招致。 他们通常不缺钱,一旦需要,随便找一条路子就能财源广进,不屑于为商人当保镖。 王家中堂内,一位身着上等云锦长衫,体态丰盈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在厅内踱步。 他不时望向厅外,发出叹息,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他,正是富商王澜。 厅旁,坐着一位丰腴的妇人。 妇人年逾四旬,保养极佳,体态丰盈,面庞清秀,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容颜。 她,是王澜的妻子,李氏。 此时,李氏正低声抽泣,不时用帕子拭泪,偶尔传出几声细微的啜泣。 “唉,不要哭了,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王澜被妻子的哭泣声搅得心烦意乱,内心更加焦灼。 李氏一听,更加伤心了,悲切地说:\"你倒是想呀?想了一整天还是毫无对策?\" “如果还是这样,女儿的名誉就难以保全了。” “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李氏哭得肝肠寸断,王澜想责备却又心疼,只能无奈地摇头。 他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只娶了李氏一位妻子,未曾纳妾。 婚后育有一女,自小如珠似宝般呵护,生怕有任何闪失。 对王澜而言,女儿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若是贼人图的是他的钱财,王澜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恐惧。 但偏偏盯上他心头肉的不是普通窃贼,而是采椛贼,这令王澜感到绝望。 正当此时,王家中的主事匆忙赶来,禀报道:\"老爷,六扇门的大人到了。” 王澜一听,激动的连声催促:\"快,快……我要去迎接。” 话毕,王澜急匆匆向外奔去,因过于急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幸亏主事及时搀扶,才避免了跌倒的尴尬。 常人闻听六扇门上门,往往会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劫难将至。 但王澜此刻却异常激动。 他明白,他们是来救命的。 楚天歌带领两队六扇门刚到王家门前,就见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迎出。 第17章 王家有女初长成 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步伐上下晃动,仿佛随时会掉落一般。 “诸位就是六扇门的大人,王澜在此恭迎各位大人。” “老夫日日夜夜期盼,总算盼来了各位大人。” 王澜对着楚天歌深深鞠躬,弯腰至九十度,几乎因身体过胖而头重脚轻。 好在楚天歌及时伸手稳住他。 “王家主不必忧虑,既然六扇门接手此案,自当确保王家全家平安。” “现在,请王家主详细告诉我们情况。” “好,请诸位大人进府详谈。” 楚天歌一行随王澜步入府中,待众人落座后,王澜缓缓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昨日清晨,王家的独女王清音醒来时,发现床头多了一朵荷花。 那荷花瓣鲜艳欲提示:上面还有新鲜的露珠,显然是新摘不久。 王清音身为女子,夜间卧室紧闭,除非从内部开启,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而这朵花的存在,却告诉她,有人在她熟睡之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她的房间,留下了这朵花。 若那人存有歹意,她昨晚便可能遭遇不幸。 一念及此,王清音便感到一阵恐慌,急忙将此事告知了老爹王澜。 王澜乃夏阳城中知名富商,人脉广泛,对于近来在夏阳频发的采花大盗事件有所听闻。 当他亲眼目睹那朵作为标记的荷花时,顿时吓得心胆俱裂。 在确认爱女安然无恙后,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他明白,采花大盗已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王澜即刻向刑部报案,并紧急召集府中众多武师,以加强后院的防卫。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增安慰。 他深知,刑部的力量不足以确保女儿的安全。 如果刑部真能捉拿得到那个采椛贼,先前的六起案件也就不会发生。 在刑部捕快和武师的严密守护下,昨晚采椛贼并未现身,一夜有惊无险地度过。 但王澜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清楚,尽管采椛贼昨晚未至,但其终将到来,或许就在下一个夜晚。 那种提心吊胆等待的感觉,比死亡更加难恐怖。 随后,刑部的捕快撤离,告知案件已转交给了六扇门处理,这让王澜看到了一线希望。 “楚大人,老夫的女儿就托付给您了,请大人务必确保小女的安全。” “只要老夫的女儿能够平安无恙,我定将重谢各位大人。” 言毕,王澜向楚天歌深深鞠躬。 楚天歌拱手应道:“放心,王家主,还没有六扇门抓不到的贼人。” “只要采椛贼敢来,就绝逃不出我们的天罗地网。” 一旁的黑铁捕头高远随声附和:“青铜捕头大人所言极是,无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只要我们大人行动,您的女儿必定安然无恙。” 听完此言,王澜舒了一口气,抚胸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这几日就请各位大人在我王家的府上歇息,一切费用由老夫承担。” 说罢,王澜命主事安排客房,而楚天歌则率手下开始勘查王家的地形。 欲设伏以待,必须先摸清地形,方能预设埋伏。 王澜领着楚天歌来到了王家的后宅,这里通常是女眷居住之地,外人不可随意接近。 但在如此特殊情况下,王澜也顾不上这些礼数。 步入后院,楚天歌一眼便望见池塘边站立的一位女子。 她看似二十左右,身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纱,露出优雅的颈线与清晰的锁骨。 裙摆如月光般流动轻拂地面,行走间更显温婉柔美。 三千青丝以发带束起,一缕秀发垂于胸前,略施粉黛,更增风姿。 楚天歌生前阅女无数,对此景并未过分惊叹,眼神轻轻掠过后便移开。 但他的手下却无法抵挡这份美丽,此刻已看得目瞪口呆。 一群壮硕的大汉瞪圆了双眼,如同被磁石吸引,面露赤红,神色如同饿狼见肉、野犬逢骨,恨不得立即将其占有。 楚天歌冷眼一扫,低沉咳嗽一声,立即使众人回过神来。 “都给我收好自己的眼睛,往哪看呢。” “是,大人!”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尴尬低头,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主人家父亲尚在场,他们竟如此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的女儿,实属不成体统。 楚天歌向王澜致歉:“我的手下皆是粗人,如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家主海涵。” 虽为六扇门,但楚天歌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从不滥用职权欺凌他人。 窥视他人女眷,如此卑劣之事,他本人不屑为之,也不许手下为之。 王澜笑着摇头,示意不必介怀,随后唤来了那女子。” 楚大人,让老夫为你引见,这位便是小女王清音。” “王清音,这位是六扇门青铜捕头楚大人。” 王清音袅袅而来,向楚天歌行了一礼,声音柔弱:“小女子见过楚大人,楚大人安好。” 楚天歌微笑拱手回应:“小姐在此,多礼了。” 见到王清音的容颜与气质,楚天歌不禁赞叹采椛贼的品味。 对方盯上王清音并非无缘无故。 见过王清音后,王澜引领楚天歌等人继续巡查后宅其他区域。 楚天歌不知,他离开后,王清音的目光仍久久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正如男子偏爱美貌女子,女子同样倾心于俊朗男子。 楚天歌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外貌与气质对女性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他相貌出众,英俊非凡,身着六扇门的碧波服更增添了几分冷峻英勇的气息。 而王清音自幼深居简出,鲜少接触异性,此刻见到楚天歌这样的青年才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小姐!小姐!快醒来,楚大人已经离开了!” “啊?” 在丫头小雨焦急的呼唤中,王清音恍惚间回到了现实。 回想起刚才自己那失神的模样,她的脸庞不禁泛起了红晕。 丫头小雨在一旁嬉笑道:\"小姐盯着楚大人的目光都呆滞了,难道是对楚大人动心了吗?\" 王清音的脸颊更红了,伸手轻拍了一下丫头,娇嗔道:\"别瞎说,我和楚大人仅仅是初次相见,何谈喜欢呢?\" 第18章 废了你的武功,看你怎么采花? “况且,我现在正被那采椛贼缠绕,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提及采椛贼,王清音的脸上便笼上了一层忧色。 尽管楚天歌的到来给予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但作为女性,对于采椛贼仍心存畏惧。 丫头连忙安慰道:\"有楚大人在,小姐定能安然无恙。” “若这次能够化险为夷,那么楚大人对小姐就有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恩,自然要以身相报了。” “小姐容颜倾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而楚大人年纪轻轻便成为六扇门青铜捕头,实乃少年英才。” “在我看来,小姐与楚大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欠揍!\" “你这丫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立刻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 “哎呀,不要不要,小雨再也不敢了。” 有了丫头的插科打诨,王清音的焦虑在不经意间减轻了几分。 丫头眼尖且机灵,转移话题的技巧运用得十分娴熟。 检查完王家的每一寸土地后,楚天歌布置好一系列计划,便在王家静候采椛贼的出现。 按采椛贼每隔两三天犯案一次的规律,今夜他应当会来。 晚餐后,酒足饭饱,楚天歌指令部下潜伏于王家各处,严密监视王家的一切动态。 王澜夫妇及王清音周围都安排了人手守护,确保冲突发生时他们不会被采椛贼挟持为人质。 为了引诱采椛贼敢于进犯王家,楚天歌故意撤走一部分六扇门,表面上看似防守松懈,实则内里戒备森严。 夜深人静,亥时已至,漆黑的夜幕覆盖大地。 今夜非满月之日,不是执行杀戮的最佳时机。 没有明亮的月光映照,杀戮时那飞溅的血迹将无法清晰可见。 一弯新月下弦高悬夜空,仿佛一把锐利的弯刀悬于众人头顶。 一旦落下,足以横扫一切生灵! 楚天歌独自坐在王家后院的凉亭中,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壶三十年窖藏的陈年花雕,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 佳酿配以美食,即使一人独饮,亦别有一番风味。 表面看来楚天歌在品酒,实则他的六识已全面开启。 王家内的任何微小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整个王家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见。 一名巡夜的老者提着灯笼走过王家的大门。 他每走几步,便敲打一下手中的木棍。 “这位老者只是一名平凡的百姓,家境贫寒。 路过王家大门时,望着那宏伟的宅邸,朱红色的围墙,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艳羡。 世人皆向往富贵,渴望有朝一日能衣食无忧,金银满身。 但遗憾的是,这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打更的老者恋恋不舍地望了王家一眼,随即迅速低下头,加快步伐离去。 年过六旬的他早已过了好高骛远的年纪,不再奢求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 王宅的大门紧紧关闭,门外由两位武师武者负责守夜。 此时亥时已深,正是人最易疲倦困乏之际。 两人困意袭来,眼皮似挂了重物,不住地下垂。 即便他们用力拍打着脸颊,也无法驱散那股沉重的睡意。 打更人已走,值夜的武师倚靠着门柱沉沉睡去。 无人察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越了王宅的围墙。 夜色掩护之下,采椛贼翻墙而入,沿着屋脊疾行闪躲,一路避开了前院、假山中的所有六扇门视线,顺利抵达了后院,那里居住着家中的女眷。 他对此地了如指掌,如同归家一般自在。 “呵呵,这就是六扇门吗?果然只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废物。” 采椛贼隐匿于一处阴暗角落,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望着下方埋伏的两名六扇门。 他早就知晓有六扇门守卫王宅,却未放在心上。 他对自己的轻功有着绝对的自信,相信六扇门不可能察觉到他的行踪。 他就是要突破六扇门的层层防线,在众目睽睽之下玷污王清音的清誉。 这种刺激,胜过以往任何一次行动。 “小心肝,等久了!\" 采椛贼跃至王清音房间的屋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正当他欲从怀中取出迷药时,耳边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你在寻找什么?\" 楚天歌六识敏锐,在采椛贼踏入王宅的瞬间便察觉了他的存在,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以楚天歌的内功修为和身法,采椛贼根本无法发现他,如同鬼魅般神秘莫测,神出鬼没。 在江湖之中,拥有楚天歌级内功和身法的高手,对于仅有采椛贼级境界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见的存在,其行动如同鬼魅,难以捉摸,犹如神龙般,只见其首而尾迹难寻。 当采椛贼听到那细微的声音时,全身的汗毛顿时竖立起来,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然而,他经历过无数战斗,本能驱使他迅速反应,不待思考,手中化作利刃,向后迅猛劈去。 在他指缝间隐藏的,是一枚仅两寸长的微型刀片——指尖刃,一种既可作为暗器又能在暗杀中大显身手的小型武器。 其小巧的身形,常能在近身突袭中发挥出惊人的效果。 然而,楚天歌的动作更快,如同闪电划破夜空。 他双手齐出,掌变爪形,猛地扣住采椛贼的琵琶骨,强大的指力瞬间将对手的琵琶骨捏碎,双臂失去了任何活动能力。 与此同时,楚天歌的右脚宛如狂风,连续三次踢在采椛贼的膝盖及要害之处,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采椛贼的双腿膝盖髌骨被彻底摧毁,连同他的尊严一并剥夺。 楚天歌的动作并未停歇,身形一闪,已至采椛贼面前,一掌拍向其小腹,掌力如山洪暴发,穿透肌肤,直击丹田气海,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采椛贼尚未来得及惨叫,全身武学根基已被彻底摧毁。 这一击之下,采椛贼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从屋顶跌落,重重摔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口中喷涌的鲜血与绝望的哀嚎。 “啊……你把我的武功给废了?” 第19章 完成任务?不对,危险还在! 采椛贼嘶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仇恨,“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楚天歌,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如果目光能杀人,楚天歌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动静引起了六扇门的注意,两名武者迅速现身,未待拔刀,便已将瘫软无力的采椛贼控制住。 实际上,楚天歌不仅废去了采椛贼的武功,更令其四肢残废,此时的采椛贼已毫无反抗之力,仅存的生命迹象便是呼吸与痛苦的呻吟。 “只有你,才会落得凄惨下场,我保证,你的结局将会更为悲凉!” 楚天歌冷言道,“待你进入六扇门诏狱,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简简单单的杀戮太过便宜了采椛贼,此事已引起帝王的关注,采椛贼将成为活生生的例子,以儆效尤。 很快,他会深刻体会到何谓生不如死。 据楚天歌推测,等待采椛贼的将是残酷的凌迟之刑。 动静同样引来了王澜夫妇的急切赶来,见到六扇门已将采椛贼制伏,连忙激动地向楚天歌行礼,“多亏大人擒下此恶徒,若非大人在此,今晚小女恐遭不幸。” “请受老夫夫妇一拜!” 王澜与李氏再次深深鞠躬。 楚天歌扶起他们,轻声安慰:“擒拿贼人本是六扇门分内之事,二位无需如此。” 王澜连忙回应:“救命之恩怎能不谢?我虽为商人,但也懂得感恩图报。” “今夜已深,明日在酒楼设宴,恳请大人务必赏光。” 楚天歌点头应允:“宴会我自会参加,但今晚还需带采椛贼回去复命。” “既然恶徒已擒,我们先行告退。” 王澜虽想与楚天歌一行加深关系,但望着采椛贼的惨状,心中难免忐忑,不便挽留。” 大人若急于复命,老夫不敢强留,明日宴请,请务必莅临。” “一定。” 楚天歌微笑点头,挥手带领六扇门队伍离去,王澜夫妇一路相送至门外。 王清音站在闺房门口,碍于礼数不敢上前,只能怔怔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 小姐,楚大人已经走了。” 丫头提醒道。 王清音木然点头,心中空落,似有所失。 丫头打趣道:“看来小姐是真的倾心于楚大人了,若有意,不妨让老爷去提亲。” 王清音轻拍丫头,神色黯然:“休得胡言,楚大人年轻有为,已是青铜捕头,前程似锦,怎会看上我这商贾之女。” 商人虽富,地位却不比士农。 六扇门虽名声不佳,却是皇帝亲军,权势熏天。 楚天歌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实力超群,未来无可限量,自有许多高门贵女愿为其妻。 王清音对此并不抱幻想。 …… 王澜夫妇一直送至王宅门前,途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临别之际,王澜示意,主事奉上一只紫檀木盒。 “楚大人,区区薄礼,还请大人勿要推辞。” 楚天歌微微点头,算是领情,并示意身边的高远代为收下。 这,也是六扇门额外收入的来源之一。 别人都接纳那份利益,而楚天歌若是拒绝,便会显得格格不入,进而遭到群体的边缘化。 因此,楚天歌只好随波逐流,与世浮沉。 再者言,六扇门拿钱办差,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无这些途径,楚天歌又怎能筹措资金? 想要在这高武的世界里过得滋润,仅凭武艺高强是远远不够的,还需擅长筹谋财富。 “大人,这里一共是五万两银票,王老真是出手阔绰啊。” 归途中,高远揭开紫檀木盒,里面整齐码着一叠银票,合计白银五万两。 须知,作为青铜捕头的楚天歌,每月的俸禄不过区区三十两。 这五万两,几乎等同于楚天歌一百三十年的薪酬。 楚天歌接过银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高远,吩咐道:“这些银钱分给兄弟们。” “出门在外辛苦一趟不容易,拿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高远挠了挠后脑勺,手速飞快地抢过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这抢钱的敏捷,比他拔刀快了不知凡几。 口头上说着推辞,身体却诚实地很。 身后武者们的目光,随着高远手中的银票变得炽热起来。 这一千两分给他们众人,每人至少也能分得几十两。 此次任务,实际上是楚天歌单枪匹马擒获的采椛贼。 他们这些人只是站岗放哨,几乎未有实质贡献。 即便楚天歌一人独占这五万两银子,他们也无从指责。 然而楚天歌却分给了他们一千两。 这样的上级何处再寻? 与那些只知道压榨下属,独自享受的上司相比,楚天歌简直好上太多。 至此以后,众手下对楚天歌口服心服,忠诚度瞬间爆棚。 此刻若有战斗,楚天歌一声令下,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搏命。 楚天歌没有在意手下热切的目光,心思转到了系统上。 只因采椛贼被捕后,系统迟迟未有任务完成的提示。 “难道必须将采椛贼押回六扇门才能算完成任务?” “不,不对。” “系统已明确表示,捕获采椛贼生死不论,并未强调必须押回六扇门。” “难道说?” 楚天歌猛然忆起卷宗中记录的采椛贼作案规律。 每隔两至三天,采椛贼便会作案一次。 首日送信物荷花,随后在次日或第三日动手,随即选定下一个目标。 如此推算,这位采椛贼根本无暇休息。 不是正在作案,就是在前往作案的路上。 即便是千年难遇的色中饿鬼,作案频率也不应如此密集。 “除非不好!!!” 楚天歌面色骤变,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电光向王宅疾驰而去。 雾隐逍遥步练至大成,使得楚天歌的速度快如闪电,形似夜空中划过的光芒。 黑夜里,一道闪电一闪即逝,瞬息间没了踪迹。 “大人,发生了何事?” 高远和邱斐然二人茫然不解,手下武者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为何青铜捕头大人如此紧张。 而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采椛贼忽然发出猖獗的大笑。 第20章 只要我速度够快,就不晚! “哈哈哈哈,现在才察觉,已然太迟了。” “哈哈哈。” “可惜呀,那绝色佳人未能让我享受一番。” 因笑声太过激烈,采椛贼牵动内伤,口吐鲜血,脸色愈发苍白。 高远与邱斐然见状,深知情况不妙,连忙率队赶回王宅。 同时,在王宅的王清音房间内。 王清音已被一名男子逼至墙角。 “你你站住。” “你若敢过来,我立刻自尽!” 王清音手持金钗抵在自己的颈间,尖锐的钗尖穿透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丝血痕。 相较于被采椛贼玷污羞辱致死,她宁愿自我了断。 如此,至少能保住清誉,维护家族声誉。 “嘿嘿嘿,小心肝,你就不要再抵抗了。” “我很快会让你领略人生极乐,保证你一旦尝试便难以忘怀那种感觉。” 男子对王清音发出邪恶的笑声。 细看之下,此人与楚天歌所擒的采椛贼容貌无异。 无论身高、体态、声音,乃至气质,都如出一辙。 两人并肩站立,几乎难以分辨。 “楚大人不会饶恕你的!” “你必将堕入十八层地狱!” 王清音哭腔迭起,泪流满面。 持钗的小手不住颤抖,心中满是绝望。 她原以为采椛贼被捕后便安全了,还在期待明日与老爹共赴宴会,再次遇见楚天歌。 怎料楚天歌刚离开,便有一男子闯入她的房间,意图对她施暴。 谁能料到,那所谓的采椛贼竟有两位,乃是孪生兄弟。 他们时而联手作案,时而交替行动。 因此,那连环案才会如此频繁发生。 “嘿嘿嘿,小心肝,别再反抗了,那位六扇门已经离去,如今无人能救得了你!” “若你自尽,我虽不会碰你,但会灭你满门。” “你忍心看你爹娘无辜惨死吗?” 采椛贼一脸邪笑,神色狰狞恐怖。 “你能够忍受亲眼目睹你老爹母亲无辜惨遭不幸吗?\" 采椛贼的脸上挂着一抹邪异的笑容,神色间透着几分狰狞与恐怖。 王清音的心沉入了谷底,\"你……你卑鄙……你简直不是人!\" 采椛贼的话语直击她的软肋。 她或许能狠下心自我了断,却无法接受让年迈的双亲因她而遭遇不幸。 正是这瞬间的犹豫,给了采椛贼可乘之机。 他轻轻弹指,一枚铜钱破空飞出,精准命中王清音的手腕。 王清音吃痛惊叫,手中的金钗应声落地。 “桀桀桀,终于逮住你了!\" 采椛贼大步向前,意图将王清音擒于掌中。 在他眼中,王清音宛如一朵珍稀的牡丹,比他以往所接触的任何事物都要诱人。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顾兄弟的安危,只想尽早采撷这份美好。 “不……\" “楚大人!\" 面对采椛贼逼近的手,王清音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一刻,门外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有闪电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电光一闪之间,一名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窗而入。 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刀光如闪电般闪耀,猛然显现! 刀光冷冽,裹挟着令人战栗的杀气,瞬息间,室内气温骤降,寒气四溢。 刀光一闪即逝,楚天歌已站在王清音面前,缓缓将刀收回鞘中。 烈焰刀法之惊鸿一刀,一击毙命,魂归幽冥! “别怕,我来了,我扶你起来。” 楚天歌的声音温和,向王清音伸出援手。 王清音愣愣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楚天歌宽厚温暖的手掌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呜呜呜……\" 最终,王清音再也抑制不住,扑进楚天歌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放心。” 楚天歌轻拍着王清音的背,低声安慰,随后领她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那一刻,采椛贼的颈部突然裂开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脑袋咚的一声落到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静止在角落。 采椛贼的双眼依然圆睁,眼中残留着未尽的欲望与快意。 楚天歌的刀实在太快,快到采椛贼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存在,更没有感受到死亡的降临。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即将触及王清音的那一刻。 王澜、李氏以及众多武师闻声赶来,正好目睹楚天歌搀扶着王清音走出厢房。 “楚大人,这是……?\" “你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王澜一脸茫然,李氏急忙上前拥抱着哭泣的女儿。 楚天歌向王澜解释道:\"采椛贼实际上有两个,他们是双胞胎。” “我推断出这一点,认为在我离开后,他们会继续威胁清音小姐的安全,因此火速返回。” “幸运的是,我及时回来,清音小姐安然无恙!\" 话语刚落,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才匆匆赶到。 楚天歌命令着手下:\"采椛贼已被我解决,你们去处理尸体。” “遵命!\" 两名六扇门壮汉进入房间,抬出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颗首级。 望着那张与采椛贼一模一样的脸,王澜和李氏震惊之余,真是后怕。 如果不是楚天歌及时出现,他们的女儿恐怕已遭遇不测。 “楚大人,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如果不是您洞察秋毫,识破采椛贼的阴谋,小女今晚恐遭毒手。” “如此大恩,老夫实在无以为报。” 说着,王澜跪倒在楚天歌面前,热泪盈眶。 李氏也拉着女儿王清音一同下跪致谢。 “不必了,王家主,起来。” 楚天歌连忙扶起王澜。 “此事还是我们的疏忽,如果早些发现采椛贼实为两人共同作恶,就不会有后续的变故了。 “哪里的话?\" 王澜连忙接口:\"采椛贼诡计多端,谁又能想到他们是以孪生兄弟的身份联手犯罪呢?\" “楚大人能识破他们的诡计,及时救下我女儿,对于我们王家来说已是莫大的恩情。” 楚天歌对王澜说:\"两个采椛贼已全部落网,现在真的没事了。” “清音小姐受到了惊吓,但是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事情都已解决,我先行告退了。” 这次楚天歌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已收到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 “我送你们到王家门口!\" 第21章 兢兢业业楚天歌,效率无双六扇门! 王澜再次将楚天歌一行送到门口,直至他们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夜,虽然波折不断,但好在有惊无险。 “老爷,楚大人与其他六扇门之人似乎有所不同。” 一旁的主事忽然说道。 王澜点头赞同:\"的确,他与其他六扇门之人不同。” 多年的从商经历使王澜擅长观察人心。 尽管只相处了一天,但他能感觉到楚天歌身上没有那种六扇门常有的傲慢与嚣张。 作为皇帝的亲兵,六扇门地位显赫,常常行事嚣张,无视法纪,因此臭名昭着,令百姓畏惧。 而楚天歌的和善待人,让王澜感到尤为难得。 这一趟差事真是跌宕起伏啊。” 在返回六扇门的路上,高远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确实,谁能料到呢?” 邱斐然点头赞同,“谁能想到采椛贼的犯人实际上是两个人,如果不是大人及时洞察他们的诡计,我们的任务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大人心思敏锐,洞察秋毫,小的对于大人的敬佩之情,就像那奔流不息的江河,连绵不断。” 邱斐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 高远听后心中一紧,顿觉不妙。 糟糕,马屁拍慢了一步。 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于是,他也赶紧向楚天歌表示,“大人实乃英明果断,断案如神,能识破如此狡猾计谋者,世间罕见。” 楚天歌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这两个手下,该不会是患上了什么怪癖? 只是捉拿了采椛贼,就称其英明果断,断案如神? 照此逻辑,六扇门里那些为黄金捕头白银捕头的精英们岂不个个都是神探? 排除了大约三成凭借关系和背景上位的黄金捕头与白银捕头,剩下的七成都是凭实打实的功绩晋升。 他们破获的案件数量远超楚天歌。 “行了,别说了。” 楚天歌摆摆手,说道:“虽然你们说的不假,但这些话不宜明言,让大家知道影响不好。” 高远和邱斐然一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大人不喜奉承。 没想到转折来得如此突然,险些让他们措手不及。 回到六扇门,值夜班的六扇门捕快见到楚天歌归来,恭敬地唤道:“楚大人。” 看到一死一伤的两名犯人,武者有些惊讶,“楚大人,您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早上出发,晚上就带回了采椛贼?” “您这样,刑部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楚天歌率队捉拿采椛贼的消息已在六扇门内传得沸沸扬扬。 毕竟此事已惊动上层,谁能擒获采椛贼,便是大功一件。 这是一份人人觊觎的丰厚奖赏,不知有多少白银捕头在暗中觊觎。 然而,最终这份肥肉却落入了楚天歌这位青铜捕头的囊中。 因此,私下里不知多少人等着看楚天歌的笑话,期盼他的任务失败。 但出乎众人意料,楚天歌行动迅速,仅用一天就捕获了采椛贼,且一次擒获两人。 楚天歌对武者微笑道:“那采椛贼实力虽弱却嚣张跋扈,这样的人不除,天理难容。” “如今落网,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武者恭敬回答:“楚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恭喜楚大人再立新功,前程似锦。” 楚天歌笑着摆手,“借你吉言。” 言罢,便领着手下步入六扇门。 尽管已近子时,六扇门内依旧灯火通明。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几位武者眼中满是艳羡。 他们明白,这次功劳上报后,楚天歌将晋升为白银捕头。 入六扇门不过一月,楚天歌便有望成为白银捕头。 而他们,在六扇门多年,至今仍只是武者。 这个差距,何其之大? “别看了,有些人我们是无法比拟的。” 一名武者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实力,机会摆在眼前也把握不住。” 另一名武者也无奈摇头。 楚天歌虽年轻,资历浅薄,但他的功绩却是实实在在的。 楚天歌有实力,年纪轻轻便突破至先天境界,这让底层的武者心悦诚服。 将采椛贼关入诏狱后,楚天歌返回家中。 一进门,楚天歌便激活了系统。 “主人,是否现在领取奖励。” “领取”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捕获采椛贼的任务,获得月灵狂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成。” 金色光芒落下,一把带鞘长刀出现在楚天歌手中。 随着拔刀声响起,此刀透着刺骨的寒意,散发出无形的冷气。 月灵刀出鞘,屋内的温度骤降。 月灵狂刀由四大神石之一的“清雾” 铸成,乃世间至寒之物。 刀出鞘必见血,杀敌不见血。 皆因血液尚未溅出,便已被刀寒凝固! “好刀!” 楚天歌执刀跃入院中,即刻演练起一套刀法。 刀法看似平平无奇,不过是江湖上常见的雪狼追月刀,随后是烈焰刀法。 然而,这两套平庸的刀法在楚天歌手中却展现出惊人的威力。 只见刀光闪烁,变化莫测。 刀锋划破长空,呼啸而来,气势如虹,如同长枪大戟,横扫千军。 此时,楚天歌并未调动体内真元,刀法展现的是蓄势待发之态。 一旦使用内力,每一挥刀都将斩出数丈刀芒。 碎石裂碑不在话下,即便是将背后的厢房一刀劈为废墟也是轻而易举! 嗖嗖嗖! 铿! 一套刀法演示完毕,楚天歌将月灵刀收入鞘中。 刀入鞘的瞬间,周遭的寒气顿时消散不少。 “不愧为系统出品的神兵,果然是当世无双!” 楚天歌握着月灵狂刀,爱不释手。 没有哪位武林高手能够抗拒月灵狂刀的诱惑。 一夜无言,次日清晨悄然而至。 楚天歌像往常一样,手握烧饼,悠然自得地前往六扇门报到。 与平日不同的是,他腰间那柄标志性的暮云刀,已换成了传说中的月灵狂刀。 碧波服与暮云刀,是六扇门的身份象征,但六扇门并未硬性规定所有成员必须身着碧波服,佩戴暮云刀。 碧波服尚可宽容对待,暮云刀则不然。 毕竟,每个人的武学修炼方向各异,或擅长拳脚、掌法,或精于剑道。 第22章 轰动六扇门,进入高层视野! 强迫他们使用不熟悉的暮云刀只会削弱战斗力,故而在六扇门内,等级白银捕头以上的六扇门,大多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兵器。 步入六扇门,楚天歌察觉到,今日投向他的目光较之以往更为密集。 行进途中,遇到的白银捕头级以下的同僚,无不笑脸相迎,言语中透露着几分讨好与尊敬。 楚天歌心知肚明,定是擒获采椛贼的消息已经传出。 当他踏入白银捕头的府邸,高大龙立时上前,搭上楚天歌的肩头,爽朗大笑:“天歌啊,你可真是给你爹和高叔长脸! 困扰刑部多日的采椛贼,你一出手便解决了,还一下逮住两个。 这一次,你是真的声名鹊起。” 如果说楚天歌年少突破先天,首次在六扇门崭露头角,那么这次任务后,他便是真正的声名大噪。 因关注采椛贼案件的人众多,楚天歌的功绩不仅在六扇门内传开,就连锦衣卫、东厂等其他机构也对他有所耳闻。 楚天歌微笑着回应:“此任务并不复杂,六扇门高手如林,能捉拿采椛贼的高手不在少数,是黄金捕头大人高看了我,才将任务交给了我。” 在官场中,六扇门亦需懂得圆滑之道,高大龙笑道:“黄金捕头的看重是一回事,你自身的实力则是另一回事。 你可能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等着看你的笑话,可如今消息一出,他们全傻了眼。 以后,谁还敢因你年轻而轻视你?” 想到那些前倨后恭的嘴脸,高大龙心中暗爽。 楚天歌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他并不在意这些。 在六扇门中,实力才是王道。 只要实力够强,早晚能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这次不成,下次必成。 实力在身,崛起是迟早的事。 时至正午,楚天歌刚结束午膳,便接到黄金捕头的召见通知。 “下属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在黄金捕头中堂内,楚天歌拱手行礼。 “免礼。” 孙靖望着楚天歌,赞许道:“此事办得漂亮。 陛下要求三日内擒获采椛贼,你一日便完成,效率惊人。 案情上报后,皇上大悦,特赐你白银捕头之位,从今往后,你便是六扇门的白银捕头了。” “来人。” 随着孙靖一声令下,一名六扇门捕快步入室内,双手托着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套白银捕头级别的碧波服、暮云刀,以及一枚白银捕头令牌和一张银票。 无论是碧波服的质地还是暮云刀的工艺,都远超一般青铜捕头规格。 遗憾的是,楚天歌已有月灵刀,这新暮云刀便无用武之地。 “楚大人,望你日后能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劳,一如今日。” “遵命。” 楚天歌再次拱手。 对于孙靖的教诲,他听过便罢。 在忠诚这件事上,楚天歌最忠于的只有自己。 作为现代穿越者,他对所谓皇权并没有太多敬畏。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要求你为他赴汤蹈火,乃至牺牲生命,这在逻辑上难以接受。 孙靖继续说道:“除了白银捕头之位,陛下还特赐你白银千两及五品丹药一瓶,丹药你稍后持本尊的批条去藏经阁自选。” “遵命,下属告退。” 楚天歌行礼后,转身接下托盘,大步离去。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孙靖低声自语:“没想到,资质平平的楚无痕竟能生出楚天歌这样的天才。 以前从未听他提过。 若我有这样的天才儿子,早就四处炫耀了。”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已调查过楚天歌的过往。 直至他十六岁前,对武学兴趣寥寥,武功平平,未能突破武者。 前段时间,他仿佛脱胎换骨,每日苦练不辍,废寝忘食。 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这突然的转变,确实令人费解。” 说话的声音回荡,身影却隐于暗处,未露真容。 孙靖沉吟片刻,回道:“或许这小子确实在掩藏锋芒,毕竟他老爹身处六扇门,树敌无数,他年幼时懂得自我保护也情有可原。” “如若属实,这孩子心智早熟,将来必成大器。” “又或者,他有过奇遇,吞食过天地间的珍稀药材,甚至得到过高人灌顶传功。” “他言语闪烁,背后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深邃:“人皆有秘密,能守则为机缘,失守则是祸端。” “若守不住,便是自取灭亡之路。” 孙靖接口道:“我六扇门麾下众多,有秘密之人不在少数。” “只要他不是邪教的奸细便好。” “这可能性不大。” 对方接言:“如此年纪便能突破先天,这样的天才邪教怎会轻易派入六扇门做奸细。” “一旦暴露,代价太过惨重。” “楚天歌过往虽有疑点,那都是小事,家世清白,值得一试。” 孙靖点头赞同:“正是因此,我才将此次重任交付于他。” “他也未曾令我失望,成功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六扇门重行为轻私念,就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不是邪教奸细,本尊仍敢大胆启用!” 那声音恭敬回应:“大人英明。” 换上崭新的白银捕头级碧波服,楚天歌熟门熟路地来到藏经阁第五层,遇见另一位看守者护阁长老。 如同三层的老者,此人同样不修边幅,衣衫不整,一副邋遢样貌。 刚踏入第五层,楚天歌便嗅到一阵浓郁的酒香,伴随着阵阵呼噜声。 “高手都这般模样吗?” “我看不尽然。” 楚天歌轻轻摇头。 身为武王,他却有着轻微的洁癖,对于这种邋遢形象难以接受。 来藏经阁前,楚天歌已决定选取何种灵药。 以他当前的修为,最需防范的是下毒暗算等邪门歪道。 故此,他径直前往藏经阁中的解毒丹药区。 浏览架子良久,终于寻得合心意之物。 清神丸,五阶解毒灵药,由上百种奇珍异草炼制而成,能解五阶以下所有毒物,对五阶以上毒物也有缓解之效。 “一瓶三粒,能解毒三次,够了。” 楚天歌持清神丸至护阁长老处登记。 第23章 嚣张不会死,只有废物才会死! 递上凭证、登记,一切手续皆由楚天歌自行完成。 护阁长老全程鼾声如雷,仿佛未察觉楚天歌的到来,更不担心他会携走禁物。 但这也在情理之中,藏经阁戒备森严,无人敢在此破坏规则。 一旦被逮,轻则被捕下狱,重则武功尽废,绝非戏言。 “参见白银捕头大人!” 楚天歌刚出藏经阁,高远与邱斐然便迎上前。 如今,六扇门众人皆知,高远与邱斐然乃楚天歌心腹。 他们归属楚天歌,同进退,共荣辱。 “恭喜大人晋升白银捕头!” 二人再次恭敬行礼。 “起身。” 楚天歌微点头。 “你们已选定秘籍?” “是,还得感谢大人提携。” 两人笑言。 因擒获采椛贼,他们也算分得一杯羹。 不仅各得五十两赏银,还获赠一门三阶武学秘籍。 “大人,王家派人送信来。” 高远拱手道:“王澜今夜在镜湖酒楼设宴,邀大人前往。” 楚天歌点头,“好,我知晓了。” 有宴必不缺席,镜湖酒楼在夏阳首屈一指,其主厨据说是宫廷御厨退休。 最佳招牌菜每月限量,金银难求。 “哟,当值就想赴宴,楚大人这可是玩忽职守啊。” 突有阴阳怪气之声打断对话。 楚天歌回首,见一青年白银捕头踱步而来,身后紧随两名青铜捕头。 青年趾高气昂,面上傲气横生,目光中对楚天歌隐含不善。 “大人,那是白银捕头高公然。” 高远耳语,“传言他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人,不易招惹。” 高远语带忌惮,黄金捕头宋慕云,楚天歌岂能不知? 宋慕云乃首辅宋浩然之孙,出身显赫。 借家族之势,仅先天境界便已位居黄金捕头。 通常,欲任六扇门黄金捕头,至少需大宗师实力。 即便是六扇门的世袭制度,黄金捕头若逝,后嗣未达大宗师,也只能承袭白银捕头。 但宋慕云是个例外,谁让他是首辅之孙? “有何贵干?” 楚天歌望向高公然,面无表情。 见楚天歌冷淡以待,高公然面色一沉,“本大人只是提醒楚大人,此刻仍在当值,最好规矩些。” “别以为成了白银捕头便能为所欲为,你远远不够格。” “你说的都是费话?” 楚天歌斜睨着高公然,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说完没,说完就滚,别污了我的眼。” 楚天歌的言辞间没有丝毫退让。 “还有,本大人现在也是白银捕头,想教训本大人,你还不够格。” 他继续说道,显然并不在意高公然与传言中强大的宋慕云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在这个朝代,实力决定一切,楚天歌并不畏惧任何虚名。 “你” 高公然被这番言语彻底激怒,愤怒使得他的话语有些颤抖。 “楚天歌,你胆子真大。” 高公然咬牙切齿,试图用威严压倒对方。 “本大人看你年轻,给你忠告,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他试图搬出本大人的名来压制楚天歌,然而楚天歌却丝毫不为所动。 “那样说话,咱俩认识吗?谁要你给忠告了?” 楚天歌的反问带着几分讽刺,紧接着的话语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就你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 楚天歌的话让围观者中发出了几声低笑,即便是远处的高远和邱斐然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黄金捕头,再来给我忠告。” 高公然被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爆炸。 他身后的一位随从见状,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咆哮道:“楚天歌,你加入守卫队不过才一个月,靠着偶然的机会击败了一个采椛贼才晋升白银捕头,何德何能可以与高白银捕头相提并论?不要太狂妄了!” 楚天歌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冽地扫过那位随从,“本大人怎么说也是白银捕头,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卫士,有何胆量在我面前狂吠?难道想挑战六扇门的秩序不成?”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名随从被这股气势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高公然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几乎能挤出墨来,他低吼道:“楚天歌,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 小子做事低调点,太器张的话,你离死都不远了。” 楚天歌轻蔑一笑,“不嚣张还叫年轻人吗?只有废物才会死,就像你一样。” 后半句话音虽轻,却如同针扎一般直击高公然的心房,让他怒火中烧,却一时语塞。 此时,藏经阁内外的守卫以及周边的居民都被这不同寻常的对峙吸引过来。 众人以一种看戏的心态期待着高公然的反应,毕竟,主动挑衅的后果若处理不当:将会大大损害他在六扇门的地位。 而楚天歌与高公然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高公然身形矮小,满脸通红,显得狼狈不堪; 楚天歌则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气质武王,始终掌控着局势。 这样的对比,让两人的高低立判。 人群中,几位女官也在悄悄议论。 “这位就是新晋的楚大人吗?确实英俊非凡。 听说他今年才十六岁,不知道是否有意中人?” 一位女官低声说道。 另一位接口:“他对面的高白银捕头可就老多了,据说已有三十多岁。” “啊?但他看起来像有四十岁了……” 这番私语恰巧落入了高公然的耳中,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楚!天!歌!” 高公然怒吼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同时他举掌向楚天歌发起了攻击。 真元在他身上汇聚,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周围的气温似乎都随之下降。 “来得好!” 楚天歌心中暗笑,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体内真元涌动,一式“见龙在田” 反手而出,双掌相交,隐约间似有龙吟之声,金色的龙影穿透了高公然的防护,直击胸口。 高公然身形一顿,随即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口鼻鲜血狂喷。 更糟糕的是,他的右臂因受到重击而扭曲变形,惨白的骨头穿透血肉,场面异常惊悚。 第24章 谁知道他这么弱,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高公然重重撞上了石头灯柱,将其撞塌,落地后又吐出一口鲜血,瞬间脸色苍白,晕厥过去。 仅仅一招,胜负已分! 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接着是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围观的居民们无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毕竟,高公然作为白银捕头级的存在,竟在楚天歌面前连一招都未能抵挡。 楚天歌摆了摆手,表情无奈,“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他先挑衅,也是他先动手,我只是出于自卫。” “谁能料到他的实力竟如此不济,连我一式都没能接住。” “我猜他大概是在故意寻衅,有麻烦就找他去,与我无关。” 言罢,楚天歌领着高远与邱斐然大步流星地离去。 高公然的两位副手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吐露,连忙让出路来。 待到楚天歌一行人走远,二人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倒地不起的高公然。 望着高公然断裂的手臂和满面血痕,二人内心一阵战栗,连忙背着他寻医问药。 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出手时已是一让再让。 若非身处六扇门之内,高公然早已在楚天歌的一击之下化为血雾。 众人散去后,围观者才开始窃窃私议。 “那掌力何其威猛,楚大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本以为他刚突破先天,根基未稳,如今看来,是我们小觑于他了。” “他能擒获采椛贼,并非幸运之神眷顾,实乃实力所致。” 先前发言的女官再次说到,“楚大人不仅相貌英俊,实力更强大,不知是否已有意中之人?” 旁人问:“若有意中人又如何?” 女官答:“若有,他恐怕也不介意再多一位。” 目睹女官一脸痴迷,周围的男子皆翻了白眼,心中无言以对。 同时,男人们对楚天歌心生一股醋意。 你若只是英俊也就罢了,偏还要武艺超群。 你若武艺超群也就罢了,偏还年少有为。 这叫人情何以堪? 如此下去,六扇门内的女官恐都要被楚天歌一人吸引去了。 “大人,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毕竟高公然也是白银捕头的一员。” “况且,据说他与黄金捕头宋慕云有所关联。” 路上,高远面露迟疑,“那位宋慕云……可是首辅宋浩然的孙儿啊。” “我明白。” 楚天歌面容平和,“无需顾虑,无论宋慕云背景多深,也干预不到我们,我们之上是孙黄金捕头。” “再者,今日之事与宋慕云无关,多半是高公然自寻烦恼。” 楚天歌心中已有定数,此次冲突的根源想必仍是采椛贼的案件。 这宗案件犹如一块大肥肉,高公然显然是不甘心由楚天歌独占,故而上门挑衅。 宋慕云虽背景显赫,却仅凭家世才坐上了黄金捕头的位置。 论地位论权势,他与孙靖相差甚远。 在六扇门的十六位黄金捕头中,孙靖可是位列首位。 即便孙靖难以招架,他背后还有六扇门神捕白夜行。 据楚天歌所知,白夜行与首辅宋浩然素来不和,二人是宿敌。 孙靖是白夜行的人,而楚天歌又是孙靖的人,等同于白夜行一派。 拼背景?谁怕谁? 就算人际关系拼不过,楚天歌还能拼实力。 真要较劲,区区一个宋慕云何足挂齿,楚天歌一掌即可将其拍飞! 此时,邱斐然忽然说道:“伤害同僚也是罪责,高公然会不会事后找我们麻烦?” “那更是无妨。” 楚天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是他先攻击我的,我只是被动自卫罢了。” “如若事后他还敢纠缠,那他还要不要脸面?” “再说,他也没死,休养一二月便能痊愈。” 六扇门中,多是狠辣之辈,真正循规蹈矩者寥寥无几。 虽有规定禁止同僚相残与随意斗殴, 但冲突伤人事件仍偶有发生。 只要不致死或致残,上级通常不会过问。 消息迅速扩散,六扇门上下皆闻,一名新晋白银捕头在晋升之日,一掌放倒了一位资深白银捕头,勇猛非凡。 这一日,六扇门的每个角落都在讨论此事。 事件的起因被越传越离谱。 起初还好,目击冲突者大致能猜测高公然是嫉妒楚天歌“独吞功劳。” 但传言渐渐变了味。 有人说高公然是因为嫉妒楚天歌的英俊,欲教训一番,结果反遭痛击。 有人言高公然瞧不起楚天歌年轻,想倚老卖老指点其武艺,却不料自身才是弱者。 被楚天歌一击撂倒后,高公然还厚颜无耻地说自己准备不足。 更有传说高公然倾心于一位女白银捕头,而该女子心仪楚天歌,高公然心有不甘,欲教训楚天歌,结果反被打断手臂,颜面扫地。 最终楚天歌赢得了美人芳心,而高公然则落得个断臂之辱。 总之,各种版本应有尽有,且每个版本都言之凿凿。 楚天歌本已不再关注此事,但在听闻这些流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成虎,他未曾预料到六扇门中人也这般热衷于八卦。 “楚天歌!我绝不会饶过你!” 在六扇门的药房内,高公然躺在床上,发出凄厉的怒吼。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表情狰狞,仿佛一只即将吞噬猎物的恶鬼。 这一役,他的挫败太过惨烈,颜面被楚天歌狠狠地践踏在地,往后在六扇门中,他又该如何自处? “大人,我们去找黄金捕头大人,向他举报楚天歌的行为。” 高公然提议道,声音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怒。 “黄金捕头大人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一名青铜捕头下属毕恭毕敬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没错,我们必须让楚天歌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另一名青铜捕头也愤慨不已,\"六扇门内严禁私斗,楚天歌竟将大人伤成这样,分明是对规矩的公然挑衅,看他如何向黄金捕头大人交代!\" 高公然咬紧牙关,脸色阴沉不定,恨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黄金捕头大人算账。” “楚天歌,你等着瞧,你的末日到了。” 一想到背后有强大的支持,高公然的内心便涌起一股力量。 一念及楚天歌即将面临的沉重代价,他心中便涌起难以言喻的畅快。 第25章 楚大人,可有婚约在身? 然而,两名青铜捕头刚欲将他搀扶起来,只听脆响一声,高公然刚刚接好的骨骼再次断裂。 他随即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你们两个轻点,没看见老子已经受伤了吗?\" 两名青铜捕头连忙低头致歉,此时,药房的大夫也步入房间。 大夫望着高公然,略带无奈地说:\"老朽不是提醒过了吗?骨折需静养百日,伤未痊愈前切勿乱动。” “真是的,难道你不想要这只胳膊了?好不容易接好,现在又要重新来过。” 大夫抱怨道。 言罢,大夫上前一步,两指精准地按在高公然断肢处,用力一捏,随后一拉一展,伴随着又一声咔嚓,骨骼复位。 随之而来的是高公然更为剧烈的惨叫。 “别叫了,身为男子汉,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吗? “大夫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别像个弱女子一样,拿出点硬气来。” 高公然疼得几乎泪流满面,哀求道:\"大夫,轻一点?接骨不使用麻沸散的吗?至少先用点穴止痛也行啊。” 大夫顿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两声,抚了抚胡须说:\"对不起,一着急给忘了。” “哎,人老了,记性就差了,白银捕头大人你多包涵。” “忘了?\"高公然瞠目结舌。 大夫面色如常:\"已经接好了?还省了麻沸散的钱,多划算。” “我像是在乎那点钱的人吗?\"高公然欲哭无泪。 大夫淡然道:\"只要治好,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来来来,躺下休息,好好养伤。” “养伤需心平气和,切忌动怒。” “对了,这几日别下床,万一手臂再断,老朽可就无法保证能接得回去了。” 说完,大夫转身欲离去。 但在门口,他忽地转头,看着高公然,好奇问道:\"听说白银捕头大人是因为心上人被楚天歌夺走才去找他的麻烦?是真的吗?\" 高公然一时语塞,脸色涨红,正欲辩解,大夫却挥手示意,宽慰道:\"作为男人,老朽能理解你的心情。” “心上人被夺,自然是要夺回来的,加油,老朽看好你。” “想当初,老朽也是这么把夫人抢回家的。” 言毕,大夫背手而立,哼着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 高公然彻底惊呆,胸口堵得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足足三升之多。 “楚!天!歌!此仇不报,我高公然誓不为人!\" 正当高公然因怒气攻心而吐血之际,楚天歌已前往镜湖酒楼赴宴。 相较于怒火中烧的高公然,楚天歌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悠然,途中还哼起了小调。 镜湖酒楼坐落于夏阳城的镜湖畔,此处乃夏阳城中着名的景致之一。 镜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烟波浩渺,水汽蒸腾。 从空中俯瞰,镜湖宛如一面巨大的明镜,将蓝天白云映照得分外清晰。 湖面上,各类飞鸟、白鹭在水中嬉戏追逐,偶尔有白鹤掠过水面,叼起小鱼,优雅地吞咽。 湖中穿梭着各式船只,既有游客乘坐的客船、渔民捕鱼的小舟,更有无数装饰华丽的花船。 湖泊的另一边,正是楚天歌常光顾的万花巷,无论昼夜,这里都有游船服务供人消遣。 夏阳的富豪、权贵、文人墨客,皆喜好乘坐花船游弋于湖上,携带佳丽游赏镜湖美景,享受温软柔情,远比在厢房里听琴观舞更加风雅。 楚天歌站在镜湖酒楼三楼的客房窗前,将湖中景色尽收眼底。 此刻正值夕阳西沉,晚霞的映衬下,镜湖景色更胜白昼。” 楚大人,这里的风景不错?\"王澜手执酒杯,来到楚天歌身后,笑问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镜湖之美,闻名遐迩,自然是非凡的。” 楚天歌微笑回应,举杯一饮而尽,将杯中酒液尽数饮下。 王澜的长者不禁拍掌赞叹道:“真没想到,楚大人的你不仅武艺超群,随口吟出的诗句竟如此美妙,老夫的我实在是钦佩之至。” 楚天歌闻言,笑容可掬地回应:“哪里谈得上文采?不过是心中有所感,随口而出罢了。 对于诗词,我确实不在行。” “相较于舞文弄墨,我更倾向于武术的修炼。” 楚天歌接着说。 王澜呵呵一笑,道:“楚大人你真是太过谦虚了。” “虽然我是商人,老夫,但我也有幸读过几年书。” 王澜自述。 “听楚大人刚才即兴所作的诗,我认为许多秀才举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王澜评价道。 话音刚落,王澜转向身后,对着王清音招手说:“清音,过来向楚大人敬一杯酒,感谢他那天的救命之恩。” 王清音面颊微红,手持酒杯上前,姿态轻盈地行了一礼,柔声细语地说:“小女子感激楚大人的救命大恩,请您满饮此杯。” 望着楚天歌英俊非凡的面容,王清音心如鹿撞,呼吸不由得加快了节奏。 楚天歌微微一笑,接过了酒杯:“王小姐你太客气了。” 说罢,一饮而尽。 之后,楚天歌与王澜一同落座,饮酒品尝菜肴,氛围温馨融洽。 宴席进行到中途,王澜突然问道:“楚大人,你是否已有婚约在身?” 楚天歌端酒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一扫,见王澜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在审视一件珍宝。 坐在王澜旁的王清音已低下头,脸颊红如晚霞,耳根仿佛熟透的樱桃。 楚天歌见状,怎会不明白,王澜显然是对自己有意,想要招赘自己。 楚天歌答道:“家母早逝,家父也在不久之前离世,故我尚无婚配。” 王澜面露惋惜,安慰说:“楚大人请节哀。”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那楚大人可有心仪之人?” “哎呀,是我唐突了,楚大人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想必定是早已心有所属。” 尴尬地咳了两声。 若非楚天歌平易近人,加之为了女儿的幸福,王澜也不会如此直接。 楚天歌笑着摇头说:“我并没有心仪之人,王家主这是要为我做媒吗?” “我听说王家主是夏阳有名的富商,专营酒楼与珠宝。” 第26章 刚定下婚约,就有人来找死? “何时王家主也做起媒婆来了?” 楚天歌打趣道。 王澜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丝毫未显尴尬,爽朗地说:“老朽正是此意,不知道楚大人对我家小女感觉如何?” 王清音羞涩难掩,双手紧握着手帕,不敢抬头。 楚天歌望了王清音一眼,说道:“王小姐天生丽质,令人怜爱,性情温柔,确实是夏阳城中少有的佳人。” 王澜听后更加欢喜,又问:“既然如此,不知道楚大人是否愿意娶小女为妻?” “只要你点头,老夫定会准备丰厚的嫁妆。” 王澜膝下无子,仅有一女王清音。 若女儿出嫁,那万贯家产便无人承继。 最好的办法就是招一位上门女婿,以保家族基业。 王澜曾有此打算,但担心招来的是贪婪之辈。 一旦如此,不仅家产不保,女儿也可能遭受欺凌。 因此,他在选婿一事上异常慎重。 王清音年已二十,在普通家庭,这个年纪或许早已为人妻母。 然而,王清音至今未定亲。 其实,自王清音十三岁起,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都被王澜婉拒。 因他始终未能找到满意的人选。 直到楚天歌的出现,才让王澜眼前一亮。 首先,楚天歌身为六扇门,更是最年轻的六扇门白银捕头。 他不仅实力强劲,背景也十分雄厚。 有六扇门的保护,无人敢觊觎他王家的家业。 借助六扇门的庇护,他的产业更有望更上一层楼。 其次,楚天歌本人并不缺钱,毕竟六扇门六扇门白银捕头何曾为钱忧愁。 未来,楚天歌若能晋升黄金捕头,自会有络绎不绝的人主动献上财富。 如此,楚天歌便无须图谋他的财产。 最后,楚天歌待人和善,身上没有六扇门常见的傲慢之气。 王澜深信,楚天歌若娶了他的女儿,定不会亏待她。 综合各方面考量,楚天歌成了王澜最中意的女婿人选。 让楚天歌娶王清音,并不是要他做上门女婿。 将来他们的孩子,作为外孙继承王家的家业,王澜也并无异议。 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王澜并不介意。 王澜热切地望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端着酒杯,说到:“王小姐会同意吗?我们相识不过两天,这未免太快了。” “王家主不担心我楚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王澜摆摆手说:“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做主,况且楚大人你救了我女儿一命,她理应报答。” “况且,小女对楚大人也是倾心已久,不然我老夫怎会如此突兀地提起婚事?” 楚大人的君子风格,赢得了众人的尊重,绝非那种始乱终弃之辈, 对此,老夫深信不疑,他对楚大人的人品,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在一旁静坐的王清音,脸颊泛起了红晕,耳根子也热得发烫。 尽管羞涩之情溢于言表,但她并未出言反驳,显然,她默认了王澜的言辞,心中有着自己的认同。 楚天歌不禁感慨,古代世界的婚姻大事竟如此草率。 仅仅相识两天,王清音就愿意成为他的伴侣。 更令人惊讶的是,作为老爹的王澜,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主动充当了月老的角色,不仅分文不要彩礼,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如果换作是前世,哪里能遇到这样既愿意主动上门,又慷慨解囊的佳偶和这样的岳父大人?这样的温柔贤淑、人财双全的机会,楚天歌除了欣然接受,别无选择。 于是,他拱手作揖,诚恳地说道:“既然王家主愿意,清音小姐也已同意,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 “小婿楚天歌,见过岳父!” “好,好女婿快快请起。” 王澜爽朗地大笑,连忙扶起楚天歌。 见到楚天歌答应婚事,王清音才敢抬起头去看楚天歌一眼。 只此一眼,两人心中各有波澜,王清音虽然羞涩难当:却并未回避,她的眼眸深处满是对楚天歌的倾慕与深情。 自古以来,就有女子被搭救后以身相许的传说。 若救星英俊潇洒,则以身相许; 若其貌不扬,则愿来世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楚天歌与王清音的故事,仿佛正是这古老传言的真实写照。 随着楚天歌同意婚事,王澜对他的态度愈发亲切,两人饮酒谈天,氛围轻松自如。 王清音面带红晕,为他们斟酒,空气中弥漫着和谐与温馨。 然而,这份宁静被门外突如其来的一阵放肆之声打破。 “王伯父,侄儿和纪无咎前来拜见。” “听说清音和小姐也在,侄儿备有薄礼相赠。”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争执声。 守护在外的王家试图阻止来人,却未能成功,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一名穿着花哨,头戴绿帽并插着红花的青年大摇大摆地步入屋内。 其身后紧随四位身形健硕的护卫,每人手中提着装满礼盒的红布,上面系着大红花,显得格外张扬。 如何形容这位青年?浮夸,极其浮夸。 楚天歌在夏阳生活多年,见过无数权贵子弟及富商豪族的傲慢后裔,但无人能如眼前人这般,以如此夸张的方式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从他花哨的衣着到那顶绿帽配红花,无不透露出一种生怕别人不知其家底的炫耀感。 在夏阳,如此怪异的人物,楚天歌还是首次遇见。 “侄儿和纪无咎拜见王伯父,王伯父可好?” 青年未待邀请便擅自闯入雅室,先是对王澜施礼,随后视线转向王清音,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邪念,笑容轻佻:“久违了,清音,学生纪无咎这厢有礼了。” 王澜见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冷冷道:“纪小侄,你这何意?难道不知道我正在招待贵宾吗?如此放肆,目中无人,这就是你老爹教你待客之道?” 王澜毫不掩饰对青年的厌恶,斥责起来毫不留情。 王清音同样对他满脸鄙夷,扭头避开,连一眼都不愿多看。 对于王澜的呵斥,纪无咎非但不恼,反而嬉皮笑脸地拱手回道:“侄儿听闻王伯父在此,特来拜访。” 第27章 区区青铜捕头,也敢在我面前装? “闻得清音小姐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我特意选购了些补品,请清音务必收下。” 言毕,纪无咎挥手示意,两名护卫迅速上前呈上礼盒。 王澜面色不善,直言道:“我王家并不缺这些小玩意儿,小侄还是拿回去。 既然见过了,就请退下,老朽还需招呼客人。” “客人?就是他?” 纪无咎不屑地看向楚天歌。 “伯父莫非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哪有半点贵宾的样子?” “伯父该不会被他给骗了?” “住口!” 王澜猛拍桌案,怒喝一声,“纪无咎,你太过分了!老朽招待客人何需向你解释?还不快出去!” 面对王澜的怒吼,纪无咎眼中掠过一抹狠意,但表面依旧保持着笑容。 “伯父别生气,侄儿也是为了你好。” “最近夏阳城里骗子横行,有人专扮书生行骗,我只是不想你上当受骗。” “毕竟不久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为你考虑也是应当的。” 王澜怒不可遏:“住口!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家清音已有未婚夫,不久即将完婚,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家清音了。” “还有,这位是六扇门楚大人,如假包换!” “什么,已有未婚夫了?” 纪无咎闻言,震惊的脸色骤变。 他只听进了王澜的前半句,却忽略了后面的警告…… “何人?清音的配偶是何方神圣,我怎会毫无所知?” 纪无咎紧攥双拳,目光中掠过一抹狠厉,“王伯父,你莫非是为了应付侄儿,特地编织此等谎言来诓骗侄儿?” “阁下何人,老朽有何理由欺骗于你?” 王澜指向身边的楚天歌,言道:“这位正是清音的未婚夫。” 在这期间,王澜与纪无咎交涉之际,楚天歌在一旁自顾自地饮酒品肴。 王清音心思细腻,见楚天歌酒盏空了便及时为其斟满。 与其关注一名浮夸的纨绔,不如珍惜与未婚妻的情感交流。 若岳父有需其出面之处,楚天歌自然会挺身而出。 既然未有吩咐,楚天歌便不夺他人之光,给予岳父应有的尊重。 王清音的眼里唯有楚天歌一人,对纪无咎视若无睹。 纪无咎目睹此景,气得眼眶泛红,“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是清音的配偶?岂有此理?” “绝无可能,断无此理!” “他浑身上下透露出贫穷的气息,一无所有,凭何能娶清音?” “他身上这套衣物,恐怕不及本公子一顿饭的花费!” 纪无咎心有不甘,咬牙切齿。 他对王清音的觊觎并非一日两日,不仅仅是贪恋王清音的美貌,更是垂涎王家的财富。 一旦娶得王清音,既可赢得美人归,又能获得万贯家财,实乃人财双赢。 他不容许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来人,把他的腿打断,丢到外头去!” “纪无咎怒喝一声,身后四位侍卫即刻向前。 王澜闻此,勃然大怒,“纪无咎,你意欲何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你好大的胆量!” 楚天歌轻轻扯住王澜的衣袖,淡然道:“岳父莫急躁。” “对付这类纨绔子弟,小婿自有办法料理。” 气氛至此,他亦是时候站出来,以免遭人轻视。 楚天歌望向逼近的四位侍卫,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四根筷子应声跃起。 随后,楚天歌袍袖一挥,四根筷子瞬间化为疾箭,破空而出。 只听得几声破空之响,四位侍卫即刻倒飞而出,重重摔在门外的走廊上,捂着大腿哀嚎不止。 众人望去,只见四名侍卫的大腿已被筷子穿透,血迹斑斑。 “你……你意欲何为?” “你竟敢动手伤人!” 目睹楚天歌轻描淡写间击败其四名侍卫,纪无咎顿时慌乱,连连后退。 他万万未料,眼前这看似贫寒的书生,竟藏有高深武艺! 楚天歌捏着酒杯,笑容玩味,“你刚才命人打断我的双腿,如今我亦想如法炮制,应算公允?” “你……你敢?” “你可知我堂兄是何许人也?” 纪无咎故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大喊。 “哦?这是要比拼背景了吗?” 楚天歌微挑眉毛,笑道:“说来听听,你堂兄究竟是何种身份?” “他在朝中官居几品?” 纪无咎双手叉腰,满脸傲慢道:“我堂兄乃六扇门青铜捕头,你敢动我,便是挑衅六扇门的颜面。” “六扇门你总该听说过,那是天子亲兵,伤害六扇门等同谋逆,要株连九族。” “如何?害怕了吗?” “怕了就跪下向本公子磕头求饶,本公子或能宽恕你!” 纪无咎借势自重,得意洋洋。 却不曾察觉,话音刚落,屋内的氛围突然凝固。 楚天歌、王澜以及王清音皆以看待愚人的目光审视纪无咎。 楚天歌不禁失笑,原以为此人有何了不得的背景,原来不过是有个青铜捕头堂兄。 仅凭一个青铜捕头堂兄就如此狂妄? 楚天歌早前即便自身亦是青铜捕头师父,也不敢如此放肆。 此处乃皇城夏阳,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 夸张点讲,街头随意掷一石子,说不定都能砸中一位五品官员。 而六扇门青铜捕头不过是从六品之位。 触怒了不该惹之人,即便是白银捕头撑腰也无济于事。 区区青铜捕头何足挂齿? 王澜望着纪无咎,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道:“纪无咎,你刚才似乎没听清我的话?” “我说过,我的贤婿也是六扇门的一员。” “这位正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楚天歌!” “白银捕头?这么小怎么可能是白银捕头,不可能!” 一闻“白银捕头”几个字,纪无咎立时惊恐万分,连连摇头否认。 “他年纪尚不及我,怎可能是白银捕头?” “想糊弄本公子也找个像样的借口,真当我会上你的……鬼……话。” 纪无咎话语未尽,戛然而止。 因他见楚天歌取出一块令牌,上书“白银捕头楚天歌”几个大字。 今日楚天歌赴宴,未着碧波服,亦未携带月灵刀,外表看来如同文士。 第28章 你这么有城府,那就必须斩草除根! 但此刻亮出六扇门令牌,纪无咎不得不信。 纪无咎某日在堂兄那里无意看看到了一枚六扇门令牌,其样式与楚天歌所持有的完全一致,无丝毫差异,这足以证明其真实无伪。 毕竟,私造六扇门令牌乃是一项重罪,足以导致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满门抄斩。 “您您真的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吗?\" 纪无咎的声音颤抖着,牙齿打颤,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吓得不轻。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说道:\"你之前所言极是,六扇门乃天子亲兵,对六扇门出手,等同于谋逆,理应株连九族。” “那么,依你看,对于本大人现在的行为,应当如何定夺呢?” “莫非,是要抄家问斩了吗?!!” 楚天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杀机。 “大人,饶命啊!\" 纪无咎未及多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天歌脚边,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了我!求求大人了!\" 纪无咎恳求道,\"小的并不知大人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刚才冲撞了大人,实属罪无可恕。” “恳请大人念在小的与堂兄同为六扇门的情分上,饶小的一命。” 他继续说道,\"小的从此不再纠缠王小姐。” “楚大人英姿飒爽,王小姐更是花容月貌,两人实为天作之合。” “是小的妄想高攀,是我的错。” 纪无咎磕头如捣蒜,数十下过后,头皮已破,鲜血直流,却仍未停止。 在楚天歌未发话前,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在繁华夏阳,纨绔们深知一个道理——背景深厚的,不可轻易招惹。 他凭借六扇门青铜捕头堂兄为靠山,才敢对王家施压。 但如今,王家有了六扇门白银捕头作为后盾,他不得不服软。 人生在世,保命为先,区区下跪磕头又何足挂齿? “这小子颇有城府。” 楚天歌眼神微眯,寒光一闪而过。 纨绔子弟并不可怕,多数不过是有勇无谋,只会依仗权势欺人。 但这人能屈能伸,为求生存不惜下跪,反而令楚天歌对他另眼相看。 古语云:大丈夫能屈能伸。 终成大业。 这类人如同暗沟中的毒蛇,只要一有机会,便会狠狠反噬。 遇到这样的人,若不彻底铲除,将来必成心头大患。 起初,楚天歌只想折断纪无咎四肢,警告他一下。 但此刻,他的心中已萌生杀意。 “图谋加害六扇门捕头,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说着,身形一动,瞬间扭断了纪无咎的四肢,接着剑指如电,点中纪无咎胸前的膻中穴。 纪无咎倒飞而出,落地后发出痛苦的哀,让在场的四名护卫心惊胆战。 “带你们的公子离开。” 楚天歌冷冷命令道。 “我们马上走,感谢大人饶命!\" 四名护卫忙不迭磕头,然后搀扶着奄奄一息的纪无咎踉跄离开。 待众人消失在视线中,楚天歌才收起真元。 那一指,他已将一股真元打入纪无咎体内。 这股力量潜藏于内,平时难以察觉。 一旦时机成熟,纪无咎将悄无声息地死亡,无人能探明缘由。 除非有武王出手为他清除体内的真元,否则不久他后他必死! “女婿,你没事?纪家背后毕竟有一位青铜捕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王澜关切地询问。 楚天歌笑着摇头,\"无妨,不过是个青铜捕头罢了。” 白日里他连白银捕头都敢教训,又怎会惧怕一个小小的青铜捕头?纪无咎的后台再硬,能硬得过高公然背后的宋慕云吗? “没事就好,女婿,我们来商量一下你和清音的婚事如何?你觉得何时成婚比较合适?\" 王澜急切地想要将女儿嫁与楚天歌。 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潜力股,晚一日他都担心被他人捷足先登。 楚天歌笑道:\"女婿全凭岳父大人做主即可。” 王澜点头同意,他知晓楚天歌双亲已故,无长辈主持婚事,由这个岳父决定更为方便。 另一边,在纪府府邸,当四个护卫拖着伤痕累累的纪无咎归来,府内顿时陷入混乱。 纪无咎的母亲见到儿子四肢尽断、昏迷不醒的模样,痛哭失声,悲痛欲绝。 “我的儿子啊,是谁如此狠心,把你折磨成这样?\" 她哭喊着,转向纪家老爷,\"老爷,你要为我们儿子讨回公道,不能放过凶手!\" 纪家老爷面色铁青,严厉质问跪在面前的四名护卫:\"到底是谁把公子害成这样?你们今天外出究竟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护卫们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原委悉数禀告。 得知纪无咎因王澜父女受此重创,纪家老爷几乎咬碎钢牙。 “王家姑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咬牙切齿,\"还有王澜,竟敢对我儿下手,我纪家与他誓不两立!\" 一名护卫颤抖着说:\"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王家姑爷,他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啊。” “白银捕头,白银捕头又怎样?难道白银捕头就可以肆意伤害无辜吗?\"一位不平之音响起,质疑着权力滥用的合理性。 “他眼中还有法律的尊严吗?\" 在场的纪家老爷,心中愤怒如烈火燃烧,即便是面对着六扇门白银捕头这样的高位,他也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应有的公正。 然而,现实的残酷在于,道理并不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另一名护卫紧张地提醒:\"是我们的公子先对白银捕头出手的,即便闹到官府,道理也不在我们这边啊。” 尽管他曾遭受过楚天歌的严厉惩罚,失去了一条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毕竟,能够从六扇门的铁腕下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纪家老爷的目光如刀,直刺向那个提出理智分析的护卫,即便内心深处明白这番话的正确性,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的儿子四肢尽断,我竟不能替他讨回公道?\"他重重地坐回椅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如巨石压胸,令他喘不过气来。 第29章 惹不起,楚天歌我们绝对惹不起! 复仇的渴望与对楚天歌这位六扇门白银捕头的畏惧交织在他心头,形成难以调和的矛盾。 正如那名护卫所言,是他们的公子先动的手,这场纷争中他们纪家理亏无疑。 对六扇门出手,本就是大罪,楚天歌留了他儿子一命,已是莫大的宽恕。 若再纠缠不清,只怕会将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爷,这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纪无咎的母亲在一旁近乎嘶吼,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个该死的东西如此对待我们的儿子,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我心中的仇恨如何能消?\" 纪母的表情扭曲,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怨毒之色溢于言表,让周围的护卫都不寒而栗。 纪无咎之所以变得如此嚣张狂妄,与纪母的过度溺爱不无关系。 就是把他给宠坏了。 纪父不甘地问:\"怎么办?对方可是六扇门白银捕头,我们纪府凭什么去跟一个白银捕头对抗?\" 六扇门白银捕头,那是朝廷五品官员的位阶,加之作为皇帝亲兵的特殊地位,即便是朝廷四品大员也要礼让三分。 在这样的权势面前,他们纪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时,纪母忽然提议:\"夜儿不也是六扇门的一员吗? 此事应该听听他的意见,或许他能给出好的建议。” 纪老爷闻言,眼前一亮,急忙吩咐主事:\"快去请夜公子过来。” “是。” 主事应声而去,不久便带回了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正是纪无咎的老爹,六扇门的青铜捕头——纪夜。 “伯父,找我何事?\"纪夜问道。 没等纪老爷开口,纪母已泣不成声,向纪夜哭诉起来。 纪老爷只好再次将事件的原委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纪夜眉头紧锁,神色变幻莫测。 “你们说,打伤堂弟的人叫楚天歌?\" “没错,夜儿你认得此人?\" “何止认得,简直是印象深刻。” 纪夜苦笑,\"楚天歌是六扇门的新晋白银捕头,年纪虽轻,实力却不容小觑,已达到先天之境。 今日在六扇门内,他还与另一位白银捕头大打出手,将其重创。 伯父,这个人我们惹不起,也不能惹。” 提及楚天歌,纪夜的语气中满是慎重与忌惮。 凑巧的是,今天楚天歌与高公然发生冲突时,纪夜也在场,亲眼见证了楚天歌一掌废掉高公然的惊人一幕。 回忆起那一幕,纪夜仍旧心有余悸。 “在六扇门大打出手?还将一位白银捕头打成重伤? 此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纪老爷和纪母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与楚天歌在六扇门的行径相比,他们儿子的伤势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一个敢于对同级白银捕头下手的人,又怎会将一个富商之子放在眼里? “他在六扇门打伤同僚,为何没有受到惩处? “纪老爷忍不住问。 他对六扇门的规矩略知一二,深知内部严禁私斗,违规者必遭严惩。 楚天歌伤人而不受罚,背后是否有人撑腰? 纪夜点头确认:\"听说黄金捕头孙靖对楚天歌非常器重,一直在栽培他。 此人不仅自身实力强悍,背后还有强大的背景。 伯父伯母,我认为,我们绝不能与他为敌。 堂弟虽然受了重伤,但至少保住了一命,这已经是楚天歌手下留情的结果。 如果我们还要去挑衅,恐怕只会招致更大的灾祸。” 纪老爷脸色阴郁,沉默良久后,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世事不由人,又能如何呢?\" 这句话仿佛带走了他十年的光阴,脸上尽是沧桑与挫败。 “老爷,我不甘心啊!\"纪母见纪父决定放弃复仇,焦急万分。 她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被纪老爷厉声喝止:\"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的溺爱,没有好好教育他,才会有今天的灾祸!我们惹不起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息事宁人。” “你若希望你儿子安然无恙,就给我安分守己,别再动那些歪脑筋。” “一旦招惹大祸,连我也没法保你!” 身居人下,不得不低头顺眉。 无论是在实力上较量还是依靠背景,他纪家明显不是楚天歌的敌手。 纪老爷除了咽下这口气,别无良策。 他凝视着纪夜,缓缓开口:“夜儿,你明天带上一万两银票交给楚天歌,并且告诉他,这是我纪家家教不严,无意冒犯了他。 老夫深感内疚,以此银票作为赔偿,感谢他的宽宏大量。” “什么?竟然还要给他送银子?” “老爷,你是不是糊涂了?” 不为儿子讨回公道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向仇人奉上财物? 纪母望着纪老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审视一个愚不可及的人。 “我警告过你闭嘴!” 纪老爷忍耐达到了极限,一巴掌拍在纪母脸上,她顿时摔倒在地,晕眩不已。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全是为了纪家好。” “万一那楚天歌表面放过我们,私底下却对纪家下手怎么办?” “我送礼,就是要彻底平息他的怒火。” “只要他收下这一万两银票,就意味着此事一笔勾销,纪家才能平安无事。” “明白了吗?愚蠢的女人!” 纪老爷厉声斥责,这一刻,他真有些后悔娶了这个女人。 她不仅善妒,还缺乏智慧。 除了样貌稍好,身段曼妙,花样繁多之外,别无所长。 如果不是年少时无知,不慎落入她的美人计,导致生米煮成熟饭, 他绝不会与这样的女子结为夫妻。 纪老爷冷冷扫了纪母一眼,随即转向纪夜,吩咐道:“夜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纪夜拱手应道:“伯父尽管放心,那楚天歌看起来并非心胸狭窄,两面三刀之人,想必会愿意就此了结。 听闻此言,纪老爷终于放松下来。 但他没有注意到,被他打倒在地的纪母,眼中怨恨如鬼魅,透露出的杀气让人胆寒。 次日,楚天歌嚼着烧饼,悠然步入六扇门。 第30章 打了他的人,还要抢了他的功劳! 刚踏入门槛,便迎面遇见一人。 “属下纪夜,参见楚大人。” “纪夜?” 楚天歌一听这姓氏,便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你是为纪无咎的事情而来?” “正是,属下是纪无咎的堂兄,小弟年轻鲁莽,冒犯了楚大人,属下在此代他致歉。” 纪夜态度谦卑,毕恭毕敬。 “这是伯父给楚大人的赔礼,望楚大人笑纳。” 说罢,纪夜递上一盒桂花糕。 但楚天歌心中雪亮,所谓的赔礼绝非仅此而已。 楚天歌笑道:“此事我已不再介怀,赔礼就免了。” 纪夜答道:“此次确实是小弟堂弟有错在先,赔礼是伯父反复叮嘱的,希望大人能收下。” 见推脱不得,楚天歌勉强接过桂花糕,说:“既然如此,那好。” “待你堂弟伤愈后,你也需严加管教他。” “夏阳权贵如云,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这次是我,好说话,下次若是触怒了背景更深厚的人,小命恐难保全。” “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株连九族。” 纪夜深深鞠躬,恭敬答道:“大人言之有理,属下定会回去好好管教。”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 话毕,楚天歌挥挥手,大步流星走向白银捕头所。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纪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楚天歌接受赔礼,意味着他不再追究,事情至此结束。 途中,楚天歌打开了桂花糕的盒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叠银票。 每张银票皆为一千两,共计十张。 “一万两,这些豪门出手的确阔绰。” 楚天歌心满意足地收下了银票。 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 况且,他本就没打算事后继续纠缠,他的胸怀远比那要宽广。 毕竟,有仇他早已当场报了。 楚天歌可以保证,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再对纪无咎出手。 若纪无咎遭遇不测,绝非他楚天歌的责任。 “参见大人。” 抵达白银捕头所,高远和邱斐然连忙行礼致敬。 “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这里有桂花糕。” 楚天歌将桂花糕递给他们。 仇人的东西他可不敢品尝,还是烧饼更对胃口。 不过,扔掉又太过浪费,毕竟这是纪夜特意选购的上等点心,价值不菲。 仅仅这一盒的价值,就足以让普通人家三口之家一周的伙食无忧。 “多谢大人。” 高远和邱斐然接过了桂花糕。 两人各取一块品尝,果然美味。 这时,一名六扇门捕快走近禀报:“参见楚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有任务了?” 楚天歌迅速咽下最后一口热腾腾的豆浆,匆匆跟随武者的脚步,朝黄金捕头所进发。 “属下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步入宽敞的大堂,楚天歌恭敬地行礼。” 楚天歌,你小子长本事了。” 孙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开门见山地说。” 黄金捕头大人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楚天歌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波澜不惊。 孙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就给我装?” 随即话锋一转,“昨日你晋升白银捕头的喜讯还未散去,就传出你与高公然冲突,致其受伤的消息,这胆量,不可谓不大。” “六扇门有律令,禁止同僚间私斗,黄金捕头大人该是清楚的。” 楚天歌从容回应,他深知此时必须冷静以对。 “找茬是高公然,先动手的也是他,属下不过出于自卫。” 楚天歌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至于高白银捕头的伤,实非我所愿,属下已手下留情。” 他补充说。 “手下留情?” 孙靖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打断一条臂膀、三根肋骨,内伤更是触及五脏六腑,这也算手下留情?” “若非如此,怕是已非一掌所能解决。” 楚天歌心中暗道,却未出口。 毕竟,这样的话太过锋芒毕露。 “属下不敢妄为,始终铭记六扇门律法,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谦逊而坚定地答道。 “哼,但愿如此。” 孙靖轻哼一声,随即言归正传,“高公然之事暂且按下,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任务。” “七日后,苍海国使团国君将入京,苍海国国拟嫁一位公主作为和亲,以结两国之好。” “使团公主的护送任务依惯例由禁军承担,于夏阳城外确认身份后方可进城。” “礼部将择吉日,把公主迎入宫中,侍奉王上陛下。” “而你的任务,则是在城外接应使团,确保苍海国使团一行安全进入夏阳,并送达国宾馆。” “禁军护送,似乎无需我等六扇门插手?” 楚天歌不解,毕竟禁军人数众多,实力更不用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行,六扇门更多是象征性参与,以分一杯羹。 原定任务执行者本是高公然。” 孙靖解释说。 “但他因你而需卧床月余,故此重任转至你肩。” 孙靖继续道。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夺功之人?” 楚天歌嘴角微扬,心中暗自思量,这无疑会惹恼高公然。 “高公然怕是要记恨我了。”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你明白就好。” 孙靖白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时,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叮!系统发起任务:护送苍海国使团。 请宿主确保苍海国使团安全抵达夏阳国宾馆。 任务奖励:满级风犀穿云指。” “风犀穿云指?” “能以二指夹住世间所有武器,既威力无穷,又帅气非凡。” “好功法。” 楚天歌暗自赞叹,对着孙靖行礼告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另一边,高公然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烧,五内俱焚。 在六扇门的药房内,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楚天歌,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色瞬间苍白,好不容易积攒的元气再次耗散,内伤更甚。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难得的立功机会竟被楚天歌横刀夺爱。 “大人,息怒,身体要紧。” 一名青铜捕头见状,急忙上前劝慰。 第31章 恶人自有天收,这还真是巧了! “对,大人,待你康复,报仇的机会多的是。” 另一名青铜捕头也附和道,生怕高公然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含恨而终。 病床上的高公然,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天花板,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的仇恨。 “楚天歌,你等着,暂且让你得意几日。 待我康复,定会让你好看!” 对他而言,楚天歌的行为无异于杀父夺妻之仇,此恨难消。 夜幕降临,纪府一如既往的宁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纪父得知楚天歌不再追究纪无咎,稍感安心,却不知欲置纪无咎于死地者远不止楚天歌一人。 纪无咎多年来的恶行累累,仇家遍地。 这夜,纪府平静如常,而重伤初愈的纪无咎躺在病床上,手脚虽已接合,但还需卧床数月方能完全康复。 “可恶的楚天歌,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公子会为你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纪无咎盯着天花板,心中怨毒地诅咒着。 正如楚天歌所料想的那样,纪无咎确确实实是一只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起致命一击的毒蛇。 眼下的情形,纪无咎自知尚不足以与楚天歌正面抗衡,因此,他选择了暂时的退让,表面卑微地恳求宽恕,内心里却暗潮涌动,将复仇的种子深深埋藏,期待着它在未来的某一天生根发芽。 仇恨,仿佛一剂慢性毒药,随着时间的累积,它的毒性愈发强烈,直到有一天全面爆发,展示出它真正的恐怖之处。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门外仆人的轻唤。 “公子,夫人为您特意熬制了人参乌鸡汤,对您的身体恢复大有帮助,请喝一些。” “进来。” 纪无咎其实并不想接受这份关怀,因为被楚天歌的所作所为气得食不下咽,但转念一想,这是出自母亲之手,且他急于恢复健康以便及早脱离当前的困境,便允了仆人进屋。 “公子,这汤真是香气扑鼻啊。” 门扉开启,一名面相憨厚的仆人步入室内,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洋溢着纯真与稚嫩,对那碗鸡汤流露出满满的渴望,几乎要垂涎三尺。 纪无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仆人一眼,傲慢地说:“这是母亲专门为我准备的,自然非同一般。” “这一碗的价值,怕是你干上一百年也换不来!” “是是是,公子身份尊贵,我小的哪能比呢。” 仆人畏缩着回应,语气中夹杂着惧意。 “哼,明白就好,还不快来侍候我。” 纪无咎冷哼一声,颐指气使地命令着仆人。 由于手臂刚接好,他还不能自如活动,进食饮水都需要他人协助。 仆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喂了纪无咎一口汤,纪无咎尝了尝,滋味确实不错,但随即皱眉:“这汤为何有些苦涩?” 仆人显得茫然:“可能是夫人额外添加了草药,毕竟您还在康复期。” “药虽然有点苦,但病好的快,公子还是趁热喝了。” 一番思考后,纪无咎认为有理,未加怀疑,很快将鸡汤一饮而尽。 然而,喝完不久,纪无咎突感头晕目眩,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你……汤里……加了什么?” 纪无咎惊恐万分地盯着仆人,心中已猜到了几分——这个看似单纯的仆人,竟对他下了药! 正当纪无咎欲呼救时,仆人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任何声响的传出。 此时的纪无咎,因药物的作用,身体瘫软无力,更别提反抗了。 仆人那张稚嫩的脸庞此刻变得冷漠如冰,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杀意毕现,让纪无咎感到不寒而栗。 “呜……你……想做什么?” 纪无咎恐惧至极,而仆人则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仆人一手捂嘴,另一手从怀中抽出匕首,狠狠刺入了纪无咎的胸膛。 尽管这是他首次行凶,手在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决绝,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是经过无数次练习的结果。 纪无咎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惊愕与不甘,身体挣扎了几下后,最终归于沉寂。 他至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仆人手里。 直至确认纪无咎断气,仆人才缓缓松开手,面无表情地替他盖好被子,端起空碗离开房间,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仆人出门后面容平静,仿佛刚才的杀戮与他无关。 他对守门的护卫说:“公子已经休息了,你们别出声,别打扰到他。” 护卫们不耐烦地挥挥手:“啰嗦什么,老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在这些武力超群的护卫眼里,一个普通的仆人根本不值一提。 仆人带着一丝怯意匆匆离开,回到厨房,借口家中有急事,获得了外出的许可,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纪府的领地。 夜色中,那个少年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他先是缓步行走,接着加快步伐,最终狂奔起来,直至一处偏僻的小河边停下,跪倒在地,放声痛哭,悲痛欲绝。 哭泣之后,他又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像极了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报应!这种恶人应得的报应!他对着大空大声喊到: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雪恨了!” “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脸上交织着泪水与笑容,让人分辨不清他内心的喜乐哀愁。 次日清晨,仆人仆人来到公子的房前,准备送早餐。 “公子,起床了吗?” 敲门无应,仆人心中生疑,只好请护卫开门。 房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纪无咎,身体冰凉。 纪父纪母与纪夜接到消息后,立刻赶至现场,目睹纪无咎静躺在床,生命已逝,他们的心中仿佛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纪父身体摇晃,几乎要跌倒,幸亏纪夜及时搀扶,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纪母的哭声震彻云霄,每一滴泪水都似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儿啊,儿啊,你怎能如此?别让娘担心啊!\" 第32章 蛰伏三年,只为报仇,是个狠人! 纪母紧紧抱住纪无咎冰冷的身体,希望这只是个噩梦,期盼着儿子能再次睁开眼,哪怕是轻微的回应也好。 然而,死寂的沉默是对她最残忍的回答。 纪夜冷静地检查后,面色沉重:\"堂弟已离世超过四时辰,案发时间应是昨晚。” “昨晚? 昨晚有谁来过这里?\" 纪父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抓住一名护卫的衣襟质问。 护卫吓得面如土色,结巴着回答:\"昨晚只有一名下人来送鸡汤,之后再无人进入。” “仆人? 送汤?\" 纪父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那下人是谁? 快把他找来!\" 失去独子的痛苦让纪父几近疯狂,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纪府府内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四处搜寻那名在昨夜送鸡汤的下人,但那人仿佛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众人逐渐明白,凶手必是那名下人无疑。 作案后,他便畏罪潜逃。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揪出来给老朽一个交代!\" 纪父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眼神中透露出不寒而栗的狠意。 “就算把整个夏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不让他付出惨痛代价,不足以平息老朽心中的恨!\" 纪父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仿佛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原本以为与楚天歌的恩怨化解后,儿子能平安无事,却未料到最终命丧一名不起眼的下人之手,还是在自家府邸服务了三年的人。 真是防不胜防,家贼难防。 时光荏苒,转眼间,楚天歌执行任务的日子悄然而至。 这日清晨,楚天歌前往六扇门签到,不期然与高远和邱斐然相遇。 邱斐然言道:\"大人,你让我留意的纪府有了动静,听说是纪府公子纪无咎遇害了?\" “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楚天歌心中疑惑,他所布下的局理应在半月后才会显露效果,怎会提前? 邱斐然接着说:\"据说凶手是纪府府里的一名下人,为了杀纪无咎,在府中蛰伏三年,看到他重伤后才等到了机会,一刀毙命。” “哦?蛰伏三年只为杀一人,有意思,详细讲讲。” 旁边的高远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事说来,是个悲剧,那下人也是个可怜人。” 邱斐然叹了口气,缓缓讲述了背后的故事。 原来,那下人行凶的动机是为了替姐复仇。 他与姐姐相依为命,生活虽清贫,却也温馨。 直到一日,纪无咎带着手下闯入他们的家,对姐姐施暴并致其死亡。 下人在山中砍柴归来,发现悲剧已发生,通过调查得知真凶是纪无咎。 他欲报官,却发现纪无咎权势滔天,更有六扇门青铜捕头堂兄作为靠山,官府无力制裁。 无奈之下,他自卖自身,潜入纪府府中,一潜便是三年。 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复仇的机会,直至楚天歌让纪无咎四肢俱损,才给他创造了机会。 月黑风高之夜,他终于动手,多年的仇恨化作一击,终结了仇人的性命。 “忍辱三年,只为复仇,这人够狠。” 高远感叹道,设身处地,他们未必有这般坚韧。” 那下人后来如何?抓到了吗?\" 高远追问。 “没抓到。” 邱斐然摇头,\"京兆衙门搜查多日,也未见其踪迹。” 高远笑道:\"在我看来,纪无咎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那下人能逃掉最好不过。 大人,你的看法呢?\" 楚天歌微笑着,我自然希望那朴人能逃脱,毕竟,当法律不能给予公正,个人的行动便成了最后的救赎。” 在强者众多的武侠世界,复仇与杀戮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若楚天歌处在那位下人的位置,或许他会更加决绝,任何伤害他亲人的,我让他们全家一个都活不了。 再者说,那少年杀了纪无咎,并成功吸引了纪府的注意,这对楚天歌来说也是有利的。 这下,真不是楚天歌有意要除掉纪无咎,而是命运使然,后者似乎无法逃脱这一劫难。 “好了,这些事与我们无关,时间紧迫,我们该出任务了。” 楚天歌对高远和邱斐然说道:“你们俩去集结队伍,准备出城迎接苍海国使团。” 少年的行动不过是个小插曲,楚天歌听闻后便不再挂怀。 “是,我们即刻照办!” 高远和邱斐然抱拳应答,随即下去组织队伍。 待楚天歌走出北城区的总管处大门时,高远和邱斐然已率领众人在门外整装待发。 “出发。” 楚天歌翻身上马,一声令下,策马向夏阳城外进发。 身后的人马紧跟其后,无人掉队。 坐在马背上的高远忽而笑道:“听说苍海国这次要迎娶公主国的一位贵族,那位公主是否貌美如花?” 邱斐然点头附和:“自然,作为一国之尊的公主,怎么可能不美丽呢?” “若非姿容出众,怎会被选中进行联姻呢?” “王上的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的,姿色平平的女子根本入不了王上的眼。” 两人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艳羡。 能成为帝王,注定身边不乏佳丽。 有些小国更是争相将本国的贵族女子送往联姻。 在别人眼里,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人在帝王眼中只是一般。 楚天歌曾听说,为帝王炼制丹药的宫女,个个都是罕见的倾城之姿。 放在外界,恐怕门槛都会被求亲者踏破。 但在帝王那里,这些宫女日常仅是辅助炼丹,根本没有机会侍寝。 楚天歌也觉得帝王实在是太过奢侈,既然他无意于这些女子,何不放她们自由?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难道他不知道宫墙之外还有许多男子苦于无妻吗? 不过对于帝王沉迷炼丹之事,楚天歌也不知如何评价。 要说大乾王朝这一代的昭阳帝,其行为实属奇怪。 他已登基二十二年。 最初的十年,昭阳帝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使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紊。 不仅百姓安乐,军队战斗力在各国中亦名列前茅,国力强盛无比。 大乾王朝因此一度繁荣,昭阳帝的声望直追开国太祖和宣帝,被万民尊为明君。 第33章 来自禁军的求援,连公主都敢劫? 然而,后来的十几年,昭阳帝仿佛换了个人。 十二年前的某日,他突然性情大变,开始追求长生不老。 自此,他荒废朝政,长达十二年未上朝,导致朝中党争不断,国事日益衰微。 首辅宋浩然凭借谄媚获得昭阳帝的信任,利用职权拉拢大量文武官员,形成势力庞大的党派。 他们排除异己,中饱私囊,为了私利构陷无数忠臣。 所幸有清流派与首辅派针锋相对,才勉强维系了朝堂的平衡。 但这些年,大乾王朝的国力确实有所衰退。 历史上追求长生的帝王不在少数,昭阳帝并非首例。 但他之所以与众不同,在于此。 寻常帝王若是十二年不上朝,定会被权臣操控,军政大权旁落,最终成为傀儡。 但昭阳帝不同。 尽管十二年不临朝,军政大权依然牢固掌握在他手中。 虽然十二年未出皇宫,但天下事无巨细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以首辅宋浩然为例。 当朝首辅,看似权倾朝野,地位显赫。 其党同伐异,不知害死了多少忠良。 民间视宋浩然为乱国奸臣,传言他早晚必会起兵造反。 朝中清流也多次弹劾宋浩然有篡位之心。 但昭阳帝对此充耳不闻。 是他不知情吗? 不,他知道。 他根本就不关心。 因为他只需一句话,就足以让宋浩然一族覆灭! 这就是昭阳帝,一个精通帝王心术及手段、朝堂平衡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统治者。 在他眼中,无论忠奸,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忠臣需要留下,因为他们能帮他治理国家。 奸臣同样要留,因为他们能替他行事,替他承担骂名。 如此帝王,从某种角度而言,确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楚天歌一行人刚至夏阳城郊,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马上还坐着一名士兵。 见到六扇门的队伍,士兵立即催马靠近。 “请问,您就是负责迎接苍海国使团的六扇门楚大人吗?” 士兵拱手问道。 楚天歌答道:“正是在下。” 那士兵亮出禁军令牌,急切地说:“我是魏海将军亲卫李俊,奉魏将军之命来请求支援。” “苍海国使团在城外的送别亭遭遇埋伏,有贼人企图劫持苍海国公主,请大人速前往救援!” 众人听后,全都震惊了。 敢于在繁华的夏阳城外公然劫掠苍海国使团车队,这些匪徒的胆量岂止是熊心豹子胆所能形容? 苍海国公主,这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邻国备受尊崇的公主,且即将成为大国帝王的王妃。 对一国之公主下手,其罪当诛; 若因此事导致两国联姻破裂,更是等同叛国重罪,足以株连九族! “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楚天歌暗自感叹。 原本以为这次任务不过是走走过场,轻松捞取些功勋,未曾料到竟会演变到必须亲自出手的地步。 楚天歌回望身后的高远与邱斐然两位同伴,沉声吩咐:“事态紧急,我先行一步,你们带领队伍火速跟进。” 言毕,他身形一展,跃上马背,即刻施展独门绝技——雾隐逍遥步。 只见一道残影,楚天歌已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楚天歌,就你的速度,我们实在难以追赶啊。” 高远与邱斐然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无奈。 作为化劲武者,他们所习得的轻功虽非泛泛,但在楚天歌那武王脱俗的速度面前,依然望尘莫及。 即便是骑乘快马疾驰,也远远落后于楚天歌。 两人勒紧马缰,回头高呼:“全员加速,目标送客亭!” 送客亭,位于夏阳城郊的一座古朴凉亭,建于六十年前,由大乾朝一位德高望重的宰相为送别挚友而建。 亭中留有宰相亲手题写的诗句,传为佳话,此后数十年间,它成为了官员们送别友人的必经之地。 无数文人墨客,尤其是那些科举失意的书生,在好友高中时经过此地,更添了几分离愁别绪。 送客亭因此深受朝臣与士子们的喜爱。 楚天歌运用雾隐逍遥步迅速抵达送客亭,只见亭旁几十棵高大的玉兰花树在微风中轻轻一吹,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在这醉人的花香之下,一场血腥的搏杀正悄然上演。 上百名黑衣人与禁卫军激烈交锋,他们是负责护送苍海国使团车队的精英部队。 尽管禁卫军在战场上以阵型严整、战斗力强悍着称,但在丛林间无法形成有效阵型,面对武林高手的偷袭,显得力不从心。 楚天歌眼见,这群黑衣人中,超过半数是化劲武者,甚至不乏武师高手,更有数位先天强者,其中最强者乃是一名大宗师级人物,正与禁军统领将军激战。 禁卫军面对突袭,已有伤亡。 十辆华丽的马车围成一圈,中央是使者团名精锐护卫和禁军士兵守护着。 最前方的马车内坐着的就是尊贵的苍海国公主,其余车辆或载着她的侍女,她们未来将在宫中照料公主的生活,或装载着苍海国国为公主准备的丰厚嫁妆。 外面的打斗和惨叫让公主惊恐万分,她蜷缩在车厢一角,双手掩耳,身体颤抖不已。 其他侍女所在的马车内也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对苍海国使团车队下手?” 一名侍女大声呵斥,“破坏两国联姻,这是灭族大罪!立即收手,否则待朝廷援军一到,尔等必将灰飞烟灭,无论背后有何靠山,都将难逃朝廷的严惩。” 中年禁军统领将军怒吼回应,声音洪亮,正义凛然,震撼四方,虽略显沙哑,却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言毕,他一剑挥出,迫使那位大宗师级敌人暂退。 楚天歌注意到,发声者是一位身穿铠甲、留着胡须、面貌坚毅的中年禁军领袖,他手中的长剑如电光石火般迅疾,几个回合便斩杀了数名蒙面人。 其修为显然已达大宗师境界,应当便是禁军统领魏海无疑。 “呵呵呵呵。” 那领头的蒙面大宗师发出低沉的冷笑,“帝王后宫佳丽无数,三宫六院,他哪里能顾得过来? 第34章 我这一刀,武王的实力,你扛得住吗? 这苍海国公主倒是合我心意,本尊我志在必得,今日定要带走她。” “况且,帝王国王的后宫佳丽成群,少她一个不少。 本尊我孤寂多年,这苍海国公主跟着我,才是她的最好归宿。” “放肆!竟敢侮辱王上皇室尊严,你真该死!” 魏海怒斥一声,剑法更加凌厉狠辣,他腾空而起,直扑领头蒙面人,剑光一闪,划破对方的黑衣。 领头蒙面人后跃躲闪,审视着胸口的剑痕,发出怪笑,“嘿嘿嘿,禁军统领有点实力,这飞羽剑法果然阴险毒辣。 可惜你尚未练至精髓,未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这飞羽剑法由前任禁军大统领所创,剑法诡异毒辣,但要想达到巅峰,需天赋异禀。 魏海虽已是大宗师,却仍未将飞羽剑法修至圆满。 “杀你足矣!” 魏海怒喝,再度攻向对方。 那领头蒙面人身怀真气,肉掌迎击,实力与魏海不相上下,双方陷入胶着。 然而,其他禁军没有魏海的修为,又无法结阵,很快便在黑衣人的攻势下渐落下风。 楚天歌目睹几名蒙面人解决掉马车周围的禁卫后,径直冲向马车。 一名蒙面人跳上马车,拉开帘子,怪笑道:“小美人公主,跟我走……” 苍海国公主尖叫连连,危急关头,电光一闪——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啪嚓!天空中仿佛撕开了一道裂缝,一束闪电猛地划破夜空,从那群黑衣蒙面人的背后疾驰而过。 电光中,似乎还藏着一缕锋利的寒芒。 寒芒一闪即逝,紧接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颅竟如同断线风筝般,猛然冲天而起。 他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几分狰狞与邪念,却浑然不知自己的首级已与躯体分离。 砰!那颗头颅重重地撞在马车上,随即滚落在地,激起一阵尘埃。 苍海国公主及其随行的几位侍女目睹这骇人一幕,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黑衣蒙面人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魏海与禁军卫队迅速循声望去,只见一道人影如天外飞仙,携带着凛冽的刀光,瞬间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黑衣蒙面人们只觉眼前光影交错,那道刀光便已无影无踪,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它的轨迹。 待众人回过神时,一切已归于平静。 马车四周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仿佛被时间凝固,呆滞地立在原地,颈部逐渐浮现出一道血痕,接着,一颗颗头颅缓缓滚落。 咚!咚!咚!随着头颅落地的声音,地面上多了十几具无头尸体。 嗖!楚天歌如同幽灵般出现,轻巧地落在一辆马车的顶部,碧波服随风飘扬,英姿勃发,武力超群。 他收刀入鞘,冷峻的目光扫视四周的蒙面人,语气淡漠:\"胆敢侵犯苍海国使团,格杀勿论!\" 言毕,楚天歌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没入人群。 电闪雷鸣中,刀光频现,每一次闪烁,都意味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颅被斩落。 电光石火间,楚天歌背后的黑衣蒙面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 咚!咚!咚! 人头落地,无头尸体遍布,而地面却未见一丝鲜血,所有血液都被月灵刀的寒气瞬间冻结,凝结成一块块血红的冰块。 转瞬之间,包围着十辆马车的黑衣蒙面人被楚天歌尽数清除,仅余下最后三名先天高手。 三人面对四周的无头尸体,皆为震惊,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头顶,全身被恐惧所笼罩。 不仅仅是这三位先天高手,就连剩余的禁军士兵也被楚天歌的手段震慑。 楚天歌的动作快如鬼魅,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刀光如潮,却不见血溅。 他们虽自认身经百战,生死早已司空见惯,但这般狠辣决绝的杀伐手段却是前所未见。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此时展现出的速度,尚不及其全盛时期的半数。 若以武王的真元催动满级雾隐逍遥步,楚天歌的速度将更加惊人。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位先天蒙面人颤声问道。 楚天歌冷冷回应:\"死到临头,无需多言!\" 语落,楚天歌化作一道电光,瞬息消失。 黑衣蒙面人脸色大变,连忙运气,双掌推出,一团诡异的黑色真元汇聚成一只漆黑的手掌,阴森恐怖,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功——煞阎修罗掌。 煞阎修罗掌源自魔道,众多邪派均有修习,其中传播最广的当属魔教。 而在六扇门的藏经阁中,此功也被列为七品武学。 黑影破空而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扑向楚天歌,却在电光一闪间被轻易击溃。 楚天歌的身影出现在黑衣蒙面人面前,轻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霸道的掌力透体而入,伴随着隐约的龙吟之声,回荡四野。 黑衣蒙面人身受重创,倒飞而出,口鼻喷血,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他重重摔在地上,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重伤之下,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 “老四!\" 剩下的两位先天高手见状,怒吼一声,向楚天歌扑来。 禁军统领魏海见援兵赶到,心中大喜,更见对方首领分神,背部空门大露,不禁冷笑:\"与本将军交手还敢分心,自寻死路!\" 魏海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飘至首领身后,剑光一闪,留下一道诡异的轨迹,在首领背上划开一道伤口。 首领负伤反击,翻身一脚踢在魏海的剑刃上,迫使他后退,自己也借此机会拉开距离。 但魏海那一剑已使出全力,剑气侵入体内,直捣心肺,让他五脏开花,口中不由自主地涌出血来。 另一边,楚天歌面对来袭的敌人,反手一掌如神龙摆尾,将对方击退,若非要留下活口,这二人早已丧命当场! “月豹,四豹!\" 受伤的首领见另两名兄弟也遭重创,心中生畏,脚下一蹬,向远处遁去。 救援无望,留在这里只会一同赴死。 他的实力与魏海旗鼓相当:此刻又负伤在身,能独自逃脱已是万幸。 第35章 武艺平平楚天歌?惊恐的冥龙帮高手! 在逃离之际,他仍不忘回头望向远处的楚天歌,试图将那张脸深深刻在心底,记住这个仇敌的模样。 同时,他也感到困惑,不知何时六扇门中竟出现了如此年轻的强者。 他们事先得到的情报中并未提及楚天歌,只说会有一支六扇门队伍接应,但领队的白银捕头武功平平,虽然同样是先天,但绝非他们三位先天高手的对手。 按理说,他们三人联手,加上自己的大宗师修为,此战断无失败之理。 却不料,情报有误,来者不仅实力超群,而且直接碾压了他们三位先天高手。 “该死的家伙,究竟是谁负责搜集情报的?这样的人物也能被描述为武艺平平?老子,回去定要让他好看!” 提及那位不靠谱的情报员,领头者怒火中烧。 若有机会重返,他的首要行动便是严惩此人。 然而,一声话语如针扎般穿透他的脊梁,令他全身寒战。 “你,回不去了!” 话语刚落,楚天歌已一掌击中蒙面人的背部。 咔嚓一声,清晰可闻,蒙面人的骨骼在这一击之下断裂。 远处追赶而来的魏海颇感震惊,未曾料到楚天歌竟有如此胆量,竟敢以先天境界挑战大宗师级高手。 尽管那大宗师已身受创伤,但毕竟是大宗师级别。 且楚天歌的轻功造诣更高,其速度之快,连大宗师高手都难以应对,一掌之下,对手重伤。 旧创加新痛,黑衣蒙面人瞬间丧失所有战斗力,口吐鲜血,无力地自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楚天歌落地翻身,瞬间踩断蒙面人的四肢,使之彻底残废。 随后,他一脚踩住蒙面人的头颅,将其面容深埋于泥土之中。 恰于此时,高远与邱斐然率领六扇门赶到现场。 “活捉这几个,严加审讯。” “彻底搜查四周,看是否有漏网之鱼,死者需确认无生还可能,一个也不放过!” 楚天歌高声命令。 高远与邱斐然立即拱手应答:“遵命!” 数名六扇门上前,将三名重伤的先天高手擒获。 余下的蒙面人均被检查,确认死亡后,每人补上一刀。 这是楚天歌领导下的铁律。 任何随他执行任务者,在任务结束后均需对目标补刀,以防有人凭借闭气功等技艺逃脱。 同时,这也是为了避免在清理战场时,因疏忽大意而遭反扑。 魏海收剑入鞘,跑到楚天歌面前,拱手道:“今日真是多亏楚大人及时赶到,否则这群逆贼得逞,本将军将罪无可恕。” 苍海国使团遭劫,若公主有任何闪失,即使魏海能幸免于这群逆贼的追杀,也无法向帝王交代。 结局除了死亡,更将是悲惨的结局。 楚天歌的及时出现,无异于救了他一命,魏海心中满是感激。 楚天歌望着魏海,微笑拱手回应:“魏将军言重了,皆是为了王上效劳,应该的。” “再说了,若非魏将军率领禁军英勇迎敌,苍海国与公主恐怕早已落入敌手。” “仅此一点,魏将军便有功于社稷。” “哪里哪里,楚大人过誉了。” 魏海爽朗大笑。 “不,不,本大人只是实话实说。” 赞美之词,众人共担,官场中人,言语务必含蓄而艺术。 鉴于魏海的谦逊,楚天歌自然也不会冷漠以待。 魏海注视着楚天歌,感慨道:“本将军早有所闻楚大人的大名,如此年轻便突破先天,天赋异禀,却一直无缘得见。” “今日一见,果然所传不假。” “这群逆贼中,三位先天高手皆非楚大人之敌,就连那位大宗师也在楚大人一掌之下重伤,楚大人的轻功更是远超本将军。” 楚天歌拱手,谦逊地说:“魏将军过誉了,我只是轻功略胜一筹,不值一提。” 面对楚天歌的谦逊,魏海满是钦佩,说道:“此次多亏楚大人出手相援,本将军定会如实上报,不会忘却楚大人的功劳。” 楚天歌点头道:“多谢魏将军。” 魏海难得遇见一位令人赏识的六扇门,心情大好,不由多言,“楚大人天赋异禀,未来必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或许将来本将军还需楚大人多多关照呢。” 言毕,魏海朝远处高呼,“留一组人清理现场,其余整理车队,返回京城。” 高远与邱斐然从远处聚集而来,已从一名逆贼口中撬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群人属于江湖门派冥龙帮。 “冥龙帮?竟是这帮胆大妄为的逆贼,全都该死!” 提及冥龙帮,魏海面色狰狞,眼神中尽是杀意。 虽然楚天歌对冥龙帮了解不深,但也知晓一二。 冥龙帮是江湖上的臭名昭着之派,属于邪道门派之一。 他们专事贩卖人口,特别是美貌女子,更是冥龙帮的首选。 这类女性被视为稀有资源,不论是卖给富贵人家为妾,还是流入青楼,都能获取丰厚利润。 未曾想,他们竟敢将目光投向苍海国与公主。 敢对公主下手,冥龙帮也算首屈一指。 “区区冥龙帮也敢对苍海国使团下手?我倒认为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楚天歌开口道。 “哦?楚大人另有看法?本将军愿闻其详。” 或许因为楚天歌的实力得到了魏海的认可,他对楚天歌的意见极为重视。 楚天歌说:“冥龙帮被武林正道唾弃,生存本就艰难,怎敢在此关键时刻得罪朝廷?” “劫持苍海国使团,破坏两国联姻,等同叛国,将遭受灭门之灾,他们岂会不知?” “在我看来,小小的冥龙帮,是没有这般胆量的。” “哦?按楚大人的意思,这些逆贼并非冥龙帮之人,他们在栽赃陷害,混淆视听?” 魏海惊讶道。 “正是,我的确是此意。” 楚天歌点头,“区区冥龙帮,平日里只敢欺凌平民百姓,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去劫持苍海国使团?” “凭借冥龙帮的手段,想要掳掠一群普通女子易如反掌,为何要选择难度大得多,去劫持苍海国公主呢?\" “就算他们能带走公主,也没人敢接盘,谁会去买公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第36章 禁军哪有六扇门爽?不去! 听闻楚天歌此言,魏海不禁点头赞同。 “楚大人所言极是,本将军差点忽视了这一点。” 楚天歌接着说:\"冥龙帮通常在池州一带活动,而这里却是夏阳城。” “若他们意图劫持苍海国使团,半路上有的是机会,为何非要等到使者团抵达夏阳才动手?\" “夏阳为天子脚下,六扇门与东厂、西厂高手云集,更有数万大军驻扎,他们在此地作案,无疑是自投罗网。” 魏海听完楚天歌的剖析,亦觉有理,不由得再次点头,\"楚大人所言甚是,此事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楚大人放心,本将军回去定会对这四人严加审讯,不信他们不吐露实情。” 楚天歌又道:\"使者团内部也需仔细查探一番。” “楚大人的意思是……?\" 魏海何等聪明,立刻悟出了楚天歌话中的深意。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后面的十辆马车,冷冷地说:\"刚才逆贼作乱,众人混战,趁乱下手,轻而易举。” “若真有逆贼乔装成使者团成员潜伏其中,并随后被送入皇宫,那后果……\" 魏海一听,心中猛然一震,额头上顿时渗出细密的冷汗。 若真有逆贼被他亲手送入皇宫,威胁到帝王的安全。 那他不仅自身难保,连家人都将受到牵连。 魏海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心中的恐慌愈加强烈,后背汗水涔涔,忍不住低骂:\"这群逆贼,真是该死!\" “幸亏楚大人心思敏捷,及时识破逆贼的阴谋。” “若此次能平安度过危机,楚大人便是本将军的大恩人,容魏海一拜。” 言毕,魏海向楚天歌拱手行礼。 楚天歌连忙摆手,道:\"魏将军过誉了,这些仅是我的推测,不足为信。” “或许是我多虑也未可知。” 魏海道:\"楚大人太过谦虚,本将军倒认为此可能性极大。” “若非行刺陛下,他们何必大费周章?\" “或许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后续行动的掩护,让我们毫无察觉。” 说到这里,魏海眼神发亮,\"能如此迅速识破逆贼诡计,楚大人不仅武学天赋异禀,智谋也远超常人。” “不知楚大人是否有意加入我禁军效力?我禁军正缺少楚大人这样的英才!\" “只要楚大人愿意,本将军可推荐楚大人担任副统领之位。” 副统领,已是禁军中的核心力量,足见魏海对楚天歌的器重。 然而楚天歌并无跳槽之意。 楚天歌望着魏海,笑道:\"六扇门很好,黄金捕头也非常器重本官,只能辜负魏将军的好意了。” 魏海有些遗憾地摇头道:\"眼中满是不舍。” ……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皇城夏阳,众多六扇门和禁军士兵都暗暗松了口气。 既已进入夏阳,料想无人敢在此生事。 踏入夏阳城的刹那,系统电子音即刻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将苍海国使团安全送达夏阳城,护送苍海国使团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满级风犀穿云指,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楚天歌的脑海,正是风犀穿云指的秘籍及其修炼法门。 不过几息之间,楚天歌对风犀穿云指的理解已至巅峰。 风犀穿云指攻防兼备,既能夹住世间一切兵器,也是一门难得的点穴绝技。 风犀穿云指,一指既出,即可杀人于无形! 其威力非凡,且姿态潇洒帅气。 “好功夫!\" 楚天歌唇角微扬,心情大悦。 …… 在六扇门和禁军的护卫下,十辆马车缓缓驶入国宾馆。 国宾馆是大乾朝廷用以接待外国使节的场所。 各国的使者团,使臣晋见大乾帝王,均会在此暂住。 国宾馆的保卫力量异常严密,馆外长年驻有一支千人规模的四象军团。 按理说,楚天歌将苍海国使团护送至国宾馆,任务便已完成。 但魏海极力挽留楚天歌协助调查。 楚天歌稍加思索,便应允了。 关乎帝王的安全,若真能从中揪出逆贼,那将是一大功绩。 对于渴望升迁发财的楚天歌而言,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酒宴圆满结束,夜幕悄然降临。 入夜后,国宾馆内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在那片开阔的庭院之中,苍海国使团位宾客尽数聚集,他们或交谈、或静默,气氛各异。 而庭院四周,则是严密布防,六扇门与禁军士兵分列,如同铜墙铁壁,确保任何潜在的威胁都无法逃脱。 “将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位身披面纱的女子,苍海国公主,她的双手轻轻按在小腹上,目光锐利地投向为魏海的官员,声音中隐含着不满与怒意。 尽管苍海国是个小国,但它同样拥有国家的尊严,苍海国公主作为其代表,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待遇。 面对质问,魏海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实在是抱歉,公主殿下。 今日白日里使者团遭遇袭击,卑职怀疑有刺客利用混乱潜入了我们之中,图谋对陛下不利。 为了王上的安全着想,卑职必须进行彻底的检查。” “检查?难道魏将军是在暗示本公主是刺客?” 苍海国公主的声音冷若寒冰,质问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卑职绝无此意。” 魏海再次拱手,态度诚恳,为了王上安全,卑职不得不采取行动,还请公主殿下理解并允许。” “即便苍海国是小国,也不容受到这般侮辱。” 苍海国公主冷声强调。 而魏海连忙辩解,并非有意羞辱,只是陛下的安危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强调,无论是对大乾还是对苍海国,任何意外都将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苍海国公主愤怒至极,全身颤抖,冷声道:“魏将军,今日之耻,本公主铭记在心。 你若执意检查,查不出刺客,休怪本公主向皇上禀报你的无理行为。” 魏海闻言心中一凛,却也深知责任重大,不得不继续。 得罪一个可能成为贵妃的公主,绝非小事,但帝王的安全及自己家族的命运更重于一切。 “再次致歉,公主殿下。” 第37章 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魏海深深行礼后,挥手示意,两名士兵随即呈上两只酒壶及数十只杯子。 魏海解释说:“酒中加入了‘吐真散’,能使人放松警惕,坦诚以对,但绝非毒药,药效一夜即消,对各位的健康无碍。” 随后,魏海命令在场的所有人各饮一杯。 酒过喉舌,众人起初并未察觉异常,但不久,酒力发作,他们感到头晕目眩,视线变得模糊。 魏海则以鹰隼般的锐眼,逐一审视,不放过任何可疑迹象。 突然,在经过一名侍女身边时,魏海猛然出手,一指重点击中侍女肩头。 侍女痛苦尖叫,口吐鲜血,应声倒地,这一幕让周围的侍女惊恐万分,尖叫连连,彼此紧紧依偎,惊惧不已。 苍海国公主面色骤变,正欲发作,却听魏海怒呵一声说到:“此人非侍女,实为逆贼伪装!” “来人呐,把他的伪装给本将军揭开!” 两名守卫迅速靠近,将那伪装者制服,其中一人动作利索,手指如钩,在对方脸上轻轻一抹,揭下了一张巧夺天工的面具。 因手法精准,甚至未伤及伪装者的真实面容。” 哼,以为这点雕虫小技能瞒过本将军的法眼?本将军历经风霜,审过的犯人数不胜数。” “小小面具,班门弄斧罢了!” 魏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以为以真气掩盖毒性,本将军就会被蒙蔽?” “恰恰相反,本将军正等你动用内力。” “若心中无鬼,何必费劲排除药性?” 伪装被揭穿,那女叛贼立时恶言相向,“奸佞小人,助纣为虐,必遭天谴。” “昭阳帝昏聩无能,令世间动荡,百姓涂炭,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走着瞧,大乾王朝气数将尽,覆灭就在眼前!” 女叛贼近乎疯狂,谩骂不止。 魏海怒火中烧,上前一步,一掌将那人拍飞。 “侮辱王上,罪当诛九族。” “来人,断其手脚,毁其丹田,打入死牢待审!” 两名守卫遵命,联手废去了那人的四肢。 惨叫声撕心裂肺,周围的仆人们吓得魂不附体,噤声不语。 苍海国公主亦是面如土色。 她未曾料到,自己管辖的使者团中,竟藏匿着叛逆。 若非魏海今晚查验,她可能已将叛逆引入宫中,对帝王构成威胁,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届时,不仅她自身难保,苍海国也将受到牵连。 这些禁军手段之狠,较之六扇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处理完毕,魏海的目光再次扫向众人。 魏海的眼神如锋刃掠过,使者团的所有人皆是战栗不已。 侍女们面无血色,额头上冷汗涔涔。 魏海眼神锐利,逐一审视眼前的男女。 审视了二十多人,仍未发现其他叛逆的迹象。 正当众人以为只有单个叛逆时,魏海在队列末尾察觉了异常。 “右侧第三位,拿下!” 命令一下,被指认的男仆顿时面露惊恐。 试图逃离,却发现两柄寒光已抵至喉前。 “朝廷走狗!” 男仆咒骂一声,手腕一翻,甩出两枚暗器,疾射而出。 两名守卫猝不及防,中招后惨叫着倒退。 进宫前的搜身未曾查出这暗器,实为他隐藏的最后手段。 “竟是先天高手!” 魏海嘴角上扬,仿佛捕获了大鱼,即刻抽剑上前。 剑光一闪,攻向男仆,一式横斩转瞬变为上挑,划破了他的手腕。 男仆本就实力不敌魏海,失去武器后更无还手之力。 不出十招,便被魏海制服。 魏海的禁军将领手持长剑,剑已架在男子的颈项,:“来人,拿下!” 面对生死威胁,那男子竟无丝毫畏惧,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朝廷的走狗,黄泉路上,我等你!” 言罢,他的嘴角渗出漆黑的血液,旋即倒地不起。 “可恶,太大意了,竟然口含剧毒!” 魏海面色一沉,原先胜利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这些逆贼的决心如此坚定,一旦暴露身份便毫不犹豫地自尽,其背后的力量何其恐怖?能够训练出这样的死士,绝非区区一个冥龙帮所能办到。 正思虑间,一名士兵慌忙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启禀统领,女叛贼的逆贼已服毒自尽。” 魏海脸色阴晴不定,怒斥一声:“滚!” 前一个已自尽,后一个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变故突生。 位于最后排的侍女群中,两名女子猛然暴起,她们几乎同时腾空而起,向着院外疾速遁去,一左一右,分头逃逸。 临走之际,还不忘留下狠话:“禁军魏海,六扇门楚天歌,我等记下了!日后我必来打你算账!” “想逃?痴人说梦!” 魏海怒吼一声,迅速展开轻功追向其中一人,而楚天歌则化作一道闪电,直奔另一女子而去。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的身影仿佛瞬移,立现女子背后,手掌化爪,猛地扣向女子肩胛。 咔嚓一声,骨骼碎裂,女子痛呼出声。 仅一招,楚天歌便令女子琵琶骨断裂,下巴脱臼,断绝了她服毒的可能。 确认女子无力反抗后,楚天歌冷笑:“在本大人面前还想逃?痴人说梦!想在我面前卖弄那不堪入目的轻功,简直是班门弄斧。 你今日就别走了,报仇之事,这辈子休想了,等下辈子。” 正当楚天歌欲擒拿女子归案,变故再生。 背后黑暗中蓦地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一枚暗器如闪电般袭向楚天歌的头部。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 楚天歌头也不回,抬手一探,两指轻巧夹住了那枚三寸金镖,屈指一弹,金镖如同回旋镖般射入黑暗中。 “咦?有点意思。” 黑暗中传来诧异的低语,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沉闷的怒吼。 紧接着,一只硕大的掌影破空而至,阴森可怖,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煞阎修罗掌。 但这掌力比之前所见强悍十倍有余。 “依然是雕虫小技!” 楚天歌反手一掌挥出,浑厚的真气化为金龙,与那掌影正面相撞,赫然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飞龙在天。” 第38章 冤家路窄,又是蓝魔教? 两招相接,黑影瞬息崩溃,金龙势头不减,径直击中黑暗中的人影。 “这……?” 黑暗深处传来惊恐的低呼,接着那人影迅速遁逃。” 花哨至极,不堪一击!” 楚天歌远远望见,凭借武王的视力,他看见那道身影捂着胸口仓皇逃窜,轻功步伐已显踉跄,很明显已经受伤了。 仅一掌交锋,楚天歌便判定,那暗处之人并非先天高手,而是真正的武道大宗师。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承受他四成功力的幽谷潜龙掌后仍能逃脱死劫。 但楚天歌并未追击。 身为先天境界的白银捕头,擒获一名大宗师高手太过匪夷所思,不如放其离去。 毕竟这是禁军的案件,楚天歌无意过于劳心费力。 抓住一个女叛贼已算仁至义尽。 带着受伤的女子,楚天歌运用雾隐逍遥步返回国宾馆。 “大人,怎么样了?” 楚天歌一到,高远和邱斐然立刻拱手行礼,周围的禁军士兵也是满面敬畏。 楚天歌将女子丢在地上,吩咐道:“押入天牢。” “遵命!” 两名士兵上前,将女子带走。 此时,魏海返回,面容阴郁,显然任务并不顺利。 楚天歌未问逆贼之事,从他空手而归便已知晓结果。 “可恶的逆贼,竟有接应。” 魏海走到楚天歌面前,苦笑,“楚大人,全都仰仗你了,否则本将军真不知如何向陛下交代。” 楚天歌淡然一笑:“这批逆贼背景复杂,目的绝不简单。 魏将军能及时识破潜伏在使者团中的逆贼已是大功一件,不必过分苛责。 既然还有活口,只要魏将军严加审讯,定有收获。” 魏海点头:“楚大人言之有理。” “此次行动,多亏楚大人援手,本将军铭记于心,绝不忘你之功绩。 楚大人今日不仅击退袭击苍海国使团的逆贼,还擒获了潜伏在使者团中图谋不轨的逆贼,可谓大功一件。 按此功绩,晋升副黄金捕头绰绰有余。” “可惜,楚大人加入六扇门时日尚浅,且刚晋升白银捕头,短时间内恐怕难晋副黄金捕头。” 楚天歌洒脱笑道:“能迅速晋升白银捕头已是陛下隆恩,本大人岂敢贪得无厌?只要一心为陛下效忠,陛下自不会亏待于我。” 在夜幕的掩映下,魏海的笑声显得格外爽朗,他抚掌赞叹道:“楚大人,你不但实力强,说的也好,不过这次你对本将军的帮助如此之大,本将军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能者多劳,这是不变的道理,多劳者自当多得,王上向来公正,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士,尤其是像楚大人这样的。” 魏海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楚大人能力的认可。” 虽然晋升之事暂时未能实现,但我相信,金银财宝、武林秘籍等丰厚奖赏定然不会少。 楚大人,你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魏海许下了承诺,话语中充满了信心与决心。 楚天歌闻言,拱手致意,沉稳地回应:“那我就在此静候将军的好消息了。” 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期待这一刻,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只为这一刻的到来。 随着楚天歌的离去,一切安排妥提示:他带领着六扇门的队伍返回。 回到六扇门交完差后,他独身一人返回位于玄武坊的宅邸。 “公子您回来了。” 两名青春洋溢的少女见到楚天歌归家,连忙上前迎接,恭敬行礼。 她们是王家特意安排来照料楚天歌生活的侍女。 楚天歌过去独居,对仆从并不在意,家中因此并无多余仆役。 然而,随着王清音即将过门,家中必须有仆人侍奉,以维持日常的秩序与体面。 “去准备些宵夜,我有些饿了。” 楚天歌放下手中的月灵狂刀,吩咐道。 “另外,再准备一个浴桶,我要沐浴。” 经历了夜晚的激战,饥饿与血渍都让他感到不适。 作为有轻微洁癖的人,不沐浴便无法入眠。 “是。” 两位侍女齐声应答,其中一个迅速下去准备热水,另一个则禀告:“小姐刚才派人送来了鸡汤,是她亲自烹饪的。” “姑爷要不要先喝一碗?” 她继续问道。 王清音并不是不懂人间烟火的娇弱女子,她在琴棋书画之余,厨艺也十分了得。 近几日,她每日变换菜式,通过食物传达对楚天歌的关怀与思念。 “既然是清音的心意,那我自然要尝尝。” 楚天歌欣然同意。 “是,公子。” 侍女应声而去,不久便端着热腾腾的鸡汤上来,显然已预料到楚天歌归来后的需要。 楚天歌细品一口,鸡汤的鲜美让他赞不绝口。 虽比不上镜湖酒楼那位退休御厨的手艺,但王清音的厨艺也远超许多酒楼大厨。 这背后,或许得益于其家族深厚的饮食文化传承。 王靠经营酒楼起家,自身厨艺也十分高超,尽管后来因事业繁忙而很少亲自下厨,但厨艺作为一门技艺,理应在家族中代代相传。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温情与美食之中时,夏阳城中一处隐秘的地宫内,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地宫深处,一座狰狞的黑色鬼神雕像似乎因主人的愤怒而更显恐怖,三颗头颅上的六只眼睛因感知到主人的杀气而瞪得更大。 “也就是说,你们的任务失败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地宫中回响,阴冷的杀气随之弥漫,使温度骤降,寒霜覆盖了地面与墙壁。 “属下无能,请护法责罚!” 两男一女跪于蓝纱帐外,向着莲台上的影子低头请罪。 如果楚天歌在此,定能认出其中逃跑的女子正是女叛贼,以及被自己重创的武道大宗师。 “计划何以泄露?” 护法冷声质问,不容半点推诿。 “莫非是那些禁军鹰犬识破了你们?” 女叛贼低头,恭敬回答:“确是禁军统领魏海逐一排查了使者团内的众人,识破了我们的伪装。 但魏海并非如此机敏,我怀疑是那名六扇门白银捕头从中作梗,为保全那三位大人,我和地鼠只好主动现身,转移注意。” 第39章 又是楚天歌?难道他是大宗师? “六扇门白银捕头?一个高公然怎会有此能耐?” 护法的声音中夹杂着惊讶。 “接应我们的并非高公然,而是一名新晋的白银捕头,名叫楚天歌。” 女叛贼解释道,“他轻功卓越,刀法快捷,实力惊人。 一人之力便全歼了冥龙小队,重伤并生擒了冥龙三凶,连冥龙亦未能幸免,遭到他的偷袭。” 护法颇感意外,“冥龙三凶皆为先天后期高手,竟然败给一名新晋白银捕头?”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如有虚言,甘愿受万蛇噬身之刑。” 女叛贼诚恳地伏地叩头。 护法听闻此言,略一点头,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 “冥龙三凶不过是外围的棋子,即使损失也无关紧要。 但你说的这位楚天歌,能在短时间内识破计谋,此人断不可留!” “护法所言极是!” 另一男子接口道,“楚天歌不仅智勇双全,实力更是非凡。 今晚正是因为他,我才未能完成任务,未能救出‘地鼠’。” “原来你就是被他所伤?” 护法更加惊异,显然对楚天歌的兴趣愈发浓厚。 你突破至大宗师中期已有两年时光,境界已然稳固,却败给了一个排名白银捕头的无名之辈?” “难道他亦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 一位大宗师级强者,竟然仅仅位于白银捕头的席位,六扇门何时变得如此人才济济? 那人回复:“属下与他交过一掌,实非其对手。” “这位楚天歌的掌力异常强横,远超属下之上。” “依属下之见,他的实力应在大宗师后期,甚至更甚,极有可能已达大宗师之巅。” 护法追问:“此人的年龄几何?” 女子答道:“约莫二十岁上下,面貌极为年轻。” “这绝无可能!” 护法首次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声音中隐含着震惊与愤怒。” 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怎会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甚至可能是大宗师之巅?你们的判断是否出了问题?” 三人见护法动怒,立刻吓得伏地叩首。 女叛贼颤声道:“属下说的都是真话,那楚天歌确实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另一位男大宗师也说道:“属下同样不敢妄言,那楚天歌的实力的确远胜于我。” “仅凭一掌便能令我重伤,唯有大宗师后期乃至大宗师之巅方能做到。” 面对两人的坚定言辞,护法即便心中存疑,也不得不信。 “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天纵之才?” “不可能,绝无可能!” “即便是教主当年,突破大宗师之境也已二十岁,更何况是大宗师之巅。” “时下江湖各门各派,二十岁的先天已是难得,绝不会有二十岁的大宗师之巅强者。” “此人必有重大秘密,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护法心跳加速,自感已触及真相。 他不相信世间有人能在二十岁达到大宗师之巅。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楚天歌有了奇遇,身怀天大的秘密。 这种情况,即便是他也难免心生贪婪。 “查,必须彻底查清这个楚天歌的来历背景,他的一切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容丝毫遗漏。” 护法低沉地下达命令:“此人身上藏有大秘密,此秘密定要为我教所用。” “即便没有秘密,此人也不能留!” “这样的人若为大乾朝廷效忠,将是本教的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除去!” “否则将来,他必将成为一尊无上的武王,那时就悔之晚矣。” “是,遵命!” “下去。” 护法挥了挥手。 三人磕头行礼后,慢慢退了出去。 地宫石门闭合,三人互望一眼,皆忍不住松了口气。 彼此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与后怕难以掩饰。 每次参见护法,他们总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触怒护法,遭到即刻处决。 要知道,在魔教六大护法之中,他们这位顶头上司最为喜怒无常、嗜血冷酷。 次日清晨,楚天歌早早抵达六扇门。 沿途所有青铜捕头黑铁捕头均恭敬地向楚天歌行礼。 “楚大人好。” “楚大人有礼。” “属下参见楚大人。” 楚天歌微笑着点头回应,仿佛是在检阅手下的高级将领。 前往白银捕头所的路上,楚天歌还遇到了一位熟人。 “咦?这不是高白银捕头吗?” 见到这位熟人,楚天歌立即笑着上前打招呼,“高白银捕头,许久未见,伤势可曾康复?” 他遇见的正是那位白银捕头高公然。 高公然见到楚天歌,脸色如同吞了苍蝇般厌恶。 这几日伤势稍有好转,他便想出门散步,晒晒太阳,调整心情。 没料到恰好撞上了楚天歌。 高公然一言不发,当即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楚天歌却抢先一步挡住了他:“高白银捕头别急着走啊,本大人这次是专程来致歉的。” “上次真是抱歉之至,都怪在下手重,不慎伤了高白银捕头。” “不过也是高白银捕头实力太弱之故,谁会想到高白银捕头连在下的一掌都接不住呢?” “但不管怎样,终究是我在下伤了高白银捕头,错在我。” “不如这样,今晚我在青楼设宴,向高白银捕头赔罪如何?” 望着笑眯眯的楚天歌,高公然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 杀人诛心! 何谓杀人诛心? 这便是杀人诛心! 何为怪他实力太弱? 何为连自己一掌都接不住? 这也能算是道歉? 这也能作为赔罪? 高公然怨毒地盯着楚天歌,双眼赤红,满是杀意,恨不得将楚天歌生吞活剥。 如果目光能杀人,楚天歌早已千疮百孔,死过无数次了。 “楚天歌,你究竟意欲何为?” 高公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 楚天歌阴阳怪气地笑道:“高白银捕头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下特来赔罪,顺道感激高白银捕头一番。” “在下不慎误伤了高白银捕头,而高白银捕头不仅没有怀恨在心,反而将立功的良机拱手让给了楚某,这等胸襟何其宽广?” “若非高白银捕头此举,本大人也无缘建立此番功勋。” 第40章 不招人恨是庸才,怕什么! “你说,我是否应当前来向你表达感激之情?” “你” “你高捕头真是大善人一名!” “我” “我楚天歌深感自己的过失与歉疚。” “可恶楚天歌你太过分了!” “你别误会,我并非易于摆布之人,绝非善茬。” 高公然终于按捺不住,猛然推开扶持他的青铜捕头,举起完好的左臂欲行不轨。 “不可啊,大人,切莫冲动啊。” “楚天歌这是故意挑衅,万万动不得手啊。” “我们先行离开,大人。” “待伤愈之后再找他算账也为时不晚!” 两位青铜捕头紧紧抱住高公然的腰身,半拖半拉,迅速将高公然带走。 高公然在远处回头,扔下一句狠话。 “你等着楚天歌,我必会归来讨个说法!” 望着仓皇逃离的高公然,楚天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忍耐,几日未见性情大变,何时修炼成了‘忍术大师’?” 楚天歌坦承,自己确实在幸灾乐祸,故意挑起是非。 只要高公然敢先动手,楚天歌就有把握废了他的左手,让他再躺上一个月。 可惜的是,高公然今日格外克制,这让楚天歌的乐趣减少了几分。 “启禀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楚天歌抵达白银捕头府邸,邱斐然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报告。 “知道了。” 楚天歌微微颔首,大步迈向黄金捕头府。 踏入黄金捕头府的正厅,刚至门口,便听见黄金捕头与孙靖的谈笑声。 “属下楚天歌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免礼,快起身。” 孙靖笑着扶起楚天歌,轻拍其肩,言道:“楚天歌,此次你做得非常出色。” 凝视着楚天歌,孙靖继续说道:“昨日的任务中,你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可知道你捉拿的逆贼有何来历?” 楚天歌摇头答曰:“属下并不知情。” 孙靖笑道:“那是魔教的叛逆。” “魔教的人?!” 楚天歌内心一震,他未曾忘却,自己早已与魔教结下了梁子。 家中还藏匿着魔教梦寐以求的宝藏图与半块玉。 “没错,就是魔教。” 孙靖道:“据那逆贼供述,魔教意欲借苍海国使团进京之机,在皇宫内安插内奸。 一来探听宫中情报,二则意图刺杀陛下。” “全仗你及时粉碎其阴谋,等同于拯救陛下于危难,你的功劳最大?” 楚天歌搓着手笑道:“既已立下大功,不知有何奖赏?” 为人直接坦诚,才能赢得上司的青睐。 不论哪类上司,都不喜工于心计的下属。 楚天歌的直率,反使孙靖更为欣赏。 “放心,本尊怎会亏待于你?” “你护送使者团进京及揭露魔教阴谋有功,按功可居副黄金捕头之位。” “但你资历尚浅,且新近升任白银捕头,故难以晋升。” “不过陛下给你的赏赐可不少,来人!” 孙靖一声令下,门外立即步入一位六扇门壮士。 壮士手中捧着托盘,其上置有一叠银票、一只玉瓶及一件鎏金软甲。 “这是陛下赐予你的三万两银票、护心丹及鎏金软甲。” “银票虽不丰厚,后两者却是难得之物。” “护心丹,又名‘三日不死丹’,乃七品灵丹。” “无论受多重的伤,只要未即刻毙命,服用此丹便能延续生命三日,以寻治疗,故名‘三日不死丹’。” “仅此一枚丹药,黑市便能卖到两万两白银,却也买不到。” “至于这鎏金软甲,由金蚕、火蚕、水蚕、雪蚕、石蚕等五种蚕丝交织,并浸于百种灵药的药液中四十九日。” “穿上它,你像随时携带护体金光,更有温养身体、加速真气运行、驱除百病之效。” “这件鎏金软甲,千两黄金也难求,皇室中也不过几件,足见陛下对你恩宠有加。” 楚天歌笑着接过托盘,恭敬答道:“多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孙靖所言不虚,帝王老儿赐予的皆是珍稀之物。 “不死丹”是救命神药,鎏金软甲是护体奇宝。 身为武王级高手的楚天歌,有三尺气罩护体,防护力远超鎏金软甲,故而自用不上。 但他可以给王清音用。 王清音手无缚鸡之力,有了鎏金软甲保护,楚天歌也能放心些。 他与王清音的婚事已定,吉日也已选定。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夫人的王清音,楚天歌自然不会吝惜。 岳父未向楚天歌索要聘礼,反赠一笔丰厚嫁妆。 但楚天歌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这件鎏金软甲恰逢其时。 此生首次成亲,给予女方的聘礼必须足够贵重,方显体面。 “好了,都是你的了。” 随着楚天歌那珍惜的模样,孙靖忍俊不禁,轻声提醒。 “这次你立下汗马功劳,本是喜事一桩,但也因此成为某些人瞩目的焦点。” 孙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 “被关注?可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楚天歌满脸的不解,显得格外无辜。 孙靖轻轻揉着额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隐约觉得楚天歌在刻意低调,但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这次的任务原是为高公然准备的,也就是为了提升黄金捕头宋慕云的地位。” 孙靖开始详细解释,“只要完成任务,便能让宋氏一族在王上那里获得更多青睐。” “而你却取代了高公然,抢下了这份荣耀,这等同于在宋慕云的眼前夺食,你以为宋慕云能轻易放过你吗?” “若是一般性的任务也就罢了,偏偏这次揪住了魔教的小辫子,让龙颜大悦。” “你认为,宋慕云心中会不对你怀恨在心吗?” 孙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楚天歌无奈地回应:“若真让高公然去迎接使者团,以他的能力,别说擒拿魔教逆贼了,恐怕连护送使者团的任务都无法顺利完成。” “到头来一场空,哪里来的功劳可言?” 楚天歌反问道。 孙靖点头认同:“这个道理我懂,宋浩然懂,宋慕云自然也明白。” “虽然心里都清楚,但心中难免还会有芥蒂。” “这人哪,总觉得别人能办成的事,自己也能办到。” 第41章 只要不是魔教奸细,其他不重要! “谁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人呢?” 孙靖感叹道。 楚天歌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嫉妒哪里需要理由?他们若想找茬,总能找出各种借口。” “没关系,既然盯上了,那就盯上。 好歹我也是六扇门白银捕头,他们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下手。” 楚天歌显得并不在意。 孙靖见楚天歌如此洒脱,内心不由生出几分敬佩。 要知道,对方可是权倾朝野的宋氏一族,一般人在得知被宋氏一族记恨后,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能像楚天歌这般泰然处之的,在整个朝廷中屈指可数。 “接下来的日子要多加小心。” 孙靖语重心长地叮嘱。 “放心,黄金捕头大人。 若真有人敢对我使绊子,我就‘送’他去和高公然做伴。” 楚天歌半开玩笑地说,“他一人躺在病床,想必十分寂寞,多几个人陪他聊聊天,也不错。” “你……” 孙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原本他想劝楚天歌收敛锋芒,行事低调,别那么孤高自傲,睚眦必报。 但看楚天歌的态度,显然这种性格已根深蒂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孙靖对楚天歌的个性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平日里楚天歌待人和善,极易相处,但一旦触及其底线,他的反击绝不手软。 从好的一面讲,这是傲骨天生,不受羁绊; 从另一面看,则是报复心强,缺乏变通和妥协精神。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天歌不玩弄权谋,不虚伪逢迎,这让孙靖对他更加赏识。 这样的人,不易被权势和金钱腐化,更值得信赖。 望着楚天歌的样子,孙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同样一身傲骨,桀骜不驯。 孙靖满意地点点头,“下去,近来无任务,你可以调查一下魔教的线索。” “魔教是朝廷的大患,也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只要你立下足够的功勋,就连宋慕云也不敢轻易动你。” 孙靖交代完毕。 “属下明白,告退。” 楚天歌抱拳施礼,大步离去。 待楚天歌走远,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楚天歌的确与众不同,与他老爹楚无痕截然不同,我都怀疑他是否真是楚无痕的血脉。” 孙靖望着楚天歌的背影,沉思片刻,“只要他不是魔教的内奸,也不属于宋浩然的阵营,其他的都不重要。” “哦?你打算利用他?” 对方好奇问道。 “利用?这个词太刺耳,是栽培。” 孙靖收起笑容,认真说道,“这些年宋氏一族权势熏天,滥用职权,中饱私囊,陷害忠良,导致国力大减。” “若继续这样下去,大乾王朝必将衰落。” 对方叹了口气,“又能如何?宋浩然的权力是陛下赋予的,他是皇上的亲信。” “除非陛下亲自发话,否则无人能撼动他分毫。” “我何尝不知?” 孙靖摇头苦笑,“但我们身为大乾臣子,理应为君解忧,为国尽忠。” “宋浩然乃乱国之奸,终有一日会被陛下铲除。 我们的任务是在那之前积聚力量,确保将来能压制住宋氏一族。” “这些年宋浩然广泛拉拢文武官员,边境将领也被他笼络,甚至招揽了众多江湖高手。 六扇门要与宋浩然抗衡,必须培养更多精英。” 对方显得有些诧异,“你打算培养楚天歌接任龙卫之位?” “我看行,无论从何种角度衡量,他都显得格外适宜。” 孙靖以坚定的口吻强调,“尤为重要的是,陛下对他青眼有加。” 龙卫之位,共计十三席,因此亦被喻为“龙卫” 十三龙卫,每一员皆是精英中的黄金捕头。 然而,十三龙卫与其它的黄金捕头不同。 他们虽然同隶于六扇门黄金捕头,却又超脱于南、六扇门的框架,仅遵从六扇门神捕及帝王的指令行事。 即便是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也无权对十三龙卫发施令。 十三龙卫的权限甚至超越了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 关键是,一旦成为十三龙卫,便是烙上了帝王的印记。 十三龙卫是帝王最为信赖的心腹,注定将成为其手中的利刃。 尽管能够威慑文武百官,却也会招致他们的深深嫉恨。 如果文武百官对普通龙卫的反感是百分之一,那么对十三龙卫的厌恶便是千分之万。 稍有差池,便可能面临粉身碎骨的结局。 十三龙卫是孤臣,无人敢拉拢,即使是首辅宋浩然也不例外。 十三龙卫作为帝王的至亲之人,拉拢十三龙卫意味着什么? 是意图窥探君王隐秘?还是欲在帝王身边埋下棋子? 昭阳帝能够容忍宋浩然结党私营、贪污纳贿、中饱私囊,但绝不会容许他触碰君权的界限,这是每一代帝王的铁律。 一旦跨越这条界限,任何人都将面临身死名裂的下场! “参见大人。” 楚天歌刚步出六扇门白银捕头所,高远与邱斐然便迎上前,恭敬行礼。 楚天歌微微颔首:“前往档案室。” “是,大人。” 三人快步向档案室行进。 沿途遇到不少龙卫,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微妙的情绪。 几个白银捕头看向楚天歌时,目光中更夹杂着赤裸裸的妒意。 如今,楚天歌捕获邪教叛逆,立下大功的消息已在六扇门传开。 人人都知晓,楚天歌因王上的赏识而荣宠加身。 若非资历尚浅,他已可晋升副黄金捕头。 楚天歌加入六扇门不足两月,他便完成了他人十年的历程,怎能不引人艳羡乃至嫉妒? 楚天歌对这些嫉妒的目光视若无睹,根本不屑一顾。 任你如何打量,依然我行我素。 有种你上前挑衅? 阴阳怪气无济于事,要想晋升,唯有凭实力说话。 楚天歌的拳头足够硬,他的自信就足够满! “楚大人,请稍留步。” 楚天歌刚离开白银捕头所,前方突现一人拦路。 楚天歌抬眼望去,来者是一位中年白银捕头,年龄显然超过了四十。 周围人群立时露出看热闹的神色,且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第42章 权倾朝野又如何?只管来! 毕竟,上一位找楚天歌的白银捕头,已卧床不起。 楚天歌注视来者,冷冷问道:“有何贵干?” 对方微笑道:“在下黄大柱,隶属于宋慕云大人麾下白银捕头。” “此番奉命前来,请楚大人前往拜会黄金捕头大人,还请楚大人与本大人随我一行。” “宋慕云?他找本大人何事?” “是黄金捕头大人,直呼其名,是对大人的不敬。” 楚天歌只是呼唤了宋慕云的名讳,黄大柱便难以忍受,面色愠怒。 楚天歌面无表情:“名字本就是要让人称呼的,我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何来不敬之说?” “你说说,我哪里不敬了?” 黄大柱语塞,愤恨道:“总之对黄金捕头大人要恭谨,别废话了,跟我去拜见大人。” 黄大柱的语气居高临下,仿佛觐见宋慕云是莫大的荣耀。 他不是传达,而是命令,仿佛只要他开口,楚天歌就必须服从。 楚天歌冷笑:“谁说本大人要见他?” 黄大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宋大人召见,你竟敢拒绝?” 楚天歌道:“为何不敢?本大人并非他的属下,何须事事顺从?” “况且,本大人正执行孙捕头的重要任务,没空在此消磨时光。” 言毕,楚天歌抬脚欲走,却被黄大柱伸手拦住。 他盯着楚天歌,阴声道:“楚天歌,你可知道宋捕头的身份?他是首辅大人的长孙。” “他要见的人,就必须见到,没人有拒绝的权利。” “你也不想得罪宋捕头?” “你打伤高白银捕头的事还未了结,此次召见是给你赔罪的机会,别不知好歹!” 楚天歌冷笑道:“给我机会?我需要他的机会吗?” “本大人似乎没什么需要向他赔罪的地方。” “至于高公然,他受伤是咎由自取,与本大人何干?” “连孙捕头都未说本大人有错,宋慕云凭什么说本大人不对,难道他的权力比孙捕头还大?” 这话让黄大柱无言以对。 孙靖可是六扇门的首席黄金捕头,而宋慕云不过是凭借关系上位的。 背景虽显赫,但他本人与孙靖相比微不足道。 连宋浩然都要给孙靖几分薄面。 黄大柱面色阴沉:“楚天歌,你真不去?” “你可知今日不去,就是不给宋捕头面子,往后只怕不好过。” 楚天歌面无表情:“你在威胁本大人?” “光天化日之下威胁同僚,黄大柱,你这是公然违背六扇门的规矩。” “你们畏惧宋慕云的背景,巴结他,甘愿做他的犬马,可别拉上我。” “我楚天歌别的没有,就有一副硬骨头,学不来卑躬屈膝。” “还有,别把宋慕云捧得如此嚣张,仿佛得罪他就无法在六扇门立足。” “他仅是一个黄金捕头,不是六扇门神捕。” “把他形容得如此嚣张,仿佛六扇门是他的私人所有。” “宋家究竟想做什么?暗中操控六扇门吗?” “你!” 此言一出,黄大柱心中骤紧。 这帽子戴,他可承受不起。 六扇门是天子亲兵,唯帝王马首是瞻,是帝王的利剑。 宋家若想操控六扇门,意欲何为? 宋家难道想谋反? 这话若传入王上耳中,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届时责任追究,宋家或许能全身而退,他却在劫难逃。 黄大柱连忙辩解:“不不不,楚大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不关心,我不是你老爹,没义务纵容你。” 楚天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继续说道:“你若甘愿成为宋慕云的随从,便专心扮演好你的角色,勿要前来挑衅我。” “但凡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休怪我割去你的爪牙,再剥夺你的项上人头!” 楚天歌双眼一凛,寒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杀意,顿时让黄大柱吓得连连倒退。 “让开!” 楚天歌猛然推开挡在面前的黄大柱,大模大样地离去了。 黄大柱立在原地,神情阴晴不定,眼神里渐渐滋生出怨恨与毒辣。 在众人睽睽之下,被楚天歌如此折辱,如果不找回尊严,日后如何在六扇门中立足?此念在他心中盘旋不去。 于是,黄大柱对着楚天歌的背影大声质问:“楚天歌,你当真决定与宋捕头为敌了吗?” “与宋捕头为敌,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天歌未作停留,只是冷笑回道:“你再多言一句无用之语,便是与我为敌,而与我为敌者,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另外,你以为攀附上宋慕云就能飞黄腾达?你太天真了,距离那个位置还远得很。” “在宋慕云的眼里,你不过是街边一条流浪狗罢了。” “他心情好时,或许会扔给你一块骨头,让你感激涕零,摇尾乞怜; 心情不佳时,你算什么东西?” 黄大柱面色涨红,怒火中烧,怒吼道:“楚天歌,你太过嚣张!你前些日子伤害了高白银捕头,已经得罪了宋慕云和黄金捕头。” “如今给你道歉的机会,你却不珍惜,你……” “我会怎样?” 楚天歌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杀气弥漫,“你要动手除掉我吗?” “我劝你,在动手之前最好三思,一旦动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股强烈的杀气自楚天歌周身爆发,瞬间充斥整个庭院,将黄大柱牢牢锁定。 黄大柱被这股气势压迫得几乎窒息,血液仿佛凝固,身体僵直,思维也暂时停滞。 “哼,废物一个,有何惧!” 楚天歌对吓得动弹不得的黄大柱嗤之以鼻,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楚天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黄大柱才缓过神来,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全身颤抖,额头布满了冷汗。 恐怖,实在太恐怖了!那一刻,黄大柱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似乎楚天歌的一个眼神就能取其性命。 这是精神层面的震慑,强者通过自身强大的气场震慑弱者的心灵,进而利用杀气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使之恐惧至极而崩溃。 第43章 区区一条走狗,也敢嚣张! 当然,这种手段对于心理素质低下、胆小之人尤为有效。 虽然目光杀人成功率不比其他直接攻击方式,但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目睹黄大柱失魂落魄的模样,周围的白银捕头个个面露嘲讽之色。 在六扇门,黄大柱本就不受欢迎,真正与他交好的人寥寥无几。 年岁已高,实力却始终平庸,他以为依附宋慕云便能高人一等。 有人竟斗胆挑衅至楚天歌的领域,他是活腻了? 目睹黄大柱仅仅受到一番严厉警告,众人皆暗自感叹楚天歌真是不和他一般见识。 相比之下,上次那位寻衅滋事的高公然,那才叫一个惨呀。” 黄大柱,今儿算是碰上了硬茬。” “没错,像黄捕头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还真是头一回遇见。” “连当个卑微的走狗都不配。” “他自以为攀附上宋慕云就能高人一等?却不知先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斤两。” “在宋慕云的眼中,他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犬罢了。” “唉,真是可悲至极。” 众人嗤笑不已。 周围的人群交头接耳,投向黄大柱的目光充满了鄙视与轻蔑。 在这如潮的注视与指指点点中,黄大柱仿若置身于针毡之上,每一道目光都似锋利的匕首,切割着他的自尊,加剧了他对楚天歌的仇恨。 “楚天歌,你这该死的混账!竟敢如此待我,我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黄大柱在心中咆哮。 “你不是一向傲慢无礼吗?看你面对宋慕云时还能否保持那份嚣张。” 他继续在内心盘算着复仇。 “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黄大柱发誓道。 满腔无处宣泄的愤怒之下,黄大柱整了整自己的碧波服,手持暮云刀,面无表情地退出了这耻辱之地。 不久,今日之事便如同野火般在六扇门内迅速蔓延。 不出所料,黄大柱继高公然之后,成为了又一个被众人嘲笑的对象,尊严荡然无存。 而对于楚天歌而言,黄大柱早已如同一阵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此刻,楚天歌已步入卷宗室,埋头于搜寻关于魔教的资料之中。 这些卷宗记录着魔教昔日于夏阳城中的种种恶行,尽管与最近的苍海国使团案件并无直接关联,但在线索稀缺的情况下,楚天歌只能从过往中寻找可能的突破。 自上次夜间遭遇魔教邪徒之后,楚天歌便已深入研究了大量关于魔教的历史文献,从而对魔教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他发现,魔教的渊源远比自己最初设想的要复杂得多。 起初,楚天歌仅视魔教为江湖中的一个门派,是邪恶武林人士的聚集地,虽高手辈出,但本质上与其他武林门派无异。 他们与朝廷为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廷屡次征讨,结下了不解之仇。 然而,随着深入调查,楚天歌逐渐揭开魔教的神秘面纱。 魔教不仅是武林门派,它更是一个潜藏的王朝残余。 现任教主南宫远,实为前朝皇族的直系后裔,拥有着无可争议的皇族血统,是真正的龙脉传承。 魔教组织,有三大法王和六大护法,共称“三王六魔”,每位皆是武王级的先天高手,其中超过半数更是流淌着前朝皇室的高贵血液,身份无比显赫。 正是由于大乾王朝覆灭前朝,夺得江山社稷,才致使前朝皇室血脉散落民间,遭受无尽追猎。 前朝遗孤心有不甘,在皇室后裔的带领下创立魔教,矢志复辟旧国。 时至今日,魔教历经多年积淀,其成员已不仅限于前朝遗脉,更吸纳了众多江湖邪道、逃犯,乃至暗中扩军备战,训练精兵。 将其视作一支叛军毫不为过。 魔教实力武王,足以与正道联盟分庭抗礼。 江湖帮派与叛军终究不可同日而语。 “难怪朝廷视魔教为心腹大患,屡次兴师问罪,原来是前朝遗孤所为。” “自古以来,复国之谋层出不穷。” “只是此番复国势力行事过于张扬,几乎昭然若揭。” 楚天歌搁下案卷,摇头轻笑。 一日光阴逝去,楚天歌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但这早在楚天歌预料之中。 如今的夏阳城,不单是锦衣卫,连六扇门与东厂亦全力以赴,搜寻魔教行踪,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下。 魔教必是早已深藏暗处,只要他不动,我们便无法查觉。 对于捕捉魔教残党,楚天歌并不急于求成,毕竟系统尚未下达指令。 能捕则佳,不得也罢,心态平和。 转瞬间日薄西山,下班时刻已至。 “楚大人,要不要去青楼,我请客。” 楚天歌甫至六扇门门外,便有一名白银捕头面带笑容迎上前来。 楚天歌微笑摆手,婉拒道:“今日不成,我已有约。” “哦?是与佳人有约?” “哪家的千金,芳龄几何?是否貌美?” 那名白银捕头眼前一亮,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 周围几个六扇门闻言,也纷纷投来围观的目光。 面对众人的注视,楚天歌从容以对,笑道:“我倾心之人自是出自名门,容颜不凡,气质高雅,但具体是谁不便透露。” “待到良辰吉日,我成婚之时,诸位自然知晓。” “哦?竟已订下婚约?” 一名白银捕头略显遗憾地说:“我本想介绍舍妹与楚大人相识。” “对对对,舍妹听闻楚大人的英雄事迹,对其仰慕不已。” “可惜可惜,迟了一步啊。” 几位白银捕头惋惜地叹息。 “哈哈哈,不迟不迟,楚大人既已娶妻,纳妾亦无妨。” 一名白银捕头爽朗大笑:“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常事,诸位若有意,仍旧可将令妹许配给楚大人。” 诸白银捕头闻此言,不禁眼神闪烁。 此言确有几分道理。 他人尚可不论,但对方可是楚天歌,年少即为先天高手,深受王上器重,未来有望成为黄金捕头,前程似锦。 嫁予未来的黄金捕头为侧室,亦非不可接受。 “楚大人,意下如何?” “舍妹身姿曼妙,貌美如花,又精通琴棋书画,最关键的是善解人意,楚大人不妨考虑一二?” 一位陆姓白银捕头笑道。 第44章 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 然而此言一出,立即遭到反驳:“老陆,别往你妹妹脸上贴金了,她都两百多斤了,何来曼妙之说?” “就是,还是别让楚大人受苦了,换个目标。”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片。 楚天歌亦随之而笑,拱手道:“在下目前仅欲娶妻,未思及纳妾,只好辜负各位美意。” “好了各位,我们明日再议。” 言毕,不待众人回话,便匆匆离去。 他怕再停留,这些人会将家中姐妹、表亲全介绍给他。 对此,楚天歌也倍感无奈。 唯有感叹,太过出色,也是一种烦恼。 …… 一路行至王家,守门的卫士一见楚天歌,立时热情迎接。 “见过楚大人。” “楚大人安好。” “还称什么楚大人?该叫姑爷了。” 一名卫士颇有眼色地说道。” 对对对,该叫姑爷了。” 眼下,整个王家皆知楚天歌将是新任姑爷。 有此强援庇护,他们作为王家的卫士,也自觉面上有光。 “姑爷请进,我即刻禀告老爷。” 一名卫士引楚天歌入内,抵达前厅,家主王王澜亦步出。 远远便能听见他的笑声。 “哈哈哈,女婿来了。” 王澜捋着胡须走来,身后跟随李氏与王清音。 李氏望向楚天歌,面带笑意,显然对楚天歌极为满意。 王清音脸颊微红,较之前更为镇定。 “岳父大人” 楚天歌行礼。 虽未成婚,提前称呼几声岳父岳母亦无伤大雅。 “哈哈,快,快进来坐。” 王澜扶起楚天歌,同时吩咐身边的主事,“去,准备宴席,我要款待女婿。” 不久,丰盛的酒菜便摆满一桌。 楚天歌与王澜对酌,王清音在一旁侍酒。 “女婿今日为何光临寒舍?近日可曾清闲?” 王澜举杯轻抿一口,随口问道。 楚天歌将酒杯轻轻置于桌上,缓缓言道:“前些时日,我立下一功,陛下因此赐予我数件宝物,其中有一样于我无用,故而特来赠予清音。” 言毕,楚天歌自怀中取出一件鎏金软甲,递向王清音。 王澜与李氏目睹鎏金软甲,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尤其是王澜,心中更似翻涌起万丈波澜。 多年商场沉浮,他见识颇丰,一眼便辨出这乃是一件罕见的珍宝。 尽管不明其具体功效,但确信此物价值连城,难以用金钱衡量。 况且,这还出自王上的恩赐,即便是寻常之物,就因这层关系,亦足以令其身价倍增。 “此物太过贵重,女婿还是收回为好。” 王澜推辞道,试图将楚天歌的手挡回。 楚天歌笑而不语:“此乃护体之用的软甲,我会武功,刀枪不入,它于我而言效用有限。” “倒是清音,手无搏鸡之力,有了这软甲保护,我才更安心些。” “女婿莫要哄骗老朽,六扇门之事,我也略知一二。” 王澜摇头表示异议,“身为六扇门,女婿常与恶徒交锋,有软甲护体方能确保安全,陛下赐你此物,其意正在于此。” “清音终日居家,鲜少外出,怎会遭遇危险?如此宝物赠予清音,岂非明珠暗投?女婿还是收回罢。” 李氏也附和道:“女婿的安危最为重要,还是速速收回。” 楚天歌正色道:“这鎏金软甲乃是我求亲之礼,岳母岂能拒之门外?” 面对楚天歌的坚持,王澜夫妇终是收下了这份厚礼。 李氏望向楚天歌的眼神更添几分柔情,楚天歌得赏还想着王清音,足证其心中有她。 如此情深义重之人,世间难寻第二。 王清音接过鎏金软甲,细嫩的小手轻轻摩挲,满目喜爱。 她望向楚天歌的眼神,仿佛汪洋一片,爱意几欲满溢而出。 王澜捋须沉吟:“女婿,你这礼物太过贵重了。” “若我没看错,此物应是由金蚕丝织成,对?” “实乃至宝” 楚天歌点头确认,却不欲多言。 王澜虽阅历丰富,但对于武林之事了解有限,仅能辨认金蚕丝而已。 他不知这鎏金软甲实由五种蚕丝交织,且浸于百种灵药液中长达四十九日,其珍贵远超单以金蚕丝制成的软甲。 宴毕,楚天歌携王清音漫步于王家家后花园,共赏月夜美景。 随后,楚天歌舞刀,王清音抚琴,二人默契十足,琴刀合鸣。 夜渐深,楚天歌索性留宿于王家处,未归自家小院。 一夜无话,天色渐亮。 晨起,王清音亲侍楚天歌起身洗漱,用罢早餐后,楚天歌前往六扇门。 一日无事,未得任何差遣,终日闲散。 此状持续数日,楚天歌竟成了彻底的悠闲之人。 邪教隐匿极深,即便六扇门的密探四处探寻,短期内亦难以觅其踪迹。 楚天歌对此倒是颇为享受,难得清闲,他一心一意与王清音培养情感。 十余日后,二人情感愈发深厚。 某日清晨,楚天歌步入六扇门,只见众多六扇门行色匆匆,神色严峻,似乎发生了重大事件。 至白银捕头所,高远与邱斐然立即迎上前来。 “属下拱手道:参见大人。” 楚天歌微微颔首,问道:“出了何事?” 高远摇头表示不解:“还没打听清楚。” “倒是听闻了些许风声。” 邱斐然插言道。 “哦?你知道?” 楚天歌略显诧异。 “我俩一直形影不离,怎会有你知我不知之事?” 高远疑惑道。 “什么形影不离,你别乱说,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邱斐然见楚天歌眼神古怪,连忙辩解,并不着痕迹地远离高远几步,生怕被人误解为有龙阳之癖。 “好了,别闹了,详细说来。” 楚天歌摆手示意。 “是,大人。” 邱斐然清清喉咙,道:“据说昨晚有三支白银捕头小队行动,意图捕获邪教成员,结果损失惨重。” “六扇门伤亡超过两百人,三支白银捕头全军覆没!” “什么?三支白银捕头全军覆没?” 高远大惊失色。 楚天歌则较为平静。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邪教,高手如林,光是大宗师就有十数人,先天境更是不计其数。 而白银捕头小队仅达先天,于邪教眼中,不过是可随意碾压的蝼蚁。 第45章 嚣张的蓝魔教,我的磨刀石又出现了! “他们是如何追踪到邪教踪迹的?为何事先毫无风声?” 高远皱眉问道。 平日里,他自诩为六扇门的万事通,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凡有风吹草动,他总是最先得知的那一个。 不料此次,却被邱斐然抢了先机。 邱斐然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瞥了高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叫你昨晚在醉花楼里乐不思蜀,哪像我,整晚都在坚守岗位。” “六扇门的任务队伍在逃回时,我可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 高远懊悔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十分沮丧。 楚天歌则平静地说道:“好了,此事不宜多传,关乎魔教,六扇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必,黄金捕头很快就会有新的指令下达了。” 话音刚落,一名六扇门捕快匆匆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楚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不出所料,说来就来。 楚天歌立即动身前往黄金捕头的住处,到达时还遇到了另外三名白银捕头。 他们四人加上楚天歌,均隶属于孙靖的直接指挥。 一同步入黄金捕头的中厅。 只见孙靖背对着大门站立,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气息。 “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等四人同时抱拳行礼。 “罢了,免礼。” 孙靖转过身,目光依次扫过四人,尤其在楚天歌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事情你们应该已经听说,六扇门已追踪到数个魔教据点。” “昨晚,黄金捕头宋慕云派遣了三个白银捕头小队前往其中一个据点侦察,可惜未能成功,三个小队损失惨重,所有队员无一生还。” “如今既然已经惊动了对方,我们必须迅速对其他据点采取行动。” “这次召集你们,是希望你们四人联合作战,本尊也将亲自参与。” “黄金捕头大人要亲自动手?” 除了楚天歌,其余三名白银捕头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孙靖语气凝重:“魔教高手众多,不可掉以轻心。” “昨晚三个白银捕头的牺牲已经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此次魔教潜入夏阳,图谋不小,来的不可能只是些小角色,很可能会有天行堂主级别的高手坐镇。” “天行堂主!!!” 这几个字一出,三名白银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所谓的天行堂主,不过是一个代,也是魔教高层的统称。 在魔教组织内,除去天人老祖,按实力高低分为教主、三大法王、六大护法及三十六地魔、七十二渊煞。 被封为地魔的魔头,至少拥有大宗师级的实力,因此能在魔教中担任堂主之职。 换句话说,魔教表面就有三十六个堂口,对应的三十六位大宗师级强者。 单是这些公开的大宗师数量,就几乎能与六扇门相抗衡。 若是真有大宗师强者介入,对付几个先天境界的白银捕头,自然不在话下。 孙靖凝视着四人,沉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本尊必须亲自出手。” “当然,本尊不会正面现身。” “此行由楚天歌领队,本尊则隐于暗处。” “除非天行堂主出现,否则本尊不会轻易出手。” 孙靖在六扇门十六位黄金捕头中位居首位,早在五年之前便已突破武王的修为。 他的名声太过显赫,魔教内部早已对他了如指掌。 如果孙靖一开始就露面,魔教之人发现后只会四散奔逃,想要捉拿天行堂主将异常困难。 “好了,即刻集结人马,出发!” “是!” 对于由楚天歌领队的决定,其他三位白银捕头并无异议。 尽管楚天歌年轻,但其实力有目共睹,三人皆心悦诚服。 与此同时,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叮,系统发起任务:降魔。” “宿主作为六扇门白银捕头,与魔教本就势不两立,请宿主摧毁一处魔教据点,捕获一名堂主,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灌顶长生符。” 面对系统的新任务,楚天歌眼神冷冽,透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对楚天歌而言,那些所谓的魔教逆贼,无非是他练功的“磨刀石。” 四支白银捕头小队浩浩荡荡从六扇门出发,总人数达到了660人。 算上暗中的黄金捕头孙靖,总共有661人。 六扇门离开夏阳城,直奔郊外的西山,那里有一座名为清平别苑。 别苑占地广阔,是金刀任渐离的地盘。 任渐离年轻时拜入江湖大派金刀门习武,学成之后,孤身闯荡江湖,凭一把金刀和《金辉斩影刀法》,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赢得了“金刀”的美誉。 后因江湖险恶,与一名女侠结伴退出江湖,共结连理,育有子女。 凭借自身的武力和人脉,金刀任渐离在夏阳城外建立了这座别苑,并逐渐扩大了自己的产业,结交权贵,在灾年慷慨解囊,因此在夏阳城内外颇有名望,深得民众与武林同道的尊敬。 然而,大家都没想到,这位金刀任渐离竟是魔教在夏阳埋下的暗棋。 “吁!!!” 楚天歌一行人抵达清平别苑门前,一挥手,身后的队伍立刻停下了脚步。 见到数百名六扇门杀气腾腾,守门的几个武师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进别苑报信。 两名武者迅速行动,将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全员集合,包围住宅清平别院,确保连一只蚊虫也不放过。” “如有强行闯入者,格杀勿论!” 指令下达,楚天歌的领队一挥手,六百余名身着碧波的卫士立即将清平别院的居所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楚天歌跃下战马,抽出月灵狂刀,凌厉一挥,刀锋劈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 一股浑厚的真气猛然爆发,伴随着轰然巨响,那对朱门顿时裂为碎片! “这是发生了何事?” “为何六扇门会来强行破宅?” “难道是来抄家的吗?” “不对,金刀任渐离并非官家之人,怎会招惹六扇门上门抄家?” 第46章 敌人不但不投降,还敢反抗?废了再说! “能让六扇门出动,任渐离恐怕犯下大案了。” “看来清平别院要遭遇不幸了。” 清平别院在此地颇有名望,且位置邻近官道,六扇门一行引来无数百姓及武林人士的围观与议论,各种揣测纷至沓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天歌率领部下冲入清平别院的宅邸。 沿途,楚天歌不留活口,杀伐果断,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 数百名六扇门如饿狼扑食,双目赤红,将清平别院中的每一个生命残酷抹去。 “住手,全部住手!” 突然,一声怒喝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气浪轰然传来。 只见一道身影自远处飞速逼近,速度快若闪电,几个瞬息间便立于楚天歌面前。 来者正是金刀任渐离,年约四十,手持金刀,身着金丝长衫,举止间透露出几分儒雅,与其说是江湖中人,倒更像是富商巨贾。 他虽已退隐江湖多年,涵养颇深,却因极度愤怒而面色扭曲,阴沉至极。” 请问这位大人,我清平别院究竟有何罪行,以至于你们大动干戈,残杀无辜?” “难道六扇门皆是知法犯法,草菅人命之徒?” “若真如此,任某定要上书夏阳,为天下讨个公道!” 任渐离多年间与夏阳权贵交往频繁,也学会了官场上的种种手段。 他开门见山,直指六扇门滥杀无辜,这顶帽子一旦坐实,楚天歌等人将面临极大麻烦。 “金刀任渐离,好大的官威啊。” 楚天歌语带讥讽,随即语气一转,冷声喝道:“任渐离,你的罪行已昭然若揭。” “勾结邪教,意图对陛下不利,死有余辜!” “陛下有令,清平别院勾结邪教妖人,罪无可恕,即刻由六扇门缉拿归案,抵抗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者饶命,投降者从宽处理!” 楚天歌亮出一道圣旨,这是出发前孙靖交付于他的。 六扇门虽常行抄家之事,但针对朝廷官员才会有明确的旨意。 而对付江湖人士,往往是先斩后奏,无需圣旨。 此次帝王直接下达明旨,足见其愤怒之甚。 楚天歌目光如冰,扫视着清平别院中的众多武者,沉声道:“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 真相大白,任渐离面色骤变,挥刀怒喝:“兄弟们,杀了这些朝廷鹰犬!” “只要除掉他们,我们就有生路!” “奸臣,受死!” 任渐离的杀气锁定楚天歌,毫不犹豫地挥刀猛劈。 金刀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取楚天歌。 “区区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左手轻轻一弹,月灵狂刀换至右手。 刀光一闪,金色刀气瞬间瓦解。 见攻击被化解,任渐离大感震惊。 他刚才那一击未留余力,没想到十成的功力竟被楚天歌轻松化解。 正当此时,楚天歌身形如电,瞬间消失。 任渐离正欲反击,却见头顶上空似有烈日升起,光芒耀眼,热浪滚滚,令他汗如雨下。 紧接着,一抹刀光自那“烈日” 中射出,瞬间擦过他的身旁。 楚天歌已出现在任渐离背后,缓缓将刀收入鞘中。 这便是烈焰刀法中的烈阳斩! 任渐离听见了风声,听见了血溅长空的声音,更看见了自己的手臂断离身体。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楚天歌已一指点在他的后心大穴。 风犀穿云指蕴含的浩瀚内力直透体内,摧垮了他的五脏六腑,经脉丹田,废去了他一生武学! 仅此一招,这位闻名已久的金刀大侠便悲惨落败。 “啊啊啊!!!!\" 任渐离痛苦地捂着断裂的手臂,哀嚎不断,身体瘫软在地,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 鲜红的血液自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白了他的面容,气息微弱至极。 “你竟然废了我的丹田!\" 任渐离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底深渊,看向楚天歌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与仇视。 而任渐离的手下多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战斗已宣告结束。 “拿下!\"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两名六扇门捕快迅速上前,将重伤的任渐离制伏。 其他武者本可就地处决,但任渐离的身份特殊,活着或许能审问出更多关于魔教的情报。 “杀……!\" “先救主人!\" “消灭这些朝廷走狗!\" 目睹这一幕,任渐离的手下们立刻与六扇门陷入了混战,无一人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显而易见,这些并非普通的武者,而是魔教信徒。 “临死挣扎,格杀勿论!\" 对于这些普通信徒,楚天歌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能活捉最好,不行也无妨。 即便是全数清除,也无关大局。 嗤! 只见一闪,楚天歌化为一道闪电,穿入魔教人群。 电光似有灵性,穿梭于人群之中,数度转折,穿透所有人的身体。 楚天歌手持月灵刀划出一圈华美的刀影,而后缓缓入鞘。 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顽抗者,格杀勿论!\" 话语落定,身后一片片魔教徒的头颅落地,身躯随即轰然倒下。 一眼望去,就像收割成熟的麦穗。 四五十人,竟被楚天歌一招全数歼灭! “这轻功!\" “这刀法!\" “这就是楚天歌,这武功真不是吹的!\" 另外三位白银捕头目睹楚天歌的神勇,对魔教妖人如草芥般收割,心中震撼不已。 他们早闻楚天歌战力非凡,今日亲眼所见,方知传言不及万一。 烈焰刀法他们并不陌生,六扇门内修炼此刀法的六扇门不在少数,但无人能展现出如楚天歌般的威力。 他们均看出,楚天歌的强大源自其武王的轻功身法,快如闪电,身姿飘逸,宛若神龙,难以捕捉! 拥有如此速度的基础,即便是平凡的刀法,也能瞬间夺人性命。 在楚天歌的带领下,数百名六扇门气势大振,一举清剿了清平别院的魔教妖人。 只是至今,魔教天行堂主仍未露面。 “难道这里没有天行堂主坐镇?\" 楚天歌心中疑惑。 “不,不对。” “清平别院藏匿如此之深,应是魔教中等偏上的据点,不可能仅由任渐离一人守护。” 第47章 大宗师?很强吗? “这里必是地魔三十六堂之一。” 楚天歌刚有所思,别院内突生变故。 一记剑鸣骤然响起,由远及近,宛如惊雷炸裂。 直击六扇门群中,瞬间斩杀十几名六扇门,其中包括两位青铜捕头。 尸体爆裂,血肉横飞,落地即凝为寒冰,无一丝血流。 “好强的冰属性剑气!\" 楚天歌望向剑气来源,只见一个虚影由模糊到清晰。 那人手中的长剑蒙蒙发光,剑光道道,向六扇门群中飞去。 剑光之美令人陶醉,却隐含无限杀机。 “小心,快躲避!\" 楚天歌立刻警告,但为时已晚。 剑光落下瞬间带走二三十名六扇门的生命。 “大胆,竟敢如此屠戮六扇门,你罪无可恕!\" 一名白银捕头勃然大怒,当即拔刀飞扑向前,向那人砍去。 楚天歌欲阻止,却已迟了一步。 剑光一闪,暮云刀顿时断为两截,一同被腰斩的还有那位白银捕头。 尸体裂为两半,瞬息凝固成冰,而后破碎一地。 “小心,此人乃大宗师级高手,恐怕就是那魔教天行堂主!\" 楚天歌急忙提醒。 若非现场目击者众多,楚天歌只需一刀即可解决来敌。 然而,魔教天行堂主的出现虽在意料之中,其真实身份却让楚天歌等人深感意外。 来之前,楚天歌以为天行堂主会是金刀任渐离,毕竟他名声在外多年。 但经过之前的战斗,楚天歌确认任渐离并非天行堂主。 他的实力太过薄弱,未达大宗师之境。 这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大宗师,也正是眼前这位——任渐离的夫人,任龙骧。 多年前,任渐离凭借一身武艺闯荡四方,直到与任龙骧的相遇,方决定挂剑归田,远离江湖纷扰。 世人虽知任龙骧亦为江湖中人,却普遍认为其修为平平,顶多不过化劲之列。 在外界眼中,她仅是任渐离的配剑“金刀” 旁的附属,清平别院居所的女主人而已。 然而,时至今日,这一认知被彻底颠覆。 任龙骧的实力不仅非同小可,实则强横无比,远超金刀任渐离之上。 “快救救我!” 任渐离一见任龙骧现身,心中狂喜,急切求助。 然而,任龙骧仅以冷漠眼光掠过任渐离,那眼神仿佛审视着路旁的无名野草,不带丝毫情感。 “无能之辈,活着也是白白消耗粮食!” 言罢,任龙骧挥剑向任渐离,出手狠辣,不留任何情面。 剑气如霜,夹杂着刺骨寒意,所及之处,草木土石瞬间凝结成冰。 就在剑气逼近任渐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炽热的日光腾空升起,携带着烈日余晖,将那霜寒剑气击得粉碎。 尽管月灵狂刀以其至寒闻名,与阳刚的烈焰刀法属性相悖,但抵挡任龙骧的寒冰剑气仍是绰绰有余。 “在我面前行凶,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楚天歌缓缓收刀入鞘,冷眼直视任龙骧。 “你这妇人真是狠毒” “任渐离毕竟与你共度数载,夫妻之情何其深重,你对他竟无半分真心?” “哼!不过一枚棋子,用完即弃,谈何真心?” 任龙骧冷语中毫无情感波动。 “你们此刻应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言毕,任龙骧剑尖直指楚天歌,冷声质问:“你能救下任渐离,又能否自救?” “今日,你的命,我要定了。” 而楚天歌却邪魅一笑,“我赌你杀不了我。 你往回看,我从不骗人。” “哼,死到临头还玩这些幼稚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 任龙骧自然不信。 这时,背后传来一淡漠之声:“他并未骗你,回头一看便知。” “并且,本尊敢断言,今日你取不走他的命!” 此言一出,任龙骧面色骤变,猛然回首,望向声源。 只一瞥,任龙骧瞳孔骤缩,汗毛倒竖,“孙靖,你也来了。” 站在任龙骧背后之人,正是六扇门黄金捕头孙靖,一直隐于暗处,待任龙骧现身才适时出现。 孙靖的出现,让任龙骧不及多想,即刻施展轻功,朝远方疾驰。 她的身影如同燕子般轻盈,一跃便是二三十米开外。 任龙骧将轻功发挥至极限,体内真气全数爆发,不敢稍作停留。 因为,那是孙靖,六扇门黄金捕头的顶尖人物,实打实的武王级强者。 面对孙靖,任龙骧连出手的勇气都丧失了。 想要在武王级强者面前取人性命,想都别想。 “哎,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于离开呢?” “坐下来聊聊再走也不迟嘛。” 孙靖摇头叹息,似有无奈。 话音刚落,身形已至七八丈外,原地残影缓缓消散。 几个瞬息之间,孙靖已立于任龙骧的必经之路,举手投足间,一掌自上而下,拍向任龙骧。 任龙骧避无可避,唯有殊死一搏。 只见她双眼圆睁,衣袂无风自动,全身真气内力汇聚成一股洪流,凝结成最后一剑。 剑光一闪,风雪交加,周遭数十丈之地仿若化为极寒之地,寒风凛冽,万物皆被冰封。 即便是先天高手,亦难逃瞬间冰封的命运。 对于任龙骧的拼命一击,孙靖表情未改,一掌轻轻按下。 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任龙骧的霜寒剑气被孙靖一掌击碎,冰屑四溅,美而寒绝。 随之,孙靖的手掌轻轻落在任龙骧胸前。 这一击之下,任龙骧口鼻溢血,长剑脱手,无力地坠落。 重重倒地后,任龙骧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连站起的力气都失去了。 仅一招,大宗师级别的任龙骧便重伤落败。 别院中的六扇门目睹孙靖的惊人实力,个个目露炙热。 唯独楚天歌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这有何奇怪? 大宗师与武王级虽只差一重天,实力差距却如云泥之别。 若孙靖对付任龙骧还需出第二招,楚天歌才会心生轻视。 “拿下!” 孙靖稳稳落地,一声令下。 两位青铜捕头立刻上前,匆匆将任龙骧制住,迅速卸去了她的下巴,以防其含毒自尽。 仅仅束缚以锁链并不足以安心,他们又取出数枚银针,逐一刺入任龙骧的要害穴位,彻底封闭了她的经络,令其无力施展武功。 第48章 放长线,钓大鱼,敲骨吸髓,吃干抹净! “说实在的,直接废除她的武功不就结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楚天歌目睹此景,不禁出言评论。 在过去,他的做法一贯如此,在执行任务捕获活口后,一律废除对方的丹田气海,以绝后患。 废除武功意味着彻底的终结,确保其再也无逃脱之虞。 “这情况不同,此人乃魔教天行堂主,身上藏着重大秘密。” “保留她的武功,就是给她留下一线生机,这样才能有机会让她开口。” 孙靖在一旁阐释原委,楚天歌微微颔首,了然于胸。 对一名武林高手而言,武功即是一切。 剥夺武功等同于剥夺了一切,即便未来苟活,也不过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而保有武功,则是给任龙骧留下生存的希冀,这正是六扇门撬开她嘴的最佳契机。 求死易,求生难。 “来人,抄家!将清平别院移交给本尊,任何细微线索都不能遗漏。” 孙靖一声令下,数百名六扇门立即行动起来,展开了抄家任务。 楚天歌则率领高远和邱斐然两支小队,直奔任渐离的厢房。 砰的一声,大门在暴力之下轰然洞开。 楚天歌率队步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小叶紫檀木桌,其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一套酒具及一副棋盘。 茶酒器具皆非俗物,而棋盘更是金丝楠木所制,配以玉质棋子,更显得尊贵不凡。 仅此棋盘棋子,便价值数万两白银。 “这生活品质,不知比我高出了多少倍。” 东方曦心中暗生羡慕,目光随之扫向四周。 只见四壁挂满了名家书画与水墨山水,虽然楚天歌对书画所知有限,但从笔触与印鉴亦能辨识出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藏品。 房间四角置有木架,每架上均摆放着一盆兰花。 兰花朵朵绽放,淡雅香气盈室。 还真是享受,金刀任渐离极为懂得享受生活,以至于楚天歌也开始憧憬起这样的生活配置。 自己即将成婚,不能再蜗居于旧日的小院,购置一所宽敞的宅邸势在必行。 新居的装潢摆设同样不容马虎,生活品质必须得到保证。 “给我仔仔细细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楚天歌吩咐道:“还有这些古董书画,全部打包带回,说不定其中就藏着什么机密信函。” “遵命!” 众六扇门恭敬应答,随即开始了细致的抄家工作。 他们手法娴熟,毕竟抄家对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楚天歌麾下不乏经验丰富的老手,对此类任务驾轻就熟。 墙上的古董书画逐一摘下登记,地面的石砖一块块翻开检查,就连房梁也被细细排查。 四周墙壁被敲击试探,确认是否存在暗道。 楚天歌则悠然自得地坐于那套小叶紫檀木桌旁,把玩着那副金丝楠木与玉石制成的棋盘棋子。 他坦承,自己对这棋盘颇为心仪。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下棋都是楚天歌的一大爱好,而他的未婚妻王清音也嗜棋如命,这无疑成为了二人共有的情趣。 将这副棋盘带回家,无疑有助于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你说这是中饱私囊?可别胡说? 六扇门通过抄家捞取油水本就是常事。 抄家时顺手牵羊些战利品,只要不太过分,上级如黄金捕头孙靖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孙靖自己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从黄金捕头、白银捕头、试白银捕头,到青铜捕头等等,六扇门上下无人不沾其利。 “发现密室了!” 突然,邱斐然的呼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楚天歌走出门去,只见邱斐然正带着两名六扇门站在一处花坛前。 花坛从中裂开,显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秘道。 楚天歌望着眼前的密室入口,嘴角微扬,“这两位魔教首领倒是有几分心思,知道将密室入口设置在外。” 密室通常隐匿着主人最深的秘密,设计者往往将其入口置于自己的房间以策安全,就像楚天歌的密室入口也在厢房中一样。 而将密室入口置于不起眼的花坛中,极易被人忽视。 因为六扇门在搜查主要房间后,往往会对外围放松警惕,导致疏漏。 这正是所谓的“灯下黑”,与楚天歌将魔教宝藏图藏于外界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人,我带人下去探个究竟。” 邱斐然二话不说,当仁不让地主动请缨。 这是立功的大好时机。 “大人,我也要去!” 高远也不甘示弱,找到密室已落后一步,他不愿再失先机。 “好了,都别争了,我亲自领队。” 密室之内可能布有机关陷阱,让高远和邱斐然领队太过冒险。 若非楚天歌自身实力足够,他或许会考虑让几个小角色下去探探路。 但如今,他自认实力足以应对,自然不愿让下属白白牺牲。 大家并无私人恩怨,楚天歌的心并未阴暗至此。 让另一名侍从前往通报孙靖,楚天歌率领两支六扇门小队步入了隐蔽的地道入口。 地道并不算狭窄,台阶由坚固的青石板砌成,两旁的石壁则插着燃烧的火把,为行进中的队伍提供必要的光亮。 行至地道的深处,他们遇到了一扇厚重的石门。 遗憾的是,石门上的开启机关已被人为破坏。 “糟了,我们来迟了!” 楚天歌的面色骤变,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此刻恍然大悟,为何任龙骧迟迟未到,恐怕正是为了先行一步破坏掉密室内的重要物证。 念头至此,楚天歌凝聚全身真气,一掌轰出,石门应声而碎,暴露出其后的狭长通道。 他迅速审视着通道及两侧的石壁,随即从身旁一名六扇门的腰间取下一柄暮云刀。 随着手臂挥动,暮云刀划出一道弧线,瞬间分裂成二三十片锋利的刀刃,飞射进通道与石壁之中,意外触动了隐藏的机关。 两侧的石壁突然间射出无数箭矢,瞬间将地面变成了布满尖刺的陷阱。 这些箭矢的箭头不仅异常锐利,且涂覆着一层黑漆漆的物质,显然是淬了足以致命的剧毒。 第49章 和楚天歌比,尔等都是废物! 哪怕只是轻微的划伤,也会让人瞬间毙命。 “好险,多亏大人心思细腻。” 高远在一旁恭维道。 “大人心思敏捷,实在令人钦佩。” 邱斐然也不失时机地附和。 楚天歌面无表情,未置一词,引领众人继续前行。 通道的尽头,又是另一扇石门,其开启装置同样遭到了破坏。 楚天歌再度出手,石门破裂的同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石门背后,密室已成了一片火海,正如楚天歌所料,他们确实晚了一步。 密室中,熊熊火焰吞噬着一切,书架上的文件资料早已化为灰烬。 即使此刻组织灭火并进行抢救,也难以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糟糕,还是来迟了!”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的脸色难看,满心不甘。 本以为找到了魔教堂口的核心机密,能够建功立业,却不料最终只是一场空欢喜。 “走,这里已无迹可寻。” 楚天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按照任龙骧的性格,若非确信所有重要情报已被销毁,她是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她的主动出现,意味着这个密室已失去了利用价值。 离开地下的密室,楚天歌发现黄金捕头孙靖已在外面等候。 “如何?有所收获吗?” 孙靖问道。 楚天歌摇头答道:“密室已被大火吞噬,一无所获。” “哎,真是可惜。” 孙靖摇头叹息,颇感无奈。 好不容易捣毁了一个魔教堂口,最终却颗粒无收,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无妨,至少任渐离和任龙骧还在我们的掌控中。” 楚天歌笑道,“从他们身上,应该还能榨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但愿如此。” “收队!” 孙靖一声令下,带领众多六扇门浩浩荡荡离开了清平别院的据点。 队伍后方,六扇门们两人一组,抬着贴有封条的木箱,这些都是抄家的成果。 一部分将上缴国库,一部分则会留存于六扇门作为奖赏。 当然,参与抄家的许多六扇门已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楚天歌注意到,每个六扇门的怀中都鼓鼓囊囊,显然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十年六扇门生涯,或许真不如抄这一次家来得实惠。 只要有机会抄一次家,就意味着一笔横财。 这次抄的仅是一个魔教的小据点,油水并不丰厚。 若是能查抄贪官污吏的宅邸,那才叫过瘾。 嗖!嗖! 正当六扇门们即将跨出清平别院的大门时,两枚暗器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任渐离和任龙骧。 显然,这是企图灭口的行动。 “放肆!” 孙靖立刻警觉,伸手接住了一枚暗器。 楚天歌的反应同样迅速,手指轻轻一夹,便稳稳地夹住了那枚三寸金镖,这正是他精通的“风犀穿云指。” 暗处的刺客深知刺杀失败,一击不中即刻远遁。 待孙靖和楚天歌望去,那人的身影已隐没在人群中。 清平别院外聚集了众多百姓和武林人士,人员复杂,极有可能混入了魔教的余孽,难以分辨。 若盲目追击,恐落入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因此,孙靖和楚天歌并未追击。 “回六扇门!” 孙靖面容严峻,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内力运转,手中的金镖被碾成了粉末。 随后,一行人疾驰返回六扇门。 抵达六扇门时,楚天歌恰好遇见了另一位黄金捕头带领队伍归来。 与楚天歌等人的凯旋不同,那支队伍成员面色阴郁,满载不甘。 显然,他们的任务未能成功。 “孙大人,这次又被你拔得头筹了。” 一位中年黄金捕头对孙靖拱手道。 “哈哈哈,不过是运气使然,我们不过是侥幸擒获了一个天行堂主,算不上什么大功。” 孙靖捋着胡须,大笑道。 虽然嘴上谦逊,但他脸上洋溢的得意之情却是难以掩饰的。 尽管在那隐秘的室内搜寻并未有所斩获,但能够生擒任龙骧此人,已然是不小的战果了。 相较于其他小组空手而归,他们的成果显得尤为突出。 孙靖领头大步流星地迈进六扇门的大门,跟在后面的黄金捕头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暗暗嘀咕:“这家伙,真是好运连连。” “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轮不到老子头上呢?” 话音未落,黄金捕头回望了一眼身后四位白银捕头成员,不悦地呵斥起来:“都怪你们太没用了,同样是白银捕头,怎么你们就这么差劲?” “看看人家楚天歌,你们……” 黄金捕头满心无奈,面对一群不够给力的手下,他该如何是好? 难道能换人不成? 无辜躺枪的四位白银捕头,头顶顿时挂满了问。 我们也努力了? 明明是魔教妖人提前得到了风声撤离,我们到达时只剩下一座空壳? 四位白银捕头心中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 唉,摊上个难伺候的上司,该怎么办? 真想跳槽啊……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摧毁魔教据点,捕获一名天行堂主目标,降魔任务完成,领取奖励?” 楚天歌刚踏进六扇门的大门,系统电子音便在脑海中响起。 楚天歌迅速回应:“领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灌顶长生符技能,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楚天歌的脑海里顿时涌现出灌顶长生符的修炼法门及其精髓所在。 借助系统的灌顶传授,楚天歌对灌顶长生符的掌握瞬间达到了极致。 灌顶长生符,一旦中招,受害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完全受制于人。 虽然起名灌顶长生符,实则生死尽在功法主人之手,可谓狠辣无比。 不同于金镖、飞刀或金针,灌顶长生符的本质其实是酒、水之类的液态物质。 使用者只需逆转真气,将刚猛之气转化为柔和,使掌心发出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的液体便会自然凝结成冰,成为灌顶长生符。 修炼至大成,甚至能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为冰,施展出灌顶长生符。 而且灌顶长生符的奥秘远远不止于此。 发射灌顶长生符的手法不同,其所产生的效果也会有所不同。 在这微不足道的薄冰之上,有阳刚之力,也有阴柔之力; 第50章 硬气是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如何调配三成阳七成阴,或是四成阳六成阴,都有着专门的技巧。 虽然仅涉及阴阳二气,但顺序的不同,以及比例的差异,使得灌顶长生符的变化千变万化。 每种发射方式对应的灌顶长生符,都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除,实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暗器。 利用灌顶长生符逼供,比楚天歌直接以内力点穴逼供有效得多。 “好功夫。” 楚天歌心中暗自赞叹。 在他看来,武学无好坏之分,亦无正邪之别。 人心正则正,人心邪则邪。 尽管灌顶长生符阴毒无比,使用时会被正道人士唾弃,但楚天歌并不在乎这些。 只要能完成任务,为何不用? ………… “楚天歌,审讯的事就交给你了。” “务必从任渐离和任龙骧口中套出有价值的情报。” 回到黄金捕头的厅堂,坐于主位的孙靖对楚天歌吩咐道。 “是,遵命。” 楚天歌抱拳行礼,转身阔步离去。 离开黄金捕头所,楚天歌立即召唤了高远和邱斐然二人。 “走,去诏狱。” …… 六扇门的诏狱,位于六扇门东南角,地上看似两层的方形建筑,地下却深藏七层。 第一层关押四品以下的地方官吏。 第二层关押四品以上的夏阳高官。 第三层关押先天境以下的江洋大盗或江湖草莽。 第四层关押先天境的江湖高手或朝廷的将军人物。 第五层关押大宗师境的顶尖高手。 第六层则是关押武王级别的绝世强者。 至于第七层的具体用途,外界知之甚少,真正到过第七层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唯有得到帝王的许可,才有资格进入第七层。 这是楚天歌首次踏入六扇门的诏狱,刚一进入,便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弥漫四周。 这里的温度至少比外界低了十度。 由于深埋地下,见不到太阳,这里阴冷潮湿,阴气极重。 在这种环境下久居,即便原本健康也会憋出病来。 因此,守护诏狱的六扇门捕快个个面如白纸,身形消瘦。 他们的寿命往往不会长久,能活到四十岁就算高寿。 只有先天境界的人,以先天真元畅通经脉,否则他们注定难以长寿。 不过,作为交换,守护诏狱的六扇门捕快要安全许多,无需担心被恶徒杀害,毕竟他们无需参与实战。 自大乾王朝建立以来,敢于袭击六扇门诏狱的事件屈指可数。 而真正能从六扇门诏狱逃脱的,仅有一人。 “大人,你知道那位从六扇门诏狱逃走的绝世凶人是谁吗?” 高远紧跟在楚天歌身后。 楚天歌答道:“他是前任魔教教主,南宫无策。” 那已经是四十年前的旧事,而今南宫无策的生死成了未解之谜! 这段历史,在六扇门的秘密档案库中有所记载,但查阅权限仅限于级别白银捕头以上的官员,因此,高远与邱斐然对此一无所知。 在一名健硕武者的带领下,楚天歌的六扇门深入诏狱地下五层,抵达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这里,囚禁着任龙骧。 然而,她因早前与孙靖的激烈冲突而身受重伤,此刻正陷于昏迷之中。 “还不快让她醒来?” 高远向身边的武者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属下即刻遵办。” 武者应声而动,迅速取来冷水,一桶冰凉的水倾泻在任龙骧的头上。 邱斐然机敏地搬来一把椅子供楚天歌落座,另一位诏狱看守则毕恭毕敬地呈上一杯热茶。 咳嗽声中,任龙骧缓缓苏醒,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被牢牢束缚在一根粗大的十字木架上,全身要穴被金针封住,内力无法运转。 视线逐渐清晰,她注意到前方地上放置着一只燃烧着烈焰的火盆,炭火不时跳跃,噼啪作响。 火盆旁,几根烙铁已烧得通红。 环顾四周,牢房角落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大小不一,刃口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然用于拷问。 此外,还有棍类、狼牙棒等各式刑具。 更远处,铁木马及猫爪等大型刑具一字排开,每一样都足以让人胆寒,即便是最勇敢的人,见到这些也会不寒而栗。 “醒了?” 楚天歌悠闲地倚坐在椅上,目光冷静地注视着任龙骧。 任龙骧微微抬起眼帘,冷瞥了楚天歌一眼,鼻中发出轻蔑的嗤笑,旋即转开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放肆!你知道这是哪里?” 高远忍无可忍,厉声呵斥,“这里是六扇门的诏狱!竟敢在此撒野,真是找死!” 楚天歌轻轻挥手,示意高远无需动怒,淡淡说道:“我们的魔教宗主初来乍到,对这里规矩不甚了解,才会显得有些无礼。” “既然不懂规矩,你便教她便是。” 楚天歌继续道。 “遵命!” 高远立刻会意,狞笑着抓起桌上皮鞭,朝着任龙骧狠狠抽去。 “啪” 地一声,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任龙骧的肌肤上。 鞭影纷飞,高远毫不手软,每一鞭都令任龙骧皮开肉绽。 十数鞭后,她的衣物已被鲜血浸透,残破不堪,满身血污之下,无人再留意她的尴尬。 “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即便脸颊被鞭子划过,容颜受损,任龙骧仍旧倔强地讽刺,只是因下巴脱臼,语音断断续续。 面对酷刑,她始终未曾呻吟一声,展现出惊人的坚韧。 “真是个硬骨头。” 楚天歌笑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过这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并不急于一时,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与任龙骧周旋。 见任龙骧依旧顽强抵抗,高远怒火中烧,鞭打更加凶狠。 鞭声、痛呼声交织在空气中,邱斐然也加入其中,手持烙铁直按在任龙骧的小腹上,引得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她强忍疼痛,嘴唇被咬出血,仍旧一言不发。 她的双眼赤红,脸上满是血污,用充满恨意的目光锁定着楚天歌等人,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你们……别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副……即将死去的躯壳。” 第51章 本官这一招,专治硬气之人! “大人,这不是办法。” 几十鞭之后,高远停下了手。 邱斐然多次以烙铁施虐,也只得无奈放弃。 两人尝试了各种刑具,但任龙骧依然坚不吐实,她虽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依旧紧闭牙关,其坚韧超乎想象。 许多壮汉都无法承受的酷刑,她一个女子却硬生生地承受下来,足见其意志之坚韧。 六扇门的审讯手段繁多,但考虑到任龙骧当前的身体状况,许多方法都已不宜使用。 内外伤势的加剧,使得她的意识愈发模糊,若继续这般折磨,她很可能就此丧命,那对楚天歌他们来说将是巨大的损失。 “看来,只能动用我的独门审讯术了。” 楚天歌沉声道,“正好试验一下灌顶长生符的威力!” 他伸手轻触茶杯,将其中一缕水汽吸入掌心,内力运转,阴阳真气转换,炽热化为至寒,将水汽凝结成一片锋利的薄冰…… 屈指轻弹,一道薄如蝉翼的寒冰瞬间化为锐利箭矢,穿越空气的阻碍,精准无误地刺入任龙骧的身躯之中。 伴随着这一击,楚天歌不仅施展了他的独门绝技——灌顶长生符,更将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真气注入任龙骧体内,巧妙地守护着她脆弱的心脉。 这是他首次尝试使用如此凶险的技艺,内心的忐忑与担忧交织,生怕力量失控,故以真气为她筑起一道生命的防线。 灌顶长生符一触即发,任龙骧的双眸骤然圆瞪,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穿刺心脏,痛楚让她发出震颤灵魂的悲鸣。 “啊啊啊!!!!\" 她的身体犹如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剧烈颤抖,双手紧握着束缚她的铁链,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断裂,鲜血顺着链条缓缓叮落。 这幅凄惨景象,令在场的高远与邱斐然等人心神俱震,恐惧如同寒气一般爬满了脊背。 他们无法理解,为何自家首领大人的手段竟如此狠辣,而楚天歌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平日里坚韧不拔的任龙骧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曾几何时,他们用尽各种残酷手段都无法让任龙骧开口,但楚天歌的轻轻一击,却让她的世界崩溃。 “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啊……!!!\" 任龙骧的唇瓣被咬破,血丝与泪水混杂,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几个字,随即又被疼痛的波涛淹没。 她的眼神中,除了怨恨,还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祈求。 楚天歌自踏入这阴暗囚室以来,首次在这位昔日对手眼中看到了求饶的意味。 灌顶长生符之下,任龙骧正遭受着难以言语的痛苦,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解释:\"这是我偶得的一门武学,名为灌顶长生符。 它一旦激活,痛苦便日复一日加剧,直至第九十九日达到顶峰,随后虽稍有缓解,但八十一日后又将再次循环,永无尽头。” 楚天歌的话语如同寒风,让在场的高远、邱斐然以及所有诏狱守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果灌顶长生符真如楚天歌所述那般恐怖,那这无疑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任何六扇门的审讯手段在它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其效果如何,相信你已深有体会。” 楚天歌继续道,\"只要我愿意,你将无法逃脱灌顶长生符的折磨,想死,也是奢望。 只有坦白一切,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在魔教中的身份?上线是谁?下线何人?还有哪些据点?潜伏夏阳的目的何在?朝廷之内是否有你们的内应?\" 任龙骧在痛苦中挣扎,最终无力抵抗,断断续续地说:\"我说,我说,先先解了灌顶长生符。” 楚天歌一掌按在任龙骧身上,暂时缓解了她的痛苦,厉声道:\"快说!\" “我是幽皇的下属,巧韵。 我的人已隐藏,我不知他们位置。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幽皇?也是六大护法其中之一?\" 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若是能擒获六大护法之一,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胜利。 “是。” “他在哪?\" “不知。” “不知?还想糊弄我?\" 楚天歌眼神示意,高远立即将任龙骧的头发揪起,楚天歌怒斥道:\"身为三十六地魔之一,魔教大宗师堂主,怎会不知护法藏身之处?看来你的苦头还没吃够,再尝尝灌顶长生符的滋味如何?\" “我真真不知道。” 一提及灌顶长生符,任龙骧立时慌乱,颤抖着说,\"我知道幽皇藏于地宫,但我每次前往皆被蒙眼,由幽皇最忠诚的死士引领,离开亦是如此。 我真的不知道地宫确切位置。” 楚天歌眉头紧锁,\"就连你们他也如此戒备?\" “是,不仅是幽皇,其余五位护法同样如此。” 楚天歌面色凝重,意识到魔教内部的戒律远比想象中严苛。 连任龙骧这样的高层都对护法的行踪一无所知,足见其保密程度之高。 “那你还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任龙骧虚弱地摇头,\"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 楚天歌冷笑,\"只知这些?看来你仍未放弃抵抗。” “护法巢穴未知情有可原,下线隐藏之事也可不究,但你潜伏夏阳的目的总该说清楚。 难道连这也忘了吗?\" 任龙骧沉默不语,似是默认。 “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你还需要进一步的教训。” 楚天歌再次出手,不同于之前的灌顶长生符,这次的痛苦更加独特且剧烈。 “啊……!!!\" “杀了我,求你了……杀了我!!!\" 任龙骧近乎疯狂,哀嚎撕心裂肺。 “有我在,你想轻易赴死,也是一种奢侈。” 楚天歌的声音冷酷至极,\"不榨干你的价值,折磨绝不会停止。” “快说!!!\" 楚天歌的声音如同怒涛般爆发,真气翻腾,震响宛如惊雷,回荡在空间之中。 任龙骧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我说……我说,求你停下。” 然而,楚天歌并没有立刻停止施加的痛苦,而是继续了一盏茶的时间,让任龙骧充分体验到绝望的边缘,这才缓缓松开了钳制。” 第52章 不知不觉,大乾朝堂已经烂成这样了? 说,若再有半点欺瞒,明日我还会来‘拜访’你。” “在此之前,灌顶长生符不会离你半步。” 任龙骧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对着楚天歌颤声道:\"你是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狠毒之人?\" 楚天歌对此毫不在意,淡漠地回应:\"我不想听这些无意义的话,再多说一句,我即刻离开,让你一个人慢慢‘享受’。” 语毕,楚天歌作势欲走,任龙骧连忙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我在夏阳的任务是打入朝中,与权贵建立联系,使之成为我们的棋子。” “至于其他人各自的目的,我确实不清楚。” “幽皇手下共有六名天行堂主,我们通常单独行动,各自的任务互不相同。” “关于其他人的任务细节,我真的不了解。” 任龙骧望着楚天歌,脸上满是乞求之色。 “这么说,你在密室里销毁的,就是那份朝中权贵的名单了?\" “是,那还有与他们往来的书信,以及用来贿赂他们的财务记录。” 楚天歌冷笑一声:\"不仅如此,恐怕还包括了这些权贵们的私密与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就是利用这些秘密,对他们进行威胁和控制的,对吗?\" “是的。” 任龙骧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人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那些位居高位的权贵。 官场上,谁能保证自己洁白无瑕,毫无瑕疵? 一旦这些隐私曝光,轻则丢官去职,重则身首异处,更甚者全家受累,株连九族亦不足为奇。 因此,掌握权贵的隐私,无异于捏住了他们的命脉。 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比最忠诚的犬还要顺从。 “高远,准备笔墨。” “遵命!\" 高远迅速从诏狱武者那里取来了笔墨。 此刻,除了高远和邱斐然,其他的诏狱武者已被楚天歌遣散。 敢加入魔都,等同叛国大罪,株连九族。 这份官员名单绝不能外泄。 “继续说,一个也不能漏。” 任龙骧开始逐一吐露那些名字。 夏阳四象护城军白虎军团副将,武昊宇。 夏阳四象护城军朱雀军团偏将,向峰。 夏阳四象护城军玄武军团后勤粮草官,杨千帆。 夏阳县尉,魏泯。 司经局,刘明善。 刑部主事,范离。 户部主事,赵杰胜。 工部指事,贺明轩。 六扇门白银捕头,贺清、顾南衣、姚峰、慒照青…… 随着任龙骧口中不断吐露的名字,楚天歌的心中愈发震惊。 他从未料到,魔教竟在暗中勾结如此多的朝廷重臣。 其中竟然包括八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甚至涉及到了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赵鹤之。 吏部左侍郎位高权重,掌管官员选拔。 如果连这样的官员都能被魔教收买,那么未来的官员选拔中,是否也会混入魔教的卧底? 当朝廷被魔教渗透得千疮百孔,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秘密? 朝廷的每一个举动,都仿佛暴露在魔教的监视之下。 终于,在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任龙骧停了下来。 楚天歌面色凝重地问道:\"都记录下来了吗?\" 高远点头答道:\"一个不错的记下来。” “但是……\"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远望着自己亲手书写的官员名单,震惊的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持笔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结果太过震撼。 可以预见,这份名单一旦呈上,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不知多少官员将因此落马,多少家族面临抄家灭门。 不久后,夏阳城或将陷入一场血腥风暴之中。 楚天歌接过名单略作浏览,淡淡说道:\"无论真假,我们无需过问,只需将其呈递给上级查证。” 对于任龙骧的话,楚天歌自然不会全盘相信。 但真相的验证,并非他的职责所在。 六扇门只是执行者,而白银捕头仅是众多执行者之一。 做决策的是握紧六扇门这把刀的人。 “我先将名单呈给黄金捕头大人,请他定夺。” “你们派人看紧任龙骧,别让她有任何意外。” 言毕,楚天歌转身大步离去。 “大人,任渐离不审了吗?\" 高远在后追赶问道。 楚天歌未回头,摆手道:\"想审就自行去审,不过怕是也审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在清平别院这处魔教据点,真正的堂主是任龙骧。 至于任渐离,不过是任龙骧利用的工具罢了。 他所知的信息,远不及任龙骧。 抵达黄金捕头的中堂,楚天歌面见了孙靖。 “下属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免礼,审讯情况如何?\" 孙靖端着茶杯,边饮边问。 楚天歌环顾四周及守卫的武者,神色凝重地说:\"请孙大人先屏退左右。” 孙靖闻言,身形微顿,旋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猛然转向楚天歌。 他深知,楚天歌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是审讯出了极为关键的情报。 “你们暂且退下,未得本尊指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遵命。” 四周的六扇门士纷纷退出黄金捕头室。 此时,楚天歌才缓缓展开那份名单,拱手呈上:“这是从任龙骧处逼问出的名单,列有被魔教秘密拉拢与勾结的朝中重臣,可视作内奸。” 孙靖迅速接过,急切地展开查阅。 仅仅一瞥,他的面色已变得铁青,杀意弥漫。 “奸佞!逆党!皆当除之!” 孙靖一掌拍在茶案之上,强悍的劲力使得那上等黄花梨茶桌瞬间化为碎片。 良久,孙靖强压下胸中怒火,沉声道:“任龙骧所述,句句属实?” 楚天歌摇了摇头:“这些信息乃严刑拷问所得,依属下之看,大半应为真,但亦不能排除任龙骧意图构陷朝官之嫌。” “真伪还需大人亲自定夺。” 此事牵连甚广,以楚天歌区区白银捕头的身份难以驾驭,只能交由孙靖决断。 而孙靖却摇头道:“此事我亦无法独断。” “必须将名单呈递给神捕,再由神捕上报王上,最终由陛下裁决。” 第53章 龙卫令在手,生杀予夺! 楚天歌点头行礼道:“理应如此,大人高见。” 只要将这烫手山芋转手,至于谁来决策,与楚天歌无关。 收好名单,孙靖凝视着楚天歌,严肃吩咐:“在本尊归来前,此事不得泄露分毫。” “名单上的八名白银捕头,你须派人严密监视,不容有失。” “一旦他们有所异动,格杀勿论。” 言罢,孙靖递过一块令牌至楚天歌手中,其目光冷冽,杀机毕露。 面对魔教之事,孙靖绝不容情。 宁枉勿纵! 孙靖的杀意如潮,令室内温度骤降,显然他已动了真怒。 传言孙靖为当今帝王亲手提拔,对其忠心耿耿。 此刻观之,确非虚言。 楚天歌接过令牌,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这虽是孙靖的专属黄金捕头令牌,却与普通令牌有所不同。 在其上,刻有一枚血色的“三”字。 这标志着孙靖在龙卫中的地位——第三。 持有此令牌,楚天歌对黄金捕头以下的六扇门有着生杀予夺之权。 即便是在六扇门斩杀白银捕头,亦不会受任何惩处。 “叮,系统发起新任务:镇压勾结魔教之人。” “六扇门内有八名魔教卧底企图逃逸,宿主需将其尽数镇压,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玄冰诀,满级。” 终于来了。 见到此次任务的奖励,楚天歌内心激荡。 自得月灵狂刀后,他便一直期待这绝世刀法的出现。 等待多日,系统终不负他。 离开黄金捕头室后,楚天歌带领高远、邱斐然及两队六扇门捕快前往六扇门门前。 高远、邱斐然一人搬椅,一人持桌,另有数名武者提着瓜果糕点,一行人仿佛外出郊游。 不错,楚天歌正是要堵门。 无论你是否欲逃,老子在此把守,看你如何脱身? 皇宫,紫霄殿。 这里是帝王的炼丹之所,因承载着他羽化登仙、长生不老的宏愿,故名紫霄殿。 昭阳帝梦想有朝一日成为大仙,与诸天神佛共游九霄,永生不灭。 自十二年前起,昭阳帝便不再御书房处理国事,所有政务均移至紫霄殿。 “奸臣!贼子!逆贼,皆当诛之!” 紫霄殿内,昭阳帝的怒吼震耳欲聋,犹如猛虎咆哮。 怒吼声穿透紫霄殿,甚至响彻殿外。 闻听帝王的怒吼,殿外的禁军、太监、宫女皆跪地颤抖,恐惧不已。 帝王震怒,血流成河,非戏言也。 众人纷纷揣测,何事竟让昭阳帝龙颜大怒。”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紫霄殿内,一位身着碧波服的中年大臣拱手进言。 此人正是现任六扇门神捕白夜行,也是昭阳帝最为信赖之人。 尽管白夜行看似不过四十上下,实则已有五十六岁。 因其内功深厚,养生有方,故显得年轻,无丝毫老态。 白夜行比昭阳帝年长五岁,曾是昭阳帝儿时伴读,二人一同成长。 因此,昭阳帝对白夜行的信任无以复加。 而白夜行亦是一心效忠于昭阳帝,若非他,昭阳帝早已身陷险境多次。 “名单上之人皆已核实?情况查明?” “目前知晓这份名单者,共有几人?” 昭阳帝暂时收敛怒意,手持名单向白夜行询问 白夜行恭敬答道:“尚未,此事干系重大,微臣一得名单,不敢延误,即刻前来禀报陛下。” “若要彻查,仅需微臣三日,便查明一切。” “如今知晓此名录者,除去微臣与三龙卫外,唯有白银捕头楚天歌与其麾下两位青铜捕头。” “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名录绝无泄露半分。” “三日?时间有点长。” 昭阳帝嗤笑一声,面容略带阴沉,\"谁又能确保这三日内不会生出变故?\" “陛下明鉴。”白夜行道。 “您既已信赖于他,朕自然也能托付信任。” “即便他与其部属守口如瓶,信息亦可能从旁泄露。” “连六扇门白银捕头都能与魔教勾结,六扇门内究竟还藏匿了多少邪教奸细,又有谁能料定?\" “况且朕无法等待三日之久,朕此刻就要知晓,那些乱党是否真的与魔教狼狈为奸。” “他们与魔教究竟暗通款曲到何种程度?朕的朝堂之上,还潜藏着多少前朝遗逆?!\" 闻言,白夜行急忙跪地请罪,\"此乃臣之过失,管束不严,恳请陛下降罪!\" “罢了,起身,此事非你之咎。” 昭阳帝虚手相扶,言道:\"真是人心不足啊,凡人皆有弱点,自会成为魔教逆贼可乘之机。” “他们被收买,只因贪婪过甚,行径过于粗鄙!\" 昭阳帝语调突转,杀伐之意四溢,\"这群吃里扒外之徒,难道是朕待他们不厚?俸禄不足?抑或是平日里他们贪得还不够?\" “只要事情办好了,些许小利朕权当不见。” “但若与魔教勾结,便是触及朕的底线!\" 昭阳帝将名册掷出,长袍随风翻飞,响声猎猎。 磅礴真气冲体而出,充盈整个紫霄殿。 从这真气之雄厚,足见昭阳帝自身实力之不凡。 收敛真气后,昭阳帝冷漠下令,\"传朕旨意,将名录之人尽数缉捕入狱,你率数位龙卫亲审\" “务必剥其画皮,朕要亲眼见证,他们究竟有何等胆魄,敢与魔教为伍。” “微臣遵旨!\" 白夜行恭敬受命,缓缓退出紫霄殿。 殿门外,跪着一大群太监与宫女。 白夜行背后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魔教贼人,真该伏诛!\" 白夜行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六扇门,大门之前。 自接到三龙卫孙靖的命令,楚天歌便直接在六扇门的大门前置椅而坐。 只要他在此驻守,名录上的八名六扇门白银捕头便无人能越此门一步。 楚天歌靠坐在椅上,二郎腿高跷,悠闲地嗑着瓜子,遍地皆是瓜子壳。 一旁的邱斐然煮沸一壶热水,为楚天歌泡上一杯云龙雪顶茶,恭谨呈上。 此茶相传由未嫁少女亲手采制,价值千金,每斤需五百两白银。 楚天歌本非嗜茶之人,自是不会为此耗资。 此茶乃岳父王澜所赠,且一赠便是十斤。 第54章 想逃?我让你走了吗? 虽言楚天歌不喜饮茶,但可用于赠予六扇门同僚,增进彼此情谊。 不得不提,王澜确是经营有道,在人际交往上远胜楚天歌。 江湖非止刀光剑影,更是人情练达! \"哟,楚捕头,今日何事?莫不是因黄金捕头大人责罚,来此看门?\" 一名与楚天歌相熟的青铜捕头路过,见状不禁发笑。 其后跟随的两名青铜捕头也几近失笑,但念及楚天歌的凶名,只得紧咬唇齿,憋的脸通红。 那青铜捕头与楚天歌关系匪浅,故敢如此玩笑。 他们可无此胆量。 楚天歌接过高远递来的茶水,浅尝一口,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闻说六扇门门前景致颇佳,特来观赏。\" \"赏景?在此地?\" 那位青铜捕头愣住了。 环顾四周,除却大门、石柱与一座光秃秃的假山,别无他物。 此等景象,有何可观? \"楚捕头,若觉无聊,我可带你去青楼,香香姑娘与若依姑娘正思念你至极。\" 一位周姓青铜捕头靠近,搭着楚天歌的肩,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笑意。 楚天歌摆手拒绝,\"今日不便,今日我有要事。\" \"不便?\" \"难道是腰力不济?\" 几位青铜捕头眼神戏谑,纷纷望向楚天歌的腰际,一脸坏笑。 周姓青铜捕头更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楚捕头啊,你虽年少,也应有所节制。\" \"切勿仗着青春肆意妄为,将来必会悔不当初。\" 几个中年青铜捕头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老赵说得不错,我们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那些经验教训可是刻骨铭心的。” 楚天歌轻轻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少拿我开玩笑,小爷我的精神头可是棒得很。” “哈哈哈,年纪轻轻就怕认输,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几位青铜捕头爽朗的笑声回荡开来。 “没错没错,老李我有独门秘籍,楚捕头如果你需要,我老李可以慷慨相赠。” “只要用了,保证你精神焕发,身强力壮!” “哎呀,老李你藏着这么好的宝贝,怎么不早点说呢?” “怎么,老赵你也有需求不成?” “啊那个,我自己是不需要,但我有个朋友,他可能正需要这个。”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 从老李那微妙的眼神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楚天歌和几位老手相互调侃时,一名中年青铜捕头带着两名青铜捕头从旁经过,直奔大门而去。 见到此人,楚天歌即刻笑眯眯地打招呼,“贺捕头,这是要去哪儿呀?” 楚天歌拦下的正是名单上的贺清。 “原来是楚捕头,好久不见。” 贺清笑着回应,接着说:“这不是闲来无事嘛,想着带几个人去街上巡逻一番。” “哦?巡逻,那可是衙门捕快的职责,贺捕头这是要抢饭碗啊,不怕衙门里的人来找你麻烦?” 贺清轻松一笑,“我可不是去抢功的,只是消磨时间罢了,就算捉到贼,这功劳都是他们的。” 楚天歌摆摆手,“巡逻就算了,正好这里有人,咱们来玩两手。” 老赵、老李等几个青铜捕头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老赵急不可耐地说:“说得对,反正也是也是闲着,不如来玩两把。” 老李也笑着附和,“上次我可输给你们不少银两,今天得赢回来。” “你也加入我们,贺捕头。” 众人纷纷邀请贺清加入。 在古代,娱乐活动有限,六扇门平日里除了逛勾栏听曲,便是掷骰子赌博取乐。 老赵、老李都是掷骰高手,贺清平时也爱玩上几把。 但今天,贺清却婉拒了。 “还是算了,我今天出来没带钱,就不参与了。” 言毕,贺清便欲带人离开。 然而,一道身影一闪,楚天歌已挡在他的面前。 “还是留下来玩玩,贺捕头,扫了大家的兴可不好。” “你若没钱,可以借你,几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贺清干笑了两声,摆手拒绝:“不必了,楚捕头,我今天真的没心情。” “别这样,还是在这。” 楚天歌的笑容收敛,语调突变,透露出一丝寒意。 贺清面色微变,沉声问道:“楚捕头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得罪过你?” 楚天歌道:“贺捕头确实没有得罪过我,但很遗憾,今天贺捕头不能离开六扇门!” 软的不行,楚天歌只好采取强硬手段。 贺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楚天歌,你想怎么样?为何非要阻拦我?” 楚天歌冷笑一声,“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这话一出,贺清的眼瞳猛地收缩,嘴唇颤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瞬间,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四目交汇处似乎有火星碰撞。 这时,周围的几个青铜捕头也察觉到不对劲。 老赵、老李连忙出言劝解。 “冷静,冷静,不就是玩几局骰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那就不玩了,楚捕头,你就让贺捕头走,我们这几个人也可以玩。” “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 这几个青铜捕头不明所以,楚天歌自然不予理会,只是目光凌厉地盯着贺清,冷冷道:“贺捕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今天有我在,你休想走出这扇大门。” 贺清冷哼一声,高傲地昂起头,“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快让开。” 说罢,贺清意图强行通过。 楚天歌反手一抓,扣住了贺清的肩头,使其动弹不得。 “不要白费力气,贺清,今天你是走不了。” 贺清怒吼一声,“我想走就走,看你怎么拦我。” 随即,贺清一掌拍向楚天歌的头部。 掌风半途,竟化掌为爪,直取楚天歌的咽喉。 楚天歌不假思索,手指一紧,咔嚓一声,贺清的肩胛骨被生生捏碎,楚天歌顺势一推,将他甩了出去。 贺清在地上连滚几圈,鲤鱼打挺站起身,一手捂着肩,目光如炬锁定楚天歌,怒斥道:“楚天歌,你真是欺人太甚,真以为六扇门是你的私人领地吗?如此嚣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同僚动手?” “无缘无故伤害同僚,我定要向黄金捕头举报你!” 第55章 当众开杀,震撼六扇门!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你要举报就去举报,我是不会拦你。” “只要你在这扇大门之内,你想做什么随你。”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事情发展至此,许多人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他们难以理解,楚天歌与贺清为何会突然拳脚相向? 仅仅是因为几句口角? 显然不是。 在场的六扇门都不傻,不相信两位青铜捕头会如此冲动,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尽管对于那个隐藏的秘密无从知晓,但观察楚天歌那理直气壮的态度,显然他掌握着某些关键证据。与此同时,贺清显得格外心虚,神色不定。 众人在这一微妙的氛围中察言观色,最终选择保持中立,不愿介入这场可能的纷争。老王在内的几位青铜捕头更是明智地退至安全距离,不再试图调解或插手。 “可恨,难道楚天歌真的掌握了能威胁到我的把柄?那些被俘的魔教徒这么快就供出了我?”贺清内心翻涌,疑虑丛生,“不……不可能,魔教之徒个个铁骨铮铮,怎会轻易开口?” “或许,楚天歌只是在虚张声势?”这个念头让贺清的心情如天气般变幻莫测,时而焦虑,时而愤慨,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无论如何,智者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必须尽快离开六扇门!”突然间,贺清眼神坚定,似乎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 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继续留在六扇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速战速决成了唯一的选择。 贺清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杀意弥漫开来。 “楚天歌,都是你逼的!”伴随着一声怒吼,贺清体内的真气狂暴涌动,血色真元如同鲜血从毛孔中渗出,覆盖全身。 他以未受伤的手猛然拍出,强大的真元凝聚成一道血色掌影,向楚天歌激射而去,所经之地,地板砖块纷纷碎裂,气劲四散。 “暴血大法!”周围的青铜捕头见状,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地惊呼。这正是贺清动用了威力巨大但代价不菲的秘术——暴血大法,能在短时间内极大提升战斗力,但随之而来的是长时间的虚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休养才能恢复。此乃生死关头才肯使用的绝技。 贺清此刻的决定,无疑证明了他已被楚天歌逼至绝境。目睹这一切,众人更加坚信贺清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何至于在六扇门内孤注一掷? 毕竟,楚天歌不过是在阻止他离开,并非要取其性命,贺清何至于拼死一搏? “雕虫小技!”面对迎面而来的血色掌影,楚天歌镇定自若,既不躲也不闪。 他右手轻轻挥动,调动体内的真元,居然化作一条巨大的金龙,一掌推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潜龙勿用”。与贺清的暴怒相比,楚天歌显得从容不迫。 轰鸣声中,金龙咆哮,迎面撞向血色掌影。两者接触的刹那,血色掌影瞬间瓦解,消散于尘唉。金龙去势不减,径直穿透了贺清的胸膛。 重创之下,贺清仰天喷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楚天歌,你……”贺清勉强支撑起身体,却未能说完最后一个字,气息逐渐衰弱。 他不甘地望了楚天歌最后一眼,头部一侧,口鼻出血,最终昏迷过去。 “不堪一击!”楚天歌冷眼相视,高声吩咐:“来人,将贺清拿下,押往诏狱待审。” 早已守候在侧的六扇门闻令即动,迅速制伏了贺清及其两名青铜捕头。两人自始至终未做任何抵抗,毕竟连白虎贺清都一招败北,他们更无胜算。 之前孙靖交代过,若有人强行闯出,楚天歌有权当场处置。但楚天歌并未滥用此权,对贺清的处理恰到好处,显然无意置其于死地。 留下活口,远比一具尸体更有价值。 “楚捕头,这……”老赵老王等几位青铜捕头望着楚天歌,神色凝重,略显慌乱。 楚天歌随即掏出孙靖的令牌,高声宣布:“遵孙黄金捕头之命,捉拿六扇门白银捕头贺清,无论生死!”令牌上血色的数字让所有青铜捕头低下了头,不再质疑。那是龙卫令牌,持有者即便面对副黄金捕头也享有指令权,青铜捕头更是能先行行动,事后汇报即可。 见到龙卫令牌,众多青铜捕头心中暗自感叹,难怪楚天歌行事如此张扬,竟敢当众重创贺清,背后确实有强大后盾。 而贺清的异常举动,证实了他确实存在问题,才会不惜一切想要逃离。 正当众人以为风波平息之际,数道破空声划破宁静。几道黑影从六扇门各处窜出,向着不同方向逃逸。 “还有其他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原来,除贺清之外,还有多人意图逃离六扇门,且人数不少。今日的六扇门,仿佛成了避之不及的险地。 这些人显然心中有鬼。 楚天歌目光一扫,准确无误地计数,正好七人,与名单上记录的一致。 “想走?问过我了吗?”话音未落,楚天歌化为一道闪电直冲云霄,瞬间穿越左侧三人,将他们击得倒飞而回,未及落地,右侧四人也被拦截。 其中两人靠近,同时出招,双刀齐发,一攻颈项,一刺腹部,直指楚天歌要害。 刀锋骤闪,寒意锁骨,二人瞬时踏入生死之境,誓要置对方于死地。 楚天歌眸中寒光一闪,双手翻腾,轰出两条璀璨金龙,正是幽谷潜龙掌中凶猛绝伦的双龙取水! 双龙翱翔天际,怒啸震天,将两名青铜捕头连同利刃化为漫天血雨! 面对敌人无情杀招,楚天歌自是不会手软。 活口已然足够,多一则赘余。 哧!!! 观战者目睹此景,无不倒吸凉气,暗自震惊于楚天歌招式的狠厉与无匹战力。 其杀伐手段,令人心悸胆寒。 如此霸烈的掌劲,前所未闻,闻所未闻。 远处目睹一切的二人,见楚天歌刹那间重创三人,更斩杀二人,不禁汗毛直竖,恐惧穿透灵魂,胆颤心惊。 第56章 一招杀两人,楚天歌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足下真气涌动,加速逃离,恨不能多生两腿以增速。 然而,他们速度再快,又怎及得上楚天歌? 楚天歌仅以五成速度,便后来居上,逼近二人。 月灵狂刀出鞘,刀吟响彻,刀芒一闪即逝,如同电光石火,又似流星掠夜,仅余尾迹。 二人尚未看清拔刀之势,楚天歌已收刀入鞘。 两颗六扇门白银捕头的头颅冲天飞起,世界在他们眼中颠倒,身躯却因惯性踉跄前行。 烈焰刀法惊鸿一现,再毙二命! 嗖嗖嗖! 楚天歌化电光于屋脊之上穿梭,瞬息之间,已重回六扇门大门前。 众人望向一脸泰然、衣衫无尘、气息平稳的楚天歌,心中敬畏更甚。 要知道,方才逃遁的可是整整七名白银捕头。 而楚天歌不过几息之间,便料理完毕,三人重伤不起,四人命丧黄泉! 轻松自如,仿佛举手投足般简单。 “楚天歌的实力,究竟有多高?” 众人内心同时涌起这个疑问。 他们早知楚天歌乃天才,年少便突破先天境界。 但先天之境,不该有如此威能! 那七名青铜捕头亦为先天,更有二人接近先天巅峰,联袂足以抗敌先天顶峰强者。 然而,在楚天歌掌下,却同样化为血雾。 在楚天歌眼前,先天强者脆弱如蝼蚁。 先天高手何时变得如此易折? 关键的是,楚天歌的掌法、轻功,皆非众人所识。 唯独刀法,众人辨认得出是烈焰刀法,但其威力,却远超常人数倍。 这便是所谓的天才? 任何武学,在他手中都能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正当楚天歌成功镇压了七位青铜捕头的成员后,系统那机械般的提示音即刻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镇压八位六扇门白银捕头,完成‘镇压魔教卧底’任务,现在领取奖励吗?\" \"领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顶级《玄冰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涌进楚天歌的意识中,他仿佛看见一道身影正迅速演练着一套刀法。 《玄冰诀》,顶级刀法之一,唯有与月灵狂刀结合,方能发挥其最大威能。 刀法共计六式,分别是惊寒一瞥、寒凌千秋、冰心红莲、雪映桃花、寒梅傲骨,以及终极杀招“冷刃冰心”。 这套刀法狂野而霸烈,招式开阔,一旦施展,气势如万马奔腾,似巨浪拍岸,鹰击长空,杀人断肢仅在瞬息之间。 练至极致,一刀斩断大江亦非难事! 在系统的输送下,楚天歌对《玄冰诀》的理解瞬间达到顶峰。 腰间悬挂的月灵狂刀感应到楚天歌身上流转的刀意,发出一阵欢鸣,仿佛刀亦有情。 月灵狂刀乃通灵之宝,与《玄冰诀》共生共存,二者不可分割。 自此以后,楚天歌终于能够展现月灵狂刀的真正威力,并有机会让《玄冰诀》名扬四海! 心念一动,楚天歌将那股刀意收敛于体内,不顾四周敬畏的目光,冷声发令: \"来人,将超、贺无名、董其昌等人拘捕,门外的两具尸体也一并带回。\" \"遵命!\" 高远与邱斐然二人拱手领命,率队将三位重伤的青铜捕头制伏,押往六扇门的诏狱。其余捕快则出门处理尸体。 此地的骚动引来了越来越多青铜捕头的成员。终于,六扇门内的黄金捕头现身了。 \"楚天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名中年黄金捕头纵身至楚天歌面前,不待言语,便厉声责骂: \"你这是在仗谁的胆,在六扇门内滥杀无辜?\"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能承担后果吗?\" \"明目张胆违背六扇门律例,你是不是想造反?\" \"来人,把楚天歌给我拿下!\" 中年黄金捕头一声怒喝,身后的两名青铜捕头蠢蠢欲动。 然而,楚天歌眼神一扫,两人便畏缩了回去——他们亲眼目睹了楚天歌的手段,不敢轻易挑衅。 楚天歌掏出龙卫令牌,面对中年黄金捕头,面无表情地道:\"这是孙黄金捕头下达的秘密指令,若有疑问,你可以直接询问孙黄金捕头。\" \"什么秘密指令?需要你残杀六扇门白银捕头才能完成?还一次杀了四个?\" 中年黄金捕头怒吼质问。 楚天歌回应:\"此事涉及机密,恕不能相告!\" \"胡扯,你不说明白,只说一句秘密指令,让本大人如何相信你?\" \"来人,拿下楚天歌!\" 楚天歌不为所动,淡然道:\"黄金捕头大人,这是孙黄金捕头的命令,你确定要与他为难?\" \"别拿孙靖来压我,本大人不怕他!\" 中年黄金捕头愤怒地挥袖,\"无论如何,你在六扇门杀害同僚,都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别做无谓的抵抗。\" \"等孙靖回来解释清楚,本尊自会释放你!\" 言毕,中年黄金捕头直接动手,化掌为爪,向楚天歌袭来。 楚天歌不躲不闪,反手一掌\"幽谷潜龙掌\"拍出。 \"大胆,竟敢对本尊动手!\" 中年黄金捕头本就怒火中烧,见楚天歌无礼出手,怒气更甚,掌力陡增。 嘭的一声炸响,两人双掌相接,一股浩瀚的真元猛然爆发,席卷周遭。 两人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尘土漫天。 围观者被真元余波冲击,纷纷后退数步。 待尘埃稍定,只见一人影倒飞而出,落地后连连倒退,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众人定睛观瞧,不由倒吸凉气,震撼不已。 原来,被击飞的并非楚天歌,而是那名中年黄金捕头。 \"这我是不是看错了?\" \"被打飞的是顾捕头?\" \"顾捕头竟然输了?\" \"是楚天歌做到的?他的实力如此强大?\" \"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吗?\" \"如果你的眼睛有问题,那我的也是,我也看见顾捕头被击飞了。\" \"这不是梦,快抽我一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一名青铜捕头的牙齿险些脱落。 \"哎呀,你干嘛打我?\" \"不是你自己让我打的吗?\" \"胡说八道,我就说了一名你不真打呀?咋真听话呀?\" 周围的六扇门都惊呆了,女官们望着楚天歌英俊非凡的面容,心跳加速,眼中满是崇敬。 第57章 连黄金捕头都不是楚天歌的对手? 原以为楚天歌的能力,压制先天等级的青铜捕头已经足够惊人,未料他竟还能与更高层次的黄金捕头正面交锋,且不显劣势。 这位名为顾南衣的黄金捕头级,尽管在六扇门内部排名靠后,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宗师级强者。 何时起,先天级别的武者竟能与大宗师级别一较高下了? 越级挑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松了? 所有人震惊莫名。 \"楚天歌,你的实力为何如此强悍?\" 黄金捕头顾南衣也十分震惊,凝视着楚天歌,满眼皆是不可思议。 他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收回背后,努力压抑心中涌动的挫败感。 不试不知,一试惊人。 顾南衣方才那一击已倾注了七成内力,即便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也难以招架。 本以为可以轻易压制楚天歌,结果败退的竟是自己。 与楚天歌双掌相接的刹那,那股霸烈的掌力回涌,险些令他当场吐血。 先天高手的掌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 若先天已如此强大,那他晋升大宗师后又该如何强大? 然而,顾南衣并不知晓,楚天歌刚才那一击仅用了四成力,且在交锋瞬间又收回了一层力道。 否则,顾南衣此刻不仅会被击飞,还将身受重伤。 这已是楚天歌手下留情的结果。 \"顾捕头,得罪了。\" 楚天歌拱手向顾南衣致礼,语气平和。 经历那一掌后,顾南衣不敢再小觑楚天歌,只能冷冷道:\"楚天歌,纵使你实力超群,也不能无视六扇门律法。\" \"在六扇门内杀害同仁乃重罪,若你束手就擒,我会为你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你这样的武功天才,不应如此鲁莽,自毁光明前程。\" 这一次,顾南衣的语气少了之前的凌厉,多了几分诚恳。 六扇门果然重视实力,只要楚天歌展现足够的力量,就连黄金捕头也需给予尊重。 楚天歌拱手答道:\"多谢顾捕头好意,但我确实受孙捕头密令行事,恕难遵命。\" \"你……\" 顾南衣见楚天歌毫不妥协,眼眸一瞪,欲言又止。 这家伙,楚天歌,你是不是犯傻了? 老子都如此给你台阶下,你难道就不能给老子一点颜面? 非得逼老子全力以赴将你拿下吗? 此时,顾南衣内心对楚天歌的话已信了几分。 毕竟楚天歌言之凿凿,更有龙卫令牌在手,断无欺骗之理。 更何况,以楚天歌当前展露的天赋,未来无可限量,他怎可能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只是顾南衣已然出手,作为黄金捕头亦有尊严要维护。 黄金捕头若制服不了一个青铜捕头,脸面何存? 他提议带楚天歌走一遭,原意是双方找个台阶下,到了没人之处便释放,息事宁人。 大家都好,彼此颜面得以保全。 谁料楚天歌毫不妥协,宛如茅坑里的顽石,不但臭,而且硬。 无奈之下,顾南衣只能再度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冷喝响起。 \"够了,都住手!\" 大家纷纷转头,只见六扇门首席黄金捕头,孙靖,负手步入。 他面容冷峻,不露情绪,喜怒难辨。 \"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即刻拱手行礼。 围观的青铜捕头、青铜捕头等也纷纷效仿。 顾南衣同样抬手向孙靖行礼,虽同为黄金捕头,两人地位、身份及实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顾南衣仅是一般黄金捕头,在六扇门排名靠后。 孙靖则是六扇门首席黄金捕头,且在十三龙卫中排名第三,实力差距更是悬殊。 孙靖多年前已突破至武王级,而顾南衣至今尚在大宗师徘徊。 \"起来。\" 孙靖示意众人起身。 \"孙大人,楚天歌说遵你之令在此除掉四名青铜捕头,并重创另外四人,可是真的?\" 顾南衣忍不住问。 \"命令确实是我下的。\" 孙靖淡然道,\"此事重大,我仅告知楚天歌一人。\" \"他行事果决,杀戮想必也是无奈之举。\" \"事后,我会向各位详述缘由,你们先行退下。\" 孙靖挥手令众人散去,随后对楚天歌说:\"随我来。\" 言毕,孙靖领着楚天歌离去,留下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之事终告一段落,但心中不免暗惊,究竟是何事让孙靖也讳莫如深,甚至下达了杀戮密令给楚天歌。 几个心思敏捷的青铜捕头联想到不久前,孙靖与楚天歌共同擒获的魔教天行堂主,稍加思索,不禁心惊胆战,连忙压下好奇心。 若真如他们所猜,事态恐怕极为严重。 顾南衣同样松了口气,感慨孙靖归来得恰是时候。 否则,事态恐将难以收拾。 …… 六扇门,黄金捕头所的中堂内。 孙靖端坐上首,望着下方的楚天歌,笑道:\"干得好,没让本座失望。\" 楚天歌拱手笑道:\"这是属下应尽职责。\" \"但愿大人别介意属下在六扇门的杀伐。\" \"哼,那些魔教的人,杀了也就杀了,有何可介意?\" 孙靖冷哼,\"即便今日不死,明日也难逃一劫。\" \"今日之死,已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 对于那些邪教叛逆,陛下内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愤恨,恨不得亲手将其碎尸万段,寝其皮肉。 而那些与邪教狼狈为奸的朝廷官员,更是让帝王深恶痛绝,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在陛下的管辖之下,贪污腐败、结党私营尚能容忍一二,但背叛朝廷,却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无法原谅。 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忍受臣子的背叛,尤其是那些前朝遗孽,心怀不轨,图谋不轨。 因此,对于这些勾结邪教的逆贼,所有的帝王都会用尽世间最严酷的刑罚来惩治他们。 种种酷刑无不用其极,只为让他们尝尽痛苦的极限。 相比之下,被楚天歌手刃的四人,倒像是死得较为痛快了。 孙靖接续说道:“后续之事,陛下已交由神捕与龙卫处理,无需你再插手。” “至于你的功绩,本尊自会铭记,待一切尘埃落定,必会一并论功行赏。” 楚天歌拱手应道:“是。” “好了,你先下去。” “是,大人。” 楚天歌恭敬行礼,随后大步离去。 待楚天歌离开后,孙靖即刻发问:“你一直在六扇门,可曾探知楚天歌的真实实力?” 第58章 神功虽好,可人才更加重要! 背后传来回应:“已见识,楚天歌实力非凡。” “那八个青铜捕头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轻易被其压制,就连顾南衣出面也未占得丝毫便宜。” “哦?竟与顾南衣交手而不落下风?楚天歌已突破至大宗师境界了?” 孙靖略显诧异。 “似乎并未,从楚天歌出手的真元浑厚度来看,他的实力应还在先天巅峰或半步大宗师之间。” “顾南衣那一击并未尽全力,楚天歌才能勉强抵挡。” “即便如此,楚天歌的实力亦不容小觑。” “你认为他有所保留吗?” 孙靖追问。 “不得而知,此点唯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楚天歌施展的几门武技异常强大,最起码八品神功,助他实现了越级挑战。” “八品神功?!!!” 孙靖心中一凛。 八品神功何等珍贵,非同寻常之物,遍寻江湖亦难寻。 在许多武林大派中,八品神功更是镇派之宝,稀世罕见。 能掌握其一,便足以在江湖中横行无阻,越级战斗如日常饮水。 若能将一门八品神功练至登峰造极,即可步入先天高手之列。 然而,修炼八品神功绝非易事,需天赋与机缘兼备。 无天赋,即使神功在前,也难以入门; 无机缘,终生难遇神功。 孙靖沉默片刻,道:“看来他确是得了前辈高人的遗泽传承,这也解释了他武学修为为何进步如此之快。” 世间机缘无数,天材地宝亦不计其数。 某些高人在临终前,会留下毕生秘藏与所学神功,其中不乏可洗筋伐髓、增强内力的灵丹妙药。 经洗髓之后,武学天赋得以重塑,辅以灵药,可使人脱胎换骨。 若楚天歌真获前辈高人遗泽,那么他现今的实力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大人就不好奇吗?” 背后之人问话:“楚天歌所学神功非比寻常,或许已达九品神功之境。” “若能得之,我六扇门的实力根基必能更上一层楼。” “若由大人出面,料想楚天歌不会拒绝。” 一门八品甚至九品神功,足以培育更多高手,即使是大宗师乃至武王亦会为之垂涎。 孙靖摇头:“人皆有秘密,本尊若揭开,难免会在楚天歌心中留下嫌隙。” “楚天歌是个人才,若因此事令他对六扇门心生不满,实为不智。” “神功虽好,但人才才是我六扇门最为紧缺的。” “当今大乾朝廷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内忧外患,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天歌这样的英才,绝不能因一门神功而心生离意。” “朝廷若能再多一位武王,便如同添了十万精兵!” 背后之人恭维道:“大人果然深思熟虑,一心为国,属下敬佩。” 楚天歌未曾料到孙靖会以为他得过高人传承,但如此一来,他也无需再费心掩饰。 离开六扇门后,楚天歌直接前往神武坊王家。 这几日,他都宿于王家,每日与王清音增进情感交流。 自己的家,已有十多日未曾归去了。 “嗯?” 刚离开六扇门不久,楚天歌忽然眉头紧锁。 这一路上,他总感到背后似有目光紧紧跟随,那种注视让他的背脊发凉,极不自在。 尽管未能发现暗中窥视之人,但楚天歌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作为武王,六感敏锐,对于恶意窥探尤为敏感,绝不会判断失误。 “是何人盯上了我?是邪教的人?还是宋慕云的人?” 楚天歌细数自己的仇敌,除去邪教,也就只剩下宋慕云了。 两者皆有可能 \"既然你有此雅兴,那我便陪你玩上一玩。\" 楚天歌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深处掠过一抹寒芒,转瞬即逝。 此时正值黄昏,街道上人潮熙攘,显然不是一个适宜采取行动的时机。 楚天歌神色自若,如同平日一般,悠然漫步于市井之间。 沿途遇到各式各样的美食摊位,他都不忘上前挑选一二,边走边尝。 桂花糕、雪梨糖、香酥烧鸡、蜜汁烤鸭。 他在夏阳城的大街小巷游荡,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旁若无人。 然而,这份闲适却让跟踪他的两位不速之客苦不堪言。 “这楚天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为何一直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见啥吃啥,难不成他这辈子就没吃过东西?难道是饿鬼转世?” “哼,早就听说楚天歌出身贫寒,果不其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两名男子紧随其后,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们未曾察觉,其实楚天歌早已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不过,楚天歌的目标并不是这两个蠢货,而是藏匿于暗处的那位高手。 “洗个澡去。” 享用完烧鸡烤鸭后,楚天歌大步迈向一家澡堂,从容不迫地步入其中。 二人见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们累得像条狗,而楚天歌却悠然自得地泡澡,二者之间的对比何其鲜明? “该死的,老子我受不了了,他肯定是发现了我们,故意戏耍我们!” “遛狗是?” 其中一人怒火中烧,正欲闯入澡堂,将楚天歌拽出。 幸亏另一人及时将其拉住,“冷静,别冲动,别耽误了小公子的大计。” 那人忆起小公子交付的任务,咬牙切齿地点头应允。 “走着瞧,老子迟早会让你好看。” 二人无可奈何,只好蹲守在澡堂门外。 这一蹲,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当楚天歌精神抖擞地走出澡堂,那两名代高远的男子双脚已蹲得麻木。 夜幕已至,街道上的行人也稀疏了许多。 “该死的家伙,总算出来了,这家伙是在里面蜕皮吗?泡这么久?” 两名汉子见楚天歌离去,连忙尾随其后。 只见楚天歌左拐右拐,最终进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二人交换眼神,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加快脚步紧跟。 然而,踏入小巷,楚天歌的身影却已消失无踪。 “人呢?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糟糕,跟丢了,这下如何向小公子交代?” 面对空荡荡的小巷,两名汉子愣住了。 第59章 诱敌深入?我看你们是自寻死路! 一想到小公子对失败者的严惩,他们不禁浑身颤抖。 “早知如此,当初在街上就应该拦下他。” 两名汉子悔恨交加。 正当此时,在他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公子,是宋慕云吗?” 闻声,两名汉子身体猛然一震,正欲转身。 突然间,一股骇人的气势如惊雷般炸开,浓厚的杀意如决堤洪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两人被楚天歌的杀气笼罩,不知如何是好,全身冰凉,血液仿佛凝固。 二人面色苍白,骨骼咯吱作响,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天歌脚下。 “我问你们,你们口中的小公子是不是宋慕云?” 楚天歌的声音再次冷淡地响起。 两名汉子抬头,迎上的是楚天歌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那里的寒冷足以冻结人心。 “是……是宋慕云。” 一名汉子不由自主地供出了宋慕云。 作为死士,他们对宋慕云忠心耿耿,本该是严刑逼供都无法撬开嘴巴的。 但此刻,他们的心神遭受重击,话语已不受意志控制。 恐惧的本能使他们对楚天歌毫无抵抗之力,问什么答什么。 楚天歌又问道:“他派你们来做什么?杀我?” “不是,小公子让我们找你,他想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不必了,我对那位权三代没兴趣。” “好……好,那不想见就不见。” 两名汉子连连点头,恳求道:“楚捕头,饶我们小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好啊,没问题。” “真的?” 两名汉子惊喜交加。 原以为必死无疑,未料峰回路转,竟有生还之机。 看来这位楚捕头并不似传言中那般心狠手辣,他其实很仁慈。 “假的!” 楚天歌冷漠地吐出二字,双手齐出,拍在了两人的头上,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两名汉子的尸体轰然倒下,脸上还残留着那惊喜的神情。 如果他们还能开口,定会指责这违背了江湖道义。 明明应允了却又反悔,变脸的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就算是世上最善变的女子,也得甘拜下风。 “我最厌恶尾随的变态,特别是那些面目可憎的。” “那么,你是自己现身,还是我把你揪出来?” 解决掉两名汉子后,楚天歌对着空气轻语,随即猛然转身,望向身后一个阴暗的角落。 在无尽的暗夜之中,楚天歌的双眼仿佛两颗寒星,宛如夜色里最明亮的双灯,锐利异常! 嗖! 一阵破风声骤然响起,一道身影自夜色深处窜出,疾如闪电,朝着遥不可及的远方逃逸。 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被楚天歌锁定,那人不敢稍作停留,更别提与楚天歌正面交锋,直接选择了逃亡。 \"想逃?问过我了吗?\"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身形一晃,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 明亮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大地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就连夏阳古城也未能幸免,被夜色完全吞噬。 屋顶之上,一道黑影运用着武王脱俗的轻功,跳跃腾挪,速度惊人。 每一次脚尖轻触瓦片,就能无声无息地在虚空中跨越五六丈的距离,其身法之诡秘,宛如幽灵。 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中亦能称得上顶尖高手。 然而,这位高手此刻却在拼命奔逃,恨不得自己能多出两条腿来。 因为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电光般的追逐者。 电光每闪一次,便跨越八九丈的距离。 以那光的速度,本应轻易捕捉到黑影的身影。 但那电光似乎故意与黑影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既不远也不近,任凭黑影如何拼命,电光始终保持着一种戏谑的节奏,就像猫戏弄着老鼠。 不久,黑影与电光一前一后穿越夏阳城墙,来到了城外一片小树林中。 嗖!嗖!嗖! 黑影穿越树林,最终在一片开阔地停了下来。 黑影显露出真身,那是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身高不满七尺,双手异常修长,几乎触及膝盖。 电光一闪,楚天歌紧跟其后,稳稳落在男子前方三丈之处。 \"继续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楚天歌望着中年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 中年男子面色阴沉地盯着楚天歌,低沉地咆哮道:\"你的胆子真是不小,明知我在引诱你追踪,竟然还敢跟来。\" 楚天歌轻蔑地说:\"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角色,你怕什么?\" \"哼,嘴硬的家伙,你现在得意不了多久了,之后你就笑不出来!\"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四周小树林中响起“簌簌”之声。 那是脚步踏过草地,衣物擦过树叶的声响。 伴随着落叶纷飞,三十几道黑影从各个方向显现。 转瞬之间,楚天歌已被他们团团围住。 \"来的还真是不少呢。\" 楚天歌环视一圈,瞬间便数清了对方人数。 共有三十八人,不多不少,正好。 中年男子说道:\"主要是因为你,派多少人都值得。\" 楚天歌笑道:\"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在当下的武林中,没几个人能让我们如此郑重其事。\" \"也很少有人值得我们两位堂主同时出手!\" 左侧的黑衣人群分开,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小老儿缓缓步入场中。 从周围人的态度来看,此人显然也是领队之一。 \"为了杀你,我和天暗星联手,加上十名渊煞,以及二十六名鬼影,你的死也算是值了。\" \"原来是你那个夜晚落荒而逃的废物。\" 楚天歌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闭嘴,那个是废物!\" 身份被楚天歌揭开,小老儿顿时恼羞成怒。 不错,站在楚天歌面前的小老儿,正是护送秀女那晚被他击败的魔教大宗师。 \"你还真能活,真是命大。\" 楚天歌当时一掌重创他,本以为他已重伤不治,没想到竟还活着。 不仅活着,看他活蹦乱跳的模样,显然伤势已经完全康复。 \"哼,我圣教的底蕴岂是你能想象的?\" \"些许小伤,何足挂齿?\" 小老儿一脸傲气。 第60章 连大阵都用上了,依然无用? \"是吗?那今晚我就多用几分力气,待我将你打成肉泥,看你圣教还能否救你!\" 言毕,楚天歌提气聚劲。 一股磅礴的真元能量爆发,瞬间席卷四方。 可怕的气势喷薄而出,周围的黑衣人几乎难以承受。 \"小心,此人实力非凡,一起上,布阵!\" 天暗星与天伤星同时怒喝,周围三十六名黑衣人迅速集结,展开阵势。 三十六人踏着地魔北斗步法,各守其位。 此阵源自前朝战场,能短时间内汇聚众人的内力。 人数越多,威力越强。 阵法一经发动,三十六人仿佛合为一体。 全力释放,其威力甚至超越了大宗师巅峰强者。 \"杀!!!\" 三十六人如同一体,齐声怒吼。 庞大的真元猛然爆发,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天而降,意图将楚天歌镇压消灭。 此掌法正是魔教的煞阎修罗掌。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催动体内汹涌的真气,庞大的真元如怒涛般涌出,化为一条金色的巨龙,咆哮升天,正是幽谷潜龙掌中的飞龙在天。 吼!! 金色巨龙直冲去霄,龙吟震天,响彻四野,直冲云霄,与那自天而降的巨大手掌轰然相撞。 “轰隆”一声炸雷般的巨响,遮天盖地的手掌炸裂开来。 强大的真元四处溅射,周围的碎石大树全都被掀飞。 大地的胸膛仿佛被巨力撕开,厚重的泥土瞬间被掀起,裸露出一个狰狞的大坑。 杀戮的风暴遭遇反击。 三十六名魔教精英,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口鼻间喷溅出鲜红的血花。 这悲壮的画面中,超过半数的魔教强者未及落地,便已魂归黄泉。 “怎么可能?!!” 天暗星与天伤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齐声怒吼,眼底闪烁着惊惧的光芒。 他们从未料到,仅仅楚天歌的一掌,便能撕碎魔教精心布置的大阵。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你们太过弱小。” “微不足道的蝼蚁,如何能与真龙争锋?” 伴随着楚天歌的怒吼,一抹寒光在夜色中骤然绽放,如同冬日最凌厉的寒风,裹挟着无边的杀意与彻骨的冰冷。 那刀光在风暴中膨胀,瞬间放大数十倍,化为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刀气洪流,向着魔教残部狠狠砸下。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刀气横扫魔教残军,如同天降巨斧斩断杂草,留下一片血雨腥风。 一刀之下,魔教残余全部化作血雾,随着夜风消散于无形。 大地裂开一道深邃的伤痕,记录下这场残酷的战斗。 这一式,正是玄冰诀中的惊寒一瞥! 这便是玄冰诀中最直接,最纯粹的一击! 凌空飞跃,居高临下,毫无保留地斩下,不留任何余地。 尽管攻击范围狭窄,但那刀劲已将对手所有退路封死。 无论是接还是不接,结局早已注定。 唯一的破解之道,唯有硬抗。 然而,魔教残军承受得起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无法承受。 因此,他们陨落,连同骸骨一同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此人不可用武力,速速撤退。” 天暗星与天伤星见到形势危急,立刻萌生退意。 但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全速运转雾隐逍遥步的楚天歌。 电光一闪,楚天歌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背后。 “既来之,则安之。” “你们的手下已尽数陨落,作为首领,怎能不战而逃?” 楚天歌略带讽刺的话语,让天暗星与天伤星怒火中烧。 他们又何尝愿意不战而逃?只是楚天歌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 原计划以三十六人结阵试探楚天歌的虚实,随后由他们二人主阵,意图一举擒获楚天歌。 怎知楚天歌如此强悍?一招破阵,半数高手陨落。 接着,又是那致命一刀,将所有抵抗化为乌有。 待他们想要介入时,一切已成定局。 他们虽是大宗师,但失去了阵法的加持,绝非楚天歌的对手,怎敢坐以待毙? “雪中红杏!” 楚天歌一刀挥下,精准命中仓皇逃遁的天暗星。 天暗星眼中闪过恐惧,转身挥掌相迎。 全身功力倾泻而出,却难以抵挡那四十米刀气的锋芒。 刀光掠过,天暗星的身体爆裂开来,终究还是化成了血雾! “天暗星!” 目睹天暗星的死亡,天伤星与小老儿悲愤交加。 即便心中怒火滔天,脚步却未有片刻迟疑。 他又能如何?绝望与恐惧同样笼罩着他。 “别跑了。” 冷酷的声音突兀地在天伤星耳畔响起,让他浑身一颤,仿佛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风犀穿云指!” 楚天歌手指轻点,准确命中天伤星背后的三大要穴,指力透体而入,直捣黄龙。 天伤星闷哼一声,喷了一大口鲜血,身体无力地摔落在地。 气息衰弱,面色苍白如纸! “呜呜!” 落地后的天伤星毫不犹豫,试图咬破藏于口中的毒囊,以死明志。 但楚天歌的动作更快,电光一闪,天伤星已被远远抛开。 几颗牙齿自天伤星口中飞出,其中一颗黑色的牙齿,正是那藏毒之物。 “不必白费力气,在我面前,你连自杀都难。” 楚天歌稳稳落地,站在天伤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一脚,把他的毒牙也踢出来了,还卸下了天伤星的下巴,使他连咬舌自尽都成为奢望。 “呵呵,你别妄想了从我嘴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天伤星趴在地上,对楚天歌投去狰狞一笑,满面血污,显得异常恐怖。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就是喜欢你们魔教这些硬骨头,这样游戏才更有乐趣。” “上一个自称不会开口的巧韵,很快也变得非常合作。” 言毕,楚天歌举掌运力,阴柔的内力凝水成冰,打入天伤星的体内。 “啊!!!” 灌顶长生符一入体,天伤星即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痛苦至极。 他满地翻滚,双手疯狂地撕扯地面,十指血肉模糊。 随后,他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身体,皮肤破裂,血肉外翻。 第61章 魔教高手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招供! 在这仅仅几份种的时间里,天伤星全身上下已无一块完整的肌肤。 “啊啊啊!!!” “让我解脱,杀了我!!!” 天伤星不断地哀嚎,甚至向楚天歌下跪磕头,乞求解脱。 灌顶长生符的威力令人闻风丧胆,即便是魔教的大宗师,也无法承受这般折磨。 楚天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黑暗的夜色下,幽深的林间,只有天伤星的惨叫声回荡,惊飞了栖息的鸟儿。 连凶猛的野兽,不敢靠近这片区域。 折磨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楚天歌轻轻一掌拍在天伤星的肩上,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冰冷的声音再次说道。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老实多了?” “说说,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 楚天歌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漠,仿佛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天伤星小老儿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呼吸急促,狼狈不堪,犹如一条濒死的野狗。 他畏惧地瞥了楚天歌一眼,声音颤抖地回答:“你的实力引起了幽皇的注意,幽皇怀疑你掌握了先辈遗留的机缘传承,意图据为己有。” “而且,你今天捣毁了我圣教的据点,我们本想捕获你,以获取六扇门的情报。” “最后,我们圣教不容许六扇门中出现你这样的天才,必须及早铲除!” “呵,这么说,我该死的理由还真不少啊?”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庆幸?” “连魔教也得如此大动干戈来对付我?” 天伤星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楚天歌继续追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对我虎视眈眈?” 天伤星狰狞一笑,似乎从痛苦中找到了一丝快感,“现在没有,但如果今晚的行动失败消息传回,圣教绝不会放过你。” “等待你的,将是圣教无穷无尽的追杀,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 砰! 楚天歌猛然一脚,将狂笑的天伤星踢飞,淡淡地说:“你不说下事是,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天伤星再次被踢得满口血,几颗牙齿飞溅而出。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幽皇的老巢在何处?” 这一问,让天伤星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低下头,声音微弱:“我……我确实不清楚。” “你不知道?” 楚天歌语调突然提高,显得不悦。 “我确实不知道,请你要一定要相信我。” 天伤星感受到楚天歌身上散发的杀气,连忙补充道:“除了幽皇最忠诚的死士,这世上没人知晓他的藏身之处,教主也不知道。” 尽管早已料到答案,但当这番话真的从天伤星口中说出时,楚天歌还是感到几分无奈。 已经解决了三个天行堂主,却依然无法找到幽皇的老巢。 这幽皇行事太过狡猾,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好听点说是谨慎,难听些就是苟且偷生。 “既然不清楚,那就换个问题,你和天暗星在夏阳城的任务是什么?” 天伤星犹豫片刻,在楚天歌犀利的目光下,畏缩地回答:“我们的任务是潜伏在选秀女子中,刺杀昭阳帝。” “刺杀昭阳帝?你们的卧底不是已经被发现了么?” “呵呵,那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 天伤星带着几分嘲笑,“圣教安插的卧底何止那些先天高手?” 楚天歌闻言,脸色微变,“也就是说,地魔大宗师也已潜入皇宫了?” “没错!” 天伤星咧嘴而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在哪儿?伪装成什么身份?” 楚天歌急切追问。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楚天歌面色一沉,反手一掌,又是一道灌顶长生符打入天伤星体内。 天伤星痛苦地尖叫,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真的……不……不知道。” “卧底……一旦入宫……就会……断绝与圣教的所有联系,除了幽皇,无人……知道他们……身份……以及……位置。” “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 “卧底一共有多少?” “三个!” “都是天行堂主?” “没错!” “” 经过一番拷问,确认天伤星已经毫无价值后,楚天歌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已有三个天行堂主混入皇宫,魔教的手腕果然不容小觑。” 楚天歌心中暗自惊叹。 回想起护送秀女的那天,检查措施已经相当严格。 在那种严密的防守下,还能安插进三个地魔卧底,足见魔教的实力深不可测。 虽然掌握了这一重要情报,但楚天歌并没有打算将其上报给六扇门。 毕竟,这样的情报来源难以解释。 难道告诉孙靖,他单枪匹马解决了两个魔教天行堂主和三十六名魔教先天高手? 再说,帝王老儿的生死,跟他楚天歌有何相干? 反正帝王老儿若真死了,还有太子,大乾王朝一时半会儿也垮不了。 或许太子登基,对大乾来说反而是好事。 毕竟这些年帝王沉迷炼丹,疏于朝政,害死了太多无辜百姓。 这样一个昏君,早点离世或许对大乾朝廷反倒是件好事。 就在这时,系统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叮,主人有新任务了:斩妖除魔。” “检测到宿主遭受魔教追杀,幕后黑手为魔教护法之一,幽皇,请宿主将其击杀。” “任务奖励:天地七星诀。” “正合我意。” 望着系统发布的任务,楚天歌的眼神变得冷冽而锋利,仿佛能洞穿一切,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算计与决心。 \"魔教幽皇,你等着,你的末日已近在咫尺。\" 深夜中,一句低沉的咒语在寂静中回荡。 话语消散的刹那,楚天歌的身影亦随之融化于夜色,无影无踪。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群黑衣人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小树林的宁静。他们赶到现场,目睹遍地的尸骸与紊乱的战斗痕迹,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骤变。 \"不好,出大事了!\" \"立刻返回,向幽皇报告!\" 领头者率领部分人马清理战场,将所有的尸体一一运走。 他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宛如夜色中的幽灵,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 第62章 连一个楚天歌都对付不了,都是废物! 夜幕深垂,青楼内,一间装饰豪华的天字雅间中。 \"废物!两个人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还被反杀,真是废物至极!\" 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怒拍桌案,眼中闪烁着残忍与暴虐,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 他名叫宋慕云,出身显赫,乃当朝首辅宋浩然的长孙,吏部尚书宋寂海的长子,更是六扇门六扇门黄金捕头。 自出生起,他便高人一等,身份尊贵无比。从小到大,宋慕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成什么。 只需一个命令,无数人就会俯首称臣,为他效劳。即便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也得在他的权势之下低头。 然而,近期有个人让宋慕云异常恼火,愤怒到了极点——楚天歌! 楚天歌屡次破坏他的计划,夺走了本应属于他的一切。 他派遣人手去找楚天歌,原想让对方来向自己低头认错。 只要楚天歌肯跪伏在他脚下,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愿意成为他的走狗,宋慕云或许还能饶他一命。 可结果,楚天歌再次狠狠打了他的脸,不仅没有前来,反而杀了他的两名手下。 虽然牺牲的只是两个不起眼的死士,但对于宋慕云来说,这依然是不可容忍的侮辱。 何时,一个籍籍无名的六扇门白银捕头竟敢如此嚣张,敢动他宋慕云的人? 一念及此,宋慕云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难以抑制。 \"无需动怒,小公子。关于楚天歌,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自以为有几分武学天赋的小子罢了。 仗着有孙靖的信任,才敢如此嚣张。要收拾他,其实并不难。\" 此时,站在宋慕云身旁的一位身披玄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楚天歌的命运已被注定。 宋慕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冷眼看向中年男子:\"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两天,我限你两天之内,把楚天歌的人头带来给我。 原本看在他有些天赋,若他识趣还能为我所用,既然他不知好歹,那就让他付出代价。\" \"遵命,小公子。\" 中年男子拱手行礼,对宋慕云表示敬意。 \"好了,出去。\" 宋慕云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独自拥着一名花魁走向床榻。 中年男子与几名护卫见状,识趣地退出了雅间。 夏阳城,魔教的地下宫殿中,神秘的护法幽皇也得知了手下的任务失败。 \"这么说,天暗星、天伤星以及随行的所有人都死了?\" 幽皇的声音冷如寒冰,仿佛能凝固血液。 \"是的,主人!\" 跪在幽皇面前的男子恭敬回答。 他戴着可怕的鬼脸面具,全身裹着黑衣,声音嘶哑而平板。提及众多高手陨落,他竟无丝毫情绪波动,仿佛死去的仅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 \"废物,全都是废物!\" \"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毛头小子都能失败,本尊真是不知道养你们有何用处?\" 幽皇勃然大怒,浑厚的真元之力四溢,震撼着地宫的每一寸空间。 然而,跪地的男子却依然面不改色,连呼吸频率都未曾改变。 每当幽皇震怒,那股磅礴的威压足以让任何大宗师战栗,但此人却无惧无畏,仿佛一块木头。 原因在于,这名男子是幽皇亲手培养的死士之一,死士没有情感,也没有自己的意识,更不懂何为恐惧。 \"你去过现场,觉得那人的实力如何?\" 幽皇暂时收敛怒气,向面前的死士询问。 死士恭敬答道:\"现场留有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巨刃痕迹,其中残留着极寒且锐利的刀意,证明那人是一位用刀高手,实力至少达到大宗师之巅。 三十六名先天高手皆被斩杀,尸骨无存,显示其手段狠辣,出手果断,不留活口。 你他这样的人,越早除掉越好,否则将来必成我圣教的大患!\" \"一名擅长杀伐的大宗师,要杀他确实不易。\" 幽皇略显头疼地说道。 今夜,两大地魔及三十六名先天高手丧命,他的势力遭受重创。 加上白天被捕的任龙骧,以及潜入皇宫的三大高手天行堂主,他手中暂时已无可用之人。 除非,他要亲自出手。 然而,怎么可能呢。 幽皇潜伏在夏阳,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 为了解决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楚天歌,而暴露他的行踪,这显然是不划算的交易。 “幽一,若是由你出面,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除去他?” 幽皇凝视着眼前这位忠诚的死士,沉声问道。 “三成把握,但如果使用黑蛊,我有七成的把握与之同归于尽!” 即便提及生死相搏,被称作幽一的死士语气依旧平稳如初,未见丝毫波动。 闻此言,幽皇眉头深锁,一时间难以决断。 幽一是他倾注无数心血培养的死士,与任龙骧等大宗师截然不同,这些死士对他而言,不仅是高手,更是绝对忠诚的追随者。 大宗师之上级别的死士更为稀少,算上幽一,也仅有两位。 无论失去哪一个,对幽皇来说都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愿牺牲自己的死士,以生命的代价去对付楚天歌,这样的交换太不值得。 “你前往七杀楼,对楚天歌发布悬赏追杀,赏金五十万两白银。” 最终,幽皇决定不让自己的死士白白牺牲,而是转而利用江湖上的杀手。 七杀楼,大乾境内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其势力遍布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传言只要报酬足够丰厚,哪怕是当朝的帝王,也无人不敢动手。 当然,敢做与能做成是两码事。 不过无论如何,七杀楼的实力都是顶尖的。 数十年来,在七杀楼的刺杀之下还能幸存的人屈指可数。 “好,属下遵命!” 幽一领命,恭敬地向幽皇行礼后,退出了地宫。 夜幕悄然无声,转瞬即至次日清晨。 今日,楚天歌睡到自然醒来,比平日起得稍晚,出门时隔壁的黄寡妇豆腐店已经营业。 第63章 终于轮到我抄家了,这可是个肥差! 楚天歌路过豆腐店,见有十多个中年男子正在排队购买豆腐。 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邻里,有的已成家立业,有的仍是单身。 只有少数几位住得较远。 不知他们是真心喜欢豆腐,还是更钟情于那位卖豆腐的人? 竟会一大早远道而来,只为买一块豆腐。 “天歌,要来点豆腐吗?今早新鲜出炉的。” 黄寡妇见到楚天歌,笑颜如花地打着招呼。 尽管黄寡妇已年过三十五,但她风采依旧。 楚天歌留意到,随着黄寡妇一笑,那些排队买豆腐的男子个个瞪大了眼,如同被吸引的牛一般。 其中有两人最为失态,面色涨红,呼吸急促,口水从嘴角溢出,急忙又吸了回去。 楚天歌轻笑一声,说:“婶子不必费心了。” “婶子”二字一出,那群大汉顿时面色一凛,先前的邪笑瞬间收敛。 那两个失态的懒汉更是吓得心惊肉跳,脸上的肉都直哆嗦。 他们前来买豆腐,很大程度上是因黄寡妇貌美,想趁机亲近一番。 但若黄寡妇背后有六扇门撑腰,他们可不敢造次。 父亲与楚无痕生前与黄寡妇关系非浅,若非顾虑到楚天歌,黄寡妇很可能已成为他的继母。 对于这位性情温和的女子,楚天歌并无恶感。 能顺手相助,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他在,料想今后不会有地痞无赖再来骚扰黄寡妇了。 行至街口,卖烧饼和包子的店铺也早已开张。 旁边的院落中还传来孩童的读书声。 楚天歌买了几个大肉包,边走边吃,很快便抵达六扇门。 一踏入六扇门,楚天歌才察觉到,六扇门内的六扇门已忙得不可开交。 一队又一队的六扇门从六扇门涌出,气势汹汹地走向街头,渐行渐远。 “大人,您可算来了。” 刚迈进六扇门大门,高远和邱斐然二人便急切地迎了上来,一脸焦虑。 “怎么了?能有什么大事?六扇门翻天了吗?” 楚天歌笑着打趣道。 “唉,大人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属下真是佩服。” 高远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大人您昨日审讯得来的名单已经开始见效,自昨夜起,六扇门便不断抄家,不知多少大臣的府邸已被查抄。” 楚天歌笑道:“抄家就抄家,又不让你抄自己的家,你们急什么呢?” “大人,不能这么说话。” 一旁的邱斐然接口道:“这份名单出自大人之手,抄家的功劳自然该有大人一份。” “大人再不来,肥差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经此一说,楚天歌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为此焦虑。 抄家对六扇门而言,可是件大肥差,更不用提是抄朝廷重臣的家。 只要能查到一位贪官,所得的利益足以抵得上十几年的油水。 名单上的官员虽多,但人人都想抢那几个最肥的目标。 楚天歌迟到一步,肥差或许已无,甚至连汤都没得喝。 楚天歌自身并不缺钱,而王家中更是富甲一方。 但高远、邱斐然以及他们的手下却急需这笔收入。 六扇门忙于抄家,个个收获颇丰,金银满载,而他们仅能身处六扇门旁观,心中那份煎熬与不甘,难以言表。 “莫急,黄金捕头大人绝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楚天歌笑言宽慰,自信满满:“即便我迟来一步,同样有肉可分。” 对于孙靖的性情,楚天歌了如指掌,他向来袒护自己人,好处总是先想到自己人。 鉴于楚天歌此次审讯中揭露了魔教卧底名单,立下了功劳,孙靖怎会薄待于他? “楚捕头,黄金捕头大人召见。” 恰如其分,言及之人即至。 话语刚落,一名六扇门壮士前来通报。 “稍安勿躁,佳肴即刻便至。” 楚天歌笑着挥挥手,大步流星向黄金捕头处所行去。 身后的高远与邱斐然闻此消息,立时振奋,急急召集各自部下。 步入黄金捕头所的中堂,孙靖未加赘言,直接递给他一支令牌,一同交付的还有一份官员履历。 詹士府的少詹事,赵离墨,乃朝廷正四品高官,地位堪比六扇门神捕,较之黄金捕头更胜一筹。 按理,查抄一位朝廷正四品官员,应当由黄金捕头领头。 但孙靖却将其委派给了楚天歌,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此人就交由你处理,能搜刮多少,全凭你的手腕。” 孙靖语气平淡地说。 楚天歌咧嘴一笑,答道:“放心,属下必能剥下他的层层伪装。” 这是皇命抄家,亦是中饱私囊的良机。 如此良机,楚天歌岂会错过? 尽管楚天歌并不缺财,但谁又会嫌自己的财富过多呢? 抵达六扇门门外,高远与邱斐然等已整装列队,静候指令。 众人目光灼灼注视着楚天歌,皆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 楚天歌举起赵离墨的履历:“詹士府少詹事赵离墨,朝廷五品以上大员!” 此言一出,众人欢呼声四起。 执事府主要服务于皇子或帝王的内务,职责在于沟通宫廷内外。 这实为一块肥缺,作为执事府少詹事的赵离墨,贪墨自是不少。 楚天歌的部下们心知肚明,这是一笔大买卖,他们即将大发横财。 “出发!” 楚天歌飞身上马,率众浩浩荡荡向赵离墨的宅邸进发。 抵达赵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 “大人,我来。” 高远眼尖手快,二话不说抽出刀上前。 一刀劈下,朱红大门留下一道豁口。 高远虽习练烈焰刀法,却无先天真元加持,威力平平。 邱斐然见状,亦抽刀加入,两人合力将赵府的大门劈得支离破碎。 围观的百姓目睹六扇门的凶悍手段,脸色骤变,纷纷后退。 “这是哪位朝中大员的府邸?” “不清楚,但招惹了六扇门,他的下场恐怕不妙。” “这些六扇门如狼似虎,太可怕了。” “哎,不知这位官员是真的犯罪,还是被人陷害。” “或许又是被李贼诬陷的好官。” “嘘,慎言,这话不可乱讲,万一被六扇门听见,恐要被抓捕下狱。” “是啊,是啊。” 几个窃窃私语的百姓满脸惊恐,悄然躲到了人群背后。 第64章 清官?你见过家里都是金银的清官? 他们口中的宋贼正是宋浩然,十二年间不知构陷了多少朝臣。 每次抄家均由六扇门执行。 因此,六扇门背负了助纣为虐,陷害忠良地恶名。 六扇门神捕白夜行本是宋浩然的宿敌,但因宋浩然的行径,连累了整个六扇门的声誉。 这道理向谁诉说? 白夜行对此颇有微辞,然而在帝王未有指示之前,他对宋浩然束手无策。 白夜行只能将这股怒气深埋心底,等待宋浩然垮台之日,一并清算。 “包围赵府,一只蚊子也不得逃脱!” “遵命!”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众多六扇门如同饿狼,目露凶光,闯入赵府。 宅内的仆役、守卫见六扇门闯入,惊慌失措,尖叫四散。 少数武师试图抵抗,被高远与邱斐然带领的人手尽数斩杀。 “陛下有令,抄检赵府,上下人等,一律拘押待审,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楚天歌在数名捕快的簇拥下步入赵府,手持六扇门令牌,厉声呵斥。 声音融入先天真元,如惊雷轰鸣,回响不断,传遍赵府的每一角落。 见到持令牌的楚天歌,赵府中人纷纷跪地,双手抱头,战栗不已,噤声无声。 楚天歌按住腰间月灵狂刀,大踏步迈向赵府正堂。 一眼便望见正堂主座上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文雅,身着执事府官服,端着茶盏悠然品茗,神色淡然。 仿佛并未察觉六扇门的到来与抄家之意。 楚天歌走上前:“赵大人定力非凡,大祸临头仍能泰然处之。” “这份气魄,倒让本大人有些许钦佩。” 赵离墨放下茶盏,侧目望了楚天歌一眼,淡淡言道:“本大人为官以来,始终清廉自守,两袖清风,行得正做的直,无愧于心,心中无愧于陛下与万民,何惧之有?” 赵离墨的话语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乍看之下,这人仿佛是一位百年难遇的绝世清廉官员,但楚天歌心中怎会轻易采信此人的巧言令色? 毕竟,六扇门的职责仅限于执行抄家任务,并不涉足案件的裁决。 无论面前之人是清官、贪官,还是魔教叛逆,他们的定性全凭帝王的裁夺,而楚天歌的任务仅是将其拘捕归案。 “你有何申诉,留待诏狱里细说,本大人可没空听你的冗词赘语。”楚天歌不耐烦地说道。 “带走!” 随着楚天歌的一声令下,高远与邱斐然迅速上前,意欲制伏赵离墨。 “住手,你们这些恶徒!” 赵离墨在被擒拿之际奋力挣扎,破口大骂,“六扇门惯于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本大人绝不信任你们。” “我要面见陛下,唯有陛下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赵大人高声疾呼,“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离墨瞬间被击倒在地。 “闭嘴,老家伙,你的聒噪真是扰人!”高远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警告,“审讯之前,每个官员都自诩清廉。” “然而,审讯之后,他们无一不低头认罪。” “赵大人,你是否真的清白,不久便见分晓。” “况且,此次逮捕你并非因贪腐,而是指控你与魔教勾结。” “你你这走狗,我乃朝廷四品大员,怎敢如此放肆?”赵离墨愤慨难当,“我怎么可能与魔教勾结,这是污蔑,我要面圣。” 楚天歌冷淡回应:“是否污蔑,进了诏狱自然清楚。” “你们想屈打成招?!!”赵离墨颤抖着手指向楚天歌,愤怒至极却难以言语。 面对如此情景,恰似书生遇见了武夫,道理再多也是枉然。 赵离墨身为文官,竟妄图以言辞说服如狼似虎的六扇门,实则可悲可笑。 楚天歌泰然自若地坐到赵离墨的座位上,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是否勾结魔教,一查便知。” “赵大人既然自诩清白正直,又何惧调查?” “哼,我根本不信你们这些六扇门,这些年被你们栽赃的大臣还少吗?你们与那些奸臣无异,都是逆臣!” 楚天歌无奈地摇头,与宋浩然勾结的标签,六扇门短时间内难以摆脱。 此时,数名六扇门捕快匆忙赶来,恭敬禀告:“启禀大人,赵府的抄家工作已完成。” 楚天歌扫视了赵离墨一眼,向捕快询问:“搜获了多少财物?” 两名捕快交换了眼神,神色尴尬,其中一人答道:“赵府搜得银两不足三千两,另有一些古董书画,但均属陛下所赐,与档案记录相符。” 赵离墨的档案详尽记录了他的仕途生涯及帝王历年赠予的物品,理论上只需核对,即可分辨非法所得。 而眼前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赵离墨闻此,腰杆瞬间挺直,正义凛然:“我早说过,清者自清,我的家底清白,不怕你们随便查。”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赵离墨一眼,冷笑道:“无风不起浪,我可不信你赵大人能如此一尘不染,清正廉明。” “世间确有清官,但绝非你所能及!” “来人,把赵府彻底翻个底朝天,每一堵墙都要砸开,每一块地砖都要掀翻,每一寸土都要挖,连茅厕也不例外。” “我就不信找不出这老家伙藏匿的金银。” 楚天歌的话让赵离墨顿时面色剧变,原先的正气凛然瞬间被恐惧取代,冷汗如雨下,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六扇门捕快遵令行事,楚天歌转向赵离墨,冷嘲热讽:“怎么了,赵大人?身体不适吗?脸色如此难看?” “要不要为你请御医?若是损害了你这位大清官的身体,那我可担待不起。” 楚天歌的每一个讽刺之词,都如同重锤,狠狠击打着赵离墨的心房。 不久,捷报频传。 一名捕快急奔而来,满面喜色:“启禀大人,我们找到了!后花园围墙内全是银锭,粗略估计约五万两。” 话音刚落,另一捕快跟进汇报:“在茅厕下发现密室,藏着白银二十万两。” 紧接着,第三名捕快赶到:“在仆人房的床板下找到暗室,内有黄金三千两。” 第65章 众叛亲离,心若死灰的赵大人! 每一个好消息的传来,都让赵离墨的脸色更加惨白。 终于,他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哟,这就认输了?”楚天歌嘲讽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伴随着一阵掌声,几名六扇门捕快押着赵离墨的妻儿步入。 他的妻妾和女儿被吓得浑身颤抖,痛哭流涕; 唯独他的两个儿子还在嘴硬,怒骂不已。 “住手,你们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我老爹是赵离墨,执事府少詹事,朝廷五品以上大员。” “惹恼了本公子,你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的六扇门走狗,在这里逞威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老爹不会饶恕你们的。” 啪! 啪! 清脆的两声巴掌,将两名嚣张的纨绔子弟打得飞起,恰好落在了赵离墨的脚边。 楚天歌冷峻地笑道:“赵离墨,你的家庭教育真是别具一格啊,两位公子生来自负,如此狂妄,本大人实在钦佩。” 此刻,这两个纨绔才惊觉,他们的同伙老爹也被擒住了。 “老爹,老爹您怎样了?快来救救我们啊。” “快让他们这些六扇门滚出去。” “他们竟敢打我,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两个纨绔连滚带爬地来到赵离墨跟前,几乎哭断了气,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 楚天歌目睹此景,暗自颔首,心想这才是纨绔子弟应有的派头嘛。 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便面对六扇门依然嚣张放肆。 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 无论处于何种困境,傲骨绝不可失。 不论面临怎样的凶神恶煞,都应高声叫嚣复仇,威胁灭门。 若非愚昧无知,又怎能被称为纨绔子弟? 像纪无咎那样一见势头不对便跪地求饶的角色,根本算不上合格的纨绔。 望着两个儿子的惨状,赵离墨心中更加绝望。 尽管他早知两个儿子不成气候,但未料到竟愚蠢至此。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居然仍看不清局势。 楚天歌走到赵离墨的妻妾面前,微笑着询问:“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赵离墨将金银财宝藏在何处?只要坦白,本大人可以宽大处理,放你们一条生路。” 小妾们突然眼睛一亮,“是真的,大人没在骗我们?” “我知道,老爷把钱藏在了我的床底下,一共三万两银票。 我还悄悄拿走过五千两,他没察觉。” “还有还有,老爷在后花园的墙角埋了两只大坛子,里面装满了珠宝。” “老爷还在后花园的池塘底下建了个密室,只是我没进去过,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几位小妾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瞬间就把赵离墨的秘密暴露无遗。 赵离墨看着这些小妾的表现,气得全身发抖,嘴都张不开了。 他真是没想到,最先背叛他的竟是自己最为宠爱的这些小妾。 背叛你的,往往是那些你以为最亲近的人,此话果然不虚。 所幸他的夫人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给赵离墨带来了一丝慰藉。 然而,这份慰藉并未持续太久,因为赵离墨的夫人开口了,“启禀大人,我多次看到赵离墨在夜晚接待一位黑衣人,那位黑衣人每次都交给赵离墨大量银票。” 当楚天歌听到这些信息时,他的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谁?你了解他吗?” 然而,赵离墨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情绪激动,愤怒与恐惧交织,他大声呵斥道:“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不要再提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赵离墨甚至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去打他的妻子,但高远见状,为了阻止事态恶化,果断出手,一记重击将赵离墨击倒在地。 这时,邱斐然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用脚踩在赵离墨的头部,将他牢牢控制在地面上。 赵离墨的两个儿子目睹父亲遭受暴力,惊恐万分,他们发出尖叫声,其中两人更是被吓得失禁,裤裆湿透。 “哎呀,竟然吓到小便失禁了。” 高远不禁笑了起来。 赵离墨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处决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然后挖个坑自己跳进去算了。 赵离墨的夫人见状,脸色虽然苍白,但继续说道:“那位黑衣人的身份我不清楚,也没见过面,但赵离墨对他十分尊敬。” “他们肯定有某种交易,大人只要审问赵离墨就能了解清楚。” 原本同舟共济的伴侣,在面临绝境时,往往展现出各自求生的本能。 赵离墨听到这番话,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与此同时,赵离墨的妻子用哀求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楚天歌,声音颤抖着问:“大人,我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您能不能放过我?” 楚天歌安抚她道:“安心,你这次的表现我会记在心里,算你有功。” 随后,他转向身边的六扇门捕快,轻轻一挥手指:“把他们带下去。” “遵命,大人。” 捕快们应声,随即带走了赵离墨的家人。 楚天歌看着眼前的赵离墨,此时他已是一副落魄模样,不禁冷笑:“赵离墨,你的无耻程度,真让本大人刮目相看,脸皮之厚,实属罕见。” “一个背叛者,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对得起天地、君主与百姓,本大人对你这种厚颜无耻,真是佩服的很呀。” “在无耻这方面,本大人自认不如,你才是真正的强者!” “来人,将他押下去。” “慢着,大人,请手下留情!” 赵离墨此刻才真正感到了恐惧,他慌忙爬到楚天歌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我说,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只求大人慈悲为怀。” “只要大人能保住我的性命,我有一笔惊天富贵愿意献给大人。” 赵离墨原以为这笔交易能打动楚天歌,却不知楚天歌根本不屑一顾。 “赵离墨,有什么话等到了六扇门诏狱再说。” “你那所谓的惊世财富,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 “带走。” 第66章 得意忘形的大宗师,还想要秘籍! 楚天歌一招手,高远立刻将赵离墨拖走。 一边被拉走,赵离墨还不断地大声呼救,试图引起注意,然而紧跟其后的楚天歌对此置若罔闻。 “惊天富贵?”楚天歌心中暗忖,这四字听起来更像是布满陷阱的诱饵。 赵离墨的命运已成定局,无人能够解救他。 楚天歌怎会愚蠢到去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去追逐那遥不可及的财富幻影? 抄家工作结束,六扇门们仔细地将搜刮来的财物一一登记造册。 自然,其中有一部分并未公之于众。 这部分,正是楚天歌与其手下此行的“额外奖赏”。 六扇门捕快们的脸庞因满足而泛着红晕,显然对这次的战利品相当满意。 之后,所有的金银财宝被密封装箱,贴上封条,在严密的护送下送往六扇门。 庞大的宅邸赵府被彻底查封。 楚天歌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百余名六扇门穿行在街头。 与此同时,赵离墨一家在六扇门的押解下游街示众,身后紧随着搜出的金银财宝。 街道两侧的百姓目睹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居然搜出这么多财宝,赵离墨果然是个大贪官。” “真是难以相信呀。” “赵大人平时待人和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该杀,真是罪有应得!” “六扇门这次倒是办了件好事。” “听说了吗?今天遭殃的官员不只是赵离墨,夏阳城中还有许多大臣被抄家了。” “听说了,听说连县尉的府邸也被抄了。” “朝廷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这么多大臣动手?” “必有大案,惊天动地的大案。” “看来夏阳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过几天菜市口恐怕要热闹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这样的场面怎能错过。” “这些贪官污吏榨取的是我们百姓的血汗钱,他们恶贯满盈,现在报应来了,我们岂能错过亲眼见证?” 返回六扇门,楚天歌命人将赵离墨等人关入六扇门的诏狱,自己则带着令牌去向孙靖复命。 “楚捕头,你们小队这次可真是捞了一笔。” 在前往白银捕头的办公之所途中,楚天歌遇到了一位中年壮汉,他是钟青风,同样身为青铜捕头。 平日里,两人关系尚可,同为孙靖的手下。 楚天歌微笑着拱手道:“哪有什么捞不捞的,我们不过是在执行命令罢了。” “钟捕头,话可不能乱讲。” “哈哈,说的也是,说的也是,是我多嘴了。” 六扇门在抄家时私吞财物,虽是公开的秘密,却也违背了大乾的法律。 私下里的勾当,绝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接着,楚天歌与钟青风一同去向孙靖复命。 孙靖接过令牌,审视二人,问:“抄家有何收获?” 此处的“收获”,指的是关于邪教的情报,而非金银财宝。 钟青风摇头道:“我这边一无所获,只能看楚捕头的了。” 楚天歌直视孙靖的双眼,说道:“据赵离墨的仆人夫人供述,赵离墨曾多次秘密会晤一名黑衣人,对他极其恭敬畏惧,推测这名黑衣人与蓝魔教有关联。” 孙靖闻言,眼神一亮,点头道:“嗯,干得好,上面会知道的,下去。” “是,遵命。”楚天歌与钟青风拱手施礼,随后转身离去。 话至此,已足够,后续之事孙靖自会处理,无需楚天歌再插手。 夜幕降临,星月皎洁,乌鹊南飞,夏阳城逐渐沉寂。 楚天歌手握月灵狂刀,在小院中修炼武艺。 一套月灵狂刀演练完毕,楚天歌收刀站立。 意念一转,全身真气尽数归于丹田。 吐出一口浊气,周围的凛冽刀气随之消散。 感受到体内如海洋般浩瀚的内力,楚天歌心中甚是欣慰。 “嗯?”此时,楚天歌眉头微蹙,转向左侧。 只见夜空中,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此人轻功卓绝,一步跨越数丈远。 瞬息之间,便落于楚天歌小院的围墙上。 “哈哈哈,如果是好刀法,楚捕头不愧为六扇门新秀,天赋异禀……” “你这套刀法精妙绝伦,是何人传授的呢?” 阴冷的笑声在月光下回荡,夹杂着一丝兴奋。 来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楚天歌,眼中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原本,老头此行只为刺杀楚天歌,速战速决。 却不料恰逢楚天歌正在练刀。 他眼光犀利,一眼便识破楚天歌所练刀法非凡,精妙无比,乃世间顶尖刀法。 若能得手,必将使他的武艺再上一层楼。 因此,老头生出了贪念。 除掉一个白银捕头,还能获得一门绝世刀法,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老头心情大好,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而楚天歌面对不速之客,脸色骤然阴沉。 对方上门寻衅,还觊觎自己的刀法,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楚天歌,老朽给你个机会,乖乖献出你所学的刀法。” “听说你的轻功和掌法也非同小可,秘籍一并交出。” “如此,老朽或许能饶你一命。” “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月色皎洁,老头面带笑容,眼神微眯地望着楚天歌,自信满满。 他对自己实力的非常有信心,对于眼前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子,他并未给予过多重视。 如此微不足道的存在,他手底下解决的何止两三百个。 楚天歌手持利刃,周身环绕着寒气,声音冷若冰霜,道:“若欲得秘籍,便亲自来取。” “然而以你这等废物之能,断难达成!” 老头脸色霎时阴郁,“哼,好言相劝你不听,老朽劝你献出秘籍,实为你的造化。” “既已决意寻死,休怪老朽手段无情。” “待老朽擒你之后,定会详加审讯!” “受死!” 老头腾空而起,化作一抹黑影直扑向楚天歌。 老头右手化掌为爪,真元雄浑爆发,犹如苍鹰之爪,猛然朝楚天歌袭去。 楚天歌仿佛目睹一只庞然大物飞羽凌空而起,使出撕天一爪! “来得好!月灵狂刀!” 楚天歌目光一凛。 轰隆之声响彻。 第67章 你也是大宗师?不对,你不止大宗师! 磅礴真元自体内喷薄而出,直冲云霄,如同江河倒灌,气势汹涌。 无穷真元汇聚于月灵狂刀之尖,形成一道冰寒刀芒,划破长空。 刀光一闪,天地为之凝固。 无尽寒气覆盖小院,瞬息间地面覆上一层白霜。 “这,这竟是化气为罡,你也是大宗师级?!!!” “不,不对,大宗师的罡气怎会如此强悍?” “难道你是武王?不可能,绝不可能!” 面对楚天歌展现的实力,老头身形一滞,瞳孔急剧收缩,几乎不敢置信。 这……这位年少的楚天歌竟是大宗师巅峰,甚至达到了武王级别的先天高手,真元之雄厚远超于他。 真是不敢相信? 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才! 老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然而此刻不容他多想,因为楚天歌的刀芒已至头顶。 楚天歌那冷漠的目光比刀锋更寒,直刺心灵,几近冻结全身血脉。 铮的一声,刀芒怒斩而下,与老头的撕天一爪轰然相撞。 原以为势均力敌的一击,却不料刀芒落下,爪影直接被击溃。 霸道的刀气如狂风呼啸,如江河奔涌,从八方席卷而来。 啊!!! 老头发出惨叫,整个人被刀气贯穿,半身瞬间化为肉泥。 残缺的身体自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 老头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楚天歌。 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未给发出声音,但生命之火却迅速熄灭。 头颅一歪,气绝身亡。 一刀分生死,黄泉路上行! “还以为多强?原来只是废物。”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楚天歌收刀而立,望着老头的残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随即,楚天歌略显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不好不好,出手过重,不慎将他杀了。” “这下如何追问幕后之人?” 楚天歌急忙上前,在残骸中一番搜索。 结果只发现几张银票和三本破旧书籍。 楚天歌原以为是武功秘籍,未曾想其中一本竟是春宫图。 另两本才是真正的武学秘籍。 看着手中的春宫图,楚天歌不禁低咒,“这老头竟有此癖好,真是莫名其妙。” “年纪一大把,怎还这般猥琐?” “下辈子还是安分做人。” 楚天歌摇头苦笑,将春宫图置于老头的尸体上,一掌拍出,将尸体与图一同化为血雾。 接着挥袖一扫,运用庞大的真元抹去了所有痕迹。 毁尸灭迹,不留一丝痕迹! 之后,楚天歌才翻阅起那两本秘籍。 其一名为《飞羽衔月》,内含内功、轻功及鹰爪功于一体的秘法。 据楚天歌估测,其等级应在六品。 若修炼至最高境界,相当于七品武功。 另一本名为《催元术》。 这是一种秘法,可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力,但代价巨大,类似于六扇门的暴血之法,且更为凶猛,实为拼命之策。 这两本武功秘籍,对楚天歌而言并无太大用处。 他自身所学的神功远超于此。 “留着,不管怎样也是意外之财,总能换些银两。” 楚天歌将秘籍收好,开始思索今晚暗杀背后的真正原因。 这老者显然认识楚天歌,自始至终目标便是他。 双方无冤无仇,那么背后必有主使者。 “是魔教?还是宋慕云?” “应是宋慕云无疑!” 老者的实力在大宗师中,实在平平,不可能是魔教中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宋慕云有此可能。 蓝魔教上次已被楚天歌铲除了两位大宗师及众多先天强者。 对方的实力,在同阶武者中可不弱。 因此,唯一的可能性指向了宋慕云。 \"宋慕云,你这无疑是自寻死路啊!\"楚天歌的眼神锐利如锋刃,寒意似千年坚冰,杀意在眼底一闪即逝。 面对夺命威胁,楚天歌从不选择忍辱负重。 睚眦必报,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正当此时,系统电子音在脑海中突兀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新的任务:血债血偿。\" \"检测到宿主遭受暗杀,幕后策划者为六扇门成员黄金捕头宋慕云,任务要求:将其铲除。\" \"任务奖励:顶级功法《炎阳造化功》\" \"顶级功法?不错。\" 阅读系统任务后,楚天歌恨不得即刻前往坐标宋府,手刃宋慕云。 然而,这一冲动念头旋即被他压制下来。 宋府是宋浩然的官邸,戒备森严。 身为当朝首辅,宋浩然享有由皇权帝王特赐的八百精锐府兵,昼夜不息地守护。 这些府兵皆为久经沙场的化劲战士,战斗力无可匹敌,还擅长合击之法。 一旦结阵,即便是先天高手亦能轻易被其屠戮,大宗师级强者亦难逃被围困至死的命运。 尽管他们无法与楚天歌正面抗衡,但八百人的集体攻势下,楚天歌短期内亦难以突破重围。 到时候引起的动静可就大了。 此外,宋浩然还广纳江湖高手以保自身及家眷的安全,其中不乏武王等级的绝世高人。 若非这些江湖豪杰的护持,宋浩然恐怕早已丧生于各路侠士的锄奸行动之中。 毕竟,随着宋浩然恶名远播,许多江湖侠士曾挺身而出,意图行侠仗义,结果无一幸免,无人能活着离开宋府的铜墙铁壁。 拥有众多江湖高手和八百府兵的严密防护,宋府宛若龙潭虎穴,即便强如楚天歌,也难以全身而退。 要取宋慕云性命,唯有等待最佳时机。 \"宋慕云,你终有孤立无援之时,到那时,看你如何赴死。\" 楚天歌的目标是宋慕云而非宋浩然,除去宋慕云显然比除掉宋浩然要简单得多。 只要宋慕云离开宋府,楚天歌便有机可乘。 此刻,在宋府官邸的一个偏僻院落里,宋慕云正与一名中年男子月下对饮,静待手下传来的好消息。 一想到楚天歌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今晚即将命丧黄泉,宋慕云的心情格外舒畅,连饮酒量也较平时多出几倍。 宋慕云四周,站立着十几名护卫,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深知自家主人脾气之残暴且反复无常,稍有不如意,便可能对下属施以致命打击,以此宣泄愤怒。 \"楚天歌,待飞羽提着你的首级归来,我便将你埋于后花园的青石路下,日日践踏。 让你知晓得罪本公子的代价,即便死后,也无安宁之日。\" 第68章 区区一个白银捕头,拿什么和我斗? 饮尽一杯酒,宋慕云咧嘴笑开,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狰狞。 周围的护卫见此情景,心中恐惧更甚,几个新来的护卫更是面如土色,惊恐失魂。 在宋慕云的专属后花园,青石路下掩埋了多少无辜头颅,那些都是曾得罪过宋慕云的人,其中包括贵族世家的子弟、江湖高手,甚至是朝廷官员。 突然,宋慕云仰望夜空中的明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回小公子大人,已过子时。\"一旁的手下连忙应答。 \"你冷吗?为何结巴?身体为何颤抖?\"宋慕云瞥了那人一眼,冷言道。 噗通一声,那手下猛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重重地撞向青石地面,颤声道:\"小人罪该万死,求小公子饶命……\" \"罢了,本公子今日心情尚佳,不与你这奴才计较,退下!\"宋慕云厌烦地挥了挥手,再次望向天空。 已过子时,按理说,他派出的人应该回来了。 为何至今仍无消息?难道出了差错? 不,不可能,以飞羽的实力,对付楚天歌一人绝无失手之理。 \"放心,小公子大人,飞羽的实力最近已突破至大宗师后期,对付楚天歌轻而易举,不会有差池。 想必不久后,飞羽便会带着楚天歌的首级归来。\"坐在宋慕云对面的中年男子开口安慰道。 \"嗯,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宋慕云微笑,继续对月畅饮。 他品尝的是皇家御酒——春风玉露,唯有皇室成员才能享受。 朝中大臣若想品尝,唯有乞求皇恩浩荡。 即便偶得一二,也珍爱无比,只在特别渴望时才浅尝一二。 然而,对于宋慕云而言,珍贵的御酒如同寻常米食,一晚便消耗两壶。 随后,宋慕云与中年男子又等待了两个时辰,直到丑时末,飞羽仍未归。 此刻,宋慕云与中年男子再也坐不住了。 \"废物!全是废物!什么铁爪飞羽?我看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宋慕云愤然掷碎酒杯,又掀翻了石桌上的酒菜,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他怎会不明了,派出的飞羽定是凶多吉少,否则绝不会毫无音讯。 \"你说的尽在掌握之中?\"宋慕云转向中年男子,目光凶狠,杀意四起。 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妙变化,他恭敬地拱手,“以那楚天歌的实力而言,即便是狡猾,也无法成为铁爪飞羽的对手,除非在他身后,有着我们未曾料及的高人保护。” 他接着保证道:“请放心,此事我必将追根究底,定要给小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方却不以为然,嗤笑道:“高人?一个出身低微的六扇门白银捕头,何谈背后有高人撑腰?”宋慕云的怒吼如同惊雷,震响在房间内:“难道你想告诉我,是孙靖亲自出面护着他不成?他算什么人物,值得孙靖如此庇护?” 面对这样的质问,中年男子沉默了,他知道此时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你曾承诺,只需两日,楚天歌的首级便能呈上。 如今一日已逝,你只剩下最后的机会。” 宋慕云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临走前的那一瞥,满含愤怒与不耐。 望着宋慕云远去的背影,中年男子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眼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但这份杀意转瞬即逝,他迅速将其收敛,表面上依旧平静如初。 心中暗自冷笑:“等着瞧,一旦本座的实力超越武王,我必不会再困于这鬼地方半步。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暂且让你得意一阵。” 江湖中人,各有傲骨,中年男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角色,在投奔宋浩然之前,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如果不是为了借助宋府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他又怎会甘心承受宋慕云的种种羞辱? 往昔,若有谁胆敢轻慢于他,早被他一掌毙命。 时移世易,一切皆不同往日。 次日清晨,楚天歌如常前往六扇门履行职责。 刚至青铜捕头所的门前,便听见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唉,又输了……” 这充满挫败的语调来自邱斐然,他此刻显得格外消沉。 踏入青铜捕头所,楚天歌一眼便望见一群六扇门正围成一圈,沉迷于掷骰子的游戏中。 邱斐然凝视着那残破不堪的青花碗,脸上写满了沮丧。 “战况如何?谁输谁赢?”楚天歌上前询问。 邱斐然盯着那碗,没回头答道:“都是高远那家伙赢,老子都快输得底裤都不剩了。” “没错没错,高捕头今天手气旺得很!” 几位六扇门高声附和,突然间,喧哗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静止,众人齐刷刷站起身,宛如受惊的兔子,又似被老师抓现行的逃课学生。 “早…大人早呀。” “参见楚大人!” 高远、邱斐然及几个捕快连忙行礼。 “罢了,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小事一桩。” 楚天歌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在六扇门,闲暇时玩上几局是六扇门们的常态,楚天歌亦不例外。 对于这种小打小闹,他并不介意。 “嘿嘿,多谢大人理解。”高远憨笑,挠了挠头。 邱斐然机敏,立刻搬椅置于楚天歌身后:“大人要不要也来试试手气?今天高远运气太旺,大人出马一定能破他的运势。” “哦?真有那么神?赢了多少?”楚天歌故作惊讶。 “我一人就输了五百两,那可是我几年的俸禄啊。”邱斐然一脸惨淡。 楚天歌轻笑,“区区五百两,对昨天的大收获来说,不算什么?” 昨日抄家所得,已尽数入囊。 楚天歌独得数幅古董字画及三万两银票,总值超五万两。 高远、邱斐然等四青铜捕头每人收获两千余两,其余黑铁捕头捕快则从几十两到几百两不等。 正因昨日的丰收,今日他们才敢于豪赌。 “哈哈,还不是托大人的福。”众人尴尬地笑着。 “好,这会没什么事,我也来凑个热闹。” 审讯无需楚天歌参与,他索性加入赌局,消磨时光。 第69章 大人不但实力强,运气也逆天啊! 甫一落座,楚天歌的气势陡变,一股赌神的气息弥漫开来。 不久,青铜捕头所内便充满了惨烈的哀。 高远、邱斐然及众六扇门面色苍白,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大人,你太强了。” 高远的目光中满是敬畏。 “大人,我的钱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你赢去了,我真是太惨了。” “大人,你平时没这么厉害啊?” “肯定是藏拙了。” “大人,你隐藏得太深了。” “赌术能教教我们吗?”众人面对楚天歌面前堆积如山的银票和银锭,欲哭无泪。 一夜之间,昨日的横财只剩一半,他们的心在叮血。 “哈哈哈,那可是要愿赌服输的,这可不能怨我。”楚天歌大笑着收拾起战利品。 “不玩了,不玩了,大人今天的运气太逆天了。” 邱斐然打了个寒颤,收起剩余的碎银,退至一旁:“我今天玩够了,下次,下次一定赢回来。” “你若不愿,我来接手。” 高远一屁股稳坐于椅中,骰子在他的手中继续摇曳生辉。 事实上,他的损失并不显着,因为先前的胜利已为他累积了不少筹码。 输与楚天歌的,不过是些浮盈罢了。 “就此作罢,今日到此为止。” 楚天歌摆手示意,言辞间透露着几分淡然:“再继续下去,恐怕诸位的积蓄都要付之东流了。” 适可而止,知足常乐,是行事的智慧。 若再胜下去,昨日搜刮而来的财物便要尽数散去。 届时,众人内心的天平难免倾斜,对楚天歌的风评也将不利。 外界或许会误解,认为楚天歌仗着与青铜捕头的关系,欺压同僚。 正当此时,一名黑铁捕头从门外匆匆步入,向楚天歌躬身行礼,急切道:“大人,叛逆将在菜市口执行刑罚,您是否前往观瞻?” “执行刑罚?如此迅速?”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皆是一愣,均感此速度超乎预料。 毕竟,那些人是昨日才被抓捕归案。 “仅一日便行刑,那些嫌犯都审讯明白了吗?” 高远不禁提出疑问。 那黑铁捕头摇了摇头,“卑职也不知道?卑职所知仅限于昨日捉拿的犯人均将受刑,狱卒正押解他们前往菜市口。” 在楚天歌看来,速度并不算快,毕竟审讯是由六扇门神捕和龙卫亲自操刀。 他们的手段之狠辣,较之楚天歌有过之而无不及,速战速决合情合理。 即便未得口供,他们亦该受到惩罚。 毕竟,须尽快平息帝王的怒火。 昨日,楚天歌从孙靖那里听说,帝王在大罗宫大发雷霆,连心爱的丹炉都被掀翻。 若不迅速处决几名为非作歹者以消其怒气,帝王怎能安寝? “走,去瞧瞧。” 既然无事,楚天歌也未曾亲眼目睹罪犯在菜市口的行刑场景,正好借此机会增长见识。 一行人离开六扇门,直奔东街菜市口。 彼处早已人潮涌动,围观群众密密麻麻。 数十辆囚车在六扇门捕快的护送下,被引至东街的刑场。 沿途,囚车遭到了沿途民众的唾骂与掷物洗礼。 楚天歌见囚车满载着腐菜叶与臭蛋,更有甚者投掷秽物以泄愤,场面不堪入目。 “夏阳城,民风果然纯朴。” 楚天歌内心暗自感慨。 囚车抵达后,六扇门捕快逐一押解犯官上台,令其跪地,额头抵于木墩之上,犹如屠夫砧板上的肉块。 几位四品、三品大员受到特别待遇,被束缚于十字架上,其中包括楚天歌亲手擒获的赵离墨。 随后,监斩官在数位官员的簇拥下,登台落座于官案之后。 监斩官手一挥,旁侧官员上前,宣读犯人罪状。 罪名中除贪污腐败、鱼肉百姓外,最为关键的是勾结邪教。 勾结邪教等同谋反,按律当灭九族,主犯需凌迟处死。 但帝王宅心仁厚,仅株连三族,且四品以下官员斩首,四品及以上方施以凌迟。 此言一出,周围民众无不称颂帝王英明仁德,爱民之心令人动容。 “陛下实乃圣君,与邪教勾结者仅诛三族,若换作是我,定要其九族不留。” “没错没错,这些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你听见了吗,那个县尉竟然贪污了五十多万两白银,那都是民脂民膏,是从我们身上搜刮去的。” “对这种人,斩首已是便宜他了。” “依我看,陛下还是太过仁慈,这样的人应当凌迟示众。” 楚天歌耳闻四周的议论,心中暗暗赞叹昭阳帝的帝王权谋。 借清剿逆党之际,既能抄家充实国库,又能顺势笼络人心。 甚至在执行极刑的同时,还能赢得百姓的仁君美名,真可谓一石三鸟。 细想之下,三族与九族之别何在?终归是将家族成员近乎灭绝。 余下的远亲关系疏远,虽得以苟活,却免不了流放的命运,大多难逃途中毙命。 若是一般帝王如帝王这般大开杀戒,恐将背负暴君之名。 而昭阳帝清洗夏阳,却赢得了万民拥戴,仁慈之声遍传四海。 昭阳帝的帝王权术由此可见一斑。 也无怪乎他多年不临朝,仍能牢牢把控军政大权。 “陛下饶命!微臣再不敢了。” “陛下,请饶我一命,微臣是被冤枉的。” “陛……下,我冤枉啊,从未与邪教勾结。” “全是六扇门栽赃陷害!” “恶贼、奸贼、逆贼,白夜行,你不会有好下场!” “该死的昭阳帝,黄泉路上我等你,你终将自食恶果!” “大乾将亡矣,大乾将亡矣。” “昭阳帝,你愧对先祖!” 面对死刑的判决,犯官们或颤抖不已,或嚎啕求饶,或失禁惊恐,或坚称无辜,或破口大骂,众生相尽显无疑。 反正要被斩了,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除了咒骂那些六扇门,就只剩下对白夜行的不绝于耳的责难。 而这白夜行,正是那位权倾一时的昭阳帝在六扇门的代言人。 “临死之际仍胆敢诽谤陛下,实在是死不足惜。” “来人,执行!” 监斩官随手从案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枚令牌,掷于地上。 第70章 帝王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杀戮之王! 数十名刽子手闻令,立即捧起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酒液一半化为腹中之物,另一半则被洒向那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斩!” 刽子手们同一瞬间挥刀,只见刀光如织,瞬息之间,一颗颗首级落地,宛如皮球般四处滚动。 鲜血如泉涌,迅速将刑场染红,流淌至台下,形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好!杀得好!” “这些蛀虫早该如此!”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陛下万万岁!” 围观的民众目睹此景,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情绪激昂,齐声喝彩。 更有前排的百姓取出馒头,蘸取自刑台叮落的鲜血。 有幸得手者,兴奋至极,手舞足蹈,难以自制。 这便是民间所谓的“人血馒头”。 古人的迷信与无知,使他们盲目相信人血馒头能包治百病。 楚天歌目睹此情此景,只能无奈摇头,内心感慨万千。 “还是未穿越之前好呀,华夏子民安享太平。” 一批囚犯处决完毕,紧随其后的是几位三品、三品以上大员都得凌迟处死。 行刑者乃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刽子手,他们的凌迟技巧世代相传。 能在犯人身受三千六百度切割而不致其即刻死亡,最后一刀方使其解脱。 不多一刀,不少一刀。 一碗续命参汤灌下,几位老六扇门便开始了漫长的凌迟过程。 一刀刀的往下割,每一片肌肤薄如蝉翼,那些官员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那痛彻心扉的哀嚎,充斥着绝望,让周围百姓不寒而栗。 许多人面色苍白,不敢直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随着凌迟的持续,越来越多的百姓难以承受,纷纷倒地干呕,逃离现场的人群络绎不绝。 楚天歌只观片刻便转身默默离开。 凌迟之刑需连续三日三夜,楚天歌没有如此多的时间在此驻足观看。 对于凌迟,楚天歌并不认为其有多么残忍。 因为掌握灌顶长生符的他,能带来的痛苦与凌迟相比,痛苦更甚。 在古代,为了维护君权的绝对权威, 这样的残酷刑罚被视为必要。 这是历史进程中的必然产物。 这一天,夏阳城血流成河。 因牵连被诛的官员及其家族成员,总数超过了五千人。 无疑,帝王才是这世间真正的杀戮之王。 他无需亲自动手,仅凭言语,便能令天下生灵涂炭。 而对于有些武艺高强的武王高手来说,或许一生所杀也未必能及这五千人之数。 夜幕降临,楚天歌换上一身玄衣,独自前往夏阳城的鬼市。 此行目的,是为了处理先前杀戮所得的战利品。 夏阳城原为前朝皇族结合城中六道高地,依据乾卦六爻之象精心布局而成。 夏氏一族篡夺得江山后,仍旧定都夏阳,整体布局未有太大变动。 九二之位为天子居住的皇城,九三则是臣子办公休息的宫城,而象征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则矗立着一座通天阁,以镇守夏阳龙脉。 据说,通天阁内有皇室老祖长年闭关。 他们皆是武帝境界的无上强者,是大乾王朝的定海神针。 除非改朝换代,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出关,甚至皇位更迭在他们看来也仅是小事一桩。 毕竟无论谁坐上那帝王的宝座,只要血脉属于夏氏,便无甚区别。 因此,即便是历代的帝王,在这些强者老祖面前也必须恭敬,不敢有一点张狂。 因为只要这些天人老祖尚存,大乾王朝便屹立不倒。 鬼市所在的位置,正是乾卦六爻中的潜龙位。 前朝末年,潜龙位曾发生地震,导致地基塌陷,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大乾建国后,宵禁严格,法律严苛。 无家可归者、夜市商人、江湖杀手、以及通缉犯、大盗等各类人物,纷纷聚于此地,从而形成了鬼市。 鬼市之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在这里,无论是武功秘籍、神兵利器,还是灵丹妙药,均可寻得。 即便是八品、九品的绝世神功,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人脉,也能购得。 许多非法所得的赃物,亦可在此销赃,尽管售价低于市面,但也算有了个脱手之处。 此外,这里的消息极其灵通,某些武林圣地掌门长老乃至江湖英雄的隐秘丑闻,在此也能换取。 只要有钱,这里的一切都能交易。 鬼市无律法、无规矩,唯实力与金钱至上。 鬼市只在夜间开放,时辰一到,潜龙洞口的大门便会悄然开启。 步入洞中,是一条幽长的走廊,两侧皆是峻峭的岩壁。 这是一条自然溶洞形成的通道。 约莫行走三四百米后,楚天歌走出长廊,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只见那宏大的地下洞穴高达十几层楼,其中布满了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石钟乳与石笋。 在这洞穴的周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众多亭台楼阁,它们紧贴山势而建,层层叠叠,外观显得既雄伟又险峻,仿佛随时可能倒塌,但实际上,这些楼阁与溶洞的岩石壁面巧妙融合,稳固异常。 从远处眺望,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这一座座建筑仿佛悬于半空之中,上部幽暗,下部泛红,尽管缺乏几分尘世的气息,却增添了一抹超脱凡俗的神秘与诡谲。 如果不是楚天歌实力非凡,一眼就能窥破真相,定会误以为这是鬼魅借助幽冥之力织造的幻象。 时已不早,鬼市早已拉开序幕,穿梭于崎岖山径间的是络绎不绝的人群,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越是深入鬼市,江湖人士的身影就越发密集,他们中的大多数身佩刀剑,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之下,面容难辨。 来此地的人往往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隐匿身份是他们的首要准则。 楚天歌亦是如此,他身着一袭玄衣,脸上戴着鬼面面具,手持的不再是随身利刃,而是一柄朴实无华的百炼精刚剑,行走于人群中,毫无特别之处,轻易地融入了这片匿名的海洋。 虽然他对鬼市的了解有限,但对于掌控鬼市的几大势力却稍有耳闻。 鬼市主要由九大门派管辖,这九门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第71章 秘籍在你手中,原主人应该不在了吧? 这掌控鬼市的九大门派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不过,总体上可分为上三门,中三门,下三门。 其中,上三门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专注于交易武功秘籍、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等高端商品。 这些门派家大业大,财富惊人,即便放在整个江湖也是举足轻重的力量。 中三门则由三大江湖帮派组成,他们主要经营江湖情报、暗中交易以及非法勾当,其中不乏胆大妄为者,私下里甚至买卖军火。 他们虽然也会涉足上三门的生意,但影响力远不能及。 至于下三门,则多为江湖底层人物,包括游商、小偷等。 其中值得一提的仅有飞贼销赃或盗墓者的活动,偶尔流出的珍贵陪葬品能在鬼市引起一时轰动,但也仅此而已。 上三门与中三门普遍轻视下三门,认为其影响力微乎其微。 但实际上,在鬼市中,情报最灵通的恰恰是这下三门。 楚天歌在鬼市转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吸引他的物品。 最终,他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前,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其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万宝阁”三个大字。 楚天歌事先已对万宝阁有所了解,这是一个属于上三门金家的势力,专门收集奇珍异宝与神兵利器,其中不乏珍贵的灵丹妙药。 步入万宝阁,一位中年掌柜迅速迎上前来。 “万宝阁掌柜金不尽,恭迎客官大驾。您的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请问客官尊姓大名?” 楚天歌随意报上了一个名字:“东方曦。” 这是楚天歌首次使用的化名。 掌柜金不尽拱手行礼:“东方大侠光临我们万宝阁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本店专门搜罗奇珍异宝与神兵利器,只要东方大侠有意出售,万宝阁必出高价,保证让您满意。” 掌柜金不尽态度谦逊,丝毫没有因店大而傲慢,相反,他满脸热忱地向楚天歌介绍万宝阁的经营范围。 “若是客官需要购买灵丹妙药,本店同样能满足需求,不论是解毒、增功,还是延寿之药,本店皆有供应。” 楚天歌笑道:“万宝阁声名在外,果然财大气粗,‘万宝’二字取得极好,想来掌柜的即便是想要亏损也是难事。” 掌柜金不尽非但不觉尴尬,反而朗声笑道:“这名字是老爷所赐,我也甚是喜欢,毕竟,这世上谁人不爱财呢?” “言之有理,世人皆为财而奔波。” 楚天歌说:“我手头有两本秘籍,不知万宝阁是否有意收购?” “哦?秘籍?” 掌柜金不尽眼前一亮,忙问道:“敢问是何等级的秘籍?” 万宝阁眼界颇高,对五品以下的秘籍并不太感兴趣。 楚天歌并未直接作答,而是随手将两本秘籍掷于柜台上。 这两本秘籍正是昨晚从那名杀手老者手中夺得的《飞羽衔月》与《催元术》。 掌柜金不尽接过秘籍翻阅,仅仅一瞥,瞳孔便骤然紧缩,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见识广博,当他看到这两本武功秘籍时,就知道它的来历。 掌柜金不尽猛然抬头,目光中满是惊愕,只可惜楚天歌戴有鬼面面具,真容不得见。 楚天歌笑问:“如何?能收吗?” 掌柜金不尽未予回应,只顾低头细看秘籍。 良久,他读完两本秘籍,再次确定无错后,吸一口气,语气中难掩震撼:“《飞羽衔月》,集内功、轻功与鹰爪功于一体,乃六品之巅,修炼至极致可比肩七品武学。 此乃荒漠七凶之一,鹰煞铁爪飞羽的独门秘技,没想到竟会落入阁下手中,想来那位纵横漠北多年的铁爪飞羽,如今已不在人世了。” “然而,荒漠七凶成员一向同仇敌忾,鹰煞既逝,其余六煞必会倾尽全力为其复仇。” 这部《夜月飞羽》秘典眼下来讲如同炙热的山芋,短时间里难以脱手了。” 楚天歌静静地聆听着,沉默不语。 金不尽见楚天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对楚天歌愈发欣赏,遂将目光转向另一部秘籍,继续言道:“《催元术》又名《元力激荡法》,源自北海回元宗,同样是一门六阶顶尖武学,凭借点燃心火的拼命一击,能让武者的实力瞬间增强数倍,威力巨大,价值可比肩七阶武学。” “遗憾的是,其副作用太过强烈,每一次使用都会损伤经络,三次以上使用,则会导致经络永久性伤害,并且每人一生最多只能使用五次。” “一旦强行使用第六次,心火燃尽反噬自身,便是命丧黄泉之刻。” 金不尽身为万宝阁的掌柜,眼光独到,对于各大门派的武学绝技均有所了解。 只需浏览一遍,便能道出秘籍的来历背景,优缺点分析得条理清晰,有凭有据。 金不尽注视着楚天歌,说道:“一般的六阶武学,价格通常在1万至5万两白银不等。 《夜月飞羽》乃六阶中最顶尖的武学,威力堪比七阶,价值必然超越5万两白银。 然而此秘典当前情况棘手,易引来荒漠七凶的仇视,故我万宝阁仅能出价4万两白银。” “至于《元力激荡法》,威力虽大,副作用却过于强烈,万宝阁同样愿意出价4万两白银收购,二者合计8万两,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8万两?似乎少了些?” 楚天歌皱眉道。 “真不少了,大侠。” 金不尽苦笑:“我万宝阁历来童叟无欺,大侠可外出打听一二。” “这两部秘籍来历都不凡,我金家若是要收购,必须承担风险,且短时间内难以转手,大侠总得让万宝阁分一杯羹?” 楚天歌道:“秘籍并非一次性买卖,万宝阁完全能抄录多份分别出售,届时所获定不止区区8万两?” 金不尽苦笑:“东方大侠别开玩笑了,我万宝阁怎会行此破规之举?” “自万宝阁流出的秘籍,历来仅此一份,绝无例外。” “若是一物多卖,购得秘籍的江湖豪杰岂不是要拆了我万宝阁?” 第72章 怀璧其罪?我看你们是找死! “我万宝阁小本经营,可承受不住众多江湖豪杰的怒气。” 金不尽所言非虚,这是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凡售武功秘籍,不得复制多份售予他人。 低级秘籍或可无碍,但五阶以上则绝不允许。 购秘籍者皆为修成绝世神功,扬名立万。 若一高级神功秘籍广为流传,购秘者的优势何在? 花重金购回的绝世神功沦为街知巷闻,如此江湖岂不大乱? 届时,众人矛头必指向出售秘籍之人。 很久以前,某大门派曾如此行事,最终遭众多江湖门派联合剿灭,宗门被瓜分殆尽。 强大的神功秘籍是各门各派的根基,立派之本。 若广泛流传,大宗派将丧失优势,怎能容忍? 不只是江湖门派不容许,连大乾皇朝亦不会坐视不理。 人人习武固然能造就英雄辈出,但也威胁到朝廷的统治根基。 故而,胆敢破坏规矩者,必遭江湖与朝廷的联手镇压。 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楚天歌思量片刻,言道:“8万两太少,金掌柜再添些。” “若此次合作愉快,下次有货我还找万宝阁。” “如此双方不都受益吗?” 金不尽蹙眉,一咬牙:“好,再加1万两,总计9万两,东方大侠以为如何?” 楚天歌点头,“9万两,成交。” 随后,二人完成了钱货交易。 金不尽收获两部秘籍,楚天歌则得了9万两银票。 一个铁爪飞羽就为楚天歌带来了9万两银票,楚天歌不禁对荒漠七凶其余六人有了几分期待。 个个都是送财童子,真是善人啊。 交易完毕,楚天歌欲离去,此时金不尽开口:“东方大侠,恕我多嘴,荒漠七凶其余六人均非易与之辈,大侠还需谨慎为上。” “相传荒漠七凶中,老大风怒龙王于几年前已突破武王境界,此人手段毒辣,大侠若遇,最好回避。” 听罢此言,楚天歌放声长笑,“倘若他们胆敢前来,那便是自己走向灭亡之路。” “到那时,我会将他们的独家秘技一并献给万宝阁。” 话音刚落,楚天歌便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金不尽目送楚天歌渐行渐远的身影,为他的豪情壮志所震撼,久久不能言语。 “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只可惜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板,要不要派人跟踪他,或许能够探知他的真实身份呢?” 一旁的仆人谄媚地凑上前问道。 “住口!” 金不尽面色骤变,挥手间,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仆人扇飞。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隐匿身份必有其因,若是我们贸然追踪,岂不是自找麻烦?平白无故为我们金家引来强敌!” “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金不尽满脸怒意,目光如冰,杀气腾腾。 他的双眼紧锁着仆人,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此时的金不尽与之前对楚天歌的热情和善判若两人。 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显露无遗。 “金掌柜饶命,金掌柜饶命,小的知错了。” 仆人捂着肿胀的脸颊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小的也是为了金家着想,请掌柜的念在小的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为了我金家着想?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金不尽冷哼一声,冷漠道:“你已没有机会,胆敢破坏万宝阁的规矩,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带下去。” 金不尽一挥手,阴暗的角落里立刻窜出一道人影。 人影一把抓住仆人,瞬息之间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万宝阁能在鬼市中将生意做到如此庞大,其内部成员自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破坏规矩的下人,结局唯有死亡,没有第二次机会可言。 鬼市的生存法则比外界更为残酷,稍有差池,便可能招致满门皆灭的结局。 因此,规矩至关重要。 唯有严格遵守规矩,家族才能持续繁荣。 金家在这方面做得极为出色,故而在短短四十年间成为鬼市三大门派之一。 并且其势力不断攀升,隐隐有成为鬼市第一门的势头。 交易完成后,楚天歌未在鬼市久留,径直向鬼市外走去。 然而,他的身后始终有几道身影尾随。 此时,在鬼市的一处阴暗角落,二十余人聚在一起。 一名矮个子匆匆跑进小巷,边跑边大喊:“老大,有大鱼上门了。” 巧了,一位同样名叫高远的壮汉跨坐在石块上,闻声眼前一亮,连忙追问:“目标有多少人?” 矮个子赶紧答道:“只有一个。” “我亲眼见到,他刚从万宝阁出来,肯定做了笔大买卖。” “我们若能劫了他,定能大捞一笔。” 此言一出,周围的二十余名汉子眼中均是热切之色。 几人不禁舔了舔嘴唇,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老大。 一个月未曾开荤,他们囊中早已羞涩。 那雄壮壮汉沉吟片刻,问道:“你觉得那人的实力如何?” 矮个子眼珠一转,支吾道:“这我哪里知道,老大,我又没和他交过手。” “但他孤身一人,我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刀也能把他剁成肉酱。” 高远略显迟疑。 他从事杀人越货多年,能够活到现在,全因行事足够谨慎,足够胆小。 不该惹的人绝不招惹,柿子挑软的捏。 矮个子见老大犹豫,连忙开口:“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跟着目标,再晚,他就要离开鬼市了。” “是啊,老大,快做决定,要不就晚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兄弟们好久没开荤了,再拖下去兄弟们都要饿肚子了。” “老大!” “老大!” 四周的人纷纷催促,眼神中尽是热切之色。 天上掉下的馅饼,不捡白不捡。 我们的老大各方面都很出色,唯独在决策时过于小心谨慎,每次面对机会总是瞻前顾后,显得不够果断。 虽然这叫做稳重,但归根结底还是过于保守。 想要收获,怎能没有一点冒险精神? 机遇往往藏于风险之中,越是挑战自我,收获的可能就越大。 第73章 谁都敢劫?下辈子眼睛放亮点! 看到伙伴们期待的眼神,高远下定决心,用力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坚定地说:“好,我们上,今晚吃香的喝辣的!” “老大威武!” “吃香的喝辣的!” “太棒了,终于可以大展身手,我的激情早已按捺不住。” 二十余人欢呼低吼,簇拥着高远,向鬼市外进发。 漆黑的夜空下,仅有微弱的月光穿透乌云洒落。 楚天歌独自漫步在鬼市外的荒山上,忽然停下了脚步。 沙沙沙沙! 一阵急促的树叶摩擦声响起,二十余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将楚天歌团团围住。 一名高远扛着大刀走上前,刀尖插地,高声喝道:“等等,爷最近手头紧,想借点银子用,要想过此路,就把银子留下。” “若有半个不字,大爷们只管杀,不管埋!” 一套江湖劫道的套话完毕,二十余名汉子齐齐凶神恶煞地盯着楚天歌,等待他的回应。 而楚天歌却一语不发,仿佛在看一群傻瓜,空气中顿时凝固了静默。 高远被楚天歌盯得头皮发麻,感到一阵尴尬。 这场景似乎偏离了剧本啊。 按理说,这时候你应该询问需要支付多少赎金以换取自由,或者选择卑微地恳求饶恕? 怎么沉默了呢?这样让我显得很尴尬啊。 “喂,给个话呀,你是变成雕塑了吗?” 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对着楚天歌大声叫嚷。 楚天歌的目光掠过周围的二十余人,最后定格在汉子的背后,声音平缓而深沉:“就只有你们几个吗?” 汉子一时愣住,不明所以,未能理解楚天歌的言下之意。 楚天歌再次开口,“算了,反正结局都是死亡,早些晚些并无不同。” 话语刚落,楚天歌如同一道闪电般窜入人群之中。 高远只觉头部一轻,他的头颅已飞离了身躯。 随即,汉子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眼前景象迅速升高。 他看到一道电光在其手下间穿梭,伴随着一连串惊恐的尖叫。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炫目的电光在夜色中异常夺目,如同流星划过每个人身边。 当楚天歌的身影显现,那二十多人的头颅一同冲天飞去。 汉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无头的躯体,终明白,他已经陨落。 高远的最后意识逐渐消散,临终前他充满了悔恨。 “这次真的不该来,踢到了铁板。” 常在河边上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谨慎度过了十数载,一朝失策,便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解决掉一群不堪一击的对手后,楚天歌手持利刃站立,目光投向前方漆黑的森林,语调幽幽地说道:“怎么样?还不打算现身吗?” 追踪楚天歌的,并非仅有这些鱼腩之辈,更有强大的存在潜伏。 从楚天歌今夜踏上前往鬼市的路途开始,他就察觉到背后有跟踪者的气息。 然而,楚天歌一直未予揭穿。 没想到幕后黑手竟如此有耐心,直至楚天歌离开鬼市仍未动手,反而让一群打劫的菜鸟抢了先机。 嗖!嗖!嗖! 此时,一阵急促的破风声骤然响起,那是物体高速切割空气产生的声响。 黑暗中,数不清的羽箭从林间激射而出。 每一根箭矢的尖端都闪烁着寒芒,宛如划破夜空的星辰,直指楚天歌! 羽箭的速度极快,待楚天歌察觉时已近在咫尺。 在声音传入耳畔的瞬间,楚天歌的本能已作出反应。 雾隐逍遥步展开,楚天歌化为一道电光腾空而起,避开了所有羽箭。 几支箭矢擦着楚天歌的脸庞掠过,他能清晰地看到箭簇的细节。 箭簇呈三棱形,锋利无比,每棱上各有三条放血槽。 且这三棱箭簇上设有一小机关,一旦击中目标,三棱箭簇的尾部会弹出倒钩,紧紧勾住目标的肉体。 被这样的箭簇射中,除非剜去整块肉,否则血是无法止住的,最终将因血液流失而亡。 “气失清风箭!” 楚天歌一眼便辨识出这些箭矢的来历。 这是大乾王朝精锐部队专用箭矢,威力巨大,能轻易穿透先天武者的护体真气。 配合诸葛连弩,百箭并发,甚至能洞穿大宗师高手的护体罡气! 这类箭矢是大乾王朝震慑外敌与武林高手的利器,唯有最精锐的朝廷军队方有使用权限。 六扇门内部虽有配备,但使用同样需提前申请。 因为气失清风箭制造极为困难,成本高昂。 打造一支气失清风箭的花费,足以打造五十支普通羽箭。 “竟然不惜动用气失清风箭,宋慕云为了杀我真是丧心病狂啊。” 楚天歌立刻猜到幕后黑手是宋慕云。 军械皆属管制,气失清风箭犹为重要,民间绝对不得私藏,更不容私自买卖。 擅自使用军械罪责重大,轻者罢免流放,重者斩首示众。 除了宋家,无人有如此胆量随意使用气失清风箭。 咻!咻!咻!咻! 不待楚天歌多加思索,另一侧的黑暗林中再次响起连串破空声,又有二三十支箭矢向楚天歌的位置疾射而来。 “宋慕云,你的末日到了!” 接连遭受宋慕云指使的暗杀,彻底点燃了楚天歌的怒火。 “雾隐逍遥步!” 嗖! 满级的雾隐逍遥步施展,楚天歌瞬间化为电光钻入林中。 此刻他展现的速度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那些破空而来的箭矢在他面前仿佛凝固。 楚天歌大手一挥,将袭来的箭矢尽数握于手中,随后反手一掷。 咻!咻!咻!咻! 所有箭矢逆向飞回,速度较来时快上数倍。 满级龙虎交融功,龙象力量爆发,如同巨象掷鼎。 破风声响起的同时,一连串凄厉的惨叫接踵而至。 就反击了一次,潜伏在林中的射手全数覆灭。 逆飞的气失清风箭不仅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更是一连贯穿了后方数棵大树,其威力之大。 正当此时,另一波箭雨突然从天而降,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 楚天歌敏捷地转身,一掌拍出,掌风浩荡,竟将飞驰而来的箭矢一一凝固于空中,紧接着轻挥衣袖,那些箭矢竟逆向而行,解决了藏匿的最后一批射手。 第74章 大宗师巅峰又如何?徒有其表罢了! 楚天歌稳稳落地,锐利的目光穿透茂密的树丛,深邃而不可测。 随之,一阵清晰可辨的掌声在林间回荡开来。 啪!啪!啪! 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自树影中走出,望向楚天歌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好奇。 \"真是出乎意料,年纪轻轻的楚捕头,竟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而且至少达到了大宗师中期的境界。\" \"也难怪,铁爪飞羽那样的废物会败在你的手下。\" 中年男子背负长剑,面容淡然,目光如鹰般锐利,审视楚天歌如同审视即将到手的猎物。 楚天歌留意到,对方周身环绕着一股凌厉的剑意,无形却真实,强大得令人无法忽视。 一叶轻飘飘地落在中年男子的肩头,却在剑意的影响下一分为二,无声地证明着这份力量的恐怖。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声音冷峻:\"是宋慕云派你来的?\" \"正是。\" 中年男子坦然承认,\"谁让你招惹不该惹的人物呢。 虽然我也对宋慕云没有好感,但权力的力量有时的确不容小觑。\" \"楚天歌,你是个天才,可惜的是,你今日难逃一死。\" 言毕,中年男子剑已出鞘,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迅猛无比。 剑光一闪即逝,剑尖已抵至楚天歌喉间,那剑芒犹如毒蛇吐信,蓄势待发。 然而,一声清脆的剑鸣,长剑被骤然止住,任凭中年男子如何催动内力,也无法再进一步。 原来,楚天歌仅以两指轻松夹住了剑刃。 在中年男子的感觉中,自己的剑仿佛被两座巨峰所困,那股力量之巨,他根本想像不到,而这力量的源泉,仅仅来自两根手指。 这就是“风犀穿云指”,能够钳制世间所有兵器的绝技,加之满级龙虎交融功赋予的龙虎神力,使得楚天歌的指力强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指力上,楚天歌自信,除了武帝以上的强者,世间少有人能及! \"你……\" 意识到楚天歌的真实实力,中年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骇,脸色骤变。 他反应迅速,握住剑柄一旋,竟然从剑身中抽出一把短剑。 原来,他携带的是一对子母剑。 中年男子立刻抽剑欲退,但楚天歌怎会轻易放过?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已欺近中年男子身侧,一只蕴含浑厚真元的手掌朝其头顶猛拍而下。 \"亢龙有悔!\" 黑夜中,伴随着龙吟般的怒吼,一条金色长龙在楚天歌的掌中盘旋翻腾,只待一吐劲力,金龙便会飞腾空而出,取敌首级。 \"飞剑术!\" 感受到楚天歌的凛冽杀意,中年男子不再保留,怒吼一声,全身真元爆发。 磅礴的真元冲破身体限制,转化为大宗师级的罡气。 他手中的短剑分而又合,合而又分,转瞬之间,化作无数剑影,铺天盖地向楚天歌袭来。 轰! 金色巨龙怒吼,与漫天剑影激烈碰撞,真元爆炸,劲气四溢,浩瀚的真元波动让周围的岩石与大树纷纷炸裂。 即使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一旦被这余波触及,也会瞬间被剑气与掌力撕裂。而大宗师前期和中期的强者,也难逃受伤的命运。 \"楚天歌,我是不会输的!\" \"你绝不可能胜过我!\" 中年男子口鼻流血,面色惨白,却如同疯魔一般,嘶吼不休。 他已经力竭,却仍在拼命挣扎。 飞剑术,乃是飞仙门的绝世秘技,世间剑法的巅峰,位列九品。 他不信,这等绝技会败在楚天歌这样一个后起之秀手上…… 然而,再精妙的计算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 飞剑术可以,中年男子的内力终究不够深厚。 他所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武王级强者。 那宏厚的掌力,在武王级强者中也是佼佼者,岂是他一个大宗师巅峰可以匹敌? 轰! 随着楚天歌一掌落下,金色巨龙瞬间摧毁了所有的剑影,最终一头撞向中年男子的胸膛,穿胸而过。 中年男子倒飞而出,鲜血喷涌,眼前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模糊,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耳边回响起了师父当年的教诲。 \"云儿,飞剑术虽是我飞仙门绝学,但你尚未领悟其精髓。\" \"飞剑的关键在于‘剑’字。\" \"若剑无灵,无心,又怎能成为飞剑?\" \"要想真正掌握飞剑术的奥义,超越为师,必须有一颗剑心。\" \"唯有如此,你才有机会成为一代剑仙。\" \"若不能铸就剑心,大宗师巅峰便是你一生的终点!\" 临终之际,中年男子终于明白了师父话语的深意。 剑心非人人可铸,剑仙亦非人人能当。 身为剑客,就应有剑客的傲骨,一剑一人行走江湖,哪怕面对整个世界,也要挺剑而上,无所畏惧。 无需依赖外物,一颗剑心,一柄长剑,足以笑傲江湖! 而他,却选择了依附宋氏一族,成为他人的门客,丧失了剑客的尊严。 当他决定借助外力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灵已蒙上尘埃,此生再也无法铸就剑心了。 因此,多年以来,他的修为始终停滞在大宗师巅峰,飞剑术再无寸进。 因为他的未来之路早在自己的决绝中化为虚无! “如若剑心难铸,大宗师之巅便是你毕生绝响!” 今日,这第中年男子条师训一语成谶,他终其一生,停滞于大宗师之顶峰。 轰! 第中年男子次回响在意识消散之际戛然而止,身躯随之爆裂,化作血雨纷飞,洒落尘埃。 “何等拙劣的剑术?徒有其表,一触即溃!” “区区如此,也敢妄自尊大,真是笑话!” 楚天歌稳稳落地,目光如霜。 那些繁复的飞剑之术,不过是他掌下的一缕清风。 “宋慕云,你很好,这只是前菜,看来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楚天歌遥望向夏阳城中宋府所处的方向,双眼如万载寒冰,杀意凛冽,而后又归于沉静,深邃如古潭,潭底却潜伏着嗜血的兽,蠢蠢欲动,渴求着血腥的盛宴。 倏忽间! 楚天歌身影一闪,彻底隐没于林海深处。 待楚天歌离去约一个时辰,林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第75章 我不信那楚天歌,真的敢来杀我! 四道人影从夜色中闪现,步入这片战场。 目睹林中凌乱的战斗痕迹与遍地的尸骸,四人脸现骇然,惊恐交加。 “不妙,出大事了,速寻段先生!” 领头者一声低喝,四人随即散开,仔细搜查这片经历厮杀的小林。 最终,他们发现了六十多具被气失清风箭穿透的尸体,还有二十余具不明身份的死者,唯独他们寻找的段先生,踪迹全无。 “老大,段先生的处境恐怕是凶险异常了。” 一名男子紧张地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何必多言?” 领头者厉声责备。 他望着地上的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今天段先生带领队伍执行的任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万万没料到结局竟是如此不堪。 派遣去刺杀楚天歌的队伍竟全军覆没。 “必须立即将此地情况汇报给小公子。” “老二,你即刻返回向小公子报告,我们留下处理现场。” 领头者对其中一人吩咐道。 “哎?我?” 被点名的老二一时愣住,连忙惶恐摇头,“我可不敢去,还是让老大你回去报信。” “处理这些尸体的脏活,就交给我。” “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啰嗦?” 领头者呵斥:“怎么?你想违抗命令不成?” 老二面色难堪地环视周围几人,见他们个个低头,都不敢向前一步。 虽心有不甘,老二也只好低头遵命。 领头者拍拍老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放心,有我在呢。” “若有万一,汝之夫人,吾必抚之,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老二嘴角抽动,愤恨地瞪了领头者一眼,又暗自咒骂其他人无情无义,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剩下二人见有人顶缸,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深知自家公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且手段残忍。 今日之事传回,宋慕云定会大发雷霆。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宋慕云会做出何等举动,不难想象。 报信的人,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心存不忍,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领头者说:“我们与老二乃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若他遭遇不幸,我们决不能让他的亲人受苦。” “从今以后,我们要悉心照料他的家人,确保他的家人不受丝毫委屈。” 这番话掷地有声,激昂慷慨,正义凛然,让人误以为他多么重情重义。 而另两人则翻着白眼,嘴角抽搐,心中暗自嗤笑。 怕是照顾他的新婚夫人,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正如众人所料,刚刚传达完信息的老二话音未落,便被宋慕云一掌击毙。 “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 “说什么两天内除掉楚天歌,就是这样执行的吗?” “什么铁爪飞羽,还有那个飞剑宗,通通都是废物!” 宋慕云暴跳如雷,猛然掀翻桌案,酒菜四溅,一片狼藉。 周围的仆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颤抖。 同时,宋慕云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首次感到,事态的发展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自幼至今,他凭借权势不知碾压了多少对手。 无论江湖豪杰还是朝堂重臣,一旦惹他不悦,皆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唯独楚天歌,一次又一次从他的掌握中逃脱。 他前前后后派出三批人马,均无功而返,全员覆灭。 这一次甚至派出了贴身侍卫段思羽,却仍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尽管嘴上骂段思羽无能,心里却对段思羽的实力极为认可。 段思羽曾于飞剑宗习武,是大宗师级巅峰高手,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高手,刺杀楚天歌竟也未能成功。 这怎能不令他心生恐惧? “难道楚天歌真是孙靖的私生子?孙靖一直在暗中庇护他?” 宋慕云咬牙切齿,开始怀疑楚天歌背后有强者守护。 否则,无法解释众多高手为何接连刺杀楚天歌却均告失败。 宋慕云不愿相信这些人是被楚天歌所杀,他绝不相信世间有如此年轻的武王级强者。 “不行,此事必须禀报老爹,让他再派几位高手保护我。” 宋慕云心慌意乱,害怕之余,连忙去找父亲诉苦。 同时也担忧楚天歌会对他进行报复。 段思羽是他最强大的盾牌,如今段思羽生死不明,宋慕云已失去了安全感。 他急切需要一位更加强大的新保镖。 常言道,越是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这话不无道理。 宋慕云出身高贵,锦衣玉食。 他还未完全品味人间美好,怎愿英年早逝。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月已过。 这半个月很是平静,一切如常。 楚天歌照例前往六扇门当值,每日与同事掷骰赌博,或流连勾栏听曲,偶尔抓几个小贼,似乎已将宋慕云的暗杀计划抛诸脑后。 宋慕云也没有再来找茬,一切看似宁静祥和。 然而,这不过是一种假象。 这半个月来,楚天歌每晚都守候在宋府外监视。 这半个月,宋慕云未曾踏出宋府一步。 没错,自那夜鬼市荒山刺杀之后,宋慕云再未出门,六扇门亦是未曾涉足。 当然,这对宋慕云而言并不重要。 即便他不去,也会有人替他应卯,无人会责备他。 “就这么做缩头乌龟了吗?这跟你平时可不一样啊,宋慕云。” 这一夜,楚天歌一如既往,潜伏在宋府外监视。 楚天歌若要隐藏行踪,他人实难察觉。 时至深夜子时,月已高悬天际。 楚天歌精神饱满地盯着宋府,本以为今夜又将是空等一场,不料宋府的侧门悄然开启。 两名护卫自侧门而出,在街上左右张望,向后点头,示意安全。 随后,宋慕云在十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走出宋府。 他手持折扇,腰佩宝玉,头戴玉冠,宛若一位翩翩公子。 楚天歌不得不承认,宋慕云相貌确实不错。 虽不及自己,也算得上英俊。 宋慕云面露不耐,敲打着折扇低吼:“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难不成真有人敢对本公子不利?” “那楚天歌不过是个小角色,就算借他百个胆,也不敢对本公子下手。” 第76章 我都没成武王,更别说什么楚天歌了! 身旁的护卫恭谨道:“小公子,谨慎为上。” “这是老爷的吩咐,小公子你暂且忍耐。” “老爷那边正在调查楚天歌的背景,但目前尚未有实质进展。” “据现有线索,楚天歌双亲已故,除自身具备武学天赋,疑似得到高人传承外,并无其他背景。” “他当前实力应在先天巅峰,凭着神功之力勉强能与大宗师初期抗衡,但也仅此而已。” “先天巅峰?你开玩笑呢?!!!” 宋慕云闻言大怒,“若楚天歌仅此实力,我派去的人怎会尽数丧命?” 护卫恭敬回答:“因此老爷怀疑楚天歌背后有人撑腰,可能是传授他武功的那位高人留下的守护者,实力定然达到了武王级。” “至于小公子怀疑的孙靖,基本已排除嫌疑。” “传承?守护者!那小子竟有这般机遇?” 宋慕云咬牙切齿,脸上闪过一抹嫉妒。 获得高人传授的秘法,并且这位高人还留下了护道者以确保传承者的周全,在这个江湖世界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这意味着,楚天歌只要顺利成长,未来极有可能晋身为武王级的绝世高手行列。 这怎能不让宋慕云心生嫉妒? 尽管他出身名门,却依然对达到武王级抱有无限憧憬。 一旦踏入武王级的境界,就可以超脱权势之外,自由自在。 尽管宋氏一族费尽心思网罗了几位武王级的强者守护宋府的安全,但这些强者同时也是宋府座上宾,每一刻都需要以礼相待。 宋浩然年复一年地献上大量财富和修行资源,以此换取武王级强者的助力。 然而,若是武王级强者心意已决要离去,宋浩然也是无力挽留。 毕竟,没有人愿意彻底得罪一位顶级强者 如果武王级强者决心要除掉宋氏一族的人,他们完全有能力办到。 即便不能直接动手,一个武王级强者时刻在暗处窥伺,随时可能夺人性命,这股死亡的压迫感足以使人崩溃。 宋慕云幼时也曾梦想有朝一日能成为武王级的强者,纵横四海,所向披靡。 遗憾的是,他的资质并不出众。 哪怕宋氏一族坐拥无数珍稀资源,也无法将他推上武王级的高峰。 想要突破至武王级,天资、机会、悟性、根基,缺一不可! “出发,小公子,马车已经备好。” 一名侍卫恭敬言道:“只要今晚小公子能招揽到那些人,除去一个小小的楚天歌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闻此言,宋慕云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说得好,只要今晚成功,区区一个楚天歌何足挂齿?” “就算他有守护者,也要一起送他们下黄泉!” “敢与本公子为敌,即便是武王级强者也别想全身而退!” “走,去梨园。” 宋慕云目光一闪寒芒,杀意瞬现随即隐去。 接着,宋慕云登上马车,由侍卫驾驭,向夏阳城西行进。 “传承?守护者?” “这宋慕云还真能联想。” 楚天歌从暗处现身,回想方才宋慕云与侍卫的对话,不禁哑然失笑。 他何时得到过什么传承? 护道者又从何而来? 一切地一切,都是他在系统的帮助下,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 不过,宋慕云的话却让楚天歌提高了警觉。 看今晚宋慕云的阵仗,显然是去招募帮手。 从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来看,即将招募的人实力必定不俗。 否则,他也不会有信心仅凭那些人就能除去武王级的护道者。 “去看看。” 楚天歌身形一晃,化为一道黑影紧跟马车之后。 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如同幻影,无人能察觉其存在。 宋慕云的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穿越大半个夏阳城,最终抵达了西城。 马车停在一座名为“梨园”的戏院前。 宋慕云下车,环视一圈,淡然问道:“就在这了?” “回小公子,对方约见的地点正是此处。” 一旁的侍卫恭敬回答。 “好,知道了,进去。” 宋慕云点头,随后望向身旁的一位黑衣人级强者:“莫老,一会儿劳烦您了。” “了解。”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玄衣下传来,略显刺耳。 宋慕云对待这位黑衣人级强者的态度与对待其他侍卫明显不同,竟带了几分敬意。 这人正是他的新保镖! 随后,宋慕云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步入梨园。 这座梨园几年前还是生意兴隆的戏院,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废弃。 戏班成员或死或散,最终只剩下一片废墟。 如今的梨园里,只剩下残破的门窗、各色丝带以及遍地尘埃。 一眼望去,梨园犹如鬼屋。 胆小之辈夜间绝不敢涉足此地。 刚踏入梨园,宋慕云等人便隐约听见戏曲唱腔悠悠传来。 “桃花扇,世态炎凉几多愁,人情冷暖两三分。 白鸟翩翩,绿水长流,黄花嫩蝶舞,红叶新人稀。 人归何处,烟云已暮,击筑弹剑空自述。 尘埃漫卷,日落西山,诗酒趁年华,易沉沦。” 戏曲唱腔悠扬婉转,词句优美,扣人心弦,让人沉醉。 听到唱腔的刹那,宋慕云的眼神开始恍惚,表情松弛,嘴角勾起傻笑,竟在原地起舞。 他的舞姿妖娆,卖弄风情,仿佛青楼的舞姬。 周围的侍卫亦是如此,一个个如丢了魂魄,举止癫狂,痴痴傻笑。 众人围圈舞蹈,手舞足蹈,呵呵笑声不绝,宛若被操纵的傀儡。 “哼!” 宋慕云身后的黑衣人级强者蓦地发出冷哼,瞬间驱散了那戏曲唱腔的魔力。 宋慕云猛然从幻象中惊醒,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周围的侍卫们也是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发生啥事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本公子刚才怎么了?” 宋慕云扶墙而立,大口喘息,显得极为狼狈。 你刚刚遭遇了邪音的侵袭,陷入了虚幻的梦境之中。 如果我没估计错误,动手之人应该是荒漠七凶中的某位成员。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略显嘶哑。 和那些对宋慕云毕恭毕敬的守卫不同,这名黑衣人对宋慕云的态度颇为冷淡,而宋慕云对于这股冷淡不仅未感不满,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第77章 惊恐的宋慕云,原来是个草包! “咯咯咯……”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突然回荡开来。 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同笑者无所不在,随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这位先生真是高明,竟能如此轻易地破解了小女子的惑心咒,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是否愿意揭开面巾,让我们一睹真容呢?” 黑衣人的目光扫过梨园,最终锁定在一处角落,淡淡言道:“在老朽面前,就不必故弄玄虚了,现身。” 言罢,梨园内忽然吹起了一阵微风。 四处散落的丝带随之飘扬,在夜色中仿佛化作翩翩起舞的女子。 几位守卫望着那些丝带,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脸上浮现出沉迷之色。 接着,这些丝带汇聚一处,缓缓升空。 最终,丝带如天女散花般散开,一名绝美的女子从中显现。 她身着红衣,半遮半掩,魅力非凡。 她的眼睛含笑含媚,水汪汪中带着几分迷离。 小巧的嘴角轻轻上扬,红唇微启。 天生的媚骨,祸水般的妖女,莫过于此。 就连阅女无数的宋慕云此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双眼紧锁于女子身上,眼中的炽热与贪婪毫无掩饰。 宋慕云尚且如此,更不必提他身后的那些守卫了。 那些守卫此刻已如同痴汉,口水几乎要流下,傻傻地笑着。 此刻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只有那个全身包裹在玄衣下的男子。 “奴家美吗?” 女子对着宋慕云等人微微一笑,气息如兰。 “美。” 宋慕云等人不由自主地回应。 “那么,你们看上我了吗?” 女子再次询问。 “看上了。” 宋慕云等人再次应答。 “那你们愿意为我去死吗?” 女子又问道。 “愿意。” 宋慕云与一群守卫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女子呵呵笑道,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小女孩,“是你们同意的,那就死。” 话音刚落,女子猛然出手,招招致命,不留任何余地。 两条丝带在女子的操纵下破空而出,犹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两名守卫的咽喉。 丝带一击即收,快如闪电。 半息之后,两名守卫的颈部才裂开血痕,头颅缓缓滚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让宋慕云等人惊醒过来。 宋慕云脸色大变,连连怒吼,“住手?” 女子掩嘴轻笑,“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为奴家去死吗?奴家现在正是在成全你们呀。” “难道你们刚才是在欺骗奴家?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子显得有些哀伤,宛如被恋人抛弃的可怜女子,将绝望与悲伤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生出怜悯之心。 即便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始至终都在戏耍他们,但宋慕云等人仍然无法摆脱心中的那份幻想。 他们已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女子的媚术,此刻已无法自拔,生命已被女子牢牢掌控。 伴随着笑声,那夺命的丝带再次从天而降。 守卫们慌忙逃窜,却逃不出死神的镰刀,又有两名守卫人头落地。 宋慕云躲藏在黑衣人身后,吓得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只有身边的黑衣人,能给予他一丝安全感。 咻!咻!咻!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破风之声响起。 一道黑影从阁楼的暗处跃出,迅速抓走一名逃跑的守卫,将其拽入黑暗深处。 黑暗中随即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具尸体被从黑暗中抛出,落在宋慕云的脚边。 宋慕云望向那具尸体,心中的恐惧更甚。 因为那具尸体已化为干尸,皮肤没有一点血色,满是褶皱,颈部有两个血洞,全身血液被彻底吸干。 黑影再次从黑暗中飞出,又拖走了一名守卫。 这次宋慕云看清了,那黑影竟然是一只庞大的血蝠怪物。 不到两息之间,又有一名守卫因血液被吸干而亡。 黑衣人始终没有出手,因为这些人的杀意并未针对宋慕云。 唯有当宋慕云面临危险时,他才会介入。 至于其他守卫的生死,黑衣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转瞬之间,宋慕云带来的十几名守卫就被女子和黑暗中的血蝠怪物全部消灭。 嗖的一声,吸血的血蝠从黑暗中飞出,倒挂在屋梁上,发出几声渗入的怪笑声 “桀桀桀,这些人的血真难喝,还是尝尝这细皮嫩肉的青年公子。” 宋慕云乃是当朝首辅之长孙,自幼品尝尽世间珍馐美味,其血液对血蝠怪物来说,无疑蕴含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只见他双眼如血,紧紧锁定了宋慕云,嘴角咧开,暴露出沾满鲜血的利齿,令宋慕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头皮阵阵发麻。 与此同时,女子在一旁以魅惑之态浅笑,对宋慕云说道:“你之前不是誓言旦旦,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吗?为何此刻还不履行你的承诺呢?” 言毕,她的眼眸仿佛蓄满了泪水,闪烁着楚楚可怜之态,“莫非,你只是在欺骗我?真是个寡情薄义的家伙。” 然而,这一次,宋慕云并未被女子的表象所迷惑,内心的恐惧彻底压制住了他的一时冲动。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做?”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清楚我的身份吗?我是宋慕云,当今首辅的嫡孙,我的老爹乃吏部尚书,我们宋家的权势足以撼动整个朝野!” “你们竟敢挑衅于我?你们难道不要命了?” 宋慕云声嘶力竭地喊着,尽管内心恐惧至极,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强硬。 “呵呵呵,看样子宋公子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 女子掩嘴轻笑,而那位血蝠的怪人也随之发出刺耳的冷笑。 这一幕,让宋慕云恐惧到了极点,几乎快要失禁,他急忙抓住身旁的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岳老,快带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停留,我要立刻离开!” “求求你,你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慕云拽着黑衣人的衣袖,近乎绝望地尖叫着,最后一句已近乎嘶哑,充分体现了他内心的恐慌。 第78章 强强联手?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自出生以来,宋慕云从未遭遇过如此绝境。 在这个荒僻之地多待一秒,他都觉得生命即将消逝。 此刻,他无比后悔踏入这梨园。 正当此时,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冷静,有老朽在,无人能伤害你。 他们正是你今晚需要寻找的目标。” “是他们?”宋慕云愕然。 “没错,正是他们。” 黑衣人指向那女子介绍道:“她是花弄影,在漠北七雄中排行末席,擅长以美色诱人,以媚惑杀人。 别看她外表妖艳,仿佛十八岁的少女,实则年岁已高,做你母亲都绰绰有余。” 这话一出,花弄影的面容立时变得阴沉,不待言语,便操纵丝带袭来。 没有任何女性能容忍他人提及自己的年龄,这几乎是所有女性的逆鳞,尤其是像花弄影这样依靠媚术行走江湖的女子,年龄更是一个禁忌。 黑衣人面对迎面而来的丝带,不躲不闪,仅是轻轻一挥手,一掌拍出,那丝带便化为碎片。花弄影虽然实力不俗,但在黑衣人面前却不值一提。 随后,黑衣人的目光转向悬挂在横梁上的血蝠,继续说道:“此人名为嗜血魔蝠,在荒漠七凶中排名第五,专以吸血为生,杀人无数。 若一日无血可饮,他的力量便会减弱,容颜亦随之苍老。 这是他早年修炼时走火入魔的结果,每当反噬发作,即使是亲生骨肉也不会放过。 你必须对他保持警惕。” 宋慕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乖如鹌鹑。 经历了方才的惊险,即便没有黑衣人的提醒,他也已深知要处处留心。 这些来自荒漠七凶的成员性情无常,杀人如麻,比他所知的任何江湖高手都要残忍许多。 他已不再寄希望于首辅长孙的身份能够震慑住这些狂徒。 这是一群行事不顾后果的疯子,绝不会顾及他的身份地位。 一旦真正激怒他们,他们绝对敢于痛下杀手。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带我去见风怒龙王。” 黑衣人淡然说道:“你们召唤我们前来,想必目的并非杀人?” 花弄影依旧媚笑着,声音清脆好听:“这位大人真的不打算脱下伪装吗?至少也该让奴家一睹您的真容。” “否则,我们如何信任您呢?”她补充道。 嗜血魔蝠发出桀桀怪笑:“少啰嗦,他若不自己脱,老子就直接撕碎他的伪装,看他还能否故作神秘!” 言罢,嗜血魔蝠猛然从横梁上跃下,双袖展开,如同一对黑色羽翼。 羽翼微展之间,他已近身至黑衣人面前,手掌化为利爪直取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冷哼一声,随手就是一掌拍出,轻易将嗜血魔蝠击飞。 在黑衣人面前,嗜血魔蝠毫无招架之力,双方实力悬殊巨大。 嗜血魔蝠跌回横梁,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他查看掌心,发现已被一片漆黑覆盖,显然是中了剧毒。 连忙封闭全身要穴,以防毒素深入体内。 “五毒掌,原来你是毒王岳海!”嗜血魔蝠望向黑衣人,语中既有惊讶,又夹杂着一丝恐惧。 黑衣人轻弹手指,送出一粒解药,淡淡道:“我的五毒掌可不好受,看在风怒龙王的份上,这次饶你。 若有下次,休怪老朽心狠手辣!” 嗜血魔蝠连忙接过解药服下,见掌心黑气渐退,才稍感安心。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黑衣人,声音中带着几分阴冷地说道:“真是难以置信,那位声名远播的毒王岳海,竟然也会投奔至当朝首辅门下,成为他人的爪牙。 “这消息一旦流传出去,江湖同道怕是要嗤之以鼻?” 黑衣人缓缓褪去了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只见他一头银丝般的发须,脸部肌肤竟如同初生婴儿般细腻光滑。 然而,他颈部的皮肤却干瘪如枯枝,毫无水分。 他的双手亦是如此,瘦削如鹰爪,与他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岳海轻轻扫视了嗜血魔蝠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老朽与宋浩然,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 “我岳海,从来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 “哼,你就继续自我欺骗。” 嗜血魔蝠报以轻蔑的冷笑。 在江湖上,虽然不乏武者为追求权势、地位、财富或是稀世珍宝而依附皇室或朝中显贵,但荒漠七凶最是鄙视此类行径。 他们的理念是,身为武者,应当有傲骨,追求自由无羁,不受束缚的生活。 随心所欲,绝不甘心成为他人之附庸。 资金短缺,便去夺取; 修炼资源、天材地宝不足,同样去夺取; 缺少神功秘籍,便去灭掉几个门派,一切皆可通过自己的力量获取。 总而言之,有所需,则去夺。 习武修道,追求的不正是这份随心所欲吗? 当年,正是基于这样相似的志向,荒漠七凶等七人结拜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 遗憾的是,为追求更高境界,铁爪飞羽最终违背了初衷,选择了投奔宋氏一族。 尽管他并非纯粹的死士,表面上担任的是宋家的客卿,但荒漠七凶余下的六人仍旧对他嗤之以鼻。 铁爪飞羽因此与荒漠七凶分道扬镳。 尽管如此,他们七人共度十数载,彼此间的情谊并未完全消散。 故而,当得知铁爪飞羽遭人谋害后,其余六人即刻启程,不远万里从漠北赶往此地,只为替他报仇雪恨。 “我们的目标一致,因此今晚在此相会。” “现在,我可以见到风怒龙王了吗?”岳海向嗜血魔蝠问道。 嗜血魔蝠瞥了岳海一眼,又轻蔑地望向岳海身后的宋慕云,淡然说道:“跟我来。” 嗜血魔蝠自房梁跃下,与花弄影并肩站立,二人一同迈向梨园深处。 岳海与宋慕云紧跟其后。 宋慕云左顾右盼,面对阴森可怖的梨园,不禁手脚冰凉,步伐显得僵硬。 此刻,他只愿尽快返回宋府,这个阴森之地,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然而,他现在不能离开。 一旦离去,就意味着失去与荒漠七凶合作的良机。 第79章 杀你们兄弟的,是个白银捕头! 为了对抗楚天歌,宋慕云已损失了两名大宗师级别高手及一支死士小队,代价巨大。 如果能招募剩下的荒漠七凶成员,不仅能填补人员损失,更能增强宋氏一族的整体实力。 相比起铲除楚天歌,招募荒漠七凶才是宋氏一族当前最迫切的目标。 随着嗜血魔蝠和花弄影的引领,宋慕云和岳海来到了梨园的戏台前。 刚一进门,一声响动传来,一团黑影从戏台上猛地飞出,直扑岳海的面门。 岳海面不改色,伸手一抓,便将黑影稳稳擒住,手掌纹丝不动。 稍一用力,手中的物体便被捏得粉碎。 岳海面无表情地望着戏台,开口道:“多年不见,这就是龙王迎接老友的方式吗?这就是你们荒漠七凶的待客之道不成?” 戏台上响起一阵沉闷的大笑,似喜似怒,“哈哈哈,我们与你岳海还算不上老友。” “况且,荒漠七凶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权贵的走狗,这一点江湖中无人不知。” 言罢,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形魁梧,一头蔚蓝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眼中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脸色苍白,满面风霜。 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开山刀插在地上,仅是端坐,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气势如虹,犹如天神降临。 此人正是荒漠七凶的老大,江湖人称风怒龙王,多年前便已达到武王境界的绝世高手。 而在他的左右两旁,还有三人虎视眈眈。 左侧是一位体型与龙王同样魁梧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着一件略有破损的灰色旧布袍。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口宽唇厚,一副正气凛然的四方国字脸,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自岳海和宋慕云出现后,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二人,锐利的眼神仿佛猎豹盯紧了猎物,随时准备一击必杀。 他便是凶虎王,荒漠七凶中的二号人物,实力仅次于风怒龙王,是一位大宗师巅峰境界的强者。 而风怒龙王右侧,则是一对男女。 男子身着黑衣,脸上戴着面具,武器则是一对闪烁寒光的长爪。 当他的目光触及为宋慕云的某个特定时刻,眼中不禁泛起了嗜血与阴狠交织的绿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偶尔逸出几声诡异的低笑,令宋慕云心神颤抖。 此人,正是在荒漠七凶组织中赫赫有名的第三号人物——烈风狼,一个让无数人心生畏惧的存在。 与之相对的,是一位拥有令人屏息美貌的女子,她一头深邃的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部分秀发被三枚精致的银簪巧妙地挽成了云鬓,优雅而神秘。 最为奇特的是她那双奇异的异瞳,一红一紫,仿佛能洞悉世间所有秘密,眼角处更是绘有妖冶的黑色蜘蛛图案,增添了几分邪魅与诱惑。 她身着一件紫色的鱼尾长裙,裙摆拖曳在地上,宛如海中精灵,背部与两侧的肌肤若隐若现,腰部则缠绕着一幅妖异的蜘蛛纹身,展现出她火辣迷人的身材,与花弄影相比,魅力毫不逊色。 这两位女子,都是天生具备魅惑人心的能力,如同祸水般的妖女,各自绽放着不同的风情。 宋慕云再次感受到那女子的吸引力,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 这些女子尽管危险重重,但那份无与伦比的美丽,确确实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人难以抗拒。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宋慕云炽热的目光,朝他送去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她的眼眸仿佛荡漾着柔情的水波,让宋慕云的心跳加速。 然而,这份悸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冰凉。 因为他发现女子手中竟把玩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那蜘蛛肆意爬行,显得格外诡异。 宋慕云对这种彩色蜘蛛并不陌生,那是名为血寡妇的剧毒生物,传说其毒液足以瞬间毙命先天境界的高手,即便是大宗师级别强者也避之不及。 女子敢于如此轻描淡写地把玩血寡妇,无疑显示了她与花弄影一样,都是荒漠七凶中令人不敢轻易招惹的女性。 这位同样以蜘蛛为名的血寡妇,在组织内排名第六,她与花弄影并称“剧毒双姝”,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令众多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在过去的十数年里,不知多少江湖高手因贪恋她们的美貌而命丧黄泉,结局凄惨至极。 如今,随着嗜血魔蝠和花弄影的出现,荒漠七凶的所有成员已经悉数登场。 其中,已故的铁爪飞羽虽在组织中排名第四,却也是年龄最长的一位。 然而,江湖从不问英雄出处,只论实力高低,即便铁爪飞羽年岁已高,实力却只能屈居第四,潜力几乎殆尽,难有寸进。 这也是他最终选择背叛昔日兄弟,投奔宋氏一族麾下的原因,因为在宋氏一族那里,或许还能找到突破自我极限的契机。 “好了,言归正传。” 风怒龙王将目光转向岳海与宋慕云,语气严肃地询问:“杀害我四弟的凶手是谁?”此言一出,荒漠七凶的其他成员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岳海和宋慕云身上。 岳海显得颇为淡定,而宋慕云则几近崩溃,被这群嗜血高手注视,压力之大让他几乎失语。 岳海轻蔑地瞥了宋慕云一眼,缓缓说道:“杀害铁爪飞羽的,是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名为楚天歌。”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哗然。 凶虎王、烈风狼、嗜血魔蝠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血寡妇与花弄影也只是掩嘴轻笑,场面显得异常诡异。 风怒龙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杀气腾腾,他厉声道:“岳海,你这是在戏耍我吗?或者你以为我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铁爪飞羽被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级的后生击败,这简直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六扇门白银捕头不过先天境界,顶多达到先天巅峰,与大宗师初期勉强抗衡,而铁爪飞羽却是大宗师中期的高手,怎能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手下? 岳海的话让风怒龙王怒不可遏,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第80章 时机已至,你们要死了 面对风怒龙王的威压,岳海依旧镇定自若,他缓缓道。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个楚天歌,他本人实力虽不足为惧,但其背后的靠山不容小觑。” “背后之人?他的背景很强大?” 风怒龙王疑惑地问。 岳海解释道:“楚天歌继承了一位高人的衣钵,他修习的武学几乎皆为八品神功,更有护道者暗中庇护。” “铁爪飞羽就是被那位隐秘的护道者所杀。” “我们推测,楚天歌背后的护道者可能是一位真正的武王级高手,其实力或许不亚于龙王您。” 得知楚天歌掌握数门八品神功,荒漠七凶众人的眼神瞬间炙热起来。 八品神功稀世罕见,得其一便能大大提升实力。 如果能够得到这些神功,他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然而,当听说楚天歌背后有护道人时,众人的面色凝重起来。 他们深知护道人的含义,这意味着有一个强大的势力看中了楚天歌的天赋,并将其视为未来的接班人培养。 这样的继承人绝非易于之辈,一旦招惹便是引火烧身。 且不说能否战胜那位护道人,即使真的除掉楚天歌,他们也将面临其背后势力的疯狂追杀,到那时,将是无处藏身的绝境。 荒漠七凶虽然实力不俗,但在真正的顶级门派面前,仍存有不小的差距。 假设因为杀死楚天歌而导致某些隐居多年的高手出现,他们的结局不言而喻。 然而,荒漠七凶之间,一向情同手足,团结一致。 鉴于段思羽因楚天歌事件而丧命,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复仇是必然的选择。 因此,他们别无选择,抹杀楚天歌已成为必然行动。 对于楚天歌背后那位守护者,尽管荒漠七凶有所顾虑,却并未感到恐惧。 毕竟,他们共有六人,而敌方仅一人。 荒漠七凶等六人联合作战,即便对方实力达到武王中期甚至后期,他们也有能力一战。 最核心的问题在于,解决楚天歌及其守护者之后,他们该如何自处?退路必须预先规划好。 正当荒漠七凶与岳海密谋策划之际,无人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 “真是热闹,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楚天歌隐身暗处,荒漠七凶和岳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均未逃脱他的观察。 除了必除的宋慕云,楚天歌的另一批仇敌也已现身。 楚天歌除掉了铁爪飞羽,自然与荒漠七凶中的其余六人结下深仇,双方冲突不可避免。 原以为还需时日才会相遇,没想到他们已抵达夏阳,并且与宋慕云联手。 这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夜随宋慕云来到梨园,确实收获颇丰。 同时,系统电子音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斩尽杀绝。” “宿主击杀铁爪飞羽后,与荒漠七凶结下不解之仇,双方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检测到荒漠七凶对宿主持有杀意,请宿主彻底清除荒漠七凶,以防后患。” “任务奖励:诛神一刀。” 听到脑中系统提示,楚天歌眼前一亮,情绪激昂。 诛神一刀,乃是一击毙命的绝顶刀术。 此时,楚天歌压抑心中杀气,紧盯着荒漠七凶和岳海,寻觅良机。 此处敌人众多,楚天歌必须慎之又慎。 他不愿阴沟里翻船,白白牺牲自己。 舞台之下,见风怒龙王等人沉默,岳海忽笑道。 “若诸位为难,老朽倒可指引一条明路。” 面对六人目光,岳海抚须言:“只要各位加入宋府,以宋府之权势,定能确保诸位安全。” “若楚天歌背后的宗门真敢上门,宋首辅自会出面调解。” 宋慕云闻言,连忙激动开口。 “岳老所言极是,即便是江湖顶尖门派,武林圣地,对我宋氏一族也不敢小觑,他们绝不敢对各位大侠不利。” “只要各位愿意,我宋氏一族必定厚待。” 这正是宋慕云今晚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担惊受怕,付出巨大代价,不就是为了此刻? 只要能招揽眼前六人,之前的损失和担惊受怕便物超所值。 凶虎王、烈风狼等皆望向风怒龙王,等候答复。 荒漠七凶等情同手足,遇事共商,但关键时刻,风怒龙王的意见至关重要。 风怒龙王冷眼望着岳海和宋慕云,冷笑:“信中口口声声说替我四弟报仇,现在看来报仇是假的,诱导我们投奔宋浩然为奴为仆才是真的?” “此事休想,绝无可能。” 风怒龙王语气突转,寒意逼人,“我荒漠七凶素来自由自在,绝不为人走狗!” 说罢,风怒龙王看向宋慕云:“回去告诉宋浩然,想要招募我荒漠七凶,痴心妄想。” 闻此,宋慕云虽然怒不可遏,却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面前六人均是狠角色,一旦触怒,仅凭岳海一人或许难以护其周全。 岳海望着风怒龙王,叹道:“龙王真的不再考虑?” 风怒龙王冷哼:“此事勿提。” 岳海无奈摇头,“可惜了。” 风怒龙王回应:“我荒漠七凶自有傲骨,绝不沦为权势爪牙。” “老四误入歧途,才落得此下场,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至于楚天歌,我们自会处理,若有大宗门介入,我荒漠七凶亦无所畏惧。” “生死各凭本事。”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岳海叹息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此地。 宋慕云却不甘,“岳老,咱们就这样离开?” 岳海平静注视,淡然道:“你还想怎样?要不你再试试说服他们?” 宋慕云顿时萎靡。 说服?说服个什么? 这群狠人岂是他敢劝的? 上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虽不甘,宋慕云却也无计可施,唯有作罢。 但得知荒漠七凶决意除掉楚天歌,对宋慕云而言,也算一丝慰藉。 至少,眼中钉楚天歌即将除掉。 就在那个岳海与宋慕云转身之际,潜伏在暗处的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 “时机已至!” 一声细微的撕裂声,电流闪烁,宛如夜空中突现的惊雷,从黑暗中猛然迸发,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直奔岳海而去。 第81章 秒杀武王,震惊荒漠七凶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论是对于荒漠七凶还是岳海而言,都是毫无预警的。 等到他们有所察觉,一切已为时过晚。 楚天歌所散发出的强烈杀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覆盖了整个舞台内外。 岳海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危机逼近,本能地调动内力,试图在身前凝聚出一道三尺气墙作为屏障。 然而,他的防御尚未完全成型,楚天歌的致命一击已如影随形,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背后。 “潜龙一击!” 这一掌携带着无匹的霸道之力,瞬间击碎了岳海那尚未凝固的气墙,磅礴的内力透体而入,直捣黄龙,冲击着五脏六腑。 岳海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骨骼碎裂的声响伴随着他口中喷涌的鲜血,面色瞬息间变得惨白,生命力几近枯竭。 “你……你……竟然……暗算……” 岳海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甘,死死盯着楚天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出口,头颅一偏,生命就此终结。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岳海的双眼依旧瞪大,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遗憾。 楚天歌轻巧落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算又如何?明算又怎样?反正是死,死法何足挂齿?” 这一掌,楚天歌倾尽全力,圆满龙虎交融功的霸道与幽谷潜龙掌中最为阴狠的潜龙一击相结合,其威力之强,难以言喻。 加之出其不意的偷袭,岳海在毫无防备之下,自然无力回天。 仅此一击,便让这位恶名昭着的毒王命丧当场,至死都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 选择岳海作为首个目标,是楚天歌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包括荒漠六凶在内的总共七人中,对楚天歌构成最大威胁的,无疑是同样达到武王实力的岳海与风怒龙王。 而在这两者之间,擅长用毒的岳海显然更加危险。 楚天歌唯一的弱点正是无法抵御毒素,尽管事前服用了解毒灵药,但仍非万全之策,唯有除掉岳海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楚……楚……楚天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皆是惊骇不已。 荒漠七凶个个如临大敌,摆出战斗姿态,警惕地对准了楚天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而实力最弱的宋慕云在目睹楚天歌现身之后,吓得瘫倒在地,裤裆一片湿濡。 这位从小被视为天之骄子的宋慕云,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如同一条流浪街头的野犬。 “楚……楚天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宋慕云的目光触及楚天歌冰冷的双眸,恐惧使得他跪地求饶。 “别……别杀我。” “我父亲是宋寂海,祖父是当朝首辅宋浩然。” “你若敢杀我,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我再也不与你为敌了,让我们握手言和。” “我可以给你金钱、权势、武功秘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面对死亡的阴影,宋慕云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楚天歌冷漠地注视着宋慕云,不发一语,只是一掌挥下,宋慕云便化为了血雾。 不敢杀你? 畏惧你的家族背景? 饶你一命? 简直是笑话! 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握手言和的余地? 至于宋寂海和那位首辅,楚天歌从一开始就未曾放在眼里。 若是处处忌惮,又何谈行走江湖?还不如早早归家种红薯来得实在。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击杀宋慕云,完成‘以血还血’任务,获得圆满炎阳造化功,是否立刻领取?” 系统的声音在楚天歌的脑海中响起。 “领取。”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炎阳造化功,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浩瀚的内力突然从丹田涌现,涌向楚天歌的全身各处。 在系统的灌注下,不过须臾,楚天歌便达到了炎阳造化功的大圆满境界。 原有的真气内力瞬间转化为更为纯粹强大的炎阳真气,不仅总量激增,品质也得到了质的飞跃。 楚天歌的内功修为也随之突破,达到了武王的巅峰状态。 之前一直停滞在武王后期的瓶颈,如今终于被一举打破。 炎阳造化功不愧为顶级内功心法。 习得此功,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比,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即便是普通的拳脚,在炎阳造化功加持下亦能发挥出惊人威力,防御无懈可击,更能自动护体,反震外力,成就金钢不坏之身。 此外,炎阳造化功还能提升轻功,疗伤效果绝佳,百毒不侵,专克世间寒阴属性内力。 拥有了炎阳造化功的楚天歌,从此不再惧怕任何剧毒。 呼! 随着一口浊气的排出,楚天歌感到浑身舒畅,畅快至极。 但在荒漠七凶看来,更大的威胁即将到来。 六位眼光犀利之强者,瞬间洞悉了楚天歌深不可测的力量。 尤其是目睹了岳海的陨落,六人内心震撼不已。 岳海,这位毒界霸主,横行江湖数十年。 其独门绝技五毒掌,不知饮了多少豪杰的鲜血,恶名远扬,甚至超越了风怒龙王的凶名。 谁能料想,片刻前还威风凛凛的毒王,转瞬之间便遭人偷袭,命丧黄泉。 尽管是偷袭,楚天歌此前显露的轻功和掌力却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即便是正面交锋,毒王恐怕也难是楚天歌的敌手。 \"你,莫非就是楚天歌?\" 震惊之下,风怒龙王首当其冲发问。 他的双眼如狮子般紧锁着楚天歌,一旦对方稍有异动,即刻准备出手。 \"显然,无论是岳海还是宋家,都低估了你的实力。 你背后并无庇护之人,我的四弟,显然是你亲自杀死的!\" \"不错,正是我。\" 楚天歌一手背负,面容平静,淡淡回应。 \"江湖,本就是强者生存之地,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 \"他企图暗算于我,反被我所除,只能说是自食其果,与他人无关。\" \"若要责怪,就责怪他跟错了主人!\" \"住口,无论飞羽如何,他始终是我们的兄弟,岂容你杀!\" 嗜血魔蝠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刺骨的杀气,血的气息扑鼻而来。 第82章 一个不留,斩尽杀绝才是我的风格 第82章 烈风狼也随之上前,言道:\"荒漠七凶情同手足,你既然杀了飞羽,就必须承担后果!\" \"楚天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全军覆没,飞羽之仇,我们必报!\"此言出自凶虎王之口。 \"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英俊少年,若在其他时候,姐姐或许会对你青睐有加。\" \"但今晚,你的结局只有死亡!\"花弄影的话语中,昔日的妖娆已全然不见,唯有冷冽的杀机。 \"我将以血寡妇奇毒为你送行,让你为飞羽陪葬!\"血寡妇的声音比花弄影更添几分寒意。 风怒龙王猛然抽出开山大刀,扛于肩上,挺身而出,刀尖直指楚天歌:\"楚天歌,受死!\" 言毕,风怒龙王持刀猛攻。 他自戏台高高跃起,双手紧握刀柄,凌厉一刀,力劈华山,虽是最基础的刀式,却因灌注了风怒龙王的雄厚内力,展现出无坚不摧之力。 轰隆巨响,一道三十米长的刀芒划破空气。 真气汇聚成二三十头怒吼的雄狮,伴随着刀芒,向楚天歌猛扑而下,如同惊涛骇浪,似乎能碾压一切! \"来得好,潜龙一击!\"楚天歌非但未退,反而迎难而上。 左腿微曲,双掌合拍,划圆而出,炎阳真气化为金色巨龙,咆哮中使出幽谷潜龙掌之潜龙一击。 金龙腾空,怒吼一声,直冲入狮群,与刀芒正面碰撞。 轰鸣声中,二三十头真气雄狮哀鸣之后炸裂开来,那道庞大的刀气亦被金龙击碎! 一击被破,风怒龙王在真气冲击之下连连倒退,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噗的一声,嘴角边绽放出一抹鲜艳的血红。 “大哥!!!” “大哥,你还好吗?” 凶虎王、烈风狼等同伴目睹风怒龙王的挫败与伤痛,神色瞬间变得震惊,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他们深知风怒龙王的实力,那是实打实的武王级战力,然而竟在转瞬之间就受伤了,这让他们难以置信。 楚天歌虽看似年少,其真实实力却是令人胆寒的深不可测。 风怒龙王凝聚内息,勉强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沉声警告道:“小心,此人掌力强横无比,内功修为深厚,甚至在我之上,切不可掉以轻心。” 龙王的话音未落,楚天歌已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圆满雾隐逍遥步一经施展,楚天歌化作一道电光,速度之快,难以看清。 “龙战千里!” 楚天歌跃至血寡妇的头顶,居高临下,一掌挥出,金龙腾空,直击血寡妇。 柿子要拣软的捏,血寡妇距离最近,实力也相对较弱,不选她还能选谁? 即便血寡妇身为女子,姿容绝美,但在楚天歌眼中,美色不过是虚幻泡影。 楚天歌的动作快如闪电,六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待察觉楚天歌的攻势,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 血寡妇面色惨白,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她只能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 真元外放,化作罡气,双手推出,真元激荡,幻化为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 然而,金龙张口一噬,蜘蛛瞬间化为乌有。 巨龙余威未消,穿身而过,血寡妇的身形砰然爆裂,化为漫天血雨,四散飘洒! \"六妹——!\" \"六妹啊——!\" 目睹血寡妇的陨落,凶虎王、烈风狼以及嗜血魔蝠等人眼眶欲裂,纷纷嘶吼着向楚天歌发起了冲锋。 风怒龙王更是怒不可遏,仰天长啸,施展怒狮神功。 吼! 狂狮之怒! 无形的音波携带着磅礴的真元,化为最强音波杀招,直扑楚天歌面门。 但楚天歌身怀炎阳造化功,对这怒狮神功毫无畏惧。 那足以撼动山岳的音波攻击,在楚天歌身上仿佛春风拂面,不痛不痒。 楚天歌完全忽视了风怒龙王的攻击,足尖轻点,化为电光,直扑凶虎王、烈风狼以及嗜血魔蝠三人。 嗜血魔蝠身法最快,他第一个接近了楚天歌,但也是最快陨落的一个。 嗜血魔蝠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闪烁寒光,企图咬向楚天歌的脖颈,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楚天歌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反手使出一式“龙回首” ,拍在了嗜血魔蝠的脸颊上。 轰隆一声,嗜血魔蝠的头颅炸裂,无头的躯体无力地坠落。 至此,荒漠七凶一方已有两人丧生。 就在这时,凶虎王和烈风狼的绝杀同时逼近。 与此同时,一阵靡靡之音在楚天歌耳边回响,试图干扰他的心智。 那是老七花弄影,在旁边使用迷惑心智的功法。 有了血寡妇的前车之鉴,花弄影不敢靠近楚天歌,只敢远远地施展惑心术,辅助凶虎王和烈风狼。 凶虎王化身猛虎,澎湃的真元化为一只猛虎扑向楚天歌,虎爪直取胸膛。 烈风狼双爪齐出,狼牙青铜爪直击楚天歌的咽喉。 只需一击,便能揭开楚天歌的天灵盖。 面对重重围攻,楚天歌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双掌齐出,两条巨龙呼啸而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之“双龙戏珠。” 双龙咆哮,正中凶虎王和烈风狼。 一虎一狼不过半息时间便支撑不住,被楚天歌一掌破去杀招与护身罡气。 实力稍逊的烈风狼甚至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身体就炸裂开来,化为血雨。 凶虎王虽保全了肉身,但在半空中口鼻溢血,身体扭曲,筋断骨折。 未及落地,已然气绝。 与烈风狼、嗜血魔蝠等人相比,凶虎王只是多保留了一个完整的身躯罢了。 至此,荒漠七凶一方损失四人。 仅剩风怒龙王和不敢靠近的花弄影。 在楚天歌冷漠的目光扫视之下,花弄影脸色如纸,惊恐地躲到了风怒龙王的背后。 风怒龙王死死盯着楚天歌,目光冰冷,杀意弥漫,恨不得将楚天歌挫骨扬灰。 他们七人曾歃血为盟,共度了几十个春秋。 尽管他们并无血脉相连,但那份情谊却胜似骨肉至亲。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总是肩并肩,携手共进,未曾有一人倒下于战场之上。 然而,就在今朝,这一切在楚天歌的爆发下彻底颠覆。 第83章 想逃?经过我同意了吗? 风怒龙王亲眼目睹了楚天歌无情地夺去了他四位手足的生命,连同铁爪飞羽,一共五位亲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对于风怒龙王而言,对楚天歌的仇恨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是第一个让风怒龙王恨不得噬其肉、寝其皮的敌人。 凝视着凶虎王冰冷的遗体,风怒龙王心中涌动着悔意,后悔自己未曾详查楚天歌的真实实力,就急匆匆地带领兄弟们来到夏阳。 他对那狡猾的毒王岳海和无能的宋慕云更是满腔怒火,他们竟然被人跟踪而不自知,正是他们的疏忽大意将楚天歌引到了这里,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如今,一切懊悔都已无力回天。 楚天歌的实力远远超乎风怒龙王的想象,他那些兄弟,竟无一人能在楚天歌面前支撑过一个回合。 \"妹子,稍后我会牵制他,你先撤退!” 风怒龙王低声对花弄影吩咐道,随即握紧刀柄,挺身而出。 花弄影坚决回应:“大哥,我们同进同退!” 楚天歌冷酷地打断:“你们谁都别想逃,今夜都将陨落于此!” “龙虎交融功!” 伴随着楚天歌的一声怒吼,他周身的真元汇聚成了巨龙与大象的形态,巨龙怒啸,大象踏地,最终化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向着风怒龙王猛力拍去。 这圆满的龙虎交融功蕴含着无匹神威,其力量难以言喻。 那巨掌所过之处,大地震颤,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真元激荡形成的波动甚至肉眼可见,向风怒龙王和花弄影二人汹涌而来。 “妹子,快走!” 面对楚天歌致命的一击,风怒龙王心如刀绞,迅速拽起旁边的花弄影,奋力将其抛向远处。 同时,他双刀挥舞,斩出一片巨大的真元之狮,狮口大张,咆哮着迎向那巨掌。 荒漠七凶虽手染鲜血无数,但他们之间的义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即使面临生死存亡的绝境,他也不愿抛弃自己的兄弟。 深知自己难逃一死,风怒龙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试图护送花弄影安全撤离,不愿让她也葬身于此。 轰隆隆! 刹那间,巨掌击中了真元雄狮,将其摧毁,紧接着又将风怒龙王拍飞。 半空中,风怒龙王口吐鲜血,全身疼痛难忍,骨骼尽碎。 内力失控外泄,预示着他的丹田也已被摧毁。 然而,在瞥见花弄影拼命向远方逃窜的背影时,风怒龙王内心获得了一丝慰藉——只要花弄影能逃脱,荒漠七凶便不算全军覆没。 然而,楚天歌岂是容人逃脱之辈? 斩尽杀绝,消除隐患,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 一道电光划破夜空,花弄影的头颅瞬间飞离身躯,身体因惯性向前翻滚。 这是风怒龙王临终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安慰化为了无尽的不甘与怨恨,以及深深的悔恨。 悔不该来夏阳,悔不该将兄弟们引入这死亡之地。 他们本不应涉足此地,就因为那一步之差,荒漠七凶全员覆灭。 扑通一声,风怒龙王的身体坠地,再无声息。 他的兵器——开山刀旋转着从天而降,深深插入他的头颅旁,没入土中三尺。 至此,荒漠七凶彻底消失,无一人生还。 系统的电子音随即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消灭荒漠七凶,完成‘斩草除根’任务。” “奖励圆满诛神一刀技能,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随着系统的信息灌输,海量的知识涌入楚天歌的意识中,仿佛有一位小人在他眼前飞速演示刀法。 仅一瞬间,楚天歌对“诛神一刀”的理解便达到了极致。 “诛神一刀”,即便是天上的神,亦能一斩断之! 强烈的刀意直冲云霄,比之前更为凌厉。 楚天歌睁开眼睛,一道锐利的刀光在瞳孔中一闪而过,随即消逝。 念头一动,周围的刀意被他收回体内。 “刀法更上一层楼了。” 楚天歌心中充满满意。 随后,他仔细搜查了风怒龙王、花弄影、凶虎王等人的遗物,获得了近十万两银票、几瓶未知的丹药及几本秘籍作为战利品。 之后,楚天歌将风怒龙王等人的尸体化为血雾,彻底销毁证据。 正当他欲转身离去,一把插在地上的开山刀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把刀异常沉重,楚天歌拔起它时感到至少有上百斤的分量,非天生神力或内功深厚者不能驾驭。 轻轻弹击刀刃,清脆的刀鸣声悠长回响,经久不息。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开山刀,既锋利又坚不可摧,是风怒龙王斥巨资精心打造的宝刀,价值非凡。 “带上。” 楚天歌心情大悦,将开山刀背负于身后,离开了梨园。 刚刚步出梨园的大门,楚天歌立刻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住。 从声音分辨,那马蹄声距离并不遥远,正朝着梨园的方向疾驰而来。 料想是此处的异动惊扰了夜间巡逻的护城军,引来他们的查探。 为避免行踪泄露,楚天歌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楚天歌离去不久,一队护城军士兵迅速抵达梨园。 队伍前端是一位身披重铠,面戴白色虎头面具的将领,白虎军团将领。 其后部众均身着铠甲,佩戴黑色虎头面具。 若楚天歌在此,定能识别出,这支部队正是夏阳城四大军团之一的白虎军团。 夏阳作为大乾帝国的心脏,防卫严密,军事力量举世无双。 其中,皇宫禁卫军无疑是最为精锐,负责皇宫的安全,守护着帝王的安危。 而仅次于禁卫军的,则是名声显赫的夏阳城四象军团。 四象军团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名,各司其职,镇守夏阳四方。 梨园位于夏阳西城,自然归于白虎军团的管辖之下。 “来人,进去查看一番!” 白虎军团将领一声令下,队列中立即有四名士兵应声而出,步入梨园探查。 不一会儿,四人急匆匆地返回。 其中一人恭敬报告:“禀报将军,梨园内部空无一人,但遍地战斗痕迹明显。” “有无发现尸体?” “回禀将军,并未找到尸体,但发现多处血迹残留。” “没找到尸体?难道都逃了?” 将军心中疑惑丛生。 他闻声即至,期间并未耗时良久。 战斗怎会如此之快就告终? 第84章 一道刀痕,震惊白虎军团! 里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参与战斗者必是高手无疑。 高手对决,通常会缠斗许久,怎能如此迅速结束? 面对不明情况,他决定亲下马来,进入梨园细查。 入园后,映入眼帘的是翻起的土地,破裂的墙垣,以及四处散落的斑斑血渍。 梨园早已荒废,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但这些痕迹显然是新近留下的,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亦是浓烈。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战斗?竟有如此惊人之力?” 将军见识非凡,仅凭战斗遗迹便能大致估量对战双方的实力。 “将军,这里有刀痕一道!” 这时,一名士兵惊呼。 将军转头望去,地面上赫然刻着一道深约半尺的刀痕。 然而这刀痕仅及一半,似是中途被截,证明此刀被阻挡并遭破解。 “刀气之强,令人咋舌!” 将军心中暗自惊叹。 单凭刀意判断,便知此人实力远超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在战斗?又是何方神圣?莫非是邪教妖人?” “这道刀痕,至少需武王级强者方能留下。” 将军陷入了沉思。 近来,夏阳城内风声鹤唳。 六扇门及东厂均在追踪邪教妖人的行迹。 数日前,帝王为此震怒,大批文武官员惨遭株连。 虽近日风波稍有平息,但余悸未消。 夏阳城中藏匿邪教妖人并非不可能。 此刻,这位身份不明的刀道武王级高手的出现,使将军如坐针毡,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 这里是西城区,一旦出事,白虎军团难辞其咎,他也将难逃其咎。 “将军,这是何等层次的强者留下的刀痕?” 将军身旁,一名士兵忍不住提问。 其他士兵同样好奇,限于修为,他们无法判别刀痕的深浅。 将军解释说:“至少是武王级强者,才能留下如此痕迹。” “若能悟透其中刀意,必能修为更上一层楼。” “当真?” 将军此言一出,众士兵眼前一亮,心中燃起熊熊热望。 武王级强者遗留的刀意实属罕见,对低阶武者而言,堪称天赐良机。 一名士兵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伸手欲触碰那刀痕。 将军见状,立时厉喝:“蠢材,速退!” 然而,为时已晚。 “噌”地一声,刀鸣突兀炸响,如惊雷轰鸣,隐约夹杂着猛狮咆哮。 锵!一股霸绝的刀意自刀痕中爆射而出,瞬间笼罩周围三四米范围。 那触及刀痕的士兵首当其冲。 嘭! 身体瞬间炸裂,血肉四溅! 周围的士兵也受到波及,被刀意冲击。 其中四人落地后口吐鲜血,当场毙命,其余几人也皆身负重伤。 “一群无知之辈,速速退散!” 将军振臂一呼,声音沉稳地宣布:“武王遗留的刀意,岂是尔等能够触及?若非先天之境,触之即亡!” 闻此言,众士兵纷纷迅速后撤,不敢有丝毫迟疑。 几个士兵心有余悸地望向那被肢解的同僚,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及早一步,否则惨遭分尸的可能就是自己。 “即刻封锁梨园,周边区域彻底搜查,务必查清是否有其他线索。” “如遇敌手,切勿鲁莽硬拼。” 将军再次发出沉稳有力的指令。 “遵命!” 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回应。 而对于随后的进展,楚天歌全然不知,此时的他已安然返回朱雀坊的宅邸之中。 “除掉宋慕云,宋家定会疯狂。” 楚天歌心中默想,“不过无妨,即便宋家疑心于我,寻不到真凶,我亦毫无畏惧。” 楚天歌显得格外轻松,心境平和。 如今的他,内功修为已然超越武王的顶峰,炎阳造化功护体使他百毒不侵,更兼龙虎交融功、幽谷潜龙掌、月灵狂刀与诛神一刀等四大绝世神功已修炼至极致。 即便是宋浩然派遣其麾下最强的武王级门客,也未必能在楚天歌面前占得上风。 至于武帝级别的门客,楚天歌料定,区区宋家断难招揽得起。 “饿了,来份夜宵。” 心情大好的楚天歌唤来两名侍女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夜宴。 一夜无事,转瞬即至次日清晨。 楚天歌如常前往六扇门,甫一进门,便见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交头接耳,似乎在热议着什么。 “听说了么?在这次剿灭魔教堂口的行动中,立功者都将获得重赏。” “确实,虽然因为魔教逆贼之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但幸亏我六扇门及时建功,可谓是有功无过。” “据说东厂遭到陛下训斥,即便后续有功,也只是功过相抵。” “这次我六扇门可真是风光无限。” “你们觉得谁的功劳最大呢?” “听说周白银捕头此次贡献颇巨。” “哎呀,哪里哪里,刘白银捕头才是即将晋升之人。” “我个人觉得,楚大人的功劳最为显着。” 此言一出,即刻赢得周围人的一致认同。 “此话不假,楚大人在这次行动中的确功不可没。” “若非他审问出魔教卧底名单,我们哪有机会立此大功。” “这次真要好好感谢楚大人,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随着楚天歌审出魔教卧底名单的消息传开,众多六扇门之人终是明白了为何当日楚天歌敢于在六扇门内对白银捕头痛下杀手。 原来,那八名白银捕头均是与魔教勾结的内奸。 想到潜伏身边的魔教卧底,不少都不寒而栗。 万一那些卧底突袭,他们岂有活路? 幸亏楚天歌及时揪出了这些内奸,要不然大家岂不是遭殃了? “哟,楚大人,你来了。” 此时,终于有人注意到楚天歌的到来,连忙笑脸相迎。 与楚天歌交好的白银捕头拱手笑道:“恭喜啊,楚大人,这次你定要高升了。” 其他也纷纷拱手祝贺:“日后若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恭喜恭喜。” 就连平时与楚天歌交往不深的白银捕头们,也纷纷上前祝贺,意图趁热打铁,巩固关系。 即使短期内难以亲近,混个脸熟总是好的。 楚天歌笑答:“同喜同喜,讨伐魔教,人人有功,我只是运气稍好一点罢了。” “况且,晋升的命令尚未下达,现在谈论此事尚早,大家还是保持低调为妙。” 众人对此表示赞同:“楚大人说得对,低调些,太高调可不好。” 第85章 两个月晋升黄金捕头,震撼六扇门! 正说话间,一名青铜捕头自远处走来,来到楚天歌面前,恭敬抱拳:“楚大人,黄金捕头有请。” 楚天歌轻轻点头,含笑向周围的示意,然后随那人前往。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众捕头眼中满是羡慕。 他们清楚,楚天歌此去,虽然还是白银捕头,但归来时,说不定就是黄金捕头了。 步入黄金捕头办公之地,楚天歌一眼便望见端坐主位的孙靖。 “属下楚天歌,拜见孙大人。” 楚天歌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免礼,往后无需如此客气。” 孙靖微笑道:“本尊曾言,你的每一份功劳,本尊都铭记于心,待时机成熟,自会一并奖赏。” “此次围剿魔教,你率队摧毁一处魔教堂口,又审出卧底名单,居首功之位,陛下十分满意,特封你为副黄金捕头。” \"来人。\" 随着孙靖的命令下达,门外立刻出现了一位青铜捕头,步伐稳健,踏入室内。 青铜捕头的双手稳稳地托着一只精致的托盘,其上安放着一套崭新的碧波服,以及一块雕刻着“副黄金捕头”字样的令牌。 \"自今日起,你便是的副黄金捕头了。\" \"属下楚天歌,感谢陛下恩赐,感谢孙大人的栽培!\" 楚天歌恭敬地答道,同时双手接过托盘。 孙靖望着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除了副黄金捕头的职位,陛下还赐予你五万两银票及一门八品神功。\" \"但我想,你或许并不缺乏这样的神功。\" 孙靖的目光锐利,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然而,楚天歌却仿佛未察觉到这异样的视线,面容沉静:\"属下确有传承,八品神功实非必需。\" \"当前的武学已足够我研习,若分心他顾,恐怕反为不美。\" 通过之前偷听到的宋慕云之言,楚天歌了解到,包括宋浩然和孙靖在内,他们都在怀疑自己获得了某位前辈高人的传承。 既然如此,楚天歌干脆顺水推舟,承认了这一事实,以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帝王赐下的东西,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一门八品功法罢了,于我而言,真的算得上强大吗?小爷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听到楚天歌的坦白,孙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随即开口:\"既然你对神功秘籍没有需求,那你可前往藏宝阁,自行挑选一件宝物。\" \"九品以下,随你选择。\" \"是,属下感谢孙大人。\" 楚天歌轻轻点头,捧着托盘离去了。 而正当他的身影跨过门槛时,孙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能否透露一下传授你神功的那位高人是何方神圣?\" 其实,孙靖本不想过问,但眼见楚天歌即将离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能够随意传授八品乃至九品神功的前辈,其身份至少是武帝王级的绝世高手。 面对武王,朝廷必须谨慎对待,不问清楚,孙靖难以安心。 即便他相信楚天歌本身没有问题,但对于那位传授者,他却不能完全放心——楚天歌或许只是那位高手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楚天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孙靖,微笑道:\"那位高人的来历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 \"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救了那位身受重伤、无药可医的前辈。\" \"在临终前,他将一身所学传授给了我。\" \"原来如此。\" 孙靖轻轻点头,这样的奇遇在江湖中并不少见,像楚天歌这样因缘际会得到前辈指点的后起之秀不在少数。 只能说,楚天歌的运气极佳,在恰当的时刻遇到了恰当的人。 离开副黄金捕头办公之地后,楚天歌换上了新的碧波服。 新装加身,腰间佩挂着月灵狂刀,英姿勃发,相貌堂堂,双目如寒星闪烁,眉宇间英气逼人。 身形挺拔,犹如万年雪松般傲立,浑身散发着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仿佛有着万夫莫开的气势。 楚天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随即收敛了强者气息。 再次审视,他的气质已大不相同,虽然依然威严,但少了些许锋芒和压迫感。 走出房门,高远与邱斐然连忙上前,恭敬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恭贺大人高升。\" 这便是言语的艺术。 无论放在哪个朝代,有点眼色的,在称呼副职上司时,都会略去“副”字,既显得悦耳,又隐含着对副职上司晋升正职的期待。 楚天歌看着二人,说道:\"起身,从今往后,你们便是白银捕头了。\" 他如今晋升黄金捕头,麾下的人自然也水涨船高,跟着晋升。 高远和邱斐然闻言,喜出望外道:\"多谢大人培养,属下定当以大人马首是瞻,铭记此恩。\" 正是跟随了楚天歌,他们二人才得以如此迅速地晋升。 短短数月,便由黑铁捕头一跃成为白银捕头,而同期的其他捕头,大多仍在黑铁捕头的位置上徘徊,即便是那些晋升为青铜捕头的,也多是靠金银铺路。 相比之下,楚天歌不仅不需要他们打点,反而带领他们赚取了丰厚的财富。 只要楚天歌有所收获,他们便能分享成果,每个人都因此而富足。 如今,他们在路上遇到其他白银捕头所的,谁能不对他们投以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 这便是追随明主的好处,晋升与财富唾手可得。 谁不想拥有楚天歌这样的上官?高远和邱斐然自然紧紧抱住这棵大树不放,无论是东是西,只要是楚天歌的指令,他们无不遵从。 随后,楚天歌前往了藏宝阁。 守门的依然是那几位健硕的力士,一见身着副黄金捕头碧波服的楚天歌走来,立刻俯身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嗯,起来。” 楚天歌亮出了他的令牌,淡然自若地踏入了藏宝阁的大门。 一旁的几位力士目睹着楚天歌的背影,眼中满是艳羡。 他们对楚天歌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近来更是频繁听到关于他的事迹。 记忆中,不过两个多月前,楚天歌才初入六扇门,而且是填补了父亲的空缺。 尽管顶着青铜捕头的头衔,那时的他并未获得多少人的尊重。 谁能料到,短短两个月间,楚天歌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而且这一晋升并非依靠家族势力或金钱交易,而是凭借实打实的能力和赫赫战功。 楚天歌年纪轻轻,成就却已远远超越了他们,让人望尘莫及。 第86章 你才多大啊,竟已是黄金捕头了? 楚天歌径直前往藏宝阁的第八层,随手拾起一本宝物目录,开始翻阅起来。 书页哗啦啦的翻动声,惊扰了在一旁沉睡的护阁长老。 护阁长老无奈地睁开双眼,望着楚天歌抱怨道:“年轻人,可否安静一些?我这把年岁的老骨头,时日无多,每多睡一日便少一日。” 但当他注意到楚天歌身上穿着的副黄金捕头标志性的碧波服时,眼神蓦地变得清明,带着几分惊讶:“小伙子,你才多大啊?竟已是副黄金捕头了?” 楚天歌对着护阁长老微微一笑,继续低头翻阅,边说:“年轻并不代表实力弱小,成为副黄金捕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或许不久之后,我已经是正黄金捕头了。” “这么说来,你的实力相当出众了?” 护阁长老眼神微眯,有些不信,撇了撇嘴:“我看你应该是有后台?说说,你是哪个家族出身的?宋家?李家?还是崔家?” 如此年轻的黄金捕头极为罕见,护阁长老在此藏宝阁工作了二十多年,也只见过寥寥数人,且大多出自朝廷显赫的家族。 上一次见到如此年少的黄金捕头,还是来自宋家的宋慕云。 楚天歌报以一笑,没有回答,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见楚天歌没有回应,护阁长老显得有些焦急。 他平日里守在这藏宝阁,鲜有人与他交谈,日子寂寞得只能靠睡眠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令他感兴趣的青年,本想借机聊天解闷,却不料楚天歌似乎对此毫无兴趣。 以往那些进来的白银捕头、黄金捕头,哪个不对他毕恭毕敬?即便是请求指导,他也懒得正眼看他们。 哪有像楚天歌这样的? 年轻人,这是你的机遇啊,摆在眼前的机缘,你竟然视若无睹? 若有我护阁长老稍加点拨,你的武道之路定能一日千里,这样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吗? 护阁长老内心焦急万分,却又拉不下老脸主动开口。 只见楚天歌仍在哗啦啦地翻动目录,速度之快,几乎一目千行。 最终,护阁长老忍无可忍,略带沮丧地问道:“小子,你到底在找什么神功秘籍?这里的诸多绝学难道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要知道,这里是藏宝阁的第八层,摆放的皆是八品以上的神功。 任何一门在江湖上出现,都会引发无数武者的疯狂争夺,甚至导致血流成河。 而在楚天歌看来,这些似乎都不值一提,这标准是不是太高了? 楚天歌笑答:“我只想寻一件护身之物,或者威力巨大的暗器。” 他寻找护身宝物,是为了保护王清音。 眼下,楚天歌得罪了宋氏一族,他自己或许不惧,但王清音却难以承受宋氏一族的报复。 即便王清音已有金丝软甲,楚天歌仍觉得不够安全,想要找到更强大的宝物守护她。 “护身之物?或者威力巨大的暗器?那可不多见。” 护阁长老笑道。 天下暗器虽多,但能摆上藏宝阁第八层的却是凤毛麟角,数量比八品神功还要稀少。 护阁长老呵呵一笑,目光灼热地盯着楚天歌,沉默不语,等待着他开口询问。 然而,楚天歌只是瞥了护阁长老一眼,同样没有说话,随即换了一本宝物目录继续浏览。 护阁长老彻底懵了。 年轻人,你的脑筋不转吗? 老头子我说这些东西不常见,但却不代表没有。 我既然这么说,肯定知道它们的所在啊。 我不说,就是等你问我呀。 你倒是问啊,怎么就不问呢?你若问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如今的年轻一辈,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护阁长老心中颇为郁闷,那连续不断的翻书声令他心烦意乱。 “行了,行了,别找了,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那本书里。” 护阁长老不耐烦地从身后书架顶层抽出一本书,扔到了楚天歌手中,“你找的东西在这里面。” “谢长老。” 楚天歌微笑接过,翻开一看,果然满是护身宝物与暗器的记载。 “玄武甲:以北海玄龟之筋膜,再配以千年玄铁和极元石锻造,防御无双,大宗师之下无人能伤,非大宗师巅峰者无法破开!” 首件便是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宝物。 金蛟甲可说是金丝软甲的升级版,穿上它,足以有效保障个人安全。 即便是大宗师级别高手所散发的罡气,亦能被其有效抵御并削减力量。 唯有当攻势攀升至大宗师顶峰层次,方能穿透这金蛟甲的坚固防御。 披挂上如此金蛟甲,与大宗师级别对手交锋时,胜算无疑将显着增长。 然而,金蛟甲毕竟是无生命的护具,仅能守护身躯要害,且其功效局限于防守,无法主动出击,对大宗师强者固然有效,但面对不通武艺的凡人,比如王清音,则显得毫无用处。 楚天歌的目光继续向下探索。 无常令:无常索命,三更而至,无人能阻至五更。 此物足以穿透大宗师罡气,一瞬之间,生死立判。 朱雀羽:羽翼追逐魂魄,夺命追魂。 内藏七十二枚细微刀片,瞬息释放之下,足以毙杀大宗师。 追魂子母梭 黄泉之水 盘龙丝 每一样都是珍稀之物,要么能够抵御大宗师强者之攻击,要么能直接斩杀大宗师,不负其八品暗器之名。 这些大杀器的唯一缺憾在于,它们均为一次性用品,一旦使用即告消失。 自然,这也是它们拥有巨大威力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忽地,楚天歌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 寻觅多时,他终于发现了心中所求。 三尺夺魂:自动防护暗器,遇敌则自发启动,顷刻间夺人性命,即便大宗师强者亦难逃瞬灭命运。 三尺之内,即是永恒! 与其它威力惊人的暗器不同,三尺夺魂无需真元催动,即便未习武之常人也能运用自如,正适合王清音使用。 “就是它了,我要这件。” 楚天歌指着典籍上的三尺夺魂说道。 护阁老者抬头一望,略显郁郁。 “三尺夺魂位于‘甲’字第三十六架上,你自己去取。” “记得,第八层只剩下两只三尺夺魂了” “多谢。” 楚天歌放下典籍,向护阁老者行了一礼,随后走向标有“甲”字的第三十六木架。 第87章 狂怒的宋寂海,我儿子死了? 木架之上,静静躺着一只小巧的木盒,大小如同女子的胭脂盒,便于携带。 开启盒盖,一枚精巧的莲花状戒指映入眼帘。 但这莲花戒指全由玄铁与五金以及极元石熔铸而成,每一片花瓣皆为锋利刀刃,坚不可摧,削铁如泥。 一旦触发,大宗师高手亦难逃瞬逝的命运! “不愧为八品暗器,工艺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能将如此致命之武器设计得如此精巧,打造三尺夺魂的工匠技艺之高超,可见一斑。 遗憾的是,三尺夺魂的制造技法早已失传,如今大乾境内,这类宝物加起来恐怕也不足十件。 此等宝物,在许多大宗门中亦被视为镇派之宝,唯有楚天歌愿意以此作为未婚妻的护身之物。 合上木盒,楚天歌带着三尺夺魂前往护阁长老处进行登记。 登记完毕,他即刻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护阁长老的心情愈发低落。 楚天歌果真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过去,总是他人恳求他指点一二,而他从不放在眼里。 今日他欲指点楚天歌,却被对方同样忽视。 若楚天歌知晓护阁长老的心思,定会哑然失笑。 开玩笑,小爷我已至武王之巅,更是身怀无数神功,每一门皆修至大圆满境,你有何资格指点于我? 能在藏宝阁第八层驻守,证明护阁老者的实力确为武王无疑。 但真要较量,他绝非楚天歌的对手。 谁教导谁,还真说不定。 “切,舍本逐末的小子,暗器有何用?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老朽的几句指点,远比那破暗器珍贵千倍。” 护阁老者暗自咒骂楚天歌不识货,心情烦闷下,倒头便睡。 恰在此时,另一位黄金捕头前来登记。 这位黄金捕头费尽心机想与护阁长老套近乎,求得武学指导。 然而护阁长老鼾声如雷,眼皮未曾抬起,显然无意理会。 黄金捕头欲哭无泪。 方才他见护阁长老对楚天歌态度亲和,还以为有机可乘。 此刻方知,有机会的只是楚天歌,旁人无份。 “可恶,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楚天歌晋升副黄金捕头的消息迅速传遍六扇门。 众多均感预料之中。 尽管楚天歌资历尚浅,但其实力与功绩已足矣。 这一天,楚天歌收到了众多六扇门白银捕头的示好,几位黄金捕头也纷纷前来结交。 其中还包括之前与楚天歌大打出手的黄金捕头顾南衣。 然而楚天歌并未因此怀恨顾南衣,毕竟各司其职,且二人间的误会已解开。 楚天歌虽报复心强,但那是针对敌人,他的胸襟并不狭隘。 在结交黄金捕头同僚的同时,楚天歌暗中留意六扇门内的风吹草动。 想要知道,关于宋慕云的死讯是否已扩散。 然而,整整一日,楚天歌未闻丝毫有关宋慕云的消息。 其实这也在是情理之中,宋慕云素日里放荡不羁,无视规矩, 今日他的缺席,众人仅当他再次玩忽职守。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在宋府内,一场风暴已悄然掀起。 自宋慕云失踪,整个宋府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情况如何?找到公子的下落了吗?” 宋府的主厅中,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对着手下一众厉声质问。 此人正是宋慕云的父亲,首辅宋浩然之子,现任吏部尚书宋寂海。 “没……没有,我们搜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至今仍未发现公子的任何线索。” 一名下属跪伏在地,声音颤抖,惶恐地回答。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处?” “继续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云儿!” “哪怕是要翻遍整个夏阳城,也要把公子给我找出来!” “找不到云儿,你们都别想活!” 宋寂海怒不可遏,咆哮连连,拳打脚踢,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 面对盛怒的宋寂海,几位下属瑟瑟发抖,连忙磕头称是,随后仓皇逃离了主厅。 宋慕云自昨晚外出后便未归。 原本来说,宋慕云夜不归宿并非什么大事,宋寂海也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直至今日午时,宋慕云仍无音讯,甚至没有一个传信之人归来。 往常,即便宋慕云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会遣仆人回宋府报个平安。 唯有这次,是个例外。 宋寂海联想到宋慕云昨晚出行的目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下令四处寻找。 结局早已注定。 宋府的人员赶至梨园,只见那里已被白虎军团的士兵严密封锁。 仆人借着宋府的名打听,得知梨园昨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参与者中竟有刀道武王级别的高手。 仆人不敢耽搁,立即将消息带回宋府。 得知梨园的情形后,宋寂海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 但他并未惊慌失措,宋慕云身边有毒王岳海的守护,应该不会轻易遭遇不测。 或许冲突是在宋慕云离开梨园后发生的。 于是,宋寂海又命人将宋慕云常去的青楼酒肆逐一排查,他外置的宅邸亦无遗漏。 遗憾的是,仍旧一无所获。 宋慕云与岳海,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这下子,宋寂海真正感到了恐慌。 于是,他派出大量手下全城搜寻。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寂海的心情愈发沉重,面色愈显阴郁,最终彻底陷入了狂怒。 事已至此,他怎能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恐怕凶多吉少。 否则,以宋家的权势,若宋慕云尚在人世,定会早早寻得其踪。 “究竟是谁?到底是谁害了我的云儿?” “胆敢杀害我宋寂海的儿子,我要诛杀他九族!” “待抓到凶手,我必让他受尽折磨,碎尸万段!” 暴怒的宋寂海一掌击碎了他最爱的玉石茶桌,怒吼响彻宋府每一个角落。 诚然,宋寂海也曾修习武艺,但天赋平平。 数十年修行,也不过先天境界,最终借助丹药勉强踏入大宗师初期,代价却是此生武道再无寸进,战斗力在大宗师中,属于最为低微的那一拨。 那些大宗门出身的先天顶峰天才,完全能越级碾压他。 对于宋慕云的死,宋寂海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便是荒漠七凶。 第88章 连个白银捕头都杀不了,要你何用? 因为他们是宋慕云昨晚接触的目标,且荒漠七凶中的老大风怒龙王正是刀道武王境界的高手,恰与白虎军团的情报相吻合。 “难道宋慕云与荒漠七凶接触时起了冲突,荒漠七凶这才对宋慕云痛下杀手?” 宋寂海深陷沉思,越想越觉可能。 首先,荒漠七凶众人皆是无法无天,杀人如麻的凶徒。 其次,他们生平最厌恶那些屈服于权贵的江湖人士。 若宋慕云在招募荒漠七凶时出言不慎,确实可能触怒他们。 而若荒漠七凶六人联手,单凭毒王岳海一人,绝难抵挡,后果不言而喻。 此外,也不排除荒漠七凶早有杀害宋慕云之心。 铁爪飞羽虽因楚天歌而死,但宋慕云也难辞其咎。 若非宋慕云派遣铁爪飞羽刺杀楚天歌,铁爪飞羽怎会有此一劫。 严格说来,宋慕云才是导致铁爪飞羽死亡的元凶。 荒漠七凶因此对宋慕云怀恨在心,将其杀掉,也就不足为奇了。 “或许,荒漠七凶来夏阳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止于杀楚天歌,连云儿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此刻,宋寂海不禁悔意丛生。 他后悔自己太过急躁,未曾弄清状况,便派宋慕云去招揽荒漠七凶。 原以为这是一次对宋慕云的磨砺,能助他成长,却不料亲手将儿子推向了黄泉之路。 悲痛之中,种种疑云悄然升起。 宋寂海又开始怀疑起其他人来。 其中,最为显眼的嫌疑人,就是楚天歌及其背后神秘的护道人。 宋寂海自然无从得知楚天歌背后实则并无护道人的事实,他按照常理推断,这一切无疑是楚天歌对宋慕云的报复之举。 毕竟,宋慕云曾策划了对楚天歌的暗杀,那么楚天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通过护道人之手除去宋慕云似乎合情合理。 除此之外,另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便是宋家的政治对手。 宋家这些年来树敌众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陨落。 然而,宋寂海对此种可能性持保留态度,并非出于自大,而是源于他对朝廷那些所谓的清流官员的鄙夷。 在他看来,那些官员除了告状,以及在朝堂上以死相谏外,别无他技。 派遣杀手进行暗杀这种需要胆识与实力的勾当,显然非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清流所能为。 更何况,要找到一位能够击败毒王岳海的武王级强者,谈何容易。 宋寂海的思绪异常清晰,迅速将凶手的范围缩小至荒漠七凶与楚天歌身上。 前者嫌疑最大,后者亦不容忽视。 “放心,云儿,父亲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宋寂海的目光坚定,誓言掷地有声。 “无论是荒漠七凶还是楚天歌,无论是谁夺去了你的生命,我必将让他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以慰你在天之灵!”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杀意凛然,旁人稍一接触便觉寒气透骨,汗毛直竖。 杀子之仇,血债血偿,天地不容。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步入大厅。 这位老者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散乱,呼吸急促。 宋寂海一见之下,连忙起身,神色略显慌张。 “父亲,您怎会在此时归来?” 宋寂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没错,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当朝首辅,那位恶名昭着的奸臣——宋浩然。 “废话!你说老朽为何归来?” 宋浩然虎目圆睁,怒喝如雷,虽年迈却不失威严。 “若老朽再不回,宋家岂非危矣!” 他喘息未定,又接着说道,“你瞧瞧,老朽外出几日,便发生如此变故,叫我怎能安心将宋家交于你手?啊?” “父亲,你听我解释。” 宋寂海的惶恐之色,溢于言表。 这段时间,宋浩然并不在京城,他远赴各地为昭阳帝搜集天地灵物,以求得到恩宠。 对宋浩然而言,谄媚帝王是他稳固地位的不二途径,因此,取悦帝王成了宋家家族存续的关键。 此次外出也不例外,只是在归途上,他接到了家族死士的紧急密报,得知长孙宋慕云出事,于是火速赶回。 这一路,他依靠武王级侍卫的轻功疾驰。 到达宋府府邸门前时,他被吹的几乎喘不过气,因此显得格外狼狈。 “详细说说,云儿究竟遭遇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浩然坐下,喘息几声说道。 虽然已知家中有变,但他内心深处并不相信真有人敢对他的孙子下手。 然而,宋寂海的话语如同重锤击心,险些令他窒息。 “云儿……云儿他恐怕已经遭难了!” 此言一出,宋浩然的双目骤然圆睁,眼眶瞬间泛红,猛然站起。 “你说我孙儿死了?” 他几乎咆哮。 “父亲,您先冷静,别急,您这样,孩儿怎敢直言?” 宋寂海见状大惊,连忙上前安抚,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宋慕云的逝去虽然令他悲痛,但宋慕云毕竟只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他还年轻,还能再生。 然而,若宋浩然有什么不测,那对宋家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宋家今日的地位全赖宋浩然得宠于昭阳帝,失去宋浩然,宋家的一切将化为乌有,庞大的家族将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整个宋氏一族也将面临政敌的围剿,九族不保! “让开!快说!” 宋浩然一把推开宋寂海,怒不可遏。 “老朽不会轻易倒下!” 他嘶吼道。 面对父亲的愤怒,宋寂海唯有将详情和盘托出。 宋浩然重坐回椅,面色如铁,“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荒漠七凶和那个渺小的六扇门白银捕头了。” “正是,父亲。” 宋寂海应答。 “废物!连个白银捕头都摆不平,要你有何用?” 宋浩然的斥责如同狂风暴雨,宋寂海低头不语,四十余岁的他,在宋浩然面前如同孩童,不敢有丝毫辩驳。 一切的祸端始于楚天歌。 若是一开始就能除掉楚天歌,或许后续的悲剧都能避免。 身为权倾一时的宋氏一族,竟栽在一个地位低下的六扇门白银捕头手中,这耻辱,宋浩然如何能够忍受? 第89章 女婿又高升了?震撼的王澜 “沈先生,您对此事有何见解?” 宋浩然转向身旁的老头,正色说道。 老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淡淡言道:“荒漠七凶不过是个小角色,尽管名声在外,但实际上也就那样。” “若是老朽出手,轻易就能将其压制。” “倒是你们提及的那位六扇门白银捕头背后的守护者,值得我们多加留意。” “有守护者伴随,说明其传承的宗门来历不凡。” “不过,这并不构成大碍,除非佛道两派的领袖亲临,否则老朽无所畏惧!” 老头的语调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在他眼中,凶名赫赫的荒漠七凶犹如蝼蚁,似乎一挥手即可消灭。 他已经将自己置于与佛道两派领袖相提并论的高度。 要知道,佛道两派可是天下正道之首,是一方巨头般的存在。 能与佛道两派的领袖并驾齐驱,其实力自是非同小可。 而老头能如此言说,并非夸夸其谈,只因他有那个实力。 他叫沈洛尘,还有一个别名,血屠。 这个名字在三十年前曾令武林为之震动,不知有多少成名高手丧命于血屠的刀锋之下。 听闻沈洛尘如此说,宋浩然顿时信心倍增。 “胆敢伤害我宋浩然的孙儿,无论他是何方神圣,背景如何,都必须付出代价!” 宋浩然的眼神锐利、阴沉,深邃如狼,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 傍晚时分,楚天歌离开六扇门后,直奔王家而去。 “姑爷。” “姑爷安好。” 踏入王家,府中的仆役与丫鬟纷纷行礼问候,态度恭敬又讨好。 “姑爷是来看望小姐的?我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 楚天歌微笑点头,径直走向后院寻觅王清音。 如今楚天歌来访王家,甚至无需通报,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般自在。 后院荷花池旁的凉亭里,王清音正专心致志地刺绣。 丫鬟小雨匆匆跑来,一脸喜色的道:“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是吗?” 王清音一听楚天歌到来,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连忙起身欲迎。 片刻之后,楚天歌已至荷花池畔。 “楚郎。” 见到楚天歌,王清音立时扑入他的怀抱。 楚天歌抱起王清音转了几圈,惹得旁边的丫鬟满脸绯红。 有了这段时间的亲近,王清音在楚天歌面前不再羞涩。 “楚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自楚天歌上次造访王家至今已有十多日。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楚天歌每晚都忙于监视宋府,寻找时机暗杀宋慕云,自然无暇前来王家。 十数日未见,王清音觉得仿佛隔世,思念之情难以抑制。 楚天歌轻刮王清音的鼻尖,笑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王清音闻言,脸颊不禁染上一抹羞红,更添几分动人。 世间女子无人能抵挡心上人的甜言蜜语,尤其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朝代。 “对了,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言毕,楚天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取出了那枚三尺夺魂。 “怎么样?喜欢吗?” 王清音一见那莲花便双眼放光,如同星辰般闪烁。 王清音从小到大佩戴过的饰品虽不计其数,王家近年来也开始涉足珠宝业,带回的珍贵首饰更是不胜枚举。 然而王清音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戒指。 戒指小巧精致,光彩夺目。 那莲花的花瓣虽小,却片片精雕细琢,比真实的莲花瓣更加美丽精致。 “这真的是给我的?” 王清音热切的目光凝视着楚天歌,眼中的爱意如水,几近满溢。 楚天歌笑道:“当然是给你的,喜欢吗?” “你要是不喜欢,那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别,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楚天歌话未说完,王清音连忙打断。 见王清音如此不经逗,楚天歌顿时大笑起来。 王清音见楚天歌这般模样,怎会不知他在逗自己,娇哼一声,轻轻拍了拍楚天歌。 “楚郎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哈,你这样才更可爱嘛。” 楚天歌笑着,随后取出了三尺夺魂,为王清音戴在手指上。 “它叫三尺夺魂,你要时刻戴着它,它能保证你的安全。” 听了情郎的话,王清音的心中更加甜蜜。 楚天歌的话语,她铭记在心。 况且这是楚天歌赠予她的礼物,即便楚天歌不说,王清音也会时刻佩戴,片刻不离身。 随后,楚天歌与王清音手牵手漫步于荷花园中。 时光飞逝,转瞬之间,晚霞已铺满了整片天空。 那火烧云赤红如血,仿佛一片血海横跨天际。 这时,丫鬟小雨前来通报,该吃晚饭了。 楚天歌与王清音相视一笑,一同前往正厅就餐。 王澜得知楚天歌到来,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并亲自下厨款待楚天歌。 他年轻时凭借酒楼生意起家,厨艺堪比宫廷御厨,毫不逊色。 这些年来,随着事业的不断扩张,他亲自下厨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因此,想要品尝一顿由他亲手烹饪的晚餐,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当看到楚天歌领着王清音一同出现时,王澜和王张氏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王澜更是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女婿,快来这边。” 然而,当王澜注意到楚天歌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碧波服时,他略微怔住了。 “女婿,你这是又高升了吗?” 王澜好奇地问道。 楚天歌微笑着点了点头,“最近因为一些功劳,陛下赐予恩典,特别封我为副黄金捕头。” “副黄金捕头!女婿你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副黄金捕头的位置?!!!” 王澜虽感难以置信,但碧波服的权威不容置疑,加之楚天歌本人的确认,使他不敢相信也得相信。 王澜内心震撼,望着楚天歌仿佛在注视一个奇迹。 他所选中的这位贤婿,其成长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尽管王澜早就预见楚天歌未来不可限量,迟早会成为黄金捕头,但他总认为那将是多年之后的事情。 毕竟,楚天歌不久前才刚刚升至白银捕头,晋升至黄金捕头通常需要漫长的等待。 谁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楚天歌便已升任副黄金捕头。 第90章 宋慕云之死,终于暴露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晋升速度,也许几个月后,楚天歌就能成为真正的黄金捕头了。 哪里还需要多年,或许一年左右就足够了。 “女婿,你可真是让岳父大吃一惊。” 王澜感叹道。 “但我还想多说一句,升迁固然是好事,但一切还需以自身安全为重,切勿盲目冒进。” 他接着说,“别忘了,你现在并非孤身一人,家里还有清音在等你。” 王澜忍不住再次叮嘱,言语间满是对楚天歌的关怀。 对于六扇门,他虽知之甚少,但对其险恶环境略有所闻。 像楚天歌这样年轻的副黄金捕头,在大乾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而能如此快速晋升,必然是因为完成了非凡的功绩,而这背后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在他看来,楚天歌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拿命搏来的。 王澜既为楚天歌的步步高升感到高兴,同时也深深担忧他的安危。 一旁的王清音紧紧抓着楚天歌的手,脸上写满了忧虑。 楚天歌轻声安慰着王清音,“没事的,不用担心。” 随后转向王澜说:“二老不用担心,凭借我的武艺,保证自己的安全足够了。” “真遇到难以战胜的强敌,以我的轻功,全身而退并不难。” 王澜听后微微点头,心中的不安稍减。 他亲眼见证过楚天歌的轻功,那如同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的确非同凡响。 这时,王张氏在一旁插话:“既然如此危险,不如辞掉算了。” “反正我王家不缺钱,加上天歌的能力,即使不在六扇门,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王张氏与王澜白手起家,从一家小酒馆做到如今的夏阳巨贾,深知个人能力远胜于金钱财富。 以楚天歌的实力,即便不入六扇门,早晚也会脱颖而出。 加之有他王家的财力支持,成就一番事业更是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从事那般危险的工作? 王张氏对这位女婿贤婿十分满意,绝不愿看到他英年早逝。 更何况,女儿的心完全系在楚天歌身上,一旦楚天歌有任何闪失,怕是她也无法承受。 王澜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你这是妇人之仁,六扇门岂是想辞就辞的?” 大乾太祖设立六扇门,规定世代承袭,后代中必须有人继任。 也就是说,将来楚天歌和王清音若有子女,就必须选出一人继承楚天歌的身份。 太祖定下此规矩,是为了确保六扇门的持续强大,防止其衰败。 太祖深知江湖武者对朝廷的潜在威胁,因此六扇门的存在至关重要,关乎大乾王朝对天下的控制。 “好了,不谈这些了。” 楚天歌举杯向王澜笑道:“今天我晋升副黄金捕头是喜事,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小婿敬您一杯。” 王澜见状,也举杯与楚天歌共饮。 宴会上,杯盘交错,欢声笑语连成一片,众人很快将之前的忧虑抛诸脑后。 宴会结束后,王澜已被楚天歌灌得醉倒,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言语含糊不清。 王张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吩咐仆人将王澜搀扶回房休息。 相比之下,楚天歌虽然饮酒量超过王澜,却显得毫无影响,精神依旧饱满。 待岳父岳母离开后,楚天歌也携着王清音返回房间休息。 一夜欢好,次日晨曦微露,楚天歌醒来,前往六扇门点卯。 而今日,守门的捕快对楚天歌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楚天歌已不再是昔日的白银捕头,他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地位显赫。 转瞬之间,一周悄然而逝。 在这七日内,时间仿佛凝固,平静得让人诧异。 楚天歌夜夜等待着那可能到来的刺客,却只有平静相伴,无人问津。 这不禁令他揣测,是否宋浩然与宋寂海这对父子的理智已偏离正轨——后代遭此横祸,竟无复仇之意? 诚然,楚天歌对现场的处理干净利落,绝无可能留下指向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宋家向来行事,何曾依赖确凿证据?其信条向来是宁枉勿纵,绝不手软。 楚天歌与宋慕云的嫌隙,足以成为宋浩然策划暗杀的理由。 然而,无论楚天歌如何等待,终究是空。 “宋浩然父子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在筹备什么惊天之举?” 随着日子的推移,楚天歌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愈发谨慎。 深思熟虑总胜过鲁莽行事,宋府当前的沉寂,或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更宏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这日,楚天歌例行至六扇门签到,甫一踏入门槛,便隐约听见路旁几位捕头低语。 “听说了没?黄金捕头宋慕云似乎出了状况。” “什么?宋慕云?首辅家的长孙怎会有事?” “据说他已有二十余日未曾现身六扇门。” “不来就不来,有何大惊小怪,有首辅大人做靠山,谁敢拿他怎样?” “以前他不是也时常缺席吗?” “此番不同。” 之前那人压低嗓音,“我听项捕头说,宋慕云极有可能遭遇不测,故而未能前来。” “项捕头?他是?” “就是那个自诩行事严谨的项捕头,他正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下属。” “据他所述,宋府内部已因此事动荡不安,宋慕云之死激怒了首辅及尚书大人,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力追凶,结果却是徒劳。” “当真?” 几名捕快闻听此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 “何人有此胆量,竟敢对宋慕云下手?这不是找死吗?” 周围几人面露惊惧。 那人则摇头叹道:“或许是走投无路之举,正常人谁会去惹宋慕云?” “依我看,宋慕云死有余辜,早看他不顺眼了。” “横行霸道,作孽无数,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连同僚都遭其毒手。” “嘘,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楚天歌擦肩而过,将这一席对话,尽收耳底。 “看来,终是纸包不住火了。”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人能料,那杀害宋慕云的真凶,就在他们身边。 第91章 孙靖的试探,千年难遇的珍稀灵药 走在路上,楚天歌不断耳闻有关宋慕云遇害事件的讨论。 显然,知晓此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此刻,他们仅在隐蔽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但不久之后,这消息定会如野火燎原般席卷整个六扇门,最终填满整座夏阳城的每个角落。 秘密终究难掩于世。 宋慕云的离世,无疑是震撼全城的大事,任何试图掩盖的努力终将是徒劳。 “楚大人,孙捕头有请。” 一名六扇门捕头急行而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明白了。” 楚天歌轻轻颔首,步入孙靖的办公地点。 孙靖转身迎面,目光深邃,凝视着楚天歌,未发一言,唯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楚天歌淡然一笑,发问道:“属下有何异样?以至于将军要用如此古怪的眼神审视属下?” 孙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你听说宋慕云的死讯了吗?” 楚天歌轻轻点头,“方才有所耳闻,六扇门内议论纷纷。” 孙靖进而追问:“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楚天歌答道:“我以眼观之。” 孙靖嘴角微抽,眼珠一翻,显然不满:“本官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楚天歌轻笑一声道:“我也并非戏言,确实只是用眼看,用耳听。” 察觉到孙靖面色渐沉,楚天歌随即补充:“宋慕云之死与我何干?我又能有何评论?” “六扇门每日生生死死,何足为奇?” “呵,你的口气可真不小!” 孙靖扬起下巴,双目微凝。 “那可是宋慕云,宋浩然的长孙,不是无名之辈,或许只有你敢说不足为奇。” 楚天歌摊开双手,直言不讳:“确实不值一提,我与他素无交情,甚至有些摩擦。” “说到底,他生死与我何干?他这一死,反而让我轻松了许多,免去了遭人嫉恨的麻烦。” 孙靖深深凝视着楚天歌,压低声音询问:“你对本尊实话实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孙靖心中确有疑虑,不久前他还与楚天歌提及,宋慕云对他心怀怨恨,极有可能暗中报复。 而今,不过数日,宋慕云便命丧黄泉。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 楚天歌连忙摆手否认:“孙大人,此话怎可随意揣测,宋慕云之死与我何关?” “天下欲除宋家而后快者众,欲取宋慕云性命者不乏其人,怎么会和我有关?” “说不定是宋家的某个仇家所为!” “况且,我也没有杀害宋慕云的能力。” 孙靖听罢,内心默默赞同,认为楚天歌的话不无道理。 尽管楚天歌实力不俗,但若论及杀害宋慕云,似乎尚有距离。 或许,真是宋家的敌手所为。 楚天歌注视着孙靖,再次发问:“大人今日召见我,只为谈论此事?” “自然不是。” 孙靖重新落座,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继而提问:“你可知道陛下当前最为挂心之事是什么?” 楚天歌故做思索状,随后说出众人皆知的答案:“应当是铲除邪教逆贼,找到邪教巢穴,处理与北蛮的边界冲突,以及整顿朝中腐败,关注民生疾苦。” 孙靖目光如炬,淡淡回应:“我给你机会,再答一次。” 望着孙靖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副“你究竟在糊弄谁”的神态。 楚天歌只得重新回答了一遍:“陛下最渴望的,自然是得道成仙,与诸天神佛共游云霄,超脱生死轮回。” “所言甚是。” 孙靖饮下一口茶,轻轻颔首。 “邪教逆贼自有六扇门和东厂严加管束。” “北蛮边境的冲突,在边疆大将的坐镇之下,亦不会生乱。” “至于朝堂贪腐与民间疾苦,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挂齿。” “皇上心中真正挂念的,唯独长生之道而已。” 楚天歌轻轻颔首,追问:\"那么,这次的任务又与陛下有关联吗?\" 他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孙靖待他未免太过优厚,这份好意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任何与帝王相关的任务都是肥差,每一桩都能引起朝堂内部的激烈争夺,然而这些任务却总是落到了楚天歌的肩上。 这种安排显然是铁了心要让旁人嫉妒楚天歌。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道:\"这次的任务或许有些棘手,如果你拒绝,本尊也不会勉强,我可以另寻他人。\" \"不必。\" 楚天歌笑道,\"挑战越大,机遇也就越大。\" \"我渴望晋升,获得更上乘的灵丹妙药,修炼更高深的武艺,既然机会降临,怎能白白放过\" \"孙大人直言即可。\" 楚天歌的话语向来坦率直白。 他人为官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楚天歌根本不在意掩饰,他加入六扇门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益。 孙靖早已习惯了楚天歌的坦诚,对此并不介意,又问道:\"梅花庄,你应该有所耳闻?\" \"有所耳闻。\" 楚天歌微一点头,\"梅花庄坐落于浒州,背后倚靠落梅山,是浒州首屈一指的药庄。\" \"几十年前,梅花庄的庄主周天翔凭借七七四十九式的梅花剑法,在浒州所向披靡,是一位足以比肩武王的剑道大师。\" \"在周天翔的引领下,梅花庄的实力达到了巅峰,在当时的武林中也是一方霸主。\" \"可惜周天翔的离世太过突然,梅花庄后继无人,逐渐衰败,就连家传的梅花剑法也只剩残缺,不再有昔日的辉煌。\" \"近三十年来,梅花庄极少插手武林事务,专心经营药材生意。\" \"因背靠落梅山,药材资源丰富,使得梅花庄的药材贸易日益扩大,呈现出复兴的势头。\" \"你说得没错。\" 孙靖点头道:\"这次你的目的地正是梅花庄。\" \"梅花庄的现任庄主周致远日前在落梅山发现了一株三百年的火灵参,他们害怕这火灵参引来灾祸,便打算将其进献给皇上。\" \"三百年的火灵参?\" \"没错,火灵参为人参中的异种,万分之一的概率才能遇见,极为稀有。\" \"不仅能解百毒、治愈内伤、增进修为,若与灵药配伍炼制丹药,更能延年益寿!\" \"更何况此次现世的乃是三百年火灵参,药效非凡,实乃稀世奇珍!\" 第92章 如此珍稀的宝物,肯定与我有缘 楚天歌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这次护送的竟是如此宝物。 能够延长寿命,可想而知,昭阳帝对此会有多么觊觎。 火灵参之名,楚天歌也曾听闻,在无数天材地宝中名列前茅。 有时一株五十年份以上的火灵参出现,都会引发无数江湖人士的争夺,更别说三百年份的了。 此消息一旦泄露,不知会引来多少武林高手。 难怪孙靖说这次的任务可能颇具难度。 \"你也无需过于紧张。\" 孙靖看着楚天歌,道:\"火灵参的事情目前还是绝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只要消息不外泄,你完成这次任务将轻而易举。\" \"将任务交给你是有原因的。\" \"毕竟你年轻,名声不显,不易引起注意。\" 楚天歌心中暗自赞同,明白了孙靖的用意。 在江湖上,老资格的黄金捕头皆有几分威名,一旦现身定会吸引众多江湖人士的目光。 这样一来,火灵参就有暴露的风险。 派遣声望不高但实力不俗的人前往,楚天歌最为适宜。 在孙靖看来,楚天歌身怀高深传承,修习了多门强大的神功,能以低境界战高境界,战斗力堪比大宗师。 派楚天歌前往,与派遣一名黄金捕头并无二致。 就在此刻,系统的声音在楚天歌脑中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护送火灵参。\" \"请宿主将火灵参从梅花庄安全送回夏阳城。\" \"任务奖励:千变万化。\" 见到这次的任务奖励,楚天歌眼前一亮。 千变万化堪称易容术的进阶能力。 这种能力,楚天歌期盼已久。 尽管它不是攻击性的武学,但在隐匿身份方面极有价值。 简直就是行走江湖、隐匿行踪的必备绝技。 楚天歌一直想打造一个与楚天歌完全分离的身份,以便行事更加便捷。 有了千变万化之术,他就再无破绽可言。 此时,孙靖望着楚天歌道:\"你既接了任务,那就即刻启程,速去速回,以免夜长梦多。\" 楚天歌拱手答道:\"属下遵命!\" 楚天歌离开黄金捕头所,直奔六扇门马厩,挑选了一匹专供黄金捕头使用的汗血宝马。 跨上汗血宝马,楚天歌径直离开夏阳城,朝浒州方向驰去。 一只信鸽飞入宋府,落在首辅宋浩然的掌中。 宋浩然从信鸽脚上解下密信,快速浏览后,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传令下去,目标已经离开夏阳,务必取回他的首级!” 宋浩然语气平淡,身后无人,但回应却清晰可闻。 “遵命,大人!” 宋浩然将密信捏成粉末,双手背负,凝视前方的天空,眼神深邃,再次恢复了平静。 “云儿,你等一等,那个低贱的白银捕头很快就会下来与你作伴。” “还有荒漠七凶,我也会让他们随你而去,作为你的陪葬品!” 直到此刻,宋浩然仍然不知晓荒漠七凶已不在人世。 已经入了地府的荒漠七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死后竟还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若是得知宋浩然的心思,荒漠七凶或许会愤怒的从地狱爬回人间。 “父亲,据说楚天歌的背后有武王境界的护道人,我们派出的人手可能无法杀死他。” 宋寂海走到宋浩然身后,犹豫了一下说道。 “武王级的护道人?你确定?有证据吗?” 宋浩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反问。 宋寂海解释道:“云儿曾经派遣铁爪飞羽和飞剑宗的人去刺杀楚天歌,最终都失败了,这不足以证明楚天歌背后有武王的保护吗?” 宋浩然冷笑:“那只能说明铁爪飞羽和飞剑宗的人是废物,对付不了楚天歌,除此之外,什么也证明不了。” “难道不可能是楚天歌亲自解决了他们两人?” “不……不会?” 宋寂海难以置信,“那么楚天歌本身就是一个武王?” “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达到武王的境界?” “这世上绝不会有如此妖孽存在!” 宋浩然说道:“他是否为武王我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比那两个废物强大。” “而且,这次行动不过是个试探。” “试探?不是刺杀计划吗?” 宋寂海有些困惑,论智谋,他与宋浩然相差甚远,根本跟不上宋浩然的思维节奏。 宋浩然望向宋寂海,沉声说:“这次行动即是刺探,亦是杀人!” “如果楚天歌的实力仅限于目前所展示的水平,他此行必死无疑。” “如果他背后真的有护道人,那么这次行动定会让他的护道人露出真面目。” “只要那护道人暴露身份,站在明处,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实力和背景来制定策略。” 宋寂海追问:“如果楚天歌正如父亲所推测,本身就是武王呢?” “那就要慢慢图之。” 宋浩然语气沉重。 “为什么?请沈先生出手不就行了?” 宋寂海愤恨地说:“以沈先生的实力,即便楚天歌真是武王,也绝无生还之机。” 一想到儿子可能命丧楚天歌之手,宋寂海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楚天歌千刀万剐。 即使不是楚天歌所为,此事也是因楚天歌而起。 光这一点楚天歌就必须死! “没那么简单。” 宋浩然望着远方,语气沉重:“每一位武王都极难杀死,若一心逃亡,即便是沈洛尘出马也未必能成。” “况且,楚天歌本人极其擅长轻功,他最初不就是依靠轻功捕获采椛贼而名声大噪的吗?” “若逼得楚天歌狗急跳墙,藏于暗处,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现在楚天歌在明,我们在暗,主动权在握,这一优势绝不能放弃。” “可如果真如父亲所说,楚天歌是武王,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那云儿的仇就这么算了吗?” 宋寂海心中满是不甘,又怒又气。 宋浩然阴沉道:“算了吗?想得美?” “杀害我宋家的长孙,即使是武王又如何,老朽一样能让他死无全尸!” 宋寂海眼前一亮,“父亲已有计策?” 宋浩然说:“你别忘了,我宋家能有今天,靠的可不是绝顶武力,而是滔天的权势。” “想要一个人死,不一定非要比他强。” “权力,才是世间最强的武器!” 第93章 雨夜,破庙,无人,正是杀人好时光 宋寂海恍然大悟,父亲打算利用权力施压。 想想也是,楚天歌即便是武王又怎样? 再强,能强过整个大乾朝廷? 既然武力不成,那就动用他们家族在大乾的权势。 只要楚天歌还在大乾境内,他便无处可逃。 以宋氏一族的权势地位,有的是方法置他于死地。 一次杀不了就十次,十次杀不了就百次。 终有一天,楚天歌会倒在他们脚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楚天歌能在这次任务中生还。 “对了,我让你寻找的荒漠七凶,找到了吗?” 宋浩然看向宋寂海,说:“楚天歌只是嫌疑之一,荒漠七凶也不能放过。” “抱歉,父亲,孩儿无能,未能找到他们。” 宋寂海满脸羞愧地回答。 “哼,废物,你还能做什么?” 宋浩然忍不住呵斥。 他们两人都未意识到,荒漠七凶早已逝去,连骨灰都不复存在。 哪怕他们把大乾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荒漠七凶。 从夏阳城至浒州的旅程并非短途,即便驾驭着珍贵的汗血宝马,昼夜不息,全速前进,也需要五日之期方可到达。 然而,楚天歌并不急于赶路。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他总是就近歇息,从不夜行。 故而,七日已逝,楚天歌仅走完了一半路程。 在这七日旅途中,一切平静,波澜不惊,除了偶尔遭遇企图拦路劫财的山贼外,倒也未逢其他重大事件。 那些拦路山贼,无一例外,均成为了楚天歌剑下的亡魂。 同时,他们的财物,数百两白银,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楚天歌的外快。 搜身取财,对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收获,他也从不拒绝。 然而,尽管如此,楚天歌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他自离开夏阳城的那一刻起,便察觉到了一丝时隐时现的杀意。 尽管这股杀意尚未显露真容,但楚天歌深知,一旦时机成熟,那隐藏的刺客定会现身。 此时,比拼的便是彼此的耐心与毅力。 正如俗语所言,真正的猎手,常常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一日黄昏,楚天歌策马抵达一片荒凉山脚之下。 此地荒芜人烟,罕有人迹,方圆十里之内不见驿站,却又是前往浒州的必经之路。 楚天歌原计划尽快穿越此地,未料,暴雨突至,仿佛夏日的天空,变幻莫测,比女子的情绪更为多变。 无奈之下,楚天歌只好寻得一座残破古庙作为临时避雨之地。 古庙年久失修,屋顶破败,漏光点点,左侧墙体更是半坍塌状态,碎瓦散落一地。 步入庙内,楚天歌见庙中供奉的神像亦是破损不堪,头部仅余半截,唯独其手中紧握的长枪,依然透着不屈之气。 这并非山神庙宇,而是一座供奉着将军的神庙。 据说,在前朝末年,这里曾是一片血染的战场。 大乾与前朝军队在此进行了惨烈的对决,战场上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漂杵,双方伤亡惨重,战死者逾二十万。 大乾立国后,此地开始频现鬼怪之说,皆因亡魂过多,无处安放,徘徊于此。 这些怨灵不仅生前互相厮杀,死后亦化为厉鬼,继续争斗不休。 凡途径此地者,均遭恶鬼纠缠,结局悲惨。 慢慢的,闹鬼之事愈发严重,最终无人再敢涉足此地。 当地官员无奈之下,于是在此建立了将军庙,以图镇压那些游荡的亡魂。 奇怪的是,神庙落成后,闹鬼之事竟奇迹般地戛然而止,久而久之,那些鬼怪传说也被人们渐渐遗忘,将军庙也随之荒废。 对于闹鬼的传言,楚天歌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人心恐惧的产物。 除非他穿越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怪,仙神并存。 但从目前来看,这里仅仅是一个高武世界,无神无仙。 江湖上传说的神功秘籍,虽有种种奇效,诸如驻颜延寿,但始终与鬼神无关。 根据楚天歌翻阅的档案所知,当今江湖上最长寿者,也仅活了千年有余。 那是一位达到了武神境界的强者。 “咦?为何此处会有棺木?” 楚天歌突然发现,在将军神像背后,竟然堆砌着七八口棺材。 这些棺木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许久未曾挪动。 “这是把将军庙当作临时义庄了?” 楚天歌不禁哑然失笑。 所谓的临时义庄,通常用于存放未能即时下葬的棺木。 有些在他乡逝世的人,渴望叶落归根,往往在生命最后一刻,托人传信回乡,告知家人。 或请人带话,让亲人前来收尸,以便将遗体运回家乡安葬。 但在亲人抵达之前,尸体不能随意处置,便暂存于临时义庄。 遗憾的是,许多寄回家乡的信件石沉大海,或因传送错误,或因家人不愿远赴他乡为一具尸体奔波,最终导致这些棺木无人认领,长久留在义庄中。 日积月累,义庄内的棺木便越积越多。 显然,这将军庙也曾扮演过类似的角色,只是时过境迁,它已荒废多时。 望着这些棺木,楚天歌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江湖风雨,英雄辈出,踏入江湖,岁月匆匆。 皇图霸业,谈笑间灰飞烟灭,不敌人生一场大醉。 提剑跃马,雨中挥洒,白骨累累,鸟惊飞散。 世间如洪流,人如浮萍,只叹江湖,几人能归。 在这条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路上,不知多少人客死他乡,乃至尸骨无存。 对他们而言,死后能有一副棺木已是幸运。 更多的人,死后连一副简陋的棺木也求之不得,只能暴尸荒野,成为野兽的食物。 死在楚天歌手下的人,结局更为凄惨,他们往往被强大的力量拍成血雾,一丝证据都不留下。 在废弃的将军庙内,陈旧的棺柩杂乱堆放,庙外则是倾盆而下的大雨,电闪雷鸣交织着狂风的怒,使得这本已破败不堪的将军庙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无法触动楚天歌分毫,他泰然自若地选择了一片稍微干净之地,作为临时的栖息之所。 第94章 耐心比拼,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楚天歌清理出一片区域,点燃了一堆篝火,将先前购置的肉干置于火上烤制,直至熟透,以此来满足饥饿的胃。 当夜幕彻底降临,天空变得漆黑一片,除偶尔有闪电划破长空,带来瞬间的光明,四周便只剩无边的黑暗与沉寂。 呜咽的狼嚎在夜色中响起,更添几分毛骨悚然。 荒野、孤庙、棺材、鬼魅的传说以及电闪雷鸣的夜晚,构成了一个典型的凶险之夜,仿佛是为罪恶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楚天歌对此情境,不禁觉得有些讽刺,通常在这样的设定下,往往会有不幸者成为牺牲品。 他心中暗自思量:“那些潜在的敌人何时会行动呢?” 想到这隐藏的危机,他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期待。 今夜,对于行凶而言再合适不过,如果他是杀手,也会选择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动手。 在强大的未知威胁之下,睡眠无疑是奢侈的,楚天歌根本无法安心入眠。 他盘腿坐于地,闭目凝神,体内那源自圆满炎阳造化功的炎阳真气开始在奇经八脉间循环往复。 每一次周天运行,都让他感受到内力的微妙增长,尽管这份增长显得微不足道,但这正是内功修行的精髓——日积月累,滴水穿石。 夜渐深,风更狂,雨更骤,雷电也愈发猛烈。 突然,楚天歌的听觉捕捉到了异样的动静,他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双星。 凭借超凡的听觉,他在风雨雷电的嘈杂中清晰辨认出了马蹄声。 不出所料,仅仅数个呼吸之间,那马蹄声已至破庙门前,伴随着马匹的嘶鸣,一切归于寂静,随后,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 “师兄,这庙宇破败不堪,又位于荒郊野外,会不会有鬼魂出没呀?” “我听说这里早年间就有闹鬼的传闻,还死了不少人。” “我们还是另寻他处过夜。” 女子的语调中透露出不安与恐惧。 而师兄则以坚定的口吻回应,试图安抚她: “别担心,师妹,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鬼神之说皆为虚妄,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鬼怪?” “我们身为武者,仗剑天涯,只要心中有正气,手中有利剑,任何妖魔鬼怪都会退避三舍。” “即便真有鬼怪来袭,我亦能挥剑将其斩于马下!” “真的吗?师兄,你好厉害哦!” 师妹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咳咳,这算什么?我的功夫还不都是师父传授的。” 师兄略显不好意思地回答。 随着声音的逐渐接近,一对男女步入庙内。 这二人年龄都不大,师兄约莫二十四五,师妹则刚刚二十出头。 他们虽非绝世容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灵动与聪慧。 当他们与楚天歌的目光相遇时,只见楚天歌面无表情,手持月灵狂刀,端坐于地。 他那双冷冽的眼睛紧锁住二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师兄与师妹立刻警觉起来,手已搭在剑柄上,准备随时迎战。 师兄更是不动声色地挡在师妹身前,展现出保护的姿态。 在陌生的环境中,保持警惕是必要的生存法则。 这对年轻男女虽然资历尚浅,但显然具备不错的战斗意识。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他们互相审视,却无人开口。 这时,楚天歌身旁的篝火噼啪作响,迸发出几簇火星,打破了僵局。 男子见楚天歌并无恶意,遂放下戒备,拱手道: “我们是赶路人,遭遇突袭的暴雨,迫不得已在此避难。 请问阁下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兄妹暂避风雨?若是我们打扰了阁下,愿意即刻离去。” 江湖之中,多有不便,相互体谅方能彼此通行。 楚天歌并非寻衅滋事之人,他淡然回应道: “这将军庙并不属于我,你们随意即可,无需征求我的意见。” “只要你们不介意这里的鬼魂传说,也不怕那些棺材内的亡灵,尽可安歇。” “棺材内的亡灵?” 这几个字一出,年轻的师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住师兄的衣袖。 “师兄,我们还是另寻他处,这里真的不吉利。” 师兄苦笑回应:“师妹,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能挑吗?” “此地前后不着村店,除了这破庙别无遮蔽之所。” “今晚你就将就些,有我在,放心……” 听到师兄的坚持,尽管师妹心中满是恐惧,但也别无选择,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他紧紧拽住师兄的衣袖,似乎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不敢有丝毫远离。 师兄对此情境似乎颇为受用,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享受着这份依赖感。 随后,他转向楚天歌,抱拳致意:“多谢阁下。” 楚天歌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无须挂怀。” 两人一同步入将军庙宇,在庙的另一侧清理出一片空地,升起一堆温暖的篝火。 师兄随即对师妹吩咐道:“你先运功驱除寒气,我为你护法。” “好的,师兄。” 师妹轻笑道,目光掠过将军像背后的棺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在确认师兄的守护后,她安心地盘腿坐下,闭目凝神,开始运行内功,以抵御体内的寒气。 随着真元在她体表微微显现,显而易见,她已踏入先天之境。 楚天歌只是淡淡扫视一眼,随即转移视线,并未对此表现出过多兴趣。 对于二十岁上下便达到先天境界的武者,虽属罕见,却也非绝无仅有。 若出身于名门大派,每代总会出现几位这样的天才。 从师兄与师妹的举止、气质、对话乃至武学修为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出自江湖大派,外出历练的精英弟子。 大派通常会在适当时机派遣弟子外出,让其亲身经历江湖的险恶,以此促进成长。 江湖中的尔虞我诈、生死搏杀、背叛与利益争夺,都是促使人迅速成熟的催化剂。 能在这场试炼中存活下来的,武功自不必说,心境也将更为坚韧。 而那些陨落者,则只能归咎于自身的不够强大,或者运气不够好,难以适应这残酷的江湖。 江湖的凶险并非虚言,温室里永远培育不出真正的强者。 第95章 袭击到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刺杀我了? 在师妹运功驱寒的同时,师兄的目光偶尔会戒备地扫过楚天歌,这是江湖人的本能,楚天歌并未放在心上。 “在下烈风门陆子衿,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这时,师兄主动打破沉默,试图与楚天歌攀谈。 烈风门,作为江湖正道大派之一,名声颇响,楚天歌亦有所耳闻。 烈风门门下弟子大多品性良好,且其掌门与六扇门颇有交情,门派弟子常与合作,共同缉拿江洋大盗。 得知陆子衿的身份后,楚天歌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仅是淡漠地斜睨了他一眼,回道:“唤我无名即可。” 陆子衿闻言,嘴角微抽,一时语塞。 他预想过楚天歌可能敷衍他,甚至可能提供一个假名。 但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随意,连一个虚构的名字都懒得编造。 “阁下真是风趣。” 陆子衿尴尬地笑了笑,旋即转过身,不再言语。 他意识到,楚天歌无意与其深谈。 既然如此,陆子衿也不愿自讨没趣。 楚天歌望向庙外风雨,忽而说道:“今夜你们还需多加小心。” 此言一出,陆子衿愣怔片刻,随即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楚天歌轻轻摇头,“并无特别含义,权当我胡言乱语。” “听与不听,悉听尊便。” 言毕,楚天歌闭目养神,任凭陆子衿如何呼唤,皆不予理会。 陆子衿虽感诧异,心中却暗自提高了警惕,对外界的警觉更甚,手始终不离剑柄。 夜色渐浓,庙外风雨交加,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瞬时照亮了将军庙内的情景。 楚天歌静坐养神,面容平和。 师兄手持佩剑,显得有些焦躁。 师妹则略显惧怕,神色不安。 庙内,一阵细微的摩擦声悄然响起,却被风雨声所掩盖,无人察觉。 在那排列的七八口棺材中,其中一口的棺盖竟缓缓移动,仿佛有某种力量自内部推动。 棺盖悄然开启,缝隙中伸出一只布满皱纹、枯瘦如柴、指尖长着锋利黑色指甲的手掌。 这只手不仅指甲漆黑,连皮肤也呈现诡异的黑色,布满了斑驳,宛如在剧毒中浸泡多年,与志怪小说中的僵尸形象如出一辙。 那手掌的五指轻轻蠕动,尖锐的指甲闪着寒芒,悄无声息地朝毫无察觉的小师妹的后颈逼近。 此时的小师妹,全然不知危险临近,她的目光要么紧锁庙外风雨,要么偶尔偷瞄向楚天歌,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浑然不觉。 就在那黝黑手指的尖锐即将穿透师妹的脖颈之际, 嗡,一声清脆的兵刃出鞘声响起。 一道寒芒疾驰,穿越空间,令昏暗的古庙瞬间增添了几分光明。 剑吟中蕴含着无边的战意,猛地斩落在那骨瘦如柴的手掌上,立时将那手掌的轨迹偏移。 是的,仅仅是偏移而已。 那干瘪的手掌看似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瓦解,但实际上坚硬胜过精钢,寻常刀剑难以留下痕迹。 陆子衿一剑挥出,先天真气汹涌澎湃,非但未能穿透手掌的表皮,反而激起了漫天的火星。 “师妹留神,赶紧躲开!” 陆子衿见攻击未果,脸色骤变,急忙拉着师妹迅速后撤。 仅仅脚尖轻点,二人已退至数丈之遥。 而师妹此时仍一脸茫然,面色苍白,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清醒之后,师妹内心满是余悸。 她深知,如果不是师兄及时介入,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与经验丰富、行动果断的陆子衿相比,师妹就如同刚踏入江湖的新手,毫无实战经验可言。 虽然已步入先天境界,但在危机面前,她的实力十不存三,甚至不及那些长年押运的镖师。 一朵温室中的花朵。 她显然是被保护得太好的花朵。 “故弄玄虚,暗中伤人,何方宵小对我师妹下手?” “速速现身!” 陆子衿将师妹挡在身后,对着那具棺柩厉声呵斥。 举剑一挥,一道真气剑芒直奔那棺柩而去。 然而,那干枯的手掌仅是微微一握,便将剑芒握于掌心并碾为乌有,接着,那手掌如同闪电般缩回了棺柩之内。 随之,棺柩深处传来一阵阴森的嗤笑声,“好一式并肩齐飞,小伙子,你的孤风落尘剑法练得颇有造诣。” “只可惜修为尚浅,在老朽面前仍是不够看!” 言罢,那棺盖猛然掀翻。 翻转间,携带着浑厚的真气,如同离弦之箭,在真气的驱动下,直冲向师兄师妹二人。 二人面色大变,急忙分身躲避至两侧。 棺盖从两人缝隙间穿过,径直撞上了门外的老树。 轰! 树木应声而断,棺盖亦碎裂四散。 仅此一击,其威猛程度远超陆子衿方才那一剑。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陆子衿持剑在手,目光如炬锁定那无盖之棺,丝毫不敢懈怠。 师妹此时已抽剑出鞘,却躲在师兄背后,握剑的手不住颤抖。 她手中的剑仿佛连柴火棍都不如。 “桀桀桀。” 阴森怪笑再次回荡,一道身影自棺中猛然挺立。 他并非先抬头后缓缓起身,而是如僵尸般僵直站立。 此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且污秽不堪,浑身散发着尸臭。 若非他开口言语,几可乱真为一具活尸。 “桀桀桀,烈风门的后辈们,老朽与烈风门互不相干,无冤无仇,本不愿与尔等为难。” “但今夜你们错踏此地,碍了老朽的眼,故只能送你们步入黄泉了。” 怪人言语间,四周隐约传来鬼哭狼嚎,回荡不绝,似四面皆是其声。 “错踏此地?” 陆子衿目光一闪,眼角余光瞥见楚天歌仍从容烤火,顿时恍然大悟。 这怪人所图非他们,而是楚天歌。 此刻他终于理解楚天歌先前为何提醒小心,原来他正处于被追猎之中。 “真是无辜遭殃啊。” 陆子衿心中自嘲,对着怪人拱手道:“既然前辈与我们无冤无仇,晚辈愿即刻离去,请前辈高抬贵手。” “走!” 言毕,陆子衿便欲拉着师妹离开。 “走?你们以为能逃去哪里?” “既来之,则安眠之!” 怪人随手一挥,鬼哭狼嚎之音骤起。 黑雾般的真气喷涌而出,化作骷髅头状,直扑陆子衿二人。 楚天歌目睹此景,双目中闪过恍然之色,已猜出怪人的真实身份。 第96章 说好的大魔头呢?一刀就死了? 陆子衿虽做离开之势,实则对背后的怪人保持警觉。 故而怪人出手刹那,他即刻转身迎战。 手中长剑泛起朦胧剑芒,轻轻一挥,数道剑气激射而出,与骷髅头相撞。 此乃烈风门的孤风落尘剑法,位居六品之巅,在江湖上亦有名望。 遗憾的是陆子衿内力修为不足,未能发挥孤风落尘剑法的最大威力,对付这怪人显得力有未逮。 仅仅一碰,数道剑光便支离破碎。 真气形成的骷髅头余劲不减,正中陆子衿胸口,将他击飞。 尽管陆子衿及时以剑格挡,减轻了部分伤害,但仍受重创,半空中鲜血狂喷。 落地时面色惨白,战斗力十不存三。 仅一招,陆子衿便惨败收场。 “师兄,你没事?” 师妹见陆子衿倒地受伤,急忙上前搀扶。 她望向怪人,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你为何要为难我们?” “我们与你不识,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师妹对着怪人厉声质问,却被陆子衿一把拉回。 “师妹,莫说,快逃!” “快逃!” 师妹初涉江湖,不懂其中凶险,而陆子衿却心知肚明。 江湖,从不论理,只论实力。 在这强者为尊的江湖,素昧平生又如何? 无冤无仇又能怎样? 我对你下手,仅仅因为你的脆弱,并非与你个人有任何瓜葛。 正如你漫步时无意中踏碎一只蚂蚁,你可曾顾虑过那蚂蚁的感受? 江湖,本就这般冷酷无情! “无名兄,求你搭救小师妹一命,她初涉江湖,尚不懂事。” 陆子衿转向身旁的楚天歌,恳切请求援助。 小师妹却嗓音带哭,向那怪人央求:“你的目标是他,杀了他就好,放过我们。” 此言一出,陆子衿顿时傻眼,几欲吐血。 我求人相救于你,你却劝人杀对方,哪有这样拆台的? 陆子衿首次感到小师妹的天真,实在让人无奈。 他因楚天歌的缘故,身负重伤,濒临生死边缘,要说对楚天歌毫无怨言,那是自欺欺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不宜直言,以免无端与楚天歌结下梁子。 此刻,他们的生机全系于楚天歌一身。 万一触怒楚天歌,使其袖手旁观,今晚他们必死无疑。 “无名兄,小师妹年幼无知,请勿介怀。” “她心直口快,实无恶意。” 陆子衿望向楚天歌,眼神满是乞求。 正当此时,那怪人显得不耐烦,猛然挥掌。 “啰嗦什么?” “能死在老朽手中,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巨大的骷髅头伴着鬼哭狼嚎之声,向陆子衿和师妹袭来。 陆子衿立即将师妹护在身后,面容尽显绝望。 二人虽年轻,但师兄姐弟间的情谊颇为深厚。 死亡,最能检验人的极限。 在死神的凝视下,夫妻相杀、父子互残、师徒决裂、兄弟背叛屡见不鲜。 陆子衿却愿以命相搏,而小师妹也未抛弃重伤的陆子衿独自逃生。 这让楚天歌对他们刮目相看。 不愧为烈风门的弟子,德行果然无可挑剔。 尽管一人实力不济,一人天真幼稚,但他们并非无可救药。 因此,楚天歌决定出手。 毕竟这二人是因他而陷入险境,能救则救,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楚天歌还不至于冷眼旁观,令无辜者因自己而命丧眼前。 “噌!” 刀鸣突起,刀光如电,银梭般一闪即逝。 刀芒激射,将那由真气凝聚的骷髅头一分为二。 绝处逢生的陆子衿与师妹汗如雨下,同时舒了一口气。 而那稍显愚钝的小师妹终于发挥了作用,她扶着重伤的陆子衿躲到了楚天歌的背后。 破庙之中,楚天歌手握月灵狂刀,注视着那怪人,冷笑一声:“原以为是哪路高人,行事诡秘,原来竟是幽罗刹。” “难怪喜好棺木为伴,与死人为伍。” 幽罗刹? 闻得楚天歌揭开怪人的身份,陆子衿惊恐万分,唯有小师妹仍一脸迷茫。 这个名字虽已沉寂十年,但对陆子衿而言,却不敢忘却。 师父曾告诉过他,十几年前,江湖上涌现一名邪派高手,嗜杀炼尸,更甚者盗掘各大门派先辈遗体。 此人自称为幽罗刹,在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最终,幽罗刹的恶行触怒众多武林门派,引来正道高人围剿。 传言十年前,幽罗刹被佛门金龙寺的一位高僧镇压,身死魂消。 此后十年,幽罗刹彻底消失,江湖人士皆以为其已死亡。 他怎么也没料到,此人非但未死,还在此现身。 “桀桀桀,老朽已修炼成鬼身,不死不灭,金龙寺那些光头和尚,怎可能奈何得了我?” 幽罗刹面向楚天歌,咧嘴狞笑,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令人恶心。 “是宋浩然救了你?”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然问道。 “你” 幽罗刹面色一凛,狞笑僵在脸上。 “你若真有不死不灭的能耐,怎会销声匿迹十年?” “想必这十年你过得并不好,如阴沟之鼠,棺材之尸,永无天日。” “如今的你,有何资格自称为幽罗刹?不过是一只断了脊梁的狗罢了!” “住口!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 幽罗刹怒不可遏。 楚天歌的话语如刀割心,字字诛心。 诚如楚天歌所言,十年前他被金龙寺的高僧追杀得走投无路。 若非宋浩然出手相救,他早已命丧黄泉。 但宋浩然的救助是有条件的。 救下幽罗刹的代价,便是令其成为宋家的奴仆。 面对宋浩然,幽罗刹只能卑躬屈膝,俯首听命。 十年间,幽罗刹虽心怀怨愤,却不敢叛逆。 宋浩然麾下高手如云,一旦背叛,世界虽大,却无幽罗刹容身之地。 楚天歌揭开其心中的伤疤,幽罗刹怒火中烧,杀意滔天,“楚天歌,你的确狂妄,但狂妄之人,往往命不久矣。” “今天落入老朽之手,便是你的终结之时,纳命来!” “幽冥鬼爪!” 盛怒之下的幽罗刹调动全身的真元,腾空而起,猛然一爪挥出。 真元化为幽冥之气,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鬼爪,直扑向楚天歌。 若细观之,那只巨爪竟是由密密麻麻的狰狞鬼脸拼凑而成。 第97章 惊恐的师兄妹,楚大人快收了神通吧! 巨爪显现的刹那,四周顿时哀嚎遍野,阴风四起。 这狭小的将军庙,一瞬之间仿佛变成了幽冥炼狱。 面对这致命一击,楚天歌既不躲也不闪,只是似缓实急的抽出那柄月灵狂刀。 刀锋出鞘之际,凛冽寒气猛然爆发,席卷周遭。 周围的阴寒之气顿时消散,凄厉的鬼哭声也被压制,戛然而止。 “神佛亦可斩,区区孤魂野鬼,何足挂齿!” “诛神一刀!” 楚天歌挥刀而下,天地间瞬时一片死寂。 将军庙外,狂风骤停,暴雨平息,连电闪雷鸣也消失无踪。 仿佛连天际的雷神也为楚天歌这一刀所震慑,不敢再展露其威。 刀芒随风暴涨,瞬间化作一道长达数十丈的刀气,重重劈在那幽冥鬼爪上。 轰隆巨响,幽冥鬼爪应声破碎。 磅礴的真元四处激荡,横扫八方。 “不可能!!!” 目睹最强杀招被破,幽罗刹面上惊恐交加,嘶吼声中满是不信。 他难以置信,自己最强一击竟被楚天歌轻描淡写地化解。 那姿态之悠然,仿佛举手投足般简单。 然而此刻已无暇他顾,因刀光已至。 铮的一声刀鸣,数十丈的刀气自幽罗刹身上碾压而过,犹如列车辗过微尘,未遇丝毫阻碍。 刀势不减,更将幽罗刹身后的将军雕像、数口棺材以及将军庙的后壁一并摧毁。 陆子衿与师妹二人被余波震飞,重重摔落在一旁。 待他们再次睁开眼,只见楚天歌正收刀入鞘。 在他脚边,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十丈,深达数尺的裂痕。 将军庙已被一分为二,而幽罗刹,早已在刀气之下化为乌有,无迹可寻。 “能死于诛神一刀之下,乃你此生之荣耀!” 楚天歌收刀而立,浑身散发着强者的威压,令人敬畏。 幽罗刹名噪一时,其实力也不过尔尔,仅比荒漠七凶铁爪飞羽稍胜一筹。 这样的角色,自然无法抵挡楚天歌的诛神一刀。 楚天歌仅用了五分功力,便将其化为乌有。 “好好强!” “此人实力简直逆天!” 陆子衿此时目瞪口呆,思维宕机,耳畔嗡嗡作响。 他未曾料到,外表如此年轻的楚天歌,竟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艺。 那恶名昭彰的幽罗刹,在楚天歌刀下竟未过一招便陨落,魂飞魄散。 其实力之强,似乎还在他师父之上。 小师妹此刻也惊恐万分,呆坐在地。 今晚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初次见识到江湖的残酷。 高手如云,层出不穷。 她在烈风门时突破先天,曾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武学奇才。 今日方知,自己不过坐井观天。 此时,系统电子音在楚天歌脑海中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血债血偿。” “竟然有人妄想刺杀宿主,幕后指使者为当朝首辅宋浩然,望宿主将其诛杀。” “任务奖励:剑道领域。” 终于轮到对付这个宋浩然了。 听闻系统电子音,楚天歌眼中寒芒闪烁,杀意毕露。 宋浩然那老贼,待回去后,必取其项上人头。 宋家屡次三番派人取他性命,若不将其满门抄斩,楚天歌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除掉宋浩然还需从长计议。 宋浩然不同于宋慕云,要杀他并非易事。 杀气自楚天歌身上溢出,令周围气温骤降,陆子衿与师妹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楚天歌的眼神满是恐惧。 “楚楚兄,你这是怎么了?” 陆子衿听闻幽罗刹的怒吼,自然已知楚天歌的真名。 见楚天歌又起杀意,心中不免有些惧怕。 幽罗刹已死,他还为何散发杀气? 他欲杀谁?难道是我和师妹? 他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 陆子衿不敢多想,毕竟他对楚天歌了解有限。 幽罗刹是邪派恶人,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楚天歌是否正义之士,也未可知。 眼下陆子衿身负重伤,师妹又不甚聪明。 若楚天歌真的起了杀心,他们绝无生还之机。 楚天歌转头望向陆子衿道:“放心,我非滥杀无辜之辈,不会伤你们分毫。” 陆子衿闻言松了口气,连忙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在下观楚兄仪表堂堂,英姿勃发,正气凛然,便知楚兄乃侠义之人,绝非滥杀无辜之流。” “今夜多亏楚兄出手相救,万分感激,今后但有所需,通知一声,在下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楚天歌笑道:“你不怪我连累于你?” 陆子衿苦笑:“行走江湖,世事难料,偶遇无妄之灾在所难免。” “要说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无疑是不可能的,但见识过楚兄那令人瞠目的实力后,小弟实在不敢有半点怨言。” “再者,楚兄在事前已善意提醒我今晚可能存在的危机,归根结底,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陆子衿对于自身的斤两有着清晰的认知,亲眼目睹楚天歌斩落幽罗刹的那一瞬间,他的胆魄几乎被吓得支离破碎。 那是他穷尽一生习剑也无法触及的境地,又怎敢心怀怨怼? 今晚得以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若再不懂得知足与感恩,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咳!咳!咳!” 突然间,陆子衿面色骤变,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师兄,你怎么样了?” “师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小师妹望着师兄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急如焚,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焦急地摇晃着陆子衿。 楚天歌在一旁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这师妹确是个没头脑的家伙。 照她这样摇下去,陆子衿即使不死于伤势,也会被她摇得不省人事。 “停……快停下,让我安静一下。” 陆子衿欲哭无泪,断断续续地说:“快把疗伤丹药拿来给我服下,再这样摇下去,师兄就真没命了。” “哦哦,我明白了。” 师妹终于记起身上还有疗伤丹药,忙不迭地取出一颗喂给陆子衿。 片刻之后,陆子衿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些许。 “呼!!”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陆子衿的状况终于有所好转,随后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楚天歌不再关注他们,自顾自地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 第98章 连翻袭击,这可都是经验啊! 尽管将军庙被楚天歌一刀劈开,但此时风雨已歇,头顶是否遮盖瓦片已无关紧要。 一夜无话,远方的天际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天色渐渐明亮起来。 楚天歌猛地睁开双眼,将小师妹吓的躲到了陆子衿背后。 而经过一夜调息,陆子衿的伤势已略有好转。 虽重伤未愈,但至少性命无忧。 楚天歌瞥了他们一眼,并未言语,径直走出将军庙,跨上马背离去。 直到楚天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小师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与楚天歌共度的这一夜,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心跳声惊扰了这位神秘的强者。 “师兄,要不咱们还是回家,江湖太凶险了。” 小师妹面带愁容地说。 出发前,她对江湖充满了向往,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女侠。 然而昨日一战,彻底击碎了她对江湖的美好幻想。 江湖的残酷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原来江湖竟是如此的弱肉强食之地。 实力不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若有人要取你性命,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你太过弱小。 “好,我们回去。” 陆子衿明白小师妹深受打击,心魔已生。 如果不能重拾信心,她此生的武学修为将难有寸进。 继续在江湖闯荡历练已无意义。 加之他自己身受重伤,也急需返回宗门治疗。 以他目前的伤势,恐怕难以支撑到更远的地方,便会被江湖宵小所害。 只能说,陆子衿二人运气不佳,偏巧遇上了楚天歌,无辜受累。 否则,以他们先天高手的身份,在江湖中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师妹,我有句话不吐不快。” “师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跟师妹客气?” “那师兄就不拐弯抹角了。” “嗯嗯,快说。” “师妹,回去后能不能改改你的性子?太容易坑到自己人了,显得不够机灵,想要闯荡江湖,这样的性格可不行。” “哼,你就是想说我傻?我哪里傻了?你们老说我傻,可很多时候我机智得很呢!” “呵呵,师妹,你高兴就好。” 陆子衿与师妹两兄妹骑马远去,最终身影与话语一同消散在风中。 …… 在楚天歌三人离开约两个时辰后,坍塌的将军庙废墟上,多了三道身影。 他们聚在一起,注视着地上那道深深的刀痕,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良久,其中一人打破沉默,“我们来迟了一步,幽罗刹已死。” “一刀毙命,连骨头都不剩,这刀法何等凌厉!” 另一人伸手触碰地上的刀痕,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那残留在刀痕中的刀意让他暗自震惊。 他说道:“这一刀即便是我来接,也未必能接得住。” 最后一人道:“为何幽罗刹会失手?楚天歌这一路不是独行吗?难道他背后的护道人一直暗中相随?” “根据沿途眼线的汇报,楚天歌确实是一人行动,但也不能排除那护道人隐匿行迹的本领高超,未被我们察觉。”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被我们忽视了,这一刀可能是楚天歌亲自所为,并非护道人出手。” “这绝无可能,他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哪怕楚天歌继承了武王的全部知识,他的武学修为也不可能进步得如此之快,除非是通过灌顶!” 灌顶,这是一种只有大宗师级别别以上的强者才能做到的技艺,将自己的毕生修为强行灌注给另一个人。 这种做法虽然能让接受者内力短期内突飞猛进,但施术者却会因力量耗尽而当场陨落。 而且,灌顶并非随意可行,双方体质必须接近,且所学功法一致。 体质差异过大,灌顶得来的力量就无法完美融合,甚至会适得其反,造成伤害。 若功法不同,灌顶得来的力量更会与原有修为相互排斥,导致接受者走火入魔,最终疯狂而亡。 此外,灌顶后的力量不一定能够完全消化吸收,在融合过程中会损耗大半,总的来说,灌顶条件苛刻且风险重重。 并且,快速获得的力量容易使人滋生傲慢,迷失自我,不利于心性的修行。 短期看似有利,但长远来看,弊大于利。 因此,强者们鲜少会选择通过灌顶来培养传人。 自身修炼得来的修为才是最稳固的。 \"无论如何,幽罗刹已死,他的任务我们必须继续执行。\" \"现在打草惊蛇,恐怕楚天歌会更加警惕,我们的行动将更加困难。\" \"传信,告诉后续的人,结伴出手。\" \"我们也立即追赶。\" \"这是首辅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一旦失败,咱们都无法交代。\" 一想到失败的后果,三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楚天歌骑马疾驰,半天之内便狂奔了一百五十多里。 抵达一片小树林时,楚天歌再次感知到潜藏的杀机。 \"什么情况?这次的袭击怎么来的这么快?\" 楚天歌有些惊讶,毕竟上一次暗杀才过去半天。 楚天歌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骑行,但六感全开,时刻警觉着周遭的动静。 一道身影,借助茂密的枝叶,隐匿其间。 透过叶子的缝隙,那人的眼睛紧紧锁定着下方的楚天歌,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楚天歌的背部空门正对,看起来毫无防备,这本是最佳的攻击机会。 此时动手,定能一击毙命。 然而,他却犹豫了。 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诫他,出手即意味着死亡。 于是,这名杀手格外小心,耐心等待更好的机会。 可眨眼间,当他再次聚焦视线,马背上竟已空无一人,楚天歌消失了。 \"人呢?\" 杀手心中大骇。 就在此刻,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找我?\" 杀手汗毛倒竖,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刀劈向身后。 这一刀迅疾无比,角度、力度无懈可击,仿佛经过千万次演练。 可相较于楚天歌,还是慢了半拍。 灵犀一指轻点,指背轻轻一弹,刀刃被弹飞,紧接着剑指前刺,一指点中杀手的背部要害。 受到重击,杀手的身形如弓般弯曲,仰头喷血,向前扑倒,从树顶重重摔下。 未及落地,杀手已气绝身亡。 第99章 想那我换悬赏?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楚天歌紧随其后,翩然落地。 落地瞬间,两把锋利的刀刃破土而出,直指楚天歌的穴位。 以楚天歌的轻功,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并不难,但他并未闪避,而是重重踏下。 轰! 两柄刀刃应声断为两截,楚天歌的双脚深陷土地三尺。 雄浑的真元注入大地,周边的地面如波浪般起伏波动。 只听两声微弱的闷哼,隐藏于地下的两名杀手再无声息。 轰轰轰!!! 杀手接踵而至,刚刚解决两人,周围的地面便四分五裂,又有几人从各个方向向楚天歌袭来。 但在楚天歌眼中,这六人的速度慢如蜗牛,几乎静止。 楚天歌看出,这些人实力低微,仅停留在先天境界。 而且从真元的浓郁程度判断,实力最强者也不过先天巅峰罢了。 这种实力,还不配让他拔刀。 楚天歌双指并拢为剑指,灵犀一指骤然发出,向着空中猛地一点,瞬息六次。 众人尚未看清楚天歌的动作,攻击已告结束。 强大的指力破空而出,威力远超朝廷的破气轻羽箭。 只见那六名杀手在空中一顿,随后六人眉心同时绽放出血花。 鲜血洒满长空,随风激荡,景色凄美而绝伦。 落地时,六名杀手已化作六具尸体。 \"就这?这也是宋浩然派来的杀手?\" 楚天歌望着周围的七具尸体,心中满是疑惑。 实在是,这些人的实力太过弱小,完全不像宋浩然会派遣的人。 照理说,宋浩然在了解了楚天歌当前所展现出的实力后,至少应当派遣大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前来。 他必然清楚,对于楚天歌而言,先天级别的武者不过是随手可灭的炮灰,无论数量多少,都无法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这并不符合宋浩然一贯的行事风格。”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带着满腹疑惑,他走向前去,逐一检查那些倒下的尸体。 尸体除了随身携带的几张银票和零散的碎银,并未发现更多线索。 “咦?这是什么?” 楚天歌的新发现,源自于最后一具尸体怀中的一张纸。 展开一看,竟是一纸悬赏令,其上赫然绘有楚天歌的肖像,与其本人的相似度竟高达九成,足以证明绘制者的技艺超凡。 悬赏令之下,标示着悬赏金额——五十万两白银,其周围则以七个血手印环伺,触目惊心。 “血手楼?他们为何也掺和进来了?” 对于血手楼,楚天歌何尝不知晓? 作为大乾境内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血手楼来历扑朔迷离,其首领身份更是讳莫如深。 据说,血手楼成立,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血手楼内部和六扇门类似,设有金银铜铁四大等级的杀手。 只要报酬足够,无论是谁,即便是帝王也敢杀。 他们甚至多次对皇族出手,当年上官家族败退,丢失天下,大乾初建时,前朝皇族遗孤曾不惜重金,雇请血手楼的杀手刺杀夏氏皇族。 在那场血腥的刺杀行动中,大乾皇族损失惨重,最终激怒了大乾太祖,派遣精锐大军荡平血手楼。 尽管江湖门派终究难以与朝廷正面对抗,但血手楼并未彻底覆灭。 而是在遭受重创后,选择暂时隐匿,直至五十年后才悄然复出。 这些年,血手楼逐渐恢复元气,重新登上大乾第一杀手组织的宝座。 尽管整体实力尚不及魔教与佛道二宗,但敢于挑战它的势力亦寥寥无几。 “为何血手楼会盯上我?我竟如此遭人忌恨?” 楚天歌眉宇间锁紧,一股被世界恶意包围的感觉油然而生。 魔教欲除之而后快,权倾朝野的首辅也不放过他,如今连大乾第一杀手组织也加入追杀行列,楚天歌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众矢之的。 魔教、首辅、血手楼,每一方都拥有令人生畏的力量,寻常人若被其中任何一方盯上,都会寝食难安,而楚天歌却同时惹上了这三大势力的追猎。 像他这样的人物,在整个大乾实属罕见。 “看样子,这几个家伙是为了悬赏而来。” 望着血手楼的悬赏令,楚天歌已然洞悉了这些杀手的动机。 五十万两白银的悬赏,足以让众多杀手为之疯狂。 明眼人都明白,能够获得如此高额悬赏的对象,实力必然不容小觑,但即便知晓这一点,仍有人禁不住巨额财富的诱惑。 即便明知道楚天歌难以对付,那些先天高手还是接下了任务。 “究竟是谁发布了这份悬赏?魔教?还是宋浩然?” 与楚天歌结仇的,仅此两者,答案不言自明。 “算了,来者不拒,无论是谁,只要敢来,我便敢战。” 楚天歌冷笑着,将悬赏令抛向空中,只见那张纸片化作无数尘埃,随风飘散。 此刻,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名传天下。 检测到宿主正遭受血手楼杀手追击,宿主可借此机会名传天下,请宿主将所有来犯杀手尽数消灭。 任务奖励:御剑术。 “名传天下!斩草除根?这个任务,我喜欢。” 楚天歌心潮澎湃,朗声大笑三声,随即跃马扬鞭,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数日里,楚天歌屡遭血手楼杀手的袭击,大多数为先天高手,其中更有一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这些人,都倒在了楚天歌的刀下。 随着血手楼高手的接连陨落,后续出现的杀手数量减少,但实力却愈加强悍。 而宋浩然方面,却始终未曾现身,似乎选择了静观其变,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对此,楚天歌并未放在心上,经过长途跋涉,他已抵达了浒州落梅山。 …… 落梅山,梅花庄,问剑台。 这里是梅花庄弟子们习剑比武之地。 清晨时分,问剑台上已是一片喧嚣,梅花庄的弟子们汇聚一堂,共同演练着寒梅剑法,有的两两相对,切磋剑术,互相砥砺,以求技艺精进。 寒梅剑法作为一门七品剑法,在江湖上享有盛名,遗憾的是,自从周天翔去世之后,师门再无一人能领悟其精髓。 而多年前的一场意外,更是导致寒梅剑法的秘籍毁于一旦,使得这一剑法的传承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100章 六扇门的人还没到,抢东西的人先到了 相传寒梅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每一式皆蕴含着天地之精华,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能够流传至今的仅有四十二式,其威力较之全盛时期大打折扣。 梅花庄历代掌门,门人弟子无不渴望能够重拾剑诀遗失的部分,遗憾的是,即便是对现存的四十二式,多数弟子也只能触及皮毛,难以领悟其精髓所在。 梅花庄因此逐渐式微,终于有一天,梅花庄决定隐退江湖,转而经营生意,依靠其位于落梅山的地理优势,慢慢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荣光。 尽管与曾经的辉煌相比,依旧相去甚远,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梅花苦寒香,剑指凌空破!” “看我梅开二度。” “梅开二度又何足挂齿,且看我的梅花三弄。” “感受‘梅花杀’的力量!” “我这一式‘顶霜斗雪’,直取要害!” 梅花庄弟子在练剑场上相互切磋,每一式剑诀虽尽力展现,却难掩其中的残缺与不足。 偶尔有人以一招占得先机,便不免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间,突然有弟子高呼:“庄主驾到!” 闻声,弟子们迅速散开,恭敬地站立两侧,齐声行礼:“拜见庄主。” 来者是一位中年男子岁的长者,身着青衫,腰间悬一柄古剑,面容沉静,不怒自威,周身散发出一股淡然却不可小觑的气场。 他正是梅花庄这一代的庄主周霸天,名虽霸气,却常在江湖中成为笑谈,因他的修为并不如其名般响亮。 “区区几式皮毛便沾沾自喜,尔等将来何以担当大任?!” 周霸天冷冷扫视着众人,厉声呵斥:“速速回练剑场,今日加练两个时辰!” “啊!!!” 弟子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 “难道你们都不愿提升实力?不愿者,尽早离开梅花庄,我梅花庄不留无用之人!” 见庄主动了真怒,弟子们不敢再有怨言,各自归位,专心练剑。 庄主缓步至观剑台,望着下方努力修炼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唉,梅花庄何时方能重现昔日辉煌?我周霸天,实乃无能,愧对先祖。” 以周霸天的见识,深知这些弟子中无人能独当一面,复兴梅花庄,无异于白日做梦。 “父亲大人勿须如此悲观,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梅花庄定能再度扬名。” 背后,一位青年温言劝慰。 他便是周霸天的长子,下一代的继承人,也是众弟子的大师兄,周傲世。 “世儿,一切就看你的了,你比我更有希望。” 周霸天拍拍儿子的肩,眼中满是期望。 周傲世的资质确实不错,年仅二十多岁便已踏入先天中期,有望在有生之年达到大宗师境界,他是周霸天所有的寄托。 “父亲放心,孩儿必不负所托。” 周傲世眼神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焰。 自幼他就明白父亲与祖父的志向,为此他从小勤练剑术,从未懈怠。 见儿子如此有出息,周霸天心中倍感欣慰。 若时间充足,周傲世必能超越自己。 然而,梅花庄此刻最紧缺的,正是时间。 “父亲,您是否担忧那件事情?” 见父亲愁容满面,周傲世轻声问道。 周霸天点头道:“不错,那物太过重要,一旦泄露,梅花庄或将陷入万劫不复。” “以我们现有的实力,确实难以守护。” “父亲不是已派人向六扇门传递意愿,愿将那物献给帝王?想必六扇门的人不久便会到达。” 周傲世说道,“有朝廷为后盾,江湖中人应不敢妄动。” 投靠朝廷虽会遭江湖人士鄙夷,但为了生存,梅花庄已顾不得名声。 “那事我们已严密封锁消息,外界不应知晓。” “待与六扇门交接完毕,此事便了结了。” 周傲世补充道。 周霸天凝视远方,沉声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消息早已走漏。” 周傲世欲言又止,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呼救声:“庄主,山脚出事了!” 周霸天与周傲世面色一凛,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名浑身浴血的弟子踉跄跑来,高声呼喊:“有人闯入山门,二师兄,二师兄与其他师兄弟都……都遇害了!” “你说什么?” 梅花庄弟子们皆惊恐万分。 二师兄身为先天中期高手,仅次于周傲世,竟遭毒手? 周霸天脸色铁青,浑身散发出刺骨的杀意。 “全员戒备,准备迎战!” 周霸天的怒吼借助先天真元之力,回荡在整个梅花庄。 弟子们闻声立即安定心神,排列阵势,警惕地望向山门之外。 “呵呵呵呵。”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天际。 来者身怀绝顶轻功,半空中一个优雅的飞跃,滑行了约莫五六丈远。 随后,竟示威般使出千斤坠,沉重地砸落在比武场上。 轰隆! 真气爆炸,将周围十几名靠近的梅花庄门徒一同震飞。 周霸天面容阴郁,神色异常凝重。 他知道,今日的麻烦非同小可。 仅凭来者降落的这一手,其实力便已不在他之下。 “阿弥陀佛,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出来迎接贫僧,贫僧实在感到荣幸之至。” 待尘埃落定,众人终得看清来者的面目。 只见那人穿着破旧的僧袍,脚踏尘埃,头顶光溜溜无一根发丝,唯有几处清晰可见的戒疤。 谁也没料到,来者竟是一名和尚。 “九戒和尚!竟然是你!” 周霸天望向来人,震惊不已。 “我佛慈悲,贫僧久闻周施主大名!” “周施主既已认得贫僧,那今日之事便好商量了。” 九戒和尚念了一声佛,对着周霸天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九戒和尚举止文雅,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微笑,看上去宛如一位行善积德的高僧。 然而周霸天却高度警觉,手握长剑,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因为九戒和尚与一般的和尚不同。 九戒和尚出自佛门正统的金龙寺,按理应遵循金龙寺高僧的教诲,成为救济苦难的一代高僧。 却不料在两年前的某日,九戒和尚在外云游之时,竟失手打死同伴师兄,从而叛离了金龙寺。 自那以后,九戒和尚便成了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邪僧。 第101章 敌人纷沓而至,六扇门的人怎么还不来? 九戒和尚的功法名为九戒掌,正是取自佛门九大戒律。 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不歌舞、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 若真的能遵循九戒,即便成不了一代高僧。 假以时日,积德行善,也必能成就非凡。 可惜,九戒和尚显然辜负了他师父的期望。 他不但没能遵循九戒,反而走上了以杀证道的佛路。 故而,九戒和尚表面是和尚,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自他叛离金龙寺以来,这两年间不知有多少生命陨落在他的掌下。 九戒和尚下手的对象不仅限于江湖人士,更多的反而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有时在街边小摊吃面,看路人不顺眼,九戒和尚便会骤然出手,终结其性命。 “九戒和尚,你无缘无故杀害我梅花庄门徒,这是何道理?” 周霸天剑尖指向九戒和尚,高声质问。 手下数百弟子亦纷纷拔剑,剑尖齐指九戒和尚。 面对这百人剑阵,九戒和尚面色平静,笑容依旧慈悲,“阿弥陀佛,贫僧听闻周施主得到了一株三百年火灵参。” “这火灵参乃招灾引祸之物,不祥至极,贫僧心存善念,不忍见梅花庄上下因这物件而丧命,特此前来取走它,以救各位施主一命。” 九戒和尚的话语看似慈悲为怀,实则暗藏锋芒,杀意隐现。 言下之意,若周霸天不交出火灵参,他将血洗梅花庄,一个不留。 “我梅花庄从未有过什么火灵参,你恐怕是找错了地方!” 火灵参之事他早已通报给了六扇门,声称要进献给帝王,此刻怎能拿出?若此时交出火灵参,虽能令九戒和尚离去,保全众人。 可一旦六扇门到来,他拿不出火灵参,便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同样会导致梅花庄一门遭到灭顶之灾。 “阿弥陀佛,周施主对贫僧撒谎,这可不是君子行径。” “看来周施主并不打算交出火灵参,真是遗憾至极。” 九戒和尚摇头晃脑,闭目叹息,满脸遗憾与无奈。 然而转瞬之间,九戒和尚猛然睁开双眼,神情突变,杀气腾腾,狰狞可怖。 “既然阁下冥顽不灵,贫僧唯有引诸君超脱尘世,归于西方净土。” “阿弥陀佛!” 随着这一声佛,九戒和尚果断采取了行动。 他一掌挥出,前方站立的两名梅花庄的学徒瞬间化为血雾,惨烈无比。 附近的几位同门躲避不及,被四溅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住手!” 周霸天怒喝,执剑凌空跃起,直逼九戒和尚而去。 剑尖如叶底藏花,直指九戒和尚眉心,却被后者赤手空拳硬生生挡下。 周霸天即刻变换招式,一式“梅花穿林”刺向九戒和尚颈项,继而“梅开二度”刺向其胸膛,均被九戒和尚以肉身化解。 每一剑相击,皆是金铁交鸣,火星四射。 周霸天乃先天境界的顶峰强者,真元浑厚,寒梅剑法施展之下,有断石破金之能。 然而,这等锋利剑招,却未能伤及九戒和尚分毫。 “无用矣,周霸天,尔破不了贫僧金身之防!” 九戒和尚一掌拍在剑刃之上,将周霸天震退数丈之远。 九戒和尚所修,乃佛门横练功夫,至高境界可达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浑身上下无丝毫破绽。 虽然九戒和尚尚未臻至圆满,但即便是如此,周霸天之剑亦无法伤他分毫。 “阿弥陀佛,周霸天,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九戒和尚双手合十,轻诵佛。 “秃驴,休得嚣张!看剑!” 弟子遭戮,周霸天怒火中烧,哪里还有余力与九戒和尚多言? 当下挥剑,再度攻向九戒和尚。 “父亲,我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的周傲世见父亲久攻不下,欲上前支援。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剑芒凭空而现,电光火石间划过众人视线。 几人反应不及,咽喉已被割破,立时陨落。 数颗头颅冲天,血雨腥风。 剑光一折,最终直指周傲世而去。 “少主小心!” “大师兄当心啊!” “速避!” 众弟子惊叫连连,周傲世自是不敢怠慢。 闪避已不可能,剑光之疾,仅剩硬撼一途。 周傲世剑出鞘,使出“寒梅剑法”中的“寒梅傲雪”,迎向剑光。 剑锋所至,寒气逼人,周遭温度骤降。 双剑交击,清脆声响后,周傲世连连倒退,直至十几步外方稳住身形。 众人凝目观瞧,来者蓬头垢面,身着破烂麻衣,浑身散发着暴虐之气,是一名中年男子。 “毒剑子,竟是你!” “你胆敢踏足我梅花庄?” 毒剑子现身,令周傲世面色剧变,杀意盈目,怒火中烧。 所有梅花庄弟子望见毒剑子,无不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此人非旁人,正是梅花庄的宿敌,或者说死敌。 落梅山脉跨越数州,绵延万里,不知多少势力依托其生存。 在浒州境内,背依落梅山的,除了梅花庄之外,自然还有其他势力。 梅花庄东南方向,翻过两山,有一山谷,名唤“毒剑堂。” 虽名堂口,实则为山寨,众人以采药为生。 但毒剑堂不同于寻常采药人,他们在经营药材生意的同时,更涉强买强卖,乃至劫财害命的勾当。 总而言之,但凡有利可图,毒剑堂无所不为。 这毒剑子,便是毒剑堂之主,实力仅逊于周霸天少许。 毒剑堂与梅花庄比邻而居,利益冲突不断,久而久之,结下深仇大恨。 梅花庄杀过毒剑堂人,反之亦然,但双方始终势均力敌。 梅花庄虽已式微,底蕴犹存,在双方争斗中占尽优势。 平日里,毒剑子断不敢贸然闯入梅花庄。 但今日情形迥异。 梅花庄危在旦夕,毒剑子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毒剑子,你孤身犯险,闯我梅花庄,今日必让你有来无回!” “弟子们,斩除此贼!” 周傲世一声令下,纵身向毒剑子扑去。 剑光一闪,霜寒之气直取毒剑子首级。 身后梅花庄弟子蜂拥而上,围攻毒剑子。 面对周傲世的攻势,毒剑子不屑冷笑,“我连尔父都不惧,况且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滚开!” 第102章 绝望的梅花庄,谁能来救救我们? 毒剑子同样善剑,剑术虽不比寒梅剑法精妙,内力却极为深厚。 剑横一扫,将周傲世的剑气斩断,旋即反手一剑,直逼周傲世腹部。 周傲世挥剑格挡,避开致命一击后连连后退。 毒剑子轻点脚尖,欺身近前,连环快攻,令周傲世措手不及。 几个梅花庄弟子欲助一臂之力,却悉数丧生于毒剑子剑下。 这些尚未踏入先天之境的武者,在毒剑子面前犹如草芥。 “小子,你非我敌手,今日便是你身死之日。” “再者,谁说老子是独自前来?” 毒剑子狰狞一笑,话语刚落,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 只见三四十个身着破旧麻衣的大汉闯入山门,冲杀而来。 他们正是毒剑堂之人。 梅花庄弟子见状,连忙迎战,与毒剑堂之人陷入混战。 双方的仇恨如同深埋的火山,此刻终于爆发,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弥漫,战场成了修罗场。 “毒剑子,你的末日到了!” 周霸天与周傲世这对父子目睹这一切,怒火中烧,无法遏制。 周霸天内心深处恨不得即刻结果了这个宿敌,然而九戒和尚始终如影随形,令他难以脱身。 而周傲世,尽管怒火中烧,但在实力悬殊面前,他根本不是毒剑子的对手,逐渐陷入绝境。 “桀桀桀,周霸天,梅花庄今日将绝嗣于此!” 毒剑子怪笑声中,瞅准周傲世的一丝破绽,剑光一闪,直刺其胸膛。 剑锋所至,鲜血喷溅,险些将周傲世开膛剖腹! 周傲世痛呼一声,倒飞而出,空中洒下片片血雨,显然已身受重伤。 “世儿!” 周霸天见到儿子受伤,怒吼震天,随即不顾一切地扑向毒剑子,试图拯救爱子。 然而,九戒和尚怎会轻易放过他? “阿弥陀佛,周施主,你未免也太小看贫僧了。” 九戒和尚轻诵佛,面容慈和,嘴角含笑,下手却狠辣无情。 见周霸天背部空门大开,他毫不迟疑,聚力于掌,一记重击正中周霸天的背心。 噗! 周霸天口鼻鲜血喷涌,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手中的长剑也随之脱手。 咳咳咳! 周霸天痛苦落地,口中再次涌出血沫,面色惨白,伤势沉重。 “阿弥陀佛,周施主,还是把火灵参交出来。” “只要你答应,贫僧即刻离去。” “甚至,贫僧还可以助你救下儿子。” 九戒和尚双手合十,对周霸天微笑着说道。 另一边,毒剑子也已将周傲世制服。 长剑抵在周傲世颈间,只需轻轻一推,即可取其性命。 若非为了拷问火灵参的下落,以他的习惯,剑上早抹了毒药。 可惜,今日却是不能让周傲世死的太快。 “周霸天,你输了。” “可曾料到?你终将败在我的毒剑子之手!” “哈哈哈哈!” 毒剑子望着周霸天,放声狂笑,满脸的得意昭然若揭。 谁能预料? 传承近两百年的梅花庄,竟会在他毒剑子这里画上句点? 此战之后,他毒剑子的名字必将在江湖中传唱。 “速速将火灵参交出来!” “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算了,还是先斩一臂,收点利息!” 毒剑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对周霸天露出狰狞笑容,举剑欲斩断周傲世的手臂。 “不——!!!” 周霸天目眦欲裂,惊怒交加,狂吼不已。 但此刻他重伤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即将变成废人。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兀响起。 寒光一闪,宛如流星划过,刹那穿透毒剑子的太阳穴,带起一片血雾。 哐当,长剑落地。 毒剑子双膝跪地,脸上的嚣张得意依旧,但眼神已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噗通一声,他的头颅垂下,生命彻底消散。 “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九戒和尚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望向暗器来源的方向。 周霸天也是一愣,心中却涌起一阵狂喜,以为是的援军到来。 然而,当看清来者的面容,他心中的喜悦瞬间凝固,仿佛掉进了冰窟。 因为来者并非,而是一个佩戴着鬼面面具的人。 目睹毒剑子被面具人击杀,毒剑堂的几个成员顿时暴跳如雷,欲为毒剑子复仇。 但面具人对他们不屑一顾,只轻轻一拂袖,便将冲上前的数人震飞。 那些壮汉倒飞而出,空中吐血不止,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剩下的毒剑堂成员哪还敢停留,一个个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阿弥陀佛,施主何人?背后偷袭非英雄所为!” 九戒和尚神色凝重,向面具人问道。 未料,面具人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将目光转向周霸天,简洁明了地说:“我救了你儿子一命,你把火灵参给我,咱们两清,这很公道?” “公道?本公子不这么认为!” 九戒和尚尚未开口,又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这次出现的是一群青年,从服饰上看,他们来自同一门派。 这些青年弟子皆身着白衣,仪表堂堂,手持长剑。 他们面露高傲,总是仰着下巴,目光凌厉,自视甚高。 一众弟子姿态轻盈地降落在问剑台上,他们的首领目光锁定在面具人身上,声音不屑的道:“利用恩情作为回报的条件,非侠者所为。” “你虽刚刚救下了周公子,但这并不能掩盖你对火灵参贪婪的卑劣用心。” “因此,这笔交易并不公平!” “天龙禅院的人也来了!” 九戒和尚虽对面具人陌生,但对于这批年轻弟子却是知根知底。 他们,正是天龙禅院的门徒。 天龙禅院,一个与佛道两派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门派,亦被视为正道势力之一。 天龙禅院的弟子们同样注意到了九戒和尚,他们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但旋即被掩饰得无影无踪。 作为正道天龙禅院的弟子,面对九戒和尚这样的背叛者,按理应当斩妖除魔,但在强敌之前,他们只能先将矛头转向那个神秘的面具人。 面具人的姿态高傲,即便天龙禅院的人出现,他也不屑一顾,目光紧紧锁在周霸天身上。 “周霸天,你考虑得如何?要不要把火灵参交给我?” 面对众多高手的汇聚,周霸天内心已然陷入绝望。 第103章 利益动人心,就算六扇门的人出现我也不怕! 梅花庄的弟子们此刻也已手脚冰凉,恐惧撕裂了他们的勇气。 在这等强敌面前,他们毫无胜算。 天龙禅院的领头弟子望着周霸天,语气坚定:“周庄主,无论如何,我天龙禅院定会确保阁下的安危。” “作为正道弟子,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无论何人,都不能夺走周庄主之物!”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正义凛然。 然而,一旁的九戒和尚听闻此言,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鄙夷与厌恶。 天龙禅院弟子的真面目,他最是清楚不过。 虚伪二字对他们来说都太过轻描淡写,说他们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才是恰如其分。 天龙禅院的弟子,实质上不过是一群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周霸天望着众人,沉声道:“火灵参绝不会交给你们,它已不在我的手中。” 这话一出,九戒和尚的怒火彻底爆发,耐心耗尽,化身怒目金刚,“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九戒和尚猛然一掌拍向梅花庄的一名弟子。 掌力横扫,立时将两三名弟子化为肉泥,鲜血四溅。 周霸天脸色骤变,怒喝:“住手!” 但九戒和尚恍若未闻,继续对梅花庄的普通弟子大开杀戒。 转瞬之间,又有十几条生命陨落在九戒和尚的掌下。 面具人视若无物,背手而立,一言不发。 方才还正义凛然的天龙禅院弟子们也作壁上观,竟无一人出手阻止。 正如九戒和尚所料,这群天龙禅院弟子,无一不是伪君子。 明明也是为火灵参而来,却偏要装出一副正义豪杰的模样,让人心生厌恶。 “啊啊啊!!” 梅花庄的普通弟子伤亡惨重。 不久,九戒和尚的脚下已是尸体遍布,血流成河。 望着脚下的残肢断臂,九戒和尚双手合十,面容凄苦。 “贫僧本无意杀戮,奈何世人沉沦苦海,无法自拔,唯有贫僧舍身成道,引领他们往生西方极乐。” 言毕,九戒和尚对周霸天露出狰狞的笑容,杀气弥漫。 在周霸天眼中,九戒和尚比任何恶魔都要可怕。 此时,面具人也开口:“周霸天,还要执迷不悟吗?” 言罢,他抬手对准重伤的周傲世,冷漠说道:“若再不交出火灵参,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的儿子。” “我能救他,自然也能杀他!” 周霸天强忍着伤痛,悲愤道:“火灵参绝不可能交给你们,我已经将此事告知六扇门,将其献给陛下,六扇门的人已在途中。” “若将火灵参交给你们,我梅花庄便犯下欺君之罪,全族难逃灭顶之灾!” 此言一出,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弟子皆面色剧变,面具人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六扇门,可不是好惹的。 作为朝廷用以压制江湖的利器之一,六扇门是最锋利的刀刃。 内部强者如林,可与江湖任何门派匹敌。 更不用说,六扇门是天子亲兵,触犯六扇门简直就是找死。 即便是佛道二宗,亦要掂量掂量。 “居然通知了六扇门,该死!” 九戒和尚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恨不得立刻将周霸天置于死地。 但他畏惧六扇门的威名,却又有些犹豫。 朝廷早有言,无论哪个门派,只要投靠六扇门,朝廷自会保护他们。 周霸天将火灵参献给陛下,便是投诚朝廷,朝廷便会庇护梅花庄。 此刻若杀了周霸天,必会发出海捕文书,在大乾境内全力追捕他。 若是寻常的通缉,九戒和尚或许还能应对。 行走江湖,哪个人身上没有几条人命?被通缉并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有心逃脱,总还是有机会的。 可火灵参已然成为皇室专属供品,劫掠此等贡品无异于重罪,所发通缉令势必会是顶级的‘天字甲壹’等级。 一旦被列为‘天字甲壹’级通缉犯,必将遭遇的穷追不舍,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时候,九戒和尚将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了。 对于六扇门的忌惮,让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众人皆心生动摇,意欲退避。 然而,在场中,那位面具人仍旧不依不饶,态度强硬。 只见面具人身上的杀意未减,冷声道:“他人或许惧怕六扇门,我却不然。” “今日,我绝不善罢甘休,这火灵参我势在必得!” “如若你不交出,我便血洗梅花庄全家,自行搜寻!” 言毕,面具人猛然出手,直取周霸天,意图将其擒获,以酷刑迫其吐露实情。 目睹面具人不顾一切的举动,九戒和尚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贪欲再次被点燃。 反正他已对梅花庄及其众多手下痛下杀手,血海深仇既已结下,再多一二条人命在他眼中也无关紧要。 只要能及时抽身逃离,遁入偏远山野,提升实力。 天地之广阔,江湖之深远,即便是六扇门,一时之间也难以觅其踪迹。 而一旦得到火灵参,他的修为将更上一层楼。 届时,或许六扇门也将对他束手无策。 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追求那超凡脱俗的武学吗? 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面前,怎能因畏惧六扇门而止步? 今日若退,他的武道之心将受到重创,又如何能以杀证道,普度众生? 心意已决,九戒和尚同样果断出手,目标直指周霸天。 尽管行动慢了面具人一步,但只要目标尚存一息,他便有机可乘。 最终,他与面具人各自施展手段,一较高下。 正当九戒和尚动手之际,天龙禅院的领头弟子也挥剑加入战局。 轻盈长剑出鞘,剑鸣响彻,直刺面具人背后要害,招式凌厉,不留余地! 口口声声说正派弟子,竟直接采取偷袭,全然不顾颜面。 对此,九戒和尚似乎早有所料,冷哼一声,手中内力陡增,同样向着面具人背后击去。 “放肆!” 面具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背后两人同时发难,迫使他不得不回防反击。 背部空门大开,乃武者大忌。 若不及时收手,只需一招,他便会身受重创。 第104章 你算什么玩意儿?敢抢六扇门的东西?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面具人暴怒之下,左脚微屈,右手猛然前推,一股浩瀚掌力横扫而出,将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弟子双双逼退。 单论修为,面具人在三人之中最为高强,即便一对二,亦不显弱势。 击退二人后,面具人反手欲擒拿周霸天。 而此时,周霸天已身负重伤,无力反抗,只能绝望地闭目待死。 就在此刻,一道雷电轰鸣划破长空。 众人只见一道闪电从天际疾驰而至,其速之快,瞬间即至,击中面具人手掌。 噗嗤一声,血花四溅,面具人的手掌被贯穿,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孔洞。 面具人受伤惨呼,连连倒退。 轰隆! 那道闪电没入地面,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九戒和尚、天龙禅院弟子等人定睛观瞧,惊觉那闪电般的攻击竟是一粒石子。 平凡无奇,随地都是的石子,此刻却如同世间最恐怖的暗器。 仅一瞬间,便重创面具人,迫使其不得不退却。 危急关头,楚天歌终至! “是谁?偷袭算什么本事?” 一声愤怒的质问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面具人紧捂着右臂的伤口,怒目圆睁,四处搜寻着袭击者的位置。 “明明是你自己太弱,却说我偷袭?” 警告声如冷箭般穿透紧张的空气,令面具人的心跳猛地停滞。 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滴落。 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的弟子们脸色剧变,纷纷向后退去,目光中满是戒备与恐惧。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面具人的背后。 那是一位英俊非凡的青年公子,他手中的利刃无声地抵在面具人的颈侧,虽未出鞘,但刀锋所蕴含的凛冽之意已让面具人、九戒和尚及所有天龙禅院弟子不寒而栗。 一股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蔓延,仿佛连呼吸都被凝固。 来者正是楚天歌,他紧赶慢赶,恰好在关键时刻现身。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周霸天与周傲世父子还活着,否则他将如何取得那珍贵的火灵参? “此人实力非凡!” 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众人皆心中暗惊。 尽管他们对楚天歌素未谋面,且对方看起来十分年轻,但这丝毫没有减少他们心中的忌惮。 在众人眼皮底下,楚天歌如幽灵般出现,其速度之快,无人能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这份轻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这意味着,若楚天歌真有杀意,他们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你到底是何人?” 面具人的声音在颤抖中透出一丝绝望。 楚天歌的目光扫过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的众人,语气平淡地自我介绍:“六扇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六扇门!!!” 周霸天与周傲世父子闻声,脸上难掩狂喜之情。 藏于暗处的梅花庄弟子亦是激动不已,他们深知,有了六扇门的介入,生存的希望重新燃起。 楚天歌审视着四周的尸体,语气冷如寒冰:“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如此残忍杀戮,罪孽深重,无可饶恕。” “我以六扇门副黄金捕头的身份,判处你们死刑,立即执行!” 随着话语落下,刀鸣声如惊雷般炸响。 众人只见银光一闪,楚天歌的刀已悄无声息地归鞘。 实际上,用“归鞘”来形容并不准确,因为楚天歌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到他拔刀的瞬间,一切只在眨眼间结束。 楚天歌站立当场,周身散发着刺骨的杀气,脚下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阵冷风拂过,众人心头不禁又是一阵颤抖。 紧接着,面具人的颈部缓缓裂开一道血口,头颅无力地垂落。 透过那狰狞的鬼脸面具,可以隐约看到面具人眼中残留的惊愕与恐惧。 据说,只有刀速达到极致,死者才会感受不到死亡的降临,楚天歌的刀,便是如此之快。 “不可力敌,逃!” 九戒和尚目睹面具人的惨状,未作任何迟疑,转身便逃。 他清楚,楚天歌的实力远超自己,若不立即撤离,必死无疑。 然而,楚天歌的速度远胜于他。 正当九戒和尚施展轻功欲逃离时,又一阵刀鸣响起,那是生死交界的哀歌。 九戒和尚全身汗毛直竖,头皮发麻,未及回头,口中已吐出乞怜之词。 “不……” 刀光无情地掠过,九戒和尚瞬间化为乌有,尸骨无存。 血雨如注,将天龙禅院弟子们的白袍染成了鲜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 这群自视甚高的天龙禅院弟子,平时行走在江湖,总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示人。 若有人胆敢玷污他们的衣物,必将遭到严惩,轻则致残,重则丧命。 但面对楚天歌带来的血雨腥风,他们竟不敢发出半句怨言。 “尔等为何不逃?” 楚天歌冷冷地望向惊慌失措的天龙禅院弟子。 领头的天龙禅院弟子抱剑行礼,试图解释:“大人明鉴,我们是天龙禅院的弟子,正道门人,此行是为了营救梅花庄。” “天龙禅院?正道门人?” 楚天歌重复着,似乎在品味这几个字的分量。 “是的。” 天龙禅院弟子们或许以为天龙禅院的名声能震慑住楚天歌,恐惧稍减,又恢复了几分骄傲。 “我天龙禅院……” 话未说完,楚天歌缓缓举起月灵狂刀,下一刻的话语如冷水浇头,让众人魂飞魄散:“无论你们是谁,今日都难逃一死!” 刀光再现,一道长达十米的刀气横扫而出,向着剩余的天龙禅院弟子们碾压而下。 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如同天地崩塌一般。 “我们可是天龙禅院……” 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刀气横扫之处,问剑台裂开了一道深邃的沟壑,仿佛大地也为之颤抖。 那些天龙禅院的修行者,已彻底湮灭,仅留下些许零散的衣物碎片与斑驳血迹,作为他们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据。 “天龙禅院的弟子?有何特别之处?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在本大人面前,不论你的身份背景如何,都一样。” 第105章 正邪有什么区别吗?统统秒杀 “大人,这……这……” 周霸天、周傲世以及其他梅花庄的成员,此刻完全惊呆了,他们瞪大眼睛盯着楚天歌,言语支吾,不知所措。 那九戒和尚、面具人还有天龙禅院的弟子,就这样轻易被铲除了? 他们之前几乎让梅花庄面临灭顶之灾,怎么在楚天歌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轻易? 从楚天歌现身到此刻,有十息的时间吗? 没有,仅仅眨眼之间。 许多人甚至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但那些人已悉数陨落。 楚天歌解决他们,从不需要第二击,就像碾压一群蚂蚁那般轻易。 何时杀戮变得如此简单直接? \"这就是六扇门的实力吗?\" 周霸天与周傲世心中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周霸天暗自庆幸,幸亏他果断,提前将火灵参进献给了帝王。 否则,今日梅花庄恐已灰飞烟灭! “拜见大人。” “周霸天和周傲世拖着重伤之躯,来到楚天歌面前,恭敬行礼。” “感谢大人救我梅花庄于水火,救命大恩,我周氏一族永志不忘。” “未来大人若有差遣,我周氏一族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毕,周霸天和周傲世向楚天歌深深鞠躬。 “好了,起来,不必客气。” 楚天歌收敛周身刀意,对周霸天二人说:“梅花庄进献火灵参有功,六扇门自当保护梅花庄的安全……” “那些人心怀不轨,图谋贡品,死不足惜!” “多余的话不说,火灵参在哪?” “我想先将物品拿到手,以防再生事端。” “大人所言极是,请跟我来。” 周霸天连忙答应,转身引领楚天歌走向梅花庄的正殿。 但他伤势严重,步伐蹒跚,速度缓慢。 楚天歌一掌按在周霸天背心,输送一股炎阳真气,护住其五脏六腑与全身经络,辅助他疗伤。 炎阳真气涌入体内,周霸天顿感伤痛全消,畅快无比。 “多谢大人。” 周霸天拱手致谢。 “无妨。” 楚天歌摇头表示无需挂怀。 区区一股炎阳真气,于楚天歌而言,几乎要多少有多少。 除了治疗周霸天,楚天歌同样治疗了周傲世。 “世儿,你留在门外守候。” 抵达石室外,周霸天吩咐周傲世在外守护,自己则带着楚天歌步入石室。 这石室是梅花庄的藏宝之地,内藏金银财宝与无数珍贵药材,价值连城。 外人难以涉足,但周霸天却引领楚天歌进入,足见对其信任之深。 此时若楚天歌心起贪念,将梅花庄尽数消灭,便能轻而易举地独占所有宝藏。 事后只需推说到达时已太迟,梅花庄遭恶人毒手即可,无人会深究。 不过,楚天歌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为财灭人满门的勾当。 只能说,这些财富与他无缘。 见楚天歌对琳琅满目的财宝无动于衷,周霸天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他本不愿领楚天歌入宝库,但楚天歌行事果断,不容片刻拖延,他找不出拖延的理由。 \"这就是火灵参。\" 周霸天从木架上取下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盒递给楚天歌。 接过时,楚天歌感到一阵温热。 开启盒盖,火红的灵光照亮了楚天歌的脸庞。 玉盒内,静静躺着一根通体赤红如血的人参,其根须犹如透明的琉璃,隐约可见根须内流淌着如血液般的液体。 \"火灵参乃人参变异之物,万株中难得其一,实为百年难遇的珍品。\" \"上一次有火灵参现世,已是六十多年前,且当时那一株仅有百年之龄,远不及此株。\" 周霸天望着楚天歌手中的火灵参,眼中满是不舍。 若非情非得已,谁愿将如此宝物拱手让人? 然而,梅花庄实力薄弱,根本无法守护这份天赐之物。 弱者怀揣瑰宝,便是罪孽。 犹如孩童怀抱黄金招摇,惹人觊觎。 \"果真是稀世之宝,周庄主真是好福气。\" 楚天歌盖上玉盒,笑道。 周霸天苦笑摇头,\"楚大人大人莫要取笑,正因为此物,我梅花庄弟子伤亡惨重,何来的好运之说?\" 楚天歌摇头道:\"得失相依,有舍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 \"梅花庄今日虽损失惨重,但因此赢得陛下青睐,未来必有重振雄风之时。\" \"周庄主又何必过于计较一时得失?来日方长嘛。\" 闻此言,周霸天面上终于展露笑意。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等楚天歌这句话吗? 得到楚天歌的承诺,周霸天心中大石落地,笑道:\"楚大人一路奔波劳苦,还请在梅花庄歇息一宿,我欲设宴款待。\" 楚天歌想了一下,未加拒绝,点头应允:\"也好,既然如此,那就留一晚。\" 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实为不易,不仅要面对荒郊野外的种种未知,还数度面临袭击暗杀,确实亟需一段宁静时光以恢复身心。 随后,梅花庄特设盛宴款待楚天歌,这场宴会盛况空前,宾主双方皆欢颜满面,气氛融洽至极。 宴毕,周霸天更显其细致周到,指派两名温婉的侍女全心全意照料楚天歌的日常起居,同时呈上一份厚礼,以表心意。 楚天歌稍一清点——足足十万两白银的银票。 这一举动,令楚天歌心中暗自感慨,梅花庄作为浒州首屈一指的大药庄,其慷慨出手,确非虚名。 这些豪门大户,对金钱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淡漠,这么多钱财,轻轻松松便赠予他人。 对于这份主动送上门的厚礼,楚天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坦然受之。 次日清晨,楚天歌向梅花庄告别,一人一骑,踏上归途。 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返回夏阳的路,其艰险程度将是离开时的十倍、百倍。 “驾!” 随着楚天歌的呼喝,马蹄声疾,尘土飞扬,他如箭一般飞驰而出。 当日,楚天歌便已穿越浒州边界,直驱清河府方向。 然而,此时正值雨季,天气变化莫测,雨势说来就来,如同女子的情绪般难以捉摸。 暴雨倾盆,忽而降临。 幸亏楚天歌身怀绝技,罡气护体,对此并不在意,但他的坐骑却难以承受这样的恶劣环境。 视线因雨水和水雾变得模糊不清,前行之路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楚天歌决定在一家驿站暂避风雨。 第106章 剧毒?本大人百毒不侵 “砰!砰!砰!” 他翻身下马,用力敲打着驿站的木门。 “来啦,来啦。” 一位身披蓑衣的驿站老兵匆忙现身,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令牌,其上“副黄金捕头” 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意识到是六扇门之人莅临,驿站老兵不敢稍有怠慢,连忙跪拜行礼,“小的参见黄金捕头大人,未曾远迎,万望恕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一步都走在薄冰之上,不知是出于对楚天歌本人的畏惧,还是对威名的忌惮。 楚天歌审视了老兵一番,淡然说道:“起来,给我准备一间上房,还有,照顾好我的马。” “是是是,大人请跟我来。” 老兵连声应诺,毕恭毕敬引领楚天歌进入驿站。 清河府作为交通要冲,过往官员络绎不绝,因此驿站规模宏大,是普通客栈的三倍之多。 正值雨季,许多官员选择在此歇息避雨。 步入驿站大厅,楚天歌发现已有数人在享用膳食。 他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试图从他的装扮和气质中判断其官阶高低及背景深浅。 地方官员的眼光往往锐利,多年的仕途磨砺使他们具备了一种特殊的洞察力,仅凭一眼,便能大致判断官员的品级、来自京城还是地方、是文是武,以及是否有后台支撑。 多加观察,再辅以交谈和细节分析,几乎可以断定个大概。 楚天歌腰间佩刀,显而易见是位武官,无需过多猜测。 一名官员见其气宇非凡,推测其来历不凡,于是上前,面带微笑自我介绍:“在下浒州行军司马常志远,见过将军,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否因公事而来浒州?” 此言一出,厅内众官员皆注视着楚天歌,静候答复。 楚天歌审视对方片刻,点头道:“我乃六扇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原来竟是黄金捕头大人,下官常志远失敬了!” 常志远闻听楚天歌的身份,立刻诚惶诚恐,深深鞠躬行礼。 身为下州的行军司马,不过七品官职,而副黄金捕头是正五品的朝廷官衔,且出自六扇门,身份地位显然高于行军司马。 其余官员也纷纷起身施礼,神色中既有讨好,又不失敬畏。 六扇门乃天子近卫,无人敢轻慢,唯有尽力攀附。 楚天歌对众人谄媚之意不以为意,径直走向餐桌坐下。 无需吩咐,驿站老兵便带着两位小厮端上了酒菜。 楚天歌独自畅饮,大口咀嚼,很快将桌上的佳肴一扫而光。 放下筷子,他对驿站老兵说道:“你这里的酒菜确实不错,虽不及大厨的手艺,但也别具风味。” “你若不当驿卒,开酒楼恐怕早就发家致富了。” 驿站老兵惶恐地赔笑:“黄金捕头大人过誉了,老者这点微不足道的手艺何足挂齿。” “只是老者一生未娶,练就了自给自足的本事罢了。” 楚天歌抿了一口酒,笑道:“我说好就是好,不算夸张。” “这酒也很好,醇厚绵长,回味无穷。” 驿站老兵恭敬回应:“黄金捕头大人满意就好。” “只可惜这酒中混入了剧毒,味道就变了,真是浪费了。” 声音虽然柔和,却如同晨钟暮鼓,在静谧的大殿内回荡,让座下的几十位宾客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酒中有毒?” “酒里有毒?” 几位宾客猛地一惊,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从座位上弹起。 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刚刚咽下的酒水呕出来。 那名为常志远的官员,一脸惊恐地望向楚天歌,声音颤抖地问道:“黄金捕头大人不是在开玩笑?这酒里怎么会有毒?” 楚天歌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深邃,静静地落在那位驿卒身上。 而驿卒的表情在此刻变得异常镇定,所有的恐慌仿佛都被他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平静。 “你是何时察觉的?” 驿卒这一问,无疑证实了楚天歌并非玩笑,酒中确有毒。 几位宾客闻言勃然大怒,对着驿卒破口大骂:“你这卑鄙的老者,竟敢在酒中下毒,你安的什么心?” “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得起?” “立刻交出解药!” 面临死亡的威胁,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宾客,此时丑态毕露,慌乱不堪,犹如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浪犬,只剩下无力的咆哮。 驿卒对于这些谩骂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轻轻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淡然道:“从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察觉。” “你身为一名驿卒,却穿着质地非凡的靴子,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再者,你行走无声,显见轻功不凡。” “一个驿卒,怎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说你不可疑,怕是无人相信。” 驿卒轻拍双手,笑道:“楚天歌果然是楚天歌,观察力非凡。” “但即便你发现又如何?你已中了我的‘夺命散’,此毒无药可解,你今天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宾客们纷纷捂住腹部,痛苦倒地。 一个接着一个,宾客们口吐黑血,转瞬间全部中毒毙命。 原本趾高气昂的达官贵人,此刻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果然是剧毒!” 楚天歌目光淡然地扫过地上的尸体,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与无奈。 并非他不愿援手,而是他出现得太迟。 当他踏进酒馆时,这些宾客已饮下毒酒,毒性早已发作。 他想要挽救,早已是回天乏术。 驿卒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这是我自己精心调制的夺命散,自然非同小可!”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突变,皱眉发现不对。 因为,他看见楚天歌依旧悠然自得地品着酒,而那酒中,正是他投放的剧毒夺命散。 明明知道酒中有毒,楚天歌不仅喝了下去,而且喝了不少,竟然毫发无损。 “你……你怎么没事?”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为何要有事?” 驿卒面色大骇,“你没中毒?!!!” 楚天歌淡然道:“中了,不过,我不怕毒。” 他身怀炎阳造化功,百毒不侵。 在楚天歌眼中,所谓的夺命散不过是调味的糖浆,即便是用盆来喝,也伤不了他分毫。 想要毒杀他,简直是妄想。 第107章 没有什么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刀 “怎么可能?” 驿卒难以置信,“中了我的夺命散,你竟然没事。” “这世上没人能解我的夺命散!” 驿卒面如死灰,看向楚天歌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砰!砰!砰!砰! 正当驿卒惊慌失措,准备大声呼叫援军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雨水溅起的声响。 那是许多人迅速穿过雨幕,踩踏水洼所发出的声音。 转眼之间,酒馆外的雨中已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 “速速解决他!” 驿卒见到这些人,立刻转身向大厅外逃去,边跑边喊。 但一道寒光比他更快。 刀光一闪,驿卒的头颅便已滚落在地。 “如果不是为了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本大人何必与你啰嗦这么多?” 楚天歌冷眼瞥了一眼脚下的无头尸体,跨过尸体,缓缓走向大殿之外。 只见大殿外的雨幕之中,密密麻麻的人影矗立,形成一片壮观的景象。 粗略一算,现场汇聚的人数约莫在七八十人左右。 他们带着斗笠,身披夜色般的黑衣,手中紧握横刀,其上散发的杀气如实质般锁定了目标——楚天歌。 乌云密布,雷鸣轰隆,狂风裹挟着暴雨,冷冽的风声呼啸。 无需多余的言语,楚天歌行动果断,瞬间拔刀,寒光一闪,剑指对面。 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他的性命,无论他们是血手楼的死士,还是宋浩然派来的刺客,都已无关紧要,只需一刃解决。 “哐当”一声,一道凌厉的刀气破空而出,如利刃般撕裂雨幕,直插人群中心。 轰鸣巨响之后,十几名杀手如同纸片般被撕碎,不留一丝痕迹! “留神,此人实力超群,不可单独对抗!” 人群中一名杀手大声警告,手中的横刀斜斜斩落,刀锋呼啸,直逼楚天歌的要害。 楚天歌对此视若无睹,反手一刀,使出月灵狂刀中的“冰封三尺”,刀气磅礴,宛如海浪翻滚,势不可挡。 刀气过处,雨水瞬间凝结成锋利的寒冰,将一众杀手逐一穿透。 更甚者,那庞大的刀气将雨幕一分为二,直击驿站的围栏,将其劈裂。 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三十多名杀手在这雷霆一击下命丧黄泉。 这本是月灵狂刀中以守为攻的招式,以刀劲环绕周身三尺,寒冰成壁,拒敌于外。 而“冰封三尺”施展至极致,可抵御世间一切顶尖杀招。 但楚天歌却将此防守之术化为攻击利器,攻防一体,威力倍增。 仅仅两刀之后,杀手数量已减半。 剩下的杀手目睹满地的尸体,心中惊骇,萌生退意。 如此高手,绝非他们所能抗衡。 许多人开始懊悔,悔不该因贪图那五十万两白银,而招惹了不该惹的存在,最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别怕,我们人数占优!” “一起上,定能将他置于死地。” “杀!” 又有杀手试图鼓舞士气,然而这些话语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人多?一拥而上就能战胜楚天歌? 这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在楚天歌面前,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等待收割的蝼蚁。 即便蚂蚁再多,也无法撼动山岳! “杀人者,终将为人所杀!” “若要怪,就怪你们不该招惹我!” 楚天歌眼神冷漠,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犹如万年寒冰,刀锋所及,剩余的杀手无不颤抖,是寒冷,亦或是恐惧。 “惊寒一刀!” 随着楚天歌一刀挥出,冰冷的刀气猛然爆发,真元之力狂涌而出,将所有剩余的杀手笼罩其中。 刀气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刹那间,所有的杀手都被这股力量吞没。 刀落,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只见整个驿站小院已被寒冰覆盖,化作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所有杀手均被冻成了冰雕,仔细观察,还能从他们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未消的恐惧。 轰隆隆! 天际再次响起雷鸣,时间重新流动,暴雨倾盆而下,无情地敲打着那些冰雕。 冰雕并不如想象中坚固,雨点击打之下,冰体破碎,化作片片冰屑,所有的杀手也随之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能陨落在月灵狂刀之下,是你们此生最大的荣幸。” 楚天歌收回长刀,眼神冷漠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雷鸣电闪,照亮了雨幕! 正当楚天歌转身欲离,变故突生,危机再现。 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直逼楚天歌的天灵盖。 那恐怖的力量瞬间封锁了楚天歌所有的退路,迫使他不得不正面应对。 且这一击迅疾无比,根本不给楚天歌拔刀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忍耐下去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楚天歌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左脚猛地蹬地,右手高举,对着头顶的巨掌狠狠拍下。 轰鸣声响彻天际,一条金色的巨龙伴随着龙吟怒吼,由楚天歌的真元凝聚而成,与那从天而降的手掌轰然相撞,正是幽谷潜龙掌之“龙震百里。” 轰隆隆! 杀招相撞,真元的余震猛然爆发,四散而开。 周遭的雨帘被一扫殆尽,厅堂里的桌椅板凳无一幸免,噼里啪啦化作碎片遍地。 惊人的真元在虚空中掀起了可见的波纹,猛烈地朝上空压迫而去。 那震撼天地的巨大手掌甚至没能坚持一息时间,就被巨龙撕裂粉碎。 杀招被破,反击的浪潮随即涌来。 一道身影口鼻溢血,被四散的真元冲击得倒飞而出。 但他也借此冲击之力翻身逃向远方。 十成功力偷袭的一击竟被楚天歌轻松瓦解,杀手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留下与楚天歌抗衡? “想逃?哪有这么简单?” 楚天歌目光一扫,锁定了逃跑的杀手,抬手一掌挥出。 惊人的掌力在半空骤然转向,那金龙在天际掉头,张开血盆大口将逃亡的身影一口吞噬。 龙回首! 没有深厚的内功修为,娴熟的内力控制以及对幽谷潜龙掌的深刻理解,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然而,这些条件楚天歌兼备。 因此,改变空中掌力方向这种不可思议之举,在楚天歌手中犹如探囊取物,简单至极。 砰然一声,那道身影在半空中爆裂,血肉横飞。 来者何人?面貌如何?是男是女? 楚天歌一概不知,他只知道,那人已是亡魂一缕! 第108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主动找上门 就在那人被杀的瞬间,又有两道身影从左右两侧猛冲而至。 左侧一人持刀,刀锋奇异,竟有三弯新月倒勾。 一刀斩来,竟有三道刀芒破空,直逼楚天歌的颈项。 右侧一人手持雨伞,一身黑衣,凌空而至。 天降水滴,尚未触及伞背就被无形力量推开。 那是剑气! 剑客却以雨伞为武器,实为不伦不类。 杀手旋动雨伞,竟同时激射出十七八道剑气。 剑气未至,楚天歌已感知到撕裂之威。 两人的杀招同步而至,同时逼近,封死了楚天歌的所有退路。 攻左则右袒,攻右则左露。 二人意图一击夺走楚天歌的性命。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面对杀招,楚天歌非但不退,眼神依旧冰冷如初,毫无波澜。 月灵狂刀出鞘,寒冽的刀气瞬间笼罩周围数丈。 飞来的刀气与剑气全被刀势镇压,悬停空中,寸步难进。 “冷刃冰心!” 楚天歌一刀横扫,瞬时画出半圆。 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半月形刀气轰然显现,咆哮而出。 两杀手的刀气与剑气一触即溃,消失于无形! 刀气所经之地,雨水尽数凝为坚冰,地面水洼瞬间成霜。 整个驿站化作了冰封世界,寒风呼啸,霜雪漫天。 两名杀手面露惊恐,当即欲抽身逃离。 然而此刻他们已被刀意锁定,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何来退路? 四十米的庞大刀气呼啸而过,瞬间碾压二人。 如同海啸席卷小舟,狂澜吞没行人。 刀气未做丝毫停留,一路向前,飞向更远。 待到刀气消散,暴雨恰好止歇,天空的乌云也缓缓散去。 仿佛楚天歌这一刀劈开了苍穹,撕裂了乌云,才使得暴雨骤停。 驿站已成废墟,仅余寒冰遍地,冷气足以凝固血液。 至于那两位杀手,早已在刀气下粉身碎骨,不留一丝痕迹! 冷刃冰心,乃月灵狂刀中最强的绝杀,令人心生寒意,威力无穷,瞬息间即可毙敌! 楚天歌收刀而立,左手搭在刀柄上,右手背于身后,冷眸扫视四周,浑厚真元融入声音,荡漾开去。 “楚天歌在此,想死的尽管来,我送你们黄泉路上做伴!” 洪亮之声炸响,愈传愈远,豪情壮志,狂放不羁,尽展高手风范。 何为以一敌万而面色不变?楚天歌此刻正是如此。 即便杀机四伏,即便暗处杀手环伺,即便四面楚歌,他自巍然不动,凛然无畏。 只可惜这声喝问之后,无人敢应。 这一役,楚天歌手下的亡魂太多。 高手们被斩杀的景象历历在目,再无人敢上前一试。 楚天歌的刀是否锋利?楚天歌的掌是否刚强,已有生命的代价给出了答案。 暗中窥视者无不胆裂心寒,纷纷施展轻功远遁。 这些人分属三股势力。 一方是首辅宋浩然麾下的杀手,见众多高手皆不能奈何楚天歌,深知此行任务已告失败。 他们必须尽快将情报带回,并告知宋浩然,不是他们不够强大,而是楚天歌太过强悍。 第二方势力,属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手楼,成员多是那些垂涎五十万两黄金悬赏的杀手。 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杀手们,此时心存感激,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事,得以保全性命。 楚天歌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从炼狱中走出的勾魂使,黑白无常的化身,从此,无人再敢轻易出现在楚天歌面前。 五十万两的诱惑虽大,却无人能有命领取。 最后一方力量,是觊觎火灵参的武林人士,人数最少,逃离速度最快,也是三股势力中最早撤退的一群。 目睹楚天歌的所向披靡,谁还敢觊觎那株火灵参呢? 随着杀手们的逐一退散,这场战斗终告一段落。 “仅此而已?”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满是不屑。 随着功力的提升,他的实力更加逆天。 先前的战斗,他甚至连五成功力都未施展。 区区蝼蚁,竟连令他尽兴的能力都不具备。 “宋浩然,血手楼,希望接下来的路上,你们能让我更加尽兴一些。” 随后,楚天歌前往马厩,纵身跃上马背,驰骋而去,离开了这片废墟般的驿站。 几日后,楚天歌抵达了沧州府边界,这里与夏阳城相邻,若快马加鞭,一日即可到达夏阳。 “竟然空无一人!是不敢露面,还是真的都撤离了?” 骑在马上的楚天歌心中暗自揣测。 自驿站之战后,楚天歌一路顺畅,再未遭遇杀手的阻击,平静得不可思议。 “宋浩然派遣如此多人来刺杀我,如果我不收取些利息,岂不是显得太过胆怯?” 楚天歌自嘲一番,转念之间,计上心来。 血手楼隐于暗处,楚天歌一时难以触及,但宋浩然则不同。 楚天歌轻拉缰绳,策马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八方酒楼”的酒楼前。 酒楼豪华气派,装饰高雅,人流如织,喧嚣繁华,与京城名楼相比毫不逊色。 门楣之上,“八方酒楼”四字苍劲有力,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八方酒楼在大乾境内享有盛名,相当于现代的大型连锁酒店,遍布全国逾两百家,日进斗金。 鲜为人知的是,八方酒楼的背后真正主人正是当朝首辅宋浩然。 八方酒楼不仅为宋浩然聚敛了巨额财富,同时也是宋氏一族在各地的情报联络点。 大乾境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通过这些节点迅速传递至宋浩然耳中,也让他得以与江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毕竟,朝廷与江湖,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自动送上门,你们总不会无动于衷?” 楚天歌暗自盘算,翻身下马,步入八方酒楼。 “哟,客官光临,请进。” 一名客栈小二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这些客栈小二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出楚天歌的装扮非富即贵,是难得的大肥羊。 楚天歌将马缰递给客栈小二,吩咐道:“用最好的饲料照顾好我的马。” “是是是,客官放心。” 客栈小二连忙应承,随即把马交给一旁的仆人,让他将马牵往后院,自己则引领楚天歌入内。 第109章 我们人多,一定能杀了他! “客官这边请,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八方酒楼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美酒佳肴。” 客栈小二自豪地说着,意欲引楚天歌前往二楼雅座。 楚天歌摆手拒绝:“不必去雅座了,我喜欢热闹,就在大堂用餐就好。” 楚天歌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 店小二不敢违抗贵客意愿,连忙应声:“客官稍候,美味即刻奉上。” 说罢,店小二匆匆向后厨催促。 然而,店小二并未察觉,自他迎接楚天歌进门那一刻起,酒楼中的掌柜脸色瞬间阴沉。 店小二作为普通杂役,自然不认识楚天歌,但身为联络点负责人的酒楼老板对楚天歌却十分熟悉,他是此行必须完成的刺杀目标。 即便作为情报中转站,无需直接参与战斗,但面对自动送上门的楚天歌,若不采取行动,他将无法向宋浩然交代。 掌柜深知,即便酒楼所有杀手倾巢而出,也无法真正除掉楚天歌,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宋浩然关注的是他们的态度——目标自投罗网却无动于衷,是否意味着贪生怕死? 既然如此废物,留之何用?早日解决,以免后患。 在宋浩然眼中,他们的生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忠诚,对他的绝对服从。 宋浩然命他们赴死,他们就必须遵从。 稍有迟疑,便是叛逆之心,是对忠诚的背叛,其下场比死亡更惨百倍。 \"可恶的楚天歌,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这里?\" 酒楼老板内心激愤,牙关紧咬,几乎要将其咬碎。 \"你何处不可用膳,偏偏选在这里?与老子究竟有何不解之仇,非要致我于绝境不可?\" 怒焰在他的胸腔中汹涌,酒楼老板的眼神锐利如箭,牢牢锁定了楚天歌远去的身影,双目赤红,恨不得即刻扑上去,将对方撕裂成片。 \"美味佳肴来了!\" 恰在此刻,客栈小二手捧珍稀美食与醇香佳酿,满脸讨好地走向楚天歌的席位。 面对这位不明所以的客栈小二,酒楼老板心中的杀机犹如沸腾的开水,奔腾不息。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引狼入室,他又怎会陷入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 \"小二,给我过来。\" 酒楼老板沉声呼唤。 \"哎,啥事儿啊,掌柜?\" 客栈小二闻声,连忙小跑过来,面上堆砌着讨喜的笑容。 掌柜唇角微勾,笑道:\"你近来表现颇佳,我准备给你增加工钱。\" \"什么?增加工钱?太好了,掌柜的,你真是个大好人!\" 客栈小二一听晋升加薪,脸上顿时如花绽放,却丝毫未察觉到掌柜投射过来的眼神中蕴含的刺骨寒意。 \"随我去后厨走一遭。\" 酒楼老板说罢,引领着客栈小二向后厨行进。 在那里,厨师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掌柜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掌柜,晋升的事儿怎么要在后厨讲呢?\" 客栈小二一头雾水。 掌柜没有回应,只是猛然一掌拍向客栈小二的天灵盖,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回荡,客栈小二应声倒地,再无声息,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明了自己为何遭遇如此横祸。 后厨中的其他厨师目睹这一幕,无人显露出惊讶,仿佛这样的景象已是日常的一部分。 事实确是如此,这里的厨师,都是宋浩然暗中饲养的杀手。 自然,他们的实力并不突出——真正有能耐的人,又怎会甘心隐藏于厨房,扮作一名不起眼的厨师? 解决掉客栈小二后,掌柜在后厨开启了一扇隐秘之门,带着数名厨师悄然步入。 密室内宽敞且隐蔽,除了原有的厨师,还有二十余名杀手,总共三十余人汇聚一堂。 掌柜扫视众人,沉声说道:\"各位,目标楚天歌此时正在我们的酒楼之内,遵照主人的指令,我们必须除掉他!\" \"什么?他就在我们的酒楼里?\"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相互对视,彼此的眼中映射出对方的恐慌。 楚天歌是何方神圣? 单枪匹马闯荡四方,曾斩杀主人座下百余名高手的奇才,即便是大宗师级别强者也难以企及。 以他们这点实力,想杀死他,又怎么做得到? \"大哥,仅凭我们,对抗楚天歌无异于自杀,所有人一拥而上,恐怕也挡不住他一刀。\" 一名杀手畏缩地说,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毕竟,这任务无异于自取灭亡,没有人愿意白白牺牲。 \"钱孙说得没错,我们怎么可能敌得过楚天歌?能不能拒绝这个任务?\" \"他应该还没识破我们的身份?等他享用完毕,自然会离开。\" \"我在八方酒楼组织待了两年半,好不容易等到第一个任务,却是赴死的差事,我做不到,我要退出!\" 话音刚落,提出退出的杀手就被酒楼老板一掌击毙,余下的杀手见此情景,皆战栗不已,再也不敢提及退字。 酒楼老板面色如铁,杀气腾腾,低吼道。 \"难道我不知道这是赴死吗?但我有何选择?楚天歌已经送上门来,如果我们无所作为,如何向主人交差?你们忘了那些因为胆怯而放走目标者的下场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宋浩然对于胆小懦弱的废物,手段之残忍,仅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不想对付楚天歌,我也感到绝望透顶,但事态已至此,我别无选择。\" 酒楼老板面容扭曲,嘶吼着将一切责任推给楚天歌。 \"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何偏偏要踏入我们的地盘!\" 掌柜锥心之语点燃了众多杀手胸中的怒火,既然结局已定,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当酒楼掌柜观察到士气已被彻底激发,便迅速部署行动。 “稍待片刻,你们几位在菜肴中下毒,其余的则分别去后厨、马厩与客房纵火,制造混乱。” “剩下的人,趁着混乱之际,全力扑向楚天歌,务必格杀勿论!” “切记,行动时要伪装成流窜的强盗,万万不可暴露与八方酒楼的关系。” 八方酒楼是宋浩然敛财的工具,绝不能让其与刺杀酒楼顾客的行为有所牵连,尤其是对象属于六扇门这般敏感的身份。 第110章 烤鸡是好烤鸡,可惜放了剧毒 “此役,不成则亡!” “务必要除掉楚天歌!” “不是他陨落,便是我们覆灭!” “杀!杀!杀!” 三十余名杀手面露凶光,同声咆哮,仿佛要把这股恨意化作实质,穿透一切阻碍。 酒楼大厅内,楚天歌独自品酌,一位新来的店小二服务员将一盘烤鸡端至桌前。 那烤鸡形态优雅,肥瘦适宜,一眼便知是散养的鸡,生前常运动,养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客官,请慢用。” 客栈小二面带微笑,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楚天歌唤住。 “且慢,这烤鸡似乎有些不对劲。” 店小二顿时僵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勉强挤出笑容。 “烤鸡能有何问题?客官还是赶紧品尝,凉了味道就差了。” 楚天歌夹起一块鸡腿,缓缓道。 “这烤鸡中放了剧毒,你们八方酒楼这是意图谋财害命啊。” “什么?饭菜里有毒?谋财害命!” “八方酒楼竟是黑店!” 楚天歌此言一出,立时引发了宾客们的恐慌。 众人闻听食物有毒,纷纷急促催吐,对着店小二和掌柜怒骂不止。 一家酒楼的信誉,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建立。 但毁掉它,也许只在转瞬之间。 谣言如野火,真相难追及。 楚天歌仅仅抛出一个疑点,后续效应便已失控。 更何况,他所言非虚,烤鸡的确藏毒。 “客官真是说笑,八方酒楼享誉四方,怎会是黑店?” 客栈小二吓得颤抖不已,连忙辩解。 楚天歌冷笑道:“若真未下毒,你敢尝一口吗?” 客栈小二瞬间面如土色。 他自然清楚,烤鸡中的确有毒,毒就是他亲手下在里面的。 面对店小二的迟疑,围观的客人愈发不耐。 “看样子,烤鸡里确实有毒。” “这四海酒楼果真是黑店。” “若无毒,他为何不敢吃?” 楚天歌冷哼一声,不容分说将鸡腿塞入店小二口中。 店小二慌忙吐出,但已来不及。 他下的毒猛烈异常,即便微量亦足以致命。 只见客栈小二闷哼一声,双手紧扼咽喉,痛苦倒地。 鲜血自嘴角溢出,双目圆睁,挣扎数下后,气息渐弱,终归于寂。 从入口到断气,不过短短呼吸间。 “嘶——” 四周响起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果然有毒,八方酒楼是黑店!” “快逃,出人命了!” 朗朗乾坤,活生生的生命骤然消逝,恐慌情绪瞬间蔓延。 酒楼内的众人惊恐四散。 来八方酒楼消费的,非富即贵,不乏朝中官员与武林高手。 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八方酒楼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宋浩然的损失,可想而知。 但这并非楚天歌的最终目的,区区利息远不足以满足他。 若不借此机会从宋浩然身上割下一块肉,那便不是他楚天歌的风格。 睚眦必报,从来不是空谈。 暗处的酒楼老板目睹此景,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他知道,从今往后,八方酒楼的名声将一败涂地。 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因为他可能活不到宋浩然追究责任的那天。 轰!轰!轰! 酒楼内的宾客尚未逃离,二楼雅座乃至三楼客房等多个地点同时燃起熊熊大火。 烈焰冲天,火势汹涌,难以遏制。 八方酒楼眨眼间化为火海。 宾客们惊恐尖叫,争分夺秒逃命。 浓重的黑烟弥漫,遮蔽了整个酒楼。 “动手!” 暗处传来一声厉喝,随即“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数十道流星穿越烟雾,直取楚天歌周身要害。 那是各式各样的江湖暗器。 能同时使用如此繁多且数量庞大的暗器高手,在江湖上屈指可数。 八方酒楼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人,因此发动攻击的并非一人,而是多人协作。 “放肆!尔等究竟是何人?竟敢对下手!” “什么?原来是为了抢夺贡品?指使你们的竟是首辅宋浩然?” “不可能,绝无可能!” “宋大人忠诚不渝,岂容尔等玷污?” \"背叛朝廷,罪无可恕,拿命来!\" 楚天歌故作震惊,大声喊道。 他的话如雷贯耳,蕴含着浑厚的真元之力,穿透了八方酒楼的每一寸空间,甚至溢出了这些建筑,回荡在周围的街道。 不仅是八方酒楼内部,周边的行人们,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 当那些四散奔逃的人们听到,当今首辅宋浩然指使杀手谋害并掠夺皇室贡品的消息时,无不心中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 其中几位官员内心沉甸甸的,皆知事态已非同小可。 首辅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策划袭击并抢夺皇室贡品,这需要何等的胆量和权谋? 即便宋浩然位高权重,此事也难以轻易平息。 而在清流派系的官员中,有人听到此言,心中不禁狂喜。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扳倒宋浩然的绝佳时机。 真相与谣言在此刻变得模糊,即便是假,他们也有信心将其渲染为真。 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于是,这些清流官员对楚天歌这位的好感度骤升。 目的既达,楚天歌不再有所保留,抬手间,一掌平平推出,掌风凌厉,穿空而去。 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内含玄机,对于那些不堪一击的敌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 猛烈的掌力使得无数暗器倒飞回去,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痛苦的哀嚎。 紧接着,十几道身影从二楼、三楼坠落,落地即亡。 而此时,又有一批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涌现,只露出一双双嗜血的眸子。 领头者的眼神尤为熟悉,正是八方酒楼的掌柜。 沧州府,紧邻皇城夏阳,因此这里的防卫力量远胜其他地方府县。 而这位领头的酒楼老板,竟是一位先天高手,剑锋一挥,剑气纵横,气势逼人。 然而,他遇上的却是楚天歌,只见楚天歌轻轻一拍桌面,筷子化作飞矢,破空而出,噗的一声,筷子粉碎剑气,直透掌柜酒楼掌柜的眉心。 随后,楚天歌衣袖轻挥,桌上剩余的筷子如同雨点般飞射,瞬间解决了所有逼近的杀手。 这些人不过是些喽啰,连先天高手都算不上。 第111章 杀完人还要搜刮钱财,气死宋浩然 解决掉所有敌人后,楚天歌身形一晃,来到柜台前,打开抽屉,将所有的银票席卷一空,然后腾空而起,消失在八方酒楼的夜色之中。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周围的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灭火,捕快也迅速赶到,但火势太过猛烈,短时间内无法控制。 众人只能目睹着曾经辉煌的八方酒楼化为一片焦土。 此刻,楚天歌早已骑马远离了沧州府。 马背上,他数着到手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心情极佳。 \"宋浩然,现在我虽不能亲手除掉你,但收取一点利息也是应当的。 你派那么多人来追杀我,我取你些许财物,再让你背上点骂名,似乎也不过分?\" 楚天歌清点着手中的银票,总额虽不过数万两,但对于他而言,从柜台取得如此数目已属不易。 更不用说,这次的“利息”还包括了沧州府八方酒楼的毁灭。 沧州府背靠夏阳,往来顾客非富即贵,而这间八方酒楼的收益在宋浩然名下的两百多间酒楼中排名前五,单这一家的盈利就堪比地方数十家酒楼的总和。 如今酒楼被毁,损失之巨,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宋浩然背负上了刺杀劫夺皇室贡品的罪名。 作为天子亲军,谋害他们等同于谋反。 对江湖人士,帝王或许还能容忍,但对朝廷官员,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无视皇权,践踏皇威。 帝王绝不会坐视不理。 楚天歌的计划虽简单粗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栽赃嫁祸,但真相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把柄。 帝王的个性决定了他会借此机会敲打宋浩然,从中渔利。 清流官员同样会借此东风,加大对宋浩然的攻势。 这才是楚天歌对宋浩然最狠的报复。 想到宋浩然得知消息时的神色,楚天歌心中涌起一阵畅快。 \"看样子楚大人的心情不错嘛。\"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楚天歌立刻警惕起来。 他眼神锐利,六感全开,试图捕捉那说话者的踪迹。 \"竟敢明目张胆地陷害当朝首辅,楚大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声音从四周传来,浩荡回响,仿佛整个森林都在重复这句话。 楚天歌眉头紧皱,一时竟无法确定这声音的来源。 要么对方使用了千里传音的秘法,声音虽近在耳边,人却可能远在数里之外。 要么便是对方藏匿技巧高超,混淆了他的视听。 “何方高人?敢拦我的路?” “出来!” 楚天歌面沉如水,双眼如寒星般扫视四周虚无,语气淡漠。 那人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苍老和沙哑。 “哈哈哈,老朽哪里敢轻易现身,万一被楚大人一剑穿心怎么办?” “老朽尚且贪恋红尘,可不愿如此早早归于黄土之下。” “哦不,楚大人手段毒辣,遭你毒手者多为粉身碎骨,想入土为安怕也是奢望。” “老朽我还想着死后能与那糟糠之妻同穴,怎愿暴尸荒野。” 言谈之间,老者对楚天歌的了解程度显露无疑,显然对其窥探非一日之功。 楚天歌冷声喝问:“不敢露面?若我定要逼你现身呢?” “那楚大人不妨试试。” 对方回答得云淡风轻。 楚天歌目光陡转,锁定右侧角落的一株参天古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试就试。” 话语刚落,楚天歌已腾空而起,从马背之上凌空跃出。 月灵狂刀仿佛有灵性,自行出鞘,落在楚天歌手中,伴随着清越的刀吟。 他双手紧握刀柄,一式“惊寒一斩”,巨刃怒劈而下,四十余丈的刀气轰然劈落,不仅那棵古木化为碎片,就连后方七八株树木也未能幸免。 这一击,快、准、狠,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待敌人察觉时,已避无可避。 刀气炸裂,真元激荡,大地为之震颤,尘土漫天,一片狼藉。 就在刀气肆虐的中心,一道身影借力腾空,几个起落,已远至数十丈外,竟是毫发无伤! 这可是楚天歌出道至今,首次遇到能接下他全力一击而不受损伤的对手,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哎呀呀,真是可怕,楚大人这一击险些让老朽命丧当场。” “楚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老朽并无恶意啊。” 说话间,那人立于枝头,脚下树叶竟纹丝不动,整个人轻若无物,轻功之高,几可与楚天歌比肩。 楚天歌这才看清来者,那人身着滑稽的武戏服,脸上戴着一副同样逗趣的武将面具,若非此情境,定会被人误以为是游街的戏子。 “老前辈好功夫,能接下我一刀而不死,你是第一人,再来!” 楚天歌不容分说,二次挥刀,四十余丈的刀气横空出世,直指对方咽喉,正是月灵狂刀之“雪中寒光。” “哟,当真要置我于死地吗?” “年轻人,何故如此火大?” “不过是闲聊几句,怎就动了杀心?” 老者看似惊慌失措,实则镇定自若,却也不敢怠慢,急忙出手抵御。 只见他双手并用,真元涌动,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迎上了楚天歌的刀气。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两股力量碰撞瞬间,皆化为爆炸,真元肆虐,树木折断,石块飞溅,尘土飞扬。 这一击,竟是平分秋色。 老者借势后退,再次落于树梢,然而立足未稳,一道电光已至头顶。 楚天歌凌空而降,居高临下,刀锋所向,直指对方的天灵盖,狠辣无比,不留余地。 “臭小子,下手如此之重作甚?” 老者恼羞成怒。 楚天歌冷笑道:“对付鬼鬼祟祟之辈,我历来手起刀落,莫非你以为我是在与你嬉戏?” 话音刚落,四十余丈的刀气又一次呼啸而至,寒霜之气笼罩四方,封死了老头所有的退路,迫使他唯有正面硬撼。 “老朽会怕你?笑话!” “双日凌空!” 老头似被彻底激怒,仰天咆哮,体内真元如同怒涛般汹涌澎湃。 他双手环抱,随即推出,两道巨大的掌影破空而出,正面迎接刀气的冲击。 第112章 下次遇到你,我定一刀斩之 轰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真元激荡,数丈范围内的地面几乎被掀翻,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 余波过后,楚天歌与老头皆被气浪推回,各自后退。 楚天歌足尖轻点,几个空翻卸去了冲击力,旋即翻身而上,施展雾隐逍遥步,向对方再次发起攻击。 面对敌人,唯有以最快速度、最强力量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还要来?!” 老头见楚天歌再度袭来,心中一惊,连忙向远方遁逃。 他的轻功高妙异常,身形几番闪烁,便已远至数十丈外,几个瞬移之间,已远离数百米。 “老贼哪里走!” 楚天歌持刀怒吼,以最快的速度追击。 论轻功,他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 雾隐逍遥步施展开来,速度比那老者还要更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人望尘莫及! “楚大人,你我并非仇敌,你又何必穷追不舍?\" 老者边跑边呼喊,声音穿透夜色,气急败坏的传了过来。 “并非仇敌?行事鬼祟之人,我怎知道你的立场?留你一命,只会让江湖多添一分未知风险。” 楚天歌决心已定,对于可能的威胁,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老者的实力超乎寻常,是楚天歌至今所遇之最,若不查明其底细,他心难安。 因此,即便是不眠不休,哪怕追逐十天十夜,楚天歌也要将其留住。 “你这毛头小子,怎的如此急躁?老者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老者蓦然转身,身形腾空而起,直冲云霄,随后凌空一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自上而下向楚天歌拍去。 “天地同流,春秋隐现!\" 一掌挥出,天地仿佛为之色变,周遭景象似乎在春秋间交替,天地之力,凝聚于这一掌之中! 楚天歌感到了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沉重压力,几乎令他呼吸困难,胸中憋闷。 面对这自天而降的巨掌,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体内真气汇聚,化为惊世一刀。 “寒刃冰魄!\" 一道百米长的刀气划破虚空,将那惊天巨掌从中斩断。 春秋幻象轰然崩溃,只余下满天霜寒与呼啸的冷风。 楚天歌借势翻落,立于一棵光秃秃的树梢,四周已被彻底冰封,化作一片雪域奇观。 而那老者,早已趁机遁入无形,不知所踪。 只留下一道声音,随风飘散,渐行渐远。 “楚大人,不必相送,老朽去也,后会有期……\" “好强的修为,好凌厉的掌法,竟不在幽谷潜龙掌之下!\" 楚天歌收刀入鞘,面色凝重,内心波澜起伏。 刚刚那一战,他虽仅以月灵狂刀应对,却已是倾尽全力。 即便是武王境界后期的绝顶高手,在楚天歌的刀下也难逃一劫。 然而,即便如此,老者依旧能全身而退,足见其修为之深。 保守估计,老者的实力至少与楚天歌相当,同样是武王巅峰层次的绝世强者。 这位神秘的老者,其真实身份与来历,如同谜团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他忽隐忽现,出手虽刚猛霸道,却不带杀意,与宋浩然或血手楼惯用的杀手风格迥异。 而他的言谈举止,似乎对楚天歌颇为熟悉,夹杂着试探与测试。 “难道是六扇门的人?\" 楚天歌陷入沉思,却找不到答案。 六扇门内高手云集,卧虎藏龙,楚天歌自然不可能全然知晓。 以老者的年纪与实力,若真是六扇门成员,其地位必然远超孙靖,更是楚天歌未曾接触的层级。 “是六扇门派来试探我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楚天歌眉头紧锁,一时间无解,心情不免有些烦闷。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不论是面对宋慕云、宋浩然,还是蓝魔教、血手楼,楚天歌从未感到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但这次,老者来历不明,楚天歌对其一无所知。 这种敌人隐于暗处,自己暴露在外的感觉,让他十分不悦。 “罢了,来者不拒,顺其自然,管他是谁,只要我继续变强,他总有一天会再次现身。\" “到那时,我定当一刀斩之!\" 楚天歌目光冷冽,远眺片刻,旋即转身飞奔至汗血宝马旁,策马扬鞭,绝尘而去,离开了这片密林。 与此同时,在距离小树林不远处的一座小镇,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老者褪去身上的戏服与面具,轻轻丢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小子,下手实在太狠,差点要了老朽的命……” “哼!” 老者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旋即被他抹去。 “这小子的心狠手辣,不知是跟谁学的,一点都不像他父亲。” “而且,他的武功之强,也不知师承何处,那愚蠢的楚无痕练一辈子也达不到这水平。” “难道楚无痕那家伙被人戴了绿帽?” 老者神情古怪,似有几分幸灾乐祸。 但笑着笑着,胸口剧痛突袭,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再次咒骂楚天歌。 “老者我本就时日无多,被他这一刀,又得折寿三四年。\" “不过,心狠手辣些也是好事,心不狠,立足江湖难矣。\" “在这江湖中生存,心软之人往往命不长久。\" 老者目光深沉,其中蕴含着岁月的沧桑,言语间竟透露出一丝欣慰。 尽管被楚天歌所伤,他却没有半点怨恨。 随即,老者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口的伤痛,哼着戏曲小调,背手缓步,悠然离开了小巷。 一位卖青菜的中年人瞧见了老者,立即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楚老头,从哪回来了?难道又是去李寡妇那儿,品尝她的手工豆腐了?” 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楚老头闻言,脸上毫无波动,淡然回应:“老朽我就是好这口,有何不妥?你有异议不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卖果蔬的菜掌柜闻言,咧嘴笑道:“不敢不敢,我怎敢对楚老头您的喜好指手画脚?您喜欢就好。” “不过,楚老头,您别怪我多嘴,您这把年纪,豆腐虽好,还是不宜多吃,对身体不利啊。” “您没听说隔壁王老头的事吗?就是因为豆腐吃多了,结果身子出了毛病,腰痛得厉害,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天天躺在床上,那个惨状,啧啧。” 第113章 既然你有了破绽,那就别怪我黑你了! 楚老头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傲然抬头:“老朽我身板硬朗得很,那王老头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再说,老朽我年岁已高,家中贫寒,牙齿也不好,除了豆腐,还能享受些什么?” “要不,你大方点,资助我点银两,让我改善改善伙食,买点肉吃如何?” “哎呀,别别别,” 菜掌柜连忙摆手拒绝,“我的钱都是内人管着,我哪来的银子啊?” 楚老头轻蔑地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何惧内人?怕老婆可不像话。” “你这样,让老朽我有点看不上眼。” “想当年我那位夫人在世时,对我可是言听计从。” “老朽说东,她不敢向西;老朽让她为我洗脚,她绝不敢替我洗脸。” “哟,楚老头你还有这等手段?能不能传授一二?” 菜掌柜来了兴致,连忙捧上一颗新鲜的大白菜,毕恭毕敬地求教。 楚老头从容接过白菜,一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仿若世外高人般缓缓说道:“要想女人爱,男人得先变坏。” “她若敢跟你顶嘴,你就教训她一番。” “教训?这合适吗?” 菜掌柜显得有些迟疑。 他一直自认为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别说动手,就连重话都未曾对妻子说过。 楚老头却不以为意:“无妨,女人都爱坏男人。” “你越是强势,她就越倾心于你。” “古语云,你强她就弱。” “你若每日小惩大诫,让她精疲力尽,保证她日后不仅无力与你争执,反而对你百依百顺。” “当然,教训也要讲究方法,不可一味蛮干。” “教训妻子还有门道?” 菜掌柜更加诧异,连忙又奉上一颗白菜,虚心求教。 楚老头接过白菜后,附在菜掌柜耳边低语了一番:“你先如此这般,再那般,随后……” “只要这套法子使出来,保准你夫人离不开你,从此对你言听计从。” 菜掌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楚老头的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楚老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言罢,菜掌柜急匆匆收摊回家,迫不及待想要验证效果。 临行前还不忘回头喊道:“楚老头,如果真有效,我愿包你一年的肉食!” 楚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并不洁白的牙齿:“不必了,老朽我独爱李寡妇家的豆腐,又白又嫩,香软可口。” 说罢,楚老头发出一阵略显猥琐的笑声。 一路上,楚老头所到之处,人人与他亲切招呼,他也一一报以微笑。 这是一个宁静和谐的小镇,民风淳朴,居民皆是寻常百姓。 谁能想到,这位对寡妇豆腐情有独钟的普通瘦削男子,竟是位达到武王级巅峰的绝世高手。 另一边,小树林一役后,楚天歌火速返回夏阳。 “楚大人好。” “参见楚大人。” “楚大人归来,任务是否顺利?” 一踏入六扇门,沿途的纷纷行礼问候。 这次外出近一个月,楚天歌许久未在六扇门露面。 “参见大人。” “恭迎大人凯旋。” 亲信部下高远与邱斐然迎上前,恭敬行礼。 “免礼,近日一切可好?无事发生?” “一切安好,大人放心。” “很好。” 楚天歌轻轻点头,直接前往孙靖的居所。 到了黄金捕头所,楚天歌拱手行礼:“属下楚天歌,参见大人。” “免了,与我无需如此客套。” 孙靖摆摆手,问道:“任务如何?没有遇到意外?” 楚天歌回忆起路上遭遇的十几波刺杀、下毒、暗算,虽然危机四伏,但终究还是靠实力安然渡过。 他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并无意外,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已被我解决。” “不过,在返回京城的路途之中,在八方酒楼之处,我遭遇了一群悍匪,意图劫掠珍贵无比的火灵参,他们声称是受首辅大人宋浩然的指使。” “对此,我认为详加查证,方能水落石出。” 言毕,他从怀中取出火灵参,递了上去。 孙靖接过了火灵参,深邃的目光在楚天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淡然说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你无需挂怀。” 孙靖何许人也?心机之深,犹如胸中藏有十七八个机关算尽的智囊。 楚天歌对此心知肚明,故而仅仅点到即止。 他也清楚,宋浩然抢夺贡品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毕竟,宋浩然最为擅长的便是逢迎上意,平日里多是为权倾一时的帝王搜罗奇珍异药,怎会去做劫掠火灵参这等下作之事? 若他真得了火灵参,恐怕第一个念头便是将其进献给昭阳帝。 然而,即便此事乃是栽赃嫁祸又如何? 六扇门的话,即是铁证。 六扇门与宋浩然历来不和,此番正好借机落井下石,给他找点麻烦。 转瞬之间,孙靖已将此事可能带来的种种利益盘算得清清楚楚。 他满意地点点头,望着楚天歌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本尊失望,此番夺回火灵参,又是一大功绩。” “你静待陛下的封赏。” 楚天歌笑道:“陛下会封我为黄金捕头吗?” 孙靖一愣,嘴角微抽,笑骂道:“黄金捕头?你的野心可真不小。” “六扇门中的黄金捕头,哪一个不是历经重重磨砺,数年、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得以晋升?” “你担任副黄金捕头才区区一月,便想一步登天?真是痴人说梦。” 楚天歌自然明白,仅凭此行难以跃居黄金捕头之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续事宜无需楚天歌再费心。 离开黄金捕头所的那一刻,系统电子音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将火灵参送达夏阳,护送火灵参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奖励?” “是,立刻领取。”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千变万化,奖励发放中,请稍候……” “奖励发放完毕。” 一股浩瀚的信息洪流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那是关于千变万化的精髓所在。 第114章 借刀杀人,暴怒的宋浩然 千变万化,于江湖武者间被视为下九流的武技之一。 但江湖中的那些武者,又多多少少都会些易容之术。 但千变万化与其他易容之术不同,乃是易学难精之术。 最低层次的,自然是表面的伪装,比如粘贴假胡须、戴假发,再披上黑袍以掩盖身形,刻意压低嗓音。 这种手法最为浅显,只能欺瞒刚入江湖的新手。 经验丰富、眼光毒辣的江湖老手,只需一眼,便能洞察其中破绽。 稍高一筹,则是利用人皮面具遮掩真容,此法较难露出马脚。 然而,面貌可伪,声音却难以完全模仿。 即使声音可以模拟,体态却难以改变。 若是熟识之人,相处久了自然也能发现端倪。 最高境界,便是如楚天歌此刻所掌握的,念头一动,无形无相,却可幻化万物。 楚天歌但有所想,即可瞬息之间化身为另一人。 不仅是面容,连声音、体态,乃至最微小的习惯亦能模仿得分毫不差。 圆满的千变万化,涵盖了变声、缩骨、幻术等技艺于一身。 此刻,楚天歌回到自己的黄金捕头房内,一转身,已变作孙靖的模样。 举手投足,与真正的孙靖无异,毫无差别可言。 即便是孙靖最亲近之人,其妻儿前来,也难以察觉楚天歌的伪装。 “千变万化,当真恐怖如斯。” 楚天歌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满是得意。 忽地,楚天歌心生一计,若他化作宋浩然的模样,前往万花楼游走一番,撒些银两,左拥右抱,再吟诵几首叛逆之诗,那场面必定热闹非凡。 遗憾的是,至今楚天歌尚未得见宋浩然的真容。 况且,昭阳帝及朝中百官也不会相信宋浩然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举。 虽不能以此扳倒宋浩然,却足以令他颜面扫地。 偶尔为之,让宋浩然吃些苦头,未尝不可。 即便杀不死他,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若有机会,定要一试。” 楚天歌暗自思量,越想越是觉得趣味横生。 得此千变万化,从此以后,还有谁能比他更擅长栽赃嫁祸? 今后,楚天歌但凡对谁不满,只需化身其貌,便可搅得对方不得安宁。 单凭这一项技能,楚天歌足以令对手陷入绝境。 孙靖得到那火灵参之后,立即交付给了白夜行——六扇门神捕的手中。 同时,他也不忘转述了楚天歌对他所言的每一个细节。 这些年,由于宋浩然的不当行为,朝廷的声誉已跌至谷底,他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携带火灵参,踏入皇宫,面见帝王。 火灵参,三百年方得一遇,实为世间罕见之宝,其最大价值在于能够大大延长人的寿命,而这正是昭阳帝梦寐以求的至宝。 昭阳帝一见到火灵参,顿时满心欢喜,他那爽朗的笑声在整个辉煌的皇宫中回荡。 见帝王心情大好,白夜行趁势添油加醋,讲述了宋浩然如何指使手下暗杀楚天歌,并试图夺取火灵参的经过。 听完这一切,昭阳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当场怒斥宋浩然。 然而,尽管愤怒,杀死宋浩然却不在考虑之中。 因为他还大有用处,作为替罪羊,这样的人才难得一遇。 况且,此事显然有诸多疑点,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他能察觉其中的复杂与算计。 虽然心里明镜似的,但适当的警告和敲打也是必须的。 恰巧,前不久青州遭受了严重的洪灾,十几个县城被洪水淹没,受灾人数超过了三十万。 昭阳帝正苦于朝廷中无合适人选前往救灾,且国库资金紧张,无法拿出足够的银两用于赈灾。 这时,宋浩然仿佛自投罗网。 昭阳帝下旨,令宋浩然前往青州,以救灾之名赎罪立功。 虽派遣了人手,但并未提供任何赈灾银两,全凭宋浩然自行解决。 若想平息此事,让君王息怒,他就得自掏腰包。 如果不能妥善处理青州的洪灾,日后还有更重的惩罚等着他。 至于将火灵参送回京师的楚天歌,昭阳帝只有一句话:“办差得力,重重有赏。” 帝王这一句话,无疑彰显了楚天歌正受到极高的恩宠。 从此,朝中官员见到楚天歌时,无不给予几分尊重。 能在帝王面前如此频繁露面的副黄金捕头,楚天歌还是头一位。 而在宋府府邸内,一片混乱,首辅宋浩然的咆哮如猛虎般响彻每个角落。 府中的仆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躲藏在房间内瑟瑟发抖。 “混账!混账!” “这个天杀的混蛋,竟敢算计我,真是好手段!” 宣旨太监刚离开,宋浩然便勃然大怒,将心爱的青花瓷器、桌椅乃至玉如意等物尽数砸毁。 刺杀未遂在他意料之中,宋浩然早有后招,即便这次不成,将来总有机会除掉楚天歌。 至于八方酒楼的化为灰烬,不过是一座酒楼,损失一些银子对他来说很快就能弥补。 但他万万没料到楚天歌会颠倒黑白,诬陷他抢劫皇家贡品。 他宋浩然是什么人物?怎会看上那微不足道的火灵参?又何须为此去抢夺皇家贡品?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栽赃,但他却百口莫辩,毕竟他确实派了许多人追杀楚天歌。 更何况,八方酒楼的背景经不起深究,或许旁人不知,但六扇门必定知晓,否则楚天歌不会选择在那里动手。 帝王顺势而为,借机打压并索求于他,派遣他去青州赈灾。 十几个被洪水侵袭的县城,几十万的灾民,想要解决,他宋家要掏出多少银两? 仅是确保灾民的基本温饱,就需要花费上百万两白银。 更别说灾民安置、灾后重建、疾病防治、以及加固河堤等等一系列后续工作。 这一回,他宋府至少需要支付超过五百万两银子,若情况更糟,上千万两银子亦非不可能之事。 就算是对于资产庞大的宋府,这也是无疑于割肉。 自他权势熏天以来,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大的挫败。 朝堂之上,众多清流官员对他束手无策,万万没料到,最终竟会栽在一个他并不看在眼里的副黄金捕头手中。 第115章 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就这么忍了? “楚天歌,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老朽真是小看了你!” “这笔账老朽记下了,咱们慢慢来,总有算账的时候!” 宋浩然怒火中烧,眼神幽暗,其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使人不寒而栗。 “父亲,楚天歌那小子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不能就这么了了。” 宋寂海心有不甘,咬牙切齿。 “你有什么好办法?再派杀手吗?” “愚不可及!” 宋浩然对宋寂海厉声斥责,“这次我们并非没有收获,起码已证明楚天歌背后无人撑腰,但他的个人能力已足可与武王媲美,不再是随便可以除掉的角色。” “更何况,那小子现在正得宠,陛下对他寄予厚望。” “我们此时动手,岂不是明白告诉陛下我们不满其决策?后果何堪设想?” “触怒陛下,对我们宋家才是灭顶之灾。” “此外,此事还激起了朝中清流的反弹,料想他们正忙着起草弹劾我的奏章。” “他们敢?!!” 宋寂海如被火烧的猴儿,猛地跳起。 “哼,有何不敢?” 宋浩然冷笑道:“那些虚伪做作,满嘴仁义的废物想除掉老朽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宋寂海冷冷的道:“父亲,那咱们要如何是好?” 宋浩然瞥了宋寂海一眼,冷冷道:“还能怎样?推出几个不知进退的替罪羊,给陛下和那些清流一个交待。” “反正这群废物平日里也捞得盆满钵满,这次正好拿来开刀,割点肉,也能为我们宋家补上些银两。” 言及此处,宋浩然目光犀利,满是冷酷的寒芒。 宋家家族出钱赈灾数额巨大,这般割肉,宋浩然也难免心疼。 于是他决定揪出一批贪官加以严惩,既能向帝王有个交代,抄没的财产又可缓解宋家的压力,一石二鸟。 宋浩然浸淫官场多年,深谙官场规则,老谋深算。 利用清流官员对自己的弹劾反为自己谋利,这种手段也只有他能施展得出。 并且在出卖自己人时毫不留情,简直没有底线。 最终,宋浩然叮嘱宋寂海:“我前往青州赈灾期间,你莫要轻举妄动去招惹那小子。” “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此事之后,宋浩然明白,楚天歌不仅武艺高强,智计亦不容小觑。 那诬陷人的手段,什么罪名大他就编造什么,熟练得仿佛天生具备。 一个武艺高强的莽汉不足为惧,可怕的是武艺超群且兼具智慧。 宋浩然担心自己的儿子不是楚天歌的对手,暗算不成反被算计。 因此,一切待他归来后再做打算。 面对宋浩然的命令,宋寂海自不敢违抗,连忙道:“儿臣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嗯。” 宋浩然微一点头。 护送火灵参的任务耗时近一月,任务完成后,孙靖特别批准楚天歌休假七日。 楚天歌并未留在六扇门,而是第一时间前往王家探望未婚妻。 一月未见,楚天歌对王清音甚是思念。 “姑爷来了。” “姑爷愈发英勇俊逸了。” “那自然,姑爷可是黄金捕头。” 抵达王家,仆人侍女皆笑颜以对,向楚天歌行礼,言语间少了些畏惧。 有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深知楚天歌性情温和。 只要安分守己,不触怒楚天歌,他对人还是十分和善的。 如此,王家众人对楚天歌的畏惧自然减轻许多。 走进王家的后花园,楚天歌一眼便望见凉亭中抚琴的王清音。 悠扬的琴音飘来,起初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轻盈跳跃,清亮流淌,使人心境平和。 忽而琴声突变,仿佛边疆辽阔的天空,沉淀着清澈的光辉,豪放深远,引人遐思。 接着琴音婉转悠扬,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楚天歌一听这琴声,便知王清音正思念着他。 铮! 一曲完毕。 楚天歌立即鼓掌称赞,“妙琴、妙技,清音的琴音如高山流水,动听至极,已达化境。” “楚郎。” 闻声的王清音转头,看清来者是楚天歌,顿时喜形于色,提起裙摆便奔向楚天歌。 然后,猛然扑入了楚天歌的怀抱之中。 “楚郎,你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来看望清音了,我真是好想你啊。” 王清音紧紧环抱住楚天歌,仿佛再也不愿放手。 楚天歌一边揽着王清音的腰,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我不是有任务在身嘛,去了趟浒州处理事情。” “任务一完成,我立刻就赶回来见你了。”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 王清音笑靥如花,轻声细语:“楚郎待我真好。” 楚天歌轻轻拨开遮挡在王清音额头前的一缕秀发,笑言:“你可是我的夫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王清音羞涩地低下头,“我们还没成亲呢。” 楚天歌笑道:“反正也不过几天的事了。” 时光飞逝,距离楚天歌与王清音的大喜之日仅剩寥寥几日。 “对了,这次任务结束后,我有整整七天的假期,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真的?” 王清音惊喜交加。 尽管楚天歌对她情深意切,一有空闲便来探望,但二人相聚的时光依旧短暂。 毕竟身为,总是繁忙异常。 这次分别月余,王清音对楚天歌的思念已近痴迷,分秒不愿分离。 他们整日形影不离。 不觉间,一日光阴转瞬即逝。 楚天歌自然而然地留在了王家的居所,次日清晨,享用过早餐后,便陪同王清音出门了。 王家的老管家王年驾驭着一辆马车,载着楚天歌与王清音离开了夏阳城。 队伍仅有四人,楚天歌、王清音、侍女小雨以及驾车的老主事。 未带一名护卫。 便宜岳父对此十分放心,有了楚天歌在身边,何需护卫? “清音,我们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马车内,楚天歌望着王清音询问道。 昨日他便问起王清音想去何处,只是清音始终含糊其辞,显得神秘兮兮。 王清音瞥了楚天歌一眼,双颊微红,轻声说道:“我听说郊外有一座百花庵,非常灵验,想去祈福。” “百花庵?供奉的是什么神?百花仙子吗?” 楚天歌有些疑惑。 第116章 想要子嗣找夫君就行,何必求神? 楚天歌只知土地神、城隍等知名大神,至于其他香火神等知道的不多。 听闻楚天歌的疑问,王清音的脸庞更添几分红晕。 侍女小雨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姑爷,百花庵是保佑子嗣的。” “听说那里极为灵验,前去求子的妇女都能如愿以偿。” “原来如此。” 楚天歌笑眯眯地看着王清音,调侃道:“清音还真是心急呢,尚未完婚就想着为楚家开枝散叶了?” 王清音羞恼不已,轻轻拍了一下楚天歌,“楚郎就喜欢逗人家。” 楚天歌一把握住王清音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笑道:“想要子嗣直接找夫君我就行了,何必去求神呢。” “那些神神鬼鬼的都是骗人的,别信这些。” 王清音反驳道:“楚郎可别这样说,百花庵真的很灵验的。” “是啊,姑爷,百花庵确实很灵。” 此时,侍女小雨也插话进来:“我们府上有个仆人,年近四十,与他的夫人成婚多年未有子嗣。” “前不久他夫人去了百花庵参拜,回来不久后竟怀上了。” “那仆人如今逢人便说,他即将迎来一个大胖小子。” “哦?真有那么灵?” 楚天歌感到些许诧异,同时又存有疑惑。 若是神话世界,求神许愿或许有效。 但这毕竟是武侠世界,本无神鬼之说。 那仆人的妻子多年不孕,一朝拜庙便有孕,岂不蹊跷?与其相信求神拜佛之效,倒不如怀疑她遇上了风流韵事。 若如楚天歌所料不错,那仆人大概是被人戴了绿帽。 或许是身为的职业本能,楚天歌对一切都抱持着警惕,心中暗自提防。 …… 马车一路西行,不久便抵达了一片百花林。 百花林位于夏阳郊西的一片高地上。 东边紧邻官道,西边则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这片土地上栽满了花树,花开时节,满山遍野尽是姹紫嫣红的百花,远眺而去,美不胜收。 而王清音口中的百花庵,就建于百花林的最高坡顶。 正值百花盛放之际,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前来踏春赏玩,其中不乏夏阳城中的权贵子弟。 楚天歌出发的时间并不算早,到达百花林时已接近正午。 百花林内早已人潮涌动。 楚天歌掀起马车帘子,只见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携家带口的各年龄段人群,还有手执折扇、腰佩白玉,身后跟着一群随从的纨绔子弟;或是由侍女与护卫簇拥的富贵小姐。 在那片连绵不绝的百花林间,楚天歌漫步时偶遇了几位寒门子弟,他们或在花荫下挥毫泼墨,或三两成群,忘却了周遭的世界。 他们的神情专注,偶尔摇头晃脑,仿佛已深陷知识的瀚海。 沿着曲折蜿蜒的小径,各式各样的小摊、商贩们或推着手推车,或肩挑担子,供应着琳琅满目的小吃。 这些美味,百花饼、百花酥、百花酿等真是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更有那些十来岁的孩童,提着小巧的篮子,售卖着桃木制成的小玩具与寓意吉祥的护身符,不经意间成为了众多商贩的生计来源。 随着马车缓缓停稳,楚天歌首先跨出车门,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王清音搀扶下车。 王清音的出现,如一阵清风拂过湖面,瞬间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她身着一袭白色绣着淡粉荷花的抹胸,搭配着百花曳地长裙,手挽着薄雾烟绿色的拖地烟纱,秀发轻挽,插着珠花簪,显得既高贵又袅娜,气质温婉如兰。 耳畔一对银质蝴蝶耳坠轻轻摇曳,乌黑的秀发被一支银簪巧妙地盘成了精致的柳叶样式,清丽脱俗中透露出一丝丝柔媚,仿佛是误入凡间的仙子,美得超凡脱俗。 几位世家子弟见到王清音,眼中不禁闪烁起惊艳之色,然而,当他们注意到王清音身边的楚天歌时,那股搭讪的念头便悄然消散。 楚天歌给人的第一印象,尽管年纪尚轻,却自带威严,无需言语,其身上便自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许多世家子弟见状,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意识到楚天歌绝非等闲之辈,贸然接近只怕是自讨没趣,甚至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大乾王朝近年来国力有所衰退,但夏阳城周边的治安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尽管街头偶尔会有纨绔子弟轻浮的言行,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却是鲜有耳闻。 “我们没有带食物,要不要买些小吃给夫人垫垫肚子?” 楚天歌望着王清音询问道。 王清音微微颔首,笑道:“既然来到这百花林,怎能错过品尝特色小吃的机会呢?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 一旁的侍女小雨也是个吃货,一提起吃的便两眼放光,她提到:“听说这里的百花饼和百花酥特别美味。” 得到楚天歌的许可后,小雨兴高采烈地奔向最近的一个小摊前。 “你的百花饼怎么卖?”她问道。 摊主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大概是随父母一同经营,见到小雨后,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声音细若蚊呐:“每个五枚钱,如果买五个就多送一个。” 他接着介绍道:“我们家的百花饼,都是我母亲清晨亲手摘取的带着露水的新鲜百花制作的,绝不用陈旧的花瓣糊弄人。” 小雨靠近篮子,嗅了嗅,那饼香确实诱人。 “小弟弟,能不能便宜一点,三文钱卖给我一个?” 她娇声说道。 身为王清音的贴身侍女,小雨虽身份不高,但待遇颇丰,生活远胜于许多乡村地主家的侍女,加之她面容俏丽,此刻的撒娇更是让小男孩手足无措,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结巴着回答:“娘娘说的,五个送一个,十个以上便宜一文已经很便宜了。” “哎呀,四文钱还是有点贵,小弟弟,再便宜点,三文如何?” 小雨继续恳求,但小男孩坚持原则,不肯让步,尽管脸红心跳,仍谨记着母亲的教诲。 王清音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好气又好笑,觉得为了一文钱如此讨价还价实属不必。 最终,小雨带着六个百花饼回来,总计花费二十五文,她未能在价格上占到丝毫便宜。 第117章 勤俭持家的小雨,嫁妆钱可不能浪费! 王清音轻轻拍了一下小雨的额头,笑道:“我平时亏待你了吗?区区几文钱,何必跟一个孩子如此计较?” “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出来谋生,家境肯定不易,你怎么忍心占他的便宜呢?况且,你缺这几文钱吗?” 小雨摸着额头辩解:“我攒的钱都是为了将来做嫁妆,能省则省,不能随便浪费。” 说罢,她拿起一块百花饼大口咬下,眼睛眯成了月牙形,显然对饼的味道非常满意。 王清音与主事各自取了一份,同时也递给楚天歌一块,而楚天歌婉拒了,他不喜欢甜食,相较于甜腻的百花饼,他更偏爱烤鸡的滋味。 这样的偏好,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似乎都未曾改变。 他离开了片刻,归来时手中已握着一只烤鸡。 “走,去河边瞧瞧。” 楚天歌边嚼着烤鸡边引路,领着王清音与小雨向河岸进发,留下主事守护着马车。 途中,三人还不忘挑选些小巧的纪念品,诸如竹制的书签和刻有祈福语的小挂件。 “这些小物件,求的是平安和吉祥,带回家摆放,我给你的,定要妥善保管。” 楚天歌将一枚竹制书签别在王清音的衣襟上,叮咛道。 王清音抬手,展示着手腕上的精致手链,笑道:“楚郎放心,你的话我都铭记在心。” “那就好。” 楚天歌牵起王清音的手,漫步在绵延不绝的柳林间,偶尔有几只翠鸟掠过柳枝。 清风徐徐,柳絮飘飘,携带着清新淡雅的柳香,恍如世外桃源。 望着四周的柳色美景和温婉的王清音,楚天歌不经意间吟诵起了前世熟记的《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既描绘柳树之美,又暗含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诗,恰似此刻的楚天歌与王清音。 王清音同样学识渊博,一听便知诗中深意,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楚郎真是才华横溢,这诗吟得好,不过又在逗我了。” 楚天歌拥着王清音笑道:“咱们就结婚了,婚后自会有儿女绕膝,家庭和乐,何来逗趣之说?” “况且,今日来这柳岸,不也是你的提议么?” “楚郎你最会捉弄人了。” 王清音轻轻敲打着楚天歌的胸膛,脸颊绯红。 楚天歌笑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欺负’你吗?” 王清音哪里招架得住,依偎在楚天歌怀中,一时无言以对。 正当楚天歌与王清音情意绵绵之际,小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姑爷,小姐。” 楚天歌回首,只见小雨蹦蹦跳跳地向他们跑来,身后跟着一位手持折扇、身着青衫的俊逸青年青年公子。 青年身后,还有一位沉默的随从老头,显然担任保镖之职。 “姑爷,小姐,刚刚我遇到危险,是这位青年公子救了我。” 小雨胆怯地说。 楚天歌和王清音同时望向那位青年,只见他唇角含笑,面庞清秀,实属美男子。 论相貌,他只略逊楚天歌一筹。 但若论气质,却相差甚远。 怎么说呢,这位显得有些柔弱。 即使距离颇远,楚天歌也能嗅到一丝脂粉气息。 楚天歌擅长易容,对于是否女扮男装,他一眼便能识破。 他很确定,这位确实是男性。 一个大男人涂抹脂粉,香气飘散,怎能不让人觉得柔弱? “多谢这位青年公子搭救我的侍女。” 楚天歌上前施礼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遇见女子求助,出手相助乃人之常情。” 青年回礼道:“在下张月华,请问阁下是?” 张月华?连名字都透着几分柔弱。 或许出于男人的本能,楚天歌对任何靠近王清音的男性都心存戒备,颇为不悦。 楚天歌淡淡道:“在下楚天歌,这是我的伴侣,王清音。” “原来楚兄已成家立业,真是令人羡慕。” 张月华扇动折扇,道:“楚兄英姿勃发,王小姐貌美如花,简直羡煞旁人。” “对了,二位也是去百花庵吗?正好同路,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结伴? 楚天歌眉头微蹙,对这位柔弱的青年更加不满。 这家伙莫非心怀不轨?楚天歌心中警觉升起。 若真有人心怀歹意,楚天歌绝不介意让对方“净身出户。” 王清音轻声说:“不必了,我们有事在身,恐怕会耽搁青年公子的时间。” “不会,不会。” 张月华仿佛未察觉到两人的疏离,爽朗笑道:“相遇即是缘分,今日有幸与楚兄夫妇相识,实为张月华之幸。” 王清音神色尴尬,心想这人实在没有眼力劲。 楚天歌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他真不知道这位柔弱青年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装作不懂,王清音如此明显的拒绝之意竟未听出。 楚天歌虽无奈,却也不能无故动粗,只好任由他跟随。 一路上,张月华的嘴几乎没停过。 问这问那,喋喋不休,扰得楚天歌心浮气躁。 “楚兄,今年贵庚几何?” “楚兄,你是如何与夫人结缘的?” “楚兄,你这一生打算娶几位夫人?” “楚兄,你偏爱何种类型的女子?” 面对喋喋不休的张月华,楚天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不可能? 这家伙该不会有断袖之癖? 因为张月华自始至终一直问楚天歌,而且视线从未离开过楚天歌,仿佛王清音根本不存在。 那炽热的注视让楚天歌感到全身如同被电流穿过,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每当与张月华的眼神交汇,楚天歌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头顶,带来一种莫名的不适。 经过眼神的确认,他意识到,这是个他难以招架的人物。 楚天歌的猜测偏了方向。 原本以为这位异装者的目标是王清音,怎么也没想到,他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他感兴趣的并非女性,而是同性。 楚天歌早有耳闻,京城里某些权贵的后代行事颇为出格,他们不仅追求女性,还对男性产生兴趣。 更有甚者,大胆地带着男性伴侣招摇过市。 未曾想,这样的家伙竟会找上门来,这让楚天歌感到极度不适。 第118章 还真是个魔窟,杀意按捺不住了! 呃!!! 强压下翻腾的恶心感,楚天歌急忙打断张月华的喋喋不休,拱手道:“我忽然记起,我和夫人还有要事待办,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言毕,他拉着王清音和小雨迅速离去。 张月华留在原地,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楚天歌。 难道是说错了话? “刘老,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张月华转向旁边的苍老侍卫询问。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苍老侍卫一脸木然的回答道。 “那为何楚公子急匆匆地离开了呢?” 苍老侍卫故作镇定地说:“或许楚公子确实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 但实际上,苍老侍卫内心早已波澜起伏,暗自咒骂:“如果换成老夫被那样盯着,老夫也会逃,而且逃得比他还快。” 作为张家的保镖,老头自然知晓张月华的独特癖好。 或许在张月华自己看来,这种事很正常,在许多显赫家族里,这甚至司空见惯。 但在常人眼里,这种行为却是难以忍受的恶心。 如果不是张家给出的报酬丰厚,他绝不会成为张月华的贴身保镖。 尽管张月华的这种奇怪的癖好并非针对他,却也让老头感到极度不适。 “哎,好不容易遇到楚兄这么投缘的人,我还想与楚兄彻夜长谈呢。”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张月华扇着扇子,摇头晃脑,满是遗憾地叹息。 呃!!! 身后的保镖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梁,胃里翻江倒海,山下吃下的百花糕似乎要逆流而上。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老头暗自发誓,今天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辞掉这份保镖工作。 无论张家开出多少薪酬,他都不愿再跟随张月华左右。 他害怕这样下去,还没等仇家找上门,自己就先被张月华的行径恶心至死。 这倒霉的家伙,谁能受得了? 楚天歌带着王清音和小雨跑出很远,才终于停下脚步。 王清音拍打着胸口喘息道:“楚郎,刚才那个张公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小雨也点头追问:“难道那个张公子是个坏人?” “不会,他看起来那么帅气,不像坏人啊。” 小雨毕竟单纯,少有机会接触男性,仅凭外表就天然地认为对方是好人。 再加上张月华曾救过她,她从心底不愿相信张月华有问题。 楚天歌摇了摇头:“是不是坏人我不清楚,只是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一个大男人如此浓妆艳抹,我实在难以接受。” 王清音没有怀疑,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同意楚郎的看法,张月华身上的香味确实太重了,全无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一个大男人比她这个女子还要懂得打扮,王清音从小到大也是头一遭见到。 她又说:“男人嘛,还是像楚郎这样阳刚一些才好。” 说罢,王清音含情脉脉地望着楚天歌,眼中满是爱慕之情。 小雨在一旁随声附和:“对对对,姑爷最英俊了,小姐和姑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雨颇为无奈,姑爷和小姐整天秀恩爱,她已经被喂饱了狗粮。 楚天歌哈哈大笑,领着二人向山顶的百花庵走去。 所谓的百花庵,实际上是一座简陋的小庙,既不属于道教,也不属于佛教,但香火却异常旺盛。 到达百花庵前,楚天歌注意到许多信徒前来祈福,其中大多数是女子和妇人。 “楚郎,咱们也去许个愿。” 王清音拉着楚天歌步入百花庵。 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雕像,那雕像看起来是一位女性,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但却不是送子观音。 王清音虔诚地跪拜,心中默默许愿,小雨也依葫芦画瓢。 尽管年幼,但她已经开始为未来积攒嫁妆,憧憬着能嫁给如意郎君,生儿育女。 楚天歌站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前,冷峻的目光扫视四周,显得有些吓人。 不知为何,楚天歌一踏入这座百花庵,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位女士,是否在寻找增添子嗣的福祉呢?\" 正当此时,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缓缓行至王清音面前,笑容可掬地问道。 王清音轻轻颔首,温婉言道:\"小女子即将与夫婿共结连理,渴望能为夫家绵延子嗣,传承血脉。” 闻此言,那道士连忙点头示好,赞许道:\"女士实乃贤淑典范,将来必是一位卓越的夫人。” “若欲求子,便请随我至后院一行。” “后院?何以要前往后院?\" 王清音心中顿时涌起疑惑。 与楚天歌相处日久,她已从对方口中听闻不少江湖上的诡谲骗术。 戒备之心不可无,如今王清音的警觉性较之以往更甚。 那青袍男子闭目摇头低语:\"姑娘若真心求子,便请跟我至后院。” “其余的,在下不便多言。” “故弄玄虚!\" 楚天歌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寒光一闪即逝。 “既如此,娘子不妨一探究竟。” 楚天歌上前,温柔地牵起王清音的手,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有楚天歌相伴左右,王清音自是无所畏惧,点头应允:\"请阁下引路。” 青袍男子望向楚天歌,见其面容清秀,唇红齿白,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于是放松了警惕,言道:\"这位便是小姐的夫君,果然是英姿飒爽,二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心,有花神庇护,二位定会生活幸福,子孙满堂。” 楚天歌三人随青袍男子步入后院,只见院中亦植有数株桃树。 桃树高逾屋檐,微风拂过,百花如雨洒落,遍地皆是。 “嗯~嗯~嗯……\" 楚天歌听力敏锐,刚踏入后院,便捕捉到了几声细微、断续的声响。 唯有修行深厚者方能听见,而像王清音与小雨这样的凡人则浑然不觉。 瞬时之间,楚天歌面色阴沉。 他并非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那声音背后的意味他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这百花庵内确有猫腻。 这里哪里是什么祈福之地?分明是一座魔窟! 此时他看向那青袍男子的目光已凝结成冰,杀气毕现。 第119章 禽兽,该杀!忐忑的高公然 青袍男子未察觉楚天歌眼神的转变,转身对王清音道:\"小姐便随贫道前往天字第一房,只需一入其中,愿望自会达成。” 此刻的青袍男子已彻底袒露内心的阴暗,望向王清音的眼底燃烧着贪婪的火焰,满是垂涎。 王清音的美貌是他所见之最。 加之她的未婚夫就在门外,若能得逞,更是刺激非凡。 青袍男子转头望向楚天歌,欲将他此刻的表情铭记于心,以供日后回味。 然而,他刚一侧头,便迎上了那双冷漠无情、比万年寒冰还要冰冷的眼睛。 那双眸子一照面,青袍男子顿感如坠冰窟,浑身发寒,动弹不得,仿佛血液都被冻结。 “呵,好一座百花庵!\" “尔等禽兽,都该伏诛!\" 楚天歌冷冷言罢,即刻出手,扼断了青袍男子的颈项。 若非顾虑到王清音在旁,楚天歌只会一掌将其化为血雾,不留全尸。 楚天歌突起杀机,吓得王清音与小雨花容失色,但很快便平复下来。 她们深知楚天歌的为人,知晓他不会无故伤人性命。 此刻下手,必有因由。 “楚郎,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杀他?\" 王清音脸色苍白地拉住楚天歌的衣袖,轻声问道。 楚天歌答道:\"这百花庵有问题,你们二人先在一旁躲避,闭上眼睛,待我吩咐方可睁开。” “好的。” 王清音点头应允。 她对楚天歌深信不疑,无论楚天歌说什么,她都会遵从。 楚天歌不会害她。 侍女小雨随即拉着王清音藏于桃树之下,紧闭双眼。 有楚天歌在,六识全开,无需担忧王清音会有危险。 他面无表情地踢开了一扇木门。 门扉洞开,一股迷乱的香气扑鼻而来。 香气一入体,楚天歌顿感体内一阵灼热,热血沸腾。 然而,炎阳造化功一经运转,那奇异的感觉立刻消散。 毫无疑问,这香气具有催情之效。 百花庵内的恶徒正是利用这些催情香来操控受害者。 “卑鄙下流的手段,当诛!\" 楚天歌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杀意沸腾。 此刻,他只想杀人,无人可阻! 冲入室内,楚天歌一眼便看见内室床上有一男子正慌忙穿衣。 见楚天歌闯入,他色厉内荏地破口大骂:\"你是何人?怎敢擅闯?速速滚出!\" 楚天歌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手一掌,将其毙于掌下。 在昏暗的卧室中,一位沉睡的女性已失去意识,深陷昏迷之中,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楚天歌以内力输送一股炎阳真气,帮助她驱散体内迷乱神经的香气,随后拾起衣物覆盖在她身上,转身继续探查其余的房间。 如同第一间房的景象,每一处空间内,都上演着令人发指的场景——恶徒正对无辜女子施以暴行。 然而,随着楚天歌的突入,这些丑恶行径全部被打断,任何意图反抗者,无论是大声咒骂,还是拔刀相向,最终都难逃被一一击毙的命运。 “这些人,一个不留!” 楚天歌心中愤慨,百花庵所谓的求子仪式,实则是利用卑鄙手段满足私欲。 这些男子虽不曾取人性命,也不劫掠财物,却通过迷香控制受害者,使得受虐女子醒来后仅以为是梦境,误以为是花神赐予子嗣,因此他们的恶行长期未被揭露。 清理完十几个男子后,楚天歌步入庭院。 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愤怒的咒骂与威胁。 “快来!他在这儿!” 有人喊道,\"该死的,竟敢破坏我们的计划,不要放过他!\" 约莫二三十名青袍男子,如同一群饿狼般涌入小院,他们手持利刃,面容凶悍,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显然,这些人都是伪装的山贼悍匪。 “小子,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对不对?” 领头者质问道,“敢管我们的闲事,你死期不远了!” “上!除掉他,尸体扔到后山喂狼!” 首领怒吼一声,群匪如潮水般涌向楚天歌。 “自寻死路!” 楚天歌冷喝一声,反手一掌推出,只见一道金色巨龙腾空而起,瞬间穿透了扑上来的匪徒。 随着幽谷潜龙掌的轰鸣,小院的墙壁被金龙冲击得支离破碎,所有攻击者化为乌有,只剩下呆立原地的首领,惊恐万分。 “先天强者!” 首领目睹楚天歌真元外放,一招毙敌,吓得全身颤抖,恐惧直击心底。 外放真元,这是先天强者独有的能力,绝非一般武者所能抗衡。 首领手中的大刀失手落地,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家中尚有老母幼子,我不能死啊!\" “求大侠慈悲为怀,饶我一命。” 首领涕泪横流,头破血流,似乎真心悔改。 然而,楚天歌并未心软,手指连点,瞬间六式,五指废其四肢,最后一指摧毁了他的丹田,使其彻底成为废人。 首领惨叫着倒飞而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比起死亡,这样的惩罚更为残酷。 事毕,楚天歌取出一只特制的烟花信弹,射向夜空。 这是六扇门内部的紧急召集令,只有副黄金捕头以上的官员才有权使用。 此信一出,周围白银捕头及以下的将即刻响应,前往信所示地点集合。 “楚郎,好了吗?” 王清音蜷缩在角落,紧闭双眼询问。 尽管她听到了之前的一切,但始终遵循楚天歌的吩咐,未曾睁眼。 尽管王清音曾见识过楚天歌的决绝手段,但楚天歌仍希望保护她免受血腥场面的冲击。 “很快就好。” 楚天歌扶着王清音离开后院,途中又解决了十几个男子,直至抵达百花庵门口,才让王清音睁开眼。 不久,两队青铜捕头小队疾驰而来,领头的白银捕头竟是曾经与楚天歌有过冲突的高公然。 “哟,这不是高大人吗?伤都好了?” 楚天歌见到高公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楚楚天歌,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公然面露惊慌,称呼上的犹豫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嗯?你刚才怎么称呼我的?” 楚天歌语调一变,透露出一丝寒意。 高公然面露苦涩,勉强弯腰行礼:“属下高公然,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他身后的队伍亦随之恭敬行礼,等待指令。 第120章 魔窟百花庵,统统给我抓了! 时移世易,楚天歌早已非昔日可比,如今六扇门无人不知其大名,不仅实力超凡,更是副黄金捕头的实权人物。 而高公然,仅是一介微不足道的白银捕头,失去后台宋慕云的支持后,更显孤立无援。 在六扇门,无人愿意亲近得罪了楚天歌的高公然,他几乎被边缘化,平日只能带领小队外出巡逻,期望能立些小功。 在权力的阴影下,每个人的选择都显得格外现实,高公然的遭遇,并不奇怪。 高公然原以为,只要远远避开那个令他忌惮的楚天歌,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寻得一丝安宁。 然而,命运似乎偏爱捉弄,即使他小心翼翼地躲闪,终究还是与楚天歌不期而遇。 “老天爷,您这是在考验我吗?” 高公然内心哀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他唯有低下头颅,一拜到底,用尽全身的诚意对楚天歌说。 “黄金捕头大人,往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的威严,恳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这一次的无知。” “从今往后,我高公然愿以死相报,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言辞间,高公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谦卑与忠诚。 在楚天歌强大的实力之前,反抗变得毫无意义,臣服才是唯一的出路。 虽然他深知楚天歌接纳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要尝试化解过去的恩怨。 否则,若让楚天歌心中的仇恨之火持续燃烧,高公然的未来将是一片灰暗。 他亲眼见证了楚天歌如何一步步攀上权力的巅峰,此刻的高公然,再也不敢有丝毫与之为敌的念头。 明智之人不会选择与明显强于自己的对手硬碰硬,那不是坚持正义,而是愚不可及。 作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十数年的白银捕头,高公然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 面对高公然的突然转变,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高大人,你的变脸速度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接着又道,“你这样子,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说实话,我更怀念你当初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 高公然闻言,心中一紧,生怕楚天歌还记挂着旧仇,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楚天歌打断。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今日召集你们,是有正事交代。” “高公然!” “属下在!” “你即刻带领手下封锁百花庵,把所有百花庵之人一个不漏地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同时,那些房间里囚禁了不少女子,你要确保她们的安全。” 高公然领命,坚定答道:“属下遵命!” 随后,他挥手示意,率领两支青铜捕头小队,共计八十多名,如潮水般涌入百花庵。 庙内,众多恶徒四散奔逃,但因楚天歌扼守大门,他们的出路被彻底封死。 即便有些人试图躲藏在偏僻角落,也难逃被搜出的命运。 六扇门的行动迅速而有力,加之楚天歌之前出手的动静,很快就在百花庵内引起巨大震动。 周边的百姓围聚,对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六扇门为何会来百花庵抓人?” “难道这里有逃犯藏匿?” “不可能,百花庵里哪会有逃犯呢?” “快看,冲合仙长也被抓了。” “我记得他,上回就是他带我妻子去后院参拜花神,回来后不久,我妻子就怀孕了。” “冲合仙人可是个大好人啊。” “这些如狼似虎的六扇门之人,何时才能有人制裁他们?” 群众的无知让他们误以为皆为暴徒,而百花庵的人则是无辜的好人。 然而,随着一个接一个凶狠的恶徒被揭露,一名名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女子被解救,围观人群的震惊与愤怒瞬间爆发。 他们这才知道。 原来,这些表面上看似“好人”的百花庵之人,实际上却是一群利用自己身份侵害女子的恶徒。 这百花庵根本就是一座彻头彻尾的魔窟。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竟然带着自家的女眷前来。 这简直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亲人送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之中。 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禽兽!天杀的禽兽!” 男人们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暴起。 “这群该死的畜生,真应该下地狱!”有人怒吼道。 “我绝对饶不了他们!”另一人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喧嚣。 “唉,你老婆是不是就是在来了百花庵之后才怀孕的?” “不是,我老婆才没来过这里呢。” “不会,我刚才还听你说过呢,你今天来百花庵,就是来感谢花神的。” “不对不对,你可别误会,我媳妇确实没来过这儿,来的是老宋家的媳妇。” “这样啊?可能是我记岔了?” “没错,绝对是你记岔了。” “老王家的媳妇也来过,自从老王媳妇怀上后,老王别提多开心了,终于后继有人了。” “可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唉,真是造孽啊。” “这群该天打雷劈的恶棍,死有余辜。” “多亏了把他们挖出来,不然还不知多少人蒙在鼓里呢。” “六扇门的人真是活菩萨啊。” 真相大白,消息立刻在百花林中炸开了锅。 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围在一旁,脸上满是好奇,他们家里妻女都没来过百花庵。 自己家里的女性亲属未曾涉足此地,这事便与他们无关,他们纯属凑热闹。 不过,其中不乏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之人。 显然,他们家中都有女眷来过百花庵。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冲上前对一名恶徒拳打脚踢,似乎要将那恶徒活活打死。 有了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群男子蜂拥而上,对恶徒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惨叫声连连,恶徒们转瞬之间鼻青脸肿,血流不止。 若非六扇门的人在一旁制止,这些恶徒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从他们的脸色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受害者。 面对四周的指指点点,这群受害者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愤然离去。 第121章 幸好有楚郎,否则可就完了! “真是难以置信,百花庵竟然是个魔窟。” “楚郎,今天真是多亏有你在。” 王清音望着被擒的道士,小脸苍白,满是后怕。 若非今日与楚天歌一同前来,她恐怕也难逃厄运。 若是清白真被这帮恶徒玷污,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小姐,幸好你之前没有单独来。” 侍女小雨也在一旁心有余悸。 事实上,半个月前王清音就想来百花庵,那时楚天歌还在外执行任务未归。 好在王父王母劝阻,要她等楚天歌回来再一起去,这才暂时安抚了王清音。 楚天歌搂着王清音安慰道:“江湖险恶,卑鄙小人比比皆是,以后出门要加倍小心。” 王清音连忙点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出门了,除非有爹娘和楚郎你在身边,我才出去。” 楚天歌摇头轻笑,明白王清音这是心有余悸。 但她本就是个宅女,一年到头也难得出门几回,应该不会轻易遇到危险。 今日之事,只能说是不巧碰上了。 “大人。” 这时,高公然走上前来,恭敬行礼。 “百花庵的人已全部缉拿归案,无一漏网。” 楚天歌点点头。 “后续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受害的女子要妥善安顿。” “那些百花庵的恶徒,好好审问,诏狱里的手段都用上一遍。” “没审完之前,别让他们轻易死去。” 高公然坚定一笑。 “属下明白。” 身为六扇门的人,高公然对这种伤害女子的恶徒同样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让他们好受。 这些恶徒即将面临的,将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尽折磨。 凌迟又算得了什么?生不如死才是他们应有的下场。 “都去。” “遵命,大人。” 高公然拱手行礼,满心欢喜地离开。 这次百花庵事件对他而言是个契机。 虽不是亲手揭穿捣毁魔窟,但也算立下一功。 更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与楚天歌的关系得以缓和。 要知道,自楚天歌升为副黄金捕头且宋慕云去世后,高公然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生怕某天遭到楚天歌的报复。 今天夜里,他最终能够安享一个宁静的夜晚了。 “楚郎不用再去料理公事了吗?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王清音见到楚天歌将任务托付给了高公然,不禁出声询问。 楚天歌答道:“这次的事件并不算重大,无需我亲自治理。” 百花庵的案件简单明了,仅仅是一群下流的恶徒因贪图美色而起歹念,背后并无复杂纠葛,无需楚天歌亲自过问。 待到的监狱里,那些恶棍自会有应得的惩处。 况且,楚天歌如今身为的副黄金捕头,处理的均是大案要案。 这种小案件,何须楚天歌亲自动手? 发生了如此令人恶心之事,王清音自然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百花林中,楚天歌提前送王清音返回夏阳城,两人在街市上漫步。 不得不提,女性对于逛街的热衷仿佛与生俱来。 王清音看似柔弱,平日里深居简出,似乎稍微走动便会体力不支。 然而一旦逛街,其展现出的活力堪称令人难以置信。 连续走过七八条大街,竟未见一丝喘息,如同被赋予了无穷动力。 “楚郎快看,那边有个棋局残局,我们也去瞧瞧~。” 王清音拉拽着楚天歌来到一个小摊前,这是一个围棋摊位。 棋盘上设有一副残局,有兴趣者皆可尝试破解。 江湖之中,这类路边残局屡见不鲜。 只需支付半两银子,即可挑战解局,若胜则可获得奖赏。 奖品种类繁多,从十两重的银锭、玉佩、古籍、琴谱到棋谱,多为历史悠久之物。 但这些残局往往暗藏玄机,利用的是人们贪图小利的心态。 赢棋?哪有这么容易?敢于设局者必有其独到之处,棋艺自是高超。 且这残局他必定研究多年,每一步棋路皆了然于胸。 不论解棋者如何落子,他都能见招拆招。 想要获胜,希望极为渺茫。 “楚郎,我们也去试一试解棋。” 目睹前一位解局者败北,王清音亦燃起了兴趣。 王清音精通琴棋书画,除琴艺之外,最擅长的便是棋艺。 况且奖品中恰好包含她渴望的琴谱与棋谱。 楚天歌笑道:“你想下,不妨一试。” 毕竟解一局棋不过半两银子,权当消遣解闷。 摆摊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文雅中年男子,面容清秀,浑身散发书生气,似是多年科举却名落孙山的落魄才子。 见王清音有意,微笑拱手道:“小姐若精于棋道,尽管上来一展身手。” “在下得此残局多年,却苦无破解之法,正期盼有人能解开此心头之谜。” 随后,楚天歌交付了银钱,王清音坐到了书生对面,执黑先行。 双方你来我往,不久便下了二十多手。 起初,王清音的棋路颇为迅速,无需多加思索,每次落子都瞬间完成。 但过了二十多手后,王清音的行棋节奏明显放缓。 待至第三十手后,黑棋败象已露,无力回天。 “我认输,先生棋艺高超。” 王清音无奈地摇头,放弃抵抗。 楚天歌在一旁观战,一局观毕,对此残局布局已是了然于心。 并非王清音不够强大,而是那位书生棋力太过高强。 “楚郎,要不你来,你或许能破此残局。” 王清音笑着对楚天歌说。 平日里,楚天歌与王清音常对弈,王清音深知楚天歌的棋艺,确实在她之上。 “哦,这位小哥也懂棋道吗?既然精通,何不也来一局?” “正好之前小哥付了一两银子,足够解两次局。” 书生笑对着楚天歌说。 楚天歌点点头,坐了下来。 既然未婚妻未能破局,他作为未婚夫自然要挽回颜面。 残局再次摆开,楚天歌手持黑子,落在了自断大龙的位置。 一子落下,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惊诧。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不会就别瞎下嘛!” “哪有这样的下法?” 众人围观之下,气氛变得微妙而疑惑,讨论声此起彼伏。 第122章 武王之上,也无法窥探他的命运! 楚天歌下的这一子,仿佛是自我设限,斩断了自己的一条重要棋路。 就连观战的王清音,也不由得眉头紧锁,对楚天歌的这步棋感到困惑。 那书生愣怔片刻,苦笑回应:“小哥,你当真不是来搅局的吗?” 楚天歌从容答道:“我这一步,名为‘绝处逢生’,效果如何,你很快就知分晓。” “来,轮到你了。” 书生闻言,轻轻拾起一颗白子,稳稳落下。 他不为楚天歌的节奏所动,借机巩固并扩大自己的优势。 两人你来我往,棋子飞速落下,似乎每一步都无需过多的思考。 转瞬之间,棋盘上已添了二十多手。 “哎,输了输了。” “我就说,哪有这么下棋的?” “这不是自寻绝路吗?” 楚天歌背后,一名老朽观棋者捋着胡须,连连摇头。 棋盘上的黑棋已呈败势,逆转局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哥,你输了。” 书生望向楚天歌,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 楚天歌面色不变,淡然说道:“胜负之事,不到最后一刻,难有定论。” “此时言胜败,未免太过草率。” 言罢,楚天歌放下一枚黑子,正中棋盘中央的天元位置。 这一步棋落下,如同惊雷轰鸣,令在场众人一时之间思维停滞,瞠目结舌。 因为这一步,楚天歌不仅救活了看似已死的大龙,更是瞬间扭转了局势,由败转胜。 黑白双方的局势因此大变。 书生凝视着这一手,额头冷汗涔涔,瞬间化作细流滑落。 “这……这……怎么可能?” 书生举起白子,欲做最后抵抗。 但随着黑棋攻势愈发凌厉,白棋节节败退,瞬间崩溃。 楚天歌愈战愈勇,而书生则越下越慢,最终陷入了长考。 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书生选择了投子认输。 “小哥棋艺超群,在下甘拜下风。” 书生起身,对着楚天歌深深鞠了一躬。 周围的观棋者也纷纷发出惊叹。 他们原以为楚天歌第一手自断大龙是不懂棋艺,谁料最终竟是楚天歌取得了胜利。 只能说楚天歌的棋艺境界,非他们所能理解。 “楚郎,你真了不起。” 王清音望着楚天歌,满脸敬佩。 楚天歌轻轻抚摸了王清音的头发,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书生见状,即刻提议:“小哥棋艺非凡,是我平生罕见,不如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书生一眼,摇头道:“今日就算了,我们还有其他要事。” “那真是可惜了。” 书生惋惜道:“请小哥随意挑选奖品,看中什么尽管拿去。” “今日小哥破解此残局,也算是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楚天歌看向王清音,问:“想要哪个?” 王清音指向书生身后的一本棋谱:“就那个。” 书生马上取过棋谱,递给了王清音。 得到棋谱后,楚天歌直接拉着王清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围观人群见残局已解,也逐渐散去。 中年儒生凝视着楚天歌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此人如何?有什么见解?” 在中年儒生身后的酒楼中,走出一位白衣飘飘的老人。 老头虽然年岁已高,但面容年轻,精神饱满,宛如仙风道骨,仿佛是深山修炼多年的老神仙。 他的一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容纳了天地万物,星辰日月,满含无尽的岁月痕迹。 “见过师父。” 见到老头,中年儒生立即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回答道:“此人的命格独特,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难以捉摸。” “弟子才疏学浅,在与他下棋时,无论怎么推算、观察,都无法洞悉他的命运轨迹。” “他的武运和天命,似乎都被某种力量掩盖,他人无法窥视。” “哈哈哈,能有这样的洞察力已经非常难得了,徒儿,你可以出师了。” 老头抚着雪白的胡须,爽朗大笑。 “师父,弟子不明白。” 老头笑道:“此人的命格非凡,世间罕见,千年难遇。” “这是一条潜藏的龙,待时机成熟,便会一飞冲天。” “就连为师,也无法看清。” “什么……师父也看不清?” 中年儒生大为惊讶。 他的师父是谁?那可是被誉为算尽天机,能胜天半子的玄机上人。 世间之事,几乎没有他师父不知道的。 凡人的命格,他师父只需一眼就能洞若观火。 即便是各国的帝王,也难以逃脱他师父的推演。 然而现在,面对楚天歌,他师父却说只能窥探一二,怎能不让中年儒生感到震撼? 难道楚天歌的命格比各国的帝王更加高贵? 老头叹了口气。 “未来如雾中观花,变化莫测,这天地间的法则,又岂是凡人所能轻易窥探的?” “徒儿,你过于执着于表象了。” 中年儒生闻言一惊道:“多谢师父指点迷津。” 随后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鉴于楚天歌的命理异常独特,我们是否应该考虑调整现有的榜单排序?” “徒弟所言极是,楚天歌当前的实力,确实远不止表面所展示的那样。” “或许他现在显露的,仅仅是他全部实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老头轻轻摇首,语气坚定:“无需改动,按照现有榜单公之于众即可。” 言毕,老头举目望向苍穹,心中迅速推演,而后宣布:“三日后的巳时三刻,千机楼将重现世间,天机榜亦随之传遍四海。” 中年儒生恭敬行礼,沉声道:“遵命,弟子即刻执行。” 待中年儒生抬起头,老人的身影已无迹可寻。 他离去的时刻无人知晓,更未留下半点声响。 中年儒生深吸一口气,足尖一点,身形化作一只巨鹏,腾空而起。 每一次空间闪烁,都能瞬息移动七八丈之遥。 随着中年儒生渐行渐远,他的速度愈发疾快。 最终,中年儒生立于夏阳城的一座高塔之巅。 他背手而立,俯瞰着脚下的夏阳城,仿佛整个天地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伸出右手,向着夏阳城虚空一握,似乎意图将全城掌握在掌中。 刹时,真元之力猛然爆发,气势磅礴,如同万丈高峰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此刻,中年儒生的气势已显露无疑,他竟然是个武王。 且非武王的前期或中期,至少已至后期。 第123章 千机榜现世,楚天歌竟然上榜了? “哪位高人到访夏阳?” 一声怒吼自六扇门传出,只见一道身影自六扇门疾射而出,直奔高塔而来,来者正是孙靖。 然而,当孙靖抵达高塔时,上面已空无一人。 之前的一切仿佛幻象,未曾真实发生。 但孙靖面色凝重,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感知不会出错,确有一位武王级别的绝顶高手曾在此现身。 通常,除非武王级强者肆意释放其深厚的真元,否则很难被人察觉。 正如楚天歌那一夜斩杀荒漠七凶时,虽然展现了武王级别的真元气势,但仅一瞬间,故未被人察觉。 赶往现场的,唯有听闻战斗声响的白虎军士。 而像中年儒生这般公然爆发真元的武王,会被视作挑衅,引来六扇门及东厂的调查。 “咳咳,一不小心就闹大了,这该如何是好?” 中年儒生漫步在街道上,此时的他收敛所有气势,与一名普通的落第书生别无二致。 他眺望远方的高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挑战大乾朝廷自然不可能,他只是做了一个试验,想观察夏阳城三大势力的反应。 果不其然,最先赶来的是六扇门的强者。 “夏阳城即将不宁,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中年儒生背着行囊,悠然离开了夏阳城。 时光飞逝,七日假期转瞬结束。 楚天歌与王清音度过了难忘的七天,终于在这日告别温柔乡,前往六扇门。 到达黄金捕头所,楚天歌一眼便见到众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过千机楼吗?听说千机楼的榜单重现于世了。” “没错没错,榜单一出,江湖顿时风起云涌。” “两天前,狂风快剑楚若曦在城门口挑战雷家雷坚,两人激战上百回合,最终雷坚不敌,被楚若曦斩断一臂,从此成为废人。” “楚若曦因此一战成名,彻底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名声在外又能怎样?楚若曦斩了雷坚一臂,与雷家结下了不解之仇,恐怕不久就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千机楼重开,江湖又要起波澜了。” 六扇门之人感叹连连,但也有人暗自窃喜。 “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楚天歌的声音传来,众即刻转身,恭敬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点头,再次询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高远上前答道:“回禀大人大人,我们在谈论千机楼的事。” “千机楼?它不是封闭多年了吗?” 千机楼乃江湖一大势力,宗门所在无人知晓,来历神秘莫测。 据说千机楼传承已逾千年,与佛道二宗同样悠久。 纵使王朝更迭,千机楼与佛道二宗却始终屹立不倒,历久弥新。 千机楼不涉江湖恩怨,专注于情报交易。 江湖之中,无数隐秘的情报,皆在千机楼掌握之中。 千机楼还制定了众多榜单,点评天下英雄豪杰、神兵利器与绝色佳人。 其中,巅峰榜记录三十六位武王强者,风云榜则记录七十二位六十岁以下的大宗师强者。 才俊榜,又名才俊榜,记载了一百位三十岁以下的少年英才。 神兵榜罗列天下神兵,绝色榜则收集世间美女。 此外,还有文气榜、神将榜、文豪榜、富甲榜等众多榜单。 往昔,每当千机楼发布榜单,都会引起江湖武者的竞相追逐。 为了榜单上的排名,无数江湖高手拼得你死我活。 杀戮循环,不知引发了多少腥风血雨。 然而,二十年前,千机楼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骤然宣告封闭门户,自此,它所维护的那些权威排名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这二十年间,并非没有其他力量尝试填补这一空白,纷纷推出自己的江湖英雄排行榜。 然而,这些榜单无一例外地未能获得广泛认可,最终只能沦为江湖笑谈。 唯有一份榜单勉强维持着些许公信力,那便是大乾皇朝官方发布的“黑榜。” 黑榜,顾名思义,记录的是那些恶名昭彰、双手沾满罪孽之辈,也可以视作悬赏令上的常客。 凡能登此榜者,皆是大乾皇朝急于剪除的目标。 而在黑榜的前列,蓝魔教的强者们赫然在目,尤其是蓝魔教教主南宫远及三狂六王。 这十位,几乎垄断了黑榜前十的位置。 有趣的是,除了蓝魔教教主外,其余九人的真容、年龄、性别皆成谜,世人仅知其代,其余一切皆为空白。 “千机楼又要重开榜单了吗?” 楚天歌疑惑地问。 “正是如此。” 邱斐然答道,“数日前,千机楼重现江湖,公布了最新的‘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以及‘绝色榜’等,一时间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过去的几天里,楚天歌因与王清音形影不离,深居简出,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此时听闻此事,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这时,高远显得异常激动:“大人,你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榜单上!” “哦?连我也在内?” “没错,而且不是才俊榜,而是风云榜。” 高远说着递过来一份名单,正是千机楼新出炉的风云榜,上面列出了七十二位大宗师级别强者。 风云榜首位:丹青子,道门玄清山的高人,年仅三十二,已达半步武王之境,曾以一剑之力,斩杀南疆七怪中的六人,且与海外武王逍遥散人激战五十回合未尝败绩。 他不仅剑术通神,道法亦是精妙绝伦,闭关九月,出关之日,便是踏入武王境界之时。 风云榜第二:慧元,当代佛门金龙寺的行者,三十一岁,同样处于半步武王的境界,金身已大成。 他曾盘膝不动,硬接魔头天煞子十六拳而丝毫无损,其防御堪称风云榜第一,非武王后期强者不能撼动。 风云榜第三:剑生一,飞剑宗的当代强者,三十六岁,同样是半步武王的修为。 他以剑为心,一剑可破万法,在邙山脚下连诛蓝魔教三百高手,后遭遇蓝魔教冥王墨龙心,接其一招未死,被迫遁走。 此人二十六岁铸就通明剑心,随后十年养剑,随时可能突破瓶颈,成就剑道武王。 风云榜第四:楚天歌,大乾王朝副黄金捕头,年仅十九,却已是大宗师之巅。 第124章 天下震惊,楚天歌才多大就已经大宗师了? 楚天歌,传承来历、功法均不详,却擅长诸多神功,传言得自高人灌顶传功,却未受任何负面影响,反能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在护送火灵参入京途中,他连斩血手楼百名先天高手、两个巅峰大宗师,以及幽罗刹、血屠手、惊鸿客等多位大宗师。 更有传言,近期陨落的飞剑宗高手(大宗师之巅),亦是命丧他手。 风云榜第五至第十,分别是: 三十八岁的血神衣,血灵门副门主,大宗师之巅,已练就化血大法; 三十六岁的北蛮太子呼破天,大宗师之巅; 三十九岁的江南儒林书院副院长江承文,从文转武,三日入先天,三月入大宗师,却无胜无败; 三十五岁的枪宗宇文傲,大宗师之巅; 四十八岁的兆武延,大宗师之巅; 以及四十九岁的蜀中唐门唐无月,同样是位大宗师强者。 风云榜之上,七十二位大宗师,前三甲皆为半步武王,随时可能突破至武王境界,且各个出身名门正派。 而十九岁的楚天歌,虽只排在第四,却因年纪轻轻而格外引人注目。 千机楼的情报能力固然出色,但在评估楚天歌的真实实力上,似乎有所欠缺。 他们仅判断楚天歌为大宗师之巅,而这仅基于他在护送火灵参任务中展现的实力。 至于荒漠七凶与毒王岳海的陨落,千机楼尚且一无所知。 “大人,真没想到你竟是大宗师之巅的高手,这在我们六扇门的诸多强者中,不算武王的话,足以排到第二,仅次于袁大人了。” 高远、邱斐然与周围的们,无不以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楚天歌。 大宗师之巅,几近武王的顶尖高手,竟然就在他们身边,怎能不令人震撼? 高远和邱斐然是最早知晓楚天歌实力惊人秘密的人,但他们并不清楚楚天歌真正的实力极限。 如今,终于明白了,楚天歌竟然是大宗师巅峰级别的绝顶高手。 这不仅解答了长久以来的疑惑,更是让人不禁回想起当初那震撼的一幕——楚天歌仅凭一掌之力,便将贺扬化为血雾,那超凡脱俗的实力着实令他们震惊了好久。 面对周围人的惊叹与好奇,楚天歌只是淡然一笑。 大宗师之巅,这看似荣耀的称呼,实际上不过是楚天歌显露于世的冰山一角。 他真实的力量,依旧如同深海,无人能够窥探。 不,或许应该说,除了一人之外——那个身披神秘戏服的老人。 自出道以来,楚天歌鲜有拿不下的人,唯独那次与老者的交锋,成为了他无法忘却的遗憾。 那场战斗中,老者犹如幽灵般飘忽不定,最终逃脱了他的手掌心。 时至今日,老者的真实身份仍然是楚天歌心头的一个谜。 为了揭开这个谜团,他甚至不惜亲自潜入六扇门的卷宗室,查阅了无数江湖高手的档案。 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与老者那诡异招式相匹配的记录,仿佛那老者根本不在人间的武学体系之内。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思绪之中,一道电子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提示:检测到宿主已位列千机楼风云榜第四,威名远播,‘名扬江湖’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任务降临?” “是。” 他心念一动,简洁回应。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御剑术,请注意查收。” 随着信息的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人,它迅速演示着御剑术的精髓。 御剑术以其简洁直接、一击毙命的特点,成为了剑法中的极致。 摒弃了华丽与冗余,只留下速度、力量与精准的完美融合。 眨眼间,楚天歌对御剑术的理解已达圆满,一股剑意汹涌而起,几欲破体而出,却被他瞬间收敛。 周围的六扇门之人对此毫无察觉,他们正沉浸在各自的话题中。 这时,一名青铜捕头走来,抱拳行礼:“楚大人,孙捕头请您过去。” “知道了。” 楚天歌点头应允,随即迈步向黄金捕头所走去。 刚至门前,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那是孙靖的声音,显然他心情极佳。 步入大堂,楚天歌拱手行礼:“参见大人。” “本尊不是说过,以后见面不必行礼了吗?” 孙靖手持一本册子,笑容满面地说。 那册子正是千机楼的风云榜排名。 桌上还散落着其他几份榜单,显而易见,孙靖对这些排名同样兴趣浓厚。 楚天歌笑道:“大人过誉了,下属不敢逾矩,破坏了规矩可不好。” “规矩?你的实力就是最大的规矩!” 孙靖故意板起面孔,“你如今已是风云榜第四的强者,年仅十九岁便达到大宗师巅峰,你就是规则的创造者。” 楚天歌谦逊道:“大人言重了,千机楼的排名不一定准确。” “天下高手众多,大宗师亦不在少数,我怎敢妄称第四?” 楚天歌继续说道,“此番排名,恐怕只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 江湖人士,大多一生追求名与利,千机楼的排名正是“名”的象征。 二十年前,有多少高手因排名而互相残杀,二十年后的今天,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楚天歌作为十九岁的异类,挤进了中年大宗师的行列,自然会引来诸多不满。 更不用说,天机榜上指出他通过灌顶获得实力,而非自身修行,这无疑让许多传统大宗师更为不屑。 挑战者们的第一目标,非他莫属。 孙靖却不以为然:“名声自然也有其好处,若无威望,又怎能震慑江湖宵小?你荣登风云榜第四,是我们的荣耀,陛下闻之也是龙颜大悦。 原计划稍后再给你奖赏,但既然你的实力已足够,便提前给予。” “来人。” 随着命令,一名青铜捕头捧着托盘步入。 托盘之上,是新的碧波服和一枚令牌。 这样的场景,楚天歌已非初次经历。 孙靖接过托盘,高声宣布:“圣上有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天资卓越,功勋卓着,特封为第十三龙卫。” 楚天歌接过托盘,恭敬答道:“微臣楚天歌,谢陛下隆恩。” 第125章 总有人不信邪,总有人想要找死! “免礼。” 孙靖笑道,“第十三龙卫久悬未决,现在有了你,终得圆满。” “既为龙卫,以后便不必称我大人,直接叫三兄即可。” “三三兄?” 楚天歌嘴角抽搐,心中五味杂陈。 毕竟,孙靖的年龄比他还要大出许多,近乎长辈,如此称呼让他颇感不适。 孙靖笑道:“在大乾十三龙卫中,虽非亲兄弟,却胜似兄弟。” “你叫我一声三兄,不算委屈。” 楚天歌无奈,只好顺应,唤了一声“三兄。” 孙靖欣然接受,大笑起来,显得心情极好。 告别黄金捕头所,楚天歌返回自己的居所,换上了新赐的碧波服。 这碧波服是由海外稀有的月影蚕丝精心编织而成,单是一件的市价就高达黄金五千两,价值不菲。 但高昂的价格背后,是它带给穿戴者的无与伦比的舒适。 十三龙卫的碧波服,比一般的黄金捕头级装备还要高出两个层次。 人,英姿飒爽,眉如剑锋,眼若星辰,气质超群。 衣,丝滑如水,绣工精细,华美而不失庄重。 楚天歌身着这身华贵的碧波服,其风度瞬间提升数倍。 更重要的是,楚天歌新获得的令牌。 这块令牌虽在外形上与以前的无异,职位同样标记为副黄金捕头,但其上刻有两字“龙卫” ,以朱砂勾勒,显得格外醒目。 正是这块令牌,让楚天歌虽为副黄金捕头,却享有超越普通黄金捕头的权势与地位。 只需一令,即便是正牌黄金捕头,也需遵从。 排在他之前的十二席,皆是在成为黄金捕头后,方有机会晋升至十三龙卫之列。 唯独楚天歌,以副黄金捕头之职,便被破格提拔。 但鉴于楚天歌已展现出足以匹配的地位实力,其他六扇门之人也不敢有半分微词。 楚天歌步入厅堂,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威严自然流露。 他既拥有高位者的凛然气势,又兼备江湖高手的内敛压迫。 遇见楚天歌的六扇门之人无不低头,以示尊敬。 “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参见大人。” “嗯。” 楚天歌淡淡点头,不言自威。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千机楼重现江湖,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公布后,立时在武林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才俊榜上多为各大门派的杰出传人或已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无一不是未来的栋梁。 他们荣登榜单,即便有个别年轻弟子心有不甘,但总体评价公允。 反倒是风云榜的名单,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风云榜前三甲,丹青子、慧元、剑生一,哪一位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十几年的武道强者?他们已非青年才俊,而是上一代的翘楚。 这三人各自在门派中地位举足轻重,且深受众多江湖豪杰的尊敬。 而楚天歌,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何德何能,竟能与丹青子、慧元、剑生一三人并列? 十九岁,在许多人眼中还只是初出茅庐,是后生晚辈。 别说风云榜上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坚力量,就算是才俊榜上的少年天才,个个都年长于楚天歌。 才俊百人,风云榜七十二强者,楚天歌年纪最小。 “楚天歌,十九岁便达到大宗师巅峰?我不相信?” “风云榜上不是明写着,他的修为并非自身修炼所得,而是高手灌顶而来。” “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碰到这样的天大机缘。” “为何老子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可恶!” 高手灌顶,无异于开挂。 尽管不少江湖人士嘴上对楚天歌表示不服,心中却是满满的艳羡与嫉妒。 坦白讲,如此良机,谁不想拥有? 大宗师之巅,那是多少武者穷极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境界,而楚天歌仅凭灌顶便已达成。 怎能不让人心生醋意? 因此,江湖上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一方面叫嚣着楚天歌不配入风云榜,千机楼应将其除名。 一方面又嫉妒得咬牙切齿,日日暗骂为何这样的好运不降临在自己头上。 “老子不服,一个十九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能踩在他头上?” “老子闯荡江湖时,他还躺在娘怀里吃奶呢。” 一座宏伟的庄园内,一名身高八尺的壮硕中年汉子怒吼如雷。 “楚天歌,我倒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这个风云榜第四。” “挑战楚天歌?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别冲动行事。” 汉子身边,一名青衣男子出言劝解:“战绩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吗?楚天歌斩杀的大宗师可不仅仅一两个。” “幽罗刹、血手屠夫、惊鸿客,哪个不是大宗师高手?甚至连飞剑宗的高手都丧命于他的刀下。” “那人可是大宗师巅峰,又精通飞剑宗绝学飞剑术,实力至少风云榜前十,甚至可能进前五。” “他都能被楚天歌斩杀,你去不是自寻死路?” “胡扯,风云榜上也只是说疑似,谁能确定那些高手就是他杀的?” 中年汉子怒气未消,咆哮道:“幽罗刹、血手屠夫、惊鸿客,老子一个都不惧!” “楚天歌能杀了他们,却不一定能胜过老子!” 青衣男子无奈摇头,“天机榜会错吗?” “无论如何,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中年汉子愤愤不平,“再说,就算那些高手真是他所杀,老子也不怕!” “他能胜得了那些高手,却不一定能接得住我的枪。” “楚天歌,老子一定要战,我意已决!” “哎哎哎,性子别这么急嘛,那楚天歌又没招惹你,你何必非得跟他过不去呢?” 青衣男子的旁观者温和地劝解道,“相互切磋一番即可,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哼,不置生死,怎辨高低?” 中年汉子不屑地反驳。 “既然是技艺的较量,分出高低即可,还是不要拼命了!” 青衣男子坚持道。 中年的汉子满脸怒色,一意孤行的抓起身边的赤血长枪,向夏阳城方向进发。 石椅上的青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饮尽杯中之物后,只能跟在那人后面,踏上前往夏阳的路程。 这位中年汉子,正是宇文傲,排名风云榜第八,是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且在风云榜前十中,他是唯一的枪术强者。 第126章 找楚天歌报仇?我飞剑宗可丢不起那人! 另一边,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这里是大乾王朝剑道第一宗——飞剑宗的所在地。 飞剑宗大殿前的广场,数千弟子正专心致志地练习剑法,喝彩声、低沉的吼叫此起彼伏。 剑光闪烁,既有虚幻的美感,又透着凛冽的杀气。 大殿之内,一位银发童颜、须发皆白的老人老头正盘腿而坐,膝盖上横放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即便剑未出,剑意却已弥漫整个大殿,无形的剑气穿梭空间,激起一圈圈波纹。 在老头的控制下,剑意仿佛化作灵动的小鱼,在空中自由游弋。 但只要他心意一转,这些剑意瞬间就能成为夺命利刃,一击毙命。 这位老头,便是飞剑宗的当代掌门,慕容辰风。 “掌门师兄,你的剑意愈发精纯,我恐怕此生都难以企及了。” 这时,一个手持酒葫芦,半醉半醒的老人蹒跚而入。 他的胡须头发也多半斑白,年龄只比慕容辰风小七八岁,江湖中人因其嗜酒如命,以前是个道士,皆称其为酒道人,修为仅次于慕容辰风。 慕容辰风睁开双眸,周围的无形剑意随之收敛回体。 “师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慕容辰风微笑着问道。 酒道人仰头畅饮,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段之澜的事?” “清风师弟让他下山寻求突破,却不料他竟然加入了宋家。” “清风师弟三年前羽化升仙,至死未能再见段之澜一面,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慕容辰风感叹道:“确实,段之澜选择依附权贵,自毁前程,实在可惜。” 酒道人接着说:“千机楼重现江湖,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流传,关于段之澜之死已有定论,疑为风云榜第四,副黄金捕头楚天歌所杀。” “段之澜虽误入歧途,但他毕竟是飞剑宗的人,门内有几个长老吵着要下山复仇。” “他们不敢直接找掌门师兄,才让我来试探你的态度。” “不知掌门如何看待此事?” 慕容辰风面色平静,反问:“师弟有何见解?” 酒道人又是一口酒下肚,打着嗝道:“江湖本就强者生存,杀人者,人亦恒杀之。” “段之澜作为权贵的爪牙,去对付楚天歌。” “赢了,是他实力使然;如今输了,也是自取灭亡,咎由自取。” “依我看,此事我们无需插手。” “我飞剑宗弟子,凭剑行走江湖,一剑出,生死无悔。” “若段之澜死于前辈高手之手,我飞剑宗自然要为其雪恨。” “但那楚天歌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人,若我飞剑宗大张旗鼓地去复仇,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们以大欺小,心胸狭窄?” “到那时,不仅复仇不成,反而会成为笑柄。” “坦白说,我可没脸去做这样的事。” 酒道人摇摇晃晃,似是醉意甚浓。 慕容辰风平和地说:“师弟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 “就麻烦师弟告知那些年轻的弟子,飞剑宗从不干倚强凌弱的事。” “前辈不可擅自下山,年轻一代若自信能胜过楚天歌,自可前往挑战。” 酒道人又饮了一口酒,哈哈大笑:“不愧是师兄,你的境界比我高远太多,实在令我敬佩。” 慕容辰风捋须微笑:“师弟,你若少些饮酒,多练练剑,恐怕我师兄也望尘莫及。” 酒道人迈开大步,留下一串豪迈的笑声,“练剑太繁琐,哪有饮酒来得自在?”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酒道人消失在天际。 慕容辰风摇头苦笑,对于这位师弟的性情,他也只能无奈摇头。 论天赋,酒道人其实不输慕容辰风,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出色。 然而,在美酒与剑术的抉择中,酒道人更倾向于前者,导致其境界在慕容辰风之下。 即便如此,酒道人的实力也只是略逊慕容辰风一筹。 与飞剑宗中其余的强者相比,他的高度超出了许多。 凉州的一片荒山之中,有一座宗门巍然矗立。 这宗门便是邪道中的大宗——血灵门。 江湖传言,血灵门以其残忍嗜杀而闻名,门下弟子皆为冷血无情之辈。 宗门大殿中央,有一座庞大且沸腾的血池。 血池中,鲜血与人体骨骼交织,更有蜘蛛、蜈蚣、毒蛇、蝎子及蟾蜍等致命之物混杂其中。 血池散发着浓郁的腥臭与血腥,充斥整个大殿。 凡人一旦嗅入,恐即刻呕吐,更甚者,吸入毒性只需十息便能致命,除非达到先天之境。 然而,对端坐于大殿中的数人而言,这是世间最迷人的香气。 “丹青子、慧元、剑生一、楚天歌。” “本以为我已是大宗师境的顶峰,未料尚有四人凌驾于我之上。” “世界之广,江湖之深,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是我低估了天下英雄。” 大殿之中,一位身着鲜红衣物,如同鲜血浸染,发色亦如血般赤红的中年男子,手持风云榜名录,淡然言道。 这位中年男子,即是血灵门中的副门主,血神衣,也是当世血灵门宗主血无天之子,位居风云榜第五。 血神衣的语调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充满了强烈的战斗欲望。 无人甘心承认自己逊色于人,既然天机榜将其置于第五,血神衣便决心超越前四,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大宗师之巅。 此刻,血无天已闭关修炼三年,期间由血神衣暂代管理血灵门。 对于血神衣这位未来的宗主,血灵门的长老与其他门人皆极为满意。 年仅三十八岁的血神衣,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未来有望突破武王,续写血灵门的辉煌。 “副门主,丹青子、慧元、剑生一三人分别出自道门、佛门及飞剑宗,论修炼资源与师承,皆在副门主之上,当前境界高于副门主亦属自然,无需妄自菲薄。” “他们只是暂时领先,突破武王还需机缘,副门主未必落后于他们。” 血神衣左侧,一位血灵门的强者起身发言。 “赵长老所言极是。” 另一侧的长老随声附和:“突破武王,凭的是机缘而非资源。” “机缘未至,再多资源也无力回天。” 第127章 你们帮我杀一人,他叫楚天歌! “古往今来,无数大宗师止步于最后一关,终老而逝。” “现今,丹青子、慧元与剑生一虽闭关,但他们的突破仍遥不可及,副门主必有赶上之日。” “至于那楚天歌,不过是个幸运的愣头青,副门主无需挂怀。” “凭借灌顶所得的修为,大宗师之巅已是楚天歌一生的极限。” “他欲突破武王,恐怕比登天还难,将来定是副门主的手下败将!” 无法突破武王,正是灌顶的负面效果之一。 自古以来,经历灌顶的大宗师,千人中也难有一人能跨过武王的门槛。 这也是众多强大门派不采用灌顶培育后辈的原因之一。 许多宗门的武王,在寿元将尽之际,宁愿带着一身修为离去,也不愿通过灌顶传承给后人,皆因这副作用。 “是吗?” 正在这时,一声突兀的质问,在大殿内回荡,虽语调平和,却余音绕梁,如惊雷在众人耳边轰鸣。 “什么人?!!” 血神衣与五位长老面色骤变,眼神凌厉地望向大殿之外。 只见一道黑影正瞬息移动而来。 初现时,那黑影遥不可及,仅是一粒小黑点。 然而黑影一闪,人已立于大殿之内。 那人身披黑袍,戴着一副鬼面面具。 恐怖的威势自他身上涌出,四周仿佛有无尽怨灵嘶吼,霎时驱散了大殿的血腥,压制住了血神衣与五位长老。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强,此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仅释放威压,便令老朽动弹不得。” “此人必是武王无疑,且其力量远超宗主!” 五位长老狂咽唾沫,面露惊恐,戒备地注视着那男子,内心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强! 无比的强大! 面对这位男子,他们竟找不出任何词汇能够准确描绘他的威猛与力量。 他无需任何动作,仅凭散发出的无形压力,就足以让在场众人如同被山岳压顶,动弹不得。 若他有意取人性命,那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幽皇莅临,血神衣未能远迎,望乞宽恕!” 此时,血神衣打破沉寂。 在六人之中,唯独他能勉力抵挡这股气势的压迫,显示出其不同寻常之处。 血神衣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微弯,拱手行礼。 “幽皇??!!” “他竟是蓝魔教中的幽皇!!” 五大长老心中惊骇更甚,这个名字如同惊雷,震颤着他们的内心。 他们从未预料,今日突入殿堂的竟是那个恶名昭着的蓝魔教幽皇。 蓝魔教,大乾王朝首屈一指的教派,高手云集,实力远超他们血灵门数倍。 单是眼前的幽皇,就足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整个血灵门。 疑惑与不解萦绕在五大长老心头,幽皇为何无故造访血灵门? 而血神衣又如何与这位蓝魔教高手相识? 从血神衣的行为举止来看,他们显然不是初次相见。 “起身。” 幽皇轻轻一语,周身的威压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五大长老顿时感到呼吸顺畅,不自觉间,他们的额头上已布满汗珠,衣衫被冷汗浸湿。 “幽皇,请上座。” “但有差遣,血灵门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血神衣以手势邀请。 “不必。” 幽皇背手而立,神色冷峻,“本尊此行有要事托付于血灵门。” “事成之后,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血神衣并未被轻易许诺打动,而是谨慎询问:“敢问幽皇有何要事需血灵门效劳?” “助本尊除掉一人!” 幽皇言简意赅。 “何人?” 血神衣追问。 “风云榜第四,大乾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是他?!!” 血神衣与五大长老惊讶不已,他们刚在议论此人,视之为好运的废物。 然而,蓝魔教幽皇的到来,目的竟是同样的——除掉楚天歌。 “敢问幽皇为何要除去此人?” 血神衣忍不住追问。 蓝魔教强者如林,幽皇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远胜他血神衣。 要对付一个楚天歌,哪里需要血灵门插手?对幽皇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楚天歌虽列风云榜,但在幽皇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这样一个蝼蚁,怎会引发幽皇的杀心?又为何不亲自动手? 蓝魔教之事,向来复杂,血神衣深知其中风险,不得不审慎对待。 幽皇目光冷厉一扫,杀气凛然,瞬间弥漫大殿,迫使血神衣和五大长老再度俯首。 “你们无须知道原因,执行便是。” “本尊原欲寻血无天,既然他尚未出关,便由你这个儿子代劳。” “十日,本尊只给尔等十日。” “十日内,我要见到楚天歌的首级。” “否则,后果自负……” 话语渐隐,最终归于寂静。 待众人抬头,幽皇已不见踪影,无人察觉其离去的时刻。 “副门主,我们如何应对?” 一名长老拭去冷汗,向血神衣求计。 “幽皇亲自登门,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或许涉及蓝魔教与大乾的暗中较量。” 另一名长老语气沉重,道出了大家的忧虑。 “蓝魔教与大乾朝廷皆是庞然大物,血灵门一旦卷入,恐遭灭顶之灾。” “确实,大乾朝廷不容小觑。” 余下众人纷纷附和。 “那楚天歌已入风云榜,必定极为重视,我们若杀了他,必将引来的疯狂报复,后果难以预估。” “可恨,为何偏偏选中我们血灵门?” 一人愤愤不平。 “不如,我们不干?” 一位面赤的长老提议。 “不干?” 其余四大长老震惊。 “不可能。” 血神衣坐在首位,按着额头,“大乾朝廷我们得罪不起,蓝魔教幽皇同样如此。” “若幽皇得知我们阳奉阴违,血灵门恐将遭遇灭门之灾。” “副门主,你与幽皇何时相识?” 终于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从血神衣与幽皇的对话中,显而易见,他们之间早有渊源,甚至宗主血无天也与幽皇关系匪浅。 血神衣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往事:“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父亲的修为卡在半步武王境界,无法突破,心魔由此而生。” “一次,父亲强行动用手段欲破境,却功败垂成,不但遭受反噬重伤,心魔亦趁虚而入,几令父亲走火入魔,命悬一线。” “危急时刻,正是蓝魔教幽皇救了父亲一命,不仅治愈了他的伤,还助他成功突破至武王境界。” “自此之后,唉……” 血神衣摇摇头,未尽的话语中满是无奈。 第128章 区区楚天歌,怎么会是副门主的对手? 大长老目睹此景,心中顿时明了了血神衣所暗示的信息。 幽皇援救血无天并非无偿,其代价需由血灵们承担。 自那日起,尽管血无天名义上仍是血灵门的领航者,但实际上,他已成为幽皇的麾下。 幽皇的每一项指令,对血无天而言,都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可以说,血灵门已在悄然间,变成了蓝魔教的附庸。 “宗主啊宗主,真是……唉。” 其中一位长老内心充满失望,本想继续发表意见,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其余四位长老亦是如此心情。 细想之下,血无天当年实属穷途末路。 身负重伤,心魔困扰,生死一线之间。 若非幽皇伸出援手,血无天恐怕早已化作黄土一抔,血灵门又怎会有今日的声望? 然而,这份拯救的代价过于沉重,超乎他们的承受范围。 血神衣言道:“这些年,父亲也常感悔恨,悔恨于当初不应接受幽皇的帮助,以至于如今身不由己。” “父亲常念,若当日命陨幽冥,或许反倒是幸事。” “血灵门虽难崛起,但宗门传承至少得以延续,不至于沦落为蓝魔教的附属。” “蓝魔教之图谋甚巨,我血灵门一旦卷入,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因此,这些年父亲长年闭关修炼,目的只为增强实力,争取与幽皇平等对话的机会。” “虽不能完全摆脱蓝魔教的操纵,但至少能争取一定的自主权。” 江湖,强者为尊,唯有实力,方能赢得发言权。 血灵门因力量微薄,故幽皇的每一句话都成了他们不得不遵从的命令,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不具备。 “今日之事,是否上报宗主,由他裁决?” 红面长老提出疑问。 “不必了。” 血神衣挥手阻止:“父亲正值闭关关键时刻,此刻万万不可打扰。” “幽皇欲除楚天歌,我们代劳即可,但不能以血灵门之名。” “副门主有何打算?” 五大长老似乎捕捉到了某些端倪。 血神衣道:“楚天歌风云榜排名第四,我列第五,向他发起挑战,合情合理。” “争夺风云榜排名,难免会有伤亡,这在情理之中。” “只要将此行塑造成因排名争执的意气之争,即便楚天歌战败身亡,也无颜追究我们的责任。” “正好借此机会,我也想测试一下楚天歌的实力,看看这位十九岁的大宗师巅峰究竟实力几何。” 五大长老眼前一亮,“副门主高明,如此一来,血灵门便能全身而退。” “不论蓝魔教后续有何图谋,均与我血灵门无关。” 红面长老眉宇微锁:“这次任务的重点是,副门主能否战胜并诛杀楚天歌。” “当然可以。” 红面长老话音刚落,另一长老接口道:“楚天歌的修为全凭灌顶所得,怎堪与副门主相提并论?” “即便他能将所有修为融会贯通,实战经验与副门主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副门主九岁即杀人,其功力深厚且精纯,战斗意识和经验皆在无数杀伐中锤炼而出。” “楚天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可能是副门主的对手?” 众长老闻此,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对血神衣抱有绝对的信心。 “好了,此事讨论至此。” 血神衣抬手打断五大长老的对话,沉声言道:“幽皇只给了我们十日时间,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我即刻启程前往夏阳,宗内事务,暂时交由诸位长老共同决策。” “副门主,让老朽与你同去。” 一位长老提议:“老朽同行,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不必。” 血神衣摇头,“此行我是为挑战楚天歌,争夺风云榜排名,当光明磊落。” “若带人前往,反有以众凌寡之嫌。” “且万一与发生冲突,我一人行动更为隐蔽,逃脱也更容易。” 五大长老闻言点头,见血神衣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当天,血神衣便离宗出发,疾驰向夏阳城。 一切正如楚天歌所预料,风云榜排名一出,他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知多少大宗师渴望挑战他,视他为易捏的软柿子。 正当大宗师们纷纷奔向夏阳时,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从始至终未曾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们关注的是风云榜,而楚天歌的目光却锁定在巅峰榜之上。 巅峰榜上的,皆是绝世武王,每一位都是武林中的传奇,享有数十年乃至更久盛名的强者。 诸多如雷贯耳之名,赫然列于巅峰榜之上。 巅峰榜首位:魔主南宫远。 介绍:蓝魔教教主,前朝南宫皇族直系后代,帝王血脉,武王级强者(存疑,其真实修为或已达半步武帝)。 外界流传南宫远年届四十五,但据千机楼查证,南宫远实际仅四十二岁。 南宫远十七岁突破先天,二十岁晋升大宗师,二十五岁达到大宗师巅峰,二十六岁半步武王境界,闭关一年,于二十七岁突破瓶颈,踏入武王境,实为两百年罕见之绝世奇才。 自那以后,南宫远的修为愈发精深,到了他三十三岁那年,他以惊世一击斩杀了佛门金龙寺的讲经首座玄苦大师,借此契机,他承继了前任蓝魔教教主南宫霸的衣钵,成为了新一代的蓝魔教教主。 巅峰榜排名第二的是慕容辰风,这位飞剑门的传奇人物已至七十三岁的高龄。 身份:飞剑宗的掌门,剑门的领袖,更是达到了武王巅峰(存疑,外界猜测其真实修为可能已达半步武帝)。 慕容辰风的飞仙剑术已臻化境,他的剑心如同明镜般纯净无垢,只需一剑挥出,便能洞穿一切。 巅峰榜第三位是道玄,一位八十六岁的道门强者。 身份:道门玄清山的掌门,道门的领袖,同样被认为拥有武王境界的顶峰修为(存疑,实际修为或已触及半步武帝之境)。 巅峰榜第四名是空念,一位七十九岁的高僧。 身份:佛门金龙寺的方丈,佛门的领军人物,修为同样达到了武王的极致(存疑,真实水平或已接近半步武帝)。 第129章 有人想要找死,那就送他一程! 巅峰榜第五名是御剑奴,其确切年龄无人知晓。 身份:大乾王朝的守护者,同样被推测为武王境界的巅峰强者(存疑,其实力可能已达到半步武帝)。 巅峰榜第六到第十位分别是李寒山、陈天风、玄冰极、洛浮生,以及第十的大乾王朝神捕白夜行,他同样拥有武王境界的顶峰修为。 巅峰榜第十一是血海邪王,真名不详,年龄同样是个谜。 身份:蓝魔教三大魔头之首。 巅峰榜第十二是酒道人,真名为张逍,六十九岁高龄。 身份:飞剑宗的执剑大长老,与慕容辰风关系密切…… 楚天歌看完巅峰榜三十六杰,心中暗自感叹江湖之大,英豪辈出。 千机楼的重现,让诸多武林圣地的老前辈们纷纷浮出水面。 巅峰榜上的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传奇,他们的实力一个赛过一个的强大。 巅峰榜前五的真实修为至今成谜,千机楼评估他们的力量已非武王的巅峰所能概括,而是踏入了半步武帝的门槛。 他们距离武帝的境界,或许仅差半步之遥。 这并非千机楼情报不准确,而是极为正常的现象。 毕竟千机楼已有二十年未曾涉足尘世,而巅峰榜前五的高手,大多数也有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未曾在江湖上显露真身,谁又能确知他们如今的实力达到了何种恐怖的境地? 唯有排名第一的蓝魔教教主南宫远,有着明确的战斗记录。 九年前,他一举击杀佛门金龙寺的讲经首座玄苦大师,由此登上了蓝魔教教主的宝座,被尊称为魔主。 千机楼对南宫远的评价相当公正,此乃两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 对他而言,修炼武学突破境界如同饮水吃饭般轻松自然。 十七岁踏入先天,二十岁晋升大宗师,二十五岁达到大宗师巅峰,二十六岁跨入半步武王,二十七岁便已成就武王之境,如今不过中年,不仅达到了武王的巅峰,更疑似触及半步武帝之境,稳坐巅峰榜之首。 与他并列的道门、佛门、剑门领袖,哪个不是七八十岁的老者? 唯独南宫远正值壮年,依旧有无限的潜力。 除非出现意外,否则他的未来定能突破瓶颈,成为真正的武帝强者。 这简直就是天选之子的成长轨迹。 初读南宫远的生平时,楚天歌恍惚间以为遇见了另一位穿越者主角。 国家覆灭,一位天赋异禀的穿越者降临,成为了亡国皇族的后裔。 他天资卓越,自幼苦练武艺,率领残部稳健发展,逐步侵蚀敌人,最终消灭敌国,重登王位,励精图治,终成一代明君,流芳百世。 试问,若非主角,何人能有此等经历? 南宫远显然就是主角模板无疑。 “这家伙莫非也是穿越者不成?” 楚天歌手持巅峰榜名册,心中不禁有些头疼。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连续七日,一切平静如常。 楚天歌没有接到任何任务,每日要么在六扇门闲磕瓜子、掷骰子赌钱,要么回家与王清音调笑,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直到这一日,六扇门黄金捕头所内。 楚天歌悠然地躺在长椅上,享受着阳光,手中瓜子不断,周围散落一地的瓜子壳。 亲信下属高远与邱斐然侍立一旁,一个负责斟茶递水,另一个则时刻留意,一旦见楚天歌手中的瓜子吃完,立刻送上新的一把。 如此安逸的日子实属难得,楚天歌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不少。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报!报!大事不妙!” 突然,一名青铜捕头神色慌张地冲入,焦急地呼喊:“黄金捕头大人,大事不妙,外面有人前来挑战。” “挑战哪个?” 楚天歌连眼皮都未抬,淡淡询问。 “挑战您,大人。” 那青铜捕头咽了咽口水,说道:“对方自称吴致尚,据说是风云榜排名三十六之人,要挑战大人,生死不论,此刻正于六扇门门前叫阵。” “吴致尚?风云榜排名三十六?” 楚天歌眉头微蹙,随即睁开眼,问道:“风云榜上有这吗?” 身边的高远想了想,点了点头:“似乎确实有这么个人,大人大人您不是看过风云榜名册吗?难道没见到这个名字?” 楚天歌内心一阵无语。 风云榜名册,他为何要看那种东西? 当初取得风云榜名录时,楚天歌只是迅速浏览了一遍,记下了自己与前五的名字。 随之,风云榜名录就被楚天歌置于角落,不再问津。 对于一群大宗师,楚天歌毫无兴趣,他真正在意的是巅峰榜。 “大人,我们如何应对?” 邱斐然在一旁发问。 “如何应对?还能如何?自然是将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楚天歌从椅上起身,舒展着筋骨说道:“人都已经上门挑战,我若避而不战,岂不是成了胆小之辈?往后在江湖上何以立足?” “大人言之有理。” 高远附和道:“仅一个风云榜第三十六就敢于挑战大人,简直找死。” “若不杀一儆百,大人岂不是要成为笑谈?” 另一边的邱斐然也愤然开口,“区区第三十六排名,竟敢挑战大人,真是自不量力。” “不知是何人给了他这份勇气。” 言及此,邱斐然与高远交换眼神,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楚天歌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六扇门的众人最为清楚。 那位前来挑战的吴致尚,很快便要尝到苦头。 “提示:激活任务:杀一儆百。” “检测到宿主因风云榜排名而遭受挑战,请宿主击败所有来犯之敌,生死不论,以此正名。” “任务奖励:无影腿绝学。” 又一项绝世武学的出现,令楚天歌眼前一亮。 这些挑战者真是好人,竟然自动送上门。 “走,去会会那个吴致尚。” 楚天歌手一挥,身边的高远立刻将月灵狂刀递上,落入楚天歌掌中。 楚天歌腰悬长刀,手扶刀柄,步伐沉稳地走出黄金捕头所,迈向六扇门的大门。 有人挑战楚天歌的消息瞬间传遍六扇门,数不尽的人涌出观战。 第130章 你胆子很大,敢来六扇门挑战! 白银捕头那里聚集了数十人,黄金捕头也有七八位。 未到场的,皆是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六扇门之内。 “楚大人,这次就看你的了,可别让六扇门蒙羞啊。” “瞧你说的,楚大人风云榜排名第四,那吴致尚不过三十六,差距悬殊,想输都难啊。” “敢来我们六扇门嚣张,楚大人,一会儿出手万不可留情,直接打残即可。” “打残还算留情?我看直接打死算了,敢来我们六扇门撒野,留他小命何用?” “打死太过,会让江湖中人说我们心胸狭窄,手段残忍,依我看,废他武功即可。” “就像楚大人平日抓犯人那样,废其四肢与丹田,饶他一命。” “人家千里迢迢来寻打,总不能让他丧命于此,至少让那吴致尚留一口气回家见妻儿最后一面。” “呵呵,你还真是善良,我之前怎没发现?” “哪有,我向来如此善良。” 众议论纷纷,皆认为楚天歌胜利在望。 虽年岁尚轻,楚天歌却已凭实力折服了六扇门的所有人。 面对外敌时,自当同仇敌忾。 众人虽看似嬉笑围观,但每双眼睛中都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六扇门的人绝非脾气温和之辈,个个都是出手狠辣的暴徒。 尽管吴致尚点名挑战楚天歌一人,却也在不经意间触犯了整个六扇门的尊严。 若在平时,敢挑衅,早已被高手压制。 但此乃江湖比武,风云榜排名之争,不能以多欺少,唯有楚天歌亲自出马。 然而,立威势在必行。 若不借此机会树立威信,将被武林人士轻视,今后如何震慑江湖? 正当楚天歌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前往六扇门大门之际。 此时六扇门的门前亦是人潮涌动。 虽然夏阳以平民居多,但其中不乏江湖武者。 夏阳城内的武者皆来凑热闹,更有许多外地的江湖客提前赶来。 周围的屋顶上也站满了江湖人士,他们都在等待楚天歌现身,与吴致尚一决高低。 风云榜大宗师间的对决,已有二十年未曾上演。 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公布后,天骄之战偶有发生,但风云榜大宗师之战,今日却是首例。 “楚天歌速速出来,我吴致尚在此挑战你!” 只见一位手持大锤,身高七尺,体态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朝六扇门内咆哮。 磅礴的真元爆发,将声音传至周围十几条街巷。 这吴致尚虽相貌平平,但大宗师修为却是实打实的。 围观群雄仅闻吴致尚一声大喝,心中便对其实力有了几分估量。 “哟呵,宇文兄,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人群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青衣男子轻轻摇动着扇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吴致尚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随即转向旁边一位中年模样的汉子,说道。 这位中年汉子,背着一根造型古朴的长枪,身躯挺拔,双臂交叉于胸前,眼神冷冽地注视着正大声呼喝的吴致尚,其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作为风云榜排名第八的枪宗宇文傲,他对风云榜第三十六的吴致尚根本不屑一顾。 “让这吴致尚先去试探那楚天歌的实力,等他败后,宇文兄你再出手也不迟。” 青衣男子轻声笑道,语调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宇文傲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六扇门的大门,仿佛能洞穿一切,突然,他开口道:“他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大队威风凛凛地自大门中鱼贯而出。 队伍最前端之人,面如冠玉,英气勃发,腰间佩挂着一柄长刀,左手轻轻搭在刀柄上,双眼冷峻如同万年寒冰,毫无温度,正是那位传说中的楚天歌。 尽管楚天歌的长刀未曾出鞘,但一股凌厉的刀意已隐然欲出,蓄势待发。 在宇文傲的眼中,楚天歌本身就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宝刀。 “好一个楚天歌!” 宇文傲在见到楚天歌的第一眼,眼中便燃起了熊熊斗志,心中的战意如火山般喷薄欲出。 无需交手,仅一眼,宇文傲便知楚天歌实力非凡,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在暗处,还有另一人,血神衣,在望见楚天歌的刹那,其战意同样高涨。 “这便是楚天歌吗?果然很强。” 血神衣暗暗握紧拳头,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那不是恨意或愤怒,而是激动与期待。 他感到体内热血沸腾,渴望与楚天歌一决高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血神衣几乎忘却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想与楚天歌痛快地战上一场,一决雌雄。 “你就是楚天歌?终于肯现身了。” 吴致尚挥舞着大锤,猛力一跺,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凹坑。 “我,吴致尚,纵横沧州,无一人能敌,此番不远千里来到夏阳,只为与你较量一番。” 吴致尚带着戏谑的口吻,声音在真元的加持下,响彻四周。 “你身为风云榜第四的楚大人,应该不会畏惧退缩?” 此言一出,若楚天歌稍有退缩之意,便将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吴致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打,自然是要打的!” 楚天歌向前迈步,站在吴致尚面前。 “既然你不远万里前来寻死,本大人自然要成全你。” “六扇门向来慷慨仁慈,乐于助人,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主动送上门的愚蠢行为,从不拒绝。” “好嚣张的年轻人,等老子一锤砸碎你的头颅,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嚣张!” 吴致尚怒吼一声,全身真元如沸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巨大的大锤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流星般砸向楚天歌。 恐怖的力量震撼四方,围观的人群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唯有少数几人能在这样的真元冲击下稳如磐石,面色不变。 “区区蛮力,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冷眼看着袭来的大锤,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迎难而上。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已至大锤前,手掌抬起,重重拍向布满倒钩的大锤。 第131章 一掌秒杀,这就是挑战六扇门的下场! 硬撼并非破解大锤的最优解,直接用手对抗武器无疑是鲁莽之举,若是在平时,楚天歌绝不会选择这样的策略。 他会施展雾隐逍遥步,灵巧避开正面攻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吴致尚面前,一掌毙命。 或者,只需一式月灵狂刀,刀光一闪,便能将吴致尚连同他的大锤一同斩为碎片! 然而今日,为的是立威,这是首战。 楚天歌要以最直接、最粗暴,甚至看似愚蠢的方式击败吴致尚。 以此震慑他人,即便使用最简单的招式,他同样有信心也能碾压风云榜高手,这样的震慑力才足够强大。 轰隆!!! 伴随着如同龙吟般的怒吼,声浪直冲云霄,震撼天地。 在众人瞩目之下,只见楚天歌的掌心骤然绽放出一道璀璨金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盘旋而出,直冲云霄,而后猛然俯冲,与吴致尚挥舞而下的大锤正面相撞。 这正是幽谷潜龙掌中威力惊人的“龙战八荒”,象征着天地间最为磅礴的力量碰撞。 龙战八荒,其血玄黄! 两股力量在碰撞的瞬间,吴致尚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锤仿佛遭遇了天劫,。 轰然爆裂,化为碎片四散,显现出他那招式的脆弱不堪。 “怎么可能!!!” 吴致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尚未及后退,那金色巨龙余势未消,猛地撞向他的胸口,瞬间穿透而过,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吴致尚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的足印,直到退无可退。 他定格在原地,双目圆睁,面若涂血,唇角抽搐,千言万语卡在喉头,终究化为无声。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吴致尚的身躯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一片惨烈。 风云榜第三十六位,大宗师级别强者吴致尚,陨落! 四周观战者皆倒吸一口冷气,眼神中满是对楚天歌的震惊与畏惧。 不少江湖先天高手感到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只能感叹。 太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除了“强”这个字,他们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楚天歌。 虽然众人预感吴致尚可能会败,毕竟与风云榜第四的楚天歌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但无人料到,吴致尚竟连楚天歌一掌都抵挡不住,且是以最直接、最愚笨的方式硬碰硬。 要知道,楚天歌最擅长的乃是刀法,而他此刻尚未出刀。 仅凭掌法便能如此轻易地击败风云榜第三十六,且显然并未全力以赴。 这让众人不禁想象,若楚天歌拔刀而战,倾尽全力,那将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场景? 这一战,让围观的人认识到,楚天歌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便不确定是否能稳居风云榜第四,但进入前十无疑是板上钉钉。 “好!” “打得太好了!” “楚大人真厉害!” “就这么打!” “敢来六扇门撒野,自寻死路!” 身后的齐声欢呼,为楚天歌的胜利喝彩。 人群中的宇文傲紧握赤血长枪,斗志昂扬; 血神衣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众英雄对楚天歌不由得心生敬畏,这样年轻却拥有盖世武艺,名动天下,实为江湖人所敬仰。 然而,在这欢腾之中,有一人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对楚天歌投以杀意凛然的目光。 此人便是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 他因有人挑战楚天歌而迅速赶来,藏身于六扇门对面酒楼的雅间中。 目睹楚天歌应战,宋寂海心中曾暗自期盼吴致尚能一击毙命,但结果却令他失望至极。 楚天歌不仅安然无恙,还以一掌终结了吴致尚,声望随之飙升。 望着春风得意的楚天歌,宋寂海心中犹如吞下苍蝇,厌恶至极。 “废物,全都是废物!” “什么风云榜高手?什么沧州无敌?连楚天歌一掌都接不下。” “千机楼的人是瞎了吗?这样的废物也能入榜?” 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劝解。 “大人息怒,楚天歌毕竟是风云榜第四,吴致尚仅排三十六,自然不是对手。 后面肯定还有高手挑战,楚天歌不会永远赢下去。” “废话!” 宋寂海一巴掌将侍卫扇倒在地,怒骂道。 “滚!” 侍卫惊恐不已,仓皇逃离,本意是想宽慰宋寂海,却不料适得其反。 这些道理宋寂海怎会不知?他只是愤怒难平。 …… “吴致尚实力不济,连本大人一招都接不住,还有人愿意挑战吗?” 楚天歌站在六扇门门前,左手按刀,右手背于身后,环视四周,声音如雷贯耳。 “若无他人,本大人便回去了。” “各位也请各自归家,大家都很忙。” “我来挑战!” 楚天歌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吼。 未见其人,一杆赤血长枪已破空而至,枪尖锐利,蕴含着浑厚真元,深深插入楚天歌面前的地面。 真元炸裂,大地裂开数丈长的裂缝。 随后,一位中年汉子从天而降,稳稳立于枪尖之上。 楚天歌神色不变,淡淡评价:“枪法不俗。” 中年汉子抱臂傲然道:“自然!” 人群中,青衣男子掩面摇头:“宇文兄啊宇文兄,你这出场也太快了,楚天歌实力未明,此时挑战胜算渺茫。” 一旁,血神衣收回了欲迈的步伐。 他原本也想出手,却被宇文傲抢了先。 “连宇文傲都来了,今日夏阳城确实热闹非凡。” “有他在前,我也能更清晰地了解楚天歌的实力。” 对于吴致尚,血神衣从未真正放在眼里。 他心里明白,楚天歌在之前与吴致尚的交锋中,甚至连三成功力都没有施展出来。 此刻宇文傲介入,无疑能迫使楚天歌展现其真正的实力。 到时候,他再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将显着提升。 “宇文傲,竟然连你也现身于此。” 辨认出宇文傲的,当然不只有血神衣一人,楚天歌背后的几位黄金捕头也认出了这位枪法大师。 第132章 风云榜第八又如何?能抵我一掌吗? “宇文傲?他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 楚天歌没有回头,面对着宇文傲,向他身后的黄金捕头询问。 黄金捕头顾南衣解释道:\"枪宗宇文傲,在风云榜中位列第八,是风云榜前十中唯一使用枪的大师。” “性格孤傲,情绪易怒,且情绪多变,常因言语不合就与人动武,因此结下了许多仇敌。” “但他从不滥杀无辜,还经常清剿各地的山匪,拯救了许多百姓,勉强可称得上是一位行侠仗义之士。” 顾南衣的话语公正,为楚天歌详细介绍了宇文傲的背景。 “哼,不必了,老子不需要你替我美言。” 宇文傲落定,抽出赤血长枪,冷傲地说:\"我宇文傲行事,只凭心意。” “想杀便杀,不想杀便不杀。” “至于救助百姓,老子从未有过此意。 之所以消灭山匪,只是因为老子需要通过实战来磨炼枪术,那些山匪不幸,恰好遇上了我。” “老子并非侠义之士,因此待会动手,楚天歌你无需手下留情!\" 宇文傲自称为老子,傲气凌人,确实如顾南衣所述,性格孤傲。 他的双眼紧锁着楚天歌,仿佛燃烧着熊熊战火,战意盎然。 “少说废话,出手!\" 宇文傲人急枪更急,话语未毕,赤血长枪已向楚天歌刺去。 一点寒光先至,随即枪势如龙腾跃。 龙吟虎啸之音骤起,赤血长枪的枪尖仿若化为龙头,向楚天歌猛扑。 “来得好!\" 楚天歌大笑着,非但不退,反而迎难而上,化为一道电光迎向赤血枪尖。 他一掌拍下,金色巨龙再现人间,正是幽谷潜龙掌之龙战千里。 两条巨龙碰撞,雄浑的真气四散,冲向八方。 龙吟虎啸之声划破天际,周围的英雄们耳朵嗡嗡作响。 实力稍弱的百姓早已远遁,留下的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一些修为浅薄之辈直接被真气震伤,七窍出血。 众人凝视之下,只见那势不可挡的赤血长枪突然停滞。 如同滔天巨浪戛然而止,崩塌的山峰逆流而上。 吼!! 狂龙怒吼,锋利的枪劲瞬间瓦解消逝。 巨响中,宇文傲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三十步外才站稳脚跟。 他持枪插入地面,借助反作用力勉强稳住身形。 反观楚天歌,仍旧站立原地,未曾后退半步。 仅此一招,双方实力高下立判。 “你实力不错,可惜还不够,宇文傲,退下。” 楚天歌轻轻摇头,淡然说道。 他刚才并未出全力。 虽然宇文傲傲慢且性情暴躁,但本性不坏,楚天歌并不想取他性命。 他楚天歌虽杀人无数,却从未伤害过一个善良之人。 “哼,老子说过,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宇文傲冷喝一声,\"我不服!\" “白虹贯日·疾风破!\" 宇文傲枪出如龙,赤血长枪在他手中疾转,风声猎猎。 一枪横扫,强大的真元之气破空而出,化为半圆形的枪芒。 枪芒赤红如血,与他的赤血长枪相得益彰。 枪芒所及,仿佛有摄人心魄之力,让周围的英雄头痛欲裂,眼前幻象迭起,仿佛置身幽冥。 青石地板片片碎裂,枪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楚天歌面门。 “唉,何必呢?\" 楚天歌轻叹摇头,面对绝杀而不闪不避。 仅仅抬手一推,他就轻松挡下并化解了如海啸般的枪劲。 那份从容不迫,举重若轻,仿佛这只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围观众人见状,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 能如此轻易破解这样的杀招,楚天歌的实力怎能不强? 锵! 枪劲被破的刹那,一杆枪尖瞬间抵近楚天歌眼前,那尖锐的枪尖似毒蛇吐信,直指咽喉要害。 原来,宇文傲深知那一招不足以击败楚天歌,故而在招式之后暗藏杀机。 这一刺既急又快,楚天歌几乎无处躲避。 楚天歌左手握住月灵狂刀,未及出鞘,只是快速旋转刀鞘,恰好挡住了枪尖。 接着,右手电光火石般伸出,扣住了枪杆后部。 圆满龙虎交融功,十三龙十三虎神力瞬间爆发,用力一甩。 那坚韧的枪杆即刻弯曲如弓,吱嘎作响。 幸亏这赤血长枪由宇文傲重金打造,材质世间罕见,实属顶尖神兵,否则早已被楚天歌折断。 楚天歌紧握着那杆象征武者荣耀的枪杆,力量在他手中如同波浪般起伏。 一收一放之间,枪杆犹如弓弦般弹射而出。 巨力沿着枪杆的轨迹,仿佛找到了最直接的通道,瞬间穿透了宇文傲坚韧的双臂,直捣他的五脏六腑,震颤其奇经八脉。 那一刻,空气中响起了令人揪心的“噗嗤”声。 宇文傲的手掌虎口裂开,鲜血自口鼻间喷涌而出,几乎让他无法维持手中长枪的稳定。 然而,对于一个以枪为生的战士而言,枪即是他生命的延伸,即便肉体消亡,枪亦不能离手。 宇文傲咬紧牙关,双手即便已血肉模糊,也不曾放手。 楚天歌再次发力,枪杆如同雷霆万钧,枪尾重重砸向宇文傲的胸膛。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宇文傲胸前的骨骼瞬间承受了无法承受之重,数根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仰面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重重摔落在十几丈之外的地面。 尽管身负重伤,宇文傲手中的长枪仍旧紧握不放。 “嘶——!” “宇文傲败了!” “如此轻易就败下阵来?” “宇文傲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强大,仅仅两个回合便败北。” “不强?你不妨上去试试,看他重伤之下还有多少实力保留?” “还是算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宇文傲,风云榜排名第八,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若非遇上了楚天歌,他怎会败得如此迅速且彻底。” “换作他人,早已成为他枪下亡魂。” “楚天歌的实力实在可怕,全程压制宇文傲。” “别忘了,至今楚天歌尚未拔刀。” “不拔刀便能如此,楚天歌的风云榜第四名实至名归。” “今日一战后,谁还敢质疑楚天歌的风云榜第四之位?” 所有人震惊不已,看向楚天歌的目光中满是畏惧与敬重。 第133章 被打服的宇文傲,你果然很强! 楚天歌身为六扇门的人,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江湖中人的无形威慑,此役之后,更无人敢轻举妄动。 突然,宇文傲口中再度喷出血雾,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却顽强地挣扎起身,目光坚毅地对准楚天歌。 “再来!老子还未倒下!” 宇文傲,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一旦战斗,便不顾一切。 围观众人都明白,宇文傲与楚天歌实力悬殊,楚天歌更是手下留情。 常人在此刻应知难而退,保全性命,唯有宇文傲,似在寻求最终的荣耀,即便是以死亡为代价。 “够了,你非我的对手。” 楚天歌冷静地望着宇文傲,淡然说道,“即使你拼上性命,也无法战胜我。” 他的话语平静,却如惊雷回荡。 六扇门众人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全身战栗。 众多江湖豪杰亦受到感染,深知楚天歌所言非虚,正是这份坦诚让人心生激昂,梦想着如楚天歌般,击败高手,扬名立万。 “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 宇文傲的吼声中夹杂着狂笑,而非愤怒,那是对战斗的极致享受与决绝。 “今日既然前来挑战,老子已准备好死的准备了。” “拔刀,楚天歌。” “今日,你我之间的较量,既是比试高低,也是生死相搏!” “赤炎焚天·血龙卷!” 宇文傲强行催动体内真元,磅礴的罡气破体而出,周遭景象为之动荡。 赤血长枪如龙腾空,搅动起一片血色风云,九丈范围之内,一股血色巨龙般的气劲横扫而出。 随着宇文傲腾空跃起,一枪贯出,血色巨龙怒吼着扑向楚天歌。 “何必呢。” 楚天歌眉头微蹙,神情依然淡漠如初,面对宇文傲的绝杀,他似乎毫无所动。 “既然你想见识我的刀,那便让你见识一下。” “我仅出一刀,生死由你自己的能力决定。” 楚天歌抽刀出鞘,瞬时寒光一闪,数丈范围内,大地顿生霜雪,寒气四溢,让周围之人瑟瑟发抖。 “惊寒一击!” 刀光破空,几十米长的刀气自天际降下,重重劈在血色巨龙之上。 锋利的刀芒瞬间割裂龙鳞,撕破浑厚的真元罡气,将其彻底摧毁。 宇文傲的最强一击,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真元炸裂,碎石纷飞。 六扇门的街道上留下了一道长达二十多米的深邃刀痕,围观的人群步步后退,直至无路可退。 尘埃散去,只见一道身影自烟尘中倒飞而出,重重摔落。 赤血长枪最终脱手,落地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宇文傲的双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密布着细小的刀痕,触目惊心。 楚天歌的剑客仅仅挥出一刀,而对手宇文傲的身体却仿佛遭受了万千刀刃的切割,痛苦不堪。 这一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令人惊异的是,尽管宇文傲的肉体已血肉模糊,却不见任何鲜血流淌。 原来,那些本该喷涌的热血,在接触到楚天歌刀锋所携带的极致寒意瞬间凝固,化为一块块血红的冰晶。 楚天歌的刀,冷冽如极冬,其刀气所至,万物皆冰。 收刀入鞘,楚天歌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他望着气息奄奄的宇文傲,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何苦至此?这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为何非要走上绝路? 若非楚天歌在紧要关头收力几分,宇文傲早已化为乌有。 “噗……你果然很强,动手。” 宇文傲吐血不止,气息微弱地说着。 面对死亡,他并无恐惧,唯有释然。 他的心如止水,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能在如楚天歌这样的高手刀下陨落,也算不虚此行。 对此,楚天歌微微摇头,对于这种顽固不化的性子感到无可奈何。 他从未见过如此主动寻死的白痴。 “不必寻死。” 楚天歌淡淡道,“你虽弱些,头脑也简单,除了嘴硬别无所长,但还算条汉子,这次我饶你不死。” 楚天歌并非嗜杀之人,宇文傲的某些特质让他愿意网开一面,留下对方一条性命。 “你……” “不必你老子怜悯。” 宇文傲因楚天歌的话语再次吐血,何谓“老子弱些,头脑简单”,除嘴硬外别无他技?难道自己真如此无能? 尽管未被杀死,但楚天歌的话如同重锤,给宇文傲以心灵上的沉重打击。 他并未感激楚天歌的留手,而是怒吼一声,抬手欲拍碎自己的天灵盖,以死明志。 楚天歌注意到了这一举动,却未出手阻止。 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亦不愿强求。 人若不自珍,他何必多管闲事? 然而,一声巨响后,那只自戕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未能触及天灵盖。 “何必如此,宇文兄?” 青衣男子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宇文傲身旁,正是他及时挽救了宇文傲的生命。 “江湖行走,胜败乃常事。” 青衣男子温言道,“今日败了,回去勤修武艺,来日再胜不迟。 若一败涂地便寻死觅活,与被弃之妇又有何异?” 周围的武林人士闻言,心中暗自赞同。 青衣男子之言不虚,谁人闯荡江湖未曾败北?无人生来即无敌。 每个人都有弱小时刻,失败乃人之常情。 败而不耻,努力修炼,终有胜利之时,此乃知耻而后勇。 若一败便轻生,江湖早已无活人。 宇文傲被青衣男子劝住,收回了体内的真元。 青衣男子转向楚天歌,拱手致谢。 “今日多谢楚大人手下留情,此恩此情,他日定当回报。” 楚天歌面无表情道:“我并非对谁都手下留情。” “若他再来,我不会再留手。” “在下明白,但仍感佩于楚大人。” 青衣男子温文尔雅,全无高手之凌厉,倒似一介书生。 他与性格刚烈的宇文傲如何结缘,或许正是性格互补所致。 在青衣男子的搀扶下,宇文傲勉强站立,倚靠赤血长枪。 他望着楚天歌:“老子欠你一命,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传个信,我定偿还。” 语毕,在青衣男子的扶持下离去,留下一阵阵议论。 第134章 连战,连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也来了? “宇文傲也败了,毫无反驳余地。” “楚天歌打败宇文傲,用了几分力?” “至少七成?” “不,我认为连五成都不到……” “风云榜第八与第四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自然,你看楚天歌,连汗都未出,显然游刃有余。” “楚天歌太可怕了,风云榜第四实至名归。” “年仅十九,名动江湖,令人向往。” “刀宗楚天歌,无敌之姿!” “楚大人,好样的!” “六扇门之光。” “楚大人,无敌!” “楚大人,威武!” 楚天歌听闻四周议论,淡然一笑,未发一言。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另一侧,平静说道:“出来,你的杀意藏不住了。” 那边的几个江湖高手顿时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我?不,我没有,楚大人您误会了。” 一名中年汉子慌忙否认。 面对楚天歌的恐怖,谁敢轻易生出杀意? “蠢材,不是说你,是说你身后。” “快走快走。” 旁人连忙将中年汉子拖走,见他吓得如此,不禁掩面。 这实在太丢脸了,不过是被看了一眼,怎至于如此害怕,几乎失禁。 随着几人躲开,形成一条通道。 通道尽头,站立着一位身着血色衣裳,头顶鲜红冠冕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相貌清秀,五官棱角分明,唇线如刀刻般锐利,眼神微挑,透露出一丝阴冷与邪魅的气息。 “血神衣?这不是血灵门的血神衣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惊叹声四起。 众人视线不断在血神衣身上流转,仿佛要将他看穿。 “没错,真的是血神衣,血灵门门下的副门主,风云榜上排名第五,仅次于楚天歌。” “没想到连血神衣都现身了,今天可真是热闹非凡。” “先是风云榜第八的宇文傲然登场,紧接着是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此行真是不虚。” “据说血神衣是血灵门的天才,自九岁起便开始杀人,成长于杀戮之中,手段残忍至极。” “风云榜第五与第四的交锋,这场战斗必定精彩绝伦!” 群雄激动不已,目光纷纷聚焦在楚天歌和血神衣身上。 “血神衣,你竟敢踏足夏阳,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天歌尚未开口,背后却传来一声怒喝。 发声者是一名,黄金捕头,楚天歌记得他名叫薛雷,凭借一套闪电奔雷拳名震江湖,已达大宗师后期境界,此次也登上了风云榜,排名高于吴致尚,位居风云榜第三十二。 在六扇门十六位黄金捕头中,实力稳居前五。 此刻,薛雷看向血神衣的眼神满是杀机,全身真元激荡,雷光闪烁,四周地面被电得焦黑一片。 “原来是薛大人,久违了。” 血神衣望着薛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好你个血神衣,竟敢自投罗网,踏入夏阳城,既然如此,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来人,布阵!诛魔大阵!” 薛雷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随从迅速集结,两百多人将血神衣团团围住。 诛魔大阵,乃是由初代神捕所创,威力巨大。 借助阵势,能让六扇门之人的实力倍增,有大宗师后期的薛雷作为阵眼,气势亦是节节攀升,直逼血神衣。 面对重重包围,血神衣神色不变,从容自若,淡淡说道。 “薛大人,这是何意?在下今日是来挑战楚大人的,难道六扇门要以众凌寡不成?” “若真如此,六扇门的威名怕也只是虚有其表。” “遇强则退,以多欺少,可悲可叹。” “唉!!!” 血神衣背手仰首,轻叹一声,眼神中尽是不屑与鄙夷。 “恶贼住口!六扇门岂容你诋毁?” 薛雷厉声呵斥,杀意毕露。 “正常的挑战,我自然不会以众欺寡,但对于你这样的恶贼,另当别论。” “血神衣,五年前之事,你可还记得?” “为修炼邪功,你血洗了二十多个村庄,屠杀了数千无辜平民。” “五年前,本大人未能擒获你,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绝无生还之机!” 薛雷的话一出,以及围观的群雄恍然大悟。 难怪血神衣一现身,薛雷便欲除之而后快,原来症结在此。 得知血神衣为了练功,竟然残害数千无辜生命,众多江湖人士脸上均是怒色横生。 行走江湖,生死在所难免,但多数武林中人所杀亦是同道中人,即便波及平民,数目也极为有限。 谁会如血神衣这般,专挑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下手,而且一杀就是那么多? 此人简直就是人间恶魔,江湖公敌。 让这样的魔头逍遥一日,便是对那些无辜亡魂最大的不公。 “早闻血灵门之人以杀证道,无恶不作,今日算是亲眼见识了。” “如此血债累累的魔头,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杀了他,绝不能让他逃脱。” “对,以多欺少又如何,大家一齐上。” “对这种魔头败类,无需讲究江湖规矩。” “大家合力,除了他!” 群雄响应,杀伐之声震天响。 就连一些平日里行走在边缘的邪道人士,此刻也加入了讨伐血神衣的行列。 不表态不行,此时此刻,血神衣已触怒众怒。 不表态,恐怕会让人误会,是否心怀鬼胎,是否也曾是邪道中人,是否也做过杀生练功、滥杀无辜之事。 若答案是肯定的,那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避免被正道视为妖魔,他们不得不顺势而为。 毕竟,牺牲别人总好过牺牲自己。 面对周围数百名气势汹汹的,以及外圈上千的武林人士,血神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无比。 如果不是薛雷,那些五年前的尘封往事恐怕早已被他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血灵门派的秘传功法——《血灵魔功》,是一门世代相传的绝学,而血神衣自九岁起便以杀戮练功,究竟手染多少鲜血,连他自己也难以计数。 至于说屠杀普通人、残害无辜的行径,对他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生活充斥着无尽的杀戮与冷漠,每一个倒在他剑下的生命,转日便被他彻底遗忘,仿佛从未存在过。 “且慢,我此行的目的是挑战楚天歌。” 血神衣高声叫喊,试图将焦点转移。 第135章 既然你找死,本大人成全你! “楚天歌,你莫非是害怕了,不敢应战?!!” 他故意提高嗓门,直指楚天歌。 面对重重包围的与江湖人士,血神衣心中自然也是忐忑不安。 一旦这些人联手攻来,他就算能赢,也要消耗不少力气。 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要知道,这里是夏阳。 因此,当前首要之计便是转移目标,激将楚天歌与自己一对一较量,寻隙脱身。 “楚天歌,你可有胆量与我一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死由命!” 血神衣的挑战让原本愤怒的众人顿住,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楚天歌身上。 楚天歌向前迈出一步,声音冰冷。 “激将法?不过既然你自寻死路,本大人岂有不成全之理?” 说罢,他转向薛雷:“薛大人,此人就交给我处理。” “今日,我必将取其项上人头,以此慰藉逝者在天之灵。” 薛雷面色凝重地提醒:“血神衣实力强劲,其《血灵魔功》尤为诡异,楚大人务必小心。” 楚天歌自信满满:“薛大人放心,若我败北,你再率众围剿也为时不晚。” “无论如何,血神衣今日难逃一死!” 楚天歌的话得到了众多与江湖武者的响应。 既然血神衣主动求战,不如先让楚天歌与他一较高下。 万一楚天歌不敌,他们再出手也不迟。 毕竟,血神衣今日的命运已定,多活片刻也无妨。 “各位退后,看楚大人如何降妖除魔。” “消灭血神衣!” “楚大人加油!” “楚大人真帅,请问楚大人可有婚配?” “住口,你这丑女,怎配得上楚大人?我才是最适合他的。” “你们这些花痴别碍事,现在是关键时刻,严肃点。” 欢呼与鼓励中夹杂着些许戏谑,所有人都期盼着楚天歌能手刃血神衣,唯独宋寂海是个例外。 “杀,必须杀了楚天歌。” “小畜生,受死,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在宋寂海眼中,血神衣是否杀人无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血神衣能不能杀得了楚天歌。 只要是楚天歌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 宋寂海甚至计划在血神衣得手后暗中救下他,借此机会拉拢这位风云榜高手,或许还能借此机会与血神衣背后的血灵门合作。 若能将血灵门的力量纳入麾下,宋家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在宋家的观念里,世间并无绝对的正邪,只有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联合所有可以合作的,清除所有不能合作的,这就是宋家的生存法则。 …… 场上,楚天歌与血神衣对立而站,相隔不过七八丈,这样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皆可在瞬息间发动攻击。 “楚天歌,我会取下你的首级,证明我强于你,你不配位居于风云榜第四!” 血神衣摆出一副只为挑战风云榜排名而来,言语中透着凶狠与杀意。 楚天歌面无表情,眼神却如同寒冰,闪烁着凛冽的光芒。 血神衣的种种恶行,同样点燃了楚天歌的怒火,杀意沸腾。 正如众人所言,这样的恶魔,人人得以诛之。 楚天歌注视着血神衣,沉声道。 “仅需一刀,我将取你性命,让你魂归黄泉!” “狂妄!” 血神衣怒不可遏。 “既然你如此自大,那我同样只出一招。” “这一招,会让你灰飞烟灭!” 话语刚落,血神衣全身真气涌动,血气冲天而起,环绕周身,浓郁的血腥味让周围人感到恶心欲吐。 吸入血气之人,若实力不足,立刻感受到体内如被烈火焚烧,五脏六腑灼热难忍,血液似乎即将沸腾。 “这血气有问题,大家快退!” 有人发出警告,人群迅速后撤。 黄金捕头薛雷亦高声提醒。 “楚大人小心,这是血灵门的绝技《血灵魔功》,含有剧毒,可让人五脏俱焚,血液蒸发,无声无息间取人性命!” 楚天歌屹立不动,挺胸收腹,神色不变,犹如千年古松,稳如泰山。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炎阳造化功正是至阴至邪之物的克星,《血灵魔功》也不例外,被炎阳真气轻易化解于无形。 “血海翻腾!” 血神衣怒吼,整个人腾空而起,庞大的血气化为一片血海,向楚天歌扑面而来,那气势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恐怖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所有阻挡其前行的障碍,无论是人还是物,尽数摧毁。 面对那汹涌而至的血海,楚天歌身后的众多内心不禁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手脚也不自觉地变得冰凉。 黄金捕头薛雷不得不承认,这血神衣的天赋确实远超自己之上。 追溯到五年前,薛雷尚能压制血神衣,迫使他狼狈逃窜。 然而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天换地,如今的薛雷已非血神衣的对手。 如果一对一较量,恐怕不出十招,自己就会陨落在血神衣的手中。 若血神衣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他甚至有可能在一击之下便重创不起。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楚天歌低喝一声,刀已出鞘。 刀光一闪,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银梭,蓦然显现。 刀锋带起的寒芒如同冷月,于风暴中骤然暴涨。 一道四十米长的巨刀气斩向血海,生生将其撕裂,正是月灵狂刀! 在这凄寒如月的庞大刀气之下,血海仿佛薄纸一般脆弱,瞬间被一分为二,无所遁形。 “不……不可能!” “你不可能战胜我!” 血海之中,血神衣面容扭曲,嘶吼声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的七窍流血,头发散乱,整个人宛如疯魔。 从未想象,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竟被楚天歌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 血神衣调动全身修为,试图抵御那自天际而下的巨刀之气。 然而,实力的悬殊使得一切努力化为泡影,徒劳无功。 四十米长的刀气无情地碾压而下,如同泰山压顶,轻易碾碎一只蝼蚁。 轰隆隆! 血海被彻底粉碎,真元的轰鸣响彻云霄,震撼了半个夏阳城。 血神衣在刀芒的碾压下瞬间爆裂! 第136章 秒杀血神衣,震撼全场! 刀气轰然,化为无尽的寒气向四周扩散。 刹那间,街道及其两侧都被冻结,放眼望去,整条街似乎被冰封,唯有闪耀的冰棱与遍地的霜雪。 唰!楚天歌收刀入鞘。 他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空荡荡的街道。 “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狂吠?不自量力!” 六扇门的人与一众江湖人士望着眼前被彻底冰封的街道,皆是目瞪口呆,心中一片空白。 直到听见楚天歌的声音,他们才回过神来,心中翻腾,嘴角抽搐。 不自量力? 血神衣刚才施展的血灵魔功,其威势何等恐怖,威力何等惊人? 即便是薛雷这样的后期大宗师强者,也没有把握在那一击之下幸存。 如此可怕的绝技,也能被视为不自量力? 如果血神衣都算不自量力,那他们又算什么? 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遗憾的是,这话出自楚天歌之口,无人能反驳,因为楚天歌以实力证明,他有资格说这话。 仅凭一击,楚天歌正面劈开了血海。 不止如此,还将血神衣化为血雾。 言出必行,一击毙命,绝不用第二刀。 风云榜第五,血灵门副门主、血神衣,陨落! “胜利了,楚大人赢了!” “多么强大的一击,感觉连天都要被劈开了。” “那道刀光至今仍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此生难忘!” “若能领悟这一刀万分之一的精髓,也不虚此行。” “这是一位刀道大宗师,未来或将成为刀道武王。” 众人感叹不已,既敬仰崇拜,又敬畏不已。 “哈哈,楚大人杀得好!” 黄金捕头薛雷紧握拳头,重重一锤,无比激动。 “楚大人大获全胜,为民除害,我心中畅快,等会儿百香楼设宴,我薛雷做东。” “六扇门的兄弟,都可以来,所有费用由我薛雷承担。” 五年前未能擒住血神衣,一直是薛雷的心病。 今日楚天歌手刃血神衣,解除了薛雷的心结,薛雷自然满心欢喜。 心情大好之下,他当即宣布宴请大家。 众人欢声雷动,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 当然,与众人狂欢不同,宋寂海再次陷入了无力的愤怒之中。 “废物,全都是废物!” “什么血神衣?什么血灵门副门主?连楚天歌都打不过,通通都是废物!” 宋寂海大发雷霆,将雅间的物品一一砸毁,就差拆房了。 宋寂海的护卫们吓得跪地颤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此刻的宋寂海怒火中烧,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愤怒而杀人? 除了宋寂海,还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楚天歌。 见到楚天歌成功斩杀血神衣后,那双眼睛闪烁着冷意,杀机毕露。 但这股杀意转瞬即逝,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悄然离开。 尽管如此,那抹杀意仍被楚天歌敏锐地察觉,他不动声色地向人群中投去一瞥。 目光所及之处,一张张江湖人士的面孔清晰可见,唯独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背影异常引人注目。 “那是谁?蓝魔教的余孽?还是宋浩然的人?”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一直以来,他的对手似乎总是锁定在这两者之间。 遗憾的是,宋浩然已被帝王派遣至青州进行救灾工作,这让楚天歌失去了暗中除掉他的机会。 否则,楚天歌早就寻机采取行动了。 “还有人想要挑战吗?” 楚天歌环顾四周,高声询问。 言毕,却无一人响应。 连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都已经陨落,还有谁敢站出来挑战? 今日,楚天歌先是击败了风云榜第三十六位的吴致尚,接着挫败风云榜第八的宇文傲,最终斩杀了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 三战皆胜。 这样的成绩,稳坐风云榜第四名已然是绰绰有余。 更有甚者认为,楚天歌的实力远远不止于风云榜第四的位置。 前面的三位强者或许也难以成为楚天歌的对手。 今日之事一旦传开,恐怕再无大宗师敢于挑战楚天歌。 “既然无人再战,各位便散了。” 楚天歌望着众人,淡然说道:“此处毕竟是六扇门的大门口,诸位堵在此地,我们的颜面也不好看啊。” 此言一出,各路英雄纷纷抱拳行礼,继而离去。 倒是有些胆大的,试图在楚天歌面前留下印象。 “楚大人神功盖世,我白长江心悦诚服,将来江湖再会,我白长江必扫榻相迎,礼遇有加,告辞。” “楚大人,后会有期。” 随着群雄散去,六扇门的人立刻着手修缮受损的街道。 尽管楚天歌已经尽力控制,但这条大街依旧被战斗波及,亟需尽快恢复原状。 与此同时,系统那电子化的声音在楚天歌脑海中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击败所有前来挑战的风云榜高手,两人死亡,一人受伤,完成‘杀人立威’任务,是否要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无影腿,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楚天歌的脑海,他对无影腿的理解瞬间达到圆满。 无影腿是一门速度奇快的轻功,同时也是一套威力惊人的腿法。 无影腿共有六式,分别是疾风掠影、旋风无踪、闪影追风、幻影踏空、鬼魅无形、以及最强杀招无影绝杀。 “妙哉,这腿法,不错。” 楚天歌虽然轻功不错,但腿法却是短板。 圆满雾隐逍遥步仅限于轻功,速度快却缺乏攻击力。 无影腿则是轻功与腿法的完美结合,非常适合楚天歌。 一切事宜处理完毕,楚天歌带着手下的返回黄金捕头所。 众多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也各自带领部下回返。 但今日发生的事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夏阳城,并逐渐扩散到整个江湖。 这一战之后,楚天歌的声望更胜从前。 再没有人因为他的修为是“灌顶而来”而轻视他。 夏阳城的百香楼内,歌声曼妙,花香四溢。 一间天字雅室内,传出清脆悦耳、扣人心弦的琴音。 弹琴者是百香楼最为出色的七大花魁之一,燕非烟。 第137章 玄机上人的震惊,看不透楚天歌 燕非烟姿容绝世,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琴艺更是非凡,风靡整个夏阳城。 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高官显贵、富商巨贾渴望一睹她的芳容,聆听她的琴音,却终未如愿。 皆因燕非烟每月只弹奏一曲,每月只接待一名客人,代价是黄金五百两,换算成白银就是足足五万两。 条件过于严苛,因此有幸之人寥寥无几。 然而今日,燕非烟却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则,在白日里接待了一位贵宾,连弹五曲,且分文不取。 而这贵宾既非当朝权贵,也不是夏阳的富商,更不是风流才子,他只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 一位百香楼当红花魁,打破常规,只为给一位老者弹琴。 若此事传扬出去,定会让无数权贵富豪捶胸顿足。 这位老者有何特别?竟值得你燕非烟如此倾心?我们也是老者啊。 然而,这位老者并不普通,像他这样的老者,天下间或许找不出十位。 因为他是玄机上人。 玄机上人倚靠在窗边,闭目倾听,摇头晃脑,一边比划手指,一边哼唱曲调。 许久,一曲终了。 玄机上人拍手轻笑,赞道:“妙哉。” “燕非烟姑娘不仅琴艺超群,容貌也是世间罕见。” 红色纱幕后,燕非烟起身盈盈施礼,恭敬道:“老神仙过誉了,小女子实不敢当。” 说罢,燕非烟掀开纱幕走到玄机上人面前,为他斟满一杯酒。 玄机上人接过酒一饮而尽,笑道:“夏阳传言,喝你这花魁燕非烟斟的一杯酒,可足足要上百两黄金。” “我这老头子身无分文,可付不起这钱啊。” 燕非烟掩口轻笑:“老神仙来非烟这里饮酒,分文不取。” 面对着眼前这位胡须头发皆白却肌肤宛如婴儿般细腻的老头,燕非烟心中满是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尽管她并不清楚玄机上人的真实身份背景,但直觉告诉她,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玄机上人拥有预知过去与未来的超凡能力,仅需一眼,就能洞悉所有隐秘。 这一点,百香楼背后的神秘东家早有亲身体验,因此才会派遣百香楼中最顶尖的花魁们轮番接待。 确实,负责陪伴玄机上人的花魁并非一人,而是接连四位,而燕非烟,正是第四位。 “咦?” 突然间,玄机上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果真是命格非凡,难以捉摸啊。” 听到这话,燕非烟心中一凛,不由问道。 “老神仙料事如神,难道也有无法预测之人?” 玄机上人笑道。 “世间生灵何止亿万,我又怎能凭一己之力尽数算尽?” 言毕,玄机上人仰望苍穹,他那深邃的黑眸瞬间转变为纯净的白色,仿佛两颗明亮的明珠。 此刻,在玄机上人的眼中,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无白云,更无蓝天,唯余一片深邃的夜空与繁星点点。 在这片夜空中,有几颗星辰格外耀眼,如同帝王般使周围的星辰黯然失色。 然而,其中一颗星辰突然暗淡,而它旁边的另一颗星辰则骤然光芒大盛,其星光如血,诡异且强大,乃是一颗不祥的妖星! “妖星现世,天下必将动荡不安!” 玄机上人的瞳孔复原,饮尽杯中美酒,口中低喃,声音微弱,仅自己能闻。 “老神仙是否有所预见?为何神情如此沉重?” 燕非烟话一出口便感后悔,怯懦地垂下了头。 虽然与玄机上人相识仅四日,实际相处不足一日,但燕非烟深知这位老神仙乃是当世顶尖的高人,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的心境。 能让玄机上人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必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大事,而这,又岂是一个青楼女子所能轻易探问的? 玄机上人并未责备,只是捋须一笑。 “无妨,不过是老夫我的一番妄言罢了。” “好了,莫提这些。” “我听闻燕非烟姑娘舞艺超群,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玄机上人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顽童般的欢愉与不拘小节,全然不见那超凡脱俗、德高望重的仙人风范,倒更像是长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的常客。 谁又能料想,那制定出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的玄机上人,平生最大的乐趣竟是游历青楼呢? 与此同时,在夏阳城下的蓝魔教地宫内。 “主人,血神衣已败,死于楚天歌之手。” 死士幽一跪在蓝魔教幽皇面前,毕恭毕敬地汇报着今日的事件。 “哼,废物,本尊早知他外强中干。” 幽皇冷哼一声,却并未动怒,淡淡吩咐道。 “将血神衣战死的消息传给血灵门,后续自有他们料理。” “遵命,主人。” 幽一领命退下。 对于血神衣的死,幽皇从头到尾未曾在意。 毕竟,他原本的目标就是血神衣身后的父亲,即血无天。 若血神衣能除掉楚天歌自然是最好,若不幸败亡,则必然激发血无天出关,向楚天歌复仇。 无论结果如何,都对幽皇有利。 “来人。” 随着幽皇一声令下,一道黑影自暗处显现,跪拜于前。 “主人有何吩咐?” “让天嚎星行动。” “是!” 黑影恭敬领命,随即身影一闪,消失于地宫之中。 幽皇迅速将血神衣的死置之脑后。 虽然他对楚天歌怀有深仇大恨,但潜伏夏阳城的真正目的远不止于此。 相比之下,幽皇最为挂念的,还是那渗透进皇宫的三名天行堂主。 潜伏计划已过两月有余,那三位棋子已在皇宫内站稳脚跟,是时候推进下一步计划了。 对于幽皇而言,相比对付楚天歌,他更渴望的是颠覆大乾王朝。 “白夜行,本尊很快就会送你下黄泉。” “这天下,终将回归南宫家族手中。” “桀桀桀桀!” 阴冷的笑声在地宫回荡,伴随着雄浑真元的爆发,蜡烛悉数熄灭。 待蜡烛再次自燃,照亮地宫时,蓝魔教幽皇已踪迹全无,仅剩那阴森恐怖的雕像矗立。 第138章 狂怒的宋寂海,楚天歌怎么还不死? 夏阳城中,宋府府邸内。 怒气冲冲回到宋府的宋寂海,心中愈发愤怒,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将胸口撑爆。 楚天歌不仅未死,反而名声大噪,享誉四海,这比死亡还要让宋寂海难以忍受。 “可恶的小东西,你为何不消失于世呢?” “如果你消失了,这一切纷扰便烟消云散了。” 宋寂海的怒吼如同狂怒的猛兽,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让旁观者心惊胆战。 “今夜薛雷在百香楼设宴,对我们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宋寂海身旁,一名守卫突然出声。 “你是什么意思?” 宋寂海的目光像毒蛇般冰冷,盯着那位守卫。 守卫心头一紧,虽有些畏惧,但仍鼓起勇气道。 “楚天歌今夜与众多在百香楼宴饮,他家中必然空虚,这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你是说,对楚天歌的未婚妻下手?” 宋寂海迅速领悟了守卫的意图。 “正是。” 守卫露出狰狞的笑容,说:“楚天歌实力超群,我们一时难以撼动,但他的未婚妻及其家人岳父岳母,皆是手无寸铁的凡人。” “王家虽有几个守卫,但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废物,不堪一击。” “我们只需派出几人,就能将王家全家覆灭!” “楚天歌今日不是名震四海吗?我们就在他最为风光的时刻,送他一份‘厚礼’。” 宋寂海的心被触动了,越想越觉此事可行。 尽管宋浩然离开前叮嘱他暂且按兵不动,待其归来再做定夺。 但宋寂海不愿放过这个绝佳机会。 宋浩然只说不可暗算楚天歌,又何曾说不可对他的家人动手? 况且,即使计划失败也无妨,毕竟前去的是些视死如归的死士。 死了也就死了,他毫不在意。 “好,你亲自带队行动。” 宋寂海面容凶狠地命令道:“记住,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要让楚天歌明日归家,见到这世间最凄美的景象。” “相信他对这份‘厚礼’,定会十分满意。” “属下遵命。” 守卫狞笑一声,恭敬地点头答应。 夜幕降临,百香楼三层的二十余间雅室均被薛雷预订,用以款待。 酒是最醇的,陪酒的女子也是最美的。 特别是楚天歌所在的雅室,陪酒的皆为百香楼的顶尖花魁,其中一位更是百香楼七大花魁之一——琉璃,此刻正坐于一旁抚琴。 随着琴音,众女子翩翩起舞。 从酒宴到陪酒的花魁,无不彰显薛雷今夜的大手笔。 “诸位尽情享受,千万别替薛大人省钱。” 楚天歌站在椅上,爽朗笑道。 “薛大人说了,今晚在座各位的花费,都由他来承担。” “来,我们敬薛大人一杯。” 楚天歌举杯向周围的黄金捕头们示意。 “楚大人所言极是。” “来来来,我们都敬薛大人一杯。” “若非薛大人出手阔绰,我们哪有机会如此欢聚一堂?” 在座皆为黄金捕头,平日里关系也颇佳。 此时难得相聚,自然要开怀畅饮。 美酒愈发令人陶醉,几位黄金捕头面色泛红,眼神迷离,不久便显露男儿本色,追逐着女子满屋嬉戏。 更有甚者,直接抱起心仪的女子另寻新室,纵情狂欢。 楚天歌婉拒了薛雷为他安排的女子,宴后独往王家。 并非楚天歌嫌那女子不洁,由薛雷安排,自是冰清玉洁的少女。 只因楚天歌今夜莫名感到一丝不安,预感王家会有变故,必须即刻返回。 对常人而言,预感不过是笑谈,万一能中一次已属侥幸。 但楚天歌身为武王级的顶尖强者,预感往往是准确无误的。 有时,正是这种直觉,能让人预先察觉潜在的危险,从而及时避开,保全性命。 楚天歌对自己的直觉一向深信不疑。 …… 夏阳城,王家宅邸。 夜色寂静,幽深沉郁。 唯有一弯新月高悬天边,洒落银白的寒光。 一队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家的外墙外,人数约莫二十上下。 乌云适时掠过天际,遮蔽了那轮新月。 “主人有令,王家内,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领头的黑衣人冷酷地下达命令,声音毫无情感。 “遵命!” 二十多位杀手低语回应。 随即,他们潜入了王家内部。 王宅府邸广阔,因此夜间的武师守卫众多。 但他们仅是普通的武者,尚未突破先天之境。 此时已近子夜,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刻。 所有的守夜武师都在打着哈欠,眼皮沉重如铅,难以睁开。 他们没有一人察觉到有人侵入了王家。 噗! 黑暗中,一朵血花骤然绽放。 一名武师捂住喉咙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的咽喉被割开,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武师很快断了气,但他并非唯一的受害者。 与他一同丧命的,还有许多其他武师。 宋寂海派遣了二十多名精锐杀手,其中竟有三位先天强者作为领队,其余成员则皆是精通暗杀之术的武者。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对一群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护家武师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清洗。 双方实力悬殊,这场战斗自始至终都不存在任何悬念。 “首要目标是王清音,她是楚天歌的未婚妻。” 领头的杀手沉声命令,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主人承诺,谁能取下王清音的项上人头,便记为首功,奖赏白银十万两。” 这十万两,对于在场的每一个杀手而言,都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他们过上一段纸醉金迷的生活。 以往,凭借他们的能力,要赚取这样一笔财富,不知要历经多少生死。 而如今,只需要解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即可达成目的。 “这个女人真是价值连城。” 每个杀手心中都暗自盘算。 然而,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划破长空,久久回响。 一名杀手操作失误,虽然成功击杀了武师,却未能彻底切断其气管,使得那武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了悲鸣。 惨叫声惊动了王宅的守卫,所有武师迅速向后宅集结。 “废物,坏了我的大事!” 领头的杀手低咒一声,随即率众正面迎战。 第139章 作死的宋寂海,竟然想对王清音动手! 既然已经暴露,伪装已无意义,他们自信即便正面交锋,也能取得胜利。 同一时间,这尖锐的惨叫也唤醒了王宅的主人王澜、王张氏,以及他们的女儿王清音。 “糟糕,出事了。” 王澜心中一紧,立刻拉着王张氏往房间内的密室躲藏。 王张氏全身发冷,声音颤抖:“女儿呢,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 一想到女儿可能遭遇不幸,王张氏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她几乎要不顾一切冲出门去。 但王澜紧紧拽住了她,“放心,王清音的房间也有密室,她会保护好自己。” “你忘了贤婿的警告吗?你现在出去只会落入敌人手中,除了增添混乱,什么也做不了。” 王澜冷静地将王张氏拉入密室,并从内部锁死了入口。 这间密室是楚天歌专为王澜夫妇设计建造的,采用玄铁铸造,坚不可摧,水火不侵。 一旦从内部锁闭,外人绝无可能打开。 密室内还储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清水,足够两人一个月的生存所需。 王清音的房间同样配备有这样一座密室,它们如同最后的避难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自楚天歌成为以来,他就预料到会有仇敌报复的一天。 后来又与蓝魔教和宋浩然结怨,他对家人的保护更是细致入微。 除为王清音准备金丝软甲和三尺夺魂外,他还留下了众多后手,以防不测。 不出王澜所料,听到惨叫的王清音立即躲进了密室。 门一关上,她才稍稍安心。 尽管恐惧未消,但手握三尺夺魂的戒指,王清音就仿佛拥有了无限勇气。 “没事的,楚郎会保护我。” 她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楚郎很快就会回来。” 王清音藏身密室不久,房门被暴力撞开。 一名杀手冲至床边,一刀劈下,却只砍中了空荡荡的被褥。 杀手面色一凛,便急吼:“她一定还在王家,给我搜!” 杀手们在屋内四处搜寻,却什么也没找到。 突然,一阵咔咔声在房内响起,杀手们警觉起来,但为时已晚。 嗖嗖嗖。 破风之声骤起,书架缝隙间飞出数十支羽箭,瞬间将几个杀手钉在墙上。 机关启动,这些杀手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丧命。 密室锁闭后,房间的防御机关自动激活,对任何闯入者格杀勿论,不分敌我。 即便是楚天歌,也需先避开羽箭,再到密室门前与王清音沟通,由她内部开启门户。 之后,机关才会关闭。 与此同时,前往捕杀王澜和王张氏的杀手也在他们的房间遭遇了相同的命运。 二十余杀手,至此仅剩十二三人。 而他们付出沉重代价,只见到两间空房,王清音与王澜夫妇早已不见踪影。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领头的杀手怒火中烧,“我不信,三个活人能上天不成!” 他原以为今晚能轻而易举地完成任务,立下大功,谁料到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 三个手无寸铁的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未找到,手下还折损过半,这口气,他如何能忍? 院子里,王家名下人、侍女、仆役以及众多武师被逐控制,他们被迫跪倒在地,四周被一群冷酷无情的杀手包围。 起初,几位武师尝试抵抗,但最终都被杀手们无情地杀死。 “大哥已经彻底搜查过,没有发现目标!” “我这也是一样。” “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数名杀手匆匆返回,向他们的首领汇报。 “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首领怒不可遏,咒骂道。 这时,一名杀手突然提议:“大哥,您认为这王宅建筑内会不会设有密室?他们可能躲在那里,所以才没被我们发现。” 首领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对,肯定有密室存在。” “我怎么忘了,楚天歌是六扇门出身,挖掘和设计密室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最有可能隐藏的地方,就是王清音和王澜夫妇的卧室。” “那两个房间中必定布满了机关,显然是为了防止我们找到密室而设。” 首领似乎突然开窍,迅速锁定了关键线索。 “行动,我们去探个究竟!无论他们藏得多深,必须把他们揪出来!” 一声令下,首领带领四名手下直奔王清音房间。 然而,在踏入门槛前,众人皆显迟疑。 房间内四具尚存余温的尸体提醒着他们,里面很危险。 “你,进去看看!” 首领指着身后一名手下命令道。 “我?这不太好,大哥,我恐怕做不来。” 被指派的手下显然心生畏惧,畏缩不前。 “别啰嗦,老子命令你,你就得去执行。 要是能找到密室,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份。” 尽管如此,那名杀手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过去的承诺太多,他却从未真正尝到甜头。 面对生死关头,他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见部下依旧畏缩,首领怒火中烧,猛地一巴掌扇在手下脸上,几颗牙齿随即飞溅而出。 “再不进去,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这一巴掌立竿见影,杀手被震慑住,尽管心中恐惧未减,但终究还是跨入了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触动任何机关。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响起,紧接着,一支羽箭从墙中射出,穿透了杀手的咽喉。 他倒地不起,鲜血喷涌,身体抽搐不止。 临终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外的首领大哥,眼神中满是乞求与绝望,希望有人能来援救。 然而,大哥和其他三名杀手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有两支羽箭从暗处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倒地杀手的胸口,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 “可恶,继续进攻!” 首领盛怒之下,再次强推两名杀手进入房间。 两个杀手步步为营,相互掩护着前进。 尽管他们格外小心,但还是不慎触发了另一组机关。 羽箭如雨般袭来,二人挥剑格挡,险象环生。 首领见状,面露得意之色,以为这些机关不过尔尔,既然手下能够抵御,自己必然也能应付。 然而,就在他稍感安心之际,地面猛然间伸出数根锋利的尖刺,瞬间穿透了两名杀手的身体,场面惨不忍睹。 第140章 袭击王家,尔等已有取死之道! 随着杀手的死亡,那些尖刺又悄无声息地缩回地下,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楚天歌在改造房屋时,不仅建造了两座密室,还精心布置了一系列机关,每一道设计都旨在阻挡任何未经许可的入侵者。 即便是先天高手,若轻功欠佳或反应迟缓,亦难逃机关之害。 “混账!” 首领愤怒至极,一掌拍碎房门,胸中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仅未能找到密室,反而连失三员好手。 “大哥,这不成啊,再试探下去,我们的人还没找到密室,就会全部丧命。” 仅存的杀手已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走,去问府中的其他人,他们应该知道如何解除机关。” 首领话音刚落,便转身直奔后院,开始审讯王家名下人。 “你们之中谁可以告诉我,如何破解王清音房间的机关?说出真相,我保证你们得以幸免。” 然而,面对质询,所有仆人和下人皆低头不语,无人敢应声。 “说啊,难道都不想活了吗?” 大哥杀手怒火中烧,挥刀斩杀一名下人作为警告,“再不说,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不是我们不愿意说,实在是我们一无所知。” 一名武师颤抖着回答,“我们知道小姐房内有密室和机关,但对于密室的具体位置和机关的破解方法,我们一概不知。” “正是如此,姑爷在执行这些计划时,总是避开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又怎会知晓?” “英雄,即便您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也确实是一无所知啊。” 这并非是他们的刻意欺瞒,而是事实的确如他们所言,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涉及王清音与岳父岳母生命安全的机密,楚天歌怎可能让一些下人了解? 自然,知情者越少越好。 从头至尾,只有楚天歌、王清音以及王澜夫妇四人知晓这个秘密。 就连王清音身边的贴身侍女小雨,也未被透露丝毫内情。 “该死的楚天歌,竟还有这样的手段!” 到了此刻,杀手首领怎能不明白,这些人讲的是实话。 但正因为这是真相,他才更加愤怒。 这样一来,他对王清音和王澜夫妇完全束手无策。 哪怕他将王家的其他人都消灭殆尽,这次任务也已宣告失败。 回去等待他的不是奖赏,而是严厉的惩罚。 宋寂海或许会因此直接处决他。 “大哥,要抓紧时间了。” 此时,一旁的手下提醒道。 领头的杀手神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把他们都杀了,撤退!”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发出绝望的呼喊。 “你们闯入王家,姑爷绝不会饶恕你们。” 说话的正是侍女小雨。 小雨的话让其他人瞬间鼓起了勇气,“小雨说得对,我们姑爷是黄金捕头,定会将你们揪出来。” “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哼,区区一个楚天歌,老子岂会放在眼里?” 杀手首领大怒,“他要是敢出现,老子一刀就能结果了他。” “动手!” 杀手首领一声令下,七八名杀手同时挥刀。 嗤啦! 就在危急关头,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降临在小院之中。 所有挥刀的杀手都停下了动作,身体僵硬地定格在那里。 接着是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所有刀剑纷纷落地。 紧接着,杀手们的头颅缓缓从脖子上脱落。 楚天歌出现在小院中,面色如寒冰,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那股杀气如同厚重的棉衣裹在他身上,使得整个小院的气温骤降。 月灵狂刀虽然未出鞘,但神兵有灵,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已做好战斗准备。 “你们,全都该死!” 楚天歌是真的愤怒了,他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尽管他急匆匆赶来,但还是迟了一步。 从目前的情况看,尽管王清音和王澜夫妇安然无恙,但王家还是有不少人丧生。 这群杀手心肠狠毒,对未习武的平民也毫不手软。 “是姑爷。” “真的是姑爷。” “呜呜呜,有救了。” “幸好有姑爷。” “姑爷快把这些恶贼杀光!” 王家的下人们哭喊起来。 楚天歌望向那个领头的杀手,眼神冷酷,声音更冷,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听说,你自信能一刀杀死我?” “楚楚楚” 杀手首领吓得浑身颤抖,嘴唇抽搐,说不出一个字。 前一秒他还气势汹汹地说要杀掉楚天歌,但下一秒就被吓得不敢言语。 楚天歌带来的恐惧已深植骨髓,使他丧失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是宋家派你来的?” “你们这群暗沟里的老鼠,确实该死。” “你先行一步,他们很快也会跟上!” 话音刚落,楚天歌瞬间消失原地,出现在杀手首领背后,手里提着一颗仍在滴血的头颅。 杀手首领感觉自己的视线在降低,周围的一切都在升高。 他甚至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背部,以及没有头颅的颈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随后,意识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姑爷!!!姑爷!!!” 侍女小雨扑过来,抱住楚天歌的大腿痛哭。 “别怕,安全了。” 楚天歌扶起小雨,对着其他人说:“你们清理一下府邸,尸体都收敛起来,集中一处。” “他们的后事,王家会处理。” “牺牲的护卫武师,他们的抚恤也不会少。” “是,姑爷。”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楚天歌的归来,让他们有了主心骨。 随后,楚天歌前往了王清音的房间。 刚踏入房门,两侧便有二十多支羽箭疾射而来。 这些箭矢自然伤不了他,楚天歌身形一闪,化作电光瞬移到墙角,敲击其中一块砖。 “清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是我。” 话音刚落,里面立刻传来了王清音惊喜的声音,“是你吗?楚郎?” “别怕,当然是我。” 寥寥数语,王清音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石门缓缓开启,王清音猛地冲向楚天歌的怀抱,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楚郎,清音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 “没事了,一切过去了。” 楚天歌拥着王清音,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脊,低语安慰。 第141章 宋寂海,我来杀你了! “对了,我爹娘和小雨他们呢?他们是否安好?” 王清音突然抬起头,满面忧虑地询问。 “他们都安全无恙。” 楚天歌宽慰道,言语间满是安心的承诺。 说罢,他扶着王清音步出房间,守候在外的小雨连忙奔来,与王清音紧紧相拥。 随后,楚天歌又自密室内,领出了王澜夫妇。 夜深人静时,众人围坐于宽敞的大堂内。 王张氏与王清音各自端着一碗参汤,颤动着喝下,试图平复心绪。 王澜同样饮下一碗,尽管心有余悸,但已渐渐恢复。 这一夜太过惊心动魄,若非楚天歌事先留有后手,他们或许早已命丧黄泉。 “天歌,这次真是多亏你有远见,修建了那密室,否则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清音,恐怕都难逃一劫。” 王澜言毕,摇头叹息,内心的恐惧仍未完全消散。 “岳父大人,别这么说,今晚的灾难,终究因我而起。” “若非有人欲报复于我,那些杀手也不会找上宋家。” “这些阴暗中的鼠辈,我迟早会将他们一一铲除!” 楚天歌一掌击在茶案上,炎阳真气翻腾,桌面留下了一个深邃的五指印痕。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王澜忍不住追问。 “皆是一些江湖杀手,死士,背后有人专门训练操控。” 楚天歌解释道,“我既立下大功,树敌自然不在少数。” “他们不敢直接对我下手,只好向我亲近之人报复。” “放心,岳父,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上演。” “幕后之人我已经心中有数,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楚天歌未将幕后主使者是宋氏一族告知王澜夫妇,这个消息太过震撼。 历来百姓不与官府相争,更何况对方是权倾一时的宋氏一族。 告知真相,除了徒增他们的恐惧,毫无益处。 “这些人实在猖獗,目无法纪!” 王澜愤怒拍桌,愤慨言道:“在夏阳城中竟敢如此嚣张,公然袭击我王家,行灭门之事,难道他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在某些人眼中,王法不过是个摆设。” 楚天歌冷然道,“文人以笔乱法,侠者以武犯禁。” “当权势足够庞大,武功登峰造极,王法自然不在话下。” “天歌,你能应对他们吗?” 王澜关切地问,“我看那群杀手来势汹汹,背后的指使者恐怕背景不小。” 一旁的王清音闻言,紧紧握住楚天歌的手,面容满是忧虑。 虽然今夜宋府因楚天歌遭遇危难,但王澜夫妇与王清音并未因此责怪楚天歌。 自决定将女儿许配给楚天歌,王澜便已预见到这些潜在的危险。 机遇与挑战总是并存,无论仕途还是商海,皆是如此。 楚天歌作为,本就身处于刀光剑影之中,建功立业则可加官晋爵,但同时亦会树敌无数,需时刻警惕明枪暗箭。 而他王澜通过楚天歌的势力,商业版图日益扩大,财富积累迅速,这是机遇 而隐匿的危机与杀机,则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王澜既然决意将女儿许配给楚天歌,便无丝毫悔意。 楚天歌轻拍王清音的小手,示意她勿忧,随后转向王澜:“岳父放心,他们不敢直接找我,足见他们惧怕我。” “一群只懂阴谋诡计的卑鄙之徒,一旦被我发现,他们将无处遁形。” “不久后,我定能将他们彻底清除。” 王澜夫妇闻此,皆点头,心中的重石稍许落地。 他们对楚天歌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楚天歌说没问题,那就必无问题。 “但此事也提醒了我。” 楚天歌忽而说道:“尽管我为你们准备了密室与机关,但仍不够安全。” “王家的守卫实力太过薄弱,连一名先天高手都不曾有。” “这样的守卫在江湖高手面前如同蝼蚁,无济于事。” “天歌,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王澜苦笑回应,“或许在你眼中,先天境界如同蝼蚁,可随意抹去。” “但在我们看来,先天强者已是高手中的高手,非轻易能请到。” “况且,即便我想聘请先天高手作守卫,也无人愿来。” 先天高手自有一番傲骨,非些许金钱所能收买。 王家虽家资丰厚,但与夏阳城中那些正统巨贾乃至朝中官员相比,仍有差距。 通常,唯有巨商富贾或权贵世家才可能招募到先天高手作为护院。 楚天歌道:“放心,我会找到合适人选。” 以楚天歌当前的实力,寻几个实力不俗的护卫并非难事。 一番宽慰后,楚天歌安排王清音与岳父岳母休息。 待王清音安然入睡,楚天歌胸中涌起滔天杀意。 步出居所,楚天歌抬眸仰望夜空,那轮皎洁的月仍高挂天边,此刻已过午夜,接近丑时,黎明尚有两三个时辰的距离。 时间充裕,足以让楚天歌执行他的复仇计划。 宋家的行为,让楚天歌无法忍受分秒的延迟。 恰于此时,系统的声音如约响起。 “滴,宿主激活任务:血债血偿。” “检测到宿主未婚妻遭受暗袭,背后元凶为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请宿主将其诛灭。” “任务奖赏:赤霄剑。” 楚天歌心中默念:“来的正好。”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他锱铢必较。 复仇,就要趁热打铁。 “宋寂海,你等着。” 楚天歌面容冷峻,心中杀意凛冽,说走就走。 身影一晃,瞬间隐没于王家的夜色中。 京城之内,宋家府邸。 作为当朝首相宋浩然的宅第,宋府占地面积广阔。 亭台楼阁,玉阶雕栏,金光璀璨。 即使夜深人静,宋府仍旧灯火辉煌,且防卫严密至极。 作为首相,宋浩然获皇室特赐八百府兵守护家园。 一列列士兵手持长枪,来回巡逻,严阵以待。 这八百府兵皆为身经百战的老将,由一位朝廷大宗师统帅。 八百府兵形成战阵,能轻易剿灭先天高手,即便是大宗师也难以轻易脱身。 一旦陷入,即使是大宗师也会被生生拖垮。 此外,宋府还网罗众多江湖高手及暗中培养的死士杀手。 论防御力量,偌大的京城中,宋府仅排在皇宫、六扇门及东厂之后。 即使是太子府邸与各亲王的府邸,其防守力量亦远不及宋府。 第142章 潜入宋家,秒杀宋寂海! 暗夜之中,一道身影飘然而至,落在宋府的外墙外,正是楚天歌。 此时的楚天歌手无寸铁,未携带月灵狂刀。 并且身形一变,化作另一人之貌。 身着黑色夜行衣,面覆黑布,正是今夜潜入王家的杀手首领。 凭借千变万化,楚天歌此刻化身的杀手首领与本人无异,无人可辨真伪。 楚天歌大步流星走向王家的侧门,两位值夜的武师守卫见状,二话不说,拔刀低喝:“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宋府,不要命了么?” 楚天歌揭去面上黑布,沉声道:“是我。” 两位守卫认出,连忙收刀,其中一人恭谨言道:“原来是龚连大人,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楚天歌不予理睬,显得傲然冷淡,淡淡道:“我有急事要禀报,速开大门。” “是是是,马上开。” 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开启侧门让楚天歌入内。 见楚天歌远离,两位守卫方松一口气,继续值守。 他们未曾察觉楚天歌的异常。 借着杀手首领的面孔,楚天歌在宋府内畅行无阻。 宋府的管家主事领路,引领楚天歌前往见宋寂海。 途中数次遭遇巡逻府兵,均安然通过。 千变万化的威力令人惊叹。 号称坚不可摧、防守严密的宋府,楚天歌轻松步入,如同归家一般。 宋府宏大,房间繁多,不下数百间。 无人引导,楚天歌逐一寻找,怕是一日一夜也难觅宋寂海的居所。 另一边,宋寂海的卧室内。 宋寂海自床榻坐起,穿戴整齐,一旁侍奉的丫头随即奉上参茶。 宋寂海饮毕参茶,长舒一口气,精神为之振奋。 随后,宋寂海离房而出,门外守卫立即迎上。 宋寂海沉声问:“龚连他们回来了吗?” 守卫答:“尚未。” 宋寂海面色微沉,心头闪过不祥预感:“那些废物莫非失手了?” 一旁守卫低声言道:“即便失手也不打紧,楚天歌查不到老爷头上。” 就在此刻,老管家主事前来禀报:“老爷,龚连回来了。” 宋寂海眼前一亮,急道:“快,带他来见我。” 在主事引领下,楚天歌来到宋寂海面前。 这是楚天歌首次面对这位吏部尚书。 尽管与权势滔天的宋浩然相比,宋寂海稍逊风骚。 但这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身上,威严气势犹存。 宋寂海昂首挺胸,腰杆笔直,双手背负身后,犹如千年青松,屹立不倒,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至。 除宋寂海外,楚天歌还感知到暗处几道细微却悠长的气息。 这些人均是大宗师高手,共有四位。 楚天歌一现身,这四人的注意力全数聚焦于他,杀气隐隐浮现。 显而易见,这四位大宗师皆为宋寂海的贴身护卫。 在他身旁的那个贴身侍卫,其实不过是个处理琐事的助手,而真正构成防御壁垒的是那四位隐身于暗处的大宗师级别强者。 甚至,可能还有武王高手,潜伏在未知的角落。 任何试图靠近宋寂海的人,只要行为稍显异常,便会在瞬间遭遇他们致命的攻击,被撕成碎片。 “龚连,任务进行得如何?王家的人是否已尽数清除?\" 宋寂海背手而立,威严地询问。 楚天歌向前迈进一步,语气平静地说。 \"王家的人已全数死亡,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真的?你\" 宋寂海眼眸一亮,脸上洋溢出狂喜。 然而,他的话语未完,变故陡生。 \"杀手龚连\"的身影突然暴起,化作一道黑影直扑向宋寂海。 龚连以手化刃,刀芒一闪! \"大人小心!\" 暗处的四位大宗师级别高手,从四个方向向楚天歌攻去。 他们的轻功高强,身法快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宋寂海的面前。 但他们还是迟了一步,楚天歌已先行一步瞬移至宋寂海的背后,完成了击杀。 尽管宋寂海拥有大宗师初期的修为,但这却是通过猛药强行提升而来,真元并不纯净。 加之宋寂海身居高位,几乎从未亲自参与战斗,实战能力极低,战斗意识更是贫乏,甚至不及一般的先天巅峰强者。 面对近在眼前的刺杀,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楚天歌一击毙命。 楚天歌悠然落地,背对着宋寂海和四位大宗师。 他的背后,宋寂海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双眼圆睁,瞳孔中仍残留着惊喜的余晖。 紧接着,只听“哧”的一声,宋寂海的颈部裂开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头颅缓缓滚落,在地上翻滚。 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宋寂海的双眼依旧未能闭合。 在杀死宋寂海的瞬间,系统电子音即时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斩杀吏部尚书宋寂海,完成‘有仇必报’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暂不领取。” 此刻楚天歌仍被众多高手环绕,众目睽睽之下若手中凭空出现兵器,太过引人注目。 “老爷!!!\" 宋府的管家发出悲鸣,连忙上前捧起宋寂海的头颅,悲愤地嘶吼。 \"可恶的龚连,竟敢杀害老爷?\" \"你的家人都将为你陪葬!\" \"杀死他,快点将他碎尸万段!\" \"聒噪!\" 楚天歌随手一指,指风破空,穿透了他的眉心。 “噗通”一声,地上又添一具尸体。 宋寂海的头颅再次落地,越滚越远。 这里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府内的众多杀手和护卫,远处的府兵也纷纷朝这边涌来。 四位大宗师之一逼近楚天歌,冷冷地质问:\"你不是龚连。\" \"竟敢杀害宋大人,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死定了。\" \"等待你的,将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四位大宗师将楚天歌团团围住,四人杀气腾腾,连续怒吼。 到了这时,他们怎会不明白,真正的龚连早已死去。 眼前之人,实则是他人乔装打扮。 望着宋寂海的遗体,四位大宗师心中颤抖,手脚冰冷。 竟然有人在他们四人的监视下杀害了宋寂海,这让他们如何向宋浩然交待? 一旦宋浩然得知宋寂海的死讯,必将追究他们护卫不利的责任。 届时,他们的结局将比死亡更为凄惨百倍。 第143章 四大宗师又如何?都是废物! 如今之计,唯有擒下眼前的凶手,方能减轻他们的罪责,尚有一线生机。 面对四人围攻,以及周遭的众多先天高手,楚天歌面不改色,淡然说道。 \"四个废物,再加上一群乌合之众,也妄想制服本尊,简直是痴心妄想。\" “尔等一起出手,能接下本尊一招,算你们的本事。” 楚天歌的声音狂放而霸气,言语中满是对四位大宗师的蔑视,令他们瞬间大怒。 “竟敢如此嚣张,自寻死路。” “长兄,二哥,我们一同上。” “好,咱们一起出手。” “杀了他!” “杀!” 四位大宗师齐声怒吼,从四个方向向楚天歌攻来。 四人中,一人用拳、一人出掌、一人持刀,一人挥剑。 四人配合无间,杀招密集,仿佛天罗地网,瞬间封死了楚天歌所有的退路。 而在四周,还有众多先天高手布阵,伺机偷袭。 楚天歌见状,并不躲避,反而运起体内真元,猛然怒吼一声。 吼!! 狂龙怒吼,瞬间将冲上前的四位大宗师震退。 四人口鼻出血,哀嚎连连。 落地后,两个较弱的大宗师直接气绝而亡。 他们外表虽无伤痕,但内脏与全身经络已被音波震碎。 周围的十几位先天高手亦是鲜血狂飙,其中两位实力最弱的直接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狂龙怒吼之声回荡在宋府的每个角落,吸引了所有巡逻府兵的注意。 数百名精英战士将小院紧紧包围,墙头上布满了弓箭手,轻盈却锋利的箭矢已对准了目标楚天歌。 仅需领头者将军一声指令,万箭便将齐飞。 “风怒龙吟功!这正是风怒龙吟功!” “你究竟是何人?一般的武林高手不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风怒龙吟功。” 侥幸存活的两位大师均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后挪,看向楚天歌的眼神满是恐惧,再不敢对他有任何轻视。 楚天歌之前所说的一切竟是真的,他们四人合力,竟也无法接下楚天歌一招。 仅仅一声怒吼,就结果了两条生命,重创两人,还顺带消灭了十几位先天高手! 这众战斗力,简直是骇人听闻。 楚天歌凝视着两位重伤的大师,仿佛在审视两具尸体,冷笑道:“死者无权知晓本尊的身份。” 狂妄的话语落下,楚天歌一掌挥出,两颗头颅应声落地。 表面看似掌法,实则是刀法的运用。 刀光如河,一瞬双杀! “我还道是谁如此猖狂,原来是风怒龙王,难怪敢孤身闯入宋府!” 此时,四周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楚天歌面前。 来者出手便是杀招,手掌直击楚天歌面部。 巨大的手掌阴影自天而降,带着阴寒之气和一股恶臭。 楚天歌非但未退,反而逼近,与来者正面交锋。 砰的一声,真气爆炸,两人脚下的青石板被层层掀开。 来者的身形一顿,随后砰地倒飞出去,接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 每一步都踏出了三寸深的脚印在青石地上。 “风怒龙王,实力果然非同凡响!” 来者低吼一声,挥掌驱散了楚天歌的掌力。 楚天歌看清来人,那是一位半百胡须的老头,面貌极其丑陋,尖嘴猴腮。 不论是脸颊还是手掌,几乎不见多余的肉,异常消瘦,瘦到近乎皮包骨,更添几分狰狞可怖。 若不细看,还以为这并非人类,而是一副活动的骨架。 “鼠皇?原来是你这个胆小鬼!” “难怪有老鼠般的恶臭,让人作呕。” “怎么?你这条阴沟里的老鼠还没死透吗?” 楚天歌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屑一笑。 这位皮包骨的老者真名是岳狡,江湖绰号鼠皇。 他被称为鼠皇,一方面是因为他面容极丑,尖嘴猴腮,活似丑陋的老鼠。 另一方面,岳狡行事卑劣,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任何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出。 久而久之,岳狡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总的来说,鼠皇岳狡在江湖上是个无人待见的角色。 尽管他是武王强者,但绝大多数江湖人对其嗤之以鼻。 面对“楚天歌”的鄙视,鼠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尽管他清楚自己的名声恶劣,但在楚天歌面前被直接羞辱,心中的愤怒难以掩饰。 “风怒龙王,不必在老朽面前故弄玄虚,现出你的真身。” 鼠皇对着楚天歌冷声道。 \"你身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想必不会如此躲躲藏藏,引人耻笑?\" \"哈哈哈哈。\" 楚天歌似乎被鼠皇的话激怒,放声狂笑。 体内真气汹涌,冲体而出,将外衣尽数震碎。 鼠皇和周围的数百士兵抬眼看去,之前的杀手龚连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中年汉子。 汉子身材异常魁梧,一头黄发披散肩头,双眼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面色如金纸,满是岁月的痕迹。 仅仅站立在那里,就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威严如同天神降临。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荒漠七凶的大哥,风怒龙王! 楚天歌来刺杀宋寂海,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化装成杀手龚连只是第一层伪装,而在杀手龚连的面具之下,还隐藏着风怒龙王。 之前杀死四位武王所使用的风怒龙吟功和刀法,皆是风怒龙王的拿手绝技。 楚天歌在斩杀风怒龙王之后,获得了风怒龙王遗留的武功秘籍,并在闲暇时修炼了几日。 虽未达到大圆满境界,但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毕竟武道修行至高深处,万法归一。 加之楚天歌身怀炎阳造化功,学习任何武艺都极为迅速。 居高临下,楚天歌对风怒龙王武艺的掌握程度已不逊于龙王本人。 施展出来,甚至比真实的风怒龙王更为强大。 包围风怒龙王的数百名士兵纷纷咽下口水,持枪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并非他们胆怯,畏惧强敌。 而是风怒龙王的压迫感太过强烈,令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这可是武王,一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足以震慑万人的存在。 第144章 是老鼠就该滚远点,何苦出来找死? “风怒龙王”的目光掠过身旁的鼠皇,再环视四周,数百精兵严阵以待,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傲:“你说得对,本尊从不屑于隐藏自己。” “本尊,正是荒漠七凶的领袖,风怒龙王!” “区区宋寂海,本尊想要取其性命易如反掌,即便因此暴露身份,尔等又能奈我何?” 鼠皇向前迈出一步,一脸阴沉的道。 “你为何要杀宋寂海?难道也如那些愚昧的热血武夫一般,为了所谓的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荒漠七凶恶名昭着,作恶多端,何时见过你们改过自新?” 风怒龙王面容扭曲,冷笑中带着残忍。 “宋慕云害死了我的四弟,本尊自然要为他复仇。” “仅杀宋慕云一人远远不够,宋寂海、宋浩然,乃至宋氏一族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我四弟的陪葬品。” “可惜宋浩然此刻不在府中,不然早已成为本尊刀下亡魂!” “不铲除宋家满门,本尊心中的仇恨难以平息!” “放肆!” 一声怒斥划破夜空,一枝破气轻羽箭破空疾驰,直奔风怒龙王的太阳穴而去。 风怒龙王两指轻轻一夹,那箭矢便被稳稳夹住。 真元涌动,轻羽箭瞬间化为粉末。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正放下长弓,显然是方才射箭之人。 将军对着风怒龙王怒吼:“宋大人乃当今吏部尚书,权高位重,是我大乾重臣。” “你一介江湖武者,怎敢如此妄为?” “还妄言灭宋家满门?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 “你心中可还存有大乾律法?可还记得陛下?” “风怒龙王,你已犯下滔天大罪,本将军劝你束手就擒,放弃抵抗。” “否则,我等一拥而上,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即使你今晚侥幸逃脱,大乾亦会对你进行无休止的追杀。” “天涯海角,江湖之远,你也无处遁形!” 将军的话掷地有声,豪情万丈,令在场数百士兵无不心生敬佩。 将军不愧是将军,胆识过人,气势非凡。 然而,风怒龙王却以一种看笑话的眼神望向将军。 “蠢材!” 风怒龙王咧嘴一笑,既狰狞又轻蔑。 “大胆,你可知本将军……” 将军被风怒龙王的轻蔑激怒,正欲发作,却见风怒龙王一掌挥来。 看似出掌,实则用刀。 破空而出的并非刀气,而是一头怒吼的狂龙。 由浑厚的真元罡气凝结而成,每一丝罡气皆为锋利刀刃,足以轻易斩杀大宗师强者。 吼! 真元狂龙咆哮而出,腾空而起,直扑将军。 “你……” 将军目瞪口呆,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动弹不得。 他已被刀气锁住,凭他大宗师的实力,根本无法摆脱。 若他启动战阵,借助八百精兵之力或可抵挡,但此刻战阵未启,唯有坐以待毙。 唰! 就在关键时刻,一掌影破空而出,将真元狂龙击偏。 狂龙冲入士兵阵中,仅一次碰撞,便将数十士兵掀翻粉碎。 惨叫声中,血雨纷飞,断肢残骸遍地。 将军倒飞而出,口鼻流血。 虽保住性命,却也身受重伤。 “龙王,在老朽面前行凶,你未免太过嚣张。” 出手相救者正是鼠皇。 一掌击散真元狂龙,鼠皇再次向风怒龙王攻来。 “多年未见,今日正好一决高下!” 鼠皇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出现在风怒龙王上方,居高临下拍向风怒龙王面部。 庞大的真元化为巨掌,带着泰山压顶之势落下。 风怒龙王伸手一捞,将旁边一把刀握在手中。 那是宋府守卫之一的兵器,虽非神器,也算得上一把好刀。 但在风怒龙王手中,它依旧威力无穷。 风怒龙王举刀向前,一刀猛劈而下。 刹时,群龙怒吼,震撼天地。 十几头真元狂龙咆哮而出,瞬间击溃巨掌。 攻势被破,鼠皇遭反噬,嘴角溢血,飞溅而出。 “你……你的功力怎会如此强大?” 鼠皇面露惊骇,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慌乱。 他未曾料到,风怒龙王的修为已臻此境,远超自己之上。 在惊惧之余,鼠皇更添几分嫉妒。 他嫉妒风怒龙王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实力。 要知道,他的年龄较风怒龙王年长二十余载。 “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 风怒龙王狂啸一声,一刀重劈。 三十余米的刀气瞬间成型,伴随着群龙怒吼,朝鼠皇劈去。 刀气击中空中的鼠皇,强力碾压而过。 鼠皇大口吐血,身体无力地倒飞出去,伴随骨骼碎裂的声响。 无需目睹,仅凭聆听,那鼠皇的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可闻,数目显然不少。 击败鼠皇之后,刀气余威仍旧磅礴,如同脱缰野马,继续向前方肆虐而去。 轰隆隆! 真元如雷爆炸,大地为之颤抖,山河似在摇晃。 那些未能及时躲避的士兵,不幸遭此横祸,约莫四五十人被锋利的刀气横扫而过,瞬间化为片片血雾,连骸骨都无处寻觅。 “速速退避!\" 身受重创的将军,双目圆睁,痛心疾首,发出撕心裂肺的警告。 在两名亲信的搀扶下,他首先撤离了战场的核心地带。 在先前被风怒龙王轻描淡写的一击重创后,这位将军已吓得魂不附体,胆战心惊,再无半点勇气重返战局。 若他在初遇楚天歌之时便即刻启动战阵,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 然而现在,主将重伤,百余名士兵丧生,他们已丧失了再次交手的资格。 失去了战阵的加持,单凭人数,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哪怕七百人一拥而上,也只能成为剑下的亡魂。 这,便是武王,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万人的武王。 在没有战阵的情况下,人数对于武王而言,毫无意义。 仅凭一剑,楚天歌伪装成风怒龙王的招式,便令鼠皇重伤不起,数十名士兵陨落,余下的战士们心胆俱裂。 但他们未曾知晓,楚天歌此时展现的实力,远未触及其真正的极限。 尽管楚天歌此刻展露的力量较之风怒龙王本尊更胜一筹,却并未超出太多。 既然是假扮风怒龙王,自然不能完全暴露真实实力,以免露出马脚。 第145章 鼠皇岳狡的震惊,你是武王? 归根结底,并非楚天歌太过强大,实则是鼠皇过于弱小。 虽同为武王,鼠皇却是其中最弱的那一拨。 面对如此的对手,楚天歌若全力以赴,一人足以对百。 “区区这般能耐,也敢在本尊面前狂吠?\" “岳狡,今夜便是你的末日!\" “受死!\" “风怒龙王”乘胜追击,对准重伤的鼠皇再次挥出一刃。 刀气横扫,这一击较之前更为凌厉,刀芒长达四十丈,直逼鼠皇头顶而下。 那如山洪暴发般的气势,仿佛能毁灭一切。 “不!饶我一命!\" 重伤的岳狡无力抵抗,更无法逃遁,唯有恐惧地望着逼近的刀光,声嘶力竭地求饶。 鼠皇不仅狡猾,更是贪生怕死,在江湖中臭名昭着。 为了苟活,尊严、颜面,乃至一切,岳狡皆可抛诸脑后。 因此,他卑微乞怜的模样,早在楚天歌预料之中。 只是楚天歌绝不会心慈手软,此刻杀伐之心已定。 四十丈的巨型刀气轰然落下,鼠皇瞬间化为血雾,不留一丝痕迹。 刀芒消散后,地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尺的巨痕,刀意凛冽,令人胆寒。 “胆小之徒,不堪一击!\" 风怒龙王收刀而立,姿态依旧狂傲不羁。 环顾四周,数百名士兵尽收眼底,风怒龙王发出一阵狂笑。 \"今夜到此为止,本尊已足够畅快淋漓。” “待到他日宋浩然返京,本尊自会再来拜访。” “转告宋浩然,他的性命,已被我风怒龙王预定!\" “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风怒龙王”身形一展,瞬息间跃至七八丈外的屋檐之上,欲离去。 然而,就在此刻。 一个声音忽的想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龙王既已莅临,何不驻足一叙?\" “老朽亦渴望与龙王切磋一番,验证自身修为。” 一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掌风划破长空,目标直指楚天歌的面门。 楚天歌反应迅速,反手一击,掌影瞬间消散,但这一动作也让他的身形一顿,最终稳稳落在了一座阁楼的屋脊上。 抬目四望,楚天歌发现,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那是一个全身隐于黑袍之下,仅露出一对猩红眼眸的神秘人。 强烈的气场自那人身上传出,仿佛能覆盖周围十几丈的范围,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你乃何人?” 楚天歌面容平静,声音冷漠地问道。 对方淡然回应。 “我不过是无名小卒老朽,自然不会被龙王所认识。” “无名小卒?恐怕未必。” 这时,另一方的“风怒龙王”接口道。 “堂堂武王,怎会是无名之辈?” “但阁下作为武王,却甘愿成为宋浩然的随从,实在是让本尊感到不齿。” “也许,你是害怕自己的行为玷污家族的荣耀,所以选择隐藏真实身份,这样的做法倒也情有可原。” “本尊能够理解你的苦衷。” 风怒龙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中蕴含着明显的鄙视与不屑。 那名黑衣人似乎被触怒,语调更添几分寒意。 “正如传言,风怒龙王你的确傲骨嶙峋,难以驾驭。” “但我的行动,还轮不到你这样的晚辈来评头论足。” “既然今晚我来了,你就准备留下性命。” “哦?大话容易说,关键在于你是否有那个实力。” 风怒龙王以冷笑回应。 “先前岳狡与本尊激战正酣,你为何按兵不动,却选择此刻才出手?” “恐怕是岳狡探知了本尊的实力,让你觉得有机可乘,这才出现的。” “无论你说得多好听,都无法掩饰你欺软怕硬的本质。” “说到底,你和岳狡并无二致,都是废物罢了。” “放肆!” 黑衣人似乎是被言中了要害,怒不可遏。 随着一声怒吼,无形的音波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虚空为之动荡。 这音波如同海啸,汹涌地向楚天歌压迫而来,其威力比风怒龙王的狂龙神功更为惊人,证明黑衣人的实力显然远超鼠皇岳狡。 “吼!!!” “风怒龙王”不甘示弱,以狂龙神功迎击,将对方的音波震得粉碎。 瞬间,黑影一闪,黑衣人犹如瞬移般出现在风怒龙王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楚天歌则反手一刀,意图截断那只进攻的手掌。 然而,黑衣人的攻击半途突变,化掌为爪,直逼风怒龙王的咽喉,这一变故让风怒龙王措手不及。 然而,风怒龙王反应敏捷,立即调转刀锋,斜劈向黑衣人的颈部,这是一招孤注一掷的搏命打法。 黑衣人显然忌惮于这种同归于尽的策略,身形微动,闪避到了七八丈之外。 利用这短暂的优势,风怒龙王连发七刀,刀气纵横,直取黑衣人要害。 “可恶!” 黑衣人低咒一声,双手合抱,推出一掌,强大的掌力将所有刀气一一化解。 “继续!” 风怒龙王斗志昂扬,挥刀直上,同时体内真元激荡,化为一头狂龙般的能量体,携带着巨大的刀气,如流星般砸下。 轰鸣声中,一刀之下,一座偏房被一分为二,化为废墟。 黑衣人避开致命一击,反手反击,庞大的掌影再次袭来,目标直指风怒龙王的心脏。 风怒龙王虽成功劈散掌影,正待反击之际,却发现黑衣人已瞬移到眼前,双指如电,直刺风怒龙王的双眼。 这一击若中,那可就严重了。 “该死,想让老子变成瞎眼龙王吗?” 楚天歌心中暗骂。 他只是伪装成风怒龙王,绝不愿真正承受失明的命运。 风怒龙王挥刀格挡,以刀刃接下了那致命的双指。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指力沿刀刃传递,冲击着楚天歌的身体。 然而,炎阳造化功适时发动,护住了楚天歌,将那股力量驱逐。 他借着反作用力,后撤至安全距离。 随后,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刀化为碎片,化作数十枚细小的刀片,携带着灌顶长生符的暗器手法,精准地射向黑衣人的要害。 这刀非宝物,无法承受楚天歌的真元灌输,此刻正好废物利用,成为反击的利器。 只要有一枚精准击中那位黑衣人,就算是侥幸存活,也必然遭受重创。 第146章 就凭你,还想留下我? 黑袍人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身体猛地一震,霎时间,一道三尺厚的气墙在他周身形成,如同铜墙铁壁,将所有飞旋而来的刀片尽数抵挡在三尺开外。 观其气墙之浑厚,楚天歌断定那黑衣人的修为,已臻至武王后期。 “确实有些本事,罢了,今日先饶你一命。” 楚天歌内心暗暗感慨,若是置身于无人之境,他全力施展,自然能轻易斩杀黑衣人。 然而,以风怒龙王的实力,想要战胜黑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继续缠斗下去,只会让自己露出破绽,暴露更多不利因素。 今夜的目标已然达成,是时候撤离了。 心意已决,楚天歌身形一转,准备离开,临行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告诉宋浩然,本尊终将归来。” “待到本尊再次降临宋府区域之日,便是宋浩然丧命之时。” “至于宋家满门,我风怒龙王誓要将其除掉,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无法庇护他们!” “哈哈哈哈……” 那放肆的大笑随着夜风渐行渐远,风怒龙王的身影亦逐渐远离了宋府的视线。 “想逃?痴心妄想!” “给老朽留下。” 面对黑衣人的久攻不下,内心的怒火已被彻底点燃,又怎会轻易放过风怒龙王的离去? 只见他足尖一点,屋顶的瓦片应声碎裂,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穿越百米距离,随后施展轻功,速度快如闪电,紧随楚天歌身后。 “想追上我?你还不够格!” 楚天歌回眸一笑,带着几分嘲弄,双足之下骤然掀起狂风,无影腿的顶级能力“鬼魅无形” 已悄然施展,迅速消失不见。 而黑衣人,此刻连楚天歌的背影都无法捕捉,两者之间的轻功差距,何止云泥之别。 “啊啊啊!” “可恶至极!” 黑衣人立于一间民宅之上,望着空荡荡的夜空,怒意冲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但这不过是无力的愤怒罢了,亲手放跑了风怒龙王,对他而言,是难以忍受的耻辱。 “该死的风怒龙王,待到你再出现的那一天。” “老朽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黑衣人在当地发泄一番,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返回宋府区域。 而风怒龙王,这位早已不在人世的悲剧人物,不仅身份被楚天歌取代,更成为宋氏一族和黑衣人共同的仇恨对象。 他的肉体与骨灰已随风消散,即便想要挫骨扬灰,也成了空谈。 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内,一阵狂风突起,风怒龙王的身影从风中显现。 他先屏息感知四周,确定无人后,身形一变,瞬间化为一位年轻的模样,正是楚天歌。 “这千变万化,果真是神乎其技。” 今夜,楚天歌亲身体验了千变万化的威力。 凭借此绝技,无论守卫如何严密,暗哨如何遍布,他都能自由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对于今夜发生的一切,即使宋浩然绞尽脑汁,也绝不会猜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楚天歌。 所有的怀疑和矛头,都将指向无辜的风怒龙王。 不仅仅是宋寂海的死,就连早前宋慕云的死亡,如今也有了确切的答案。 “你们就去找风怒龙王复仇。” 楚天歌心中冷笑,随即打开自己的系统界面。 “立刻领取奖励。” “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有仇必报’任务,获得神兵‘赤霄剑’。” 随着系统电子音的落下,一把带有剑鞘的古朴长剑凭空出现在楚天歌手中。 正是十大名剑之一,赤霄剑。 赤霄剑长三尺六寸,剑身通体赤红如霞,剑锋锐利无比,能够断金裂石,削铁如泥,乃是一柄帝道之剑。 蹡! 一声清脆响动,赤霄出鞘,刹那间划破夜色。 剑光如赤霞,锋刃锐利,至刚至柔,可断发丝而无声。 仅一眼,便知此剑非凡品,世间罕见,但与月灵狂刀相较,仍稍逊风骚。 毕竟,赤霄虽材质珍贵,却非通灵神兵,与月灵狂刀相比,实难望其项背。 “罢了,不可贪心,赤霄已属难得,与御剑术相辅相成,足矣。” 言罢,楚天歌唇角微扬,十分满意。 轻挥赤霄,剑光如花,复又归鞘,身影随之隐没于幽深小巷,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宋寂海之死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整个宋府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上下人心惶惶,纷扰不息。 在宋府的正堂中央,白布铺陈,覆盖之下,正是宋寂海静卧的身躯。 宋寂海的元配多年前因病离世,此后,他未曾再娶,只纳了二十余名小妾。 此时此刻,这二十余名小妾环伺于宋寂海遗体周围,哭声震天,痛彻心扉。 她们身旁,还跪着她们与宋寂海所生的子女,年岁不一,长者已及弱冠,幼者仅两三岁。 目睹母亲悲痛欲绝,幼童亦被感染,放声大哭,其声之哀,较之大人之悲鸣,更加真切一些。 “夫君啊,你怎么了?” “夫君,你快醒醒,别吓我们!” “究竟是哪个狠心的贼子害了你?” “夫君,你怎么就走了?我们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二十余名小妾的哭声交织,震耳欲聋,喧闹纷杂,令四周的仆役耳膜轰鸣,疼痛难忍。 外人闻此悲泣,或以为小妾们与宋寂海深情厚谊。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多数小妾钟情的并非宋寂海本人,而是他手中的权势。 更有甚者,乃是被迫成为宋寂海的女人。 她们的荣华富贵与地位,全赖宋寂海维系。 一旦宋寂海驾鹤西去,她们的未来将大打折扣,特别是未曾生育者,或将被逐出宋府,惨不忍睹。 在这个时代,小妾的地位本就卑微,不受宠者,其境遇连家中仆役也不如。 想到未来的凄苦生活,她们心中的绝望化作更加激烈的哭泣。 “够了,都不要哭了。” 话音落下,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步入堂中,一声低喝,瞬时令众小妾的哭声戛然而止。 堂内仆役纷纷行礼:“二爷。” 此中年男子与宋寂海面貌颇为相似,加之众人称呼,其身份不言自明。 他便是宋浩然的次子,宋寂海的胞弟,名为宋寂山。 第147章 大哥,你的家眷我会好好照顾的! 在宋浩然的运筹帷幄下,宋寂山如今已是大乾朝户部左侍郎,虽位不及宋寂海的吏部尚书,却也是朝中重臣。 “二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夫君报仇雪恨啊!” “那恶贼胆敢杀害夫君,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求二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见到宋寂山,众小妾蜂拥而上,抱住他的双腿,哭诉不止。 “好了好了,别嚎了,你们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宋寂山不耐烦地挥手,低沉道。 “长兄去世,作为弟弟的我不伤心、不愤慨吗?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你们在这里哭就能为长兄报仇了吗?” 言毕,宋寂山踱步至宋寂海遗体旁,两眼泪光闪烁,悲痛万分。 “长兄,你安心去,弟弟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杀害你的那个风怒龙王,弟弟必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其亲朋好友,一个也休想逃脱。” “此仇不报,我宋寂山誓不为人!” “从此以后,你的血脉我将视如己出。” “你的家眷,我也必定会照顾好的。” 宋寂山低下头,痛哭流涕,那悲伤仿佛要撕裂胸膛。 然而无人察觉,在宋寂山低垂的面庞之下,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冷酷而得意的微笑。 在这权势交织的世家之中,何来真挚的情感?尤其在兄弟之间。 宋寂海作为长子,自出生便承蒙宋浩然的倾力栽培,未来家主之位,他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继承者。 而宋寂山,虽与宋寂海血浓于水,却因天生条件受限,自知无缘家主宝座。 即便如今,他已身为户部左侍郎,权柄在握,一旦归家,仍需仰视宋浩然与宋寂海的鼻息。 对于父亲宋浩然,他无可奈何,毕竟他是宋家之主。 然而对于宋寂海,仅仅因为早他两年降世,便处处凌驾于他之上,这公平吗? 这不公,不仅限于他这一代,就连家族的第三代,也要尊宋寂海一脉为上。 宋寂海的长子宋慕云,年纪轻轻即被册封为六扇门黄金捕头,权高位重。 而他的儿子,仅能在六扇门担任副职,望尘莫及。 人脉、资源,乃至修行的机缘,宋寂山这一脉,无一不被宋寂海所压制。 多年的不平,使他心中对宋寂海的怨恨日益累积。 这些年,他无数次梦想着推翻长兄,取而代之,成为宋家的主宰。 只因有宋浩然的压制,才让他始终未能得逞。 他明白,只要宋寂海活着,他永无翻身之日。 他早就想弄死宋寂海了,但每念及宋浩然,便犹豫不前。 只因为一旦行动,宋浩然定会查明真相,到时他也难逃惩罚。 于是,他只好隐忍,静待宋寂海露出马脚。 未曾料到,转机竟如此突兀地降临。 宋寂海在宋府竟遭人毒手! 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宋寂海既逝,家族第二代中,宋寂山便是家主之位的不二候选人。 论资历,论地位,无人能与他匹敌。 “长兄啊长兄,你的离世太过突然。” “小弟甚至未能与你最后诀别。” 宋寂山面上悲痛欲绝,内心却窃喜不已。 良久,宋寂山终抬首,拭去泪水,目光转向宋寂海众多的侍妾。 无人察觉,宋寂山看向那些侍妾时,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 “尔等都出去,勿在此添乱。” “长兄之死,我会派人告知父亲。” “待父亲归来,必会为长兄复仇。” 听了宋寂山之言,二十多位侍妾哪敢再泣不成声,只好怏怏离去。 几位侍妾投以尸体最后一瞥,又向宋寂山投以异样的目光。 她们款摆细腰,缓缓离开,宋寂山心中却燃起熊熊烈火。 不可否认,宋寂海的眼光的确独到。 他挑选的这些侍妾,无一不是姿色出众的佳人。 其中几人虽已过三十,却风韵犹存,令人怜惜。 那勾魂摄魄的一瞥,配上那成熟丰满的身段,让宋寂山不禁心猿意马。 随即,宋寂山命人用飞鸽传书,将宋寂海的死讯急报给青州的宋浩然。 同时,加强了宋府的守卫,确保自身安危。 我,宋寂山,绝不步宋寂海后尘,惨死于此。 待一切安排妥当,天边已现曙光。 宋寂山伸展身躯,步入清晨的微光,目光深邃。 “长兄,放心,我必为你复仇。” “你的妻儿,我亦会妥善照顾,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心怀此念,宋寂山迈向宋府的后院。 他所前往的,并非自己的居所,而是宋寂海的府邸。 宋寂山随意选了一间侍妾的厢房,未语,径直推门而入。 门扉闭合,室内即传来惊呼,旋即沉寂,接着是一阵旖旎之声。 宋寂山是个守信之人。 既然承诺照顾宋寂海的家眷,便刻不容缓。 宋寂海遇害不足六小时,宋寂山便开始履行他的“照顾”之责。 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堪称极致! 午时,楚天歌悠然踏入六扇门。 途中偶遇数位熟悉的白银捕头,他们一见楚天歌,便连忙上前迎接。 “属下参见楚大人。” 众白银捕头们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起身。” 楚天歌摆手示意。 其中的周捕头望向楚天歌,开口道。 “楚大人,听闻昨日您府上遭遇不测,是否需要属下等效劳?” “确实,只需楚大人一声令下,我们所有皆愿为您效力。” 几位白银捕头拍胸保证,声音铿锵有力。 楚天歌笑而不语:“多谢各位厚意,但不必了。” “昨晚闯入王家的小贼已被我尽数清除,想是江湖宵小,我足以应对。” 周捕头答道:“若有需要,楚大人请直言,兄弟们皆愿听候调遣。” “居然敢对六扇门的家属动手,这无疑是挑战我们的底线。” “没错,如果不借此机会严惩,以儆效尤,恐怕日后任何人都敢对六扇门的家属下手了。” “这样的风气绝不允许存在!” 众多白银捕头之所以愿意帮助楚天歌,一方面是为了借机示好,与楚天歌建立良好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家人同样遭到伤害。 第148章 宋寂海死讯传出,震惊京城 身在六扇门,家人的安危是他们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今日有人敢于向楚天歌的家属动手,明日或许就有人敢于对他们的家属动手。 一旦这样的先例被打开,就如同洪水决堤,再难遏制。 类似事件频发,将会变得瞻前顾后,在执行任务时如何能够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长此以往,六扇门的赫赫威名将荡然无存,何谈震慑江湖? 传承数百年的六扇门或将因此走向衰亡。 “楚大人,孙捕头请您过去一趟。” 就在此刻,一名青铜捕头上前,恭敬地行礼。 “知道了。” 楚天歌轻轻点头,随即前往黄金捕头所。 “三兄,你找我。” 楚天歌对着孙靖拱手行礼。 “嗯。” 孙靖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楚天歌,关切地询问。 “家中一切可好?需要六扇门帮忙的话,尽管说。” “多谢三兄关心,一切都好。” 楚天歌笑着摇头:“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小贼罢了,我已经处理了。” 涉及到宋氏一族,即便上报六扇门,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解决。 明路不通,便另寻暗径。 暗中的手段更为直接暴力,关键在于谁更强大。 只要楚天歌足够强大,即便是权势滔天的宋氏一族,也逃不过他的算计。 “你心中有数就好。” 孙靖深深凝视着楚天歌,说道:“这次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就在昨晚,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被人杀害了。” “陛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命令六扇门和东厂以及刑部合作,务必捉拿凶手归案。” “宋寂海被杀了?!!!” “凶手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对宋寂海下手?” 楚天歌表现得“震惊不已”,双眼圆睁,将惊愕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掌握着千变万化的他,能完美操控自己的情绪、表情以及眼神等微妙细节。 论演技,他堪称此世第一人,前世所有影帝的演技加起来,也不及他一人。 孙靖自然察觉不到任何破绽,语气沉重地说。 “凶手是风怒龙王,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荒漠七凶之首。” “此寮已达武王的境界,连我也不敢轻易言胜。” 楚天歌故作无奈,摊开手道。 “连三兄都不敢轻言胜他,你不会让我去捉拿那个风怒龙王?” “小弟实力低微,可不想白白送死啊。” 孙靖摇头失笑:“当然不是,只是让你带人出去打听一下情况。” “不只是你,薛雷、顾南衣等黄金捕头们也都带人出去了。” “实话说,我们六扇门这次只是做做样子,给宋府的人一个交代。” “是否能找到风怒龙王其实并不重要。” 说到这里,孙靖轻蔑的道。 “宋浩然那个老家伙,与我们不对付已非一日两日。” “我们恨不得早日除掉宋家,又怎会去帮他?” “这次是给陛下留面子,我们才会做做样子。” “若非陛下发话,老子根本不会理会他们。” “宋寂海死了就死了,那个恶贯满盈的狗官,早该有此下场。” “风怒龙王虽然杀人如麻,但这次也算为民除害了。” 楚天歌听得目瞪口呆,这次的惊讶并非完全作假。 他未曾料到,孙靖竟会如此坦率。 以往在楚天歌面前的孙靖总是威严深沉,而今首次展现了其直率的一面。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孙靖对楚天歌的信任加深,否则不会展露真性情。 楚天歌拱手道:“明白了,我会带人去巡逻,权当休息日逛街了。” “嗯,去,但也需谨慎。” 孙靖叮嘱道:“荒漠七凶成员个个实力非凡,万一真巧遇上了,切记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其他人或许不足为惧,但风怒龙王却非你能对付的。” “三兄刚认了你这个十三弟没多久,可不想这么快就为你送终。” 楚天歌笑道:“三兄放心,小弟我最珍惜生命。” “若真遇到荒漠七凶,小弟我定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宋家作恶多端,小弟我不会为了他们白白牺牲性命。” “嗯,你能这样想我就安心了。” 孙靖满意地点点头。 离开为黄金捕头所,楚天歌率领着他的部下——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一同离开了六扇门。 “将军,今天我们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 高远满怀期待地询问,邱斐然以及其他的几位青铜捕头也都热切地望向楚天歌,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自从加入到楚天歌的队伍,他们每一次执行的都是极为重要的任务。 更重要的是,在楚天歌的带领下,他们总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收获颇丰。 楚天歌享受胜利的果实,而他们也能分得一杯羹,每一次行动都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因此,每当有新的任务分配下来,高远和邱斐然他们都会异常兴奋,因为这表明又一个立功的机会来临。 然而,楚天歌望着众人,语调平和地说道:“这次你们就别抱太大希望了,没有发大财的机会。” “今天的任务仅仅是巡逻街道。” “巡逻街道?” 众人异口同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不会,大人?” “您是在开玩笑吗?” 高远和邱斐然以及其他几个青铜捕头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巡逻街道,这样的任务怎么看都不像是楚天歌这样的人会亲自参与的。 通常,这样的工作是由普通捕快负责。 虽然六扇门的人有时也会参与,但这往往是那些找不到立功机会的青铜捕头,才会去做的事情。 就像之前的高公然,因为得罪了楚天歌,遭到众人排挤,接不到任何任务,每日无所事事,最终不得不带人巡逻街道,希望能找到一丝立功的机会。 巡逻街道,往往是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 而楚天歌在六扇门如鱼得水,更是帝王面前的红人。 即使六扇门的其他人全部去巡逻,也不至于轮到楚天歌去做巡逻街道这样的事情。 楚天歌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今天不只是我,六扇门里的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也都各自带领人马去巡逻街道了。” “为什么?” 众人不解。 第149章 宋寂海死了?死的好! “因为昨晚,宋寂海遇害了,我们的任务是寻找凶手。” 楚天歌一脸淡然的说道。 “宋寂海?这名字听着好熟悉。” 高远、邱斐然以及四位青铜捕头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大人说的这个宋寂海,不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宋寂海?” 邱斐然有些迟疑地问。 楚天歌肯定地点点头,声音坚定地说:“就是你们心中的那个宋寂海。” “嘶——!” “竟然是他!” “当今首辅大人的亲儿子,吏部尚书,宋寂海,宋大人,竟然被人杀害了?!!” 高远、邱斐然等人震惊至极,嘴巴张开,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那是宋寂海啊,首辅宋浩然的长子,身居吏部尚书之位,朝廷重臣。 谁敢有胆量对他下手? 别说是普通人,即便是江湖上的高手,听到宋大人的名字,也要忌惮三分,更别提杀害他了。 “大人,谁干的?” 高远紧张地追问。 楚天歌回答:“风怒龙王,荒漠七凶的老大,一名武王级的强者。” “原来是武王,难怪了。” 得知凶手是一名武王级的强者,高远、邱斐然等人微微点头。 虽然意外,但也合乎情理。 毕竟,除了武王级的高手,还有谁能有这份胆量和实力去杀害宋寂海呢? “大人,我们要找的竟然是一个武王级的强者?”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恍然大悟,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那可是武王级,江湖上的顶尖强者,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角色可以对付的? 这不是去送死吗? 一时间,众人心中都萌生了退意,想回到六扇门躲起来。 楚天歌挥手示意,宽慰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出来做个样子。” “能不能找到凶手并不重要,装装样子即可。”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轻松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简单。” 楚天歌笑道:“现在你们明白,巡逻街道的任务其实也很不错了?” 众人齐齐点头,一本正经地表示赞同。 “大人说得对,巡逻街道如此荣耀的任务,我们六扇门必定全力以赴。” “没错,只要有我们六扇门的地方,那些欺行霸市的商贩、偷盗财物的窃贼,乃至骚扰良家妇女的混混流氓,都将无所遁形,跪地求饶。” 看着众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楚天歌内心暗自翻了个白眼。 能把贪生怕死包装得如此正义凛然,这群人也是独树一帜了。 话虽如此,不论是六扇门,还是东厂、刑部,注定都无法找到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风怒龙王。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哪找? 朝廷三大机构倾巢而出,再加上宋家派出的无数精锐死士,最终也只能无功而返。 而楚天歌,杀人不留痕迹,无人知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京城乃天子脚下。 光明正大的白日里,自然难以寻觅多少非法之事。 这一路巡逻,除却捉拿了几名小贼之外,别无所获。 不觉间,楚天歌引领着众人抵达了京城西郊。 此地远离六扇门及官府,故而治安状况远不及京城中心区域。 忽地,楚天歌的耳畔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步伐戛然而止,目光转向左侧一片小树林。 “有何发现,大人?” 身后高远、邱斐然等随行人员见状,亦纷纷驻足。 楚天歌凝视着小树林,沉声道:“那边有打斗的声音。” 尽管那打斗声细微,但在楚天歌敏锐的听觉中,却清晰可辨。 高远等人闻言,迅速握紧了腰间刀柄,严阵以待。 楚天歌吩咐道:“我先行一步探查,你们随后跟上。” 言毕,楚天歌身形如电光一闪,疾驰而出,转瞬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高远、邱斐然等人面面相觑,满心无奈。 跟随?如何跟得上?大人,你的速度太过惊人,我们实难企及。 拥有一个过于强大的上司是何感受? 高远、邱斐然等人就感觉到了,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庸才。 楚天歌闪电般穿入小树林,循声至一棵巨树之上。 举目远眺,只见林间两派人马正激烈交锋。 一方仅有一人,手持血色长枪,正是先前挑战楚天歌未果的宇文傲。 另一方则有三四十人之众,皆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执横刀,领头者乃一脸沧桑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面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宛若蜈蚣盘踞,狰狞可怖,令人生畏。 中年男子率领众人围攻宇文傲,因寡不敌众,宇文傲已渐处劣势。 即便如此,宇文傲仍旧悍然不退。 血色长枪在他手中翻飞,龙吟虎啸之音四起。 一枪出,即穿透两人胸膛,将二者穿串如同烤肉。 枪尖猛然一抖,二人躯体立时爆裂,血肉横飞。 其余人目睹宇文傲之凶猛,不禁露出惊恐之态。 刀疤男子见状,冷声喝道。 “勿怕,他已经不行了。” “我们人数众多,迟早能将他耗死!” 话落,刀疤男当先扑向宇文傲。 横刀狂劈,刀气纵横,直取宇文傲首级。 观其真元雄厚,此人竟然是个大宗师,约莫处于大宗师中期。 宇文傲挺枪抵挡,化解了那凌厉的刀气。 “噗”地一声,宇文傲嘴角溢血,手心崩裂,鲜血四溅,被刀气震退数丈。 刀疤男乘胜追击,横刀再挥,数道刀气再度袭向宇文傲。 其手下趁机助威,从背后突袭。 一番攻击后,宇文傲伤势加重,血吐不止,连连后退。 他将血色长枪插于地面,方才得以勉强站稳。 “宇文傲,你亦有今日。” 刀疤男提刀近前,冷言对宇文傲道。 “三年前我已立誓,终有一日,要你命丧我刀下。” “我范如天为此已足足等待三年。” “三年,千余个日日夜夜,可知我是如何熬过的?” “这三年,我无时不刻不想将你碎尸万段!” 范如天语带寒意,如毒蛇吐信,冰冷刺骨。 宇文傲抹去唇边血渍,不屑道:“若非老子重伤未复,尔等鼠辈早已毙于老子枪下。” 第150章 遭受围攻的宇文傲,何方高人救我? 若宇文傲处于全盛状态,眼前众人自然不足为惧。 那位嚣张的范如天,宇文傲一枪足以结果。 但昨日与楚天歌一役,宇文傲身负重伤。 虽及时服用了疗伤灵药,运功调养。 可仅过一夜,伤势哪能全愈。 在重伤之下遭范如天围剿,宇文傲自然难逃惨败。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正是如此。 “呵呵,没想到你也学会了找借口,看来人皆相同,面对死亡都会感到畏惧。” 范如天出言讽刺。 “胡说八道!” 宇文傲虽重伤濒死,性情依旧刚烈:“老子从不知畏惧为何物。” “死亡又何足挂齿?老子从不在意。” “老子在意的是竟会死于你这般卑鄙之徒手中,这是我宇文傲一生的最大耻辱。” “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范如天亦是怒火中烧,颈上青筋暴突,怒吼道:“若非你杀害我父,灭我范家满门,又怎会有今日之果?” “这一切皆是你自食恶果,你杀我父母,灭我满门,死在我手中乃是活该。” 宇文傲持枪傲立,虽遍体鳞伤,但气势依旧狂傲不羁。 只见宇文傲讥笑一声。 “你那父亲年迈齿摇,竟还信那采阴补阳的邪术,修炼邪功害人性命,妄想长生不死。” “老子本无意行侠仗义,但你父运气不佳,撞在了老子手上,老子一枪便送他归了西。” “你也如同你的那位放浪的父亲父亲一般,老子本计划将你们连根拔除。\" “遗憾的是,那天你恰好不在家,不然老子早已将你送往地狱,让你父子在阴间重聚了。\" “啊,差点忘记了。” 宇文傲忽然嘿嘿一笑。 “你父亲当初跪地求饶,恳求我饶他一命,那涕泪交加的模样,真是让老子感到恶心至极。” “回想起来都让人一阵反胃。” “哈哈哈。” 宇文傲越说越是激动,最终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深深刺入范如天的心房。 那嚣张的笑声更使范如天怒火中烧。 “上,杀了他。” “不,就这样杀了,我不解恨,我要折磨死他!\" 范如天咆哮着,颈上青筋毕露,仿佛血液要冲破血管而出。 \"老子要剥其皮、抽其筋,割其肉、拆其骨!\" \"宇文傲,你现在尽管嘴硬,等会儿,我会让你见识到何为生不如死。\" “我不会让你痛快死去,我要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上!\" 范如天一声令下,自己首先扑向宇文傲。 他的部下也蜂拥而上,向宇文傲袭去。 宇文傲挥动长枪,一记横扫,挡下了范如天的杀招。 然而,背后两人的刀锋却直接劈中他的肩头,留下了两道血痕,鲜血四溅。 宇文傲怒吼一声,体内残余的真元猛然爆炸,破体而出。 赤红的长枪发出龙吟虎啸,迫使范如天后退。 枪势未歇,划过半圆,扫过背后的两人。 噗的一声,鲜血飞洒。 那两名刺客瞬间被拦腰截断,死无全尸! 然而这一击之后,宇文傲自己也鲜血狂喷,踉跄着半跪于地。 正如范如天所言,宇文傲已是强弩之末。 他的伤势已达到极限,体内的真元近乎枯竭,此刻战斗力不及往日百分之一。 哪怕是一名一流的武者,也能轻易取他性命。 宇文傲半跪在地上,倚枪而立,满脸血污,视线因血水而变得模糊。 “呵呵,范如天,你个废物,来啊!” 宇文傲看清眼前的范如天,忽然笑了,仍旧那份傲慢不羁,满含蔑视与嘲笑。 他看不上范如天。 这种卑鄙的小的,即便最终败给了他,宇文傲内心也不会服气,对他只有鄙视。 “楚天歌,老子欠你的命无法偿还了。” 此时,宇文傲想起了楚天歌。 对于楚天歌,宇文傲是真心实意地折服。 因为楚天歌是光明正大地战胜了他。 “与其死在这个卑鄙的小的手中,老子宁愿死在楚天歌手里。” 宇文傲露出苦笑,突然眼神一沉,左手运力猛击自己的天灵盖。 这是宇文傲最后一口先天之气,也是他得以生存至今的原因。 此气一散,宇文傲便将死去。 但即便是自尽,宇文傲也不愿死在范如天这样的卑鄙小的手中。 “住手!!!\" 范如天目露凶光,直接掷出了手中的横刀,朝宇文傲飞去。 他不允许宇文傲自我了断,宇文傲只能死在他的手中,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呲啦! 就在宇文傲即将被击中时,一道劲气射来,击中了宇文傲的手肘,并反弹开了横刀。 唰唰唰! 横刀倒飞回去,在空中旋转数圈,再次落入范如天的手中。 宇文傲也猛然一惊,瘫倒在地。 他最后一口先天之气已耗尽,即使没有拍死自己,体内的重伤也足以致命。 正当宇文傲即将闭目断气时,一股纯净澎湃的真气注入他的身体。 这股真气一入体,迅速修复了宇文傲五脏六腑及奇经八脉的损伤。 宇文傲只觉浑身温暖,疼痛大减,精神也迅速恢复。 “何方高人救我?\" 宇文傲艰难地转头,望见了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楚天歌!!!\" 宇文傲瞪大了双眼。 不错,出现在宇文傲背后的正是楚天歌。 宇文傲算计再三,未曾料到楚天歌会来救他。 楚天歌看了宇文傲一眼,淡淡地说。 “别分神,专心养伤。” 宇文傲闻言不再多言,即刻盘腿坐下,运行内功治疗伤势。 有了楚天歌的炎阳真气续命,宇文傲只需恢复一丝先天真气,便能自我愈合。 若是寻常江湖纷争,或是风云榜排名意气之争,楚天歌不会介入。 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 宇文傲杀敌无数,某日被仇敌所杀,亦是正常。 但听了宇文傲与范如天的对话后,楚天歌觉得宇文傲值得援救。 无论宇文傲如何否认,他确实做了许多行侠仗义之事。 尽管他性情暴躁,常与江湖人士冲突,甚至动手,但他总手下留情,几乎不曾杀害无辜,这一点与楚天歌颇为相似。 这样的人,若死在一群卑鄙的小的手中,实在太可惜。 毕竟宇文傲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宗师强者,不应落得如此结局,因此楚天歌伸出了援手。 第151章 朗朗乾坤,居然敢贿赂六扇门? “楚天歌,为何你会在此出现?\" \"而且,你为何要救他?\" 范如天目睹着楚天歌毅然出手援助宇文傲,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野草,迅速蔓延,无法遏制,即刻发出尖锐的质疑。 楚天歌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扫视过范如天,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缓缓说道。 “阁下何方神圣,又有何种资格,在本大人的地盘放肆?” “本大人行事,何需向你一一解释?” 言罢,楚天歌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无比,一股仿佛来自九幽的杀意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弥漫四周。 这股杀气瞬间笼罩了范如天及其身边的三十余名随从,周围空气似乎凝固,寒冷刺骨,直入骨髓,令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就是楚天歌,好恐怖!” “其实力,远远超越了宇文傲!” “不愧是风云榜第四,实至名归!” 三十余名杀手惊惧交加,心胆俱裂,不敢再正视楚天歌一眼。 在这股压迫之下,唯有范如天尚能勉力支撑,但脸色铁青,愤怒到了极点,几乎要失控。 然而,一想到楚天歌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那些原本准备好的嚣张之词便卡在喉咙,难以出口。 “楚楚大人赎罪,是我失礼,多有打扰,还望宽恕。” 尽管范如天脸色依然难看,但语气已有所软化。 楚天歌无论实力还是背景都远超于他,即使心中万般不甘,范如天也只能强压下怒火,毕恭毕敬。 “楚大人,这是我与宇文傲之间的私仇,与阁下无关,还望莫要插手。” 范如天抱剑施礼,恳切道。 “若本大人非要插手呢?” 楚天歌眉宇微扬,声音冷硬如冰。 “你” 范如天怒极反笑。 “楚大人,此事原与你无干,何必插足?” “更何况你与宇文傲非亲非故,反而有过节,何苦救他?” “若他今日陨落,对你楚大人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你楚大人今日袖手旁观,我愿意献上重礼,以示感激。” “重礼?” “没错,还望楚大人成全。” 范如天以为自己的提议打动了楚天歌,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然而,楚天歌语气陡然一转,冷冷道。 “你以为本大人是什么人?会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吗?” “朗朗乾坤,居然敢贿赂六扇门,你的胆子不小啊。” “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楚天歌的骤然变脸让范如天大惊失色,至此方知,自己一直被楚天歌玩弄于鼓掌之中。 “楚大人,你是决心要救宇文傲了,是吗?” 范如天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楚天歌轻蔑一笑。 “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的智商还真是让人着急。” “好了,废话已够多,你们也该上路了。” “楚天歌,你真的要为了宇文傲与我们翻脸?” 面对楚天歌溢出的杀意,范如天表面上强硬,内心却恐慌不已,但这份慌乱却难以掩饰。 范如天对楚天歌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楚天歌的实力,范如天心知肚明。 昨日宇文傲与楚天歌的激战,他便是亲眼见证者之一。 他清楚,自己绝非楚天歌的对手。 楚天歌静静地看着范如天,淡淡言道。 “闻君作恶多端,今日陨落于本大人之手,也是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刀已出鞘,清脆的刀鸣伴随着一抹寒光划破天际,掠过众人眼前。 一道长达三十米的刀气自天际劈落,正是月灵狂刀之一的惊寒一瞥,直指范如天的头顶。 “不饶” 范如天瞪大眼睛,满是恐惧,仓促举起手中的刀抵挡。 他调动全身的真元,汇聚成最后一击。 然而,实力的鸿沟无法跨越,即便是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 刀气甫一触碰,便被惊寒一瞥轻易粉碎。 轰隆隆! 三十米长的刀影如天崩地裂般落下,范如天连同他的刀一同化为血雾。 刀芒炸裂,磅礴的真元四散,将范如天身后的三十余名杀手全部震飞。 半空中,鲜血如雨,大部分人未及落地就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 “楚大人饶命!” “我们立刻走。” “啰嗦!” 剩下的杀手试图求饶,但楚天歌并不屑于浪费时间听他们的哀求。 话语未落,一道刀气横扫,将他们悉数斩杀! 刀归鞘,铿锵有力,楚天歌身上的杀气与寒气逐渐平复。 环顾四周,小树林已被寒霜覆盖,死尸一地。 脚步声渐近,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终于抵达现场。 一如既往,他们总是迟到一步。 “大人,你的效率能不能低一点?” “这样显得我们太无能了。” 高远、邱斐然等人心中满是无奈,暗自感叹,跟随如此卓越的上官,压力巨大。 楚天歌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们,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除了清理战场,收集遗骸,他们没有其他存在的价值。 楚天歌扫视众人,语调平淡地说。 “若不想成为废物,就拼命修炼。” 他接着警告。 “不然,你们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这话一出,高远和邱斐然等人内心一阵惊颤。 他们清楚,楚天歌并非危言耸听。 随着楚天歌官阶的不断提升,他麾下的队伍也必须愈发强大。 一旦实力不济,被淘汰将是必然。 对于楚天歌这样逆天的上司,他们绝不愿错失。 高远和邱斐然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同向楚天歌鞠躬,异口同声地说。 “大人放心,我们定会拼命修炼。” “一个月内,我等必定突破。” 在楚天歌这位武王级别的高手指导下,高远和邱斐然的武学之路远比他人顺畅。 两人已站在突破的门槛上,距离先天境界仅一步之遥。 楚天歌轻轻点头,目光转向一旁闭目养伤的宇文傲。 此时,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也注意到了宇文傲的存在。 “这不是宇文傲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大人救的人就是他?” 目睹宇文傲血迹斑斑、体无完肤的模样,众人纷纷摇头感叹。 “这也太凄惨了,宇文傲究竟得罪了谁?竟被追杀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杀了人家的老婆?” 几人言语间不乏幸灾乐祸。 第152章 六扇门的人行侠仗义?怎么感觉有些怪?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解释。 “不是老婆,而是杀了人家的父亲,灭了人家满门。” “什么?灭门之仇?难怪了。”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一听即明。 但他们并未深究楚天歌救助宇文傲的原因。 楚天歌如何行动,无需他们置喙,他们只需遵从命令。 约莫半个时辰后,宇文傲收功站起。 他的面色较先前稍显红润,元气略有恢复。 重伤未愈,但至少保住性命,不再有生命危险。 宇文傲凝视楚天歌,低沉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天歌平静回答:“想帮就帮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若你坚持要个理由,就当我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宇文傲沉默,六扇门的人行侠仗义?怎么感觉有些怪? 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多谢。” “你今日救我一命,加之昨日放我一马,我已欠你两次救命之恩。” “这两条命,我定会偿还。” 说罢,宇文傲拱手作揖,向楚天歌深深一拜。 一贯傲气的他如此谦卑,让楚天歌颇感意外。 楚天歌摆手道:“不必客气,救你只是举手之劳。” “那范如天的累累罪行,我也有所耳闻。” “即使没有你,我也会将他绳之以法。” 宇文傲非拖泥带水之人,见楚天歌如此说,便不再多言,心存感激。 他宇文傲一生行事,只凭本心。 楚天歌对他有恩,他即便付出生命也要报答。 “好了,先找个药铺,你身上的伤不容拖延。” 楚天歌望着宇文傲说:“再拖下去,虽无生命危险,但武道根基必受损伤,未来武王无望。” 楚天歌一挥手,两名青铜捕头上前欲扶宇文傲,却被他婉拒。 “我现在没时间去药铺,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朋友?是那个青衣男子?” 楚天歌忆起,与宇文傲同行的还有青衣男子。 那人身具儒雅气质,不像是江湖人士,倒像是个读书人。 宇文傲点头:“他叫韩墨染,是我挚友。” “昨日我败于你手,夜宿客栈时遭到范如天等人的偷袭。” “当时与范如天同行的,还有个武功高强的面具人。” “韩兄为救我,独自引开面具人,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我必须去找他。” “然后呢?就你现在的情况,去送死吗?” 楚天歌平静审视宇文傲,摇头道:“你现在别说救人,自保都成问题。” “找到他也不过是多送一条人命罢了。” “那又如何?就算搭上我自己的命,我也要去!” 宇文傲斩钉截铁:“吾辈江湖人士,自当以义为先。” “韩兄舍命救我,我怎能贪生怕死,置他不顾?” “即便是死,我也要与韩兄共生死!” 楚天歌闻言,胸中涌动一股热血。 这种人物,才是真正的侠义之道。 但转念一想,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两个大男人同生共死,不禁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急什么。” 楚天歌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救人也得先找到人才行。”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找人,恐怕连走几步都会倒下。” 楚天歌话音刚落,只见宇文傲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好! 连一步路都没走呢,就跪了。 楚天歌见状,立即吩咐两位青铜捕头上前帮忙扶持。 但宇文傲却推开两人,直挺挺地跪倒在楚天歌面前,这一举动顿时令众人震惊不已。 “我,宇文傲,此生仅跪天地与双亲,从未对他人屈膝。”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但今日,我愿跪下,恳求你,望你伸出援手,救我挚友一命。” “拜托了!” 随着话语落下,宇文傲正欲行大礼,却被楚天歌轻轻抬手阻止,一股无形的力量稳稳托住他的额头。 楚天歌目光深邃,直视宇文傲的眼睛,缓缓问道:“值得吗?为了一个朋友,你愿意舍弃自己的尊严与傲气?” 宇文傲,一个骨子里透着不羁与骄傲的人,面对生死都能淡然处之,甚至以嘲讽激怒对手。 让他臣服于人,何其艰难,而这一跪,无异于堵上了一生的坚持。 在场的高远、邱斐然等人,目睹这一幕无不震撼,他们非但没有因此轻视宇文傲,反而对他的情义深感敬佩。 楚天歌微微一笑,挥手间将宇文傲轻轻托起,沉声道:“我会派人去寻他,若有机会,我自当施以援手。” “但若他已逝,我们也只能惋惜。” “我明白。” 宇文傲紧握手中赤血长枪,眼神坚毅:“若他不幸,我必为其报仇,算上今次,我共欠你三条命。” “三条命,你拿什么还?” 楚天歌摇头轻笑:“即使你为我赴死,也只是偿还一条,尚余两条未清。” “只要大人一句话,宇文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宇文傲的话语中透露出决绝:“这辈子还不清,来世继续,来世不够,还有后世。” “不必如此,本大人可不愿与一个男人纠葛生生世世,想想都觉得别扭。” 楚天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生生世世?别扭?” 宇文傲显得有些茫然,不解楚天歌言下之意。 “无妨,你别放在心上。” 楚天歌挥挥手,带着重伤的宇文傲返回京城,寻了一家医馆疗伤。 同时,他已派遣手下四处打听那位韩墨染的消息。 六扇门的情报网密布天下,尤其是在夏阳城,隐秘的眼线无处不在。 只要韩墨染与面具人曾现身,必定会留下痕迹,相信不久便能有所发现。 不出所料,仅仅过了小半日,便有手下急匆匆来报:“启禀大人,有线人报告,在鬼市附近的荒山曾爆发激烈争斗。” “待人赶至,战斗双方已无踪影,只在现场发现了一把破损的折扇。” 宇文傲听到“折扇”二字,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迫切追问其下落。 楚天歌示意手下呈上,那名恭敬地将折扇递上,楚天歌接过后仔细端详。 扇骨由玄铁锻造,扇面则是金蚕丝织就。 上面绘有仕女游湖图,四位佳人乘舟悠游,湖中的睡莲娇艳欲滴,画面生动传神,笔触细腻。 一旁还题有一首诗,只是此刻画面与诗句都只剩下一半。 这折扇乃是一流的神兵,刀枪不侵,水火难伤,如今却破损至此,足见战况之惨烈。 第153章 蓝魔教!宁可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看看,这是你朋友的吗?” 楚天歌将折扇交给宇文傲。 宇文傲确认后,一脸激动的道:“这正是韩兄的扇子。” 他紧握扇子,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毕露,骨骼摩擦发出声响,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知道,韩墨染丢失贴身武器,自然情况不妙。 “在未见到尸体前,一切尚未定论。” 楚天歌安慰道:“或许你的朋友已经逃脱,或者只是被俘,性命无忧。” 宇文傲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点头道:“大人说得对,韩兄福大命大,定能化险为夷。” “若他真落入敌手,大人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楚天歌转而问道:“关于面具人,你还记得他有何特征?” “特征?” 宇文傲仔细回忆后答道:“全身裹在黑袍内,戴鬼脸面具,容貌不明,声音低沉嘶哑,年纪似乎不小。”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 “这岂不是等于没说?” 楚天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黑袍加鬼脸面具,声色低沉,这样的打扮在江湖中比比皆是,许多人都以此掩藏真实身份。 不仅夏阳城外,就连鬼市之内,这样的人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想要凭这点线索去寻找一个人,茫茫人海从何找起? “你确定没有其他任何特征可以提供吗?像是那人有什么特殊的武功和招式,亦或是携带什么特殊的武器?” 楚天歌追问道。 “真想不起来了,我只能回忆起这么多了。” 宇文傲显得有些无奈,他的性格直率,面对危险时总是毫不犹豫地正面应对。 胜利了,对手就会倒下; 若是失败,倒下的就会是他自己。 他从不去关心对手的身份或者来历。 这种行为,往好了说是洒脱不羁、无所畏惧。 往坏了说,宇文傲的行事风格更像一个莽夫。 而对于一个莽夫来说,注意这些细节本就不是他的强项。 楚天歌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能和你结交为友,你那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仅凭现在这些线索,找到你朋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宇文傲接话道,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我知道自己行事鲁莽,但韩兄不同,他一定留有线索。” 说话间,宇文傲再次仔细检查起了那半面折扇,这次他从头至尾,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宇文傲的眼神一亮,兴奋地喊道:“找到了!” 他打开那半面折扇,指着一处说道:“看这里,这块血迹应该是韩兄受伤时沾染的,但这些血迹中的三朵蓝色花朵图案似乎被刻意重描过,颜色更深,显然是故意为之。” “这应该就是韩兄留给我的线索。” “可是,这些蓝色花朵代表什么意思呢?” 宇文傲眉头紧锁,显然他无法理解韩兄为何要着重描绘蓝色花朵。 宇文傲属于那种典型的武者,思维简单,武艺高强,但对于复杂的心机与暗示,他并不擅长。 尽管绞尽脑汁,也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 而在一旁的楚天歌,心中已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 “是蓝魔教!” 楚天歌平静地说道。 “蓝魔教?!!” 宇文傲闻言大惊,猛然转向楚天歌。 楚天歌指了指扇面上的蓝色花朵,确认道:“没错,就是蓝魔教。” “蓝魔教的标志就是蓝色花朵,这寓意正与之相符。” “你朋友特意提醒你,追杀他的面具人可能是蓝魔教中人。” “居然是蓝魔教,该死!” 宇文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蓝魔教势力庞大,高手如林,以宇文傲个人的力量,在蓝魔教面前如同蝼蚁。 想要救人,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 即便是自尊心极强的宇文傲,一想到对手是蓝魔教,也不免感到力不从心。 “为什么?蓝魔教会盯上我们?我和韩兄从未招惹过他们。” 宇文傲满心疑惑。 高高在上的蓝魔教,为何会无端对他们下手?他们有什么值得蓝魔教觊觎的? 楚天歌同样困惑不解。 蓝魔教的最终目的众所周知,是要颠覆大乾王朝,恢复旧国,但在这过程中,他们的具体计谋外人难以揣测。 蓝魔教行事隐秘,一旦行动,必定环环相扣。 这次针对宇文傲和韩墨染的行动,或许只是蓝魔教庞大计划中的一环。 不论是宇文傲、韩墨染,还是被杀害的范如天,都只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甚至这些还远非全部,更多的棋子隐藏在暗处。 “既然涉及蓝魔教,此事必须通知三兄。” 楚天歌猛然站起,打算带人返回六扇门汇报情况。 “等等,带我一起去。” 宇文傲连忙喊住楚天歌,神色凝重地说:“韩兄身陷蓝魔教,我一定要去救他。” 楚天歌摇头拒绝:“你先养好伤再说,你现在别说救人,就连一只鸡都对付不了。” “有了消息,我会让人回来告诉你。” “不,我留在这里不安心。” 宇文傲急忙反对。 “宇文大侠,您就别喊着去六扇门了。” 一旁的高远苦笑。 “六扇门哪是您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别忘了,你昨天还上门挑战过楚大人。” “实话说,六扇门里不少人还对你怀恨在心呢。” “你现在这副模样,去了六扇门说不定就被套麻袋打死了。” 楚天歌看了看宇文傲,吩咐手下青铜捕头。 “把他送到我以前住的小院。” “找到线索,我会让手下来通知你。” 言毕,楚天歌带着人离开了。 他近来几乎每天都住在王家,自己的小院已经很久没回去居住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给宇文傲暂住几日。 待他伤势痊愈,对抗蓝魔教也能多一份力量。 回到六扇门,楚天歌立即去见了孙靖,详细汇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孙靖点头认可:“关于蓝魔教,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件事你继续调查,宋府那边的事情暂时不用你管了。” “记住,对于蓝魔教逆贼,宁可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孙靖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面容冷峻,杀意四溢。 楚天歌坚定地回应:“我明白。” 第154章 狂怒的血无天,此仇我必报! 夏阳城,深藏于地下的蓝魔教秘宫内。 幽皇端坐于纱帘之后,一名忠心耿耿的死士匍匐于地,恭顺言道。 “启奏大人,范如天的任务失败,宇文傲已被楚天歌救走。” “无能,皆是无能之辈!” 幽皇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即逝。 “本尊给予了他良机,却不料范如天竟是如此不堪大用。” “口口声声说为父复仇,实乃可笑至极。” 死士谦卑答道:“范如天本已接近成功,却未料楚天歌突现介入。” “范如天非楚天歌敌手,终致功败垂成。” “只能说,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哼,楚天歌,又是这小混蛋!” 幽皇周身杀意更甚:“屡次破坏本尊的大计,真当我本尊无法将其铲除?!!” “关于血灵门那边,可有回复?” 死士回报道:“尚未收到,但想来时日不远。” “好,本尊栽培血无天这颗棋子多年,也该发挥作用了。” “待血无天抵夏阳,即刻通知本尊。” “此外,药人培育进展如何?何时能成熟?” 死士答曰:“回大人,最近一批药人,最快十日,最迟半月,即可全体成熟。” “然而,这批药人均丧失理智,虽仍存真元内力,战斗力却大不如前。” “无妨,终归只是工具,死了便死,消耗殆尽后再制即可。” 幽皇语气冷酷,如同冥界之王,不带丝毫温情。 在这地宫之下,还隐匿着一座宫殿。 此处,人影密集,足有千余之众。 这千人排列整齐,双目紧闭,仿佛一排排行尸走肉。 若非他们尚有呼吸,心脏仍在跳动,与死人无异。 放眼望去,千余活死人并肩而立,让人望之生惧,头皮发麻。 在血灵门之处。 五大长老终得血神衣的噩耗。 “不可能,绝无可能!!!” 血灵门的宫殿内,一员长老惊呼怒吼,“副门主天赋异禀,实力超群,怎会败在毛头小子楚天歌手中?” “老朽绝不相信!” 该长老掌心发力,立即将蓝魔教弟子递上的信件震为飞灰。 “老朽亦不愿相信,但蓝魔教之人没必要欺瞒我等!” 另一名长老面容凝重,言道:“更何况,想要验证这个消息太容易了,不可能是假的!” “难道副门主真的陨落了?” “不……不会的,副门主还要引领我们血灵门重返巅峰,怎可能死去?” 数位长老连连摇头,难以置信。 “楚天歌,该死的楚天歌,老朽誓要取其性命!” 面赤的长老性情暴烈,欲立即冲出大殿,去夏阳找楚天歌报仇。 “冷静些,诸位长老。” 一袭黑衣的长老低喝道:“那楚天歌能击败副门主,位列风云榜第四,岂是你能应付?” 面赤长老怒吼:“即便如此,副门主之仇就不报了吗?” “非不报,而是仅凭我等五人之力,难以达成。” 黑衣长老沉声言:“当前,唯有请宗主出关,方能主持大局。” 其余长老面露哀痛,相顾无言,无奈叹道:“别无他法。” 血神衣之死,对血灵门的打击沉重无比。 他们虽皆为大宗师,年岁却已过大,最年轻的亦过六十五,潜力殆尽。 武道之路,他们已至尽头,此生再无突破之可能。 甚至随年岁增长,气血衰退,实力反将衰退。 血神衣乃血灵门唯一的传承者。 如今血神衣遇害,意味着血灵门后继无人。 再培养如血神衣般的接班人,几近幻想。 “该死的楚天歌,老朽哪怕赔上老命,也要为副门主报仇雪恨。” 面赤长老咬牙切齿。 “还有蓝魔教,若非幽皇步步紧逼,副门主何至于此!” “楚天歌与蓝魔教幽皇,二者皆不可饶恕!” 五大长老目光阴沉,如毒蛇般狠辣,心中对楚天歌及蓝魔教幽皇的恨意升至极点。 随后,五人共赴血灵门后山。 此处有一处天然洞穴,后改造为石室,血无天常在此闭关修炼。 五位长老至石门前,齐齐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宗内发生剧变,吾等恳请宗主出关,重掌血灵门。” 语毕,石室内传来男子沉稳威严之声,轰然作响。 “何事?” 五人互视一眼,由年长者回应:“启禀宗主,副门主不幸遇难。” 轰!!! 长者话音刚落,石室内轰鸣声起。 石门在暴力之下崩裂,碎石四溅。 血雾自石室内喷薄而出,瞬息间弥漫百米之广。 血雾持续扩散,直冲云霄。 血雾所及,草木皆枯。 恐怖的气势威压释放,重重压在五位长老肩上,似巨山压顶,使之窒息。 嗖! 一道身影如电光石火,瞬间划过空间,一位威严至极的老头赫然矗立在五大长老面前。 此人须发皆红,仿佛沾染了岁月的赤霞,脸庞上虽有风霜雕刻的痕迹,但依旧难掩其不凡气质。 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不言自威,正是血灵门宗的宗主,血无天。 “怎会这样?神衣何故陨落?” 血无天低沉的声音穿透寒风,直指问题核心,那声音冷冽如冰,似乎能冻结周遭空气。 “回禀宗主,一切祸端皆由蓝魔教幽皇引发。” 大长老详尽无遗地讲述了事件原委,不敢有丝毫遗漏。 血无天听闻,怒意翻腾,全身震颤,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手掌,血珠沿着指缝缓缓滴落。 “幽皇!幽皇!” 他仰首向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如猛虎啸林,龙吟九天,整个山巅为之颤抖。 血无天的情绪波动竟引动周遭血雾,顿时,血色云雾轰鸣炸开,四散开来,千米之内,天地间一片血色苍茫。 “神衣,都是为父的错。” 血无天眼角闪烁着泪光,内心悲痛欲绝。 若非自己当年接受了幽皇的“礼物”,导致身不由己,血神衣怎会遭遇不测? 昔日因果,今日报应,一切的,正是多年前那次不该接受的馈赠。 “幽皇,还有你,楚天歌。” 血无天咬牙切齿,眼中寒光毕露,杀意凛冽,“我血无天在此立誓,必将你们手刃!” 他仰视苍穹,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与决绝,仿佛实质,寒光四溢。 第155章 蓝魔教又想搞事?问过我六扇门了吗? 楚天歌亲手杀害了血神衣,罪无可恕! 而蓝魔教幽皇作为幕后黑手,更是死不足惜! 从这一刻起,血无天的余生,仅剩下两件事——杀幽皇与楚天歌。 “宗主,幽皇送信人还说,若您欲向楚天歌复仇,可速往夏阳,共谋大计。” 大长老忽然插话。 血无天目光一凝,冷笑道。 “本尊,正有此意。” 以血无天之智,怎能不知幽皇召他前往夏阳,实则利用? 但他已无所畏惧,儿子的逝去带走了他的一切挂碍,即便被利用,他也愿借此机会反制幽皇,伺机复仇。 生死由天,总会有机会的 “大长老,待本尊离宗后,封闭血灵门山门,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血无天对大长老吩咐道。 “若本尊未归,由你继任宗主之位,并带领血灵门全宗迁徙,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瓜葛。” “我?这万万不可。” 大长老一愣,连忙惶恐推辞。 “我年岁已高,实力平庸,怎能担此重任?还请宗主另择贤能。” “此事已定。” 血无天深邃的目光望向大长老,轻叹一声。 “我血无天,乃血灵门之罪人,若非我,血灵门何至于被蓝魔教觊觎,陷入如此困境。” “就这样,接下来的血灵门由大长老主导,其余四位长老辅助,足以保证血灵门传承不断。” “谨记本尊之言,血灵门今后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交集,否则宗门危矣!” “本尊,去也!” 言罢,血无天化作一道血色光影,破空而去,瞬息之间,消失在天际。 “宗主!!!” 五大长老成员惊呼,徒劳地呼唤着那道消逝的血影,血无天已杳无踪迹。 他们从血无天的话语中感受到了诀别的决绝。 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归期难料。 虽然他们曾想劝阻,但面对幽皇的直接命令,血无天别无选择。 数日后,夏阳城,六扇门内,黄金捕头所。 连续多日,六扇门的未能捕捉到风怒龙王的任何线索,使得众人情绪低落。 而楚天歌暗中调查蓝魔教,却意外有了进展。 此刻,他手中正翻阅着一份记录着夏阳附近失踪人口的卷宗,而这些失踪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者。 这些失踪的人,包括不少先天高手和大宗师级别强者,他们大多为散修或小家族出身的武者。 尽管派专人调查,除发现几具尸体外,再无线索。 而这些尸体数量,相较于失踪总数,不足百分之一。 由于失踪者皆为江湖人士,且无家属报案,对此并不重视,认为江湖恩怨,应由江湖自行解决,只要不威胁朝廷、不伤及百姓,通常持旁观态度。 江湖恩怨,日日上演,本不足为奇。 即便这次失踪的数量略多,普通人也只以为,是江湖上新添了一个嗜血的狂魔…… 如果不是楚天歌预先了解到幕后可能有蓝魔教势力的插手,他或许不会对此事过于挂怀。 “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江湖武者同时失踪?蓝魔教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楚天歌手握案卷,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难道说,蓝魔教也开始缺人手了吗?抓人是为了充实他们的队伍?” 楚天歌自嘲一笑,旋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作为大乾王朝首屈一指的教派,蓝魔教高手如林,基层信徒更是超过了十万之众,怎么可能面临人手短缺的问题? 正当此时,一名青铜捕头匆忙来报。 “将军,有密探传来消息,西郊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疑似有大宗师级别别的强者参与,请求支援。” 楚天歌闻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随即站起身来,果断命令道。 “出发,前往西郊。” 楚天歌立即率队赶往西郊。 当楚天歌抵达现场时,一支青铜捕头小队已先行抵达并展开布控。 “属下赵青衫,参见楚大人。” 领队的青铜捕头见到楚天歌,急忙行礼。 楚天歌摆手示意。 “好了,不必多礼,直接说说现场情况。” 边走边谈,楚天歌来到了一处战斗痕迹明显的地点前。 赵青衫紧随其后,详细汇报了事件经过。 今天,赵青衫同样是在街头巡逻。 尽管六扇门的许多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对寻找风怒龙王已近乎绝望,但诸多青铜捕头和黑铁捕头仍然不愿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 六扇门内部等级森严,想要向上爬,本就不容易。 这次是个难得的机遇,只要能发现风怒龙王的丝毫线索,就有望抱住宋府这条粗壮的大腿。 赵青衫正是渴望攀附宋府的一员。 他率领手下巡逻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当他以为今日又要空手而归时,意外目睹了高手间的对决。 西郊虽属郊区,但仍在夏阳城的范围内。 那两位强者在西郊的激战,不仅破坏了多间民宅,还导致不少无辜百姓丧命。 既然目击了这一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急报六扇门请求增援,这才有了楚天歌的亲临现场。 “交战的双方是什么人?” 楚天歌询问道。 赵青衫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摇头答道。 “那两人的实力太过强大,我不敢靠近,因此未能看清他们的样貌。” “但在他们对峙之时,我隐约辨认出其中一人穿着黑袍,还带有狰狞的面具。” “另一人则手持判官笔,身材雄壮,既不似书生,亦不似武者,颇为另类。”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后,最终是那面具人获得了胜利,并带走了另一人。” “属下无能,追赶不上面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 “又是面具人?看来蓝魔教再次行动了。” 楚天歌沉默不语。 一听说有面具人出现,他立刻联想到蓝魔教。 毕竟,对宇文傲挚友韩墨染下手的也是面具人。 “江湖上的大宗师,有谁是以判官笔为武器的?” 楚天歌心中揣摩着与面具人交手者的身份。 在江湖上,最常见的武器是刀剑,或者长枪、铁锤、狼牙棒等。 判官笔属于偏门兵器,使用它的武者极为罕见,更何况是大宗师级别人物。 “难道会是他?辣手通判?” 楚天歌脑中灵光一闪。 第155章 蓝魔教又想搞事?问过我六扇门了吗? 楚天歌亲手杀害了血神衣,罪无可恕! 而蓝魔教幽皇作为幕后黑手,更是死不足惜! 从这一刻起,血无天的余生,仅剩下两件事——杀幽皇与楚天歌。 “宗主,幽皇送信人还说,若您欲向楚天歌复仇,可速往夏阳,共谋大计。” 大长老忽然插话。 血无天目光一凝,冷笑道。 “本尊,正有此意。” 以血无天之智,怎能不知幽皇召他前往夏阳,实则利用? 但他已无所畏惧,儿子的逝去带走了他的一切挂碍,即便被利用,他也愿借此机会反制幽皇,伺机复仇。 生死由天,总会有机会的 “大长老,待本尊离宗后,封闭血灵门山门,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血无天对大长老吩咐道。 “若本尊未归,由你继任宗主之位,并带领血灵门全宗迁徙,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瓜葛。” “我?这万万不可。” 大长老一愣,连忙惶恐推辞。 “我年岁已高,实力平庸,怎能担此重任?还请宗主另择贤能。” “此事已定。” 血无天深邃的目光望向大长老,轻叹一声。 “我血无天,乃血灵门之罪人,若非我,血灵门何至于被蓝魔教觊觎,陷入如此困境。” “就这样,接下来的血灵门由大长老主导,其余四位长老辅助,足以保证血灵门传承不断。” “谨记本尊之言,血灵门今后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交集,否则宗门危矣!” “本尊,去也!” 言罢,血无天化作一道血色光影,破空而去,瞬息之间,消失在天际。 “宗主!!!” 五大长老成员惊呼,徒劳地呼唤着那道消逝的血影,血无天已杳无踪迹。 他们从血无天的话语中感受到了诀别的决绝。 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归期难料。 虽然他们曾想劝阻,但面对幽皇的直接命令,血无天别无选择。 数日后,夏阳城,六扇门内,黄金捕头所。 连续多日,六扇门的未能捕捉到风怒龙王的任何线索,使得众人情绪低落。 而楚天歌暗中调查蓝魔教,却意外有了进展。 此刻,他手中正翻阅着一份记录着夏阳附近失踪人口的卷宗,而这些失踪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者。 这些失踪的人,包括不少先天高手和大宗师级别强者,他们大多为散修或小家族出身的武者。 尽管派专人调查,除发现几具尸体外,再无线索。 而这些尸体数量,相较于失踪总数,不足百分之一。 由于失踪者皆为江湖人士,且无家属报案,对此并不重视,认为江湖恩怨,应由江湖自行解决,只要不威胁朝廷、不伤及百姓,通常持旁观态度。 江湖恩怨,日日上演,本不足为奇。 即便这次失踪的数量略多,普通人也只以为,是江湖上新添了一个嗜血的狂魔…… 如果不是楚天歌预先了解到幕后可能有蓝魔教势力的插手,他或许不会对此事过于挂怀。 “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江湖武者同时失踪?蓝魔教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楚天歌手握案卷,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难道说,蓝魔教也开始缺人手了吗?抓人是为了充实他们的队伍?” 楚天歌自嘲一笑,旋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作为大乾王朝首屈一指的教派,蓝魔教高手如林,基层信徒更是超过了十万之众,怎么可能面临人手短缺的问题? 正当此时,一名青铜捕头匆忙来报。 “将军,有密探传来消息,西郊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疑似有大宗师级别别的强者参与,请求支援。” 楚天歌闻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随即站起身来,果断命令道。 “出发,前往西郊。” 楚天歌立即率队赶往西郊。 当楚天歌抵达现场时,一支青铜捕头小队已先行抵达并展开布控。 “属下赵青衫,参见楚大人。” 领队的青铜捕头见到楚天歌,急忙行礼。 楚天歌摆手示意。 “好了,不必多礼,直接说说现场情况。” 边走边谈,楚天歌来到了一处战斗痕迹明显的地点前。 赵青衫紧随其后,详细汇报了事件经过。 今天,赵青衫同样是在街头巡逻。 尽管六扇门的许多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对寻找风怒龙王已近乎绝望,但诸多青铜捕头和黑铁捕头仍然不愿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 六扇门内部等级森严,想要向上爬,本就不容易。 这次是个难得的机遇,只要能发现风怒龙王的丝毫线索,就有望抱住宋府这条粗壮的大腿。 赵青衫正是渴望攀附宋府的一员。 他率领手下巡逻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当他以为今日又要空手而归时,意外目睹了高手间的对决。 西郊虽属郊区,但仍在夏阳城的范围内。 那两位强者在西郊的激战,不仅破坏了多间民宅,还导致不少无辜百姓丧命。 既然目击了这一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急报六扇门请求增援,这才有了楚天歌的亲临现场。 “交战的双方是什么人?” 楚天歌询问道。 赵青衫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摇头答道。 “那两人的实力太过强大,我不敢靠近,因此未能看清他们的样貌。” “但在他们对峙之时,我隐约辨认出其中一人穿着黑袍,还带有狰狞的面具。” “另一人则手持判官笔,身材雄壮,既不似书生,亦不似武者,颇为另类。”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后,最终是那面具人获得了胜利,并带走了另一人。” “属下无能,追赶不上面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 “又是面具人?看来蓝魔教再次行动了。” 楚天歌沉默不语。 一听说有面具人出现,他立刻联想到蓝魔教。 毕竟,对宇文傲挚友韩墨染下手的也是面具人。 “江湖上的大宗师,有谁是以判官笔为武器的?” 楚天歌心中揣摩着与面具人交手者的身份。 在江湖上,最常见的武器是刀剑,或者长枪、铁锤、狼牙棒等。 判官笔属于偏门兵器,使用它的武者极为罕见,更何况是大宗师级别人物。 “难道会是他?辣手通判?” 楚天歌脑中灵光一闪。 第156章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要做好准备! 辣手通判丁文道,以一支判官笔作为独门兵器,本人更是大宗师初期的高手,且长期活跃于夏阳。 丁文道虽非朝臣,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实际上,他算是朝廷的编外人员。 朝廷发布海捕文书,悬赏缉拿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或者类似于蓝魔教余孽这样的目标,每个都有相应的赏金。 只要捉拿到目标,不论生死,皆可领取赏金。 因此,丁文道这种人应运而生。 丁文道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和六扇门合作多年,协助六扇门擒拿了众多凶犯。 六扇门也曾多次派人招揽丁文道,但他每次都以不愿受制于规矩为由婉拒,坚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辣手通判丁文道也被抓走了吗?” 楚天歌暗自思量。 “能够活捉一名大宗师高手,那面具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杀人容易,活捉却难。 这说明面具人的实力远超丁文道。 至少,他应该是一名大宗师中期的强者。 楚天歌在战斗现场进行了一番勘查。 十几棵大树被掌力打断,碎石遍地,某处地面甚至被掀开了一层。 最后,楚天歌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上,它仿佛烙印在空气中,显得异常醒目。 “黑煞魔掌!这门掌法真是许久未见了。” 楚天歌心中暗道。 这个发现让楚天歌对蓝魔教活动的怀疑从原来的五成骤然攀升至九成。 黑煞魔掌虽在众多邪派中流传,但唯有蓝魔教中人能将其精髓掌握得淋漓尽致。 眼前这一掌,显然已达大成之境,与楚天歌早先遭遇的蓝魔教高手所展现的掌法如出一辙,甚至更胜几分。 再加上他之前查出的线索,足以断定那面具人确系蓝魔教中人。 勘查完毕,楚天歌火速返回六扇门,将这一切汇报给了孙靖。 孙靖听完楚天歌的分析,面色愈发凝重。 “按照你的说法,蓝魔教一直在暗中捕猎江湖上的高手?” “没错。” “你有统计过,有多少高手失踪了吗?” “恐怕超过100人了。” 楚天歌回答说。 “六扇门的档案记录显示,近两个月来,夏阳及其周边地区至少有一百多名武林高手神秘消失。” “其中绝大多数为先天境界,更有两位大宗师级别人物,加上今日的辣手通判丁文道,便是三位了。” “但我认为,蓝魔教捕获的高手远不止这些,数目恐怕更加惊人。” “蓝魔教究竟意欲何为?” 孙靖神色冷峻,目光深邃,透着凌厉的杀意。 “不清楚,在蓝魔教真正露出水面之前,我们谁也无法知晓他们的最终图谋。” 楚天歌摇了摇头。 “等到他们行动就为时已晚了。” 孙靖锤了一下茶桌,沉声说道。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孙靖猛地站起身,望着楚天歌道。 “你继续追查蓝魔教余党的动向,看是否还有别的发现。” “我则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神捕大人……” “好的,三哥,我明白了。” “嗯!” 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辛苦你了,若此事得以圆满解决,三兄会为你请功的。” “还有,别硬撑,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蓝魔教非同小可,万一遇到强敌,确保自身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孙靖的话语满含关切。 楚天歌点头应允。 “三哥不用担心,我还年轻,这繁华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可不愿英年早逝。” 孙靖失笑摇头,大步离去。 楚天歌也踏出了黄金捕头所的中堂,投入到新的调查之中。 随后数日,楚天歌始终追踪着蓝魔教逆贼的行踪。 尽管又发生了几场武林高手间的激战,但每次楚天歌总是迟到一步。 当他赶到时,战斗早已落幕,面具人早已不见踪影。 …… 夏阳地底,蓝魔教地宫中。 “主人,六扇门已经察觉到江湖高手失踪事件与我们有关了。” “这些日子,楚天歌一直在追踪我们。” 一名死士跪在幽皇面前,恭敬地报告着。 幽皇冷哼一声,不屑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发现得太晚了,而且估计那帮蠢材也猜不透本尊的真实意图。” “至于楚天歌,随他去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就让他多活几天。” “血无天呢?他人在哪里?” “回主人,血无天已抵达夏阳,此刻正于王府待命。” “很好,人到了就行。” 幽皇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冷冷下令。 “传达本尊的命令,七日后,暗夜诛龙!” “是。” 就连死士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竟也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 …… 七日光阴转瞬即逝。 这天清晨,楚天歌从梦中醒来。 走出房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格外舒畅。 仰望天空,碧空如洗,无一丝杂质,古代的空气质量令人赞叹。 阳光洒落,大地温暖,心情随之欢畅。 然而,楚天歌的眉头突然皱起。 不知为何,他感到心头莫名压抑,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闷。 没有缘由,没有预兆,只是一种隐约的不安。 第六感吗?楚天歌微蹙眉头。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觉得今天必然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交代了王清音和岳父岳母一番,叮嘱他们今日不可外出后,楚天歌直接前往六扇门。 与前几天一样,这一天楚天歌依旧一无所获。 转眼间,天色已近黄昏。 “希望只是我多虑了。” 楚天歌心中默默思量。 就在此刻,一阵惊呼声传来。 “你们快看!” 楚天歌闻声出门,只见高远、邱斐然及众多聚集在院中,众人皆仰首望天,指指点点。 楚天歌也随之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天边夕阳缓缓下沉,霞光万道。 平日里金黄的夕阳今朝却显得格外赤红,颜色愈加深沉,瞬间染成一片血红。 万里长空布满了漫天的火烧云,横跨东西南北,宛如一座座血色巨峰悬浮于天际。 火烧云如同翻腾的海洋,堆叠起无数奇异的景象。 有的像怒吼的雄狮,有的像翱翔的火凤凰,还有的仿佛腾空的真龙,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 那片片火烧云,似乎被这些奇异生灵的激战所染红。 楚天歌身形轻盈,跃上屋脊,凝视着满天的血色云霞,面容异常严峻。 天象异常,必有邪祟! 第156章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要做好准备! 辣手通判丁文道,以一支判官笔作为独门兵器,本人更是大宗师初期的高手,且长期活跃于夏阳。 丁文道虽非朝臣,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实际上,他算是朝廷的编外人员。 朝廷发布海捕文书,悬赏缉拿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或者类似于蓝魔教余孽这样的目标,每个都有相应的赏金。 只要捉拿到目标,不论生死,皆可领取赏金。 因此,丁文道这种人应运而生。 丁文道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和六扇门合作多年,协助六扇门擒拿了众多凶犯。 六扇门也曾多次派人招揽丁文道,但他每次都以不愿受制于规矩为由婉拒,坚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辣手通判丁文道也被抓走了吗?” 楚天歌暗自思量。 “能够活捉一名大宗师高手,那面具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杀人容易,活捉却难。 这说明面具人的实力远超丁文道。 至少,他应该是一名大宗师中期的强者。 楚天歌在战斗现场进行了一番勘查。 十几棵大树被掌力打断,碎石遍地,某处地面甚至被掀开了一层。 最后,楚天歌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上,它仿佛烙印在空气中,显得异常醒目。 “黑煞魔掌!这门掌法真是许久未见了。” 楚天歌心中暗道。 这个发现让楚天歌对蓝魔教活动的怀疑从原来的五成骤然攀升至九成。 黑煞魔掌虽在众多邪派中流传,但唯有蓝魔教中人能将其精髓掌握得淋漓尽致。 眼前这一掌,显然已达大成之境,与楚天歌早先遭遇的蓝魔教高手所展现的掌法如出一辙,甚至更胜几分。 再加上他之前查出的线索,足以断定那面具人确系蓝魔教中人。 勘查完毕,楚天歌火速返回六扇门,将这一切汇报给了孙靖。 孙靖听完楚天歌的分析,面色愈发凝重。 “按照你的说法,蓝魔教一直在暗中捕猎江湖上的高手?” “没错。” “你有统计过,有多少高手失踪了吗?” “恐怕超过100人了。” 楚天歌回答说。 “六扇门的档案记录显示,近两个月来,夏阳及其周边地区至少有一百多名武林高手神秘消失。” “其中绝大多数为先天境界,更有两位大宗师级别人物,加上今日的辣手通判丁文道,便是三位了。” “但我认为,蓝魔教捕获的高手远不止这些,数目恐怕更加惊人。” “蓝魔教究竟意欲何为?” 孙靖神色冷峻,目光深邃,透着凌厉的杀意。 “不清楚,在蓝魔教真正露出水面之前,我们谁也无法知晓他们的最终图谋。” 楚天歌摇了摇头。 “等到他们行动就为时已晚了。” 孙靖锤了一下茶桌,沉声说道。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孙靖猛地站起身,望着楚天歌道。 “你继续追查蓝魔教余党的动向,看是否还有别的发现。” “我则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神捕大人……” “好的,三哥,我明白了。” “嗯!” 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辛苦你了,若此事得以圆满解决,三兄会为你请功的。” “还有,别硬撑,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蓝魔教非同小可,万一遇到强敌,确保自身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孙靖的话语满含关切。 楚天歌点头应允。 “三哥不用担心,我还年轻,这繁华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可不愿英年早逝。” 孙靖失笑摇头,大步离去。 楚天歌也踏出了黄金捕头所的中堂,投入到新的调查之中。 随后数日,楚天歌始终追踪着蓝魔教逆贼的行踪。 尽管又发生了几场武林高手间的激战,但每次楚天歌总是迟到一步。 当他赶到时,战斗早已落幕,面具人早已不见踪影。 …… 夏阳地底,蓝魔教地宫中。 “主人,六扇门已经察觉到江湖高手失踪事件与我们有关了。” “这些日子,楚天歌一直在追踪我们。” 一名死士跪在幽皇面前,恭敬地报告着。 幽皇冷哼一声,不屑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发现得太晚了,而且估计那帮蠢材也猜不透本尊的真实意图。” “至于楚天歌,随他去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就让他多活几天。” “血无天呢?他人在哪里?” “回主人,血无天已抵达夏阳,此刻正于王府待命。” “很好,人到了就行。” 幽皇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冷冷下令。 “传达本尊的命令,七日后,暗夜诛龙!” “是。” 就连死士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竟也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 …… 七日光阴转瞬即逝。 这天清晨,楚天歌从梦中醒来。 走出房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格外舒畅。 仰望天空,碧空如洗,无一丝杂质,古代的空气质量令人赞叹。 阳光洒落,大地温暖,心情随之欢畅。 然而,楚天歌的眉头突然皱起。 不知为何,他感到心头莫名压抑,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闷。 没有缘由,没有预兆,只是一种隐约的不安。 第六感吗?楚天歌微蹙眉头。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觉得今天必然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交代了王清音和岳父岳母一番,叮嘱他们今日不可外出后,楚天歌直接前往六扇门。 与前几天一样,这一天楚天歌依旧一无所获。 转眼间,天色已近黄昏。 “希望只是我多虑了。” 楚天歌心中默默思量。 就在此刻,一阵惊呼声传来。 “你们快看!” 楚天歌闻声出门,只见高远、邱斐然及众多聚集在院中,众人皆仰首望天,指指点点。 楚天歌也随之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天边夕阳缓缓下沉,霞光万道。 平日里金黄的夕阳今朝却显得格外赤红,颜色愈加深沉,瞬间染成一片血红。 万里长空布满了漫天的火烧云,横跨东西南北,宛如一座座血色巨峰悬浮于天际。 火烧云如同翻腾的海洋,堆叠起无数奇异的景象。 有的像怒吼的雄狮,有的像翱翔的火凤凰,还有的仿佛腾空的真龙,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 那片片火烧云,似乎被这些奇异生灵的激战所染红。 楚天歌身形轻盈,跃上屋脊,凝视着满天的血色云霞,面容异常严峻。 天象异常,必有邪祟! 第157章 蓝魔教开始行动,目标:搅乱京城! 夏阳城,万花楼内,一间天字雅间中。 玄机上人轻轻推开怀中娇艳的花魁,抬眼望向那漫天的火烧云,双眼瞬息之间变为白瞳又迅速恢复,随之嘿嘿一笑。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夏阳城,作为大乾皇朝的都城,果然热闹非凡。” “老仙人,您说的有趣是指什么?” 花魁为玄机上人斟满酒,唇齿间香气袭人,轻声询问。 玄机上人将花魁揽入怀中,嘿嘿笑道。 “自然是你们这些花魁最有趣,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你们更让人心动?” “古人云,唯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此刻,美酒当前,佳人在侧,实乃人生至乐。” 花魁掩口轻笑。 “老仙人的话太过深奥,妾身愚钝,实在不解其意。” 玄机上人摆手道。 “不解便不解,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玄机上人饮尽杯中美酒,再次变回那个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浪子老者。 外界风云变幻的天象,丝毫未影响他在这勾栏之地享乐的心情。 夏阳城,一座高楼之巅,一袭血衣人影负手而立,正是血无天。 他仰望苍穹,低语道。 “今夜,一切因果,终将清算。” “幽皇,我们之间的事,该有个了结了!” 声音细若蚊蚋,仅血无天一人能闻。 嗖! 忽然,一缕轻风掠过,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血无天背后,单膝跪地,恭敬禀告。 “请大人做好一切准备,幽皇有令,行动按计划进行。” 血无天未曾转身,淡然道。 “本尊明白。” 言毕,那传信之人忽地闷哼一声。 只见他捂住胸口,痛苦倒地,面露狰狞,全身抽搐。 那人奋力挣扎,伸手向血无天的背影,似有千言万语。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能说出。 只见他的肌肤迅速变得炽热通红,皮下血管清晰凸现,一片血红。 随后,他的血肉无端自燃。 火焰由内而外,瞬间将他吞噬成灰。 血无天袍袖一挥,劲风扫过,灰烬四散,无迹可寻。 血无天也随之消失于高楼之顶。 一切仿佛幻梦,从未发生。 夏阳城玄武大街的中央,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叫花蹒跚前行。 他一脚残疾,全凭拐杖支撑。 他手捧破碗,走向一名华贵的青年公子,恳求道。 “这位公子行行好,施舍点钱,小老儿已经三日未食。” 那华贵的青年公子鄙夷地瞥了乞丐一眼,捂鼻后退,谩骂道。 “臭死了?赶紧滚远点,否则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言罢,青年公子啐了一口,拂袖离去,目光贪婪地在街上女子妇人间游移。 老叫花望着青年公子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气,低声自语。 “天灾可恕,人祸难逃啊。” “老叫花本欲救你一命,可惜你不珍惜。” 说罢,老叫花摇摇头,继续蹒跚前行。 就在老叫花转身之际,那华贵的青年公子突地发出惨叫,扑倒在地,满地翻滚,痛哭哀嚎。 四周行人惊骇,纷纷躲避。 众人指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青年公子议论纷纷。 只见青年公子疯狂撕扯自己的皮肤,直到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紧接着,青年公子的七窍渗出黑血。 不过几息之间,青年公子气息全无。 他双目圆睁,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死人啦!!!” 目睹青年公子暴毙街头,围观人群惊恐万状,高声尖叫。 妇女孩童四散奔逃,男子们也慌忙逃离。 几位胆大的江湖人士驻足远观,估摸着青年公子是中毒身亡。 但何人下毒,又是何种剧毒,无人知晓。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转瞬之间中毒毙命,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这绝非普通毒师所能为。 下毒者必是用毒高手无疑。 江湖武者不敢久留,生怕引火上身,纷纷离去。 青年公子是第一个中毒身亡的,但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仅仅是傍晚时分,已有二三十人中毒死亡,死状如出一辙。 他们都曾与那个老叫花有过最后的交集。 在繁盛的夏阳城中,凤凰大道上,一名散发着浓郁酒香、衣衫褴褛的中年旅人汉子缓缓步入一家酒肆之内。 “店小二,替老子把这个酒壶装满,要最好的酒。” 中年旅人汉子眼神迷离,半醉半醒之间将一只看似普通的酒壶砰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店小二被这位顾客的气势所惊,但旋即意识到这是不可多得的商机,连忙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取下酒壶准备斟酒。 然而,当店小二握住酒壶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失态摔倒。 原来,这看似小巧的酒壶竟然重达五六十斤,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紧牙关才勉强提起。 “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喝酒竟用如此重的酒壶?真是奇特的嗜好啊!” 店小二心中暗自嘀咕,边想着边开始往酒壶里倒酒。 不久,酒壶便满了,重量也随之增加。 店小二憋得脸通红,将酒壶放回柜台上。 “咔嚓!” 那由上等梨木制成的柜台竟承受不住压力,裂开了一条缝。 那浑身酒气的中年人单手拎起酒壶,如同握着一只茶杯般轻松,咕咚咕咚地饮下一口烈酒,随即猛地喷了出来,直喷得店小二满脸,他愤怒地喊道。 “你这卖的是假酒?味道如此糟糕,跟马尿有什么区别?” 店小二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尴尬地赔笑道。 “小店传承百年,怎会售假?”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老子冤枉你了?” “老子从不冤枉人,我说你这酒是假的,那就肯定是假的。” 店小二的脸上也布满了阴霾,他知道这汉子显然是来找茬的。 正当他欲唤掌柜出来处理时,却见那汉子猛然挥掌向他袭来。 啪的一声。 店小二的头颅瞬间破裂,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 中年男子满脸通红,含糊不清地啐了一口。 “敢卖给老子假酒,活该。” 言罢,他一口气饮尽酒壶中的酒,接着轻轻一举。 轰! 一股浑厚的真气自他体内爆发,霎时间,酒肆内的酒坛子全被震得粉碎。 酒液四溅,在他内力的引导下,宛如小溪般自动汇入酒壶,再次将壶填满。 之后,男子踉跄着,步伐蹒跚地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第157章 蓝魔教开始行动,目标:搅乱京城! 夏阳城,万花楼内,一间天字雅间中。 玄机上人轻轻推开怀中娇艳的花魁,抬眼望向那漫天的火烧云,双眼瞬息之间变为白瞳又迅速恢复,随之嘿嘿一笑。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夏阳城,作为大乾皇朝的都城,果然热闹非凡。” “老仙人,您说的有趣是指什么?” 花魁为玄机上人斟满酒,唇齿间香气袭人,轻声询问。 玄机上人将花魁揽入怀中,嘿嘿笑道。 “自然是你们这些花魁最有趣,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你们更让人心动?” “古人云,唯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此刻,美酒当前,佳人在侧,实乃人生至乐。” 花魁掩口轻笑。 “老仙人的话太过深奥,妾身愚钝,实在不解其意。” 玄机上人摆手道。 “不解便不解,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玄机上人饮尽杯中美酒,再次变回那个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浪子老者。 外界风云变幻的天象,丝毫未影响他在这勾栏之地享乐的心情。 夏阳城,一座高楼之巅,一袭血衣人影负手而立,正是血无天。 他仰望苍穹,低语道。 “今夜,一切因果,终将清算。” “幽皇,我们之间的事,该有个了结了!” 声音细若蚊蚋,仅血无天一人能闻。 嗖! 忽然,一缕轻风掠过,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血无天背后,单膝跪地,恭敬禀告。 “请大人做好一切准备,幽皇有令,行动按计划进行。” 血无天未曾转身,淡然道。 “本尊明白。” 言毕,那传信之人忽地闷哼一声。 只见他捂住胸口,痛苦倒地,面露狰狞,全身抽搐。 那人奋力挣扎,伸手向血无天的背影,似有千言万语。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能说出。 只见他的肌肤迅速变得炽热通红,皮下血管清晰凸现,一片血红。 随后,他的血肉无端自燃。 火焰由内而外,瞬间将他吞噬成灰。 血无天袍袖一挥,劲风扫过,灰烬四散,无迹可寻。 血无天也随之消失于高楼之顶。 一切仿佛幻梦,从未发生。 夏阳城玄武大街的中央,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叫花蹒跚前行。 他一脚残疾,全凭拐杖支撑。 他手捧破碗,走向一名华贵的青年公子,恳求道。 “这位公子行行好,施舍点钱,小老儿已经三日未食。” 那华贵的青年公子鄙夷地瞥了乞丐一眼,捂鼻后退,谩骂道。 “臭死了?赶紧滚远点,否则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言罢,青年公子啐了一口,拂袖离去,目光贪婪地在街上女子妇人间游移。 老叫花望着青年公子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气,低声自语。 “天灾可恕,人祸难逃啊。” “老叫花本欲救你一命,可惜你不珍惜。” 说罢,老叫花摇摇头,继续蹒跚前行。 就在老叫花转身之际,那华贵的青年公子突地发出惨叫,扑倒在地,满地翻滚,痛哭哀嚎。 四周行人惊骇,纷纷躲避。 众人指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青年公子议论纷纷。 只见青年公子疯狂撕扯自己的皮肤,直到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紧接着,青年公子的七窍渗出黑血。 不过几息之间,青年公子气息全无。 他双目圆睁,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死人啦!!!” 目睹青年公子暴毙街头,围观人群惊恐万状,高声尖叫。 妇女孩童四散奔逃,男子们也慌忙逃离。 几位胆大的江湖人士驻足远观,估摸着青年公子是中毒身亡。 但何人下毒,又是何种剧毒,无人知晓。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转瞬之间中毒毙命,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这绝非普通毒师所能为。 下毒者必是用毒高手无疑。 江湖武者不敢久留,生怕引火上身,纷纷离去。 青年公子是第一个中毒身亡的,但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仅仅是傍晚时分,已有二三十人中毒死亡,死状如出一辙。 他们都曾与那个老叫花有过最后的交集。 在繁盛的夏阳城中,凤凰大道上,一名散发着浓郁酒香、衣衫褴褛的中年旅人汉子缓缓步入一家酒肆之内。 “店小二,替老子把这个酒壶装满,要最好的酒。” 中年旅人汉子眼神迷离,半醉半醒之间将一只看似普通的酒壶砰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店小二被这位顾客的气势所惊,但旋即意识到这是不可多得的商机,连忙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取下酒壶准备斟酒。 然而,当店小二握住酒壶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失态摔倒。 原来,这看似小巧的酒壶竟然重达五六十斤,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紧牙关才勉强提起。 “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喝酒竟用如此重的酒壶?真是奇特的嗜好啊!” 店小二心中暗自嘀咕,边想着边开始往酒壶里倒酒。 不久,酒壶便满了,重量也随之增加。 店小二憋得脸通红,将酒壶放回柜台上。 “咔嚓!” 那由上等梨木制成的柜台竟承受不住压力,裂开了一条缝。 那浑身酒气的中年人单手拎起酒壶,如同握着一只茶杯般轻松,咕咚咕咚地饮下一口烈酒,随即猛地喷了出来,直喷得店小二满脸,他愤怒地喊道。 “你这卖的是假酒?味道如此糟糕,跟马尿有什么区别?” 店小二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尴尬地赔笑道。 “小店传承百年,怎会售假?”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老子冤枉你了?” “老子从不冤枉人,我说你这酒是假的,那就肯定是假的。” 店小二的脸上也布满了阴霾,他知道这汉子显然是来找茬的。 正当他欲唤掌柜出来处理时,却见那汉子猛然挥掌向他袭来。 啪的一声。 店小二的头颅瞬间破裂,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 中年男子满脸通红,含糊不清地啐了一口。 “敢卖给老子假酒,活该。” 言罢,他一口气饮尽酒壶中的酒,接着轻轻一举。 轰! 一股浑厚的真气自他体内爆发,霎时间,酒肆内的酒坛子全被震得粉碎。 酒液四溅,在他内力的引导下,宛如小溪般自动汇入酒壶,再次将壶填满。 之后,男子踉跄着,步伐蹒跚地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第158章 一招秒杀先天高手!你是谁? 良久,酒肆老板才战战兢兢地从后院走出,急急忙忙跑去报官。 在夏阳城,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行凶,这简直就是对法律的公然挑衅。 与此同时,夏阳城各地,连续发生了数十起命案。 行凶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人,受害者不分老幼,既有权贵富商,也有平民百姓。 这些江湖武者仿佛事先约定,忽然爆发,于夏阳城各处杀害民众,制造混乱,令朝廷措手不及。 京兆府及刑部的官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数百起报案,连忙调动所有捕快来应对。 但随着时间推移,案件数量仍在攀升,即使全员出动也难以遏制。 况且,此番事件涉及众多江湖武人,最终案件被转交给了六扇门处理。 原本已准备回家的楚天歌也被紧急召回。 “楚大人,朱雀大道发生一桩杀人案,凶手是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死者多达十数人。” “上面让楚大人立即将其缉拿归案,生死不论。” 一位青铜捕头来到楚天歌面前,毕恭毕敬地报告。 楚天歌点头应道。 “本大人明白了。” 随后,楚天歌率领手下前往朱雀大道。 街道中心,一名装扮妖娆的女子正站立其间,其容颜极为魅惑,身材火辣诱人。 但她似乎精神错乱,手持红帕在街上翩翩起舞,口中还吟唱着戏曲。 女子脚下,躺着十几具男女尸体,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眉心一点血迹,表明他们均是被金针贯脑而亡。 街道上的行人早已四散,仅剩几个胆大的混混远远窥视,借机偷窥那疯癫女子的表演。 楚天歌环视一圈现场,下达指令。 “把她抓起来。” “遵命!” 高远与邱斐然拱手领命,二人同时抽刀上前。 女子见到,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抹媚笑。 “大人,你们来的好慢啊。” 语毕,女子迎向高远与邱斐然,三人之间的战斗,瞬间爆发。 此女实力仅一流武者水平,无论是高远还是邱斐然,单个实力都远胜于她。 两人合力更是轻松压制,不过几招便将女子生擒。 “大人,抓到了。” 高远押着女子来到楚天歌面前报告。 楚天歌摆手道。 “带下去审问。” 这时,女子忽而对楚天歌投以妩媚一笑,双眼变得血红,表情狰狞至极。 紧接着,女子痛苦地呻吟一声,随即口吐黑血,倒地毙命。 高远探了探女子鼻息,摇了摇头。 “死透了。” “什么?她就这样死了?\"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死士,抑或纯粹的疯子?\" 邱斐然满脑子困惑,完全摸不着头绪。 一个疯狂的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非但没有逃逸,反而在作案现场悠然起舞。 被捕获后,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了结。 若是出于杀戮的目的,行凶后自当远遁。 况且,杀害无辜百姓又能带来何种利益? 说得直白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有资格成为死士的目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多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尽是疑惑。 楚天歌此时同样困惑不已,不明所以。 然而,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很可能只是事态的冰山一角。 “将尸体带回总部。” 楚天歌对下属下达指令。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他猛地转身,迅速判断出,声音源自邻近的街道,随即如电光火石般疾驰而去。 瞬间,他跨越数百米的距离,立于一栋屋顶之上。 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被一男子紧迫不舍。 那男子满脸横肉,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边跑边含糊不清地喊叫,状若痴狂。 女子不慎绊倒在一块石头上,无力地瘫坐在地,惊恐地望着逼近的男子,绝望地尖叫。 楚天歌轻轻弹指,无形的指力破空飞出,宛如利箭,瞬息间穿透了男子的天灵盖,终结了他的生命。 女子回过神时,只见到面前躺着一具尸体,而楚天歌已不知所踪。 解决掉男子后,楚天歌运用轻功跃至一座高塔之上,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 他的耳畔不时响起求救声、嚣张的狞笑及痛苦的哀嚎。 同时,一队队城卫军在街头巷尾穿梭,既追捕凶手,也救助受伤的民众。 六扇门的捕快也投入行动,与城卫军并肩作战,共同缉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歌紧锁眉头,面色愈渐沉重。 眼前种种迹象,无不预示着夏阳城即将发生重大变故。 夕阳迅速沉没,天色渐暗,血红色的晚霞布满天际,如同悬于夏阳上空的巨岩,仿佛随时可能倾塌,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 楚天歌返回六扇门,途中,又解决了七八名行凶者。 这些人无一不是言语错乱、精神失常的疯子。 “站住,否则杀无赦!\"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楚天歌正面撞上一名逃窜的男子,其后紧随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 男子望见楚天歌等人的装束,凶相毕露,扬掌袭向楚天歌。 那群捕快见状连忙警告。 \"小心,那是先天高手……\" 轰! 话语未落,捕快们只见楚天歌一掌拍在男子的天灵盖上,力道之猛,将男子的头颅直接拍入胸腔,当场毙命。 捕快们倒抽一口凉气,欲言又止,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这……这就……死了?\" “此凶徒乃是先天级强者,怎会如此轻易被杀?\" 领头的是位白银捕头,同样具备先天高手的实力。 但他先前与那男子交手,竭尽全力仍未能将其制服,反被其逃脱。 未曾料想,自己视为强敌的犯人,在楚天歌面前不堪一击。 “多……多谢大人援手,我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舒望川,敢问尊姓大名?\" 此人应该是加入六扇门不久,故而不认识楚天歌。 楚天歌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 “不必客气。” 言罢,便带领麾下众人离去。 路过舒望川时,高远得意洋洋地说。 “我家大人名为楚天歌,黄金捕头,相信你必定有所耳闻。” 高远和邱斐然背后,一群六扇门之人昂首阔步,气势凌人,尽显嚣张。 跟随在楚天歌身边,是他们最大的骄傲。 “楚天歌?他就是楚天歌,楚大人!\" “当今风云榜排名第四!\" “难怪有此等实力,果真强大。” “这可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啊。” 得知楚天歌的身份后,舒望川面露敬畏之色,他身后的捕快们亦是如此。 能与楚天歌近距离接触,并得其援手,足以让他们回去炫耀许久。 第158章 一招秒杀先天高手!你是谁? 良久,酒肆老板才战战兢兢地从后院走出,急急忙忙跑去报官。 在夏阳城,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行凶,这简直就是对法律的公然挑衅。 与此同时,夏阳城各地,连续发生了数十起命案。 行凶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人,受害者不分老幼,既有权贵富商,也有平民百姓。 这些江湖武者仿佛事先约定,忽然爆发,于夏阳城各处杀害民众,制造混乱,令朝廷措手不及。 京兆府及刑部的官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数百起报案,连忙调动所有捕快来应对。 但随着时间推移,案件数量仍在攀升,即使全员出动也难以遏制。 况且,此番事件涉及众多江湖武人,最终案件被转交给了六扇门处理。 原本已准备回家的楚天歌也被紧急召回。 “楚大人,朱雀大道发生一桩杀人案,凶手是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死者多达十数人。” “上面让楚大人立即将其缉拿归案,生死不论。” 一位青铜捕头来到楚天歌面前,毕恭毕敬地报告。 楚天歌点头应道。 “本大人明白了。” 随后,楚天歌率领手下前往朱雀大道。 街道中心,一名装扮妖娆的女子正站立其间,其容颜极为魅惑,身材火辣诱人。 但她似乎精神错乱,手持红帕在街上翩翩起舞,口中还吟唱着戏曲。 女子脚下,躺着十几具男女尸体,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眉心一点血迹,表明他们均是被金针贯脑而亡。 街道上的行人早已四散,仅剩几个胆大的混混远远窥视,借机偷窥那疯癫女子的表演。 楚天歌环视一圈现场,下达指令。 “把她抓起来。” “遵命!” 高远与邱斐然拱手领命,二人同时抽刀上前。 女子见到,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抹媚笑。 “大人,你们来的好慢啊。” 语毕,女子迎向高远与邱斐然,三人之间的战斗,瞬间爆发。 此女实力仅一流武者水平,无论是高远还是邱斐然,单个实力都远胜于她。 两人合力更是轻松压制,不过几招便将女子生擒。 “大人,抓到了。” 高远押着女子来到楚天歌面前报告。 楚天歌摆手道。 “带下去审问。” 这时,女子忽而对楚天歌投以妩媚一笑,双眼变得血红,表情狰狞至极。 紧接着,女子痛苦地呻吟一声,随即口吐黑血,倒地毙命。 高远探了探女子鼻息,摇了摇头。 “死透了。” “什么?她就这样死了?\"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死士,抑或纯粹的疯子?\" 邱斐然满脑子困惑,完全摸不着头绪。 一个疯狂的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非但没有逃逸,反而在作案现场悠然起舞。 被捕获后,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了结。 若是出于杀戮的目的,行凶后自当远遁。 况且,杀害无辜百姓又能带来何种利益? 说得直白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有资格成为死士的目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多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尽是疑惑。 楚天歌此时同样困惑不已,不明所以。 然而,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很可能只是事态的冰山一角。 “将尸体带回总部。” 楚天歌对下属下达指令。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他猛地转身,迅速判断出,声音源自邻近的街道,随即如电光火石般疾驰而去。 瞬间,他跨越数百米的距离,立于一栋屋顶之上。 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被一男子紧迫不舍。 那男子满脸横肉,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边跑边含糊不清地喊叫,状若痴狂。 女子不慎绊倒在一块石头上,无力地瘫坐在地,惊恐地望着逼近的男子,绝望地尖叫。 楚天歌轻轻弹指,无形的指力破空飞出,宛如利箭,瞬息间穿透了男子的天灵盖,终结了他的生命。 女子回过神时,只见到面前躺着一具尸体,而楚天歌已不知所踪。 解决掉男子后,楚天歌运用轻功跃至一座高塔之上,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 他的耳畔不时响起求救声、嚣张的狞笑及痛苦的哀嚎。 同时,一队队城卫军在街头巷尾穿梭,既追捕凶手,也救助受伤的民众。 六扇门的捕快也投入行动,与城卫军并肩作战,共同缉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歌紧锁眉头,面色愈渐沉重。 眼前种种迹象,无不预示着夏阳城即将发生重大变故。 夕阳迅速沉没,天色渐暗,血红色的晚霞布满天际,如同悬于夏阳上空的巨岩,仿佛随时可能倾塌,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 楚天歌返回六扇门,途中,又解决了七八名行凶者。 这些人无一不是言语错乱、精神失常的疯子。 “站住,否则杀无赦!\"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楚天歌正面撞上一名逃窜的男子,其后紧随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 男子望见楚天歌等人的装束,凶相毕露,扬掌袭向楚天歌。 那群捕快见状连忙警告。 \"小心,那是先天高手……\" 轰! 话语未落,捕快们只见楚天歌一掌拍在男子的天灵盖上,力道之猛,将男子的头颅直接拍入胸腔,当场毙命。 捕快们倒抽一口凉气,欲言又止,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这……这就……死了?\" “此凶徒乃是先天级强者,怎会如此轻易被杀?\" 领头的是位白银捕头,同样具备先天高手的实力。 但他先前与那男子交手,竭尽全力仍未能将其制服,反被其逃脱。 未曾料想,自己视为强敌的犯人,在楚天歌面前不堪一击。 “多……多谢大人援手,我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舒望川,敢问尊姓大名?\" 此人应该是加入六扇门不久,故而不认识楚天歌。 楚天歌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 “不必客气。” 言罢,便带领麾下众人离去。 路过舒望川时,高远得意洋洋地说。 “我家大人名为楚天歌,黄金捕头,相信你必定有所耳闻。” 高远和邱斐然背后,一群六扇门之人昂首阔步,气势凌人,尽显嚣张。 跟随在楚天歌身边,是他们最大的骄傲。 “楚天歌?他就是楚天歌,楚大人!\" “当今风云榜排名第四!\" “难怪有此等实力,果真强大。” “这可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啊。” 得知楚天歌的身份后,舒望川面露敬畏之色,他身后的捕快们亦是如此。 能与楚天歌近距离接触,并得其援手,足以让他们回去炫耀许久。 第159章 大开杀戒,蓝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大人,今日之事不简单。” 回程途中,高远忽而开口。 邱斐然也点头附和。 “这批杀手不同寻常,与我过去遇到的杀手截然不同。” “如此多的杀手似乎并无明确目标,仅为杀戮而杀戮,纯粹想要制造混乱。” 楚天歌点头应道。 “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受到了某种控制,神志不清。” “我说呢!” 高远和邱斐然在听到这个解释后,仿佛瞬间解开了心中的谜团。 那些杀手行为失常、精神错乱的根源找到了。 原来,他们都沦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仅是些被操纵的活傀儡罢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幕后操盘?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高远与邱斐然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楚天歌虽未言语,但内心已有了答案,那幕后黑手的身份在他看来几乎呼之欲出。 非蓝魔教莫属,除此之外,再无他选。 当一行人返回六扇门时,夜幕已彻底降临。 楚天歌径直前往黄金捕头所,向孙靖汇报夏阳的现状及自己心中的推测。 “你说得对,这应该就是蓝魔教的阴谋无疑。”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缓缓说道。 “但目前,我们还无法洞悉蓝魔教真正的图谋。” “他们派遣众多杀手,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戮一批无关紧要的平民,以此制造混乱?” 孙靖的疑问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楚天歌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绝对不止于此,蓝魔教的计谋远比这深沉,他们必然留有后招。”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紧急报告,一名青铜捕头匆匆奔来,神色慌张。 “禀报大人,户部右侍郎沈青云大人遭遇刺杀,府邸起火,赵府现已成为一片火海,府内仆人求援。” “你说什么?” 孙靖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满是震惊。 未待孙靖进一步询问,门外又有一名青铜捕头闯入。 “禀报大人,京兆府尹杨逍风大人同样遭遇刺杀,请求支援。” 孙靖的脸色愈发铁青。 紧接着,第三位前来报告。 “国舅韩童遇刺,府中守卫全被杀害,请求六扇门支援。” 很快,第四位前来禀报。 “平康坊爆发大规模投毒事件,死亡人数已超三百,且仍在增加,我们如何应对?” 孙靖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挤出墨汁。 楚天歌方才提到的蓝魔教后招,竟如此迅速地显现。 先是大量杀手随意杀害百姓,引发夏阳的混乱。 随后,更有杀手刺杀朝臣,甚至发动大规模投毒,使局势进一步恶化。 “蓝魔教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今晚就要谋反不成?” 孙靖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身边的茶桌。 楚天歌冷静分析。 “当前之急,是即刻派人营救遇刺官员,并确保所有官员的安全。” “同时,中毒区域也需派员处理,夏阳城的巡逻力度必须加倍。” “还有,确保陛下的安危。” “蓝魔教此番行动,目的显然不仅仅是针对百姓和官员,最终的目标必然是陛下。” 楚天歌思绪回溯至数月前,他从蓝魔教俘虏口中得知,蓝魔教中有三位天行堂主潜伏于皇宫之内。 今夜,蓝魔教大举进犯,潜伏者必定有所行动。 孙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本尊亦有此顾虑,我即刻调派人手。” “东厂应与我们想法一致,至于施毒之人,城卫军自会处理。” “天歌,你轻功卓绝,速往最近的京兆府,救下杨大人后,后续行动由你自行判断。” “总之,一个字,对这些蓝魔教逆贼,一个都不能放过!” 孙靖言毕,眼中寒光闪动,杀意凛然。 楚天歌抱拳领命。 “是,我这就去!” 语落,楚天歌一抖披风,大步流星而去。 夜色深沉,整个夏阳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座素以大乾王朝最为安全着称的大城,今夜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楚天歌施展绝顶轻功雾隐逍遥步赶往京兆府,途中只见夏阳城处处火光冲天。 街头巷尾,杀手不时现身,滥杀无辜,只求制造更大的混乱。 一些地痞恶棍也乘机作乱,抢劫财物,危害人命。 六扇门之人、城卫军、四象军团以及刑部之人全体动员,他们在夏阳城中搜捕杀手,救护百姓,维护秩序。 此时的夏阳城,已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漩涡。 嗖! 一道电光在夜色中疾驰。 电光一闪,已跨越百米。 一条街上,一队城卫军正追击两名杀手。 电光掠过,两颗人头随即高高飞起。 既然顺路,楚天歌索性出手相助,解决了这两名杀手。 待城卫军赶到,只见到两具无头尸体。 “是楚大人!” 有认出了那道闪电,确认了楚天歌的身份。 众士气大增。 “有楚大人在,这些杀手不足挂齿。” “兄弟们,把这些恶徒尽数消灭!” “竟敢在夏阳作乱,分明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杀!” 此言一出,城卫军的攻势更为凌厉。 嗖! 夜空中疾驰的电光最终停歇,楚天歌显露身形,立于一座阁楼上。 脚下,正是京兆府衙的所在。 然而此刻,京兆府已成了一片火海。 在这片燃烧的海洋里,仆役与下人们四处逃散。 有人在烈焰中拼命挣扎,企图逃离,却最终化为一个个移动的火柱。 捕快与衙役们提着水桶,竭力扑救,但火舌肆虐,短时间内似乎吞噬了一切救援的希望。 在府邸后院,杀机未散,杀手与捕快间的激斗仍在继续。 敢于直闯京兆府,意欲刺杀府尹的绝非等闲之辈,其队伍中便有一名先天高手领队。 京兆府的守卫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保护大人!” 一群捕快迅速将一位看似普通的老者官员团团围住,边抵抗边撤退。 那位老者脸上满是惊恐,步履蹒跚,甚至差点摔倒。 他正是京兆府府尹,杨逍风。 “恶贼!尔等恶贼,竟敢侵扰京兆府衙,实乃无法无天!” 府尹杨逍风是个文官,面对这等暴行,只能愤而痛斥。 然而,他的斥责软弱无力,仿佛除了“恶贼”二字,再无他词可以形容眼前的凶徒。 杨逍风在咒骂与焦急中来回踱步,对那些杀手束手无策。 正当捕快与衙役即将崩溃之际,一抹闪电般的身影出现,正是楚天歌。 第159章 大开杀戒,蓝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大人,今日之事不简单。” 回程途中,高远忽而开口。 邱斐然也点头附和。 “这批杀手不同寻常,与我过去遇到的杀手截然不同。” “如此多的杀手似乎并无明确目标,仅为杀戮而杀戮,纯粹想要制造混乱。” 楚天歌点头应道。 “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受到了某种控制,神志不清。” “我说呢!” 高远和邱斐然在听到这个解释后,仿佛瞬间解开了心中的谜团。 那些杀手行为失常、精神错乱的根源找到了。 原来,他们都沦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仅是些被操纵的活傀儡罢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幕后操盘?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高远与邱斐然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楚天歌虽未言语,但内心已有了答案,那幕后黑手的身份在他看来几乎呼之欲出。 非蓝魔教莫属,除此之外,再无他选。 当一行人返回六扇门时,夜幕已彻底降临。 楚天歌径直前往黄金捕头所,向孙靖汇报夏阳的现状及自己心中的推测。 “你说得对,这应该就是蓝魔教的阴谋无疑。”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缓缓说道。 “但目前,我们还无法洞悉蓝魔教真正的图谋。” “他们派遣众多杀手,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戮一批无关紧要的平民,以此制造混乱?” 孙靖的疑问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楚天歌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绝对不止于此,蓝魔教的计谋远比这深沉,他们必然留有后招。”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紧急报告,一名青铜捕头匆匆奔来,神色慌张。 “禀报大人,户部右侍郎沈青云大人遭遇刺杀,府邸起火,赵府现已成为一片火海,府内仆人求援。” “你说什么?” 孙靖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满是震惊。 未待孙靖进一步询问,门外又有一名青铜捕头闯入。 “禀报大人,京兆府尹杨逍风大人同样遭遇刺杀,请求支援。” 孙靖的脸色愈发铁青。 紧接着,第三位前来报告。 “国舅韩童遇刺,府中守卫全被杀害,请求六扇门支援。” 很快,第四位前来禀报。 “平康坊爆发大规模投毒事件,死亡人数已超三百,且仍在增加,我们如何应对?” 孙靖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挤出墨汁。 楚天歌方才提到的蓝魔教后招,竟如此迅速地显现。 先是大量杀手随意杀害百姓,引发夏阳的混乱。 随后,更有杀手刺杀朝臣,甚至发动大规模投毒,使局势进一步恶化。 “蓝魔教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今晚就要谋反不成?” 孙靖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身边的茶桌。 楚天歌冷静分析。 “当前之急,是即刻派人营救遇刺官员,并确保所有官员的安全。” “同时,中毒区域也需派员处理,夏阳城的巡逻力度必须加倍。” “还有,确保陛下的安危。” “蓝魔教此番行动,目的显然不仅仅是针对百姓和官员,最终的目标必然是陛下。” 楚天歌思绪回溯至数月前,他从蓝魔教俘虏口中得知,蓝魔教中有三位天行堂主潜伏于皇宫之内。 今夜,蓝魔教大举进犯,潜伏者必定有所行动。 孙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本尊亦有此顾虑,我即刻调派人手。” “东厂应与我们想法一致,至于施毒之人,城卫军自会处理。” “天歌,你轻功卓绝,速往最近的京兆府,救下杨大人后,后续行动由你自行判断。” “总之,一个字,对这些蓝魔教逆贼,一个都不能放过!” 孙靖言毕,眼中寒光闪动,杀意凛然。 楚天歌抱拳领命。 “是,我这就去!” 语落,楚天歌一抖披风,大步流星而去。 夜色深沉,整个夏阳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座素以大乾王朝最为安全着称的大城,今夜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楚天歌施展绝顶轻功雾隐逍遥步赶往京兆府,途中只见夏阳城处处火光冲天。 街头巷尾,杀手不时现身,滥杀无辜,只求制造更大的混乱。 一些地痞恶棍也乘机作乱,抢劫财物,危害人命。 六扇门之人、城卫军、四象军团以及刑部之人全体动员,他们在夏阳城中搜捕杀手,救护百姓,维护秩序。 此时的夏阳城,已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漩涡。 嗖! 一道电光在夜色中疾驰。 电光一闪,已跨越百米。 一条街上,一队城卫军正追击两名杀手。 电光掠过,两颗人头随即高高飞起。 既然顺路,楚天歌索性出手相助,解决了这两名杀手。 待城卫军赶到,只见到两具无头尸体。 “是楚大人!” 有认出了那道闪电,确认了楚天歌的身份。 众士气大增。 “有楚大人在,这些杀手不足挂齿。” “兄弟们,把这些恶徒尽数消灭!” “竟敢在夏阳作乱,分明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杀!” 此言一出,城卫军的攻势更为凌厉。 嗖! 夜空中疾驰的电光最终停歇,楚天歌显露身形,立于一座阁楼上。 脚下,正是京兆府衙的所在。 然而此刻,京兆府已成了一片火海。 在这片燃烧的海洋里,仆役与下人们四处逃散。 有人在烈焰中拼命挣扎,企图逃离,却最终化为一个个移动的火柱。 捕快与衙役们提着水桶,竭力扑救,但火舌肆虐,短时间内似乎吞噬了一切救援的希望。 在府邸后院,杀机未散,杀手与捕快间的激斗仍在继续。 敢于直闯京兆府,意欲刺杀府尹的绝非等闲之辈,其队伍中便有一名先天高手领队。 京兆府的守卫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保护大人!” 一群捕快迅速将一位看似普通的老者官员团团围住,边抵抗边撤退。 那位老者脸上满是惊恐,步履蹒跚,甚至差点摔倒。 他正是京兆府府尹,杨逍风。 “恶贼!尔等恶贼,竟敢侵扰京兆府衙,实乃无法无天!” 府尹杨逍风是个文官,面对这等暴行,只能愤而痛斥。 然而,他的斥责软弱无力,仿佛除了“恶贼”二字,再无他词可以形容眼前的凶徒。 杨逍风在咒骂与焦急中来回踱步,对那些杀手束手无策。 正当捕快与衙役即将崩溃之际,一抹闪电般的身影出现,正是楚天歌。 第160章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杀杀杀! 电光一闪,楚天歌自屋顶一跃而下,如鬼魅般穿越众杀手。 紧接着,杨逍风及残余的捕快衙役只见那道电光轻巧转折,杀手们的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楚天歌回身,刀入鞘。 伴随着刀鸣,其身后杀手无一生还,头颅滚落,干净利落! “!!!” “是楚大人!” “六扇门的楚大人来了!” 守卫与衙役们面露喜色,他们看到了希望。 杨逍风辨认出楚天歌所穿的碧波服等级,知晓他是黄金捕头。 于是,他整理好官服,颤颤巍巍地向前,拱手致谢。 “多谢黄金捕头大人援手相救,本大人感激不尽。” 众人纷纷鞠躬行礼,表达敬意。 楚天歌回礼道。 “杨大人言重,作为,保护大人乃属下分内之事,大人不必客气。” “请杨大人即刻集结京兆府所有捕快衙役,维护夏阳秩序,救护百姓。 本大人尚有其他使命,先行一步。” 言罢,楚天歌欲转身离去。 “大人请留步。” 杨逍风唤住楚天歌,追问。 “大人可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众多匪徒能在夏阳作乱,甚至胆敢侵入京兆府衙?” 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六扇门般消息灵通。 此刻,多数官员和守城军仍一头雾水,对于幕后黑手——蓝魔教,浑然不知。 楚天歌沉声回答。 “此事复杂,不便详述,杨大人只需知悉,此乱乃蓝魔教逆贼所谋。” 语毕,楚天歌再次腾空而起,化作电光,消失于夜色中。 杨逍风望着那道消逝的光芒,心中回荡着楚天歌的话语。 这一切,皆因蓝魔教的阴谋而起。 “这群万恶的蓝魔教逆贼,罪无可恕!” 杨逍风回过神,怒火中烧,面颊涨红。 “赵统领,传达本大人命令,除灭火人员外,其余人随我诛杀蓝魔教恶贼!” “大人,外面混乱不堪,大人留在府衙更为妥当。” “若大人有所闪失,属下难以交代。” 赵统领趋前,拱手进言。 “此话怎讲?” 杨逍风闻言大怒。 “我乃京兆府府尹,守护百姓是我的责任。” “如今百姓受难,我岂能袖手旁观?难道你要我做一个见死不救的懦夫吗?” “但是大人,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赵统领还想劝阻,却被杨逍风打断。 “无论多危险,我都必须前往。” “生死关头,更需我站出来,安定人心。” “只要能保护百姓,即便牺牲,又有何妨?” 杨逍风背手挺立,言语坚定,掷地有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火光映衬下,他显得格外高大伟岸。 赵统领与众衙役一同跪地,齐声道。 “愿遵大人吩咐!” 杨逍风以其清廉、贤明闻名朝野,深受百姓爱戴。 孙靖安排楚天歌首救杨逍风,除地理位置考虑外,亦因其重要性。 这样一位好官若陨落,将是大乾朝廷的巨大损失。 忠诚于朝的孙靖,自当竭力保护这些清官的安全。 至于朝中的那些蛀虫,以及与宋浩然一系相关的官员,孙靖接到求救后并未立即派遣援手,而是将他们置于最后。 神捕白夜行与孙靖对这些蛀虫深恶痛绝,平日里正苦于无机清除。 今宵很好,蓝魔教的行动,也不全是坏事。 利用蓝魔教之手除去这些朝廷的蠹虫,不失为一种废物再利用。 楚天歌穿梭于夏阳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任何对百姓举起屠刀的蓝魔教杀手、趁火打劫的地痞恶棍,乃至行迹可疑之徒,都被楚天歌冷酷地斩落马下。 电光火石间,四五个地痞的首级在楚天歌的剑下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位正欲擒拿这些恶棍的六扇门之人顿时震惊,不知所措。 楚天歌在屋檐之上显露身形,对着下方众多六扇门之人厉声吩咐。 “所有人听令,今夜但凡伤害百姓者,杀无赦!” “借机作乱,掠夺财物、欺凌妇孺者,杀无赦!” “举止可疑,鬼鬼祟祟者,杀无赦!”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不必手下留情!” 在浑厚真元的推动下,楚天歌的声音在夜空中轰隆隆地回响,远远传播开去。 难以计数的六扇门之人,听到了楚天歌的指令。 城卫军、四象军团的战士们,也均耳闻楚天歌的话语。 原本,对于那些趁乱哄抢、行为可疑之人,他们的原则是活捉。 毕竟,其中不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但此刻,聆听了楚天歌的命令,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了杀伐的决心。 楚天歌的话,字字珠玑。 非常时期,必得采取非常手段。 今夜夏阳动荡不安,他们不能再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唯有施以重手,方能最迅速地平息这场动乱。 “遵照楚大人的指令,所有恶徒,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一位白银捕头首先响应了楚天歌的命令,即刻挥刀,将眼前的几个恶棍拦腰斩断。 “那位大人的说得没错,这些恶贼皆该死!” 一名城卫军统领,挥刀斩杀了两名欺侮妇女的恶徒。 他并不认识楚天歌,但感觉楚天歌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气质无以复加,威严如山,不由自主地便遵从了楚天歌的命令。 此外,四象军团的士兵们也开始大开杀戒,清除所有的恶徒。 这样的雷霆手段,成效远胜之前的任何尝试。 朱雀大街,早已陷入一片混乱。 火光冲天,哀嚎四起。 街道上横陈的尸体,个个面色乌黑,口鼻出血,皮肤腐烂,显然死于剧毒之下。 此外,无数的百姓四散奔逃,惊恐万状。 一名全身覆盖在黑袍下的身影,如幽灵般从一条昏暗的小巷中悄无声息地走出。 黑袍之下,透出一双阴森血红的瞳孔。 望着四处逃窜的百姓与遍地的尸体,这双眼眸异常冰冷,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然而,血色的凶光突然消逝,转而被痛苦和挣扎所替代。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如同野兽般的低吟自黑袍内传出,声音嘶哑而微弱,无人察觉。 “恶徒!纳命来!” 一声怒吼在黑衣人的耳边炸裂,紧随其后。 一杆赤色长枪,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心要害。 第160章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杀杀杀! 电光一闪,楚天歌自屋顶一跃而下,如鬼魅般穿越众杀手。 紧接着,杨逍风及残余的捕快衙役只见那道电光轻巧转折,杀手们的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楚天歌回身,刀入鞘。 伴随着刀鸣,其身后杀手无一生还,头颅滚落,干净利落! “!!!” “是楚大人!” “六扇门的楚大人来了!” 守卫与衙役们面露喜色,他们看到了希望。 杨逍风辨认出楚天歌所穿的碧波服等级,知晓他是黄金捕头。 于是,他整理好官服,颤颤巍巍地向前,拱手致谢。 “多谢黄金捕头大人援手相救,本大人感激不尽。” 众人纷纷鞠躬行礼,表达敬意。 楚天歌回礼道。 “杨大人言重,作为,保护大人乃属下分内之事,大人不必客气。” “请杨大人即刻集结京兆府所有捕快衙役,维护夏阳秩序,救护百姓。 本大人尚有其他使命,先行一步。” 言罢,楚天歌欲转身离去。 “大人请留步。” 杨逍风唤住楚天歌,追问。 “大人可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众多匪徒能在夏阳作乱,甚至胆敢侵入京兆府衙?” 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六扇门般消息灵通。 此刻,多数官员和守城军仍一头雾水,对于幕后黑手——蓝魔教,浑然不知。 楚天歌沉声回答。 “此事复杂,不便详述,杨大人只需知悉,此乱乃蓝魔教逆贼所谋。” 语毕,楚天歌再次腾空而起,化作电光,消失于夜色中。 杨逍风望着那道消逝的光芒,心中回荡着楚天歌的话语。 这一切,皆因蓝魔教的阴谋而起。 “这群万恶的蓝魔教逆贼,罪无可恕!” 杨逍风回过神,怒火中烧,面颊涨红。 “赵统领,传达本大人命令,除灭火人员外,其余人随我诛杀蓝魔教恶贼!” “大人,外面混乱不堪,大人留在府衙更为妥当。” “若大人有所闪失,属下难以交代。” 赵统领趋前,拱手进言。 “此话怎讲?” 杨逍风闻言大怒。 “我乃京兆府府尹,守护百姓是我的责任。” “如今百姓受难,我岂能袖手旁观?难道你要我做一个见死不救的懦夫吗?” “但是大人,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赵统领还想劝阻,却被杨逍风打断。 “无论多危险,我都必须前往。” “生死关头,更需我站出来,安定人心。” “只要能保护百姓,即便牺牲,又有何妨?” 杨逍风背手挺立,言语坚定,掷地有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火光映衬下,他显得格外高大伟岸。 赵统领与众衙役一同跪地,齐声道。 “愿遵大人吩咐!” 杨逍风以其清廉、贤明闻名朝野,深受百姓爱戴。 孙靖安排楚天歌首救杨逍风,除地理位置考虑外,亦因其重要性。 这样一位好官若陨落,将是大乾朝廷的巨大损失。 忠诚于朝的孙靖,自当竭力保护这些清官的安全。 至于朝中的那些蛀虫,以及与宋浩然一系相关的官员,孙靖接到求救后并未立即派遣援手,而是将他们置于最后。 神捕白夜行与孙靖对这些蛀虫深恶痛绝,平日里正苦于无机清除。 今宵很好,蓝魔教的行动,也不全是坏事。 利用蓝魔教之手除去这些朝廷的蠹虫,不失为一种废物再利用。 楚天歌穿梭于夏阳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任何对百姓举起屠刀的蓝魔教杀手、趁火打劫的地痞恶棍,乃至行迹可疑之徒,都被楚天歌冷酷地斩落马下。 电光火石间,四五个地痞的首级在楚天歌的剑下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位正欲擒拿这些恶棍的六扇门之人顿时震惊,不知所措。 楚天歌在屋檐之上显露身形,对着下方众多六扇门之人厉声吩咐。 “所有人听令,今夜但凡伤害百姓者,杀无赦!” “借机作乱,掠夺财物、欺凌妇孺者,杀无赦!” “举止可疑,鬼鬼祟祟者,杀无赦!”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不必手下留情!” 在浑厚真元的推动下,楚天歌的声音在夜空中轰隆隆地回响,远远传播开去。 难以计数的六扇门之人,听到了楚天歌的指令。 城卫军、四象军团的战士们,也均耳闻楚天歌的话语。 原本,对于那些趁乱哄抢、行为可疑之人,他们的原则是活捉。 毕竟,其中不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但此刻,聆听了楚天歌的命令,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了杀伐的决心。 楚天歌的话,字字珠玑。 非常时期,必得采取非常手段。 今夜夏阳动荡不安,他们不能再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唯有施以重手,方能最迅速地平息这场动乱。 “遵照楚大人的指令,所有恶徒,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一位白银捕头首先响应了楚天歌的命令,即刻挥刀,将眼前的几个恶棍拦腰斩断。 “那位大人的说得没错,这些恶贼皆该死!” 一名城卫军统领,挥刀斩杀了两名欺侮妇女的恶徒。 他并不认识楚天歌,但感觉楚天歌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气质无以复加,威严如山,不由自主地便遵从了楚天歌的命令。 此外,四象军团的士兵们也开始大开杀戒,清除所有的恶徒。 这样的雷霆手段,成效远胜之前的任何尝试。 朱雀大街,早已陷入一片混乱。 火光冲天,哀嚎四起。 街道上横陈的尸体,个个面色乌黑,口鼻出血,皮肤腐烂,显然死于剧毒之下。 此外,无数的百姓四散奔逃,惊恐万状。 一名全身覆盖在黑袍下的身影,如幽灵般从一条昏暗的小巷中悄无声息地走出。 黑袍之下,透出一双阴森血红的瞳孔。 望着四处逃窜的百姓与遍地的尸体,这双眼眸异常冰冷,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然而,血色的凶光突然消逝,转而被痛苦和挣扎所替代。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如同野兽般的低吟自黑袍内传出,声音嘶哑而微弱,无人察觉。 “恶徒!纳命来!” 一声怒吼在黑衣人的耳边炸裂,紧随其后。 一杆赤色长枪,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心要害。 第161章 搅乱京城,就能翻天覆地了吗? 若此枪命中,黑衣人必将被一枪穿透胸膛,魂飞魄散! 吼!! 黑衣人低吼一声,迅速反应,凝聚力量,反手将那枪影击碎。 借助真元的推动力,黑衣人飞身后撤,与来者拉开了距离。 一杆赤红长枪自天而降,重重插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 随即,一位汉子飞跃而来,稳稳落在长枪之上,正是风云榜第八,枪宗宇文傲。 宇文傲翻身跃下,提枪而起,直指黑衣人,冷声喝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滥杀无辜百姓?” 楚天歌的小院正位于这朱雀大街,宇文傲受伤后便一直在此休养。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宇文傲的伤势未完全康复,但也大致恢复了八九成。 今夜,他如往常一样,在房中修炼疗伤,忽见窗外火光熊熊,惨叫声连绵。 宇文傲冲出房门,只见有人在街上肆意杀害百姓。 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人进行的是无差别的随机杀戮,毫无特定的目标。 尽管宇文傲不愿承认,但他内心深处的侠义情怀让他无法袖手旁观,于是出手将那些杀手一一斩杀。 但这并不能挽回那些百姓的生命,因为在明处的杀手之外,还有人在暗中下毒,毒害百姓。 那些中毒身亡的百姓死状凄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令宇文傲怒火中烧,杀气腾腾。 因此,他顺着那股杀气追踪至此,最终在小巷中发现了黑衣人。 “你们是蓝魔教的人?” 宇文傲枪尖指向黑衣人,严厉质问道。 “蓝魔教虽为邪派,但毕竟是大乾第一教派,怎会不顾颜面,对无辜百姓下手,你们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面对宇文傲的责问怒斥,黑衣人默不作声,选择了沉默。 宇文傲冷言道。 “蓝魔教如此卑鄙无耻,真是让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齿寒!” “新仇旧怨,咱们一起算算!” 宇文傲的心中如烈焰般燃烧。 好友韩墨染被那邪恶的蓝魔教掳走,这一事件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而今晚,蓝魔教的行径更加猖獗,他们肆意践踏和平,让无辜者哀嚎,让正义之士愤怒。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宇文傲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赤血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声,发出龙吟虎啸般的轰鸣。 宇文傲握紧枪柄,全身的真元如同江河倒灌,汇聚于枪尖,一枪刺出,目标直指那黑袍之下隐藏着的黑衣人。 面对这致命一击,黑衣人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迎难而上,一掌拍向枪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硬生生挡下了宇文傲的绝杀。 枪与掌的碰撞,仿佛天地为之颤抖,真元罡气相互激荡。 宇文傲低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胀,将全部的真元毫无保留地注入赤血长枪之中,枪尖上的龙形真元顿时膨胀,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 两人交锋之处仿佛有雷电炸裂,真元暴散,两道身影各自后退。 宇文傲借力后空翻,稳稳落地,目光锐利地投向对方。 就在这一刻,黑袍被震落,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韩兄? 不,那是他的挚友韩墨染! 这一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宇文傲的眼神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韩兄?为何是你?”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惊诧与震惊,内心的情感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那黑衣人,正是宇文傲曾经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好友韩墨染。 韩墨染的目光似乎在片刻间恢复了清明,但很快又被挣扎和困惑所取代。 “韩兄?” 他喃喃自语,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口中吐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宇文兄。” “是我,我是宇文傲。” 宇文傲心中的喜悦如同破冰而出的春水,然而这份温暖很快就被寒风冻结。 韩墨染的眼神突然变得血红,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伴随着冰冷刺骨的低吼。 “杀杀杀!” 韩墨染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瞬间移到宇文傲身旁,一掌重击直奔他的胸口。 宇文傲举枪抵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未等站稳,韩墨染再次袭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斥着强大的真元和不加掩饰的杀意,直指宇文傲的要害,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韩兄醒醒,是我啊,宇文傲?” 宇文傲内心痛苦万分,他不愿伤害挚友,只能被动防守,一步步被逼退。 在一次交手之后,宇文傲勉强拉开了与韩墨染的距离,但韩墨染的怒吼如同地狱深渊的回响,恐怖而绝望。 “杀!!!杀了你!!!” 随着他的怒吼,双掌合并,一股前所未有的黑色真元喷薄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向宇文傲压来。 “该死的蓝魔教,我宇文傲与你们不共戴天!” 宇文傲的怒吼响彻云霄,他清楚地意识到,挚友韩墨染已经被蓝魔教所控制。 往日的韩墨染,绝不会对无辜者下手,更不会与他生死相搏。 好友被操纵的残酷现实,如同利刃穿心,让宇文傲痛不欲生。 宇文傲性格孤傲,脾气暴躁,因此树敌无数,真正能够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而韩墨染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挚友。 如今,挚友被蓝魔教折磨得面目全非,灵魂与肉体饱受摧残, 如何不让宇文傲怒火中烧? 吼!!! 长枪划破天际,真气凝聚成一条血色的巨龙,与那黑色的巨大手掌正面碰撞。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那黑色的巨掌在血色巨龙的冲击下瞬间崩溃。 真气爆炸,反噬如潮水般袭来,韩墨染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宇文傲也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迹。 他本就带着未愈的重伤,此刻强行催动内力与韩墨染对抗,无疑加剧了旧伤的疼痛。 然而,这些伤对他来说并不构成致命威胁。 他的实力本就凌驾于韩墨染之上,即便是在受伤的状态下,依然能够战胜韩墨染。 咳咳咳! 韩墨染剧烈咳嗽,同样遭受重创,猩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澈,意识在此刻短暂回归。 “宇文兄” “韩兄,你想起我来了?” 宇文傲面上露出一丝欣慰,连忙上前。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急切地问道。 第161章 搅乱京城,就能翻天覆地了吗? 若此枪命中,黑衣人必将被一枪穿透胸膛,魂飞魄散! 吼!! 黑衣人低吼一声,迅速反应,凝聚力量,反手将那枪影击碎。 借助真元的推动力,黑衣人飞身后撤,与来者拉开了距离。 一杆赤红长枪自天而降,重重插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 随即,一位汉子飞跃而来,稳稳落在长枪之上,正是风云榜第八,枪宗宇文傲。 宇文傲翻身跃下,提枪而起,直指黑衣人,冷声喝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滥杀无辜百姓?” 楚天歌的小院正位于这朱雀大街,宇文傲受伤后便一直在此休养。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宇文傲的伤势未完全康复,但也大致恢复了八九成。 今夜,他如往常一样,在房中修炼疗伤,忽见窗外火光熊熊,惨叫声连绵。 宇文傲冲出房门,只见有人在街上肆意杀害百姓。 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人进行的是无差别的随机杀戮,毫无特定的目标。 尽管宇文傲不愿承认,但他内心深处的侠义情怀让他无法袖手旁观,于是出手将那些杀手一一斩杀。 但这并不能挽回那些百姓的生命,因为在明处的杀手之外,还有人在暗中下毒,毒害百姓。 那些中毒身亡的百姓死状凄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令宇文傲怒火中烧,杀气腾腾。 因此,他顺着那股杀气追踪至此,最终在小巷中发现了黑衣人。 “你们是蓝魔教的人?” 宇文傲枪尖指向黑衣人,严厉质问道。 “蓝魔教虽为邪派,但毕竟是大乾第一教派,怎会不顾颜面,对无辜百姓下手,你们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面对宇文傲的责问怒斥,黑衣人默不作声,选择了沉默。 宇文傲冷言道。 “蓝魔教如此卑鄙无耻,真是让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齿寒!” “新仇旧怨,咱们一起算算!” 宇文傲的心中如烈焰般燃烧。 好友韩墨染被那邪恶的蓝魔教掳走,这一事件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而今晚,蓝魔教的行径更加猖獗,他们肆意践踏和平,让无辜者哀嚎,让正义之士愤怒。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宇文傲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赤血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声,发出龙吟虎啸般的轰鸣。 宇文傲握紧枪柄,全身的真元如同江河倒灌,汇聚于枪尖,一枪刺出,目标直指那黑袍之下隐藏着的黑衣人。 面对这致命一击,黑衣人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迎难而上,一掌拍向枪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硬生生挡下了宇文傲的绝杀。 枪与掌的碰撞,仿佛天地为之颤抖,真元罡气相互激荡。 宇文傲低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胀,将全部的真元毫无保留地注入赤血长枪之中,枪尖上的龙形真元顿时膨胀,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 两人交锋之处仿佛有雷电炸裂,真元暴散,两道身影各自后退。 宇文傲借力后空翻,稳稳落地,目光锐利地投向对方。 就在这一刻,黑袍被震落,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韩兄? 不,那是他的挚友韩墨染! 这一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宇文傲的眼神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韩兄?为何是你?”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惊诧与震惊,内心的情感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那黑衣人,正是宇文傲曾经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好友韩墨染。 韩墨染的目光似乎在片刻间恢复了清明,但很快又被挣扎和困惑所取代。 “韩兄?” 他喃喃自语,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口中吐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宇文兄。” “是我,我是宇文傲。” 宇文傲心中的喜悦如同破冰而出的春水,然而这份温暖很快就被寒风冻结。 韩墨染的眼神突然变得血红,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伴随着冰冷刺骨的低吼。 “杀杀杀!” 韩墨染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瞬间移到宇文傲身旁,一掌重击直奔他的胸口。 宇文傲举枪抵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未等站稳,韩墨染再次袭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斥着强大的真元和不加掩饰的杀意,直指宇文傲的要害,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韩兄醒醒,是我啊,宇文傲?” 宇文傲内心痛苦万分,他不愿伤害挚友,只能被动防守,一步步被逼退。 在一次交手之后,宇文傲勉强拉开了与韩墨染的距离,但韩墨染的怒吼如同地狱深渊的回响,恐怖而绝望。 “杀!!!杀了你!!!” 随着他的怒吼,双掌合并,一股前所未有的黑色真元喷薄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向宇文傲压来。 “该死的蓝魔教,我宇文傲与你们不共戴天!” 宇文傲的怒吼响彻云霄,他清楚地意识到,挚友韩墨染已经被蓝魔教所控制。 往日的韩墨染,绝不会对无辜者下手,更不会与他生死相搏。 好友被操纵的残酷现实,如同利刃穿心,让宇文傲痛不欲生。 宇文傲性格孤傲,脾气暴躁,因此树敌无数,真正能够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而韩墨染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挚友。 如今,挚友被蓝魔教折磨得面目全非,灵魂与肉体饱受摧残, 如何不让宇文傲怒火中烧? 吼!!! 长枪划破天际,真气凝聚成一条血色的巨龙,与那黑色的巨大手掌正面碰撞。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那黑色的巨掌在血色巨龙的冲击下瞬间崩溃。 真气爆炸,反噬如潮水般袭来,韩墨染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宇文傲也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迹。 他本就带着未愈的重伤,此刻强行催动内力与韩墨染对抗,无疑加剧了旧伤的疼痛。 然而,这些伤对他来说并不构成致命威胁。 他的实力本就凌驾于韩墨染之上,即便是在受伤的状态下,依然能够战胜韩墨染。 咳咳咳! 韩墨染剧烈咳嗽,同样遭受重创,猩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澈,意识在此刻短暂回归。 “宇文兄” “韩兄,你想起我来了?” 宇文傲面上露出一丝欣慰,连忙上前。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急切地问道。 第162章 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 韩墨染露出一抹苦笑,艰难地开口。 “那天,我引开了那个面具人,与他一场激战。” “但是,那个面具人其实是蓝魔教的高手。”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昏后带走。” “当我再次醒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地宫之中。” “那里关押着许多像我一样被掳走的武林人士,蓝魔教中人用蛊毒控制我们的意志,使我们成为杀戮的傀儡。”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既然说是蛊毒,那就一定有解法,咱们现在就走,去找治疗的办法。” “江湖这么大,定有方法能救你!” 宇文傲连忙扶起韩墨染,准备带他离开。 但韩墨染却猛然阻止了他。 “没用了,蛊毒已深入骨髓,世间无药可解。” “我现在的清醒只是短暂的,很快又会再次发作,我” 韩墨染的话语突然中断,因为他的眼睛再次变得血红,面容扭曲,看向宇文傲的眼神充满了杀机。 轰! 韩墨染猛然一掌拍出,直取宇文傲的头部。 好在韩墨染此时重伤在身,力量大减,速度与掌力都不及往常,被宇文傲及时闪避。 宇文傲反手卸掉了韩墨染的右臂,并迅速绕到韩墨染背后,剑指连连点出,封住了他全身的要穴。 八脉被封,韩墨染的意识再次短暂恢复。 他脸上满是痛苦,望着宇文傲说。 “宇文兄快,给我个痛快。” “封穴只能暂时抑制蛊毒很快我就会再次失控。” “蓝魔教的蛊毒无药可解,它能把人变成野兽、杀戮的工具,只有死亡,才能让蛊虫消亡。” 说话间,韩墨染的五官开始渗出血迹。 可以看到,他皮肤下的血管条条突起,仿佛有东西在血管中蠕动。 这一过程给韩墨染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杀了我宇文兄,快杀了我!” 韩墨染嘶声力竭地吼叫。 “我快承受不住了,你给我个痛快。” 噗!噗!噗! 韩墨染的体内传来连续的闷响,血肉炸裂,鲜血四溅。 宇文傲封住的穴位已被一一冲破。 然而,蛊虫突破穴位的方式极为残忍,它以损伤经脉为代价强行突破。 一旦韩墨染体内的真气耗尽,他将彻底变为废人,甚至死去。 “快杀了我,难道还要我恳求你不成?” 韩墨染尖叫着,双眼再次变得血红一片。 他猛地翻起身,行动能力竟奇迹般恢复,那被卸掉的右臂咔嚓作响,自行接回原位。 蓝魔教的蛊毒之恐怖,令人咂舌。 吼!! 韩墨染怒吼着朝宇文傲扑去,毫无惧色。 宇文傲手持赤血长枪躲避,持枪的手却在颤抖。 他无法下手。 宇文傲一直自认冷酷决绝,行事刚猛,杀人从不犹豫。 但面对韩墨染这位生死之交,他终究无法痛下杀手。 更何况,韩墨染是为了救他才陷入如此绝境。 若他亲手杀死韩墨染,今后又如何能坦然立于天地之间? 若是能以一命换一命,宇文傲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只为挽救他人。 轰!轰!轰! 韩墨染的攻势愈发猛烈,仿佛先前承受的重伤完全不存在一般。 但这仅仅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如同濒死者最后的挣扎。 他全身的穴位因蛊毒的作用重新开启,此刻,全身的真元如洪流般爆发,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然而,一旦真元耗竭,韩墨染便再无生机。 在此之前,仅守不攻的宇文傲可能先一步倒在韩墨染的攻势之下。 嗤啦! 就在此刻,天空中雷声轰鸣,电闪雷鸣之声响彻云霄。 一道闪电自天际划过,从天而降,瞬息之间已至韩墨染背后。 砰! 楚天歌一指点中韩墨染的后心,浑厚刚劲的指力穿透身体,直捣内脏,刹那间破坏了韩墨染的全身经脉与丹田。 韩墨染口吐鲜血,双腿无力跪倒在地,血红的双瞳渐渐褪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虽然一身修为被废,但他扭曲的面容却显得异常平和,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解脱。 “韩兄!!!\" 目睹韩墨染遭楚天歌重击,宇文傲怒睁双目,咆哮一声,急冲向前,手中的赤血长枪不假思索地刺向楚天歌。 宇文傲的愤怒一击虽力量强大,却缺乏枪法之精髓,犹如孩童挥舞木棍,徒有其表。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手,施展灵犀一指,仅用两指便夹住了枪尖,任凭宇文傲如何施力,枪尖亦无法寸进。 “冷静些。” 楚天歌剑指轻轻一弹,迫使宇文傲退后。 宇文傲踉跄后退十几步方止住脚步。 “楚天歌,你为何要杀韩兄?\" 宇文傲近乎疯狂地向楚天歌怒吼,状若痴狂。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道。 “他身中蓝魔教蛊毒,生不如死。” “与其让他活着受苦,滥杀无辜,不如我助他解脱。” “你既然无法下手,那就由我来做。” 实则,楚天歌在朱雀大街已驻足多时,宇文傲与韩墨染的激战,他全程旁观。 既然宇文傲下不了杀手,那这任务便由他来完成。 毕竟,他与韩墨染并无深厚交情,下手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宇文傲,你还想救回韩墨染不成?” 楚天歌冷冷地看着宇文傲。 “即便你能救活他,又能怎样?他下毒导致朱雀大街数百无辜百姓痛苦死亡,按律当斩!” “即便你救活他,也难逃六扇门的追究,终归难逃一死!” “那非他本意,他是被逼的,被蓝魔教所操控!”宇文傲大声疾呼。 “那又如何?”楚天歌淡然注视着宇文傲。 “即使他是身不由己,不明所以,但这就能够免罪?” “就能够心安理得地说那些人的悲惨死亡与他无关?” “他虽然是受别人控制,但他杀人的事实不容否认。 “如果他能逃脱惩罚,那死去的数百人又如何得到安宁?” “又有谁能为他们的死讨回公道?” 楚天歌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宇文傲哑口无言。 “我我” 宇文傲结巴着,不知该说什么。 不可否认,楚天歌的话确有道理。 第162章 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 韩墨染露出一抹苦笑,艰难地开口。 “那天,我引开了那个面具人,与他一场激战。” “但是,那个面具人其实是蓝魔教的高手。”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昏后带走。” “当我再次醒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地宫之中。” “那里关押着许多像我一样被掳走的武林人士,蓝魔教中人用蛊毒控制我们的意志,使我们成为杀戮的傀儡。”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既然说是蛊毒,那就一定有解法,咱们现在就走,去找治疗的办法。” “江湖这么大,定有方法能救你!” 宇文傲连忙扶起韩墨染,准备带他离开。 但韩墨染却猛然阻止了他。 “没用了,蛊毒已深入骨髓,世间无药可解。” “我现在的清醒只是短暂的,很快又会再次发作,我” 韩墨染的话语突然中断,因为他的眼睛再次变得血红,面容扭曲,看向宇文傲的眼神充满了杀机。 轰! 韩墨染猛然一掌拍出,直取宇文傲的头部。 好在韩墨染此时重伤在身,力量大减,速度与掌力都不及往常,被宇文傲及时闪避。 宇文傲反手卸掉了韩墨染的右臂,并迅速绕到韩墨染背后,剑指连连点出,封住了他全身的要穴。 八脉被封,韩墨染的意识再次短暂恢复。 他脸上满是痛苦,望着宇文傲说。 “宇文兄快,给我个痛快。” “封穴只能暂时抑制蛊毒很快我就会再次失控。” “蓝魔教的蛊毒无药可解,它能把人变成野兽、杀戮的工具,只有死亡,才能让蛊虫消亡。” 说话间,韩墨染的五官开始渗出血迹。 可以看到,他皮肤下的血管条条突起,仿佛有东西在血管中蠕动。 这一过程给韩墨染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杀了我宇文兄,快杀了我!” 韩墨染嘶声力竭地吼叫。 “我快承受不住了,你给我个痛快。” 噗!噗!噗! 韩墨染的体内传来连续的闷响,血肉炸裂,鲜血四溅。 宇文傲封住的穴位已被一一冲破。 然而,蛊虫突破穴位的方式极为残忍,它以损伤经脉为代价强行突破。 一旦韩墨染体内的真气耗尽,他将彻底变为废人,甚至死去。 “快杀了我,难道还要我恳求你不成?” 韩墨染尖叫着,双眼再次变得血红一片。 他猛地翻起身,行动能力竟奇迹般恢复,那被卸掉的右臂咔嚓作响,自行接回原位。 蓝魔教的蛊毒之恐怖,令人咂舌。 吼!! 韩墨染怒吼着朝宇文傲扑去,毫无惧色。 宇文傲手持赤血长枪躲避,持枪的手却在颤抖。 他无法下手。 宇文傲一直自认冷酷决绝,行事刚猛,杀人从不犹豫。 但面对韩墨染这位生死之交,他终究无法痛下杀手。 更何况,韩墨染是为了救他才陷入如此绝境。 若他亲手杀死韩墨染,今后又如何能坦然立于天地之间? 若是能以一命换一命,宇文傲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只为挽救他人。 轰!轰!轰! 韩墨染的攻势愈发猛烈,仿佛先前承受的重伤完全不存在一般。 但这仅仅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如同濒死者最后的挣扎。 他全身的穴位因蛊毒的作用重新开启,此刻,全身的真元如洪流般爆发,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然而,一旦真元耗竭,韩墨染便再无生机。 在此之前,仅守不攻的宇文傲可能先一步倒在韩墨染的攻势之下。 嗤啦! 就在此刻,天空中雷声轰鸣,电闪雷鸣之声响彻云霄。 一道闪电自天际划过,从天而降,瞬息之间已至韩墨染背后。 砰! 楚天歌一指点中韩墨染的后心,浑厚刚劲的指力穿透身体,直捣内脏,刹那间破坏了韩墨染的全身经脉与丹田。 韩墨染口吐鲜血,双腿无力跪倒在地,血红的双瞳渐渐褪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虽然一身修为被废,但他扭曲的面容却显得异常平和,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解脱。 “韩兄!!!\" 目睹韩墨染遭楚天歌重击,宇文傲怒睁双目,咆哮一声,急冲向前,手中的赤血长枪不假思索地刺向楚天歌。 宇文傲的愤怒一击虽力量强大,却缺乏枪法之精髓,犹如孩童挥舞木棍,徒有其表。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手,施展灵犀一指,仅用两指便夹住了枪尖,任凭宇文傲如何施力,枪尖亦无法寸进。 “冷静些。” 楚天歌剑指轻轻一弹,迫使宇文傲退后。 宇文傲踉跄后退十几步方止住脚步。 “楚天歌,你为何要杀韩兄?\" 宇文傲近乎疯狂地向楚天歌怒吼,状若痴狂。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道。 “他身中蓝魔教蛊毒,生不如死。” “与其让他活着受苦,滥杀无辜,不如我助他解脱。” “你既然无法下手,那就由我来做。” 实则,楚天歌在朱雀大街已驻足多时,宇文傲与韩墨染的激战,他全程旁观。 既然宇文傲下不了杀手,那这任务便由他来完成。 毕竟,他与韩墨染并无深厚交情,下手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宇文傲,你还想救回韩墨染不成?” 楚天歌冷冷地看着宇文傲。 “即便你能救活他,又能怎样?他下毒导致朱雀大街数百无辜百姓痛苦死亡,按律当斩!” “即便你救活他,也难逃六扇门的追究,终归难逃一死!” “那非他本意,他是被逼的,被蓝魔教所操控!”宇文傲大声疾呼。 “那又如何?”楚天歌淡然注视着宇文傲。 “即使他是身不由己,不明所以,但这就能够免罪?” “就能够心安理得地说那些人的悲惨死亡与他无关?” “他虽然是受别人控制,但他杀人的事实不容否认。 “如果他能逃脱惩罚,那死去的数百人又如何得到安宁?” “又有谁能为他们的死讨回公道?” 楚天歌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宇文傲哑口无言。 “我我” 宇文傲结巴着,不知该说什么。 不可否认,楚天歌的话确有道理。 第163章 皇帝震怒,欠你的命我会还的! “宇文兄弟,别再说下去了。” 躺在地上的韩墨染费力睁开眼,虚弱地说。 “楚大人说得没错,死在我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辜,我该死。” 宇文傲紧握韩墨染的手,焦急万分。 “你别再说话了,我全明白,全明白。” “该死的是我才对。”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夏阳城挑战楚天歌,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宇文傲泪水盈眶,心中满是悔恨。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像宇文傲这样的钢铁硬汉。 自幼之后,他仅流过两次泪。 一次是父母遇害,悲痛之下。 一次是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喜极而泣。 而今,是第三次,悔恨之泪。 宇文傲深感懊悔,悔不该因一时的争强好胜,不顾韩墨染的劝阻,非要涉足夏阳。 如果他们未曾踏足此地,或许现在依旧逍遥江湖,快意人生。 但因他的一时冲动,却葬送了挚友的性命。 “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未发生的事。” 韩墨染微笑着。 “我韩墨染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已无遗憾。” “咳咳咳。” 韩墨染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神紧锁在宇文傲的身上,手指如铁钳般抓紧了他的衣襟,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地吐露。 “务必……小心……蓝魔教……” 话语尚未说完,韩墨染的气息便戛然而止。 他的头部无力地垂下,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双眼圆睁,黑色的血液从七窍中缓缓溢出,面容扭曲,仿佛带着不甘与绝望。 “韩兄!!!!” 宇文傲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声音中满载着无尽的悲哀。 楚天歌双手环胸站立一旁,面庞冷漠,沉默不语。 内心深处,他其实非常向往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能够有一位兄弟毫无保留地对你好,甚至甘愿牺牲生命,这样的情谊许多人一生都难以遇见一次。 楚天歌同样渴望拥有这样的兄弟。 然而,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生死之交需要彼此以真心交换,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 正因为这些秘密,使得他几乎不可能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交付真心。 因此,他注定难以寻得这样的生死之交。 良久,宇文傲轻轻放下韩墨染的遗体,为他阖上了双眼,沉声道。 “放心,韩兄,我定会为你报仇。” “我,宇文傲,在此立誓,此生与蓝魔教誓不两立!” “此仇此恨,至死方休!” 宇文傲昂首,眼中寒光闪烁,面容因极度的情绪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在一旁,楚天歌冷静开口。 “要消灭蓝魔教,仅凭你一己之力,只是送死,除了徒增伤亡,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我劝你暂时冷静下来,莫要冲动,一步步稳扎稳打。” 宇文傲语气平缓地说。 “我清楚,以我目前的实力,尚不是蓝魔教的对手。” “但我会等待,等到合适的时机。”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不会放弃。” “若二十年不够,便是三十年;三十年不够,那就五十年。” “终有一天,我会将蓝魔教彻底毁灭。” “即便不能全灭,也要让蓝魔教尝到苦果,让他们记住疼痛。” “若能倒在复仇的路上,我宇文傲也算对得起韩兄。” 言毕,宇文傲背负起韩墨染的遗体,步入黑暗。 行进数步,他停下脚步,虽未回头,但声音却远远传来。 “之前欠你的,我必会偿还。” 随后,他继续向前,直至身影完全融入夜色之中。 望着宇文傲渐行渐远的背影,楚天歌轻叹一口气。 他明白,宇文傲已不再是往昔那个骄傲不羁的江湖客。 曾经那个傲骨嶙峋的宇文傲已随风逝去,留下的只有一个心中只有复仇的战士。 为了复仇,他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尊严、傲骨,乃至生命。 “江湖恩怨何时了啊!” 楚天歌摇头叹息,随即身形一展,破空离去。 宇文傲的事告一段落,而他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尽管朱雀大街的混乱暂时平息,但夏阳城其他区域的民众仍深陷困境。 电光一闪,楚天歌出现在一座高楼之巅,居高临下,半座夏阳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喊杀声与喧嚣不绝于耳,虽然六扇门及四象军团已全力出动,但这场动乱短时间内难以彻底平复。 蓝魔教杀手分布广泛且隐秘,若非主动现身,难以追踪。 “是时候行动了。” 楚天歌转头,视线投向远方的皇宫。 他深知,蓝魔教此举意在引起大乱,最终目标必然是帝王。 他们散布杀手,意在牵制六扇门、城卫军、以及四象军团之人,确保皇宫无援军增援。 皇宫内部的杀手数量,恐怕是城内的好几倍。 “帝王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禁冷笑,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 他对蓝魔教固然厌恶,但对于这位帝王,也谈不上有多少好感。 作为帝王,理应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而昭阳帝的所作所为,显然不符明君之道。 如此这般,或许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对百姓更好。 砰! 一声巨响,夜空中骤然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烟花,其上清晰地映现出“六扇门”三个大字。 这是六扇门的紧急召集令,昭示着皇宫正面临危机,需要紧急援助。 楚天歌迅速反应,他用雾隐逍遥步,身形如同雷电般一闪,向着烟花信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夏阳城的中心,宏伟壮观的皇宫深处,乾坤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昭阳帝正在大发雷霆,他的怒吼如同惊雷,一次次在宫殿的穹顶下回荡,震得人心胆俱寒。 “你们究竟如何做事的?啊?” 他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竟然让如此众多的蓝魔教逆贼明目张胆地侵入夏阳,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 “你们难道都瞎了眼?聋了耳?” 他继续斥责道。 第163章 皇帝震怒,欠你的命我会还的! “宇文兄弟,别再说下去了。” 躺在地上的韩墨染费力睁开眼,虚弱地说。 “楚大人说得没错,死在我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辜,我该死。” 宇文傲紧握韩墨染的手,焦急万分。 “你别再说话了,我全明白,全明白。” “该死的是我才对。”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夏阳城挑战楚天歌,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宇文傲泪水盈眶,心中满是悔恨。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像宇文傲这样的钢铁硬汉。 自幼之后,他仅流过两次泪。 一次是父母遇害,悲痛之下。 一次是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喜极而泣。 而今,是第三次,悔恨之泪。 宇文傲深感懊悔,悔不该因一时的争强好胜,不顾韩墨染的劝阻,非要涉足夏阳。 如果他们未曾踏足此地,或许现在依旧逍遥江湖,快意人生。 但因他的一时冲动,却葬送了挚友的性命。 “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未发生的事。” 韩墨染微笑着。 “我韩墨染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已无遗憾。” “咳咳咳。” 韩墨染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神紧锁在宇文傲的身上,手指如铁钳般抓紧了他的衣襟,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地吐露。 “务必……小心……蓝魔教……” 话语尚未说完,韩墨染的气息便戛然而止。 他的头部无力地垂下,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双眼圆睁,黑色的血液从七窍中缓缓溢出,面容扭曲,仿佛带着不甘与绝望。 “韩兄!!!!” 宇文傲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声音中满载着无尽的悲哀。 楚天歌双手环胸站立一旁,面庞冷漠,沉默不语。 内心深处,他其实非常向往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能够有一位兄弟毫无保留地对你好,甚至甘愿牺牲生命,这样的情谊许多人一生都难以遇见一次。 楚天歌同样渴望拥有这样的兄弟。 然而,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生死之交需要彼此以真心交换,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 正因为这些秘密,使得他几乎不可能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交付真心。 因此,他注定难以寻得这样的生死之交。 良久,宇文傲轻轻放下韩墨染的遗体,为他阖上了双眼,沉声道。 “放心,韩兄,我定会为你报仇。” “我,宇文傲,在此立誓,此生与蓝魔教誓不两立!” “此仇此恨,至死方休!” 宇文傲昂首,眼中寒光闪烁,面容因极度的情绪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在一旁,楚天歌冷静开口。 “要消灭蓝魔教,仅凭你一己之力,只是送死,除了徒增伤亡,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我劝你暂时冷静下来,莫要冲动,一步步稳扎稳打。” 宇文傲语气平缓地说。 “我清楚,以我目前的实力,尚不是蓝魔教的对手。” “但我会等待,等到合适的时机。”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不会放弃。” “若二十年不够,便是三十年;三十年不够,那就五十年。” “终有一天,我会将蓝魔教彻底毁灭。” “即便不能全灭,也要让蓝魔教尝到苦果,让他们记住疼痛。” “若能倒在复仇的路上,我宇文傲也算对得起韩兄。” 言毕,宇文傲背负起韩墨染的遗体,步入黑暗。 行进数步,他停下脚步,虽未回头,但声音却远远传来。 “之前欠你的,我必会偿还。” 随后,他继续向前,直至身影完全融入夜色之中。 望着宇文傲渐行渐远的背影,楚天歌轻叹一口气。 他明白,宇文傲已不再是往昔那个骄傲不羁的江湖客。 曾经那个傲骨嶙峋的宇文傲已随风逝去,留下的只有一个心中只有复仇的战士。 为了复仇,他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尊严、傲骨,乃至生命。 “江湖恩怨何时了啊!” 楚天歌摇头叹息,随即身形一展,破空离去。 宇文傲的事告一段落,而他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尽管朱雀大街的混乱暂时平息,但夏阳城其他区域的民众仍深陷困境。 电光一闪,楚天歌出现在一座高楼之巅,居高临下,半座夏阳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喊杀声与喧嚣不绝于耳,虽然六扇门及四象军团已全力出动,但这场动乱短时间内难以彻底平复。 蓝魔教杀手分布广泛且隐秘,若非主动现身,难以追踪。 “是时候行动了。” 楚天歌转头,视线投向远方的皇宫。 他深知,蓝魔教此举意在引起大乱,最终目标必然是帝王。 他们散布杀手,意在牵制六扇门、城卫军、以及四象军团之人,确保皇宫无援军增援。 皇宫内部的杀手数量,恐怕是城内的好几倍。 “帝王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禁冷笑,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 他对蓝魔教固然厌恶,但对于这位帝王,也谈不上有多少好感。 作为帝王,理应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而昭阳帝的所作所为,显然不符明君之道。 如此这般,或许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对百姓更好。 砰! 一声巨响,夜空中骤然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烟花,其上清晰地映现出“六扇门”三个大字。 这是六扇门的紧急召集令,昭示着皇宫正面临危机,需要紧急援助。 楚天歌迅速反应,他用雾隐逍遥步,身形如同雷电般一闪,向着烟花信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夏阳城的中心,宏伟壮观的皇宫深处,乾坤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昭阳帝正在大发雷霆,他的怒吼如同惊雷,一次次在宫殿的穹顶下回荡,震得人心胆俱寒。 “你们究竟如何做事的?啊?” 他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竟然让如此众多的蓝魔教逆贼明目张胆地侵入夏阳,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 “你们难道都瞎了眼?聋了耳?” 他继续斥责道。 第164章 虽然皇帝很差劲,但想杀他得先过我这关! “平日里,一个个自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报无孔不入,声称普天之下无人能逃脱你们的监控,你们是我的眼,我的耳!” “而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 他怒不可遏。 “若朕的眼睛盲了,耳朵聋了,这天下还能算是朕的吗?” “废物!全都是废物!!”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股恐怖的帝王威严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仿佛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乾坤殿,令人窒息。 在场的神捕白夜行、东厂厂公魏中阎以及数位朝廷官员,皆在这一股威压之下跪倒在地。 尤其是几位文官,被这股暴怒的气息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而下。 “陛下息怒,是微臣等无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白夜行、魏中阎等人伏地请罪,语气恳切。 “息怒?朕如何能息怒?” 昭阳帝猛然站起,将一叠密报重重摔在众人面前。 这叠纸片记录着夏阳城当前的种种乱象,每一则报告都代表着一桩血淋淋的事实。 官员遇害、市场被投毒、名门望族惨遭灭门、天牢被侵袭、囚犯脱逃…… 事件轻重不一,但若单看一两起,或许并不至于引起太大波澜。 然而,今夜,这一切同时爆发,混乱如瘟疫般蔓延全城。 初步统计,已有超过三千百姓无辜丧命,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皇城夏阳,竟被蓝魔教逆贼轻易攻破,引发了如此大规模的动荡。 消息一旦传出,他这位皇帝的颜面何存? 他又该如何向夏阳城的百姓,乃至大乾全境的子民交代? 帝王的威严一旦受损,极有可能引发民间不满情绪的沸腾,叛乱四起。 北蛮、西楚等邻国是否会认为大乾国力衰退,进而蠢蠢欲动,对大乾发起军事行动? 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内忧外患交加,大乾帝国恐有倾覆之虞。 今夜,蓝魔教的行径已深深撼动了国之根本。 “这群可恶的蓝魔教逆贼,一再阴谋造反,实在是罪无可恕!” 昭阳帝一掌拍下,旁边沉重的丹炉上顿时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记,伴随着他的怒气,一股狂风骤起,似虎啸龙吟。 这位大乾皇朝的至尊,竟然有深厚的武道修为在身! “陛下,请息怒,微臣已派六扇门所有全力追捕蓝魔教逆贼,相信不久便能将之全数消灭。” 白夜行拱手答道,试图安抚皇帝的情绪。 “启奏陛下,奴才也已派遣东厂高手全城搜捕,奴才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蓝魔教逆贼能活着离开夏阳。” 魏中阎也急忙跟上。 闻言,昭阳帝的脸色略微缓和。 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向白夜行。 “城中官员伤亡情况如何?伤亡名单是否已经统计完毕?” 白夜行连忙呈上一份名单,恭敬回应。 “蓝魔教行动突然,不过,六扇门反应迅速,派出了大量高手进行救援。” “除了最初被袭的几位官员,后续大部分官员都已被救出。 更有数位官员不顾个人安危,亲赴现场,率领捕快衙役捉拿逆贼,救治伤员。 这些官员中,京兆府府尹杨逍风海表现最为英勇,微臣深感钦佩。” 帝王瞥了一眼名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名单上,一些名字被朱笔划去,意味着其主人已不幸遇难。 有趣的是,这些死者中,超过半数属于首辅宋浩然一系。 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洞悉了其中的微妙。 显然,在救援行动中,可能无意间将宋浩然一系的官员放在了较后的顺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但他无法因此责备白夜行,毕竟六扇门确实救出了许多官员,未有阳奉阴违之举。 先后顺序、春秋笔法,在朝堂之中一向都是善用的伎俩,不足为奇! 真正的凶手是那些蓝魔教逆贼,与六扇门无关。 只能说,那些不幸遇难的官员时运不济,未能等到援兵的到来。 “像杨逍风这样的官员,才真正称得上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才。” 昭阳帝合上名单,感慨万千。 “若我大乾上下一心,区区蓝魔教逆贼,又有何惧?” “陛下所言极是。” 白夜行、魏中阎迅速应和。 此刻,气氛突变,昭阳帝的语气变得严峻,问道。 “是否已查明,此番动乱背后的蓝魔教叛贼是谁?会不会是幽皇?他的藏身之处又在哪里?” 自从得知,蓝魔教实权人物之一的幽皇来到夏阳后,昭阳帝就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很明显,夏阳城中蓝魔教的所有行动,皆由幽皇在暗中操控。 昭阳帝早就想揪出这名叛贼了。 然而,即便六扇门与东厂合力追查许久,却始终未有重要线索浮出水面。 由此可见,蓝魔教在夏阳定有内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回禀陛下,至今仍未发现蓝魔教幽皇的行踪。” 白夜行毕恭毕敬地答道。 “目前,蓝魔教派出的均是死士与杀手,更有不少江湖高手被其用蛊毒操纵,充作死士。 领头的几位大宗师虽为江湖邪派高手,但并非蓝魔教中人,想来是被利益所诱。 真正的蓝魔教高手,依旧隐匿于暗处,伺机而动。” “这么久还未找到,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昭阳帝眉峰紧锁,怒意再现。 “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白夜行低首认错。 “罢了,此时认罪无益,你当前首要任务,是尽快挖出幕后黑手。” 昭阳帝沉声下令。 “唯有解决幕后主使,才能迅速解决混乱。” “蓝魔教能如此毫无预警地发起攻击,显然背后筹划已久。” “由此可见,他们对今晚的动乱筹谋已久,必定还有后续手段。” “幽皇这根钉子必须拔除,否则朕将日夜难安。” “陛下高瞻远瞩,一语中的,微臣亦有同感。” 白夜行谦卑说道。 “蓝魔教于夏阳潜伏已久,其目的绝不仅仅是扰乱夏阳城那么简单。” “微臣推测,他们的终极目标定是陛下。” “目标是朕?果真是胆大包天。” 昭阳帝冷哼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第164章 虽然皇帝很差劲,但想杀他得先过我这关! “平日里,一个个自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报无孔不入,声称普天之下无人能逃脱你们的监控,你们是我的眼,我的耳!” “而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 他怒不可遏。 “若朕的眼睛盲了,耳朵聋了,这天下还能算是朕的吗?” “废物!全都是废物!!”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股恐怖的帝王威严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仿佛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乾坤殿,令人窒息。 在场的神捕白夜行、东厂厂公魏中阎以及数位朝廷官员,皆在这一股威压之下跪倒在地。 尤其是几位文官,被这股暴怒的气息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而下。 “陛下息怒,是微臣等无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白夜行、魏中阎等人伏地请罪,语气恳切。 “息怒?朕如何能息怒?” 昭阳帝猛然站起,将一叠密报重重摔在众人面前。 这叠纸片记录着夏阳城当前的种种乱象,每一则报告都代表着一桩血淋淋的事实。 官员遇害、市场被投毒、名门望族惨遭灭门、天牢被侵袭、囚犯脱逃…… 事件轻重不一,但若单看一两起,或许并不至于引起太大波澜。 然而,今夜,这一切同时爆发,混乱如瘟疫般蔓延全城。 初步统计,已有超过三千百姓无辜丧命,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皇城夏阳,竟被蓝魔教逆贼轻易攻破,引发了如此大规模的动荡。 消息一旦传出,他这位皇帝的颜面何存? 他又该如何向夏阳城的百姓,乃至大乾全境的子民交代? 帝王的威严一旦受损,极有可能引发民间不满情绪的沸腾,叛乱四起。 北蛮、西楚等邻国是否会认为大乾国力衰退,进而蠢蠢欲动,对大乾发起军事行动? 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内忧外患交加,大乾帝国恐有倾覆之虞。 今夜,蓝魔教的行径已深深撼动了国之根本。 “这群可恶的蓝魔教逆贼,一再阴谋造反,实在是罪无可恕!” 昭阳帝一掌拍下,旁边沉重的丹炉上顿时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记,伴随着他的怒气,一股狂风骤起,似虎啸龙吟。 这位大乾皇朝的至尊,竟然有深厚的武道修为在身! “陛下,请息怒,微臣已派六扇门所有全力追捕蓝魔教逆贼,相信不久便能将之全数消灭。” 白夜行拱手答道,试图安抚皇帝的情绪。 “启奏陛下,奴才也已派遣东厂高手全城搜捕,奴才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蓝魔教逆贼能活着离开夏阳。” 魏中阎也急忙跟上。 闻言,昭阳帝的脸色略微缓和。 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向白夜行。 “城中官员伤亡情况如何?伤亡名单是否已经统计完毕?” 白夜行连忙呈上一份名单,恭敬回应。 “蓝魔教行动突然,不过,六扇门反应迅速,派出了大量高手进行救援。” “除了最初被袭的几位官员,后续大部分官员都已被救出。 更有数位官员不顾个人安危,亲赴现场,率领捕快衙役捉拿逆贼,救治伤员。 这些官员中,京兆府府尹杨逍风海表现最为英勇,微臣深感钦佩。” 帝王瞥了一眼名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名单上,一些名字被朱笔划去,意味着其主人已不幸遇难。 有趣的是,这些死者中,超过半数属于首辅宋浩然一系。 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洞悉了其中的微妙。 显然,在救援行动中,可能无意间将宋浩然一系的官员放在了较后的顺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但他无法因此责备白夜行,毕竟六扇门确实救出了许多官员,未有阳奉阴违之举。 先后顺序、春秋笔法,在朝堂之中一向都是善用的伎俩,不足为奇! 真正的凶手是那些蓝魔教逆贼,与六扇门无关。 只能说,那些不幸遇难的官员时运不济,未能等到援兵的到来。 “像杨逍风这样的官员,才真正称得上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才。” 昭阳帝合上名单,感慨万千。 “若我大乾上下一心,区区蓝魔教逆贼,又有何惧?” “陛下所言极是。” 白夜行、魏中阎迅速应和。 此刻,气氛突变,昭阳帝的语气变得严峻,问道。 “是否已查明,此番动乱背后的蓝魔教叛贼是谁?会不会是幽皇?他的藏身之处又在哪里?” 自从得知,蓝魔教实权人物之一的幽皇来到夏阳后,昭阳帝就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很明显,夏阳城中蓝魔教的所有行动,皆由幽皇在暗中操控。 昭阳帝早就想揪出这名叛贼了。 然而,即便六扇门与东厂合力追查许久,却始终未有重要线索浮出水面。 由此可见,蓝魔教在夏阳定有内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回禀陛下,至今仍未发现蓝魔教幽皇的行踪。” 白夜行毕恭毕敬地答道。 “目前,蓝魔教派出的均是死士与杀手,更有不少江湖高手被其用蛊毒操纵,充作死士。 领头的几位大宗师虽为江湖邪派高手,但并非蓝魔教中人,想来是被利益所诱。 真正的蓝魔教高手,依旧隐匿于暗处,伺机而动。” “这么久还未找到,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昭阳帝眉峰紧锁,怒意再现。 “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白夜行低首认错。 “罢了,此时认罪无益,你当前首要任务,是尽快挖出幕后黑手。” 昭阳帝沉声下令。 “唯有解决幕后主使,才能迅速解决混乱。” “蓝魔教能如此毫无预警地发起攻击,显然背后筹划已久。” “由此可见,他们对今晚的动乱筹谋已久,必定还有后续手段。” “幽皇这根钉子必须拔除,否则朕将日夜难安。” “陛下高瞻远瞩,一语中的,微臣亦有同感。” 白夜行谦卑说道。 “蓝魔教于夏阳潜伏已久,其目的绝不仅仅是扰乱夏阳城那么简单。” “微臣推测,他们的终极目标定是陛下。” “目标是朕?果真是胆大包天。” 昭阳帝冷哼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第165章 背后黑手出现,竟然是他! “若有那份胆量,尽管放马过来,朕正愁找不到这些逆贼的下落。” “朕就在这乾坤殿等他们,只要那些逆贼敢出现,朕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蓝魔教筹谋已久,还是小心为上,为保陛下万全,不如暂避于天元阁如何?” 白夜行略显忧虑地建议。 天元阁作为皇室的武帝老祖闭关之地,是世间公认的最为安全之处。 有武帝老祖的守护,即使蓝魔教倾巢而出,也未必能伤及昭阳帝分毫。 “不必!” 昭阳帝挥手断言。 “朕乃大乾帝王,怎会惧怕一群小小的蓝魔教叛贼?” “若朕躲进天元阁,岂不是向世人宣告朕畏惧了那群逆贼?帝王的尊严何在?” “况且,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打扰老祖闭关,实非明智之举。” 东厂魏中阎挺身而出,立刻表示。 “陛下安心,若有蓝魔教逆贼胆敢前来,奴才愿以六十年精纯童子功为陛下挡灾,绝不会让蓝魔教贼子伤及陛下分毫。” 昭阳帝抚须大笑。 “魏中阎的忠心,朕自是知晓。” “有你与白夜行护驾,朕何惧之有?” “微臣(奴才)领旨!” 白夜行与魏中阎连忙俯身行礼。 轰!轰!轰! 正当此时,乾坤殿外突然传来数声巨响。 昭阳帝、白夜行与魏中阎修为深厚,一听便知这些声响源自皇宫内不同位置。 “怎么回事?出了何事?” 昭阳帝脸色骤变。 一名禁卫军士兵慌忙闯入,跪倒在昭阳帝面前禀告。 “陛下,大事不妙,紫云殿、丹凤宫、天和殿突发大火,火势蔓延,已无法控制。” “大火?皇宫内为何会大火?且火势为何蔓延如此迅猛?” 白夜行身形一闪,瞬移至乾坤殿外,跃上屋顶,望向三处火场。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已弥漫四方。 白夜行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即刻返回乾坤殿报告。 “陛下,这不是意外火灾,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唯有故意纵火,火势才会失控。 若臣料想不错,蓝魔教贼子已潜入皇宫。” “这群叛逆,竟真的来了。” 昭阳帝一掌拍碎龙案,怒气冲天。 他们刚谈论蓝魔教逆贼可能的行动,不料对方竟真的现身。 “陛下,蓝魔教贼子已现,为陛下安全考虑,请移步天元阁暂避。” 白夜行再次劝说。 “不必,朕就在此。” 昭阳帝挥手间,神色凛然如山,对禁卫军下令。 “传朕旨意,命禁卫军速去灭火,并搜寻蓝魔教逆贼行踪。” “遇到叛逆,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此外,调遣两万禁卫军封锁乾坤殿四门。” “朕绝不相信,那些邪魔外道真能在禁卫军的防卫下,夺取朕的首级!” “是。” 传达命令的禁卫军迅速退下,将皇命传达下去。 在那之后,昭阳帝悠然端坐于乾坤殿内,双目紧闭,仿佛雕塑般静谧,镇定的超乎想象。 仿佛那些意图行刺的邪教逆贼,根本不存在一般。 昭阳帝能成为皇帝,确实定力不凡,即使面对这种局面,也能面不改色! 白夜行与魏中阎见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分列于昭阳帝两侧,如同两尊守护神,确保其安全无虞。 他们开启所有感知,对宫殿内外的任何动静都保持着高度警觉,任何微小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任何可能对昭阳帝构成威胁的生命,都将被他们无情抹去。 随着昭阳帝的指令下达,皇宫的禁卫军立刻行动起来。 两万名精锐之师迅速守护了整个乾坤殿,编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任何试图接近乾坤殿的,不论是皇族还是皇妃,一律严加盘查,轻举妄动者,甚至会被当场格杀。 与此同时,其他禁卫军在皇宫各处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邪教逆贼的隐蔽角落。 一时之间,皇宫之内风声鹤唳,无数太监与宫女内心充满恐慌,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在远离喧嚣的夏阳城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这里却是一派宁静祥和,与外界的混乱截然不同。 这里是逍遥王府,其主人逍遥王夏玄风,乃是当今帝王的亲弟弟,是一位炙手可热的亲王。 外界普遍认为,逍遥王夏玄风淡泊权力,不问朝政,只醉心于风花雪月。 平日除了流连于歌楼酒肆,他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家中描绘美人图。 逍遥王的画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在天机文气榜上高居第三。 他笔下的仕女图,个个栩栩如生,似乎随时能从画卷中走出。 天下不知多少画师渴望得到逍遥王的一幅仕女图,其作品已被炒至天价,每一幅都堪称价值连城。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位看似沉迷于风月的逍遥王,实则胸怀极大的野心,一心图谋篡位。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暗中训练了一支死士,勾结武将,并在朝中布下亲信,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推翻昭阳帝的统治,取而代之。 此刻,在逍遥王府的大殿中,身披黄金铠甲、手持宝剑的逍遥王夏玄风正在闭目养神。 寂静的府邸突然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位中年文士匆匆而来,向逍遥王行礼禀报。 “王爷,宫中传来急报,陛下遭遇刺杀。” 逍遥王猛然睁开双眼,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那眼神复杂无比,包含了激动、喜悦、紧张、痛心以及一丝遗憾。 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他深埋心底,剩下的唯有坚定的意志。 “时机已至,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沉声道。 “四位尊者,接下来的事,就劳烦你们出力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大殿两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四人。 左边两人,一着金衣持蛇杖,另一着银衣握铁拐,两人面貌阴冷,唇薄眼长,相貌极为相似,若六扇门的人在场,或许能认出,这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毒蛊二老。 作为大乾南疆万毒窟的元老级人物,这对兄弟心意相通,数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 他们在多年前背叛万毒窟,犯下累累血案,遭到正道与朝廷的联合追捕。 后来,他们仿佛人间蒸发,江湖传言他们或被正道高手所杀,或被六扇门捉拿。 然而,无人料到他们竟被逍遥王招揽,成为了他叛乱的得力助手。 第165章 背后黑手出现,竟然是他! “若有那份胆量,尽管放马过来,朕正愁找不到这些逆贼的下落。” “朕就在这乾坤殿等他们,只要那些逆贼敢出现,朕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蓝魔教筹谋已久,还是小心为上,为保陛下万全,不如暂避于天元阁如何?” 白夜行略显忧虑地建议。 天元阁作为皇室的武帝老祖闭关之地,是世间公认的最为安全之处。 有武帝老祖的守护,即使蓝魔教倾巢而出,也未必能伤及昭阳帝分毫。 “不必!” 昭阳帝挥手断言。 “朕乃大乾帝王,怎会惧怕一群小小的蓝魔教叛贼?” “若朕躲进天元阁,岂不是向世人宣告朕畏惧了那群逆贼?帝王的尊严何在?” “况且,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打扰老祖闭关,实非明智之举。” 东厂魏中阎挺身而出,立刻表示。 “陛下安心,若有蓝魔教逆贼胆敢前来,奴才愿以六十年精纯童子功为陛下挡灾,绝不会让蓝魔教贼子伤及陛下分毫。” 昭阳帝抚须大笑。 “魏中阎的忠心,朕自是知晓。” “有你与白夜行护驾,朕何惧之有?” “微臣(奴才)领旨!” 白夜行与魏中阎连忙俯身行礼。 轰!轰!轰! 正当此时,乾坤殿外突然传来数声巨响。 昭阳帝、白夜行与魏中阎修为深厚,一听便知这些声响源自皇宫内不同位置。 “怎么回事?出了何事?” 昭阳帝脸色骤变。 一名禁卫军士兵慌忙闯入,跪倒在昭阳帝面前禀告。 “陛下,大事不妙,紫云殿、丹凤宫、天和殿突发大火,火势蔓延,已无法控制。” “大火?皇宫内为何会大火?且火势为何蔓延如此迅猛?” 白夜行身形一闪,瞬移至乾坤殿外,跃上屋顶,望向三处火场。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已弥漫四方。 白夜行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即刻返回乾坤殿报告。 “陛下,这不是意外火灾,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唯有故意纵火,火势才会失控。 若臣料想不错,蓝魔教贼子已潜入皇宫。” “这群叛逆,竟真的来了。” 昭阳帝一掌拍碎龙案,怒气冲天。 他们刚谈论蓝魔教逆贼可能的行动,不料对方竟真的现身。 “陛下,蓝魔教贼子已现,为陛下安全考虑,请移步天元阁暂避。” 白夜行再次劝说。 “不必,朕就在此。” 昭阳帝挥手间,神色凛然如山,对禁卫军下令。 “传朕旨意,命禁卫军速去灭火,并搜寻蓝魔教逆贼行踪。” “遇到叛逆,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此外,调遣两万禁卫军封锁乾坤殿四门。” “朕绝不相信,那些邪魔外道真能在禁卫军的防卫下,夺取朕的首级!” “是。” 传达命令的禁卫军迅速退下,将皇命传达下去。 在那之后,昭阳帝悠然端坐于乾坤殿内,双目紧闭,仿佛雕塑般静谧,镇定的超乎想象。 仿佛那些意图行刺的邪教逆贼,根本不存在一般。 昭阳帝能成为皇帝,确实定力不凡,即使面对这种局面,也能面不改色! 白夜行与魏中阎见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分列于昭阳帝两侧,如同两尊守护神,确保其安全无虞。 他们开启所有感知,对宫殿内外的任何动静都保持着高度警觉,任何微小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任何可能对昭阳帝构成威胁的生命,都将被他们无情抹去。 随着昭阳帝的指令下达,皇宫的禁卫军立刻行动起来。 两万名精锐之师迅速守护了整个乾坤殿,编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任何试图接近乾坤殿的,不论是皇族还是皇妃,一律严加盘查,轻举妄动者,甚至会被当场格杀。 与此同时,其他禁卫军在皇宫各处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邪教逆贼的隐蔽角落。 一时之间,皇宫之内风声鹤唳,无数太监与宫女内心充满恐慌,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在远离喧嚣的夏阳城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这里却是一派宁静祥和,与外界的混乱截然不同。 这里是逍遥王府,其主人逍遥王夏玄风,乃是当今帝王的亲弟弟,是一位炙手可热的亲王。 外界普遍认为,逍遥王夏玄风淡泊权力,不问朝政,只醉心于风花雪月。 平日除了流连于歌楼酒肆,他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家中描绘美人图。 逍遥王的画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在天机文气榜上高居第三。 他笔下的仕女图,个个栩栩如生,似乎随时能从画卷中走出。 天下不知多少画师渴望得到逍遥王的一幅仕女图,其作品已被炒至天价,每一幅都堪称价值连城。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位看似沉迷于风月的逍遥王,实则胸怀极大的野心,一心图谋篡位。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暗中训练了一支死士,勾结武将,并在朝中布下亲信,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推翻昭阳帝的统治,取而代之。 此刻,在逍遥王府的大殿中,身披黄金铠甲、手持宝剑的逍遥王夏玄风正在闭目养神。 寂静的府邸突然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位中年文士匆匆而来,向逍遥王行礼禀报。 “王爷,宫中传来急报,陛下遭遇刺杀。” 逍遥王猛然睁开双眼,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那眼神复杂无比,包含了激动、喜悦、紧张、痛心以及一丝遗憾。 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他深埋心底,剩下的唯有坚定的意志。 “时机已至,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沉声道。 “四位尊者,接下来的事,就劳烦你们出力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大殿两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四人。 左边两人,一着金衣持蛇杖,另一着银衣握铁拐,两人面貌阴冷,唇薄眼长,相貌极为相似,若六扇门的人在场,或许能认出,这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毒蛊二老。 作为大乾南疆万毒窟的元老级人物,这对兄弟心意相通,数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 他们在多年前背叛万毒窟,犯下累累血案,遭到正道与朝廷的联合追捕。 后来,他们仿佛人间蒸发,江湖传言他们或被正道高手所杀,或被六扇门捉拿。 然而,无人料到他们竟被逍遥王招揽,成为了他叛乱的得力助手。 第166章 楚大人,六扇门就靠你了! 在逍遥王的右侧,还有两名高手并立。 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神秘莫测。 另一位则须发皆红,血衣加身,气息凌厉,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正是血灵门宗主,血无天! 四位高手一同行礼。 “愿为主公效劳。” 逍遥王抱拳还礼,他深知这些高手的实力,对他们尊敬有加。 随后,逍遥王步出大殿。 此时的逍遥王府内一片寂静,唯有庭院中人影攒动,密集排列。 除了殿前门口,王府的东、西厢房,后方的密林以及每一间居室,都挤满了人群,人数高达数千之众。 这些人统一身着黑衣,脸上覆着银色面具,手持锋利短刃,腰间挂着暗器,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而隐秘的气息。 他们,正是由夏玄风秘密训练的暗影死士。 身披黑衣的夏玄风缓缓步入空地,数千暗影死士纷纷单膝跪地。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无疑是长期严苛训练的最好证明。 夏玄风抽出腰间武器,凝视着眼前的暗影大军,沉声说道。 “六年时光,我与诸位未曾相认,诸位亦未识我真面目。” “然而,诸位的忠贞,我从未有过丝毫质疑。” “今夜,若行动成功,诸位将成为辅佐新主的重臣,封疆裂土,权倾一时,享受无尽的荣耀。” “若不幸失败,我必先诸位一步,赴汤蹈火!” “诸位,是否愿意为我冲锋陷阵?”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数千暗影死士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好,行动开始!!!” 夏玄风一声令下,发出了最为果断的命令。 指令一经下达,数千暗影死士如潮水般从逍遥王府涌出。 夏玄风身着暗夜盔甲,骑乘着战马,一马当先,向皇宫疾驰而去。 王府与皇宫仅隔两条街道,转瞬即至。 街头的平民,以及巡逻的六扇门之人,甚至是东厂密探,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夏玄风的队伍已逼近宫门。 “发生了何事?”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士兵?” “是四大军团的调动吗?” “看起来不像,似乎是来自逍遥王府。” “逍遥王府中何时有了这样的兵力?看上去至少有六千之众。” “我看不止,恐怕已过万!” “他们目标是皇宫。” “不可能,难道夏玄风意图……” 有六扇门之人猛然醒悟,脸色骤变,冷汗涔涔。 其他目睹此景的东厂密探同样面色大骇。 他们都不愚笨,夏玄风的军队如此势不可挡地冲向宫门,其目的昭然若揭。 “完了,大事不妙。” “皇城遇袭,大乾将变。” “这该如何是好?” “速回,将此情报禀报上去。” 众多六扇门之人、东厂密探,无一不是飞奔回去传递消息。 这可是谋反的大事! 谁能料到,声名在外,从不过问朝政,只醉心于琴棋书画的夏玄风,竟有谋反之志?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培养了数千精兵。 要知道,这里是大乾的心脏,夏阳。 逍遥王府与宫殿之间仅隔两条街,几乎就是在六扇门和东厂的监控之下。 如此严密的监视,夏玄风竟能无声无息地训练出如此规模的军队而不露痕迹,足见其手腕与智谋。 仅是想象,便令人胆寒。 …… “站住,尔等何人?” 宫门处,有禁卫军驻守。 见到夏玄风带领数千士兵汹涌而至,一名副统领当即厉声喝令。 “关闭城门,使用拒马阻挡他们!” 噗!! 话语未落,一柄短刃已穿透他的胸膛,从背后透出。 副统领呆滞地看着胸前的短刃,鲜血从口鼻涌出,艰难回首,望向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那人是他的上级,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亲手提拔他至如今地位。 副统领做梦也未想到,这位恩人会对他下手。 “为……为什么……” 副统领拼尽最后的力气,不甘地问道。 守门统领一脸木然,语调平和。 “勿怪我,非我所愿,实乃命运弄人。” “安心上路。” 言毕,守门统领猛地抽出短刃,终结了统领的生命。 接着,他挥刀高呼。 “开启宫门!” 两名士兵立即推开宫门,让夏玄风的军队畅通无阻地涌入宫中。 待叛军全数进入,宫门再次紧闭。 宫门一旦关闭,外面的六扇门、东厂密探和四大军团便无法入内救援。 夏玄风筹谋六年,自然不仅仅培养了一支暗影死士那么简单。 他拉拢武将,安插文官,朝廷上下均有其眼线。 最关键的一环,便是攻入宫门。 那位守门统领早已归顺夏玄风,蛰伏多年,只为今日。 入宫后,夏玄风直指大殿。 沿途遭遇的禁卫军,无一例外被夏玄风的死士斩于马下。 更为惊人的是,禁卫军中也有夏玄风的内应。 这些内应突然动手,协助夏玄风屠戮旧日同僚。 本就动荡不安的宫廷,此刻犹如点燃的火药库,彻底爆发。 禁卫军与叛军混战一处,刀光剑影,遍地横尸。 与此同时,六扇门、东厂的人也纷纷得到了消息。 一条偏僻小巷中,楚天歌解决数名意图对百姓动手的邪魔外道。 正当他打算稍作休息时,天边忽然升起了一枚六扇门召集令。 “这事儿,何时是个头啊?” 望着那腾空而起的召集令,楚天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这一夜,他已经记不清斩杀了多少邪教狂徒与死士。 那些敌人实力平平,往往连他一剑都接不住。 但即便如此,无休止的战斗也会令人厌倦。 楚天歌这一晚,不是在诛杀叛逆,就是在屠戮死士,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京城。 像顾南衣、薛雷等几位黄金捕头,早已疲惫不堪,内力损耗严重。 而平时足以威慑宵小的众多白银捕头,此刻更是力竭如犬。 唯独楚天歌,因修炼圆满《炎阳造化功》,内力循环不息,恢复能力超群,依旧精神饱满。 “楚大人,六扇门急召,恐怕有重大变故。” 黄金捕头薛雷赶到楚天歌身边,气喘吁吁地说。 第166章 楚大人,六扇门就靠你了! 在逍遥王的右侧,还有两名高手并立。 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神秘莫测。 另一位则须发皆红,血衣加身,气息凌厉,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正是血灵门宗主,血无天! 四位高手一同行礼。 “愿为主公效劳。” 逍遥王抱拳还礼,他深知这些高手的实力,对他们尊敬有加。 随后,逍遥王步出大殿。 此时的逍遥王府内一片寂静,唯有庭院中人影攒动,密集排列。 除了殿前门口,王府的东、西厢房,后方的密林以及每一间居室,都挤满了人群,人数高达数千之众。 这些人统一身着黑衣,脸上覆着银色面具,手持锋利短刃,腰间挂着暗器,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而隐秘的气息。 他们,正是由夏玄风秘密训练的暗影死士。 身披黑衣的夏玄风缓缓步入空地,数千暗影死士纷纷单膝跪地。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无疑是长期严苛训练的最好证明。 夏玄风抽出腰间武器,凝视着眼前的暗影大军,沉声说道。 “六年时光,我与诸位未曾相认,诸位亦未识我真面目。” “然而,诸位的忠贞,我从未有过丝毫质疑。” “今夜,若行动成功,诸位将成为辅佐新主的重臣,封疆裂土,权倾一时,享受无尽的荣耀。” “若不幸失败,我必先诸位一步,赴汤蹈火!” “诸位,是否愿意为我冲锋陷阵?”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数千暗影死士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好,行动开始!!!” 夏玄风一声令下,发出了最为果断的命令。 指令一经下达,数千暗影死士如潮水般从逍遥王府涌出。 夏玄风身着暗夜盔甲,骑乘着战马,一马当先,向皇宫疾驰而去。 王府与皇宫仅隔两条街道,转瞬即至。 街头的平民,以及巡逻的六扇门之人,甚至是东厂密探,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夏玄风的队伍已逼近宫门。 “发生了何事?”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士兵?” “是四大军团的调动吗?” “看起来不像,似乎是来自逍遥王府。” “逍遥王府中何时有了这样的兵力?看上去至少有六千之众。” “我看不止,恐怕已过万!” “他们目标是皇宫。” “不可能,难道夏玄风意图……” 有六扇门之人猛然醒悟,脸色骤变,冷汗涔涔。 其他目睹此景的东厂密探同样面色大骇。 他们都不愚笨,夏玄风的军队如此势不可挡地冲向宫门,其目的昭然若揭。 “完了,大事不妙。” “皇城遇袭,大乾将变。” “这该如何是好?” “速回,将此情报禀报上去。” 众多六扇门之人、东厂密探,无一不是飞奔回去传递消息。 这可是谋反的大事! 谁能料到,声名在外,从不过问朝政,只醉心于琴棋书画的夏玄风,竟有谋反之志?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培养了数千精兵。 要知道,这里是大乾的心脏,夏阳。 逍遥王府与宫殿之间仅隔两条街,几乎就是在六扇门和东厂的监控之下。 如此严密的监视,夏玄风竟能无声无息地训练出如此规模的军队而不露痕迹,足见其手腕与智谋。 仅是想象,便令人胆寒。 …… “站住,尔等何人?” 宫门处,有禁卫军驻守。 见到夏玄风带领数千士兵汹涌而至,一名副统领当即厉声喝令。 “关闭城门,使用拒马阻挡他们!” 噗!! 话语未落,一柄短刃已穿透他的胸膛,从背后透出。 副统领呆滞地看着胸前的短刃,鲜血从口鼻涌出,艰难回首,望向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那人是他的上级,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亲手提拔他至如今地位。 副统领做梦也未想到,这位恩人会对他下手。 “为……为什么……” 副统领拼尽最后的力气,不甘地问道。 守门统领一脸木然,语调平和。 “勿怪我,非我所愿,实乃命运弄人。” “安心上路。” 言毕,守门统领猛地抽出短刃,终结了统领的生命。 接着,他挥刀高呼。 “开启宫门!” 两名士兵立即推开宫门,让夏玄风的军队畅通无阻地涌入宫中。 待叛军全数进入,宫门再次紧闭。 宫门一旦关闭,外面的六扇门、东厂密探和四大军团便无法入内救援。 夏玄风筹谋六年,自然不仅仅培养了一支暗影死士那么简单。 他拉拢武将,安插文官,朝廷上下均有其眼线。 最关键的一环,便是攻入宫门。 那位守门统领早已归顺夏玄风,蛰伏多年,只为今日。 入宫后,夏玄风直指大殿。 沿途遭遇的禁卫军,无一例外被夏玄风的死士斩于马下。 更为惊人的是,禁卫军中也有夏玄风的内应。 这些内应突然动手,协助夏玄风屠戮旧日同僚。 本就动荡不安的宫廷,此刻犹如点燃的火药库,彻底爆发。 禁卫军与叛军混战一处,刀光剑影,遍地横尸。 与此同时,六扇门、东厂的人也纷纷得到了消息。 一条偏僻小巷中,楚天歌解决数名意图对百姓动手的邪魔外道。 正当他打算稍作休息时,天边忽然升起了一枚六扇门召集令。 “这事儿,何时是个头啊?” 望着那腾空而起的召集令,楚天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这一夜,他已经记不清斩杀了多少邪教狂徒与死士。 那些敌人实力平平,往往连他一剑都接不住。 但即便如此,无休止的战斗也会令人厌倦。 楚天歌这一晚,不是在诛杀叛逆,就是在屠戮死士,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京城。 像顾南衣、薛雷等几位黄金捕头,早已疲惫不堪,内力损耗严重。 而平时足以威慑宵小的众多白银捕头,此刻更是力竭如犬。 唯独楚天歌,因修炼圆满《炎阳造化功》,内力循环不息,恢复能力超群,依旧精神饱满。 “楚大人,六扇门急召,恐怕有重大变故。” 黄金捕头薛雷赶到楚天歌身边,气喘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