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最强黄巾》 第1章 窃取一线天机 “张泛,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大家出去聚一聚,怎么样?” 在办公室里,李哥一边整理着手头的工作,一边带着期待地询问着张泛。 张泛一听,稍作愣神,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回答道:“李哥,你们去,我就不参加了。” 李哥听了,立刻不满地嚷嚷起来:“哎呀,别那么扫兴嘛。明天又不加班,你又没有女朋友,那么早回去干嘛呢?”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搂住张泛的肩膀,继续劝道:“走,和大家一起出去喝点酒,聊聊天,这不是年轻人应该享受的生活吗?” 周围的同事们也跟着起哄,纷纷劝说张泛。 面对大家的热情感动,张泛实在无法拒绝,再加上李哥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他便爽快地答应了。 李哥看到张泛终于点头,顿时高兴地笑了起来:“太好了,那就走!” 酒足饭饱之后,张泛带着七分醉意,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他的住处。 这个房子并不大,总面积不到六十平,但却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这是张泛辛苦努力了数年,一点一滴奋斗出来的成果,也是他在沪城这个繁华都市中,为自己打造的一个安静的避风港。 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没有家人可以依靠,能在如此繁华的都市中,拥有一处自己的家,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都说酒后的睡眠,会特别香甜,但此时的张泛,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画面,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在深夜的寂静中,张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聊和焦躁,这种感觉,已经困扰了他很多个夜晚。 在无尽的黑夜中,他的思绪像找不到锚的船,飘来荡去。 为了打发这难以忍受的时光,他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点亮了屏幕,进入了他经常光顾的贴。 就在那一刻,他的目光被一个标题吸引住了——“三国志11威力加强版番外篇地图—黄巾之崛起”。 这是一个网友分享的链接,介绍了一款全新的三国志11威力加强版游戏地图。 作为一个三国志游戏的资深爱好者,张泛对于这个系列有着深厚的感情,他对于游戏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对于每一个角色,都充满了热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泛对于常规的三国志11威力加强版游戏地图,已经渐渐失去了兴趣。 无论是强大的曹操,还是仁义的刘备,亦或是其他的天骄人物,他们的开局,张泛已经玩得烂熟于心,没有了新鲜感。 但是,这个“黄巾之崛起”的地图,却给了张泛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期待。 张泛一边赞叹着网友的创意和热情,一边用电脑打开了三国志11威力加强版的游戏界面。 张泛的操作熟练而流畅,替换地图文件的过程,就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张泛选择的是黄巾军势力,选择超级模式开局,虽是困难重重,却很有挑战性。 很快,他就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全新的游戏地图中。 他花费了整整三个小时,经历了一次次的挑战,克服各种困难,这才艰难地占据了三座城池,形成犄角之势,算是勉强稳定了局势。 张泛暂存游戏,登上贴,发现他的进程算是快得了,不少的网友都玩崩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成绩,张泛也觉得心里不爽,不禁有些牢骚。 这黄巾军势力,也实在是太不给力了。 要么是统帅值和武力值不足,攻防不够,要么是智谋值不足,频频中计,轻易就被官军消灭殆尽;更有甚者,忠诚度不够,轻易就被官军招降。 想到这里,张泛不由得想起历史上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黄巾军将士无组织无纪律,各渠帅实力偏弱,也各有心思。 想那张角三兄弟,空有三十六方渠帅,数十万大军,最终落得个人死道消的结局。 真是可叹又可悲啊! 张泛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穿越到了汉末,一定能带领这些黄巾军,创造出完全不同的历史,成为那个时代的霸主。 就在他沉浸在这个幻想中的时候,突然间,一切都变得黑暗,他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声音和光线。 他的意识,在瞬间消失,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洞。 明月高悬,星光点点,山林丛丛,清风徐徐。 冀州巨鹿,一座不知名的山颠。 原本崎岖不平的山顶,此刻却如刀削般平整,上面布满了摇曳的烛光,火光交织,形成了一个奇妙的九宫八卦阵。 从上往下看,就能看到火光,组成了一个奇妙的九宫八卦阵。 阵中,一道模糊的道士身形时隐时现,他正凝神聚气,双手结印,口吐真言,而后凝聚成实质,环绕其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得异常神秘。 随着道士的低吟诵唱,这些光芒逐渐汇聚,竟在一刹那间,超越了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照耀四方。 光芒四射,道士的样子,终于显露了出来。 而此时道士的真容终于显露,只见他中年模样,身着黄色道袍,手持法印,目光如炬,但却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麻烦。 “起!” 中年道士一声大喝,身体缓缓升起,悬浮于半空之中,周身环绕着黄色光芒组成的文字。 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加威严:“凝!” 周围的文字,仿佛听懂了指令,逐渐在虚空,凝结成一张流光溢彩、绚丽夺目的符咒。 “轰!咔嚓!”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雷霆凭空劈下,击中了刚刚成型的符咒,使其出现了一丝裂痕。 “噗!” 中年道士口中猛吐一口精血,面色顿时苍白,双眼深陷,血丝密布,头发凌乱飘散,身形也变得佝偻起来。 但他并未就此放弃,反而向符咒喷出一道精血,双手再次结印,继续念诵真言。 随着精血融入符咒之中,裂痕缓缓愈合,符咒爆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弟子张角,在此作法,祈求上天为弟子,为天下黎民百姓,点明前途,指引方向!” “噗!噗!噗!” 然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几口精血再次喷出,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头黑发,也迅速变得灰白起来。 “轰!” 与此同时,虚空中开始发出低沉之声,九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凝聚而出,猛然劈向了张角。 张角周身的那道符咒首当其冲,其光芒大盛,发出一层光波与之抗衡,硬生生抵消了八道闪电。 然而符咒终究难以承受如此的攻击,终是四分五裂开来,遗漏下一道闪电劈向了张角身躯。 “轰!” 此时的张角,显然已无力抵挡,整个人直接跌落下来,周围的地面也尽数毁坏,出现一个道道裂痕的坑洞。 张角就仰躺在坑底,双目无神的望着虚空。 “大兄!” “兄长!” 两道惊呼声传来,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很是担心张角的情况。 “咳~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响起,让担心的俩人,长舒一口气,急忙跑过来,将张角扶起。 “以凡人之躯,卜算天下气运,终究是难以登天啊!” 张角在二人的搀扶下,慢慢坐起,很是不甘的叹了一声,胸部起伏之间,又是一口精血吐出,整个人更加的憔悴了! “失败了吗?” 旁边的青年道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有些颓然:“大兄,你就不该耗费寿命继续卜算。咱们信徒遍布天下,大不了,起兵与那大汉王朝拼命就是了。” 旁边的另外一名道士,立即呵斥道:“三弟,慎言!” “三弟,你二兄说的在理,咱们虽然信徒不少,此时未到起势之时。” 虚弱的张角,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轻易挑起战端?须知道,妄动刀兵,有伤天和,必遭祸患啊。再者说,乱世之人不如狗。我们是要救人,而不是要害人!” 青年道士见状,嘴角撇了撇,却终是未曾言语。 “我一介凡人,意图卜算天下气运,终究是力有未逮啊。好在总算没有白费心机,终是趁机窃取了一线天机。” 良久之后,缓过来的张角,仰望着天空,嘴角满是苦涩之意:“就是不知,命在黄巾,不在汝身,是何意?” “难道我这太平道,还能有其他领袖不成?” 听着张角的喃喃自语,他身边的两名道士,面面相觑,也是不知何意。 蓬莱之巅,一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仙师,忽然睁开了他的双眼,眼中迸发出如实质般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夜。 “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右手迅速掐算,闭目沉思后,终于发出一声叹息:“终究还是天命难违,乱世即将开启,可怜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了。” 老仙师叹息声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他凝视着无尽的星空,长时间沉思。 忽然,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在这一刻又变得明亮起来。 “咦?紫微星怎会突然变得明亮?额,不对,那是贪狼星!” 老仙师迅速用右手掐算,随后他惊讶地发现,天机已然悄然改变。 “竟然以寿命为代价,企图窃取一线天机?但愿他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唉,还是去救你一命,谁叫我是你师父呢。” 老仙师低声自语,随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2章 初来乍到 融合记忆 这是哪里? 在朦胧灰暗的光线中,张泛缓缓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充满了陌生。 四周的环境,虽不算得上精致,但每一件物品都被摆放的井井有条,散发出一股古色古香的气息,仿佛带着时光的印记,迎面扑来。 张泛揉了揉太阳穴,那里有一种要裂开的疼痛,他本想坐起身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但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涌入他的脑海,他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又一头栽倒在床铺上,陷入了昏迷。 在房间外,听到动静的仆从,急忙跑了过来,看到张泛仍然昏迷不醒,顿时感到一阵慌乱,急忙跑出房间,却与人撞了个满怀。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来人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大公子,怎么样了?” “张管家,大公子,大公子他还没醒。” 仆从们见到来人是张家的管家张茂,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身体,有些慌张的回答道。 “唉,你们去忙。我去看看大公子。” 张茂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 张茂推开房门,借助昏暗的光线,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张泛,他的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张茂走到床榻之前,看着紧皱眉头,昏迷不醒的张泛,拿出汗巾,轻轻擦去张泛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家主新丧,作为张家长子的张泛,在处理完家主后事后,突然昏厥,已经昏睡数日了。 雁门郡几乎所有的医师都问诊过,却未发现任何问题,都表示束手无策,药石无医。 没发现问题,这本身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吗? 张茂抚摸着张泛的额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担忧。 他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世道真是的不公。 家主一生乐善好施,却突然暴毙,真是好人没好命啊。 而大公子一向身强体健,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昏厥,卧床不起? 而张家的商队,也遭到不明劫匪的偷袭。 接二连三的噩耗,让原本就有所怀疑的张茂,更加确信,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 “茂叔,大兄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之前的宁静,这让一直在深思中徘徊的张茂,猛然回过神来。 张茂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张家二公子,只见这位年轻的二公子,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孩子气,显然年纪尚轻。 张茂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回应道:“大公子只是稍感不适,不过是些风寒而已,。再加上近日忧思过重,只需稍作休养便无大碍。” 张家二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他又看了看张茂那皱眉不已、强颜欢笑的表情,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疑问。 虽然年仅十二岁,但张家二公子自幼聪明过人,颇通人情世故,对许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认知与见解。 他们张家曾经也是世家大族,虽说家道中落,如今有些落魄。但是祖辈传下的武学,却不曾遗失。 他和兄长张泛,从小便跟随父亲修习这些家传武艺。 虽然不敢自夸武艺有多高强,但起码是身体强健,精力旺盛。 然而,如今大兄张泛,却无故病倒,昏迷不醒,这让二公子感到十分不解。 似乎察觉到了二公子的疑虑,张茂叹了口气,轻声提议:“二公子,我们出去,让大公子安静地休养。” 张家二公子十分不舍地看了看张泛,这世上他唯一的血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随着张茂走出了房间。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寂静的夜晚,躺在床上的张泛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仿佛是从深深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他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浊气,仿佛是在努力摆脱某种沉重的负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线光明。 实际上,在张茂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张泛就已经清醒过来。 然而,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感到措手不及,一时间竟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张泛闭上眼睛,试图慢慢地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才张茂二人所说的“大公子”,应该指的就是现在他占据的这个身体,他和张泛同名同姓。 根据原身的记忆,在遭遇父亲突如其来的离世后,悲痛欲绝的原身,在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之后,就在恍惚间,失去了意识。 然而,张茂所说的只是因为偶感风寒和忧伤过度的原因,显然并不确切。 原身其实是中毒了,一种无名的剧毒。 这种毒并不会立即致命,但它会让人陷入长时间的昏迷,逐渐丧失生机。 实际上,原身已经在昏迷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一命呜呼。 而来自后世的张泛,则意外地占据了他的身体,融合了他的记忆。 他感到震惊,同时也感到庆幸。 他震惊于自己竟然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庆幸于自己还能再次感受到生命的气息。 至于张泛为何知道,原身是中毒身亡,倒不是因为他精通医理,而是伴随他而来的系统,附送的消息。 正因为如此,张泛在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不能与熟悉他的人过多接触,以免露出破绽。 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去了解更多的事情。 “系统?怎么称呼?怎么不做个自我介绍?” 张泛轻声地询问道,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期待着系统的回答。 “叮!” “逆天改命系统正在启动,稍后再交流,请宿主保持安静!” 就在张泛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道机械的电子音,突然如惊雷般响起。 张泛闻言,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言语,开始整理原身的记忆。 根据原身记忆,此时为光和三年,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力日趋疲弱,乱世的苗头,已然显现,已成星火燎原之势。 但在洛阳城内的朝廷官员们,却是整日沉浸在莺歌燕舞之中,仿佛置身于一片繁华盛世。 对那些潜在的隐忧,视而不见,更不关心,普天下穷困百姓的生死存亡,更别说去关心黎民的福祉了。 大汉朝廷尚且如此,更勿论各州郡的地方官员了。 他们更是无法无天,强取豪夺,栽赃陷害,犹如家常便饭,司空见惯。 而作为大汉朝廷统治基石的军队,也是腐败混乱到了极点。 克扣军饷,杀良冒功,养寇自重,更是屡见不鲜。 这或许就是以张角为首的黄巾教,发展壮大的契机,也为后来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乱世,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张泛所在的张家,本姓聂,正是西汉聂壹的后人。 因为未曾成功的“马邑之谋”,同时得罪匈奴和朝廷。 为了避祸,不得已之下,这才改聂为张,远走他乡。 不过,终究是故土难离。 张家在经过百余年的漂泊,最终还是回到了故土马邑。 张家虽说有些没落了,但是还是有着良亩百顷,商铺十余个,仆从护卫数百人的富裕阶层。 虽然被称为“大公子”,按说应该有些家底,但是当融合记忆之后,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至少再不会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而去“996”了。 张泛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一直跟在原身身后,叫他“大兄”的少年,居然是人称“张八百”的张辽张文远! 在三国志系列游戏中,张辽武力值与统帅值双高,且还有不俗的智谋值,堪称一代神将,是张泛最喜爱的武将之一。 若是再集合甘宁甘兴霸,黄忠黄汉升,赵云赵子龙等,张泛酷爱的一票武将,一同征战天下,岂不快哉! “叮!” 就在张泛魂游物外,浮想联翩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断了他的遐想。 “系统已加载完毕,正在扫描宿主属性信息,请耐心等待。” 还没完全回神的张泛,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半透明的界面,显示有条未读信息。 张泛用手指,点开信息,查看起来。 “姓名:张泛字文骞” “官职:无” “势力范围:无” “年龄:15” “统御值:67(正常成年人30)” “武力值:49(正常成年人30)” “智力值:78(正常成年人30)” “政治值:69(正常成年人30)” “魅力值:90(正常成年人30)” “体质值:85(正常成年人30)” “六维合计:438” “因果值:0” “名望值:878(闻名乡野)” “武学:张家刀法十三式(玄级品阶,粗通略明)。” 看完自身属性之后,如果自动忽略数值“438”,张泛感觉还不错,除了武力值和张家刀法十三式熟练度有些偏低,其余都还不错。 尤其是,这魅力值和体力值,那简直可称之为优秀了。 90的魅力值,无论是招揽人才,还是劝降敌军,都可以提高成功率。 而83的体质值,无论是日理万机,还是挑灯夜战,都有其妙用之处。 再说了,他今世这具身体才15岁,再说有系统傍身,未来大有可期。 第3章 既来之 则安之 “系统,这因果值和名望值是何物?有什么用?又该怎么获取?” 体质值张泛还能理解,大概就是体力、耐力和恢复力的体现。 原身这么高的体质值,可谓是天赋异禀,或许这就是他能抗住无名剧毒,数日后才一命呜呼的原因所在。 但这因果值,就让张泛有些蒙圈了,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回宿主,因果值是根据宿主改变别人命运得来的,比如救治本该亡故之人,比如诛杀逍遥在外的凶恶之人,再比如更改他人官运财运,也能获得因果值。” “总之,只要是改变他人命运前途,就能获得因果值。具体获得因果值的数量,要根据改变对象以及改变的程度,由系统进行判定。” “而因果值,在系统商城中可以兑换任何物品。具体能兑换什么,请宿主自行查阅。” “至于名望值,是根据宿主的名望而定。” “比如多做善事,得到黎民百姓的认可称赞,便可以获得名望。做的善事广为流传,也能获得名望。总之,只要有人称赞宿主,便可以获得名望。” “只有有足够的名望,所统辖的势力范围内的民心、经济、收成等,才不会轻易衰弱,不易发生民变。” “友善提醒,系统以黎民百姓的评价参考,以实际情况为准,并不以大汉朝廷的评判作数。还有就是,若是做出恶劣之事,系统会扣除宿主相应的名望。” 张泛点点头,逆天改命,从而获取因果值;多行善事,为国为民,积攒名望,发展势力。 这系统人性化的设定,有些意思哈。 随后张泛内心突生念头,有些疑惑的问道:“系统,随意更改他人命运,不会得到反噬吗?” “宿主请放心,你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不属于这方世界,不会得到反噬。” “不过,这方天地的意志,可能会潜意识的影响他人,从而对宿主抱有敌意,这点需要宿主自行克服。” 张泛闻言先是皱了皱眉头,想起来大魔导师刘秀和新朝皇帝王莽的传说。 不过,张泛随即就释怀了。 伟人曾说过,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就完了! “叮!” “检测到宿主雄心勃发,不畏艰难,特发放新手大礼包,以兹鼓励!” “奖励探查术,三国名将高顺,武力值+10,纹银5000两,军粮5000石,因果值+1000。” “系统奖励的物品,自动存放到系统自带的空间内,宿主可自行取出,但只能取出,不能存入。” 张泛伸手点开查看起来,忍不住乐呵起来。 虽然不能利用系统空间存放物品,有些可惜了。但是纹银5000两,军粮5000石,足够养活三千大军半年的时间了。 探查术:宿主可以消耗100因果值,探查宿主视野范围之人的属性,并将其数字化。 看到探查术的功效,张泛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个大杀器,若是运用得当,可谓是获益无穷! 而武力值增加到59,已然摸到四流武将的边缘了。 (系统将文臣武将分为八个级别,不入流:60以下;四流:60-69;三流:70-79;二流:80-84;一流:85-89;超一流:90-94;绝强:95-99;神级:100以上;) 当然,这些数据只能作为参考。 数值低的文臣武将,未必就一定比数值高差。 比如说,超一流武将,在饥寒交迫,受伤严重,或是麻痹大意之时,被一流武将击败诛杀,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一个不入流的武将,想要击败超一流武将,哪怕他身受重伤,其难度堪比登天! 还有系统奖励的高顺,虽然没在张泛视线内,没办法探查。 但是,作为资深三国迷的张泛,不用看数据,就知道高顺是一员虎将。 他所训练统帅的陷阵营,可是赫赫有名! 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绝对称得上,汉末三国时代的顶级军队! “嗯,系统,这高顺是怎么投靠我?需要我去招募吗?” “宿主,不需要。凡是系统直接奖励的人才,会直接植入已接受宿主招募的信息,他们会以各种方式投靠宿主,请宿主耐心等候。” “而且,这些人才与宿主,友善值自动设置为生死之交。哪怕宿主犯浑,举旗造反,他们也绝不会有二话。” 系统大大,还很贴心的,张泛暗暗窃喜着想道。 等等,要是积攒因果值,直接将天下有名的文臣武将,都招揽到麾下。 诸葛亮和荀彧为左右丞相,鲁肃和程昱主管民生经济,周瑜为三军主帅,荀攸为谋主,郭嘉、法正等一干智谋出众之人为军师,吕布和关羽为左右先锋大将,赵云和典韦为左右护卫…… 这天下还有谁是他张泛的对手? 届时,张泛也可以振臂高喊一句;“还有谁?!!” “宿主,擦擦口水,清醒一点!” “不要总是沉浸在梦境中,幻想不能强国富民,万事需要自身努力!” “因果值不是万能的,不可以直接兑换活人!” 系统的接连的提示音,打断了张泛的幻想。 让他明白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道理。 “还有,宿主其实可以,直接在脑海里,与系统沟通,操作界面。” 张泛有些激恼的质问道:“那你为何不早些提醒?是在看我笑话吗?” “嘻嘻,被你看穿了?本系统,刚加载完,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忙去喽!”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系统界面突然关闭,留下独自气恼的张泛,暗自凌乱。 此时的张泛,确实是有气在心口难开,想想刚才中二的想法和行为,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俗话说,丢人不可怕,就怕熟人在场,帮你回忆…… “大兄,你醒了?” 就在张泛还在凌乱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推开,一道吃惊中,带有喜悦的声音骤然响起。 张泛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高约六尺有余的少年,端着放有一个汤碗的餐盘,快步走来。 “嗯,文远你来了?” 说话间,张泛就准备下床接一下餐盘,顺带活动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 “大兄,你真的醒了,那就太好了!” 张辽急忙将手中的餐盘,放在床榻一侧的柜子上,而后拦住准备下床的张泛,有些焦急的说道;“你身体还没快躺下,不要随意乱动。” 待张泛重新躺好,张辽这才转身端来汤碗,笑着说道:“大兄,你把这碗符水喝了。” “符水?有何作用?” 张泛看着汤碗中,有些黑漆漆的汤水,有些迟疑的问道。 “大兄,你有所不知。近日雁门郡郡城内,有太平道教徒在传授道法,并发放符水,说是可以包治百病。” 张辽有些欢悦地说道:“而这碗符水,这是我特地求来的灵符,将其泡制而成的符水。” “太平道?张角已然开始布局了啊,这乱世就要来了啊。” 张泛听了张辽的话,喃喃自语的说道:“还有三年的时间,希望能来得及布置,以求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谋求一席之地。” “大兄,你在说些什么?” 张辽看着嘀嘀咕咕的张泛,更加焦虑起来,有些担心的说道:“大兄,你喝下符水,早些休息。” 自知失言的张泛,此时也顾不得这符水,究竟有没有用,端起汤碗,一口气将所谓的“符水”一饮而尽。 反正系统加载的时候,顺带清理了张泛身体内的毒素。 此时的张泛,那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再说了,按照后世的经验来说,这“符水”大概率是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的货色。 不过,当张泛回味“符水”的味道时,发现其中有金银花、甘草、蒲公英等十数种中药草的味道。 若是普通的伤寒感冒,肿痛发炎,还真的能起到效果。 看来,这太平道也不是全然忽悠人,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 只不过,多少有些言过其实、故弄玄虚罢了。 “大兄,你先休息,我就在你隔壁房间,有事叫我。” 张辽见张泛喝下“符水”,这才放下心来。在叮嘱之后,这才收起汤碗,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如此关心他的张辽,张泛的内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包裹着。 想到此处,张泛突然想知道,少年的张辽,身体属性如何? 想到就做,趁着张辽还没离开他的视线,张泛果断花费100因果值,使用探查术。 “姓名:张辽字文远” “官职:\/” “年龄:12” “统御值:72(正常成年人30)” “武力值:69(正常成年人30)” “智力值:63(正常成年人30)” “政治值:49(正常成年人30)” “魅力值:69(正常成年人30)” “体质值:78(正常成年人30)” “六维合计:400” “友善值:92(莫逆之交)” “武学:张家刀法十三式(玄级品阶,初窥门径)。” 看完张辽的属性,张泛不有赞叹起来,不愧是能够在华夏历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名将。 这才十二岁啊,就已经摸到三流武将的边缘了。 若是参军,当个百人将绰绰有余,即便是当个军中小校,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张辽对张泛的友善值,为何这么高? 那不是废话嘛,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啊。 至于为何不是满分100 ,张泛也是因为如此。张辽对张泛只是出于对兄长的敬意,而非是主公或英雄的崇拜。 能有92的友善值,说明两兄弟的感情,不说坚不可摧,那也是醇厚无比。 而友善值到了90以上,要想再提高,那难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想着想着,张泛抵不住“符水”的药力,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慢慢的合上眼睛,终是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听到屋内的鼾声,一直守在门口的张辽,这才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第4章 融入身份 成为家主 次日,一束阳光,透过房间窗棂上的缝隙,照进房间内,张泛睁开朦胧的双眼,回了回神,这才起身穿上外衣,走出房间。 呼吸着从不曾呼吸过的新鲜空气,张泛伸了个懒腰,简单洗漱之后,便走向前院的武训场,如同往常一样,准备开始一天的修习武艺。 一天之计在于晨,张泛怎能浪费如此的大好光景。 虽然拥有系统,但是张泛明白,那终究只是外力,不能完全依靠着它。 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既然知道即将面临乱世,那张泛自然是要做足准备。 而乱世之中,没有一身好武艺,怎能笑到最后? 君不见,刘备蹉跎半生,经历无数危难时刻,却依旧能活跃在历史舞台之上。 虽说,其中离不开周身之人的护佑,但是刘备本人的武艺,也不能小觑。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习武。 之所以,有武艺的高低,除了天赋之外,那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武学,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撑罢了。 当张泛靠近武训场时,正好遇见也是前来修习武艺的张辽。 见此情形,张泛笑了笑,历史上的张辽,能闯下偌大的名头,必然与他极为自律的秉性,有着莫大的关系。 “大兄,你身体康复了?” 张辽见张泛早起,有些紧张的问道。 面对张辽的关心,张泛笑着说道:“我身体自然是康复了。” 张辽先是抚掌大笑:“哦,康复了,那就太好了!看来那符水,果然有效啊!” 见张辽如此说法,张泛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笑着只能点点头。 因为他根本无法解释,其实他身体康复,与那所谓的“符水”,并无关系。 两人边走边聊天,很快就走进武训场。 张辽走到武器架之前,简单的活动一下手脚,拿着长刀就开始挥舞起来。 但张泛并没有如同张辽一般,第一时间就开始修习武艺,反而是开始做起各种拉伸动作,活动一下筋骨。 后世的“武学家”,修习的武艺,也许攻击性没有古代先辈们,那么高强。 但是,在现代科学的辅助下,对于人体的构造,绝对要比这些古人,要清楚明了的多。 自然知道,怎么提前做好热身,怎么发力,才不会损伤身体。 当然了,这里,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古人习武目的,就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而后世的现代人,更多的则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目的不同,自然选择的方式,就不同。 “大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动作好奇怪啊?” 就在张泛专心致志的活动着筋骨的时候,张辽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原来中张辽看着张泛的奇异动作,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询问起来。 “嗯,文远我在做热身运动。” 张泛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热身运动?这是何意?” 张辽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父亲,并没有教导过啊。” “呃,热身运动就是先把筋骨活动开,而后再进行修习,以避免修习不慎,拉伤筋骨,留下暗伤。” “嗯,这是为兄自己昏迷期间,由一位老神仙教授的。” 张泛愣了一下,动作也不由的顿了顿。 这才后知后觉,他在不经意间,把后世的习惯,用了出来。 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拉倒。 看来以后要多加注意,不能在露出马脚了。 “哦,这样啊。” 张辽看张泛的动作,虽然有些奇特,但是确实把全身的筋骨都拉抻一般,出于猎奇心理,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张泛:“大兄,我也想试试这热身运动,你能教我吗?” 张泛自然不会藏私,于是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了,咱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教的?” “谢谢,大兄!” 见张泛没有藏私,痛快的答应,张辽自然是欢喜万分。 张泛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何至于如此客气?”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辽的悟性极佳,很快就学会了热身运动。 闲话少说,两兄弟在热身运动结束后,就开始正式的习武,时不时的还谈论一番。 “两位公子,早膳已经备好了。” 就在张泛二人,修习的热火朝天之时,仆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习武。 “好的,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张泛停下手中动作,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声回应道。 “大兄,这热身运动还真的有用啊。我之前习武之后,感觉身体老是隐隐有些酸痛。而今天做完热身运动后再习武,感觉酸痛感,有些有所减弱。” “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先做好热身运动,再习武!” “叮!” “系统提示:张辽对宿主的友善度+1,目前为93(手足之交)。” “叮!” “系统提示:张辽因为学会并准备坚持习武前的热身运动,巅峰武力值+1,体力+1,而且减轻年老之后的身体病痛,经系统判定,因果值+1000。” 张泛看着兴奋不已的张辽,心头直乐。此时的张辽,心智尚未成熟,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啊。 还有就是,张泛似乎更加明白,所谓因果值的由来了。 看来,这因果值的获取,也不算困难嘛。 5000的因果值,不算少了,更兑换500两白银了,足够张家上下数百口,两个月的开销了。 张泛二人刚用过早餐,便听仆从来报:“大公子,商铺冯掌柜和农庄汪主事已经来了,和张管家一起,在大厅等候!” “好,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张泛擦了擦嘴角,应声回答道:“对了,你去告知后厨准备午餐,一定要丰盛些。” 仆从点头称是,转身离开,前去安排。 张泛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着说道:“走,二弟,你也去听一下。” “大兄,我就不去了。” 张辽愣了一下,不乐意的说道:“家族那些事情,一直都是父亲带着大兄操持。再说了,我也不懂啊。” “二弟,你也说了,以前有父亲在操持。以后,张家就指着咱们兄弟二人了。” 张泛神色微变,有些伤感的说道:“二弟,独木难支,为兄需要你的支持帮助啊。” 见张泛如此说法,张辽也就不再坚持,红着眼眶点点头。 张泛二人刚走到大厅口,大厅内的三人,停止窃窃私语,纷纷关心起来张泛。 “大公子,你身体康复了吗?” “大公子,二公子,早上好!” “大公子,二公子,气色都不错啊!” …… 张泛也是笑着,一一回应。张辽则是,简单的点点头,嘿嘿一笑就完事了。 而张茂暗中观察着张泛,虽然得知张泛已然康复痊愈。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看到张泛之前,他始终还是有些担忧。 在看到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这悬着的心,这才真的放了下来。 而其余二人,见张泛口齿清晰,目光炯炯,也是如释重负。 他们的神色变化,张泛也是看在眼里,看来这张家上下还算和睦。 不过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看似忠良之人,实则是暗藏祸心。 张泛觉得还是使用探查术,查询一下张家这三位主要下属的属性,才能真正放心。 “姓名:张茂字丰茏” “官职:张家管家” “年龄:41” “统御值:63” “武力值:61” “智力值:75” “政治值:76” “魅力值:87” “体质值:49” “六维合计:413” “友善值:98(生死之交)” “武学:张家刀法十三式(玄级品阶,粗通略明)” “姓名:冯亮字子明” “官职:张家商铺掌柜” “年龄:41” “统御值:51” “武力值:37” “智力值:64” “政治值:67” “魅力值:83” “体质值:32” “六维合计:334” “友善值:73(心腹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粗通略明)。” “姓名:汪沏字子泉” “官职:\/” “年龄:40” “统御值:53” “武力值:39” “智力值:43” “政治值:49” “魅力值:75” “体质值:58” “六维合计:317” “友善值:92(手足之交)” “武学:基础刀法(不入品,粗通略明)。” 结果还相当不错,张茂对张泛的友善值很高,高到可以托付生死。而其余二人,也完全可以当做心腹之人。 “家主的后事已然处理完毕。” 待众人寒暄结束后,张茂这才开口说道:“以后大公子就是张家家主,以后大家就不要称呼大公子了。” 对此,冯亮和汪沏,自然是没意见。 而张辽对张泛接管张家,那更是无所谓。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再说了,他志并不在此。 第5章 摸清家底 安排任务 “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那回去就给伙计们,传达一下。” 张茂点点头,而后继续说道:“又到了每月盘点之际,大家就各自职责范围内的情况,进行详尽的汇报。” “家主,张管家,我先来。” 冯亮整了整着装,笑着说道:郑重地说道:“目前,张家旗下共有米铺三家,布铺三家,酒馆两座,木匠铺两个,珠宝店一个,铁匠铺一个,杂货铺一个,总计十三个店铺,有账房、伙计、护卫等人员,共计一百五十九名。” “物资仓库存储方面,目前屯粮八千石,各色布匹两千匹,黄金三百斤,熟铜锭五百斤,纹银三万余两,五铢钱三千余贯,生铁锭万余斤,木料六千余方……” “各店铺经营状况尚佳,本月营收总计纹银一万八千两,实现利润两千七百八十九三钱。” “嗯,倒还可以。” 张泛笑着点点头,纹银有两千多两,倒确实还可以。 不过,这利润怎么比上个月少了足足三成,想到此处,张泛不禁微微蹙眉。 “回家主,利润之所以减少,是有其缘由之处。” 似乎是看出了张泛的疑惑,冯亮收起笑容,摸了摸有些圆滚的肚皮,皱着眉头说道:“前些时日,鲜卑入寇,致使幽并二州的商路被掐断,生意自然受了些影响。” “哦!鲜卑入寇?可有流民进入雁门郡?” 张泛打断了冯亮的汇报,皱着眉头询问道。 “流民肯定是有的,哪次鲜卑入寇没有啊。” 冯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具体情况得问一下汪主事了。毕竟,流民不让进城,属下并不是很清楚。” “家主,我听逃难到山庄的流民所说,这次鲜卑入寇,造成的流民,不下十万。”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老实本分的汪沏,脸色有些微红,不过口齿倒还算伶俐:“山庄已收容上千名流民,其他山庄也进行了相应的安置。目前仍有源源不断的流民涌入雁门郡。” “额,这么多流民吗?山庄是如何进行安置的?” 张泛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有些关切地说道:“一定要善待,那些流民,都是苦命人。” “这点家主请放心,我也是穷困出身,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汪沏也是叹口气,点点头应答:“山庄的田地和马场正需人手打理,收容这些流民,并无太大压力。” “嗯,那就好。汪主事,办事果然稳重可靠。” 张泛笑着点点头:“既然提到了山庄,那就请继续说说山庄的情况。” “好的,家主。” 汪沏憨憨的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山庄算上流民有两千余人,田地算上今日购买的,有近四百顷,屯粮有万余石,预计今年可收获六千余石。” “马场一座,其内有牛羊千余只,马匹百余匹。” “很好。”张泛点头赞许:“这些流民若妥善安置,日后或可成为山庄的佃农。”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无论哪个时代,粮食都是硬通货。山庄的屯粮,足够张泛去实现很多事情了。 汪沏点点头称是,而后又皱着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 “汪主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有什么都可以畅所欲言。” 本来还想继续询问商铺减少的问题,但是见汪沏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泛脸色舒缓着悠然说道。 “家主,是这样的。” 汪沏在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开口;“家主,我有意设立粥棚,以援助那些流离失所的民众。但此举所需开销颇大,不知家主是否应允?” “嗯,当然没问题了。开设粥棚,救济流民,乃是善举,有何不可?” 张泛笑着点点头,而后看向汪沏:“若需物资支持,请张管家通报我,随后可从冯掌柜处直接领取。” 张茂与冯亮对此亦表示赞同,因为他们都出身贫寒,深知底层民众的不易。 见张泛同意,汪沏心中大石落地,面露喜色。 他自己也曾是流民,幸得老家主收留,方能生存。因此,他对于流民的困苦深感同情,渴望施以援手。 然而,若无张泛的支持,仅凭他一人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难以成事。 “冯掌柜,你继续说说,商铺利润减少的缘由?” 见汪沏不再言语,张泛转向冯亮继续问道。 张家虽然也与幽州有生意往来,但是毕竟只占很小一部分,受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家主,近期官吏收取的过路费、进城费等杂捐苛税日益增加,较上月提高了近两成。” 冯亮点点头,继续说道:“此外,世道不太平,商路上常有山贼强盗出没,本月我们的商队已遭数次劫掠,损失已达数百两之多。” 张泛听完之后,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世道越来越乱了,乱世的征兆也越来越明显了。 不过,在这么多因素的影响下,还能保住近七成的利润,这冯亮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了。 想想也是,就冯亮这属性,以数值衡量,其之才能,足可胜任一县之地的县令之职。 只可惜,如今的世道,并不是你足够优秀,就可以顺利走上仕途。 非世家大族或名门望族出身者,欲入仕途,唯有举孝廉一途。 但是举孝廉,又谈何容易?然而,举孝廉之权,多为世家大族所掌控,寻常人难以企及。 别说冯亮了,即便张家资产颇丰,张泛想步入仕途,也绝非易事。 然而,即便有举孝廉之可能,张泛亦无意于此。他矢志引领黄巾军,探索新的道路。 这或许也是他来到这方天地的使命。 还有,尽管他拥有系统的辅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小范围局势。但对于改变天下大势,他始终保持清醒的认知,未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且不说,距离黄巾起义仅有三年时间了。 在没有经过大乱的洗礼,别说三年了,就是三十年,也休想改变东汉汉王朝末年,那根深蒂固的腐朽统治。 逆天改命最为有力的方式,莫过于领导黄巾军,扫清天下,为民众带来崭新的希望,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 故此,张泛其实没得选,其实也不想选。他可不想给腐朽的王朝统治陪葬! “还有就是关于山贼强盗劫掠之事,是否已经向官府报案?” 对于官吏提高的各类杂捐苛税,张泛亦感到无奈,然而,对于山贼强盗的劫掠问题,他认为还有的搞头。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冯亮面带忧虑,紧锁眉头,无奈的说道:“那些官老爷们,收钱倒是一把好手。但在剿灭山贼强盗方面,却显得敷衍推脱,总有各种理由来搪塞。” “大兄,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辽,终于鼓起勇气,神情略显紧张地开口道。 张泛微笑着拍了拍稍显局促的张辽,鼓励道:“哦,文远,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得到鼓励的张辽,腼腆的笑了笑,而后朗声说道:“大兄,咱们其实可以从流民中,选取粗通武艺或者健壮者,扩充咱们的护卫队。” “哦,详细说说。” 张泛看了一眼前的少年张辽,内心赞赏不已,不愧是未来的名将,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仍想深入了解,张辽的具体想法。 “嗯,咱们张家现在的护卫才数十位,其实完全可以扩充到五百人。” 此时打开话匣的张辽,将内心的想法,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侃侃而谈:“其中二百人去护送各个商路,而其余三百人,则是巡护家宅、商铺和山庄。” 张泛听完,不置可否,反而是闭目沉思。 张辽见状,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张泛的反应。 “家主,我认为二公子所言,甚是有理。” 张茂思索一番,而后插话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增加护卫人数,也是有益之举。” 良久之后,张泛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文远所言确实值得采纳。现在,我有几件事情要安排。” “第一件事,尽力招收流民,在山庄处就地安置,先令其建设房屋,开扩水渠,以工代赈,最后令其开垦荒地,以待来年春耕。” “张家提供这期间的衣食住行,以及来年耕种的种子、器具,但其所开荒地归张家所有,不过只抽取三成收成。” “若是不够,也可购买田地。此事就有劳汪主事负责,务必安抚好流民情绪,不要发生民变。” 冯亮挠挠头,憨笑着应答道:“家主,没问题。家主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 “第二件事,在流民中择选健壮者,招募为护卫,以五百为足数。” “另外,护卫的武器装备、日常起居用品,都由张家提供,每月例钱暂定为五铢钱一贯半,若有损伤,另有抚恤。” “此事由张管家负责,务必要招收身体健壮,品德良好之人。” “家主,没问题。此事本属我职责所在,定当全力以赴。” 张茂看着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的张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而后郑重应承下来。 “第三件事,从即刻起,粮草、盐铁等必需品,还有武器装备、日常起居用品等,多多囤积,以备不时之需。” “此事由冯掌柜多多费心,务必要多囤积物资。” 冯亮亦表示没有异议。 “好了,大家都去忙。” 见张茂三人出去,张泛看着闷闷不乐的张辽,笑着说道:“二弟,怎么了?” “大兄,张管家,他们都有事情做,就我闲着。” 张辽有些委屈的说道。 “哦,我以为是啥事呢。” 张泛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要着急,你还是个半大小子,好好修习武艺。以后,有你忙的了。” 开玩笑,要是到了乱世,还能让他张辽闲着了? 到时候,估计张辽就该找他抱怨了。 想到此处,张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辽虽然不完全明白张泛的话,但看到兄长如此开怀,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至于有没有事情做,张辽其实并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有些郁闷而已。 第6章 张家宝库 家底颇丰 和张辽一起用过午餐之后,张泛本想着稍作休憩,却没想到张茂去而复返。 张泛望着张茂,语气平和而询问:“茂叔,此来所为何事?” 在无人之际,张泛通常称呼张茂为“茂叔”,实则两人同出一族,尽管已出五服,血缘关系略显疏远。 “家主,此称呼恐有不妥。” 张茂谦逊着回应:“家主,您唤我管家即可,茂叔之称,实不敢当啊。” “茂叔,且不论我们同为远亲。” 张泛轻轻摇头,微笑道:“仅凭您多年来对张家的辛勤付出,这声茂叔,您自当受之无愧。” 张茂没有言语,只是一味的摆手婉拒。 “茂叔,父亲在世时,一直把您当做兄弟看待。” 见张茂还是不肯接受,张泛帮腔道:“如今父亲不在了,您就是我们两兄弟的长辈了。” “张……茂叔,所言极是。” 此时的张辽也帮腔说道:“茂叔,请您不要再推辞了,就当是体恤我们这无父无母的两兄弟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推辞了。” 看着如此赤诚之心的两兄弟,无儿无女,孑然一身的张茂,心中暖流涌动,眼角却湿润了起来。 若非那场意外,他的孩子,也应是成家立业了。 “家主,你对这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张茂收敛起情绪的波动,拭去眼角的泪水,正色询问道。 “如今外有鲜卑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官府腐败,鱼肉百姓;而那太平道,在暗中积蓄力量,似乎也有所图谋。” 张泛叹了口气后,眼神坚定的自信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天下必将陷入动荡,乱世即将来临!” “嗯,此观点与老家主的看法,不谋而合。” 见张泛如此回答,张茂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然而,此等言论,我们私下谈论即可,切莫泄露于外。” 若张泛略感疑惑地看了张茂一眼,随后点头表示认同。 若非他深知张茂的底细,知道他对自身是“生死之交”,这样的言论,他亦不会轻易吐露 “家主,其实外面的那些店铺、田地,虽然价值不菲,但并非张家真正的底蕴所在。” 张茂:“张家真正的底蕴,封存于隐秘的宝库之中。” \"底蕴?宝库?\" 张辽和张泛面面相觑,均露出不解之色。 此时被张茂的言辞勾起好奇心,有些迷茫的张泛两兄弟,并未发现张茂的异常情绪。 张茂自豪的说道:“张家作为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怎能没有一点压箱底的东西。” “这宝库之事,本来该上一代家主传承给下一代家主。” 而后有些伤感的说道:“只可惜,老家主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代下去。” 张泛和张辽闻言,也是唏嘘不已,眼眶湿润起来。 “老家主似乎预感到会有不测,特意嘱托我,若你们兄弟二人,无大志向,便将这宝库封存起来。” 张茂收起伤感的情绪,轻声说道:“但今日我观家主的安排,似有远大图谋,故我决定代替家主,将这份底蕴传承下去。你们随我来。” 说罢便在前领路,前往隐秘的宝库。 张辽的年纪偏小,即便是再聪慧,听到有宝库,心思很自然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而张泛则是想了很多,比如原身父亲对张茂似乎是很看重,也很信任,否则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他。 还有就是,此时的张泛,想起一句老话:“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情深不寿,却愿为你筹谋一生。” 进入宝库之后,张泛和张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满目皆是璀璨珍宝,熠熠生辉,各式甲胄、武器排列有序。 张泛虽然知道,张家家资颇为丰厚,但没想到其底蕴,竟如此深厚。 别的不说,单是那些武器,其价值就不下万贯五铢钱,足够拉起来三千人马。 更不要说更珍贵的甲胄,足有五百套之多。 靠着这些,足以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足以在乱世中占据一席之地! 惊叹过后,张泛便领着张辽在宝库中逛了起来,不时发出赞叹之声,或是拿起各类物品,随手把玩一下。 张茂则是静静地跟在兄弟二人身后,默不作声,眼神中,却透露出丝丝精光。 张泛边走边想,张家在雁门郡,只能算是豪门,还算不上名门望族,就有如此的底蕴。 那些真正的名门望族,其家底该有多丰厚? 怪不得,黄巾起义时,诸雄可以迅速崛起,消灭黄巾,形成割据势力,进而征战天下! “茂叔,这把刀看着真不错啊!” 张辽对其他没兴趣,倒是看中了一把长刀,他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着刀身。 “二公子,好眼力!” 张茂笑着称赞道:“此刀名为黄龙钩镰刀,重三十六斤,锋利无比,乃是张家祖传之物。” 张辽闻言,仔细查看起来。 黄龙钩镰刀,刀长六尺有余,通体由天外陨铁所制。 刀柄做成龙身,护手为龙头状,隐隐有黄龙吞月形状,刀身长约三尺,刀背厚重,其上有钩镰弯出,而刀刃锋利,实乃神兵利器! 张辽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用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张泛说道:“大兄,我能带走吗?” 张泛看着张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自然知道一柄上佳的兵刃,对习武之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于是他淡淡地回答道:“这把刀本就是我张家之物,二弟若是喜欢,自然是可以带走的。” “那就谢谢大兄了!” 见张泛同意,内心自是欢喜不已。 然而,在喜悦之余,张辽想起张泛亦擅长使用大刀,于是就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我拿走这黄龙钩镰刀,那大兄你选取何种兵刃?” “二弟,无需担心,为兄自有打算。” 张泛摇摇头,张泛微笑着摇头,他随意指向一柄大刀,平和地说道:“这把大刀,就相当不错。” “大兄,这把刀,也太过寻常了。” 张辽转头看过去,发现这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制式长柄大刀,于是有些愧疚的说道:“大兄,你再仔细挑选一番。实在不行,我这把刀给你。” “二弟,此言差矣,君子不夺人之所好。” 张泛再次摇头,微笑回应:“何况,只要有足够的财力,神兵利器自可求得。” 听闻此言,张辽深受感动。 神兵利器,难得一见,并非仅凭金钱,即可轻易获取。 \"叮!\" 系统提示:\"张辽对宿主的亲善值增加1点,目前累计为94(莫逆之交)。 张泛微微一愣,随后满意地笑了,这纯属意外之喜,并非他刻意为之。 对于神兵利器,习武之人,有谁能不心生欢喜? 只是,张泛有他自己的考虑。 一来,他作为兄长,怎能轻易夺走张辽的心爱之物? 二来,张家拥有充足的财富,若缺乏神兵利器,只需重金购买即可。 更何况,他拥有着系统的扶持,又何愁那所谓的“神兵利器”? 实在买不到,用因果值兑换就是了。 “家主,二公子,既然随身兵刃已挑选完毕,那咱们就出去。” 张茂见张泛两兄弟,兄友弟恭,满意的笑了笑,而后正色说道:“至于那些甲胄和其他的兵刃,就暂时不要动了。” 张泛微微点头,他明白张茂的意思。 如今,虽然世道动荡不安,民生凋敝凄惨,但是大汉朝廷的根基还未曾动摇,猛虎虽老,威风尚存。 在这个时候,他们张家务必要注意言行举止,万不可麻痹大意,尤其是关于甲胄的问题。 私藏甲胄,那可是重罪,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有造反的嫌疑。 张辽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又不傻,自然明了其中利害。 自宝库归来,张茂即刻决定离去,身为张府管家,他肩负众多事务,加之护卫队的扩编工作,使他的忙碌程度更甚。 “大兄,我们前往训练场,切磋一番如何?” 张辽扛着黄龙钩镰刀,声音洪亮如钟,难掩内心的激动,朗声说道:“正好我也借此机会,验证一下,这黄龙钩镰刀的威力,究竟如何。” 张泛见张辽的话语间,兴奋中还夹带着些许狡黠。 看来猛然得到黄龙钩镰刀,张辽有些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了啊。似乎以为有黄龙钩镰刀的加持,就可以压他一头了? “好啊,咱们也好久没比试过了。” 张泛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点了点头,却依旧应承了下来。 得需要让张辽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什么叫人外有人。 张泛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而此时正洋洋得意的张辽,却对张泛想整治他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那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 第7章 比武较量 悉心教导 各怀小心思的张泛与张辽两兄弟,来到武训场上。 “大兄,这黄龙钩镰刀,锋利无比,你确定就用这柄日常练武所用的朴刀?” 张辽看着张泛并未使用宝库所得的制式长柄大刀,笑着说道:“那柄制式长柄大刀虽说不怎么样,那也比这朴刀强一些。” 张泛哈哈一笑,颇为自信的说道:“哈哈,教训你,就这柄朴刀足矣!” 尽管嘴上如此说道,张泛内心深处,却也暗自保持着警惕,有兵刃加持的张辽,确实不容小觑。 所以来的路上,张泛暗中使用1000因果值,增加10点武力值,将武力值提高到69。 这样一来,就与张辽武力值持平,同样是达到四流武将的巅峰,即将突破至三流武将。 张泛倒是想多加一些,但是武力值69到70,看似只多一点,但实力却是天差地别,那是质的飞升。 武力值到70之后,就突破至三流武将,丹田内就会产生气力。 与人战斗时,就不再仅仅依靠肉体之力,还能依靠调动丹田气力,造成额外的伤害。 奈何,张泛的因果值不够了,这关键的一点武力值,就需要1000因果值。 张泛无法想象,要想达到一流武将,那得需要多少因果值? “大兄,我来了!” 张辽大声呼喝,脚下骤然发力,猛扑而来,手中黄龙钩镰刀,也是借势猛然劈砍而下。 刀势凌厉无比,似乎要划破长空一般。 对于张辽的突然攻击,早有准备的张泛,自然是丝毫不慌张。 他冷静地观察着张辽的刀势,然后使出一招猛虎抬头。 只见他的刀头大幅上挑,与张辽的大刀,毫无花哨的狠狠撞击在一起。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两人的兵器相交之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巨响过后,两人随即又展开快速地攻击,你来我往,叮当之声,不断响起。 如此对砍十数招过后,两人才分开,暗自戒备,各自心惊。 张辽抖了抖有些酸痛的双臂,吃惊的看着张泛,暗忖道:“大兄的武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力量也大了许多,难道生病也能提升武力?” 而张泛则是看着,手中朴刀那十数处,大小不一的豁口,不禁苦笑不已。 这刀是废了,看来不能再硬拼了。 这黄龙钩镰刀,不愧是张家的传家宝,竟如此的坚韧锋利。 这次换到张泛主攻,他并未直来直去,反而是借助灵活的脚步,不断从各个角度攻击张辽。 正所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 对张家刀法十三式并不精通的张辽,被张泛突然的变招,打的措手不及,只能疲于应付,被动防守。 正所谓,久守必失,很快张辽就出现了致命破绽,他判断出现了失误,刀身偏离身体太远。 张泛岂能放过此等良机,他运气调息,腰身扭动,调动全身力气,手中的朴刀悍然出击,快速下劈,竟然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 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击,张辽脸色却异常冷静,靠着出色的身体素质,硬生生的拉回黄龙钩镰刀,准备横刀准备格挡张泛的劈砍。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张泛看似凶狠的劈砍,却是虚晃一招,留有余力。 只见张泛的朴刀,在即将砍中黄龙钩镰刀刀柄时,忽然诡异的改变方向,改为平扫,刀背直取张辽的作手。 张辽显然也发现了张泛的意图,但已然来不及,只能被迫松开左手。 “哐当!” 由于失去平衡,沉重的刀头砸在青石板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突然的变化,让张辽一时间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张泛手中的朴刀,已然抵住他的喉咙。 “大兄,我输了!” 张辽丢下手中的黄龙钩镰刀,脸色有些灰暗。 原本他以为,有了神兵利器的加持,再加上武艺本就占优,次方较量,必能获胜。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会输的如此难看。 再一次听到,张辽如此的称呼,张泛的脸色古怪不已。 张泛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 嗯,确实不小,身材不错。 随即,张泛就打了个冷颤,大力晃动一下脑袋,迅速把这个恶寒的想法,甩出脑海外。 “大兄,为何你近日武艺大增?力量也比之前大大增加了?” 缓过来的张辽,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前段时间的比武,你还输了呢。” 张泛脸色一红,前身这个当兄长的武艺,确实欠佳,还比不过小他三岁的张辽。 “嗯,这个问题嘛。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之前为兄并未使出全力。” 张泛又无法言明,这是系统扶持的原因,只好胡诌道:“二弟啊,有个词语,叫扮猪吃虎。” “哦,是这样啊。” 张辽点点头,而后又疑惑的问道:“额,大兄,扮猪吃虎是什么意思?豚猪还能吃了老虎不成?” 本来觉得已经糊弄过去的张泛,看着一脸疑惑的张辽,张泛苦笑不已,看来一时间,他还是无法改变前世的言行举止啊。 “二弟,这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并不是豚猪真的能吃了老虎。” 不过,为了不引起张辽的其他怀疑,张泛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所谓的扮猪吃虎,是指实力强劲之人,故意装成愚弱者让对手疏忽,再趁机赢得最后胜利 。” “哦,原来这样啊。” 张辽似乎是明白了,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见成功的忽悠住张辽,张泛终于松了口气。 “就算如此,大兄我感觉你我二人,力量相当,为何我会输的如此之惨?” 哪成想,这张辽就如同好奇宝宝一样,又抛出个问题。 谈到习武战斗的事情,张泛也收起心口胡诌的心思,耐心的给张辽解释起来。 一个人的武力高低,其基本盘固然取决于其身体强度和技击之术。 但是,战斗经验的作用,也不可小觑。 而所谓的修习武艺,就是通过不断的修习与对练,达到打熬身体,增加气力,熟知武学,增加战斗经验的目的。 为了更加直观,让张辽更好的理解接受,张泛就拿用刀之人来举例。 同等身体强度的刀客,刀法更强者,自然占优势;俱是刀法相等的刀客,身体强度更强横者,自然也占优势。 若是这两者相差无几,那就看谁的经验更足了。 张泛之所能在此番战斗中获胜,就是其对张家刀法十三式更加熟悉,已经到了粗通略明的境界。 而且,张泛毕竟年长,修习武艺时间更长,战斗经验上也比张辽略强。 还有就是张辽刚得到得到黄龙钩镰刀,对其并不熟悉,否则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快。 说到此处,张泛给张辽普及了武学的一些基础常识。 武学根据其威力,可分为天地玄黄,以及不入品五个品阶; 武学根据掌握的熟练度,可分为: 初窥门径(30以下,只知道招式,但尚不足临阵使用); 粗通略明(30-59,临阵可以使用,但威力不足); 运用自如(60-79,已运转自如,颇具威力); 融会贯通(80-99,掌握精妙之处,威力大增); 见微知着(100,完全掌握,临战机变,料敌于先)。 当然了,这是张泛和张辽所学刀法一样的情况下。若是他人争斗,那还得考虑很多因素。 刀法等武学,其实也有高低优劣之分,其展现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就拿张泛祖传的玄级品阶,张家刀法十三式来说,不单是临阵战斗的技击之法,其中还包括打熬身体,步战和马战的要点等内容。 这比之寻常的基础武学,就高明了许多。 换句话说,若是掌握同等熟练度的不同武学,显然是谁的武学品阶更高,那就更占优势。 “二弟,武学是一个复杂的事情,为兄其实也是一知半解。” 张泛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平常要勤加修习,多学好问。还有就是临战之时,切不可大意。须知,狮子搏兔,犹用全力啊。” “大兄,我知道了。” 张辽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而后弯腰拱手行礼:“多谢大兄的指导,让辽备受启发!” “叮!” “系统提示宿主:宿主的一番教导,让张辽颇为受启发,武力值巅峰值+1(94)对宿主的友善值+1,因果值+2000;” 张泛愣了一下,随后就心头直乐。 若是前身,自然是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而此时的张泛,之所有如此的见解。 一方面,是因为无所不知的系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前世那些神通广大的网友们。 不过,张泛没想到的是,二者结合,糅合而后的知识,居然会有如此的作用,更没想到能获得相当不错的奖励。 张辽若是再突破,其巅峰时刻就要成为绝强武将了啊。 还有就是,在尝过因果值兑换的甜头后,张泛对因果值更加渴望了。 “二弟,不必如此。” 回过神的张泛,赶紧伸手扶起张辽,握着张辽的双手,笑着说道:“你我本就是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张辽抬头看着张泛,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夕阳的余晖,照在二人身上,绚烂无比,仿佛也在为他们而闪耀。 第8章 高顺来投 意外惊喜 张泛在享用晚餐之后,并未选择即刻休憩,而是选择挑灯夜读,深入研习古籍与兵书。 他胸怀天下,深知仅凭武勇之力是远远无法满足的,文治武功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尽管他的灵魂源自后世,拥有广博的知识储备,但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能够实际应用的知识,实则有限。 因此,及时学习、持续学习,很重要,也很必要。 \"家主,药浴已经准备妥当。\" 正当张泛全神贯注于知识的海洋中,门外仆从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好的,我这就来。\" 张泛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活动起略感酸痛的手腕,揉了揉稍显干涩的双眼,眉头微微蹙起。 这书籍的左伯纸,卖相倒是还可以,表面光滑,洁白如雪。 但纸张的韧性有些差,张泛都不敢随意翻阅,更不敢像后世那般随意折叠。 张泛只能小心翼翼地虚握书籍,唯恐一不留神,便将其损坏。 因为此时并没有印刷术,所有的书籍,都需要抄写。 而此时的左伯纸,纸张偏厚,且书写容易散墨,对书写者的功力和炭墨的要求极高。 这样一本不过数千字的薄薄书籍,其价值竟高达一两白银。 左伯纸还有个缺点,那就是并不具备灭虫防蛀的功效,极容易被损坏。 这样一来,无形中就增加了纸质书籍的成本。 因此,即便是张家这样的富庶之家,收藏的书籍,还是以竹简为主,纸质版书籍也并不多。 张泛暗自决定,有朝一日,定要深入研究纸张的制作工艺,以改善这一状况,否则这样的阅读体验,实在太过耗费心力了。 来到盥洗室,张泛赶走还想伺候他的仆从。 让男子伺候他沐浴更衣,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很不舒服。 待仆从离开后,张泛这才而褪去衣衫,迈步走入药浴桶中。 “哦呜!” 张泛轻轻靠在药浴桶边缘,任由温热的药浴浸润全身。原本略感酸痛的身体,在药浴的浸润下,逐渐显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这正印证了“穷文富武”的古训,其间的差异往往体现在各种补品、药品之上。 单就这一桶药浴而言,其中所蕴含的中草药价值,便不下于一贯五铢钱。 沐浴完毕,张泛感到身心舒畅,随后返回房间,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随着旭日的冉冉升起,张泛准时起床,与张辽一起,开始一天的修习武艺。 在其他事情上,或许尚存在诸多变数,但在武艺修炼的事情上,勤学苦练,无疑是最为稳健且高效的途径。 “家主,府外有名为高顺的壮士,携带您的亲笔信函求见。” 张泛在用过早膳后,原本计划返回书房研读兵法,却被一名仆从及时拦下。 “哦,名为高顺的壮士?” 张泛接过仆从递来的信函,打开确认是他的笔记后,轻声说道:“还不速去请他入府。” 张泛虽然极力保持冷静,但终究难以压制住内心的激荡,有些急切的说道;“不,还是我亲自前去迎接,更为妥当。你去通知张管家,准备一桌宴席,并在府内寻个安静的院落。” 言罢,张泛便快步向府外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仆从。 仆从内心不禁疑惑,不过是一壮士前来投奔,家主何以如此重视? 张泛快步走在张家府邸中,忍不住吐槽道,这宅院也太大了。 从张泛所居住的后宅,到府门外,需要穿过三道门扉,耗时足有半刻钟(约七八分钟)。 张泛刚至府门口,便见府外一辆马车旁,站着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壮硕威猛的青年男子。 张泛快步走出府外, “大公子,接到您的亲笔信后,某家即刻整理行囊,携家人前来投奔。” 拱手行礼,朗声说道:“然途中遭遇山贼,耽搁了些许时间,未能及时参加老家主的葬礼,还请大公子海涵。” 听闻高顺此言,张泛稍感诧异,暗自思量,这高顺怎会与原身已故之父相识? “叮!” “系统提示:宿主原身之父生前,曾于高顺落难之时,伸出援手。高顺承诺,只要张家有所需求,他必前来相助。” 得知其中缘由,张泛连忙上前扶住高顺,微笑道:\"平遂兄,你千里迢迢,信守承诺前来投奔,我已是感激不尽,何来责怪之说?\" 随后,张泛又关切地问道:\"平遂兄,你的家眷是否安好?\" \"多谢大公子关心,家眷只是受到些许惊吓,并无大碍。\" 高顺再次拱手施礼,笑容满面地说道:\"若非担心她们的安危,需护得她们周全。某家拿下那十数个毛脚山贼,根本不在话下。 “平遂兄的家眷,平安无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泛暗自松了口气,否则要是因为他的缘故,而使高顺家眷遭遇不测,其内心必将难以安宁。 然而,从高顺的言行举止中,张泛亦能察觉到,这一路行程的艰辛,或许远非他所说的那般轻松。 张泛虚手指向府内,笑着说道:“平遂兄,旅途劳顿,请先至府内稍作休息,我已命仆从为高兄准备房间。” “多谢大公子关照。” 高顺点头致谢,而后又转身来到马车前,轻声说道:“彩儿,带着奉儿下车,咱们到张府稍作休息。” “嗯,夫君,请稍候。” 车内传来女子柔和的回应,接着车门帘被轻轻掀起,一名年轻女子,携带着一名约莫三岁的孩童,走下马车。 “徐彩见过大公子。” 孟彩牵着孩童,走到张泛面前,微微欠身施礼,随后教导孩童:\"奉儿,向大公子行礼。\" “嫂夫人,不必如此多礼。” 张泛急忙阻止高奉的行礼,并温和地笑着说道:\"平遂兄,嫂夫人,你们请随我来。\" 随后,他引领着众人向府内走去。 在张泛的随和态度下,徐彩心中的忧虑逐渐消散些许。 其实千里迢迢的来投奔张家,徐彩心里是有些不太情愿。 这倒不是,徐彩想让高顺食言而肥。 而是,如今的大多世家豪族富商子弟,俱是桀骜不驯,自命不凡,容不得别人的忤逆。 而深知高顺的秉性,其虽为人正直豪爽,但不知变通,怕是难以适应张家这等富商的复杂环境,担心他因此而遭到张泛的冷淡,甚至是厌恶。 然而,目前来看,张泛的态度还算友好。 不过,这些世家豪族富商子弟,或许没有别的本事,但世家子弟的伪装功夫,绝不可小觑。 这一点,徐彩可是再清楚明了不过了。 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徐彩还在暗自猜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张泛,却是趁机花费200因果值,使用探查术,查探高顺夫妇二人的属性。 “姓名:高顺字平遂” “官职:\/” “年龄:25” “统御值:75” “武力值:82” “智力值:53” “政治值:43” “魅力值:64” “体质值:83” “六维合计:400” “友善值:100(生死之交)” “武学:追命夺魂枪(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张泛看着高顺的属性,满意的点点头,高顺如今还只有二十多岁,且还未经过战阵的历练,就已经有如此的武力值和统帅值,已是相当厉害了。 “姓名:徐彩” “官职:\/” “年龄:24” “统御值:49” “武力值:47” “智力值:83” “政治值:72” “魅力值:87” “体质值:53” “六维合计:391” “友善值:41(和睦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如果说高顺的属性,张泛其实内心有所预料,探查一番,不过是为了确保万一。 那许彩的属性,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六维合计391,那是相当之高了,也就比目前的高顺差了些许。 尤其是83的智力值和72的政治值,妥妥的二流谋士和三流的文士。 至于那仅有41的友善值,其实也不低了。 毕竟之前素未谋面,徐彩对他能是和睦之交,想必其中还有高顺的缘由所在。 这也给张泛敲了个警钟,即便系统可以帮助他,将所有人数据化。 但这并不是游戏,而是真实的世界。 人都有多面性,即便本人对主上极为忠诚,但是若是亲朋好友都厌恶这个主上,那还能保证其真正的效忠吗? 毕竟,人心是善变的,而人性犹为不可测啊。 他不可能每天对所有人都探查一遍。 且不说因果值够不够,时间和精力上,就不允许。 众人来到宅院会客厅,此时已然准备好宴席,而张茂和张辽在此处等候多时。 “平遂兄,嫂夫人,请就坐!” 张泛跪坐在主位上,指着两侧的案牍,笑着说道:“茂叔,二弟,也就坐。” “请诸位满饮此杯,庆祝高顺夫妇二人,加入张家。” 待高顺夫妇二人,张泛将众人互相介绍之后,举起眼前的酒樽,朗声说道:“以后大家勠力同心,为张家的繁荣,共同努力!” 说完,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皆是称善,俱是仰头一饮而尽。 然而,在众人仰头畅饮之际,张泛却险些将酒吐出,显然他对这酒的品质有所质疑。 他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这是酒吗?为何口感与凉水无异,且伴有酒糟等杂质。” 张泛在吐槽的时候,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商机。 这些酒水在发酵的工艺上,其实并无大碍,问题在于过滤不够精细,且酒精度数偏低。 这就比好后世上好的白酒,兑上了山泉水。 虽然都是好东西,但是混到一起,那品质大打折扣,都白瞎了。 倘若能将这酒中的酒精进行蒸馏提纯,其口感或许会有所提升,这个倒是值得一试。 第9章 伉俪情深 喜忧并存 酒过五巡,菜过五味,众人已然熟悉起来。 宴会厅中之人,都是坦荡荡的君子,就连作为女流之辈的徐彩,也是落落大方,谈吐见识不亚于儿男。 张泛暗自猜测,这徐彩如此表现,想必也是出自名门之后。 高顺举起酒樽,向张泛敬酒之后,一饮而尽,豪爽的说道:“大公子,某家敬您一杯!” 见张泛亦是将酒樽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后,高顺又接着询问道:“某家有一事欲与大公子言说,不知大公子可否应允?” “平遂兄,无需如此拘谨,但说无妨。” 张泛停下筷箸,笑着说道:“我必坦诚相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顺见张泛态度诚恳的应允,于是直抒胸臆的询问道:“敢问大公子,准备给某何差事?” “平遂兄,你今日才抵达,此事我已安排妥当,无需急于一时。”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待你安顿好家眷,稍作休整,再细谈此事也不晚。” “大公子,某家身体无恙,而且此次是轻装前来,无需过多时间安顿。” 高顺无视徐彩疯狂的使眼色,眼睛盯着张泛,继续说道:“大公子,有何安排,尽管吩咐便是。” 高顺的问话一出,会客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着,看张泛如何回应。 不同的是,高顺期待中又有些担忧,徐彩则是脸色大变,眼眸中带有深深的忧虑。 而其他众人,则是对高顺的无礼言行,颇有微词,此人也太过耿直了,一点也不知变通。 对于高顺的追问,张泛却并觉得有何不妥,张泛哈哈一笑,道:“平遂兄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你无需休整,那我就提前宣布你的任命。” 而后张泛对着众人,郑重宣布:“自明日起,高顺将担任张家护卫队队长一职,负责护卫队的训练与调度,以确保张家家宅、商铺及商队的周全。” 向高顺投以信任的目光,“平遂兄,张家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还望平遂兄多多费心。” 张泛转头看向张茂,朗声吩咐道:“茂叔,你明日带领高顺到护卫队,熟悉一下环境。” “属下遵命。” 见张泛是真的有安排,高顺悬着的心,这才放到肚子里。 而徐彩的心情也是大为好转,对张泛这个大公子的好感,也提高不少。 “属下遵命。” 张茂虽对高顺有些不满,也觉得初来乍到的高顺,就担任护卫队队长一职,有些轻率,但是还是点点头应答。 由于事情已然谈的差不多了,而且还有家眷在,因此宴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众人很快就离散而去。 高顺一家三口,在张茂的引领下,前去早已准备好的宅院中安顿。 而张泛和张辽,则是选择回房间休憩片刻。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时,张泛见张辽愁眉不展,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笑着问道:“二弟,有何问题,尽管问,不要憋着,别再给憋坏了。” “大兄,那高顺如此无礼,你为何还对他如此器重?” 张辽停下脚步,看着张泛,有些疑惑的问道:“护卫队队长一职,至关重要,怎能轻易交予初来乍到之人?” “二弟,我们应以宽广的胸怀待人,不要太纠结于些许细枝末节。平遂兄,只是性格耿直了些,不知变通罢了。” 张泛笑着说道:“但实则是个有才能的人,担任小小的护卫队队长,对他来说,或许还有些屈才,有些大材小用了。” 对于张泛的评价,张辽倒是并没有提出疑问。 作为习武之人,其实对危险,都有隐隐的有所感知。 高顺带给他的压迫紧张感,远超张泛。 因此,张辽对高顺的能力,并不怀疑。 但是,这信任度,就难以评价了,毕竟这才刚刚认识而已。 于是,张辽提议道:“大兄,是否暗中安排护卫监视高顺,以防他心怀异心?。” “二弟,这就不必了。若是暗中盯梢,万一被发现了,那就有些伤人心了。”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再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平遂兄的人品,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虽对高顺的忠诚度,还持有怀疑,有所保留,但听到张泛如此坚定的话语,张辽也只好点头称是。 通过这两日的事情,张辽对张泛的态度,慢慢从亲近逐渐向崇敬转变。 “夫君,今日宴席上,你有些过于冒失了。” 徐彩斜倚着床榻的扶手,轻柔地拍抚着,躺在床榻之上,昏昏欲睡的高奉的后背,轻声说道:“不过还好,大公子为人和善,心胸广阔,不与你过多计较。” “哦,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在一旁擦拭随身镔铁长枪的高顺,停下手中的动作,憨厚地笑了笑道:“不过,我倒是也觉得大公子确实为人和善,是值得投效追随之人。” “嗯,确实如此,我也是这样想的。” 徐彩见高奉已然睡熟,停下手中动作,沉声说道:“夫君,你要珍惜这次机会。我看大公子,是个有抱负之人,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而后她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在外漂泊,已数年有余,希望张家是可以长留之地。” “嗯,这我自然晓得。” 高顺闻言,心情有些低落,看着衣着朴素的徐彩,有些愧疚的说道:“彩儿,顺家境贫寒,且仕诸多事不顺,让你受了不少苦。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夫君,我们本就是夫妻,理应互相扶持。命运不济,身不由己,这也不能怪夫君。” 徐彩起身走到高顺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说道:“而且夫君对我和奉都很好,我没觉得委屈,反而觉得非常幸福。” 高顺看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徐彩,不由得会心一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且不说,高顺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就在他二人夜话之时。 正在研读兵书的张泛,突然被系统接连不断的提示音打断思路,使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前去查看。 张泛无奈中又带着些许期待,点开系统提示,查看起来。 “系统提示:徐彩对宿主友善值+20,目前为61(志同之交);” 张泛笑着点点头,待人以诚,果然是改善关系,最好的良药啊。 “系统提示:由于高顺顺利投效,从而改变了徐彩和高奉,死于非命的命运,进而改变了高顺自身的命运。特奖励宿主因果值+1万,纹银1万两,武力值+2,体质值+1,并开放系统商城。” 如果说前一条系统提示,是喜事的话,那这一条系统提示,就是大大的惊喜! 张泛感受到一股暖流,自丹田处自然生出,随后游遍全身。 原本稍显疲惫的身体,此刻却被温暖所包围,充满了舒爽与活力。 经过此次的突破,张泛已成功跻身三流武将之列。 若此刻再度与张辽交锋,预计不出十招,便能将其击败。 “系统,在吗?” 张泛在欣喜之余,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这改变徐彩和高奉的命运,怎会如此之多?” “宿主,按照原来历史的进程,徐彩和高奉,将会在三个月后,被前来追击徐福的人杀害,死于非命,而高顺此时恰好不在身边。” “即便其后来将杀害妻儿之人,尽数诛杀,但至此变得孤僻,沉默寡言,终身未娶,直至死于白门楼之战。” “系统提示:赠送的提问机会,宿主已使用完毕。以后若是再向系统提问,每次依据问题的复杂性和重要性,将会收取不同的因果值。” 张泛呆呆的看着系统提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原本改变高顺一家三口命运的同时,还获得不菲的回报,自然是好事。 但是,因为好奇心发作,因而浪费了最后一次提问机会,张泛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过度追问,打破砂锅纹(问)到底,也未必都是件好事啊。 有这个机会,询问一下别的事情,不好吗? 询问该如何改变赵云、黄忠、甘宁等名将的命运,它不香吗? 还是说,询问黄巾军此时的具体动向,以便从中寻找发展的契机,它不香? 而按照系统的秉性,这些问题必然很重要,也很复杂,所需因果值必然不是小数。 唉,算了,已成既定事实,再后悔也没用了。 第10章 有心栽花花不成 无心插柳柳成荫 等等! 徐福?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徐福不就是后来的徐庶吗? 这徐庶怎么会出现在高顺的家中? 徐庶?徐彩? 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相似,难不成这二人还有亲属关系不成? 张泛开始脑补起来,事情的经过。 任侠好义的徐福,为了帮助被人欺辱之人,而暗中袭杀施暴者。 结果事情败露,不得已才更名为徐庶,逃亡流浪在外。 当时的徐庶可能潜在作为亲属的徐彩家中,或是途经陈留,前去拜访。 而恰好追击他的施暴者所派遣之人,一路找寻到陈留高顺家中。 趁着高顺外出,出手杀害了收留徐庶的徐彩母子,又将徐庶带回富春,进行审判。 归家的高顺,发现妻儿惨死家中,一路找寻到富春,将徐庶救下,并为妻儿报仇雪恨。 大仇得报的二人,互有埋怨,互生芥蒂,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此处,张泛人忍不住跳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断的翻阅着回忆。 徐庶徐元直,是张泛玩三国志游戏时,必招募的英才之一。 游戏中的徐庶,除了武力值略低外,其余各项属性均出类拔萃,堪称文武双全。 他既擅长统领军队,又精通谋略,在建设城市设施方面,表现也十分出色。 然而,张泛清楚地记得,徐庶此时年仅三岁,如何会与人结仇,并遭受追击? 难道是他记错了,还是说游戏记载错了,亦或是他这个小蝴蝶的翅膀,煽动了历史原本的进程? 不过,这些并非当前的重点,如何才能改变徐庶的命运,并顺利将其招募至张家,这才当务之急。 “系统,询问如何改变徐庶的命运,并顺利将其招募至张家?” 如此卓越之英才,张泛自然不想错过,更不愿他如历史所记载,被迫加入曹营,而后一言不发,泯然于众。 “系统提示:宿主请注意,这是两个问题,将扣除两千因果值。请问,是否继续提问?” “继续。” 两千因果值啊,不过为了徐庶,张泛还是咬着牙,点头确认道。 系统扣除了两千因果值后,给出了答案:“得知改变徐庶命运的方法,需要因果值两万;得知将徐庶招募至张家的方法,需要因果值三万。” 嗯,没想到还真的有,不愧是是万能的系统啊。 “友情提示,宿主的因果值不足;请宿主下次提问前,先看看因果值数目。” 原本兴奋不已的张泛,看着的因果值,脸色瞬间晴转多云。 简直是郁闷他妈给郁闷开门,郁闷到家了。 他害怕系统无法给出具体方案,而无法实现目标;但从未想过,因果值会不够! 失望的张泛,忍不住腹诽不已,系统果然够坑,也够黑心。 郁闷过后的张泛,却注意到因果值,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张泛托着下巴,思考片刻,暗中猜想,应该是他招收流民,无形中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至于为何没有提示音,大概是因为他们是普通人,因而得到的因果值较少,系统不屑于提示。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张泛的脑海中,不得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那不得烦死了! 张泛决定加快收容安置流民的速度,以便更快的积攒因果值,早些将徐庶收入囊中。 距离雁门郡马邑城外的聚贤山庄十数里地,也就是原来的张家山庄,这是张泛自取的名字。 一片新落成的村舍之中,聚集了众多的流民。 “老人家,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一身短衣打扮的张泛,对着人群中,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温和的问道。 “张家主,老丈真的没啥需求了。在这里,有房住,有饭吃,有衣穿。干活还有工钱拿,偶尔还能吃上一顿肉,改善一下伙食。” 面对张泛的温和询问,老者憨态可掬地回答着:“这比我在幽州的生活,过得还好哩。” “老人家,你再想想,真的没有需求了吗?” 不死心的张泛,继续询问道。 “哎呀,张家主,老丈真的没啥需求了。” 老者笑着说道:“您已经为我们这些流民考虑得相当的周到了,让我们能够有尊严地生活,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如今来马邑城的流民,谁人不知道张家主,是个顶呱呱的大善人。” 老者打断还想继续询问的张泛,诚恳的说道:“要是我们再提更多的需求,那就有点贪心了,大家伙,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周围的人群,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略感失望的张泛,面对此等情况,只好暂时作罢,起身离开。 “哎呀,老丈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如此体恤咱们的人啊。” “是啊,我也没见过啊。” …… 来山庄亲自招募安置流民,并询问流民的需求,而后尽力满足。 这就是张泛每天都要做的任务之一。 虽然满足流民的愿望,可能只有数个因果值,甚至是一个因果值,但是鸡爪再瘦再小,也是肉啊。 张泛也曾试图通过高顺,旁敲侧击的询问,徐彩的家族情况。 原本和张泛无话不谈的高顺,对此却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张泛猜想,这其中或有什么不足与外人道的缘由。 若是派人去探查,且不说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单说张泛对此时徐福的讯息,那是一无所知。 贸然派人前去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此,张泛只能寄托系统了。 一开始,他确实是有些功利心理,但是随着与流民的接触越来越多。他开始喜欢上这样的生活,慢慢的开始真正融入其中。 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改变别人的命运,顺带着积攒因果值,何尝不是一件人生快事? 奈何,此时的底层民众,还很淳朴,并没有太大的奢望,因此张泛积攒的因果值,其实并不算多。 一个月下来,才增长了不到两万(目前为),距离五万的目标,还有不小的差距,这不免让张泛有些失望不已。 当然了,也正因为民风淳朴,这些民众并没有贪心,没有上演农与蛇的故事,也没有出现升米恩,斗米仇的情况。 这样的结果,让张泛有些哭笑不得。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为这些民众不够贪心而失望,还是该为他们的淳朴而庆幸。 而张泛也不是没有值得骄傲的事情,那就是经过这一月的辛苦付出。 张家山庄已收容聚集了,不下万余人的流民,而张家的护卫队,则是达到八百人之多。 不过,也不是没有蔑视质疑的声音。 马邑城中其他的豪门富户,对张泛耗费巨资,费心尽力收容流民的举动,嗤之以鼻。 他们的质疑,倒也没错,张泛为了这些流民,花费了三万余两纹银,耗费的粮草等物资,更是无数。 在他们眼里,这些所谓流民,不过是些贱民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付出如此的代价。 照这样下去,张家早晚会衰败,他们等着看张泛的笑话。 届时,务必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只是他们知道的是,张泛的付出,确实堪称巨大,但是收获也更大。 张泛的名望值,大幅增长,达到了3746(小有名气),成为马邑民众口口相传的张大善人。 还有就是,通过零零散散的系统奖励,张泛也收获了不下两万两的纹银,算是弥补了不少的开销。 除此之外,他还获得了落叶剑法(玄级),以及两个相当炸裂的秘方,那就是纸张的改良秘方和酒水的提纯秘方。 其实这些奖励,张泛也想着在系统商城中进行兑换。 但是,动辄上万的因果值,让张泛望而却步,敬而远之。 却没想到,在收容流民的进程中,意外得来,真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骑着马匹,张泛很快就来到山庄附近,远远的就看见一座占地十余亩,毗邻山川而建的庄园,其上书写着“聚贤山庄”,四个颇有气势的大字。 这是张泛亲笔书写,再由雕刻匠雕刻上去。 张家虽然没落了,但是毕竟是名门之后,张泛两兄弟的文采书法,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 “家主,你回来了。” 就在张泛还在感叹的时候,山庄主事汪沏从山庄内迎了出来,笑着说道:“家主,咱们的纸张制作试验成功了。” 张泛有些吃惊的说道:“成了吗?进程挺快的啊。” “恩,是的,家主,你有所不知。” 汪沏一脸笑意的说道:“近日收容的那些流民中,有数位对造纸颇有心得的手艺人,他们在造纸行当耕耘数十年,经验十分老道,这才加快了试验进程。” “哦,是这样啊。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无心插柳柳成荫?家主,好文采啊。” 汪沏虽一副老农的形象,却是粗通文墨。他仔细的品味一番,忍不住的赞叹起来,竟自动忽视了张泛的后半句话。 “走,带我去看看。” 对于汪沏的赞美,张泛既不愿承认,又不能否认,索性就岔开话题。 “哦,哦,家主随我来。” 听到张泛的话,汪沏这才从品味中醒过神来。 汪沏带领着张泛,穿过山庄的层层门楣,来到一个隐蔽角落处。 二人在穿过一道暗门后,一个幽暗的山洞口,露了出来。 汪沏指着洞口说道:“家主,请进,这就是纸坊所在处。” 张泛迈步走入洞中,来到洞穴深处。 只见十余名工匠,正在紧张的造纸作业。 张泛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闷气,又仔细嗅了嗅,也没有想象中的难闻气味。 “家主,这是属下偶然发现的天然洞穴。” 汪沏难以掩饰心中的得意:“此处通风流畅,且有一条地下暗河流经,除了有些昏暗之外,是秘密造纸的绝佳之地。” 张泛点点头,而后又向着四周探望一番,发现此处空间极大,足以容纳数百人,而不显拥挤。 因而此时,虽然这其中已有堆放大量的原料,还有水浸、切碎、洗涤、蒸煮、漂洗、舂捣的工具,还有存放悬浮纸浆的水池,阴干纸张木板等。 却并不拥挤,甚至还有些空旷。 隐约间,确实听见有细微的流水声。 汪沏所言非虚,此处真乃绝佳的秘密造纸之处啊。 第11章 财不外露,密不外泄 “家主,你看,这就是我们作坊制造的纸张。” 在张泛深入查探之际,汪沏呈递上一张纸张。 张泛利用洞壁上的火把,细致地审视纸张的质地与色泽。 此纸约有两尺见方,质地绵韧、光洁如玉,品相极佳,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一张纸的价值,并不仅仅在于它的外观,更在于它的实用性。 光是看着好看,也不堪大用。 毕竟纸张最终的效果,是体现在书写之上。 于是张泛让汪沏命人取来笔墨,他平心静气,手腕轻轻一抖,笔走龙蛇,开始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步步登高富贵进,岁岁平安鸿运来。” 张泛边写,边吟唱道:“财源广进。” 他的笔法沉稳,苍劲有力,字迹清晰,纸张上的文字,仿佛都充满了生命力。 张泛拿着写满字迹的纸张,仔细观察着,发现笔墨凝实,墨韵清晰,层次分明,浓而不浑,淡而不灰。 他在内心深处,暗自将这张纸与后世备受赞誉的宣纸进行比较,发现其成色竟然达到了宣纸的七八成水准。 “家主,好字,好文采。” 汪沏拿起来细细品味一番,不由得赞叹起来,而后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这排序怎么有些怪异?” “嗯,这是对联。” 张泛笑着解释道;“这副对联蕴含着对生意的期许和祝福,可以张贴在门楣和门框之上,以期带来好运和吉祥。” “哦,是这样啊。” 汪沏笑着点点头,笑着说道:“家族果然大才,属下甚是佩服。” 张泛闻言微微一愣,这汪沏看似忠厚老实,实则有着独特的精明。 想想也是,若是不够精明,怎么把扩充到上万人的聚贤山庄,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分出心神,负责研制纸张的制作。 “嗯,汪主事,有些高抬了。本家主也只是粗通文墨罢了。” 张泛摆摆手,而后笑着说道;“汪主事,此纸成本几何?产量如何?” “此纸的成本,目前一张约合五文钱。当然产量越大,所需成本会越低。” 见张泛谈及正事,汪沏收起笑容,正色回应道:“目前的产量,一天约有一千张左右,即便是扩大产能,最多能有五千张,毕竟山洞空间有限。” “若是在山庄外另建造纸坊,那日产十万张,不在话下。” “嗯,五千张就五千张。扩大产能,就不必了。” 张泛点点头,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务必要保密,不要让制造工艺泄露了。” 张泛之所以不同意盲目扩大产能,有他自己的考虑。 马邑城并不算繁华,读书人数量并不多,需求量并不大,日产五千张足矣。 目前已经有社会动荡的趋势,随时可能爆发战争,到时候需求量只会降低,不会增加。 而远途行商,山高路远,风险太大。 还有就是,他虽然没有足够的因果值,无法查询原身中毒和老家主暴毙的幕后黑手。 在解决此问题前,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其实不适宜,有太大的收益。 否则,很可能就步上原身和老家主的后尘,在不明不白中,悄然离世。 “嗯,属下明白。” 汪沏虽然不太理解,但却郑重的点点头,而后又接着说道:“家主,这么好的纸张,要不你给取个名字。” “嗯,也倒是,如此好的纸张,没有名字,确实不合适。”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此纸诞生于聚贤山庄,不如就叫他贤纸。” 汪沏笑着点点头:“贤纸?好名字。” 张泛与汪沏闲聊数句后,就起身离开,独自骑马向着马邑城走去。 一路行来,张泛看着有些残破的村庄,和正在辛苦劳作、面黄肌瘦的佃农们,不由得暗暗叹气。 若是流民,他倒是可以直接收容。 但是,这些佃农,他却毫无办法。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这些佃农是属于个人的私产。 一路行来,张泛目睹了沿途村庄的破败景象,以及那些辛勤耕作,却面容憔悴的佃农们,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深沉的忧虑。 若是流民,他倒是可以直接收容;然而,面对这些佃农,他却深感束手无策。 毕竟,在当前时代的背景下,这些佃农被视为私人财产,其命运往往由所属地主所掌控,他作为旁观者,难以直接介入与改变。 而踏入马邑城中,喧嚣与繁忙,扑面而来。 张泛看着城中的熙熙攘攘中,不由得苦笑不已。 城内与城外的景象,简直有天壤之别啊。 遵循着记忆,张泛来一家虽破旧,但占地极大的杂货铺门前驻足。 将马匹交给门前迎客的伙计,张泛步入店内,注意到冯亮正忙碌着招呼客人,于是开始四处查看起来。 “刚才有客人在,故此未能及时招呼家主。” 冯亮面带微笑地送客人离开,然后迅速转过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张泛面前,陪着笑脸说道:“还望家主大人大量,不要介意啊!” “冯掌柜,不必这么说。” 张泛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有客人在的时候,当然应该优先照顾好客人,这方是商贾之道。” “嗯,嗯,多谢家主体谅。” 冯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接着问道:“那么家主此次前来,是想了解酿酒的进展情况吗?” “嗯,这个倒不是。” 张泛微微一笑,轻松地回应着:“不过,既然你提来了,那就说说看。” “目前来看,酿酒的进度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们已经成功酿造出了一批酒,但在口感和色泽方面,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和优化。” 冯亮认真地向张泛汇报着酿酒的进展。 听到这里,张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冯掌柜,你对这贤纸有何看法?” 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若要售卖,该怎样定价出售,才能既不辜负其品质,又能吸引客人呢?” 说完,张泛从怀里拿出一张贤纸,递给了冯亮。 冯亮接过纸张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显然,贤纸这种纸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他决定先仔细观察一番。 他展开纸张,目光细致地在其上流连,从纸张的纹理到色泽,他都一一审视。 甚至在得到张泛的同意后,还拿出笔墨,书写一番。 冯亮长期操持商铺,虽不曾售卖纸张,但对其也非常了解。 “家主,这张贤纸的质量极佳。” 观察了一会儿,冯亮抬起头,对着张泛说道:“属下认为,定价二十文,才较为合适。”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这也源于他对纸张质量的精准判断。 张泛听了冯亮的估价,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高。 “家主,您有所不知,市面上虽然也有纸张出售,但像贤纸这样的品质,却是并不多见。” 冯亮见状,便进一步解释道:“它的质地细腻,书写起来流畅顺滑,远胜过市面上普通的纸张。” “哦,是吗?” 冯亮的话让张泛产生了兴趣,于是他追问:“市面上的顶级纸张,比如左伯纸,其价格大约在多少?” 冯亮思索片刻,而后回答道:“左伯纸因其优质,而备受推崇,目前市面上的价格大约在二十五文一张。” 张泛听后,摸着已然有戎须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这贤纸的质量,在我看来,绝不在左伯纸之下。” 冯亮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将其定价在二十文,不仅能凸显其品质,也能吸引那些追求高品质纸张的顾客,我相信,这样的价格,贤纸绝对是供不应求的。” “嗯,那就定价二十文。”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把这杂货铺旁边的店铺盘下来,开个专门售卖纸张书籍的店铺。” “好的,家主,请您放心,属下明日就会着手进行商谈。” 冯亮点头答应,然后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问道:\"属下有个疑问,这贤纸的货源究竟在何处?它的进价又是多少呢?\" “这贤纸是张家造纸作坊所出。” 张泛降低了声音,轻声回答道:“至于进价,你和汪主事探讨一下即可。” 听到这个答案,冯亮不禁惊呼了一声:\"什么?张家造纸作坊!\" 张泛立刻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冯亮莫要声张,而后说道“嘘,此事务必要保密,谨防他人觊觎。” 冯亮郑重的点了点头,作为操持商铺多年的掌柜,财不外露,密不外泄的道理,他自是懂得。 十日之后,在张家杂货铺旁边,一家名为“贤雅居”的书店正式开业。 起初,贤雅居的生意非常冷清,尽管有许多人前来询问,但真正购买的人却寥寥无几,生意可谓是十分惨淡。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贤雅居所售卖的纸张因其优良的品质,逐渐在马邑城的读书人群体中传播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这种纸张产生兴趣,并纷纷前往贤雅居购买。 渐渐地,贤雅居的生意变得异常火爆,每天都有大量的顾客光顾。 甚至特地有人从外地来到马邑,就为求得一些贤纸! 与此同时,张家纸坊的产量,也开始有些跟不上需求了。 由于供不应求,贤纸在黑市上竟然出现了,而且价格被爆炒到了,每张五十枚五铢钱的高价! 这样的情况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同时也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和讨论。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炒作行为,而有人则认为贤纸确实具有很高的价值,值得这样的高价。 无论如何,贤纸的稀缺性,使得它成为了人们追逐的对象,而这也给贤雅居,带来了巨大的商机! 第12章 夕阳下的少年 斗酒值得十贯 夕阳如血,霞光洒满天际。 在马邑城外的官道上,数人骑行骏马,悠然前行。 其中为首的少年,约莫十余岁,唇红如朱,头戴武士箍,身着劲装,腰间悬挂宝剑,尽显英气勃勃。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约十八九的青年,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俊朗非凡。 “师妹,外面的世道真的不安稳,天师不让你到处跑。” 青年边驾驭骏马,边朗声告诫道:“我们还是回去,要是让天师发现……”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别叫我师妹,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原来为首的少年转头,面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青年只得尴尬一笑,不再多言。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为何如此唠叨?我并没有要求你跟随,是你自己执意要跟来。” 少年语气不悦地说道:“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我最是看不上。你若惧怕父亲的责罚,大可自行返回。” 话音未落,为首的少年,就快马加鞭,朝着马邑城疾驰而去。 此时,一名壮汉沉声开口道:“少主既然想出来,便随她去。有我管亥在侧,定能保她无虞。” 他瞪了青年一眼,警告道:“还有我提醒你,不要对少主,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你唐周,还不够格!” 说罢,管亥也策马疾追少年而去,身后数名壮汉,紧随其后。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唐周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张宁、管亥!你等今日如此羞辱于我,来日我功成名就,必当让你们百倍偿还!” 不过,狠话归狠话,此时的唐周,可不敢表现出来。 之所以,紧跟着众人,就是想着获得她的芳心,进而一步登天,功成名就。 且不说那名壮汉管亥了,就算是其他壮汉,也不是此时的他,能对得了的。 就说此时翻脸,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了。 他想到此处,唐周强行按压住内心的波动,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紧追众人而去。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 此时马邑张家的会客厅中,却是灯火通明,美酒佳肴,欢乐一堂。 “这月余来,张家蒸蒸日上,乃是有赖于诸位的努力,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张泛跪坐在主位,笑着说道;“今日特设酒宴,请大家务必要大块吃肉,大块喝酒!” “家主,言重了。” “家主,这是属下应尽的本分。” “家主,这就折煞我等了!” …… 张泛之所以如此说法,宴请张茂等人。 如今的张家,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其真实实力,已然冠绝马邑。 别的不说,就说由高顺训练的八百护卫,较之马邑的护城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张家的财富,在张泛大肆收容流民,扩充护卫队,花销巨大的情况下,非但没有缩水,反而有所增加。 当然,这其中有系统奖励的原因,但是跟此时会客厅中的众人,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张泛暗叹,能有如此得力的下属,何其幸哉! “诸位,请满饮此杯,我先干为敬!” 张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酒樽高高举起,遥敬诸君,然后一饮而尽,。 酒入豪肠,入口辛辣,后有回甘,醇厚无比。 张泛惊呼道:“咦!这酒水怎会如此的醇厚?” 而后他转头看向张茂,疑惑的问道:“张管家,这酒水从何来?” 其余众人,听到张泛的赞叹声,随即开始品尝起眼前的酒水,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发出惊叹的声音。 唯有冯亮笑而不语,姿态神秘。 “回禀家主,这是冯掌柜带来的好酒。” 张茂先是咂摸一番酒水的味道,吐出一口浊气后,这才回应道。 “冯掌柜带来的?” 张泛先是看着冯亮,喃喃自语道,而后忽然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冯掌柜,难道这是酒坊酿好的成品酒水?” “嗯,是的,家主。” 冯亮得意的笑了笑,而后解释道:“这是今天刚刚酿制好的精酿酒水,我想让大家一起分享这份福气,同时也希望大家能提出一些意见。” “哈哈,如此甚好啊!”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听到真的是张家酒坊酿出来的精酿酒水,张泛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 终于不用再喝那如同泔水口感的浊酒了。 高兴过后的张泛继续说道:“大家都说说,对此精酿酒水的评价。” “嗯,我觉得此酒品质不错。” 心直口快的高顺,咂摸一下之后,率先开口说道:“酒香扑鼻,真是回味无穷啊。” “平遂,说的不错,此酒口感着实不错。” 张茂又喝了一口酒水之后,仔细品味一番之后,感叹着说道:“入口绵柔,烈而不呛,略有回甘,实乃上品!” 其余众人也是赞不绝口,就连不怎么喜欢饮酒的徐彩,此时也开始畅饮起来。 见众人皆是赞扬夸奖,冯亮捧着圆滚滚的大肚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种得意的笑容里,还带着几分鼠里鼠气的贼气。 张泛看着笑的贼兮兮的冯亮,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你这次做得很好。但是,能不能别总是笑得这么这么不正经。” 汪沏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地说:“就是,收起你的那副笑容,看的人都觉得有些猥琐了。” “家主,我这明明是英俊潇洒,你们真没眼光。” 冯亮却并不在意,他收了收自己凸起的肚皮,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圆润的脸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作潇洒地说道。 他的这番搞怪举动,引发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好,你最英俊。” 张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正色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此酒不错,那就从明天开始售卖。” “好的,属下遵命。” 冯亮点点头:“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酒水,一斗(约合二十斤)售价五贯五铢钱。咱们的精酿酒水定价为一斗十贯五铢钱,可否?” “可。” 张泛思索一番,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的,家主。” 冯亮接着问:“这酒该取个什么名字?” 张泛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这酒是以稻、黍、稷、麦、菽这五谷为原料精酿而成的。” 于是,张泛提议:“那就叫它五谷精酿。” 冯亮听了,立刻称赞道:“五谷精酿?这名字好啊!” 他接着又说:“有如此贴切的名字,这酒必定会大卖!” “希望承你吉言!” 张泛点点头:“来!继续吃肉,继续喝酒!” 随着这声提议,张家的又一条日进斗金的生财之道,就此开启! 第13章 郭泰遇困境 张宁来点拨 “唉,这可是如何是好啊?” 昏暗的房间内,一道身穿武士劲装的身影,发出一声叹息。 “子和师兄,你也大可不必过于忧虑了。” 此时,房间内另外一道声音响起:“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但愿如此。” 穿武士劲装的身影,站起身来,遥望天上的弯月,愁眉不展。 想他郭泰,满怀壮志来到并州,意在代天师传道,广纳信徒。 经过呕心沥血的不懈努力之后,倒是聚集不少的信徒,但都以流民为主。 然而,天灾频发,人祸接踵而至,商路断绝,粮价飙升。 这些就算了,更过分的是那些无良的粮商,在天灾不断,人祸四起之时,居然奇货可居,趁火打劫。 一石主粮,居然要八百枚五铢钱;而一石杂粮,也要五百枚五铢钱;足足涨了三倍有余! 以目前郭泰手中的钱财,根本就购买不了太多粮草。 如此下去,怕是不超过半个月,必定断粮。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才聚起的信众,必定会大量流失。 而杨奉的话,不过是宽慰他而已。 现今想来,他郭泰还是有些想当然了,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如今是麻烦不断,困难重重,贫苦交加,缺衣短粮,他郭泰已是捉襟见肘。 只是,为何天道会如此不公? 他只是想做些实事,想救那些苦难之人于水火之中,为何会如此的艰难? 那些豪门大族,来求符水时,不惜重金。 但是,谈及救济流民,捐款捐物时,却是三缄其口,一毛不拔。 想到此处,郭泰又叹了口气,暗叹这时事只唯艰。 “要我说,根本就不用犯什么愁。” 此时,又一道声音响起:“不如假扮强盗,直接抢那些富户,不就什么都有了?” “韩子初,你这简直是在胡闹!” 杨奉闻言,立即呵斥道:“我们只是传道解难,又不是盗匪流寇,岂能做出如此违法乱纪之事。” “额,子珪师兄,怪我没说清楚。” 听到杨奉的呵斥,韩子初讪讪一笑,他韩暹也不是盗匪流寇啊。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抢夺那些为富不仁之人。” “那也不行,如今我们的困难,只是暂时而已。” 杨奉摇摇头,严肃的说道:“若是肆意妄为,那样就会把天师的威望,太平道的信义,毁于一旦。” “杨奉言之有理。” 郭泰制止还想说话的韩暹,叹息着说道:“我们即便是再难,也不要轻举妄动。” “说得好。” 此时房间外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看来父亲没有看错人。” “少主?” 郭泰闻言,抬头看了过去,疑惑的说道。 而其余二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了过去。 “嗯,诸位师兄,是我。” 只见一道俊秀的身影,轻轻地推开房门,其后还跟着数位身影。 “见过少主。” 等看清来人,郭泰等三人,这才急忙拱手行礼。 “哎呀,三位师兄,你们客气了。” 来人虚扶一下,笑着说道:“我在门外听了半天,不就是缺衣少粮嘛,此事倒是好解决。” “哦,不知少主有何办法?” 郭泰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这可是数千人的口粮衣物,怕是没那么好解决的。 这张宁虽是少主,可也不能信口开河。 “诸位师兄,你们就是想太多了。这一路行来,我得知马邑出了位张大善人。” 张宁笑了笑,而后说道:“那张泛可以对流民慷慨解囊。若是我们上门求购,甚至是请求接济,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少主,你所说或许有可行之处啊。” 郭泰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不过那张泛已然收容了上万的流民,恐怕他自己也没有太多多余的粮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此事,并不是很有信心。 “少主,渠帅说的在理啊。毕竟那张泛要养活万余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杨奉附和着说道:“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各地都面临着粮食短缺的问题,想要从张家弄到大量的粮食,谈何容易啊!” 那些豪门大户,其中有很多表面上对太平道恭维不断,但实则是看他们不起。 有些仅是厌恶,甚至是憎恨。 这是因为太平道的理念,旨在构建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的太平世界。 这也是太平道的基本教义和宗教理想,但是这就触动了那些豪门大族的根基,触及大汉王朝的统治基础。 若不是天师暗自买通“十常侍”,且那“符水”确实可治病疗伤,太平道早就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或许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尝试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张宁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就算失败了,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是啊,尝试一下,又有何不可?” 郭泰闭眼沉思起来,片刻后,忽然睁眼笑着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去张家拜访,试它一试!” 有时候,需要勇敢地去尝试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成功。 即使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曾经努力过、尝试过,这就足够了。 人生本就是一场冒险,与其固守现状,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嘻嘻,这就对了嘛!” 张宁笑着点点头:“子和师兄,明日一早,我和你同去。” “嗯,可以。” 还在琢磨明日说辞的郭泰下意识的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的他,立即摇头说道:“少主不可,不可轻易露面。”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张泛看似忠厚良善,是远近有名的大善人。但是,在不知道他对太平道的态度之前,张宁作为少主,是不适宜轻易露脸。 毕竟,她是天师的唯一血脉,万一出了点好歹,该如何给天师交代? “哼,为何什么不可?就这么定了。” 张宁冷哼道:“明日一早,咱们同去拜访张泛!” 话音未落,张宁就转身走出房间。 “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任性的张宁,远去的背影,郭泰苦笑不已,转头看向管亥,无奈的说道:“子烈师弟,你也劝劝少主。” “唉,子和师兄,要是我能劝得动的少主,此时就不该与你见面了。” 管亥也是苦笑不已,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明日我也同去,定能确保少主周全。再说了,仅是去拜访那张泛而已,想必也不会有何不妥。” 郭泰本还想着继续说些什么,但是转眼一想,管亥所言也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多言了。 至于杨奉和韩暹,自始至终就没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管亥与郭泰作为天师的嫡传弟子,尚且难以劝服张宁,更何况他们二人仅是记名弟子,其劝诫更显得徒劳无功。 若他们贸然开口劝阻,除了遭受训斥外,实难产生任何作用。 然而,众人皆未察觉,此时唐周低垂眼睑,沉默不语,其眼中不时闪过一丝阴鸷。 无论众人商讨事务还是劝诫少主,均对唐周置若罔闻,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同是天师亲传弟子,何以如此轻视于他! 唐周背后紧握的拳头已发白,却依然竭力保持平静的表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第14章 郭泰来求见 野心初显现 “这才月余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张家武训场,张泛看着眼前精神奕奕,身强体健的护卫们,点点头笑着说道:“平遂兄的训练之法,果然行之有效啊。” 这倒不是张泛在恭维高顺,而是实事求是罢了。 张家原本的护卫,张泛也曾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挑选其中的佼佼者,使用探查术探查过。 其武力值不过区区35点,仅仅比普通成年人,强上那么一丢丢而已。 而如今眼前的这八百护卫,其中最差的护卫,武力值也达到了惊人的 40点。 而其中的佼佼者,武力值更是到了 45 点。 要知道,这其中大部分,可是原本不通武艺的流民啊。 由此可见,高顺祖传的训练之法,其高明之处了。 如今,以张家护卫队的实力,已经足以与大汉边军中的精锐相媲美了。 就连马邑那千余的护城军,也不是其对手。 毫不夸张地说,有这八百护卫在,张泛便可以在马邑城中,横行无忌。 “家主,谬赞了。” 高顺摇摇头,继而说道:“家主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若是再没有些许成果,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高顺话是如此,但是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家主,太平道渠帅郭泰求见。”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守备在门口的护卫,小跑进来,轻声说道:“这是郭渠帅的拜帖。” 张泛伸手接过拜帖,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他在想,他一向与太平道并没有什么交集,这郭泰突然拜访,是何用意? “家主,我建议还是不要与那太平道有过多的接触。” 高顺将张泛引至僻静处,而后皱着眉头,在张泛耳边轻声说道。 “哦,这是为何?” 张泛收起思绪,笑着说道:“这太平道不过是济民救灾,布施传道而已。” “家主,这太平道,已在各州设置渠帅,以便布施传道,如今已然有十数万信徒。” 高顺神色凝重的说道:“他们如此布施救灾,广纳信徒,传播其道义,必有所图。” “高顺,你对当今形势有何判断?” 张泛并未就高顺对太平道的怀疑而评论,反而反问道。 “如今天灾人祸,民生凋敝,官吏又横征暴敛,鱼肉百姓。” 高顺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若是某所料不差,这天下早晚会大乱。” “嗯,平遂兄,我也是这么认为。这天下,早晚会大乱起来。” 张泛点点头,而后眼神一变,冷厉的说道:“若是大乱之时,我等为何不能火中取栗,剑指中原!” “嘶!” 高顺看着野心毕露的张泛,心神俱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平遂兄。” 张泛见如此震惊的高顺,神色有些微妙的说道:“不会被我的言论,吓着了吗?还是准备偷偷去告密?” “家主,有些言重了,某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震惊过后的高顺,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老家主对我有再生之恩,家主待我不薄,某怎能做那背主求荣的无耻小人!” 高顺顿了顿,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坚定的说道:“但凡家主剑锋所指,那就是某必攻克之处!” “哈哈,如此大善!” 听到高顺的豪言壮语,且未曾收到系统提示高顺,友善值降低的讯息,张泛紧张的神情,为之一松。 其实这次试探,张泛早已蓄谋多时。 天下大乱将起,而想从中分一杯羹的张泛,自是需要筹备相关事宜。 这其中难免有僭越之事,若是没有信任的得力干将,那将举步维艰。 随着距离黄巾起义越来越近,张泛越来越有紧迫感。 但高顺的友善值,虽然已是满值,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与张泛,一起行那起义造反之事。 心情放松的张泛,拍了拍高顺的肩膀,笑着接着说道:“咱们去会会那郭泰,看他到底有何图谋!” 张家府门前,郭泰一行人,等在此处已有半刻钟了。 “子初师兄,我等已然通报多事,却未能进入宅院内。” 唐周看着气派无比的张家府院,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此看来,这人称张大善人的张泛,与那些豪门大族并无二致,都是些伪善之人。” “唐子全!少在那胡说八道!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不耐烦了?” 张宁扭头看着唐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呵斥道:“本来就没让你来,你非得跟过来,再胡言乱语,你就自己滚回去!” “哼,你想走,没人留你!” 一直看唐周不顺眼的管亥,用铜铃的眼睛瞪着唐周,沉声呵斥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被接连呵斥的唐周,眼睛几欲冒出火星, “好了,都别说了!” 眼看要起冲突,作为在场众人的师兄,也是并州渠帅的郭泰,此时只好出来压制:“子静师妹,子烈师弟,都是同门,不要随意呵斥子全师弟!” “子全师弟,他二人的话,虽有些难听,但也不无道理。” 再说完张宁二人之后,郭泰又转头看向唐周,凝重的说道:“我们是来求人接济,受些冷落也属正常,万不可心生怨恨。” 郭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只要张泛能接济我等一二,别说等候这点时间了,就是等上数日又如何?” 管亥和张宁二人,满怀敬意的看着郭泰,暗道不愧天师总是赞叹,诸多弟子中,唯有郭子和最类他。 “子和师兄教训的对,是我孟浪了。” 唐周抬着一直低沉的头颅,一副受教匪浅的样子说道:“着为人处世,我还需要多向子和师兄,多多学习。” 听到唐周如此的孺子可教,郭泰满意的点点头。 而管亥对唐周的态度,也有所好转。虽然依旧没有好脸色,但也不再那么恶狠狠。 唯有张宁,看着看似人畜无害的唐周,总觉得此人极为虚伪,且暗藏不轨之心。 事实上,正如张宁所猜测一般,此时的唐周,就连郭泰也恨上了。 因为在他看来,郭泰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还是偏袒管亥二人。 对于偏执阴鸷之人,他们从来不会自我反省,别人为何对他的态度不好。 对于别人的指正与引导,更加不会虚心接受,反而会心生怨恨。 而唐周,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哎呀,诸位贵客临门,张某因俗事缠身,未能远迎,还望诸位不要介意。” 就在众人各有心思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着身影看去,只见一个翩翩美少年,在一道雄壮身影的陪同下,快步走来。 看到张泛如此的态度,还算不错,郭泰和张宁,对视一眼,均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悦。 不过,与此不同的是,管亥在看到那道雄壮身影时,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而唐周则是,瞥了一眼,渐行渐近的张泛,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15章 初次的接触 无意的发现 “张家主,客气了。” 郭泰稳了稳心神,主动迎接上过去,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张家主能在百忙之中,前来迎接我等,已是感激不尽了。” “郭渠帅,这是哪里话。让诸位久等了,本就是张某有违待客之道。” 张泛拱手回了一礼,侧身伸手指向府门,笑着说道:“我已命人在会客厅中,备好酒席,请诸位到府内一叙。” “张家主,客气了。” 郭泰连忙摆摆手,有些局促的说道:“此次我等有求于张家主,怎能让你再破费……” “郭渠帅,此言差矣,来者皆是客。” 张泛伸手制止住还想说话的郭泰,而后又指向府门:“请诸位尽快入内,否则被别人看到了,会耻笑我张某不懂礼节。” “那好,既然张家主如此热忱,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 见张泛如此热情,郭泰红着眼睛,再次行礼拜谢。 而后他转身看向身后众人,并趁机不着痕迹的揉了揉眼睛,而后笑着说道:“诸位随我到张家一趟,不要辜负了,张家主的美意。” “哈哈,这就对了嘛。” 张泛抚掌大笑道:“诸位请随我来。” 郭泰愣了一下,就带着身后三人,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张泛的背影,暗叹其不愧是人称“张大善人”。这待人接物,真是没的说。 由此看来,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啊。 张宁看着前方的张泛,美目中光彩流淌,显然是对张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张泛不经意的回头,更让她小鹿乱撞,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而管亥则是虎目紧盯着,前方那道雄壮的汉子,神情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没将佩刀带在身上,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 至于唐周,则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不时的探望眼神,显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平静。 张泛引领着众人,来到会客厅,并一一就座。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东汉末年还是流行分餐制。 众人都是跪坐在锦席之上,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食案。 不多时,张茂就领着数位仆从,将备好的酒水菜肴,一一摆在客人面前。 而张泛则是趁机使用探查术,探查郭泰诸人的属性,并一一查看起来。 “姓名:郭泰” “官职:太平道并州渠帅” “年龄:30” “统御值:72” “武力值:70” “智力值:63” “政治值:32” “魅力值:70” “体质值:69” “六维合计:376” “友善值:39(点头之交)” “武学:太平剑法(黄级品阶,运用自如)” 张泛抬头看了一样郭泰,其虽仅在历史上留下浅浅一笔,但这属性可是不差,颇有儒帅的意味了。 72的统率值,足以统领数千人,70的武力值,堪堪达到三流武将,而62的智力,也足以识破寻常的计谋,最不济也不至于被人耍的团团转。 在汉末黄巾之乱的时期,此等属性的人,其实也并不多见,也算是不可多得人才了。 “姓名:管亥” “官职:太平道右护法” “年龄:27” “统御值:70” “武力值:82” “智力值:37” “政治值:26” “魅力值:37” “体质值:89” “六维合计:341” “友善值:32(点头之交)” “武学:太平剑法(黄级品阶,运用自如);虎烈刀法(黄级品阶,融会贯通)” 管亥的武学天赋堪称卓越,仅凭两种黄级武学,便轻松达到了惊人的82武力值,实属难得一见啊。 倘若他能获得更为高级的武学秘籍,那么他的武力值突破90大关,也并非遥不可及的事情。 而管亥的身体天赋,也是极为优异,这也是张泛所见过的最为出色的体力值。 出色的体力值,意味着他在战斗中,能够持续发挥强大的战斗力,恢复力出众,且自愈能力极强。 然而,尽管管亥在武力和体力方面表现出色,但他的其他属性,却与常人相差无几,这也许是他没能成为一方渠帅的原因所在。 “姓名:张宁” “官职:太平道少主” “年龄:14” “统御值:50” “武力值:53” “智力值:67” “政治值:69” “魅力值:88” “体质值:52” “六维合计:379” “友善值:47(和睦之交)” “武学:太平剑法(黄级品阶,粗通略明)” \"张宁?那位太平道的少主?\" 张泛陷入了困惑,在他的记忆中,并未在史书中,有过眼前此人的痕迹。 即便是在游戏中,这位名字也未曾出现。 然而,在野史与民间传说中,却依稀可见其身影,但笔墨寥寥,信息极为有限。 张宁的属性虽没有出类拔萃之处,却异常均衡。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年仅十五岁,未来之路漫漫,充满了无限可能。 至于他那较高的友善值,或许正是他还年轻,经验尚浅、心地纯良的体现。 “姓名:唐周” “官职:\/” “年龄:18” “统御值:40” “武力值:36” “智力值:57” “政治值:67” “魅力值:66” “体质值:36” “六维合计:302” “友善值:负9(视若无睹)” “武学:太平剑法(黄级品阶,初窥门径)。” 与郭泰和管亥相比,这唐周的属性,那就相当的拉胯了。 他几无优点可言,文不成武不就,废物点心一个,如同一个无用的摆设。 令张泛感到困惑的是,为何他的友善值会呈现负数? 毕竟,这仅是初次相见,双方之间并无任何过节,这着实有些古怪啊。 然而,张泛对此并未过分在意。 他又不是金银珠宝,做不到人人喜爱。 有些人,对他心生不满,看他不顺眼,倒也实属正常。 毕竟,即便是金银珠宝等珍贵之物,也尚有人不屑一顾。 等等,唐周? 在张泛即将收回探查的心思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眼前这位废物点心,莫非就是历史上那位出卖太平道,导致张角匆忙起事的唐周? 想到这里,张泛再次打量唐周,心中暗自惊异。此人看似文弱,人畜无害,谁又能想到他竟是个背信弃义的反骨仔? 咦? 唐周为何频频看向张宁? 张泛在二人之间来回观察,心中疑虑重重。 难道这唐周还有异于常人的喜好?此人是个玻璃不成? 哎呀,不好! 这张宁怎么频频看向他张泛,他可是个钢铁直男,并没有那些异于常人的喜好。 想到此处,张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不对。 张泛准备收回目光时,无意间瞅见张宁耳垂上的耳孔,而又发现其胸部微微拱起。 原来这张宁是个女娇娃啊。 如此一来,这一切都说通了。 唐周应是对张宁颇有好感,甚至是在暗中觊觎不已。 而张宁似乎对他张泛产生了兴趣。 一直在关注张宁一举一动的唐周,自然而然的就将张泛视为情敌。 有趣,实在是有趣啊。张泛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欢迎诸位到张家来做客,薄酒一樽,敬诸位!” 此时菜肴已准备妥当,张泛收回心神,笑着说道:“请诸位满饮此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第16章 交易达成 突发意外 “张家主,请容许我为您引见。” 郭泰举杯一饮而尽后,逐一将管亥、张宁与唐周介绍给张泛等人。 张泛亦是投桃报李,将高顺、张辽、张茂等人介绍给太平道的诸人。 众人寒暄间,会客厅中气氛和谐融洽,其乐融融,祥和一片。 “张家主,此次我等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酒过三巡,郭泰收起笑容,诚恳地说道:“我等已收容数千名流民,原本一切顺利,然而如今粮价高涨,已超出我等预期,形势颇为棘手。” 张泛闻言,亦收敛了笑容,全神贯注地倾听。 郭泰见张泛态度认真,但不置可否,只好继续说道:“我等此次前来,是希望能从张家平价购买一批粮草,以解燃眉之急,还望张家主善意成全。” “嗯,原来是此事啊。出售粮食,没问题。” 张泛恍然大悟,笑着回应道,“平价之说便不必再提,我愿以半价出售粮草。” “多谢张家主慷慨相助!” 郭泰如释重负,却又惊疑道,“半价出售?这……” 而此时,不单是郭泰,太平道的其余三人,亦面露诧异之色。 高顺等三人,虽然也不甚清楚,张泛的意图,但是却未曾表现出来。 “郭渠帅,你没听错。” 张泛笑着说道:“我张泛愿意以目前市价的半数,出售一千石主粮,两千石杂粮给你。” “嘶” “嘶” …… 此时会客厅中出现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要知道,目前的粮草可是硬通货,而且价格在不断的攀升之中。 按照目前的粮价折半计算,这一千石主粮,两千石杂粮,张泛此举就要折损近三千贯,也就是近三千两白银! “家主,此举万万不妥啊!” 张茂焦急地劝阻道:“如此这般,对张家而言,亏损也太大了。” “哎,张管家,此言差矣!” 张泛摆手阻止了还想说话的张茂,沉声说道:“郭渠帅不计回报地收容流民,此乃大义之举。” 张泛顿了顿,叹了口气,而后看着郭泰,诚恳的说道:“张某对此深感敬佩。若非张家财力有限,便是白送与郭渠帅,又有何不可?” 郭泰闻言,感动不已,长身而起,走到郭泰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眼眶红润着说道:“张家已然收容万余流民,还能半价出售粮草,郭某甚是佩服,请受郭某一拜!” “郭渠帅,这可使不得!” 张泛急忙起身,双手扶起郭泰,继而说道:“郭渠帅这等义善之人,应是张某躬拜郭渠帅才是。” “哎呀,张家主过谦了,您才是马邑最大的善人。” “我那是有所图谋,怎能与郭渠帅这等纯粹无私之人相提并论。” 张泛与郭泰相互谦让,彼此吹捧,气氛愈发热烈的同时,又有些怪异。 “噗呲!” 张宁在一旁,忍不住发出轻笑。 张泛听到笑声,立刻与郭泰停止了拉扯,转头看向嫣然一笑的张宁,微微一怔。 在原本的时代,原生态的大美女,可是不多见。 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张宁注意到张泛直勾勾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但面色却迅速转冷,故作冷淡地问道:“张家主,您如此盯着我看,是为何事?” “有没有人告诉张少主,你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啊。” 张泛这才收回心神,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道。 张宁心中暗自欣喜,但面上却佯装不满,轻啐道:“呸!真是个登徒子。” 说完,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羞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叮,系统提示,张宁对宿主的友善值+5,当前为52(志同之交);” 管亥见状,双眼一瞪,怒气冲冲地指责张泛:“张家主,似你这般轻浮地夸赞一个少年,恐怕有些不妥。” “子烈兄,你误会了。” 张泛自知失言,眼神一转,狡辩道:“子静兄生得如此俊美,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出更合适的赞美之词,这才用了‘好看’一词。” 张泛顿了顿,而后又疑惑的问道:“难道之烈兄觉得,你家少主的长相并不好看吗?” “额,这……” 管亥顿时哑口无言,被张泛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哼,狡辩无度,诡辩之徒!” 唐周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唐周瞪了张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自幼便身处脂粉堆的唐周,岂能不知这张泛已看穿了张宁的伪装。 所谓的夸奖,不过是在调戏而已。 “叮,系统提示,唐周对宿主的友善值-10,当前为负19(视若无睹);” “这位……哦,对了,是子全兄?” 张泛假装忘记唐周名字,随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状,有些委屈的说道:“张某不过是阐述事实,解释一番而已,何以招致如此辱骂?” “哼,竟敢辱骂家主!” 一直旁观看戏的高顺,此时突然暴喝一声,浑身的气势,暴涨而起,恶狠狠的盯着唐周,大有他再敢多说一句,就要动手的意思。 张辽更是直接踢翻食案,抓住唐周的衣襟,准备挥拳相向。 “我……” 面对气势强横的高顺和张辽,唐周哪曾见过此等情形,脸色变得煞白,冷汗直流。 “文远兄弟,请息怒!子全师弟,只是过于关心小师妹而已。” 虽然管亥不怎么喜欢唐周,但是毕竟还是同门师兄,此时不得不站出来,拉开张辽后,挡在唐周面前。 “哼,谁稀罕他的关心!” 见唐周辱骂张泛,张宁虽因同门情谊,不便斥责唐周,但也未留情面,一脸嫌弃的摆摆手。 “叮,系统提示,唐周对宿主的友善值-20,当前为负39(来者不善);” “张家主,子全师弟涉世未深,有些口不择言了,还请张家主海涵。” 沉浸在半价购粮喜悦中的郭泰,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子全师弟,快向张家主道歉!” “张家主,在下刚才孟浪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此时已然恢复神智的唐周,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张泛深深的鞠躬行礼。 他的态度极为诚恳,令人不得不动容。 “叮,系统提示,唐周对宿主的友善值-10,当前为负49(包藏祸心);” 张泛看着尽力表演的唐周,内心却是冷笑不已。 要不是有系统的提示,他还真的信了。 不过,不就是表演吗?谁还不会了。 “哎呀,子全兄,言重了!” 张泛急忙装作惶恐的样子,双手扶起唐周,情真意切的说道:“刚才是张某过于敏感了,还望子全兄,不要介怀啊。” “张家主,言重了,确实是我不对。” “哎呀,是我不对。” …… 看着此时宛若亲兄弟般的张泛二人,会场内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看似春风和面的张泛二人,暗藏在内心中的算计。 那都是绵里藏针,笑面虎一对! 第17章 张泛的野望 唐周的算计 虽然张泛二人已达成和解,但是毕竟是发生了一场不愉快的纷争。 这场纷争还是留下了不愉快的痕迹。 此时,会客厅内,原本的和谐氛围,已然荡然无存。 交易既已达成,郭泰担忧唐周再生事端,于是在与张泛简短寒暄后,便起身告辞,匆匆离去。 张泛目送着郭泰等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提前拔除唐周这颗毒瘤。 此时的唐周,虽然让人有所厌恶,但尚未做出反叛太平道的举动。 张泛本打算暂且留他一命,暗中监视即可。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使得张泛再无顾虑,决心提前动手。 唐周的敌对态度,此时张泛再动起手来,那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家主,为何要将粮草半价出售?” 张茂疑惑地问道,显然觉得这笔生意损失巨大。 “茂叔,这并非简单的经济账。” 张泛摇头微笑,回应道:“那太平道救济穷人,行善事之举,可以活人无数。” 说到此处,张泛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那太平道聚集如此势力,必然引起朝廷警觉。” 此外,还有另一重深意,只是张泛不便出言解释罢了。 将粮草以半价之数,售予郭泰,此举实则蕴含深意。 这远非仅是一笔简单的交易,既能解救太平道所收容流民于水火之中,又能无形中改变他们的命运。 尽管由于这种改变是间接的,使得原本就不多的因果值,更是变得微乎其微。 但是,还是那句话,鸡爪子再瘦,那也是肉。 积少成多,其总数目,就相当可观了。 此举不仅能够与太平道建立良好和睦的关系,还能行善积德,收获些许因果值。 如此一举多得之事,张泛何乐而不为? 张泛还未继续说话,高顺就接着说道:““家主是希望他们继续收容流民,壮大实力,以产生更大的野心?” “平遂兄,说的没错。这世道不公,我想拨乱反正,总需要有人打前阵。” 张泛抬头看着他这三位心腹之人,眼神深邃而又犀利,沉声说道:“秦失其鹿,诸雄逐之。而如今,汉朝已显颓势,我等何不趁机逐鹿中原?” 听到张泛如此的豪言壮语,除了早已知晓的高顺,没有表情变化之外。 张茂闻言,并未回应,只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闭目深思;而张辽则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家主,你是故意激怒那唐周的。” 张茂突然睁开眼睛,悠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 张泛疑惑的看着张茂,不解的问道。 “唐周虽自认为善于掩饰,但是他对家主心生不满,却无所遁形;而且其心术不正,却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观察。” 张茂悠然说道:“家主故意激怒他,不过是为除去他,而找寻的借口罢了。” “额,这个……” 张泛有些意外的看着张茂。 “家主不必惊讶,想必平遂也看出了端倪。” 张茂叹口气说道:“那郭泰等太平道之人,只是被同门情谊所蒙蔽,未能察觉罢了。” 张泛转头看向高顺,后者默默点头。 此时的张泛,心中不禁想起后世的一个观点:古人虽见识有限,但对人性的琢磨和对世事的洞察,往往比现代人更为深邃。 这再次为张泛敲响了警钟,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对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轻视天下英才,毕竟聪明之人,比比皆是。 “家主,莫非您对那太平道的少主有所青睐?” 张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不待张泛回应,而又沉吟道:“那少主的确出类拔萃,只是他这身份,有些棘手啊。” “茂叔,您可不要误会,我怎会对一个少年有所青睐。” 张泛急忙摆手否认,尤其是看着脸色古怪的张辽,连忙辩解道:“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哦,是吗?” 张茂颇有意味的看着张泛,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穿那张宁的伪装。” 被点破的张泛,此刻脸颊微红,尴尬地笑了笑。 而憋着笑的高顺,在一脸迷茫的张辽耳边,轻轻说道:“那张宁是女扮男装,实则是一个女娇娥。” 此刻才恍然大悟的张辽,笑嘻嘻的看着张泛,眼神尽是戏谑。 张泛本就微红的俊脸,此刻变得通红起来。 “若家主确有逐鹿天下之心,那太平道,的确是一大助力。” 张茂思索一番,继续说道:“您此时与之交好,是否意在将其收归麾下?” “嗯,确实有此打算。” 说到正事,张泛收起波澜的心思,点头承认:“但时机未到,还需耐心等待。” 张泛虽然已然建立一定的基础,但是与那已布置十数州郡,信徒多大十数万的太平道,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此时,若是谈及招募太平道,无异于痴人说梦,蛇心不足吞大象。 只有太平道起义后,在遭遇重大挫败之时,张泛再抛出橄榄枝,才最具说服力。 “平遂兄,你如此这般……” 张泛与高顺耳语一番,后者则是在不断的点头,露出古怪的笑容。 “子全师弟,你今日的行为过于冲动,我们是有求于人,怎能如此?” 太平道驻地,郭泰望着唐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望你记取此次教训,若再犯此等错误,我必将上报天师,依照家法惩处!” “子和师兄,我已知错,下次不敢了。” 一听到“家法”二字,唐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他急忙惶恐地解释。 太平道的家法,素来以严苛着称。 即便是最低烈度的家法,对于普通信徒而言,也是鞭笞五三下,记名弟子更是鞭笞五下;而像他们这些亲传弟子,则会被鞭笞十下。 那可是浸透水的藤鞭,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两鞭则血肉模糊。 寻常汉子,往往撑不过三鞭,便会跪地求饶。 以唐周这样低劣的武学造诣和孱弱不堪的体质,若是真的承受十鞭,恐怕非死即伤。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见到唐周态度诚恳,郭泰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后便返回住处休息去了。 管亥虽未发一言,但从他走过唐周身边时那一声冷哼中,不难看出他对唐周的不满。 而张宁则直接无视了唐周的存在,直接略过唐周,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被人如此的责怪和轻视,唐周却也不气恼,一脸微笑的看着离去的张宁几人,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沉下脸来。 “张宁啊张宁,要不是为了太平要术,你以为我会真的看上你?” “哼!迟早有一天……” 唐周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恶狠狠的低声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待我,那就别怪我日后心狠手辣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后,唐周开始在心中仔细地筹划起来。 以他对张宁的了解,这个小蹄子,明显对张泛产生了兴趣。 因此,在唐周看来,张泛是绝对不能留,务必要将其除而快之。 然而,究竟应该如何除去他呢? 想要除掉一个人,最简单的莫过于暗中袭杀。 然而,唐周并没有打算亲自出手。 他是个惜命之人不愿意为了除去张泛而冒险。 万一事有不逮,那不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突然一个贪婪无度、心狠手辣的身影,浮现在唐周心头。 思考了片刻之后,一条阴损毒辣的计策,在唐周心中逐渐成形。 唐周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第18章 鹿死谁手 犹未可知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 天香酒楼,因其别具一格的装潢和独具匠心的菜品酒水,成为马邑城中数一数二的宴请场所。 “子全师弟,今日怎会有此雅兴,特地邀我共饮?” 韩暹推开包厢门,看到早已等候在此的唐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困惑。 唐周作为内门亲传弟子,素来孤高自傲,他们之前并无深交。 “子初师兄,你这便见外了。” 唐周却毫不在意,笑盈盈地道:“我们虽分内外,但同为师门中人,情谊自是不言而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子初师兄,你乃外门之中的杰出人物,师弟请你小酌一下,亦是理所当然。” 韩暹闻言,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子全师弟,你真是有心了。” 恭维之词,人人爱听,更何况是来自这内门亲传弟子的奉承与赞誉,更让韩暹心中飘飘然起来。 两人举杯对饮,推杯换盏,很快便熟络起来。 然而,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 “子初师兄,师弟还是有些招待不周了。” 唐周却突然皱起了眉头:“这酒水虽不错,但还是缺乏了一些醇厚之味。” “子全师弟,此言就有些不妥了。” 韩暹闻言皱起眉头,颇为疑惑的说道:“这酒已是上佳之选,每斗价值一百多五铢,如何能说它不好?” 唐周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回味:“昨日我在张家所饮的那酒水,堪称人间佳酿,余香绕口。” “哦?张家的酒水,有何特别之处?” 韩暹的好奇心被激起,连忙追问道。 “张家的酒水,名为五谷精酿,香气四溢,入口绵柔,口感醇厚,回味悠长,实乃不可多得的佳酿。” 唐周咂摸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味,而后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只可惜,价格也是不菲,斗酒竟要十贯五铢钱。” “什么?斗酒十贯五铢钱!” 韩暹惊呼道:“那张家靠着这五谷佳酿,岂不是财源滚滚?”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掩饰过去。 “是啊,别的不说,张家仅靠这五谷佳酿,就能日进斗金。” 一直观察着韩暹的唐周,自然是将韩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将那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张家那奢华的宴席,精美的瓷器,锦织的席子,还有那令人垂涎三尺的五谷精酿。 如此奢华的生活,听得韩暹内心早已蠢蠢欲动,表面却仍故作镇定,劝慰唐周:“师弟,人生在世,当以修行为重,切勿为这些黄白之物所惑。” 然而,他眼中的贪婪,却越发的浓郁起来。 韩暹的神情变化,依旧未能逃过唐周的眼睛,后者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师兄,你说我等比那张泛差哪了?” 唐周此时已然醉眼惺忪,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我等遵从天师的教诲,布施传道,积德行善,为何与那张泛有如此大的差距?” “哎呀,师弟,此事要想开些。” 韩暹放下酒杯,笑着劝解道:“那张泛不过是生在富贵之家,命好而已。” “师兄,说的在理,那张泛不过是命好而已。” 唐周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若是我有他张泛如此的财富,必定能更好地支持天师,造福更多穷苦之人。” “那张泛明明很是富有,却连救济流民的粮草,都不愿捐赠,反而还收取粮款。” 唐周拍了一下桌子,接着不满地吐槽:“如此看来,那张泛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要不是子和师兄拦着,我就想带着兄弟们开抢了。”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 本来就心生贪婪的韩暹,此时似乎是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和充分的借口。 他假意劝诫:“师弟,你醉了,怎能行此掠夺之事?” 随后他又故作试探地说:“张家守卫森严,岂是那么容易抢夺的?” 唐周却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有何难?想办法扣押截击张家的商队,让那张泛拿钱赎人,不就行了。” “那张泛以善人自居,岂能就此坐视不理?只要那张泛答应花钱赎人,可以威逼他独自前来赎人。” 随即,他又补充说道:“而只要他胆敢独自前来,顺势将其扣下,那要多少钱财,就有多少钱财。” 唐周话音未落,就一头栽倒在地。 “师弟?醒醒!” 话音未落,唐周已醉倒在地。 韩暹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唐周确实已醉。 他心中暗喜,觉得这计策极具操作性。 沉思片刻后,他扶起醉倒的唐周,缓缓走出包厢。 当二人走出包厢时,包厢窗外的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躺在床榻之上的唐周,睁开双眼,看着韩暹离开的身影,暗自窃喜不已。 有关于如何敲诈勒索张泛的方法,他已借助酒力和盘托出。 剩下的事情,那就看这韩暹会不会动手了。 不过,依照他对韩暹贪婪个性的了解,其十有八九会经不住诱惑而动手。 而若是那张泛真的在乎,被扣押截留属下的生死,那只能乖乖就范,任由韩暹摆布。 而他唐周只需趁机出手,暗中将张泛害死即可。 反正,一切的罪过,都由韩暹在前面顶着。 而若是那张泛是个伪善之人,不在乎那些属下的生死,拒不花钱赎人。 那唐周就会暗中派人大肆宣扬出去,揭开张泛伪善的面具,让其声名狼藉,改变其在张宁心中的形象。 至于会不会因此而将韩暹暴露出去,那就不是唐周,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无论结果如何,藏在暗处的唐周,那是毫无风险,稳坐钓鱼台! 不过,此时暗自得意的唐周,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行动,已然被高顺暗中盯梢之人,一五一十全部回报给高顺和张泛。 “家主,看来这唐周,还是有点能力的啊。” 高顺听完暗探的汇报,摆摆手示意其下去,而后皱着眉头说道:“若是真让他得逞,这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 “嗯,是啊。” 张泛也是一阵后怕,心有戚戚焉的说道:“还好,我也打算动手,这才让你暗中监视那唐周,否则就要吃大亏了。” 高顺点点头,而后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凌厉的说道:“家主,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直接将那二人抹杀掉。” “此事不妥。我等没有实质证据,无法正大光明的动手。” 张泛思索一番,而后摇摇头说道:“而若是暗中袭杀,万一事情败露,那脏水就可能泼到我等身上。” 高顺闻言点点头,随即又疑惑的问道:“那就让那两个贼人,潜藏在暗处,而后伺机而动?” “既然知道他要对我等不利,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 张泛笑着摇摇头:“我等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张泛看着领命而去的高顺,眼神里充满冷厉和期待之意。 诱饵已经准备好了,就看鱼儿是否上钩了。 第19章 将计就计 顺水推舟 位于马邑城外三十里之处的黑风寨,寨主正是朝廷通缉要犯王澹。 王澹此人长得慈眉善目,风度翩翩,看似人畜无害。 实则心狠手辣,偷盗抢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是个恶贯满盈之辈。 “韩兄弟,此次若是抢劫成功。” 王澹跪坐在案牍之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后,和风细雨的说道:“那所得财物,还是老规矩,你我三七分账,你三我七。” “王寨主,关于此次分成,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跪坐在王澹下首的韩暹,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哦?看来韩渠帅,有意见啊。你不过是提供消息而已,我等兄弟却是拿命去赌。三七分账,已是极限。” 王澹的脸色一变,有些阴沉沉的说道:“韩子初,做人可不要太贪心!” “哦,王寨主,你有所误会了,我可没有多要的意思。” 看着王澹变脸,韩暹急忙摆摆手,有些恐慌的解释道:“我愿意二八分账,只需要王寨主,帮个小忙。” “哦,二八分账?先说说看。” 见韩暹并非贪得无厌,王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却并未放松。 因为他知道韩暹是个贪婪之人,其所说的想“小忙”,或许并非那么简单。 见王澹脸色缓和下来,韩暹这才将以张家护卫等人的性命为要挟,逼迫张泛就范之事,和盘托出。 “嗯,计划倒是不错,收益也相当可观。” 王澹思索一番后,倒是觉得可行,随即又皱起眉头说道:“万一那张泛是个伪善之人,不同意花钱赎人,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王寨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张泛是马邑城中有名的大善人,绝对不会置属下的性命于不顾。还有,那赎金也是二八分账。” 面对王澹的疑问,韩暹则是信心满满的回应道:“再说了,凡事怎能没有风险?” “嗯,那张泛的名声,我倒是也略知一二。” 王澹心想也是,凡事岂能没有一点风险。于是他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赌一把,留下活口。” 韩暹见王澹同意后,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韩兄弟,一会儿,我就安排下去。” 王澹起身走到韩暹身边,笑着说道:“刚才本寨主的态度,有些急躁了,咱们去喝酒去,也算是给韩兄弟赔个不是。” “王寨主,不必如此。” 韩暹连忙摆摆手,奉承着说道:“应是我陪着寨主喝两杯,顺带等着分钱。”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在落日余晖渐渐隐没于地平线下之际,从远处走来由十数辆马车组成的车队。 高高竖起的“张”字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昭示着他们的从属身份。 另有十余名护卫,分布在队伍的两旁,时刻保持着警惕,守护着车队的周全。 “前方峡谷地形复杂,极易遭遇埋伏,大家务必小心!” 为首的护卫,大声呼喝道:“若是遭遇袭击,务必保持冷静!” 车队其余众人,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只要我等能安全穿过这个峡谷,就能回到官道上。届时我等就可以安营扎营,安心休息了。” 而车队的领队,则是笑着说道:“马车上,我特意准备了好酒好菜,到时候大家自是可以畅饮一番!” 此言一出,包括为首护卫在内的众人,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希望可以尽早尽快回到官道上,好享用一番。 “哗啦啦,嘭!” 就在张家车队,走到峡谷中间时,车队被突如其来的大量山石,挡住了去路。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别愣着,立即掉头,快!” 为首的护卫,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大声呵斥道。 不过,等车队好不容易调转方向后,这才发现,已然被数十名山贼堵住了去路。 “投降者,可免一死!” 山贼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为首的护卫和车队的领队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选择了束手就擒。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张家护卫?” 为首的疤脸山贼,看着缩着一团的护卫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依我看,都是些酒囊饭袋,软弱的废物罢了!” 为首的疤脸山贼,嘲笑着这些被俘的护卫,显然对他们的表现,不屑一顾。 “兄弟们,留下数人,看守好这些废物!” 为首的疤脸山贼山贼挥手间,便下达命令:“其余人跟我去驱赶马车,我们要把这些马车都带走,这次咱们要发大财了!” 山贼们自然呼啸着,朝着马车奔袭而去。 “嘭!嘭!” 就在山贼们,狂奔来的时候,马车车厢打开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本欣喜若狂的山贼们,遭遇如此变故,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呆愣在当场。 “兄弟们,随我杀啊!” 高顺从车厢内一跃而下,挥舞起手中的长枪,朝着还在懵逼中的山贼杀去。 而车厢内藏匿的其余护卫,也是纷纷跳下马车,紧随高顺冲杀而去。 高顺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他的长枪就已经刺穿了一名山贼的身体,紧接着又将另一名山贼挑飞。 尽管其他护卫,没有高顺那样的英勇,但他们也都有着不凡的身手。 一时间,山贼们竟然被压制得无法还手。 “风紧!扯呼!” 为首的疤脸山贼山贼,在抵抗一二后,眼见事情不妙,只是呼喊了一声,就连滚带爬的逃命而去。 原本就出现颓势的山贼们,此时更是纷纷掉头逃窜。 只是来的容易,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此时,原本缴械投降的车队护卫,在打翻看守的山贼后,列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消片刻,数十名山贼,除了为首的疤脸山贼,其余均已被诛杀殆尽。 “寨主,大事不好!” 疤脸山贼,经过一路玩命的逃窜,总算是逃回山寨之中。 但来不及休整,就立即来到王澹的住处,大声呼喊道。 “哼,出了何事,竟然如此的慌张?” 正在与小妾调情的王澹,不得不放下作怪的咸猪手,推开房门,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第20章 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寨主,这次我们被坑了!” “张家的车队,根本就不是在运送银两财宝,而是暗藏的护卫!” 疤脸山贼声泪俱下,声音颤抖地哭诉道:“兄弟们措不及防下,被张家的护卫一网打尽,围杀当场!”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澹脸色大变,一把揪住疤脸山贼的衣襟,大声呵斥道:“那可是我们黑风山寨的数十名精锐力量,怎能轻易就被围杀了?” 王澹之所以如此震怒,是因为疤脸山贼带走的是山寨中的主力。 随着他们被围杀,那黑风寨就被打残了。 “寨主,息怒啊。” 疤脸山贼委屈的说道:“那张家护卫的首领,武艺十分高强,兄弟们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哦,是这样啊。” 王澹点点头,松开疤脸山贼的衣襟,冷笑着说道:“兄弟们都没了,你怎么能活着回来?” “寨主,我……” 疤脸山贼本想着解释,但却不敢说自己临阵脱逃。 他瞥见王澹脸色愈发阴沉,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恐万分,连忙跪地求饶:“寨主,你就饶我这一次,饶我一命!” “哼,没用的废物!留你何用!” 王澹怒喝一声,抽出点钢刀,一刀挥下,疤脸山贼的头颅滚落在地。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具无头的尸体,狠声道:“我王澹手下,绝不留胆小怯弱,无用之人!” “好你个韩子初,好大的狗胆,竟敢算计于我。” 此时的王澹怒火中烧,召集留守山寨的山贼,气势汹汹地朝韩暹的住处冲去。 而此时的韩暹,和养在山寨的外室,做过激烈运动后,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 “韩子初,你个狗贼!你给老子滚出来!” 来到韩暹所在的房间外,王澹一脚将房门踹开,惊醒了熟睡中的韩暹。 “张寨主,你这是何意?” 韩暹在经历过最初的惊慌后,迅速的披上衣衫,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点钢刀,护在身前,冷冷的问道。 “好你个韩子初,装的还挺像。” 王澹厉声质问道:“你提供的假情报,坑害了我黑风山寨数十名兄弟!” “假情报?” 韩暹一头雾水的疑惑道:“张寨主,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误会?误会你大爷!” 王澹恶狠狠的说道:“少他喵的狡辩,拿命来!” 话音未落,王澹就大步上前,劈头就是一刀。 其身后的众山贼,也是一拥而上。 韩暹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要说起来,这王澹虽然凶残,但论身手却不是韩暹的对手。 这也是韩暹胆敢独自来到山寨的底气所在。 但是,韩暹先是饮酒,接着又与外室缠绵释放了数回,早就腰膝酸软。 再加上王澹还有其余山贼做帮手,一时间,竟被打的连连后退! 一众人从屋内战斗到屋外,虽然韩暹已然斩杀数人,但是身上也增添数处伤口。 “大兄,咱们还不出手吗?” 而此时山寨屋顶上,张辽凝视着下方的激战,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再等等,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等再下去收拾残局,也为时不晚。” 张辽虽心很急,手很痒,但也只得点头应允。 “嗬……王澹,你个王八蛋!” 韩暹左手捂住流血的腹部,右手拄着刀,勉强站立住,恶狠狠的说道:“今日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韩暹毕竟武艺稍高一筹,很快就把除了王澹之外的山贼,一一砍翻在地。 不过,代价就是其腹部,被王澹寻机捅了个对穿。 “哼,少废话!” 王澹左手捂住流血的肩膀,右手指着韩暹,厉声呵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两人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话音未落,他又挥刀向韩暹冲去。而韩暹迫于无奈,只得提刀应战。 两人再次陷入激战,随着“噗呲”声不断响起,他们二人身上各自又增添数道伤口。 “王澹,你真他喵的是个猪脑子。” 重伤的韩暹,无力的依靠在柱子上,有气无声的咒骂道:“你也不好好想想,若是老子真的坑害你的兄弟们,还能继续留在山寨中?” “额,这个……” 听到韩暹的话,同样靠在柱子上的王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是不是错怪韩暹了。 “精彩!” 就在此时,黑暗中响起了鼓掌声。 “谁?” 王澹和韩暹同时扭头看去。 只见黑暗中走出数十道身影,为首的是一名倒提着长刀的英武少年。 “张泛?怎会是你?” 韩暹看到来人之后,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被坑害的不只是王澹,他也被人给坑害了。 韩暹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消散了。 今日他是注定不能活着离开了,想那么多,又有何意义? “张泛?张家家主?” 而王澹看到张泛时,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着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啊。” “嗯,明白了。” 张泛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你还不算太笨。” “大兄,此二人,该如何处置?” 张辽看着奄奄一息的两人,抬手屏退其他人之后,轻声的问道:“要不要将此二人,绑回马邑,交给官府?” “都砍了。” 张泛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交给那帮猪才,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敛财的机会罢了。” “都砍了?” 张辽有些疑惑的问道:“不交给官府,交给郭渠帅,咱们上门问罪不是也可以吗?” “此事不妥,此处极为隐蔽,倒是藏兵储粮的好地方。若是让那郭泰知晓此事,此处就会暴露。” 张泛抬头看了看,这黑风山寨,摇摇头笑着说道;“还有就是,万一那郭泰求情,无论我等留不留情,彼此间都会留下嫌隙,还不如砍了一了百了。” 张泛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就是,这山寨中想必也有不少的家当。” “嗯,这倒也是。” 张辽闻言点点头,黑风山寨地处偏僻,但依山傍水,易守难攻。 若不是疤脸山贼带路,还真不好找到。 若不是王澹与韩暹反目,将大部分山贼抽调走,他们想攻破寨门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既然已然下了决定,张泛手起刀落将王澹与韩暹,诛杀当场。 这两位倒也硬气,愣是没出声求饶。 不过,想必他们也清楚,即便求饶也没什么用。 而张辽则是,带领着护卫,将其余漏网之鱼,一一清理,这其中就包括韩暹的那名外室。 既然选择与山贼为伍,享受其带来的好处,那就要承受其所带来的代价。 第21章 丰厚收获 突生变故 “叮!系统提示:宿主诛杀王澹,覆灭黑风寨山贼,活人无数,奖励武力值+3,体力值+3,因果值+,纹银两。” “叮!系统提示:宿主诛杀韩暹,更改其命运,奖励武力值+2,政治值+5,因果值+,纹银5000两,特殊物品:县尉官职兑现卡。” 在张辽率领护卫,忙于清点黑风寨财务与物资之际,张泛则是趁机点开了系统信息提示。 当浏览过后,张泛的嘴角微扬,流露出满意的笑意。 无论黑风寨的财物是否丰盈,系统所给予的奖励已然足够丰厚了。 特别是对于诛杀韩暹的奖赏,更是令张泛倍感意外之喜。 韩暹,这位后来因为随杨奉将汉献帝迎接至洛阳,因功被封为大将军,官拜领司隶校尉。 即便他手中的权力,实则有些虚浮,却也足以证明,他身怀非凡的气运。 然而,当张泛看着系统仓库中,县尉官职兑现卡时,他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县尉官职兑现卡有着不可小觑的功效,只要心念一动,便能让他随时出任任何县城的县尉之职。 县尉,秩级为二百石,与县丞同为县令的得力助手,虽然俸禄并不丰厚,却手握治安捕盗之权利,是地方佐官中掌握实权的人物之一。 成为县尉的诱惑,固然够强烈,但张泛内心深处,实则不愿过多地涉足于汉朝官员体系中。 在这个时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样的观念,依然是主流思想,其理念仍旧深入人心。 而若是一旦踏入官场,成为其中的一员,那就可能与太平道,走向浑然不同的道路,甚至是截然相反的道路。 这与张泛一直以来的理念相冲突,也有悖于张家的祖训。 经过深思熟虑后,张泛决定先将县尉官职兑现卡之事暂且搁置,待日后再做打算。 随后,他运用探查术,开始探查自己的属性。 “姓名:张泛字文骞” “官职:无” “势力范围:无” “年龄:15” “统御值:67” “武力值:75” “智力值:78” “政治值:74” “魅力值:90” “体质值:89” “六维合计:473” “因果值:” “名望值:3943(小有名气)” “武学:张家刀法十三式(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看着自身的属性值,张泛满意的点点头。 随着武力值的提升,张家刀法十三式的熟练度,亦水涨船高。 张泛此时觉得他对刀类武器,更加的熟悉,更加的得心应手。 即便置身于三国名将辈出的时代,张泛亦非庸碌之辈,足以独领一军镇守一方,或胜任一郡长官,治理一方百姓。 还有就是此次收获的因果值就有两万,再加上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收获,总数已然突破六万大关,达到。 终于可以向系统查询收服徐福的策略了。 “叮!已扣除五万因果值。” “叮!系统提示:一个月后,徐福将因躲避追杀路经马邑,并与高顺偶遇,请宿主务必把握良机。” 看着系统的提示,张泛有些哭笑不得。 系统确实是给了提示了,但是,又不是那么确切。 不过,倒也不算是浪费因果值。 依照高顺夫妇二人,对徐福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是并不融洽。 若是,没有系统的提示,高顺即便是遇见了徐福,也未必会告知张泛。 高顺虽对张泛忠心耿耿,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有着人的七情六欲,有着自己的情感与选择,此事强求不得。 “大兄,黑风寨物资,已然盘点完毕。” 正当张泛思绪万千之际,张辽一脸兴奋地前来汇报:“一共缴获黄金百余斤,纹银一万余两,五铢钱二百八十余贯,主粮三百石,杂粮千余石,还有兵器若干。” “嘶……” 虽然知道黑风寨的物资不会太少,但是真的听到如此之多的物资时,张泛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乎相当于张家总资产的近三成了,果然印证了“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俚语。 一时间,张泛内心有接替黑风寨,去干打家劫舍的冲动了。 不过,张泛就把这个念头丢到一边。他志在天下,对资产的多寡,并不是很看重。 否则的话,依照张家的资产,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已然可以确保他兄弟二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又何必再费心费力,筹谋大事? “还有,大兄,这是从密室中收取的宝箱,不知其中藏有何种秘密。” 张辽递给张泛一个一尺见方的铜箱。 张泛接过来,顺手就用刀头撬开锁具。 发现其中是金银珠宝等细软,显然是王澹早有准备。 毕竟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万一事有不可为,便可迅速携款逃离。 在箱子的最底下,还有两个厚厚的账簿。 其中有一本账簿,是王澹记录所抢夺的物资,分配的明细。 其中一本账簿,详细记录了王澹所抢夺的物资,及分配明细,涉及人员广泛,从县令到六曹佐吏,马邑县衙上下,无一遗漏。 张泛心中不禁暗叹,这东汉朝廷,已然烂到了骨子里。 还有这王澹也是个颇有心机之人,还知道留着保命符。 而另一本账簿,则记载了王澹所知或参与的隐秘之事。 比如活跃在马邑境内山贼的幕后主使,县令在何处养有外室,县丞曾杀良冒功…… 随着阅读的深入,张泛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起来。 原来其中有一篇内容,竟详细叙述了董昌与王澹合谋,毒杀原身及其父亲,并多次抢劫张家商队的经过。 另外还有董昌质问王澹,为何张泛仍活于世,以及后续的袭杀安排等事宜。 “董昌狗贼!我要你不得好死!” 而一同观看张辽的张辽,此时怒目圆睁,声音嘶哑地喝骂道。 说罢,他便欲冲去找董昌拼命。 “二弟,莫要冲动!” 张泛此时也是怒火中烧,但是还是冷静的拦住张辽。 这倒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然原身已去,但是秉承他的一切的张泛,岂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还有后续计划,这董昌更是留不得。 “大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不报此仇,不配为人子!” 一向懂事听话的张辽,此时却如同疯魔一般,要不是张泛的武艺增长些许,否则,还真的不一定能拦得住他。 “二弟,冷静!听为兄慢慢道来!” 张泛拼命抱住张辽,此时他有些后悔让张辽看到那本账簿了。 “大兄,你是何意思?难道不想为父亲报仇雪恨?” 愤怒的张辽,有些口无遮拦的说道。 “叮!紧急提示:张辽对宿主的行为产生不满,友善值-10,目前为85(心腹之交),请宿主务必重视!” 看到系统的紧急提示内容,张泛那真的是欲哭无泪。 这张辽孝心可嘉,但还真的是稚气未脱,心境不稳,听不得劝啊。 若是他真的不想为原身父亲报仇雪恨,只怕这张辽,真的会与他反目成仇! 第22章 暗下决心 夜袭计划 “二弟,休要胡言!自古民不与官斗!” 张泛急忙解释道:“那董昌如今身居马邑县尉之职,且不论他手下那数百名衙役,单凭他身上的官服,就足以确保他安然无恙!” “哼!不就是个八品小官吗?杀了他,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们占山为王!” 张辽此时的理智回归,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小声嘟囔道:“实在不行,咱们捐钱,买个比他更大的官不就是了。” “二弟,务必慎言!” 张泛待张辽的情绪稍许平复后,轻声细语地提醒他:“张家祖训曾明言,后世子孙不得食汉禄,这一点你可曾遗忘?” “大兄,我并未遗忘。然而,为了给父亲报仇雪恨,即便是违背祖训,我又何惧之有?” 张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高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有所不为,亦有所必为!” 听到张辽的豪言壮语,张泛汗颜不已,同时内心也激荡不已。 他在内心深处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拒绝涉足官场,究竟是坚守内心的信仰,还是仅仅是过分爱惜自身的羽毛? 一世,为何自己开始变得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起来? 张辽的话语犹如警钟,他深刻意识到:“大丈夫,有所不为,亦有所必为。” 征战天下,逐鹿中原,他岂能被小小的名声而束缚,畏惧不前? 想到此处,张泛内心忽然豁然开朗起来。 “二弟,为兄向你保证。” 张泛一脸肃穆的对张辽说:“不出旬日,为兄必将那董昌的狗头,献祭于父亲墓碑之前!” “大兄,是辽误会你了!” 张辽看着张泛坚定的眼神,双眼泛红,连连道歉:“大兄,是辽误会你了!” “叮!系统提示:张辽对宿主的行为大为认可,友善值+11,目前为96(生死之交)” 眼见张辽的友善值回升,张泛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他笑着拍了拍张辽的肩膀:“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见外。” 随后,张泛吩咐道:“你派人联系平遂兄,将这里的金银财物运走,其余的就暂放此处。” 张辽点点头,领命离去。 而张泛在确认四周无人后,这才拿出系统所奖励的县尉官职兑现卡,准备使用。 一道微光闪过,县尉官职兑现卡化为流光,融入张泛体内。 张泛只觉得,一道暖流流进心田,而后感觉浑身轻松,仿佛是冲破了什么障碍一般。 “叮!恭喜宿主成为马邑县尉,武力值+1,政治值+1(此为官职附带效果,失去官职后,自动消除加成)” 看着系统的提示,张泛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他成为马邑县尉,那董昌去了哪里? “大兄,高大哥已经将财物准备妥当,并留下五十名护卫看守营寨。” 就在张泛困惑不已的时候,张辽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嗯,如此甚好。” 张泛收起心思,微笑着回应道:“走,咱们打道回府!”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 反正无所不能的系统,必然有其合理的安排。 黎明的前夕,张泛等三人率领剩余的护卫,回到位于郊区的聚贤山庄。 而张家车队则是按照预定计划,准备等到天亮,再赶往马邑城。 清风吹过,一切都是如同往常一样宁静。 只是在山涧野外,多了一座硕大的坟包,静静的矗立在微风之中。 次日正午,张泛从深沉的梦境中,悠悠醒来。 尽管他是在黎明时分才入睡,但经过短短几个时辰的休憩,张泛的精神已然焕发。 这便是他高人一等的体力值,所带来的好处,恢复力远非常人所能及。 “家主,您醒了?” 正当张泛推开房门,悠然伸个懒腰之际,张茂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董昌狗贼已经辞官,打算回归故里。” “哦?他要辞官回家?” 张泛略带惊讶地询问。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这系统果然非同凡响。 那董昌才不过四十有余,正值壮年,怎会如此轻易地辞官回乡? “嗯,那狗贼定是做了太多亏心事,内心惶惶不安。” 张茂冰冷的说道:“若非二公子告知,谁又能想到,平日里看似人畜无害的狗贼董昌,居然是个杀人如麻的恶贼!” “是啊,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泛长叹一声,随后又接着说道:“我打算在董昌归途中截杀他,为父报仇雪恨。茂叔,你对此有何看法?” “董昌此贼,必须铲除无疑,但我并不赞同,在途中截杀他。” 张茂思索一番后,摇着头说道:“此人身居官场多年,此次突然辞官归乡,其中或有蹊跷。故而必定会有所准备,沿途定有护卫相随,行动难度极大。” “那茂叔,你有何良策?” 张泛眉头紧锁,追问道。 “攻敌不备,方能有奇效。董昌辞官,今夜必然有欢送宴席。我建议趁着今晚夜宴之后,就在其归途中,伺机袭杀。” 张茂摸着颌下的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那董昌必然想不到,有人会在城中对其动手。若是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必能一举将董昌斩杀。” 张泛略带惊讶的看着张茂,他没想到,张茂仅是作出略微的调整,就能有如此绝妙的计策。 虽然他的属性值,并非出类拔萃,但经验颇为老到,对人心世事的洞察力,也确有其独到之处。 看来这属性值,虽然能反映大部分的实力,但是这经验可不曾有所体现啊。 “嗯,茂叔所言极是。” 张泛点点头,而后眼神冰冷的说道:“时不我待,今晚便动手。有我和平遂兄出手,必然能轻取其首级。” “那就祝家主马到功成。” 张茂小心的嘱咐道:“家主,万事需谨慎。若事不可为,保命存身为先。” “对了,茂叔,有个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张泛有些迟疑的问道:“我想接替董昌的县尉之职,打入县衙内部。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在县衙内安插人手,并以剿灭山贼之名练兵。你看此举是否可行?” “嗯,此举甚好啊。凭借张家的财力和家主的能力,不出三年,便可掌控一县之权,甚至有望成为郡城高官。” 张茂沉思片刻后,笑着答道:“若天下有变,我们也可有一席之地。而后以马邑为据点,向周围扩散,壮大自身实力。” 张泛得到张茂的支持,心中大定,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其实已经做好决定。 看似是在征求别人意见,那不过是寻求一些安慰与祝福,亦或是坚定自己的信念罢了。 随后张泛召集来高顺和张辽,与张茂一起细化起来夜袭计划。 第23章 世事难预料 人生果无常 “邦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打更人的呼喊声,回荡在夜色中,三更天的钟声已然敲响。 夜风微凉,万籁俱寂。 大多数人都已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与这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 然而,董昌却在这此时,才刚刚结束宴会,在十余名仆从、护卫的严密护卫下,乘坐马车,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马车的颠簸,让本就有些疲惫的董昌,眼皮越来越沉重。 “唉,未曾想到,我董昌在马邑辛勤耕耘十余载,好不容易才坐稳县尉之职,如今却要灰溜溜的离开。” 他半梦半醒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哀叹:“果真是世事难预料,人生果无常啊。” 董昌之所以急于逃离,是因为他背后的靠山,西凉董家的家主,即现任雁门郡郡守董卓,强令他即刻辞官归家。 董昌之所以能在马邑盘踞多年,县尉之职稳若磐石,除了自身的努力外,还因为背后有董卓的暗中支持。 然而,董昌多年来的积累,实则大多已献给董家。 看似风光的他,也不过是董卓麾下的一名棋子罢了。 类似董昌这样的棋子,并州还有十数枚。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董家才能迅速的发展壮大,成为北方有数的大族之一。 如今,董卓因出身问题,以及董家的利益,与以河东卫家为首的北方士族存在纷争,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怨。 而近日,卫家正集结其门生故吏以及友好士族,准备对董卓发起弹劾。 在这个关键时刻,董昌等人若是稍有不慎,露出马脚,便可能给董卓带来更大的麻烦。 而此时,身在马车中,思绪万千的董昌,不知道的是,就在其归途必经之路两侧的民房上,早已埋伏着两拨黑衣人。 一拨是张泛、张辽与高顺三人,他们早已在此守候多时,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紧盯着董昌的马车。 他们的眼神犀利,手中紧握着兵刃的把手,静等最佳动手时机的到来。 而另一拨,则是位于距离张泛三人的不远处,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硕身影和一个身形修长的身影,同样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准备,行动!” 当董昌的马车拐入小巷,距离预设地点越来越近时,张泛抽出随身携带的点钢剑,沉声说道:“各自小心,照顾好自己!” 张辽和高顺沉默的点点头,也静悄悄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兵刃。 为了不泄露自身身份,三人均未携带自身的惯用兵刃,而是选用寻常的兵刃。 张泛更是弃用刀用剑,反正他的落叶剑法,威力也不俗。 “嘭!” 正当三人准备动手之际,一个从天而降的磨盘,将董昌的马车,砸了个大洞,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敌袭!” 董昌马车旁的一名护卫,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喊道:“快!快救老爷!” 其余仆从护卫这才惊醒过来,数名仆从去查看董昌的情况,而护卫们则是抽出随身兵刃,形成防护圈,将马车护卫在其中。 就在此刻,两道身影,从民房之上,一跃而下,直奔董昌所在之处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泛眉头紧锁,暗自猜测这两道身影的来历。 忍不住使用探查术,探查一番。但在这紧要关头,他也来不及详细查看系统提示。 反正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等要了董昌狗贼的命,再查看系统提示,弄清楚此二人的底细,也不为时不晚。 他向高顺和张辽使了个眼色,而后猛然跃下,高顺和张辽则是紧随其后。 三人如同黑夜中的猎豹般,朝着董昌,快速奔袭。 他们分工明确,张泛和张辽负责解决护卫,而高顺则趁机绕到后方,准备趁机将那董昌斩杀。 茫茫夜色中,兵刃刺穿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响起,鲜血在黑暗中飞溅,生命在瞬息间消逝。 面对两拨人的夹击,董昌的护卫们,还未曾反应过来,就已经一一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顺在砍翻马车旁的仆从后,迅速靠近马车,高顺冷冷地说:“董昌,你的死期到了!” 但是当他掀开马车帘幕时,却发现马车中,竟然空无一人! 高顺心中一震,瞬间意识到,他们上了那董昌狗贼的当了! 于是他大声疾呼道:“马车上无人!快走!” 其余四人,身形明显一震,而后便默不作声的转身,准备迅速撤离。 就在此时,小巷两头各出现数十名衙役,堵住众人的去路。 “哈哈,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蟊贼,还想要我董某的性命?孰不知,你们的意图,早就暴露了。” 董昌阴恻恻的声音,从众衙役的身后响起:“速速上前,将他们拿下,董某自会重重有赏!” 原来董昌早已知道,有人要在今夜刺杀他,于是就趁机布下迷惑阵,意在将意图行凶之人,一网打尽。 他确实登上了马车,然而,当马车即将驶入小巷,速度开始减缓之际,他巧妙地利用了黑夜的掩护,敏捷地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马车。 此时的张泛在震惊之余,暗自猜想,这董昌狗贼,应当是早早察觉到了,之前那两道身影,欲行刺之事。 毕竟,张泛三人的刺杀计划,乃临时起意,照理说,应当不会轻易暴露。 然而,此刻再去追究其中缘由,已然是无关紧要了。 今夜的袭杀计划,似乎注定要失败了。 而当下,突破重围,才是关键之事。 张泛暗中迅速与系统沟通,将剩余的万余因果值,悉数兑换成属性点,全部加诸于武力值之上。 张泛的武力值,瞬间暴涨到81点,成功跻身二流武将之列,而新的落叶剑法,也是水涨船高,踏入运用自如之境。 突破后的张泛,却来不及细品,突破带来的变化,在与张辽对视一眼后,就持剑朝着董昌的反方向,杀了过去。 此处衙役数量相对较少,显然更利于突围。 至于冒险硬闯阵型,直取董昌,张泛还没那么武勇,也不会那么鲁莽。 而之前那两道身影,则是径直朝董昌冲去,显然是与他有着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誓要将他置于死地。 张泛却轻轻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权衡。 他虽然也很想诛杀那董昌狗贼,但是为此丢掉性命,那就有些不值当了。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有人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 突破后的张泛,不仅剑法变得更加圆润,出招更加迅疾凌厉,而且力量也有所增加。 这些围堵去路的衙役,根本无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随着剑光闪过,不过数息间,就有数名衙役倒下。 紧随其后的张辽,被张泛的勇猛所震撼,一时间竟有些呆滞起来。 “快走!别愣着了!” 此时,疾步赶来支援的高顺,沉声呵斥道。 张辽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跟上高顺的步伐。 在高顺和张辽的协助下,三人很快便杀穿了,小巷这头的衙役围堵包围。 “快走,不要恋战!” 高顺在一刀将一名追击而来的衙役,砍翻在地后,低声催促道。 张泛和张辽闻言,立即收起兵刃,快速向前狂奔而去。 等摆脱衙役的追击,来到安全区域,张泛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不由得暗叹道:今夜,他险些陷入险境,差点就要栽在这里了。 第24章 去而复返 救下二人 在深呼吸数次,平稳稍显急促的气息后,张泛这才点开系统提示,细细的查看起来。 他目光呆滞,看似在调息,实则心思集中到,眼前系统生成的光幕之上。 “姓名:裴庆字元绍” “官职:\/” “年龄:18” “统御值:69” “武力值:63” “智力值:67” “政治值:63” “魅力值:69” “体质值:65” “六维合计:396” “友善值:29(点头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有了张宁的先例,再出现史书上鲜有提及,不曾详细记载的人物,张泛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裴庆的属性值,尚算可观,其若是作为守城之将,或是郡县的长官,倒也勉强够用。 随后,他的心思自动转移到了,下一条信息之上。 “姓名:周仓(无字)” “官职:\/” “年龄:17” “统御值:60” “武力值:82” “智力值:42” “政治值:31” “魅力值:60” “体质值:83” “六维合计:355” “友善值:33(点头之交)” “武学:狂狮刀法(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周仓? 这个名字瞬间引起了张泛的注意,他对此名字有着深刻的记忆。 这不正是日后身为关二爷贴身护卫,扛刀随侍其左右,与关二爷单刀赴会,而后又临阵生擒庞德,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周仓? 此刻,张泛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如此忠臣良将,他怎能就此轻易放过? 于是,一个念头在张泛的心中悄然升起,他决意要收服这两位好汉。 那么,此时若是掉头回去,救助周仓二人于危难之际,是否就有机会,趁机收服二人。 “家主,我观那二人,亦是忠义之士。” 正当张泛思索如何开口之际,高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骤然响起:“若是任由其落入于董昌狗贼之手,属下觉得有些可惜,也有些可叹。” 说到此处,高顺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不如我等,掉头返回,将那二人解救出来,家主觉得如何?” “平遂兄,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张某正有此意。” 高顺的提议,与张泛的想法不谋而合,自然是不无同意。 而后张泛转头看向张辽,后者微微一笑:“我听大兄的,大兄说去就去,我没有异议。” “既是如此,那我便折返回去。” 见张辽同意后,张泛笑着说道:“杀他们个回马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泛说完,就率先开路,准备原路返回。 心思单纯的张辽,毫不犹豫地紧紧跟随。 而高顺则是略有所思,似乎是在细细琢磨张泛的言语。 而那小巷之中,虽然周仓二人,已然砍倒了众多围堵的衙役,但是自身的伤势也颇为严重,被剩余的衙役紧紧围住。 不过,周仓不愧为日后能生擒庞德的战将,此刻虽然身负重伤,却依然将手中的朴刀,挥舞的虎虎生风。 但是,奈何他还要护住已然渐渐失去战斗力的裴庆,已然放不开手脚,无法全力施展。 如此下去,他们早晚会被制服。 “二弟,你快走,我已经不行了。” 裴庆奋力挡住一名衙役的腰刀后,用手中长剑拄地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息着,显然是体力已然到了极限。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有气无力,微弱地说道:“不要管我了,走一个是一个。” “大哥,勿要多言,专心应敌!” 周仓一刀将眼前的数名衙役逼退,抹去不断滴落的汗水,豪迈的说道:“今日若不能同生,那共死倒也痛快。” “哎呀,二弟,你怎能如此糊涂!这本来就是裴某之事,与你无关!” 裴庆再次挡住攻击,厉声呵斥说道:“快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大哥,不要再说了。你我既然结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仓咬着牙,继续挡住四面而来的攻击,沉声回应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哈哈,真是兄弟情深,令人感动啊。” 就在裴庆还想继续劝说的时候,董昌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待你二人死后,董某定会将你二人的坟墓,紧挨在一起。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继续做兄弟。” 随后,他又厉声吩咐道:“还等什么,给我上啊!诛杀此二者,赏银十两,其余人赏钱加倍!” 听到命令的众衙役,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攻击力度。 霎时间,周仓二人身上又多了数处伤口,情况变得愈发岌岌可危起来。 再次被一名衙役砍中的裴庆,终是支撑不住,跌倒在血泊之中。 “二弟,大哥恐怕要先走一步了。这辈子是大哥对不住你,来生再弥补你。” 裴庆看着越来越近的腰刀,不由得瞥向还在奋战的周仓,低声喃喃自语道。 “大哥!” 周仓见状,肝胆欲裂,心如刀绞,急欲前去营救,但是奈何周边的衙役,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铛!” 就在衙役的腰刀,即将要斩落之际,一把长剑及时出现在裴庆的眼前,二者相撞,并发出一声巨响,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 原来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张泛,他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裴庆。 本想出言道谢的裴庆,此时却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张泛此时却无暇顾及地上的裴庆,与随后赶到的张辽一起,立即去支援苦苦支撑的周仓。 “呵呵,果然好胆!竟敢去而复返!” 董昌看着去而复返的黑衣人,先是一惊,随后恢复镇定,勃然呵斥道。 随后他又指着正在与一众衙役,交手的三名黑衣人,对着守备在身边的十余名护卫,急躁的命令道:“你们快去帮忙,尽快把此三人拿下,本老爷还要回家搂着美人睡大觉呢。” 在董昌的命令下,十余位护卫也加入了战局。 随着他们的加入,张泛等三人,瞬间感觉压力倍增。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张泛等三人,很快便被压制得连连后退。 “哼,任凭你们再勇猛,也逃不过我的掌控。” 董昌看着已然占据优势的战局,忍不住冷笑着说道。 “额,怎么会……” 然而,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头看着,从胸口透出的刀尖。 他想要扭头看去,但是却突然脖颈处一痛,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一个熟悉无比的无头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壮汉,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董昌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而他的眼前逐渐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高顺快走两步,迅速拿起董昌的头颅,大声的呵斥道:“董昌已死,你等还要继续拼命吗?” 随着高顺的呼喊,护卫和衙役们纷纷反应过来。 他们瞬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纷纷收起兵器,四散而逃。 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董昌的钱财而来,如今正主已死,他们自然没有了继续战斗的理由。 张帆等人也没有过多纠缠,背起受伤的周仓和昏迷的裴庆,迅速撤离。 小巷内,除了一地的尸首,再次恢复了平静。 周边的居民们,都吓得不敢出门查看,更别提去报官了。 对他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事。 直到许久之后,路过的巡查兵丁,发现了此处的异常,连忙慌慌张张的前去报告县太爷。 第25章 虑全的张泛 焦急的李费 “这位好汉,可否告知周某,您的尊姓大名?” 趴在高顺背上,强忍着即将昏厥痛苦的周仓,有些吃力的问道。 “这有何不可,某家高顺高平遂。” 高顺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回答道:“周兄,你伤势颇重,请安心休息片刻,我们很快就能抵达安全之处。” 周仓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是其意志,终究抵不过,重伤的身体,带来的疲惫感,终是昏厥过去。 一行五人,快速地在黑暗中穿行。 大约一炷香后(相当于后世的半小时),他们终于顺利的抵达张家。 张辽率先从暗门进入内宅,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返回引领张泛和高顺进入内宅之中。 他们将董昌的头颅交给张茂妥善收藏,并嘱托张茂照顾好重伤的周仓和裴庆。 安排好一切后,张泛等三人迅速沐浴更衣,换上常服,又从暗门悄然离去。 而至于张泛三人更换下来的夜行衣及所用的兵刃,则是由张茂亲自秘密进行销毁。 此时,已近五更天,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张泛三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提前规划好的僻静小路,径直来到一处酒楼附近。 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张泛三人迅速从酒楼外侧,樊登而上。 张泛三人的身手矫健,不消片刻间,便来到位于三楼的一个豪华包厢内。 “家主,属下几人一直在小心警备,并未发现有人前来窥探。” 见到张泛三人,推窗而入,一直小心戒备的张家护卫,这才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 “嗯,辛苦诸位了。” 张泛瘫坐在铺有锦缎的草席上,拿起食案上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这才笑着招呼道:“来来,一起吃喝起来!” 说罢,他便拿起餐盘中的牛羊肉等菜肴,大快朵颐起来。 经过与人拼杀和玩命奔袭,他早已疲惫不堪,饥饿难耐。 高顺的表现倒还好,其体质与张泛相差无几,只是觉得身心疲惫,饥渴难耐而已。 但是体质相对较差的张辽,那状态就差得远了。此时的他大汗淋漓,端起酒樽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酒水洒落一地。 在一番扫荡过后,张泛闭目开始复盘起来,整个袭杀的过程,再发现并无遗漏之处,才安心地慢慢品尝起酒菜来。 “大兄,为何非要来这酒楼?” 在一番享用之后,体力已然恢复些许的张辽,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等直接回屋睡觉,不就好了吗?难不成,他们还敢搜查张家不成?” 高顺闻言,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二弟,我这也是有备无患。” 张泛抿了一口酒水,笑着说道:“按常理他们是不敢,但凡事多做准备,总归是没有坏处。” 张泛之所以有此安排,还真是担心,县衙会查到他们张家。 虽然外界并不知道,他张泛的武艺已然大为增加,但是却知道,他张泛有个武艺不凡的护卫队长。 须知道,别看张泛三人,似乎是手起刀落间,就将那董昌斩杀当场,好像那董昌不堪一击似的。 但是实际上,董昌的护卫,极为强悍,况且还有近百名衙役的协助。 若不是周仓二人的意外出现,张泛三人且不说能不能刺杀成功了,能够顺利脱身已属不易了。 当然了,若是周仓二人不出现,也许那董昌也未必会察觉,进而顺势布下陷阱。 不过,事情不能假设,目前的情形,就是董昌在重重的护卫下,依旧丢掉了性命。 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外来势力,整个马邑,算起来也就寥寥数家。 而有高顺的张家,便是其中之一,说不定就是重点怀疑对象。 因此,张泛才安排了混入酒楼的计划。这家酒楼是马邑县太爷的私产,私密性极好。 而有了酒楼伙计的佐证,就能在极大地程度上,减弱高顺及张家的嫌疑。 马邑县城中心地带,屹立着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县衙,其历史已有百余年,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化。 此刻,在县衙的后宅,马邑县的县令李费,正身处其第三房小妾的居所,哼着小曲儿,享受着两位温婉丫鬟的细心服侍,悠然自得地进行着洗漱更衣。 然而,宁静悠闲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与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 县衙后宅的管家急匆匆地闯入,高声呼唤道:“老爷,出大事了!” “为何如此喧哗?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县令李费闻声转身,目光严厉地投向屋外的管家,厉声责问道。 管家急忙回应道:“老爷,刚才城中的巡城兵丁前来禀报,说是在城东的小巷中,发现了一百多具尸体。” “嗯,不就是死了些人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派几个衙役去看看不就是了。” 李费并未在意,有些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然而,话音刚落,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推开身旁的丫鬟,惊讶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发现了多少具尸体?” “老爷,巡城兵丁们,发现了一百多具尸体。” 管家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说道:“据那些兵丁所述,死者包括董县尉的护卫和衙役,还有一具无头尸体。” 这一消息让李费瞬间慌了神,他急忙命令道:“快,准备轿子!不,备马!” 见管家还愣在原地,他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厉声斥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挨了一脚的管家,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去安排。 管家走后,李费在后宅已无心逗留,快步走向前院的县衙。 李费来到县衙,见到一个当值的衙役,他急切地说道:“你立刻去请戏先生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当值衙役连忙应声道:“好的,大人。” 当值衙役走后,李费焦急的县衙内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焦灼不安。 按照他的猜测,那具无头尸体,应是董昌无疑。 这董昌本身其实才能,只能算是尚可,但是其来头可是不小。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董昌背后之人是谁。 那可是雁门郡郡守董卓啊,此人靠着彪炳的军功起家,曾做过并州刺史的强势人物。 虽然因出身问题,不被世家大族所喜,进而遭受排挤,降职为郡守,但其实力依旧强劲,仍非李费所能轻易招惹。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董昌的肆意妄为,李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主动为他找补,弥补过失。 而如今,董昌被人杀死在马邑,他该如何向一贯强势的董卓交代? “东翁,如此招戏某前来,所为何事?” 就在李费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戏忠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 “戏先生,你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李费将事情简要的叙述一遍。 戏忠也是大吃一惊,有些惊诧的说道:“东翁,咱们先去查看一下情况,再说。” 李费点头应允,于是跨上备好的马匹,带着十数位衙役,以及他的幕僚戏忠,火急火燎的赶往事发地,那个小巷处。 第26章 李费的禀报 董卓的猜测 李费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策马疾驰,恰逢此时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不消片刻,众人就抵达事发的那个小巷处。 当看到小巷内的惨状时,众人无不脸色发白,翻肠倒胃。 甚至有些年轻的衙役,因无法忍受而呕吐起来。 现场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无二。 李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快步的走到无头尸体跟前,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汗水也瞬间滴落下来。 李费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与恐惧,快步走到那具无头尸体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汗水如雨下。 经过仔细辨认,他确信这具无头尸体正是董昌。 尸体的身形、穿着打扮,与那董昌一模一样。 “东翁,怎么了?” 戏忠看着李费那凝重的神色,皱起眉头问道。 而后他也来到无头尸体跟前,疑惑的说道:“此人莫非是董县尉?” “应是他无疑。昨日宴会上,董县尉就是如此装扮。” 李费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有些颓然的说道:“戏先生,董昌死在马邑,我该如何是好?” “嗯,东翁,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容我想想。” 作为李费的贴身幕僚,自然是知道董昌的背景,当然也知道李费的忧虑和苦恼。 戏忠闭目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将李费拉到无人处,而后轻声说道:“东翁,我有上中下三策。” “哦?愿闻其详。” 见戏忠片刻间,便有三策,李费的内心安稳了许多,语气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戏忠摩挲着颌下的短须,笑着说道:“下策是东翁即刻收拾行囊,辞官归乡,远离是非。” “辞官?归乡?” 李费略微一思索,便摇头说道:“此策不妥,我好不容易才得来这县令之职,如此轻易放弃,岂不可惜?” 李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有县令之位在,董郡守或许还能给几分薄面。若是辞官,日后恐怕难以安稳。说不定,我辞官之迹,便是被清算之时。” “嗯,东翁言之有理。” 戏忠点点头,摩挲着颌下的短须,又继续说道:“中策则是找个替罪羊,将罪名转嫁到他人头上。” “替罪羊?” 李费略有所思的说道:“此乃何意?” “东翁,能犯下如此滔天大案之人,必非寻常之辈。或是势力强劲的豪强大族,或是实力高绝的绿林好汉。” 戏忠沉吟片刻,出言解释道:“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咱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其查明真相得罪人,那还不如,随意找个城外的山寨,将罪名安到他们头上,一了百了。” “嗯,此策倒是可行。” 李费闻言,点头认可,随即又疑惑的问道:“不过,如此做法,那董郡守怕是不信。” 董卓能做到刺史之位,本身就是极为聪慧之人。再说了,他身边的幕僚们,也都是颇具聪慧之人。 “嗯,东翁你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这正是我的上策,精髓之所在。” 面对李费的质疑,戏忠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东翁可任命新的县尉,让其去执行此计。即便董郡守有所不满,也可将责任推到他身上。若再送上些许银两,想必董郡守也不会过多苛责。” “哈哈,此策甚妙!” 李费闻言,抚掌大笑,满意的看着戏忠,而后又询问道:“戏先生,既能如此献策,想必那新任县尉,你莫非已有合适的人选?” “东翁,所言极是,戏某的心思,果然是瞒不住东翁。” 戏忠悄悄的拍了个马屁,笑着说道:“依我看,那张家的现任家主张泛,便是合适的人选。” “张泛?张大善人?此人乐善好施,救济扶贫,民间声望颇高,倒是个极好的替罪羊。” 李费李费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那就依戏先生之言,咱们这就回县衙起草请命文件,连同此次凶杀案和银两一并交给董郡守。” 李费在与后来才赶到的县丞、典吏,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丞是与县尉一样,县令的佐官之一,县丞本就有协助县令处理政务的职责,如今由他接手此事,倒也极为合适。 戏忠跟在李费身后,心中暗自叹息:张泛啊张泛,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次危机,而不是将你推入火坑。 雁门郡治善无郡守府衙内,跪坐在案牍之后的董卓,凝视着手中的公函,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思,心情也逐渐烦躁起来。 “岳父大人,不知急召小婿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一声询问打破了室内的沉静,董卓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略显瘦弱的青年文士,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董卓长女的夫君,李儒李文忧。 见到李儒到来,董卓烦躁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文忧,你觉得,那董昌遇刺之事,会是何人所为?” 董卓放下手中的公函,目光紧锁着李儒,询问道。 “岳父大人,暗探已然回禀。据马邑县衙的判断,此次行凶者共有五人,其中三人为二流武将,两人为四流武将。” 李儒闭目沉思片刻,轻敲桌面道:“岳父,依我之见,能在马邑城中犯下如此大案者,城中几家豪门或有可能。至于马邑城外山寨,恐怕尚无此等实力。”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外来的豪强士族势力。” “嗯,如此说来,此等实力,绝非马邑本土势力所能具备,极大可能是外来的豪强士族势力。” 董卓接着问道:“至于马邑城中的各个家族,实力确实也不错,但是也没那么强大,还不至于胆敢刺杀我董家之人。” “嗯,暗探的回报中,也曾提及,实力最强大的张家。案发时,其家主张泛,与其弟张辽以及护卫队长高顺,一同在酒楼彻夜饮酒作乐,并不具备作案时间。” 李儒点点头,而后有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倒真的是外来势力所为。不过,又是哪家的势力,非要与我董家过不去?” “哼,除了河东卫家,还能有谁?” 董卓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后,恶狠狠的说道:“定是那河东卫家所为,他们想剪除,我董家的羽翼,好狠的手段!” 提起河东卫家,董卓就心烦意乱,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拒绝他卫家的提亲嘛,至于如此的记仇吗? 就卫仲道那个病秧子,怎能配得上他董卓的虎女? 河东卫家,如此的欺人太甚,他迟早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董卓很快就压下怒火气,而后吩咐道:“你即刻传令下去,让大家近日都要小心行事,出行时多带护卫。” “好,我这就去安排。” 李儒点头应允,正准备离去,董卓却又叫住了他。 “文忧,你来看看这份公函。” 董卓从案牍上拿起一份公函,递给了李儒。 李儒接过公函,跪坐在董卓下首,细细阅读起来。 他的脸色先是一变,随后眉头紧锁,最后叹了口气,将公函轻轻放回案牍之上。 “文忧,对于李费所禀报之事,你如何看?” 董卓见李儒已然阅读完公函,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岳父大人,小婿认为,应当应准李费的请求。” 李儒沉思片刻,试探的说道:“这张泛我也曾有所耳闻,此人乐善好施,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而后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他与岳父一样,出身于豪强而非士族。若我们有意拉拢,极有可能会成功。” “嗯,文忧所言,倒是极合我意。” 董卓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依文忧所言,应允了。” 第27章 终成县尉 初识戏忠 距离夜袭董昌之事,已然过去数日时间,马邑城中紧张的气氛,消除殆尽,又恢复往日的宁静祥和。 张家演武场,张泛等三人,正在努力的打磨身体,磨炼技艺,以求增长武艺。 这几日时间里,张泛等三人,均是如此,整日在家中习武,闭门谢客,从不外出,以免节外生枝,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俗话说的好,真刀真枪的实战,是最好的修行方式。 经过那日的苦战,张辽的武力值有所增长,达到71点,成功的突破至三流武将。 张辽心中激动难抑,频繁找张泛和高顺切磋武艺。 虽然每次都被打的狼狈不堪,但是却依旧乐此不疲。 “家主,二公子的悟性极佳,怕是不出五年,就要超过高某了。” 高顺看着演武场中,将长刀挥舞的虎虎生风的张辽,不由得感叹道。 “嗯,二弟的悟性,确实不错。不过要想超过平遂兄,怕是没那么容易。” 张泛亦对张辽的进步感到欣慰,同时也知道,张辽要超越高顺,还需不少时日的磨炼。 听着张泛的安慰,高顺苦笑不已,这张泛两兄弟的武学天赋,简直是强的令人发指! “对了,平遂兄,我看你,这几日一直在琢磨着什么新招式,可否一起参详一下?” 张泛试探的问道。 豪爽的高顺,笑着说道:“家主,这有何不可?” 原来那日张泛无意间说出“回马枪”后,高顺就一直在反复琢磨,终于领悟其精髓。 “家主,看好,这就是属下悟出的回马枪。” 高顺骑上马匹,准备演示这一新招。 只见高顺拎着训练使用的长枪,骑着马匹,作出败逃的样子,张泛则是在后方紧追不舍。 突然高顺突然向后调转马头,游走到张泛的身侧,同时腰身迅速扭动,利用回转的力量,手中长枪快速刺向后方,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张泛虽然已经极为小心,极力躲避,但是还被枪头刺中胸口,顿觉胸口疼痛难忍。 还好此枪枪头为木质,否则张泛绝对是非死即伤。 “平遂兄,这招回马枪,真乃绝妙无比!” 张泛揉着被刺痛的胸口,口中却称赞不已。 两人就此招,进行反复琢磨后,不仅高顺的回马枪,使用的更加纯熟,而张泛也从中受到启发,琢磨出一招异曲同工的拖刀计。 张茂匆匆前来禀报,县令已遣衙役前来,声称有要事相商。 “家主,县令突然派人前来,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高顺面带忧虑地询问道 张茂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担忧。 “嗯,应当不是。”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若是,真是东窗事发了,那想必此时前来的必定不会只是一个衙役了,而是守城的军队了” “家主言之有理。” 高顺点点头,不过还是出言提醒道:“不过,家主您还是要多加小心。若是势头不对,务必要第一时间逃离。” 张泛点点头,而后便去沐浴更衣之后,便骑马随着衙役,朝着县衙走去。 与此同时,张茂和高顺迅速收拾细软,集结护卫,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这位差大哥,不知县令大人,召张某前去,所为何事?” 走到人烟稀少的小巷内,张泛悄悄塞给衙役半贯五铢钱,微笑着询问道。 “哎呀,张家主,这可使不得!” 衙役连忙拒绝,不过在张泛的坚持下,还是收了起来。 “具体何事,在下也不甚清楚。但看县令大人的心情很是不错,应当不是坏事。” 衙役将半贯五铢钱藏好,这可相当于他半个月的收入了。 虽然内心隐隐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衙役的回答,张泛紧张的心情,这才稍有缓解。 “草民张泛拜见县令大人。” 张泛随着衙役的指引,来到县衙偏厅,向着端坐主位的李费行礼。 行礼之际,张泛余光瞥见下首右侧,已然跪坐着一个青年文士。 李费伸手指着位于其下首右侧的草席,笑着说道:“张家主来了?来请坐!” 随后他又吩咐道:“来人啊,看茶!” 不一会儿,就有仆从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不知大人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张泛抿了口难喝至极的茶汤,微微蹙眉,然后疑惑的问道。 “张家主,县衙县尉之职有缺,戏先生推荐了你,本官已上报于董郡守。” 李费微笑着说道:“今日董郡守的批复文件送到了县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明日起,你就是马邑的县尉了。” “多谢大人亲睐,多谢戏先生推荐。” 张泛微微一愣,然后朝着李费二人,分别鞠了一躬:“草民……额,张某感激不尽。” 面对张泛的拜谢,李费二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李费是抚掌大笑道:“哈哈,张县尉,你这就见外了。” 戏忠则是起身,躬身还了一礼:“张县尉,客气了。” 就在三人寒暄间,张泛趁机使用探查术,查探李费两人的属性。 “姓名:李费字公隐” “官职:马邑县令” “年龄:39” “统御值:47” “武力值:39” “智力值:57” “政治值:61” “魅力值:53” “体质值:23” “六维合计:280” “友善值:33(点头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粗通略明)” 这李费的属性值只能说是尚可,以其资质能做到县令,基本已经是其极限。 不过,在这个只看出身不看能力,且秩序已然混乱的时代,其仕途未必不能再进一步。 “姓名:戏忠字志才” “官职:\/” “年龄:33” “统御值:65” “武力值:33” “智力值:88” “政治值:73” “魅力值:68” “体质值:23” “六维合计:350” “友善值:56(志同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初窥门径)” 这一查询瞬间令张泛惊愕不已,这位青年文士,竟是戏忠戏志才? 他不正是曹操势力前期的首席谋士吗? 戏忠的智力属性值,虽说在整个汉末三国,算不上多么顶尖,但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顶级谋士。 在张泛刚刚起势,麾下尚无谋士之际,戏忠如此大才,岂能轻易错过? 张泛心中暗忖:如同戏忠这般的顶级谋士,往往个性鲜明,非真心认可的主公,那是难以招揽。若是想要招揽至麾下,须全力以赴,真心相待,还需费一番周折啊。 此时,戏忠似乎感受到了张泛的注视,他对着张泛微微一笑,和善的眼中,闪烁着洞悉人情世事的光芒。 \"张县尉,这是您的任命文书和印绶,请您务必妥善保管,切勿遗失。\" 李费从案牍上拿起一个小包裹,郑重其事地递给张泛,并嘱咐道:\"往后马邑城的治安与捕盗之责,便全权交托于你了。希望你能恪尽职守,切勿辜负本官的期望。\" \"下官必当全力以赴,竭尽所能,为大人分忧解难。\" 张泛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接过包裹,神情庄重地承诺道,随后又补充道:\"烦请大人转告各位同僚,今夜下官在馨月酒楼设宴,以表敬意,望大人们与各位同僚能赏光出席。\" \"哎呀,我这记性,只顾着高兴了,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李费一拍脑袋,笑道:\"本官已备好酒席,于馨月酒楼为张县尉庆祝上任之喜,明夜不见不散。\" \"这如何使得,应是下官宴请诸位才是。\" 张泛连忙推辞。 \"新官上任,衙门设宴,此乃惯例。\" 李费笑着解释,\"岂有上任伊始,尚未领取俸禄,便自掏腰包宴请的道理?\" \"那下官便先行谢过大人美意了。\" 张泛见状只得接受,并补充道:\"待下官领取俸禄后,再另行设宴答谢大人及诸位同僚,还望大人届时能赏光。\" \"这好说,届时我等必定前往!\" 李费点点头,笑着说道:\"本官尚有些公务需处理,张县尉也请回去准备一番,明日辰时三刻,准时至县衙赴任。\" \"那下官便先行告退。\" 张泛拱手道,继而就转身离去。 第28章 收服二将 贪狼觉醒 张泛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策马而至,熟悉的张家街道口映入眼帘。 他目光一扫,便见高顺带领着几名护卫,正守候在街口。 “家主,您回来了?” 高顺见到张泛,立即迎上前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他急切地问道:“县令大人找您何事?可有受到刁难?” 张泛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轻声答道:“并无,反而是喜讯一件。” 他环顾四周,随后笑道:“先回家,此事不宜在此多谈。” 回到张家会客厅,张泛端坐于主位,张茂、高顺、张辽等人分列两侧。 他悠然地将明日就任县尉之事,详细述说给众人听。 “恭喜家主!” 众人听闻此消息,纷纷表示祝贺。 心情愉悦的张泛笑着对张茂说:“茂叔,安排一场宴席,今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得把周仓二位壮士,也请过来。” 张茂点头应允,领命而去。 “裴大哥,你怎么起来了?觉得身体如何了?” 周仓看着身上还缠着白棉布,正在院落中缓步走动的裴庆,关切地问道。 裴庆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嗯,感觉好多了。二弟,你不必过多担心。” 他看着周仓,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张家主不愧是人称张大善人啊,对我兄弟二人恩重如山,犹如再造之恩。” 周仓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大哥,这张泛对咱们确实不错。” 张泛不仅让张茂给周仓二人,使用了昂贵的金疮药,还用开水蒸煮过的白棉布,包扎了他们的伤口。 甚至还拿出了野生山参、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给他们补充血气。 这使得他们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出现化脓发炎的症状,还比正常情况下,愈合得快多了。 再加上二人,都是武艺高强、体质出众之人,除了不能动武,身体已恢复如常。 裴庆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这张家主不仅帮助我报了杀父灭家之仇,手刃董昌那个狗贼,还救我二人于危难之中。” 他看着周仓,继续说道:“二弟,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投效张家主,如何?” 周仓毫不犹豫地说道:“大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都听你的。” 裴庆点了点头,下了决心:“那好,我们稍后就去向张家主表明此意。” “周壮士、裴壮士,家主让我来请二位一同赴宴。” 就在二人说话间,张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裴庆抬头看去,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好,我们稍作准备,即刻前往。” 而周仓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待二人来到张家会客厅时,张泛立即请他们入座,随后吩咐张茂开宴。 不消片刻,丰盛的佳肴美酒,就呈了上来。 “明日我即将就任县尉,我张家的实力,将会迈上一个新台阶。” 张泛举起酒樽,笑意满满的说道:“诸位也将有上一官半职,请满饮此杯!” 说完,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响应,举杯共饮。 此时的会客厅内,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 而此时的周仓二人,这才知道张泛已然成为马邑县尉,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多谢张家主的救命之恩,多谢张家主的收留之情。” 裴庆与周庆,站起身来,来到张泛跟前深深的鞠躬行了一礼:“我兄弟二人,准备投效,还望张家主不嫌弃我等为粗鄙之人,收留我等!” “两位壮士,皆是英雄豪杰,能投效张某,张某荣幸之至,岂有嫌弃之理?” 张泛愣了愣,随后笑着说道。 “主公,请受周仓一拜!” “主公,请受裴元绍一拜!” 裴庆、周仓二人,又再次行礼。 “叮!系统提示:宿主改变周仓的命运,使其提前走入历史的舞台,奖励因果值+,武力值+1,体力值+1。” “叮!系统提示:宿主改变裴庆的命运,使其提前走入历史的舞台,奖励因果值+,统御值+1,智力值+1。” “二位不必如此多礼!” 张泛急忙起身,扶起二人,笑着说道:“今日真乃双喜临门,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张泛不仅就任县尉,还收得两员虎将,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海外蓬莱岛,东华山巅。 终年云雾缭绕,奇珍异宝遍地,异兽奔腾其间,好一处人间仙境。 然而,此地却被一处大阵所封锁,寻常人难以窥见其中奥妙。 三位容貌奇特、仙风道骨的得道之士,此刻正于山顶琼楼之中,夜观天象,交流心得。 一位身着白衣、手持藜杖的老者,碧眼童颜,凝视着漫天星宿,叹道:“天道有缺,汉室将倾。据我推算,只怕三年内天下将陷入乱局……” “南华道兄所言极是。更为奇特的是,紫微星竟分出三股气运。” 位于老者对面,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附和道:“昔日楚汉相争,紫微星也不过分出两股气运。如今看来,这天下乱局,或将超越往昔。” “两位道兄所言非虚,破军与七杀已入世间,幸而贪狼尚未觉醒,否则天下必将遭受大劫。” 旁边,一位形容清瘦、身着乌衣布袍的青年道士,也叹息一声,转向老者问道:“南华道兄,你的弟子张角已入世间,依你推算,他有几成可能,阻止这乱世的降临?” “我那弟子张角,命运已注定。他欲以凡人之躯窥探天机,反遭天谴。” 碧眼童颜老者叹了口气,感叹道:“即便我以仙丹为他续命,也仅增他五年寿命。仅凭他一人之力,恐难阻止乱世降临。” 此言一出,三人皆陷入沉默。 得道成仙、超脱凡尘,看似逍遥自在,然而只有真正走到这一步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世界的真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商周之战以来,人道不显,天命难违。 逆天改命,何等艰难! 改变小势,或许尚可;但更改大势,则难如登天。 突然,青衣道士指着苍穹惊呼:“两位道兄,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位仙人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暗淡无光的贪狼星,此刻发出微弱的光芒,形成一个虚幻的巨大狼首,开始吞噬紫微星的气运,竟将紫微星的气运,一点一点的吞噬,化为自身气运! 碧眼童颜老者震惊道:“这……贪狼犯紫薇!乱世贪狼竟然要觉醒了!” 锦袍中年男子也大惊失色:“天发杀机,移星易宿,此乃杀破狼的乱世之劫!” “不对!天机已乱,我竟无法推算出乱世贪狼,究竟应在何人何处!” 青衣道士停下掐算的手诀,诧异道。 其余二仙,也尝试掐算,然而结果并无二致,天机紊乱,一切变得不可预测。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 碧眼童颜老者,忽然说道:“我那弟子张角,耗损寿命,也不是一无所得,曾窥得一丝天机。这天下大势,或许还有转机。” 而三仙看着晦暗不明的星象,俱是静默不语,对于天下大势,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只希望,这次人道能成功觉醒,救赎人族于苦难之中。 第29章 命格觉醒 戏忠先觉 次日清晨,张泛从睡梦中醒来,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苦笑不已。 昨日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他还未完全醒酒,有些醉眼惺忪,肠胃一阵翻腾。 看来以后饮酒要适量,切不可贪杯啊。 “家主,你醒了?这是醒酒汤,喝点会舒服些。” 张茂端着醒酒汤,走到张泛身边,笑着说道:“家主,你现在是县尉了,也到年纪了,后宅也该有些丫鬟了,否则以后万一有主母,我们再来后宅也不太方便了。” 原身父亲为了不让张泛两兄弟,成为淹没在脂粉堆里的浪荡公子,不到十五岁,是不给配备丫鬟。 “嗯,这倒也是。”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茂叔,你看着安排。” “家主,还有吩咐没?” 张茂点头:“没吩咐,好,我这就去牙行看看,挑选几个机灵些的丫鬟。” 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张泛叫住了。 “茂叔,丫鬟此事倒是不急于一时。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县令幕僚戏先生。” 张泛说道:“务必打探清楚他住哪,有什么喜好,总之就是打听到一切,能打探到有关于他的全部资讯,明白了吗?” 张茂赶紧答道:“家主放心,我明白了。” 此刻正值辰时一刻,张泛简单用过早餐,仅以小菜佐大饼,便匆匆上马,直赴县衙而去。 抵达县衙,张泛穿越仪门,自侧门步入二堂,只见县丞、主簿、典吏等县衙要员均已到场。 在衙役的引导下,张泛找到自己的位置,恭敬地跪坐下来。 方才坐定,李费便从屏风后走出。 而戏忠,作为幕僚,除非李费有要事相商,否则并不参与日常的点卯集会,因此今日并未现身。 李费逐一将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等人介绍给张泛,张泛亦与他们一一寒暄。 张泛趁机使用探查术,试图了解这些官员的属性值。 但结果令人失望,他们的属性值大多在四十左右,与常人相差无几。 这让原本兴致勃勃的张泛,也因而失去了结交招募的念头。 拜见过李费后,见李费并无特别吩咐,张泛便来到县衙前院西南角的县尉衙,这是县尉日常办公之所。 张泛也趁机简要的了解了,县尉衙的基本情况。 县尉的下属,即衙役,分为捕班、壮班、皂班,俗称“三班衙役”。 捕班负责抓捕办案,壮班负责警戒巡逻,皂班则负责站班跟班和杂役。 三班衙役各有三十余名,总数有百余人。 但由于衙役手下还可带三四个“白衙”(临时工),张泛实际统领的人数约有三百余人。 然而,由于三班衙役,是前夜围堵抓捕张泛等人的主力,此时连同伤员在内,也不过二十余人,且三班衙役的班主,均在那夜的厮杀中丧命。 而白衙多为衙役的亲属朋友,衙役既已身亡,他们这些俸禄微薄的白衙,也失去了靠山,失去额外收入的机会,纷纷选择离职。 因此,此时的张泛,作为县尉,在县衙内,并无可用之人,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但这也正为张泛提供了机会,他打算安排张家护卫,进入三班衙役。 高顺武艺高强且机敏过人,适合担任捕班班主;周仓武艺不俗但机敏稍逊,作为壮班班主极为合适;裴庆虽武艺平平,但为人细致谦和,可作为皂班的班主。 至于衙役的空缺,则由张家护卫填补。 目前张泛与李费关系尚好,对于张泛的这番安排,李费想必也不会过多干涉。 果然不出张泛所料,李费对张泛的这番安排,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批复了。 至此,马邑县尉衙,就成了张泛的自留地,为他的势力形成,打下坚实的基础。 “叮!系统提示:宿主入职马邑县尉,乱世贪狼命格觉醒,奖励专属兵刃天枢刀,因果值5万,纹银5万两。” 天枢刀,整体为千年寒冰铁,混以天外陨铁所铸造,重约五十六斤。 刀柄长约八尺,其上雕纹如同狼毫一般细腻,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不禁想起狼的狡黠和凶猛,似野狼嗜血般,令人不寒而栗。 前端成贪狼吞月状,口吐三尺刀身,刀身宽厚,而刀尖前端呈三叉状,又尖又直,故又称贪狼三尖刀。 乱世贪狼命格:具备刚毅不屈、杀伐果断的特质,同时充满义气,深谙人性之复杂。 有此命格者,拥有坚定的意志力与卓越的执行力,具备开创力,多才多艺,始终保持着强烈的好胜心与主观意识。 可谓是天生领袖,极为优良的命格。 但凡事有长就有短,有正就有反。 有此命格者,也包含生性贪婪、命犯桃花、心狠腹黑直的特质。 命格只是辅助,能成为何种人,能获得何种收获,还是在于人的选择。 张泛看着自己的乱世贪狼命格,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有此命格的加持,其后续势力的扩充,必将顺畅许多。 他要知道成为县尉,能觉醒命格,还能获取如此多的因果值,哪还能半推半就的就职,早就兴高采烈的就职了。 同样,有这命格的加持,其后续可能会犯下严重的错误,遇见棘手的麻烦。 时也,命也? 张泛不信,他只相信自己,逆天改命,人定胜天!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午时三刻,张泛正于县尉衙内堂中用餐之际。 “家主,都打听清楚了。县令幕僚戏先生,单名一个忠,字志才,他是颍川人,本来是在洛阳游学。大约半年前,才来到马邑,成为县令李费的幕僚。” 张茂在衙役的引领下,步入内堂中,向张泛禀报道:“戏先生此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除了爱好书法,收藏书籍之外,并无其他爱好。” “不错,查的够清楚。对了,这位戏先生住在什么地方?” 张泛点头认可,对张茂的办事能力表示满意。 尽管张茂的属性并非顶尖,甚至还有些平庸,但其办事效率却颇为可观。 目前,他手下虽已有冲锋陷阵的武将,但出谋划策、打探消息、办事稳妥之人,唯张茂可用。 此时的张泛意识到,要想有所作为,逐鹿中原,成就一番事业,广纳贤才,迫在眉急。 “戏先生并未住在县衙中,他住在城南安康街附近,自行置办的宅院。” 张茂掏出藏在袖口的纸条,笑着答道:“由此可见,其家世颇为殷实。” 汉末时期,教育资源稀缺,能读书者,其出身即便不是豪门大族,那也是富庶之家。 否则光是笔墨纸砚,这些消耗品,就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 更别说请私塾先生,或是拜访名家了。 “茂叔,去准备一套合适的文房四宝,从家中书房中拿出数本藏书。” 张泛起身对张茂答道:“我等这就去拜会一下这位戏先生。” “家主,礼物早已备好,我等可以直接前往。” 张茂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着家主得到消息,可能会去即刻拜访戏先生,所以早就让仆从准备好礼物,此外还额外准备了一幅字画,以及纹银一百两。” “嗯,茂叔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老道周全。” 张泛点点头,忍不住夸赞起来。 由于还要携带文房四宝、字画等诸多礼品,张泛这次就没再骑马,而是选择和张茂同乘马车,一同前往。 高顺则是率领数名护卫,护在马车左右,一行人前往戏忠住处。 \"公子,到戏先生住处了。\" 张茂轻轻挑开车帘,指向街旁的一栋宅院。 一到目的地,张泛随即走下马车,开始细细端详这处宅院。 尽管它不甚宽敞,但却流露出一种别致的精致。 几枝枝桠从围墙内,悄然探出头来,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一个仆从静静地伫立在宅院门口,眼神不时地扫视四周。 当他瞥见张泛一行人时,竟主动迎上前去。 他恭敬地向张泛施了一礼,随后恭敬地说道:“敢问这位公子便是张泛张县尉?我家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特命我前来迎接。” 张泛对戏忠的先知先觉,感到颇为意外,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家公子竟知我要前来?” “我家公子,自然是知晓的。” 仆从点点头,而后颇为自豪的回答道:“公子午时回府后,便告知我等,午时过后,张县尉将造访,因此特令我在此等候。” 张泛闻言忍不住赞叹一声,他虽不知戏忠如何得知他的到来,但对戏忠的才能,却越发钦佩。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务必要将戏忠招致麾下。 张泛留下护卫在宅院门口警戒,与张茂二人跟随仆从,走进戏忠家的宅院。 走入其内,更能感受到,其中绝妙之处。 院内松柏苍翠,水系环绕,精致典雅,景致宜人。 “张县尉,我家公子就在会客厅等你了。” 仆从指着院子东北角的一个房间说道。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张泛对仆从道了声谢,便带着张茂二人,走向会客厅。 第30章 亭内对弈 戏忠归附 张泛踏入屋内,只见戏忠端坐于案牍之后,围棋棋盘置于其上,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棋盘上的残局,眉头紧锁,思考着破局之策,不时轻啜一口茶汤,尽显从容与淡定。 “张县尉光临寒舍,戏忠已在此恭候多时,请入座。” 戏忠见张泛三人到来,微愣片刻,随即指向座位,微笑着招呼道。 他目光锐利,迅速辨认出:“若是戏某所料不差,这位应是张管家,而那位便是新任的高班主。” 张茂和高顺点头致意,张泛则笑着回应:“那我就不客气了。” 而后他转向张茂吩咐道:“张管家,请将带给戏先生的见面礼呈上。” 张茂应声答道:“是,公子。” 随后,他将装有文房四宝的檀木箱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 张泛笑着对戏忠说道:“初次相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戏忠轻摇折扇,笑意盈盈地回应:“多谢张县尉的美意。” 他坦然收下礼物,尽显从容。 既无贪财之态,亦无推拒之意,此举让张泛对他的好感倍增。 随后,戏忠从汤壶中倒出三碗茶汤,微笑着邀请道:“这是戏某亲自煮制的茶汤,三位不妨品尝一下。” 尽管张泛不太喜欢这如同喝粥般的茶汤,但他对汉末士族钟爱此物的习惯,倒也理解并尊重。 汉末时期的饮食结构相对简易,所谓的美食,不过是简单烹煮的食物,没有后世复杂的处理工艺和各式各样的辅材。 因此,食物口感较为油腻,而饮用茶汤不仅可以解腻,也彰显一种独特的品位。 张泛轻抿了一口,所谓的茶汤,至于味道,他就不去评价了。 随后张泛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刚刚在门口听闻先生仆从提及,戏先生已知我要来?” “昨日李县令已透露,是戏某举荐了你,想必张县尉心中定有疑虑。且今日有人打探戏某的消息。” 戏忠看着张泛的动作,微微蹙眉,而后又微笑道:“以张县尉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收到消息后,定会立刻前来拜访。戏某略微推算,大约就在午时过后。” 戏忠的话,让张泛既惊又喜。 惊的是戏忠的观察收集信息和推算谋划能力之强,连自己的行动时间,都能推算得如此准确。 喜的是戏忠似乎对他并无排斥之意,若能将如此人才,收为己用,实为幸事。 张泛见戏忠旁边的围棋,笑问:“先生喜好下棋?” “只是爱好而已。” 戏忠将棋盘推向张泛,微笑着说道:“张县尉若有雅兴,不妨与我对弈一局。” “那便请教先生了。” 两人随即各执黑白子,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棋局。 前世的张泛,曾认真学过围棋,虽段位不高,仅有业余五段,但重生后的他智力大增,头脑清晰,前世难以掌握的布局,如今已能信手拈来。 后世的围棋,已有两千余年的发展历史,各种奇妙的布局思路与破局技艺,日新月异,层出不穷。 张泛凭借后世所知,奇妙的布局思路,和精妙的破局手法,在与戏忠的棋局中,频频化险为夷。 起初,戏忠尚显游刃有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认真起来。 最终,经过一个半时辰的激战,张泛以微小优势,险胜戏忠三目。 “戏先生,承让了。” 张泛放下黑子,拱手行礼。 对于败给张泛,戏忠并未介怀,反而颇感欣慰。 他用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神看着张泛道:“若苍生为棋盘上的黑白子,公子是否愿意与忠共弈一局?” “戏先生,说笑了。张某不过是仗着祖荫,在马邑城中度日,只求一世安稳。” 张泛被戏忠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凛,他谨慎的回答道:“如今虽侥幸得此县尉之职,放眼天下,不过也是无名小卒,何敢妄谈苍生?” “身具乱世贪狼命格,果然谨慎!” 戏忠抚掌大笑道:“若张县尉真的只求安稳,岂会在此与忠对弈?” 戏忠着实给了张泛太多的惊讶,竟然能够洞穿人心,看到他乱世贪狼的命格?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精通相面之术? 这便是汉末三国时期,站在巅峰的超级谋士吗? 其洞察力实在令人胆寒,张泛心里一横,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机。 今日若能将戏忠,顺利招揽至麾下,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若戏忠不能为他所用,则必须尽快铲除,绝不能让他落入曹操等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张县尉竟对戏某起了杀心,果然是个果断之人。” 戏忠对于张泛的杀意,并不担心,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张泛的表情,略带赞赏地说道。 “先生明察秋毫,洞悉人心,料事如神,张某佩服之至。” 既然已被看穿,张泛便不再掩饰,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恭敬地向戏忠拱手道:“既如此,先生可知张某此行,所为何来?” “乱世贪狼,生性贪婪,尤其对自己欣赏的人才,那更是势在必得。” 戏忠从容一笑,继而说道:“张县尉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招揽戏某。” “戏先生如此坦诚,张某便不藏着掖着了。” 张泛见戏忠直言不讳,便坦言道:“张某此行确实有意招揽先生之意,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戏忠没有回答,反而笑着反问张泛道:“若公子将来主政一方,会如何施政?” 张泛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一凛,这似乎是前世小说中,主角招揽人才时,必被问及的问题之一。 不过吐槽归吐槽,张泛还是诚恳说道:“若张某主政一方,自当重农业,兴商业,练强兵,善待黎民,严明律法,民心归附于内,强兵御敌于外。” 戏忠点头微笑,又问道:“敢问公子之志?” 得了,又是经典问题之一。 张泛已不打算再有所保留,成败在此一举。 “当今圣上昏庸无道,重用宦官奸臣,卖官鬻爵,加之内有灾祸不断,外有敌寇环伺,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朝野动荡。” 他毫不掩饰野心,铿锵有力地说道:“大汉的统治根基,已受重创。乱世将至,非人力所所能挽回。待到乱世开启,我欲起兵剑指中原,逐鹿天下,旨在重整河山,继而开创一代盛世!” 听到张泛的这番话,戏忠心中已然明了,这位看似年轻的张泛,实则是个深谋远虑、志存高远的人物。 他的这番言辞,虽然看似鲁莽,实则是一种高明的阳谋。 戏忠心中暗自赞叹:好一个乱世贪狼! 此刻,戏忠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投效张泛,助他一统天下;要么被张泛所杀,成为他大业的垫脚石。 张泛敢这么干,可以这么干,更能这么干! 别看李费貌似挺敬重他,凡事很倚重他。 但是,若是张泛真的将他诛杀于此,那李费顶多是责备张泛一番,再为他戏忠留下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张泛敢如此行事,必有其过人之处。 从张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伐果断之气,戏忠深知这是个值得追随之人。 而戏忠对大汉朝廷,并无太多忠诚,没有报效朝廷的意愿。 否则,以他的能力,岂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幕僚? 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不,他的忠诚,他的才华,只属于那些能够让他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明主。 此刻,他戏忠愿意为张泛效力,与其共进退,辅佐其成就一番大业,在历史留下浓重的一笔! 想及此处,戏忠长身而起,对张泛躬身行礼,坚定地说道:“张公之志,忠已知之。愿为主公大业,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第31章 天下之大势 尽在谈笑中 戏忠之所以毫不犹豫地俯首认主,那是因为他本就心存此意。 如同他这般顶尖的谋士,观天象、识人相面,皆为其日常之基本。 在张泛那乱世贪狼的命格,尚未觉醒之际,戏忠便已隐约察觉。 这才暗中施以援手,助其渡过难关。 否则以他那简单的谋划,不甚谨慎的布局,怕是难以逃过,有心人的查探。 如今,张泛的命格刚刚觉醒,其气机尚未全然内敛,这才让戏忠得以洞悉。 然而,假以时日,若其气机彻底收敛,除了那几位传闻中的老神仙,恐怕无人能窥其究竟! 这亦是乱世贪狼命格的自我保护,否则,拥有此命格者,休想存活于世! 随着戏忠的主动归附,张泛心中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 “志才兄,能屈尊至张某麾下,实乃张某之幸事!” 他急忙将戏忠扶起,面上洋溢着诚挚的笑容,诚恳地说道:“古有高祖得子房,今日吾得志才,大业可期也!” “在下不才,不敢与先贤比肩。” 戏忠躬身再拜谢道:“只求恪守尽职,为主公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叮!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招揽戏忠,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3万,智力值提升+2,政治值增长+1,以及纹银3万两。” “叮!系统提示:戏忠对宿主友善值+30,现为86(志同之交),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提升其友善值。” “叮!系统提示:戏忠得遇明主,王佐命格觉醒,智力+5,政治+5,魅力值+5。” “叮!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招揽五名历史名人,他们的命运亦因你而改变,特追加因果值+1万,并奖励纹银1万两。请宿主再接再厉,争取获取更多奖励!” 这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悦耳的乐章,让张泛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激荡不已。 暂且不提那些因果值与银两,这些丰厚的奖励。 单是这戏忠的王佐命格觉醒,属性值大幅跃升,就足以让张泛欣喜不已,乐在其中。 戏忠的智力值达到93点,成为超一流的谋士,加之不错的政治值,足以成为张泛此后的谋主。 然而,张泛很快就压制内心的波动,收起得意洋洋的心思,此时并非沉迷之时。 目前最为紧要的,是与戏忠,共同谋划未来,为之后的大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须知万丈高楼,也需平地起。 根基不稳,任你有广厦千间,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 张泛定了定神,半带虚心半带考教地向戏忠询问道:“不知志才兄,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正如主公所言,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偏听偏信,朝中百官贪婪无能,民间百姓困苦,朝野动荡不安,天下大乱之兆已现。” 戏忠从容一笑,侃侃而谈道:“而那太平道看似四处布施,救济灾民,实则其暗藏祸心,图谋不轨。以忠之见,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太平道必会揭竿而起,意图颠覆天下。” “然则,大汉毕竟有数百年基业,即使太平道颇得民心,但终究不被世家大族所喜,导致其底蕴先天不足,怕难以彻底动摇大汉的统治根基。” 戏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以戏某之见,太平道或许能短暂兴起,但终究是昙花一现,难成大器。” “志才兄所言极是,甚合我意。” 对于戏忠的断言,张泛点点头,这也是历史上太平道的惨淡结局。 而后他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对太平道的行事作风颇为认可,若其就此覆灭,实在可惜,不知太平道,还有其他出路吗?” “哦,主公此为何意?” 戏忠蹙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张泛,忽然瞪大双眼,惊诧的说道:“难道你要加入太平道?” “我倒是有此打算,太平道有其可取之处,其中不乏可用之人。若是趁机鸠占鹊巢,取而代之,那就省去不少的发展功夫。” 张泛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也担心此举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现在是朝廷官员,万一因此失去官职,或许有碍未来的发展。如此一来,岂不可惜?” “主公,此想法倒是颇为大胆,也颇为新奇。此事风险极大,收益亦极大。” 戏忠闻言闭目沉思许久,才悠然说道:“依忠之见,不如主公明面上,尽力加官进爵,暗中则加入太平道,结交拉拢其中有识之士,为主公所用。” 戏忠顿了顿,有些担忧地说道:“但如此一来,若太平道失势,主公难免会被诟病为首鼠两端,两面三刀之辈,有损德行啊。” “哈哈,剑指中原,逐鹿天下,犹如火中取栗,岂能毫无风险?” 张泛豪爽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再者,欲成大事者,岂能在乎些许名声?” 见张泛如此坚定果敢,戏忠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主公既然已下定决心,那便按此计划行事。” 张泛微微颔首,继续追问:“既已规划未来,当此乱世将临之际,我等应如何自处?” “主公请看,天下大势,恰似棋盘上的博弈,古语有云‘金角银边草肚皮’。 并州雁门郡地处偏远,地广人稀,人才匮乏,更有外族觊觎,前期发展,可谓步履维艰,此乃我等之不利。” 戏忠指着棋盘继续道:“然而,此处天高皇帝远,那些只关注朝廷、中原腹地的权贵豪强,往往会忽略此地。 这便成了我们的机遇,亦是我等之优势。” “主公所掌管的张家,世居此地,本就是当地豪强,家底极为殷实。 且主公已入仕途,加之我暗中斡旋,投入些许资财,主公成为雁门郡守,并非难事。” 戏忠眼神灼灼,继而笑言道:“在此期间,我们暗中储备粮草,训练精锐之师。 待太平道起事之际,便可迅速扩张,占据其余各郡,独揽并州大权。” 言及此处,戏忠眼神愈发炽热,他继续道:“届时,我等只需静观天下风云变幻,若有机可乘,便一举拿下幽州,届时主公雄踞幽并二州之地,势力将会更为稳固。 届时,刚刚经历动乱的大汉朝廷,根本无力征讨我等,只得默认主公之位。 而主公则可趁机亮出太平道身份,收拢太平道残部,以期壮大自身。 而后坐观天下纷争,待群雄并起之时,主公便可顺势而为,趁机攻取冀州,占据半壁江山,继而剑指中原,逐鹿天下!” 张泛听后,不禁拍案叫绝,戏忠此计确实高明,于乱世未起之际便已定下大计,实属难得。 事实上,顶尖谋士在战略布局上,皆有其独到之处,无非优劣。 然则,成败与否,则要看主公是否采纳,以及对手是否给予机会。 张泛此时已先人一步,他又不是刚愎自用之人,大业可期也! 张泛起身向戏忠深深一拜:“志才兄,真乃大才,所说之言,令泛茅塞顿开。” 戏忠见状,心中亦是赞许不已,张泛胸怀大志,行事果断,且能纳谏如流,实乃一代雄主。 他亦向张泛一拜:“既已认主,为主公出谋划策,乃忠之本分,岂敢居功自傲。”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全程旁听的高顺二人,则是目瞪口呆,暗道这就是谋士的眼光和谋略? 这天下大事,难道就这么轻易可判断? 二人皆是一头雾水,只得尴尬的附和着微笑。 第32章 共赴宴会 唐周遁走 “主公,我等之间的从属关系,当下不宜让外人知晓。” 戏忠深思熟虑后,方才开口说道:“主公与属下的日常交往,固然无需刻意避讳,但过于亲近,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似乎担忧张泛有所误解,继续解释:“属下并无他意,请主公勿要疑虑。只是李县令此人心胸狭窄,我唯恐他因此多心,从而对主公不利。” 张泛紧紧握住戏忠的手,笑着说道:“志才兄,你过虑了。张某非愚钝之人,且非心胸狭隘之辈,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而后他略感歉意地说道:“张某原应将你接至张家居住,但正如志才兄所言,你我之间的确不宜过于亲密,只能委屈你在此暂住。” 戏忠微笑着摇头:“主公多虑了,此处环境雅致,我倒是颇为喜欢。” “我注意到志才兄这里仅有一名仆从,而无丫鬟照料,这样的生活环境似乎颇为不便。” 张泛环顾四周,转向张茂,严肃地吩咐道:“茂叔,请您前往牙行,为志才兄精心挑选一些上乘的仆从和丫鬟,以确保他的日常起居,得到妥帖的照顾。” 接着,他又补充道:“自今日起,这里的一切开销都将由张家全权负责。此外,每月还需额外准备纹银一百两,供志才兄随意使用。” 张茂点头应允:“家主请放心,我必将竭尽全力,确保戏先生在此处舒适无忧。” 随后,他向三人微微作揖,便先行告退。 戏忠对张泛的慷慨赏赐,倒没有推辞,反而是淡然接受,这是与主公拉近距离的绝佳机会,同时也能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 如此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张茂是否会在仆从丫鬟中安插眼线,这确实无需过多揣测,也无需过多思虑。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因为这是当前时代,控制监视下属的普遍做法。 若他未能如此,那么只能说这张茂不够称职。 目送张茂离开,张泛转向戏忠:“志才兄,天色已晚,李县令的宴请即将开始,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戏忠欣然同意:“忠正有此意。” 馨月酒楼,坐落于马邑县城中心的繁华地带,灯火辉煌,商业活动络绎不绝,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张泛与戏忠乘坐马车抵达时,华灯初上,朦胧的灯光与美丽的夜景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进入酒楼,二人被迎客小厮热情地接待。 而高顺则带领几名护卫,在对面的面馆用餐,同时静候着张泛。 两人进入包厢,此时宾客尚未到齐,于是两人便闲聊起来,从风土人情谈到民生,再从民生谈到军事,最后又聊到了朝廷。两人交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张泛对戏忠的聪慧才智赞不绝口,而戏忠也为张泛的独到见解而钦佩不已。 不久,宾客陆续到齐,李费则作为压轴人物,自然是最后一个到场。 “诸位同僚,今日乃张县尉正式就任之佳日。” 李费高举酒樽,面上洋溢着笑意:“请大家满饮此杯,以表对张县尉的热烈欢迎与美好祝愿!” 众人自是纷纷附和,恭维祝福之语,此起彼伏。 众人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 就在张泛等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时候,位于马邑县城城郊的太平道道观内,却是愁云笼罩,气氛沉重。 “子和师兄,你觉得子初师弟究竟会去哪里?” 杨奉紧锁眉头,有些疑惑的询问道,随后又猜测道:“他已经失联数日,会不会已经出什么意外了?” 其余众人皆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唯有唐周,面露异色。 只是出于紧张担忧心境的其余众人,并未发现而已。 “或许子初师弟只是临时有事,未能及时归来,想必应是无虞。” 郭泰摇头,试图以乐观的态度,安抚众人:“我们发动信众,全力寻找便是。” 郭泰话虽如此,但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或许正如杨奉所言,这韩暹或许真的遭遇不测了。 听闻郭泰此言,众人均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紧张的情绪得以显着缓解。 与众人不同的是,唐周的脸色更是惨白,额头已冒冷汗。 他虽不知韩暹的具体行踪,但对其目的却心知肚明。 如今已过数日,并未传出张家车队,被抢劫的消息,而韩暹不知所踪。 大概率是韩暹密谋之事,败露潜逃,或是失手被擒,甚至是命丧当场,也并非不可能。 今日又传出,那张泛就职马邑县尉的消息,这就让本就惴惴不安的唐周,更加的惶恐不安。 此处绝对不能久留,若是韩暹潜逃或是丧命,那还罢了。 万一那韩暹失手被擒,依照其贪生怕死的秉性,必然会将他供出去。 到时候,张泛必然会找他麻烦。 别看县尉品阶不高,但是收拾他一个白身,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子全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表情如此难看?” 郭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唐周,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子和师兄的安危罢了。” 唐周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急忙忙说道:“我在想,子初师兄,他会不会到其他师兄那里去了?” \"嗯,这确实有可能。\" 郭泰眉头紧锁,深思片刻后,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韩暹之前也曾有过,失联数日的情况,他对此的解释,总是简单地归结为到其他师兄处走访。 “既然如此,我便去其他师兄处询问,顺路看看能不能遇见子和师兄。” 唐周见郭泰因他的诱导,而有所猜测,趁机提议道。 “嗯,如此也好。” 郭泰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辛苦子全师弟了。” “都是同门师兄弟,何须如此。” 唐周摆摆手,笑着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希望尽早找到子和师兄。” “何须如此着急,此时天色已晚,行路多有不便,不妨明日一早再出发。” 郭泰有些担忧地建议道。 唐周摇摇头,正色说道:“早些出发,早些找到子初师兄,我等也能早些安心。” “嗯,既如此,那我就不再强留了。” 郭泰笑着点点头,而后又嘱咐道:“子全师弟,一路平安,务必要护自身周全。” 唐周不再言语,朝着众人微微拱手,就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开。 看着有些行事果断的唐周,众人俱是欣慰的点点头,看来这唐周虽说资质平平,但是还是有着一颗真挚的心。 就连管亥对唐周的偏见,也减弱了不少。 唯有张宁看着唐周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她总觉得,事情并非像唐周所说那般简单。 这唐周一向是自私自利,岂能为了他人而去冒险? 但转念一想,也未觉有何不妥,只好将疑惑放在心里。 回到住处的唐周,根本不敢稍作停留,他迅速拎起早已备好的行囊,跃上马背,马不停蹄地向马邑的反方向飞驰而去。 第33章 唐周伏命 升迁任务 月朗星稀,山风阵阵,万籁俱静。 丛林深处的狭窄小径上,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仿佛是急促的鼓点,在寂静月光中的回响。 骑马飞奔之人,正是仓皇而逃的唐周,他趁着朦胧的月色,策马狂奔数个时辰,直到逃离了马邑县境,这才敢稍作停顿,让疲惫的马匹和自己也得以喘息。 然而,就在此刻,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而来,带着几分寒意,唐周紧了紧衣衫。 他牵着那匹早已疲惫不堪的马匹,寻觅到一个背风的地方,从随行的行囊中取出一支火折,捡取些许干枯的枝条,轻轻一吹,篝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唐周才敢稍稍放松,他取出干粮,就着凉水,机械地啃食起来。 “玛德,都怪那该死的张泛,否则本大爷,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唐周边吃难以下咽的干粮,边忍不住咒骂道:“还有那个韩暹,真是个废物,连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若是真的死了,那也是活该!” 那些干粮又硬又干,口感极差,唐周强忍着恶心,总算是吃了一些,让自己算是有了一些饱腹感。 随后,他又添了些柴火,背靠树干,不多时,疲惫不堪的他便沉沉睡去。 “谁?” 正在沉睡的唐周,忽然感觉有人靠近,立即清醒过来,大声呵斥道。 原来,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悄悄逼近,唐周迅速拔出腰间的点钢剑,摆出防御的姿势。 “嘿,还挺警觉的嘛。不过,你的胆子,似乎并不大啊。” 为首之人,手中倒提着一柄长刀,颇为意外的说道。 在其身后,则是紧紧跟随着数位持刀护卫。 “你是张辽?!” 唐周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又借助篝火的光线,终于看清了来人,不由得惊呼起来。 “呵呵,你眼神不错嘛,只可惜头脑似乎不太灵光。” 张辽笑着回应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招惹我大兄?” 张辽话音刚落,便作势要动手。 “等等,文远兄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周急忙试图解释,慌忙说道:“我可没招惹你们啊。” “哼,别狡辩了。” 张辽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大兄特意安排人盯着你,岂能冤枉了你,必然是你的问题。” “额,这个” 唐周被张辽清奇的脑回路,噎的说不话来。 “哼,你无话可说了。” 张辽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就持刀杀将过来。 而其余护卫,则是在外围警戒,谨防唐周趁机溜走。 他本有心反驳,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唐周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张辽已经挥刀向他冲来,他只得闭上嘴,横剑摆出防御的姿势。 尽管唐周已经拼尽全力,但无奈实力相差悬殊太大,没过多久,他就败下阵来,口中喷血,倒在地上。 张辽看着如此不堪一击的唐周,心中不禁感到疑惑,暗自思忖,如此平凡的人,大兄张泛为何会如此重视。 然而,疑惑归疑惑,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一刀斩下,唐周的人头落地,结束了他短暂且不辉煌的一生。 \"来人,将此人尸首丢到附近的山坳之中。\" 张辽在仔细搜寻后,将唐周的所有随身物品,统统投入正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随后吩咐道。 片刻之后,张辽等人清理完所有痕迹,趁着夜幕的掩护,匆匆离去。 随着马蹄声逐渐远去,山林间再度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叮!系统提示:宿主下属张辽已斩杀唐周,改变其命运轨迹,致使黄巾军起义爆发时间,得以推延三个月。奖励因果值5万点,纹银5万两,兵刃镔铁八面剑。” 结束宴会,坐在马车中醒酒的张泛,看着系统的提示,嘴角不禁上扬,笑了起来。 目前他因果值为点,纹银23万两(包括张家本身所持有),此等巨量财富,着实可观。 因果值的强大功效,无需多言,它可以兑换系统中,拥有的任何物品。 无论是提升自身属性值,还是金银粮草,乃至招揽人才之线索,以及官职兑现卡,皆在兑换之列。 不过,目前张泛觉得他所掌控的财富,已然基本满足其当下发展势力之所用。 再者说,用功效强大的因果值,去兑换银两或者粮草等寻常之物,实乃本末倒置之举。 张泛消耗点百因果值,将统帅值从68点,上涨到80点(二流统帅),消耗点因果值,将政治值从74点,上涨到80点(二流文士)。 除此之外的属性值,张泛暂时就不再兑换上涨了。 因为属性值80点及之上,兑换一点属性值,动辄就是一万点因果值;而属性值85点及之上,兑换一点属性值,则需要五万点因果值。 且不说,张泛有没有如此多的因果值,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兑换。 凡事皆有轻重缓急之分,发展同样需明确其侧重点之所在。 张泛并非志在成为一名游侠,仅需侧重于提升自身的实力。 他怀揣着割据一方,进而逐鹿天下的雄心壮志,那么必须积聚起足够强大的势力,作为支撑。 毕竟,即便个人,再如何英勇出众,终究难以抵挡一个庞大势力,猛烈的冲击。 张泛渴望通过官职提升自身影响力,所以他把目光放在官职兑换卡之上。 不过,在查看商城之后,张泛突然觉得他看似为数不少的因果值,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一个马邑县的从六品县令,其兑换竟需高达10万点因果值,这几乎要耗尽了他现有的多半因果值,才能兑换到。 如此高昂的代价,令张泛不禁望而却步,心生退意,几欲放弃。 幸运的是,考虑周到的系统,贴心的提供了另一种升迁的途径,即购买升迁任务。 通过完成这些特定的官职升迁任务,张泛能够获取对应官职的兑换卡,而且所需花费的因果值,仅为原价的五分之一。 张泛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两万因果值,成功兑换了马邑县令的官职兑换卡。 然而,在兑换后,张泛发现这张兑换卡具有明确的指定性,即使成功完成任务,也只能就任马邑县令一职。 不过,对于张泛来说,他的目标本来就是马邑县令,因此这次的兑换,并未让他感到失望。 然而,马邑县令的升迁任务却让他颇为头疼:“需剿灭马邑县境内所有贼寇,并赠予县令李费纹银五万两。” 对于当下财富充盈、财大气粗的张泛而言,拿出五万两纹银,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面对马邑县境内猖獗的贼寇,要将其一网打尽,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且不论,剿灭这些贼寇的艰难程度,仅是这些山贼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络,就足以让张泛头疼不已。 \"家主,府邸已到。\" 正当张泛陷入沉思之际,高顺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张泛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勉强站稳了身子,随后在高顺的搀扶下,才顺利地走下马车。 罢了,此事非一日之功,倒是不急于一时,还是明日向戏忠请教一番,看他有何良策,再做打算。 此刻,夜色已深,还是早些歇息为妙。 第34章 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 次日,张泛早早的就来到县衙,在处理完公务后,并未着急问计戏忠,而是将高顺、周仓、裴庆,三人召集到县尉衙内堂。 “县尉大人,此番召集我等前来,有何事要相商?” 高顺等人,虽然已然认主张泛,但是并未称主公,却选用官职相称。 一来目前张泛官位尚且不显,此时称其为“主公”,似乎稍显不合时宜;二来,“主公”的称呼,也难免会让外界窥见张泛的野心。 “诸位班主,我打算将马邑县境内贼寇全数剿灭,却不知山贼底细,也不知你等各班情形。” 张泛微笑着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对敌我双方都不甚明了,又何谈剿灭贼寇?” 张泛如此说道,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空穴来风。 了解对手的实力,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杀伤对手,以期削弱其战斗力;而了解自身的实力,则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保全自身实力。 若要稳步发展,就必须在确保能最大限度剿灭贼寇的同时,也要避免自身遭受过大的损伤。 对于此时的张泛而言,若是伤亡惨重,即便是成功的剿灭所有贼寇,那也是得不偿失。 见张泛如此询问,高顺等三人,将各自情况一一汇报。 高顺所在的捕班,目前已增至三百人,而周仓所在的壮班,目前已增至一百人。 捕班和壮班所补充的衙役,俱是从原本张家护卫中,挑选精干成员,确保了人员的精锐与可靠。 由于这些多出的人员,其所有开支,均由张泛承担,再加上张泛也使了不少银子,县令李费自然是睁一眼闭一眼。 至于张家护卫,自然又补充至八百人,护卫队队长,则由张辽担任。 这一千二百人,便是张泛目前所能掌控调动的全部战力,他们将成为剿匪行动的中坚力量。 然而,裴庆所管理的皂班情况,则相对复杂。 由于皂班涉及的关系错综复杂,许多成员都将会是负责县衙各主官安危的人员,因此张泛并不能完全自由地进行人员安排。 在各主官安排完人员后,剩余的空缺,裴庆则是从流民中挑选精明能干者来填补,最终凑足了一百人。 但在这百人中,初来乍到的裴庆,能完全掌控的仅有六成,其余皆是县令、县丞、典吏等人安插的亲信或眼线。 鉴于张泛尚未立下功绩,他并未选择此时进行清理。 首先,皂班的主要职责是辅助而非战斗,因此即便有县令等人的眼线在内,也并不会对大局产生太大影响。 其次,若急于动手清除,难免会引发县令等人的猜忌,对张泛的处境不利。 因此,张泛决定对皂班人员进行仔细甄别,待梳理清晰后再逐步清除并替换成自己人。 目前,三班衙役中绝大部分都是新进人员。 壮班和皂班,虽然任务繁杂,但相对容易上手,目前尚能应对。 然而,高顺所在的捕班情况则不容乐观。 虽然张家护卫各个身手矫健,但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捕班衙役,仅凭好身手是远远不够的。 他们还需熟练掌握捕快三件套——戒铁尺、追魂索、擒拿手,并学会察言观色、追踪跟迹等技能。 因此,尽管这些新晋捕班衙役,已有相当的武学基础,但要真正形成战力,仍需时日。 在了解完自身情况后,张泛又交代高顺一项任务,那就是尽快摸清马邑县境内,贼寇的分布,以及其人员等情况。 而后,他这才走出县衙,准备前往戏忠的住处。 “张县尉,此番前来,有何事要相商?” 戏忠给张泛倒了杯茶汤,然后笑着说道。 “志才兄,我打算将马邑县境内贼寇全数剿灭,却对这些山贼的底细,尚不十分明了。” 张犯轻抿了一口茶汤,皱着眉头回应道:“因此,想问计于你,该从何处着手?” 戏忠闻言,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哦,张县尉为何要剿灭贼寇?” “这些贼寇在马邑县境内肆虐,扰乱社会秩序。他们抢夺财物,伤害无辜,无恶不作,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张泛放下茶杯,眼神坚定地看着戏忠:“民间怨声载道,若不及早将他们铲除,我张泛何以履行官职,何以回应百姓的期待?” 他顿了顿,笑着说道:“此外,剿灭山贼之际,我们还能收缴其财物,增强自身实力。同时,这也是锻炼下属的绝佳机会,将他们磨砺成强兵悍将,为未来扩张势力,打下坚实基础。” 所谓逢人只说三分话,事不可尽与人言。 张泛并未对戏忠透露全部的盘算,尤其是关于升迁的任务。 不过,张泛倒也不是在说大话漂亮话,所说这些也真是其内心之所想。 戏忠听后,微微点头,认可了张泛的打算。 他明白张泛并非一味追求为国为民,大公无私。 而是懂得在履行职责的同时,巧妙地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拥有这样的智慧,才是长久之道。 他深思片刻,随后沉稳地陈述:“主公,剿灭贼寇非朝夕之功,需深思熟虑,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张泛恭敬地请教:“愿闻其详。” 戏忠继续阐述:“首要之务,我们要详尽掌握贼寇的底细,包括其首领身份、兵力规模、分布区域以及作战模式。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制定出针对性的策略。” 张泛回应道:“我已派遣高顺将军率人前去探查,相信不久便能获得确切消息。” 戏忠点头微笑,进而询问:“如此甚好。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敢问主公,目前麾下兵力几何?战力又如何?” 听闻戏忠的这番话,张泛轻轻颔首,随即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实力状况。 “看来,实力还算可观。依忠之见,主公应尽快采取行动,铲除那些贼寇。” 戏忠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关于董昌遇害一案,李费急需一个替罪羊,以此向董郡守交代。” “竟有此等事?” 张泛惊讶道,随后又疑惑的问道:“若我动手对付那些贼寇,会不会引起他们背后之人的不满?” “主公,此事不必忧虑。” 戏忠微笑着摇头说道:“那些山贼背后的靠山,正是县令李费,他无非是为了谋求利益。 若我们稍加贿赂,想必他亦不会过于计较。” 戏忠稍顿,继续道:“更何况,县令李费正忙于在雁门郡谋求高位。 若我们出手剿灭这些贼寇,无异于为他消除了后顾之忧,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心生不满? 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提供,有关于那些贼寇的情报。” 张泛听闻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也涌起一股寒意。 他原以为县令李费,不过是在被迫无奈的情形下,这才与董昌之流同流合污。 未曾想,他竟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想到此,张泛心中已然明了,若非李费默许,那些贼寇怎会如此猖獗? “主公,不必如此震惊。” 戏忠叹了口气,痛心地说:“此等手段,在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中,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张泛听后,沉默良久。这汉朝的统治,已如同风中残烛,行将就木,病入膏肓。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未来的发展,减少了诸多阻碍。 “既如此,那就定于半月后,剿灭贼寇。” 张泛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明日便与李县令禀报此事。” 两人并未深入探讨剿灭贼寇的具体计划,因为在当前对贼寇情况不甚明了的情况下,任何所谓的计划,都显得空洞而无实际意义。 第35章 李费应允 张角到来 次日一早,张泛便前去拜见李费。而此时的李费正在县衙二堂内,处理公务。 在听闻张泛求见之时,李费放下手中的公文卷宗,示意通禀的衙役,将张泛带了进来。 “张县尉,今日是休沐日,何事如此的着急啊。” 李费看着张泛,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县令大人,属下意欲剿灭境内贼寇,特来禀报。” 张泛拱手道。 “哦,此乃好事一件。” 李费笑着说道:“不过,那些贼寇的实力非同一般,怕是没那么好剿灭。还有就是,那些衙役已然训练好了?” “属下衙役虽未完全训练好,但已一堪一战。” 张泛如实回答道。 “那就再等些时日,莫要损耗太大,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费摇摇头,看着斗志激昂的张泛,摊手无奈的说道:“这不是我不支持你,实在县衙囊中羞涩啊。董昌被杀之事,影响颇大,也折损太多的衙役。 为了善后此事,已然损耗今年大半的赋税。 若不是董郡守,体恤我等,下拨不少经费,怕是县衙的运转都要停滞了。 如今,我们得稳扎稳打,积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 张泛听闻此言,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鄙夷。 若非戏忠的暗中提点,他或许真会被李费的言辞所蒙蔽。 诚然,李费所言非假,董昌之事确实使赋税损耗严重,给县衙的运作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然而,绝非如他所述的那般捉襟见肘,乃至无法维系县衙的运转。 至于董卓下拨经费之事,更是无稽之谈,纯属子虚乌有。 “大人,我已明了。” 张泛面带忧虑地继续说道:“但若是任由那些贼寇横行霸道,百姓必将深受其害,我等怎能心安理得?” “张县尉,你说得极是。” 李费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应:“然而,本县令也是束手无策。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县衙赋税吃紧,为之奈何啊。” “县令大人,我有一项提议,或可解决当前的困境。” 张泛尽力掩饰内心的轻蔑,微笑着说道。 “哦?愿闻其详。” 李费疑惑的看着张泛,稍显惊讶地回应着。 “属下薄有资产,此番剿灭贼寇之用度,皆有属下一力承担。” 张泛皱着眉头说道:“待贼寇平定后,只需从战利品中取回支出即可,其余则全部上交县衙,以支持县衙的运转。 县令大人,您意下如何?” 李费听后抚掌大笑:“这主意甚好!” 随后,他略带疑惑地问道:“不过,如此一来,张县尉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毫无收获?” 李费虽非精明绝顶,却也非愚钝之人。 他自然不信张泛会如此大公无私,甘愿冒如此此风险,却不求回报。 “县令大人,缉拿罪犯,剿灭贼寇,维护一方安宁,本就是县尉职责所在。” 张泛诚恳的说道:“再者说,属下年纪尚轻,资历尚浅,幸得县令大人厚爱,方能担任县尉一职。 然而,自上任以来,我尚未立下任何功绩。 若再无所作为,恐怕会遭人非议,更可能让县令大人背上识人不明的污名。” “张县尉,果然是一腔热血、一心为民的少年英才,本县令没看错人。” 李费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笑着拍了拍张泛的肩膀:“既然张县尉如此坚持,如此为本县令考虑,那本县令就准了。 稍后,你去找许主簿,他那里有关于境内贼寇的详细情报。 虽然情报可能有些陈旧,但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过,务必保全自身安危,本官还期望你有更大的成就,也不枉我一片煞费苦心。” “多谢县令大人的支持。” 张泛拱手拜谢道:“属下,定会注意,保全自身,继续为县令大人效力。” “嗯,如此甚好!” 李费点点头:“剿匪之事,就全权交予你了。不必再来禀报,你自行处置即可。” “属下遵命!” 张泛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去。 看着张泛的背影,李费轻蔑地笑了笑。这张泛虽资质出众,但终究年轻,经验不足。 不过,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既能去掉隐忧,又能收获一笔额外的收入,何乐而不为? 就在张泛去禀报李费的同一时间,位于马邑城郊太平道观,走进来一位身着一袭黄色道袍,头发花白的中年道人。 “天师,您来了?” 郭泰匆匆瞥见眼前的恩师,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但仍旧低头恭敬地说道。 “子和,你我乃是师徒,这般称呼,未免过于生分了。” 来人正是太平道天师张角,他望着对他恭敬,却又略显生分的郭泰,轻蹙眉头,微露不满。 “恩师,子和知错了。” 郭泰闻言,心中暖意涌现,抬头时眼眶微红,略带失态地问道:“恩师,您这是怎么了?” 郭泰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张角素来以修道有术、仙风道骨、神采奕奕而着称。 但此刻,他却眼窝深陷,头发花白,宛如大病初愈之态。 见郭泰如此关切,张角欣慰地点点头:“子和,你无需担忧。为师只是因强行窥探天机,因而留下了一些后遗症罢了。” “什么?窥探天机!” 郭泰闻言惊呼道,他虽然修道只得皮毛,却深知窥探天机的代价。 那可是要折损自身寿命,损耗自身气运啊。 他既然知晓其中利害,那他的恩师张角岂能不知? 郭泰心中疑惑,暗自猜测究竟是何等缘由,让恩师不惜代价,执意窥探天机。 “子和,我此次探寻天机,非是为一己之私欲,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之福祉。” 张角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 郭泰心中一动,难道是天道即将有大的变革,需要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提前做出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敢问恩师,您究竟窥探到了什么?” “天机终非人力可窥,我仅能预见到乱世将至,生灵将遭受无尽的苦难。” 张角微微摇头,目光深邃,“而我太平道,亦不能置身事外,恐将面临劫难。 这既是太平道的劫数,也是其机遇,福祸相依,孰又能说得清楚明白?” 郭泰闻言,心中一紧。 乱世,意味着百姓将饱受战乱之苦,生灵涂炭。 而至于劫难,他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有幸得遇恩师,早已命归黄泉,又何惧之有? “师父,弟子愿为太平道尽忠职守,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郭泰郑重地说道。 “子和,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张角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而,乱世将起,危机四伏。你需得小心行事,切莫轻举妄动。” 张角顿了顿,接着说道:“宁儿,那丫头呢?她外出已久,也该回去了。” “恩师,这边请,少主此时正在后院。” 郭泰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若非天师默许,仅凭张宁的本事,岂能轻易逃脱他的掌控? 这也解释了,身为太平道右护法的管亥,为何会始终紧随在张宁左右。 第36章 天机隐喻 张宁心意 张角跟在郭泰身后,漫步走在道观中,看似平和的神情,实则是内心波动不止。 自从上次窥得天机失败,他命悬一线,幸得恩师南华仙人,及时救助,这才截取获一线生机,延续其五年寿命。 南华仙人一再强调,切勿再妄自窥探天机,否则必遭天谴,届时他也难以再施之援手。 然则,张角的道基,已然遭遇重创,此生怕是再也无缘仙路。 心灰意冷的张角,又不甘只窥得一丝晦暗不明的天机。 数日前,趁着天机突发变故,张角又施展卜卦之术,从而得到一道天机隐喻。 苍天将死,黄天当立,命在太平,运在凡水。 对于此道天机隐喻,张角已经解读出,其中大部含义。 “苍天将死,黄天当立”显然是指的改朝换代,天命轮回的意味。 而“命在太平”,则揭示了太平道的使命和机遇。 然而,对于这“运在凡水”的部分,张角却感到无比困惑,无法参透其真正含义。 “凡水”,可能指的是某种特定的水源,或者是一种象征意义的表述。 但是,无论他如何思索,如何推敲,都无法找到一个满意的解答。 这个问题,就像一个巨大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这个解答,可能关系到他未来的行动和决策,也可能影响到他推翻汉室,建立新朝的大业。 因此,他急切地寻求这一解答的线索。 然而,当他准备继续卜卦以探寻解答时,却发现天机已乱,未来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面对这样的困境,张角深感失望,最终无奈选择了放弃。 但就在此时,他的内心却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意念,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指引他外出游历。 要知道,自从他修道有成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意念。 于是,张角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荡,心随意动,身随心行,不知不觉中便抵达了马邑的边界。 然而,当他踏入这片土地时,那股强烈的意念,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张角并未因此感到沮丧,反而异常兴奋。 因为他明白,这恰好说明,“运在凡水”的最终解答,应该就隐藏在这片土地之上。 “父亲,您怎么来了?” 张宁坐在藤椅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身旁,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这丫头,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张角轻轻敲了敲张宁的额头,微笑着说道:“我早就来了,看你一直在沉思,便没有出声打扰你。” 张角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哎呀,父亲,真的没有,您别瞎猜了!” 张宁急忙摇头否认,那模样显得乖巧而又急切。 “哦?你说没有,那便没有,我也不追问了。” 张角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正色道:“丫头,你该跟为父回去了,是时候去承担你应有的使命了。” “父亲,我……能不能不走?” 张宁有些不情愿地嘟囔着,但看到张角坚定的眼神,她又改口道:“如果一定要走,那能不能让我再去见一个人?” “哦,丫头,还认识新朋友了?” 张角有些好奇的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是哪家才俊,让我家如此心高气傲的少主,如此的难以割舍?” “哼,不跟你说了,越说越没边了。” 张宁的脸颊微微泛红,随即赌气地转身离去。 张角望着着张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先是微笑一下,但随即便叹了口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长久以来的世俗习惯。张宁有在意的人,张角虽然不舍,但是也不会反对。 但是奈何,他三兄弟名下,也就张宁这一根独苗。 这倒不是太平道禁止婚配育子,也不是他们三兄弟清心寡欲。 或许是他们逆天而行,或许是他们消耗太多的自身气运,总之就是自张宁后,他们三兄弟再无后代子嗣。 张宁自小就被当做少主来培养,一直以男儿身示人。 如此情形下,作为太平道唯一的继承人,张宁怎能轻易婚配? \"恩师,关于少主提及的那位人物,我略有所知。\" 郭泰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缓缓开口。 \"嗯,那就请你详细说说。\" 心中感慨不断的张角,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恩师,此人名为张泛……\" 郭泰开始逐一讲述,他所了解到的关于张泛的情况。 原本张角对此并不以为意,但随着郭泰的叙述,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芒,随后竟放声大笑起来。 凡水即为泛,泛即为凡水!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在安排高顺等三人迅速整合并训练衙役之后,张泛返回家中,与张辽共同指导张家护卫的训练。 这八百名护卫,正是张泛敢于扬言剿灭贼寇的坚实后盾,他们的训练必须严谨且不容有失。 然而,至于驻守马邑的部都尉冯波,其所率领的那千余护城军,张泛则直接选择了忽视。 那些士兵在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之事上,可谓得心应手。但一旦涉及剿灭贼寇、上阵杀敌,便显得力不从心,变得毫无用处。 “家主,太平道少主张宁派人送来了拜帖。” 正当张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护卫们的训练时,张茂手持拜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哦,张宁?” 张泛稍显惊讶:“请他先到会客厅稍候,我这就去沐浴更衣,随后就到。” 当张泛步入会客厅时,张宁无所事事的发着呆,显然是早已等候多时。 他连忙拱手致歉:“张少主光临寒舍,张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张宁回礼,微笑着回应道:“张县尉事务繁忙,是宁冒昧打扰了。” “不知张少主此次造访,有何贵干?” 张泛在寒暄过后,微笑着问道:“若是有用得到张某之处,但讲无妨。” 这个问题本是张泛礼貌性的询问,却令张宁瞬间愣住。 是啊,她来找张泛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告别,告诉他此生或许再难相见? 还是为了坦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且对他抱有好感? 张宁一时间语塞,只能红着眼眶,沉默不语。 张泛看着一副欲言又止,且泫然欲泣模样的张宁,心中满是疑惑,不知她究竟有何变故。 此时会客厅内,二人各自沉浸在不同的情绪之中。 一人深陷纠结的旋涡,犹豫不决;另一人则迷失在迷茫的海洋中,无所适从。 一时间,这局促不安的氛围,如同乌云般悄然降临,弥漫在两人之间。 \"家主,太平道天师张角到访。\" 张茂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一阵春风,化解了厅内那份诡异的沉静。 张泛和张宁二人闻言,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们的视线,又无意间交汇在一起。 张宁的脸颊再次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而此刻的张泛,脸上的表情,则显得颇为复杂,极为古怪。 即便是张泛的反应,再怎么迟缓,此时,总能看出张宁的心意了。 而张泛之所以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来,每日那数百条的提示音,就像持续在脑海中敲响的钟声,早已让他感到不胜其烦,早已失去最初的激动了。 因此,他选择关闭了友善值变动的提示音,这也导致他未能及时察觉到,张宁的友善值,已悄然攀升至96(生死之交)。 二来,谁又能预料到,这仅仅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张宁便对他有了如此深厚的情意,以至于衍生爱慕之情呢? 张宁强作镇定,终于勉强抑制住了内心的羞涩。 她轻轻抬起眼眸,却意外地发现张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还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聪慧的她,岂能不知,此时的张泛,已然洞察了她的伪装,更洞察了她内心。 “呸!真是个登徒子!” 张宁小声嗔怪道,但眼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欣喜,随后,她的脸色愈发红润起来,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第37章 张角到访 张泛入道 “家主,我这就去请张天师。” 张茂见多识广,显然是发现会客厅内,此时早已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看着张茂急匆匆的远去背影,张泛二人,面面相觑,厅内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张县尉,老道冒昧拜访,还望见谅。”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泛抬头望去,只见来者虽为中年模样,却已满头白发,双眼深陷,面色苍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然而,散发出的威严,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人难以忽视。 这就是太平道天师张角,也会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张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竟然忘了起身回礼。 “张县尉,这是不欢迎老道吗?” 阅历丰富的张角,岂能没发现,厅内诡异的气氛,于是打趣着说道。 “见过天师!” 张泛闻言,这才回神,连忙起身,微笑着说道:“天师能来寒舍,张某自是欢迎之至。” 张泛趁机使用探查术,探查张角属性,他着实有些好奇,张角的属性,究竟如何。 “叮!系统提示:张角为修道有成之人,系统探查失败!” 张泛看着系统提示,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啊!父亲,你什么时候到的?” 此时的张宁,这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猛地站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唉,你这小丫头,为父早就来了。” 张角走到张宁身边,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果然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啊。” “唉,父亲,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知道张泛已然明白她的心意,但是此刻,被自己的父亲挑破,还是忍不住羞恼。 而张泛也是尴尬不已,仿佛前世谈恋爱,被女方父亲撞破一般,脚指头都能将靴子抠破。 “哈哈,江湖儿女,不要学那些酸儒,扭扭捏捏,活就活洒脱一些。” 张角哈哈一笑,尽显豪迈之气。 “哈哈,天师言之有理,是在下着相了。” 张泛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而后问道:“不知天师,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老道前来,一是来看看张县尉究竟是有何等的才情,竟让小女念念不忘,流连忘返。” 张角微笑着说道:“再者,我也颇有兴趣一睹,身怀乱世贪狼命格之人,究竟是何等风采。” 张泛闻言,心中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回应道:“天师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薄有家产的微末小官,岂能是那所谓的乱世贪狼?” 他心中疑惑重重,这已是第二个识破他命格之人,戏忠曾言,此时应无人看穿他的命格。 难道是张角的道法高深,还是他会读心术? 这一刻,张泛想了许多,有无数的问题堵在心头,却依旧面不改色。 “哈哈,不愧是身具乱世贪狼命格之人,这谎话都是如此信手拈来啊。” 张角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张泛,仰天大笑起来。 而张宁闻言,则是摒弃掉羞涩,紧盯着张泛看了又看,却未曾发现任何端倪,不由得疑惑的看着张角。 “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 张角眼神深邃的看着张泛,郑重的说道:“我之所以能洞悉,那是因为你身上的这乱世贪狼命格,正是由我亲手引发。” 张泛按捺住内心的波动,询问道:“哦?天师此言何解?” “老道出身寒门,年轻时,偶得仙人恩赐道家天书三卷,自此便潜心修炼。经过数年的勤学苦练,终于学有所成。” 张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来:“老道虽广收信徒,传播道法,救济灾民,布施天下,以求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然则,天子无道,百官无能,豪强贪婪,致使黎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老道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未能参悟解决之道。” 说到此处,张角眼中含泪:“光和四年八月初一,我布下阵法,试图窥探天机,以求为天下苍生,谋取一线生机。 然则,天机终不可窥,即便老道以生命气运为代价,依旧未能成功,只窥得一丝晦暗不明的天机。” “什么窥探天机!” 张泛和张宁同时惊呼道。 张泛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敬意,而张宁则是惊讶中带着几分关切。 “莫要如此惊慌,听我慢慢道来。” 张角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笑着继续说道:“天道五十,衍四十九而遁一。 在那次窥探中,一直晦暗不明的贪狼星,突然散发出一丝气运,逆着阵法而来,遁入俗世间。” “老道不甘心就此罢休,趁着混乱之际,使用卜卦之术,获得天机隐喻: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命在黄巾,运在凡水。” 张角顿了顿,看着张泛笑着说道;“老道一直参悟不透“运在凡水”是为何意,直到听闻张县尉的名讳。” “天师,在下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泛闻言,久久不能平复,良久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张角仿佛是猜出了一般,洒脱一笑:“但问无妨。” 张泛心情低落,声音略显沙哑的问道:“天师如今憔悴的模样,是否是遭受了窥探天机的反噬?” “张县尉,所言极是。老道根基尽毁,本应魂归天外,幸得恩师垂怜,为我续命。” 张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然而,天命难违,即便我苟延残喘,也仅能维持年的光景了。” 张泛闻言,不由得叹息起来。 张角有着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崇高理想,有着为了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的牺牲精神。 然则,张角这样一位为了理想奔波一生,耗尽心血的一代奇人,最终却只落得人死道消的下场,还被后世王朝冠以乱臣贼子的恶名。 可赞,可叹,可悲! “系统,查询如何更改张角的命运轨迹?” “叮!系统提示:本问题需要因果值一千万,宿主当前因果值不足!”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让张泛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他注视着张角,心中思绪万千,五味杂陈,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张角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你似乎有话想说?\" \"天师,您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张泛终于开口,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值得!” 张角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若舍弃老道一人之命,能换得天下太平,那又何尝不值得!” “天师!” 张泛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向张角鞠了一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 “张泛,你是否愿意为了天下苍生,入我太平道,引领天下苍生,推翻汉朝平定乱世,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 张角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朗声问道。 “在下愿意!” 张泛的声音坚定而洪亮,这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 “哈哈,如此甚好!” 张角拍了拍张泛的肩膀,笑的十分开怀。 第38章 纳彩礼成 缔结婚约 “父亲,怎么会这样?” 原本悲痛欲绝,口呆目钝的张宁,此刻双眼噙满泪水,颤声问道:“父亲,若您离我而去,我该如何是好?” “宁儿,莫要哭泣。” 张角用衣袖轻轻的擦去张宁眼角的泪水,含泪笑着说道:“自从老道踏上这条逆天改命的道路,便早已预料到难以善终,这是老道选择的道,也是老道的命。 老道为天下苍生奔波半生,本以为前路断绝,后继无人,如今又看了希望,如今却又看到了希望,你应当为老道感到高兴才是。” “父亲……” 张宁泪水如泉涌,扑进张角的怀中。张角也是老泪纵横,轻轻抚摸着张宁的背部,沉默不语。 张泛虽有心劝解,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张县尉,你初来乍到,不宜高位,就暂且担任这并州小渠帅一职。” 待张宁情绪稳定后,张角继续说道:“还望张县尉,莫要嫌弃。” “天师言重了。” 张泛摇头轻声回应道:“同为天下苍生奔波,又何须计较职位高低?” “如此甚好!” 张角欣慰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张县尉,老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张县尉应允。” 张泛点点头,沉声说道:“天师,有何事情,但说无妨。” “老道一心为苍生奔波,即便因此而殒命,亦算是死得其所,不曾有遗憾。” 张角脸色平静,感慨万千的说道:“唯有宁儿,老道放心不下。若是老道哪天不幸魂归天外,还望张县尉能照拂其一二,让她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天师,请不必为此事过分忧虑。我对张少主,不,是宁儿,颇有好感。在下厚颜请求,望天师割爱,将其许配于我。” 张泛看着依旧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张宁,心里也极为难受,郑重的发誓道:“天师,请您放心,我此生定将全心全意,绝不辜负于她。” “哼,登徒子,谁要许配于你!” 本来梨花带雨的张宁,此时却红霞满面,羞恼的轻啐道。 “张县尉,有心了。” 张角老怀甚慰,微笑着说道:“那我就将宁儿许配于你,望你遵守誓言,莫要辜负了宁儿的一片心意,也莫要寒了老道的一番期望。” “请您放心,我张泛定会遵守诺言,定不会让您失望。” 张泛此刻显得异常庄重,他郑重其事地向张角保证,如同一个渴望得到认可的乖顺少年。 \"宁儿,她尚年幼,或许我们可以先为她定下婚约,待她稍长,再择日成婚。文骞,你觉得此意如何?\" 张角深思熟虑后,缓缓道出。 \"小婿自然没有异议,一切全凭岳父大人定夺。\" 张泛恭敬地拱手回应。 实际上,若非此刻气氛使然,张泛亦不想过早提及此事。 他并非对张宁无意,也非因她容貌不佳。 张宁的容颜,如诗如画,眉如山黛,唇似朱丹,眼中星光闪烁,俊美中又透出一股英气。 然而,她的年纪尚幼,想到此处,张泛心中总觉有些不妥。 既然已决意缔结婚约,按照传统习俗,纳彩之礼自然不可或缺。 尽管张角再三婉拒,但张泛坚信这是对女方应有的尊重。 鉴于张泛家中已无长辈,此事便由张茂代为操持。 经过张角与张茂的商议,决定择一吉日良辰,双方正式缔结婚约。 然而,张角顾虑到张宁身为女子的身份,这一秘密暂不宜公之于众。 同时,张泛也希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此刻公开与太平道的紧密联系,并非明智之举。 因此,张泛与张宁的婚约,仅限于双方亲近之人知晓。 “志才兄,张某缔结婚约,或许略显仓促,也有些冲动。” 张泛看着眉头紧锁的戏忠,沉声说道,“然则,当时情境,张某别无选择,亦不忍让他人寒心。” 戏忠笑着问道:“主公,是否有所悔意?” “绝无此事。” 张泛摇头道:“此为本心所愿,君子岂可言而无信? 只是如此一来,将我与太平道的关系,将难以瞒过有心之人,恐有悖于志才兄的谋划,进而对大业不利。”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万事难以预料。” 戏忠亦摇头道:“当初属下亦未曾料及主公会与太平道少主缔结婚约,故有此规划。 如今情况已变,我们可以借助太平道之力,发展自身。 若张天师仙逝之时,再公开主公的身份,便可顺理成章地接管太平道。 主公此举,对整体布局而言,利大于弊,无需担忧。” “如此甚好。” 听闻戏忠如此断定,张泛也是松了一口气。 十月初五,张泛率百余张家护卫,携数十马车,以与太平道交易之名,浩浩荡荡抵达,位于马邑城郊的太平道观。 张泛备下的聘礼,极为丰厚,包括黄金千两,纹银万两,五铢钱万贯,粮草千石,以及五百件各色兵刃和十副甲胄。 在张角的主张下,仅留下太平道迫切需要的粮草、兵刃和甲胄,其余皆交予张宁保管。 此外,张角还以回礼相赠,其中包括五百名太平道力士,疗伤符咒千枚,天师信物一件,并指派管亥随张泛而行,以供其任意调遣。 更值得一提的是,张角还亲自抄录天书三卷,赠予张泛。 尽管从表面看,张角的回礼,似乎不及张泛所给聘礼,来的贵重,但实则极为丰厚。管亥,身为太平道武力第一人,配合五百名太平道力士,足可击败两千汉朝边军。 而那疗伤符咒,则具备迅速愈合内外伤的神奇功效,是极为难得的疗伤佳品。 而那天师信物,则是张角的贴身玉符,持有此信物者,如同天师亲临,凡是太平道之人,务必听取号令。 至于张角所赠的天书三卷,更是珍贵无比。 这是张角的成道之基,立教之本,其包含了《太平要术》、《太平清领道》和《太平经》三卷。 《太平要术》是一部博大精深的典籍,涵盖了识人相面之术、卜卦算字之法,更有参悟天机、领悟大道的深邃智慧,以及诸多神秘法术和咒语。 《太平清领道》则专注于医术与养生之道,详尽阐述了各类治病秘方、医学理念与养生秘术等内容。 而《太平经》作为一部综合性经书,其内容丰富多彩,涵盖了哲学思想、人文思想、宗教观念和社会主张等内容。 这三卷天书各自独立,却又紧密相连,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只是可惜,如今天机紊乱,大道不显,欲想参悟天机,领悟大道,修道有成,几无可能。 故此,《太平要术》的功效,几乎废去大半,着实令人惋惜不已! 张泛对张角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五雷轰顶等法术,可是眼馋已久! 如今,都成了泡影,如何不让人惋惜! 纳彩既已完成,张泛与张宁,焚香祭拜,告慰天地,而后在婚书上,签名画押,至此婚书成! “叮!系统提示:宿主与张宁婚约已成,改变张宁命运轨迹,奖励因果值3万点,纹银2万两,武力+2,统帅+2,凡忠于太平道之人,友善值+30点。” 第39章 宽慰张宁 路见不平 在马邑逗留数日后,张角这才决定踏上归途,返回冀州邺城。 张宁原本也想随同前往,然而,张角的劝说最终让她打消了念头。 尽管最初张宁对此持有异议,但在张角的坚持下,她终究选择了妥协。 \"父亲,我还是随您一同返回。\" 张宁泪眼婆娑的凝视着张角,紧紧握住他的衣袖,不舍地说道:\"您此番离去,我们不知何时能再重逢。就让女儿尽一份孝心,再侍奉您几年。\" \"我的宁儿,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 张角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却带着一丝欣慰:\"你有这份孝心,为父已经很满足了。为父会照顾好自己,你无需担忧。\" “宁儿,你已与张泛缔结婚约,自此便是张家的一份子。日后行事,当以夫家为重。” 他接着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张泛身负乱世贪狼之命,桃花之运旺盛,日后身边定不乏红颜知己。你须有正妻之度量,切勿沦为妒妇,从而失了分寸。” “父亲,宁儿心中自然明白。” 张宁泪眼婆娑,轻声细语道:“父亲此去,还望保重身体,切勿过于操劳。” 张角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挣脱了张宁,紧抓着他衣袖的双手,翻身上马,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待张角的身影彻底消失,远处的张泛,这才缓缓走到张宁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地安慰道:“走,我们也该回去了。” “宁儿,既然左右无事,不若我们一起去商铺看看,何不一同前往商铺一游,熟悉一下张家产业,顺便领略一番市井繁华。” 张泛见张宁郁郁寡欢,情绪仍旧低落,于是温言提议道。 张宁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嗯,那便依你。\" 于是,张泛领着张宁,将张家商铺,逐一巡查一遍。 最初,张宁的心情,还显得有些低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中逐渐流露出惊异之色。 虽然从张泛所赠的聘礼中,她已能窥见张家财力雄厚。 但真正了解详情后,她仍不禁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震撼。 且不说其他商铺,仅酒坊一项,每月的营业额便高达纹银八千两,利润更是超过五千两。 张家所有商铺,每月的总利润,竟高达纹银上万两! 若是算上张家在郊外的山庄,其财力何其雄厚! 按照张泛所说,即便以张家目前的雄厚财力,只能在马邑县城中称雄而已。 至于在雁门郡内,张家虽略有名望,但恐怕难以跻身前五之列。 若论及并州之地,张家更是位于默默无闻之列。 张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倘若这些富商豪强已然如此,那些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名门望族,又该具备怎样的雄厚财富? 面对这些财富雄厚、名望显赫的富商豪强、名门望族,着力于贫苦大众的太平道,真的能与之抗衡? 换句话说,太平道,真的还有希望吗? 此时的张宁,有些理解父亲,为何总是暗叹不已,为何悲天悯人,心情也不由得又低落下来。 似乎是洞悉了张宁内心的彷徨不安,张泛微微一笑,以柔和的语调开始劝解宽慰张宁。 诚然,财富的累积确实能带来物质上的满足与一定程度的安稳。 然而,若一味沉溺于财富的积累,而忽视了构建坚实的护卫力量,那么这样的安稳,就如同空中楼阁,不堪一击,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在太平盛世,倒也无虞,或许尚能维持表面的繁华;但一旦乱世降临,巨额的财富,不过是强权势力眼中的肥美的猎物而已。 有道是,枪杆里出政权,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凝聚着一种深深的智慧与现实的严峻。力量与权威总是如影随形,而枪杆,无疑是其中最为直观和直接的体现。 至于当世所谓的名门望族,虽不乏真才实学者,但更多的只是空有其表,不足为惧。 而所谓的名望,虽能在顺境中锦上添花,但却难以在逆境中,起到雪中送炭之功效。 财富和名望,固然是衡量一个家族或势力的重要标准,但绝非唯一标准。 真正的实力,应体现在护卫力量的强大、政治文化的深厚、眼光学识的广博以及思想信仰的坚定等多个方面。 唯有如此,才能在乱世中,站稳脚步,屹立不倒,从而赢得一线生机。 看着张泛侃侃而谈,张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倾慕之情,心中的忧虑,也逐渐消散,斗志又重新焕发起来。 感受到张宁灼热的目光,张泛微笑着回应,并悄然打开了系统界面,发现张宁的友善值已然达到了满值100点。 “小崽子,有种就别跑!” “别让我等追上,否则有你好看!” 正当两人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躁动,打破了此时安宁的气氛,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人,紧追不舍地追赶着一对男女,让本来整洁安静的街道,顿时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突然,前方奔逃的两人,停下脚步。 原来前方也出现数名凶神恶煞,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哼,小崽子,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继续跑了?” 为首的疤脸壮汉,狞笑着嘲讽道:“我家公子对你家小姐有意,这是你等的荣幸,居然敢拒绝,还敢反抗? “哼,真是小人行径。还我等的荣幸?” 被堵住去路的年轻男子,冷哼道:“就你家公子,那猪狗不如的德行,他也配?” “好个大胆的狂徒!竟敢侮辱我家公子!” 疤脸壮汉闻言脸色一变,大怒道:“给我上,男的生死不论,女的活捉,献给公子!”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数位壮汉,纷纷拔出兵刃,向年轻男子发起了攻击。 年轻男子毫不畏惧,抽出腰间环首刀,奋力抵抗。 少女也迅速抽出长剑,加入战斗。 实际上,这位年轻男子身手矫健,刀法根基深厚,但遗憾的是,他所学的刀法,本身就不够高明,仅是不入品的基础刀法而已。 更加棘手的是,他还需要分心保护,身旁武艺尚浅的少女,这使得他很快落入了下风。 “曹大哥,小心!”少女惊呼道。 原来在年轻男子,奋力抵挡前方攻击时,疤脸壮汉从其后方,突然发起了偷袭。 年轻男子虽有所察觉,但此时招式已老,根本无力回防。 少女见状,咬紧牙关,试图用长剑,挡住疤脸壮汉的偷袭。 然而,她本身就武艺不精,在仓促之间,怎能挡住疤脸壮汉的猛烈攻击? “叮!” 果不其然,两者兵刃相交之际,少女手中的长剑,便应声落地。 失去长剑的少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疤脸壮汉的长刀,快速逼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当!” 一声巨响,骤然响起。 “当!”一声巨响骤然响起。少女睁开眼睛,只见一柄长剑挡在了她身前。她顺着长剑望去,只见其主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翩翩美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个稍显纤瘦的身影。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未免太过嚣张了。” 此人正是张泛,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他身为县尉,岂能容忍如此恶行? “哼,我劝你少管闲事!” 疤脸壮汉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内心里对张泛有些发怵,嘴上却不肯露怯,色厉内荏的警告道说道:“我家公子,绝非你等平民百姓,所能轻易招惹的。小心小命不保,你还是识相点为好!” 第40章 无徳公子 初识貂蝉 张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微微侧过头,望着那疤痕遍布的壮汉,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并未直接回应壮汉的警告,而是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衣角,仿佛在抹去上面不存在的尘埃。 而后他悠然自得地问道:“哦?你家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不妨说来听听?” 接着,他收起手中的镔铁八面剑,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我倒是不知,这马邑城中,竟还有如此威风凛凛之辈?” 随着张泛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了片刻。 那壮汉被他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胸膛。 他从未想过,一个看似平凡的少年郎,竟敢如此狂妄无礼。 “哦?如此说来,你是看不起我冯徳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眼圈发乌,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他正是那壮汉口中的公子,部都尉冯波的独子冯徳。 “哦,我当是谁啊,这不是无徳公子嘛。” 张泛见状,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迎上冯徳的目光,淡然一笑:“怎么,冯都尉不关你禁闭了,又将你放出来了,他就不怕你再惹事生非吗?” “你……” 冯徳被气得脸色发紫,大声斥责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本公子,将此狂徒拿下!” 说罢,冯徳一挥手,疤脸壮汉等人立刻上前,将张泛团团围住。 “住手,何人胆敢妄动!”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队衙役迅速奔来,为首之人,疾步至张泛面前,拱手行礼道:“张县尉,属下来迟,请恕罪!” 张泛摇头笑道:“不晚,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他随即指向冯徳等一众人,对高顺板着脸沉声说道:“高班主,此处有人意图强抢民女不轨,并对我出言不逊,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竟有此等事?” 高顺闻言脸色一变,抽出腰间的戒铁尺,厉声喝道:“众位兄弟,随我前来,速将这些恶徒拿下!”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众衙役纷纷亮出戒铁尺,就准备动手。 “张县尉?” 冯徳的脸色一变,这才想起冯波,好像给他提及过此人。 冯徳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张县尉,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冯徳走到,张泛耳边轻声说道:“张县尉,今日是我不对。来日我做东,请张县尉及众兄弟喝酒,你看今日之事?” “嗯,既是误会,那便好办。” 张泛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冯公子,你速令手下放下兵刃。” 冯徳连忙对护卫们喊道:“还不快放下兵刃!” 年轻男子和少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本以为即将得救,却未料双方相识,今日恐怕难以逃脱了。 “还不动手!” 此时的张泛却收起笑容,厉声喝道:“怎的,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高顺闻令,毫不犹豫地挥起戒铁尺,重重击下。 其余衙役也纷纷动手,冯徳的护卫们,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很快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冯徳本来还想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高顺,一把揪了回来。 冯徳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但武艺出众的高顺,岂是他这等纨绔子弟所能匹敌,最终只能束手就擒,被迅速制服并带至张泛面前。 满头大汗的冯徳,不解地问道:“张县尉,我们方才不是说好……” “说好什么了?你休得胡言!” 张泛打断冯徳的话,厉声喝道;“本县尉向来嫉恶如仇,岂能与你这不法狂徒,有何瓜葛!” 冯徳微微一愣,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张泛,你竟敢戏弄我!” 张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道:“哦,原来你只是无德,并不是无脑啊。” “张泛,你别欺人太甚!” 冯徳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父亲是正七品的部都尉,你不过是正八品的县尉,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冯公子,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介白身,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县尉姓名?” 张泛摇摇头,讥笑道:“即便是你父亲亲临,恐怕也不能如此无礼。” 而后又转头对着高顺说道:“还不将这些狂徒,统统都押回县衙大牢!” “属下遵命!” 高顺抱拳行礼道,随即带领一众衙役,押解着依旧忿忿不平的冯徳及其护卫们,朝着县衙走去。 “好!” “合该如此!” …… 见张泛如此秉公执法,周遭围观群众,喜闻乐见,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多谢恩公!” 年轻男子和少女齐声说道,双双跪拜在地。 “二位请起,这可使不得!” 张泛见状,立刻上前扶起他们,笑着说道:“在本县尉的管辖区域内,发生这等的恶行,本县尉深感愧疚,应是本县尉向二位道歉才对。” 年轻男子摇头道:“张县尉,您言重了。” 随后他微笑着补充道:“曹某也曾游历大汉多地,官府之中,能如张县尉这般刚正不阿之人,鲜有听闻,实属罕见。” “曹兄,谬赞了。” 张泛摆手笑道,抬头看了看日头,笑着提议道:“此时已近午时,不知二位是否赏脸,愿意与我等共进午餐?” “多谢张县尉的美意,我等心领了。” 年轻男子拱手行礼,歉意的说道:“但我家小姐刚经历此等不幸之事,惊魂未定。 且我等还需前往外地处理要事,恐怕无法久留,还请张县尉谅解。” “哦,如此不巧吗?” 张泛微微皱眉,随即笑着祝福道:“那祝你们一路顺风,期待他日有缘再会。”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再会!” 年轻男子再次拱手行礼,随后转身离去。 一直沉默的少女也跟着行礼,紧随男子而去。 待两人走远,张宁轻声问道:“泛郎,你对这位曹兄,是否起了招揽之心?” “哦?何以见得?” 张泛笑着反问道:“或许我只是看中了那位少女的美貌呢?” “哼,你敢!” 张宁冷哼一声,而后又继续说道:“你不惜得罪冯都尉救下他们,他们本应感激。 但面对你的邀请却拒之门外,连姓名都未曾留下,显然有所防备。 你却不生气,若说无招揽之心,何以解释?” “我家宁儿果真聪慧。” 张泛笑着称赞,“这曹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张宁白了张泛一眼,心中却暗自欢喜。 然而,张宁并不知晓的是,张泛心中确实对那名少女有了别样的念头。 试问,面对貂蝉这样的三国第一美女,谁又能不动心呢? 原来张泛适才在围观之时,悄然使用探查术,查探此二人的属性。 “姓名:任绯字貂蝉” “官职:\/” “年龄:14” “统御值:35” “武力值:35” “智力值:79” “政治值:57” “魅力值:90” “体质值:37” “六维合计:290” “友善值:59(志同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初窥门径)” 不愧是让董卓和吕布反目成仇的三国第一美女,这才是将笄之年,就有如此高的魅力值,展现出如此迷人的魅力。 难怪刘德会被其美貌所迷惑,就连张泛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 “姓名:曹性字本善” “官职:\/” “年龄:21” “统御值:69” “武力值:72” “智力值:43” “政治值:45” “魅力值:37” “体质值:78” “六维合计:344” “友善值:45(和睦之交)” “武学:没羽箭术(玄级品阶,运用自如);基础刀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不过,相对于貂蝉,张泛实则对曹性更为在意,这可是一箭射瞎夏侯惇的一代猛人。 张泛等人虽武艺不俗,但在箭术方面却有所欠缺。 倘若能成功招揽曹性加入,张家护卫的远攻实力将得到显着提升,从而在更大程度上,提高攻击力,降低他们的损伤概率。 若非察觉那位曹性,潜力非凡,是个可用之才,他亦不会贸然将冯徳扣押。 现实便是如此,张泛虽自诩为善人,却非毫无考量之辈。 在任何时代,行事都需有所权衡,有所顾忌。 第41章 冯波的不屑 曹性的愧疚 “家主,大事不好,公子被衙役抓走了!” 位于马邑城中最繁华地带,一座气派十足的府邸内,冯波闭目养神,冯波正闭目养神,享受着年轻貌美侍女轻柔的肩颈按摩。 偶尔还以微妙的手法,占些小便宜,引得侍女一阵白眼,暗啐不已。 面对侍女的不满,冯波却是毫不在意,嘿嘿一笑,手上的小动作,却不曾停止。 然而,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瞬间打破了他美好的闲适时光。 他睁开双目,只见冯府管家冯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慌什么?不就是被衙役带走了吗?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冯波面不改色,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女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说说看,这次这逆子又惹了什么麻烦?” 等丫鬟退下,冯全这才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叙述了一遍。 “家主,那张泛真是不识时务,真以为县尉是多大官啊,就能为所欲为吗?” 冯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还有几分不满,鄙夷的说道:“他明知公子的身份,却毫不留情,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少年得志,不就是如此嘛。” 冯波不屑地笑了笑,冯波轻蔑的说道:“等他多碰几次壁,就会明白这社会的险恶,官场的深浅了。” “家主,所言极是。” 冯全点头附和,随后又紧锁眉头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冯管家,你带上五百两纹银,跟我走一趟,咱们去会一会,这张县尉。” 冯波思索一番,而后沉声说道。 \"家主,你这是在炒制茶叶?\" 张茂带着一丝疑惑,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张泛。 只见张泛正伫立于铁锅旁,全神贯注地翻炒着山庄新采收的秋茶叶,手法娴熟且专注。 \"嗯,我正在尝试炒制茶叶新技艺。\" 张泛边回答,边审视着炒制火候。 见火候差不多了,一边盛出炒制好的茶叶,一边微笑着说道:\"一会儿,你也尝尝这新式秋叶茶。\" 张泛实在是喝不惯,这个时代所谓的茶汤。 他思来想去,最终下定决心,消耗一万点因果值,从系统中换取了关于后世茶叶的精湛沏茶技艺和茶叶常识。 此举不仅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或许还可以为张家,开辟了一条新的商路。 \"新式秋叶茶?清香四溢,令人心生向往之意。\" 此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张泛放下手中的茶叶,笑着说道:“志才兄,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 戏忠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张县尉,我得知你扣押了冯徳,因此急忙赶来。” “嗯,此事稍后再议。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一起尝尝新式秋叶茶” 张泛轻轻摆手,示意戏忠稍安勿躁,随后转向一旁的侍女清瑶,吩咐道:“清瑶,去拿一套新式茶具过来。” 清瑶点头应允,转身离去。 不久,她便端着一个精致的茶盘,上面摆放着同样精致茶壶和茶杯,缓缓步入书房,轻轻的将其放在戏忠面前的案牍之上。 随后她在张泛的示意下,悄然退出书房。 待清瑶走远后,张泛沏好一壶茶,递给戏忠和张茂各一杯,笑着说道:“二位品鉴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茶汤澄澈透亮,香气扑鼻而来,入口则如丝般柔滑。\" 戏忠细细品味后,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赞叹道:\"此法真乃妙绝,主公果然才情横溢,博学多才!\" “初尝之际,略带微微苦涩,然而随后回甘涌现,余香久久在唇齿间徘徊,好茶,好技艺!” 张茂同样品味过后,也是赞不绝口,连连称好。 张泛哈哈一笑:“哈哈,二位喜欢就好。” 张茂放下茶杯有些迟疑的问道:“家主,你今日执意扣押冯徳,这是何意?” 张泛并未回答,转而向戏忠问道:“志才兄,你对我扣押冯徳之事,有何看法?” 戏忠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应:“主公今日坚决扣押冯徳,显然是深思熟虑之举,背后必有深意。” 张泛神秘一笑,反问道:“哦?何以见得?” “戏某斗胆猜测,那被救之人定有非凡之处,或是背景不凡,或是颇具才华。” 戏忠抿了一口秋叶茶,笑着说道:“而主公此举,怕是为了招揽此人。” “志才兄,真乃智者也!” 张泛赞扬道,随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未能招揽此人,反而与冯波结下了梁子。” “主公,你又何须如此故弄玄虚?” 戏忠淡然一笑:“若是戏某所料不错,主公必然还有更深远的谋算。” “我听闻那被救的少女,容貌绝美,国色天香。” 张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家主,您莫非是对她动了心思?” “那名少女,我张某确实颇为欣赏,收入府内,也未尝不可。” 张泛收起笑容,坦言道:“然而,更重要的是,我想借此良机,铲除冯波这个尸位素餐之徒,进而争夺那部都尉之职。” “哦?这点我倒未曾细想。” 张茂略感惊讶,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冯波会不会暗中作梗,阻碍我等剿匪?” “嗯,理应不会。” 戏忠思索片刻,而后回应道:“冯波虽贪婪,却非无脑之辈。 他在马邑多年,自然清楚此次剿匪行动,也有李费的授意。 作为官场老手,他断不会在此事上横加阻拦。” 张泛皱着眉头说道:“那该如何除去冯波?” “冯波此人,贪婪无度,却又好大喜功,也有升迁之意。” 沉思片刻后,戏忠露出得意的笑容:“若我们故意放出风声,称某处贼寇藏有巨额财富,实则暗中设下埋伏,静等其入局。 如此一来,冯波必定会中计。届时,我们便可将其暗中除去,而罪名则推给贼寇即可。” “此计甚妙!” 张泛抚掌大笑道。 随后三人又就此计策,进行反复推演,查漏补缺。 在马邑城郊外的官道上,曹性与任绯经过一路狂奔后,来到官道旁的亭子内,打算稍作休息。 在马邑城郊外的官道上,曹性与任绯疾驰而来,终于在一座亭子前停下,准备稍作休憩。 曹性面容凝重,而任绯则带着几分不解。 两人席地而坐,开始平复喘息,恢复体力。 “曹大哥,你为何如此坚决地回绝张县尉的好意?甚至未曾留下姓名,这样的做法,是否有些失了礼节?” 任绯疑惑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我看那张泛,确实是个正直无私的君子。” 曹性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回答道:“小姐,张泛或许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但我们不能冒险。 如今的官府中人,大都难以信任,万一他是个善于伪装之人,那我们便身处险境。”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不留下姓名,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一旦被有心人知晓我们的身份,便能追查到我们的来历,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任绯点了点头,但仍有些困惑:“但他毕竟救了我们于危难之中,我们却连最基本的感激和礼节都没有表达。 这样做,岂不是让张泛感到寒心失望?” “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合适,也不合道义。” 曹性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与你的安危相比,些许的失礼,想必张泛也能理解。” 他站起身,拍了拍任绯的肩膀:“况且,我们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日后恐怕也难以再遇。 走,我们应该继续赶路,早些回到任家山庄,别让庄主为我们担忧。” 曹性知道此事是他有些失礼,不由得心生愧疚,若是哪天再遇见,那就当面赔礼道歉。 任绯点了点头,接受了曹性的解释,“好的,曹大哥,我们出发。” 说完,两人重新上马,沿着官道继续前行。 马蹄声渐行渐远,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足迹,却很快就被风沙所重新覆盖,再也看不见痕迹了。 第42章 面和心不和 各自有算计 送走戏忠后,张泛和张茂匆匆回到书房,尚未开始商议秋叶茶的售卖事宜。 门房便急匆匆来报,告知冯波来访的消息。 张泛虽然有些看不上此人,但是还起身到府门口迎接,说让冯波的品阶比他高呢。 尽管张泛对冯波有些微词,看他不起,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府门迎接,毕竟冯波的品阶在他之上。 “冯都尉,大驾光临,张某因俗事缠身,未能及时迎接,还请海涵。” 张泛望着等在府门前的冯波,远远地便朗声说道。 冯波笑着回应:“张县尉,客气了。今日前来,实乃冒昧打扰。” 张泛笑容可掬,伸手邀请:“冯都尉,请。” 冯波点头致谢,随张泛步入张府,管家冯全紧随其后。 四人很快来到会客厅,正好遇见已准备好茶水,正准备退出的清瑶。 “张县尉,真是好眼光,家中的侍女,都如此姿容出众。” 冯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垂涎,望着清瑶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道。 “冯都尉,过誉了。” 张泛心中暗骂一句色中饿鬼,怪不得培养出冯徳那等浪荡公子。 表面上却笑盈盈地回应:“谁人不知冯都尉家中妻妾如云,且皆是倾城之貌,怎会是清瑶这等姿色,所能比拟的。” 随后话锋一转,“冯都尉此次前来,应是为了冯公子之事?” “张县尉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冯波愣了一下,随即直言不讳:“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张县尉,我替代他给你赔个不是。” 话音未落,便长身而起,准备鞠躬作揖。 “冯都尉,言重了。” 张泛连忙起身,扶住冯波,表示不必如此,然后接着说:“按理说,冯都尉亲自上门,本县尉是该卖些面子。 但奈何,贵公子不单是辱骂本县尉,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指使手下众人,强抢民女,此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啊。” 冯波碰了个软钉子,内心顿感不悦,目光略带恼怒地投向张泛。 然而,鉴于冯徳目前仍身陷囹圄,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问道:“张县尉,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总得有个章程。” 张泛瞥了一眼张茂,随即闭目不言。 此时,心领神会的张茂,巧妙地接过话茬,微笑着提议道:“冯都尉,家主,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化解眼前的困境。不知二位是否愿意一听?” 见两人均是点头同意,张茂继续说道:“强抢民女,毕竟是触犯了国法,必须有人为此担责。 不若就让冯公子手下之人,承担此罪责,由冯都尉给予其适当的补偿。 同时,将冯公子暂时羁押在县衙数日,以示惩戒。” “张管家此计甚妙!” 冯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笑着问道:“不知张县尉意下如何?” 张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计尚可,不过冯都尉,你务必要对贵公子严加管教,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那是自然,多谢张县尉提点。” 冯波连连点头,随即示意冯全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五百两纹银,笑着说道:“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张县尉笑纳。” 张泛自是推辞不断,但在冯波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他笑着说道:“冯都尉,您真是太客气了。” 冯波笑眯眯地回应道:“些许银两,权当是给张县尉的赔礼了。” 从张府出来,本来还一脸笑意、满面春风的冯波,在进入马车车厢之后,突然脸色大变。 这张泛竟如此居高自傲,竟然试图与他平辈而论,还敢出言暗中讽刺于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论年岁,冯波足可当他长辈,论资历,那更是较之他深厚许多。 别说他张泛了,就算是李费当面,那对他也得客客气气。 张泛今日之举动,看似轻轻带过,好像是给足了面子。 实则是一点面子都没留,简直是欺人太甚! 冯波面色阴沉,冯全同样怒火中烧,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爷,张泛明显没有将我们冯家放在眼里,也并无和解之意。” 冯全低声抱怨道:“我认为应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江湖的险恶和官场的深浅!” “嗯,言之有理。” 冯波此时已经收敛怒火,颇感兴趣的询问道:“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张泛不是正计划剿灭贼寇吗?” 冯全低声建议道:“我们可以暗中通知那些贼寇,让他们有个准备,使张泛的计划受挫。” “此事不妥。剿匪乃是李费的决定,若是出了差错,他必会追究责任。” 冯波摇头说道:“况且,那些贼寇日益猖獗,渐渐有些尾大不掉的意味,我也不能一直坐视不理。 这也是为何张泛提出剿匪,我并未提出异议的原因。” 冯全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泛剿灭贼寇,独揽功劳?” “当然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冯波阴恻恻地笑道:“我们紧盯张泛等人的动向,一旦他们采取行动,我们就紧随其后,然后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若张泛占据优势,那我们便上前助威,实则为抢功;若他处于劣势,那我们坐等其失败,而后再出来收拾残局,独得功劳。” \"老爷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冯全短暂愣神后,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赞叹着说道。 \"好了,少来这套,你务必要安排好人盯紧那张泛。\" 冯波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不过,万一事情有变,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 冯全略显迷茫地询问:\"什么底牌?\" 冯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做了一个手势,仿佛是在模拟割断某种东西的动作。 冯全看到这个手势后,他的心中微微一震,随即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理解了冯波的意思。 霎那间,马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只剩下车轴转动时,发出的轻微咯吱声,回荡在车厢内。 第43章 任昂的忧虑 张泛的部署 在马邑城以北三十里处,此处是汉人、乌桓、匈奴等多民族的混杂居住地。 此处背靠山峦,地域辽阔,草木茂盛,且有河水从中蜿蜒而过,天然形成了一片得天独厚的养马胜地。 坐落于此的任家山庄,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绿意盎然的绸缎之上,熠熠生辉。 庄主任昂,他精通经营之道,且广结善缘,因而拥有骏马数千匹,牛羊成群,仆从护卫更是多达上千人。 这使得任家山庄在周边地区独领风骚,成为首屈一指的富庶家族,同时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方势力。 任昂的独生女任绯,更是如花似玉,美貌动人。 如此说来,任昂的人生,那是何等的幸福美满? 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任家的富庶和任绯的美貌,早已引起了周围势力的觊觎。 其中,乌桓图氏部落首领图雷,不断的派出信使,名义上说是为其长子图额求娶任绯。 然而,其真实意图不言而喻,无非是想人财双收而已。 若是这图额仪表堂堂,纯良忠厚,那还好说。 但关键在于他面丑心恶,还有虐待妻妾侍女的恶习,其前任妻子,便是因此而不幸丧命。 视任绯为掌上明珠的任昂,自然是不愿将她推向如此的火坑之中。 然而,尽管任昂不愿对图氏部落轻易低头,但他不得不承认,图氏部落的三千乌桓骑兵,确实是他当前难以匹敌的强劲力量。 故此,任昂不得不考虑过放弃此处产业,迁移到别处,以避开图氏部落的威胁。 马邑县城,便是他的首选之地。 然而,当他派遣曹性前往探察时,未曾料想任绯亦尾随其后,且在途中偶遇了那浪荡公子冯徳,从而激起了冯徳的觊觎之心。 尽管张泛及时出手阻拦,冯徳的企图未能得逞。 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阻拦只是一时,却无法永远防止其再度生事。 万般无奈的任昂,只得放弃原本准备迁往马邑的计划,另想出路。 而曹性也是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庄主,那图雷的信使又来了。” 在任昂眉头紧锁之际,仆从前来通报。 任昂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道: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庄主,要不咱们就直接拒绝,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曹性看着愁眉不展的任昂,朗声建议道。 “此事不妥,在没找到合适的迁徙地,不宜与那图氏部落撕破脸皮。” 任昂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虽可轻易离去,可山庄上下这千余人,又该如何逃脱? 还有老夫辛苦二十余载,才有如此家业,若是轻易丢掉,岂不可惜?” “哼,都怪那些狗官,太无能了。” 曹性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乌桓蛮族经常劫掠汉人,欺压我等,却无人加以讨伐管教!” “唉,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贪财枉法的官老爷们,哪还能记得这边塞之地?” 任昂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仆从将图雷的信使引进门来。 “我家少主十天后,便从上谷郡乌桓大人处回归。” 那信使极其无礼,来到会客厅,却不曾行礼,只是扔下一封书信,冷冷的说了句:“届时少主便会带上聘礼,前来迎娶你家女儿,你做好准备就好!” 随后,他又补充道:“倘若届时你仍未做好准备,或是怀揣其他企图。那么,少主可不会顾及情面,必将派出乌桓骑兵,踏平你这山庄,不留一丝余地!” 说完之后,他猛然扭头,大步离去,态度极其嚣张,简直是无礼至极! 看着乌信使如此目中无人的模样,曹性怒目圆瞪,几欲暴走! 若不是任昂极力劝阻,他必将留下那信使的项上人头! “本善,切勿冲动!” 任昂叹了口气说道:“你吩咐下去,这几日,便遣散仆从护卫,而后我等便投往他处。” 曹性本想再说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点头离开。 任昂坐在空荡荡的会客厅,内心却是苦涩一片。 枉他自诩相交满天下,结果却是知己无一人。 昔日那些与他交往甚密的人,一听说要与图雷抗衡,便纷纷退缩,最多只表示愿意前往图雷处,尝试迂回劝解一番。 而如今,那图额又与上谷郡的乌桓大人难楼,搭上了关系。 局势更加的恶劣起来,除了放弃此处基业,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任昂深陷困境,眉头紧锁,犹豫不决时,他未曾察觉,任绯正隐匿于暗处,默默观察着一切。 经过短暂的沉思,任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去寻找张泛。 任绯果断行动,在众人忙于整理行囊、无暇顾及之际,她巧妙地把握时机,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然而,对于为何要寻找这么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任绯自己也说不清楚。 至于此举能否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她更是心中无数。 只是心中有股冲动而已。 而此时的张泛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战斗前的最后部署。 \"平遂兄,请将你已核实无误的情报,详细地向在座的诸位阐述一番。\" 张泛向高顺示意道。 “马邑境内有五处强大的贼寇聚集地,分别是北马帮、飞天派、土豹岭、虎踞山和黑风寨。” 高顺一边看着手中的情报,一边沉稳地说道:“这北马帮,乃是由五百马匪组成,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且来去如风,而其帮主马岳武艺强横,性情凶残,心狠手辣。 而飞天派则以鸡鸣狗盗之徒为主,其寨主胡天更是马邑有名的飞天大盗,狡猾如狐,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以及各种无耻手段称霸一方,手下约有六百余人,可谓是声名狼藉。 至于土豹岭,那是一群外来流寇的聚集地,他们流窜至此,占山为王,人数大约两百有余,如同流窜的老鼠一般,实力较为一般。 而虎踞山了,那里的匪患乃是由一群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悍匪组成,约莫一百来人,贪婪如虎狼,残忍无比。 至于黑风寨,原本是世家大族的护卫,不知出了何种缘故,从而逃至此处。 他们一举剿灭了原本的黑风寨人马,人数不详,但实力绝不可小觑。” 高顺沉思片刻,继而道:“坊间盛传,黑风寨掌握着关于秘密宝藏的秘密,他们逗留马邑,应是发现了关键线索。 另有传言,他们曾窃取原本主家的巨额财富,从而隐匿于此。 然而,关于这些传闻的真相,尚待进一步探明。” “好,情报已宣讲完毕,诸位过来看。” 张泛在众人对情报进行深入理解后,指着墙上那张悬挂的地图详细解析:“北马帮作为实力最强的势力,恰好位于众贼寇的中心地带。 而飞天派、土豹岭、虎踞山,三者实力相当,分别位于北马帮的东、西、北三方。 针对此局势,我提出的战略是,我们将兵分三路,分别直击飞天派、土豹岭、虎踞山,成功攻占后,迅速调整部署。 我们将以品字烽火为信号,从这三个方向,同时向北马帮发动夹击,以削弱北马帮的机动性,这一关键优势。 至于实力尚不明朗的黑风寨,我们将在成功击溃北马帮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众人纷纷点头,纷纷赞同这个计划。 “好,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么听我号令!” 张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严肃地分配任务:“高顺,你与周仓率领手下的衙役,全面负责对土豹岭的攻势。 管亥,你则统领五百太平道力士,全力攻打虎踞山。 至于张辽,你随我一起,统领八百张家护卫,采取迂回战术,对飞天帮发动一场出其不意的袭击。 裴庆你率领所属衙役,暂且担起县城的治安等职守,若有不妥,则与戏先生商议后,再做决定。” 第44章 暗中巧布局 赤焰墨龙驹 “张县尉,如果将所有兵力都派出,恐怕有所不妥。” 就在众人纷纷领命之时,戏忠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暂且不论黑风寨是否会趁机偷袭聚贤山庄等张家产业。 单说还需要防备那些心怀叵测、别有用心之人。 故此,我建议,留下二百护卫,以备不时之需。” “嗯,志才兄,言之有理。” 张泛点点头,转头对着张辽说道:“二弟,你带领二百护卫,留守聚贤山庄,以防万一。\" 张辽微感惊愕,虽有不甘,但还是应承道:“遵命!” 众人经过深入的探讨,对计划中的细节,进行了详尽的梳理与补充,随后才各自散去。 “二弟,稍等片刻,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叮嘱你。” 就在张辽略显沉闷,有些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之际,张泛突然叫住了他。 “大兄,是否打算也派我去剿匪?” 张辽微微一怔,随即问道。 “哈哈,戏先生,我猜得如何?” 张泛抚掌大笑,向一旁的戏忠说道:“我这二弟,的确不是个安分之人。” “嗯,张县尉识人精准,戏某佩服。” 戏忠摩挲着颌下的短须,笑着说道。 “二弟,现在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你去执行,可能困难重重,你可敢前去?” 张泛收敛了笑意,正色的说道。 “大兄,但凭吩咐,即便是赴汤蹈火,文远也绝不退缩。” 张辽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回应道。 “哈哈,那倒也不必如此。” 张泛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神色一肃,沉声说道:“方才人多口杂,平遂兄实则已然探明,那黑风寨中的确藏匿有大量的金银财宝。” “大兄,你的意思,是让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辽眼神一亮,惊异地问道。 “二弟,果然聪慧!”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今夜我等出发后,你便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先剪除黑风寨的外围哨岗。 等我悄然返回后,而后一起袭击黑风寨,然后将那些财宝连夜运回聚贤山庄。” 张泛再次叮嘱道:“此事无论成不与不成,都务必保密。 我们剿灭贼寇不过是掩人耳目,黑风寨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交于别人,我不放心,唯有交于你,我才真正安心。” “文远明了,必不负大兄所托。” 张辽郑重地回应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张泛和戏忠同时看向会客厅的角落黑暗处,而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幕逐渐降临,街道上静悄悄,唯有不时掠过,发出阵阵的呜呼声。 就在此刻,三支精锐的人马,从聚贤山庄依次而出,各自朝着他们的预定目标进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又一队人马,悄悄的从聚贤山庄鱼贯而出,趁着夜色,快速奔向远方。 \"都尉大人,我亲眼目睹,张辽将军确实率领一队护卫,直扑黑风寨而去。\" 冯力回禀时语气坚定,毫不含糊。 \"很好,你速速归队,我们紧随其后,跟随张辽的动向而去。\" 冯波望着眼前的族侄,满意地点点头,笑意盈盈地说道。 鉴于此次行动意在独吞财宝,并欲取那张泛性命,冯波并未将护城军全军带出,而是仅挑选了五百名精锐之士。 这些人马,是他能完全掌控的嫡系力量,也是他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 “停!” 张泛走到一处山谷处,突然沉声喊道。 其身后六百张家护卫军,闻声立即停止行军,原地待命。 “按照原定计划,三百护卫随我前来,其余护卫,原地等候张辽的到来。” 张泛沉声说道,随后他带着三百护卫踏入山谷之中。 “张县尉,我等幸不辱命,成功购得三百匹战马。” 张泛刚走进山谷,一位富态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打着招呼:“不过,这些战马品质稍逊,还望张县尉海涵。” “世平兄,此言差矣。” 张泛笑着说道:“本县尉急需战马,世平兄能在短时间内筹集三百匹战马,已是出乎我的所料,岂有怪罪的道理。” “有张县尉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 张世平笑着说道:“那张县尉是否需要检验这批战马?” “哈哈,这就不必了。” 张泛摆摆手笑着说道:“你与子复兄,皆为马匹贸易行当中的翘楚,声名显赫,远近闻名,岂会行那自砸招牌之事?” “哈哈,多谢张县尉夸奖。” 中年富商哈哈一笑:“那我等就此告辞,祝愿张县尉剿匪之事,马到功成。” 而其身边的另一名中年人,则是谦和一笑,并未出言。 “承世平兄吉言。” 张泛拱手说道:“世平兄,记得明日到聚贤山庄,收取剩余钱款。” “这个自然。” 中年富商拱手还礼说道,随后就带着仆从离开山谷。 张泛目送着那位中年富商渐行渐远,同时瞥见了其身边那位始终保持沉默的另一名中年人,他陷入了沉思。 此二人,正是马匹贸易界在幽并二州的领军人物,张泰与苏双,正是历史上赠予刘备战马与镔铁之人。 他们与张家一直有贸易往来,张泛为了更好地完成此次谋划,这才暗中联系此二人,意欲购得战马。 原本,他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认为能够获得数十匹已属不易。 然而,这两位商人的实力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于是,张泛毫不犹豫地施展了探查术,探查这两人的属性点数。 “姓名:张泰字世平” “官职:\/” “年龄:38” “统御值:45” “武力值:41” “智力值:63” “政治值:69” “魅力值:83” “体质值:40” “六维合计:343” “友善值:45(和睦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命格:鸿商富贾(拥有此命格之人,于商海中乘风破浪,事业一帆风顺,尽享加持之福,必然成就非凡)” …… “姓名:苏双字子复” “官职:\/” “年龄:24” “统御值:42” “武力值:41” “智力值:67” “政治值:68” “魅力值:81” “体质值:41” “六维合计:340” “友善值:47(和睦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命格:鸿商富贾(拥有此命格之人,于商海中乘风破浪,事业一帆风顺,尽享加持之福,必然成就非凡)” 张泰与苏双的属性点亦算不俗,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他们那独特的鸿商富贾命格。 这一独特的命格,深深吸引了张泛的注意,他立下了坚定的决心,誓言要将这两位,拥有如此特殊命格的人才,纳入麾下。 若是一旦成功,张泛相必就将不再为粮饷之事而忧虑。 然而,此刻并非深思此事之时,张泛平复了内心的激动,转身走向战马所在之处。 他原本打算随意挑选一匹战马,却在马群的前方,发现了一匹与众不同的黑色战马。 它高傲地独立着,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 这匹战马身高丈余,体态矫健,全身仿佛被黑色绸缎覆盖,在微弱的月光下,亦是灼灼生辉。 特别的是,它的脖颈处长有一尺多长的赤色马鬃,更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赤焰墨龙驹,传闻中的马王之一。身为并州人士的张泛,自然是有所耳闻。 但真的当面所见,那也是忍不住赞叹不已。 同时,他自然也明白,这必定是出自张泰二人之手。 战马本就极为难得,而赤焰墨龙驹这等马王,那更是世间罕见,可遇而不可求。 这张泰二人,果真是有趣之人。 第45章 张泰的试探 剿灭飞天派 “大兄,你是不是看好那张泛?” 一直未曾说话的苏双突然开口说道。 “哦?为何你会有此想法?” 张泰并未回应,反而反问道。 “那匹赤焰墨龙驹,乃是我们费尽心思才捕获的马王。” 苏双皱着眉,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那难楼愿出千金购买,你却婉拒了。” “诚然,二弟所言甚合我意。 张泛出身商贾世家,且已迈入仕途,却并未对我们这些贩马走卒之人抱有偏见,实属难能可贵。 且那张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与气魄,确实值得结交一番。” 张泰笑着回应:“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否则怎会同意将赤焰墨龙驹赠予他。” “此言倒是不差,那张泛当属少年得志,却并不张狂,反而彬彬有礼。” 苏双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忧虑道:“但赤焰墨龙驹尚未完全驯服,若……” 他瞥见张泰脸上露出的一丝深意,不禁惊讶道:“你是在试探他吗?” “没错,像赤焰墨龙驹这等的马王,必然有其灵性。” 张泰点头肯定道:“若他能成功驯服赤焰墨龙驹,那必然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确实……” 苏双点头表示赞同。 “嘘,别出声,张泛出来了。” 张泰阻止还想说话的苏双,指向远方,而后二人同时看向山谷出口。 只见张泛正骑着赤焰墨龙驹,从山谷中飞驰而出,身后紧跟着三百名策马奔腾的护卫。 面对此情此景,张泰与苏双的眼中皆浮现出了复杂的情绪,其中交织着不可思议的惊奇、由衷的欣慰以及对张泛的深深钦佩之意。 此刻,张泛正策马疾驰,心中波涛汹涌。 常言道,战马通灵性,赤焰墨龙驹作为马中翘楚,更是如此。 张泛原以为驯服它需费尽周折,未曾想,它竟主动亲近,使张泛欣喜不已。 于是,他迅速为其装备了马嚼、缰绳、马鞍和马镫,随即跃身上马,娴熟地驾驭起来。 身为北地男儿,骑马技艺自然不在话下,而这三百护卫更是张家护卫中骑术佼佼者。 因此,他们也迅速适应了自己所选的战马。 然而,这些战马所配备的马鞍,并非高桥马鞍,马镫也仅为单边马镫,更无马蹄铁这等,后世骑兵所必备的马具。 对于这些骑兵利器的巨大效用,张泛虽心知肚明,且有能力制作,但此刻却无法展现,因为他的骑兵队伍尚未成型。 目前,他身后的三百护卫,虽然骑术颇为不俗,且具备了一定的冲阵和马上作战能力,但距离成为真正的骑兵精锐,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当他手握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或是麾下骑兵数量可观之际,再将其展现于世人眼前,亦不算太晚。 有了战马的加持,张泛率领三百护卫,借助夜色的掩护,仅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飞天派驻地附近。 不过,早有准备的张泛,将战马马蹄用麻布包裹,因此踏在地面时,并未发出过大声响,因此并未惊动此处的哨岗。 “家主,这些哨岗是否需要我们处理?” 在夜色中,一道低沉的声音悄然响起。 张泛轻轻摇头,声音平静而坚定:“无需多虑,直接冲锋便是。” 话音刚落,他双腿轻轻一磕,赤焰墨龙驹就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向飞天派驻地。 尽管明面上仅有数名哨兵,但暗处埋伏的暗哨数量,仍是未知数。 与其瞻前顾后、泄露行踪,不如直接发起冲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敌袭!敌袭!” 由于张泛等人,未再刻意隐藏行踪,很快便被岗哨发现,但此时已然晚矣。 飞天派虽纪律松懈,但作为经验丰富的贼寇,基本的防御措施还是有所准备。 策马奔腾的张泛,挥舞着手中的天枢刀,瞬间便将阻碍的拒马挑飞,紧接着一记力劈华山,便破门而入。 “家主威武!” 三百护卫齐声欢呼。 “就是现在,随我杀!” 张泛高举天枢刀,大声喝道。 “杀!” 一声令下,喊杀声震天,惊醒了熟睡中的值守小头目。 他匆忙推开房门,只见张泛等人已杀入驻地内部,只能惊声呼喊:“不好了!敌袭!快做好战斗准备!” 然而双方距离过近,小头目的提醒已是无济于事。 尽管飞天派中反应迅速的贼寇纷纷拦截,却难以阻挡张家护卫的猛烈攻势。 张泛冲在最前,天枢刀如闪电般挥舞,无人能挡其锋芒。 那名小头目,虽勉强抗住张泛一击,但孤立无援的他,很快便淹没在三百护卫的洪流中,生死未卜。 “凡有斩杀贼寇者,均有赏!斩杀一人,赏银五两!” 张泛边冲杀边大声呼喊。 身后的三百护卫也随之响应,挥动手中兵器,见人便砍。 同时,他们故意推倒火盆和篝火,引燃附近的房屋、木材、杂物等。 随着火势的迅速蔓延,飞天派的抵抗意志瞬间崩溃。 原本还有些抵抗念头的贼寇,见四处火起,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 尤其是不幸全身着火的贼寇,更是惨叫连连。 而一些贼寇想要救助同伴,但这些着火者,已无暇顾及,他们四处乱撞,导致更多贼寇被波及。 其他贼寇见状,哪里还敢上前帮忙? 甚至有的贼寇,在看见着火的同伴靠近时,竟挥刀相向! 这使得原本混乱的营寨,更加混乱不堪。 “究竟是何事如此喧嚣?” 胡天睁开那双醉眼朦胧的双眼,略显不耐地喝道。 “来人啊!” 然而,无论胡天如何呼喊,却依旧无人回应。 逐渐意识到事态不对的胡天,耳边传来了外头隐约的打斗声,他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离。 他无暇顾及外头是何人入侵,既然已经打到了他的房间附近,必定是来头不小,此时逃命要紧。 胡天迅速地将金银等财物打包,仅仅十数个呼吸间,便收拾妥当,准备从后窗逃生。 然而,就在他即将挑开窗户之际,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劲风,他立即脚尖一点,闪身至后侧,同时转身背靠墙壁。 此时,他才有机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不屑地看着他。 而他的余光,则是瞥见一柄带血的腰刀,正插在窗棂上,把手还在颤抖不已。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无故攻击我飞天派?” 胡天抽出随身的环首刀,一脸戒备地问道。 “马邑张文骞!” 张泛将手中的天枢刀扎入地面,拔出腰间的镔铁八面剑,轻蔑地回应道:“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哦,新任的马邑县尉?” 胡天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话音未落,胡天便一刀劈向张泛,张泛闪身躲过,随后手腕一翻,直刺胡天手臂。胡天拧身躲过,又是一刀横劈而来。 经过十数招的较量,本就武艺略逊一筹的胡天,加之身负金银细软,逐渐陷入险境。 他心生逃跑之念,于是趁机解开身后包裹,将里面的金银细软当做暗器,猛然向张泛撒去。 然后,他迅速打开窗户,准备逃离。 然而,他忘了张泛并非孤身一人。 就在他转身打开窗户的瞬间,数支长枪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很快便没了声息。 张泛看着倒地身亡的胡天,内心暗叹不已。 这胡天的武力值虽只有68点,但其经验却极为丰富,若不是还有其他护卫在,今日定会让他逃脱。 至于收服此人,张泛从未想过。 他虽无道德洁癖,但也不至于收容此等恶贯满盈之徒。 随后,他简单地打扫了战场,留下三十名护卫,照顾伤员和看管战利品。 而为了看守护卫的安危,也为了省去后续的麻烦,张泛下令将所有贼寇斩首示众,一个不留。 安排好这一切,张泛飞身上马,率领着剩余的护卫,迅速向北马帮驻地奔驰而去。 第46章 临阵斩马岳 北马帮覆灭 “叮!系统提示:宿主剿灭飞天派,无形中改变无数之人的命运轨迹,奖励武力值+1,统帅值+1,因果值1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五千石。” 暂且不论,飞天派的缴获,究竟如何,此次系统给予的奖励,就已经足够丰厚了。 张泛率领队伍疾驰如风,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抵达了距离北马帮驻地三里之遥的地点。 他并非不想更近一步逼近,而是北马帮的驻地布局独具特色,宛如乌桓、匈奴等游牧民族的居所,帐篷连绵成片。 令人震惊的是,这个仅由五百马匪组成的北马帮,竟然搭起了大小百余个帐篷。 它们每隔十余米便分散而立,形成了一条曲折蜿蜒的带状布局。 这种布局,或许是因为其驻地深藏于山谷之中,又或许是他们自恃无人敢犯,因而显得如此漫不经心。 若非各个山谷口处,尚有几名马匪,围坐篝火旁饮酒作乐,张泛恐怕早已率军长驱直入了。 “所有人,下马修整。” 张泛在仔细观察完北马帮的驻地布局后,下令原地修整。 然而,就在这时,两条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让正在闭目修整的张泛内心既喜又忧。 “叮!系统提示:宿主麾下高顺、周仓,剿灭土豹岭贼匪,无形中改变无数之人的命运轨迹,奖励武力值+1,统帅值+1,因果值1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五千石。” “叮!系统提示:管亥听从宿主指派,剿灭虎踞山,无形中改变无数之人的命运轨迹,奖励因果值五千点,纹银五千两,粮草三千石。” 欢喜的是,高顺与管亥那边已顺利完成任务,且收益颇丰。 然而,愁的是,管亥始终不是心甘情愿听从他的调遣,这一切不过是看在张宁的面子上罢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北马帮的东西两侧各自升起了三座烽火。张泛微微一笑,这明显是高顺和管亥已经到达的信号。他随即示意护卫也点燃了三座烽火。 “咦,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烽火?” 北侧山谷口的篝火旁,一名年轻的北马帮马匪惊讶地说道:“莫非是冲着咱们来的?” “别胡言乱语了!” 另一名络腮胡马匪醉眼朦胧地反驳道:“这方圆数十里,谁不知道我们北马帮的威名?谁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或许是乌桓又来劫掠了。” 又一名疤脸马匪不耐烦地猜测:“不过,即便是前来劫掠的乌桓骑兵,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我等。” “我还是去查看一下。” 年轻马匪仍有些担忧:“万一被大当家发现我等偷懒,少不了挨一顿骂。” “还大当家?他这会儿哪会有空?” 络腮胡马匪催促道:“你别想趁机耍赖,该你喝的酒,一滴也别想赖掉。” “对,大当家这会儿可能正忙着享受新抓的小美人儿,哪有时间管我们。” 疤脸马匪也附和道:“快点,别耽误时间了。” 年轻马匪,转念也想,也确实如此,于是就是又坐下来继续开怀畅饮。 只是他们不知道,正因为他们一时的疏忽大意,才会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 “众人听令,随我冲锋!” 张泛高举着带血的天枢刀,如战神一般,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然后,就扬起天枢刀,策马奔腾起来。 其后二百余护卫,也是策马奔腾,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前进。 与此同时,高顺与管亥也是率领着各自人马,从东西两个方向杀了过来。 一时间,山谷中杀声四起,仿佛将整个山谷都给淹没了。 “小美人儿,是不是久等了?” 北马帮帮主马岳抚摸着眼前的少女,嘿嘿的淫笑着,那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少女给吞下去。 “外面怎会如此吵闹?”马岳有些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今日他归来途中,遇见一个极为美貌的少女,心怀歹意之下,将其掳来至北马帮驻地。 不过,为了好好的享用,此等极为难得的好货色,他还特地的沐浴焚香,洗漱打扮一番。 但是这还没享受上,就被人打断了,岂能不气恼。 “帮主,大事不妙!外面三个方向,都突现大队人马,俱是声称要剿灭我们北马帮!” 一名急匆匆闯入的马匪,气喘吁吁地喊道,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马岳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些人,来得真不是时候,他刚刚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搅和了。 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毕竟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发作的时候。 “速去召集弟兄们!” 他挥手示意那名马匪前去传令,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又回头看了少女一眼,这才拿起长刀,转身走出营寨,他倒是要看看是何人,竟敢来坏他好事! 而被绑的少女,正是那偷偷溜出家门的任绯。 只见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梨花带雨的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某个身影。 随即,她苦笑不已,心想如今是深更半夜,此刻的他或许正在酣睡,又怎会想起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呢? 更别提前来营救她了。 想到这里,任绯的双眸一闭,再次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而此刻的张泛,自然无从知晓,一个身陷困境的少女,正焦急地等待着他,期盼他的到来,心中满是对他的思念。 他正紧握天枢刀,全力挥舞,劈杀着敌人。 战场上,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 在张泛等人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 那些曾经在马背上驰骋的马匪,此刻由于来不及骑上战马,如同被割倒的麦穗,一片片倒下,再也无法站起。 刚踏出营帐的马岳,目睹此景,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肝肠寸断。 他迅速跃上战马,直冲向攻势最为凌厉的张泛,眼中充满了杀意。 张泛刚刚斩倒一名马匪,便觉身后风起,他迅速弯腰低头,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致命一击。 无暇看清来敌,张泛只能仓促应战,数招过后,凭借探查术方知此人正是恶名昭彰的匪首马岳。 马岳的悍匪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其武力值高达80点,骑术极为精湛,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尽管张泛的武力值高达86点,数值上胜过马岳,但在与马岳的交锋中,仍颇为吃力。 由于马岳紧缠张泛,使其率领的护卫攻势大减,为马匪们提供了喘息之机。 马匪们纷纷上马,奋力反击,但颓势已无法挽回。 毕竟,张泛麾下还有高顺、周仓和管亥三员勇将,他们英勇无比,无人能挡。 马岳这位曾经在马邑境内,来去自如,呼风唤雨的匪首。 然而此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更加凶猛,但在张泛虽然处于劣势,却依旧是防护的密不透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渐渐趋近于终章。 马岳身边的亲信,如同风中的烛火,一个个熄灭。 他手中的长刀,在与天枢刀无数次的交锋中,已是满目疮痍,几欲折断。 然而,即便身处绝境,马岳仍未屈服,他眼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深知,今日或将是他的终结,他已被来敌团团包围,岂有活命的机会? 与其失手被擒,那还不如英勇战死,也算全了他悍匪的名号。 在最后的拼杀中,马岳遭遇了张泛和高顺的联手围攻。 而管亥和周仓,因不擅长马战,只得带领众人去收拾战场。 激战许久的马岳,此时已是疲惫不堪,长刀再也无法挥动,身体也被砍得遍体鳞伤。 当张泛的天枢刀刺入马岳的胸膛时,他的眼中依旧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 他抬头望向那广袤的天空,仿佛看见了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然后,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结束了他这既充满传奇又充满罪恶的一生。 第47章 任绯的倾心 冯波的轻视 “叮!系统提示:宿主剿灭北马帮,无形中改变无数之人的命运轨迹,奖励武力值+2,统帅值+2,因果值3万点,纹银2万两,粮草1万石。” 张泛凝视着马岳,他拄着长刀,屹立不倒直至生命的终结。暂且不论马岳过往的恶行,他宁死不屈的坚韧,无疑彰显了他是一条真正的硬汉。 张泛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连续激战所带来的沉重疲惫。 今夜接连不断的战斗,已经让他感到力不从心,身心俱疲。 他缓步走向中央那最华丽奢靡的营帐,原本打算借此机会稍作歇息,并顺便一探究竟,看看马岳这里到底收藏了些什么珍宝。 然而,当他掀起帘幕的那一刻,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开口问道:“任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张县尉,真的是你吗?” 听到张泛的声音,原本心如死灰的任绯,心中瞬间燃烧起希望的火光,她猛然睁开含泪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嗯,我来给你松绑。” 张泛轻轻一笑,尽管疲惫之色难以掩饰,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 “张县尉,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喜极而泣的任绯,从床榻上缓缓坐起,活动着因长时间束缚,而有些酸麻的手脚,惊奇地问道:“张县尉,你这是将北马帮驱逐了?” “不,我们成功地剿灭了白马帮。” 张泛席地而坐,依靠在床榻边,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微笑着回答道。 “哦,真是这样啊。” 任绯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惊讶地问道:“什么?你说你们剿灭了北马帮!” “张县尉,已经快要三更天了,我们该出发了。” 正当张泛想要继续解释时,高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好,我们这就出发。” 张泛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臂膀,站起身来,笑着对任绯说道:“任姑娘,你先在此处休息片刻。 一会儿,你跟着我的部属,先回聚贤山庄,我还需前往剿灭另一帮匪徒。” 说完,他长身而起,拎起放在一旁的天枢刀,快步向着营帐外走去。 任绯痴痴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脸上渐渐泛起了一抹红润。 “主公,您真是好福气。” 高顺紧跟在张泛身侧,突然低声窃笑,调侃道:“您英雄救美,说不定那任姑娘,会因此而对您倾心。” “平遂兄,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八卦了?” 张泛停下脚步,微微摇头,无奈的说道:“休要妄言,任姑娘岂是那般浅薄之人。” 他并非自视甚低,更不是妄自菲薄。 从任绯的穿着打扮来看,她的出身定非凡俗,见过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岂能因为此事,便对他张泛心生倾慕。 “八卦?这是何意?” 高顺不解地看着张泛,但很快便继续道:“主公,顺是过来人,那任姑娘看您的眼神,满是倾慕之意,这点顺绝不会看错。” 张泛本想反驳,但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叮!宿主成功营救任绯,改变其命运轨迹,奖励因果值+1万点,纹银五千两,粮草一千石。” “叮!任绯对宿主友善值+35,现为94(莫逆之交)。” 张泛看着系统的提示,内心激动不已,那任绯可是日后三国第一美女貂蝉啊。 这份意外的收获,远超过今夜的其他所得,让他心情格外舒畅。 此刻,只要他表露心迹,任绯必然不会拒绝。 好在他调整了系统设置,一旦有大幅度的友善值增减,系统便会及时提示。 否则,此时他坚持己见,若是将来任绯真的表露心迹,他又该何言以对? 看着张泛脸上露出得意中,还夹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高顺也不禁跟着贼笑起来。 “主公,马匹已悉数集齐,共计二百余匹。” 周仓瞥见张泛的身影,急忙趋步上前,低声禀报:“其余的马匹,要么因伤残不能行动,要么已走失而不知去向。” “嗯,二百余匹,倒也算不错了。” 张泛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对高顺道:“平遂兄,烦请传达我的命令,召集五百精通骑术的张家护卫,随我即刻出发,前往黑风寨。” 然后他又转向周仓,吩咐道:“子丰兄,你与子烈兄需尽快整理缴获的物资,并安全押送至聚贤山庄,之后就地休整。 此外,中间那座帐篷中有一位任姑娘,务必妥善照料。” 高顺和周仓点头应允,随即各自领命而去。 瞒着管亥而行事,此举也非张泛之过。 管亥并未真心归附,张泛自然不敢轻易泄露太多机密于他。 要知道,张泛今夜最大的筹谋,可是正七品部都尉冯波的身家性命。 一旦此消息泄露,张泛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牵连三族,遭受灭顶之灾。 因此他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行事。 半炷香的时间后,高顺已率领五百护卫整齐列队。 张泛一跃上马,策马扬鞭,直奔黑风寨而去。 高顺则率众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黑风寨快速进发。 “都尉大人,此时已是三更天了,那张辽依旧按兵不动,是不是今夜他不再行动了?” 身披半身甲的冯力,目光紧锁远处保持静默状态的张辽,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 “呵呵,莫要着急。” 冯波摇摇头,笑着说道:“此时还未到四更天而已,黑风寨把守岗哨之人,说不定还精神着呢。 守夜之人,最疲惫的时候,莫过于是四更天过后,而五更天又未来之时。 且耐心等待,那张辽快要动手了。” “都尉言之有理。” 冯力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略显焦虑地问道:“属下还有个疑问,万一那张泛等人,剿灭其他四处贼匪,转而前来支援张辽,我等岂非错失良机,白忙活一场?” “哈哈,你如此担忧,属实是过犹而不及。” 冯波摇摇头,哈哈一笑,继而一脸轻蔑说道:“那张泛有些贪心了,妄想一夜之间,荡平五处贼匪,简直是痴人说梦! 且不提飞天派等三处贼匪,就单说那北马帮,就非他一个懵懂少年,所能轻易撼动。” 冯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即便他命好,侥幸胜出,那也必然是惨胜,岂有余力支援张辽? 此等设想,实乃杞人忧天之举!” 冯力闻言,释然一笑,自嘲地摇了摇头,此刻方觉自己确实有些过于担忧了。 想他冯力从戎十余载,虽说能力并不算太出众,但也是一员颇有经验的将领了。 易地而处,别说剿灭这五处贼匪了,他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就算是那张泛天赋异禀,那又如何? 就凭他手下那群不过训练不足两个月的护卫和衙役,难道还能掀起什么波澜吗? 第48章 冯波中计 身陨黑风寨 对于冯波的轻蔑言辞,此刻刚抵达黑风寨附近的张泛,自然是一无所知。 不过即使他知晓,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他既然已按照原定计划,如期抵达此地。 那么今夜,注定是那冯波的殒命之时。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须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无理狂吠? “平遂兄,速派一个机灵点的护卫,前去告知文远,我们已抵达预定位置,即刻按照原定计划,发起攻击。” 张泛翻身下马,来到高顺面前,低声吩咐道。 高顺点头应允,领命而去。 高顺点头应允,随即领命而去。 张泛随后示意众人原地休整,同时也让疲惫的战马,得以恢复体力。 此刻,他们暂且无需行动。 而此时的张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焦虑不安。 他既期盼着尽早得到张泛的消息,又担心可能知晓不利的消息。 今夜的计划,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凶险无比。 若是任何一环节,出现纰漏,那就可能全盘皆输。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灵的身影,从西北方向,悄然摸来。 “谁在那?” 张辽迅猛起身,双眼紧盯着来人,紧了紧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低声喝问道。 “二公子,我是沐七啊。” 来人因张辽的喝问而略显惊慌,但很快调整过来,镇定地回应道。 “哦,原来是沐七啊。” 见到是沐七,张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笑着低声问道:“可是大兄派你来的?” 沐七点点头说道:“二公子,家主有令,按照原计划,即刻发起攻击。” “好,你回去告诉大兄,我这里已一切就绪。” 张辽随即翻身上马,高举黄龙钩镰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冲向山寨大门。其余护卫紧随其后,奋勇向前。 张辽借助马力,猛然挥动黄龙钩镰刀,一刀就将山寨大门劈开,随后双腿一夹,座下马匹,一跃而起,率先冲入山寨中。 而其他护卫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入山寨。 “敌袭!” 张辽的突袭,吵醒了昏昏欲睡的黑风寨岗哨,于是他大声疾呼道。 不多时,山寨中呼喊声此起彼伏。 继而就传来打斗声,喝骂声,本来寂静的山寨,此时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啧啧,这张辽年纪虽小,但是勇力非凡啊。” 冯波先是赞扬道,随后就摇头说道:“可惜,他勇猛有余而经验不足。 怎能不先拔除岗哨,也不派人占据寨门,就这么贸然冲入,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冯力闻言,点头表示赞同。 此次突袭,这张辽确实是有些莽撞,也有些大意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十数名张家护卫,狼狈不堪的从寨门口,夺命而出。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十几名张家护卫狼狈不堪地从山寨门口处逃命而出。 “大家分散逃命!” 其中一人大声呼喊:“无论谁逃出去,都要告诉家主,二公子被擒,速来救援!” 而后众人顿作鸟兽状,四散而逃。 仅是眨眼之间,他们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无踪迹。 “唉,可惜了张辽,这么个英武的少年郎了。” 冯力有些感叹的说道:“落入那群贼匪之手,岂能有好下场?” 冯力此言并非空穴来风,像张辽这样的富家子弟,一旦落入贼匪手中,不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能侥幸存活,已实属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更多可能,终究是难逃一死。 “是啊,真是可惜了。” 冯波同样感叹道,随后又笑着说道:“不过,这不正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吗?” 随后,他振臂高呼:“儿郎们,随我冲杀!” 随后,他跨上战马,向着山寨中冲了过去。 他跨上战马,向山寨中冲去。 冯力也紧随其后,五百城卫军则是有序地开始冲锋,速度越来越快。 不消片刻,他们就全部冲进营寨之中。 “都尉大人,情况似乎有些异常。” 冲进山寨之中的冯力,看着周围异常的安静,疑惑地说道,“这一路走来,也太过安静了。” 冯波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挥手示意停止冲锋,开始仔细审视四周。 虽然地面遍布杂物和兵刃,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好,我们中计了!” 冯波突然眼睛瞪得溜圆,他终于发现了异常——营寨中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有,于是他大喊道:“快撤退!” “哈哈,现在才想到撤退,不觉得太晚了吗?” 此时,张辽那豪爽的笑声,从他们前方不远处传了过来。 “别犹豫,速随我突围!” 冯波驾驭着战马,调转马头,急切地向外疾驰。 然而,他身后的五百城卫军,此刻已乱作一团,失去了方才的整齐划一、严整有序。 话又说回来,这冯波尽管贪婪成性,又狂妄自大,但他的马术,的确够精湛。 他硬是凭借出色的骑术,穿越混乱的人群,迅速冲至队伍最前方。 “哼,随我冲杀!” 张辽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从后方发起猛烈的冲击。 他冲进混乱的人群,每一次挥刀,都有数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 很快,那些落在队伍后方的城卫军,便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张家的护卫队,也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爪牙,狠狠地撕咬着,已然混乱的城卫军阵型。 营寨内,已然变成了一副人间炼狱般的屠戮景象。 而此刻只顾逃命的冯波,自然无暇顾及后方发生的事情。 但是,当他带领着百余名城卫军,逃至山寨门口时,突然发现一个英俊的少年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张县尉,你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冯波猛地勒住战马,怒气冲冲地斥责,“为何要无故拦住我的去路!” “冯都尉,你这般言辞,那就没甚意思了啊。” 张泛摇头笑着说道:“我是何意,你当真不知?就如同我清楚,你此行所为何事一般。” “罢了,这次本都尉认栽了。” 冯波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你意欲何为,不妨直言。” “嗯,这才对嘛。” 张泛笑着说道:“我所求不过一物而已,那便是你的都尉之职。” “你!”冯波脸色骤变,但见张泛身后那支为数不少的骑兵队伍,只得无奈道:“明日我便会向雁门郡的牛都尉手书一封,推举你为部都尉一职。” “如此甚好。” 张泛笑着说道:“不过,冯都尉,我还想借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莫非你要我的部都尉印绶?” 冯波咬牙说道:“我并未带在身上,明日连同书信,一并交予你。” “冯都尉,误会了。我想了想,万一明日冯都尉不认账,那该怎么办?” 张泛摇头,笑容中透出一丝寒意:“我觉得,还是借冯都尉项上人头一用,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泛,你休要欺人太甚!” 冯波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我冯波的人头在此,你够胆,那就过来取!” “哦?是吗?我欺人太甚?冯都尉,你有资格推举我吗?拿我当三岁幼童哄骗吗?” 张泛笑容更甚,出言讥讽道:“还有,不要着急,张某这就来。” 话音未落,张泛就举起手中的天枢刀,冲向冯波。其身后的护卫,也一并冲锋而上。 “张县尉,且慢!莫要冲动!” 冯波见状,边拼命抵挡,边大声疾呼道:“你若杀了我,如何向上官交代?” “此事无需冯都尉担忧,张某自有对策。” 张泛手中天枢刀一横,猛烈一扫。 尽管冯波的马术精湛,但70点的武力值与张泛高达88的武力值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数个回合下来,冯波终被张泛一刀斩落马下。 他跌落在地,不顾嘴角涌出的鲜血,跪地求饶道:“张县尉,我愿拜你为主。” “你这种临阵求饶之辈,我张泛岂能收留?” 张泛冷笑一声,天枢刀再次挥出,冯波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第49章 小心无大错 影帝般演绎 “叮!宿主诛杀冯波,改变其命运轨迹,奖励因果值3万点,纹银两万两,粮草两万石。” 张泛查看完系统提示,心中不由得疑惑重重,不禁向系统询问,为何不再奖励属性点。 系统给出的答复简洁明了:“宿主已达到自身属性的巅峰状态,因此系统不再奖励属性点。 若是想要继续提升属性,宿主需在系统中自行兑换。” 然而张泛看着自身数值最低的政治值(80点),若想提升一点,那就需要五万点因果值。 看着如此高的售价,他感到无力与沮丧,不禁抱怨,他的属性巅峰状态,来得也太早了。 系统闻言,不禁斥责道:“宿主,切莫过于贪心。本系统旨在辅助宿主逐鹿天下,并非旨在将宿主打造成无懈可击的神仙。” 张泛深思后,觉得系统所言有理。 此刻的他,虽非每项属性都登峰造极,都已有相当不错的数值,甚至可以说已然位列顶尖行列。 整体来看,张泛已然是全面均衡发展的六边形战士了,确实不该过多苛求。 (张泛:统御值86点,武力值88点,智力值80点,政治值80点,魅力值90点,体质值90点。) 如此看来,张泛确实需要深思熟虑,以决定优先提升哪些身体属性。 目前,正处于势力萌芽与发展的关键阶段,手下尚未拥有顶尖武将与统帅,故而在许多情况下,他必须亲自披挂上阵。 因此,武力值和统帅值,无疑应成为他优先考虑提升的身体属性。 魅力值同样不容忽视,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招募和招降的成功率,对于势力扩张,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待到势力日渐壮大,麾下人才济济之时,再行考虑提升体质值。 毕竟,未来的日子里,张泛必将面临繁重的任务与挑战,也必将会日夜操劳。 若是没有足够的体质支撑,如何能够应对自如? 至于智力值和政治值,暂时可放在最后。 毕竟,80点已经不算低,足以应对相当长时间内的需求了。 “大兄,战斗已然结束。” 张辽扛着不断滴血的黄龙钩镰刀,兴奋的笑着说道:“此番前来的五百城卫军,尽皆伏诛,无一幸免。” 周仓拎着滴血的朴刀,也是一脸兴奋的看着张泛。 “哦,可曾仔细查验?” 张泛闻声,收回心神,面色依旧凝重的说道:“此时务必小心谨慎,若有一人逃脱,我等将大祸临头。” “大兄,我自然是晓得其中利害。” 张辽收起笑容,肃然说道;“我已和子丰兄核查数遍,确保万无一失。” 周仓亦附和道:“主公,我们确实已核查数遍,这山寨里里外外,无一遗漏,全数查验到位。” “嗯,二弟,子丰兄,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 张泛闻言,神色稍缓,温和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与你们一起查验一番。” 张辽和周仓均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而后张泛领着张辽二人,还有数十位护卫,逐一核查山寨各处,确认未有一人走漏。 为确保万无一失,张泛还下令对所有护城军的尸首,再次补刀。 看着如此行事的张泛,张辽二人非但没有感觉多此一举,亦或是有所不妥。 非常时期,非常事情,自当采取非常手段。 在完成一系列部署后,张泛果断地命令将所有贵重物品运出,紧接着下令纵火焚烧黑风山寨。 目睹那熊熊烈焰,他再次下令,全员参与灭火行动,直至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烟熏火燎的痕迹,方才罢休。 借此机会,张泛还顺手牵走了冯波那已受伤的坐骑,以及拿走他那已经变形的兵刃,这才率领众人踏上了前往马邑的归途。 当众人抵达马邑城附近时,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洒满大地,万物清晰可见。 此时的李费,正焦急地等待着,不时的搭手远眺。 而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幕僚戏忠等人亦在场,同样是翘首以盼,期待张县尉的归来。 李费望着张泛率领的队伍逐渐映入眼帘,神色明显舒缓,与此同时,其余众人也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张县尉,此次战役的战绩究竟如何?我方伤亡情况又如何?\" 李费凝视着眼前满身尘土、疲惫不堪的张泛,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疑惑。 张泛低下头,叹息了一声,却迟迟未答。 他的沉默,使得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启禀县令大人,此次剿匪尚算顺利,飞天派、土豹岭、虎踞山以及北马帮,这四处匪徒势力均已被彻底剿灭,从属贼匪已被诛杀殆尽。” 张泛暗叹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的回应道:“而张家护卫和衙役在此次行动中伤亡较为惨重,各约有百余人,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核实。” “如此甚好,此乃大功一件,张县尉果真英勇非凡!” 李费抚掌大笑道:“至于损失些许人手,那也是在所难免,张县尉不必记挂心上。” 而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等人,也是附和不已,连连夸赞。 唯有幕僚戏忠,紧皱眉头,轻抚胡须,似乎是有所发现。 张泛闻言,只是苦笑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费见状神色一变,疑惑地问道:\"张县尉,为何你看起来还如此忧心忡忡?\" “张县尉,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是冯都尉的坐骑。” 戏忠突然插话,声音中透露出些许颤抖,些许疑惑:“难道冯都尉遭遇了什么不测?” “唉,冯都尉在攻打黑风寨的战斗中,不幸战死,而那五百护城军也尽数牺牲。” 张泛红着眼眶,悲伤地叙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哀伤。 “什么?冯都尉战死了?” 李费震惊地喊道,脸色瞬间苍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东翁,此处非谈话之所。” 此时,幕僚戏忠悄悄拉了拉李费的衣角,轻声提醒:“且张县尉刚经历一夜激战,疲惫不堪,还是让他稍作歇息。” “戏先生所言,着实在理。” 经戏忠的提醒,李费恍然大悟,随即点头示意。 他稳了稳心神,而后对张县尉说道:“张县尉,你可先洗漱一番,稍作修整,再将此事详情,告知与我等。” “县令大人,事有轻重缓急。冯都尉不幸战死之事,颇为棘手,理应先着手处理此事。” 然而,张泛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诚恳地回应道:\"至于洗漱修整,待处理完此事之后,那也为时不晚。” “张县尉,如此一心为公,不辞劳苦,着实是我辈楷模,当真令人佩服不已。” 李费欣慰的点点头,不由得夸赞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张县尉,到县衙一趟。” 张泛点头应允,随即命张辽等人率领队伍,返回休整,他则跟随李费等人来到县衙。 “县令大人,我的原计划是先平定飞天派等三处贼寇,再集中力量消灭北马帮。至于黑风寨,我原打算放在最后。” 在县衙内,张泛向众人详细叙述了事情经过:“然而,当我率队消灭北马帮后,发现黑风寨已燃起熊熊大火。 我立即率队赶往,但终究晚了一步。 尽管我等尽力扑救,然则已是无力回天。 最后进找到冯都尉的坐骑和残破的兵刃,却无法挽回冯都尉和那五百城卫军的生命。 他们与黑风寨一同葬身火海,而黑风寨的贼寇则已逃之夭夭。” “都怪卑职行动迟缓,若我能早些抵达黑风寨。” 说到此处,张泛的眼眶泛红,泪水无声滑落,他双手紧握,重重捶打在心口,痛心疾首地懊悔道:“或许冯都尉和那五百兄弟,就不会葬身贼寇之手。” 紧接着,张泛突然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声音低沉而沮丧:“卑职无能,还请县令治罪!” “张县尉,何故如此?” 李费见状,快步上前,将张泛搀扶起来,又拍了拍张泛的肩膀,叹息道:“生死有命,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并非张县尉之过。 再说了,原本就没有让冯都尉出兵的打算。 恐怕又是他贪图功绩,轻率冒进,这才导致了这般悲惨的结果。” 李费如此说法,倒也没冤枉冯波,因为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为此,冯波没少吃亏,也没少吃瓜落,但是依旧是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第50章 战果硕硕 战损殇殇 “多谢县令大人体谅,卑职甚是感激。” 张泛努力平复情绪,但语气中仍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然而,这五百兄弟的牺牲,实在令人痛心,也难以向郡守交差,更是无颜面对其家眷啊。” “张县尉所言极是。关于此事,我会如实上报郡守,让他定夺。” 李费看着双眼通红,疲惫不堪的张泛,温和地劝慰道:“你彻夜拼杀,一夜未眠,心力交瘁,快些回去休整一下。” “多谢县令大人关心。” 张泛抱拳行礼道:“那卑职就先行回去。” 随后,他便起身离开。 李费目送张泛离去,转身对众人说:“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 接着,他特意叫住了戏忠:“戏先生,请留步。”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告辞。毕竟他们也是彻夜未眠,早就疲惫不堪了。 “戏先生,对于冯都尉牺牲之事,你有何看法?” 待到众人离去,李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眉头紧锁,向戏忠询问道:“而那张泛所言,又有几分可信?” “东翁,据戏某所观察,这张泛所说应当属实。” 戏忠故作沉思状,而后平静地回答道:“贪功冒进,见利忘义,确实是冯都尉的一贯行事作风。 就如东翁所言,想必此次,也是如此,这才导致悲剧发生。” “此言倒是不差,那张泛所叙述之事,倒是不像作假。” 李费点头,不过有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冯波一向胆小谨慎、精于算计,若无足够的利益引诱,他岂会轻易出兵?” “东翁所言极是,此事或许有蹊跷。” 戏忠内心大骇,不由得重新认识李费一般,而后控制心神,皱着眉头说道:“此事要不要仔细调查一番?” “这倒不必,此事与我等又无太大关系,一切责任推给那冯波即可。” 李费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就算是调查出其背后原因,那又如何?与这幕后黑手翻脸吗?为了一个已死之人,不值当如此。” 戏忠表面点头应和,但心中却对李费的言辞,深感鄙视。 这就是大汉所谓父母官的常态,只谈利益,不谈公义。 回到张府的张泛,匆忙沐浴,随后便回到房间之中,一头倒在床榻之上,很快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与酣睡中的张泛相比,此刻身处聚贤山庄的任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方面,她忧心忡忡,乌桓图额的逼亲之事如同巨石压顶;另一方面,张泛的再次英勇相救,又让她春心荡漾,浮想翩翩。 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交织之中,任绯的芳心大乱,思绪杂乱如麻。 然而,疲惫的身体,终究无法抵挡困意。 任绯在长时间的挣扎后,终于抵挡不住困倦,慢慢地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日悬半空,午时时分,张泛猛地睁开了眼睛,轻轻拭去脸上的虚汗。 而后他用力揉了揉脸颊,让心神从噩梦的阴影中,抽离挣脱出来。 昨夜厮杀许久,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不知凡几。 清醒时他尚能控制自己,但在无意识的睡梦中,他的思绪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 在梦中,无数浑身是血的人影,向他索命。 片刻过后,张泛这才决定起身。 张泛推开房门,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噩梦的惊扰,渐渐消退而去。 仅仅不到两个时辰的休息,原本疲惫不堪的张泛,便感觉体力充沛,精神焕发,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便是他体质数值高的优势所在,恢复力极强。 既然身体已全面恢复,那么自当前往演武场,好生研习武艺,以期再有精进。 经过昨夜的激烈拼杀,张泛亦有所领悟,对五虎断门刀法和落叶剑法,似乎有了新的体悟。 并且,他进一步坚定了内心的猜测。 那些所谓的身体属性值,仅仅是基石而已,它们的确可以表明了相应的潜力。 然而,是否能够将这种潜力,转化为与之对等的实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如同后世所定义的智商与情商,高智商、高情商之人,固然预示着其潜在能力的上限更高。 但这也并不是说,其就一定有一番成就。 须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即便是拥有系统加持的张泛,也不能脱离此番道理。 “主公,何不再多歇息片刻?” 在张泛聚精会神、勤学苦练之际,裴庆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是元绍兄啊。” 张泛收起天枢刀,拿出汉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回应道:“莫非战报已统计完毕?” 裴庆并未参与昨夜的激战,其出身富庶之家,文武兼备,且心思缜密,做这战报统计之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倘若张泛能顺利升任县令,裴庆无疑将是县衙县尉的绝佳人选。 裴庆点点头,递给张泛一本册子,笑着说道:“主公,战报已悉数整理完毕。” 张泛接过来,仔细查看起来。 此次剿灭贼寇的行动,战果硕硕,收获颇丰。 剿灭四处贼寇驻地,共斩杀贼寇千余人,共缴获战马三百余匹,黄金八百余斤,纹银三万余两,五铢钱九百余贯,主粮千余石,杂粮三千余石,另有一箱珠宝、十余套甲胄及若干兵器。 对于其他缴获的战利品,张泛并未过多在意。 然而,战马与甲胄却让他心潮澎湃。 战马本就难得,而那甲胄更是无价之宝。 在任何时代,甲胄都是违禁品,即便是只有一套,那也足以被定为谋反之罪。 西汉时期,大将周亚夫因私藏甲胄,而遭受了极为严厉的惩处,最终因此而丢了性命。 “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从这个流传百年的谚语中,就可见一斑。 如此一来,还有何人敢买卖? 谈及丰硕的战果,无疑足以使张泛激动,但与此同时,惨重的战损也让他心生痛惜。 尽管此次行动均为夜袭,且占据优势,但损失依然惨重。 毕竟,张泛等人,面对的是狡猾凶残的贼匪,而非温顺待宰的羔羊。 此役,护卫和衙役伤亡惨重,伤者一百五十余人,其中不乏因重伤而无法再上阵之人,阵亡者亦将近一百人。 面对此景,张泛不禁叹息不已,这都是已然具备相当实力的战兵啊,如何能不让他心痛! \"茂叔,此次我们缴获的十余套甲胄,你需亲自且隐秘地将其藏匿于张家宝库之中。\" 张泛找到张茂,低声地嘱咐道:\"另外,对于此次战役中伤亡的护卫、衙役及太平道力士,抚恤需加倍,并确保这些抚恤金,准确无误地发放到他们的家眷手中。\" \"家主,您放心,我会亲自处理此事,确保万无一失。\" 张茂点头领命,随后离开。 张泛深思熟虑后,决定重新编纂战报。 他隐去了战马和甲胄的损失,将缴获的纹银数目提升至五万余两,同时夸大了战损数据,将伤者数量增至二百五十余人,阵亡者近三百人。 完成战报的编纂后,张泛仔细审阅,确认无误。 随后,他骑上一匹普通马匹,携带着重新编纂的战报,前往县衙。 而那赤焰墨龙驹,昨夜已驰骋多时,还是让其好好休息。 如此上等的战马,若无战事需求,还是不轻易骑乘为妙。 第51章 心有猛虎 细嗅蔷薇 “张县尉,此事不着急,你怎不多休息些时候?” 李费看着眼前的张泛,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意外。 “县令大人,这是此次剿灭贼寇的详细战报,请您过目。” 张泛从怀中取出战报,双手呈上,态度极为恭敬。 “哦?张县尉真是为了公务,不辞辛劳。” 李费愣了一下,而后接过战报,随后道:“让我看看,此次行动的成果如何。” “这些贼寇,真是丧尽天良,掠夺了多少无辜百姓!” 片刻后,李费翻阅完战报,面色凝重,愤怒地说道:“幸得张县尉英勇英武不凡,将他们剿灭殆尽。 我定要上报董郡守,为你请功!” “多谢县令大人夸奖,卑职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张泛谦逊地回应道:“此次行动,全靠县令大人的全力支持,我等方能顺利完成任务。” 张泛心中暗自忖度,不愧是官场老油条,真他喵的能装。 这些猖獗贼寇的累累恶行,难道不是由于你们这些贪赃枉法之人,纵容放任而造成的恶果吗? 还上报董郡守,请功于他。到时候,能据实上报,不要刻意抢夺功劳,那就谢天谢地了。 “张县尉谦虚了,居功不自傲,实在难得。” 李费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张泛一脸诚恳的说道:“县令大人,卑职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而后他又问道:“此次缴获的物品,何时与许主簿进行交接?” “张县尉,关于此次行动中所产生的损耗,是否已全部得到妥善的补充?” 李费关切地问道。 张泛摇摇头,一脸诚恳的说道:“县令大人,卑职未能及时救援冯都尉,已深感愧疚,岂敢再提什么损耗补充?” “张县尉,此言差矣。” 李费摇摇头,微笑道:“该拿的,自然得拿,可不能吃亏啊。” 他指着旁边的一箱珠宝,“这箱珠宝,就作为你补充损耗之用,你且收下。” 张泛面露为难之色,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如何使得?” “你不拿,我怎么拿?咱们都不拿,兄弟们怎么好意思拿?” 李费闻言温和的劝道:“张县尉,听我一句劝,不要总是那么大公无私,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不是?” “多谢县令大人的谆谆教诲,文骞感激不尽!” 张泛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也!” 李费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文骞啊,有个事,本县令要与你商量一下?” “有何事情,县令大人直接吩咐就是。” 张泛恭敬地说道。 “我在这马邑县城县令的位置上,已待了数年时光,也该有所变动了。” 李费叹了口气,“只是这数年间,贼寇劫掠之事频发,让董郡守颇为不满。 所以我在想,能否将此次剿灭贼寇的首功,归于我名下?” 李费说完,有些尴尬地看着张泛。 与下级争功,本就是令人不齿之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少年郎。 即便他脸皮够厚,此刻也难免感到些许羞耻。 “县令大人,何出此言?” 张泛一脸茫然,有些不解的说道:“此次行动,本就是您策划指挥的,文骞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随后,他又补充道:“说起来,文骞还得感谢县令大人,否则哪有立功的机会?” “哈哈,文骞,真乃一位妙人也!” 李费初时惊愕,随后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张泛,抚掌而笑,语气坚定地说:“你尽可放心,我李费绝不会亏待于你。” 他未等张泛有所回应,便紧接着道:“明日一早,你随我一同前往郡城,将此事禀告给董郡守。” 闻听此言,张泛心中的担忧,似乎轻了几分,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而此刻藏匿于屏风之后的戏忠,也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 戏忠担忧年轻气盛的张泛,因冲动而拒绝此事,从而得罪李费。 幸运的是,张泛在政治上表现得极为成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才使得此事得以圆满解决。 李费笑着说道:“文骞,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李费的言外之意,张泛自然明了,于是在拱手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戏先生,你觉得张泛此人如何?” 李费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的戏忠,笑着问道。 “戏某私下亦与张县尉有所交集,此人心怀正义,作风正派。” 戏忠思索一番,而后悠然说道:“然则,其懂忍让,知进退,善于察言观色,权衡利弊,绝非鲁莽刻板之辈。” “戏先生所言极是。” 李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观其言行举止,倒是可结交一番,是个值得期待的年轻后辈。” “东翁看人之准,一如既往啊。” 戏忠听闻此言,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之一松,连忙附和道。 张泛走出县衙大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 与李费这等的官场老手打交道,确实需要耗费不少心神。 他倒是真的不想将如此大的功劳,轻易拱手相让,但真的可以不相让吗? 这李费为官,已然有十余载,其所拥有的人脉之广,绝非此时的张泛所能比拟。 似李费这类小人,或许不能在关键时刻,助人一臂之力。 但其破坏力却不容小觑,绝对有能力从中作梗,从而搅乱局面。 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诱之以利。 对于此类人,只能谈利益,而不能谈公义。 只能明面奉承,而暗中防备,哪怕是暗中下狠手,也未尝不可。 但绝不能与其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其必然会挟私报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家主,府中来了位任小姐,此刻正在会客厅中,与宁小姐叙话。”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张茂,见到张泛归来,急忙上前通报。 “哦,任小姐来了。” 张泛闻言,神色一凝,随即又缓和下来。 他迅速的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张茂,而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过去瞧瞧,她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张茂点点头,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说道:“家主,您还是快些去。若去晚了,只怕会有什么变故。” 尽管张泛的神色变化极为迅速,但是又如何能瞒过人老成精的张茂,逃过他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哼,又能出何变故?\" 张泛虽嘴上这么说,但本就迅疾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张泛脚步匆匆的赶到会客厅,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修罗场。 张宁与任绯正相谈甚欢,反倒是护卫在旁的管亥,则投来不善的目光。 “泛郎,你回来了?” 张宁见到张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欢喜的说道。 “哦,我回来了。” 张泛略感意外,看着极其自然的任绯,泰然自若的任绯,心中暗自疑惑:她们才相识不久,怎么就如此不设防了? “泛郎,任姑娘遇见麻烦了。” 张宁叹了口气,将任绯被逼婚的遭遇,娓娓道来。 张泛听后,眉头紧锁的沉默着,却并未言语。 任绯原本充满希冀的眼神,此刻却变得黯淡无光,眼眶也瞬间湿润起来。 “泛郎,你怎能忍心任姑娘,嫁给那猪狗不如的图额?” 张宁有些生气地说道:“那图额是个什么德行,马邑县谁人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没多久,就听说了他的诸多恶行了。” 张泛没好气的瞪了张宁一眼,心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可别说这任绯的心思,你张宁看不出来? 第52章 张泛甘心中计 管亥终是认主 那图额的恶行,张泛如何能不知道? 自然也是看他不惯,也想过将将其缉拿归案,绳之以法。 张泛之所以心有犹豫,那是因为他目前只是马邑的县尉,缉拿要犯,剿灭贼寇,尚算是他的职权范畴之内的事务。 而涉及到乌桓图氏之事,那就是乌桓校尉,或是马邑部都尉的职权范畴了。 即便是身为从六品的李费,若欲插手此事,也需得到乌桓校尉或马邑部都尉的同意,否则便是越权之举。 若张泛贸然接手此事,很可能引起雁门郡守董卓的不满。 而且乌桓图氏的三千骑兵,并非徒有其表,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游牧骑兵。 若是没有昨夜的连番大战,张泛或许还能抗衡一二。 然而,经过昨夜的激战损耗,以当前张泛所拥有的实力,实难与之抗衡。 师出无名,而实力又不足,张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张泛暗自叹息,尽管他的实力,看似进步神速,但实则依旧很渺小。 若再过些时日,他能顺利升任马邑县令,将马邑部都尉收入囊中,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然而,狠心拒绝,也非张泛所愿。 无论是任绯那令人惊艳的美貌,还是任家所拥有的丰厚家底,似乎都值得张泛去冒险一搏。 “张县尉,宁小姐,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任绯望向张泛,见他始终沉默,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疼痛,泪眼婆娑地说道,随后起身准备离去。 张宁站起身来,大声斥责道:“张泛,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 她急切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愤怒,几分不满。 “任姑娘,请稍留步。” 张宁的呵斥声,让左右徘徊的张泛,终究下定了决心还是不忍拒绝,于是开口说道:“我并没有拒绝帮忙的意思,只是在思考,如何更有效地着手处理此事而已。” 听到张泛如此的回答,任绯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而张宁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就连管亥,也露出了憨笑。 张泛看着两人表情的瞬息万变,心中顿时明了,自然意识到他这是被设局欺骗了。 不得不赞叹,这三人的演技,确实精湛,即便是心思缜密的张泛,也未曾察觉到一点端倪。 她们也确实拿捏住了张泛的心思,进而对症下药,这就由不得张泛不上钩。 不过,尽管张泛明知自己被骗,但他的内心,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喜悦与释然。 张泛叹了口气,开始认真思考应对之策。 最佳的方案,莫过于在明日拜访董卓时,顺利升任县令,并进一步谋求马邑部都尉之职。 以高顺的才能,担任此职绰绰有余,如此一来,参与此事便师出有名。 然而,若事情进展不顺,或许只能采取暗中行动了。 但张泛深知,这并非上策,一旦失败,他将面临乌桓图氏和郡守董卓的双重压力。 届时唯有逃离此地,才能保全自己。 “志才兄,此事我是否有些过于冲动了?” 张泛将心中的疑虑,一一讲述于戏忠。 “主公,此事虽然确有些莽撞,但并非完全不可取。” 戏忠品了一口秋叶茶,沉思片刻后说道:“任家山庄的财力雄厚,对主公的基业大有裨益。 至于部都尉的职位,我倒是有一计。” “哦?愿闻其详。” 张泛眉头微皱,有些期待地看着戏忠。 “董郡守一直渴望回到故土凉州任职,但疏通关系,必然需要大笔钱粮。” 戏忠从容地分析道:“故此,只要我们花费些许钱财,为高班主求得部都尉一职,应当不难。” “志才兄,言之有理。” 张泛听后,虽点头表示认同,但心中仍有些许担忧:“然而,我与那董郡守素昧平生,对郡城的其他官员亦不甚熟悉,即便想要攀附关系,却也无处着手。” “主公请宽心,此事我已有安排。” 戏忠微笑着,带着一份从容,轻声宽慰道:“我与董郡守的长女婿李儒李文忧,乃是故交旧识。 凭借这份交情,想必促成此事,应当不在话下。” 张泛略显惊讶地开口:“志才兄,你与李文忧竟然相识已久?” 戏忠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与文忧曾在蔡大家的门下共同学习,自然熟识。” 他转而看向张泛,眼中带着一丝不解:“这其中的缘由,有何奇异之处吗?” 张泛压制住惊讶感,随即缓声说道:“哦,这倒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这也不怪张泛有些惊奇,他实在是无法将戏忠和李儒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这两者,一个是曹操的得力智囊,一个是董卓的首席谋士。 戏忠虽仍有疑惑,但是却未放在心上,反而劝说道:“主公,提及蔡大家,倘若您有意,不妨前去拜访一番,对您定有益处。” “嗯,闲暇之余,必定到朔方郡走一遭。” 张泛闻言,笑着点点头:“也好见识一下,蔡大家的绝世风采。” 见张泛接纳建议,戏忠颔首点头,而后又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前往郡城。” “志才兄,请稍候片刻。” 张泛沉声说道:“我命周仓带领几名护卫,随你一同前往,也好护你周全。” 戏忠闻言,点头应允。 盏茶时间过后,张家府门口。 张泛对着周仓郑重的吩咐道:“子丰兄,志才兄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 “主公,请放心,我必能护戏先生周全。”周仓郑重回应道。 “主公,这是何物?” 戏忠指着马车内的一个大木箱,好奇地问。 “这是我准备的一些礼品。” 张泛笑着解释道:“拜访故友,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戏忠拱手向张泛行礼:“主公,有心了。” 张泛亦拱手回礼:“志才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张泛等戏忠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这才骑马走向聚贤山庄。 伤亡人员和战利品的处置,他总得过去看看,才更为合适。 在张宁妥善安排护卫,确保任绯安全返回任家山庄后,她请来了管亥,两人在她的小院中交谈。 “管大哥,你对泛郎的看法如何?”张宁望着神色淡然的管亥,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对他的评价,不妨直言。” 管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初识张泛,我以为他出身名门,年少得志,或许带有几分傲气。然而,经过接触,我发现他并非如此。” 张宁微微颔首,好奇地问:“何以见得?” 管亥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虽出身名门,却无纨绔子弟的习气,举止间流露出的是谦逊与诚恳,对人对事皆以诚相待。更为难得的是,他作战英勇,善于谋划,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张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管大哥,你的见解与我相同。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为何不愿认他为主?” 面对张宁的询问,管亥一时语塞,无法回答。 张宁抬起头,望向天空,语气坚定地说:“管大哥,我与泛郎已有婚约,我们已是一体。你若能认他为主,将来必定受益无穷。” 她扭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管亥:“泛郎非池中物,你若能尽早成为他的心腹,日后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管亥眉头紧锁,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点头表示认同。 “叮!在张宁的耐心劝说下,管亥决定认宿主为主,因此而改变了其人生轨迹,奖励因果值2万点,纹银2万两;” 正在赶往聚贤山庄的张泛,忽然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管亥这太平道第一大将,总算是归心了。 第53章 许劭许子将 王越王子度 华灯初上,夜风轻拂,月色被薄雾笼罩,繁星如点缀于苍穹。 在洛阳城外,一座荒凉破败的武馆,静谧地坐落于人迹罕至之处。 馆内,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腰悬宝剑,约莫三十有余的男子,正跪坐在凉亭之中,悠然品茗着清茶。 此人正是汉末一代豪侠,被誉为“剑圣”的王越王子度。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他的挚友,许劭,字子将。 许劭以“月旦评”闻名,善于品评人物,年少时便与王越结为知己,至今已相交十余年。 然而,今夜的许劭,却显得心神不宁,这让王越颇感不解。 “子将,来尝尝这茶。这是从雁门郡传来的秋叶茶,香气馥郁,口感醇厚。” 王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而后微笑着对许劭说道:“今日你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近日我夜观星象,发现乱世贪狼已然现世。” 许劭望着虚空,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饮下一口茶后,缓缓说道:“七杀与破军亦已降临,恐怕乱世将至,因此我心生忧虑。” “乱世贪狼真的现世了?此言当真?” 王越惊讶地问道:“我记得你曾断言贪狼不会入世,如今怎会如此?” 作为许劭的挚友,王越自然清楚乱世贪狼所代表的含义,因此倍感震惊。 “大约三个月前,天机忽然紊乱,一切变得不可预测。” 许劭叹了口气,苦笑道:“贪狼现世,或许真的预示着乱世将至。” 王越定了定神,不以为意地说道:“即便贪狼现世,单凭他一人之力,又能如何搅动天下风云?” “子度兄,想必你也能感受到,这大汉江山早已暗流涌动,虽勉强维持,但已难以为继。” 许劭摇头道:“若是我估算无误,不出五年,天下必将大乱。” “什么?” 王越猛地站起身,震惊地说道:“子将,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胡言乱语啊。” 许劭并未直接回应王越的质疑,反而反问道:“子度兄,你还记得数年前我曾评价过的曹操曹孟德吗?” “自然是记得。” 王越回答道:“当时你说他是盛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此言一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王越不知道许劭为何突然提起曹操,但他还是认真地回应着。 \"乱世之中,奸雄与贪狼并存,更有诸多七杀、破军命格之人,皆在暗中等待时机,寻求明主以投。\" 许劭面露忧虑之色,沉吟道:“倘若天下真的大乱,这二人势必会趁势崛起,大汉的江山恐怕会落入他们之手。” “奸雄目前尚在蛰伏,但贪狼却已初露峥嵘。” 他抬头望向那夜空中异常明亮的贪狼星,长叹一声:“唉,这世道,恐怕真的要乱了。” 就在许劭忧心忡忡之时,王越却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急切地问道:“什么?那乱世贪狼已然起势,那他是否有机会定鼎中原?” 许劭不解地看了王越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他今日为何如此激动?我此刻正心烦意乱,贪狼之事,又与你何干? “从目前的星象来看,贪狼正在侵蚀紫薇的气运,理论上他确实有可能一统中原,但实则希望渺茫。” 然而,面对好友的询问,许劭虽内心烦乱,却仍耐心回应:“拥有乱世贪狼命格之人,他们的结局无非两种,要么成就帝王霸业,要么便身败名裂。 然而,从历史上看,后者更为常见。” 王越听完许劭的分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激动地说:“既然有此可能,我便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许劭听闻此言,顿时惊愕不已。 “子度兄,那贪狼乃是大汉基业的掘墓者。” 许劭颇为生气的质疑道:“你何以欲助纣为虐,究竟意欲何为?” “身为剑客,王某毕生所求,便是以剑证道,建立不朽之勋。” 王越面色凝重,坚定地说道:“而那贪狼心怀天下,或可定鼎中原。 若我能助他成就王图霸业,必然能封侯拜相。这等契机,我王越岂能轻易错过?” 面对王越的坚定眼神,许劭倍感头痛。 他原本只是想向老友倾诉心中的忧虑,希望能共同谴责这些叛逆之徒。 却未曾想到王越竟有意辅佐贪狼,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子度兄,切莫冲动!” 许劭焦急地劝诫道:“此子虽怀野心,但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而一旦失败,必将身败名裂。你又何须冒此大险?” “自古英雄,何惧风险?” 王越却豪迈地笑道:“若真能成就一番伟业,我王越之名,必将永载史册。 这点风险,又何足挂齿?” 许劭心中沉重,深知王越已下定决心,踏上这条不归路。 王越的剑术,举世无双,且他门下还有千余武艺不凡的门徒。 若他真的辅佐那野心勃勃的贪狼,对大汉的威胁,将是难以估量的。 他只能尽力劝诫:“子度兄,你我身为大汉子民,受皇恩庇佑,岂能助纣为虐?” “我乃一介游侠,从未受大汉一分俸禄。” 王越却毫不在意地说:“那天子之恩,与我何干?” 许劭终于明白,王越对大汉,并无忠诚之心。 他再次劝道:“子度兄,即便你不顾大汉,也请为天下百姓着想。战乱一起,受苦受难的终是百姓。” 王越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虽不在乎天子,不在乎百官,但对百姓的苦难,却心存悲悯。 许久,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许劭问道:“若我此刻挥剑,斩杀贪狼、奸雄,这等乱世之祸根,天下便能太平吗?” 许劭凝神看着王越认真的模样,便明了他不是在说笑。 剑术高超,擅长刺杀的王越,曾孤身入贺兰山,斩羌族首领于剑下,而后全身而退。 这才有了“剑圣”的赫赫威名。 他若是出手,那奸雄与贪狼,绝对不会存活于世。 然而,尽管许劭对奸雄与贪狼,并无好感,但他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王越。 “即便没了贪狼,亦没了贪狼,乱世仍将降临。” 他摇头对王越坦言道:“大汉江山,已病入膏肓,根基已然动摇。天下大乱,已成定局,非人力所能扭转。” 王越微笑回应:“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辅佐那贪狼?” 这句话令许劭陷入沉思。 他深思熟虑后也认同,改朝换代,实乃历史大势。 大势所趋,百姓所受之苦,确实难以避免。 即便没有奸雄与贪狼,也会有其他野心勃勃之人,觊觎这大汉江山。 如此看来,这锦绣河山,最终落入谁手,又有何不同? 许劭深知王越的抱负,他渴望功名,渴望踏入仕途。 然而,朝廷的官位,长久以来都被宦官佞臣所把持,即便王越剑术超群,也难以求得官职。 如今,一个成为从龙之臣的契机,摆在他的面前。 哪怕希望渺茫,王越也会奋力一搏,许劭深知自己,怕是难以劝阻了。 “子将,烦请你告诉愚兄。” 王越以认真的眼神询问许劭:“那具有乱世贪狼命格之人,究竟是何人?” 许劭面带苦笑地回应:“子度兄,我确实不知,只能大概推算出,其在并州雁门郡。” 王越闻听此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你也不知?” 王越狐疑看着许劭,该不会是这许子将,刻意在隐瞒什么。 “子度兄,你我相交已久,我为人如何,子度兄自然心知肚明。” 许劭看出王越的疑惑,于是诚挚地解释道:“若我不愿告知,大可避而不谈,绝不会编造谎言欺骗于你。 当下天机混乱,我能大概推算出其方位,已是我之极限了。” \"子将,我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越在听完许劭的言辞后,恭敬地拱手行礼,言辞中透露着决心:\"我即刻启程,前往雁门郡,追寻贪狼。\" 他话音刚落,便准备动身。 \"子度兄,且慢!\" 许劭见状,急忙出声阻止,\"你可知道贪狼,此刻身在何方?\" “投效明主,岂容迟缓?” 王越并未回头,只是坚定地说:\"即便不知其具体所在,我也将耐心搜寻,总比在洛阳虚度光阴,要好得多。\" 许劭听后,心中一震,深以为然。 是啊,即便希望再渺茫,也胜过在此虚度时光。 \"子度兄,我愿随你一同前往。\" 许劭下定了决心,他望着王越的背影,朗声说道:\"我也想亲眼看看,那贪狼究竟是何等人物!\" 第54章 任昂的叹息 李儒的好奇 夜幕降临,天幕已如浓墨般沉重。 在任家山庄的巍峨门前,任昂目送着张家的十几名劲装护卫渐行渐远,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融入夜色之中。 这些张家护卫,个个神情肃穆,身姿挺拔,让任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转身回到山庄内,迅速召集了曹性、族侄任峻以及女儿任绯,商讨起应对图氏逼婚之事。 “婵儿,日后务必不可再如此任性了。” 任昂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他沉声说道:“此次幸得张县尉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让为父如何是好?” 任绯闻言,低垂着头,双手揉搓着衣角,低声说道:“父亲大人,婵儿知错了。” “知错便好。” 任昂颔首,随后又问道:“婵儿,那张县尉当真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愿意插手图氏逼婚之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不安与疑虑。 \"父亲,这是他亲口所说。\" 任绯抬起头,带着一抹微笑说,\"不仅如此,他还承诺,如若事情有变,任家山庄可以迁至他的聚贤山庄附近,以确保安全。\" 任昂有些迟疑的问道:“哦,此事当真?” “父亲大人,您请放心。那张县尉是个有信誉的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履行承诺。” 任绯看着父亲担忧的神色,微笑着安慰道:“而且,张县尉此人暗藏野心,任家对他来说,也是个很好的助力,他应当不会轻易食言。” 任昂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的不安稍减,但仍有一丝担忧。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涉及多方利益,复杂异常。 他期望通过此事,不仅能解决任家的燃眉之急,更能为任家的未来,找寻新的方向。 “本善,你与张县尉也曾有交集?” 任昂转向曹性,语气平和地问道:“对于这位县尉,你又有何评价?” “庄主,我与张县尉的接触虽不频繁,但他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 曹性沉思片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深思熟虑,他缓缓开口:“他不仅曾救过我和小姐的性命,更剿灭了北马帮等在马邑横行多年的贼寇。 这说明他心怀正义,行事果决,且拥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既然他答应了我们的请求,那应当不是虚与委蛇,而是真心实意。” “然而,我们也不能过分依赖他。” 曹性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毕竟,此事牵涉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稍有差池,就可能使我们陷入绝境。 因此,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任昂听后,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曹性性格谨慎稳重,所言非虚。 “伯达,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任昂转向任峻,微笑着问道。 任峻是任昂胞兄的独子,刚从豫州河南郡投奔而来,为人谦和又不失机敏。 “叔父,我刚到此地,对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 任峻沉思片刻后答道:“但这一路上,我确实发现像张县尉,这样敢于伸张正义的官僚,实属罕见。我相信他必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乌桓之事,确实超出了县尉的职权范围,我担心那张县尉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任绯,你与张县尉接触较多。” 任昂转向女儿,问道:“是否从他的口中,探听到了更多的消息?” “父亲大人,此事我确实略知一二。” 任绯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张县尉明日将与李县令一同拜访董郡守,谋求马邑县令之职。” 她低声补充道:“而且,马邑部都尉冯波不幸战死,张县尉或许也会谋求这一职位。” “哦,是吗?” 任峻疑惑地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张县尉倒是有可能,抵挡住图氏的逼迫。” \"伯达,言之有理。\" 任昂微微颔首,随后沉稳地表示:“我们尚有数日的时间,不妨再静心等待,观察事态的演变。” \"本善,你即刻启程,与张家取得联系,着手准备搬迁的相关事宜。\" 紧接着,他又对伯达下达了指令:“待本善与张家谈妥并返回后,伯达,你便趁夜色掩护,除了护卫之外,将其他人员悄然转移至聚贤山庄附近。” 曹性与任俊听闻后,迅速领命离去。 奔波劳累、疲惫不堪的任绯也站起身来,回房间休息去了。 任昂凝视着任绯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女大不中留啊,他这如花似玉、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恐怕终将落入张泛那小子之手。 而风尘仆仆的戏忠、周仓等人,终于在雁门郡治所善无县的城门,即将关闭之际,及时赶至。 周仓在扔给守卫队长数百五铢钱后,这才得以顺利进城。 戏忠在马车上,忍不住叹息不已,这还是郡治所在,贪腐还无所不在,这大汉的根基,真的是烂到底了。 来到城内的戏忠、周仓等人,他们不顾旅途的疲惫,未及稍作歇息,便直奔李儒府邸所在的街道。 “站住,汝是何人?” 李府门前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戏忠等人,厉声质问道。 “我是颍川戏志才,自马邑而来,特来拜访你家老爷。” 戏忠从马车中探出头,轻声对护卫说道,随即递上了拜帖。 “哦,原来是戏先生光临。” 护卫闻言,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我家老爷早有吩咐,今日会有一位自称戏志才的先生前来。” 护卫侧身右手虚指,笑着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周仓见状,惊讶地看向戏忠,而戏忠则显得波澜不惊,显然也是早有预料。 戏忠示意周仓,将马车上的木箱交给其他护卫,随后便迈步走入李府。 “哈哈,志才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啊。” 刚跨过门槛,戏忠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文忧,别来无恙,你也风采不减。” 戏忠亦是笑着回应道。 “志才兄,里面请。” 李儒热情地拉住戏忠的衣袖,引领他到了书房。 周仓则让其他护卫去休息,他自己则站在书房外不远处,以防万一有所不测,他也好及时护卫救援。 在书房内,李儒与戏忠并未直接谈及正事,而是先品茶叙旧。 “志才兄,你的来意,我已略知一二。” 李儒为戏忠续上茶水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张泛所求的县令之职,或许不难,但部都尉之职,恐怕有些棘手。” “文忧,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的不加掩饰,直言不讳。” 戏忠放下茶杯,笑着回应:“既然如此,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志才兄,要谋求部都尉之职,董郡守那边自不必说,你等应已有所打算。” 李儒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另外,我那连襟,也是郡都尉牛辅,也需你多加打点。 牛都尉此人,武艺虽远不如董郡守精湛,但是却和董郡守一样,极其喜欢名贵兵刃,你等可对症下药。 只要董郡守不反对,牛都尉再点头认同,此事便八九不离十了。” “多谢文忧指点。” 戏忠满怀感激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文忧,能否再行个方便,与那城门校尉知会一声,让我的护卫可以出城,好传递消息回去?” “这有何不可。” 李儒微笑着点头,并立即着手安排。 安排好一切的李儒,微微皱眉的看着戏忠,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戏忠同样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儒,不解的说道:“文忧如此看着我,莫非有何不妥?” “志才兄,你向来厌恶贪赃枉法之事,今日却为那张泛,主动送礼走关系。” 李儒看着戏忠,郑重的问道:“那张泛,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文忧,百闻不如一见。” 戏忠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那张泛究竟如何,明日你一见便知。” “好,那就明日一见究竟!” 李儒同样笑着点了点头:“我倒看看,这张泛究竟有何能耐,值得志才兄如此这般行事!” 第55章 初识董卓 终成县令 张家的一名护卫,手持李儒的亲笔信,成功地叩开了善无的城门后,向马邑疾驰而去。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 经过一番星夜兼程,终于在破晓之际抵达马邑,及时将戏忠所探得的情报,呈报给了张泛。 得知消息的张泛,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行动起来。 他从张家宝库中,挑选出两柄珍贵的武器,一柄华丽的长剑和一柄名贵的短刀。 这两柄武器皆由珍稀材料精心打造,黄金手柄,白银为鞘,黄金与白银交织,闪耀着令人眩目的光芒。 其上还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五彩斑斓,光彩夺目,尽显奢华。 然而,尽管它们外观华丽,却并无实战之用,更适合作为礼品赠送。 张泛想了想,又挑选出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安置在配套的名贵木匣之中,随后便牵着马匹与张家车队会合。 此次,张泛已筹备了五万两白银,以及众多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他对于县令和部都尉之位,存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当张泛率领车队抵达城门口时,他发现李费也正驱车前来。 两人见对方身后各有数辆马车,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由于马车的拖累,李费与张泛直至夜幕降临,才终于抵达善无城。 城门的守卫队长,自然是识得李费,便未曾阻拦,直接放行。 进入善无城,张泛和李费两人令车队找旅舍安置下来。 两人骑着马匹,在街道上缓缓前行。 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酒肆饭馆里传出阵阵觥筹交错声,以及悦耳的丝竹之声,交织成一幅繁华的夜景图。 然而,尽管此时可谓是良辰美景,两人却无暇欣赏,内心充满紧张与期待。 张泛轻抚着马匹旁侧摆放的三个木匣,复杂的心境,这才稍稍平复。 于他而言,这次机会极为关键。 一旦成功,他将升迁为县令,手握一方大权,为未来的大业,奠定坚实基础。 李费同样面露紧张,他期盼凭借此次剿匪成功的功绩,以此赢得董卓的青睐,进而获得晋升的契机。 两人皆是心事重重,穿街过巷,终于抵达郡守府门前。 郡守府门前,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两人下马步行,递交拜帖后,才由侍从引领入府。 然而,当两人行至郡守府会客厅门前时,却被仆从拦下,示意李费先入,张泛稍候。 不消片刻,李费便面带得意之色走出,显而易见,他已得偿所愿。 而后,仆从则示意张泛入内。 张泛推门而入,便见到一个身形魁梧,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正跪坐于主位之上。 而其左侧,则是跪坐着两人。 一人孔武有力,面相凶悍,另一人则身形瘦弱,笑容可掬。 尽管张泛与他们素不相识,但稍加猜测,便知这三人定是董卓、李儒和牛辅无疑。 “下官张泛,拜见董郡守。” 张泛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而后又冲着李儒与牛辅一一行礼。 李儒则是温和一笑,回了一礼。牛辅则是冷着脸,点点头。 而董卓则是豪爽地笑了笑,右手一挥,笑道:“张县尉,不必多礼,请入座。” “谢郡守大人。” 张泛再次拱手行礼,这才整理衣襟,跪坐于锦席之上。 “张县尉,你这秋叶茶,味道着实不错。” 董卓拿起面前食案之上的精美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笑着说道。 “多谢董郡守夸奖,您喜欢就好。” 张泛微微一愣,而后笑着说道:“下官此次前来,已然备下十余斤秋叶茶,稍后便呈送给您。” 他又解释道:“这秋叶茶,贵在新鲜,久放则失其味。因此不便多送,还请董郡守见谅。” “张县尉,这可使不得。” 董卓连连摆手,拒绝道:“我若收下,岂不成了贪婪敛财之人?” “董郡守言重了。您能喜欢这秋叶茶,实乃下官的荣幸。” 张泛连忙笑道:“何况,您为雁门郡尽心尽力,日夜操劳,左右不过些许茶叶而已,又有何妨?” “哈哈,张县尉果真妙人也!。” 董卓微微一愣,而后抚掌大笑道,而后收起笑容,沉声说道:“不过,我并非贪图这秋叶茶,而是郡守府的日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啊。” “哦,董郡守此话怎讲?” 张泛面露惊讶之色,随后眉头一皱,笑着说道:“若是董郡守,真的遇见什么难处,下官还算是薄有家产,或可帮衬一二。” \"唉,我本不欲如同那些喋喋不休之人一般,却也不得不如此。\" 董卓面露苦色,略显无奈地表示,“刺史大人已下达命令,令我尽快筹措两万两军饷。 然而,雁门郡地理位置偏远,且常年遭受贼寇频繁侵扰,近些年又是灾民遍野。 郡守府常年税收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说其千疮百孔,实不为过。 那我到何处才能筹集到,如此多的军饷呢?” \"郡守大人,此事您无需再费心。\" 张泛微笑着回应:\"关于此事,我早就有所耳闻。 不就是两万两纹银吗?我愿为您先行垫付,以解您的燃眉之急。\" \"哦?此事当真能如此解决?\" 董卓见张泛笃定地点点头,于是笑着说道:\"那我可就指望着你了。\" 而后他又暗叹一声:“不过,这一郡之守,看似威风八面,实则也是有苦难言啊。” “董郡守,还有什么难事吗?” 张泛皱着眉头,关切的问道:“只要是金银能解决的,那就不是什么难事。” “就拿去年来说,那中常侍赵忠门下的小黄门,频繁造访我们雁门郡,四处搜刮,一顿折腾,真是令人苦不堪言。” 董卓面露苦色,无奈的诉说道:“因此,我还欠下了一万多两的债务,至今还挂着账。弄得我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被人堵住要账。” “岂有此理!怎能如此?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泛听后,愤慨道:“董郡守,借据拿来,此事我必当为你解决。” “嗯,那不行……” 董卓摇头笑道:“我虽穷困,但仍有志气在。再说了,初次见面,怎能让你破费?” “董郡守,此言差矣!正不正好遇见而已。” 张泛摇摇头,笑着说道:“再者说,平日我欲孝敬郡守大人,左右也轮不到我呀。” 董卓点头赞同,接着叹道:“我这还有一事,令我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张泛恭敬地说:“董郡守,请说,文骞洗耳恭听。” \"我那老父亲,年事已高,已然七旬有余,别无所好,唯独钟爱你们家的五谷精酿。\" 董卓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曾与老爷子商量,看是否能稍作节制,但老爷子听后,只是默默抹泪,斥责我不孝。 我也是有苦难言啊,这五谷精酿价格不菲,我实在是……” \"董郡守,此言差矣。老爷子就这么点爱好,怎能剥夺他的人生乐趣呢?\" 张泛接过话头,坚定地说:“从今往后,老爷子的五谷精酿,我全包了。 每个月,我都会差人送上一百坛,好让老爷子喝得顺心舒畅,痛快淋漓。” 随后,他低声补充道:“董郡守,若还有其他困扰,不妨一并道来。” 到此时,张泛逐渐有些不耐烦了,玛德,有完没完了。 “还有何难处……” 董卓的目光转向李儒,后者心领神会,随即开口道:“董郡守,我们目前面临着大约六万两纹银的亏空。” “说来也巧,我这次恰好带着五万两纹银,以及约有万余两的珠宝首饰,原本打算到郡城做些生意。” 张泛略显惊愕,随后表示:“那么,明日我便将银子送来,以解董郡守的燃眉之急。” “张县尉,果真够仁义。”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李儒说:“我们不能亏待了张县尉,既然李县令即将升迁到功曹,那县令的空缺,就由张县尉填补。” 第56章 得偿所愿 物有所值 “多谢董郡守的厚爱。” 张泛恭维道,并拿出三个木箱,分别呈献给董卓三人。 董卓看着手中的名贵短刀,满面喜色,对李儒说道:“文忧啊,你看是否还有其他合适的职位,我们不能让张县令吃亏了。” “岳父大人,雁门关的守将,已然告老还乡。” 李儒轻抚着桌上的文房四宝,笑着说:“左右不过是正七品的部都尉,索性也给张县令。” “岳父大人,那马邑部都尉,不也空缺出来了。” 牛辅抚摸着华丽长剑,笑着说道:“不如也一并给张县令。” “好,就依你们二人所言。” 董卓朗声说道:“来人啊,准备晚宴,今夜不醉不归!” 晚宴在董府的宴客厅中举行,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张泛也放下心中的顾虑,虽然此次花费颇大,但收获颇丰。 除了原定的目标,他还意外获得了雁门关部都尉的职位。 “张县令,可喜可贺啊!” 李费带着几分醉意,提起一樽酒,遥遥向张泛敬酒。 “哈哈,李功曹,彼此彼此,同喜同喜!” 张泛也端起一樽酒,回应道。 晚宴落幕,张泛与李费一同走出董府,两人都带着些许醉意。 夜空中,繁星点点,犹如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期待。 虽然自己此次获得官职的方式,有些令人不齿。 但是,他也身不由己,身处这个卖官售爵的时代,想要更进一步,也唯有如此。 不过,今日董卓吃进去的好处,早晚有一天,要让他加倍奉还! 他张泛的好处,岂是那么好拿的? 回到旅舍,张泛这才静下心来,打开探测到董卓三人的属性值,仔细查看起来。 “姓名:董卓字仲颖” “官职:雁门郡郡守,乌桓校尉” “年龄:42” “统御值:86” “武力值:87” “智力值:69” “政治值:46” “魅力值:76” “体质值:78” “六维合计:442” “友善值:45(和睦之交)” “武学:黄沙刀法(玄级品阶,融会贯通);落沙箭法(玄级品阶,融会贯通);” “贪狼命格(伪):这种命格赋予了其刚毅不屈、果敢决断的性格特质,以及深厚的义气,对于人性的复杂之处有着独到的理解。 然而,其贪婪之心却如无底洞,难以遏制。 尽管身负天命,但终究是缺了些爱云,导致在巅峰之际,便是衰败之时。”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搅动大汉风云,又力压汉末诸雄的董卓董太师。 他既具备超凡的武力与统帅之才,智力亦是不凡。 然而,政治敏锐度,稍显欠缺,加之深受贪狼命格的影响,使得他在人生的巅峰时刻,屡出昏招。 废立皇帝、毒杀少帝、架空皇权、得罪士族,更与吕布反目成仇。 种种无脑行为,最终导致了他众叛亲离,身首异处的悲惨结局。 “姓名:李儒字文忧” “官职:雁门郡郡丞,黑冰台台主” “年龄:23” “统御值:61” “武力值:32” “智力值:93” “政治值:75” “魅力值:58” “体质值:34” “六维合计:353” “友善值:48(和睦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命格:毒士命格(未激活)(拥有此命格之人,对阴损毒辣计谋,有独到之处,施展时智力+5点,政治-10点。)” 这李儒李文忧,无疑是一个可叹可悲可恨的复杂人物。 然而,从当前的属性来看,他还不是董卓乱京时,那个狡猾狠毒的毒士。 不过,他命中注定的命格,终究难逃助纣为虐的宿命,最终也极难善终。 若是有可能,将之收于麾下,或许还能改变其悲惨命运。 不过,他可是董卓的女婿,想收服他,谈何容易啊。 “姓名:牛辅字德遵” “官职:雁门郡都尉” “年龄:22” “统御值:38” “武力值:76” “智力值:31” “政治值:36” “魅力值:37” “体质值:53” “六维合计:265” “友善值:35(点头之交)” “武学:熊罴刀法(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命格:无” 张泛看着牛辅的属性值,忍不住直摇头。 此人除了武力值尚可,其他属性简直是惨不忍睹。 难怪在董卓身陨后,他无法掌控麾下军队,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他麾下的士兵,在夜幕中纷纷逃离,军营内一片混乱,进而引发兵变。 而牛辅误以为全军,皆已背叛,匆忙取出金币与珠宝,仅带胡赤儿等五六人,仓皇出逃。 然而,胡赤儿及其余部下,却觊觎牛辅手中的财物。 他们假意协助牛辅逃亡,实则将他重创后斩首,并将首级送至长安。 这情景既令人感到可悲又可笑。 然而,让人费解的是,牛辅如此不堪大任,董卓为何还要招他为婿? 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张泛此刻酒意上涌,理智渐失,无暇再作深思,随即倒在床榻之上,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次日,天边尚未泛起鱼肚白,张泛便早早起身,引领车队来到昨夜商定好之处。 他将马车上的财物,悉数移交给李儒,换取了三套印绶,以及三封任命文书。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县令的任命文书,明确是张泛外,其余两封文书均为空白。 这就意味着张泛拥有自由任命之权,无需再向董卓请示。 这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钱花到位了,那待遇自然就到位了。 “李郡丞,后会有期。” 张泛慎重地将印绶文书贴身收好,随后拱手行礼告别。 李儒亦是拱手回礼,微笑着道:“后会有期,一路顺风。” 在善无城外等候的戏忠,见张泛满面春风地走出城门,心中已然明了,便问道:“主公,事情可是办妥了?” 张泛将事情的成果详细告知戏忠,后者听后大为畅快,赞叹道:“恭喜主公,从此便如蛟龙入海,一遇风雨便化龙!” 戏忠此言并非空泛的阿谀奉承。 须知道,作为边远县令,张泛本就可以拥有五百的亲卫曲,再加上原本就掌握的五百衙役,以及两名部都尉麾下各有两千兵马。 明面上,张泛能掌控已有四千兵马。若是再加上张家护卫和张宁的力士,总计兵马已有五千余众。 若是加上太平道暗中积蓄的力量,那张泛可调动的兵马只会更多! 要知道,这可不是在汉末乱世之中,动辄便是万余兵马的交锋。 此时的江东猛虎孙坚,尚只是吴郡司马,仅能掌控千余兵马而已。 由此可见,张泛此刻的实力,已不容小觑。 \"哈哈,志才此言甚合我意!\" 张泛挥动手中的马鞭,豪迈地大声宣告:“走,我们即刻返回马邑!” 随着他铿锵有力的宣告声落下,一行人迅速行动起来,迎着旭日朝阳,踏上了返回马邑的旅途。 朝阳的金色光芒,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影,显得愈发矫健与坚毅,散发出勃勃生机! 第57章 山庄议谈 官吏投效 张泛在归途中特地绕行,打算造访任家山庄,以将这个喜讯传达给任绯,好让她安心。 同时,他也希望能与曹性多作接触,提升他的友善值,以便早日将其纳入麾下。 \"张县尉,这消息属实吗?\" 任昂手持马邑县令的任命文书,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曹性、任峻等人同样一脸疑惑,这任命文书下达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然而,在众人的惊诧之中,任绯却显得如此淡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那对杏眼,如炬般直勾勾地盯着张泛,即便后者事先已有准备,也难免在她的注视下显得面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 \"千真万确,有东郡守的官印为证,岂能有假?\" 张泛强行镇定下来,又取出另外两份文书,笑着回应道:\"不仅如此,我还获得了马邑和雁门关部都尉的任命文书。 如今,我在职权上已能插手马邑境内的乌桓事务。 换言之,出面调解任绯与那图额之事,完全是合乎法理,也合乎情理。\" 此言一出,任家山庄众人原本紧绷的神情,此刻都放松下来。 \"然而,目前我手头可调用的兵力,与那乌桓图氏仍有不小的差距。\" 张泛眉头紧锁,继而询问道;\"不知任庄主这边,能有多少可用之人?\" \"张县尉,额……县令大人。\" 任昂笑着回答道:\"山庄现有八百壮士,皆擅长骑射,可临时充作骑兵使用。\" \"如此甚好!\" 张泛点头,随后闭目沉思片刻,而后笃定的说道:\"七日后,我可带来两千余人,其中骑兵七百有余。\" \"届时我们合兵一处。\" 张泛继续说道:\"虽在兵力上仍不及乌桓图氏,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 那乌桓图氏,虽有三千骑兵,但不可能全数出动,能调动两千已是极限。\" 曹性闻言插话道:\"我们合并后,兵力已近三千,骑兵亦有一千五之数,已足以与乌桓图氏相抗衡。\" \"本善兄所言极是。\" 一直未发言的任峻,此刻也开口道:\"若那图氏敢来硬碰,定让他们头破血流。\" 汉朝多豪杰,男儿多血性,尤其是对待乌桓、匈奴等外族。 无论是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壮举,窦宪燕然勒石的辉煌,还是班超重开西域都护府的贡献,以及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誓言,都深深激励着汉族男儿的血性。 即使在汉末三国混战时期,外族也始终无法侵入中原。 曹魏抵挡匈奴羌族于外,蜀汉收服南蛮,江东也能力压山越。 不过,张泛还是不禁对有血性的任峻,投去赞赏的目光,悄然施展探查术以观其详。 “姓名:任峻字伯达” “官职:无” “年龄:19” “统御值:72” “武力值:57” “智力值:85” “政治值:79” “魅力值:62” “体质值:49” “六维合计:404” “友善值:48(和睦之交)” “武学:如风剑法(玄级品阶,粗通略明)” “命格:无;” 张泛点头赞许,不愧是曾让曹操深感痛惜,哀叹其英年早逝的贤良之臣,其才德确实非凡。 历史上,任峻投效曹魏后,被委以重任,担任典农中郎将,他成功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连年丰收,积谷满仓,粮草充盈。 在官渡之战的关键时刻,任峻负责主持军备和粮草运输,面对敌军企图截断粮道的威胁,他巧妙设法保护,确保粮道畅通无阻,敌军无法得逞。 曹操深知任峻的劳苦功高,因此任命他为长水校尉,并封其为都亭侯,以表彰其卓越贡献。 任峻一生以信义着称,经常慷慨解囊,周济他人,其高尚的品德为众人所称道。 然而,不幸的是,任峻在204年离世,曹操闻讯后深感痛惜,哭泣良久,为这位贤良之臣的逝去,而悲痛不已。 而今,既然这任峻出现在他张泛的眼前,他又岂会轻易错过这个良机? “任庄主,时候不早了,我等还需继续赶路,就此告辞。” 张泛用过餐食,见此时已过午时,便提出告辞之意。 尽管任昂等人,再三挽留,张泛等人也是再三坚持,终究还是踏上了归途。 任绯目送着张泛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张泛赠予的发簪,心中涌起一丝淡淡的忧郁。 而一旁的任昂,则是暗自叹息,神情复杂。 张泛,出身马邑的豪强之家,尚未及弱冠之年,便已荣任从六品的马邑县令,确实乃人中龙凤,良配之选。 然而,他已与他人许下婚约,若是此时任绯与之缔结婚约,只怕只能屈居妾位。 他任昂怎么说也是马邑有头有脸之人,怎能甘心如此? 当然,若是张泛能够飞黄腾达,升至雁门郡郡守府高官之列,那自然另当别论。 而张泛为何没有提及婚约之事,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何况他穆然提出,难免会让人觉得。这其中掺杂着要挟之意。 故此,任昂和张泛各有各的考虑,二人皆心照不宣,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其实,对于张泛而言,此次任家山庄之行,收获颇丰,确属不虚此行。 且不说曹性,已经意外遇见的任峻了。 就是他未来的老丈,那任昂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姓名:任昂字仲然” “官职:无” “年龄:41” “统御值:35” “武力值:53” “智力值:76” “政治值:67” “魅力值:88” “体质值:46” “六维合计:365” “友善值:68(志同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命格:无;” 这些属性值,虽不算特别卓越,但作为一郡之主官,却也足以胜任。 想到此处,张泛忍不住放声长啸,策马疾驰,直奔马邑而去。 与张泛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县衙内的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三人则显得心神不宁,焦虑重重。 在李费任职期间,他并非本地豪强,甚至并非本地人,因此难免势单力薄,凡事都需要他们三个坐地户的鼎力相助。 那时的他们,日子过得可谓是悠然自得,轻松惬意。 然而,张泛却截然不同。 他出身于本地豪强,如今更是马邑的第一豪强。 虽然从政时间不长,但他却以雷霆之势,清剿了盘踞马邑多年的贼寇,声势一时无两,名望也是水涨船高。 面对一个有实力,有名望,还杀伐果断的主官,如何不让他们惆怅不安? “都说说,咱们该如何是好?” 县丞王楚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你说董郡守这是怎么了?” 主簿许丰有些不解的说道:“大汉律明明有云,不准本地人担任县令等主官,为何还能让那张泛当上这马邑县令?” “我说两位老哥,你说咱们若是前去检举此事,会不会撤销这个任命?” 典吏李达闻言,突然说道。 许丰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本想说些什么,但随即被王楚的话打断。 “若你等有此打算,那便自行行动。” 县丞王楚摇头拒绝道:“我王楚却不愿冒此风险。” 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别忘了董昌和冯波的下场!” 听到这里,李达和许丰瞬间沉默了下来。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董昌和冯波的陨落,似乎都与张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张泛不仅未受责罚和查处,反而获得了升迁,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人敢信,谁人会信? “依我看,我等不如就选择效忠张泛,以其为主。” 县丞王楚见两人一时间,没了主意,于是便提议道:“那张泛英武不凡,少年成名,日后定能成就非凡。 而今正值崛起之时,又恰逢其用人之际,我等各自挑选家族后辈中的佼佼者,以供他驱使,以图厚报。” 李达和许丰相视一眼,而后便点点头,应允了下来。 至此,马邑张家开始吸引并拥有依附家族,逐渐从地方豪强的身份蜕变,开始迈向世家大族的行列。 第58章 发展迅猛 剑圣试探 “叮!恭喜宿主,获得马邑县丞王楚及其家族的投效,改变其毁灭于战乱的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两万点,纹银两万两,粮草两万石;” “叮!恭喜宿主,获得主簿许丰王楚及其家族的投效,改变其毁灭于战乱的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一万点,纹银一万两,粮草一万石;” “叮!恭喜宿主,获得马邑典吏李达及其家族的投效,改变其毁灭于战乱的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一万点,纹银一万两,粮草一万石;” 疾驰于路途的张泛,骤闻系统的提示音,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正苦思着如何应对那三人,他们的属性值,确实平庸无奇。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历经十余年官场磨砺,仍徘徊于底层官吏。 然而,他们扎根在马邑县衙十余年,使得他们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背后家族的支撑,在马邑这座县城中,那也是有头有脸之人。 诚然,张泛可倚仗权势,迫使他们低头屈服,但如此做法难保他们不会心生怨念,包藏祸心。 至于彻底铲除他们,张泛从未曾思量过。 虽然张泛是杀伐果断之人,但并非以杀戮为乐之人,此举实无必要,也得不偿失。 他们能主动投效,倒是两全其美之举。 张泛抵达马邑后,立即着手进行官职的重新调配。 高顺,前捕班班主,现就任马邑县部都尉之职,捕班的新班主则由管亥接任; 周仓卸任壮班班主,转而执掌雁门关部都尉之职,壮班的新班主则由曹性接任; 裴庆卸任皂班班主,转任张泛留下的县尉之职,皂班的新班主由任峻接任。 至于他们的任职文书,实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书信罢了。 目前他与董卓正处于蜜月期,对于这些影响力较小的官吏任命,董卓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批复。 而曹性和任峻,虽然还未曾认主,但是其友善值已然增加许多,分别为68(志同之交)和65(志同之交)。 想必他二人投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张家护卫的全部管理权,张泛已交付给张辽。 经过多次大战的洗礼,张辽逐渐崭露头角,展露出汉末虎将的风采。 戏忠继续担任张泛的幕僚,张泛不在时,他可全权行使张泛的职权,无疑成为张泛势力的二号人物。 在接下来的短短数日之间,得益于王楚三人的协助,张泛迅速掌控了马邑县衙的所有事务。 此时,张泛的名望已高达6549(声名鹤起),马邑乃至整个雁门郡的良家子弟纷纷慕名而来,再加上王楚三人家族的鼎力支持。 不过区区数日时间,张泛所掌控的各个衙门、军队,均已满员,甚至还有富余。 张泛的亲卫曲,满员五百人,三百步兵,二百骑兵; 高顺和周仓两位部都尉的麾下,各统率三曲,人数逾千五百,一千步兵,五百骑兵; 裴庆麾下的衙役,扩编至一千人,其中七百为步战衙役,三百为骑士衙役; 张辽的张家护卫也扩编至一千人,七百为步战护卫,三百为骑士护卫。 尽管这些新招募的人员尚未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必将蜕变为真正的沙场精锐。 张泛端坐于庭院之中,细致地为天枢刀与镔铁八面剑涂上珍贵的鸊鹈膏。 明日,图氏逼婚的最后期限将至,或许将有一场激战,因此他提前为这两把利刃,进行了精心的保养。 在前世,张泛便观察到,无论是影视剧中还是武侠小说的侠客,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特质:他们不会轻易亮出刀剑,能用双手解决的问题,绝不动用兵刃。 张泛曾以为这是因为他们武艺高强,胆识过人。 然而,直到今生,他才领悟到更深层的原因:在古代,兵刃的造价本就昂贵,而维护保养的费用更是高昂。 尤其是那些名贵的兵刃,其维护保养的成本,更是不可小觑。 每用一次,便需悉心保养一次。 因此,为了避免损耗,所以兵刃能不出鞘,那就不出鞘。 即便是如天枢刀和镔铁八面剑,这样的神兵利器,若忽视维护保养,其锋利与坚韧,也会逐渐受损,直至最终损毁。 夜幕低垂,张泛望着手中已然保养好,寒光闪闪的刀剑,心中却波澜不惊。 他轻轻抚摸着刀剑,仿佛在与它们对话,传递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将刀剑收回鞘中,准备养精蓄锐。 明日或许有一场硬仗,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他突然向黑暗疾驰而去,手中的八面剑瞬间出鞘,犹如毒蛇吐露毒信,猛然刺入那无尽的黑暗中。 “呵呵,警觉性不错!” 黑暗中传来一声赞叹声:“不过,这剑法就有些稀疏平常了。” 黑暗中的身影,脚步未动,仅以剑鞘轻触八面剑的剑身,便轻松化解了张泛的猛烈攻势。 “哼,藏头露尾之辈,休要多言,看剑!” 张泛再次挥剑,剑法连连变换,一连刺出十余剑,但均被黑暗中的身影,一一化解。 张泛面色骤变,急忙后退数步,沉声询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暗中窥探于我?” “哦?怎么不继续了?来啊,继续战斗。” 黑暗中的人轻笑道:“我还没打过瘾,好久没见过,如此有意思的剑法了。” 他顿了顿:“你的剑法,很精妙,可惜你未曾掌握精要,杀性有余,而灵动不足。” “阁下,说笑了。” 张泛笑着摇头,“明知不敌,阁下并无歹意,亦非生死之战,又何必继续搏斗?” “哈哈,有趣。” 黑暗中的人影鼓了鼓掌,而后又笑道:“你的护卫已至,我先行告退,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黑暗中的人影,脚尖轻点地面,轻盈一跃,飞檐走壁,不过数个呼吸间,便如幻影般迅速消逝,踪迹全无。 “大兄!你没事。” 此时,张辽这才带着张家的护卫堪堪赶至,气喘吁吁地说:“我等闻声便迅速赶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好了,那人已经离开。” 张泛收起镔铁八面剑,平静的说道。 “要不要前去追击?” 张辽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而后问道。 “不必了,那人并无恶意,且剑法高超。” 张泛摇头,无奈的说道:“即便追上,也无济于事。” 张泛在心里暗自盘算,此人到底是谁? 张泛心中暗自揣测,此人究竟是谁? 毕竟,张泛现今的武力已臻一流之境,即便剑法不算高超,但此人如此轻描淡写,便能化解他的剑招。 汉末时期,剑术高手或有许多,但有如此剑术造诣,亦属罕见。 张泛最先想到之人,那便是被誉为汉末剑圣的王越。 然而,他很快便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剑圣王越怎会出现在此处? 想必是某位隐世不出的高手。 显然,是时候寻求一位武艺绝强的护卫了。 否则,若再遭遇此类来意不明之人,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那岂不是冤枉至极? “子度兄,前去试探过了?” 张泛猜测的没错,此人正是剑圣王越。他刚推开门,准备悄然进入房间,却意外地被人叫住了。 王越转过身,只见一袭白衣的许劭,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嗯,前去试探过了。” 王越点点头,一脸兴奋的说道:“张泛此人武艺高强,警觉性极高,杀伐果断,而又不失冷静,应当是那贪狼无疑。” 原来,两人一路行来,不断听闻马邑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少年英才。 这一消息,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而许劭只是远远地观察了张泛一眼,结合之前的卦象与传闻,便基本确定了贪狼的身份。 王越放下手中的长剑,突然说道:“子将,我准备明日,便去投效那张泛。” “子度兄,何须如此急切?你现在贸然前往,岂不是有损剑圣的赫赫威名?” 许劭摇头劝阻道,随后又轻声补充:\"子度兄,你或许如此……\" 王越原本还略显不满的面容,在听到许劭的话后,很快转为惊愕,随后感叹道:\"我们这些习武之人,终究还是敌不过,你等擅长谋略的人啊。\" 第59章 狂傲图额 终被擒获 秋高气爽,晴空如洗,万里无云。 马邑城北去五十里,濒临峪河之畔,此地水草丰美,且是雁门郡通往幽州的必经要道,因而成为一片富饶之地。 此地正是乌桓图氏的领地,族中万余人安居于此。 此刻,两千余乌桓骑兵已集结完毕,肃然而立,静待他们的少主图额。 在图额的帐篷内,他享用完由汉人美婢精心准备的早餐后,换上了一身华贵戎装。 随后,他跨上一匹雄健骏马,策马来到乌桓骑兵阵前。 图额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激昂地高喊:“儿郎们,随我去迎娶新娘!”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千乌桓骑兵瞬间沸腾,如潮水般奔腾在广袤的草原之上。 他们如同饿狼般迅猛,而图额则是其中最凶猛的头狼。 图额此刻心中异常兴奋,任绯的美艳之名,早已让他魂牵梦绕,而那任家山庄的富庶,更是让他垂涎欲滴。 此次,他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就是要抱得美人归,进而侵吞任家山庄的丰厚财物。 至于任绯是否愿意,那已非图额所虑。 若她愿意,自然皆大欢喜;若她不愿,那就让她见识一下,乌桓骑兵的威猛之势! 图额带着他的乌桓骑兵,如同乌云压城般,逼近任家山庄。 “任庄主,小婿远道而来,怎么大门紧闭?” 图额见山庄大门紧闭,不由得大声喝道:“难道你想悔婚不成?” “哼,哪来的登徒子,休得胡言!” 任昂突然出现在山庄院墙之上,大声喝骂道:“小女何时与你有婚约?” 图额却未回应任昂的斥责,他直勾勾的看着任昂身边的任绯,不由得看痴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眼含秋波,眉若山黛,身材婀娜,一颦一笑都极为勾人,哪怕是此时冷脸竖眉,也别有一番韵味。 “任昂,今日你若是打开庄门,将任绯许配于我,那则罢了。” 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喝道:“若是不然,我便领着我乌桓勇士,踏平这任家山庄,鸡犬不留!” “图额,你以为仅凭这些乌桓骑兵,就能让我等屈服吗?” 任昂冷笑一声,坚定地说道:“我任昂虽是商贾之流,但也知道何为骨气,何为尊严! 我绝不会向你这等恶贼低头!” “好,果真有骨气!” 图额被任昂的话激怒,他气极反笑,冷笑连连道:“但愿一会儿,你还能这么硬气!” 图额扬起手中马鞭,大声呵斥道:“儿郎们,搭弓!冲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千乌桓骑兵开始缓缓移动,他们围绕着山庄游走,速度越来快,渐渐奔腾起来。 乌桓骑兵确实强悍,他们骑术精湛,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腾出双手,随即便搭弓射箭。 一时间,箭矢如雨,让任家山庄的众人,无法抬头,只得躲在墙垛之后。 任昂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他没想到,图额竟然如此决绝,一言不合,便发动了攻击。 而任绯的脸色,也变得焦急起来,她不断的从观察孔,向外瞅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就在此刻,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从远方滚滚而来。 “马邑张文骞在此!何方狂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图额闻声立刻回首,只见一位戎装少年,跨坐黑色骏马之上,率领千余骑兵疾驰而来。 原本面色焦急的任绯,此刻却突然绽放笑颜,宛如一朵盛开的水仙花一般。 张泛对图额贸然的举动,也是惊诧不已,但此刻显然已无暇多言,多说无益,唯有战斗而已。 他迅速取下挂在赤焰墨龙一侧的天枢刀,高声疾呼:“兄弟们,随我冲锋!” 张泛挥舞天枢刀,悍然冲入乌桓骑兵的阵型之中,一刀横扫,数颗大好头颅,便飞上了天空。 而后,他犹如入无人之境,在乌桓阵中,横冲直撞,来回冲杀。 高顺、张辽、管亥等人,则是紧随其后,他们气势如虹,如同猛虎下山。 乌桓骑兵虽然勇猛,但在他们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也不禁心生畏惧。 原本整齐的骑兵阵型,开始混乱,马匹嘶鸣,蹄声轰鸣,尘土飞扬中,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 张泛越战越勇,天枢刀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倒下。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他带领着身后的将士们,一路冲杀,势如破竹。 随着战斗的深入,乌桓骑兵的抵抗,愈发微弱,他们开始慌乱,阵型更加混乱。 而张泛等人,则是越战越勇,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保持阵型,切勿慌乱!\" 图额挥舞着狼牙棒,迅猛地将眼前的两名汉军骑兵,扫落马下,紧接着,他高声呼喝:\"随我冲锋!\" 在图额的带领下,乌桓骑兵逐渐扳回劣势,慢慢的扭转了战局,不断有汉军骑兵被击落,生死未卜。 乌桓骑兵,开始逐渐向着周战场边缘游走,试图脱离战场。 张泛目睹此景,心急如焚。 若让乌桓骑兵,成功脱离战场,再利用弓箭远程攻击,那么骑术本就不占优势的汉军骑兵,必将陷入劣势,败亡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本欲直取图额,来个擒贼先擒王,但此时战况混乱,想在军阵中擒拿图额,又谈何容易? 正当张泛奋力向图额逼近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战场之外,疾驰而来,瞬间便出现在图额身边,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图额及其身边数十名乌桓骑兵的冲锋。 张泛看着这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瞬间有些失神,但随即他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机会,他胯下的赤焰墨龙驹,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猛然间加速,直向图额冲去。 他借助坐骑的冲势,不过数招间,他便将图额身边的乌桓士兵,一一击落马下,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势单力薄的图额,原本就不是神秘人的对手,再加上张泛的不断干扰,他很快便落了下风。 “哐当!” 图额一个疏忽,便被张泛扫落马背,重重的摔落在地,口中不断的吐出鲜血。 张泛左手持刀,右手一探,便将摔倒在地的图额牢牢抓住。 他单手将重伤的图额,高举过头顶,策马奔腾,同时大声呼喊:\"图额已被擒获,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此时,周仓、曹性和任峻率领的千余汉军步兵也恰好赶到,他们挥刀拍盾,齐声呐喊:\"图额已被擒获,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图额失手被擒,对乌桓骑兵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们的士气顿时大减。 他们虽勇猛,但面对少族长被擒的残酷现实,心中不免产生了动摇。 原本紧密的队形,开始出现了裂痕,乌桓骑兵们,互相观望,犹豫着是否该继续抵抗。 张泛见状,心中大喜。他明白,已到了关键时刻。 “尔等若降,我张泛保你等性命无忧。” 他高举着图额,大声喝道:“若有反抗,定斩不饶!” 而此时,周仓、曹性和任峻率领的千余汉军步兵,也发挥了巨大作用。 他们挥刀拍盾,声势浩大气势如虹,为乌桓骑兵们,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 趁此机会,汉军骑士们迅速重整阵型,从与步兵阵型紧密配合,形成了对乌桓骑兵合围之势。 在汉军的强大威压和张泛的威逼利诱下,乌桓骑兵的抵抗意志,逐渐土崩瓦解。 而此时任昂命人打开山庄大门,也率领着山庄的八百护卫,开始呐喊助威起来。 “投降!我们投降!” 终于,有乌桓骑兵,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翻身下马,单膝下跪,作投降状。 随着第一个士兵的投降,越来越多的乌桓骑兵选择了放弃抵抗,纷纷扔下武器,表示归降。 张泛见状,心中安定。 他立即下令将图额捆绑起来,并命令汉军士兵收缴乌桓骑兵的武器和战马,暂时扣押起来。 第60章 征服图氏 丰厚收获 随着战马被牵走,兵刃被收缴,乌桓骑兵本就所剩无几的士气,顷刻间,土崩瓦解。 原本桀骜不驯的他们,此刻却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能默默地接受失败的命运。 张泛深知此刻不是松懈的时候,他迅速指挥汉军士兵,井然有序地进行俘虏的收容与安抚工作。 张泛又下令搭建简易的营地,以安顿这些刚刚归降的乌桓骑兵,为他们提供安身之所。 只有让这些乌桓骑兵,感受到汉军的仁爱和公正,他们才有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归附。 无论这些乌桓骑兵,是否会选择归附,但是该做还是要做的,万一要是招降了呢?那岂不是大赚特赚? 安顿好一切之后,此时天色已然暗了起来。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张泛在临时营地的中央点燃了许多篝火,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而作为东道主的任昂,则是拿出刚刚出炉大饼、炖肉、果蔬等吃食,热情地招待着张泛等人。 “任庄主,将这些吃食,也分给那些乌桓骑兵一些。” 张泛望向俘虏营寨中,垂头丧气的乌桓骑兵,微笑着说道。 任昂微微一愣,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命令仆从,将食物送到乌桓骑兵手中。 那乌桓骑兵们,手持大饼和牛羊肉,无暇顾及烫口,便迫不及待地将其填入腹中。 这也情有可原,乌桓这些游牧民族的生活,远非外人想象的那般舒适安逸,否则他们也不必冒着生命危险,时常侵扰汉人边境,劫掠财物。 就以今日为例,他们仅得以食用些粗糙的干粮,搭配一些难以下咽的牛羊肉干,用清水送服。 至于汉人常言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不过是乌桓贵族的奢华享受,对于这些普通的战士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 故此,尽管这些大饼、炖肉、果蔬等吃食,看似平凡,但在乌桓底层的牧民眼中,它们却是难得一见的美食了。 \"任庄主,你可曾注意到那位神秘剑客的行踪?\" 张泛轻轻擦拭了嘴角的油脂,疑惑地询问道。 任昂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张县令,对于那位剑客的行踪,我确实未曾多加留意。\" 倒是任绯,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低声说道:\"泛郎,我似乎看到文远带领着百余骑兵,跟随着那名剑客,一路向北而去。\" \"文远?他居然跟着那剑客走了?\" 张泛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一直在善后,对张辽的去向,并未多加留意。 若张辽有任何的不测,他如何面对张家历代先祖?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已然过去数月的时光,张泛早已将张辽视为自己的亲弟弟,自然对他的安危甚为牵挂。 \"高顺,速速集结五百人马,随我出发!\" 张泛越想越心急,高声呼喊道。 他准备亲自率兵,前去寻找张辽的踪迹。 张泛一路快马加鞭,他似乎是猜到了,张辽的去向。 “主公,前方便是图氏的营地!” 张泛在明亮月光的笼罩下极速疾驰,高顺忽地策马而至,声音低沉的说道。 张泛抬头远眺,果然在前方约五里处,帐篷连绵,篝火点点,人影攒动。 张泛与高顺,对视一眼,而后率领五百骑,悄然接近。 “谁?” 黑暗中,一道身影骤然跃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泛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位神秘剑客,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 神秘剑客的出现,意味着张辽应当就在附近。 “春秋龙渊剑!” 高顺在明亮的月光下,终于看清了神秘剑客的兵刃,他惊呼一声,随后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那剑圣王子度?” “哈哈,好眼光!在下正是王越王子度。” 王越收起手中的兵刃,放声大笑:“我已隐居数年,未曾想到仍有人记得我的名号,实属难得。” 听闻王越的确认,张泛也是心中一惊,昨日那位神秘人,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剑圣王越! “大兄,你来了。” 此时张辽,则从图氏营地,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与剑圣,夜袭图氏营地,将那图氏族长图雷以及其余图氏族人,都给绑了回来。 顺带还俘虏了数百乌桓骑兵,以及数千的乌桓牧民。” 他又顿了顿,颇为可惜的说道;“可惜,终究是带的人马少了些,有不少乌桓骑兵,趁着夜色,四散而逃,不知所踪。” 张泛听到张辽的汇报,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暗叹不愧是日后威震逍遥津,令小儿止啼张八百! “文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拍着张辽的肩膀说道:“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图氏族长图雷擒获,并且带回这么多的俘虏,已经是大功一件。” 张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那些逃散的乌桓骑兵,不过是丧家之犬,翻不起什么大浪,不必理会。” “剑圣阁下,这次能够顺利擒获图雷,多亏了您的相助。” 张辽点头,然后转向王越,拱手道:“文远感激不尽。” “我隐居闹市,本不想问世事。但听闻乌桓近年来,常有侵扰边境,劫掠我汉人百姓之举,我岂能坐视不理。” 王越摆摆手,淡然道:“今日出手,不过是顺应天道,为民除害罢了。” 张泛闻言,心中对王越的敬佩更甚,颔首一笑,心思却在飞速运转。 张辽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大兄,如今图雷等人,已为俘虏,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图雷是图氏族长,身份特殊。我们不能轻易杀他,否则会引起图氏的反抗,且也可能引起乌桓其他氏族的不满。” 张泛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了他,否则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先将图雷等图氏族人以及那图额带回马邑,至于具体如何处置,跟志才兄商议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而后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等可以尝试收编这些俘虏,他们可是不可多得的绝佳骑兵。” 张辽点头称是,觉得这个办法,既合情又合理。 由于此时已接近子时,众人已经奔袭拼杀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 张泛决定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再启程出发,返回任家山庄。 然而,由于事发突然,张泛并未携带军帐,只能轻装简行。 而此时的图氏领地中,还看押着数千俘虏,其中还包括千余乌桓骑兵。 张泛并未让众骑兵卸甲,也未进入图氏原有的帐篷,而是选择围绕篝火,和衣而眠,以确保在有突发情况下,能够迅速反应。 张泛依靠着趴卧的赤焰墨龙驹,尽管疲惫不堪,但是却毫无困意,难以入眠。 他感到今日的战斗,仿佛突如其来的迷雾一样,有些莫名其妙,其胜利也如同这迷雾一般,难以捉摸。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征服了,拥有三千骑兵的图氏,这让张泛此刻仍感觉恍若隔世,宛如身处梦中一般。 不过看着,张辽此次突袭的收获,还有系统给予的奖励,张泛忍不住暗自窃喜起来。 “叮!宿主征服乌桓图氏,改变任家山庄覆灭的既定命运轨迹,改变乌桓图氏称霸一方的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五万点,战马两千匹,挽马一千匹,牛五百头,羊三千只;” 虽然没有了,纹银和粮草的奖励,但是却更合张泛的心意。 谁让他急缺战马,而那挽马可以拉车,还有这五百头牛,可以耕种不少的田地了。 而图氏领地内,尚有两千匹战马,千余匹挽马,牛千余头,羊万余只,牛羊等皮毛约有千余张。 另外从图雷等图氏贵族帐篷中,搜出的金银珠宝,其价值约合纹银三万两。 让张泛颇感惊讶的是,竟有一张完好无损的白虎皮,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 仅仅这一张品相绝佳、极为罕见的白虎皮,其价值就不下于万贯五铢钱,关键还是有价无市! 至于帐篷、兵刃等物品,张泛并未过多关注。 乌桓的冶金等工艺水平有限,除了弓箭尚能入眼外,其余物品皆显得粗鄙不堪。 即便如此,此次张泛可谓又是战功赫赫、战果硕硕! 第61章 剑圣认主 曹性投效 在内心窃喜的余波中,张泛原本打算闭目养神。 然而无意间,他瞥见了篝火另一侧盘腿调息的王越,这使他的内心,顿时涌起一阵波澜。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王越作为一代剑圣的威名,都令张泛心驰神往。 鲜衣怒马,笑傲江湖。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这些优美且不乏壮丽的辞藻,曾经仅被视作夸大其词的传闻。 然而,王越却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些传闻,照进了现实世界。 想到此处,张泛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于是他忍不住施展探查术,欲一探王越的身体属性。 “姓名:王越字子度” “官职:无” “年龄:33” “统御值:63” “武力值:99” “智力值:57” “政治值:47” “魅力值:67” “体质值:98” “六维合计:431” “友善值:82(心腹之交)” “武学:春秋剑法(地级品阶,见微知着);参差剑法(地级品阶,见微知着);” “命格:天命剑心,拥有此命格者,剑道天赋极高,注定其剑术成就不凡。 然而,剑之锋利,亦有其双面性,剑心亦复如是。 若修炼无情之剑,则必将割舍一切情感,心中再无波澜,沦为冷漠无情的剑痴。 若执着于有情之剑,则难免被世间凡俗红尘所困,受到诸多情感羁绊,最终可能导致心境抑郁,终是无法解脱。” 查看完消息后,张泛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再次瞥了王越一眼。 强,实在是太强了! 天命剑心,还有那99点的武力值和98点的体力值,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或许,唯有那被称作汉末第一将的吕布吕奉先,才能与之匹敌。 若说王越那惊人的武力值和体力值,张泛还能有所预料,但其极高的友善值,却是让他始料未及。 张泛再次看向王越,心中暗自猜测,这位剑圣是否有着投效之意? 思绪至此,张泛不禁陷入了遐想。 若是在与吕布对垒的战场上,他只需轻唤一声“剑圣何在?”,王越便闪身而出,奋力缠住那吕布吕奉先,让其无暇顾及战场。 如此一来,岂不快哉! “张县令,为何频频窥视于我?” 正当张泛陷入遐想之际,王越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原来,在张泛使用探查术时,王越便心有所感,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更为关键的是,他有着一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这怎能不令他感到惊讶! 张泛被王越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他微微一怔,随即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面带微笑地转过身去。 “剑圣兄,真乃神人也。在下对剑圣兄的武艺与品德深深敬仰,故有此敬仰之举。” 张泛拱手,言辞中满溢恭敬:“若在下有何不当之处,还请剑圣兄海涵。” “张县令,若不嫌弃,直呼我表字子度即可,剑圣之名,不过是江湖虚传。” 王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本有归附之意,此时得张泛赞誉,心中更是欣慰。 张泛亦是笑言:“子度兄,你亦可直接称呼我表字文骞。” 王越点头表示认同,但随后两人间再无话题,场面略显尴尬。 “子度兄,昨日你提及我剑法本质尚可,但我始终未能完全领悟其中精髓,能否为我指点迷津?” 张泛为了缓解尴尬,迅速提起话头。 “你之剑法,我观察后觉得,其意似取自落叶飘零之韵,讲究灵动的剑招与精妙的身法。” 王越看着张泛,笑着继续道:“然而,文骞你的杀意过重,加上天生巨力,使得出招之时,力度有余,而灵动不足,这便失了此剑法的本意。” 张泛听后钦佩不已,王越不愧是汉末第一剑术高手,眼光之毒辣,堪称一绝。 “多谢子度兄的指点。听君一席话,胜练十年功,我受益匪浅。” 他闭目深思片刻,然后睁眼,笑着说道:“请子度兄,观我演练一遍,评鉴一番。” 张泛并非虚言,他原本在落叶剑法的领悟上,就有所停滞。 而王越的点评,如同拨云见日,使他对此剑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达到融会贯通之境界。 他抽出八面剑,将落叶剑法,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 其剑法飘逸灵动,犹如风中落叶,轻舞飞扬,既不失力度,又充满了灵动与韵律之美。 “文骞的武学天赋,也非同小可。” 王越越看越吃惊,忍不住夸赞道:“若是文骞专心剑修,不出十年,天下间又要出来一名绝世剑客了。” “子度兄,过奖了。” 张泛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于是一咬牙,沉声说道:“不知子度兄,可否随我回马邑,常伴左右,时时教导?” 张泛说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越。 王越则是摇摇头,张泛期望的眼神,忽然暗淡下去。 “张县令,我知你心忧天下,自有一番野望。” 王越缓缓说道,语气坚定:“我虽一介武夫,但亦愿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张泛闻言大喜,他深知王越此言非同小可,若是能得此等人物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子度兄若肯相助,实乃我之幸事。” 张泛激动地说道,双手紧握王越的臂膀:“愿与子度兄共谋大事,为天下苍生奋进不止!” “我虽为拜你为主,助张县令一臂之力。” 王越微微一笑,道:“但若是哪一天,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一己之私,而非天下苍生,休怪王某翻脸无情。” “子度兄放心,我张泛虽不才,但心中所念皆为天下百姓。” 张泛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若有一日我背离了初衷,愿受天下人唾弃!” “如此甚好!” 王越满意地点头,长身而起,恭敬地行了个大礼:“主公在上,请受子度一拜!” “子度兄,快快请起!” 张泛连忙上前扶起王越,笑容满面地说:“当前我位低官小,仅能提供亲卫部曲军候一职,还望子度兄不要嫌弃。” 王越感慨道,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我不过是一介游侠,曾受世家贵族的冷眼。张县令愿收留我,已是莫大的恩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况且,能有机会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官职大小又怎能成为阻碍?” 而后他洒然一笑,继续说道:“若主公他日飞黄腾达,又怎会亏待我等?” 张泛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而在不远处,正侧耳偷听的高顺与张辽二人,俱是心中大定,相视一笑。 次日,张泛等人押着数千俘虏,以及众多战利品,回到任家山庄。 刚至山庄门口,便被等候在此的曹性和任峻拦住。 张泛刚想开口,就只见曹性二人纳头便拜:“主公在上,请受属下一拜!” “二位请起!” 张泛翻身下马,扶起曹性二人,和煦地说道:“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何必如此多礼!” 张泛的喜悦不仅源于曹性二人的投效,更因为系统的奖励。 “叮!系统提示:曹性拜宿主为主,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2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1万石。” “叮!系统提示:任峻拜宿主为主,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2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1万石。 “叮!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招揽十名历史名人,他们的命运因你而改变。特奖励因果值+5万,地级品级落日箭法。请宿主再接再厉,争取更多奖励!” 既有忠臣良将投效,还有丰厚奖励可拿,如何能让张泛不心生欢喜? 第62章 问策戏忠 即将远行 “平遂兄,这些乌桓俘虏,便交予你了。” 张泛站在山庄门口,沉声说道:“我期望在三个月之后,你能够为我打造出三千精锐骑兵。对此,你可有十足的信心?” “主公放心,顺定当竭尽全力,完成此任!”高顺坚定地点头。 \"文远,跟随着平遂兄,务必勤学苦练,还有今后万不可轻率行事。\" 张泛郑重其事地对张辽说道。 张辽听后,郑重地回答道:“大兄,文远明白,必定铭记于心。” “任庄主,那些乌桓牧民,就交由你代为管理了。” 张泛冲着任昂拱手行礼,见后者点点头,而后拱手行礼,笑道:“诸位,后会有期!” 张泛上马前,又回头看向山庄墙头之上的任绯,微笑道:“任姑娘,多多保重,期待下次相见!” 在话语落音之际,他便翻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而管亥和周仓,则是率领五百骑兵,护送着挑选出的战利品,浩浩荡荡地追赶上去。 任绯望着张泛远去的背影,双眼逐渐模糊,泪水悄然滑落。 任昂见状,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未曾说出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曹性和任峻相视一眼,苦笑不已,从彼此间眼神中,都看出了几分无奈之意。 既然任昂并未点头示意,作为晚辈的他们,自然也不便贸然开口。 曹性二人,又回头看了一眼任绯,策马扬鞭,快速跟了上去。 “恭喜县令大人,凯旋而归,荣耀满载!” 当风尘仆仆的张泛,回到马邑县城时,沿途黎民百姓、官吏衙役纷纷上前,献上诚挚的祝贺与敬意。 由于乌桓、鲜卑、匈奴等外族多有侵边劫掠之事,因此对于这个时代的大汉子民而言,面对这些外族,情感上确实难有亲近之感。 相遇之时,能不拔刀相向,已实属不易。 他的名望值,因此再度攀升,达到了4917(声名鹤起),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佩与拥戴。 “主公既已取得如此大胜,为何竟然如此愁眉不展?” 戏忠看着庭院中独自伫立、面色凝重的张泛,不禁心生疑惑地问道。 “志才兄,你就莫要装糊涂了。” 张泛看着一脸疑惑的戏忠,无奈的说道:“我此时着实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征服图氏看似战功显赫,但其中暗含的利弊得失,却难以预料。” “暂且不提京城中那些沉溺于享乐、粉饰太平的权贵们,单就那位一贯主张怀柔政策的张刺史而言,他极有可能会因此对我心生不满,甚至归咎于我。” 张泛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董郡守,他对此事的态度,最多是不加指责,想要他施以援手,恐怕并非易事。” 张泛口中的张刺史,即并州刺史张懿张公琼,他对外族向来采取怀柔为主、安抚为辅的策略。 即便是外族有侵边劫掠之事,顶多斥责告诫一番,而从未曾诉诸武力。 表面看似彰显着宽厚君子的风范,然而深入其内核,实则流露出迂腐与无能的本质特性。 “主公,是忠多虑了。我原以为,你会因大胜而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戏忠正色道,随后他轻抚短须,眉头紧锁:“关于此事,我也曾有所思考。 董郡守出身军功,对于外族向来强硬,再加以钱财安抚,或许能平息风波。 而洛阳城内的权贵们,忙于权力之争,本就无暇顾及边疆之事。 关键在于张刺史,只要他点头应允,不再追究,此事便可轻易平息。” “志才兄,言之有理。” 张泛点头,随后眉头紧锁,问道:“然而,如何使张刺史就此罢休,还请志才兄教我?” “那张刺史喜好名士之风,喜爱坐而论道,附庸风雅。” 戏忠笑道:“主公是否还记得,我之前提及的恩师蔡大家?” “自然记得。” 张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志才兄的意思是,欲请蔡大家出面,以说服张刺史?” “正是。”戏忠点头,他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恩师蔡大家名满天下,与张刺史亦有所交往。若是由蔡大家出面,必能令张刺史对主公刮目相看,进而化解这场风波。” “志才兄,果然深谋远虑,此法甚妙!” 张泛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笑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前往。” “主公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然而,戏忠却摆了摆手,说:“恩师远在朔方郡,快马加鞭也需要数日方能到达。 不若先去拜访董郡守,由近及远。” \"志才兄的考虑果然周到,我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轻率了。\" 张泛点头赞同,接着又补充道:\"那么,我们便先去拜访董郡守,这样既能顺路,时间上也恰好合适。\" \"如此安排甚妥。\" 戏忠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紧接着,张泛与戏忠二人精心挑选了拜访董卓、蔡邕等人的礼品。 无论在任何时代,若是拜访他人,无论如何均不能空手前去,无关乎关系亲疏远近,也无关乎礼品贵贱,而是关乎礼节。 “元绍兄,我与志才兄,即将远行。而子遂兄与文远,近日又不在马邑城。” 张泛临行前,将裴庆叫至跟前,低声嘱咐道:“县衙以及张家的事务,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主公,请放心,我必会尽心看守。” 感动不已的裴庆点点头,而后又问道:“若是那王楚等官吏,有任何不妥之处,我该如何应对?” “该训斥则训斥,该换则换,具体的处理尺度,由你来把握。只要确保不引发大规模的动荡即可。” 张泛眯起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若有人趁我不在之际,过于放肆,太过跳脱,你可自行决断,必要时,可杀之!” 裴庆闻言,心中一凛,此刻,张泛的这番话,无疑给了他极大的权限和信任。 而张泛的这番话,也并非空穴来风。 王楚等人皆是坐地户,虽然已然投效张泛,但他们恭敬的态度,始终是带有观望与试探。 “是,主公,我明白了。” 裴庆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回答道。 “另外,你需留意马邑城外的流民情况,近来战乱频繁,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张泛微微点头,又补充道:“若是有愿意归附,可酌情收留,交由张家总管张茂统一安排。” “是,主公。” 裴庆再次点头,将张泛的嘱咐牢记在心。 张泛见裴庆如此,心中也放心不少。 他深知裴庆是个才德兼备之人,只要给予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必有一番作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与志才兄这便出发。” 张泛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裴庆也跟着站起来,躬身送别:“主公一路顺风,马邑城有我,请放心。” 张泛摆摆手,与戏忠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便带领着车队,再次踏上了去往善无的路程。 “子将,不如你也留下,你不是也对张县令赞不绝口吗?” 王越望着即将离去的许劭,诚挚地劝说道:“此处虽是边塞之地,远不如中原腹地繁华,但是却天高云淡,视野开阔,无甚束缚。 待公务之余,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子度兄,此刻尚非良机。” 许劭颇为意动,却仍摇头婉拒道:“我虽不才,但亦有些许薄名。若此时便投身张县令麾下,恐惹来无端纷争。 待他日,他若风云际会之时,我必会前来相助。 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暗中为他造势,为他笼络人才,助他茁壮成长。” 王越凝视着许劭南下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许劭之言诚然非是虚言,但也尚存未尽之意。 与王越的孑然一身不同,许劭身后屹立着一个庞大的家族。 因而他的每一个言行举止,无不牵动着家族的荣誉与命运。 特别是在洞悉张泛野心勃勃、欲图霸业之际,许劭的言行举止,都显得尤为紧要,由不得他不谨慎。 王越又叹了口气,而后翻身上马,朝着北方疾驰,追赶张泛而去。 第63章 再见董卓 朔方见闻 “浑身雪白无杂色,柔软细腻有光泽,品相绝顶,实乃佳品!” 董卓有些陶醉的抚摸着白虎皮,欣赏其纹理色泽,忍不住感叹道。 “你此次行动,董某虽觉得妥当,但若张刺史问责,董某却也是爱莫能助。” 然后,他恋恋不舍的放下白虎皮,有些勉为其难的说道:“这白虎皮,文骞还收回去。毕竟无功不受禄,本太守受之有愧啊。” \"董郡守能理解并支持文骞,这份恩情,文骞已然深感欣慰!\" 张泛恭敬地向董卓行礼,随后微笑着补充道:\"至于这张白虎皮,不过是文骞偶然间所得,特意献给董郡守,它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仅以此表达文骞的诚意而已。\" \"文骞能够体谅本郡守的处境,实属难能可贵。\" 董卓见张泛毫无怨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苦笑着坦言:“本太守在年轻之时,亦如你一般,满腔热血,心怀侠义,一心为弱者伸张正义。 尽管本太守也曾做下许多义举善事,深受百姓爱戴,但却在上官面前屡遭白眼,更被世家大族所排挤,郁郁不得志。 因此,文骞,你今后务必要审慎行事,切莫再如此轻率鲁莽,以免重蹈覆辙。” 张泛再次行礼道:“多谢董郡守教诲,文骞必铭记于心。” 对于董卓的言论,张泛心中其实了然,这无疑是董卓以自己的过往经历来劝诫他。 董卓年轻时,便以行侠仗义着称,且武艺高强,力大无穷。 他擅长同时佩戴两副箭囊,在骑马飞驰间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当时,胡人频繁侵扰边境,掠夺百姓财物。 凉州刺史成就看中董卓的才能,征召他为从事。 董卓率领军队大败胡人,斩获敌人首级数以千计。 随后,他因卓越的战绩,被并州刺史段颎推荐至朝廷公府任职。 汉桓帝末年,董卓担任羽林郎一职。之后,他受到司徒袁隗的征召,成为掾吏,并陆续出任并州刺史、河东郡太守。 然而,在这个时空背景下,董卓却遭到了以河东卫家为首的世家大族的排挤,因此他疏通关系,改任雁门郡太守。 张泛看了看天色,而后再次行礼道:“时辰不早了,文骞还需赶路,就此告辞。” \"文骞,若我推测无误,你此行应是欲往拜访张刺史。\" 董卓略作思忖,随后转向李儒道:\"文忧,你与张刺史既是旧识,不妨也随行一趟,助他一臂之力。 同时,也代我前去拜访。至于礼品,你自当斟酌。\" \"岳父大人,小婿明白。\" 李儒点头应允。 张泛则是向董卓行礼,笑着致谢道:\"多谢董郡守鼎力相助。\" 张泛与董卓告别后,与李儒并肩漫步于郡守府中。 “李郡丞,我尚需前往朔方郡一趟。” 张泛微笑着说:\"有劳李郡丞,暂且等候数日。\" “张县令,不必客气,我暂且在此等候数日,倒也无妨。” 李儒微笑着回应道:“我与志才,乃多年挚友,此行也算是成全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而后他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笑着说道:“朔方郡之行,应是志才兄提议,欲请恩师出面?” “正是。” 张泛微微一愣,点头承认,心中暗自赞叹顶级谋士的敏锐。 “哦,这样啊。” 李儒了然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一同前去,我也许久未聆听恩师的教诲了。” 随后,二人商定了汇合的时间,便各自分开,各自准备而去。 张泛回到暂居的旅舍,将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讲述给戏忠。 戏忠听后,不禁叹了口气,董卓的反应,果然与他们的预料,如出一辙。 然而,在得知李儒也将随同前往朔方郡的消息后,戏忠心中的重负似乎有所减轻,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的恩师蔡大家,不仅学识渊博、品德高尚,性格刚直不阿。 对于张懿这等坐而论谈、附庸风雅,实则无所作为之辈,蔡大家对其所作所为,颇为不屑。 虽然戏忠能笃定,必然能顺利拜访,但却无十足信心能说服他亲自出面。 然而,如今有李儒一同前往,戏忠便感到安心许多。 李儒此人自小便聪明机智,总是有着层出不穷的小伎俩,使得蔡大家既气恼又无可奈何。 再考虑到他今日又特意按照恩师蔡大家的喜好,以及小师妹的喜好,精心挑选的几样礼品, 想必此次拜访应该能够顺利,问题应当不大。 张泛见戏忠面露轻松,随即明了,其必然是有了底气,为此也感到一阵轻松。 无论是前世所知,还是今生所闻,这蔡邕蔡大家的性格确实够耿直,他一旦决定某事,便难以更改。 别的不说,前世董卓被诛杀后,蔡邕在司徒王允府上做客,不知不觉说起董卓来,并为之叹息,露出了哀戚的神色。 王允勃然大怒,斥责其失了操守,并下令将其收押交给廷尉治罪。 蔡邕虽递上辞表,请求受到“黥首刖足”的刑罚,但只求继续完成汉史,却并未对自己的言行,多做解释。 汉末文坛的一代大家,最终因此而陨落。 令人为之惋惜,为之叹息。 次日清晨,张泛与李儒各自率队,在约定的地点相见,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踏上了前往朔方郡的旅程。 古人曾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一路走来,张泛不仅领略了大漠孤烟的苍凉壮美,更感受了草原的广袤无垠。 他亲眼目睹了风吹草低、牛羊成群的和谐画卷,内心的豪情与壮志油然而生。 面对这壮丽的大好河山,他怎能容忍其就此衰落? 张泛等人,交流着各自的见解和想法,彼此间增进了不少的了解和友谊,也印证那句古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众人终于抵达了朔方郡。 朔方郡,坐落于大汉帝国西北边陲,作为北方边郡之一,它倚靠险峻的阴山山脉,地形独特且战略位置重要。 这片土地,得益于黄河的慷慨馈赠,形成了广袤肥沃的冲积平原。 这里草木葱茏,生机勃勃,既是一片理想的灌溉垦殖之地,又是牧歌悠扬、牛羊成群的天然牧场。 这里聚居着多个民族,各民族文化交融,民风彪悍,彰显着一种独特的边疆风情。 一路行来,由于张泛的赤焰墨龙驹太过耀眼非凡,,频频引来心怀贪念之人的垂涎与觊觎。 有人企图以强买强卖的方式,逼他就范,更有甚者,竟妄图直接抢夺。 然而,在王越果断出手,毫不留情地打伤几名挑衅者后,这些心怀叵测之徒,便逐渐收敛了贪婪之野心,旅途也得以恢复平静。 众人经过多方打听,费了一番周折后,这才找寻到蔡邕的住所。 众人先是找到一家客舍,这才出发前去拜访蔡邕。 蔡邕的住所,位于朔方郡治所九原县县城的边缘地带,是一座散发着古朴韵味且典雅精致的院落。 众人抵达门前,只见院落略显陈旧,仅有一名老仆在门口沐浴着阳光,微阖双眼,仿佛在享受片刻的宁静。 “蔡伯,您的身体近来可好?” 戏忠走上前去,轻声问候。 “哦,是志才啊,你来了啊。” 老仆闻声,缓缓睁开了略显昏花的双眼,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埋怨道:“快随我来,昨日老爷还在念叨你,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蔡伯,您真是老眼昏花了,我这么个大活人,您居然没注意到。” 正当蔡伯准备领着戏忠进入院落时,李儒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 “哎呦,原来是你这调皮的小子,吓了我一跳。” 蔡伯拍了拍胸口,有些不悦地说:“你这般顽皮,真是没有一点稳重,哪里像个郡丞的模样!” “嘻嘻,在蔡伯面前,我始终是个孩子,那又何须故作稳重?” 面对蔡伯的责备,李儒不仅没放在心上,反而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你这顽皮的小猴子,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蔡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笑着说道:“罢了,随我进来,别让老爷等的时间长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张泛,不禁暗自惊讶,不由得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 这哪里是汉末三大毒士之一的李儒?眼前分明是一个在向长辈撒娇的年轻后辈! 第64章 一见如故 伯骞三问 \"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紧随张泛身后的王越,注意到他异样的举止,关切地询问道。 \"哦,我并无大碍。\" 张泛依然沉浸于震惊之中随意地回应。 王越更加疑惑,再次问道:\"若是身体无恙,那主公何以自掐股髀?”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皆聚焦在张泛身上。 面对众人的注目礼,张泛在慌乱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心中的震撼。 眼前的李儒,与他记忆中的历史形象截然不同,亦非他以往所认知的模样,这确实让他倍感意外。 那些史书上冷冰冰的语言,所描绘出的冷峻形象,实则上都是鲜活的生命,在过着鲜活的生活。 他们有喜有悲,有爱有恨,有得意,也有失落,有成功,也有失败。 历史的真相,往往掩藏在层层迷雾之下,后人所能窥见的,或许仅是冰山一角。 进入院落,一股淡淡的书香扑面而来,使得张泛有些感慨惆怅的心思,舒缓了许多。 张泛放眼望去,庭院中摆放着几个盆栽,与周围的松柏,相映成趣。 一众护卫将所带的礼物,交给蔡伯后,便起身离开,返回客舍。 张泛等人,紧跟着蔡伯的脚步,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书房门前。 书房内,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书桌前,手持毛笔,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和煦的笑容:“志才、文优,你们来了。” 戏忠和李儒同时躬身行礼:“见过恩师。” 蔡邕笑着点点头,而后说道:“来,诸位请入座!” 待众人皆是跪坐后,蔡邕看着张泛点点头,本来说什么,却无意间瞥见王越腰间的佩剑,惊呼道:“春秋龙渊剑?” 他又仔细的端详片刻,而后不确切的问道:“阁下可是孤身潜入贺兰山,夜取羌族首领首级,无损而归的剑圣王越王子度?” “蔡大家,谬赞了。” 王越微微一愣,而后笑着说道:“不过是虚名而已,比不得蔡大家的学富五车,八雅通达。” “剑圣阁下过谦了。” 蔡邕微笑着摆了摆手,眼中流露出几分敬意:“世人皆知,剑圣剑术超群,独步天下,且心怀国家,为民除害,实乃汉人之楷模。” 随后,他带着疑惑再度发问:“然而,蔡某离京之际,听闻你已荣升虎贲将军之职,缘何今日却以军侯之貌示人?” 须知,虎贲中郎将一职,其秩位高达两千石,位列正三品武职,而军侯则仅为秩百石,仅是正八品武职。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实乃天壤之别! “唉,蔡大家,此事说来话长。” 王越似乎找到了倾诉的港湾,他倾吐着这几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苦闷,毫不保留地表达了出来。 同样地,蔡邕也如同找到了知音,他直抒胸臆,深情地讲述了那些无人问津的日子,那些被误解与质疑的艰难时刻,以及那些为了追逐梦想,默默付出、坚守信念的夜晚。 两人越聊越投机,时间如同溪水般流淌…… “主公,恩师一向是如此,遇见感兴趣之人或事,就会专心致志,而无心他顾,并非是针对主公。” 戏忠见蔡邕与王越相谈甚欢,怕被晾在一旁的张泛多想,于是马上解释一波。 “蔡大家是性情中人,我早有耳闻。” 张泛笑着摆摆手,对于蔡邕的无意冷落,他并未在意。 且不说他本来就是有求于人,单是蔡邕本身拥有的绝顶才学、高尚人品,张泛哪怕是被冷落,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张泛摆手制止还想说话的戏忠,倾耳听起王越与蔡邕的对话,顺带着探查一下蔡邕的属性值。 “姓名:蔡邕字伯喈” “官职:无” “年龄:48” “统御值:41” “武力值:47” “智力值:87” “政治值:85” “魅力值:77” “体质值:31” “六维合计:368” “友善值:25(点头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命格:独具师表,此命格者,若是以教书育人为己任,成果显着,往往事半功倍\" 蔡邕的智力值与政治值,也是属于顶端之列。 然而,他的性情,过于刚直不阿,并不适应纷繁复杂的官场环境。 相较而言,他更适宜担任类似于学院院正之类的官职,以发挥其独特的育人才能。 查看完消息,张泛的心思,又回到蔡邕与王越的谈话之中。 其实,王越的辞官,与蔡邕的被流放,如出一辙。 两人都是仗义执言,针砭时政,从而惹得朝廷权贵们的不满,从而纷纷弹劾。 而今当今圣上(即汉灵帝刘宏),公开标价卖官,崇尚异域风情,常穿奇装异服,又大修宫室,信用宦官十常侍,兴起第二次“党锢之祸”。 换言之,刘宏本就是朝廷暗无天日,民不聊生,动摇大汉根基的罪魁祸首,岂能容下二人如此攻讦于他? 张泛暗叹一声,如此朝廷,如此百官,岂能还有拨开迷雾见日月之时? 就在张泛思绪飘飞之时,蔡邕与王越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唉,子度,原来你竟然也有这般曲折之事?” 蔡邕长叹一声,有些惆怅的说道;“当今朝廷暗无天日,民间饿殍遍野,而京城那些权贵们,却忙于争权夺利。 如此下去,乱世怕是要开启了。” 听到蔡邕如此言论,在场众人,均是惊讶不已,但是却无人敢接。都在猜测,蔡邕究竟是一时愤慨,还是发自肺腑之言。 “蔡大家,此言虽重,却如明镜高悬,照见了朝廷的黑暗与民间的不幸。” 此时张泛却是接着说道:“我辈自诩为有识之士,自当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己任,怎能袖手旁观,坐视天下纷乱,百姓水深火热而不顾?” “哦,你就是那马邑张文骞?” 蔡邕收起心中的感慨,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张泛,然后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才能劝告圣上励精图治、重振朝纲,再次中兴大汉?” “蔡大家,请容我直言,大汉根基已损,宛如孤悬湖海之上,无所依靠的一叶扁舟,又如久卧床榻之上,病入膏肓的耄耋老者。” 张泛脸色凝重的说道:“想要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已非人力之所为。” “哦,依你之见,这大汉江山,真的无药可医?” 蔡邕上下审视着张泛,神色有些异样的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你已洞察问题之所在,岂能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张泛点点头,沉声说道:“蔡大家明鉴,对策自然是有,然则极难实现罢了。” \"哦,愿闻其详。\" 蔡邕看向张泛的目光中,透露出意外的神采,神色也变得尤为认真。 而戏忠和李儒,也是神色一凛,挺直腰板,做认真倾听状。 “亲贤臣,远小人。” 张泛长身而起,边踱步,边说道:“当今陛下,能否亲近如蔡大家这等贤良之臣,而远离十常侍等奸逆之人?” 蔡邕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怕死。” 张泛又接着说道:“满朝文武百官,可有几人能做到?” 蔡邕眉头深锁,喟然长叹,最终仍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张泛又接着问道:“那些达官贵人,世家大族,可否将府库中的金银粮草拿出来救济普天穷困之人?” 蔡邕闻此消息,神色大变,思虑良久后,再度坚定地摇了摇头。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张泛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激动地朗声说道:\"这不仅仅是伯骞的壮志,更是伯骞心中追寻的梦想!\" 张泛扫视全场,而后沉声问道:“这是伯骞三问,诸君可有三答否?” 蔡邕拍案而起,随后又颓然跌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语。 李儒也是眉头紧皱,神色剧变,最终也是喟然长叹。 而戏忠和王越的眼神,先是迷惘,而后却越来越亮,甚至显现狂热之色。 第65章 品茶尝鲜 谈笑风生 如果说蔡邕的言辞尚存埋怨与愤慨,那么张泛的言辞则堪称犀利,他直戳大汉朝廷的弊端,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其遮羞布,令其无处遁形。 在场众人无不惊愕,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泛与蔡邕,书房内霎时静谧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蔡大家,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张泛铿锵有力地说道:“不知蔡大家,是否愿意随伯骞而去,为天下黎民指明方向,为伯骞引领前路?” 言罢,张泛的眼神紧锁蔡邕,手心已然沁满汗水。 他内心极为忐忑不安,既担心蔡邕不会应允,又忧虑自己的言辞,是否过于冒昧,触动了蔡邕的禁忌。 张泛的此番举动,确实略显冲动,言辞之间,或许过于直接,似乎有些交浅言深。 然而,蔡邕的命运,确实令人唏嘘不已,若不加以援手,他将会按照命运轨迹,避世江南,郁郁不得志。 而其长女蔡琰也将先嫁卫仲道,后被匈奴左贤王掳走的悲惨境遇。 还有就是,张泛深知太平道的脆弱,如同诸多农民起义一样,缺乏明确的纲领和规划,尽管声势浩大,但终究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继而消散在历史长河中。 而类似蔡邕这样,学富五车,精通八雅,桃李满天下的大家之才,正是弥补太平道先天不足的绝佳良药,张泛不愿也不能与之失之交臂。 张泛在赌,他赌的是蔡邕对大汉朝廷还尚存希冀,赌的是蔡邕对天下苍生的博爱,赌的是在蔡邕心中戏忠的份量。 这是一场关乎大局的惊天豪赌。 若是赌对了,那么张泛与太平道将能弥补缺陷,蔡邕和蔡琰也将摆脱悲惨的命运,皆大欢喜。 若是赌错了,那么张泛此行算是白费一番功夫,一切似乎又回归到其原有的历史轨迹中去。 蔡邕看着张泛忐忑中带着期许的眼神,又看着戏忠和王越狂热中带着期待的眼神。 他闭目沉思,内心在挣扎不已,最终还是摇头叹息道:“伯骞,此事……” “父亲,志才兄等人远道而来,定是舟车劳顿。” 正当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打破了书房的沉静:“宴席已备妥,还请诸位移步,共品一番。”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打断了蔡邕正进行的言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书房门外站着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她亭亭玉立,明媚皓齿,宛如春日的阳光。 见众人目光齐聚,少女微微颔首,带着些许羞涩,随即转身离去。 张泛紧绷的脸庞,此刻似乎有所缓和,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些许释放。 同样,戏忠和王越也感受到了这份轻松,他们紧绷的神经,也悄然松弛了下来。 尽管蔡邕的话,尚未说完,但其中蕴含的婉拒之意,已如晨露般清晰,无需过多揣测。 “哦,看来是老夫疏忽了。” 蔡邕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领略一番,这朔方独有的风味美食。”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步伐虽缓,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张泛、戏忠、李儒和王越四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一同走出了书房。 来到庭院,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朔方之地,偏远荒凉,饮食与中原大地极为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蔡邕边走边说道:“今日,老夫便带你们,好好品尝一番。” 四人跟随蔡邕穿过庭院,来到一处别致的亭阁。 亭阁的顶部,由坚韧的牛皮精心制作,上面绘制着游牧民族独有的精美图案,这些图案既展现了草原的辽阔与自由,又透露出浓厚的游牧民族文化韵味。 而在墙柱之上,几幅字画悬挂其间,笔墨间流露出文人雅士的情怀,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书卷气与文雅之气。 蔡邕引着四人入座,随后便由蔡伯,上前为他们斟茶倒水。 张泛微愣,暗道这蔡大家竟会如此困顿,怎会一个侍女丫鬟都没有?怪不得蔡伯如此年纪还得充作门房。 “这是朔方特有的奶茶,口感醇厚,香浓无比。” 蔡邕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浮沫,然后一饮而尽:“你们不妨也尝尝看。” 张泛、戏忠、李儒和王越四人闻言,也端起茶杯,品尝起来。 果然,这奶茶口感独特,茶香之中,带着丝丝奶香,让人回味无穷。 他们不禁纷纷点头称赞,表示确实别具一格。 在品尝奶茶的过程中,蔡邕又向他们介绍了朔方的其他美食,如烤羊肉、烤鱼、烤饼等。 “老夫酷爱书籍字画,尤其是前秦时期的简牍卷轴,所得财物,大多都花费在此。” 蔡邕看着桌上,那些虽说别有一番风味,但实则有些粗鄙的吃食,苦笑着说道:“粗茶淡饭,还望诸位海涵,不要嫌弃。” “蔡大家,这倒并无大碍。” 张泛摇摇头说道:“无论是简朴的粗茶淡饭,还是奢华的珍馐美味,左右不过是果腹而已,何必过分在意,其奢华或是简朴呢?” 蔡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对张泛的见解,颇为满意。 “伯骞所言极是,所谓吃食,确实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戏忠轻捻胡须,接着说道:“对于我等文人墨客而言,书籍字画却如同精神上的食粮,不可或缺。” 蔡邕站起身来,走到凉亭内角落的书架前,轻轻抚摸着那些泛黄的简牍和卷轴,眼中满是爱惜之情。 “前秦时期的简牍,虽历经千年风霜,却仍保留着那份古朴与韵味,仿佛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前人的智慧与情感。” 他缓缓说道:“每当我沉浸其中,便仿佛能与那些古代的先贤们,进行心灵的交流。这种感觉,远非物质上的享受,所能比拟。” 众人闻言,皆被蔡邕的言辞所感染,纷纷点头称是。 张泛内心暗忖道,蔡邕之所以能在汉末文坛,享有如此高的声誉,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情横溢,更是因为他对于书籍字画的深厚情感与独到见解。 也许是由于张泛的豁达,也许是由于此时的微风,之前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 此时的众人,心情无比舒畅,畅谈无阻。 他们的话题,广泛而深入,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从人生感悟到境遇经历,无所不包,无所不谈。 然而,他们却刻意避开了当今的形势,对于方才书房中发生的那件事,更是只字不提。 茶足饭饱之余,众人纷纷将自己的见解,留于纸上,或许多年之后,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在茶余饭后之余,众人纷纷挥毫泼墨,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和独到见解,镌刻于纸上,或许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文字,说不定也会沉淀成一段佳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今日与蔡大家相谈甚欢,也颇有所得,伯骞深感荣幸。” 张泛看了看天色,便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就此别过,明日再上门讨教。” 戏忠、李儒和王越三人也起身告辞,他们向蔡邕表达了感激之情,并表示有机会一定还会再来拜访。 在蔡邕的目送下,他们离开了餐厅,踏上了返回客舍的路途。 “父亲,志才兄他们走了?” 就在蔡邕返回凉亭之时,方才那名少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嗯,他们走了。” 蔡邕斜靠在凉亭柱子上,望着天上的繁星,内心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少女见蔡邕兴致阑珊,也不再多言,专心整理起,众人所留的笔墨。 突然一张贤纸滑落,其上隽秀的文字,映入其眼帘。 其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风姿绰约,颇有一番韵味。 少女静心品读后,目光扫过落款之处,不禁轻咦一声。 第66章 心有所感 终是应允 此时已是夜幕低垂,万籁俱静。 虽然少女的声音很轻,但是也足以打断蔡邕的深思。 “怎么了,琰儿?” 蔡邕回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父亲,你来看这篇诗文,还挺有一番韵味,尤其是这字,瘦长有力,我从未见过此等书法。” “哦,是吗?我来看看。” 蔡邕闻言有些感兴趣的说道。 他这独女蔡琰,从小跟着他,也是熟读四书五经,对诗词歌赋,书法也均有不俗的见解。 能让她觉得不错,必有其独到之处。 蔡邕接过蔡琰手中的贤纸,轻吟出来。 《九原赠蔡大家》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牍。 无肉使人瘦,无牍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人俗不可医。 世间纷扰事,皆因欲念起。 贪欲焚志气,妄念损雄心。 辞章增节义,书牍清本心。 光和四年孟冬初九,张文骞访蔡大家,偶有所感。 \"真是字字珠玑,文采飞扬!\" 蔡邕在细细品读后,不禁拍案叫绝:\"书法虽稍显稚嫩,但已显露非凡的风骨。 尤其是其中的文笔,意境深远,满载着对人生的深刻感悟。 实难相信,这张文骞,以尚未弱冠之年,竟能创作出如此蕴含人生智慧的诗篇。\" 蔡邕轻轻放下手中的贤纸,长叹一声:\"我原以为,张文骞能提出那灵魂三问,已是意外之喜。 然而,今日一见其书法文采,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果不负少年英才之名。\" “父亲,张文骞的事迹,远不止于此。” 蔡琰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她兴致盎然地细述着张泛救济灾民、剿灭贼寇以及征服图氏的英勇事迹,每一个细节都生动而感人。 原本就有些惊讶的蔡邕,此时更是惊叹不已。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蔡邕有些感慨的说道:“大汉有此等少年英才,也不知是福是祸。” “父亲何出此言?” 蔡琰有些疑惑的看向蔡邕,不解的问道。 蔡邕轻轻叹息,无奈地回答:\"文骞此子,年少有为,才华横溢。若他矢志不渝地为国为民,必是大汉之幸。\" \"然而,若他心怀叵测,以才学为祸乱之基,对于风雨飘摇的大汉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甚至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我虽对文骞之才赞赏有加,但内心也充满了忧虑。\" 蔡琰闻言,也是陷入了沉思。 她心中明白,蔡邕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 张文骞的才情若用于正道,无疑能为天下苍生带来福祉。 但若是他心怀不轨,那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父亲,我心中有个疑惑,久久萦绕,不知是否适宜向您请教。” 蔡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和怯意。 蔡邕看着这个他中年才得以拥有的独生女儿,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笑着回应:“你我父女之间,有何不能畅所欲言的呢?琰儿,尽管道来。” 蔡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她郑重地问道:“父亲,我一直在想,对于大汉而言,究竟是江山社稷的稳固与权势的掌握,更为关键,还是黎民百姓的安宁与福祉,更为重要?” 蔡邕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深知,这个问题并不简单,它涉及到了大汗的国本之争。 按照他多年的官场经验,他深知权势的稳固,对于一个王朝的不可或缺性。 然而,他同样明白,没有民众的安宁与福祉,任何权势都是空中楼阁。 他在心中权衡着两者的重要性,却发现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他既想告诉蔡琰权势的稳固,对于一个大汉的重要性,又想让她明白民众福祉的珍贵。 故而,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地注视着,蔡琰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恩师,这个问题,我倒是听主公谈及过。” 凉亭内一片宁静之际,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默。 蔡邕抬头望去,原来是戏忠和李儒二人去而复返。 “志才兄,那张文骞曾提及过?” 蔡琰有些好奇的问道。 戏忠点点头,却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先向蔡邕行礼道:“志才与文优只是想与恩师叙旧,无意间听闻此事,并非是蓄意窃听,还请恩师不要见怪。” “你我师徒之间,又何必如此见外?” 蔡邕笑着摆手,随后眉头微皱,“那么,你能否详细说说,张文骞对此有何见解?” “主公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戏忠点点头,悠然说道:“如此说法,是因为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蔡邕听闻此言,眼中不禁掠过一丝讶异。 他未曾料及张文骞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彰显出对民众福祉的深切关怀。 在当今之世,这般思想实属罕见,毕竟权势,往往成为众生竞相追逐的焦点。 “琰儿,那张文骞所言,极为贴切。” 他深沉地凝视了戏忠一眼,随后转向蔡琰,语气平和地陈述:“民众乃是国家之基石,若无民众的安宁与福祉,任何权势都不过是空中楼阁。” 蔡邕喟然长叹:“可惜,我大汉当权者,竟是不明白此等道理,尽是些追权夺利之徒。” 蔡琰闻此,眼中流露出一丝钦佩。 她未曾想到,那张文骞竟拥有如此深邃的见地,这让她对张泛,愈发心生敬意,亦是越发好奇。 李儒在旁倾听,对张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之所以选择主动投效董卓,是因为董卓此前秉持着,与此类似的理念。 然而,遗憾的是,经历了官宦生涯的数次起伏波折后,董卓似乎已逐渐偏离了初衷,失去了原有的本心。 如今,他与那些只知追权逐利的短视之辈,已无甚区别。 李儒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深思的光芒。尽管董卓曾是他的领路人,然而现今的董卓已沦为了权力的奴隶,这与他内心所向,相去甚远。 或许,投身张泛麾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摒弃。 在这个时代,能坚守初心的人已寥寥无几,张泛或许也会步董卓的后尘。 更何况,目前的张泛尚显弱小,经不起一点风浪。 稍有风吹草动,一朝不慎,便是黄粱一梦,空欢喜一场。 还是暂且观望,静观其变为好。 \"此地势力繁杂,纷扰不断,实非久居之地。恩师,您是否愿意与我前去马邑?\" 戏忠突然诚恳地询问。 蔡邕闻此,略感惊讶,他未曾料到戏忠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蔡邕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恩师,志才兄,所言极是。” 李儒此时也开口劝说道:“此地荒凉,周遭皆是异族,俱是些只知烧杀抢掠之徒。怕是您想找人谈而论道,也找不到合适之人。 再者,我等欲尽孝道,此地过于偏远,亦多有不便。” 他顿了顿,看了蔡琰一眼,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文姬师妹跟随您四处漂泊已有十余年,历尽艰辛。 您应当为她着想,她正值青春年华,岂能长久留在此等蛮荒之地?” 蔡邕听后,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瞥了一眼身边正认真倾听的蔡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正如李儒所言,他作为父亲,对蔡琰亏欠良多。 多年来,他们一直在外漂泊,寻找一个能安心治学的地方,却始终未能如愿。 “文忧言之有理。” 蔡邕长叹一声:“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对文姬来说,也是极为不公。” “志才,你的提议,我应允了。” 他转头望向戏忠,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我随你前往马邑,或许能找到一片新的天地。” 戏忠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戏忠激动地拱手道:“多谢恩师!”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蔡琰欢快地拍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这就去整理行李,明天一早就出发。\" 话音未落,就转身离去。 蔡邕听到后先是一愣,但随即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第67章 启程出发 汉家少年 得知蔡邕应允一同踏上返回马邑的归途,张泛的心情,激动得如同翻腾的波涛,令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直到深夜时分,万籁俱寂,他才逐渐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进入了梦乡。 然而,当天色微明,曙光初现之际,张泛便迫不及待地收拾一番,而后匆匆赶到蔡邕的门前守候。 他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引得戏忠等三人纷纷投来戏谑的目光,笑声此起彼伏。 对此,张泛却是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主公,或许由我前去敲门更为妥当。”戏忠收敛了笑意,提议道。 张泛轻轻摇头,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我们静候便是,切勿惊扰了蔡大家的休息。” “子度兄,劳烦你去马车上取些银两,带领十名护卫速去购买十辆马车。” 随后,张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沉声对王越说道:“价格方面,不必过于计较,即便有些虚高也无妨,重要的是要快。” 王越愣了一下,却并未询问缘由。他虽有些不解,但仍旧领命而去。 戏忠与李儒相视一笑,显然他们二人都明了张泛的用意,对张泛的细心与周到,深感佩服与欣慰。 “父亲,这些书籍还有许多,但是牛车上已经放不下了。” 蔡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书籍画卷,又看了看已是满载的三辆牛车,不禁流露出无奈之情:“不如咱们再去买些牛车。” 蔡邕步至书架前,轻抚着每一本书籍,这些都是他倾尽心血收集的珍品,若是就此舍弃,他内心深感难以割舍。 然而,现实的困境如重石压心,即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蔡邕的财力已耗尽,无法再购置牛车以运送这些书籍。 目睹父亲痛心的模样,蔡琰低声建议道:“我观那张文骞衣着华丽,想必家资不菲,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我等与张文骞相识尚浅,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有不妥。” 蔡邕听后,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说道:“罢了,这些书籍便只能忍痛舍弃了。” 蔡琰欲言又止,凝视着蔡邕那决然的面容,只得嘟囔着嘴,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正当此时,院落外骤然响起马匹的嘶鸣,紧接着是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 蔡邕推开院门,目光触及站在门口的张泛等人,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文骞,你竟来得如此之早。” 他随即扫向尚未停稳的马车,眉头微蹙,疑惑地询问:“这些马车,又是何意思?” “得知蔡大家即将与我等同行,文骞自然应当早早前来。” 张泛笑着回应道:“昨日见蔡大家家中藏书丰富,担心没有足够的马车运载。 我特地求购了十辆大马车,以便装载先生的藏书等收藏品及生活用品。 还有咱们路途遥远,若是没有马车随行,也着实不便。” “文骞有心了。” 蔡邕看着停在门口的十辆马车,满意地点头。 “太好了,父亲的藏书这下都能妥善带走了。”蔡琰望着马车,欣喜地拍手。 她天真烂漫的举动,令张泛心生倾慕,目光随之灼热。 蔡琰察觉到张泛的视线,脸颊微红,随即转身返回院内。 张泛见蔡琰离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面色也随之泛红。 幸得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之上,并未察觉此间微妙。 在张泛等人的协助下,不消一个时辰,就将蔡邕所有的收藏品都收集起来,装载完毕。 然而加上蔡邕等人的生活用品,足足有八辆马车。 正好还余下两辆马车,蔡琰一辆,蔡邕和蔡伯一辆。 戏忠告知蔡邕,即将前往拜访张懿的消息,蔡邕自然是欣然应允。 张泛将原先的三辆牛车,低价出手后,众人启程,前往晋阳郡。 十余辆马车,伴随着数十匹骑士,队伍浩浩荡荡, 在此行程中,张泛趁着蔡琰下车透气的时机,迅速探查蔡琰的属性值,并仔细的查看起来。 “姓名:蔡琰字文姬” “官职:\/” “年龄:13” “统御值:31” “武力值:32” “智力值:71” “政治值:73” “魅力值:82” “体质值:35” “六维合计:324” “友善值:59(心腹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初窥门径)” “命格:无” 蔡琰的智力值和政治值,均远胜常人,不愧汉末屈指可数的才女之一,果然是名不虚传。 她那高达82点的魅力值,也是非凡。 这也难怪,一代枭雄曹操曹孟德,始终对她始终念念不忘。曹操在统一北方后,不惜重金,也要将她赎回。 不过,此时蔡琰那高达72点的友善值,则是预示着又一只天鹅,即将成为他的盘中餐。 想到此处,张泛内心忍不住得意起来。 “哼,小子,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头目说得对,你怎么不跑了啊!” 就在张泛乐得不可开支之时,突然传来的喧闹声,让其从臆想中惊醒过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队数十名匈奴骑兵,正紧紧围绕着一个骑马少年,口中不断叫嚣。 而那少年也是武艺不凡,骑术更是了得,愣是在数十匈奴骑兵中,杀出一条生路,朝着张泛等人的方向,夺命狂飙。 只是他本就身受重伤,此刻伤势更加严重。 尽管他奋力挣扎,但终究因为伤势过重,所骑的马匹也似乎达到了极限。 一个疏忽,马匹前蹄不稳,侧翻倒地,少年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无法动弹。 匈奴骑兵见状,纷纷策马围了上来。 匈奴骑兵头目手持弯刀,指着少年,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喝道:“小子,你若是跪地求饶,我可饶你不死!” 少年抬头望向那人,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终究是伤势过重,徒劳无功。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我乃大汉男儿,岂能向你们这些蛮夷卑躬屈膝?” 匈奴骑兵闻言,纷纷露出不屑之色,匈奴骑兵头目更是大怒,挥刀便砍。 少年认命般的闭上双眼,静等着命运的到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直射向那人的弯刀。 “铛!” 利箭与弯刀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匈奴骑兵头目手中一颤,弯刀险些脱手,不由惊怒交加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原来是张泛,不能容忍匈奴骑兵的嚣张行径,也不忍如此有血性的少年郎就此身陨,于是迅速搭弓射箭,阻止了他们的恶行。 张泛策马疾驰至少年身边,翻身下马,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没事?” 少年看到青年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摇头道:“多谢英雄相救,我无大碍,只是小伤……” 不过话还没说完,却是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张泛将少年交给随后赶来的王越,他转身看向一众匈奴骑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斥责道:“尔等蛮夷,竟敢在此欺辱我汉家男儿,真是胆大包天!” “哼,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敢管这等闲事!” 匈奴骑兵头目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们可是匈奴的勇士,你若是多言,小心今日你的小命不保!” “真是可笑至极!你们匈奴人,不过是客居而已。若不是朝廷体恤,怕是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泛闻言,冷笑一声道:“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大汉男儿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拉动手中强弓,一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取那人的咽喉。 匈奴骑兵头目躲闪不及,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 “呜呀!” 十余名匈奴骑兵见状,抽出弯刀,迅速朝着张泛冲杀过来,其余匈奴骑兵则是迅速搭弓射箭。 张泛见状收起弓箭,取下挂在得胜钩上的天枢刀,拍马斜着冲刺而去,王越也是紧随其后而上。 两人利用此等应对战术,成功的躲过一波箭雨。 双方交接之时,张泛手中天枢刀,猛然挥击横斩而出,就有数名匈奴骑兵落马,生死不知。 王越手中的长剑,犹如天外流星,迅疾而凶猛。 仅仅一个照面,冲杀而来的十余名匈奴,就倒下一大半,剩余的几名匈奴骑兵,也被张家护卫团团围住,岌岌可危。 这时,其余待在原地的匈奴骑兵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拔马逃窜。 张泛将天枢刀插在地上,迅速搭弓射箭,射翻数名匈奴骑兵后,却收起了弓箭。 并非张泛心慈手软,而是他的落日箭法虽为地级品级,但尚未达到百步穿杨、随心所欲的境界。 而他又不能轻易离开众人,前去追击,担心还有其他匈奴骑兵,游荡在周围。 王越和护卫们同样没有选择追击,也是基于这个考虑。 张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匈奴骑兵越跑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那本来消失的数十名匈奴骑兵,竟然掉头返回,而且速度比刚才逃跑时,还要快上不少。 第68章 九原吕布吕奉先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泛、王越等人惊愕万分,他们面面相觑,全然不知缘由。 他们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兵刃,严阵以待,而张帆则迅速搭起弓箭,准备射击。 眼见飞走的鸭子意外折返,他岂能错过这难得的良机? 短短几个呼吸间,已有数名匈奴骑兵中箭倒下。 然而,其余的匈奴骑兵虽然面露惧色,但仍硬着头皮,朝张泛的方向迅速逼近。 张泛心中不禁变色,这些匈奴骑兵显然并非悍不畏死,其背后必然隐藏着更为可怕的事情。 果然,就在匈奴骑兵距离张泛还有数十步之遥时,数支羽箭迅疾而至,每一箭都精准命中,匈奴骑兵纷纷倒下。 张泛手中的强弓不断发射,而在匈奴骑兵身后,他瞥见约有二百人的汉人骑兵,正在呈扇形包围过来。 为首的青年将领手持强弓左右开弓,一箭双矢,每一次弓弦的振动,都伴随着两名匈奴骑兵的倒下。 张泛见状,心里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但是他也不甘示弱,铆足了力气,迅速搭弓射箭。 在两人默契无间的配合下,不消片刻时间,所有的匈奴骑兵,尽皆伏诛。 随着最后一名匈奴骑兵的倒下,张泛缓缓放下手中强弓,示意众人原地待命,只带着王越,策马向百步外的青年将领靠近。 那青年将领下令,让其身边的两位军侯,带人打扫战场,随后他带便策马向前,与张泛会合。 鉴于该青年将领端坐于马背之上,视线受其高度所限,难以细致观察,然其身形魁梧,逾九尺有余。 腰肢纤细而背部挺拔,双肩紧实内收,面容皎若傅粉,剑眉斜飞入鬓,与发际相接。 双眸黑白分明,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如玉柱,唇色鲜红若丹朱,双耳厚实,朝向胸前。 头戴一顶熠熠生辉的亮银冠,其上雕有二龙戏珠之图案,冠顶镶嵌珍珠,光芒耀眼,雉鸡尾饰物随风轻摆,更显英姿飒爽。 其身着粉绫色百花战袍,边缘以金线绣制,图案繁复,团花簇拥,腰间束以宝蓝色丝质蛮带,镶嵌珍珠宝石,奢华而不失庄重。 下身搭配粉绫色兜档滚裤,脚踏同色系飞云战靴,步履间透露出不凡气势。 其肋下悬佩宝剑,身背一张紫杉牛角弓,手中倒持一柄方天画戟,更显其气宇轩昂,威武不凡之姿。 “在下马邑县县令,马邑张泛张文骞,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张泛来到中间地带,拱手行道。 “将军二字实在不敢当,在下朔方郡都尉,九原吕布吕奉先。” 青年将领亦拱手回礼,接着说道:“久闻张县令救济难民、剿灭山贼、征服图氏的壮举。 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当不得真。 不过,今日一见,却发现名不虚传,张县令确实是位名副其实的少年英才!” “吕都尉谬赞了,那些不过是虚名而已。” 张泛摆手笑着说道:“怎能与吕都尉,单骑震慑千余匈奴,使之不敢寸进的赫赫威名,相提并论?” 张泛所言非虚,吕布弓马娴熟,膂力过人。 尚在白身之时,他一次打猎时,正好遭遇千余匈奴骑兵犯边。 吕布一箭双矢,射杀数十名匈奴骑兵,其余匈奴骑兵畏惧其威,纷纷畏缩不前,继而遁走。 吕布闻声抚掌大笑起来:“哈哈,能让名显并州之地的张县令,如此夸赞,吕某真是荣幸之至。”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军侯策马疾驰而来,在其耳边低声说道:“都尉大人,那些匈奴骑兵,正是来自屠各部落的端支氏族。” “又是那该死的端支徳老贼,上次要不是郡守大人力保,我早就将他们诛杀殆尽了。” 吕布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我等这就前去质问那端支徳老贼,究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九原地界,如此猖獗行凶!” 吕布收了收脸上的寒意,而后又颇为遗憾的说道:“张县令,真是可惜了,本都尉还有公务在身,否则必定要与张县令,痛饮一番,一醉方休!” “吕都尉,人生在世,往往身不由己。”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有缘,自会有相见的一天。” “张县令此言,甚得我心。对了,那些战马、弯刀、弓箭等战利品,我只收走一半,其余就留给文骞了。” 吕布笑着点点头,拱手行礼道:“就此道别,期待我们再次相遇。” 随后,吕布拨马离去,已经西下的阳光,映照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而两名佰长,在冲着张泛等人,拱手行礼后,也紧随他而去。 张泛目送着吕布等人离去,心中满是感慨。 此时的吕布为人豪放不羁,心怀正义,尚未成为那个见利忘义、反复无常、人人喊打的三姓家奴。 而他身边的两个军侯,也是孔武有力,仪态不凡,想必也不是寻常人。 “主公,吕奉先的气场极为强大,他弓马娴熟,武艺非凡,是我见过的最强武将。” 王越望着吕布的背影,悠然说道。 “哦?那他与子度兄相比,孰强孰弱呢?” 张泛扭头看着王越,好奇地问道。 “若是马战,我不如他;若是步战,他不如我。” 王越低头沉思片刻后,沉声回答:“若是生死相搏,大概五五开。” 张泛点点头,而后沉声说道:“走,咱们收拾一番,抓紧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 王越领命而去,他带着数名护卫,很快就将战马、弯刀、弓箭等战利品,收拾妥当。 而此时,蔡伯已然将那名受伤的少年救治妥当,并安置到马车之中。 众人不敢再耽误工夫,立即启程,以图尽快远离此地。 张泛这才抽出心思,查看起来刚才探查出来的吕布等人身体属性值。 “姓名:吕布字奉先” “官职:朔方郡都尉” “年龄:25” “统御值:81” “武力值:99” “智力值:61” “政治值:41” “魅力值:71” “体质值:99” “六维合计:452” “友善值:56(志同之交)” “武学:霸王戟法(天级品阶,融会贯通);百步穿杨箭法(地级品阶,运用自如)” “命格:破军命格:勇往直前、破而后立、境遇大起大落、行事投机思变。破军乃是杀伐之星,也是耗损之星,若不能德遇明主,通常不得善终。” 果真不愧被称之为人中吕布,其武力之高强,令人叹为观止。 随着战斗经验的积累,其武力值,突破百点,亦非难事。 而他的体力值,更是接近满值,堪称人中翘楚。 倘若再辅以赤兔马这等良驹,其战斗力,无疑将更为惊人。 怪不得历史上三英战吕布之时,即便关羽、张飞两位万人敌联手,再加上武力不俗的刘备,亦难以将其击败。 只是他的政治值,着实有些太过差劲,再加上破军命格的负面影响,也无怪乎,最后他众叛亲离,被人绞死在白门楼。 “姓名:侯成字定平” “官职:朔方郡边军军候” “年龄:23” “统御值:74” “武力值:75” “智力值:63” “政治值:49” “魅力值:60” “体质值:71” “六维合计:392” “友善值:31(点头之交))” “武学:回风刀法(玄级级品阶,运用自如)” “命格:无” …… “姓名:魏续字承俊” “官职:朔方郡边军军候” “年龄:22” “统御值:69” “武力值:72” “智力值:69” “政治值:51” “魅力值:62” “体质值:69” “六维合计:392” “友善值:33(点头之交)” “武学:落雁枪法(玄级级品阶,运用自如)” “命格:无” 此二人,是历史上吕布的八健将之二,能力倒是有,就是不够忠心。 就是不知道,没了张辽、高顺和曹性的吕布,还能不能凑够八健将。 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如同原本历史轨迹那般,凭借一己之力,搅动中原腹地。 此时,吕布及其队伍正疾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 “都尉,我们就这样直接前往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侯成此刻突然开口询问:“那端支氏族拥有数百骑兵,是否需要返回再召集些人手?” “数百骑兵又能如何?即便他们的人马再多一倍,又能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定平,你不会是怕了?” “并非如此,只是认为人手多些,更为稳妥。” 侯成急忙摆手否认。 \"哈哈,何必再劳师动众地召集人马,那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与精力吗?\" 吕布笑着说道:“有本都尉在此,一切自然稳妥无虞。” 侯成和魏续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一行人便前往寻找端支徳,准备当面与其对质。 吕布一行人,一路急速驰骋,不消半个时辰,就行至端支氏族营地之外。 二百余汉家骑兵整齐列阵,甲胄鲜明,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端支徳老贼何在,给本都尉滚出来!” 吕布一声怒喝,震得四周尘土飞扬,仿佛连天空都为之一暗。 第69章 受挫的吕布 胆大的冯徳 “何人在此喧哗?”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营中传出,随后,一名身披重甲、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数百骑兵的簇拥下,策马缓缓步出,正是端支氏族的首领,端支徳。 他一脸镇定,扫视着吕布一行人,脸上并无惧色,只是眼底却露出几分忌惮。 暗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把这个杀神给惹过来了? 吕布上前一步,直视端支徳,冷笑道:“老贼,你可知罪?” “吕都尉大人,我端支氏族一向安分守己,何罪之有?” 端支徳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莫非是部都尉大人,你心有不甘?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你们一向安分守己?莫非是你老糊涂了不成?” 吕布闻言,脸色一沉,出言讥讽道:“前些时日,你的族人,劫掠过往商旅,要不是丁郡守护着你,本都尉早就将你端支氏族,一举荡平!” 端支徳闻言,一时语结,嘴角抽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端支族长,此次前来,本都尉是想要一个合理解释。” 吕布冷哼一声,冷冽的斥责道:“我们方才看见你的数十名骑兵,正在追击一个汉人少年,端支族长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何证明就是我的族人?” 端支徳微微一愣,然后说道:“部都尉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哼,少在那装傻充愣!” 吕布还想讲些什么,却被魏续拉住了衣袖。 他转头看向魏续,只见魏续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操之过急。 吕布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勉强按捺住了怒火。 “端支族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魏续挥手示意身后的骑兵缓缓向两侧退开,数十名骑兵冰冷的尸身显露无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声道:“端支族长,你亲自上前辨认,你敢否认他们不是你的族人?” “他们确实是我端支族的勇士,但谁又能保证那少年,并非虚构之谈?” 端支徳匆匆一瞥,脸色剧变,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部都尉大人,我深知您对我心有芥蒂,但为何要如此残忍,夺走这些勇士无辜的生命?” 说到此处,端支德的眼睛红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嚎啕大哭道:“我可怜的孩子们啊,是我这做族长的无能,得罪了部都尉大人,让你们遭受了如此不幸。” “无耻老儿,你竟如此厚颜无耻,简直是欺人太甚!” 吕布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双眼中仿佛有烈焰在熊熊燃烧,胸中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他猛地亮出方天画戟,身形暴起,作势便要向前冲杀而去。 “都尉大人,万万不可!” 魏续赶紧拦住暴怒的吕布,而后无奈的低声说道:“那名少年,如今已随张县令离开,我等手中并无确切证据。 若是此时动手,闹到丁郡守处,都尉大人也难免受斥责。” “都尉大人,承俊说的在理。” 此时侯成也劝解道:“此事,应当从长计议,切不可贸然行动。” 此时的吕布,亦是恍然大悟,意识到今日之事,他确实过于轻率,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你且等着,今日之事,本都尉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有你好看!” 他按住内心的怒火,生硬地说道:“儿郎们,我们走!” 望着吕布那狼狈离去的背影,端支德轻轻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内心不禁松了一口气。 “父亲,咱们就这么让那吕布走了?” 此时端支德的独子,端支氏族少族长端支海荣,看着吕布的背影,有些不甘的说道:“他可是杀了我们数十名勇士啊。” 也不怪端支海荣不甘心,要知道他们端支氏族总共也就六七百的骑兵,这一下就减员了近十分之一,如何能让他不心痛。 \"不让他走,我们还能有何作为?\" 端支徳苦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继续与他针锋相对?我们真的有那份底气吗?还是说,我们真的拥有将他留下的实力?\" 端支徳轻轻拍了拍端支海荣的肩膀,再次叹息道:\"能让那位杀神受挫,已属难得。倘若我们继续纠缠,暂且不论,他是否会直接采取行动。 就单说,一旦事态扩大,我们自身也难保,毕竟他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端支海荣闻言点点头,而后又接着说道:“可是那少年,可是带走了,咱们守护数百年的宝藏隐秘。若是不追回来,岂不是损失太大了。” “那份宝藏的真伪,如今已难以分辨。” 端支徳摩挲着斑白的胡须,淡然地说道:“即便它真实存在,你认为我们能够自行发现,甚至独占它吗?” 他眼神微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这样的失落,或许正是天意,注定我们与此等机遇无缘,也不必再为此担惊受怕。如此这般,或许更好。” 端支海荣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马邑县城的县衙内,裴庆正襟跪坐于案前,手中紧握一份情报,眉头紧锁,细细研读。 “裴县尉,急召我等,莫非有紧要之事?” 话音未落,管亥、任峻与曹性三人联袂步入,面带疑惑。 “哦,三位来得正好。” 裴庆轻轻放下情报,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我方才收到确切情报,冯徳竟暗中勾结一伙亡命之徒,计划在今夜子时,突袭张府,意图掳走夫人,以此作为要挟主公的筹码。” “什么?冯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管亥闻言,怒火中烧,身形一震,几欲跳起。 任峻与曹性亦是面露惊愕之色,面面相觑。 张宁身为太平道少主,又得张家雄厚财力支持,广开义棚,救济流民,其声望在民间日益隆盛。 冯徳竟敢冒此如此之大不韪,实属令人难以置信,令人愤慨。 \"此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确保张府的安全万无一失。\" 裴庆猛地站起,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面前的三位将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管班主,你需即刻调遣捕班衙役,务必在今夜亥时前完成布防。\" 裴庆对管亥沉声命令道:“务必隐秘地守护张府四周,不得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 管亥闻言,即刻领命,他抱拳一礼,随后转身,步伐矫健地大步离去。 “曹班主,你则从壮班衙役中,挑出机灵可靠之人,作为眼线,务必确保我们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冯徳及其同党的动向。” 裴庆目光转向任峻和曹性,沉声继续吩咐道:“曹班主,你前去筹备几支快马小队,一旦有紧急情况,能迅速传递消息。” 任峻和曹性点头应允,不敢有丝毫马虎,立刻转身前去安排相关事宜。 待三人相继离去后,裴庆也旋即转身离去。他深知此事重大,必须即刻与张宁知会一声,以便其能提前有所准备,免得届时措手不及。 “夫人,关于此事的部署,是否尚有不足之处?”张府会客厅内,裴庆详尽阐述了事件的始末后,恭敬地询问。 “裴县尉,你的安排极为周全,并无疏漏之处。” 张宁沉思片刻后,递上半块玉佩,笑吟吟地说:“此乃信物,凭此你可调动五百太平道力士,务必确保张府的安全无虞。” 而后她神色一变,冷冽的说道:“同时,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冯徳等人真的敢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多谢夫人信任,元绍自是知晓。” 裴庆接过玉佩,正欲离去,却被张宁轻声唤住。 “裴县尉,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应派人通知高都尉与周都尉一声,以防此乃冯徳的声东击西之计。” “夫人所言极是,还是夫人思虑的周全。” 裴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允:“我这便去安排。” “清瑶,你这是欲往何处?” 张宁的目光落在角落,正欲悄然离去的清瑶身上,温声问道。 “哦,夫人,我见天气转凉,欲为夫人取件外衣来。” 清瑶神色微变,旋即恢复常态,笑靥如花地答道。 “天气确是凉爽了些,但我身为习武之人,自是不惧寒暑。” 张宁洒脱一笑,而后说道:“今夜张府恐有波澜,你便随我左右,有我在,尚可保你安稳。” 清瑶闻言,脸色骤变,却也只得点头应承。 张宁不动声色地向身边随侍的两位佩剑侍女,雪盏与红笺,投去了一个微妙的眼色。 两位侍女心领神会,自然而然地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精妙的姿态,将清瑶巧妙地围拢在了中间。 第70章 惶恐的清瑶 鹤发与朱颜 随着夜色愈发深沉,马邑张府内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宁静之中。 然而,在这宁静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清瑶,你为何显得如此心神不宁?\" 张宁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侍立的清瑶身上,一脸关切的问道。 \"清瑶并无大碍,多谢夫人挂念。\" 清瑶轻轻摇头,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既有对未知未来的深深恐惧,也有对张宁这份突如其来关怀的莫名疑惑。 “你且放宽心,裴县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冯徳定然讨不到半点便宜。” 察觉到清瑶依旧心绪不宁,张宁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只需安心等待,静静看戏便可。\" 清瑶闻言,并未立即回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眼神迷茫,心中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少爷,以我之见,我们或许该考虑放弃了。”冯全凝视着前方不远处张府那片深沉的黑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忧虑地劝道:“张泛虽不在,但其府邸防卫严密,我们成功的机会实在渺茫。” “哼,杀父之仇,岂能轻易放下!” 冯徳咬牙切齿、恨意满满的说道:“张泛虽能上下其手,买通各方,但终究未能瞒天过海。 既然官道不通,那便只有暗中袭杀一途了。” “那张泛着实够谨慎,若非本少爷在他府中安插了眼线。谁能料到那太平道的少主,竟是个女娇娥?” 冯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后狞笑着说道:“待本少爷抓住那张宁,必然要在张泛的面前,好好狠狠的蹂躏她一番!” “嘿嘿,到时候也让老夫来品尝一番。” 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的老者突然插话道:“自从来到边塞之地,很久没看到如此美艳之人了。” 而其身边另一个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女子,则是娇笑道:“听说那张泛长相俊朗,英武不凡,只是不知是否还是个雏鸟了。” 冯全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尽管冯全本身也非善人,吃喝嫖赌,无一不沾,但相较于眼前的这两位,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善人”。 此二人,正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江洋大盗鹤发尤云,朱颜花雨。 他们本是夫妻,却各自为营,放纵不羁。其所行所为,令人发指,是臭名昭着的凶恶之人。 不单是杀人放火,抢劫掠夺,无恶不作。 而且无论男女,只要相貌出众,一旦落入他们夫妻二人的手中,那便难逃厄运,均被蹂躏致死,下场极为凄惨。 这样灭人伦,无人性的行为,令人齿寒不已。 想到此处,冯全暗自叹息不已,心想少爷怕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了。 且不说擅自攻击朝廷命官的家眷府邸,光是与鹤发朱颜这等江洋大盗勾结,就是死罪一条。 而且,就算侥幸是报仇成功,恐怕也只能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此时的冯全,开始暗自盘算,他可不愿余生都像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 子夜时刻,乌云骤然遮蔽了明月,使得原本就黯淡无光的天空,更加漆黑如墨。 此刻,百余道身影迅速逼近张府,他们迅速投掷出飞龙爪,转眼间便翻越了高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府中。 此行人,正是冯徳与鹤发朱颜等人。 他们迅速深入张府腹地,却意外地未遭遇任何阻碍。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 “冯公子,有诈!小心戒备!” 鹤发尤云突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察觉暗处隐藏着不少人,随即高声疾呼。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支羽箭如闪电般射向尤云胸口。 尤云大惊失色,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刚松一口气之时,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支羽箭已深深嵌入他的右肩。 紧接着,数百支羽箭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尽管部分箭矢偏离了目标,但仍给冯徳一行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正当众人惊慌失措之际,又一阵破空声响起,数百支羽箭再次倾盆而下,形势愈发危急。 鹤发尤云见状,立刻抽出随身兵刃,一边奋力抵挡箭雨,一边寻找逃脱之机。 他游荡至一处靠近街道的角落,准备在此翻墙而出。 然而,就在他脚尖轻点、左手即将勾住墙头之际,又一支羽箭破空而至,迫使他不得不放弃计划,重新落回地面。 此时,原本遮蔽月光的乌云逐渐散去,天空重新露出了朦胧的月色。 在这微弱的光芒下,鹤发尤云发现了一名身着衙役服饰、手持强弓的青年,正紧紧盯着他,箭已上弦,随时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 更让他心中吃惊的是,一同前来诸多好手,此时已然倒下一大半,剩余的也是人人带伤。 鹤发尤云心中一凛,迅速评估着当前的局势。 他深知,硬碰硬,绝非上策。 张府明显是有所准备,且有箭术精准之人盯着他,他深吸一口气,身形猛然一侧,借着月光投下的斑驳影子,巧妙地在人群中穿梭,时而高高跃起,时而猫腰滑行,试图迷惑对手。 那青年衙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稳住心神,紧追不舍,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但每一箭都仅差毫厘,而未能击中目标。 鹤发尤云迅速躲到一个角落,此处处于青年衙役的视野盲区。 他趁着这个空档,迅速跃起,勾住屋檐,一个鹞子翻身,就来到屋顶之上,而后迅速的消失不见。 \"唉,就差一点。\" 曹性摇头轻叹,语气中满是遗憾:\"若我的箭术能精进些许,定能让那鹤发尤云有来无回。\" \"罢了,勿需再叹。若是能擒获朱颜花雨,也是大功一件。\" 裴庆摆手安慰道,随即话锋一转:\"速速将这些小贼清理干净,早些了结,也好早些安歇。\" 说完,他大手一挥,灯火骤然大亮,同时数百名家护卫瞬间涌现,将冯徳、朱颜花雨等人团团围住。 而曹性则是嘿嘿一笑,迅速搭弓射箭,箭矢直指花雨而去。 朱颜花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她身形轻盈一跃,如同风中飘絮,轻易避开了曹性那凌厉的一箭。 \"哼,区区箭矢,也想困我?\" 朱颜花雨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细长的软剑,剑光如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 她身形灵动,穿梭于家护卫之间,剑尖轻点,便有数人应声倒下,生死不知,竟是毫发无伤地突破了重围,朝着张家府门,疾奔而去。 裴庆见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朱颜花雨,竟有如此身手,怪不得能屡屡逃脱朝廷追捕。 他迅速调整策略,高声喝道:\"太平道力士何在!莫要让这妖女逃了!\" 言罢,五百太平道力士从府门两侧迅速冲出,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人墙,将花雨的去路,尽数封死。 花雨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深知此时硬闯绝非上策,于是身形一展,竟向曹性所在的方向,疾冲而去。 曹性见状,瞳孔微缩,连忙拉弓满弦,快速射出数箭。 然而,花雨的身法之快,超乎他的想象,只见一抹红影闪过,数支羽箭尽皆落空。 \"哼,想擒我?你还嫩了点!\" 花雨的声音,突然在曹性耳边响起:“这次算你反应快,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原来,她竟在刹那间逼近,剑尖猛然间直指曹性的咽喉。 幸得曹性反应尚算敏捷,他迅速以左臂格挡住那凌厉的剑锋,否则必将命丧当场。 曹性在惊愕之余,手中的弓箭,已然脱手,滑落至地。 他紧捂着受伤的手臂,踉跄着向后退去,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裴庆目睹此景,勃然大怒,他亲自执剑上前,与花雨激战一处。 然而,裴庆本就不以勇武着称,很快便陷入了劣势。 幸而,曹性匆匆包扎好伤口后,也毅然拔出佩剑,挺身加入战局。 二人并肩作战,方才勉强抵挡住了花雨的凌厉攻势。 好在此时冯徳等人,已然尽皆伏诛或是被捉拿,苦战中的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若再无援手相助,两人败北之局,无非是时间问题而已。 虽说还不至于丢掉性命,但是想捉拿这朱颜花雨,已是几无可能。 第71章 蠢笨如猪的冯徳 遇人不淑的清瑶 \"难道真的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尤云回望那灯火大亮的张府,忍不住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冯徳,居然敢算计我等,别让我再看见他,否则有他好看。\" 原来,冯徳曾找上他们夫妻二人,以重金相诱,请求他们出手相助。 他们二人久经逃亡,难得有此机会,再加上对方声称不过是一个县令的府邸,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任务。 然而,谁曾想这张府的防卫竟如此严密,其守卫程度甚至超越了郡守府衙。 而那些护卫的身手,比之大汉边军,也不逞多让。 尤其是那位神射手,即便是他这样浪迹天下、历经生死之人,也鲜少遇见。 区区一个马邑县令,怎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必然是冯徳和官府众人,在暗中策划,以巨额报酬为饵,诱使他们踏入张府的陷阱,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呵呵,无须急躁,不久之后你们便能相见。\" 忽闻一阵声音响起,尤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高八尺有余,如同铁塔般的壮汉,倒提着一柄百炼朴刀,赫然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在其身后,紧跟着数十名全神贯注、严阵以待的衙役。 与此同时,街道两侧及其屋顶之上,也纷纷涌现出众多衙役。 \"哼,好一个天罗地网,那冯徳倒是下了血本。\" 鹤发尤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深知此刻已是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搏,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剑,剑身寒光闪烁。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身着衙役服饰? 以阁下的身形气质,似乎不太像是这马邑县令麾下,莫非你是来自边疆军队的将领不成?” 尤云故意拖延时间,试图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同时也在暗暗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契机。 “我乃马邑捕头管子烈。” 那铁塔般的壮汉,只是冷笑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夜空:\"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捕头?哼,好威风啊!\" 尤云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长剑划破空气,直取管亥要害。 然而,管亥却是不惧,手中的百炼朴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尤云的攻势一一化解。 周围的衙役见状,纷纷呐喊助威,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尤云趁机逃脱。而屋顶上的衙役则张弓搭箭,对准了鹤发尤云,随时准备发射。 面对当前的困境,尤云心中不禁分心,手中的攻势也随之减缓。 管亥怎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手持朴刀,迅猛地向尤云胸口刺去。 尤云只能匆忙间横剑格挡,蹬蹬后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管亥乘胜追击,又是一记顺势的横扫,刀刃如风,席卷而来。 尽管尤云等剑客剑术精湛,剑法精妙,但力量却并非他们的优势所在。 因此,在这一记重击之下,尤云被管亥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生死未卜。 管亥吩咐将鹤发尤云看押起来,而后转身向张府走去。 而此刻的朱颜花雨,一剑之威,将曹性与裴庆二人逼得连连后退,随后她脚尖轻点,左手悠然勾住屋檐,整个人宛若轻絮般,飘然跃上屋顶。 她并未忘记回首,以一抹轻蔑的笑意嘲讽道:“就凭你们这区区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将我擒获?还是回去再多练几年。” 然而,正当她准备离去之际,一道锐利无比的剑光悄然逼近。 花雨猝不及防,只得迅速扭转身姿,竭力躲避,尽管她成功避开了剑锋的致命一击,却未能完全躲过紧随其后的剑鞘。 那沉重的剑鞘,狠狠地撞击在她的后腰之上,让她的气息猛然一滞,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而紊乱。 “青霜剑?” 花雨目光紧盯着对面剑客手中的长剑,语气中难掩惊讶之色:“你可是近期声名鹊起的剑侠史阿史隆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史阿剑指花雨,不屑地说道:“你这妖女,与你那恶魔夫君,残害了多少良家子弟,拿命来。” 话音未落,史阿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青霜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银色轨迹,直取花雨咽喉。 花雨心中一凛,却并未慌乱,她深知今日一战,避无可避,唯有全力以赴方能有一线生机。 只见她身形轻盈一转,如同花间蝴蝶般,翩翩起舞,巧妙地避开了史阿的凌厉攻势。 而后他手腕猛然抖动,软剑舞出无数剑花。 史阿见状,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花雨,竟有如此巧妙的身法和如此精妙的剑法。 但他只是惊讶罢了,却未曾放在眼里。 只见他青霜剑一挥,剑光宛若游龙,瞬息间将那些剑花逐一击溃。 眨眼之间,两人已交锋十余回合,随后各自背向而立,皆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花雨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抹苦笑,道:“剑侠史阿,果然名不虚传,实至名归。” 她本欲再言,但见嘴角已溢出鲜血,脖颈处更是血流如注。 原来,在两人方才交错之际,史阿以其极为精湛的剑术,悄无声息地划过了花雨的脖颈。 “剑术不错,若是你一心追求剑道,也许会另有一番人生境遇。” 史阿掏出汗巾,擦去青霜剑上的血迹,而后摇头叹息说道:“只是可惜路终究是走歪了。” 花雨凄惨一笑,身体忽然后仰倒下,从屋顶之上滑落,掉落在地,激荡起一阵烟尘。 “多谢剑侠阁下,出手相助。” 裴庆和曹性看着地上花雨的尸首,拱手行礼说道。 而此时的史阿,还站在屋顶之上,一副风轻云淡,宛如绝世剑客般。 见史阿长时间未曾回应,裴庆与曹性不禁面面相觑,随后他们再次恭敬地行礼道谢。 “你们无需如此 客气,他不过是喜欢故作深沉罢了。” 在史阿即将开口之际,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你们可知,他的师父正是剑圣王子度。因此,他尊称你们为叔父,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之所以沉默不语,只是因为他尚未想好如何回应罢了。” 裴庆与曹性闻声抬头,只见徐彩从内宅款步而出,边走边笑吟吟地说道。 史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一抱拳,恭敬地行礼道:“本剑侠尚有要事需处理,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史阿已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甚至因脚步匆忙而脚底打滑,险些摔倒,。 这一幕,引得在场众人捧腹大笑。 “清瑶,你可否为我引见那位冯徳冯公子?” 随后步入前院的张宁,目光扫过面前跪倒一地的俘虏,转而望向身旁面色苍白的清瑶,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问道。 “夫人,您真是爱说笑。” 清瑶连忙摇头否认,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我怎会与什么冯公子有所交集?” “清瑶,你好大的胆子!这才刚踏入张府几日,便已将旧主忘却了吗?” 跪在地上的冯徳,满脸血污,却挣扎着挣脱了束缚,手指颤抖地指向清瑶,怒声斥道:“你定是暗中投靠了张家,设下此局,引我入瓮,你的心肠何其狠毒!” 张宁闻听此言,眼眸微眯,嘴角原本浅淡的笑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而锐利的审视。 “冯公子,你似乎有所误解。清瑶自踏入我张府以来,虽身在府邸,心却时常挂念着旧日的主人,也就是冯公子你。” 她缓缓步至冯徳身前,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语调平和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怀上你的骨肉?” 言毕,她稍作停顿,继而言道:“至于今日之事,究其根源,不过是你一人之愚行,与清瑶又有何干?” 清瑶闻言,面色愕然,眼中满是不解,仿佛在询问张宁,如何得知此事。 张宁轻轻摇头,道:“你莫忘了,我自幼长于太平道,虽不敢说医术高超,但那也绝对不差。 对于你有喜脉之事,却也难逃我的眼力。既然知道此事,那么挖出你之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我明白了。\" 清瑶低下头,沉思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凄凉的笑容:\"你们定是早已察觉到我的存在,之所以不动声色,不过是利用我,来传递有虚假情报罢了。\" “这不可能!你定是在诓骗我!清瑶你快求情啊!” 冯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怀疑,但更多的是无尽的绝望。 他奋力挣扎,企图站起身来,却终因体力不支而徒劳无功,只能被众人牢牢按在地上。 他大声说道:“我愿以冯家全部资产,换取我的性命!” “清瑶,你很聪慧,只是可惜,遇人不淑。” 张宁轻拍清瑶香肩,笑语盈盈:“若有来生,择夫选友时,一定要擦亮眼睛。” 言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依旧愤慨懊恼的冯徳和欲哭无泪的清瑶。 第72章 冯家消亡 少年逃脱 此时,管亥押解着昏迷不醒的尤云步入室内,他沉声询问:“裴县尉,此人该如何处置?” “哦,这便是那鹤发尤云。” 裴庆目光落在尤云那鹤发童颜的面容上,不禁啧啧称奇:“果然驻颜有术,只可惜,终归是邪魔歪道,难逃一死。” 裴庆收敛起笑容,手指轻轻划过颈间,示意管亥领会其意。 管亥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此人屡次逃脱朝廷追捕,背后或许有高人相助。 如今花雨已死,仇恨已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至于冯徳等人,更是没有留存的必要。 一时间,张府前院求饶声、哀嚎声、刀剑交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一切才重归平静。 “曹性,你留下,带领数十人清理现场!” 裴庆见状,大声发号施令:“其余人等,随我前往冯家查抄!” 随着裴庆的一声令下,众将士迅速行动起来,各自领命而去。 曹性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他迅速组织起一支小队,开始清理查每一处角落,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 裴庆则带领着剩余的人马,踏着夜色,向冯家疾驰而去。 夜风呼啸,带起一阵阵凉意,却也吹不散他心中的决意。 到达冯家时,天色已然有些微亮,但冯府内却依旧平静如常,似乎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裴庆一声令下,将士们如猛虎下山,迅速包围了冯府,不给里面的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随着一阵阵破门而入的声音,冯家的安宁,被彻底打破。 此时的冯家,实则已沦为空壳。 冯家的主脉,随着冯徳的死亡,已然彻底断绝,仅剩些许旁系支脉苟延残喘。 不久后,冯家上下均被逐一掌控。 裴庆果断下令,将冯家所有财产悉数充公,仅留给那些旁系支脉些许盘缠,便将他们逐出马邑县城。 然而,这即使瘦弱的骆驼,其身形依旧胜过马匹, 尽管冯家已步入衰败之境,但其所积累的财富仍旧非同小可。 单是纹银逼近十万两之巨,珠宝首饰更是满盈一箱,此外,还有上百倾的田产与十余个商铺。 此番,更令人咋舌的是,冯家竟暗中藏匿了五百套重甲,这些甲胄皆为精良之作,无疑是战场上的利器,其威力不可小觑。 然而,这一切最终便宜了张家了。 当然,随着裴庆一同前来的衙役护卫们,也并未空手而归。 在进行此类查抄行动时,按照惯例,他们通常能从中获得一成的辛苦费,这是虽无明文规定但却心照不宣的约定俗成。 这一夜,对于冯家而言,是无尽黑暗与绝望的终结,但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而对张府来说,则是除去了一块心病。 至于对于整个县城的百姓来说,这不过又为他们茶余饭后,增添了些许谈资罢了。 实际上,相较于那些所谓家族兴衰的波澜壮阔,普通民众更为倾心于他们生计的安稳,与衣食住行等基本需求的切实满足。 不必慨叹人情冷暖,亦无需感怀世态炎凉,因为这就是现实,至少在这个时代,它如此真实地展现在每个人面前。 \"元直,既然你已至此,何不趁此机会,与徐彩姊姊见上一面呢?\" 史阿望着伫立于客舍阁楼之上的徐庶,语气中透露出不解与疑惑。 \"家姐始终期望我从文,从而能步入仕途。而我却毅然追随你,选择了习武,成为一名游侠剑客,还因此招来了诸多麻烦。\" 徐庶轻叹一声,言语间透露出几分自责:\"若非隆泰兄数次及时援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元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史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是担心此时贸然相认,会给徐彩姊姊他们带来不必要的祸患。\" 徐庶默默点头,未再多言。 史阿见状,亦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世人常常对游侠剑客艳羡不已,认为他们畅意妄为,不羁潇洒,仿佛他们的生活,就是自由最绚烂的画卷。 然而,唯有真正踏入这一领域,方能深切体会到,那看似无拘无束的背后,实则隐藏着多少难以言喻的辛酸与无奈。 游侠剑客的生活,是一场无尽的冒险与挑战,他们踏遍千山万水,以剑为伴,行侠仗义,剑指苍穹。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英勇无畏的象征,是自由浪漫的书写者。 然而,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他们无数次与困难抗争,与命运较劲的艰辛历程。 他们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孤独寂寞的侵袭,以及无数次失败与挫折的打击。 这些,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们无法回避的现实。 同时,他们还必须承受因坚守信念而失去友情的孤独,因维护正义而遭受误解的委屈,以及因保护弱小而身陷险境的危机。 这些无奈与牺牲,是他们必须承担的沉重负担。 这是一种需要极大勇气和坚定信念,才能承受的生活,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其背后的心酸与不易。 \"叮!系统提示:宿主麾下的裴庆、管亥等人,已成功覆灭马邑冯家,此举更改了其既定命运,奖励宿主因果值五千点,纹银一万两。\" 原本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张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彻底唤醒。 他紧蹙眉头,凝视着这条消息,心中暗自揣摩,裴庆、管亥等人究竟为何要对冯家出手。 他脑海中闪过了种种假设,直至另一条信息映入眼帘,方才让他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大致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叮!系统再次提示:宿主麾下的裴庆、曹性等人,在史阿的相助之下,成功诛杀朝廷通缉要犯朱颜花雨,改变历史原定轨迹,挽救无数无辜者的悲惨命运。奖励宿主因果值三万点,纹银一万两。\" \"叮!系统再次提示:宿主麾下的管亥、裴庆等人,成功擒拿并诛杀朝廷通缉要犯鹤发尤云,改变历史原定轨迹,挽救无数无辜者的悲惨命运。奖励宿主因果值三万点,纹银一万两。\" 鹤发童颜的恶魔夫妇,他们的恶行,张泛早已有所耳闻。 如今这对夫妇已然伏法,无疑是一件令人欣慰的好事。 更何况,还有系统奖励相伴,这更是锦上添花之事。 \"主公,何不再多休憩片刻?\" 守夜的王越,望着天边初露的晨曦,关切的目光地落在已然醒来的张泛身上,轻声笑道:\"您不妨再安睡一会儿,毕竟今日我们尚需继续前行,力求在天黑之前抵达晋阳城。\" \"子度兄,你何不稍作休憩片刻?\" 张泛站起身,轻轻舒展着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四肢,面带笑意地说道,\"此刻距天明尚有时辰,小憩一番也是极好的。\" 王越本欲推辞,却难抵张泛的殷殷劝说,终是妥协。 但他却未进入帐篷,而是在篝火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张泛在完成对临时营地的细致探查后,重新回到了篝火旁,悠然自得地取出随身的《太平经》,细细品读起来。 张泛很快就沉浸在《太平经》那博大精深的哲学思想、丰富的人文理念、深邃的宗教观念以及独到的社会主张等精彩绝伦的内容之中。 那位一直在营帐中,沉睡不醒的少年,却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他先是侧耳细听周围的动静,随后才谨慎地起身。 少年缓步走向营帐的入口,悄然掀起帐帘的一隅,向外谨慎地窥视片刻后,又悄无声息地退回营帐内,寻得自己藏匿的短剑。 接着,他轻巧地割开营帐的一角,动作敏捷地溜出,随后迅速隐入灌木丛中,弓着身子,仿佛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然而,少年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加之这样的跑动姿态,异常耗费体力,不过逃出数里之地,便已力竭。 他蹲坐在草丛间,大口喘息,用衣袖拭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我说,我等好歹对你,还有救命之恩,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去,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少年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第73章 阎柔的隐秘 蔡邕的反思 少年闻声,心头一紧,连忙环顾四周,却只见四周寂静无声,灌木丛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并无异样。 他暗自懊恼,自己方才太过心急,竟未留意是否有人尾随。 正当他准备强作镇定,寻个方向继续逃离时,那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更加清晰,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 \"别找了,我就在你头顶的树枝上呢。\" 少年循声望去,果然见一人影,稳稳坐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枝上,树叶间透出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那人脸上,正是原本还在篝火旁的张泛。 张泛手持一卷《太平经》,嘴角挂着一丝淡笑,眼神中却透露出洞察一切的深邃。 \"你……如何得知我即将离去?\" 少年震惊之余,声音略带颤抖,\"还特意在此守候。\" \"你的行动虽隐秘而谨慎,却仍逃不过我们的耳目。身为武者,我们追求的不仅是体魄强健,更有敏锐的听觉与视觉。\" 张泛轻轻合上经书,目光温柔地落在少年身上:\"况且,你被匈奴骑兵追赶,无论孰是孰非,其中定有缘由。我等岂能不监视你?\" 少年听后,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被洞悉的尴尬,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慌。 他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我们虽为陌路之人,但相遇即是缘分。\" 张泛见状,从树上轻盈跃下,站在少年面前,语气既温和又坚定:\"若你遭遇困境,不妨直言相告,或许我能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少年抬头,迎上张泛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眸,心中的防线悄然松动。 他思索再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遭遇以及急于离开的原因。 少年名唤阎柔,其母族隶属于匈奴休屠氏族,自幼失去双亲,在部落中历尽艰辛成长。 草原之上,部落间的争斗。从未停歇。 一次战乱中,他不幸被端支氏族掳走,这一去便是半年有余。 在策划逃脱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得知了端支氏族守护数百年的秘密。 他们竟是新朝皇帝王莽亲卫的后人,世代守护着王莽篡汉后积聚的金银财宝与神兵利器,其中最为珍贵的莫过于始皇帝所铸的十二金人中的两尊。 据传,这些宝藏被王莽藏匿于其故乡魏郡,但其确切位置,却无人知晓。 而端支氏族所持有的藏宝图,也仅有一半,另一半早已下落不明。 \"此事真伪,日后自有分晓。\" 张泛听后,沉思片刻,随后轻拍阎柔的肩膀,\"我们先回营地,再从长计议。\" 阎柔望着张泛那坚定的眼神,他不假思索的便点头应允,随着张泛的步伐,重新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两人均是保持沉默,尤其是阎柔看似顺从的态度中,却是暗藏几分戒备。 张泛见状,不由得苦笑不已。这阎柔小小年纪,防备心倒是真足。 张泛为了不给阎柔,造成额外的压力,目视前方。实则是在脑海中,查看阎柔的身体属性。 “姓名:阎柔” “官职:\/” “年龄:13” “统御值:67” “武力值:57” “智力值:67” “政治值:65” “魅力值:62” “体质值:51” “六维合计:363” “友善值:38(点头之交)” “武学:基础刀法(不入品,粗通略明);基础枪法(不入品,粗通略明);” “命格:无;” 身体属性方面,还算得上令人满意。 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而言,能够拥有这样的属性,实属难得。 遵循常规的成长轨迹,待他步入成年之后,各项属性值提升8至10点,理应不在话下。 至于智力值与政治值,突破80点大关,也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若是将其收入麾下,又是多了一个可用之才。 回到临时营寨,张泛查探完属性值,又凝视着阎柔钻入营帐的背影,心中不禁疑窦丛生。 他隐隐感到,阎柔在叙述时,似乎并未全盘托出,似乎有所保留,这不禁让他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并未深入追问,须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不愿轻易为人所知。 倘若此刻他强行逼问,阎柔或许会迫于压力,而吐露更多,但其是否包藏祸心,其中是否暗藏陷阱,那就难以预料了。 因此,张泛选择了按兵不动,就让时间成为最好的解谜者。 夕阳西下,张泛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并州治所晋阳城。 晋阳,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曾是春秋战国时期赵国的初都,随后又相继成为汉代韩国、代国以及并州刺史的驻地。 它坐落于太原盆地之中,四面环山,地势中间低平,汾河穿城而过,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饶的灌溉与便利的交通。 在晋阳的北缘,有一片广阔的湖泊,名为“晋泽”,其方圆超过二十里,碧波荡漾,景色宜人。 此外,晋水与汾水在此交汇,晋阳城便坐落在这一自然奇迹的怀抱之中,更添几分灵秀之气。 东有名关雄踞,北有强胡相逼,晋阳城不仅年岁丰饶、五谷丰登,而且人口众多、物资充裕。 它正处于四战之地,既是进攻的桥头堡,也是防守的坚固堡垒,完美诠释了“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的战略价值。 肥沃的土地、密集的人口以及发达的商贸,共同铸就了晋阳,数百年以来璀璨的辉煌。 “主公,我们该进城了,城门即将关闭。”王越轻声提醒着有些愣怔的张泛。 张泛这才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驱马朝城门行去。 “站住!尔等何人?可有通牒?” 城门守卫的佰长,站在城门口,高声喝问道。 “我乃马邑县衙军侯王子度,这位是雁门郡郡丞李文忧,还有马邑县令张文骞。” 王越策马向前,从怀中取出三份通牒,同时不动声色地递给佰长一袋五铢钱,笑道:“还望这位将军,行个方便。” 这并不是说王越自降身份,实际上他们几人的品级,确实高于这位佰长。 然而,在这官场中,品阶高低固然重要,但任职的地点,同样不可忽视。 正所谓“京都官员高一级,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深刻揭示了地域,对官职地位的影响。 就拿眼前这位佰长来说,如果不给点好处,那他必然会公事公办。 别的不提,他只需在检查过程中多留几分心,翻来覆去地查看几遍,就足以让王越他们错过进城时辰。 \"将军之名,在下实不敢当,原来是各位大人驾临。\" 佰长不动声色地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察觉其中所藏,不下于五贯五铢钱,随后他笑容可掬地道:“兄弟们,还不快为各位大人移开拒马,以表敬意。” 花花轿子众人抬,王越等人既已如此“知礼守规”,这名佰长自然也不便再行刁难。 \"唉,这世道真是今非昔比,人心日益不古啊。\" 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切,自然而然地落入了蔡邕的眼中,他心中亦是倍感痛楚。 所谓见微知着,窥一斑而现全身。 张泛等人,身为官府中人,尚且不得不如此行事,那么普通百姓与商旅,又该如何艰难度日呢? 更别提这一路之上,外有异族频频骚扰,内有饥民遍地;朝堂之上,贪官污吏屡禁不绝,乡野之间,匪盗贼寇横行无忌。 这曾经强盛一时、辉煌无比的大汉,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此时的蔡邕,内心本来就有所动摇的信念,再次激荡起来。他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记忆的长河中翻飞。 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壮志凌云,那时的大汉,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四夷宾服,百姓安居乐业。 而今,这一切似乎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叹息与反思。 蔡邕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由得想起张泛的伯骞三问。 而其实所谓的答案,他早已明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第74章 投送拜帖 虚怀若谷 踏入晋阳城后,众人寻觅至一处幽静雅致之地,选定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子度兄,这是我的拜帖,劳烦你明日清晨,便遣人连同蔡大家的拜帖,一并送至张刺史的府邸。\" 张泛将两份拜帖递予王越,随后带着笑意说道:\"子度兄,你也早些歇息。 这一路的奔波劳碌,实是辛苦你了。\" 王越轻轻摆手,笑容可掬,随即转身离去。 张泛简单地梳洗一番后,便吹灭了烛火,准备入睡。 这一路的风尘仆仆,确实令人倍感疲惫,不久之后,他就沉沉睡去。 \"大饼,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大饼!\" \"柴火,精选上等的柴火,温暖您的心房!\" 张泛,精神饱满,难得地放下了日常必然进行的武练,漫步至喧嚣的集市,沉浸于这时代独有的市井烟火之中。 与偏远的马邑相比,晋阳则洋溢着更为自由与繁华的气息。 天色蒙蒙亮,就有各色货郎,在集市中叫卖,与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交相呼应,一片繁华景象。 在这里,张泛以五枚五铢钱,换来了一张金黄酥脆的大饼,搭配一碗清甜的稀粥,一碟爽口的小咸菜,以及一小碟水煮黄豆,简单却滋味十足。 他坐在一张形似后世马扎的胡床上,边吃边细细观察着过往的行人,人群熙熙攘攘,形态各异,各具特色。 身处此景,若非身上的服饰和独特的口音提醒,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千百年后的某个平凡的早晨。 \"哦,我原想你在客舍中,未曾料到你会悄然至此?\" 正当张泛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时,一道清脆悦耳、宛如百灵鸟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是穿透了周围的宁静。 他轻轻抬头,目光所及之处,蔡琰正亭亭玉立于他身后,面带温婉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喜悦,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令人赏心悦目。 张泛的目光在蔡琰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的美丽与气质,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失神。 \"蔡小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但随即他便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这里的吃食,颇有一番风味,不知蔡小姐是否愿意坐下一同品尝?\" “这有何妨?” 蔡琰轻盈地迈步向前,衣袂随风轻扬,如同踏云而来的仙子,笑着说道:“文骞兄,如此盛情相邀,我自然乐意之至。” 张泛站起身来,再次点了一份小吃,随后两人并肩坐到了不远处的一张石桌旁。金黄酥脆的大饼与香气扑鼻的粥,与周围的市井气息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和谐。 张泛咬了一口大饼,随后轻声问道:“蔡小姐,这食物可还合您的口味?” 蔡琰轻启朱唇,细细咀嚼后,笑道:“甚好,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口感极佳。” “蔡小姐,你与张某想象中的模样略有不同。” 张泛放下手中的饼,喝了口粥,缓缓说道:“张某原以为,像你这样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女子,应是温婉娴静,在茶舍中静品香茗。” 蔡琰闻言,忽然问道:“那你是更偏爱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还是我这种自然质朴的女子呢?” 张泛闻言,一口粥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呛得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心中暗自思忖:这汉代的女子,都是如此直率勇敢吗? 或许这与蔡琰自幼随蔡邕四处奔波,多数时间身处边疆有关,赋予了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胡族少女韵味。 天真烂漫,勇敢而又质朴,喜欢就是喜欢,向来是直抒胸怀,从来不藏着掖着。 “蔡小姐的直率,实乃世间少有,张某佩服之至。” 张泛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他轻声笑道:“若说偏爱,自是那能触动心弦,真诚以待之人,无关乎温婉或质朴。 蔡小姐的每一面,都如此生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蔡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未曾料到自己的真性情,竟能得此赞誉。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份默契与理解,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 张泛携蔡琰同行,沿途谈笑风生,缓缓迈向客舍。 晨光温柔地洒落在他们的肩头,宛如自然赋予的华裳,映衬出两人和谐共融的身影。 “主公,我已将拜帖递交于张刺史。” 行至客舍门前,王越已候立多时,见张泛到来,他笑着迎了上前去。 “嗯,如此甚佳。” 张泛颔首微笑,轻声道:“那我们便在此静候佳音。” 鉴于张懿的回帖归期未定,张泛便决定利用这段空闲时光,在客舍后方的空地上,演练起落叶剑法与五虎断门刀。 前者剑法灵动,宛如风中落叶,轻盈飘逸;后者刀法刚猛,犹如猛虎下山,威武霸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学风格,在张泛手中自如切换,引得一旁凝视的蔡琰芳心大乱,目光紧紧追随,一时间竟难以自拔。 蔡邕偶然间瞥见这一幕,却也未加责备,也未加阻拦。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防,尚未如后世那般严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是一样。 蔡邕心中暗自赞许,张泛年纪轻轻,已然武艺不凡,且在这等闲暇时刻,仍不忘精进,实属难能可贵。 他轻抚长须,缓步走向张泛,眼中闪烁着几分欣赏之色。正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而他身边的王越,也是不由得点点头,眼中也是赞叹不已。 “文骞,你之剑法飘逸若仙,刀法则气势磅礴,两者相得益彰,实乃武学奇才。” 蔡邕话语中带着几分鼓励与期许:“我虽剑术不精,对于招数转变之技艺,并无太深造诣。 然而,据我所观,文骞你胸中杀伐之气,似乎略显浓重。 此非长久之计,雷厉风行固佳,然亦需兼顾慈悲为怀,勿使刻薄寡恩成为习性。” “蔡大家,所言极是!杀伐之气不可缺,缺之则无勇;但亦不可太过充盈,盈满则损心智。” 王越也点头赞同道:“武学之道,不仅在于招式之精妙,更在于心境之平和。 心静如水,方能洞察敌之破绽,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张泛闻言,收剑入鞘,转身向王越和蔡邕深深一揖,恭敬道:“多谢蔡大家和子度兄教诲,文骞定当铭记于心。” 看到张泛如此爽快地接纳了意见,蔡邕与王越不禁相视一笑,心中倍感欣慰。 \"家主,张刺史的回帖,已经送达。\" 此刻,一名护卫步履匆匆地前来,将一封书帖递至张泛手中,并低声禀报。 \"嗯,我已知晓。\" 张泛微微颔首,摆手示意护卫退下。 他随即拆开书帖浏览一番,随即展颜笑道:\"蔡大家,子度兄,我们不妨稍作准备,前往拜访一番。\" 对于这一提议,蔡邕与王越自然是欣然应允。 三人稍作整顿,与早就准备妥当的戏忠和李儒汇合后,便一同踏上了前往刺史府的路途。 第75章 面见张懿 喜出望外 沿途秋风飒爽,令人心旷神怡。 张泛骑马边走边与王越闲聊,探讨武艺,探讨民间各种传闻。 而蔡邕、戏忠和李儒三人,则是在马车内,讨论着即将面见的张刺史,以及可能涉及的话题,从国事民生到诗词歌赋,无所不谈。 随着时间的流逝,并州刺史府的大门,渐渐映入眼帘。 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雕梁画栋,尽显官家威严。 张泛三人来到门前,向守卫通报了来意,并递上了张刺史的回帖。 不久之后,一名侍从其内匆匆走出,引领他们入内。 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三人终于来到了刺史接见宾客的大厅。 大厅内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庄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伯喈兄,多年未曾谋面,今朝重逢,张某心中实乃无比欢悦!” 张懿早已在大厅门口等候,他身着官服,面容和蔼的说道:“诸位,里面请!” 面对张懿这位正三品大员,如此谦逊的态度,除了蔡邕泰然自若之外,张泛等四人连忙回礼道谢。 待众人皆已就座,张懿轻挥手示意仆从与侍女退下,随即温言道:“伯喈兄,此茶乃张某费尽心力所得之秋叶茶,独具风味,请您品尝。” “公琼如此推崇,我倒是要好好品尝一番。” 蔡邕闻言,自然颔首应允,随后便悠然品茶,与张懿边饮边叙起往昔旧情。 茶香袅袅,缭绕于室,为这静谧的时光更添了几分雅致。 “依稀记得当年,与郑大家、卢子干、荀仲豫等诸人,同游京都,正值金秋,那满山的枫叶如火如荼,美不胜收。” 张懿轻抚着案上的青瓷茶盏,眼中闪烁着怀念之色,缓缓道:“伯喈兄,可还记得,我等在那片枫林之下,以茶会友,畅谈古今的情景?” “怎能忘怀?那时的我等,心中唯有诗与远方,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蔡邕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能又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只是可惜,岁月匆匆,那枫叶已然凋零,化作泥土;转眼间,我们都已步入暮年。” “蓦然回首,方才惊觉,终日浑浑噩噩,无所作为,张某已虚度了诸多光阴。” 张懿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感慨:“倒是伯喈兄,十余年如一日,专心致志地搜集古籍,精心编纂成册,真乃我辈之楷模。” “公琼言重了。” 蔡邕轻轻摇头,以谦逊的口吻回应道:“我不过是尽自己绵薄之力,为这世间留存一丝文化的火种罢了。” 他转而称赞道:“倒是公琼您,不仅在政务上功勋卓着,还能如此雅兴盎然地品味茶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理解,无需多言。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辉。 而此刻,戏忠忽然微皱眉头,看着交谈甚欢的蔡邕与张懿。 不经意间与李儒的视线相撞,二人皆是惊叹不已,从彼此的眼神中,皆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他们未曾料到,蔡邕与张懿竟是故交,更未曾想到蔡邕会因张泛之故,毅然改变自己的习情,与这张懿,坐而论谈起来。 “伯喈兄,如今这世道纷扰,人心不古。” 张懿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时常忧虑,这已然有数百年的文学传承,是否会因此而断绝?不知您有何高见?” “公琼所虑极是。” 蔡邕沉吟片刻,正色道:“但在我看来,文学传承,不在于形式的繁复,而在于人心的向背。 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文学的敬畏和追求,那么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传承都将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永不干涸。” “伯喈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 张懿闻言,深以为然,他举起茶盏,向蔡邕敬道:“来,让我们以这杯秋叶茶,共祝我华夏文学传承绵延不绝,永葆青春!” 蔡邕亦举杯相迎,两人一饮而尽,茶香与友情在这一刻,交织成最美的风景。 张泛趁机仔细查探起,这张懿张刺史的身体属性值。 “姓名:张懿字公琼” “官职:并州刺史” “年龄:46” “统御值:67” “武力值:51” “智力值:78” “政治值:73” “魅力值:62” “体质值:47” “六维合计:370” “友善值:43(和睦之交)” 这张懿的属性值,实际上相当均衡,虽无显着优势,却也难觅明显短板,足以胜任太平盛世中的刺史或郡守之职。 然而,一旦时局动荡,战乱频繁之际,其能力便显得稍显不足,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身陨道消。 “汝就是是马邑的张文骞?” 张懿轻啜一口茶,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继而问道:“吾闻此茶之创制,皆出自汝之手笔,文骞真可谓是有雅致之人。” “张大人谬赞了,这秋叶茶实乃山中野趣,天地造化,自然之馈赠。” 张泛闻言,谦逊一笑,拱手答道:“文骞不过是偶然间,发现其独特之处,稍加改良,得以供人品鉴罢了。” “文骞不仅武艺超群,还文采不凡,乃是文武双全之才。更是兼心怀雅趣,实为少年俊才啊。” 蔡邕在一旁点头赞许,接过话茬道:“此次老夫前来,除了与公琼叙旧之外,也希望能借此机会,为文骞之事,说和一番。” “伯喈兄所言,应是文骞征服乌桓图氏一事?” 张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情,沉声说道:“那乌桓大人难楼控告文骞的公文,早就到了我案头之上,只是一直未曾批复而已。 文骞,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张泛闻听此言,神色微变,随即又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文骞愚钝,未能揣测其中深意,还请张公不吝赐教,明示于我。\" 张懿轻轻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万山千水,望向了更远的边疆。 “我大汉历经数百年风雨,虽强盛一时,却也难免内忧外患。乌桓、鲜卑等异族,时常侵扰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张懿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你此次征服乌桓,无疑是正义之举,展现出了我大汉男不畏强敌、勇于担当的精神。 然则,此举毕竟是破坏了,并州长久以来,形成的微妙平衡。” “这封控告公文,其内俱是对你的控诉之言。”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未曾批复,非是不明事理,而是深知其中曲折,不愿轻易定论。 若是责罚于你,则会折损你的热血;若是不责罚于你,那乌桓大人难楼岂能善罢甘休?” “文骞,你可知,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在边疆之处,更需权衡利弊,顾全大局。” 张懿的目光渐渐收回,落在张泛那略显紧张却又坚定的脸上,继续说道:“你征服乌桓图氏,是为民除害,护我大汉边疆安宁,此等功绩,自当有所奖励。 但那乌桓虽为异族,却也是我朝北方屏障之一。 若处理不当,恐生变故,影响深远。那难楼的实力,亦不可小觑。” “张公所言极是。” 蔡邕适时插话,语气中满是睿智与和缓:“文骞啊,你年轻有为,勇武过人,但为政一方,还需更多的智慧与耐心,还需要多与张刺史多多学习。” 他转向张懿,继续说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想与张公共商对策,看如何既能表彰文骞之功,又能平息难楼的怨气,以便维护边疆安宁。” “伯喈兄此言正合我意。” 张懿微微颔首,赞许道:“我想,我们不妨如此这般……” 张懿与蔡邕经过深入讨论,最终达成了一个折中之策。 即为张泛授予乌桓校尉之职,以此彰显其过往行径,并无不妥之处。 与此同时,张懿亲自出面,由张泛赔付难楼一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此举不仅充分认可了张泛的功勋,也妥善安抚了难楼的情绪,双方皆得以保全颜面,更彰显了大汉王朝的博大胸襟与卓越智慧。 此外,此策还巧妙加强了对乌桓的监督与管理,旨在维护边疆的和平与稳定。 若乌桓一族,日后再有挑衅之举,张泛作为乌桓校尉,即可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扞卫大汉的尊严与安宁。 张泛闻言,心中暗自放松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张公与蔡大家为文骞费心筹谋,文骞定当铭记在心,日后更加努力,为大汉尽忠职守。” 张泛没想到还能捞着个从五品的乌桓校尉,至于那1万两白银,纯属做做样子。 要知道,光是图氏的战马就远远不止这个数,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让张泛喜出望外。 张懿笑着拍了拍张泛的肩膀,鼓励道:“文骞,你乃是我大汉之栋梁,未来的路还长,望你能够保持这份初心与热血,继续前行。” “如此美好时光,若再沉浸于政务之中,岂非是对这天赐良机的辜负?”蔡邕见事已圆满解决,面带笑意地言道。 第76章 羞涩的蔡琰 困惑的李儒 “蔡大家所言极是,今日能与众贤相聚,实为人生一大幸事。” 张懿亦展颜笑道:“何不借此机会,一边品茗香茶,一边畅谈古今,共享这难得的快意时光?” 众人闻言,相视而笑,室内气氛瞬间变得温馨而和谐。 随即,大厅内的氛围愈发融洽,茶香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连时间的脚步,都为之放缓。 张懿率先提及边疆的安宁,与百姓的安居乐业等问题,并提出自己的见解,而众人则是纷纷提出各自的见解。 蔡邕则借此契机,深入阐述了自己对儒家与道家思想的独到见解,以及如何通过教育,来感化教化乌桓等胡族。 戏忠与李儒则从政治策略与军事布局的角度切入,分享了他们对边疆时局的深刻洞察。 二人言辞犀利,见解独到,屡屡引得张懿等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张泛和王越,在谈及武艺与兵法时,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其见解之深刻,令在场众人无不深感敬佩。 随着日薄西山,窗外的秋色,也愈发迷人。 尽管众人意犹未尽,但也深知时光不待人。 “今日与诸位一番长谈,张某实乃收获颇丰。” 于是,张懿起身笑道:“奈何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中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如何?” 蔡邕等人闻听此言,皆是大喜过望,欣然应允。 随即,一场别开生面的晚宴在并州刺史府内隆重举行。 席间不仅有美酒佳肴令人垂涎欲滴,更有悠扬琴瑟之音相伴左右。 整个夜晚,众人都是沉浸在一片欢乐与和谐的氛围之中。 \"文骞兄,你昨夜饮酒至晨光初现,方归归来。此刻尚是辰时三刻,何不趁此机会多加休憩片刻?\" 蔡琰的目光,转向正专注研习武艺的张泛,眼眸中闪烁着好奇,轻声问道:\"你竟丝毫不觉疲累吗?\" \"我尚能支撑,两个时辰的休憩已足够恢复。\" 张泛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习武之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嗯,文骞兄所言,甚是深刻。\" 蔡琰轻轻蹙眉,随后温婉地说道,\"然而,适时放松,也未尝不可?\" \"文姬,此言差矣。\" 张泛收起长剑,拭去额间汗水,转而拿起旁边的弓箭,目光炯炯地瞄准前方五十步外的临时箭靶,笑着说道:\"今日之事,明日再议,明日之事,后日再说。 若心存懈怠,总有万般借口。 但须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皆蹉跎!\" 言毕,张泛指尖微动,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击中靶心,箭尾犹自震颤不已。 紧接着,张泛屏息凝神,连续射出十余箭,每一箭均稳稳当当,正中红心,无一落空。 “哇,文骞兄,你的箭术,好生厉害啊。” 蔡琰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满怀期待地问道:“不知能否教教我,让我也有机会领略,这箭术的奥妙?” \"这又有何不妥之处呢?\" 张泛稍显错愕,旋即回应道:\"请你稍候片刻,我这就去为你取一把适合的弓。\" \"取一把弓?\" 蔡琰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失落与不解,她追问道:\"难道你这把弓不能用吗?为何需要另换一把?\" \"啊,文姬,你误会了。\" 张泛苦笑解释道:\"我这把是两石之力的强弓,对于初学者而言,实在是过重了。 我担心你会感到吃力,所以决定为你寻一把五斗之力的初学训练弓。\" 言罢,他转身离去。 而蔡琰,也回房间换了一身劲装。 不多时,张泛便手持一把崭新的五斗弓归来,正好遇见更衣归来的蔡琰。 他笑容满面地递上:\"来,试试这把,看看是否趁手。\" 蔡琰接过弓,指尖轻轻滑过弓身,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重量,还有漂亮的纹理,眼中重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多谢文骞兄细心考量,我定不负所望,努力习练。” 她边说边尝试着拉开弓弦,起初略显生涩。 但不断尝试后,渐渐找到了感觉,虽不及张泛那般行云流水,却也能稳稳拉开,对准了不远处的目标。 “很好,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便是练习瞄准与放箭的时机。” 张泛将箭靶挪移至二十步,而后站在蔡琰一旁,耐心指导:“记住,射箭之道,不仅在于力量的控制,更在于心境的平和与专注。 唯有心无旁骛,方能百发百中。” 蔡琰轻轻颔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射出一种不屈的坚毅,她再次将弓弦拉至满月,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的空间障碍,精准地锁定在那远方的目标之上。 随着她指尖,轻轻一放,弦音清脆悦耳,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留下一道亮丽的轨迹。 虽然箭矢并未正中靶心,但它却以稳健的姿态,稳稳地落在了靶面上。 这对于蔡琰而言,这已然是她努力付出后,所得到的回馈。 张泛目睹此景,不禁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他温和地说道:“真是不错,初次尝试便能取得如此佳绩,实属难能可贵。” 这并非张泛的随意之言,实际上,汉代的一步长度大致相当于现代的15米左右,因此,二十步便意味着约三十米的距离。 对于初学者而言,能在这个距离内击中目标,实属难能可贵,值得称赞。 受到张泛的肯定与鼓励,蔡琰仿佛获得了新的力量。 她紧接着又连续射出数箭,但遗憾的是,这些箭矢却都未能触及靶面。 蔡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楚楚可怜的神情,她委屈地看着张泛,那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文姬,你不必太过在意。每一次的失败,都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 他赶紧上前安慰道:“接下来,继续努力练习,相信你一定能够,比现在做得更好。”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道身影在靶场内,不知疲倦地挥洒汗水,反复练习。 蔡琰展现出了不俗的天赋,她的箭术,在张泛的精心指点下,已然取得了显着的进步。 尽管精准度尚待提升,但她已能做到十箭中,能有八箭稳稳上靶,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成就。 而那份对箭术深深的热爱与不懈的追求,也如同种子般,在她心中悄然萌芽,茁壮成长。 “文骞兄,我想挑战一下自己。” 蔡琰突然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勇气:“我想尝试更远的目标,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赞赏所取代。 “调整呼吸,心无旁骛,你定能超越自我。” 说着,张泛前去调整了靶子的位置,将其移至了三十步之处。 蔡琰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的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庄重而专注。 她闭上眼睛,仿佛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对话,寻找着那份平静与自信。 随后,她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手指轻轻松开,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直指远方的靶心。 “嗖——”的一声,箭矢稳稳地插入了箭靶,虽然并未命中靶心,但这也足以证明蔡琰的箭术提升。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成就感。 “文姬,你做到了!” 张泛在一旁鼓掌,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我相信,只要你继续努力,定能在箭术之路上走得更远。” “文骞兄,真心感谢你。” 蔡琰收起弓箭,满怀感激地向张泛致谢道:“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文姬,你本就天资聪颖,箭术天分不错。” 张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对蔡琰的赞赏与期许:“只需保持这份热情,坚持练习,未来箭法必然不俗。” 或许是因为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疲惫,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他由衷的夸奖,更可能是被张泛那温柔如水的笑容深深触动,蔡琰的脸庞逐渐泛起了丝丝红晕。 而此刻的张泛,似乎也被蔡琰那美艳动人的容颜所倾倒,眼神怔怔地凝视着她。 蔡琰察觉到张泛的注视,她本已红润的脸庞,此刻更是如同绽放的花朵,更加娇艳欲滴。 只是,这两位当事人未曾察觉的是,此刻,王越与戏忠正隐匿于一隅,悄然窥视着一切。 \"志才兄,你们在窥视什么?\" 李儒目光追随,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头颅,边流露出几分好奇地问道。 李儒的猝然发声,不仅让暗中窥视的王越与戏忠猛地一惊,同时也打断了张泛与蔡琰之间微妙的氛围。 王越与戏忠迅速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戏忠的眼眸微转,突然笑逐颜开,道:“子度兄,你看今日阳光如此明媚,何不一同出游,共享这大好时光?” “嗯,志才所言极是,今日的天气确实宜人。” 王越颔首微笑,回应道:“好,那我们就即刻前去。” 张泛则是迅速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恢复了他那惯有的从容。 蔡琰则是以袖掩面,轻笑声中带着几分羞涩与释然,仿佛是在自嘲这份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 “子度兄,志才兄,等等我啊!” 李儒此时才反应过来,而后大声呼喊道:“同去!同去!” 众人虽然已然离开,然而被打扰的张泛与蔡琰,此时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于是就分开,各自返回房间。 第77章 返程时刻 路遇猛虎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晋阳城外十里长亭边,蔡邕面向前来为他送行的张懿,深情地言道:“公琼,今日依依惜别,愿他日重逢有期。” “伯喈兄,此一别,山高水远,重逢遥遥无期。” 张懿眼含不舍,紧紧握住蔡邕的手,声音略带哽咽:“望你保重身体,切莫忘书信往来。” “公琼且安心,此番老夫就定居在马邑了。” 蔡邕轻轻拍了拍张懿的背,笑道:“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定邀你共赏山花烂漫,再续今日未尽之言。”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既有离别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蔡邕转身走进马车,踏上了归途。 马蹄声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迹,直至消失在天际。 \"主公,此番晋阳之行,果真是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戏忠轻轻掀开马车的窗帘,面带微笑地说道,\"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荣升至从五品的乌桓校尉之职,此番我等真可谓是收获满满。\" 张泛闻言,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摩挲着新得的乌桓校尉印绶,亦是笑意盈盈地回应:\"有了这乌桓校尉的身份,行事自然更为便利,诸多事务,皆可游刃有余地处理。\" 言罢,他仰头长啸一声,随即策马扬鞭,英姿飒爽地向前赶去。 需知,乌桓校尉一职,与寻常军中校尉大相径庭,它更多地隶属于地方属官体系之中。 乌桓校尉,不仅可以从乌桓部落中,征召两千精锐骑兵,更可额外征召三千汉人骑兵。 因此,在边军之中,乌桓校尉的地位显赫,仅次于中郎将,实乃无可争议的重要武官。 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并未能达到满员状态。 这主要是由于他们的日常开销,比如伙食、马匹饲料、武器装备以及军饷等诸多方面,而朝廷所能提供的支持实在有限,大部分都需要乌桓校尉自行筹措解决。 “子度兄,有何不妥?” 张泛策马靠近,凝视着驻马不前、眉头紧锁的王越,不解地问道。 “主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方正是传说中的猛虎涧,其名因常有猛虎出没而得。” 王越目光在地图与前方道路间徘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据图所示,我们的路线似乎不应经过此地。” “容我细观一番。” 张泛接过地图,细细审视。 这时代的地图,与后世精细之作无法相提并论,仅作为粗略指引之用。 张泛反复推敲,亦认同此处即为猛虎涧,但图上标明,他们应绕道而行。 “天色渐暗,我们需尽快穿越此地,再寻觅适宜之地扎营休整。” 王越抬头望向天际,又环视四周地形,沉稳地做出决定。 “唯有如此了。” 张泛点头应允,随即高声喊道:“诸位紧随,前方或有猛虎出没,务必小心!” 王越率领着数名护卫,策马疾驰在前,而张泛则紧随其后,同样带领着数名护卫护殿后行。 行进间,张泛心中暗忖,此番归途,必当派遣得力人手,详尽勘察地形,以免重蹈今日迷路之覆辙。 试想,若是在行军打仗之际,亦如今日般迷失方向,那将何以成大事? 至于所谓“老马识途”之法,虽可解一时之困,但终究非长久之计。 唯有绘制详尽准确的地图,方能确保万无一失,更为稳妥可靠。 好在,众人顺利通过了危机四伏的老虎涧,来到了一片相对稀疏的山林之中。 他们找到了一块宽敞的空地,迅速将马车排列成一个紧密的圆圈,随后便有条不紊地开始搭建营地。 蔡琰望着天空中掠过的雉鸡,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她转向文骞,轻声问道:“文骞兄,我想去狩猎一番,你觉得如何?” 掌握了一项新技能,自然想要一展身手,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蔡琰这样的才女,也不例外。 张泛见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看了看天色,离夜幕降临尚有一段时间,便笑着对蔡琰说:“我也正有此意,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于是,张泛与王越打了声招呼,便背起弓箭,和已然准备好的蔡琰,一同踏入了山林之中。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蔡邕嘴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选择了缄默。 他只是静静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罢了,就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山林间,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鸟鸣虫唱交织成一首自然的交响乐。 蔡琰与张泛并肩而行,她的步伐虽显轻盈,但眼中那份对狩猎的兴奋,却难以掩饰。 张泛则不时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合适的狩猎目标,同时也不忘提醒蔡琰注意脚下的路,以防万一。 “文姬,你可曾有过狩猎的经验?” 张泛一边走,一边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怀。 “未曾有过,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不是吗?” 蔡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但眼神坚定:“有文骞兄在旁指点,我相信定能有所收获。” 张泛闻言,心中不禁对蔡琰的勇敢与乐观,多了几分钦佩。 他点了点头,开始耐心地传授起狩猎的基本技巧,从如何识别动物的踪迹,到如何调整呼吸以保持冷静,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详尽而周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逐渐深入山林,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更加幽静而神秘。 突然,张泛停下脚步,示意蔡琰保持安静。 他轻轻拨开前方的灌木丛,只见不远处,一只色彩斑斓的公雉鸡,正悠闲地啄食着地上的果实,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张泛迅速调整呼吸,缓缓举起弓箭,对准了公雉鸡。 蔡琰则屏息凝视,生怕自己的任何微小动作,都会干扰到张泛。 “嗖!” 随着张泛手指松开,一道残影划过,公雉鸡应声倒地。 \"哇,真的射中了!\" 蔡琰兴奋地喊道。 \"嘘!\" 张泛轻声示意,手指向一旁,只见前方又出现了一只雉鸡。 蔡琰迅速调整姿势,搭弓射箭,然而遗憾的是,箭矢仅是擦伤了雉鸡的翅膀。 幸运的是,张泛眼疾手快,立即补上一箭,成功将这只雉鸡射杀当场。 两人继续默契配合,经过一番搜寻与努力,最终收获了十余只雉鸡、数只肥美的野兔,以及一只壮硕的野山羊,真可谓是满载而归,收获颇丰。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两人决定返回,毕竟夜晚的山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等等!前方似乎有动静!” 张泛猛然停下脚步,迅速张弓搭箭,瞄准前方,低声对蔡琰说:“文姬,快躲到那棵枯树上去。” 蔡琰闻言,虽感意外,却立刻行动,迅速跑到枯树下,手脚并用,迅速攀上枯树。 就在蔡琰刚刚藏好之际,一只头身过丈的吊睛白额猛虎,猛然从山林间窜出,直奔张泛而来。 张泛敏捷地闪避的同时,手中的弓箭瞬间射出,但可惜只是擦伤了猛虎的右前爪。 受伤的猛虎,因疼痛而怒吼,更加狂暴地扑向张泛。 张泛身形矫健,利用地形的掩护,不断闪避猛虎扑击的同时,迅速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第二支箭,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猛虎的动向。 “冷静,张泛,寻找它的破绽。” 张泛在心中默念,他深知与这等猛兽对峙,任何粗心大意,都可能是致命的。 猛虎的每一次扑击,都伴随着地面的震动,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扑空后,猛虎因惯性而微微踉跄。 这正是张泛等待的机会! 他果断扣弦,箭矢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射入猛虎的左眼,直击要害。 猛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前爪胡乱挥舞,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木。 它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张泛松了一口气,缓缓走近老虎,确认其已失去威胁后,才收起了弓箭。 他抬头望向蔡琰所在的枯树,轻声喊道:“文姬,没事了,下来。” 蔡琰听到呼唤,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滑下,落地时虽有些踉跄,但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张泛的感激。 \"当心!\" 正当两人劫后余生,满心庆幸之际,猛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伴随着阵阵虎啸响彻云霄。 第78章 猛虎伏诛 己吾典韦 张泛无暇他顾,迅速丢弃手中的弓箭,紧紧抱住蔡琰,以惊人的速度横向纵跃,堪堪避开了猛虎的致命一扑。 而后他背靠大树,迅速抽出腰间的镔铁八面剑,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此刻,那头猛虎,正与方才出声提醒的壮汉,展开激烈的搏斗。 直至此刻,张泛二人才得以看清,这头猛虎的雄壮。 它较之前那头猛虎整整大了一圈,头身几近丈五,尾巴更是有六尺有余,头颅硕大如斗,张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直扑向壮汉。 而那名壮汉,亦非常人,只见他身高九尺有余,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虎背熊腰,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彰显着其惊人的力量。 尽管身形硕大,但他的脚步,却异常灵活,与猛虎周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斗。 猛虎每一次的扑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企图将壮汉按倒在它那锋利的爪牙之下。 然而,壮汉却如同猿猴般灵活,凭借着过人的反应与力量,一次次巧妙地避开了猛虎的致命攻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以及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突然,猛虎似乎失去了耐心,它怒吼一声,全身的肌肉紧绷,准备发动最为猛烈的一击。 只见它后腿猛地一蹬,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扑壮汉而来。 这一击,凝聚了猛虎全身的力量,势不可挡。 然而,壮汉依旧未选择硬碰硬。只见他身形一闪,利用猛虎腾空的机会,迅速绕到了其身后。 紧接着,他双手紧握成拳,浑身肌肉鼓胀,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上。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壮汉高高跃起,钵大的拳头,如同陨石般,轰击在了猛虎的脊背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击所撕裂。 猛虎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失去平衡,翻滚着落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它挣扎着想要爬起,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只能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壮汉没有给猛虎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前,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他深知,对于这样的猛兽,一旦给予其喘息之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跨坐到猛虎身上,而后再次举起了拳头,猛然击向倒地不起的猛虎。 猛虎刚开始还哀嚎不断,但是随着壮汉不断地拳击,哀嚎声逐渐衰弱下来。 它的眼神逐渐暗淡,最终失去了光泽,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动弹。 壮汉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四周的森林,似乎也在这一刻静了下来,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震撼,它们或远远观望,或悄悄遁入更深的林中,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在下马邑,张泛张文骞与同伴蔡琰蔡文姬相遇。 两人对视片刻,张泛清了清嗓子,略显紧张地询问:“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那壮汉摸了摸脑袋,憨厚一笑,略带尴尬地回答:“我叫典韦,本是追着这两条猛虎而来,不料却惊扰了二位。” 张泛惊讶反问,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是说,你是追着这两只猛虎来的?” 蔡琰亦是一脸震惊。 “我无意间撞见这两头猛兽,正欲伤害过往行人,岂能坐视不理?” 典韦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没想到这两个畜生还挺能跑,我一路追赶至此,未曾想会惊扰到两位。” “典壮士真是英勇非凡,我等佩服之至。” 张泛闻言,内心波动,连忙拱手道:“我们本是在此狩猎,未曾想能亲眼目睹典壮士徒手搏虎除害,实乃大开眼界。” 蔡琰亦上前补充道:“典壮士的武艺,如天神下凡,令人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有些蛮力罢了。” 典韦摸着后脑勺,憨笑道:“倒是文骞,你的箭术,也是颇为了得,竟然一击毙命,令人羡慕不已。” “天色已晚,典壮士可有去处?” 张泛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若不嫌弃,可随我二人回营地休憩一番。” 典韦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己破旧的衣衫和空瘪的肚子,心想这倒也不错,于是点头应允。 张泛见典韦同意,而后笑道:“那咱们走,这两只老虎,一会儿让护卫上来抬走。” 典韦却笑道:“何用那么麻烦,看我的。” 说罢,他双膀较力,将个头大些的猛虎扛在肩上,顺带提溜着地上的野山羊,向山下疾走而去。 张泛见状,亦是豪气顿生,将手中的雉鸡交给蔡琰,也双膀较力扛起另一只猛虎。 蔡琰见状,微微一愣,而后摇头失笑不已。 三人继续前行,由于都背负着重物,路途上他们并未多言,只是埋头赶路。 直到遇见听见山间虎啸声,前来查探的王越及数名护卫。 “主公,这是你狩猎的猛虎?” 王越看到张泛肩扛猛虎,忍不住惊叹道:“你们没事。” 王越不仅剑术精湛,武艺亦是高绝,然而他却是以速度与技巧见长,力量上稍有欠缺。 面对如虎豹熊罴般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猛兽时,他虽能凭借过人实力将其制服,却也无法确保自身能够毫发无损。 张泛摇头笑道:“我没事,走,咱们回营地。” 说罢,他将肩上的猛虎,交给王越等人,又帮着典韦一起扛着另一只猛虎。 典韦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帮助,能省力自然省力。 这猛虎好歹也有数百斤重,他虽天生神力,但也不是不知疲倦的怪物。 众人归营,随即陷入一片繁忙之中。 杀鸡宰羊,剥虎皮,剔虎骨,割虎肉,热闹非凡。 不久,饥肠辘辘的众人,围坐于篝火旁,边烤肉边吃肉,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典壮士,自行烤食便是,无需拘礼。” 张泛见典韦迟迟未动,笑言相劝道:“我等皆是客行之人,不必过于讲究,随意即可。” 言罢,他自顾自地继续烤着手中的雉鸡。 典韦闻言,微微一笑,不再拘谨。 他随手拾起一根粗枝,串起一块切好的虎肉,置于火上缓缓翻转。 “正是如此,出门在外,何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王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豪迈之气。 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满足与欢笑。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与木柴的芬芳,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宁静。 典韦边烤肉边环顾四周,只见众人或坐或立,有的谈笑风生,有的则低头沉思,但无一不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乐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虎肉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典韦满意地点点头,用一旁的割肉刀切下一小块,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虎肉之鲜美,未曾辜负我们的一番辛劳与努力。 他大声笑道:“只可惜,这美味之中尚有一憾,那便是肉虽佳而酒未备。” “正是如此,如此珍馐佳肴,怎可少了美酒相伴?” 典韦之言,顿时引来一阵欢声笑语,其中王越的附和声,尤为响亮。 “好了,我明白了。子度兄,看你那馋样。” 张泛见状,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去把最后一坛酒取来,也让典壮士尝上一尝。” 王越麻利的从马车上取出五谷精酿,倒出一小碗,递给典韦;“来,典壮士,尝尝这酒,看味道如何?” “好酒!” 典韦接过碗,一饮而尽,随即脸色微红,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畅快无比。 “再来一碗!”典韦朗声说道。 王越见状笑道:“好酒量!” 典韦又饮一碗,细细品味后疑惑道:“此酒何名?为何如此醇厚美妙?” “此乃我张家所酿五谷精酿,斗酒值三十贯之佳酿,岂能不美?” 王越笑着说道:“典兄弟真是好酒量,此等美酒也能大口畅饮,我等皆自愧不如。” 典韦憨态可掬地一笑,随即继续大口品尝着肉食,他几乎忘记了有多久未曾如此畅快地享用过肉了,是半年?还是一年? 张泛举起酒碗,与典韦轻轻一碰,随后问道:“典壮士,听你口音,似乎并非并州人氏,不知何故流落至此山中?” 见典韦皱眉不言,张泛爽朗一笑,道:“若是不便透露,那也无妨。” 典韦脸颊泛红,借着酒劲坦诚道:“实不相瞒,典某是陈留己吾人,我一挚友遭人陷害,含冤入狱,不久便在狱中离世。 我为了替他报仇,手刃仇敌数人,随后逃入深山” 他继续说道:“我一路躲避官府的追捕,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片山林。” “文骞,这位典壮士,其武艺之精湛,堪称英勇非凡,更兼心怀侠义。若是就此埋没在山野之间,岂不令人惋惜?” 此时,始终侧耳细听的蔡邕,忽而提议道:\"你何不设法为典壮士重新办理一份文书符牌?以你县令之职,此等小事,应非难事。\" “重新办理文书符牌?县令?” 典韦闻言,猛然站起,双目圆睁,怒意难掩:\"你们竟是官府之人!\" 第79章 典韦终是认主 回归聚贤山庄 “典壮士,稍安勿躁!” 张泛连忙解释道:“文骞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认为大家因缘际会,相交于心即可,何必在意何种身份。” “且慢,你便是那马邑县令,那个征服乌桓图氏,救济灾民的张泛张文骞?” 典韦突然发问道,待见张泛点头确认,他即刻跪拜致谢:\"恩公当面,典韦竟未认出,实属眼拙,还望恩公不要怪罪!\" 张泛连忙扶起典韦,一脸疑惑的问道:“典壮士,这是何故?” “恩公,你有所不知……” 典韦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在典韦采取行动之前,他已将家人安置在河东郡杨县的远房亲戚家中。 不料,他的仇敌竟然追踪到了杨县,企图强行将典韦的家属带走。 幸运的是,典韦的这位远亲,恰好是河东郡的郡吏,因此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 典韦的这位远亲,倒也算是仁义的汉子,并不准备妥协。 但是形势比人强,典韦远亲,在无奈之下,只得匆忙收拾细软,带着自家一家老小以及典韦家眷,从杨县一直逃到马邑。 但是由于事出突然,他们所带的细软干粮并不充足,很快就陷入困顿之中。 在饥寒交迫困的困境中,他们恰巧被张泛的聚贤山庄所接纳。 典韦也曾偷偷的前去查看,发现他们的生活,倒算是稳当,这才放下心来。 典韦之所以在山中狩猎,实则是为了补贴家用。 而典韦之所以,在山中狩猎,也是有贴补家用的意图。 对于典韦的刻意隐瞒部分事情,张泛倒是完全可以理解,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见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只是张泛没想到的是,看似憨厚老实的典韦,竟也拥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不过,张泛很快就想明白了。 能在汉末三国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留下印记的人物,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看看典韦的身体属性值,就能知晓其中之一二。 “姓名:典韦” “官职:\/” “年龄:21” “统御值:56” “武力值:95” “智力值:43” “政治值:37” “魅力值:67” “体质值:93” “六维合计:391” “友善值:81(心腹之交)” “武学:疯魔戟法(地级品阶,融会贯通);” “命格:无;” 典韦,这位武艺与体力兼备的勇士,无疑是沙场上的一名悍将。 他的智力值也有43点,虽然与戏忠、李儒等顶尖谋士相比尚有差距,但相较于智力值仅为30点的普通人,他显然要胜出许多。 “典壮士一身好武艺,若能为主公所用。” 王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笑着说道:“定能造福一方百姓,也不枉费你这一身好本事。” 典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犹豫,若是投效张泛,自然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又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张泛等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子度兄所言极是。” 张泛闻言收回心神,笑着说道:“典壮士,若你愿意,我愿助你洗去罪名,恢复清白之身。” 张泛与王越的真诚与信任,让典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 “若恩公不弃,典韦愿追随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主公在上,请受典韦一拜!” “叮!系统提示:典韦拜宿主为主,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5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2万石。” “妙极!典壮士快快请起!有典壮士的援助,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 张泛听后欣喜若狂,伸手扶起典韦,而后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文骞的手足,让我们并肩作战,共创大业!” “恭喜主公,又添一员猛将!” 戏忠与王越齐齐举杯,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蔡邕与李儒对望一眼,同样笑逐颜开。 蔡琰则以含情脉脉的眼神,轻瞥了张泛一眼,随即又低头浅笑不止。 此时,夜色已深,星辰点点,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充满生机的营地之上。 篝火旁,众人的笑声、谈话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和谐的自然乐章。 数日后,李儒静立于官道的分叉路口,向张泛和戏忠恭敬地行了一个揖礼,言道:“张县令,志才兄,就此告别,愿有缘再会。” 戏忠回以一礼,颔首道:“文忧,愿你一路顺风!” 张泛亦回礼,道:“文忧兄,愿你一路平安!” 接着,他转向王越,郑重地吩咐道:“子度兄,务必确保文忧兄,安全抵达善无县城。” 王越抱拳应诺,目光坚定:“张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李儒静微微一笑,转身跨上马背,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渐行渐远。 王越见状,也是飞身上马,紧随而去。 张泛和戏忠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山林之间。 “主公,咱们也走。” 戏忠收回略有些伤感的心神,沉声说道:“离开马邑也半月有余了。” “走,回马邑!” 张泛大手一挥,笑着说道:“咱们快马加鞭,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聚贤山庄!” 随着张泛的命令,一行人纷纷翻身上马,哒哒的马蹄声,在原野中四散开来。 就连坐在马车中的蔡邕和蔡琰,也是骑上温顺的马匹,感受着自由奔腾的气息。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为这趟归途,增添了几分温暖。 与周围洋溢着欢乐笑容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典韦的脸上却挂着苦涩,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尽管他在步战方面技艺超群,但马战对他来说却是一片空白,甚至连骑马的基础技能都显得生疏。 经过数日的刻苦练习,情况才有所改善,否则的话…… “典大哥,你落后太多了!” 蔡琰勒停马匹,转身看着落在后方的典韦,大声喊道:“快点跑起来了啊。” 典韦闻言,心头一紧,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试图让坐骑加速。 然而,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只是不紧不慢地小跑着,让他更加焦急。 “别急,典大哥,慢慢来。” 蔡琰见状,轻声安慰道,同时放缓了速度,与他并肩而行。 张泛回头望了一眼,见典韦的窘境,便放慢了速度,来到他身边。 “典韦,马术之道,关键在于人马合一。你先要放松,与马儿建立信任,它才能感受到你的意图。” 典韦点了点头,努力放松身体,尝试与马儿沟通。 他开始感受到马儿的节奏,逐渐找到了与之协调的感觉。 马蹄声渐渐变得有力而均匀,他终于能够与队伍保持一致的速度。 “看,你做得很好!” 张泛赞许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武艺高强之人,领悟力绝非常人可比。 “典大哥,你进步真快!”蔡琰赞叹道,眼中满是敬佩。 典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经过数个时辰的奔波,众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来到聚贤山庄跟前。 张泛和蔡邕等人纷纷下马,而典韦也自信地跳下马背,他的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 经过数个时辰的奔波,众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来到聚贤山庄跟前。 张泛和蔡邕等人纷纷下马,而典韦也自信地跳下马背,他的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 “家主,你回来了?” 门口的仆从,显然是认识张泛,笑着说道:“我这就去禀告汪主事。” 话音未落,仆从就大声喊道:“汪主事,家主回来了。” 不消片刻,得到消息的汪沏,立刻从大厅中步出,脸上带着热情恭敬的笑容,迎向张泛等人。 “家主,您一路辛苦了。” 汪沏拱手行礼,面带微笑地说道:“请先到庄内会客厅稍作休息,我已经安排人准备晚宴了。” 张泛微笑着点头回应:“好的,那就麻烦汪主事了。” 汪沏摆了摆手,笑容满面地说:“诸位,请随我来!” 蔡邕和典韦等人也向汪沏致以问候,随后大家一同步入聚贤山庄。 在会客厅闲聊片刻后,仆从和侍女们便端上了精致的美食和醇香的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引得人垂涎三尺。 晚宴上,大家围坐而谈,笑声连连,气氛和谐愉快。 “一路跋涉,风餐露宿,辛苦诸位了。” 张泛举杯向在座的各位敬酒,提议道:“请各位满饮此杯,为这段艰难的路途,画上一个完美的结局!”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响应,一时间,山庄会客厅内,回荡着欢声笑语。 晚宴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开始休息。 典韦则是在征得张泛的同意后,选择返回家中,与家人团聚。 第80章 徐公明投效 回归马邑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之时,张泛平缓缓举起手中的天枢刀,开始了他日常的修炼。 他所练习的,正是地级品阶五虎断门刀法。 此套刀法的动作,繁复多变,有撩、砍、抹、跺、劈、崩、勾、挂等多种基础动作,此外还融合了扎、切、绞、架、横扫等更为精细的技巧,使得整套刀法更加完善,攻守平衡。 张泛的动作迅捷如风,刚劲有力,勇猛矫健,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一股坚韧不拔的气势。 而随着他闪转腾挪之间,同时使出腕花、背花、缠头、裹脑等灵活多变的招式,巧妙地将身法步法与刀法动作融合,形成了一套风格独特、自成一体的刀术。 这种刚柔并济的风格,使得整套刀法不仅威力巨大,更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而与此同时,这套刀法不仅要求修炼者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高超的武艺,更需要他其具备深刻的武学理解和丰富的实战经验。 唯有如此,方能真正掌握五虎断门刀法的精髓,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不知不觉,张泛已然修炼一个多时辰,正当他收起天枢刀,休憩片刻之时。 早已在一旁耐心守候的汪沏,见状连忙趋步上前,恭敬地禀报道:“家主大人,典壮士已携其远房表亲,于会客厅内静候多时。” “哦?典韦已然归来?且还伴随一位远道而来的表亲?” 闻听此言,张泛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天枢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他取出一条精致的汗巾,轻轻擦拭着额间细密的汗珠,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等一同前往,见上一见。” 言罢,他转身迈步,朝会客厅的方向行去,而汪沏则是紧随其后。 待到两人来到会客厅时,便看见典韦那即便是跪坐着,也依旧魁梧的身影,其身旁则是跪坐着一位身材也极为雄壮挺拔的青年男子。 而戏忠则是正低头细品着桌上的香茗,似乎是皱眉沉思些什么。 “典壮士,怎么不在家中多休憩几日?” 张泛步入厅中,他行至典韦面前,声音温润如玉,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典韦憨憨一笑,而后说道:“主公,家中安好无恙,左右不过是闲着,就来看看有无何差事?” “如此甚好,典壮士有心了。” 随后,张泛跪坐于主位后,目光转向典韦身边之人,拱手道:“想必这位定是典壮士的表亲了,贵客临门,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在下徐晃表字公明,承蒙聚贤山庄收留,早就想登门拜访,始终无得门路。” 那男子连忙起身,回礼道:“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此番前来,不仅为登门叩谢,还有一事相求。” “哦,公明兄,如此就见外了。” 张泛笑着摆摆手,而后说道:“公明兄,有何事,但说无妨。” “张某此番前来,实为谋求差事。” 徐晃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望向张泛,缓缓开口道:“徐某自诩颇具武力,愿投效于张县令麾下,不知张县令,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这可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曾在襄樊之战中率军击败关二爷,被曹阿瞒称赞有“周亚夫之风的徐晃徐公明。 饶是见惯了历史名人的张泛,此时也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张泛此时的心情,那是怎一个爽字了得! “姓名:徐晃字公明” “官职:\/” “年龄:18” “统御值:88” “武力值:90” “智力值:74” “政治值:56” “魅力值:71” “体质值:82” “六维合计:461” “友善值:65(志同之交)” “武学:夺魄斧法(地级品阶,融会贯通)” “命格:无;” “张县令,若此事令您为难,那便作罢。” 徐晃见张泛迟迟未有回应,略显失望地说道。 “公明兄,莫要误会,公明兄武艺非凡,张某亦有所耳闻。能得公明兄投效,实乃张某之幸,亦是马邑民众之福。” 张泛闻言这才回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急忙解释道:“张某不过是在想,该为汝等安排何等官职。” 张泛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公明兄,聚贤山庄目前还尚缺少一名护卫队长。还望公明兄,勿要嫌弃。” “能得张县令如此夸赞,公明诚惶诚恐。寸功未立,不敢贪求官职。” 徐晃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徐某定不负所托,愿为马邑民众,尽绵薄之力。” “如此甚好!” 张泛站起身来,走到徐晃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公明兄,若能尽心尽力,日后自会有重任等着你。” “汪主事,你去让人准备宴席。” 心情大好的张泛,随即吩咐身边的汪主事,准备一场丰盛的宴席,庆祝徐晃和典韦的投效。 汪主事领命而去,张泛则与徐晃等人,一同走出大厅,步入庭院之中。 庭院中,阳光洒满整个院落,丹桂飘香,硕果累累。 张泛与徐晃等人,来到院落亭阁处,畅谈不止,直到汪主事前来禀报,宴席已经准备妥当。 张泛与徐晃等人,相视一笑,而后一同迈着轻松的步伐,向着会客厅的方向前进。 在会客厅内,一场盛大的宴席已经准备就绪。张泛不失时机地将徐晃和典韦介绍给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自然是纷纷举杯,热烈欢迎徐晃二人的加入。 感受到了这份热情的徐晃和典韦,他们也礼貌地站起身来,举杯向在场的每一位宾客回敬,以示感谢。 在这一刻,整个会客厅,祥和安宁,其乐融融。 天下岂有不散的宴席,即便相处在愉悦,总有分别的时刻。 山庄门口,张泛朝着徐晃和汪沏,拱手一揖说道:“公明兄,子泉兄,山庄就交给你二人了。” 徐晃和汪沏微微一笑,齐声回应:“张兄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 “走,回城!” 张泛迅速翻身上马,驱策坐骑疾驰向马邑城,典韦和戏忠等人紧随其后。 一行人马蹄急促,马蹄声在官道上回荡,尘土飞扬。 城门渐近,张泛勒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张泛看着熟悉的马邑城,忽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想法,涌上心头。 一名守城士兵激动地喊道:“张县令,您回来了!” 张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泛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率领众人昂首进入马邑城。 随即策马向城中心的张府,疾驰而去。 府邸门前,张泛翻身下马,稳步走向府邸大门。 看着熟悉的一切,张泛忽然安心的笑了笑,此处方是他的家,是他的根基所在。 随着夜幕的降临,张府内却是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张泛的归来,使得张辽、高顺、周仓、管亥等得知消息的将领们,纷纷赶回张府。 在张府的会客厅内,张泛跪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下方聚集的英才,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的左侧,有着蔡邕、张宁、蔡琰、张茂、戏忠、冯亮、汪沏、任峻等文臣;而右侧,则是张辽、高顺、管亥、周仓、裴庆、典韦、徐晃、曹性等武将。 此外还有徐彩、任昂、县丞王楚、主簿许丰、典吏李达等一众并未认主,但却听从张泛命令之人。 若是再加上那日渐强壮的数千人马,张泛目前的实力,就算是在日后乱世来临,群雄逐鹿的时代,也足以让他成为一方霸主! 这让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第81章 书房叙话定计 布局塞外定襄 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片觥筹交错、满堂欢声笑语的景象。 夜幕已深,一路风尘的张泛,此时也难免感到身体乏累,于是便起身先行离开。 众人见状,也纷纷开始离场。原本热闹非凡的张府,转眼间变得宁静下来。 张泛步出大厅,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宁静。 月光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树影,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张泛来到后院,美美的沐浴一番之后,又缓步走向书房,那里是他平日里静心思考的地方。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熟悉的墨香扑鼻而来。 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典籍,书桌上摆放着几卷未读的古籍,一切都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 他走到书桌前,轻轻抚摸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张泛随手拿起一本古籍,翻开一页,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智慧与哲理,让他不禁沉醉其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张泛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张宁。只见是她手中端着一壶热茶,微笑着走进书房。 “泛郎,我见你沐浴后并未回就寝,便猜到你可能在这里。” 张宁一边说,一边将茶壶放在桌上,熟练地为张泛,斟上一杯热茶。 张泛接过茶杯,热气袅袅上升,茶香四溢。 “宁儿,你总是这么细致贴心。” 他微微一笑,说道:“今晚的聚会,虽是令人难忘,但能与你在这里品茗谈心,更是难得的惬意。” 两人相对而坐,品着香茗,分享着彼此近日的所见所闻,书房内却充满了温馨与惬意。 在这个久别重逢的夜晚,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如同那杯中的热茶一般,越品越醇厚,暖人心田。 有道是,灯下观佳人,越观越欢喜。 长夜悠悠,本就已然有婚约的二人,此刻却独处一室,张泛心中怎能毫无涟漪,张宁亦是心如小鹿乱撞。 随着夜色渐深,书房中的烛光轻轻摇曳,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张泛的目光不时落在张宁的脸上,那温柔的轮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张宁偶尔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羞涩,却仍忍不住偷偷地望向张泛,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幸福的光芒。 就在两人情不自禁,即将发生些什么的时刻,书房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晨钟暮鼓,瞬间将室内旖旎的氛围打破。 张泛和张宁都愣了一下,然后相视而笑,笑容中既流露出一丝遗憾,也带着几分释怀。 张泛轻声咳嗽,站起身,缓缓走向书房门口,而张宁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害羞地垂下了头。 “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 张泛颇为不情愿的打开书房门,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质问道。 但是当他看到门外站着戏忠和裴庆后,他神色顿时一转变,面带微笑地问道:“志才兄,元绍兄,深夜造访,想必是有紧要之事?” 当戏忠和裴庆目睹张泛神色不定,随后又见到羞涩不堪的张宁,从他们身边快速离去,他们立刻明白了刚才的情形。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尴尬。 然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即便他们现在选择离开,也已经于事无补。 两人再次交换了深意的眼神,裴庆开始详细叙述近期发生的各种情况。主要涉及冯家的反叛事件,以及鹤发朱颜,二人首级的去留问题。 “主公,目前事情就是这样。” 裴庆轻啜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裴县尉方才向我求教,我也是在一瞬间,难以做出决断。” 而戏忠接着说道:“而此事又拖不得,这才深夜来访。” 通过裴庆的详细叙述,张泛这才全面了解了近期发生事情的全貌。 而正是因为了解,张泛也感到了一些犹豫不决。 首先就是那鹤发朱颜二人的首级,此二人是朝廷钦犯,若是上交给张懿,必然能获得嘉奖。 但是,若是如此,张泛总觉得如此难免有越级禀报的嫌疑,难免会落人口实,很大可能会因此而惹得董卓不悦。 三人在探讨一番,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策略。 那就是将鹤发朱颜二人的首级秘密呈递给董卓,并同时给张懿送去一封密信,信中详尽阐述对董卓的担忧,以及对张懿的忠诚。 通过这种方式,既能规避越级上报的嫌疑,又能向张懿证明功绩。 尽管这样的做法可,能显得不够光明磊落,甚至带有些许首鼠两端的嫌疑。 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若不想被他人吃干抹净,就必须学会深谋远虑和脸厚腹黑。 说起来,此事尚不能算棘手,反倒是那徐庶和史阿之事,那就让张泛头疼不已了。 根据王越和高顺的旁敲侧击,徐庶和史阿,所冒犯之人,其出身于汝南的袁家,就是那个号称四世三公的显赫世家——袁家。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张泛自然深知袁家在汉末的实力,门生故吏满天下。 袁家的势力,不仅在朝中根深蒂固,而且在地方上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若是因为徐庶和史阿二人之事,而得罪了袁家,那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一旦与之为敌,恐怕连他张泛自己的地位,都难以保全。 然而,若就此放任二人离去,张泛感到内心难以平静,同时也感到极大的遗憾。 因此,尽管张泛表面上保持着冷静和从容,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焦虑不已。 张泛自然清楚,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发展,因此他必须极其谨慎。 本来张泛就打算向戏忠寻策求解,期望从这位绝顶聪慧的谋士处,得到他所期望的答案,而此时正好一并讲了出来。 戏忠听罢张泛的叙述,眉头紧锁,沉思良久。 他自然也是深知袁家的势力庞大,以目前张泛的实力,一旦公开与之为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他也明白张泛的难处,毕竟徐庶和史阿二人并非寻常之辈,他们的才华和潜力,对于此时的张泛来说,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主公,当前所面临的困境,确实令人棘手。” 戏忠缓缓开口说道:“但你若能巧妙应对,或许能够化解这场危机。”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志才兄,有何高见?” 戏忠微微一笑,起身来到书房悬挂的地图,指着某处,而后沉声道:“避敌锋芒,远走定襄!” “避敌锋芒,远走定襄?” 张泛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原本的定襄郡,朝廷早已将其放弃,如今已是塞外苦寒之地,让他二人前去,有何用意?” “主公,原本尚算富饶的定襄郡,如今的确已是塞外苦寒之地,且地广人稀,势力犬牙交错。 但正因为如此,此处也是袁家势力,难以触及之处。” 戏忠点点头,继续说道:“若是让那徐元直和史隆泰,前去塞外组织训练人马,躲避袁家的同时,也暗中建立根基,积蓄实力,以等待时机。” “志才兄所言甚是。” 张泛听罢,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塞外虽远,却也是一片未被开发的沃土。” “塞外之地,民风彪悍,主公可借着乌桓校尉的名号,招募勇士,训练精兵。” 戏忠见张泛已然有所领会,笑着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还可以与亲善汉家的部落结盟,共同抵御外敌,以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 “好的,志才兄,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我们立刻着手准备,建立塞外的据点,以期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张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握拳头,语气坚定地宣布:“元绍兄,明天你就要开始准备所需的粮草、武器等物资。 至于招募徐元直等人的任务,就拜托志才兄了。” “如此甚好!” 戏忠和裴庆闻言,面带微笑地表示赞同:“必然不负,主公之所托!” 第82章 徐元直被说服 整军出发塞外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数日已过,戏忠和张泛所面临的局势,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困难上许多。 张家本是富商之家,加之贤纸和五谷精酿的畅销,以及系统的丰厚奖励,他们在塞外建立据点的初期物资方面,确实无需担忧。 然而,在招揽史阿和徐庶的过程中,戏忠却遭遇了难题。 史阿方面尚算顺利,得益于其师王越的影响力,尽管史阿内心有所抵触,最终还是顺从地加入了张泛的阵营。 “姓名:史阿字隆泰” “官职:\/” “年龄:21” “统御值:57” “武力值:91” “智力值:56” “政治值:52” “魅力值:67” “体质值:87” “六维合计:410” “友善值:47(志同之交)” “武学:春秋剑法(地级品阶,见微知着)” “命格:无;” 尽管友善值仅有47点,但还是为张泛带来了两万因果值、纹银五千两以及粮草五千石的奖励。 更何况,这高达91点的武力值,赫然已是超一流武将的水准。 相比之下,徐庶则显得格外倔强,他执意要成为一名行侠仗义的剑客,浪迹江湖,为百姓铲除恶霸。 他对戏忠的劝诫,不屑一顾,对张泛的邀请,也置之不理。 此时,张泛突然领悟到,为何高顺夫妇,不愿多谈徐庶。 徐庶的行为和思想,若从正面看,可称作是持剑游历四方的浪漫主义;然而,深入思考,这与那些掠夺他人的江洋大盗又有何不同? 其本质上,都难以逃脱侠以武犯禁的范畴罢了。 这并非张泛在刻意贬低,所谓的江湖侠客。只是他们所谓的行侠仗义,真的都是出于公心吗? 即便出于公心,其所谓的判断,就一定正确无误吗? 人心复杂,世事纷繁,张泛作为官府之人,拥有广泛的信息渠道和调查资源,尚且不敢断言所掌握的情况,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更不敢保证不会错判案件,冤枉无辜。 至于那些所谓的侠客,他们往往凭借片面之词,或是个人情感的驱动,便轻易地挥剑而起,以武力解决问题。 这种行为,虽然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暂时平息纷争,但长远来看,却可能引发更多的矛盾和冲突。 江湖中的侠客,往往以个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是非,却忽略了法律的公正和程序的严谨。 他们或许能够惩治一些恶人,但同时也可能伤害到无辜者,甚至破坏了社会的稳定秩序。 毕竟,在他们的行为中,正义与私欲,往往难以分明,而这种模糊的界限,正是张泛所担忧的。 见到张泛和戏忠纷纷在徐庶身上吃瘪时,王越不禁开怀大笑,拍着胸脯说道,此事交于他即可。 而后王越径直找到正在和史阿一起练剑的徐庶,面带微笑地询问:“徐元直,既然你执意要成为行侠仗义的剑客,那你知道如何才能成为真正的侠客?” “苦练武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对于王越这个剑圣,徐庶明显的敬重许多,语气也缓和许多:“必行行侠仗义之举、济人困厄之事。” “确实当如此,但也不完全正确。 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 对于徐庶的回答,王越先是点头认可,而后摇头继续说道:“世人之所以尊称我一声“剑圣”,绝非因我剑术高超,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平息羌族叛乱而已。 然则,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只能困守洛阳数年之久,实在愧当“剑圣”两字。” 说到此处,王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史阿和徐庶,沉声说道:“若单论武学修为,我主张县令,别说与我相比,即便与你史隆泰相比,怕也是有所不如,是也不是?” 史阿和徐庶相互对视,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表示认同。 “但是,若是在这雁门郡之地,我主张县令的名望,可谓是如日中天,你等可知这是为何?” 王越不等史阿和徐庶回应,便自顾自的说道:“盖因他救济难民,剿灭贼寇,驱逐胡族。 真正的侠客,不但要技压群雄,还要有情有义更要心系天下!” “徐元直,你的智慧和才智远胜于我,未来成就必将超越我,这是毋庸置疑的。” 王越拍了拍,徐庶的肩膀,笑着说道:“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哈哈,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不知何时就到来的蔡邕,忍不住鼓掌赞扬道:“子度兄,此言当为金玉良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蔡大家,您过奖了。” 王越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微笑着说:“我只是有感而发,实在不配蔡大家如此盛赞。” 随后,他转向徐庶,继续说道:“徐元直,你的剑术天赋固然不凡,但与你的智慧相比,实则相去甚远。” “子度兄,所言甚是。” 蔡邕此时补充说道:“扬长避短,乃是人之常情,亦是实事求是。只要是有利于江山社稷,有利于黎民百姓,那就是在行侠仗义,何必太过在意外在形式?” 徐庶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史阿亦是如此。 最终,尽管徐庶并未认主张泛,但他确实同意与史阿一同前往,即将建立的塞外据点。 张泛得知后,自然是喜不自收,又一个汉末绝顶谋士,即将入他的骰中。 张泛忍不住点开徐庶的身体属性值,再次查看了起来。 “姓名:徐庶字元直” “官职:\/” “年龄:18” “统御值:84” “武力值:71” “智力值:93” “政治值:80” “魅力值:81” “体质值:59” “六维合计:468” “友善值:45(和睦之交)” “武学:凋零剑法(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命格:无;” 任家山庄外面,两千余骑兵正整装待发。 张泛将这支军队命名为雁门护乌桓军,共划分为四个部曲。 张辽、史阿、徐庶和王越分别担任军侯,各自统领一个部曲。 在这四军侯中,张辽居于首位,代替张泛执行乌桓校尉的职责,全面掌控全军。 而张泛则是站在军阵对面,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位即将去往塞外的将士。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右手牵着缰绳,左手握在腰间兵刃之上。 而他们战马一侧的得胜钩之上,则是清一色的长柄大刀。 这把长柄大刀,名为钩镰刀,其设计灵感来源于张辽的黄龙钩镰刀,形制与之极为相似。 由于采用了优质的桦木杆作为刀柄,其重量仅十八斤,轻巧而便于挥舞。 故此,它的杀伤力,依然不容小觑。 为了提高其战斗力,张辽在获得张泛的帮助后,将张家刀法的十三式,精简为钩镰刀法九式。 张辽亲自督导训练,以便这些骑兵们,能够更高效地掌握和熟练运用。 “主公,时刻已至。” 戏忠在旁提醒道,“将士们,是时候启程了。” “诸位,一路平安!” 张泛:“静候你们凯旋而归!” “谢主公!” 张辽跃上战马,随即高呼:“将士们,前进!” 随着张辽的号令,铁骑如洪流般涌出,马蹄声震天动地。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慢慢的消失在天际。 第83章 张辽的军报 购买灰石盐 “主公,又下雪了,今日我们是否早些回去?” 典韦转过身,对仍在审阅公文的张泛提议道。 “哦,又下雪了啊。” 张泛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无奈说道:“这个月,这是第几场雪了?” “嗯,应该是第五场了。” 典韦摸摸后脑勺,露出憨厚的笑容。 “哦,第五场了啊。” 张泛放下手中的公文,步入庭院,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感慨地说:“天寒地冻,风雪不断,也不知文远他们近况如何。” 自张辽等人离开至今已逾一月,眼看元日即将来临,张泛心中难免有些挂念。 他望着庭院中被雪覆盖的松树,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愁。 元日,本是家人团聚、欢庆的时刻,而今他唯一的血亲,却远在千里之外。 “主公,切勿担心。” 此时任峻正好来到庭院中,递给张泛一份军报,笑着说道:“刚接到传令兵传来的消息,文远他们又征服一个小部落。” “哦?我来看看。” 张泛接过军报,目光迅速扫过密密麻麻的字迹,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文远他们果然不负众望,这小部落的归顺,无疑为我们的势力,又添了一块坚实的基石。” 典韦闻言,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那些战绩,是他自己取得的一般。 “伯达兄,文远他们虽然屡建奇功,但也不能忽视了物资的补给。” 张泛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这雪天路滑,物资运输不易,我们还需做好后勤保障,以免据点将士们受困。” 任峻闻言笑着说道:“主公放心,此事我已安排妥当。” “嗯,如此甚好!” 张泛点点头,笑着说道:“我这就写一封嘉奖令,随同补给物资一并送过去。” 张泛转身回到屋内,提笔疾书,字里行间,均是流露出对将士们的关怀与期望。 “伯达兄,这是嘉奖令,此外,再赠予一百坛五谷精酿,主粮两千石,以及纹银五千两,作为此次额外的奖励。” 张泛再三强调道:“因此,你去找一下公明,这次就让他带队前往。 你二人务必妥善安排,确保这些奖赏,能够安全地交到文远手中,切勿让塞外据点的将士们心寒。” 任峻恭敬地回应:“主公,我这就去与公明兄,安排人手,确保物资能够早日安全送达。” “伯达,你办事我放心。” 张泛放下笔,转过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过度劳累。” “多谢主公的关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任峻心中一暖,连忙应答:“若主公没有其他吩咐,属下这就告退。” 张泛轻轻摇头,挥了挥手。 任峻转身步出院落,寻到徐晃,两人经过一番商议,精心挑选了合适的人员,并确保物资能够安全送达。 “元日即将来临,本应是合家团聚之时,公明却要远行,是文骞对不住了。” 张泛站在城门口空地处,目送着即将踏上旅程的徐晃等人,语气中带着些许忧虑:“此行务必谨慎。” “主公何出此言,大丈夫岂能时时困守家中?” 徐晃摇摇头,而后语气坚定地回应:“主公请放心,我等定会不辱使命!” 随后,徐晃就跨上战马,策马前行。而其身后则是数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两侧则是百余名张家护卫。 随着物资队伍的离去,张泛站在寒风中,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又想起张辽,心情又有些低落起来。 “主公,您看,这雪景多美,不如我们去城外走走,也好散散心。” 同样前来送行的戏忠,见张泛神情落寞,便提议道。 张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好,就依志才兄之言,去城外,走一走。” 两人紧了紧身上厚实的斗篷,再次步入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而典韦作为张泛的贴身护卫,自然是紧随其后。 张泛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心情似乎也随着这清新的气息,而舒畅了许多。 三人在雪地中策马缓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驻马在山丘之巅,张泛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城池都被白雪覆盖,一片宁静祥和。 戏忠感叹道:“主公,你看,这雪景多美,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纯净了。” “是啊,这雪景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张泛微微一笑,心中的郁闷,仿佛烟消云散。 “志才兄,你看那边的梅花,开得正艳。” 张泛指着远处一株梅花树,只见那梅花在雪中傲然绽放,显得格外娇艳。 戏忠顺着张泛所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主公,这梅花真有几分傲骨,不畏严寒,独自绽放。”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梅花竟然还能绽放?” 典韦听到这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主公,这梅花的香气,真是沁人心脾啊。” “未曾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张泛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这正如我等将士,即便环境如何恶劣,终能坚守本心,笑到最后。” 此刻,一列马车缓缓驶来,正是典吏李达所率领的李家车队。李家自马邑附近的盐山发迹,而李氏盐庄是雁门郡规模最大的盐庄。 “张县令,您是在赏雪吗?” 李达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李典吏,休沐期间,仍需操劳家族事务,严寒之中还亲自押运货物,真是辛苦了。” 张泛骑马靠近李达,恭敬地回礼道;“还请务必保重身体为好啊。” “感谢张县令的关心。” 李达望了望天际,夕阳几乎隐没不见,他微笑着说:“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一起返回。” 张泛欣然同意,于是众人开始向马邑城进发。 “张县令,这是最新开采的上等青盐,您带一些回去。” 进入城中,众人即将分别之时,李达从马车上搬下一个尺余见方的木箱,面带微笑地递给张泛。 张泛接过箱子仔细观察,心中疑惑:这哪里是盐,分明是未经提炼的盐石。 难道古时候的人,就是这样食用盐的吗?怪不得他老是觉得那些吃食,有种淡淡的苦涩之感。 “嗯,这盐的质量上乘,若用作蘸料,定能增添风味。” 戏忠这时也凑了过来,微笑着评论道。 李达赞许地点头:“戏先生真是博学多识。晋阳的那些显贵们,正是用这种青盐作为蘸料。” 接着,他又递给戏忠和典韦一个八寸见方的木盒,依旧面带笑容:“这少许青盐,戏先生和典军侯不妨也尝一尝。” “这可不行,这可是价值五百钱一斤的上等青盐。” 戏忠摆手拒绝:“这些大约有十余斤,总价已达数贯五铢钱。如此奢侈,恐怕并不适宜。” “戏先生,说的太对了。” 典韦也连忙拒绝道:“这确实太过昂贵了,我等吃的灰色石盐,也不过才十五钱一斤。” “哎,不过是区区几十斤青盐而已。” 李达继续说道:“两位就莫要推辞了。” 暂且不论三人之间的相互推诿和客套,张泛的目光投向马车上,那里摆放着一堆灰褐色的盐石块,其品质显然极为低劣,这想必就是典韦所提及的灰色石盐。 起初,他并未对此给予太多关注,但现在想来,或许古人尚未掌握提炼精盐的技艺。 若果真如此,那么尝试一下似乎不无道理。 根据李达等人的讨论,这里的盐价差额,那是相当可观。 张泛沉思片刻,转向李达说道:“李典吏,我需要两石灰色石盐,请安排人手将其送至我的府邸。” 李达面露疑惑:“张县令,您购买如此多的盐,不知有何用途?这些石盐的风味实在不佳。” 他略带关切地提议:“若张县令确实有需要,不妨考虑使用青盐。我愿意额外赠送一些,以确保您满意。” 张泛微笑着摇头:“李典吏,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购买盐自有其用处。” 他继续说道:“若此次合作顺利,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再次合作。我总不能每次都接受您的赠予。” “公子所言极是,在下失言了。那么,我们就以商业交易为准。” 李达听后一怔,随即笑道:“鉴于张县令购买量大,价格自然可以优惠一些。就定为每石一千五百钱,总共三贯五铢钱即可。” 张泛在心中快速计算,确认价格确实公道,便回应道:“多谢李典吏的慷慨!” “当然,张县令若日后还有需求,欢迎随时联系我。” 李达见张泛接受了价格,心中也感到高兴,毕竟一次性购买两石盐的顾客,并不多见。 第84章 白盐问世 李达惊异 “主公,您为何要购买如此大量的灰石盐?” 典韦在回张府的路上,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张泛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眉头紧锁,显得有些困惑:“我们目前的消耗量并不大,短时间内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张泛转头望了典韦一眼,又注意到旁边的戏忠,也带着同样的疑惑。 “关于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必过于担心。” 他只是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成功,或许就能开辟出一条全新的商路。” “新的商路?” 典韦和戏忠异口同声地追问,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还有几分疑惑。 “是的,新的商路。” 张泛神秘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具体如何,你们可以拭目以待。” 张泛特意绕道来到自家铁匠铺,找到被称作巧手李的老铁匠,定制两口铁镬,也就是后世被称作大铁镬的烹饪用具。 然而,这个时代的民间烹饪用具,大多还是以陶器为主,而富贵人家则是以青铜器皿为主,铁制用具尚未普及开来。 “请问家主,这铁锅应该是什么形状的?” 巧手李好奇地询问道:“我打铁近三十年了,却从未见过此物,还请家主明示。” “这口深底铁镬,深度为一尺五,上口它为三尺五,向下逐渐收拢为半圆形。” 张泛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勾勒出两口铁镬的铁镬,一边画一边解释:“而另一口平底锅,深度则为八寸,上下口宽度一致,同样为三尺五,底部则是平整如镜。” 张泛面带微笑说道:“巧手李,你是方圆百里内,手艺最好的铁匠,完成此事应当不在话下。” 巧手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聚精会神地审视着张泛所绘制的图样,偶尔闭上眼睛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恭敬地回应:“公子,您的设计真是独具匠心。” “我将立刻准备所需的材料,尽快为您打造这两口铁镬。” 巧手李顿了顿,承诺道:“三日后,家主便可差人过来取走。” 走出铁匠铺,典韦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你说的商路,不会就是这个铁镬。” “是,也不是。” 张泛笑了笑,而后说道:“好了,不要再妄加猜测了,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 返回张府后,张泛简单地进食,随即指示典韦带领几名护卫,将李达送来的灰石盐彻底捣碎。他们使用竹筛反复筛选,直至灰石盐化为细粉。接着,张泛将细粉装入大陶缸中,加入水进行浸泡。 随后,他指挥众人将浸泡后的盐水过滤出来,再次将残渣浸泡并过滤,直至盐水彻底澄清。这些经过处理的盐水被妥善保存以备后用。 这项工作并不轻松,典韦和他的团队忙碌了两三天才完成。一早吃过饭,张泛便让典韦前往张家铁匠铺,取回之前定制的两口铁镬。 中午时分,典韦带回了铁镬,张泛将圆底铁镬安置在搭建好的土灶上。 他使用一个灌酒的大漏斗,将其固定在支架上,并在漏斗内填充了一半的竹炭,上面覆盖了一层细碎的沙石。 然后,他将上午过滤出的盐水倒入漏斗中,不久,淡青色的盐水,便开始滴落进下方的大锅中。 “典韦,生火!” 随着灶火的燃起,铁镬中的盐水开始慢慢沸腾,张泛拿起一根大木棍不断搅拌起来。 随着水分逐渐蒸发,盐水变得越来越浓稠,甚至开始出现白色结晶。 张泛用马勺将浓稠的盐水,转移到一旁早已架设好的平底铁镬中,继续加热蒸煮。 最终,水分完全蒸发,锅中留下了一层厚厚的暗白色粉末。 张泛用手指蘸取一点尝了尝,感到非常咸,但没有苦涩味。 他满意地笑了,虽然这与后世的精盐相比还有差距,但已经远胜于市面上的青盐。 典韦也尝了一点,惊讶地问道:“这是盐?怎么是白色的?” “真正的盐本应是白色的,市面上卖的只是未经提炼的盐矿石。” 张泛开始将平底铁镬中的盐铲入木盆,然后继续过滤盐水。 他大声命令:“大家动手,争取今天把这些盐水都提炼出来!” 众人再次忙碌起来。 直到月亮升至中天,所有盐水的提炼工作才告一段落。 成果相当不错,两石盐石最终提炼出了五斗白盐,装满了一个大布袋。 尽管还不清楚这些白盐能卖到什么价格,但考虑到市面上青盐的价格,已经高达五百钱一斤。 而如此优质的白盐,想必价格,肯定更高。 “忙碌了一整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议。” 张泛见众人已然收拾好工具后,于是打着哈欠,笑着说道。 此时已是身心疲惫的众人见状,便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张泛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舒展了一个懒腰。新的一天悄然拉开序幕,他的心中洋溢着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张泛推开房门,目光所及之处,典韦正站立在房间门口,左手稳稳地扶着腰间的环首刀,仿佛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见到此景,张泛微微颔首,心中暗赞:不愧是曹孟德麾下的得力干将,不仅武艺超群,忠诚不渝,而且勤奋异常。 张泛命令道:“典韦,你派人去将李典吏请到府上来。” 典韦点头应命,随即离去。张泛则手持一小袋白盐,步向厨房,心想有了好盐,自然要率先品尝一番。 张泛夹起一口醋溜小白菜,细细品味起来,心中暗赞这白盐的妙处,终于使得饭菜中不再带有苦涩之味。 “主公,李典吏已然在会客厅等候。” 典韦来到正在练武的张泛身边,低声说道。 “哦,来的还挺快的。” 张泛收起手中的天枢刀,而后笑着说道:“拿上那边的小布袋,你也跟着来。” 当张泛刚刚在主位上跪坐下来,李达的脸上流露出满腹的疑惑:“张县令,不知您召集我们有何要事?” 张泛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向典韦示意,让他将装有盐的小布袋,递到李达面前。 “这是何物?” 李达拿起布袋,打开一探究竟,发现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便抬头询问。 “你可以尝一尝。” 张泛微笑着回答。 “这是盐吗?竟有如此洁白之盐?” 李达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有些失态的问道:“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么洁白之盐的?” “你无需知道我从哪里弄来的?” 张泛继续说道:“我想了解的是,如果我用这种盐与你合作,你能给出怎样的价格?” “是我失礼了,如此洁白的盐,我确实未曾见过,估价有些困难。” 李达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过,我觉得八百钱一斤的价格,应该差不多。” 张泛微微颔首,似乎对李达的估价还算满意,他继续追问道:“那么,如果我能够提供大量的这种盐,你能否保证长期收购?” “张县令,您若能保证供应,我自然可以保证长期收购。” 李达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回答:“不过,这盐的来源是否稳定?产量如何?” 李达之所以这么询问,那也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若是来源不稳定,或者产量不大,其实这桩生意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张泛自信地表示:“关于来源,您无需担忧。产量方面,保守估计,每日生产数百斤不成问题。” 李达惊讶地回应:“此话当真?” “我张泛怎会将此事轻率对待?”张泛带着一丝不屑地哼了一声。 李达连忙解释:“张县令,王某只是暂时难以置信,并无质疑之意。” “既然如此,我可以将这些白盐交由你们经营。” 张泛接着说:“至于价格,七百钱一斤即可。” “按此价格,张县令岂不是要吃亏?” 李达听后满是疑惑,“为何会选择与我李家合作?张县令又希望从李家得到什么?”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没有的午餐。 张泛这样做,必定是有所图谋。 第85章 利诱李达 绑上战车 “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李典吏能够将马邑城外的盐矿山,交易给我。” 张泛微笑着说:“至于价钱,我愿出三万两白银,不知李典吏意下如何?” 李达闻言,心中一惊,他心中暗暗盘算。 马邑城外的盐矿山,乃是李家的命脉所在,盐矿山的利润,更是源源不断,岂能轻易转让。 然而,张泛的提议,又让他心动不已,三万两白银的确是一笔巨款,足以让李家在其他产业上有所作为。 而且白盐的生意,若能顺利进行,李家的财富,将大大增加。 况且张泛可不是真的如此的和善,须知道冯家的野草怕是都有三尺高了。 “张县令,您所提之事,实在事关重大。” 李达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马邑城外的盐矿山乃是我李家祖传之业,非同小可。” “李典吏,我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张泛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李达的反应:“不过,我提出的条件,也绝对够丰厚了。” 然而,岂能轻易放弃? “张县令,您的提议我已明了。此事还需与家中长辈商议,方能定夺。” 李达沉声道,“不过,不如这样,我回去与长辈商议一番,明日再给张县令一个答复。” “李典吏所言甚是,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张泛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能尽快得到您的答复,毕竟白盐的生意,也不能久拖不决。” 李达微微颔首:“张县令放心,我定会尽快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主公,马邑的盐矿并非只有李家独占,或许还有未被发现的无主之矿。” 典韦注视着李达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好奇地询问:“为何非要与李达合作呢?” 张泛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反问典韦:“典韦,你认为张家目前的实力如何?” 典韦沉吟片刻,回答道:“嗯,张家的实力已经相当雄厚,在雁门郡也是屈指可数的。” 张泛接着问:“那如果放在并州,乃至整个大汉呢?” 典韦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张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的确,以张家目前的实力,在并州尚且不算顶尖,更不用说在整个大汉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感:“我等若想成就一番大业,必须不断壮大自己。 然而,时不我待,我们更不能过于急于求成。 因此,我们必须吸纳一切可能对我们有帮助的力量。” 典韦憨憨一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也不需要懂,只需要听话照做便是。 面对这个状况,张泛也是哭笑不得,简直是对牛弹琴啊。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李达,与长辈们商议此事时,却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李家的长辈们,对盐矿山的重视程度,远超李达的想象,他们坚决反对将盐矿山转让给张泛。 “家主,我等虽然尊那张泛为主,以他为尊,但是这不并意味着,一切都听他的。” 一位长辈严肃地说道:“而那盐矿山乃是我李家的根本,岂能如此就轻易的拱手让人?” “是啊,家主。” 另一位长辈也附和道:“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如此率性而为啊。” 李达听着长辈们的反对意见,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深知盐矿山的重要性,但同时也明白,与张家的合作关系,对李家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 “诸位长辈,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但请听我一言。” 李达沉声说道:“张泛及张家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与他们合作,对我李家而言,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我们若能借助张家的力量,必然能在其他领域,拓展我们的势力。” 长辈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李达的话不无道理,但心中的不舍和担忧,仍旧难以平息。 “盐矿山自然是个会下蛋的母鸡,但是这白盐的生意,又何尝不是?” 李达见状,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失去对盐矿山的所有权,但是不仅换来了三万两纹银,以及源源不断的、丰厚利润。” “而且张泛此人出手极为阔绰,从未亏待过麾下,想必这点各位长辈,也有所耳闻。” 李达顿了顿,又说道:“若是不答应,万一那张泛真的豪取巧夺,咱们有反抗的实力吗?” 李达的话音刚落,场中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不已。 “再者,我们虽然失去了矿山的所有权,但并不代表我们失去了对盐业的控制。” 李达见时机成熟,便又继续说道:“张泛虽然手握盐矿山,但他对盐业的了解,远不及我们。” “我们可以在盐业的运输、销售等环节上做文章,通过提供我们的经验和渠道,与张泛形成互补。”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从中获得稳定的收益,还能继续在雁门郡盐业,甚至是并州盐业上,占据一席之地。” 李达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他的提议,触动了众人的心神。 “各位长辈,目前已是民不聊生,动乱在即,若是没有足够的靠山,怕是难以在乱世之中得以保存。 而之前我等虽然也有意向着张家靠拢,甚至还安排家族后辈,加入马邑护卫军之中。但终究是隔了一层皮,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李达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道:“那张家如今正在腾飞之际,若是我等不抓住这个机会,恐怕将来连汤都喝不上。 而若是我等能够通过此次合作,顺利踏上张家这辆即将奔腾的战车,那将会是我李家的莫大机遇!” 李达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李达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能够抱住一棵大树,或许就是最好的生存之道。而张泛,无疑就是那棵能够让他们依靠的大树。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决定将盐矿山卖与张泛,换取白盐的经营权。 李达见众人终于达成共识,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张家的府邸,李达与张泛展开了深入的交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协商,双方最终达成了合作协议。 李家将盐矿山的所有权转让给张家,而张家则赋予李家白盐的独家经营权,并提供三万两纹银作为补偿。 双方的合作关系正式确立,李家因此搭上了张家这辆快速前进的战车,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李典吏想必为这次合作,也没少费心思。” 张泛拿着手中的契约,笑着说道:“我岂能让李典吏白辛苦,这样,雁门护乌桓军还有一千缺额,我许你一个军侯和一个佰长之职。” 李达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张大人厚爱,我李家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李典吏,你我两家如今已是唇齿相依,共谋大业。” 张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我当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李达深感张泛的诚意,心中更是坚定了与张家合作的决心。 他沉吟片刻,说道:“主公,我愿再献上一计,以助张家在雁门一带巩固地位。”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示意李达继续说下去。 “由于长期贩盐的缘故,我与雁门一带的诸多胡族部落,俱是较为熟悉。” 李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愿亲自前往胡族部落,以张家的名义,与之缔结盟约,共同抵御外敌。” “好!李典吏此计甚妙,若能成功,我张家在雁门一带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张泛听罢,不禁拍案叫绝:“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我张家定当全力支持。” 李达心中更是激动,他深知,若是能成功与胡族部落缔结盟约,不仅张家的地位,将更加稳固,李家也将因此获得更多的利益。 第86章 审时度势李达 善解人意张宁 李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主公,我还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进一步巩固我们在雁门郡的势力。” 张泛目光一凝,点头示意李达继续说下去。 “雁门一带的商道繁忙,尤其是马邑更是交通要冲之处,往来商队大多集散于此。” 李达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沉声说道:“若是我们能够控制这些商队,不仅可以增加收入,还能进一步掌握马邑,乃至雁门郡的商道。” “控制商队,进而掌控商道,这确实是个长远之计。” 张泛微微颔首,沉吟道:“不过,这需要谨慎行事,以免引起其他势力,尤其是郡守董卓的警觉。” “主公所言极是。” 李达颔首表示赞同:“我们可从一些小型商队开始,逐步进行兼并与同化,从而壮大我们的商队,最终实现对商道的掌控。” “好,此事就交由你来筹谋。” 张泛笑着点点头:“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过于急躁。” 李达拱手道:“主公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而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方才各自散去。 “主公,这李达倒也是个妙人。” 戏忠从屏风后步出,面带微笑地说道:“尽管他并非特别聪慧,但他确实擅长审时度势啊。” “志才兄,所言极是。” 张泛笑着点点头:“这李达的确是个妙人,目光倒也算是长远,但此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不堪大用。” “既然这李达不堪大用,那主公为何还要用他,还给他重任?” 典韦有些奇怪的问道:“甚至还不惜割让出不下万贯的利益?” 张泛长身而起,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透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典韦,你有所不知。用人之道,并非一成不变。” 张泛笑着说道:“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李达虽有其短,但亦有其长。他擅长审时度势,这在某些时候,正是我们需要的。” “再者,与李家联盟,非但可以巩固我们的势力,还能在战略上牵制其他对手。” 戏忠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李达虽非顶尖之才,但其所属李家,颇为殷实,影响力不容小觑。我们若能善加利用,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典韦听罢,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此外,主公用人,亦需考虑人心。” 戏忠见状,继续解释道:“若弃李达不用,不仅会寒了他本人的心,更会让其他观望之人,对我们失去信心。 用人之道,既要考虑能力,也要考虑人心向背。” “知我者,志才兄也!” 张泛笑着说道:“古有千金市马骨,今日我就万贯觅良才。” “主公英明。” 典韦终于点头表示理解:“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我们需先按兵不动,同时暗中观察李达及其家族的动向。” 张泛目光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若他果真能为我所用,便助他一臂之力;若他有异心,我们亦不能手软。” “主公,我们还需在暗中布局,以备不时之需。” 戏忠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缓缓说道:“李达若能真心归顺,自是锦上添花;但若他心怀叵测,我们亦要有所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志才兄所言甚是。” 张泛点头称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典韦你可挑选几名精干之士,暗中监视李达,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典韦抱拳应诺,声音沉稳:“属下明白,定不负主公所托。” “主公,我们还应加强与其他家族的联络,就比如县丞王楚、主簿许丰所在的家族。” 戏忠又道:“若能让他们也能真心的效忠,便能在无形中形成对李家的牵制。” “妙计,志才兄。” 张泛点头赞许,眼中掠过一丝赞赏:“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获得额外的支持,还能让李家有所忌惮。” “主公,若想让王、许两家真心归顺,恐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戏忠沉思后说道:“例如五谷精酿和贤纸的经营权等,不知主公是否愿意应允?” “若能换得王、许两家的忠诚,付出五谷精酿与贤纸的经营权,这倒也无妨。” 张泛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不过,此事需谨慎操作,暂时不可让李家察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主公英明。” 戏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属下自会小心行事,确保交易隐秘,不露痕迹。” 张泛颔首表示赞同,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志才兄,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确保一切安排得当,不得有失。” 张泛凝视着戏忠和典韦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暗自叹息,创业之路何其艰难,世事之复杂难以预料。 尽管他已拥有众多杰出人才的辅佐,却仍旧感到资源紧张,力不从心。 他实在难以想象,刘备在兵力薄弱、将领匮乏之时,是如何实现三分天下的伟业。 而曹操在势力微小之际,又是如何敢于发起反董卓的檄文。 至于年仅十八岁的孙策,仅凭区区千余兵力,就敢于着手平定江东的壮举。 与那些汉末的雄主英才相比,张泛觉得自己还差的太多太多。 张泛站在阁楼之上,目光投向了远方千里冰封的山河,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屈的豪情。 他深知,尽管前路坎坷,但唯有坚定信念,方能开创一番事业。 他想起了那些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他们的事迹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想起了诸葛亮,那位卧龙先生,隐居山林,却心怀天下,最终出山辅佐刘备,以智谋和远见,帮助蜀汉在乱世中立足。 张泛暗自思忖,自己也需广纳贤才,不拘一格,或许在民间就藏有未被发现的智者。 张泛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忧虑和迷茫一扫而空。 他决定,从今往后,他将更加努力地学习历史上的英雄,汲取他们的智慧和勇气。 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他也能在乱世中,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泛郎,天气转凉了,多添些衣物。” 正当张泛心事重重之际,张宁轻柔地将一件大氅覆盖在他肩上,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泛郎,我明白,你怀有与父亲一样的雄心壮志。 然而,你尚未成年,便已担任一县之长,五品校尉之职,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张宁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你的精神过于紧绷,若长期如此,恐怕会有不利的影响。” 张泛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激与无奈。 “宁儿,你总是这般细心。” 他望着张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感到压力极大,乱世将起,我身为张家家主,不能有丝毫懈怠。” “我懂你,泛郎。张家的重担,落在你肩上,你自然不能轻言放弃。” 张宁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理解与坚定:“但你也要记得,身体是一切的根源。你若倒下了,谁来支撑这个家?” 张泛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宁姐,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他轻声道:“只是,这县衙事务繁杂,而百姓的疾苦,我又不能视而不见。”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也要学会分担。你身边有志才兄等诸多能干的属下,不妨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共同分担这份责任。” 张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你若总是事事亲力亲为,不仅自己累,也未必能事事做得完美。” “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学会信任他人,学会放手。” 张泛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缓缓说道:“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为发展壮大张家,为百姓谋福祉。” 张宁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泛郎,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张泛紧握着张宁的手,情意溢于言表:“宁儿,有你在我身边,是我最大的福气。” 两人相视一笑,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他们的心,却因为彼此的理解和支持,而温暖如春。 第87章 元日宴会 辞旧迎新 元日,亦称岁首,是农历正月初一,相当于后世的春节。 家家户户都开始装饰彩灯,张府也不例外,早已挂起彩灯,准备辞旧迎新。 远处传来阵阵爆竹声,由于此时并没有后世五彩斑斓的烟花爆竹,甚至最基础的黑火药,都未曾出现。 那所谓的爆竹声,实际上是古人点燃竹子,使其爆裂的声响,意在用以驱逐恶灵和避邪,讨个好彩头罢了。 张泛原本打算尝试制作后世着名的黑火药,但不久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首先,他仅对黑火药的大概配方有所了解,但具体细节并不明确,需要进行细致的实验。其次,黑火药的危险性极高,非常不稳定,弄不好就可能出现爆燃爆炸,搞不好小命不保。 由于张辽不在马邑,张泛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沮丧,这让他失去对尝试的兴趣。 因此,关于黑火药的尝试制作之事,也就此搁置了。 张府的庭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仆人们忙碌着,将红绸和金纸装饰在门楣上,寓意着新年的吉祥和繁荣。 元日的早晨,张泛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锦袍。 他站在庭院中,仰望着天空,只见朝霞满天,预示着新的一年,将会充满希望和好运。 张泛在张茂的陪伴下,抵达张家祠堂,准备向列位先祖致以敬意。 “列位先祖在上,后世子孙张泛敬拜。” 张泛点燃三炷香和一对蜡烛,随后庄重地叩首三次,虔诚地祷告:“后世子孙张辽因在外奔波,未能及时归来,恳请宽恕……” 站在门外的张茂,目睹张泛独自一人进行祭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哀愁。 张家曾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但频繁的迁徙,导致许多分支逐渐消失。 事实上,张茂属于张家的一个旁系,但这个分支已经在幽州独立发展了百余年,血缘联系已经变得相当微弱。 此外,张茂由于年轻时,得罪当地权贵,如今孑然一身,这十余年来,也不敢与幽州张家联络,生怕连累他人。 还有,即便他选择回归张家,那也如同杯水车薪,于事无补罢了。 如今张家主脉仅剩下张泛和张辽兄弟俩,势单力薄。 看来,他们兄弟俩的婚姻大事,亟待安排,以便早日为张家繁衍后代。 张泛祭拜完毕,缓缓走出祠堂,看到张茂愁苦的面容,不由得问了起来:“茂叔,今日是元日,自当欢庆,为何会愁眉不展?” 张茂思来想去,还是咬牙说道:“家主,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张泛笑着说道:“哦,何事?茂叔,但讲无妨。” “家主,这你和二公子的婚嫁之事,本不该属下多嘴。” 张茂沉声说道:“只是,张家已无长辈,属下不得不叨扰几句了。” 此时,张泛已然收起笑容,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张茂。 “家主,张家子嗣单薄,你和二公子,应该早日完婚,好给张家开枝散叶。” 张泛沉默了片刻,心中明白张茂所言非虚。 张家的未来,的确系于他们兄弟二人。 “茂叔,您的担忧我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不过,文远还尚幼,张家的血脉延续,我自当肩负起责任。” “家主英明。” 张茂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只是时不我待,张家的复兴,需要尽快看到希望。” 张泛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等到开春,我去冀州一趟,禀告我岳父大人一声,尽快完婚。” 张茂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也好给志才他们吃个定心丸。” 张泛微微颔首,他深知,作为张家的长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 后继有人,对一方势力,对一个家族都极为重要。 否则,一切的繁华,都将是空中楼阁,经不起一点风雨。 张泛和张茂一时间,都是陷入沉默,两人默默的走在祠堂院落中幽静的小路上,只剩下踩踏积雪的嘎吱声。 “泛郎,元日宴会已准备好,就等着你们了。” 两人刚走出祠堂,张宁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沉寂。 张泛抬头望向张宁,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辛苦宁儿了,我们这就过去。” 张茂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一同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张家的主厅。 厅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高顺、戏忠等人,纷纷聚集于此,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 元日宴会的气氛热烈,处处洋溢着新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宴会上,张泛与张宁并肩而坐,坐在主位上。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对未来的信心与期待。 随着宴会的进行,众人纷纷举杯祝福,希望张家在新的一年里能够更加繁荣昌盛。 张泛也举起酒杯,向在场的每一位,都致以最诚挚的感谢和祝福。 夜色渐深,宴会渐渐接近尾声,但张家的院落中依然洋溢着温暖的气氛。 张泛和张宁携手走出主厅,站在院中,仰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泛郎,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并肩作战。” 张宁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泛紧握着张宁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宁儿,有你的相伴,前途虽然注定艰辛,我也不惧!” 在星光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在阴山脚下的塞外,徐晃伸手遮挡额头,凝视着初春的太阳,以及四周无边无际的冰雪世界,随后再次驱马疾驰。 幸运的是,此时风雪已经平息,否则出行,将变得不可能。 抵达一个避风的山谷,徐晃逐渐放慢马速,然后缓缓引导马匹进入山谷。 眼前展现的是一堵一丈高的夯土围墙,占地约千余步见方,墙上的四个角落搭建着十余座了望塔。 徐晃摘下遮面的面巾,向守卫营寨大门的佰长拱手微笑道:“将军,我是张家护卫队长徐晃,奉家主之命,前来押送粮草等物资,还请通报一声。” “徐队长,您太客气了,将军我可不敢当。我也曾是张家护卫,见过徐队长。” 看守佰长回以拱手笑道:“不过,我仍需通报一声,请徐队长稍候,不要见怪。” 徐晃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他勒紧缰绳,让马儿在一旁安静等候,目光则不由自主地扫过这坚固的营寨。 夯土围墙虽显简陋,甚至有些丑陋。但是每一处,都透露着坚固与严谨。 了望塔上,士兵们无视严寒的天气,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不多时,营寨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着厚皮甲,面带笑容的少年将领,带领数位随从,步出大门。 “公明兄,久违了!”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徐晃一行人后,朗声笑道:“物资能及时送达,实乃我等之大幸。请随我来!” 徐晃连忙下马,再次拱手行礼:“有劳二公子了,此次任务重大,公明不敢有丝毫懈怠。” 两人并肩步入营寨,沿途可见士兵们训练有素,或操练武艺,或演练阵法,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徐晃心中暗自赞叹,无视严寒,依旧训练不止,这样的军队,定能在塞外,谋求一片基业。 到达物资存放处,徐晃亲自监督卸货,并详细核对每一样物资的数量与质量。待一切安排妥当,日已西斜。 张辽微笑着说道:“公明兄,今天是元日,不必急于返程,在此领略一番塞外风情如何?”。 徐晃同样面带微笑地回应道:“遵命不如从命,一切悉听尊便。” 夜幕低垂,塞外的星空格外璀璨,繁星点点,仿佛是天地间最精致的点缀,四周只剩下风的低语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嗥,增添了几分边塞特有的苍凉与壮美。 而此时营寨中的一处空地,只见火光通明,一群乌桓士兵正围坐成圈,中央几人正随着鼓点起舞,动作豪放,步伐有力,每一个转身、跳跃都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仿佛是在用舞蹈诉说着草原儿女的英勇与坚韧。 徐晃被这股热情所感染,不由自主地鼓掌叫好。 “这便是塞外的风情,简单直接,却又充满了生命力。” 张辽见状笑道:“公明兄,不妨也加入他们,感受一番这别样的乐趣。” 经过短暂的犹豫,徐晃最终被士兵们的热情所感染。 他放下了平日里的严肃与拘束,迈开大步走向人群,开始尝试模仿士兵们的动作。 尽管起初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很快便融入了这份欢乐的氛围。 与此同时,张辽与王越、史阿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决定加入这场欢乐的行列。徐庶同样没有置身事外。 夜渐深,寒风虽凛冽,但人心却异常温暖。 徐晃与张辽等人,在这片远离中原的土地上,共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元日之夜,留下了属于他们共同的回忆。 第88章 聚贤山庄 马邑商会 在马邑聚贤山庄的外围,张泛将手中的锄头递给了随行的佃农,接过仆人递来的麻布,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举手遮阳,眺望着初春的阳光和四周无垠的田野,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春天已经到来,正是播种的黄金时期。 聚贤山庄通过开垦和购买等手段,已经拥有不少于两千顷的田地。 与之相对应,山庄已然聚集超过两万的居民,使得耕种工作,变得轻而易举。 一年之计始于春,而一天之计始于清晨。故此,张泛这几日,都在田间地头忙碌。 雁门郡位于北方,去年冬天的雨雪来得早且大,导致无法及时种植宿麦(冬小麦),只能种植旋麦(春小麦)和粟米。 尽管产量可能较低,但总比让土地荒废要好的多。 高顺骑着马,来到张泛面前,下马行礼说道:“主公,李典吏已经召集了所有人,就等您了。” 张泛停下手中的活计,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我知道了,这就去。” 李达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他确实是个妙人。 在他的撮合下,马邑的十余个小家族,愿意效忠张家。此外,还有十几个胡族部落愿意与张家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鉴于此,张泛提出了成立马邑商会的想法,这也正是李达召集人手的原因。 张泛走向田埂,翻身骑上正在吃草的赤焰墨龙驹,随着清脆的马铃声,他一路奔向庄园。 赤焰墨龙驹四蹄翻飞,张泛的黑发随意地挽在肩上,他那微睁的鹰目下,英挺的鼻梁和狭长而薄的嘴唇,勾勒出一副既耐看又充满野心的面容,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他非凡的气质。 尽管张泛少年成名,且已然成为朝廷的五品官员,但他从不自视甚高,也从未轻视那些达官贵人口中的“泥腿子”。 相反,他非常重视这些“泥腿子”,因为他深知,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这些“泥腿子”在,张家乃至整个马邑的粮仓才能充盈。 经过近半年的改建与扩建,聚贤山庄如今除了院墙略显低矮外,与普通县城相比,几乎别无二致。 其两丈高的围墙,绵延三千步见方,墙头遍布了望塔,必要时可迅速转变为箭塔,以抵御来犯之敌。 六尺有余的庄墙之上,足以容纳三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并肩站立,甚至对于骑术精湛的骑士而言,骑马在墙头飞驰,亦非难事。 这样的防御配置,无疑使得聚贤山庄易守难攻。只需数百名配备弓箭的护卫,便足以抵御千余人的进攻。 若是再加上山庄内的数百骑士,那足以抵挡三千人马的攻击而不虞。 然而,这种庄园的建筑规模,显然超出了既定的规制。但在当前这个世道,谁家又真正遵守规制呢? 那些所谓的高官显贵,其实都心知肚明,天下即将大乱。 只是,没有人愿意揭开这“皇帝新衣”的真相,大家都在暗中准备,静待时变而已。 当张泛出现在山庄外时,仆从早已打开大门,迎接他们的家主回来。 张泛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丢给从人,就直奔盥洗间,洗净身子,换了身干净的锦衣。 张泛刚走出盥洗间,便见戏忠已在此等候多时。 两人缓步走向议事厅,边在盘算着商会成立后,可能带来的种种变化,以及应对的方法。 他深知,商会的成立不仅能够促进马邑的经济发展,还能加强与周边胡族部落的联系,为张家在未来的乱世中,赢得更多的盟友。 议事厅内,李达正与一群商贾、地主和部落首领热烈讨论着。 见张泛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气氛顿时肃然起敬。 张泛微笑着摆手示意,示意大家不必拘礼,随即坐到了主位上。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共商马邑商会之事。” 张泛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马邑虽地处边陲,但资源丰富,民风淳朴。 若能成立商会,必将促进贸易,繁荣经济,为我等带来更多的机遇。”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中一位胡族部落首领站起身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张大人,我们部落愿意与商会合作,提供马匹和皮毛,换取粮食和布匹。” 张泛点头微笑,表示感谢。 他知道,这些胡族部落的加入,将为商会带来宝贵的资源和贸易渠道。 “我们不仅要让马邑成为商贸的中心,还要让这里的百姓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而充满信心:“商会成立后,我们将制定公平的交易规则,保护每一位商人的利益。” 随着张泛的话语落下,议事厅内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不过,在一片掌声中,却出现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张县令,成立商会,固然能带来繁荣,但我们也需防范风险。” 一个中年商贾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们,贸易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盗匪横行、乱战频发,我们如何确保商队的安全?”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马邑商会成立后,由县衙牵头,与在座各位合作,建立一支联合护卫队,专门负责保护商队的安全。” 张泛微微颔首,对这位商贾的担忧,表示理解:“同时,我们还将在沿途设置分会,建立专属情报网络,及时掌握各地的动态,确保商队能够避开危险。” “如此一来,我们的确可以放心不少。” 商贾听后,脸色稍缓,点了点头:“但还有一点,商会成立后,如何保证交易的公正性?” “关于这一点,就由我来解释。” 此时张泛沉声说道:“马邑商会将设立一个由各方代表组成的长老会,专门处理交易纠纷。 所有成员都必须遵守商会的规章制度,任何违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我们力求让每一位商人都能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中进行交易。” 议事厅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商贾和地主们纷纷交头接耳,对张泛的提议表示赞同。 众人对商会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也对张泛的承诺,那也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在张泛的见证下,各方代表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商会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数日过后,众人商议出马邑商会的基本章程和组织架构,包括一名会长、三名副会长以及二十七名长老。 会长一职,毋庸置疑,将由张泛担任。张家作为商会的核心力量,自然会占据一个副会长职位,同时在长老席位中也拥有四个席位。 李达,作为全程参与并倾注心力的成员,也理所当然地被选为副会长,并在长老中占有两个席位。 至于另一位副会长的职位,则授予了最早归顺张辽的塞外乌桓祁氏部落首领祁着静。 商会虽以会长张泛为首,但他并不直接参与日常业务的处理。 实际上,日常管理由副会长李达主导,他的意见通常占据主导地位。 然而,如果其他两位副会长,或超过半数的长老与会长的意见出现分歧,那么最终的决策将需要征询张泛的意见,由他作出最终裁决。 既然已然初步确立了商会,那么为了庆祝这一重要时刻,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显然是不可或缺的。 日暮时分,张泛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独自站在议事厅外的庭院中,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 他知道,商会的成立,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他期待着商会正式运行的那一天,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马邑定能在乱世中屹立不倒,成为一方繁荣的净土。 第89章 动身前往冀州 路遇山贼盯梢 随着马邑商会,筹备工作的不断推进,马邑县城的居民们,也开始感受到一丝丝的变化。 马邑县城的面貌焕然一新,原本宁静的街道变得热闹非凡,各种摊位和商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 商人们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带来了各地的特产和珍奇,使得马邑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商贸中心。 而随着商会护卫队的成立,商旅们不再担心货物的安全,可以安心地进行交易。 城中的茶馆、酒肆也变得格外繁忙,商人们在这里交流信息,洽谈生意,甚至一些外地的商队也选择在这里停留,享受马邑的繁华与便利。 就连一向紧缺的马匹牛羊,也开始大面积在马邑出现。 而远在塞外的张辽等人,也等到了马邑商会送来的物资,而不必由张家或县衙专门押送了。 张泛作为马邑商会的发起人之一,看到这一切的变化,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马邑商会的潜力正在逐步释放,而马邑的未来,将会更加光明。 与此同时,商会的影响力也逐渐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周边的县城开始效仿马邑,纷纷成立自己的商会,希望借助这种新兴的组织形式,带动本地的经济发展。 马邑商会的成功,不仅繁荣了马邑,也正在改变雁门郡,乃至整个并州的经济格局。 三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马邑商会的备案记录显示,与之往来的商户数量已激增至数百家,几乎囊括了整个雁门郡及其周边的胡族部落。 与此同时,身处塞外的张辽,也借助马邑商会的蓬勃发展,塞外营寨也是蒸蒸日上。 他成功地吸纳了几个小部落,使得自己营寨的居民人数突破了一万大关,其中骑兵队伍更是壮大至三千五百多人。 在必要时刻,他甚至能够召集六七千名可战之兵,成为塞外一支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 张泛对马邑和塞外的营寨发展感到满意,萌生了前往冀州的念头。 他不仅打算与张宁商讨婚期,更因为冀州藏龙卧虎,汇聚了许多杰出人才。 在历史的长河中,袁绍麾下的河北四庭柱武将,以及田丰、沮授等文臣谋士,都是一时之选。 鉴于他们跟随袁绍,并未能获得应有的辉煌前程,张泛认为现在是时候抢先一步,以免这些人才走上歧途,白白浪费了他们的宝贵年华。 “茂叔,宁儿,张家的事务就拜托你们了。” 马邑县城外,张泛向前来送行的人群拱手致意,郑重说道:“志才兄,县衙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戏忠恭敬地行了一礼,坚定地回答:“主公,请您放心,有我们在,定能确保一切安好无恙!” 张茂同样严肃地回应:“家主,您尽可放心,有我在,张家无需有任何担忧。” 张宁则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泛郎,此行路途遥远,你必须格外小心谨慎!” 张泛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甚至有一瞬间,他都不想离开马邑这个温暖的港湾了。 但他深知只有不断吸纳贤才,才能使张家的基业更加稳固,使自己的志向得以实现。 “宁儿,你的话我记下了。有你们在后方,我便无后顾之忧。” 张泛温和地回应道,眼中流露出对张宁的深情与信任:“我会小心的,冀州虽远,但有典韦在一旁,必然无忧。” 随着马蹄声响起,张泛骑上赤焰墨龙驹,与典韦一同带领着二十余名精锐护卫,护送着十余辆马车,踏上了前往冀州的路程。 春风拂面,沿途的风景如画,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那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 “主公,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我们恐怕已被山贼盯梢了。” 典韦看一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山林,驱马靠近张泛,眉头紧锁地低声提醒道。 张泛亦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附近的树林,微笑着回应:“哦,大家都累了啊,那就到前方的驿站休整一晚。” 而此时,山林中一道精瘦的身影,一闪而逝,很快就没了声息。 典韦和张泛,两人相视而笑。 众人来到一座早已荒废的驿站中,迅速布好防御阵形。 “那名山贼应是前去召集人马了。” 典韦沉声说道:“主公,待会儿请多加小心。” 张泛正细心地擦拭保养着天枢刀:“明白了,典韦,你也务必小心。” “不过,咱们不用太过担心。” 典韦一边抚摸着张泛特意为他打造的镔铁双戟,面带微笑地说:“正好可以试试这双戟的锋芒。” 张泛闻言,点点头带你,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典韦见状,也是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大当家,生意来了,生意来了!” 一个身材精瘦的山贼,兴奋地高喊,声音虽不大,却迅速传遍了整个不大的山贼营地。 原本宁静的山贼营地,瞬间变得喧闹起来,数百名凶悍的山贼,从各处涌出,个个都散发着一股粗犷的气息。 “哦,来者是谁?” 山贼营地的大当家,肩上扛着一把虎头大刀,刀身就长达三尺有余,虽非神兵利器,却也是一件难得的精良武器,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大当家虎目圆瞪,一脸络腮胡,加上其额头上有一道疤痕,犹如一头凶猛的老虎,不怒自威。 “是马邑商会的车队,只有十数辆马车,连同护卫在内,不足五十人。” 身材精瘦的山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但他们的马车上有不少的茶叶、精盐,还有为数不少的金银细软!” “算了,让他们过去。” 山贼大当家似乎对马邑商会的车队,并不感兴趣。 “大当家,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行动了,这样下去兄弟们都要憋死了。” “是啊,大当家,连酒都没得喝了。” “大当家,马邑商会的车队,可是富得流油啊。” 见大当家无意出手,其他山贼开始劝说,他们不在乎来人是什么身份,即便是朝廷命官,也要剥下一层皮来。 “你们难道敢不听我的话了吗?难道忘了,那张泛可不只是大善人,也是名副其实的屠夫!” 大当家沉声说道,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原本议论纷纷的山贼们,都不敢直视,不敢再出声。 “马上就要等到大鱼了,谁若敢私自行动,坏了大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都散了,各自回屋!” 尽管心有不甘,但首领的威严已久,几乎无人敢反抗,过去敢于挑战首领的,如今早已化为了白骨。 即使再不甘,山贼们还是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山贼大当家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放心回到房屋内。 身材精瘦的山贼,靠近二当家,低声提议道:“二当家,我们还是偷偷去。” 二当家也压低了声音:“二狗子,大当家的不让出手,你不要命了?” 二狗子低声回应道:“二当家,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带人悄悄下山,没人会知道的。” 二当家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咱们现在能完全信任的兄弟,只有数十人了,这次够吗?” 二狗子急忙说道:“他们也不过四十余人,而且其中护卫不多,只有二十余人罢了。” 而后他又补充道:“而且抢完这一趟,足够我们到县城,好好享受一番了。” 说到享受,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猥琐。 多日没有收入,即便是山寨的二当家,囊中也已羞涩,他已经十多天没有亲近过女子,此刻内心的欲望被点燃,一时间竟难以抑制。 “那就去看看。” 两人带着可靠的兄弟,悄无声息地向山下潜行。 夜色渐浓,山林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气。 二当家和二狗子领着数十个心腹山贼,如同幽灵般在山林间穿梭,他们轻车熟路,避开了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障碍。 而此时张泛等人,早已进入梦乡,只有数名护卫,警惕地环视四周,但夜色和山林的掩护,让他们的警戒,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二狗子和二当家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知道,只要时机一到,便能一击得手。 二狗子低声向二首领建议着计划:“二当家,等会儿我带人从前面包抄,你带人从后面突袭,咱们把他们围在中间。” 二当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动手时别留情,一个不留,免得走漏风声。”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际,突然间,山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山贼们立刻警觉起来,马匹也显得不安地嘶鸣。 二狗子和二当家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可能有埋伏!兄弟们,务必要小心!” 二当家低声吩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二狗子也立刻紧张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密林,夜风穿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夜的低语。 二当家示意众山贼分散开来,悄无声息地在林间穿梭,寻找着可能潜伏的敌人。 第90章 山贼欲行凶 反丢了性命 在这一刻,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跃出,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 二当家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长刀挥出一道寒光,直取黑影的致命之处。 然而,黑影动作敏捷,轻轻一跳便避开了攻击,落地时竟未发出任何声响。 “好功夫!” 二当家心中暗自赞叹,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与黑影激战。 二狗子和其他山贼见状,也纷纷加入战斗,将黑影团团围住。 尽管被围困,黑影却未显慌乱,反而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每次出手都精准无误,每一刀都击倒一名山贼,这让山贼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二当家心中清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定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向这边快速接近。 二当家心头一紧,难道是眼前之人的帮手? 他立即下令撤退,山贼们迅速集结,准备撤离这片危险的密林。 “二当家,那家伙怎么办?” 二狗子指着仍在激战中的黑影问道。 “别管他,我们撤!” 二当家果断下令,山贼们迅速撤离。 “呵呵,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此时的黑影,一边快速逼近,一边冷笑着说道。 转瞬间,一名落在最后的山贼,被砍倒在地。 二当家看着腿抖动不已的二狗子问道:“还能跑吗?” 尽管腿软,二狗子也知道不跑就是死路一条,咬了咬牙回答:“能。” 二当家命令道:“分开跑!” 二狗子立刻转身逃跑。 但二当家却朝着相反的方向疾跑,其他山贼见状,立刻四散逃命。 然而,二当家似乎注定要遭遇不幸,他选择的逃跑路线恰好与典韦的冲锋方向相交。典韦一见二当家,便不再多言,挥舞着双戟,向他猛砍过去。 二当家也不甘示弱,挥刀迎战。但在典韦看来,这一刀毫无技巧可言,不过是凭借蛮勇而已。 若是普通人,可能会被这气势吓住,不知如何是好,轻易被斩于刀下。 但典韦并非等闲之辈,他轻蔑一笑,紧盯着刀锋的轨迹,用左手短戟格挡,右手顺势反击。 二当家经验丰富,迅速翻滚,避开了这一击。 典韦略感惊讶,但随即又是一刀紧随其后。 二当家再次后退,却不幸被自己的双脚绊倒,跌倒在地,不过侥幸躲过了典韦的攻击。 “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典韦见二当家连续躲过两击,感到羞怒,心想杀死一个武艺平平的山贼竟要用到第三击, 尽管第二击,二当家能躲过完全是因为运气,典韦不相信倒地的二当家,还能幸免。 第三击,典韦直指二当家的脖颈。 这一击若中,将直接将其斩杀,即便是神仙也难救。 二当家甚至未来得及看清,只感到寒光一闪,脖子一痛,全身力气瞬间流失。 他一只手紧抓着脖子,另一只手指向典韦,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二当家!” 二狗子在逃跑中一直挂念着二当家的情况,回头一瞥,正好看到二当家捂着脖子倒下的场景。 目睹这一幕,二狗子感到一阵惊慌。 尽管他和二当家等人是秘密下山,但山上众多的眼睛,难保没人看见这一幕。 二当家的死,他实在无法向大当家交代。 但很快,二狗子就恢复了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立刻有了计划。 二当家已死,他清楚二当家私藏了不少财宝,只要取走这些钱财,立刻离开此地,前往一个新的地方。 天下之大,山贼众多,他相信自己总能找到一条出路。 “典韦,穷寇莫追!” 张泛喊住还想继续追击的典韦,沉声说道:“这些山贼既然敢动手,或许还有后手也不说定,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连夜出发。” 在山上的营寨里,二当家和二狗子鬼鬼祟祟地溜下山去,这一切恰巧被留心的三当家看在眼里。 他并未出面阻止,而是耐心地在山上,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才去找大当家汇报。 “大哥,我刚去找二哥,手下兄弟告诉我二哥和二狗子一起下山了。” 三当家皱着眉头禀报道。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去县城耍了?” 大当家一边玩弄着自己的虎头大刀,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三当家目光深沉地继续说:“大哥,二哥可能和二狗子一起下山去打劫了。” “他敢!” 大当家怒喝一声,收起虎头大刀命令道:“你带些兄弟下去看看。” “好的,我这就下山去查看。” 三当家转身离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然而,当三当家带着几个手下赶到山下时,张泛和典韦等人已经离开。 三当家带着人在山下搜寻了一圈,最终发现了二当家和一众山贼的尸体。 “二哥,二哥啊!” 三当家抱着二当家的尸体痛哭:“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完,三当家亲自背起二当家的尸体。 “你们把死去兄弟的尸体带回去。”他命令道。 很快,众人便回到了山寨中,二当家和一众山贼的尸体,被摆放于地上。 大当家站在尸体前,面色凝重。 “大哥,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三当家坚定地说:“二哥和一众山贼,死得太过惨烈。” “几乎都是一击致命,这绝对是高手所为。” 大当家审视着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询问道:“山下有没有留下线索?二狗子人呢?” 尽管二当家和一众山贼私自下山抢夺他人财物,失手被杀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但作为山寨的领袖,大当家知道他必须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只看到了二哥和一众兄弟的尸体,没见到二狗子,也没有其他线索。” 三当家回答:“不过,如果真是二狗子之前看到的那批人,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让兄弟们都拿起武器。” 大当家命令道:“跟我走!” “为二当家报仇!为兄弟们报仇!” 三当家高声呼喊,随后召集所有山贼,除了留下十余人看守山寨外,其余人等都去追寻张泛一行人的踪迹。 山贼们下山后,到达了二当家等人被杀的地方,开始沿着车辙的痕迹,追踪起来。 张泛一行人虽然在杀死山贼后立刻离开,但由于夜间山路难行,加上沉重的马车,他们走得并不快。 而且他们还走错了路,误入了一处没有出口的山谷,不得不折返而回。 重新出发的众人,已经筋疲力尽,连马匹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好选择一处避风的地方暂时休息。 不仅张泛一行人感到郁闷,二狗子在准备取走二当家藏匿的财物时,恰巧被大当家撞见。 结果不言而喻,二狗子自然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随后,山贼们又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追上了张泛一行人。 大当家安排了一名机灵的山贼悄悄接近,以便侦查。 尽管山贼非常小心,即使有树木遮挡,他还保持了十多丈的距离,但还是很快就被张泛察觉了。 张泛看着身后的山林,良久之后,冷声说道:“别藏了,出来!” 第91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第91章 隐匿于山林之中,小心翼翼地探查消息的山贼,原本就对张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藏身处感到不安。 当听到张泛的话语后,他毫不犹豫地向山林深处,疾速逃窜。 至于出去,他可不傻,真出去了,岂能有命在? 典韦低声询问:“主公,要不要我前去取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让他去。” 张泛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声道:“原本我不想节外生枝,既然他们想找死,那就成全他们。” 而后他低声呼喝道:“兄弟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典韦等人,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起来各自的兵刃装备。 此次出来,张泛为了安全起见,特地在马车上装载了二十具甲胄,虽然轻骑兵甲胄,比不得步兵重甲来的坚韧,但是也绝非是这些山贼所能抗衡的。 穿戴完备后的张泛,紧握手中的天枢刀,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的山林,以防有其他埋伏。 他心中清楚,这山贼不过是小角色,真正的敌人,还未曾露面。 就在这时,山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张泛和典韦对视一眼,立刻警觉起来。 树林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阵阵沙沙声,在树林中回响…… 紧接着,一群身影从密林中窜出,他们手持各式武器,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 这些山贼,显然并非寻常的乌合之众,而是身上沾满鲜血的亡命之徒。 张泛目光一凝,他深知此刻的局势,已不容退缩。 他高举天枢刀,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冲!” 典韦如同一头猛虎,率先冲入敌阵,手中的双戟挥舞如风,所到之处,山贼们纷纷倒地。张泛紧随其后,天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 战斗在山林间展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张泛等人,个个勇猛无比,他们披甲执锐,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 虽然只有二十人,却将百余山贼,杀得节节败退。 然而,就在战局看似一面倒之际,山贼大当家手持虎头大刀,目光冷冽如冰,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冲向张泛。 张泛无所畏惧,勇敢地迎战,天枢刀与虎头大刀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随后,两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然而,张泛的武艺显然更胜一筹,他巧妙地利用了山贼大当家的蛮力,以巧破力,逐渐占据了优势。 然而,张泛越战越觉得不可思议,那山贼首领的刀法明显带有张家刀法十三式的痕迹。 张泛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此人莫非是张家的族人,亦或是张家之人所收的徒弟? 而山贼大当家也感到困惑,眼前这个人,怎会如此清楚他的刀法弱点。 “某家张晟,你是何人?为何会如此熟悉我的刀法?” 山贼大当家,奋力挡住张泛一击,而后疑惑的问道,也趁机休整片刻。 “马邑张文骞是也!” 张泛将手中的天枢刀横着,做出防御状后,沉声说道:“你也张,就该知道这是张家祖传的刀法十三式。” “张文骞?张家刀法十三式?” 张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明明就是我张家的不传之秘,你怎会知晓?” 山贼大当家张晟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的对手,竟是传闻已久的张大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张家刀法十三式。 张泛微微一笑:“一笔还能写出两个张字吗?而且你所施展出的刀法,十去其六,已然威力大减了。” 而后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们本姓聂,先祖人称聂翁壹。” 张晟听到张泛的话后,身体一震,眉头紧蹙,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随后,他惊讶地凝视着张泛,此刻他完全信任了张泛。 与此同时,张泛也带着一丝紧张观察着张晟,心中暗想自己刚才可能过于孟浪了。他担心如果张晟并非同属一脉,那么接下来的局面,可能会变得复杂难解。 好在,张晟忽然展眉一笑,大声呼喊道:“都住手!” 与此同时,张泛也是附和道,及时喝令典韦等人收手。 “大哥,这是怎么了?” “主公,这是怎么了?” 张泛和张晟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此话一出,山贼三当家和典韦则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张泛和张晟也是沉默不语,原本嘈杂的战场,此时却变得鸦雀无声。 “既然你说我所施展的张家刀法,已然威力大减。” 张晟沉默片刻,随即仰天大笑:“既然如此,今日便让我见识一下张家刀法的真正威力!” 话音未落,张晟挥刀而上,刀光如电,气势如虹。 然而,张泛毫不畏惧,手中的天枢刀舞动如风,将张家刀法十三式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在山林间激战,难分难解。 张泛凭借着对刀法的深刻理解,逐渐占据了上风。张晟虽然力大无穷,但面对张泛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在一次巧妙的反击中,张泛手中的天枢刀轻轻一挑,将张晟的刀击飞出去。 张晟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张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带着几分敬佩:“原滋原味的张家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大当家,你刀法亦是不凡,若是你能早些得到张家刀法的精髓,恐怕今日胜负难料。” 张泛收刀而立,微微颔首:“你我同为张家后人,何不合而为一,共同振兴张家?” 张晟闻言,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家主在上,河内张家张晟愿认祖归宗。”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开始详细讨论起家族谱系。 经过一番交流,张晟和张泛被确认为同辈,尽管张晟年长,已是二十二岁的青年,自然成为了兄长。 因此,张泛应当称呼张晟为族兄,而张晟则需尊称张泛为家主。 “我未曾料到,张大善人竟是大哥的家主,那么自然也是我的家主。” 三当家此刻望向张泛的眼神已有所不同,他谦逊地说:“请家主不要责怪我们。” “不知者无罪。” 张泛点头微笑回应,接着好奇地询问三当家:“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三当家放下手中的萱花巨斧,恭敬地回答:“回禀家主,我是程远志。” 此时此刻,张晟与三当家已经将二当家的往事抛诸脑后。 事实上,他们对二当家的行为早已心生不满。只是考虑到昔日兄弟的情谊,他们才没有公开决裂。 至于这场所谓的复仇,其目的不过是维护山寨的稳定秩序。 既然如此,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有了马邑张家作为靠山,这个山寨的存在与否,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张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但内心却略感惊讶。 眼前这位扛着萱花巨斧的人,竟是黄巾军三十六方渠帅之一的程远志。 未曾料到,此刻的程志远竟蛰伏于冀并交界处的山谷山寨中,仅担任三当家之职。 张泛心中暗想,果真是时势造英雄。 若程远志未曾归顺张角,或黄巾军未曾起义,他或许一生都将默默无闻。 第92章 抵达巨鹿 面见张角 实际上,作为上位者的张泛,又怎能不了解张晟和程志远内心的变化呢?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些山贼所谓的江湖义气,仔细想来,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若是张泛身份,只是普通人,无法为张晟和程志远带来利益,那么这两人绝不会如此顺从,更不会轻易俯首称臣。 不过,有些时候,只能论迹不论心。 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多完全忠心,毫无私心的人? 张晟有些迟疑的问道:“家主,你这是要去冀州?” “嗯,没错,我正是要前往冀州巨鹿,去拜访太平道张天师。” 张泛淡然一笑:“张天师乃是一代高人,我此行除了拜访他,还想请教一些关于道法的奥秘。” “此行路途遥远,山贼横行,还请家主多加小心。” 张晟笑着说道:“若是不弃,我等自当追随。” “山高路远又有何惧?但此行意义重大,不可轻言放弃。” 张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你们只需做好准备,我们择日便出发。” 张晟拦住还想说话的程志远,点头应诺。 在返回山寨的途中,程志远带着些许疑惑询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跟随前往冀州吗?” 张晟略显诧异地反问:“怎么,你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 程志远摇头解释:“只是我们即将等到大鱼,现在放弃似乎有些可惜。” “大鱼?” 张晟笑着摇头:“我们抢劫过往商旅的初衷是什么?” 程志远愣了一下,而后回答道:“为了生存。” 张晟重申道:“没错,为了生存。” “但若想更好地生存,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还要考虑长远。” 张晟继续说道:“太平道如今发展迅猛,若是能与趁机加入太平道,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大哥言之有理。” 程志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我们真的能信任张泛吗?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信任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础上,家主为人坦诚,我等也不应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晟语气坚定:“而且即便此行不能加入太平道,交好家主,对我们的未来,也将大有裨益。” “大哥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程志远终于释怀地笑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做好准备,随家主一同前往冀州。” 张晟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同意了对方的意见。 随后,他恭敬地向张泛请示,得到了允许后,便和程志远一起,率队踏上返回山寨的路途。 而张泛看着逐渐远去的张晟二人,也是欢喜不已。 这两人的身体属性,那也是相当的可以。 “姓名:张晟” “官职:\/” “年龄:22” “统御值:71” “武力值:81” “智力值:69” “政治值:61” “魅力值:57” “体质值:68” “六维合计:407” “友善值:45(志同之交)” “武学:张家刀法十三式·残(玄级品阶,融会贯通)” “姓名:程远志” “官职:\/” “年龄:20” “统御值:69” “武力值:74” “智力值:57” “政治值:56” “魅力值:46” “体质值:63” “六维合计:365” “友善值:61(志同之交)” “武学:破风斧法(玄级品阶,运用自如)” 当张晟两人返回山寨后,他们立即着手准备。他们解散并剔除了那些不愿跟随的山贼,最终留下了大约五十名精锐的山贼,并且准备了充足的物资,以确保这次远征能够顺利进行。 得知他们的决定后,张泛感到非常欣慰,意识到自己的信任,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随后,张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冀州的旅程。 张泛一行人沿着蜿蜒的道路,一路向南行进。 他们日夜兼程,不经过了的半个月漫长跋涉,终于抵达了位于巨鹿郡的广宗县城。 尽管张角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张家既不是显赫的官宦之家,也不是富甲一方的巨富,然而在广宗县城内,张角的名字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巨鹿城内,张角以其高超的医术,和神奇的符术,活人无数,但他从未向那些贫苦的百姓索取过一分钱。 他的仁心仁术,赢得了城中大半居民的深厚感激之情,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曾受过他的医治。 因此,当张泛一行人抵达广宗县城时,他们迅速找到了张角所在的太平道观。 张泛令护卫及山贼留在道观外,他则是带着典韦、张晟和程远志三人,缓步走入道观中,尽管张角在城中的声望极高,他所在的太平道观却显得十分朴素。 道观的建筑风格简洁而庄重,彰显了他勤俭节约的美德,同时又不失庄严大气。 道观内部陈设简单,没有过多的奢华装饰,但却透露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张角的这种简朴生活态度,不仅赢得了百姓的尊敬,也成为了他传教布道的重要基石。 “这位居士,请稍候!” 正当张泛闲庭信步之际,一位小道士突然开口道:“请问,您是否就是马邑的张文骞先生?” “见过道童师傅,正是在下。”张泛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渠帅令牌,递给小道士,并微笑着说:“劳烦您通报一声。” “岂敢,见过张小渠帅!天师仍在为民众义诊,诸位请随我来。” 小道士向张泛鞠了一躬,引领他们四人进入一处厅堂,并为每人斟上一碗清水,随后和颜悦色地说:“天师已有吩咐,请各位先饮些水,稍后天师便会接见。” 张泛感到十分惊讶,未曾料到张角即便地位非同一般,仍旧坚持为民众义诊。 然而,尽管此处看似平静无奇,张泛踏入道观的那一刻,便已察觉到周围潜伏着不下百名高手,且个个身手不凡。 无论张角如何保持低调,作为太平道的至高领袖,他身边不可能没有护卫。 “贤婿,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不多时,张角步入厅堂,面带微笑地问道:“如今世道动荡,尽量避免外出为宜。” 张泛一行人抵达巨鹿城下时,消息早已有人悄悄传递给了张角,否则小道士怎会特意在此等候。 广宗县城作为张角的大本营,城内各处遍布他的眼线,只需他一声令下,即便是广宗县令也得乖乖让出县衙府。 他张角,才是巨鹿城真正的地下之王。 暂且不论张泛会如何回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仅仅是张角话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就足以让在场的张晟和程远志感到无比震惊。 首先,张角似乎早已知晓,张泛在路上遭遇了抢劫的事情,仿佛他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 其次,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泛竟然还是张角的女婿! 这一身份的揭露,无疑让二人感到无比惊讶,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拜访,却牵扯出了如此复杂的关系。 张晟和程远志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得默默的对视一眼,但是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这次,他们真的赌对了,也赚大了! 第93章 太平道不睦 张闿的挑衅 “岳父大人,此次拜访,实为商讨要事。” 张泛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拱手行礼,回应道:“我和宁儿已至适婚之龄,且情感极为深厚,张家子嗣单薄,故想早日完婚,还望天师成全!” 张角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仿佛在审视着张泛的诚意。 “本来我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宁儿完婚。然而,你既为张家子嗣,便需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只见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而宁儿已与你有了婚约,罢了,那就择日成婚。我看,三月初三就不错,是个黄道吉日。”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张泛闻言,神色极为激动,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我愿以最隆重之礼,迎娶宁儿,决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与此同时,张晟与程远志在一旁默默无言,内心却波涛汹涌,不约而同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感受到痛楚,他们才确信这一切并非梦境。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自立誓,必将全力以赴支持张泛,共同谋划宏伟的事业。 “叮!系统提示:张晟归顺宿主,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别奖励因果值3万点,纹银1万两,粮草1万石。” “叮!系统提示:程远志归顺宿主,成功改变其命运轨迹,特别奖励因果值2万点,纹银8千两,粮草8千石。” 张泛之所以如此欣喜,并非仅仅因为张角同意了婚期,更重要的是张晟与程远志,终于肯真心实意的认他为主。 即将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抱美人共度良宵,又有忠诚的将领投靠,再加上丰厚的奖励,这样的喜悦,怎能不令人兴奋呢? “你之诚意,我自然明了。宁儿乃我掌上明珠,嫁与你后,我亦希望她能幸福安康。” 张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一笑:“然则,只是我等的渊源,此时还不宜过度宣扬。 此外,这天下百姓,天下苍生的苦难日益加剧,婚礼无需过于铺张。 有这些余钱,还不如用来帮助,那些民间疾苦之人,解决温饱问题。”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我亦深感百姓之苦,愿尽绵薄之力。” 张泛闻言,心中一震,深感岳父大人之胸怀与智慧。他恭敬地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婚礼之事,我定会从简,不会铺张浪费。” “婚礼虽简,却也不能失了礼数。” 张泛顿了顿,而后说道:“故此,文骞想让岳父大人,及两位叔父,一起到马邑参加婚礼,不知可否?” 张角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很好,你既有此心,我便放心了。” 而后他又笑着说道:“你且随我来,太平道的骨干力量,你尚未认识。” “主公……” 典韦看着准备跟随张角离开的张泛,急忙起身。 而张晟和程志远虽未说话,但是眼中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 张泛摆摆手,笑着说道:“典韦,你等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张泛随着张角步入道观后院的厅堂。此刻,已有十余人在内交谈。 张泛扫视一圈,注意到他们虽身着道袍,但眼中皆流露出一股凶悍与锐气,显然非等闲之辈。 一位面如黑炭的大汉,率先发问:“天师,您召集我们,是否有什么重大事情?” “这位名叫张牛角,力大无穷,勇猛无比,也是我的同族兄弟。” 张角低声向张泛解释后,同时目光扫过众人,询问:“人都到齐了吗?” 张梁回应:“大兄,除了三弟,还在义诊,其余人都到齐了。” 此人倒不用张角介绍了,他那张跟张角八分像的脸庞,加上称呼,必然是张梁无疑。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张泛听到张角的话,神色一正,预感到今天的重头戏即将上演。 “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年轻才俊,马邑的张文骞,我决定将宁儿许配给他,并计划在月余后的吉日,即三月三举行婚礼。” 张角并未征询他人意见,似乎已将此事定下。 在场者皆为太平道的核心人物,自然知晓张宁女扮男装的真相。 “这……” “马邑张文骞?这小子是谁?” “我听说过,是并州雁门郡的张大善人。” 众人虽心存疑惑,却无人出声反对。 他们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张牛角眉头紧锁,似乎有话要说,但被张梁的眼神制止。 “天师,少主才刚刚及笄,就许配给外人,是否过于仓促?” 此时一个身穿华丽道服,面容有些阴鸷的中年男子微笑地提出疑问:“还望天师三思而后行啊。” 张角低声提醒道:“此人名叫张曼成,是我的师弟,且其背景深厚,声望仅在我之下,不可小觑。” “看来黄巾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啊?” 张泛暗中观察,注意到屋内这十余人,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阵营。 张梁身后站着包括张牛角在内的八九个人,而张曼成身后也聚集了数人。 虽张角未曾明言,但从局势中不难看出一些端倪,这张曼成怕是来头不小,野心也不小。 “文骞并非外人,我与其父颇有渊源。” 张角言及往事,眼中泛起泪光,似乎感慨万千:“十年前我因意外遭受劫难,幸得文骞之父相救。 故此,实际上,这桩婚事在十年前,便就已定下。” 张泛目睹此情此景,极力抑制住笑意,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表情,唯恐露出任何破绽。 他心中暗自思忖:“果不其然,不愧是擅长蛊惑人心的一代天师。若非我已知情,恐怕连我也要被他这番话所蒙蔽。” “天师,您确定吗?如今攀附权贵者众多,可别被人欺骗了啊。” 张牛角依旧保持一副关心中带有怀疑的模样,但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他反对这门亲事。 “哦,师弟,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张角脸色一沉,威严四溢,众人皆是感到气氛骤然凝重,就连张泛也感觉有些窒息。 “师弟不敢!” 但张曼成依旧是面不改色,只是收敛其笑容而已。 “师伯,弟子有话要说。” 又一个声音响起:“既然您称张文骞为英才俊杰,他必然有非凡之处。弟子虽不才,却渴望与张公子一较高下。” “哦,原来是张闿师侄啊。” 接连被打断的张角,带着既好气又好笑的语气说道:“你难道也有什么异议?” “回禀天师,异议倒是说不上,只是感觉……” 张闿微微一顿,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继续说道:“只是感觉,若不亲自验证一番,心中总是有些不甘罢了。 再说了,我觉得我师父的怀疑,又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张曼成身后的其余几人,也是纷纷附和。 “放肆!” 张牛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破口大骂道:“天师如此决定,必有其道理,岂容你等肆意质疑!” “我徒张闿,不过是提出合理质疑罢了,倒是牛角兄有些过于激动了。” 张曼成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呵呵,张文骞,你不会是怕了?” “看来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捏的软柿子了啊。” 张泛目光冷冽,面对张曼成和张张闿挑衅的表情,他虽然沉默不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怒气。 即便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这样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呢? 张泛沉声问道:“既然张兄有意切磋,不知你打算与我较量哪一方面?” “鲁莽!” 张牛角见张泛已经同意接战,心中暗自责备不已。 “唉,终究是年轻气盛!” 一众渠帅见张泛如此冲动,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未曾学过道术,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张闿见张泛主动迎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笑着说道:“我们年轻人,不妨比试一下身手。” 尤其是他看到张角微微皱起的眉头,而张泛叹息不已,更加欢喜起来。 看来这张泛,不过是银枪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殊不知,张角是在为他担心,尽管与张牛角有些分歧,但毕竟张闿也是他的师侄啊。 而张泛则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若是真的比试道术,张泛还真的可能陷入困境,但是单纯比武力嘛,在这间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均不是他的对手。 张泛实在不明白,武力值才区区69点,体质值不过52点的张闿,怎会如此自信? 第94章 轻松获胜 接风洗尘 “张文骞,你不会是想要退缩。” 张闿望向仍旧叹息不止的张泛,戏谑地调侃道。 “退缩?我张泛何曾有过这种念头。” 张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镔铁八面剑,冷笑着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二人比试一番。” 张角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过,切记,比试只为切磋技艺,切不可伤了和气。”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合该这张闿今日倒霉。 张角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其他人纷纷退到一旁,为两人腾出空间。 “兄长,稍安勿躁。” 张梁拉住还想说话的张牛角,摇摇头,笑着说道:“大兄,既然能同意,这这张泛武艺必定有过人之处,” 张牛角细细一想,点了点头,这才退到一边。 张泛活动了一下持剑的手腕,骨骼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标准的起手式。 张闿见状,也不甘示弱,迅速抽出腰间的双手长剑,摆出一副威猛的架势,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 他大喝一声,猛然一跃,双手长剑猛然一递,直取张泛的面门。 看着张闿如此出招果断,张曼成不由得点头赞许。 所谓单手剑看手,双手剑看走。也就是说,单手剑依赖于手上的技法,而双手剑则依赖于灵活的走位。 在场众人,包括张角在内,俱是神情专注的看着场内,只是内心的想法,各有不同罢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张泛身形十分轻盈,轻松地躲过张闿的攻击,而后又反手一剑,直击张闿的侧腰。 张闿见张泛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避。 剑锋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寒风。 他不敢大意,立刻调整姿势,稳住身形。 两人在空旷的场地上你来我往,剑光闪烁,如同两条游走的银蛇。 围观的众人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惊叹声。 张泛的落叶剑法,轻盈而飘逸,出剑时宛如行云流水,却又不失力度。 相比之下,张闿的双手剑法,却似乎稍显逊色。 虽然亦算是精炼,步伐迅捷,但其在灵活性与力量之间,难以兼顾,有些顾此失彼。 尽管表面上双方似乎势均力敌,难分胜负,但事实上张泛显然占据了优势,持续对张闿施加压力。 张曼成全神贯注地观看着这场紧张的较量,心中不禁涌起忧虑。 他暗自叹息,显然张闿并非张泛的对手,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暗中出手相助,他张曼成虽然有些护犊情深,但也不至于如此不顾颜面,对一个小辈出手。 再说了,即便是他亲自出手,也未必就能压制住张泛。 若是他亲自出手,那张角等人,岂能坐视不理? 而此时拼命防守的张闿,内心也是苦涩不已。 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张泛,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实力竟会如此强大。 不过此时内心慌乱不已的张闿,显然是忘了比武过招的大忌,那就是切记不可大意,更不可走神。 就在张闿心神不宁之际,张泛的剑势,突然一变,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凌厉无比。 剑光闪烁间,张泛的剑尖,已逼近张闿的咽喉。 张闿大惊失色,急忙后退,想要避开张泛的剑招。 但为时已晚,张泛的剑尖,已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之上,留下一道微不可见的伤痕。 “承让了。” 张泛收剑而立,淡然一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曼成见状,心中暗叹,张泛的剑法自是不俗,且冷静睿智,而张闿却在关键时刻,失去了冷静,败得并不冤枉。 “张文骞,你的确技艺高超。”张闿轻抚着脖颈上的细小划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尽管内心依旧怀有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泛的实力。 “张兄过奖了,你的双手剑术,同样威力惊人,我们只是在切磋技艺而已。” 张泛谦虚地回答,然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张角走上前来,轻拍张泛的肩膀,赞许地说:“哈哈,贤婿果然非同凡响!” 随后,他转向张曼成,微笑着询问:“左护法,你觉得如何?” “的确,文骞技高一筹。” 尽管心中不悦,张曼成还是抑制住怒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恭喜天师,喜得佳婿。” 随后,他严厉地瞪了张闿一眼,带着些许不满地提醒:“今后必须更加勤奋地练习,否则……” 张曼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张闿心中明白,其对自己今日的表现,并不满意。 他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弟子明白,今后定当勤加练习,不负师父的厚望。” “如此甚好。” 张曼成的脸色,这才好转起来,但依旧是难看至极。 “贤婿,你今日的表现,确实令人惊叹不已。” 张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张泛,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意:“不过,武道之路漫长,切不可自满。” 张泛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答:“岳父大人教诲得是,我定当铭记于心。” “祝贺天师,喜结良缘!” “祝贺大兄,喜结良缘!” “祝贺……” 随着比武结果的揭晓,众人纷纷出言祝贺,连张曼成身后的随从也不得不随声附和。 “哈哈,好极了……” 张角爽朗地大笑:“来人,摆宴,今日不醉不归!” “岳父大人、各位大人。” 张泛面带微笑地说道:“文骞此次前来,带来了数十坛佳酿,正好请大家品尝。” 张梁突然插话问道:“难道是你的五谷精酿?” 张泛微笑着点头:“正是。”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喜色。 “妙极!妙极!今日定要尽情品尝这五谷精酿的风味。” 张梁更是拍案叫绝:“上次大哥带回来的量实在太少,根本不足以畅饮!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见底。” 张闿站立在一旁,四周没有一人显得十分的落寞。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到此刻的表情,一直到张等人离去,这才抬起了头来,眼中闪过滔天的恨意。 宴席之上,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 “好酒!” 张梁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赞不绝口:“此酒入口绵柔,回味无穷,果然是上品!” 跪坐在张梁身边的张泛,微微一笑,谦虚道:“叔父大人过奖了,此酒若能得到您的认可,便是我最大的荣幸。” 张梁哈哈一笑,又是一杯精酿下肚了。 “今日之宴,是为文骞等人接风洗尘,更是为了庆祝文骞与宁儿的天作之合。” 张角瞪了一眼张梁,而后站起身来,高举酒杯:“来,诸位,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了美好的未来干杯!” 众人纷纷响应,齐声高呼:“干杯!” “今日能与诸位共饮,实乃三生有幸。” 张泛举杯向众人敬酒:“请!” 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杯盏交错,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大厅。 酒香四溢,宴席上的气氛,达到了高潮。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随着夜色渐浓,有了几分酒醉的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宴席终于还是落下了帷幕。 第95章 书房夜话 秉烛夜谈 “文骞,留步,随我来。” 张泛本打算与典韦等人一同返回城中客舍,却突然被张角叫住。 带着几分醉意的张角,引领着张泛,穿过幽静的小径,步入自己的书房。 “今日的表现,相当不错!” 书房内,张角带着醉意,凝视张泛良久,终于赞许地开口。 “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与你相比,那张闿的武艺,确实有些逊色。” 张泛心中暗自得意,却故作轻松,淡然一笑。 “的确,不足挂齿。那张闿的武艺,确实不怎么样。” 张角点头认同,随后叹息道:“不过,世间奇人异士不少,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则极容易沉沙折戟。” 说话间,张角伸手一指,一道微光在昏暗的书房中格外刺眼。 光芒一闪即逝,融入张泛体内,让他感到一阵腹痛,但尚可忍受。 “这只是太平道的一个小道术。” 张角凝视张泛,严肃地说:“虽然威力有限,但如果在战斗中突然施放,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张角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撼了张泛的心灵,让他那飘飘然的心态瞬间冷静下来,额头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 张角所言甚是,若在战斗之际突感腹痛难忍,势必会削弱专注力,进而对战斗力造成影响。 “我明白了!” 张泛擦去汗水,重重地点头。 “你的目标是整个天下,而不是眼前小小的成败。” 张角点点头,边给张泛施展解除道术,边笑着说道:“因此,你必须始终保持冷静平稳的心态。越是得意之时,越要小心谨慎。” 张泛严肃地点头表示理解。 “孺子可教!” 张角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叹息道:“然而,对于所谓的道术,也不必过于执着。 如今天机愈发混乱,灵气也日益衰弱,看来这方天地,真的要步入末法时代了。 我等修道之人,境界不进反退,而能起到的作用,越发的渺小起来。” 张泛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望着张角那苍老的面容,仿佛看到了一个时代的背影,渐行渐远。 “岳父大人,不必过于担忧。” 张泛很快就抛弃内心的伤感,坚定地说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方为男儿本色。文骞相信,人定能胜天!” “你怀此志,为父深感欣慰。然而,天下之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及。” 张角眼中掠过一丝欣慰,随即变得深邃:“你需广结善缘,团结志同道合之人,方能成就大事。” 张泛轻轻地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岳父大人,我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角微微一笑,说道:“此处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张泛深吸一口气,试探的说道:“我观察到张曼成以及与他交好的一些人,似乎……” “你是想指出张曼成与我之间存在分歧,对吗?” 张角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的确如此。” 张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对这种分歧,并不放在心上:“张曼成确实与我有些不合,但他的目标和理念,与我是一致的,否则我又怎会允许他发展壮大?” 张泛继续追问:“那张闿呢?” “张闿,他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张角轻描淡写地回答。 张泛忧心忡忡地说道:“但如果张闿心怀不满,万一他前往官府告密,那岂不是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那一日我逆天改命看到了许多,原本应是唐周告密。” 张角长摇头,笑着说道:“所以你才暗中除掉了唐周?” 张泛闻言脸色大变,就想开口解释,但是却被张角拦住:“其实唐周不过是对宁儿有些爱慕之情,原本也倒不算是什么大恶之人。 但是不知为何却变得刻薄寡恩,斤斤计较,对我等愤恨起来。” 张角默默地叹了口气,而后又接着说道:“其实,今日的张闿,也是如此,变得如同唐周一般无二。 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又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张泛闻言,脸色大变,而后说道:“那不如我现在就去将其斩杀!” “如此就大可不必了,汉朝气运仍旧在,它在无形中影响着很多事情。” 张角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自从得知唐周会叛教,进而导致太平道基业毁于一旦,我就耗费精血,卜算一番。 结果,就是无论做什么,只要大汉气运还在,那太平道的结果,几乎就是注定的。” 张泛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他深知张角的智慧与远见,但面对如此沉重的宿命,即便是有着系统加持的他,仍感到一丝无力,一丝窒息。 “岳父大人,难道我们真的无法改变这一切吗?” 张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命运并非不可改变,只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罢了。” 张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太平道的兴衰,不仅仅取决于我们,还取决于天下苍生的意愿。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若能唤起更多人的觉醒,那么我们仍有一线生机。”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去做?” “首先,我们需要巩固内部,确保太平道的团结。张曼成虽然与我有分歧,但他对太平道的忠诚毋庸置疑。” 张角沉声道:“至于张闿,我会亲自与他谈谈,看看是否能够化解他的不满。” “其次,我们要更加深入地了解民间疾苦,让百姓感受到太平道的温暖与关怀。” 张角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 “如此这般,倒也未尝不可。” 张泛点点头,而后有些疑惑的问道:“岳父大人,既然知道前路坎坷,为何你还要如此的义无反顾?” 既然明知道事不可为,为何还要为之? “尽管天子无道,百官昏庸,民不聊生,但大汉王朝的气数尚存。” 张角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若我等不揭竿而起,那大汉王朝的气数,何时才能消散,你又如何才能开创盛世?” “那这数十万信众呢?” 张泛有些疑惑的问道:“若是真的失败,那又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你以为这气数能轻易消散?唯有用这无数的鲜血,才能冲散这气数啊!” 张角半是无奈,半是苦涩的说道:“就算我等不起义,任由那些权贵们盘剥折腾,这黎民百姓,就能过好日子了吗?” 张泛闻言,摇摇头,同时又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这难道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听起来简单,但若亲眼目睹,那又将是何等惨烈的人间地狱景象呢? 张角察觉到张泛的神情,微笑着问道:“你是否觉得我过于残忍?”。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盛世不是建立在无数鲜血与尸骨之上? 白起在长平之战中坑杀四十万赵军,奠定了秦国的霸业;楚汉之争亦是血流成河,才有了今日的大汉。 若能用这数十万黄巾军的牺牲换来一个太平盛世,即使遭万人唾骂,我也将无怨无悔!” 张角仰头,身体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这是他一生的信仰,为此他愿意付出生命。 张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没想到张角的内心,居然是如此的想法,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无需担忧,我已经为你铺好了所有的道路。” 张角似乎是未曾发现张泛的一言,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只待我冲散了大汉的气数,那便是你征战天下之时。 继而励精图治,扫平四方,开创一个盛世王朝。” 张泛沉默良久,目光复杂地望向张角,这是一位即将引领席卷天下的风暴之人,眼中既有决绝,也有着慈悲。 “岳父大人,您的决心我深知其重,但请允许我提出一点疑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若真如您所言,以数十万生命为代价,换取一朝盛世,这盛世之下,又能否真正抚平那些因战乱而留下的伤痕? 百姓所求的,不过是安宁与温饱,而非无休止的征伐与牺牲。” 张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转为深思。 他缓缓踱步,似乎在衡量着张泛的话语。 “文骞,你所言非虚。但你可曾想过,这世间的更迭变换,往往伴随着阵痛。”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与理解:“若我们不为之一搏,任由腐朽继续侵蚀这片土地,那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加黑暗。 我所求的,不仅是推翻一个旧时代,更是要建立一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新世界。” “至于牺牲,我亦痛心疾首。 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总有人要站出来,成为推动它前进的力量。 我愿做那第一个,即便背负骂名,也要为后世子孙开辟一条光明之路。” 张角的语气中充满了悲壮与坚定,仿佛已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场未知的斗争。 张泛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张角的决心不可动摇,也明白自己作为张角的女婿,肩上同样承载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岳父大人,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既然您已决定,我张泛自当追随左右,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将与您并肩作战,直至胜利的那一天。” 张角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他拍了拍张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记住,我们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无论未来如何,你我都要坚守信念,勇往直前。” 此时的张泛,也放弃了劝说张角前往并州的想法。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烟消云散。 第96章 兄弟谈心 甄家商行 由于与张角聊的太过投入,直到三更天,张泛这才在客房休憩片刻。 不过,张泛却并未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早早地从床上跃起,开始潜心修炼武艺。 由于天枢刀并未随身携带,张泛也不想使用并不顺手的兵刃过多的练习刀法,于是就着重练习剑法。 朝阳初升,霞光洒满庭院,张泛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矫健。 他手持长剑,舞动如风,剑光在阳光下闪烁,宛如一条银色的游龙。 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修炼结束后,张泛已是汗流浃背,但他并未急于返回房间沐浴更衣。 相反,他走向院子的一隅,拾起石锁,开始锻炼体力,直到筋疲力尽,这才返回房间沐浴更衣。 洗漱完毕后,张泛换上了一身道袍。换上道袍的张泛,显得更加飘逸洒脱。 他缓步走出房间,迎着清晨的微风,心中充满了宁静与坚定。 庭院中,花香袭人,鸟鸣声声,仿佛在为他奏响一曲悠扬的晨曲。 张泛沿着曲折的小径,来到一座幽静的竹林。竹影婆娑,清风徐来,他轻盈地在竹林间穿行,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竹林深处,有一座小小的凉亭,张泛在亭中坐下,开始静心冥想。 在冥想的过程中,张泛的思维逐渐平和,他的心灵似乎被净化得一尘不染。 他觉察到自己丹田内的气流涌动,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了共鸣。 冥想结束,张泛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站起身来,再次回到庭院,开始练习剑法。 这一次,他的剑法更加灵动,仿佛每一剑,都蕴含着天地间的奥妙。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阳光洒在张泛的身上,映照出他坚定的身影。 张泛却并未收剑,而是继续练习。因为他知道,惟有不断地修炼与磨砺,才能让自己更加强大。 “大兄,文骞这般年纪,便能有如此的成就,果然有其道理。” 张梁看着勤学苦练的张泛,微笑着说道:“他的勤奋与坚持,正是如今那些纨绔子弟所缺失的奋进精神。” 张梁旁边的张角,颔首表示赞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确,文骞不仅个人能力出众,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支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无疑将成为除旧迎新的中坚力量。” 张梁默默地点点头,而后他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皱着眉头说道:“大兄,我们是否应该给他一些指点,让他少走些弯路?” “不必,文骞的路,需要他自己去走。” 张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们只需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支持与鼓励即可。” “三弟,自你少年时期便随我四处奔波,鲜少享受过平静的生活。 加之气运反噬,你未能留下子嗣。” 张角凝视着张梁,带着一丝愧疚,缓缓说道:“而今,好不容易才有的太平道基业,我打算让张泛来继承。 作为兄长,我深感对你有所亏欠。” 张梁听罢,心中也是一阵惆怅,同时也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兄长张角的苦心与深意。 “大兄,你我兄弟情深,何须如此?” 然而,他却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太平道的基业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共同的信念和理想。” 张梁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张泛,继续说道:“至于我,虽然未能留下子嗣,但宁儿是一手带大的。 文骞是宁儿的夫婿,那就是我们的后辈。他若能继承并发扬光大,那是他的荣幸,也是他的责任。 大兄,你无需为我感到愧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张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张梁的豁达与无私。 “三弟,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轻轻拍了拍张梁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感激:“我们一同开创的太平道,必将薪火相传,发扬光大。”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与期待。 而在远处的张泛,并未察觉到两位长辈的注视与交谈,他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 随着黄昏的临近,张泛结束了他一天的修炼,他携带着一个装满白盐的木盒,与典韦一同漫步于巨鹿城的街道上。 巨鹿城的商业活动异常繁荣,物价也比马邑要便宜许多。 张泛一边漫步,一边询问价格,逐渐对各种物资的市场价位,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他最终停在了一家名为甄氏商行的店铺前,这是街上规模最大的一家店,里面摆满了米、面、粮油、酱、醋、茶等各种生活必需品,那是应有尽有。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 店小二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 张泛点点头,而后笑着回答道:“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想和他谈一笔生意。” “掌柜的,有客人找您。” 店小二将张泛,带到掌柜面前,恭敬地说道。 “客官找我有何贵干?” 掌柜面带疑惑地问道,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张泛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将装有盐的木盒递到掌柜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这是什么?” 掌柜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脸上随即露出惊讶之色,抬头问道:“这是马邑的白盐吗?” “正是,掌柜好眼力!” 张泛点头微笑道:“我想知道,如果我用这种盐与您合作,您能给出怎样的价格?” “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商议,但我想知道,公子能提供多少货源?” 掌柜放下木盒,面带微笑地说:“如果货源不足,那我们可能就无法合作了。” “每月百石起步,甚至可以更多。” 张泛微微一笑,很是自信地回答道。 掌柜惊讶地反问:“什么?百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张泛皱了皱眉头,而后不悦的反问道:“难道你在怀疑我?” “不,不是的,是我失礼了。” 掌柜急忙拱手行礼,赔笑着解释道:“如此大宗的交易,我确实无法做主。 不过,公子您来的正是时候,我家主人今天恰好在此,我可以帮您去询问一下,您看如何?” 张泛笑着点点头:“好的,我可以稍等片刻。” 掌柜将张泛引入后堂,然后便去通报了。 不久,掌柜返回,带着一丝恭敬的对张泛说道:“公子,我家主人请您进去。” 第97章 甄家有女名姜 归途接纳流民 张泛跟随掌柜,来到了后方的一间厢房,这里似乎是一个书房,两侧各摆放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整齐排列着一卷卷的竹简。 最里面有一张席案,只见一个女子跪坐在那里,正翻阅着账本。 那女子大约十五六岁,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上,精致的面容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透出几分俏皮。 “小姐,人已带到。” 掌柜进入后说道,“这位是我家大小姐。” 说完,掌柜便退到一旁站立。 “请坐,妾身甄姜,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女子开口道。 这位甄姜,是上蔡令甄逸的长女,甄家是中山无极县的显赫家族,在整个冀州那也是赫赫有名。 然而,甄家一直男丁稀少,甄逸育有三子五女,长子甄豫早逝,次子甄俨,三子甄尧一直体弱多病。 而作为长女的甄姜,有时也会协助管理家族生意,经常巡视各地商铺,核对账目。 这次,她正好来到了巨鹿。 张泛在旁边的桌案边,跪坐下来后,抱拳施礼道:“在下马邑张文骞,见过甄大小姐。” “哦,原来是张校尉,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 甄姜微微一笑,眉宇间透出一股典雅、从容不迫的气质:“张校尉,妾身听闻您在马邑屡建奇功,救济流民,深得百姓爱戴。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甄姜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甄大小姐过誉了,在下只是尽忠职守,微末之功罢了。” 张泛闻言,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谦逊地回答:“倒是甄家在冀州声名显赫,大小姐亲自巡视商铺,实属难得。” “多谢张校尉夸赞。张校尉带来的盐,妾身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上等的白盐。” 甄姜有些疑惑的问道:“据我所知,此白盐,马邑商会已在并州各处售卖,不知张校尉为何会找甄家合作?” “甄大小姐,马邑商会虽在雁门郡尚算可以,但是很难走出并州。” 张泛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甄姜,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诚恳:“冀州商贸繁荣,若能与甄家合作,必能将白盐推广至更广阔的市场。 在下认为,甄家的信誉与实力,是马邑商会所无法比拟的。” “张校尉眼光独到,甄家确有此实力。” 甄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而,合作之事,非同小可,不知张校尉可否详细说明合作的具体条件?” “大小姐请过目,这是在下草拟的合作方案,其中详细列明了双方的各项事务。” 张泛闻言,心中一喜,知道甄姜已有合作之意,便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恭敬地递了过去:“马邑商会愿以八百钱每斤的价格供应白盐,不知甄大小姐意下如何?” 甄姜接过卷轴,展开细读,只见字迹工整,条款清晰,心中对张泛的赞叹,又添了几分。 “以这个价格,甄家商行将获得可观的利润。” 甄姜抬起头,目光温和,带着一丝沉思地说道:“张校尉为何选择与我们甄家合作?你期望从我甄家得到什么?” 在世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 要明白,马邑白盐的价格,在巨鹿城中已经飙升至一贯钱一斤。 甄家无需付出太多成本,仅凭一斤白盐,就能轻松赚取二百文钱。 即便扣除人工成本和自然损耗,每斤白盐的净利润,仍可达百余文。因此,每石白盐的利润超过十贯。 若每月销售量达到百石以上,那么收入将超过万两白银,这显然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甄姜不相信,张泛真的没有图谋。 “甄家在大汉帝国中,无疑是一流的豪商,商业网络之广,在北地堪称无与伦比。与甄家携手合作,无疑将带来滚滚财源。 对于甄姜的疑问,张泛微微一笑,随即解释道:“另一方面,我庇护收留了众多流民,未来可能还会接纳更多,目前粮食供应已显不足。 因此,我期望甄家能够代为采购所需的粮草。” “这个理由,确实站得住脚,但我不清楚张校尉希望我甄家提供多少粮草支持?” 甄姜在听取了张泛的解释后,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提出了疑问:“如果届时我们无法采购到足够的数量,岂不是辜负了张校尉的一片好意?”” “其实需求并不大,每月一万石足矣。” 张泛微笑着回应:“想必以甄家广泛的商路,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甄姜沉吟片刻,心中盘算着这笔交易的利弊。 她知道,张泛所言不无道理,但商业合作从来不是简单的买卖,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和利益错综复杂。 “张校尉,每月一万石粮草,对于我甄家而言,确实不是难事。” 甄姜缓缓开口,“但您也清楚,这不仅仅是粮草的问题。我需要确保,与您的合作不会给甄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甄小姐,您放心。” 张泛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张泛向来以诚信为本,与甄家合作,绝不会让你们陷入任何不义之地。 我所求的,不过是让流民得以安居乐业,不至于因饥饿而流离失所。” “既然张校尉如此承诺,我自然信任。”甄姜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而是笑着提议:“那就这样约定好了,一言为定。” 甄姜的果断令人印象深刻,显然她并非首次涉足商业谈判。出身于大家族的她,无疑展现了女性独立自主的一面。 “一言为定!”张泛回应道,“我这次还带来了一些白盐,目前存放在客舍中。 我这就去取来,可以先以七百钱一斤的价格售卖给你们。 你们可以先行推广销售,待到下次进货时再补足货款。 不过,数量有限,大约只有一石左右。” “如此也不算少了,多谢张校尉了。” 随后,张泛返回客舍,带着典韦带领人手,将剩余的白盐,全数送往甄家商行。 甄姜在收到白盐之后,爽快地结清了钱款。然而,他并未支付金银铜钱,而是选择了以粮草作为支付方式。 张泛见此情形,便将随身携带的金银铜钱中,除必需的少量外,其余全部购换成了粮草,总共购得了两千石,装满了十多辆马车。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张泛就向张角提出辞行,准备返回马邑。 “岳父大人,诸位请留步,我等先行一步。” 巨鹿城外的十里长亭,张泛对着张角等人,行了一礼,随即翻身上马,带领典韦等人,踏上了归途。 “主公,我们是否继续带领这些流民?” 典韦凝视着紧随车队后方,步履维艰的数百名流民,带着些许困惑询问道。 典韦也不是不想救济他们,只是他们确实行动迟缓,严重拖沓车队的行程。 “典韦,这些流民是我们的同胞,他们无家可归,我们岂能弃之不顾?” 张泛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回答道:“他们愿意跟随我们,便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 我们自当尽力帮助他们,让他们在马邑,开启新的生活。” 典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情。 他知道张泛心怀天下,始终以百姓为重,这正是他追随张泛的原因之一。 车队缓缓前行,张泛不时回头望向那些艰难跋涉的流民,眼神中有些心疼起来。 然而,他别无选择,目前的他,已然没有多余的财力,去购置马车或马匹。 至于让出护卫们的坐骑,这根本不可能。 且不说这并不能让所有流民都坐上马车,反而会严重削弱护卫的战斗力。若是意外情况发生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泛默默的叹了口气,天下苦难之人,何其之多,路遥道远,还需继续努力啊。 第98章 绕路常山郡 路遇劫匪 常山郡真定县城十里开外,阑崖山的幽深之处,一座坚固的营寨,隐匿于群山之中。 一位体格健硕、肤色黝黑的壮汉,正狼吞虎咽地享用着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腿,脸上沾满了油脂,显得异常油腻。 他坐在一张未经雕琢的木桌前,周围是一群同样粗犷的壮汉,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大当家,好消息!” 一个贼眉鼠眼的山贼,谄媚地凑近壮汉,兴高采烈地开口道。 “哦?是耗子啊。有什么好消息?” 被打断进食的魁梧男子,瞥了山贼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你的脑袋!” 耗子的笑容一滞,咽了咽口水,有些无措的说道:“大当家,您听我狡辩。” “嗯?” “额,不是,听我解释。” 耗子连忙更正道:“有弟兄来报,发现了一只肥美的猎物!” 魁梧男子放下手中的羊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哦?详细说来听听。” “据弟兄们的探查,这帮人应该是运送粮食的队伍,人数大约有数百人,其中护卫还不到百人。” 耗子眨巴着眼睛,笑着说道:“他们每天大约行进三十里,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会在真定县城外的废弃驿站停留。 正好经过山寨附近的峡谷,那里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不到百人的护卫,五百多人押送粮食,这确实是一只肥美的猎物!” 大当家的猛地撕下一大块羊肉,狠狠地咀嚼着,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大当家的猛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让弟兄们密切监视,你现在立刻去把二当家和三当家叫回来,这次我要干一票大的。” “首领放心,我这就去办。”耗子咧嘴一笑,迅速退了出去。 山寨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兴奋的气氛,众山贼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一场大行动。 张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正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你们认为主公迷路了吗?” 程远志目光投向前面骑马前行的张泛,低声对旁边的几个人说:“这显然是在绕路啊。” 旁边几人,也是点头附和。 张晟听到这话,脸色严肃地斥责道:“放肆!主公的行动必有深意,岂是你们可以妄加议论的?” 尽管斥责了程远志,张晟心中却也觉得张泛的确是在绕路。 他驱马靠近张泛,打算适时提醒一下。 “主公,这边的道路崎岖难行,我们是否应该考虑改变方向?”张晟提议道。 张泛疑惑地问:“改变?为何要改变?” 张晟一时语塞,他总不能直接指出这已经偏离了返回马邑的路线。 “兄长是否认为我偏离了回马邑的路线?” 张泛观察到张晟欲言又止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张晟惊讶地问:“难道主公有其他计划?” “天机不可泄露,前方就是真定县城了,大家,加快速度!我们先去城外的驿站,稍作休息!” 张泛向众人喊道,随即一骑绝尘而去。 程远志好奇地凑过来问:“大哥,主公跟您说了些什么?” 两人身边的其余山贼,也是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 “你们想知道?”张晟沉声反问。 “是的。”程远志急切地点头。 “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哼!”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之色。 “身为下属,就做好自己的分内之务,太过好奇,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晟留下这句话,迅速挥鞭追赶张泛去了。 …… 阑崖山,山寨大堂。 一群匪首聚集于此,聚精会神地研究着面前的地图。 “大哥,既然我们已经摸清了底细,那就开始行动。” 一名壮汉搓着手,兴奋地提议。 “二弟,别急躁。” 大当家不紧不慢地回应,眼中不时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必须仔细筹划,绝不能掉以轻心。” 二当家点点头,而后又接着询问道:“那么大哥,您认为我们应该何时行动?” “我已经命令三弟他们去准备了,落日之时,趁他们安营扎寨修整之时,我们再行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大当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随之降低。 …… “主公,前方出现了一道峡谷,地形复杂,恐有埋伏。” 张晟紧握着马鞭,指向远方说道:“还是我带领几名兄弟,先行探路。” 张泛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张晟:“好,务必小心谨慎些。” 张泛又看着典韦笑着说道:“典护卫,你也跟着一起前去,互相有个照应。” 张晟和典韦抱拳一礼,点头称是。 二人各自挑选几名精干的山贼或护卫,而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张泛目送他们远去,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尽管常山郡不及巨鹿郡富裕,但其毕竟是属于冀州,整体状况,应远胜于雁门郡。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至少这条官道的情况,却远不如预期。 张泛原本预计能在天黑前,抵达真定县城,却未料到天色将晚,距离县城仍有十里之遥。 张泛望了望天际,意识到今天可能不得不在城外过夜。 他暗自希望,城外的驿站,仍在正常运作。 天色逐渐变暗,峡谷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张晟和典韦带领着几名兄弟,小心翼翼地在峡谷中穿行。 他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兵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前方传来。张晟立刻示意众人停下,他侧耳倾听,眉头紧锁。典韦则迅速地将手下的兄弟们,安排在有利的位置,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小心,前面有动静。” 张晟轻声警告,随即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悄无声息地向前潜行。 典韦紧随其后,两人如同幽灵般,在夜色中穿行。 张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典护卫,应该是山间的野兽。” 典韦四处观察,而后也是不太确定地回答:“应该是的。”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决定掉头带领手下的兄弟们,仔细搜索一番。 直到穿越整个峡谷,仍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两人这才选择返回。 然而,那两人并不知情的是,在距离他们不到百步远的一处隐蔽小峡谷内,约有两百名山贼正冷眼旁观。 这个地方,极为隐蔽,即便是当地的真定人,也未必知晓;即便是从其旁边走过,也未必能察觉到。 这群山贼的首领,正是那大当家,他目光如炬,注视着张晟和典韦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哥,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一名身材瘦削的山贼凑近大当家,低声问道。 “不急,他们只是探路的先锋,真正的目标还在后面。” 大当家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得等他们全部进入峡谷,再一举拿下。” 二当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大哥英明,那我们就再等一等。” 与此同时,张泛率领的大队人马正缓缓前行。 夜色渐浓,峡谷中的风声似乎也变得诡异起来。 张泛心中愈发不安,他深知此地险恶,一旦陷入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前面就是峡谷出口了。” 一名护卫,策马靠近,低声禀报。 张泛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四周,沉声道:“传令下去,小心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话音未落,峡谷两侧突然响起一片喊杀声。 无数山贼从隐蔽处涌出,挥舞着刀剑,如同潮水般向张泛的队伍冲来。 “迎敌!” 张泛大喝一声,取下马侧的天枢刀,率领手下迎战。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峡谷中展开。 山贼们人数众多,但张泛的队伍训练有素,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张泛在赤焰墨龙驹和天枢刀的加持下,那也是神勇无比。 典韦则是如同一尊战神,手中的双戟,挥舞如风,所到之处,山贼纷纷倒地。 张晟和程远志率领着一群护卫和山贼,迅速地跟了上来。 一时间,山贼这边似乎陷入了混乱,劣势凸显。 山贼大当家见状,脸色阴沉,知道再战下去只会损失更多人手。 “撤!” 大当家咬牙切齿地下令。 山贼们如潮水般退去,峡谷中留下一片狼藉。 第99章 失手被擒的武士 胜券在握的贾诩 随着战斗的迷雾逐渐消散,峡谷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泛等人,在胜利的喜悦中,也感受到了疲惫与沉重。 众人迅速地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整理装备。 张泛则是骑在赤焰墨龙驹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他深知,尽管这场战斗取得了胜利,但山贼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必须做好准备,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典韦走到张泛身边,手中的双戟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沉声问道。 “我们应尽快穿过峡谷,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整。” 张泛沉吟片刻后回答道:“同时,派出斥候,侦查山贼的动向,绝不能让他们再次偷袭成功。” 张晟和程远志也赶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晟和程远志,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我们愿意领命前往。” 张泛点了点头,待到二人领命离开,又随即下达了命令,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穿过峡谷,来到既定的驿馆附近。 张泛看着破败不堪的驿馆,无奈的叹息道:“看来,我们得自己动手修缮一番了。” 亲信们纷纷点头,迅速开始行动。 他们清理废墟,搭建帐篷,生火做饭,尽管条件艰苦,但每个人的动作都井然有序,充满了默契。 夜幕降临,篝火在驿馆前,熊熊燃烧,驱散了黑暗和凉意,带来光明和温暖。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分享着战斗中的故事,激励着彼此的士气。 张泛坐在火堆旁,眺望着远方的黑暗,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山贼果断的退去,一点犹豫都没有,这点有些不太寻常。 夜色渐深,废弃驿站中的篝火渐渐熄灭,众人在疲惫中进入了梦乡,而张泛也是和衣而眠,休憩起来。 唯有典韦却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小心的戒备着。 与此同时,大当家带领着一群山贼,狼狈地逃回山寨,心中充满了愤怒,却又感到无能为力。 特别是在仔细清点过人员伤亡之后,他更是感到欲哭无泪。 他们二百多人攻击不到一百人的队伍,而且还是在暗中偷袭的前提下,付出了数十人的伤亡,才勉强使对方十余人受伤。 这令一直自诩为真定县周围,最大匪帮势力的大当家,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言对。 大当家坐在山寨的议事堂上,眉头紧锁,目光阴沉。 他环视着周围的手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惊恐。 一场失败的战斗,不仅损失了兄弟,更动摇了整个山寨的士气。 “你们这些废物!” 大当家怒吼道:“连这么点人也对付不了,还自称什么山贼?” 二当家和三当家低着头,不敢应声,而其余山贼们也是低着头,更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大当家的脾气,此时任何辩解,哪怕只是闹出一点动静,都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正当大当家怒火中烧,众山贼吓得不敢出声之际,一阵嘲讽的笑声突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营寨门口的柱子上,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武士被捆绑着,他正用那干裂的苍白嘴唇,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大当家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挥舞着鞭子,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那被束缚的年轻武士,似乎对疼痛毫无感觉,依旧咧嘴大笑不止。 “笑?我让你笑个够!” 大当家怒不可遏,继续用马鞭无情地抽打,直到自己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仍然恶狠狠地说:“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不是被我绑在柱子上,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吗?” “哈哈,那又怎样?” 年轻武士张开满是鲜血的嘴,讥讽地回应:“我本打算为民除害,却技不如人,被你们擒获。 我可曾有过怨言,可曾后悔过? 哪像你,明明行事鲁莽,缺乏智慧,实力又不济,却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对下属恶语相向,真是无能又无耻!” “你放肆!” 大当家勃然大怒,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这也就罢了,可是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如果连这个小子都镇不住,将来如何管理一众山贼呢? 大当家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长刀,眼中闪烁着杀意。他一步步逼近那年轻武士,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当家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山贼!” “动手,你这无能无耻的匪徒。” 年轻武士却毫不畏惧,他目光坚定,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冷笑:“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事实。” 山寨中的山贼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知道,大当家的刀一旦落下,便意味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开始。 然而,就在大当家的刀即将挥出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缓缓走出。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当家,他显然是想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 中年文士沉声说道:“你若真杀了他,岂不正中了这小子的下怀?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亟待我等去挖掘。” 大当家听到中年文士的话,手中的刀微微一滞。尽管怒火中烧,他却无法忽视中年文士的言辞,也不得不予以重视。 这位中年文士,正是并州刺史府的长史贾诩贾文和,同时也是张懿的代表,前来探查大当家的近况,以确认他是否有任何改变。 此外,贾诩所言不虚,那位口出狂言的年轻武士,确实隐藏着不少秘密。 若是此时取其性命,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贾诩继续说道:“一味的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当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而后他走到大当家的身边,低声说道:“刺史大人,若是知道大当家,依旧是如此的暴虐莽撞,怕是会更加失望。” 大当家深吸一口气,缓缓收起长刀。他心中清楚,贾诩的话,并非毫无根据。 他的亲叔叔正是并州刺史张懿,也是太原张家家主,一直期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既智慧又负责任的睿智之人,而不是一个仅凭武力解决问题的莽汉。 由于之前犯下了类似的错误,他被放逐到此地,不得不隐匿身份,管理这个遭人唾弃的盗贼据点。 尽管他在这里是如同土皇帝般的大当家,却也无法改变自己沦为贼寇的现实。 若再次犯错,根据家主张懿的性格,他可能会遭受更为严酷的惩罚,甚至生命安全也可能受到威胁,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好。” 大当家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那么,贾长史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必须掌握敌人的实力和动向。” 贾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派遣机灵些的兄弟,侦查他们的行动,只有了解敌人,才能确保百战不殆。” “我们还需要整顿山寨,提升士气。 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一切,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从失败中汲取教训,变得更加强大。” 贾诩继续说道:“此外,君子不报隔夜仇,一旦获得情报,就应立即行动。” “立即行动?如此怕是不妥。” 大当家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有所顾虑:“兄弟们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战。” “大当家的所说在理,不过,那押送粮草之人,何尝又不是如此? 贾诩语气坚定地回应:“我们绝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空间,否则他们只会变得更加棘手,我们应立即采取行动。” “人们在胜利之后,往往容易放松警惕,或许会沉溺于庆祝之中,甚至可能会醉酒狂欢。” 贾诩接着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那时,如果我们选择恰当的时机发起攻击,定能洗雪之前的耻辱,将其一举拿下,也并非不可能。” “好,就依贾长史所言。” 大当家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该如何处置?” 贾诩转头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武士,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既然如此不畏生死,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年轻武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依旧保持着冷笑。 “我们可以让他成为我们的眼线,让他为我们探查敌情。” 贾诩继续说道:“若他表现良好,我们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好,就按你说的办。” 大当家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要确保他不会耍什么花样。” “放心,他不会。” 贾诩微微一笑:“别忘了,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山下的赵家庄,可是有他一堆的族人,甚至还有一个妹妹。” 此时的大当家,这才放下心来,示意给轻武士松绑。 于是,年轻武士被解开了绑绳,但他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当家和贾诩。 第100章 剿灭山贼 发现铁矿 “赵风,你记住,你虽然现在自由了,当然随时可以跑掉,但是赵家庄的人,却是跑不掉。” 贾诩拍了拍年轻武士的肩膀,而后冷冷地说道:“若你敢耍花招,我保证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 年轻的武士,并未作答,只是投以冷漠的一瞥,随后便转身离开。 山寨里的山贼们,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涌现出重重疑惑与不安。 即便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也对此感到困惑不解。 他们无法确定这位年轻的武士是否会成为他们的盟友,或者在某个不测的时刻,成为背叛者。 然而,这并非他们需要操心的问题。 毕竟,一切都有大当家在背后操持,他们只需遵从命令行事便是。 为了提振士气,大当家不惜大费周章,不仅宰杀了十几只肥羊,还准备了几十只老母鸡,让山寨中的山贼们饱餐一顿。 夜幕降临,山寨的篝火逐渐熄灭,酒足饭饱的山贼们,和衣而眠,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驿馆中,张泛凝视着那张张晟带回来的纸条,陷入了沉思。 据张晟所说,这张纸条是一名黑衣人,绑扎射向他的羽箭之上。 而程志远则是补充道,那名黑衣人虽然没有言语,但明显并没有敌意。 那么究竟是谁,向他透露了山贼,即将发动袭击的消息。纸条上甚至还附有详细的作战计划,以及配合的策略。 张泛的目光,在昏暗的篝火下,显得格外锐利,他仔细地审视着纸条上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线索。 纸条上的字迹,既工整又充满力量,三言两语便清晰地阐述了整个计策。 字里行间,流露出岁月的沉淀,显然这是出自一位经验丰富之人的手笔。 他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掀起波澜,难道是山寨内部,有人心怀不满,企图利用他来颠覆大当家的统领? 还是某个与山寨有着宿怨的势力,意图借助他张泛之力,来实现自己的图谋? 张泛深知,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确保车队的安全。 于是,他迅速起身,叫来典韦、张晟和程志远,开始布置起来。 与此同时,在山寨中,贾诩独自一人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 “阁主,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一名黑衣人匆匆赶来,低声禀报。 “很好。” 贾诩微微颔首,看了看即将远行的一众山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酷:“明年的今夜,便是你等的忌日。” 贾诩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与此同时,张泛再次闭上双眼,仔细地进行了一番推敲,却未能察觉到任何疏漏。 然而,正是这种无懈可击的感觉,让张泛内心深处,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安。 毕竟,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神秘人的行为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目的,。只是张泛一时之间无法洞悉,其真正意图罢了。 此刻的张泛,心中有些懊悔,他本应更多地投资于智力属性。 同时也后悔没有带上戏忠,若有他在身边,或许能够洞察先机,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他深知,一旦山贼发动袭击,车队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若是确保车队的安全的同时,还要找出那个神秘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家主,兄弟们已然换装完毕。” 就在此时,典韦的声音,打断了张泛的思绪。 张泛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毕竟,面对的不过是两三百名山贼,即便神秘人有所图谋,至少目前看来并无恶意。 至于击退山贼之后局势将如何演变,那将是之后再考虑的事情。 “典韦,你带一队人马埋伏在山谷两侧,一旦发现山贼,立刻发动攻击。” 张泛沉声吩咐道。 “张晟,你与我一起,负责保护车队,确保粮草安全。” 他又转向张晟,目光坚定。 “程志远,你带一队人马在后方接应,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支援。” 布置完毕后,张泛独自一人,站在驿馆的庭院中,仰望着星空。 “三弟,情况如何?” 大当家轻手轻脚地走到三当家背后,低声询问。 “大哥,那个姓赵的家伙,已经伪装成流民,潜入了进去。” 三当家轻声回答:“等到三更时分,如果驿站中火光四起,那便是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刻。” “如此甚好。” 大当家听后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说:“传令下去,让兄弟们稍作休息,三更时分,准时发起攻击。” 夜风习习,万籁俱静,就连天上的星光月色,仿佛困顿一般,也黯淡下来。 “走水了,快救火啊!” 半夜三更时分,突然传来的声音,打乱了夜的沉静。 驿馆内顿时一片混乱,火光映照着人们的惊慌失措。 “兄弟们,跟我冲啊!”山贼首领见状,立刻高声命令。 众山贼早已做好准备,一听到命令,便迅速冲向驿站。 然而,当他们闯进废弃驿站时,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劲。 尽管四周火光冲天,人们慌乱地来回奔跑,却没有人试图扑灭火焰。 “糟糕,我们中计了!快撤退!” 山贼大当家惊慌地大喊,随即调转马头,仓皇逃命。 “兄弟们,跟我冲锋!” 典韦挥舞着双戟,带领埋伏在山谷两侧的二十余名身着甲胄的骑士,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直扑山贼。 本就有些惊慌的山贼们,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张泛微微一愣,而后与张晟一起迅速组织起攻击阵型。 在火光映照下,只见张泛挥舞着天枢刀,斩杀着四处逃窜的山贼。 “兄长,你留下数人,保护好粮草,绝不能让火势蔓延!” 张泛高声呼喊,其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而后他翻身上马,从后方掩杀山贼。 与此同时,程志远率领的阻击部队也及时赶到,及时堵住山贼的退路,并与山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驿馆内外,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响。 大当家察觉到形势不妙,立刻策马疾驰,企图在被敌人合围之前突围。就在他即将冲出重围之际,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一个矫健的身影正迅速地从后方逼近。三当家突然大声警告:“大当家,当心背后!” 但一切已经太迟。那身影如猛虎般突然出现在大当家的身侧,手中锋利的短戟,已无情地划过他的脖颈。 大当家突然感到颈部一阵剧痛,正欲伸手捂住,却眼前一黑,随后看到一具骑在马背上狂奔的无头躯体。 那身影异常熟悉,直到他瞥见那把熟悉的长刀,才恍然大悟——那竟是他自己。 战局在这一刹那,瞬间崩盘,山贼们士气大挫,投降者不计其数。 张泛抓住时机,指挥士兵发起围剿,将还在反抗或是准备开溜的山贼们,彻底击溃。 夜色渐深,战斗终于结束。 虽然驿馆内外一片狼藉,但不仅粮草无虞,且成功的击溃来犯的近二百山贼,光是俘虏就有数十名。 张泛站在庭院中,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感慨万千。 “叮!宿主麾下张晟顺利剿灭阑崖山贼寇,奖励因果值5万点,纹银五千两,粮草六千石。” 张泛眉头紧锁,对于这次剿灭贼寇所获得的奖励,似乎感到有些失望。 然而,当连夜剿灭贼寇的张晟,将战利品明细递给他时,张泛立刻明白其中的缘由。 留守山寨的数十名山贼与之合流后,这个贼窝的总人数达到了三四百人,在这方圆数十里内,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所藏匿的财物,却颇为寒酸。 收缴出的纹银,不足三千两,黄金仅百余两,马匹十余匹,再加上数百石粮草、一些珠宝和兵刃等物品,其总价值勉强超过了一万两纹银。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贫穷。 “主公,属下已经挖地三尺,也就这点收获了。” 张晟有些无奈的说道:“山寨附近荒芜,山岩赤红如火,连草木亦难生根,实乃鸟兽不至之处。” 张泛听后只是轻轻点头,而程远志则显得若有所思。 “主公,据我观察,山寨周边的山体之所以显现出赤红色,很可能是因为含有铁矿石。”程远志略带犹豫地陈述道:“当然,具体情况还需亲眼所见才能断定。” “的确,铁矿石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我依稀记得古籍中曾提及,在真定县一带有富含铁矿石的山脉。” 张泛听后点头表示赞同,并带着微笑说道:“这正是我特意绕道而来的目的所在。” “是不是铁矿,咱们前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典韦摸着后脑勺,有些不解的说道。 张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哈哈,典韦说得对,我们应当亲自去探个究竟。” 次日清晨,张泛和程远志及张晟,带着十余名护卫,踏上了前往山寨周边山体的路程。 山路崎岖,蜿蜒曲折,但众人皆是射手矫健之人,不说如履平地,但是也没费多大力气。 “主公,前面就是那片赤红色的山岩了。” 张晟指着前方说道。 张泛走近一看,只见山岩果然如火般赤红,仿佛被烈焰炙烤过一般。 程远志仔细观察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主公,这山岩的色泽和纹理,确实与铁矿石相符,而且含量还不低。” 程远志肯定地说道:“若能开采出来,必能为主公带来巨大的财富。” 第101章 贾诩贾文和 “远志兄,所言甚是。” 张泛点头笑着说道:“若能成功开采,它不仅能带来巨额财富,还能为我们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在张泛的微笑里,隐约可见一丝狡黠,似乎他早已料到。 若想扩展势力范围,除了钱粮之外,生铁也是关键的因素之一。 大汉王朝对盐铁的管理,向来十分严格。 尽管当前时局动荡不安,大汉朝廷对边疆郡县的控制力有所减弱。 以至于盐的售卖,只要愿意投入资金,疏通关系,便能获得盐引,从而自由地进行交易。 然而,生铁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始终受到严格的监管。 即便偶尔有人走私或私下交易少量生铁,这些量也仅足以供家庭护卫使用。 想要用它来武装军队,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次剿灭贼寇的收获,虽然在表面上显得微薄。但真正的价值,却隐藏在那赤红的山岩之中。 “然而,铁矿的开采绝非易事,它需要庞大的人力和物力资源,我们需要深思熟虑。” 张泛沉思一会儿,又说道:“我们首先应派遣一些人员进行初步勘探,以了解矿脉的分布情况。 同时,我们还需寻找精通采矿技术的专业人才,为开采工作做好充分准备。” “主公有所不知,属下祖上世代从事炼铁工作。” 程远志自信地说道:“属下自小耳濡目染,对铁矿的了解可谓极为透彻。” 而后他又指着身后的十余名山贼,笑着说道:“而且,这些人都是我的同乡,他们大多从事与生铁相关的行业。 我敢保证,凭借我们十几个人的力量。只需要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每天提炼数十斤生铁,绝非难事。” “好,远志兄,如此甚好。” 张泛赞许地拍了拍程远志的肩膀:“不过,我们还需考虑到开采过程中,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 比如生铁的运输问题,以及如何确保开采的安全性。 毕竟这里地处深山,物资运输极为困难,别说生铁运输,就连基本的生活物资,都有困难。 而且远离马邑,万一有人觊觎,张家是鞭长莫及啊。” “主公所虑甚是。” 程远志颔首表示认同:“物资的运输,虽然有些困难,但尚可逐步解决。若有人心怀不轨,属下暂时未能想出妥善之策。” 两人一筹莫展,各自皱眉沉思。 “谁在哪里?出来!” 张泛忽然拔除腰间的镔铁八面剑,做出防御状。 张晟等一众人见状,也是瞬间抽出随身兵刃,挡在张泛面前。 “哈哈,张校尉真是机警过人,你的部下反应,也极为敏捷。”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泛转过身来,只见从暗处步出,一个留着寸长短须的中年文士,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九尺,扛着长柄板斧的黄脸壮汉。 张泛不禁询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中年文士拱手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并州长史贾诩贾文和,特来献策,或许能解张校尉之忧。” 张泛和程远志对视一眼,心中皆是疑惑不已。 张泛率先开口道:“初次见面,我们之间并无恩惠可言,无功不受禄,贾长史有何图谋,不妨直言?” 张泛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贾诩,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才是两人首次见面,再说这贾诩可是汉末第一毒士,一不小心,可能就着了他的道。 “张校尉,无需如此戒备。” 贾诩注意到张泛满脸的警惕,不禁摇头微笑:“你确定我们是首次相遇吗?那本古书你是从何得来的?” 贾诩的话音刚落,张泛立刻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位文士的形象,与记忆中那个落魄书生的形象,逐渐重叠,慢慢的变成一个人。 随后,张泛眯起双眼,开始深思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逐渐理清了一条脉络。 贾诩先是赠予他一本古书,引诱他前来真定县。 那些流民的出现,是否也是贾诩在背后操纵?而那些偷袭抢劫的山贼,是否也出自他的安排? 若真是这样,那么暗中协助他的神秘人物,很可能也是贾诩的属下。 想到这里,张泛再次仔细打量贾诩,不禁赞叹:“贾长史果真好手段,文骞佩服!” “想明白了?” 贾诩摩挲着短须,笑着说道:“尚算聪慧,也不枉费我费劲心机,尽力帮助你了。” “如此多谢贾长史。不知贾长对这铁矿之事,有何计策?” 张泛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却收起了防备的姿态,转而以更加诚恳的语气问道。 以这贾诩的智谋手段,若是存心使坏,别说他张泛了,就是戏忠当面,估计也很难识破并加以防备。 “张校尉果然快人快语,铁矿之事,自是事关重大。” 贾诩微微颔首,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不过,我此来,并非单纯为铁矿之事而来,更是为了与张校尉共谋大业。” “哦?愿闻其详。” 张泛闻言,心中一动,暗想这贾诩果然不简单,其图谋远不止眼前所见。 “眼下时局不稳,动荡不安。张校尉家底丰厚,又有精兵强将,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贾诩缓步走到矿脉入口,望着那隐隐透出的红光,沉声道:“然则,单凭一己之力,恐难成大事。 我贾诩虽不才,却愿以微末之智,助张校尉一臂之力,共图大业。” 张泛闻言,心中震撼不已。他深知贾诩之才,若能得其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 但转念一想,贾诩此人行事诡谲,难以捉摸,自己又怎能轻易相信? “贾长史,您的提议固然令人心动,但您也知道,这世道人心难测。” 张泛谨慎地说道:“我若与您携手,又如何确保不会被您所利用?” “张校尉,你我皆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 贾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张泛会有此一问:“但你可曾想过,若我真有心害你,何必费心思暗中助你,又何必在此时此刻与你坦诚相见? 还有你可知,这山寨大当家是何人?” 张泛有些疑惑的问道:“哦,愿闻其详。” “这山寨的大当家,实际上是并州刺史张懿的侄子,也就是他已故兄长,唯一的血脉。” 贾诩继续说道:“如果我暗中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张刺史,你认为会发生什么呢?” 张泛心中一惊,尽管张懿显得有些文弱,甚至有些迂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彻底温顺之人。 须明白,即便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泥土的气息,如果让贾诩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凭借张懿的权势,自己和整个张家,恐怕都将面临无法挽回的灾难。 程远志目睹了局势,以低沉的声音建议道:“主公,不如一劳永逸,将这两人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话音刚落,程远志便举起手中的长刀,准备行动。 与此同时,贾诩身边的壮汉,也挺身而出,将贾诩护在身后,同样准备迎战。 “远志兄,请勿冲动。” 张泛及时拉住了程远志,示意他保持冷静,然后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冷嘲道:“贾长史,您这是何意?” “张校尉明察,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向您表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对双方都有极大的益处。” 贾诩微微一笑,但语速明显加快:“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的有意加害于您,又何必在此时此刻向您坦白相见?” “贾长史,您说得有理。” 张泛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但愿我们能够坦诚合作,共谋大业。” “我贾诩尚有几分智谋,且掌握着一个名为幽影楼的地下势力。” 贾诩满意地颔首微笑:“定然可以协助张校尉,在纷乱的世道中,开辟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基业。” 话音未落,贾诩拱手行礼道:“主公在上,请受贾诩一拜。” 与此同时,胡车儿也是行礼,瓮声瓮气道:“主公在上,请受胡车儿一拜。” “叮!贾诩携幽影楼众多暗探、护卫,共计三千一百七十三人,归顺于宿主,他们的命运因此而转变。特奖励因果值二十万点,纹银五万两,粮草十万石。” “宿主成功招募十位历史级文臣武将,额外奖励因果值五万点,粮草五万石。” 张泛听闻此言,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而程远志也是默默的收回长刀,讪讪一笑。 这幽影楼,可是活跃在幽并冀三州之地的地下势力,其成员涵盖各行各业,数量未知,且极为神秘。 他们以贩卖各种情报、商业机密为核心,当然偶尔也接受一些刺杀任务。 这或许解释了,贾诩这个行事多有不端的汉末第一毒士,明明做了很多缺德事,却依然能够安然无恙,安享晚年的缘故。 那些被贾诩坑害的人,比如李傕、张绣之流,他们之所以未能复仇,并非出于宽容,也非不愿,而是因为恐惧和无力,不敢不能罢了。 “两位不必如此,感谢两位的厚爱。” 张泛迅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带着疑惑询问道:“然而,文和兄,文骞仍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102章 鸠占雀穴 阑崖山寨 “主公,请畅所欲言。”贾诩微笑着说,“文和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文和兄作为并州长史,掌握着幽影楼这样的强大势力,为何仍选择支持我?” 既然系统已经提示,贾诩已然投效,这必然是真实的,但张泛仍然感到困惑不解。 贾诩审视着张泛身后的众人,却未发一言。 张泛挥手示意,除了程远志之外的所有人,都退后数十步,保持了距离,仅作远观。 “主公,您或许不知,我贾诩虽为并州长史,看似得到张懿的信任。” 贾诩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实则并非如此,那张懿人倒是不错,但是实则对我多有防备。 且此人心慈而手软,好名而务虚,好谋而无断,绝非成大事之人,他的长史不做也罢。 而幽影楼虽强,但终究只是暗影中的力量,无法真正左右天下大势。 而主公您,却有统一天下的雄才大略。” 张泛闻言,心中一震,他从未想到贾诩,竟有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文和兄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介武夫,何来雄才大略?”张泛谦虚地说道。 “主公,不用如此过谦。” 贾诩微微一笑,摇头道:“主公年少成名,在剿灭贼匪,安抚一方,深得人心,且善于听取他人意见,这正是成就大业所需之品质。 我贾诩漂泊半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 却从未见过,类似主公这般的雄主,或许惟有那洛阳城的曹阿瞒,或可比之一二。” “文和兄,如此看重于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泛微愣片刻后,笑着说道;“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共创大业,在这历史长河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深深一拜:“主公英明,文和愿竭尽全力,辅佐主公成就霸业。” “文和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张泛急忙伸手扶起贾诩,而后笑着问道:“文和兄,关于铁矿之事,你有何高见?” “关于铁矿,主公所担忧的,无非是秘密开采原石和运输生铁的问题。” 贾诩沉思片刻,低声陈述:“向西三十里,有一隐蔽的山洞,直通马邑境内的一处山谷。 尽管道路崎岖,但只需稍作修整,便足以通行。 这样一来,运输物资或生铁将不再是难题。” 贾诩稍作停顿,继续道:“至于秘密开采的问题,真定县县令程仲德,乃是我的旧友。 我只需与他沟通一声,便可解决。 而这附近的唯一村寨,就是赵家村,大部分村民,都是幽影阁的成员,自然不会轻易泄密。 只要我们在此建立营寨,将此地与外界隔绝,年内应能确保安全,外界将无法获得确切信息。” “贾先生,那么年之后呢?” 程远志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他的疑问:“此外,这个营寨是由张懿的侄子建立的,如果有人将消息,泄露给张懿怎么办?” 张泛也投以询问的目光,他期待着汉末第一毒士贾诩的见解。 “张懿,这位以权势为重的人,无论对待下属、交往的朋友还是亲近的家人,总是表现出一种势利的态度。 这位曾经的山贼大当家,本就不受张懿的青睐,加之境遇如此落魄,张懿自然不愿多加谈论。 如果我们还刻意去传播他的恶行,恐怕张懿会故意忽略,至少在短期内不会提起。” 贾诩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程远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从容:“年之后,我们早已将铁矿的开采和运输纳入正轨。 而这天下,恐怕不出年,就要大乱起来。 届时即便消息泄露,也难以动摇我们的根基,也无伤大雅了。” “主公,我建议在营寨中设立严格的保密制度,所有参与开采和运输的人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和审查。” 贾诩转向张泛,沉声建议:“同时,我们可以利用幽影楼的情报网络,密切关注张懿的动向,一旦发现有泄露的迹象,立即采取行动。” 贾诩边说边作出抹脖子的动作,程远志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文和兄,所言甚是。” 张泛点了点头,对贾诩的提议表示赞同:“不过,我们不能仅仅被动防御,唯有千日做贼,绝无千日防贼。” “此外,主公,我们还可以在营寨中设立一些必要的防御措施,以防万一。” 贾诩继续说道:“比如,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忠诚的士兵驻守,确保营寨的隐秘与安全。 同时,我们也可以通过幽影楼的情报网络,对张懿的势力进行一些干扰和牵制,让他无暇顾及我们的营寨。” “文和兄,你的计划,非常周全,我完全赞同。” 张泛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实施。” 在返回驿站的途中,程远志带着些许疑惑询问道:“主公,我们真的可以信任贾文和吗?” 张泛反问道:“哦,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这贾文和给我的感觉,很不寻常。” 程远志回答说:“即使他在笑,我总觉得背后,透着一股寒意。” “远志兄,你有所不知。贾诩此人,虽然行事诡秘,但他的智慧和谋略,却是我们所急需的。” 张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乱世即将开启,我们需要的正是像他这样能够洞悉人心、运筹帷幄的谋士。” “主公,我明白您的意思。” 程远志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些许疑虑:“只是,我总觉得此人心术不正,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远志兄,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张泛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我必然能掌控好局面,必将能让那贾文和为我所用。” 程远志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主公英明。” 尽管张泛口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事实上,这一切还是归功于探查术的效力。 “姓名:贾诩贾文和” “官职:并州刺史府长史、幽影阁阁主” “年龄:34” “统御值:86” “武力值:48” “智力值:97” “政治值:85” “魅力值:57” “体质值:63” “六维合计:436” “友善值:81(心腹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若非亲眼目睹了探查所得的信息,张泛怎会轻易信任贾诩? 须知,这位被称为汉末第一毒士的顶级谋士,其手段之毒辣,确实令人防不胜防,害人而不顾后果。 真可谓是坑人不偿命,杀人不管埋。 三日后,阑崖山寨寨门口。 “远志兄,文和兄,我将把收留的流民,和护卫全数给你们留下,还有此次购买的粮草,也给你们留下。” 张泛笑着说道:“此外,这处营寨就交给你二人了,务必要确保铁矿的开采和运输万无一失,为我们的大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贾诩和程远志,同时行礼道:“主公请放心,此处有我等在,必然能确保其安然无恙。” 张泛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如此甚好,我这就启程返回一马邑。” 张泛转身,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程远志关切地提醒道:“主公,此去百余里,多有险阻,您需多加小心。” 典韦闻言哈哈一笑:“哈哈,程兄弟,有我典韦在,何人胆敢造次!” “典韦所言极是。” 张泛洒脱地挥了挥手,随即翻身上马。 贾诩微微一笑,拱手道:“主公,此去马邑,还请多加留意,雁门郡各方势力的动向,边境之地,水深火热,变幻莫测,不可不防。” “文和兄,所言非虚,我会时刻保持警惕。” 张泛颔首示意,随即挥动马鞭,疾速向马邑方向驰骋而去。 典韦和张晟迅速行了一礼,随即翻身上马,紧随张泛的脚步追赶而去。 山寨门口,贾诩和程远志目送张泛等三人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文和兄,我们该开始行动了。”程远志沉声道。 “是的,铁矿的开采,不能有丝毫懈怠,同时也要加强营寨的防御,以防不测。”贾诩冷静地分析道。 两人随即转身,步入山寨,开始忙碌起来。 程远志亲自巡视矿场,确保每一个矿工都在高效地工作,而贾诩则在寨中布置防御,安排巡逻队伍,确保营寨的安全。 夜幕降临,山寨中灯火通明,矿场上的锤声,此起彼伏,铁矿石在火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贾诩和程远志看着繁忙的景象,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 第103章 董卓将迁任 董璜董文秀 雁门郡治所,善无县城,郡守府。 李儒回头看了看,还沉浸在欢乐之中的董卓,心里也是暗自高兴不已。 经过多年的努力,董卓终于获得了回报,汉帝下诏任命他为凉州汉阳郡郡守、护羌校尉。 此前,董卓在雁门郡郡守、护乌桓校尉的职位上度过了两年,尽管负责镇抚乌桓、掌握一郡的军政大权,手中权力颇重。 丝绸之路的开通,使得凉州因地理位置的优势,成为连接中原与西域的重要通道,也是关内外各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 丝绸之路的繁荣,为汉朝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而凉州则是从长安向西的必经之路,控制了凉州,就等同于掌握了丝绸之路的命脉。 而汉阳郡则是凉州最为富庶的地方,其下辖十三城,有二万七千四百二十三户,人口十三万一百三十。 尽管与有十四城,三万一千八百六十二户,人口二十四万九千的雁门郡则,仍有不小差距,但其实际意义,却截然不同。 董卓本是并州人,素来在并州的羌人中,享有盛誉,而且董家也是并州着名的豪强家族之一。 李儒隐约感觉到,属于董卓的辉煌时刻,即将到来。而作为董卓的女婿,他的未来也是一片光明。 越想越觉得兴奋,李儒不禁哼起了小曲。 作为董卓的女婿,李儒对后院,也并不陌生。 家仆们对他也未加阻拦,只是向他行礼后,便各自忙碌去了。 “泰水大人,今日身体可还安好?” 李儒来到后院,首先向岳母请安。 李儒的岳母,一位羌族女性,性格刚烈,甚至比董卓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本是羌族首领豪格的女儿,嫁给董卓后,更是全心全意为他谋划。 在董府中,除了母亲,董卓最尊敬的人便是他的妻子。 董氏虽然精明,但出身并不显赫,加上多年未能为董卓生下儿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安。董氏也曾为董卓纳过几名小妾,但她们从未怀上董卓的孩子。 董氏之所以如此,并非真的宽容。 羌族儿女,向来敢爱敢恨,若非必要,她绝不愿意与人分享丈夫。 但若董卓一直无后,那他百年之后,所有的家产,都将被董氏的其他族人瓜分。 好在有如董卓的弟弟董旻,侄子董璜,一直对董氏敬爱有加。 加上大女儿董玉嫁给了李儒,二女儿董媛嫁给了牛辅,两位女婿都是能人,在董家势力中,皆是中流砥柱。 如此一来,使得董氏在家族中的地位,稳固了许多,心也安定多了。 还有三女儿董娴,如今已近十六岁,仍然待字闺中。 若是将来董娴也能嫁一个如意郎君,那即便是董家家主易主,那董氏的地位也不可撼动。 李儒拜见时,身体有些疲惫的董氏,刚准备休憩。 “文忧,你来了?你又好几天没来了。” 只见董氏,在仆人的搀扶下,她懒洋洋地回答:“我这心里也是非常惦记。” “多谢泰水大人挂念,小婿感激不尽!” 李儒忙躬身说:“岳母大人,如果没什么吩咐,小婿就先下去了。” “去,我也有些乏了!” 董氏侧躺在榻上,眼睛半眯缝着。 “对了,璜儿前两天还吵着要去找你,这会儿他应该还在演武场。” 不过当李儒要出去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去看看他。” “小婿遵命!” 李儒应了一声,就退出了房间。 董氏口中的璜儿,全名叫做董璜,是董卓长兄董擢的儿子。 董卓只有一个兄长,而这个兄长对他也非常疼爱,可惜死的早,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就是董璜。 董卓对董璜非常溺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对他更是百般栽培。 李儒很清楚,要想在董家活的滋润一些,这董璜是万万得罪不得。 别看他和牛辅,似乎很受董卓的信任,但是和董璜相比,却是毫无可比性。 看看时间还早,他索性溜溜达达的朝演武场走去。 董璜年仅十八,身高七尺,身材笔挺。 坦白说,他与董卓三兄弟的相貌大相径庭,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如玉,脸上总是挂着纯真的笑容。 然而,李儒深知,这位看似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内心远非他外表,所展现的那般,人畜无害。 在善无县,无人不知董璜是个肆无忌惮的恶霸。 他抢夺美女,用餐后从不付账,这些行为,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当地的流氓、无赖都以他为首,倚仗着董卓对他的宠爱,甚至不把善无县衙放在眼里。 李儒来到演武场时,董璜正在练习拳脚,汗如雨下。 见到李儒走近,他立刻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姐夫,好久不见,最近忙些什么?” “还能忙些什么,无非是那些琐事。” 李儒微微一笑,而后笑容一收:“文秀,听说你前几日,又将别人的商铺砸了?” 文秀,乃是董璜的表字,听起来颇为雅致,很难与董家这样的军功起家之人联系起来,却出人意料地与董璜的外貌相得益彰。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自寻烦恼。” 董璜微笑着接过家仆递来的一碗水,一饮而尽后,轻描淡写地回应:“我去他们的店铺购物,本是给他们面子,他们竟敢拒绝卖给我,简直是自寻死路!” “小事一桩?他们已经向善无县衙递送状纸了!” 李儒皱着眉头提醒道:“另外,那家店铺的主人,是马邑张家,那张泛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官府怎样?马邑张家又怎样?在雁门郡,还能有谁比叔父更有权势? 大不了多赔些钱财,不就行了。” 董璜轻松地转移话题:“不谈这些了,今日怎么如此清闲,有空到后院来看我?” 见董璜如此,李儒也不再言语,坐在一个石锁上,笑呵呵地说:“朝廷有消息传来,岳丈大人即将迁任!” “迁任?”董璜眼睛一亮,“什么职位?” “凉州汉阳郡郡守,估计朝廷的天使,明后天就会到达。” 李儒解释道。 “汉阳郡?怎么又回去了啊?” 董璜听后眉头紧皱,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叔父怎么想的,之前非得来雁门郡,现在又非得回凉州那苦寒之地,咱们去繁华的洛阳城不好吗?” “凉州虽苦寒,但岳丈大人,董家的根基在那里。” 李儒耐心地解释道:“汉阳郡更是战略要地,也极为繁华,并不比雁门郡差。” “也罢,既然叔父决定如此,我等自当全力支持。” 董璜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不过,我真的不想跟着去,凉州实在是太过苦寒了。” “前几天与岳丈闲聊时,他似乎有意让你去历练一番。” 李儒闻言眉头轻皱,而后迅速平复下来,笑着说道:“文秀,岳丈大人对你寄予厚望,将来董家这庞大的家业,或许会交给你。” “哪里,哪里!我只希望能早日为叔叔效力,至于家业,与我无关。” 董璜转动眼珠,急忙推辞道:“叔叔正值壮年,将来必然会有子嗣。即便没有,还有两位姐夫在呢。” 李儒看着有些言不由衷的董璜,暗自叹息不已,但是脸上却依旧笑着说道:“我和德遵毕竟不是董家人,这董家早晚会是你的!” 董璜见状,依旧是自称不敢当,但那快咧到后脑勺的笑容,其内心真实想法,昭然若揭。 “姐夫,我刚掌握了一套枪法,不知姐夫是否愿意指点一二?” 李儒虽然武艺并非特别出众,但他与军中武将多有接触,结识了不少武艺高强之人,因此他的眼光异常锐利。 听到董璜的提议,李儒微笑着颔首:“问秀尽管演练,我定当领教高明。” 董璜听后大笑,随即转身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枪,重量大约十余斤左右。 只见他挥舞长枪,枪影重重,宛如蛟龙在空中翻腾,气势非凡。 周围的仆从们,纷纷喝彩,不断地为董璜加油鼓劲。 然而,李儒观察了一阵,他那清瘦的面庞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董璜的动作,极为华丽,但李儒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花哨的招式而已,根本就不具备实战能力。 如果董卓在场,定会不屑一顾,甚至是大声呵斥。 但李儒不能如此直白,他只能轻轻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面带微笑地点头称赞。 同时,他心中暗想:原本他觉得董家的家业,给董璜倒也无妨。 而如今看来,这看似一表人才的董璜,实则不过是草包一个。 别说与年纪轻轻便声名鹊起的张泛相比了,就是跟年仅十三岁的张文远相比,那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内心不禁犹豫起来,如果董卓将来还有儿子,他自然会效忠于董卓之子。 但如果董卓没有儿子,那么董氏家族的未来,真的要交给如此不堪的董璜吗? 董璜的话,显然是在试探,李儒又该如何选择?支持他吗? 李儒一时间,有些迷茫起来。 而张泛张文骞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第104章 董璜与牛辅 纷争终显现 “谁在那儿偷看?” 李儒一愣,顺着董璜的目光望去,只见牛辅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演武场的边缘。 “我还以为是谁呢。” 董璜见到牛辅,便收起了长枪,满不在乎地说道:“原来是二姐夫啊,您觉得我这套枪法怎么样?” 牛辅并未回应董璜,只是轻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哼,我问你话呢!” 董璜怒气冲冲,当着众多仆人的面,牛辅竟敢如此无视他。 平时也就算了,但今天大姐夫也在场,如果连牛辅都管不住,将来如何让大姐为他效力呢? “二姐夫,怎么这就离开了?既然你看不上我的枪法,那就不如让我讨教一番!” 董璜说着,大枪一抖,嗡的一声带着一股风声,刺向了牛辅。 这哪里是讨教,分明是想要伤人。 李儒立刻反应过来,董璜这是要当众羞辱牛辅。 想想,这里面的缘由,其实并不难理解。 与谋士出身的李儒不同,武将出身的牛辅,在董家的地位显然不低,对于董璜的威胁更大。 而且牛辅很是看不起,一副纨绔子弟状态的董璜,平日里,没少给他难堪,两人平时积怨就不少。 当众羞辱牛辅,了不起被董氏责怪两句。至于董氏那里,虽然会生气,还能要他的命不成? 想到此处,李儒眼睛不由得一闭,暗道一声:这文秀,好毒辣的心思! 让我留在这里,好当见证人。这演武场都是他的人,定然是向着他说话。 我若是不帮他,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我如果帮了他,那就是和他绑在了一起。 说起动心眼儿,十个董璜,也比不过一个李儒。可即便如此,李儒想拦也拦不住。 不过,李儒倒是没有责怪董璜的意思。这家伙心肠狠毒,而且思路敏捷,倒也是像个做大事的人。 不过,李儒闭上眼睛,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个小舅子,装叉不成,反被按在地上摩擦。 牛辅虽然武艺也不算突出,但是那也是军伍出身,经过献血的洗礼,怎么着也比董璜这个二世祖强。 不出所料,尽管董璜借助偷袭暂时取得了优势,但不过几招之后,经验丰富的牛辅,便发现了他的破绽。 牛辅迅速抓住长枪,两人随即展开了激烈的角力。 “你竟敢对我指手画脚?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仅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妄言教训别人? 别以为你整日里耀武扬威,那些人不敢与你对抗,他们不过是忌惮岳丈大人的势力。 否则,就算有一百个像你这样的人,也早就被人铲除了。 这点微末技艺,还敢拿出来献丑,真是丢人现眼!” 牛辅话音刚落,手上突然加力。 董璜感到手中的长枪急速旋转,随着一声呼啸,长枪从他手中飞脱而出。 由于力道过猛,长枪脱手的瞬间,董璜右手上的皮肤,被磨去一大块,鲜血直流。 董璜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右手,蹲在地上。 待到疼痛稍缓,董璜怒不可遏,稳住身形,手指着牛辅厉声命令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旁边的李儒见状,心中暗叫不妙…… 周围的仆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动。 董璜的命令虽然严厉,但在这位平日里以勇猛着称的牛辅面前,他们心中都清楚,贸然行动只会是自讨苦吃。 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李儒心中暗叹,他知道此刻必须站出来缓和局势,否则一旦事态失控,对谁都没有好处。 “文秀,今日乃是练武之日,旨在切磋技艺,增进彼此了解,而非生死相搏。”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在董璜与牛辅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了董璜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德遵虽有言语不当之处,但也是为了激励你更加精进,还望你能够多加体谅。” “再者,文秀乃董家之未来,一言一行皆需慎重。” 董璜闻言,脸色铁青,正欲反驳,却见李儒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若因一时之气,伤了自家姐夫,传扬出去,恐对文秀名声不利,更会让外人看了我董家的笑话。” 这番话,既点出了利害关系,又顾及了董璜的颜面,让原本愤怒的董璜,渐渐冷静下来。 虽然他心中不甘,却也明白李儒所言非虚,只好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牛辅,咱们走着瞧!” 牛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未多言。 丢了脸面的董璜,瞪了牛辅一眼,又冷冷的看了李儒一眼,而后转身离去,一众仆人,纷纷跟了上去。 李儒轻轻叹了口气,董璜显然是把他也给恨上了。 “德遵,今日之事,你还是冲动了,还望你能引以为戒。” 待董璜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李儒转身对牛辅道:“真正的强者,不仅在于武艺高强,更在于能屈能伸,懂得审时度势。 你今日得罪这董璜,怕是终将善了啊。” 那深邃莫测的眼神 牛辅闻言,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却难以平息。 不过,他也明白,李儒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大姐夫,您的意思我完全理解。” 牛辅眉头紧锁,向李儒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实在是看不惯董璜那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毕竟,董家今日的辉煌也有我们付出的血汗,怎能任由他如此挥霍?” 说到这里,牛辅目光坚定地望向李儒,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您不可能不知道董璜都做了哪些愚蠢之举。 马邑的张文骞,已然进入张刺史的视线,且已然是护乌桓校尉,手中掌握不下五千的兵马,这股势力,岂是轻易可以招惹的?” 李儒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量着牛辅所言的深意。 他深知牛辅并非鲁莽之人,今日之举,背后定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德遵,你所说之事,我岂能不知?” 于是,他缓缓踱步至牛辅身旁,压低声音道:“张文骞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他不仅智勇双全,其威望日盛,不可小觑。” “董璜虽行事张扬,但他毕竟是董家的血脉,代表着董家的颜面与未来。” 李儒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期望:“我们身为董家的一员,更应团结一致,对外展示董家的力量与决心,而非在内斗中消耗彼此。” 牛辅闻言,眼神闪烁,似乎在消化李儒的话。 “大姐夫言之有理,是我过于冲动了。” 片刻后,他长叹一口气,道:“只是,我见不得那董璜如此嚣张,四处树敌,心中实难平静。” “德遵,你性情刚烈,我素来知晓。但在这个世道,仅凭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李儒微微一笑,拍了拍牛辅的肩膀,道:“我们需要的是智慧,是策略,是能在复杂局势中,保持冷静与清醒的头脑。日后行事,务必要更加谨慎。” 牛辅点头应允,口中不停地说着感谢地话语。 两人又闲聊几句,牛辅这才抽身离开。 而李儒,望着牛辅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当前,董家尚未真正展翅高飞,便已显露出内部不和的征兆。 牛辅外表看似粗犷,内心却自有其盘算,他可能对董家的势力怀有觊觎之心。 李儒深知,若不立即制止这股不和的势头,它必将演变成一场灾难。 然而,如何恰当地提醒和遏制,让李儒感到一阵头疼。 牛辅和董璜,两人都对董家年轻一代的领袖之位,抱有期望与野心,这种矛盾是难以调和的。 尽管他们的地位存在差异,但无疑都是董家的核心成员。 夹在中间的李儒,无论选择支持哪一方,似乎都不太合适。 李儒思来想去,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显现出来。 第105章 董卓的心忧 董娴的心事 “文忧,今日你做的很对。” 就在李儒还在沉思的时候,董卓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岳丈大人,您何时来的?” 李儒看着董卓,有些吃惊地说道。 “唉,我方才就来了。我早就知道文秀和德遵向来不合,只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能公然动手。” 董卓一边摸着有些花白的胡须,一边叹气说道,“若是祁儿还在,老夫岂能容忍他们二人,如此放肆。” 李儒听到董卓的话后,不禁一愣。如果不是董卓提起,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董卓口中所说的董祁,是他的贴身侍女所生。尽管是庶出,但那也是董卓唯一的儿子。 董祁自小便极为聪慧,且武艺出众,性格却极为谦逊,本是一个理想的继承人。 可惜的是,他在未满十八岁时,突然暴毙,只留下一个独生女,目前由董家老夫人亲自抚养。 董卓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事业,将家族发扬光大。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董祁的突然离世,让董卓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他时常怀念起儿子的聪明才智和谦逊品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遗憾。 董卓虽然年事已高,但仍然要面对家族内部的纷争和外界的压力。 他时常感叹,如果董祁还在,他就能有一个可靠的继承人,帮他分担这些重担。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只能依靠自己,尽力维持家族的稳定。 李儒看着董卓那已然有些苍老的面容,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董卓想起这事情,就有些头疼,他转移话题问道:“文忧,朝廷为何突然同意我回到凉州,对此你可有猜测?” “主公,朝廷之所以同意您返回凉州,恐怕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李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道:“凉州内部的权力斗争愈演愈烈,北宫伯玉等各方势力都在寻求外援。 董家在凉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怕是他们也在争取董家的支持。” 董卓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问道:“还有呢?” “雁门之地,虽然地处边州,但土地肥美,商贾众多,既是军事要冲,又是经济重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李儒略有所思的说道:“那河东卫家估计也垂涎三尺,他们或许希望通过支持主公重返凉州,进而可以在雁门一带,插上一脚,分得一杯羹。” “文忧,你可有对策?” 董卓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卫家的行径,有所不满:“河东卫家屡次三番的与我作对,若让他们在雁门郡占据一席之地,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主公请放心,无论如何,能够重返凉州,其利益远大于弊端。尽管卫家的计划看似精明,但想要在雁门轻易插足,绝非易事。” 李儒轻抚着长须,沉思片刻后回答:“且不说,张刺史本身对卫家就心存偏见,单说那野心勃勃的张文骞,绝不会容许卫家的手伸向雁门郡。” “文忧,你果然深谙世事,洞察人心。” 董卓闻言,眼中闪过几分赞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文骞那小子,我确实小觑了他,没想到他竟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既然卫家想插手雁门,那就让他们尝尝自讨苦吃的滋味。” “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董卓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凝重:“凉州局势复杂多变,北宫伯玉等人虽求助于我,但他们的心思同样难测。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既要稳固自身地位,又要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在凉州的势力。” “主公所言甚是,凉州自古以来便是纷争之地。我们不仅要面对内部势力的挑战,还需警惕朝廷的猜疑与牵制。” 李儒颔首表示赞同,并进一步分析道:“然而,正是由于这种复杂局势,此番回归凉州,亦将成为我等崛起、筹划未来的良机。” “至于雁门之地……” 李儒稍作停顿,眼中精光闪烁:“岳丈大人,依我之见,我们可以暗中支持张文骞,让他成为我们埋在雁门郡的一把利剑。既能牵制卫家,又为我们日后进军,并州打下基础。”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但如何确保张文骞会顺从呢?” 董卓听后微微颔首,随即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要知道,此人也是野心勃勃之辈啊。” 李儒恭敬地对岳父董卓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闻言,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回答道:“你我之间乃是翁婿关系,何必如此拘谨。你尽管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娴妹,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李儒摩挲着颌下的短须,笑着说道:“若能将娴妹许配给张文骞,既可巩固我们与他的关系,又可为岳父大人您赢得一位得力的女婿。” “此计甚妙,若能通过婚姻纽带将张文骞,牢牢绑在我们这边,的确是一举两得之策。” 董卓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即点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娴儿是否愿意……” 李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岳父大人放心,娴妹一向深明大义,她若知晓此举对家族和凉州局势的重要性,定会欣然接受。” “好,那就依你之计。” 董卓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不过,此事必须谨慎处理,不可操之过急。 你先让玉儿去探探娴儿的口风,若她同意,我们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小婿遵命!” 李儒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继续说道:“岳丈大人,雁门郡我们经营多年,若轻易放弃,岂非可惜?” “文忧,你是在建议我们留下人手在雁门郡?” 董卓点头,眉头紧锁地说道:“徳遵和叔颍擅长骑射,能指挥军队,他们必须随我前往汉阳,对抗那些羌人。文忧,你不如就留在这里。” 李儒面带微笑,点头表示同意:“小婿正有此打算。” “主公英明,小婿留下,既可继续监视雁门动向,又能暗中扶持张文骞,确保他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李儒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深知此行的责任重大:“此外,小婿还打算在雁门郡内培养一些亲信,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未来凉州的局势,如何演变,谁也无法预料,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嗯,还是文忧,你的考虑周全。” 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雁门郡虽然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卫家既然敢在雁门郡布局,必然有所依仗,你不可轻敌。” “小婿明白,定会小心行事。”李儒躬身应道,心中已有了计较。 在董府的后宅,一名年轻的少女,正坐在亭台之中,百无聊赖地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她的目光空洞而遥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发呆。 “三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少女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名身着淡绿罗裙,发髻轻挽,配以细碎珠翠的少女轻声步入庭院,打断了娴妹的思绪。 她便是董家的大小姐,李儒的发妻董玉,性格温婉,心思细腻。 “大姐,我只是觉得今日的天空格外高远,云朵也似乎比往日更加悠闲。” 董娴收回目光,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董玉在董娴身旁坐下,面带微笑地询问:“三妹,你心里有什么烦恼吗?” “哦,我没事。” 董娴立刻否认,但当她看到董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以及她搓弄着衣角的动作,她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接着说:“大姐,你认为我能自己挑选郎君吗?” 董玉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董娴听到这个回答,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立刻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董玉看到董娴的反应,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妹,你我生在豪强之家,婚姻之事,往往不由自己作主,这你我都心知肚明。” 董玉的声音柔和而带着几分无奈,她轻轻拍了拍董娴的手背,试图给予妹妹一些安慰:“但你也不要太过悲观,父亲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若你心中真有所属,他们也会考虑你的感受。” 董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可如今局势动荡,家族的利益为重,我的婚事,又怎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董玉缓步走向娴妹,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温声细语地问道:“世事并非总是绝对的,你能否告诉我,究竟是哪位青年才俊,赢得了董家三小姐的青睐?” 第106章 不谋而合 张宁被擒 董娴垂首沉默,董玉正打算不再追问,却偶然注意到娴妹身旁摆放着一幅画像。 她随意一瞥,认出画中人,这与李儒之前向她展示过的画像一样,而画中人正是马邑张泛张文骞。 她轻轻拿起那幅画像,仔细端详着画中人的英气与不羁,心中暗自思量。 张泛张文骞,这个名字在民间那是如雷贯耳,近日的种种传闻,足以让人看出其非池中之物。 更重要的是,他能成为父亲与李儒眼中未来布局的关键一环,这其中的分量,董玉自然能体会得到。 “娴妹,你可是对这张文骞心生情愫?” 董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希望直接面对问题,给妹妹一个明确的指引:“我知你心中有所顾虑,但婚姻之事,虽不能完全自主,却也并非全然无望。 若你真有此意,大姐会尽力帮你。” 董娴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从未想过,一向温婉的大姐,会如此直接地支持她的心意,更没想到在这家族利益至上的环境中,还有人愿意为她争取幸福。 “大姐……”董娴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泛起了泪光,“我……我只是觉得他与众不同,但从未敢有过非分之想。如今家族正值多事之秋,我怎敢……” “好了,不逗你了。三妹,父亲和夫君对张文骞的才华和品德颇为赏识,同时也看重他背后的张家势力。” 董玉走到娴妹身边,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如果你没有异议,我觉得父亲未必会不同意。” 董娴闻言,心中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她既惊又喜,更有一丝忐忑不安。 她深知,自己的婚姻不仅是个人情感的归宿,更是家族利益的重要纽带。 然而,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支持,那是来自最亲近之人的理解与鼓励。 “大姐,我……” 董娴欲言又止,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那是感激与复杂的情绪交织的结果:“我只是怕他……他不愿意。” “三妹,你太过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 董玉轻抚着董娴的背,眼神中满是疼惜:“你要相信,那张文骞若能得知你的心意,又怎会轻易拒绝?” 董娴听后,心中稍感宽慰。正当姐妹俩谈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一名侍女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小姐,老爷和大姑爷请你们立刻去书房,有要事相商。” “三妹,你先莫要多想,我去去就回。” 董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董娴的肩膀,而后整理一下衣衫,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董卓与李儒正襟危坐,气氛凝重而严肃。 见董玉娴进来,董卓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 随后,他缓缓开口:“玉儿,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召你前来?” 董玉微微一笑,答道:“父亲,是否是为了三妹的婚事?” “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聪明。” 董卓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世人皆传言马邑张泛张文骞,乃是少年英才,我亦是深以为然,此人确是可造之材。” “那么,父亲的意思是……” 董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紧张地等待着董卓的答复。 “我与文忧商议,打算让娴儿与那张文骞缔结婚约,你去试探一下娴儿的口风。” “父亲大人,此事倒是不用了。” 董玉先是一愣,而后笑着将董娴的心思说了出来。 “哦,是吗?娴儿对那张文骞本就有意?” 董卓闻言也是一愣,而后笑着说道:“既然娴儿钟意那张文骞,我自当成全。 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文忧,你且与张文骞接洽,试探他的口风,再作定夺。” “是,岳父大人。” 李儒躬身应命,心中已有了计较。 董玉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父亲董卓向来行事果断,但对待子女的婚事,却总是格外谨慎。 如今,娴妹的心意得到了父亲的认可,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 “父亲大人,我这就去告诉娴儿这个好消息。” 董玉站起身来,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来到董娴的房间,董玉看到董娴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幅张泛的画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期待,也有忧虑。 “三妹。”董玉轻声唤道。 董娴抬起头,看到大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娴妹,父亲已经同意了你的婚事,择日让你姐夫前去找张泛商议呢。” 董玉走到董娴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特地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董娴闻言,眼中顿时泛起泪光,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长久以来,她一直将对张泛的倾慕深藏心底,不敢表露,如今终于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董娴忽然大声说道:“真的吗?大姐,我真的可以和他……” “三妹,矜持点儿。” 董玉拉住董娴,而后沉声说道:“如果一切顺利,你们的婚事很快就会定下来。” 董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的意味。 董玉也是哭笑不得,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也终是长大了了啊。 当张泛刚刚抵达马邑县城时,他对这一情况显然一无所知。 他勒住坐骑,凝视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无限感慨,马邑城的氛围,总是让他感到格外舒适。 骑马缓缓进入城池,他沿着大街慢慢前行,直至目光落在张府的大门上。 这时,张泛才收起四处打量的兴致,将赤焰墨龙驹交给门口的仆从,准备回府,好好休憩一番。 就在此刻,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 张泛立刻转头查看,只见一名身着张家护卫服饰的骑士,摇摇晃晃地向张家疾驰而来。张泛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当骑士靠近时,张泛注意到他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以及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最终,骑士从马上跌落,生死未卜。 张泛脸色骤变,急忙迎上前去,扶起骑士,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家主,您回来了!” 骑士睁开迷茫的双眼,虚弱地说道:“家主,夫人被人劫走了。” “你说什么?夫人被劫走了?!” 张泛听后,勃然大怒,他一把抓住骑士的领子质问:“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张泛的夫人?” “家主,请您轻点,否则他可能就没命了!”张晟在旁提醒道。 张泛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险些掐死那名受伤的护卫。 张泛松开手,怒吼道:“快告诉我,是谁抓走了夫人?” “是乌桓人,家主,是乌桓人!”骑士喘了口气,沉声回答道。 “乌桓人?怎么可能……” 张泛愣住了,“大家都知道,乌桓首领祁着静与我张家有合作,怎会做出这种事?” “确实是乌桓人,但不是雁门的乌桓。他们的装束看上去很奇特,似乎……似乎并非本地乌桓。” 来到这个时代后,张泛才了解到乌桓并非单一族群。有的乌桓以游牧为生,有的则从事农耕。 例如,雁门郡境内的乌桓,大多属于半游牧部落。 如果张宁是被雁门郡的乌桓人抓走,张泛倒不会过于担心。但听说劫走张宁的并非本地乌桓,他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你知道是哪个乌桓部落吗?” “听他们说,好像是代郡乌桓。” “代郡乌桓?”张泛现在感到困惑不解。 他未曾听说过这个部落,但无论对方是谁,抓走了张宁,他都不会放过,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张泛调转马头,向骑士吼道:“还能骑马吗?” “能……” 骑士擦去脸上的汗水,咬着牙齿,低声应道。 “好,你先休息片刻,然后带我去代郡乌桓的营地。” 张泛飞身上马,大声命令:“典韦,吹响号角,召集队伍。” 典韦从马侧的布袋中取出号角,开始吹响。随着号角的呜呜声,张家府宅中不断有护卫牵马而出。 不一会儿,留守的二百名骑士迅速集结完毕。 “上马,出发!” 张泛挥动马鞭,大声命令道。 在张泛的指挥下,两百名骑士如洪水般涌出,马蹄声在街道上回响,激起漫天尘土。 张泛身先士卒,引领着队伍向城门飞驰。 与此同时,高顺也带领着五百名城卫军骑兵,在城门口严阵以待。 高顺只是向张泛微微点头,便迅速率领自己的队伍加入其中。 对于不熟悉张泛的人来说,他的年龄往往会让人产生误解。 他们可能会误以为他容易冲动,但实际上,张泛非常冷静。 在这个时代生活得越久,就越能深刻体会到生存的艰难。 这不是仅凭想象就能理解的生活,只有亲身体验这个时代,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艰辛。张泛深有感触,因此他行事极为谨慎。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张泛怀有深深的敬意。 无论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吕布、李儒、董卓,还是像李费、王楚这样在史书中未留下记载的人物,他们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面对这样的人物和时代,即便知道历史的走向,又怎能保证一定能与他们抗衡呢? 张泛没有这样的自信,因此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然而,即便是最谨慎的人,也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刻。 在张泛心中,张宁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他无法坐视不管,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张泛也决不会放过。 张泛收回思绪,策马扬鞭。 数百匹马在马邑官道上驰骋,尘土飞扬。 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冲出了马邑县,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第107章 极速赶至的张泛 手底下才见真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落日的余晖,洒在辽阔的草原上,为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张泛此刻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必须尽快抵达目的地,否则张宁的安危,将更加难以保障。 因此,张泛心急如焚,不断用脚后跟轻夹马腹,催促坐骑加快速度。 赤焰墨龙驹嘶鸣着,速度一再提升,仿佛一道闪电一般向前猛冲,身后扬起滚滚尘烟。 幸运的是,其他骑士都是一人双马,这才勉强跟得上赤焰墨龙驹的迅猛奔驰。 “家主,就在前面!” 那名受伤的骑士,突然勒住马,指向前方的一个山谷说道:“我们就是在那里遭遇的伏击。” 张泛也勒住马,向斜下方眺望。 山谷前是一片平坦的地带,视野开阔,却不见一个人影。 张泛策马走到山谷跟前,发现了十余具张家护卫的尸首,还有一些死亡的马匹和零散的衣物、破损的刀剑等物资。 张泛看着散落一地的物资,眉毛不禁皱了皱,而后又瞬间松开来:“说说当时的情形?” “我们当时在山丘下休息,乌桓人突然从山丘上冲下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受伤的骑士,指着不远处的山丘,回答道:“尽管夫人已经表明了身份,但乌桓人似乎毫不理会,还是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嗯,我知道了。” 张泛点点头,而后又追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了出来?” “乌桓人攻击我们时,首先射杀了我们的战马。” 受伤的骑士接着说道:“兄弟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射落马下。 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我也是拼尽全力才冲出包围,抢了匹战马,这才回到城里报信。” 张泛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那位面色苍白的骑士,语气沉重地说:“你在此地稍作休整。” 随后,他转向高顺,吩咐道:“平遂兄,劳烦你带领众位兄弟,将不幸阵亡的同胞遗体妥善收集。” 高顺恭敬地拱手,领命而去。 接着,张泛又对典韦和张晟说:“典韦、兄长,你们俩随我来。” 话音刚落,他轻巧地用马鞭,轻敲马臀,赤焰墨龙驹一声长鸣,如疾风般奔向山谷。 张泛却并未走向山谷,而是朝着山谷一侧的山坡上冲去。 山谷山坡的高度并不大,也不算特别陡峭。 很快,张泛就冲上了山坡丘,眯起眼睛向远方眺望,只见远处草原上,扬起滚滚沙尘,似乎有不少人马在奔腾。 那些家伙还没有走远…… 张泛心中焦急,再次催促赤焰墨龙驹,冲下山丘。 典韦则是紧随其后,而张晟愣了一下,随即策马返回,冲向高顺,请求支援。 赤焰墨龙驹本就极为通人性,此时的它自然是明白张泛焦急的心情,因此更加卖力地狂奔起来。 又经过一刻钟的疾驰,张泛这才看清楚沙尘中的景象。 只是在看清楚之后,张泛的心里,却不免咯噔了一下,伸手勒住了缰绳。 在原地,二十匹马的尾巴上系着树枝,它们绕着圈奔跑。 百余名乌桓骑兵在飞扬的沙尘中驻马持枪,脸上覆盖着麻布面巾,使得他们的面容难以辨认。 张泛心中不禁感到惊讶,显然这些人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难道是他诛杀张懿侄子的事情败露了? 不对,如果是张懿,他完全可以用一纸命令,就让张泛束手就擒或是狼狈逃窜,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在一瞬间,张泛的思绪飞速运转。 然而,他实在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愿意投入如此巨大的成本,意图来取他的性命。 再一想,张懿与蔡邕私交甚笃,他怎会无缘无故地找张泛的麻烦? 就在这时,乌桓阵列中传来一声口哨,那二十余匹战马立刻停止了奔跑。 随着沙尘逐渐平息,张泛这才看清,在这一百多名乌桓骑兵的后方,还隐藏着一支数百骑兵。 “你们是谁?” 张泛尽力保持镇定,目光如炬地向乌桓骑兵质问。 “你就是张泛?” 一匹战马突然跃出,马上是一位体格魁梧、身着半身甲、手持狼牙棒的乌桓壮汉,大声的问道。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张泛冷静下来,从得胜钩上取下天枢刀,指向那乌桓骑兵:“我就是张泛,是否就你是你们绑架了我的夫人?” “哈哈哈,张泛,你终于来了!” 乌桓壮汉狂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你当初灭掉图氏部落,不是很强势吗?” 张泛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锐利,他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究竟是谁?你摧毁了我图氏一族,竟还有颜面询问我的身份?” 乌桓壮汉讥讽地回应道:“我是乌桓图氏族长的亲弟弟,图沐!” 图沐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至于我想要什么,其实也很简单,我想要你的人头。” 张泛心中一凛,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 他知道,此刻的退缩,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 “哼,大言不惭!你们图氏一族,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意图抢劫民女,其行可诛!”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轻蔑一笑道:“还有就凭你们这些土崩瓦砾之辈,还想要我的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图沐,休要与他再多言语,不要中了他的缓兵之计!” 就在图沐还想继续与张泛辩驳之际,一声浑厚而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被打断的图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倒提着双锤的乌桓壮汉,策马而来。 图沐嘴角抽动一番,却终是未曾说出口。 “呵呵,早就听说过雁门马邑,出了位了不起的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面对数百骑兵的埋伏,面不改色,还能淡定自若,设法拖延时间,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英才!” 乌桓壮汉笑着说道:“只可惜,任你再怎么机敏,那也无甚作用,今日就是你的丧命之时!”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张泛已经催动赤焰墨龙驹,如一道闪电般向着乌桓阵型冲了过去。 张泛看得出来,这乌桓壮汉应该是这拨乌桓骑兵的首领。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 若能将此人制服,即便不能换回张宁,至少张泛手中也能握有了一个不错的筹码。 说时迟,那时快。 马蹄声急,刀光亦至。张泛在马背上轻轻提起臀部,一声怒吼,天枢刀迅速自上而下,劈砍而出。 乌桓的壮汉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惊愕,心中暗想:这速度真是惊人。 就在天枢刀即将落下之际,乌桓壮汉深吸一口气,双臂发力,正准备全力迎击。 然而,急切想要复仇的图沐,骑马疾驰而至,挡在了壮汉面前,试图拦截张泛的攻势。 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向外一挡,同时发出一声巨吼:“让开!” 按照他的预想,这一击即便不能将张泛的刀击飞,至少也能阻挡其刀法的攻势。 然而,当天枢刀与他手中的狼牙棒相撞时,图沐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 只听得一声脆响,狼牙棒被天枢刀从中间斩断,天枢刀所蕴含的巨大力量,使得图沐的双臂感到麻痹,虎口裂开。 尽管如此,天枢刀的攻势并未减弱,仍旧猛烈地劈下,只是因为图沐的抵挡,速度略微减缓。 图沐在马背上侧身闪避,天枢刀紧贴他的胸口划过,不仅将他身上的衣物和皮甲撕裂,还深深劈砍在马背之上,削去一大片皮肉。 那匹鲜血淋漓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仅跑出几步便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图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栽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片漆黑。 张泛马不停蹄,根本不理睬那图沐的死活,继续向着乌桓壮汉冲杀过去。 图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意识,但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便被紧随其后的典韦,一击致命,血流满地。 第108章 生擒乌桓首领 顺利就出张宁 夕阳即将落幕,在昏暗的天幕下,张泛的天枢刀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空间,直奔乌桓壮汉而去。 乌桓壮汉目睹了这一幕,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但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高举双锤,迎战张泛的刀锋。 刀与锤的碰撞,激起了震天动地的轰鸣声。 张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他的双臂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微微发麻。 他忌惮地注视着乌桓壮汉,显然,与这位乌桓壮汉相比,他的力量稍逊一筹。 随即,他变换招式,试图以技巧压制乌桓壮汉。 乌桓壮汉的脸上,也显露出惊讶之色。 他目睹张泛一招便将图沐击败当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他没想到张泛虽然年轻,力量虽不及他,但差距微乎其微。 更让他感到不适的是,张泛的刀法,明显远胜于他。 尽管他的锤法也是不俗,但在天枢刀的锋芒之下,似乎还是力有未逮。 然而,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挥舞双锤,试图以蛮力破解巧妙的刀法。 与此同时,原本愣在原地的百余名乌桓骑兵,此时也回过神来,口中高声呼喊,向张泛发起了冲锋。 而原本在观战的三四百乌桓骑兵,则是形成冲锋阵型,挡住想来支援的张家护卫。 张泛眼中寒光一闪,他猛然使出一招横劈,趁着乌桓壮汉格挡躲避之时,拔马便走。 而后他刻意避开乌桓壮汉,利用赤焰墨龙驹的惊人速度,在战场上如幽灵般穿梭。 天枢刀在他手中舞动得如同疾风骤雨,令人目不暇接。 乌桓壮汉虽然勇猛,坐骑也不俗,但因体重过重,导致马速不足,只能在张泛身后吃尘。 而骑术本就较差,身形更大的典韦,那更是追赶不及。 不过,此时已然被张泛打乱阵型的乌桓骑兵们,部分骑兵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典韦见状,就开始在后方砍杀起来落伍掉队的乌桓骑兵。 尽管典韦的骑术不精,但是砍杀这些乌桓骑兵,那还是手到擒来。 如此在双方混战中,张泛和典韦仅凭两个人,就斩杀了二十余名乌桓骑兵。 乌桓壮汉见状,怒吼一声,催动坐骑,试图再次与张泛正面交锋。 然而,张泛却如同游龙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他的攻击。 战场上的局势,变得越发紧张,乌桓骑兵们开始感到不安。 张泛的刀法,如同天马行空,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令人心惊胆战。 乌桓壮汉终于意识到,单凭他个人的力量,别说战胜张泛了,根本就无法抓住犹如泥鳅一般滑溜的张泛。 他决定改变战术,开始指挥骑兵们,进行有组织的围攻。 然而,张泛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乌桓骑兵的围攻,反而在敌阵中,制造出一片混乱。 随着夕阳缓缓沉没,夜幕悄然降临。在微弱的光线中,张泛的天枢刀仍旧闪耀着冷冽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乌桓壮汉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逐渐意识到,这场对决的胜负已不再受他掌控。 终于,在一次巧妙的迂回之后,张泛迅速转身,天枢刀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直刺向乌桓壮汉的咽喉。 乌桓壮汉用左手的锤子进行格挡,并巧妙地将张泛的天枢刀引向一旁,紧接着右手的锤子猛然挥向张泛的胸口。 张泛在马背上迅速后仰,勉强避开了锤击,但胸前的皮甲已被划破,鲜血不断流淌。 尽管受伤,张泛伏在马背上,突然改变马头的方向,准备向一侧疾驰而去。 乌桓巨汉见状,不禁冷笑,以为终于可以制服这个滑溜的对手。 然而,就在他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的瞬间,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仿佛自己被抛向了空中。 原来,在乌桓壮汉全神贯注对付张泛之际,典韦悄无声息地策马绕到他的背后。 而后典韦身形猛然爆发,手中双戟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重重地拍击在乌桓壮汉的背上。 乌桓壮汉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身体在巨大的冲击下,几乎失去平衡。 他强忍着剧痛,试图稳住坐骑,但典韦的双戟如同雷霆万钧,再次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背上。 张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调整马头,天枢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直奔乌桓壮汉而去。 乌桓壮汉虽然勇猛,但在张泛和典韦的夹击下,终于力不从心。 乌桓骑兵们见主将陷入困境,纷纷冲上前去,试图解围。 然而,张泛和典韦配合默契,天枢刀与双戟在敌阵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乌桓壮汉终于支撑不住,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张泛见状,朝着典韦使了个眼色,而后右手持刀,策马探身,左手一探,将乌桓壮汉,按放在马背之上,而后立即策马向着一侧,疾驰而去。 而典韦双戟,挑起地上散落的各式兵刃,将最前面的乌桓骑兵,扫落在地,而后也是紧随着张泛策马而去。 乌桓骑兵见状,纷纷策马追击、围堵前方策马奔腾的张泛,试图抢回乌桓壮汉。 一时间,草原上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激烈追逐战。 尽管典韦则如一座铁塔般横扫千军,手中的双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然而,乌桓骑兵数量众多,他们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时间,两人陷在乌桓骑兵的匆匆包围中,不得寸进。 张泛知道,如果不尽快突破重围,他们二人必将陷入绝境。 “家主,休慌,高顺来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原来是高顺带领的张家骑士,在解决完拦截的乌桓骑兵,在危急的时刻,及时赶到。 有了援军的加入,战局顿时扭转。 百余乌桓骑兵,在张家骑士的猛烈攻击下,逐渐溃散。 最终,残余的乌桓骑兵,见势不妙,立即调转马头,仓皇逃窜。 张泛勒紧缰绳,停下坐骑,目光追随着四散逃逸的乌桓骑兵。 他将受伤且陷入昏迷的乌桓首领,交给典韦看管,并沉声命令道:“高顺,你带领众将士,清理战场。” 随后,张泛驱马前往乌桓骑兵遗弃的十几辆马车。 逐一检查后,他终于在一辆马车里,发现了被束缚在一隅的张宁。 张宁的浑身,都沾满了尘土,眼中也有些惧色,但衣衫还算完整,并没有破损的迹象。 张泛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快速钻进马车,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宁儿,你没事?” 张泛关切地问道。 张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泛郎,我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张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些乌桓贼子,竟敢如此对待你!” 他扶起张宁,让她靠在马车上休息,随即转身对高顺说道:“高顺,传令下去,即刻整装待发,我们要立刻返回马邑,以防乌桓再次偷袭。” 高顺领命而去,张泛则转身关切地望着张宁:“宁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来处理这些马车。” 张泛迅速指挥张家骑士,将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好,同时将乌桓首领,绑在一辆马车上,作为战利品带回。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扶着张宁上了自己的坐骑,带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张家。 一路上,张泛不断巡视四周,确保没有乌桓的残余势力再次偷袭。 而张宁则靠在他的胸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而张泛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背后的阴谋,却远未结束。 他必须尽快收集线索,以便尽早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否则他将寝食难安。 第109章 回归马邑 任家牧场 当众人返回马邑时,天色已微微泛亮。 “家主,您受伤了吗?” 张茂站在府邸门口,目光关切地望着满身血迹的张泛,询问道:“夫人的情况如何?” “我并无大碍,只是些许皮外伤。” 张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宁儿也无大碍,只是有些挫伤,需要好好休息。” 张茂闻言点了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夫人安然无恙,实乃大幸。” “传令下去,让府中上下做好戒备,以防乌桓余孽,再次偷袭。” 张泛翻身下马,轻轻的将张宁抱在怀里,然后转身对张茂说道:“同时,召集众人,我有要事商议。” 张茂领命而去,张泛则抱着张宁,缓缓走进府邸。 府中仆人纷纷上前,为他们准备热水和药物,以备疗伤之用。 张泛将张宁安顿在自己的卧房,细心地为她敷上药膏,轻声安慰道:“宁儿,你先好好休息,我稍后便来陪你。” 张宁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柔情:“泛郎,你去忙,我没事儿。” 张泛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卧房,来到议事厅。 高顺等众人,早已聚集于此,见到张泛,纷纷起身行礼。 “今日之战,虽然我们取得了胜利,但乌桓贼子的阴谋,并未就此结束。” 张泛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幕后黑手,以绝后患。”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张茂点头说道:“家主,我已命人加强府中戒备。” “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 张泛颔首,随后转向高顺和裴庆,语气严肃地说:“平遂兄,立即加强县城的防卫,以防这些乌桓贼子,以及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发起攻击。” 高顺点头表示明白。 “志才兄,元庆兄,你们二人,立即去审问俘虏,查明究竟是何人,与这些乌桓贼子有所勾结。” 张泛紧锁眉头,看着角落里的张晟,继续说道:“兄长,劳烦你拿着信物走一趟,去拜访一下文和,让他也查探一番。” “兄长?” 在场的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张晟,不禁感到好奇。 “哦,我差点忘了介绍。” 张泛轻拍自己的额头,接着为众人和张晟做了相互介绍。 看到有新成员加入,大家显得非常高兴,唯独张茂,他看着张晟,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众人领命离开后,张泛独自留在议事厅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接着,他取出纸笔,详尽地记录下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在仔细审阅之后,张泛又誊抄了一遍,这才封好信件,盖上蜡印,吩咐典韦分别派人将信件,送达张辽和董卓。 张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到卧房,轻轻推开卧房的门,见张宁已经安然入睡,心中稍感宽慰。 他轻轻走到床边,为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边,默默守护着她。 这场掳掠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必须尽快揭开真相。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将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想着想着,张泛就靠着床头,沉沉睡去。 …… “泛郎,你昨日处理县衙事务直至深夜,方才休息。” 张宁望着在晨光中打熬身体的张泛,带着一丝心疼,皱着眉头说道:“今晨天色尚暗,你又早早起床,继续锻炼。其实你不必如此辛苦,须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泛闻言放下手中的石锁,接过张宁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宁儿,让你担心了。天色还尚早,怎么不多休息片刻?” “我怎能不担心?你总是这样,日以继夜地操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张宁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关切:“县衙事务,修炼武艺,固然都很重要,但你若累垮了,又有谁能替你分担呢?” “宁儿,你我皆知,这世道并不太平。” 张泛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为一城县令,我有责任让百姓安居乐业。若不勤勉,何以对得起百姓的托付?” “我明白你的苦心,但你也要记得,我只是希望你健康无恙。” 张宁摇了摇头,却也明白张泛的执着与责任心,她轻声说道:“你若累垮了,我该怎么办呢?” “宁儿,你的话我记在心里。有你在身边,真好。” 张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会注意身体的,只是有些时候,责任在身,不得不全力以赴。” 张宁闻言,心中一暖,但她知道张泛的性情,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心。 她只能默默支持,尽自己所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好了,不说了。” 张泛拉起张宁的玉手,笑着说道:“我们去用早膳。今日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不能耽误了。” 张宁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尽管她与张泛已经订立了婚约,并且正在筹备婚礼,但这样亲密的举动,仍旧让她感到些许羞涩。 两人肩并肩地走出,晨光轻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完美的金童玉女,和谐至极。 自从任家山庄归附张家以来,任家的势力便开始迅猛增长。 众多邻近的零散牧民和小型家族,纷纷聚集到任家的旗帜之下。 这也使得任家的牧场,横跨马邑和乌桓聚集地区,成为雁门郡内规模最大、牲畜最多的牧场。 踏入牧场,张泛的目光立刻被成群结队的牲畜所吸引,它们在广阔的牧场上自由漫步。 自然,牧场上也不乏牧民,他们警惕地看护着牲畜,而体型魁梧的牧羊犬,则在牲畜群中穿梭,协助牧民看护牲畜。 在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中,一位穿着黑红相间武士服的绝美少女骑马疾驰,她的身影在牧场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泛凝视着这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难怪连董卓和吕布这两位汉末的枭雄,都为之倾倒,如此绝美的任绯,其魅力确实无人能抗拒。 “文骞兄,你来了吗?” 少女同时勒住马,好奇地问道:“为何你如此出神地凝视着我?” “嗯,我来了。” 听闻声音,张泛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不由得微红,但是还是厚着脸皮,鬼扯道:“我并非出神,只是被这牧场上的一切,深深吸引住了。” “文骞兄,你这话说得倒是圆滑。” 任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既然来了,不妨随我一同巡视牧场,最近刚到了一匹战马。” 张泛欣然应允,策马扬鞭,与任绯并肩而行。 马蹄声在牧场上回荡,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据任绯所说,任家牧场如今豢养着三千多匹马,五万多头牛羊,其财富激增,翻了好几倍。 张泛边听边遥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他心情无比畅快的同时,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泛猛地一拍大腿,而后眉头紧锁地问道:“貂蝉,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起的那件事吗?进展如何?” 任绯愣了一下:“哪件事?” “看来你真的忘了!” 张泛叹道:“我之前提到过,鉴于牧场面积广阔,我们应当建造一些围墙和栅栏,并且设立一些了望塔。” 他拍了拍额头,带着一丝苦恼继续说:“我们这里位于汉民与乌桓的杂居地带,局势本就错综复杂。 随着牛羊马匹数量的不断增加,难保不会有人心生觊觎,这至少能作为一种预防措施。” 任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提出:“文骞兄,依我之见,或许在这里筑城会更加划算。” “筑城是迟早要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泛摇头回答,“筑城需要巨额资金投入,而且可能会引起乌桓的警惕,更可能会引起朝野的猜疑,导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啊,是我表述得不够清楚。” 任绯微笑着解释道:“我指的是,我们可以效仿聚贤山庄的模式,以任家山庄为核心,建立几个村寨,既能居住,又能拱卫任家山庄。” 听到任绯如此的提议,张泛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想起后世有名的客家圆围楼寨。 第110章 圆围楼寨 表露心迹 圆围楼寨,亦称客家圆寨,其名即暗示了其防御功能的重要性,是华夏大地闽西南地区独有的奇特民居建筑。 这些黄土夯筑的圆形高楼,以其非传统设计错落有致地矗立于崇山峻岭之间,散发出浓郁的神秘气息。 客家先祖为躲避战乱而迁徙,虽避开了战争,却不得不面对土匪和野兽的威胁。 不同姓氏家族间也时有冲突,恶劣的生存环境,迫使客家人建造了这种具有强大防御功能的城堡式建筑。 圆楼的内部构造别具一格,通常以圆形为中心,依不同半径层层展开,形成环环相套的格局。 最外圈的楼一般为四层高,包含多达一两百个房间,每家每层各有一间房,底层为厨房和餐厅,第二层是粮仓,而第三、四层则是卧室。内圈多为两层,设有几十个房间,通常作为客房使用。 圆楼中心的一圈是祖堂,作为楼内居民婚丧喜庆的公共空间,而圆心处则是家族祠院。 圆楼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圆楼的设计充分利用了光线。 太阳从东方升起,照射到圆楼的西面;中午时分,阳光从南向北投射;下午,光线又从西向东移动。这种设计使得圆楼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光。 其次,圆楼的使用面积最大。 在相同周长的情况下,圆形的面积大于方形,而且方形建筑的四个角落难以合理布置房间,而圆楼的每个房间都能均等地分配面积,避免了空间的浪费。 第三,圆楼的施工相对简单。 方形建筑的施工更为复杂,例如土墙需要夯筑四个角落,木工工程需要处理转角设计,而圆楼则没有这些繁琐的步骤。 第四,圆楼的抗震性能更为出色。 方形建筑有四个死角,在地震时容易裂开,而圆楼的圆弧形结构,具有强大的向心力,加上楼内的支柱,使得圆形设计的建筑更加稳固。 此外,与五凤楼、四合院等民居相比,圆楼的居住模式弱化了家族中的等级观念,居民围圈而居,营造出一种平等和谐的氛围。 故此,圆围楼寨无疑是最适合的修葺村寨的方式。 可以将归依的牧民、流民,安置在不同的圆围楼寨,增强自身防护的同时,也可减少不同族群之间的矛盾。 而在东汉末年这个时代,雁门郡还不是后世那么荒凉,草稀木疏,此处山石林立,植被丰茂,有足够的土石木材支撑,足以构建出圆围楼寨。 “文骞兄,你的构想,真是绝妙!” 任绯凝视着张泛在地上勾勒出的草图,闭目沉思片刻后,兴奋地表示:“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安排庄民去尝试一番。”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正在试探之中。” 张泛拦住任绯,面带微笑地说:“待它完成之后,修建圆围楼寨,将会更加便捷高效。” 任绯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哦?是什么东西?” 张泛摇头,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天机不可泄露,你且拭目以待。” 张泛所提及的,正是古法水泥的制作方法。 首先,将石灰石与黏土混合研磨,制成生料。 接着,在高温环境下煅烧生料,直至其熔融,随后加入铁矿渣,从而制得熟料。 最后,将熟料进一步研磨成粉末状,便得到了古法水泥。 在使用时,只需将其与沙土混合,并加入适量清水即可。 至于制作古法水泥所需的原材料,如石灰石、黏土、铁矿渣,以及所需的人力和畜力,甚至包括木炭和煤炭,任家山庄均不匮乏。 然而,尽管理论归理论,实际操作的成功,并非一蹴而就,需要持续的投入和精细的调配,方能确保成功的制作出古法水泥。 注视着仍旧陷入沉思的张泛,任绯不停地摩挲着衣角,带着几分迟疑地开口:“文骞兄……” 还沉浸在深思中的张泛,目光略显迷离地回应:“嗯,有什么事吗?” 任绯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嘴唇紧咬,声音略显低沉地问道:“你是不是即将成亲了?” 张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任绯交汇,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坦然。 “是的,任绯,我确实已经定下了婚期。” 张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那真是恭喜你了,文骞兄。” 任绯的心猛地一沉,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宁儿姐姐,确实很好,你们俩是天作之合。” “那么,婚礼的筹备,进行得如何了?” 任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只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自然:“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衷心感谢你的关怀,婚礼的筹备事宜正顺利进行。” 张泛面带微笑地回答:“至于协助,真的不必要了。” 看着张泛如此的轻描淡写,本就已心怀忧伤的任绯,此刻更是情绪低落,她垂下头,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 任绯的突然落泪,让面对百余乌桓骑兵,都不曾紧张的张泛,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貂蝉,别哭了。”情急之下,张泛紧紧地将任绯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白……” 任绯听后,从张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 张泛从任绯那充满幽怨的眼神中,解读出许多情感:羞涩、埋怨,以及一丝丝的期待。 “貂蝉,我并非真的愚钝,怎会不明白你的心思。” 张泛轻轻拭去任绯脸上的泪痕,深深叹息道:“然而我与宁儿已有婚约在先,我也不愿让你受委屈……” 张泛凝视着任绯再次滑落的泪水,只得中断了话语,急忙改口承诺:“我明天就去,不,我现在就去找任庄主提亲,请求他将你许配给我。” 任绯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破涕为笑,继而羞涩难当,口中却说道:“哼,谁要嫁给你。” 话音未落,她便跃上马背,挥鞭疾驰而去,留给张泛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 张泛望着任绯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转身向任家山庄走去。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张泛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他心中明白,这一步需要迈出,也必须迈出。他必须向任庄主表明自己的诚意,以求得他的认可。 踏入任家山庄,由于仆人们对张泛并不陌生,因此他毫无阻碍地来到了任昂的书房门前。 随后,他被仆人引领进入书房。 任昂正坐在案前,抬头看了一眼张泛,笑着说道:“文骞来了?快请坐。” 张泛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坦诚地向任昂,陈述了自己的心意。 “庄主,我与宁儿虽有婚约,但感情之事,非人力所能强求。我与任绯情投意合,愿以真心相待。若庄主肯成全,我定不负任绯。” 任昂闻言,收起笑容,神情变得肃穆,张泛一言不发,也不苟言笑。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泛,似乎在审视他的诚意。 在沉默片刻后,任昂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张泛,你若真心待貂蝉,我自不会阻拦。 但你必须明白,貂蝉的幸福,是我最大的期望。” 张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深鞠了一躬:“庄主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让任绯幸福。” 任昂点了点头,示意张泛退下。 任昂看着张泛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叹气。 若从本心讲,任昂自是不愿意的。 然而,任昂并非一个固执己见之人,他深知女儿的心意,也明白张泛的为人。 他更看重的是女儿的幸福,更看好张泛的未来。 此外,像张泛这样非凡的人物,自然不乏众多家长渴望将女儿许配给他。 这是现实,也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任昂叹了口气,但愿张泛能够坚守他的承诺,不要冷落了任绯的一片痴心。 关于聘礼的问题,任昂并未提出任何条件,张泛也未曾主动提起。对他们来说,聘礼无论多少,不过是一种表达心意的方式。 毕竟,以任家目前的财富状况,足以确保任绯未来的生计无忧。因此,又何必过分纠结于此呢? 第111章 即将娶妻 董卓的反应 张泛回到张府,就将自己准备迎娶任绯的事情,与张茂和张宁商谈起来。 对此,张茂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而张宁虽然内心有些不情愿,毕竟没有谁真的不在意,愿意与他人分享夫妻恩爱。 然而,就如同任昂一般,张宁自然也深知,如此优秀的张泛,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尤其是张泛存有颠覆王朝,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心思。 无论是出于真心喜爱还是出于政治联姻的考虑,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是个例。 张宁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不能也不应该去阻止。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拿出正妻的心胸,主动去接纳。 还有就是,她坚信无论张泛身边有多少女性,她在张家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 即使张泛有废止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礼法不允许,而且作张家势力中,最为重要将领的高顺和管亥,都是与张宁关系密切之人。 而张辽作为张泛唯一的血亲,更是张宁的忠实拥护者。 如此一来,张宁还有何可担忧? 在获得长辈张茂及其夫人张宁的同意后,张泛无疑感到如释重负。 考虑到礼仪规范,他与任绯的婚约仪式,自然不能过于隆重,因此不得不省略了许多传统环节。 然而,在聘礼方面,张泛却毫不吝啬,金银珠宝、粮草兵刃,总价值高达五万两,这无疑让内心有些不悦的任昂,感到颜面大增,心情舒畅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邑县令张泛同时迎娶夫人张宁和二夫人任绯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马邑,乃至整个雁门郡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董卓和李儒的耳中。 “文忧,这任绯我倒是有所耳闻,是最近任家山庄庄主任昂的独女。” 董卓坐在书房的主位之上,眉头紧锁,看着李儒说道:“但是这张宁,究竟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曾听闻此女的确切消息。” 李儒同样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过,我倒是记得,太平道的少主,也叫张宁,且与那张文骞私交甚好……” “张文骞即将迎娶的夫人,与太平道少主同名同姓?” 董卓闭上眼睛,手指轻叩桌面,忽的睁开眼睛道:“如此说来,那张宁是女扮男装了?” “岳父大人,大抵应是如此。” 李儒摩挲着颌下短须,沉声说道:“具体情况,我已让黑冰台前去查探。” “岳父大人,姐夫,那之前准备与张泛缔结婚约之事,是否要作罢?” 一直沉默不语的牛辅,突然插话说道。 “那倒不必!” 董卓和李儒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张泛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颇有才干,且已然起势。”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至于他的婚事,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若能为我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深思:“这张泛若能归顺,其势力和才华皆可为我所用。 至于他的家事,只要不影响大局,倒也无妨。” “太平道如今迅猛发展,且我看那太平道也是野心勃勃之辈,恐怕早晚会造反。” 牛辅听后,眉头微微舒展,但还是有些担忧:“那张泛与太平道走的太近,恐怕会成为隐患。” “只要张泛能为我所用,就算他与太平道有些瓜葛,那又何妨?” 董卓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再说了,你以为太平道,若是身后没有贵人支撑,岂能如此的如鱼得水,飞速发展?” “岳父大人英明,这太平道背后,显然有高人指点。” 李儒微微一笑,附和道:“据黑冰台暗探的报告,太平道似乎与十常侍有着紧密的联系。我大胆推测,其幕后主使,可能是中常侍张让。” \"哼,张让那老狐狸,手段向来阴险狡诈,他若是真与太平道勾结,倒也不足为奇。\" 董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如今朝野形势不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风暴将起。 我们若能巧妙利用这些纠葛,便能在这场风暴中稳坐钓鱼台。\"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然而对于张泛此人,我们仍需保持警惕。\" 李儒提醒道:\"他既有才华,又深得民心,若不能真心归顺,恐怕会成为后患。\" \"文忧,暂且放心,我自有定夺。\" 董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待黑冰台探明详情,我们再做打算。 若张泛识时务,愿意与我共谋大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他冥顽不灵,哼,我董卓也非等闲之辈,自有办法让他俯首称臣。\" \"至于太平道,他们若真有动作,那我们就静观其变。是镇压还是推波助澜,视情况而定。\" 董卓狡黠一笑:“仅凭由流民组成的太平道,不过是一盘散沙。即便是起事,其实也难有大作为,不过是为我等铺路而已。” \"岳父大人深谋远虑,儒不及也。\" 李儒恭敬地欠身,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只是,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我们还需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那是自然。\" 董卓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能洞察未来的风云:\"文忧,你务必要让黑冰台遍布各地,无论是朝中动向,还是民间舆情,都要掌握在手中。” 董卓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太平道若真敢轻举妄动,我必让他们知道,何为真正的英雄本色。” \"岳父大人,所言不差。\" 李儒点点头,而后出言道:“不过,袁绍兄弟、曹操等勋贵子弟,都是心怀异志之辈,我们务必密切关注。 此外还有刘虞、刘焉等汉室宗亲,也不可小觑,他们都是岳父大人的潜在敌人。” 董卓轻蔑一笑:\"哼,袁绍兄弟,空有世家之名,实则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徒;曹操虽然有些手段,但根基尚浅,不足为惧。\" 董卓顿了顿,接着说:\"倒是刘虞、刘焉等汉室宗亲,却是比较棘手。 当务之急,还是要及时与朝廷要员,保持沟通,疏通其中关系。 若是能早日拿下凉州刺史之位,那便有成就霸业的基石。\" \"岳父大人英明。\" 李儒再次欠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如此说来,将三妹嫁张泛,借此机会,结交张角,再攀附上张让,再花费些许钱财,获得凉州刺史之位,犹如探囊取物。” “哈哈,文忧所言,甚合我意!” 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除了这些外部因素,我们内部也需保持团结。牛辅,你的部队,训练得如何了?\" 牛辅闻言,连忙上前答道:\"回禀岳父大人,末将已加紧训练,士兵们士气高昂,随时可战。\" \"好,很好!\" 董卓赞许地点了点头:\"记住,军队务必要严明军纪,确保我们的队伍是一支铁军,务必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末将明白!\" 牛辅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 “很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虚抱,而后朗声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共同期待那个属于我们的时代的到来!\" 李儒与牛辅,听闻此言,皆拍手称快,连声赞扬董卓威武霸气。 “行了,恭维话就别再说了。” 董卓含笑点头,随即指示道:“你们去忙,务必小心仔细些。” 在董卓下达了逐客令后,李儒和牛辅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董卓目送着李儒和牛辅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叹息。 “兄长,您为何叹气?” 一个与董卓面容有六分相似的人,从书房的暗门中,缓步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董卓的亲弟弟,董旻,字叔颖,他在董家的地位,仅次于董卓。 尽管董旻的武艺并不特别出众,但他以极度谨慎和心思缜密着称。 “叔颖,你对文忧两人有何看法?” 董卓并未直接回应,而是用手指向李儒和牛辅的背影,低声向董旻征询意见。 董旻带着些许困惑反问道:“兄长,您这是何意?” “无事,就是突然想聊聊而已。” 董卓微笑着说道:“此间就你我兄弟二人,你且畅所欲言便是。” “德遵此人,武艺尚可,智谋也还过得去;文忧虽然武艺稍逊,但智谋非凡。” 见董卓坚持,董旻终于开口:“这两位,一文一武,确实是兄长的左膀右臂。” “嗯,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董卓点头,接着问道:“但你只提优点,难道就没有短处或劣势?” “德遵野心勃勃,私下小动作不少。” 董旻皱着眉头,犹豫再三,这才开口说道:“文忧虽没有太多野心,但心思极为深沉,我始终未能看透,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三弟,你所言不差,这二人终究是外人,都有其不可靠之处。” 董卓点头,苦笑着继续说:“奈何董家本就子嗣稀少,如今董家后辈男丁,更是只剩璜儿一人……” 董旻听后心情也变得沉重,董璜作为董家唯一的男丁,虽然外表光鲜,实际上却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 别说与李儒这样城府极深之人,牛辅这样野心勃勃的人相比,就连与董玉姐妹相比,他也相形见绌。 如果董卓和自己百年之后,仅凭董璜,这董家的基业显然是守不住的。 前几日,董璜与牛辅之间的冲突,董旻也有所耳闻。 想到这些,董旻与董卓,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兄长,我们是否应该早作打算?” 董旻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董卓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是啊,璜儿的性情,我岂能不知?但他是大兄唯一的血脉,也是董家唯一的继承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为他铺好道路。” 董旻提议道:“兄长,或许我们可以培养一些可靠的亲信,以备不时之需。” “确实,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策略。这也是我考虑将娴儿许配给张泛的主要原因之一。” 董卓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微笑着继续说:“有了他的存在,徳遵的注意力就不会持续集中在璜儿身上了。” 董卓稍作停顿,又补充道:“然而,打铁还需自身硬。从明天开始,让璜儿到军中接受磨练。 不期望他能取得多么显赫的成就,但至少要彻底去除他身上的纨绔习气。” 董旻闻言,点头称是,而后转身离开。 第112章 大婚前夕 与此同时,得知张泛即将成婚的消息,董娴自是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她未曾料到,她所憧憬的幸福生活,尚未启程,便已胎死腹中。 董家虽非豪门贵族,却也是名门望族,自然无法容忍嫡女,嫁作他人妾室。 直到董玉透露,父亲并未有取消与张家联姻的打算,她的心情才稍有好转。 然而,她的心情依旧沉重,一方面担忧父亲可能会改变主意,或是张泛不同意这门婚事;另一方面,她也害怕嫁入张家后,会遭受张泛正妻的欺凌。 在马邑县,张泛对此间发生的一切,自然是无从知晓。 他正全心身地沉浸在筹备新婚大典的紧张而喜悦氛围中。 张泛的婚礼定于五月初五举行,距离这个重要时刻仅剩不到十天。 随着婚期的逼近,整个张府都开始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全心投入到筹备这场意义重大的新婚大典中。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逝,转眼间,大婚前夕已至。 张角三兄弟也带着太平道一众门徒,赶到马邑。即便是塞外的张辽,也放弃既定的征讨计划,特地赶回。 马邑的居民们也纷纷响应,他们热情地为这场婚礼准备着各种喜庆的物品。 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整个县城洋溢着欢声笑语,充满了幸福的氛围。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唯有张角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枯坐在马邑太平道道观的亭子中,凝视着张贴的喜字,静静地沉思。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舍,明日便是宁儿的大婚之日,他不禁感慨万千,思绪飘忽不定。 “明日便是宁儿的大婚之日,怎么了,大兄,有些舍不得了。” 张角转过头,只见张梁抱着一个酒坛子,而张宝则端着些许吃食,他们自是感受到了张角心中的复杂情绪,特地前来宽慰他。 “宁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的婚事,我自然心中百感交集。” 张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眼中却难掩那抹淡淡的忧伤:“如今他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夫君,我高兴还来不及。” “兄长,说的没错,张泛的人品、才华皆是上乘。” 张梁拍了拍张角的肩膀,豪爽地笑道:“他定会好好待宁儿,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是啊,大兄,宁儿嫁过去,定会成为张家的掌上明珠。” 张宝也点头附和:“我们太平道的势力,也会因此更加稳固,这桩婚事,对大家都有好处。 再说了,宁儿长大了,该让她自由飞翔了。” 张角默默地点头,目光深远,仿佛在看向遥远的未来。 这些道理,他如何能不懂,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而后三人举杯共饮,酒香四溢,仿佛如此便能暂时驱散张角心中莫名的担忧。 明日的婚礼,注定是一场盛大的庆典,而此时的张角,也在为张宁的幸福,默默祈祷。 于此同时,远在数十里地之外的任家山庄,任昂看着穿着红色嫁衣,正在描眉涂唇的任绯,内心也是复杂不已。 自己视作明珠的宝贝女儿,明日就是张家之人了。 任昂轻轻叹息,走到窗边,望着山庄外的青山绿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深知张家的权势和地位,还有张泛的为人和对任绯的喜爱,女儿嫁过去自然不会受苦,但那份不舍和牵挂,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任绯放下手中的胭脂,转过身来,看着父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走到任昂身后,轻声说道:“爹,您不必担心,女儿会过得很好。” 任昂转过身,看着女儿那张美丽而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婵儿,为父自然明了。” 他轻轻拍了拍任绯的肩膀,柔声说道:“你嫁过去之后,就是张家之人,万事要以夫家为主。” “爹,您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任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任昂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女儿一向聪明伶俐,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婵儿,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任家的骄傲。” 他轻轻握住任绯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家若待你不好,任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爹,女儿记住了。” 任绯感动地紧握父亲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无论走到哪里,任家永远是我的家。” 夜色渐深,任家山庄内一片喜庆之色。 任昂和任绯父女俩在烛光下,继续聊着家常,分享着彼此的心情和期望。 今日是任绯出嫁之日,天色蒙蒙亮,任绯在任昂不舍的目光中,在任峻和曹性的护送下,坐上张家派遣而来的大红花轿,慢慢的离开任家山庄,朝着马邑张家而去。 由于路途遥远,只得先换乘坐马车,待到马邑县城附近,再换乘回花轿。 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队,任昂的心情忽然地落下来,泪水逐渐迷糊了双眼。 阳光照耀在青山绿水间的薄雾之上,泛起一道道金色的涟漪。 这片生机勃勃的世界,仿佛被施了仙法,充满了神秘与诗意。 却驱散不了,任昂潮湿的心情。 与此同时,张宁在太平道道观中年长侍女的细心照料下,早早地就换上了嫁衣。 当张角步入张宁的闺房时,她正专注于描眉涂唇。 他倚在门框上,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注视着端坐在梳妆台前,正盛装打扮的张宁。 只见她身着一件由凤凰锦制成的嫁衣,这曾是无数出嫁女子梦寐以求的珍品。 与那夺目耀眼的鸳鸯锦不同,凤凰锦初看之下,宛若一匹普通的大红绸缎,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一旦置于光亮之中,其表面便会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仿佛赋予了生命一般。 当穿着这件嫁衣走动时,凤凰图案随着人的动作摇曳生姿,宛如真凤翩翩起舞,令人叹为观止。 为了进一步突显其美感,这件嫁衣在凤凰锦之上,还绣有芙蓉、牡丹等花卉图案,宛如一幅芙蓉盛开、牡丹争艳的美丽画卷。 阳光透过窗外,洒在这件嫁衣上,精致的凤穿牡丹图案在光线下更是令人惊叹,端庄美丽,令人赞叹不已。 此外,张宁还画着细致的眉形与淡淡的胭脂,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娇艳。 张角步伐沉稳地走向张宁,手中握着精致的画笔,他的目光专注而慈祥。 他轻轻地在张宁的眉心处描绘,一朵梅花花钿逐渐浮现,色彩鲜艳,形态娇媚,为张宁增添了几分动人的气质。 张角为张宁插上那支点缀着宝石流苏的步摇后,张宁的容颜,更是显得绝美而高贵。 张宁站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那位清丽而艳丽的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镜中的她,竟然是自己。 乌黑的秀发被巧妙地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上面点缀着宝石流苏步摇,熠熠生辉。 她身着一件端庄大气的大红嫁衣,更增添了一抹妩媚之色。 此刻的张宁,仿佛化作一位美丽仙子,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宁儿,你今日真是美若天仙。”张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欣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牛角匆匆进来禀报:“天师,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张角点了点头,示意张牛角退下。 他再次看向张宁,眼中满是不舍:“宁儿,是时候了。” 张角仔细审视了一番,随后轻手轻脚地拿起桌上的描凤盖头,缓缓走向张宁,轻柔地将其覆盖在她已经盘起的长发之上。 张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挽起张角的手臂,两人缓缓走出闺房,向着门外走去。 阳光洒在张宁的嫁衣上,凤凰图案在光线下更加生动,仿佛预示着她即将展开的崭新生活。 第113章 拜天地 婚礼成 张泛身着大红色的喜服,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赤焰墨龙驹,手持玉如意,英俊潇洒,身材挺拔,神采奕奕,等待着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而在他身侧,一顶由红丝绸缠绕的八抬大轿,停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花轿四周挂着各种绣有吉祥图案的丝绸,轿顶上装饰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花轿上还装饰着红色的绸缎和金色的流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精致,格外喜庆。 在喜庆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太平道道观的大门缓缓开启,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张泛轻盈地跳下马背,跨过门前摆放着火盆,张宁的一众师兄弟们站在门旁,向张泛索要红包。 张泛笑逐颜开,大手一挥,随行的张辽、徐庶等人,一一递上寓意着吉祥如意的红包。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张泛被引入内堂,在一群亲朋好友的簇拥下,快步走向道观的会客厅,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张角,以及分跪坐在两侧的张宝、张梁行拱手礼。 张泛的动作优雅而庄重,显示出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充分体现了,对岳父大人及娘家人的尊敬。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张泛诚恳地说:“今日前来迎娶贵府张宁,还望岳父大人成全。” 张角三兄弟,看着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的张泛,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段所谓的请求,实际上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流程,张角三兄弟显然不会真正地进行阻挠。然而,必要的考验,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人们常说,马邑的张文骞文武兼备,武艺方面,我们在巨鹿已经亲眼目睹,加上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动刀兵,自然不必再行考验。” 在张角点头示意之后,张梁会心一笑,而后说道:“至于文学方面,文骞你不展示一下你的才华,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张泛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应:“三叔,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哦,是这样吗?” 张宝佯装感到意外,随后故意拉长语调,笑着说:“我们家的宁儿,难道那么容易就被迎娶吗?” 他环视四周,大声询问:“诸位,你们说是也不是?” 宾客们纷纷哄笑起来,气氛轻松而愉悦。 张泛也不禁莞尔一笑,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小婿便献丑了。” “来人啊,笔墨伺候!” 张梁见此,大手一挥,自然有仆从,端上来笔墨纸砚。 张泛提笔,闭目沉思片刻后,而后睁开眼睛,开始刷刷点点,书写起来。 而一旁的仆从,则是站在张泛身侧,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新娶佳人在即日,新郎心急等待时。 红楼彩帐远迎客,玉树琼楼盼新妻。 盛装待嫁春风暖,梦里嫦娥舞月辉。 良辰美景终成叶,佳缘永结两心知。” 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纷纷点头称赞。 张角三兄弟也面露微笑,显然对张泛的表现十分满意。 诗篇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泛微微躬身,谦逊地表示感谢。 “文骞,你果然不负盛名。” 张角站起身来,走到张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日,你便是我们张家的女婿了。” 在张角点头示意后,身披凤冠霞帔的张宁,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从后厅走出。 她的面容美丽动人,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不舍和依恋。 张宁含泪向张角及两位叔父告别,与张泛各自扯着红绸礼花的一端,伴随着烟花绽放、彩纸飞舞,两人慢慢走出道观会客厅。 张角眼中含泪,望着心爱的女儿,即将踏出门槛,内心充满无奈与不舍。 他知道,张宁此去,她的首要身份已不再是李家之人,而是张家夫人。 在会客厅的入口处,身着鲜红吉服的张牛角早已耐心等待。 他背对着张宁,弯腰俯身,转过头来,带着微笑说道:“少主,自小我就常背着你,今天我再背你一次,以后可能再无机会。” 张牛角的笑容里充满了祝福,但同时也难以掩盖其中的忧伤和依依不舍。 张宁轻盈地跳上张牛角的背,泪水无声地滴落在他的颈项上。 张牛角的身体微微颤动,然后站起身来,稳稳地背着张宁,向着大门缓缓行去。 当张泛放下花轿的门帘,张牛角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与张宁的关系,将从亲人转变为亲戚。 向来坚韧、如牛般健壮的张牛角,再也无法抑制情感,泪水如雨般,悄然滑落。 花轿内的张宁,本已有些感伤,听到张牛角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泪水更是如雨下,只能不断地用手帕擦拭。 她回忆起与张牛角共度的每一刻,那些在那位身形魁梧的族叔背上,度过的快乐童年时光。 而今,即将成为他人之妻,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感到有些迷茫,心中涌起了一丝忐忑和不安。 随着锣鼓声和爆竹声,再次回荡在空气中。 张泛骑着赤焰墨龙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喜悦之情,让他的面容更显英俊。 他的目光既坚定又充满柔情,不断地向四周的人群,拱手致意。 而张宁所乘坐的八抬大花轿,轿夫们步履稳健,颤颤晃晃的跟着缓缓行进,红色的绸缎与金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花轿周围,送亲和迎亲的人们,手持彩旗和彩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为这喜庆的时刻,增添了无限的热闹气氛。 张泛引领着迎送亲的队伍,来到了一个城门口处,与早已等候在此、从任家山庄赶来的另一支迎送亲队伍汇合,一同向张府前进。 街道两旁,店铺的门窗大开,店主们纷纷探出头来,向这对新人送上诚挚的祝福。 孩子们在路边追逐嬉戏,他们的欢笑声与祝福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座马邑古城,注入了新的生机。 随着送亲队伍的缓缓前行,婚庆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浓厚。 鼓乐队的悠扬奏乐、舞狮队的精彩表演、民间艺人的巧妙杂耍,都为这场婚礼,增添了独特的色彩。 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柔和,照耀着这喜气洋洋的场景。 张府的庭院装饰一新,红绸高挂,灯笼随风摇曳,显得格外热闹。 宾客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纷纷前来祝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整个府邸洋溢着欢声笑语,充满了喜庆和祥和的气氛。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张泛手持两条装饰着大红花的红绸带,引领着张宁和任绯,跨过摆放在张府门前的两个火盆,踏入了张府。 随后,张宁和任绯被分别安置在各自的院落中。 吉时一到,张泛身着新郎的喜服,神情庄重中,带有丝丝喜悦之意。 张宁则身着嫁衣,头戴红盖头,步履轻盈地走出闺房。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拜天地的场地。 张泛与张宁并肩而立,面对着天地神明,郑重地三叩九拜,表达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深情厚意,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拜过天地之后,张宁被随行而来的丫鬟,送入婚房,而张泛则是转向宾客,一一致谢。 他们面带微笑,谦逊有礼,对每一位宾客,都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宾客们也为他们的幸福而欢呼,举杯祝贺,祝福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温馨和喜悦。 天色渐晚,已然有几分醉意的张泛,漫步走入他亲自精心布置的婚房。 婚房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高照,喜字贴满墙壁,红色的床单、红色的窗帘,以及摆放着各式喜庆物品的妆台,充满着浪漫与温馨,处处都透露着浓浓的新婚气息。 张泛手持玉如意,轻轻挑起张宁的红盖头。 瞬间,张宁的娇美容颜,映入眼帘,只见她穿着凤冠霞帔,头戴步摇,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仙子下凡。 四目相对,两人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期待。 张宁依偎在张泛的怀中,轻声说道:“泛郎,你应当去貂蝉妹妹院落中。” “宁儿,你为何会这样提议?” 张泛带着一丝困惑回应道:“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我明白……” 张宁垂首,轻咬着下唇说道:“然而,同样作为新妇,我已经与你完成了婚礼仪式,而貂蝉妹妹却被冷落在她的院落里,这让我内心感到不安。” 张泛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张宁心地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但同时也担心她会因此而失落。 “宁儿,你的心意我明白。” 张泛柔声说道:“但你我新婚之夜,我怎能撇下你而去?” “泛郎,你我夫妻同心,何愁没有共度时光的机会?” 张宁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貂蝉妹妹孤身一人,此时定是她的心中,定然充满了寂寞与不安,我们应当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张泛心中感动,他知道张宁的提议,是出于一片真心。 “宁儿,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他轻轻握住张宁的手,深情地说道:“好,我这就去了。” 第113章 拜天地 婚礼成 张泛身着大红色的喜服,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赤焰墨龙驹,手持玉如意,英俊潇洒,身材挺拔,神采奕奕,等待着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而在他身侧,一顶由红丝绸缠绕的八抬大轿,停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花轿四周挂着各种绣有吉祥图案的丝绸,轿顶上装饰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花轿上还装饰着红色的绸缎和金色的流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精致,格外喜庆。 在喜庆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太平道道观的大门缓缓开启,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张泛轻盈地跳下马背,跨过门前摆放着火盆,张宁的一众师兄弟们站在门旁,向张泛索要红包。 张泛笑逐颜开,大手一挥,随行的张辽、徐庶等人,一一递上寓意着吉祥如意的红包。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张泛被引入内堂,在一群亲朋好友的簇拥下,快步走向道观的会客厅,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张角,以及分跪坐在两侧的张宝、张梁行拱手礼。 张泛的动作优雅而庄重,显示出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充分体现了,对岳父大人及娘家人的尊敬。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张泛诚恳地说:“今日前来迎娶贵府张宁,还望岳父大人成全。” 张角三兄弟,看着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的张泛,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段所谓的请求,实际上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流程,张角三兄弟显然不会真正地进行阻挠。然而,必要的考验,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人们常说,马邑的张文骞文武兼备,武艺方面,我们在巨鹿已经亲眼目睹,加上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动刀兵,自然不必再行考验。” 在张角点头示意之后,张梁会心一笑,而后说道:“至于文学方面,文骞你不展示一下你的才华,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张泛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应:“三叔,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哦,是这样吗?” 张宝佯装感到意外,随后故意拉长语调,笑着说:“我们家的宁儿,难道那么容易就被迎娶吗?” 他环视四周,大声询问:“诸位,你们说是也不是?” 宾客们纷纷哄笑起来,气氛轻松而愉悦。 张泛也不禁莞尔一笑,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小婿便献丑了。” “来人啊,笔墨伺候!” 张梁见此,大手一挥,自然有仆从,端上来笔墨纸砚。 张泛提笔,闭目沉思片刻后,而后睁开眼睛,开始刷刷点点,书写起来。 而一旁的仆从,则是站在张泛身侧,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新娶佳人在即日,新郎心急等待时。 红楼彩帐远迎客,玉树琼楼盼新妻。 盛装待嫁春风暖,梦里嫦娥舞月辉。 良辰美景终成叶,佳缘永结两心知。” 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纷纷点头称赞。 张角三兄弟也面露微笑,显然对张泛的表现十分满意。 诗篇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泛微微躬身,谦逊地表示感谢。 “文骞,你果然不负盛名。” 张角站起身来,走到张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日,你便是我们张家的女婿了。” 在张角点头示意后,身披凤冠霞帔的张宁,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从后厅走出。 她的面容美丽动人,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不舍和依恋。 张宁含泪向张角及两位叔父告别,与张泛各自扯着红绸礼花的一端,伴随着烟花绽放、彩纸飞舞,两人慢慢走出道观会客厅。 张角眼中含泪,望着心爱的女儿,即将踏出门槛,内心充满无奈与不舍。 他知道,张宁此去,她的首要身份已不再是李家之人,而是张家夫人。 在会客厅的入口处,身着鲜红吉服的张牛角早已耐心等待。 他背对着张宁,弯腰俯身,转过头来,带着微笑说道:“少主,自小我就常背着你,今天我再背你一次,以后可能再无机会。” 张牛角的笑容里充满了祝福,但同时也难以掩盖其中的忧伤和依依不舍。 张宁轻盈地跳上张牛角的背,泪水无声地滴落在他的颈项上。 张牛角的身体微微颤动,然后站起身来,稳稳地背着张宁,向着大门缓缓行去。 当张泛放下花轿的门帘,张牛角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与张宁的关系,将从亲人转变为亲戚。 向来坚韧、如牛般健壮的张牛角,再也无法抑制情感,泪水如雨般,悄然滑落。 花轿内的张宁,本已有些感伤,听到张牛角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泪水更是如雨下,只能不断地用手帕擦拭。 她回忆起与张牛角共度的每一刻,那些在那位身形魁梧的族叔背上,度过的快乐童年时光。 而今,即将成为他人之妻,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感到有些迷茫,心中涌起了一丝忐忑和不安。 随着锣鼓声和爆竹声,再次回荡在空气中。 张泛骑着赤焰墨龙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喜悦之情,让他的面容更显英俊。 他的目光既坚定又充满柔情,不断地向四周的人群,拱手致意。 而张宁所乘坐的八抬大花轿,轿夫们步履稳健,颤颤晃晃的跟着缓缓行进,红色的绸缎与金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花轿周围,送亲和迎亲的人们,手持彩旗和彩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为这喜庆的时刻,增添了无限的热闹气氛。 张泛引领着迎送亲的队伍,来到了一个城门口处,与早已等候在此、从任家山庄赶来的另一支迎送亲队伍汇合,一同向张府前进。 街道两旁,店铺的门窗大开,店主们纷纷探出头来,向这对新人送上诚挚的祝福。 孩子们在路边追逐嬉戏,他们的欢笑声与祝福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座马邑古城,注入了新的生机。 随着送亲队伍的缓缓前行,婚庆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浓厚。 鼓乐队的悠扬奏乐、舞狮队的精彩表演、民间艺人的巧妙杂耍,都为这场婚礼,增添了独特的色彩。 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柔和,照耀着这喜气洋洋的场景。 张府的庭院装饰一新,红绸高挂,灯笼随风摇曳,显得格外热闹。 宾客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纷纷前来祝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整个府邸洋溢着欢声笑语,充满了喜庆和祥和的气氛。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张泛手持两条装饰着大红花的红绸带,引领着张宁和任绯,跨过摆放在张府门前的两个火盆,踏入了张府。 随后,张宁和任绯被分别安置在各自的院落中。 吉时一到,张泛身着新郎的喜服,神情庄重中,带有丝丝喜悦之意。 张宁则身着嫁衣,头戴红盖头,步履轻盈地走出闺房。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拜天地的场地。 张泛与张宁并肩而立,面对着天地神明,郑重地三叩九拜,表达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深情厚意,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拜过天地之后,张宁被随行而来的丫鬟,送入婚房,而张泛则是转向宾客,一一致谢。 他们面带微笑,谦逊有礼,对每一位宾客,都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宾客们也为他们的幸福而欢呼,举杯祝贺,祝福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温馨和喜悦。 天色渐晚,已然有几分醉意的张泛,漫步走入他亲自精心布置的婚房。 婚房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高照,喜字贴满墙壁,红色的床单、红色的窗帘,以及摆放着各式喜庆物品的妆台,充满着浪漫与温馨,处处都透露着浓浓的新婚气息。 张泛手持玉如意,轻轻挑起张宁的红盖头。 瞬间,张宁的娇美容颜,映入眼帘,只见她穿着凤冠霞帔,头戴步摇,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仙子下凡。 四目相对,两人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期待。 张宁依偎在张泛的怀中,轻声说道:“泛郎,你应当去貂蝉妹妹院落中。” “宁儿,你为何会这样提议?” 张泛带着一丝困惑回应道:“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我明白……” 张宁垂首,轻咬着下唇说道:“然而,同样作为新妇,我已经与你完成了婚礼仪式,而貂蝉妹妹却被冷落在她的院落里,这让我内心感到不安。” 张泛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张宁心地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但同时也担心她会因此而失落。 “宁儿,你的心意我明白。” 张泛柔声说道:“但你我新婚之夜,我怎能撇下你而去?” “泛郎,你我夫妻同心,何愁没有共度时光的机会?” 张宁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貂蝉妹妹孤身一人,此时定是她的心中,定然充满了寂寞与不安,我们应当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张泛心中感动,他知道张宁的提议,是出于一片真心。 “宁儿,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他轻轻握住张宁的手,深情地说道:“好,我这就去了。” 第114章 新婚之夜 颇多曲折 望着张泛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宁不禁轻叹一声。 “少主,今夜是您的新婚之夜,您怎能让姑爷,前往他处?” 一旁的陪嫁丫鬟青芽焦急地开口:“再者,姑爷也真是的,您一让他离开,他便真的走了……” “青芽,你需谨记,女子在家应听从父亲,出嫁后则应顺从夫君。 如今我已是张家的媳妇,你应称呼我为夫人,至于‘少主’的称谓,便不再适用。” 张宁整理繁杂的情绪,板起脸来,严厉地训斥道:“此外,以后切不可再有此等话语。 若被人听见,恐怕会误以为我们不懂礼数,是那等无理取闹的悍妇。” “青芽只是出于对夫人的关心,并非有意冒犯。” 另一位陪嫁丫鬟红叶,急忙拉住还想辩解的青芽,带着些许惊恐说道:“恳请夫人宽恕。” “红叶,我明白你们的心意,自然知道,青芽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张宁微微颔首,目光柔和下来,轻声说道:“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一举一动皆需谨慎,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夫人,我明白了。” 青芽低着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今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再给您添麻烦。” “没关系,你我情同姐妹,我自然不会责怪你。” 张宁轻柔地拍了拍青芽的肩膀,温声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整理一下,准备休息。” 青芽急忙点头,与红叶一道,帮助张宁脱下嫁衣和头饰。 而走出张宁院落的张泛,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任绯所在的院落,院中花香袭人,月光如水,洒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之上。 然而此时的张泛却无意欣赏如此美景,只见他轻敲任绯的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缓缓开启,一名俏丽的侍女探出头来,口中喃喃自语:“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呢?” 看到来者是张泛,她带着些许困惑询问:“家主,您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张泛同样带着疑惑反问。 “家主,我没有,我绝无此意。” 侍女急忙鞠躬,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好奇,随口一说,还请主人宽恕。” 张泛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卸下嫁衣的任绯出现在门后,她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问道:“泛郎,您怎么来了?” “貂蝉,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张泛微微一笑,示意俏丽丫鬟起身,拉着任绯的小手,边走边笑着说道:“我特来与你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刻。” 任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声说道:“泛郎,你真好,我本以为自己会被遗忘在这孤独的院落中。” “怎会呢?” 张泛温和地回应道:“我岂能忍心,让你独自度过这重要的时刻?” “泛郎,你真好。” 任绯微微一笑,眼中泛起泪光,情不自禁地拥抱着张泛:“我听说,你为宁姐姐作了一首诗词,不知是否也能为我作一首呢?” 望着任绯那姣好的面容,张泛宠溺地一笑:“这有何难?笔墨伺候!” 一直侍奉在一旁的俏丽丫鬟,从书房取来笔墨纸砚,张泛便在月光和灯笼的光线映照下,边写边吟唱道:“新婚燕燕喜无边,被看佳人颜若仙。 月色影中花绽放,春意盎然入心田。 举案齐眉情意浓,相对无言胜有声。 今宵美景难忘怀,此生此世共白首。” 任绯细细品读一番,而后夸赞道:“泛郎,你真好!” 而后她垂下脑袋,咬着嘴唇,细声说道:“可是,宁姐姐,也是新妇,我若是把你留在此处,于礼节不合,也难免让下人说三道四。” “宁儿那边,我已安排妥当。” 张泛轻轻拍了拍任绯的背,安慰道:“她亦是明理之人,知道我们情深意重,不会介意的。” “泛郎,你能这般体贴,我已知足。” 任绯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但是,你今夜不该留宿在我这里。” 言罢,任绯鼓足勇气,将张泛推出新房,而后关上房门。 张泛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是苦笑不已,这两个丫头,互相谦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张泛在苦等盏茶时间后,确定任绯不会开门后,这才悻悻离开。 夜深了,庭院中的花香,依旧弥漫,月光依旧如水。 张泛突然停下步伐,转过头凝视着旁边的阴影,语气沉重地说:“现身,不要再躲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随着张泛的话语落下,几道身影从暗处陆续走出。 他们正是张辽、徐庶、史阿,以及久违的阎柔,甚至连年仅四岁的高奉,也混在其中。 张泛目睹此情此景,不禁苦笑。 他原本感到困惑,为何没有遇到预期中的闹洞房和偷听窗根的恶作剧,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帮小子,在这等着他呢。 “你们这群家伙,真是会找乐子。”张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笑意。 张辽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泛的肩膀,笑道:“大兄,今夜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们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地度过新婚之夜,总得有点儿挑战才行。” 徐庶则是一脸狡黠地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游戏,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史阿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过,我们可没打算太过分,毕竟你明天还要招待宾客。” 阎柔则在一旁笑得最为灿烂,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们只是想看看你这个新郎官,能不能在我们的考验下保持镇定。” 高奉则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要玩!” 张泛看着这群朋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尽管他们调皮捣蛋,但这一切都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祝福。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致,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张泛终于松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咳,嗯。大家散开。” 就在这时,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响起:“深夜了,还不休息吗?看来还是不累啊,年轻人果然是身体好。 既然如此,那明天的训练量翻倍!”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王越从不远处走来,紧随其后的是抚须而笑的张茂和蔡邕。 张辽等人闻言,立刻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哎呀,今晚的月色真是迷人,我们何不前往品酒赏月呢?” 王越注意到张泛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不由得老脸一红,而后他转向张茂和蔡邕,发出邀请。 “嗯,这是个好主意!”张茂回应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怎能错过这美妙的月夜呢?”蔡邕也是立即附和着。 张泛看着王越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他知道,若非王越等人及时出现,自己今晚恐怕要被折腾得够呛。 不过,看着王越等人,急匆匆而去的步伐,张泛也是反应过来。 看来真是八卦不分年纪,流氓不分岁数啊。 回到自己的院落,张泛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他深知张宁与任绯的善良与贤惠,却也明白她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此夜此景,岂能孤枕而眠? 想到此处,张泛长身而起,再次来到张宁所在的院落。 张宁看到去而复返的张泛,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惊喜。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张泛轻轻拥住张宁,用手堵住还想说话的张宁,低声道:“今夜,让我们忘却尘世的烦恼,只享受属于我们的幸福。” 张宁依偎在张泛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宁。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对新人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 “夜深了,是时候休息了。” 张泛抬头望向天空,已是月挂中天的时刻,他低头轻声耳语道。 “嗯,还请夫君怜惜。” 张宁站起身来,主动褪去外衣,带着一丝羞涩,钻进了被窝。 张泛亦是脱下外衣,缓步走向床边,而后他轻轻掀开被角,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编织了一张银色的梦网。 张泛轻轻握住张宁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宁儿,”张泛低声道,“此生能娶你为妻,与你相伴,是我最大的幸运。” “泛郎,我也一样。” 张宁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有你在身边,我便觉得世间再无烦恼。”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幸福。 张泛轻轻将张宁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随后,芙蓉帐暖度春宵,随着一声似哭泣似欢悦的声音响起,张宁完成了人生身份的重大转变。 良久之后,张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伸手抹去张宁眼角的泪水,平躺着将张宁拥入怀中,轻声道:“宁儿,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守护着你,让你永远幸福。” 张宁轻轻点了点头,依偎在张泛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又再次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誓言。 宁静的院落中,只有微风轻拂过树叶的声音,伴随着这对新人的甜蜜梦境。 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烦恼,仿佛都已远去,只剩下他们彼此的温暖与幸福。 第114章 新婚之夜 颇多曲折 望着张泛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宁不禁轻叹一声。 “少主,今夜是您的新婚之夜,您怎能让姑爷,前往他处?” 一旁的陪嫁丫鬟青芽焦急地开口:“再者,姑爷也真是的,您一让他离开,他便真的走了……” “青芽,你需谨记,女子在家应听从父亲,出嫁后则应顺从夫君。 如今我已是张家的媳妇,你应称呼我为夫人,至于‘少主’的称谓,便不再适用。” 张宁整理繁杂的情绪,板起脸来,严厉地训斥道:“此外,以后切不可再有此等话语。 若被人听见,恐怕会误以为我们不懂礼数,是那等无理取闹的悍妇。” “青芽只是出于对夫人的关心,并非有意冒犯。” 另一位陪嫁丫鬟红叶,急忙拉住还想辩解的青芽,带着些许惊恐说道:“恳请夫人宽恕。” “红叶,我明白你们的心意,自然知道,青芽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张宁微微颔首,目光柔和下来,轻声说道:“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一举一动皆需谨慎,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夫人,我明白了。” 青芽低着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今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再给您添麻烦。” “没关系,你我情同姐妹,我自然不会责怪你。” 张宁轻柔地拍了拍青芽的肩膀,温声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整理一下,准备休息。” 青芽急忙点头,与红叶一道,帮助张宁脱下嫁衣和头饰。 而走出张宁院落的张泛,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任绯所在的院落,院中花香袭人,月光如水,洒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之上。 然而此时的张泛却无意欣赏如此美景,只见他轻敲任绯的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缓缓开启,一名俏丽的侍女探出头来,口中喃喃自语:“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呢?” 看到来者是张泛,她带着些许困惑询问:“家主,您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张泛同样带着疑惑反问。 “家主,我没有,我绝无此意。” 侍女急忙鞠躬,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好奇,随口一说,还请主人宽恕。” 张泛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卸下嫁衣的任绯出现在门后,她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问道:“泛郎,您怎么来了?” “貂蝉,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张泛微微一笑,示意俏丽丫鬟起身,拉着任绯的小手,边走边笑着说道:“我特来与你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刻。” 任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声说道:“泛郎,你真好,我本以为自己会被遗忘在这孤独的院落中。” “怎会呢?” 张泛温和地回应道:“我岂能忍心,让你独自度过这重要的时刻?” “泛郎,你真好。” 任绯微微一笑,眼中泛起泪光,情不自禁地拥抱着张泛:“我听说,你为宁姐姐作了一首诗词,不知是否也能为我作一首呢?” 望着任绯那姣好的面容,张泛宠溺地一笑:“这有何难?笔墨伺候!” 一直侍奉在一旁的俏丽丫鬟,从书房取来笔墨纸砚,张泛便在月光和灯笼的光线映照下,边写边吟唱道:“新婚燕燕喜无边,被看佳人颜若仙。 月色影中花绽放,春意盎然入心田。 举案齐眉情意浓,相对无言胜有声。 今宵美景难忘怀,此生此世共白首。” 任绯细细品读一番,而后夸赞道:“泛郎,你真好!” 而后她垂下脑袋,咬着嘴唇,细声说道:“可是,宁姐姐,也是新妇,我若是把你留在此处,于礼节不合,也难免让下人说三道四。” “宁儿那边,我已安排妥当。” 张泛轻轻拍了拍任绯的背,安慰道:“她亦是明理之人,知道我们情深意重,不会介意的。” “泛郎,你能这般体贴,我已知足。” 任绯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但是,你今夜不该留宿在我这里。” 言罢,任绯鼓足勇气,将张泛推出新房,而后关上房门。 张泛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是苦笑不已,这两个丫头,互相谦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张泛在苦等盏茶时间后,确定任绯不会开门后,这才悻悻离开。 夜深了,庭院中的花香,依旧弥漫,月光依旧如水。 张泛突然停下步伐,转过头凝视着旁边的阴影,语气沉重地说:“现身,不要再躲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随着张泛的话语落下,几道身影从暗处陆续走出。 他们正是张辽、徐庶、史阿,以及久违的阎柔,甚至连年仅四岁的高奉,也混在其中。 张泛目睹此情此景,不禁苦笑。 他原本感到困惑,为何没有遇到预期中的闹洞房和偷听窗根的恶作剧,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帮小子,在这等着他呢。 “你们这群家伙,真是会找乐子。”张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笑意。 张辽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泛的肩膀,笑道:“大兄,今夜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们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地度过新婚之夜,总得有点儿挑战才行。” 徐庶则是一脸狡黠地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游戏,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史阿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过,我们可没打算太过分,毕竟你明天还要招待宾客。” 阎柔则在一旁笑得最为灿烂,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们只是想看看你这个新郎官,能不能在我们的考验下保持镇定。” 高奉则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要玩!” 张泛看着这群朋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尽管他们调皮捣蛋,但这一切都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祝福。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致,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张泛终于松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咳,嗯。大家散开。” 就在这时,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响起:“深夜了,还不休息吗?看来还是不累啊,年轻人果然是身体好。 既然如此,那明天的训练量翻倍!”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王越从不远处走来,紧随其后的是抚须而笑的张茂和蔡邕。 张辽等人闻言,立刻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哎呀,今晚的月色真是迷人,我们何不前往品酒赏月呢?” 王越注意到张泛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不由得老脸一红,而后他转向张茂和蔡邕,发出邀请。 “嗯,这是个好主意!”张茂回应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怎能错过这美妙的月夜呢?”蔡邕也是立即附和着。 张泛看着王越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他知道,若非王越等人及时出现,自己今晚恐怕要被折腾得够呛。 不过,看着王越等人,急匆匆而去的步伐,张泛也是反应过来。 看来真是八卦不分年纪,流氓不分岁数啊。 回到自己的院落,张泛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他深知张宁与任绯的善良与贤惠,却也明白她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此夜此景,岂能孤枕而眠? 想到此处,张泛长身而起,再次来到张宁所在的院落。 张宁看到去而复返的张泛,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惊喜。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张泛轻轻拥住张宁,用手堵住还想说话的张宁,低声道:“今夜,让我们忘却尘世的烦恼,只享受属于我们的幸福。” 张宁依偎在张泛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宁。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对新人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 “夜深了,是时候休息了。” 张泛抬头望向天空,已是月挂中天的时刻,他低头轻声耳语道。 “嗯,还请夫君怜惜。” 张宁站起身来,主动褪去外衣,带着一丝羞涩,钻进了被窝。 张泛亦是脱下外衣,缓步走向床边,而后他轻轻掀开被角,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编织了一张银色的梦网。 张泛轻轻握住张宁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宁儿,”张泛低声道,“此生能娶你为妻,与你相伴,是我最大的幸运。” “泛郎,我也一样。” 张宁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有你在身边,我便觉得世间再无烦恼。”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幸福。 张泛轻轻将张宁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随后,芙蓉帐暖度春宵,随着一声似哭泣似欢悦的声音响起,张宁完成了人生身份的重大转变。 良久之后,张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伸手抹去张宁眼角的泪水,平躺着将张宁拥入怀中,轻声道:“宁儿,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守护着你,让你永远幸福。” 张宁轻轻点了点头,依偎在张泛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又再次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誓言。 宁静的院落中,只有微风轻拂过树叶的声音,伴随着这对新人的甜蜜梦境。 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烦恼,仿佛都已远去,只剩下他们彼此的温暖与幸福。 第115章 新婚夫妇奉茶 蔡琰意外被劫 随着天边晨光的逐渐明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他们的脸上。 张泛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沉睡的张宁身上,心中充满了爱意,内心也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从此不早朝。 此刻,张泛似乎对唐明皇的境遇有了几分体会,身旁有如此美人相伴,的确容易让人意志消沉。 张泛轻轻摇头,苦笑自嘲,这思绪真是飘忽不定。 毕竟,他并非唐明皇,而张宁亦非杨贵妃。 张泛轻轻的抽离胳膊,生怕打扰到她的美梦,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前,凝视着那初升的太阳。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尽管张泛的父母双亲已经离世,但自从张茂被纳入张家族谱之后,他作为家族的长辈,接受张泛夫妇的奉茶,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转身回到床边,轻柔地抚摸着张宁的秀发,轻声唤道:“宁儿,天亮了。” 张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泛正深情地凝望着自己,她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无声中交流着彼此的心意。 张宁慢慢地坐起身来,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她那还带着些许睡意的双眼,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在享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她的动作显得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张泛感觉仿佛整个时空,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然而,张宁并没有意识到,她这一个懒腰,不仅让她感到舒适,还无意中将她那姣好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身姿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每一个曲线都显得那么完美,那么引人注目。 “泛郎,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张宁看着一副猪哥相的张泛,甜蜜中还带有些许的羞涩,红着脸娇嗔道:“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张泛眼睛扫视一下,微笑着回答:“宁儿,这不是心疼你嘛,昨天你可是……” 张宁先是一愣,随即她那原本就红润的脸庞,变得更加红润,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却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甜蜜笑意。 张泛见状,心中更是柔情泛滥,他轻轻走近,将张宁抱起来,放到梳妆台前。 听到动静的青芽、红叶,把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具,端了进来。 在青芽、红叶的侍奉下,张泛两人,很快就洗漱梳妆完毕。 张泛拉住张宁的手,温柔的说道:\"宁儿,走,该去给茂叔请安了。\" 张宁闻言,抬头望向张泛,笑着点点头,随后携手走出卧房。 张泛与张宁并肩而行,晨光已洒满庭院,花香鸟语,一片生机勃勃,正如此刻二人的的美好心情。 来到正厅,张茂已等候多时。 张泛与张宁,携手恭敬地向张茂行礼,并奉上精心准备的茶水,表达着他们的敬意与孝心。 张茂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两袋金饼:“文骞,从此你不再是一个人,以后你们夫妻二人,要勠力同心,互敬互爱,和谐相处,早日为张家添丁加口。” 张泛与张宁接过金饼,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 他们再次向张茂深深鞠躬,表示一定会不负期望,共同创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张泛将张宁送回她的院落后,又疾步来到任绯的院落,二人携手来到正厅,恭敬奉上茶水。 张茂看着张泛二人,同样又是递上两袋金饼,笑着说道:“文骞,你如今与貂蝉结为连理,是你的福气。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携手共进,早日开枝散叶,共同为家族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任绯与张泛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与承诺。 任绯微微一笑,柔声回答道:“叔父大人,您放心,我们定会不负您的期望,将张家的家风发扬光大。” 张茂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欲发表意见,突然,厅堂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喧闹声。 “发生了什么?” 张茂皱着眉头站起身,张泛也从对未来的畅想中惊醒过来。 他叹了口气,跟随张茂走向门口。 门外,一名护卫浑身是伤,仿佛刚从战场上归来,几个仆人正搀扶着他。 一见到张泛,护卫急忙跪下,气喘吁吁地说:“家主,出大事了!” 张泛脸色阴沉,沉声命令:“慌张什么,慢慢说。” 护卫神情一滞,急忙回答:“蔡姑娘,出事了!” 张泛神色骤变,急切地问:“文姬姑娘出了什么事?” “昨日家主大婚,蔡姑娘心情不佳,便前往聚贤山庄散心。” 护卫急促地说:“我们今晨在返回途中,遭遇一队乌桓骑兵。一场混战后,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战死了。” 张泛和张茂对视一眼,脸色更加严峻:“那文姬姑娘呢?” “那些乌桓骑兵中,有个汉人,地位似乎很高,把蔡姑娘带走了。” “他们去了哪里?”张泛追问道。 护卫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切的说道:“我当时装死,隐约听到他们说要把蔡姑娘送给某位公子……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而跟在张泛身后的任绯,突然大吼道:“备马,快给我备马!” “貂蝉,冷静点!”张泛抓住了任绯的胳膊。 然而,此刻任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张泛的阻止,以她那小辣椒般的性格,她早就爆发了。 由于同样对张泛怀有深情,任绯和蔡琰可谓是同病相怜,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情同姐妹。 现在蔡琰落入乌桓之手,任绯自然是心乱如麻。 “泛郎,放开我!我要去解救文姬妹妹!”任绯大声呼喝道。 “貂蝉,别急,听我说。”” 张泛安抚着任绯:“那些人明知她的身份,还敢这么做,显然有所图谋。他们要将她送给某位公子,那么至少此刻文姬还是安全得。” 张泛又接着说道:“再者,你知道那位所谓的公子是谁?在哪里吗?我们该去哪里寻找解救文姬?” “这……” 任绯皱着眉头:“但是,文姬姑娘……” “别着急!我这就安排人马。” 张泛想了想,又接着问那名护卫:“你可知那伙乌桓骑兵,他们朝着哪个方向撤退?” 护卫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们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主公,此事似乎有些不寻常。” 高顺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地说道:“通常情况下,乌桓骑兵在劫掠之后,应该会向北方撤退,但为何他们却转向了东南方向?” “高都尉所言极是,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徐庶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也皱起了眉头:“再者,蔡姑娘既非显赫官宦之后,也无巨商富贾的财富,那些乌桓骑兵,为何要劫掠她?” 张泛与张晟相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河东卫家!” 张晟从贾诩那里获得的机密情报显示,河东的卫家一直对雁门郡虎视眈眈。 尽管河东卫家在当朝有所衰落,但毕竟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显赫家族,不仅在暗中控制着河东郡,还逐渐向太原郡渗透,现在又将目光投向了雁门郡。 此前,张宁遭遇的劫掠事件,正是卫家与乌桓勾结的因果,他们企图以此要挟张泛,迫使他投靠卫家。 而卫家的长子,卫凯,也就是卫仲道,对蔡琰一直怀有不轨之心。 如果蔡琰落入他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张泛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立即下令:“来人,立刻快马加鞭,将消息传给雁门关的周都尉,加强关卡的检查,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采取行动!” 一名早已备好马匹的护卫应声领命,迅速离去。 张泛目送护卫远去,不禁有些意外地评论道:“此人确实机警。” 徐晃听闻此言,随即补充道:“那人是李典吏的族弟李蒙,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见识不凡。” “李蒙?” 张泛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个李蒙?然而,此刻的张泛显然没有时间去解开这个疑惑。 “诸位,听我号令!” 张泛扫视着已经集结完毕的部下,高声命令:“高都尉,你立刻召集城防军的精锐骑兵;典护卫,你即刻召集张家的骑士护卫,准备随我前去营救文姬。” “遵命!”典韦与高顺领命而去。 “张文远、史隆泰、徐元直,你们何在?”张泛大声询问。 “在下在此!” 张辽、史阿、徐庶齐声回应。 张泛朗声道:“你们三人立刻启程,快马加鞭,返回塞外据点,加强防备,集结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遵命!”张辽三人抱拳行礼,随即离去。 “徐公明,你立即返回聚贤山庄,加强防备;任伯达,你与子度兄,立刻前往任家山庄。” 张泛继续下达命令:“乌桓贼子可能别有所图,或许会将目标,转向劫掠山庄物资,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 “遵命!”徐晃、任峻、王越三人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张泛沉声说道:“管子烈、曹本善、裴元绍,你们三人集结兵马,留守城中,以防不测!” 随后,他将县令印信,交给戏忠:“志才兄,我不在城中时,你可暂代我的职责,居中调度!” “遵命!”管亥、曹性、裴庆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戏忠也应道:“主公,你尽管放心,马邑就交给我了。” 张泛转向任绯,嘱咐道:“貂蝉,你留在这里,我不能让你也置身于危险之中。” 任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明白张泛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只得勉强点头同意。 此刻,城卫军和张家的护卫精锐骑兵已经集结,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张泛在仆从的侍奉下,穿戴好甲胄,张宁紧紧抓住张泛的衣袖,关切地说道:“泛郎,一定要小心!” “泛郎,你一定要把文姬妹妹救回来。” 尽管任绯的脸颊泛红,她仍然坚持叮嘱:“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张泛点头示意,而后闻声赶来的蔡邕等人一拱手,随即跨上烈焰墨龙驹,大声呼喝:“兄弟们,随我出发!” 第115章 新婚夫妇奉茶 蔡琰意外被劫 随着天边晨光的逐渐明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他们的脸上。 张泛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沉睡的张宁身上,心中充满了爱意,内心也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从此不早朝。 此刻,张泛似乎对唐明皇的境遇有了几分体会,身旁有如此美人相伴,的确容易让人意志消沉。 张泛轻轻摇头,苦笑自嘲,这思绪真是飘忽不定。 毕竟,他并非唐明皇,而张宁亦非杨贵妃。 张泛轻轻的抽离胳膊,生怕打扰到她的美梦,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前,凝视着那初升的太阳。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尽管张泛的父母双亲已经离世,但自从张茂被纳入张家族谱之后,他作为家族的长辈,接受张泛夫妇的奉茶,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转身回到床边,轻柔地抚摸着张宁的秀发,轻声唤道:“宁儿,天亮了。” 张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泛正深情地凝望着自己,她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无声中交流着彼此的心意。 张宁慢慢地坐起身来,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她那还带着些许睡意的双眼,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在享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她的动作显得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张泛感觉仿佛整个时空,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然而,张宁并没有意识到,她这一个懒腰,不仅让她感到舒适,还无意中将她那姣好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身姿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每一个曲线都显得那么完美,那么引人注目。 “泛郎,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张宁看着一副猪哥相的张泛,甜蜜中还带有些许的羞涩,红着脸娇嗔道:“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张泛眼睛扫视一下,微笑着回答:“宁儿,这不是心疼你嘛,昨天你可是……” 张宁先是一愣,随即她那原本就红润的脸庞,变得更加红润,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却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甜蜜笑意。 张泛见状,心中更是柔情泛滥,他轻轻走近,将张宁抱起来,放到梳妆台前。 听到动静的青芽、红叶,把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具,端了进来。 在青芽、红叶的侍奉下,张泛两人,很快就洗漱梳妆完毕。 张泛拉住张宁的手,温柔的说道:\"宁儿,走,该去给茂叔请安了。\" 张宁闻言,抬头望向张泛,笑着点点头,随后携手走出卧房。 张泛与张宁并肩而行,晨光已洒满庭院,花香鸟语,一片生机勃勃,正如此刻二人的的美好心情。 来到正厅,张茂已等候多时。 张泛与张宁,携手恭敬地向张茂行礼,并奉上精心准备的茶水,表达着他们的敬意与孝心。 张茂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两袋金饼:“文骞,从此你不再是一个人,以后你们夫妻二人,要勠力同心,互敬互爱,和谐相处,早日为张家添丁加口。” 张泛与张宁接过金饼,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 他们再次向张茂深深鞠躬,表示一定会不负期望,共同创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张泛将张宁送回她的院落后,又疾步来到任绯的院落,二人携手来到正厅,恭敬奉上茶水。 张茂看着张泛二人,同样又是递上两袋金饼,笑着说道:“文骞,你如今与貂蝉结为连理,是你的福气。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携手共进,早日开枝散叶,共同为家族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任绯与张泛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与承诺。 任绯微微一笑,柔声回答道:“叔父大人,您放心,我们定会不负您的期望,将张家的家风发扬光大。” 张茂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欲发表意见,突然,厅堂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喧闹声。 “发生了什么?” 张茂皱着眉头站起身,张泛也从对未来的畅想中惊醒过来。 他叹了口气,跟随张茂走向门口。 门外,一名护卫浑身是伤,仿佛刚从战场上归来,几个仆人正搀扶着他。 一见到张泛,护卫急忙跪下,气喘吁吁地说:“家主,出大事了!” 张泛脸色阴沉,沉声命令:“慌张什么,慢慢说。” 护卫神情一滞,急忙回答:“蔡姑娘,出事了!” 张泛神色骤变,急切地问:“文姬姑娘出了什么事?” “昨日家主大婚,蔡姑娘心情不佳,便前往聚贤山庄散心。” 护卫急促地说:“我们今晨在返回途中,遭遇一队乌桓骑兵。一场混战后,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战死了。” 张泛和张茂对视一眼,脸色更加严峻:“那文姬姑娘呢?” “那些乌桓骑兵中,有个汉人,地位似乎很高,把蔡姑娘带走了。” “他们去了哪里?”张泛追问道。 护卫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切的说道:“我当时装死,隐约听到他们说要把蔡姑娘送给某位公子……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而跟在张泛身后的任绯,突然大吼道:“备马,快给我备马!” “貂蝉,冷静点!”张泛抓住了任绯的胳膊。 然而,此刻任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张泛的阻止,以她那小辣椒般的性格,她早就爆发了。 由于同样对张泛怀有深情,任绯和蔡琰可谓是同病相怜,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情同姐妹。 现在蔡琰落入乌桓之手,任绯自然是心乱如麻。 “泛郎,放开我!我要去解救文姬妹妹!”任绯大声呼喝道。 “貂蝉,别急,听我说。”” 张泛安抚着任绯:“那些人明知她的身份,还敢这么做,显然有所图谋。他们要将她送给某位公子,那么至少此刻文姬还是安全得。” 张泛又接着说道:“再者,你知道那位所谓的公子是谁?在哪里吗?我们该去哪里寻找解救文姬?” “这……” 任绯皱着眉头:“但是,文姬姑娘……” “别着急!我这就安排人马。” 张泛想了想,又接着问那名护卫:“你可知那伙乌桓骑兵,他们朝着哪个方向撤退?” 护卫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们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主公,此事似乎有些不寻常。” 高顺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地说道:“通常情况下,乌桓骑兵在劫掠之后,应该会向北方撤退,但为何他们却转向了东南方向?” “高都尉所言极是,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徐庶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也皱起了眉头:“再者,蔡姑娘既非显赫官宦之后,也无巨商富贾的财富,那些乌桓骑兵,为何要劫掠她?” 张泛与张晟相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河东卫家!” 张晟从贾诩那里获得的机密情报显示,河东的卫家一直对雁门郡虎视眈眈。 尽管河东卫家在当朝有所衰落,但毕竟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显赫家族,不仅在暗中控制着河东郡,还逐渐向太原郡渗透,现在又将目光投向了雁门郡。 此前,张宁遭遇的劫掠事件,正是卫家与乌桓勾结的因果,他们企图以此要挟张泛,迫使他投靠卫家。 而卫家的长子,卫凯,也就是卫仲道,对蔡琰一直怀有不轨之心。 如果蔡琰落入他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张泛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立即下令:“来人,立刻快马加鞭,将消息传给雁门关的周都尉,加强关卡的检查,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采取行动!” 一名早已备好马匹的护卫应声领命,迅速离去。 张泛目送护卫远去,不禁有些意外地评论道:“此人确实机警。” 徐晃听闻此言,随即补充道:“那人是李典吏的族弟李蒙,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见识不凡。” “李蒙?” 张泛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个李蒙?然而,此刻的张泛显然没有时间去解开这个疑惑。 “诸位,听我号令!” 张泛扫视着已经集结完毕的部下,高声命令:“高都尉,你立刻召集城防军的精锐骑兵;典护卫,你即刻召集张家的骑士护卫,准备随我前去营救文姬。” “遵命!”典韦与高顺领命而去。 “张文远、史隆泰、徐元直,你们何在?”张泛大声询问。 “在下在此!” 张辽、史阿、徐庶齐声回应。 张泛朗声道:“你们三人立刻启程,快马加鞭,返回塞外据点,加强防备,集结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遵命!”张辽三人抱拳行礼,随即离去。 “徐公明,你立即返回聚贤山庄,加强防备;任伯达,你与子度兄,立刻前往任家山庄。” 张泛继续下达命令:“乌桓贼子可能别有所图,或许会将目标,转向劫掠山庄物资,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 “遵命!”徐晃、任峻、王越三人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张泛沉声说道:“管子烈、曹本善、裴元绍,你们三人集结兵马,留守城中,以防不测!” 随后,他将县令印信,交给戏忠:“志才兄,我不在城中时,你可暂代我的职责,居中调度!” “遵命!”管亥、曹性、裴庆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戏忠也应道:“主公,你尽管放心,马邑就交给我了。” 张泛转向任绯,嘱咐道:“貂蝉,你留在这里,我不能让你也置身于危险之中。” 任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明白张泛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只得勉强点头同意。 此刻,城卫军和张家的护卫精锐骑兵已经集结,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张泛在仆从的侍奉下,穿戴好甲胄,张宁紧紧抓住张泛的衣袖,关切地说道:“泛郎,一定要小心!” “泛郎,你一定要把文姬妹妹救回来。” 尽管任绯的脸颊泛红,她仍然坚持叮嘱:“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张泛点头示意,而后闻声赶来的蔡邕等人一拱手,随即跨上烈焰墨龙驹,大声呼喝:“兄弟们,随我出发!” 第116章 众人全力追踪 调虎离山之计 张泛调转马头,正准备启程。 突然,一个少年从人群中冲出,紧紧拉住了他的缰绳。 少年低声说道:“主公,请带我一同前往,我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张泛回头仔细打量,发现原来是阎柔。 “叮!阎柔归顺于宿主,他的命运因此而转变。特奖励因果值三万点,纹银五千两,粮草五千石。” 张泛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你能帮我什么忙?” 阎柔能投靠,自然是好事,只是这阎柔的武力值,真心不高。 此番是前去营救蔡琰,搏杀必不可少,张泛只是怕阎柔,不能适应而已。 “姓名:阎柔(无字)” “官职:无主” “年龄:14” “统御值:67” “武力值:51” “智力值:61” “政治值:65” “魅力值:62” “体质值:51” “六维合计:357” “友善值:65(志同之交)” “武学:基础刀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阎柔自信地回答:“我自幼跟随乌桓匈奴人学习过追踪之术和搏杀之术。” 然而,张泛看着阎柔的年纪,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主公,请不要小看我。” 似乎察觉到了张泛的担忧,阎柔大声保证道:“在战斗和搏杀方面,我绝不是弱手。” “既然如此,你跟来,但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张泛沉思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起,当时初见阎柔之时,阎柔在数十名乌桓骑兵的追击下,仍能逃得一命,其搏杀战斗经验,必然不弱。 很快,一名仆人牵来了一匹备用战马。毕竟,立足塞外的张家,家中并不缺少战马。 “出发!” 随着张泛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跃上马背,数千马蹄踏击大地,如同雷鸣般震撼天际。 他们快马加鞭,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张泛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可能关系到蔡琰的生死安危。 “貂蝉,我们回去。”张宁看着满脸忧虑、有些无助的任绯,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任绯收起忧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让宁姐姐见笑了。” 而此时,站在张宁等人身后的张茂,也在安慰着焦虑不安的蔡邕:“蔡大家,无需担忧,家主定能将令爱平安带回。” 蔡邕轻轻点头,满怀感激地看向张茂,然而内心依旧波澜起伏。 他深知女儿蔡琰正面临严峻的危险,尽管张泛英勇无畏,但在未知的乌桓骑兵面前,能否成功营救仍是一个未知之数。 蔡邕心中暗自思忖,若张泛果真能将蔡琰平安带回,他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毕竟,女儿终将长大,若强行阻拦,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意外。 与此同时,张泛一行人已经疾驰出数十里,尘土飞扬。 阎柔紧随其后,尽管年纪尚轻,但他的骑术和身手,已展现出非凡的天赋。 张泛不时抬头观察,注意到阎柔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凭借其出色的骑术,始终在队伍的最前方引领着道路。 张泛策马疾驰至弯腰仔细探查的阎柔身旁。 在他眼前的沙砾中,隐匿着几堆马粪,和一些几乎看不见的马蹄印。 张泛看着皱着眉头的阎柔,轻声询问道:“怎么样,有何发现?” 阎柔仔细观察后,片刻抬头向张泛禀报:“主公,他们似乎改变了行进方向。” 张泛听闻,也下马细致审视着:“改变方向?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这些人非常狡猾,显然有经验丰富的高手,在布下迷阵。” 阎柔皱眉道:“主公,我担心我们可能中计了。” 一阵风拂过,张泛目光锐利地盯着阎柔:“中计?” “在这一路追踪的过程中,他们已经三次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阎柔轻轻点头,细细解释着:“第一次改变方向,是在聚贤山庄附近的岔道口,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大约有一百多骑兵经过那里。 然后在刚才经过的山谷处,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这一路追踪而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才我再次仔细检查,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张泛听到这里,不禁皱着眉头:“你说什么?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不止如此,他们的人数减少了。” 阎柔接着说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们的人数,也只有不到二十余人。 很大可能就是在聚贤山庄附近的岔道口,就已经分兵了。” 张泛闻言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腰间的八面剑剑首,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张泛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糟糕,我们上当了!” 跟随而来的徐晃,疑惑的问道:“主公,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上当了?” 张泛沉声说道:“咱们追踪半天,不过是十几个乌桓贼子,带着我们绕圈子,那其他人呢?” 高顺闻言,眼睛圆瞪:“主公,你的意思是,那些乌桓贼子,早已分兵奔向他处?” 张泛此时内心也是懊恼不已,枉费他经历后世的信息大爆炸时代。来到此间,又学习了这么久的兵法,竟然没有识破这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泛翻身上马,大声疾呼道:“全军听令,原路返回!” 聚贤山庄此时虽然有徐晃这员猛将在,但是仅有百余张家护卫在,而且都是步兵,必然不是近百名乌桓骑兵的对手。 而且聚贤山庄内,囤放着张家近七成的粮草,张泛从系统中获取的粮草,基本都放在那里了,接近二十万石。 如此多的粮草,乌桓骑兵自然是带不走。 但是若是乌桓骑兵肆意破坏,不仅粮草会被焚烧殆尽,张泛耗费巨资,构建的流民安置点,也必然会被破坏殆尽,那绝对是重大的损失,张泛承受不住的损失! 然而,阎柔却突然抓住了张泛的缰绳。 “阎柔,你这何意!”张泛大怒,拔出八面剑,欲斩阎柔。 “主公,请听我一言。那近百乌桓贼子可能是去袭击聚贤山庄了,但我们不能确定蔡姑娘一定在他们手中。” 阎柔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道:“但如果蔡姑娘在那十几个乌桓贼子手中,我们该怎么办?” 剑锋在空中骤然停顿,张泛眼睛眯起,凝视着阎柔说:“哦?你如此说法,想必是有所计较了?” “主公,只要给我二十名骑士,我定然能将那十余名乌桓贼子诛杀殆尽。营救出蔡姑娘,必然也不在话下。” 阎柔胸脯一挺,眼神坚定的说道:“而您自可前去救援聚贤山庄。” “好,就依你所言,我给你三十个骑士。如果找到乌桓贼子,一个不留。” 张泛解下腰间的剑鞘,与八面剑一起,递给阎柔,沉声说道:“如果蔡姑娘,在他们手中,务必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若是你做的好,这把镔铁八面剑就赏给你了。” 阎柔闻听,欣喜万分。 三十名张家精锐骑士,灭杀十余名乌桓贼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他阎柔可就算是进入张泛的法眼了,日后必将飞黄腾达了。 阎柔拱手行礼道:“卑职定不辱使命。” 张泛又看了一眼阎柔,突然笑道:“阎柔,不管你能否救回小姐,我都给你一个好出身,让你就做我的亲卫。 若是你能救回蔡小姐,我会亲自让蔡大家给你表字!” 张泛弯腰拍了拍阎柔的肩膀,笑着说道:“机会给你了,望你务必要好好珍惜!” 阎柔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单膝跪在张泛马前:“阎柔定然不负主公的厚望!” “我们走!” 张泛带着人,一阵风似的疾驰而去。 第116章 众人全力追踪 调虎离山之计 张泛调转马头,正准备启程。 突然,一个少年从人群中冲出,紧紧拉住了他的缰绳。 少年低声说道:“主公,请带我一同前往,我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张泛回头仔细打量,发现原来是阎柔。 “叮!阎柔归顺于宿主,他的命运因此而转变。特奖励因果值三万点,纹银五千两,粮草五千石。” 张泛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你能帮我什么忙?” 阎柔能投靠,自然是好事,只是这阎柔的武力值,真心不高。 此番是前去营救蔡琰,搏杀必不可少,张泛只是怕阎柔,不能适应而已。 “姓名:阎柔(无字)” “官职:无主” “年龄:14” “统御值:67” “武力值:51” “智力值:61” “政治值:65” “魅力值:62” “体质值:51” “六维合计:357” “友善值:65(志同之交)” “武学:基础刀法(不入品,运用自如)” 阎柔自信地回答:“我自幼跟随乌桓匈奴人学习过追踪之术和搏杀之术。” 然而,张泛看着阎柔的年纪,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主公,请不要小看我。” 似乎察觉到了张泛的担忧,阎柔大声保证道:“在战斗和搏杀方面,我绝不是弱手。” “既然如此,你跟来,但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张泛沉思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起,当时初见阎柔之时,阎柔在数十名乌桓骑兵的追击下,仍能逃得一命,其搏杀战斗经验,必然不弱。 很快,一名仆人牵来了一匹备用战马。毕竟,立足塞外的张家,家中并不缺少战马。 “出发!” 随着张泛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跃上马背,数千马蹄踏击大地,如同雷鸣般震撼天际。 他们快马加鞭,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张泛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可能关系到蔡琰的生死安危。 “貂蝉,我们回去。”张宁看着满脸忧虑、有些无助的任绯,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任绯收起忧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让宁姐姐见笑了。” 而此时,站在张宁等人身后的张茂,也在安慰着焦虑不安的蔡邕:“蔡大家,无需担忧,家主定能将令爱平安带回。” 蔡邕轻轻点头,满怀感激地看向张茂,然而内心依旧波澜起伏。 他深知女儿蔡琰正面临严峻的危险,尽管张泛英勇无畏,但在未知的乌桓骑兵面前,能否成功营救仍是一个未知之数。 蔡邕心中暗自思忖,若张泛果真能将蔡琰平安带回,他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毕竟,女儿终将长大,若强行阻拦,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意外。 与此同时,张泛一行人已经疾驰出数十里,尘土飞扬。 阎柔紧随其后,尽管年纪尚轻,但他的骑术和身手,已展现出非凡的天赋。 张泛不时抬头观察,注意到阎柔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凭借其出色的骑术,始终在队伍的最前方引领着道路。 张泛策马疾驰至弯腰仔细探查的阎柔身旁。 在他眼前的沙砾中,隐匿着几堆马粪,和一些几乎看不见的马蹄印。 张泛看着皱着眉头的阎柔,轻声询问道:“怎么样,有何发现?” 阎柔仔细观察后,片刻抬头向张泛禀报:“主公,他们似乎改变了行进方向。” 张泛听闻,也下马细致审视着:“改变方向?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这些人非常狡猾,显然有经验丰富的高手,在布下迷阵。” 阎柔皱眉道:“主公,我担心我们可能中计了。” 一阵风拂过,张泛目光锐利地盯着阎柔:“中计?” “在这一路追踪的过程中,他们已经三次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阎柔轻轻点头,细细解释着:“第一次改变方向,是在聚贤山庄附近的岔道口,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大约有一百多骑兵经过那里。 然后在刚才经过的山谷处,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这一路追踪而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才我再次仔细检查,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张泛听到这里,不禁皱着眉头:“你说什么?他们再次改变了方向!” “不止如此,他们的人数减少了。” 阎柔接着说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们的人数,也只有不到二十余人。 很大可能就是在聚贤山庄附近的岔道口,就已经分兵了。” 张泛闻言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腰间的八面剑剑首,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张泛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糟糕,我们上当了!” 跟随而来的徐晃,疑惑的问道:“主公,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上当了?” 张泛沉声说道:“咱们追踪半天,不过是十几个乌桓贼子,带着我们绕圈子,那其他人呢?” 高顺闻言,眼睛圆瞪:“主公,你的意思是,那些乌桓贼子,早已分兵奔向他处?” 张泛此时内心也是懊恼不已,枉费他经历后世的信息大爆炸时代。来到此间,又学习了这么久的兵法,竟然没有识破这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泛翻身上马,大声疾呼道:“全军听令,原路返回!” 聚贤山庄此时虽然有徐晃这员猛将在,但是仅有百余张家护卫在,而且都是步兵,必然不是近百名乌桓骑兵的对手。 而且聚贤山庄内,囤放着张家近七成的粮草,张泛从系统中获取的粮草,基本都放在那里了,接近二十万石。 如此多的粮草,乌桓骑兵自然是带不走。 但是若是乌桓骑兵肆意破坏,不仅粮草会被焚烧殆尽,张泛耗费巨资,构建的流民安置点,也必然会被破坏殆尽,那绝对是重大的损失,张泛承受不住的损失! 然而,阎柔却突然抓住了张泛的缰绳。 “阎柔,你这何意!”张泛大怒,拔出八面剑,欲斩阎柔。 “主公,请听我一言。那近百乌桓贼子可能是去袭击聚贤山庄了,但我们不能确定蔡姑娘一定在他们手中。” 阎柔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道:“但如果蔡姑娘在那十几个乌桓贼子手中,我们该怎么办?” 剑锋在空中骤然停顿,张泛眼睛眯起,凝视着阎柔说:“哦?你如此说法,想必是有所计较了?” “主公,只要给我二十名骑士,我定然能将那十余名乌桓贼子诛杀殆尽。营救出蔡姑娘,必然也不在话下。” 阎柔胸脯一挺,眼神坚定的说道:“而您自可前去救援聚贤山庄。” “好,就依你所言,我给你三十个骑士。如果找到乌桓贼子,一个不留。” 张泛解下腰间的剑鞘,与八面剑一起,递给阎柔,沉声说道:“如果蔡姑娘,在他们手中,务必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若是你做的好,这把镔铁八面剑就赏给你了。” 阎柔闻听,欣喜万分。 三十名张家精锐骑士,灭杀十余名乌桓贼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他阎柔可就算是进入张泛的法眼了,日后必将飞黄腾达了。 阎柔拱手行礼道:“卑职定不辱使命。” 张泛又看了一眼阎柔,突然笑道:“阎柔,不管你能否救回小姐,我都给你一个好出身,让你就做我的亲卫。 若是你能救回蔡小姐,我会亲自让蔡大家给你表字!” 张泛弯腰拍了拍阎柔的肩膀,笑着说道:“机会给你了,望你务必要好好珍惜!” 阎柔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单膝跪在张泛马前:“阎柔定然不负主公的厚望!” “我们走!” 张泛带着人,一阵风似的疾驰而去。 第117章 识破诡计 各怀鬼胎 由于无需频繁下马检查踪迹,张泛一行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一个三岔路口。 他勒紧缰绳,皱眉审视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一条岔路通向聚贤山庄,另一条则伸向塞外。 高顺也停下了战马,询问道:“主公,为何停下?” 典韦也是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张泛。 “能使出调虎离山的计策,这些乌桓贼子中,必有谋士在出谋划策。” 张泛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聚贤山庄虽然防御薄弱,但至少能抵挡一阵。 若志才兄察觉此事,定会及时派兵支援。 这样一来,乌桓贼子的计划可能就会失败。这一点,那智士定能提前预料到。” 他突然看着高顺问道:“平遂兄,如果是你,你还会选择去劫掠聚贤山庄吗?” “如果有机会,自然是劫掠一番最好。” 高顺显然被张泛的话问得一愣,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但如果山庄守卫森严,我绝不会轻易动手。 毕竟百余人也抢不了多少东西,而且他们显然不是为了些许财物。 他们定是别有用心,想要抓住把柄,让我投鼠忌器,不得不屈服于他们。” “平遂兄,言之有理。” 张泛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是想让我投鼠忌器,那么文姬就不是首选。” 张泛微微皱眉,继续说道:“首选当是张宁,毕竟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若弃她于不顾,必遭世人唾骂,也会引得岳父大人不满。” “主公所言,也不无道理。” 高顺点点头,而后疑惑的说道:“不过,马邑城尚有千余人的防守力量,还有剑圣王子度在,想要成功劫持夫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啊,宁儿那边不用过多担心。” 张泛点头说道:“那么,唯有文远那边了。他们三人返回塞外,也仅仅带了十余名随从而已。” 张泛拨转马头,大声疾呼道:“全军,听我命令,向塞外出发。” 张泛一催战马,打马扬鞭而去。高顺等众人,先是一怔,紧随张泛其后,向塞外策马奔腾而去。 正如张泛所预料的,张辽及其同伴此刻正面临危机。 然而,与张泛的猜测有所出入,前来围攻并企图劫掠张辽一行人的,并非近百乌桓骑兵,而是近千乌桓骑兵。 张辽等人,从马邑启程,径直向塞外的据点进发。 他们各自驾驭着两匹马,以极快的速度赶路,不到几个时辰便抵达了塞外草原的边缘。 尽管每个人都急切地想要尽快返回塞外,但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需要休息。 同样,战马也需休整。 因此,他们选择了一个低矮的山坡,作为临时休息地。 正当众人休息完毕,准备重新上马,继续前行之际。 突然间,山坡上传来连续不断的马蹄声。 张辽转头望去,只见一片乌压压的乌桓骑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尘土飞扬,遮蔽了天空。 张辽四处探查一下,面色变得严峻起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原来,乌桓骑兵已然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 尽管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武艺高强,战斗经验丰富,但在如此庞大的乌桓骑兵面前,胜算几乎渺茫。 “二公子,我们该如何应对?” 史阿语气虽然平静,但紧握长剑的手,和眼中流露出的不安,显示了他的紧张。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硬拼。” 张辽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突破重围。” 而在观测敌军来势的徐庶,此时也插话道:“二公子,乌桓骑兵东侧是薄弱点,我们可以从东侧突围!” 看着越来越近的乌桓骑兵,张辽点点头,大声呵斥道:“兄弟们,随我来!” 话音刚落,张辽已率先驱马冲出,其他人则是紧随其后。 一行人,朝着东侧,疾驰而去。 张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仅仅一个照面,就砍翻数人。 史阿紧随张辽,手中的长剑挥舞,如同一道寒光,了结两名乌桓骑兵。 其他人也毫不示弱,挥舞着武器,与乌桓骑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战马嘶鸣,刀剑相交,草原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尽管乌桓骑兵人多势众,但在张辽等人的勇猛冲击下,他们的阵型开始出现裂痕。 就在这时,张辽发现前方有一处地势较低的地带,似乎可以作为突围的突破口。 他立刻调整方向,带领众人向那里冲去。 乌桓骑兵虽然紧追不舍,但在地形的限制下,他们的优势逐渐减弱。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后,张辽等人成功突破了乌桓骑兵的包围,向着塞外的据点疾驰而去。 虽然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痕,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畅快的意味。 然而,张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乌桓骑兵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接下来的路程仍然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他看着仅剩下的数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兄弟们,危机并未解除,乌桓贼子定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不能松懈,继续前进!” 众人齐声回应,再次驾驭着战马,向着远方奔去。 乌桓骑兵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紧紧的跟在张辽一行人身后,追击而去。 两拨人,一追一逃,渐渐的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一位身材魁梧、独眼的壮硕男子,骑马跟随在乌桓骑兵的后面,他半眯着眼睛不时仰望天空,脸上的忧虑逐渐加深,拳头紧握。 他皱着眉头,对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留着短须的青年男子说道:“卫公子,这区区十几个人的战斗力怎么如此惊人?我们已经损失了近百名战士,却还是没能抓住他们。” 被称为卫公子之人,正是河东卫家的大公子,卫凯卫仲道。 卫仲道轻蔑地笑了笑,回答道:“博力谷族长,你大可放心。那张辽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他身边,也不过只有区区不到二十人的护卫。 他们之所以能轻易突破我们的包围圈,只是因为出其不意罢了。” 卫仲道面带微笑地说道:“蔡文姬被俘,已经吸引了马邑汉人骑兵的主力。他们可能还在拼命追寻我们派出的十几名乌桓骑兵,被牵着鼻子,满地绕圈子。” “卫公子,你须明白,那张文骞绝非愚笨之辈。” 博力谷皱着眉头反驳道,“他或许已经看破,那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就算他看破了又如何?” 卫仲道轻蔑地笑道,“我之前已经布下疑阵,假装要攻击聚贤山庄。 即使张文骞识破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他应该正在赶往聚贤山庄的路上。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已将张辽等人擒获。” 博力谷听后,眉头依旧紧锁,显然并未被卫仲道说服。 卫仲道看着博力谷的反应,心中暗自鄙视:“就这副胆怯的模样,还想统一并州乌桓,而后称王,简直是白日做梦,不自量力。” 然而,目前仍需借助博力谷的力量,来实现擒拿张辽等人的意图,因此卫仲道必须想办法安抚博力谷。 “博力谷族长,张家世代经商,如今张家在雁门郡的地位日益显赫,他们拥有的金银粮草等财富,何止百万两? 我向你承诺,若能获得张家的投效,我将赠予你两成家产。 有了这笔财富,招募万余人将不成问题。 届时,并州乌桓,又有谁会是博力谷族长你的对手? 即便是乌桓北部王难楼,也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博力谷听到那番话,他那双不亚于牛眼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便重拾了冷静。 他确实野心勃勃,贪婪无厌,但绝非愚蠢之人。 尽管他满脸虬髯,肌肉横生,手持开山斧,看似粗犷,鲜少心机,实际上却是个心思深沉、精明机敏之人。 否则,他怎能从一个卑微的马奴,摇身一变成为统领万人部落的族长? 卫仲道的承诺,固然诱人,但要实现这一切,还需付出巨大的努力与代价,而这些代价,他或许难以承受。 毕竟,卫家并非卫仲道一人说了算,更何况,博力谷岂会察觉不到,卫仲道对他的轻蔑。 然而,只要卫仲道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博力谷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而已。 因此,奉承几句,忍耐一番,又有何不可? 若非对张家的家产觊觎已久,就凭区区万余两纹银和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能驱使博力谷听命行事? 若是这卫仲道,失去了利用价值,早就看他顺眼的博力谷,不介意送他一程。 至于会不会遭受到卫家的报复,博力谷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真以为如今的卫家,还是西汉时期,那个强盛一时的豪门贵族吗? 开玩笑,卫家不过也就是靠着祖上的余荫,苟延残喘罢了。 第117章 识破诡计 各怀鬼胎 由于无需频繁下马检查踪迹,张泛一行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一个三岔路口。 他勒紧缰绳,皱眉审视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一条岔路通向聚贤山庄,另一条则伸向塞外。 高顺也停下了战马,询问道:“主公,为何停下?” 典韦也是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张泛。 “能使出调虎离山的计策,这些乌桓贼子中,必有谋士在出谋划策。” 张泛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聚贤山庄虽然防御薄弱,但至少能抵挡一阵。 若志才兄察觉此事,定会及时派兵支援。 这样一来,乌桓贼子的计划可能就会失败。这一点,那智士定能提前预料到。” 他突然看着高顺问道:“平遂兄,如果是你,你还会选择去劫掠聚贤山庄吗?” “如果有机会,自然是劫掠一番最好。” 高顺显然被张泛的话问得一愣,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但如果山庄守卫森严,我绝不会轻易动手。 毕竟百余人也抢不了多少东西,而且他们显然不是为了些许财物。 他们定是别有用心,想要抓住把柄,让我投鼠忌器,不得不屈服于他们。” “平遂兄,言之有理。” 张泛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是想让我投鼠忌器,那么文姬就不是首选。” 张泛微微皱眉,继续说道:“首选当是张宁,毕竟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若弃她于不顾,必遭世人唾骂,也会引得岳父大人不满。” “主公所言,也不无道理。” 高顺点点头,而后疑惑的说道:“不过,马邑城尚有千余人的防守力量,还有剑圣王子度在,想要成功劫持夫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啊,宁儿那边不用过多担心。” 张泛点头说道:“那么,唯有文远那边了。他们三人返回塞外,也仅仅带了十余名随从而已。” 张泛拨转马头,大声疾呼道:“全军,听我命令,向塞外出发。” 张泛一催战马,打马扬鞭而去。高顺等众人,先是一怔,紧随张泛其后,向塞外策马奔腾而去。 正如张泛所预料的,张辽及其同伴此刻正面临危机。 然而,与张泛的猜测有所出入,前来围攻并企图劫掠张辽一行人的,并非近百乌桓骑兵,而是近千乌桓骑兵。 张辽等人,从马邑启程,径直向塞外的据点进发。 他们各自驾驭着两匹马,以极快的速度赶路,不到几个时辰便抵达了塞外草原的边缘。 尽管每个人都急切地想要尽快返回塞外,但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需要休息。 同样,战马也需休整。 因此,他们选择了一个低矮的山坡,作为临时休息地。 正当众人休息完毕,准备重新上马,继续前行之际。 突然间,山坡上传来连续不断的马蹄声。 张辽转头望去,只见一片乌压压的乌桓骑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尘土飞扬,遮蔽了天空。 张辽四处探查一下,面色变得严峻起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原来,乌桓骑兵已然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 尽管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武艺高强,战斗经验丰富,但在如此庞大的乌桓骑兵面前,胜算几乎渺茫。 “二公子,我们该如何应对?” 史阿语气虽然平静,但紧握长剑的手,和眼中流露出的不安,显示了他的紧张。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硬拼。” 张辽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突破重围。” 而在观测敌军来势的徐庶,此时也插话道:“二公子,乌桓骑兵东侧是薄弱点,我们可以从东侧突围!” 看着越来越近的乌桓骑兵,张辽点点头,大声呵斥道:“兄弟们,随我来!” 话音刚落,张辽已率先驱马冲出,其他人则是紧随其后。 一行人,朝着东侧,疾驰而去。 张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仅仅一个照面,就砍翻数人。 史阿紧随张辽,手中的长剑挥舞,如同一道寒光,了结两名乌桓骑兵。 其他人也毫不示弱,挥舞着武器,与乌桓骑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战马嘶鸣,刀剑相交,草原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尽管乌桓骑兵人多势众,但在张辽等人的勇猛冲击下,他们的阵型开始出现裂痕。 就在这时,张辽发现前方有一处地势较低的地带,似乎可以作为突围的突破口。 他立刻调整方向,带领众人向那里冲去。 乌桓骑兵虽然紧追不舍,但在地形的限制下,他们的优势逐渐减弱。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后,张辽等人成功突破了乌桓骑兵的包围,向着塞外的据点疾驰而去。 虽然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痕,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畅快的意味。 然而,张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乌桓骑兵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接下来的路程仍然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他看着仅剩下的数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兄弟们,危机并未解除,乌桓贼子定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不能松懈,继续前进!” 众人齐声回应,再次驾驭着战马,向着远方奔去。 乌桓骑兵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紧紧的跟在张辽一行人身后,追击而去。 两拨人,一追一逃,渐渐的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一位身材魁梧、独眼的壮硕男子,骑马跟随在乌桓骑兵的后面,他半眯着眼睛不时仰望天空,脸上的忧虑逐渐加深,拳头紧握。 他皱着眉头,对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留着短须的青年男子说道:“卫公子,这区区十几个人的战斗力怎么如此惊人?我们已经损失了近百名战士,却还是没能抓住他们。” 被称为卫公子之人,正是河东卫家的大公子,卫凯卫仲道。 卫仲道轻蔑地笑了笑,回答道:“博力谷族长,你大可放心。那张辽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他身边,也不过只有区区不到二十人的护卫。 他们之所以能轻易突破我们的包围圈,只是因为出其不意罢了。” 卫仲道面带微笑地说道:“蔡文姬被俘,已经吸引了马邑汉人骑兵的主力。他们可能还在拼命追寻我们派出的十几名乌桓骑兵,被牵着鼻子,满地绕圈子。” “卫公子,你须明白,那张文骞绝非愚笨之辈。” 博力谷皱着眉头反驳道,“他或许已经看破,那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就算他看破了又如何?” 卫仲道轻蔑地笑道,“我之前已经布下疑阵,假装要攻击聚贤山庄。 即使张文骞识破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他应该正在赶往聚贤山庄的路上。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已将张辽等人擒获。” 博力谷听后,眉头依旧紧锁,显然并未被卫仲道说服。 卫仲道看着博力谷的反应,心中暗自鄙视:“就这副胆怯的模样,还想统一并州乌桓,而后称王,简直是白日做梦,不自量力。” 然而,目前仍需借助博力谷的力量,来实现擒拿张辽等人的意图,因此卫仲道必须想办法安抚博力谷。 “博力谷族长,张家世代经商,如今张家在雁门郡的地位日益显赫,他们拥有的金银粮草等财富,何止百万两? 我向你承诺,若能获得张家的投效,我将赠予你两成家产。 有了这笔财富,招募万余人将不成问题。 届时,并州乌桓,又有谁会是博力谷族长你的对手? 即便是乌桓北部王难楼,也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博力谷听到那番话,他那双不亚于牛眼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便重拾了冷静。 他确实野心勃勃,贪婪无厌,但绝非愚蠢之人。 尽管他满脸虬髯,肌肉横生,手持开山斧,看似粗犷,鲜少心机,实际上却是个心思深沉、精明机敏之人。 否则,他怎能从一个卑微的马奴,摇身一变成为统领万人部落的族长? 卫仲道的承诺,固然诱人,但要实现这一切,还需付出巨大的努力与代价,而这些代价,他或许难以承受。 毕竟,卫家并非卫仲道一人说了算,更何况,博力谷岂会察觉不到,卫仲道对他的轻蔑。 然而,只要卫仲道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博力谷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而已。 因此,奉承几句,忍耐一番,又有何不可? 若非对张家的家产觊觎已久,就凭区区万余两纹银和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能驱使博力谷听命行事? 若是这卫仲道,失去了利用价值,早就看他顺眼的博力谷,不介意送他一程。 至于会不会遭受到卫家的报复,博力谷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真以为如今的卫家,还是西汉时期,那个强盛一时的豪门贵族吗? 开玩笑,卫家不过也就是靠着祖上的余荫,苟延残喘罢了。 第118章 张文远绝境逢生 博力谷乐极生悲 “卫公子,你所言甚是,张家的财富,确实令人垂涎。” 博力谷沉声说道:“然而,我们乌桓人向来以勇猛着称,若要我们为财富而战,必须确保胜利在望啊。” 卫仲道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博力谷会有此反应。 “博力谷族长,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 只要我们能够擒获张文远,为了保住这个唯一血亲,张文骞只能乖乖就范。” 卫仲道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还需抓紧行事。 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拿下,否则夜长梦多。” 博力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博力谷也不再多言,他挥动手中的马鞭,率领乌桓骑兵继续追击。 草原上,两拨人马的角逐,仍在继续。 张辽一行人,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在生死边缘挣扎,试图摆脱乌桓骑兵的追击,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放弃。 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巧妙地摆脱了乌桓骑兵的追击,向着马邑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认为即将摆脱危险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由数十名乌桓精锐,组成的骑兵队伍。 原来是博力谷,带领着他的亲卫,从侧翼快速绕行至张辽的前方。 一瞬间,张辽及其同伴被逼入绝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兄弟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战!” 在这紧要关头,张辽深吸一口气,沉声而悲壮地说道:“你们一旦突破,就立即逃离此地,谁也不许回头!” 史阿等众人,齐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纷纷拔出兵刃,准备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 “儿郎们,给我冲……” 博力谷猛然高举大斧,嘶声吼叫道:“谁能擒获张文远,本族长重重有赏! 黄金玉器,美人美酒,应有尽有!” 博力谷的亲卫们立刻举起刀枪,呼喊声此起彼伏。 美女与财富的诱惑已经让这些战士们热血沸腾,他们朝着张辽等人发起了凶猛的冲击。 而此时的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一马当先,口中大喝一声:“乌桓贼子,马邑张文远在此,拿命来!” 乌桓精骑没有想到张辽等人,会突然发起攻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 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张辽已经策马冲了过来。 黄龙钩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四五个乌桓骑兵被劈下马来。 紧随其后,史阿和徐庶等人也冲杀过来,尽管人数不多,却让乌桓精骑陷入了混乱。 博力谷目光一亮,紧盯着张辽。 他猛催坐骑,挥舞开山斧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叫喊:“张辽小儿,束手就擒。” “铛……” 开山斧劈在黄龙钩镰刀的刀背之上,斧上所含的巨力,让张辽双手直颤。 胯下的战马,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一软,险些将他从马上甩下来。 张辽猛的一提缰绳,堪堪将战马重新稳住。 然而他刚稳住马匹,博力谷又再次冲到他的面前,大斧力劈华山,兜头就是一击。 张辽已经领教过,眼前这独眼壮汉的力量,自然是不敢硬接。 只见他刀头一转,贴着大斧轻轻一挑。 虽然斧头被挑开了,但那股力量并未完全卸去。 在张辽的坐骑下,那匹已经筋疲力尽的战马,四蹄似乎失去了支撑,突然倒在地上,张辽也随之坠落。 张辽顺势在地上翻滚,挥动大刀横扫,击飞了数把向他砍来的弯刀。 接着,他像鲤鱼打挺一样迅速站起,但还没完全站稳,欣喜若狂的博力谷,已经冲到他面前,伸手向他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阿从一旁杀出,长剑直奔博力谷的大手而去。 博力谷冷哼一声,缩回手臂,避开史阿凌厉的一剑。 同时单手持斧,猛然回击,将史阿逼退。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张辽,将目光锁定在史阿身上。 仅凭刚才的一击,他就能感觉到,此人武艺不在他之下。 史阿见状,毫不畏惧,翻身下马,没办法,史阿的武艺虽高绝,但是马术却不怎么精通。 不过,他虽是步战,但其身形矫健如豹,挥剑如风,与博力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剑光斧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与此同时,张辽趁机稳住心神,迅速扫视四周,寻找脱身之机。 他看到不远处的战马,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然而,乌桓精骑,早已察觉到他的意图,纷纷对他围追堵截。 张辽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如入无人之境,刀光所到之处,乌桓精骑纷纷倒下。 然而,在此时的战场上,局势却是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除了张辽、史阿,以及徐庶仍在奋力支撑外,其余的众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盏茶时间之后,张辽三人背靠背站立,大口喘息着。 “隆泰兄,我们三人中,你还有机会生还。不必管我,快逃命去。” 张辽挥动长刀,击落飞来的弯刀,然后抬起手臂,擦去脸上的血迹,低声说道: “不过,请你告诉大兄,张文远今日斩杀了五十七名乌桓贼子,是顶天立地的汉家男儿。此生无悔,希望下辈子,还能与他结为兄弟。” 徐庶也抹去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微笑着说道:“隆泰兄,告诉主公,徐元直今日斩杀了二十八名乌桓贼子。 此生无悔,希望下辈子,还能与他共谋大业!” “休要胡说!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史阿喘息着,摇头喝道:“!今日我们三人战死于此,又有何妨?” “哈哈,真是情深义重啊!” 博力谷擦去笑出的眼泪,鼓掌道:“看得我都快要哭了。” 随后,他转身对一众乌桓精骑,低声斥责道:“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博力谷大手一挥,数名乌桓精骑,随即围攻而上。 张辽三人相视一笑,显然已经做好了陨落在此的准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吼:“贼子,休想伤害我的兄弟!” 那声音如同猛虎咆哮山林,又似平地一声惊雷。 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锐啸声,转瞬间飞至博力谷面前。 博力谷一惊,本能地举起大斧,向外一挡。 “铛!” 一声清脆的响声,大斧被那寒光震开。 那是一杆普通的弓箭,然而在五十步的距离下,对方竟能凭借一箭之力,展现出如此的威力。 大吃一惊的博力谷,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披盔甲,手持弓箭的少年,骑着赤焰墨龙驹飞驰而来。 有乌桓精骑试图继续动手,擒拿张辽,却被少年,一一射翻在地。 待到冲到乌桓精骑不到十丈处,少年收起弓箭,手持天枢刀,向着张辽所在处,冲杀而来。 有乌桓精骑,试图阻拦,却被一刀连人带马,劈为两半。 他的动作,如同劈波斩浪,马蹄所过之处,血雨飞溅,残肢断臂四处散落。 即便是几个武艺高强的乌桓精骑,也无法阻挡那少年,他眨眼间,便冲到了博力谷面前。 “乌桓贼子,拿命来!” 少年将天枢刀高高举起,带着猛烈的风声,呼啸着劈落下来。 来不及躲闪的博力谷见状,只得匆忙举起开山斧抵挡。 借助马匹的冲力,刀锋与人力相结合,只听得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闷响,开山斧的斧柄竟被劈成两段。 饶是博力谷反应迅速,也被一刀劈在肩膀处,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温热的血液,溅在少年英俊的面庞上,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张泛真的怒了! 好在他不放心,撇开大部队,好在赤焰墨龙驹速度极快,好在草原辽阔,视野开阔, 这才堪堪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怒火中烧的张泛,本欲将博力谷诛杀当场,没想到此人极为狡诈,躲在两个乌桓精骑身后。 张泛手中天枢刀,轻轻一挥,两个乌桓精骑,便被砍翻在地。 待张泛解决掉乌桓精骑,受伤的博力谷,早已逃之夭。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张泛等人,抬头望去,只见数百乌桓骑兵正疾驰而来。 张泛翻身下马,将已经脱力的徐庶,抱起放在马背上,然后对史阿和张辽严肃地说:“还能骑马吗?” 史阿和张辽点了点头。 “那就好,这里不宜久留。” 张泛急声说道:“我们快走!” 史阿和张辽,自然也是明白张泛的意思,他们迅速找到无主的战马,费力爬了上去。 一行四人,不敢耽误片刻,迅速朝着马邑方向,疾驰而去。 第118章 张文远绝境逢生 博力谷乐极生悲 “卫公子,你所言甚是,张家的财富,确实令人垂涎。” 博力谷沉声说道:“然而,我们乌桓人向来以勇猛着称,若要我们为财富而战,必须确保胜利在望啊。” 卫仲道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博力谷会有此反应。 “博力谷族长,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 只要我们能够擒获张文远,为了保住这个唯一血亲,张文骞只能乖乖就范。” 卫仲道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还需抓紧行事。 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拿下,否则夜长梦多。” 博力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博力谷也不再多言,他挥动手中的马鞭,率领乌桓骑兵继续追击。 草原上,两拨人马的角逐,仍在继续。 张辽一行人,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在生死边缘挣扎,试图摆脱乌桓骑兵的追击,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放弃。 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巧妙地摆脱了乌桓骑兵的追击,向着马邑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认为即将摆脱危险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由数十名乌桓精锐,组成的骑兵队伍。 原来是博力谷,带领着他的亲卫,从侧翼快速绕行至张辽的前方。 一瞬间,张辽及其同伴被逼入绝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兄弟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战!” 在这紧要关头,张辽深吸一口气,沉声而悲壮地说道:“你们一旦突破,就立即逃离此地,谁也不许回头!” 史阿等众人,齐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纷纷拔出兵刃,准备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 “儿郎们,给我冲……” 博力谷猛然高举大斧,嘶声吼叫道:“谁能擒获张文远,本族长重重有赏! 黄金玉器,美人美酒,应有尽有!” 博力谷的亲卫们立刻举起刀枪,呼喊声此起彼伏。 美女与财富的诱惑已经让这些战士们热血沸腾,他们朝着张辽等人发起了凶猛的冲击。 而此时的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一马当先,口中大喝一声:“乌桓贼子,马邑张文远在此,拿命来!” 乌桓精骑没有想到张辽等人,会突然发起攻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 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张辽已经策马冲了过来。 黄龙钩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四五个乌桓骑兵被劈下马来。 紧随其后,史阿和徐庶等人也冲杀过来,尽管人数不多,却让乌桓精骑陷入了混乱。 博力谷目光一亮,紧盯着张辽。 他猛催坐骑,挥舞开山斧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叫喊:“张辽小儿,束手就擒。” “铛……” 开山斧劈在黄龙钩镰刀的刀背之上,斧上所含的巨力,让张辽双手直颤。 胯下的战马,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一软,险些将他从马上甩下来。 张辽猛的一提缰绳,堪堪将战马重新稳住。 然而他刚稳住马匹,博力谷又再次冲到他的面前,大斧力劈华山,兜头就是一击。 张辽已经领教过,眼前这独眼壮汉的力量,自然是不敢硬接。 只见他刀头一转,贴着大斧轻轻一挑。 虽然斧头被挑开了,但那股力量并未完全卸去。 在张辽的坐骑下,那匹已经筋疲力尽的战马,四蹄似乎失去了支撑,突然倒在地上,张辽也随之坠落。 张辽顺势在地上翻滚,挥动大刀横扫,击飞了数把向他砍来的弯刀。 接着,他像鲤鱼打挺一样迅速站起,但还没完全站稳,欣喜若狂的博力谷,已经冲到他面前,伸手向他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阿从一旁杀出,长剑直奔博力谷的大手而去。 博力谷冷哼一声,缩回手臂,避开史阿凌厉的一剑。 同时单手持斧,猛然回击,将史阿逼退。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张辽,将目光锁定在史阿身上。 仅凭刚才的一击,他就能感觉到,此人武艺不在他之下。 史阿见状,毫不畏惧,翻身下马,没办法,史阿的武艺虽高绝,但是马术却不怎么精通。 不过,他虽是步战,但其身形矫健如豹,挥剑如风,与博力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剑光斧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与此同时,张辽趁机稳住心神,迅速扫视四周,寻找脱身之机。 他看到不远处的战马,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然而,乌桓精骑,早已察觉到他的意图,纷纷对他围追堵截。 张辽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如入无人之境,刀光所到之处,乌桓精骑纷纷倒下。 然而,在此时的战场上,局势却是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除了张辽、史阿,以及徐庶仍在奋力支撑外,其余的众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盏茶时间之后,张辽三人背靠背站立,大口喘息着。 “隆泰兄,我们三人中,你还有机会生还。不必管我,快逃命去。” 张辽挥动长刀,击落飞来的弯刀,然后抬起手臂,擦去脸上的血迹,低声说道: “不过,请你告诉大兄,张文远今日斩杀了五十七名乌桓贼子,是顶天立地的汉家男儿。此生无悔,希望下辈子,还能与他结为兄弟。” 徐庶也抹去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微笑着说道:“隆泰兄,告诉主公,徐元直今日斩杀了二十八名乌桓贼子。 此生无悔,希望下辈子,还能与他共谋大业!” “休要胡说!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史阿喘息着,摇头喝道:“!今日我们三人战死于此,又有何妨?” “哈哈,真是情深义重啊!” 博力谷擦去笑出的眼泪,鼓掌道:“看得我都快要哭了。” 随后,他转身对一众乌桓精骑,低声斥责道:“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博力谷大手一挥,数名乌桓精骑,随即围攻而上。 张辽三人相视一笑,显然已经做好了陨落在此的准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吼:“贼子,休想伤害我的兄弟!” 那声音如同猛虎咆哮山林,又似平地一声惊雷。 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锐啸声,转瞬间飞至博力谷面前。 博力谷一惊,本能地举起大斧,向外一挡。 “铛!” 一声清脆的响声,大斧被那寒光震开。 那是一杆普通的弓箭,然而在五十步的距离下,对方竟能凭借一箭之力,展现出如此的威力。 大吃一惊的博力谷,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披盔甲,手持弓箭的少年,骑着赤焰墨龙驹飞驰而来。 有乌桓精骑试图继续动手,擒拿张辽,却被少年,一一射翻在地。 待到冲到乌桓精骑不到十丈处,少年收起弓箭,手持天枢刀,向着张辽所在处,冲杀而来。 有乌桓精骑,试图阻拦,却被一刀连人带马,劈为两半。 他的动作,如同劈波斩浪,马蹄所过之处,血雨飞溅,残肢断臂四处散落。 即便是几个武艺高强的乌桓精骑,也无法阻挡那少年,他眨眼间,便冲到了博力谷面前。 “乌桓贼子,拿命来!” 少年将天枢刀高高举起,带着猛烈的风声,呼啸着劈落下来。 来不及躲闪的博力谷见状,只得匆忙举起开山斧抵挡。 借助马匹的冲力,刀锋与人力相结合,只听得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闷响,开山斧的斧柄竟被劈成两段。 饶是博力谷反应迅速,也被一刀劈在肩膀处,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温热的血液,溅在少年英俊的面庞上,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张泛真的怒了! 好在他不放心,撇开大部队,好在赤焰墨龙驹速度极快,好在草原辽阔,视野开阔, 这才堪堪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怒火中烧的张泛,本欲将博力谷诛杀当场,没想到此人极为狡诈,躲在两个乌桓精骑身后。 张泛手中天枢刀,轻轻一挥,两个乌桓精骑,便被砍翻在地。 待张泛解决掉乌桓精骑,受伤的博力谷,早已逃之夭。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张泛等人,抬头望去,只见数百乌桓骑兵正疾驰而来。 张泛翻身下马,将已经脱力的徐庶,抱起放在马背上,然后对史阿和张辽严肃地说:“还能骑马吗?” 史阿和张辽点了点头。 “那就好,这里不宜久留。” 张泛急声说道:“我们快走!” 史阿和张辽,自然也是明白张泛的意思,他们迅速找到无主的战马,费力爬了上去。 一行四人,不敢耽误片刻,迅速朝着马邑方向,疾驰而去。 第119章 峰回路转 局势逆转 “张泛小儿,别跑啊!有本事就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博力谷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大声挑衅。 “哈哈,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有胆就别逃啊。”他继续嘲弄着,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与乌桓骑兵汇合后,博力谷迅速更换了一匹战马,并拾起遗落在地的开山斧,紧随张泛四人之后,不断挑衅。 他骑在马背上,倒提开山斧,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前方的敌人撕成碎片,一雪前耻。 面对博力谷的嘲弄,张泛面色阴沉,拼命驱策赤焰墨龙驹,头也不回地向前疾驰。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趴伏在马上,竭尽全力催动战马。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然而,他们亦不敢停下交手,只能任由博力谷肆意叫嚣。 尽管张泛一行人,已经竭尽全力驱策战马。 但战马毕竟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奔袭,战马的体力逐渐透支,加之乌桓骑兵在后方不断射箭骚扰,速度也开始减慢。 在奔跑了不到十里之后,他们最终还是被博力谷追上。 博力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挥舞着开山斧,朝着张泛横劈而去。 就在开山斧即将击中身体的一瞬间,张泛突然夹紧马腹,赤焰墨龙驹一声长嘶,猛然向着前方一蹿,险险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张泛一手扶着昏迷的徐庶,单手持着天枢刀,拼命的抵挡着不断袭来的刀枪。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也是不断的挥舞兵刃,磕飞袭来的弯刀长枪。 正当张泛三人,竭尽全力奋战之际,远处天际隐约传来雷鸣般的声响,地面也随之轻微颤动。 交战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战斗,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视线的尽头,隐隐出现一条黑线。 不消片刻间,地平线上的黑线,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粗,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随着距离的拉近,张泛终于看清了那迎风飘扬的旗帜,因连番激战而变得麻木的他,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因为旗帜上赫然绣着一个醒目的“张”字。 张泛紧绷的面容突然间放松,张家所属的骑兵队伍,在高顺和典韦的率领下,终于赶到了战场。 高顺高举长枪,骑马疾驰,身后千余骑兵紧随其后,形成了一股浩大的骑阵,宛如从地狱中涌出的波涛,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如山崩地裂,如巨浪拍岸,向乌桓骑兵席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仿佛潮水般向后退去,天地间充斥着战马同时踏击地面的轰鸣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抖、战栗! 高顺胸中燃烧着炽热的激情,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而他身边的典韦,骑着一匹雄壮的大宛马,身着黑甲,手持双戟,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休想伤害我的主公!杀!” 典韦怒吼一声,双戟挥舞,同时拨转马头,斜斜地冲向了博力谷所在的侧翼。 “杀!” 千余骑兵齐声回应,声如雷鸣,铁蹄搅起漫天尘土。 在高顺的带领下,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迅速越过典韦继续向前冲锋。 最前排的骑兵将长刀指向虚空,数百支锋利的长刀刺破空气,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后排的骑兵将手中的长刀高举过头,锋利的寒光,让天空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此时,乌桓骑兵开始出现混乱,一些人惊恐地环顾四周,胆小者已经开始有了退缩的念头。 与博力谷身边的乌桓精骑不同,这些乌桓骑兵原本只是牧民,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他们应对顺风战自然是无虞,但在面对骑兵的集体冲锋,硬刀硬马时,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泛三人抓住机会,合力攻击博力谷,迫使其退后,然后趁机逃离。 失去先机的博力谷,大为恼火,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大声喝令,试图整顿队伍,但他的努力注定徒劳。 尽管整顿后乌桓骑兵也在冲锋,但许多人心神不定,不断的有人开始脱离阵型逃跑,能够坚持冲锋的乌桓骑兵越来越少。 博力谷绝望地叹息,意识到乌桓骑兵未经血战的磨炼,终究无法成为精锐。 在空旷的草原上,两支骑兵相遇,验证了那句老话:侠者相逢勇者胜! 在汉人骑兵的强大压力下,乌桓骑兵本就松散的冲锋阵型,变得更加混乱。 博力谷在斩杀了数名逃跑的乌桓骑兵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这倒不是博力谷贪生怕死,不怕死和主动找死,那还是有区别的。 战败如山崩,博力谷深知个人的抵抗无法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除了跟随溃逃,他别无选择。 而此时的卫仲道,也不禁摇头,这些乌桓骑兵果然不可靠。 幸运的是,他本就在队伍的最后,因此逃得最快。 随着乌桓骑兵的溃败,草原上弥漫着呛人的烟尘和血腥味。 张泛三人,终于得以喘息,他们勒住缰绳,颓然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张泛看着身边的张辽和史阿,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依旧炯炯有神。 徐庶依旧昏迷不醒,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张泛心中暗自庆幸,若非高顺和典韦及时赶到,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是不错啊。 而此时,高顺率领的骑兵队伍,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乌桓骑兵本就稀疏的冲锋阵型,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们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过,留下一地尸体和一片狼烟。 典韦骑马紧追不舍,紧紧的跟在博力谷身后,同时随手击杀追上的乌桓骑兵。 在场的乌桓骑兵都明白,博力谷此刻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挨得越近,越容易被波及,于是纷纷选择远离。 博力谷一边驱策马匹疾驰,一边愤怒地咒骂,心中疑惑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恶魔,竟如此难以摆脱。 还有就是那些乌桓骑兵,平日里唯他是命,此时却又对他不管不顾,真是一群白眼狼! 他也曾试图反击,但仅仅一击,便导致虎口裂开,鲜血直流,连手中的开山斧也脱手飞出。 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个魔神! 惊恐之下,他调转马头,急忙逃命。 典韦见博力谷仍在逃窜,便在疾驰的马背上,左手持双戟,右手伸向腰间,一支尺长的铁制小戟直射向博力谷。 博力谷听到身后风声,迅速拔出腰间的弯刀,反手一击。 “铛!” 弯刀与铁制小戟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博力谷本已受伤的虎口再次裂开,痛得他冷汗涔涔。 紧接着,又一支铁制小戟飞来,博力谷无法及时防御,只能伏在马背上,勉强躲开。 然而,铁制小戟还是深深扎入他的肩膀,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就在这片刻的耽搁中,典韦已经追了上来,大手一伸,将博力谷从马上拽到身前,单手将他举起,高声呼喊:“贼首已被我生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典韦骑在那匹雄壮的大宛马上,浑身血迹斑斑。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如同凶神恶煞。 目睹典韦神勇的乌桓骑兵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而此时高顺也带兵对乌桓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们愿意投降,我们愿意投降!” 此时,眼见再无出路,乌桓骑兵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典韦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第119章 峰回路转 局势逆转 “张泛小儿,别跑啊!有本事就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博力谷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大声挑衅。 “哈哈,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有胆就别逃啊。”他继续嘲弄着,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与乌桓骑兵汇合后,博力谷迅速更换了一匹战马,并拾起遗落在地的开山斧,紧随张泛四人之后,不断挑衅。 他骑在马背上,倒提开山斧,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前方的敌人撕成碎片,一雪前耻。 面对博力谷的嘲弄,张泛面色阴沉,拼命驱策赤焰墨龙驹,头也不回地向前疾驰。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趴伏在马上,竭尽全力催动战马。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然而,他们亦不敢停下交手,只能任由博力谷肆意叫嚣。 尽管张泛一行人,已经竭尽全力驱策战马。 但战马毕竟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奔袭,战马的体力逐渐透支,加之乌桓骑兵在后方不断射箭骚扰,速度也开始减慢。 在奔跑了不到十里之后,他们最终还是被博力谷追上。 博力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挥舞着开山斧,朝着张泛横劈而去。 就在开山斧即将击中身体的一瞬间,张泛突然夹紧马腹,赤焰墨龙驹一声长嘶,猛然向着前方一蹿,险险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张泛一手扶着昏迷的徐庶,单手持着天枢刀,拼命的抵挡着不断袭来的刀枪。 与此同时,张辽和史阿也是不断的挥舞兵刃,磕飞袭来的弯刀长枪。 正当张泛三人,竭尽全力奋战之际,远处天际隐约传来雷鸣般的声响,地面也随之轻微颤动。 交战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战斗,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视线的尽头,隐隐出现一条黑线。 不消片刻间,地平线上的黑线,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粗,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随着距离的拉近,张泛终于看清了那迎风飘扬的旗帜,因连番激战而变得麻木的他,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因为旗帜上赫然绣着一个醒目的“张”字。 张泛紧绷的面容突然间放松,张家所属的骑兵队伍,在高顺和典韦的率领下,终于赶到了战场。 高顺高举长枪,骑马疾驰,身后千余骑兵紧随其后,形成了一股浩大的骑阵,宛如从地狱中涌出的波涛,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如山崩地裂,如巨浪拍岸,向乌桓骑兵席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仿佛潮水般向后退去,天地间充斥着战马同时踏击地面的轰鸣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抖、战栗! 高顺胸中燃烧着炽热的激情,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而他身边的典韦,骑着一匹雄壮的大宛马,身着黑甲,手持双戟,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休想伤害我的主公!杀!” 典韦怒吼一声,双戟挥舞,同时拨转马头,斜斜地冲向了博力谷所在的侧翼。 “杀!” 千余骑兵齐声回应,声如雷鸣,铁蹄搅起漫天尘土。 在高顺的带领下,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迅速越过典韦继续向前冲锋。 最前排的骑兵将长刀指向虚空,数百支锋利的长刀刺破空气,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后排的骑兵将手中的长刀高举过头,锋利的寒光,让天空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此时,乌桓骑兵开始出现混乱,一些人惊恐地环顾四周,胆小者已经开始有了退缩的念头。 与博力谷身边的乌桓精骑不同,这些乌桓骑兵原本只是牧民,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他们应对顺风战自然是无虞,但在面对骑兵的集体冲锋,硬刀硬马时,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张泛三人抓住机会,合力攻击博力谷,迫使其退后,然后趁机逃离。 失去先机的博力谷,大为恼火,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大声喝令,试图整顿队伍,但他的努力注定徒劳。 尽管整顿后乌桓骑兵也在冲锋,但许多人心神不定,不断的有人开始脱离阵型逃跑,能够坚持冲锋的乌桓骑兵越来越少。 博力谷绝望地叹息,意识到乌桓骑兵未经血战的磨炼,终究无法成为精锐。 在空旷的草原上,两支骑兵相遇,验证了那句老话:侠者相逢勇者胜! 在汉人骑兵的强大压力下,乌桓骑兵本就松散的冲锋阵型,变得更加混乱。 博力谷在斩杀了数名逃跑的乌桓骑兵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这倒不是博力谷贪生怕死,不怕死和主动找死,那还是有区别的。 战败如山崩,博力谷深知个人的抵抗无法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除了跟随溃逃,他别无选择。 而此时的卫仲道,也不禁摇头,这些乌桓骑兵果然不可靠。 幸运的是,他本就在队伍的最后,因此逃得最快。 随着乌桓骑兵的溃败,草原上弥漫着呛人的烟尘和血腥味。 张泛三人,终于得以喘息,他们勒住缰绳,颓然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张泛看着身边的张辽和史阿,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依旧炯炯有神。 徐庶依旧昏迷不醒,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张泛心中暗自庆幸,若非高顺和典韦及时赶到,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是不错啊。 而此时,高顺率领的骑兵队伍,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乌桓骑兵本就稀疏的冲锋阵型,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们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过,留下一地尸体和一片狼烟。 典韦骑马紧追不舍,紧紧的跟在博力谷身后,同时随手击杀追上的乌桓骑兵。 在场的乌桓骑兵都明白,博力谷此刻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挨得越近,越容易被波及,于是纷纷选择远离。 博力谷一边驱策马匹疾驰,一边愤怒地咒骂,心中疑惑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恶魔,竟如此难以摆脱。 还有就是那些乌桓骑兵,平日里唯他是命,此时却又对他不管不顾,真是一群白眼狼! 他也曾试图反击,但仅仅一击,便导致虎口裂开,鲜血直流,连手中的开山斧也脱手飞出。 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个魔神! 惊恐之下,他调转马头,急忙逃命。 典韦见博力谷仍在逃窜,便在疾驰的马背上,左手持双戟,右手伸向腰间,一支尺长的铁制小戟直射向博力谷。 博力谷听到身后风声,迅速拔出腰间的弯刀,反手一击。 “铛!” 弯刀与铁制小戟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博力谷本已受伤的虎口再次裂开,痛得他冷汗涔涔。 紧接着,又一支铁制小戟飞来,博力谷无法及时防御,只能伏在马背上,勉强躲开。 然而,铁制小戟还是深深扎入他的肩膀,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就在这片刻的耽搁中,典韦已经追了上来,大手一伸,将博力谷从马上拽到身前,单手将他举起,高声呼喊:“贼首已被我生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典韦骑在那匹雄壮的大宛马上,浑身血迹斑斑。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如同凶神恶煞。 目睹典韦神勇的乌桓骑兵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而此时高顺也带兵对乌桓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们愿意投降,我们愿意投降!” 此时,眼见再无出路,乌桓骑兵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典韦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第120章 博力谷殒命 满载归马邑 随着乌桓骑兵的投降,草原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高顺骑在战马上,环视四周,只见战场上的尸首伤员遍布,血迹斑斑的大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典韦将博力谷重重掼在地上,随即翻身下马,走到张泛身边,拱手行礼道:“主公,贼首已擒。” 而高顺也是策马来到张泛身边,拱手行礼道:“乌桓骑兵大部已降,此战大胜!” 张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随即命令道:“传令下去,救治伤员,收拢俘虏、战马。” 高顺领命而去,而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而典韦则是,留在原地守护着张泛等人,尽管此时的张泛等人,已然恢复些许,但是若是出现意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泛只是感到些许脱力,身上伤口并不多,经过简单的包扎,便足以应对了。 史阿的情况也尚可,毕竟他的武艺本就出众,加之并非乌桓骑兵的主要攻击目标。 然而,张辽和徐庶的伤势,则显得较为严重。 徐庶已经陷入昏迷,不仅因为极度脱力,他身上的伤口,也异常严重。 至于张辽,在张家一名护卫的照料下,脱下了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显露出身上大小不一的十几处伤口。 幸运的是,张泛一贯要求张家护卫随身携带五谷精酿,这不仅能够提振精神、缓解疲劳,还能用于外伤的消毒杀菌、避免发炎。 当五谷精酿喷洒在伤口上时,张辽痛得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苍白。 目睹张辽身上如此多的伤痕,张泛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走向博力谷,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了博力谷受伤的肩膀上。 昏迷中的博力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醒来。当他看见,愤怒的张泛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他曾经是威震一方的乌桓部落首领,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即将面对着胜利者的怒火。 “刚才你不是挺嚣张的吗?” 张泛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啊?”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博力谷咬紧牙关,冷汗直流,但依旧硬气的回答道:“要杀要剐,尽管来,我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孙子!”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缓缓收回脚,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博力谷。 “你倒是个硬骨头,不过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张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率领乌桓骑兵肆虐草原,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今日,我要让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博力谷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我博力谷绝不会向你低头!” “好,那就如你所愿!” 张泛闻言,,举起天枢刀,横劈而出,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看着博力谷那跌落在地的头颅,张泛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了?还玩宁死不屈这套?” 张泛收起天枢刀,转身看向高顺和典韦:“高顺,你立刻组织人手,将战场上的尸体妥善安葬,不得有误。 典韦,你负责监督俘虏,确保他们不会有任何异动。” 两人领命而去,张泛则走向张辽和徐庶,关切地查看他们的伤势。 张辽虽然疼痛难忍,但看到张泛,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兄,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不必担心。” 张泛轻轻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文远,此番是为兄大意了,这才有今日一遭……” 张辽摆摆手,笑着说道:“大兄无需如此,此番遭遇,谁也想不到。” 徐庶此时也悠悠醒来,看到张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主公,我……” “元直,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张泛连忙打断他的话,安慰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一定要尽快康复。” 徐庶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当战场的残局被收拾完毕,天色已近黄昏。 张泛与高顺经过商议,决定寻找一个避风的山谷,暂时休整,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计划。 随着夜幕的降临,草原上的一处山谷中,无数篝火点燃,照亮了黑暗。 经过一天奔波的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烤制着马肉。 由于出发时,过于仓促,他们并未携带充足的粮草。 幸运的是,此时的草原上草场丰茂,牧草充足。 战死或受伤的马匹,宰杀之后,也足以让这千余人的队伍,饱餐一顿。 张泛、高顺和史阿围坐在篝火边,低声讨论着战后的安排;而伤势较重的张辽和徐庶,早已沉沉睡去。 至于典韦则是带着十余名护卫,在四处巡逻警戒。 高顺询问道:“主公,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明日一早,我们将俘虏押送回马邑。” 张泛沉思片刻,语气冷冷的说道:“然后集结军队,对博力谷的部落,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掠夺。 既然他敢截杀文远,那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此言甚妙!” 高顺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该让乌桓见识一下我们汉家男儿的锋芒了!” 史阿听后,也兴奋地点头,表示同意。 距离卫霍的辉煌时代,不过二百余年,对异族的征伐,是每个热血汉家男儿的梦想。 封狼居胥,谁人不向往? 夜幕渐深,篝火旁的士兵们逐渐沉入梦乡,草原上恢复了宁静。 张泛倚靠在静卧于篝火旁的赤焰墨龙驹上,凝望着遥远的星空。 他从被擒获的乌桓骑兵处得知,此次伏击,如同他们猜测一般,真的是河东卫家在背后操纵。 遗憾的是,未能擒获藏匿于幕后的卫仲道。否则,他张泛定要看看河东卫家,将如何辩解! 须知,尽管当前社会动荡不安,却尚未至大乱之境,汉人之间的纷争,谁若借助外族之力,必将遭到世人的唾弃! 思绪万千的张泛,最终也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悄然到来。 张泛早早醒来,巡视了一番,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便下令整军出发。 队伍缓缓前进,战马踏着轻盈的步伐,载着精神抖擞的汉家骑兵们,向马邑进发。 张泛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明白,尽管此次大捷,但雁门郡内乌桓的威胁,并未彻底消除。 与其加强边防,防范未然,不如主动出击,彻底清除。 至少,也要将乌桓纳入控制,或者驱逐出雁门郡。 典韦紧随其后,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作为一名护卫,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觉。 经过一夜的休整,张辽与徐庶虽然仍旧感到疲惫,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已有了显着的改善。 尽管只能够勉强骑马,徐庶满怀感激地对高顺说道:“这次多亏了高都尉及时援救,否则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元直,你无需如此客气。” 高顺轻轻一笑,摆了摆手,回应道:“我们都是同僚,未来并肩作战的机会,还多着呢。 届时,我等齐心协力便是了。” 徐庶闻言,也是微微一笑。显然,高顺此言,倒是不假。 由于有俘虏和伤员在,众人行进速度并不快。 直到日上半空,正午时分,马邑城才渐渐映入众人眼帘。 第120章 博力谷殒命 满载归马邑 随着乌桓骑兵的投降,草原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高顺骑在战马上,环视四周,只见战场上的尸首伤员遍布,血迹斑斑的大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典韦将博力谷重重掼在地上,随即翻身下马,走到张泛身边,拱手行礼道:“主公,贼首已擒。” 而高顺也是策马来到张泛身边,拱手行礼道:“乌桓骑兵大部已降,此战大胜!” 张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随即命令道:“传令下去,救治伤员,收拢俘虏、战马。” 高顺领命而去,而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而典韦则是,留在原地守护着张泛等人,尽管此时的张泛等人,已然恢复些许,但是若是出现意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泛只是感到些许脱力,身上伤口并不多,经过简单的包扎,便足以应对了。 史阿的情况也尚可,毕竟他的武艺本就出众,加之并非乌桓骑兵的主要攻击目标。 然而,张辽和徐庶的伤势,则显得较为严重。 徐庶已经陷入昏迷,不仅因为极度脱力,他身上的伤口,也异常严重。 至于张辽,在张家一名护卫的照料下,脱下了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显露出身上大小不一的十几处伤口。 幸运的是,张泛一贯要求张家护卫随身携带五谷精酿,这不仅能够提振精神、缓解疲劳,还能用于外伤的消毒杀菌、避免发炎。 当五谷精酿喷洒在伤口上时,张辽痛得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苍白。 目睹张辽身上如此多的伤痕,张泛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走向博力谷,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了博力谷受伤的肩膀上。 昏迷中的博力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醒来。当他看见,愤怒的张泛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他曾经是威震一方的乌桓部落首领,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即将面对着胜利者的怒火。 “刚才你不是挺嚣张的吗?” 张泛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啊?”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博力谷咬紧牙关,冷汗直流,但依旧硬气的回答道:“要杀要剐,尽管来,我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孙子!”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缓缓收回脚,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博力谷。 “你倒是个硬骨头,不过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张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率领乌桓骑兵肆虐草原,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今日,我要让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博力谷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我博力谷绝不会向你低头!” “好,那就如你所愿!” 张泛闻言,,举起天枢刀,横劈而出,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看着博力谷那跌落在地的头颅,张泛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了?还玩宁死不屈这套?” 张泛收起天枢刀,转身看向高顺和典韦:“高顺,你立刻组织人手,将战场上的尸体妥善安葬,不得有误。 典韦,你负责监督俘虏,确保他们不会有任何异动。” 两人领命而去,张泛则走向张辽和徐庶,关切地查看他们的伤势。 张辽虽然疼痛难忍,但看到张泛,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兄,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不必担心。” 张泛轻轻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文远,此番是为兄大意了,这才有今日一遭……” 张辽摆摆手,笑着说道:“大兄无需如此,此番遭遇,谁也想不到。” 徐庶此时也悠悠醒来,看到张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主公,我……” “元直,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张泛连忙打断他的话,安慰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一定要尽快康复。” 徐庶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当战场的残局被收拾完毕,天色已近黄昏。 张泛与高顺经过商议,决定寻找一个避风的山谷,暂时休整,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计划。 随着夜幕的降临,草原上的一处山谷中,无数篝火点燃,照亮了黑暗。 经过一天奔波的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烤制着马肉。 由于出发时,过于仓促,他们并未携带充足的粮草。 幸运的是,此时的草原上草场丰茂,牧草充足。 战死或受伤的马匹,宰杀之后,也足以让这千余人的队伍,饱餐一顿。 张泛、高顺和史阿围坐在篝火边,低声讨论着战后的安排;而伤势较重的张辽和徐庶,早已沉沉睡去。 至于典韦则是带着十余名护卫,在四处巡逻警戒。 高顺询问道:“主公,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明日一早,我们将俘虏押送回马邑。” 张泛沉思片刻,语气冷冷的说道:“然后集结军队,对博力谷的部落,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掠夺。 既然他敢截杀文远,那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此言甚妙!” 高顺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该让乌桓见识一下我们汉家男儿的锋芒了!” 史阿听后,也兴奋地点头,表示同意。 距离卫霍的辉煌时代,不过二百余年,对异族的征伐,是每个热血汉家男儿的梦想。 封狼居胥,谁人不向往? 夜幕渐深,篝火旁的士兵们逐渐沉入梦乡,草原上恢复了宁静。 张泛倚靠在静卧于篝火旁的赤焰墨龙驹上,凝望着遥远的星空。 他从被擒获的乌桓骑兵处得知,此次伏击,如同他们猜测一般,真的是河东卫家在背后操纵。 遗憾的是,未能擒获藏匿于幕后的卫仲道。否则,他张泛定要看看河东卫家,将如何辩解! 须知,尽管当前社会动荡不安,却尚未至大乱之境,汉人之间的纷争,谁若借助外族之力,必将遭到世人的唾弃! 思绪万千的张泛,最终也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悄然到来。 张泛早早醒来,巡视了一番,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便下令整军出发。 队伍缓缓前进,战马踏着轻盈的步伐,载着精神抖擞的汉家骑兵们,向马邑进发。 张泛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明白,尽管此次大捷,但雁门郡内乌桓的威胁,并未彻底消除。 与其加强边防,防范未然,不如主动出击,彻底清除。 至少,也要将乌桓纳入控制,或者驱逐出雁门郡。 典韦紧随其后,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作为一名护卫,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觉。 经过一夜的休整,张辽与徐庶虽然仍旧感到疲惫,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已有了显着的改善。 尽管只能够勉强骑马,徐庶满怀感激地对高顺说道:“这次多亏了高都尉及时援救,否则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元直,你无需如此客气。” 高顺轻轻一笑,摆了摆手,回应道:“我们都是同僚,未来并肩作战的机会,还多着呢。 届时,我等齐心协力便是了。” 徐庶闻言,也是微微一笑。显然,高顺此言,倒是不假。 由于有俘虏和伤员在,众人行进速度并不快。 直到日上半空,正午时分,马邑城才渐渐映入众人眼帘。 第121章 拜访蔡邕 意外之事 “泛郎,你回来了吗?” 张宁一大早便在城门外守候,目光关切地扫过满身血迹的张泛,焦急地询问:“你受伤了吗?” “宁儿,我安然无恙。这些血迹都是那些乌桓盗贼的。” 张泛坐在马背上,面带微笑地回答:“我之前不是已经派了护卫来报平安了吗?就是怕你担心,你怎么还是出来迎接了?” “我怎能不担心?我也是粗通武艺,自然是知道战场凶险。” 张宁闻言,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眼中的担忧依旧未减:“见你平安归来,我才能真正安心。” 张泛翻身下马,轻步走到张宁面前,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轻声安慰:“宁儿,本是新婚燕尔之际,却是让你担心了。” “泛郎,我知道你心存凌云志,这样的战斗,以后当是不可避免。” 张宁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只是,你以后务必要保重自己,轻易不要涉险。” “宁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如今乱世将起,若是要想有所作为,以身涉险,当是不可避免。” 张泛轻轻拥她入怀,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与柔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更加谨慎小心。”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进马邑城,返回张府。 “主公,您回来了?” 阎柔早已在张府门前恭候,见张泛归来,便急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 张泛见阎柔一脸轻松,显然已将蔡琰安全带回,于是面带微笑地询问:“文姬她没有受伤。” 阎柔微笑着回应:“除了受了些惊吓,她一切都好,现在正在蔡府中休养。” “你做得非常好。” 张泛赞许地拍了拍阎柔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先去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你随我一同前往蔡大家那里,探望蔡姑娘。” 半个时辰后,沐浴并更衣的张泛,换上了一身洁净的锦袍,显得英姿飒爽。 他与一直等候在府邸门口的阎柔汇合后,一同前往蔡府。 沿途,马邑城的居民和过往的商旅纷纷投以敬仰的目光,并热情地打着招呼。 骑马紧随张泛的阎柔,内心不禁涌起敬佩和羡慕之情,暗自下定决心要以张泛为榜样,将来也要成为受百姓爱戴的人物。 阎柔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张泛的锐利观察,他暗自点头,满意地微笑。 实际上,百姓们的需求向来简单:能够饱食暖衣,安居乐业,这便是他们眼中的太平盛世。 或许他们对国家大事和时事政治所知不多,但在生活是否能持续、日子是否有希望这些方面,他们比那些高居庙堂之人,看得更为透彻,知晓的更为清晰明了。 如果一个王朝的底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所谓的琼楼玉宇和歌舞升平,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无法抵御任何风浪。 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东汉末年的赤眉军,以及太平道正在策划的黄巾起义,皆源于此。 来到蔡府门前,早就有眼尖的侍从,小跑着前去禀报蔡邕。 不多时,蔡邕就从府内快步走出,朝着张泛拱手道:“文骞,多谢你救回小女,老夫感激不尽。” “蔡大家言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张泛连忙回礼:“蔡姑娘可好些了?” “文姬已无大碍,只是仍是心有余悸,还需些许时日调养。” 蔡邕先是点头道,而后由朝着阎柔笑着说道:“这应是救出小女的阎柔小英雄。” “蔡大家谬赞了,阎柔不过一介马奴,幸得蒙张将军提携,方能护得蔡姑娘周全。” 阎柔闻言,连忙下马,上前几步,对着蔡邕深深一揖,谦逊道:“蔡姑娘吉人天相,自有天佑,阎柔不敢居功。” 蔡邕望着阎柔,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他深知在乱世之中,能有如此谦逊且勇武的年轻人实属难得,不禁心生欢喜,道:“小英雄过谦了,若非你英勇相救,文姬此刻尚不知身在何处。请随我一同入内,让我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张泛亦笑道:“蔡大家客气了,我等既已到此,自当叨扰一番,共叙佳话。” 于是,三人并肩步入蔡府,府内景致雅致,书卷气浓厚,与外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蔡邕亲自引领二人至花园中的凉亭坐下,侍女们迅速布置好酒水菜肴,一时间,酒香四溢,肉香袭人。 席间,蔡邕与张泛谈及朝政时事,军事民生。 张泛以敏锐的洞察力,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局的忧虑,与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关怀。 蔡邕则以其丰富的阅历,为张泛分析当前局势,提出不少见解独到的建议,引得张泛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而阎柔在一旁静静聆听,虽插不上太多话,但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对张泛二人的敬佩之情更甚。 酒过三巡,蔡邕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文骞,乌桓不断侵扰张家,你是否考虑过效仿卫霍之风?” “蔡先生洞察秋毫,我正打算不久后集结军队,彻底根除雁门郡内的乌桓威胁。” 张泛微微一愣,随即沉思片刻,严肃地说:“但我有些顾虑,张刺史可能会因此对我有意见,同时也担心朝廷会向我施加压力。” “文骞啊,你既能虑及此,实属难得。” 蔡邕闻言,轻轻抚了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缓缓道:“但为国家计,为百姓安,岂能因个人得失而止步不前? 卫青、霍去病当年北击匈奴,不也是顶着种种压力与不解,最终成就一番伟业吗?” 他停顿片刻,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继续说道:“张刺史虽说对乌桓等外族,采取怀柔政策,那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若是文骞真的能够驱除乌桓,那张刺史自会理解你的苦衷,甚至还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至于朝廷的应对,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不过,我在朝中尚有好友,大不了,我书信几封,让他们为你美言几句,此事也就能成了。” “蔡先生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 张泛听后,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拱手道:“我张泛虽不才,但为保家园安宁,百姓安康,愿效仿先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阎柔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他深知张泛此行的意义重大,不仅关乎个人荣誉,更是对家族、对国家的忠诚与担当。 他举杯向张泛敬道:“主公,我阎柔虽无大才,但若有需要,定当赴汤蹈火,勇当先锋!” “哈哈,好一个勇当先锋。” 蔡邕摩挲着胡须大笑着说道:“我看阎小英雄还未有表字,不若老夫给你取一个如何?” “蔡先生如此厚爱,阎柔感激不尽!”阎柔连忙回应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蔡邕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阎柔。 “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既有此志向,老夫便赠你一字,以示勉励。” 片刻后,蔡邕缓缓开口:“从今往后,你便以‘子翼’为表字,愿你如雄鹰展翅,翱翔于天地之间。” 阎柔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蔡大家赐字,子翼定不负先生厚望,为国为民,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驱除乌桓,保家卫国,此乃大义之举,朝廷必会有所嘉许。” 蔡邕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张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当以身作则,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张泛闻言,更是豪情满怀,慨然应道:“蔡大家所言极是,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以家国为重。驱除乌桓,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此乃我辈之责。” 三人闲聊片刻后,张泛抬头望了望天色,发现黄昏将至,便起身准备返回张府。 蔡邕见状,拦下正欲告辞的张泛,略带迟疑地开口:“文骞,我有些话想说,不知是否妥当?” 张泛听后停下脚步,转身回应:“蔡大家,但说无妨。” 张泛不动声色地瞥了阎柔一眼,后者会意,随后便悄然退去。 蔡邕沉思片刻,最终带着一丝叹息说道:“文骞,你应当明白我女儿的心意,去探望一下文姬。” 张泛听后,尴尬地笑了笑,毕竟被女方的父亲催促去见女儿,这感觉总是有些异样。 张泛匆匆行了一礼,随后便向后宅走去。 阎柔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却也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毕竟,蔡琰对张泛的情意,虽不至于说是家喻户晓,那也已基本是众所周知了 第121章 拜访蔡邕 意外之事 “泛郎,你回来了吗?” 张宁一大早便在城门外守候,目光关切地扫过满身血迹的张泛,焦急地询问:“你受伤了吗?” “宁儿,我安然无恙。这些血迹都是那些乌桓盗贼的。” 张泛坐在马背上,面带微笑地回答:“我之前不是已经派了护卫来报平安了吗?就是怕你担心,你怎么还是出来迎接了?” “我怎能不担心?我也是粗通武艺,自然是知道战场凶险。” 张宁闻言,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眼中的担忧依旧未减:“见你平安归来,我才能真正安心。” 张泛翻身下马,轻步走到张宁面前,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轻声安慰:“宁儿,本是新婚燕尔之际,却是让你担心了。” “泛郎,我知道你心存凌云志,这样的战斗,以后当是不可避免。” 张宁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只是,你以后务必要保重自己,轻易不要涉险。” “宁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如今乱世将起,若是要想有所作为,以身涉险,当是不可避免。” 张泛轻轻拥她入怀,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与柔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更加谨慎小心。”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进马邑城,返回张府。 “主公,您回来了?” 阎柔早已在张府门前恭候,见张泛归来,便急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 张泛见阎柔一脸轻松,显然已将蔡琰安全带回,于是面带微笑地询问:“文姬她没有受伤。” 阎柔微笑着回应:“除了受了些惊吓,她一切都好,现在正在蔡府中休养。” “你做得非常好。” 张泛赞许地拍了拍阎柔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先去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你随我一同前往蔡大家那里,探望蔡姑娘。” 半个时辰后,沐浴并更衣的张泛,换上了一身洁净的锦袍,显得英姿飒爽。 他与一直等候在府邸门口的阎柔汇合后,一同前往蔡府。 沿途,马邑城的居民和过往的商旅纷纷投以敬仰的目光,并热情地打着招呼。 骑马紧随张泛的阎柔,内心不禁涌起敬佩和羡慕之情,暗自下定决心要以张泛为榜样,将来也要成为受百姓爱戴的人物。 阎柔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张泛的锐利观察,他暗自点头,满意地微笑。 实际上,百姓们的需求向来简单:能够饱食暖衣,安居乐业,这便是他们眼中的太平盛世。 或许他们对国家大事和时事政治所知不多,但在生活是否能持续、日子是否有希望这些方面,他们比那些高居庙堂之人,看得更为透彻,知晓的更为清晰明了。 如果一个王朝的底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所谓的琼楼玉宇和歌舞升平,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无法抵御任何风浪。 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东汉末年的赤眉军,以及太平道正在策划的黄巾起义,皆源于此。 来到蔡府门前,早就有眼尖的侍从,小跑着前去禀报蔡邕。 不多时,蔡邕就从府内快步走出,朝着张泛拱手道:“文骞,多谢你救回小女,老夫感激不尽。” “蔡大家言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张泛连忙回礼:“蔡姑娘可好些了?” “文姬已无大碍,只是仍是心有余悸,还需些许时日调养。” 蔡邕先是点头道,而后由朝着阎柔笑着说道:“这应是救出小女的阎柔小英雄。” “蔡大家谬赞了,阎柔不过一介马奴,幸得蒙张将军提携,方能护得蔡姑娘周全。” 阎柔闻言,连忙下马,上前几步,对着蔡邕深深一揖,谦逊道:“蔡姑娘吉人天相,自有天佑,阎柔不敢居功。” 蔡邕望着阎柔,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他深知在乱世之中,能有如此谦逊且勇武的年轻人实属难得,不禁心生欢喜,道:“小英雄过谦了,若非你英勇相救,文姬此刻尚不知身在何处。请随我一同入内,让我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张泛亦笑道:“蔡大家客气了,我等既已到此,自当叨扰一番,共叙佳话。” 于是,三人并肩步入蔡府,府内景致雅致,书卷气浓厚,与外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蔡邕亲自引领二人至花园中的凉亭坐下,侍女们迅速布置好酒水菜肴,一时间,酒香四溢,肉香袭人。 席间,蔡邕与张泛谈及朝政时事,军事民生。 张泛以敏锐的洞察力,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局的忧虑,与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关怀。 蔡邕则以其丰富的阅历,为张泛分析当前局势,提出不少见解独到的建议,引得张泛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而阎柔在一旁静静聆听,虽插不上太多话,但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对张泛二人的敬佩之情更甚。 酒过三巡,蔡邕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文骞,乌桓不断侵扰张家,你是否考虑过效仿卫霍之风?” “蔡先生洞察秋毫,我正打算不久后集结军队,彻底根除雁门郡内的乌桓威胁。” 张泛微微一愣,随即沉思片刻,严肃地说:“但我有些顾虑,张刺史可能会因此对我有意见,同时也担心朝廷会向我施加压力。” “文骞啊,你既能虑及此,实属难得。” 蔡邕闻言,轻轻抚了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缓缓道:“但为国家计,为百姓安,岂能因个人得失而止步不前? 卫青、霍去病当年北击匈奴,不也是顶着种种压力与不解,最终成就一番伟业吗?” 他停顿片刻,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继续说道:“张刺史虽说对乌桓等外族,采取怀柔政策,那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若是文骞真的能够驱除乌桓,那张刺史自会理解你的苦衷,甚至还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至于朝廷的应对,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不过,我在朝中尚有好友,大不了,我书信几封,让他们为你美言几句,此事也就能成了。” “蔡先生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 张泛听后,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拱手道:“我张泛虽不才,但为保家园安宁,百姓安康,愿效仿先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阎柔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他深知张泛此行的意义重大,不仅关乎个人荣誉,更是对家族、对国家的忠诚与担当。 他举杯向张泛敬道:“主公,我阎柔虽无大才,但若有需要,定当赴汤蹈火,勇当先锋!” “哈哈,好一个勇当先锋。” 蔡邕摩挲着胡须大笑着说道:“我看阎小英雄还未有表字,不若老夫给你取一个如何?” “蔡先生如此厚爱,阎柔感激不尽!”阎柔连忙回应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蔡邕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阎柔。 “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既有此志向,老夫便赠你一字,以示勉励。” 片刻后,蔡邕缓缓开口:“从今往后,你便以‘子翼’为表字,愿你如雄鹰展翅,翱翔于天地之间。” 阎柔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蔡大家赐字,子翼定不负先生厚望,为国为民,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驱除乌桓,保家卫国,此乃大义之举,朝廷必会有所嘉许。” 蔡邕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张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当以身作则,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张泛闻言,更是豪情满怀,慨然应道:“蔡大家所言极是,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以家国为重。驱除乌桓,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此乃我辈之责。” 三人闲聊片刻后,张泛抬头望了望天色,发现黄昏将至,便起身准备返回张府。 蔡邕见状,拦下正欲告辞的张泛,略带迟疑地开口:“文骞,我有些话想说,不知是否妥当?” 张泛听后停下脚步,转身回应:“蔡大家,但说无妨。” 张泛不动声色地瞥了阎柔一眼,后者会意,随后便悄然退去。 蔡邕沉思片刻,最终带着一丝叹息说道:“文骞,你应当明白我女儿的心意,去探望一下文姬。” 张泛听后,尴尬地笑了笑,毕竟被女方的父亲催促去见女儿,这感觉总是有些异样。 张泛匆匆行了一礼,随后便向后宅走去。 阎柔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却也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毕竟,蔡琰对张泛的情意,虽不至于说是家喻户晓,那也已基本是众所周知了 第122章 张泛意欲提亲 董卓意欲联姻 张泛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最终抵达了后院蔡琰的闺房外。 蔡琰正静坐在窗边,手中轻抚着一卷诗书,眉宇间依旧流露出淡淡的忧愁。 张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蔡琰身上,面对这位形貌才学俱佳、充满魅力的女子,若说他心中毫无波澜,那无疑是自欺欺人。 然而,张泛心中也存有顾虑。他已有妻室,若再与蔡琰纠缠不清,他又该如何自处? 正当张泛陷入沉思之际,蔡琰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张泛,她原本迷茫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光芒。 面对这一幕,张泛无奈地苦笑,暗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顺其自然。 既然佳人有意,他又怎能辜负这番情意? 蔡琰起身行礼,轻声道:“多谢文骞大哥的救命之恩,文姬感激不尽。” “蔡姑娘不必多礼,此乃我等应尽之责。” 张泛收回心神,微微一笑,温言道:“你安心养伤,不必再为此事挂怀。” “文骞大哥,你在我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恩情,文姬自当铭记在心。” 蔡琰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而后她轻启朱唇,柔声道:“若是文骞大哥,若是不弃,可否让文姬被看添香,常伴左右,可好?” 张泛心中一暖,却也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蔡姑娘,你这伤势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冰雪聪明的蔡琰,岂能听不出张泛的左右想顾而言他,只见她轻轻摇头,淡然一笑:“并无大碍,只是些许皮肉之苦罢了。” 两人相对而望,一时间,后院的宁静仿佛凝固了。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深知自己对蔡琰心生好感,终是耐不住内心的波动:“文姬,那明日我就向蔡大家提亲。” 张泛叹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便是委屈了你。” 蔡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声道:“文骞大哥,你我之间,何须言委屈?只要能与你相伴,文姬便已心满意足。” 张泛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蔡琰,竟如此坦然接受。 “既然如此,我定不负你所托。”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明日我便向蔡大家提亲,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蔡琰是我张泛的佳人。” 蔡琰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文骞大哥,有你这句话,文姬便已心满意足。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共度。”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蔡琰的幸福,还有家族和社会的种种压力。 然而,此刻的他,只愿与蔡琰共度此生,再无其他杂念。 夜色渐深,后院的宁静中,两颗原本就互生情愫的心,渐渐的在靠近。 而此时,后院的另一角,蔡邕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张泛告别依依不舍的蔡琰,而后策马返回张府。 刚走到张府,就见张茂在府门口不断的来回踱步,甚至还不停地向街道两侧张望,于是朗声的问道:“茂叔,你在此处,是有何要事?” “家主,您终于回来了。” 张茂急忙快步迎上前去,低声说道:“李儒,那位李郡丞,已经到了。” “哦,文忧兄来了啊。” 张泛将马匹交给府门口的仆人,似乎并不太在意地说:“既然来了,那就用美酒佳肴好好招待便是了。” “哎呀,我的家主大人啊,如果只是这样,我又何必如此焦急呢。” 张茂有些急切地继续说:“李郡丞的来意,是董郡守有意将董家的四小姐许配给您!” “什么?”张泛脚步一晃,险些跌倒。 董卓和李儒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蔡琰的事情还没搞定,这怎么又来了个董四小姐,这不是在搞心态嘛。 张泛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绝非小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政治博弈。 “茂叔,此事可有详细情况?”张泛沉声问道。 张茂点了点头,低声回答:“据李郡丞所言,董郡守有意与我们张家结盟,以保全董家在雁门郡的权势。而联姻,便是他所提出的条件之一。” 张泛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董卓在雁门郡苦心经营数年,若能与之结盟,张家在雁门郡的地位,自然会更加稳固。然而,也不是没有一点坏处,若是此时接受联姻,那就与董卓所在的董家密不可分了。 若是董卓日后有所僭越,那必然会连累张泛。 “茂叔,你先去好生招待李郡丞,我稍后便来。”张泛吩咐道。 张茂应声而去,张泛则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踱步,思索着对策。 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仅会得罪董卓,还可能给刚刚兴起的张家,带来无妄之灾。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泛郎,你似乎心事重重。” 张泛闻声转过身,看着张宁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当张宁出现在眼前时,张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历史没有发生重大改变,那么那时感到头疼的恐怕不会是他张泛,而是董卓了。 “宁儿,李郡丞此次前来,是来传达董郡守的意思,他有意将董四小姐许配给我。”张泛坦诚地说道。 张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委屈,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泛郎,你能如实相告,我已是满足。” 张宁柔声说道:“世道繁杂,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 “宁儿,你我心心相印,我岂能辜负你的情意?” 张泛急忙握住蔡琰的手,沉声说道:“只是此事牵涉甚广,我必须谨慎处理。” “泛郎,无需多言,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张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张家的未来,亦是我所关心之事。若是真的推脱不掉,那就便应允了。” 张泛心中一暖,他知道,才新婚燕尔的张宁,能说出这番话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宁儿,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张泛坚定地说道。 张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泛郎,有你这句话,妾身便已心满意足。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共度。” 两人执手相望,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两人温存片刻后,张宁就催促张泛前去招待李儒。毕竟远来是客,不能让客人长时间等待,那便违背了待客之道了。 张宁走后,张泛平稳心境,而后迈步走到张府会客厅。 “哎呀,文忧兄,不好意思啊,俗事缠身,慢待你了。” 张泛微笑着向李儒致歉,随即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沉稳而深邃。 “文忧兄,关于董郡守的提议,我已有所耳闻。” 张泛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郡守大人,有何具体打算?” “文骞果然依旧还是爽快之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 李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董郡守的意思是,若能结成亲家,两家便可携手共治雁门郡,确保雁门郡的安宁与繁荣。” 张泛心中暗自冷笑,董卓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竟然企图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在雁门郡的权势。 然而,他也清楚,若能巧妙应对,或许能为张家开辟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但董卓已是郡守,为何还会有意拉拢张家? 难道董卓的职位有了变动,他即将调任至其他地区?难道他真的如愿以偿,被调往并州了? “文忧兄,此事关系重大,我尚需好好思量一番。” 张泛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我张家向来重视与各方的友好关系,相信此事定能妥善处理。” “张大人果所言不差,此事确实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过,明日我便要启程返回善无,还望文骞尽快做决定。”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李儒便起身告辞。 张泛亲自将他送出府门,目送其离去后,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联姻。 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与戏忠商议一番为好。 第122章 张泛意欲提亲 董卓意欲联姻 张泛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最终抵达了后院蔡琰的闺房外。 蔡琰正静坐在窗边,手中轻抚着一卷诗书,眉宇间依旧流露出淡淡的忧愁。 张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蔡琰身上,面对这位形貌才学俱佳、充满魅力的女子,若说他心中毫无波澜,那无疑是自欺欺人。 然而,张泛心中也存有顾虑。他已有妻室,若再与蔡琰纠缠不清,他又该如何自处? 正当张泛陷入沉思之际,蔡琰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张泛,她原本迷茫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光芒。 面对这一幕,张泛无奈地苦笑,暗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顺其自然。 既然佳人有意,他又怎能辜负这番情意? 蔡琰起身行礼,轻声道:“多谢文骞大哥的救命之恩,文姬感激不尽。” “蔡姑娘不必多礼,此乃我等应尽之责。” 张泛收回心神,微微一笑,温言道:“你安心养伤,不必再为此事挂怀。” “文骞大哥,你在我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恩情,文姬自当铭记在心。” 蔡琰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而后她轻启朱唇,柔声道:“若是文骞大哥,若是不弃,可否让文姬被看添香,常伴左右,可好?” 张泛心中一暖,却也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蔡姑娘,你这伤势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冰雪聪明的蔡琰,岂能听不出张泛的左右想顾而言他,只见她轻轻摇头,淡然一笑:“并无大碍,只是些许皮肉之苦罢了。” 两人相对而望,一时间,后院的宁静仿佛凝固了。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深知自己对蔡琰心生好感,终是耐不住内心的波动:“文姬,那明日我就向蔡大家提亲。” 张泛叹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便是委屈了你。” 蔡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声道:“文骞大哥,你我之间,何须言委屈?只要能与你相伴,文姬便已心满意足。” 张泛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蔡琰,竟如此坦然接受。 “既然如此,我定不负你所托。”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明日我便向蔡大家提亲,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蔡琰是我张泛的佳人。” 蔡琰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文骞大哥,有你这句话,文姬便已心满意足。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共度。”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蔡琰的幸福,还有家族和社会的种种压力。 然而,此刻的他,只愿与蔡琰共度此生,再无其他杂念。 夜色渐深,后院的宁静中,两颗原本就互生情愫的心,渐渐的在靠近。 而此时,后院的另一角,蔡邕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张泛告别依依不舍的蔡琰,而后策马返回张府。 刚走到张府,就见张茂在府门口不断的来回踱步,甚至还不停地向街道两侧张望,于是朗声的问道:“茂叔,你在此处,是有何要事?” “家主,您终于回来了。” 张茂急忙快步迎上前去,低声说道:“李儒,那位李郡丞,已经到了。” “哦,文忧兄来了啊。” 张泛将马匹交给府门口的仆人,似乎并不太在意地说:“既然来了,那就用美酒佳肴好好招待便是了。” “哎呀,我的家主大人啊,如果只是这样,我又何必如此焦急呢。” 张茂有些急切地继续说:“李郡丞的来意,是董郡守有意将董家的四小姐许配给您!” “什么?”张泛脚步一晃,险些跌倒。 董卓和李儒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蔡琰的事情还没搞定,这怎么又来了个董四小姐,这不是在搞心态嘛。 张泛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绝非小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政治博弈。 “茂叔,此事可有详细情况?”张泛沉声问道。 张茂点了点头,低声回答:“据李郡丞所言,董郡守有意与我们张家结盟,以保全董家在雁门郡的权势。而联姻,便是他所提出的条件之一。” 张泛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董卓在雁门郡苦心经营数年,若能与之结盟,张家在雁门郡的地位,自然会更加稳固。然而,也不是没有一点坏处,若是此时接受联姻,那就与董卓所在的董家密不可分了。 若是董卓日后有所僭越,那必然会连累张泛。 “茂叔,你先去好生招待李郡丞,我稍后便来。”张泛吩咐道。 张茂应声而去,张泛则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踱步,思索着对策。 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仅会得罪董卓,还可能给刚刚兴起的张家,带来无妄之灾。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泛郎,你似乎心事重重。” 张泛闻声转过身,看着张宁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当张宁出现在眼前时,张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历史没有发生重大改变,那么那时感到头疼的恐怕不会是他张泛,而是董卓了。 “宁儿,李郡丞此次前来,是来传达董郡守的意思,他有意将董四小姐许配给我。”张泛坦诚地说道。 张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委屈,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泛郎,你能如实相告,我已是满足。” 张宁柔声说道:“世道繁杂,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 “宁儿,你我心心相印,我岂能辜负你的情意?” 张泛急忙握住蔡琰的手,沉声说道:“只是此事牵涉甚广,我必须谨慎处理。” “泛郎,无需多言,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张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张家的未来,亦是我所关心之事。若是真的推脱不掉,那就便应允了。” 张泛心中一暖,他知道,才新婚燕尔的张宁,能说出这番话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宁儿,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张泛坚定地说道。 张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泛郎,有你这句话,妾身便已心满意足。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共度。” 两人执手相望,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两人温存片刻后,张宁就催促张泛前去招待李儒。毕竟远来是客,不能让客人长时间等待,那便违背了待客之道了。 张宁走后,张泛平稳心境,而后迈步走到张府会客厅。 “哎呀,文忧兄,不好意思啊,俗事缠身,慢待你了。” 张泛微笑着向李儒致歉,随即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沉稳而深邃。 “文忧兄,关于董郡守的提议,我已有所耳闻。” 张泛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郡守大人,有何具体打算?” “文骞果然依旧还是爽快之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 李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董郡守的意思是,若能结成亲家,两家便可携手共治雁门郡,确保雁门郡的安宁与繁荣。” 张泛心中暗自冷笑,董卓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竟然企图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在雁门郡的权势。 然而,他也清楚,若能巧妙应对,或许能为张家开辟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但董卓已是郡守,为何还会有意拉拢张家? 难道董卓的职位有了变动,他即将调任至其他地区?难道他真的如愿以偿,被调往并州了? “文忧兄,此事关系重大,我尚需好好思量一番。” 张泛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我张家向来重视与各方的友好关系,相信此事定能妥善处理。” “张大人果所言不差,此事确实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过,明日我便要启程返回善无,还望文骞尽快做决定。”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李儒便起身告辞。 张泛亲自将他送出府门,目送其离去后,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联姻。 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与戏忠商议一番为好。 第123章 府中三两事 张角的秘密 返回府邸后,张泛立刻吩咐府内侍从,去邀请戏忠前来府中一叙。 张泛坐在凉亭中,享受着微凉的夜风,他尚未等到戏忠,却迎来了一位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中之人。 “文骞,我听说董郡守有意与你联姻?” 张角身着土黄色的道袍,头发散开,跪坐在张泛对面,面带微笑地说道。 面对张角的询问,张泛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他刚刚与张宁完婚,先是与蔡琰有了情感纠葛,紧接着又面临董四小姐的联姻提议,这确实难以启齿。 “岳父大人,您消息倒是灵通。”张泛勉强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张角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语气清冷地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这联姻之事,我岂能不知?” 张泛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待:“是的,董郡守确实有此意,但我尚未做出决定。” “那么,你打算如何应对董郡守的提议?”张角目光如炬,直视张泛。 “我本想婉言拒绝,但又怕因此而得罪董郡守。” 张泛沉默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实在不行,那只能应承下来,张家也需要董家的协助。” 张泛顿了顿,继续说道:“张家毕竟根基尚浅,若是再给我些许日子,便好了。” 张角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在思索着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府内侍从匆匆赶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家主,戏忠先生已到。” 张泛微微颔首,示意侍从带戏忠前来凉亭。 不多时,戏忠便出现在了凉亭门口,他身着一袭青衫,眉宇间透着一股机智与沉稳。 “张泛兄,深夜召唤,不知有何要事?” 戏忠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张泛示意他坐下,然后将董郡守联姻之事,简要叙述了一遍。 张泛皱着眉头问道:“戏忠兄,你向来足智多谋,不知可有何良策,既能拒绝董郡守,又不至于伤了和气?” “此事确实棘手,但也不是无解之局。” 戏忠看了一眼张角,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董郡守之所以提出联姻,无非是看重张泛兄的势力与声望。 若能让他明白,即便不通过联姻,也能得到你的支持,或许能让他打消念头。”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的意思是,通过其他方式,与董郡守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 “正是如此。” 戏忠点头道,“或许可以提出一些互利共赢的计划,让董郡守看到与你府上合作的长远利益。” “好,就依你之计。” 张泛沉吟片刻,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明日我便亲自去拜访董郡守,商讨合作事宜。” 张角在一旁听着,见到张泛不似作伪,真心有些拒绝之后,内心也颇为宽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话,本不应由我来说。在我看来,联姻之事,还是许诺为宜。” 张角沉吟片刻,最终叹息着开口:“关于董仲颍,我亦有所耳闻。 其人战功显赫、勇猛无比,但同时专横跋扈、凶狠难驯,且缺乏宽容之心。 若你贸然拒绝,恐怕会招致他的不满。” 张角伸手拦住还想说话的张泛,笑着说道:“那董仲颍麾下势力不俗,但已近天命之年,且其并无子嗣。 若其年老体衰或是百年之后,董家的势力,你或可争取一二。 远的且不说,单说这雁门郡,就有董家诸多家产,那董仲颍总会陪送一二。 如此一举多得之事,万不可错过。” 张泛闻言,心中一震,张角的深谋远虑,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桩联姻之事。 而张角对他的爱护之心,那也是溢于言表。 这让张泛在感激的同时,心中的那份愧疚,也越发的深刻起来。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我确实需要从更长远的角度考虑。” 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这联姻之事,明日我就与李郡丞同归,将其定下来。” 戏忠在一旁听着,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深知张泛的处境,既要顾及张家利益,又要维护个人情感,确实不易。 “不过,即便与董郡守联姻,但还需谨慎行事。” 张角沉吟道:“毕竟,那董仲颍并非易与之辈,若让他察觉到你暗藏的意图,恐怕会适得其反。” “岳父大人,提醒的对。” 张泛点头道:“张角满意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 夜色渐深,凉亭中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三人沉思的面庞。 三人又就当前的军阵民生,商议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深,方才各自散去。 张泛在与张宁互道晚安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任绯所在的小院。 夜色渐浓,四周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 张泛站在院中,目光穿过夜色,停留在烛光摇曳的屋内。 在那温暖的烛光映照下,貂蝉的倩影显得格外动人。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这个绝世佳人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任绯斜倚在门框,感受到张泛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尽管心中有些羞涩,但她还是轻解罗裳,柔声说道:“夜色已深,泛郎,快进屋,我们该休息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羞涩的邀请张泛同床共枕。 张泛闻言,心中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动,他缓缓步入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而充满期待。 烛光下,任绯的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让张泛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目光温柔地拂过任绯的每一寸面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任绯感受到张泛的深情,脸颊上的绯红更甚,她轻轻拉过张泛的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扣,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烛光的熄灭,不久之后,黑暗中便响起了低沉的喘息声,随后是一阵似悲似喜的轻声呢喃。 紧接着,规律性的响动响起,连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羞涩起来,躲进了云层之后。 夜色变得更加深沉,小院内万籁俱寂,唯有细微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良久之后,月亮再次露出了它的笑脸。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宛如为这对璧人,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光辉。 张泛与任绯紧紧依偎,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轻声诉说着情话,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而此时的张角,却来到张宁的院落中。 张角看着初为人妇,已然盘起长发的张宁,红着眼睛说道:“宁儿,我支持张泛接受董家联姻,你不会责怪为父。” 张宁抬起低着的头,微笑着说道:“父亲这么做,必然有父亲的道理。” 张角站起身,走向张宁,轻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文骞这人,英勇不凡,注定会有一番成就。因此,不论是他主动招惹,还是他人强加,他身边的女人注定不会缺少。” 张角叹息着继续说:“而我们张家,子嗣断绝。我和你的两位叔叔,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注定无法长久存活于世。 我们无法成为你的依靠,如果你嫁入普通门庭,或许能安稳度过一生。 然而,时运和命运的安排,最终还是让你与文骞走到了一起。 我一生不信命运,也不愿屈服于命运,但最终,我们似乎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掌控。” 张宁泪眼滂沱的说道:“父亲,您与叔父,定然能长命百岁……” “呵呵,你也是修过道法,就要自欺欺人了。” 张角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今夜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个隐秘,你务必听好记好,且不得说于他人听。” 张宁见状,郑重的点点头。 张角抬头望着星空,沉声说道:“中常侍张让,其实是为父的同宗兄弟。正是这个缘故,太平道才能得以迅速发展。” 张宁闻言,心中一惊,她知道张让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宦官,而父亲张角竟与他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 “父亲,您为何要向我透露这个秘密?”张宁轻声询问。 “因为,太平道的未来,我已经无法掌控。”张角转过身,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张宁:“文骞虽然是一时之选,但他的家族势力薄弱,根基尚浅。我会在适当的时刻,为文骞争取一个光明的前程。” 张角叹息着继续说:“中常侍张让,此人贪婪无度,只认金钱不认人。只能利用,不可深信。 为父我目前尚有利用价值,自然不必忧虑。但若我失去作用,他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到那时,你必须小心提防此人,切勿轻信其言行。”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我明白了。” “宁儿,你自幼聪明过人,我对你的能力充满信心。” 张角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但你必须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父亲担忧。” 张宁点点头,坚定地回答:“父亲请放心,我会谨慎行事。” 张角轻轻拍了拍张宁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张宁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 夜色愈发深沉,张宁独自站在院落中,仰望着满天繁星,她总觉得,父亲这次前来谈话,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第123章 府中三两事 张角的秘密 返回府邸后,张泛立刻吩咐府内侍从,去邀请戏忠前来府中一叙。 张泛坐在凉亭中,享受着微凉的夜风,他尚未等到戏忠,却迎来了一位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中之人。 “文骞,我听说董郡守有意与你联姻?” 张角身着土黄色的道袍,头发散开,跪坐在张泛对面,面带微笑地说道。 面对张角的询问,张泛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他刚刚与张宁完婚,先是与蔡琰有了情感纠葛,紧接着又面临董四小姐的联姻提议,这确实难以启齿。 “岳父大人,您消息倒是灵通。”张泛勉强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张角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语气清冷地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这联姻之事,我岂能不知?” 张泛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待:“是的,董郡守确实有此意,但我尚未做出决定。” “那么,你打算如何应对董郡守的提议?”张角目光如炬,直视张泛。 “我本想婉言拒绝,但又怕因此而得罪董郡守。” 张泛沉默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实在不行,那只能应承下来,张家也需要董家的协助。” 张泛顿了顿,继续说道:“张家毕竟根基尚浅,若是再给我些许日子,便好了。” 张角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在思索着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府内侍从匆匆赶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家主,戏忠先生已到。” 张泛微微颔首,示意侍从带戏忠前来凉亭。 不多时,戏忠便出现在了凉亭门口,他身着一袭青衫,眉宇间透着一股机智与沉稳。 “张泛兄,深夜召唤,不知有何要事?” 戏忠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张泛示意他坐下,然后将董郡守联姻之事,简要叙述了一遍。 张泛皱着眉头问道:“戏忠兄,你向来足智多谋,不知可有何良策,既能拒绝董郡守,又不至于伤了和气?” “此事确实棘手,但也不是无解之局。” 戏忠看了一眼张角,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董郡守之所以提出联姻,无非是看重张泛兄的势力与声望。 若能让他明白,即便不通过联姻,也能得到你的支持,或许能让他打消念头。” 张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的意思是,通过其他方式,与董郡守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 “正是如此。” 戏忠点头道,“或许可以提出一些互利共赢的计划,让董郡守看到与你府上合作的长远利益。” “好,就依你之计。” 张泛沉吟片刻,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明日我便亲自去拜访董郡守,商讨合作事宜。” 张角在一旁听着,见到张泛不似作伪,真心有些拒绝之后,内心也颇为宽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话,本不应由我来说。在我看来,联姻之事,还是许诺为宜。” 张角沉吟片刻,最终叹息着开口:“关于董仲颍,我亦有所耳闻。 其人战功显赫、勇猛无比,但同时专横跋扈、凶狠难驯,且缺乏宽容之心。 若你贸然拒绝,恐怕会招致他的不满。” 张角伸手拦住还想说话的张泛,笑着说道:“那董仲颍麾下势力不俗,但已近天命之年,且其并无子嗣。 若其年老体衰或是百年之后,董家的势力,你或可争取一二。 远的且不说,单说这雁门郡,就有董家诸多家产,那董仲颍总会陪送一二。 如此一举多得之事,万不可错过。” 张泛闻言,心中一震,张角的深谋远虑,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桩联姻之事。 而张角对他的爱护之心,那也是溢于言表。 这让张泛在感激的同时,心中的那份愧疚,也越发的深刻起来。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我确实需要从更长远的角度考虑。” 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这联姻之事,明日我就与李郡丞同归,将其定下来。” 戏忠在一旁听着,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深知张泛的处境,既要顾及张家利益,又要维护个人情感,确实不易。 “不过,即便与董郡守联姻,但还需谨慎行事。” 张角沉吟道:“毕竟,那董仲颍并非易与之辈,若让他察觉到你暗藏的意图,恐怕会适得其反。” “岳父大人,提醒的对。” 张泛点头道:“张角满意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 夜色渐深,凉亭中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三人沉思的面庞。 三人又就当前的军阵民生,商议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深,方才各自散去。 张泛在与张宁互道晚安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任绯所在的小院。 夜色渐浓,四周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 张泛站在院中,目光穿过夜色,停留在烛光摇曳的屋内。 在那温暖的烛光映照下,貂蝉的倩影显得格外动人。 张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这个绝世佳人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任绯斜倚在门框,感受到张泛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尽管心中有些羞涩,但她还是轻解罗裳,柔声说道:“夜色已深,泛郎,快进屋,我们该休息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羞涩的邀请张泛同床共枕。 张泛闻言,心中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动,他缓缓步入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而充满期待。 烛光下,任绯的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让张泛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目光温柔地拂过任绯的每一寸面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任绯感受到张泛的深情,脸颊上的绯红更甚,她轻轻拉过张泛的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扣,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烛光的熄灭,不久之后,黑暗中便响起了低沉的喘息声,随后是一阵似悲似喜的轻声呢喃。 紧接着,规律性的响动响起,连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羞涩起来,躲进了云层之后。 夜色变得更加深沉,小院内万籁俱寂,唯有细微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良久之后,月亮再次露出了它的笑脸。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宛如为这对璧人,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光辉。 张泛与任绯紧紧依偎,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轻声诉说着情话,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而此时的张角,却来到张宁的院落中。 张角看着初为人妇,已然盘起长发的张宁,红着眼睛说道:“宁儿,我支持张泛接受董家联姻,你不会责怪为父。” 张宁抬起低着的头,微笑着说道:“父亲这么做,必然有父亲的道理。” 张角站起身,走向张宁,轻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文骞这人,英勇不凡,注定会有一番成就。因此,不论是他主动招惹,还是他人强加,他身边的女人注定不会缺少。” 张角叹息着继续说:“而我们张家,子嗣断绝。我和你的两位叔叔,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注定无法长久存活于世。 我们无法成为你的依靠,如果你嫁入普通门庭,或许能安稳度过一生。 然而,时运和命运的安排,最终还是让你与文骞走到了一起。 我一生不信命运,也不愿屈服于命运,但最终,我们似乎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掌控。” 张宁泪眼滂沱的说道:“父亲,您与叔父,定然能长命百岁……” “呵呵,你也是修过道法,就要自欺欺人了。” 张角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今夜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个隐秘,你务必听好记好,且不得说于他人听。” 张宁见状,郑重的点点头。 张角抬头望着星空,沉声说道:“中常侍张让,其实是为父的同宗兄弟。正是这个缘故,太平道才能得以迅速发展。” 张宁闻言,心中一惊,她知道张让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宦官,而父亲张角竟与他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 “父亲,您为何要向我透露这个秘密?”张宁轻声询问。 “因为,太平道的未来,我已经无法掌控。”张角转过身,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张宁:“文骞虽然是一时之选,但他的家族势力薄弱,根基尚浅。我会在适当的时刻,为文骞争取一个光明的前程。” 张角叹息着继续说:“中常侍张让,此人贪婪无度,只认金钱不认人。只能利用,不可深信。 为父我目前尚有利用价值,自然不必忧虑。但若我失去作用,他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到那时,你必须小心提防此人,切勿轻信其言行。”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我明白了。” “宁儿,你自幼聪明过人,我对你的能力充满信心。” 张角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但你必须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父亲担忧。” 张宁点点头,坚定地回答:“父亲请放心,我会谨慎行事。” 张角轻轻拍了拍张宁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张宁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 夜色愈发深沉,张宁独自站在院落中,仰望着满天繁星,她总觉得,父亲这次前来谈话,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第124章 至蔡府提亲 卫仲道作梗 蔡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木扶疏,一片繁华景象。 张泛等人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座雅致的亭台内。 只见蔡邕正端坐于主位,而其下首则是坐着两个陌生人,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身形,让张泛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一般。 张泛微微颔首,示意阎柔和典韦在此等候,他则与戏忠,缓步走向亭台。 蔡邕见到张泛的到来,微微一笑,招呼道:“文骞,志才,你们来了,快请坐。” 待张泛与戏忠坐下后,侍从即刻端上来茶水和点心。 蔡邕随即笑着介绍:“文骞,志才让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卫觊卫伯觎,那位是卫凯卫仲道,他们都是河东卫家的杰出子弟。” 紧接着,蔡邕转向张泛,介绍道:“这位是护乌桓校尉、马邑县令张泛张文骞;那位是戏忠戏志才,是老夫的爱徒。” 张泛一听到卫仲道的名字,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此人果真好胆啊,敢在幕后操纵乌桓贼寇,劫掠蔡琰,伏击张辽,现在竟敢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 张泛与同样感到惊讶的戏忠,交换了一个眼神,戏忠轻轻摇头,暗示张泛保持冷静。 张泛竭力平复心绪,开始与卫觊二人寒暄起来。 卫觊卫伯觎,一个接近四十岁的男子,相貌平平,但能感受到他谦逊的君子风范,没有世家子弟常见的浮夸和傲慢。 然而,卫仲道却与他截然不同。 卫凯卫仲道年约二十左右,面容俊朗,蓄有短须,身着华贵的锦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自信从容。 然而,张泛却能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狡黠和阴险。 而他那微微有些泛黑的眼圈,和较为孱弱的身体,证明此人或是身体欠佳,甚至是亏空身体的色中老鬼。 蔡邕似乎并未察觉到张泛与戏忠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与众人交谈。 “文骞,卫觊与卫仲道此番前来,是为了一桩重要的事情。” 他转向张泛,说道:“他们希望与你合作,共同清剿雁门郡境内乌桓。” 张泛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回应道:“哦?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我们河东卫家愿为张校尉分忧,提供物资和人力,协助张校尉清剿作乱的乌桓等异族。” 卫仲道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我们相信,只要我等携手,必定能彻底解决乌桓这一祸患。” 张泛心中暗自思忖,这卫仲道说得倒是极为诚恳,不过也是在为家族谋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仲道兄有何具体计划?” 卫仲道侃侃而谈,提出了一系列合作方案,包括提供粮草、招募兵马等。 张泛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卫伯觎的反应。 只见卫伯觎始终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蔡邕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文骞,志才,你们觉得如何?” 戏忠微微一笑,回应道:“蔡大家,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需仔细斟酌。” “仲道兄的提议,确实值得考虑。” 张泛则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过,正如志才兄所言,此事还需仔细斟酌。” 卫仲道与卫伯觎对视一眼,似乎对张泛的谨慎态度,并不感到意外。 卫仲道点头道:“张校尉所言甚是,我们愿意等待张校尉的决定。” 蔡邕见双方达成初步共识,便提议以茶代酒,举杯共饮,以示友好。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似乎变得融洽起来。 然而,张泛心中却明白,这场看似和谐的会面背后,实则是隐藏着看不见的波动。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数。 卫伯觎突然开口问道:“董大家,令爱可曾婚配?” 蔡邕闻言一愣,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张泛就开口说道:“本校尉与蔡小姐情投意合,今日便是前来提亲。” 而后张泛举起一杯茶,而后冲着蔡邕,行礼道:“还望蔡大家,能将令爱许配于我。” “据在下所知,张校尉,已然有所婚配了。” 蔡邕还未开口,卫仲道突然开口说道:“难不成,张校尉要让蔡大小姐做妾?如此岂不是看人不起?” 蔡邕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常言道,看破不说破,卫仲道此言确实非虚假。然而,如此直接揭露他人痛处,落人脸皮之事,实在非君子之所为。 张泛此刻也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被引入了这个圈套。 显然,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一个幌子,实则上只是为了提亲,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仲道,慎言!” 卫伯觎面带严肃地斥责卫仲道,随后向蔡邕恭敬地拱手致意:“仲道尚且年轻,蔡大家请不要放在心上。” 卫伯觎继续说道:“然而,仲道所言,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张校尉确实英俊非凡,名声远播。但,他绝非令爱的良配。蔡大家,不妨考虑一下仲道。” “卫伯觎,你等休要欺人太甚!我张泛虽然已有家室,但对蔡小姐一片真心,绝非轻薄之人。” 张泛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怒气,冷静地说道:“今日前来提亲,同意与否,自有蔡大家定夺,何须你等评判?” “哦,张校尉确实已有婚配,但此事张校也未曾瞒过蔡大家。” 戏忠放下手中的茶盏,而后冷笑着说道:“不过,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卫仲道卫大公子,不止已婚配,就连小妾,也有数位了。 嗯,卫大公子流连河东花楼的美名,那也是远近皆知啊。” 蔡邕闻言,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哼,那又怎样?” 卫仲道被揭露后,愤慨地反驳道:“我卫家是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名门望族,在河东地区,我们是无可争议的世家大族,自然比张文骞那种商贾出身的要高出许多。” 卫仲道的话音刚落,卫伯觎的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蔡邕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冷冽地瞥了卫仲道一眼,语气沉重地说:“卫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们河东卫家的权势,就轻易地将女儿许配给你吗?” “蔡大人误会了,仲道绝无此意。” 卫伯觎见状,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在说,卫家的权势极好,家底世厚实,绝不会让蔡小姐受了委屈。” “卫伯觎,你此言颇为不妥!” 戏忠摇头,冷笑地反驳:“论家世,你卫家如今已然没落,未必就比张家强多少。 论人品,张校尉救济流民,清剿贼寇,驱逐乌桓;论个人才能,张校尉不到弱冠之年,已是五品校尉,且为一县之令。 敢问,仲道公子,你身居何职,又有何成就?” 蔡邕闻言,点头表示赞同戏忠的话,随即目光转向卫仲道二人,语气冷淡地说道:“志才所言甚是,你们二人不妨说说看?” 戏忠此言一出,卫伯觎和卫仲道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第124章 至蔡府提亲 卫仲道作梗 蔡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木扶疏,一片繁华景象。 张泛等人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座雅致的亭台内。 只见蔡邕正端坐于主位,而其下首则是坐着两个陌生人,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身形,让张泛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一般。 张泛微微颔首,示意阎柔和典韦在此等候,他则与戏忠,缓步走向亭台。 蔡邕见到张泛的到来,微微一笑,招呼道:“文骞,志才,你们来了,快请坐。” 待张泛与戏忠坐下后,侍从即刻端上来茶水和点心。 蔡邕随即笑着介绍:“文骞,志才让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卫觊卫伯觎,那位是卫凯卫仲道,他们都是河东卫家的杰出子弟。” 紧接着,蔡邕转向张泛,介绍道:“这位是护乌桓校尉、马邑县令张泛张文骞;那位是戏忠戏志才,是老夫的爱徒。” 张泛一听到卫仲道的名字,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此人果真好胆啊,敢在幕后操纵乌桓贼寇,劫掠蔡琰,伏击张辽,现在竟敢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 张泛与同样感到惊讶的戏忠,交换了一个眼神,戏忠轻轻摇头,暗示张泛保持冷静。 张泛竭力平复心绪,开始与卫觊二人寒暄起来。 卫觊卫伯觎,一个接近四十岁的男子,相貌平平,但能感受到他谦逊的君子风范,没有世家子弟常见的浮夸和傲慢。 然而,卫仲道却与他截然不同。 卫凯卫仲道年约二十左右,面容俊朗,蓄有短须,身着华贵的锦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自信从容。 然而,张泛却能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狡黠和阴险。 而他那微微有些泛黑的眼圈,和较为孱弱的身体,证明此人或是身体欠佳,甚至是亏空身体的色中老鬼。 蔡邕似乎并未察觉到张泛与戏忠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与众人交谈。 “文骞,卫觊与卫仲道此番前来,是为了一桩重要的事情。” 他转向张泛,说道:“他们希望与你合作,共同清剿雁门郡境内乌桓。” 张泛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回应道:“哦?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我们河东卫家愿为张校尉分忧,提供物资和人力,协助张校尉清剿作乱的乌桓等异族。” 卫仲道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我们相信,只要我等携手,必定能彻底解决乌桓这一祸患。” 张泛心中暗自思忖,这卫仲道说得倒是极为诚恳,不过也是在为家族谋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仲道兄有何具体计划?” 卫仲道侃侃而谈,提出了一系列合作方案,包括提供粮草、招募兵马等。 张泛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卫伯觎的反应。 只见卫伯觎始终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蔡邕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文骞,志才,你们觉得如何?” 戏忠微微一笑,回应道:“蔡大家,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需仔细斟酌。” “仲道兄的提议,确实值得考虑。” 张泛则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过,正如志才兄所言,此事还需仔细斟酌。” 卫仲道与卫伯觎对视一眼,似乎对张泛的谨慎态度,并不感到意外。 卫仲道点头道:“张校尉所言甚是,我们愿意等待张校尉的决定。” 蔡邕见双方达成初步共识,便提议以茶代酒,举杯共饮,以示友好。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似乎变得融洽起来。 然而,张泛心中却明白,这场看似和谐的会面背后,实则是隐藏着看不见的波动。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数。 卫伯觎突然开口问道:“董大家,令爱可曾婚配?” 蔡邕闻言一愣,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张泛就开口说道:“本校尉与蔡小姐情投意合,今日便是前来提亲。” 而后张泛举起一杯茶,而后冲着蔡邕,行礼道:“还望蔡大家,能将令爱许配于我。” “据在下所知,张校尉,已然有所婚配了。” 蔡邕还未开口,卫仲道突然开口说道:“难不成,张校尉要让蔡大小姐做妾?如此岂不是看人不起?” 蔡邕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常言道,看破不说破,卫仲道此言确实非虚假。然而,如此直接揭露他人痛处,落人脸皮之事,实在非君子之所为。 张泛此刻也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被引入了这个圈套。 显然,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一个幌子,实则上只是为了提亲,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仲道,慎言!” 卫伯觎面带严肃地斥责卫仲道,随后向蔡邕恭敬地拱手致意:“仲道尚且年轻,蔡大家请不要放在心上。” 卫伯觎继续说道:“然而,仲道所言,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张校尉确实英俊非凡,名声远播。但,他绝非令爱的良配。蔡大家,不妨考虑一下仲道。” “卫伯觎,你等休要欺人太甚!我张泛虽然已有家室,但对蔡小姐一片真心,绝非轻薄之人。” 张泛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怒气,冷静地说道:“今日前来提亲,同意与否,自有蔡大家定夺,何须你等评判?” “哦,张校尉确实已有婚配,但此事张校也未曾瞒过蔡大家。” 戏忠放下手中的茶盏,而后冷笑着说道:“不过,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卫仲道卫大公子,不止已婚配,就连小妾,也有数位了。 嗯,卫大公子流连河东花楼的美名,那也是远近皆知啊。” 蔡邕闻言,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哼,那又怎样?” 卫仲道被揭露后,愤慨地反驳道:“我卫家是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名门望族,在河东地区,我们是无可争议的世家大族,自然比张文骞那种商贾出身的要高出许多。” 卫仲道的话音刚落,卫伯觎的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蔡邕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冷冽地瞥了卫仲道一眼,语气沉重地说:“卫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们河东卫家的权势,就轻易地将女儿许配给你吗?” “蔡大人误会了,仲道绝无此意。” 卫伯觎见状,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在说,卫家的权势极好,家底世厚实,绝不会让蔡小姐受了委屈。” “卫伯觎,你此言颇为不妥!” 戏忠摇头,冷笑地反驳:“论家世,你卫家如今已然没落,未必就比张家强多少。 论人品,张校尉救济流民,清剿贼寇,驱逐乌桓;论个人才能,张校尉不到弱冠之年,已是五品校尉,且为一县之令。 敢问,仲道公子,你身居何职,又有何成就?” 蔡邕闻言,点头表示赞同戏忠的话,随即目光转向卫仲道二人,语气冷淡地说道:“志才所言甚是,你们二人不妨说说看?” 戏忠此言一出,卫伯觎和卫仲道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