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版史记记》 第1章 皇帝等同于黄帝 说那黄帝啊,他是少典家那小子,姓公孙,小名叫轩辕。这家伙,打娘胎出来就带着仙气儿,小不点儿的时候就会说话,小时候那叫一个懂事听话,长大了更是实在又机灵,成年后,那脑袋瓜子,灵光得跟啥似的。 到了轩辕那会儿,神农氏那家族啊,是日渐没落了。 诸侯们跟那过家家似的,你打我我打你,老百姓遭老罪了,神农氏也管不住。 这时候,轩辕就琢磨上了,拿起刀枪剑戟,专治那些不听话、不上贡的诸侯,结果诸侯们一个个都服服帖帖地跟着他了。 可里头有个叫蚩尤的,那简直是暴虐界的扛把子,谁也不敢动他。炎帝呢,也想掺和掺和,欺负欺负诸侯,结果诸侯们全跑轩辕那儿避难去了。 轩辕一看,行,咱得整点实际的,修品德,练兵马,调阴阳,种五谷,安抚老百姓,还跑到四面八方去考察。他还驯了一群猛兽,什么熊啊、罴啊、貔貅啊、貙啊、虎啊的,跟炎帝在阪泉那块儿干了一仗。三战三捷,愣是把炎帝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蚩尤这家伙一看,嘿,这还了得,直接造反,连黄帝的话都不听了。黄帝一合计,得嘞,召集诸侯大军,跟蚩尤在涿鹿那片儿来了一场大决战,最后把蚩尤给活捉了,咔嚓了。 这一战之后,诸侯们都把轩辕当老大,尊为天子,接替了神农氏,这就是咱们说的黄帝了。 从那以后啊,黄帝看谁不顺眼,就去征讨他;谁要是安分守己,他就让人家过太平日子。为了老百姓,他开山修路,那叫一个忙活,压根儿就没闲下来过来。 “咱说这黄帝啊,东边儿溜达,一直溜达到海边儿,还爬了趟丸山,又去泰山瞅了瞅。西边儿呢,直捣空桐那旮旯,鸡头山也给整了个遍儿。南边儿到江边儿,熊山、湘山也没落下。 北边儿追着那荤粥跑,最后在釜山那旮旯开大会,整个涿鹿山脚下建了个大本营。这黄帝啊,哪儿住舒服就上哪儿,军营嘛,就靠手底下的兵马护着。 “官儿们的名儿,听着都洋气,啥云师云师的,跟云彩攀亲戚似的。左右两边还设了俩大监,管着万国那些小老弟。万国都和谐了,连鬼神、山川啥的也跟着沾光,封禅的仪式多得是。 “更绝的是,还整了个宝鼎回来,说是能迎着太阳算日子。手下能人也是一堆,风后、力牧、常先、大鸿这些个,都是治民的好手。人家黄帝讲究的是啥?顺应天地规律,占卜吉凶,生啊死啊,存啊亡啊,门儿清! “春天种庄稼,秋天收果实,花草树木都给打理得服服帖帖的。鸟兽虫鱼也都被他教化得老老实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连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银玉器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那是真卖力啊,眼睛瞪得溜圆,耳朵竖得老高,水啊火啊材料啊,都用得恰到好处,一点不浪费。 “就因为他这土德旺盛,瑞气冲天,大伙儿才尊称他为黄帝,这称号,那是杠杠的!” 第2章 皇帝有25个孩子 黄帝啊,他有二十五个小子,能整出姓来的就十四个。他老人家住在轩辕那旮旯,娶的是西陵那疙瘩的大闺女,人称嫘祖,正宫娘娘嘛!嫘祖给黄帝生了俩儿子,这俩小子后来都牛气冲天,一个名玄嚣,又叫青阳,后来跑江水那块儿享福去了;另一个叫昌意,跑若水那块儿逍遥去了。 昌意这小子也不含糊,娶了蜀山氏的一个姑娘,叫昌仆,俩人生了个高阳,这高阳啊,那叫一个圣明,德行杠杠的。黄帝老爷子一走,葬在了桥山,风风光光的。然后,昌意的儿子高阳,也就是黄帝的孙子,接过大旗,成了帝颛顼,牛气冲天! 说说咱帝颛顼高阳 这家伙,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脑袋瓜子好使,静悄悄的深不可测,老谋深算;心眼儿透亮,啥事儿都门儿清。他会养人才,知道地咋用;看天时,学老天爷那套;还信鬼神,讲道义;用气运教化百姓,诚心诚意地搞祭祀。他的地盘老大了,北边到幽陵,南边到交址,西边到流沙,东边到蟠木那疙瘩。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大神小仙,只要是日月能照到的地方,都得服他管,乖乖地排队站好! 话说那帝颛顼啊,生了个小子叫穷蝉。颛顼老爷子一走,嘿,玄嚣那老头的孙子高辛就站了出来,接过大旗,成了新帝,咱就叫他帝喾。 这帝喾高辛啊,那可是黄帝的重孙子辈儿。他老爹是蟜极,蟜极的老爹又是玄嚣,玄嚣再往上一捯饬,就是黄帝他老人家了。你说这玄嚣、蟜极爷俩儿,都没能坐上那把龙椅,直到高辛这小子,咔嚓一下,成了皇帝。说起来,高辛跟颛顼还是同族的远房亲戚呢。 高辛这小子,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股子仙气儿,自个儿还会报名字,神奇不?他啊,乐善好施,好处都给人家,自个儿不留啥。耳朵灵,能听见千里之外的风声;眼睛亮,能瞅见针尖儿大的事儿。他顺着天老爷的意思办事儿,心里头装着老百姓的难处。又仁慈又有威严,待人厚道还讲信用,自个儿修身养性,结果全天下的人都服他。 他用地里的宝贝,那可是精打细算,一点儿也不浪费。教老百姓过日子,那是既实惠又有道理。太阳月亮换个班儿,他都亲自去迎去送,对鬼神也是恭敬得很,从不含糊。 你看他那脸色,总是乐呵呵的,跟那绿油油的大白菜似的;德行呢,更是高得跟山似的。他一动身,那都是挑好时候;穿衣裳,那也是讲究个士人风度。帝喾这家伙啊,他那个公平公正,那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太阳照到哪儿,雨下到哪儿,大伙儿都服他管。 帝喾这家伙,娶了陈锋家的姑娘,生了个小子叫放勋。后来又娶了娵訾家的闺女,再生了个娃,叫挚。帝喾一蹬腿走了,挚就接了他的班。结果挚这家伙不咋地,他老弟放勋就站了出来,成了大伙儿嘴里的帝尧。 帝尧,放勋是也。那心眼儿好得跟天似的,聪明得跟神仙一样。靠近他暖洋洋的,跟大日头似的;远瞅着,跟云彩似的,不刺眼还舒服。人家有钱有势,还不嘚瑟,不飘。整天穿着黄衣裳,坐着红车,骑着白马,那叫一个讲究。他懂规矩,会教育,家里亲戚和和气气,外面百姓也明明白白,各国都跟他一条心。 他让羲、和这俩哥们儿,好好伺候老天爷,数数日月星辰,告诉老百姓啥时候该种地、啥时候该收。羲仲被派到东边,住郁夷那旮旯,叫旸谷,专门管日出,让东边的人好好种地。一到春天,星星鸟儿都忙活起来。羲叔呢,去南边南交那地界,管夏天的活计。太阳老长,星星也亮,夏天就来了。和仲跑西边,住昧谷,管日落,西边收成好。和叔去北边幽都,管冬天,那时候天短,星星多,冷得鸟兽都换毛了。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闰月调时间,四季分明。帝尧把百官整得服服帖帖,啥事儿都干得热火朝天。 帝尧问:“谁能接班啊?”放齐说:“咱儿子丹朱,聪明着呢!”帝尧一听,直摇头:“拉倒,那小子皮得很,不行不行。”又问:“还有谁行?”讙兜蹦出来:“共工能干,还爱显摆功劳。”帝尧白了他一眼:“共工?光说不练,假正经,不行。”最后,帝尧长叹:“哎呀,四岳啊,这大水漫天的,老百姓遭罪啊,谁能治治这水?”大伙儿齐刷刷地说:“鲧能行! 第3章 这孩子不行啊 尧帝说:“鲧这小子,不听话还祸祸家族,不成!”四岳(四方诸侯头头)回话:“嘿,怪事年年有,试试也无妨嘛。”尧帝一合计,行,就信你们一回,用鲧试试。结果九年过去了,啥成果没有。 尧帝叹了口气:“哎呀,四岳啊,我这都干了七十年皇帝了,你们谁能接班,顶上我的位置啊?”四岳谦虚得很:“咱这德行,哪配当皇上啊!” 尧帝说:“那行,不管亲戚远的近的,犄角旮旯的都拉出来遛遛。”大伙儿七嘴八舌,给尧帝推荐:“民间有个叫虞舜的,挺不错!” 尧帝问:“哦?这小子咋样?”四岳答:“瞎子家的孩子,爹倔,妈凶,弟弟还傲,但他愣是能以孝道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没闹出啥歪门邪道。” 尧帝一听:“那咱就试试他。”于是把俩闺女嫁给舜,看看他咋对待她俩。舜这家伙,对俩媳妇儿好得很,跟媳妇儿回娘家一样规矩。尧帝挺满意,就让舜管管国家大事,舜干得是井井有条。接着又让他去各部门转转,各部门立马就上了正轨。 舜还在城门口迎宾,那场面,庄重得跟啥似的,连远方来的诸侯都肃然起敬。尧帝还派舜去山林川泽探险,遇上暴风雨,舜愣是没迷路。尧帝一拍大腿:“这小子,圣人啊!”召见舜说:“你办事靠谱,说话算数,三年了,该你登基了。”舜还挺谦虚,说自己德行不够。 正月里头,舜就在文祖庙(尧帝的祖宗庙)接了班。这文祖啊,就是尧帝的老祖宗。 尧帝岁数大了,就让舜代理天子,看看天命咋样。舜这家伙,手里摆弄着璇玑玉衡(古代天文仪器),把国家管理得井井有条。还祭天、祭祖宗、祭山川,跟各路神仙套近乎。拿着五种瑞玉,挑个好日子,会见四方诸侯和各地长官,发瑞玉当信物。每年二月,舜开始全国巡游,先到泰山,祭山神,然后按顺序祭其他山川。每到一地,都见见当地的诸侯,统一历法、音律、度量衡,还整了一套礼仪制度,跟现在发五件套礼品似的,完了再回京城。 五月南巡,八月西巡,十一月北巡,都是这套路。巡游完回家,还得去祖宗庙祭拜,用最好的牛当祭品。舜规定,每五年巡游一次,诸侯们每年得朝见四次。舜还跟大伙儿开会,讲政策,看成绩,论功行赏,发车子、衣服当奖励。 舜还开辟了十二个州,治理河流。他定了套法律,轻的流放,重的打板子、抽鞭子、上金锁链赎罪。遇到天灾人祸,就赦免;对那些死不悔改的坏蛋,那就得严办了。舜最后还嘱咐大家:“可得小心啊,法律这玩意儿,得静悄悄地发挥作用!” 讙兜这家伙给共工吹耳边风,说:“哥,你上去整个活儿,让大伙儿瞧瞧!”尧大帝一听,眉头一皱:“不中,他那手艺,咱得试试他。”结果一试,嘿,共工这家伙,整得那叫一个离谱,乱套了都。 四岳那帮子人,推荐鲧去治洪水,说他是能人。尧大帝摇摇头:“这活儿他干不了。”可四岳跟倔驴似的,非得让试试。一试,完犊子了,水没治好,老百姓倒遭了殃,日子更不消停了。 再说那三苗,在江淮、荆州那块儿,三天两头儿闹腾,跟过年放鞭炮似的,没完没了。 舜一看这形势,回来就跟帝说:“得嘞,咱得治治他们。把共工发配到幽陵那疙瘩,让他给北狄改改风气;驩兜那小子,扔到崇山老林子里,给南蛮子添点乐子;三苗那帮子,迁到三危那地界,让西戎也见识见识啥叫规矩;至于鲧嘛,直接羽山给办了,让东夷的兄弟们也知道,乱来没好果子吃。” 这一顿操作下来,四个祸害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天下百姓那是心服口服,都说:“这帝和舜,真是有两下子!” 第3章 尧给舜让位了 尧老爷子干了七十年皇上,眼瞅着岁数大了,寻摸着接班人呢,就相中了舜这小子。又干了二十年,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就对舜说:“小伙子,你先替我管着这天下,我上天给你报个备。”尧这一退位,整整二十八年后才驾鹤西去。老百姓哭得跟啥似的,跟没了亲爹亲妈一样。三年内,全国上下连放个屁都不敢大声,生怕乐呵了对不起尧老爷子。 尧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个儿儿子丹朱是个啥也不是的主儿,把天下交给他,那就是造孽啊。所以,他就琢磨着把权杖往舜手里一塞,说:“这天下,给了舜,大伙儿都享福,丹朱就得憋屈;给了丹朱,嘿,天下乱套,就他自个儿乐呵。我尧不能为了一个丹朱,让全天下人遭罪。”就这样,舜接过了天下的担子。 尧老爷子一走,三年守丧期一过,舜心里合计着得给丹朱个面子,就说:“丹朱啊,你往南河那头溜达溜达,享享清福,这天下我替你管着。”结果呢,诸侯们来朝拜,不去找丹朱,全奔舜这儿来了;打官司的也不找丹朱,直奔舜的衙门;唱歌的更是,歌里唱的都是舜的好,丹朱的名字提都不提。 舜一看这架势,乐了,说:“这都是天意啊!”于是,他就大大方方地坐上了那天子的宝座,成了咱们历史上的帝舜,那叫一个风光! 咱说说这虞舜啊,大号叫重华。重华他爹,嘿,叫瞽叟,听着就像个“犟老头儿”。瞽叟他爹呢,桥牛,桥牛他老爹,句望,一句一个“望天儿”,句望他爷爷,敬康,敬康再往上数,穷蝉,这名字,穷得就剩蝉鸣了。穷蝉他爷爷,那可是大有来头,帝颛顼,颛顼他爸,昌意,这一捋,到舜这儿,七辈儿人了。打从穷蝉开始,到咱这帝舜,都是平头百姓,没啥大来头。 舜他爸瞽叟,眼睛看不见,还倔得跟驴似的。舜他妈呢,早走了,瞽叟后来又娶了个媳妇儿,生了象这么个小子,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瞽叟偏爱后老伴儿和象,整天琢磨着怎么整死舜。舜呢,机灵得很,一有风吹草动就跑路;就算偶尔犯个小错,那也是罪受得满满当当。但舜对爹、后妈还有弟弟,那是一天比一天上心,孝顺得紧,从没含糊过。 舜啊,是冀州那块儿的人。他这人勤快,历山上种地,雷泽里打渔,河边上烧陶,寿丘那疙瘩还整点手艺活,负夏地方儿也常去瞅瞅时令。你说这舜家里,爹是个倔老头儿,妈说话跟吵架似的,弟弟象更是嚣张得不行,全家上下都憋着劲儿想收拾他。可舜呢,人家讲究个“孝顺”,对弟弟也是慈爱得很。想害他?门儿都没有!想找他?嘿,他总在你身边晃悠呢! 舜爷二十岁那会儿,就以孝顺出了名儿。三十岁那年,帝尧老爷子满世界找能人,四方的诸侯头头儿们齐刷刷地推荐了舜爷,都说:“这家伙,靠谱!”尧爷一听,成啊,先把我俩闺女嫁给他,瞅瞅他家里头啥样;再派我九个儿子跟他混,看看他外面咋混的。 舜爷在妫汭那疙瘩一住下,家里家外,规矩得跟教科书似的。尧家那俩闺女,金枝玉叶的,愣是一点不摆架子,对舜爷家亲戚好得跟自个家人似的,那叫一个贤惠。尧爷那九个儿子,跟舜爷混久了,一个个都更懂事儿了。 舜爷种地,去历山。嘿,你说怪不怪,历山的人一见舜爷来了,都争着让地界儿;舜爷打渔,去雷泽,雷泽上的人一看,立马让出好位置;舜爷做陶器,河边儿一摆摊,那手艺,做出的东西没一个次品,大伙儿都抢着要。就这么着,一年光景,舜爷住的地方就成了小村子;两年,变成了镇子;三年,直接升级成了大城市。尧爷一看,行啊这小子,赏了舜爷一身细葛布衣裳,还送了把琴,给盖了仓库,分了牛羊。 可舜爷那老爹瞽叟,还想着害他呢。一次让舜爷上仓顶干活,瞽叟从底下放火烧仓。舜爷急中生智,俩斗笠一挡,顺着绳子就滑下来了,小命算是保住了。后来,瞽叟又让舜爷挖井,舜爷挖的时候悄悄在旁边开了个洞。等舜爷一下去,瞽叟和他那弟弟象就开始往井里填土。舜爷不慌不忙,从那个洞洞里钻出来,又跑了。瞽叟和象还以为舜爷死了,高兴得跟啥似的。象还跟爹妈分赃呢:“舜的俩媳妇和琴归我,牛羊仓库归你们。”他还跑到舜的宫里,弹起舜的琴来。舜爷回来一看,乐了:“哟,这是想我了咋的?”象一脸尴尬:“嘿嘿,我这不是正郁闷嘛!”舜爷大度地说:“行了,你小子也算出息了。”转头对瞽叟和弟弟还是那么好。 尧爷一看舜爷这德行,行,就让他试试管理国家大事。舜爷一上手,啥事儿都办得井井有条。 听说以前高阳氏家有八个才子,世代受益,人称“八恺”;高辛氏家也有八个才子,人称“八元”。这十六家子,世代传承美德,名声老好了。到了尧爷这辈儿,愣是没想起来用他们。舜爷一上台,立马把这“八恺”请出来,管土地,管百事,啥都顺溜;又把“八元”派出去,到四方传播五常之道,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国家内外一片和谐。 第4章 看见没,不争气皇位都不给传 想当年,帝鸿家那小子,不干人事儿,藏着坏心眼儿,就爱耍横使坏,大伙儿都管他叫“大迷糊蛋子”。 再看看少昚家那崽子,不讲信儿,还烦忠臣,净整些瞎话儿,满嘴的跑火车,大伙儿背后都叫他“穷折腾”。 还有颛顼家那小子,更是个刺头儿,咋说都不听,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啥也不懂,大伙儿直接给起了个外号叫“倔驴蛋子”。这三家子啊,愁坏了全天下的人。 到了尧那时候,想管也管不过来。再说缙云家那小子,那家伙,吃起来没完没了,见钱眼开,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大伙儿笑称他为“大吃货”。这四个人啊,成了天下的祸害,大伙儿一提起来就摇头。 后来舜皇帝上位了,他可真不含糊,大门四敞大开,把这四个祸害给流放了,发配到天边儿去,说是让他们去对付那些妖魔鬼怪。这一来,四门大开,大伙儿都说:“这下可好,再也不用担心碰到这些个凶神恶煞了。 舜进了大林子,那风大雨急的,愣是没迷路,尧一看,嘿,这小子能担大任。尧老了,就让舜先帮着管管天子那摊子事儿,还让他四处巡察。舜这一干就是二十年,尧干脆让他全权代理了。代理了八年,尧老爷子驾鹤西去了。守了三年孝,舜想把位子让给丹朱,可大伙儿心里都向着舜。 这时候,禹啊、皋陶啊、契啊、后稷啊、伯夷啊、夔啊、龙啊、倕啊、益啊、彭祖啊,这些从尧那时候起就都是能人,但还没具体分工呢。舜一看,得嘞,召集了文祖和四岳开会,把门儿开得大大的,说要广开言路,听听四方的心声。他还让十二个牧官来聊聊帝王的德行,说要行大德,远离小人,结果那些个蛮夷部落都服服帖帖的。 舜问四岳:“谁能接着把尧爷爷那好事儿发扬光大,让他老人家在天上也乐呵乐呵?”大伙儿都说:“伯禹当司空,那工程干得,杠杠的,能光宗耀祖!”舜一听,乐了:“禹啊,治水这事儿就靠你了,可得加把劲儿!”禹一听,赶紧磕头,想把这活儿推给后稷、契他们,还有皋陶。舜摆摆手:“行了行了,就你了,上!” 接着,舜又说:“弃啊,老百姓刚吃饱饭那会儿,多亏你后稷教大家种五谷,这才没饿着。”又对契说:“老百姓不团结,五伦都乱了套,你当司徒,得好好教教他们,记得要宽容点。”转头对皋陶说:“那些个蛮夷捣乱,小偷小摸的,你当法官,五刑得用得服人心,流放也得有个度,得让人心服口服,这才叫明理讲信。” 舜又问:“谁管得了工匠们?”大伙儿都说垂行。于是,垂就成了共工。舜再问:“谁管得了山林里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大伙儿又推益。益就成了舜的林业部长。益也是磕头推辞,想把这活儿让给朱虎、熊罴他们。舜大手一挥:“行了,你俩一块儿上!” 最后,舜瞅着四岳说:“哎,你们四个,谁能管管咱的礼仪规矩?”大伙儿异口同声:“伯夷最合适!”舜点点头:“伯夷啊,你就当这个秩宗,早晚都得恭敬着,得正直,得干净利索。”伯夷还想让给夔和龙,舜却说:“得嘞,夔你就管音乐,教孩子们要正直又温和,宽容又不失威严,刚强但不残暴,简单但不傲慢。音乐嘛,得跟诗一样表达心意,歌声要悠长,音律得和谐,八音得能一块儿响,别乱了套,这样神和人才能和谐共处。”夔一听,乐了:“好嘞!我这一敲石头,百兽都得跟着跳舞!” 舜帝说:“龙啊,我这心里头最怕的就是那嚼舌根的,编瞎话的,整得我心慌慌,队伍也乱套。我任命你为‘真话小能手’,早晚得帮我传话,记得,就一个字——‘信’!” 舜帝又发话了:“哎哟喂!你们这二十二位大妹子小伙子,可得长点心,咱们这是要一起上天入地干大事儿的!”每三年考一回功,三回下来,升官发财还是回家种地,全靠你们自己。这不,远近的兄弟们都被咱们带得热火朝天。 北边那三苗啊,也被咱们分治得服服帖帖。 瞧瞧这二十二人,个顶个的能干: 皋陶那是大法官,公平得跟秤一样,老百姓都服气; 伯夷管礼仪,上下级间那叫一个谦让; 垂是工部尚书,手艺人们跟着他,手艺噌噌往上涨; 益管山林湖泊,那山啊水啊都被他开发得美滋滋; 弃呢,农业部长当得溜,五谷丰登年年有; 契管民政,老百姓心往一处使,亲得跟一家人似的; 龙主管外交,远方朋友都慕名而来; 还有那十二个州长,走到哪儿都威风凛凛,没人敢不服。 但要说功劳最大的,还得是禹大兄弟!他翻山越岭,疏通河道,治水那叫一个绝!九州大地从此安定,大家都按时上贡,啥都不耽误。这地盘,五千里开外都是咱的,南边到交址、北发,西边到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边山戎、发、息慎,东边鸟夷,全天下都夸帝舜领导有方。 禹兄弟一高兴,还整了个‘九招大乐舞’,引来凤凰满天飞。你说这天下文明,打从虞帝那会儿就算是开了个好头啦!” 舜这家伙,二十来岁就以孝顺出名,三十岁那年,尧大帝相中了他,说:“这小子行!”五十岁那年,尧开始让他帮着管天子那点事儿。五十八岁那年,尧老爷子一蹬腿儿走了,舜六十一岁正式接过大旗,当上了皇帝。这一当就是三十九年,南边溜达一圈儿,结果倒在了苍梧那片儿野地里。最后葬在了江南的九疑山,那块儿现在叫零陵。舜当皇上那会儿,还挂着天子的大旗,回家看他那瞎眼老爹瞽叟,跟小绵羊似的,恭恭敬敬,比亲儿子还亲。还把他那不成器的弟弟象封成了诸侯。 舜的儿子商均也是个不争气的,舜一看,得嘞,提前给禹打了个招呼:“小伙子,你将来接我的班啊!”十七年一过,舜也驾鹤西去了。三年守孝期满,禹也想学舜那套,想把位置还给舜的儿子,结果诸侯们不买账,都奔禹去了。最后禹还是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尧的儿子丹朱,舜的儿子商均,虽然没当皇帝,但也分了点地儿,继续祭祖啥的。他们穿着自家的衣服,礼乐啥的也照着来。去见天子就跟串门似的,天子也不把他们当下人看,这叫啥?客气,不敢独揽大权嘛! 打从黄帝那会儿开始,到舜、禹这一代,虽然都姓一个姓,但国家名儿都不一样,为的就是显摆他们的德行好。黄帝那会儿叫有熊国,颛顼是高阳国,喾是高辛国,尧是陶唐国,舜是有虞国。禹呢,他建了个夏朝,改了个氏,叫姒氏。契那小子后来整了个商朝,姓子氏。还有弃那小子,整了个周朝,姓姬氏。这一大家子,整得挺热闹! 第5章 夏朝大禹治水 夏禹,小名叫文命。禹他爹是鲧,鲧他爹是帝颛顼,颛顼他爹是昌意,昌意他爹那厉害了,是黄帝。禹这家伙,说白了就是黄帝的重孙子,颛顼的亲孙子。 禹他太爷爷昌意,还有他亲爹鲧,俩人都跟皇帝宝座没缘分,一辈子给人家打工。想当年,帝尧那会儿,洪水泛滥得跟玩儿命似的,浩浩荡荡地把山都淹了,老百姓愁得跟啥似的。 尧就琢磨着找谁能治治这水,手下大臣们纷纷推荐:“鲧行!”尧一听就摇头:“鲧这家伙,不靠谱,老闯祸,不行。”大臣们又劝:“哎呀,皇上,这年头找不出比鲧更合适的了,您就让他试试。”尧一听,行,死马当活马医,就让鲧上了。 结果鲧治了九年水,愣是没啥成效,水还跟玩儿似的继续泛滥。尧一看,得嘞,换人!这回找来了舜。 舜一上台,那叫一个勤快,天子的事儿他全包了,还到处巡视。一看鲧治水那德行,直接火了,把鲧发配到羽山,算是给了个“退休”待遇。老百姓都说舜干得漂亮。 然后舜就想起鲧那儿子禹了,一拍大腿:“这小子行,让他接着干他爹没干完的事儿!” “老尧头儿一蹬腿儿走了,舜大帝就问那四个大山头儿的老大:‘谁行,能接老尧的班儿,把活儿干漂亮喽?’四大山头儿齐刷刷地说:‘那伯禹啊,当司空那会儿,干劲儿足,能行!’舜大帝一听,点头儿说:‘哎呀妈呀,就这么定了!’转身跟禹说:‘小子,治水这活儿交给你了,好好干哈!’禹一听,立马儿磕头谢恩,还想让给契、后稷、皋陶他们,舜大帝一摆手:‘甭磨叽了,快去瞅瞅你的活计!’ “大禹这家伙,手脚麻利,勤快得跟啥似的;人品杠杠的,没得挑;心眼儿好,让人愿意亲近;说话算数,一言九鼎。他走路带风,说话跟唱歌似的有调调儿,自个儿就是标尺,干啥都有分寸。整天忙忙活活,严严实实的,就跟那国家的栋梁似的。 “大禹领着益和后稷,遵着舜大帝的旨意,招呼着诸侯百姓,大伙儿一块儿动手,修堤筑坝,开山劈路,把大山大河都整得利利索索的。大禹一想到他爹鲧因为治水没成被咔嚓了,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就拼了命地干,十三年没回过家,路过家门口儿都不敢进去瞅一眼。吃糠咽菜,对鬼神那叫一个恭敬。住的房子破破烂烂的,钱都扔沟沟坎坎修水利上了。走旱路坐车,水路坐船,泥地儿用橇,山道儿上骑那玩意儿左手拿尺子,右手拿圆规,还记着四时节气,愣是把九州给开发出来了,路也通了,河也顺了,山也平了。大禹还让益教大伙儿种水稻,那地儿潮也能长;后稷呢,就负责弄些稀罕吃食,分给大伙儿。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就调剂一下,让诸侯们都能吃上饭。大禹还琢磨着怎么根据各地的特产收税,还有怎么利用山山水水,整得那叫一个周全。” 第6章 开始治水 冀州啊,那可是先整治了壶口,再搞定梁山和岐山。 太原那块儿修得倍儿好,一直延伸到岳阳。覃怀那块儿功劳大,衡漳河也理顺了。这地界的土,白花花跟面粉似的。收成嘛,上上等和中等错杂着来,田地大多中不溜秋。 常山和卫地都跟着沾光,大陆也成形了。鸟夷那疙瘩,还穿着皮衣呢。右边挨着碣石山,再往东就是海了。 九条河都疏通了,雷夏泽也治理得服服帖帖。雍水和沮水汇一块儿了,桑田养蚕,老百姓这才从低洼地搬出来,住上了好土地。这土啊,黑黢黢还肥沃,草木茂盛得跟林子似的。田地中等偏下,但税收稳定,十三年才统一调整一次。贡品有漆有丝,还有织得花里胡哨的布。船儿从济水、漯水漂,一直通到黄河。 堣夷那地儿也开发得差不多了,潍水和淄水都畅通无阻。土也是白花花的,海边盐碱地一大片,田地嘛,好的坏的都有,税收中等偏上。 贡品有盐有细葛布,海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岱山山谷里的丝、麻、铅、松、怪石都是宝,莱夷那疙瘩还放牧呢,贡的丝织品也是一绝。船儿从汶水漂,再通到济水。 淮水和沂水治理得井井有条,蒙山和羽山也是物产丰富。大野泽成了大都会,东原也平平坦坦的。土是红褐色的,草木茂盛。 田地大多上等,税收中等偏中。贡品有五色土,还有羽毛、夏狄的特产,峄阳山的孤桐,泗水边的浮磬,淮夷的蚌珠鱼鳖,还有精美的丝织品。船儿从淮水、泗水漂,再通到黄河。 彭蠡泽成了大湖,阳鸟都爱住这儿。三江汇入,震泽也安定了。竹林茂密,草木葱郁,树木高耸入云。土是泥巴地,田地大多下等,但税收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少。贡品有金、玉、竹箭,还有象牙、皮革、羽毛、旄牛尾,岛夷穿着花衣服,贡的贝壳、橘子、柚子都是好东西。水路四通八达,连接江海淮泗。 长江汉水都奔流入海,九江那地界儿正中央,沱水涔水都疏通了,云梦泽也治理得挺好。土也是泥巴地,田地中等偏下,税收上下浮动。 贡品有羽毛、旄牛尾、象牙、皮革,还有金、玉、杶木、干木、栝楼、柏树,磨刀石、砥石、箭簇、丹砂也是宝贝。菌类、竹子也是贡品,还有包好的青茅,丝织品也是一绝。九江还进贡大乌龟呢。水路从江、沱、涔、汉漂,越过雒水,一直到南河。 伊水、雒水、瀍水、涧水都流进了黄河,荥播那地儿也成了大都会,荷泽也通了路,明都也建起来了。土嘛,下等但肥沃。田地大多上等,税收杂七杂八但总体偏上。贡品有漆、丝、细葛布、麻布,还有精美的丝絮。还进贡磬和磨光的玉器。水路从雒水漂,一直通到黄河。 汶水、嶓冢山都开发了,沱水涔水也疏通了。蔡山蒙山都平了,和夷那地儿也治理好了。土是青黑色的,田地大多下等偏上,税收下等但有三样好东西。贡品有美玉、铁、银、雕花器具、箭簇、磬,还有熊、罴、狐、狸的皮货。西倾山那边的人顺着桓水来,再漂过潜水、沔水,进入渭水,最后汇入黄河。 弱水往西流,泾水汇入渭水。漆水沮水都通了,沣水也汇进来了。荆山岐山都治理好了,终南山、敦物山一直到鸟鼠山。原野湿地都开发得差不多了。三危山也过去了,三苗那地儿也安定了。土是黄壤,田地大多上等,税收中等偏下。 贡品有美玉、宝石、琅玕。水路从积石山漂起,一直到龙门西河,再汇入渭水。昆仑、析支、渠搜那疙瘩的织皮人也来了,西戎也归顺了。 从汧水和岐山开始,一直到荆山,越过黄河;从壶口、雷首山到太岳山;砥柱山、析城山到王屋山;太行山、常山到碣石山,再漂到海里;西倾山、朱圉山、鸟鼠山到太华山;熊耳山、外方山、桐柏山到负尾山;还有嶓冢山到荆山的道儿;内方山到大别山的路;汶山的南边一直到衡山,再经过九江,到敷浅原。这一路走来,可真是山山水水,道道儿多! 说那弱水啊,流到合黎那块儿,剩下的水儿还溜达到流沙地界去了。黑水那疙瘩,一直淌到三危山,最后奔南海去了。再瞅瞅那黄河,从积石山起头,龙门一过,南边到华阴,东边到砥柱,再往东溜达溜达,到盟津了,过了雒汭,奔大邳,北边绕过降水,到大陆那旮旯,还分出九条小河,一股脑儿往海里钻。 还有那嶓冢山的水,哗啦啦往东流,成了汉水,再往东又变成苍浪水,过了三澨,进大别山,南边汇入长江,东边聚成个大泽叫彭蠡,再往东成北江,还是奔海里去。汶山那头的江,往东一拐成了沱江,再往东到醴水,过了九江,到东陵,又往北跟其他水汇合,成中江,最后也进梅水了。 沇水那路数,往东一溜达成济水,进了黄河,泛滥成荥水,再从陶丘北边溜出来,再往东到荷水,跟汶水一碰头,又往东北跑,还是奔海里去。淮河从桐柏山起头,往东跟泗水、沂水汇合,最后也进海了。渭水从鸟鼠同穴那地界开始,往东跟沣水汇合,再往东北到泾水,过了漆水、沮水,还是进黄河。洛水从熊耳山下来,往东北跟涧水、瀍水汇合,再往东跟伊水碰头,也是往黄河里钻。 这一通下来,九州大地都连一块儿了,四边儿都住上人了,九座大山有人巡,九条大河有人清,九个大泽有人管,四海之内都和平共处了。仓库满满的,土地都分好了,税收也整得明明白白,按照土地好坏来收税。皇帝还给中原的老百姓赐了姓,说:“只要你们德行好,不跟我对着干就行。” 再说那天子的地界,五百里内叫甸服,一百里交粗布,二百里交镰刀,三百里交柴火,四百里交粮食,五百里交大米。甸服外边五百里是侯服,一百里收税,二百里管小国,三百里管诸侯。侯服外边五百里是绥服,三百里教文化,二百里练武保卫。绥服外边五百里是要服,三百里住着夷人,二百里住着蔡人。要服外边五百里是荒服,三百里住着蛮子,二百里住着流民。 东边到海边,西边到流沙,北边南边都管到了,名声都传到四海去了。这时候,皇帝给大禹一块黑玉,告诉他治水成功,天下太平了。 皋陶这家伙当官管老百姓。舜帝在位的时候,禹、伯夷、皋陶仨人在皇帝面前聊天。皋陶说他的治国之道:“得讲道德,谋略得明,辅佐得和。”禹问:“咋整?”皋陶说:“嘿!自个儿得修身养性,想得长远,得把家族管好,让大伙儿都服你,这样远的近的都能管好。” 禹一听,连连点头:“对头!”皋陶又说:“关键在识人、安民。”禹叹了口气:“要都这么干,皇帝可不好当啊。识人得智慧,能用人;安民得仁爱,老百姓才念你的好。这两样都具备了,还愁啥驩兜、有苗,还怕啥花言巧语的奸臣?” 皋陶说:“对头!当官得有九种德行,说话也得有德。”然后他就开说了:“做事得宽严相济,柔和而坚定,老实又勤奋,治理得恭敬,虽扰不乱有毅力,正直又温和,简朴又廉洁,刚强又实在,强悍又讲理。 这些德行要是都具备了,那就太好了。每天宣扬三种德行,早晚都明明白白,家就管好了。每天严阵以待,振奋精神,六种德行都做到,国家就治理好了。广泛施德,九种德行都实行,好官都在位,百官都谨慎。别教坏招儿,别让没德行的人当官,那是乱套。天会惩罚有罪的人,五刑都得用上。 我说的这些能行不?”禹说:“你说得对,能行!”皋陶谦虚地说:“我也就是瞎琢磨。” 舜帝对禹说:“你也说说你的高见。”禹拜了拜说:“我哪敢说啥高见啊,我就是天天想着怎么干好活。”皋陶逗禹:“啥叫天天想着干好活?” 禹说:“那洪水啊,滔天的大,山都淹了,老百姓都遭殃了。我陆上坐车,水上坐船,泥里坐撬,山里坐轿,走哪儿都得想招儿。我带着益给大伙儿种稻子找吃的。还挖河开渠,把水引到大海里。又跟稷一起找粮食给大伙儿吃。粮食不够就调剂,还帮大伙儿搬家。这么一来,老百姓才安定下来,万国才治理好。”皋陶一听,竖起大拇指:“说得好,干得好!” 第7章 治水成功 从汧山、岐山溜达到荆山,还得跨过黄河走一遭;壶口、雷首山,一路小跑到太岳山,那路可不近; 砥柱山、析城山,再到王屋山,这山连着山,跟串门儿似的; 太行山、常山,一路向东奔碣石,最后还得扎进大海里; 西边儿的西倾山、朱圉山、鸟鼠山,一直到太华山,那是一条龙脉啊; 熊耳山、外方山、桐柏山,直到负尾山,山路十八弯,走着瞧; 还有那道嶓冢山,也是一路通到荆山,挺顺溜; 内方山到大别山,也是必经之路; 汶山的南边儿,一直溜达到衡山,过了九江,再到大片的敷浅原,那是一片儿好风光。 弱水那小河,流到合黎就散花了,剩点儿水还跑到流沙那疙瘩去了; 黑水河,拐到三危山,最后还溜进南海了; 黄河从积石山开始,龙门一过,南边儿到华阴,东边儿到砥柱,再往东到盟津,雒汭那儿一过,就到大邳了,北边儿再跨个降水,到大陆那旮旯,还分出九条小河,一块儿逆流进海; 嶓冢山那水,哗啦啦往东流成了汉江,再往东又变成苍浪水,过了三澨,到大别山那儿,南边儿进长江,东边儿聚成个大泽叫彭蠡,再往东成北江,最后也进海了; 汶山那儿的江啊,往东一拐成了沱江,再往东到醴水,过了九江,到东陵,再往东北跟个大水汇合,就成了中江,最后也进梅水了; 沇水那河,往东一拐成了济水,进了黄河,又泛滥成荥水,从陶丘北边儿溜出去,再往东到荷那儿,又跟汶水汇合,最后也进海了; 淮河从桐柏山那儿开始,往东跟泗水、沂水汇合,最后也进海了; 渭河从鸟鼠同穴那地界儿起,往东跟沣水汇合,再往东北到泾水,过了漆水、沮水,也进黄河了; 雒水从熊耳山那疙瘩起,往东北跟涧水、瀍水汇合,再往东跟伊水汇合,最后也进黄河了! 九州一统,四方安稳,那山啊水啊都整得板板正正,九座山捯饬得跟旅游胜地似的,九条大河洗得河滩子倍儿干净,九片大泽子也给围上了堤。这四海八荒的,都聚到一块儿了。官府那六府啊,治理得井井有条,土地分配公平合理,收税这事儿,那是按地的好坏分三六九等,绝不含糊。 皇上给中原的百姓赐了姓,说:“只要你们守德行,不跟我对着干,咱就是一家人。” 说说这天子的地盘,往外五百里地叫甸服,咋收税呢?百里地内的给点儿布啊啥的,二百里送镰刀,三百里得送点儿草料啥的,四百里得交粮食,五百里就得是大米了。甸服外边再五百里,那就是侯服的地界了,一百里内的小国得进贡,二百里、三百里的诸侯也是各有规矩。 再往外,绥服、要服、荒服,那是一层套一层,文教、武卫、夷人、蛮子,啥都有。东边挨着海,西边到流沙,北边南边,名声传得老远了,四海之内都知道咱这教化好。 帝一看禹干得不错,就给了他块黑玉圭,昭告天下:成啦!这天下算是太平了。 皋陶这家伙,当官管老百姓有一套。帝舜那会儿,禹、伯夷、皋陶哥几个在皇上跟前聊天呢。皋陶说:“得讲道德,明着来,辅助皇上和和气气的。”禹问:“咋整呢?”皋陶说:“嘿,你得先管好自己,想长远点,把亲戚们都团结好,让大伙儿都佩服你,这样你才能影响远的人啊。”禹一听,直夸说得好。 皋陶又说:“关键是识人用人,再就是安抚民心。”禹叹了口气:“要都这样,皇上也得累得够呛。能识人,那是智慧,能当好官;能安民心,那是仁德,老百姓都念你的好。这两样都占了,还愁啥驩兜、有苗那帮人啊,还怕啥花言巧语的小人?” 皋陶乐了:“对头!做人啊,得有九种德行,说话也得有德行。”他说:“干工作得宽宏大量又谨慎,温柔又有原则,老实又肯干,治理有方又恭敬,遇事不慌还坚毅,直率又不失温和,简朴又廉洁,刚强又实在,强大又讲义气。这些德行要常显露出来,那才是大吉大利。每天宣扬三种德行,早晚都明明白白的,家就兴旺了。严于律己,振兴六德,国家就治理得好了。广施恩德,九种德行都做到位了,官员都能干,百官都严谨。别教些歪门邪道,让不合适的人当官,那就是乱套了。天要惩罚有罪的人,五刑可不是摆设。”最后他问禹:“我说的这些,能行不?”禹一拍大腿:“你说的这些,太对头了,咱就这么干!”皋陶谦虚地说:“我也没啥大智慧,就是想着怎么帮着皇上把道儿走正了。” 第8章 铁打的地盘,流水的王 大禹又说:“哎,皇上啊!您得坐稳江山,心里得稳当。多帮帮有德行的人,这天下自然就响应您了。心里透亮点,等着老天爷的指示,老天爷指定能给您个好差事。” 帝舜一听,乐了:“哈哈,你小子,真是我的左膀右臂,耳目心腹啊!我就想好好管管老百姓,你得帮我。我还想学学古人的规矩,日月星辰啥的,都整到衣服上,你得给我整明白。我还想听听音乐,六律五声八音的,别给我整乱套了,说话也得有板有眼,你得给我听着。我哪天要是犯糊涂了,你得给我拽回来,别净说好听的哄我,背后也别说我坏话。还有那四个辅臣,你得尊敬着。至于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奸臣,你得帮我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咱这皇上当得清清白白。” 大禹应声道:“中!皇上您要是啥时候不盯着,好坏不分,那活儿可就白干了。” 帝说: \"哎妈呀,别学那丹朱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溜达,正经事不干,还老爱在家搞些乱七八糟的聚会,这不成器的东西,我得给他来个彻底断根儿,我可不能惯着他这毛病!\" 禹回应: “我说啊,我娶了那涂山氏,癸甲那年生的启,这小子虽然皮,但我没惯着他,全靠自己打拼,这才把治水这活儿干成了。我还帮着定了五服制度,管的地界儿宽得能绕地球半圈儿,十二个州,师长都配齐了,外头挨着四海,都设立了五长,各有各的功劳。就是苗那小子,顽固不化,不肯好好干,帝啊,你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 帝又说了: \"你瞅瞅,讲讲我的德行,这不就是你禹小子给整得井井有条的嘛!\" 皋陶一听,立马对禹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这心里头啊,对禹的德行那是真服气,得嘞,以后就让大伙儿都跟着禹学,谁要是不听话,嘿嘿,那就得按规矩办,绝不含糊。这样一来,舜帝的德行那是大大的光明啊!\" 于是乎,夔那小子开始整乐呵,老祖宗们一到场,大伙儿那是你让我,我让你,连鸟兽都跟着蹦跶起来,箫声、韶乐响得那个带劲儿,凤凰都来凑热闹,百兽齐跳广场舞,百官们一个个儿乐得跟啥似的,和谐得不得了。皇上一看这景儿,即兴来了首打油诗:“上天给的命,得抓紧,得珍惜啊!”唱道:“胳膊腿儿乐呵,脑袋瓜子精神点儿,大伙儿都忙活起来!”皋陶一听,赶紧跪那儿,俩手一举,高声说:“记住了啊,干事儿得带劲儿,规矩得守好,得嘞!”说完,他又换了首:“脑袋瓜子真亮堂,胳膊腿儿也利索,啥事儿都顺溜!”再唱:“脑袋瓜子要是乱糟糟,胳膊腿儿再一懒,啥事儿都得黄!”皇上一听,拜了拜:“对喽,就这么干,大家伙儿都上心点儿!” 从此以后啊,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认禹那套明明白白的规矩和音乐,还给山川河流当起了守护神。 帝舜一看,行,禹这小子靠谱,就上天那儿推荐他当接班人。结果十七年一过,帝舜驾鹤西去了。守了三年孝,禹想着得把位子还给舜的儿子商均,就在阳城那疙瘩躲着。可你猜怎么着?天下诸侯愣是一个都不鸟商均,全跑禹那儿朝拜去了。禹一看这架势,得了,咱也别客气了,直接坐上天子宝座,面朝南,管起了整个天下。这新国家就叫“夏后”,禹自己呢,姓姒,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了。 帝禹立了,推举皋陶当帮手,还给他管事儿,结果皋陶先走一步了。后来呢,把皋陶的后代封到英、六那块儿,还有的说在许地。接着,帝禹又提拔了益,让他掌权。 过了十年,帝禹东边溜达去巡视,走到会稽那旮旯,人就没了。临走前,他把天下大事托付给了益。三年守丧期一过,益这家伙挺讲究,说咱得按规矩来,帝位得给禹的儿子启,自个儿跑到箕山南边躲清闲去了。 启这小子,聪明能干,大伙儿心里都服他。禹一走,虽然名义上益接班,但益跟禹混的时间短,人心还没拢住呢。诸侯们一合计,都跑去找启了,说:“咱得跟着禹的儿子混,那才是正主儿!”这么着,启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龙椅,成了夏朝的第二代掌门人,夏后帝启。 这夏后帝启啊,是禹的亲儿子,他妈还是涂山氏的大美人儿。 后来,有个叫有扈氏的不服气,启就带着大军去干他,俩人在甘地干了一仗。开打前,启还整了个《甘誓》,把六个心腹大臣叫来,一顿训话:“哎我说,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有扈氏那帮孙子,不敬天地,不守规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我来收拾他们。到时候,左边的不往左冲,右边的不往右砍,还有马没骑好的,都给我悠着点!听话的,回去祭祖时我赏你;不听话的,社稷坛前我收拾你,连你家小崽子一块儿治!”结果,有扈氏被灭得干干净净,天下诸侯都来朝拜启了。 再后来,夏后帝启也走了,他儿子太康接班。太康这家伙,愣是把国家给玩丢了,他五个兄弟在洛水边等着他,还整了首《五子之歌》来吐槽。 太康一走,他弟弟中康上位,这就是帝中康。中康那会儿啊,羲和这俩哥们儿整天吃喝玩乐,连日子都过混了。胤看不下去,领兵去征讨他们,还写了篇《胤征》来记录这事儿。” 中康驾鹤西去,儿子帝相接班。帝相一走,少康小子又登台。少康一蹬腿,帝予顶上来。帝予闭眼后,帝槐接大旗。帝槐一闭眼,帝芒又出现。帝芒归西去,帝泄挑大梁。帝泄一走,帝不降顶上。帝不降驾崩,他兄弟帝扃来接班。帝扃一蹬腿,儿子帝廑站前台。帝廑一闭眼,孔甲登场,孔甲是帝不降的崽。孔甲这家伙,就爱搞迷信,整天神神叨叨,乱搞一气。夏家后代德行衰,诸侯们都不买账,纷纷造反。天上掉下来俩龙,一公一母,孔甲想吃龙肉,可惜没找着养龙的高手。 想当年陶唐氏也风光过,后来有个刘累,跟养龙的高手学了两手,就去给孔甲养龙。孔甲一高兴,赐他个姓,叫御龙氏,还让他继承了豕韦的爵位。结果母龙一命呜呼,刘累怕夏后找他算账,干脆把龙肉献上去,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孔甲一走,帝皋接班。帝皋一闭眼,帝发上位。帝发一走,帝履癸,也就是桀,成了老大。桀那时候,诸侯们早就不服夏家了,桀还不思悔改,整天欺负老百姓,老百姓恨得牙痒痒。桀还把汤给抓了,关夏台里,后来又给放了。汤这家伙,以德服人,诸侯们都投奔他去了。汤一看时机成熟,就带着大军灭了夏桀。桀跑到鸣条,最后让人给干掉了。临死前,桀还后悔呢:“我当初咋没在夏台就把汤给宰了呢!” 汤就这么成了天子,夏朝就算完了。汤对夏家的后人还不错,后来周朝的时候,还封他们在杞地呢。 太史公说了:禹姓姒,他的后代们分封各地,就用国名当姓了,所以有了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襃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这么多姓。孔子还整过夏朝的历法,叫《夏小正》,学者们都喜欢传这个。从虞朝、夏朝开始,贡赋制度就挺完善了。还有人说,禹在江南召集诸侯开会,开完会人就挂了,直接埋那儿了,那地儿就叫会稽,会稽,会稽,就是开会合计事儿的意思呗! \"想当年那尧帝啊,碰上个大洪水,老百姓饿得直迷糊。禹这小子,拼了老命挖沟排水,手脚磨得跟老茧子似的。他说啥来着,坐个四条腿的车,跑遍春夏秋冬,就为了治水。娶媳妇那天,愣是没空儿回家瞅一眼,哈哈,真够忙的!\" \"好不容易洪水退了,地界儿整利索了,尧帝一高兴,给禹发了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当奖状,说这是‘玄圭’,稀罕着呢!接着,帝启接班儿了,结果有个叫有扈的,不听话,整事儿。禹那五个儿子,还整出歌来唱,说太康治国不行,乱套喽!\" \"再往后说,羿和浞这俩货,开始欺负人,夏朝的家底儿都快被他们败光了。轮到孔甲这哥们儿,更逗,他非得跟龙较劲,结果把龙都整毛了,不听话。看看那鸣条之战,真是,最后落得个不咋样,让人唏嘘啊!\" 第9章 武王出场 话说那殷契啊,他妈叫简狄,是有娀氏家的姑娘,还是帝喾的二房呢。有天儿,仨人一块儿洗澡,瞅见天上飞下来个黑鸟,啪叽一下,蛋掉地上了。简狄这家伙,也没合计,捡起来就吞了,结果就怀上了,生下来就是契。 契这孩子长大了,帮着大禹治水,那功劳老大了。帝舜一看,行,就跟他说:“老百姓不团结,五伦也不整,你当司徒,好好教教他们,关键是得宽容。”然后就把商那块地儿封给他了,还赐了个姓,叫子氏。契啊,就在唐、虞、大禹那阵儿火起来的,给老百姓干了不少好事儿,大伙儿日子也安稳了。 契一死,他儿子昭明接班了。昭明死了,相土顶上。相土没了,昌若上。昌若一蹬腿儿,曹圉接手。曹圉一去,冥来了。冥一闭眼,振接班。振一蹬腿,微上了。微一闭眼,报定来。报丁一走,报乙顶。报乙一闭眼,报丙接。报丙一走,主壬来。主壬一闭眼,主癸顶上。主癸一去,天乙,也就是成汤,登基了。 这成汤啊,从契到他,搬了八回家。汤最开始在亳那块儿住,跟着老祖宗的规矩,还写了本《帝诰》。 汤要征讨诸侯,葛伯那小子不祭天,汤就先去收拾他了。 汤说:“我跟你说啊,人看水能照出自己啥样,看老百姓就知道国家治理得咋样。”伊尹就在旁边搭腔:“高见啊!话要能听进去,道儿才能走得远。治理国家,得让好人都在朝廷上。加油啊,老铁们!”汤又说:“你要不听我的,我就给你个大大的惩罚,绝不留情!”然后就有了《汤征》那本书。 伊尹,人送外号阿衡。阿衡想靠近汤,但找不着机会,就装成有莘家的陪嫁仆人,背着鼎啊,案板啊,用好吃的把汤给征服了,最后还帮着汤走上了王道。还有种说法,说伊尹本来是个隐士,汤派人请他,去了五次他才肯来,还跟汤聊了上古圣王和九个君主的事儿。 汤一看,行,就把国家大事交给他了。伊尹后来还去过夏朝,一看那地方不咋地,又溜回亳了。从北门进来的时候,还碰见了女鸠、女房俩美女,然后就有了《女鸠女房》那篇故事。 汤溜达出来,一瞅,好家伙,野地里四面八方都是网,他念叨着:“这网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给咱兜里头了。”汤一乐呵:“嘿,这鱼啊虾的,可都别想跑了!”说着,他就撤了三面的网,又念叨:“想往左,您就左晃悠;想往右,您就右溜达。不听话的,嘿,那还是得进咱这网里来。”诸侯们一听,纷纷点赞:“这汤啊,德行真高,连禽兽都照顾到了。” 那时候啊,夏桀那小子,整得那政啊,比冬天的冰棍还凉人心,又荒淫又残暴。诸侯里的昆吾氏也不消停,跟着瞎胡闹。汤一看,行嘞,咱得动手了,带着一帮诸侯兄弟,还有伊尹这军师,他自己还亲自操起大斧子,先砍了昆吾氏,再奔夏桀那疙瘩去。 汤站那儿,大声喊:“哎哎哎,大伙儿都听着啊,我给你们说道说道。不是咱小子爱惹事,实在是夏家那帮子人,罪孽深重啊。我听大伙儿私下里都这么说,夏家确实不是东西。我呢,是怕老天爷不高兴,得给天下个公道。现在夏家这德行,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说要收拾他们。 你们呢,有人抱怨说‘咱老大不管咱死活,光顾着自己享福,把国家都祸祸了’。还有的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咱还不如跟着夏家一起完蛋算了’!哼,夏家这德行,我今天就得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咱们一起替天行道,我保准给你们个说法。 我说话算话,要是我不照办,你们就把我钱袋子都拿走,再把我绑了,绝不手软!”说完这番话,汤就下了动员令,这就是有名的《汤誓》。 汤一拍大腿,得意地说:“咱这战斗力,杠杠的,以后我就叫武王了!” 第10章 古人确实死的早 桀那小子,在有娀那旮旯让人给揍了,撒丫子就跑到鸣条那块儿,夏朝的兵马全玩儿完了。汤哥一看机会来了,咔嚓咔嚓连灭三飐,把宝贝疙瘩全给搂回来了,义伯、仲伯俩哥们儿还给整了个宝贝管理手册。汤哥灭了夏朝,本想换个社神的庙,结果大伙儿不干,得嘞,那就接着用夏社。伊尹大哥回来一报信儿,嘿,诸侯们一个个跟听话的小弟似的,汤哥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龙椅,把天下给捋顺了。 汤哥回到泰卷陶那地界儿,中纻这小子还整了篇演讲词儿。搞定夏朝之后,汤哥带着人马回亳城,又发话了:“三月份那会儿,我亲自跑到东郊,跟诸侯大佬们说:‘你们啊,得给老百姓干点实事儿,别整天偷懒!谁要是不听话,我可不客气,到时候别怨我。 ’我说:‘想当年大禹、皋陶,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可他们为老百姓做了好事儿,老百姓这才安居乐业。东边是江,北边是济水,西边是黄河,南边是淮河,这四条大河都治理好了,老百姓才有地儿住。后稷那小子教会大家种庄稼,五谷丰登。三公那几位也是功不可没,这才有了后来的太平日子。 以前蚩尤和他那帮手下祸害百姓,天帝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给收拾了。老祖宗的话,咱们可得记心里头。’我还说:‘不守规矩的,别想在咱国家混,到时候别哭鼻子找我诉苦!’就这么跟诸侯们说了一通。”伊尹大哥还写了本《咸有一德》,咎单那小子也整了本《明居》。 汤哥上位后,改了历法,换了衣服颜色,喜欢白色,上朝开会都改白天进行了。 后来汤哥一走,太子太丁还没即位就没了,大伙儿一合计,就让太丁的弟弟外丙接班,成了帝外丙。外丙干了三年,也走了,接着是他弟弟中壬上,成了帝中壬。中壬干了四年,也驾鹤西去了,这时候伊尹大哥站了出来,扶太丁的儿子太甲上位。太甲啊,那可是成汤的正牌长孙,继位后成了帝太甲。太甲元年,伊尹大哥那是没闲着,写了《伊训》、《肆命》、《徂后》三本大作。 可太甲这小子,头三年干得不咋地,昏庸暴虐,汤哥的规矩全扔脑后了,德行败坏得一塌糊涂。伊尹大哥一看,得嘞,直接给发配到桐宫去反省了。这一反省就是三年,伊尹大哥自己挑起了大梁,代管国家,诸侯们还得照常来朝拜。 三年过去了,太甲在桐宫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自个儿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改邪归正了。伊尹大哥一看,时机到了,就把太甲接回来,把大权又交还给了他。太甲这回是洗心革面,好好干活,诸侯们一看,纷纷回归殷商怀抱,老百姓的日子也安稳了。 伊尹大哥一看,这感情好,又写了《太甲训》三篇,好好表扬了太甲一番,还给他封了个太宗的名头,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 太宗没了,他儿子沃丁接班了。沃丁那时候,伊尹也归西了。把伊尹葬在亳那疙瘩后,咎单就开始学伊尹那套,整出个《沃丁》来。 沃丁一走,他弟弟太庚又顶上,成了帝太庚。太庚没了,他儿子小甲继位。小甲一走,他兄弟雍己又上来了,这就是帝雍己。那时候殷朝啊,走下坡路了,诸侯们有的都不来朝拜了。 雍己一走,轮到他弟弟太戊了,这就是帝太戊。太戊让伊陟当了宰相。说来也怪,亳那地界儿,朝堂上长出俩怪树,一晚上就长成大树了。太戊吓得够呛,问伊陟咋整。伊陟说:“我听说邪不压正,是不是皇上您哪块儿德行有亏啊?您得多积德啊!” 太戊一听,照着做了,嘿,那俩怪树自己就枯死了。伊陟还跟巫咸夸这事儿呢。巫咸治理国家有一套,写了本《咸艾》,还整了本《太戊》。太戊在庙里夸伊陟,说他不像是臣子,伊陟还谦虚呢,写了本《原命》。这下殷朝又兴旺了,诸侯们都回来了,所以太戊被称为中宗。 中宗一走,他儿子中丁继位。中丁把都城迁到了隞。河亶甲那时候在相地儿待着。祖乙呢,又迁到了邢。中丁没了,他弟弟外壬接班,成了帝外壬。仲丁那部分历史啊,记得不全乎。外壬一走,他弟弟河亶甲又上来了,这就是帝河亶甲。到了河亶甲这时候,殷朝又开始走下坡路了。 第11章 唯一被雷劈死的王 河亶甲这家伙一去不复返了,他儿子帝祖乙就顶上来了。帝祖乙一上台,咱殷朝那是又火了一把,巫贤那小子也跟着沾光,混了个好差事。 祖乙老头一蹬腿,儿子帝祖辛接手了。祖辛也走了,嘿,这回轮到他兄弟沃甲,就成了帝沃甲。沃甲一走,又立了祖辛的儿子祖丁当皇帝,这就是帝祖丁。祖丁没了,沃甲的儿子南庚上了位,帝南庚嘛!南庚一走,祖丁的儿子阳甲接班,帝阳甲时代,殷朝开始走下坡路了。 打从中丁那会儿起,规矩就乱了套,不立长子,专挑兄弟子侄当皇帝,一个个还争着抢着上,乱了九辈儿,诸侯们都不乐意来串门了。 阳甲老爷子一闭眼,他弟弟盘庚就上位了,帝盘庚时代开启。那时候殷朝在河北晃悠呢,盘庚一拍大腿,咱搬家!过河去住成汤那老宅子,来来回回搬了五次家,跟打游击似的。老百姓都炸了锅,说啥也不想挪窝。 盘庚就跟诸侯大臣们开会,说:‘想当年成汤大爷和你们祖宗一块打天下,那规矩得接着使啊!不使劲儿干,咋能成大事儿!’说完,他就带着大伙儿过河,扎根亳地,照着成汤那套干,嘿,老百姓这才安了心,殷朝又支棱起来了。诸侯们一看,行,讲究人儿,又开始来串门了。 盘庚一走,小辛接棒,帝小辛时代。这小辛在位,殷朝又蔫儿了。老百姓想盘庚想得慌,还编了三篇《盘庚传》唱呢。小辛一走,他弟弟小乙上位,帝小乙时代开启。 小乙一蹬腿,儿子帝武丁继位了。武丁一心想让殷朝再火一把,可愁的是没个好帮手。他愣是三年没说话,国家大事全扔给宰相了,自个儿暗中观察民情。有天晚上,武丁做了个梦,梦见个圣人,名叫说。第二天他拿着梦里人的模样在朝堂上找,一个都不对。后来派人满世界找,终于在傅险那疙瘩找到了正在搬砖的说。 武丁一看,嘿,就是这货!一聊,还真是个人才,直接提拔成宰相,殷朝那是蒸蒸日上啊。为了纪念这事儿,还给了说一个姓,叫傅说,傅险那块地儿也跟着沾光,成了傅说的老家了。\" 帝武丁那旮旯整了个大祭祀,成汤老爷子的那种。第二天,嘿,一只野鸡嗖一下就飞到鼎耳朵上,还嘎嘎直叫唤,武丁当时脸就绿了,心里头那个慌啊。 祖己老头儿一看,慢悠悠地说:“大王啊,你甭合计那没用的,先把国家大事整明白了。”接着,祖己就跟上课似的,给武丁开讲了:“老天爷盯着呢,看你干的好事儿。 人活多久,长命还是短命,那都不是天老爷故意整你,关键是你自个儿咋活。老百姓要是缺德带冒烟,还不认账,那老天爷就得出手,给他正正三观了。我说啊,大王你得拿老百姓当回事儿,别整那出儿,不然天老爷都不乐意。祭祀啥的,也得走心,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武丁一听,嘿,有道理!立马改邪归正,治国理政,德行满满。老百姓一看,这国家又有奔头了,殷商那老树又开新花了。 好景不长,武丁一走,他儿子祖庚接班了。祖己老爷子念着武丁的好,觉得那野鸡是吉祥物,就给武丁建了座庙,叫高宗庙,还写了篇《高宗肜日及训》,跟后世吹牛用。 祖庚也没了,他弟祖甲上位,这就是帝甲了。可这帝甲啊,不咋省心,整天瞎胡闹,殷商又开始走下坡路了。 帝甲一走,轮到他儿子廪辛,廪辛没了,又是他弟庚丁接班,庚丁就是帝庚丁。庚丁也没混多久,他儿子武乙又上位了。殷商这家人啊,还搬了家,从亳那疙瘩挪到河北去了。 武乙这家伙,纯属不按套路出牌,整了个假人当天神,还跟它下棋,输了还欺负它。更绝的是,他整了个血袋子挂在高处,拿箭射,还美其名曰‘射天’。有次在黄河渭河那界儿打猎,赶上打雷,咔嚓一下,武乙就被雷劈了。这下好了,他儿子太丁接班。 太丁也是命短,没多久又没了,轮到他儿子帝乙。帝乙一来,殷商这船更是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沉了。 帝乙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微子启,妈不咋地,没当上太子。小儿子辛,妈是正宫娘娘,辛就成了接班人。帝乙一走,辛就上位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帝辛,老百姓嘴里头的纣王。” 第12章 成语:酒池肉林,武王伐纣 说那帝纣啊,这家伙脑子转得飞快,跟那电驴子似的,啥事儿都门儿清。力气大得能跟老虎摔跤,手撕猛兽跟玩儿似的。他,心里有数儿,就是不爱听劝,嘴皮子还溜,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自个儿觉得老能耐了,谁都看不上,觉得天下人都是他小弟。 这家伙还好喝个小酒,整天跟那帮娘们儿混一块儿,特别是迷那妲己迷得五迷三道的,妲己说啥是啥。还整那新鲜玩意儿,让师涓编新曲子,跳那北里舞,软绵绵的,听着就犯困。他还使劲儿收税,钱全堆鹿台上,粮食堆满钜桥仓。家里狗啊马啊,奇珍异宝,多得跟山似的,房子修得跟宫殿似的,还扩建沙丘那大园子,里头啥野兽飞禽都有,跟动物园似的。 他对鬼神,还不咋当回事儿。在沙丘那旮旯,整那大型派对,酒池子大得能游泳,肉挂树上跟林子似的,男男女女光着腚在里头追啊跑的,整宿整宿地喝,那场面,啧啧。 老百姓不乐意了,诸侯也开始有二心了。帝纣一看,行,来硬的,整那严刑峻法,还有炮烙这狠招儿。他把西伯昌、九侯、鄂侯封为三公,想拉拢拉拢。结果九侯送闺女进宫,闺女不乐意陪玩,帝纣一生气,咔嚓了,还把九侯剁成肉酱。鄂侯一看不干了,跟帝纣理论,帝纣火大了,连鄂侯一块儿给办了,也是剁了晒成肉干。 西伯昌听说了,心里那个憋屈啊,只能偷偷叹气。崇侯虎这家伙眼尖,跑去跟帝纣打小报告,帝纣一听,直接把西伯昌给囚了。西伯昌的手下闳夭他们急了,搜罗美女宝贝好马给帝纣送去,帝纣这才放了西伯昌。西伯昌出来后,为了感谢帝纣不杀之恩,还送了洛西那块地,外加请求废除炮烙之刑。帝纣心情好,就答应了,还赐给西伯昌家伙什儿,让他能出去征伐,当了西边的老大。 然后帝纣又用了费中当官,这家伙,就爱拍马屁,见钱眼开,老百姓都不待见他。帝纣还用了恶来,恶来这家伙更损,专挑人毛病说坏话,诸侯们被他这么一搞,更不待见帝纣了。 西伯归家后,开始偷偷地修炼品德,做好事,诸侯们一看纣王那德行,纷纷叛变投奔到西伯这边。西伯这势力,噌噌往上涨,纣王呢,手里的权力就一点点儿被削弱了。 王子比干一看这架势,赶紧劝纣王,可纣王哪听啊。商容是个贤人,老百姓都喜欢他,结果纣王愣是把他给废了。后来,西伯攻打饥国,给灭了,纣王的手下祖伊一听,心说不好,赶紧跑去跟纣王打小报告:“老天啊,这是要断了咱殷商的路啊!给了咱这么多预兆,咱愣是没看出来好,不是先王不保佑咱后人,是纣王自个儿作孽,把路走绝了,老天都不要咱了,咱还吃啥安稳饭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祖伊急得跟啥似的,纣王却淡定地说:“我生来不就是有天命护体吗?”祖伊一听,心凉了半截,转身就走:“得嘞,纣王这是没救了。” 西伯去世后,他儿子周武王接着干,往东边打,到了盟津,嘿,八百诸侯都叛了纣王来会师了。大家都嚷着:“纣王该打了!”武王却摇摇头:“你们啊,还不懂天命。”说完,又带着大伙儿回去了。 纣王呢,是越来越荒唐,微子劝了多少次都不听,最后实在没办法,跟大师、少师一合计,跑了。比干这人是真忠心啊,他说:“做臣子的,不拼到最后一刻怎么行?”于是硬着头皮又去劝纣王,结果纣王火了:“我听说圣人的心有七个孔。” 说完,就把比干的心给掏出来看了。箕子一看这阵仗,吓得装疯卖傻当奴隶,结果还是被纣王给囚了。殷商的大师、少师一看,得,祭乐器都带上,投奔周去了。 周武王一看时机成熟,带着诸侯们就伐纣去了。纣王也发兵了,两边在牧野干了一仗。结果嘛,甲子日那天,纣王输了,他自个儿跑回家,爬上鹿台,穿上宝玉衣,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 周武王呢,把纣王的头砍下来,挂在白旗上示众,妲己也给杀了。然后,把箕子放出来,给比干修了墓,还表彰了商容。接着,他又封了纣王的儿子武庚和禄父,让他们继续祭祀殷商先祖,还让他们学习盘庚那套治国理政的方法。殷商的老百姓一听,乐坏了。 就这样,周武王成了天子。后来,他的后代们觉得“帝”这个称号太牛了,自己有点儿配不上,就改成了“王”。至于殷商的后人嘛,就被封为了诸侯,归周朝管辖了。 第13章 周朝 咱说说这周后稷,大名儿叫个“弃”。他老妈是邰家的大闺女,名叫姜原,还是帝喾的头一房媳妇呢。有一天,姜原溜达出村儿,瞅见地上有巨人踩的大脚丫子印儿,心里头那个乐呵啊,非得上去踩两脚。这一踩不要紧,跟怀了孕似的,肚子里有动静了。过了十个月,嘿,真生了个小子。姜原一看,心里头直犯嘀咕,觉得这不吉利,就想把孩子扔了。先是扔胡同里,结果马牛路过都绕着走,不踩;再扔林子里,赶上林子里人多,又抱回来了;最后扔河边上冰疙瘩上,结果飞来一群鸟,拿翅膀给孩子盖上了。姜原一看,这得是神仙下凡啊,赶紧抱回家好好养着。因为最开始想扔了他,所以就叫他“弃”了。 这弃小子打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跟个小巨人似的,有股子倔强劲儿。小时候就爱种个麻啊、豆子啥的,还种得特别好。长大成人了,更是个种地的好手,看地种庄稼,哪块地种啥合适,他心里门儿清。老百姓都跟着学,种出来的粮食那叫一个棒。帝尧听说了,就把他提拔成农业部长,全国上下都跟着沾光,功劳大了去了。帝舜也说:“老百姓原先饿得慌,多亏弃这家伙,让大家伙儿按时吃上五谷杂粮。”后来,帝舜还封弃在邰地,给他个外号叫“后稷”,还赐了个姓,叫姬。后稷这家伙,在陶唐、虞、夏那会儿,那可是有名的有德行的人。 后稷一走,他儿子不窋接班了。到了不窋晚年,夏朝那帮子人不行了,政权乱套,不窋一看,这农业部长也当不下去了,干脆跑到戎狄那块儿去了。不窋一走,他儿子鞠又顶上了。鞠没了,公刘接班。公刘这家伙,虽然待在戎狄的地界儿,但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后稷的老本行,继续种地。他带着大伙儿,从漆水、沮水那边儿一直干到渭水,开荒种地,还搞起了副业,收集材料啥的。路上走的人有吃的,家里住的人有东西囤,老百姓都念他的好。大伙儿都喜欢他,都愿意搬到他那儿去住。周朝的兴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所以后来的诗人们啊,都写诗唱歌怀念公刘的好。公刘一走,他儿子庆节接班,把家安在了豳这个地方。 \"老庆爷一蹬腿儿走了,大儿子皇仆接了班儿。皇仆也一闭眼儿没了,二小子差弗顶上。差弗一眨眼儿又没了,三小子毁隃顶上。毁隃也是说走就走,公非小子接茬儿干。公非一蹬腿儿,高圉顶上,高圉一走,亚圉接上。亚圉一闭眼儿,公叔祖类来掌舵。公叔祖类一走,古公亶父闪亮登场。这古公亶父啊,那是真能干,接着后稷、公刘的班儿,积德行善,老百姓都服他。可那帮薰育戎狄的老小子,总来捣乱,头回要财,给了;二回要地要人,老百姓火了,要干仗。古公亶父说:''咱老百姓立君,是图个好日子。现在这戎狄为点儿地和人,就要打咱,地和人,在哪不是活?为了我,杀人放火,我可不忍心。''说完,带着家眷,溜了豳地,跨过漆水、沮水,翻过梁山,在岐山脚下安顿下来。豳地的人,老的扶,小的搀,全跟着古公亶父跑岐山去了。别的国一看古公仁义,也都投奔他来了。古公一看,行,咱得改改这戎狄的毛病,盖房筑城,分地居住,还整了套官制。老百姓那个乐啊,唱歌颂他。” 古公有俩大儿子,太伯和虞仲,小儿子季历是太姜生的,还有个宝贝孙子昌,是季历和贤内助太任生的,出生就带着圣气。古公心里明镜似的,说:''咱家这兴旺,指定落在昌身上了。''太伯和虞仲一听老爹心思,二话不说,跑到荆蛮之地,纹身剪发,把位子让给季历。” “古公一走,季历接班,就是公季。公季继承古公的遗志,厚道仁义,诸侯都服他。” “公季一走,昌小子接班,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伯,也叫文王。文王接着后稷、公刘、古公、公季的班儿,那叫一个仁义,敬老爱幼,礼贤下士。忙到连饭都吃不上,就为等那些个能人。伯夷、叔齐在孤竹国听说西伯养老有一套,颠儿颠儿地就来了。还有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这些大夫,也都投奔他来了。” 崇侯虎跟殷纣王打小报告说:“西伯那小子,整天行善积德,诸侯们都跟他混,这不是要抢您饭碗嘛!”纣王一听,火了,直接把西伯给锁羑里去了。闳夭他们一看,急眼了,合计着得救人啊。于是,他们搜罗了一堆好东西:有莘家的美女,骊戎的漂亮马,还有有熊那疙瘩的九匹好马,外加一堆奇珍异宝,通过纣王身边的红人费仲,一股脑儿送进去了。纣王一看,乐了:“嘿,这一件宝贝就值回西伯了,更何况这么多!”立马放了西伯,还赏了他一套弓箭斧钺,让他自个儿去征讨四方。临走还补了一句:“告密的是崇侯虎那孙子!”西伯也不含糊,直接献上洛西的地盘,求纣王别整那么狠的炮烙之刑。纣王大手一挥,准了。 西伯这家伙,暗地里继续做好事,诸侯们有啥纠纷都找他评理。这不,虞国和芮国俩哥们儿因为点事儿闹得不可开交,跑到周国来了。一进地界儿,嘿,耕地的都让地界,老百姓都尊老爱幼,俩哥们儿一看,还没见着西伯呢,自己就臊得慌,互相嘀咕:“咱这点儿破事儿,在西伯那儿都是笑话,还争个啥,丢人现眼嘛!”说完,手拉手就撤了,争的事儿也不提了。 诸侯们听说了这事儿,都夸:“西伯啊,那是真命天子!”第二年,打犬戎;再过一年,收拾密须;第三年,又把耆国给灭了。殷商的祖伊一听,吓得直哆嗦,赶紧跟纣王报告。纣王呢,一脸不屑:“不是有天命嘛,怕他个球!”第四年,又打了邘;第五年,终于轮到崇侯虎倒霉了。西伯还在丰地建了个新城,从岐山底下搬了过去。第六年,西伯老爷子驾鹤西去,太子发接班,这就是后来的武王。 西伯老爷子在位五十年,中间还被关了羑里那阵子,还抽空把易经的八卦给玩成了六十四卦。诗人们都说,西伯是接了天命那年才称王,还解决了虞芮的纠纷。又过了十年,老爷子走了,谥号文王。他老人家还改了规矩,定了历法,追尊他爷爷古公为太王,他老爹公季为王季。这王气,打太王那时候就开始旺了! 话说那武王一当上老大,头一件事儿就是找太公望当军师,周公旦做副手,还有召公、毕公这些个能人,围着武王转,一块儿接着文王他老爹没干完的活儿继续干。 九年一过,武王说:“咱得给老爹毕公整个大祭!”说完,他就带着人马往东边溜达,一直溜达到了盟津那块儿,还特意给文王整了个木头牌位,坐车中间,跟中军大旗似的。武王自个儿呢,说是“太子发”来的,说是奉了文王的旨意来打仗,自己可不敢瞎整。 他对着手下的司马、司徒、司空这些大佬们喊:“都给我精神点,听着!我这人没啥大能耐,全靠先祖积德行善,我这小子才能继承家业,今儿个咱得好好赏罚分明,谁立功谁得好处!”说完,大军就开拔了。 军师尚父,也就是太公望,那嗓子一亮:“都给我听着,大伙儿上船,慢的别怪刀快!”武王带着人马过河,正当中流呢,嘿,一条大白鱼“嗖”一下蹦武王船上了。武王一伸手,捞起来就祭天了。 过了河,更邪门了,天上掉下来一团火,从上到下跟玩儿滑梯似的,最后落在王屋山上,变成一只大火鸟,红得跟啥似的,叫声震天响。这时候,盟津那儿不知咋地,呼啦一下来了八百多个诸侯,都没约好,自个儿就聚一块儿了。 诸侯们一看这阵仗,都喊:“纣王那孙子该揍了!”武王却摇摇头:“你们啊,还没摸清老天爷的意思呢,急啥!”说完,就带着人马乐呵呵地回家了。 这两年,咱听说那纣王是越来越迷糊,暴虐得跟啥似的,还把王子比干给宰了,箕子也给圈起来了。太师疵、少师强这俩老小子,抱着家伙事儿,嗖的一下子就投奔周去了。 武王一看这阵仗,满世界跟诸侯们喊话:“瞧瞧,殷商那疙瘩犯大事儿了,咱得一块儿去收拾收拾!”于是,他就照着文王的遗愿,整了三百辆战车,三千虎贲勇士,还有四万五千甲士,浩浩荡荡往东边儿开拔,去干纣王。 十一年十二月初八那天,大军都过了盟津了,诸侯们也都到齐了。武王在那儿喊:“都给我精神点,别偷懒哈!”接着,他还整了个《太誓》,跟大伙儿说:“现在这殷王纣啊,就听他媳妇瞎白话,自个儿跟天儿都干上了,把老祖宗的规矩全给砸了,亲戚兄弟姐妹都整散了,连祖宗传下来的曲子都不唱了,整些乱七八糟的调调,就为了哄媳妇开心。所以啊,我这回就得替天行道,给他点颜色瞧瞧!兄弟们,加把劲儿啊,这活儿可没有回头路,更别提第二回了!” 二月甲子那天,天还没亮堂呢,武王就领着一大伙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商朝的郊外,牧野那块地界儿,准备开干前还得整个誓师大会。 武王左手拄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大斧子,右手呢,拿着根白毛飘飘的大旗子,跟指挥千军万马似的,大喊一声:“西边儿的老少爷们儿,都听好了啊!” 武王接着说:“哎呀妈呀,咱这边儿有国君,有管民政的,管军事的,管工程的,还有各路将军、师长、排长连长啥的,连带着庸啊、蜀啊、羌啊、髳啊这些少数民族的兄弟们,都把你们的家伙事儿亮出来,长矛短剑的,都给我立直了,咱今儿个得好好说道说道!” “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啊,‘母鸡不打鸣,一打鸣准没好事儿,家里头得乱套’。现在这殷纣王啊,就听那娘们儿的话,把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扔一边儿了,祭祀也不好好整,国家大事儿也不上心,自家亲戚都不管了,就知道养着一帮子罪犯逃犯,让他们祸祸老百姓,把商朝整得乌烟瘴气的。今儿个,咱就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他!” “大伙儿听好了,咱这仗啊,其实简单得很,走不了几步道儿就到头了。你们可得给我使劲儿往前冲啊!别管是四次冲锋还是七次,都给我冲到底,听见没?都给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跟老虎豹子似的,在商朝郊外,别给咱西土人丢脸,给我狠狠地干他丫的!” 誓师大会开完,诸侯们的兵马加起来,车都有四千多辆,浩浩荡荡地在牧野摆开了阵势。 帝纣一听武王来了,也急了,赶紧拉出七十万人马来挡。武王呢,派了师尚父带着精锐部队先去探探路,结果纣王的兵啊,一个个跟没魂儿似的,心里头就盼着武王快点儿进来呢。他们干脆把兵器都倒过来,给武王开路。 武王一看这架势,乐了,带着兵就往里冲。纣王的兵啊,一个个都反了水,跟着武王一块儿打纣王。纣王一看不妙,撒腿就跑,最后跑到鹿台上,穿上最好的衣裳,戴上最闪的玉,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 武王拿着大白旗子一挥,诸侯们全跪下了,拜得那叫一个整齐。武王也客气地回了礼,然后带着大伙儿进了商朝的地盘。老百姓们都在郊外等着呢,武王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告诉他们:“上天保佑咱们啦!”老百姓们一听,感激得不行,跪下来就磕头。武王也赶紧回拜。 进了城,武王直奔纣王死的地方。他自己先射了三箭,然后下车用剑刺了几下,最后用那把大黄斧子把纣王的脑袋给剁了,挂在大白旗子上。接着又去找纣王那俩小老婆,这俩女的也自杀了。武王又对着她俩的尸体射了三箭,用黑斧子砍了脑袋,挂在小白旗子上。完事儿之后,武王这才带着大军撤了回去。 第14章 这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个皇帝? 次日,咱得先把道儿给整平喽,还得修修那社坛和商纣那老宫殿。眼瞅着时辰一到,百十号大汉扛着那大旗子,吭哧吭哧地在前头开路。武王的亲弟弟叔振铎,推着那装满礼器的车,稳当当的。周公旦手里攥着大斧子,毕公呢,则是小斧子不离手,俩人一左一右,跟保镖似的围着武王转。散宜生、太颠、闳夭这些个兄弟,一个个剑拔弩张的,生怕谁伤着武王一根汗毛。 进了门儿,武王往社坛南边一站,大军左翼,右边儿全是毕恭毕敬跟着的。毛叔郑端着清水,卫康叔封忙着布置,召公奭在那儿张罗着采礼,师尚父则牵着祭祀用的牲口。这时候,尹佚开始念那祝词了:“说那商纣啊,殷朝的末代孙子,把老祖宗的好传统都给败霍没了,连神仙都不敬了,祭祀都省了,整得商邑的老百姓那是苦哈哈的,这事儿啊,连天上的玉皇大帝都知道了!” 武王一听,连忙又拜又磕头的,说:“咱这可是接了大活儿,要推翻殷朝,受天命所归啊!”说完,又是一顿拜,这才带着大伙儿往外头走。 话说那商纣王的小崽子,禄父,还带着一帮殷商的遗老遗少。武王爷一看,这新朝初立,人心还没拢住呢,就派他亲弟弟管叔鲜、蔡叔度,俩人搭伙帮着禄父管理这帮殷商的老少爷们儿。 紧接着,武王爷又发话了:“召公啊,你去把箕子那老小子从牢里放出来透透气;毕公啊,你也别闲着,把老百姓里头那些冤枉的给松了绑,再给那商容家门口立个牌坊,表彰表彰人家。” 然后,武王爷又指派南宫括:“你小子,去鹿台那疙瘩,把金银财宝散给穷苦百姓;再去钜桥,开仓放粮,救济救济那些快饿死的老百姓。” “还有啊,南宫括、史佚你俩,把那九个鼎啊、玉器啥的,都给我好好保管起来,别给整丢了。” “闳夭啊,你去给比干那忠臣修修坟,让他在那边也风光风光。” “宗祝啊,你们也别闲着,在军营里设个祭坛,咱得拜拜祖宗,感谢他们保佑。” 这一通忙活完,武王爷一挥手:“得嘞,咱们这仗打完了,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回家路上,武王爷也没闲着,一边溜达一边琢磨国家大事,还写了本书叫《武成》。 到了分封诸侯的时候,武王爷可大方了,宗庙里的宝贝那是按功行赏,还特意整了些殷商的古董分给大伙儿。 武王爷还想着先贤呢,说:“咱们得记着老祖宗的好,神农的后代封到焦地,黄帝的后代封到祝地,尧帝的后代封到蓟地,舜帝的后代封到陈地,大禹的后代封到杞地。” 说到功臣谋士,那师尚父可是头一份儿,直接封到营丘,国号“齐”。他亲弟弟周公旦,封到曲阜,国号“鲁”。召公奭呢,封到燕地。管叔鲜和蔡叔度这俩弟弟,一个封到管地,一个封到蔡地。剩下的,也是按功劳大小,一个个都有封赏,皆大欢喜! 武王啊,他招呼那九牧的老大们,噔噔噔上了豳那旮瘩的山丘,眼巴巴瞅着商朝的城子。到了自个儿周的地盘,嘿,晚上愣是睡不着觉了。周公旦溜达过来,问:“哎呀妈呀,大哥你咋还不睡呢?”武王叹了口气:“跟你说啊,老天都不待见那殷商了,从打那小子还没出生到现在,六十年了都,满山满野跑的净是鹿啊、鸟啊的。老天不保佑殷商了,这才轮到咱们有今天。想当年殷商那阵势,有名有姓的能人好几百号,现在咋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眼看就要玩完儿了。我这心里头啊,天保的位子还没坐稳呢,哪有心思睡觉啊!” 武王接着说:“得先把这天保给整明白了,靠着老天的庇护,咱得把殷商那些个坏事根儿都给刨出来,一个不落。日夜不停地忙活,就为了咱西边的地界能安稳。我这身行头啊,得穿得光鲜亮丽的,德行也得跟咱的名头对上号。从洛水边儿到伊水边儿,咱住的地方得舒坦,还不能太死性,得跟夏朝那时候似的,自在!我往南瞅瞅三涂山,往北瞅瞅那大山根儿底下,再往东边儿一望,嘿,黄河、洛水、伊水,都在眼皮子底下,离着老天的家门儿也不远嘛!” 说完这些,武王就领着大伙儿在洛邑那块儿安了家,然后才放心地走人。临走前还不忘整点乐子,把马撒到华山南边儿吃草去,牛也赶到桃林那空场子上放养。刀枪剑戟全给收了起来,士兵们也解散了,那意思就是告诉大伙儿:“咱这回是真不打了,以后就是和平日子啦!” 武王把殷商给干趴下了,过了俩年,他问箕子:“哎,你说说,殷商咋就完犊子了呢?”箕子心说:“这咋好意思说人家坏话呢?”就扯了点国家兴亡的大道理。武王一听,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改问天道了。 后来,武王病倒了。那时候天下还没完全消停,大臣们心里都直突突。大伙儿一合计,整了个占卜,周公就开始吃斋念佛,还拿自己当抵押品,说要替武王得病。嘿,你还别说,这招真灵,武王慢慢好起来了。可惜没多久,武王还是走了,太子诵接了班,这就是成王。 成王那时候还小,周朝刚坐稳江山,周公怕诸侯们闹事,就自己先挑起了大梁,代理朝政。可管叔、蔡叔这帮子兄弟不信周公,还跟武庚一块儿造反。周公一看,这能忍?直接带兵平了武庚和管叔,蔡叔也给流放了。然后让微子开继承了殷商的后裔,在宋国安了家。还把殷商剩下的人收拾收拾,封给了武王的亲弟弟卫康叔。 那边晋唐叔得了好庄稼,乐颠颠地献给成王,成王转手就给周公送到了军营。周公这面子,杠杠的!拿着这庄稼,他还代表天子在东边发了话。 想当初,管叔、蔡叔那帮小子闹腾,周公整了三年才把他们摆平。这期间,他还写了不少东西,《大诰》、《微子之命》,还有《归禾》、《嘉禾》,再加上《康诰》、《酒诰》、《梓材》,这些都在周公的书里头呢。 周公掌了七年舵,成王长大了,周公就把大权还给了成王,自个儿退到臣子堆里去了。 成王在丰京待着,让召公照着武王的意思,又去修了洛邑。周公又占卜又看风水,最后定了地儿,还整了九个大鼎放那儿。他说:“这地界儿,天下正中央,四方来朝,路程都差不离。”他还写了《召诰》和《洛诰》。 成王把殷商的遗民迁走后,周公又代表成王发了话,写了《多士》和《无佚》。召公当保镖,周公当老师,俩人还带着兵往东边打,把淮夷、奄国都收拾了,奄国的国君薄姑也给整跑了。成王打完仗回来,在宗周写了《多方》。废了殷商那套,又收拾了淮夷,回到丰京,还整了套《周官》。这下好了,礼乐制度焕然一新,老百姓也乐呵了,到处都是赞歌。 成王打完东夷,息慎国还来祝贺呢。成王一高兴,赏了荣伯一堆好东西,还写了篇《贿息慎之命》,算是给这喜事添了把彩儿。 那会儿成王眼瞅着要不行了,心里头合计:“哎呀妈呀,我这大儿子钊啊,能不能担起这担子呢?”于是,他喊来召公、毕公,还有那一帮子诸侯,说:“兄弟们,帮我看着点钊啊,让他接班!”成王一蹬腿儿走了,这俩公就领着诸侯们,带着钊去老祖先庙里拜了拜,还念叨着:“文王、武王那辈儿,打江山不容易啊,得省着点儿花,别瞎整,得实诚点,这规矩得传下去!”就这样,钊成了新老大,也就是康王。 康王一上台,那是满世界地通知诸侯们:“咱得接着干文王、武王那没完的活儿!”还整了个《康诰》,说是要巩固江山。结果呢,成王到康王那会儿,天下太平得跟啥似的,四十来年都没咋用过刑。康王还琢磨着给毕公分地儿住,就在成周边上,这事儿也记在了《毕命》里头。 康王一闭眼,他儿子昭王瑕就接手了。昭王那时候,王道有点儿走下坡路了。有一次他往南溜达打猎,结果一去不复返,直接栽江里头了。这事儿,还瞒着没往外说,嫌丢人。后来昭王的儿子满接班,成了穆王。穆王接班的时候都五十好几了,一看这世道,心里头那个急啊:“这王道咋还倒退了呢?”于是,他找来伯臩,让他给大臣们上课,讲讲文武之道的重要性,这就是《臩命》的由来。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又稳当了点儿。 第15章 流水的王 穆王要揍那犬戎,祭公谋父拦着说: “哎呀妈呀,这可不行!老辈子皇帝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玩儿那刀枪棍棒。你瞅那兵器,平时得收着,关键时刻再拿出来,那才威风!天天摆出来显摆,看久了就没啥劲了,到时候谁还怕你?就跟周文公那歌儿唱的似的:‘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咱追求的是好品德,让这天下都和谐,皇帝老儿才能坐得稳。’ 老辈子对老百姓,那可是真心实意地教他们怎么做人,怎么赚钱,还帮他们把工具整得溜光水滑的。告诉他们啥是好啥是坏,用文化熏陶他们,让他们一门心思奔小康,远离祸事儿。老百姓心里头感激,又怕皇帝老儿的威严,这才有了咱大周朝的千秋万代。 想当年,咱们老祖宗后稷,那可是虞、夏两朝的模范员工。后来夏朝不行了,后稷也不干了,咱们老祖先不窋呢,官儿也丢了,只好跑到戎狄那疙瘩躲风头。但人家可没闲着,天天琢磨怎么恢复祖业,怎么教育子孙,怎么遵守老规矩,那叫一个勤勤恳恳,忠诚老实。就这么一代传一代,脸面没丢,光宗耀祖了。 到了文王、武王那会儿,更是不得了,不光继承了老祖宗的荣光,还加上了慈爱和善。敬神爱民,老百姓哪个不乐呵?反观那商朝的帝辛,作恶多端,老百姓恨得牙痒痒,最后干脆载着武王,一块儿把商朝给端了。 所以说啊,咱们老祖宗可不是好战分子,他们心里头装的是老百姓,想的是怎么帮老百姓解决难题,过上安稳日子。那时候的规矩也讲究,国里头的是甸服,国外头的是侯服,再远点儿是宾服,夷蛮那边儿是要服,最远的戎翟那就是荒服了。甸服的得祭天,侯服的得祭祖,宾服的得请客吃饭,要服的得进贡,荒服的嘛,就认你当老大了。天天祭、月月祀、按时享、年年贡,这才算是真正的王道。 想当年老辈儿皇上祭祖啊,那可讲究了。要是哪年忘了祭,心里头就犯嘀咕;要是哪回没整上,嘴里头就念叨;要是供品不到位,文儿上就得多下功夫;要是贡品不齐全,名儿上就得响亮点儿;要是诸侯不称臣,德行上就得再修炼修炼。这一套规矩整明白了,还有不来的,那就得动真格的了,上刑法! 于是乎,有那不听话不祭祖的,咱就给他点颜色瞧瞧;有不按时来拜的,咱就派兵去请;有不送贡品的,咱就客客气气地让他知道厉害;有不认大哥当王的,咱就发个公告,让他明白谁才是老大。 这就有了罚不祭的条子,有打不服的刀枪,有征不听话的准备,有让人服气的命令,还有文绉绉的公告词儿。这些招儿都使上了,还有不来的,那就得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多积德行善,别老折腾老百姓跑老远去。这样一来,近的远的,谁不听话? 打从大毕、伯士那帮子人没了以后,犬戎那疙瘩就带着他们的活儿来认大哥了。天子一看,心说:“嘿,这不给我上供嘛,我得治治他们,亮亮家伙事儿!”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老辈儿的规矩都扔了吗?我这王位还坐不坐得稳当了? 我听闻犬戎那帮人,根儿正苗红,守着老理儿,死心塌地地守着自个儿的地盘,咱想动他们,难啊! 可天子还是出兵了,结果回来时,带了四只白狼四只白鹿,跟打猎回来似的。打那以后,那些偏远地界的小国,就更不来了。 那帮诸侯们要是闹别扭了,甫侯就得跟大王扯嗓子说:‘得嘞,咱得整整这刑法!’大王一听,就喊:‘哎,都过来听听!有国有土的,我跟你们说说这好使的刑法。现在啊,你们得让老百姓安稳,别挑错人管事,别随便整个刑法吓唬人,更别住那不该住的地方!两边人都到场了,咱法官就得听他们五花八门的辩词。这辩词得简单明了,才能跟那五刑对上号。五刑不够使,还有五罚等着呢。五罚还不服?再瞅瞅五过,看有啥猫腻没。五过要是真有问题,嘿,那官老爷就得自家查自家,实打实地审,一碗水得端平。五刑、五罚要是拿不准该不该饶,得仔细掂量。简单明了,得有证据,问话得能查实。别含糊,别整那没用的,老天爷看着呢! ‘说那黥刑,要是拿不准该不该饶,那就罚他个一百倍,好好查查他的罪!劓刑要是也犯嘀咕,罚他个双倍的酒钱(纯属逗乐,古代无此罚),也得实打实定罪。膑刑、宫刑,还有那最狠的大辟,一个个都是重罪,罚起来更不含糊。墨刑的条子能绕千圈,劓刑也是,膑刑五百圈,宫刑三百圈,大辟二百圈,加一起,五刑的条子能绕地球三圈!’这刑法啊,就叫甫刑,听着就唬人。 穆王在位五十五年,一蹬腿儿,走了,他儿子共王繄扈接了班。共王呢,没事爱在泾水边上溜达,密康公也跟着。有一天,仨姑娘跑他们跟前献殷勤。仨姑娘她妈说了:‘赶紧把她们献给大王!野兽仨一伙,人仨一群,姑娘仨那就是个亮点儿。大王打猎不抓一群,公卿出行不扰众人,大王的女人也不能乱来。这仨姑娘,美得跟花儿似的,大家伙儿把好东西都往她们那送,她们有啥德行能担得起?大王都未必行,更别提你这小角色了!东西多了,小心招灾惹祸,最后啥都不剩!’密康公不听劝,结果呢,一年后共王就把密国给灭了。 共王也没了,懿王畑接了班。懿王那会儿,王室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诗人们写诗都开始含沙射影了。 懿王一走,共王的弟弟辟方上了台,这就是孝王。孝王也没了,诸侯们一合计,又把懿王的儿子燮扶上了位,这就是夷王了。 夷王归西了,他儿子厉王胡接过大旗。 厉王这皇帝一当就是三十年,他就爱钱,跟荣夷公那小子混得特近。 大夫芮良夫看不下去了,跟厉王说:“陛下啊,咱这王室怕是要走下坡路了。荣夷公这家伙,就爱占小便宜,不知道天高地厚。钱嘛,那是万物之源,老天爷给的,你凭啥一个人全捞手里?这害处大了去了!天地万物都是大家的,你咋能独占呢?你这么干,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大难临头你可咋整?当皇帝的,得领着大伙儿一起发财,让神仙鬼怪、万物生灵都过得舒坦,这才行。可你倒好,天天怕人怨恨你,跟防贼似的。古人都说了,‘想起后稷那文德,配得上老天的恩赐,养活了咱老百姓,功劳大得没边儿’。还有大雅的诗里也说,‘老祖先留下的财富,让周朝昌盛至今’。这都是说,得让利于民,别整天怕这怕那的,这样国家才能长久。你现在倒好,学起荣夷公那套自私自利的把戏了,这能行吗?老百姓占点小便宜都被人骂成贼,你皇上这么干,能有好果子吃吗?你要真听荣夷公的,周朝非得玩完不可!” 可厉王呢,耳朵根子硬,愣是没听进去,最后还是把荣夷公提拔成了重臣,大权在握了。 “那厉王啊,整得老霸道了,还爱显摆,老百姓私下里骂他。召公就劝他:‘大哥,你这么整,老百姓快受不鸟了!’厉王一听火了,找来卫国的巫师,让他盯着谁骂自己,一逮着就宰了。这下子,骂声少了,可诸侯们也不来朝拜了。过了三十来年,厉王管得更严了,老百姓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走道儿都拿眼儿斜愣。厉王还挺得意,跟召公显摆:‘看,我把这骂声给整没了,他们都不敢吱声了!’召公摇了摇头:‘你这是堵呢,堵老百姓的嘴,比堵洪水还难。洪水堵多了得决堤,伤人一大片,老百姓心里憋着话也是一样。治水得疏导,治民得让说话。天子听政,得让大臣们写诗、唱歌、献书,甭管瞎子、哑巴都得说话,老百姓传话,近臣提意见,亲戚互相监督,这才行得通。可你倒好,全给堵上了。’厉王不听啊。结果,国里头没人敢说话了,三年一过,大伙儿一块儿反了,直接就把厉王给轰出去了,跑彘那旮旯躲着去了。 厉王的太子静,悄悄躲在召公家。老百姓一听,立马就把召公家给围了。召公说:‘我以前老劝大王,他不听,这才惹出这档子事儿。要是我把太子杀了,大王还不得恨死我?咱侍奉君主,得忠心,就算他不对,咱也不能记仇。更何况,那是大王家的太子啊!’说完,召公就把自己儿子推出去,替了太子,太子这才算保住一条命。 后来,召公和周公俩人一块儿管事,那时候叫‘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在彘那旮旯没了。太子静在召公家长大,俩人就立他当了王,这就是宣王。宣王一上台,俩相国帮着打理国家,整顿朝政,照着文王、武王、成王、康王那时候的老规矩来,诸侯们又都认咱周朝了。宣王十二年的时候,鲁国的武公还特意来朝拜呢。” \"宣王这家伙,千亩地那旮旯的活儿他都不带干的,虢文公瞅着不对,说:‘老大,这可不行啊!’ 可宣王呢,耳旁风似的,愣是没听进去。到了三十九年,嘿,跟姜家那帮子戎人干上了,结果呢,咱家的大军让人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打完败仗,宣王一看,南边的兵都折了,他合计合计,跑到太原去清点老百姓,打算再征兵。仲山甫一听,急眼了:‘大哥,老百姓可不是牲口,不能这么随便数啊!’ 可宣王哪听那套,硬是把人给数了。 又过了几年,四十六年一到,宣王就这么走了,他儿子幽王宫湦接了班。幽王刚上台第二年,西边那三条大河,哗啦啦地全震了。伯阳甫摇着脑袋说:‘周朝这是要完犊子了。天地间的气儿,它得按规矩来,一乱套,老百姓也跟着乱。阳气憋着出不来,阴气憋着散不掉,这不就地震了嘛。现在三条大河都震了,说明阳气没地儿去,全挤到阴那边去了。阳气跑阴里去了,那水源就得堵,水源一堵,国家就得完。水啊土啊,都是老百姓吃饭的家伙,土不养人,老百姓穷得叮当响,国家不亡还等啥?想当年,伊水、洛水干了,夏朝就完了;黄河干了,商朝也歇菜了。现在咱们周朝的德行,跟那俩朝代快完蛋的时候一个样,河流源头还堵了,堵了不就得干?国家得靠着山山水水活着,山崩了河干了,那就是亡国的兆头。河干了山指定得崩。国家要亡,顶多十年,这是天数,跑不了的。老天爷要扔了你,数都数好了。’ 嘿,你说巧不巧,那年头,三条大河真干了,岐山也塌了。\" 第16章 烽火戏诸侯出处 话说那几年,幽王这家伙,迷上了一个叫褒姒的美人儿。褒姒给幽王整了个大胖小子,叫伯服。这下可好,幽王心思活络了,想废了他原来的太子。那太子他娘可是申侯的闺女,正宫娘娘呢! 自从幽王得了褒姒,那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心想着得把申后给踹了,太子宜臼也一块儿打发走,让褒姒当皇后,伯服当太子。这时候,周朝的太史伯阳,翻开史书一看,直摇头:“完犊子了,周朝要黄!” 想当年,夏朝快完蛋那会儿,天上掉下来俩神龙,停在夏帝家门口,说它们是褒国的俩大佬。夏帝一合计,杀不得,赶不走,留也留不安生,最后卜了一卦,说把龙涎收起来能保平安。于是,龙跑了,留下那口涎,装盒里传了好几代,从夏传到商,又从商传到周。这三朝皇帝,谁都不敢动它,直到厉王快挂那会儿,手欠给打开了,结果那龙涎跟水似的满院子流,咋也整不干净。厉王急眼了,让几个光腚大老娘们儿对着吼,嘿,你猜怎么着?那龙涎变成个大黑鳖,溜进后宫了。 后宫里有个小丫头,刚换完牙就遇上这档子事儿,后来长大了,肚子莫名其妙大了起来,没男人就怀上了娃,吓得她赶紧把孩子扔了。到了宣王那时候,小丫头们唱儿歌:“桑木弓,箕木袋,亡了周朝没人睬。”宣王一听,说有对夫妻卖这玩意儿,立马派人去抓,结果那俩人跑了,路上还捡到了那个被扔的怪胎孩子,听着孩子夜里哭,心一软就收养了。俩人带着孩子跑到褒国躲风头。 褒国有人犯事儿了,就想着把这孩子献给幽王,好赎个罪。这孩子就是从褒国出来的,后来就成了褒姒。幽王三年,褒姒一进宫,嘿,幽王那是眼睛都直了,立马生了伯服,接着就把申后和太子给废了,褒姒上位,伯服成太子。太史伯阳一看,摇头晃脑地说:“完喽,这下子可咋整!” 褒姒,她有个毛病,不爱笑。幽王为了逗她一笑,那是啥招都使了,褒姒还是板着脸。幽王一拍脑门,有了!他整了套烽火台,一有敌情就点烽火。诸侯们一看烽火,嗖嗖地都来救驾,结果一到发现啥事没有,褒姒一看这阵仗,噗嗤就乐了。幽王一看,这招儿好使啊,没事儿也点烽火玩儿。后来诸侯们都不信了,再后来,连人都不来了。 话说那幽王啊,愣是把虢石父这老小子提拔成了大官儿,这家伙整天拍马屁,还爱占小便宜,老百姓心里头那个憋屈啊。更绝的是,他还把申后给废了,连太子都不要了。申侯一听,火了,直接拉上缯国和西夷的犬戎兄弟,一块儿攻打幽王。幽王一看,赶紧点烽火台求援,结果呢,一个兵影儿没见着。最后,让人家给干死在骊山底下了,褒姒也被抢走了,周朝的宝贝那是一点没剩,全让人家搬走了。 这时候,诸侯们一看,得了,咱也别等了,直接推举幽王那倒霉孩子宜臼当王,这就是平王了,接着供奉周朝的香火。 平王上位后,一看西边不太平,干脆带着大伙儿搬到了雒邑,躲清静去了。可这时候的周朝啊,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诸侯们一个个跟饿狼似的,强的吞弱的。齐、楚、秦、晋这四个哥们儿开始崭露头角了,整个儿一‘方伯’(老大)说了算。 过了些年,鲁国那边儿,隐公大哥坐上了龙椅。 又过两年,平王也驾鹤西去了,太子泄父呢,比他还着急,先走一步了。没办法,只能立他儿子林当王,这就是桓王,平王的孙子辈儿。 桓王登基第三年,郑庄公来朝拜,桓王这家伙,一点面子不给,弄得郑庄公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到了第五年,郑庄公火了,跟鲁国一合计,把许田那块风水宝地给换了。这许田啊,原本是天子祭祀用的地界儿。又过了几年,鲁国内部还闹起了宫廷政变,隐公被干掉了,桓公上位。桓王一看,行,我也得找点事儿干干,结果带兵去打郑国,还让郑国人给射伤了,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桓王在位二十三年,也走了。他儿子庄王佗接了班。庄王在位第四年,又出事儿了,周公黑肩这家伙想谋反,想把庄王拉下马,立王子克当王。好在辛伯通风报信,庄王手起刀落,把周公给解决了。王子克呢,只能跑到燕国避难去了。 又过了十几年,庄王也归西了,他儿子厘王胡齐继位。厘王在位第三年,齐国那疙瘩,齐桓公开始称霸了。 又过了两年,厘王也走了,惠王阆接班。惠王刚上位没多久,就出乱子了。原来啊,庄王那时候宠爱的姚姬生的儿子穨,特别得宠。惠王一上台,就把大臣的园子给占了当自己的后花园,这下可把边伯这些大臣惹毛了,他们联合起来造反,还想请燕国、卫国的兵来帮忙打惠王。惠王一看,不妙啊,赶紧跑到温地避难,后来又跑到郑国的栎地去了。这时候,大臣们干脆立了厘王的弟弟穨当王,还整了个盛大的庆祝会。这下子,郑国和虢国的国君可不干了,直接带兵把穨给灭了,又把惠王给请了回来。 惠王在位第十年,为了拉拢齐桓公,还特地封他为‘伯’,这面子给的,够大了!\" 头二十五年,咱那惠王大哥没了,他儿子襄王郑小子接了班。襄王他妈走得早,后妈咱叫她惠后。惠后给整出个叔带小弟,惠王活着时候可稀罕他了,弄得襄王心里直突突。 过了三年,嘿,叔带这家伙跟戎族、翟族合计着要干襄王。襄王一听,火了,要收拾叔带,结果叔带脚底抹油,溜达到齐国去了。齐桓公一看,行,派管仲去跟周王室谈谈戎族的事,又让隰朋去晋国摆平那边的戎族。周王一看管仲,打算给上卿的礼遇,管仲连忙摆手:“哎呀妈呀,我这小官哪敢当啊,天子身边有国氏、高氏俩大佬呢。要是一年四季老往这跑,礼数上咱也整不明白啊,我这当小弟的可不敢接。”王说:“老舅啊,我瞅你顺眼,功绩大大的,别给我整这出。”管仲最后勉强接了个下卿的礼儿,乐颠颠回去了。 又过了几年,齐桓公也走了。十二年的时候,叔带这家伙又溜达回来了。 到了十三年,郑国那疙瘩看不顺眼滑国,开打了。周王派游孙、伯服俩小子去求情,结果让人家郑国给扣了。为啥?郑文公心里有气,说惠王那时候没给他老爹厉公面子,现在又跟襄王一块帮着滑国,这不是找不痛快嘛!周王一听,火冒三丈,要拉着翟族去干郑国。 这时候富辰站出来了:“我说大哥啊,咱周朝东迁那会儿,就指着晋国、郑国罩着呢。子穨那乱子,也是郑国帮咱摆平的。现在为这点小事儿就要翻脸?”王不听。 到了十五年,王真就带着翟族大军去伐郑了。还打算把闺女嫁给翟族首领当王后。富辰又劝:“平王、桓王、庄王、惠王,哪个没受过郑国的恩惠?大哥你现在要扔下亲戚,跟翟族搞一块,这不地道啊!”王还是不听。 十六年,王又反悔了,不让闺女嫁翟族了。这下翟族人可不干了,直接杀上门来,把谭伯给咔嚓了。富辰一看,叹了口气:“我这一顿劝啊,大哥就是不听。再不走,怕是他以为我跟他对着干呢。”说完,带着自己的人马,为国捐躯了。” 第17章 天下大乱! 原先啊,惠后她心思活络,想让她儿子王子带当老大,就整了一出儿,让那帮翟人(就是那时候的少数民族兄弟)给忽悠进来了,结果翟人真就进了周的地盘儿。襄王一看,得嘞,跑,跑到郑国去了,郑国还挺仗义,给襄王安排在了泛地儿住下。那边儿呢,王子带自个儿就当上了王,还把襄王不要的那个翟后给娶了,俩人跑温地儿享福去了。过了十七年,襄王急得跟啥似的,找晋国求救,晋文公一看,行,帮了,不光把襄王接了回来,还把王子带那小子给收拾了。襄王感激涕零的,给了晋文公一堆好东西,还封他为老大,把河内地界儿也赏给了晋国。 又过了几年,晋文公没了。秦穆公也紧随其后,驾鹤西去了。襄王自己也撑不住了,一蹬腿儿,走了,他儿子顷王壬臣接了班。顷王也没干几年,又走了,这回轮到匡王班了。匡王也是短命鬼,六年一过,也走了,他弟瑜继位,这就是定王了。 定王刚上位,楚庄王那小子就不老实,带兵打陆浑的戎人,路过洛阳,还派人问九鼎多重,想干啥不言而喻。咱定王也不是吃素的,派王孙满出去应付,一顿瞎扯,楚庄王也就撤了。过了几年,楚庄王又围了郑国,郑伯投降了,后来又给放回去了。楚庄王自个儿也没活太久,十六年就没了。 定王一走,他儿子简王夷接班。简王干了十三年,晋国那边儿又出大事了,把自家国君厉公给杀了,然后从周国接回子周,立为悼公。简王自己也没活过几年,灵王泄心接了班。灵王在位时,齐国那边儿也乱了套,崔杼把他家国君庄公给宰了。灵王干了二十七年,也走了,景王贵上位。景王本想立自己那宝贝儿子朝,结果自己先走一步,儿子们为了王位争得不可开交。最后老百姓一看,得了,立长子猛,结果子朝不乐意,把猛给杀了。猛这就成了悼王。晋国一看这乱劲儿,出手帮了子丐一把,子丐就成了敬王。这王室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热闹得很! 敬王元年,晋那帮小子愣是把敬王给“请”进宫了,结果子朝自个儿想当老大,愣是不让敬王进门,敬王没办法,只好住河边上去了。四年一过,晋又领着各路诸侯,浩浩荡荡地把敬王送回了周城,子朝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变孙子了,诸侯们一看热闹,干脆给周城修了一圈城墙。到了十六年,子朝那帮小弟又不老实了,又闹腾起来,敬王一看,得嘞,我又跑晋那疙瘩躲躲。十七年,晋定公出手了,直接把敬王又给送回了周城。 三十九年,齐国的田常这家伙,咔嚓一下,把自己老大简公给做了。 四十一年,楚国一看,陈国不顺眼,直接给灭了。这时候,孔子老爷子也驾鹤西去了。 四十二年,敬王也走了,子元王仁接班了。元王干了八年,也走了,接着是定王介上台。 定王十六年,三晋那仨兄弟联手,把智伯给灭了,地盘一人分了点儿。 二十八年,定王也归西了,长子去疾继位,这就是哀王。可哀王这王位还没坐热乎呢,仨月就被弟弟叔给暗算了,叔自个儿当了王,这就是思王。思王更惨,才五个月,又被小弟嵬给干掉了,嵬上位,成了考王。这仨王啊,都是定王的亲儿子。 考王干了十五年,也走了,儿子威烈王午接班。 考王生前还挺讲究,把弟弟封到了河南,这就是桓公,算是接了周公的班。桓公走了,儿子威公上;威公一走,惠公接棒。惠公呢,又把他小儿子封到巩那地界儿,让他继续给王室打工,这就是东周惠公了。 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那老古董突然震了,吓得大伙儿不轻。然后,韩、魏、赵这仨小子就被正式封为诸侯了。 二十四年,威烈王也走了,儿子安王骄继位。这一年,楚国那边也不太平,声王让人给暗杀了。 安王干了二十六年,也归西了,儿子烈王喜接班。烈王二年,周的太史儋跑去找秦献公说:“想当年周和秦那是一家子,后来分了,分了五百年又合一块儿了,合一块儿十七年,准出个大霸主!” 十年一过,烈王也走了,弟弟扁接班,这就是显王。显王五年,给秦献公送了个大礼,秦献公摇身一变成了霸主。九年,又给秦孝公送了套文武胙。二十五年,秦国在周城开了个诸侯大会。二十六年,周王室正式承认秦孝公为霸主。三十三年,又给秦惠王送了份贺礼。三十五年,文武胙又送到秦惠王手上了。四十四年,秦惠王自己也称王了。打那以后啊,诸侯们纷纷效仿,都自称王了。 第18章 鬼吹灯里的那个显王就是这个显王 四十八年那会儿,显王蹬腿儿了,他儿子慎靓王接过大旗,稳稳当当地坐上了王位。慎靓王在位六年,也跟着去了,这回轮到他儿子赧王延接班。这赧王啊,赶上个东西周分家治国的乱摊子,他还把都城挪到了西周那块儿。 西周武公那疙瘩,原本有个共太子,可惜人没了,留下五个庶出的儿子,没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这时候,司马翦就跟楚王合计:“要不咱给公子咎送块地,让他当太子得了。” 左成一听,直摇头:“不成不成,这要周王室不听咱的,咱俩不就成了白忙活还招人嫌嘛!咱得这么办,先问问周君想立谁,咱偷偷告诉司马翦,让他再跟楚国说用地换。”嘿,这招儿还真灵,公子咎就这么成了太子。 过了八年,秦国瞅上了宜阳,楚国一看,行侠仗义去了。可回头一想,觉得周王室跟秦国走得太近,打算收拾收拾他们。这时候,苏代站出来,给周王室当起了说客,跟楚王唠嗑:“大王啊,您咋就把周王室当秦国的帮凶了呢?说周王室亲秦比亲楚还狠,那都是想让周王室投靠秦国,好来个‘周秦联盟’。可周王室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条路走不通,非得往秦国怀里钻,这不就是给秦国送人头嘛。大王您得这么想,不管周王室跟秦国咋样,您都对他们好点儿,让他们跟秦国疏远点。这样一来,周王室要是跟秦国断了关系,那不就只能投靠咱楚国了吗?” 再后来,秦国想借道东西周去打韩国,周王室那叫一个为难啊,借,怕韩国记仇;不借,又怕秦国翻脸。这时候,史厌给周君出了个馊主意:“您咋不派人去跟韩国的公叔说呢,‘秦国之所以敢跟周王室翻脸打韩国,全是因为它相信东周会帮它。您何不给周王室点地,再派个人质去楚国,这样秦国就得琢磨琢磨了’。然后您再跟秦国说,‘韩国给周王室地,是想让周王室跟咱们离心离德,周王室哪敢不收啊’。这样一来,秦国没话说了,周王室收了韩国的地,还能两边都不得罪。” 秦王招呼西周君去串门,西周君心里直犯嘀咕,不想去。他就打发人跟韩王说:“秦王叫西周君去,是想让他带着人去打你南阳的主意呢。韩王啊,你咋不先在南阳整点兵马,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这样西周君也有个说辞跟秦王交代。西周君要是一去不回,秦王肯定就不敢过河来动你南阳了。” 东周和西周打起来了,韩国跑来帮西周。有人就跟韩王说:“西周那可是以前的天子家底,宝贝多了去了。韩王啊,你干脆别出兵,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东周感激你,西周那些宝贝还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王赧找成君商量事儿,说楚国把雍氏给围了,韩国急得跟东周要兵要粮。东周君一听,吓坏了,赶紧找苏代想办法。苏代一拍胸脯:“别怕,我能让韩国不单不跟你要东西,还能帮你把高都城弄到手。”东周君一听,乐了:“哥们儿,你要真行,我这国家以后就听你的了。” 苏代跑到韩国相国那儿,开口就说:“楚国围雍氏,说是仨月解决,这都五个月了还没动静,明显是啃不动硬骨头了。这时候你跟东周要兵要粮,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楚国你心虚嘛!”相国一听,觉得有理:“哎呀,说得对啊,使者都派出去了。”苏代接着说:“那为啥不跟东周换个高都城呢?” 相国一听,火了:“我都不要他东西了,还给他高都城?凭啥啊!”苏代慢悠悠地说:“给了高都城,东周不就跟韩国绑一块了吗?秦国一看,肯定火大,跟东周关系就得僵。到时候东周求援无门,高都城还不是稳稳当当在你手里?何乐而不为呢?” 相国一听,嘿,还真是这个理儿,立马拍板:“行,就这么定了!”结果,韩国真就把高都城给了东周。 “你瞅瞅,那秦国多猛,把韩国、魏国整得服服帖帖的,师武那地界儿也给端了,北边赵国的蔺地、离石也归了他们,这一手儿全是白起那小子干的。这家伙,用兵跟玩儿似的,还整得跟天命加身似的。现在又领兵要过界儿打梁国去了,梁国一完,咱周国也悬了。大哥,你咋不找人去跟白起套套近乎,说说情呢? 我跟你说啊,以前楚国有个神射手叫养由基,百步之外射柳叶,那叫一个准,嗖嗖的,箭无虚发。旁边围着好几千人看热闹,都夸他牛。这时候,旁边站一哥们儿,慢悠悠地说:‘行啊,这手艺能教不?’养由基一听,火了,弓一扔,剑就拔出来了,喊:‘你小子凭啥教我射箭?’那人笑眯眯地说:‘我可不是教你咋拉弓搭箭哈。你想啊,你射柳叶那么准,可你要是一直这么干,不累也得累趴下,手一抖,眼一花,一箭不中,那前面射中的百八十箭都白瞎了。 现在白起这家伙,破韩、魏,灭师武,取赵地,功劳大得跟山似的。可他要再领兵出界,路过咱周国,再去打梁国,万一这一仗栽了,那前面的辉煌全泡汤了。大哥,你不如让白起称个病,在家歇着得了。” 转眼四十二年,秦国又整了华阳那地界儿,马犯这家伙找周君出主意 “咱得让梁国给周国筑个保护墙。”转头他就跟梁王说:“周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马犯也得跟着玩完。这样,我把那九鼎献给大王您,您收了鼎,就饶了我这回。”梁王一听,乐了:“成啊!”立马派兵说是去保护周国。 马犯又跑去找秦王:“秦王啊,您可得留神,梁国那帮小子根本不是去保护周国的,他们是想趁火打劫呢!您不妨派点兵到边境瞧瞧。”秦王一听,还真出兵了。 马犯再回梁王那:“大王,周王那病重得,眼看就要不行了,我这不是得回去看看嘛。但现在您派兵去周国,诸侯们心里都犯嘀咕了,以后咱再有啥大动作,他们都不带信的。不如这样,咱让那些兵给周国修城墙去,这样既显得咱仁义,又能把真实意图给藏了。”梁王一听,嘿,这主意好:“行,就这么办!”于是,梁国的兵就成了周国的建筑工了。” 第19章 周朝基本没了 四十五年那会儿,有个周国的哥们儿在秦国混,跟周王说: \"大王啊,您不如夸夸秦王孝顺,再提一嘴咱这儿地界儿适合给太后养老。秦王一听,肯定乐开花,这不就跟咱周国交好上了嘛。要是关系铁了,周王得念您的好;万一哪天闹翻了,那劝您来秦国这位,可就得背锅喽!\" 后来秦国打周国,周积那小子就跑去跟秦王说: \"大王啊,您这账算得不对头!打周国,捞不到啥实惠,还惹得天下人害怕。这一怕,他们就得手拉手找齐国抱团了。到时候咱兵困周国,还得防着天下人跟齐国合伙,那秦王您可就成不了真正的王者了。其实啊,这都是那些想让秦国吃瘪的人出的馊主意。您要是真跟全天下较劲,那命令可就没人听了!\" 转眼五十八年,三晋那边跟秦国杠上了。周王派相国去秦国探探风,结果秦国没当回事儿,相国就灰溜溜回来了。 有客人就跟相国说了:\"秦国这态度,现在还说不准呢。他们想知道三晋的底细。您不如赶紧去见秦王,跟他说:''我给您盯着东边儿的动静儿!''秦王一听,保准儿高看您一眼。这一高看,那就是秦国看重周国,周国不就从这儿找到跟秦国套近乎的机会了嘛。要是齐国也来凑热闹,咱周国还能两头讨好,永远不缺大国的朋友!\" 秦王还真信了周国的邪,发兵打三晋去了。 五十九年,秦国占了韩国的阳城负黍,西周王害怕了,立马跟秦国翻脸,还联合诸侯说要从伊阙出兵打秦国,堵死他们去阳城的路。 秦昭王一生气,派将军摎就去打西周。西周王吓得直往秦国跑,磕头认罪,把三十六座城和三万人口全给献出去了。秦国收了礼,又把西周王给送回去了。 再后来,周王和周天子赧王都去世了,周国的老百姓就往东边儿逃难去了。秦国把九鼎宝器都拿走了,还把西周公迁到了单心狐。 又过了七年,秦庄襄王把东周也给灭了。东西周都归了秦国,周朝啊,就算是彻底拜拜了。 说那周君和王赧啊,俩人一蹬腿儿,周朝的老百姓就跟那没头苍蝇似的往东边儿窜了。秦国那帮子人可不客气,直接把九鼎这些个宝贝疙瘩给揣兜里了,还把西周公给挪窝到单心狐那疙瘩去了。过了七年,秦庄襄王那是真不含糊,东周也给一锅端了。这下好,东西周都成了秦国的囊中之物,周朝的香火算是彻底断了。 太史公那老头儿说了:书呆子们都说周武王伐了纣王,就在洛邑那旮旯扎了根儿,其实,那都是扯犊子。武王那会儿是打算这么干,成王还派召公去占卜呢,九鼎也搁那儿了,可后来啊,周朝又搬回丰、镐去了。直到那犬戎把幽王给祸害了,周朝才又往东头儿洛邑挪窝。说那“周公葬毕”,毕那地儿就在镐京的东南角儿,杜中那块儿。秦国一来,周朝就彻底玩儿完了。 汉朝兴起,九十来年过去了,皇上想着封禅泰山,东巡到河南那界儿,还惦记着找周朝的后人,赏了他们三十里地,封了个“周子南君”,跟列侯一个待遇,让他们继续给老祖宗烧香磕头。 想当年后稷住邰地,太王那才是真爷们儿,打下周朝的江山。丹鸟开屏,火凤凰都下凡了,这运势,杠杠的!三分天下有了,八百年的基业,都不用合计咋来的。那苍兕誓师,白鱼还跳进了武王船里,吉兆啊!太师抱着乐器奏乐,箕子却被关了起来。成王、康王那时候,政治清明,刑法都省了。可后来呢,南巡一去不回,西边儿的小弟也不跟大哥混了。共和之后,王室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檿弧的谣言满天飞,龙漦还成了祸害。最后啊,就是那些个不争气的家伙,把周朝的基业给祸祸没了。 第20章 秦朝是如何建国的 想当年,秦家老祖宗,那可是颛顼大帝的远房小孙孙,名叫女修。这女修啊,手巧得很,正织着布呢,天上飞下来只黑不溜秋的鸟,啪叽一下,掉下个蛋来。女修也没多想,一口就给吞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肚子里就蹦出个娃来,叫大业。 大业这小子也挺能耐,娶了少典家的闺女女华。女华肚子也争气,生了个大费。大费跟着大禹治水,那叫一个拼命三郎,最后水患平了,大禹领功的时候说:“这功劳啊,不全是我的,大费那小子功不可没!”帝舜一听,高兴坏了,说:“大费啊,你牛,我赏你个好东西,叫皁游,以后你家子孙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说完,还把个美女姚玉女赐给了大费当媳妇。大费感激涕零,继续辅佐舜爷爷驯服鸟兽,那鸟兽听话得跟啥似的,大费也因此得了个新名号——柏翳。舜爷爷一高兴,又赐了他个姓,叫嬴。 大费这家伙能生,俩儿子:大廉和若木。大廉那支后来叫鸟俗氏,若木那支就叫费氏。说到费氏,有个玄孙叫费昌,这家伙可机灵了,夏朝末年看夏桀那小子不靠谱,就带着族人投奔了商汤,还给汤爷爷当司机,最后在鸣条把夏桀给灭了。 再聊聊大廉那支,玄孙里有俩奇人,孟戏和中衍,长得跟鸟似的,但能说人话。帝太戊听说了,一算卦,嘿,这俩人当司机吉利,就让他们上了车,还把自己的闺女也搭了进去。从这以后,中衍他们家就成了殷商的得力助手,嬴家人也越来越出息,成了诸侯。 中衍的玄孙中潏在西边跟西戎混,保着西边的平安。中潏的儿子是蜚廉,孙子是恶来。恶来力大无穷,蜚廉跑得比兔子还快,父子俩都是纣王的得力干将。可惜啊,周武王伐纣的时候,恶来没跑掉,挂了。那时候蜚廉正北边出差呢,回来一看,家没了,就在霍太山搭了个坛子,哭着喊着求神仙保佑。嘿,还真灵,得了副石棺,上面刻着:“天帝说你爸没参与纣王的乱事,赏你个石棺,保佑你家族兴旺。”于是,蜚廉就葬在了霍太山。 蜚廉还有个儿子叫季胜,季胜的儿子是孟增。孟增这小子走狗屎运了,被周成王看上了,让他在皋狼那块儿当官。孟增的后代一个个都挺牛,衡父、造父,一个比一个能跑。特别是造父,给周缪王当司机,那车技,绝了!还得了四匹宝马,西巡的时候乐不思蜀。后来徐偃王造反,造父一脚油门,千里奔袭,把周缪王给救了回来。缪王一高兴,把赵城赏给了造父,造父家族从此就叫赵氏了。 再往后说,恶来的弟弟非子住在犬丘,爱马成痴,养马那是一绝。犬丘人就把他推荐给了周孝王。孝王一看,嘿,这人养马真有一套,就把他派到汧渭之间管马去了。结果马儿们那是膘肥体壮,生了一窝又一窝。孝王想,这功劳得赏啊,就想把大骆的继承权给非子。可大骆的媳妇是申侯的女儿,已经生了嫡子了。申侯就说了:“咱们两家亲上加亲,西戎都服咱们,你得考虑考虑。”孝王一想也是,就说:“当年柏翳给我养马养得好,我赏了他块地。现在非子也是我的好司机,我也得赏他。”于是就把秦地给了非子,让他继续祭祀嬴家的祖先,这就是秦嬴的由来。申侯的女儿还是大骆的正妻,这样两边都高兴,西戎也安生了。 话说当年,秦嬴这家伙生了个儿子叫秦侯。秦侯在位十年,然后就拜拜了,接着是公伯接班,公伯干了三年也走了。然后是秦仲,这秦仲刚坐稳三年,周厉王那小子不地道,诸侯们有的就造反了。西边那帮戎人也不老实,直接灭了犬丘大骆他们一家子。 等到周宣王上台,一看这形势,得嘞,给秦仲封了个大夫,让他去收拾西戎。结果呢,秦仲一去不复返,被西戎给干掉了。秦仲这辈子干了二十三年,最后死在戎人手里。他留下五个儿子,老大叫庄公。周宣王一看,行,把庄公他们兄弟五个叫来,给了七千兵马,让他们继续打西戎,还真给打赢了。打完之后,不光把秦仲的地盘夺回来,连大骆原来的地盘犬丘也一并收了,庄公还当上了西垂大夫。 庄公呢,就在西犬丘那块儿安了家,生了仨儿子,老大叫世父。世父这孩子有志气,说:“戎人杀了我爷爷秦仲,我不把戎王宰了,我就不回城!”结果他要去打仗,还把位置让给了弟弟襄公,自己当了太子。庄公在位四十四年,挂了,襄公接班。 襄公一上台,就把妹妹缪嬴嫁给了丰王。第二年,戎人又来围犬丘,世父出去打,结果让人给抓了。一年多后,世父又溜达回来了。第七年春天,周幽王那小子因为褒姒废了太子,立了褒姒的儿子,还老忽悠诸侯,诸侯们都不干了。西戎和申侯一看机会来了,直接打进了周朝,把幽王给宰了,扔骊山底下去了。这时候秦襄公带着兵去救周,打得那叫一个狠,立了大功。周朝为了躲戎人,搬家到了雒邑,襄公还亲自护送周平王。平王感激涕零,封襄公为诸侯,还把岐山以西的地盘赏给他了,说:“戎人无道,抢我岐山、丰地,你能打跑他们,这地就是你的了。”俩人还发誓,正式册封襄公。 从此以后,秦国就算正式建国了,襄公也开始跟其他诸侯国来往,搞外交。他还用三匹小马驹、三头黄牛、三只公羊来祭天。襄公干了十二年,打到岐山,然后也挂了。他儿子文公接班。 文公一上台,就在西垂宫住了下来。第三年,他带着七百人出去打猎,一直打到汧水和渭水交汇的地方。文公一看,说:“这地儿好,当年周朝就是在这儿给我家先祖秦嬴封的地,现在咱也成了诸侯,就在这儿建城!”一占卜,大吉,立马动工。第十年,文公建了鄜畤,还用了三牲来祭祀。第十三年,开始有史官记录历史,老百姓也越来越开化。第十六年,文公又去打戎人,戎人被打跑了。文公趁机把周朝剩下的老百姓都收了,地盘一直扩到岐山,岐山以东的地盘则还给了周朝。第十九年,文公还得了件宝贝叫陈宝。第二十年,秦国开始有了“三族之罪”的法律。第二十七年,文公带人砍了南山上的大梓树,还猎了头大牛。第四十八年,文公的太子挂了,谥号竫公。竫公是文公的孙子,也是太子。第五十年,文公去世,葬在西山。竫公的儿子接班,这就是宁公。 宁公一上台,就把都城迁到了平阳。第二年,他派兵去打荡社。第三年,又跟亳国干了一仗,亳王跑了,荡社也被灭了。第四年,鲁国那边公子翚把国君隐公给宰了。第十二年,宁公又去打荡氏,给打下来了。宁公十岁就当了国君,干了十二年也挂了,葬在西山。他留下三个儿子,老大武公是太子。武公还有个弟弟叫德公,俩人是同母兄弟,都是鲁姬的儿子。德公还生了个儿子叫出子。宁公一死,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这几个家伙就把太子废了,立出子为君。出子干了六年,又被三父他们派人给杀了。出子五岁就当国君,六岁就挂了。三父他们一看,没办法,只好又把原来的太子武公给请回来当国君了。 武公一上台,就带着兵去打彭戏氏,一直打到华山脚下,然后在平阳建了座封宫。第三年,武公把三父他们几个给宰了,还灭了他们三族,就是因为他们杀了出子。这时候郑国那边也出事了,高渠眯把国君昭公给杀了。武公第十年,秦国又去打邽、冀两地的戎人,还开始设立县制。第十一年,杜地、郑地也设了县。后来还把小虢国给灭了。 第21章 发迹 十三年那会儿,齐国的管至父、连称这些个家伙,咔嚓一下把自家老大襄公给宰了,然后立了个公孙无知当老大。晋国那边也不消停,霍、魏、耿三国,咔嚓咔嚓,全给灭了。后来呢,齐国的雍廪又出手了,把无知和管至父这帮人给办了,换上了齐桓公当家。这下子,齐国和晋国,俩大佬国家算是站稳了脚跟。 十九年,晋国那边曲沃终于熬出头,成了正儿八经的晋侯。齐桓公呢,在鄄地那是威风凛凛,跟大哥大似的。 二十年的时候,武公老爷子驾鹤西去,葬在了雍平阳。那时候还有个人殉的老规矩,跟着武公去的,六十六号人呢!武公有个儿子叫白,但白没当上国君,就给封到了平阳。后来是他弟弟德公接了班。 德公一上台,头一件事就是住进了雍城的大郑宫,还整了三百头牛羊祭祀鄜畤。接着又卜了一卦,说是雍地是个好地方。后来啊,他家的子孙们还跑到黄河边去饮马,那叫一个气派。梁伯、芮伯这些个小国国君,也都跑来朝拜。 德公在位就两年,三十三岁登基,四十五岁就走了。留下仨儿子:老大宣公,老二成公,老三穆公。后来是老大宣公接了班。 宣公元年,卫国和燕国合伙把周朝的惠王给赶跑了,立了个王子穨当老大。但三年之后,郑伯和虢叔又把子穨给做了,惠王这才又回了王位。宣公四年,建了密畤这个地儿。还在河阳跟晋国干了一仗,赢了。宣公一共活了十二年,临了也没立儿子,还是让弟弟成公上了台。 成公元年,梁伯、芮伯这些小弟又来朝拜了。那边齐桓公呢,正忙着打山戎,打到了孤竹地界。 成公在位四年就走了,留下七个儿子争王位,最后还是弟弟缪公赢了。 缪公任好元年,亲自带兵打茅津,又是一场胜仗。四年的时候,从晋国娶了个媳妇回来,还是晋太子申生的亲姐姐呢。同一年,齐桓公又跑到楚国邵陵去闹腾了一番。 五年,晋献公把虞国和虢国给灭了,虞国的国君和大夫百里傒也被俘了。为啥呢?还不是因为虞国收了晋国的璧马给卖了。晋国人一看百里傒是个人才,就打算把他送给秦缪公当陪嫁。结果百里傒半路跑了,跑到宛地让楚国人给逮了。 缪公一听百里傒是个贤人,就想着把他弄回来。但又怕楚国人不给面子,就派人去跟楚国人说:“我那陪嫁的臣子百里傒在你们那儿呢,我用五张羊皮把他赎回去。” 楚国人一听,这买卖划算,就答应了。那时候百里傒都七十多岁了,缪公也不嫌弃,跟他一聊国事,那叫一个投机。百里傒还谦虚呢:“我就是个亡国之臣,哪配跟您聊这些啊!”缪公说:“那是虞君不用你,不是你的错。”俩人一聊就是三天三夜,缪公高兴得不得了,直接把国政交给了百里傒管,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五羖大夫’。 百里傒呢,又跟缪公推荐了自个儿的朋友蹇叔:“我比不上蹇叔啊,他才是真贤人,可惜没人知道他。”缪公一听,立马派人带着厚礼去请蹇叔回来当了大官。 秋天的时候,缪公亲自带兵打晋国去了,在河曲那地界干了一仗。晋国那边呢,骊姬正忙着作乱呢,太子申生在新城被害了重耳和夷吾俩兄弟也跑了。” 九年,齐桓公在葵丘那旮旯召集了一帮诸侯开会。 晋献公那老头儿一蹬腿儿走了,留下个烂摊子。骊姬那娘们儿想让她儿子奚齐接班,结果手底下的大臣里克不干了,咔嚓一下,奚齐小命没了。荀息一看,得嘞,再立个卓子,结果呢,里克这家伙又手起刀落,卓子和荀息俩都歇菜了。 夷吾这家伙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派人去求秦国老大缪公,说要回晋国当老大。缪公一看,行,够义气,派了百里傒带兵去送夷吾。夷吾拍着胸脯说:“大哥,你要真帮我成了,我立马割河西那八座城给你!”结果一到手,他翻脸不认账,让丕郑去跟秦国说“不好意思,城不能给了”,还把里克给做了。 丕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夷吾不靠谱啊,赶紧找缪公合计:“大哥,晋国人其实想要的是重耳,不是夷吾。他现在背信弃义,还杀大臣,都是吕甥和郤芮这俩小子搞的鬼。您不如赶紧把吕、郤召来,换重耳上去算了。”缪公一听,有道理,就派人跟丕郑回去召人。结果吕、郤这俩货以为丕郑要坑他们,反咬一口说夷吾把丕郑给杀了。 丕郑的儿子丕豹跑到秦国,跟缪公说:“晋君那小子不地道,老百姓都不待见他,咱可以趁虚而入。”缪公笑了笑:“老百姓要真受不了他,咋不见他们起来把大臣都砍了?能砍大臣,说明老百姓还是认他的。”不过,缪公心里还是偷偷用了丕豹的计。 又过了几年,齐国的管仲、隰朋这俩大佬也走了。 晋国那年大旱,跑来找秦国要粮食。丕豹跟缪公说:“别给,咱趁他饿的时候打他。”缪公问了问公孙支和百里傒的意见。公孙支说:“饥荒嘛,总会过去的,还是得帮。”百里傒也说:“夷吾对不住您,老百姓可没错啊。”最后,缪公听了俩人的话,给了晋国粮食,那场面,从雍城到绛城,运粮的车船跟糖葫芦似的串着。 又过了两年,秦国也遭了灾,找晋国借粮。 晋君跟大臣们一商量,虢射跳出来说:“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晋君一听,得嘞,出兵!结果缪公也不含糊,派了丕豹带兵迎战。俩人在韩地干了一仗,晋君这家伙,光顾着抢东西,把自个儿军队都给扔了,回来时马还瘸了。缪公带着亲兵追他,没追上不说,还被晋军给围了。缪公还挨了一刀,就在这节骨眼上,岐山下那三百多养马的一看老大有难,立马冲进去,愣是把晋军给冲散了,缪公这才捡回一条命,还活捉了晋君。 想当年,缪公丢了匹好马,岐山下的老百姓给吃了,还吃了三百多人。缪公知道后,非但没怪罪,还说你们吃马肉不喝酒伤身,给每人发了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现在这三百人一听秦国打晋国,都抢着上战场,就为报答当初吃马肉的恩情。缪公俘虏了晋君,回去跟大伙儿说:“明儿个咱拿晋君祭天!” 周天子一听,说:“晋国跟咱一个姓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夷吾的姐姐还是缪公的老婆呢,一听这事儿,哭得跟泪人似的,说自家兄弟都没法救,咋跟国君交代啊。缪公一看,得嘞,跟晋君结个盟,送他回去。还给晋君安排了个高级套房,送了七套大礼。十一月,晋君夷吾回了国,把河西的地献给了秦国,还让太子圉去秦国当人质,秦国还给圉娶了个公主。这么一来,秦国的地盘都快伸到河边了。 又过了几年,齐桓公也走了。 再过两年,秦国直接把梁国、芮国给灭了,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晋国的公子圉听说他老爹病了,心里合计:“梁国那是我姥姥家啊,秦国人给灭了。我兄弟多着呢,万一老爹哪天蹬腿儿了,秦国肯定得扣下我,晋国那边儿也轻飘飘的不拿我当回事儿,说不定再立个别人当老大。”这么一想,公子圉就脚底抹油,溜回晋国了。第二年,晋惠公一走,公子圉就坐上了龙椅。秦国一看,嘿,这小子跑了,心里不痛快,就把晋国的另一个公子重耳从楚国接来,还把他前妻给重耳当媳妇。重耳一开始还客气呢,后来也就从了。秦缪公对重耳那是真讲究,礼遇有加。 转眼第二年春天,秦国派人跟晋国大臣说:“咱们想让重耳回去当老大。”晋国一合计,行,就派人把重耳送回去了。二月里,重耳就成了晋文公。文公一上台,头一炮就轰了公子圉,公子圉这就成了怀公,也是倒霉催的。 那年秋天,周襄王的弟弟带,领着翟族人打自个儿哥哥,周襄王吓得跑郑国避难去了。又过了一年,周王派人跟晋国、秦国求救。秦缪公二话不说,带兵帮着晋文公把周襄王接回来,还把带那小子给办了。又过了几年,晋文公在城濮把楚国给揍了。 又过了两年,秦缪公又帮晋文公围了郑国一圈。郑国人不干了,派人跟秦缪公说:“你把郑国灭了,晋国是肥了,可秦国啥好处没落着,晋国强了,秦国就得头疼。”秦缪公一听,有道理,就撤军了,晋国也跟着撤了。 又过了几年,晋文公没了。这时候,郑国有个人跟秦国说:“我守着城门呢,郑国好打。”秦缪公问蹇叔、百里傒,俩老头儿直摇头:“千里迢迢去偷袭,能成的事儿少。再说,郑国人能把你卖给我们,就不能有咱自己的人通风报信啊?不成!” 秦缪公不听,非得干,派了百里傒的儿子孟明视,还有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领兵出征。出发那天,俩老头儿哭得跟啥似的。秦缪公火了:“我发兵你们哭丧个脸,啥意思?”俩老头儿说:“不是哭你军,是哭我儿子,怕再也见不着了。”俩老头儿还跟儿子说:“你们要是败了,肯定栽在殽这个地方。” 第二年春天,秦军真就往东去了,路过晋国地界,还从周朝北门溜达了一圈。周王孙满瞅着说:“秦军这么不讲究,不败还等啥?”秦军到了滑国,碰上个郑国的牛贩子弦高,正赶着十二头牛要去周国卖。一看秦军,弦高吓坏了,心想别被逮了,就把牛献给秦军,说:“听说你们要打郑国,郑国国君正忙着准备呢,我这些牛算是犒劳你们的。” 秦军三将领一听,得嘞,郑国都知道了,还打个啥劲儿,就顺手把滑国给灭了。这滑国啊,是晋国的边儿上。 这时候晋文公刚死,还没下葬呢。太子襄公火了:“秦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趁我们办丧事把滑国给打了。”说着就穿上黑衣黑帽,发兵在殽地截住秦军,一顿猛揍,秦军全军覆没,仨将领全让逮了。 晋文公的媳妇是秦国人,就替这三个俘虏求情:“我公公恨他们恨到骨子里,但您让我公公自个儿收拾他们,解解气。”晋襄公一听,行,就把仨将领送回去了。仨将领一到秦国,秦缪公穿着素服到郊外迎接,对着仨人一顿哭:“我没听百里傒、蹇叔的话,害了你们,你们有啥错啊?你们可得给我争口气,把仇报了。”说完,还恢复了他们的官职,比以前还照顾。 又过了一年,楚国那边儿也乱套了,太子商臣把他老爹成王给杀了,自个儿当了老大。 秦缪公一看,这晋国打不得,咱打楚国去。就又派孟明视他们领兵打晋国,结果在彭衙打输了,灰溜溜回来了。 这时候,戎王派了个叫由余的人来秦国串门儿。这由余啊,祖上是晋国人,后来跑戎族那边儿去了,还会说晋国话。听说秦缪公是个贤君,就来看看。秦缪公带着由余参观宫殿、粮仓啥的。由余撇撇嘴:“这要是鬼神干的,那得累够呛;要是人干的,老百姓可就得遭罪了。” 秦缪公一听,愣了:“咱们中原讲究诗书礼乐法度,可还是乱糟糟的,你们戎族啥也没有,咋治理啊?”由余乐了: “这就是中原乱的原因啊。从黄帝那时候起,就整这些规矩,自己先守着,也就勉强治治小国。到后来,皇帝一个个骄奢淫逸,拿法度压老百姓,老百姓累趴下了,就用仁义埋怨皇帝,上下一闹腾,不是造反就是弑主,家破人亡的多了去了。 我们戎族就不一样,上头的人有德行,下边的人忠心,整个国家跟一个人似的,啥规矩都不用,这才是真圣人的治理之道。”秦缪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回去就跟内史廖合计:“听说邻国有圣人,那就是咱们的威胁啊。由余这家伙这么能耐,我得想法子。” 内史廖说:“戎王那地儿偏,没见过世面。您送点美女乐师过去,让他玩物丧志;再请由余来秦国,让他俩疏远;留他在秦国别让他回去,时间长了,戎王就得起疑心。到时候,咱就能把由余弄到手了。”秦缪公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 于是,秦缪公就跟由余套近乎,好吃好喝伺候着,还问他怎么打戎族。由余正说得起劲儿呢,秦缪公就让人给戎王送去了十六个美女乐师。戎王一看,乐了,整天跟美女乐师混一块儿,一年到头也不回来。秦缪公趁机把由余留了下来。由余在秦国提了好几次意见,秦缪公都不听,还老派人去跟由余套近乎。由余一看,这秦国是真心想留我啊,干脆就投降了。秦缪公对由余那是真客气,还问他怎么打戎族。 第22章 乱! 三十六年缪公这家伙对孟明那帮人儿那是更好了,直接让他们领兵去打晋国。过了河还把船给烧了,说是不留后路,结果把晋国人打得落花流水,王官、鄗地都到手了,就为了报那殽之战的仇。 晋国人一看,得嘞,都躲城里不出来了。缪公呢,自己个儿从茅津那儿又过了河,还去殽那疙瘩给阵亡的兄弟们收尸,哭了好几天,跟开追悼会似的。还跟手底下的兄弟们发誓:“兄弟们啊,听好了,别吵吵,我跟你们说啊,以前那些老头儿,头发都黄了,主意一个接一个,咱那时候要是听了他们的,哪能有这些个事儿。” 这是后悔没用蹇叔、百里傒的招儿,发个誓让后人别忘了他的过失。那帮有文化的一听,眼泪哗哗的,都说:“哎呀妈呀,缪公这人儿,对朋友那是真讲究,最后还得了孟明这帮好兄弟的福报。” 三十七年,缪公又用由余的计策,把戎王给收拾了,地盘儿大了十二个国那么多,地盘儿直接扩出去上千里,西边那旮旯的戎夷全归他管了,成了西边的老大。周天子都派召公过来,带着金鼓给他庆祝。三十九年,缪公就这么走了,葬在雍地。陪葬的有一百七十七号人,秦国的三个好哥们儿,子舆家的,奄息、仲行、针虎,也都跟着去了。秦国人心疼啊,还作了首《黄鸟》的诗来纪念。 有学问的说:“缪公这家伙,地盘大了,国家强了,东边收拾了晋国,西边又当了老大,可就是没当上诸侯的头儿,也算他活该。死了还拉着老百姓的好心肝儿一块儿走。先王们死了还留德留法呢,他倒好,把好人都给拽走了。这么看,秦国以后也别想再往东边扩张了。”缪公有四十多个儿子,太子接了班,就是康公。 康公元年,说起来也巧,去年缪公一走,晋国那头的襄公也跟着去了。襄公的弟弟雍,在秦国呢,赵盾想立他当晋国的老大,派随会来接。秦国还真就派兵护送到了令狐。结果晋国另立了襄公的儿子,还反过来打秦国,秦国兵败了,随会一看,得嘞,投奔秦国来了。 康公二年,秦国报仇雪恨,打了晋国,占了武城。四年,晋国又打回来,占了少梁。六年,秦国再出手,占了羁马。两边在河曲干了一仗,秦国把晋国军队打得稀里哗啦。晋国怕随会在秦国捣乱,就使了招反间计,把随会给骗回来了。康公在位十二年,也走了,共公接班。 共公二年,晋国那边赵穿把灵公给宰了。三年,楚庄王牛逼了,带兵打到雒邑,还问周天子要九鼎呢。共公干了五年,也走了,桓公接班。 桓公三年,晋国打残了咱们一个将军。十年,楚庄王把郑国给收拾了,又在黄河边上把晋国打得满地找牙。那时候,楚国是老大,开会盟约,拉拢诸侯。 二十四年,晋国换了个厉公,跟咱桓公在黄河两边儿开了个会,结盟了。结果一回家,秦国就反悔了,跟狄人合伙儿打晋国。 二十六年,晋国领着诸侯来讨伐秦国,秦国兵败如山倒,一直追到泾水才罢休。桓公干了二十七年,也走了,景公接班。 景公四年,晋国那边栾书又把厉公给宰了。 十五年,咱们救郑国,在栎地打败了晋国兵。那时候晋国是悼公当家,是盟主。 十八年,悼公更强了,三天两头开会,带着诸侯打秦国,秦国军队被追着跑,一直过了泾水,到棫林那儿才停下。 二十七年,景公去晋国跟平公结盟,结果后来又给忘了。三十六年,楚国那边公子围把自己国君给宰了,自个儿当上了灵王。景公有个亲弟弟后子针,挺得宠的,家里还有钱,有人眼红,就诬陷他,他害怕被杀,就带着上千辆车投奔晋国去了。晋平公问他:“你小子这么有钱,咋还跑了呢?” 后子针说:“秦国那国君不地道,我怕被杀,打算等他死了再回去。”三十九年,楚灵王牛逼哄哄的,在申地开会,当上了盟主,还把齐国的庆封给宰了。景公干了四十年,也走了,哀公接班。后来,后子针又回来秦国了。 哀公第八年,楚国的公子弃疾,咔嚓一下,把自家老大灵王给办了,自个儿上位,这就是平王啦。第十一年,平王跑到秦国求亲,说是给太子建娶媳妇。结果一到手,嘿,自个儿看上了,娶回家了。第十五年,平王想收拾太子建,建小子一看不对劲,跑了;伍子胥这家伙更绝,直接奔吴国去了。 那时候晋国也乱,家里头六个大佬争得头破血流,没空搭理秦国,所以秦晋两家好久没掐架。三十一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带着伍子胥回来报仇,把楚国揍得楚王满地找牙,跑到随国避难去了。吴国趁机占了郢都。楚国的大夫申包胥急眼了,跑去找秦国求救,七天七夜没吃饭,就靠哭活着。秦国一看,行,五百辆战车走起,把吴国给打跑了。楚王这才又回到郢都。 哀公干了三十六年,撒手人寰了。太子夷公呢,命短,没等上位就走了,只好立了他的儿子,这就是惠公。 惠公一上台,孔子那边就在鲁国当相国了。五年后,晋国内乱,中行氏、范氏反了,智氏和赵简子带人去打,范、中行氏一看不妙,跑齐国去了。惠公干了十年,也走了,儿子悼公接班。 悼公第二年,齐国那边也乱了,田乞把国君孺子给办了,立了他哥阳生,这就是悼公。六年后,吴国又把齐国给揍了。齐国人一看这悼公不靠谱,又给办了,立了他儿子简公。第九年,晋定公和吴王夫差在黄池争老大,最后晋国先撤了。吴国那时候牛气冲天,不把中原放眼里。 又过了三年,田常又把简公给办了,立了他弟平公,自己当上了相国。同年,楚国把陈国给灭了。 秦国的悼公干了十四年,也走了,儿子厉共公接班。孔子呢,在悼公十二年那年没了。 厉共公第二年,蜀国人送礼来了。 第十六年,在河边修了修,带着两万大军去打大荔,把人家王城给端了。 二十一年,在频阳设了县。晋国那边也不消停,智伯让人给做了,地盘被赵、韩、魏三家分了。 二十五年,智开的后人跑秦国来了。 三十三年,义渠那边又挨揍了,国君被俘。 三十四年,还整了个日食。厉共公干完活儿,躁公接手了。 躁公第二年,南郑那边反了。 第十三年,义渠又打来了,都打到渭南了。 第十四年,躁公也走了,弟弟怀公接班。 怀公干了四年,庶长晁和大臣们看不顺眼,把他给围了,怀公一看没辙,自杀了。太子昭子早死了,大臣们只好立了昭子的儿子,这就是灵公。灵公啊,是怀公的孙子。 灵公第六年,晋国在少梁建城,秦国不乐意了,打。 第十三年,又在籍姑建城。灵公一走,本来该是献公上位的,结果立了灵公的叔叔悼子,也就是简公。简公是昭子的弟弟,也是怀公的儿子。 简公第六年,规定当官的能带剑了。还在洛水边上修了修,重泉也建了城。 第十六年,简公没了,儿子惠公接班。 惠公第十二年,儿子出子出生了。第十三年,打蜀国,南郑到手了。惠公一走,出子接班。 出子干了两年,庶长改不干了,把灵公的儿子献公从河西接回来,把出子和他妈都给办了,扔河里了。秦国这会儿换老大跟玩儿似的,乱成一锅粥,晋国趁机又把河西的地给抢回去了。 献公一上台,先废了殉葬那套。第二年,栎阳城建好了。 第四年正月,孝公出生了。 第十一年,周朝的太史儋跑来跟献公说:“周和秦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过五百年又合体,合体后十七年,霸王出世。”第十六年,桃花冬天开花了。第十八年,栎阳下雨,下的还是金子。 二十一年,跟晋国石门大战,砍了六万颗脑袋,天子都送来贺礼了。 二十三年,又在少梁把魏国的公孙痤给俘了。 二十四年,献公没了,孝公接班,那时他都二十一了。 第23章 杀神白起 孝公头一年,东边那疙瘩有六个愣头青国家,齐、楚、魏、燕、韩、赵这帮大佬平起平坐。淮河、泗水那块儿,还有十多个小不点儿国家。楚国、魏国跟秦国那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魏国那帮子人还修了条长城,从郑国那旮旯沿着洛水往北,占了块地叫上郡。 楚国呢,从汉中往南,巴地、黔中都是他们的。周王室那时候啊,就跟快灭的灯似的,诸侯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争着抢着要吞并别人。秦国呢,偏安在雍州那旮旯,跟中原诸侯们也不咋来往,人家拿他当夷狄看。 孝公一看这不行啊,得整点实惠的,就开始发福利,照顾孤寡老人,招募勇士,还明确了军功奖励制度。他跟全国老百姓说:“想当年我爷爷缪公,从岐山、雍州那旮旯起家,又讲道德又练武功,东边平了晋国的乱子,以黄河为界;西边把戎狄收拾得服服帖帖,地盘扩了上千里。天子都封他为霸主,诸侯们都得来贺喜。 这基业打得多漂亮!可后来厉公、躁公、简公、出子那帮子人,把国家整得乌烟瘴气的,内忧外患不断,三晋那帮孙子还抢了我们河西的地盘,秦国算是丢大人了。我老爸献公一上台,先稳定边境,又把都城迁到栎阳,打算往东打回去,恢复我爷爷的荣光,重振我秦国的雄风。我这心里啊,老惦记着这事儿。你们谁要能想出奇招让秦国强大起来,我立马封官赏地,绝不含糊!” 说完这话,他就带着兵往东围了陕城,往西还砍了戎狄的獂王。 这时候,卫鞅听说了这事儿,就颠儿颠儿地跑到秦国来,通过景监的关系见了孝公。 第二年,天子还给秦国送了块祭祀用的肉,算是认可了。 第三年,卫鞅跟孝公说,得变法,得严明法律,还得鼓励老百姓种地、打仗。孝公一听,嘿,这主意好!可甘龙、杜挚那帮子人不乐意了,跟卫鞅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还是用了卫鞅的法子,刚开始老百姓还叫苦连天呢,过了三年,嘿,都习惯了,觉得这法子挺好。于是卫鞅就被封为左庶长了。这事儿啊,在《商君书》里头都有记载。 第七年,孝公跟魏惠王在杜平那旮旯开了个会。第八年,跟魏国在元里干了一仗,赢了。第十年,卫鞅当了大良造,带着兵把魏国的安邑给围了,还让人家投降了。第十二年,秦国在咸阳那块儿建了个新都城,还修了个冀阙,气派得很。又把那些小乡小村的都合并成大县,每个县都派了个县令管着,一共四十一个县。还开了阡陌,让地界儿更清楚了。 东边儿的地盘都过了洛水。第十四年,开始收税了。第十九年,天子又封孝公为霸主。第二十年,诸侯们都来贺喜了。秦国还派了公子少官带着兵去逢泽跟诸侯们开会,朝拜天子。 第二十一年,齐国在马陵把魏国给揍了。 第二十二年,卫鞅带兵打魏国,把魏国的公子卬给活捉了。孝公一高兴,封卫鞅为列侯,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商君。 第二十四年,秦国跟晋国在雁门干了一仗,活捉了晋国的将领魏错。 孝公一死,他儿子惠文君就接班了。这一年啊,还把卫鞅给宰了。为啥呢?因为卫鞅刚开始在秦国变法的时候啊,法儿老是不灵,太子还带头犯禁。卫鞅就说:“这法儿不灵啊,全是因为那些贵族亲戚不守规矩。要想让法儿灵起来啊,得先从太子开始。可太子又不能在脸上刻字(黥刑),那就刻他老师傅的。” 这一来二去的,法儿就灵了,秦国也治理得井井有条了。可孝公一死啊,太子一上台啊,那些宗室贵族就都开始埋怨卫鞅了。卫鞅一看这形势不对头啊,就跑了。可人家说他这是造反啊,最后还把他五马分尸了(车裂),在秦国游街示众。 惠文君元年啊,楚国、韩国、赵国、蜀国的人都来朝拜了。第二年啊,天子还来贺喜了。第三年啊,惠文君就成功加冠了。第四年啊,天子又赏了文武祭祀用的肉。这时候啊,齐国、魏国也都自称王了。 第五年,阴晋那地的犀首被任命为大良造。 第六年,魏国把阴晋那块地给了秦国啊,阴晋就改名宁秦了。 第七年,公子卬跟魏国打仗啊,活捉了魏国的将领龙贾啊,还砍了八万颗脑袋呢! 第八年,魏国又把河西的地盘给了秦国。 第九年,秦国渡过黄河啊,占了汾阴、皮氏两块地。还跟魏王在应地开了个会。又把焦城给围了降了。 第十年张仪来秦国当相国了。魏国又把上郡的十五个县给了秦国。 第十一年秦国把义渠给并了。又把焦城、曲沃还给了魏国。义渠的国君也成了秦国的臣子了。还把少梁改名夏阳了。 第十二年秦国开始过腊节了。 第十三年四月初八戊午那天啊魏国国君自称王了韩国也跟着称王了。秦国还派张仪去伐取了陕地啊把那里的人也都迁到魏国去了。 第十四年,咱改年号叫元年。第二年,张仪那小子跟齐、楚的大官们在啮桑那疙瘩聚了聚。 第三年,韩国、魏国的太子都上咱这串门来了。张仪呢,跑去魏国当丞相了。 第五年,咱大王溜达到了北河那块儿。 第七年,乐池接棒,成了咱秦国的丞相。韩国、赵国、魏国、燕国、齐国,带着匈奴一块儿,跟咱秦国干了一仗。咱派庶长疾去修鱼那块儿应战,俘虏了对方的大将申差,还打败了赵国的公子渴和韩国的太子奂,一共砍了八万二千多颗脑袋。 第八年,张仪这家伙又回咱秦国当丞相了。第九年,司马错领兵把蜀国给灭了,顺手还从赵国那抢来了中都和西阳。第十年,韩国的太子苍来咱这当人质了。接着,咱又占了韩国的石章地,打败了赵国的将领泥,还从义渠那夺了二十五座城。 第十一年,醿里疾那小子带兵去打魏国的焦城,给打下来了。然后又去韩国岸门那溜达一圈,又砍了一万颗脑袋,韩国的将领犀首都给吓跑了。咱还把公子通封到了蜀地当王。燕国的国君还跟自个儿的大臣子之闹别扭呢。 第十二年,咱大王跟梁王在临晋那旮旯见了个面。庶长疾又跑去打赵国,俘虏了赵国的将领庄。张仪这家伙又去楚国当丞相了。 第十三年,庶长章带着人马在丹阳跟楚国干了一仗,俘虏了楚国的将领屈匄,还砍了八万颗脑袋。然后又占了楚国的汉中,抢了六百里地,还设了个汉中郡。楚国一看急眼了,围着雍氏不放,咱派庶长疾去帮韩国,还顺道往东打了打齐国,满那边还帮魏国揍了燕国一顿。 第十四年,咱又去打楚国,占了召陵。丹国、犁国一看形势不对,也投降了。蜀国的丞相壮还杀了蜀侯来投降咱。 惠王一死,他儿子武王就接班了。韩国、魏国、齐国、楚国、越国这些国家都老实了,跟咱秦国混。 武王元年,武王跟魏惠王在临晋又聚了一次。武王还把蜀国的丞相壮给宰了。张仪、魏章这俩人一看形势不妙,都跑到魏国去了。武王又去打义渠、丹国、犁国。 第二年,咱秦国头一回设了丞相这个官,醿里疾和甘茂分别成了左丞相和右丞相。张仪在魏国那边儿挂了。第三年,武王跟韩国的襄王在临晋外边又见了面。南公揭也走了,醿里疾就去韩国当丞相了。武王跟甘茂说:“我想把车开到三川去,瞅瞅周王室,死了也值了。”那年秋天,武王就派甘茂和庶长封去打宜阳。 第四年,宜阳给打下来了,又砍了六万颗脑袋。咱还过了河,在武遂建了个城。魏国的太子也来串门了。武王这家伙力气大,爱玩儿,手底下的力士任鄙、乌获、孟说都混得不错。武王跟孟说比举鼎,结果把自个儿腿给压断了。 八月份,武王就这么走了。孟说这家伙还被灭了族。武王娶的魏国公主没给他留下儿子,最后立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王,这就是昭襄王。昭襄王的妈是楚国人,姓琇,人称宣太后。武王走的时候,昭襄王还在燕国当人质呢,后来燕国人给送回来了,这才当上了王。 昭襄王元年,严君疾成了丞相。甘茂又跑到魏国去了。第二年,天上出现了彗星。庶长壮跟大臣、诸侯、公子们一块儿造反,结果都被宰了,连惠文后也没得好死。悼武王的王后也跑回了魏国。 第三年,昭襄王行了冠礼。跟楚王在黄棘见了面,还把楚国的上庸给占了。第四年,又占了蒲阪。彗星又出来了。第五年,魏王来咱这应亭串门,咱又把蒲阪还给了魏国。第六年,蜀侯煇反了,司马错又给平定了。庶长奂去打楚国,又砍了两万颗脑袋。泾阳君还去齐国当人质了呢,那年还发生了日食,白天跟晚上似的。 第七年,又占了新城。醿里子走了。第八年,派将军芈戎去打楚国,占了新市。齐国、魏国、韩国三家一块儿去打楚国的方城,占了唐眛。赵国把中山给灭了,中山的国君跑到齐国躲着去了,最后死在了那儿。魏国的公子劲、韩国的公子长都成了诸侯 第九年,孟尝君薛文来咱秦国当丞相了。庶长奂又去打楚国,占了八座城,还杀了楚国的将领景快。第十年,楚怀王来咱秦国串门,结果让咱给扣下了。薛文因为收了金子被免了职,楼缓接棒当了丞相。 第十一年,齐国、韩国、魏国、赵国、宋国、中山国这六国一块儿来打咱秦国,到了盐氏那地界儿就撤了。咱跟韩国、魏国讲和,把河北和封陵那块儿地给了他们。彗星又出来了。楚怀王跑到赵国去求救,赵国不收留他,他又跑回来找咱,结果就这么走了,尸体还运回去埋了。 第十二年,楼缓被免了职,穰侯魏厓成了丞相。咱还给了楚国五万石粮食呢。 十三年,向寿那小子带兵打韩国,占了武始那块地。左更白起这家伙也不含糊,直接怼新城去了。五大夫礼一看情况不妙,撒丫子就跑魏国避难去了。任鄙呢,被任命为汉中那旮瘩的守将。 十四年,左更白起火力全开,伊阙那地方,韩魏联军被他一顿收拾,二十四万人头落地,还活捉了公孙喜,五座城轻松拿下。 十五年,大良造白起又盯上了魏国,垣城一鼓作气拿下,不过后来又还回去了。转头又去打楚国,宛城成了囊中之物。 十六年,左更错这家伙也不甘示弱,轵和邓两座城被他收入囊中。厓这家伙被免了职,公子市、公子悝、魏厓这些个公子哥儿们,一个封宛,一个封邓,魏厓去了陶地,都成了诸侯级别的大佬。 十七年,城阳君那老小子来朝拜,东周君也跟着来凑热闹。秦国这边,把垣城那块地改成了蒲阪和皮氏。咱王呢,跑宜阳去了。 十八年,错这家伙继续发威,垣城、河雍被他一顿操作,桥都给拆了,城也拿下了。 十九年,咱们的王和齐国的王,一个自称西帝,一个自称东帝,结果没过多久,俩人都觉得这称号太中二,又给取消了。吕礼这家伙从国外跑回来自首。齐国把宋国给灭了,宋王逃到魏国,最后在温地挂了。任鄙这家伙也走完了他的一生。 后面的几年,秦国那是东征西讨,南边打到汉中,北边上了上郡,北河也跑不了。白起这家伙简直就是战神附体,攻魏、取城、赦罪人、迁民,忙得不亦乐乎。泾阳君还被封了宛地。 蒙武这家伙也去凑热闹,带兵伐齐。河东被分成了九个县。咱们的王还跟楚王、赵王在宛地、中阳地界儿上开了几场大会。 再往后,秦国那是越打越猛,尉斯离联合三晋、燕国把齐国一顿胖揍,济西之战那叫一个惨烈。咱王也是四处开会,跟魏王、韩王那是亲如一家。 楚国那边也不太平,秦军那是见城就拔,鄢、邓、安城一个个落入秦国之手。燕赵两国一看不对劲,赶紧来救魏国,秦军这才撤了围。 魏厓这家伙也被免了相职。赵国那边,秦国也是毫不手软,连拔两城。穰侯这家伙又官复原职,继续他的权臣之路。 白起这家伙,简直就是秦国的定海神针,打楚国、攻赵国,那是战无不胜。还派了司马错从陇西出发,借着蜀国的力量,把楚国的黔中给端了。 秦国那是越打越上瘾,鄢、邓、郢城一个个被白起拿下,楚王都跑路了。周君也来凑热闹,跟咱王在襄陵开了个大会。白起这家伙,因为战功卓着,被封为了武安君。 蜀地的守将若也是不含糊,巫郡、江南那地界儿,都成了秦国的黔中郡。 后面的故事,那就是秦国继续它的扩张之路,白起、穰侯、胡这些个将领、权臣,那是一个接一个地登台亮相,把六国那是打得哭爹喊娘。 最后,秦国还整了个河桥出来,那工程,那叫一个浩大,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港珠澳大桥啊! 第24章 秦始皇上位! 五十一年将军摎可不含糊,领兵揍了韩国一顿,阳城、负黍直接拿下,四万颗脑袋咔嚓咔嚓。转头又奔赵国去,二十多个县儿轻松收入囊中,俘虏加斩首,九万往上数。 西周那小子不地道,背地里跟诸侯合计要反秦,还打算带着天下精锐从伊阙那地界儿给秦来个措手不及,想把阳城的路给堵了。 秦王一听,行嘞,直接派将军摎去收拾西周。西周君吓得屁滚尿流,自个儿跑来自首了,磕头如捣蒜,三十六座城,三万多人,全献上了。秦王大人有大量,收了礼,还把西周君给送回了老家。 五十二年,西周算是彻底玩儿完了,老百姓往东跑,连镇国之宝九鼎都进了秦的口袋。 五十三年,那叫一个热闹,天下诸侯都跟赶集似的往秦这儿凑。魏国之后,秦又派摎去收拾魏国,吴城就这么轻松到手了。韩国王也识相,乖乖来朝拜。魏国呢,直接投降,听秦的指挥了。 五十四年,秦王在雍地搞了个大祭祀,拜了拜老天爷。 五十六年秋,昭襄王老爷子一蹬腿,孝文王接班了。孝文王一上台,先把唐八子尊为太后,跟先王合葬了。韩国王穿着孝服来吊唁,诸侯们也纷纷派大将丞相来凑热闹,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孝文王元年,大赦天下,有功的赏,亲戚厚的也赏,还开放了皇家园林给老百姓玩儿。可孝文王命短,十月份刚即位,三天后就跟着先王去了,庄襄王接着上位。 庄襄王元年,也是大赦天下,赏功臣,亲骨肉,老百姓也跟着沾光。东周君那小子不安分,又跟诸侯合计反秦,结果被秦相国吕不韦一锅端了,东周国直接并入秦国版图。不过秦国也没赶尽杀绝,给了东周君一块地,让他继续祭祀祖先。蒙骜那哥们儿接着打韩国,韩国一看,成皋、巩直接送上了。秦国边界都推到大梁了,还新设了个三川郡。 第二年,蒙骜又打赵国,太原到手。第三年更猛,高都、汲、榆次、新城、狼孟,三十七座城,跟白捡似的。四月份还赶上了日食,王龁也没闲着,去攻上党了。太原郡也是这时候设的。魏国信陵君无忌带着五国联军来救赵,秦军退到黄河那边去了。蒙骜吃了败仗,撤了。五月份,庄襄王也走了,政儿接班,这就是后来的秦始皇。 秦始皇干了二十六年,把天下并成三十六郡,自个儿号称始皇帝。结果五十一年后,他也蹬腿了,胡亥接班,成了二世皇帝。可这家伙不争气,三年就被诸侯给反了,赵高还把他给宰了,立了子婴。子婴也就当了一个多月皇帝,也被诸侯给灭了,秦朝就算完了。这事儿啊,都在《始皇本纪》里写着呢。 太史公说了,老秦家以前姓嬴,后来分家了,有的就用国名当姓了,什么徐啊、郯啊、莒啊、终黎啊、运奄啊、菟裘啊、将梁啊、黄啊、江啊、修鱼啊、白冥啊、蜚廉啊、秦啊。但秦家因为造父被封在赵城,所以也姓赵了。柏翳那小子帮舜帝干活儿,造了个牛车旌旗飘。蜚廉给纣王打工,还整了个石棺墓。 造父驾车技术好,赵城就归他了。非子养马有一套,所以秦家就叫秦嬴了。礼乐射御这些玩意儿,在西边儿那可是响当当的。襄公救了周天子,这才开始有了诸侯国的名分。祭祀白帝,信奉水德。陈宝降瑞,丰特除妖。里奚帮着称霸,卫鞅变法严苛。到后来,秦国就一路吞并,最后却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第25章 秦始皇档案 秦始皇那小子,秦庄襄王的崽儿。 秦庄襄王当年在赵国当人质,瞅见吕不韦家的美女,一眼相中,娶回家,秦始皇就这么蹦跶出来了。 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邯郸那旮旯,始皇呱呱坠地,生下来就叫政,那会儿还姓赵呢。十三岁那年,庄襄王驾鹤西去,政儿就顶替他爹,成了秦王。那时候的秦国,地界儿老大了,巴、蜀、汉中全归了咱,还越过宛城占了郢,南郡都设了;北边也不含糊,上郡以东,河东、太原、上党郡都收归囊中;东边一直到荥阳,灭了俩周国,三川郡也立了。 吕不韦当上了相国,封了十万户的地,人称文信侯,整天招揽各路英雄好汉,打算一统江湖。李斯那会儿是他手底下的门客。蒙骜、王齮、麃公这些个猛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始皇年纪小,刚上位,国家大事全交给大臣们了。 晋阳那疙瘩造反了,始皇元年,蒙骜将军带兵去摆平了。 第二年,麃公领着兵去攻卷,脑袋瓜子砍了三万多个。第三年,蒙骜又盯上韩国了,一口气拿了十三座城。王齮这时候没了。十月里,蒙骜又跑去打魏国,篸、有诡这俩地儿也给占了。那年饥荒闹得凶。 到了第四年,篸、有诡彻底被拿下,三月,大军撤了。秦国的质子从赵国回来了,赵国的太子也回了自个儿家。十月里,庚寅那天,蝗虫从东边黑压压地来,天都给遮没了。天下瘟疫横行,老百姓要是捐一千石粮食,就能混个爵位当当。 第五年,蒙骜将军再接再厉,把魏国的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城全给端了,二十座城啊,说拿就拿。 东郡也是这时候设的。冬天打雷,稀奇事儿。第六年,韩、魏、赵、卫、楚五国合伙打秦国,寿陵差点儿丢了。秦国一出兵,五国就散了。 卫国被灭了,东郡那边儿,卫国君角带着家眷跑到野王去了,靠着山守着魏国的河内地界儿。第七年,彗星先是从东边冒出来,北边也能瞅见,五月又跑西边去了。蒙骜将军这时候没了。他死前还攻打龙、孤、庆都,回兵的时候又打汲。彗星在西边挂了十六天。夏太后也驾鹤西去了。 第八年,始皇他弟长安君成蟜当将军去打赵国,结果反了,死在屯留,手底下的军官全给砍了,老百姓被迁到临洮去了。 将军壁也死了,屯留、蒲惣那边儿又反了,成蟜的尸体都被拉出来剁了。河里鱼多得跟啥似的,都往东边游去找吃的,车马都变轻了,因为重的都拿去喂鱼了。 嫪毐这小子被封了长信侯,给了他山阳那块地,让他在那儿逍遥自在。 宫室车马衣服花园,想咋玩咋玩,大小事儿都归他管。连河西太原郡都改名叫嫪毐国了。第九年,彗星又来了,有的直接划过天际。秦国打魏国的垣、蒲阳。 四月,始皇跑到雍地去住。己酉那天,始皇行冠礼,佩剑上岗。嫪毐这家伙想造反,结果露馅了,拿着秦王和太后的玉玺调兵遣将,想攻打蕲年宫。始皇知道了,立马让昌平君、昌文君带兵去收拾他。咸阳城里一顿乱战,砍了好几百颗脑袋,参战的宦官也都升了爵位。嫪毐他们跑了。始皇下令:活捉嫪毐的,赏百万;弄死他的,赏五十万。 最后嫪毐他们全被抓了。卫尉竭、内史肆这些个高官,二十多人全都被砍了脑袋,车裂示众,宗族也给灭了。他们手底下的人,轻的去做苦役,重的直接发配到蜀地去,好几千家呢,都住到房陵去了。那边儿天冷,冻死不少。杨端和这时候去打衍氏。彗星西边出来,北边也有,斗宿以南挂了八十多天。 第十年,相国吕不韦因为嫪毐那档子事儿被罢了官。 桓齮成了新将军。齐国、赵国跑来给秦王敬酒。齐国的茅焦跟秦王说:“秦国正打算一统天下呢,大王你却有把太后赶走的名声,这要是让诸侯们知道了,还不得跟秦国翻脸啊。” 秦王一听,立马把太后从雍地接回咸阳,又让她住回了甘泉宫。 大索子那阵儿,秦王开始撵客卿,李斯一看不对劲,赶紧写了封信,秦王一看,嘿,不撵了!李斯又跟秦王合计,说先拿韩国开刀,吓唬吓唬别的国家,秦王就派李斯去韩国溜达一圈。韩国王一听,心里直突突,跟韩非合计咋整能削弱秦国。 这时候,大梁来的尉缭子来了,跟秦王说:“秦国这么猛,别的国家就跟咱郡县的小领导似的,我就怕他们联合起来,突然给咱来个措手不及,就像当年智伯、夫差、湣王那帮倒霉蛋似的。大王您别心疼钱,给那些个大佬送点礼,搅和搅和他们的计划,也就三十万金的事儿,保管让那些诸侯国都老实。” 秦王一听,行啊,就这么定了。对尉缭子那叫一个客气,吃饭穿衣都一个样儿。尉缭子私下里说:“这秦王啊,长得跟蜜蜂似的鼻子,大眼睛跟鹰似的,胸脯子跟鸟似的硬邦邦,说话跟狼似的,心眼儿少,野心大,穷的时候跟孙子似的,一得势就嘚瑟。我个平民老百姓,他见了我还总给我面子。这要是真让他一统天下,咱都得成他手底下的蚂蚱。我可不跟他玩儿久了。” 说完,尉缭子就开溜了。秦王发现后,死活不让走,给他封了个秦国尉,尉缭子的招儿最后还真用上了。李斯这家伙也开始掌权了。 又过了几年,王翦、桓齮、杨端和这些大将一块儿去打邺城,连下九城。王翦又带着人马去攻阏与、橑杨,几路人马合一块儿,那叫一个猛。王翦带着兵,十八天后,小兵小将们吃得饱饱的,十个里头挑俩去安阳帮忙,桓齮带队。 转眼到了第二年,文信侯吕不韦蔫儿唧地走了,还偷摸埋了。他那些个手下,只要是晋国人,全给轰出去了;秦国的官儿,六百石往上的,爵位没了,还得搬家;五百石以下的,不参加葬礼的也得搬,不过爵位还算保住。打这儿起,谁再像嫪毐、吕不韦那样祸祸国家,全家都得登记在册,照着这个办!秋天的时候,又把之前迁到蜀地的嫪毐那帮手下又给弄回来了。那时候,天旱得要命,从六月到八月才下点雨。 又过了一年,桓齮这家伙去打赵国的平阳,一刀咔嚓了赵将扈辄,还砍了十万颗脑袋。秦王跑到河南去了。正月里,东边天上还出现了彗星。到了十月,桓齮又去打赵国。再往后,又在平阳跟赵国干了一仗,占了宜安,打了个大胜仗,将军都给宰了。桓齮还把平阳、武城给端了。这时候,韩非子也去了秦国,结果秦国用了李斯的招儿,把韩非子扣下了,最后死在云阳了。韩国王一看,吓得直哆嗦,说要当秦国的小弟。 再往后,秦国那是大动干戈,一路打到邺城,一路奔太原,还把狼孟给占了。那时候还地震了。到了第十六年九月,派兵接收了韩国南阳,那假守叫腾的也给收了。还头一回规定男的都得登记年龄。魏国一看这架势,赶紧给秦国送地。秦国就在那地界儿设了个丽邑。第十七年,内史腾带着兵就把韩国给灭了,韩国王成了俘虏,韩国的地盘全归了秦国,改成了颍川郡。又是地震。华阳太后也走了。老百姓那会儿饿得啊,跟啥似的。 第26章 皇帝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十八年,咱老秦那是大动干戈,直愣愣地奔着赵国去了。王翦那小子,领着一帮子人,从上地一路杀到井陉,端和呢,也不含糊,带着河内的大军,跟羌瘣一块儿,把赵国揍得够呛,还围着邯郸城转悠呢。 到了第十九年,王翦和羌瘣这俩哥们儿,把赵国的东阳地界儿给一锅端了,连赵王都给活捉了。他们本想趁热打铁,再去收拾燕国,结果在半道儿上的中山城歇了脚。 秦王呢,亲自跑邯郸溜达了一圈,凡是当年跟他在赵国时有过节的亲戚家,全给一锅烩了。完事儿后,秦王打道回府,从太原、上郡那条道儿回来的。这时候,秦始皇他老妈也驾鹤西去了。 赵国那公子嘉,带着几百号族人逃到代地,自个儿封了个代王,还跟燕国勾搭上,一块儿在上谷那旮旯儿练兵。结果呢,那年头儿,饿肚子是常态。 转眼第二十年,燕国的太子丹,瞅着秦军要到家门口了,吓得直哆嗦,派荆轲去刺杀秦王。秦王那心眼儿多细啊,一下就识破了,直接把荆轲给大卸八块,围着城转着圈儿示众。随后,派王翦、辛胜去收拾燕国。 燕国和代国也不是吃素的,发兵迎战,结果在易水西边儿被秦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第二十一年,王贲这小子又上阵了,给王翦的军队添了不少人马,终于把燕太子的军队给灭了,还占了燕国的蓟城,把太子丹的脑袋也给摘了。燕王呢,只能往东跑,在辽东那疙瘩称王去了。王翦一看,这仗打得差不多了,就借口年老多病,回家享清福去了。结果新郑那地儿又闹事儿了。昌平君也被赶到郢地去了。那年冬天,雪下得那叫一个大,足足有二尺五寸厚。 第二十二年,王贲又出手了,这回是打魏国。他引着黄河水灌大梁城,大梁城直接给泡塌了,魏国国王只好投降,魏国的地盘儿就这么被秦给吞了。 第二十三年,秦王又把王翦给拽了回来,硬是让他带病上阵,去打楚国。王翦也是不含糊,从陈地一路往南,平舆都拿下了,还把楚王给俘虏了。秦王自个儿呢,也跑到郢陈去溜达了一圈。楚国那边儿,项燕立了昌平君当楚王,在淮南跟秦对着干。 第二十四年,王翦和蒙武联手,把楚国的军队给打散了,昌平君战死,项燕也自杀了。 第二十五年,秦国那是大动干戈啊,王贲领兵去攻燕国的辽东,把燕王喜给逮了。回头又去打代国,把代王嘉也给俘虏了。王翦那边呢,把楚国的江南地界儿也给平定了,还顺便降了越国的国君,设了个会稽郡。五月份的时候,全国上下那是大摆宴席,庆祝胜利啊。 到了第二十六年,齐国的王建和他那宰相后胜,还想着守住西边的边界,不跟秦国来往。结果秦国的王贲从燕国南边绕过去,直接把齐国给端了,王建也成了俘虏。 秦国刚把天下给统一了,秦王就召集丞相、御史这些个大佬开会:“以前韩国那小子,把地交了,玉玺也献了,说要当咱的小弟。结果呢,转头就跟赵、魏勾结起来反咱。咱就派兵把他灭了,抓了他国王。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能少打点儿仗。 赵国也是,李牧那小子来求和,咱就把质子给放回去了。结果呢,他们又反水,占了咱的太原。咱又发兵,把他们国王也给逮了。还有那个赵公子嘉,自个儿在代地称王,咱也没惯着他,直接给灭了。 魏国呢,一开始也是服服帖帖的,后来跟韩、赵一块儿算计咱,咱直接就把他们给收拾了。楚国、燕国那些个事儿,咱也就不多说了。总之呢,咱秦国现在是天下无敌了。我觉得,咱这称号也得改改了,不然怎么对得起咱这丰功伟绩呢?” 丞相绾、御史大夫劫、廷尉斯这些个大佬一听,立马附和道:“对对对,陛下说得对。以前那五帝啊,地盘儿也就那么一丢丢大,外面的诸侯还时不时地造反。陛下您呢,那是真正的天下共主啊。咱们商量着,古时候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最尊贵。咱们就尊您为‘泰皇’。以后您的命令就叫‘制’,告示就叫‘诏’,您自个儿呢,就自称‘朕’。” 秦王一听,摇了摇头:“‘泰’这个字儿,太张扬了。咱们就取‘皇’这个字儿,再加上上古的‘帝’位号,就叫‘皇帝’。其他的就按你们说的办。” 于是呢,就定了下来。还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秦王又说:“我听说啊,以前的人死后才给个谥号。这样一来呢,儿子就能议论老子了,臣子也能议论君主了。这哪儿成啊?咱不兴这套。从今往后啊,废除谥法。我呢就叫始皇帝。以后呢就二世、三世这么传下去直到万世无穷。” 第27章 一上位就想求长生 始皇这家伙,琢磨着五行那套玩意儿,说周朝是火德,咱秦朝就得接上火的班,整成水德。打那以后,新年号也换了,过年贺岁都挪到十月初一了。衣服、旗子、旌旗啥的都得整成黑的,图个水德吉利。 数数都用六,符咒、法冠都六寸,车也得六尺宽,六尺一步走,拉车的马还得六匹。河也改名了,叫“德水”,说是水德新纪元。他这人,心硬手辣,啥事都得按法律来,不讲啥仁义道德,就为了让五行那数儿对上。法律严得跟啥似的,犯事儿久了?甭想赦免! 丞相绾他们合计:“刚把诸侯们打趴下,燕国、齐国、楚国那旮旯远着呢,不封王镇着,咋整?还是封几个皇子去,皇上您看着办。”始皇把这事儿扔给大臣们讨论,大伙儿都觉得挺合适。可廷尉李斯站出来说了:“想当年周文王、周武王封了一堆亲戚,结果呢,亲戚远了,就跟仇人似的,整天打来打去,周天子都管不住。现在好不容易天下一统了,咱都设成郡县制,皇子功臣啥的,多给点钱财封赏,多好管啊。天下没二心,这才叫安稳。封诸侯?那是添乱!” 始皇一听,对喽,说:“天下老打仗,就是因为这些诸侯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再整国分封,那不是又养兵为患嘛,还想太平?难喽!廷尉这主意,中!” 始皇一拍板,天下分三十六郡,郡里设太守、郡尉、郡监。老百姓也改名了,叫“黔首”。还搞了个大聚会庆祝。全国的兵器都收到咸阳,熔了铸成十二个金人,每个重得跟小山似的,搁在宫里。全国统一了度量衡,车同轨,字同文。地盘东边到海,南边到朝鲜,西边到临洮、羌中,南边到北乡户,北边沿着黄河修了长城,一直连到辽东。还把天下的富豪都搬到咸阳,十二万户呢!皇宫、庙宇啥的都在渭河南边。每灭一国,始皇就把人家的宫殿照葫芦画瓢建在咸阳北边,那阵仗,从雍门往东一直到泾水、渭水,宫殿、楼阁、天桥连成片,跟迷宫似的。抢来的美人、乐器啥的,都往里头塞。 二十七年,始皇溜达到陇西、北地,出了鸡头山,路过回中。在渭南整了个信宫,后来又叫极庙,说是仿的天上的北极星。从极庙修了条路直通郦山,又整了甘泉宫的前殿。还修了条专用道,直通咸阳。那年,还给大伙儿升了一级爵位,修了驰道。 二十八年,始皇又往东边溜达,上了邹峄山。立了块石头,跟鲁国的儒生们商量着刻字歌颂秦朝的功德,还讨论封禅祭山川的事儿。然后又上了泰山,立石、封禅、祭祀。下山时赶上大雨,就在树下躲了会儿,顺手把那树封了个“五大夫”。接着又去梁父山祭祀。刻的石碑上写着: “咱皇上登基,立法明规,臣子们规矩得很。二十六年,一统天下,没人不服。皇上亲自溜达,看看老百姓,登这泰山,眼瞅着东边到头。跟着的大臣们,想着皇上的丰功伟绩,念着皇上的好。治国那套,啥都妥当,有法可依。这大道理,光明磊落,传给后世,照着来,别瞎改。皇上那是圣明,平定天下,治国不松劲。起早贪黑,为的是长久太平,教育也是头等大事。经书一传,远近都懂道理,都跟着皇上的心思走。贵贱分得清,男女守礼数,干活都认真。家里家外,干净利落,给后世做个好榜样。这教化啊,无穷无尽,咱得遵着皇上的遗诏,好好守着这规矩。” 溜达还没完呢,始皇又往东,过了渤海,黄县、腄县,一直走到成山,爬了之罘山,又立了块石头歌颂秦朝,这才算完事儿。 皇上南边溜达到了琅琊山,嘿,那叫一个高兴,直接在那乐呵了仨月。完了还整了个大动作,把三万户老百姓挪到琅琊台下头,给他们免了十二年税。皇上还在那修了琅琊台,刻上石碑,夸自个儿秦朝的德行,明摆着显摆得意呢。石碑上写着: “二十八年了,咱皇上开天辟地头一遭。法律公正,万物有序,人间事儿整得明明白白,父子关系也和谐了。皇上圣明,仁义道德,道理讲得透亮。东边安抚完土地,回来瞅瞅士兵兄弟们,大事干完,皇上还跑到海边溜达去了。皇上的功劳大,鼓励大伙儿干实事,重视农业,老百姓这才富起来。天底下的人啊,心都往一处使,劲儿往一处拧。工具一个标准,文字也统一了。太阳月亮照到哪儿,车船能到哪儿,哪儿的老百姓都过得舒坦,没人不满意的。 皇上那是应时而动,啥事儿都干得漂亮。整改歪风邪气,跋山涉水,日夜为老百姓操心。法律严明,老百姓都知道咋守法。各地长官分工明确,治理起来得心应手。皇上决策英明,跟画儿似的一丝不苟。皇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尊卑有序,社会和谐。奸邪之徒没地儿藏,大家都争着做好人。大事小事都上心,没人敢偷懒。远近都治理得井井有条,皇上那是真用心。忠诚正直,事业有成,这都是皇上的德行啊! 皇上安定四方,铲除乱党,带来福气。按时节办事,五谷丰登,老百姓安居乐业,不用动刀动枪。一家子团团圆圆,太平日子过不完。大伙儿都乐意听皇上的话,法律规矩门儿清。这天下啊,都是皇上的地盘,西边到流沙,南边到北户,东边是大海,北边过大夏。人走到哪儿,哪儿就是皇上的臣民。皇上的功劳比五帝还大,恩泽广布,连牛马都沾光。谁不受皇上的恩德呢,各自在自个儿的地盘儿上安居乐业。 “再说咱秦王,一统天下,自称皇帝,这回又跑到东边,到了琅琊山。手下一帮子大佬,像武城侯王离、通武侯王贲这些个列侯,还有伦侯赵亥、成、冯毋择,丞相隗林、王绾,大臣李斯、王戊,五大夫赵婴、杨樛,一块儿在海边开会。他们说:‘古时候的帝王啊,地盘儿不过千里,诸侯们各守各的地盘儿,有的听话有的不听话,打来打去,乱成一锅粥。他们还在金石上刻字,想留个名。可那五帝三王啊,教化不同,法度也不明,还假借鬼神来吓唬人,其实名不副实,所以政权都不长久。他们自己还没死呢,诸侯们就反叛了,法令也不顶用了。 现在咱皇上统一了天下,设了郡县,天下太平了。宗庙祭祀也庄重,道德礼仪都讲究,尊号也响亮。咱们这些当臣子的啊,就合计着把皇上的功德刻在金石上,流传千古。’” 这事儿刚完,齐地有个叫徐市的家伙,给皇上上书了,说海里有三座神山,蓬莱、方丈、瀛洲,上头住着神仙呢。请求皇上让他斋戒后,带着童男童女去找神仙。皇上一听,嘿,这好事儿,就派徐市带了好几千童男童女出海找神仙去了。 皇上从琅琊山回来,路过彭城,还斋戒祈祷了一番,想从泗水里捞出周朝的九鼎来。结果派了一千多人潜水去找,啥也没找到。皇上就改道往西南过了淮河,去了衡山、南郡。又顺江而下,到了湘山祠。结果遇上大风,差点儿没渡过去。皇上就问博士:“这湘山祠供的是哪位神仙啊?” 博士回答说:“听说是尧的女儿,舜的老婆,埋在这儿了。”皇上一听,火了,下令让三千刑徒把湘山上的树全砍了,还把山给染红了。最后皇上从南郡经过武关,这才回了京城。 第28章 修建阿房宫 二十九那年,始皇大哥东边溜达去了。走到阳武那旮旯,博狼沙子里头,让一伙小偷给吓一跳。找半天没找着人,结果全国上下,搜了十天十夜,跟玩儿命似的。 后来呢,他登上了之罘山,还刻了块大石头留念。上面写着: “二十九年春光好,皇帝出游兴致高。之罘山上望大海,群臣跟着乐逍遥。想着以前的功劳大,法规制度咱立得好。外教诸侯文惠广,义理明白不含糊。六国那些小崽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咱皇上一怒为苍生,武德振奋把他们扫。现在天下都听话,暴力分子全干掉,老百姓安居乐业,四方安定乐陶陶。皇上明法布天下,永远是好榜样。嘿,这宇县之内,都得听咱皇上的!” 群臣一看,这功劳得记下来啊,就刻石头上,传万代。东面那块还写着: “二十九年春游忙,皇帝视察走四方。走到海边登之罘,朝阳一照金光闪。大臣们看了都说好,皇上圣明没得挑。法规初立清国内,外头暴强也灭掉。武威一震四方动,六国王上断头台。天下一统没祸害,兵器入库永不开。皇上心里明如镜,管理天下不含糊。大义树立设备全,章旗飘飘多威武。大臣们各守本分,老百姓日子舒服。古今对比咱最牛,以后子孙得继承。群臣歌颂皇上好,刻石留念在之罘。转悠一圈去琅邪,上党道上乐逍遥。” 三十年,基本上没啥大事儿。 三十一年快过年那会儿,始皇大哥改了个规矩,把“腊”改成“嘉平”,还给老百姓每家发了六石米和两只羊。他自己呢,微服私访去咸阳,身边就带了四个保镖。结果晚上出门,兰池那儿碰上小偷了,差点儿被逮住。保镖们那是真给力,一顿操作猛如虎,小偷全趴下。关中大搜捕,又是二十天。那时候米贵哦,一石要一千六百钱。 三十二年,始皇跑碣石去了,还派燕国人卢生去找羡门、高誓这两个神仙,想求长生不老药。碣石门上也刻了字,说是打仗灭了坏人,文武双全,老百姓都服气。皇上威风,诸侯服气,天下太平。还把城墙拆了,堤防通了,说是要方便大家。大臣们一看,这功德得记啊,又刻石头上了。 这时候,始皇还派韩终、侯公、石生去找仙药。他自己呢,巡边去了,从上郡进的。卢生从海上回来,还整了一套鬼神之说,说“亡秦者胡也”。始皇一听,火了,直接派蒙恬带了三十万大军去打胡人,把河南地都给占了。 三十三年,始皇把那些逃犯、倒插门的女婿、还有商人啥的都派出去,占了陆梁地,设了桂林、象郡、南海,还派兵去守。北边呢,也不闲着,把匈奴往西北赶。从榆中到阴山,沿河设了十四个县,还修了长城当防线。蒙恬更是过河取了高阙、山、北假中,建了一堆亭障,继续赶匈奴。犯错的人也都被迁到这些新县去了,还不让他们祭神。这一年,西边还出了颗明星。 三十四年,始皇整顿司法,把那些判案不公的狱吏都派去修长城和南越的城去了。 始皇在咸阳宫整了桌好酒好菜,七十来个博士围坐一圈,给皇上祝寿。仆射周青臣这家伙,站起来就是一顿彩虹屁:“想当年,咱秦地也就巴掌大点儿地儿,全靠陛下您英明神武,平定四方,把那些个蛮夷都打发得远远的。现在啊,太阳月亮照到哪儿,哪儿就得服咱。您还把诸侯国都改成郡县,老百姓安居乐业,没仗打,这好日子能传千秋万代。从古到今,谁也没您这威望和德行!”始皇一听,心里头那个美呀。 这时候,齐国的博士淳于越站了出来,他说:“我听说殷商、周朝那些王,都活了一千多年,为啥?因为他们把地分给了自家子弟和功臣,这样就有帮手嘛。现在陛下您一统天下,自家子弟却跟平民似的。万一哪天出了田常、六卿那样的乱臣贼子,没人帮您,咋整?不学古人能长久的,我可没听说过。 还有周青臣那小子,当面拍马屁,还加重陛下的过错,这不是忠臣所为啊!”始皇一听,让大伙儿议一议。 丞相李斯站出来,那话说得是一套一套的:“五帝治国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也是各有各的招儿,那是因为时代在变嘛。陛下您开创的大业,那是前无古人的,那些个书呆子哪懂啊?淳于越老提三代的事儿,有啥好学的?以前诸侯争霸,才广招游学之士。 现在天下太平了,法律统一,老百姓该干啥干啥,学士们就得学法律,守规矩。可这些书生,不学现在的,偏要学古代的,还到处乱嚼舌根,惑乱民心。我李斯豁出去了说,以前天下乱糟糟的,没人能统一,所以才诸侯并起,他们满嘴古话,其实是害现在。现在陛下统一了天下,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他们私下里搞非法活动,还互相吹捧,一听到陛下的命令,就按照自己的那套理论瞎议论。在家心里不满,出门就瞎传小道消息,为了出名啥都干得出来,还带着手下人一起造谣。这要是不管,陛下的权威可就低了,他们的小团伙就壮大了。所以,得禁! 我建议,除了秦国史书,其他的书都烧了。不是博士官的职责范围内的,谁家里敢藏诗书、百家言论的,统统交给地方官烧了。敢私下谈论诗书的,直接拉到街上砍了。用古代来非议现在的,全家都得遭殃。当官的知道不举报的,同罪论处。命令下达后三十天还不烧的,脸上刻字发配去修城墙。不过啊,医书、农书、占卜书这些可以留着。想学法令的,找当官的当老师去。”始皇一听,说了声:“中!” 三十五年那会儿,始皇又开始折腾了,修条大道从九原一直通到云阳,那山挖的,那谷填的,直愣愣的。始皇觉得咸阳人太多了,先王的宫殿又小,听说周文王在丰京,武王在镐京,丰镐那块儿,帝王之都啊。于是就在渭南上林苑里整了个新朝廷。先建了个前殿叫阿房宫,那规模,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面能坐一万人,下面能竖五丈高的大旗。周围还修了空中走廊,直接从宫殿通到南山顶上。又在南山顶上立了个大门楼子。还修了条复道,从阿房宫跨过渭水,一直连到咸阳城,说是模仿天上的银河,横跨天际,直达营室星宿。阿房宫还没建完呢,建完了还得再挑个好名字。因为建这宫叫阿房,所以大伙儿都叫它阿房宫。 这工程大了去了,七十多万犯人劳工,有的建阿房宫,有的修骊山陵。还从北山采石头,从四川、湖北运木材。关中地区有宫殿三百多座,关外还有四百多座。始皇还在东边海边立了块大石头,说是秦国的东门。还把三万户人家迁到丽邑,五万户迁到云阳,都免了十年徭役。 第29章 秦皇驾崩! 卢生跟秦始皇说:“大哥啊,咱们找那灵芝仙草、长生不老药,咋就那么难呢?感觉就像有啥东西成心捣乱似的。听说啊,皇上您得时不时微服私访,走走夜路,避避恶鬼,恶鬼一跑,真神就到。但您住哪儿,手下人得保密,不然神仙不乐意来。您知道吗?那真神,水淹不着,火烧不着,踩着云彩飞,跟天地同寿。您现在治理国家,心里头还没那么淡定。得嘞,您就把宫殿藏好了,别让人知道,说不定那长生不老药就有着落了。” 秦始皇一听,乐了:“我向往真神啊,以后我就自称‘真人’,不叫‘朕’了。”说完,他就在咸阳周边整了二百多里地,建了二百七十座宫殿,用天桥、甬道连一块儿,里头塞满了绸缎、鼓乐、美女,跟个世外桃源似的,还不让搬家。谁要敢透露他住哪儿,咔嚓!有回他去梁山宫,瞅见丞相车队浩浩荡荡,心里不痛快。手底下人可能跟丞相说了,丞相立马缩减规模。秦始皇火了:“这谁嘴欠,给我告密了!”一查,没人认账,一气之下,把当时在场的都给办了。从那以后,谁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溜达。朝廷议事,大臣们都在咸阳宫候着。 侯生和卢生私下合计:“这秦始皇啊,脾气倔,爱自作主张。从一小诸侯混成老大,觉得自个儿古今第一牛。他信那套严刑峻法,法官们吃香喝辣。七十多个博士,就是摆设,不用。丞相他们,也都是按他的意思办事,不敢多嘴。他喜欢用杀头来立威,大伙儿都怕得要命,哪敢忠心耿耿。他听不见劝,还一天比一天横,底下人只能装孙子,骗他开心。秦朝的规矩,预测不准就得死,可光算命的就三百多人,都是好样的,就是怕被砍头,不敢说真话。国家大事小事,都是他一个人拍板,批阅奏章累得跟啥似的,日夜不停。这权力欲,没谁了,还想求仙药?做梦!”俩人一合计,跑了。 秦始皇一听俩人跑了,火冒三丈:“我之前把书全烧了,没用的都扔了。招来那么多文人术士,想搞个太平盛世,他们却整天炼丹。韩众跑了没音讯,徐市花了老鼻子钱,药呢?屁都没有,就知道窝里斗,天天传坏话。卢生他们,我待他们不薄,竟然背后骂我,说我缺德。咸阳的那些书生,我派人一查,还有造谣生事的,扰乱民心。”于是,他让御史挨个审问,书生们互相揭发,最后四百六十多人被定为犯禁,全给坑杀了,就为了让大伙儿看看,以后谁还敢。接着,又发配了一堆人到边疆。 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看不下去了,劝道:“爸,国家刚安定,老百姓还没安稳呢,那些书生都学孔子的,您这么严打,我怕出乱子啊。您得三思啊!”秦始皇一听,更火了:“你小子懂啥,给我滚去上郡,监督蒙恬去!” 三十六年,那火星子跟守心星似的盯着咱们。东边那块儿掉下来个星星,落地变成石头了,老百姓还在那石头上刻字,说啥“秦始皇一死,天下就得分家”。秦始皇一听,火儿了,派御史去查,谁也不认账,结果把石头边上的老百姓全给宰了,还把石头给烧了。秦始皇心里头不痛快,就让那些学问人写点神仙诗啥的,还到处溜达,让乐师们唱唱弹弹的。秋天的时候,有个使者从关东那边黑灯瞎火地过华阴平舒道,突然有人拿块玉璧拦住他说:“帮我把这个给滈池君带去。”还嘀咕一句:“今年啊,祖龙得完蛋。”使者刚想多问两句,那人嗖一下就没了,只留下块玉璧。使者回去一汇报,秦始皇愣了半天,说:“山鬼也就知道点眼前的事儿。”心里头合计着:“祖龙,这不就是人的老祖宗嘛。”又让人看了看那玉璧,嘿,这不就是二十八年前渡江时候沉下去的那块嘛。秦始皇一算卦,说是搬家吉利,就把三万家给迁到北河榆中去了,还每人给升了一级爵位。 三十七年十月癸丑那天,秦始皇又出去溜达了。左丞相李斯跟着,右丞相去疾在家看门。小儿子胡亥死皮赖脸地要跟着,秦始皇也就答应了。十一月,他们走到云梦,还在九疑山给虞舜拜了拜。接着就顺江而下,看了看籍柯,又过了海渚。路过丹阳,到了钱唐,眼瞅着浙江那浪大得吓人,就绕道西边一百多里,找了个窄点的地方过了江。到了会稽,祭了大禹,还对着南海立了块石碑,夸自个儿的好。那碑文写的是: “咱皇上那功绩,杠杠的,一统天下,德行好得没边儿。三十七年啊,亲自跑遍全国,哪儿都看了。这回上会稽,看看当地风俗,老百姓都老实巴交的。大臣们还念叨着皇上的功德,从根儿上数,那都是高明的事儿。咱秦朝圣上治国,先把法律定明白,老规矩也整得利索。刚开始就立规矩,分工明确,让国家长长久久地稳当。那六国诸侯,一个个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横行霸道。动不动就欺负人,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就瞎得瑟。背地里还搞小动作,想联合起来对付咱。结果呢,自己先乱套了,外头还有人打进来,祸事连连。咱皇上正义之师一出马,那帮乱臣贼子就完蛋了。皇上圣德无边,天下都沾光。皇上英明,啥都懂,远近的事儿都清楚。管着天下万物,啥事都查得明明白白,还给每样东西都记上名儿。不管贵贱,好事坏事都摆在面前,没有藏着掖着的。皇上还讲究礼仪,有规矩,说是有儿有女的还乱搞,那就是不守妇道,得治!男女之间也得干干净净的。要是哪个男的乱搞,杀了都没罪,得按规矩办事。女的要是跑了,孩子就别想找妈了,都得学着守规矩。这么一来,社会风气大变样,老百姓都跟着学好,太平日子就这么来了。以后啊,只要守法,国家就能长治久安,跟那船似的,稳当得很。大臣们都说皇上好,非得在这石头上刻上,让皇上的英名万古流芳。” 溜达完会稽,他们又路过吴地,从江乘那儿渡江。然后沿着海边往北走,一直到了琅邪。那时候有帮方士,比如徐市啥的,老说能下海找神药,结果好几年也没找着,钱还花了不老少。他们怕皇上怪罪,就编瞎话说:“蓬莱那神药啊,确实有,但路上老有大鲨鱼捣乱,所以到不了。得派几个射箭高手跟着,见了鲨鱼就射。”秦始皇还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海神打架呢,跟个人似的。醒来一问那些学问人,他们就说:“水神看不见摸不着,但大鱼蛟龙就是它的代表。皇上您祭祀这么诚心,还碰上这么个恶神,得除了它,好神才能来。”于是秦始皇就让那些出海的人带上捕大鱼的家伙什儿,自己还拿着连弩等着大鱼出来就射。他们从琅邪一直往北到荣成山,愣是没见着大鱼。到了之罘那地界儿,嘿,真见着大鱼了,一箭射去,搞定一条。然后他们就继续沿海往西走了。” 始皇老爷子到了平原津那旮瘩,就病倒了。他老人家最忌讳提“死”字,手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跟哑巴似的,谁也不敢提这茬儿。眼瞅着病越来越重,始皇才勉强写了封信给大公子扶苏,说:“你回来咸阳给我办丧事。”信写好了,封好了,搁在中车府令赵高手底下呢,愣是没往外发。结果七月丙寅那天,始皇老爷子就在沙丘平台那边儿,驾鹤西去了。 丞相李斯一看,皇上在外头驾崩,心里头那个急啊,生怕家里那些公子哥儿还有天下乱套,就合计着秘不发丧。于是,把始皇老爷子的棺材往辆凉快点的车里一塞,还让几个得宠的太监跟着,走哪儿吃哪儿。大臣们上朝奏事跟没事儿人一样,太监们就在那凉车里头给批了。就这么着,就胡亥、赵高还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太监知道皇上没了。 赵高这家伙,以前还教过胡亥写字、法律啥的,胡亥挺喜欢他。于是,赵高就拉着胡亥和丞相李斯,一块儿合计怎么把始皇给扶苏的信给废了,再编个假遗诏,说始皇在沙丘把大权交给了丞相,立胡亥为太子。然后又写了封信给扶苏和蒙恬,说他们罪大恶极,赐他们自尽。这事儿详细过程,都写在李斯传里了。 一行人就这么往九原赶,赶上大夏天,始皇那车味儿开始不对劲儿了。赵高一拍大腿,让手底下人弄了一车鲍鱼放进去,那味儿,直接就把臭味儿给盖过去了。 到了咸阳,这才正式发丧。胡亥这小子就当上了二世皇帝。九月,始皇老爷子被葬在了郦山。想当年,始皇刚登基就开始挖郦山,一统天下后,愣是调了七十多万人给他挖墓,挖得那叫一个深,底下还铺了铜椁,里面宝贝多得数不清。还整了套机关,谁要敢靠近,箭就嗖嗖地射。墓里头用水银做成江河湖海,上面是天文图,下面是地理图。用人鱼膏做的蜡烛,据说能烧好久好久不灭。 二世皇帝一上台,就说了:“先帝后宫那些没生过孩子的,就别让她们活着出去了。”结果,死了一大堆人。墓封好了,有人说工匠们知道墓里机关和宝藏的位置,怕泄露出去,就把工匠们全给关里头了,一个都没放出来。还在外头种了些树草啥的,看起来跟山似的。 二世皇帝头一年,二十一岁。赵高当了郎中令,那权力大得跟啥似的。二世还下旨,要给始皇的寝庙啊、山川百神啊加祭品、加礼仪。大臣们一合计,说:“古时候,天子有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这规矩不能破。现在始皇的庙得是最牛的,四海之内都得来上供。先王的庙有的在西边,有的在咸阳,咱得让天子独独给始皇庙上香。从襄公往下的庙都算了,就留七座。以后咱们都按规矩来,把始皇庙当祖宗庙供着。皇帝您也得自称‘朕’了。” 二世跟赵高私下里合计:“我这刚登基,年纪又轻,老百姓还没服我呢。先帝那时候巡游各地,多威风,把天下都镇住了。我现在要是不巡游,不就显得弱了吗?咋能管住这天下呢?”于是,春天一到,二世就带着李斯他们出去巡游了,从碣石开始,沿海往南,一直走到会稽。这一路上,他们还把始皇立的那些石碑都给刻了一遍,旁边还写上大臣和随从的名字,说是要彰显先帝的丰功伟绩。 二世还说了:“这些石碑上刻的,都是先帝干的大事。我现在接了班,但石碑上没提我名儿,将来人一看,还以为是后来人刻的呢,咋能显出先帝的功德呢?”李斯他们一听,赶紧说:“皇上您说得对,我们这就去刻上您的诏书,让大伙儿都明白。”二世一拍板:“行!”就这么着,一行人巡游到辽东,又溜达着回来了。 第30章 赵高上位,指鹿为马 胡亥说:“那石碑上刻的字儿,都是咱始皇帝的手笔。现在咱接着用这名号,可石碑上新刻的字儿愣是没提始皇帝,这以后让人瞅着,还以为是他后头那些小子干的呢,这能显出咱的丰功伟绩不?”丞相李斯、冯去疾,还有御史大夫赵高,仨人一块儿上奏:“陛下,咱得把这事儿整明白,把您的旨意也刻石碑上。臣等斗胆请命!”皇帝一拍大腿:“中!”说完,皇帝溜达一圈儿到辽东,又溜达回来了。 二世这小子,跟赵高那是穿一条裤子的,俩人合计:“大臣们不服咱,手底下的官儿也硬气,还有那些个公子哥儿,一个个跟咱抢皇位,咋整啊?”赵高眯缝着眼说:“我早就想说,就是不敢。先皇那帮老臣,都是世袭的贵族,根深蒂固的。我这小人物,蒙陛下抬举,才混上个官儿当。他们啊,面上对我客气,心里头可不服。陛下,您得出手,借着巡游的机会,把那些个郡县里不老实的守尉给办了,一来树威,二来也清理门户。这年头,别跟他们讲文治,直接武力解决。 陛下,您得果断,别让那帮大臣有机会叽叽歪歪。明君就得这么干,让老百姓觉得跟着您有奔头,穷的富了,远的近了,上下一心,国家才能安稳。”二世一听,乐了:“高,实在是高!” 于是,二世开始动手,大臣、公子哥儿一个不落,连带着手底下的小官儿也遭了殃,六公子直接给剁了。公子将闾和他俩兄弟被圈在宫里,等着挨刀。二世派使者去传话:“你们不忠,得死!”将闾喊冤:“我啥时候不守规矩了?啥时候没尽忠了?你说我不忠,总得给我个说法!” 使者冷冰冰的:“我就传个话,别的不知道。”将闾对着天喊了三声冤枉,哥仨儿一合计,抹脖子了。这一家子的事儿,把宗室吓得够呛,大臣们想劝劝,结果被扣上诽谤的帽子,当官的为了保饭碗,也装聋作哑,老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到了四月,二世溜达回咸阳,琢磨着:“先皇嫌咸阳宫小,才整那阿房宫。结果工程没完,先皇就驾崩了,只好停工埋先皇去。现在骊山那边的事儿办得差不多了,阿房宫可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不是打先皇的脸嘛。”于是,阿房宫继续造。对外嘛,还是照着先皇那套,安抚四方。又从各地征了五万壮丁,守咸阳,还让他们学射箭,打狗追兔子啥的。人多了,吃的就不够,又从各郡县调粮食,还让老百姓自己带干粮,咸阳周边三百里地,一粒米都不给留。这法律,也是越来越严了。 转眼七月,陈胜那帮戍卒在老家那块儿反了,还整了个“张楚”国,陈胜自个儿当上了楚王,在陈地扎了根,还派手下去占地盘。山东那边的郡县,老百姓被秦朝的官儿欺负得够呛,一听陈胜反了,也跟着起哄,杀了守尉县令,自个儿当起了土皇帝,还拉帮结派往西边打,说是要讨伐秦朝,那阵仗,多了去了。有使者从东边回来,跟二世报告这事儿。二世一听,火了,要把使者办了。 后来又有使者来,二世问咋样了,使者说:“就是些小毛贼,郡守尉正抓呢,快抓完了,陛下您甭担心。”二世一听,乐了。这时候,武臣自称赵王,魏咎成了魏王,田儋也整了个齐王。沛公刘邦在沛县起事,项梁也在会稽郡扯起了大旗。 二年冬天,陈胜派周章他们领兵几十万,一路杀到戏那疙瘩。 二世皇帝一看,吓得直哆嗦,跟手底下大臣合计:“这可咋整啊?”少府章邯挺有主意:“盗匪都到家门口了,人多势众,现在调近处的兵来不及了。骊山那旮旯不是有一堆服劳役的嘛,咱把他们赦了,发点兵器,让他们上去干!”二世一听,嘿,这招儿行,大赦天下,让章邯领着这帮人,还真就把周章他们给打跑了,还顺手宰了章曹阳。二世一看章邯挺猛,又派长史司马欣、董翳给他当副手,继续打盗匪,结果陈胜在城父让人给灭了,项梁在定陶也栽了,魏咎在临济也完蛋了。这楚地有名儿的盗匪头子一死,章邯就带着人马过黄河,奔钜鹿去了,跟赵王歇他们杠上了。 赵高这家伙,跟二世皇帝说:“先帝那时候,掌权年头长,大臣们哪敢瞎胡闹。现在您年轻,刚登基,咋能啥都跟大臣们在朝堂上商量呢?万一出错,多没面子。皇上自称‘朕’,本来就不需要听别人啰嗦。”打那以后,二世就整天窝在宫里,啥事儿都听赵高的。 大臣们想见皇帝一面,难比登天,盗匪却越来越多,关中那边的兵一个劲儿往东边派,没完没了。右丞相去疾、左丞相李斯、将军冯劫一看不对劲,赶紧劝:“东边盗匪四起,咱发兵打,死伤无数,愣是打不完。为啥?老百姓服劳役、运粮草,苦啊,税还重。咱得先把阿房宫的工程停了,减少边防的戍守和转运。”二世一听,不乐意了:“我听韩非子说过,尧舜那时候,住的破房子,吃的糙米野菜,连看门人的日子都不如。大禹治水,腿毛都磨没了,那才叫真辛苦。咱当皇帝的,不就是图个随心所欲嘛! 法律严明,底下人就不敢乱来,这天下不就稳了嘛。虞舜夏禹那些天子,亲身体会民间疾苦,那是为了老百姓。咱现在享福,咋了?我要的是排场,是面子!先帝打下这江山,安定了四方,建宫殿显摆显摆,那也是应该的。你们看看先帝的功绩,多辉煌。我登基才两年,盗匪就满天飞,你们管不住,还想废了我爹的规矩,这不是不孝不忠嘛!”说完,就把去疾、李斯、冯劫给办了,找茬儿定他们的罪。去疾和冯劫一看,这官当不下去了,自杀了。李斯呢,被关起来,受尽了五刑的折磨。 第三年,章邯他们围着巨鹿打,楚国的上将军项羽带着兵去救场。 冬天的时候,赵高自个儿当上了丞相,没多久就把李斯给整死了。夏天一到,章邯他们打了几仗,都吃了瘪,二世皇帝派人去责备章邯。章邯心里发慌,派长史司马欣去求见皇帝,想解释解释。结果赵高不见,也不信他的话。 司马欣一看苗头不对,撒腿就跑了,赵高派人去追,没追上。司马欣找到章邯说:“赵高那老小子在宫里一手遮天,将军你立了功也得死,没功更得死。”项羽一看机会来了,猛攻秦军,俘虏了王离,章邯他们一看大势已去,干脆投降了诸侯。 八月初九那天,赵高想造反,又怕大臣们不听他的,就先来了个“指鹿为马”的戏码,试探试探。他牵只鹿献给二世,硬说是马。二世乐了:“丞相你逗我呢?这是鹿啊!”问旁边的人,有的装聋作哑,有的顺着赵高说是马,想讨好他。也有说真话的,说这是鹿,赵高就暗地里找茬儿治他们的罪。打那以后,大臣们见了赵高,都跟见了鬼似的,吓得不行。” 第31章 秦灭,汉立! 赵高那小子,之前总扯犊子说“关东那帮小毛贼翻不起啥浪”,结果项羽那猛人,在钜鹿把秦将王离他们一伙给绑了票,章邯他们那帮子兵,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劲儿往后缩,还上书求援呢。这时候,燕、赵、齐、楚、韩、魏这些地界儿,都自个儿立了山头当大王,从函谷关往东,基本上都反了水,跟着诸侯混了。诸侯们那是领着小弟们,浩浩荡荡往西奔啊。 沛公带着几万号人,武关那地界儿已经让他给“平”了,他私下里还给赵高递了小纸条。赵高这家伙,怕二世那皇帝老儿发飙,连他一块儿收拾了,就装病不上朝。结果二世晚上做梦,梦见白虎啃他左边拉车的马,一怒之下给马宰了,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还找人解梦。算命的说:“这是泾水作祟啊!”二世一听,赶紧在望夷宫斋戒,打算拜拜泾水神,还沉了四匹白马下去。 他派使者去责备赵高治安不力,赵高心里头那个慌啊,就跟他女婿咸阳令阎乐,还有他弟弟赵成合计:“皇上不听劝,现在事儿大了,想拿咱家当替罪羊。咱得换个皇帝,立公子婴。公子婴人好,又节俭,老百姓都夸他。”他们让郎中令当内应,假装有大盗,让阎乐召集人马,追着自己的老娘跑到赵高家藏起来。然后阎乐带着上千号人冲到望夷宫,把守门的卫令给绑了,问:“贼都进来了,你咋不拦呢?”卫令说:“咱这防守严密得很,哪来的贼敢闯宫?”阎乐二话不说,咔嚓就把卫令给剁了,带着人直接往里冲,射箭的射箭,太监宫女们吓得乱窜,反抗的都被干掉了,死了好几十个。 郎中令和阎乐一块儿冲进去,对着二世坐的帷帐就是一顿乱射。二世火了,喊手下人,结果手下人都吓得跟孙子似的,没一个敢上的。旁边就一个太监没跑,二世拽着他问:“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呢?”太监说:“我要是早说了,咱俩都得玩完,现在还能站这儿聊天?”阎乐上去就数落二世:“你丫骄横无道,滥杀无辜,天下人都反你了,自个儿看着办!”二世问:“能让我见见丞相不?”阎乐说:“不行。”二世又说:“那我当个郡王总行?”阎乐摇头。“那万户侯呢?”还是摇头。二世最后说:“那我跟老婆孩子当老百姓,跟其他公子一样。”阎乐说:“我奉丞相之命,为天下除害,你说啥都没用。”一挥手,手下人就冲上去了。二世一看,得嘞,自个儿抹脖子了。 阎乐回去跟赵高报告,赵高就把大臣公子们都召集起来,宣布了二世的死讯。他说:“以前秦国是王国,始皇一统天下才称帝。现在六国又自立了,秦国地盘越来越小,空有个皇帝名头有啥用啊?还是恢复称王,省事。”于是立了二世的侄子公子婴当秦王,把二世葬在杜南的宜春苑里,跟老百姓一样。让公子婴斋戒,然后去宗庙接受王印。公子婴斋戒了五天,跟他俩儿子合计:“赵高那老小子杀了二世,怕咱们收拾他,才假惺惺立我当王。我听说他跟楚国有勾结,想灭了咱秦宗室,自个儿在关中称王。现在让我去宗庙,肯定是想在那儿动手。我装病不去,他肯定会来,来了就干掉他。”果然,赵高派人来请了好几回,公子婴都不去。赵高亲自来了,问:“宗庙大事,你咋能不去呢?”公子婴趁机在斋宫把赵高给刺了,还灭了赵高三族,在咸阳示众。 公子婴当秦王才四十六天,楚将沛公就带着大军破了秦军,进了武关,一路打到霸上,派人劝公子婴投降。公子婴脖子上系着绳子,骑着白马,拉着素车,捧着天子的玉玺和符节,在轵道旁投降了。沛公进了咸阳,把皇宫和府库都封了,然后带兵回到霸上。过了一个多月,诸侯联军到了,项羽当了老大,杀了公子婴和秦国的宗室贵族。然后他们屠了咸阳城,烧了皇宫,抢了秦国的子女财宝,大伙儿一块儿分了。灭了秦国之后,他们把秦国的地盘一分为三,分别叫雍王、塞王、翟王,合称三秦。项羽自称西楚霸王,主持分封天下诸侯。秦国,就这么完了。 又过了五年,天下终于安定在了汉朝手里。 第32章 秦为啥亡的 老秦家那老祖宗伯翳啊,早年间在唐虞那会儿立过大功,赐地赐姓,风光得嘞。可到了殷夏那会儿,家族就散了,跟芝麻撒地似的。直到周朝快完蛋,老秦家这才又冒出头来,在西边那旮旯扎了根儿。打缪公那会儿起,老秦家就跟吃蚕豆似的,一点一点把周边诸侯给吞了,最后整出个秦始皇来。秦始皇那自恋劲儿,觉得自个儿比五帝还牛,地界儿比三王还广,还不好意思跟人家比。贾生那小子说得好啊! 秦始皇一统六国,把山东那疙瘩三十多个郡全收了,修关卡,占险地,整军备,守得严严实实的。结果陈胜吴广那俩小子,带着几百号散兵游勇,胳膊一挥,嗓子一扯,连弓箭都不用,锄头棍子就上了,见屋就吃饭,满世界溜达。老秦家的关卡跟摆设似的,楚军都打到鸿门了,连个拦路虎都没有。这下可好,山东乱了套,诸侯全反了,英雄豪杰遍地开花。秦始皇派章邯去平乱,结果章邯这家伙在外头跟诸侯搞起了交易,想反水。这朝廷里头,人心都散了,还能咋样? 子婴一上台,还是蒙在鼓里。就算子婴是个平庸之主,身边有个靠谱的帮手,山东那边就算乱成一锅粥,老秦家的地界儿也能保住,祖坟上的烟儿也不会断。 老秦家那地界儿,山环水绕,固若金汤,四边都是天然屏障。从缪公到秦始皇,二十多代君王,个个都是诸侯里的扛把子。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是咋的?其实啊,就是地势好。那时候天下人齐心合力攻老秦,能人智士、良将贤相都出动了,愣是被老秦家的险要地势给挡住了。老秦家还主动开门迎敌,结果百万大军逃的逃,败的败。这不是人不行,是地利不行啊! 秦始皇这家伙,自以为是,啥也不问,错了也不改。二世接着这么干,暴虐得跟啥似的,祸乱滔天。子婴呢,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帮衬,仨主子糊涂一辈子,最后亡国,活该!那时候也不是没有明白人,但秦国的忌讳太多,说句忠言都得掉脑袋,谁还敢说话?结果忠臣不敢劝,智士不敢谋,天下大乱,奸臣当道,皇帝还不知道呢,悲哀啊! 先王知道闭塞会害国,所以才设了那么多官职,用法制来治国,这才天下太平。秦国强盛时,禁暴诛乱,天下臣服;弱了,还有五霸罩着;就算被削弱了,也能内守外附,保住江山。秦国强盛时,严刑峻法,天下震动;衰败时,百姓怨恨,天下反叛。周朝讲究秩序,所以能传了千多年。秦国呢,根儿和叶儿都烂透了,能不短命吗?所以说啊,安危这事儿,差老鼻子了。老话儿说得好:“前车之鉴啊,后事之师。”当君王的,得看看历史,瞅瞅现在,琢磨琢磨人情世故,明白明白盛衰的道理,审时度势,进退有序,变化有道,这样才能国家长治久安啊! 想当年,秦孝公那小子,守着殽函那老坚固的地界儿,手里攥着雍州这块儿肥地,君臣俩跟铁了心似的,天天盯着周王室那块儿蛋糕,心里头那个盘算啊,想把天下都卷巴卷巴揣兜里,四海八荒全给吞了。那时候,商鞅就是他身边的大军师,里头整法度,外头搞外交,让老百姓种地织布,还整备打仗的事儿。对外头,那是连横合纵,跟诸侯们斗得那叫一个欢实,结果西河那块儿地,秦国人跟捡似的就拿下了。 孝公一走,惠王、武王这俩小子接过大旗,继续发扬光大,南边把汉中给划拉进来了,西边又把巴、蜀给占了,东边也是毫不含糊,好地儿都划拉自己碗里了。诸侯们一看,妈呀,这秦国是要上天啊,吓得赶紧开会商量怎么对付他。啥好东西都往外掏,就为了招揽天下能人,合起伙来对付秦国。那时候,齐国有个孟尝君,赵国有个平原君,楚国春申君,魏国信陵君,这四个大佬,都是聪明绝顶,讲义气,爱才如命。他们一合计,把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这些国家的能人志士都聚一块儿,打算跟秦国干一架。 六国那边,宁越、徐尚、苏秦、杜赫这些个智囊团,天天出谋划策;齐明、周最、陈轸这些个外交官,满世界跑腿传话;吴起、孙膑这些个军事大牛,带着大军跟秦国硬碰硬。结果呢,秦国愣是开门迎敌,那九国的军队吓得跟孙子似的,绕着走都不敢往前凑。秦国这边,箭都没咋费,诸侯们就已经快撑不住了。最后,大家伙儿一合计,还是割地求和,秦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们给治了。 到了孝文王、庄襄王那会儿,俩皇帝在位时间都不长,国家也没啥大事儿。 再到秦王嬴政,这小子可是继承了六代人的基业,一挥手,整个天下都归他管了。他先是灭了东周西周,又把诸侯国一个个给灭了,自个儿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鞭子一挥,天下都得哆嗦。南边,他把百越那块儿地给占了,整成了桂林、象郡,百越的国君们都得低头哈腰的。他又让蒙恬去北边修长城,把匈奴给挡了七百多里地外,胡人连马都不敢往南放了,士兵们更是连弓都不敢拉,生怕惹着秦国。 秦王这家伙,还干了不少缺德事儿,把先王那套都给废了,书也烧了,就想让老百姓都傻乎乎的。他还把名城给毁了,把能人志士给杀了,把天下的兵器都收到咸阳去,熔了做成十二个金人,就怕老百姓造反。然后他又修城墙,挖河当护城河,守着那老高的城墙,深不见底的河,觉得自己这江山是铁打的。良将精兵守着要害地儿,忠臣勇士拿着好家伙,看谁敢来撒野。这天下啊,就算是稳了。 秦王心里头那个美啊,觉得关中这地界儿,那就是天然的堡垒,金子堆的城墙,能保他子孙万代都是皇帝。 可秦王一死,他那余威还震着呢。陈涉这小子,出身贫寒,跟个要饭的似的,也没啥大本事,连孔子、墨子那样的贤人都不如,更别提陶朱公、猗顿那样的富商了。可他愣是在军队里混出头来,带着几百号散兵游勇,就敢跟秦国对着干。他们砍树当武器,竹竿当旗子,结果天下人一看,都跟着起哄,推着小车送粮食的,跟着跑的,多了去了。最后,山东那帮子能人志士一块儿动手,就把秦家给灭了。 第33章 后人总结秦是咋亡的 这天下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地界儿,咱雍州那块地界儿,还有殽函那疙瘩,坚固得跟铁桶似的,一点不带晃悠的。陈涉那小子,地位哪能跟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那些国君比啊?他手里拿的那锄头棍子,跟人家那长矛大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那帮子临时拉起来的队伍,跟那九国联军比,简直就是闹着玩。说到深谋远虑,行军打仗那套,更别提了,跟以前那些个英雄好汉差老鼻子了。可你说这怪不怪,最后他还就成功了,这世道,成败还真不是按常理出牌啊。你说要是把山东那些个国家跟陈涉搁一块儿,比比长短大小,掂量掂量斤两,那简直就是关公战秦琼,没法比嘛!可秦朝呢,就那么一小块地儿,千把辆战车的实力,愣是把八州都招呼过来,一块儿朝拜,这一晃就是一百多年。结果呢,把天下当自个儿家,殽函那地儿跟皇宫似的,结果一个小子一闹腾,祖宗的庙都塌了,自个儿也让人给干掉了,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为啥呢?就是因为他不讲仁义,还愣是把攻和守的招儿给整反了。 秦朝那会儿,一统江湖,把诸侯都收拾了,自个儿南面称王,打算好好治理这四海八荒。结果呢,天下的英雄豪杰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想学他那一套。你说这是为啥?还不是因为太久没出个像样的老大了嘛!周王室那会儿都快成矮子了,五霸一死,天下就乱了套,谁的话都不听,诸侯们就跟野狗抢食似的,强的欺负弱的,多的欺负少的,整天打打杀杀的,老百姓苦得跟啥似的。 这时候秦朝一出来称王,嘿,就跟有了个天子似的。老百姓啊,都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所以都巴巴地望着上面呢。这时候啊,要是秦朝能守住这份威严,把功劳坐稳了,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可那秦王呢,心里头净是些贪小便宜的想法,自个儿觉得自己老聪明了,结果呢,不信功臣,也不亲近老百姓,还把王道给废了,自个儿立了一套私权,还禁止老百姓看书,法律严得吓人,先是用诈术和暴力开路,后来才想起来讲仁义,这哪成啊?这就像是打仗用诈术行,但要想安稳过日子还得靠顺民心。 秦朝从战国里头杀出来称王,那套路得变啊,可它呢,还是老一套,这就难怪它守不住江山了。它就那么孤零零地守着个皇位,不亡才怪呢!要是秦王能学学以前的明君,照着殷周那套来治理国家,就算后来出了几个不成器的皇帝,国家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完蛋啊。所以啊,那些个三王建立的国家,名声好,功劳大,传得也长久。 襄公这家伙,一上台就干了十二年。头一遭整了个西畤祭祀地儿,最后还埋西边去了。他还生了文公这小子。 文公继位,住西边那垂宫,一晃五十年,也西去了,还是埋西边。他又生了静公。 静公啊,皇位都没坐热乎,人就走了。不过呢,他给宪公留了个种。 宪公接过大旗,又干了十二年,新家安在西新邑。死后葬在衙门那块地儿,还生了仨儿子:武公、德公、出子。 出子呢,坐了六年龙椅,住西陵。结果仨大臣弗忌、威累、参父,带着小弟把他给“请”下台了,也葬衙门去了。武公这就上台了。 武公一干就是二十年,平阳封宫是他的窝。死后葬宣阳聚东南,那仨大臣也认罪伏法了。接着德公上。 德公就干了俩年,雍大郑宫是他家。生了仨娃:宣公、成公、缪公。死后葬阳,还整了个初伏,说是防虫蛀。 宣公又是十二年,阳宫住着挺舒坦。死后还是葬阳,还整了个闰月新规矩。 成公四年游,雍宫里头走。死后葬阳地,齐国那会儿正打山戎、孤竹呢。 缪公厉害,三十九年霸业成。雍地一埋了百了,还爱学习人家长处,生了康公。 康公十二年,雍高寝里眠。死后葬竘社,共公接着干。 共公五年匆匆过,还是雍高寝里窝。葬康公南边,桓公接着火。 桓公二十七年,雍太寝里挺舒坦。死后葬义里丘北边,景公接大旗。 景公四十年,高寝依旧暖。死后葬丘里南边,毕公再出现。 毕公三十六年终,车里北边长眠中。夷公继位梦未圆,左宫之下已安眠,留下惠公挑重担。 惠公十年王位坐,车里一埋事儿多。又生悼公来接班。 悼公十五年,僖公西边眠。雍城城墙固,刺龚公出现。 刺龚公三十四年,入里安息间。躁公、怀公相继现,彗星还露了俩回脸。 躁公十四年,受寝度余年。悼公南边眠,元年又见彗星闪。 怀公从晋归,四年王位挥。栎圉氏地葬,灵公接棒飞。大臣围他逼自杀,也是无奈又悲催。 肃灵公,昭子儿,泾阳为居地。十年王位坐,悼公西边去。简公又接力。 简公晋中来,十五年王在。僖公西边埋,百姓初带剑,风气渐渐改。 惠公又十三,陵圉葬身安。出公短暂现,二年自了断,雍地再添冤。 献公二十三,嚣圉长眠间。孝公来接班,二十四年干。咸阳初建都,功劳一大篇。 惠文王二十七年,公陵安眠天。悼武王接力,四年永陵边。 昭襄王五十六,茝阳长眠所。孝文王接棒,一年寿陵处。庄襄王再来,三年又茝阳住,始皇从此出,吕不韦相辅。 献公七年,市场初建时。十年户籍制,管理更精细。 孝公十六年,桃李冬开花,奇景人人夸。 惠文王十九而立,二年钱法启。新生婴儿啼,“秦且王”名起。 悼武王也是十九立,渭水三日红,天象真不同。 昭襄王同样十九岁,阡陌田开制新推。 孝文王五十三方立,岁月匆匆不曾回。 孝文王活了五十三才登基,庄襄王也是,熬到三十二才坐上龙椅。他上位第二年,就把太原那旮旯给收了。庄襄王元年,大赦天下,给先王的功臣们发福利,对自家亲戚也是好得没话说,老百姓也跟着沾光。东周那帮小子想跟诸侯合计对付咱秦,结果咱相国不韦一出马,东周直接就被灭了国,但咱秦讲究,没断了他们香火,还把阳人那块地赏给周君,让他继续祭祖。 秦始皇,这位爷在位三十七年,最后葬在了郦邑。他儿子,二世皇帝,就惨了,才干了三年就被拉下马,葬在宜春。赵高这家伙,当上了丞相,还封了个安武侯。二世也是,十二岁就接班,你说这得多赶鸭子上架啊。 从秦襄公到二世皇帝,拢共六百一十年,这历史长河里,事儿多了去了。 孝明皇帝那年,十七年的十月十五,乙丑日,他老人家说了: “周朝那套历法早过时了,仁德也救不了它妈。秦是名正言顺接手的,但吕政这家伙太狠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愣是带着十三个诸侯,把天下都给并了,那日子过得,随心所欲,对自家亲戚也是挺照顾。三十七年啊,哪儿都打过仗,定的规矩,后来的皇帝都得照着办。他啊,就像得了圣人的威风,还有河神给的地图,踩着狼啊狐的,按着星宿走,辅佐他的一路打怪升级,最后自封个始皇。 始皇一死,胡亥这小子,傻得冒泡,郦山那工程还没完呢,又整出个阿房宫,想接着他老爹那套来。他说啥?‘当皇帝嘛,就得想干啥干啥,大臣们还想拦着我不成?’结果把李斯、冯去疾这些人都给收拾了,赵高那货就上位了。你说这事儿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威风也不除恶,不厚道也白搭,胡亥这么搞,能不短命嘛。就算秦国地界好,也架不住这么祸祸啊。 子婴这小子,算是捡了个漏当的皇帝,戴着玉冠,挂着华贵的绶带,坐着黄顶的车,后面跟着一群大臣,去祭祖。你说这小人坐上龙椅,哪个不是晕头转向的,就他还能长点心眼,想着怎么对付那些乱臣贼子。最后还真把赵高给收拾了,给国家除了个大害。赵高一死,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楚国的兵就把关中给屠了。真人(刘邦)都骑到霸上了,子婴只能素车白马,捧着玉玺投降。这就像郑伯拿着茅旌鸾刀,严王都得退避三舍一样,大势已去,回天无力啊。 贾谊、司马迁他们都说: “要是子婴能有个中等水平的君主之才,身边再有个得力的辅佐,就算山东那边乱成一锅粥,秦国这地界也能保住,宗庙香火也不会断。”但秦国积重难返,天下都土崩瓦解了,就算有周公旦那样的能耐,也回天乏术啊。这时候还怪子婴没保住秦国,那就是不懂时势了。纪季当年把酅地让给齐国,史书上都没说他坏话。我读秦史,看到子婴车裂赵高那段,每次都觉得他够爷们儿,也心疼他。子婴这家伙,生死大义都全了。” 六国那旮旯一个个都垮了,俩周王朝也完蛋了。秦始皇那老小子,一统了天下,自称始皇,牛气冲天! 他整那阿房宫,云里雾里的,跟仙境似的;还有那金人,一排排跟站岗似的。南边溜达一圈,还得刻字留念;东边瞅瞅浮桥,跟看自家后院似的。 结果滈池那地儿还没整明白呢,秦始皇就在沙丘那边驾鹤西去了。你说这二世祖,还跟赵高那小子混一块儿,俩人合起伙来,指鹿为马,玩得是真嗨,结果祸事来了,跟老虎吃人一样凶。 子婴被推上台,心想着得报答先皇啊。可下边儿没人能帮忙,上边儿还是个糊涂蛋皇帝。想整顿这烂摊子,哎呀,谁能行啊?简直是难上加难! 第34章 项羽档案 项籍那小子,下相那块儿的,小名叫羽。刚起事那会儿,二十四岁愣头青一个。他叔儿项梁,他爹是楚国的猛将项燕,让秦朝的王翦给灭了。项家世代都是楚国的将领,封地在项,所以才姓项。 项籍小时候,学写字,学不明白;改学剑法,又整不利索。项梁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项籍倒挺有理:“写字嘛,能记个名儿姓儿就算了。剑法再好,也就对付一个人,有啥学的,我要学就学那以一敌万的能耐!”项梁一听,嘿,这小子有志气,就教他兵法。项籍一听兵法,眼睛都亮了,但学了个半吊子又不学了。 项梁有回在栎阳惹了点事儿,得找人摆平。他就给栎阳监狱的头儿司马欣写了封信,托人送去,事儿就这么平了。后来项梁杀了人,带着项籍跑到吴中躲风头。吴中的那些个能人异士,在项梁面前都得矮半截。吴中但凡有个大事小情的,项梁都是头一个站出来张罗,暗地里还用兵法训练手底下的兄弟和子弟兵,大家都服他这套。 秦始皇那会子,游山玩水到了会稽,过钱塘江的时候,项梁和项籍也跟着瞧热闹。项籍瞅着那阵仗,小声嘀咕:“这皇位,我也能坐坐。”项梁一听,吓得赶紧捂他嘴:“瞎说啥呢,不想活了!”但心里头对项籍那是刮目相看。 项籍这小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力大无穷,能举鼎,那才气、那魄力,吴中的小伙子们都怵他。 到了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吴广在大泽乡闹了起来。九月的时候,会稽郡守找项梁谈话:“江西那边都反了,这是天意要灭秦啊。咱们得先发制人,晚了可就被人给制了。我打算起兵,让你和桓楚带兵。”可桓楚这时候正躲着呢,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就项籍知道。项梁就让项籍拿着剑在外头候着,自己进去跟郡守套近乎:“我找项籍来,让他去找桓楚。”郡守点头答应。项梁一使眼色,项籍嗖的一下就进去把郡守脑袋给搬了家。项梁拿着郡守的人头,戴上他的官印,底下人一看,乱套了。项籍一顿操作猛如虎,杀了百十来号人,整个衙门都怂了。 项梁这才召集以前的兄弟们,说要干大事,拉起了一支吴中的队伍。又派人去附近县里征兵,拢共八千精锐。项梁还任命了一堆校尉、候、司马啥的。有个哥们儿没被用上,自己来找项梁说理。项梁说:“上次某家办丧事让你办点事,你没办好,所以这次就没用你。”大伙儿一听,心服口服。 这么着,项梁就当了会稽郡守,项籍成了副将,俩人带着队伍一路打过去。 这时候,广陵的召平正帮着陈胜打广陵呢,但一直没打下来。听说陈胜败了,秦军又快到了,他就渡过江去,假传陈胜的命令,封项梁为楚国的上柱国,让他赶紧带着兵往西打秦军。项梁一听,带着八千人就过了江。 听说陈婴在东阳也拉起了队伍,项梁就派人去联系,想一块儿干。陈婴这人,以前是东阳的小官,人品好,威信高,大伙儿都服他。东阳的小伙子们杀了县令,聚了几千人,想推个首领,觉得陈婴最合适。陈婴推辞不掉,就被推上了位,一下子队伍就壮大了到两万多人。小伙子们还想直接让陈婴称王,另起炉灶。陈婴他妈劝他:“咱家祖祖辈辈可没这富贵命,你现在突然这么大名头,不是好兆头。不如先找个靠山,事儿成了能封个侯,不成也容易跑路,别成了众矢之的。”陈婴一听,有道理,就决定投靠项梁。 项梁渡过淮河,黥布、蒲将军也带着队伍来投奔。这下子,六七万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邳。 这时候,秦嘉已经立了景驹当楚王,驻扎在彭城东边,打算挡项梁的路。项梁一看,不乐意了:“陈胜先起的头,虽然战况不利,但人还在呢。秦嘉这家伙,背叛陈胜,自立为王,太不是东西了!”说完,就带着兵去打秦嘉。秦嘉一看,打不过,撒腿就跑,项梁一路追到胡陵。俩人又干了一仗,秦嘉战死,部队投降。景驹也跑路了,最后死在梁地。项梁兼并了秦嘉的部队,驻扎在胡陵,准备往西打。 这时候,章邯的部队到了栗,项梁派了朱鸡石、馀樊君去迎战。结果馀樊君战死,朱鸡石大败,逃回胡陵。项梁一看这架势,带着兵就撤到薛城,还把朱鸡石给宰了。 之前项梁还派项羽去攻襄城,襄城死守不降。项羽攻下来之后,直接把城里人给坑了。回来跟项梁一汇报,项梁正愁陈胜生死未卜呢,就把手底下的将领都叫到薛城来开会。这时候,沛县的刘邦也起兵了,也来参加了会议。 范增,七十好几了,平时就爱在家琢磨点歪点子。有一天,他颠儿颠儿地去找项梁,说:“陈胜那小子败了,那是早晚的事儿。想当年秦朝灭了六国,楚国最冤枉了。自从楚怀王被忽悠到秦国没回来,咱们楚国人心里那个憋屈啊,到现在还记着呢。 所以咱们楚南公说了,‘就算楚国只剩三户人家,灭秦还得靠咱楚人’!现在陈胜这家伙,自己先闹腾起来了,也不立个楚国的后人来当老大,他这能长久嘛?你看你项梁,在江东一呼百应,那些个楚国的将军们,都争着抢着要跟你混,为啥?还不是因为你家世代都是楚将,大伙儿都指望你能把楚国的香火续上呢!” 项梁一听,嘿,这话说到心坎儿里了,立马就在民间找了个放羊的娃,说是楚怀王的孙子,心肝宝贝似的立他当了新楚怀王,顺了民心,也圆了梦。 陈婴呢,也被封为楚国的上柱国,手底下管着五个县,跟新楚怀王一块儿在盱台享福去了。项梁自个儿则号称武信君,威风凛凛的。 过了几个月,项梁带着队伍攻打亢父,还跟齐国的田荣、司马龙且联手,把秦军在东阿揍得鼻青脸肿的。田荣打完仗就撤了,回去把自己的老大田假给踹了,田假吓得跑到楚国避难。田假的相国田角跑到赵国,他弟弟田间,以前也是齐国的将军,现在躲在赵国连家都不敢回。田荣索性自立为王,把田儋的儿子田市扶上了齐王的宝座。 项梁在东阿赢了第一场,就追着秦军屁股后头打。他几次派人去催田荣发兵帮忙,想一块儿往西边推。结果田荣这家伙挺逗,说:“你们得把田假杀了,赵国也得把田角、田间给办了,我才出兵。”项梁一听,乐了:“田假那是咱们的盟友啊,落难了才来找我,我咋能下得了手呢?”赵国那边也是,舍不得拿田角、田间换好处,齐国就这么晾着他们了。 项梁一看,行,咱自己干!他派沛公和项羽去攻城阳,俩人直接把城给屠了。接着往西打,在濮阳东边又揍了秦军一顿,结果秦军缩进濮阳城里不出来了。沛公和项羽又转去打定陶,定陶没打下来,俩人干脆往西边溜达,一路打到雝丘,又把秦军揍得满地找牙,还砍了李由的脑袋。回来想啃外黄这块硬骨头,结果又啃不动。 项梁呢,从东阿一路打到定陶,连着赢了两场,项羽他们还砍了李由,这下子更飘了,队伍里也开始有点松懈了。宋义这时候站出来了,跟项梁说:“老大啊,这仗打赢了,将领要是飘了,士兵要是懈了,那离败就不远了。现在咱们士气就有点下滑,秦军还在不停增兵呢,我瞅着都害怕。”项梁呢,压根儿没听进去。还派宋义去齐国出差,路上碰见了齐国的使者高陵君显,宋义神神秘秘地说:“老弟啊,你见武信君的时候悠着点儿,我看他那军队啊,要完犊子。你慢点走兴许能捡条命,走快了可就得跟着倒霉了。” 嘿,你猜怎么着?秦军还真把章邯的兵全拉出来了,照着项梁的军队就是一顿猛锤,在定陶把项梁给收拾了。沛公和项羽一看外黄也打不下来,干脆撤了,改去打陈留。陈留那地儿,硬气得很,愣是没让俩人得手。沛公和项羽一合计:“项梁大哥那边败了,兄弟们心里都发怵啊。”俩人一合计,拉着吕臣的队伍就往东边撤。吕臣在彭城东边扎营,项羽在西边,沛公则在砀县落了脚。 章邯那边呢,一看项梁完了,觉得楚地也没啥威胁了,转头就渡过黄河去打赵国,又是一顿胖揍。这时候的赵国啊,赵歇当王,陈馀当将军,张耳当相国,仨人一看形势不妙,全跑到钜鹿城里躲起来了。章邯派了王离、涉间把钜鹿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则在南边扎营,还修了条小路给里头送粮食。陈馀呢,带着几万人在钜鹿北边守着,这就是咱们常说的‘河北军’了。” 第35章 邯投项羽 楚兵在定陶让人给揍趴下了,怀王吓得一激灵,从盱台嗖一下子跑到彭城,把项羽、吕臣他们的部队都拽自个儿手底下。他让吕臣当司徒,吕臣他爸吕青就当了令尹。沛公呢,被封为砀郡长,还赏了个武安侯的头衔,让他领着砀郡的兵。 头先,宋义那会儿遇到的齐国使者高陵君,现在在楚军里头混呢。他跑去找楚王说:“宋义那小子,早先就断言武信君的部队得玩完,嘿,没几天,真就应验了。这还没开打呢,他就瞅出败相了,这家伙,真懂行啊!”楚王一听,乐了,赶紧把宋义找来商量事儿,一聊,嘿,更乐了,直接提拔他当上将军。项羽呢,给了个鲁公的封号,当副手;范增,再往后排排,当末将。这仨人一块儿,准备去救赵国。 其他将领,全归宋义管,人称“卿子冠军”。可他们走到安阳,就跟钉那儿了,四十六天啊,愣是没动弹。项羽急眼了:“听说秦军把赵王围在钜鹿了,咱得赶紧过河,咱从外头打,赵国从里头应,双管齐下,秦军指定玩完。”宋义摇头晃脑地说:“不急不急,打蚊子用不着牛虻。秦军打赵国,赢了也得歇菜,咱到时候捡现成的;输了更好,咱直接西进,灭了秦国。所以嘛,先让秦赵他们自己斗去。”他还跟手下说:“谁敢跟老虎似的猛,跟羊似的倔,跟狼似的贪,还不听指挥,一律咔嚓了!”说完,还派他儿子宋襄去齐国当大使,自己亲自送到无盐,还整了个酒局。结果天寒地冻,大雨倾盆,士兵们冻得直哆嗦,饿得前胸贴后背。 项羽火了:“咱们说好的一块儿打秦国呢?你倒好,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都饿肚子了,士兵们只能啃芋头吃豆子,粮食都快见底了。你不带兵过河,靠赵国的粮食,跟赵国一块儿打秦国,还说什么捡现成的。秦国那么强,打新建立的赵国,赵国肯定完蛋。赵国一完,秦国更强,你捡哪门子现成的!再说,咱楚国的兵刚吃了败仗,大王急得坐立不安,全国上下都指望你呢,国家的安危可全在你手里了。你不关心士兵,只顾着自己那点小九九,你配当国家的栋梁吗?” 项羽第二天清早,直接闯进宋义的营帐,咔嚓一下,宋义的人头就落地了。然后对外宣布:“宋义跟齐国勾结,要反咱楚国,楚王让我秘密干掉他。”这下子,所有将领都吓得够呛,没一个敢吱声的。都说:“当初是将军家立的楚国,现在将军又除了乱臣。”于是大家伙儿一块儿推举项羽当了代理上将军。还派人追上宋义的儿子,到齐国把他也给做了。然后派桓楚去向怀王报信。怀王一看,行,就让项羽正式当上将军,当阳君、蒲将军也都归他管。 项羽这一刀下去,整个楚国都震了,诸侯国也都听说了他的大名。他立马派当阳君、蒲将军带着两万兵马过河去救钜鹿。头几仗打得还行,但陈馀又求援了。项羽一咬牙,把所有兵马都拉过河,船给沉了,锅碗瓢盆全砸了,房子也烧了,每人就带三天的干粮,告诉士兵们,这回是豁出去了,没退路。一到那儿,就把王离给围了。跟秦军那是九战九胜,还断了他们的粮道,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苏角被宰了,王离成了俘虏。 涉间那小子宁死不屈,自个儿烧了自己。这时候,楚军那是诸侯中的老大,其他诸侯国的军队围着钜鹿的有十几个营寨呢,没一个敢动的。等楚军开打,那些将领全跑营寨上看热闹去了。楚国的战士那是一个顶十,喊杀声震天响,把诸侯军吓得直哆嗦。打完仗,项羽召集诸侯将领开会,那些将领进辕门的时候,全是跪着爬进去的,头都不敢抬。打那以后,项羽就成了诸侯们的上将军,所有诸侯都归他管。 章邯跟项羽对峙呢,一个在棘原,一个在漳河南边,俩人跟斗鸡似的,就是不打。秦军老往后缩,二世皇帝急了,派人去骂章邯。章邯心里直突突,赶紧派长史欣去咸阳求情。 欣哥到了咸阳,在司马门外头等了三天三夜,赵高愣是不露面,摆明了是不信任啊。欣哥心里那个慌啊,撒丫子就往回跑,连原路都不敢走,生怕赵高派人追杀。嘿,赵高还真就派人了,不过没追上。欣哥回到军营,跟章邯说:“赵高那老小子在朝廷一手遮天,咱们下边人干啥都不对劲。打赢了,他嫉妒咱功劳;打输了,咱脑袋搬家。章将军啊,你得合计合计咋办。” 这边陈馀也给章邯写了封信,说白起、蒙恬那些个牛人,功劳大了去了,最后咋样?还不是被秦给收拾了。章将军你瞅瞅,你给秦干了三年,地盘丢了一堆,诸侯还越打越多。赵高那货,平时就会拍马屁,现在看你不行了,也想拿你开刀,好推卸责任。 将军啊,你在外头待久了,跟朝廷心不齐了,有功也是死,无功也是死。这天要亡秦,谁看不出来啊?你还在这死磕,不悲哀吗?不如跟咱们诸侯联手,分了秦的地盘,自个儿当大王,不比现在强?” 章邯心里头跟长了草似的,偷偷派了个叫候始成的去探项羽的口风,想谈谈条件。结果还没谈拢呢,项羽就派蒲将军带兵过了三户,跟秦军干上了,还赢了两把。项羽一看,得嘞,亲自带兵上了污水,把秦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章邯一看这架势,赶紧派人去找项羽,说要谈。项羽跟手下商量:“咱粮食不多了,要不听听他怎么说?”手下都说:“成!”于是俩人就在洹水南边的殷墟上拜了把子。 拜完把子,章邯对着项羽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起了赵高的不是。项羽一听,得,封章邯为雍王,还让他留在楚军里。 长史欣呢,成了上将军,领着秦军当先锋。一行人到了新安,那些诸侯兵啊,以前都是被秦征来修长城、守边疆的,对秦兵恨得牙痒痒。现在秦兵投降了,他们就使劲儿使唤,跟对待奴隶似的。秦兵私下里嘀咕:“章将军这是骗咱们投降呢,要是能进关灭了秦,那还行;要是进不去,咱们被诸侯带到东边去,秦人非得把咱家人全杀了不可。” 这话传到项羽耳朵里,他立马找来黥布、蒲将军商量:“秦兵人数还不少,心里头不服,到了关中万一闹事,咱就麻烦了。不如现在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咱们几个带着章邯他们几个进秦。”就这么着,楚军趁着夜色,在新安城南头,把二十多万的秦兵给坑杀了。 接下来,楚军继续往秦的地盘推进。到了函谷关,发现有人守着,进不去。又听说刘邦那小子已经占了咸阳,项羽火冒三丈,派当阳君他们去攻关。门一开,项羽就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关,一直打到戏水西边。 这时候,刘邦在霸上呢,俩人还没见上面。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偷偷给项羽通风报信:“刘邦想在关中称王,还让子婴当丞相,珍宝全归他了。”项羽一听,火更大了:“明儿个就给士兵们开荤,咱们去灭了刘邦!” 这时候,项羽手底下四十万大军驻扎在新丰鸿门,刘邦那边呢,十万人在霸上。范增跟项羽说:“刘邦在山东那会儿,爱财好色。现在进了关,啥都不要,这心思可不小啊。我派人观察过他的气场,那都是龙虎之气,五彩斑斓的,这是天子才有的气啊。赶紧动手,别犹豫!” 第36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项伯那小子,项羽他三叔,跟留侯张良那是老相好了。张良那时候正跟着沛公刘邦混呢,项伯大半夜的骑马跑到沛公军营,偷偷找张良,把事儿一股脑全说了,还想拉着张良一块儿跑路,说:“别跟着刘邦一起送死啊!” 张良说:“我得给韩王送沛公去,现在沛公有难,扔下他自个儿跑,那不地道,我得跟他说一声。”说完,张良就去找沛公了。沛公一听,吓了一大跳,问:“这可咋整啊?” 张良问:“谁给大王您出的这馊主意?”沛公说:“一个愣头青跟我说‘守住函谷关,别让诸侯进来,秦国的地儿咱全占了当王’。我就听了。”张良又问:“您觉得咱的兵马能跟项羽的刚正面吗?”沛公沉默了会儿,说:“那肯定不行啊,那你说咋整?” 张良说:“我去找项伯聊聊,跟他说沛公您绝对不敢背叛项羽。”沛公问:“你咋跟项伯那么铁?”张良说:“秦朝那会儿咱俩就混一块儿了,项伯杀人我救过他。现在他来报信,我得领情啊。”沛公又问:“你跟项伯谁岁数大?” 张良说:“他比我大。”沛公一拍大腿:“那你帮我请他进来,我得当哥哥似的待他。”张良出去把项伯请进来了。沛公端起酒杯就给项伯敬酒,还说要结亲家,说: “我进关,一根汗毛都没敢动秦朝的,登记人口,封存府库,就等着将军您呢。派兵守关,那是防着别的盗贼和意外情况。我天天盼您来,哪敢反啊!求您跟项羽说,我绝对不敢忘恩负义。”项伯答应了。 第二天,沛公带着一百多号骑兵去见项羽,到了鸿门,先道歉:“我跟将军您一块儿使劲儿打秦国,您在河北打,我在河南打,没想到我先进了关,在这儿又见到您了。都是那些小人乱嚼舌根,让您误会我了。” 项羽说:“是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咋能这么干呢。”项羽当天就留沛公喝酒了。项羽、项伯坐东边,亚父范增坐南边,沛公坐北边,张良站西边伺候着。范增不停地给项羽使眼色,举起玉佩暗示了三次,项羽愣是没反应。范增火了,出去叫来项庄,说:“大王心太软,你上去敬酒,然后舞剑,趁机把沛公做了。不然,咱们都得被他俘虏了。” 项庄进去敬了酒,就说:“大王和沛公喝酒,军营里没啥乐子,我舞个剑助助兴。”项羽说:“行。”项庄就拔剑起舞,项伯也跳起来,老拿身子护着沛公,项庄没法下手。这时候,张良溜到营门口,碰到樊哙了。 樊哙问:“今天这事儿咋样了?”张良说:“悬了!项庄那小子舞剑呢,明摆着是要弄沛公。” 樊哙一听就急了:“这还了得!我进去跟他拼了!” 说着就带着剑、扛着盾往里冲。守门的卫士想拦,樊哙用盾一撞,卫士飞了,樊哙闯进去,掀开帘子往西边一站,瞪着眼珠子看项羽,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项羽握着剑,半蹲着问:“这位壮士是哪位?” 张良说:“沛公的保镖樊哙。”项羽说:“好样的!赐酒!”手下就给樊哙端了满满一大杯酒。樊哙拜了拜,站起来一口干了。项羽又说:“赐肉!”手下又端来一大块生猪腿。樊哙把盾往地上一扔,把猪腿放上面,拔出剑来就切,大口大口吃起来。项羽说:“壮士还能喝吗?” 樊哙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杯酒?秦王那虎狼之心,杀人跟玩儿似的,刑罚用得比谁都狠,天下人都反他了。怀王跟咱们说‘谁先破秦进咸阳谁当王’。现在沛公先破了秦,进了咸阳,啥都不敢动,还军霸上等您来。派兵守关,那也是为了防着别人。他这么劳苦功高,连个侯爵都没混上,您倒听信小人的话,想杀他。这不是走秦朝的老路吗? 我觉得您不该这么干!”项羽被说得哑口无言,说了句:“坐。”樊哙就挨着张良坐下了。坐了没多久,沛公借口上厕所,拉着樊哙就开溜了。 第37章 富贵不回乡,如锦衣夜行 沛公撒丫子跑了,项王让都尉陈平喊他回来。沛公琢磨:“哎呀,这出来得太急,还没打招呼呢,咋整啊?”樊哙一摆手:“大事儿不拘小节,这时候还顾啥小面子啊!咱现在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还讲究啥客气!”说完,大伙儿就开溜。临走前,沛公让张良留下道歉。 张良问:“大王,您出去时候拿啥好东西没?”沛公说:“我揣了俩白玉璧,想送项王,还有俩玉酒杯,想给亚父。但这会儿火气大,没敢给,你帮我送去。”张良:“得嘞,您瞧好。” 那时候,项王的兵在鸿门那旮旯,沛公的兵在霸上,俩地儿隔了四十多里地。沛公扔了车马,自个儿骑马,带着樊哙、夏侯婴他们几个,拿剑拿盾,脚底抹油似的往郦山底下跑,绕道芷阳,偷偷摸摸的。 沛公对张良说:“从这条道到咱军营,也就二十来里地。你估摸着我到了,你再进去。”沛公一走,张良就悄悄摸进军营,跟项王赔不是:“咱大王今儿个喝高了,没能亲自来谢罪。特意派我来,奉上白玉璧一对,给大王您请安;还有玉酒杯一对,给亚父问好。” 项王问:“沛公跑哪儿去了?” 张良:“听说大王您要发飙,他吓得自个儿跑了,现在军营里呢。”项王接过玉璧,往座位上一扔。亚父拿起玉酒杯,往地上一摔,剑一挥,酒杯碎了,骂道:“妈的,这小子不值得跟他谋大事!将来抢项王天下的,肯定是沛公,咱们这些人都得成他手下败将!” 沛公一回军营,立马就把曹无伤给咔嚓了。 过了几天,项羽带兵往西头儿杀,把咸阳城给屠了,秦王子婴也给宰了,秦宫一把火烧得三个月不灭,金银财宝、美女全搜罗干净,带着往东跑。有人劝项王:“关中这地界儿,山高水险,四边儿都是天然屏障,土地肥沃,可以定都称霸啊!” 项王瞅瞅烧成废墟的秦宫,心里合计着还是想回老家,说:“富贵了不衣锦还乡,跟穿着锦绣衣裳夜里走路有啥区别,谁能看见啊!”那人小声嘀咕:“都说楚人是猴子戴帽子,装人样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项王一听,火了,直接把这货给煮了。 项王派人去给怀王传话,意思是:“按咱之前说的办。”然后就把怀王尊为义帝。项王自个儿想当王,先得把手底下的将领都封王。他说:“当初起事的时候,咱们假借诸侯后代的名义伐秦。但冲锋陷阵,三年苦战,灭秦定天下的,都是咱们这些将领和我的功劳。义帝虽然没啥贡献,但也得分他点地儿当王。”大伙儿都点头称是。于是,项王就开始分封天下,把将领们都封为诸侯王。 项王和范增瞅着沛公,觉得他将来能成大器,虽然俩人已经和好了,但又怕背信弃义导致诸侯反叛,就合计着阴了沛公一把:“巴蜀那地儿路难走,秦朝流放的人都住那儿。” 俩人一合计,说:“巴蜀也算是关中的地盘。”于是就把沛公封为汉王,让他去巴、蜀、汉中那块儿当王,都城设在南郑。然后,他们又把关中地区一分为三,封了几个秦朝的降将,让他们堵住汉王的路。 项王立章邯为雍王,管咸阳西边,都城在废丘。长史欣以前帮过项梁,都尉董翳劝过章邯投降,俩人也有功劳,就封司马欣为塞王,管咸阳东边到黄河的地儿,都城在栎阳; 董翳封为翟王,管上郡,都城在高奴。魏王豹被改封为西魏王,去河东,都城在平阳。瑕丘的申阳是张耳的宠臣,先打下了河南,还迎过楚军,就封为河南王,都城在洛阳。 韩王成就还是留在他的老地盘阳翟。赵将司马卬因为平定河内立了功,封为殷王,管河内,都城在朝歌。 赵王歇被改封为代王。赵相张耳既有贤名,又跟着进了关,封为常山王,管赵地,都城在襄国。当阳君黥布是楚军的猛将,常打胜仗,封为九江王,都城在六。 鄱君吴芮带着百越的部队帮了忙,又跟着进了关,封为衡山王,都城在邾。 义帝的柱国共敖因为攻打南郡有功,封为临江王,都城在江陵。燕王韩广被改封为辽东王。 那时候,燕国那疙瘩的臧荼,从楚国那头儿蹦跶出来救赵国,顺道儿跟着大伙儿进了关,项羽一合计,得嘞,封他个燕王当当,都城就定在蓟城。齐王田市呢,被挪窝到胶东,成了胶东王。还有齐国的田都,也是跟着大伙儿救赵国的,一块儿进的关,项羽一高兴,又封他做了齐王,都城设在临淄。 原先秦国灭的那齐国老王建的孙子田安,项羽正忙着过河救赵呢,田安这小子机灵,占了济北几座城,带着兵就投降了项羽,项羽一乐呵,济北王就是你了,都城博阳走起。 再说田荣这家伙,老跟项梁不对付,还不乐意跟着楚国打秦国,结果项羽压根儿没搭理他,没封他。成安君陈馀呢,把将军印一扔,不跟项羽混,自个儿跑了,但项羽听说他挺能耐,对赵国还有功,听说他在南皮晃悠呢,就顺手赏了他仨县的地盘。番君手底下的梅鋗,功劳大得没边儿,直接给了个十万户侯当当。项羽自个儿呢,自封西楚霸王,管着九个郡,都城定在彭城,那叫一个威风。 汉朝元年四月,诸侯们戏唱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项羽也出门溜达,临走前还让人把义帝给挪了窝,说:“古时候皇帝地盘大,得住上游。”结果就把义帝打发到长沙郴县去了。义帝这一走,手底下人慢慢都散了,项羽还偷偷让衡山王、临江王在江上给做了。韩王成呢,没军功,项羽不让他回国,带到彭城就给废了,后来还给宰了。 臧荼回了燕国,顺道把韩广追到辽东,韩广不听劝,臧荼一怒之下就把他干了,自个儿把辽东也收了。 田荣一听项羽把田市弄到胶东去,还立了田都为齐王,火儿蹭一下就上来了,说啥也不让田市去,干脆自个儿反了,带着人就去打田都。田都一看不妙,跑楚国去了。 田市怕项羽,也跑到胶东去了。田荣更火了,追到即墨就把田市给做了。然后自己当上了齐王,转头又把济北王田安给灭了,三齐之地全归他了。田荣还给彭越发了将军印,让他去反梁地。陈馀呢,暗地里派张同、夏说去游说田荣:“项羽这家伙不地道,把好地儿都给自己人和手下,把老主子赵王赶到代地去了,咱得反他!” 田荣一听,有道理,就派兵帮陈馀打常山,大获全胜。张耳吓得跑汉国去了。陈馀把赵王歇从代地接回来,又让他当上了赵王,自己还顺道儿当上了代王。 这时候,汉王刘邦正忙着收拾三秦呢。项羽一听刘邦把关中给占了,还打算往东扩,齐、赵还反了,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赶紧让以前的吴县令郑昌当韩王,去挡刘邦。又派萧公角他们去打彭越,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刘邦派张良去韩国溜达了一圈儿,还给项羽写了封信:“刘邦我混得不如意,就想占个关中,说好了就不动了,绝不往东。”然后又给项羽寄了封齐、梁反他的信:“齐、赵要联手灭了你啊!”项羽一看,得嘞,西边先不打了,转头往北打齐国去了。还找九江王英布征兵,英布装病不去,就派了个手将领了几千人应付事儿。项羽心里头那个恨啊。 第二年冬天,项羽带兵打到城阳,田荣也带着兵来迎战。结果田荣打不过,跑到平原去了,结果被平原的老百姓给做了。项羽一怒之下,把齐国的城啊、房子啊全给烧了,投降的士兵全给埋了,老弱妇女全给抓了。一直打到北海,那是见啥毁啥。齐国人一看,这还了得,纷纷起来反抗。田荣的弟弟田横收拢了几万残兵败将,在城阳又反了。项羽一看,得嘞,这仗还得接着打,结果打了好一阵子也没打下来。 春天一到,刘邦带着五个诸侯国的兵,加起来五十六万人,浩浩荡荡往东打项羽去了。项羽一听,赶紧让手底下的将领去打齐国,自己则带着三万精兵从鲁地出发,经过胡陵往南去。四月里,刘邦已经进了彭城,金银财宝、美女佳人那是收了个盆满钵满,天天开趴体。 项羽一看,行嘞,从萧县那边绕过去,清早儿起来就偷袭汉军,一路打到彭城,到中午的时候,汉军那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刘邦一看不妙,带着人就跑,结果掉进了谷水、泗水里,淹死的汉军那是十几万啊。 第38章 对骂 围汉王那架势,跟包饺子似的,三圈儿又三圈儿。正这时候,西北风那个吹啊,树折了,房掀了,沙子石头满天飞,白天愣是整得跟黑夜似的。这风不偏不倚,正好迎头撞上楚军,楚军那叫一个乱套,四散奔逃。汉王瞅准机会,带着几十号人骑马就开溜,本想着绕道沛县,接上家小往西跑,结果楚军也精,派人追到沛县,把汉王家给抄了,一家老小全没了影儿,连汉王的面儿都没见上。 路上,汉王碰巧遇着孝惠和鲁元俩娃,赶紧抱上车一块儿跑。楚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汉王急眼了,一把把俩孩子推下车,滕公眼疾手快,又把他们捞回来。这一出儿,来回折腾了三回。滕公急眼了:“再急也不能扔孩子啊!”就这么着,汉王算是捡了条命。再想找太公和吕后,也是杳无音信。审食其带着太公和吕后,偷偷摸摸找汉王,结果半道上撞上了楚军,被一锅端了,送回项王那儿,项王就把他们当贵宾一样留在军中。 这时候,吕后的亲哥,周吕侯,正领着汉军在下邑忙活呢。汉王瞅准空子,溜过去跟他汇合,慢慢把队伍又拉了起来。到了荥阳,各路败军也都聚到一块儿,萧何更是把关中老老少少,能动的都拉来了荥阳,汉军这才又缓过劲儿来。 楚军从彭城发飙,一路追着胜仗跑,跟汉军在荥阳南京、索地界儿干了几仗,结果汉军愣是把楚军给打回去了,楚军从此再也没能过荥阳往西。 项王为了救彭城,追到荥阳,把汉王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候,田横也趁机收复了齐国,立了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汉王一败涂地,诸侯们又都叛了汉,投靠了楚。汉军在荥阳修了条甬道,直通黄河,就为了运敖仓的粮食。到了汉三年,项王天天盯着汉军的甬道,汉军粮食短缺,汉王心里发慌,想求和,愿意把荥阳以西的地盘都割给楚。 项王正琢磨着呢,范增那老头儿不乐意了:“汉军好对付着呢,现在不灭了他们,将来有你后悔的!”项王一听,得嘞,跟范增一块儿把荥阳围得更严实了。汉王愁啊,用了陈平的计策,开始离间项王和范增。项王的使者一来,汉王那边好酒好肉准备着,可一瞅见使者,汉王假装惊讶:“哎呀,我以为是亚父的使者呢,原来是项王的!”说着,就把好酒好肉撤了,换成粗茶淡饭招待项王的使者。使者回去这么一说,项王心里就犯嘀咕了,觉得范增跟汉军有猫腻,慢慢就把范增的权给削了。范增一气之下,说:“天下大事已定,你自己玩儿,我回家养老去!”说完就走了,还没到彭城呢,背上就长了个大疮,一命呜呼了。 汉将纪信给汉王出了个主意:“大王,咱们得来个金蝉脱壳。我假装成您,引开楚军,您趁机逃跑。”汉王一听,行!于是晚上,汉王让两千女兵穿上盔甲,从东门出去吸引楚军。纪信坐着黄屋车,插着左纛旗,大喊:“城里没粮了,汉王投降了!”楚军一听,高兴得跟啥似的。趁这空档,汉王带着几十号人从西门跑了,直奔成皋。项王见了纪信,问:“汉王呢?”纪信说:“早跑了!”项王气得一把火烧了纪信,还把他给杀了。 汉王留下周苛、枞公和魏豹守荥阳。这俩人合计着:“魏豹这家伙,叛过国,靠不住!”一合计,就把魏豹给做了。楚军攻下荥阳,活捉了周苛。项王想拉拢他:“你跟着我干,我封你当上将军,赏地三万户!”周苛一听,破口大骂:“你丫不赶紧投降汉王,等着被俘!你根本不是汉王的对手!”项王火了,直接煮了周苛,还把枞公也给宰了。 汉王逃出荥阳,往南跑,经过宛城、叶县,拉上九江王英布,一路收兵,又回到成皋死守。到了汉四年,项王又率军围攻成皋。汉王一看,这哪行,带着滕公从北门跑了,渡过黄河,跑到修武,跟张耳、韩信的部队汇合。其他将领也陆陆续续逃出成皋,投奔汉王。楚军占了成皋,本想往西打,结果被汉军在巩县给拦住了。” 那时候,彭越那小子过河打楚国的东阿,把楚国的薛公将军给灭了。项羽一听,自个儿从东边杀过来找彭越算账。汉王刘邦呢,得了淮阴侯韩信的兵,打算也过河去凑热闹。结果郑忠那小子劝他,说别急,先在河内扎营。刘邦就派刘贾带着兵去帮彭越,一把火烧了楚国的粮仓。项羽东边打赢了,彭越就跑了。刘邦一看,得嘞,我也过河,又把成皋给占了,在广武扎营,吃着敖仓的粮食,美滋滋的。 项羽平定完东边,回来一看,刘邦也到广武了,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地耗着,好几个月啊。这时候,彭越那小子又反水了,在梁地闹腾,还断了楚国的粮道,项羽愁得直挠头。他整了个高桌子,把刘邦他老爹放上面,跟刘邦喊话:“你小子再不投降,我就把你爹炖了!”刘邦嘿嘿一笑:“咱俩都是怀王手下的小弟,说是兄弟,我爸就是你爸。你要真想炖,记得给我留碗汤啊。”项羽一听,火冒三丈,就要动手。项伯赶紧拦着:“大哥,悠着点,天下还没定呢,别为了个老爹坏了大事。”项羽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楚汉俩家就这么耗着,年轻人打仗打累了,老人小孩运粮也运不动了。项羽跟刘邦说:“这天下乱了好几年了,全是因为咱俩。不如咱俩单挑,谁赢了谁说了算,别连累老百姓了。”刘邦笑了笑:“我斗智不斗力,单挑就算了。” 项羽不乐意,派了个猛将出去挑战。结果汉军有个叫楼烦的神射手,连着射死好几个楚将。项羽一看,亲自披挂上阵。楼烦刚想射,项羽瞪他一眼,楼烦吓得手都哆嗦了,掉头就跑回营里,再也不敢出来了。刘邦一打听,嘿,原来是项羽亲自上阵了,吓得一激灵。 俩人就这么在广武城下对峙着,刘邦数落项羽,项羽火了,想动手。刘邦不听,项羽就偷偷放箭,把刘邦给射伤了。刘邦捂着伤口,跑回成皋去了。 项羽听说韩信那小子在河北混得风生水起,把齐国、赵国都打了,还打算来打他。他就派龙且去收拾韩信。结果韩信和灌婴联手,把龙且给灭了。韩信趁机自立为齐王。项羽一听龙且败了,心里直突突,派了个叫武濊涉的去劝韩信,韩信哪听他的。这时候,彭越又反了,梁地又乱了,项羽的粮道又断了。 项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对曹咎他们说:“你们给我守好成皋,刘邦要挑战,别理他,别让他往东就行。我十五天之内搞定彭越,回来再收拾他。”说完,他就带兵去打陈留、外黄了。 外黄那地方死活不投降,过了几天,实在扛不住了,才投降。项羽一生气,要把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活埋了。外黄县令家的小崽子,才十三岁,跑去找项羽说:“彭越逼着我们投降,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大王您一来就要活埋我们,以后谁还敢投降您啊?东边那十几个城听说了,都得吓尿了。” 项羽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放了那些要活埋的人。到了睢阳,那些地方一听项羽这么仁义,都争着投降了。 刘邦那边呢,天天挑衅项羽,项羽就是不出来。刘邦还派人去骂街,骂了五六天,曹咎那大司马火了,带着兵就过河了。结果兵才过了一半,就被刘邦打了个措手不及,楚军大败,连家底都赔进去了。 曹咎、长史翳、塞王欣都自杀了。这俩人以前还帮过项梁呢,项羽挺信任他们的。项羽在睢阳听到曹咎败了,赶紧带兵回来。这时候刘邦正围着荥阳东的锺离眛呢,项羽一到,汉军吓得都跑了。 第39章 项羽之死 两军交战,汉军那边吃得饱饱的,跟过年似的,项羽那边呢,饿得跟狼似的,眼瞅着就要断粮了。汉王刘邦派陆贾去跟项羽谈判,想接回他老爹,项羽那倔脾气,愣是不听。刘邦一看,行,又派侯公去,这回项羽给面子了,俩人一拍即合,说好了平分天下,鸿沟以西归汉,以东归楚。项羽还挺讲究,立马把刘邦的家人给送回去了。汉军上下那叫一个高兴,喊得跟过年似的,“万岁!万岁!”刘邦一高兴,还给侯公封了个“平国君”的号,但侯公这家伙,低调得很,躲起来再也不露面了。刘邦私下里说:“这家伙,嘴皮子溜得能翻天,得亏给他封远点,不然咱这天下都得让他说没了。” 项羽这边呢,协议一签,就带着残兵败将往东撤了。刘邦本想回西边享福,可张良、陈平这俩军师不干了,说:“咱现在占了天下大半,诸侯都跟着咱混,项羽那边快饿死了,这是老天爷要灭他啊,咱得趁这机会一锅端了。要是这时候手软,那就是养虎为患啊!”刘邦一听,有道理,立马精神了。 到了汉五年,刘邦带着大军一路追到阳夏南边,跟韩信、彭越这些个大佬约好了,一块儿干项羽。结果到了固陵,韩信、彭越这俩小子没来,项羽趁机反扑,把汉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刘邦只好又缩回营里,挖深沟,高筑墙,跟乌龟似的守着。他问张良:“这帮小子咋不听话呢?咋整啊?” 张良说:“项羽快完蛋了,韩信、彭越他们还没分到地盘呢,当然不来。您要是答应把东边的地盘都给他们,他们立马就到。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刘邦一听,行,立马派使者去传话:“你们俩,使劲儿打项羽,打赢了,东边的地盘都是你们的!”韩信、彭越一听,立马表态:“得嘞,咱这就出兵!” 韩信从齐地杀来,刘贾从寿春那边也来凑热闹,一路杀到垓下。这时候,项羽的大将周殷也叛变了,带着九江的兵马来凑热闹,一块儿把项羽围在了垓下。 项羽一看,这形势不对啊,晚上还听见四面都是楚歌,他吓得一激灵:“这咋回事?汉军都把咱楚地占了?”他夜里起来,在帐篷里喝闷酒,旁边还坐着他最爱的美人虞姬,骑着他的宝马乌骓。项羽这心里憋屈啊,就唱起了歌:“我力能拔山啊,气势能盖世,可时运不济啊,乌骓也不给力了。乌骓不给力啊,我能咋办?虞姬啊虞姬,咱俩可咋整啊!”虞姬也跟着唱,俩人唱着唱着,眼泪就下来了,周围的人都跟着哭,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项羽一看,哭也不是个事儿啊,就带着八百多个忠心耿耿的兄弟,趁着夜色突围往南跑。天一亮,汉军才发现项羽跑了,赶紧派灌婴带着五千骑兵去追。项羽过了淮河,身边就剩一百多人了。到了阴陵,还迷了路,问个老农,老农还故意指错路,害他们陷进了大沼泽里。这下可好,汉军追上来了。 项羽带着这几十号人,一路跑到东城,这时候身边就剩二十八个兄弟了。汉军几千人围着他们转圈圈。项羽一看,这仗没法打了,就跟兄弟们说:“我起兵到现在八年了,打了七十多仗,从来没输过,今天到这步田地,是天要亡我啊,不是咱战斗力不行。但今天咱得拼死一战,让兄弟们看看,咱项羽不是怕死的人!” 说完,他把二十八个人分成四队,四面冲杀。项羽亲自上阵,大吼一声,汉军吓得跟见了鬼似的,四散而逃。项羽趁机斩了一员汉将。这时候,赤泉侯这个倒霉蛋追上来了,项羽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人仰马翻,跑了好几里地。汉军一看项羽这么猛,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只好又分成三队,继续围。 项羽带着兄弟们左冲右突,又斩了一员汉将,杀了上百人。他回头一看,兄弟们就少了俩,就笑着说:“咋样?我说得没错!” 兄弟们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大王威武!” 项王合计着要往东头儿过乌江。乌江边儿上那亭长,整了条仗义的小船等着呢,跟项王说:“江东那块儿地儿虽小,好歹也有上千里地界儿,人马也有个几十万,足够你当大王的了。大王您赶紧上船!现在就我这儿有船,等汉军一到,您想走都走不了了。” 项王哈哈一笑:“老天爷都不待见我,我还渡个毛啊!想当年,我带着江东那帮小子八千号人过江往西闯,现在一个都没回来。就算江东的父老乡亲们心疼我,让我再当王,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就算他们不说啥,我自己心里能过得去吗?” 说完,他又跟亭长说:“我知道你人好。我这马跟了我五年了,打遍天下无敌手,一天能跑上千里地,我舍不得杀它,就送给你了。” 说完,他就让手底下的骑兵都下马,步行跟汉军干仗。就项王自个儿,愣是干掉了好几百汉军。他自己也挨了十多刀。眼瞅着汉军的骑兵头子吕马童,项王说:“你小子不是我老相识吗?” 吕马童一看是项王,指着旁边王翳说:“这位就是项王。” 项王一听,乐了:“我听说汉军悬赏千金,外加万户侯的封地买我人头,我今儿就成全你们。” 说完,自个儿抹了脖子。王翳赶紧上去抢人头,剩下的骑兵为了抢项王遗体,踩来踩去,死了好几十个。最后,杨喜、吕马童、吕胜、杨武这几个骑兵头子,每人抢了项王一块肉。五个人一合计,嘿,这还真是项王的遗体。于是就把项王的地盘儿分了五份,各自封侯:吕马童成了中水侯,王翳是杜衍侯,杨喜是赤泉侯,杨武是吴防侯,吕胜是涅阳侯。 项王一死,楚地全归了汉,就鲁地儿还不服气。汉王急了,打算带着大军把鲁地给平了,但又一想,鲁地人讲究礼义,为主子能豁出命去,就拿着项王的人头去招降。鲁地人一看,得嘞,投降。想当年,楚怀王封项籍为鲁公,项王一死,就鲁地儿最后才投降,所以汉王就按鲁公的规格,把项王葬在了谷城。汉王还哭了一鼻子,这才走了。 项家的亲戚们,汉王一个没杀,还封项伯为射阳侯。桃侯、平皋侯、玄武侯这些,也都是项家人,汉王大方,直接赐了刘姓。 第40章 汉高祖,刘邦 汉高祖,老家沛县丰邑中阳里,姓刘,小名叫季儿。他爹叫太公,娘唤作刘大妈。听说啊,刘大妈年轻时候,在大水坑边儿上打了个盹儿,梦里头跟神仙唠上了。那会儿,电闪雷鸣的,太公跑过去一看,嘿,水坑上头盘着条蛟龙呢!打那以后,刘大妈就有了身孕,生下了高祖。 高祖这人啊,鼻梁子高,一脸龙相,胡子拉碴的还挺俊。左大腿上还有七十二颗小黑痣。他心眼儿好,爱帮人,还大方,手里有俩钱儿就往外撒,心宽得跟大海似的。家里农活啥的一概不碰,就爱交朋友。长大了,去当了个小官,泗水亭长,在衙门里那是谁都不怵,连同事都敢逗乐子。他还爱喝酒,好女色,常去王大妈、武嫂子家赊酒喝,喝高了往那儿一躺,俩老板娘还说他身上老有龙影儿晃悠,邪门儿了。高祖一去喝酒,那酒量比平时翻几番,年底结账,俩老板娘干脆免单,说看他顺眼。 高祖有回上咸阳出差,溜达着看了回秦始皇,感慨得直拍大腿:“哎呀妈呀,大丈夫就得活成这样儿!” 再说单父那边儿有个吕公,跟沛县县令铁磁,为躲仇家跑来投奔,还在沛县安了家。县令家来贵客,县里的大小头目都跑去贺喜。萧何管接待,定规矩说:“贺礼不满千钱的,下边儿坐着去。”高祖呢,平时就爱逗乐同事,这回也逗上了,大喊一声:“我贺钱万贯!”其实兜里比脸还干净。进门一瞧,吕公吓一跳,赶紧起身迎客。吕公这人爱相面,一看高祖这长相,立马儿高看一眼,拉着他上座。萧何嘀咕:“刘季就爱吹牛,少干实事。” 高祖也不在乎,继续逗乐子,坐主位上那叫一个自在。酒足饭饱,吕公悄悄拉住高祖,说啥也不让他走。高祖一乐,心领神会。后来吕公说:“我看人多了去了,就你面相最贵气,我家有闺女,想给你当媳妇。” 吕大妈不乐意了:“你咋把闺女许给这刘三儿了呢?原先不是说要嫁贵人的吗?”吕公一摆手:“你懂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吕家闺女,后来就是吕后,生了孝惠帝和鲁元公主。 高祖当亭长那会儿,一回家种地,吕后就带着俩孩子在田里忙活。来个老头儿讨水喝,吕后挺客气地给了。老头儿瞅了瞅吕后,说:“夫人啊,您这是天生的贵人相。”又瞅了瞅俩孩子,指着孝惠说:“您将来能贵气,全靠这小子。” 鲁元公主也是好命。老头儿走了没多远,高祖溜达过来,吕后就把事儿说了。高祖一打听,老头儿还没走远,撒腿就追,一问,老头儿乐了:“您和您家夫人孩子,那面相都是贵不可言啊!”高祖乐得直道谢,说:“您老的话,我记心里了。”后来高祖发达了,再找那老头儿,影儿都没了。 高祖当亭长时,还整了个新潮玩意儿——竹皮帽,让手下人到薛地去加工。他自己没事儿就戴戴,后来发达了,这帽子也成了标配,人称“刘氏冠”。 还有一回,高祖给县里押送劳工去骊山,半道上跑了一大半。高祖一合计,到地方也剩不下几个了,干脆在丰西泽停了车,请大家喝了一顿,晚上就把人都放了:“大伙儿都散了,我也开溜了!” 结果有十几个壮士愿意跟着他混。高祖喝高了,夜里走泽中,让一人打头阵。那人回来报:“前头有条大蛇挡路,咱回去。”高祖酒壮怂人胆:“咱是爷们儿,怕啥!”说着就上前,一剑把蛇剁了。那蛇一分为二,路也开了。高祖又走了几里地,醉倒睡了。后来人路过蛇那儿,见一老太太哭。一问,老太太说:“我儿子让人杀了。”人问:“谁干的?”老太太说:“我儿子是白帝的儿子,变蛇挡路,让赤帝的儿子给杀了。”大伙儿一听,觉得老太太瞎扯,正打算告官呢,老太太一眨眼不见了。等人到高祖那儿,高祖刚醒,一听这事儿,心里头美得直冒泡,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打那以后,跟着他的兄弟是越来越服他了。 秦始皇那时候老说:“东南那块儿有天子气”,他就合计着往东边溜达溜达,想把这气儿给压下去。 高祖呢,心里头就开始犯嘀咕,觉得自己可能被盯上了,就躲了起来,藏在了芒砀山那片儿的山沟沟、石头缝里。吕后带人满世界找他,回回都能找着。高祖纳闷了,问吕后咋回事儿。吕后说:“你住的地方啊,头顶上老飘着云彩,跟导航似的,一找一个准儿。”高祖一听,心里头那个乐啊。 沛县的小子们听说这事儿,都想着跟高祖混呢。到了秦二世那年头,秋天的时候,陈胜他们起义了,一路打到陈县,自个儿当上了王,号称“张楚”。各地的郡县官儿们一看,也跟着起哄,把上头派来的人都给收拾了,响应陈胜。沛县的县令吓得直哆嗦,也想跟着起义,把沛县献给陈胜。可手底下的萧何、曹参这些个文官不乐意了,说:“您老人家是秦朝的官儿,现在突然要反水,带着沛县的兄弟们干,他们不一定买账啊。不如先把那些逃在外头的人都叫回来,凑个几百号人,再撺掇撺掇大伙儿,这事儿就成了。”县令一听,有道理,就让樊哙去找刘季。这时候刘季的队伍已经小有规模了,几十上百号人。 樊哙带着刘季一帮人回来了,县令一看,后悔了,怕他们闹事,干脆把城门一关,自个儿守着,还想把萧何、曹参给办了。这俩人一看情况不妙,翻墙头跑了,投奔刘季去了。刘季呢,也不含糊,写了封信绑在箭上射进城去,跟沛县的父老乡亲们说:“大伙儿被秦朝欺负得够久了,现在诸侯都起来造反了,沛县要是还守着这个县令,早晚得玩完。咱们不如一块儿把他做了,选个能干的当首领,响应诸侯,这样大伙儿才能保住家业。不然的话,全家老少都得遭殃。” 父老乡亲们一听,觉得在理,就带着子弟们把县令给做了,打开城门迎接刘季,想让他当县令。刘季呢,还挺谦虚,说:“现在这世道乱得很,诸侯都起来了,要是选错了头儿,一败涂地啊。我不是不想当,是怕自己能力不够,连累了大伙儿。这事儿得慎重,大家再合计合计。” 萧何、曹参这些人都是文官,爱惜自个儿的命,怕事儿不成反而被秦朝清算,就都把位置让给了刘季。父老乡亲们也都说:“刘季这人,平时就透着股子不凡,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再加上算卦的都说他命最好。”刘季呢,还是推辞,可大伙儿都不答应,最后就把他立为了沛公。还在沛县祭祀了黄帝、蚩尤,把战鼓、旗帜都染成了红色,说是因为杀的那条白蛇是白帝的儿子,而杀蛇的刘季是赤帝的儿子,所以得用红色。 这下子,萧何、曹参、樊哙这些个年轻有为的官吏都带着沛县的子弟们,凑了两三千人,先攻胡陵、方与,然后又回来守丰邑。 到了秦二世第二年,陈胜的手下周章带兵打到戏水那边就撤了。这时候,燕、赵、齐、魏这些地方都自个儿立了王。项羽他们家也在吴地起兵了。秦朝的泗川郡监平带着兵来围丰邑,结果被刘季他们给打跑了。刘季留下雍齿守丰邑,自己带兵去了薛县。后来泗川郡守壮在薛县吃了败仗,逃到戚县去了。沛公的左司马逮住了他,给宰了。沛公又带着兵回到亢父,到了方与,还没来得及打呢,陈胜就派魏人周市来攻城略地了。 周市派人跟雍齿说:“丰邑以前是梁国的地盘,现在魏国已经占了几十座城了。你雍齿要是投降魏国,魏国就封你为侯,还让你守丰邑。不然的话,就屠了丰邑。”雍齿本来就不想跟着沛公干,这一听魏国来招安了,立马就反水了,帮着魏国守丰邑。沛公带兵去攻丰邑,愣是没打下来。沛公还病倒了,只好先回沛县养病。他心里头那个恨啊,恨雍齿和那些丰邑的子弟背叛他。后来听说东阳甯君和秦嘉立了景驹为假王,在留县那边,就带着人去找他们,想借兵攻丰邑。 这时候秦朝的大将章邯正带着兵从陈县那边过来呢,还有个副将叫司马枿的,带着兵往北打楚地,把相县给屠了,一直打到砀县。东阳甯君和沛公就带着兵往西迎击他们,在萧县西边打了一仗,没打赢。就撤回来收拢兵马,在留县那边聚拢起来,然后又去打砀县,打了三天三夜才拿下来。这一仗下来,又收编了五六千人。接着又打下了下邑。沛公带着兵又回到丰邑那边去了。听说项梁在薛县那边挺有势力,就带着一百多骑兵去找他。项梁一看沛公来了挺高兴就给了他五千精兵还有十个五大夫级别的将领。沛公得了援兵又带着兵回去打丰邑了。 第41章 民心所向,直接上位 头一个月多,项羽那小子就把襄城给端了,然后又溜达回来了。项梁大哥一看,行啊,就把手底下的将军们都招呼到薛地开会。听说陈胜那小子确实玩儿完了,就立了楚国的后裔,怀王孙心当新楚王,在盱台那块儿扎了窝。项梁大哥自个儿呢,也给自己起了个响亮的号,叫“武信君”。 过了几个月,北边儿一瞅,亢父那边儿有事儿,咱得去救场,东阿也得帮把手,两下子就把秦军给打跑了。齐军一看,得了,撤,就楚军还跟打了鸡血似的追呢。项羽和沛公他们哥俩还被派去攻城阳,直接给屠了城。接着又跑到濮阳东边儿,跟秦军干了一仗,又是一场大胜。 秦军也不甘示弱,缓过劲儿来守着濮阳,还围着水修了一圈儿工事。楚军一看,行,你守你的,咱去定陶溜达溜达。结果定陶那疙瘩愣是没啃下来。沛公和项羽这俩人又往西头儿跑,跑到雍丘,又跟秦军干了一仗,这回可不含糊,直接把秦将李由给咔嚓了。回头再想打外黄,嘿,外黄也不吃素,又没成。 项梁大哥这时候有点飘了,宋义那小子劝他悠着点,人家愣是不听。秦军一看机会来了,章邯那小子带着兵,趁着天黑,跟玩儿似的就把项梁给灭了。沛公和项羽正打陈留呢,一听项梁没了,赶紧带着兵跟吕将军一块儿往东撤。 吕臣的兵驻扎在彭城东边儿,项羽的在西边儿,沛公的就在砀县那块儿。章邯灭了项梁,以为楚地没人了,就过河去收拾赵国,又是一顿猛揍。 这时候的赵国,赵歇是老大,正被秦将王离围在钜鹿城里呢,这就是咱们说的河北那帮子军队。 到了秦二世三年,楚怀王一看项梁那边儿凉了,心里头那个慌啊,赶紧把盱台的家当搬到彭城,还把吕臣、项羽的兵都收归自己手底下。沛公被任命为砀郡长,还封了个武安侯的爵位,带着砀郡的兵。项羽呢,被封了个长安侯,号称鲁公。吕臣成了司徒,他老爹吕青还当上了令尹。 赵国那边儿急眼了,天天求援,楚怀王一合计,就让宋义当大将军,项羽当副手,范增当末将,一块儿去救赵。又让沛公往西头儿去,看看能不能先入关中。还跟大伙儿约定,谁先入关谁就是关中王。 可那时候秦军正牛着呢,天天追着人打,谁也不愿意先去触这个霉头。就项羽因为项梁的事儿跟秦军结了梁子,非要跟沛公一块儿去关中不可。但楚怀王和那些老将军们都说:“项羽这小子,剽悍又狡猾,当年攻襄城,连个活口都不留,全给埋了。他经过的地儿,没一个好儿。再说楚国这些年老往外打,陈胜、项梁都栽了跟头。不如派个德高望重的人,带着道义往西去,跟秦国的老百姓好好说道说道。他们早就不满他们主子了,这时候要是真有个好人去,不欺负他们,说不定就投降了。项羽那小子太狠,不能派。沛公这人宽厚,可以。”最后愣是没让项羽去,让沛公带着人往西走,还收拢了陈胜、项梁的散兵游勇。 沛公他们一路走一路打,路过砀县到了成阳,跟杠里的秦军来了个两面夹击,两路军都给灭了。楚军又出兵去打王离,又是一场大胜。 沛公他们继续往西走,在昌邑遇到了彭越,俩人一块儿打秦军,结果没打赢。撤到栗地的时候,又遇到了刚武侯,愣是把他的四千多人给抢了过来。后来又跟魏国的皇欣、魏申徒武蒲一块儿打昌邑,还是没打下来。 再往西走,路过高阳。郦食其那时候是个看门的,一看沛公他们过来,就说:“这过路的将军多了去了,我就觉得沛公您是个大人物,有长者之风。”然后就求见沛公,给他出主意。 沛公那时候正坐床上,俩丫头给他洗脚呢。郦食其见了也不拜,就作了个长揖,说:“您要真想灭了暴秦,可不能这么没礼貌地见我这个长者。” 沛公一听,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歉之后还请他上座。郦食其就给沛公出主意,让他偷袭陈留,弄点粮食。沛公一听,行,就把郦食其封为广野君,让他弟弟郦商当将军,带着陈留的兵一块儿去打开封,结果开封也没打下来。不过他们也没闲着,又跟秦将杨熊在白马、曲遇东边儿干了几仗,把杨熊打得屁滚尿流。 杨熊跑到荥阳,二世皇帝直接派使者把他给咔嚓了。沛公他们接着往南打,把颍阳也给屠了。后来又靠着张良,把韩国的轘辕也给占了。 那阵儿,赵国的副将司马卬正打算过河进关,刘邦这家伙,转头就往北干,平阴那旮旯让他给端了,还把渡口给堵了。南边他又跟雒阳东边干了一仗,结果手气不好,败了。败了也不含糊,撤到阳城,收拢手下马仔,又跟南阳那疙瘩的守将齮在犨东开干,这回赢了。南阳郡算是溜达了一圈,齮那小子吓得跑了,守着宛城不敢出来。沛公带着队伍接着往西溜达。 张良一看,急眼了:“沛公啊,你着急进关我理解,但秦兵还多着呢,还占着险要地方。宛城不搞定,它背后给你来一下子,前面还有强秦挡路,这不是作死嘛!”沛公一听,嘿,有道理,半夜里就带着队伍绕道回去了,还换了身行头。天一亮,围着宛城绕了三圈,跟玩似的。南阳守将一看,心说完了,要抹脖子。他手底下有个叫陈恢的,说:“大哥,别急啊,死还早呢!”然后翻墙出去找沛公谈判。 陈恢跟沛公说:“我听说谁先进咸阳谁就是王,对?你现在围着宛城不放,这宛城可是个大地方,城连城的,人多粮多,守城的官儿们都以为投降也是死,所以死守。你要是一直这么打,伤亡肯定大;你要是走了,宛城又会在你屁股后面捣乱。你前面丢了进咸阳的先机,后面又有宛城这麻烦,不划算啊!依我看,不如跟他们谈和,封他们个官儿,让他们守着城别动,你再带着他们的兵往西打。那些还没拿下的城,一听说这消息,还不都开门等着你啊!” 沛公一听,高兴了:“中!”于是就把宛城守将封为殷侯,还赏了陈恢千户的地盘。接下来往西打,那叫一个顺风顺水,没遇到啥阻力。 到了丹水那地界儿,高武侯鳃和襄侯王陵带着西陵投降了。沛公又回头攻打胡阳,还遇到了番君的手下梅鋗,俩人联手,析县、郦县也投降了。沛公还派了魏国的甯昌去跟秦国人谈判,结果那使者还没回来呢,章邯就已经带着军队在赵国投降项羽了。 一开始啊,项羽和宋义一起去北边救赵国,后来项羽把宋义给宰了,自己当了大将军,黥布那些将领都归他管。他们打败了秦将王离,还降了章邯,诸侯们都来抱大腿了。这时候赵高把二世给杀了,还派人过来跟沛公谈,想瓜分关中当王。 沛公一看这套路,就知道是坑,于是用了张良的招儿,派郦生、陆贾去忽悠秦将,给他们点甜头尝尝,然后趁机偷袭武关,拿下了。接着又在蓝田南边跟秦军干了一仗,用了好多假旗子装样子,告诉手下别抢老百姓的东西。秦国人一看这架势,高兴了,秦军也就散了。沛公趁机大败秦军,连着打了好几场胜仗。 汉元年十月啊,沛公的队伍比别的诸侯先到了霸上。秦王子婴穿着素车白马,脖子上系着绳子,捧着皇帝的玉玺和符节,在轵道旁边等着投降呢。有将军说干脆宰了秦王算了,沛公说:“咱家怀王当初派我来的时候就说了要宽容待人;再说人家都投降了你还杀他,这不地道啊!”于是就把秦王交给了手下官吏看管然后自己进了咸阳城。本来想在皇宫里歇歇脚呢结果樊哙和张良又不让说财宝得留着给老百姓用呢于是沛公就把秦朝的财宝都封存了带着队伍回到了霸上。 沛公召集了各县的父老乡亲们开会说:“大伙儿被秦朝的苛政折磨得够久了说句话都可能被灭族现在我跟诸侯们约好了谁先进关谁就是关中王我刘邦就是来当这个王的!但我也得跟大伙儿约法三章:杀人的偿命伤人的和偷东西的治罪其他的秦朝法律都废了!大伙儿还是跟以前一样过日子不用担心我刘邦是来给大伙儿除害的不是来欺负人的!还有啊我之所以带着队伍回到霸上就是为了等别的诸侯来了好一起商量个章程!” 说完就派人跟秦朝的官吏一起到各乡各村去宣传老百姓一听都乐坏了争着抢着拿牛羊酒食来犒劳军队。沛公呢还客气着不肯收说:“咱粮食多得是不用浪费老百姓的!”老百姓一听更高兴了生怕沛公不当这个关中王呢!” 第42章 封九王 有人跟刘邦说: “秦朝那老些钱了,是咱天下的十倍,地界儿还硬气。听说章邯那小子投降了项羽,项羽自个儿封自个儿为雍王,把关中当自个儿家了。现在他要来,刘邦你小子怕是捞不着这份儿了。赶紧的,派兵把函谷关守好,别让诸侯的军队进来,再慢慢征点关中的兵,给自己壮壮胆,挡他一下子。”刘邦一听,嘿,这主意挺正,就照办了。 到了十一月中旬,项羽这家伙果然领着诸侯大军往西头奔,想进关中,结果到那一看,门关得死死的。一听刘邦已经把关中搞定了,项羽那火儿噌一下就上来了,立马派黥布他们去把函谷关给砸了。到了十二月中旬,项羽就杀到了戏那旮旯。 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一听项羽火了,要干刘邦,这家伙心眼儿活,赶紧派人跟项羽说:“刘邦那小子想当关中王,还让子婴当丞相,珍宝啥的全归他自个儿了。”想捞个好处。亚父范增也劝项羽赶紧动手。正吃着饭呢,就商量着明儿个开打。这时候项羽手底下号称有四十万大军(其实没那么多,就吹呗),刘邦那边也就十万,号称二十万,明摆着干不过。 可巧儿了,项伯想救张良一命,晚上偷摸去见张良,顺道儿给项羽做了做思想工作,项羽这才消停了。刘邦带着百十来号骑兵,颠儿颠儿地去鸿门给项羽赔礼道歉。项羽说:“这都是刘邦那左司马曹无伤造的谣,不然我能这么生气嘛!”刘邦靠着樊哙和张良的面子,算是躲过一劫,回了自个儿的地盘,一到家就把曹无伤给办了。 项羽这家伙接着往西头溜达,到咸阳那是又烧又抢,跟土匪似的,走哪儿毁哪儿。秦国人那是失望透顶了,但心里头也害怕,不敢不服啊。 项羽派人回去跟怀王汇报,怀王说:“按咱之前说的办。” 项羽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觉得怀王不地道,不让他跟刘邦一起去关中,非让他去北边救赵,结果好处都让别人捞去了。他就说:“这怀王啊,是我家项梁立的,他自个儿又没战功,凭啥他说了算!这天下是我和兄弟们打下来的!”说着,他就给怀王封了个虚名儿,叫义帝,但实际上谁也不搭理他。 到了正月,项羽自个儿封自个儿为西楚霸王,占了梁、楚那边的九个郡,把彭城当了都城。他还不守信用,把刘邦打发到巴、蜀、汉中那块儿当汉王,都城设在南郑。 他还把关中一分为三,立了三个秦王:章邯是雍王,都城在废丘;司马欣是塞王,都城在栎阳; 董翳是翟王,都城在高奴。 楚将瑕丘申阳成了河南王,都城洛阳; 赵将司马卬成了殷王,都城朝歌; 赵王歇被赶到代地;赵相张耳成了常山王,都城襄国; 当阳君黥布成了九江王,都城六县; 怀王柱国共敖成了临江王,都城江陵; 番君吴芮成了衡山王,都城邾县; 燕将臧荼成了燕王,都城蓟县; 原来的燕王韩广被赶到辽东,他不乐意,结果被臧荼在无终给办了。成安君陈馀被封了三个县,住在南皮。还有梅鋗,直接赏了十万户。 到了四月,诸侯们的大军都散了,各回各家。刘邦要回老家了,项羽还派了三万兵跟着,加上那些想跟着刘邦的楚兵和诸侯兵,好几万人呢,他们从杜南那边进了蚀中。 刘邦他们每走一段儿就烧一段儿栈道,一来是防着别的诸侯偷袭,二来也是给项羽看,说自个儿没打算往东头溜达。到了南郑,刘邦的手下和士兵们不少都跑了,都想回家,士兵们还唱着思乡的歌。 这时候韩信就跟刘邦说了:“项羽给有功的将领都封了王,就您自个儿孤零零地在南郑,这不是明摆着让您挪窝嘛。咱们的士兵和军官都是山东那边的人,天天想着回家呢。趁着他们这股子劲儿,咱们打回去,能成大事儿。等天下安定了,人心也就散了,那时候就不好使了。咱得赶紧拿主意,往东头奔,争天下!” 项羽一出关,就琢磨着给人搬家,这回是义帝。他说:“古时候那些个皇帝,地盘都得千里挑一的,还得住在上游那块儿风水宝地。”于是,他派手下把义帝整到长沙郴县去了,还催着义帝赶紧走。这下可好,手底下的兄弟们一看,心凉了半截,一个个开始琢磨着叛变。项羽呢,背地里给衡山王、临江王使眼色,让他们去收拾义帝,结果义帝在江南那旮旯儿就给挂了。 项羽因为田荣不鸟他,一生气就把齐将田都扶上了齐王的宝座。田荣一听,火冒三丈,自个儿也当上了齐王,反手就把田都给宰了,还跟楚国翻了脸。他还给彭越发了将军印,让他去反梁地。楚国一看,派萧公角去收拾彭越,结果让彭越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再说陈馀,他也因为项羽没封他为王而心生怨气,就派夏说去跟田荣套近乎,借兵打张耳。田荣挺够意思,给了兵,陈馀就把常山王张耳给打跑了,张耳只好投奔了汉王。汉王呢,在代地接回了赵王歇,又让他当上了赵王。赵王一高兴,就把陈馀封为代王。项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带兵北上打齐国去了。 刘邦采纳了韩信的鬼点子,从老路绕回去,偷袭了雍王章邯。章邯迎头反击,结果在陈仓被打得屁滚尿流,一路狂奔。到了好畤又打了一仗,还是输,最后跑到废丘躲起来了。刘邦趁机占了雍地,一路东进咸阳,把雍王围在了废丘,又派手下去占了陇西、北地、上郡这些地方。他还让薛欧、王吸带兵出武关,联合王陵的部队,打算从南阳接回老爹和吕后。结果楚国在阳夏给拦住了,没接成。刘邦又让以前的吴县令郑昌当韩王,去挡汉军。 塞王欣、翟王翳、河南王申阳这些个诸侯王一看形势不对,都投降了。就韩王昌不识相,刘邦派韩信去收拾他,把他给灭了。然后刘邦就开始划分地盘,设置了陇西、北地、上郡、渭南、河上、中地这些郡,关外还设了个河南郡。他又把韩太尉信立为新的韩王。还规定,只要投降的将领手底下有一万人或者一个郡的地盘,就封他一万户。他还让人修了河上的要塞,把秦朝那些园林湖泊都分给老百姓去种地。正月里,还俘虏了雍王的弟弟章平。为了收买人心,他还大赦天下罪犯。 刘邦出关走到陕县的时候,还慰问了一下关外的老百姓。回来后,张耳来见他,刘邦对他那叫一个热情。 二月里,刘邦下令拆了秦朝的社稷坛,立起了汉朝的社稷坛。 三月,刘邦从临晋渡河,魏王豹也带着兵跟着。他们打下了河内,俘虏了殷王,设置了河内郡。然后又渡过平阴津,到了洛阳。这时候,新城的三老董公拦住了刘邦的马头,跟他说了义帝被害的事儿。刘邦一听,当时就脱了上衣大哭起来。他还给义帝办了丧事,守了三天灵。然后派使者去告诉诸侯们:“咱们当初一起立的义帝,现在都得给他面子。现在项羽那小子把义帝给杀了,简直是大逆不道!我亲自给他发丧,你们都得穿白衣服。咱们得集合关内的兵马,再拉上三河的勇士,一起南下打项羽那孙子!” 这时候呢,项羽正在北边打齐国呢,跟田荣在城阳干了一仗。田荣输了,跑到平原去了,结果被平原的老百姓给宰了。 齐国一看,都投降了楚国。结果楚国这帮人还把齐国的城给烧了,把老百姓的孩子都抓了起来。这下齐国人可不干了,田荣的弟弟田横就立了田荣的儿子田广为新的齐王,又开始反楚了。项羽虽然听说刘邦在东边闹腾,但他已经跟齐国结了盟,打算先灭了齐国再去打刘邦。结果刘邦趁机拉拢了五个诸侯王的兵马,一路打到了彭城。 项羽一听彭城被占了,赶紧从齐国撤兵回来,从鲁国经过胡陵、萧县这些地方一路追到彭城灵壁东边的睢水边跟刘邦干了一仗。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啊!汉军死伤无数尸体都把睢水给堵住了。项羽还抓了刘邦的爹娘老婆孩子当人质押在军营里。这时候诸侯们一看楚国这么猛汉军这么惨纷纷又叛汉归楚了。就连塞王欣也跑到楚国去了。 吕后她大哥周吕侯,那可是汉军的将领,驻扎在下邑那块儿。汉王跟着他混,慢慢招兵买马,队伍拉到了砀县。后来,汉王一路往西溜达,经过梁地,晃悠到了虞城。他派了个使者,叫随何的,去九江王英布那儿串门,说:“哥们儿,你要能让英布跟项羽翻脸,项羽肯定得回头收拾他。趁这空档,咱就有几个月的喘气时间,拿下天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随何一去,嘿,英布还真跟项羽掰了。项羽一看,急了,派龙且去揍英布。 汉王在彭城那场仗打输了,撒丫子就往西跑,路上还惦记着找老婆孩子,结果家眷也跑没影了,愣是没找着。败退之后,就剩个孝惠在身边,六月天儿,直接给立成了太子,还大赦天下罪犯。然后让太子守着栎阳,把关中那些诸侯的儿子们都召集到栎阳来当保镖。 汉王引水淹了废丘,废丘城一投降,章邯就抹了脖子。废丘这名儿听着晦气,直接改成槐里了。汉王还下令,让管祭祀的官员们按时祭拜天地、四方神、山川啥的,搞得挺隆重。又征召关内的士兵去守边塞,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候,九江王英布跟龙且干仗,没干过,就跟随何偷偷溜回汉营了。汉王这边兵力一点点恢复,加上各路将领和关中新兵,队伍又壮大了。在荥阳那旮旯,把楚军打得屁滚尿流,京、索之间那是连连告捷。 过了三年,魏王豹说要回家看老娘病,结果一到家就把桥给断了,反了!投奔项羽去了。汉王派郦食其去劝,豹哥不听。行,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汉王派韩信上,直接给魏王豹来了个一锅端,俘虏了他。魏地就这么定了,汉王还设了三个郡,河东、太原、上党,听着就敞亮。 接着,汉王让张耳和韩信继续往东,过井陉打赵国,赵王歇和陈馀俩倒霉蛋儿,直接成了刀下鬼。第二年,张耳就被封为赵王了,风光无限。 汉王在荥阳南边扎营,修了条甬道直通黄河,就为了取敖仓的粮食。跟项羽那小子对峙了一年多。项羽老来捣乱,抢咱们的粮道,汉军饿得前心贴后背,差点被围死。汉王求和,说把荥阳以西的地盘都给他,项羽那倔驴,死活不干。 汉王急眼了,用上了陈平的损招,给了陈平四万两金子,让他去离间楚国的君臣关系。这招真损,项羽果然开始怀疑他的亚父范增了。范增一看,好心当成驴肝肺,气得直哆嗦,说要辞职回家养老,结果还没到彭城就咽了气。 汉军断粮了,晚上,汉王让两千多女兵穿上盔甲,从东门溜出去,项羽那帮人一看,四面八方围上去打。这时候,将军纪信挺身而出,驾着汉王的车,冒充汉王,忽悠项羽。项羽那帮人一看,都喊万岁呢,结果全跑城东看热闹去了。汉王趁机带着几十号骑兵从西门跑了。留下御史大夫周苛、魏豹和枞公守荥阳。那些没来得及跑的将领士兵,全困城里了。周苛和枞公一合计:“这反骨仔魏豹,咱不能跟他一起守城。”咔嚓一下,就把魏豹给宰了。 汉王逃出荥阳,回了关中,收拢兵马准备东山再起。这时候,袁生给汉王出了个主意:“大王啊,您跟项羽在荥阳耗了这么多年,咱老吃亏。您不如出武关,项羽肯定往南追。您到时候深沟高垒,让荥阳、成皋的兄弟们歇口气。再派韩信他们去把河北的赵地搞定,联合燕国、齐国。到时候您再杀回荥阳,也不迟啊。这样一来,项羽得防着好几路,兵力分散,咱就能喘口气,再跟他干一仗,破楚那就是板上钉钉了。”汉王一听,嘿,这主意好,立马照办。率军跑到宛叶那旮旯,跟黥布一起继续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 第43章 刘邦称帝 项羽听说刘邦在宛城,立马领兵往南奔。刘邦呢,死守不出战,跟乌龟似的。 这时候,彭越那小子过了睢水,跟项声和薛公在下邳干了一仗,直接把楚军给打趴下了。项羽一看,行,你小子能耐啊,转头就带兵往东去收拾彭越。 刘邦这边也没闲着,他领兵往北,跑到成皋扎营。项羽刚把彭越打跑,一听刘邦又跑成皋去了,立马又掉头往西,占了荥阳,杀了周苛、枞公,还活捉了韩王信,把成皋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邦一看,这不行啊,得跑!他自个儿跟滕公俩人,开着小车就从成皋的玉门溜了出去,一路往北过了河,跑到修武找了个地方猫了一宿。第二天,他装成使者,一溜烟跑到张耳和韩信的军营,把兵权给夺了。然后,他派张耳去北边赵地继续招兵买马,韩信则往东打齐国。 刘邦得了韩信的兵,那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他带着兵来到河边,在修武南边给大伙儿搞了个小聚餐,打算再跟项羽干一架。可这时候,郎中郑忠出来拦了,说:“大王啊,咱得稳住,高筑墙,深挖沟,别急着打。”刘邦一听,有道理,就照办了。 他还派了卢绾和刘贾,带着两万人马和几百骑兵,过了白马津,进了楚地,跟彭越又合伙把楚军给揍了一顿,还顺道收复了梁地的十多座城。 韩信呢,接了命令往东去,还没过平原呢,刘邦就派郦食其去游说齐王田广。田广一听,立马跟楚国翻了脸,跟刘邦结盟,打算一块打项羽。可韩信这家伙,用了蒯通的计策,直接偷袭了齐国。齐王一气之下,把郦食其给煮了,自个儿往东跑到了高密。 项羽一听韩信把河北的兵都拉过来,把齐国、赵国都给打了,还打算来打他,立马派了龙且和周兰去对付韩信。结果,韩信跟灌婴一合计,把楚军打了个落花流水,龙且也挂了。齐王一看大势已去,就跑去找彭越了。 这时候,彭越正带着兵在梁地跟楚军周旋呢,把楚军折腾得够呛,连粮食都运不上来。 到了第四年,项羽跟海春侯大司马曹咎说:“你给我守好成皋,刘邦要是来挑战,你别理他,别让他往东跑就行。我十五天之内一定搞定梁地,然后再回来找你。”说完,他就带兵去打陈留、外黄、睢阳了,这些地方都让他给占了。 刘邦呢,就天天去挑衅楚军,楚军就是不出来。刘邦派人骂了五六天,把大司马给惹毛了,他带着兵就过了汜水。结果,兵才过了一半,刘邦就带着人冲了上来,把楚军打了个屁滚尿流,还把楚国的金银财宝都给抢了。 大司马曹咎和长史欣一看大势已去,就在汜水上自杀了。项羽听到海春侯被打败的消息,赶紧带兵回来。这时候,刘邦正围着荥阳东边的锺离眛呢,项羽一到,刘邦的人马就都跑了。 韩信打败了齐国之后,派人跟刘邦说:“齐国挨着楚国,我这权力不够大啊,要是不给我个假王当当,我怕镇不住场子。”刘邦一听就火了,想发飙。可留侯张良说:“大王,不如顺水推舟,封了他算了,让他自个儿守着齐国。”刘邦一听,有道理,就派张良拿着印绶去把韩信封为齐王了。 项羽听说龙且的军队被打败了,心里那个慌啊,就派了盱台人武涉去游说韩信。可韩信这家伙,根本不听。 楚汉两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拿不下谁。壮丁们打仗打得都快累死了,老弱病残的还得忙着运粮。刘邦和项羽就在广武之间面对面地唠嗑。 项羽想跟刘邦单挑,刘邦就数落起项羽的十大罪状来:“你小子当初跟我一块儿受怀王之命,说好了谁先入关中谁就是王,结果你违约了,把我扔到蜀汉去了,这是第一罪; 你假传命令杀了卿子冠军然后自己上位,这是第二罪; 你救了赵国之后不回去复命,还擅自带着诸侯的兵进了关中,这是第三罪; 怀王说进关不能烧杀抢掠,你倒好,把秦国的宫殿给烧了,还把秦始皇的坟给刨了,私吞了里面的财物,这是第四罪; 你还把投降的秦王子婴给杀了,这是第五罪; 你诈降坑杀了二十万秦国的子弟兵,还封了自己的将领为王,这是第六罪; 你把好地方都封给了自己的将领,却把原来的主子都赶跑了,让他们的手下都造反了,这是第七罪; 你把义帝赶出了彭城,自己当上了皇帝,还抢了韩王的地盘,把梁楚都并到自己的地盘里,这是第八罪; 你还派人偷偷在江南把义帝给杀了,这是第九罪。 你身为臣子却弑主,杀降兵,为政不公,背信弃义,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我现在带着正义的军队来讨伐你这个大坏蛋,让那些受过刑的罪犯来杀了你,我还用得着跟你单挑吗?” 项羽一听,火冒三丈,就让人在暗处放箭,结果射中了刘邦的胸口。刘邦捂着脚说:“哎呀,射中我脚趾头了!”然后他忍着伤出去慰劳军队,稳定军心,不让楚军趁机占了便宜。他强撑着巡视完军队之后,因为伤势过重,就赶紧跑回成皋养伤去了。 伤好了之后,他又往西进了关,到了栎阳,看望了当地的父老乡亲,还摆了酒席庆祝。他把原来塞王欣的头挂在栎阳市上示众。在栎阳待了四天后,他又回到了广武的军营里。这时候,关中的援兵也陆续赶到了。 当那会儿,彭越领着一帮子兵在梁地晃悠,跟楚国的兵来回较劲,还断了他们的粮道。田横一看,嘿,这热闹得凑,也跟着彭越混了。项羽那小子,老跟彭越他们过不去,齐王韩信也趁机往楚国身上招呼。项羽一瞅,这不行啊,得想辙,就跟汉王刘邦合计着,把天下一分为二,拿鸿沟当界,西边归汉,东边归楚。项羽还客气地把刘邦的爹娘媳妇都给送回去了,军营里头那叫一个欢呼啊,‘万岁’喊得震天响,然后两边就各回各家了。 项羽呢,心里头松了口气,往东边溜达去了。刘邦本想带着人马往西撤,可留侯张良和陈平那俩小子一合计,说:“老板,咱得趁热打铁,追他丫的!”于是大军开拔,追到阳夏南边停下了,跟韩信、彭越约好一块收拾楚军。结果到了固陵,俩人没来,楚军一看机会来了,上去就把汉军给揍趴下了。刘邦赶紧缩回营里,挖深沟,筑高垒,死守。张良又出主意了,韩信、彭越这才屁颠屁颠地赶来了。 再加上刘贾那小子,带兵打进了楚国地界,把寿春给围了。刘邦一看固陵那仗打输了,赶紧派使者去找大司马周殷,让他带着九江的兵马来迎接武王英布,一路杀到城父,跟刘贾、齐梁那些诸侯在垓下会师。武王英布就这么被立为淮南王了。 第五年,刘邦带着诸侯联军,跟项羽在垓下干上了。淮阴侯韩信带了三十万大军打头阵,孔将军在左,费将军在右,刘邦自个儿在后面压阵,绛侯和周勃他们紧跟在刘邦屁股后头。项羽那边也有十万多人。一开打,韩信先上,没占到便宜,撤了。孔将军、费将军一看,机会来了,冲上去就是一顿猛揍,韩信趁机再冲,垓下之战,项羽大败。 项羽的兵晚上听见汉军唱楚歌,心想这下完了,以为楚国全被汉军占了,吓得项羽带着残兵败将就跑,结果越跑越散,兵败如山倒。灌婴那小子骑着马,带着骑兵在后面猛追,到东城把项羽给宰了,还砍了八万楚军的脑袋,楚国这就算被平定了。 就鲁国那地儿,死心眼儿地给楚国守着,就是不投降。刘邦带着诸侯联军往北开,把项羽的脑袋往鲁国老百姓眼前一摆,得,鲁国也投降了。刘邦还给项羽封了个鲁公的谥号,把他葬在了谷城。回师的路上,路过定陶,刘邦还顺道跑到齐王韩信的军营里,把他的兵权给夺了。 到了正月,诸侯们和将相们一合计,得嘞,咱们得尊刘邦为皇帝。刘邦一听,摆摆手:“我听说皇帝得是贤人才能当的,光嘴上说说可不行,我这人可不敢当。”大臣们一听,急了:“大王您出身贫寒,诛灭了暴虐的秦朝,平定了天下,有功的人您都分封为王侯。您要是不称帝,咱们心里都不踏实啊,我们就算是死也得劝您称帝。”刘邦推辞了三次,实在推不掉,才勉强同意:“行,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对国家好,那我就勉为其难。”于是,甲午日那天,刘邦就在泛水北边登基称帝了。 第44章 封的几个王基本都反了 皇上那会儿提了一嘴,说义帝家没人继承了。齐王韩信,那小子挺会入乡随俗的,一到楚国就混得风生水起,直接升级为楚王了,还把首都定在了下邳。建成侯彭越呢,也被封为梁王,定都定陶,听起来就挺有派头。原来的韩王信,继续当他的韩王,都城设在阳翟。衡山王吴芮呢,被调到长沙当王去了,首府临湘,估计风景不错。还有那个番君的手下梅鋗,因为跟着进了武关立了大功,皇上也没忘了他,好好感谢了一番番君。至于淮南王布、燕王臧荼、赵王敖,这些大佬们的地位还是稳如老狗,没变。 这天下啊,总算是太平了。高祖皇帝一拍板,咱就把都城定在洛阳了,诸侯们也都乖乖地臣服了。不过,有个临江王驩,之前跟着项羽反汉,高祖就派了卢绾、刘贾去围他,围了几个月才投降,最后在洛阳给咔嚓了。 到了五月,士兵们终于能回家歇歇了。那些在关中的诸侯子弟,直接给免了十二年的税,回老家的也免六年,还白吃白喝一年,这待遇,杠杠的! 高祖在洛阳南宫摆了个大酒席,跟大伙儿说:“列侯诸将啊,都别藏着掖着,有啥说啥。我刘邦为啥能得这天下?项羽那小子又是咋把天下给玩没的?” 高起、王陵这俩人就说了:“陛下您啊,虽然平时看着慢条斯理的,还有点爱捉弄人,但您用人不疑,打下的地盘都分给大家,让大家伙儿一起发财。项羽呢,就太小心眼了,见不得别人比他强,有功的不赏,有才的怀疑,打了胜仗也不给人家记功,占了地儿也不分好处,这能不输嘛!” 高祖一听,乐了:“你俩知道得还不全。论出谋划策,我比不上子房;管国家、安抚百姓、保证粮草供应,我比不上萧何;带百万雄兵,战必胜、攻必取,我更是比不上韩信。但这仨人,我都能用,这就是我赢天下的秘诀。项羽呢,有个范增这么好的谋士都不用,这不就落我手里了嘛!” 高祖本来想在洛阳长住,但齐人刘敬来劝,加上留侯也这么说,高祖就一拍大腿,决定迁都关中了。六月一到,全国大赦,喜大普奔! 十月,燕王臧荼那小子反了,还占了代地。高祖亲自带兵去收拾他,结果臧荼就被擒了。高祖顺手就把太尉卢绾提拔为燕王,又派丞相哙带兵去打代地。 那年秋天,利几也反了。这家伙原本是项羽的手下,项羽败了后,他投降了高祖,被封了个侯在颍川。结果高祖一回洛阳,想召见他,他就害怕了,直接反了。高祖亲自带兵去干他,利几就跑路了。 六年过去了,高祖还是每五天就去看望太公一次,跟家里人似的。太公家令就跟太公说了:“这天底下只能有一个太阳,一个国家也只能有一个王。现在高祖虽然是您儿子,但也是皇帝了;您虽然是父亲,但也是臣子了。怎么能让皇帝给臣子行礼呢?这样皇帝的威严就树立不起来了。” 后来高祖再去朝见太公时,太公就拿着扫帚,倒退着迎接高祖。高祖一看,吓坏了,赶紧下来扶太公。太公说:“皇帝是君主,怎么能因为我乱了天下的规矩呢!”于是高祖就把太公尊为太上皇了。心里还琢磨着家令说得对,直接赏了五百斤金子。 到了十二月,有人告发楚王韩信要造反。高祖问手下怎么办,大伙儿都嚷着要打。高祖用了陈平的计策,假装去云梦游玩,在陈地会合诸侯。楚王韩信一来迎接,就被抓了。当天又全国大赦了一次。 田肯来祝贺高祖时还趁机说:“陛下您得了韩信又治理了关中这块宝地。关中这地界儿好啊,山河险峻、地势优越、兵力充足、粮草不愁。从这儿发兵打诸侯国啊就跟站在高楼上往下倒水一样容易。再说齐国那边儿也是块宝地东边有琅邪、即墨的富饶西边有黄河的天险南边有泰山的坚固北边还有渤海的便利。地方大、兵力强、地势又好简直就是东方的秦国啊!所以这么重要的地方得让自家子弟去管才行。”高祖一听高兴了说:“说得好!”又赏了田肯五百斤金子。 过了十多天,皇上给韩信封了个淮阴侯,把他那地界儿一分为二。皇上说:“咱家将军刘贾,那可是战功赫赫,得嘞,封他个荆王,管着淮河东边儿。” 又说:“俺弟刘交,那就楚王,淮河西边儿归他管。” 再瞅瞅俺那儿子刘肥,齐王!七十多座城,能说齐话的地界儿都归他。然后论功行赏,跟那些个侯爷们一块儿,咔嚓咔嚓,分地盘儿。还把韩王信给挪到了太原。 第七年,匈奴那帮子人,跑马邑找韩王信的麻烦,结果信儿一合计,跟太原那旮旯反了。白土那疙瘩的曼丘臣、王黄,还有以前赵国的将军赵利,也蹦跶出来造反,皇上亲自带兵去收拾他们。赶上那老天爷冷得跟啥似的,士兵们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十根里头有两三根都冻掉了,就这么一路打到平城。匈奴围着咱平城,转悠了七天,这才撤了。皇上让樊哙去平定代地,又把俺哥刘仲立为代王。 二月里,皇上从平城溜达着过了赵地、雒阳,回了长安。长乐宫建成了,丞相他们也都搬长安办公去了。 第八年,皇上又往东跑,去东垣收拾韩王信那帮残余的反贼。 萧丞相那边儿,正忙着建未央宫呢,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一样不落。皇上回来一看,这宫殿修得,嚯,真够气派!当时就火了,问萧何:“咱老百姓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多年仗,胜败还没个准儿呢,你咋就整这么豪华的宫殿?”萧何那脑袋瓜子一转,说:“陛下,这天下还没太平呢,正好借着这机会修宫殿,让老百姓看到咱的威风。再说,这天子的家,不整得壮丽点,咋能镇得住场子?还得让后世子孙没法儿再超过咱。”皇上一听,嘿,这理儿还挺顺。 皇上到东垣溜达,路过柏人县,那赵国的相国贯高,还有一群人,合计着要弄死皇上。皇上心里头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儿,赶紧撤了。再说那代王刘仲,扔下自个儿的封地,自个儿跑回雒阳了,皇上直接给他撸了,改封合阳侯。 第九年,贯高他们那档子事儿露馅儿了,三族都给灭了。赵王敖也给撸了,改封宣平侯。这一年,还把楚国的昭、屈、景、怀几家贵族,还有齐国的田氏,都给挪到关中去了。 未央宫终于建成了。皇上大摆宴席,请诸侯群臣来长乐宫喝酒。皇上端着玉杯,站起来给太上皇敬酒,说:“爹啊,您以前总说我不成器,不会置办家业,比不上二哥。您瞅瞅,现在我这家业,跟二哥比谁多?”殿上的大臣们,那叫一个乐呵,都跟着喊万岁。 第十年十月,淮南王黥布、梁王彭越、燕王卢绾、荆王刘贾、楚王刘交、齐王刘肥、长沙王吴芮,这些个王爷们,都跑来长乐宫给皇上请安。春天夏天,没啥大事儿。 七月,太上皇在栎阳宫驾鹤西去了。楚王、梁王都跑来送葬。皇上还特地赦免了栎阳的囚犯。又把郦邑改名叫新丰。 八月,赵国的相国陈豨,在代地反了。皇上说:“陈豨以前给咱办事儿,挺靠谱的。代地那旮旯,对咱来说挺重要的,所以才封他为侯,让他当相国守着。这下可好,跟王黄他们一块儿抢地盘儿了! 代地的老百姓和官员,那都是无辜的。得嘞,都赦了。”九月,皇上亲自带兵往东打。到了邯郸,皇上还挺高兴:“陈豨这家伙,不往南占邯郸,也不守着漳水,我就知道他成不了气候。”又听说陈豨的手下,以前都是做买卖的,皇上乐了:“这好办,咱知道咋对付他们。”于是,皇上就使银子,收买陈豨的手下,结果,叛军里投降的一大堆。” 头十一年,咱高祖爷在邯郸那儿收拾韩信那帮子人,还没整利索呢。韩信的副手侯敞带着一万多人到处溜达,王黄那小子在曲逆扎了营,张春那小子更是渡河去干聊城了。咱汉朝一看,行嘞,派郭蒙将军带上咱齐国的兄弟们,一顿猛揍,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太尉周勃呢,从太原那条道儿上杀进来,把代地给定了。到了马邑,嘿,那帮子人还硬气,不投降?行,咱就给他来个强拆! 韩信手底下的赵利守着东垣,高祖爷亲自上阵,愣是没啃下来。一个多月啊,城里的小兵还骂咱高祖爷,高祖爷一生气:“等城破了,骂我的都拉出来砍了,不骂的咱既往不咎。”后来,高祖爷就把赵地山北那块儿分给了儿子刘恒,让他当了代王,都城定在晋阳。 春天那会儿,淮阴侯韩信那小子,居然想在关中造反,结果三族都被灭了。 夏天,梁王彭越也不安分,想反,被废了扔到蜀地去;结果还不老实,又想闹事,得嘞,三族一块儿没了。咱新立了刘恢当梁王,刘友当淮阳王。 秋天七月,淮南王黥布也反了,东边把荆王刘贾的地盘给吞了,北边渡过淮河,楚王刘交吓得跑到薛地去了。高祖爷亲自出马,干他!还立了刘长当淮南王。 第十二年,十月份,高祖爷跟黥布那帮子人在甀那地界儿干了一仗,黥布跑了,咱派别的将领去追。 高祖爷打完仗往回走,路过沛县,说啥也不走了。在沛宫摆开酒席,把老少爷们儿都叫来,喝了个痛快。还从沛县挑了一百二十个小伙子,教他们唱歌。酒喝到兴头上,高祖爷敲着筑(一种乐器),自个儿唱上了: “大风那个吹啊,云儿它飘呀飘,咱这威风啊,四海都知晓,回到故乡真好啊!可是哪去找那勇士,帮我守这大好河山呢!” 小伙子们也跟着唱,高祖爷一听,高兴得跳起了舞,眼泪哗哗的,说: “咱游子啊,最念的还是故乡。虽然我住在关中,但死后魂魄还得回沛县转悠。想当年,我刘邦从沛公起家,灭了暴秦,得了天下,今儿个,我就把沛县当我的汤沐邑(封地),免了这儿老百姓的税,世世代代都这么着!” 大伙儿一听,乐得更欢了,回忆着过去,笑声不断。 高祖爷在沛县待了十多天,要走的时候,大伙儿死活不让。高祖爷说:“人太多了,你们这招待不起啊。”可大伙儿还是不让走。高祖爷没辙,只好又留下,连着喝了三天三夜。 沛县的父老乡亲们磕头求情:“沛县是您的根儿,可丰邑还没恢复呢,求您也关照关照。”高祖爷说:“丰邑啊,那是我长大的地方,忘不了。我就是因为雍齿那小子反我,投了魏国,才一直没动丰邑。”大伙儿再求,高祖爷就答应了,丰邑也恢复了,待遇跟沛县一样。然后,还把沛侯刘濞提拔成了吴王。 汉朝的将领们在洮水南北也打了几仗,把黥布那帮子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在鄱阳追上了黥布,一刀给剁了。 樊哙那小子也没闲着,带着兵把代地给定了,还在当城把陈豨给宰了。 十一月,高祖爷从战场上回到长安。十二月,高祖爷发话了:“秦始皇、楚隐王陈涉、魏安厘王、齐缗王、赵悼襄王这些个老王八蛋,都绝后了,给他们每家守坟的留十户人家,秦始皇多给点儿,二十户,魏公子无忌给五户。”还赦免了代地被陈豨、赵利抢过的老百姓和官吏。 后来,陈豨的降将说漏了嘴,说燕王卢绾跟陈豨有勾结。高祖爷派辟阳侯去接卢绾,卢绾装病不去。辟阳侯回来一说,高祖爷就知道卢绾这货也不老实了。二月,派樊哙、周勃带兵去打卢绾,还赦免了燕地的官吏和跟着卢绾造反的老百姓。最后,立了皇子刘建当燕王。” 第45章 高祖崩 高祖打布那会儿,挨了一箭,路上就开始犯病。病得老严重了,吕后急得赶紧找好大夫。大夫一进门,高祖就问他:“我这病能治不?”大夫说:“能治。”高祖一听,不乐意了,骂咧咧地说:“我当年就一老百姓,提着三尺剑就夺了天下,这不是天命是啥?命啊,它就在天上挂着,扁鹊来了也没用!”说完,愣是不让治,甩手给大夫五十斤金子,打发走了。 过会儿,吕后又问:“陛下啊,等您百年之后,萧相国也走了,谁来接班啊?” 高祖说:“曹参行。”吕后又问:“那曹参之后呢?”高祖想了想:“王陵可以,但他有点愣头青,得让陈平帮衬着。陈平脑子够用,但一个人挑大梁够呛。周勃呢,稳重厚实,文化不高,但保刘家江山还得靠他,让他当太尉。”吕后再问还有谁,高祖摆摆手:“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卢绾带着几千骑兵在边塞等着,心想高祖病好了自己好去谢罪。结果,四月初一,高祖在长乐宫驾崩了,愣是拖了四天没发丧。 吕后跟审食其合计:“这些将领以前跟陛下平起平坐,现在成了臣子,心里能痛快吗?再让他们伺候小皇帝,不灭了他们全家,天下能安稳吗?”这话传到了郦将军耳朵里,他火急火燎地找审食其:“我听说皇上没了,还压着不发丧,想杀将领呢!这要真干了,天下得乱套!陈平、灌婴在荥阳守着十万大军,樊哙、周勃在燕代那边有二十万,他们一听皇上没了,将领还要被杀,肯定得联合起来打回关中。到时候内有大臣叛变,外有诸侯造反,咱们就等着玩完!” 审食其一听,吓得赶紧报告吕后,这才在丁未日发了丧,大赦天下。 卢绾一听高祖驾崩,二话不说,脚底抹油跑匈奴去了。 安葬那天,又立了太子,还去太上皇庙祭拜。大臣们都说:“高祖从微末起家,平定乱世,一统天下,功劳最大,该当汉太祖,尊号高皇帝。”太子继位成了皇帝,就是孝惠帝。还下令各郡国诸侯都得建高祖庙,按时祭祀。 到了孝惠五年,大家想起高祖在沛县的日子,就把沛宫改成了高祖的原庙。当年高祖教过的那百二十个歌儿,现在都成了吹乐的高手,缺了就补上。 高帝一共有八个儿子:老大是庶出的齐悼惠王刘肥;老二是孝惠帝,吕后的儿子;老三是戚夫人的儿子赵隐王刘如意;老四是代王刘恒,后来成了孝文帝,薄太后的儿子;老五是梁王刘恢,吕太后时改封赵共王;老六是淮阳王刘友,吕太后时改封赵幽王;老七是淮南厉王刘长;老八是燕王刘建。 太史公曰:夏朝讲究忠诚,忠诚过头了就容易野蛮,所以商朝用恭敬来纠正。恭敬过头了又容易迷信,于是周朝用文治来纠正。文治过头了又容易浮夸,所以要想治浮夸还得靠忠诚。这三代的治国之道就像个圈儿,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到了周秦那会儿,文治算是走到头了。秦朝不但不改,还变本加厉地用酷刑,这不是扯犊子吗?所以汉朝建立后,吸取前朝教训,改弦更张,让人看着就舒服,这才得了天命。汉朝的朝会是十月开始,皇帝的车马都是黄色的,左边还插着大旗。高祖葬在长陵。 想当年高祖起事的时候,还是个囚犯呢。从泗水边上起家,一喊号子就成了沛公。他招兵买马,英雄豪杰都跟着他干。那时候啊,天上的云彩都跟着变红,神仙还托梦给他呢。他就像龙一样变幻莫测,星星都围着他转。项羽那小子不讲信用,把他打发到巴蜀去,他心里那个憋屈啊。但一转头,他就把三秦给灭了,带着大军往东打。在泛水称帝,在咸阳建宫。那威风,四海之内无人能敌。得胜归来的时候,他还唱着大风歌呢!” 第46章 吕太后 吕太后啊,那可是咱高祖爷没发迹时候的小媳妇,给高祖爷生了个孝惠帝,还有个闺女鲁元太后。等高祖爷成了汉王,又整了个定陶的戚姬回来,宠得跟啥似的,还给生了个赵隐王如意。这孝惠帝,心慈手软,高祖爷瞅着不像自己,老琢磨着废了他,立戚姬那小子如意。为啥?如意像高祖爷呗! 戚姬得宠了,整天跟着高祖爷东跑西颠的,夜里头还哭,就想让她儿子当太子。吕后呢,岁数大了,总在家留守,见高祖爷的面儿都少了,感情更淡了。如意当上赵王后,那太子位儿差点儿就让人给端了,多亏了大臣们死保,还有留侯的妙计,太子这才保住。 吕后这人,刚强得很,帮着高祖爷打下了天下,杀的那些大臣里头,不少都是吕后出的手。吕后家俩哥,都是将军。大哥周吕侯为国捐躯了,封了他儿子吕台当郦侯,吕产当交侯;二哥吕释之呢,成了建成侯。 高祖爷十二年四月甲辰那天,在长乐宫驾崩了,太子接班成了新皇帝。这时候,高祖爷有八个儿子:大儿子刘肥,孝惠帝的哥哥,不同妈生的,刘肥是齐王;剩下的都是孝惠帝的弟弟,戚姬的儿子如意是赵王,薄夫人的儿子恒是代王,还有其他几个妃子生的儿子,分别是梁王、淮阳王、淮南王和燕王。高祖爷的弟弟交是楚王,侄子濞是吴王。还有个不是老刘家的功臣,番君吴芮的儿子,当了长沙王。 吕后跟戚夫人和她儿子赵王那是结了大梁子了,直接把戚夫人扔永巷里关起来了,还召赵王进京。使者跑了好几趟,赵国的丞相建平侯周昌跟使者说:“高祖爷把赵王托付给我,赵王还小呢。我听说太后恨戚夫人,想连赵王一块儿收拾了,我可不敢放赵王走。再说,赵王也病了,不能遵旨。”吕后一听火了,先把周昌召到长安,再派人去召赵王。赵王还没到呢,孝惠帝心慈,知道太后生气,亲自到霸上去接赵王,一块儿进宫,吃饭睡觉都搁一块儿。太后想下手都没机会。 孝惠元年十二月,皇上早起去射箭,赵王小,起不来。太后听说他一个人在屋里,就派人送了杯毒酒过去。等皇上回来,赵王已经没了。太后就把淮阳王友改封为赵王。夏天的时候,还下旨追封郦侯的爹为令武侯。然后,太后就把戚夫人整得那叫一个惨,手脚都剁了,眼睛挖了,耳朵熏聋了,嗓子也给毒哑了,扔厕所里头,还取名叫“人彘”。过了几天,还叫孝惠帝去看“人彘”。孝惠帝一看,认出来是戚夫人,大哭一场,病了一年多都起不来床。派人跟太后说:“这事儿不是人干的!我作为太后的儿子,都没法儿管这天下了。”从那以后,孝惠帝就天天喝酒作乐,不理朝政了。 第二年,楚元王、齐悼惠王都来朝拜。十月的时候,孝惠帝跟齐王在太后跟前喝酒,孝惠帝觉得齐王是哥哥,就让他坐上位,跟家里人似的。太后一看,火了,整了两杯毒酒放那儿,让齐王起来敬酒。齐王一起身,孝惠帝也跟着起,想一块儿敬。太后一看不对劲儿,赶紧把孝惠帝那杯酒给挡了。齐王觉得奇怪,没敢喝,装醉走了。后来一问,才知道那是毒酒。齐王吓坏了,觉得自己这回是跑不出长安了,整天愁得不行。这时候,齐国的内史士给齐王出了个主意:“太后就俩亲人,孝惠帝和鲁元公主。您现在有七十多座城,公主才占了几座。您要是愿意把一郡之地献给太后,当公主的汤沐邑,太后肯定高兴,您也就没事儿了。”齐王一听,有道理,赶紧把城阳郡献了出去,还尊公主为王太后。吕后一高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还在齐王府摆酒庆祝了一番,然后才放齐王回去。 第三年,长安城开始动工,第四年修了一半,第五年第六年才修好。诸侯们都来开会庆祝。十月的时候,大家一块儿朝贺。 第七年秋天八月戊寅那天,孝惠帝驾崩了。发丧的时候,太后虽然哭,但眼泪都没掉下来。留侯的儿子张辟强,十五岁就当了侍中,他跟丞相说:“太后就孝惠帝这么一个亲人,现在没了,哭都不伤心,您知道为啥吗?”丞相问:“为啥?”张辟强说:“皇上没成年的儿子啊,太后怕你们这帮大臣。您现在要是请旨让吕台、吕产、吕禄当将军,掌握南北军,再把吕家人都弄进宫里头管事儿,太后心就安了,您们也就能躲过一劫了。”丞相一听,有道理,就这么办了。太后一看,高兴了,这才真哭起来。吕家的权势就这么起来了。还下旨大赦天下。九月辛丑那天,孝惠帝下葬。新皇帝即位后,先去拜了高祖庙。第一年啊,啥事儿都是太后说了算。 太后要当家,琢磨着给吕家人封王,先问了问右丞相王陵。 王陵一本正经地说:“高祖爷那会儿,骑白马发过誓,‘不是老刘家的,谁想当王,天下人一块儿揍他!’现在要给吕家封王,这不明摆着违反誓约吗?”太后一听,脸拉得老长。 转头又问左丞相陈平和绛侯周勃。这俩人可机灵了,回答说:“高祖爷打下江山,分给自家兄弟。现在太后当家,给自家兄弟吕家人封王,那有啥不行的!”太后一听,乐开了花,散会! 王陵私下里跟陈平、周勃急眼了:“当初咱们跟高祖爷一块儿豁出命发的誓,你俩都忘了?高祖爷一走,太后想咋样就咋样,你们也跟着拍马屁,背信弃义,将来咋有脸见高祖爷在地下?” 陈平、周勃慢悠悠地说:“当面顶撞,咱们可不如你。但要说到保全国家,让老刘家江山稳固,你可就不如咱俩了。”王陵一听,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到了十一月,太后嫌王陵碍眼,给他个帝太傅的虚衔,把实权给撸了。王陵一气之下,装病回家养老去了。太后顺势提拔左丞相陈平当右丞相,又让审食其那小子当左丞相,但他不干啥正事,就负责在宫里盯着,跟个郎中令似的。审食其因为得太后宠信,常插手国事,大臣们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太后还想一步步给吕家人封王,先追封郦侯他爸为悼武王,算是给吕家封王打前站。接着,又封了一堆吕家人和功臣为王侯,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孝惠帝的皇后是宣平侯张敖的女儿,没生儿子,就假装怀孕,从美人那里抢来个孩子当自己的,还把人家妈给杀了。这孩子后来当了太子,孝惠帝一死,他就成了皇帝。可这孩子长大了,听说自己亲妈的事儿,心里不是滋味,放出话来说:“皇后咋能杀我妈还冒充我妈?等我长大了,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太后一听,吓得半死,生怕他闹事,就把他关起来,对外说皇帝病重,谁都不让见。 太后还找了个借口,说皇帝病太久,神志不清了,不能继承皇位,也不能主持宗庙祭祀了,得换人。大臣们一听,哪敢反对,都磕头表示赞同。于是,皇帝就被废了,没多久就被太后秘密处死了。 五月里的一天,太后又立常山王刘义为皇帝,改名刘弘。为啥不称元年呢?因为太后还在掌权嘛。又让轵侯刘朝当了常山王。还设立了太尉这个官职,让绛侯周勃当太尉。 这太后当家的日子,朝廷是越来越热闹了。五年八月,淮阳王死了,他弟弟壶关侯刘武接了他的班。六年十月,太后看吕王刘嘉不顺眼,又把他废了,让肃王刘台的弟弟吕产当了吕王。夏天的时候,还大赦天下。齐悼惠王的儿子刘兴居也被封为东牟侯,这朝廷啊,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第47章 太后想让吕家人上位 太后要当家,琢磨着给吕家人封王,先问了问右丞相王陵。王陵一听,直愣愣地说:“想当年咱高祖皇帝,那可是骑白马歃血为盟,明摆着说了‘不是老刘家的人别想当王,谁要敢这么干,全天下人一块收拾他!’这会儿要给吕家封王,那不扯呢嘛!”太后一听,脸拉得老长。 接着,太后又转头问左丞相陈平和绛侯周勃。 周勃他们俩,那叫一个机灵,赶紧答道:“高祖那会儿打下江山,那是给自家兄弟分地盘。现在太后您掌舵,给自家亲戚吕家点好处,那也是合情合理,没毛病啊!”太后一听,乐开了花,朝会就这么散了。 王陵私下里找陈平和周勃算账了:“咱当初跟高祖一起,那可是割手指发誓的兄弟,那时候你俩咋不在场呢?现在高祖一走,太后一个女人当家,想给吕家封王,你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背信弃义,将来见了高祖,你们咋有脸啊?” 陈平和周勃嘿嘿一笑,说:“老王啊,咱得讲策略不是?当面硬刚,咱俩加起来也不是你对手。但要说保全国家,稳住老刘家的江山,那你可就不如我们了。”王陵一听,愣是没话说了。 到了十一月,太后看王陵不顺眼,找了个由头,给他升了个帝太傅的虚职,把实权给撸了。王陵一气之下,装病辞职回家享清福去了。 太后趁机提拔左丞相陈平为右丞相,又把辟阳侯审食其提拔为左丞相。不过这个审食其啊,左丞相的活儿基本不干,整天就在宫里晃悠,跟个宫廷总管似的。谁让他得太后宠呢,大臣们有事儿都找他拍板。 太后还追封了个郦侯他爹为悼武王,明摆着是想一步步给吕家人铺路。 到了四月,太后正式开始动手,先给高祖的老部下郎中令无择封了个博城侯,算是投石问路。鲁元公主去世,太后还追封她为鲁元太后,她儿子张偃也顺势成了鲁王。这鲁王的爹,就是宣平侯张敖。 太后又给齐悼惠王的儿子刘章封了朱虚侯,还把吕禄的女儿嫁给了他,算是联姻拉拢。齐国的丞相寿也被封为平定侯,少府延成了梧侯。吕家人也是个个有份,吕种封为沛侯,吕平封为扶柳侯,连外人都沾光,张买都被封为南宫侯了。 这一连串操作下来,满朝文武心里都明镜似的,太后这是要一步步把吕家扶上天了。 太后琢磨着让吕家人当王,先是把孝惠帝后宫生的那几个小子,强给封成了淮阳王,不疑成了常山王,山封为襄城侯,朝封为轵侯,武封为壶关侯。太后私下里跟大臣们吹风,大臣们心领神会,就请立郦侯吕台为吕王,太后一听,中! 建成康侯释之没了,他儿子不争气,给废了,太后一合计,让他弟弟吕禄顶上,成了胡陵侯,接着康侯的香火。过了两年,常山王也走了,太后又把他弟襄城侯山提溜上来当常山王,还给他改了个名儿。十一月,吕王台也归西了,谥号肃王,他儿子嘉接班成了新吕王。第三年,风平浪静。第四年,太后又开始封侯了,吕嬃成了临光侯,吕他成了俞侯,吕更始成了赘其侯,吕忿成了吕城侯,还有五个诸侯丞相,这手笔,真不小。 想当年,宣平侯的女儿当孝惠皇后那会儿,没儿子,就假装怀孕,从美人那儿抱来个孩子说是自己的,还把那美人给处理了。这孩子后来就成了太子。孝惠帝一走,太子就登基了。可这孩子长大了,听说自己亲妈的事儿,心里不是滋味,就嚷嚷:“皇后咋能杀我妈还冒充是我妈呢?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有你好看!”太后一听,心里直打鼓,怕他闹事,就把他关小黑屋里,对外说皇帝病重,谁都不让见。太后还发话了:“这天下的君主,得跟天一样高,地一样广,让老百姓心里舒坦,老百姓才能真心实意地拥护你。现在这皇帝病得稀里糊涂的,连祭祀祖宗的事儿都干不了,咋能管天下呢?得换人!”大臣们一听,齐刷刷磕头:“太后您这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宗庙社稷啊,我们坚决拥护!”于是,皇帝就被废了,太后还悄悄把他给处理了。 五月丙辰那天,常山王义被立为新皇帝,改名叫弘。为啥不称元年呢?因为太后说了算啊。轵侯朝也被提拔为常山王。太后还整了个太尉的官儿,让绛侯周勃当上了太尉。又过了几年,淮阳王也走了,他弟弟壶关侯武就接了他的班。第六年十月,太后看吕王嘉不顺眼,说他骄横跋扈,给废了,让肃王台的弟弟吕产当上了吕王。夏天的时候,大赦天下。齐悼惠王的儿子兴居也被封为东牟侯,这吕家、刘家的事儿,真是热闹得很啊! 七年正月,太后把赵王友给叫去了。 赵王友呢,娶了个吕家的闺女当王后,可不咋喜欢,心里惦记着别的美人儿。那吕家闺女一看,嫉妒心上来,火冒三丈走了,还跑太后那儿嚼舌根子,说赵王友的不是,诬告他:“吕家咋就不能当王了?太后您要是走了,我非得收拾他不可!”太后一听,火了,就把赵王友给召来了。 赵王友一到,太后也不见他,直接让人给圈家里了,周围卫兵围着,饭都不给吃。赵王手底下的臣子想偷偷送点吃的,结果一抓一个准,全给办了。赵王饿急眼了,开始唱歌:“吕家人掌权啊,刘家可悬了,硬是把那王后塞给我。王后她心眼小啊,诬陷我干坏事儿,这娘们儿乱国啊,皇上还蒙在鼓里呢。我身边没个忠臣啊,咋就把国给扔了呢?自个儿死在荒郊野外啊,老天爷你得给我做主!唉,后悔药没地儿买,早点自个儿了断得了。当王还得饿死啊,谁心疼我啊!吕家你们不讲理啊,我托天来报仇!” 到了丁丑那天,赵王就这么憋屈死了,按老百姓的规矩,给葬在长安城外的乱坟岗上了。 己丑那天,日食了,大白天的跟黑天似的。 太后心里那个别扭啊,就跟谁说:“这都是冲我来的。” 二月里,太后又把梁王恢调去当赵王,吕王产呢,调到梁国去,不过他没去上任,留在京城给皇上当太傅了。 然后,又把皇上的儿子平昌侯太封为吕王,还把梁国改成了吕国,吕国改成了济川国。太后她妹妹吕嬃有个闺女,嫁给了营陵侯刘泽,刘泽官还挺大,是大将军。太后担心自己走后,吕家人压不住刘家人,就把刘泽封为琅邪王,想安他的心。 梁王恢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到赵国当王还得受气。 太后硬是把吕产的女儿塞给他当王后,王后带过来的那些手下,全是吕家人,权力大得没边儿,天天盯着赵王,赵王跟个囚犯似的。赵王有个宠爱的妃子,王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毒死了。赵王那个伤心啊,写了四首诗,让乐工唱。唱了没用,六月天里,自个儿上吊了。太后一听,说是赵王为了个女人连祖宗都不顾了,直接把他的继承权给废了。 宣平侯张敖走了,他儿子张偃接班当了鲁王,张敖还被追赠了个鲁元王的谥号。 秋天的时候,太后派人去跟代王说,想让他挪窝去赵国当王。 代王呢,挺客气地回绝了,说还是守着代国边境踏实。 太傅产和丞相平一合计,说武信侯吕禄功劳大,排第一,该立他为赵王。 太后点头了,还追封吕禄他老爹为赵昭王。九月,燕灵王刘建没了,他有个儿子是美人生的,太后怕留后患,直接给咔嚓了,燕国就这么没了。 到了第八年十月,太后又立了吕肃王的儿子东平侯吕通为燕王,还把吕通的弟弟吕庄封为东平侯。 三月中旬,太后去祭祀回来,路过轵道的时候,看见个东西,跟大黑狗似的,窜到她胳肢窝底下,一眨眼就不见了。 找人一算卦,说是赵王如意来闹鬼了。结果,太后这胳肢窝就受伤了,病得不轻。 第48章 各怀心思 \"老太太瞅着外孙子鲁元王偃那小子,小不点的,爹妈走得早,怪可怜的,就合计着给张敖那前头媳妇的俩小子封了侯,一个叫侈,封新都侯,一个叫寿,乐昌侯,让他俩帮着照看偃。还有啊,中大使者张释,建陵侯;吕荣,祝兹侯。宫里那些管事儿的太监头头,也都给了个关内侯当当,还赏了五百户的地盘儿。 七月份儿里头,老太太病得不轻,赶紧把赵王吕禄拽来当上将军,守着北军;吕王产呢,管南军。老太太拉着他俩手说:‘你高祖爷爷那会儿定了规矩,说不是姓刘的当王,大伙儿都得一块儿收拾他。现在吕家人当王了,大臣们心里头不痛快。我要是一蹬腿儿走了,小皇帝还嫩着呢,大臣们万一闹事儿咋整?你俩可得把兵攥紧了,宫门给我守严实了,出殡时候也别放松警惕,别让人给算计了。’没几天,老太太真就走了,留下话儿,给诸侯王们每人都发了一千金的红包,当官的、当兵的,按级别也都发了奖金。大赦天下!还让吕王产当了相国,吕禄的闺女成了皇后。 老太太下葬后,左丞相审食其就被提拔成皇帝的老师了。 再说那朱虚侯刘章,那是个有劲儿的主儿,他弟东牟侯兴居,俩人都是齐哀王的亲弟弟,在长安待着。 那时候,吕家人掌权,想闹腾事儿,但又怕高祖那时候的老臣子,像周勃、灌婴他们,所以没敢动手。 刘章的媳妇,正好是吕禄的闺女,她偷偷知道了吕家人的计划,怕连累自己,就偷偷派人给齐王通风报信,想让齐王带兵来长安,灭了吕家,自己当皇帝。 刘章呢,也打算在里头应和应和。齐王一听,立马想发兵,结果他那丞相不给面子,说啥也不干。八月里头,齐王急了,想先除了丞相,没想到丞相召平先反了,带兵要围他。齐王一看,得嘞,先下手为强,杀了丞相,带着兵就往东跑,骗着琅邪王的兵一块儿往西冲。这事儿啊,详细的咱得另说。 齐王给诸侯王写了封信,那信上写的是: \"想当年,高皇帝一统江山,给自家小子们封王,咱悼惠王就成了齐王。悼惠王一去,孝惠帝就让留侯张良那小子扶我上了位。孝惠帝一走,高后掌权了,岁数大了,耳朵根子软,听吕家人瞎忽悠,说废就废皇帝,说立就立新的,还连着整死了仨赵王,把梁、赵、燕的地盘都给了吕家人,愣是把咱大齐给分了四瓣儿。忠臣们劝啊劝,高后愣是不听,糊涂着呢。 这不,高后也走了,新皇帝年轻力壮的,但还没玩转这天下呢,得靠咱们这些大臣诸侯撑着。可吕家人呢,自个儿封官封爵,聚兵耍威风,还拿刀架在列侯忠臣脖子上,假传圣旨,整个天下都快姓吕了,咱老刘家祖坟都快冒青烟了。我这不,带着兵马,打算进去把那些个不该当王的给收拾了。\" 汉朝那边一听,相国吕产他们急了,派了颍阴侯灌婴带兵去干架。 灌婴一到荥阳,心里就合计开了:\"吕家人手里握着关中的兵权,想整垮刘家自个儿当老大。我要是现在把齐给平了回去报功,那不等于给吕家送弹药嘛。\"于是,他就地驻扎,派使者去跟齐王和诸侯们通气,说咱们得联手,等吕家一乱,一块儿上,灭了他们。 齐王一听,乐了,立马把兵撤到西边边界,等着信号呢。 吕禄、吕产这俩货,心里头也合计着怎么在关中搞事儿,里头怕绛侯、朱虚他们这些硬茬子,外头又怕齐、楚的兵马,还担心灌婴反水,想着等灌婴跟齐王汇合了再动手,结果磨磨唧唧的,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济川王太、淮阳王武、常山王朝这些个,名义上是少帝的兄弟,还有鲁元王,吕后的外孙,一个个都还是半大小子,没封地去呢,都住在长安晃悠。赵王禄、梁王产各自带着兵马守着南北军,满朝文武,基本都是吕家的人。大伙儿心里头啊,都悬着,不知道哪天就被吕家给整了。 第49章 太后一死吕家人完了 太尉绛侯勃,愣是没能进到军里掌兵权。曲周侯郦商老得都快散架了,他儿子郦寄跟吕禄那小子关系铁磁。周勃一看,嘿,有了主意,跟丞相陈平合计合计,派人把郦商给“请”了去。然后让郦寄去忽悠吕禄:“高祖和吕后打下的江山,刘家九个王,吕家仨,这都是大臣们定的,诸侯们也都没意见。现在太后没了,皇上还小,你挂着赵王的印,不赶紧回自个儿地盘守着,还在这儿当大将军,带着兵不走,大臣诸侯们都犯嘀咕呢。你咋不把印交了,兵权给太尉呢?再让梁王也把相国印还了,跟大臣们发个誓,各回各家,齐国的兵肯定撤,大臣们也安心,你嘛,就安心当你的大王,多美的事儿!” 吕禄一听,嘿,这主意行,就要交印。结果跟吕家那帮老人一合计,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磨磨唧唧拿不定主意。吕禄还是信郦寄,俩人没事还出去打个猎啥的。 路过他姑姑吕嬃家,吕嬃火了:“你这当将军的,咋能扔下军队不管呢?吕家这下可咋整!”说完,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儿全往外扔:“别给外人留着!”左丞相食其这时候也让人给撤了。 八月庚申那天一大早,平阳侯曹窋临时顶了御史大夫的差事,去找吕产商量事儿。郎中令贾寿从齐国赶回来,跟吕产说:“大王啊,你早不回封地,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还告诉吕产灌婴和齐国楚国联手,要收拾吕家。吕产一听,急了,赶紧往宫里跑。 平阳侯听见点风声,赶紧告诉丞相和太尉。太尉想进北军,门儿都没有。襄平侯纪通手里有符节,太尉让他拿着符节假传命令,把太尉弄进北军。太尉又让郦寄和典客刘揭再去劝吕禄:“皇上让太尉守北军,想让你回封地,赶紧交印走人,不然麻烦大了!” 吕禄心想郦寄不能坑我,就把印给了刘揭,兵权也交了。太尉一进军门,就喊:“站吕家那边的站右边,站刘家这边的站左边。”结果全军都站左边了。太尉一到,吕禄的印也交了,北军就这么到手了。 可南边还有军队呢。平阳侯一听吕产还有招儿,赶紧告诉丞相陈平。陈平一拍大腿,叫来朱虚侯帮忙。太尉让朱虚侯守着军门,又让平阳侯告诉卫尉:“别让吕产进殿门!”吕产不知道吕禄已经走了,还往未央宫闯,想搞事。结果殿门进不去,在宫里转悠。平阳侯一看不行,赶紧找太尉。太尉也怕搞不定吕家,没敢明说要杀人,就派朱虚侯去:“快进宫保护皇上!” 朱虚侯要兵,太尉给了千把人。一进未央宫门,就看见吕产在院子里晃悠。到饭点儿了,朱虚侯一挥手,就开打了。吕产撒丫子就跑,赶上那天风大,跟班的都乱了套,没一个敢上的。追着追着,就把吕产给追厕所里杀了。” 朱虚侯那小子,手起刀落,吕产就完蛋了。皇上派了个使者,拿着令牌去犒劳他。朱虚侯这家伙还想抢令牌自个儿耍,使者哪能干啊,结果他就赖上使者的车,一路狂飙,借着令牌的光儿,把长乐卫尉吕更始也给咔嚓了。回来后又风驰电掣地冲进北军,给太尉报喜。太尉一听,嗖地一下站起来,给朱虚侯来了个鞠躬礼,说:“咱就愁吕产那货,现在他一死,天下太平喽!”说完,立马派人满世界搜捕吕家人,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给咔嚓了。 辛酉那天,吕禄也落网了,吕嬃则被抽了一顿鞭子,也给解决了。还派人去把燕王吕通给办了,鲁王偃也给废了。壬戌那天,又让皇帝的太傅食其老兄重新当上了左丞相。戊辰那天,济川王被挪窝到了梁地,赵幽王的儿子遂被立为新的赵王。朱虚侯章还跑去告诉齐王,说吕家人都搞定了,让他也收兵。灌婴那边也撤了荥阳的兵,打道回府了。 大臣们私下里合计:“少帝还有梁王、淮阳王、常山王这几个小子,都不是孝惠皇帝的亲儿子。吕后那老娘们儿使坏,把别人的孩子抢来,杀了亲妈,养在后宫,硬说是孝惠的种,还立他们当王,就是想给吕家撑腰。现在吕家人都收拾干净了,要是还让这些冒牌货掌权,咱们可就惨了。不如挑个最贤能的王来当皇帝。”有人提议:“齐悼惠王是高祖的大儿子,现在他嫡长子已经是齐王了,论资排辈,他是高祖的嫡长孙,最合适不过了。”但大臣们摇头:“吕家就是因为外戚作乱差点毁了江山,功臣们也遭了殃。齐王的姥姥家驷家、驷钧,都不是啥好东西。再立个齐王,不就又成吕家了?” 想立淮南王,又觉得他年纪太小,姥姥家也不靠谱。最后大家一拍即合:“代王是高祖现在还活着的儿子里最年长的,人又仁义孝顺,宽厚待人。他姥姥家薄家也是本分人。立长的本来就顺理成章,再加上代王仁孝的名声在外,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于是大伙儿偷偷派人去请代王。 代王一开始还客气地拒绝了,但大臣们不死心,连着请了两次,代王这才坐着六匹马拉的车来了。后九月最后一天,代王到了长安,住进了代王府。大臣们纷纷上门拜见,把天子玉玺往代王手里一塞,齐刷刷地跪下,尊他为天子。代王推让了好几次,大臣们死活不答应,他这才勉强答应。 东牟侯兴居这家伙跳出来说:“杀吕家我没出啥力,就让我来打扫皇宫!”说完就和太仆汝阴侯滕公一起进宫了。他俩走到少帝面前,直接来了一句:“你小子不是刘家人,没资格当皇帝!”然后一挥手,让手底下的侍卫都把兵器放下走人。有几个愣头青不肯放,宦者令张泽上去一顿劝,也乖乖放下了。滕公这才叫来龙辇,把少帝请了出去。少帝还问呢:“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滕公说:“给您换个地儿住。”然后就给安排到少府去了。接着,他们就用天子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地去代王府接代王进宫。到了宫门口,代王还被拦了一下,守门的谒者拿着戟问:“天子在里面呢,您这是干啥来了?”代王赶紧找太尉来解围。太尉一去,几句话就把谒者们都打发走了。代王这才顺利进宫,开始处理国事。到了晚上,有关部门就动手了,把梁王、淮阳王、常山王还有少帝在府里都给解决了。 代王就这么当上了皇帝,二十三年后驾崩,谥号孝文皇帝。 第50章 孝文帝就是上篇那个代王 孝文皇帝啊,那可是高祖他二小子。高祖十一年春天,刚把陈豨那帮子人收拾了,代地也平定了,就立他为代王,都城设在中都。这家伙,太后薄氏的亲儿子。他当了十七年王,到了高后八年七月,高后一蹬腿儿,走了。九月,吕家那帮小子,吕产啥的,想闹腾,想动刘家的奶酪,大臣们一合计,得嘞,一块儿给收拾了。然后商量着把代王接来当皇上,这事儿啊,吕后那会儿就提过。 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他们派人去接代王。代王问身边人,郎中令张武他们。张武他们合计说:“汉家这些大臣,都是高帝那时候的大将,玩兵法的老手,心眼儿多着呢。他们这回可不是光想接你回来那么简单,就是以前怕高帝和吕太后。现在吕家都灭了,京城刚见血,他们拿接你回来当幌子,信不得!大王您啊,就装病别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这时候,中尉宋昌站出来说:“他们说的都不对!秦朝亡了,诸侯豪杰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都觉得自己能当皇上,结果咋样?还不是刘家坐稳了江山,天下人心思定,这是一。 高帝分封子弟,地盘犬牙交错,互相制衡,这就是铁打的江山,天下人服气,这是二。 汉朝建立,废除秦朝苛政,法律宽松,老百姓日子好过,这江山稳得一批,这是三。 就算吕太后那么厉害,立吕家人为王,专权霸道,太尉拿着一节信物进北军,一嗓子,士兵们都站左边支持刘家,反了吕家,最后把吕家灭了。这是天意啊,不是人力能及的。 现在大臣们就算想折腾,老百姓也不跟他们玩,他们自己能拧成一股绳吗?再说,咱家里面有朱虚侯、东牟侯这样的亲戚,外面还有吴、楚、淮南、琅邪、齐、代这些强藩罩着。现在高帝的儿子就剩淮南王和大王您了,大王您又年长,贤能孝顺,名声在外,大臣们顺应民心想接您当皇上,您就别犹豫了。” 代王回去跟太后一合计,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就卜一卦,结果是大吉大利,说是“大吉大利,我就是天王,跟夏启一样光芒万丈”。代王乐了:“我本来就是王了,还当啥王啊?”卜卦的说:“这天王啊,就是天子!” 代王一听,行,派太后弟弟薄昭去找绛侯周勃他们,周勃他们跟薄昭把迎立的事儿说得明明白白。薄昭回来一报信:“靠谱,没跑了!”代王笑着对宋昌说:“还真是你说的那样。”于是让宋昌跟着,张武他们六个人快马加鞭奔长安去了。到了高陵歇脚,先派宋昌去长安探探风。 宋昌一到渭桥,丞相以下的大臣全出来迎接。宋昌回来一报信,代王立马奔渭桥去了。大臣们一见代王,扑通扑通全跪下了,口称万岁。代王也下车回拜。太尉周勃凑过来说:“大王,咱借一步说话。” 宋昌一摆手:“公事公办,私事免谈,大王不掺和你们那点私事儿。”周勃一听,得嘞,直接跪地上把天子玉玺和符节呈上了。代王客气地说:“咱回代王府再议。”说完,一溜烟儿奔代王府去了,大臣们紧跟其后。 到了代王府,丞相陈平、太尉周勃、大将军陈武、御史大夫张苍、宗正刘郢、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典客刘揭这些人,齐刷刷跪地上说:“子弘他们都不是孝惠帝的儿子,没资格继承宗庙。我们跟阴安侯、列侯、顷王后、琅邪王、宗室、大臣、列侯、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商量了,大王您是高帝的长子,应该继承高帝的皇位。请大王即位当天子!”代王一听,赶紧摆手:“管理高帝的宗庙是大事,我这人不行,干不了这活儿。还是请楚王来,我可不敢当。” 大臣们一听,不干了,一个个跪地上死乞白赖地求。代王呢,先朝西拜了三次,又朝南拜了两次,还是不肯。大臣们急了,陈平他们一块儿说:“我们合计过了,大王您最适合继承高帝的宗庙,天下人都这么认为。我们这是为了宗庙社稷着想,不敢马虎。请大王务必听从我们的建议。”代王一看,得嘞,盛情难却啊,就说:“既然宗室将相王侯都认为我最合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代王就即位当天子了。 第51章 代王人还挺好废除了连坐制 群臣按规矩站好,一个个跟排好队等上菜似的。皇上派了太仆周婴和东牟侯刘兴居去打扫宫殿,俩人开着天子那豪华车队,风风火火去代王府接皇上。皇上当天晚上就住进了未央宫。到了夜里,皇上又整了个大动作,任命宋昌为卫将军,让他管着南北军,保卫京城安全。张武呢,成了郎中令,在宫里头溜达,负责宫廷事务。皇上回到前殿,往那一坐,当晚就下旨了: “你们也知道,之前那帮吕家人,手握大权,胡作非为,还想篡咱刘家的江山。多亏了咱们这些忠臣良将,把他们一锅端了,现在他们都老实了。朕刚登基,得干点好事儿,大赦天下,给老百姓都升一级爵位,女人们呢,百户送头牛加酒,大伙儿一起乐呵乐呵,连着乐五天!” 孝文皇帝元年十月的庚戌日,皇上把原来的琅邪王刘泽改封为燕王,这换封地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呢。 辛亥日,皇上正式登基,先去高祖庙拜了拜祖宗。右丞相陈平被调到左边当左丞相,太尉周勃成了右丞相,大将军灌婴则接过了太尉的担子。那些被吕家抢走的齐楚地盘,也都一一物归原主了。 壬子日,皇上又派车骑将军薄昭去代地接皇太后回来。皇上感慨地说:“吕产那小子,自己封自己为相国,吕禄当上将军,还想假传圣旨让灌婴将军带兵打齐国,他们这是想篡位啊!可灌婴聪明,在荥阳按兵不动,最后和诸侯们联手把吕家给灭了。吕产那坏水儿一动,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就合计着怎么收拾他们。朱虚侯刘章手疾眼快,先把吕产他们给逮了。 太尉周勃亲自带着襄平侯刘通,拿着令牌,名正言顺地进了北军。还有典客刘揭,直接把赵王吕禄的印给夺了。为了表彰这些功臣,朕决定给太尉周勃加封万户侯,赏五千金。丞相陈平和灌婴将军呢,各赏三千户,两千金。朱虚侯刘章、襄平侯刘通、东牟侯刘兴居,每人赏两千户,一千金。还有那个典客刘揭,封为阳信侯,也赏一千金。” 到了十二月,皇上又琢磨起法律的事儿来了,他说: “法律啊,那就是治理国家的正道,得用来禁止暴力,引导大伙儿向善。可现在呢,一个人犯了法,他那些无辜的爹妈、老婆孩子也跟着遭殃,还得被没收家产,这事儿我听着就不舒服。你们得给我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能不能改改。” 大臣们一听,纷纷表示: “老百姓自个儿管不住自己,所以才得用法律来管。这连坐制度啊,就是让大伙儿心里头有根弦儿,别轻易犯法。这规矩啊,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改不得。” 皇上摇摇头说: “我听说啊,法律要是公正,老百姓自然就老实了;刑罚得当,大伙儿也就心服口服了。咱们当官的,就得好好引导老百姓向善。要是咱们自个儿都做不到,还拿些不公平的法律来治他们,那不就跟暴政一样了吗?这样的法律,怎么能让老百姓信服呢?你们再给我好好想想,看看有啥好法子。” 大臣们一听,皇上这是动了真格的了,赶紧表态说: “陛下您真是仁慈啊,这恩德我们可比不上。您就下旨,我们一定照办,把那连坐的律令都给废了。” 第52章 废除肉刑,也就是犯错不砍胳膊腿了 正月里,那帮管事儿的凑一块儿说:“早点儿立太子,那是给祖宗长脸的事儿。咱得赶紧立个太子。”皇上听了,慢悠悠地说:“我这德行还不咋地呢,老天爷都没咋夸我,老百姓心里头也还犯嘀咕呢。就算我现在找不着那圣贤之人把皇位让出去,但说要提前立太子,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德行不够嘛?对天下人咋交代?这事儿得缓缓。” 管事儿的急了:“立太子,那是为了稳住咱家江山社稷,不忘天下苍生啊!”皇上摆摆手:“楚王那是我叔,岁数大了,啥没见过,国家大事儿门儿清。吴王是我哥,仁义厚道。淮南王是我弟,德才兼备,整天陪着我。这还不叫有准备?再说那些诸侯王、宗室兄弟,有功的、贤能的多了去了,随便挑一个出来辅佐我,那才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非得立我儿子,别人该说我偏心眼了,不惦记贤能之人,光想着自家孩子,这可不是为天下着想的样儿。我不同意!” 管事儿的死活不依:“古时候殷商周朝,国运都上千年了,为啥?就因为人家讲究这个道儿。立继承人,那得是儿子,老规矩了。高祖皇帝带着大伙儿打下天下,封了诸侯,那是咱的开山鼻祖。诸侯王、列侯们接手国家,也都是各自国家的老祖宗。子子孙孙传下去,这才叫大义。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安抚天下。现在说要改规矩,从诸侯和宗室里头挑,那可不是高祖的意思。这事儿再议,不合适。咱家那小子,岁数最大,心眼儿好,仁慈,就他了,立为太子。”皇上这才点头,还赏了天下老百姓,给那些替老爹顶门立户的孩子都升了爵位,连将军薄昭都封成了轵侯。 转眼到了三月,管事儿的又提立皇后的事儿。薄太后一句话:“都是一家人,就立太子的妈当皇后。” 这皇后姓窦。皇上为了立后,还给天下的光棍、寡妇、孤儿、老人啥的发了不少东西,布啊、米啊、肉啊的,一样不落。皇上从代地来,刚坐上龙椅,就想着给大伙儿发福利,诸侯、四夷都高兴得跟啥似的。还想着当初跟着他从代地来的功臣们,说:“当初大臣们诛杀吕氏,迎我即位,我那时候心里头没底儿,好多人都劝我别干,就中尉宋昌一个人挺我,这才保住了咱家的江山。我已经让宋昌当卫将军了,再封他为壮武侯。还有跟着我的那六个人,都提拔到九卿的位置上了。” 皇上又说:“当初跟着高祖皇帝入蜀、汉中的列侯们,六十八个人呢,每人都多给三百户封地。还有那些老部下,当过二千石以上大官的,像颍川守尊这样的,十个人,每人给六百户。淮阳守申徒嘉他们十个,五百户。卫尉定他们十个,四百户。还有淮南王的舅舅赵兼,封为周阳侯;齐王的舅舅驷钧,封为清郭侯。”秋天的时候,还把原来的常山丞相蔡兼封为樊侯。 后来有人跟右丞相周勃说:“你当初诛吕迎王,功劳大着呢,现在又得皇上赏识,赏钱赏地儿的,还当了大官,可得小心,别乐极生悲啊。”周勃一听,吓得赶紧装病辞职,左丞相陈平就独当一面,成了丞相。” 二年十月,丞相平死了,绛侯勃当上了丞相。 皇上说:“我听老辈儿讲,那时候诸侯国上千个,各自守着自个儿的地盘,按时进贡,老百姓不累心,上下都乐呵,那日子美得没边儿。现在这些侯爷们大多住在长安,离自个儿封地老远了,手底下人来回跑腿儿累得跟孙子似的,侯爷们还管不了自个儿地界的老百姓。得嘞,我下令,让侯爷们都回自个儿封地去,除了当官的和皇上留下的,都打发太子回去当家。” 十一月最后一天,太阳让狗给咬了,黑了一会儿。十二月十五,太阳又让咬了口。 皇上说:“我听人讲,老天爷造人,还给配了个皇上管着。皇上要是缺德,办事不公,老天爷就整点灾给看看,提醒皇上该整整了。这不,十一月最后一天,太阳让咬了,这不就是大灾嘛!我坐上这龙椅,小身板儿担着天下兴亡,国家好坏全在我一人儿身上,就靠那几位大臣帮我顶着。我这下边儿没管好老百姓,上边儿还给日月星辰抹了黑,缺德大了去了。你们啊,都好好琢磨琢磨我的不是,还有我没想到的,赶紧跟我说。再帮我找几个实在人,能说真话的,帮我改错。还有啊,各管各的摊儿,少折腾老百姓,省俩钱儿。我这人心眼儿不宽,老惦记着外头有人说我坏话,所以戒备心重。现在,边儿上的兵不能全撤了,但得精简精锐,卫将军那队人马先撤了。太仆那儿的马,留够用的,剩下的都给驿站用。” 正月里,皇上又发话了:“农业是国家的根儿,咱得开个籍田,我亲自带头耕地,给祖宗庙里供上最好的粮食。” 三月,大臣们提议立皇子们为诸侯王。 皇上说:“赵幽王那事儿,我心里难受,已经立了他大儿子遂当赵王了。遂的弟弟辟强,还有齐悼惠王的儿子朱虚侯章、东牟侯兴居都立了功,也该封王。”于是,赵幽王的小儿子辟强成了河间王,朱虚侯在齐国的肥地儿上当了城阳王,东牟侯成了济北王,自家的皇子武是代王,参是太原王,揖是梁王。 皇上又说:“古时候,朝廷门口立着进善的旗子,还有让人骂的木头桩子,就为了听真话,改毛病。现在倒好,法律上还有诽谤朝廷的罪,吓得大臣们都不敢说话了,我这皇上哪知道自个儿哪儿不对?还咋招贤纳士?这法儿得改!老百姓有时候发个牢骚,说两句难听的,就被当大逆不道,这哪成啊?以后啊,这样的就别追究了。” 九月,皇上头一回给郡国守相们发了铜虎符、竹使符,以后办事儿得凭证儿。 三年十月丁酉,最后一天,太阳又被咬了。 十一月,皇上急了:“前阵子让侯爷们回封地,咋还有人磨蹭呢?丞相是我最看重的,你得给我带个头,先回去。”绛侯勃就这么被免了丞相,回了封地,太尉颍阴侯婴接了他的班儿。太尉这官儿也撤了,归丞相管。四月,城阳王章没了。淮南王长带着手下魏敬,把辟阳侯审食其给办了。 五月,匈奴跑到北边来捣乱,在河南地界儿上横行霸道。 皇上头一回去甘泉宫避风头。六月,皇上火了:“咱跟匈奴那是兄弟之国,说好了不打不打,还送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右贤王带着人跑河南来了,这哪是串门啊,简直就是强盗!他们老在边儿上转悠,杀咱的人,赶跑咱的少数民族兄弟,还欺负咱的官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给我调八万五千骑兵到高奴,丞相颍阴侯灌婴带队,给我打回去!”匈奴跑了,咱也不能闲着,中尉的兵都归卫将军,守着长安。” 辛卯年那旮旯,皇上从甘泉那疙瘩的高奴溜达着去了太原,见着老部下们,一个个都给发福利了。论功行赏,老百姓们也沾光,村里头挨家挨户送牛送酒。晋阳、中都那片的老百姓,还给免了三年的税。皇上在太原那地界儿玩了十多天,乐不思蜀了都。 结果,济北王兴居那小子,一听皇上出远门了,心思活络了,想趁机搞事儿,说是要打胡人,结果自个儿先反了,领着兵就往荥阳冲。皇上一听,立马下旨,让丞相别瞎忙活了,专心对付兴居。派了棘蒲侯陈武当大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就去了。祁侯贺也当了个将军,守着荥阳。到了七月辛亥那天,皇上从太原溜达回来了,长安城一落脚,就发话了:“济北王那小子,不地道,反了!连累老百姓和官员跟着遭罪,罪大恶极! 不过呢,济北那儿的官员、士兵、老百姓,要是还没跟兴居混一块儿的,自己觉悟了的,还有带着地盘投降的,都饶了,官复原职。跟兴居有过节的,也一并赦了。”到了八月,济北王的军队就被打趴下了,王爷本人也成了俘虏。济北那片的老百姓和官员,只要是跟着兴居反的,也都给赦了。 又过了六年,有人跟皇上告状,说淮南王长那小子,不把先皇的法令当回事儿,连皇上的话都不听,生活奢靡无度,出门排场跟皇上似的,还自己搞了一套法律,跟棘蒲侯的太子奇密谋造反,还派人去联系闽越和匈奴,想动咱家的根儿。大臣们一合计,都说:“这淮南王得按律问斩!” 可皇上心软,舍不得下手,就免了他的王位,但没杀他。大臣们建议把他发配到蜀地的严道、邛都,皇上答应了。结果淮南王还没到地儿呢,半道上就病死了,皇上还挺惋惜的。后来又过了十六年,皇上追封淮南王长为厉王,还立了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当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 到了第十三年夏天,皇上感慨道:“听说啊,天道讲究的是,祸是自己招的,福是积德行善来的。这百官要是犯了错,那责任得算到我头上。现在有个秘祝的官儿,专门把过错往下面人身上推,想显得我英明,这事儿我可不干!得把这规矩给废了。” 转眼到了五月,齐国的太仓令淳于公摊上事儿了,得受刑。官府把他抓起来,要送到长安去关着。这淳于公呢,没儿子,就五个闺女。临走的时候,他对着闺女们一顿骂:“养你们有啥用,关键时刻没一个顶事的!”他小闺女缇萦一听,眼泪哗哗的,就跟着老爹去了长安。到了那儿,她给皇上写了封信,说:“我爹当官那会儿,清廉公正,名声在外。现在犯了法要受刑,我这心里头难受啊。 人死不能复生,受了刑的人,想改过自新都难。我情愿卖身为奴,换我爹一命,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皇上看了信,心软了,就下旨说:“想当年有虞氏的时候,衣服上画个图案就能吓唬住人,老百姓都不敢犯法。为啥?因为治理得好呗。现在咱们有三种肉刑,可犯罪的还是不断,这怪谁呢?是不是我德行不够,教化不到位啊?我自个儿都惭愧。 这法律啊,有时候不近人情,把老百姓逼得没招儿。诗经上说‘好领导像爹娘’,可现在人犯了错,还没教育呢,就先上刑了,想回头是岸都找不到路啊。我这心里头是真不忍。肉刑这玩意儿,断胳膊断腿,伤筋动骨,一辈子都受罪,这哪是当爹娘的该干的事儿啊!得嘞,这肉刑,咱就废了!” 第53章 这皇帝心眼真好 皇上说:“种地,那可是咱老百姓的根儿,天大的事儿!现在大伙儿辛辛苦苦忙活一年,还得交租交税,这哪成啊,跟忘了本儿似的。咱得想想辙,好好鼓励大伙儿种地,先把这田租给免了!” 那年冬天,匈奴那帮小子又琢磨着来咱边境捣乱,攻了朝那塞,还把北地都尉卬给宰了。皇上一听,火了,立马派了三个大将军,分别驻扎陇西、北地、上郡,又让中尉周舍当卫将军,郎中令张武当车骑将军,带着千辆车、十万骑兵,浩浩荡荡开到渭河北边。皇上还亲自去慰问军队,整顿军纪,给大伙儿打气发福利。皇上自个儿还想亲自上阵打匈奴呢,大臣们拦着不让,皇上愣是没听。最后还是皇太后出马,皇上这才作罢。 后来,就派了东阳侯张相如当大将军,成侯赤当内史,栾布当将军,去收拾匈奴。结果,匈奴那帮小子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转眼春天到了,皇上又感慨上了:“朕啊,这些年用最好的祭品,最诚的心,侍奉上帝宗庙,一晃都十四年了。这日子一长,朕就琢磨,自个儿既不聪明也不英明,却老占着这皇帝的位子,心里头那个惭愧哟。得嘞,咱得把祭祀的规格再提提,祭品再丰富丰富。想当年,先王们行善积德,不求回报,祭祀也只是为了表达敬意,不像现在,这些个祭司啊,光想着给朕祈福,把老百姓都给忘了,朕这心里头真不是滋味。朕这德行,哪配独享这福分啊,得让老百姓也沾沾光。传朕旨意,以后祭祀,祭司们就好好敬神,别老想着给朕祈福了。” 那时候,北平侯张苍是丞相,正忙着研究法律历法呢。有个鲁国的公孙臣,上书说起了五行轮转的事儿,说现在是土德当道,应该黄龙现身,得改年号、换颜色啥的。皇上就把这事儿交给丞相去议。丞相一琢磨,说现在明明是水德,十月才是一年的开始,衣服也得穿黑的,公孙臣那小子纯属瞎掰,别理他。 可巧了,第二年,成纪那边真就黄龙现身了。皇上这下信了,又把公孙臣召回来,让他当博士,专门讲土德的事儿。皇上还下了道诏书:“成纪那旮旯出了神物,对老百姓没害处,还年年丰收。朕要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和各路神仙。礼官们,有啥说啥,别藏着掖着,累着朕。”礼官们一听,赶紧说:“古时候,天子夏天都得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这才叫郊祭。”于是,皇上就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去了雍地,祭祀了五帝,还在四月头儿回了礼。 这时候,又蹦出个赵国人新垣平,这家伙会看天象,就跟皇上说要在渭阳建五个庙。还说要挖出周朝的鼎,得先有玉英出现才行。皇上一听,行,都按你说的办。 第二年夏天,皇上亲自去渭阳五帝庙祭祀,祭祀的时候还是用的红色。又过了一年,得了个玉杯,上面刻着“人主延寿”。皇上高兴坏了,立马改年号,还让全国上下好好庆祝了一番。可惜啊,这新垣平的好事儿没长久,后来东窗事发,被灭了三族。 又过了两年,皇上又感慨上了:“朕这人啊,不咋地,德行不够,搞得周边国家都不得安宁。边境外的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咱自己家里头也是忙得团团转。这都是朕的错啊,德行不够,没能照顾好大家。这几年,匈奴那帮小子老来捣乱,杀咱们的人,抢咱们的地。边境的官员们也没能把朕的心意传达给他们,这又加重了朕的罪过啊。这仗打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朕是日思夜想,为这事儿操碎了心。派出去的使者一个接一个,就为了跟单于说说咱的心意。现在啊,单于也开窍了,为了天下太平,为了老百姓的好日子,愿意跟朕化干戈为玉帛,结个兄弟情谊。这事儿啊,就算定下来了,从今年开始。” 又过了六年,冬天的时候,匈奴三万大军攻入了上郡,三万大军又攻入了云中。皇上这回可不含糊了,派了中大夫令勉当车骑将军,驻守飞狐;让以前的楚相苏意当将军,驻守句注;张武将军守着北地;河内太守周亚夫当将军,驻扎在细柳;宗正刘礼当将军,驻扎在霸上;祝兹侯则守着棘门。这一通忙活下来啊,没几个月匈奴人就撤了咱们也松了口气。 第54章 孝文帝死了,有点可惜啊 那几年天干地旱,蝗虫满天飞。皇上心眼儿好,下旨了:各路诸侯,今年别上贡了,山啊水啊的随便用,宫里头养的狗马啥的也得减减,手底下人也得裁点,粮仓得开,救济救济穷哥们儿,没钱的还能卖点爵位过活。 咱孝文帝,从代地来,坐了二十三年龙椅,宫殿、花园、狗马、穿戴,一样没多添,瞅着哪儿不方便,立马就改,为的就是老百姓。有回想整个露台耍耍,一问工匠,得,百金!皇上说了:“百金啊,那得是十户中等人家的家当啊!我这住的还是先皇的宫,总怕给整寒碜了,露台就算了!”皇上自个儿常穿粗布衣裳,连宠爱的慎夫人都不让裙子拖地,帐子也不让绣花,讲究的就是个朴实,给天下人带个好头。 修个霸陵,全是瓦罐瓦盆,金银铜锡这些个亮闪闪的一概不用,坟头也不整太高,图个节省,不折腾老百姓。南边那南越王尉佗,自个儿称帝了,皇上呢,不跟他一般见识,还把尉佗兄弟召来,以德服人,尉佗一听,嘿,立马就臣服了。跟匈奴也是和和气气的,匈奴不地道,偷摸进来,皇上也不急,就加强边防,不往深了打,怕苦了老百姓。 吴王装病不上朝,皇上直接赐他拐棍儿,让他在家好好歇着。大臣们,像袁盎那样的,说话直,皇上也不恼,还常听他们的。像张武这样的,收了礼被发现了,皇上也不罚,自个儿掏腰包赏他,让他自个儿心里过不去。皇上治国,全靠德行,结果国家富了,礼义也兴了。 后来,第七年六月的一天,皇上在未央宫驾崩了。遗诏写得逗:“我听说啊,天下万物都有生老病死,这死嘛,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啥可太伤心的。现在的人啊,都爱活着,怕死,厚葬弄得家破人亡,重丧又伤身。我可不乐意这样。再说我也没干多少好事,帮不了百姓太多;这一死,再让你们重丧久哭,耽误农时,还让人父子伤心,老少不宁,饭都吃不下,祭祀也停了,这不是更显得我缺德嘛!我管了这天下二十多年,靠着老天保佑,国家还算太平。我这人也不聪明,就怕做错事,给先皇丢脸;活得越久,越怕晚节不保。现在好了,寿终正寝,还能在高庙继续享福。所以啊,你们也别太伤心。 告诉天下官吏百姓,哭三天得了,都别穿孝服了。娶媳妇、嫁闺女、祭祀、喝酒吃肉,一样别耽误。该管丧事的,也别太讲究。 孝带别超过三寸,别用车马兵器,别让老百姓男女老少围着宫殿哭。宫殿里该哭的,早晚各哭十五声,完事儿。不是早晚哭的时候,谁也不许瞎哭。哭完了,大红孝服穿十五天,小红穿十四天,细麻穿七天,然后就都脱了。其他没说的,都照这个办。告诉全天下人,我的心意就是这个样儿。霸陵那边,山山水水都别动。宫里的夫人啊、少使啊,也都按规矩来。” 最后,还指派了中尉亚夫当车骑将军,属国悍当将屯将军,郎中令武当复土将军,调集了近县的兵一万六千,内史的兵一万五千,去忙活葬礼的事。 乙巳那天,满朝文武大臣都磕头跪拜,给皇上送上尊号,喊他“孝文皇帝”。 太子在高庙正式登基,成了新皇帝。丁未日,他又接过了“皇帝”这个大号,正式上岗。 孝景皇帝元年十月份,他下了道诏书给御史大人们: “听说古代啊,老祖宗们讲究有功的封祖,有德的封宗,礼乐制度那都是有讲究的。唱歌嘛,是为了颂扬德行;跳舞呢,是为了彰显功绩。 咱高庙祭祖时,得奏《武德》、《文始》、《五行》这些个舞。孝惠庙也是,不过少了《武德》。孝文皇帝在位那会儿,那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对谁都跟自家亲戚似的。他还废除了诽谤罪,肉刑也取消了,给老人们发福利,照顾孤寡老人,整个一活菩萨。 自己呢,清心寡欲,不收贿赂,不贪小便宜。判刑也讲究,不株连家人,不冤枉一个好人。还废除了宫里的美人制度,生怕断了人家的香火。我这人笨,但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事儿,上古的圣贤都未必能做到,孝文皇帝却亲力亲为。他的德行,比天高,比地厚,恩惠遍洒四方,哪哪儿都沾光。他就像那日月一样光明,可庙里的乐舞愣是没跟上他的节奏,我这心里头啊,那是真着急。 所以,我决定给孝文皇帝庙编个新舞,就叫‘昭德之舞’,好好宣扬一下他的美德。这样一来,祖宗们的丰功伟绩就能写在书上,传给千秋万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这心里头啊,那是相当的高兴。这事儿,你们跟丞相、列侯、中二千石那些大佬,还有管礼仪的官员们商量商量,整个详细的方案给我瞅瞅。” 丞相大人嘉还有一群大臣们回话了: “陛下您孝心可嘉,想编个‘昭德之舞’来歌颂孝文皇帝的伟大,这事儿我们拍马都赶不上啊。我们琢磨着,论功劳,谁也比不上高祖皇帝;论德行,孝文皇帝那是顶呱呱。所以啊,高祖庙应该叫太祖庙,孝文皇帝庙就叫太宗庙。 咱们天子啊,得年年都去给祖宗们上供。各郡国的诸侯也得给孝文皇帝建太宗庙,每年也得去拜拜。诸侯王、列侯他们的使者来京城办事的时候,也得顺道去拜拜祖宗。这事儿啊,得写下来,昭告天下,让大伙儿都知道。” 皇帝一看,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第55章 老子孝文帝死了,儿子孝景帝上位 哎,说起这孝景皇帝啊,他可是孝文帝家的老二,亲妈是窦太后,那可是个有故事的老太太。想当年,孝文帝还在代地混的时候,家里小子就有仨了。可窦太后一来,嘿,前面那俩小子跟说好似的,一个个儿走了。老三也紧跟着死了,这不,孝景皇帝就顺理成章地上了位。 元年四月乙卯那天,皇上大手一挥,全国大赦,老百姓乐呵的。没几天,乙巳,又给大伙儿发福利,每人升一级爵位,跟过年似的。五月,皇上一看,农民兄弟不容易,田租减半!还给孝文帝建了太宗庙,不过呢,让大臣们别天天来贺喜了,低调点。那边匈奴也跑来凑热闹,皇上干脆跟他们来了个和亲,和平万岁嘛! 二年春天,皇上想起来老相国萧何了,就把他孙子萧系封为武陵侯,算是继承祖业了。还规定,小伙子们二十就得找个师傅学艺去。四月壬午,孝文太后驾鹤西去,举国哀悼。广川、长沙那俩王爷也各自回了封地。丞相申屠嘉也走了,八月,御史大夫开封的陶青接了班,成了新丞相。这时候,天上也不消停,彗星东北方一闪一闪的。秋天,衡山下冰雹比鸡蛋还大,深的能埋半截腿。火星子还逆行,围着北极星转圈圈,月亮也来凑热闹,从北极星边上冒出来。岁星也在天上乱窜,朝廷里忙活得跟啥似的。还新设了南陵、内史、祋祤这些个县。 三年正月乙巳,又是一波大赦。西边儿长星一闪,洛阳东宫大殿还让天火给亲了一口,烧得那叫一个惨。吴王濞他们几个王爷不干了,联合起来造反,往西边儿打。皇上先斩了晁错,想让他们消停,派袁盎去劝,结果人家不买账,还把梁国给围了。皇上火了,派大将军窦婴、太尉周亚夫带兵平叛。六月乙亥,又赦免了那些跟着造反的,包括楚元王的儿子啥的。 窦大将军立功了,封为魏其侯。还立了楚元王另一个儿子礼为楚王,皇子端为胶西王,胜为中山王。济北王、淮阳王、汝南王他们也都被调了岗,齐王、燕王也相继离世,这朝廷啊,变动可真不小。 四年夏天,太子定了,皇子彻成了胶东王。六月甲戌,全国再次大赦。九月一过,阳陵这名字又改了改。还恢复了关卡,出入得凭传信儿。冬天,赵国也变成了邯郸郡,这行政区划改得比翻书还快。 五年三月,阳陵、渭桥开建,那阵仗,杠杠的。五月,为了鼓励大家去阳陵定居,还给钱,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啊。江都那边儿,西边来的大风暴,直接把城墙给干趴了十二丈长。丁卯这天,长公主的儿子蟜也沾了光,封为隆虑侯。广川王呢,也换了块地儿,成了赵王,这朝廷里的戏码,真是一出接一出,热闹得很! 六年春,皇上给中尉绾封了个建陵侯,江都那疙瘩的丞相嘉成了建平侯,陇西太守浑邪摇身一变成了平曲侯,赵国的丞相嘉也捞了个江陵侯当当,还有那个老将军布,给了个鄃侯的头衔。梁楚俩王爷,唉,都驾鹤西去了。后九月,皇上闲着没事干了,开始砍大道两旁的树,说是要种兰花。 到了七年冬天,栗太子被废,贬成了临江王。十月的最后一天,日头还玩起了躲猫猫,日食了。春天一到,那些在建阳陵干活的苦哈哈们算是解脱了,丞相青也卷铺盖走人了。二月乙巳那天,太尉条侯周亚夫接过了丞相的接力棒。四月乙巳,胶东王他妈被封了皇后,胶东王自己也成了太子,小名叫彻,听着就精神。 中元年,皇上念旧,给前御史大夫周苛的孙子平封了个绳侯,周昌的左车则成了安阳侯。四月乙巳,大赦天下,每人赏个爵位升升级。还解除了不少禁令。那会儿地还震了震,衡山和原都那边下雹子,大的跟个桃子似的。 中二年二月,匈奴溜达到了燕地,和亲这事儿算是黄了。三月,临江王被召进宫,结果在中尉府里头就没了。夏天,皇上又给皇子们分封,越小子成了广川王,寄小子当了胶东王,还封了四个侯。九月甲戌,日头又玩了一次消失,日食了。 中三年冬天,诸侯们的御史中丞被撤了。春天,俩匈奴王带着手下投降,皇上高兴,都给封了侯。皇子方乘被立为清河王。三月,彗星从西北角冒出来溜达。丞相周亚夫也退休了,御史大夫桃侯刘舍接班。四月,地又晃了晃。九月戊戌最后一天,日食再次上演。大军还驻扎在东都门外,场面挺壮观。 中四年三月,皇上建了个德阳宫,结果大蝗灾来了。秋天,建阳陵的苦力们又得了赦免。 中五年夏天,皇子舜被封为常山王,又封了十个侯。六月丁巳,大赦天下,爵位再次升级。那会儿水灾严重,皇上还把诸侯的丞相改名叫相,听着亲切。秋天,地又动了动。 中六年二月己卯,皇上出巡到雍地,祭拜了五帝。三月,又下雹子了。 四月,梁孝王、城阳共王、汝南王这三位都走了。梁孝王的儿子们开始分家,明小子成了济川王,彭离小子是济东王,定小子是山阳王,不识小子则是济阴王。梁国一分为五,还封了四个侯。皇上还给官职改了名,廷尉变大理,将作少府升级成将作大匠,主爵中尉成了都尉,长信詹事变成了长信少府,将行成了大长秋,大行还是大行,不过奉常改叫太常了,典客变成了大行,治粟内史成了大农。大内也升格为二千石,还设了左右内官,归大内管。七月辛亥,日食又来凑热闹。 八月,匈奴又打到了上郡。 後元年冬天,皇上把中大夫令改成了卫尉。三月丁酉,大赦天下,爵位再次升级,中二千石和诸侯相的爵位升到了右庶长。四月,全民狂欢。五月丙戌,地又震了,早饭时候还震了第二次。上庸那边地震了二十二天,城墙都给震塌了。七月乙巳,日食又来了。丞相刘舍也下课了。八月壬辰,御史大夫绾接替了他,还被封了个建陵侯,官运亨通啊! 六年春 皇上整挺大动静,给中尉绾封了个建陵侯,江都那疙瘩的丞相嘉成了建平侯,陇西太守浑邪摇身一变平曲侯,赵国的丞相嘉也捞着好处,江陵侯头衔到手。还有老将军布,直接鄃侯走起。这边梁楚俩王爷,哎呀妈呀,都驾鹤西去了。后九月,皇上闲得蛋疼,把驰道两边的树给伐了,种上兰池,说是要绿化环境。 七年冬天 栗太子那小子被废了,扔去临江当王爷。十月底那天,日头还整出个日食来,跟演大片似的。春天一到,皇上心疼那些阳陵干活的苦哈哈,给放了假。丞相青呢,也卷铺盖走人了。二月乙巳,太尉条侯周亚夫走马上任,成了新丞相。四月乙巳,胶东王他妈摇身一变成了皇后,胶东王自己也升了,太子宝座坐稳,还起了个大名儿,叫彻。 中元年那会儿 皇上念旧情,给前御史大夫周苛的孙子平封了个绳侯,周昌的左车也捞了个安阳侯当当。四月乙巳,全国大赦,老百姓都乐呵,还白送一级爵位。关起来的犯人也都放了,自由了。可巧,地还动了动,衡山、原都那边儿雨夹冰雹,大的能有尺八寸,吓人巴拉的。 中二年二月 匈奴人溜进燕国,和亲这事儿算是黄了。三月,临江王被召进京,结果中尉府里就没再出来,直接挂了。夏天,皇上又忙活着给皇子们分封,越成了广川王,寄成了胶东王。还封了四个侯。九月甲戌,日食又来了,这回是月黑风高夜,日食悄悄来。 中三年冬天 诸侯们的御史中丞被撤了,说是精简机构。春天,俩匈奴王带着小弟投降,皇上高兴,全给封了侯。皇子方乘也捞着好处,清河王当上了。三月,彗星西北方划过,不吉利啊。丞相周亚夫也退了二线,御史大夫桃侯刘舍接班。四月,地又震了,没完没了。九月戊戌那天,月底日食又来凑热闹,东都门外军队集结,气氛紧张。 中四年三月 德阳宫建起来了,气派得很。秋天,阳陵那帮干活的又得了赦免,算是苦尽甘来。 中五年夏天 皇子舜成了常山王,十个新侯爷也出炉了。六月丁巳,全国再次大赦,爵位加一,老百姓乐开了花。可洪水泛滥,到处是大水。皇上还改了改官职名儿,诸侯丞相改叫相了。秋天,地又震了,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中六年二月己卯 皇上出去溜达,到了雍地,祭拜了五帝,祈求国泰民安。三月,冰雹又下,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四月,梁孝王、城阳共王、汝南王这些个王爷,一个接一个走了。梁国被分成了五块,封了四个新侯。官职也改头换面,廷尉变大理了,将作少府升级成将作大匠,主爵中尉变都尉,长信詹事成了长信少府,将行、大行、奉常、典客这些个官职也都换了新马甲。大内成了二千石的官儿,还设了左右内官,归大内管。七月辛亥,日食又又又来了。八月,匈奴人还溜进了上郡,真是烦人精。 後元年冬天 中大夫令改名叫卫尉了,听着就威武。三月丁酉,全国大赦,爵位又加一,中二千石、诸侯相这些个大佬们都乐呵。四月,全国开趴体,庆祝大赦。五月丙戌,地又震了,早饭时候还震了第二回,上庸那地方更是连着震了二十二天,城墙都震塌了。七月乙巳,日食再次光临。丞相刘舍也卷铺盖走人了。八月壬辰,御史大夫绾接班,成了新丞相,建陵侯的帽子也戴稳了。 第56章 鱼腹藏刀 说这吴太伯啊,还有他老弟仲雍,俩人都是周太王的种,王季历他哥俩。季历那小子,能耐着呢,还生了个圣明的娃叫昌。周太王一看,这昌小子将来必成大器,就想把王位传给季历,再顺道给昌也铺好路。 结果呢,太伯和仲雍这俩哥俩一合计,得嘞,咱不掺和这王族争斗了,直接跑到荆蛮那块儿,纹身断发,整得跟野人一样,告诉大伙儿:“咱这模样,可干不了那大王的活儿!” 就这么着,季历顺顺利利地当了王,昌后来也成了文王。太伯到荆蛮那块儿后,自称了句吴,嘿,人家荆蛮人还挺讲义气,跟着他的有上千家子,就这么的,他成了吴太伯。 太伯没儿子,死后仲雍接班,成了吴仲雍。仲雍之后,季简、叔达、周章,一代接一代。这时候,周武王灭了商朝,想起太伯、仲雍的后人来,找着了周章。周章那会儿已经是吴地的老大了,武王一看,得嘞,直接给封了。还顺手把周章的弟弟虞仲封到了周朝北边的老夏地界上,成了虞仲,也是个诸侯主儿了。 周章之后,又是熊遂、柯相、强鸠夷、馀桥疑吾、柯卢、周繇、屈羽、夷吾、禽处、转、颇高、句卑,这一串名字念下来,跟绕口令似的。中间还穿插着晋国灭了虞公那点子事儿,不过咱们吴家可没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兴旺。从太伯到寿梦,整整十九代人啊! 寿梦一上台,吴家就开始发迹了,自个儿敢称王了。寿梦二年的时候,楚国那跑路的大夫申公巫臣,因为跟楚国将军子反不对付,投奔了晋国。这家伙还从晋国跑到吴国来,教咱们怎么用车兵打仗,还把他儿子派来当吴国的外交官。打那以后,吴国算是跟中原扯上关系了,还时不时地去打楚国的主意。 寿梦这家伙有四个儿子,老大诸樊,老二馀祭,老三馀眛,老四就是那个有名的季札。季札人品好,能力也强,寿梦想把王位传给他。可季札说啥也不干,非得让给老大诸樊。诸樊也客气,几次三番想让位,季札就是不接,说自己得守着那份清高,跟古时候的君子子臧似的。最后,季札被封到了延陵那块儿,大伙儿都叫他延陵季子,这名号听着就文绉绉的。 诸樊一上台,先办完丧事,又开始琢磨着让位给季札。季札还是那句话:“别介,我可不当这大王,还是让我种种地。”吴国人死活要立他,他干脆连家都不要了,跑到地里去当农民。秋天的时候,吴国跟楚国又干了一仗,结果还输了。四年后,晋平公也上台了,中原那边又开始热闹起来。 十三年过去了,诸樊也走了。他留下话来,王位要传给弟弟们,最后得落到季札手里,这才算圆了老爹寿梦的心愿。兄弟们也都挺懂事,一个个接班,就等着最后季札能接过去。可季札呢,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是当大王的料。”就这么着,他在延陵那块儿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乐呵着呢。 王馀祭那三年,齐国那相国庆封犯了事儿,从齐国一路小跑儿奔吴国来了。吴国一看,行,给庆封封了个朱方县的地界儿,当封地了,还给他娶了个媳妇儿,这下子,他在吴国比在齐国还滋润。 到了第四年,吴国派季札去鲁国串门儿,说是想看看周朝的乐舞。一开场,唱的是《周南》、《召南》。季札点评说:“哎呀妈呀,这歌儿,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但总觉得还没唱到骨子里。不过,这调调儿挺勤快,还不带抱怨的。”接着唱《邶》、《鄘》、《卫》,季札又说了:“这歌儿,深啊!听着愁,但人家心里有谱儿,不慌张。我听说卫康叔、武公那德行就这样,这肯定是卫国的风格!” 再往后,唱到《王》篇,季札感叹:“这歌儿,想得深,还不怕事儿,是不是说的周朝东迁那段儿?”唱到《郑》,季札摇摇头:“这歌儿太琐碎,老百姓听着都累,这国家怕是要先玩完儿!”唱到《齐》,季札乐了:“大气!这歌儿,跟那大海似的,宽广无边。唱的是太公?这齐国,前途无量啊!” 《豳》篇一出,季札又说:“这歌儿,听着敞亮,乐呵还不过头,是不是周公东征那会儿的调调儿?”唱到《秦》,季札一拍大腿:“这就是正宗的夏朝声儿!能唱出这味儿,那得多大气啊,这得是周朝的老传统了?” 《魏》篇响起,季札点评:“这歌儿,响当当的,国家大气还宽容,节俭又容易相处,德行还杠杠的,这国家当老大没跑了!”《唐》篇一唱,季札沉思:“这歌儿,想得深啊,是不是还有陶唐氏的遗风?要不咋能想得那么远呢?不是积德行善的后人,谁能有这境界!” 唱到《陈》,季札叹了口气:“这国家没个主心骨,能撑多久哟?”从《郐》往后的歌儿,季札就没咋挑刺儿了。 轮到《小雅》,季札说:“这歌儿,想得多还不变心,心里有怨也不说,这是周朝德行衰退的时候了?不过,还留着先王的老底子呢。”再听《大雅》,季札感慨:“这歌儿,宽广又和谐,拐弯儿还直溜,这是文王的德行?” 最后《颂》篇,季札直接跪了:“这歌儿,绝了!直来直去不傲慢,拐弯儿也不憋屈,近了不挤兑人,远了也不疏远,变化多端还不乱套,反复听也不腻,哀而不愁,乐而不荒,实用还不浪费,广布还不张扬,给予不贪心,待着不堕落,走着不跑偏。这五音和谐,八方风平浪静,节奏有度,秩序井然,这是大德之人的共同点啊!” 看完舞蹈,季札也是赞不绝口:“这舞蹈,看着就有劲儿!那《象箾》、《南龠》的,美得很,看着心里还犯嘀咕呢。”再看《大武》,季札又夸:“这舞蹈,周朝的辉煌全在这儿了!”《韶护》一出,季札感慨:“圣人啊,就算再厉害,也有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时候,这圣人当的,难啊!” 看完《大夏》,季札说:“这舞蹈,看着就勤快,还不显摆!除了大禹,谁还能有这境界?”再看《招箾》,季札直接服了:“这德行,高到天上去了,跟天一样啥都能罩着,跟地一样啥都能托着,就算再大的德行,也没法再高了。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再看别的舞蹈,我怕我受不了!” 离开鲁国,季札直奔齐国。见了晏平仲,季札说:“哥们儿,赶紧把封地和权力交出去,不然难逃一劫啊。齐国的政权得有个归宿,不然这乱子啥时候能停?”晏子一听,立马通过陈桓子交了权,这才躲过了栾高之乱。 离开齐国,季札又去了郑国。见了子产,跟见了老朋友似的。他对子产说:“你们郑国的领导层太奢侈了,早晚得出事儿,到时候这政权就得落到你手上了。你掌权的时候,记得用礼来约束自己啊,不然郑国就完犊子了。” 从郑国出来,季札又到了卫国。他见了蘧瑗、史狗、史、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这些个君子,说了句:“卫国这么多君子,能有啥事儿啊!” 从卫国到晋国,季札本来想在宿地歇脚,结果一听那钟声,直接就走了:“这不对劲儿啊!我听说,人要是聪明过头还不讲德行,早晚得倒霉。这位老兄因为犯了事儿才躲这儿来,应该小心谨慎才对,咋还玩起音乐来了?这跟燕子在帘子底下筑巢有啥区别?国君还在守丧呢,咋能听这乐呵玩意儿?”这事儿传出去,文子一辈子没再碰过琴瑟。 到了晋国,季札见了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说了句:“晋国啊,将来怕是要被这三位大佬给分了!”临走前,季札还特地跟叔向说:“老弟啊,你得加油啊!你们国君奢侈,但手下良将不少,大夫们也都富得流油,这政权早晚得落到这三家手里。你这人太直,得想着怎么自保啊!” 想当年,季札大哥头一回出使,路过徐国。徐国君主瞅上季札那把剑了,心里头跟猫挠似的,但嘴上愣是没吱声。季札心里明镜似的,想着回来再送也不迟,结果一忙乎给忘了。等季札再回徐国,嘿,君主没了!季札二话不说,解下宝剑,挂在徐君坟头的大树上,扭头就走。随从懵了:“人都凉了,还送啥剑啊?”季札一摆手:“你懂啥,我心里早答应了,人死了也不能食言啊!” 过了几年,楚国那边乱了套,公子围把自家大王给干掉了,自个儿当上了灵王。灵王大哥也是不安分,拉着诸侯们去揍吴国,结果自己地盘也让吴国给啃了三口。灵王不甘心,又带着人来找场子,结果一到乾谿,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吴王馀祭一走,他弟弟馀眛接了班。馀眛在位没两年,楚国那边公子弃疾又上演了一出“弑主夺位”,灵王也成了历史。 轮到馀眛挂了,本想传位给季札,结果季札大哥玩起了失踪,说啥也不干。吴国人一合计:“老规矩,哥死了弟上,季札跑了,那就馀眛的儿子僚上!”于是,僚就成了新吴王。 僚当王第二年,公子光就带着兵去找楚国晦气,结果船还让人给截了。公子光心里那个慌啊,赶紧又打回去,把船抢回来才算踏实。 又过了几年,楚国的大夫伍子胥跑吴国来了,公子光一看,这可是个人才,立马给收留了。公子光心里盘算着,按规矩王位该轮到季札,但季札不要,那咋说也该轮到自己了。于是,公子光开始悄悄招兵买马,准备干票大的。 伍子胥一到吴国,就撺掇吴王僚打楚国,公子光可不乐意了:“他就是想报仇,哪管咱们死活。”伍子胥看出公子光心思,就给他介绍了勇士专诸。公子光一见专诸,那叫一个高兴,立马把伍子胥当座上宾。伍子胥呢,也知趣地退到乡下种地,等着专诸的好消息。 转眼到了楚平王去世那年冬天,吴国瞅准机会想趁丧打劫。公子光一看,机会来了,跟专诸说:“不拼一把咋知道自己行不行?我才是真命天子,季札来了也挡不住我。”专诸一拍大腿:“干!王僚那小子现在外有强敌,内无帮手,正是时候!” 四月初的一天,公子光在家里设宴,请王僚来喝酒。王僚也是谨慎,一路上布满了自家亲信,手里都拿着家伙。公子光装瘸,一瘸一拐进了密室,专诸则把匕首藏在鱼肚子里,端着鱼就上桌了。一靠近王僚,专诸手起刀落,王僚当场毙命。公子光顺利上位,成了吴王阖庐,专诸的儿子也因此成了大官。 第57章 伍子胥 季子回来了,说:“只要咱们老国君的祭祀没断,老百姓还有头儿管,国家社稷还有人撑着,那他就是咱的正统国君。我能埋怨谁呢?咱就安心等着,看老天爷咋安排。这乱子可不是我挑起来的,是那些站队的人自个儿选的,这都是老祖宗的规矩嘛。”说完,他又跑到僚的坟头哭了一通,然后乖乖回家等着。那边呢,吴国的公子烛庸和盖馀带兵被楚国给围了,一听公子光把僚给宰了自个儿当老大了,俩人就干脆带着兵投降了楚国,楚国还挺大方,给了他俩一块地儿在舒享福。 王阖庐一上台,头一年就把伍子胥提拔成了大管家,商量国家大事儿都带上他。这时候,楚国的伯州犁被干掉了,他孙子伯嚭吓得跑咱吴国来了,吴王一看,行,就给个大夫当当。 过了三年,吴王阖庐带着伍子胥、伯嚭他们去打楚国,先是把舒给占了,还顺手把那两个投降楚国的吴国叛徒给灭了。公子光心里琢磨着要直接干到郢都去,可将军孙武却说:“咱老百姓都累趴下了,现在去不是时候,再等等。”第四年,又打楚国,这回拿下了六和灊。第五年,转头去打越国,轻轻松松就给赢了。第六年,楚国派了子常囊瓦来报仇,结果被咱们迎面给揍了,豫章一战大败,咱们还顺走了楚国的居巢,满载而归。 第九年,吴王阖庐又找伍子胥和孙武商量:“当初你们说郢都不好打,现在咋样了?”俩人对视一眼,说:“楚国的子常这家伙太贪了,唐国、蔡国都恨他。大王您要是真想大干一场,得先把唐国、蔡国拉过来才行。”吴王一听,有道理,立马起兵,拉上唐国、蔡国一起往西打楚国,一直打到了汉水边上。楚国也不含糊,发兵迎战,两边就在水边儿上对峙上了。 吴王阖庐的弟弟夫摩拳擦掌想开打,可吴王不同意。夫急了:“大王您都把兵权交给我了,打仗讲究的就是个时机,还等啥啊?”说完,就带着他那五千人马直接冲进了楚军阵营,楚军一看,妈呀,这不要命了啊,掉头就跑。 吴王一看这架势,得嘞,全军追击!一直追到郢都,连着打了五仗,楚国输了五回。楚昭王一看大势已去,撒腿就跑,跑到了郧地。结果郧公的弟弟还想杀昭王邀功,昭王一看,这地儿也不能待了,又跟郧公跑到了随国。而吴国的军队呢,顺顺利利地就进了郢都。伍子胥和伯嚭这俩人,那是啥也不说,直接找到楚平王的尸体,一顿鞭子伺候,算是给老爹报了仇。 十年春儿那旮旯,越国听说吴王跑郢城那疙瘩去了,家里头没人,嘿,趁机就奔吴国去了。吴国一看,得嘞,派了另一拨儿兵去收拾越国。 这边儿楚国一看,哎呀妈呀,事儿大了,赶紧给秦国发微信求救: “老铁,救我!” 秦国一看,兄弟有难,二话不说,派兵就来了,直接给吴国来了个下马威,吴国那帮小子败了。 吴王阖庐他弟弟夫差,一看秦国和越国联手把自家大哥给整了,吴王还赖在楚国不走,心里合计:“这机会我得抓啊!”于是乎,他偷偷跑回国,自个儿宣布:“我,夫差,现在是吴王了!” 阖庐一听这消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带着兵马往回赶,直奔夫差。夫差一看形势不妙,撒丫子就跑,一路跑到了楚国。 楚国昭王一看,机会来了,九月那会儿,大摇大摆地又回了郢城,还给夫差封了个地儿,叫堂谿,打那以后,夫差就成了“堂谿氏”。 又过了一年,吴王阖庐派他儿子夫差,就是那个刚自封的吴王夫差,去攻打楚国,把番地给占了。楚国一看,这不行啊,吓得赶紧搬家,从郢城搬到了鄀地。 第58章 勾践 十五年那会儿,孔子在鲁国当丞相。 到了第十九年夏天,吴国跟越国干仗了,越王勾践亲自带兵在槜李那地界儿迎敌。越国派出一帮不要命的勇士去挑衅,仨俩一排地往吴军那儿冲,一边喊一边抹脖子,那场面,老壮观了!吴军一看,懵了,结果越国趁机反打,把吴军揍得姑苏城下满地找牙,还把吴王阖闾手指头给伤了,吴军一退就是七里地。吴王阖闾因为这伤,没多久就蹬腿儿了。 临终前,阖闾跟太子夫差说:“儿子啊,你可别忘了勾践这小子宰了你爹啊!”夫差一拍胸脯:“放心爹,忘不了!”三年后,夫差真就带着大军报仇去了。 夫差一当上吴王,头一件事儿就是把大夫伯嚭提拔成宰相。这家伙天天练枪舞棒,心里就琢磨着咋收拾越国。第二年,吴王带着精锐部队,噌噌噌就把越国给揍了,夫椒那地方,越军败得那叫一个惨,算是给姑苏之仇报了。 勾践一看,不行啊,带着五千残兵败将躲到了会稽山,派大夫文种去找吴国的宰相伯嚭,俩人一合计,决定投降,说:“咱们干脆把越国给您当小弟,我当您的小跟班儿,行不?” 吴王一听,差点儿就答应了,这时候伍子胥蹦出来唱反调了:“大王啊,您瞅瞅历史,以前有过氏灭了斟灌去打斟寻,结果把夏朝的皇帝帝相也给灭了。帝相的老婆后缗那会儿正怀着孕呢,逃到有仍国,生了个儿子叫少康。少康后来成了有仍国的牧正,又有过一次险些被杀,他又跑到有虞国避难。有虞国念着夏朝的恩德,不光把俩闺女嫁给少康,还给了他块地,让他在那儿发展。 少康就这么一步步壮大起来,最后灭了有过氏,复兴了夏朝,香火没断,地盘也没丢。现在咱们吴国可没有过氏那么强,勾践却比少康还难缠。这时候不灭了他,还给他喘气儿的机会,将来后悔都来不及啊!再说勾践那小子,能吃苦,能受累,现在不收拾他,以后指定得后悔!” 可吴王呢,愣是没听伍子胥的,就听伯嚭那忽悠,最后跟越国签了个和平协议,俩人勾肩搭背地就把仗给停了。 七年那会儿,吴王夫差听说齐景公蹬腿儿了,齐国那疙瘩大臣们争着抢宠,新上任的国君跟个小猫似的,弱不禁风。夫差一看,嘿,机会来了,立马整军备马,打算往北溜达溜达,收拾收拾齐国。 子胥一看这架势,赶紧拦着:“大哥,你可长点心!那越王句践,吃饭不挑,穿衣不讲究,整天忙着慰问死人,关心病人,心里头憋着啥坏呢,明摆着想把人马操练起来干大事儿。这家伙要是活着,将来准是咱吴国的祸害。你现在肚子还疼呢,不先治治内忧,非要去惹那齐国,这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吗!” 夫差不听,硬是去跟齐国干了一仗,还在艾陵把齐国军队给揍趴下了。打完胜仗,路过缯地,还召见鲁哀公,想显摆显摆,要人家上供百牢(百种祭品)。结果季康子派子贡过去,拿周礼那套跟太宰嚭一顿白话,这才给拦下来了。夫差也没闲着,顺手在齐鲁南边溜达了一圈,占了点地儿。 九年时,又为了给驺国出头,跑去打鲁国,最后跟鲁国订了盟约才撤兵。十年,又去打了一趟齐国,然后乐呵呵地回家了。 十一年,越王句践可会来事儿了,带着人马跑到吴国来朝拜,礼物送得跟山似的,吴王夫差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就子胥一个人心里头打鼓:“这是要坑咱吴国啊!”他劝夫差:“越国那就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咱们在齐国那点小胜利,就跟捡了块石头地似的,没啥用。老话咋说的,‘盘庚迁都时候就说,别让越国那帮小子翻了天’,咱得长记性啊!” 夫差哪听得进去,直接打发子胥去齐国出差,子胥不放心,把儿子托付给了齐国的鲍家。回来跟吴王一说,吴王火了,直接赐了把‘属镂’剑,让子胥自个儿解决了。 子胥临死前还惦记着:“我死后,在我坟上种棵梓树,以后能做棺材板。再把我眼珠子抠出来,挂在吴国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国咋把吴国给灭了!” 后来,齐国那边鲍家又干了件大事儿,把齐悼公给干掉了。吴王夫差一听,在外头哭了三天三夜,跟死了亲兄弟似的,然后从海路又去打齐国。结果这回齐国人不给面子,把吴王给打回来了,夫差只好灰溜溜地带兵回家了。 到了十三年,吴王又张罗着,把鲁国、卫国的国君都叫到橐皋开会,也不知道又要整啥幺蛾子。 第59章 吕尚 说那太公望吕尚啊,他是东边海边上的人儿。他家老祖宗那是杠杠的,四岳之一,帮着大禹治水那是立了大功的。虞朝夏朝那会儿,他们家被封到吕地了,也有说是申地的,反正姓姜,老姜家的人。 到了夏商那年代,申啊吕啊的,要么是贵族的后代,要么就是平头百姓了,吕尚就是那贵族后代里的一支。他本姓姜,后来跟着封地姓了吕,所以大伙都叫他吕尚。 这吕尚啊,早些年可没少遭罪,岁数也大了,天天在河边钓鱼,还想着钓个金龟婿呢,其实就是想吸引周西伯的注意。有一天,周西伯要出去打猎,先卜了一卦,卦上说:“今儿个打不着龙也打不着螭,见不着虎也碰不上熊,但能遇上霸王之辅。”结果你猜咋着?真就在渭河边上遇见吕尚了。俩人一聊,那叫一个投机,周西伯高兴地说:“我爷爷说了,将来有个圣人能助我周家兴旺,这不就是你吗?我等你老半天了!”于是,周西伯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太公望”,还拉着他一起回家,拜他为师。 还有种说法,说吕尚这人学问大,见识广,早年间还给纣王打过工呢。但纣王那德行,他受不了,就跑了。后来四处游说诸侯,也没人搭理他,最后还是投奔了周西伯。又有人说,吕尚其实是个隐士,在海边过着逍遥日子。后来周西伯被纣王关了禁闭,散宜生、闳夭这俩哥们儿知道吕尚的能耐,就去找他帮忙。吕尚一听也乐呵了:“我听说周西伯人好,还尊老爱幼,咱也去凑凑热闹。”于是这三人就合计着给周西伯找美女奇珍,献给纣王,把周西伯给赎回来了。周西伯一出来,立马回家,重整旗鼓。 不管咋说,吕尚帮着周家的故事版本挺多,但归根结底,他都是周文王和周武王的老师。 周西伯昌从羑里那地界儿一出来,就跟吕尚合计着怎么以德服人,暗地里搞垮商朝。他俩那招儿可多了,兵法、奇谋啥都有,所以后世说到兵法啊、阴谋诡计啊,都得提提太公望是他们的祖师爷。周西伯那治理国家的本事也是杠杠的,还帮着虞国和芮国解决了纠纷,诗人们都夸他是文王转世。他带着大伙儿攻打崇国、密须、犬夷这些地方,还把丰邑建设得老好了。最后啊,天下三分,有俩分都归了周朝,这里面吕尚的功劳可大了去了! 文王一死,武王就接了班。干了九年活儿,心里合计着得把老爹那摊子事业发扬光大,就想着往东边溜达溜达,看看那些诸侯给不给面子聚一块儿。大军一动,师尚父,也就是姜太公,左手攥着黄钺(大斧子),右手拎着白旄(小旗儿),站那儿发誓:“兄弟们,都给我听着!谁要是掉链子,后脚来的,我就拿这斧子伺候!”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到了盟津。嘿,你说巧不巧,八百诸侯跟约好了似的,都聚这儿了。大伙儿一合计:“纣王那孙子,该收拾了!”武王却说:“别急,火候还没到。”说完,带着大军和姜太公回了家,一块儿写了篇《太誓》,算是先备个案。 又过了俩年,纣王那小子干脆利索,把王子比干给宰了,箕子也给关了禁闭。武王一看,行,时机到了,准备出兵。结果一算卦,乌龟壳上那兆头,忒不吉利,还赶上狂风暴雨。大臣们一个个吓得跟啥似的,就姜太公一个人,愣是劝武王:“别怕,干就完了!”于是,正月甲子那天,武王在牧野开了誓师大会,直接奔纣王去了。纣王的兵,那叫一个惨,跑都跑不及。纣王自个儿也撒丫子跑鹿台去了,结果被追上,一刀给咔嚓了。 第二天,武王站在社坛上,大臣们捧着清水,卫康叔铺好彩席,姜太公牵着牲口,史佚在那儿念祷词,告诉老天爷纣王那小子干了多少缺德事儿,该收拾。然后,武王还分了纣王的钱,开了他的粮仓,救济穷人。比干的墓给修好了,箕子也放出来了。九鼎也搬回来了,周朝的规矩也重新整了整,跟大伙儿说:“咱这是新开始啊!”这一波操作,姜太公功劳最大。 武王灭了商朝,成了天下的老大,就把姜太公封到齐国的营丘去了。姜太公往东走,路上还住店呢,走得慢悠悠的。店小二就说了:“我说大爷,您这架势,不像是急着去当国王的啊,时间可不等人啊!”姜太公一听,嘿,连夜套上衣服就走,天还没亮就到齐国了。结果莱国的侯爷跑来抢地盘,营丘挨着莱国嘛,莱国人是夷人,趁着商朝乱,周朝刚稳当,想着能占点便宜呢。姜太公一到,就开始整治国家,顺着当地的风俗,简化礼仪,发展商业手工业,还利用渔盐之利,老百姓都乐意来齐国,齐国就这么成了大国。 后来周成王还小呢,管叔、蔡叔这俩货就作乱了,淮夷那边也反了。周王就派召康公去跟姜太公说:“东到海,西到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这地界儿的诸侯,你都能管!”姜太公这下子有尚方宝剑了,齐国更牛了。 姜太公死后一百多年,他儿子丁公吕汲接班。丁公一死,乙公得继位。乙公一死,癸公慈母上位。癸公一死,哀公不辰又来了。 哀公那会儿,纪国的侯爷跑周王那儿告黑状,周王一生气,就把哀公给煮了,立了他弟弟静,这就是胡公。胡公把都城迁到了薄姑,正好赶上周夷王那会儿。 哀公有个同母的弟弟叫山,看胡公不顺眼,就带着人把胡公给干掉了,自己当了老大,这就是献公。献公一上台,先把胡公的儿子们全赶跑了,然后也把都城从薄姑迁到了临淄。 九年,献公卒,子武公寿立。 九年一到,咱那献公大哥就驾鹤西去了,紧接着他儿子武公寿就接班了,成了新老大。 武公九年,周厉王出奔,居彘。十年,王室乱,大臣行政,号曰“共和”。二十四年,周宣王初立。 到了武公第九年,那周厉王玩大了,直接跑路到彘那疙瘩躲起来了。第十年,朝廷乱套了,大臣们自个儿当家做主,搞了个“共和”的名头。又过了十四年,周宣王这才算正式上台。 二十六年,武公卒,子厉公无忌立。厉公暴虐,故胡公子复入齐,齐人欲立之,乃与攻杀厉公。胡公子亦战死。齐人乃立厉公子赤为君,是为文公,而诛杀厉公者七十人。 一晃二十六年,武公也走了,他儿子厉公无忌接手,这家伙脾气暴得跟炮仗似的。结果胡公子又跑回来想争王位,齐国人一看,行,咱就帮他一把,结果把厉公给灭了,胡公子自个儿也搭进去了。最后,厉公的儿子赤上位,成了文公,那些动手的,七十号人,一个不落全给收拾了。 文公十二年卒,子成公脱立。成公九年卒,子庄公购立。 文公干了十二年,也歇菜了,儿子成公脱接着干。成公干了九年,又轮到他儿子庄公购上位。 庄公二十四年,犬戎杀幽王,周东徙雒。秦始列为诸侯。五十六年,晋弑其君昭侯。 庄公二十四年,那犬戎愣是把幽王给宰了,周朝人一看,得嘞,往东边雒邑跑。这下,秦国也正式混进了诸侯的圈子。又过了几十年,晋国那边,自家兄弟把昭侯给做了。 庄公一干就是六十四年,终于也累趴下了,儿子厘公禄甫接过大旗。 厘公九年,鲁隐公初立。十九年,鲁桓公弑其兄隐公而自立为君。 厘公第九年,鲁国那边,隐公刚坐上龙椅。结果到了第十九年,鲁桓公这家伙直接把自个儿亲哥给废了,自个儿当上了老大。 二十五年,北戎伐齐。郑使太子忽来救齐,齐欲妻之。忽曰:“郑小齐大,非我敌。”遂辞之。 又过了六年,北戎来犯齐国,郑国派了太子忽来帮忙。齐国人一看,这小伙子不错,想招他做女婿。太子忽摇摇头:“得了,郑国小齐国大,我高攀不起。”直接给拒了。 三十二年,厘公同母弟夷仲年死。其子曰公孙无知,厘公爱之,令其秩服奉养比太子。 转眼间,厘公他同母弟弟夷仲年也走了,留下个儿子公孙无知。厘公挺稀罕这孩子,待遇啥的跟太子一个样。 三十三年,厘公卒,太子诸儿立,是为襄公。 厘公一走,太子诸儿顺利接班,成了襄公。 襄公元年,始为太子时,尝与无知斗,及立,绌无知秩服,无知怨。 襄公刚上位那年,想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跟公孙无知那小子就不对付。现在自己成了老大,立马就把公孙无知的待遇给降了,这下公孙无知心里可不乐意了。 四年,鲁桓公与夫人如齐。齐襄公故尝私通鲁夫人。鲁夫人者,襄公女弟也,自厘公时嫁为鲁桓公妇,及桓公来而襄公复通焉。鲁桓公知之,怒夫人,夫人以告齐襄公。齐襄公与鲁君饮,醉之,使力士彭生抱上鲁君车,因拉杀鲁桓公,桓公下车则死矣。鲁人以为让,而齐襄公杀彭生以谢鲁。 第四年,鲁桓公带着媳妇儿来齐国串门。这鲁桓公的媳妇儿,巧了,是襄公的亲妹妹,早年就嫁到鲁国去了。结果襄公一看,老相好来了,俩人又整到一起去了。鲁桓公知道后,气不打一处来,跟媳妇儿吵了一架。媳妇儿一害怕,就去找襄公诉苦。襄公呢,也是个人才,直接设宴把鲁桓公灌醉了,然后让大力士彭生把鲁桓公给弄上车,半道上就给勒死了。鲁国人一看,这还了得,找齐国算账。齐襄公一看,得,赶紧把彭生推出去顶罪,这才算是给鲁国人一个交代。 第60章 齐桓公 八年那会儿,齐国跟纪国干了一仗,纪国吓得搬家了。 过了四年,齐襄公派连称和管至父俩哥们儿去葵丘站岗,说好来年瓜熟了就换人。结果这俩人在那儿蹲了一整年,瓜都烂地里了,襄公也没提换人的事儿。有人替他们求情,襄公愣是不答应。这下可好,俩人火了,跟公孙无知一合计,打算造反了。连称有个表妹在宫里,不受宠,他就让表妹当卧底,跟襄公说:“事儿成了,让你表妹当无知家的女主人。” 冬天十二月,襄公跑姑棼溜达去了,还顺便在沛丘打猎。看见只野猪,随从喊:“彭生来了!”襄公一听就火了,拉弓就射。结果那野猪跟人似的站起来哭,襄公吓得从车上掉下来,脚给扭了,鞋也飞了。回来还拿管鞋的小哥出气,抽了三百鞭子。这小哥被打得鼻青脸肿出了宫。 无知他们听说襄公受伤了,趁机带着人马就冲了进宫。路上遇到那管鞋的小哥,小哥说:“别急着往里冲,宫里不好进。”无知不信,小哥就把伤给他看,无知这才信了。他们在外面等着,让小哥先进去探探风。 小哥进去后,把襄公藏门后头。等了好久,无知他们等不及了,就冲了进去。结果小哥反水了,跟宫里的人和襄公的宠臣一块儿打无知他们,但打不过,全牺牲了。 无知进了宫,找不到襄公,门后头瞅见只脚,拉出来一看,嘿,就是襄公。无知二话不说,咔嚓了,自个儿就当上国君了。 到了桓公元年春天,无知这家伙跑雍林浪去了。雍林人早就看他不顺眼,趁他玩儿得正嗨,一拥而上给干掉了。还跟齐国的大夫们说:“无知这家伙杀了襄公自己上位,我们给收拾了。接下来你们得选个合适的公子当国君,我们听你们的。” 想当年,襄公喝高了把鲁桓公给整死了,还跟他老婆搞上了,杀人不眨眼,还老爱撩妹子,大臣们一个个都怕他。他的弟弟们一看这架势,吓得不行,老二纠就跑到鲁国去了,老妈是鲁国人,管仲和召忽给他当老师。老三小白跑莒国去了,鲍叔牙罩着他。小白老妈是卫国人,厘公可宠她了。小白打小就跟高傒大夫关系好。 雍林人干掉无知后,大伙儿商量着立新君。高家和国家背地里先把小白从莒国请回来。鲁国一听无知死了,也赶紧发兵送纠回去,还派管仲带兵在莒国路上堵小白,一箭射中小白的衣带钩。小白装死,管仲赶紧派人回鲁国报信。结果鲁国送纠的队伍磨磨蹭蹭的,六天才到齐国,这时候小白都进城了,高傒拥立他为国君,这就是齐桓公。 那齐桓公啊,一不小心让人给钩了,他装死想忽悠管仲,结果自己偷摸上了个热乎车,嗖嗖地跑路了。路上还有高家和国家的人给他打掩护,他就这么先一步回了城,立马发兵怼鲁国。秋天一到,两军在乾时干了一仗,鲁国兵败如山倒,齐兵还堵了鲁国回家的路。齐桓公给鲁国写了封信,那信上写的:“你瞅瞅子纠那俩兄弟,我实在是下不了手,你鲁国自己看着办。还有那个召忽和管仲,我恨得牙痒痒,你得帮我把他们整成酱菜。要不,我就围你鲁国,让你喘气都费劲!”鲁国一看,吓得够呛,咔嚓一下就把子纠给咔嚓了,召忽自个儿也抹了脖子,管仲呢,求着让人给抓了。 齐桓公一上台,就琢磨着打鲁国,心里还憋着劲要弄死管仲。鲍叔牙这时候说了:“大哥啊,我能跟着你混,你才能当老大。你牛,我可不添乱了。但你要想治理好齐国,高傒和我鲍叔牙就够了。可你要想当霸主,没管仲那小子可不成。他到哪,哪国就牛气,这人咱得留着!”齐桓公一听,嘿,有道理,就假装要收拾管仲解气,实际上是想用他。管仲心里明镜似的,就答应了。鲍叔牙亲自去接管仲,一到堂阜就把他手铐脚镣给解了,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去见齐桓公。齐桓公那是真给面子,好酒好肉招待着,还让他当了大官,管国家大事。 齐桓公有了管仲,再加上鲍叔、隰朋、高傒这帮人,那是齐心协力整顿国家。他们联合了几个大家族,搞活了鱼盐生意,让老百姓日子好过了,还给有能耐的人发奖金,齐国人是真高兴啊! 过了两年,齐桓公带着大军就把郯国给灭了,郯国国君跑莒国去了。为啥?还不是因为当年齐桓公流亡时,郯国对他不礼貌,现在报仇来了。 又过了几年,齐国又打鲁国,鲁国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鲁庄公一看不行,就提出把遂邑给齐国,求和平。齐桓公一看,行,就在柯地开了个会,跟鲁国结盟。结果结盟的时候,鲁国那边一个叫曹沬的,拿着匕首就上台了,冲着齐桓公喊:“把侵占我们鲁国的地还回来!”齐桓公吓得直点头。曹沬收了匕首,恭恭敬敬地站回臣子位。齐桓公事后后悔了,想不给地还杀曹沬。管仲拦着说:“大哥,你答应了又反悔还杀人,是痛快了,但以后谁还信你?没了诸侯的信任,咱还咋混?”于是,齐桓公就把之前侵占的三块地还给了鲁国。诸侯们一听这事,都觉得齐国讲信用,纷纷想跟齐国混。 又过了几年,诸侯们在甄地开会,齐桓公正式成了老大,开始了他称霸的旅程。 再说那陈国的厉公儿子完,人称敬仲,跑到齐国来避难。齐桓公想让他当大官,他还不乐意。最后呢,就让他当了管工的头头,也就是工正。这家伙啊,后来成了田成子常的祖宗,那可是厉害着呢! 二十三年,山戎那帮子人,瞅着燕国好欺负,上去就揍。燕国一看,妈呀,急眼了,赶紧给齐国发求救信号。齐桓公一看,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带着人马就去救燕国,一路打到孤竹那地界儿,然后才打道回府。燕庄公感激涕零,非得送齐桓公一程,一直送到齐国地界儿。齐桓公说:“规矩懂不?不是天子,诸侯之间送别不能过界儿,咱不能让燕国兄弟挑咱礼儿。”说完,俩人就在边界上划拉了一道沟,算是给燕国划拉了点地界儿,还嘱咐燕庄公,回去得好好干,恢复召公那时候的好政策,别忘了给周天子交贡品,整得跟成王、康王那时候似的。这一来,诸侯们一听,都服气了,纷纷跟着齐国混。 二十七年,鲁国那边出事儿了,鲁湣公的妈,哀姜,那可是齐桓公的亲妹子。结果这妹子跟鲁国的公子庆父搞上了,俩人一合计,把鲁湣公给做了。哀姜还想把庆父扶上位,结果鲁国人不干,另立了厘公。齐桓公一听,火了,把哀姜召来,咔嚓了。 二十八年,卫国卫文公那疙瘩,狄族人闹腾得欢,卫国也急眼了,找齐国求救。齐桓公二话不说,带着诸侯联军就去给卫国筑城,楚丘那块儿,新卫君就这么立起来了。 二十九年,齐桓公跟他媳妇蔡姬,俩人船上玩呢。蔡姬水性好,故意晃船逗齐桓公,齐桓公吓得直喊停,她愣是不听。齐桓公一生气,自个儿下船走了。回家就把蔡姬给送回去了,但还没彻底断绝关系。蔡国一看,也火了,直接把蔡姬另嫁了。齐桓公一听,更火了,直接起兵打蔡国去了。 三十年春天,齐桓公领着诸侯大军,先是把蔡国给打趴下了,然后转头就奔楚国去了。楚成王一看,这架势,赶紧派兵问:“你们咋跑我地盘上来了?” 管仲站出来,慢悠悠地说:“想当年,召康公跟我先君太公说,五侯九伯的地界儿,你要是想征讨,就征讨,帮着周天子管管。还赐给我先君一块地,东到海,西到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现在楚国贡品不给,天子祭祀都缺东西,我们这才来问问。还有啊,昭王南征,到你们这儿就没影了,这事儿也得说道说道。” 楚王一听,赶紧赔不是:“贡品没给,是我的错,马上补上!昭王那事儿,您得问河神去。” 齐军一听,也不含糊,直接开到陉地。夏天,楚王派屈完带兵来挡,齐军就退到召陵。齐桓公跟屈完显摆显摆兵力,屈完淡定地说:“您要讲理,咱就好好谈;不讲理,咱楚国方城山当城墙,长江汉水当护城河,您也进不来。” 俩人一合计,干脆结盟了,齐军这才撤兵。路过陈国,陈国的袁涛涂想坑齐国,让他们走东边绕远,结果被识破了。秋天,齐国直接就把陈国给收拾了。这一年,晋国那边也不消停,太子申生让人给害了。” 第61章 齐桓公死的太憋屈 三十五年夏天那旮旯,老齐家大哥齐桓公在葵丘那块地界儿召集了各路诸侯开会。 周襄王呢,派了个叫宰孔的大官儿,给齐桓公送了套大礼包:文武二帝的祭肉、红彤彤的弓箭、还有豪华大马车,关键还说了:“甭客气,不用拜。” 齐桓公正合计着应不应承呢,管仲在一旁扯嗓子喊:“那可不行!”说完,齐桓公就乖乖下拜,领了这份儿大礼。 秋天一到,葵丘又聚首了,这回齐桓公脸上写满了“我骄傲”。 周王又派宰孔来凑热闹,诸侯里头有些个不老实的开始动摇了。晋侯呢,病歪歪的,后来还撞上了宰孔,宰孔私下跟晋侯说:“齐桓公那小子飘了,你还是别跟他混了。”晋侯一听,立马撤了。 这一年,晋献公蹬腿儿了,里克那小子把奚齐、卓子都给办了,秦穆公一看机会来了,就把自家亲戚公子夷吾扶上了晋国的龙椅。齐桓公一看晋国乱了套,立马带队去高粱地那疙瘩,让隰朋去帮晋国立君,然后自己打道回府了。 那时候啊,周王室就像个快熄灭的蜡烛,就齐、楚、秦、晋这四个大佬撑着门面。 晋国本来也参加会议呢,结果献公一死,家里乱成一锅粥。秦穆公呢,离得远,不爱掺和中原这些事儿。楚成王刚把荆蛮那地界儿收入囊中,自个儿乐呵呢。就齐桓公,天天张罗开会,还特有威望,诸侯们都给面子。齐桓公那叫一个得意:“俺从南打到召陵,瞅瞅那熊山;北边收拾了山戎、离枝、孤竹;西边还干到了大夏,流沙都踩过;太行山咱也是骑马挂车就上去了,到卑耳山才打道回府。诸侯们哪个敢不听我的?俺组织了三回兵车大会,六回车马大会,九次合纵诸侯,一统江湖啊!古时候那三代帝王,也没我这风光?我都想上泰山封禅,去梁父祭地了。” 管仲一听,拼命拦着,齐桓公不听,管仲就忽悠他:“得有人送珍奇异宝来,您这封禅才有面子。” 齐桓公这才消停。 三十八年,周襄王的弟弟带勾结戎人和翟人,打算打周王室的主意,齐桓公派管仲去平事儿。 周王室想给管仲个上卿的待遇,管仲直摇头:“我哪儿敢啊,我就是个跑腿的。” 推辞了三回,最后才勉强接受了下卿的礼遇去见周王。 三十九年,周襄王的弟弟带,直接跑到齐国避难来了。 齐桓公派仲孙去跟周王求情,想让周王原谅带,结果周王火了:“门儿都没有!” 四十一年,秦穆公把晋惠公给绑了,后来又给放了。 这一年,管仲和隰朋俩大佬都走了。管仲病重那会儿,齐桓公问:“谁能接替你当我的相啊?” 管仲说:“知臣莫如君。” 齐桓公试探着问:“易牙咋样?” 管仲摇头:“为了讨好您连儿子都杀,这哪是人干的事儿?” 齐桓公又问:“开方呢?” 管仲还是摇头:“抛弃亲人来巴结您,靠不住。” 齐桓公不死心:“竖刀呢?” 管仲继续摇头:“自宫来讨您欢心,这人心得有多狠啊!” 管仲一走,齐桓公就把管仲的话当耳旁风,还是重用了这三个人,结果他们就开始专权了。 四十二年,戎人又来打周王室的主意,周王室急忙向齐国求救。 齐桓公一声令下,诸侯们纷纷派兵去保护周王室。这一年,晋国的公子重耳也跑来了,齐桓公还把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了他。 四十三年,说点家务事儿。 齐桓公有三个正宫娘娘:王姬、徐姬、蔡姬,可惜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齐桓公好色,宫里宠妾一堆,跟正宫娘娘地位差不多的就有六个。长卫姬生了个无诡,少卫姬生了惠公元,郑姬生了孝公昭,葛嬴生了昭公潘,密姬生了懿公商人,还有个宋华子,生了公子雍。 齐桓公和管仲原本打算把孝公昭托付给宋襄公,立他为太子。可雍巫跟卫共姬关系好,又通过宦官竖刀给齐桓公送了大礼,也得了宠,齐桓公就答应立无诡为太子。管仲一走,五个公子就开始争着当老大了。 冬天十月乙亥这天,齐桓公驾鹤西去。 易牙和竖刀这俩货,勾结宫里的宠妾,把大臣们杀了个遍,然后立了公子无诡当国君。太子昭呢,吓得跑到了宋国。 齐桓公病重那会儿,五个公子就各自拉帮结派,争着当国君。等齐桓公一死,他们干脆打了起来,宫里乱成一锅粥,连个敢给齐桓公收尸的人都没有。齐桓公的尸体在床上躺了六十七天,虫子都爬出门了。十二月乙亥这天,无诡终于被立为国君,这才有人敢给齐桓公收尸装棺。辛巳那天的夜里,齐桓公才被正式安葬。 第62章 老子一死,一群儿子争着上位 桓公这家伙,儿子十多个,最后能坐稳龙椅的就五个:头一个无诡,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仨月就凉了,连个谥号都没混上;接下来是孝公、昭公、懿公、惠公。 孝公元年三月,宋襄公领着一帮诸侯小弟,说是送齐国的太子昭回家继位,实际上就是去揍齐国。齐国人一看,慌了神儿,直接就把现任国君无诡给做了。 本来想着立太子昭呢,结果那四个公子哥儿不干,硬是把太子给逼跑了,跑哪儿去了?宋国!这下好了,宋国跟那四个公子哥儿干上了架。五月份,宋国大获全胜,把太子昭扶上了位,这就是齐孝公。 为啥宋国这么卖力?还不是因为桓公和管仲临终前都托付给了太子昭嘛。 乱糟糟的这么一通,桓公直到八月才算是正式下葬。 过了六年,春天一到,齐国就去找宋国的麻烦,为啥?就因为宋国不跟齐国混一块儿玩。夏天的时候,宋襄公也蹬腿儿了。又过了一年,晋国那边晋文公上台了。 转眼到了孝公驾崩那年,孝公的弟弟潘,联合了卫国的公子开方,把孝公的儿子给挤兑走了,自己坐上了龙椅,这就是昭公。昭公啊,也是桓公的儿子,他妈是葛嬴。 昭公元年,晋文公在城濮把楚国给揍了,然后召集诸侯大会,还在践土朝拜了周天子,天子一看,行,晋文公你牛,以后就你带头大哥了。六年后,翟国来犯,晋文公也走了。秦国呢,在殽那儿吃了败仗。又过了四年,秦穆公也驾鹤西去了。 昭公在位十九年,也走了,他儿子舍继位。但舍他妈在昭公那儿不受宠,老百姓也不咋怕他。昭公的弟弟商人,当年争王位没争上,心里一直憋着股劲儿,私下里结交能人,拉拢百姓,老百姓都挺他。昭公一死,舍这小子刚上位,孤家寡人的,商人就带着一伙人,十月份的时候,在昭公墓地上就把舍给做了,自己上位,这就是懿公。懿公也是桓公的儿子,他妈是密姬。 懿公这四年啊,早先当公子的时候,就因为打猎跟丙戎他爹争强好胜,输了还不服气。等他当了国君,直接把丙戎他爹的脚给剁了,还让丙戎给他当马夫。还有庸职的媳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懿公直接给抢进宫了,还让庸职给他当车右。 五月天儿热,懿公去申池游泳,俩人泡水里还不忘闹腾,庸职说了句:“断足子!”丙戎回了一句:“夺妻者!”俩人心里头那个恨啊,就合计着怎么把这事儿给报了。后来趁着跟懿公出去溜达的机会,在车上就把懿公给做了,扔竹林子里就跑了。 懿公这人,太狂,老百姓都不待见他。所以齐国人就废了他的儿子,从卫国把公子元接回来继位,这就是惠公。惠公也是桓公的儿子,他妈是卫国人,叫少卫姬,为了躲齐国的乱子,一直待在卫国。 惠公二年,长翟来了,王子城父上去一顿操作猛如虎,把长翟给灭了,尸体还埋北门了。那边晋国呢,赵穿把他家国君灵公也给做了。 又过了八年,惠公也走了,他儿子顷公无野继位。早先啊,崔杼在惠公那儿挺得宠,惠公一死,高家和国家一看崔杼势力大了,害怕,就把他给撵走了,崔杼就投奔了卫国。 顷公元年,楚国庄王那是相当的强势,先是把陈国给揍了;第二年,又围着郑国转,郑国国君一看,打不过啊,就投降了。后来楚国又让郑国复国了。 六年春,晋国派郤克去齐国串门,齐国那头儿让夫人躲在帘子后头偷看。郤克一进门,那夫人就憋不住乐了。郤克心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报仇我都不带再过河的!” 回到晋国,他就跟晋侯说要打齐国,晋侯没给批。后来齐国使者到晋国来,郤克直接把四个使者扔河里给“洗了个澡”。 到了第八年,晋国终于动手了,带着大军去揍齐国。齐国一看,行,我把公子强送去当人质总行了,晋军这才撤了。 第十年的春天,齐国又手欠,跑去打鲁国和卫国。这俩小国吓得,赶紧跑到晋国求援,还都点名要郤克带队。晋国这回给力,给了郤克八百辆战车当中军统帅,士燮领上军,栾书领下军,浩浩荡荡去救鲁卫,顺道儿收拾齐国。 六月里的一天,两国军队在靡笄山下碰上了。第二天,鞍地摆开了战场。逄丑父站在齐顷公右边当保镖。顷公挺狂,说:“给我冲,打赢了咱们一块儿吃大餐!”结果一箭射中了郤克,血都流到鞋上了。郤克想撤,他司机说:“老大,我刚进来就挨了两下,都没敢喊疼,怕影响士气,您忍忍!”于是,又接着干。 打着打着,齐国那边儿急了,逄丑父怕顷公被抓,俩人换了位置,顷公成了车右,结果车卡树上了。这时,晋国小将韩厥蹦到齐顷公车前,装模作样地说:“我们国君派我来救鲁卫的。”还跟顷公开玩笑。逄丑父趁机让顷公下车装喝水,自己带着顷公跑了。郤克想杀逄丑父,逄丑父说:“我替国君死,以后谁还忠心?”郤克一想也是,就放了他。 晋军一路追到马陵,齐顷公想用宝贝求和,晋国不干;非要抓那个笑话郤克的萧桐叔子,还要齐国把东边的地割了。齐国说:“叔子是国君他妈呀,跟您家太后一样尊贵,您咋安置她?再说您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最后却干这暴行,合适吗?”晋国这才松口,让齐国归还侵占鲁卫的地。 第十一年,晋国开始设六卿制度,赏鞍之战的功臣。齐顷公还跑到晋国去朝拜,想捧晋景公当老大,晋景公哪敢接这茬儿,赶紧让他回去了。回去后,顷公开放园林,减税,关心孤寡老人和病人,还拿国库的钱救济百姓,老百姓乐坏了。他对诸侯也客气,到他死的时候,百姓都向着他,诸侯也不敢欺负齐国。 又过了六年,顷公死了,他儿子灵公环继位。 灵公九年,晋国那边儿出事了,栾书把国君厉公给干掉了。第十年,晋悼公带着气来打齐国,齐国又把公子光送去当人质。到了灵公十九年,立公子光为太子,让高厚当老师,还带着他去锺离跟诸侯开会。二十七年,晋国又派中行献子来打齐国,齐国大败,灵公跑到临淄躲着。晏婴劝他别躲,他不听,还说:“你这胆子也忒小了!”结果晋军围了临淄,城里人吓得头都不敢露,晋军烧了外城就走了。 二十八年,早先灵公娶了鲁国姑娘,生了公子光,立为太子。后来又有了仲姬和戎姬。戎姬受宠,生了公子牙,还求灵公废长立幼。仲姬劝:“不行,光已经是公认的太子了,无缘无故废了他,您将来得后悔。”灵公说:“这事儿我说了算。” 于是把公子光打发到东边去,让高厚教公子牙当太子。结果灵公一死,崔杼就把旧太子光接回来继位,这就是庄公。庄公一上台就杀了戎姬。五月里的一天,灵公归西,庄公继位,立马把公子牙扣在句窦之丘给宰了。八月,崔杼又把高厚给办了。晋国一听齐国乱套了,赶紧带兵来打,一直打到高唐城下。 庄公在位第三年,晋国的大夫栾盈逃到齐国避难,庄公还把他当贵宾招待。晏婴和田文子劝他别这么干,庄公不听。第四年,庄公还让栾盈偷偷跑回晋国当内应,结果栾盈失败了,齐国军队也撤了,不过临走前顺道儿把朝歌给占了。 第63章 这女的到底有多漂亮? 棠公那媳妇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棠公一走,崔杼这家伙,二话不说就给娶家去了。庄公呢,跟这女的也整上了,三天两头往崔家跑,还把崔杼的帽子当礼物送人。 手底下人劝:“大哥,这不合适啊!”崔杼一听,火了,正好赶上要打晋国,他合计着跟晋国合计合计,把齐国给端了,结果没成。 庄公以前还抽过太监贾举的鞭子,贾举心里头那个恨啊。这回,他瞅准机会,给崔杼当内应,打算报仇。五月天儿,莒国的国君来齐国串门,齐国用甲戌那天的规格招待他。崔杼装病,不去上班。到了乙亥这天,庄公假模假式地去看崔杼,结果顺道儿就去了崔杼家后院。崔杼媳妇儿一关门,俩人就不出来了。 庄公呢,抱着柱子唱起了歌。贾举一看机会来了,带着人就把庄公给堵屋里了,门一关,崔杼的手下拿着家伙就冲了进来。 庄公一看这架势,赶紧求饶,又是求放,又是求结盟,还说要自杀谢罪,结果崔杼那帮人愣是一个字儿不听,都说:“咱老大病了,听不见您说啥。咱们这是为了国家大事,您就别掺和了。”庄公一看没辙,翻墙想跑,结果让人一箭射大腿上了,掉下来就被咔嚓了。 晏婴这时候站崔杼家门口呢,说了句:“要是为了国家死的,那我跟着;要是为个人恩怨,那我可不管。”说完,门一开,他进去抱着庄公的尸体就哭,哭三声,转身就走。有人跟崔杼说:“这晏婴得弄死。”崔杼说:“他是老百姓的指望,留着他,民心所向。” 丁丑那天,事儿又变了 崔杼把庄公的异母弟弟杵臼扶上了台,这就是景公。景公他妈,是鲁国叔孙宣伯的女儿。景公一上台,就让崔杼当右相,庆封当左相。这俩相怕乱子,就跟老百姓发誓:“不跟崔庆混的,死路一条!”晏子一听,抬头望天:“我只跟对国君好、对国家好的人混!”死活不发誓。庆封想弄死晏子,崔杼说:“那是忠臣,别动他。” 齐国有个史官,写了句“崔杼弑庄公”,崔杼直接给杀了。史官的弟弟接着写,又被杀。最小的弟弟再写,崔杼这才罢休。 景公元年,新故事开始了 崔杼有两个儿子,成和强,他们妈没了后,崔杼又娶了东郭家的闺女,生了明。东郭家闺女让前夫无咎和弟弟偃帮着管崔家。成犯了事儿,俩相爷要严惩,还打算立明当太子。成一气之下,找庆封帮忙。庆封跟崔杼有梁子,巴不得他倒霉。于是,成和强在崔家把无咎和偃给做了,崔家乱成一锅粥,都跑了。崔杼气炸了,手底下没人,只好让一个太监开车,去见庆封。庆封说:“我帮你摆平。”然后派了卢蒲嫳去攻打崔家,把成和强都杀了,崔家算是完了,崔杼的媳妇儿也自杀了。崔杼一看,家没了,人也散了,自个儿也抹了脖子。庆封成了相国,大权独揽。 三年那会儿,庆封这家伙出去打猎去了。一开始啊,庆封把崔杼那小子给整没了,他就开始飘了,整天喝酒打猎,国家大事儿全扔一边儿去了。庆舍呢,就趁机接手政务,结果家里头还出了内鬼。田文子就跟桓子说:“嘿,这乱子要来了。” 然后,田、鲍、高、栾这四大家族就合计合计,打算一块儿对付庆家。庆舍一看,行,直接带兵把庆封的宫殿给围了,四家联手,咔嚓一下就给破了。庆封回来一看,家没了,撒腿就跑鲁国去了。鲁国一看,这哪成啊,就把庆封又打发到吴国去了。吴国还挺仗义,给了庆封个朱方的地方,让他带着族人住那儿,比在齐国还滋润呢。 那年秋天,齐国人给庄公换了个坟地,还把崔杼的尸体拖到大街上剁了,算是给大伙儿解解气。 又过了几年,景公派晏婴去晋国串门。 晏婴跟叔向私下里说:“你瞅瞅,齐国这天下早晚得姓田。田家虽说没啥大德行,但人家会玩儿,拿公家的权谋自己的私,对老百姓还不错,老百姓都向着他们。” 十二年那会儿,景公又跑晋国去了,见着平公就合计着一块儿打燕国。 十八年,景公又溜达去晋国,这回见的是昭公。二十六年,景公跑鲁国郊区打猎,顺道儿还进了鲁国城,跟晏婴一块儿打听鲁国的规矩啥的。 三十一年,鲁昭公因为季家那帮子事儿,跑齐国来避难。 齐国打算给他千社的地盘当封地,结果子家劝昭公别要,昭公一合计,反过来求齐国帮他打鲁国,最后占了郓地,自己就在那儿住下了。 三十二年,天上出了彗星。 景公坐在柏寝那大宫殿里,感慨地说:“哎呀妈呀,这景致,谁能有我这排场?” 群臣一听,都跟着抹眼泪,就晏子一个人乐呵。景公不干了,问晏子笑啥。晏子说:“我笑他们净拍马屁。” 景公又说:“彗星从东北来,正好冲着咱齐国,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啊。”晏子说:“您这宫殿修得跟天宫似的,挖的池子比海都深,收税跟抢钱似的,刑罚狠得吓人,这都快出妖星了,您还怕啥彗星啊?” 景公问:“那能不能整个法子消消灾?”晏子说:“要能靠祷告招来神仙,那也能靠祷告送走。老百姓苦哈哈的,怨声载道,您让一个人消灾,哪顶用啊?”那时候,景公就爱整宫殿,养狗养马,奢侈得没边儿,税重刑狠,晏子这就是在给他敲警钟呢。 第64章 哈哈哈,布袋里掏出个皇帝 四十二年,吴王阖闾可不含糊,直接带兵干翻楚国,一脚踹进了郢城。 过了五年,鲁国那边乱套了,鲁阳虎跟自家国君掐上了,结果没打过,撒丫子就跑到齐国,还撺掇齐国帮他打回去。鲍子一看这架势,赶紧跟齐景公说:“老大,你可别听他的!”结果,鲁阳虎被逮起来,但人家机灵,又跑了,这回奔晋国去了。 又过了一年,咱齐景公和鲁定公在夹谷那地界儿来了个友好会面。这时候,犁鉏那小子给景公出馊主意:“孔丘那老小子懂礼数,但胆儿小,咱们让莱国人来表演个节目,趁机把鲁君给扣了,这事儿就成了!”景公心里头犯嘀咕,觉得孔丘在鲁国当丞相,万一鲁国强大了咋办?就听了犁鉏的邪。会面那天,莱国的乐手刚上场,孔子噌噌噌上台阶,直接让手底下人把莱国人给绑了,还客客气气地跟景公说了一番道理。景公脸一红,心一横,把占鲁国的地儿都还了,会议也就这么黄了。 这一年,还有个大事儿,晏婴老爷子走了。 再往后,到了五十五年,晋国那边也乱套了,范氏和中行氏跟国君对着干,晋国急着收拾他们,就来咱这儿求援要粮食。这时候,田乞那小子想搞事儿,想跟这些叛臣扯上关系,就跟景公说:“范氏和中行氏以前对咱齐国不错,咱得帮帮他们。”结果,田乞就被派去送粮食了。” 五十八年夏天,景公家的正房夫人燕姬她亲儿子没了。 景公呢,宠着个小妾芮姬,俩人整出个儿子叫小茶。这小茶年纪轻轻的,他娘地位又不高,还整天不咋靠谱。大臣们心里合计,这要让他接班可咋整啊?就合计着得选个年长点、懂事的大公子当太子。 景公岁数大了,一提接班这事就烦,关键他还稀罕小茶他妈,想立小茶当太子。可又怕说出来挨骂,就跟大臣们打哈哈:“咱就图个乐呵,国家还能缺了主儿咋的?” 秋天一到,景公病了,临终前拉着国惠子和高昭子的手说:“你俩得把俺这小儿子小茶扶上太子位,那些个公子哥儿都给我撵走,发配到莱地去。” 景公一走,小茶就当了家,大伙儿管他叫晏孺子。 冬天了,景公还没下葬呢,那些被撵走的公子哥儿怕遭报复,一个个都跑了。 小茶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公子寿、驹、黔,撒丫子跑到了卫国;公子驵和阳生则奔向了鲁国。 莱地那帮老百姓还编了首歌儿唱:“景公啊景公,你走了都不带你埋,国家大事也不带你掺和,哎呀妈呀,你这班底是咋搭的哟?” 春儿一到,田乞这家伙就开始装模作样地跟高、国两家套近乎。每天上朝,他都抢着跟高家的车一块儿走,嘴里还嘀咕:“哎呀,你俩家要是真得了势,咱们这些大夫可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被你们给整了。”他又背地里跟其他大夫吹风:“高昭子那家伙,看着就瘆人,咱们得赶在他动手前头。”大夫们一听,嘿,还真就信了。 六月天儿热,田乞、鲍牧他们干脆带兵闯进了王宫 六月大热天的,田乞和鲍牧领着一帮子人就冲进王宫,直奔高昭子去了。昭子一听风声不对,赶紧拉上国惠子去救驾。结果,公家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田乞他们还不依不饶地追。国惠子一看不妙,撒丫子就跑到了莒国。田乞他们呢,回头就把高昭子给做了。晏圉也吓得跑去了鲁国。 八月,齐国那疙瘩又乱了套。田乞把俩宰相给整趴下了,然后派人去鲁国请公子阳生来。阳生一到齐国,就被田乞秘密藏在家里。到了十月戊子这天,田乞请了一帮大夫来家里聚会,说是要庆祝他老娘的忌日,请大家来喝两杯。酒过三巡,田乞突然把阳生从个大布袋里掏出来,往桌子中间一放,大喊一声:“各位,这就是咱们的新国君了!”大夫们一看,都傻了眼,赶紧跪拜。 田乞想趁着酒劲儿让大夫们跟阳生盟誓,立他为君。结果鲍牧这家伙喝高了,开始胡言乱语。田乞趁机诬陷他:“咱俩可是商量好了要立阳生的啊!”鲍牧一听火了:“你丫忘了景公的遗命了吗?”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后悔。这时候阳生站出来,磕了个头说:“行就行,不行就算了。”鲍牧怕惹祸上身,赶紧改口:“都是景公的儿子,有啥不行的!”于是,大伙儿就盟誓了,阳生当上了国君,也就是悼公。 悼公一上台,晏孺子母子俩就倒霉了。 悼公一进宫,就派人把晏孺子送到骀地去了,然后在幕后把他给解决了。接着又把晏孺子的老妈芮子也赶走了。芮子本来出身就不高,晏孺子又小,手里没权没势的,老百姓都不拿他们当回事儿。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第65章 齐威王上台 悼公元年,齐国跟鲁国干仗,把讙啊、阐啊这俩地儿给占了。想当初,阳生那小子在鲁国躲猫猫呢,季康子心眼儿好,把自个儿妹给他当媳妇了。后来阳生一回国坐上龙椅,就派人去接妹子。结果这妹子跟季鲂侯搞上了,俩人一合计,鲁国那边儿就不敢放人了。齐国一听,火了,直接大军压境,愣是把妹子给抢回来了。妹子得宠啊,齐国一高兴,之前占的地儿又还给鲁国了。\" \"再说鲍子跟悼公,俩人那关系,杠杠的,不对付!过了四年,吴国和鲁国联手,往南边儿打齐国。鲍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悼公给咔嚓了,还跟吴国那头儿报丧去了。吴王夫差一听,哭得跟啥似的,军门外头哭了三天三夜,说要从海上过去找齐国算账。结果齐国也不是吃素的,给打回去了。晋国赵鞅也来凑热闹,打到赖地儿就撤了。最后,大伙儿一块儿把悼公的公子壬推上台,这就是简公了。\" \"简公上台第四年的春天,说来话长,简公跟他爹阳生当年一起在鲁国混的时候,有个叫监止的挺得宠。简公一当上老大,就让监止管事。这下田成子不干了,天天上朝盯着。御鞅就跟简公说:''田家和监止这俩不能并存啊,你得挑一个!''简公呢,愣是没听。有一天晚上,子我出去溜达,正好碰上田逆杀人,子我一把就给逮住了。田家人那叫一个团结,给犯人整点病,再给看犯人的送酒,一喝多,看犯人的就被干掉了,犯人趁机跑了。子我还跟田家人结盟,在陈宗那地儿。早先田豹想跟子我混,让公孙去说合,结果田豹家里有白事儿,就搁浅了。后来还是成了子我的小弟,子我可稀罕他了。子我问田豹:''我把田家人都赶跑,就立你咋样?''田豹说:''我跟田家早划清界限了,再说他们也就那么几个人不服,用得着全赶吗?''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田家人了。子行一听,急眼了:''他要真掌了权,不先收拾你,我跟他姓!''说完,子行就跑到宫里住去了。\" 夏五月壬申那天,成子带着他四个兄弟,跟坐轿子似的往公家赶。 子我正在屋里头,一瞅他们来了,嗖的一下窜出去迎接,几个人一合计,直接进门,咔嚓把门一关。宫里的小太监想拦着,结果子行一瞪眼,小太监就直接见阎王了。 这时候,咱公爷正跟一帮娘们儿在檀台上喝酒呢,成子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公爷给请到了卧室。公爷一看这架势,抄起戈就要干仗,旁边太史子馀赶紧劝:“公爷啊,这不是对你不利,这是要给你除害呢!” 成子呢,心里也犯嘀咕,就跑到库房外边待着去了。听着里面公爷还在那儿嚷嚷,准备再出去瞅瞅,嘴里还念叨:“这哪儿还有君主的样儿!”子行一听,剑都拔出来了:“磨蹭啥,磨蹭是办大事的大敌!咱不都是田家的子孙吗?今天我要是不杀你,我田字倒着写!”这才算完事儿。 子我灰溜溜地跑了,想带手下人攻回去,结果闱门大门都攻不下,只好跑路。田家人哪能放过他,一路追到丰丘,让人给逮住了,直接拉到郭关给办了。 成子本来还想收拾大陆子方,结果田逆求情,就给放了。他又拿公爷的名义去路上抢车,打算跑路,都出到雍门了。田豹给他车,他都不要,说:“田逆替我说情,你田豹给我车,这不是让我背信弃义嘛!我跟着子我干,现在对他仇人好,以后咋跟鲁国、卫国的兄弟们见面啊?” 庚辰那天,田常在袪州把简公给扣了。简公后悔得直拍大腿:“我早点听御鞅的话,也不至于这样啊!”甲午那天,田常在袪州就把简公给结果了。 田常一不做二不休,立了简公的弟弟骜当国君,这就是平公。平公一上台,田常就当了相国,齐国的大权全落他手里了。他还把安平以东的地盘都划拉到自己名下,成了田家的封地。 平公在位第八年,越国把吴国给灭了。平公自个儿活了二十五年,然后撒手人寰,他儿子宣公积接了班。 宣公积干了五十一年,也走了,接着是他儿子康公贷上位。 结果呢,田会这家伙在廪丘那边反了天,乱成了一锅粥。 康公二年啊,韩、魏、赵这哥仨儿,开始混成了诸侯界的新星。过了十九年,田常那老头的曾孙子田和,也挤进了诸侯圈,还把康公给挪到了海边养老去了。 又过了七年,康公老爷子一蹬腿儿,吕家那香火就算是彻底断了。田家人呢,就这么顺顺当当地接手了齐国,田和摇身一变成了齐威王,那实力,杠杠滴,天下谁不怵他! 第66章 周公蛋出场 周公旦啊,那可是周武王的亲弟弟。想当年文王爷在世的时候,这周公旦就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心眼儿好得跟那春天的暖阳似的,跟别的公子哥儿那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武王一登基,周公旦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大事小情都离不开他。武王九年那会儿,俩人合计着往东边儿打,一直打到盟津那块儿,周公旦那是全程陪同,保驾护航。 又过了两年,武王一挥手,说要干票大的——伐纣!眼瞅着大军到了牧野,周公旦又跳出来给武王当军师,还整了个《牧誓》,跟士兵们说:“咱们这次不光是为了打仗,更是为了解救苍生啊!”结果嘛,殷商那是稀里哗啦就被灭了,俩人直接杀进商朝皇宫。 纣王一挂,周公旦手里拿着个大斧子,召公呢,拎个小点的,俩人一左一右夹着武王,就像是在做啥神圣的仪式似的。然后,他们对着社坛发誓,把纣王的罪行一条条数给老天爷和殷商的百姓听。之后,还特地把那个被关起来的箕子给放了。 再瞅瞅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武王没杀他,还给他封了个地儿,让管叔和蔡叔这俩人去当老师,好让殷商的香火不断。当然啦,武王也没忘了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还有自家的亲戚,一个个都封赏了个遍。 至于周公旦自己呢,本来说是要封到少昊的老家曲阜去,当鲁国的老大,可这家伙愣是没去,非要留在武王身边继续当他的好帮手。你说这兄弟情深不深情?简直比那酸菜炖排骨还够味儿! “武王打败殷商那二年,天下还没咋太平呢,武王自个儿身子骨儿就不行了,病歪歪的。群臣一看,都吓尿裤子了,太公、召公俩老头儿急得直转圈儿,合计着算命去。周公这时候站出来说:‘咱不能拿老祖宗的事儿开玩笑啊!’说完,他自己就站了出来,整仨土堆儿当祭坛,脸朝北一站,手里还拿着个玉璧和玉圭,跟太王、王季、文王那哥仨念叨上了:‘老祖宗啊,你们看咱这孙子王发,为了国家累得都病了。要是你们在天上有啥不高兴的,就让俺周公替他挡灾。俺周公可是机灵着呢,啥都会,连鬼神都服咱。王发那小子,比起俺来差远了,伺候不了鬼神。所以啊,求你们在天庭上多保佑保佑,让咱子孙后代稳稳当当的,老百姓也都得敬畏咱们。别把这好命给弄没了,咱老祖宗也能在天上安心。现在我就跟这神龟问问,它要是点头,我这玉璧玉圭就给它了,等它回信儿;它要是不乐意,我就把这俩宝贝收起来。’” “周公说完,就让史官记下来,然后给太王、王季、文王那三位祖宗通了个气儿,说他想替武王王发顶缸。接着,他就跑到祭坛上,跟那仨王的灵位一块儿算命去了。算命的都说好,打开书一看,嘿,还真是大吉大利!周公高兴坏了,跟开保险箱似的,一瞅,嘿,还真是好兆头!他赶紧跑进屋,跟武王说:‘大哥你放心,咱俩的难兄难弟情分长着呢,我刚跟祖宗们商量好了,这坎儿咱能过去!’说完,周公把那书往金柜子里一锁,跟看门的嘱咐:‘这事儿谁也别往外说啊!’第二天,嘿,你猜怎么着?武王病好了!”(尼玛!这也行?) 后来武王一死,成王还小呢,就跟那温室里的小花儿似的。周公一看,心里头直突突,生怕外边儿一听武王没了,都得造反。他就一咬牙,自个儿顶上,替成王掌舵,管起了国家大事。结果管叔他们那帮小子,就在国里头瞎咧咧:“你们瞅瞅,周公这是要篡权啊,对成王不利!” 周公一听,赶紧找太公望和召公奭说:“我这不是想篡权,是怕国家乱了套,没法跟咱老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交代啊。他们仨辛辛苦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打下这江山,武王又走得早,成王还小,我得帮着把周朝稳住,这才这么做的。”说完,他就继续帮成王打理国家,还让他儿子伯禽去鲁国当诸侯了。 临走前,周公还给伯禽上了堂课:“我,那可是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成王的叔儿,身份不低?但我一天到晚忙得跟啥似的,洗个头都得抓三次头发,吃个饭都得吐三次嘴里的饭粒儿,生怕错过个能人。你去了鲁国,可别拿国家当资本,整天牛逼哄哄的。” 果不其然,管叔、蔡叔、武庚他们,领着一帮淮夷人,真就反了。周公一看,成啊,你们这是找刺激呢!他立马奉成王旨意,拉起队伍就往东边儿打,还写了篇《大诰》训话。 这一仗下来,管叔被宰了,武庚也被灭了,蔡叔则被流放。然后,他又把商朝的遗民收拾收拾,给了康叔一块地儿叫卫,微子也给了一块儿叫宋,让他们继续供奉商朝的祖宗。东边儿那片儿淮夷地界儿,也让他给摆平了,用了俩年头儿。这一整,诸侯们全服了,都围着宗周转悠。 老天爷也开眼,给唐叔送了个宝贝,那是一棵禾苗,俩穗儿长一块儿去了,稀罕得很。唐叔就献给成王了,成王一看,嘿,好东西啊,就让唐叔给周公送去东土,这事儿就成了《馈禾》的故事。周公接了禾苗,心里头那个美呀,觉得天子真是待他不薄,于是又写了篇《嘉禾》来歌颂。等东边儿的事儿都妥了,周公回京跟成王汇报,还写了首诗叫《鸱鸮》送给成王。成王呢,虽然心里头对周公也有点儿嘀咕,但面上还是给足了面子,没敢说啥。 等成王长大了,能自个儿拿主意了,周公一想,得嘞,还政!成王这一坐朝,嘿,那派头!想当年周公代管朝政,那是面南背北,跟个大老板似的见诸侯。这七年后一还政,周公立马儿就转换角色,站北头儿当臣子了,那表情,跟做了啥亏心事似的,小心翼翼的。 说起来,成王小时候啊,有次病了,周公急得,愣是把自己头发剪了扔河里,还跟河神许愿:“咱王还小,不懂事,有啥得罪您老的,都算我周公头上!”完了还把这事儿写奏章里,藏府库里了。嘿,你猜怎么着?成王病还真好了。后来成王掌权了,有人背后嚼舌根说周公坏话,周公一气之下,跑楚国避难去了。成王一看府库里的祷书,眼泪哗哗的,赶紧又把周公请回来了。 周公一回来,心里头犯嘀咕了:成王这小伙子长大了,别到时候荒淫无度啊!于是乎,写了俩大作,《多士》和《毋逸》,教育人的。《毋逸》里头说啊:“当爹妈的,家业传长久,子孙要是骄奢淫逸,家就得败!当儿子的,能不警醒着点嘛!想当年殷王中宗,那是敬畏天命,勤政爱民,国家才享了七十五年福。高宗更别提了,在外头历练久了,回来即位,头三年愣是一句话不说,光干活儿,国家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又享了五十五年。还有祖甲,虽然在外面混过,但知道小老百姓的苦,对鳏寡孤独都挺好,国家也安稳了三十三年。” 《多士》里还念叨:“从商汤到帝乙,哪个不是明君?都是敬天爱民的。可到了纣王那儿,嘿,那叫一个荒淫无道,老天爷和老百姓都不待见他,那老百姓啊,都恨不得把他拉出去砍了!” 最后还提了他爹文王:“文王啊,那是真忙,日头都偏西了还没空吃饭,国家硬是被他打理得稳稳当当五十年。”周公写这些,不就是想给成王提个醒嘛! 成王那会儿在丰地混,天下已经消停了,但周朝的官制还没整利索呢。周公老爷子一合计,得嘞,咱整个《周官》出来,给每个官儿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再整个《立政》,让老百姓日子好过点。老百姓们那叫一个乐呵! 周公在丰地待着,身子骨不行了,快蹬腿了,他说:“我死后啊,一定得把我埋成周那旮旯,我得让大伙儿知道,我这辈子可没想着离开成王半步。”结果呢,周公一走,成王也犯难了,最后还是把周公葬在了毕地,挨着文王,意思是我这小年轻可不敢把周公当臣子看。 周公一走,那年秋天可邪门了,庄稼还没熟呢,大风大雨加雷暴,稻子全趴窝了,大树连根拔起。周朝上下人心惶惶的。成王和大夫们穿着朝服,打开那金縢书一看,嘿,原来周公早料到这些了,还替自己邀了功,说是能代替武王那样牛气冲天。成王他们赶紧问史官们,史官们点头哈腰地说:“真的真的,周公早就让我们别往外说。”成王拿着书,眼泪哗哗的,说:“以后咱们别瞎算命了!周公老爷子为了咱周家,我这小年轻以前不懂事啊。现在老天爷发威,那是要表彰周公的德行,我这当王的得接着,咱国家的礼数也得跟上。” 成王一出城,嘿,雨停了,风也反着吹,稻子全立起来了。二公(可能是指两位重臣)赶紧号召全国人民,把那些倒下的大树都扶起来,围起来当防护林。那年啊,庄稼大丰收。成王一高兴,就赐给鲁国个特权,让他们也能在郊外祭祀文王。为啥呢?还不是为了表彰周公老爷子的丰功伟绩嘛,让鲁国享受天子级别的礼乐待遇,够意思不? 周公走了,他儿子伯禽早就领地到手,成了鲁国老大。伯禽刚当上鲁国老大那会儿,愣是等了三年才回去跟周公汇报工作。周公纳闷了:“咋这么晚呢?”伯禽说:“我得改他们那老一套,整新规矩,还得守丧三年才算完事儿,这不就慢了嘛。”另一边,太公姜子牙在齐国,五个月就回去交差了。周公又问了:“你咋这么快?”太公说:“我简化了君臣那套礼数,顺着老百姓来,省事儿!”后来听说伯禽交差慢,周公直摇头:“哎呀妈呀,鲁国以后得给齐国当小弟了!治国得简单亲民,老百姓才跟你混啊!” 伯禽一上位,就碰上管叔、蔡叔他们造反,还有淮夷、徐戎这些个部落也跟着起哄。伯禽一挥手,带着大军就去肸地干仗了,还整了篇《肸誓》,跟士兵们喊话:“都给我把盔甲穿好,别整那出工不出力的。别伤着牲口,马牛跑了就让它们跑,逃奴也别追太远,温柔点抓回来。别瞎捣乱,翻墙头啥的更不行。鲁国的兄弟们,你们负责供应粮草木材,一个都不能少。我这甲戌日就开工,去收拾徐戎,谁特么敢迟到,严惩不贷!”就这么一篇《肸誓》,愣是把徐戎给平了,鲁国也安生了。 第67章 柏御杀舅舅,自己当皇帝 鲁公伯禽没了,他儿子考公酋接了班。考公干了四年也走了,然后他弟弟熙上了台,这哥们儿叫炀公。炀公这家伙挺能折腾,还整了个茅草门当门面。六年一晃而过,炀公也挂了,他儿子幽公宰接班。幽公干了十四年,结果被他亲弟弟曦给黑了,自个儿当了老大,这就是魏公。魏公一坐就是五十年,然后也走了,他儿子厉公擢接班。厉公干了三十七年,也歇菜了,鲁国人一看,得嘞,立他弟弟具,这就是献公。献公干了三十二年,儿子真公濞又接上了。 真公干了十四年,那会儿周厉王那小子不地道,跑得跟兔子似的去了彘地,结果共和那帮人出来管事儿了。过了九年,周宣王这才慢悠悠地坐上了龙椅。 真公干了三十年,也蹬腿了,他弟弟敖接了班,这就是武公。 武公九年春天,武公带着大儿子括和小儿子戏,西边儿上京去见周宣王。宣王一眼就看上小儿子戏了,想立他为鲁国的太子。这时候,周朝的樊仲山父赶紧给宣王提意见:“大王啊,废长立幼,这不合规矩啊!不合规矩,那就是违抗天命;违抗天命,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您下命令,得合着规矩来,不然命令没人听,政权也不稳当。老百姓都讲究个上尊下卑,长幼有序,这才叫顺。您现在要是立了小的,那就是教老百姓学坏。要是鲁国这么干了,其他诸侯国也跟着学,那天子的命令还咋执行?要是因为这个杀了鲁国,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脸。杀也不对,不杀也不对,大王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可宣王愣是没听进去,最后还是把戏立为了鲁国的太子。那年夏天,武公一回来就去了,戏就这么成了懿公。 懿公那年第九年,懿公他大哥括的儿子伯御,领着一帮鲁国人,把懿公给办了,然后自己坐上了龙椅。伯御当皇上当了十一年,结果周宣王看不顺眼,带着大军灭了鲁国,把伯御也给咔嚓了。周宣王心想,得找个能镇得住场子的接班人,就问:“鲁国谁行,能跟诸侯们混得开的?”有人推荐:“鲁懿公的弟弟称,这人正经八百的,敬神敬老,办事儿讲规矩,定罪量刑都得翻翻老黄历,问问老一辈儿,不瞎胡闹。”宣王一听:“行,这小子能行,能管好老百姓。”于是就把称扶上了位,搁夷宫那边办公,这就是后来的孝公。打这儿以后,诸侯们就不咋听周天子的话了。 孝公那阵儿,过了二十五年,诸侯们彻底反了,连周幽王都让犬戎给收拾了。秦国这时候也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诸侯国的一员。 又过了两年,孝公蹬腿儿了,他儿子弗湟接班,成了惠公。惠公在位三十年,晋国那边自己家里先乱了,把昭侯给干掉了。又过了十五年,晋国又动手,这回孝侯也没跑掉。 四十六年一到,惠公也完了,这时候长子息虽然是庶出,但没办法,得挑大梁,临时当上了摄政王,处理国家大事,这就是隐公。说起来也逗,惠公的正宫娘娘没儿子,反倒是个小妾声子给生了息。息大了,惠公还给他娶了个宋国的媳妇,结果这媳妇一来,惠公就看上了,直接抢过来自己娶了,还生了儿子允。然后就把宋国那姑娘立为正宫,允成了太子。惠公一死,大伙儿觉得允还小,就让息先管着,但没正式登基。 隐公第五年的时候,上棠子那块儿看打鱼去了。第八年,他又跟郑国换了天子家泰山边上的俩地儿,祊和许田,这事儿办得,让人背后直撇嘴。 到了第十一年冬天,公子挥跟隐公套近乎:“老百姓都向着您,您干脆就坐稳了这把交椅,我帮您把允给办了,您让我当丞相。”隐公说:“不行啊,先皇有遗命。我这不是看允小嘛,才临时代管。现在他大了,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养老去,把权还给他呢。”挥一听,心里直突突,怕允知道了反咬他一口,就反过头来跟允说:“隐公想一直占着皇位,要废了你,你得想辙啊,我帮你搞定他。”允一听,嘿,就答应了。十一月,隐公正打算去祭钟巫,社圃那块儿搞活动,住在蔿家呢,挥就派人把隐公给做了,然后扶允上位,这就是桓公了。 第68章 齐桓公咔嚓了哀姜 桓公元年,郑国拿块美玉跟天子换了许田那块地儿。第二年,又把宋国贿赂的大鼎给供进了太庙,这事儿让那帮讲究人给笑话了老半天。 第三年,桓公派挥去齐国接媳妇回来当夫人。第六年,这夫人给生了个大胖小子,巧的是跟桓公是同一天生日,于是就给孩子起了个名叫“同”。同这小子长大了,就成了太子。 到了第十六年,桓公带着大伙儿在曹国会面,一块儿去讨伐郑国,还把郑厉公给逮了回来。 第十八年春天,桓公说要出门溜达溜达,结果顺道儿就跟夫人去了齐国。申繻这家伙劝他别去,他愣是不听,结果一去就出事儿了。齐襄公跟桓公夫人搞上了,桓公那叫一个气啊,夫人呢,直接把这事儿告诉了齐襄公。 夏天四月份,丙子那天,齐襄公请桓公吃饭,桓公喝高了,齐襄公就让公子彭生把桓公抱上车,然后悄悄告诉彭生给桓公来那么一下子。结果桓公就在车上给整没了。鲁国人一听,立马找齐国说理去了:“我们国君那是怕您,才过来给您送礼的,礼送完了人没了,这事儿您得给个说法。要不您就把彭生交出来,让我们在诸侯面前有个交代。”齐国一看,行,就把彭生给宰了,算是给了鲁国一个面子。 桓公一死,太子同就上位了,这就是庄公。可庄公他娘呢,因为这事儿留在了齐国,死活不敢回鲁国了。 庄公五年冬天,鲁国出兵帮卫国把惠公给送了回去。 第八年,齐国的公子纠跑来投奔鲁国。第九年,鲁国想帮公子纠回齐国当国君,结果桓公不乐意了,直接发兵打鲁国。鲁国一看形势不妙,就把公子纠给宰了,召忽也跟着自杀了。齐国呢,又跟鲁国要管仲。鲁国有个叫施伯的说了:“齐国要管仲不是想杀他,是想用他,这要是让齐国用了,咱鲁国可就遭殃了。不如咱先把他宰了,把尸体给他们送回去。”庄公不听啊,就把管仲给绑了送到齐国去了。结果齐国还真就把管仲给重用了。 第十三年,庄公跟曹沫一块儿在柯地跟齐桓公见面,曹沫这家伙胆子大,直接就把齐桓公给劫持了,非要齐国把侵占鲁国的地还给鲁国。后来双方达成协议,曹沫就把齐桓公给放了。齐桓公本想反悔,但管仲劝住了他,最后还是把地还给了鲁国。 第十五年,齐桓公开始称霸了。二十三年的时候,庄公又跑到齐国去看社祭去了。 三十二年庄公这家伙,整了个高台子,瞅着党家那地方,一眼相中了孟女,稀罕得不得了,说要娶她当大老婆,还割自个儿胳膊发誓。孟女后来给生了个小子,叫斑。 斑小子长大了,看上了梁家的闺女,跑去偷看。结果,那守门的荦小子,从墙外头跟梁家闺女逗闷子呢。斑一看,火了,鞭子就招呼上了。庄公听说了,说:“嘿,这荦小子挺有劲儿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可还没等动手呢,庄公自个儿先病倒了。 庄公有仨弟弟,老大庆父,老二叔牙,老三季友。庄公还娶了个齐国的小姐当大老婆,叫哀姜,可惜没生娃。哀姜的妹妹叔姜倒是生了个儿子,叫开。庄公没嫡子,就稀罕孟女,想立斑当接班人。 庄公病重,问叔牙谁该接班。叔牙说:“按规矩,一个接一个,庆父在呢,他接最合适,您还有啥好愁的?”庄公一听,心里犯嘀咕,怕叔牙想立庆父,就转头问季友。季友一拍胸脯:“我豁出去了,也得让斑上位!”庄公问:“那叔牙那边咋整?”季友就使了个招,让叔牙去针巫家等着,然后让针巫家的季小子给叔牙灌了杯毒酒,说:“喝了这个,你后代有人拜;不喝,你死了都没人记得你。”叔牙一合计,喝就喝,结果就这么没了。鲁国后来就把叔牙的儿子封为叔孙氏。 八月癸亥那天,庄公蹬腿儿了。季友也没含糊,直接就把斑小子扶上了位,算是完成了庄公的遗愿。办丧事那会儿,季友他们还住在党家呢。 原先啊,庆父跟那哀姜俩人,偷偷摸摸的,好上了。庆父心里头合计着,得把哀姜她妹夫的儿子,叫开那小子,扶上王位。结果庄公一死,季友那小子抢先一步,把斑给立了。可你猜咋着?十月里的一天,庆父派手底下那愣小子荦,在党家那疙瘩,把鲁公子斑给做了。季友一看,得嘞,跑陈国避难去了。 庆父呢,也不含糊,直接把庄公的儿子开给立了,这就是后来的湣公。 湣公当了两年皇上,庆父跟哀姜那事儿,是越整越热乎。俩人一合计,干脆把湣公给做了,让庆父上位。于是,庆父就派卜齮,在武闱那地界,把湣公给暗算了。季友一听这信儿,从陈国嗖的一下子窜回来,拉着湣公的弟弟申,俩人跑到邾国去,跟鲁国人说:“咱得让申回去当皇上!”鲁国人一听,火了,说要弄死庆父。庆父一听,妈呀,撒丫子就跑到莒国去了。 季友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带着申回来,立他为皇上,这就是厘公。厘公啊,其实也是庄公的小儿子。哀姜一看这架势,吓得也跑到邾国去了。季友呢,为了弄死庆父,给莒国送了不少好处,让莒国把庆父送回来。庆父一回来,季友就派人把他给做了。庆父想跑,门儿都没有,最后只能让大夫奚斯一边哭一边去见他。庆父一听奚斯那哭声,心一横,自个儿抹了脖子。 齐桓公听说哀姜和庆父那档子破事,把鲁国祸害得够呛,就把他俩从邾国召来,咔嚓一下都给宰了。还把哀姜的尸体送回鲁国,让鲁国人好好羞辱了一番。最后,鲁厘公出面,好歹给哀姜收了个尸,算是给她个面子。 第69章 季友出场 季友他妈,陈国的大妹子,早年间在陈国那边没了。所以啊,陈国那边挺够意思,帮着把季友和他儿子申给送回来了。季友还没蹦跶到这世上呢,他爹鲁桓公就着急忙慌地找算命先生问:“这要是小子,就叫‘友’,俩社稷之间出来的,将来得是国家栋梁。万一季友没了,咱鲁国可就完蛋草了。”结果,季友一落地,手心儿上就带着个“友”字儿,得嘞,这名儿就定了,还整个高大上的号——“成季”。后来嘛,他们家就成了季家,庆父那头儿就成了孟家。 厘公元年那会儿,厘公一高兴,把汶阳那块儿的鄪地儿赏给了季友,季友也就成了相国大人。 过了九年,晋国那疙瘩乱套了,里克那小子把国君奚齐、卓子都给做了。齐桓公一看,这不行啊,得管管,带着厘公去晋国平乱,走到高梁地界儿上又打道回府了,最后立了个晋惠公。又过了几年,齐桓公也蹬腿儿了。再一晃,二十四年过去了,晋文公上位了。 三十三年,厘公也走完了他老人家的路,儿子兴接班,这就是文公了。 文公元年,楚国那边儿也出大事儿了,太子商臣把他老爹成王给“咔嚓”了,自己上位了。到了文公三年,咱文公还跑到晋国去朝拜了晋襄公。 到了十一年十月甲午这天,鲁国跟翟国干了一仗,在咸地儿把翟国给揍了,还活捉了个大翟将领乔如。富父终甥那小子更绝,直接给乔如来了个喉咙按摩,用戈子解决了他,还把脑袋瓜子埋在了子驹家门口,说是给宣伯的礼物。 想当年,宋武公那会儿,鄋瞒那帮子人总来捣乱,宋国的司徒皇父带着队伍在长丘把他们给收拾了,还抓了长翟将领缘斯。后来晋国灭了路国,又逮了乔如的弟弟棼如。齐惠公二年,鄋瞒又去齐国闹腾,齐国的王子城父把他弟弟荣如给逮了,脑袋瓜子挂北门上了。卫国人也不甘示弱,把鄋瞒最小的弟弟简如给抓了。这么一折腾,鄋瞒算是彻底玩儿完了。 到了文公十五年,季文子还跑到晋国去当了一回外交官呢 十八年二月,那文公老头儿没了。他手底下俩媳妇:大媳妇是齐国的闺女,叫哀姜,给文公整俩儿子,一个叫恶,一个叫视;二媳妇叫敬嬴,老得宠了,也生个儿子叫俀。这俀小子跟襄仲关系铁,襄仲想立他当国君,叔仲跳出来说:“那可不行!”襄仲一合计,找齐国惠公帮忙,惠公刚上位,想跟鲁国套近乎,就答应了。冬天十月,襄仲咔嚓一下,把恶和视给办了,立了俀,这就是宣公。哀姜哭咧咧回齐国,路过市场还嚎呢:“哎呀妈呀!襄仲这家伙不地道,杀了正宫的儿子立个庶出的!”市场上的人一听,都跟着哭,打那以后鲁国人都管她叫“哀姜”。这事儿之后,鲁国皇室就蔫儿了,三桓(季孙、叔孙、孟孙)这三家势力老大了。 宣公俀当国君十二年,楚国庄王牛气冲天,把郑国给围了。郑国国君投降,楚国又给他放回去了。 十八年一晃又过去了,宣公也蹬腿儿了,他儿子成公黑肱接班,这就是成公。季文子私下里嘀咕:“当初让我干那缺德事儿,杀嫡立庶,把大靠山都得罪了的人,就是襄仲啊!”襄仲立了宣公,公孙归父也跟着得宠。宣公本想削弱三桓,还跟晋国合计着要动手,结果自己先走了。季文子对这事儿耿耿于怀,公孙归父一看形势不对,撒丫子就跑齐国去了。 成公二年春天,齐国又来欺负人,占了鲁国的隆地。夏天,成公和晋国的郤克在鞍地干败了齐顷公,齐国又把占的地盘还回来了。四年后,成公去晋国串门,晋景公对他爱答不理的。鲁国想跟楚国勾搭上,有人劝,又没整成。十年后,成公又去晋国,这回晋景公直接走了,成公还得留下来给他送葬,鲁国人都觉得丢人现眼的。又过了五年,鲁国这才跟吴王寿梦在锺离见了面。 十六年的时候,宣伯跑晋国那儿打小报告,想整死季文子。但季文子人品好,晋国人没搭理他。 又是十八年,成公也走了,他儿子子午接班,这就是襄公。那时候襄公才三岁,奶还没断呢。 襄公元年,晋国那边立了悼公。说起来也逗,头年冬天,晋国的栾书把自家国君厉公给宰了。四年后,襄公去晋国朝拜。 五年,季文子也走了。这家伙家里没穿绸缎的妾,马厩里没有吃粮食的马,府库里也没金银财宝,就这么辅佐了三代国君。大伙儿都说:“季文子这家伙,廉洁又忠心!” 九年,鲁国跟晋国一块儿打郑国。晋悼公在卫国给襄公举行了成人礼,季武子跟着去,帮着忙活典礼。 十一年,三桓家把军队分成了三股。 十二年,襄公又去晋国串门。十六年,晋平公上位。二十一年,襄公又去晋国朝拜晋平公。 二十二年,孔丘这家伙出生了。二十五年,齐国那边崔杼把他家国君庄公给杀了,立了他弟弟景公当国君。 二十九年,吴国的延陵季子来鲁国串门,跟鲁国人聊周朝的音乐,啥都知道,鲁国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十一年六月,襄公也没了。九月,太子也走了。鲁国人一合计,立了齐归之的儿子裯当国君,这就是昭公。 昭公十九了,还跟小孩儿似的。穆叔不想让他当国君,说:“太子没了,还有他亲弟弟呢,不立亲弟弟,立个大的算啥?岁数差不多就看谁贤能,贤能差不多就抓阄儿。这裯不是正宫出的,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要真当了国君,季家可得头疼了。”季武子不听劝,非得立他。等到办葬礼,裱还换了三次孝服,大伙儿都说:“这家伙,长不了!” 昭公三年,去晋国朝拜,走到黄河边上,晋平公客气两句就给打发回来了,鲁国人都觉得脸上无光。四年,楚灵王在申地召集诸侯开会,昭公装病没去。七年,季武子也走了。八年,楚灵王在章华台摆阔,叫昭公去贺喜,还赐了一堆宝贝;后来后悔了,又耍手段给要回来了。十二年,昭公又去晋国,走到黄河边上又被打发回来了。十三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把灵王给宰了,自己当了国君。十五年,昭公又去晋国,这回晋国直接把他扣下,给晋昭公送葬去了,鲁国又丢一回人。二十年,齐景公跟晏子打猎,顺道跑鲁国来问礼。二十一年,昭公又去晋国,走到黄河边上,又被晋国人给劝回来了。 二十五年春天,鸲鹆(就是八哥)跑家里筑巢来了。师己老头儿就念叨:“文成那辈儿有童谣唱,‘鸲鹆筑巢,国君跑乾侯;鸲鹆进屋,国君流落野地头。’” 季家和郈家俩大家族,没事就爱斗个鸡,乐呵乐呵。季家那小子,心眼儿多,给鸡翅膀上撒芥末,想辣懵对手;郈家也不含糊,直接给鸡爪子镀金,整得跟战神似的。季平子一看,这哪行,火儿蹭一下就上来了,直接带人就冲郈家去了。郈昭伯也是暴脾气,俩人这就杠上了。 这时候,臧昭伯他弟弟,会来事儿,背地里给臧家使坏,还帮季家打掩护。臧昭伯气不过,就把季家的人给扣了。季平子一听,嘿,你这不是玩火嘛,反手就把臧家的老头子也给圈了起来。 臧家和郈家一看,这不行啊,得找领导说理去,就一块儿找鲁昭公告状去了。昭公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就选了个黄道吉日,带着大军杀向季家。一鼓作气,就冲了进去。季平子一看,这架势,赶紧跑上台子,跟昭公喊话:“大王啊,您听信谗言,都不查查我是不是冤枉的,就要灭我满门。得嘞,我搬家,搬到沂上去还不行嘛?”昭公摇头。“那要不,您把我关鄪地监狱里去?”昭公还是摇头。“那我开五辆车,带着家人跑路总行了?”昭公还是不给面子。 这时候,子家驹出来劝昭公:“大王,您就答应了。季家掌权这么多年,党羽众多,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咱们可咋整?”昭公不听。郈家的人更是直接:“杀了他!”可叔孙家的人戾不干了,问手下:“没了季家,跟有季家比,哪个更好?”手下都说:“没了季家,叔孙家也悬了。”戾一拍大腿:“得嘞,救季家!”这么一闹,公师被打得落花流水。 孟懿子听说叔孙家赢了,也趁机把郈昭伯给做了。为啥?因为郈昭伯是公使,孟家顺手牵羊呗。这下可好,三家一块儿反了昭公,昭公一看,得,跑路!跑到齐国,齐景公还挺热情:“兄弟,我给你一千个社的地盘,咋样?”子家一听,不乐意了:“咱可不能为了块地,就把老祖宗周公的家业给扔了啊!”齐景公这人,信誉不咋地,子家又劝:“大王,咱还是早点去晋国靠谱。”昭公不听。 叔孙家一看昭公回来了,赶紧去见季平子,季平子那个悔啊,头都磕破了。本来还想迎昭公复位呢,孟孙、季孙一合计,又打退堂鼓了。 二十六年春天,齐国又打上门来,占了鲁国的郓地,还把昭公安置在那儿。夏天,齐景公想送昭公回国,还下令别收鲁国的贿赂。可鲁国的申丰、汝贾这俩人,悄悄给齐国的高龁、子将送了五千庾粮食。子将一看,得跟领导汇报啊:“大王,这鲁国的君臣不和啊,宋元公想送鲁君去晋国,路上就死了;叔孙昭子也想送,结果没病没灾的也走了。您说,这是老天不要鲁国了,还是鲁君得罪了鬼神啊?咱还是先等等看。”齐景公一听,有道理,就听了他的。 二十八年,昭公自己跑到晋国求收留。季平子私下里给晋国的六卿送了礼,六卿收了礼,就劝晋君别管这事儿,晋君一听,得嘞,昭公您就在乾侯先住着。二十九年,昭公不死心,又跑郓地去了。齐景公还派人给他送信,自称“主君”,昭公一看,这哪是主君啊,分明是羞辱,气得直接拍屁股走人,乾侯也不待了。 三十一年,晋国又想起昭公来了,想让他回国,就把季平子叫去。季平子也是拼了,穿着便装,光着脚丫子就去了,还给六卿磕头认罪。六卿一看,这戏得演下去啊,就跟晋君说:“大王啊,咱们想让昭公回来,可下面的人不干啊。”这事儿,就又黄了。 三十二年,昭公在乾侯就这么走了。鲁国人一看,得嘞,立昭公的弟弟宋为国君,这就是定公了。这鲁国的乱摊子啊,总算是又翻了一页。 定公一上台,赵简子就逗闷子似的问史墨:“哎,你说季家这回是不是得玩完儿了?”史墨一本正经地回答:“哪能呢!季友那老小子,给鲁国立过大功,被封了个大官儿,鄪地都归他了。到了文子、武子这辈儿,那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可鲁文公一死,东门遂那小子不地道,把正主儿给踹了,自个儿上位,鲁国国君就跟摆设似的,国政全让季家给把持了,这都四代了。老百姓心里头,国君是谁啊?都懵圈了,这国咋能稳当呢!所以啊,当国君的,那权杖和名头得捂严实了,别随便往外借。” 定公五年那会儿,季平子蹬腿儿了。阳虎这家伙心里头不痛快,直接把季桓子给扣了,逼着他拜把子结盟,这才算完事儿。到了第七年,齐国打上门来,把郓地给占了,转手就给了阳虎,让他在那儿当土皇帝。第八年,阳虎更狠,想一锅端了三桓家的正主儿,自己扶持几个听话的庶出小子上位。他还琢磨着把季桓子也做了,结果桓子机灵,诈了一回,溜之大吉。三桓家一看,这能忍?联手就把阳虎给撵到阳关去了。第九年,鲁国出兵收拾阳虎,阳虎一看不妙,先跑齐国避风头,后来又投奔了晋国的赵家。 第十年,定公和齐景公在夹谷那旮旯开会,孔子还当了个临时外交官。齐国那帮小子本想给鲁国国君来个突然袭击,结果孔子那礼数一套一套的,愣是把齐国的淫乐班子给收拾了。齐侯一看,这哪行,吓得立马收手,还把占的地还给了鲁国,赔了个不是。到了第十二年,孔子又让仲由去拆三桓家的城墙,收缴兵器。孟家那倔老头儿死活不干,结果鲁国一生气,打了两仗没打下来,也就算了。后来季桓子迷上了齐国送来的歌舞团,孔子一看,这没法待了,卷起铺盖就走了。 到了第十五年,定公也驾鹤西去了,他儿子接班,这就是哀公了。 第70章 鲁历经34代才亡,还是可以啊 头五年,齐景公那老小子蹬腿了。 第六年,齐国的田乞这家伙,愣是把他们那疙瘩的小国君孺子给“请”下台了,自个儿上了位。 第七年,吴王夫差那小子牛气冲天,带着大军就奔齐国去了,路过鲁国时,还跟咱要了一百头牛当“过路费”。季康子一看,赶紧派子贡去跟吴王和太宰嚭套近乎,用礼数把他们给忽悠回去了。吴王还拽呢,说:“咱这身刺青,讲究的是个性,你们那套礼仪规矩,咱不稀罕!”说完,还真就撤兵了。 第八年,吴国又替邹国出头,打到了咱鲁国城下,最后两边一合计,签了个和平协议,吴国就撤了。可齐国那边不消停,又跑来占了咱三块地。第十年,咱鲁国也不甘示弱,去齐国南边溜达了一圈,算是找回点面子。第十一年,齐国又找上门来了,季家那帮子人靠着厓有那小子立了功,这时候想起孔子来了,孔子也就从卫国溜达回来了。 第十四年,齐国那边又出大事了,田常这家伙把简公也给“送走了”,地点还是在袪州。孔子一听,火了,说要讨伐他,可哀公愣是没搭理。到了第十五年,派了子服景伯和子贡去齐国当说客,嘿,还真就把被占的地给要回来了。田常这时候刚当上相国,正琢磨着怎么跟其他诸侯国套近乎呢。 第十六年,孔子老爷子也走了。 转眼间,二十二年过去了,越王句践那小子把吴王夫差给灭了。 二十七年春天,季康子也蹬腿了。夏天的时候,哀公跟三桓(鲁国三大家族)那帮子人不对付,想借着诸侯国的力量把他们给治了,可三桓也防着哀公呢,这君臣之间啊,是矛盾重重。 有一天,哀公在陵阪溜达,街上碰见了孟武伯,就问:“你说,我还能活多久?”孟武伯一耸肩:“这事儿我可说不好。” 哀公心里一合计,打算联合越国收拾三桓。八月里,哀公跑到陉氏那去了,结果三桓先动手了,把哀公给撵跑了。哀公先逃到卫国,又跑到邹国,最后去了越国。 可鲁国老百姓还念着哀公的好,愣是把他又给迎回来了。不过,哀公最后还是在有山氏那疙瘩咽了气。接着,子宁继位,这就是悼公了。 悼公那时候啊,三桓势力大得很,鲁国就跟个小侯国似的,还得看三桓的脸色。 又过了十三年,三晋那帮子人把智伯给灭了,还分了他的地盘。 三十七年后,悼公也走了,子嘉继位,这就是元公。元公干了二十一年,也蹬腿了,接着是子显继位,叫穆公。穆公干了三十三年,然后是子奋继位,叫共公。共公干了二十二年,子屯继位,叫康公。康公干了九年,子匽继位,叫景公。景公又干了二十九年,子叔继位,叫平公。这时候啊,六国都自称王了。 平公第十二年的时候,秦惠王也走了。到了第二十年,平公也蹬腿了,子贾继位,叫文公。文公刚上位没多久,楚怀王就在秦国那疙瘩没了。二十三年后,文公也走了,子雠继位,叫顷公。 顷公第二年的时候,秦国把楚国的郢都给端了,楚顷王只好带着人跑到陈国去了。十九年后,楚国又来找茬,把徐州给占了。二十四年的时候,楚考烈王直接把鲁国给灭了。顷公一看大势已去,带着家眷跑到下邑去了,鲁国的香火算是断了。顷公最后死在了柯地。 从周公那会儿算起,到顷公这,鲁国一共传了三十四代。 太史公曰: 俺听孔子那老头儿念叨过:“哎呀妈呀,鲁国这路子是越走越偏了!洙水、泗水那块儿,乱得跟狗啃似的。”瞅瞅庆父、叔牙还有闵公那会儿,乱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隐公桓公的那点子事儿,还有襄仲那小子,为了夺权,杀了嫡子立庶子;再后来,三家大佬联手,愣是把昭公给撵跑了,昭公那叫一个落魄啊! 说起来礼仪规矩, 鲁国倒是挺讲究那一套鞠躬作揖的,但干起事儿来,咋就那么不靠谱呢? 想当年武王一走, 成王还是个奶娃娃,周公大人就站出来当家做主了,手握着大权,心里装着国家蓝图。等到把权力还给成王,自己退下来当臣子那会儿,那表情,跟哭似的,心里头估计五味杂陈。 元子被封到鲁国, 那可是少昊的老地盘。鲁国啊,一直忠心耿耿地辅佐着周王室,这职责,杠杠的,从不动摇。 再往后到孝王那会儿, 穆仲这家伙名声大噪。说到隐公,那才叫一个高尚,为了国家,主动让位,这事儿,搁在春秋开头那会儿,可是大新闻。 丘明老弟拿着竹简, 把这些事儿是褒是贬,都一五一十地给记下来了,那叫一个详细,哈哈! 第71章 燕召公传 话说那召公奭啊,跟周天子一个姓,都姓姬,那是正宗的皇亲国戚。想当年,周武王咔嚓一下灭了纣王,转手就把召公封到了北边的燕地,让他当老大了。 到了成王那会儿,召公可是朝廷里的三号人物,三公之一,牛气冲天。西边到陕西那旮瘩,归召公管;东边呢,就是周公的地盘了。成王那小子还小呢,周公就帮他料理国事,跟自个儿当皇帝似的。召公心里犯嘀咕,就写了篇《君奭》,抱怨周公不地道。周公一看,嘿,直接搬出历史名人来压阵:“想当年商汤有伊尹,那是老天给的帮手;太戊那会儿,伊陟、臣扈,也是上帝派来的救星,巫咸还帮着治理国家;祖乙身边有巫贤,武丁时期甘般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们这些前人,哪个不是兢兢业业,保家卫国?”这么一说,召公也就没话了。 召公治理西边那片儿,那叫一个得民心,老百姓都服他。他下乡视察,走到哪儿,哪儿就有棵棠梨树。他就在树下办公,判案子,从诸侯到老百姓,谁都觉得自己被照顾到了,没人说他不好的。召公一走,老百姓想他想得啊,连那棵棠梨树都不舍得砍,还编歌儿唱他,这就是《甘棠》那首诗的来历。 打召公起,传到第九代,就是燕惠侯了。这惠侯赶上周厉王跑路到彘地那档子事儿,正赶上共和元年那乱劲儿。 惠侯一死,他儿子厘侯接班。这一年,周宣王刚坐上龙椅。厘侯在位二十一年,郑桓公也被封到了郑地。厘侯三十六年一走,他儿子顷侯接上了。 顷侯二十年那会儿,周幽王那小子乱搞,结果让犬戎给咔嚓了。从这以后,秦国也开始在诸侯里露脸了。 顷侯二十四年一走,哀侯接班,哀侯干了两年也去了,然后是郑侯。郑侯干了三十六年,轮到缪侯。 缪侯当家的第七年,正好赶上鲁隐公元年。缪侯干了十八年,宣侯上位。宣侯干了十三年,桓侯接班。桓侯又干了七年,庄公就闪亮登场了。这燕国的历史啊,就是这么一辈辈传下来的。 庄公十二年,齐桓公开始耍横当老大。 第十六年时候,他领着宋国、卫国那帮兄弟,一块儿去揍周惠王。周惠王一看,哎呀妈呀,这阵仗,撒丫子就跑到温那疙瘩躲起来了。齐桓公他们呢,转头就把惠王的弟弟穨给扶上了周王的宝座。 第十七年,郑国那小子不地道,把燕国的仲父给扣下了,然后又把惠王给悄悄送回了周国。这操作,绝了! 又过了十年,到二十七年,山戎那帮野人竟然敢来咱地盘上撒野。齐桓公一看,这能忍?直接领兵北上,把山戎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才悠哉游哉地回家。 燕国的国君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亲自送齐桓公出境,就跟送亲哥似的。齐桓公呢,大手一挥,说:“燕国兄弟,你送我这么远,这片地儿我就当谢礼送你了!”还嘱咐燕国以后得跟着天子好好混,跟成周那时候一样守规矩,再把召公那套老规矩捡起来。 又过了几年,齐桓公活到三十三年,寿终正寝了,他儿子襄公接班。 襄公在位的第二十六年,晋文公那小子在践土开大会,自封了个大哥大。 到了三十一年,秦国军队在殽那地方栽了大跟头,输得那叫一个惨。 又过了六年,秦穆公也蹬腿了。 四十年的时候,襄公也追随他爹去了,接着桓公上位,继续他们齐家的辉煌故事。 桓公在位十六年,宣公接棒上。宣公十五年一晃过,昭公又登场。昭公干了十三年,武公来接班。那年头,晋国牛气冲天,把三郤大夫给灭了。 武公熬了十九年,文公接过大旗飘。文公六年一走,懿公又成了主角。懿公元年,嘿,齐国那边乱套了,崔杼把庄公给做了。懿公四年也走了,惠公小儿来掌舵。 惠公元年,齐国高止那小子跑咱这来了。六年时候,惠公爱美人胜过爱江山,想踢开大夫们,立宠姬宋当老大,结果大夫们不干了,一块儿把宋姬给收拾了。惠公一看,得嘞,跑齐国避难去了。四年后,齐国高偃跑晋国串门,商量着一块打燕国,还把燕君给撵跑了。晋国平公一合计,行,跟齐国一块干了,结果惠公在燕国那边就凉了。燕国一看,得,悼公上位。 悼公七年,也走了,共公接着干。共公五年又歇菜,平公再上台。这时候晋国公室那是不行了,六卿开始牛逼哄哄。平公十八年,吴王阖闾那叫一个猛,打进楚国郢都城。十九年平公闭眼,简公又开张。简公十二年一过,献公来接班。晋国赵鞅在朝歌围着范、中行转圈圈。献公十二年,齐国那边田常也不含糊,简公也遭了秧。十四年,孔子老先生也驾鹤西去了。二十八年,献公也走了,孝公来当家。 孝公十二年,韩、魏、赵三家合伙把知伯给灭了,地儿一分,三晋那是越来越强。 十五年,孝公也闭眼了,成公接大旗。成公干了十六年,湣公又上位。湣公三十一年,厘公来接手。这一年,三晋正式成诸侯,牛气哄哄的。 厘公三十年,带兵打齐国,林营那块地儿把齐国给揍了。厘公一走,桓公又登场。桓公干了十一年,文公接着上。这一年,秦国的献公也走了,秦国那是越来越强。 文公十九年,齐威王也闭眼了。二十八年,苏秦那小子跑来了,跟文公一顿白话,文公一高兴,车马金帛全给配齐了,打发他去了赵国。苏秦到了赵国,那是风生水起,六国合纵,他成了老大。秦惠王一看,行,把闺女嫁给燕太子当媳妇,套近乎。 二十九年,文公一走,太子继位,这就是易王了。 易王刚上位,齐国宣王就趁着燕国办丧事来打劫,十座城没了。苏秦出面,一顿忽悠,齐国又把城给还回来了。十年一过,燕君正式称王了。苏秦这家伙,跟燕文公的夫人还搞上了,怕事儿闹大被收拾,又忽悠易王让齐国当反间谍,想把齐国搅和黄了。易王干了十二年,也走了,儿子燕哙接班。” 燕哙一当王,那齐国人可不含糊,直接把苏秦给“安排”了。苏秦在燕国那会儿,跟宰相子之那是亲家关系,苏代呢,跟子之也是铁哥们儿。苏秦一走,齐宣王立马又把苏代给整上台了。燕哙这王当到第三年,拉着楚国和三晋那帮兄弟去打秦国,结果嘛,你懂的,灰溜溜回来了。 子之这宰相当得,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啥事都得他说了算。苏代作为齐国使者去燕国串门,燕王就问了:“你说咱齐王咋样?”苏代那嘴皮子溜啊:“不咋地,成不了霸主。”燕王纳闷了:“咋的呢?”苏代接着说:“他不信任手下人啊!”这招儿,明摆着是想激燕王更看重子之。嘿,你还别说,这招儿真灵,燕王从此以后把子之当亲爹一样供着。子之一高兴,甩给苏代一百金,让他随便使。 这时候,鹿毛寿这哥们儿又跳出来给燕王出主意了:“王啊,您不如直接把国家让给子之算了。您想啊,为啥大伙都说尧是圣人?不就因为他想把天下让给许由嘛,许由没要,但他这名声是赚足了,实际上天下还是他的。您现在把国家让给子之,子之肯定也不敢要,这不就跟尧一个档次了嘛!”燕王一听,这主意好啊,立马就把国家大事都交给子之了。 可有人不干了,私下里说:“想当年禹推荐益接班,结果自己儿子启愣是抢了班。禹老了觉得启不靠谱,想传给益,结果呢?启带着一帮人把益给揍了,自个儿上了位。现在您嘴上说着把国家给子之,但手底下干活的全是太子的人,这不还是太子说了算嘛!”燕王一听,得嘞,干脆连官印都交给子之了,自己退居二线,当个吉祥物。 这一下子,子之可算是风光无限了。可没过多久,燕国就乱套了,老百姓吓得跟啥似的。将军市被和太子平一看这情形,合计着得给子之点颜色瞧瞧,俩人一拍即合,准备动手。这事儿还传到了齐国,齐湣王一听,乐了:“这好机会啊,咱得掺和掺和!”于是派人去跟太子平说:“兄弟,我听说你要干大事儿,废私立公,整顿朝纲,我齐国虽小,但绝对支持你!” 太子平一听,这感情好啊,立马召集人马,将军市被带着人就把王宫给围了,一顿猛攻,结果没拿下来。反倒是将军市被和老百姓反过来把太子平给围了,将军市被战死沙场,尸体还被拖着示众。这一闹就是好几个月,死了好几万人,老百姓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人心都散了。 这时候,孟子跑去找齐王说:“大王啊,现在攻打燕国,那可是文王、武王在世都难得的好机会啊,千万不能错过!”齐王一听,立马派章子带着大军,加上北地的援军,浩浩荡荡杀向燕国。结果燕国那边儿,士兵都不抵抗,城门大开,燕王哙也挂了,齐国大获全胜。 子之倒台两年后,燕国人一合计,还是把太子平给推上了台,这就是后来的燕昭王。 第72章 哎,又灭了 燕昭王啊,那老小子,在燕国让人给揍趴下之后,才坐上龙椅。他那是真能耐得住性子,低三下四的,还拿银子使劲砸,就为了招揽能人异士。他跟郭隗说:“齐国瞅咱家乱套,趁机给咱一顿胖揍,我心知肚明,咱燕国地小力薄,报仇雪恨难啊。但要是能找来几个牛人,一块把国家整强大,给先王争口气,那可是我最大的心愿。郭大哥,你看谁行,咱就亲自去请。” 郭隗一听,乐了:“大王,你要真想招贤纳士,得从我开始啊。你说我这水平都有人瞧得上,那比我牛的人,还能差哪去,指定不远千里就奔你来了!”燕昭王一听,好家伙,立马给郭隗盖了新房,还拜他为师,恭敬得不得了。 这一来,乐毅从魏国颠儿颠儿地来了,邹衍从齐国溜达着来了,剧辛也从赵国赶来了,人才那是一个接一个往燕国跑啊。燕昭王那是真亲民,谁家有难他都管,跟老百姓那是同吃同住同劳动。 过了二十八年,燕国那是相当的富庶了,士兵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上战场显摆显摆。这时候,乐毅被提拔为大将军,联合秦国、楚国还有三晋,一块儿去收拾齐国。齐国兵败如山倒,齐湣王跑得比兔子还快。燕军那是穷追不舍,一直打到临淄,金银财宝那是抢了个遍,宫殿宗庙也给点了天灯。就剩下聊城、莒城、即墨仨地方没拿下来,其他的都归了燕国,这一占就是六年。 燕昭王活到三十三年,一命呜呼了,他儿子惠王接班。 惠王这小子,当太子的时候就跟乐毅不对付。一上台,就开始怀疑乐毅,干脆让骑劫顶了乐毅的位置。乐毅一看,得嘞,咱不伺候了,直接跑到赵国去了。结果,齐国那边田单一出手,在即墨就把燕军给灭了,骑劫也搭上了性命。燕军灰溜溜地往回撤,齐国又把丢的地盘都收回来了。齐湣王在莒城也挂了,他儿子继位成了襄王。 惠王在位七年,也走完了人生路。韩国、魏国、楚国一看机会来了,联手打燕国。燕武成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登上了王位。 武成王当政第七年,齐国田单又来找茬,把中阳给占了。第十三年,秦国在长平把赵国四十多万大军给灭了,那叫一个惨。第十四年,武成王也走了,他儿子孝王接过了担子。 孝王元年啊,秦国那帮子人围着邯郸转悠,后来觉着没意思,就撤了。过了三年,孝王老爷子一蹬腿儿,走了,他儿子今王喜接了班。 今王喜当家的第四年,秦昭王也追随孝王去了。燕王一看,行,得跟赵国缓和缓和关系,就让相国栗腹拿着五百金去请赵国大王喝酒。栗腹回来跟燕王说:“赵国那些能打的基本都在长平挂了,剩下的小崽子们还没长起来呢,咱能揍他!”燕王一听,挺激动,找昌国君乐间商量。乐间摇头晃脑地说:“赵国那是打架专业户,老百姓都会两下子,不好惹啊!”燕王不以为然:“咱五打一,怕啥?”乐间还是那句话:“不成,真不成。”燕王火了,群臣也跟着起哄,非要打。最后,俩大军,两千多车,栗腹带队奔鄗去了,另一路奔代地。就大夫将渠拦着燕王说:“咱跟人家刚喝完酒,回头就抄家伙,不地道,这仗打不赢。”燕王哪听啊,还带了支小队跟着。将渠拽着燕王的袖子劝:“大王啊,您别去啊,去了也是白搭。”燕王一脚就把他踹开了。将渠眼泪哗哗的:“我不是为自己啊,是为大王您啊!” 燕军到了宋子,赵国廉颇老将军出马,鄗城一仗就把栗腹给收拾了,代地那边也是大胜。乐间一看形势不妙,脚底抹油跑赵国去了。廉颇追了五百多里,把燕国都围了。燕人赶紧求饶,赵人不干,非得让将渠来谈。没辙,燕王只好让将渠出面,这才解了围。 又过了几年,秦国那是越来越猛,东周一口气就被灭了,还整了个三川郡。赵国也倒霉,榆次那疙瘩三十七个城,说没就没了,秦国又整个大原郡。秦王政这小子刚接班,赵国就让廉颇去打繁阳,打下来了。结果孝成王一去,悼襄王接班,乐乘想顶替廉颇,廉颇不干,俩人干了一架,乐乘跑了,廉颇一气之下投奔大梁去了。 再后来,赵国李牧将军出马,打燕国那是跟玩儿似的,武遂、方城两城轻松到手。剧辛这家伙,以前在赵国混,跟庞暖关系好,后来跑燕国去了。燕国一看赵国被秦国整得挺惨,廉颇也不在,就派庞暖带兵想趁机捞一把。问剧辛意见,剧辛说:“庞暖那小子好对付。”结果,燕国派剧辛去,被庞暖反杀了,两万人马没了,剧辛自己也搭进去了。秦国那边也没闲着,从魏国手里夺了二十城,又整个东郡。 一晃眼,十九年过去了,赵国邺城的九座城也归了秦国。悼襄王也走了,太子丹在秦国当人质呢,偷偷跑回了燕国。又过了两年,韩国彻底完了,韩王安成了秦国的俘虏,颍川郡就这么诞生了。又过了两年,赵国也悲剧了,赵王迁被抓,赵国灭了。不过,赵国的公子嘉倒是在代地自立为王,算是给赵国留了口气。 \"眼瞅着秦国快把那六国给灭了,秦军都到易水边上了,眼瞅着咱燕国也要大祸临头了。太子丹这家伙,偷偷养了二十个猛男,派荆轲拿着督亢那疙瘩的地图去忽悠秦王,打算趁机给秦王来个突然袭击。结果秦王精着呢,一下就识破了,把荆轲给咔嚓了,还派王翦那小子来收拾咱。 二十九年啊,秦国大军一来,咱蓟城就守不住了,燕王跑得没影了,跑到辽东躲着去了。还把太子丹给宰了,当礼物送给秦国。这还没完,三十年一过,魏国也成秦国碗里的菜了。 又过了几年,到三十三年,辽东也让秦国给端了,燕王喜成俘虏了,燕国算是彻底玩完了。同一年,代王嘉也没跑掉,被王贲那小子给逮了。 太史公这家伙评论说:''召公奭啊,那可是真仁义!他种的甘棠树,人们现在还念叨呢,更别提他本人了。燕国啊,夹在那些个蛮夷和强国中间,跟个小鸡崽子似的,好几次都差点让人给炖了。但人家愣是活了七八百年,还是姬姓里头最后才挂的,这不是召公积的德嘛! 想当年召伯当宰相,那是陕西河北一人一半管。老百姓念他的好,连他种的甘棠树都舍不得砍。后来燕国又出了些个事儿,庄公送霸主,惠王养小蜜,文公跟赵国混,苏秦那小子嘴皮子溜得跟啥似的。易王刚上位,就让齐宣王给耍了。燕哙这家伙更逗,直接把王位让给子之了。不过昭王这家伙还行,知道招贤纳士,一心想着报仇。可惜啊,督亢那计划没成,最后还是让人给灭了。\" 第73章 还有啥是不能咔嚓的? 管叔鲜、蔡叔度那俩小子,是周文王家的公子,武王的亲弟弟。武王他妈生了他们哥十个,老妈名叫太姒,那可是文王的正牌媳妇。大儿子叫伯邑考,接着是武王姬发,然后是管叔鲜,再来是周公旦,蔡叔度排第五,后面还有曹叔振铎、成叔武、霍叔处、康叔封,最小的那个叫厓季载。厓季载啊,家里的小幺儿。这哥十个里头,就姬发和周公旦最出息,帮着文王打理国家,所以文王没选伯邑考,让姬发当了太子。文王一走,姬发上台,那就是武王了。伯邑考啊,早前头就没了。 武王灭了殷纣王,平了天下,开始给功臣和亲兄弟们分地盘。管叔鲜去了管地,蔡叔度去了蔡地:这俩人还负责看着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管着殷商剩下的老百姓。周公旦去了鲁地,还当上了周朝的宰相。曹叔振铎去了曹地,叔武去了成地,叔处去了霍地。康叔封和厓季载年纪还小,没分到地儿。 武王一走,成王还嫩,周公旦就接手了朝廷。管叔鲜、蔡叔度这俩货怀疑周公旦对成王不利,就撺掇武庚禄父造反。周公旦一听,直接奉成王旨意,把武庚给灭了,管叔鲜也给宰了,蔡叔度给流放了,就送他十辆车,七十多个随从。然后他把殷商剩下的老百姓一分为二:一部分封给微子启,在宋地,让他接着祭祀殷商;另一部分封给康叔,成了卫国的国君,这就是卫康叔。厓季载也给他封了个地儿。厓季载和康叔都是乖孩子,周公旦就提拔康叔当司法部长,厓季载当工程部长,帮着成王治国,俩人名声在外,好得不得了。 蔡叔度流放没多久就死了,他儿子叫胡,这小子改邪归正,开始走正道,做好事。周公旦一听,就把胡提拔成鲁国的重臣,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周公旦跟成王一说,又把胡给封回蔡地,继承蔡叔的香火,这就是蔡仲了。剩下的那五个叔叔也都回了自己的封地,没一个留在朝廷当官的。 蔡仲一死,他儿子蔡伯荒接班。蔡伯荒一走,宫侯上位。宫侯没了,厉侯顶上。厉侯一走,武侯接班。武侯那时候,周厉王把国家玩丢了,自己跑到彘地躲着,共和行政开始,诸侯们一个个跟周朝离心离德了。 武侯一死,他儿子夷侯就接班了。这夷侯当了十一年皇上,周宣王又上台了。又过了二十八年,夷侯也蹬腿儿了,他儿子厘侯接过大旗,继续干。 厘侯干了三十九年,周幽王那小子让犬戎给灭了,周朝这下子可没落了,直接往东边搬家。这时候,咱们老秦家才算正式混进了诸侯圈儿。 又过了四十八年,厘侯也走了,他儿子共侯兴顶上。共侯兴干了两年,也驾鹤西去了,接着是他儿子戴侯。戴侯干了十年,宣侯措父接着来。 宣侯在位二十八年的时候,鲁国的隐公刚当上国君。宣侯一共干了三十五年,然后桓侯封人接班。桓侯才干了三年,鲁国内部就乱了,隐公让人给做了。桓侯又干了二十年,自己也走了,他弟弟哀侯献舞成了新老大。 哀侯十一年的时候,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哀侯娶了陈国的公主,息侯也娶了。息国的公主回娘家,路过蔡国,蔡侯那小子不地道,给人家脸色看。息侯火了,找楚文王:“你假装打我,我去找蔡国帮忙,蔡国一来,你就打他,咱能赚大便宜。”楚文王一听,这主意好,就这么干了,还把蔡哀侯给绑回来了。蔡哀侯在楚国一待就是九年,最后死那了。哀侯总共干了二十年,就这么完了。蔡国人立了他的儿子肸,这就是缪侯。 缪侯有个妹妹,嫁给了齐桓公当老婆。十八年的时候,齐桓公跟蔡国的公主在船上玩,公主瞎晃船,齐桓公不让晃,她还不听。齐桓公火了,把公主送回去了,但还没断交。缪侯一看,也火了,直接把自己妹妹又嫁给别人了。齐桓公这下真怒了,带兵打蔡国;蔡国被打散了,缪侯也被抓了,一直押到楚国的邵陵。后来,其他诸侯给蔡国求情,齐桓公才把缪侯放了。又过了二十九年,缪侯也走了,他儿子庄侯甲午接班。 庄侯那三年,齐桓公蹬腿儿上了天。 过了十四年,晋文公跟楚国在城濮那疙瘩干了一仗,把楚国给揍趴下了。 二十年一晃而过,楚国那太子商臣,咔嚓一下,把他老爹成王给办了,自个儿坐上了龙椅。 又过了五年,秦穆公也跟着去了。 三十三年头上,楚庄王闪亮登场。 三十四年,庄侯一闭眼,他儿子文侯申接过了班。 文侯掌舵第十四年,楚庄王带着大军去陈国溜达,顺手把夏徵舒给料理了。 第十五年,楚国把郑国围了个水泄不通,郑国一看,得嘞,投降,结果楚国又把人给放了。 二十年过去,文侯也走了,他儿子景侯固接过了接力棒。 景侯刚上台第一年,楚庄王也驾鹤西去了。 四十九年那会儿,景侯给太子般从楚国娶了个媳妇,结果自己先跟那媳妇勾搭上了。 太子一看,这哪成啊,直接就把景侯给办了,自个儿当上了灵侯。 灵侯第二年,楚国的公子围也不含糊,把自己家大王郏敖给做了,自己当上了灵王。 九年之后,陈国的司徒招也学样,把自家君主哀公给干掉了。 楚国一看,机会来了,派公子弃疾把陈国给灭了,收归自己名下。 又过了三年,楚灵王因为灵侯弑主这事儿,把蔡灵侯骗到申地,设下鸿门宴,灌他个烂醉,然后咔嚓了。 还顺带把蔡国的七十来个士兵也给收拾了。 接着公子弃疾就把蔡国给围了,十一月,蔡国玩完,弃疾成了蔡公。 \"话说楚国灭了蔡国才三年光景,楚国那公子弃疾,咔嚓一下,把自己个儿的国君灵王给办了,自个儿当上了大王,号平王。这平王啊,心眼儿好,想着给蔡国留个后,就找来了蔡景侯那小子庐,给扶上了位,这就是平侯了。那年头,楚国还顺手把陈国也给恢复了。为啥呢?平王新官上任,想跟周围诸侯国套套近乎,这不就来了个双喜临门嘛!\" \"平侯干了九年,驾鹤西去了。结果灵侯那孙子东国,不乐意了,直接动手把平侯的儿子给挤兑了,自个儿坐上了龙椅,这就是悼侯了。悼侯他爸啊,是隐太子友,原来灵侯的接班人。可惜平侯一上台,就把隐太子给咔嚓了。所以啊,平侯一走,隐太子的儿子东国就报仇了,把平侯的儿子给挤了,自个儿成了悼侯。\" \"悼侯干了三年,也走了。这下轮到他弟弟昭侯申接班了。昭侯当政第十年,去楚国拜见楚昭王,手里还拿着俩貂皮大衣,给昭王送了一件,自己留了一件穿。结果楚国的宰相子常看上了他那件,想要,昭侯不给。子常这家伙就使坏,在昭王面前说昭侯坏话,愣是把昭侯扣在楚国三年。昭侯也是个明白人,后来一合计,干脆把大衣送给了子常。子常一高兴,就放了昭侯。昭侯一回蔡国,立马跑到晋国去了,说要跟晋国一块儿打楚国去了。 十三年春天,咱跟卫灵公跑到邵陵开会去了。 蔡侯这家伙背地里跟周苌弘套近乎,就想在卫国那疙瘩多长点面子。卫国一看,行,派史七出来,一顿夸康叔的功德无量,结果蔡侯面子真就长了,在卫国那儿成大佬了。 到了夏天,晋国把沈国给灭了,楚国一看,火了,直接干到蔡国去了。 蔡昭侯急眼了,把自家小子送到吴国当人质,合计着一块儿收拾楚国。 冬天一到,咱跟吴王阖闾那是真不含糊,直接就把楚国给干趴下了,郢城都进去了。 蔡昭侯心里那个痛快啊,对子常那小子那是恨得牙痒痒。子常一瞅,这哪行,吓得直接跑到郑国避难去了。 第十四年,吴国撤了,楚昭王又回来重振旗鼓,楚国又活了。 过了两年,楚国的老大子尹,为了老百姓那是真哭啊,琢磨着怎么对付蔡国。蔡昭侯一听,吓得直哆嗦。 一晃眼,二十六年过去了,孔子老人家还到蔡国溜达了一圈呢。 楚昭王又动手了,这回是冲着蔡国来的。蔡昭侯急眼了,赶紧向吴国求救。吴国一想,蔡国离咱远啊,干脆,你搬家搬近点,咱好救你。蔡昭侯一听,行,自己拍板定了,都没跟大臣们合计。 吴国一来救,蔡国直接搬家到州来了。 又过了两年,蔡昭侯打算上吴国去串门,大臣们怕他再整出个搬家的事儿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个叫贼利的家伙把昭侯给做了。事后呢,又把贼利给收拾了,说是为了平息众怒,然后立了昭侯的儿子朔当老大,这就是成侯了。 成侯四年,宋国咔嚓一下把曹国给灭了。 转眼十年过去,齐国那边儿出大事儿了,田常这家伙,愣是把自家国君简公给“请”到西天了。 又过了三年,楚国也不甘寂寞,嗖的一下,陈国就没了。 成侯老爷子在位十九年,蹬腿儿了,他儿子声侯产接过大旗,成了新当家。 声侯呢,干了十五年,也追随他爹的脚步去了,这回轮到元侯上场。 元侯干了六年,嘿,又换人了,侯齐接班。 侯齐掌权的第四年,楚惠王那小子手挺黑,把蔡国也给端了,蔡侯齐跑得那叫一个快,蔡国从此就成了历史书上的名词了。算算日子,陈国被灭都三十三年了。 再聊聊伯邑考,这家伙的后代啊,就像是风中的沙子,吹哪儿算哪儿,不知道最后落哪儿了。 武王发,那可是周朝的老祖宗,正儿八经的有头有脸,史书上都写着呢。 管叔鲜这家伙,作乱不成反被杀,连个后都没留下,真是够惨的。 周公旦,那可是个能人,他的后代成了鲁国的老祖宗,史记上都有他的世家传。 蔡叔度,蔡国的老祖宗,也是世家传里响当当的人物。 曹叔振铎,后代继续发扬光大,曹家也是世家传里的常客。 成叔武呢,他的后代就像是消失在人海中的水滴,再也找不着影儿了。 霍叔处,更别提了,晋献公那会儿,霍国就没了。 康叔封,卫国的老祖宗,世家传里也是风光无限。 厓季载,他的后代啊,也是和前面那位成叔武一样,成了历史的迷雾,再也看不清了。 太史公说那管蔡俩小子闹事,那事儿,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可巧的是,周武王一去西天,小成王接班,岁数还小,天下人心里头那个嘀咕啊。好在有他妈那帮亲兄弟,成叔啊、厓季啊,加上他们那帮哥们儿,十个人往那一戳,硬是把场面给镇住了。诸侯们一看,得嘞,还是跟着周家混,所以这事儿我就给编进“世家”里头了。 再聊聊曹叔振铎,那可是周武王的亲弟弟。武王灭了殷纣王,一高兴,就把曹这块地儿赏给振铎了。 振铎一死,他儿子太伯脾接班。太伯没了,仲君平上。仲君平一走,宫伯侯顶上。宫伯侯归西,孝伯云接班。孝伯云一闭眼,夷伯喜乐了。 到了夷伯那二十三年,周厉王那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躲彘那旮旯去了。 夷伯干了三十年,撒手人寰,他弟幽伯强接手。幽伯才坐九年龙椅,又被他弟苏给暗算了,苏自己当上了老大,号戴伯。戴伯元年,周宣王都当三年老大了。转眼又是三十年,戴伯也玩完了,他儿子惠伯兕接班。 惠伯干了二十五年,周幽王那倒霉蛋儿让犬戎给干掉了,周朝只好往东边挪窝,那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诸侯们也开始琢磨着要单干了。这时候,秦国也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诸侯之一。 又过了六年,惠伯也走了,他儿子石甫刚坐上龙椅,就被他弟武给篡了位,武就成了缪公。缪公干了三年,也见阎王去了,他儿子桓公终生接班。 桓公干了三十五年,那边鲁国隐公也上台了。又过了十年,鲁国内部动手,把隐公给做了。第二年,宋国那边华父督也不含糊,把殇公和孔父都给收拾了。到了桓公五十五年,他也跟着去了,他儿子庄公夕姑接过了大旗。 庄公那二十三年,齐桓公开始牛气哄哄当老大。 三十一年一过,庄公一走,他儿子厘公夷就接班了。厘公干了九年,也走了,这下轮到昭公班上场。昭公干了六年,齐桓公那小子把蔡国给收拾了,还一路杀到楚国召陵那儿炫耀。 又过了三年,昭公也去了,共公襄成了新老大。 共公当到第十六年,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早些年,晋国的公子重耳流亡路过咱曹国,曹国君那是不给面子,还想瞅瞅重耳那并排长的肋骨图个新鲜。厘负羁那哥们儿劝啊劝,曹国君愣是不听,但厘负羁自个儿偷偷跟重耳结下了梁子。 二十一年一到,风水轮流转,晋文公重耳成了气候,带着大军来伐曹,把共公给活捉了回去。不过,重耳念及旧情,特地下令,厘负羁他们家族的地盘,大军一只脚都别踏进去。 这时候,有人给晋文公出主意了:“想当年,齐桓公召集诸侯,连外姓的都罩着;您这倒好,把同姓的曹君给囚禁了,这以后怎么在诸侯界混啊?”晋文公一听,嘿,有道理,于是又把共公给送回来了。 二十五年,那晋文公可算是驾鹤西游了。又过了十年,共公也跟着去了,他儿子文公寿接了大旗。文公干了二十三年,也一脚蹬天了,接着他儿子宣公强又上台了。宣公干了十七年,嘿,他兄弟成公负刍又接棒了。” “成公上台才三年,晋国那厉公不老实,跑来把曹国给打了,还把成公给绑票回家了。不过后来,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给放回来了。又过了两年,晋国那栾书和中行偃,俩人合计着让程滑把那厉公给做了。这下可热闹了!” “转眼成公也干了二十三年,归西了,他儿子武公胜接着干。武公干了二十六年,楚国那边也出大事了,公子弃疾把灵王给踹下台,自个儿当老大了。又过了一年,武公也走了,他儿子平公接着干。” “平公干了四年,也到头了,他儿子悼公午接班。就在这一年,宋国、卫国、陈国、郑国这四个地界儿,都赶上火灾了,那火势,啧啧,老大了,跟过年放鞭炮似的,不过这回可不是喜庆,是遭罪啊!” 悼公那旮旯的第八年,宋景公坐上了龙椅。 第九年,悼公颠颠儿地去宋国串门子,结果让人家给扣那儿了;曹国那边呢,立了他弟弟野当老大,这就是声公了。悼公在宋国一蹬腿儿,最后还是给送回老家埋了。 声公掌权的第五年,嘿,平公的弟弟通,咔嚓一下把声公给办了,自己上位,这就是隐公。 隐公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四年后,声公的弟弟露又瞅准机会,咔嚓,隐公也凉了,露成了靖公。靖公干了四年,也走了,儿子伯阳接班。 伯阳刚当上家把式没几年,曹国老百姓晚上做梦,梦见一群大佬在土地庙开会,商量着怎么让曹国玩完。这时候,曹叔振铎蹦出来拦着,说要等公孙强来再定。大伙儿一想,行,等等看。结果第二天一打听,曹国压根儿没这号人。做梦那哥们儿赶紧嘱咐儿子:“我要是没了,你听见公孙强掌权,赶紧跑,别沾曹国的晦气!” 伯阳一上台,就爱打猎。第六年,巧了,曹国野路子出身的公孙强也是个打猎迷,还打着只白雁献给伯阳,俩人一聊打猎,那叫一个投机,伯阳直接给公孙强升官,让他管事儿。那做梦的哥们儿儿子一看,得嘞,开溜! 公孙强跟伯阳吹起了争霸的牛逼。第十四年,伯阳一听,行,咱就干,结果跟晋国翻了脸,还惹上了宋国。宋景公一看,这还了得,直接开打,晋国那边儿连个屁都不放。第十五年,曹国就这么被宋国给灭了,伯阳和公孙强也被抓回去咔嚓了。曹国的香火,就这么断了。 太史公说了:我研究曹共公那会儿,不用僖负羁,还整了三百个坐车的,我就知道他德行不够。再瞅瞅曹叔振铎那梦,还不是想保曹家香火嘛?要是公孙强那小子不整那些幺蛾子,曹叔振铎的香火也不至于断喽。 武王那帮弟弟,管叔、蔡叔、霍叔,还有周公,那故事老长了。周公当宰相,流言满天飞。狼狈为奸,鸱鸮除奸,这都是啥乱套的事儿。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肯改邪归正,爵位还是能捞回来的。献舞那小子抓了楚王,结果碰上息国国君,礼数不周。穆侯呢,让齐国给逮了,还整出荡舟的笑话。曹共公轻视晋国,就僖负羁一个人明白。伯阳那梦啊,直接把曹家的福气给震没了。 第74章 陈杞世家 陈胡公满那小子,据说是虞舜大帝的后裔。想当年,舜哥还没发迹时,尧老爷子把俩闺女都许配给他了,俩人就在妫汭那块地界儿过上了小日子,后来这地界儿还成了他们家的姓,就叫妫氏。舜哥仙逝后,天下传给了大禹,舜的儿子商均呢,被封了个国,不过到了夏朝那会儿,这国是时有时无的。 转眼到了周武王那会儿,他灭了殷纣王,又想起找舜的后人了,结果就找到了妫满,把他封到了陈地,让他接着给舜哥上供烧香,这妫满就成了胡公。 胡公一死,他儿子申公犀侯接班了。申公没了,又是他弟弟相公皋羊上。相公一走,又轮到申公的儿子突继位,这就是孝公了。孝公之后是慎公圉戎,那会儿周厉王正作妖呢。慎公一闭眼,幽公宁又上台了。 幽公十二年,周厉王玩大了,直接跑路到彘地去了。二十三年后,幽公也蹬腿了,厘公孝接过大旗。厘公干了六年,周宣王闪亮登场。又过了三十六年,厘公也走了,武公灵继位。武公干了十五年,夷公说接手。这一年,周幽王也开始他的表演了。夷公干了三年,平公燮又上来了。平公第七年,周幽王被犬戎给做了,周王室往东边挪窝,秦国这时候也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诸侯国。 又过了二十三年,平公也归西了,文公圉继位。文公第一年,娶了蔡国的小妞,生了儿子佗。十年一晃而过,文公也走了,大儿子桓公鲍接班。 桓公干了二十三年,那边鲁隐公刚上任。又过了三年,卫国那边把州吁给做了。再过七年,鲁国又把隐公给弑了。 桓公三十八年正月,甲戌到己丑这几天,桓公鲍也挂了。他弟弟佗,他妈是蔡国的,蔡国人就帮佗把五父和桓公的太子免给做了,然后立佗为君,这就是厉公了。桓公一死,国内就乱了套,老百姓都散了,还得跑两趟去通知。 厉公干了两年,生了儿子敬仲完。周朝的太史路过陈国,厉公让他用周易给算算,结果卦象是观之否,说:“这是要观国家之光啊,对王有用。这是不是要取代陈国啊?不在这里,就在别的国家?不是这辈子,就是子孙后代。要是别的国家,肯定是姜姓的。姜姓,那可是太岳的后裔。这世道不能两家都大,陈国要是衰了,那姜家就兴了?” 厉公又娶了蔡国的小妞,结果这小妞跟蔡国人乱搞,厉公还老去蔡国鬼混。七年之后,厉公杀的那个桓公的太子免的三个弟弟,大的叫跃,中的叫林,小的叫杵臼,他们联合蔡国人,用美女把厉公诱到蔡国,然后就把他做了,立了跃为君,这就是利公。利公是桓公的儿子,干了五个月也走了,然后中弟林接班,成了庄公。庄公干了七年,小弟杵臼又上了,这是宣公。 宣公三年,楚武王也走了,楚国开始牛气起来。十七年,周惠王还娶了陈国的小妞当皇后呢。 二十一年,宣公的小老婆生了个儿子款,宣公想立他当太子,就把原来的太子御寇给做了。御寇跟敬仲完关系好,完怕连累到自己,就跑到齐国去了。齐桓公想让完当大官,完说:“我这外来的和尚,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哪敢当大官啊。”桓公就让他当了工正。齐懿仲还想把女儿嫁给完,一算卦,好家伙,说:“这是凤凰齐飞,和鸣锵锵啊。妫家的后代,要在姜家发迹了。五代昌盛,还能当正卿。八代之后,谁都比不了他们。” 三十七年,齐桓公打蔡国,蔡国败了;他又往南打楚国,打到召陵才回来,路过陈国时,陈国的大夫辕涛涂嫌他过界了,就骗他走东路。东路那路啊,烂得要命,桓公火了,就把辕涛涂给抓了。这一年,晋献公也把他儿子申生给做了。 又过了八年,宣公也走了,儿子款继位,这就是穆公了。穆公干了五年,齐桓公也走了。又过了十一年,秦穆公也蹬腿了。穆公干了十六年,晋文公在城濮把楚军给打败了。这一年,穆公也走了,儿子共公朔接班。共公干了六年,楚国的太子商臣把他老爹成王给做了,自己当了穆王。又过了四年,共公也走了,儿子灵公平国立为国君。 灵公平国元年,楚庄王继位。六年之后,楚国打陈国。又过了四年,陈国和楚国讲和了。 十四年那会儿,灵公跟俩大夫孔宁、仪行父,跟夏姬那事儿整得满城风雨,还穿着夏姬的衣服在朝堂上瞎闹。泄冶这哥们儿看不下去了,说:“你们君臣这么乱搞,老百姓学啥好啊?”灵公一听,转头就告诉了孔宁和仪行父,这俩货一合计,非要把泄冶给办了。灵公呢,也没拦着,泄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到了十五年,灵公又带着那俩哥们儿去夏家喝酒。灵公喝高了,逗他们说:“徵舒那小子长得挺像你们俩嘛。”这俩哥们儿也是没谁了,回了一句:“他也挺像您的。”徵舒一听,火儿蹭一下就上来了。等灵公喝完酒晃晃悠悠地走了,徵舒在马棚门口埋伏好,一箭就把灵公给送走了。孔宁、仪行父一看大事不妙,撒腿就往楚国跑,灵公的儿子太子午也奔晋国去了。徵舒自个儿就当上了陈侯。这徵舒啊,原先也是陈国的大夫。夏姬呢,是御叔的老婆,徵舒的妈。 成公元年冬天,楚庄王因为夏徵舒杀了灵公这事儿,领着诸侯们就把陈国给打了。他还跟陈国人说:“别怕,我就收拾徵舒那小子。”徵舒一倒台,楚庄王就把陈国变成了自己的地盘,大臣们都跟着祝贺。可申叔时从齐国回来,愣是不贺喜。 庄王问他为啥,他说:“有这么个俗话,说牵牛走人家田里,田主人把牛给牵走了。牛进田是有错,但把牛牵走,这不过分了点吗?现在您因为徵舒弑君,就联合诸侯讨伐他,打完还占了陈国的地盘,那以后还咋在天下人面前说话啊?所以我不贺。”庄王一听,嘿,有道理,就从晋国把灵公的太子午接回来,让他继续当陈国的国君,跟以前一样,这就是成公了。孔子读到这段历史,还夸楚庄王呢:“这楚庄王,真是讲究人儿,千乘之国说扔就扔,一句话却看得比啥都重。” 八年之后,楚庄王驾鹤西去。又过了二十一年,陈国背弃了跟楚国的盟约。第二年,楚共王就带着大军来打陈国了。这一年,成公也走了,他儿子哀公弱继位。楚国一看陈国国君刚死,也就撤军了。 哀公三年,楚国又围着陈国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放过了它。到了二十八年,楚国的公子围把自个儿国君郏敖给做了,自个儿当上了灵王。 三十四年的时候,事儿可就多了。哀公娶了郑国的公主,大老婆生了悼太子师,小老婆生了偃。还有两个小妾,大妾生了留,小妾生了胜。留特别得宠,哀公还把这小子托付给了自个儿弟弟司徒招。后来哀公病了,司徒招趁着这机会,把悼太子给做了,立留为太子。哀公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想弄死司徒招。结果司徒招先下手为强,把哀公给围了,哀公最后上吊自杀了。司徒招就这么把留扶上了陈国君主的宝座。四月份,陈国派人去楚国报信,楚灵王一听陈国内乱了,直接把使者给宰了,然后派公子弃疾带兵去打陈国。陈君留一看形势不妙,又跑到郑国去了。九月,楚国就把陈国给围了。十一月,陈国彻底没了,公子弃疾成了陈公。 再说司徒招杀悼太子那会儿,悼太子有个儿子叫吴,跑晋国去了。晋平公问太史赵:“陈国这是要玩完了吗?”太史赵说:“陈国啊,那是颛顼的后代。他们家族在齐国得势的时候,就注定有这一天。从幕到瞽瞍,那都是服从命令的乖宝宝。舜爷爷还特看重他们,给了他们好名声。到了遂这一代,世世代代都守着这份荣耀。到了胡公那会儿,周天子还赐了姓,让他们祭祀虞帝呢。这种大德之后,怎么着也得被祭祀个百八十代的。虞家的祭祀还没断呢,我看陈家的香火怕是要在齐国续上了。” 楚灵王灭了陈国五年后,他自己也被公子弃疾给做了,公子弃疾继位,这就是平王。平王刚上位,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就找到了陈国原来悼太子的儿子吴,立他为陈侯,这就是惠公了。惠公一上台,就按照哀公死的年份定了元年,这一算,中间空了五年。 惠公在位的第十年,陈国遭了火灾。第十五年,吴王僚派公子光来打陈国,把胡、沈两地给占了,然后就撤了。二十八年之后,吴王阖闾和伍子胥把楚国打得落花流水,连郢都都占了。这一年,惠公也走了,他儿子怀公柳继位。 怀公元年,吴国正忙着在郢都开趴体呢,还召陈侯过去。陈侯想去,大夫们拦着说:“吴国现在正得意呢,楚王虽然没了,但跟咱们陈国还有旧情,这时候不能背弃他们。”怀公就找了个生病的借口,没去成吴国。四年后,吴国又召怀公,怀公这回是真怕了,只好去了吴国。吴国因为他之前没来,心里有气,就把他给扣下了,最后怀公也死在了吴国。陈国就这么立了怀公的儿子越为君主,这就是湣公了。” 第75章 持续千年的乱 湣公那年第六年,孔子溜达去了陈国。吴王夫差这家伙,咔嚓一下,把陈国仨地儿给占了,然后就撤了。第十三年,夫差又回来找茬,陈国急眼了,赶紧向楚国求救。楚昭王一听,立马带着大军到城父救场,夫差一看人多势众,跑了。嘿,这一年,楚昭王还在城父那边驾鹤西去了,孔子那会儿还在陈国晃悠呢。 又过了两年,宋国把曹国给灭了。第十六年,夫差又盯上齐国了,在艾陵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还派人喊陈侯过去聊聊。陈侯吓得腿都软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吴国。结果楚国一看,你小子敢背叛我?反手就把陈国给收拾了。 再往后,齐国那边田常把简公给做了。楚国这边也是乱糟糟,白公胜杀了俩大佬,还想夺权,结果被叶公给镇压了,白公自个儿也抹了脖子。 第二十四年,楚惠王重振旗鼓,带兵北伐,不光杀了陈湣公,还把陈国给并了。唉,这一年,孔子也走了。 再聊聊杞国东楼公,这家伙是夏禹的后代,跟打游击似的,殷朝时有时封地有时没有。周武王灭了殷纣王,想起禹的后代,找着东楼公,给他封地在杞国,让他继续供奉夏禹的香火。 东楼公生了西楼公,西楼公又生了题公,题公再生谋娶公……这一家子名字起得真随意。 到了周厉王那会儿,谋娶公的儿子武公继位,干了四十七年才退休,然后是靖公、共公、德公、桓公、孝公、文公、平公、悼公一连串,跟玩儿接力赛似的。最后隐公上位没多久,就被他弟给篡了位,成了厘公。 厘公干了十九年,轮到湣公维。结果湣公在位十五年,楚国一来,陈国没了,湣公也被自家兄弟阏路给干掉了,阏路成了哀公。哀公十年后又没了,湣公的儿子敕继位,叫出公。出公干了十二年,儿子简公春刚接手一年,杞国也被楚惠王给灭了。从杞国到陈国亡,中间隔了三十四年,杞国这小地方,事儿少得都不值一提。 舜的后代,周武王给封在陈国,后来被楚惠王给灭了,史书上都有记载。禹的后代呢,周武王给封在杞国,也被楚惠王给灭了,同样有记载。契的后代建立了殷朝,殷朝的历史那是杠杠的。殷朝没了之后,周朝把他们的后代封在宋国,结果又被齐湣王给灭了,历史也是一清二楚。后稷的后代建立了周朝,后来被秦昭王给灭了,这也是有本纪的。 皋陶的后代有的被封在英、六,后来被楚穆王给灭了,这就没啥后续了。伯夷的后代,周武王又给他们封在齐国,叫太公望,后来陈国灭了他们,也有记载。伯翳的后代到周平王时被封为秦国,项羽一来,秦国也没了,这也是有本纪的。至于垂、益、夔、龙这些大神的后代,封哪儿去了?不知道,也没记载。 这十一位啊,都是唐虞时期有名有姓有功有德的大臣,其中五个的后代还成了帝王,剩下的也混成了诸侯大佬。滕、薛、驺这些小国,夏商周那会儿封的,太小了,不值一提,咱就不聊了。 想当年周武王那会儿,诸侯多得跟米似的,上千号人。可到了幽王、厉王之后,诸侯们就开始互掐兼并了。江、黄、胡、沈这些小国,多得数不清,但史书上都没咋提。 太史公说了:“舜的德行,那真是没谁了!把位子让给大禹,后代还享了三代的香火。楚国灭了陈国,田常在齐国掌权,最后还自立为国,子孙后代绵延不绝。禹的后代在周朝是杞国,虽然微弱,但也是一脉相承。楚惠王灭了杞国,后来越王勾践又崛起了。这德行深厚的家族啊,子孙后代总能享福。舜、禹的余荫,陈、杞两国接着享。 妫满受封,东楼公一脉相承。阏路叛乱,夏姬乱政。这两个国家虽然衰微,但也是兴兴灭灭。最后都被楚惠王给收拾了。勾践崛起,田和吞并。这血脉相连的香火,不就是他们后代在延续嘛!” 第76章 卫康叔 卫康叔啊,大名叫封,是周武王他妈生的老疙瘩,不过不是老大,是小的那个。他还有个更小的弟弟,叫厓季,厓季那就是家里最小的了。 周武王灭了殷纣王那老小子后,心眼儿好,给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分了点殷商剩下的老百姓,让他跟诸侯似的,继续祭祀祖宗,别断了香火。可武王担心武庚禄父小子心里有鬼,就派了自己俩亲弟弟,管叔和蔡叔,去当他的辅导员,帮他安抚民心。 武王一去世,成王还小,周公旦就站出来,当起了临时ceo,管理国家大事。可管叔和蔡叔这俩货,怀疑周公旦想篡权,就跟武庚禄父勾结,打算闹事,攻打成周。周公旦一听,火了,直接以成王的名义发兵,把武庚禄父和管叔给办了,蔡叔给流放了。然后,他把殷商剩下的那些老百姓,打包送给了康叔,让他当卫国的老大,住在了黄河、淇水那块儿,以前的商朝废墟上。 周公旦怕康叔年轻不懂事,就语重心长地说:“你得找殷商那边的贤人君子,问问他们为啥兴起,为啥灭亡,最重要的是得爱民如子。”他还特别提醒:“纣王那小子就是喝酒喝大了,被女人给害了,才搞得国家乱套。”为了教育康叔,他还写了《康诰》、《酒诰》和《梓材》这些教材。康叔听了周公的话,果然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都乐开了花。 成王长大了,开始掌权,就把康叔提拔为周朝的司法部长,还赐给他一堆宝贝祭祀用的器具,表彰他的德行。 康叔去世后,儿子康伯接班。康伯之后是考伯,考伯之后是嗣伯,嗣伯之后是榅伯,榅伯之后是靖伯,靖伯之后是贞伯,贞伯之后是顷侯。这顷侯啊,挺会来事儿,给周夷王送了大礼,夷王一高兴,就把他提升为侯爵。顷侯干了十二年,撒手人寰,儿子厘侯继位。 厘侯在位第十三年的时候,周厉王那倒霉蛋被赶到了彘地,共和行政就开始了。又过了十五年,周宣王登基了。厘侯又干了二十九年,终于也走了,儿子共伯馀成了新国君。可共伯有个弟弟和有,特别得宠,共伯给了他不少好处。和有拿着这些好处,收买了人心,最后在共伯的墓地上把他给干掉了。卫国人就把和有葬在了共伯旁边,谥号共伯,然后立和有当国君,这就是武公。 武公一上台,就继续康叔的好政策,老百姓们过得那叫一个和谐。武公干了四十二年,犬戎那帮蛮子把周幽王给宰了。武公一看,带着兵就去帮周平王平叛,立了大功,周平王一高兴,就把武公也提拔为公爵。武公又干了十三年,去世了,儿子庄公扬接班。 庄公这人啊,娶了个齐国媳妇儿当正宫娘娘,俩人感情好,就是生不出孩子。后来又娶了个陈国的,生了个儿子,可惜早夭了。不过陈国娘娘的妹妹也受宠,又生了个儿子叫完。完他妈一死,庄公就让齐国娘娘当完的后妈,还立完为太子。庄公还有个宠妾,生了个儿子叫州吁。 这州吁啊,从小就喜欢玩刀玩枪。庄公还挺惯着他,让他带兵。大臣石碏就劝庄公:“这庶子要是玩大了,会出大事的。”庄公没听。庄公一死,太子完就继位了,这就是桓公。 桓公刚上位第二年,弟弟州吁就膨胀了,桓公一看这德行,就把他给贬了。州吁一气之下,就跑了。桓公干了十三年的时候,郑国的弟弟段跟哥哥干仗,输了,流亡了。州吁一看,机会来了,就跟段勾搭上了。 又过了三年,州吁带着一帮流亡分子,把桓公给暗杀了,自己当上了国君。州吁还想帮段攻打郑国,就请宋国、陈国、蔡国帮忙,这三个国家一看有便宜占,就都答应了。可州吁这新国君,天天就知道打仗,老百姓都不待见他。石碏就利用桓公老妈在陈国的关系,假装跟州吁套近乎。到了郑国地界儿,石碏和陈侯一合计,就让手下一个叫右宰丑的,借着送饭的机会,把州吁给做了。然后,他们又把桓公的弟弟晋从邢国接回来,让他当国君,这就是宣公。 宣公那旮旯,第七年,鲁国那边整了个大事儿,把自家君主隐公给“咔嚓”了。第九年,宋国那疙瘩也不消停,宋督动手把殇公还有孔父也给“料理”了。第十年,轮到晋国,曲沃庄伯一出手,哀侯也跟着去了。 到了第十八年,开头儿那阵儿,宣公稀罕上他媳妇夷姜了,夷姜给他生了个儿子叫汲,还立为了太子,特意让右公子去当老师。右公子呢,想给太子娶个齐国的姑娘,结果还没过门儿呢,宣公自己瞅见那姑娘,哎呀妈呀,太好看了,直接给截了胡,自己娶了,又给太子另找了个媳妇。 宣公跟齐国姑娘生了俩儿子,寿和朔,这回让左公子去当俩小子的老师。太子汲他妈一死,正宫娘娘和朔就开始合计着怎么给太子穿小鞋。宣公自己也觉得亏欠太子,抢了他媳妇,心里头不待见他,想废了他。这一听太子坏话,火儿蹭一下就上来了,让太子汲去齐国办事儿,暗地里派盗匪在边境上等着,准备做掉他。给了太子一面白旗,告诉盗匪见着拿白旗的就动手。 太子汲要上路,这时候寿,太子的异母弟弟,看出来朔那小子不怀好意,宣公也想杀太子,就劝太子:“哥啊,盗匪看见你白旗就得杀你,你别去了。”太子说:“抗旨不遵求生路,那哪行。”硬是要走。 寿一看劝不住,干脆自己偷了白旗,先跑到边境。盗匪一看白旗,唰一下就把寿给“解决”了。寿刚挂,太子汲也到了,跟盗匪说:“要杀的是我。”盗匪一想,来都来了,干脆一块儿送走,就把太子汲也给“安排”了,回去跟宣公复命。 宣公一看,行,那就让朔当太子。第十九年,宣公一走,太子朔继位,这就是惠公了。 那阵子,左右两位公子对朔哥当国君那是相当不满意。惠公上台第四年,这俩哥们儿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觉得惠公整死了前太子汲,自个儿才上的位,太不地道了。于是乎,他俩一合计,反了!直接攻打惠公,还把太子汲的弟弟黔牟扶上了国君的宝座。惠公一看这架势,得嘞,跑路,直接奔齐国去了。 黔牟当了八年国君,结果齐襄公带着一票诸侯,说是奉了天子的命令,一块儿来讨伐卫国,硬是把惠公又给送了回来,左右公子嘛,直接咔嚓了。黔牟一看,这卫国是待不下去了,也卷起铺盖跑去了周朝。惠公呢,二次登基,继续他的国君生涯。 惠公这国君当得也是坎坷,干了三年又跑了,一跑就是八年。再回来的时候,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在位十三年。 到了惠公二十五年,他因为周朝收留了黔牟这事儿,心里头不痛快,联合了燕国一块儿去讨伐周朝。结果呢,周惠王吓得跑到了温地,卫国和燕国就立了周惠王的弟弟颓当上了天子。不过这事儿没完,过了四年,郑国又出面,把惠王给接了回来。惠公呢,在三十一年的时候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懿公赤接过了国君的接力棒。 懿公这家伙,爱鹤成痴,整天就知道玩乐奢侈。结果呢,九年后,翟国打上门来了。懿公想发兵抵抗,结果士兵们都不乐意了,有的还直接反了。大臣们就说了:“大王您不是爱鹤嘛,让鹤去打翟国啊!”这一说,翟国军队可就真进来了,直接把懿公给咔嚓了。 懿公这一死,百姓和大臣们那是一个都不服。从惠公朔哥整死太子汲开始,到懿公这儿,卫国那是乱成了一锅粥。最后呢,大家决定把黔牟的弟弟昭伯顽的儿子申立为国君,这就是戴公。戴公在位一年就去世了。齐桓公一看卫国这么乱,就带着诸侯们来打翟国,还给卫国建了个新都城楚丘。戴公的弟弟毁被立为国君,这就是文公。 文公一上台,就开始减税、平反冤案,自己还亲自下地干活,跟老百姓同甘共苦。就这样,卫国慢慢恢复了元气。不过呢,文公在位第十六年的时候,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卫国,结果卫国对他不怎么客气。第十七年,齐桓公去世了。到了第二十五年,文公也去世了,他的儿子成公郑接过了国君的位子。 成公三年的时候,晋国想借道卫国去救宋国,结果被成公给拒绝了。晋国没办法,只能从南河绕过去。后来呢,晋国向卫国征兵,卫国的大夫们想答应,但成公不干。结果大夫元咺就起兵攻打成公,成公一看这架势,又跑了。晋国一看卫国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派公子重耳来攻打卫国,还把卫国的地分给了宋国。成公呢,只能跑到陈国去避难。过了两年,他又跑去找周天子求情想回国。跟晋文公见了面之后呢,晋文公想毒死他但下手轻了没死成。后来周天子又出面求情晋文公才放他回国还杀了元咺。不过呢卫国的另一个国君瑕又跑了。 成公回国七年之后晋文公去世了。又过了几年成公去朝见晋襄公。再往后秦国、齐国也都发生了大事儿。到了成公三十五年他也去世了儿子穆公继位。穆公在位期间呢楚国跟陈国、郑国都打过仗还帮鲁国打过齐国。穆公去世之后儿子定公继位定公去世后儿子献公又继位了。这卫国的国君啊真是一代接一代地换啊! 第77章 这人没啥名气啊 话说卫君黔牟啊,他当了八年老大,结果齐襄公带着一群小弟,说是奉了王上的旨意,浩浩荡荡地来伐卫了。他们不光把卫惠公给请回来坐了龙椅,还把黔牟身边那俩公子给收拾了。黔牟一看,得嘞,直接跑周国避难去了。惠公呢,二进宫,又当上了国君。可这家伙也是命途多舛,坐了三年又跑路,跑了八年又回来,这一来一回,加一块儿都十三年了! 二十五年的时候,惠公心里那个憋屈啊,觉得周国当初收留黔牟这事儿办得不地道,于是联合了燕国,一块儿去打周国。周惠王吓得一哆嗦,跑温国去了。卫、燕两国一看机会来了,就把周惠王的弟弟穨给扶上了王位。不过好景不长,二十九年后,郑国又出手了,把周惠王给送了回去。三十一年,惠公终于闭上了眼,他儿子懿公赤接了班。 懿公一上台,嘿,那爱好独特,就爱养鹤,整天沉迷其中,奢侈得没边儿。结果呢,九年之后,翟国打上门来了。懿公想发兵抵抗,结果士兵们一个个心猿意马,有的还直接叛变了。大臣们急得直跳脚,说:“大王啊,您不是爱鹤嘛,让它们去打翟国人试试?”这话一出,翟国人笑得更欢了,直接杀进城来,把懿公也给咔嚓了。 懿公这皇位坐得,百姓大臣没一个服气的。说起来,这都是从他爹惠公开始闹的,惠公当年为了上位,把太子汲给害了。结果呢,报应不爽,到了懿公这儿,卫国的乱子就没停过。最后,黔牟的弟弟昭伯顽的儿子申被立为国君,这就是戴公了。 戴公申刚坐上龙椅,一年没到就撒手人寰了。齐桓公一看卫国这乱劲儿,心疼了,带着诸侯们去揍翟国,还给卫国建了个新首都叫楚丘。然后,他又立了戴公的弟弟毁为卫君。这戴公啊,之前翟国杀懿公的时候,卫国人民还挺怀念太子汲的,想立他的后人。可太子汲的儿子也死了,代替他死的子寿还没后,这事儿就难办了。最后,大家一看,太子汲的同母弟黔牟和昭伯都先走了,那就立昭伯的儿子申为戴公。戴公一走,他弟弟毁又接力成了文公。 文公一上台,那叫一个亲民,减税、平冤,啥都自己亲力亲为,和老百姓同甘共苦。这一来,卫国人民的心算是收回来了。 十六年那会儿,晋国那公子重耳路过咱这地界儿,嘿,那叫一个不懂规矩,没礼数! 十七年,齐桓公老爷子蹬腿儿了,走了。 到了二十五年,咱文公也驾鹤西去,他儿子成公郑接了大旗。 成公第三年,晋国那疙瘩想借咱道儿去救宋国,成公不给面子,直接拒了。晋国没法子,只能从南河绕过去,把宋国给救了。完了还跟咱要兵,大夫们想答应,成公死活不让。这下可好,大夫元咺不乐意了,直接开干,成公吓得跑路了。晋国文公重耳一看,行,你小子不讲义气,直接打上门来,把咱地儿分了些给宋国,说是讨回之前无礼和不救宋的债。 成公呢,只能往陈国那头儿躲。躲了两年,又跑周国求情,想回来,还跟晋文公见了一面。结果晋国人坏啊,想用毒酒送他上路,成公机灵,跟周国大佬私下说情,酒里药劲儿给整轻了,这才捡回条命。后来周国又帮着求情,成公这才算正式回了卫国,还把元咺那小子给收拾了。不过卫国的另一个君主瑕又跑了。 又过了些年,晋文公也走了。成公后来又去晋国朝拜了襄公,还赶上秦穆公蹬腿儿。转眼间,成公的儿子穆公继位了。 穆公刚当家第二年,楚庄王就火急火燎地打陈国去了,还把夏徵舒给宰了。第三年,楚庄王又围着郑国转,郑国投降了,结果又给放了。 穆公十一年,孙良夫带着人救鲁国打齐国,还收复了失地。穆公一走,他儿子定公臧接班。 定公干了十二年,也走了,然后是献公衎上位。 献公第十三年,整了个乐师曹教宫里的妹子弹琴,妹子学得慢,曹师傅一急眼,给揍了。妹子记仇啊,跟献公一吹耳边风,献公一听,好家伙,直接给曹师傅来了三百板子。 又过了几年,献公请孙文子和甯惠子吃饭,俩人去了,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召见,就去园子里射大雁解闷儿。献公见了也不换衣服,直接跟他们聊。俩人心里那个不痛快啊,回去就合计上了。 孙文子的儿子趁机在宴会上让曹师傅唱那首“巧言”的结尾,曹师傅心里那个恨啊,唱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想借孙文子的手报复献公。文子一听,跟蘧伯玉说了,伯玉直摇头:“这事儿我不知道啊。”结果,俩人一合计,直接把献公给轰出去了。 献公没辙,只能往齐国跑,齐国那边儿就把他安排在了聚邑。孙文子和甯惠子一看机会来了,立了定公的弟弟秋当国君,这就是殇公了。 殇公一上台,就封孙文子为林父,让他驻守宿地。这十二年过得还算太平,直到甯喜和孙林父争宠争得不可开交,殇公干脆让甯喜去打孙林父。林父一看,打不过,直接投奔晋国去了,还撺掇着把献公接回来。献公在齐国听说了,跟齐景公一块儿跑到晋国求情。晋国一看有戏,就帮着打卫国,还假装结盟,把殇公和甯喜都给逮了,再把献公给送了回来。献公这一跑就是十二年,最后总算是回家了。” 第78章 庄公 献公元年,宁喜这家伙算是栽了。 过了三年,吴国的延陵季子溜达路过卫国,见了蘧伯玉和史七,俩人一顿夸:“卫国这地界儿,君子多得是,国家太平得很。”住了一宿,孙林父还整了个磬给他敲,季子一听,说:“这调调儿咋这么悲呢,卫国要乱就这么开始了。”嘿,那年头,献公也蹬腿儿了,他儿子襄公恶接了大旗。 襄公六年时候,楚灵王张罗诸侯开会,襄公这家伙装病没去。 又过了三年,襄公也走了。早先,襄公有个不起眼的小妾,宠上了天,还怀上了。梦里头有人跟她说:“我是康叔,保佑你儿子将来能当卫国的老大,名字得叫‘元’。”小妾一觉醒来,懵了,问孔成子咋回事。孔成子捋了捋胡子:“康叔啊,那是咱们卫国的老祖宗。”后来小妾生了,还是个带把的,赶紧告诉襄公。襄公一拍大腿:“天意啊!”就给取名叫元。襄公的正房夫人肚子不争气,没儿子,元就这么成了接班人,也就是后来的灵公。 灵公五年,去晋国朝拜了昭公。第六年,楚国那边乱了套,公子弃疾把灵王给做了,自己当了平王。第十一年,卫国还闹了场大火。 到了第三十八年,孔圣人来串门了,待遇跟鲁国那会儿似的。后来俩人有点儿小摩擦,孔子就撤了。不过后来又回来了。 第三十九年,太子蒯聩跟灵公的夫人南子不对付,想弄死南子。蒯聩跟手下戏阳合计着,打算上朝的时候动手。结果戏阳这家伙关键时刻怂了,没干成。蒯聩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南子感觉不对劲,吓得直喊:“太子要杀我!”灵公一听火了,蒯聩一看不妙,脚底抹油跑到宋国,后来又投奔了晋国的赵家。” 四十二年春,灵公溜达到城外头,非让小子郢给他当接班人。郢啊,灵公的小儿子,小名叫子南。灵公因为太子跑了这事儿,心里头不痛快,就跟郢说:“我打算立你当接班人。”郢一听,赶紧摆手:“我哪配得上这国家大业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到了夏天,灵公一蹬腿走了,夫人一拍板,非让子郢当太子,还说是灵公临终遗言。子郢直摇头:“不行不行,那流亡在外的太子蒯聩的儿子辄还在呢,我这咋能抢人家饭碗呢。”结果,卫国人民一合计,还是让辄当了国君,这就是出公了。 六月里的一天,赵简子想帮蒯聩一把,就让阳虎整了个局,派了十几个穿孝服的卫国人假装奔丧回去,顺道把蒯聩也捎上了。卫国人民一听,这还了得,立马操家伙把蒯聩给堵外头了。蒯聩一看进不去,干脆就在外面找了个地儿猫着,卫国人民也就撤了。 出公辄当国君第四年的时候,齐国那边田乞把国君孺子给咔嚓了。又过了四年,鲍子又把悼公给收拾了。 孔子呢,从陈国溜达到卫国来了。第九年,孔文子找孔子聊军事,孔子跟没听见似的,不搭理他。后来鲁国那边又把孔子请回去了。 第十二年,事儿就热闹了。孔文子娶了太子蒯聩的姐姐,生了个儿子叫悝。孔家有个下人浑良夫,长得那叫一个俊,孔文子一死,他就跟悝他妈勾搭上了。 太子蒯聩在宿地呢,悝他妈就让浑良夫去找太子,俩人一合计,说:“你要是能把我儿子弄上台,我保你荣华富贵,还免你三次死罪。”俩人还盟了誓,太子还答应把悝他妈娶进门。闰月里,浑良夫和太子就摸进孔家了,藏在后花园。天黑以后,俩人换了身衣服,坐着车,跟真事儿似的。孔家的老管家栾甯一看,问是谁,他们说是亲戚家的媳妇。就这么混进去了,直奔伯姬那儿。 吃完饭,悝他妈拿着戈就冲了,太子带着五个保镖,浩浩荡荡跟着。伯姬把悝堵在厕所里,强行让他盟誓,然后又把他架到台上去了。 栾甯正打算喝酒呢,肉还没烤熟呢,就听外面乱套了,赶紧让人去找子路。子路一听,立马召集人马,保护着出公辄就往鲁国跑。子路呢,想往里冲,遇见子羔往外跑,说:“门都关了。”子路说:“我试试。” 子羔劝他:“别去了,来不及了。”子路说:“拿了人家的俸禄,就得给人家办事。”说完就往里冲。公孙敢一看,赶紧关门,说:“别进来了!”子路一瞪眼:“你小子想临阵脱逃啊?我可不干那事!”正好有使者出来,子路这才挤了进去。 进去一看,乱套了。有人喊:“太子要孔悝干啥?就算杀了他,也有人能顶上。”还有人喊:“太子没胆儿,要是烧了这台子,他肯定得扔下孔叔自己跑。” 太子一听,害怕了,赶紧派石乞、盂黡去对付子路。俩人拿着戈就上了,把子路的帽带都砍断了。子路一摸帽子,说:“君子就是死,帽子也不能乱。” 说完,系好帽带,英勇就义了。孔子一听卫国乱了套,叹了口气:“唉!子高怕是能逃出去,子路怕是要遭难啊。”结果,孔悝还真就把太子蒯聩扶上台了,这就是庄公了。” 第79章 卫国又完了 庄公蒯聩啊,那可是出公他老爹,自个儿在外头飘着,心里头那个憋屈,恨得牙痒痒,说大臣们咋就不迎他回去当大王呢。好不容易熬到元年,一上台就想把大臣们全给收拾了,还振振有词:“你们知道吗?老子在外头流浪多久了!”大臣们一听,差点没反了天,这才算消停了点。 第二年,孔子那老头儿没了 第三年,庄公上城墙遛弯儿 庄公溜达着上了城墙,一眼瞅见戎州那地界,来了句:“嘿,那帮戎人咋跑这儿来了?”戎州的人一听,心里直犯嘀咕。到了十月,戎州的人直接跟赵简子打小报告,简子一听,立马带兵把卫国给围了。十一月,庄公一看不妙,撒腿就跑,卫国人民一合计,干脆立了公子斑师当新大王。结果齐国一看,哟呵,这还得了,打上门来把斑师给抓了,又换了个公子起上位。 公子起一上台,元年还没捂热乎呢,就被自家臣子石曼尃给赶跑了,自个儿也逃到齐国避难去了。这时候,出公辄从齐国溜达回来,又当上了大王。这出公啊,之前流亡了十二年,又在外面混了四年才回来。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给那些跟他一起流亡的哥们儿发奖。结果自己干了二十一年大王,也蹬腿儿走了。他叔黔一看机会来了,把出公的儿子给踹了,自个儿坐上了龙椅,这就是悼公。 悼公干了五年,儿子敬公弗没接着干。敬公又干了十九年,轮到儿子昭公纠接班。这时候的卫国啊,就跟个小弟似的,被三晋那些大佬给罩着。 昭公六年,公子亹把昭公给做了,自个儿当上了怀公。结果怀公干了十一年,又被公子穨给取代了,这就是慎公。慎公他爹是公子适,公子适他爹呢,就是敬公。慎公干了四十二年,儿子声公训接班。声公干了十一年,再传给成侯。 成侯十一年,公孙鞅那小子跑秦国去了。到了十六年,卫国自己也降格了,从公爵变成了侯爵。 二十九年后,成侯去世,平侯接班。平侯干了八年,又轮到嗣君。 嗣君五年,卫国再降格,这回连侯爵都不是了,就剩个濮阳地界儿,勉强算个君。 嗣君干了四十二年,儿子怀君接班。怀君干了三十一年,跑去朝见魏国,结果被魏国给扣下杀了,还立了嗣君的弟弟当新大王,这就是元君。为啥立他呢?因为他是魏国的女婿,魏国说了算。 元君干了十四年,秦国把魏国的东地给占了,还整了个东郡,把卫国的野王县也给迁过去了,濮阳也并了进去。二十五年后,元君也走了,儿子君角接班。 君角干了九年,秦国一统天下,秦始皇登基。又过了二十一年,二世皇帝把君角贬成了平民,卫国这就算是彻底凉了。 太史公说了:“我读了这些世家故事啊,特别是宣公那太子因为个女人被杀了,他弟寿还争着要死来让位,这事儿跟晋国的太子申生不敢揭露骊姬的罪过一样,都是怕伤了老爹的心。结果呢?一个个都死了,你说这得多悲催啊!还有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这都是啥啊?” “不过话说回来,司寇那小子受封的时候,梓材那工程干得是热火朝天。成王赏了他一堆宝贝,还给他升官。武王那会儿能修文治武,文王那会儿就开始定规矩了。《诗经》里都夸归燕呢,史书上也对石碏那小子赞不绝口。皮帽子射大雁,坐着高车出使,多风光啊!可宣公一放纵,那祸根儿就埋下了,汲和朔俩兄弟争得你死我活。蒯聩那小子惹了祸,出公也跟着学坏。卫国这江山啊,是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君角这儿,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第80章 微子开 微子开啊,那是殷帝乙的头生子,帝纣那小子的大哥。纣王一上台,嘿,那叫一个不明事理,朝政整得乱七八糟。微子开那是没完没了地劝啊,可纣王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后来祖伊看西伯昌那小子积德行善,还把璿国给灭了,心里头直打鼓,生怕引火烧身,赶紧跟纣王汇报。 纣王一听,眼皮都不抬:“我生来就是当王的命,谁能把我咋地!” 微子开一看,这纣王是铁了心不听劝,心想死了算了,可临到头了又下不了手,就跑去问太师、少师:“咱殷朝这政啊,乱得跟啥似的,四边也不太平。老祖宗的基业就这么败了,大臣们一个个不务正业,老百姓也跟着起哄,跟仇人似的。现在殷朝啊,就像那船没舵,水没边儿,眼瞅着就要玩儿完!这都多少年了。” 太师、少师一听,也跟着叹气:“大兄弟,咱跑?家里这点儿基业也快保不住了。你没事儿跑来跟咱说这些,心里头啥滋味儿啊?” 太师琢磨半天:“王子啊,老天都发火了,要灭咱殷朝,你就别再硬撑了,那些老骨头的话也不听。现在老百姓都信些歪门邪道的神啊鬼的,咱们管不了了。要是能管好这国家,死了也值,可眼瞅着没救了,还不如跑路呢。”得嘞,微子开一听,撤了! 箕子,那可是纣王的亲戚。纣王一开始整那象牙筷子,箕子就摇头晃脑地感叹:“哎呀妈呀,这筷子一用上象牙的,杯子不得整个玉的?有了玉杯,那还得搜罗天下奇珍异宝来配啊。这马车、宫殿啥的,也就跟着一步步升级了,到时候想刹都刹不住喽。” 纣王整天瞎搞,箕子劝了多少回,全当耳旁风。有人劝箕子:“拉倒,你也赶紧撤。”箕子一听,摇头晃脑地说:“我这当臣子的,劝不动君王就跑,那不是让老百姓看笑话嘛,说咱主子坏话,我可干不出来。”说完,箕子就披头散发,装疯卖傻去了,还给人当起了奴隶。他没事儿就躲起来弹琴,弹着弹着眼泪就下来了,这曲子后来就叫《箕子操》。 王子比干,那也是纣王的亲戚。他一看箕子劝不动反被整成那样,心里头那个急啊:“君王有错,咱们当臣子的不豁出命去劝,老百姓招谁惹谁了!” 于是他就直愣愣地去劝纣王。纣王一听,火了:“我听说圣人的心有七个窟窿眼儿,是不是真的?”说完,咔嚓一下,就把比干给宰了,还把他心挖出来看。 微子开听说了这事儿,叹了口气:“父子之间靠血缘连着,君臣之间靠的是道义。老爹犯错,儿子劝三次不听,那也只能跟着哭。大臣呢,劝三次还不听,那就只能各奔东西了。”太师、少师一看这形势,赶紧劝微子开跑路,微子开一合计,走为上策,撒丫子就跑了。 周武王那小子,领兵把纣王给灭了,打下了殷商的地盘。微子这家伙,手里拎着祖宗的祭祀家伙事儿,直接奔到武王的大营门口,光着膀子,脸上还绑着绳子,左手牵着只羊,右手拎着把茅草,膝盖着地往前蹭,跟汇报工作似的。武王一看,嘿,这哥们儿挺识相啊,就放了微子一马,还让他官复原职了。 武王灭了殷商后,也没赶尽杀绝,还给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封了个地儿,让他继续祭祀祖宗,还派了管叔、蔡叔这俩哥们儿去当他的辅导员,监督他好好干活。 武王打完胜仗,心情倍儿好,就找箕子聊天。 武王说:“哎呀妈呀,这天底下的事儿,真是变化无常啊,老百姓得和谐共处,我这心里头啊,总是琢磨不透这世道该怎么个排序法。” 箕子一听,乐了,说:“想当年,鲧那小子想堵住洪水,结果把天地间的五行都给搅和乱了,天帝一看,火了,直接给他来了个天打雷劈,说他不按《鸿范》那九条规矩办事,把伦理道德都给搞没了。鲧就这么挂了,禹这小子接了他的班,天帝一看,行,就给禹颁发了《鸿范》九等,告诉他这世界该怎么个运转法。” “这《鸿范》啊,第一条讲的是五行;第二条是君王的五项德行;第三条是国家的八项政务;第四条是天上的五星运行;第五条是皇权的中心思想;第六条是三种基本的道德;第七条是处理疑难问题的方法;第八条是各种自然现象的征兆;第九条嘛,就是怎么用五福来奖励老百姓,怎么用六极来警示他们别干坏事。” 第81章 (鸿范)这写的都是啥哦,俺也看不懂 这个鸿范是讲啥呢? \"头一条,五行啊;二呢,是五件大事儿;三,八大政策得提;四,五样规矩得守;五,皇上得走正道儿;六,三样德行得讲;七,得琢磨琢磨难题;八,老百姓那点事儿得管;九,乡里乡亲享五福,六极得防着点儿。\" \"五行嘛,一水二火三木头,四金五土全都有。水往下流润万物,火往上窜热乎乎;木头能弯又能直,金子变形随革除;土地种啥出啥物,咸苦酸甜甘味足。水咸火苦木酸金辣,土地种粮甜心头。\" \"五件大事儿听好了:一是长相得端庄,二是说话得靠谱,三是眼神得明亮,四是耳朵得灵光,五是脑袋得灵光。长相恭敬人敬畏,说话听话好治理;眼睛明亮心眼多,耳朵好使计谋多;脑袋灵光成圣人,这五条儿你得记心里头。\" \"八大政策我跟你说:吃饭穿衣排头条,货物交易不能少;祭祀祖宗得诚心,司空管工程得牢;司徒管民政得细,司寇抓坏人得狠;招待客人得热情,军队建设得强硬。\" \"五样规矩也得清:年头岁尾算时间,月亮圆缺记心间;日出日落过日子,星星月亮数不完;历法算数不能乱,这五样儿是时间线。\" 皇极篇: 皇上他老人家定了个高标准,说是要聚齐那五福临门的好事儿,然后一股脑儿地赐给老百姓。老百姓呢,就得围着这高标准转,皇上保你日子有奔头。大伙儿听着啊,别整那些狐朋狗友的小圈子,也别比来比去的看谁德行高,就认准皇上定的这规矩! 老百姓 咱老百姓里头,谁要是有想法、能干事儿、还守规矩,皇上心里都有数儿。你要是不按这高标准来,也别怪到时候有啥不好的事儿找上门,那都是你自己作的。但你要是一心向善,脸上还总挂着乐呵样儿,说:“我就喜欢这德行好的!”皇上指定给你加福分。那时候,人人都得说:“咱这是跟着皇上走正道呢!” 别欺负单身狗,别怕大能人 别瞧不起那些单身的,也别对能人高手犯怵。人家有能力有作为,你就该让人家好好表现,国家才能兴旺发达。当官的要是真有两把刷子,家里银子堆成山,那也得想着怎么让老百姓也跟着沾光。不然的话,老百姓心里可不干,说你白瞎了皇上给的福分,自个儿还招灾惹祸呢。 公平公正,才是王道 做事儿别偏心眼儿,得按皇上的规矩来。别搞个人喜好,也别干坏事儿,走正道才是王道。别拉帮结派,也别搞小团体,皇上那路子是光明磊落的。不偏不倚,公平公正,这才叫真正的王者风范。 最后总结,都得听皇上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得围着皇上的高标准转。皇上说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得顺着来,照着做。老百姓也得听话,这样才能离天子近点儿,沾沾龙气。皇上那就是咱老百姓的亲爹亲妈,管着天下大事儿呢! \"三德: 头一条,得直溜儿,不拐弯抹角;第二条,硬气儿,能扛事儿;第三条,软和儿,能服人。 平时呢,得跟那大道似的,直溜儿敞亮,遇着硬茬子,咱也不含糊,直接刚正面;家里头呢,得温柔点,跟那棉花似的,软绵绵地解决问题;水深火热的时候,咱得硬气,挺过去;站得高看得远的时候,咱得柔和,不招摇。 皇上那是造福百姓,耍威风,吃好的喝好的,那是应该的。可你要是个臣子,也跟着皇上学那一套,家里头乱套,国家也得跟着倒霉。老百姓一看,你这不是胡闹嘛,僭越规矩,搞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啊!\" 稽疑: 咱说这“稽疑”啊,就是得挑个靠谱儿的算命先生。皇上一开口,那就是:“哎,给我算算,明儿个下雨不?过河顺不顺?鼻涕流不流?(笑)哦不对,是雾气大不大?打仗能赢不?这事儿正不正?后悔不后悔?”一共七大项,听着就热闹。 算命得五回,挑俩准的用,多了就扯犊子了。选仨人一块儿算,俩人说啥咱信啥,民主嘛! 皇上心里有大事儿拿不准,咋办?先自个儿琢磨,再问问大臣,问问老百姓,最后还得听听算命先生的。要是皇上、乌龟壳(龟卜)、蓍草棍(筮占)、大臣、老百姓都说行,那这就是大和谐,皇上身子倍儿棒,子孙后代也跟着沾光,吉利! 但要是皇上、乌龟壳、蓍草棍都点头,大臣和老百姓摇头,嘿,这也吉利,说明皇上心里有数,群众意见仅供参考。 大臣和乌龟壳、蓍草棍都支持,皇上和老百姓反对?还是吉利,说明领导层有远见,群众觉悟有待提高。 老百姓、乌龟壳、蓍草棍都站队了,皇上和大臣不乐意?这时候得看情况,家里事儿好商量,对外就得小心了,内吉外凶,得悠着点儿。 最逗的是,乌龟壳和蓍草棍要是意见相左,跟人都唱反调,这时候啊,啥也别干,静观其变就吉利,一动不如一静,乱来就凶多吉少了。 这稽疑啊,就是门儿艺术,得会听,会看,还得会笑对人生! 这天气变化多端啊,咱得说说:有雨的时候,那叫个滋润;有太阳的时候,那叫个敞亮;雾气蒙蒙的,那叫个朦胧;冷嗖嗖的,那叫个冻人;风呼呼的,那叫个带劲儿。这五样儿要是都齐全了,还都得按规矩来,那草啊花儿的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劲儿地长,绿油油一片,看着就喜庆。 “但你说这要是哪一样儿过头了,比方说雨下个没完没了,或是大旱天儿连着晒,那都是灾啊,不吉利! “再说说好的兆头:皇上要是威严又公正,那天儿就像知道似的,雨下得刚刚好;国家治理得好,太阳就笑眯眯的;智慧的人一出现,雾气都透着灵气;有计谋的人一动脑,冬天都暖和;圣人一出手,风都顺溜。 “可要是来个不好的兆头呢:有人僭越了,那天儿就老不下雨,旱得要命;有人太松懈了,雾气就整天不散,看不清道儿;有人急眼了,那冬天能冻掉下巴;还有啊,要是整天风大得跟刮台风似的,那就是警告信号了。 “皇上管着年岁,大臣们管着日子,这年月日时啊,可不能乱套,一乱套庄稼就长不好,国家就乱套了,老百姓就遭罪了。这年月日时要是顺当,粮食就丰收,国家就清明,老百姓日子就好过,家里也太平。 “咱老百姓啊,就像那星星,星星喜欢啥风啥雨,咱就得跟着受着。你看那太阳月亮,一年到头儿地转悠,有冬有夏的。月亮跟着星星走,那就是风雨的指挥棒,变着法儿地来。” 五福六极: 五福来啦,听好了您嘞! 头一福,那必须是“寿”啊,活得跟老松树似的,风吹雨打都不倒,年年过生日,蛋糕比脸大,福气满满,寿比南山不老松! 二福“富”,不是一般的富,得是“富得流油”,钱包鼓得跟那二踢脚似的,一放就响,响当当的富,出门掉个钢镚儿都不带捡的,为啥?嫌小,咱不差钱儿! 三福“康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晚上遛弯儿能跑十公里不带喘的,医院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健康是最大的福气,宁心除烦,乐呵乐呵的。 四福“攸好德”,这人啊,心地善良,跟菩萨似的,见着谁都乐呵,好事儿做了一箩筐,走到哪儿都被人夸,德行好,福报自然少不了。 五福“考终命”,这说的是啥?就是一辈子顺顺当当,走到人生尽头也能安安稳稳,闭上眼那一刻,心里头没遗憾,这辈子值了! 再来瞧瞧那“六极”,听着都让人肝颤! 头一极,“凶短折”,哎呀妈呀,这命苦啊,活不长还老遭罪,跟那秋天的草似的,说黄就黄,让人心疼。 二极“疾”,这病啊,跟那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就拿不下来,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药罐子不离身,遭老罪了。 三极“忧”,心里头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整天愁眉苦脸的,就没见笑模样,愁啊愁,白了少年头。 四极“贫”,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五极“恶”,这人品啊,差到没边儿,坏事做尽,让人指着脊梁骨骂,走到哪儿都招人恨。 六极“弱”,身子骨跟面条似的,风一吹就倒,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活脱脱一个“弱鸡”本鸡。 第82章 麦秀歌 于是乎,武王那小子给箕子封了个朝鲜的地界儿,但愣是没让他当臣子。 后来有一天,箕子溜达着去朝拜周朝,路过以前殷商那旮旯,一瞅,嘿,宫殿都败霍成啥样了,都长上庄稼了。箕子这心里头啊,老不是滋味了,想放声大哭,又觉得太丢面儿;想抹两把泪,又觉得跟娘们似的。得嘞,干脆整首诗,《麦秀歌》,唱出来心里好受点。歌词儿是这样的:“麦子嗖嗖地长啊,禾黍绿油油。那小子纣啊,你咋就不念旧情呢!”说的那狡童,就是纣王那孙子。殷商的老百姓听了,一个个鼻子都酸了,眼泪哗哗的。 武王一走,成王还小呢,周公旦就出来挑大梁了,管国家大事。结果呢,管叔、蔡叔这俩货心里犯嘀咕,觉得不对劲,就跟武庚一块儿闹腾,想算计成王和周公。周公也是不含糊,接了成王的令,咔嚓就把武庚给办了,管叔也给宰了,蔡叔给发配了。然后,他又找来了微子开,让他接替武庚,继续供奉殷商的祖宗,还特意写了道《微子之命》来确认这事儿,把微子开封在了宋国。这微子开啊,人老好了,又仁义又贤能,一接手,殷商那些老百姓啊,对他那是爱戴得不得了。 微子开这家伙,说走就走了,他老弟衍子顶上,成了微仲。微仲也不含糊,一闭眼,轮到他儿子宋公稽接班。宋公稽一晃眼也走了,丁公申这小伙子接上。丁公申一过世,湣公共大哥上线。湣公共大哥一蹬腿,嘿,他兄弟炀公熙乐了,心想:这回该我了!结果炀公屁股还没坐热乎,湣公的儿子鲋祀不乐意了,直接给炀公来了个“惊喜”,自己坐了上去,还美其名曰:“这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于是乎,他成了厉公。厉公也逍遥了没多久,厘公举,这小伙子又成了老大。 厘公十七年那会儿,周厉王玩大了,直接跑路到彘那疙瘩躲起来了。 又过了十一年,厘公也走了,惠公琤乐呵呵地接过大旗。惠公在位第四年,周宣王闪亮登场。一眨眼,惠公三十年过去了,他也跟着去了,哀公接过大旗。可哀公这命啊,元年刚过就走了,戴公赶紧顶上。戴公干了二十九年,周幽王那边出事了,被犬戎那帮小子给办了,秦国这时候也开始在诸侯圈里混得风生水起了。 又过了五年,戴公也去了,武公司空这小子成了老大。武公家有个闺女,那可是嫁给了鲁惠公,生了个儿子叫鲁桓公。又过了十八年,武公也闭眼了,宣公力这小子接过大旗,继续干! 宋宣公有个太子叫与夷。这不,宣公病了,他瞅着他弟弟和,说:“老规矩,爹死了儿子上,哥没了弟顶上,这理儿哪儿都认。我合计着,这位置得给你。”和呢,还挺客气,推了三次才勉强接下。宣公一蹬腿儿走了,弟弟和就上位了,大伙儿管他叫穆公。 穆公干了九年,也病了。他把大司马孔父叫到跟前儿,说:“想当年,咱哥宣公放着亲儿子不用,愣是把我扶上这宝座,我心里头明镜儿似的。我这一走,得把与夷找回来接班。”孔父一听,说:“大伙儿心里头都惦记着公子冯呢。”穆公一摆手:“那不成,我不能对不起宣公。”于是,穆公打发公子冯去郑国溜达去了。转眼八月庚辰,穆公也走了,与夷,也就是宣公的儿子,顺利接班,成了殇公。这事儿传出去,有人就说:“宋宣公啊,那真是会看人,让弟弟上位讲情义,最后儿子还捞着好处了。” 殇公一上台,卫国那边就乱套了,公子州吁把他哥完给干掉了,自己当了老大。州吁想拉拢诸侯,就跑来跟宋国说:“冯那小子在郑国憋着坏呢,咱们得一块儿收拾他。”宋国一想,行,就跟着去了,结果到郑国东门转了一圈儿就回来了。第二年,郑国不干了,直接打上门来,说是要报东门那一箭之仇。打那以后,诸侯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轮流来宋国串门儿,都不是好意思的那种。 殇公干了九年,大司马孔父嘉家里出了档子事儿。孔父嘉的媳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出门溜达的时候,碰巧遇上太宰华督。华督这家伙,一眼就相中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心里合计着怎么把孔父嘉的媳妇弄到手,就到处放风:“殇公这才干几年啊,打了十一次仗,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都是孔父嘉这家伙闹的,我得把他宰了,给大伙儿消消气。”说来也巧,这年头,鲁国那边也出事了,隐公让人给做了。转眼到了殇公十年,华督动手了,不光杀了孔父嘉,还把他媳妇抢到手了。殇公一听,火冒三丈,结果自己也被干掉了。最后,大伙儿从郑国把穆公的儿子冯接回来,让他当了老大,这就是庄公了。 第83章 宋召公 庄公元年那会儿,华督这家伙当上了宰相。过了九年,他愣是把郑国的祭仲给绑了,非让他立突当郑国的老大。祭仲没法子,只好点头,突就这么成了国君。又过了十年,庄公一蹬腿儿走了,他儿子湣公捷接上了班。 湣公七年,齐桓公那小子坐上了龙椅。九年的时候,宋国发大水,鲁国派臧文仲去慰问。湣公自个儿检讨:“都怪我,没好好伺候鬼神,朝政也搞得一团糟,这才招来了水灾。”臧文仲一听,嘿,这话有水平!其实啊,这是公子子鱼教他的。 转眼到了十年夏天,宋国跟鲁国干了一仗,在乘丘那儿,鲁国活捉了宋国的南宫万。宋国人求情,南宫万就回去了。结果到了十一年秋天,湣公跟南宫万打猎,俩人赌气争道儿,湣公火了,骂南宫万:“以前我还敬你三分,现在你不过是个鲁国的俘虏!”南宫万一听,火冒三丈,趁着酒劲儿,在蒙泽那地界儿把湣公给咔嚓了。大夫仇牧一听,带着兵就往宫里冲,结果被南宫万一拳打飞,牙都崩门上了,挂了。南宫万接着杀了太宰华督,改立公子游为国君。其他公子们跑的跑,躲的躲,南宫万的弟弟南宫牛还带兵围了亳城。冬天一到,萧地和宋国的公子们联手,把南宫牛给做了,杀了新君公子游,立了湣公的弟弟御说为国君,这就是宋桓公。南宫万呢,跑陈国去了。宋国人想用钱把南宫万买回来,陈国人可不傻,给南宫万灌了顿大酒,捆成粽子送回了宋国。宋国人一合计,直接给剁成肉酱了。 桓公二年,诸侯们围着宋国转了一圈,没动手就走了。三年,齐桓公开始称霸。二十三年,桓公从齐国接回了卫国的公子毁,让他当了国君,这就是卫文公。卫文公有个妹妹,嫁给了宋桓公当夫人。这边秦穆公也登基了。三十年,宋桓公病重,太子兹甫非要让位给哥哥目夷,桓公坚持让太子继位,目夷就成了宰相。桓公刚闭眼,齐桓公就在葵丘开了个诸侯大会,宋襄公也去了。 襄公七年,宋国天上掉星星,跟下雨似的;还有六只大鸟被风刮得乱飞,那风大得邪乎。 八年,齐桓公走了,宋国想开个盟会。十二年春天,宋襄公在鹿上开了个会,想让诸侯们跟着自己混,楚国人也答应了。公子目夷劝他:“小国争着当老大,早晚得出事。”襄公不听。秋天,诸侯们在盂地开会,目夷又嘀咕:“祸事怕是要来了,您这野心太大,怎么收场啊!”结果楚国真把宋襄公给扣了,还打到了宋国。冬天,楚国在亳地开了个会,才把宋襄公给放了。子鱼说:“这事儿没完呢。” 十三年夏天,宋国打郑国,子鱼摇头:“祸根在这儿呢。”秋天,楚国为了救郑国,打到了宋国。襄公要迎战,子鱼劝他:“老天早就抛弃商朝了,咱赢不了。”冬天,十一月,襄公跟楚成王在泓水对上了。楚军还没过河呢,目夷就说:“他们人多咱人少,趁他们没过来,打他个措手不及。”襄公不听。等楚军过了河,还没摆好阵势,目夷又说:“打!”襄公说:“等他们摆好阵。” 结果楚军一摆好阵,宋军就冲上去了,结果大败,襄公还受了伤。老百姓都埋怨他。襄公还振振有词:“君子不乘人之危,不攻击没摆好阵的敌人。”子鱼直接怼回去:“打仗不就为了赢吗?还讲究啥常言!照您这么说,咱们直接当奴才算了,还打什么仗啊!” 楚成王救了郑国,郑国人招待了他一番。临走时,楚成王还顺走了郑国的两个美女。叔瞻一看,直摇头:“楚成王这么没礼数,早晚得玩完。礼数都没了,还谈什么称霸呢!” 这一年,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宋国,襄公因为被楚国打伤,想求晋国帮忙,就给了重耳二十辆车的好马。 十四年夏天,襄公因为泓水之战的伤,终于还是走了。 成公元年,晋文公登基。三年,宋国跟楚国翻了脸,跟晋国亲近起来,因为晋文公对宋国有恩。四年,楚成王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五年,晋文公出兵救宋,楚军撤了。九年,晋文公也走了。十一年,楚国的太子商臣把他老爹楚成王给做了,自己当了国君。十六年,秦穆公也驾鹤西去了。 十七年,成公也走了。成公的弟弟御杀了太子和大司马公孙固,自己当上了国君。宋国人一看,这哪行啊,直接把他给做了,立了成公的小儿子杵臼为国君,这就是宋昭公。 第84章 宋微子又翻片儿了 昭公四年那会儿,宋国跟长翟缘斯在长丘干了一仗,结果宋国赢了,长翟缘斯败走麦城。转眼到了七年,楚庄王登基,成了新一任大佬。 又过了两年,昭公这家伙不咋地,老百姓都不待见他。他弟弟鲍革呢,人品好还接地气。早先,襄公的媳妇儿还想跟公子鲍有点啥,但鲍革不同意,这女的就帮着鲍革在国内拉拢人心,还拉上了大夫华元当靠山。后来,昭公出去打猎,他媳妇王姬趁机让卫伯把昭公给做了,杵臼就这么没了。然后鲍革上位,成了文公。 文公元年,晋国带着一群小弟找宋国麻烦,说是宋国弑君,得给个说法。一听文公坐稳了龙椅,晋国这才撤兵走人。到了第二年,昭公的儿子们不干了,拉着文公他妈的弟弟须,还有武、缪、戴、庄、桓这些家族的人一块儿闹事。文公一看,直接把这些个乱臣贼子给灭了,武、缪两家还被赶出了国。 四年春天,楚国让郑国去收拾宋国,宋国派了华元当将军。结果呢,郑国赢了,华元还成了俘虏。这事儿,得从华元战前分羊肉说起,他手下有个开车的没分到,心里不痛快,一激动就开车冲进了郑军,宋军就这么败了,华元也成了俘虏。后来,宋国用一百辆战车和四百匹好马才把华元给赎回来,可车马还没送完,华元自个儿就先跑回国了。 转眼到了十四年,楚庄王又把郑国给围了。郑伯一看,打不过,就投降了。楚庄王这人讲究,放了郑伯一马。 十六年的时候,楚国派了个使者去宋国,结果宋国记仇,把使者给扣了。这下可好,楚庄王九月份直接带兵围了宋国。围了五个月,宋国城里头快揭不开锅了,连骨头都煮了吃,孩子也换着吃。华元一看不行,半夜偷偷去找楚将子反。子反跟楚庄王一说,庄王问:“宋国城里咋样了?”子反说:“惨啊,都啃骨头、换孩子吃了。”庄王一听,也感慨:“这话说的真,咱们粮草也不多了,就两天口粮了。”因为讲信用,楚庄王就撤兵了。 二十二年,文公驾鹤西去,他儿子共公瑕接班。这共公啊,讲究厚葬,搞得挺排场。但有人就说了,华元这家伙,对国君不忠啊。 共公在位十年,华元跟楚将子重关系好,跟晋将栾书也不错,愣是让宋国跟晋楚两边都结了盟。十三年,共公也走了。华元成了右师,鱼石是左师。结果司马唐山这家伙造反,杀了太子肥,还想动华元。华元一看不对,就往晋国跑,鱼石拦着不让走,到了河边华元才回来,把唐山给灭了。最后,共公的小儿子成继位,成了平公。 平公那阵儿,第三年,楚共王那小子把宋国的彭城给占了,转手就封给了宋国的左师鱼石。到了第四年,诸侯们一看不干了,一块儿动手把鱼石给收拾了,又把彭城还给了宋国。一晃三十五年过去了,楚国的公子围直接把他家大王给做了,自个儿当上了灵王。又过了九年,平公一走,他儿子元公佐就接了班。 元公上位的第三年,楚国又出事了,公子弃疾把灵王也给咔嚓了,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平王。第八年,宋国赶上火灾,那叫一个惨。第十年的时候,元公信不过自家兄弟,使诈把几个公子都给办了,这下可好,大夫华氏、向氏一看机会来了,立马造反了。这时候楚平王的太子建跑过来避难,一看这乱糟糟的,扭头又跑郑国去了。元公十五年,为了给鲁昭公躲季氏那帮子人,自己跑外边去了,还帮着鲁昭公想辙回鲁国,结果半道上自己先走了,儿子景公头曼接了班。 景公掌权第十六年,鲁国的阳虎也来避难,后来又跑了。第二十五年,孔子路过宋国,宋国的司马桓魋瞅着不顺眼,想弄死他,孔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换了身衣裳溜了。第三十年,曹国不地道,先背叛宋国又背叛晋国,宋国一怒之下把曹国给灭了,晋国愣是没管。又过了六年,齐国的田常把简公也给办了。 景公三十七年,楚惠王又把陈国给灭了。那时候天上还出了怪事,火星子直愣愣地对着宋国的地盘,景公愁得直转圈。司星子韦就说了:“大王,这灾能转,要不咱转给相国?”景公说:“相国可是我左膀右臂啊!”子韦又说:“那转给百姓?”景公摇头:“君王就是要保护百姓的。”子韦再提:“那转给年成?”景公急了:“年成不好百姓遭罪,我还当啥君王!”子韦笑了:“天听得到咱老百姓的心声,大王您这三句人话一说,火星子准得动。”嘿,您猜怎么着?火星子还真就挪了窝,连着挪了三回。 六十四年一过,景公也走了。这时候宋国的公子特把太子给做了,自个儿当上了昭公。昭公啊,其实是元公的曾孙,辈分小了点,但手段狠。他老爹公孙纠,爷爷公子珰秦,珰秦还是元公的小儿子呢。景公当年杀了昭公他爸,这下昭公报仇来了。 昭公在位四十七年,一走,儿子悼公购由接班。悼公干了八年,儿子休公田又上。休公田干了二十三年,轮到儿子辟公辟兵。辟公干了三年,剔成接班。剔成干了四十一年,结果被自家弟弟偃给偷袭了,跑齐国去了,偃自己当了宋君。 偃这家伙,第十一年就自封为王,东打西杀,跟齐国、魏国杠上了。他还搞了个奇葩事儿,拿血袋子装满血挂起来射,说是“射天”。天天泡在酒池肉林里,谁劝他他就射谁。这下诸侯们不干了,都说他是“桀宋”,跟夏桀有一拼,得灭了他。结果偃王干了四十七年,齐国湣王联合魏国、楚国,一块儿把宋国给灭了,三分了宋国的地。 太史公说了这么一句:孔子曾夸过“微子跑了,箕子当奴隶,比干劝谏被杀,殷朝出了仨仁人”。春秋那会儿,宋国乱套就是从宣公废了太子立弟弟开始的,国家乱了十辈儿。襄公那会儿还想当盟主,讲究仁义,大夫正考父还写了首《商颂》夸他。襄公虽然在泓水之战败了,但君子们还夸他有礼让之风,说他败得光荣。殷朝那仨仁人,微子、箕子、比干,一个跑,一个囚,一个死,都不顾自个儿安危。他们的故事被传唱,被书写,一直流传到后代。微仲的后代,世代忠诚勤勉。穆公也能让位,真是个识人的好君主。但说到泓水之战,那真是有君无臣的悲哀。偃王那“桀宋”的名号,就是老天爷抛弃殷朝的明证啊! 第85章 这章我们聊聊晋家 晋唐叔虞啊,那可是周武王的亲儿子,成王的亲弟弟。想当年,武王跟叔虞他娘约会那会儿,梦里头老天爷跟武王说:“我给你媳妇整了个儿子,名叫虞,我还得给他块地,就叫唐。”后来,这孩子一生下来,手上还真就带着个“虞”字纹身,于是乎,这孩子就叫虞了。 武王一走,成王继位,唐那边儿乱了套,周公一怒之下,把唐给平了。成王跟叔虞逗闷子呢,拿片桐叶刻了个玉玺样的玩意儿给叔虞:“这玩意儿给你,封你当王!”旁边史官一听,赶紧问哪天正式册封。成王乐了:“我逗他呢!”史官一脸严肃:“天子无戏言啊,说了就得算数,得记史书上,还得搞仪式,唱歌庆祝。”得嘞,叔虞就这么成了唐国的老大。唐国啊,就在黄河、汾河东边儿,地盘不小,所以叔虞又叫唐叔虞,姓姬,字子于。 唐叔虞的儿子燮,那就是后来的晋侯。晋侯的儿子宁族,成了武侯。武侯的儿子服人,接茬儿成了成侯。成侯的儿子福,又变成了厉侯。厉侯的儿子宜臼,那就是靖侯了。从靖侯开始,年头儿能捋出个大概,但从唐叔虞到靖侯这五代,具体哪年哪月,那就得靠猜了。 靖侯当政第十七年,周厉王那小子昏庸残暴,老百姓不干了,直接造反。厉王吓得跑到彘那地儿躲起来了,国家大事儿就交给大臣们管,这段儿就叫“共和”。第二年,靖侯走了,他儿子厘侯司徒接班。厘侯干了十四年,周宣王登基了。又过了四年,厘侯也走了,他儿子献侯籍继位。献侯干了十一年,又轮到穆侯费王接班。 穆侯第四年,娶了齐国的美女姜氏当媳妇。第七年,带兵打条国。这时候,太子仇出生了。第十年,又带兵打千亩,打了个胜仗。紧接着,小儿子也出生了,起名成师。晋国有个叫师服的大夫,瞅着这哥俩的名字直摇头:“哎呀妈呀,这起名儿也太有才了!太子叫仇,听着就跟仇人似的。小儿子叫成师,听着就像能成大事儿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可命也是自己定的啊。这下可好,嫡长子跟庶子的名字反了套,晋国以后不乱套才怪呢!” 二十七年一过,穆侯也走了,他弟弟殇叔自个儿当上了老大,太子仇一看形势不对,撒丫子就跑了。殇叔干了三年,周宣王也走了。到了第四年,穆侯的儿子太子仇带着一票人马,把殇叔给端了,自己坐上了王位,这就是文侯。 文侯当政第十年,周幽王那货儿太不像话,被犬戎给宰了,周朝搬家去了东边儿,这时候秦襄公也开始混诸侯圈儿了。 又过了三十年,文侯仇也走了,他儿子昭侯伯接班。 昭侯一上台,先把文侯的弟弟成师封到了曲沃。这曲沃的地盘比晋国的都城翼还大。成师一去曲沃,就成了桓叔,靖侯的远房孙子栾宾还给他当相国。桓叔这时候都五十八了,人品好,晋国老百姓都向着他。有学问的人说了:“晋国这乱子,迟早得从曲沃起。树根儿还没树杈儿粗呢,民心还都向着树杈儿,这不乱套了才怪呢!” 七年前儿那旮旯,晋国那疙瘩的大臣潘父,咔嚓一下把他家老板昭侯给做了,然后屁颠屁颠地去接曲沃桓叔回来当老大。桓叔想进晋国城,嘿,晋国人可不干,直接发兵干他。桓叔一看,打不过,灰溜溜跑回了曲沃。晋国人一合计,立了昭侯的儿子平当新老大,这就是孝侯。潘父那小子,直接给办了。 孝侯当家的第八年,曲沃桓叔蹬腿儿了,他儿子鳝接了他的班,成了曲沃庄伯。又过了七年,庄伯这家伙,在翼城把孝侯也给做了。晋国人又怒了,围攻庄伯,庄伯又缩回曲沃去了。晋国人再立孝侯的儿子郄当老大,这就是鄂侯。 鄂侯才干了两年,鲁国那边隐公刚上位。 鄂侯干了六年,也走了。曲沃庄伯一听鄂侯没了,立马带兵来打晋国。周平王一看,不行,派了虢公带兵去收拾庄伯。庄伯一看打不过,又跑回曲沃躲着去了。晋国人这回立了鄂侯的儿子光当老大,这就是哀侯。 哀侯干了两年,庄伯也走了。他儿子称接了班,成了曲沃武公。哀侯第六年,鲁国那边把隐公给做了。第八年,晋国跟陉廷干了一架。陉廷一看,跟武公联手,第九年,两家合伙在汾水边把晋国给揍了,还把哀侯给抓了。晋国人没办法,立了哀侯的小儿子当老大,这就是小子侯。 小子侯刚上位,武公就让韩万把哀侯给做了。曲沃那是越来越强,晋国是一点辙没有。 小子侯干了四年,武公把他也给忽悠来杀了。周桓王一看,又派虢仲去打武公,武公又跑回曲沃。这回晋国人立了哀侯的弟弟缗当老大。 缗干了四年,宋国那边把郑国的祭仲给绑了,立了突当郑国老大。缗干了十九年,齐国那边管至父把襄公给做了。缗干了二十八年,齐桓公开始称霸。这时候,武公把缗也给灭了,把宝贝都送给周厘王。厘王一看,行,武公你就当晋国的老大,正式列入诸侯名单。从此,曲沃就把晋国给吞了。 武公这老大都干了三十七年了,改名叫晋武公。他开始在晋国建都,之前在曲沃也干了几年,加起来三十八年。 武公啊,他是晋穆侯的曾孙,桓叔的孙子。桓叔是最早被封到曲沃的。武公是庄伯的儿子。从桓叔开始到武公灭了晋国,一共六十七年,最后武公成了晋国的诸侯。武公干了两年也走了。他一共在位三十九年,儿子献公诡诸接班。 献公刚上位,周惠王的弟弟穨就造反,惠王跑了,躲在郑国的栎邑。 献公五年,晋国打骊戎,得了骊姬和她妹妹,俩人都得宠。 八年,士蔿跟献公说:“咱家公子太多,不处理,早晚得出事。”于是献公就把那些公子都杀了,然后在绛地建都。九年,那些跑掉的公子跑到虢国去了,虢国因为这事两次打晋国,都没打成。 十年,晋国想打虢国,士蔿说:“再等等,看他们乱不乱。” 十二年,骊姬生了奚齐。献公想废太子,就说:“曲沃是咱祖宗的地儿,蒲城挨着秦国,屈城挨着翟国,我不放心儿子们去那儿。” 于是让太子申生去曲沃,重耳去蒲城,夷吾去屈城。他自己跟骊姬和奚齐住在绛地。这下晋国人都明白,太子是当不成了。申生的妈是齐桓公的女儿,叫齐姜,早就没了。申生的妹妹嫁给了秦穆公。重耳的妈是翟国的狐家女儿,夷吾的妈是重耳妈的妹妹。献公有八个儿子,就申生、重耳、夷吾这三个最出息。但自从有了骊姬,这三个儿子就被疏远了。” 头十六年那会儿,晋献公整了两队兵马。 献公自个儿领着上边的那队,太子申生呢,就带着下边的。赵夙驾车,毕万坐右边,哥几个一合计,霍国、魏国、耿国,咔嚓咔嚓,全给灭了。 打完胜仗往回走的时候,献公还给太子在曲沃整了座城,说是奖励。赵夙得了耿,毕万抱走了魏,俩人还都升官成了大夫。 这时候,士蔿蹦出来说:“太子啊,你这王位怕是悬了。给你分地又封官的,这哪是当太子的节奏啊,跑,别等罪名找上门来。学学吴太伯,保全个好名声,多好!”太子一听,愣是没听劝。 卜偃那老头又掐指一算:“毕万这小子,后代肯定牛气冲天!”毕万,听着就满,满就是多嘛;魏国,这名儿听着就大。这赏赐一开始就这么大手笔,老天爷都给他开绿灯了。天子管老百姓叫兆民,诸侯说是万民,现在给毕万这么大个名头,跟着“满”字走,他手下人还能少? 再说那第十七年,晋侯派太子申生去打东山。 里克赶紧拦着献公:“太子啊,那是管着祭祀、国家大事,还得天天给您盯着饭食的人,是嫡长子啊!您出门他守家,您守家他跟着,跟着叫抚军,守着叫监国,老规矩了。带兵打仗,那是得自个儿拿主意的活儿;誓师大会,那是您和国政大佬们合计的事,哪能让太子掺和啊?带兵就得听命行事,可听命又不威风,自个儿做主,又成了不孝。所以,太子这身份,不适合领兵。您这安排,太子憋屈,兵也没士气,图啥呢?” 献公一听,乐了:“我儿子多,谁当太子还没定呢。”里克一听这话,也不搭茬了,转身找太子去了。 太子一脸愁容:“我这太子是不是快当到头了?”里克一拍胸脯:“太子啊,你得支棱起来!学点带兵打仗的本事,别怕担责任,怕啥废不废的?你得怕不孝顺,别怕当不上太子。自个儿努力,别老埋怨别人,这样你才能躲过大难。” 太子还是领着兵出发了,献公呢,特意给太子穿了件偏襟衣服,还挂了个金镯子。里克装病,没去。太子就这么领着兵,浩浩荡荡地打东山去了。 第86章 骊姬这女人真不是啥好鸟 十九年那会儿,晋献公发话了: “想当年,咱老祖宗庄伯、武公平定晋国内乱,那虢国老帮晋国揍咱们,还藏着晋国的流亡公子,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嘛!不灭了他,以后子孙还得遭罪。” 说完,他就让荀息拿着屈地出产的宝马,跟虞国借道去打虢国。虞国还真就借道了,结果咱们顺道就把虢国的下阳给端了,满载而归。 献公私下跟骊姬说: “我想废了太子,让奚齐上位。” 骊姬一听,眼泪哗哗的:“太子都立那么久了,诸侯们都知道,他还老带兵打仗,百姓都向着他。咋能因为我这个小妾就废嫡立庶呢?你要真这么干,我干脆自杀算了!” 骊姬表面上夸太子好,背地里却让人说太子坏话,想让自己儿子上位。 到了二十一年,骊姬给太子挖坑: “你爹梦见你妈齐姜了,你赶紧去曲沃拜拜,回来带点祭品给你爹。” 太子傻乎乎地去了,祭完他妈,还把祭品给献公送去了。献公正好打猎去了,祭品就搁宫里了。骊姬趁机往祭品里下了毒。 过了两天,献公打猎回来,要吃那祭品。骊姬赶紧拦着:“这祭品路远迢迢的,得先试试。”一试,地裂了,狗死了,小太监也躺下了。骊姬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太子咋这么狠心啊!连他爹都想杀,别人还活不活了?你爹都这把年纪了,他还等不及!”又对献公说:“太子这么干,全是因为我和奚齐。我宁愿带着儿子逃到外国去,早点自杀,也不想咱俩被太子祸害了。当初你要废太子,我还心疼呢,现在看,我真是瞎了眼!” 太子一听,撒腿就跑到新城去了。献公火了,把太子的老师杜原款给宰了。有人劝太子:“这药是骊姬下的,你咋不跟你爹说清楚呢?”太子说:“我爹岁数大了,没骊姬睡不好吃不香,我说了他还得生气,不行。”又有人劝:“那你跑外国去啊!”太子说:“顶着这恶名出去,谁收留我啊?我还是自杀算了。” 十二月戊申那天,太子在新城自尽了。 那时候啊,重耳和夷吾俩小子来朝见老爹。有人就跟那骊姬嚼舌根子:“俩公子心里头恨你呢,说你诬陷太子给整没了。”骊姬一听,心肝儿颤啊,立马反咬一口:“他俩知道申生那药是咋回事儿!”这俩小子一听,妈呀,撒丫子就跑,重耳奔了蒲城,夷吾奔了屈城,各自守着自个儿的城,生怕哪天就被灭了。 说起来,当初献公让士蔿给俩小子筑城,士蔿还磨磨唧唧不乐意。夷吾一告状,献公火了,士蔿赶紧赔笑:“边境小城,哪来的那么多敌人,这不是浪费嘛!”说完还哼起了小曲儿:“狐皮大衣毛茸茸,一国仨公谁听谁的?我到底跟哪个混?”最后城还是给建了。等申生一死,这俩小子也赶紧回自个儿城里躲着去了。 过了些年,献公看这俩小子不辞而别,心里头那个气哟,觉得是串通好的,直接派兵打蒲城。蒲城里的太监勃鞮还劝重耳:“您还是自尽了,省得受罪。”重耳哪是那么容易屈服的,翻墙就跑,那太监追得紧,还砍掉了他一块衣角。重耳一路狂奔到翟国去了。再派兵打屈城,嘿,人家守得严实,攻不下来。 那年头,晋国又找虞国借道打虢国。虞国的大夫宫之奇急得直跳脚:“大王啊,这路不能借啊,借了晋国就把咱虞国也给灭了!”虞君呢,跟没听见似的:“晋国跟咱一个姓,咋会灭我呢?”宫之奇苦口婆心:“太伯、虞仲是大王的儿子,太伯跑了才没继位。虢仲、虢叔是王季的儿子,给文王当过官,功劳大着呢,记录在王室档案里。晋国要灭虢国,哪会顾得上咱虞国?咱虞国跟虢国,那就是嘴唇和牙齿的关系,唇亡齿寒啊!”虞公愣是不听,还答应了晋国。宫之奇一看,心凉了半截,带着族人跑了。 冬天一到,晋国灭了虢国,虢公丑跑到周国去了。转头回来,又把虞国给灭了,虞公和大夫井伯、百里奚都成了俘虏,还送给秦国当陪嫁去了。荀息呢,牵着当初给虞国的宝马去见献公,献公一看,乐了:“这马啊,还是我的马,就是牙口老了点!” 第87章 献公 二十三年,献公那老小子,一挥手,带着贾华他们就去揍屈家,结果屈家直接散架了。夷吾一看,撒丫子就想往翟国跑。冀芮拉住他:“拉倒,重耳那小子早在那旮瘩了,你现在去,晋国指定得调转枪头打翟国,翟国一瞅晋国来劲,还得连累你。咱不如溜去梁国,离秦国近,秦国牛气哄哄的,以后咱大王驾鹤西去,你还能求求秦国收留你呢。”于是,夷吾就颠儿颠儿地奔梁国去了。 二十五年,晋国真就去打翟国了,但翟国因为重耳那层关系,也在啮桑那块儿跟晋国干了一仗,最后晋国撤了兵。 那时候啊,晋国那是杠杠的强,西边管着河西那块儿,跟秦国挨着,北边镇着翟国,东边一直到河内都是晋国的地界。 骊姬她弟弟还生了个悼子,这小家伙儿命也挺坎坷。 二十六年夏天,齐桓公那大佬在葵丘召集了一大帮诸侯开会。这时候晋献公病了,出去溜达一圈儿,还没到家呢,就碰上周朝的宰孔。宰孔说:“齐桓公这家伙越来越飘了,不整点实惠的德行,光想着扩张地盘,诸侯们都不待见他。你大哥还是别去了,省得晋国也跟着遭殃。” 晋献公一听,自己身子骨也不成了,就掉头回家了。到家病得更重了,跟荀息说:“我打算让奚齐接班,可他年纪小,大臣们不服,我怕出乱子,你能帮我稳住不?”荀息一拍胸脯:“能!”献公又问:“咋证明?”荀息说:“能让死人复活,活人见了都不带脸红的,就算数。”就这么着,荀息接了献公的班,成了托孤大臣。 秋天九月,献公蹬腿儿了。里克、邳郑他们想扶重耳上位,就撺掇着三公子的人马闹事,跟荀息说:“这三股子怨气要炸了,秦晋要是再一掺和,你咋办?”荀息一咬牙:“我不能对不起先王的遗言。”结果十月份,里克就在葬礼上把奚齐给做了,献公尸骨未寒呢。荀息本想跟着去,有人劝他不如立奚齐的弟弟悼子,荀息就照办了,还埋了献公。 可到了十一月,里克又在朝堂上把悼子也给办了,荀息一看,也跟着去了。有人就说:“《诗经》里说的‘白玉上的污点还能磨掉,话一旦说出口,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来了’,这不就是说的荀息嘛!他可真是个守信用的人啊!” 想当年,献公想打骊戎那会儿,算命的说‘牙齿会惹祸’。后来真把骊戎打趴下了,还娶了骊姬,这一爱,直接把晋国给祸祸了。 里克他们干掉了奚齐和悼子后,就派人去翟国接重耳回来当大王。重耳一听,连忙摆手:“我因为不听老爹的话跑了出去,现在老爹没了,我连个孝子都没当好,哪还有脸回去当大王啊!你们还是另请高明。” 里克一听,又去梁国把夷吾接了回来。夷吾正琢磨着去呢,吕省、郤芮就劝他:“家里还有公子能继位呢,你往外头找,不靠谱。不如去秦国求援,借强国的势回来,这样才稳妥。” 于是,郤芮就带着厚礼去秦国,说:“只要让我们大王回去,河西那块地就归秦国了。”还给里克写了封信:“真要让我当了大王,就把汾阳的地封给你。”秦缪公一听,立马发兵送夷吾回晋国。齐桓公听说晋国乱了套,也带着诸侯们来凑热闹。秦国和夷吾的军队一到,齐桓公就派隰朋跟秦国一块儿把夷吾送进晋国,立为晋君,这就是惠公。齐桓公一看事儿成了,就在高梁那地儿掉头回家了。 惠公夷吾一上台,派邳郑去跟老秦头儿道歉说:“哎呀,当初咱夷吾哥儿们一时嘴快,把河西那块地儿许给您了,现在咱自个儿也当上老大了,可家里那帮大臣不干啊,说那地儿是先皇的,咱流亡在外头呢,咋能随便拍板给您呢?我这一合计,也是,就只好跟您这儿说声对不住了。” 还不止呢,里克那小子,汾阳的地儿没给他,权也给撸了。 四月份,周襄王派周公忌父来,拉上齐、秦的大夫们,一块儿给咱惠公撑场面。惠公心里头那个慌啊,重耳在外头虎视眈眈的,就怕里克那老小子搞事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赐了里克一杯毒酒,还假惺惺地说:“没里克你,我哪儿能坐这龙椅啊。但话说回来,你也干了不少大事儿,俩国君一个大夫,死你手里,你这当臣子的,心里头不也咯噔吗?” 里克一听,乐了:“咱干这行儿,不就得有点牺牲吗?您要杀我,理由还不是现成的?得嘞,我领旨了!”说完,一抹脖子,自杀了。 这边儿邳郑还派人跟老秦头儿道歉呢,没回来呢,事儿就闹大了。 后来啊,晋君给申生太子换了个气派的地儿重葬。秋天那会儿,狐突下乡溜达,碰见申生了,申生还挺客气,让他上车聊:“夷吾那小子,不懂规矩,我上天求了求情,打算把晋国给秦国,到时候秦国可得供着我啊。” 狐突一听,乐了:“我听说啊,神仙不吃外姓人的香火,您这么干,香火怕是要断喽,您可得想清楚了。”申生说:“成,我再找老天爷聊聊。过十天,新城西边儿有个巫师能瞧见我,你等着瞧好。” 说完,人就消失了。到了日子,狐突一去,嘿,还真见着了。申生告诉他:“老天爷发话了,要罚有罪之人,就在韩国那块儿动手。”孩子们还编了首歌谣:“申生太子换新坟,再过十四年,晋国也不兴,兴旺还得看大哥。” 邳郑跑到秦国,一听说里克被办了,立马跟秦缪公套近乎:“吕省、郤称、冀芮那仨,纯粹是捣蛋分子。您要是舍得花钱,咱们合计合计,把晋君弄出去,把重耳弄进来,这事儿准成。” 秦缪公一听,行,派人回去跟那仨货谈,钱给到位了。结果那仨货精着呢,说:“钱给这么厚,话说得这么甜,这明显是邳郑把我们给卖了。”一合计,直接把邳郑、里克还有他们的党羽,七个大夫,一锅端了。邳郑的儿子豹子一看不妙,撒腿就往秦国跑,喊着要打晋国,秦缪公一听,乐了:“这小子,逗我呢?”没搭理他。 惠公一上台,就把秦国那地界儿给晾一边了,还跟里克那小子搞了小动作,咔嚓一下,把七舆大夫给收拾了。这下可好,老百姓心里头那叫一个不乐意啊。 过了俩年,周天子派召公来串门,给惠公送温暖。结果惠公那态度,跟大爷似的,召公一看,心里头直嘀咕:“这货咋这么不懂事呢?” 第四年,饥荒来了 晋国闹饥荒,饿得跟啥似的,就跑到秦国那儿求救济粮去了。秦缪公问百里奚咋办,百里奚说:“天灾人祸,哪国没遇到过?这时候咱们得帮邻居一把,这才叫正道。”秦缪公一听,得嘞,粮食给送上了,还从雍城一直排到晋国绛城。 那边邳郑子豹不乐意了,嚷着要打秦国。秦缪公笑了:“他们国君不地道,老百姓又没罪!” 第五年,风水轮流转 秦国也遭了灾,找晋国借粮。晋国君臣一合计,庆郑跳出来说:“咱当年靠秦国才站稳脚跟,后来还反悔了。现在人家有难,咱能帮不帮?”可虢射不这么想:“以前是天帮咱晋国,秦国不懂事没拿。现在天帮秦国,咱要是反着来,那不逆天了吗?”惠公一听,嘿,有道理,不但不给粮,还打算趁机打秦国。 第六年,韩原大战 春天一到,秦缪公带着大军杀过来了。惠公急眼了,问庆郑咋办。庆郑说:“你当初怎么对秦国的,现在就怎么尝苦果!”晋国君臣一通忙活,选了半天马和车夫,最后选了步阳和家仆徒。开打了,惠公那马不给力,秦兵一到,惠公傻眼了,赶紧找庆郑来救场。庆郑一撇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转身就走。最后换了梁繇靡驾车,虢射当保镖,结果还是让秦缪公给俘虏了。 秦缪公本想拿惠公祭天,结果惠公的姐姐是秦缪公的夫人,哭得跟泪人似的。秦缪公一想:“算了,这晋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也不能真给灭了。”于是就跟惠公在王城订了盟约,放他回去了。 惠公一回国,先把庆郑给办了,然后整顿朝政。心里头还惦记着在外头流浪的重耳,打算派人去做了他。重耳一听风声不对,脚底抹油,跑到齐国去了。 八年,咱把太子圉送到秦国当人质去了。 一开始啊,惠公在梁国流浪呢,梁伯一看,嘿,这小伙子不错,把自个儿闺女许配给他了。俩人生了一儿一女,梁伯还找人给算了一卦,说这小子将来得给人打工,小闺女也得当丫鬟。得嘞,就给儿子取名圉,闺女就叫妾了。 又过了两年,秦国把梁国给灭了。 你说这梁伯也是,就爱搞工程,修城墙挖水沟的,老百姓累得直哼哼,天天提心吊胆的,老说“秦军来啦!”,最后真给灭了。 十三年,晋惠公病得不轻,家里好几个儿子呢。 太子圉心里合计:“我妈家是梁国的,现在梁国没了,我在外面秦国不待见我,国内又没个帮手。万一老爹没了,大夫们看我好欺负,再立别人咋办?”于是就跟媳妇合计着逃跑。他媳妇,那秦国的公主,挺讲义气:“你是太子,落难到这,我伺候你是应该的。你要跑,我不拦你,但我也不说。”说完,圉哥就溜回晋国了。 第二年九月,惠公走了,太子圉继位,这就是怀公了。 圉哥这一跑,秦国可不乐意了,转头就找公子重耳,想扶他上位。怀公呢,怕秦国打他,就下令让以前跟重耳混的人都回来,不回来就灭他们全家。狐突的两个儿子毛和偃跟着重耳在秦国呢,死活不回来。怀公一怒之下,把狐突给关了。狐突说:“我儿子跟重耳多年了,现在叫我召回他们,这不是让我教他们背叛主子吗?我咋能干这事?”结果,狐突就被害了。 秦国一看机会来了,秦缪公亲自发兵送重耳回国,还派人跟栾氏、郤氏那帮人接头,里应外合在高梁把怀公给做了,重耳就这么当上了国君,这就是晋文公。 说这晋文公重耳,晋献公的儿子,打小就爱结交能人。十七岁那年,身边就有了五个贤士:赵衰、狐偃(咎犯,还是重耳的舅舅呢)、贾佗、先轸、魏武子。重耳打小就懂事,献公当太子那会儿,他就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献公一登基,重耳二十一了。后来因为骊姬那档子事,重耳被派去守蒲城,跟秦国挨着。再后来,申生被杀了,重耳吓得连告别都不敢,直接跑蒲城去了。 再后来,献公又派人来杀重耳,重耳翻墙跑了,衣服都被砍破了。这一跑就跑到了狄国,他姥姥家。这时候重耳都四十三了。他带着那五个兄弟,还有几十个没名儿的,就这么在狄国安顿下来。 狄国打咎如的时候,抢回来俩闺女。大的给了重耳,生了伯鯈、叔刘;小的给了赵衰,生了赵盾。在狄国待了五年,献公没了,里克杀了奚齐和悼子,派人去接重耳回国当国君。重耳怕死,没敢回去。结果晋国转头就把他弟夷吾接回去当国君了,这就是惠公。 惠公当了七年国君,还是怕重耳回来抢位,又派人去杀重耳。 重耳一听,跟赵衰他们合计:“咱在狄国这么多年,不是长久之计,得往大国跑。齐桓公多好啊,爱才,咱们投奔他去!”说走就走,重耳还跟媳妇说:“要是我二十五年没回来,你就改嫁。”媳妇笑了:“二十五年啊,我坟头柏树都长老高了。不过,我还是等你。” 第88章 重耳归家历险记 重耳在狄国待了十二年,终于动身了。路过卫国,卫文公不待见他们;走到五鹿,饿得不行,跟老百姓要点吃的,结果人家给盛了一土碗。重耳火了,赵衰却说:“土,就是土地啊,这是好兆头,快接着!” 到了齐国,齐桓公那是真热情,还给重耳找了个宗室姑娘当媳妇,送了二十辆车。 重耳在齐国一待就是两年,结果桓公没了,齐国乱套了。重耳在齐国一住又是三年,乐不思蜀了。赵衰和咎犯一看不行,就在桑树下合计怎么劝重耳走。结果齐国的媳妇侍女听见了,回去跟主子一说,主子杀了侍女,劝重耳快走。重耳说啥也不干:“人生难得几回乐啊,我死这儿都不走!” 媳妇急了:“你可是公子啊,这么多人指望你呢。你再不回去报答他们,光惦记我这点好处,我都替你害臊!” 说完,跟赵衰他们合计着把重耳灌醉,强行带走。重耳醒了火冒三丈,拿起戈就要砍咎犯。咎犯说:“你杀了我能成大事,我死也值了。”重耳气呼呼地说:“事不成,我吃你肉!”咎犯回他:“事不成,我这肉都是臭的,哪能吃啊!”就这么着,一行人继续上路了。 路过曹国,曹共公一点面子不给,还想看重耳的骈肋。 曹国大夫厘负羁看不下去:“晋公子是贤人,还是同姓,这么落魄了还来咱这,咋能这么对待他呢?”共公不听。负羁就私下给重耳送饭,饭里还藏着玉璧。重耳收了饭,把玉璧还回去了。 溜达到宋国。 宋襄公这家伙,刚被楚国那帮子人给收拾了,泓水一战输得那叫一个惨。听说重耳这小子挺有才,立马儿用上接待国君那套礼数,给重耳整得跟贵宾似的。 接着,又晃悠到郑国。 郑文公这家伙,眼皮子浅,没给重耳好脸色。郑叔瞻一看,急眼了,劝国君:“晋国的公子重耳,那可是个人才,跟着他的一帮子人,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关键还跟咱一个祖宗。咱郑国是厉王的后代,晋国是武王的后裔,亲上加亲啊!”郑文公撇撇嘴:“逃难的公子多了去了,我哪能个个都伺候到位?”叔瞻直摇头:“不伺候也行,干脆宰了算了,省得以后成祸害。”郑文公愣是没听进去。 重耳一看,得嘞,咱去楚国逛逛。 楚成王那叫一个热情,直接按诸侯的规格招待重耳。重耳客气得不行,直摆手。赵衰在一旁小声说:“您在外面漂了十多年,小国都瞧不起您,更别说大国了。现在楚国这么给面子,您就甭客气了,这是老天爷给您的机会啊!” 于是,重耳就以客人的身份,享受起了高规格待遇。楚成王对重耳那是真的好,可重耳自己倒挺谦虚。楚成王问:“您要是回了晋国,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重耳想了想:“金银财宝、珍禽异兽,您啥都不缺,我还真不知道咋报答。”楚成王笑了:“话虽如此,总得有个说法?”重耳一拍胸脯:“真要报答,咱就在平原大泽上,用战车给您摆个场子,到时候我退避三舍,让您先动手。” 楚国的子玉将军一听,火了:“咱楚王对重耳这么好,他倒好,说话这么不讲究,干脆宰了算了!” 楚成王摆摆手:“重耳是个人才,在外头吃了不少苦,手下都是能人,这是老天安排的,哪能随便杀呢?再说,他说的话,咱也不能太往心里去。” 重耳在楚国待了几个月,那边晋国的太子圉从秦国跑了,秦国一肚子火。 听说重耳在楚国,秦国立马派人请他过去。楚成王挺大方:“楚国离晋国远,还得过好几个国家。秦国跟晋国挨着,秦君又贤明,你赶紧去!”说完,还给重耳准备了一大堆礼物,送他上路。 重耳颠儿颠儿跑到秦国,秦缪公一瞅,这小伙子不错,直接把自家五个宗亲闺女打包送给重耳当媳妇,连重耳原先那口子也一并捎上了。重耳一瞅,这哪成啊,正想推脱呢,旁边司空季子急眼了:“大哥,你国家都快让人灭了,还差这一哆嗦娶媳妇啊?你就当结个秦国的亲家,好回去当老大!你咋这么死心眼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呢!” 重耳一听,得嘞,收下了。秦缪公一看,高兴了,拉着重耳就开喝。赵衰还唱上了《黍苗》诗,秦缪公一听,乐了:“这小子,急着想回家呢!” 赵衰和重耳赶紧下拜,说:“咱哥俩这感情,就跟庄稼盼雨露似的!”这时候,晋惠公那边,秋天刚到,十四年了,九月一蹬腿儿,完事儿了,他儿子子圉接班。十一月,给老爹下葬。 十二月,晋国那帮大夫栾啊、郤啊的,听说重耳在秦国混得风生水起,都偷偷摸摸来劝重耳:“哥,咱回家,家里人都盼着你呢!” 秦缪公一看,得,发兵送重耳回晋国。晋国一听秦兵来了,也赶紧集合队伍准备干仗,但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道重耳这回是要回来了。就晋惠公那帮老臣,吕啊、郤啊的,不乐意重耳回来。重耳这一跑就是十九年,六十二了才回来,晋国人大多都站他这边。 文公元年春天,热闹了 秦缪公亲自把重耳送到黄河边儿。咎犯说:“老弟啊,咱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犯的错都不少,我自己都清楚,你更得心里有数。我这回就撤了。” 重耳一听,急了:“哥,你要真回去,有啥好事儿不带你,让河神找我算账!” 说完,把块玉璧扔河里,跟咎犯拜了把子。这时候,介子推在旁边船上,噗嗤乐了:“老天爷开眼让公子你回去,咎犯这家伙还拿这当自己功劳,跟你要好处,真丢人!我可不跟他一路货色。” 说完,自个儿悄悄过河了。秦兵把令狐围了,晋兵在庐柳扎营。二月辛丑那天,咎犯跟秦晋两边的大夫在郇地开了个小会,拜了把子。壬寅,重耳领着大军浩浩荡荡进了晋营。丙午,又进了曲沃。丁未,在武宫拜了祖宗,正式上位,成了晋文公。大臣们都来祝贺。怀公子圉一看这架势,撒丫子跑高梁去了。戊申,文公派人把怀公给料理了。 第89章 介子推 原先那老怀公手下的大臣,吕省、郤芮这俩小子,压根就没跟咱文公一条心。等文公一上台,他俩害怕了,怕挨收拾,合计着带手下人一把火烧了王宫,把文公给做了。可咱文公呢,愣是不知道这茬。 说来也巧,以前有个想杀文公的太监,叫履鞮的,他知道了吕省、郤芮的阴谋。这家伙心思活络,想告诉文公,好将功赎罪,见见咱新主子。结果文公不给面子,派人回话说:“你小子还记得不,蒲城那事,你把我袖子都砍断了。后来我跟狄国老大打猎,你又给惠公当跑腿的来杀我。惠公说三天到,你倒好,一天就到了,急啥呀?你自个儿合计合计。” 太监一听,急了:“我这就是个挨刀锯的命,哪敢有二心,这不是以前不懂事嘛。现在您回国了,总该不记前嫌了?再说管仲还射过桓公钩子呢,桓公不也照样称霸嘛。我这也是为您好啊,您要不见我,我这小命也得搭里头了。” 文公一听,觉得有理,就见了。太监一股脑把吕省、郤芮的事全抖搂了。文公想直接召见他俩,但又一想,这俩小子党羽多,自己刚回来,怕人心不稳,就偷偷摸摸地跑到王城跟秦缪公会面去了,国内人谁都不知道。 到了三月己丑这天,吕省、郤芮果然反了,王宫都给烧了,愣是没找着文公。文公的卫兵跟他们干上了,这俩小子一看不妙,想跑。秦缪公多精啊,早在那等着呢,直接在河边把他们给灭了,晋国这才算安稳下来,文公也顺利回国了。 夏天的时候,文公还从秦国把媳妇接回来了,那秦国公主最后还真就成了咱晋国的夫人。秦国还大方,送了三千人给咱当保镖,就怕晋国再乱套。 \"那文公啊,一上台就开始整改革,给老百姓发福利。有功的,逃难的,都给了好处,大的给地儿,小的给官帽儿。但这好事儿还没干完呢,周襄王那疙瘩因为家里兄弟闹腾,跑郑国去了,找咱晋国求救。晋国刚消停点,想发兵,又怕再起啥幺蛾子,就把个叫介子推的哥们儿给忘了,他也是跟着文公跑路的功臣之一。介子推呢,也不吱声要啥好处,结果好处愣是没他份儿。 介子推心里合计着:‘咱家公子九个,就剩文公这一个独苗了。惠公、怀公那俩玩意儿,谁搭理他们啊,里外不是人。晋国没绝后,肯定是得有个主儿,那这个主儿不是文公还能是谁?这是老天爷给的机会,你们那帮小子还当是自己能耐大,这不是扯呢嘛!偷人东西叫贼,你们这还想把老天爷的功劳往自己头上扣啊?下边儿装无辜,上边儿还赏这假把式,这上下一忽悠,没法处了!’ 他老妈一听,急了:‘那你也得去要啊,要不咱俩喝西北风啊?’介子推一摆手:‘妈,学他们那套,罪过更大。再说,我还一肚子牢骚呢,那好处我宁可不要!’老妈又说:‘那也得让他们知道啊!’介子推回:‘妈,话是衣裳,人要隐身了,还要衣裳干啥?穿上衣裳不就是想显摆嘛!’老妈叹了口气:‘行,那咱娘俩就一块儿隐了!’说完,介子推就再也没露过面儿。\" \"介子推那帮兄弟看他这么憋屈,就写了封信挂在宫门上,上面写着:‘龙要上天,五条蛇帮着推。龙飞了,四条蛇各回各家,就剩下一条蛇在那嘀咕,找不着地儿待了。’文公一看这信,乐了:‘这肯定是介子推那小子干的!我这正忙着给王室擦屁股呢,还没顾上论功行赏呢。’赶紧派人去找,结果介子推早没影儿了。一打听,说跑山里头去了。文公一合计,得嘞,就把那片山给封了,说是介子推的田,还起了个名儿叫介山,‘算是记住我这回疏忽,也给好人立个碑’。 \"还有个跟着文公逃难的兄弟叫壶叔,也找上门来了:‘主公啊,您赏了三次,咋就没我份儿呢?我得请罪啊!’文公一听,乐了:‘别急,听我慢慢说。教我仁义的是上赏,帮我成事的是次赏,战场上拼命的是再次赏,出力但没帮上大忙的,那是末赏。你这属于末赏之后的,别急,肯定有你的。’这话一传出去,晋国老百姓都乐呵了,说:‘咱主公,讲究人儿!’” 第90章 晋文公和郑伯拜把子了 二年春,秦军在河边儿上集结,眼瞅着就要当大王了。赵衰那小子说:“想当老大,就得先尊周王,显摆咱是根正苗红的。周跟咱晋一个祖宗出的,咱不先上,让秦给抢了先,那以后还咋号令天下?现在尊王,那就是咱晋国的资本啊!” 三月甲辰那天,晋军噌噌噌跑到阳樊,把温城给围了,还把周襄王给接回了周都。四月,顺手把周王那捣蛋弟弟带也给收拾了。周襄王一高兴,把河内阳樊那块地儿就赏给晋了。 四年那会儿,楚成王带着一帮小弟把宋国给围了,宋国的公孙固撒丫子跑到晋国求救。先轸一拍大腿:“报仇雪恨,称霸天下的机会来啦!”狐偃琢磨着:“楚国刚把曹国收了,又跟卫国搞联姻,咱要是动曹、卫,楚国肯定得救,这样宋国就解脱了。”于是乎,晋国整出三军来。赵衰推荐郤縠当中军元帅,郤臻当副手;狐偃领上军,狐毛打下手;赵衰自己还混了个卿当当;栾枝领下军,先轸辅助;荀林父驾车,魏焠坐右边,浩浩荡荡就出发了。冬天十二月,晋军先占了山东那片儿,还顺手把原这个地方赏给了赵衰。 五年春天,晋文公琢磨着打曹国,想借道卫国,卫国人不干。晋文公一合计,直接从河南那边绕过去了,一边儿打曹国,一边儿顺道儿把卫国也收拾了。正月,五鹿到手;二月,晋文公和齐桓公在敛盂那旮旯拜了把子。卫国国君也想跟晋国结盟,晋国人不给面子。卫国国君想跟楚国混,老百姓不愿意,最后就把国君赶出去了,想跟晋国套近乎。卫国国君在襄牛落脚,公子买在那儿守着。 楚国来救卫国,没救成。晋文公把曹国给围了。三月丙午,晋军进了曹城,数落曹君不听厘负羁的话,反而养了三百个美女坐豪车。晋文公下令,厘负羁家别动,报答他的恩情。楚国那边还围着宋国呢,宋国又找晋国求救。文公犯难了:救宋就得打楚,可楚国以前帮过咱;不救宋,宋国以前也帮过咱。先轸出主意:“把曹国国君逮了,把曹、卫的地分给宋国,楚国急着救曹、卫,自然就放宋国一马了。” 文公一听,这主意行,楚成王一看这架势,也撤兵了。 楚国的子玉将军不乐意了:“大王对晋国那么好,现在看我们急了就打我们,这是不把大王放眼里啊!”楚王说:“晋文公在外头漂了十九年,啥苦都吃遍了,现在回了国,啥都门儿清,能把老百姓拧成一股绳,这是老天帮他,挡不住啊!” 子玉还想试试:“不求有功,但求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楚王火了,就给了他点儿残兵败将。子玉派宛春去跟晋国谈判:“你们把卫国国君放了,把曹国封给人家,我也就把宋国放了。” 咎犯一听就炸了:“子玉这家伙太不讲理了,大王要一个,他就要俩,不能惯着!”先轸却有招:“讲理不讲理咱另说,楚国一句话定了三国命运,咱们一句话就给搅黄了,那才是不讲理呢。不答应楚国,就是扔下宋国不管。不如咱们私下答应曹、卫,把他们稳住,再逮了宛春激怒楚国,打完了再合计别的。” 晋文公一听,嘿,这招儿妙,就把宛春扣在卫国,私下里答应帮曹、卫解围。曹、卫一看,立马跟楚国翻脸了。楚国的得臣将军火了,带着兵就冲着晋军来了,晋军一看,撤!军吏问:“咋还撤呢?” 文公说:“当年在楚国,我答应过退避三舍,能说话不算话吗?”楚国想撤,得臣不干。四月戊辰,宋公、齐将、秦将跟晋文公一块儿在城濮摆开了阵势。己巳那天,两边儿就干上了,楚军大败,得臣带着残兵败将跑了。甲午,晋军回到衡雍,还在践土盖了座王宫。 早先啊,郑国帮楚国,现在楚国败了,郑国害怕了,赶紧派人去找晋文公结盟。晋文公跟郑伯就在那儿拜了把子了。 第91章 文公上位 五月份丁未,咱给周朝送去了楚国的俘虏,那阵仗,百辆战车,马儿都披甲戴盔的,步兵更是上千号人。天子一看,嘿,高兴了,派了王子虎来,跟咱晋侯说:“老弟啊,你牛气,以后你就是大哥大了!”还给了不少好东西:大马车一辆,红彤彤的弓箭百来套,普通弓箭上千套,还有那一壶上好的祭祀用酒,玉器啥的,外加三百个虎背熊腰的保镖。 晋侯一听,那哪成啊,连着推辞了三回,最后实在推不过去了,才磕头领了这大礼。天子一看晋侯这态度,更满意了,当场就发布了“任命书”,用咱东北话儿说就是:“我说啊,晋侯啊,你爹义和那辈儿起,咱家文、武俩老祖宗就厉害,你小子更是能行,明事理,有德行,名声都传到天上去了,地上也是人尽皆知。这都是老天爷眷顾,让咱文、武俩老祖宗的福气都落你头上了。你得好好干,替我好好守着这江山,让我这孤家寡人也能安安稳稳坐稳龙椅。” 打那以后,晋侯就成了大伙儿的老大,人称晋文公。没几天,癸亥那天,王子虎又在王宫院子里头,领着各路诸侯开大会,歃血为盟,那场面,老壮观了。 五月丁未那天儿,咱把楚国的俘虏给周天子送去了,那可老排场了,四匹马拉的战车一百辆,步兵还跟着上千号人。 周天子一看,行,挺上道儿,就派王子虎来,跟咱晋侯说:“老晋啊,以后你就是大哥大了,这地界儿你罩着!”说完,还给了一堆好东西:大马车一辆,红彤彤的弓箭百八十套,普通弓箭上千套,还有好酒一坛子,玉珪玉瓒啥的,最牛的是还给配了三百个保镖,虎背熊腰的,看着就拉风。 晋侯一听,连忙摆手:“哎呀妈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推了三回,最后实在推不掉,才磕头领赏了。 周天子还特意给晋侯整了个任命书,里头说啥呢:“老王我说啊,老晋你爹那辈儿,还有你爷爷文王、武王,那都是能人,讲究人!德行好,名声大,上边儿神仙都知道,下边儿老百姓也服气。这不,上帝老人家都看在眼里,把大任交给你爹和你爷爷了。你得接着干,好好守着这江山啊!” 打这儿起,晋侯就成了文公,还成了诸侯的大哥。癸亥那天,王子虎又在朝廷上领着大伙儿一块儿喝了顿酒,算是盟誓了。 晋文公那火攻楚军,火苗子噌噌的,好几天不灭。晋文公看着还直叹气。旁边人问:“这都把楚国干趴下了,您还愁啥?”晋文公说:“听说能打完胜仗还心里不慌的,那得是圣人。我这心里头突突的,怕啊!再说,子玉那小子还活着呢,有啥可乐的!” 子玉灰溜溜地回来,楚成王一看他就不顺眼,怪他不听劝,非要跟晋国硬刚,一顿数落,子玉受不了这气,自个儿抹了脖子。 晋文公听说了,乐了:“我这在外头打,楚国自个儿家里还乱套,内外夹击,这才叫痛快嘛!” 六月,晋人又把卫侯给“请”回来了。 壬午那天,晋侯跨过黄河,悠哉游哉地回了老家。到家就开始发奖,头一份儿给了狐偃。有人不服了,说:“城濮那仗,是先轸出的主意!”文公一听,乐了:“城濮之战啊,狐偃跟我说,咱得讲信用,不能食言。先轸呢,他说‘打仗就得赢,赢了啥都好说’,我听他的,果然赢了。但那是应急的话,狐偃说的可是长远的大道理,能拿眼前这点儿小胜利跟万世功勋比吗?所以啊,狐偃排第一,没毛病!” 转眼到了冬天,晋侯琢磨着在温地开个诸侯大会,想带着大伙儿一块儿去朝见周天子。 可他心里也犯嘀咕,自己实力还不够硬气,怕有人半路撂挑子。于是,他派人去传话,说是周襄王要去河阳打猎,请大伙儿一块儿去凑热闹。壬申那天,晋侯就带着一群诸侯,在践土给周天子来了个“特别版”的朝见。 这事儿传到孔子耳朵里,他老人家翻史书看到文公这段,摇头晃脑地说:“诸侯哪能直接召天子啊,‘王狩河阳’?这明显是春秋笔法,给遮羞呢!” 丁丑那会儿,诸侯们跟约好了似的,把许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曹国那疙瘩的曹伯手底下有个能人,跟晋侯扯起了闲篇儿:“想当年,齐桓公那是多威风,带着大伙儿玩儿,还讲究个异姓联盟。您老人家倒好,开个会就把自家亲戚给灭了。咱曹国,那是叔振铎的后代;晋国呢,唐叔虞的后裔。您这联合外人打自家兄弟的算盘,可不地道啊!”晋侯一听,乐了,心想这话说得在理,就放过了曹伯一杠子。 打这儿起,晋国玩起了新花样,整出了三行军队。 荀林父大哥领的是中行,先縠那小子带的是右行,先蔑则是左行的头儿。 一晃眼,过了七年,晋文公和秦缪公俩人,跟商量好似的,又把郑国给围了。 为啥?还不是因为郑国当年对晋文公不够意思,他流亡的时候没招待好,再加上城濮之战那会儿,郑国还帮着楚国打晋国。这回,晋国是铁了心要收拾郑国,特别是想逮住叔瞻那小子。叔瞻一听风声不对,干脆来个自我了断,省得麻烦。郑国一看,得嘞,把叔瞻的脑袋往晋国一送,想说:“您瞅瞅,人没了,咱诚意到了?”晋文公却跟吃了秤砣似的:“不成,非得郑国国君本人不可!” 郑国这下慌了神,赶紧偷偷派人去跟秦缪公套近乎:“大哥啊,您瞅瞅,灭了郑国对晋国是大补,可对您秦国来说,啥实惠也没捞着啊。您何不松手,放郑国一马,咱以后还能做您东边的好邻居,互通有无呢!” 秦缪公一听,嘿,这主意不赖,立马儿就撤了兵。晋国一看秦国撤了,自个儿也顺水推舟,跟着撤了。这出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唱完了。 第92章 灵公是靠他娘哭上位的 九年冬天,咱晋文公老爷子走了,他儿子襄公欢欢腾腾地接了大旗。这一年,郑国的老大也蹬腿儿了。 听说郑国那边有人想把自个儿家地界儿卖给秦国,秦缪公那老小子一听,立马点兵,说要给郑国来个突然袭击。十二月份,秦国的兵马大摇大摆地从咱家门口溜达过去了。 转过年,襄公元年春天,秦国的军队又溜达到了周天子那旮瘩,还整得挺没礼貌,王孙满那小子直接开怼,说他们不懂规矩。然后秦军走到滑国那块儿,正好碰上咱郑国一个做买卖的弦高,弦高正打算上周国进货呢,一看这阵仗,立马机灵了,用十二头牛给秦军整了个“慰问大礼包”。秦军一看,嘿,这礼收得心慌,吓得掉头就跑了,临走还顺道把滑国给灭了。 晋国的先轸大哥说了:“秦伯那老糊涂蛋不听蹇叔的话,把自家兄弟的心都给整散了,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栾枝却摇头:“咱们还没报答晋文公对秦国的恩情呢,这时候动手不合适。”先轸一听急了:“秦国欺负咱孤儿寡母,还打咱同姓的兄弟,这恩情咱还得报吗?”说完,先轸就带着人干上了。 襄公呢,穿着黑不溜秋的丧服,心里头那个五味杂陈。到了四月,晋军在殽地儿把秦军给揍了,还活捉了秦国的三个大将——孟明视、西乞秫、白乙丙,风风光光地带回了家。然后襄公又穿着这身黑衣服,给文公老爷子送葬去了。 文公的老婆,那可是秦国的公主,她跟襄公说:“秦国想要回他们那三个大将,打算收拾他们呢。”襄公一听,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把人给放了。先轸听说了这事儿,直拍大腿:“祸事来了啊!”说完,他就追那秦将去了。结果秦将都上船准备过河了,先轸赶到,秦将们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道歉,最后还是没被带回去。 三年后,秦国那帮小子真就让孟明带着兵去揍晋国了,说是要报殽之战的仇,结果还顺道儿把晋国的汪地给占了,乐呵呵地回家了。 又过了四年,秦缪公那老小子不消停,又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来犯咱们。他们过了河,占了王官那地界儿,还把殽之战的死尸给封了个土堆儿,这才撤兵。咱们晋国一看这阵仗,吓得门儿都不敢出,只好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到了第五年,咱们晋国终于缓过劲儿来,反打了秦国一记,把新城给占了回来,算是给王官那场战役出了口气。 第六年,咱们这儿的大佬们,像赵衰成子、栾贞子、咎季子犯、霍伯这些个能人,一个个都走了。这下子,赵盾就接过了赵衰的班,成了咱们晋国的一把手。 第七年的八月,咱们襄公也驾鹤西去了。可太子夷皋年纪还小,大伙儿一合计,觉得得立个年长的君主才行。赵盾就说了:“我看襄公的弟弟雍就不错,人好,岁数也大,先君生前就喜欢他;再加上他离秦国近,秦国跟咱们关系也铁。立个好人,国家就稳固;立个年长的,事儿就好办;顺着先君的心意,那就是孝顺;维护好跟秦国的旧情,国家就安稳。”可贾季那小子却不同意,他说:“我觉得还是立夷皋的弟弟乐好,辰嬴不是先后伺候过两位国君嘛,立她的儿子,百姓肯定安心。” 赵盾一听就不乐意了:“辰嬴那身份低微,排在九个老婆的最后头,她儿子有啥好怕的!再说,她同时伺候俩国君,那就是不正经。先君在世时,他没能去大国求官,反而跑到小国去了,那就是偏僻。母亲不正经,儿子又偏僻,这样的君主哪有威信?陈国又小又远,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这怎么行!” 于是,赵盾就派士会去秦国接公子雍回来。可贾季也不闲着,他私下派人去陈国接公子乐。 最后,赵盾把贾季给废了,就因为他杀了阳处父。十月里,咱们给襄公办了葬礼。到了十一月,贾季这家伙一看形势不妙,就脚底抹油,跑到翟国去了。这一年,秦缪公那老小子也跟着去了。 灵公元年,四月份儿,秦康公搁那儿念叨:“想当年咱文公回来,身边儿连个保镖都没有,结果整出吕家、郤家那档子破事儿。”说完,嗖嗖地给公子雍派了一堆保镖护体。 太子他娘缪嬴,那可是白天黑天地抱着太子,在朝堂上号啕大哭,边哭边嚎:“咱先君哪点对不起人了?他儿子又哪点惹着谁了?放着自家孩子不立,非得到外面找新君,那咱这祖孙俩往哪儿搁啊?”哭完朝堂,又颠颠地抱着太子找赵盾去了,一到那儿,“咣当”一下跪地上,脑袋磕得邦邦响:“先君把这孩子托付给您,说‘这小子要是出息了,我感激您;要是废了,我怨您’。这才几天啊,先君的话还热乎着,您就打算把人家给甩了?这事儿整的!” 赵盾跟那帮大夫们,一个个被缪嬴哭得头疼,心里还犯怵怕被问责,一合计,得嘞,干脆不迎那公子雍了,直接立太子夷皋为君,这就是后来的灵公了。紧接着,还整了支队伍,去挡秦国送公子雍来的大军。赵盾亲自挂帅出征,一路杀到令狐,把那秦军给打得落花流水。 先蔑、随会这俩哥们儿一看形势不妙,脚底抹油,直接跑到秦国避难去了。 到了秋天,齐、宋、卫、郑、曹、许这些个国家的老大们,听说赵盾立了新君,都跑来凑热闹,在扈地开了个大会,一块儿拜了个把子,算是给灵公的新官上任送了个大礼,图个喜庆嘛! 第93章 这杀手讲义气! 第四年啊,咱晋国跟秦国干了一仗,愣是把少梁那块地儿给抢来了。结果秦国也不含糊,反手就把咱晋国的郩给摘了。 第六年,秦国的康公大爷瞅准机会,又来踹咱场子,抢了羁马这块宝地。晋侯那个气啊,直接点名赵盾、赵穿、郤缺这几个猛将,组队去干秦国。两边在河曲那旮旯大干了一场,结果赵穿这小子最出彩,功劳顶呱呱的。 第七年,晋国的六个大佬犯愁了,说随会那小子在秦国呆着,老想着给咱添乱。于是乎,他们就合计了一出戏,让魏寿馀假装叛变,跑到秦国那投降去。秦国还真信了,派随会去接收。结果一到那儿,嘿,随会就被逮住,又给送回来了。 第八年,周顷王大爷驾鹤西去了,他那帮公卿大臣们光顾着抢班夺权,连葬礼都不正经办,咱也没去凑那热闹。 晋国一看,得嘞,派赵盾带着八百辆战车,愣是把周朝的乱摊子给平了,还扶持匡王上位。同一年啊,楚国的庄王小弟也刚登基,成了新皇上。 到了第十二年,齐国那边出事了,自个儿家里人就把国君懿公给做掉了,这戏码真够劲爆的。 又过了两年,到了第十四年,咱晋国的灵公小伙子长大了,人五人六的,花钱大手大脚,还非得把城墙整得跟花儿似的。他还有个爱好,站台上拿弹弓打人,就看人躲不躲得开。结果有回厨子给他炖熊掌没炖烂,灵公火了,直接把厨子给宰了。 更绝的是,他还让几个娘们儿把尸体抬出去扔,这路上还经过了朝堂。 赵盾和随会俩人,之前劝了好多回都不听,这回又看见死人手了,俩人又上去劝。随会先开口,还是不听。 灵公见手下老逼逼,就派了个刺客鉏麑去杀赵盾。结果赵盾家门风正,日子过得有规矩,鉏麑一看,心里犯嘀咕了:“杀忠臣,违君命,这事儿我不干!”说完,自个儿撞树上了,一了百了了。” 有一天赵盾老去首山那块儿溜达,种地啥的,结果瞅见桑树底下躺着个快饿抽抽儿的人。那人啊,就是示眯明,外号儿“饿抽儿明”。 赵盾一看,嘿,这不成啊,得管饭!就给了点儿吃的,结果“饿抽儿明”就吃了一半儿,说:“大哥,我在宫里干了三年活儿了,还不知道我老娘是死是活呢,这半拉儿我想留着带回家给我妈尝尝。”赵盾一听,心说这家伙还挺孝顺,干脆又给他加了顿好的,有肉有饭。 后来,赵盾成了晋国的大官儿了,可忙活得把这“饿抽儿明”给忘了。 转眼到了九月,晋灵公整了个鸿门宴,请赵盾喝酒,暗地里藏着刀斧手准备动手。结果“饿抽儿明”现在是宫里的厨子了,他知道这事儿,心里急啊,怕赵盾喝高了跑不动,就上去说:“大王,您这酒宴够意思了,咱们喝三轮就撤,别让咱大人喝高了。”他这是想帮赵盾脱身呢。 赵盾一听,行,那就撤。结果刚要走,晋灵公急了,先放出个叫“敖”的恶狗来咬赵盾。“饿抽儿明”一看,抄起家伙就跟那狗干上了,几下就给摆平了。赵盾还纳闷呢:“用狗不用人,这狗再猛能咋地?”他哪知道“饿抽儿明”这是在报恩呢。 晋灵公一看狗不管用,直接让刀斧手上了。结果“饿抽儿明”又反身跟刀斧手干上了,愣是把赵盾给救了出来。赵盾问咋回事儿,“饿抽儿明”说:“我就是当年桑树底下那个快饿死的。”赵盾问他叫啥名儿,他还不说,转身就走了,从此也杳无音讯了。 第94章 赵括又让咔嚓了! 赵盾那小子,撒丫子就跑,还没跑出晋国地界呢。 乙丑那天,赵盾他亲兄弟,将军赵穿,在桃园那旮旯,咔嚓一下,把灵公给做了,然后还屁颠屁颠地去接赵盾回来当老大。赵盾嘛,平时就挺有威望,老百姓都向着他;灵公呢,年轻轻的就爱摆谱,老百姓不待见他,所以被杀起来也容易。 赵盾就这么又坐回了他的交椅。 晋国那管写史的老董狐,笔下不留情,直接写了句“赵盾杀了他老板”,还拿到朝堂上公示。赵盾一看,不乐意了:“嘿,杀人的是赵穿,我啥也没干啊!”老董狐白了他一眼:“你是一把手,跑了没跑出国界,回来也不收拾这烂摊子,不怪你怪谁?” 孔子听说了这事,点评道:“董狐啊,那可是古代写史的一把好手,写啥是啥,不带含糊的。赵盾呢,也算是个好官,为了守规矩,愣是背了这黑锅。可惜啊,要是他早点出国避难,这事儿也就躲过去了。” 赵盾又派赵穿去周国,把襄公的弟弟黑臀给接回来,让他当了国君,这就是成公。 成公啊,是文公的小儿子,他妈还是周国的女儿呢。 壬申那天,成公还去武宫拜了拜祖先。 成公即位的第一年,就赐了赵家一个公族的身份,倍儿有面子。为啥呢?因为郑国那帮小子背叛了晋国,得收拾收拾。到了第三年,郑国新国君刚上位,立马又跟晋国套近乎,把楚国给甩了。楚国能乐意吗?直接发兵打郑国,晋国一看,自家小弟被欺负了,那还了得,立马出兵去救场。 六年,咱跟秦国干了一仗,把秦国的将领赤给逮了。 七年,咱成公大哥跟楚庄王那小子争地盘,喊了一帮诸侯在扈地开会。结果陈国那怂包,怕楚国怕得跟啥似的,愣是没敢来。咱晋国一看,行,你不来咱就揍你,派了中行桓子去收拾陈国,顺道还救了郑国一把。跟楚国干了一架,嘿,把楚军给打趴下了。 就这年,成公大哥驾鹤西去了,他儿子景公接了班。 景公元年春天,陈国内部乱了套,大夫夏徵舒把他家君主灵公给咔嚓了。 第二年,楚庄王那小子不干了,带兵去灭了陈国,还把夏徵舒给宰了。 第三年,楚庄王又围着郑国转圈,郑国一看,妈呀,赶紧向咱晋国求救。咱派了荀林父领中军,随会带上军,赵朔领下军,还有郤克、栾书、先縠、韩厥、巩朔这帮子人当助手。六月天热得跟啥似的,大军到了黄河边。一听说楚国已经把郑国给收拾妥了,郑国国君光着膀子跟楚国结盟去了,荀林父就琢磨着撤。 先縠那小子不干了,说:“咱大老远跑来救郑国,到这地界了不打一仗就走,军心都得散了。”于是乎,大伙儿硬着头皮过了河。 楚国那边呢,已经搞定郑国了,还想在黄河边饮马显摆显摆再撤。两边一碰头,好家伙,大战一触即发。郑国刚跟楚国混熟,心里头那个怕啊,转头就帮着楚国打咱晋国。这一打,晋军败了,往河边跑,争着抢着过河,船上挤得跟啥似的。 楚国那边还逮了咱的大将智罃。 荀林父回来一合计,说:“我作为主帅,打了败仗,该杀,请国君赐我一死。”景公正犹豫呢,随会开口了:“想当年文公跟楚国在城濮干架,楚国输了,成王杀了子玉,文公还高兴呢。现在楚国虽然打败了我们,但咱们再杀他们的大将,这不是帮楚国报仇嘛!” 这一说,景公也就没动那杀心。 第四年,那先縠小子使了个损招儿,把晋军给坑河边上败了,吓得他屁滚尿流,直接跑翟国去了,还跟翟国合计着怎么报仇雪恨,一块儿打晋国。晋国一瞅,行啊,这小子还敢玩阴的,直接给他全家来了个“一锅端”。说起来,这先縠还是先轸那老小子的种儿。 第五年,晋国为啥非得去揍郑国呢?还不是为了给楚国大哥助威,那时候楚庄王正牛气冲天呢,前脚刚把晋军踢河滩上。 到了第六年,楚国又瞅上宋国了,宋国急眼了,跑来跟晋国求救。晋国心里头合计着救还是不救呢,伯宗这家伙出了个馊主意:“哎呀妈呀,现在楚国那是老天爷罩着的,咱惹不起啊!” 结果派了解扬去忽悠宋国,说咱肯定救。结果解扬让郑国人给扣下了,转手送给了楚国。楚国那是大方,给了解扬一堆好处,让他改口风,劝宋国赶紧投降。解扬这家伙,嘿,还挺有骨气,嘴上答应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把晋国君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楚国一看,这不行啊,得杀了他。但有人劝了劝,说算了,就把解扬又给放回去了。 第七年,晋国派了随会去把赤狄给灭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第八年,又派郤克去齐国办差。结果齐顷公他妈在楼上瞅着郤克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为啥呢?因为郤克驼背,鲁国的使者腿瘸,卫国的使者独眼,齐顷公为了逗乐子,也找了这么几个奇葩人来接待他们。 郤克那个气啊,回到河边上就发誓:“不报这仇,我就让河伯收了我!”回到晋国,立马找国君,非要打齐国不可。景公一听,心里头那个无奈啊,说:“你小子这点私仇,至于让国家跟着你折腾吗?”没搭理他。这时候魏文子也说要退休了,算是给郤克让了路,郤克就这么当上了老大。 第九年,楚庄王终于驾鹤西去了。晋国一看时机到了,立马出兵打齐国。齐国一看这架势,赶紧把太子强送到晋国当人质,晋国这才收兵了。 \"那年春儿,齐国那疙瘩瞅着鲁国不顺眼,咔嚓一下就把鲁国的隆地界给端了。鲁国急眼了,嗖地一下跑到卫国那告状,卫国和鲁国俩难兄难弟一合计,找郤克大哥帮忙,让他跟晋国说道说道。 晋国一听,那哪成啊,立马派了郤克、栾书、韩厥这仨猛男,带着八百辆战车,浩浩荡荡跟鲁国、卫国一块儿找齐国算账去了。 眼瞅着夏天就到了,四伙人在鞍那块地儿干了一仗,把齐国那顷公给整得挺狼狈,跟斗败的公鸡似的。顷公一看,不妙啊,赶紧跟他旁边那哥们儿换了个位置,猫腰儿下去喝了口水,趁机脚底抹油,溜了。 齐国军队一看老大都跑了,那还能咋整,也跟着败退,一直退到自家门口。顷公心想,得,送点宝贝认个怂,结果人家晋国根本不搭理。 郤克这时候发话了:‘咱得要点儿实在的,让萧桐那小子来当人质!’齐国使者一听,乐了:‘萧桐?那可是顷公的妈啊!顷公的妈跟你们晋国的太后那是平辈,你这不是扯呢吗?这不讲究,咱再干一架!’ 晋国一听,行,看你这么识相,那就这么着,撤了!” \"再说那头,楚国的申公巫臣,嘿,这小子不地道,偷摸着把夏姬给拐跑了,直奔晋国。晋国一看,这人才啊,直接给巫臣封了个邢大夫,美其名曰:人才引进!\" 头儿年冬天,齐顷公溜达去晋国串门,心里合计着想把晋景公整成王,结果晋景公一听,连忙摆手:“哎呀妈呀,这可使不得,我可不敢当!” 晋国那边呢,也开始整大事儿,组建了个六军联盟,头儿有韩厥、巩朔、赵穿、荀骓这几个大佬。 转过年来,鲁成公去晋国上朝,本想混个脸熟,结果晋国那边儿爱答不理的,鲁成公一生气,直接甩袖子走人,跟晋国彻底掰了。晋国一看,行,你小子不服是,转头就去揍了郑国一顿,把泛那块地给占了。 又过了一年,梁山那疙瘩突然塌了,大伙儿都慌得一批,跑去问伯宗咋回事。伯宗淡定得很:“这有啥大惊小怪的,自然现象嘛!” 再过两年,楚国那边儿乱套了,子反将军跟巫臣结了梁子,直接灭了巫臣全族。巫臣那个气啊,给子反写了封信:“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让你天天忙得跟孙子似的!”说完,巫臣就跑到吴国去了,还让自己儿子在吴国当外交官,教他们怎么开车打仗。这一来二去的,吴国和晋国就勾搭上了,商量着一块儿干楚国。 又过了两年,晋国出大事儿了,赵同、赵括哥俩被灭了满门。韩厥一看,急了:“赵衰、赵盾那俩老前辈的功劳,咱们能说忘就忘吗?这香火可不能断啊!”于是,他又让赵家的庶子赵武继承了赵家的香火,还赏了块地给他。 到了第十九年夏天,晋景公身子骨不行了,赶紧立了太子寿曼接班,这就是后来的厉公。结果景公这老爷子愣是多撑了一个多月才走,也算是够能挺的了。 第95章 这历公也是个小人啊 厉公元年那疙瘩,刚坐上龙椅,心想跟各路诸侯搞点团结,就跟秦桓公隔条河拜了把子。结果一回家,秦那小子就叛盟了,还跟翟子密谋整咱晋国。过了三年,派吕相去跟秦讲道理,没成想,直接领着诸侯就把秦给揍了。打到麻隧那地界儿,还把秦的将领成差给绑了票。 又过了两年,晋国三郤那帮小子在背后嚼伯宗的舌根子,愣是把好人给害了。伯宗啊,就因为爱说直话,遭了这无妄之灾,老百姓一看,心也凉了半截,都不咋搭理厉公了。 六年开春,郑国那小子也叛变了,跟楚国勾肩搭背去了,晋国上下那叫一个生气。栾书一拍大腿:“咱不能在我这辈儿把兄弟们都给整丢了!” 于是乎,大军开拔。厉公亲自带队,五月天儿,热得跟啥似的,愣是过了河。听说楚国派兵来救,范文子劝厉公:“撤,兄弟!”郤至不乐意了:“咱是打逆贼来的,见着强的就怂,以后还咋号令诸侯?” 干就完了!癸巳那天,一箭射中了楚共王的眼睛,鄢陵一战,楚军大败。子反还想收拢残兵再战,晋国这边儿心里直突突。楚共王急眼了,召子反议事,结果这小子让侍从竖阳谷灌多了,醉得跟泥鳅似的,啥也干不了。楚王大怒,把子反一顿数落,子反就这么给整没了。楚王一看,算了,撤。这一仗,晋国算是威风了,心里头那个美呀,琢磨着咋个称霸天下呢。 厉公这家伙,外面养的小妖精不少,一回来,就琢磨着把大夫们都踹了,换上自己的小舅子们。他那个最宠的小妖精的哥,叫胥童,跟郤至有过节。再加上栾书也恨郤至不听他的计策,结果把楚国给打赢了,就派人偷偷跟楚国套近乎。 楚国那边儿也不含糊,来了个反间计,跟厉公说:“鄢陵那事儿,其实是郤至勾的咱,想造反,还打算扶他内定的公子周上位。结果盟友不给力,事儿没成。”厉公一听,立马跟栾书说了。 栾书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儿八成有猫腻!主公您派人去周国悄悄查一查。”结果真派郤至去了。栾书还玩了一手,让公子周见郤至,郤至哪知道这是鸿门宴啊。 厉公一查,嘿,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下子跟郤至算是结了梁子了,非杀他不可。八年那会儿,厉公打猎回来,跟小妖精们喝酒呢,郤至杀了头猪孝敬上来,结果被个太监给截了胡。郤至一急眼,箭就把太监给射了。厉公火了:“季子你胆儿肥了,敢骗我!”打算连带着三郤一块儿收拾了,不过还没动手呢。 郤锜这家伙先坐不住了,说:“我今儿个就是死了,也得让您老不好过!” 郤至倒是个硬汉:“我郤至,讲信用不反君,有智慧不害民,有勇气不作乱。这三样要没了,谁还跟我混?我今儿个就认栽了!” 到了十二月壬午那天,厉公让胥童带着八百号人,把三郤给灭了。胥童这小子还得寸进尺,想连栾书和中行偃一块儿收拾了,说:“这俩不除,主公您还得遭罪。” 厉公犹豫了:“一天之内杀仨卿大夫,我这心里头不落忍啊。”胥童说:“那别人可就落忍您了。”厉公没听他的,反而拿杀郤氏的事儿给栾书他们开脱:“大夫们,都回去好好干。”俩人那是感激涕零啊。 可没过多久,闰月乙卯那天,厉公正跟匠骊氏那玩儿呢,栾书和中行偃带着人就把他给逮了,关了禁闭,还把胥童给做了。然后派人去周国把公子周接回来,立为国君,这就是后来的悼公了。 第96章 掉公上位,所向披靡 悼公那年的正月,庚申那天,栾书和中行偃这俩哥们儿,愣是把厉公给做了,然后还就给他整了辆破车当棺材。厉公啊,被关了六天,就这么没了。死后第十天,庚午这天,智罃把公子周给接回来了,到了绛地,整了只鸡杀了祭天,跟大夫们一合计,就把公子周给扶上了位,这就是咱们的悼公了。 辛巳那天,悼公还去了武宫朝拜。到了二月乙酉,正式登基称帝。 说说这悼公周啊,他爷爷捷,是晋襄公的小儿子,当年没当上皇帝,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桓叔,桓叔可是个受宠的主儿。桓叔生了惠伯谈,谈又生了悼公周。等周登基的时候,都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了。 悼公上台就感慨:“我爷爷、我爸啊,都没当成皇帝,还都跑到周国去避难,最后还都客死他乡了。我本来也觉得自己跟皇位八竿子打不着,没想到大夫们还记得文公、襄公的遗愿,愣是把桓叔的后人我给扶上来了。这都是祖宗和大夫们的保佑啊,让我能继承晋国的香火,我能不战战兢兢的吗?大夫们啊,你们可得好好辅佐我啊!” 说完这话,悼公就开始动手了,把七个不忠心的家伙给踢了出去,然后开始修补国家,广施恩德,还把文公那时候功臣的后代都给照顾上了。到了秋天,他还带兵去打了郑国。郑国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咱们一路就打到了陈国。 掉公三年,晋国那疙瘩召集了各路诸侯开会。 悼公就问了:“咱家这帮大臣里头,谁靠谱能顶事儿啊?” 祁傒这家伙,一点不含糊,直接给举荐了解狐。嘿,你猜怎么着?解狐是祁傒的死对头!悼公一听,愣了愣,又问了句:“还有呢?” 祁傒一拍大腿:“那还有我儿子祁午呢!” 这时候,君子们纷纷点赞:“祁傒这家伙,真是大公无私啊!往外推人,连仇家都不藏着掖着;往家里拉人,连自个儿儿子都往外推。” 正开会呢,悼公的弟弟杨干这家伙,不消停,整出点乱子来。魏绛一看,直接给他手底下那帮子人来了个“小惩罚”。悼公火了,说要收拾魏绛。结果有人劝了劝,悼公一看,魏绛这人还真有两下子,不光没罚,还让他当官了,专门负责跟戎人搞关系。嘿,你还别说,这戎人跟咱晋国那是越来越亲了。 第十一年,悼公感慨了:“自从我用了魏绛这家伙,咱晋国那是九次召集诸侯开会,跟戎人、翟人那是和和气气的,这都是魏绛的功劳啊!” 说完,还赏了魏绛一段好乐子,魏绛这家伙,还假模假式地推辞了三回,最后才乐呵呵地接下了。 到了冬天,秦国那帮子人不老实,把咱晋国的栎地给占了。 又过了三年,晋国那是真生气了,派了六卿带着各路诸侯,浩浩荡荡地去打秦国。那仗打的,哗哗地过了泾河,把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一直追到棫林那块儿才收兵回家。 第97章 衰公上位,晋是真的要尽 头十五年,咱悼公老爷子找师旷老爷子唠嗑,问咋治国呢。师旷捋了捋胡子:“就俩字儿,仁义!”冬天刚到,悼公老爷子就走了,接着他儿子平公彪接班了。 平公上台第一年,跟齐国干了一仗。齐灵公那小子领着兵跟咱在靡下打,结果败得跟孙子似的,撒丫子就跑了。晏婴在边上直喊:“咱皇上啊,也没看出来多勇猛,咋就不喊停呢?”说完,自个儿也撤了。咱晋军乘胜追击,把临淄围得跟铁桶似的,城里头那是烧的烧,杀的杀。从东到胶州湾,南到沂水,齐国到处是守城的,最后咱晋军一看,差不多了,就撤了。 又过了六年,鲁襄公来给咱晋王拜年。这时候咱这儿有个叫栾逞的,犯了事儿,跑到齐国去了。到了第八年,齐庄公悄摸地给栾逞派到曲沃,还偷偷跟着兵马。齐军一路爬山过岭上了太行山,栾逞这小子从曲沃里反水,带着人突突地就进了绛城。绛城那帮子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平公急眼了,差点儿自个儿抹脖子,幸亏范献子一把拉住,带着手下就把栾逞给打跑了。曲沃那头一看,得嘞,直接围殴,栾逞嗝屁了,栾家这一族算是灭了。说起来,栾逞还是栾书那老头的孙子,进绛城前还跟魏家合计来着。 齐庄公一听栾逞完犊子了,立马就撤了,临走还顺走了晋国的朝歌,算是给临淄那事儿找回点面子。 又过了四年,齐国出大事儿了,崔杼这家伙把他家皇上庄公给做了。咱晋国一看,嘿,机会来了,跑到高唐把齐国一顿收拾,报了那太行山的仇。 到了第十四年,吴国那个延陵季子来了,跟咱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一帮人扯闲篇儿,末了来一句:“晋国这摊子事儿啊,早晚得归这三家管。” 转眼十九年过去,齐国派晏婴来串门,跟咱叔乡唠嗑。叔乡摇头晃脑地说:“晋国啊,快完犊子了。皇上就知道收税盖楼玩,正经事儿不管,权力都让那帮子大臣把着,这能长久吗?”晏婴一听,连连点头,心里头那叫一个赞同。 到了二十二年,咱又跟燕国干了一仗。二十六年,平公老爷子也走了,接着他儿子昭公夷接班。” 昭公那老头儿,第六年就没了。家里那六大管家,一个个牛气冲天,把家主都给比下去了。后来,子顷公去疾接了班,成了新当家。 顷公掌权的第六年,周景王老爷子也驾鹤西去了,结果家里的小王子们争着要上位,乱成一锅粥。咱们晋国的六大管家一看,这哪行,得管管!于是就出手平了王室的乱子,把敬王给扶上了位。 到了第九年,鲁国那边也出事儿了,季家那帮人愣是把他们的国君昭公给赶了出去,昭公只好窝在乾侯那地界儿。过了两年,卫国、宋国派人来求咱晋国,想让咱帮忙把鲁君给接回去。结果呢,季家的季平子私下里给范献子塞了好处,范献子一收礼,立马转头跟晋君说:“季家那帮人是清白的,没罪!”得,鲁君回国的事儿就这么黄了。 又过了一年,咱们晋国自己家里也闹上了。祁傒孙和叔乡子这两大家族,跟国君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六大管家一看,这可是削弱国君的好机会啊,于是他们就找了个由头,按照规矩把这两家给一锅端了,族人全给灭了。之后呢,还把这两家的地盘给分成了十个县,每个县都让自家小子去当大夫。这么一搞,晋国是越来越弱了,但那六大管家却是越来越壮,一个个都牛气哄哄的。” 第十四年,顷公那老爷子走了,他儿子定公午接了班。 定公当家的第十一年,鲁阳虎这家伙脚底抹油,嗖一下子跑到晋国去了。赵鞅,就是简子那小子,心眼儿好,收留了他。到了第十二年,孔子老爷子成了鲁国的宰相,那场面,老热闹了。 转眼到了第十五年,赵鞅派邯郸那的大夫午去办事,结果午这家伙不靠谱,赵鞅火了,想收拾他。午一看不妙,拉着中行寅、范吉射这俩哥们儿,直接对赵鞅开干了。赵鞅一看,得嘞,三十六计走为上,跑到晋阳躲起来了。定公一看这乱子,立马带兵把晋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候,荀栎、韩不信、魏侈这哥仨跟范家、中行家是死对头,瞅准机会,调转枪头就干上了范家和中行家。范家和中行家一看,这哪行,直接反了!晋国的国君亲自上阵,一顿操作猛如虎,把范家和中行家给打趴下了。这俩哥们儿一看大势已去,撒丫子就跑到了朝歌,在那儿安了家。 韩家和魏家一看,这事儿得给赵鞅说和说和,就跑到晋君那儿求情。晋君一听,行,赵鞅这小子也不是故意的,就给他个台阶下,赦免了他,还让他官复原职了。 到了第二十二年,晋国终于彻底把范家和中行家给收拾了,这俩哥们儿一看没辙了,只好跑到齐国避难去了。这一出出的,比唱戏还热闹。 “三十年前儿,咱定公跟那吴王夫差,俩大佬在黄池子那疙瘩碰头,争谁是大哥大。赵鞅这小子也跟着凑热闹,结果愣是把吴哥给比下去了,成了老大。 三十一年啊,齐国那边儿乱了套,田常这家伙把自家君主简公给‘咔嚓’了,然后扶了简公的弟弟骜上台,改名叫平公。你说这事儿闹的,三十三年,孔子老爷子也驾鹤西去了。” “又过了几年,定公也走了,他儿子出公凿接了班。结果这出公啊,十七年的时候,遇到了大麻烦。知伯那小子联合赵、韩、魏三家,把范、中行的地盘给分了。出公一听,火了,跟齐、鲁两国告状,说要收拾这四个小子。结果呢,四卿一听,反了!反过来把出公给撵了。出公跑路去齐国,半道上还挂了。最后,知伯一看,得嘞,就把昭公的曾孙骄推上了台,成了晋哀公。” “这哀公啊,他爷爷雍是晋昭公的小儿子,外号叫戴子。戴子生了忌,这忌跟知伯关系铁,可惜死得早。知伯心里头那个美呀,想着把晋国全吞了,但还是没敢,就先立了忌的儿子骄当国君。那时候啊,晋国的事儿基本都是知伯说了算,哀公就是个摆设。知伯这家伙,范、中行的地儿全到手了,成了最牛掰的。” “到了哀公四年,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这三家联手,把知伯给做了,地盘也全收了。又过了十四年,哀公也走了,他儿子幽公柳接了班。这晋国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热闹得很!” 幽公那会儿,晋国怂了,反过来得给韩、赵、魏仨老大上贡。就剩绛和曲沃这俩地儿还姓晋,别的都归三晋了。 过了十五年,魏文侯刚掌舵。又过三年,幽公这家伙好色过头,大半夜偷摸出城浪,结果让小偷给干掉了。魏文侯一看,得了,用兵平了这乱子,立了幽公的儿子止当老大,这就是烈公了。 烈公干了十九年,周威烈王一看,行,赵、韩、魏你们仨也算一号了,赐个诸侯当当! 又过了八年,烈公一蹬腿,儿子孝公颀接班。孝公干了九年,魏武侯上台,打邯郸去了,没赢,灰溜溜回来了。又过了八年,孝公也走了,儿子静公俱酒上位。巧了嘛这不是,同年齐威王也开张了。 静公当了两年老大,魏武侯、韩哀侯、赵敬侯一合计,把晋国灭了,地界儿三家分了。静公呢,降级成平民了,晋国算是断了香火,没人拜了。 太史公说了:晋文公啊,古时候出了名的明君,流亡在外十九年,苦得跟啥样似的。一登基发赏,连介子推都给忘了,更别提那些个骄横的主儿了。灵公让人给宰了,后来的成公、景公、厉公一个比一个狠,大夫们怕得要命,乱子就起来了。悼公以后,晋国是一天不如一天,六个大佬说了算。所以说啊,当君王的想管好手下,难啊! 老天爷眷顾叔虞,让他封到唐地。可后来桐叶封弟那事儿一闹,黄河、汾河那片儿都荒了。文侯虽然继位,但曲沃那旮旯是越来越强。根本和枝末都分不清了,桓公、庄公那俩倒霉蛋儿把家底儿都败光了。献公糊涂,太子也遭殃。重耳这小子行,后来称霸了,还在河阳朝拜了周天子。灵公缺德,厉公也没好到哪儿去。最后那四个大佬一合计,晋国就这么完了。 第98章 楚国篇儿 说楚家的老祖宗啊,那可是打从帝颛顼高阳那旮瘩来的。高阳啊,他就是黄帝那老头儿的孙子,昌意那小子的儿子。 高阳这家伙生了称,称呢又生了卷章,卷章再一使劲儿,重黎就蹦跶出来了。这重黎啊,给帝喾高辛当火正(就是管火的头儿),那活儿干得,老鼻子厉害了,能让全天下都亮堂堂的。帝喾一看,嘿,这小子行,就给赐名叫祝融了。 可谁成想,共工氏那帮子人开始闹腾了,帝喾就派重黎去收拾他们,结果没整利索。帝喾一合计,得嘞,庚寅那天儿,亲自上阵把重黎给“咔嚓”了。不过呢,他又想着不能让这活儿没人干,就把重黎的弟弟吴回拉过来,接着当火正,还让他继承祝融这名儿。 陆终这小子真能耐,一口气生了六个娃,还是剖腹产,你说逗不逗!头一个叫昆吾,二小子参胡,三儿彭祖,四儿会人,老五姓曹,老六季连,姓琇,楚国的老祖宗就是他。 昆吾家啊,夏朝那会儿可是侯爷级别的,结果到了桀那会儿,让汤给一锅端了。彭祖家也不赖,殷商时期也是侯爷,可惜啊,殷商快完蛋的时候,彭祖家也跟着没了。 季连这小子生了附沮,附沮又生了穴熊。他们家族后来就不咋显眼了,有的在中国混,有的在蛮夷之地,具体咋样谁也说不清。 到了周文王那会儿,季连的后代出了个能人叫鬻熊。鬻熊给文王打工,可惜英年早逝。他儿子熊丽接上,熊丽又生熊狂,熊狂再生熊绎。 熊绎赶上好时候了,周成王一看他是文武俩大佬的后代,就封他到楚蛮那块儿当老大,还给了块地儿,让他当子男级别的诸侯,还是琇家的人,住在丹阳。那时候,熊绎跟鲁国的伯禽、卫国的康叔子牟、晋国的侯燮、齐国的太公子吕汲都是成王的好帮手。 熊绎生了熊艾,熊艾再生熊,熊又生了熊胜。熊胜觉得弟弟熊杨更靠谱,就把位子传给了他。熊杨再生就是熊渠了。这家族故事,比唱二人转还热闹! 熊渠那小子,生了仨小子,一转眼三年了。那时候正好是周夷王当家,王室弱得跟小猫似的,诸侯们有的都不来朝拜了,自个儿打自个儿的。熊渠这家伙在江汉那块儿人缘儿老好了,就带着兵把庸国、杨粤给收拾了,一直打到鄂地。他自个儿还琢磨呢:“咱是蛮夷,不玩儿他们中原那套封号谥号的。”于是,他就把大儿子康立为句亶王,二儿子红封为鄂王,小儿子执疵成了越章王,仨儿子都封在了江边儿的楚蛮地界。 后来到了周厉王那暴脾气上台,熊渠一看这架势,怕他哪天不高兴把咱楚国也给灭了,就赶紧把儿子们的王号给撤了。 再后来,熊渠没了,接班的是熊毋康,但这小子命短,早早就走了。熊渠一死,大儿子熊挚红就上位了。挚红也没混多久,就被他亲弟弟给干掉了,弟弟自己坐上了王位,改名叫熊延。熊延呢,又生了熊勇。 熊勇当王的第六年,周朝那边儿乱套了,老百姓造反,把厉王给赶跑了,厉王跑到彘地躲了起来。熊勇在位第十年,也撒手人寰了,王位传给了他弟弟熊严。 熊严干了十年,也蹬腿儿了。留下四个儿子,老大伯霜,老二仲雪,老三叔堪,老四季徇。熊严一走,老大伯霜就接班了,这就是后来的熊霜大王了。” 第99章 楚国乃蛮夷之地 熊霜头元年,周宣王刚坐上龙椅。 熊霜这家伙,活了六年就蹬腿儿了,剩下仨弟弟开始抢班夺权。老二仲雪,直接挂了;老三叔堪,吓得跑濮地躲难去了;老四季徇,这小子机灵,成了老大,改名熊徇。 熊徇当家十六年,郑桓公刚在郑地扎了根。 又过了六年,熊徇也归西了,儿子熊咢接班。熊咢干了九年,也走了,再传位给儿子熊仪,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若敖了。 若敖掌权二十年,周幽王那小子让犬戎给宰了,周朝往东边搬了家,秦襄公这时候才算正式成了诸侯国老大。 若敖又干了七年,也去世了,儿子熊坎上位,新号霄敖。霄敖干了六年,又没了,这回轮到孙子熊眴接班,改名叫蚡冒。 蚡冒掌权的第十三年,晋国那边乱了套,全是因为曲沃那点破事儿。 蚡冒家里也不消停,他弟弟熊通,直接把蚡冒的儿子给废了,自己上位,这就是楚武王了。 楚武王一上台,晋国曲沃庄伯就杀了老大晋孝侯。没多久,郑国也出乱子了,郑伯他弟弟段造反。 接着,郑国还胆大包天地占了天子的地。卫国呢,直接把自己国君桓公给宰了。鲁国也是,隐公也没跑掉。宋国更狠,太宰华督直接把殇公给做了。 楚武王三十五年,楚国大军压境,要去打随国。 随国国君喊冤:“我们没招谁惹谁啊!”楚武王霸气回应:“咱是蛮夷,不讲那套。现在诸侯们都在互掐,有的还自相残杀。我有的是兵马,想看看中原的规矩是啥样的,想让王室给我封个更高的名号。” 随国人就跑去跟周王室求情,想让王室给楚国个面子。结果王室不买账,随国人只好回来跟楚国汇报。 楚武王三十七年,熊通火了:“我祖上鬻熊,那可是文王的老师,可惜死得早。成王念旧情,封我家先祖为子爵,还赐了地盘。周边的蛮夷都服我们,可王室就是不给我升官,那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封王了!” 说完,他就自立为武王,跟随国签了个盟约,然后开开心心地把濮地划进了自家地盘。 第五十一年,周召跟着侯爷混,总想帮楚国立王。楚国一听,火了,说:“嘿,你随国咋背后捅我刀子呢!”咔嚓一下,伐了随国。武王呢,半道上就挂了,兵也散了。后来,文王熊赀接班,把都城建在了郢城。 文王二年,楚国出兵打申国,路过邓国,邓国人说:“楚王好对付!”邓侯一听,不乐意了:“瞎扯啥嘞!”六年后,楚国又去打蔡国,把蔡哀侯给绑回来了,后来又给放了。楚国这下牛气了,欺负起江汉边上的小国来,小国们都哆嗦。 到了十一年,齐桓公开始称霸,楚国也跟着膨胀起来。 十二年,楚国灭了邓国,干净利索。十三年,文王没了,他儿子熊畑上位,就是庄敖。庄敖这家伙,五年后就想弄死自己亲弟弟熊恽,熊恽一看不妙,撒腿就跑到随国去了。俩人合伙,把庄敖给干掉了,熊恽就成了成王。 成王熊恽元年,刚坐上龙椅,就开始发福利,跟诸侯们套近乎。还派人给天子送礼,天子一高兴,赏了块肉,说:“你给我镇住南边那些乱糟糟的夷越,别往中原瞎搅和。”这一来,楚国地盘儿大了好几千里。 十六年,齐桓公带兵来犯,都快到陉山了。成王派屈完将军带兵去挡,俩人在那儿谈了场“和平会谈”,还拜了把子。齐桓公数落楚国不给周王室上贡,楚国一合计,行,以后给!齐桓公这才撤兵。 十八年,成王又带兵去打许国,许国国君吓得光膀子出来道歉,成王一看,得嘞,饶了他。 二十二年,打黄国。二十六年,灭英国。这楚国是越来越猛了。 三十三年,宋襄公想开个大会,招呼楚国。楚王一听,火了:“叫我去?行,我正好去羞辱羞辱他!”到了盂地,嘿,还真把宋襄公给逮了,羞辱一番后又给放了。 三十四年,郑文公一看这形势,赶紧往南抱楚国大腿。楚国也不含糊,直接北伐宋国,泓水一战,把宋襄公给射伤了,宋襄公回去没多久就伤重不治,挂了。 第三十五年,晋国那公子重耳溜达到了楚国, 成王这家伙,拿诸侯级别的待遇招呼他,吃饭喝酒那是杠杠的,完了还大包小裹地给他送到秦国去。 三十九年一眨眼,鲁国的僖公跑来找咱借兵,说是要收拾齐国, 咱楚国二话不说,派了申侯大将军领兵出征,一鼓作气把齐国的谷地给端了,还把齐桓公的儿子子雍给安顿好了。你说这齐桓公也是,七个儿子全跑咱这避难来了,咱也不能不管,都给他们封了大官,当上大夫了。 再说那夔国,为啥被咱给灭了? 还不是因为他们不讲究,连祝融、鬻熊这样的老祖宗都不拜了,这能行吗?咱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到了夏天,咱又发兵去打宋国, 宋国一看,妈呀,这咋整?赶紧向晋国求救。晋国一看,成啊,咱得帮帮兄弟,于是就派兵来救宋国了。成王一看,哟呵,这仗打不下去了,就撤兵回家了。 可咱的将军子玉不乐意啊,非得跟晋国干一仗, 成王就劝他:“重耳那小子在外头漂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国当了老大,这是老天眷顾他,咱哪是对手啊?”子玉这家伙倔得很,非得打。成王没辙了,就给了他点兵马让他去碰碰运气,结果嘛,你们也知道,城濮之战,子玉被晋国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成王一听这消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把子玉给办了。 这故事告诉我们啊,有时候得听劝,别跟天斗,更别跟实力斗! 第100章 还想吃熊掌?吃翔去吧您 四十六年头一遭,成王心思真不少,想把商臣立太子,跟令尹子上唠一唠。 子上听了直摇头:“大王啊,您这岁数还没到头,屋里头宠妃又不少,换个太子乱套啦!咱楚国历来规矩,太子都是挑小的挑。再说商臣那小子,眼睛跟蜜蜂似的突突的,声音跟豺狼似的嗷嗷的,心狠手辣的主儿,立他?那哪成啊!” 成王呢,耳朵跟塞了棉花似的,愣是没听进去,还是把商臣给立了。后来,他又想改主意,立子职,把商臣给废了。商臣听说了这事儿,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跶个不停,就找他的老师潘崇合计:“咋整啊,我得知道个准信儿!” 潘崇眯缝着眼,一捋胡子:“简单,你去请大王的宠姬江芈吃顿好的,但别给她好脸色看。”商臣一听,嘿,这招儿损,但管用,立马照办了。 江芈哪儿受过这气,吃完饭就炸了:“看看,大王早就想弄死你,立子职呢!”商臣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回来就跟潘崇说:“老师,您说得对啊,是真的!” 潘崇又问:“那你打算咋整?”商臣说:“我能咋整?又不能跟他对着干。”潘崇再问:“跑路呢?”商臣摇头:“跑不了。”最后潘崇一瞪眼:“那干票大的呢?”商臣一咬牙:“干!” 转眼到了冬天十月天,商臣带着宫里的甲兵,咔嚓就把成王给围了。成王一看,嘿,这是逼宫啊,赶紧求饶:“给我来口熊掌,让我做个饱死鬼行不?”商臣头都不抬:“想得美!” 就这么着,丁未那天,成王自个儿上了吊,商臣顺利接班,这就是后来的穆王了。 穆王登基那旮旯,把自个儿太子宫直接甩给了潘崇,还让他当上了太师,管着国家大事。穆王第三年,咔嚓一下,把江国给灭了。第四年,六国、蓼国也跟着遭殃,这俩地儿,都是皋陶的后裔。第八年,又溜达去揍了陈国一顿。第十二年,穆王嘿嘿一笑,驾鹤西去了。接班的是他儿子,庄王侣。 庄王一上台,头三年那是啥也不干,就知道玩儿,还放话出去:“谁要是敢来劝我,直接拖出去毙了,没商量!”这时候,伍举大兄弟挺身而出,想劝劝这位大爷。结果一进门,嘿,庄王左手搂着郑国的小美女,右手抱着越国的靓妹子,正坐在鼓乐声中享受呢。伍举一看,行,我来个隐喻:“大王,我跟您说啊,有这么只鸟,在山上蹲着,三年不飞也不叫,您猜这是啥鸟?”庄王一听,乐了:“哦,这鸟啊,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叫,一鸣惊人。伍举啊,你撤,我懂了。” 可过了几个月,庄王这玩乐劲儿更大了。这时候,大夫苏从也坐不住了,硬着头皮去劝。庄王瞅了他一眼:“咋的,你没听见我之前的命令啊?”苏从一脸决绝:“为了大王您清醒,我死也值了。”这下,庄王终于被触动了,停了那些玩乐,开始正经八百地治国。这一出手可不含糊,几百个该杀的杀了,几百个该提拔的提拔了,还特别重用伍举和苏从。老百姓一看,乐坏了。这一年,还把庸国给灭了。又过了六年,带兵打宋国,直接缴获了五百辆战车,那叫一个威风! 第101章 这楚庄王也是个讲究人儿 八年,咱们楚军那叫一个猛,直接干到陆浑戎那疙瘩,顺道溜达到了洛阳,还在周朝边儿上秀了把肌肉。周定王一看,得嘞,派王孙满出来给咱楚王接风洗尘。 楚王大哥一脸好奇地问王孙满:“嘿,兄弟,那九鼎到底多大个儿,沉不沉啊?”王孙满一脸淡定:“大哥,这可不是看鼎大小的事儿,得看德行啊!”楚王一听,乐了:“得嘞,你甭拦着,咱楚国随便折根铁钩子,都能给这九鼎换个新家!” 王孙满摇了摇头,说:“哎呀妈呀,大王您这是忘了吗?想当年虞夏那会儿,牛气冲天,四方来贺,金子堆成山,铸了九鼎,上面刻着万物,那是为了让老百姓知道啥是神,啥是坏蛋。结果呢,桀那小子不地道,鼎就挪到了殷商家,一晃六百年。后来殷纣王更狠,暴虐无道,鼎又跑咱周这来了。说白了,德行好,鼎再小也重;德行差,鼎再大也轻。当年成王在郏鄏定鼎,算卦说能传三十代,享国七百年,那是天命啊!虽然现在周朝有点走下坡路,但天命还没改呢,您就别惦记那鼎的分量了。”楚王一听,嘿,有道理,就撤了。 九年,咱楚国内部也有点小风波,若敖氏那帮人有人背后捅刀子,怕挨收拾,干脆反了。结果嘛,楚王大哥手一挥,若敖氏就成历史了。 十三年,咱又灭了舒国,那叫一个痛快。 十六年,咱们又瞅上了陈国,为啥?还不是因为夏徵舒那小子把自家国君给宰了。咱楚王那是正义之师,直接杀过去,夏徵舒玩完儿。打完胜仗,楚王想把陈国变成咱的一个县,群臣都跟着乐呵,可申叔时从齐国回来,愣是不吱声恭喜。 楚王纳闷了,问咋回事。申叔时慢悠悠地说:“有句俗话您听过没?牵着牛走人家田里,田主人把牛牵走了。虽说走田不对,但把牛全拿走,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您打着正义的旗号带诸侯伐陈,结果却贪图人家的地,这以后还咋号令天下啊?”楚王一听,嘿,有道理,于是就把陈国给恢复了。”十七年春,楚庄王围郑那疙瘩,三月就给拿下了。 楚庄王领着一帮兄弟,大摇大摆从皇门儿进,嘿,你猜怎的?那郑伯光着膀子,手里牵着只羊,就跟迎亲似的迎上来了:“我说大哥啊,我这不是不讲究,实在是没那能耐伺候您老人家。您老人家要是心里有火,拿我这小城出气,我认!您说啥是啥,我听着!就算您把我打发到南海去,或者把我当礼物赏给诸侯们,我也还是那句话,您说啥是啥。当然了,您要是念着咱们老祖先厉、宣、桓、武的情分,不让我们家断了香火,让我们换个主子跟着,那可是我梦里头都想的事儿,不过我可不敢多奢望啊。真心话,掏心窝子的!” 楚国的大臣们一听,直摇头:“大王,这可使不得!”庄王一笑:“你们瞅瞅,人家国君这姿态,多能屈能伸,这样的主儿,老百姓能不信他?咱能轻易就给灭了?”说完,庄王亲自挥起小旗子,左右一挥,大军哗啦啦撤了三十里地,安营扎寨,然后就跟郑国握手言和了。潘尪去那边盟誓,子良这边当人质。 夏六月,晋国看不下去了,跑来救郑国,跟咱楚国干了一仗。 结果呢?咱楚军在河边儿把晋军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悠哉游哉地到衡雍转了一圈儿,打道回府了。 转眼到了二十年,楚国又围了宋国,为啥?因为宋国杀了咱的使者呗。 这一围就是五个月,宋国城里头,粮食都吃光了,惨得啊,都开始换孩子吃了,骨头都劈开当柴烧。这时候,宋国的华元跑出来,跟庄王说了实话。庄王一听,直竖大拇指:“这哥们儿,讲究!”二话不说,撤军了。 二十三年,楚庄王驾鹤西去,他儿子共王审接了班。 共王十六年,晋国瞅着郑国不顺眼,上去就揍了一顿。郑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找共王求救。共王一听,行,哥们儿帮你出头!俩家就在鄢陵那疙瘩干了一仗,结果晋国把咱们给揍了,还一不留神把共王的眼睛给射了个窟窿。共王火了,喊来将军子反。这家伙是个酒蒙子,身边的小跟班竖阳谷还给他灌酒,直接给灌醉了。共王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嗖一箭,把子反给解决了,然后大伙儿就撤了,各回各家。 又过了些年,三十一年一晃就过去了,共王也驾鹤西去了。他儿子康王招就上位了。康王在位十五年,也走了,然后轮到他儿子员继位,这就是郏敖了。 康王在世的时候,特别宠爱他那几个弟弟,公子围、子比、子晳、弃疾,一个个都当宝似的。郏敖在位的第三年,他就把叔叔公子围提拔成了令尹,管着军国大事。到了第四年,公子围出使郑国,半道上听说郏敖病了,赶紧往回赶。 十二月的一个大冷天,公子围进宫探病,结果趁机把郏敖给勒死了,连带着郏敖的儿子莫及和平夏也没放过。干完这事,他还派人去郑国通报。伍举听说了,就问:“接下来谁当老大啊?” 那边回答说:“咱家大夫公子围呗。”伍举一听,乐了,说:“你这是逗我呢?共王的儿子公子围才是长子好!”子比一看这架势,吓得撒腿就往晋国跑,公子围就这么顺利上位了,这就是后来的灵王。” 第102章 庆封这人怕是脑子不好,这都敢说 灵王三年六月,楚那边派使者来跟咱晋国说,想开个诸侯大会。 诸侯们一听,都颠儿颠儿地跑申地集合去了。这时候,伍举大哥站出来,慢悠悠地说:“哎呀,你们瞅瞅,夏启那时候有钧台大餐,商汤整了景亳大令,周武王还有盟津的誓言呢。成王在岐阳打猎,康王在丰宫开会,穆王去了涂山聚会,齐桓公带着召陵大军,晋文公践土盟誓,这些个大佬都干过啥?咱们大王您打算咋整啊?” 灵王一听,大手一挥:“就学桓公那套!” 这时候,郑国的子产也在场呢,他瞅着这阵仗,心里头直嘀咕。结果呢,晋国、宋国、鲁国、卫国这些个哥们儿,一听是灵王要开会,一个个都找借口不去了。 灵王大会开完了,那脸色跟开了花儿似的,得意得不行。伍举一看,赶紧又补了一刀:“大王啊,您可得悠着点!想当年桀王开了个有仍大会,结果有缗就反了;纣王在黎山聚会,东夷也叛了;幽王太室盟誓,戎族和翟族都不干了。您这大会开得挺热闹,但收尾工作可得做足喽,别乐极生悲啊!” 七月那会儿,楚国领着各路诸侯小弟,浩浩荡荡地去打吴国,把个朱方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八月份,咔嚓一下,城破了,还把那庆封给逮了,他全家也跟着遭殃。楚王拉着庆封满街游街示众,喊话呢:“都给我听好了,别学那齐国的庆封,弑主还欺负小主子,咱们大夫们得团结,别干那缺德事儿!”庆封这家伙也是胆儿肥,回呛一句:“您楚王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您那庶出的兄弟围,不也是把自个儿亲侄儿给踹了,自个儿上位嘛!”灵王一听,火大了,直接让人给庆封咔嚓了。 第七年,灵王心血来潮,跑章华台那儿去了,还下了道命令,说是让国内那些个逃犯啊,流浪汉啊,全给弄到这儿来,充实人口。 第八年,灵王又让公子弃疾带兵,把陈国给灭了。第十年的时候,蔡侯被召来,灵王直接给灌醉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弃疾这小子挺能干,顺手就把蔡国给稳定了,自己还当上了陈蔡两国的老大。 第十一年,楚国又去打徐国,说是要吓唬吓唬吴国。灵王亲自带队,在乾谿那儿等着看热闹。他还跟手下人念叨:“你看那齐国、晋国、鲁国、卫国,他们都有周天子赏的宝贝,就咱楚国没有。我派使者去周朝要鼎,他们能给咱不?” 析父这家伙挺会说话的,回道:“那必须给啊!想当年咱老祖宗熊绎,在荆山那旮旯,住的是草棚子,吃的是野菜,还得翻山越岭去给天子办事,手里就一把桃木弓、棘条箭。齐国是天子他舅,晋国、鲁国、卫国那都是天子他小姨子家的,所以人家有咱们没有。现在周朝和这四个国家都服咱们,咱们说啥是啥,他们要鼎干啥,还不赶紧给您送来?” 灵王又说了:“我爷爷那辈儿,昆吾那地界儿,原来说好给咱的,结果郑国人贪心,占着不给。我现在去要,他们能给不?”析父乐了:“周朝都不在乎鼎了,郑国还敢在乎几块地?”灵王接着吹:“以前诸侯们都躲着咱,怕晋国,现在我把陈国、蔡国、不羹都建成大城,兵力都上千了,诸侯们这回该怕咱了?”析父点头哈腰的:“那必须的,怕得要命!”灵王一听,高兴了:“还是析父你会说话,这历史故事一套一套的!” 头十二年那春天,楚灵王这家伙迷上了乾谿那地界儿,跟吸了铁似的,咋拽都拽不走。老百姓呢,苦哈哈地给他当牛做马。 起初啊,楚灵王在申地召集大军,把越国的大夫常寿过给收拾了,还顺道灭了蔡国的大夫观起。观起的儿子一看家破人亡,逃到吴国去了,天天撺掇吴王:“大哥,咱得报仇啊!借着常寿过那事儿,咱给楚国来个突然袭击!”就这样,他成了吴国的卧底。 后来,这小子还假传公子弃疾的命令,让公子比从晋国往回赶,说是有大事儿商量。公子比一到蔡国,嘿,跟吴、越两国的兵马一碰头,打算给蔡国来个措手不及。 他又让公子比跟弃疾在邓地见了面,俩人还整了个盟誓,跟真事儿似的。然后,嗖的一下子,他们冲进王宫,先把灵王的太子禄给做了,接着就把公子比扶上了王位,公子子晳成了令尹,弃疾呢,就成了司马。 得势之后,他们先是把王宫给清理了个干净。这时候,观从这小子还带着一帮人守在乾谿呢,他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对着楚国的大伙儿喊:“兄弟们,新王登基了!先回家去,爵位、地盘、房子、田地都给你们留着呢!晚回的可就没这好事儿了,得搬家!” 这一嗓子喊出去,楚国的士兵们全炸了锅,一个个跟兔子似的,扔下武器就往回跑,心里头就想着赶紧回家抱老婆孩子热炕头,谁还管那灵王啊,早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103章 这他妈申亥是有神经病吧? 听说太子禄死了,那灵王一听这事儿,直接从车上蹦下来,就说:“人咋能这么稀罕自己孩子捏?” 旁边侍候的人说:“可不是咋滴,都这样儿。” 灵王就琢磨了:“我他妈杀过那么多人儿子,这报应是不是找上我了捏?” 右尹这哥们儿就插话了:“要不咱先到城外躲躲,听听老百姓咋说。” 灵王叹了口气:“唉,老百姓的怒火可不能招惹啊。” 右尹又说:“那咱们去个大县城,找其他诸侯求救呗。” 灵王苦笑:“拉倒,他们现在都跟我翻脸了。” 右尹还不死心:“那咱们投奔其他诸侯去,看看大国们咋合计。” 灵王又叹了口气:“好运可不会再来,去那儿只能讨骂挨揍。” 于是,灵王就跳上船,想去鄢地躲躲。右尹看这情况,觉得自己主意没被采纳,怕跟着一起倒霉,也溜了。 这下灵王就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人在山里瞎转悠,山里的老百姓都不敢搭理他。走着走着,碰见了以前给他做饭的厨子,灵王就说:“哥们儿,给我整点吃的呗,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那厨子面露难色:“新王现在下令了,谁敢给灵王吃的或者帮他,就诛他三族,而且我也没啥吃的啊。”灵王无奈,只能枕着厨子大腿躺下歇会儿。那厨子心眼儿多,找了个土坷垃替自己大腿,然后就溜了。灵王一觉醒来,发现厨子没了,饿得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候,芋尹申无宇的儿子申亥听说了这事儿,就说:“我爸两次违抗王命,灵王都没杀他,这恩情得报啊!” 于是他就去找灵王,结果在厘泽碰见他饿得跟啥似的,就把他带回家。等到夏五月癸丑那天,灵王在申亥家里咽气了,申亥就用自己的两个女儿陪葬,把灵王和俩闺女一起埋了。这事儿说起来,咋感觉这么诡异捏? 那时候啊,楚国这边儿虽然把比给扶上了王位,可心里儿还是怕怕的,怕那灵王啥时候突然回来,再说也没听到灵王确切的死信儿。于是观从就跟新王比说:“你要是不杀弃疾,就算得了这楚国,以后也得遭罪。”王说:“俺不忍心呐。”观从说:“别人可未必对你忍心。”王没听进去,观从就撤了。后来弃疾回来了,楚国人都吓得够呛,每天晚上都嚷嚷:“灵王回来啦!” 乙卯那天晚上,弃疾让船夫在江上大喊大叫:“灵王到啦!”这一喊,楚国人更是吓得魂儿都没了。他又让曼成然去告诉新王比和令尹子晳:“王回来啦!老百姓们都要杀你们了,司马也快来啦!你们自己看着办,别等着受辱了。群众的愤怒可跟水火一样,救都救不了。”新王比和子晳一听这话,直接就自杀了。 到了丙辰那天,弃疾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王位,还改了个名叫熊居,这就是后来的平王。 这平王啊,是靠骗术弄死了两个王才上位的,心里也虚啊,怕国人和诸侯们反他。于是呢,他就开始给百姓施恩,把陈蔡的地儿都还给了他们,还立了他们的后代,把侵占郑国的地儿也还了。国内的事儿他都挺上心的,政务教育都搞得挺好。吴国趁着楚国内乱,捞了五个大将回去。平王就跟观从说:“你想干啥就干啥。”观从说想当个卜尹,平王就答应了。 共王有五个得宠的儿子,但不知道立谁当太子,于是就去拜祭各路神仙,想让神仙来给做个决定,看哪个儿子能主持国家大事。他暗地里跟巴姬把璧玉埋在屋子里,然后把五个公子都叫来,让他们斋戒后进入。康王是大步跨过去的,灵王是手肘搁在上头过去的,子比和子晳都是绕着走过去的。平王那时候还小,被他爹抱着放在璧玉上就拜,结果把璧玉给压坏了。最后呢,康王因为是老大就被立为太子了,但他儿子后来没继承上;灵王自封为王,结果被人杀了;子比称王十多天,子晳压根儿没当成王,后来他俩都被人给杀了。这四个儿子最后都没留下后代。就剩下弃疾后来当了王,就是平王,继承了楚国的祭祀,就跟他爹求的神仙指示一样。 起初啊,子比从晋国回来,那韩宣子就问叔向:“你说子比能成事不?”叔向说:“够呛。”韩宣子就纳闷了:“同样都想当王,咋就不能呢?”叔向就说了:“你没人帮你,谁能跟你一起造反啊?要想当王有五个难处:你得有人宠你,但你也得有人帮你啊,这是一; 有人帮你,你还得有个好主子支持你,这是二; 有好主子支持你,你还得有点智谋啊,这是三; 有智谋你还得让百姓服你,这是四;百姓服你,你还得有点德行,这是五。” 你瞅瞅子比,在晋国待了十三年,晋国和楚国都没啥交情,这不就是没人帮他么;家族的人都背叛他了,这不就是没主子支持他么;无缘无故就想当王,这不就是没智谋么;一直待在晋国,这不就是没百姓服他么;逃亡的时候也没人爱他,这不就是没德行么。那楚王残暴无忌,子比想杀他当王,谁能帮他啊!我看最后能当上楚王的,还得是弃疾! 弃疾在陈国、蔡国待过,那边的人都听他的。他治理有方,盗贼都不敢出来,百姓也没啥怨言。神仙都看好他,百姓也信他。楚国王位一乱,最后都是最小的儿子当王,这是常事儿。你瞅瞅子比,官儿也不大,就是个右尹;论宠爱呢,也就是个庶子;神仙也没看上他,百姓也不待见他,他咋能当王呢? 韩宣子说:“那齐桓公、晋文公不也是这样的吗?”叔向说:“你可别瞎说啊!齐桓公是卫姬的儿子,他爹可喜欢他了。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这帮人帮他,外头有莒国、卫国支持他,里头有高氏、国氏挺他。他听人劝,又大方,他当王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说咱晋文公,他是狐季姬的儿子,他爹也喜欢他。他好学不倦,十七岁就有五个士人帮他了,有先大夫子馀、子犯这些亲信,还有魏焠、贾佗这些得力助手,外头有齐国、宋国、秦国、楚国支持他,里头有栾氏、郤氏、狐氏、先氏这些大家族挺他。他逃亡十九年,心志更坚定了。惠公、怀公不要百姓,百姓都跟他了。你说晋文公当王不是应该的么?” “你再瞅瞅子比,他啥也没给百姓做过,外头也没人帮他,离开晋国晋国不送他,回楚国楚国不迎他,他咋能当王呢!” 结果呢,子比果然没当成王,最后还是弃疾当上了王,就跟叔向说的一样。 平王二年那时候啊,费无忌这家伙被派去秦国给太子建娶媳妇儿。嘿,媳妇儿挺好啊,可这费无忌啊,没等媳妇儿到呢,他先回来了。他跑回来跟平王说:“大王啊,秦国的那个妞儿真不错,你干脆自己娶了,咱再给太子找个别的。” 平王一听,觉得行啊,那就这么地了,自己把秦女娶了,还生了个娃叫熊珍。然后又给太子另找了一个。 那时候啊,伍奢是太子的太傅,费无忌是少傅。可这费无忌啊,太子就是不待见他,他老在平王面前说太子建的坏话。太子那时候才十五岁嘛,他妈妈是蔡国的,平王也不怎么宠爱她,慢慢地平王也就疏远太子建了。 过了六年呢,平王让太子建去城父那地儿守边。费无忌这老小子还不死心呢,一天到晚在平王面前叨叨:“大王啊,自从我给你娶了那秦国的妞儿,太子就对你有意见了,你可得小心点儿。而且现在太子在城父那儿,手上有兵,还跟诸侯们眉来眼去的,说不定啥时候就反了呢。” 平王一听这话,急了,赶紧把伍奢叫来问责。伍奢一听就知道是费无忌搞的鬼,他说:“大王啊,你咋能因为一个小人的话就疏远自己的骨肉呢?”费无忌可不干了:“大王啊,你要是不早点儿收拾他,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平王一听,得,那就先把伍奢关起来。然后又让司马奋扬去把太子建叫来,想要收拾他。太子建一听这事儿,哪儿还敢耽搁啊,撒丫子就跑宋国去了。 第104章 楚王出阴招儿 无忌说:“伍奢这俩儿子呀,不杀将来肯定是楚国的心病。咱不如拿他爹的事儿当个诱饵,叫他们过来,一准儿能来。” 于是楚王就派使者去跟伍奢说:“你能把你那两个儿子叫来,你就活;叫不来,你就得死。” 伍奢说:“伍尚能来,伍胥可够呛。”楚王问:“咋的呢?” 伍奢说:“伍尚这孩子,老实巴交,有节操,又孝顺又仁慈,一听能救他爹,肯定麻溜儿地来,命都不要了。伍胥这孩子,心眼儿多,好琢磨事儿,胆子大又爱显摆,他知道来了肯定没命,指定不来。但将来给楚国添堵的,肯定是这孩子。” 楚王一听,就派人去叫这俩孩子,说:“来呗,来了我就放了你爹。” 伍尚就跟伍胥说:“听说能救爹,不去,那是不孝顺;爹让人杀了,不报仇,那是没心眼儿。你掂量掂量,你能成事儿,你聪明,你去,我回去送死。”说完,伍尚就回去了。 伍胥拿起弓箭,出来见使者,说:“我爹有罪,叫我们干啥玩意儿?”说着就要射,使者吓得掉头就跑,伍胥也就跑了,跑吴国去了。伍奢听说了,长叹一声:“伍胥跑了,楚国这回可悬了。”最后,楚国人就把伍奢和伍尚给杀了。 十年,楚国的太子建他娘住居巢那儿,给吴国开了门儿。吴国就派公子光去打楚国,结果把陈、蔡都给揍趴下了,把太子建他娘也给接走了。楚国这边儿一瞅,哎呦喂,吓坏了啊,赶紧加固郢都的城墙。 起初啊,吴国边境的小城卑梁和楚国边境的小城锺离,俩小孩儿为了争棵桑树,结果两家大人干起来了,把卑梁的人都给干没了。卑梁的大夫一瞅这哪儿行啊,就带着兵去干锺离。 楚王听说了这事儿,气得直蹦高儿,发兵把卑梁给平了。吴王一听,啥玩意儿?也发火了,派兵让公子光借着太子建他娘家的名义去打楚国,结果把锺离、居巢都给干趴下了。楚国这边儿吓得啊,又去加固郢都的城墙了。 第十三年,平王没了。将军子常就说:“太子珍还小呢,再说他娘原本是前太子建该娶的。”他想立令尹子西为王。这子西啊,是平王的同父异母弟弟,挺讲义气的。子西一听这事儿,就说:“国家有规矩,换人就乱套,说这事儿得挨收拾。”于是呢,就立了太子珍,这就是后来的昭王。 昭王元年的时候啊,楚国人都烦费无忌,因为他耍嘴皮子害死了太子建,还弄死了伍奢父子跟郤宛。郤宛的同族伯氏的儿子嚭和子胥都跑吴国去了。吴国兵老来骚扰楚国,楚国人就更恨费无忌了。后来呢,楚国令尹子常为了平息众怒,就把费无忌给宰了,大家这才乐了。 第四年,吴国的三公子跑楚国去了,楚国那边儿还挺给面子,给他个地盘儿,让他跟吴国对着干。过了一年,吴国发兵把楚国的六、潜两个地儿给占了。再过两年,楚国派子常去揍吴国,结果反倒在豫章被吴国给揍趴下了。 第十年的冬天,吴王阖闾、伍子胥、伯嚭这帮人拉上唐国、蔡国,一起去打楚国。楚国这次可算是完犊子了,被吴国打得落花流水,吴兵一股脑儿冲进了郢都,把平王的墓都给糟蹋了,这都是因为伍子胥记仇呗。楚国那边急忙派子常带兵迎战,两军就在汉水两岸摆开阵势。 结果吴国又把子常给揍了,子常这个怂包,直接跑郑国去了。楚兵一看领头的都跑了,也都跟着溃败,吴兵就趁着胜势一路追杀,连打五仗,一直打到郢都。到了己卯那天,昭王一看这架势,也吓得跑路了。第二天,吴兵就进了郢都。 昭王这一跑就跑到了云梦,结果云梦的人不认识他,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野小子,一箭就把他给射伤了。昭王又疼得跑到了郧地。郧公的弟弟怀说:“平王杀了咱爹,现在我杀了他儿子,不也是挺公平的嘛?” 郧公赶紧拦着他,但心里也怕这疯子真把昭王给宰了,于是就领着昭王跑到了随国。吴王听说昭王跑随国去了,立马就追过去,跟随国人说:“你们看看,周朝那些封在江汉之间的子孙们,都被楚国给灭得差不多了。”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杀昭王。昭王的一个臣子叫子綦的,就把昭王给藏起来了,自己冒充昭王,跟随国人说:“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把我交给吴国。” 随国人一算卦,把“昭王”交给吴国不吉利,就跟吴王说:“昭王压根儿就没来我们这儿。”吴王还不信,非要进随国去搜,随国人可不让,最后吴王也没辙了,只好走人。 昭王那时候从郢地跑出来啊,就派申鲍胥去找秦国求救。秦国这边儿挺给力,直接派了五百辆战车过来支援楚国,楚国也收拾起那些散兵游勇,跟秦国合伙儿去打吴国。十一年六月的时候啊,在稷地把吴国给揍了一顿。正好吴王的弟弟夫概看见吴国兵败如山倒,这家伙就跑了,还自立为王了呢。阖闾听说了这事儿,赶紧领着兵离开楚国,回去收拾夫概。结果夫概没扛住,又跑到楚国去了,楚国给了他一块地儿叫堂谿,以后他就叫堂谿氏了。 楚昭王把唐国给灭了之后,九月的时候就回郢地了。过了十二年,吴国又来打楚国,这次把番地给占了。楚国这边儿吓得够呛,昭王赶紧把都城从郢地往北挪到了鄀地。 等到十六年的时候,孔子在鲁国当上了相国。过了二十年,楚国又去灭了顿国和胡国。二十一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去打越国,结果被越王句践一箭射伤,没多久就死了。从此以后,吴国就跟越国结下梁子了,也没心思再往西打楚国了。 二十七年春天的时候,吴国去打陈国,楚昭王这边儿又去救陈国,把军队驻扎在城父。谁知道十月的时候,昭王在军队里病倒了,那时候天上有片红云,像只鸟似的,夹着太阳飞。昭王就找了个周太史来问,太史说:“这可不好啊,这是要祸害楚王的节奏啊,不过可以转移到将相身上。” 将相们听了这话,都说要自己去祈祷,把灾祸揽自己身上。昭王听了直摇头:“你们这帮将相啊,都是我的手足啊,我咋能把灾祸转移到你们身上呢!” 将相们不想后来又占卜了一下,说是黄河在作祟,大夫们又要去祈祷黄河。昭王又说了:“从我先王受封那会儿开始,我们楚国的地盘儿就没超过江、汉,这黄河跟我们有啥仇啥怨的啊!”说啥也不让去。孔子那时候正好在陈国,听说了这事儿,就夸了一句:“这楚昭王啊,可真是通大道的人啊,他这国王没丢,那也是应该的啊。” 第105章 陈轸说的对 昭王病得可不轻,他就把公子大夫们都叫来了,说:“俺不中用啊,两次都把楚国军队给整败了,现在能得天寿终,俺可是老幸运了。”他先让他弟弟公子申当王,公子申不干。又让给次弟公子结,结也不乐意。最后再让给次弟公子闾,让了五回,闾才答应当王。 眼瞅着就要打仗了,庚寅那天,昭王在军队里头就薨了。公子闾就说:“俺哥病得那么重,舍弃自个儿儿子让给群臣,我答应他当王,就是为了让他心安。现在他薨了,我咋能忘了他的心意呢!”于是他就跟子西、子綦商量,把军队藏起来,把路都堵上,迎接越女之子章来立他当王,这就是惠王。之后才把兵撤了,回去葬昭王。 惠王二年,子西从吴国叫来了原来平王的太子建的儿子胜,让他当巢大夫,号称白公。这白公啊,喜欢打仗,还礼贤下士,总想着报仇。过了六年,白公找令尹子西,想让他发兵去打郑国。原来啊,白公他爹建在郑国的时候,被郑国给杀了,白公就跑到了吴国,后来子西又把他叫回来,所以他就因为这个怨恨郑国,想要去打它。子西答应了,但是还没发兵呢。 等到八年头上,晋国去打郑国,郑国急忙向楚国求救,楚国就派子西去救郑国,结果子西收了礼就走了。白公胜一看这气得够呛,就跟着那些有勇力的死士石乞等人,在朝堂上把令尹子西、子綦都给杀了,然后还劫持了惠王,把他关到高府里头,想要弑君。惠王的跟班屈固背着惠王就跑到了昭王夫人的宫里。白公就自立为王了。 过了一个多月,叶公来救楚国了,楚惠王的那些手下就跟叶公一起去打白公,把他给杀了。惠王就复位了。这一年啊,楚国把陈国给灭了,改成了县。 等到十三年的时候,吴王夫差可老牛逼了,欺负齐国、晋国,还来打楚国。等到十六年,越国把吴国给灭了。四十二年的时候,楚国把蔡国给灭了。再过两年,楚国又把杞国给灭了,跟秦国也讲和了。那时候越国虽然灭了吴国,但是没能占领江、淮北;楚国就往东侵,把地都扩到泗水上头了。 等到五十七年的时候,惠王也薨了,他儿子简王中就当了王。 简王元年,咱们北伐把莒国给整没了。过了八年呐,那魏文侯、韩武子、赵桓子这帮子人,才开始排排坐,吃果果,当起诸侯来了。 等到二十四年,简王一蹬腿儿,完犊子了,他儿子声王就上位了。声王坐了六年呐,结果让盗贼给干掉了,他儿子悼王熊疑又接茬儿当王。悼王二年,三晋那帮犊子来砸咱们楚国的场子,到乘丘一看,哎呦喂,跑路了。过了四年,咱们楚国可算是硬气了一把,去伐周了。那时候郑国也不老实,把个子阳给干掉了。等到九年,咱们又去削了韩国一顿,把负黍给拿下来了。十一年,三晋又来搞事,把咱们大梁、榆关给砸了。咱们楚王也不含糊,直接拿钱砸秦国,跟他们说和了。等到二十一年,悼王也完犊子了,他儿子肃王臧接班了。 肃王坐了四年呐,蜀国那帮蛮子来咱们楚国捣乱,把兹方给占了。咱们楚王一咬牙,直接修了个扞关,把他们给挡住了。过了十年,魏国又来占咱们便宜,把鲁阳给拿走了。等到十一年,肃王也两腿一蹬,没了,他还没儿子,只能让他弟弟熊良夫来当王,这就是咱们的宣王了。哎呀妈呀,这历史说起来,真是跟闹着玩似的,你说是不? 宣王六年那旮沓,周天子给秦献公发了个祝贺。那时候啊,秦国开始牛逼起来了,三晋那疙瘩也越来越强大,特别是那啥魏惠王啊、齐威王啥的,老牛逼了。过了三十年,秦国把卫鞅那小子分封到了商地儿,然后就开始往南侵略楚国。那年头儿,宣王老登就驾鹤西游了,他儿子威王熊商就上位了。 威王六年,周显王把文武胙这个大礼送给了秦惠王,挺有面子的。 到了威王七年,齐国的孟尝君他爹田婴玩阴的欺负楚国,楚威王一生气就领兵去打齐国,在徐州把齐国给干败了,还非要齐国把田婴赶走。田婴一听这消息,吓得够呛,赶紧找张丑这哥们儿去忽悠楚王。 张丑就假装跟楚王说:“大王啊,你在徐州能赢,那是因为田盼子没被重用。这田盼子啊,在齐国有功,老百姓都听他的。但田婴这老小子不喜欢他,就用了申纪。这申纪啊,大臣们不待见他,老百姓也不听他的,所以你才能赢啊。现在你要是把田婴赶走了,田盼子肯定会被重用,到时候他再带着兵来找你茬儿,你肯定就抓瞎了。” 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再追究田婴了。 后来啊,到了十一年头上,威王也挂了,他儿子怀王熊槐就接了大位。魏国那边听说了楚国办丧事,就趁机来攻打楚国,把陉山给占了。 怀王元年的时候,张仪这老小子开始辅佐秦惠王了。到了四年,秦惠王也开始自称“王”了,挺牛逼哄哄的。 哎呀妈呀,这事儿得从六年前说起,那时候楚国派了个大将昭阳,领兵去打魏国,在襄陵那地儿把他们打趴下了,还占了八个村落呢。然后这昭阳就琢磨着,咱趁热打铁,再去攻打齐国,这可把齐王给急得团团转。 正好那时候,有个叫陈轸的哥们儿,他是秦国的使者,跑齐国来串门儿。齐王就问他了:“这可咋整啊?”陈轸挺淡定的,跟齐王说:“大王啊,你别上火,这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这陈轸也是个能人,他直接就跑到昭阳的军营里去了,见面就问:“哎,昭阳兄,我听说在楚国,打败敌军、斩杀敌将的人,那地位可老高了,是不是啊?”昭阳得意地说:“那可不,能当上柱国,还能封个大官儿,手里拿个玉珪呢。” 陈轸又问:“那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地位呢?”昭阳想了想,说:“那只能是令尹了。”陈轸一拍大腿,“哎呀,那你现在不就是令尹嘛,这可是楚国最大的官儿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次,有个人送了他家仆人一壶酒,仆人们就合计了,这酒不够大家分的,咱们就画蛇为乐,谁先画好蛇,谁就独享这壶酒。 结果呢,有个人很快就画好了,他一看还有时间,就自作聪明地给蛇添上了脚,结果呢,被另一个人抢了先,那人说:‘蛇本来就没有脚,你添个脚上去,这哪是蛇啊?’这不就像你现在这样吗?你已经当上了楚国的令尹,地位不能再高了,再去攻打齐国,赢了也得不到更高的官职,输了还可能身败名裂,这就是画蛇添足啊。你还不如撤兵,跟齐国交个朋友,这才是明智之举。”昭阳一听,觉得有道理,“中!”于是,他就撤兵了。 第106章 张仪人才啊 那时候燕国和韩国的国君刚开始称王,秦国就派张仪去跟楚国、齐国、魏国碰头,大家结了个盟,在啮桑那嘎达喝了顿酒,拜了把子。 第十一年的时候,苏秦这老小子,就撺掇着山东的六国合伙去打秦国,楚怀王就成了这帮人的老大。他们嗷嗷叫着冲到了函谷关,结果秦国一出兵,这帮人吓得都跑了,就齐国还在那挺着。 第十二年,齐湣王就去削了赵国和魏国的军队,秦国也没闲着,去揍了韩国一顿,跟齐国争老大。 等到第十六年,秦国想削齐国了,但楚国跟齐国是铁子,秦惠王就犯愁了,咋办呢?他就想了个招儿,说张仪被撤职了,让张仪南下去忽悠楚王。 张仪就跟楚王说:“哎呀,我们大王最稀罕的就是你了,连我都想给你当看门小弟。但我们大王最不待见的就是齐王,连我都烦他。你要是跟齐国断了关系,我们大王肯定高兴,我也能继续给你当看门小弟。你把门关起来,不跟齐国玩了,我立马帮你去要回以前秦国占你的那块商於的地儿,差不多六百里呢!这样一来,齐国就软了,你北边削弱了齐国,西边还跟秦国处好了关系,私下里你还能靠那块地儿发点小财。这一招儿,你可是得了三样好处啊!” 楚王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当场就把相印给了张仪,还天天跟他喝酒,嚷嚷着:“我终于要回我的商於地儿了!” 那帮大臣都来恭喜他,就陈轸一个人在那哭丧着脸。楚王就问了:“你咋的了?” 陈轸说:“秦国为啥把你当老大看?还不是因为你有齐国这个铁子。现在地儿还没到手呢,你就先跟齐国断了关系,那你不就成光杆司令了吗?到时候秦国肯定瞧不起你了。再说了,你要是先拿到地儿再跟齐国断关系,那秦国肯定不干。但你要是先跟齐国断了关系再去要地儿,那张仪肯定忽悠你。到时候你被张仪忽悠了,肯定得恨他。你一恨他,那西边就得罪了秦国,北边又没了齐国这个铁子。到时候两国一起来削你,你咋办?所以我才哭丧着脸呢。” 楚王一听,心说:“你个老陈头,懂个啥?”就没听他的,直接派了个将军去西边接收那块地儿了。 哎呀,看看这事儿闹得,楚王这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 张仪到了秦国,假装喝醉摔下车,然后装病躺了仨月,就是不给咱楚地儿。楚王琢磨了:“咋地,张仪觉着我跟齐国断交这事儿还不够意思呗?” 于是他就派了个勇士宋遗去北边羞辱齐王。齐王一听,火冒三丈,把跟楚国的盟约给撕了,直接找秦国结盟去了。秦齐两国一联手,张仪就蹦跶起来了,跑去跟楚国将军说:“你咋不收地呢?从这儿到那儿,一共就六里地儿。” 楚国将军一愣:“啥?我听着是六百里啊,咋变成六里了呢?”他赶紧跑回去告诉楚王,楚王一听就火了,嚷嚷着要打秦国。这时候陈轸就说了:“打秦国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咱不如送个名城给秦国,然后联手去打齐国,这样咱们在秦国那儿损失了,还能从齐国那儿找补回来,咱国家也还能保全。现在王您已经跟齐国断交了,再去责备秦国欺骗,这不是把秦齐两国的关系给拉近了嘛,到时候各国的军队都得来找咱麻烦,国家可就遭殃了。” 楚王可没听进去,硬是跟秦国断了和,发兵往西边去打秦国。秦国那边也不甘示弱,发兵就来迎战了。 话说第十七年春天,楚国跟秦国在丹阳干了一仗,结果楚国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八万精兵被砍瓜切菜般干掉,连大将军屈匄、裨将军逢侯丑等七十多号人都被活捉了,汉中那片地儿也被秦国给占了。楚王气得七窍生烟,把全国兵力都调集起来,又去袭击秦国,结果在蓝田又被打了个大败仗。这事儿一传出去,韩国、魏国听说了楚国的窘境,趁火打劫,从南边就去袭击楚国,一直打到了邓地。楚国一听到这消息,慌忙撤兵回国了。 第十八年,那时候秦朝派人来跟咱楚国谈和,说要把汉中一半儿的地儿给咱楚国,以表诚意。楚王一听,直接来了一句:“俺要张仪那小子,地儿俺不稀罕。” 张仪听说了,一拍大腿:“楚王要俺,那俺就去呗!” 秦王有点儿担心啊,问张仪:“你去了,楚王能放过你吗?” 张仪嘿嘿一笑:“没事儿,俺跟楚王身边儿的靳尚关系好着呢,靳尚又能跟楚王的宠姬郑袖说上话,郑袖说啥楚王都听。再说了,俺以前对不住楚国,现在秦楚大战,关系紧张,俺得亲自去道歉。有大王您在,楚王他也不敢把我咋地。” 说完,张仪就奔楚国去了。 到了楚国,楚王一开始不待见他,直接就把他关起来了,想杀他。张仪赶紧找靳尚帮忙,靳尚就去找楚王说情:“大王啊,您要是杀了张仪,秦王肯定得怒啊,到时候天下人一看楚国跟秦国闹掰了,都得瞧不起咱了。” 靳尚又去找郑袖说:“秦王可喜欢张仪了,您要是让楚王杀了他,秦王肯定得送咱上庸那六县的地儿,还得送美女给楚王,到时候楚王宠那秦女,您可就失宠了。您不如帮忙说说情,把张仪放了。” 郑袖一听,有道理啊,就去找楚王说情,楚王就把张仪放了。张仪一出来,楚王还挺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张仪就趁机劝说楚王:“大王啊,您跟秦国和好呗,咱们联姻,一起发财。” 楚王一听,挺高兴啊,就答应了。 这事儿刚完,屈原从齐国回来了,一听楚王把张仪放了,还跟秦国和好了,气得直跺脚:“大王啊,您咋不杀了张仪那小子呢?” 楚王一听,也后悔了,派人去追张仪,可哪儿还追得上啊。哎,就这一年,秦惠王也驾崩了,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 第107章 扣留了王,人家还有太子,所以啊,没用! 二十年前,齐湣王那小子,想当个老大啥的,就看不惯楚国跟秦国好上了,就给楚王写信了,说: “我说楚王老哥啊,你咋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名声呢?现在秦惠王死了,武王上了台,张仪那小子跑魏国去了,樗里疾和公孙衍这俩人被重用,楚国还跟秦国混。咱说实话,樗里疾跟韩国好,公孙衍跟魏国好,楚国要是再跟秦国好,那韩国、魏国肯定害怕啊,他们得找这两个人帮忙跟秦国拉拉关系,到时候燕国、赵国也都得跟秦国好。这四个国家都去巴结秦国,那楚国可就成了秦国的一个小弟了。楚王老哥啊,你咋不跟我一起,把韩国、魏国、燕国、赵国都拉拢过来,一起尊重周室,让世界和平,让老百姓歇口气儿呢?这样一来,谁敢不听咱们的?你的名声也就上去了。到时候你带着这帮小弟去打秦国,肯定能赢。你把武关、蜀、汉这些地方都拿下,再顺便把吴越的财富和江海的便利都占了,让韩国、魏国把上党割给你,一路向西打到函谷关,那你楚国可就更牛逼了。再说了,你以前被张仪那小子骗过,汉中那地儿没了,蓝田还打了一场败仗,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现在你还想先跟秦国好?楚王老哥啊,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啊!” 齐湣王这信写得挺有意思的,想拉楚王入伙儿,一起干大事儿,咱看看楚王咋回复,哈哈!这事儿想想都乐呵,齐湣王这忽悠劲儿可真不是盖的! 楚王这会儿想跟秦国和解了,可一瞅见齐王的信儿,心里就犯嘀咕了,不知道咋整了,就把这事儿跟手下那帮大臣们商量。大臣们有的支持跟秦国和解,有的说咱得听齐国的。这时候昭雎就说了:“大王啊,你虽然在东边从越国抢了不少地盘儿,但那也不够你找回面子的;你得从秦国手里再抢点儿地儿,这样才能在诸侯面前找回场子。大王啊,你不如跟齐国、韩国搞好关系,给樗里疾添点儿分量,这样的话,大王你就能借着韩国、齐国的势力去找秦国要地儿了。” 你看那秦国把韩国的宜阳都攻破了,但韩国还是得乖乖儿地跟着秦国混,为啥呢?就因为先王的墓在平阳,离秦国的武遂就七十里地儿,所以韩国特别怕秦国。要不是这样,秦国打三川,赵国打上党,楚国打河外,那韩国早就完蛋了。虽然楚国去救韩国,也不能保证韩国不灭,但至少能让韩国多喘几口气儿。 这韩国已经从秦国手里把武遂抢回来了,拿河山当屏障,那他们最感激的就是楚国了,我觉得他们肯定会火速来帮大王的。齐国为啥信韩国呢?就因为韩国的公子眛当了齐国的相国呗。 韩国从秦国手里抢回武遂以后,大王你要是跟他们处得好,再让他们跟齐国、韩国一起给樗里疾加码,那樗里疾在秦国就更有地位了,秦国的国君都不敢小瞧他了。咱再添上楚国的势力,那樗里疾肯定得帮咱说话,让秦国把侵占楚国的地盘儿还回来。” 楚王听了这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就答应了,最后决定不跟秦国和解,而是跟齐国结盟,还跟韩国搞好了关系。这事儿说起来,咋就这么有戏剧性呢,楚王这心思,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最后还是让昭雎给摆平了。哈哈,这楚王,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啥时候该听啥话,这也算是个明白人了。 二十四年咱们楚王跟秦国好得跟亲兄弟似的,把齐国都给晾一边儿去了。那时候秦昭王刚上位,就给咱们楚国送了一大堆礼,咱们楚王还乐呵呵地去迎娶秦国的媳妇儿呢。 二十五年,咱们怀王跟秦昭王一见面,就拉了个勾,在黄棘盟了个誓。秦国还挺大方,把上庸那块地儿都送给了咱们。可二十六年呢,齐国、韩国、魏国这几个小兔崽子,看着咱们跟秦国好,就嫉妒得要命,联手来揍咱们。咱们楚王没办法,只好把太子送去秦国当人质,求他们帮帮忙。秦国就派了个将军过来,那三国一看,吓得立马撤兵了。 二十七年,秦国有个大夫跟咱们太子不对付,俩人打了起来。咱们太子一激动,就把他给宰了,然后撒丫子跑回国了。二十八年,秦国就火了,拉着齐国、韩国、魏国一起来打咱们。咱们那个唐眛将军挺惨的,被他们给干掉了,重丘那块地儿也被他们抢走了。 二十九年,秦国还没完没了,又来打咱们。这回咱们可惨了,死了两万多人,连景缺将军都阵亡了。咱们怀王吓得够呛,赶紧把太子送去齐国当人质,想求个平安。 三十年,秦国这帮人真是没完没了,又来打咱们,一口气抢了咱们八座城。秦昭王还给咱们楚王写了封信,说:“老哥,咱俩当初在黄棘盟誓,说好要当兄弟的,你儿子还来我这儿当人质了呢。可他倒好,把我重要的大臣给杀了,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实在是气得不行,就派兵去你们那边闹了闹。现在听说你又把你儿子送去齐国当人质了,你这是啥意思啊?咱们两国接壤,一直以来都是亲家,现在关系闹这么僵,你让其他诸侯怎么看咱们?我想跟你在武关见个面,咱们好好聊聊,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咱们楚王看到这封信,心里那个纠结啊!想去,怕被秦国给骗了;不去,又怕秦国发火。昭雎就说:“大王啊,你别去,咱们发兵自保就行了。秦国这帮人跟虎狼似的,信不过,他们一直都想吞并咱们诸侯国。” 可咱们怀王的儿子子兰呢,他就劝怀王去,说:“爹啊,咱们怎么能断了跟秦国的交情呢!”结果咱们怀王就真的去了。 哎呀,哪知道秦昭王这老小子这么狡猾,他让一个将军假装成自己,在武关埋伏了兵马。咱们楚王一到,他们就关了武关的门,把咱们楚王一路押到了咸阳。咱们楚王跟个藩臣似的,在章台朝见了秦昭王,那待遇啊,连平等的礼节都没有。咱们怀王气得够呛,后悔没听昭雎的话。 秦国这帮人还挺狠的,把咱们楚王给扣留了,非要咱们割让巫、黔中这两个郡给他们。咱们楚王想跟他们盟誓,可他们非得先拿到地儿不可。咱们楚王就火了,说:“你们秦国骗了我,还想硬抢我的地儿!” 就不再答应秦国的要求了。结果呢,咱们楚王就被他们给留在了秦国,这事儿闹得可真是乌烟瘴气啊! 哎呀妈呀,楚国那帮大臣可真是急了眼了,聚在一起合计:“咱王被扣在秦国回不去了,非得割地才行,太子也给人质在齐国,齐国和秦国要是联手整咱们,那咱楚国可就没戏了。”于是这帮大臣就琢磨着立在国内的怀王子算了。 可这昭雎老哥哥就说了:“咱王和太子都被困在别人手上,现在又要违背王的命令去立庶子,这哪行啊!”于是他们就想了个辙,假装跑去齐国通风报信。 齐湣王一听说这事儿,就跟他那相国合计:“要不咱就扣下太子,跟楚国要点淮北的地儿?”相国摇头说:“这事儿不妥,郢都那边儿要是立了新王,咱这太子可就成空人质了,到时候天下人都得说咱不仗义。” 旁边儿有人插嘴了:“哎呀你们说的都不对。郢都那边儿立了新王,咱就跟新王做买卖呗,跟他说‘你给我东边的地儿,我帮你杀太子,要不然我就联合其他国家一起扶太子上位’,这样一来,东边的地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湣王一琢磨,觉得相国说得在理,就把楚太子给放回去了。太子横一回去,立马就被立为王,这就是顷襄王啦。然后楚国就告诉秦国:“多谢老天爷保佑,咱楚国又有王了!” 顷襄王元年,秦国想要楚怀王的地儿,结果没要到,楚国就立了个新王来对付秦国。秦昭王一瞅这哪儿行啊,怒了,发兵从武关出去攻打楚国,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一下子砍了五万脑袋,占了十五座城池才走人。 过了两年呢,那楚怀王偷偷摸摸地跑回来了,结果秦国知道了,就把楚国的道儿给堵了。楚怀王吓得够呛,只能走小路儿往赵国跑,想从那儿回家。可那时候赵主父在代地儿,他儿子惠王刚上台,啥事儿都不懂,一瞅楚王来了,吓得没敢让他进。楚王没辙了,想去魏国,结果秦国追兵就到了,只能跟着秦国的使者又回秦国去了。这一折腾啊,楚怀王就病倒了。 到了顷襄王三年,楚怀王在秦国挺不住了,死了。秦国就把他的丧事儿送回了楚国。楚国老百姓都挺可怜他的,跟死了亲戚似的。从那时候起,诸侯们都觉得秦国这事儿办得不地道,秦国跟楚国的关系也就断了。 过了六年呢,秦国派白起去伊阙打韩国,打了个大胜仗,砍了二十四万脑袋。然后秦国就给楚王写信说:“你们楚国敢背叛我们秦国,我们就要带着诸侯们去打你们,看谁能挺到最后。”楚王一看这信儿就害怕了,赶紧想办法跟秦国和好。 到了七年头上呢,楚国从秦国娶了个媳妇儿回来,这样秦国跟楚国的关系又和好了。 十一年的时候啊,齐国和秦国都自称是皇帝;结果过了一个多月,又觉得不对劲儿,都把皇帝的名号给撤了,又当回王了。 十四年呢,楚顷襄王跟秦昭王在宛地儿开了个碰头会,结成了亲家。十五年,楚王就跟着秦国、三晋、燕国一起去打齐国,把淮北的地儿都给占了。十六年,他又跟秦昭王在鄢地儿碰了个头。那年秋天呢,他还跟秦王在穰地儿开了个大会呢。这事儿说起来啊,真是一波三折,跟唱大戏似的! 第108章 射鸟这人可真能忽悠 十八年,楚国有个哥们儿,喜欢用弱弓细绳射大雁,整得挺带劲儿。顷襄王一听说,立马儿找他问话。 这哥们儿一瞅大王,也不怯场,直接就说:“哎呀,我就是喜欢射那啥,射射大雁、青头、罗鸗啥的,小打小闹儿,哪儿敢跟大王您唠啊。” “咱大楚国这么牛,大王您又这么贤明,咱的目标肯定不是这些啊。想当年,三王射的是道德,五霸射的是战国,那才是大手笔呢!像那秦、魏、燕、赵,那就是大雁级别的” “齐、鲁、韩、卫,那就是青头级别的;还有那啥驺、费、郯、邳,那就是罗鸗呗。其他的都不值一提,看见了鸟六双,大王您想咋整?” 这哥们儿越说越来劲儿,继续道:“大王啊,你咋不用圣人为弓,勇士为绳,时不时张弓就射呢?这六双鸟,一射一个准儿,直接装袋子里就完事儿了。那乐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那收获,也不光是几只大雁那么简单。您想想啊,早上一睁眼,拿起弓就射魏国的大梁南边儿,再一使劲儿,直接射穿到韩国去,那中原的路不就断了,上蔡那地儿也就垮了。然后再掉头射圉的东边儿,解掉魏国的左膀右臂,再外带一脚定陶,那魏国的东边儿就弃了,大宋、方与俩地儿也就到手了。魏国这就跟断了俩胳膊似的,直接趴下了;您再猛的一击郯国,那大梁不就是您的了?” “哎呀,大王啊,您再想想啊,您在兰台搭个弓,西河边儿饮饮马,把魏国大梁一搞定,这不就是一箭的乐趣嘛。您要是真喜欢射,那就拿出宝弓,换上新绳,射那海上的大嘴鸟。 射完了咱还盖个长城防防,早上射东莒,晚上发浿丘,夜里再加把劲儿射即墨,回头占据午道,那长城东边儿和泰山北边儿就都是咱的了。咱再跟西边的赵国、北边的燕国拉拉关系,三国一联手,那合纵的事儿不就妥了?” “哎妈呀,大王啊,您要是还没听够呢?那我再给您说说,您要是还有劲儿,咱就北上去燕国的辽东瞅瞅,南边儿再去越国的会稽望望,这不就是两箭的乐趣嘛。那啥泗上十二诸侯,咱左手一搂,右手一挥,一天之内就全给整趴下了。 现在秦国把韩国整得够呛,得了城都不敢守;打魏国又没啥成果,打赵国还把自己整病了,这秦魏的勇力可算是到头了。咱楚国的老地盘汉中、析、郦啥的,这不就有机会拿回来了?” “大王啊,您可得抓住机会啊,拿出宝弓,换上新绳,过了那鄳塞,等秦国一疲惫,咱就把山东、河内都给一统了。到时候劳民休众,您就可劲儿南面称王了。 所以说啊,秦国就像个大鸟似的,占着海内的好地儿,东面一站,左手按着赵国的西南,右手搭着楚国的鄢郢,胸口还怼着韩国魏国,垂头俯视中原。这地儿好,势也足,翅膀一扑腾,方圆三千里呢!但咱可不能让它独自得瑟,得找机会夜里给它一箭!” 哎呀妈呀,这哥们儿可真能忽悠啊,一番话把顷襄王给整激动了,立马儿就要找人合计合计,准备跟秦国干一架。秦国听说了,也赶紧发兵来应战,这一下子可就热闹了。 这楚国想跟齐国韩国联手去打秦国,顺带着还想瞅瞅能不能把周国也给整倒了。周王赧一听这事儿,赶紧就派武公去找楚相昭子,跟他说:“诶呦,你们三国想占周国边儿上的地儿,方便运东西,再整点儿南方的宝贝去孝敬楚国,俺觉得这事儿可不中啊。” “你们要是把共同的主子给弑了,那大臣们都得世代记恨你们,大国可就不跟你们亲近了;你们要是以多欺少,小国也不会依附你们。到时候大国不亲,小国不附,你们可就啥名啥实都得不到了。” “得不到名实,那你们还折腾啥,不够费劲儿的呢。再说你们想图谋周国的名声传出去,那可不是啥好名儿啊。” 昭子听了,说:“哎呀,我们可没想图周国啊。不过话说回来,周国咋就不能图了呢?” 武公回答说:“哎呀妈呀,你不知道啊,军队不够五倍就不去攻打,城池不够十倍就不去围攻。周国那地儿,顶上二十个晋国那么大呢,你知道不?” “韩国以前就带着二十万大军去晋国城下耍威风,结果精锐士兵都死了,中等士兵也伤了,晋国还没打下来呢。你们要是没有一百个韩国的实力,就别想图周国了,这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儿。你们要是跟两周结下仇怨,把驺鲁的心都给堵了,再跟齐国断交,那你们可就名声扫地了,这事儿可危险得很啊。” “你们要是把两周给整危险了,那三川那边儿可就得意了,方城外边儿肯定得被韩国给削弱了。你咋就知道会这样呢?你瞅瞅西周那地儿,好的坏的加起来,也不过百里。虽说是天下共同的主子,可你们把他地儿分了也不够你们吃的,把他百姓抢了也不够你们兵强的。” “就算你们没去攻打他,那名声也跟上了弑君差不多了。可是那些好事儿的君王、喜欢攻打的臣子,一发号施令、动用兵马,总是拿周国开刀。这是为啥呢?还不就是瞅见那些祭祀的器皿在那儿,想要得到那些宝贝,把弑君的乱子都给忘了。” “现在韩国以为宝贝都在楚国呢,俺怕到时候天下人都因为那些宝贝跟楚国干起来啊。俺给你举个例子。那虎肉是骚的,可是虎皮能做成利箭,人还是愿意去攻打它。要是让沼泽里的麋鹿披上虎皮,那人去攻打它的劲头儿,可得比打老虎还猛上万倍呢。” “你们要是把楚国地儿给分了,那可就够你们吃的了;把楚国的名声给贬低了,那也能够你们主子显摆的了。现在你们想的是要把天下共同的主子给整倒了,把三代传下来的器皿都占了,把三翮六翼都吞了,好让你们主子高高在上,这不是贪心是啥?” “周书上说‘想要起事儿就别先露头’,所以那些宝贝一往南去,兵马可就得往北来了。” 哎呀,这么一来,楚国那计划也就黄了,没实施成。 第109章 楚灭 十九年,秦朝跑去揍楚国,结果楚军让人给干败了,没辙了,只能把上庸、汉北那块地儿割给秦朝。等到二十一年,秦国的白起这老小子猛地一下子就占领了楚国的郢都,还一把火给先王墓夷陵烧了。楚襄王的军队被打散了,也就不再打了,退到东北的陈城去保命。二十二年,秦朝又把楚国的巫、黔中两个郡给占了。 等到二十三年,楚襄王收拢了东边的兵力,攒了十几万人,又往西边把秦朝占的江边十五个村落夺回来了,设了个郡,用来挡秦朝。二十七年,他还派了三万大军去帮三晋打燕国。后来跟秦朝和解了,把太子送去秦朝当人质。楚国还派了个左徒去秦朝侍候太子。 一晃儿到了三十六年,顷襄王病了,太子就偷摸跑回来了。那年秋天,顷襄王就蹬腿儿了,太子熊元接班,这就是考烈王。考烈王让左徒当了令尹,还封他在吴地,起名叫春申君。 考烈王元年,为了和平,把纳州割给秦朝了。那时候楚国更完蛋了。 六年的时候,秦朝围攻邯郸,赵国急眼了找楚国帮忙,楚国就派将军景阳去救赵国。七年,到新中,秦兵就撤了。等到十二年,秦昭王没了,楚王派春申君去秦朝吊唁。十六年,秦庄襄王也没了,秦王赵政上位。二十二年,楚国跟其他诸侯一起揍秦朝,但没打过,就撤了。楚国把都城往东挪到寿春,改名叫郢。 等到二十五年,考烈王也没了,他儿子幽王悍接班。这时候李园把春申君给做掉了。幽王三年,秦朝和魏国一起揍楚国。那年,秦相吕不韦也没了。再过六年,秦朝把韩国给灭了。等到幽王十年,幽王也没了,他同母弟弟犹接班,这就是哀王。哀王才当了两个多月的王,就让他庶兄负刍那帮人给干掉了,然后负刍就自立为王了。 哎呀,这楚国真是多灾多难啊,跟演电视剧似的,你说说这事儿咋整! 这一年,老秦把赵王迁给逮住了。 王负刍元年,燕国太子丹找荆轲去刺杀秦王,这家伙胆儿真肥啊!二年,老秦派将军去揍楚国,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丢了十几个城池,那叫一个惨啊!三年,老秦一鼓作气把魏国给灭了,真是霸气侧漏!四年,秦国的王翦大将军在蕲地儿把我们军队打得七零八落,还把将军项燕给干掉了,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五年,秦国的王翦、蒙武这俩货色终于把楚国给打趴下了,把楚王负刍给逮住,楚国就这么没了,变成了老秦的一个郡,这事儿说起来都让人掉眼泪啊! 太史公说:想当年楚灵王在申地儿开大会,叫来一帮诸侯,杀了齐国的庆封,还盖了个章华台,想要周朝的九鼎,那时候他可真是心比天高;结果最后饿死在申亥家里,成了天下的笑柄。你说这人呐,做事儿得悠着点儿,别太过分了!要不然就像楚灵王这样,悲剧了!弃疾这老小子靠着搞乱国家上台,还宠爱秦国的妖女,这也太不像话了,差点儿把国家给搞没了! 鬻熊的后代们呐,周朝时就被封在楚地。那时候他们住在偏僻的荆蛮之地,过得苦哈哈的。等到后来发达了,就开始称霸一方,还自称武王。文王攻打了申国,成王又赦免了许国。子圉这老小子篡位夺权,商臣则杀了自个儿的老爹。这些家伙都不怕天谴,就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胡作非为。昭王被困得四处逃亡,怀王被逼迫成了囚徒。到了顷襄王、考烈王的时候,楚国的国运就一路下滑,真是让人叹气啊! 哎呀妈呀,瞅瞅这楚国历史,真是一波三折,跟云贵高原似的,忽高忽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得了得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瞎咧咧了,赶紧回家吃饭去! 第110章 越王勾践 这越王勾践啊,他可是大禹的后代,还是夏后帝少康的庶子呢。他被封在会稽,就是为了祭祀大禹。那时候啊,他纹身、断发,就在草地里建了个小城。过了二十多代人,就到了允常这辈儿。 允常那时候啊,跟吴王阖庐打来打去的,结下了梁子。允常一死,他儿子勾践就接班了,这就是越王。 元年的时候啊,吴王阖庐听说允常死了,就立马发兵去打越国。越王句践就派了些敢死队去挑战,排成三行,冲到吴军阵前,嚷嚷着就自尽了。吴军一看这架势,都愣住了,越军就趁机偷袭,把吴军打得落花流水,在槜李这地方射伤了吴王阖庐。阖庐快死的时候啊,跟他儿子夫差说:“你可别忘了越国啊!” 过了三年啊,句践听说吴王夫差天天练兵,准备找越国报仇。越王就想啊,咱先下手为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是范蠡这个聪明人啊,就劝他说:“不行啊大王,兵这玩意儿可是凶器,打仗可是违背道德的事儿,争斗是解决问题的下下策。你搞阴谋诡计、喜欢用凶器、还亲身去尝试这种下下策,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去了肯定倒霉。” 可越王勾践啊,他听不进去啊,他说:“我心意已决!”然后就发兵了。 吴王夫差一听这事儿啊,立马就发精兵来打越国,结果就把越军打败了,在夫椒这个地方。越王句践带着剩下的五千人马啊,就跑到了会稽去躲起来了。吴王夫差就追着屁股后面围了上来。哎呀,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越王跟范蠡说:“就因为没听你嘞话,我才落到这地步,咋整啊这?”范蠡回他:“满招损,谦受益,你得跟老天爷低头,也得跟人处好关系,脚踏实地才行。你低个头,送点礼,好好说说,人家不同意,你就亲自去谈。”句践一听,说:“中!” 然后就叫大夫文种去跟吴国讲和。这文种也是拼了,跪着走上前去,磕头就说:“吴王啊,我们君王勾践派我来跟您说,他愿意当您的小弟,他媳妇儿也愿意给您当丫鬟。”吴王一听,觉得这挺划算,就想答应了。可伍子胥跟他说:“老天爷把越国送给你,你可别傻乎乎地不要啊。”文种只好回去跟句践汇报。 勾践一听急了,想把老婆孩子杀了,宝贝烧了,然后跟大家拼命。文种赶紧拦住他:“别急眼,吴国的太宰嚭这货可贪了,咱们给他点好处,我再去试试。”于是,句践就挑了些美女和宝贝,让文种悄悄给太宰嚭送去。 太宰嚭收了礼,就高兴地去跟吴王说情了。文种又磕头说:“大王啊,您就饶了句践,他要把宝贝都送给您呢。您要是不饶他,他可真要拼命了,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太宰嚭也在旁边劝说:“越王都服软了,愿意当您小弟,您就放他一马呗,这对国家也有好处。”吴王耳根子软,差点就答应了。 可伍子胥还是不死心,跑来说:“您现在不灭越国,以后肯定后悔!句践是个有能耐的君王,文种、范蠡也不是吃素的,等他们缓过劲儿来,肯定得闹事儿!”吴王就是不听,最后还是把越国给放了,撤兵回家去了。 哎呀妈呀,那勾践被困在会稽山的时候啊,一脸愁容地叹道:“我是不是就得在这儿终老了?”那范蠡,也就是文种啦,跟他说:“你看那商汤被囚禁在夏台,周文王被关在羑里,晋国的重耳跑到翟国,齐国的姜小白跑到莒国,最后他们哪个没称王称霸?从这儿看,你咋知道你现在的遭遇不是福气呢?” 后来呢,吴国把越国放了,越王勾践回到国内,那可真是下了苦功啊,整天想啊想,还把个苦胆挂在座位上,坐下、躺下都看着它,吃饭也尝一尝。他就问自己:“你忘了会稽那耻辱了?” 他自己下田耕种,他媳妇儿自己织布,吃饭不见肉,穿衣不花哨,还降低身份去请教有才能的人,好好招待宾客,救济贫穷的,慰问死难家属,跟老百姓一起干活。他本来想叫范蠡来管理国家大事,可范蠡说:“打仗这事儿,我不如你;治理国家,亲近百姓,你不如我。” 于是呢,勾践就把国家大事都交给文种,叫范蠡跟大夫柘稽去求和,到吴国当人质。过了两年,吴国才把范蠡放回来。 从那勾践从会稽回来,过了七年,他一直在安抚他的士兵和百姓,想以此报复吴国。大夫逢同就来劝他了:“咱国家刚遭了难,现在又恢复元气了,装备也整齐了,吴国肯定会害怕,一害怕肯定就会来找麻烦。你想啊,那猛禽要抓人的时候,肯定得先藏起来。 现在吴国跟齐、晋两国打仗,跟楚、越两国结怨,名声响当当,实际上却是在害周朝,德行少功劳多,肯定骄傲自大。咱们越国要想算计他们,就得去结交齐国,亲近楚国,依附晋国,以此来让吴国放心。吴国一心想扩张,肯定会轻率出战。 到时候咱们再联合齐、楚、晋三国一起攻打他,越国趁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下手,肯定能赢。”勾践听了,一拍大腿:“哎呀,这主意不错!” 过了两年,吴王整装备要去打齐国。子胥急忙忙跑来说:“哎妈呀,不行啊!俺听说那句践吃东西都不挑,跟老百姓一起受苦享乐。这家伙要是不死,以后肯定是咱们国家的心头大患。咱们吴国跟越国,那是恨到骨头里去了,跟齐国嘛,就像身上长个小疙瘩似的。大王啊,你先把齐国放一放,先去收拾越国!” 吴王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硬是去把齐国给揍了一顿,在艾陵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抓回来齐国的俩大臣。回来跟子胥显摆,子胥却皱巴着脸说:“大王啊,你别乐得太早!”吴王一听就火了,子胥吓得差点儿自我了断,好在吴王及时把他叫住了。 越国那边儿的大夫种听说了,就琢磨着:“俺看吴王这得瑟样儿,怕是飘了。咱试试借点儿粮食,看他啥反应。”于是就派人去借粮。吴王本想借,子胥却说:“别介啊!”可吴王还是借了,越国那边儿可乐坏了。子胥长叹一声:“大王啊,你咋就不听劝呢?再过三年,咱们吴国怕是得成废墟了!” 太宰嚭这家伙听了,就跟子胥杠上了,争个没完没了。还跟吴王嘀咕:“伍员那老小子,看着挺忠,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连自己父兄都能不顾,还能顾得上你?” “之前你想打齐国,他死命拦着,结果你打赢了,他反倒埋怨你。大王啊,你得防着他点儿,不然他得给你捅娄子。”他就这么跟逢同一起,在吴王耳边吹风。吴王本来还将信将疑,后来一听说子胥把儿子托付给齐国的鲍氏了,立马就火了:“好你个伍员,果然骗俺!”等子胥一回来,就赏了他一把属镂剑,让他自己看着办。 子胥苦笑一声:“俺让你爹称霸,又扶你上位,你当初还说把吴国分俺一半呢,俺没要。现在呢,你反倒听信谗言要杀俺。唉,说到底,一个人还是势单力薄啊!” 他告诉传令的使者:“记住啊,等俺死了,一定要把俺的眼珠子抠出来,挂在吴国的东门上,俺得亲眼看着越国的兵打进来!”就这么着,吴国的大权就落到了嚭那小子手里。 又过了三年,勾践把范蠡叫来:“吴王已经把子胥给宰了,现在身边净剩些拍马屁的,咱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范蠡却摇头说:“哎呀,大王啊,急啥呀,时机还没到呢!” 到来年开春儿,吴王跑北边儿黄池那旮沓跟诸侯们开会,把吴国那帮精英兵都带着了,就留些老弱病残跟太子看家。勾践又问范蠡,范蠡说:“中啊!” 于是乎,他们就整了二千水军,四万步兵,六千精兵,还有一千多个驾车的,浩浩荡荡去揍吴国。吴国军队败了,还把吴太子给宰了。吴国赶紧给吴王报信儿,可吴王正搁黄池那开会呢,怕这事儿传出去丢人,就瞒着了。等吴王跟诸侯们拜完把子,才派人带着厚礼找越国求和。越国琢磨着自个儿也一下灭不了吴国,就跟他讲和了。 过了四年,越国又来揍吴国。吴国那帮兵啊,老百姓啊,都累得够呛,精锐部队都死在齐、晋两国了。越国可把吴国给揍趴下了,围着他们打了三年,最后吴国败了,越国就把吴王给撵姑苏山上去了。吴王让公孙雄袒露着胸脯,跪着往前走,去跟越王求饶说:“孤臣夫差啊,跟您掏心窝子说说,以前我在会稽得罪您了,我不敢不听您的话,跟您讲和回家了。现在您抬抬贵脚来灭我,我咋整都行,您是不是也想像会稽那时候似的,把我放了呀?” 勾践心软了,想答应他。范蠡说:“会稽那回儿,老天爷把越国赏给吴国,吴国不要;现在老天爷把吴国赏给越国,咱能逆天而行么?再说了,您天天早起晚睡,不就是为了灭吴么?谋划了二十二年,一撒手不要了,能行么?老天爷给的东西,不要可就得遭罪了。‘砍斧头的,样儿就在眼前’,您忘了会稽那时候的憋屈了?”勾践说:“我想听你话儿,可我就是不忍心看他那使者。” 范蠡就下令进军,说:“大王已经把事儿交给咱了,使者赶紧走,不走就得挨揍。”吴国使者哭着就走了。句践挺可怜他的,就派人跟吴王说:“我让你住甬东那旮沓,给你百家子民。”吴王说:“我老了啊,伺候不了你了!” 说完就自杀了。临死前还遮住自个儿脸,说:“我没脸见子胥啊!”越王就给吴王葬了,然后把太宰嚭给宰了。 第111章 鸟尽弓藏 勾践这老小子把吴国给平了,然后就领兵北渡淮河,跟齐、晋那帮诸侯在徐州碰头,还上供了周朝。周元王一高兴,就派人赏了句践一块肉,还封他为伯爵。勾践办完事儿就溜了,又渡回淮河南,把淮河以北的地儿送给了楚国,把吴国占的宋国地盘还给了宋国,又给了鲁国泗水东边儿百里的地儿。那时候,越兵在江淮一带可牛逼了,诸侯们都来祝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霸王”。 范蠡这老兄弟一看情况不对,就溜了,还从齐国给大夫文种写了封信:“飞鸟打完了,好弓就得藏起来;狡猾的兔子抓完了,猎狗就该炖了。勾践这老小子长脖子尖嘴,看着就像个鸟,能跟你共患难,但不能共富贵。你咋不撤呢?”文种接到信儿,就装病不上朝了。可有人就造谣说文种要造反,句践一听,直接赐了文种一把剑,说:“你教我七招打吴国,我才用了三招就把吴国给灭了,还有四招你没教我呢,你找先王试去。”文种一听,得了,自杀。 后来勾践死了,他儿子王鼫与接了班。王鼫与死后,他儿子王不寿又接了班。王不寿死后,他儿子王翁再接班。等到王翁也死了,他儿子王翳就继续干。王翳死后,又传给了他儿子王之侯。王之侯死后,最后是他儿子王无强接了班。哎呀,这越国王位就跟接力棒似的,一代传一代,挺有意思哈! 王无疆时,越王还没啥势力呢,越国这旮沓就起兵北伐齐国,西打楚国,跟中原各国争地盘儿。就在楚威王那时候,越国又去北伐齐国,齐威王就派人去忽悠越王,说:“哎我说越王啊,你咋不打楚国呢?大了说你当不了霸王,小了说你连个头儿都算不上。” “俺合计着,你越国不打楚国,就是因为没跟晋国搞好关系呗。那韩国和魏国,他俩肯定不会轻易去打楚国。韩国要是真去打楚国,最后肯定是全军覆没,将领都得玩儿完,到时候那叶县、阳翟可就悬了;” “魏国也是,要是去打楚国,最后也是兵败将亡,陈地、上蔡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啊,晋国和越国之间,那关系肯定得铁铁的,但也不至于为了越国去拼命,连马儿跑出汗的力气都不肯出。你说说,你咋就那么看重跟晋国的关系呢?” 越王一听,就说了:“俺跟晋国处关系,那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动刀动枪的,更别说去攻城掠地了。俺就希望魏国把兵力都集中到大梁下面,齐国把兵力都调到南阳、莒地,还有常、郯这些地方。这样一来,方城以外,楚国就不敢往南扩张了;淮水、泗水之间,楚国也不敢往东发展了。” “还有那商、於、析、郦、宗胡这些地盘儿,夏路以左的地区,楚国就顾不上防备秦国了;江南、泗水上游这些地儿,楚国也顾不上防备咱越国了。到时候啊,齐国、秦国、韩国、魏国都能在楚国身上捞到好处,晋国和越国就算不打仗,也能分到地盘儿,这不就是坐享其成嘛!” “可你呢,非得让俺在这河山之间跟人家硬拼,去给齐国、秦国当枪使,你这算盘可咋打的哟!这样下去,俺还咋当霸王捏!” 齐国的使者一听,就乐了:“哈哈,幸亏越国还没亡国呢!俺可真佩服你,用智谋就像用眼睛一样,能看见细小的毫毛,却看不见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你现在知道晋国那算盘打错了,可你咋就不知道自己越国的过错呢?你这就是典型的‘目论’啊!你以为晋国能帮你啥?他们可没那闲工夫为了你去拼命,更不会跟你合兵一处去打仗。他们就想看着你分散楚国的兵力呢。现在楚国的兵力已经分散了,你还等晋国干啥玩意儿?” 越王一听这话,有点儿懵:“那啥,俺该咋整捏?” 使者就说:“你看啊,楚国那三个大夫,带着九路大军,北边儿围着曲沃、於中,一直打到无假关,长达三千七百里地儿;景翠的军队也在北边儿,聚在鲁国、齐国、南阳这些地方。你说说,这楚国兵力分散得还不够厉害吗?” “再说了,你越王想求的,不就是让晋国和楚国打起来吗?现在他们不打,你越国的兵也就不敢动弹,你这就是知道二五却不知道十啊!这个时候你不去打楚国,俺看你啊,大了说当不了霸王,小了说连个头儿都算不上。” “还有那复雠、庞、长沙这些地儿,都是楚国的粮食产地;竟泽陵呢,是楚国的木材产地。你越国要是偷偷派兵去打通无假关,这四个地儿可就不能再给楚国的郢都上贡了。俺听人说啊,想称王称霸却没能成功,那最次也能混个头儿当当。可你现在连个头儿都当不上,那就是因为你没走对王道啊!所以啊,俺劝你还是转头去打楚国!” 于是呢,越国就放下了跟齐国的梁子,跑去打楚国了。楚威王一瞅,这还了得,立马起兵干他们,结果呢,把越国打得落花流水,把越王无强都给干掉了,把原来吴国的地盘儿都抢到手了,一直抢到浙江那边儿,还在徐州把齐国也胖揍了一顿。这么一来,越国就散了架,越王的子孙们开始争王位,有的称王,有的称君,全都在江南海边上混,最后都得向楚国低头。 过了七代,到了闽君摇这辈儿,帮着各路诸侯去平秦。汉高帝一看,这小伙子不错啊,就封他为越王,继承越国的香火。后来的东越、闽君啥的都是他的后人。 说起范蠡这老哥,跟着越王勾践混,那可真是吃尽了苦头,费尽了心思,跟勾践一起合计了二十多年,终于把吴国给灭了,报了会稽的仇。然后带兵北渡淮河,跟齐国、晋国叫板,号令中原各国,以尊周室,勾践因此称霸一方,范蠡也被称为上将军。等回到越国后,范蠡觉得这名声太大了,可不是啥好事儿,再说勾践这人呐,能共患难,但不能同安乐。 于是就给勾践写了封信,说:“我听说君主忧愁,臣子就得劳累;君主受辱,臣子得死。以前您在会稽受辱,我之所以没死,就是为了帮您报仇。现在仇已经报了,我该领受在会稽时应受的惩罚了。” 勾践回信说:“我要跟你平分越国,你要不愿意,我就杀了你。”范蠡回信:“你行你的令,我干我的事儿。”然后他就把珠宝美玉都装上,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坐船跑了,再也没回来。勾践一看这情况,就把会稽山划给了范蠡,当他的封地了。 第112章 这傻逼大儿子,我都想锤他! 范蠡这哥们儿,漂洋过海跑到了齐国,把名儿都改了,自称是鸱夷子皮。他就在海边儿种地,跟儿子俩人埋头苦干,拼了命地攒钱。没过多久,就挣了老鼻子钱了,好几十万呢!齐国人一听说这哥们儿挺能的,就让他当了大官儿,相国啥的。范蠡一寻思,说:“哎呀妈呀,在家能挣大钱,当官儿还能当到相国,咱这平民老百姓可真是到顶儿了。这名儿太大了,可别惹啥祸啊。”于是,他就把大印一交,把钱都散了,给亲朋好友都分了,自己揣着点儿宝贝就溜了。他跑到了陶这地儿,觉得这儿是天下中心,买卖东西都挺方便的,想着在这儿能挣大钱。于是,他就自称陶朱公了。接着,他又跟儿子一起种地、养牲口,倒腾货物,挣点儿小利润。没过多久,又挣老鼻子钱了,大家都叫他陶朱公。 陶朱公在陶这地儿定居后,生了个小儿子。等这小儿子长大成人了,他的二儿子却惹了祸,杀人了,被楚国抓起来了。陶朱公说:“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不过,我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应该在市面上被砍头。”于是,他就打算让小儿子去看看情况。他弄了一千两黄金,装在一个不起眼儿的箱子里,用牛车拉着。他本想让小儿子去,但他大儿子非得去,陶朱公说啥也不让。大儿子就急了:“我是家里的老大,现在弟弟有事儿,你不让我去,却让小弟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说着就要自杀。他妈也帮着说话:“你让小儿子去,也不一定能救出二儿子,要是再把大儿子搭进去,咋整?”陶朱公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让大儿子去,还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去找老朋友庄生。他叮嘱道:“你到那儿就把这一千两黄金给庄生,他咋说你咋做,千万别跟他犟嘴。”大儿子走后,还自己偷偷带了几百两黄金。 他到了楚国,找到庄生家。这庄生家就在城边儿上,门前都是杂草,看样子挺穷的。不过,大儿子还是把信和黄金都给了庄生,就像他爹交代的那样。庄生跟他说:“你赶紧走,别磨蹭!等你弟弟出来了,你也别问我为啥。”大儿子走后,却没去找庄生,而是把自己带的那点儿黄金送给了楚国的一个大官儿。 庄生这哥们儿,虽然住的那旮瘩不咋地,但他可是出了名的正直,从楚王往下,都把他当老师供着。那天朱公给他送金子,他其实没想要,就寻思着先收着,等事儿办成了再还回去,显得有信用嘛。所以金子一到手,他就跟他媳妇儿说:“这是朱公给的金子,就像突然生病来不及打招呼一样,以后得还,可别动它。”可惜啊,朱公的大儿子没懂他意思,以为这事儿就没啥大不了的了。 庄生时不时去见楚王,跟他说:“那个啥星星咋咋地了,这对楚国可不好。”楚王一直信庄生,就问他:“那现在咋整啊?”庄生就说:“你积点德就能消除这坏事儿了。”楚王说:“得了,听你的。”然后就派人去把三钱之府给封了。楚国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慌了,跑去告诉朱公的大儿子:“楚王要赦免了。” “啥情况啊?”大儿子问。 “每次楚王要赦免,都会封三钱之府,昨晚楚王就派人去封了。”那人回答。 朱公的大儿子一听,乐了,觉得弟弟这回肯定能出来了,那千金给庄生岂不是白瞎了?于是他又跑去找庄生。庄生一看他回来了,吓一跳:“你咋没走呢?”大儿子说:“没呢,本来是想救我弟弟的,现在听说楚王要赦免了,所以就不麻烦你了。”庄生一听就明白了,这哥们儿是想要回那金子呢,就说:“你自己进屋拿金子去。”大儿子乐呵呵地进屋拿了金子就走了,心里美得跟啥似的。 庄生觉得被那小子给涮了,就进宫找楚王,说:“俺之前跟王上说那啥星星的事,王上说想积点德回报一下。可俺今儿一出门儿,满大街的人都在说,陶地儿那个有钱的老朱家的小子杀人了,被抓到楚国来了。他家使了大把的钱去贿赂王上的手下人,所以王上您这不是真心想积德,就是为了老朱家那小子才放的。”楚王一听就毛了,说:“俺就算不咋地,咋可能因为老朱家那小子就给人好处呢!”于是一声令下,把老朱家那小子给咔嚓了。第二天,楚王就下了赦令。老朱家的大儿子最后只能抱着他弟弟的尸体回去了。 回去之后,他妈妈和街坊邻居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唯独老朱在那苦笑,说:“俺早就知道他弟弟得死!他不是不心疼他弟弟,就是有啥事儿他忍不了。这大儿子从小跟我一起受苦,知道生活不容易,所以把钱看得特别重。至于他那小弟弟,生下来就看见俺家有钱,天天坐好车、骑好马、撵兔子,哪知道钱是咋来的,所以根本就不把钱当回事儿。俺之前想派小儿子去,就是因为他能舍得花钱。但这大儿子不行,所以最后害死了他弟弟。这都是命,没啥好哭的。俺天天就盼着他弟弟的尸体回来呢。” 第113章 这章我们聊郑国 郑桓公友,这家伙可是周厉王的小儿子,周宣王的兄弟。那宣王坐了二十二年的王位,就把这友封到了郑地。这友啊,在郑地待了三十三年,老百姓都挺稀罕他的。后来呢,幽王还让他当了司徒。他把周朝的百姓都整合得挺好,大家都挺乐呵的,特别是河雒那旮旯的人,都挺想他的。 可这幽王啊,因为襃后那档子事儿,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的,有些诸侯都反叛了。这桓公就着急了,跑去问太史伯:“老哥,你看这朝廷乱成这样,我该咋整才能躲过这劫啊?”太史伯就说了:“我说兄弟啊,你就去雒的东边,河济的南边,那块儿地儿能住人。” 桓公就问为啥呀,太史伯说:“那块儿离虢、郐近,那俩国君啊,都是贪得无厌的主儿,老百姓都不跟他们一条心。你现在是司徒,大家都喜欢你,你要是去那儿,他们看你这么有权有势的,肯定乐意把地儿分给你。到时候,那虢、郐的百姓,还不都是你的人了。” 桓公想了想,又问:“那我去南边的江边咋样?”太史伯摇头说:“那可不行,祝融以前是高辛氏的火正,功劳大大的,但他的后代在周朝可没发达起来,倒是楚国后来崛起了。周朝要是衰败了,楚国肯定更牛逼,那时候对郑国可没啥好处。”桓公又琢磨着:“那我去西边儿呢?”太史伯又摇头说:“那边儿的人都是贪心的主儿,你在那儿待不长。” 桓公就问了:“那你觉得周朝衰败了,哪个国家能崛起啊?”太史伯就说:“那肯定是齐、秦、晋、楚这几个国家呗。齐国是姜姓的,伯夷的后代;秦国是嬴姓的,伯翳的后代。这几个老前辈都帮尧舜治理过天下,有功劳的。楚国的祖先也是牛人。周武王灭了纣王之后,把叔虞封到了唐地,那块儿地势险要,所以周朝衰败的时候,他们肯定也能崛起。”桓公听了挺满意的:“妥了!” 后来他就跟幽王说了这事儿,把百姓都带到了雒东。果然啊,那虢、郐的国君就献了十个邑给他,他就这么建立了郑国。 过了两年啊,犬戎在骊山下把幽王给宰了,连桓公也没放过。郑国的人就一起立了桓公的儿子掘突为国君,这就是武公啦。 武公坐了十年的王位啊,娶了申侯的女儿当老婆,叫武姜。这武姜生了个太子叫寤生,生他的时候可折腾了,所以武姜就不咋喜欢他。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叫叔段,这叔段生得容易啊,武姜就特喜欢他。到了二十七年的时候,武公病重了。武姜就跑去跟武公说:“老头子啊,咱立叔段为太子呗?”武公可没听她的。那年头儿,武公就驾鹤西去了,寤生就接了班儿,这就是庄公啦。 庄公元年,他把他老弟段封到京城,起了个名叫太叔。祭仲这哥们儿就说了:“京城这地儿比咱郑国都大,哪能把这么好的地儿给庶出的老弟呢?”庄公听了,一脸无奈:“俺妈武姜想这么整,咱也不敢说啥呀。” 后来那段到了京城,可没闲着,整修盔甲兵器啥的,还跟他妈武姜合计着咋偷袭郑国。过了二十二年,那段果然来偷袭了,他妈武姜还给他打掩护。庄公一瞅这哪儿行啊,发兵就去削他,那段一看事儿不妙,撒丫子就跑了。庄公又去削京城,京城的老百姓都叛变了,那段一看没戏了,又跑到鄢地去了。结果鄢地也守不住,那段最后跑到共国去了。 这事儿过后,庄公就把他妈武姜给撵到城颍去了,还发誓说:“不到黄泉路上,咱俩就别见面了!”过了一年多,庄公又后悔了,开始想他妈了。那会儿颍谷有个叫考叔的哥们儿给庄公送了点儿礼,庄公请他吃了顿饭。考叔吃着吃着就说:“哎呀,我妈还在家饿着呢,庄公你能不能把这好吃的给我妈尝尝?”庄公一听,心里那个苦啊:“我也想我妈呀,但我发过誓不到黄泉不见她,这可咋整?”考叔嘿嘿一笑:“你挖个地道到黄泉,那不就能见面了嘛!”庄公一听,这主意不错,于是就这么干了,终于又见到他妈了。 二十四年,宋缪公两腿儿一蹬归西了,他儿子公子冯就跑到郑国来了。郑国趁着这机会,还去周朝的地盘上偷了点儿庄稼。到了二十五年,卫国的州吁把他老板桓公给做了,自己当上了老板,还跟宋国联手来削郑国,就是因为公子冯那档子事儿。 二十七年的时候,庄公开始去拜见周桓王。但那周桓王心眼儿小啊,还记着郑国偷他庄稼的事儿呢,所以就没给庄公啥好脸色。庄公一看这情况,心里那个气啊,到了二十九年的时候,他就跟鲁国换了个地儿,把祊和许田给换了。 三十三年的时候,宋国把孔父给做了。到了三十七年,庄公连周朝都不去拜见了。那周桓王一看这哪儿行啊,就带着陈国、蔡国、虢国、卫国一帮小弟去削郑国。庄公一看这架势,赶紧叫上祭仲、高渠弥发兵自救。结果周桓王他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祝聸这哥们儿还一箭射中了周桓王的胳膊。祝聸还想乘胜追击呢,但被郑伯给拦住了:“连长辈都敢打,你还想上天咋滴?别太过分了哈!”于是就没追了。到了晚上呢,庄公还让祭仲去问问周桓王伤得咋样了。 三十八年,北边的蛮子来攻打齐国,齐国那边儿急忙派人求救。这郑国一听,立马派了太子忽去带兵救援。齐厘公一瞅这太子忽,挺精神一小伙儿啊,就合计着把闺女嫁给他。可这太子忽啊,他连忙摆手说:“可别介,俺这小国可配不上你们齐国。” 那时候祭仲也跟他在一起,就劝他说:“哎呀,你爹那么多媳妇儿,你不找个大靠山,将来可咋整?那三公子可都盯着君位呢。” 这三公子啊,就是太子忽、他弟突、还有小弟子亹。 一晃儿到了四十三年,郑庄公两腿一蹬,没了。早些年呢,祭仲可是郑庄公的大红人儿,庄公直接让他当了大官儿。庄公还让他娶了邓家的闺女,生下了太子忽。所以祭仲就扶持太子忽上了位,这就是后来的昭公。 可庄公他还不满足啊,又娶了宋国的雍氏女,生下了厉公突。这雍氏在宋国可是大红人儿。宋庄公一听说祭仲扶持了忽,立马就派人去忽悠祭仲,结果把祭仲给抓了,威胁他说:“你要是不立突,我就弄死你!” 然后还抓了突,想要点儿好处。这祭仲一瞅,没办法啊,就答应了宋国,跟他们结了盟。把突带回去,立了他当国君。昭公忽一听说这事儿,哎呀妈呀,九月丁亥那天,他就跑到卫国去了。等到己亥那天,突回到了郑国,一上位,就成了厉公。 厉公上位四年后,祭仲大权独揽,啥事儿都他说了算。厉公瞅着心里憋屈啊,就偷偷地让他女婿雍纠去杀祭仲。可这雍纠的媳妇儿啊,就是祭仲的女儿,她一听这事儿,就问她妈:“你说我爸跟我老公,谁更亲啊?”她妈一听,直接回了一句:“爹就一个,老公嘛,换谁不行啊!” 这女儿一听,得嘞,直接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爹。祭仲一听,反手就把雍纠给杀了,还把他挂在市集上示众。厉公一看这情况,哎呀,拿祭仲没辙儿啊,就气得大骂雍纠:“你个大老爷们儿,谋划事儿还跟娘们儿商量,死了也活该!” 夏天的时候,厉公就被逼得出了首都,住到了边境的栎邑。祭仲呢,又赶紧把昭公忽给迎了回来。六月乙亥那天,昭公忽就重新回到了郑国,又当上了国君。 这事儿啊,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说这厉公突,好不容易当上了国君,结果还被自己老丈人给摆了一道,最后又被赶下了台。哎,这世道啊,真是变幻莫测啊! 第114章 别看不起落魄的王子 秋天,郑厉公,因为栎地的人把他身边儿的大臣单伯给整死了,他就顺势住那儿了。那些小国的君主们一听说郑厉公不在本国,纷纷来打郑国,结果没打赢,都溜了。宋国还挺够意思,给了郑厉公点儿兵马,他就守在栎地,所以郑国也没敢去攻打栎地。 昭公二年的时候,昭公还是太子时,他爹庄公想让一个叫高渠弥的当大官儿,可是昭公不待见他,但庄公没听他的,最后还是让高渠弥当了官儿。等到昭公当了国君,他就怕这高渠弥整他。果然啊,十月份的一天,高渠弥跟昭公出去打猎,咔嚓一下就把昭公给射死了。祭仲和高渠弥这俩人儿怕郑厉公回来,就合计着立了昭公的弟弟子亹当国君,这家伙连个谥号都没有。 子亹元年七月,齐襄公召集了一群小国君主开会,这子亹就去了,高渠弥也跟着去了,祭仲说他病了就没去。为啥呢?原来子亹跟齐襄公以前有过节儿,祭仲就劝他别去,可子亹觉得:“齐国这么强大,郑厉公又守在栎地,我要是不去,他们得联合起来打我,再把郑厉公请回来。我还是去,去了也不一定就受辱啊,哪能那么倒霉呢!”结果他还真就去了。祭仲怕被连累,就装病没去。 子亹到了那儿,也不跟齐侯打招呼,齐侯一生气,就埋伏了士兵把他给杀了。高渠弥见状不妙,就跑回去跟祭仲商量,把子亹的弟弟公子婴从陈国叫回来立为国君,这就是郑子。这一年,齐襄公还指使一个叫彭生的人灌醉了鲁桓公,然后把他给杀了。 到了郑子八年,齐国的管至父等人搞事儿,把齐襄公给杀了。又过了四年,宋国的长万也把他国君湣公给整死了。这时候,郑国的祭仲也死了。哎,这都是啥事儿啊,乱成一锅粥了! “十四年,那个被赶跑的郑国厉公突,他藏在栎地,派人把郑国的大臣甫假给绑架了,想搞点啥名堂再进宫去。甫假这哥们儿就说了:“你放过我,我帮你把现在的郑子给做掉,让你回去继续当老大。”厉公一听,这事儿靠谱,就跟他拉了勾,然后就把他放了。 六月甲子那天,甫假这兄弟也真不含糊,把郑子还有他那俩儿子都给干掉了,把厉公迎回了宫。厉公就又当上了老大。说起来也有意思,早些年,在郑国的南大门,有两条蛇打架,结果是里边的蛇输了,死了。这事儿过了六年,厉公果然又回来了。 他一回宫就跟他的伯父原说:“你看,我被赶出去那么多年,你也没想着拉我一把,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原老头儿听了,也挺无奈:“咱做人臣子的,心里就只能有这一个君王,别的啥也不能想。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犯的错。”说完,就自我了断了。 厉公一看,就跟甫假说:“你这人,心里不只有我一个君王啊。”然后就把他给办了。甫假也挺无奈:“哎,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厉公突回来后又当了一年老大,那时候齐桓公刚开始称霸。 过了五年,燕国、卫国和周惠王的弟弟穨一起攻打周惠王,结果惠王跑路了,穨就自立为王。第六年,惠王找郑国求救,厉公就带着兵去打穨,可惜没打赢,最后只能跟着惠王一起跑路到栎地。第七年春天,厉公和虢叔联手,把穨给做掉了,把惠王送回了周朝。 那年秋天,厉公就过世了,他儿子文公踕接了他的班。说起来这厉公也挺折腾,刚上台四年就被赶跑了,在栎地呆了十七年才回来,回来后又当了七年老大,这来来回回一共折腾了二十八年。 到了文公十七年,齐桓公带兵把蔡国给打趴下了,然后又去打楚国,一直打到了召陵。 到了文公二十四年,文公有个不起眼的小妾叫燕姞,有一天她梦到老天爷送她一株兰草,还跟她说:“我是伯鯈,你的老祖宗。这兰草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了,它可是国色天香的好东西。”她醒来后跟文公一说,文公一听挺乐呵,就宠幸了她,还给了她一株真的兰草当信物。后来她生了个儿子,就取名叫兰。” 话说啊,三十六,那晋国的公子重耳路过咱们郑国,那时候郑文公啊,可真没给他啥好脸色。文公的弟弟叔詹就说了:“我说哥啊,这重耳可是个人才,咱们同姓,他落难路过,咱不能这么不讲究啊。” 文公一听,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哎呀,流亡的公子多了去了,我咋可能一个个都招待呢!”叔詹就急了:“哥啊,你要么就好好招待,要么就干脆把他做了,可别让他回去给咱们找麻烦啊!”文公呢,就是不听。 后来啊,三十七年春天,那重耳果然就回了晋国,还当上了国君,就是晋文公呗。秋天的时候,咱们郑国去攻打滑国,滑国听咱们话,后来又反悔跟卫国好了,咱们又去攻打滑国。那时候周襄王就派了个人来求情,咱们文公啊,一想到之前惠王那事儿,心里就憋屈,直接就把那人给囚禁了。 周襄王一生气,联合了翟人来打咱们,结果还没打过。冬天的时候,翟人又去攻打周襄王,襄王直接就跑咱们郑国来了,咱们文公就把他安顿在泛地。 再后来啊,三十八年,晋文公就去了襄王那里。到了四十一年,咱们还帮楚国去打晋国呢,就因为之前晋文公路过咱们这儿时候,咱们没给他好脸色,所以就背叛晋国去帮楚国了。到了四十三年,那晋文公就和秦穆公一起来围攻咱们郑国了,说要咱们为之前帮楚国打他们,还有文公路过时候咱们没礼貌那事儿负责。 咱们郑文公那时候啊,有几个老婆,几个儿子,结果都因为犯错早早就没了。文公一生气,就把其他儿子都赶走了。其中有个叫子兰的,就跑到了晋国,还跟着晋文公一起来打咱们。那时候子兰伺候晋文公可勤快了,晋文公就特喜欢他,还想帮他回咱们郑国当太子呢。晋国那时候就想抓叔詹去出气,咱们文公一听就慌了,都不敢跟叔詹说。 结果叔詹自己听说了,就跑去找文公说:“我说哥啊,我之前就劝过你,你不听,现在好了,晋国打咱们了。他们围咱们就因为我在,我死了他们就能放过咱们郑国,那我也愿意。”说完就自杀了。咱们郑国就把叔詹的尸体送给了晋国。 晋文公一看,还说:“不行,我还得见见你们郑君,羞辱他一顿再走。” 咱们郑国一听就急了,赶紧派人去跟秦国说:“哎呀,你们看看,这晋国要是把咱们郑国给灭了,对他们有啥好处啊?还不如帮咱们一把呢!” 秦国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撤兵了。晋文公还想让子兰当咱们郑国的太子呢,咱们郑国有个大夫叫石癸的,就说了:“哎呀,我听说姞姓是后稷的元妃,她的后代肯定有大出息。子兰他妈妈就是姞姓的后代呗。咱们现在这些儿子里面,也没啥比子兰更出息的了。现在晋国这么逼咱们,咱们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呗!”于是咱们郑国就答应了晋国,跟他们结盟,还立了子兰当太子。晋国这才撤兵走了。 哎呀妈呀,这事儿说起来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咱们郑国啊,就因为一开始没给晋文公好脸色,结果惹来这么大麻烦。所以说啊,做人啊,还是得讲究点儿礼貌和情面啊! 第115章 楚惠王二十二年,孔子死了! 四十五年,文公两腿儿一蹬,走了,他儿子子兰就上了位,这就是缪公呗。 缪公元年一开春儿,那秦缪公就派了三个将领,领着兵想去偷袭郑国,结果走到滑地儿,碰到了一个郑国的商人叫弦高,这哥们儿可挺鸡贼,用十二头牛假装犒劳秦军,结果秦军一看这架势,以为有埋伏,就没去郑国,直接打道回府了,还顺便儿在崤山把晋国给揍了一顿。原来啊,之前郑文公去世的时候,郑国的司城缯贺为了捞点好处,就把郑国的情况卖给了秦国,秦军这才来偷袭。过了三年,郑国发兵跟着晋国去打秦国,在汪地儿把秦军给揍了一顿。 之前呢,楚国的太子商臣把他爹成王给宰了,自己当上了大王。二十一年后,他跟着宋国的华元一起去打郑国。华元为了鼓舞士气,杀羊给士兵们吃,但就没给他自己的车夫羊斟吃。结果这羊斟就生气了,直接驾车冲进了郑军大营,华元就被郑国给抓了。后来宋国花钱把华元给赎回来了,但华元觉得丢脸,也跑了。晋国就派赵穿带兵去打郑国。 又过了几年,缪公也两腿儿一蹬,他儿子子夷就接了班儿,这就是灵公了。 灵公元年一开春儿,楚国给灵公送来了只大鼋。子家和子公要去朝见灵公,子公的食指突然动了一下,他就跟子家说:“哥们儿,我这手指一动,今儿肯定有口福啊!”结果进去一看,灵公正好送来了鼋羹。子公就乐了:“哈哈,真让我说着了!” 灵公就问他笑啥呢,子公就一五一十地说了。灵公就想耍耍他,叫他上来,就是不给他鼋羹吃。子公就火了,直接把手指往鼋羹里一蘸,尝了一口就走了。灵公一看这哪行啊,就想宰了这子公。子公和子家一商量,得嘞,咱先下手为强! 夏天的时候,就把灵公给宰了。郑国人想立灵公的弟弟去疾当大王,去疾就说:“你们要是想找个贤能的,那我可不够格儿;你们要是想找个顺位的,那我哥公子坚比我大呀。”这公子坚啊,是灵公的庶弟,去疾的哥哥。于是大家就立了公子坚,这就是襄公了。 襄公一上台,就想把缪氏一族给整倒了。这缪氏啊,就是杀了灵公、子公的那家人。去疾就说:“你们要是真整缪氏,那我也得走了。”大家一听,得了,都留下当大夫。 襄公元年,楚国看郑国收了宋国的钱,放了华元一马,就生气了,发兵去打郑国。郑国一看,得了,咱不跟楚国混了,跟晋国亲近亲近。过了五年,楚国又来打郑国,这次晋国来帮忙了。又过了六年,子家两腿儿一蹬,也走了,郑国人就把他家族给驱逐了,谁让他们杀了灵公呢? 第七年,郑国跟晋国在鄢陵拜了把子。到了第八年头上,那楚庄王看着郑国跟晋国拜把子,心里就不舒坦了,直接来伐郑国,把郑国围了整整三个月。最后,那郑国也是没辙了,直接举白旗投降。 楚庄王就大摇大摆地从皇门进了城,那郑襄公也是怂了,光着膀子,手里牵着羊就迎了上去,说:“哎呀,楚王啊,俺这小国没能耐,伺候不了您这大国,让您老生气了,这都是俺的错儿。您说咋办就咋办,俺都听您的。您要是想把俺这地儿搬到江南去,或者送给哪个诸侯,俺都没意见。” “要是您还记着俺祖宗厉王、宣王、桓公、武公的好儿,给俺留块儿不毛之地,让俺能继续伺候您,那俺就老感激了,但俺知道这是奢望。反正俺把心窝子都掏给您了,您说啥是啥。”楚庄王听了,心里也舒坦了点儿,就后撤了三十里地儿才安营扎寨。 楚国那帮大臣就开始叨咕了:“从郢都到这儿,咱们哥们儿也累得够呛了。现在郑国都投降了,咱们还待这儿干啥?”楚庄王一听,说:“咱们来干啥来了?不就是来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吗。现在人家都听话了,咱还求啥?” 说完就撤了。晋国那边儿听着楚国打郑国,也发兵来救。但这晋国就是磨磨唧唧的,等他们慢吞吞地到了河边儿,楚国兵都撤了。晋国将领们有的想渡河追,有的想回去,最后还是决定渡河。楚庄王一听着信儿了,立马回头干晋国。这回郑国也反过来帮楚国,在河上把晋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过了十年,晋国又来打郑国了,为啥呢?就因为郑国跟晋国掰了,跟楚国好上了。再到十一年头上,楚庄王又去干宋国了,宋国急忙向晋国求救。晋景公想发兵救宋国,但伯宗这老头子就劝他:“老天爷现在正眷顾楚国呢,咱们现在可惹不起。”于是晋国就找了个壮汉叫解扬,字子虎,想让他去忽悠楚国,让宋国别投降。解扬路过郑国的时候,因为郑国跟楚国好上了,就直接把解扬抓住送给了楚国。 楚庄王一看解扬这小伙子不错,就给了他不少好处,还跟他拉了勾,让他回去跟宋国说赶紧投降。解扬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但一上车就变了卦了,对着宋国大喊:“晋国大军马上就来救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投降啊!” 楚庄王一听就火了,要杀解扬。解扬还挺硬气地说:“你能下命令是因为你是大王,我得听你的。但我作为臣子,也得听我们大王的。我出来时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楚庄王就问:“那你为啥先答应我,然后又背叛我呢?”解扬说:“我答应你,就是为了完成我们大王的命令啊。”说完还回头跟楚国军队说:“当臣子的,可别忘了尽忠报国啊!”最后,楚王那些弟弟们都求情,楚庄王才放了解扬回去。晋国这边儿一高兴,直接给解扬升了官儿,成了上卿。 第十八年,襄公就驾鹤西去了,他儿子悼公曦就上位了。 悼公元年,有个鄦公在楚王那儿说郑国的坏话,悼公就派他弟弟睔去楚国解释。结果解释不通啊,楚王就把睔给抓起来了。这事儿一出,郑悼公就跑去跟晋国讲和,关系就亲近了。那睔呢,私下里跟楚国的子反关系好,子反就帮忙把睔送回了郑国。 过了两年,楚国来打郑国,晋国出兵来救。这一年,悼公也走了,他弟弟睔就上了位,这就是成公了。 成公三年,楚共王说:“郑成公啊,我对你有恩啊。”就派人过来结盟。成公就偷偷地跟楚国结了盟。秋天呢,成公又去朝拜晋国,晋国一听,“哎呀,你郑国私下跟楚国结盟啊!”就把成公给抓起来了,还派栾书去打郑国。等到四年春天,郑国被晋国围得够呛,公子如就立了成公的庶兄繻当国君。过了四个月,晋国听说郑国立了新君,就把成公给放回去了。郑国人一听成公回来了,就把君繻给杀了,迎接成公。晋国的兵也就撤了。 过了十年,郑国又背叛了晋国的盟约,跟楚国结了盟。晋厉公一听就火了,发兵去打郑国。楚共王就来救郑国,两国就在鄢陵打了起来。结果楚国打败了,晋军还射伤了楚共王的眼睛,两边就都撤兵了。等到十三年,晋悼公又来打郑国,把兵驻在了洧水上。郑国就守城不出,晋国也就撤了。 再过十四年,成公也走了,他儿子恽就上了位,这就是厘公了。 厘公五年的时候,郑国的相国子驷去朝见厘公,厘公对他不咋地。子驷一生气,就让厨子下药把厘公给毒死了,然后告诉诸侯说:“厘公得急病死了。”就立了厘公的儿子嘉当国君,那时候嘉才五岁,这就是简公了。 简公元年,那些公子们想诛杀相国子驷,子驷察觉到了,反而把他们全给诛杀了。过了两年,晋国又来打郑国,郑国就跟晋国结了盟,晋国就撤了。冬天的时候,郑国又跟楚国结了盟。子驷怕被诛杀,就两边儿都讨好。等到三年的时候,相国子驷想自己当国君,公子子孔就让尉止去杀了相国子驷,然后子孔自己想上位。子产就说:“子驷做得不对,你杀了他,现在你又要学他,那这乱子就没完没了了。”于是子孔就听了子产的话,辅佐郑简公当了相国。 再过四年,晋国又因为郑国跟楚国结盟的事儿发火,又来打郑国,郑国就跟晋国结了盟。楚共王来救郑国,把晋军给打败了。简公想跟晋国讲和,结果楚国又把郑国的使者给抓起来了。哎呀,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笑掉大牙了! 第十二年,简公看相子孔权力太大,心里老不爽了,就给他咔嚓了,然后让子产当了个大官儿。过了十九年,简公跑晋国去请卫君回来,顺手给子产封了六个地盘儿。子产这人挺客气,就收了三个。 等到二十二年,吴国派了个叫延陵季子的人来郑国,看到子产就像见到老朋友似的,跟他说:“你们郑国现在当官的都挺奢侈,以后得出乱子,到时候还得你来收拾局面。你要是掌权了,可得按规矩来,不然郑国可就毁了。”子产听了挺高兴,对季子挺热情的。 二十三年的时候,那些公子哥们为了抢宠争得头破血流,还想干掉子产。好在有人劝说:“子产可是个大善人,郑国能存在都是靠他,可别杀他啊!”这才作罢。 等到二十五年,郑国又派子产去晋国,问候生病的平公。平公说:“我占卜了一卦,说是实沈、台骀这俩神仙在捣蛋,史官们都不懂这是啥意思,你给解释解释呗?” 子产回答说:“哎呀,高辛氏有两个儿子,老大叫阏伯,小的叫实沈,他俩住在林子里老打架,天天拿着刀枪剑戟干架。后来天帝看不下去了,就把阏伯调到商丘去管星辰,成了商星;把实沈调到大夏去管参星,成了晋星。所以你说的实沈,就是参神呐。” 平公听了挺满意,又问台骀是谁。子产继续说:“台骀是金天氏的后代,他当了个管水的官儿,把汾河、洮河治理得挺好,天帝就赏了他个地盘儿。现在晋国把汾河占了,那台骀可不就是汾河、洮河的神仙嘛。不过他俩跟你的病没啥关系,你这病啊,估计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瞅美女瞅多了闹的。” 平公和叔乡听了都笑哈哈地说:“哎呀妈呀,这真是个懂行儿的老铁!”于是对子产挺客气的,送了不少礼儿。 二十七年夏,郑简公去朝见晋国老大。到了冬天,他怕楚灵王太猛,又去朝见楚灵王,子产也跟着去了。二十八年,郑国老大生病了,就派子产去跟各路诸侯开会,跟楚灵王在申地结盟,还收拾了齐国的庆封。 三十六年,简公两腿一蹬,他儿子定公宁就上位了。秋天,定公又去朝见晋昭公。 定公刚上位那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把他老大楚灵王干掉了,自己当老大,叫平王。他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就把楚灵王抢来的郑国地盘还给了郑国。 过了四年,晋昭公也两腿一蹬了,晋国六卿开始牛逼哄哄的,公室就衰落了。子产跟韩宣子说:“当官儿得凭良心,别忘了你是怎么上来的。” 六年的时候,郑国着火了,定公想做法事消灾。子产说:“你还不如多干点好事儿呢。” 八年,楚国的太子建跑过来投奔。过了两年,这太子建跟晋国勾搭想搞郑国。郑国就把他干掉了,他儿子胜跑到了吴国。 十一年,定公跑到晋国去。晋国跟郑国商量咋收拾周朝的乱臣贼子,把敬王立为周朝新老大。 十三年,定公也两腿一蹬了,他儿子献公虿继位。献公干了十三年也走了,他儿子声公胜又继位。那时候,晋国六卿特别牛逼,老欺负郑国,郑国就越来越怂了。 声公五年,郑国的相国子产两腿一蹬了,郑国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跟死了亲戚似的。这子产啊,是郑成公的小儿子,人心肠好,对老大也忠心耿耿。孔子有一回路过郑国,跟子产处得跟亲兄弟似的。一听说子产死了,孔子也哭了:“这真是古人的大爱啊!” 过了八年,晋国的范家和中行家反叛了,跑到郑国求救。郑国就去救了,结果晋国发飙,在铁地把郑军给揍了一顿。 十四年,宋景公把曹国给灭了。二十年,齐国的田常把他老大简公给干掉了,自己当上了齐国的相国。二十二年,楚惠王把陈国给灭了。这年,孔子也两腿一蹬,走人了。 第三十六年,晋国那知伯老大哥跑去干郑国,一下子抢了他们九个地盘儿。 三十七年,声公老哥去世了,他儿子哀公接班儿。哀公干了八年,郑国那帮人就把他给做掉了,然后立了声公的弟弟丑,这就是共公啦。共公才干了三年,三晋就把知伯给整没了。共公干了三十一年后也走了,他儿子幽公上位。幽公才上位一年,那韩武子就跑来干郑国,把幽公给做掉了。然后郑国人又立了幽公的弟弟骀,这就是繻公啦。 繻公干了十五年,韩景侯又来搞事情,抢了郑国的雍丘。郑国人一急,就去修了京城的城墙。 第十六年,郑国跑去干韩国,在负黍把韩国兵打得落花流水。过了二十年,韩、赵、魏这三家都成了诸侯。二十三年,郑国把韩国的阳翟给围了。 二十五年,郑国老大把他的相子阳给做掉了。二十七年,子阳那帮人一起把繻公骀做掉,立了幽公的弟弟乙当老大,这就是郑君啦。 郑君乙才干了两年,郑国的负黍就反了,又投奔了韩国。十一年,韩国又来干郑国,抢了阳城。 二十一年,韩哀侯一鼓作气,把郑国给灭了,地盘儿都归他了。 太史公说:老话儿说得好,“为了权利凑一块儿的,最后权利没了,关系也就疏远了”。看看甫瑕这老小子,虽然为了抢地盘儿把郑子给做掉了,还立了厉公,但厉公最后还是把他给做掉了。这跟晋国的里克有啥两样?就像荀息那样死守节操,最后还不是没能保住奚齐。这里面的变故,说来话长啊! 厉王的儿子,在郑国得了块封地。他当上司徒,天天穿着黑衣裳唱赞歌。虢国、郐国都献上地盘儿,他就负责祭天拜神。庄公犯了王法,厉公也跑去送命。住在栎地搞入侵,梦见兰花就生了个庆。伯服被活捉了,叔瞻去送聘礼却躺了枪。厘公、简公之后,公家就没啥竞争力了。负黍虽然还回来了,但韩国那哀侯可是越来越牛逼了。 第116章 这章我们聊聊赵国 “老赵家祖宗啊,跟老秦家可是一个老祖宗。到了中衍这辈儿,他还给帝大戊赶过车呢。后来啊,他的后世蜚廉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恶来,这哥们儿跟着纣王混,结果被周朝给干掉了,他的后代就成了秦家人。恶来的弟弟叫季胜,他的后代就是咱赵家人了。 季胜生了个儿子叫孟增,这孟增可是走了狗屎运,被周成王看上了,封他个宅皋狼的官儿。皋狼又生了衡父,衡父再生了造父。这造父啊,也是走运,被周缪王看上了。造父找了几匹好马,什么盗骊、骅骝、绿耳的,都送给缪王了。 缪王一高兴,就让他赶车,往西边儿巡游,还见到了西王母,乐得都忘了回家了。结果那徐偃王造反,缪王坐着造父驾的马车,一天跑了一千里地去打徐偃王,把徐偃王打得落花流水。缪王一高兴,就把赵城赐给了造父,从这儿开始,咱们就都是赵家的人了。 从造父往下数六代到了奄父,这哥们儿又叫公仲,周宣王时候他还去打过戎族人呢,也是赶车的。等到千亩大战的时候,奄父可把宣王给救出来了。奄父生了个儿子叫叔带,那时候周幽王胡作非为,叔带一赌气,就跑到晋国去投靠晋文侯了,咱们赵家这才在晋国站稳了脚跟。 从叔带开始,咱们赵家就越来越兴旺了,传了五代到了赵夙这儿。 赵夙这人啊,在晋献公十六年的时候,跟着去打霍、魏、耿这三个国家,他还亲自带兵去打霍国。那霍国的国君吓得跑到齐国去了。那时候晋国大旱,算命的一算,说是霍太山在作祟。晋献公就让赵夙去齐国把霍国国君找回来,让他继续祭祀霍太山,这样晋国就又能丰收了。晋献公一高兴,就把耿这地儿赏给赵夙了。” 以前共孟那小子就跟着鲁闵公混,那可是鲁闵公元年的事儿了。后来呢,共孟生了个儿子叫赵衰,这小子挺有意思的,字子馀。 那时候赵衰想给晋献公还有他那些公子哥们算算卦,看看跟谁能处得来,结果都不算太好;后来又给公子重耳算了一卦,哎呦,这卦挺吉利的,于是他就决定跟着重耳混了。后来重耳因为骊姬那档子事儿,跑路到了翟地,赵衰也跟着去了。 有一次翟地的人去打廧咎如,逮着俩小姑娘,他们就把那个小的给了重耳当媳妇儿,大的那个呢,给了赵衰,后来还生了个儿子叫盾。其实啊,早先重耳还在晋国那会儿,赵衰的媳妇儿也给他生了三个儿子:赵同、赵括、还有那个赵婴齐。 赵衰跟着重耳东奔西跑、躲躲藏藏,一晃就是十九年,最后终于能回国了。后来重耳当上了晋文公,赵衰呢,也成了原大夫,住在原地儿,还管着国家大事儿呢。说实话,晋文公能回国还能当上霸主,这里头可少不了赵衰的计策,这些事儿都记在晋朝的历史书里呢。 赵衰回到晋国之后啊,他晋国的老婆非要迎接他在外国的老婆,还把他们家儿子盾当做接班人。这晋国老婆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得听盾的。到了晋襄公的第六年,赵衰两腿一蹬走了,谥号叫成季。 然后赵盾就接了他爹的班儿,开始管理国家大事儿。可这赵盾才管了两年,晋襄公也两腿儿一蹬没了,太子夷皋还太小。赵盾看着这国家乱成一锅粥,就琢磨着要不立晋襄公的弟弟雍当新国君。可那会儿雍正在秦国溜达呢,赵盾就派人去请他回来。 太子他妈知道这事儿后,整天哭天抹泪儿的,拽着赵盾说:“俺家那口子有啥错啊?你咋能撂下他儿子不立,去找别人当国君呢?”赵盾一听这话头就大了,怕家族和其他大臣们合伙儿来削他,于是一咬牙一跺脚,还是立了太子,这就是后来的灵公。然后发兵去挡那些去秦国迎雍回来的人。灵公一上位,赵盾就更是一门心思管理国家大事儿了。 灵公在位十四年,越来越得瑟。赵盾老去劝他,可他就是不听啊。有一回吃熊掌,那熊掌没炖烂糊,他一生气就把厨子给宰了,还拖着厨子的尸体到处走,被赵盾撞见了。灵公一看这架势,开始犯怵了,想干掉赵盾。可赵盾平时挺仁慈的,连他在桑树下救过的那个饿得要死的叫花子都反过来帮他逃跑。就这样,赵盾跑了,可还没跑出晋国呢,赵穿就把灵公给干掉了,立了襄公的弟弟黑臀当国君,这就是成公。 赵盾一瞅这事儿过去了,就又回来继续管理国家大事儿了。但那些正人君子们就嘲讽他了:“你身为正卿,跑路都没跑出国境,回来还不去找干掉国君的凶手算账。”所以史书上就记了一笔:“赵盾弑其君”。到了晋景公的时候,赵盾终于两腿儿一蹬走了,谥号叫宣孟,他儿子朔接了他的班儿。 赵朔这家伙,在晋景公三年的时候,带领晋军去救郑国,跟楚庄王在河边儿干了一仗。这家伙还挺有福气,娶了晋成公的姐姐当老婆。 晋景公三年,大夫屠岸贾想整死赵家。一开始啊,赵盾还活着那会儿,就梦着叔带拽着他腰哭,哭得老惨了;哭完又乐,拍巴掌还唱歌呢。赵盾找人算卦,卦象先坏后好。赵家史官援给解读说:“这梦可不咋地,不是应在你身上,是应在你儿子身上,不过也是你的错儿。到你孙子那辈儿,赵家就得越来越完蛋。” 屠岸贾这人啊,一开始灵公挺宠他的,等到景公时候他当上司寇了,想搞事儿,就翻出灵公那案子往赵盾身上赖,跟各将领说:“赵盾就算不知情,那也算是罪魁祸首。臣子杀皇上,他子孙还在朝廷里,这咋能算完呢?得整死他们!” 韩厥就说了:“灵公遇害那时候,赵盾可在外头呢,咱先皇都觉得他没罪,就没杀他。现在你们要杀他后代,这可不是先皇的意思,你们这是瞎整。瞎整就是捣乱。我有大事儿你们皇上都不知道,那你们这就是眼里没皇上!”屠岸贾可不听他的。 韩厥赶紧去告诉赵朔快跑。赵朔可不干,说:“你要是能保住赵家香火不灭,我死了也没啥遗憾的。”韩厥答应他了,然后就装病不出门了。屠岸贾也不请示皇上,直接就带着那些将领去下宫攻打赵家了,把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都给杀了,还把他们家族都给灭门了。哎呀,这事儿闹得,可真是血雨腥风啊! 赵朔这媳妇儿啊,是成公的姐姐,肚子里还怀着赵朔的种儿呢,一听到风声不对劲儿,撒丫子就跑公宫里躲起来了。赵朔有个哥们儿叫公孙杵臼,这杵臼就问赵朔的另一个朋友程婴说:“你咋不死呢?”程婴回他:“赵朔媳妇儿肚子里还有娃呢,要是个带把儿的,我得把他养大;要是个丫头片子,那我再死也不迟啊。” 过了没多久,赵朔媳妇儿就生了,还真是个带把儿的。屠岸贾这老小子听说了,立马就派人到宫里搜。赵朔媳妇儿急中生智,把孩儿往裤裆里一塞,祈祷说:“赵家要是绝后了,你就哭;要是没绝后,你可千万别出声儿啊。”结果搜的时候,那孩儿还真就没吭声儿。 躲过一劫后,程婴跟公孙杵臼说:“这回没找到,下回肯定还得来搜,咋办呢?”公孙杵臼就问:“养孩儿跟死,哪个难?”程婴说:“死容易,养孩儿可难了。”公孙杵臼一拍大腿:“赵家老祖宗对你不薄,这难事儿你得担着,我就来个容易的,先死一步算了。” 于是这俩人儿就合计着,找了个别人的娃儿,裹上漂亮的小衣裳,藏到山里去了。程婴还跑出去,跟那些将军们瞎说:“俺程婴不中用,养不活赵家的娃儿。你们谁能给我千金,我就告诉你们赵家娃儿藏哪儿了。”那些将军们一听,乐坏了,立马就答应了,跟着程婴就去抓公孙杵臼了。 公孙杵臼一看这架势,也装模作样地说:“程婴啊程婴,你真是个小人啊!当初下宫那事儿你没死,跟我合计着藏赵家娃儿,现在咋还把我卖了呢?你就算养不活他,也不能这么狠心把他卖了啊!”说完抱着那娃儿就哭:“天哪天哪!赵家的娃儿有啥罪啊?你们放过他,要杀要剐冲我来就行了。” 可惜啊,那些将军们可不听他的,一刀下去,公孙杵臼和那娃儿就都没了。将军们还以为赵家的娃儿这回是真死了呢,都高兴得不得了。其实呢?赵家那真娃儿还跟程婴在山里躲着呢,哈哈,这帮人可真是瞎了眼了! 过了十五年呐,那晋景公得了病,找人算了一卦,说是大业的后代里啊,有些不顺当的就会闹鬼儿。景公就问那韩厥咋回事儿,韩厥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赵家的孤儿还活着,就跟景公说:“这大业的后代,在晋国断了香火的,是不是就是赵家呀?从中衍开始,那可都是姓嬴的。中衍这哥们儿,长得人面鸟嘴,下凡来帮殷帝大戊,还有周天子,那可都是有德行的大能人啊。可惜后来幽厉乱搞,叔带就离开周朝,跑到晋国来了,侍奉先君文侯,一直到成公,他们家可是代代有功,香火从没断过。现在,咱君上一声令下,把赵家给整没了,老百姓都挺伤心的,所以卦象才显示这样。这事儿,君上您得琢磨琢磨。” 景公听了,就问:“那赵家还有后人不?”韩厥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于是啊,景公就跟韩厥合计着咋把赵家那孤儿给扶持起来,就把他叫到宫里藏着。等那些将领们进宫来问候病情的时候,景公就借着韩厥的人马,给他们施压,让他们见见赵家那孤儿。这孩子名叫武。那些将领们被逼得没辙儿了,只好说:“以前下宫那档子事儿,都是屠岸贾搞的鬼,他借着君上的名义,对我们这些大臣指手画脚。要不是他那么搞,谁敢乱来啊!要不是君上您病了,我们早就想请立赵家的后人了。现在君上有这心思,咱们当然乐意啊。” 于是啊,就把赵武、程婴叫来,跟那些将领们一一见面,然后就联手程婴、赵武去找屠岸贾算账,把他家给灭了。最后,还把以前赵家的田地和城池都还给了赵武。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赵武成年后,程婴这老头儿跟各位大夫告了别,拉着赵武的手说:“想当年下宫那场大乱,谁都能豁出去死。我不是怕死,可我想着得给赵家留个后啊。现在赵武也长大了,成人了,也回到他该待的位置上了,我得下去找赵宣孟和公孙杵臼报个到。”赵武一听这话,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磕头作揖地求他:“武儿愿意吃苦耐劳,报答你到死,你咋能忍心离我而去呢!” 程婴摇头说:“不行啊,那俩哥们儿觉得我能办成事儿,才先走一步;我要是不去报个到,那不就等于说我没办成事儿嘛。”说完,这老头儿就抹了脖子。赵武呢,给他守了三年孝,还给他立了祠,年年祭拜,子子孙孙都没断过。 赵家复位十一年后,晋厉公把三个大夫给宰了。栾书怕惹祸上身,一咬牙就把厉公给干掉了,换了个襄公的曾孙子上位,这就是悼公。从这儿开始,晋国的大夫们就逐渐硬气起来了。 赵武继承赵家香火整整二十七年,一直熬到晋平公上位。平公十二年,赵武终于混上了正卿。十三年的时候,吴国那个延陵季子来晋国串门儿,拍着大腿说:“晋国这政权啊,最后肯定得落到赵武子、韩宣子、魏献子这帮人手里。”后来赵武死了,谥号文子。 文子生了个儿子叫景叔。景叔那时候,齐景公派晏婴来晋国串门儿,晏婴跟晋国的叔向唠嗑。晏婴说:“齐国那政权啊,最后肯定得被田氏拿走。”叔向也跟着说:“晋国这政权啊,早晚得落到六卿手里。那六卿现在阔得啊,可咱们国君还傻乎乎地不知道恤民呢。” 后来赵景叔也死了,生了个儿子叫赵鞅,这就是简子。简子在位的时候,正好是晋顷公九年,他张罗着跟各路诸侯在周朝会师。第二年,又把周敬王给迎回周朝了,就是为了躲他那捣蛋的弟弟子朝。 晋顷公十二年的时候,六卿依法把公族的祁氏、羊舌氏给灭了,把他们的地盘分成了十个县,六卿各自让自己的族人去当大夫。从这以后啊,晋国公室就越来越没存在感了,跟个摆设似的。 第十三年,那鲁国的反骨仔阳虎跑了过来,赵简子这老哥收了他的好处,对他好得不得了。 有一天,赵简子突然病倒了,一连躺了五天都不省人事,可把那些大夫们吓得够呛。这时候,神医扁鹊来了,看了一眼,然后就出去了。董安于这小伙子赶紧追出去问咋样了。 扁鹊就说:“他血脉都挺正常的,有啥好奇怪的!想当年秦缪公也这样过,躺了七天就醒了。他醒的那天,还跟公孙支和子舆吹牛逼说:‘我到天帝那儿玩得可嗨了。’他说自己待那么久,是因为天帝教他学问去了。天帝还跟他说:‘晋国将要大乱,五代都不得安生;但之后会出个霸主,可惜他还没老就死了;霸主的儿子会让国内男女都分不清。’公孙支听完就记了下来,秦国的预言就这么传出来了。 那个啥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还有襄公打败秦军后放纵淫乱,这些都是你们听说过的。现在你们老大的病,跟秦缪公当年一模一样,不出三天他肯定能醒,醒了肯定有一大堆牛逼要吹。 结果过了两天半,赵简子就醒了。他跟大家说:“我到天帝那儿可嗨了,跟各种神仙一起开party,听那九奏万舞,可不是三代那时候的土嗨能比的,那声音,听得人心都跳了。 后来有个熊想来搞我,天帝就让我射它,我一箭就射死了。然后又来一个更猛的罴,我又一箭把它也射死了。天帝乐坏了,给了我两箱宝贝,还有备份呢。我看见我儿子在天帝旁边,天帝还送了我一只漂亮的猎犬,说:‘等你儿子长大了,就送给他。’天帝还告诉我:‘晋国快要衰败了,传七代就完犊子了。 姓嬴的要大败周人在范魁的西边,但他们也守不住。现在我想起虞舜的功劳,打算把他的后代孟姚,许配给你七世之孙。’”董安于听完就记了下来,然后把扁鹊之前说的话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一高兴,就赏了扁鹊四万亩地。 第117章 还是老三样,争地盘儿,咔嚓人,找美女 有那么一天,简子这哥们儿出门了,结果有个人挡道儿,咋撵都不走,手下人急了,都要拔刀子了。那人却说:“哎妈呀,我有话想跟老大说。”手下人一听,赶紧告诉简子了。 简子一瞅,说:“哟呵,看着你有点眼熟啊。”那人说:“老大,能不能让旁边儿的人都撤了,我真有正事儿找你。”简子一听,就把人都支开了。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老大,我知道你身上有点儿毛病。”简子一愣,说:“你咋知道的呢?有啥事儿直说。”那人说:“天帝让我告诉你,你之前打的那熊和野猪,俩都死了。”简子挠挠头:“这事儿咋的了?” 那人接着说:“晋国快出大事儿了,老大你得带头啊。天帝让你整倒两个大臣,那熊和野猪都是他俩祖宗变的。”简子一愣:“天帝送我两对儿宝箱,啥意思啊?”那人说:“你儿子将来能拿下两个国家,都是姓翟的。” 简子更懵了:“我看见我小儿在天帝旁边儿,天帝给我个翟狗,说等我儿子长大了给他。这啥情况啊?”那人解释说:“你儿子,将来肯定得接班儿。等你后代长大了,得改革政治,穿胡服,把两个翟国都并了。” 简子觉得这哥们儿挺神的,就问他叫啥,想给他个官儿当当。那人却摆摆手:“俺就是个农村人,就是来传个话儿。”说完就没影儿了。简子觉得这事儿挺玄乎,就把这事儿记在小本本上,藏府里了。 那啥,有一天姑布子卿去见简子,简子呢就把他所有的儿子都叫来,让子卿给相相面。子卿瞅了瞅,说:“这帮小子哪个也不像能当将军的料儿。”简子一听就急了:“难道我赵家要完犊子了吗?”子卿说:“别急眼啊,我瞅着,你有个儿子挺有出息,兴许是在外边儿生的。”简子一听,赶紧把儿子毋恤叫来。毋恤一来,子卿就站起来了:“哎呀妈呀,这小子,一看就有将军样儿!”简子说:“他妈呀,出身不咋地,就一翟国的丫鬟,哪儿能有啥出息?”子卿摇头说:“哎呀,这是老天爷给的,出身再低,以后也指定能起来。”打那以后,简子天天跟儿子们唠嗑,发现毋恤还真是最出息的一个。简子就告诉儿子们:“我在常山上藏了宝贝,谁找到给谁奖励。”这帮儿子们撒丫子就往常山跑,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啥。毋恤回来了,说:“爹,我找到宝贝了。”简子问:“啥宝贝啊?”毋恤说:“从常山往下一看,那啥,代国咱能搞定!”简子一听,得了,这毋恤真是个能人啊,就把原来的太子伯鲁废了,让毋恤当太子。 过了两年,那啥,晋定公十四年,范家和中行家开始捣乱。转过年来春天,简子跟邯郸大夫午说:“给我整五百家卫士,我要把他们安排到晋阳去。”午答应了,可回去后他爹他哥啥的都不乐意,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赵鞅一听就火了,把午给逮住,关到晋阳去了。然后告诉邯郸人:“我抓午是我个人的事儿,你们想再立谁当大夫,说一声儿。”后来就把午给做掉了。结果,赵稷和涉宾就反了,占了邯郸。晋国老大就派人去围攻邯郸。那啥,荀寅和范吉射,这俩货也插了一脚,闹得更欢了。 蔿生这老头儿生了个儿子叫伯缺,伯缺又生了个武子会,会呢又生了个文叔燮,燮再生了个宣叔匄,匄生了个献子鞅,鞅最后生了个吉射。这吉射跟午这俩人儿关系挺好,就是不肯帮秦国那边儿,反而想搞点儿乱子。这事儿被董安于知道了。 到了十月,范家和中行家的人就去打赵鞅了,赵鞅吓得跑到晋阳去了,结果晋阳的人又把他给围了。范吉射和荀寅这俩人儿呢,跟仇人魏襄等合计着要把荀寅给赶走,让梁婴父来替他;还要把吉射也给赶走,让范皋绎来替他。荀栎这人儿就跑去跟晋侯说:“老板儿,你下令让大臣们别捣乱,谁开始捣乱谁就得死。现在这仨人儿开始捣乱,你咋就只赶赵鞅一个人儿呢?这不公平啊,干脆全赶走!” 到了十一月,荀栎、韩不佞、魏哆这三人儿就奉了公命去打范家和中行家,结果没打过。范家和中行家反而跑过来打公,公又去打他们,最后范家和中行家被打败跑了。到了丁未那天,吉射和荀寅这俩人儿就跑到了朝歌。韩家和魏家的人就去求情,让赵家放过他们。到了十二月辛未那天,赵鞅就回到了绛地,跟公在宫殿里喝了个结盟酒。 第二年呢,知伯文子就跑来跟赵鞅说:“范家和中行家那俩人儿虽然确实是捣乱了,但董安于也参与了呀。晋国可是有法律的,谁开始捣乱谁就得死。现在那俩人儿已经伏法了,就董安于一个人儿还在外边儿晃荡呢。”赵鞅听了这话就挺闹心的。董安于就说:“老板儿,我死了赵家就安定了,晋国也就太平了。我死得值啊!”说完就自杀了。赵家把这事儿告诉了知伯,然后赵家就安定了。 孔子听说了赵简子不请示晋君就抓了邯郸午,还保了晋阳,就在《春秋》上写了句“赵鞅以晋阳畔”。 赵简子有个手下叫周舍,这人儿就喜欢直言劝谏。后来周舍死了,赵简子每次上朝听政都挺不乐呵的。大夫们就问他咋了,是不是他们做错了啥。赵简子就说:“你们没错儿。我就是觉得啊,一千张羊皮都不如一张狐狸腋下的皮值钱。你们每次上朝都只会唯唯诺诺的,没一个像周舍那样敢直言的。所以我才闹心呢。”打那以后赵简子就更能得民心了。 晋定公十八年的时候呢,赵简子就把范家和中行家围在了朝歌。中行文子吓得跑到了邯郸。第二年呢卫灵公就死了。赵简子就跟阳虎一起送卫太子蒯聩回卫国去继承王位,结果卫国那边儿不收他,最后只好让他住在了戚地。 晋定公二十一年,简子老大哥给邯郸干倒了,中行文子这老小子就跑柏人那儿去了。简子一看,得,继续围攻柏人,结果中行文子和范昭子俩哥们儿就颠儿颠儿地投奔齐国去了。最后嘞,这邯郸、柏人啥的全都归了赵家。范家和中行家的那些地盘儿也都并进晋国了。赵家虽然名义上是晋国的臣子,可实际上权力大得跟诸侯似的。 晋定公三十年,定公跟吴王夫差在黄池那儿争地盘儿,赵简子挺定公,最后把吴王给干败了。等到定公三十七年,定公两腿儿一蹬上天了,简子本该守丧三年,但他嫌麻烦,就守了一年。那年头,越王勾践把吴国给整没了。 晋出公十一年,知伯去打郑国。赵简子生病了,就派太子毋恤领兵去围郑国。知伯喝大了,拿酒泼毋恤,还拿酒罐子砸他。毋恤的手下们都要上去拼命,但毋恤说:“我爸让我带兵,就是因为我能忍。”虽然心里憋屈,但也没招儿。知伯回来后,跟简子说让废掉毋恤,简子可没听他的。从那以后,毋恤就恨上知伯了。 晋出公十七年,简子走了,太子毋恤就接了他的班儿,这就是襄子。 赵襄子元年,越国把吴国围了。襄子降低伙食标准,表示悲痛,还派楚隆去问候吴王。 襄子的姐姐早些年是代王的老婆。简子埋了之后,丧期还没过,襄子就跑去北边儿夏屋山找代王了。他让厨子拿铜勺子给代王和他手下人盛吃的,然后偷偷让宰人拿勺子给他们一锅端了,顺势就把代地给占了。他姐姐听说了这事儿,哭得死去活来,最后拿簪子戳喉咙自杀了。 代地的人都觉得她可怜,就把她死的那地儿叫摩笄山。后来,襄子把代地封给了他哥伯鲁的儿子周,这就是代成君。伯鲁原本是襄子的哥哥,也就是原来的太子,可惜死得早,所以就把他儿子给封了。 襄子这老铁当了四年老大,知伯这哥们儿就跟赵、韩、魏这几个老伙计分了他范、中行的地盘儿。晋出公这老大哥一看,哎呦,这不对劲儿啊,立马就火儿了,直接跟齐、鲁那嘎达喊话,想把这四个小兔崽子给削了。这四个小兔崽子一听,得了,咱们先下手为强,就合伙儿去怼晋出公。 晋出公一看大事不妙,撒丫子就往齐地跑,结果半道上就歇菜了。然后知伯这哥们儿就立了昭公的曾孙骄当老大,这就是晋懿公啦。从此知伯这哥们儿就飘了,觉得自己老牛逼了。 他跑去跟韩、魏要地盘儿,这两家子也挺怂的,就给了。然后他又跑去跟赵家要,赵家可就不乐意了,因为之前知伯围过他们郑地,搞得他们很没面子。知伯一看,嘿,这赵家不给面子啊,于是拉上韩、魏两家就去削赵家。赵襄子一看,这不行啊,得跑啊,于是一路狂奔到了晋阳。 原过这小弟也跟着跑,后来跑到了一个叫王泽的地儿,碰见了三个神秘人,上半身儿能瞅见,下半身儿就像隐形了似的。他们给了原过两节竹子,还神秘兮兮地说:“你把这玩意儿给赵毋恤。”原过拿到竹子后,麻溜儿地就去找赵襄子了。 赵襄子听了之后,整整斋戒了三天,然后亲自把竹子剖开,里面竟然有红字儿写着:“赵毋恤啊,我是霍泰山山阳侯的天使啊。三月丙戌那天,我让你灭了知家那帮小兔崽子。你得给我整个百来个地盘儿,我就赐你林胡那旮旯的地儿。以后你的后代里,还有个牛逼哄哄的王者,长得那啥,红黑脸儿,龙眉大眼,鸟嘴儿,一头蓬松的鬓发和卷曲的胡须,大胸脯子大背膀子,下盘儿稳当,穿左衽衣裳,骑马都骑得嗷嗷叫唤。他能占领河套地区,干到北方那些貉子,南削晋国那些分支,北灭黑姑那帮犊子。” 赵襄子一看,哎呀妈呀,老牛逼了,赶紧拜了两拜,接了这三位神仙大哥的命令。 这三个国家联手去打晋阳,打了一年多,最后竟然把汾水引进城里去淹他们,哎呀,那水啊,差点把整个城给淹了。城里的人啊,锅都悬起来做饭了,没东西吃,都开始换孩子吃了。那些大臣们啊,心里都各有想法,礼数也都不讲究了,就那高共,还挺讲究,一直守着臣子的礼数。 襄子一看这形势,心里有点儿怕啊,就晚上偷偷派相国张孟同去找韩国和魏国商量。结果呢,这三个国家反过头来把知氏给灭了,把地盘都分了。然后襄子论功行赏,把高共排在了最前面。张孟同就不乐意了,说:“晋阳那事儿,就高共没干啥啊。” 襄子就说了:“那时候晋阳形势危急,大臣们都懈怠了,就高共还守着人臣的礼数,所以得排前面。”这么一来,赵国北边占了代地,南边并了知氏,势力就比韩国、魏国都强了。后来呢,襄子还让人在各个城邑里祭拜三神,让原过去主持霍泰山的祭祀。 再后来呢,他娶了个空同氏的媳妇儿,生了五个孩子。不过呢,因为伯鲁没立成太子,他就不肯立自己的儿子,非得把位子传给伯鲁的儿子代成君。可惜啊,代成君先死了,他就把代成君的儿子浣立为太子。襄子在位三十三年后,终于驾鹤西去了,浣就即位了,这就是献侯。 献侯年纪轻轻的就即位了,他管理的地方是中牟。 但是啊,好事儿总是多磨,襄子的弟弟桓子把献侯给撵跑了,自己在代地称王,可惜啊,他福薄,一年就死了。老百姓们都说桓子即位不是襄子的意思,于是一起把他儿子给杀了,又把献侯给迎回来即位。 哎,这王位之争啊,真是惊心动魄啊! 中山武公,刚当上老大那十年,可真是折腾啊。过了十三年呢,把平邑给整平了。等到十五年,献侯两腿一蹬,走了,他儿子烈侯就接他班儿了。 烈侯元年,那魏文侯看中山不顺眼,就带着兵去打他,还让自己儿子太子击在那儿守着。过了六年,魏、韩、赵这三家呢,互相瞅着都挺顺眼,就一起当上了诸侯,还把献子追认为献侯,这可真叫一个牛逼啊! 这烈侯啊,他好音乐这口儿,有一天他跟相国公仲连说:“哎,公仲啊,你看我有这么个人儿,我挺稀罕他的,能给他提提官儿不?”公仲一听,寻思寻思说:“你让他富点儿行,提官儿可就别扯了。”烈侯说:“那也行啊。郑国那俩唱歌的,枪和石,我给他们点儿地,一人一万亩。”公仲说:“中。”结果他压根儿就没给。 过了一个月,烈侯从代地回来,问公仲那歌者的地儿咋样了。公仲说:“找了,没找到合适的。”过了一会儿,烈侯又问。公仲就是不给,最后还装病不上朝了。番吾君从代地来,跟公仲说:“你啊,确实是好人,但就是不知道咋把持。你现在当赵相都四年了,有推荐啥人才没?”公仲说:“没呢。”番吾君说:“那牛畜、荀欣、徐越这几个人都行啊。”公仲一听,就把这三人都推荐给烈侯了。 等到上朝,烈侯又问:“那歌者的地儿咋样了?”公仲说:“我这不正挑着好的嘛。”然后牛畜就侍奉烈侯,跟他讲仁义、王道啥的,烈侯听得挺乐呵。第二天,荀欣侍奉,跟他讲选拔人才、任用官员啥的。第三天,徐越侍奉,跟他讲节省开支、考察功德啥的。烈侯听了这些都挺高兴,觉得挺有道理。 最后呢,烈侯就派人跟相国说:“那啥,歌者的地儿就先别给了。”然后他就让牛畜当老师,荀欣当中尉,徐越当内史,还赐给相国两套衣服。这事儿啊,就这么拉倒了,你说搞笑不搞笑! 九年,那烈侯老爷子两腿一蹬就上天堂了,他弟弟武公就接了这大旗。可这武公啊,也没挺过十三年,就追随他哥哥去了。然后啊,赵国这边儿就把烈侯的大儿子章给扶上了位,这就是敬侯呗。哎哟,同一年,那魏文侯也追随马克思去了。 敬侯元年,武公的儿子朝,这货想着闹事儿,结果没整过,跑魏国去了。赵国这才把都城定在了邯郸。 二年,赵国在灵丘把齐国给揍了一顿。三年,又跑廪丘去帮魏国,结果把齐国整得够呛。四年,魏国在兔台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咱们也不甘示弱,在刚平筑城准备干卫国。五年,齐国和魏国为了卫国跟咱们干起来了,把刚平给夺了回去。六年,咱们找楚国借了兵去揍魏国,把棘蒲给占了。八年,咱们又把魏国的黄城给拿下了。九年,咱们又去揍齐国。结果齐国这边儿跑去揍燕国了,咱们又去救燕国。十年,咱们跟中山国在房子干了一仗。 十一年,咱们跟魏国、韩国一起把晋国给灭了,分了他们的地儿。然后又去揍中山国,在中人又干了一仗。十二年,这敬侯也追随他老爹去了,他儿子成侯种就接了这大旗。” 成侯元年那阵子,公子胜跟成侯俩整起来了,争夺皇位,闹得挺乱套。 二年六月,居然下起了雨雪,真是见鬼了。 三年,太戊午当上了相国。咱们去打卫国,夺了七十三个村落。结果让魏国给咱们在蔺地整败了。 四年,跟秦国在高安干了一仗,把他们打败了。 五年,咱们又去鄄地打齐国。但在怀地又被魏国干败了。咱们转头去打郑国,赢了之后把地盘给了韩国,韩国给了咱们一个长子。 六年,中山国开始修长城了。咱们去打魏国,在狝泽打败了他们,还围了魏惠王。 七年,咱们又去侵略齐国,一直打到他们长城那儿。然后跟韩国一起去打周国。 八年,咱们跟韩国把周国给分了。 九年,跟齐国在阿下干了一仗。 十年,咱们去打卫国,夺了甄地。 十一年,秦国去打魏国,咱们在石阿帮了魏国一把。 十二年,秦国又去打魏国的少梁,咱们又去帮忙了。 十三年,秦献公派了个叫庶长国的去打魏国少梁,把魏国太子和痤都给抓走了。咱们在浍地被魏国打败,他们夺了咱们的皮牢。成侯跟韩昭侯在上党碰头了。 十四年,咱们跟韩国一起去打秦国。 十五年,咱们还帮魏国去打齐国了。 十六年,咱们跟韩国、魏国一起把晋国给分了,把端氏封给了晋君。 十七年,成侯跟魏惠王在葛孽见了面。 十九年,咱们跟齐国、宋国在平陆聚会,又跟燕国在阿地聚会。 二十年,魏国给咱们献上了荣椽,咱们就用它建了个檀台。 二十一年,魏国把咱们邯郸给围了。 二十二年,魏惠王把咱们邯郸给占了,但齐国在桂陵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二十四年,魏国把邯郸还咱们了,咱们跟他们在漳水上拜了把子。然后秦国又来打咱们蔺地了。 二十五年,成侯两腿一蹬,走了。公子緤跟太子肃侯争皇位,结果公子緤输了,跑韩国去了。 肃侯元年,咱们从晋君那儿把端氏给夺了过来,把他们赶到屯留去了。 二年,肃侯跟魏惠王在阴晋见了面。 三年,公子范想偷袭邯郸,结果没成功还丢了性命。 四年,咱们去朝拜天子了。 六年,咱们去打齐国,夺了高唐。 七年,公子刻去打魏国的首垣了。 十一年,秦孝公派商君去打魏国,把公子卬给抓走了。咱们也去打魏国了。 十二年,秦孝公走了,商君也挂了。 十五年,咱们建了个寿陵。那年,魏惠王也走了。 十六年,那肃侯去大陵溜达,打从鹿门那出来,大戊午薅住马就说:“种地这活儿正忙着呢,你要是一天不干活儿,那就得饿上小半年儿。”肃侯听了,赶紧下车道谢。 十七年,咱们围了魏国的黄地,可惜啊,没攻下来。那就筑了个长城,也挺牛呗! 十八年,齐国、魏国合伙来揍咱们,咱们一急眼,就把河水给决了,直接把他们给冲跑了。到了二十二年,那张仪还当上了秦国的相。咱们的赵疵跟秦国干了一仗,结果输了,秦国把赵疵给宰了,还抢走了咱们的蔺、离石。二十三年,韩举跟齐国、魏国干架,结果死在了桑丘。 二十四年,肃侯两腿儿一蹬,去世了。秦国、楚国、燕国、齐国、魏国都派了精锐部队,各一万人来给他送葬,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后来,他儿子武灵王即位了。 武灵王元年,阳文君赵豹当上了相。梁襄王、韩宣王都带着太子来咱们信宫拜见。那时候武灵王还小,不能处理朝政,就找了三个博学的老师,还有三个挑错儿的官员。等他开始执政了,先问了先王的忠臣肥义,还给他升了官。国内有三个老头儿都八十多岁了,武灵王每个月都给他们送礼,真是孝顺啊! 武灵王三年,咱们修建了鄗城。四年,跟韩国在区鼠开会。五年,娶了韩国的公主当媳妇儿。 八年,韩国去打秦国,结果没打赢就撤了。那时候五个国家都自封为王,咱们赵国可没跟风,说:“没那实力,哪敢要那虚名儿啊!”于是让国人都叫自己“君”。 九年,咱们跟韩国、魏国一起揍秦国,结果被秦国给揍了,损失了八万人。齐国也在观泽把咱们给揍了一顿。十年,秦国占了咱们的中都和西阳。齐国把燕国给破了。燕国的相竟然自封为王,原先的君王反倒成了臣子。十一年,武灵王从韩国把公子职叫回来,立他为燕王,还让乐池去送他。十三年,秦国抢了咱们的蔺地,还抓了咱们的将军赵庄。楚国、魏国的王都来咱们邯郸串门儿。 十四年,咱们的赵何去攻打魏国。 十六年,那啥,秦惠王就驾鹤西游了。有一回啊,这新大王溜达大陵去了。结果呢,有天晚上就梦着个漂亮小妞儿弹琴唱歌,那歌词儿咋说的来着:“哎呀美人儿亮晶晶,脸蛋儿好像花儿一样红。命啊命,咋就跟我赢不了呢!”过几天,大王喝酒喝高兴了,就把这梦说给人听,还想象那小妞儿长啥样。吴广听说了这事儿,就顺势把自己家的小闺女儿,叫啥来着,对,叫娃嬴,就送给大王了。这就是后来的孟姚呗。大王可稀罕她了,封她个惠后。 十七年,大王跑出九门外,搭了个野台子,就为了瞅瞅齐国和中山那边儿啥情况。 十八年,秦武王跟孟说俩人举那龙文赤鼎,结果咔嚓一下子,秦武王把大腿给折了,就这么去了。赵王赶紧派人去燕国接公子稷,把他送回秦国,立他当秦王,这就是后来的昭王。 十九年正月初一,大伙儿都聚在信宫开会。大王把肥义叫来商量国家大事儿,唠了整整五天。然后大王就带着兵往北边去溜达中山那块地儿,一直走到房子,又拐到代地,北边走到没边儿,西边走到黄河边儿,还爬上了黄华山。叫来楼缓一起合计:“我祖宗们趁着世道变乱,把南边的地盘儿都扩大了,借着漳河、滏阳的险阻,修了长城,还占了蔺、郭狼,把林胡人在荏地给打败了,可惜事儿还没办完。现在中山就在咱们心窝子里,北边有燕国,东边有胡人,西边有林胡、楼烦、秦国、韩国的边界,咱也没啥强兵支援,这要是把江山给弄丢了可咋整?你想啊,要想出大名儿,就得受点儿俗世的拖累。我打算穿胡服。”楼缓说:“中啊!”可其他大臣们都不乐意。 哎呀妈呀,这大王可真是有想法,穿胡服,这是要干啥玩意儿呢?咱们拭目以待! 第118章 这大王意识超前啊 于是肥义搁旁边儿候着,王说:“简主、襄主那阵子,算计着咋能跟胡人、翟人打交道捞好处。作为臣子,得宠于君王,那得讲究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对下属也要有序和明确,还得会办实事儿,给百姓带来实惠,给君王添光加彩,这两样儿可是做臣子的本分。现在,俺想顺着襄主的脚步,往胡地、翟地那疙瘩闯荡闯荡,可惜啊,这一辈子怕是见不着喽。要是打那些较弱的敌人,费不了多少劲儿,还能立下大功,老百姓也不用遭太多罪,还能继续书写古人的辉煌。但话说回来,谁想干出点儿超越世俗的功绩,那就得背负着跟世俗拧巴的压力;谁要是有独到的智谋,那就得承受老百姓的埋怨。俺现在想把胡服骑射这套玩意儿教给老百姓,但世人指定得议论俺,这可咋整?” 肥义说:“臣听着了,疑虑重重可办不成大事儿,行动迟疑也赢不了好名声。大王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干这背离世俗的勾当,那就别太在意天下人的议论了呗。说实话,那些谈论高尚品德的人,本就不咋跟世俗合群;成就大业的人,也不需要跟大伙儿商量。想当初,舜帝跳了有苗的舞蹈,大禹在裸国袒露身体,他们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宣扬德行、建功立业。愚者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智者能看到未来的趋势,大王您还有啥好疑虑的呢?” 王说:“俺不是疑虑穿胡服这回事儿,俺就是怕天下人笑话俺。那些疯子觉得好笑的事情,智者可能会觉得悲哀;愚者嘲笑的东西,贤者可能会看重。这世界上总有人支持俺,穿胡服的好处现在还说不清楚呢。就算全世界都笑话俺,那胡地和中山俺是一定要拿下的。”于是,大伙儿就都穿上了胡服。 “老王啊,你告诉公子成那小子,整这出儿:‘老子现在穿上了胡人的衣裳,准备上朝见大臣们,同时也想让咱叔也穿上这身儿。家里得听爹妈的,国家大事儿得听国君的,这可是古往今来的规矩。” “儿子不能违背爹妈,大臣不能跟国君对着干,这是亲兄弟都该懂的道理。现在老子我下令让大家都换上这胡服,咱叔要是不换,我怕天下人会嚼舌根儿啊。治国得有个常态,得把老百姓的利益放第一位;行政方面也有规矩,政令通行才是硬道理。要想显出自己的德行,先得对小人物讲道义,行政方面,则得让权贵们信服。” “现在这胡服,不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欲望和乐趣;而是有所为而行之,事情能成、功绩能立,那才是真的好。我现在就怕咱叔不跟着政策走,你替我跟咱叔好好唠唠。” “再说了,我老王还听说了,只要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那就大胆去做,别怕人说三道四。靠着权贵的关系,也不用怕坏了名声。所以啊,我特别佩服咱叔的为人,希望能和他一起把胡服这事儿办成。你替我去拜访一下咱叔,请他老人家也换上这身儿胡服。’” 公子成一听这话,立马就跪地磕头说:“我早就听说大王你穿上了胡服。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没能及时去拜见大王,真是罪过。既然大王有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咱们中原啊,那是聪明人扎堆儿的地儿,啥好东西都往这儿聚,圣贤们也都爱在这儿传道授业,仁义道德也是从这儿传出去的。那些《诗》《书》《礼》《乐》啥的,都是咱们中原的宝贝,还有各种手艺技能也都在这儿发扬光大。现在大王你却要舍弃这些,去穿那蛮夷的衣裳,改变老祖宗的教诲,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怕这事儿会让中原的兄弟姐妹们心寒啊,所以还请大王三思。” 使者把公子成的话带回去给大王听了。大王说:“我早就听说咱叔身体不舒服,这样,我亲自去请他。” 哈哈,看看这大王,为了推行胡服,可真是拼了啊! 王就颠颠儿地跑去了公子成家里,然后就跟他商量说:“你说这穿衣服啊,咋方便咋来;礼数这玩意儿,也是看事儿办。那些圣人呢,瞅瞅周围啥环境,然后就顺着来,看有啥事儿就定啥礼儿,这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舒服,国家更富强呗。” “就像有的地方的人喜欢剃个短发、纹个身,胳膊上整点花活儿,左边衣襟一搭,那是瓯越那边儿的风格嘛。还有的人喜欢把牙齿染黑,额头上画个符号,戴个中国式帽子,穿个草鞋,那是大吴国的时尚。所以说嘛,衣服和礼数都不一样,但目的都是为了方便。” “地方不同,习惯就不同;事情不同,礼数也就不同。圣人们都是看咋样对国家有利,咋样方便咋整,不非得统一。就像那些读书人一样,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但各地风俗就是不一样;中国这么大,礼数都一样,但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各有各的想法,更别说那些住在山沟沟里的了。” “所以嘛,有时候聪明人也不能一刀切,有远见的人也不能统一所有人的衣服。偏远地区总有很多新奇的事儿,那些书呆子们就喜欢辩论这些。不懂就问,不轻易怀疑;跟自己不一样,也别急着否定。大家都要追求更好的方法嘛。” “叔啊,你刚才说的是习俗,我说的是咋改变习俗。你看啊,我们国家东边儿有河、薄洛之水,跟齐、中山啥的都连着。东边儿还有燕、东胡的地盘,西边儿挨着楼烦、秦、韩啥的。咱们现在还没骑兵、射箭的准备,这可咋整?” “寡人连船都没得用,那河边儿的老百姓咋守住河、薄洛之水呢?得换个方式,整点骑兵、射箭的,好防备燕、三胡、秦、韩啥的。以前简主没挡住晋阳和上党,襄主就并了戎族、取代了啥地方,把胡人都赶跑了,这谁看不出来啊?” “那时候中山就仗着齐国的势力,来欺负我们,抓我们老百姓,还引水围了鄗城。要不是祖宗保佑,鄗城差点儿没守住。先王都觉得这事儿丢人,仇还没报呢。现在整点骑兵、射箭的,近处可以守住上党,远处可以去找中山报仇。叔啊,你就别老惦记着中国的老习俗了,别跟简主、襄主意见不合。别因为换个衣服样式儿,就忘了鄗城那事儿多丢人了。这可不是寡人想看到的。” 公子成一听,立马磕头作揖说:“臣这脑子啊,真是不开窍儿,没懂大王的意思。刚才瞎说些世俗的话儿,真是该打。现在大王要按简主、襄主的意思来,继承先王的遗愿,臣咋能不听呢!”说完又磕了几个头。然后大王就赏了他一套胡服。第二天一早,公子成就穿上胡服上朝去了。从那以后,大王就开始推广胡服了呗。 第119章 主父让饿死了 赵文、赵造、周袑、赵俊这帮人都劝咱大王别穿那胡服,说还是老法子好。大王就说了:“你们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先王们那时候的习俗都不一样,咱为啥非得跟着古时候的法子走?那些帝王们谁也不学谁,咱为啥就得守着那些老礼儿? 就像那啥伏羲、神农啥的,他们教人也不杀人;黄帝、尧、舜啥的,他们杀人也不动怒。到了三王那时候,都是看啥时候咋办事儿好,就定个法儿,看啥事儿咋合适,就弄个礼儿。法度制令啥的,都是看啥合适就咋弄,衣服啥的也都是看咋用着方便就咋穿。所以说啊,礼儿也不是就非得一条道儿走到黑,对国家有好处的事儿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古时候的。 那些圣人们兴起的时候,也不是互相学着才当上王的;夏、殷啥的衰败的时候,也不是因为不换礼儿才完蛋的。所以说啊,复古啥的也不一定就不对,守着老礼儿啥的也不一定就值得夸。再说了,穿奇装异服的人心思就活络,那邹、鲁啥的地方咋就没出啥奇人儿呢?习俗怪的地方人就善变,那吴、越啥的咋就没出啥优秀人才呢? 圣人们啊,都是觉得啥穿着对身子好就穿啥,啥办事儿方便就咋弄礼儿。 那啥进退的规矩、衣服的制度啥的,都是用来管普通人的,不是用来评价那些优秀的人儿的。 所以说啊,普通人都跟着习俗走,优秀的人儿都跟着变化跑。就像那啥俗话说的:‘拿书本儿来开车,你甭想摸透马儿的脾气;拿古时候的事儿来套现在的事儿,你甭想搞明白事儿的变化。’你就算把法儿守得再好,也不一定就能比世人高一头;你就算把古时候的学问学得再透,也不一定就能应付现在的事儿。 你们几个啊,真是想不开!”于是乎,大王就穿上了胡服,操练起了骑马射箭。 二十年,大王去攻打中山,一直打到了宁葭;又往西边去打胡地,一直打到了榆中。那林胡王一看这架势,吓得赶紧献上马来求和。 大王一乐,就班师回朝了,然后派楼缓去秦国,仇液去韩国,王贲去楚国,富丁去魏国,赵爵去齐国,这么一通儿使节派遣,可把大王忙坏了。还有那啥代地的相国赵固,大王让他主管胡地的事务,还给他调去了兵马,这家伙可算是露了头了! 二十一年,咱们去打中山国。那时候啊,赵袑带着右军,许钧领左军,公子章呢,他就管中军,大王亲自指挥他们。牛翦这老哥哥就负责车骑,赵希就领着胡人、代地的兵。咱们在赵与之陉会和,曲阳那嘎达集结,然后一举拿下丹丘、华阳、鸱之塞。大王亲自出马,又收了鄗、石邑、封龙、东垣这几个地儿。 中山国那边儿一看,这哪儿行啊,赶紧献出四个城邑求和,大王一寻思,得嘞,就答应他们了,撤兵! 过了两年,咱又去揍中山国了。再过两年,惠后这老娘们儿没了。大王就派周袑去教小王子何穿胡服。再过一年,咱还去打中山国,把地儿都抢到燕、代那边儿,西边儿都到云中、九原了。 那啥,二十七年五月戊申那天,大王在东宫搞了个大朝会,把王位传给小王子何,让他当大王。新大王拜完祖宗,就出来坐朝了。那些大夫都成了他的臣子,肥义这老哥哥就成了相国,还辅佐新大王。这就是惠文王啦,他是惠后吴娃的儿子。武灵王呢,他就自个儿封了个主父。 主父这老哥想让他儿子治国,他自个儿穿着胡服带着将士去西北抢胡人的地儿。他寻思着从云中、九原一直往南打,偷袭秦国。于是呢,他就装成使者去秦国了。秦昭王这老小子哪儿知道啊,还觉得这使者长得挺魁梧,不像个臣子的样儿,就派人去追他。结果主父老哥早就跑没影儿了。一打听,哎呦,原来是主父啊,秦国人都吓一大跳。 主父去秦国啊,就是想摸摸地形,再瞅瞅秦昭王这老小子是啥样人。 惠文王二年呢,主父去新抢的地儿转了一圈儿,从代地出来,在西河碰上了楼烦王,还把他兵都收了。 过了三年,咱们终于把中山国给灭了,把他们国王迁到肤施去了。在灵寿那地儿盖了新城,北边的地儿都归咱们了,代地的路也通了。主父回来后,又是赏赐,又是大赦,还摆了五天的酒席。把长子章封为代安阳君。这章啊,平时就挺奢侈的,心里可不服他弟弟当大王了。主父呢,又让田不礼去辅佐他。这事儿啊,说起来都挺逗的,哈哈! 李兑跟肥义说:“公子章这人啊,身体壮实,心气儿也高,手下人多,野心还挺大,你说他会不会有啥私心呢?田不礼那家伙,心黑手辣,还特傲娇。这两人要是勾结在一起,肯定得搞出啥阴谋诡计,一有机会就得蹦跶。小人儿啊,就是贪心不足,想啥是啥,只看到好处,坏处全抛脑后了。他们这类人互相勾结,最后都得掉进祸坑里。我看啊,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你肥义责任重大,势力也大,乱子肯定先从你这儿起,祸事也得往你这儿聚。你得先提防着点儿。 “仁慈的人啥都爱惜,聪明的人防患未然。你要是不仁不智的,咋能治国呢?你咋不装个病啥的,别出门了,把政权交给公子成算了。别到时候成了怨气的集中地,也别成了惹祸的梯子。” 肥义听了说:“那可不行。以前主父把王位托付给我的时候,可是跟我说了:‘你别变你的法儿,也别改你的主意,就一条心走到黑。’我磕头接旨,还把它记在心上了。现在我要是怕田不礼那点儿难处,就忘了我记的事儿,那还有比这更大的变化吗?接受了严厉的命令,最后却办砸了,那还有比这更大的辜负吗?变了心又辜负了使命的臣子,那可是要受惩罚的。俗话说得好:‘就算死了的人复活,我也不能让他觉得羞愧。’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得让我的话圆满,咋能光想着保全我自己呢! “再说了,忠贞的臣子,只有到了难处才能看出他的节操;忠诚的臣子,只有经过多次考验才能显出他的本色。你就算给我赏赐,我也得忠于职守啊。虽然你这么说,但我前面已经有话在先了,我绝对不能食言。” 李兑听了说:“行,那你就努力干!我今年还能看见你,明年就说不定了。”说完抹着眼泪就走了。后来李兑多次去见公子成,就是为了防备田不礼搞事儿。 那天肥义跟信期唠嗑说:“公子跟田不礼这俩人儿可真是让人操心啊。他俩表面儿上瞅着挺好,实际上心里儿坏着呢,这种人在哪儿都不像个样儿,不像个儿子,也不像个臣子。我听人说啊,奸臣要是当道,那国家可就遭殃了;谗臣要是得宠,那皇上可就被祸害了。田不礼这老小子贪心大得很,在皇上那儿得宠,在外头就耍横。他造假命令,瞎得瑟,想占啥便宜就占啥便宜,这事儿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难,可这么搞下去,国家可就遭罪了。 我现在愁得啊,晚上睡不着觉,吃饭都吃不下。咱们得提防着点儿,别有盗贼啥的进来。从今儿个起,要是有人找皇上,必须得先见我,我得先挡一道儿,没啥事儿我才能让他去见皇上。”信期听了说:“哎呀妈呀,你说这话可真对啊!” 过了四年,皇上召集大臣们开会,安阳君也来了。主父让皇上听大伙儿唠嗑,他自己在旁边偷摸瞅着,看这群大臣们咋行礼啥的。他一看他大儿子章,原本挺横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低三下四地给他弟弟行礼,他心里就受不了了。于是他就想把赵国分一半儿给章,让他在代地当个王,可这事儿还没决定呢,就搁置了。 后来主父跟皇上到沙丘去玩儿,住的不是一个地儿。公子章就领着他那帮小弟和田不礼开始搞事情,假传主父的命令去叫皇上。肥义一听,先跑去了,结果一进去就被干倒了。高信就跟皇上干起来了。公子成和李兑从国都赶过来,把四邑的兵都调过来帮忙,最后把公子章和田不礼都干掉了,还把他们那帮小弟也都收拾了,这才把皇室给稳住了。公子成当上了相国,大伙儿都叫他安平君,李兑就当上了司寇。 公子章败了之后,想跑去找主父求救,主父一开门儿,成、兑就趁机把主父的宫殿给围了。公子章最后没挺住,死了。公子成和李兑一商量:“咱们因为公子章的事儿把主父围了,这要是撤兵了,咱们可就完蛋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主父给围得更紧了。还下令说:“宫殿里头的人,后出来的全都干掉!”宫殿里的人一听这话,全都跑出来了。主父想出来也出不来,想吃饭也没得吃,最后饿得只能掏鸟蛋吃,挺了三个多月,最后还是在沙丘宫里饿死了。等到确认主父真死了,这才发丧告诉各路诸侯。 第120章 万大军就这么的让活埋了 那时候啊,王还年轻,成和兑这俩货就把持朝政,怕挨整啊,就把主父给围了。主父一开始呢,把长子章立为太子,后来呢,得到了吴娃这个美人儿,稀罕得不得了,好几年都不出门儿,跟她生了个儿子叫何,然后就把太子章废了,让何当王。吴娃一死,主父对她的爱也就没了,又开始心疼原来的太子章,想让他俩都当王,犹豫不定啊,结果呢,就闹出了乱子,最后父子俩都死了,成了天下的笑柄,你说说,这能不让人心疼嘛! 过了五年,跟燕国交换了鄚和易的地盘。第八年,在南行唐修了个城墙。第九年,赵梁带着军队,跟齐国合伙去打韩国,一直打到了鲁关底下。等到第十年,秦国自己封自己为西帝。第十一年,董叔跟魏国一起去打宋国,从魏国手里得到了河阳。秦国呢,把梗阳给占了。第十二年,赵梁又带着军队去打齐国。第十三年,换成了韩徐当将军,继续去打齐国。哎呀,这一年,公主还死了。第十四年,相国乐毅带着赵、秦、韩、魏、燕五国的军队去打齐国,把灵丘给拿下了。然后还跟秦国在中阳开了个会。第十五年,燕昭王亲自跑来见面。赵国跟韩、魏、秦一起攻打齐国,齐王被打得落荒而逃,燕国就趁机深入,把临菑给占了。 第十六年,秦国又跟赵国一起多次攻打齐国,齐国人可遭了老罪了。苏厉这个老铁,就给赵王写了封信,说: “臣听说啊,古时候的贤君,他们的德行可不是只在国内显摆,他们的教化啊,也不是只让百姓听话。他们祭祀鬼神,那可是按时按点的,特别有规矩。这样呢,甘露就会降下来,好雨也会及时来,年年的庄稼都大丰收,百姓也不生病,大家都夸他们好,可是啊,贤明的君主可不会只满足这些。 “您看您现在对秦国的贤惠和功劳,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跟齐国的恩怨呢,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秦国跟赵国是盟友,却强行向韩国征兵,您说秦国这是真心喜欢赵国吗?其实啊,他们是憎恨齐国。这里头的道理啊,贤明的君主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秦国啊,并不是真的喜欢赵国而憎恨齐国,他们其实是想灭了韩国,再吞了东西二周,所以他们就拿齐国当诱饵来钓天下的诸侯。他们怕事情不顺利啊,就出兵去劫持魏国和赵国。他们怕天下人都怕他们啊,就送出人质来表示诚意。他们怕天下人反对啊,就向韩国征兵来威慑大家。他们嘴上说着跟各国友好相处啊,实际上呢?却是想趁机灭了空虚的韩国。臣觉得啊,秦国的计策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世上啊,有些事情看起来不一样,但结果却是一样的糟糕。比如说,楚国老是攻打中山国,最后中山国灭了;现在齐国老是被攻打,最后韩国肯定也得完蛋。要是齐国被打败了啊,王您跟其他六国就能分点好处;可是要是韩国灭了的啊,那好处可就全被秦国给占了。秦国再把东西二周给收了的啊,那祭器可就全归他们了。到时候啊,他们再按照田地来收税、按照功劳来赏赐的啊,您说说看,王您跟秦国比起来啊,谁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呢?” 听那些说客们都咋咋呼呼地说:“韩国失去了三川,魏国丢了晋国,这市场还没咋地变,祸事就已经找上门了。” 看看那燕国,把齐国北边儿的地盘儿都占了,离沙丘、钜鹿才三百里地儿;再说那韩国,上党离邯郸就百里之遥,燕国和秦国这两个老狐狸,惦记着赵王的大好河山,中间儿就隔了三百里地儿,这不,就快要连起来了。秦国那边儿,上郡离挺关那么近,到榆中得有一千五百里地儿,他们拿着三个郡的兵力去打赵国的上党,羊肠之西、句注之南,这都不再是赵王你的了。 再过了句注,把常山一劈两半儿,直接跟燕国就连上了,那时候,代马、胡狗、昆山玉,啥好玩意儿都流不到你赵王手里了,这可不妙啊,赵王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咱再说说那齐国,为啥他敢去打别人呢?那还不是因为有赵王你撑腰啊!现在这世道,谁都想占你赵王便宜。燕国和秦国这两个老狐狸都已经勾结上了,出兵的日子都定好了。 五个国家都盯着你赵王的地盘儿,齐国这个没良心的,违背五国约定,反而去帮你赵王挡灾,用西边的兵力去阻挡强大的秦国,结果呢?秦国怂了,不仅废除了帝号,还向赵国求和,把巠分、先俞两地都还给赵国了。按理说,齐国这么帮赵王你,应该算是够哥们儿意思了,可现在倒好,像是犯了啥错似的,俺真怕以后没人敢跟你赵王混了。这事儿,赵王你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要俺说啊,赵王你现在就别跟着那些国家去攻打齐国了,这样一来,天下人肯定都得说你赵王讲义气。齐国保住了江山,肯定得更加忠心地跟着你赵王混,那时候,天下人谁还敢小看你赵王呢?你赵王要是能让天下人都对秦国有个好印象,那秦国再咋嚣张,你也能用天下的力量去压制他。这样一来,你赵王的名声和威望可就都上去了。所以啊,赵国就停手了,不跟秦国一起攻打齐国了。 后来啊,赵王跟燕王碰面了,廉颇大将军带兵,一鼓作气就把齐国的昔阳给打下来了,厉害得很呐! 哎呀妈呀,这整啥玩意儿呢?咋这么多打仗的事儿呢?得了,咱就瞅瞅这东北话咋说这段历史,搞笑点儿哈! 十七年那会儿,乐毅这老小子领着赵国的兵去攻打魏伯阳了。结果呢,秦国那边儿就不乐意了,嫌赵国不跟他们一起去揍齐国,就扭头来攻打赵国,还抢去了两座城。你说这事儿闹得! 十八年,秦国又抢去了石城,这赵王啊,也是没辙了,跑卫东阳去躲躲,还挖开河水去淹魏国,这招儿也是挺损的。然后那大水一来,漳水都泛滥了。最后呢,魏厓这人来赵国当相国了。 十九年,秦国又拿走了两座城,赵国呢,就跟魏伯阳和好了。赵奢这小子挺有能耐,领着兵就去攻打齐国的麦丘,还真就给拿下来了。 二十年,换成了廉颇老将军带兵,又去打齐国。赵王呢,跟秦昭王在西河外头碰了个头儿。 二十一年,赵国把漳水给改道到武平西边儿去了。二十二年,哎呀妈呀,大瘟疫来了,这可咋整?赵王赶紧把公子丹立为太子,以备不时之需。 二十三年,楼昌带兵去打魏国的几城,结果没拿下来。到了十二月,换成了廉颇老将军,一鼓作气就给拿下来了。二十四年,廉颇又带兵去攻打魏国的房子,也是轻松拿下,然后就地筑城,又顺便去把安阳也给占了。 二十五年,燕国的周将军来攻打昌城、高唐,也是顺利拿下。赵国还跟魏国联手去揍秦国,结果秦国的白起将军太厉害了,把赵国的华阳给破了,还抓去一个将军。 二十六年,赵国又去攻打东胡的欧代地,也是给拿下来了。 二十七年,漳水又给改道到武平南边儿去了。赵豹这小子也挺有福,被封为了平阳君。然后那河水又泛滥了,真是没完没了! 二十八年,蔺相如这老哥哥也带兵去打齐国了,一直打到了平邑。然后还顺便把城北的九门大城给废弃了。哎呀妈呀,燕国的成安君公孙操可真是个大逆不道的人啊,竟然把自己的王给杀了! 二十九年,秦国跟韩国打起来了,还围攻了阏与。赵国这边儿呢,就派赵奢去迎战秦军,结果大破秦军于阏与之下,赵奢也被赐了个马服君的称号,这可真是露脸儿了啊! 三十三年,惠文王这老哥哥终于挺不住了,驾鹤西去了,太子丹就顺利继位,成为了孝成王。 孝成王元年,秦国这边儿又不老实了,来攻打赵国,还抢去了三座城。赵王新上任,太后就出来主持大局了。秦国这边儿一看有机可乘啊,就使劲儿攻打赵国。赵国这边儿没辙了,只好向齐国求救。 齐国那边儿就说:“想让我出兵啊?行啊,但你们得把长安君送来当人质。” 太后一听就不乐意了:“啥?让我儿子去当人质?门儿都没有!”大臣们就纷纷劝啊:“太后啊,您就答应了,现在可不是心疼儿子的时候啊!”太后就急了:“谁再敢提让我儿子去当人质的事儿,我就吐他一脸唾沫!” 哎呀妈呀,这太后也是挺拼的嘛! 后来呢,左师触龙这老哥哥就出场了,他想去劝劝太后。太后一开始可没给他好脸色看啊,但触龙这老哥哥也是挺有经验的,就慢慢儿地跟太后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啊,太后就放松了警惕了。触龙就趁机说:“太后啊,您看您现在过得这么舒坦儿,可长安君呢?他将来可咋整啊?您得为他长远打算啊!” 太后一听就愣住了:“啥?长远打算?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呢?”触龙就接着说:“您看那燕后啊,您当初送她出嫁的时候也是挺舍不得的?可现在呢?她过得不是挺好的吗?还成了燕国的王后了。这就是因为她的父母为她做了长远打算啊!您现在也得为长安君想想啊,别让他将来成了个废物点心啊!” 太后一听就明白了:“哎呀妈呀,你说的对啊!我咋这么糊涂呢?”于是呢,太后就答应了让长安君去当人质了。齐国这边儿一看赵国送来了人质啊,也就痛快地出兵了。这事儿啊,也就这么解决了。你说这触龙老哥哥啊,是不是挺有本事的?三言两语就把太后给说通了。 子义听了这事儿,就说了:“哎呀,人主的儿子啊,那可是亲骨肉啊,但就算这样,也不能靠着无功的尊贵和无劳的供养,去守着那堆金山银山啊,更别提咱们这些人了!” 那啥,齐安平君田单呢,他领着赵国的军队去攻打燕国的中阳,咔嚓就给拿下了。然后又去攻打韩国的注人,也是一下子就给攻克了。过了两年呢,惠文后两腿儿一蹬,没了。田单就顺势当上了相国。 又过了四年,那啥,赵王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个偏裻的衣服,骑着飞龙想上天,结果没上去就摔下来了,还看见一堆金山银山堆得跟山似的。第二天呢,赵王就把筮史敢找来解梦。筮史敢就说了:“哎呀,梦见穿偏裻衣服啊,那就是残缺不全的意思;骑着飞龙上天没上去摔下来,那就是有气无力的意思;看见金山银山堆成山,那可是忧心忡忡的意思啊。” 结果过了三天,韩国的上党太守冯亭派人来了,说:“韩国守不住上党了,想送给秦国。但我们的官吏百姓都愿意归顺赵国,不愿意归顺秦国。我们有十七个城池呢,愿意都送给赵国,只求赵王能善待我们的官吏百姓。” 赵王一听这话,乐得跟啥似的,赶紧把平阳君豹找来,跟他说:“冯亭要送咱们十七个城池,咱要不要啊?”平阳君豹就说了:“哎呦,圣人都说,无缘无故的好处可是大祸根儿啊。” 赵王就说:“人家都是感激咱们的恩德,这咋能叫无缘无故呢?”平阳君豹就说:“你想啊,秦国像蚕吃桑叶似的吞并韩国的土地,中间都隔断了,不让他们相通。秦国自以为能坐收上党之地呢。韩国为啥不把上党送给秦国?就是想把这祸水引到咱们赵国来。秦国费了那么大劲儿,咱们赵国却捡了个大便宜,这咋能叫无缘无故的好处呢?再说秦国那牛田之水通粮蚕食的本事儿,咱们可惹不起,千万别要啊。” 赵王却说了:“咱们现在发兵百万去攻打,好几年都拿不下一个城。现在人家白送咱们十七个城,这好事儿哪儿找去?” 赵豹一听,摇摇头走了。赵王又把平原君和赵禹找来商量。他俩一听,都说:“哎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可千万别错过了。”赵王一听,高兴地说:“好嘞!”就让赵胜去接收地盘。告诉冯亭说:“我们国家派使者臣胜来接收地盘了。我们国君说了,封你为万户侯,再封三个太守、三个县令,都是世袭的。官吏百姓都加爵三级,大家都能安居乐业的话,还都赏六金呢。” 结果冯亭一听这话,哭得稀里哗啦的,连使者都不见,说:“我冯亭可不能做这三不义的事儿啊:第一,为主人守地盘却不能死守到底;第二,投降秦国却不听主人的命令;第三,把主人的地盘卖了换饭吃。这三样儿,我哪样儿都不能干啊!”最后呢,赵国还是发兵把上党给占了,廉颇将军就驻军在长平。 后来呢,七月里,廉颇被撤职了,赵括接了他的班儿。结果秦国人把赵括给围了,赵括没办法,只好投降,四十多万大军全都被活埋了。赵王这时候才后悔没听赵豹的话,才有了长平这场大祸啊。 再后来呢,赵王回到邯郸,还是不听秦国的话,结果秦国人就把邯郸给围了。武垣令傅豹、王容、苏射这些人呢,就领着燕国的军队反了,回到了燕国的地盘。赵国为了求救呢,就把灵丘封给了楚国的相国春申君。 过了八年呢,平原君就到楚国去求救兵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呢,楚国和魏国的公子无忌都来救援了,这才把秦国人围邯郸的困境给解了。哎呀妈呀,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惊心动魄啊! 第121章 赵又完犊子了 十年那会儿,燕子国去打昌壮那地儿,五月份就给拿下来了。赵国俩大将,乐乘和庆舍,联手去打秦国的信梁军,结果给干败了。那会儿太子也挂了。秦国趁火打劫,去攻打西周,也给拿下了。徒父祺这哥们儿也跑了。 第十一年,赵国在元氏那地儿修城,把上原划成县。武阳君郑安平这老小子挂了,他的地盘儿也就归赵国了。十二年,邯郸的仓库着火了,烧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十四年,平原君赵胜也走了。 第十五年,赵国用尉文这地儿封相国廉颇为信平君。燕子国国王让丞相栗腹去跟驩哥儿谈和,还送了五百金给赵王买酒喝。栗腹回来后跟燕王说:“赵国那帮壮丁都死在长平了,剩下的孤儿还没长大,咱可以趁机去打他们。”燕王就找来昌国君乐间问这事儿。乐间说:“赵国那地儿四面都是敌人,老百姓都习惯打仗了,咱去打他们可不好办。” 燕王说:“咱人多,他们人少,咱两个打一个行不?”乐间说:“不行。”燕王又说:“那咱五个打一个行不?” 乐间还是说:“不行。” 这一下子燕王就火儿了。可群臣们都觉得可以打。于是燕子国就起兵两路,车二千乘,栗腹带着去打鄗,卿秦带着去打代。廉颇这老将出马,一下子就把栗腹给干败了,还抓了卿秦和乐间。 第十六年,廉颇这老小子围着燕子国打。赵国把乐乘封为武襄君,让他带着兵跟着相国信平君去帮魏国打燕子国。结果秦国趁机来捞一把,把赵国的榆次三十七城都给拿下了。十九年呐,赵国跟燕子国换地儿,赵国把龙兑、汾门、临乐给了燕子国;燕子国把葛、武阳、平舒给了赵国。这换地儿跟换媳妇似的,都想着换个好的。 二十年呐,秦王政这小伙子刚上位。秦国就把赵国的晋阳给拿下了,真是欺负人到家门口了。二十一年呐,孝成王也走了。廉颇这老将又出马,去打繁阳,也给拿下来了。赵国让乐乘去接替他,结果廉颇不乐意了,跟乐乘干了一仗,乐乘就跑了。廉颇这老小子也觉得自己在赵国混不下去了,就跑到魏国去了。后来赵国的子偃这小伙子就上位了,这就是悼襄王。 哎呀,这段历史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这些国家打来打去的,就跟咱们村里那帮小孩儿抢地盘儿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啊,那时候的人可真是有血性啊,为了国家、为了地盘儿、为了荣誉啊,啥都能干出来! 悼襄王元年那阵子,老准备跟魏国干一架。想修条道儿把平邑和中牟连起来,结果没整成。 第二年,李牧这哥们儿就领着兵去攻打燕国了,一下子就拿下了武遂和方城。那时候秦国想把春平君叫过去,然后就扣那儿了。泄钧这老小子就跑去找文信侯说:“春平君这人啊,赵王稀罕得不得了,就是郎中那帮人嫉妒得慌,他们合计着说‘春平君要是去了秦国,那肯定被扣下’,所以他们才撺掇着把他送去秦国。 现在你要真扣下他,那就等于跟赵国撕破脸了,也正好中了郎中的圈套。你还不如把春平君放了,扣下平都。春平君说话赵王信得过,他肯定会把赵国的好东西都给你,来换回平都。”文信侯一琢磨,“中!”于是就把春平君给放了。后来又去修建了韩皋城。 悼襄王三年,庞暖领兵去攻打燕国,把剧辛那老小子给活捉了。四年的时候,庞暖就带着赵、楚、魏、燕四国的精锐部队去攻打秦国的蕞城,结果没攻下来;后来又去攻打齐国,把饶安给拿下来了。五年的时候,傅抵这哥们儿就去守平邑了;庆舍则带着东阳河外的部队去守河梁。到了六年,就把长安君封到了饶地。那时候魏国还给了赵国一个邺城。 等到九年的时候,赵国就去攻打燕国,把狸阳城给占了。还没等歇口气儿呢,秦国就来攻打邺城了,一下子就给拿下了。 后来悼襄王就驾鹤西去了,他儿子幽缪王迁就继位了。 幽缪王迁元年的时候,就去修建柏人城了。二年的时候,秦国来攻打武城,扈辄这哥们儿就领着兵去救援了,结果打了个败仗,把命都搭进去了。 三年的时候呢,秦国又来攻打赤丽和宜安了。李牧这哥们儿就领着兵去跟秦军在肥下干了一仗,把秦军给打退了。后来李牧就被封为武安君了。到了四年的时候呢,秦国又来攻打番吾了,李牧又去跟秦军干了一仗,又把秦军给打退了。 等到五年的时候呢,代地那边儿就闹地震了,从乐徐往西一直到平阴那边儿,好多房子都塌了,地也裂了老大一道口子。六年的时候呢,又闹饥荒了,老百姓都饿得不行不行的了,还传言说:“赵国现在就是个笑话儿,秦国看了都得乐。” 七年的时候呢,秦国人又来攻打赵国了。赵国这边儿就派了大将李牧和将军司马尚去迎战。结果呢李牧被诛杀了司马尚也被免职了赵怱和齐国的将军颜聚就去接替他们的位置了。后来赵怱的军队被打败了颜聚也跑了赵王迁就投降了。 八年十月的时候呢邯郸就被秦国给占了。 太史公说啊:“我听冯王孙说:‘赵王迁他老妈原来是个唱戏的得悼襄王宠爱。悼襄王就把嫡子嘉废了立了迁为赵王。迁这小子本来就没啥品行又信谗言所以就把良将李牧给诛杀了重用了郭开。’这真是个大笑话儿啊! 秦国把迁俘虏了之后赵国那些没跑的大夫们就共同拥立嘉为赵王在代地称王了六年。后来秦国又发兵把嘉给打败了于是就把赵国给灭了设了个郡。” 说起这赵家啊跟秦家还是同祖的呢。周穆王平了徐国之后就封了造父。造父的后代就开始侍奉晋国了夙初那会儿就有了自己的地盘儿。后来岸贾假传君命诛杀了赵家的人韩厥就立了武公。宝符降临代地最后落到了伯鲁的手里。简子梦见了翟犬灵公唱起了处女之歌。虽然穿胡服能让国家强大但建立国家的地方却不太对劲儿。廉颇、李牧这样的良将不用结果王迁就成了囚徒。哎呀这事儿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第122章 这章我们唠唠魏 这魏家老祖宗可是毕公高那疙瘩的,毕公高跟周天子都是一个姓儿。想当年武王去打纣王,把这毕公高就封在了毕地,打那起儿就姓毕了。后来呢,这毕家封地被撤了,就成了平民老百姓,有的待在中国,有的跑蛮夷那旮旯去了。 这毕家有个后代叫毕万,给晋献公当差。献公十六年的时候,赵夙给他驾车,毕万当护卫,一起去打霍、耿、魏这三个地方,都给打下来了。献公一高兴,就把耿地给赵夙,把魏地给毕万,都封成大夫了。当时卜偃就说:“这毕万的后代啊,肯定得发,你看万这数儿,是满了;魏这名儿,也响亮。这么一开始就大赏,肯定是老天给开的路,天子管百姓叫兆民,诸侯叫万民。现在这毕万封地又叫魏,数儿也满,将来肯定人多势众。” 开始的时候,毕万还卜了一卦,看看在晋国当官儿咋样,结果遇到了屯卦变比卦。辛廖给他一解,说:“哎呀,大吉啊!屯卦是坚固,比卦是进入,这吉可大了去了,毕家肯定得兴旺。” 毕万封了十一年,晋献公就没了,他四个儿子争着抢王位,晋国就乱了。可毕万他们家呢,反倒是越来越兴旺,就跟着封地叫魏氏了。后来生了个儿子叫武子,这魏武子就带着魏家一帮小子给晋公子重耳当差。晋献公二十一年的时候,武子跟着重耳跑路了。过了十九年才回来,重耳当上了晋文公,就让魏武子继承魏家的封地,还当大夫,治理魏地。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叫悼子。 这魏悼子把家搬到霍地去治理了。再后来呢,生了魏绛。 魏绛给晋悼公当差。悼公三年的时候,开会召集诸侯。悼公的弟弟杨干捣乱,魏绛就给他一顿羞辱。悼公火了,说:“我好不容易召集诸侯,你倒好,羞辱我弟弟!”就要杀魏绛。旁边有人劝说,悼公才罢休。最后还是让魏绛当政,去跟戎、翟这些部族搞好关系,结果这些部族都亲附晋国了。 悼公十一年的时候,说:“自从我用了魏绛,八年里九次召集诸侯,戎、翟都和谐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就赏给魏绛乐队,魏绛推让了三次,最后才收下。然后魏绛把家搬到安邑去了。后来魏绛没了,谥号叫昭子,生了个儿子叫魏嬴,魏嬴又生了个儿子叫魏献子。 这魏献子给晋昭公当差。结果昭公没了,六卿就强起来了,晋国王室就衰微了。哎呀,这魏家可真是从兴旺到衰落,啥事儿都经历了啊! 晋顷公十二年那阵子,韩宣子老了,魏献子接手了国家大事。晋朝宗室那祁家、羊舌家不对劲儿,互相看不上眼,六卿一瞅这状况,直接给他俩家族灭了,把他们的地盘都占了,改成了十个县。六卿还让自己孩子去当大夫。魏献子跟赵简子、中行文子、范献子一起当上了晋卿。 第十四年,孔子跑去鲁国当官了。再过四年,赵简子因为晋阳那边闹事,就联手韩、魏两家去打范家和中行家。魏献子生了个儿子叫魏侈,这魏侈跟赵鞅一起干掉了范家和中行家。 魏侈的孙子叫魏桓子,他跟韩康子、赵襄子一起干掉了知伯,把知伯的地盘都分了。 魏桓子的孙子叫魏文侯,跟韩武子、赵桓子、周威王都是一个时代的。魏文侯元年,也是秦灵公的元年。 第六年,他们在少梁建了个城。第十三年,派儿子去围攻繁、庞两地,把那里的百姓都迁走了。第十六年,他们去打秦国,在临晋建了个元里城。 第十七年,他们去打中山国,让儿子去镇守,还找了个叫赵仓唐的去辅佐。有一天,儿子在朝歌遇到了魏文侯的老师田子方,他赶紧让车,下车行礼。但田子方鸟都不鸟他。儿子就问了:“是有钱人该拽呢,还是穷人该拽呢?” 田子方说:“肯定是穷人拽啊!有钱人拽就该丢江山了,当官的拽就该丢饭碗了。穷人要是混不下去,直接跑去楚、越那边就行了,怕啥啊!”儿子听了不高兴,但还是去打秦国了,打到郑地就回来了,然后在雒阴、合阳又建了两个城。 第二十二年,魏、赵、韩这三家都成了诸侯。第二十四年,秦国来打他们,打到了阳狐。 第二十五年,魏文侯的儿子生了个小崽子叫魏罃。 魏文侯跟子夏学经艺,还请了段干木当客人,每次路过他家,都得停车行礼。有一次秦国想来打魏国,但有人说:“魏国的国君对贤人那么客气,国家上下都和谐,不好打啊!”魏文侯就这么在诸侯里出了名。 他还让西门豹去守邺,结果河内那边治理得妥妥的。 有一次魏文侯问李克:“你教过我说‘家里穷了就想找个好媳妇儿,国家乱了就想找个好宰相’。现在我想找个宰相,你看是魏成子好还是翟璜好?”李克说:“哎呀,这事儿我可说不好。你得看他们平时都跟啥人混,有钱时咋花钱,当官时咋提拔人,落魄时啥事儿不干,穷时啥便宜不占。这五点看明白了,你就知道选谁了。”魏文侯说:“行,你去,我心里有数了。” 李克赶紧跑出去,路过翟璜家,翟璜就问:“听说国君找你问宰相的事儿了,到底选谁啊?”李克说:“魏成子当宰相了。”翟璜一听就火了:“我咋就比不过魏成子了?我推荐的西河太守、西门豹、乐羊、屈侯鲋,哪个差了?我咋就比不过他呢?” 李克说:“你这么说,是想跟我拉关系当大官呗?国君问我的时候,我就说了那五点。我一看就知道是魏成子当宰相。你咋能跟他比呢?他拿的钱少,干的事儿多,还找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当老师。你推荐的那五个人,国君都当他们是手下。你咋能跟他比呢?”翟璜听了,就服了:“哎呀,我错了,我还是跟你学习!” 第二十六年,那啥虢山一下子就崩了,把河都给堵了。 等到三十二年,咱们去打郑国,结果呢,把个城给建成了酸枣模样,哈哈,还在注那个地方把秦国给揍了一顿。等到三十五年,齐国趁火打劫,把咱们襄陵给占了。三十六年,秦国又来欺负咱们阴晋。 三十八年,咱们决定反击,去打秦国,结果呢,在武下被人家打败了,大将都被抓走了。哎,这一年,文侯两腿一蹬,归西了,他儿子击接了班,就成了武侯。 魏武侯元年,赵国的敬侯刚上台,那边公子朔就开始捣乱,结果没打赢,就跑到咱们魏国来,还想占咱们邯郸的便宜,最后还不是被打跑了。 二年,咱们在安邑、王垣建了城。 七年,咱们去打齐国,一直打到了桑丘。等到九年,那啥翟人在浍那个地方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咱们就派吴起去打齐国,一直打到了灵丘。哎,那时候,齐威王也刚上台。 十一年,咱们跟韩国、赵国把晋国的地盘给分了,彻底灭了他们的后。 十三年,秦国的献公把栎阳给占了。十五年,咱们又在北蔺把赵国给揍了一顿。 十六年,咱们去打楚国,把鲁阳给占了。这一年,武侯也两腿一蹬,他儿子罃接了班,就成了惠王。 惠王元年,刚开始的时候,武侯还没走呢,他儿子罃跟公中缓就为了太子位子争得不可开交。公孙颀这哥们儿,先从宋国跑到赵国,又从赵国跑到韩国,跟韩懿侯说:“魏罃跟公中缓争太子,你听说了吗?现在魏罃得到了王错的支持,还占了上党,差不多占了半个国家了。咱们得趁机把他给收拾了,一定能打败魏国,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啊!” 韩懿侯一听,乐了,就跟赵成侯联手去打魏国,在浊泽干了一仗,咱们魏国大败,魏君都被围了。赵国就跟韩国说:“咱们把魏君给废了,立公中缓当大王,然后分点地盘走人,咱们就赚了。” 韩国说:“不行不行,杀了魏君,人家得说咱们残暴;分了地盘就走,人家得说咱们贪心。咱们不如把魏国一分为二,这样他们就连宋国、卫国都不如了,咱们就再也不用担心魏国的威胁了。” 赵国不听啊,韩国就不高兴了,晚上就带着少数人溜了。惠王这小子为啥没死,国家也没分裂呢?就是因为这两家子心眼儿不合。要是他们听一个人的,咱们魏国早就分裂了。所以说啊,“君王要是没有合适的儿子,国家可就容易被人给破了”。 二年,咱们在马陵把韩国给揍了一顿,在怀又把赵国给揍了一顿。三年,咱们在观被齐国给揍了一顿。五年,咱们跟韩国在宅阳开了个会,然后在武堵建了个城。可惜啊,最后还是被秦国给揍了一顿。六年,咱们去把宋国的仪台给占了。 九年,咱们在浍又把韩国给揍了一顿。然后咱们又去跟秦国干了一仗,在少梁那地方,咱们的大将公孙痤被人家抓了,庞那地方也被人家给占了。哎,这一年,秦国的献公也两腿一蹬了,他儿子孝公接了班。 哎呀,这历史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十年,咱们攻下了赵国的皮牢,哎呀,天上还出现了彗星,真是天降异象啊!过了两年,白天星星都掉下来了,还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你说吓人不? 第十四年,咱们跟赵国在鄗地开了个会。十五年前,那鲁、卫、宋、郑的国君都来朝拜咱们。十六年前,跟秦孝公在杜平会面,还试图侵占宋国的黄池,结果被宋国夺回去了,这事儿也挺打脸哈。 第十七年,咱们跟秦国在元里干了一仗,结果咱们少梁被秦国占了,还围了赵国的邯郸。到了十八年,咱们终于拿下了邯郸。赵国急忙向齐国求救,齐国就派了田忌、孙膑来帮忙,最后把咱们在桂陵给打败了。 第十九年,那些诸侯国围攻咱们的襄陵。咱们为了防守,修了长城,还堵塞了固阳。 第二十年,咱们把邯郸还给了赵国,两国还在漳水上结了盟。二十一年前,咱们又跟秦国在彤地会面。那时候,赵成侯死了,后来齐威王也死了,中山君还到咱们魏国来当了相。 到了三十年,咱们去打赵国,赵国又去求齐国帮忙。齐宣王听了孙子的计谋,来救赵国打咱们。咱们这边也不甘示弱,派了庞涓领兵,太子申当上将军,大军出征。路过外黄时,有个叫徐子的人跟太子说:“我有个百战百胜的法子。” 太子好奇地问:“啥法子啊?说来听听。”那人说:“太子你亲自领兵打齐国,赢了的话,财富地位都有了,但要是输了,那魏国可就没了。这就是我的百战百胜之术。” 太子一听,觉得有理,就说:“好嘞,我听你的,回去算了。”但那人说:“太子啊,你想回也回不去了,大家都等着喝庆功酒呢。” 太子还是想回,车夫却说:“将军出征却回去,这跟打败仗没区别。”结果太子还是跟齐国人打了起来,在马陵被打败了。齐国抓了咱们的太子申,杀了将军庞涓,咱们大军就溃败了。 三十一年前,秦国、赵国、齐国一起攻打咱们。秦国的商君骗咱们的公子卬,偷袭了他的军队,把咱们打败了。秦国用了商君的计策,一直打到河边,齐国和赵国也多次打败咱们。安邑离秦国太近了,咱们就把都城迁到了大梁,还让公子赫当了太子。 三十三年前,秦孝公死了,商君逃离秦国回到咱们魏国,咱们一怒之下,没让他进来。到了三十五年前,咱们又跟齐宣王在平阿南会面了。哎呀,这些年咱们魏国可真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啊! 第123章 秦昭王还是有点慌 惠王那会儿老打仗,他就整那些卑礼厚币啥的去招贤纳士。邹衍、淳于髡、孟轲这帮子文化人都跑梁国去了。梁惠王就说了:“俺不咋行,兵败了好几回,太子都让人抓了,上将也阵亡了,国家整得挺空虚,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俺觉着挺磕碜的。你们这帮子人不远千里跑到俺这旮瘩,有啥好办法能帮俺国家一把不?” 孟轲就说了:“哎呀大王啊,你可别老想着啥利不利的。你要想赚钱,那大臣们也都想赚钱,大臣们想赚钱,那老百姓也都想赚钱,大家都争着捞钱,那国家可就悬了。当皇帝的,讲究个仁义就完了,想那么多利干啥!” 第三十六年,惠王又跑去跟齐王开会了。那年头,惠王就蹬腿儿了,他儿子襄王就上位了。 襄王元年,他跑去徐州跟其他诸侯开会,互相吹捧一下,还把他爹惠王追封为王。 第五年,秦国人把咱们龙贾的四万五千大军在雕阴给干败了,还围了咱们的焦、曲沃,最后还得把河西的地儿给了秦国人。 第六年,咱们又跟秦国人开会。秦国人占了咱们的汾阴、皮氏、焦,咱们魏国人跑去打楚国,结果在陉山把他们给干败了。第七年,咱们把上郡都给了秦国人,他们才把蒲阳还咱们。第八年,秦国人还算讲究,把焦、曲沃还咱们了。 等到第十二年,楚国人把咱们在襄陵给干败了。那些诸侯大佬跟秦国的相国张仪在啮桑开会。第十三年,张仪还跑咱们魏国来当相国了。咱们魏国这边儿还出了档子奇事儿,有女的变成男的了。秦国人又占了咱们的曲沃、平周。 等到第十六年,襄王也蹬腿儿了,他儿子哀王就接手了。那张仪也跑回秦国去了。 哀王元年,五个国家联手去打秦国,结果没打赢就跑了。 过了两年,齐国人把咱们在观津给干败了。等到第五年,秦国人派樗里子来把咱们的曲沃给占了,在岸门把犀首给打跑了。第六年,秦国人过来立了公子政当太子,咱们又跟他们在临晋开会。第七年,咱们去打齐国,还跟秦国人一起去打燕国。 等到第八年,咱们去打卫国,占了他们两个城。哀王见到卫君就说:“你们能不能把魏兵撤了,把成陵君给放了?”卫君说:“你要真能做到,俺就世世代代把你当恩人供着。” 然后如耳就去找成陵君说:“以前咱们魏国去打赵国,把羊肠给切断了,占了阏与,差点儿把赵国给一分为二。他们为啥没亡国呢?就因为咱们魏国是老大。现在卫国快完蛋了,他们得跑去找秦国人帮忙。与其让他们去找秦国人,咱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样他们对咱们魏国的感激之情那肯定是无穷无尽的啊。” 成陵君说:“中!”然后如耳就去找魏王说:“臣有事儿想跟卫国人说说。卫国本来就是周朝的分支,他们虽然小,但宝贝可不少。现在他们国家都快完蛋了,还不肯把宝贝拿出来,那就是觉得咱们打他们、放他们都不把大王您放眼里,所以就算他们把宝贝拿出来,那也不一定是给您的。臣合计着,谁先提放卫国,那谁就能得到卫国的好处。” 如耳出去了,成陵君就进去把这话跟魏王说了。魏王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把兵撤了,把成陵君给放了,从此再也不见面了。 第九年,咱们跟秦王在临晋见了个面儿。那时候儿,张仪和魏章都跑魏国去了。后来呢,魏国的相国田需去了,楚国就开始整张仪、犀首和薛公了。楚国的相国昭鱼跟苏代说:“田需死了,我合计着张仪、犀首、薛公这仨人儿,肯定得有一个去魏国当相国。” 苏代就问:“那你想让谁当相国,你觉得谁好使呢?” 昭鱼说:“我瞅着咱们太子自己当相国挺不错的。” 苏代一拍大腿:“那我去北边儿找梁王说说,肯定能成。” 昭鱼就问了:“咋整啊?”苏代说:“你就装成梁王,我跟你说道说道。”昭鱼又问:“那然后呢?” 苏代就开始编了:“我从楚国来,听昭鱼说可担忧了,怕那张仪、犀首、薛公里有一个去魏国当相国。我跟他说,梁王啊,那可是个明白人儿,肯定不能让张仪当相国。张仪要是当了相国,那肯定向着秦国,不搭理魏国。犀首当相国,就得向韩国,不搭理魏国。薛公呢,就得向齐国,还是不搭理魏国。梁王那么精明的人儿,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梁王就问:“那你说咋整,谁当相国好呢?”苏代就说:“那还不如让太子自己当相国呢。太子自己当相国,那仨人儿都得把太子当成不一般的相国,都得使劲儿巴结魏国,想要那相国的印玺呢。魏国这么强大,再有三万辆兵车的大国辅佐,那肯定稳稳当当的。所以说啊,还不如让太子自己当相国呢。” 于是呢,苏代就北上见了梁王,把这话一说,太子果然就当上了魏国的相国。 过了十年,张仪死了。 第十一年,跟秦武王在应地儿见了个面儿。 第十二年,太子去秦国朝拜。秦国来攻打咱们皮氏,结果没打下来就走了。 第十四年,秦国把武王后给送回来了。 第十六年,秦国把咱们的蒲反、阳晋、封陵都给占了。 第十七年,又跟秦王在临晋见了个面儿,秦国把蒲反还咱们了。 第十八年,咱们跟秦国一起去打楚国。 到了二十一年,咱们跟齐国、韩国一起,在函谷把秦军给打败了。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挺有意思的,你瞅瞅! 第二十三年,秦朝那旮瘩又给了咱们河外和封陵的地儿,咱两边就和解了。后来啊,哀王没了,他儿子昭王就上位了。 昭王元年呢,秦朝把咱襄城给占了。 二年呢,咱跟秦朝干了一仗,结果咱没干过他们。 三年,咱去帮韩国打秦朝,结果那秦将白起把咱伊阙的二十四万大军给干败了。 六年,咱又给了秦朝河东四百里的地儿。那时候啊,芒卯这家伙可狡猾了,净耍诈。 七年,秦朝把咱六十一座城池都占了。八年,秦昭王自称西帝,齐湣王自称东帝,可过了一个月,这俩又都改回叫王了,把帝号给退了。 九年,秦朝又把咱新垣、曲阳给占了。 十年,齐国把宋国给灭了,宋王在咱温地儿咽气了。 十二年,咱跟秦、赵、韩、燕一起干齐国,在济西把他们打败了,齐湣王都跑路了,就燕国冲进了临菑。咱魏王还跟秦王在西周会面了呢。 十三年,秦朝又把咱安城给占了,兵都打到大梁了,后来又撤了。 十八年,秦朝占了郢都,楚王都跑到陈地去了。 十九年,昭王也没了,他儿子安厘王就继位了。 安厘王元年,秦朝又占了咱两座城。 二年,再占两座,兵都围到大梁城下了,韩国来救咱,咱就给了秦朝温地儿,两边又和解了。 三年,秦朝再占咱四座城,还砍了咱四万人的脑袋。 四年,秦朝又把咱跟韩国、赵国给打败了,杀了十五万人,咱的将领芒卯也跑了。 咱魏国的段干子将军就说,给秦朝南阳地儿和解算了。苏代就跟魏王说:“想要玉玺的是段干子,想要地儿的是秦朝。现在大王你让想要地儿的人管玉玺,让想要玉玺的人管地儿,咱魏国的地儿不被占完那都不带停的。再说啊,你拿地儿去巴结秦朝,那就像抱柴火去救火似的,柴火不烧完,那火能灭吗?” 魏王就说:“是那么回事儿。但事儿已经开始了,也改不了了。”苏代就说了:“大王你咋就不懂呢,你看那赌博的,枭牌好就打,不好就停。现在大王你说‘事儿已经开始了,改不了’,你咋就用你的智慧赶不上用那枭牌呢?”” 第九年,老秦家把咱怀地儿给占了。 十年呢,秦家那太子小伙儿,去魏国当人质,结果还整没了。 等到十一年,秦家又把咱郪丘给占了,你说这秦家咋就这么牛逼哄哄的呢? 秦昭王这天儿就问了:“你们说现在那韩国、魏国跟以前比,谁牛逼?” 底下人儿就说:“那肯定是韩牛逼呗。” 秦王又问:“现在这如耳、魏齐跟以前的孟尝君、芒卯比,谁牛逼?”底下人儿又说:“哎呀,那都不如以前那帮人儿。” 秦王就乐了:“想当年,孟尝君、芒卯那么牛逼的人物,带着牛逼哄哄的韩国、魏国打咱秦家,咱都不带怕的。现在这些不如以前牛逼的如耳、魏齐,带着不如以前牛逼的韩国、魏国来搞咱,咱还怕个啥?”大家都纷纷点头:“哎呀,就是这么个理儿!” 这时候,有个叫中旗的人儿,抱着琴就上来说了:“哎呀大王啊,你看这天下大势可看错了。想当年晋国六卿的时候,知家那可是最牛逼的,把范家、中行家都给整没了,还带着韩国、魏国的兵,把赵襄子围在晋阳,还放水淹晋阳城,就差三版没淹到了。” “知伯那老小子还说:‘哎呀,我以前咋就不知道水还能淹人国家呢,今儿可知道了。’汾水能淹安邑,绛水能淹平阳。那时候魏桓子跟韩康子坐车里,一肘子一脚的,在车上都快打起来了,结果知家最后啥也没了,地儿被分了,人也死了,国家也亡了,成了天下的笑柄。” “现在秦兵虽然牛逼,但也没超过当年的知家;韩国、魏国虽然现在不行,但也比当年晋阳那会儿强。现在正是他们团结一心的时候,大王你可别小看了他们啊!”秦王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儿慌了。 第124章 魏灭 那啥,齐楚这俩哥们儿商量着去打魏国,魏国那边儿就急忙派人去求秦国帮忙,那使者啊,一个接一个的,可秦国的救兵就是不来。魏国有个叫唐雎的老头儿,九十多岁了呗,他跟魏王说:“老臣我啊,亲自跑一趟西边儿,去劝劝那秦王,让他先出兵救援咱们。”魏王一听,感激得啥似的,连忙就备车送他去了。 唐雎到了秦国,见到了秦王。秦王说:“哎呀,老爷子,这么大岁数还跑这么远,真是辛苦了!魏国来求救好几次了,我也知道他们急眼了。” 唐雎回答说:“大王啊,您既然知道魏国急眼儿了,咋还不出兵呢?我看啊,您手下那些谋士都是吃干饭的。魏国可是个大国啊,他们之所以对您这么恭敬,就是因为您秦国强大啊。现在齐楚两国都打到魏国家门口了,您还不出兵,是等着他们打急眼了再捞好处呗?到时候魏国一急,跟齐楚讲和割地,您还救啥啊?错过了这个机会,您可就损失了一个东边儿的小弟,还让齐楚两国更嚣张了,您说这划算不?” 秦王一听,立马儿就下令出兵救魏了。魏国这才得以安定。 后来啊,赵国派人跟魏王说:“你帮我把范痤那小子杀了,我给你七十里地。”魏王说:“行啊。”就派人去抓范痤,围住了但还没动手杀呢。 范痤一看情况不妙,就爬到屋顶上,跟使者说:“你们与其杀了我这个没用的,还不如留着我换点儿好处呢。要是我死了,赵国不给你们地,你们咋办?所以啊,不如先跟他们谈好条件,割了地再杀我也不迟啊。”魏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中!” 范痤又趁机给信陵君写了封信,说:“我啊,本来是魏国的免相,现在赵国为了地要杀我,魏王还答应了。要是强大的秦国也学着赵国这么干,您可咋整啊?”信陵君一看信,就赶紧去跟魏王说情,最后范痤才得以逃脱一劫。 魏王寻思着,秦国帮咱挺过难关,咱得跟秦国近乎近乎,一起干韩国,把以前丢的地儿找回来。无忌跟魏王说: “大哥,你瞅瞅秦国那帮人儿,跟戎翟那野蛮子一个德性,心里头像虎狼似的,就认钱不认人,啥信义、礼数都不懂。哪儿有好处,他们连亲戚兄弟都能踹一边儿去,简直就是畜生一样,这谁不知道啊!” “这可不是啥积德行善的主儿。你瞅瞅他们咋对待自己人的,太后是他们妈,结果忧虑而死;穰侯是他们舅,功劳大大的,结果给撵走了;俩弟弟啥错儿没有,国家说夺就夺。” “对自己亲戚都这样儿,对咱们这些有过节的,那还得了?现在大哥你跟秦国合伙去打韩国,这不是离秦国那狼窝更近了吗?我真整不明白你咋想的。大哥你要是不懂这事儿,那你就是傻;手下这帮人儿要是不告诉你,那就是不忠心!” 哎妈呀,这事儿整得,真是让人捉急啊!这魏王咋就不开窍儿呢?跟秦国那帮虎狼之徒混,能有啥好果子吃?咱东北人可不干那傻事儿,得把眼睛擦亮点儿,别让人给忽悠了! 现在啊,这韩国就靠一个娘们儿侍奉一个嫩主儿,你说说,这家里头乱成一锅粥,外头还得跟强悍的秦国和魏国打交道,咱王还觉得他们不会完蛋咋地?要是韩国真垮了,那秦国可就把郑地和大梁、邺地都收了,咱王还能觉得安生不?咱王要是想保住原来的地盘儿,现在还敢得罪秦国这个硬茬子,咱王是不是觉得挺划算呐? 我跟你说啊,这秦国可不是啥省油的灯。韩国要是没了,他们肯定得找别的事儿干,找别的事儿干肯定得挑容易的来,还能捞到好处的那种。你说说,他们会不会傻到去攻打楚国和赵国呢?那肯定不会啊!你想啊,翻山越岭、过河跨涧的,先把韩国上党给隔断了,再去打强大的赵国,那不就是重蹈阏与之战的覆辙嘛,秦国人才不会干这种傻事儿呢。 那要是他们想走河内这条路呢,绕过邺地、朝歌,再跨过漳水、滏水,最后在邯郸郊外跟赵国干一仗,这不就是知伯当年闯的祸嘛,秦国人可没这个胆儿。你说说,要是去打楚国呢,那得穿过涉谷,走上三千里路,再去攻打冥戹这个要塞,路这么远,仗还这么难打,秦国人能乐意干么?那要是他们想走河外这条路呢,绕过大梁,右上蔡、召陵,最后在陈国郊外跟楚国干一仗,秦国人还是没这个胆儿。 所以啊,我说这秦国人肯定不会去攻打楚国和赵国,更不会去招惹卫国和齐国了。这事儿啊,就这么个理儿,老铁们,你们觉得呢?哈哈哈! 那韩国灭亡以后啊,出兵的那天,肯定得打魏国啊,这没跑儿。秦国本来就占了怀、茅、邢丘这几个地儿,还在垝津那儿修城墙,眼瞅着河内,河内那共、汲俩地儿,哎呀,悬了!秦国再有了郑地,拿下垣雍,把荧泽水一放,大梁城就得遭殃,铁定要完。 再说说咱王派去秦国的使者,那可真是个坑啊,把安陵氏在秦国那儿弄得声名狼藉。秦国想收拾安陵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秦国那叶阳、昆阳跟舞阳挨着,听着使者说安陵氏的坏话,一怒之下,就绕到舞阳北边儿,往东一怼,许国就危了,咱南国还能好吗?你说恨韩国、不待见安陵氏,这都无所谓,但你说不怕秦国对咱南国下黑手,那你可就想错了。 想当年啊,秦国还在河西晋那旮沓,离咱大梁城千儿八百里地呢。那时候有河山挡着,有周国韩国隔着。从林乡那会儿到现在,秦国七次攻打魏国,五次都冲进了咱家后院。边城全丢了,文台也塌了,垂都烧成灰了,树都砍光了,麋鹿都打没了,咱国家还一直被围着打。 秦国那帮人啊,还往大梁北边儿使劲儿跑,东边儿跑到了陶卫的边上,北边儿干到了平监。咱在秦国手里丢的地儿啊,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就好几十,名城得好几百。 你说说,秦国还在河西晋那老远呢,离咱大梁千儿八百里地,就给咱祸祸成这样。这要是让秦国没了韩国的牵制,再占了郑地,那可就啥也挡不住了,没河山隔着,没周国韩国拦着,离大梁就百里地儿,那咱可就更倒霉了,铁定的! 一开始,楚国、魏国跟韩国整天磨磨唧唧的,互相猜疑,啥事儿也干不成。现在韩国挨揍都三年了,秦国那边稍微给点儿好脸儿,他们还不乐意,非得把个人质扔到赵国去,说要跟大家并肩作战,这楚国、赵国一瞅,这秦国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不把天下国家都整没了,他是不会消停的。 所以啊,我说咱们跟着大王干,大王你快点儿跟楚国赵国搭个档儿,咱挟持韩国的人质来保韩国,再让他们把失地还咱们,韩国肯定乐意啊。 要说这存韩、安魏,可是对天下都有好处,这也是大王你顺应天时的举动啊。咱们把韩国的上党跟共、甯连起来,路修好了,收点儿过路费,这样魏国就更有信心挺韩国了。有了这些过路费,咱们国家不就更富了嘛。 到时候韩国肯定感激魏国、爱护魏国、重视魏国、害怕魏国,韩国也就不敢再反水了,那韩国就成了魏国的小弟了。 魏国收了韩国这个小弟,那卫、大梁、河外这些地方也就安稳了。现在要是不挺韩国,那二周、安陵可就悬了,楚国、赵国也得挨揍,卫国、齐国都得吓得够呛,到时候全天下都得往西跑,去朝拜秦国当小弟,那可就晚了。 记得二十年前不,秦国围攻邯郸,信陵君无忌这个猛人,直接抢了将军晋鄙的兵去救赵国,结果赵国得救了。无忌也就留在了赵国。第二十六年,秦昭王两腿儿一蹬,没了。 再说第三十年,无忌回到魏国,领着五国的兵马去打秦国,结果在河外把秦军给揍了一顿,蒙骜那小子也跑了。魏国太子增被送到秦国当人质,秦国那边儿就不乐意了,想把增给关起来。 这时候就有人替增说话了:“公孙喜那老小子就跟魏相说,‘咱们快点儿打秦国,秦王一生气,肯定得关增。到时候魏王一怒之下,再揍秦国一顿,秦国可就惨了。’现在你要是把增关了,那可就中了公孙喜的计了。所以啊,咱不如对增好点儿,跟魏国合作,让齐国、韩国那边儿犯合计。”秦国一听,也就没再继续关着增。 三十一年,秦王政刚开始当政。 到了三十四年,那安厘王老登西了,太子增上位,这就是后来的景湣王。那啥,信陵君无忌也走了。 景湣王元年,秦国老猛了,一下子给咱拿下二十座城,整了个秦东郡。二年,又抢走咱朝歌。卫国被逼得迁都野王。三年,又来拔咱汲地。五年,还拔咱垣、蒲阳、衍,这秦国真是没完没了,跟狗皮膏药似的。等啊等,到了十五年,景湣王也扛不住,西去了,他儿子王假接手这烂摊子。 王假元年,燕太子丹派荆轲去刺杀秦王,结果秦王这警觉性,一下子就给识破了。 到了三年,秦国人可狠了,直接引水淹大梁,把王假都给逮住了,魏国就这么被整没了,成了他们的郡县。 太史公说:我去过大梁的废墟,那儿的老乡亲跟我说:“秦国人为了破大梁,把河沟水都引来了,淹了整整三个月,城墙都塌了,魏王只好投降,魏国就这么完了。” 有人都说,魏国是因为没用信陵君,国家才变弱到灭亡。可我觉得,这事儿不全是那么回事儿。老天爷要让秦国统一天下,他们的大业还没成呢,魏国就算有阿衡那样的辅佐,又能顶啥用? 毕公的后代,以国为姓,刚开始挺荣耀的,后来也慢慢衰落了。他们家族兴旺过,也有过忠诚正直的人。可到头来,有些人犯了错被杀,有些人逃命都来不及。虽然文侯建立了基业,武侯时候国家也挺强盛,但大梁东迁、长安北望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些后代啊,没啥作为,只能往外找活路。到了王假这一代,国家已经弱得不行了,最后还被秦政给逮住了。 第125章 这篇儿讲韩国 老早以前啊,韩国祖先跟周朝皇帝是一个姓,都姓姬。后来呢,他们的后代去侍奉晋国,就被封在了韩原这个地方,还被称为韩武子。过了三代之后呢,出了一个叫韩厥的人,他就跟着封地姓韩了。 晋景公三年的时候啊,晋国的一个大官屠岸贾想搞事情,要杀掉以前杀了灵公的赵盾。但赵盾已经死了,这屠岸贾就想杀他儿子赵朔。韩厥听说了,就去劝屠岸贾,可人家不听啊。韩厥就跑去告诉赵朔,让他快跑。 赵朔说:“你要能保住我赵家的香火,我死了也值了。”韩厥就答应他了。后来屠岸贾真去杀赵家的人了,韩厥就装病躲家里不出来了。那个程婴和公孙杵臼把赵家的孤儿赵武藏起来,这事儿韩厥也知道。 晋景公十一年的时候,韩厥跟郤克带着八百辆兵车去攻打齐国,把齐顷公给打败了,还抓了逢丑父。这一下子,晋国就设了六个大官儿,韩厥也当上了其中一个,大家叫他献子。 晋景公十七年,景公病重了,就找人算命,看看是不是有啥不吉利的事儿。韩厥就跟景公说,赵成季以前立过大功,现在他的后代都没人祭拜了,多可怜啊。景公就问:“他们家还有后人不?”韩厥就趁机提起了赵武,景公一听,就把赵家以前的田地城池都还给他们了,让赵家的香火又续上了。 到了晋悼公七年,韩献子老了,后来他去世了,他儿子宣子就接了他的班。这宣子啊,后来搬家到了州这个地方。 晋平公十四年那功夫,吴季札去晋国串门儿,唠嗑时说:“晋国这偌大的政权呐,早晚得落到韩、魏、赵这三家手里。” 晋顷公十二年,韩宣子跟赵家、魏家合伙儿把祁家、羊舌家的地盘给分了,整了十个县呢。 晋定公十五年,宣子跟赵简子俩人联手,去削范家和中行家,给他们一顿收拾。后来宣子蹬腿儿了,他儿子贞子接他班儿。贞子觉得平阳这地儿不错,就搬家过去了。 贞子没了以后,他儿子简子接班儿。简子没了,庄子来继承。庄子挺不住了,康子又来了。这康子可是个狠人,跟赵襄子、魏桓子一起,把知伯给干败了,然后把他地盘给分了。这么一整,他们家的地盘儿可就比别的诸侯都大了。 康子也没挺多长时间,他儿子武子接着干。武子这老哥们儿,第二年就去打郑国,把郑国的老大幽公给干掉了。武子折腾了十六年,也走了,他儿子景侯就上位了。 景侯虔元年,这哥们儿也不闲着,又去削郑国,把雍丘这地儿给占了。这晋国一家子,真是折腾得不轻啊! 二年呢,老郑家给咱们在负黍那旮沓整败了。 六年呢,咱跟老赵家、老魏家一块儿都混成了诸侯,挺带劲儿的。 九年,老郑家围了咱阳翟,结果景侯两腿儿一蹬,没了,他儿子列侯就上位了。 列侯干了三年,聂政这老小子把韩国相侠累给干掉了。九年,老秦家来砸咱宜阳的场子,抢走了六个地盘儿。十三年,列侯也追随他爹去了,他儿子文侯就接手了。哎,那年魏文侯也挂了。 文侯接手第二年,就去削老郑家,把阳城给占了。又去削老宋家,一路干到彭城,把老宋家的头儿给逮了。 七年,又去削老齐家,打到了桑丘,老郑家就反水了,跑回晋国那边儿了。 九年,再次削老齐家,干到了灵丘。 十年,文侯也走了,他儿子哀侯就上了。 这历史啊,就是一部你削我、我削你的大戏,没完没了。 哀侯元年,那时候跟赵、魏两家把晋国给分了。到了二年呢,把郑国给灭了,然后就搬到了郑国的都城。 一晃儿到了六年,那啥,韩严这老小子把他家老大哀侯给整死了,然后他儿子懿侯就上位了。 懿侯二年,被魏国在马陵给揍了一顿。五年的时候呢,跟魏惠王在宅阳碰了个头。九年,哎呀,又被魏国在浍水给干败了。到了十二年,懿侯这老哥哥就两腿一蹬上西天了,然后他儿子昭侯就接手了。 昭侯元年,又被秦国在西山给削了一顿。二年呢,宋国把咱黄池给占了,魏国也顺道儿把朱地给划拉去了。六年的时候,咱去打东周,把陵观、邢丘给抢回来了。 八年,申不害这老哥哥来韩国当相了,开始整饬国家,修修路啥的,把国内治理得挺好,诸侯们也不敢来惹咱了。 到了十年,韩姬这老娘们儿把她家男人悼公给害死了。十一年,昭侯还跑秦国去串门儿了。二十二年,申不害这老哥哥也走了。二十四年,秦国又来拔咱宜阳,真是欺负人到家门口了。 二十五年,天干物燥的,大旱啊,可昭侯这老哥哥还有心思盖高门儿。屈宜臼这老小子就说:“昭侯啊,你可别想出这个门儿,为啥呢?不合时宜啊!我说这时宜,不是指时间啥的,是人呐,有时候运气好,有时候运气背。昭侯你以前运气好的时候,咋不想着盖高门儿呢?” “去年秦国拔了咱宜阳,今年又大旱,昭侯你不在这时候体恤百姓的难处,反倒越来越奢侈,这就是人们说的‘时运不济还要硬撑’。” 二十六年呐,那高门儿可算是盖好了,可昭侯这老哥哥也走到了头儿,果然没出过那门儿。然后他儿子宣惠王就接了他的班儿。 宣惠王五年,那张仪可就成了秦国的相国了。等到八年头上呢,魏国把咱的将领韩举给打败了。过了十一年,咱君王也升了级,叫王了。还跟赵国在区鼠那嘎达开了个会。十四年的时候,秦国又来劲了,把咱鄢地给攻陷了。 十六年,秦国更是不得了,把咱修鱼也给占了,还把韩将宧、申差在浊泽那儿给活捉了。这可把韩国急得团团转啊,那公仲就跟韩王说: “哎呀,这些盟国啊,真是靠不住。秦国想收拾楚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不如找张仪去跟秦国讲和,送他们一个名城,再整点装备,一起南下去打楚国。这不就是那啥,一举两得嘛!” 韩王一听,说:“中!”然后就让公仲准备去秦国谈这事儿了。 楚王听说了这事儿,吓得够呛,赶紧把陈轸找来。陈轸说: “哎呀,秦国想干楚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们又得了韩国的名城,还有了装备,秦韩联手来打楚国,这可是秦国做梦都想的事儿啊。现在他们得手了,楚国可就要遭殃了。大王啊,你听我的,咱们也赶紧动员起来,说咱们要去救韩国,把战车都摆满道路,派使者去,多带车多带钱,让韩国相信咱们是去救他们的。” “就算韩国不听咱们的,他们也得感激咱们啊,肯定不会跟着秦国一起来打咱们。这样一来,秦韩之间就不和了,他们兵就算来了,咱们楚国也不怕了。” “要是韩国真听了咱们的,跟秦国断了关系,那秦国肯定得气炸了,跟韩国的梁子就结大了。到时候韩国跟咱们交好,肯定会轻视秦国;轻视秦国,他们应对秦国肯定就不上心了。这不就是咱们借着秦韩的兵,把咱楚国的祸患给免了吗?” 楚王一听,说:“哎呀,陈轸啊,你可真是个人才啊!”然后就下令全国动员,说要去救韩国,把战车都摆满道路,派使者去,多带车多带钱。 楚王还跟韩王说:“哎呀,我这国家虽然小了点儿,但我已经全力以赴了。你们大国就放手去干秦国,我楚国就算拼了命也得跟着你们韩国一起干!”韩王一听这话,乐得屁颠屁颠的,就让公仲别去秦国了。 可公仲说:“哎呀妈呀,这可使不得啊!秦国那是真刀真枪地来干咱们的,楚国这就是嘴上说说来救咱们的。大王啊,你可别被楚国的虚名给蒙蔽了双眼啊,轻易地就跟强大的秦国翻了脸啊,到时候全天下都得笑话咱们啊!” “再说了,楚国跟咱们又不是兄弟国家啊,又没提前约好一起去打秦国啊。他们现在看到咱们有难了才发兵来说要救咱们啊,这肯定是陈轸那小子出的主意啊!” “而且大王啊,你已经派人去跟秦国报信了啊,现在要是不去了那就是欺骗秦国啊!轻视强大的秦国而相信楚国的谋臣啊,大王啊,你到时候肯定会后悔的啊!” 可惜啊可惜啊,韩王就是不听啊,硬是跟秦国断了关系。 结果呢,秦国大怒啊,增兵就来打韩国了啊,两边就大干了一场啊。可惜啊可惜啊,楚国的救兵就是没来啊!等到十九年头上呢,秦国更是把咱岸门给打了个稀巴烂啊。最后啊,韩国只得把太子仓送到秦国去当人质才换来了和平啊!哎呀妈呀,这事儿说起来都是泪啊! 哎呀妈呀,这历史事儿说起来有意思了。那啥,二十一年前嘛,咱们跟老秦家合伙儿干老楚家,把老楚家的屈丐给揍趴下了,在丹阳那地儿,一下子砍了八万脑袋瓜子。这一年呐,宣惠王老爷子腿脚一蹬,上西天了,太子仓就接了他爹的班儿,成了襄王。 襄王上台第四年,跟秦武王在临晋那地儿碰了个头儿。等到秋天,老秦家就派甘茂这老小子来砸咱们宜阳的门儿。 第五年,咱们宜阳就被老秦家给拿下了,又砍了咱们六万脑袋。这一年,秦武王也玩完了。 第六年,老秦家把武遂这地儿还咱们了。 第九年,老秦家又反悔了,把武遂给抢回去了。 第十年,咱们的太子婴去老秦家拜了拜马头,就回来了。 第十一年,老秦家又来咱们这儿捣乱,把穰这地儿给占了。咱们又跟老秦家合伙儿干老楚家,把老楚家的唐眛给揍了一顿。 第十二年呐,咱们这太子婴也挂了。公子咎跟公子虮虱这俩货就为了抢太子位儿干起来了。那时候虮虱还在老楚家当人质呢。苏代这老小子就跟韩咎说:“虮虱在老楚家那儿藏着,楚王可惦记他了,想把他弄回来。现在老楚家有十多万兵儿在方城外头蹲着,你咋不让楚王在雍氏旁边儿盖个万户大城呢?咱们韩国肯定得出兵去救,到时候你领兵就完事儿了。你借着韩国和老楚家的兵儿,把虮虱给扶上位儿,他铁定听你的,到时候把老楚家和咱们韩国的地盘都封给你,美滋滋儿的。”韩咎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老楚家把咱们雍氏给围了,咱们韩国急忙向老秦家求救。老秦家磨磨唧唧的,派了个公孙昧来咱们这儿。公仲就问他了:“你觉得老秦家会来救咱们不?” 公孙昧说:“秦王那话儿咋说的,‘请走南郑、蓝田,出兵去干老楚家等你们’,这话听着就不靠谱儿。” 公仲又问:“那你觉得这事儿能成不?”公孙昧说:“秦王肯定学他祖宗张仪那老一套儿。” 想当年楚威王攻梁的时候,张仪就跟秦王说:“咱们跟老楚家合伙儿干魏国,魏国一垮,老楚家就得瑟了,咱们老秦家可就孤单了。咱不如出兵去搅和搅和,等魏楚两家打得火热,咱们趁机把西河外头那地儿给拿回来。” 现在这情况,看着像是要跟咱们韩国合伙儿,其实暗地里跟老楚家眉来眼去的。咱们要是傻等老秦家来救,到时候跟老楚家干起来,肯定吃亏。老楚家看咱们跟老秦家闹掰了,肯定更来劲儿了。咱们要是打赢了老楚家,他们肯定赖咱们身上不走了;咱们要是打输了,他们就把咱们三川给堵了,咱们哭都哭不出来。 我为这事儿愁得慌啊。司马庚那老小子三番五次往郢都跑,甘茂跟昭鱼在商於那地儿碰头儿,说啥收玺不收玺的,看着就像是有啥猫腻儿。 公仲一听这话儿,吓得一哆嗦,问:“那咱们咋办啊?” 公孙昧说:“咱们得先跟韩国搞好关系,然后再去搭理老秦家。咱们得先把自家的事儿给捋顺了,再去管张仪那老小子。咱们不如赶紧跟齐国和老楚家搭个伙儿,他们铁定得咱们韩国罩着。咱们最讨厌的张仪,其实还不是因为老秦家。” 这么一说,咱们韩国就跟齐国和老楚家搭上了伙儿,老楚家也就把咱们雍氏的围给解了。 第126章 韩灭 苏代又去跟秦太后的弟弟琇戎唠嗑了:“公叔伯婴就怕秦楚两国之间闹啥矛盾,咋不帮韩国跟楚国要个人质呢?” “楚王要是答应了,给韩国一个人质,那公叔伯婴就知道秦楚两国没闹啥矛盾,到时候肯定会让韩国跟秦楚两国一起混。到时候,秦楚两国拽着韩国一起挤兑魏国,魏国肯定就不敢跟齐国混了,那齐国可就成了光杆司令。” “你再去跟楚国要个人质,楚王要是不答应,那韩国肯定对楚国有意见。到时候,韩国拽着齐国魏国一起围攻楚国,楚国肯定得高看你一眼。你借着秦楚两国的势力,在韩国攒点儿人品,公叔伯婴肯定得拿你当国家级的贵宾。”结果,那啥虮虱还是没回韩国。韩国把咎立为太子。后来,齐国、魏国的老大也都来了。 过了十四年,韩国跟齐国、魏国一起去揍秦国,一直打到函谷关才安营扎寨。再过十六年,秦国把河外和武遂的地儿都给了咱们。后来襄王死了,太子咎上位,这就是厘王了。 厘王三年的时候,派公孙喜带着周、魏的人去揍秦国。结果,秦国把咱们二十四万人干倒了,还把公孙喜抓到了伊阙。 五年,秦国占了咱们的宛城。 六年,又把咱们武遂的两百里地儿给占了。 十年,在夏山又把咱们揍了一顿。 十二年,厘王还跟秦昭王在西周碰头,一起去揍齐国。结果,齐国败了,湣王都跑路了。十四年,厘王又跟秦国在两周之间碰了个头。 二十一年,派暴烝去救魏国,结果被秦国揍了一顿,暴烝跑到了开封。 二十三年,赵国、魏国一起揍咱们的华阳。韩国急忙找秦国求救,可秦国就是不来。韩国的相国就跟陈筮说:“事儿急了,你虽然病了,但也得跑一趟啊。” 陈筮就去找穰侯了。穰侯问:“事儿是不是很急啊?咋把你都给派来了。” 陈筮说:“还行,也不是特别急。” 穰侯就火了:“你咋回事儿啊?人家那边儿都急成啥样了,帽子和车盖都看不见了,你还说不急,啥意思啊?” 陈筮就说:“他们韩国要是真急了,肯定得找别的出路,现在还不急,所以才派我来找你嘛。” 穰侯一听,就说:“你别去见大王了,我这就发兵去救韩国。”结果,八天后就到了,把赵国、魏国在华阳下边儿给揍了一顿。那年,厘王也死了,他儿子桓惠王就上位了。 桓惠王元年那阵子,咱们去干了一下燕国。 第九年,秦国这老大哥就给咱们抢去了陉这个地儿,还在汾河旁边盖了城。 第十年,秦国又在太行山撂倒咱们一回,咱们上党那嘎达的领导直接投降了赵国。 等到十四年,秦国老大哥又去抢赵国的上党,还在长平弄死了四十多万马服子的兵。再过三年,又抢咱们的阳城、负黍。 等到二十二年,秦昭王这老小子也蹬腿儿了。再过两年,秦国又抢走了咱们的城皋、荥阳。 等到二十六年,秦国把咱们上党都端了。再过三年,又抢走了咱们十三个城。这秦国老大哥,真是跟打了鸡血似的,见啥抢啥! 第三十年,桓惠王也走了,他儿子王安就接了班。 王安当家的第五年,秦国又去攻打韩国,韩国急得团团转,就派韩非去秦国求和,结果呢,秦国把韩非扣下,后来还给整死了。 等到王安当家的第九年,秦国把王安给逮住了,把韩国的地盘儿全给占了,改成了颍州郡。这韩国,就这么没了。 太史公说:想当年,韩厥感激晋景公,帮忙立了赵武这孤儿,成全了程婴、公孙杵臼的大义,这可是天下的大阴德啊!韩家对晋国的贡献,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跟赵、魏两家一起当了十好几代的诸侯,但那也确实应当! 韩家老祖宗,原本是周武王的同宗。虽然国家小,历史上也没啥大动静,但后代在晋国可是有一号的。赵武这孤儿能站起来,智伯那老小子可是功不可没。后来搬家到平阳,又侵占了负黍,跟赵国一起成了诸侯,桓惠王还想自立为王呢。可惜啊,秦国在修鱼把他们打败了,魏国也在区鼠栽了跟头。韩非虽然出使了,但也挡不住秦国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啊! 第127章 这章讲讲齐 这陈完可是陈厉公他儿子啊。陈完一生下来,周太史就路过陈国,陈厉公就让他给陈完算一卦,结果得了个观之否,说:“这小子将来能观照国家的光辉,还能成为天子的宾客。他会不会取代陈国成为国君啊?不是在陈国就是在外国。如果不是他自己,那就是他的子孙。要是在外国的话,那肯定是姓姜。姓姜的可是四岳的后代啊。事儿不能两头都占,陈国要是衰败了,这小子就得昌盛起来?” 这陈厉公啊,原本是陈文公的小儿子,他妈是蔡国的女子。陈文公一死,他哥鲍就上位了,成了桓公。桓公跟他是不同妈生的。等到桓公病了,蔡国的人就帮他杀了桓公鲍和太子免,然后扶他上位,成了厉公。 厉公一上台,就娶了个蔡国的女子。可这蔡女不老实,跟蔡国人有一腿,老是跑回蔡国去,厉公也就老去蔡国找她。桓公的小儿子林看不下去了,就怨恨厉公杀了他爹和他哥,于是就让蔡国人设局把厉公给杀了。然后林就自己上位,成了庄公。 所以陈完就没机会当国君了,只能当个陈国的大夫。厉公因为搞破鞋被赶出国,最后被蔡国人杀了,所以《春秋》里就写“蔡人杀陈他”,这就是给他定罪了。 庄公死了以后,他弟弟杵臼就上位了,成了宣公。宣公二十一年的时候,杀了自己的太子御寇。御寇跟陈完关系好啊,陈完怕牵连到自己,就跑到齐国去了。齐桓公想让他当个大官儿,他推辞说:“我这个漂泊在外的臣子,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错了,您这么照顾我,我哪敢当大官儿啊。” 齐桓公就让他当了工正。齐懿仲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陈完,就给他算了一卦,结果显示:“这就好像凤凰飞翔,夫妻和睦鸣声锵锵。妫姓的后代,要在姜姓之国茁壮成长。五代之后就要昌盛,官位跟正卿不相上下。 八代之后,那就更了不得了,谁也别想跟他们家比。”最后就把女儿嫁给了陈完。陈完跑到齐国的时候,齐桓公都已经当了十四年国君了。 陈完死了以后,谥号叫敬仲。他生了个儿子叫犀孟夷。敬仲刚到齐国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姓从陈改成了田。 这田稺孟夷生了个儿子叫湣孟庄,田湣孟庄又生了个儿子叫文子须无。这田文子就在齐庄公手下当差。 晋国有个大夫叫栾逞,在晋国搞事儿,然后就跑到齐国来了。齐庄公挺看重他的,就收留了他。晏婴和田文子都去劝齐庄公别这么干,可齐庄公就是不听啊。 田文子死了以后,生了个儿子叫桓子无宇。这田桓子无宇可是个有力气的人,也在齐庄公手下当差,齐庄公可喜欢他了。 话说,有个叫田乞的大佬,在齐国混得风生水起,给老百姓收税时用小斗,发东西时用大斗,这暗地里给老百姓送福利,齐景公也不管。这么一来,老百姓可都挺喜欢他的,他家族势力也越来越大,民心都向着田家。晏子这老哥儿们多次跟齐景公叨咕,可齐景公就是不听。后来晏子去晋国串门儿,跟晋国的叔向说:“齐国的江山,最后怕是得归田家呀。” 后来呢,晏婴这老哥去了,范家和中行家就反了晋国。晋国火急火燎地攻打他们,范家和中行家只好找齐国求救。这田乞一看机会来了,想拉拢人心,就忽悠齐景公说:“范家和中行家以前对咱们齐国不错,咱得救救他们。”于是,齐国就派田乞去救了他们,还送了粮食。 再后来,齐景公的太子死了,他宠爱的小妾芮子生了个儿子叫荼。齐景公病重时,就吩咐相国惠子和高昭子,让他们辅佐荼当太子。齐景公一蹬腿儿,这两位就立了荼当国君,也就是晏孺子。可田乞不乐意啊,他想立齐景公的另一个儿子阳生。阳生跟田乞关系好,晏孺子一上位,阳生就跑去了鲁国。 这田乞啊,就开始耍心眼了,假装跟高昭子和国惠子套近乎,每次上朝都跟他们坐一辆车,还跟他们说:“哎呀,开始那些大夫们都不想立晏孺子,现在晏孺子当了国君,你们辅佐他,那些大夫们都害怕了,想要造反呐。” 然后又忽悠其他大夫说:“高昭子这人可了不得,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这些大夫们就听了田乞的话。 于是,田乞、鲍牧和其他大夫们带着兵冲进了王宫,攻打高昭子。高昭子一听到这消息,就和国惠子带着兵去保护国君。可惜啊,他们打输了。田乞的人马就去追国惠子,国惠子一溜烟儿跑到了莒国。田乞的人马回头就把高昭子给干掉了。晏圉这小伙子一看势头不对,也跑去了鲁国。 田乞这老小子可狡猾了,他派人跑老远去鲁国,把阳生给整回来了。阳生一到齐国,就藏到了田乞家里头。田乞就请那些大夫们过来,说:“咱家常儿的妈要过个鱼菽节,你们过来一起喝点儿啊!”然后就在田乞家里摆上了酒席。 田乞把阳生装在大口袋里,放宴会中间儿。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他一拍那口袋,阳生就蹦出来了。田乞说:“瞅瞅,这才是咱齐国的老大!”那些大夫们一看,哎呀妈呀,这不是阳生吗?赶紧都跪下行礼。 田乞就撺掇着大家立阳生为齐君,还撒谎说:“我跟鲍牧都商量好了,一起扶阳生上位。”鲍牧一听就急了:“你们忘了景公的嘱托了吗?”那些大夫们开始后悔了,阳生就磕头说:“你们要是乐意,就立我为君,不乐意就算了。”鲍牧怕事儿闹大了自己遭殃,就改口说:“都是景公的儿子,咋就不行呢!”于是就在田乞家把阳生立为齐君,这就是悼公啦。 后来呢,田乞就把那个晏孺子给赶到骀地去了,然后把孺子荼给干掉了。悼公一上台,田乞就当了相国,把持了齐国的政权。过了四年,田乞死了,他儿子常儿就接了他的班儿,这就是田成子啦。 鲍牧跟悼公有过节,最后竟然把悼公给干掉了。齐国人就一起立了悼公的儿子壬为君,这就是简公啦。田常成子和监止都成了简公的左右相。但田常心里头老惦记着要整倒监止,因为监止受简公宠爱,权力大得很,动不了他。 田常就学他老子的招数,用大斗借出粮食,小斗收回,老百姓都唱:“哎呀妈呀,咱们都去投靠田成子!”齐国的大夫们都去朝拜简公,御鞅就劝简公:“田常和监止这俩人,你可得选一个啊,不能都留着。”简公没听进去。 有个叫子我的人,是监止的同族,跟田家有仇。田家有个远亲叫田豹,在子我手下混得挺好。子我就说:“我想把田家的嫡系都干掉,让田豹当田家的族长。”田豹说:“我跟田家都不咋亲了。”但没听他的。 后来田豹跟田家说:“子我想干掉田家,你们要是不先动手,就得遭殃了。”子我住在公宫里,田常兄弟四个就乘车去公宫,想干掉子我。子我把门一关,不让他们进来。 简公正在檀台跟女人们喝酒呢,听说了这事儿,想趁机干掉田常。太史子馀说:“田常不是想造反,他是想除害。”简公就没动手。 田常跑出来,听说简公生气了,怕被杀,想跑路。田子行说:“别急,急就会坏事儿。”于是田常就动手干掉了子我。子我带着手下攻打田家,没打过,就跑路了。田家的人就追上去,把子我和监止都给干掉了。 简公这老哥跑了,结果田氏那帮人儿在徐州把他给逮住了。简公就说了:“唉呀妈呀,早知道听御鞅的话,咱也不至于遭这罪啊!”田氏那帮人怕简公再爬起来整他们,一咬牙就把简公给干掉了。简公才坐了四年龙椅就让人给收拾了。 于是呢,田常就扶了简公的弟弟骜上位,这就是后来的平公。平公一上位,田常就当上了宰相,牛啊! 田常干掉简公之后,心里也慌得一匹,怕各路诸侯联手削他。于是呢,他就把之前占的鲁国、卫国的地盘都还了,西边跟晋国、韩国、魏国、赵家搞好关系,南边跟吴国、越国也通上了气儿。他搞赏罚分明,跟老百姓打成一片,这么一来,齐国又稳当了。 田常跟齐平公说:“老板,你负责发福利,收买人心;惩罚这种脏活儿累活儿,我来干就行。” 这么搞了五年,齐国的大权就都落到田常手里了。田常就把那些不服的,像鲍家、晏家、监止家,还有那些牛逼哄哄的公族,全都给干倒了。他还把齐国从安平往东到琅邪的地盘都划拉到自己名下了。这封地比平公的地盘还大呢! 田常这老小子,可真能整啊!他选了齐国里身高七尺以上的大姑娘,整了上百个放到后宫里,还让他的哥们儿随便进出后宫,他也不管。等到他死的时候,留下了七十多个儿子,哎呦我去! 田常死后,他儿子襄子盘接了他的班儿,继续当齐国的宰相。田常的谥号叫成子,听着就挺牛逼的。 田襄子当上了齐宣公的宰相后,三晋那边把知伯给做了,把地盘都分了。襄子就让他那帮兄弟侄儿啥的,都去当齐国的都城大夫,跟三晋搞好关系,稳稳地把齐国攥在手里。 襄子死后,他儿子庄子白接了班儿。田庄子继续给齐宣公当宰相。宣公四十三年的时候,他们去打晋国,把黄城给砸了,把阳狐给围了。第二年,他们又去打鲁国、葛国和安陵。再过一年,他们还从鲁国手里抢了一座城,这可真能耐了! 庄子死后,他儿子太公和接了班儿。田太公继续辅佐齐宣公。宣公四十八年的时候,他们又抢了鲁国的郕地。第二年,宣公跟郑国人在西城碰头,然后去打卫国,把毋丘给占了。宣公在位五十一年后就死了,那会儿田会也反了。 宣公死后,他儿子康公贷接了班儿。康公在位十四年,整天就是喝酒泡妞儿,啥正事儿也不干。太公看不下去了,就把康公发配到海边儿去了,就给他留了一座城,让他拜拜祖宗啥的。第二年,鲁国就把齐国在平陆的军队给干败了。 过了三年,太公跟魏文侯在浊泽碰头,想当个诸侯啥的。魏文侯就派人去跟周天子和其他诸侯说情儿,想让田和当个诸侯。周天子最后也答应了。康公十九年的时候,田和就成了齐侯了,跟周王室平起平坐了,也开始纪年了。哎呀妈呀,这可真是牛逼大发了! 齐侯太公老哥跟另一个老哥合作第二年,那合作的老哥就挂了,他儿子桓公午就接手了。桓公午上任第五年,秦国和魏国联手欺负韩国,韩国就找人帮忙,找到了齐国。齐桓公就把大臣们叫来合计:“咱们是早点去拉架还是晚点去拉架呢?” 驺忌这哥们儿就说:“咱还是别淌这浑水了。”段干朋却说:“要是咱们不插手,那韩国可就要被整垮了,归顺魏国了,咱还是得出手相助。” 田臣思又说了:“老大你想得有点简单了!秦国和魏国打韩国,楚国和赵国肯定会帮忙,这可是老天爷给咱们齐国送来个大礼啊。”桓公一听,乐了:“靠谱!” 于是就偷偷地跟韩国使者说:“你们放心去打,我们精神上支持你们!”韩国一听齐国这么说,信心大增,就去跟秦、魏开干了。楚国和赵国听说了,立马起兵去帮忙。齐国这边也没闲着,趁机偷袭了燕国,占了桑丘这块地儿。 过了六年,齐国还出兵救了卫国一把。不过那年头,桓公也走了,他儿子威王接手了。碰巧那年,原来的齐康公也挂了,断子绝孙了,他的地盘儿都归了田氏。 齐威王上任的第一年,三晋趁着齐国办丧事,来攻打灵丘。过了三年,三晋把晋国给灭了,分了晋国的地盘儿。第六年,鲁国来欺负咱们,占了阳关;晋国也来凑热闹,打到了博陵。第七年,卫国也来踩一脚,抢了薛陵。到了第九年,赵国也来分一杯羹,占了甄地。哎呀,这年头,谁都想占咱齐国点便宜! 威王刚上台那阵子啊,啥也不干,就把政事都交给手下大臣去整。这么一来,九年过去了,各路诸侯都来欺负咱们,国内也是一团糟。于是威王就把即墨大夫找来,跟他说:“自从你管理即墨以来啊,老有人跟我说你坏话。可我派人去即墨一瞅,哎呦,那田地都整得挺好,老百姓也都过得不错,官府也没啥积压的事儿,东边儿这片儿都挺安宁。看来你是没去巴结我身边儿这些人来求好评啊。”然后就赏了他一万户的封地。 又把阿大夫找来,跟他说:“自从你守阿以来啊,我天天听到你的好话。可我派人去阿一瞅,哎呦,那田地都没整,老百姓都过得苦哈哈的。之前赵国人打甄,你也没去救;卫国人占了薛陵,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是用钱收买我身边儿这些人来给你刷好评啊。”当天就把阿大夫给煮了,还有那些曾经夸过他的人也都跟着一起煮了。 然后威王就起兵往西去打赵国和卫国,在浊泽把魏国给打败了,还围了惠王。惠王只好求饶,把观地献给了威王,赵国人也把长城还给了咱们。这么一来,咱们齐国可就牛了,人人都吓得不敢撒谎,都老老实实地干活儿。齐国就这么给治好了,各路诸侯听说了,二十多年都没人敢来惹咱们。 那个驺忌子啊,靠弹琴的本事见到了威王,威王一高兴就把他留在了右室。过了一会儿,威王开始弹琴,驺忌子就推门进来了,说:“哎呦,弹得不错啊!”威王立马就不高兴了,把琴一扔,拔出剑来说:“你丫进来还没看清楚呢,就知道我弹得好?” 驺忌子说:“那啥,大弦儿声音低沉像春天的温暖,就像君王您;小弦儿声音清脆像秋天的清爽,就像相国;弹琴的时候抓得深放得轻松,就像政令;琴声和谐鸣响,大小弦儿互相配合,拐弯儿抹角儿也不互相干扰,就像四季一样。我就是这么知道你弹得好的。”威王说:“你挺会说啊。” 驺忌子说:“哪儿的话啊,我说的可不光是弹琴,治国理民的事儿也都在这儿呢。”威王又不高兴了:“你说你这弹琴的套路,我信你比谁都懂。可你说治国理民的事儿咋就跟弹琴扯上了呢?” 驺忌子说:“那啥,我不是说了嘛,大弦儿像君王,小弦儿像相国,政令像弹琴的手法,四季像琴声的和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整得有条不紊的,国家就能昌盛;要是都连上了道儿了,那就能决定国家的存亡了。所以说啊,琴声调和了天下就太平了。治国理民的事儿啊,还真就得像弹琴这样才行呢。”威王听了说:“哎呦,不错啊!” 淳于髡一瞅,说:“哎呀妈呀,老好了这口才!我老淳有点傻想法,想跟大伙唠唠。”驺忌子一听,赶紧接话:“中,您老请讲,俺听着呢。”淳于髡就说了:“你得把事儿整明白了,那就啥都有了;整不明白,啥都白扯。”驺忌子点头哈腰:“哎妈呀,您说的太对了,俺肯定好好学着。” 淳于髡接着说:“就像那猪油抹在棘轴上,滑溜得跟啥似的,但你拿它去穿个方孔,那肯定白扯。”驺忌子一拍大腿:“哎呀,这理儿俺懂,您老继续说,俺洗耳恭听。” 淳于髡又来一句:“弓胶和弓干粘一块,那是为了把弓合上,但你想拿它去补个大裂缝,那也是扯淡。”驺忌子连连点头:“是是,俺明白了,得跟老百姓打成一片。” 淳于髡还没完呢:“狐狸皮大衣破了,你拿黄狗皮去补,那也不像话呀。”驺忌子笑哈哈:“您老说得对,选人得选那些靠谱的,不能让小人掺和进来。” 淳于髡再唠一句:“大车轴要是不校准,那也拉不动货;琴瑟弦不调准,那也弹不出好曲儿。”驺忌子一拍脑门:“哎呀,法律也得好好整整,还得盯着那些捣蛋的官吏。” 淳于髡说完了,转身就走,到门口还跟自家仆人说:“这小子,我跟他说点深奥的,他回应得跟回声似的,这小子将来肯定能封个大官儿。”果不其然,过了一年,驺忌子就封到了下邳,人称成侯。 第128章 这宝贝确实打脸 威王二十三年那会儿啊,威王赵王在平陆那旮沓碰面了。二十四年,又跟魏王跑郊外去整那田地去了。魏王就问他了:“诶呦,威王啊,你手里有啥宝贝没啊?” 威王就说了:“俺啥也没有啊。” 梁王就说了:“你看俺这小国寡民的,还有十颗直径一寸的大珠子,能照亮车前车后各十二乘,你咋就啥也没有呢,你这么大个国家?” 威王就说了:“诶,俺的宝贝跟你那不一样。俺有个臣子叫檀子,让他守南城,那楚国人都不敢来捣乱。泗水上那十二个诸侯都来给俺朝拜。” “俺还有个臣子叫朌子,让他守高唐,那赵国人都不敢到河东边去捞鱼。” “俺还有个小吏叫黔夫,让他守徐州,那燕国人都给他在北门搞祭祀,赵国人给他在西门搞祭祀,搬过来跟他住的有七千多家。” “俺还有个臣子叫种首,让他去抓盗贼,那道上都不带丢东西的。这些宝贝,照亮的可不止十二乘,那是一片儿啊!” 梁惠王一听,臊得慌,就不高兴地走了。 二十六年,魏惠王把邯郸给围了,赵王就急忙找齐国求救。齐威王就把大臣们都叫来商量:“咱们救不救赵国啊?” 驺忌子就说了:“俺觉得还是别救了。”段干朋就说了:“那哪行啊,不救就不讲义气了,而且咱们也没啥好处。” 威王就问:“咋的呢?”段干朋就说了:“你想啊,那魏国要是把邯郸给占了,咱们齐国有啥好处啊?咱们要是去救赵国,在他们郊外扎营,那赵国不用咱们打,魏国就得忙着对付咱们。咱们还不如南下去打襄陵,让魏国分散兵力,等他们把邯郸打下来,咱们再趁虚而入。”威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后来啊,成侯驺忌跟田忌闹掰了,公孙阅就跟成侯忌说:“你咋不想办法去打魏国呢,让田忌当将领。要是打赢了,那就说明你的主意对;要是打输了,田忌要么战死要么逃跑,他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于是啊,成侯就跟威王说了,让田忌南下去打襄陵。到了十月,邯郸就被打下了,齐国就趁机起兵去打魏国,在桂陵那儿把他们给打败了。从那以后啊,齐国就成了诸侯国里最牛的,威王就自称为王,开始号令天下了。 到了三十三年的时候啊,威王就把他大夫牟辛给宰了。这事儿啊,说起来也挺搞笑的,你说那牟辛咋就那么倒霉呢,碰上了威王这么个狠角色。 三十五年,公孙阅这哥们儿就跟成侯忌说:“哎,我说忌哥,你咋不派人拿十两银子到市儿上去算一卦呢?就说‘我是田忌的人,哥们打了三场仗都赢了,现在名声可响了。想问问干票大的,能不能行呢?’” 算卦的出来后,他就派人把这算卦的哥们儿给抓了,然后到王那儿去对证。田忌听说了这事儿,火急火燎地带着手下攻打临淄,想找成侯干一架,结果没打过,跑了。 三十六年,威王走了,他儿子宣王辟强接班了。 宣王元年,秦国用了商鞅这哥们儿。周天子还给秦孝公封了个伯爵。 二年,魏国去打赵国。赵国跟韩国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就联手打魏国。赵国在南梁这地儿吃了败仗。宣王就把田忌叫回来,官复原职。韩国这边儿挺不住了,就向齐国求救。宣王把大臣们叫来合计:“咱们是早点儿救还是晚点儿救呢?” 驺忌子这哥们儿就说:“咱还是别救了。”田忌急忙说:“那哪行啊,不救的话,韩国可就得投降魏国了,咱得赶紧救啊!” 孙子这老哥们儿就说了:“你们看,现在韩国和魏国的兵力都还挺足,咱们现在去救,不就等于咱们替韩国挡魏国的刀枪了嘛,到时候还得听韩国的。再说,魏国现在正想扩大地盘呢,韩国要是快亡了,他们肯定得向咱们齐国求救。咱们不如先跟韩国搞好关系,等魏国累得够呛的时候,咱们再出手,那时候名利双收啊!” 宣王一听,拍手叫好:“中!” 然后就偷偷地告诉韩国的使者,让他先回去。韩国以为有齐国撑腰,结果跟魏国干了五仗都没赢,最后实在没辙了,只能投靠齐国。齐国这边儿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起兵了,让田忌、田婴当大将,孙子当军师,去救韩国和赵国,一起攻打魏国。最后在马陵这地儿把魏国打得落花流水,杀了他们的大将庞涓,还抓了魏国的太子申。后来,三晋的国王都跟着田婴到博望去拜见齐王,结了个盟就撤了。 第七年,咱们跟魏王在平阿南整了个碰头会。第二年呢,又去甄地儿聚了聚,结果那魏惠王就两腿儿一蹬,归西了。再过一年,跟新上任的魏襄王在徐州又碰了个头,那时候啊,各路诸侯都互相称王了。第十年头上,楚国那帮犊子把咱们徐州给围了。第十一年,咱们跟魏国合伙去削赵国,结果赵国那小子直接开河水淹咱们,这事儿最后也就拉倒了。等到十八年,那秦惠王也自称王了。 咱宣王那时候啊,老稀罕那些舞文弄墨、能说会道的人了。像驺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这帮人,一共七十六个,都给了他们官做,叫上大夫,成天就是瞎白话,啥活儿也不用干。所以啊,咱们齐国的学士又多了起来,好几百上千人呢! 十九年头上,宣王也走了,他儿子湣王接了班。 湣王元年,秦国派了个叫张仪的跟各路诸侯在啮桑开了个会。过了三年,把田婴封到了薛地。第四年,还从秦国娶了个媳妇儿回来。等到七年,咱们跟宋国一起削魏国,结果把他们打败在了观泽。 第十二年,咱们又去削魏国。楚国那帮犊子又去围了雍氏,秦国把屈丐给干败了。那时候啊,有个叫苏代的跟田轸说:“哥们儿,我有个好事儿想跟你说,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咱们都得好处。现在啊,我站在这儿,听人说魏王跟韩国的冯、张仪说:‘煮枣快被攻下了,齐国的兵又打过来了,你们要是来救我,那就妥了;” “要是不来救我,我他妈就顶不住了。’这其实就是个幌子。要是秦国和韩国的兵不往东来,过不了十几天,魏国就得转向,韩国得跟着秦国混,秦国就得把张仪踢走,然后跟咱们齐国楚国拉近乎。这事儿要是成了,那就是你的功劳啊!” 田轸问:“那咋能让他们不往东来呢?” 苏代说:“你就跟楚王说,让他给韩国点地儿,再让秦国来调和调和。你就跟秦王说:‘你给韩国点地儿,然后你去占三川,韩国的兵不用动就能从楚国那儿得到地儿。’这样一来,韩国和秦国都得了好处,他们就不往东来了。魏国一看这形势,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咱们齐国可就牛逼了!” 第十三年,秦惠王也两腿儿一蹬,走了。等到二十三年,咱们跟秦国合伙在重丘把楚国给干败了。二十四年,秦国派了个泾阳君到咱们这儿来当人质。过了一年,又把他送回秦国去了。那时候啊,孟尝君薛文跑秦国去了,直接就当了秦国的相。 不过后来啊,他又跑了。二十六年,咱们齐国跟韩国魏国一起削秦国,一直打到函谷关才停下来。等到二十八年,秦国跟韩国讲和了,把河外的地方给了韩国,这事儿也就拉倒了。二十九年啊,赵国那边把自己主父给宰了。咱们齐国还帮赵国把中山给灭了。 第129章 齐秦争帝 三十六年,齐王成了东帝,秦昭王呢,就成了西帝。苏代这哥们儿从燕国溜达过来,到了咱们齐国,在章华东门跟齐王碰上了。 齐王一看他,就说:“哎呦,哥们儿,你可算来了!秦国那边儿派了个叫魏厓的来,想让我也当个皇帝,你说咋办呢?” 苏代一听,琢磨了一下,说:“大哥,你问得这么突然,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啊。要是秦国先称帝,天下没啥反应,那你再跟着称帝,也不迟啊。咱们先让一步,不争这个帝名儿,也没啥损失。要是秦国称帝了,大家都反感,那你就别跟着掺和了,正好收买人心,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齐王又问:“那要是天底下有两个皇帝,你觉得大家会更尊敬谁呢?是咱们齐国,还是秦国?” 齐王自己先说了:“估计是秦国。” 苏代又问:“那咱们不称帝了,大家觉得咱们齐国咋样?是喜欢咱们,还是喜欢秦国?” 齐王乐了,说:“那肯定是喜欢咱们,烦秦国呗!” 苏代接着唠:“那要是两个皇帝合伙去打赵国,跟打宋国比起来,哪个更划算呢?” 齐王琢磨了一下,说:“打宋国应该更划算。” 苏代一拍大腿,说:“对呀!那要是咱们跟秦国平起平坐,但大家都瞧不上咱们,只瞧得上秦国,那咱们图个啥呢?还不如放弃称帝,让大家喜欢咱们,讨厌秦国。打赵国哪有打宋国来得实惠呀!所以呀,大哥你得想明白,咱们别称帝了,跟秦国拉个距离,趁机把宋国给收拾了。” 他接着说:“咱们要是占了宋国,那卫国、赵国、楚国都得慌,连燕国和梁国都得掂量掂量。咱们放弃称帝,然后趁机去打宋国,这样一来,咱们国家就有威望了,名字也好听了。到时候,燕国、楚国都得服咱们,天下谁还敢不听咱们的?这就像当年的商汤和周武一样,先恭恭敬敬地对着秦国,然后再让大家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这就是所谓的‘以卑为尊’的策略啊,大哥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哎呀,齐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呢,齐国就不称帝了,又变回了齐王。秦国那边一看,也觉得没意思,也放弃了帝位。 三十八年,攻打宋国。秦昭王一肚子火儿,嚷嚷着:“俺对宋国的稀罕劲儿,跟俺喜欢新城、阳晋似的。你说说,这韩聂跟俺挺好的,咋就攻打俺稀罕的地儿了呢?这是咋整的?” 苏代这哥们儿就替齐国去跟秦王唠嗑,说:“韩聂攻打宋国,那还不是为了大哥你啊。你想啊,齐国现在牛逼哄哄的,再加上宋国这么个小弟,楚国和魏国肯定得慌啊。他们一慌,那还不得巴巴地来找你秦国求罩啊。这么一来,大哥你连一个兵都不用动,一个兄弟都不带伤的,就能轻轻松松拿下安邑。这不就是韩聂想给你的惊喜嘛!” 秦王一听,摸了摸下巴,说:“俺就是怕这齐国啊,心思太难猜了。一会儿跟你好得穿一条裤子,一会儿又翻脸不认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苏代嘿嘿一笑,说:“大哥,你说这天下的大国,哪个不是心里有小九九啊?齐国攻打宋国,他们心里清楚着呢,得找个大腿抱抱,那不就是你秦国嘛。” “他们要是不来找你,那宋国他们也别想安生。就说咱们中原这些白头发的老头子们,一个个都贼着呢,就想让你们秦齐两国掰了。你瞅瞅,那些往西跑的,没一个说齐国好话的;往东跑的,也没一个夸你秦国的。为啥呢?他们都不想让你们秦齐两国联手呗!” “你说说,咋就晋国和楚国那么聪明,齐国和秦国就这么傻呢?晋国和楚国一联手,肯定合计着咋整你们秦齐;你们秦齐一联手,那也得琢磨咋对付他们晋楚。大哥,你就看着办呗!” 秦王一听,拍了拍大腿:“中!” 就这么着,齐国就去攻打宋国了。宋国那老大哥一看不对劲儿啊,撒丫子就跑,结果跑到温地儿就挂了。 齐国这边儿可没闲着,南边儿割了楚国一块淮北的地儿,西边儿又去招惹三晋那几个哥们儿。他们心里琢磨着啊,要是能并了周室,当个天子啥的,那可老牛逼了。泗水上那些小国家的君主们啊,看着齐国这么牛逼哄哄的,也都赶紧抱大腿叫大哥了。这一来二去的啊,把那些小国家们都给吓尿了。 到了第二年呢,秦国这边儿也没闲着啊,直接就来找齐国干架了。结果呢,轻轻松松地就拔了齐国九座城池呢!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啊:“人狂没好事啊!”齐国这边儿一看不对劲儿啊,赶紧夹着尾巴做人了。 第四十年,燕国、秦国、楚国,还有那啥三晋,这几个国家啊,就联手整事儿,各自都出精锐部队来攻打咱们,结果呢,咱们在济西被打败了。当时的齐王一看势头不对,就撤了。这燕国的将领乐毅啊,就趁机打进了临淄,把咱们齐国的宝贝啊,全都给抢走了。 齐湣王一看这不行啊,得跑啊,于是就跑到了卫国。卫国的国君呢,还挺给面子,给他腾了个宫殿住,还自称臣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但这齐湣王啊,就是个没眼色的人儿,对人一点儿都不客气,结果呢,人家卫国人都受不了他了,他只好继续跑路,跑到了邹国和鲁国。这家伙,到了那儿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邹国和鲁国的国君一看,这啥人啊,这么嚣张,拉倒,不收留他了。最后,他跑到了莒国。 楚国呢,派了个叫淖齿的将领带兵来救齐国,顺便呢,就扶持了齐湣王当相国。结果呢,这淖齿啊,不是个善茬儿,没多久就把齐湣王给杀了,还跟燕国一起分了齐国的地盘和财物。 说到这齐湣王的儿子法章啊,那时候为了保命,就改名换姓,躲到了莒国太史敫家里当了个佣人。这太史敫的女儿啊,眼睛可毒了,一眼就看出这法章不是一般人,就偷偷地给他送吃的、送喝的,还跟他私奔了。后来淖齿走了,莒国人和齐国的亡臣们就聚在一起,想找齐湣王的儿子来立为新王。 法章一开始啊,还怕他们杀了自己呢,过了好久才敢站出来说:“我就是齐湣王的儿子。”于是呢,大家就把他立为了襄王,保住了莒城,还向整个齐国宣布:“新王已经在莒国立下了!” 这襄王一上位啊,就立了太史敫的女儿当王后,这就是君王后了。他俩还生了个儿子叫建。这太史敫一听这事儿啊,鼻子都气歪了,说:“你这丫头,连媒人都没找就自个儿嫁了,这可不是我们家的种啊,丢人丢大发了!”从此以后啊,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儿。不过话说回来啊,这君王后啊,确实是个贤惠人儿,就算她爹不搭理她,她也没忘了自己作为子女的本分。 襄王在莒国蹲了五年之后啊,终于等到了个好消息:田单用即墨的兵力把燕军给打败了!他赶紧跑到莒国去把襄王接回来,一起回到了临淄。这下子齐国丢失的土地啊,全都回来了!为了感激田单啊,齐国就封他为安平君。 再后来呢,过了十四年,秦国跑来打咱们刚寿;又过了十九年,襄王终于挺不住了,撒手人寰了,他儿子建就接了他的班儿,继续当齐王。哎呀,这事儿说起来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第130章 齐灭! 王建当国王第六年,那时候啊,秦国攻打赵国,齐国楚国都去帮忙。秦国那边儿合计着:“这齐楚要是真跟赵国亲,咱就撤;要是不咋亲,咱就继续干。” 赵国那边儿没粮食吃了,就管齐国借,可齐国就是不给。有个叫周子的人就说:“你说你借他点儿粮食,让秦国退兵多好啊,你要是不借,那秦国肯定不退,到时候齐国楚国都得遭殃。赵国对你们来说,就像那嘴唇对于牙齿,嘴唇没了,牙齿就得挨冻。” “今天赵国要是没了,明儿个你们就得遭罪。救赵国这事儿啊,得赶紧的,就像那拿漏瓮接水救火似的。救赵国可是大义啊,退秦兵那可是露脸的事儿。你们不干这个,就光惦记那点儿粮食,这也太没眼光了。”可惜啊,齐王就是不听。结果呢,秦国在长平把赵国四十多万人都给干倒了,还围了邯郸。 第十六年,秦国把周国也给灭了。那君王后也死了。 第二十三年,秦国设了个东郡。 二十八年,王建还亲自去秦国拜见秦王,秦王政在咸阳请他喝酒。 等到三十五年,韩国也没了; 三十七年,赵国也彻底完蛋了。 三十八年,燕子国派荆轲去刺杀秦王,可惜啊,被秦王给发现了,把荆轲给宰了。 第二年,秦国就把燕子国给攻破了,燕王跑到了辽东。再过一年,魏国也没了,秦兵都驻扎在历下了。 等到四十二年,楚国也灭亡了。再过一年,代王嘉被抓了,燕王喜也完蛋了。 等到四十四年,秦兵终于来攻打齐国了。那齐王听了相后胜的话,也不抵抗,直接就投降了。秦国抓了王建,把他流放到共地去了。齐国啊,就这么被秦国给灭了,变成了秦国的一个郡。这天下啊,最后都归了秦国,秦王政自称皇帝。 说起来啊,这君王后活着的时候,跟秦国处得挺好,跟其他诸侯国关系也不错。齐国在海边儿上,秦国天天攻打那三晋、燕、楚,这五国都自顾不暇,所以王建在位四十多年,齐国都没咋遭兵灾。 可惜啊,君王后一死,后胜当了相国,就收了秦国不少金子,还派了好多宾客去秦国。这些宾客啊,都被秦国收买了,回来就劝王建投降秦国,也不准备打仗了,也不帮那五国攻打秦国了。 结果呢,五国都灭亡了,秦兵一下子就打进了临淄,老百姓都不敢抵抗了。王建只好投降,被流放到共地去了。所以啊,齐国人都埋怨王建,说他早该跟诸侯国联合起来攻打秦国,不该听那些奸臣宾客的话,把国家给弄丢了。他们编了首歌谣唱道:“是松树啊还是柏树啊?让王建住在共地的是哪些宾客啊?”就是埋怨王建用错了人啊。 太史公说啊:孔子晚年挺喜欢研究《易经》的。《易经》这玩意儿啊,深奥得很,不是通达的人才谁能搞得懂呢!就像那周太史给田敬仲完占卜,一占就占到了十世之后;等到完跑到齐国,懿仲给他占卜,也是那么说的。田乞和田常这俩人啊,接连着犯了两个国君的忌讳,却还能专掌齐国的政权,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权有势啊,还得说是他们遵循了占卜的吉祥之兆呢。 哎呀,说起来这田完啊,为了避难跑到了大姜家;刚开始啊,就像个羁旅之人一样,没啥地位;可最后呢,却像凤凰一样飞黄腾达了。这世上啊,没有啥能一直兴盛的,五代之后就得换个人家昌盛了。 田乞和田常这俩人啊,接连着冒犯国君,却还能在晋国争霸的时候独揽大权;最后呢,和田氏一起称王了。他们的祭祀啊,跟燕国、赵国的一样隆重;他们的子孙啊,都排在了康庄大道上。秦国啊,借了个东帝的名头;可最后呢,还是在莒县立了法章当王。王建啊,把国家给弄丢了;那松柏啊,却依旧苍苍翠翠的。这事儿啊,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呢! 第131章 秦灭六国的故事讲完了,这章我们聊聊“孔子” 孔子呀,他出生在鲁国的昌平乡陬邑,这家伙可是个大名人儿。他老祖宗是宋国人,叫孔防叔,防叔生了个儿子叫伯夏,伯夏又生了个儿子叫叔梁纥。叔梁纥这老小子,他和颜家的丫头搞上了,结果就生出了孔子。那时候他们还在尼丘祷告呢,然后孔子就出生了。 鲁襄公二十二年,孔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这家伙一生下来脑袋就像个小山包,所以大名叫丘,哈哈,够形象的了!他字仲尼,姓孔。 孔子刚一出生,他老爹叔梁纥就翘辫子了,被埋在了防山。防山就在鲁国的东边儿,所以孔子小时候总琢磨他爹到底埋哪儿了,但他妈就是不说。孔子小时候皮得很,总喜欢玩祭祀那一套,摆弄摆弄祭器啥的。后来他妈也没了,就埋在五父的大道边上,可见他妈多谨慎啊。后来有个郰人告诉他他爹的墓在哪儿,孔子才把他爹妈合葬在防山。 有一回,孔子带着孝带,季氏家请大伙儿吃饭,他也去了。结果阳虎这老小子看不起他,说:“季氏请的是士人,可没请你啊。”孔子一听这话,扭头就走了,心里那个憋屈啊。 等到孔子十七岁那年,鲁国的大官儿孟厘子快不行了,躺床上跟他儿子懿子说:“孔子这小伙子不一般啊,他祖宗在宋国可是圣人,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祖宗弗父何本来能当宋国的国君,但把位子让给了厉公。再到正考父那会儿,辅佐了戴公、武公、宣公三代,一次比一次恭敬,鼎上都刻着:‘第一次提拔我鞠躬尽瘁,第二次提拔我弓腰驼背,第三次提拔我俯首帖耳,走路都贴着墙根儿,就算这样也没人敢小瞧我。稀饭、粥都这么吃,填饱肚子就行。’他恭敬到这份儿上,你说牛不牛?” “我听说圣人的后代,就算现在不得势,以后也肯定有出息的。现在孔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懂礼数,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大人物。我要是没了,你得把他当老师供着。” 后来孟厘子真没了,懿子就跟鲁国的南宫敬叔一起去学礼了。那年头,季武子也走了,他儿子平子接了班儿。 孔子小时候啊,穷得叮当响,身份也卑微。等长大以后呢,给季氏家当过史官,管事儿挺公平;还干过司职吏,养牲畜养得挺好。就这么着,他当上了司空。可后来呢,离开鲁国,在齐国受排挤,在宋国、卫国被驱逐,在陈国和蔡国之间遭了罪,最后又回到了鲁国。孔子长个大高个儿,九尺六寸呐,人家都叫他“长人”,觉得他挺特别。鲁国又对他挺好的,所以他就回鲁国了呗。 鲁国的南宫敬叔跟鲁君说:“咱让孔子去周朝学学礼。”鲁君就给了孔子一辆车、两匹马,还带个随从,去周朝问礼去了,说是见到老子了。等告辞的时候,老子送他,说:“我听说有钱人都送钱,好人儿都送话儿。我呢,没钱,就偷个好人的名儿,送你几句话儿。你听着啊,‘太聪明了、看得太透的,容易死,因为他们好议论人;太会说了、知识面太广的,容易招祸,因为他们好揭人短儿。当儿子的,别老想着自己;当臣子的,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孔子从周朝回来,他的弟子们就越来越有出息了。 那时候啊,晋平公荒淫无道,六卿大权独揽,东边去打诸侯;楚灵王兵力强大,欺负中原各国;齐国又大又近挨着鲁国。鲁国小又弱,跟楚国好,晋国就生气;跟晋国好,楚国就来打;不防备齐国,齐国就来侵略。哎呀,可把鲁国给难为坏了! 鲁昭公二十年,孔子那会儿大概也三十了。有一天,齐景公跟晏婴溜达来鲁国串门儿,景公就问了孔子:“我说孔子啊,想当年那秦穆公的国家挺小挺偏的,咋还能称霸一方呢?” 孔子就说了:“秦那国家虽小,可心气儿高哇;地儿虽偏,可办事儿靠谱儿。秦穆公慧眼识人才,提拔了个叫五羖的大夫,聊了几天,觉得他是个人才,就让他管国家大事了。就凭这,称个王都绰绰有余,称霸?那都不算啥!”景公一听,哎妈呀,这话说得在理儿! 等到孔子三十五岁那年,季平子跟郈昭伯因为斗鸡的事儿得罪了鲁昭公,昭公一怒之下带着兵马就去打平子,结果平子拉上孟氏、叔孙氏一起反击,昭公败了,跑到齐国去了,齐王就把他安顿在乾侯那地儿。过了没多久,鲁国就乱成一锅粥了。 孔子看不下去了,也跑到齐国,给高昭子当家臣,想借此机会接触齐景公。他跟齐国的太师聊音乐,听到韶音就学着弹,结果入迷到三个月吃肉都不觉得香,齐国人都夸他牛! 齐景公问孔子咋治国,孔子说:“君主要有个君主样儿,臣子要有个臣子样儿,父亲得有个父亲样儿,孩子也得有个孩子样儿。” 景公一听,哎妈呀,这话太对了!要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那国家不乱套了嘛!后来又问孔子咋治国,孔子说:“得省钱啊!” 景公听了挺高兴,想把尼谿的田地赏给孔子。可晏婴不干了,说:“这些儒生啊,说话没准儿,行为也不靠谱;他们高傲自大,不把人放眼里;他们重视丧礼,搞得倾家荡产也要厚葬,这风气可不好;他们到处游说借钱,这可不是治国之道。自从那些大贤人隐退,周朝就衰落了,礼乐也缺失了。” “现在孔子搞得那么花里胡哨,礼节繁琐得要命,一辈子都学不完。您想用他来改变齐国的风俗,这可不是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办法。”后来景公再见孔子时,就不问他礼节了。 有一天,景公跟孔子说:“给你季氏那样的待遇,我可做不到。” 就给了他个介于季氏和孟氏之间的待遇。齐国的大臣们想害孔子,孔子听说了。景公就说:“我老了,用不了你了。”孔子一听,得嘞,走人,于是就回鲁国去了。 孔子那年四十二了,鲁昭公在乾侯那旮旯儿挂了,然后定公就上位了。定公坐了五年江山,夏天时候,季平子也走了,他儿子桓子就接他班儿了。季桓子挖井时挖出个土坛子,里头像装了只羊似的,他就问仲尼:“这玩意儿是不是狗啊?” 仲尼说:“俺听着咋像羊嘞。俺还知道,木石精怪叫夔、罔阆,水里的精怪是龙、罔象,土里的怪物就是坟羊了。” 后来吴国去打越国,把会稽给攻陷了,捡到了一根能装满一车的大骨头。吴国就派人问仲尼:“啥骨头最大啊?” 仲尼说:“大禹在会稽山召集众神,防风氏来晚了,大禹就把他宰了,他骨头就能装满一车,那算最大了。” 吴国的哥们儿问:“谁是神啊?” 仲尼说:“管理山川的神能维护天下秩序,他们手下的守护者是神,土地和五谷的神就是公侯,都归帝王管。” 哥们儿又问:“那防风是干啥的?”仲尼说:“汪罔氏的国君守着封山和禺山,他们姓厘。在虞、夏、商朝叫汪罔,周朝时叫长翟,现在人称大人。” 哥们儿接着问:“那人能长多高啊?”仲尼说:“僬侥氏那帮人,三尺高,算最短的了。高的也不超过他们的十倍,这就是人的极限了。” 听完,那吴国的哥们儿竖了个大拇指:“哎呀,圣人,你真行啊!” 桓子有个小跟班儿叫仲梁怀,他跟阳虎俩人儿不对付。阳虎想撵走怀,公山不狃就给他拦住了。结果呢,那年秋天,怀这小子越来越得瑟,阳虎一瞅,直接就给怀抓起来了。桓子一瞅急眼了,阳虎顺水推舟,把桓子也关小号儿里了,后来跟他拜了把子才放出来。 从这儿以后,阳虎更不拿季氏当回事儿了。季氏那边儿也是,跟公家对着干,手下人都快当家作主了,整个儿鲁国从上到下都乱成一锅粥了。所以孔子一看,这官儿没法儿当了,回家修诗书礼乐去了,学生越来越多,都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来的,都跟着他学本事。 定公八年的时候,公山不狃在季氏那儿受气了,就联合阳虎开始闹事儿,想把三桓的正室都给废了,换成他们喜欢的小老婆生的孩子,顺手还把季桓子给抓了。桓子也挺贼,想了个招儿就跑了。定公九年,阳虎没整过人家,跑齐国去了。那时候孔子都五十了。 公山不狃占着费邑跟季氏对着干,还派人去叫孔子。孔子走了半天道儿,心里憋屈啊,觉得自己一身本事没地方使,就合计着:“想当年周文王、武王在丰镐起家,最后都称王称霸了,现在费邑虽小,但说不定我也能在这儿干出一番事业呢!”想走。子路不高兴了,拦着不让去。孔子说:“人家叫咱去,那能是白叫吗?要是用我,说不定我能把这儿整成第二个东周呢!”结果最后还是没去。 后来呢,定公让孔子当中都的宰相,才一年,四周的人都拿他当榜样。从中都的宰相又升到司空,再从司空升到大司寇,这一路可算是顺风顺水了。 定公十年那年的春天,咱跟齐国和好了。等到夏天的时候,齐国有个大夫叫黎鉏,他跑去跟齐景公说:“老鲁那边用了孔丘,这劲头儿可有点儿要盖过咱齐国的意思啊。” 于是呢,齐景公就派人去跟老鲁说,咱们开个和平大会,地方就选在夹谷。老鲁一听,挺高兴,准备坐着他那豪华马车去参加。这时候,孔子就插话了,说:“我听说啊,搞文化的也得有武装的准备,搞武装的也得懂点文化。古时候那些诸侯们出门,都得带上一堆官员。咱们也带上左右司马。”定公听了,说:“中!”于是呢,就带着左右司马去了。 到了夹谷,大家搭了个台子,土台阶就三层,然后按照礼仪见了面,你推我让地上了台。喝了几杯之后,齐国的官员就跑上来说:“咱们放点儿音乐来听听。”齐景公说:“中!” 然后啊,就看着一群人敲锣打鼓、拿着刀枪剑戟地冲了上来。孔子一看这架势,急忙跑上台,连台阶都没走完,就扯起嗓子喊道:“咱们两国君主好不容易见个面,你们放这些夷狄的音乐是咋回事儿!快叫他们停下!” 官员们赶紧让他们退下,结果他们还不乐意,非得看看晏子和齐景公的意思。齐景公脸上挂不住了,一挥手让他们都滚了。 没过多久,齐国的官员又跑上来说:“咱们放点儿宫里的音乐来听听。”齐景公又说:“中!”然后一群戏子、小丑就上台了。孔子又急了,跑上台去,说:“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竟然敢蛊惑诸侯,按罪当斩!来人,执行!” 于是呢,有人就上去把他们给收拾了,手脚都分家了。齐景公吓得够呛,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儿了,回国后心里还怕怕的,跟他的大臣们说:“老鲁那边儿都是用君子的方法来辅佐他们的君王,你们却用夷狄的那套来教我,让我得罪了老鲁,这可咋整?”有个官员就出主意了,说:“君子犯了错儿,得用实在的东西来道歉;咱们小人物犯了错儿,说几句好话就得了。您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送点儿实在的东西。” 于是呢,齐景公就把之前侵占的老鲁的地儿,啥郓啊、汶阳啊、龟阴的田啊,都还给了老鲁,算是道歉了。 第132章 孔子周游记 定公十三年夏,孔子跟定公唠嗑儿,说:“咱臣子家里可不能有藏甲啥的,那些大夫们呐,也不该有太结实的城池。” 然后他就让仲由去当季氏的家臣头儿,合计着把三个都城给拆了。这么一来,叔孙氏那帮人先动手把郈城给扒了。 季氏想着拆费城,结果公山不狃和叔孙辄这俩货领着费城的人反扑过来,整得挺热闹。定公跟三子一溜烟儿跑季氏家去了,还爬上了武子台。费城的人一顿猛攻,但没攻上去,都跑到定公边儿上了。 孔子急眼了,叫申句须和乐颀去削他们,费城的人吓得往北跑。国人们撵上去,在姑蔑那儿把他们干败了。那俩货直接奔齐国去了,费城也就顺利拆了。 接下来要拆成城,可公敛处父跟孟孙说:“拆成城,齐国人肯定得来北门搞事情。再说成城可是孟家的屏障,没了成城,孟家可就悬了。咱还是别拆了。”到了十二月,定公围攻成城,可惜没攻下来。 到了定公十四年,孔子五十六了,从大司寇升到了相,那张脸笑得跟花儿似的。有学生就说:“听人说,君子遇到祸事不怕,好事来了也不得瑟。” 孔子说:“有这么句话,但你们没听过‘乐见其以尊贵身份对人谦卑’吗?”然后他就把鲁国那些捣乱政治的大夫,比如少正卯啥的,都给收拾了。 他插手国家大事才三个月,卖羊肉的小贩儿都不敢抬价了;男的女的在路上都规规矩矩的;路上丢的东西都没人捡了;四面八方来的客人到了城里,甭找官府,直接就能找到落脚的地儿。 这齐人一听孔子要执政,吓得够呛,都说:“孔子要是当政了,那绝对是要称霸啊!他一旦称霸,咱们这旮旯离他那么近,咱得最先被收拾啊!要不咱们把地盘送给他算了!” 黎鉏这哥们儿就说:“别急别急,咱先试试阻止他;要是阻止不了,再送地盘也不迟,怕啥!” 于是呢,他们就选了齐国最漂亮的八十个姑娘,穿上漂亮衣裳,跳那啥康乐舞,还整了三十匹花里胡哨的马,给鲁国的老大送去。把这些姑娘和马都放在鲁城南门外,那季桓子就换上便装,偷偷摸摸去看了好几次,看得他心痒痒的,想收下。他就跟鲁国老大说,咱们去搞个郊游呗,然后一整天都在那儿看,政务啥的都不管了。 子路看不下去了,就说:“师父,咱可以撤了。” 孔子还心存侥幸,说:“鲁国快祭祀了,要是他们能把祭祀的肉分给大夫们,咱还可以留留。” 结果那季桓子终于忍不住,把齐国的姑娘和马都收了,一连三天都不问政事;祭祀完了,也没给大夫们分肉。 孔子一看这情况,得了,撤!他就启程走了。 晚上在屯这个地儿歇脚。师己这哥们儿来送他,说:“师父,您没错儿!” 孔子就问了:“我唱首歌儿行不?” 然后就唱:“那些娘们儿的嘴啊,能把人撵走;她们的要求啊,能让人败下阵来。还是逍遥自在点,混过一年是一年!” 师己回去后跟季桓子说了孔子唱的啥歌,季桓子叹了口气:“哎,孔子这是怨我收了一群女人啊!” 孔子一溜烟儿跑卫国去了,就住在子路他老婆的哥们儿颜浊邹家里。卫灵公问孔子:“你在鲁国那会儿,挣多少钱啊?”孔子说:“嗨,就那六万石小米儿呗。”卫国人也挺讲究,直接给孔子送了六万石小米儿。可这好景儿不长啊,过了没多久,就有人在卫灵公那儿嘀咕孔子。卫灵公就派了个叫公孙余假的去暗中观察孔子。孔子一听这事儿,心里就合计了,这别是给我扣个啥罪名,住了十个月,麻溜儿地就撤了。 孔子打算去陈国,路过匡地儿。他有个小弟叫颜刻,给他赶车。颜刻拿鞭子一指,说:“上次咱来这儿,就是从那个缺口进去的。”匡地儿的人一听,误会了,以为孔子就是鲁国的那个阳虎呢。阳虎以前可没少祸害匡地儿的人,这下可把匡地儿的人惹毛了,直接把孔子给扣了。孔子长得跟阳虎还真有几分像,这一扣就是五天。后来颜渊也赶来了,孔子见着他就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颜渊一听就乐了:“师父你都在呢,我哪敢死啊!” 匡地儿的人看孔子他们挺硬气,扣得更紧了,弟子们都慌了。孔子这时候还挺镇定,说:“文王虽然不在了,可文化不还在咱们这儿嘛。老天爷要是想让这文化断了,那我也没办法。可老天爷要是不想让这文化断,匡地儿的人能拿我咋地!”最后,孔子让手下的人去找卫国的甯武子帮忙,这才把事儿摆平了,得以走人。 那啥,老孔那时候去蒲地儿溜达了一圈儿。过了一个多月,又回到了卫国,住进了蘧伯玉家里头。卫灵公的媳妇儿南子,就派人来跟老孔说:“诶呦,四面八方儿来的那些君子们,都想跟俺家老公称兄道弟的,那都得先来见见我。我也挺想见见你的,老孔。” 老孔一听,心想,这啥玩意儿啊,就推辞了。可实在推辞不了,那就去见见呗。 南子夫人在那个细纱帐儿里头坐着呢。老孔一进门儿,朝着北边儿就磕头。南子夫人在帐儿里头也回拜了两下,那身上的玉环玉佩叮叮当当地响,挺好听的。 老孔就说:“我本来是不想见你的,但既然见了,那就得按礼数来回拜。”子路听了可不高兴了。 老孔就发誓说:“我要是做了啥不对的事儿,老天爷都得嫌弃我!老天爷都得嫌弃我!” 老孔在卫国待了一个多月,有一次卫灵公跟他媳妇儿南子坐车出门儿,宦官雍渠也陪着。他们让老孔坐另一辆车跟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老孔看了就说: “我他妈从来没见过这么好色的人,把女色看得比德行还重。” 于是老孔就觉得这卫国真是没法儿待了,太丑了,就走了。他又去了曹国。那年头儿,鲁定公也死了。 孔子去曹地到了宋国,领着弟子们在大树下头练礼仪。那宋国的司马桓魋看孔子不顺眼,想整死他,就把那树给薅了。孔子一看,得了,咱撤。弟子们着急了,说:“师傅,咱快溜!”孔子倒挺淡定,说:“老天爷都给我赏德行了,那桓魋能把我咋地!” 有一回,孔子跑郑国去了,跟弟子们走散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郭东门儿。有郑国人就跟子贡说:“东门儿那儿有个人儿,脑门儿像尧,脖子像皋陶,肩膀头像子产,可惜啊,从腰往下,比大禹还短了三寸。瞅他那样儿,跟个没家的流浪狗似的。” 子贡听了,老实巴交地去跟孔子说了。孔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说:“长啥样儿都是小事儿,不过说我像流浪狗,那也确实挺像的,哈哈!” 后来孔子又去了陈国,住进了司城贞子家里。过了一年多,吴王夫差来攻打陈国,占了三个地盘儿就走了。赵鞅去打朝歌,楚国把蔡国给围了,蔡国没办法,只好搬到吴国去。吴国又把越王勾践在会稽给揍了一顿。哎呀,那时候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第133章 孔子心怀天下 说有那么一天,有只隼鸟飞到了陈国的朝廷,啪嚓一声就栽那儿了,身上还插着根箭呢,那箭是楛木做的,箭头是石头的,老长一根儿了,足有一尺多。陈湣公就纳闷儿了,赶紧派人去问问仲尼这咋回事儿。 仲尼一瞅,就说了:“这隼鸟飞得够远的啊,这箭是肃慎那边儿的。想当年,武王打败了商朝,把九夷百蛮都给整服了,让他们各自拿点儿土特产来进贡,这样他们就不会忘本了。 那时候,肃慎就献上了这种楛木箭和石头箭头,也是这么老长一根儿。先王为了显摆自己的德行,就把这肃慎箭赏给了大姬,大姬又嫁给了虞胡公,最后落到了陈国。先王给同姓的分珍宝,那是为了联络感情;给异姓的分点儿远地儿的土特产,那是为了让他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嘛,这肃慎箭就到了陈国。”陈湣公一听,赶紧去仓库里翻腾,结果还真找着了这箭。 孔子在陈国待了三年,正好碰上晋楚两国争地盘,打来打去的,陈国老是挨揍。孔子就说了:“回去回去!咱家乡那帮小子们点儿,但还有进取心,没忘本。”于是,孔子就离开陈国了。 路过蒲地的时候,碰上了公叔氏在那儿叛乱,蒲地人就把孔子给拦下了。孔子有个弟子叫公良孺,他带了五辆私家车跟着孔子。这公良孺可是个能人,有勇有谋的,他就说了:“我以前就跟老师您在匡地遭过难,现在又在这儿碰上了,这命啊!我跟您再次遭难,宁可拼死一斗。”说完,他就跟蒲地人干起来了,那打得可激烈了。 蒲地人一看,这哪儿行啊,就跟孔子说:“你只要不去卫国,我们就放你走。”孔子一听,赶紧跟他们盟誓,然后蒲地人就放他出东门走了。孔子这就直奔卫国去了。 子贡就问了:“老师啊,这盟誓能违背吗?”孔子就说了:“这是被要挟着立的盟誓,老天爷都不会听的。” 卫灵公听说孔子来了,乐坏了,直接跑到城外头去迎接。一见面儿就问:“那啥,蒲那地儿咱们能去打不?”孔子说:“能啊!”灵公有点儿懵:“哎妈呀,咱大夫们都说不行。蒲那地儿,咱们跟晋楚两国交往就靠它了,咱们自己打,能行吗?”孔子一摆手:“那儿的爷们儿都有拼死的决心,老娘们儿也想着保卫西河,咱们真正要打的,就那么四五个人儿。”灵公一听:“哎呀,说得也是啊!”但最后还是没去打蒲。 后来卫灵公老了,懒得管政事,就不咋用孔子了。孔子叹了口气:“唉,谁要是用我,一个月我就给他整出点名堂,三年肯定大有成就。”说完,孔子就走了。 佛肸这哥们儿是中牟的头儿。赵简子去打范、中行,顺便也捎带上了中牟。佛肸一看事儿不妙,就反了,然后派人去找孔子,想拉他入伙。孔子居然想去,子路就急眼了:“老师啊,你不是说过吗,‘那些亲自干坏事儿的人,君子是不搭理的’。现在这佛肸就亲自反了,你咋还想去呢?” 孔子说:“我确实说过这话。但我也说过,坚硬的东西,磨也磨不薄;纯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我总不能像个匏瓜似的,光挂在那儿不让人吃?” 有一回,孔子在那儿击磬,有个背着草筐路过的人,听了听就说:“哎呦,击磬的这位,心里有事儿啊!叮叮当当地,是不是觉得没人理解你呀?” 孔子跟师襄子学弹琴,学了十天还没啥进展。师襄子说:“咱可以学点儿新的了。”孔子说:“曲子我是熟了,但还没掌握其中的技巧呢。” 过了一会儿,师襄子又说:“技巧你也掌握了,咱可以往下进行了。” 孔子说:“我还没领会这曲子的意境呢。” 再过一会儿,师襄子说:“意境你也领会了,咱真的可以学新的了。” 孔子说:“我还没琢磨出这曲子背后是个啥样的人呢。” 又过了一会儿,孔子开始深思,然后又抬头远望,说:“啊,我明白了,这曲子背后的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像个统治四方的王者,这不是文王还能是谁呢!” 师襄子一听,吓得赶紧站起来拜了两拜,说:“哎呀妈呀,这曲子确实叫《文王操》啊!” 孔子整那出儿卫国不待见,寻思往西找那赵简子碰碰运气。哪成想刚到河边儿,就听着窦鸣犊、舜华这俩人被干掉了,他往那河边儿一站,就开始叹气:“哎呀妈呀,这水可真带劲儿啊,哗哗的!俺孔子过不去这河,看来是天意啊!” 子贡一听这话,赶紧凑过去问:“师傅,啥情况啊这是?”孔子就说了:“那啥窦鸣犊、舜华啊,都是晋国那嘎达挺牛逼的大夫。那赵简子还没发迹的时候,得靠这俩人儿帮衬着才能玩儿政治;等他牛逼哄哄了,就把人干掉了才开始正式干政治。 俺听人说啊,你要是剖开孕妇肚子杀那胎儿,麒麟这种瑞兽都不带搭理你的; 你要是把河水抽干去抓鱼,那蛟龙都不跟你玩儿交配; 你要是掀翻鸟巢砸碎鸟蛋,那凤凰都不往你这儿飞。 为啥呢?因为那些有头有脸儿的人都忌讳伤同类啊。 你瞅瞅那些鸟兽啥的,遇到不仗义的事儿还知道躲呢,更何况俺孔子这种大拿呢!” 说完这话,孔子就掉头回那陬乡歇着去了,还编了首叫《陬操》的曲子来悼念那俩倒霉蛋儿。后来呢,他又回到了卫国,住进了蘧伯玉家里头。 那啥,有一天,灵公问孔子咋摆兵布阵。孔子说:“整那些餐桌礼仪啥的,我懂,但你要说打仗那一套,那我可没学过。”第二天,灵公又找孔子唠嗑,一抬头看见大雁飞过,俩眼珠子就跟着大雁跑了,连孔子都忘一边去了。孔子一看,得了,我还是走人,于是又回到了陈国。 夏天,卫灵公两腿一蹬,走了。他孙子辄接了他的班儿,这就是卫出公。到了六月,赵鞅把太子蒯聩弄到戚城去了。阳虎这老小子,让太子戴上孝帽,找了八个穿孝服的人,假装是从卫国来迎接太子的,一路哭着进城,然后就住下了。冬天,蔡国搬家到了州来。那年是鲁哀公三年,孔子都六十了。齐国帮着卫国围攻戚城,就因为卫太子蒯聩在那儿。 夏天的时候,鲁桓厘庙走水了,南宫敬叔忙着救火。孔子在陈国听说了,就说:“这火肯定是在桓厘庙烧起来的。”结果还真是。 秋天,季桓子病了,坐着车游览鲁城,叹了口气说:“以前咱鲁国差点儿就兴旺了,可惜我得罪了孔子,所以就没旺起来。”他转过头跟他儿子康子说:“我要是死了,你得接管鲁国;接管了鲁国,你一定得把孔子请回来。” 没几天,季桓子真就走了,康子接了他的班儿。等把他爹葬了之后,康子想把孔子叫回来。可公之鱼说:“以前咱先君用过孔子,但没用到底,结果被诸侯笑话。现在你再用他,要是再用不下去,那咱们又得被诸侯笑话。”康子问:“那你说请谁好?” 公之鱼说:“叫厓求来。”于是,康子就派人去叫厓求了。厓求准备走的时候,孔子说:“鲁国人叫厓求,肯定不是小用他,肯定是要大用他。” 那天,孔子还说:“回去回去!咱家乡的小子们都挺有拼劲儿的,文章也写得挺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他们了。”子赣知道孔子想回家了,就送厓求,还叮嘱他:“你要是被重用了,一定要把孔子请回去。” 厓求走了之后,第二年,孔子就从陈国搬到了蔡国。蔡昭公想去吴国串门儿,因为吴国叫他呢。之前蔡昭公骗了他手下,把都城搬到了州来,现在他想去吴国,大夫们怕他再搬家,公孙翩就一箭把他射死了。后来楚国又来欺负蔡国。秋天,齐景公也走了。 第二年,孔子从蔡国搬到了叶国。叶公问孔子咋治国,孔子说:“治国就得让远方的人来投奔,近处的人归附。”有一天,叶公问子路,孔子这人咋样?子路没吱声。孔子听说了这事儿,就跟子路说:“你咋不告诉他,‘孔子这人学道不倦,教人不嫌烦,一激动就忘了吃饭,一高兴就忘了忧愁,连自己快老了都不知道’呢。” 离开叶国之后,孔子又回到了蔡国。长沮、桀溺俩人一块儿耕地,孔子以为他们是隐士,就让子路去问路。长沮问:“那个拿车的是谁?” 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就是鲁国的那个孔丘吗?”子路说:“是啊。”长沮说:“那他知道路咋走。”桀溺问子路:“你是谁啊?”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你是孔丘的徒弟吗?” 子路说:“是啊。”桀溺说:“现在这世道,哪儿都一样乱,你们能改变啥呢?与其跟着孔丘那种逃避坏人的人,还不如跟着我们这种逃避乱世的人呢!” 说完,他继续耕地,连头都没抬。子路回去跟孔子一说,孔子叹了口气说:“咱不能跟鸟兽一样,自己过自己的。要是天下太平,我也就不用忙活了。” 第134章 孔子回鲁 那天,子路出门溜达,碰见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大爷,就问他: “大爷,你看见俺老师孔子没?”老大爷瞅了他一眼,说:“你瞅瞅你,四肢不勤快,五谷都分不清,谁是你老师啊!” 说完,他就拄着锄头继续干活去了。子路回去跟孔子一说,孔子琢磨着:“这货怕是个隐士嘞。”等他们再去找那大爷,人早没影了。 孔子带着弟子们在蔡国混了三年,吴国跑来打陈国。楚国这边看不下去了,出兵去救,军队就驻扎在城父。一听说孔子在陈蔡之间晃悠,楚国就派人去请他。孔子打算去拜访一下,结果陈蔡两国的大官们开始犯嘀咕了: “这孔子可是个人才啊,讲话总是戳人痛处。他待在陈蔡这么久,咱们干的事他都没看上眼。现在楚国这个大佬来请他,他要是去了楚国,咱们这些当官的岂不是危险了?” 于是,他们就合伙派人把孔子给围了起来,想困死他。结果,孔子他们粮食断了,饿得跟啥似的,弟子们都病倒了,但孔子还挺着,继续讲课、弹琴、唱歌,啥都不耽误。 子路看着这一切,有点生气了,问孔子:“老师,你总说君子咋样咋样的,君子也会这么落魄吗?”孔子瞅了他一眼,说:“君子就算落魄也坚守原则,小人一落魄就开始瞎搞了。” 子贡一听这话,脸就拉长了。孔子看着他,问: “贡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知道的东西特别多?”子贡点点头:“是啊,老师你懂的真多。”孔子笑了笑:“其实不然,我只是把一个道理贯穿在所有事情中而已。” 孔子知道弟子们心情都不好,就把子路叫来,问他:“《诗经》里说‘不是犀牛不是虎,为啥跑到荒郊野岭受苦’。你说,是不是我的道理不对啊?我咋会落到这地步呢?” 子路想了想,说:“老师,会不会是因为咱们还没做到仁呢?所以人家不信咱们。或者咱们还不够聪明?所以人家不听咱们的。” 孔子摆摆手:“哪儿的话!要是仁者一定被人信,那伯夷、叔齐咋整?要是智者一定被人听,那王子比干又咋整?” 子路出去了,子贡又跑进来。孔子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子贡想了想,说:“老师,你的道理太高深了,所以天下人都容不下你。老师,你能不能稍微降低点标准呢?” 孔子看着他,叹了口气:“路啊,好农民能种好地,但不一定能收好庄稼;好工匠手艺巧,但做出来的东西不一定都顺眼。君子能坚守自己的道理,但不一定能被所有人接受。你现在不坚守自己的道理,只想着迎合别人,路啊,你的志向也就这样了!” 子贡出去了,颜回进来拜见。孔子说:“回啊,诗经里说的‘咱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却得在旷野里到处奔走’。我这思想路线是不是不对呀?我咋会落到这地步呢?” 颜回说:“老师您的思想路线可伟大了,所以天下都装不下。不过,您推广它,没人接受怕啥,没人接受才显出咱是讲究人儿!思想路线不被修整,那是咱们的耻辱。思想路线都修整好了却没人用,那是当权者的耻辱。没人接受怕啥,没人接受才显出咱是讲究人儿!” 孔子乐呵呵地说:“哎呀妈呀,这颜家小子说得太对了!你要是有钱,我给你当管家。” 然後孔子就派子贡去楚国。楚昭王派军队来迎接孔子,然後孔子才得以脱身。 楚昭王想把七百里地封给孔子。楚国的令尹子西问:“大王您派往诸侯国的使者,有能比得上子贡的吗?”昭王说:“没有。”子西又问:“大王的辅相有能比得上颜回的吗?” 昭王说:“没有。”子西又问:“大王的将帅有能比得上子路的吗?”昭王说:“没有。”子西还问:“大王的官吏有能比得上宰予的吗?”昭王说:“没有。” 子西说:“再说了,楚国的祖先受封于周,封号是子男,封地只有五十里。如今孔丘讲述三皇五帝的治国方法,阐明周公、召公的功业,大王如果用了他,那楚国还咋能世世代代拥有几千里的地盘呢?” “想当年文王在丰邑、武王在镐京,都只有方圆百里的领土,最後却统治了天下。现在要是让孔丘得到了地盘,再有那些贤能的弟子辅佐,那可不是楚国的福音啊。”楚昭王就放弃了封地的打算。那年秋天,楚昭王在城父去世。 楚国的一个狂人接舆唱着歌儿从孔子身边走过,歌里唱到:“凤凰啊凤凰,你咋这么倒霉!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以後的事儿还可挽救!算了算了,现在的当官的都危在旦夕了!”孔子想下车跟他聊聊,可那家伙一溜烟儿跑了,没聊上。 然後孔子就从楚国返回卫国了。这一年,孔子六十三岁,是鲁哀公在位的第六年。 第二年,吴国跟鲁国在缯地儿碰头儿,要整啥百牢的大典。太宰嚭这货就把季康子给叫去了。季康子合计合计,让子贡去应付,结果还真就摆平了。 孔子听说了,就说了:“鲁国和卫国的政事儿,就像兄弟似的。”那时候啊,卫国的国君辄他爹没当上国君,流落在外头,诸侯们都挺同情他。可孔子有不少弟子在卫国当官儿,卫国国君就想让孔子去帮他治国。子路就问了:“卫国国君等你去治国,你得先干啥呀?” 孔子说:“那必须得先把名分给正了啊!”子路一听,乐了:“哈哈,老师你咋这么迂呢?啥玩意儿就正名啊?” 孔子就急了:“你这野小子!名分不正,说话就不顺溜;说话不顺溜,事儿就办不成;事儿办不成,礼乐就兴不起来;礼乐兴不起来,刑罚就不带劲儿;刑罚不带劲儿,老百姓就不知道咋活了。咱们君子啊,干啥都得有名有分,说啥都得能兑现。君子对于自己的话儿,那是一点儿都不马虎!” 过了年儿,厓有为季氏带领军队,跟齐国在郎地儿干了一仗,还打赢了。季康子就问了:“你这打仗的本事,是学的还是天生的?”厓有说:“我这是跟孔子学的啊!” 季康子一愣:“孔子这货是啥样人啊?”厓有就说:“哎呀妈呀,用人可有一套了,老百姓都服他,鬼神都没话说。你要是能达到他这境界,就算给你千把个社,你都不会换!”季康子一听,心动了:“那我把他叫来行不?”厓有说:“你想叫他就叫呗,可别让那些小人儿给搅和了就行。” 这时候啊,卫国的孔文子想去攻打太叔,就跑去问孔子有啥好招儿。孔子装糊涂,说不知道,然后转身就让人套车走人,还嘀咕了一句:“鸟能挑树落,树还能挑鸟落啊?”孔文子一听,赶紧给拦住了。正好季康子把公华、公宾、公林这三个货给撵走了,就拿着钱财去请孔子,孔子这才回到了鲁国。 第135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出处 孔子离开鲁国一晃儿就是十四年,后来又回到了鲁国。 鲁哀公就问他咋治国,孔子说:“治国啊,关键得选对人儿。”季康子也问咋治国,孔子说:“你把正直的人提拔起来,让那些歪门邪道儿的人没地儿站,慢慢儿他们也就正直了。”季康子说最近老多小偷儿了,咋整?孔子说:“你要是自己不欲望太多,小偷儿都不会偷你家。”可鲁国那帮领导啊,就是不听孔子的,孔子也无所谓,不找他们求官做。 孔子那时候啊,周朝已经走下坡路了,礼乐都乱了套,经书也缺失不少。孔子就开始追溯夏商周三代的礼节,整理书籍,从唐虞时代开始捋,一直捋到秦缪公,把历史都编了个序。他说:“夏朝的礼儿我能说个头头是道,可惜啊,现在杞国的那点儿资料不够看啊。殷朝的礼儿我也能给你白话白话,但宋国的资料也是太不给力了。要是资料足够,我都能给你考证出来。” 他研究殷朝、夏朝的变革,然后说:“以后哪怕再过一百代,这些变革都能推算出来,因为一个重文化,一个重质朴。周朝借鉴了殷夏两代,那文化积淀可厚实了。我赞同周朝的做法。”所以啊,现在咱们看到的《书传》、《礼记》都是从孔子那时候传下来的。 孔子跟鲁国的大师聊天儿说:“音乐这玩意儿,你得懂它。开始时候要和谐,然后要纯净,要明亮,要有条理,这样才能出好音乐。”他还说:“我从卫国回到鲁国后,才把音乐给整明白了,雅颂都各归其位了。” 以前啊,有三千多首诗,到了孔子那时候,他给筛选了一遍,去掉了重复的,选出了那些符合礼义的。从远古的契、后稷开始,一直说到殷周两朝的辉煌,再说到幽王、厉王的衰败,啥事儿都涵盖了。所以说啊,“关雎之乱”是风诗的开头,“鹿鸣”是小雅的开始,“文王”是大雅的典范,“清庙”是颂诗的起源。这三百零五首诗,孔子都给它们配上了弦乐、歌声,让它们跟古代的韶、武、雅、颂等乐曲相得益彰。从那时候开始,礼乐就有了明确的记载,为王道打下了基础,最后形成了六艺。 孔子晚年喜欢上了《易经》,整天序彖啊、系辞啊、象辞啊、说卦啊、文言啊啥的。读《易经》读得那韦编都断了三回。他还说呢:“老天爷再给我几年活头儿,这么整下去,我跟《易经》那亲密度,就得嘎嘎的了。” 孔子拿诗书礼乐这老四样儿教徒弟,大概收了三千来个弟子,其中身通六艺的全才就有七十二人。像颜浊邹那帮徒子徒孙,跟着学的人海了去了。 孔子教学有四项基本原则:文、行、忠、信。还有四个“不”:不瞎猜,不独断,不固执,不自以为是。他老人家特别小心谨慎的三件事儿就是:斋戒、打仗、闹病。孔子很少谈利、命、仁这些高大上的话题。他老人家觉得,不到学生憋一肚子火儿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去启发他;举一个墙角儿的例子,学生要是不能举一反三,那就拉倒,不教了。 孔子在乡里跟邻居们处的时候,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就像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可一到宗庙朝廷上,哎呀妈呀,那嘴皮子就溜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谨慎着呢。上朝的时候,跟上面的大夫说话,和颜悦色的;跟下面的大夫说话,也是理直气壮的,一点儿不怵头。 进公门的时候,孔子就弓着腰,像个大虾米似的;小步快走的时候,俩胳膊就像翅膀似的呼扇呼扇的。国君叫他去接待外宾,他立马就精神了,脸色都变了。国君一招呼他,他连车都不等,撒丫子就跑去了。 鱼不新鲜了、肉臭了、切得不正,他都不吃。席子摆得不正,他也不坐。在有丧事的人旁边吃饭,他从来都没吃饱过。 要是哪天哭了,他就不唱歌了。看见穿孝服的、或者是瞎子,就算是小孩儿,他也得严肃起来。 他说啊:“三个人一起走,那肯定有能当我老师的。”又说:“道德不修、学问不讲、听到义理不能跟着走、有毛病不能改,这些才是我最愁的啊。”他让人唱歌,唱得好,他就让人再唱一遍,然后他跟着和。 孔老爷子可是个有意思的人儿,他从来都不聊啥妖魔鬼怪、神神叨叨的东西。 有一次,子贡这小伙子就说:“老爷子讲的文化课,咱都能听懂。可一讲到天道、性命啥的,我咋就听不懂了呢?” 颜渊这哥们儿听了,一拍大腿:“艾玛,你说这老爷子,咋就那么高深呢?你瞅他,越瞅越觉得高不可攀,想钻研他,却发现他越来越难懂。你看他好像就在你眼前,但一眨眼,他又跑你后头去了。老爷子真是会引导人啊,用文化来开阔我们的眼界,用礼节来约束我们的行为,让人欲罢不能。我是竭尽全力了,感觉自己好像学到了点儿啥,但跟老爷子一比,还是差远了啊。我想追都追不上,可真是没辙了。” 达巷党那儿的人就说:“哎呀,孔子这老爷子可真是了不起啊,啥都懂,就是没啥特定的名头。” 孔子听了这话,就乐了:“那我要专攻啥呢?是去赶马车呢,还是去射箭呢?算了,我还是去赶马车。” 牢这哥们儿听了,就说:“老爷子说了,‘因为没试过,所以才艺多嘛’。” 鲁哀公十四年春,那时候啊,鲁哀公领着一帮人去打猎,在大野地儿撒欢儿。叔孙氏手底下有个叫鉏商的小伙子,抓了个野兽,可他觉得这野兽不咋吉利。孔子老先生瞅了一眼,就说:“哎呀,这是个麒麟啊!”然后就拿走了。 他还嘀咕呢:“河里头也不出图,雒也不产书,我这一生怕是到头了!”之前他那得意门生颜渊死了,孔子就嚷嚷:“哎呀,老天爷这是要绝我啊!”等到西边儿打猎又瞅见这麒麟,他就说:“哎呀,我这学问路子是走到头了!”然后叹气:“唉,没人知道我啊!” 子贡就问了啊:“咋就没人知道你呢?”孔子就说:“我也不怨天,不怪人,我就低头学习,抬头做人,能懂我的,怕只有老天爷了!” 然后他又说:“像伯夷、叔齐那样,志气不降,身子也不受辱,这才是真汉子!”他又说:“那啥柳下惠、少连,唉,志气降了,身子也辱了。”他还说:“虞仲、夷逸这俩哥们儿,隐居起来瞎说八道,行为还算清白,但也就是废物点心。”然后他得瑟地说:“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咋样都行!” 孔子又说:“哎呀,不行啊不行啊,有品德的人最怕死了之后名儿都不响。我的学问路数没人搭理了,我咋在后世留名儿啊?” 于是呢,他就写了本儿《春秋》,从隐公写到哀公十四年,一共写了十二个国君。他以鲁国为基础,亲近周朝,怀念殷朝,把三代的事儿都捋了一遍。文字简洁,但意义深远。像那吴楚的国君自称王,但在《春秋》里,孔子就贬低他们,叫他们“子”; 那践土的会盟其实是叫周天子来的,但《春秋》里就说“天王在河阳打猎”,就用这种方式来评价当时的社会。这种贬低的手法,以后的王者们都可以学学。《春秋》的道理一传播,那些乱臣贼子可就都怕了! 第136章 孔老爷子死了,享年73 孔子在位上听案子,有啥好词儿,他可不会藏着掖着,都拿出来跟大伙儿分享。等到他写《春秋》那会儿,该写啥就写啥,该删啥就删啥,就连他徒弟子夏那帮人儿,也都插不上一句嘴儿。弟子们学《春秋》的时候,孔子就说:“以后懂我的人会因为《春秋》,骂我的人也是因为《春秋》。” 过了一年,子路在卫国丢了命。孔子听说了,心里憋屈,就病倒了。子贡听说师父病了,赶紧跑来看他。孔子正拄着拐棍儿在门口溜达呢,一瞅见子贡,就埋怨说:“赐啊,你咋才来呢?”说完,孔子就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大山崩塌啦!梁柱子断啦!聪明绝顶的人也完啦!” 唱着唱着,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掉。他跟子贡说:“这天底下乱七八糟的,也没人懂我。夏朝人把死人停放在东阶,周朝人停西阶,殷朝人放两根柱子中间。昨晚我做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两根柱子中间,也许我本就是殷朝人的后代。”没过几天,孔子就去世了。 孔子活了七十三岁,在鲁哀公十六年的四月己丑那天,走了。 鲁哀公听说孔子死了,就叨叨咕咕地说:“老天爷啊,你咋就不保佑这么一位老人家呢?你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位子上,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啊!唉,可悲可叹啊!尼父啊,你可让我咋办呢?” 子贡听了,就说:“大王啊,您这么说可不对劲儿啊!我们老师以前说过:‘礼数乱了,人就会昏头昏脑的;名分不正,就会出乱子。失去理想,就会迷糊;不守本分,就会犯错。’我老师活着的时候,您不用他,现在他死了,您又在这儿叨叨咕咕地夸他,这哪儿合礼数呢?还有您自称‘余一人’,这也不合名分啊!” 孔子老大哥呢,给埋在了鲁城北边儿那泗水边上,他那些弟子们呀,都守孝三年,整整的。三年一过,心里那丧期也完了,大家伙儿互相告个别,有的就哭了,那哭得可伤心了;也有的留下来再陪陪。就那子赣,硬是在孔子墓旁边搭了个小屋住下,一住就是六年,然后才走人。那些弟子啊,还有鲁地的人,都跟着去那儿安家,搞出了一百来户人家,那地儿后来就叫孔里了。 鲁地的人呢,年年都去祭拜孔子,那些读书人也去那儿讲讲礼仪、喝喝小酒、比比箭啥的。孔子那墓啊,大得不得了,有一顷地那么大呢!以前他住的那堂屋里,后来还盖了庙,里头藏了他的衣裳、帽子、琴、车、书啥的,一直传到汉朝两百多年都没断过。 高皇帝路过鲁地的时候,还特意用太牢去祭拜他呢。那些诸侯、大臣啥的来了,都得先去拜拜他,然后才去干别的。 孔子有个儿子叫鲤,字伯鱼。这伯鱼啊,活到五十岁,还没他爸活得长呢。 伯鱼有个儿子叫汲,字子思,这哥们儿活到六十二。有一回在宋国还遇到了子思啊,他写了本《中庸》。 子思有个儿子叫白,字子上,这哥们儿四十七就走了。子上有个儿子叫求,字子家,活到四十五。子家有个儿子叫箕,字子京,四十六也没挺过去。子京有个儿子叫穿,字子高,五十一也走了。这家族啊,真是跟走马灯似的。 子高有个儿子叫子慎,这哥们儿五十七了,还给魏国当过相呢。 子慎有个儿子叫鲋,也是五十七,给陈王涉当过博士,结果死在陈地了。 鲋有个弟子叫襄,也是五十七。这襄啊,给孝惠皇帝当过博士,后来还调去长沙当太守了。这家伙,长得老高了,九尺六寸的大个儿! 襄有个儿子叫忠,也是五十七。忠生了个儿子叫武,武呢又生了延年跟安国。这安国啊,给今皇帝当过博士,还当过临淮太守,可惜啊,走得早了点儿。 安国有个儿子叫卬,卬又生了个儿子叫驩。哎呀,这老孔家的事儿啊,真是说不完呐! 太史公曰啊:那啥,诗经上都说了:“高山你得仰望,大路你得奔走。”咱也到不了那地步,但心里可是向往得不得了。俺读了孔子那书,就琢磨这老先生到底啥人儿呢。有一回俺去了鲁国,参观了仲尼的庙,瞅了瞅他那车、衣服,还有那些礼器啥的,看那些学生们按时在他家学习礼节,俺心里这个佩服啊,都迈不动步儿了。 说起来,这世上君王、贤人多了去了,活着时挺荣耀,可一死也就拉倒了。孔子这老先生,就一平民百姓,但他的学说传了十几代了,读书人都拿他当祖师爷。就从天子到王侯,咱中国讲六艺的,都以孔子为标准,这家伙可真是至圣了啊! 再说说孔子的老祖宗呢,那是出自商国的。弗父这哥们儿挺大方,把位子让给了别人,这事儿都刻在正考的铭文上了。后来防叔跑了过来,邹国人给他使绊子。在那尼丘山,孔子这圣人就出生了,阙里这地儿也沾了光。他七十岁成了大师,四面八方的人都来学习。他整顿了两观,还在夹谷当了个临时的相。可惜啊,他唱凤凰之歌时,就已经开始衰老了,看到麒麟落泪,人生咋就这么短暂呢!但各种流派都拿他当镜子,世世代代都敬仰他的脚步。 第137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啊,那可是阳城人,他字涉。吴广呢,阳夏人,字叔。说陈涉小时候啊,老给人当雇工种地,有一天撂挑子不干了,就坐地头上琢磨,琢磨啥呢? 他就说:“咱们要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互相拉一把。”旁边干活的伙计就笑话他:“你个种地的,还想啥富贵啊?”陈涉就叹了口气:“唉,你们这帮小麻雀,哪知道我大雁的志向呢!” 说那秦朝二世皇帝元年七月,朝廷征发九百人去渔阳戍边,都屯在大泽乡。陈胜、吴广都在名单上,还当了小队长。哪成想,天公不作美,下起大雨,路都堵了,估计得耽误行程。耽误了行程,按法律可是都得砍头。 陈胜、吴广就商量了:“咱现在逃跑是死,搞事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咱为国家死一回行不?”陈胜就说了:“这天下被秦朝害苦了这么久了。我听说二世是小儿子,本来不该他当皇帝,应该是公子扶苏当。扶苏老给皇上提意见,结果被派出去带兵了。现在听说他无罪被二世杀了,老百姓都说他好,但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还有那楚国的项燕将军,多次立大功,对士兵特别好,楚国人都喜欢他。有的人说他死了,有的人说他跑了。咱们现在要是假借扶苏和项燕的名义,号召天下,响应的人肯定老多了。” 哎呀,这俩人挺有想法啊,想搞事呗!看看这秦朝能不能经住他俩这折腾。 吴广一听这话儿,觉得挺对劲儿。那就去找人算命呗。算命的一瞅,就明白啥意思了,说:“你们哥俩儿要干的事儿,准能成,有功名。不过啊,你们得拜拜鬼神,求个吉利!”陈胜、吴广一听,乐坏了,心里琢磨着:“这不就是让咱们先给大伙儿造造势嘛。” 于是啊,他俩就找了块红布,写上“陈胜王”仨大字,然后塞到鱼肚子里。士兵们买鱼回去炖了吃,一扒拉鱼肚子,哟呵,出来块红布,上面写着“陈胜王”。这可把士兵们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再说吴广,这家伙挺有心眼儿,平时对士兵们挺好的,大伙儿都愿意听他的。有一天晚上,他趁着将尉喝醉了,就故意嚷嚷着要逃跑,把将尉给惹毛了。将尉一生气,就拿起鞭子抽他。吴广趁机一骨碌爬起来,把将尉的剑给夺过来,咔嚓一下,就把将尉给宰了。陈胜一看,这好事儿啊,也跟着上手,俩人一块儿把另外两个将尉也给干掉了。 然后啊,陈胜、吴广就把士兵们都召集起来,说:“哥几个啊,咱们这趟出来,本来是要去戍边的,可是这大雨下得,咱们都耽误了行程。耽误了行程,那可是要杀头的啊。就算咱们侥幸不被杀头,可是到了戍边那地方,十有六七也是得死。咱们都是壮汉子,要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那些王侯将相,难道都是天生的贵种吗?咱们为啥就不能当当!” 大伙儿一听这话儿,都热血沸腾了,齐声嚷嚷着:“咱们要当王侯将相!”陈胜、吴广一看,这事儿有门儿了,就带着大伙儿开始闹腾起来。 徒属们都说:“好嘞,听您的吩咐!”然后就假装说是公子扶苏和项燕的队伍,顺着老百姓的意思来。袒露右臂,号称大楚的队伍。搭个土坛子拜把子,拿县尉的脑袋当祭品。 陈胜自封为将军,吴广就成了都尉。一帮人攻打大泽乡,收拾了之后就去攻打蕲县。攻下了蕲县,就命令符离那疙瘩的葛婴领兵去征服蕲县以东的地方。攻打铚、酂、苦、柘、谯这些地方,都顺利拿下了。一路收集兵员,等到了陈县,已经有六七百辆车,一千多骑兵,好几万步兵了。 攻打陈县的时候,陈县的郡守和县令都不在家,就一个守丞在那疙瘩跟咱干仗。结果没干过咱,守丞挂了,咱就进驻了陈县。过了几天,发号施令把三老、豪杰们都叫来开会。这帮三老、豪杰们都说:“将军您身穿铠甲手拿武器,亲自讨伐无道的暴秦,重建楚国的江山,这功劳得封个王啊!”于是陈涉就自立为王了,国号叫张楚。 那时候啊,各郡县苦于秦朝官吏统治的人们,都惩处当地的郡县长官,杀了他们来响应陈涉。陈涉就封吴叔为假王,监督各路将领去西边攻打荥阳。又命令陈县人武臣、张耳、陈馀去征服赵地,让汝阴人邓宗去征服九江郡。那时候啊,楚国的队伍好几千人聚在一起,数都数不过来。 哎呀妈呀,这陈胜吴广可真能整啊,带着一帮人就这么把秦朝给闹腾起来了。要说这秦朝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么些年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早就受够了。陈胜吴广这么一整,大家可都乐见其成,纷纷响应,这秦朝可就快完蛋了! 葛婴跑到东城那旮旯,把襄强扶上了楚王的宝座。可后来他一听说陈王已经上位了,立马就把襄强给做掉了,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报信儿。等他到了陈地儿,陈王直接就把他给宰了,你说这葛婴是不是点儿背啊!然后陈王就派了个魏地的人,叫啥周市的,去收复魏地,这劲头可真够大的。 吴广这哥们儿也不甘示弱,带着兵就围了荥阳城。那时候李由是三川的守将,负责守住荥阳,结果吴广就是打不下来,这也算是碰到了硬茬子。陈王一看这形势,赶紧召集全国的豪杰来商量对策,最后看上了一个叫房君蔡赐的上蔡人,直接提拔他当上了上柱国,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说到周文这哥们儿,可是陈地的才子啊!他以前给项燕的军队观过天象,还给春申君办过事儿,自称懂得兵法。陈王一听,立马就给了他个将军印,让他带兵去打秦朝。这哥们儿也是个能人,一路收编散兵游勇,到了函谷关的时候,已经是车子上千、兵马数十万的大军了。可就在戏这个地方扎营的时候,秦朝那边也不甘示弱啊! 秦朝直接让少府章邯把修建骊山的劳工、奴隶的儿子都召集起来,组成大军去对抗周文。结果周文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跑出关去,在曹阳那地方修整了两三个月。可章邯哪肯放过他啊,一路追到渑池,又把周文给揍了一顿。最后周文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自我了断了,他的军队也就没再打下去。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武臣一到邯郸那儿,诶嘛,自个儿就封自个儿为赵王了,让陈馀当大将军,张耳、召骚呢,一边儿一个丞相。这事儿传到陈王那儿,可把他给气坏了,立马就把武臣他们家人的都给抓起来了,想要全给咔嚓了。柱国这个老滑头就说了:“秦还没完蛋呢,咱就先把赵王的将相家属给宰了,这不擎等着再出个秦二世嘛。咱倒不如顺水推舟,就让他们立个赵王得了。” 陈王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派使者去给赵王道喜,然后把武臣他们家属都挪到宫里住着,还封了张耳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催着赵国的兵马赶紧去函谷关溜达溜达。 赵王跟那帮将相一合计,就说:“咱在这儿自立为王,可不是楚国的意思。楚国要是把秦国给灭了,那下一个肯定就是咱赵国了。咱得想个招儿,别往西去打秦国了,派使者往北去把燕国地盘儿给占了,咱也扩大扩大地盘儿。咱南边儿有大河挡着,北边儿有燕国、代国顶着,楚国就算赢了秦国,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咱。要是楚国没赢过秦国,那咱赵国就更牛逼了。咱趁着秦国快完蛋了,正好儿能在这天下捞一把大的。” 赵王一听,诶呦,这个主意不错啊,那就不往西打秦国了。直接派了个原来上谷的小卒子韩广,领兵往北去把燕国地盘儿给占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燕国那帮老贵族跟豪杰们跟韩广说:“你看啊,楚国、赵国都立王了,咱燕国虽小,但咋说也是个万辆兵车的大国呀,韩将军,你干脆做个燕王算了!” 韩广挠挠头:“哎呀,我妈还在赵国呢,这哪行啊?” 燕国人一听,急眼了:“怕啥呀!赵国现在西边担心秦国,南边还得防着楚国,他哪有闲心管咱呀?再说了,楚国那么牛,都不敢惹赵国的王侯将相家,赵国还敢动你家一根毫毛?”韩广一听,觉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定了,自立为燕王!过了几个月,赵国还真挺讲究,把韩广老妈跟家属都送回燕国了。 那时候啊,将领们攻占地盘的事儿多了去了。有个叫周市的,他往北打,打到了狄这个地方。结果狄人田儋把狄令给宰了,自己封自己为齐王,还带着齐国兵马反过来打周市。周市军队一下子散了,他只好退回到魏地,想着立魏国的后代宁陵君咎当魏王。可那时候咎还在陈王那儿呢,来不了魏国。 等魏地都稳定了,大家想干脆让周市当魏王算了。可周市就是不干,使者来回跑了五趟,最后陈王才立宁陵君咎为魏王,把他送到魏国去。周市呢,最后还是当了个相国,也挺不错的。 将军田臧这帮人儿凑一块儿合计:“哎妈呀,周章那军队都让人干败了,秦兵眼瞅着就到,咱这围着荥阳城咋攻也攻不下来,等秦军一到,咱必败无疑啊。要不咱留点儿兵守荥阳,剩下的精锐全去迎战秦军。现在那假王忒嚣张,啥也不懂,跟他商量白扯,不把他干了,事儿肯定得砸。” 于是一帮人儿假传王令把吴叔给宰了,把脑袋给陈王送去。陈王一瞅,得了,给田臧封个楚令尹,让他当上将。田臧就派李归那帮人儿守荥阳,自己带着精锐往西去敖仓迎秦军。结果跟秦军一干,田臧让人给干死了,军队也败了。章邯带着兵就去干李归,把李归也给干败了,李归也死了。 阳城的邓说带兵在郯城待着,章邯派兵去把他给干败了,邓说军队全跑陈城去了。铚城的伍徐带兵在许城待着,章邯又去把他给干败了,伍徐的兵也都跑陈城去了。陈王一生气,把邓说给宰了。 陈王刚上位那会儿,陵的秦嘉、铚的董緤、符离的朱鸡石、取虑的郑布、徐的丁疾这帮人都自己拉起队伍,带兵把东面海守庆给围在郯城了。陈王一听说,就派武平君畔去当将军,监视郯城下的军队。秦嘉可不买他的账,自个儿封个大司马,瞧不起武平君,跟手下说:“武平君一小屁孩儿,懂啥打仗啊,别听他的!”于是假传王令把武平君畔给宰了。 章邯干败伍徐后,又去干陈城,把柱国房君给干死了。然后又去干陈城西边的张贺军。陈王出去督战,结果军队败了,张贺也死了。 到了腊月,陈王跑到汝阴,回来的时候到下城父,他的车夫庄贾把他给宰了投降秦军了。陈胜就给葬在砀山,谥号叫隐王。 陈王以前的手下吕臣拉起个仓头军,从新阳起兵,把陈城给攻下来了,把庄贾给宰了,又把陈城给夺回来了。 当初陈王到陈城的时候,让铚城的宋留带兵去定南阳,进武关。宋留把南阳给平定了,一听说陈王死了,南阳又归秦了。宋留进不了武关,就往东跑到新蔡,遇上秦军,就投降了。秦军把宋留押到咸阳,给车裂了示众。 秦嘉这帮人听说陈王军队败了跑了,就立景驹当楚王,带兵去方与,想干秦军在定陶的军队。派公孙庆去跟齐王联合,想一起进军。齐王说:“听说陈王败了,不知是死是活,你们楚咋不请示一下就立王呢?”公孙庆说:“你们齐不也请没请示楚就立王了吗,楚为啥要请示你们齐呢!再说楚是第一个起事的,应当号令天下。”结果田儋把公孙庆给宰了。 秦的左右校又去攻陈城,给攻下来了。吕将军跑了,又收拢兵马聚起来。鄱阳的强盗当阳君黥布的兵也来会合,又去干秦的左右校,在青波给干败了,又把陈城给夺回来了。这时候项梁立了怀王的孙子心当楚王。 第138章 这就是农民为啥当不了皇帝的原因! 陈胜这老小子,称王了只有六个月,一当上王,可把陈地给得瑟坏了。他以前那些一起种地的老朋友听说了,屁颠屁颠跑到陈地,猛敲王宫大门喊:“涉儿啊,我想见见你!” 看门的一看这土包子,想拿绳子给他捆上。他一顿解释,才没被捆,但看门的就是不给他通报。等陈胜一出来,这老朋友直接拦道儿上喊他。陈胜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召见他,还让他坐车一起回去了。 一进宫,看到那些豪华的帐篷,这老朋友嘴巴都合不拢了:“哎呀涉儿啊,你这王当得可真带劲啊!” 楚地人把“多”叫“夥”,所以后来大家都传,“夥涉为王”就是从陈涉这儿开始的。 这老朋友在宫里越来越得瑟,到处说陈胜以前的事儿。有人就跟陈胜说:“这老小子啥也不懂,瞎说八道,丢你面子。” 结果陈胜一怒之下,就把他给宰了。从此以后,陈胜的那些老朋友都离他远远的,没人敢亲近他了。 陈胜虽然挂了,但他封的那些王侯将相,最后把秦朝给整垮了,这事儿就是从陈涉开始的。高祖时,还给陈涉设了三十家守墓的呢,到现在还有人祭拜他。 褚先生说了啊,地形险要、武器装备,这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基础,但光有这些还不够啊!以前的圣王都是以仁义为本,把固守边塞、制定法律这些当作辅助手段,这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我听贾生说过啊,秦孝公那时候,占着殽山和函谷关的险要地形,手里攥着雍州那么大块地儿,君臣一心,就盯着周朝王室了。他们那心思可大了去了,想把整个天下都搂到自己怀里。那时候有商鞅辅佐他,对内确立法律制度,让百姓努力耕田织布,修整防守与进攻用的器械;对外推行连横之策并使诸侯相互争斗。结果秦国人毫不费力就夺取了西河之外的土地。 孝公一死,后面的惠文王、武王、昭王都继承了他的基业,按照他的策略继续扩张。南边拿下了汉中,西边占领了巴蜀,东边还割占了肥沃的土地,收取了重要的城邑。诸侯们吓得够呛,纷纷结盟想削弱秦国的势力。他们不惜拿出珍奇的宝器、贵重的财宝和肥沃的土地来招揽天下的人才。大家联合起来对付秦国。 那时候啊,齐国有孟尝君,赵国有平原君,楚国有春申君,魏国有信陵君。这四位公子啊,都是明智而忠信的,待人宽厚又爱惜人才。他们联合起来,带领着韩、魏、燕、赵、宋、卫、中山等国的众多人马。 于是啊,六国的谋士有甯越、徐尚、苏秦、杜赫这些人给他们出谋划策;齐明、周积、陈轸、邵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这些人则负责沟通他们的意见;吴起、孙膑、带他、儿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这些人则统帅他们的军队。他们曾经以十倍于秦国的土地,上百万的军队,攻打函谷关而进击秦国。结果秦国人打开关门引敌深入,九国的军队却逃跑了,不敢前进。秦国没有耗费一支箭,天下的诸侯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于是合纵离散,盟约失败,各诸侯国争着割地贿赂秦国。秦国有剩余的力量趁他们困乏而制服他们,追赶逃走的败兵,百万败兵横尸道路,流淌的血液可以漂浮盾牌,秦国就趁着这有利的形势,割取天下的土地,重新划分山河的区域,使强国主动表示屈服,弱国按时入秦朝拜称臣。 话说那孝文王、庄襄王那阵子,他们当国王的日子也不长,国家还挺太平嘞。 可到了始皇这,那就了不得了,他可是攒了祖宗六辈儿的牛气,拿起长鞭子就开始耍威风,一统江湖,把二周都给整没了,各路诸侯都败下阵来。他老人家一脚踏上至尊的宝座,把四面八方都治理得服服帖帖。拿起鞭子抽得全天下都怕他,威名远扬啊! 南边儿那些百越的地盘儿,都被他划拉过来了,桂林、象郡都成了他的地盘儿,那些百越的头头们,只能乖乖低头,听候差遣。他还让蒙恬去北边儿修长城,把匈奴给拦在了七百里外,那些胡人吓得连马都不敢往南赶,士兵们也不敢随便拉弓射箭,生怕招惹了他。 这始皇老儿一上台, 就把老祖宗的规矩给扔了,把诸子百家的书都烧了,想让老百姓都变成傻子。他把有名的城池都给砸了,把豪杰都宰了,把天下的兵器都收到咸阳去,把刀尖儿都销了,铸成了十二个金人儿,想让老百姓都变弱鸡。 然后他还觉得不稳妥,又跑华山上建城墙,把黄河当护城河,觉得自己坐在万丈高的城墙上,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沟,就稳当得很了。他让得力干将守着要紧的地方,让忠心的臣子和精兵强将,拿着好兵器,问谁敢来捣乱。 这天下都被他平定了,始皇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关中老窝,就像是金城汤池,子子孙孙都能当皇帝了。可惜啊,他死后没多久,他的威风也就吓唬吓唬那些不懂事儿的人。 你看看那个陈涉,就是个破落户儿,家里穷得叮当响,才能也不咋地,别说跟孔子、墨子比了,就连陶朱、猗顿那样的财主都比不上。他就带着一群散兵游勇,几百号人,就敢去攻打秦朝。他们砍木头做兵器,举竹竿当旗子,天下人都响应他们,送粮食的、跟着打仗的,山东那些豪杰也都起来造反,最后把秦朝给灭了。 其实这天下并没变小变弱啊;雍州那块地儿,还有那殽山和函谷关的险要,都还是老样子。陈涉的地位,也没比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那些国君高;他手里的锄头和木棍儿,也没比那些长戟大刀锋利;他带领的那些戍边的士兵,也没比九国的军队强;他深思熟虑,行军打仗的本事,也没比当年的那些将军们高明。 可是呢,成功和失败却大不相同,功业也完全相反。你试试看让山东那些国家和陈涉比比长短,量量权势,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然而秦朝就凭那么点儿地盘儿,却得到了万乘大国的权势,统治了八州,让同列的诸侯都来朝拜,长达一百多年。然后把天下当家,把殽山和函谷关当宫殿。 可惜啊,一个人闹事儿,就让七庙崩塌,自己也死在别人手里,成了天下的笑柄。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不讲仁义,攻和守的形势也就变了。 那时候天下大乱,海内无主,大家就像抢鹿一样争夺胜利,不知道乌鸦该往哪儿落。陈胜首先起兵,号称“张楚”。他凭着鬼怪的力量,自以为了不起得很。葛婴往东打,周文往西挡。他刚开始信任朱房,后来又重用胡武。结果好多人都被杀了,连他的心腹都不支持他。庄贾是个啥人?居然反咬一口,在城父给他来了个反戈一击! 第139章 外戚 自古那些皇帝老儿们啊,能坐上龙椅可不光是靠自个儿牛逼,还得有外头亲戚帮忙嘞!你说夏朝那时候咋起来的?不就是因为有个涂山氏么,结果夏桀那小子不懂事儿,为了个妺喜把江山都搞丢了。 殷商也是,开始时候挺牛逼的,因为有个娀族媳妇儿,后来商纣王为了个妲己,直接让人给干倒了。周朝那时候也是,姜原和大任俩媳妇儿多牛逼啊,结果幽王为了个褒姒,玩儿大了,直接让人关起来了。你说说,这夫妻之间啊,真是大道至简,但也得小心翼翼才行啊! 太史公说啊,秦朝以前那帮皇帝老儿们,事儿都记得马马虎虎的,详细情况谁也说不清。汉朝那时候可是牛逼哄哄的,吕后那老娘们儿,一开始挺得宠的,后来老了不好看了,高祖就不稀罕她了。 戚夫人那时候可是抢手货啊,她儿子差点儿把太子给顶了。结果高祖一死,吕后这老娘们儿就开始耍大刀了,把戚夫人一家子都给干倒了,连赵王都没放过。那些不得宠的妃子们啊,反倒捡了条命。 吕后那长女也是挺牛逼的,嫁给了宣平侯张敖,她闺女还做了孝惠皇帝的皇后。吕太后这老娘们儿为了亲上加亲啊,啥招儿都想了,就想让她生个儿子。 结果呢?生不出来啊!咋整?借个后宫女子的儿子来充数呗!孝惠皇帝一死,天下刚消停没几天,这皇位继承人啊又成了问题。吕家那些子弟们啊,就开始得瑟了,封王的封王,嫁女儿的嫁女儿,就想把这朝廷给牢牢把控住。结果呢?啥用没有啊! 吕后一死,跟高祖埋一块儿了。吕禄、吕产那帮人啊,就开始害怕了,怕被诛杀啊,就想着作乱。大臣们一瞅这不行啊,就开始收拾他们了。 你说说这天意啊,真是难测啊!最后还是把汉家的皇统给引导回来了。孝惠皇帝的皇后被安排在北宫住着,把代王给接来当皇帝了,这就是孝文帝啊!奉祀汉朝的祖宗庙堂。你说说这不是天意是啥?不是天命谁能担起这使命嘞? 再说说啊,那薄太后也是个传奇人物啊。她爹是个吴地人,姓薄,跟魏王宗家的女儿魏媪有一腿儿,生下了薄姬。结果呢?薄老爹死在了山阴,就埋那儿了。后来诸侯们反秦的时候啊,魏豹自立为魏王了,魏媪就把女儿送进宫去了。 有个叫许负的相士给薄姬相面啊,说她能生天子!那时候项羽跟汉王正在荥阳打得火热呢,天下还没个定数呢。魏豹一开始是跟着汉王打项羽的,后来一听许负这话啊,心里就乐开花了,直接背叛了汉王跟项羽联手了。 结果呢?汉王派曹参等人一举就把他给灭了,把他的国都给改成郡了,薄姬也被送进了织室去了。后来汉王进了织室一看啊,这薄姬长得挺好看的啊,就给她弄后宫去了。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啊,汉王都没搭理过她一回呢! 那时候薄姬跟管夫人、赵子儿挺好的啊,还约好了谁先富贵了别忘了对方呢!结果呢?管夫人、赵子儿先被汉王宠幸了啊,俩人在河南宫成皋台上聊天儿的时候就笑话薄姬呢!汉王一听这事儿啊,就问她们咋回事儿啊?俩人就把实话给说了啊!汉王一听心里就不得劲儿了啊,就觉得挺对不起薄姬的啊,当天就把她给召来宠幸了! 薄姬还挺会说话儿的呢:“昨天晚上我梦见苍龙趴我肚子上了!”高祖一听就乐了:“这可是好兆头儿啊!我给你成全了!”就这么一回啊薄姬就怀上了啊生了个儿子就是代王啊!从那以后啊薄姬就很少再见到高祖了啊!你说说这事儿啊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高祖老爷子一蹬腿儿,那帮得宠的妃子啊,像那个戚夫人啥的,吕老太太一瞅就火冒三丈,直接全给关小黑屋里,想出宫?门儿都没有!但这薄老太太因为平时不咋得瑟,就让她溜出去了,跟着儿子去了代地,还当上了代王的老妈。她弟弟薄昭也跟着去了代地。 代王在那坐了17年的江山,后来高老太太也走了。大臣们开始商量着立新皇上,都嫌弃吕家势力太大,就都说薄家挺不错,挺有爱心。于是就把代王接回来,让他当了孝文皇帝,薄老太太也摇身一变成了皇太后,她弟弟薄昭还混了个轵侯当当。 薄老太太的妈死得早,葬在了栎阳北边儿。大家一商量,给她老爸追封了个灵文侯,还在会稽郡划了块地儿,整了三百户人家守墓。那待遇,老牛逼了,跟皇陵差不多。栎阳北边也给薄老太太的妈弄了个园子,整得跟她老爸的一样豪华。薄老太太觉得自己老妈是魏国的公主,可惜早早就没了爹妈,现在魏国有头有脸儿的人都来巴结她。 于是,她就把魏家那些失散多年的亲戚都找回来,按照亲疏关系都赏了点儿啥。薄家就出了一个侯爷。 薄老太太比她儿子文帝多活了两年,在孝景帝前二年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被葬在了南陵。因为不想跟吕老太太埋一起,就特意选了个地儿,离她儿子孝文皇帝的霸陵挺进。 窦老太太呢,是赵国清河观津那嘎达的人。吕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她作为良家妇女进宫伺候。后来吕老太太把宫女都分给各个王爷,每人五个,窦老太太也在其中。她心里琢磨着,要是能去赵国就好了,离家近啊。就跟管事的太监说:“大兄弟,务必把我分到赵国那组哈。”结果那太监给忘了,阴差阳错地把她分到了代国那组。 名单交上去了,皇帝一批准,立马就得走人。窦老太太急眼了,眼泪汪汪地埋怨那太监,说啥也不想去。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最后还是得硬着头皮去。 到了代国一看,哎呦喂,代王就宠她一个人儿,还给她生了个闺女叫嫖,后来又添了两个儿子。代王的王后也挺能生,一下子就是四个儿子。可惜啊,代王还没当皇帝呢,那王后就没了。等到代王真当上了皇帝,她生的那四个儿子也一个个地都病死了。 孝文帝刚坐了几个月的皇位,大臣们就张罗着立太子。窦老太太的大儿子最大,理所当然地就成了太子。窦老太太也母凭子贵,当上了皇后,她闺女嫖也成了长公主。第二年,又把小儿子武立为代王,后来又调到梁国,成了梁孝王。 窦老太太她爹她妈都走得早,葬在了观津。薄老太太就下旨,追封窦老太太她爹为安成侯,她妈为安成夫人。还让清河划出二百户人家,专门守墓,待遇跟灵文园差不多。 窦老太太有个哥哥叫窦长君,还有个弟弟叫窦广国,小名儿少君。这少君啊,四五岁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被人贩子给拐卖了,家里人找都找不着。他被转卖了十几家,最后落到了宜阳。给主人家上山烧炭的时候,晚上跟一百多号人睡在岸边,结果山崖崩塌,把那些人都压死了,就他命大,没死成。他自己算了一卦,说过几天就能当侯爷。于是就奔长安去了。 到了长安一打听,哎妈呀,新立的窦皇后就是他姐啊!他赶紧上书自报家门。窦皇后跟文帝一说,文帝就召见他,仔细一盘问,哎妈呀,还真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文帝问他有啥证据,他说:“我姐走的那天,在客栈里跟我道别,还给我洗了头,喂了饭,然后才走的。” 窦皇后一听这话,立马抱着他就哭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旁边那些伺候的人也都跟着哭,整个场面老感人了。于是,窦皇后就赏了他好多田地、宅子和金银财宝,还把他哥哥也封了侯,全家都搬到了长安住。 绛侯、灌将军那些人说:“咱们这几个老骨头还没死呢,命运就悬在这两个人身上了。他们出身卑微,得好好儿给他们选师傅和宾客啊,可别让他们学着吕家那样儿闹出啥大事儿来。” 于是啊,就选了些有节操、有学问的长者来辅佐他们。窦长君和少君这俩人也挺懂事儿的,从此就成了谦让有礼的君子,不敢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就瞧不起人。 那啥,窦皇后啊,她病了,眼睛也瞎了。文帝呢,他挺宠爱邯郸的慎夫人和尹姬,可惜她俩都没给他生儿子。后来孝文帝翘辫子了,孝景帝接了班,就把广国封为章武侯。长君死得早,他儿子彭祖就捡了个南皮侯当。吴楚反叛那阵子,窦太后她娘家兄弟窦婴,挺有能耐的,领兵打仗,靠军功混了个魏其侯。这么一来,窦家就有三个人当侯爷了。 窦太后啊,她可喜欢黄帝和老子的学说了,孝景帝和太子们,还有窦家的人,都得读黄帝、老子的书,把他们的学问当宝贝。 窦太后比孝景帝晚死了六年,最后跟他合葬在霸陵。她临死前留下遗诏,把东宫的钱财宝物都送给了长公主嫖。 再说那王太后,她是槐里人,她妈叫臧儿。这臧儿啊,是以前燕王臧荼的孙女。臧儿先嫁给了槐里的王仲,生了俩女儿和一个儿子叫信。后来王仲死了,臧儿又改嫁到长陵的田家,生了俩儿子,一个叫田蚡,一个叫田胜。 臧儿的大女儿嫁给了金王孙,生了个闺女。可臧儿搞占卜,说她俩女儿将来都能大富大贵。于是她就把大女儿从金家抢回来,想让她攀高枝儿。金家当然不乐意啊,可臧儿还是把女儿送进了太子宫。太子挺喜欢她的,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 怀儿子的时候,王美人做了个梦,梦见太阳钻到她肚子里去了。她跟太子一说,太子说:“哎呀,这是要发达的节奏啊!”可惜啊,这儿子还没出生,孝文帝就死了,孝景帝接了位,王夫人才把这个儿子生下来。 之前呢,臧儿还把小女儿姁也送进了宫,姁生了四个儿子。 孝景帝当太子那会儿,薄太后就把薄家的闺女给他当妃子。孝景帝一登基,这妃子就成了薄皇后。可惜啊,薄皇后没儿子也没宠爱,薄太后一死,她就被废了。 孝景帝的长子是荣,他妈是栗姬。栗姬是齐地人。荣被立为太子,本来挺好的事儿,可惜栗姬这人太小气了。长公主嫖有个闺女,想嫁给荣当太子妃。可栗姬嫉妒啊,因为长公主经常带些美人去见孝景帝,这些美人都比她得宠。栗姬心里不平衡啊,就拒绝了这门亲事。长公主一生气,就转头把闺女许给了王夫人的儿子。 然后长公主就天天在孝景帝面前说栗姬的坏话:“栗姬跟那些得宠的美人聚会的时候啊,总是让侍女在背后吐口水诅咒她们呢!”孝景帝听了这话啊,对栗姬的印象就越来越差了。 有一回孝景帝身体不舒服啊,心情也不好,就把诸子们都找来托付给栗姬说:“等我百年之后啊你们可得好好照顾他们啊!”结果呢这栗姬啊一听这话就火了啊,不肯答应,还说了些不恭敬的话。孝景帝那个气啊,心里虽然不满,可当时还没发作呢。 长公主啊,天天在孝景帝面前夸王夫人的儿子怎么怎么好,孝景帝也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再加上之前那个太阳入怀的梦,他心里就开始犹豫了。 王夫人知道孝景帝对栗姬有意见,就趁他还没消气的时候,偷偷派人去催大臣们立栗姬为皇后。大臣们一听这话啊,就赶紧去跟孝景帝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嘛,现在太子他妈连个名号都没有,应该立为皇后才对!” 孝景帝一听这话啊,火冒三丈地说:“这是你们该说的话吗?!”然后就把那个大臣给治了罪,还把太子给废了,改成临江王。栗姬那个气啊,连孝景帝的面都见不着了,最后活活给气死了。 后来呢,孝景帝还是立了王夫人为皇后,她儿子也当了太子,还把她哥哥信封为盖侯。孝景帝一死呢,这太子就接了班当了皇帝啦。他尊他姥姥臧儿为平原君,还封了他舅舅田蚡为武安侯、田胜为周阳侯! 孝景帝一共有十三个儿子呢,其中一个当了皇帝,剩下的十二个都封了王。姁虽然死得早,可她那四个儿子也都封了王!王太后的大闺女叫平阳公主,二闺女叫南宫公主,三闺女叫林虑公主,都挺有出息的。 那盖侯信啊,是个好酒之徒;田蚡和田胜这俩人呢,都挺贪的,但也挺会写文章的。他们爹王仲死得早,葬在了槐里,后来还被追封为共侯呢,给他置了两百家的园邑。等到平原君死了之后啊,就跟田家的人一起葬在了长陵,那园子跟共侯的园子差不多大呢!王太后啊,她比孝景帝晚死了十六年,是在元朔四年的时候去世的,最后跟孝景帝合葬在了阳陵。这么一来啊,王太后家就有三个人当了侯爷啦! 第140章 卫子夫上位,全家跟着上位 卫皇后啊,字子夫,她出身可卑微了。她们家啊,就是平阳侯家的一户普通人家,子夫呢,原先就是给平阳公主唱歌的。 武帝刚即位那几年啊,一直都没儿子。平阳公主就找了十多个好人家的闺女,养在家里头。有一回武帝去霸上祭祀回来,路过平阳公主家,公主就让他见了见那些美人儿。可惜啊,武帝一个都没看上。后来呢,喝酒的时候,唱歌的姑娘们上来了,武帝一眼就瞅见了卫子夫,哎呦,这姑娘不错啊!当天呢,武帝起身去更衣,子夫就伺候在更衣的轩车里头,结果呢,就被武帝给宠幸了。 武帝回来坐下后啊,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赏了平阳公主一千斤金子呢!公主呢,就趁机把子夫送进了宫里。子夫上车的时候啊,平阳公主还拍着她的背说:“去去,好好吃饭,加把劲儿!要是发达了啊,可别忘了我呀!” 子夫进宫一年多啊,竟然都没再被武帝宠幸过。后来武帝挑了些不中用的宫人,让她们出宫回家,卫子夫一见这机会啊,哭着求着也要出宫。武帝一看她这可怜样儿啊,就又宠幸了她一回,结果呢,她就怀了孕了,从此啊,她的地位就一天比一天高了。 武帝还把她哥哥卫长君和弟弟卫青都召来当了侍中呢!再后来啊,卫子夫就大受宠爱了,给武帝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那儿子啊,就叫据。 一开始啊,皇上还是太子那会儿,娶了个长公主的女儿当媳妇儿。等他当了皇上,这媳妇儿也就成了皇后,姓陈,可惜啊,没生儿子。 皇上能当上太子,长公主可是出了不少力,所以陈皇后就挺骄傲、挺显贵的。后来听说卫子夫特别受宠,陈皇后就火了,好几次差点儿没死过去。皇上也越来越生气。陈皇后就整那些妇女迷惑人的道道儿,结果被人发现了,皇上就把她废了,立卫子夫当皇后。 陈皇后的妈是大长公主,是景帝的姐姐,她老跟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抱怨:“要不是我,皇上能当上吗?现在可倒好,把我女儿给甩了,咋就这么忘本儿呢!” 平阳公主说:“还不是因为你女儿没生儿子嘛。” 陈皇后为了要儿子,给医生塞了九千万钱,结果还是啥也没生出来。 卫子夫当了皇后以后,她弟弟卫青也沾了光,先是因为卫长君死了,卫青就当了将军,打匈奴有功,封了个长平侯。他那三个还在吃奶的儿子,也都封了侯。还有卫皇后她姐卫少儿,生了个儿子叫霍去病,也因为军功封了冠军侯,号称骠骑将军。 卫青就成了大将军。卫皇后的儿子也立为太子。卫家一下子就起来了,五个人都封了侯。 等到卫皇后老了,不那么好看了,皇上又宠上了赵国的王夫人,生了个儿子,封了个齐王。 可惜啊,王夫人死得早。后来中山的李夫人又受宠了,生了个儿子,是昌邑王。 李夫人也死得早,她哥哥李延年因为音乐好,也受宠了,号称协律。协律这玩意儿,原来就是唱歌的。他们兄弟几个都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治罪了,全家都被灭了族。那时候他大哥广利已经当了贰师将军,去打大宛国,没来得及被杀,回来以后皇上已经灭了李氏,后来又可怜他们家,利封为海西侯。 别的姬妾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燕王,一个是广陵王。他们的妈不受宠,愁得要死,最后也死了。 李夫人死了以后,皇上又宠上了尹婕妤这些人,但她们都是唱歌出身的,不是那种有身份的女子,所以不能当正宫娘娘。 褚先生说:我当郎官那会儿,问过一个叫锺离生的,他懂汉朝的旧事。 他说啊:王太后在民间的时候生过一个女儿,她爹叫金王孙。金王孙死了以后,景帝也死了,武帝立了皇帝,王太后就一个人儿。那时候韩王孙的女儿嫣儿特别受宠于武帝,她就趁机跟武帝说太后在民间还有个女儿呢。武帝说:“咋不早说呢!”就派人先去看看,一看还真在。武帝就亲自去接她。一路上清道禁行,先驱的骑兵先出横城门,皇上的车驾飞驰到长陵。 到了小市西边儿那个里门,门关着呢,武帝就让人把门撞开,车驾直接冲进去,一直到金家门外才停下。让武士把金家给围了,怕她跑了。武帝亲自进去找,没找到。就让手下人都进去喊,金家人都吓坏了,那女儿就躲在床底下。最后被人扶出来拜见武帝。武帝下车哭着说:“哎呀妈呀,大姐啊,你咋藏得这么深呢!”就让人用副车载着她,一块儿回长乐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儿,让人给她登记上名字,领她去见太后。太后说:“皇上咋这么累呢,武帝说:“我刚去长陵接我姐回来了。”就让她拜见太后。太后一看,哭了,那女儿也趴在地上哭。武帝就敬酒祝福她,又给了她好多钱、奴婢、田地和豪宅。 太后说:“这可让皇上破费了。”然后就让平阳公主、南宫公主、林虑公主都来拜见这个姐姐,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修成君。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叫修成子仲,女儿嫁给了诸侯王当王后。这两个孩子虽然不姓刘,但太后特别疼他们。修成子仲这孩子挺嚣张的,老是欺负人,大家都挺烦他的。 卫子夫当了皇后以后啊,她弟弟卫青也牛逼了,当了大将军还封了长平侯,四个儿子也都挺有出息的,尤其是长子还当了侯世子常在皇上身边儿侍候着,那可真是贵幸得不得了,其他三个弟弟也都封了侯,各自都有一千三百户的封地,一个叫阴安侯,一个叫发干侯,还有一个叫宜春侯,这一下子卫家可真是贵震天下了,天下人都唱歌儿说:“生男生女都一样,看看卫子夫霸天下!” 那时候平阳公主寡居着,得找个列侯当老公,她就跟手下人商量说长安这些列侯里谁合适呢,大家都说大将军卫青挺好啊,平阳公主就笑了:“这货原来是我家的马夫,老骑着马跟着我跑来跑去的,咋能当老公呢?” 手下人就说:“现在大将军的姐姐是皇后,三个儿子都封了侯,富贵得不得了,你咋还看不上呢?”平阳公主一听也有道理,就答应了,跟皇后一说,皇后又跟武帝一说,武帝就下诏让卫青娶了。 褚先生又说了:男人啊,就像龙一样会变,传说里蛇能变成龙,但它身上的花纹不会变,家能变成国,但姓氏不会变,男人了,啥坏事儿都能洗掉,光荣得不得了,那些贫贱时候的事儿哪儿还值得一提呢! 第141章 后宫严禁参政 说起那汉武帝时候,他有个宠爱滴妃子叫尹婕妤,明白不?还有那啥邢夫人,外号是娙娥,可大家都爱叫她“娙何”。这娙何呀,地位可不低,跟中二千石官员差不多,那啥容华呢,跟二千石官员差不多,尹婕妤就更牛了,跟列侯都差不多。尹婕妤后来还升级成了皇后呢! 尹夫人和邢夫人那时候可都是汉武帝滴大红人儿,可惜皇帝下令不让她们见面。尹夫人不甘心呐,就自个儿去求汉武帝,说想瞅瞅邢夫人长啥样。汉武帝答应了,就让另一个妃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领着一堆随从假装是邢夫人去见尹夫人。 尹夫人一看,撇嘴说:“这哪儿是邢夫人呐!”汉武帝就纳闷儿了:“你咋看出来的呢?” 尹夫人翻了个白眼儿:“你瞅瞅她那身段儿、那长相儿,咋看都不像皇上您能看上眼儿的人啊!” 汉武帝一听,乐了,就下令让邢夫人穿上平时的衣服,一个人儿过来。尹夫人远远儿的一瞅,立马认出来了:“哎呦,这才是真正的邢夫人嘛!”说完,头一低,就开始抹眼泪儿,心里憋屈啊,觉得自己没人家好看。有句老话儿咋说的,“美女一进屋,丑女就得哭”。 褚先生说了啊,洗澡不一定非得去江海,关键是要洗干净;骑马也不一定非得骑啥名马,关键是要能跑;当官的也不一定都得是大贤人,关键是要懂道理;找媳妇儿也不一定非得找大家闺秀,关键是要人品好、贞洁。 古书上都说了,“女人呐,不管美丑,一进屋就容易招嫉妒;当官的呐,不管好坏,一进朝廷就容易招恨。”美女啊,就是丑女的天敌,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儿! 那啥钩弋夫人啊,姓赵,是河间人。她也得到了汉武帝的宠爱啊,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后来的昭帝。汉武帝七十岁的时候才有了昭帝这个儿子,昭帝继位的时候才五岁呢! 卫太子被废了之后啊,这太子位儿就空了出来。那时候燕王旦就写了个折子,说想回京城当个宿卫。汉武帝一看就火了,直接就把送信儿的人给宰了。 汉武帝在甘泉宫住的时候啊,叫画工画了幅周公背着成王的画儿。这一下子啊,大家伙儿都明白了,皇上想立小儿子当太子。 没过几天呢,汉武帝就开始找钩弋夫人的茬儿了。钩弋夫人吓得赶紧把簪子耳环都摘了,磕头求饶。汉武帝可没心软,直接让人把她送掖庭狱去了。 钩弋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汉武帝就吼她:“快走,你别想活了!”最后钩弋夫人就死在了云阳宫。那时候啊,风大得灰尘满天飞,老百姓都觉得挺伤心的。晚上有人抬着棺材去埋了她,还做了个记号。 后来啊,汉武帝闲着没事儿就问身边的人:“你们都咋议论这事儿的啊?”身边的人就说:“大家都说你要立她儿子当太子,咋还把她妈给弄死了呢?” 汉武帝就叹了口气说:“唉,这事儿啊,你们这些小年轻儿的不懂。以前那些国家为啥乱啊?就是因为皇帝太小,他妈太年轻太强势了。女皇帝一个人儿待着就容易骄傲自大、胡作非为的,没人能管得了她。你们没听说过吕后的事儿吗?” 所以啊,给汉武帝生过孩子的那些女的啊,不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最后都被他找了个借口给弄死了。这汉武帝啊,虽然说是挺狠心的,但他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啊,怕那些女的以后捣乱。他这么做啊,也不能说他就不是个贤明的皇帝了。他谥号叫“武”,这可真是名副其实啊! 咱们中国这礼仪之邦啊,最看重的就是夫妻之间的关系了。《易经》上都说了啊,“乾坤定矣”,男的跟女的得搭配好了才能过好日子呢。女人啊得跟月亮一样温柔贤惠才行呢;男人呢得跟太阳一样有阳刚之气才能顶天立地呢! 自古以来啊就有好多贤惠的女人传为佳话呢!到了咱们现在这个时代啊这些道理还是得传承下去才行呢!可是啊有些皇帝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非得宠信那些坏女人结果呢?后宫就乱成一锅粥了! 像那个吕后啊、窦太后啊都是例子!所以啊立皇后这事儿啊真得慎重考虑才行呢!不能光看长得好不好看或者会不会撒娇啥的!得看她人品咋样、能不能母仪天下才行呢! 第142章 外戚参政的后果 楚元王刘交这个老铁,那可是高祖的同母小弟啊,人称“游哥”。 高祖哥儿四个,老大是伯哥,不过伯哥走得早啊。想当年高祖还没发迹的时候,经常带着一帮哥们儿去他大嫂家蹭饭。但他大嫂可烦他们了,每次高祖和朋友们一来,大嫂就装饭没了,把锅敲得当当响,搞得朋友们都不好意思再吃了,纷纷撤了。 后来高祖发现锅里其实还有饭呢,从此就跟他大嫂结下了梁子。等到高祖称帝了,给兄弟们封官,就是不给伯哥的儿子封。太上皇都看不下去了,高祖却说:“俺可没忘封他啊,就是因为他妈不地道。”最后高祖还是给伯哥的儿子封了个“羹颉侯”,哈哈,这名儿也是挺逗的。 高祖六年,终于把楚王韩信给逮住了,然后就让小弟刘交当上了楚王,都城定在彭城。刘交在位二十三年,后来儿子夷王郢接了他的班。 等到王戊即位二十年的时候,冬天因为给薄太后守孝期间乱搞男女关系,被削了东边的海郡。春天的时候,王戊跟吴王合谋造反,他的相国张尚、太傅赵夷吾都劝他别瞎折腾,可他就是不听啊。结果王戊一怒之下把张尚、赵夷吾都给砍了,起兵跟吴王一起攻打西边的梁国,把棘壁都给破了。 打到昌邑南边的时候,跟汉将周亚夫干了一仗。可惜啊,汉军断了他们的粮道,士兵们都饿得不行,吴王跑了,楚王戊一看没戏了,就自杀了,军队也就投降了汉军。 汉军平了吴楚之后,孝景帝想给德侯的儿子续上吴王的位子,给元王的儿子礼续上楚王的位子。可窦太后说:“吴王那老头子,本来应该是宗室里的好榜样,现在却带头闹事,搞得天下大乱,咋还能让他后代继承呢!” 于是就没让吴王的儿子继承,只让楚王的儿子继承了。那时候礼还是汉宗正呢,最后就拜他为楚王,继承元王的宗庙,这就是楚文王了。 楚文王在位三年就走了,儿子安王接了班。安王干了,又传给儿子襄王注。襄王干了十四年,再传给儿子王纯。可惜啊,王纯即位后没多久,就有人告状说他想造反,王纯一听这事儿就自杀了,楚国也就被撤了,并入汉朝的彭城郡。 说到赵王刘遂这哥们儿,他爹是高祖的中子,叫友,谥号“幽”。幽王因为忧虑过度死了,所以才叫“幽”。后来高后把吕禄封为赵王,但高后一死,大臣们就把吕家的人都给诛了,然后立幽王的儿子遂为赵王。 孝文帝即位两年后,把遂的弟弟辟强封为河间王,也就是文王。文王干了十三年,又传给儿子哀王福。可惜哀王福命短啊,干了一年就走了,还没留下儿子,这国家就又被撤了,并入汉朝。 刘遂当了二十六年的赵王,孝景帝的时候因为晁错的建议被削了常山之郡。吴楚造反的时候,赵王遂也跟着一起干。他的相建德、内史王悍都劝他别瞎搞,可他就是不听啊。结果他把建德、王悍都给烧死了,起兵屯在西边儿,想等吴王一起往西边打。他还派使者去联络匈奴,一起攻打汉朝。汉朝派了曲周侯郦寄去打他,赵王遂就退回邯郸守城,双方僵持了七个月。后来吴楚在梁国被打败了,没能往西边儿来。匈奴一听这事儿也就没兴趣掺和了。最后栾布从齐国打回来顺便就把赵王给灭了。赵王一看没戏了就自杀了邯郸也就投降了。从此赵幽王这一脉就断了。 太史公说:国家要兴盛的时候啊准有好兆头君子得势小人退散;国家快完蛋的时候呢贤人都躲起来了乱臣贼子就跳出来了。你说要是楚王戊当初没整申公听了他的话;赵王要是任用了防与先生哪儿还有后来这些篡位杀人的事儿啊也不至于被天下人唾骂呀!说到底还是得有贤人啊!没有内在的品德你咋能用好贤人呢!哎呀“安危在于发布什么政令存亡在于用什么人”这话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儿啊! 汉朝封的都是同姓王楚王家名声挺好;灭了韩信之后就在彭城称了王;穆生放酒韦孟定规矩;可惜王戊不积德跟吴王一起闹事儿;太后让礼继承了楚王因为楚王的罪比较轻;文襄两代接着干家里都是才子英;就是赵遂不争气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哎国家兴亡的征兆啊就在于你用什么人得看清楚啊! 第143章 这定国无敌了,哈哈 这荆王刘贾啊,就是老刘家那嘎达的,一开始谁也不知道他是咋冒出来的。汉王元年那会儿啊,搞定三秦之后,刘贾就成了将军,去搞定塞地,还跟着东边儿去打项籍了呢。 汉四年,汉王在成皋吃了败仗,一溜烟儿往北渡了河,拉上了张耳、韩信的军队,就在修武那儿挖深沟、筑高墙,整得挺结实。然后派刘贾带着两万人,还有好几百骑兵,渡过白马津就杀进楚地了,把他们的存粮全给烧了,让项王那帮人没饭吃。后来楚兵去打刘贾,这刘贾啊,就躲城墙里不肯出来打,跟彭越在那儿互相保护呢。 汉五年,汉王追着项籍到了固陵,又让刘贾往南渡过淮河去围寿春。等刘贾回来,汉王就派人去忽悠楚大司马周殷。这周殷啊,也是脑袋一热,就反了楚,帮刘贾把九江给占了,还迎接了武王黥布的军队,大伙儿都在垓下集合,一起去打项籍。汉王就让刘贾带着九江兵,跟太尉卢绾往西南去打临江王共尉。结果共尉那小子不经打,一死,临江就成了南郡了。 汉六年春天,大伙儿都在陈那儿开会,把楚王信给废了,关了起来,把他的地儿分成了两个国。那时候啊,高祖的儿子们都还小,兄弟们也不多,还不咋地,就想着让同姓的去镇住天下。于是高祖就下诏说:“将军刘贾有功,你们看看他的子弟里面有谁能当王的。”大臣们都说:“就让刘贾当荆王呗,把淮东那五十二个城都给他;高祖的弟弟交当楚王,把淮西那三十六个城给他。”顺便还把儿子肥立为齐王,开始给老刘家的兄弟们封王了。 高祖十一年秋天,淮南王黥布反了,往东去打荆地。荆王刘贾跟他干了一仗,没干过,就跑到了富陵,结果被黥布的军队给干掉了。高祖只好自己出手把黥布给收拾了。十二年,高祖又立了沛侯刘濞当吴王,把原来荆王的地盘都给他了。 再说这燕王刘泽啊,他是老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高帝三年的时候,刘泽就是个郎中。高帝十一年,他跟着将军去打陈豨,把王黄给逮住了,就封了个营陵侯。哎呀妈呀,这老刘家的人可真是出息了啊! 哎呀妈呀,说那高后时候,有个齐地人叫田生,他到处旅游没钱啦,就拿着画儿去找营陵侯泽。泽一看那画儿,哎呀,老稀罕了,直接给了他二百两金子当寿礼。田生拿到金子,撒丫子就回齐地了。 过了两年,泽派人跟田生说:“哥儿们,不跟你玩儿了。”田生一听,这哪行啊,赶紧跑长安去。到了那儿,也不见泽,先借个大宅子住下,让他儿子去找吕后身边的大红人张子卿。 住了几个月,田生儿子请张子卿来家里,好酒好菜伺候着。张子卿一看,哎呦,这排场,跟列侯似的,吓了一跳。酒喝得差不多了,田生就把张子卿拉到一边,跟他说:“你看那些诸侯王啥的,都是高祖的功臣。现在吕家势力大,对高帝打天下功劳也大,跟太后还亲戚。太后年纪大了,吕家人势力弱,太后想把吕产立为王,代替她管事儿。可太后怕大臣们不听她的。你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大臣们都敬重你,你何不跟大臣们吹吹风,让他们跟太后提这事儿,太后肯定高兴。到时候吕家人都封王了,你万户侯也跑不了。太后心里想这事儿呢,你是内臣,不赶紧办,怕是祸事儿要上身了。” 张子卿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去找大臣们吹风了。太后一上朝,就问大臣们这事儿。大臣们都说立吕产为吕王。太后一高兴,给了张子卿千两金子,张子卿把一半儿给了田生。田生还不要,跟他说:“吕产当王了,大臣们还不太服气。现在营陵侯泽,他是刘家的人,当大将军,就他还挺憋屈的。你跟太后说说,给他十几个县的地儿,让他也当个王。他当上王,一高兴就走了,吕家的王位就更稳了。” 张子卿一听,又去跟太后说了。太后觉得行,就把营陵侯刘泽封为琅邪王。琅邪王跟着田生就去了他的封地。田生催他快走,别磨蹭。一出关,太后果然派人去追,可他们已经出关了,追也追不上了,只好回来了。 太后一蹬腿儿,那琅邪王刘泽就说咧:“皇上还年轻,吕家那帮子人掌权,老刘家这边儿显得孤单力薄。” 于是呢,他就领兵跟齐王合计着往西边儿打,想把吕家那帮人给整掉。等他们到梁地的时候,听说汉朝派了灌将军去守荥阳,刘泽就掉头回去守西边儿边界了,然后又火速奔往长安。那时候代王也从代地赶来了。那些将领们就跟琅邪王一起把代王立为天子。天子就把刘泽调到燕地当王,把琅邪那块儿地儿又还给了齐国,恢复了原样。 刘泽在燕地称王才两年,就两腿儿一蹬上天了,谥号给了个“敬王”。他的位子就传给了他儿子嘉,也就是后来的康王。 等到孙子定国这辈儿,哎妈呀,这家伙可整出不少幺蛾子。他跟他爹康王的小妾有一腿,还生了个儿子。更别提他还抢了自己弟弟的媳妇儿当小妾,还跟自己的三个女儿不清不楚的。 有一次,定国想干掉一个叫做肥如令郢人的大臣,结果这郢人兄弟几个反倒把他给告了。定国就派人用别的法子把郢人给抓起来,然后咔嚓了,想封口。 可是到了元朔元年,郢人的兄弟们又上书揭露定国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事儿就露馅儿了。皇上一听,下诏让大臣们议论,大臣们都说:“定国这家伙,禽兽不如,乱搞人伦,逆天而行,该杀!” 皇上就同意了。定国一害怕,就自杀了,他的国家也被撤了,改成了郡。 太史公说:刘贾和刘泽这俩人,都是因为汉朝刚建立时候,天下还没稳定,虽然他们跟皇家的关系比较远,但也都因为功劳被封了王。特别是刘泽,还挺有魄力的,敢跟吕家叫板,最后也称王三世,挺牛逼的! 刘贾一开始跟着刘邦,首先就平定了三秦地区。过了白马之后,就围了寿春。他还去迎接了黥布,断绝了跟周殷的关系。他因为功劳被封赏,跟楚国做了邻居。后来他又因为攻打陈国得了爵位。有个叫田生的人去游说他,结果他得到了千金的赏赐。他鼓起勇气跟吕家对着干,事情成功后自己也发了。虽然后来被调到别的地方,但他的后代还是因为郢人的事儿给整没了。 第144章 刘肥,这名字取的。。。 这齐悼惠王刘肥啊,可是高祖皇帝的大儿子,但他妈是个外头的媳妇,叫啥来着?对,曹氏!高祖六年那会儿,刘肥就被封为齐王了,手底下管着七十座城池呢,那些会说齐地话的百姓啊,都归他管。 这齐王刘肥跟孝惠帝可是亲哥俩儿。孝惠帝二年,齐王进京朝拜,哥俩儿喝得挺高兴,就像家里人那么亲近。可这事儿把吕太后给惹毛了,非要整死齐王不可。齐王吓得够呛,多亏了他手底下的内史勋给出主意,把城阳郡献出去,给了鲁元公主当洗澡的地方。吕太后一乐,齐王才得以逃脱回封国。 这悼惠王当王十三年,最后在惠帝六年的时候两腿一蹬,走了。他儿子刘襄接班,就是哀王。 哀王元年,孝惠帝也驾崩了,吕太后就开始执掌大权,啥事儿都是她说了算。过了两年,吕太后把她哥的儿子,那个郦侯吕台封为吕王,还把齐国的济南郡割给他当封地。 哀王三年,刘襄的弟弟刘章到汉朝来当差,吕太后就封他为朱虚侯,还把吕禄的女儿嫁给他。过了四年,刘章的弟弟兴居也被封为东牟侯,哥俩儿都在长安当差。 哀王八年,吕太后又把齐国的琅邪郡割出去,封给营陵侯刘泽,让他当琅邪王。 转过年来,赵王刘友进京朝拜,结果被吕太后给关起来整死了。三个赵王都被废了,吕太后就把她们吕家的人都封为王,大权独揽。 那时候朱虚侯刘章才二十岁,年轻力壮的,看不过眼儿刘家的人被欺负。有一回他参加吕太后的宴会,吕太后就让他当酒司令。刘章说:“我可是将军的后代,得以军法来管这酒场。” 吕太后说:“行啊,你就来。”喝得正高兴的时候,刘章就开始表演歌舞,完了还说:“我给太后唱个耕田歌。” 吕太后就像逗小孩儿似的笑着说:“你爹倒是会种田,可你是生来就当王子的,哪儿会知道种田的事儿啊?” 刘章说:“我可知道。”吕太后说:“那你就来给我讲讲。”刘章就开始讲了:“深耕密种,苗儿要疏,不是咱的种子,就得铲它出去。” 这话里有话啊,吕太后听了也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吕家有个人喝醉了,跑了,刘章就追上去,拔出剑来把他给砍了,然后回来报告说:“有个人逃酒,我按军法把他给斩了。” 吕太后身边的人都吓得不轻,可已经答应他按军法来办了,也没啥理由治他的罪。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从那以后啊,吕家的人都怕刘章,连大臣们也都靠着他了,刘家的势力就更强了。 转过年来,吕太后也两腿一蹬走了。那个赵王吕禄当上了上将军,吕王吕产当上了相国,都在长安城里扎堆儿,聚兵吓唬大臣们,想要闹事儿。刘章娶了吕禄的女儿,知道他们的阴谋,就派人偷偷去告诉他哥齐王,想让他发兵打过来,自己和东牟侯在里头接应,把吕家的人都给灭了,然后让齐王当皇帝。 齐王一听这计策,就跟他舅父驷钧、郎中令祝午、还有中尉魏勃,搁一块儿嘀咕咋发兵。齐相召平听说了,赶紧调兵保卫王宫。魏勃忽悠召平说:“咱王想发兵,可没汉朝那虎符,这咋整呢?相爷您把王宫围了,这也挺对。要不我来帮您带兵保卫王宫呗。” 召平还真信了,就让魏勃带兵去围王宫。结果魏勃一接手军队,反手就把相府给围了。召平一拍大腿:“哎呀妈呀!道家说的那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点儿没错!”说完就自杀了。 于是呢,齐王就提拔驷钧当相,魏勃当将军,祝午当内史,把国内所有兵力都调集起来了。 祝午被派去东边骗琅邪王:“吕家那帮子人作乱,齐王要发兵往西去打他们。齐王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懂打仗啥的,想把国家大事托付给大王您。您可是高帝的老部下,懂打仗。齐王不敢离兵,派我来请您去临菑跟齐王合计合计,再带着齐兵去西边平定关中的乱子。” 琅邪王一听,信以为真,屁颠屁颠儿地跑去见齐王。齐王跟魏勃等人就把琅邪王扣下了,让祝午把琅邪国的兵都调来,一起归齐王指挥。 琅邪王刘泽发现自己被骗了,回不去了,就忽悠齐王说:“齐悼惠王是高皇帝的长子,说起来,大王您可是高皇帝的正牌长孙,按理该您当皇帝。现在那些大臣们还犹豫不决,我刘泽在刘家算是长辈了,大臣们都在等我的决定。您现在扣着我啥用没有,不如让我去关中合计合计。”齐王觉得有道理,就备了车马送琅邪王去关中。 这琅邪王一走,齐国这边儿可就火急火燎地起兵往西去打吕国的济南啦。那时候啊,齐哀王就给各路诸侯王发了个信儿,说:“想当年高帝一统江山,给咱们这些子弟都封了王,悼惠王就封在了齐地。悼惠王一走啊,惠帝就派那留侯张良过来扶我上位,成了齐王。可惠帝一没,高后就掌了大权,这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根子软,竟让那吕家的人胡作非为,废了高帝立的王,还弄死了三个赵王,把梁、燕、赵的地儿都夺了去,封给了吕家的人,把咱齐国也给分成了四瓣儿。有那忠心的臣子想劝劝,她还迷糊着听不进去。现在高后也走了,皇帝年纪轻轻的,啥也不懂,可不就得靠咱们这些大臣嘛。但那吕家的人现在可嚣张了,自己给自己提官儿,招兵买马的,还威胁那些列侯忠臣,假传圣旨糊弄天下人,把祖宗的基业都搞得快完蛋了。我现在带兵过去,就是要收拾那些不该称王的人。” 汉朝这边儿一听说齐国起兵往西打了,相国吕产就赶紧派大将军灌婴往东去迎战。灌婴带着兵到了荥阳,琢磨着说:“这些吕家的人在关中掌兵权,想搞垮刘家自己上位。我要是现在把齐国给打趴下了,回头去报功,那岂不是帮了吕家的忙了嘛。” 于是他就把兵留在荥阳,派使者去跟齐王和那些诸侯通气儿,大家联手,等着吕家出乱子,然后一起收拾他们。齐王一听这个,立马就往西去把自己的济南郡给夺回来了,也在齐国的西边界上屯了兵,等着跟大家一起动手。 后来那吕禄、吕产想在关中搞事儿,朱虚侯就跟太尉勃、丞相平他们一起出手给收拾了。朱虚侯一马当先,先把吕产给砍了,然后太尉勃他们才把吕家的人都给收拾了。这琅邪王呢,也跟着从齐国跑到了长安,看热闹去了。 大臣们想立齐王当皇上,可是琅邪王和其他大臣们就说啦:“哎呀,这齐王的姥姥家,那姓驷的家族啊,都不是啥好玩意儿,整个儿就是一群披了人皮的狼啊。想当初,就因为那吕家,差点儿没把天下给搞乱了,现在又要立齐王,这不是想再养出个吕家吗?” “反观代王的姥姥家薄家,那可是实打实的好人啊,都是正人君子;再说代王还是高帝的亲儿子,现在还活着呢,而且他还是最年长的。按说,立儿子继承那才合情合理,立好人当皇上,大臣们也都安心。” 于是大臣们就商量着把代王接来当皇上,然后派朱虚侯去告诉齐王,让他别再整兵了。 灌婴在荥阳听说魏勃本来是教唆齐王造反的,结果吕家被灭了,齐兵也解散了,他就派人去质问魏勃。魏勃说:“哎呀,你想象一下,家里着火了,你还有空先报告大人再救火吗?” 说完他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儿没站住,话都说不利索了,啥也说不出来了。灌婴看着他那样儿,笑着说:“别人都说魏勃勇猛,我看哪,就是个怂包,啥也不是!”然后就把魏勃给放了。 魏勃他爹是因为弹琴弹得好,见过秦皇帝。魏勃小时候,想见齐相曹参,可是家里穷,没门路,就天天晚上去给曹参的舍人扫门外的地。舍人觉得奇怪,以为是啥玩意儿呢,就躲起来看,结果是魏勃。魏勃说:“我想见相国大人,但没办法接近,只能给你扫地,想求个见面的机会。” 于是舍人就把他领去见曹参,后来曹参就让他当舍人了。有一回他给曹参驾车,说了些事儿,曹参觉得他挺有才,就把他推荐给齐悼惠王。齐悼惠王一见面儿,就直接拜他为内史了。一开始,齐悼惠王能自己任命二千石的官儿。等到齐悼惠王死了,哀王继位,魏勃就开始掌权了,比齐相还牛逼呢。 齐王把兵撤了回去,代王就来当皇上了,这就是孝文帝啦。 孝文帝元年的时候,把高后时割给齐国的城阳、琅邪、济南几个郡都还给了齐国,然后把琅邪王调到燕国去当王了,还给朱虚侯、东牟侯各加了两千户的封地。 那年,齐哀王死了,太子继位,这就是文王啦。 齐文王元年,汉朝把齐国的城阳郡拿出来,封朱虚侯为城阳王,又把齐国的济北郡拿出来,封东牟侯为济北王。 过了两年,济北王造反了,汉朝把他给灭了,地盘儿也收回去了。 又过了两年,孝文帝把齐悼惠王的儿子,包括罢军等七个人,都封为列侯了。 齐文王在位十四年,死了,没留下儿子,国家就没了,地盘儿也归汉朝了。 过了一年,孝文帝把齐悼惠王的儿子们分封到齐国各地当王,齐孝王将闾就以悼惠王的儿子杨虚侯的身份,当上了齐王。齐国原来的各个郡,也都分封给了悼惠王的儿子们:子志当上了济北王、子辟光当上了济南王、子贤当上了菑川王、子卬当上了胶西王、子雄渠当上了胶东王,加上城阳王、齐王,一共七个王呢。 第145章 这主父偃到底是图啥? 说那齐孝王十一年的时候啊,吴王濞跟楚王戊这俩老兄弟可就反了,整兵往西边去了,还告诉各路诸侯说:“咱们要把那汉朝的奸臣晁错给灭了,好让祖宗的庙堂安安稳稳的。”你瞅瞅,这劲头儿,简直就是两个闹心的刺儿头。 然后啊,胶西、胶东、菑川、济南这几个地方的老少爷们儿,都自发地起兵响应吴楚的号召。他们想让齐孝王也加入,但这齐孝王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也有点儿犯嘀咕,就守着城池没搭理他们。结果那三个国家的兵马就把齐国给围了。 齐王就派了个叫路中大夫的哥们儿去跟天子报信儿。天子听了,就让这路中大夫回去告诉齐王:“你给我守住了,咱的兵现在就去收拾吴楚那帮小兔崽子。” 路中大夫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可那三国兵马把临菑围得跟铁桶似的,根本进不去。三国的将领们就威胁路中大夫说:“你回去告诉齐王,就说汉朝已经垮了,让他赶紧投降,要不然等咱们打进去,可就得挨宰了。” 路中大夫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可等他到了城下,一瞅见齐王,立马就改了口:“汉朝已经派了百万大军,太尉周亚夫正带着人去收拾吴楚那帮人,马上就来解救咱们齐国了。大王啊,你可得守住了,千万别投降啊!” 三国的将领们一听这话,气得直冒烟,当场就要把路中大夫给宰了。你说这事儿闹的,哎。 这齐国一开始啊,被围得那叫一个紧啊,偷偷地跟其他三国勾结,想要搞个啥阴谋。结果这事儿还没定下来呢,就听说有汉朝的大夫路过,哎呀这可乐坏了齐国的大佬们,他们就劝那王啊,别再跟那三国勾勾搭搭了。 过了没多久呢,汉朝的栾布、平阳侯带着大军就杀到齐国来了,一顿胖揍,把那三国的兵都给打趴下了,齐国的围也解了。但后来又听说,齐国一开始跟那三国有勾结,汉朝这边儿就琢磨着要去揍齐国了。那齐孝王一听这事儿,吓得直接喝药自杀了。 景帝听说了,觉得这齐国也挺不容易的,都是被逼的,也不算啥大罪,就把孝王的太子寿扶起来当齐王了,这就是后来的懿王。然后那胶西、胶东、济南、菑川的王都被干掉了,地盘儿都归汉朝了。济北王被挪到菑川去了。懿了二十二年王,死了之后他儿子次景接班,这就是厉王。 说到这齐厉王啊,他妈妈叫纪太后。这太后把她弟弟的女儿,也就是她侄女儿,嫁给了厉王当王后。但这厉王啊,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个纪氏女。太后想让她们家更得宠,就把自己大闺女纪翁主也送进王宫,去管那后宫,不让厉王接近其他女人,就想让他喜欢上纪氏女。结果呢,厉王直接跟他姐姐纪翁主搞上了。 齐国有个太监叫徐甲,跑去给汉朝的皇太后当差。这皇太后有个宝贝闺女叫修成君,这修成君啊,其实不是刘家的种,但皇太后就是特别疼她。修成君有个闺女叫娥,皇太后想把这闺女嫁给哪个诸侯。那太监徐甲就说了,我去齐国跑一趟,肯定让那齐王上书来求娶娥。皇太后一听,乐坏了,就让徐甲去了。 那时候齐国有个人叫主父偃,他知道徐甲去齐国是为了娶王后的事儿,就跟徐甲说:“你要是把事儿办成了,别忘了跟我说一声,我闺女也想去后宫混混。”徐甲到了齐国,就把这事儿透露了一下。 纪太后一听就火了:“我们王已经有王后了,后宫也齐备了。你徐甲一个齐国的穷光蛋,急眼了才跑去当太监,给汉朝当差,对我们齐国啥好处也没有,现在还想来搅和我们王家!还有那主父偃,他算哪根葱啊?也想把闺女送进后宫!” 徐甲这下可尴尬了,回去跟皇太后一说:“齐王倒是想娶娥,但有个问题,别搞得跟燕王似的。”那燕王啊,跟自己儿子兄弟乱搞,最后因为这事儿掉了脑袋,国家都亡了。皇太后一听:“那算了,别提把娥嫁给齐国的事儿了。” 这事儿慢慢地就传到皇帝耳朵里了。主父偃也因为这事儿跟齐国结了梁子。 那啥,主父偃这老小子那时候可是天子身边的大红人儿,啥事儿都归他管。他就跟天子说:“老大哥,你瞅瞅那齐国的临菑,有十万户人家呢,市场上收的租子都值千金,人多还都老有钱了,简直比长安还牛!这种好地方,要不是天子的亲弟弟亲儿子,谁也别想去那当王。现在齐王跟皇室的关系可是越来越远了。”然后他慢悠悠地接着说:“想当年吕太后那时候,齐国就想反,吴楚叛乱时孝王也差点儿闹事儿。现在我还听说齐王跟他姐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天子一听这话,立马就让主父偃去齐国当相,让他去处理这事儿。 主父偃一到齐国,火速就查办那些后宫跟齐王姐姐有来往的宦官,让他们都指证齐王。齐王那时候还年轻,怕犯大事儿被抓去砍头,就喝药自杀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那时候赵王看这情况,怕主父偃再这么搞下去,把自己的亲戚都搞没了,就上书给天子说主父偃收受贿赂啥的。天子一听,就把主父偃给抓起来了。公孙弘说:“齐王因为这事儿都死了,齐国都归了汉朝,要是不杀主父偃,怕是难以平民愤啊!”于是,主父偃就这么被砍了。 齐厉王当了五年王就死了,也没留下后代,齐国就这么归了汉朝。 齐悼惠王的后代还有俩国家呢,城阳和菑川。菑川跟齐国挨得挺近。天子觉得齐国挺可怜的,就把悼惠王的墓地附近的地儿都划给了菑川,让他们去祭拜悼惠王。 说说城阳景王章这哥们儿,他是齐悼惠王的儿子。想当年他跟着朱虚侯和大臣们一起干掉了吕家那帮人,就是他在未央宫一刀砍了相国吕王产。孝文帝一上台,就给他多封了两千户,还赏了千斤金子。孝文二年,就把齐国的城阳郡封给了他,当了城阳王。可惜啊,他当了两年王就死了,他儿子喜接了他的班儿,这就是共王啦! 共王八年那会儿,把王整到淮南去了。过了四年,又给整回城阳了。这老哥一共在位三十三年,最后两腿儿一蹬,他儿子延就接位了,这就是顷王呗。 顷王活了二十年,也走了,他儿子义就接手了,这就是敬王。敬王干了九年,也交代了,他儿子武继续上,这就是惠王。惠王挺了十一年,又换了他儿子顺,这就是那啥荒王。荒王整整坐了四十六年江山,然后才换了他儿子恢,这就是戴王了。戴王干了八年,也撤了,他儿子景就上了。等到建始三年,这景啊,才十五岁就一命呜呼了。 那啥济北王兴居啊,他是齐悼惠王的儿子。这哥们儿当初因为帮大臣们灭了诸吕,虽然功劳不咋地,但也算是出了份力。后来文帝从代地回来,兴居就说了:“咱俩跟太仆婴一起去清清宫。”于是啊,他们就废了少帝,跟大臣们一起把孝文帝扶上位了。 孝文帝二年的时候,就把齐国的济北郡兴居了,让他当济北王,跟城阳王一起并肩作战。可这兴居啊,才当了两年王就反了。当初大臣们灭吕氏的时候,朱虚侯的功劳可大了,答应把赵地全给他,把梁地给东牟侯。但孝文帝一上台,听到朱虚、东牟一开始想立齐王,就把他的功劳给抹了。等到孝文帝二年,把齐国的两个郡割给章和兴居,让他们当王。 章和兴居觉得自己被耍了,功劳被抢了,心里憋屈啊。后来章死了,兴居听说匈奴大举入侵汉朝,汉朝发兵去打,文帝还亲自去太原督战。兴居就以为文帝亲自去打匈奴了,后方空虚,于是就在济北起兵反了。文帝一听说这事儿,立马把丞相和出征的兵都撤了,全回长安去了。然后派棘蒲侯柴将军去把济北王给收拾了。最后济北王自杀了,他的地盘儿就归汉朝了,改成了一个郡。 过了十年,到了文帝十六年,又把齐悼惠王的儿子安都侯志扶上了济北王的位子。十一年后,吴楚反叛的时候,这志啊,可是坚守阵地,没跟那些诸侯同流合污。吴楚被平定后,志就被调到菑川当王了。 济南王辟光呢,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孝文十六年,他以勒侯的身份当上了济南王。可十一年后,他跟吴楚一起反了。汉朝把他给打败了,杀了他,济南就成了汉朝的一个郡了。 菑川王贤,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文帝十六年,他以武城侯的身份当上了菑川王。但十一年后,他也跟吴楚一起反了。结果也是被汉朝打败,丢了性命。 后来啊,天子就把济北王志调到菑川去当王了。这志啊,原本是济北的王,但因为菑川王反了,没有后代,所以就把他调过去了。他在菑川当了三十五年的王,死后谥号为懿王。他儿子建接替了他的位子,就是靖王。靖王当了二十年的王,死后他儿子遗接替了他,这就是顷王。顷王当了三十六年的王,死后他儿子终古接替了他,这就是思王。思王当了二十八年的王,死后他儿子尚接替了他,这就是孝王。孝王只当了五年的王就死了,他儿子横接替了他。到了建始三年,横才十一岁就死了。 胶西王卬呢,也是齐悼惠王的儿子。文帝十六年,他以昌平侯的身份当上了胶西王。但十一年后,他也跟吴楚一起反了。结果也是被汉朝打败并杀害了,胶西就成了汉朝的一个郡。 胶东王雄渠也是同样的命运啊,他原本是白石侯,文帝十六年当上了胶东王。但十一年后也跟吴楚一起反了,最后也是被汉朝收拾了,胶东就成了汉朝的地盘儿。 太史公说啊,这些诸侯大国里头儿,就数齐悼惠王最牛逼了。那时候天下刚安定下来,子弟们还少得很呢。因为秦朝时候没有给子弟们封地啊,所以大家觉得得给同姓的子弟们封点儿地儿才行呢,好让老百姓们心安啊。但后来这些诸侯国分裂了啊,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 汉朝嘛,为了矫正秦朝的弊端,就搞了这个屏藩制度来加强自己。像齐国这样的大国啊,都封给了齐王的子孙们。但吕后一发火儿呢,就把城阳给献出去了。哀王继位之后呢,他也没啥实力去争抢啥的了。朱虚侯在汉朝当官儿呢,功劳大得很啊,策略也长远得很呢。东牟侯也受到了赏赐呢,可惜啊后来因为作乱就遭了殃了。胶东啊、济北啊、雄渠啊、辟光啊这些诸侯王呢,虽然齐国一分为七了,但还是那句老话儿啊,“忠孝者昌”嘛! 第146章 萧何 萧何这小子,他可是沛丰那嘎达的人儿啊。就因为他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儿,就成了沛县的主吏掾,挺牛逼啊! 想当年高祖还啥也不是的时候,萧何就老是罩着他,帮他处理那些官府里的事儿。高祖后来当了个小亭长,萧何就整天围着他转,跟个跟屁虫儿似的。有一回高祖得去咸阳出差,别人都送仨钱儿意思意思,就萧何大方,直接送了五个钱儿! 那时候秦朝有个御史来监察工作,老跟萧何过不去,总挑他刺儿。可咱萧何老哥也不含糊,直接考了个泗水卒史第一名,给那御史瞅瞅!御史一瞅,这小子行啊,想把他调到中央去。可萧何不愿意啊,就硬是没去。 等到高祖起义成了沛公,萧何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整天帮他盯着那些琐事儿。有一回沛公打下了咸阳,手底下那帮人儿都忙着抢金银财宝呢,就萧何一个人儿先跑去把秦朝的法律文书、地图户籍啥的都收藏起来了。后来沛公成了汉王,直接让萧何当了丞相,这地位可就更上一层楼了! 再后来啊,汉王带着兵去打天下,萧何就留在巴蜀那儿,负责搞后勤,给军队提供吃的喝的。汉王跟项羽打得火热的时候,萧何还得守着关中,帮着太子处理政务。他制定了好多法律条令,还建立了宗庙啥的,把事儿办得井井有条。要是来不及请示汉王,他就自己看着办,完了再跟汉王汇报一声儿。 那时候关中地区得负责给军队提供粮食啥的,汉王有时候打败仗跑了,萧何就得赶紧组织关中的壮丁去补充兵力。汉王可信任他了,把关中的事儿都交给他去办。 有一回汉王跟项羽在京索那儿干上了,他老是派人去慰问萧何,怕他有啥闪失。有个叫鲍生的人就跟萧何说:“汉王这么关心你,其实是怕你叛变啊。你不如把你家里能打仗的亲戚都送去军营,这样汉王就更信任你了。”萧何一听,觉得有理,就照办了。汉王一听这事儿,乐得合不拢嘴儿。 后来汉王打败了项羽,得了天下,开始论功行赏。大家都争着说自己功劳大,搞得汉王头疼不已。最后他还是觉得萧何功劳最大,就封他为酂侯,给了他好多地盘儿。可有些人就不服气了:“我们出生入死打了那么多仗才换来今天的江山而萧何这老小子就会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咋就比我们功劳还大了呢?” 汉王一听就乐了:“你们知道打猎不?打猎的时候追杀野兽的是狗但发现野兽踪迹并指示给猎狗的却是人啊!你们就会追杀野兽功劳跟狗差不多;但萧何呢?他发现敌人踪迹并指示给你们去打这就是人的功劳啊!再说了你们跟我打仗时顶多带两三个人;可萧何呢?他把整个家族几十口人都拉来跟我一起打仗了这份功劳你们能比吗?”大家一听这话都没话说了。 这列侯们都受封了,等排完位次,大家都说:“平阳侯曹参这哥们儿身上挨了七十多刀,打城池占地盘儿,他功劳最大,他得排第一。”皇上之前已经给功臣们封赏了,多给了萧何一些,但这次排位次可把他难住了,心里其实想让萧何排第一。 这时关内侯鄂君就蹦出来了,说:“你们这都是瞎扯淡。曹参那野战占地盘儿的功劳,那都是一时的事儿。皇上跟楚国耗了五年,多少次被打得丢盔卸甲,连人都快找不着了。可咱萧何哥们儿呢,老从关中调兵来补充,没等皇上发话儿,他就把数万大军给整来了,好几次都救了皇上的急。” “想当年,汉军跟楚军在荥阳干了好几年,军粮都没了,萧何就从关中运粮过来,让大家伙儿吃饱喝足。皇上虽然多次在山东吃败仗,但萧何总是稳稳地保住关中,等着皇上回来,这可是万世的功劳啊。现在就算没有曹参这帮人,对汉朝有啥影响?” “汉朝离了曹参还能过,但离了萧何你试试?咋能把一时的功劳跟万世的功劳比呢?萧何得排第一,曹参往后稍稍。”高祖听了,一拍大腿:“对头!”于是就让萧何带剑穿鞋上金銮殿,上朝时也不用小跑儿。 皇上又说:“我听说推荐贤能的人受重赏。萧何功劳虽大,但有了鄂君这话儿,他的功劳才更明了。” 于是,因为鄂君的举荐,他原本关内侯的食邑被封为安平侯。当天,萧何父子兄弟十多个人都受了封,全都有了食邑。还给萧何多封了二千户,就因为当初皇上在咸阳混的时候,萧何多送了他两个钱儿。 第147章 功高盖主,惹祸上身 汉十一年那时候,陈豨这老小子反了,高祖皇帝亲自带兵去干他,一路干到了邯郸。事儿还没完呢,淮阴侯这老兄弟也在关中搞事儿,说要反。吕后听了,用萧何的计策,就把淮阴侯给收拾了,具体咋回事儿,你们查查看。 高祖一听说淮阴侯被干掉了,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派使者去拜丞相萧何为相国,还给他加了五千户的封地,又派了五百个兵和一个都尉去保护他。大家都来恭喜啊,唯独召平这老头儿来吊丧。你们知道召平是谁吗?原来是秦朝的东陵侯,秦朝完了以后,他就成了平民,穷得叮当响,在长安城东边儿种瓜卖。他种的瓜特别好吃,大伙儿都叫他“东陵瓜”。 召平就跟相国说:“老萧啊,你这祸事儿可就开始了。皇上在外头拼命,你在家里享福,还给你加封、派卫兵,这可不是啥好事儿。皇上这是怀疑你呢,因为淮阴侯刚反过,他怕你也跟着反。这些卫兵啊,哪儿是来保护你的,其实是来监视你的。你赶紧把封地退了,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支援皇上,这样皇上才能放心。”萧何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照做了,高祖皇帝果然高兴得不得了。 汉十二年秋天,黥布这老小子也反了,高祖又亲自带兵去打他。这回啊,他老是派人回来问萧何:“老萧啊,你在家干啥呢?”萧何就知道皇上还是不放心他,就赶紧想办法安抚百姓,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支援皇上,跟以前陈豨反的时候一样。 有人就跟萧何说:“老萧啊,你离灭族不远了。你现在已经是相国了,功劳也是第一,皇上还能咋赏你呢?你从进关中开始,就得了百姓的心,现在都十多年了,百姓都向着你。皇上老是问你干啥呢,就是怕你在关中搞事儿。你咋不多买点儿田地,放点儿高利贷啥的,把自己弄得臭名远扬呢?这样皇上才能放心啊。”萧何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照做了,高祖皇帝果然又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啊,高祖把黥布打跑了,回长安的时候,百姓们都拦在路上告状,说萧何强买他们的田地房产啥的,数都数不清。高祖一听,就笑了:“这老萧啊,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呢!”他就把百姓的告状信都给了萧何:“老萧啊,你自己去跟百姓解释。” 萧何就趁机给百姓请愿:“皇上啊,长安这地儿太小了,上林苑里空地儿多着呢,浪费了可惜。不如让百姓们进去种地啥的,别老让禽兽糟蹋了。”高祖一听就火了:“老萧啊老萧!你这是收了多少商人的钱财啊!竟然敢替他们来要我的上林苑!”他一生气啊,就把萧何给关进大牢里去了,还给他上了刑具。 过了几天啊,王卫尉侍奉高祖的时候啊,就问他了:“皇上啊,萧相国到底有啥大错儿啊?你咋就把他给关起来了呢?”高祖就说啊:“你知道吗?李斯当秦朝丞相的时候啊,有啥好事儿都归秦始皇,有啥坏事儿都自己扛着。现在萧何这老小子啊,收了那么多商人的钱财啊,还替他们来要我的上林苑啊!他这是想收买人心呢!所以我得治治他!” 王卫尉一听就说了:“哎呀皇上啊!你这可就不对了啊!萧相国他要是真有啥好事儿能便利于百姓的话啊,他去请求你那不是应该的吗?他这才是真宰相该干的事儿呢!你咋能怀疑他收了商人的钱财呢? 再说了啊,你当初跟项羽对抗好几年啊,陈豨、黥布都反了,你亲自带兵去打他们啊。那时候萧相国在关中守着啊,他要是想反你啊,你早就完了!他那时候都没反你啊,现在咋可能为了几个商人的钱财去反你呢?再说了啊,秦朝就是因为不听自己的过错才亡了的啊!李斯他分担过错有啥用呢?你咋能学他呢?你咋能这么怀疑萧相国呢?” 高祖一听啊,心里就不高兴了。但是他还是当天就派使者拿着符节去赦免了萧何,把他放出来了。萧何这老头儿啊,年纪大了,平时就挺恭敬谨慎的。他一出来就光着脚跑去跟高祖道歉了。高祖一看他这样啊,就笑了:“行了行了老萧啊!你别这样儿了!你替百姓请求上林苑的事儿啊,我不答应是我不对。我要是真成了桀纣那样的暴君啊,那你可就成了贤相了!我故意关你几天啊,就是想让百姓知道我也有犯错的时候呢!” 萧何跟曹参这俩人儿,从来都不对付。等到萧何快不行的时候了,孝惠帝就亲自跑过来看他,顺便问了一嘴:“老萧啊,你说你要是走了,谁能接你这摊儿活儿啊?”萧何琢磨了一下,说:“那还得是皇上您了解我啊。”孝惠帝就追了一句:“那你觉得曹参咋样?”萧何一听,立马儿来精神了,点头说:“哎哟妈呀,皇上啊,您可真是找对人了!那我可就放心走了,没啥遗憾了!” 萧何这家伙,买田置地的时候,总喜欢找那些偏僻的地方,家里盖房子也从来不弄啥围墙。他就说了:“以后我那些后人,要是聪明的,就学着我点儿,知道节俭;要是不行的,也别让那些有权有势的给欺负了去。” 孝惠帝二年的时候,萧何就这么走了,谥号给了个“文终侯”。 后来他的后代啊,因为犯错儿,丢了侯位,一连四代都没落下来。可皇上还是念着萧何的好,总想找他的后人,继续封个酂侯啥的。这待遇,那些功臣里可真没谁能比得上的。 太史公都说了:萧何这人啊,在秦朝的时候就是个写文书的小官儿,没啥出奇的地方。可等到汉朝一建立,他就跟着沾光了,小心翼翼地守着那点儿权力,顺着老百姓的心思,把法儿给改了。像淮阴侯、黥布那些人,最后都落得个被杀的下场,可萧何呢,功劳摆在那儿,明明白白的。他在朝廷里地位最高,名声也传到了后世,跟闳夭、散宜生那些人儿都能比一比了。 萧何当官儿的时候,就是文文静静的,不伤人。等到跟着刘邦打天下,全家老小都从沛县搬出来了。关中那么一大块地儿,都得靠他管着,运粮草啥的也都指望他。汉军那时候老打仗,累得够呛,可秦朝的兵总会过来找麻烦。他就想了个法儿,把法律弄得简单点儿,让大家都能遵守,这天下也就能太平点儿了。 要说找人才、出主意啥的,他可真是头一份儿。他治理国家啊,就像画画儿一样,整得齐齐整整的;可他自己的生活呢,嗨,那就另说了。他这一辈子啊,就是不断地给人帮忙、出主意啥的;死了以后呢,皇上还得给他的后代封官加爵啥的,这可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第148章 曹参 平阳侯曹参,地道的沛县老爷们儿。 秦朝那时候,他是沛县看守所的小头头,萧何呢,是那儿的大当家,俩人在县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刘邦刚扯起反秦的大旗,咱曹参哥就跟着干,职位还不低,算是个中级干部。打胡陵、方与,跟秦朝的监军干仗,那叫一个猛,直接给打趴下了。接着往东奔薛地,泗水郡的守军在西边等着咱,又是一顿胖揍。回头再收拾胡陵,轻松拿下。换到方与守着,结果那地儿反了,投靠魏国了,咱二话不说,打!丰邑也跟着反,照打不误。打完这些,朝廷一高兴,赏了个七大夫的头衔。 再往东,跟秦朝的司马枿在砀东较劲,又是一场胜仗,砀城、狐父、祁善,全归咱了。继续南下,打到了虞地,章邯的骑兵队也照干不误。爰戚、亢父这些地方,咱都是头一个冲进去的,五大夫的帽子就这么戴上了。 北边阿城告急,咱又去救,章邯的部队照样给冲散了,一直追到濮阳。定陶一仗,临济城也拿下了。南边雍丘又有事,李由那小子带兵来犯,结果咋样?李由让人给摘了,还活捉了一个秦朝的大官。 后来章邯那老小子把项梁给灭了,刘邦和项羽就往东撤。楚怀王一看,刘邦行,给了个砀郡长的官当,带着砀郡的兵马。这时候,咱曹参也被封为执帛,人送外号“建成君”,后来又成了戚公,还是归砀郡管。 接下来,东郡尉的部队,成武南边儿,给咱打了个落花流水。王离的部队在成阳南边儿,杠里再战,又是一场大胜。追得他们一路北逃,开封都到了。赵贲的部队围了,开封城里头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再往西,曲遇那儿碰上杨熊的部队,又是一场硬仗,赢了不说,还活捉了秦朝的司马和御史各一位。这下好,执珪的官儿也到手了。 攻打阳武,轘辕、缑氏这些地儿也拿下了,还断了黄河渡口,回头再给赵贲来个回马枪,尸北那边儿又打赢了。南边儿犨地,跟南阳太守齮在阳城东边儿干了一仗,阵给破了,宛城也占了,齮也活捉了,南阳郡算是彻底平了。 再往西,武关、峣关,一个个拿下。到蓝田南边儿跟秦军干,晚上又偷袭他们北边儿,秦军那是溃不成军。最后,直接杀到咸阳,秦朝,就这么完了! 项羽一到,就给沛公封了个汉王的头衔。汉王呢,也不含糊,转头给参哥封了个建成侯当当。参哥跟着汉王一路颠簸到汉中,升职成将军了。回来平定三秦那阵儿,头一炮就轰下了辩县、故道、雍城、斄地。在好畤南边跟章平那小子干了一仗,赢了,围着好畤城转悠,顺手牵羊把壤乡也给收了。 接着往东打,壤东、高栎那儿的三秦军也扛不住,败了。章平一看不妙,从好畤脚底抹油溜了。参哥又马不停蹄地收拾了赵贲和内史保的军队。往东一溜达,咸阳到手,还给它改名叫新城了。 参哥领兵在景陵守了二十天,三秦那边不死心,又派章平他们来攻。参哥一出手,又是场大胜,宁秦那块地儿就成了他的食邑。接着,参哥以将军的身份带着兵把章邯围在废丘,那叫一个紧。后来,他又跟着汉王出临晋关,一路打到河内,修了武,过了围津,往东跟龙且、项他干上了,定陶一战,又是大胜。继续往东,砀县、萧县、彭城,一一拿下。 跟项籍那仗打得,唉,汉军差点儿没跑丢了魂儿。但参哥不含糊,以中尉的身份又围了雍丘,给端了。王武在黄地造反,程处在燕地闹腾,参哥一去,全给摆平了。柱天侯在衍氏那儿也不老实,参哥接着上,衍氏也归了咱。昆阳那地儿,羽婴被参哥追得满街跑,一直追到叶县。回来路上还顺道攻了武强,一直到了荥阳。从汉中出来,参哥就是将军中尉了,跟着打诸侯,一直到项羽败了,回到荥阳,前前后后两年光景。 高祖登基那年,参哥被拜为假左丞相,带兵进驻关中。没待多久,魏王豹那小子反了,参哥就以假左丞相的身份,跟韩信一块往东打,魏将军孙军在东张那旮旯等着呢,结果你们懂的,惨败。安邑也拿下了,魏将王襄成了俘虏。在曲阳跟魏王正面交锋,追到武垣,魏王豹直接成了俘虏。平阳一占,魏王的家人也归了咱,魏地算是彻底定了,五十二座城啊,都是咱的了。平阳这块地儿,也赏给了参哥当食邑。 紧接着,参哥又跟着韩信往东打,邬东那地儿,赵相国夏说的军队等着呢,又是一场大胜,夏说人头落地。韩信和张耳那会儿正攻井陉呢,打成安君的同时,还让参哥回去把邬城里的赵军别将戚将军给围了。戚将军一看情况不妙,想跑,结果被参哥追上砍了。参哥这才领兵去敖仓找汉王会合。 韩信那边,赵国一打完,就当上了相国,转头往东打齐国去了。参哥呢,以右丞相的身份跟着韩信,把齐国的历下军给破了,临菑城也顺手牵羊拿了。回来又定了济北郡,着县、漯阴县、平原县、鬲县、卢县,一个个都拿下了。 后来,又跟着韩信在上假密跟龙且干了一仗,龙且那小子败了,还被砍了头,他手下的大将周兰也成了俘虏。齐国这一仗打下来,七十多个县都归了咱。还抓了齐王田广的相国田光、守相许章,还有胶东将军田既。韩信当了齐王之后,带兵去陈地跟汉王会合,一块打项羽去了,参哥呢,就留在齐国收拾那些还没服气的地儿。” 项羽死了,天下太平了,汉王登基当皇上,韩信摇身一变成了楚王,齐国也降级成了郡。曹参呢,把汉朝的相印一交,高高兴兴回家了。高帝看长子刘肥挺顺眼,封他为齐王,又让曹参去当齐国的相国。 到了高祖六年,还给曹参封了个侯爵,跟那些诸侯们分封土地,说这是世袭的,子孙后代都跟着享福。曹参在平阳这块地界上有万六千三百户老百姓归他管,人称“平阳侯”,以前的地盘儿就算清零了。 曹参领着齐国的相国兵,跟陈豨手下的大将张春干了一仗,赢了个痛快。后来黥布那小子造反了,曹参又带着十二万大军,跟着悼惠王,跟高祖一块儿把黥布那帮子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打完仗,他们还顺道去了蕲县,回来路上又把竹邑、相县、萧县、留县这些地方给安定下来。 说说曹参的功劳,他总共打下了两个国家,一百二十二个县,活捉了两个王,三个相国,六个将军,还有大莫敖、郡守、司马、候、御史这些个官儿,各一个。这战绩,杠杠的! 到了孝惠帝元年,朝廷改了规矩,不让诸侯国有相国了,曹参呢,就升级成了齐国的丞相。他一到齐国,嘿,七十座城都是他的地盘了。那时候天下刚太平,悼惠王还年轻呢,曹参就召集了一堆老头儿、书生,问他们怎么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齐国的老学究多得跟啥似的,一人一个主意,曹参听得头都大了,不知道该听谁的。 后来听说胶西有个盖公,黄老学说玩得溜,曹参立马派人带着厚礼去请。一见盖公,哎哟,这老头儿说的那话,太有道理了,说什么治国得清净无为,老百姓自个儿就安定了。曹参一听,茅塞顿开,直接把正房让给盖公住,自己学着用黄老之术治国。这一治就是九年,齐国那叫一个太平,老百姓都说曹参是贤相。 惠帝二年,萧何老爷子没了。曹参一听这消息,立马告诉手下人准备行李,“我要进京当丞相了”。没多久,朝廷的使者果然来了,召曹参进京。曹参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下一任相国:“齐国的监狱和市场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别乱来。”那相国一听,愣了,“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儿吗?”曹参摇摇头,“监狱和市场啊,那是得让好人坏人都有地儿待的。你要是一搅和,坏人往哪儿躲?所以我得先把这事儿安顿好了再走。” 想当年,曹参还是个小角色的时候,跟萧何那是铁哥们儿。后来俩人都发达了,当将军当丞相的,反而有点不对付了。可等到萧何快不行的时候,他推荐的接班人就只有曹参一个人。曹参接了萧何的班,当上了汉朝的相国,干啥事儿都不带变的,完全按照萧何那一套来。 \"曹参这家伙,挑手下那是一绝,专找那些木讷不善言辞,看着就实诚的当丞相助手。那些个说话尖酸刻薄,一门心思往上爬的,统统给咱打发走。他自己呢,天天就知道喝小酒,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手下的大臣小官,还有来串门的,一看他啥也不干,都想上去唠两句。结果一到跟前,曹参二话不说,先灌你一壶好酒,你想说啥?再喝!喝到你不省人事,自然就没话说了。这招儿,他玩得那叫一个溜儿,都成习惯了。\" \"丞相府后院挨着官员宿舍,那边儿天天晚上跟开演唱会似的,又喝又唱。手下人受不了啊,想管又没法管,就请曹参去游园,心想您老人家一去,他们还不老实?结果曹参一去,嘿,不但没管,还加入他们行列了,一块儿喝酒唱歌,热闹得跟啥似的。\" \"曹参这人,心宽体胖,手下有点小过错,他眼一闭,心一宽,就当没看见。整个丞相府,那叫一个和谐,啥事儿没有。\" \"曹参他儿子曹窋,在宫里当中大夫。惠帝纳闷了,说丞相咋这么悠闲呢?心想是不是瞧不上我?就派曹窋回去探探口风,让他问问他爹:‘高皇帝刚走,皇上还年轻,您当丞相的,天天喝酒不干活,这天下咋整啊?’曹窋回去一问,曹参火了,直接给儿子二百板子,说:‘滚回去伺候皇上,国家大事不是你能插嘴的!” 第二天上朝,惠帝就质问曹参了:‘你和你儿子这是唱的哪出啊?’曹参一摘帽子,诚恳地说:‘皇上,您自个儿说,您跟高皇帝比,谁更牛?’惠帝一听,谦虚了:‘我哪敢跟先皇比啊!’曹参又问:‘那我跟萧何比呢?’惠帝想了想:‘您嘛,可能稍逊一筹。’曹参笑了:‘皇上英明!高皇帝和萧何打下了天下,法令都定好了。您现在坐享其成,我们呢,就守好规矩,别出错,这不挺好的吗?’惠帝一听,乐了:‘行,您歇着!’” \"曹参当了好几年丞相,死后谥号‘懿侯’,儿子曹窋接班。老百姓编了首歌夸他:‘萧何立法,严丝合缝;曹参接手,原样不动。天下太平,全靠他清静。’\" \"再说平阳侯曹窋,高后那会儿是御史大夫。文帝一来,他就成了侯爷,享了二十九年福,谥号‘静侯’。儿子曹奇接班,干了七年,谥号‘简侯’。再往后,孙子曹时接班,还娶了平阳公主,生了儿子曹襄。曹时身体不好,回国养病去了,干了二十三年,谥号‘夷侯’。曹襄接班,又娶了卫长公主,生了曹宗。曹襄干了十六年,谥号‘共侯’。到了曹宗这儿,赶上征和二年那场大事,跟着太子倒霉,爵位也没了。\" \"太史公说了,曹参打仗厉害,那是因为有韩信帮衬。韩信一死,功臣里头就数他名声最响。当丞相那会儿,讲究的是清静无为,正合大道。老百姓刚从秦朝的苦日子里过来,曹参就让他们歇着,啥也不折腾,所以大伙儿都夸他好。\" \"曹参起家那会儿,是沛县的一霸。跟着刘邦打天下,从基层干起,围城打仗那是一把好手。手里握着兵权,攻城略地不含糊。后来论功行赏,他功劳最大,谁也比不了。他当官呢,讲究的是少管闲事,清净自在。这福气,啧啧,真是没谁了!\" 第149章 张良牛逼! 张良这家伙,祖上是韩国人。他太爷爷开地,那可是韩国的高官,连着伺候了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三代君主。他爷爷平呢,也不含糊,继续给厘王、悼惠王当差。结果悼惠王二十三年,爷爷走了,张良那时候还小,还没混上官场呢。没过几年,韩国让人给灭了,张良一看,家大业大的,三百多家丁,弟弟死了都没心思埋,全拿家底儿出去找刺客,就想给秦王来个惊喜,为韩国报仇。为啥这么拼?还不是因为家里五代都是韩国的顶梁柱嘛! 张良年轻时候还跑淮阳学过礼数,东边溜达还认识了仓海君,俩人一合计,整了个大力士,手里攥着个一百多斤的铁疙瘩,就等着秦王出游呢。结果秦王一出门,张良他们就在博浪沙埋伏上了,一激动,扔偏了,就砸了个副车。秦王那个气啊,全国通缉,就为找张良。张良一看,得嘞,改名换姓,躲下邳去了。 有一天,张良在下邳溜达呢,碰上一老头,穿个破衣裳,走到张良跟前,鞋一脱,直接扔桥下边了,回头跟张良说:“小子,给我捡鞋去!”张良一愣,心说这是要碰瓷儿啊?但一看老头岁数大,忍了,下去捡鞋。老头还得寸进尺:“给我穿上!”张良心想,今儿个算是栽了,跪那儿就给老头穿鞋。老头穿上鞋,乐呵呵走了。张良这心里头啊,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直瞪瞪看着老头走远。结果老头走没多远又回来了,说:“你这小子还行,能教。五天后的早上,这儿见。”张良心想,这老头挺逗,跪那儿应了声“好嘞”。 五天一到,张良早早去了,嘿,老头比他还早,一脸不高兴:“跟老人约时间,你还迟到,咋回事?”说完就走了,扔下一句:“五天后再早点来。”五天后的鸡刚打鸣,张良又去了,结果老头又先到了,又是一顿数落。这回张良学精了,还没到半夜就去了。不一会儿,老头也来了,高兴了:“这就对了嘛!”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读了这个,你就能当帝王师了。十年后见真章。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就是我。”说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张良一看书,嘿,太公兵法!从此以后,张良就跟宝贝似的,天天研读。 张良在下邳那会儿,还干点行侠仗义的事儿。项伯这家伙,老闯祸杀人,就老往张良那儿躲。俩人就这么成了铁哥们儿。 过了十年,陈涉他们那帮子人闹腾起来,张良也召集了一百多小年轻。景驹自个儿封自个儿为楚国的代理王,在留那地界儿晃悠。张良本想投奔他,半道上遇见了沛公。沛公带着几千号人,在下邳西边儿打游击,张良一合计,干脆就跟了沛公。沛公一看张良,嘿,行,直接封他当马厩头头,管马匹的。 张良没事儿就拿太公兵法跟沛公白话,沛公听得直点头,招儿招儿都用上了。别人听张良说这些,那是一脸懵,张良自个儿乐呵:“沛公这脑子,绝对是老天爷赏的。”所以啊,他就死心塌地跟着沛公,连景驹那儿都不带瞅一眼的。 后来沛公溜达到薛城,见着了项梁。项梁一挥手,楚怀王就这么立起来了。张良瞅准机会,跟项梁嘀咕:“大王啊,您都立了楚的后人了,那韩国的公子横阳君成,那可是个人才,也立他当王,咱们势力不就更大了吗?”项梁一听,有道理,派张良去找韩成,立他为韩王。张良自己也捞了个韩申徒当当,带着韩王和千把人往西头儿打,占了几个城,结果秦军一来,又给抢回去了。俩人在颍川那地界儿,跟打游击似的来回晃悠。 沛公从雒阳南边儿出了轘辕山,张良带着兵跟着沛公,一路打下了韩国十多座城,还把杨熊的军队给打趴下了。沛公一看,行,让韩王成守着阳翟,自己带着张良往南冲,宛城也拿下了,接着往西进了武关。沛公眼瞅着秦军就在峣山那儿,心一横,想带两万人冲上去。张良赶紧拉住:“大哥,秦军还硬着呢,不能硬碰硬。我听说他们头儿是个屠夫的儿子,见钱眼开,咱们不如这样……” 张良一番嘀咕,沛公点头,先按兵不动,派人去准备五万人的干粮,山上插满旗子,造声势。又让郦食其带着宝贝去贿赂秦将。嘿,这招儿真灵,秦将果然叛了,还想跟沛公联手打咸阳。沛公有点儿动摇,张良一瞪眼:“大哥,那秦将想叛是他的事儿,手下兵不一定跟他一条心啊,万一到时候乱了套,咱们可就危险了。不如趁他们内讧,咱们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沛公一听,得嘞,带着兵就冲上去了,秦军那是一败涂地。一直打到蓝田,又干了一仗,秦军彻底歇菜了。最后到了咸阳,秦王子婴直接投降了沛公。 沛公进了秦宫,那场面,宫殿、帷帐、狗啊马啊的宝贝,还有美女,多得数不清。沛公一看,嘿,这地儿不错,想住下了。樊哙一看,急了,劝沛公出去住,沛公不听。张良慢悠悠地来了句:“大哥啊,秦为啥完蛋?就是因为他们不干人事儿。咱们现在是来给天下除害的,得有个好形象啊。这才刚进秦宫,你就想享福,这不成了帮坏人干坏事了吗?还有句话咋说的,‘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你还是听樊哙的。”沛公一听,得,还是张良说得对,立马带着兵回了霸上。” 项羽到鸿门那块儿,打算收拾刘邦,项伯这家伙大半夜嗖的一下跑到刘邦军营,偷摸找张良,说要带他一块儿跑路。 张良说:“哥们儿是给韩王送刘邦来的,现在出这档子事儿,扔下他自个儿跑,那可不讲究啊。”张良就把这事儿跟刘邦摊牌了。刘邦一听,吓得一激灵:“哎呀妈呀,这可咋整?”张良问:“大哥,你真打算跟项羽撕破脸啊?”刘邦苦着脸说:“还不是那小子出的馊主意,让我把函谷关一关,别让诸侯进来,好把秦地都占了。我一听,嘿,这主意不错,就干了。”张良又问:“那你自个儿觉得能干过项羽不?”刘邦沉默了老半天,憋出一句:“那指定干不过啊。那现在咋整呢?”张良就开始死磨硬泡地求项伯帮忙。 项伯见刘邦,俩人喝了一顿,还拜了把子。刘邦让项伯跟项羽说,自个儿没那心思跟项羽对着干,关函谷关纯属防贼。后来见了项羽,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具体咋说的,咱得翻项羽那本儿书看去。 到了汉元年正月,刘邦成了汉王,地盘儿在巴蜀那块儿。汉王一高兴,赏了张良一大堆金子、珠子。张良转手就把这些好东西孝敬给了项伯。汉王还让张良多给项伯送点礼,好让他开口要汉中那块地。项羽一听,行,汉中就给你了。汉王要搬家,张良送到褒中,然后回韩国去了。 张良临走前还给汉王出主意:“大王啊,你把路过的栈道都烧了,告诉大伙儿你没打算回来,这样项羽也就放心了。”汉王一听,嘿,这招儿高,就让张良去办了。张良一边走一边放火,栈道全给烧成了焦炭。 张良回了韩国,结果发现韩王成因为跟着汉王混,项羽不让他回国,还把他带在身边。张良就去跟项羽扯皮:“大王啊,您瞅瞅,汉王都把栈道烧了,明显是不打算回来了。”然后又拿齐王田荣造反的事儿说事儿,项羽一听,北边还有乱子呢,行,那就不管汉王了,带兵去打齐国。 项羽愣是不放韩王成回国,直接给他贬成侯,后来还在彭城给宰了。张良一看这架势,撒丫子就跑回汉王那儿了。这时候汉王已经搞定三秦了。汉王一看张良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又封他当成信侯,让他跟着去打楚国。 打到彭城,汉军败了,往回撤。到了下邑,汉王下了马,往马鞍上一坐,就问张良:“兄弟,我想把函谷关以东的地盘都扔了,你看谁能跟我一起干大事?”张良立马来精神了:“九江王黥布,那是楚国的猛将,跟项羽有梁子;彭越和齐王田荣在梁地造反呢。这俩人得赶紧拉拢。还有咱汉军的韩信将军,那可是能独当一面的大才。要是真打算放弃东边,就把这仨人留住,楚国指定完蛋!” 汉王一听,立马派随何去游说九江王黥布,又派人去联系彭越。后来魏王豹造反,汉王就让韩信带兵去收拾他,顺道儿还把燕、代、齐、赵都给端了。说起来,最后能灭了楚国,这仨人功劳最大啊! \"张良这家伙,身子骨弱得跟纸似的,从没独当一面领过兵,就老爱给人出谋划策,天天围着汉王屁股后头转。 汉王第三年的时候,项羽那小子把汉王围在荥阳,急得汉王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汉王就跟郦食其合计,看能不能给项羽那帮子人使点绊子。郦食其一拍大腿说:''想当年商汤灭了夏桀,还给人家后人封了个杞国;武王伐纣,也给纣王的后人封了个宋国。现在秦朝那帮缺德玩意儿,不讲道义,四处侵略,把六国都给灭了,连块站脚的地儿都不给人家留。要是陛下您能把六国后人都给立起来,发给他们官印,那六国上下还不都得感激您的恩德,巴巴地来投奔您,给您当牛做马啊!这样一来,您往南一坐,那就是霸主,项羽那小子还不得乖乖来给您磕头请安? ''汉王一听,嘿,这主意不错,''行,赶紧去刻印,郦先生你带着印先去走一遭。'' 郦食其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张良从外面颠颠地跑进来了。汉王正啃着干粮呢,抬头一看,''子房啊,快来快来,有个哥们儿给我出了个主意,说能搞定项羽。''说完就把郦食其那套说辞学了一遍,问张良:''你看这招儿咋样?''张良一听,眉头紧锁,''哎呀妈呀,这是谁给陛下出的馊主意啊?咱这大业怕是要黄啊!'' 汉王一听,愣了,''咋的了?''张良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我先用这筷子给陛下比划比划啊。商汤能封桀的后人,那是因为他能干死桀;武王能封纣的后人,那是因为他能砍下纣的脑袋。陛下您呢,能整死项羽不? ''汉王摇摇头,''那哪儿能啊。''''第一点就不行。再说武王进了殷都,又是给贤人修门脸,又是放人,又是封墓的,陛下您能做到不?''''咱也做不到啊。''''第二点又黄了。 武王还开仓放粮,分钱给穷人,陛下您能不心疼银子,也来这么一出不?''''咱家底儿薄,这第三点也悬。 还有啊,武王打完仗就把兵器都收起来,用虎皮盖上,告诉大伙儿以后不打仗了。陛下您能立马放下刀枪,改行耍笔杆子不?''''咱这膀子力气,还是使刀使枪习惯。''''第四点又泡汤了。 武王还让战马在华山脚下休息,表示不再用它们打仗了。陛下您能让马儿都歇着,不吃军粮不?''''这,这马儿不跑,咱咋打仗啊?''''第五点也不成。 还有啊,武王把牛放到桃林里,表示不再囤积粮食打仗。陛下您能放牛吃草,不囤粮不?''''这咱得留点后路啊。''''第六点也算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些个游士,扔下祖坟,投奔陛下,不就是图个出人头地嘛。您要是一转眼把六国都恢复了,那他们还不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到时候陛下您身边还有谁给您打天下啊?这第七点,更是要命啊!再说了,就算楚国不强了,六国一恢复,搞不好又跟着项羽混,陛下您还想当他们的老大?这第八点,也是不靠谱啊!陛下您要真听了这馊主意,咱这大业可就真黄了!'' 汉王一听,饭也不吃了,直接把嘴里的干粮吐了出来,大骂道:''这酸秀才,差点坏了咱的大事!''立马下令,''赶紧把那印给销了!'' 汉四年那会儿,韩信那小子把齐国给平了,心里合计着自己当齐王,汉王一听,火儿腾一下就上来了。张良一看,赶紧上去劝汉王:“哎呀,大哥,消消气儿,咱给他个印儿,让他乐呵乐呵。”汉王一想,也是,就让张良去送了。这事儿啊,后来成了淮阴那疙瘩的佳话。 秋天一到,汉王追着楚霸王跑到阳夏南边,打了一仗,没捞着啥好处,还让人家给围固陵了。诸侯们说好了来帮忙,结果一个个跟躲猫猫似的,不来。张良又出来献计了,汉王一听,嘿,成了!诸侯们嗖嗖地都来了。这段子,得从项籍那故事里找。 汉六年,正月里头,论功行赏的时候到了。张良这家伙,一场仗没打过,高帝却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都是子房(张良)的功劳啊!”说着就要给他三万户的封地。张良一听,赶紧摆手:“哎呀,我当年从下邳起家,跟您会师留县,那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您用了我的计,碰巧成了,我就留在留县这块儿地儿就挺知足了,三万户我可不敢当。”最后,张良就被封为留侯了,跟萧何他们一块儿风光。 皇上已经封了大功臣二十多号人,剩下那些,白天黑夜地争功,跟唱大戏似的,就是定不下来怎么封。有一天,皇上在洛阳南宫溜达,从走廊往下一瞅,嘿,那些将军们跟沙滩上开大会似的,坐一块儿嘀咕呢。皇上问:“他们搁那儿说啥呢?” 张良笑着说:“您还不知道?那是合计着造反呢!”皇上懵了:“这天下都安生了,他们造哪门子反啊?”张良解释道:“您想啊,您从平民起家,靠这帮人打下江山。现在您当了皇帝,封的全是萧何、曹参这些老熟人、老相好,杀的又都是以前的仇家。现在这些将领们一算功劳,觉得天下都不够封的,就怕您忘了他们,还担心以前的过错被翻出来挨刀,这不就合计着反了嘛。” 皇上一听,急眼了:“这可咋整?”张良出主意:“您想想,您这辈子最恨谁,大家都知道的那种?”皇上想了想:“雍齿那小子,跟我从小就不对付,老挤兑我。我本来想杀了他,但念着他功劳大,就忍了。” 张良一拍大腿:“成了,您赶紧先封雍齿,给大伙儿看看。他们一看雍齿都封了,心里就踏实了,也就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皇上照办,摆了个酒局,当众封了雍齿为什方侯,还催着丞相、御史赶紧把剩下的封赏给办了。酒宴一散,大伙儿都乐呵了:“看,雍齿都当侯了,咱们还有啥可担心的!” 第150章 张良死于修仙! 刘敬跟高帝唠嗑:“咱得定都关中啊!”高帝一听,心里直犯嘀咕。周围的大臣,那基本都是山东来的,一个个跟劝皇上似的:“雒阳好啊,东边有成皋挡着,西边殽黾守着,背靠黄河,面向伊雒,那地势,杠杠滴!” 留侯张良这时候插话了:“雒阳是硬气,可地儿小啊,就几百里地晃悠,土还不肥,四面受敌,这不是咱打天下的地儿。关中呢,左边殽函,右边陇蜀,那是一片肥得流油的黑土地,往南有巴蜀的富饶,往北有胡苑的宝贝,三面天险一守,就留东面一条道儿管着诸侯。诸侯老实,咱河渭一通,粮食全国转;诸侯不老实,顺水一推,粮草嗖嗖地就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金城,天府之国’,刘敬那小子,说得在理!” 高帝一听,嘿,当天就打马西去,关中定都了。 张良也跟着进了关,这家伙身子骨弱,整天导引养生,不吃五谷杂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年多没见人影。 后来啊,高帝想废太子,立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大臣们那是苦口婆心地劝啊,可皇上就是铁了心。吕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道咋整。有人给吕后出主意:“找张良啊,那老小子鬼点子多,皇上还信他。” 吕后一听,立马让建成侯吕泽去‘请’张良,说是请,其实跟绑架差不多:“老张啊,你以前给皇上出主意,现在皇上要换太子,你咋还能睡得着觉呢?” 张良叹了口气:“以前皇上危难时,听我的。现在天下太平了,他因为自个儿喜好要换太子,这是家务事,就算咱这一百多号人加起来,也白搭啊。” 吕泽不依不饶:“那你也得给我出个招儿!” 张良想了想:“这事儿,靠嘴皮子说不动。不过呢,皇上请不来的,天下有四个人。这四位都是老前辈了,觉得皇上对人傲慢,躲山里去了,不肯当汉臣。可皇上心里头惦记着他们。你要真舍得金银财宝,就让太子写封信,客气点,备好车马,再派几个能说会道的,去请他们。他们来了,好好招待,时不时带进宫见皇上。皇上见了,肯定好奇,一问之下,知道这四人的贤能,那就能帮上忙了。” 吕后一听,立马照办,派人拿着太子的信,好礼相送,把那四位老前辈给请来了。四位一到,直接住进了建成侯家。 汉十一年,黥布这家伙反了,皇上身子骨不咋地,还想让太子带兵去收拾他。四个老兄弟凑一块儿合计:“咱哥几个来,不就是想保住太子嘛。太子一去领兵,事儿可就大了去了。” 于是,他们跟建成侯扯起了闲篇儿:“太子带兵,赢了,位置也不见得能提;输了回来,那可就惨了。再说,跟太子一块儿的那些将领,都是跟皇上打天下的狠角色,让太子指挥他们,就跟让羊去领狼似的,谁肯卖命啊?肯定白搭。咱都听过‘亲妈疼孩子,孩子抱得紧’,戚夫人天天围着皇上转,赵王如意天天挂皇上脖子上,皇上还放话‘不能让那不成器的孩子压在心头肉上’,明摆着是要换太子啊。你咋不赶紧找吕后,趁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抹两把眼泪,说说这事儿?” “黥布那小子,是条硬汉,带兵有一套,咱手底下的将军们跟皇上平起平坐惯了,让太子指挥他们,就跟逗乐子似的,谁听他的?万一黥布听说了,那还不直接往西边杀过来?皇上就算病着,也得硬撑着上战场,往车上一躺,指挥全局,将军们哪敢不尽力?皇上就算再难受,为了老婆孩子也得挺住啊!” 吕泽一听,晚上立马找吕后去了。吕后也是不含糊,趁着皇上心情好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四人的话全给兜出来了。皇上一听,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那小子不靠谱,还是你亲自去。” 结果,皇上亲自披挂上阵,往东边去了。大臣们留在家里守摊子,一直送到灞上才回来。留侯虽然病着,但也硬撑着起来,到了曲邮,见了皇上说:“我本该跟着您去,但这身子骨实在不争气。楚人那帮子人跟兔子似的快,您就别跟他们硬拼了。”又劝皇上:“让太子当将军,守着关中的兵马。”皇上说:“子房啊,你就算躺着,也得给我当太子的老师。”那时候,叔孙通是太傅,留侯就兼职当了个小老师。 汉十二年那会儿,皇上带着大伙儿把布军给灭了,回来路上病得跟啥似的,还琢磨着换太子呢。留侯张良劝他,皇上愣是不听,还因为病重连朝都不上了。叔孙太傅那是真急眼了,古今中外的例子一顿摆,拿命跟皇上保太子。皇上表面上应承了,心里头还是想换。 到了燕地,摆酒宴,太子在一旁伺候着。跟着太子的四个老头,一个个都八十好几了,胡子眉毛白花花,衣裳穿戴那叫一个讲究。皇上瞅着纳闷,问:“这几位大爷谁啊?” 四人往前一站,自报家门: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皇上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我找了你们好几年,你们躲我跟躲瘟神似的,咋现在跟我儿子混一块了?” 四人齐声道:“陛下您啊,爱骂人,咱这些有骨气的受不了那气,才躲起来的。听说太子仁义孝顺,敬重读书人,天下人都想为他卖命,咱们这才来的。”皇上说:“那成,以后太子就拜托各位了。” 四人敬完酒,麻溜地撤了。皇上目送他们,转头跟戚夫人说:“我本来想换的,结果这四个老头儿站队太子了,这后台硬得,动不了了。吕后啊,这是要当家做主了。” 戚夫人一听,眼泪哗哗的。皇上说:“你跳个楚舞,我给你唱首楚歌。” 歌是这么唱的:“大雁高飞,一飞千里远。翅膀硬了,四海任它闯。四海都闯遍了,还能咋办?就算有箭射它,也找不着地儿下手啊!”唱了几段,戚夫人哭得跟啥似的,皇上起身走人,宴席也散了。到底没换成太子,全靠张良找来这四位大爷。 张良跟着皇上打天下,马邑那仗出的计策绝了。萧何当丞相,他俩聊的天下大事多了去了,但那些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史书没咋提。张良自己说:“我家世代给韩国打工,韩国没了,我散尽家财给韩国报仇,跟秦国死磕,那会儿动静可大了。现在我就靠这张嘴皮子,成了皇帝的军师,封地万户,位列诸侯,布衣能做到这样,我知足了。我现在就想抛开俗事,跟着赤松子修仙去。” 于是开始学辟谷,练导引术,想轻身飞举。结果皇上没了,吕后念着张良的好,硬逼他吃饭:“人生苦短,跟白驹过隙似的,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张良没辙,只好勉强吃点。 又过了八年,张良走了,谥号文成侯。他儿子不疑接了班。 想当年,张良在下邳桥上遇见个老头,给了他本天书。十三年后,皇上带着他路过济北,嘿,还真在谷城山下找到了那块黄石,张良宝贝似的供着。张良死后,还跟黄石葬一块儿。每年上坟祭祖,都不忘给黄石也烧点香。 张良的儿子不疑,孝文帝五年因为不敬之罪,爵位被撸了。 太史公说了:学者都说没鬼神,但有些事儿还真玄乎。就像张良遇老头得天书这事儿,挺邪门的。皇上好几次陷入困境,都是张良给拽出来的,这能是巧合吗?皇上自己都说:“坐在家里出主意,就能决胜千里之外,这本事我比不上子房。”我觉得张良这人,听着挺魁梧的,结果一看画像,长得跟个美女似的。孔子说过:“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张良这也算是一例了。 张良这人,洒脱不羁,心里有股子不平气。五代都给韩国打工,一朝投奔了汉朝。给老头捡鞋那事儿,假的?但运筹帷幄的本事,那是真的神。横阳起兵,申徒当保镖;灞上救急,固陵平乱。人称汉初三杰,辩论起来能推八难。本想跟着赤松子修仙去,结果这凡尘俗世,还真不是想甩就能甩的。唉,这雄才大略的人啊,长得可不一定五大三粗。 第151章 陈平,莫欺少年穷 陈丞相平那小子,阳武户牖屯的。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就爱啃书本,手里就三十亩薄田,还跟他大哥俩人过活。他大哥天天埋头种地,倒挺支持平子出去闯荡学问。平子长得那是真俊,有人就逗他:“你家穷得叮当响,你咋还吃这么胖呢?”他嫂子不乐意了,嫌平子不帮家里干活,嘀咕着:“还不是吃糠咽菜长的膘,有这么个叔子,还不如没有呢!”大哥一听,火了,直接把这媳妇给撵了。 等平子长大了,该娶媳妇了,富人家看不上他,穷的呢,他又觉得掉价儿。就这么拖着,直到有一天,户牖屯有个叫张负的富户,他家孙女嫁五回,新郎官都莫名其妙地没了,这下谁也不敢娶了。平子倒好,偏要试试。村里头有丧事,平子虽然穷,但热心肠,帮忙张罗,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张负老头儿来吊唁,一眼就相中了平子,平子也故意晚走,俩人就这么对上了眼。 张负跟着平子到家一看,好家伙,家住在村边儿的小胡同里,门都是用破席子挡的,但门外头停的车轱辘印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张负回去就跟儿子张仲说:“我想把孙女嫁给陈平。”张仲一听就炸了:“陈平那小子穷得叮当响,啥也不干,全县都笑话他,你咋能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呢?”张负一摆手:“你见过长得这么俊还一直穷的?”最后,还是把孙女嫁给了平子。因为平子家穷,张负还借钱给他当聘礼,又送酒送肉,让闺女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张负还特意嘱咐孙女:“别因为他家穷就看轻了他,对人得恭敬。对你大伯要像对亲爹一样,对嫂子要像对亲妈一样。”平子娶了张家的闺女后,手头宽裕了,路子也越走越宽。 村里办社日,平子当上了主事的,分肉那叫一个公平。老少爷们儿都夸:“哎呀妈呀,陈小子这手真行!”平子一听,乐了:“哈哈,要是我能管天下,分东西也这么利索!” 陈胜起义当了大王,让周市去搞定魏地,立魏咎当魏王,俩人跟秦军在临济那疙瘩干仗。陈平呢,早先跟他大哥伯说了声拜拜,就跟着一群小伙子投奔魏王咎去了临济。魏王一看,嘿,这小子挺机灵,让他当了大管家——太仆。可陈平整天跟魏王扯犊子,魏王不听他的,还有人背后嚼他舌根子,陈平一合计,得嘞,走人! 过了老些天,项羽那小子打到黄河边了,陈平一看,机会来了,投奔项羽去了。跟着项羽灭了秦,项羽一高兴,给陈平封了个大官——卿。后来项羽东边称王彭城,刘邦那小子也不甘示弱,平定三秦后往东头窜,结果殷王反了项羽。项羽就派陈平当信武君,带着魏王咎在楚国的那帮门客,去把殷王给收拾了。 项羽一看,陈平行啊,提拔他当都尉,还赏了二十镒金子。可没消停几天,刘邦又把殷地给占了。项羽火了,要收拾那些占殷地的人。陈平怕挨刀,就把金子印玺一打包,派人送回给项羽,自己则偷偷溜了。 过河的时候,船夫瞅见陈平这帅小伙儿一个人走,心想:这肯定是逃将,身上肯定有宝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平,想动手。陈平一看,不妙啊,赶紧把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帮船夫划船。船夫一看,啥也没有,这才作罢。 陈平就这么溜达到了修武,投降了刘邦。通过魏无知的关系,求见刘邦。刘邦一见,哟呵,这小伙子挺精神。这时候,万石君奋正在刘邦身边当差,接待了陈平。陈平和另外六个人一起进去,刘邦赐饭。吃完饭,刘邦说:“行了,都回去歇着。” 陈平急了:“大王,我是有急事来的,这事儿拖不得!”刘邦一听,来了兴趣,跟陈平聊上了。聊着聊着,刘邦问:“你在楚国干啥官儿啊?”陈平答:“都尉。” 刘邦二话不说,当场就任命陈平为都尉,还让他当了自己的贴身保镖,负责监督军队。这一下子,把其他将领都给整懵了,私下里嘀咕:“这刘邦也太不靠谱了,捡个楚国的逃兵,啥能耐还没看出来呢,就跟他同车出行,还让他管咱们!”刘邦听了,反而更器重陈平了。 后来,刘邦带着陈平去打项羽。到了彭城,被项羽给揍了回来。刘邦带着残兵败将跑到荥阳,任命陈平为副将,归韩王信管,驻守在广武。 这时候,绛侯、灌婴这些人就开始在刘邦耳边嚼舌根子了:“陈平那小子,长得是帅,跟个玉人似的,但肚子里不一定有啥货。我听说他在家的时候,还跟他嫂子不清不楚的;在魏国混不下去,就跑到楚国;在楚国也不受待见,又跑回来投奔咱们。大王您现在还这么重用他,让他管军队。我还听说他收将领的贿赂,给的多就照顾,给的少就冷落。这陈平啊,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大王您可得擦亮眼睛啊!” 刘邦一听,心里也犯嘀咕了,把魏无知找来问罪。魏无知说:“我举荐的是他的能力,不是他的品行。现在楚汉相争,大王您需要的是能帮您出谋划策的人才,至于他私生活咋样,收没收贿,那都是小节。再说了,就算他真收了贿,那又咋样?只要能帮大王打胜仗就行!” 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又把陈平找来问。陈平一脸无辜地说:“我在魏国的时候,魏王不听我的;在楚国的时候,项羽不信任我。听说大王您知人善任,我这才投奔您来。我光着身子来的,不收点贿赂咋活啊?但如果大王觉得我的计策没用,那金子我都还给您,让我走人得了。” 刘邦一听,笑了,不仅没怪他,还赏了他一堆好东西,让他继续当护军中尉,全权负责监督军队。这下子,那些将领们再也不敢乱嚼舌根子了。” \"后来啊,那楚霸王跟疯了一样,咔嚓咔嚓把咱汉军的补给线给掐了,把咱汉王围在荥阳城里头,跟包饺子似的。时间长了,汉王急得直转圈,说要不然把荥阳西边那块地割给项羽,咱和平解决算了。可项羽那小子,哼,根本不买账。 汉王转头问陈平:‘这天下乱成一锅粥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陈平眨眨眼,说:‘项羽那小子,表面上客客气气的,爱装大尾巴狼,那些讲礼数、有节操的哥们儿都往他那跑。但一到分地封官的时候,他抠门得很,搞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反观咱们大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不怎么讲究,但舍得给钱给地,那些爱占小便宜、脸皮厚的家伙就都投奔咱汉军了。要我说,咱俩家要是能把对方的缺点都改了,优点都学来,那平定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咱大王你有时候确实太爱损人了,正经人才不来呢。但话说回来,项羽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他那几个硬骨头手下,亚父啊、钟离眛啊、龙且啊、周殷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大王你要是能拿出几万斤金子,让我去他们内部搞搞破坏,离间离间,项羽那小心眼儿,肯定得自己内讧起来。 到时候咱趁机出兵,灭楚那是杠杠的!’”汉王一听,觉得在理,立马掏出四万斤黄金,扔给陈平,说:“你随便花,别跟我汇报咋花的。” \"陈平那小子,拿了钱就开始在楚军里头撒欢儿,到处传谣,说钟离眛他们这些大将,给项羽立下汗马功劳,结果连个地界儿都没捞着,正合计着跟咱汉军结盟,一块儿灭了项羽,然后瓜分他的地盘呢。 项羽一听,立马对钟离眛他们起了疑心。项羽一怀疑,就派使者来咱这探虚实。汉王那叫一个热情,整了桌好菜,刚要端上来,一看使者,哎呀妈呀,不是亚父的人啊,是项羽派来的!汉王立马把菜撤了,换上一堆猪食给使者吃。使者回去这么一汇报,项羽对亚父那是更不放心了。 亚父着急想攻下荥阳,项羽却不信他了,说啥也不听。亚父一看,心寒了,说:‘这天下大局已定,大王你自己玩!我回老家养老去了!’结果还没走到彭城,背上的毒疮就发作,一命呜呼了。 陈平呢,趁着夜色,从荥阳东门放出两千个姑娘,引得楚军一阵乱追,他自个儿却带着汉王从西门悄悄跑了。俩人一路狂奔,回了关中,又招兵买马,准备东山再起。\" \"第二年,淮阴侯韩信那小子,把齐国给平了,自个儿就当上了齐王,还派使者来跟汉王汇报。汉王一听,火冒三丈,张嘴就骂。这时候,陈平赶紧踩了汉王一脚,汉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换上笑脸,好酒好肉地招待齐国使者,还派张良去,正式册封韩信为齐王。至于陈平嘛,汉王也没亏待他,给了他户牖乡作为封地。后来啊,陈平的那些奇谋妙计,帮着汉军最后把楚军给灭了。他还经常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着汉王平定了燕王臧荼的叛乱。” 汉六年那时候,有人给皇上写了封信,告发楚王韩信要造反。皇上问手底下那帮将军咋整,将军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赶紧发兵,把那小子给埋了!”皇上听了,跟没听见似的,转头问陈平。陈平那老狐狸,先是一顿客气:“将军们都咋说的啊?”皇上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陈平一听,慢悠悠地问:“这写信告韩信的,有确凿证据不?”皇上摇头:“没有。”又问:“韩信自己知道不?”皇上又摇头:“他也不知道。”陈平接着来了一句:“咱的兵,跟楚王的比,咋样?”皇上实话实说:“比不了。”陈平再问:“那咱这儿有谁能带兵打过韩信不?”皇上更无奈了:“没有能超过他的。” 陈平一听,乐了:“咱兵不如人家精,将也不如人家强,这时候去打他,不是明摆着送人头嘛!我替您捏把汗啊!”皇上急了:“那咋整?”陈平一拍大腿:“古时候天子巡游,召集诸侯。南边不是有个云梦泽嘛,您就说去云梦溜达溜达,在陈地召集诸侯。陈地是楚国的西大门,韩信一听您爱出游,肯定得出来迎接。到时候,您一伸手,就把他‘请’了,这事儿简单得很,就靠个大力士。” 皇上一听,嘿,这招儿高!立马派人通知诸侯去陈地集合,说自己要去云梦逛逛。皇上自己呢,也跟着去了。还没到陈地呢,韩信果然在路边等着迎接了。皇上早安排好了,一见韩信,咔嚓一下,就给绑了,扔后头车上了。韩信那叫一个冤:“天下都安定了,我还用得着反吗?这不明摆着要煮了我嘛!”皇上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嚷嚷!你反没反,心里没点数?”武士们一拥而上,把韩信绑得更结实了。 到了陈地,诸侯们一聚,楚地就算彻底平定了。皇上带着人回了洛阳,想了想,还是把韩信给放了,不过改封他为淮阴侯,还跟其他功臣一起分了地盘。 至于陈平嘛,皇上也给他分了地,让他世世代代享福,封了个户牖侯。陈平一听,连忙摆手:“这哪是我的功劳啊!”皇上不乐意了:“我用你的计策,打了胜仗,这不是功劳是啥?”陈平嘿嘿一笑:“那还不是魏无知推荐的我嘛!”皇上一听,乐了:“你小子还挺念旧情的。”于是又赏了魏无知。 第二年,陈平又跟着皇上出征,去打那个在代地造反的韩王信。结果到了平城,被匈奴给围了,七天七夜没吃上饭。关键时刻,还是陈平出了奇招,让单于的老婆帮忙,这才解了围。皇上逃出生天后,陈平那招儿就成了绝密,谁也没打听出来是咋回事儿。 第152章 陈平的因果报应 当年高皇帝往南溜达,路过曲逆这旮旯,上了城墙一瞅,嘿,这房子老大了,他就说了:“这县城,真带劲!我走南闯北,也就洛阳能跟它比比划划。” 说完,他扭头问旁边御史:“曲逆这地界儿,多少户人家啊?”御史答:“打从秦朝那会儿起,有三万多户呢。后来打仗打得勤,不少人跑了,现在就剩五千来户了。”高皇帝一听,立马下旨:“得嘞,御史啊,你把陈平那小子给我提溜来,封他为曲逆侯,这地儿以后他罩着,之前封的那户牖地儿就算啦。” 打那以后,陈平就跟护军中尉似的,跟着高皇帝东征西讨,打陈豨、黥布啥的。这家伙,六出奇招,每回都立功,爵位也跟着蹭蹭往上涨,总共涨了六次。他那些个奇招,有的还藏着掖着,外人根本摸不着门道。 有回高皇帝打完黥布回来,身上挂彩了,慢悠悠往长安晃悠呢。结果这时候,燕王卢绾反了。高皇帝火急火燎地派樊哙,就是那位相国大人,领兵去平叛。樊哙刚走,就有人背后嚼他舌根子。高皇帝一听,怒了:“这樊哙,瞅见我病了,心里头合计着我快不行了是!” 于是,陈平出了个主意,让绛侯周勃在病床前接了旨,说:“陈平啊,你赶紧坐快车,带着周勃去换下樊哙,一到军营,就把樊哙脑袋给我摘了!” 俩人接了旨,快车还没开到军营呢,路上合计开了:“樊哙那可是皇上的老铁,功劳大着呢,还是吕后她妹夫,亲上加贵。皇上这是气头上,万一真砍了,回头后悔咋整?咱还是先把他捆了,送皇上那儿,让皇上自个儿发落。” 就这么着,还没到军营,俩人先搭了个台子,拿着令牌把樊哙给召来了。樊哙一接旨,立马就被反手绑了,塞进囚车,往长安送。同时,周勃接了军权,继续平叛。 陈平这边,一听说高皇帝驾崩了,心里头那个慌啊,生怕吕太后和她妹吕嬃找麻烦,赶紧坐快车先溜了。半道上,碰上个使者,说让他和灌婴去荥阳守着。陈平接了旨,转头又往宫里奔,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趁着丧事还没完,把该汇报的事儿都说了。吕太后一看,心软了:“你这小子,也累够呛,回去歇着。” 陈平怕躲不过谗言,硬是要留在宫里当宿卫。太后一看,行,就让他当了郎中令,还让他教孝惠帝读书。打那以后,吕嬃的谗言就再也没得逞了。樊哙呢,也被赦免了,爵位啥的都恢复了。 再往后,孝惠帝六年的时候,相国曹参走了,安国侯王陵成了右丞相,陈平就成了左丞相。 说起王陵,这家伙原先是沛县的,地头蛇一枚。高皇帝还没发迹的时候,还把他当大哥供着呢。王陵这人,文化不高,脾气挺大,说话还直。 高皇帝在沛县起事,一路打到咸阳,王陵呢,自己在南阳拉了几千人,愣是不跟沛公混。后来汉王回来打项羽,王陵这才带着人马归了汉。 项羽把王陵老妈抓去当人质,还让她坐在东边,想以此招降王陵。王陵老妈私下见了使者,一边抹泪一边说:“你跟我家王陵说,让他好好跟着汉王干。汉王是个厚道人,别因为我,让他三心二意的。我这把老骨头,就替他送送你了。” 说完,一抹脖子,自尽了。项羽一怒之下,把王陵老妈给煮了。王陵呢,最终还是跟着汉王打下了天下。因为他跟雍齿关系好,而那雍齿是高皇帝的仇人,加上王陵本来也没打算跟高皇帝混,所以封侯封得晚,最后才封了个安国侯。 安国侯当上右丞相,干了俩年,孝惠帝没了。 太后想让她老吕家的人当王,先问王陵,王陵说:“那哪行!”再问陈平,陈平点头:“行啊!”太后火了,明升暗降,把王陵弄去当帝太傅,实际上是不让他管事。王陵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称病辞职,家门一关,再也不去上朝,就这么在家憋着,七年后,人没了。 王陵一走,太后立马把陈平提拔成右丞相,又让审食其当了左丞相。但这审食其啊,基本就是个挂名的,天天在宫里转悠,不干正事。 审食其也是沛县那疙瘩的。想当年,刘邦在彭城栽了跟头,老爹和吕后被项羽扣了当人质,审食其就跟在吕后身边当差。后来刘邦打败项羽,审食其也跟着封了侯,成了吕太后的红人。他当了丞相后,整天就在宫里晃悠,大臣们有啥事都找他拍板。 吕后的妹子吕嬃,老觉得陈平以前跟高祖合计要收拾樊哙,就天天在吕后面前嚼舌根:“陈平那小子当丞相,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啥正事也不干!”陈平听了,不但没收敛,反而更来劲了。吕后呢,心里头偷着乐,当面还训斥吕嬃:“俗话说得好,‘媳妇儿的话不能信’,咱俩啥关系,你别听她瞎掰扯。” 太后想让吕家人当王,陈平表面上装模作样地答应。等太后一走,他就和周勃合计着,把吕家人一锅端了,然后扶持孝文皇帝上位,这都是陈平的功劳。审食其也被撸了丞相的帽子。 孝文帝一上台,就觉得周勃用兵平定吕家之乱,功劳最大;陈平呢,就主动让贤,说自己病了。孝文帝一看陈平病怏怏的,挺纳闷,就问他咋回事。陈平说:“高祖在的时候,周勃的功劳没我大;但平定吕家之乱,我的功劳又不如他。所以,这右丞相的位置,我得让给周勃。” 孝文帝一听,立马让周勃当右丞相,排第一;陈平呢,就成了左丞相,排第二。还给陈平赏了千斤金,又给他家添了三千户食邑。 过了段时间,孝文帝对国家大事越来越上心。有一天早朝,他问周勃:“全国一年判多少案子?” 周勃一愣:“这…我不知道。”又问:“全国一年钱粮收支多少?”周勃又答不上来,急得满头大汗,尴尬得不行。孝文帝转头问陈平,陈平说:“这些都有专门的人管。” 孝文帝问:“谁管?”陈平说:“判案子问廷尉,钱粮问治粟内史。” 孝文帝又问:“那丞相你干啥呢?”陈平说:“我嘛,就是帮陛下协调各方,上管天文地理,下管百姓生计,外头还得安抚四方诸侯,让大臣们各尽其职。” 孝文帝一听,连连点头。周勃在旁边,那叫一个尴尬,散朝后拉着陈平抱怨:“你咋不提前教我怎么回答呢!” 陈平笑着说:“你坐在那个位置上,还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再说,要是陛下问长安城里有几个小偷,你也打算强答吗?” 周勃一听,这才明白自己跟陈平差得远呢。没过多久,周勃也以病为由,辞了丞相的职,陈平就成了唯一的丞相。 孝文帝那二年,陈平死了,谥号整了个“献侯”。他儿子共侯买呢,接了他爹的班,成了新侯爷。结果这家伙也没挺多久,二年后又走了,这下轮到他儿子简侯恢顶上。简侯恢呢,又干了二十三年,临终前把位置传给了孙子何。可你猜怎么着?这何小子啊,因为抢人媳妇那点破事,被朝廷给咔嚓了,扔大街上示众,他们家这侯爵也就跟着没了。 陈平活着的时候自个儿就琢磨:“我这人啊,尽使些个阴招儿,道家那套可不喜欢。我这一脉要是断了,那也是命,再想东山再起?难啊,阴招儿使多了,报应啊!”可你猜后来怎么着?他重孙子陈掌,仗着跟卫家那帮皇亲国戚关系铁,还想让陈家这爵位续上,结果愣是没成。 太史公是这么评价陈平的:“咱这陈丞相啊,小时候就迷黄帝、老子的学问。那会儿他还在菜市场给人分肉呢,心里想的可远了去了。在楚魏之间那乱糟糟的年代里混,最后还是跟着高皇帝混出了名堂。他啊,总能想出些个奇招儿,解国家于危难之中。吕后那时候,事儿多着呢,可陈平愣是全身而退,保住了咱老刘家的江山,最后还落了个好名声,人称贤相。这人啊,真是善始善终,没白活!你说这得是多精明的脑袋瓜子才能干出这档子事儿来啊!” “再提提曲逆那地方,穷乡僻壤的,但人家长者多啊。陈平啊,当年在那儿宰肉都先想着均分,帮人办丧事也是最后一个走。魏楚两国都抢着用他,可这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谁真心谁假意门儿清。后来为了投奔汉朝,连官印都不要了,金子都扔下,划船就过来了,跟光屁股似的。到了汉朝,那是死心塌地跟着干,荥阳那仗打得多悬,他出的主意救了急;平城被围,也是他想的辙解的围。人家还懂得谦让,周勃那暴脾气他都能忍。手里资源多了还分给少的,这人应变能力,杠杠的,咱老刘家的江山能稳当,他功不可没啊!” 第153章 周勃 说那绛侯周勃啊,沛县那疙瘩的人。他老祖宗是卷县的,后来搬家到沛县了。周勃这家伙,平时就靠织个席子、编个簸箕啥的混口饭吃,赶上谁家办白事儿,他还给人家吹吹箫,赚点外快。你别说,这家伙力气还挺大,是个干力气活的好手。 高祖刘邦那会儿,刚在沛县起事,周勃就跟着混了,开始还是个中涓(小跟班儿)。他们一块儿打胡陵,又打下了方与。结果方与那帮小子不老实,反了,周勃他们又是一顿揍,给打老实了。接着打丰邑,东头砀山那边跟秦军干了一仗,打完又回留县、萧县歇脚。歇完再打砀县,这回给打下来了。下邑那地界儿,周勃还是头一个冲上去的,皇上高兴,赐了他个五大夫的爵位。 后来啊,又去打蒙县、虞县,都拿下了。跟章邯的骑兵部队干了一仗,周勃他们在后面保护大部队,稳得很。魏国的地界儿也让他们给定了。一路往东,爰戚、东缗、栗县,挨个儿拿下。打啮桑的时候,周勃还是头功。阿下那地方跟秦军又干了一仗,赢了。追到濮阳,甄城也拿下了。都关、定陶、宛朐,这些地方都是趁夜黑风高给偷袭下来的,还抓了单父的县令呢。 再往后啊,临济城也是晚上摸黑儿拿下的,打张县也是一马当先。一直打到卷县,又破了。雍丘那地界儿跟李由的部队干了一仗,开封城也是周勃他们先到城下的,功劳大大的。 后来章邯那小子把项梁给灭了,刘邦和项羽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往东撤,又回到砀县。从沛县起兵到回到砀县,这一年零俩月,不容易啊。 楚怀王一看刘邦这小子行,就封了他个安武侯,还让他当砀郡的郡长。刘邦也挺讲究,任命周勃为虎贲令,跟着自己一块儿打魏国。城武那地方,把东郡的尉给收拾了。王离的部队也是说打就打,没含糊。长社那地界儿,周勃还是头一个冲进去的。颍阳、缑氏,这俩地儿一过,黄河渡口都让他们给控制了。尸北那地方跟赵贲的部队又干了一仗。再往南,南阳的守将齮也让他们给打败了,武关、峣关也都拿下了。最后在蓝田把秦军给灭了,一路杀到咸阳,秦朝就算完了。 项羽一来,就把沛公捧成了汉王。汉王挺讲究,给周勃封了个威武侯。周勃跟着汉王进汉中,一眨眼就成了将军。回头再把三秦给平定了,到了咸阳那块儿,又赏了他块地儿叫怀德。打槐里、好畤,那叫一个猛,头一份儿的好手。 再到咸阳收拾赵贲、内史保,还是头一份儿。北边儿又去打漆地,西边儿定汧地,东边儿还打下了郿和频阳。围着章邯那老巢废丘转悠,最后把西丞给端了。又去打盗巴那帮子,也是轻松搞定。上邽也拿下了,东边儿守着峣关,还跟项籍干了一仗。 打曲逆那会儿,还是最出彩的。后来守敖仓,追项籍,项籍一死,他又带着人往东头儿跑,把楚地泗水那块儿,还有靠海边的郡县都给定了,一共得了二十二个县。回来守着雒阳、栎阳,还跟颍侯一块儿分享锺离的地盘。 跟着高帝打燕王臧荼那反贼,也是轻松拿下。他手底下的兵,走大道的最多,一看就是正规军。打完仗,高帝又给他封了个列侯,还给了他个世代相传的凭证,让他家世世代代都享福。绛地那边儿八千一百八十户都归他管,人称绛侯。 后来他又跟着高帝去打代地的反王韩信,霍人那地儿轻松搞定。再往前到武泉,跟胡人骑兵干了一仗,北边儿就把他们打趴下了。转头又去铜鞮打韩信的军队,又是一场胜仗。回来路上,太原六城也都投降了。晋阳下边儿跟韩信的胡人骑兵干了一架,又是一顿胖揍,晋阳也拿下了。 之后在硰石又跟韩信干了一仗,追着他跑了八十里地。回头再攻楼烦三城,平城下边儿又跟胡人骑兵干了一架,他手底下的兵,走大道的还是最多。打完这仗,周勃就升太尉了。 再后来打陈豨,马邑那地儿被屠了个干净。他手底下的兵还把陈豨的将军乘马絺给砍了。楼烦那地儿跟韩信、陈豨、赵利干了一仗,又赢了。宋最、雁门守圂这些个将领都成了俘虏。接着又打了云中守、丞相箕肆、将勋这些个官儿,雁门郡十七个县,云中郡十二个县都定了。 再去灵丘打陈豨,又是一场大胜,陈豨也被砍了,丞相程纵、将军陈武、都尉高肆这些个高官儿都成了俘虏。代郡九个县也定了。 燕王卢绾反了,周勃以相国的身份代替樊哙领兵,把蓟城给打下了,卢绾的大将抵、丞相偃、守陉、太尉弱、御史大夫施这些个高官儿都成了俘虏,浑都那地儿也被屠了。上兰、沮阳那两场仗也是轻松搞定。一直追到长城,上谷十二个县,右北平十六个县,辽西、辽东二十九个县,渔阳二十二个县都定了。 从头到尾,他跟着高帝得了一个相国,两个丞相,三个将军,三个二千石的官儿;还单独打了两场胜仗,攻下了三座城,定了五个郡,七十九个县,还得了丞相、大将各一个。 周勃这人,性格就跟木头似的,敦厚老实,高帝觉得他是个能托付大事的人。不过他不咋喜欢读书,每次找那些书生说客来,都是往东边儿一坐,跟训孙子似的:“赶紧给我说两句好听的!”就这么个直肠子,没文化。 周勃打完燕国回来,高祖已经驾鹤西去了,他就以列侯的身份辅佐孝惠帝。孝惠帝六年的时候,设了个太尉的官儿,周勃就当上了太尉。 过了十年,高后也走了。吕禄当了汉上将军,吕产当了汉相国,俩人把持朝政,想对刘家不利。周勃虽然是太尉,但连军营的门都进不去。陈平是丞相,也插不上手。于是他俩一合计,就把吕家那帮子给灭了,立了孝文皇帝。这事儿的具体经过,得去看吕后、孝文皇帝那段的记载。 文帝一上台,立马给周勃整成右丞相,金子给五千斤,还赏了万户侯的地盘。过了一个多月,有人跟周勃说:“老周啊,你灭了吕家,扶代王上位,现在威风得跟啥似的,奖赏也厚,位置也尊,但你得悠着点,不然好事儿过头了就是祸啊!”周勃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自个儿悬,赶紧跟文帝请假,说想把丞相印还回去。文帝也挺痛快,准了。 又过了一年多,丞相陈平走了,文帝又想起周勃来,让他接班当丞相。这才干了十来个月,文帝又说:“我前些日子让那帮侯爷们都回自个儿封地去,结果有的还磨蹭呢。周丞相啊,你是我最看重的,你得给我带个头。”说完,就把周勃也给免了,让他也回老家待着。 回老家后,周勃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人整了。每次河东那片的太守、尉啥的来绛县溜达,周勃都全副武装,家里人也拿着家伙什儿站岗。结果后来真有人上书告他谋反,直接给扔到大牢里了。狱卒们开始审他,周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道咋辩解。狱卒们还时不时给他来个“下马威”。 周勃一合计,干脆花钱消灾,给狱卒们塞了千两黄金。狱卒们收了钱,才在文书背面给他写了个小纸条:“找公主给你证明。”这公主是文帝的闺女,周勃的儿子周胜之还娶了她呢。所以狱卒们就教他这招。 说起来,周勃这些年挣的赏钱、封地,都给了薄昭那小子。这回真栽了跟头,还是薄昭去求薄太后帮忙。太后也相信周勃没那胆儿,就去找文帝理论。她一手拽着文帝的衣领子,一手拿着块抹布,边比划边说:“你瞅瞅,绛侯当年手握皇帝玉玺,统领北军的时候都没反,现在住个小县城,他能反?!” 文帝一看周勃的供词,也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就说:“得嘞,我再让手底下人好好查查,没事就放了。”于是,派了个使者拿着令牌去大牢,把周勃给赦了,官复原职,地儿也还给他。 周勃一出狱,感慨万分:“我当年带百万大军那会儿,哪知道狱卒的威风这么大啊!” 周勃一出狱就跑回自个儿封地享福去了。 文帝当政第十一年,周勃蹬腿儿了,谥号叫“武侯”。他儿子胜之接着当侯爷,可这小子不省心,六岁就娶公主,还玩不到一块去,后来还闹出人命,侯爵直接给撸了。过了一年,文帝又琢磨着,得找个靠谱的,就选中了绛侯勃那聪明儿子,河内太守亚夫,封他为条侯,算是绛侯家的接班人。 说回亚夫,他还没当侯爷,当河内太守那会儿,有个算命的老太太许负给他相面,说:“小伙子,三年后你就是侯爷了。侯爷当了八年,还能当将军丞相,手握大权,那叫一个尊贵,大臣里头找不出第二个。但九年之后,你得饿肚子。” 亚夫一听乐了:“我哥都接班了,我哪来的侯爷当?就算按你说的富贵了,咋还能饿死?你逗我呢?” 许负指着他嘴说:“看你嘴型,有饿死相。” 嘿,三年后,他哥绛侯胜之犯事,文帝挑接班人,大家都推亚夫,亚夫就这么成了条侯。 文帝后来那几年,匈奴不老实,老来骚扰。文帝就派了几个将军守着边儿,宗正刘礼守霸上,祝兹侯徐厉守棘门,亚夫这河内太守也升官了,去守细柳。有天文帝亲自去慰问军队,到霸上和棘门,那简直是畅通无阻,将军士兵都骑马出来迎送。可到细柳这儿,嘿,士兵全副武装,弓拉得满满的,跟要干仗似的。文帝的车队想进还进不去,侍卫喊:“天子来了!”军门都尉跟没听见似的:“我们只听将军的,不听天子的。” 文帝只好派使者拿符节去通报:“我要进去慰问。”亚夫这才让开门,但说:“军营里不能骑马乱跑。”文帝只好慢悠悠走着进去,到了营里,亚夫手持兵器作揖:“穿戴盔甲的士兵不能行礼,就用军礼见您。” 文帝一看,这规矩严的,赶紧表示敬意,下车慰问,还让人传话说:“皇帝敬劳将军。”仪式完了,文帝走人。一出军营,大臣们都惊呆了。文帝说:“这才是真将军啊!之前那霸上、棘门的,跟过家家似的,那些将军随便就能被俘虏。亚夫这儿,谁敢乱来!”大家纷纷点赞,夸了老半天。过了一个多月,军队解散,亚夫被提拔为中尉。 文帝快不行的时候,拉着太子说:“以后要是有个急难险重的活儿,周亚夫绝对能担起将军的大旗。”文帝一走,亚夫就被封为车骑将军了。 第154章 得了天下,功臣都得死! 孝景三年那时候,吴国楚国那疙瘩反了。周亚夫,原先是中尉,嗖一下子成了太尉,领兵往东边儿干吴国楚国去了。他自己个儿跟皇上说:“楚国的兵啊,跟猴儿似的,蹿得快,硬碰硬咱吃亏。咱把梁国当诱饵,断了他们的粮道,这事儿就成了。”皇上点头了。 太尉到了荥阳,把兵一聚,那边吴国正围着梁国打呢,梁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求援啊。太尉呢,领着兵往东北溜达,到了昌邑,往城里一猫,不出来了。梁国天天派人催,太尉就跟没听见似的,死活不动弹。梁国没辙了,直接上书给景帝,景帝也急眼了,派使者来命令太尉去救。你猜怎么着?太尉愣是不听,城墙加固,死守不出,还派了一帮轻骑兵,弓高侯他们,专门断吴国楚国的粮道。 吴国那边儿,没粮了,饿得跟狼似的,天天想出来干一架,太尉就是不露面。有一天晚上,军营里乱套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乱成一锅粥,都闹到太尉帐篷门口了。太尉呢,跟没事儿人一样,呼噜打得震天响。没一会儿,乱劲儿过去了,又消停了。后来吴国那帮子人往城墙东南角冲,太尉早料到了,让人在西北角等着。果然,吴国精锐一股脑儿往西北冲,愣是没进去。吴国兵饿得实在不行了,只好撤了。太尉一看时机到了,带着精锐追出去,一顿胖揍,把吴国打趴下了。 吴王濞一看大势已去,扔下大军,带着几千个愣头青跑了,躲江南丹徒那旮瘩去了。汉军趁着这股子劲儿,把吴军全给俘虏了,还悬赏千金要吴王脑袋。一个多月后,有人拿着吴王脑袋来领赏了。这一仗啊,打了仨月,吴楚之乱就算平了。大伙儿一看,还是太尉的招儿灵啊! 不过呢,梁孝王跟太尉这回算是结下梁子了。 打完仗回来,太尉这官儿又恢复了。过了五年,升丞相了,景帝对他那是相当器重。可后来景帝废了栗太子,丞相死活不同意,结果景帝就不待见他了。还有啊,梁孝王每次上朝,都跟太后念叨周亚夫的不好。 窦太后说:“皇后她大哥王信,咱给他整个侯当当呗!”景帝一听,赶紧推脱:“妈哎,您瞅瞅,先帝那时候南皮、章武那俩哥们儿都没捞着侯,我这刚坐上龙椅,才给封的。王信这事儿,咱得缓缓。” 窦太后不干了,一摆手:“皇帝嘛,啥时候办事儿不得看时候?想当年你窦舅窦长君,活着时候连个侯影儿都没见着,死了他儿子彭祖才捡个漏。这事儿,我心里头憋屈着呢!你麻溜儿的,给王信封侯!” 景帝一脸为难:“妈,这事儿我得跟丞相合计合计。”丞相一开会,周亚夫那倔老头就蹦出来了:“高祖爷定下的规矩,不是老刘家不能称王,没功劳别想封侯。王信虽然是皇后亲哥,可没功啊,这不合规矩!”景帝一听,嘿,没词儿了,只能干瞪眼。 后来啊,匈奴那边徐卢他们五个哥们儿投降了,景帝想,这好事儿得宣扬,打算也给他们封侯。周亚夫又跳出来了:“他们背叛自个儿主子来投你,你要真给封了,以后咋教训那些不忠心的臣子呢?”景帝一摆手:“丞相啊,你这套理论咱今儿个不采纳。”说完,咔嚓咔嚓,徐卢他们几个就成了列侯。周亚夫一看,得嘞,这活儿没法干了,直接称病不干了。 过了阵子,景帝在宫里闲着没事,把条侯(周亚夫)叫来吃饭。饭桌上,就一大块肉,没切,连筷子都不给一双。条侯心里那个憋屈啊,扭头跟侍从说:“给我拿筷子!”景帝一看,乐了:“咋的,这饭菜不合您胃口啊?”条侯赶紧摘帽子道歉。景帝起身,条侯也赶紧开溜。景帝望着他的背影,嘀咕着:“这家伙,一脸不高兴,将来可不是我的菜啊!” 没过多久,条侯那小子给他老爹买了一大堆官府特供的盔甲盾牌,说是五百套,够老爷子风光下葬的了。结果呢,雇的那些工匠苦哈哈地干完活,愣是一分钱没捞着。工匠们一合计,这明摆着是偷买公家东西啊,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告到官府去了。这一告,还把条侯给牵连进来了。皇上一听这事儿,立马派人来查。官老爷拿着账本,一五一十地问条侯,条侯呢,跟没事人似的,一问三不知。景帝一看这德行,直接开骂:“我用你干啥吃的!”一挥手,扔给廷尉处理去了。 廷尉也是个直性子,上来就问:“侯爷,你这是想造反咋的?”亚夫一脸懵:“我买的是陪葬品啊,跟造反有啥关系?”官差乐了:“地上不反,地下也想整点动静是?” 这一来二去的,把亚夫逼得那叫一个紧。刚开始抓他的时候,他还想来个自我了断,结果让媳妇儿给拦下了,没成。最后到了廷尉那,五天水米未沾,生生给呕血呕死了。这一家子,爵位也跟着没了。 转眼一年过去,景帝寻思着,总不能让绛侯家绝了后,就把勃的另一个儿子坚给封了个平曲侯,算是接着绛侯的香火。坚呢,也挺争气,活了十九年,死后还落了个“共侯”的好名声。他儿子建德接班,又干了十三年,还当过太子太傅。可惜啊,因为酎金的事儿没整明白,元鼎五年那年,犯了错,爵位又没了。 条侯呢,真是饿死的。死后,景帝念着旧情,又把王信封了个盖侯。 太史公说啊,这绛侯周勃,早些年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土里土气的,本事也就那么回事儿。可一跟着高祖打天下,当了将军丞相,那能耐就显出来了。吕家想作乱,周勃愣是把国家从火坑里拽出来,给正了回来。你说这功劳,比伊尹、周公都不差啥!亚夫用兵,那叫一个威严,手硬心更硬,比那古时候的穰苴还厉害!但这家伙,有点自满,不爱学习,还死倔,最后落得个穷困潦倒的下场。唉,可悲可叹啊! 绛侯帮着刘邦打天下,那可是实打实的厚道人。从砀东开始,一路打到北边,打哪赢哪,没含糊过。陈豨、臧荼这些个刺头儿,全让他给收拾了。功成名就了,他还低调,不争不抢。可到头来呢,自己下了大狱,儿子也跟着遭殃。这爷俩儿,真是英雄末路,一代不如一代啊! 第155章 张仪 张仪那小子,魏国人儿。早先跟苏秦一块儿跟鬼谷先生学艺,苏秦自个儿觉得学问上差张仪一截儿。 张仪学成了,就开始满世界溜达,忽悠各国诸侯。有一回,他跟楚国宰相喝酒,结果宰相家丢了个宝贝玉璧。手底下人瞅着张仪不顺眼,说:“这小子穷得叮当响,品行还不咋地,肯定是他偷的!”一合计,就把张仪给逮了,一顿鞭子抽,几百下啊,张仪愣是不认账,最后给放了。 回家他媳妇儿还逗他呢:“哎呀妈呀,你说你不好好在家读书,非得出去游说,这下可好,挨这顿揍值当不?”张仪倒挺淡定,问媳妇儿:“你看看,我这舌头还在不?”媳妇儿乐了:“在呢,在呢。”张仪一拍大腿:“得嘞,有它就行!” 苏秦那边呢,已经说服了赵王,搞了个六国联盟。但苏秦怕秦国捣乱,破坏联盟,就想找个能对付秦国的人。他想了想,派人悄悄给张仪带话:“你跟苏秦以前关系铁,现在秦国正缺人才,你咋不去试试,说不定能成大事呢!”张仪一听,心动了,直奔赵国找苏秦去了。 苏秦呢,故意晾着张仪,好几天不见,最后见了也让他坐堂下,给仆人的饭食吃,还数落他:“就你这能耐,咋混成这样了?我随便说句话都能让你富贵,可你就是不争气!”说完就把张仪打发走了。张仪这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心想诸侯国没一个瞧得起他的,就秦国能跟赵国较劲,索性就投奔秦国去了。 苏秦背地里跟手下说:“张仪是天下难得的能人,我都比不上他。但现在我能用的上的人里,只有他能对付秦国。他穷啊,没门路,我怕他被小利诱惑,干不成大事,所以才故意羞辱他,激他一下。你们悄悄跟着他,给他钱,给他车,他要啥给啥,别让他知道是我干的。” 手下照做了,张仪这才顺顺利利地见到了秦惠王,被封为客卿,帮着秦国出谋划策打诸侯。 苏秦的手下见任务完成了,就跟张仪告别。张仪还挺纳闷:“兄弟,多亏你帮我,我正想着怎么报答你呢,你咋就要走了?”手下笑了:“哥啊,我不是冲你来的,是苏秦让我来的。他怕秦国打赵国,破坏联盟,觉得只有你能对付秦国,所以才故意激你。现在你好了,我得回去跟苏秦复命。” 张仪一听,一拍脑门:“哎呀妈呀,我这都没看出来,苏秦那小子比我精多了!我刚得势,哪敢算计赵国啊。你回去告诉苏秦,有他在,我张仪哪敢造次啊!” 张仪当了秦国的相国后,还不忘给楚国宰相写了封信,那信写得,简直了:“想当年咱俩喝酒,我压根儿没偷你玉璧,你丫还抽我。你丫要是会治国,我张仪能把你的城都偷喽!” 那阵儿,蜀国和蜀国旁边那小国,俩家子干仗呢,都跑来找秦国求援,跟说相声似的:“大哥,救命啊!”秦惠王一听,心想:“咱得帮一把,但路太远,还不好走。”正合计呢,韩国又来凑热闹,说要打秦国。秦惠王这下犯难了:“先打韩国,怕蜀国那边出乱子;先打蜀国,又怕韩国趁机偷袭咱屁股。”就这么琢磨来琢磨去,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司马错和张仪俩人,就跟秦惠王面前开辩论大会了。司马错说:“咱得打蜀国!”张仪撇撇嘴:“打韩国才是正道。”秦惠王一听,来精神了:“你俩说说理儿。” 张仪先来一套:“咱得跟魏国、楚国搞好关系,然后派兵去三川,把啥啥口一堵,再把屯留的路一拦,魏国就断了南阳的路,楚国就得眼巴巴瞅着南郑。咱再趁机打新城、宜阳,直接威胁到周天子家门口,说他两句不是,再顺道占占楚魏的地盘。周天子一看,自个儿救不了自个儿,那九个大鼎还不乖乖送上门?到时候咱拿着大鼎,翻着地图,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才叫一个霸气侧漏!蜀国?偏远小国,跟野人一样,打了也没啥名堂,地也不肥。” 司马错一听,不乐意了:“你这不对!要想国家富,地得广;要想兵力强,民得富;要想称王,德行得够。咱现在地小人穷,就得先易后难。蜀国虽偏,但乱得跟桀纣那会儿似的,咱去打它,就跟狼进羊圈一样容易。得了地能扩疆,得了财能富民强兵,还不伤筋动骨。咱这么干,名利双收,还落个好名声。打韩国?劫持天子?那名声得多臭,还不一定捞到好处,再整个不义之名,得罪全天下,多悬啊!” 司马错接着说:“周天子是天下老大哥,齐国是韩国铁哥们儿。他俩一看咱动真格的,肯定联手找救兵,到时候楚国、魏国都来凑热闹,拿鼎换地,咱拦都拦不住。这才叫真悬!” 秦惠王一听,乐了:“行,听你的!”于是发兵打蜀国,没俩月就拿下了,还把蜀王贬成侯,派陈庄去当相国。这一仗,秦国是又强又富,别的诸侯国都得高看咱一眼。 过了几年,秦惠王又派公子华和张仪去围蒲阳,轻松搞定。张仪这家伙,又开始耍心眼,跟魏国说:“咱们秦王对魏国那可是真好,魏国也得意思意思。”魏国一合计,行,把上郡、少梁给了秦国,还谢罪呢。秦惠王一高兴,让张仪当了相国,还把少梁改名叫夏阳。 张仪当相国这几年,秦国是越来越牛气。后来,他还代表秦国跟齐国、楚国开会,回来就不干了,跑魏国当相国去了,想拉着魏国一起跟秦国混,别的诸侯国也跟着学。魏国不干,秦王火了,打了魏国两个城。张仪一看,自己面子挂不住,又暗地里撺掇秦国打魏国。结果,魏国跟秦国一干仗,输了。 第二年,齐国又来咱魏国观津这儿找茬儿,给咱揍了一顿。秦国那帮子又惦记着打咱魏国了,先拿韩国申差那帮子开刀,咔嚓一下,八万人头落地,诸侯们吓得直哆嗦。这时候,张仪那小子又来跟咱魏王扯犊子:‘大王啊,咱魏国地界儿也就那么一丢丢,兵也就三十来万,四周平平坦坦的,跟邻里街坊挨得近,还没个山啊水啊的挡着。从郑国到咱大梁,二百来里地,车马一跑,人腿一迈,嗖的一下就到了。大梁南边挨着楚国,西边挨着韩国,北边挨着赵国,东边挨着齐国,哪边都得守,亭台岗哨加起来得十好几万人。咱这地理位置,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场。要是跟哪边儿不对付,那边儿立马就能打过来,这简直就是四分五裂的节奏啊。’” “再说那些诸侯们搞联盟,不就是想保家园、尊大王、强兵马、挣面子嘛。现在联盟是搞起来了,大家跟亲兄弟似的,还跑到洹水边上杀白马盟誓,说是要同甘共苦。可你看亲兄弟还得为钱打架呢,更别说这些靠苏秦那套忽悠术维系的联盟了,不靠谱儿,明摆着的事儿。” “大王啊,你要是不跟秦国套近乎,秦国大军一来,河外那块儿就保不住了,卷啊、衍啊、酸枣啊这些地儿都得姓秦了。再劫了卫国,取了阳晋,赵国南边就堵死了,赵国一动不了,咱大梁北边也就悬了。联盟的路子一断,咱魏国想不倒霉都难。还有啊,秦国要是把韩国收拾了,再转过头来打咱,韩国那胆儿小的,肯定跟秦国穿一条裤子,到时候咱大梁可就悬在刀刃上了。这都是我替大王你担心的啊。” “我给大王支个招儿,还是跟秦国混。跟了秦国,楚国、韩国那俩货就不敢乱动了。没了这俩后顾之忧,大王你就能高枕无忧,睡个安稳觉了。” “说起来,秦国最想削弱的就是楚国,而最能削弱楚国的就是咱魏国了。楚国看着家大业大,其实内里空得很,兵虽多,但都是逃跑专业户,打起硬仗来不顶用。咱要是倾巢而出,南下打楚国,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占了楚国的地,咱魏国就壮大了,还能顺便给秦国送个人情,这叫啥?嫁祸于人,安己之国,美事儿一桩啊。大王你要是不听我的,等秦国大军东征,到时候想跟秦国套近乎都来不及了。” “那些搞联盟的人啊,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没几句靠谱的。忽悠一个诸侯成功了,自己就能封侯拜相,所以天下的游说之士都拼了命地鼓吹联盟的好处,跟主子们说得唾沫横飞。主子们一听他们那巧舌如簧的,能不迷糊嘛。” “我听说啊,羽毛积多了船都能沉,轻的东西多了车轴都能断,人言可畏啊,坏话听多了,骨头都能被说没了。所以啊,大王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我这把老骨头也该退休了,就让我回家抱孙子去。” 魏哀王一听,立马跟联盟拜拜了,转头就跟张仪商量着怎么跟秦国和好了。张仪乐呵呵地回了秦国,又当上了丞相。可没过几年,魏国又叛变了,跟别的国家搞联盟去了。秦国一看,直接动手,把魏国的曲沃给端了。第二年,魏国又老实了,重新跟秦国套近乎。 秦国想收拾齐国,可齐国跟楚国是铁哥们儿,于是张仪就被派去楚国当丞相了。楚怀王一听张仪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把自己的豪宅都腾出来给张仪住,还问张仪:“咱这小国小民的,有啥能教你的?” 张仪就开始给楚王画大饼了:“大王啊,你要是能听我的,跟齐国断了交,我就给你六百里的商於之地,再送个秦国公主给你当妾,咱们秦楚结亲,以后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这样一来,齐国就弱了,秦国就强了,这可是双赢啊。” 楚王一听,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立马答应了。大臣们也都跟着乐呵,只有陈轸一个人在那儿哭丧着脸。楚王不乐意了:“我啥都没干就得了六百里地,你们都乐,你咋就不乐呢?”陈轸说:“大王啊,你想得太美了。秦国看重楚国,还不是因为楚国跟齐国是铁哥们儿嘛。你现在跟齐国断了交,楚国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嘛。秦国怎么可能白给你六百里地呢? 张仪一回秦国,肯定反悔。到时候咱们跟齐国断交了,秦国又跟咱们过不去,这不是两头受气嘛。大王啊,你得偷偷跟齐国保持联系,明面上跟齐国断交,然后派人跟着张仪。他要真给地,咱们再跟齐国断交也不迟;他要是不给地,咱们就跟齐国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楚王一听,急了:“陈轸你给我闭嘴,等我得了地再说。”说完就把丞相的大印往张仪手里一塞,还给了张仪好多好东西。然后楚国就跟齐国断交了,还派了个将军跟着张仪去领地。” 张仪到秦国,故意玩把戏,假装掉下车,仨月没去见秦王。楚王一听,心合计:“这小子是觉得我跟齐国断交不够狠呗?”于是乎,派个愣头青去宋国,借了宋国的令牌,跑到北边去骂齐王。齐王那暴脾气,一听就炸了,立马跟秦国套近乎。秦齐一勾搭上,张仪这才慢悠悠地去见楚王使者,说:“嘿,我这儿有六里地的小村儿,想孝敬大王您嘞。”使者一听愣了:“大王让我要的是商於那六百里地,不是六里啊!”回去跟楚王一说,楚王火冒三丈,直接发兵打秦国去了。 陈轸这时候跳出来劝:“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打秦国不如咱割点地给秦国,再联手他们一块儿干齐国。这不就相当于咱从秦国那儿借道,找齐国报仇嘛,咱楚国还能保住家业。”楚王不听,非得硬刚,派了屈匄将军领兵就打。结果呢,秦齐俩家合伙把楚国揍得鼻青脸肿,杀了屈匄,还占了丹阳、汉中的地。 楚国不服气,又派兵偷袭秦国,打到蓝田那旮旯,又是一场恶战,结果楚国又输了个底朝天。最后没办法,只好割了两座城给秦国求和。 秦国还不满足,又跟楚国要黔中那块地,想用武关外的地换。楚王说:“地我不换,我要张仪那小子,拿黔中地换他。”秦王心里那个舍不得啊,但张仪自个儿请缨去了。惠王担心:“楚王恨你骗他商於地,你这是去送死啊。”张仪一笑:“秦国强楚国弱,我跟靳尚那小子铁,他能搞定楚王的宠妃郑袖,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到了楚国,张仪直接被楚王给扣了,要杀头。这时候,靳尚找郑袖吹风:“妹子,你知道你在大王心里地位快不保了吗?”郑袖一愣:“咋回事儿?”靳尚说:“秦王爱张仪跟命根子似的,现在愿意用六县的上庸地外加美女换他。这美女一来,大王肯定宠她,到时候你就得靠边站了。不如你帮张仪说句话,让他走。” 郑袖一听,立马天天在楚王耳边吹风:“大王啊,人家张仪也是各为其主,地还没到手呢,秦国就先派他来示好,说明重视咱。你要是无缘无故杀了他,秦国肯定发飙打咱。到时候咱娘俩可咋整啊,还是放了他。”楚王一听,后悔了,赶紧放了张仪,还跟以前一样好酒好肉招待着。 张仪那小子,刚迈出门槛儿,脚还没离地儿呢,一听苏秦嗝儿屁了,转头就跟楚王白话上了:“秦王那旮旯,地界儿占半边天,兵马多得能跟四国对着干,前有山后有河,四面都是天然屏障,跟铁桶似的。手底下虎背熊腰的兵崽子百八十万,战车成千上万,战马多得数不清,粮食堆得跟小山似的。法律严明,士兵们个个不怕死,就乐意为国捐躯。皇上英明神武,将军们又智勇双全,就算不兴师动众,光靠那常山的险要地势,也能把天下脊梁骨给折了。谁要是晚点儿服软,谁就先玩儿完。您瞅瞅,这六国合纵,不就跟赶着羊群去怼老虎嘛,结果明摆着,不用猜。” “咱说这天下的强国,不是秦国就是楚国,这俩货一见面,那就是火星撞地球,势不两立。大王您要是不跟秦国套近乎,人家秦国大军咔嚓一下,就把宜阳给占了,韩国北边儿的路就给堵死了。再往东一捯饬,成皋也得归人家,韩国那不就成秦国的小弟了嘛,魏国一看,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到时候秦国从西边打楚国,韩国魏国从北边儿来这么一下,您这王位还坐得稳当吗?” “还有啊,这六国合纵,就是一群软柿子想捏硬核桃,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往上冲,国家穷得叮当响还老想着打仗,这不是作死嘛。我听人说,兵力不如人就别逞能,粮食不够就别硬撑。那些个合纵的家伙,满嘴跑火车,专挑好听的说,坏处是一字不提。等秦国真动手了,哭都来不及。所以啊,大王您可得三思啊!” “您再看秦国西边,巴蜀那块儿,大船装满粮食,从汶山那疙瘩出发,顺江而下,到咱楚国这儿,三千里地儿一眨眼。那船上装的兵,一艘船五十人,仨月口粮不带少的,顺水漂着走,一天能跑好几百里,牛马都不用使,不到十天就能到扞关。扞关一慌,咱边境以东的地方就得全副武装起来守着了,黔中、巫郡这些个地儿,可就不是您的了。秦国大军一出武关,往南那么一冲,咱北边的地界儿就得断粮。秦国打楚国,三个月之内就得见真章,可咱等那些个诸侯来救,那得猴年马月啊。这形势,明摆着不对等啊。那些弱国来救,自己都顾不过来呢,还能帮您挡强秦?这就是我为啥替您着急上火的原因啊!” 第156章 大忽悠,张仪 \"大王啊,您跟吴国那帮子人干仗,五回里头赢了三回,可手下兄弟都快拼光了;守着个新城,老百姓苦哈哈的。我听说啊,功劳太大的容易招灾,老百姓累趴下的就得怨上头。您这守着快塌的功劳,还跟秦国那硬骨头对着干,我瞅着都替您捏把汗呢!\" \"再说秦国,为啥十五年不出函谷关动齐国赵国?人家憋着坏呢,想一统江湖。楚国跟秦国以前干过一架,汉中那块地儿让咱给输了,七十多个大佬挂了,汉中也没了。楚王火了,直接带兵干到蓝田,那场面,俩老虎掐架似的。秦国楚国打得两败俱伤,韩国魏国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这主意,够损的!大王您可得合计合计。\" \"秦国要是出兵打卫阳晋,那动静,整个天下都得哆嗦。大王您要是倾巢而出,奔宋国去,不出仨月,宋国就是咱的了。得了宋国再往东,嘿,泗水边上的十二个小国,还不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说起苏秦那小子,满世界跑,忽悠人结盟,自己封了个武安君,还当了燕国宰相。背地里跟燕王合计怎么灭了齐国分地。然后假装犯错跑齐国去了,齐王还傻乎乎地收留他当宰相。两年后露馅了,齐王气疯了,直接在街上把苏秦五马分尸了。就苏秦那两下子,还想玩转天下,统一诸侯,纯属做梦!\" \"现在秦国和楚国地界挨着,看着跟亲兄弟似的。大王您要是听我的,我让您俩太子换个地儿当人质,再让秦国公主来给您当小妾,送您个万户侯的地盘当洗澡堂子。咱俩国就是铁哥们儿了,一辈子不打架。这主意,咋样?\" 楚王一听张仪来了,心里头那个美,想把黔中那块地再给秦国,想跟秦国好。屈原急了:“大王您忘了上次被张仪咋忽悠的了?他一来我就让您炖了他;这回您就算不炖他,也别听他瞎掰啊!”怀王说:“得了黔中地多好啊,以后的事以后说。”就这么地,楚王还是信了张仪,跟秦国又勾搭上了。\" \"张仪这家伙,从楚国溜达一圈,脚底板抹油似的奔韩国去了。一到那儿,就跟韩王白话上了:‘大王啊,您这地界儿,山旮旯里藏着,五谷杂粮里头,豆子麦子少得可怜,老百姓天天就指着豆叶汤过日子。年头儿一不好,连稀粥都喝不上,地儿也就那么几百里,粮食储备连一年都撑不到。 再说您那兵,全算上也就三十万顶天了,里头还得算上伙夫马夫啥的。真正能打的,守城的,去个零头儿,也就二十万出头。可您瞅瞅秦国,带甲百万,战车千辆,铁骑万匹,那虎狼之师,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拿着大戟往前冲,数都数不过来。秦国的马,噌噌的,跑的比风还快;士兵呢,跟蚂蚁似的,一窝蜂往前涌。山东那帮子人,穿盔戴甲跟过节似的,一到真章儿,咱秦人盔甲一扔,光膀子上阵,左手提人头,右手夹俘虏,那叫一个潇洒。秦兵对山东兵,就好比孟贲对怂包,力量悬殊得跟乌获对婴儿似的。您用这帮猛人去收拾那些不服管的软柿子国家,就跟在鸟蛋上挂千斤坠儿一样,悬乎着呢,准没好事儿!’” “那些个大臣诸侯啊,也不瞅瞅自己地盘儿多小,光听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跟吃了蜜似的,一个个跟串通好了似的,跟大王您吹:‘听我的,咱能称霸天下!’结果呢,不顾国家长远利益,就听信那些个短视之言,坑害大王您,这事儿,没谁比他们更在行了。” “大王啊,您要是不跟秦国套近乎,人家大军一到,宜阳一占,您上边那块地儿就断了。再往东一捋,成皋、荥阳一收,您那鸿台宫、桑林苑可就成别人的了。成皋一堵,上边儿一断,您这国家就得分家。所以啊,跟秦国混,您安稳;不跟,您悬乎。自个儿造孽还想着好事儿找上门,那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怨气比天高。跟秦国对着干,顺着楚国来,想不灭国,难哟!” “所以啊,我给大王支个招儿,还是跟秦国混。秦国最想干的就是削弱楚国,而能帮上这忙的,就咱们韩国了。不是说咱们比楚国牛,是那地势儿摆在那儿呢。大王您要是肯向西看齐,帮着秦国收拾楚国,秦王保准乐开花。咱们攻楚,占了地儿,再把这祸水引到秦国那边去,让他们高兴,这买卖,划算着呢!\" 韩王一听张仪那招儿,嘿,还真就听了。张仪乐颠颠地跑回去跟秦惠王汇报,结果秦惠王一高兴,给张仪封了五座城,还给他整个响当当的名号——武信君。 接着,张仪又往东边溜达,去忽悠齐湣王:“我说大王啊,您这齐国,天下无敌手,大臣们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但那些给您出主意的,净是些鼠目寸光的主儿,光顾着眼前,不想着子孙后代的福祉。人家一说齐国,就得提西边那强大的赵国,南边还有韩国和魏国。齐国啊,背靠大海,地广人多,兵强马壮,就算一百个秦国加起来,也拿齐国没辙。可您呢,就听他们瞎白话,也不合计合计。这些人啊,跟穿一条裤子的似的,就觉得合纵好,啥都好。我跟您说啊,以前齐国和鲁国打了三仗,鲁国赢了三回,结果呢,鲁国差点儿就没了。为啥?还不是因为齐国块头大,鲁国瘦小嘛。现在秦国跟齐国的关系,就跟那时候齐国和鲁国一个样。秦国和赵国在黄河边上干了几仗,赵国赢了;又在番吾那块儿,赵国又赢了。可您瞧瞧,赵国打完这四仗,死伤了几十万,邯郸都快成空城了,虽然赢了名头,但国家都快散架了。为啥?还不是因为秦国太强,赵国太弱嘛。” “再瞧瞧现在,秦国和楚国那是亲如兄弟,韩国和魏国也乖乖地当小弟,赵国呢,更是上赶着去渑池朝拜,还割地给秦国。大王您要是不跟秦国套近乎,秦国一挥手,拉着韩国魏国就奔您南边来了,赵国那帮子兵再一过清河,博关、临淄、即墨这些好地方可就都不姓齐喽。到时候,您再想跟秦国套近乎,门儿都没有。所以啊,大王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 齐王一听,乐了:“咱齐国啊,就是个偏远小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哪懂啥国家大计啊。”说完,还真就答应了张仪。 张仪又颠儿颠儿地往西边跑,去见赵王:“咱秦王啊,派我来给您送份大礼。想当年,大王您一声令下,天下诸侯都服服帖帖的,秦国十五年没敢出函谷关一步。大王您的威风,那可是响当当的。我们秦国啊,吓得是瑟瑟发抖,整天忙着练兵、修车、学射箭,还开荒种地攒粮食,就生怕哪天大王您不高兴了,来收拾我们。现在啊,秦国虽然偏远,但心里那股子火儿,可是憋了老久了。” “咱秦王现在手底下有三路大军,一路堵着午道,还跟齐国说好了,一块儿过清河打邯郸;一路呢,在成皋候着,准备把韩国和魏国的军队赶到黄河那边去;还有一路,就在渑池等着呢。这四国要是联起手来,赵国啊,您那地界儿可就得分成四块儿了。我这可不是吓唬您啊,是真心实意地给您提个醒儿。” “大王您信的那苏秦啊,纯属是个大忽悠,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错的说成对的,还想挑拨离间齐国和咱秦国。结果呢,自己反而在大街上被五马分尸了。这天下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明摆着嘛。现在楚国和秦国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韩国魏国也都站队了,齐国呢,也献上了鱼盐之地,这不就是断了您赵国的右臂嘛。您想啊,断了一臂还跟人打架,朋友没了还自个儿单干,这能有好果子吃吗?” “所以啊,我建议大王您啊,不如跟秦王在渑池来个面对面,把酒言欢,握手言和,让大家都把刀放下,别打了。大王您觉得咋样?” 赵王说:“想当年咱先王那会儿,奉阳君那家伙,手攥大权,跟自个儿家似的,先王被他蒙得团团转。我呢,那时候还小,就跟师傅后边学本事,国家大事儿插不上手。先王一走,我心里头就犯嘀咕,觉着不跟秦国混,咱赵国指定长不了。这不,我就合计着,咱得改改主意,割点儿地给秦国,赔个不是,好好处呗。正打算动身呢,您这使者就来了,消息挺灵通啊!”赵王一听张仪的话,立马点头,张仪也就颠儿颠儿地走了。 张仪又往北溜达,到了燕国,跟燕昭王套近乎:“大王啊,您瞅瞅这周围,跟您最铁的还得是赵国。想当年,赵襄子那小子,为了吞并代国,愣是把自个儿姐姐嫁给了代王。然后呢,他使了招阴的,做了个能砸人的金酒壶,跟代王喝酒的时候,让厨子趁酒酣耳热的时候,用那酒壶给代王来了个开瓢。代王一命呜呼,脑袋瓜子都碎了。他姐听说这事儿,伤心欲绝,拿簪子往自个儿身上扎,所以现在还有座摩笄山,就是纪念她的。这事儿,全天下谁不知道啊!” “大王您也看见了,赵王那脾气,跟刺猬似的,谁近扎谁。您说,这样的赵王,您能跟他掏心掏肺吗?之前赵国打咱们,两回围了咱燕都,大王您不得已割了十座城才了事。现在赵王都跑渑池给秦国当小弟了,还献上了河间地。大王您要是不跟秦国套近乎,等秦国大军一到云中、九原,推着赵国来打咱们,那易水、长城可就不是您的了。” “再说了,现在赵国在秦国眼里,那就是个听话的小弟,哪敢乱动弹。您要是跟秦国交好,秦王一高兴,赵国就更不敢惹您了。这样,您西边有了秦国这棵大树,南边又没了齐国、赵国的威胁,多划算啊!大王,您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燕王说:“咱这疙瘩偏远,跟蛮夷似的,我这大汉子在这儿跟小崽子似的,说的话也不顶啥用。这不,上头的贵客来了,给我指点迷津,说让我往西边儿靠,给秦国献上恒山那旮旯的五座城。我一听,嘿,这主意好,就照办了。” 张仪回去一报信儿,还没到咸阳呢,秦惠王就驾鹤西去了,武王接了班。武王打小就不待见张仪,一上台,手底下人就开始嚼舌根子:“张仪那小子,不靠谱,尽出卖国家利益换自个儿好处。秦国要再用他,咱得成笑话了。”诸侯们一听张仪跟武王不对付,立马儿又组团儿不干了,又玩起了合纵那套。 武王元年,大臣们天天盯着张仪不顺眼,这时候齐国还来添乱。张仪怕脑袋搬家,就跟武王说:“大王,我有个馊主意,您听听?”武王问:“啥主意?”张仪答:“为了咱大秦的江山,得让东边儿乱起来,您才好趁机多捞地儿。现在齐国恨我入骨,我在哪儿,他们打哪儿。我呢,就自请去魏国避风头,齐国一准儿去打魏国。他俩一掐起来,您就趁机打韩国,进三川,过函谷,但不直接打周国,就在那儿摆架势,周朝的宝贝准得往外掏。到时候您挟着天子,看着地图,这霸业不就到手了嘛!”武王一听,嘿,这主意挺损,但挺对味儿,就给了张仪三十辆车,让他跑路去魏国了。 张仪一到魏国,齐国真就动手了。魏国王吓得直哆嗦,张仪却说:“别怕,看我的。”他派手下冯喜去楚国绕了一圈儿,又借道去了齐国,对齐王说:“大王啊,您恨张仪恨得牙痒痒,但您知道不,这其实是您给张仪的‘大礼’啊!”齐王懵了:“咋说?”冯喜接着说:“张仪临走前跟秦王说,您恨他,他去哪儿您打哪儿。他就故意去魏国,让您去打魏国。然后秦王趁机打韩国,进三川,过函谷,但不直接打周国,就在那儿装x。这样秦王既能得地,又能显得您是他手里的枪。现在您真打魏国了,这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还帮秦王立威嘛!我这就是说的‘您给张仪的大礼’啊!”齐王一听,嘿,这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就撤兵了。 张仪在魏国当了一年相国,然后就嗝儿屁朝凉了,故事就这么完了。 第157章 三晋出“人才” 陈轸那小子,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跟张仪俩人一块儿给秦惠王打工,俩人都挺得宠,但总爱争风吃醋。张仪就跟秦王嚼舌根说:“陈轸这家伙,拿着咱秦国的金银财宝,跟楚国眉来眼去的,说是为了国家外交,但楚国对咱秦国不咋地,对陈轸倒是挺好,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他还想跳槽去楚国,大王你咋就不拦着他呢?” 秦王就找陈轸问话:“我听说你小子想跳槽去楚国,有这回事不?”陈轸一脸坦然:“是啊。”秦王说:“看来张仪那小子没瞎说啊。”陈轸乐了:“这事儿不光张仪知道,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啊。你想啊,伍子胥对他国君忠心耿耿,天下人都想当他国君的臣子;曾参孝顺他爹娘,天下人都想当他爹娘的儿子。好仆人好媳妇,不用出巷子就有人抢着要;好媳妇改嫁到邻村,那也是抢手货。我现在要是对秦国不忠心,楚国凭啥觉得我是忠臣?我忠心还被嫌弃,不去楚国我还能去哪呢?”秦王一听,嘿,这话说得在理,就对陈轸好起来了。 在秦国混了一年多,秦惠王最后还是让张仪当了丞相,陈轸一看,得嘞,我还是去楚国。结果楚国也没拿他当盘菜,还派他去秦国出差。路过魏国,陈轸想顺道拜访下犀首(魏国的大将军)。犀首一开始还躲着不见,陈轸急了:“我来这儿是有正事的,您不见我,我可就走了,没工夫等下次。”犀首这才勉强见了。 一见面,陈轸就逗犀首:“您咋这么爱喝酒呢?”犀首说:“没事干啊。”陈轸一拍大腿:“那我给您找点事干咋样?”犀首好奇了:“咋干?”陈轸就开始出馊主意了:“田需那小子想拉拢诸侯搞联盟,楚王不信他。您就跟楚王说,您跟燕国、赵国的国王有交情,他们老派人来说:‘没事咋不聚聚呢?’您就说想借楚王的地盘走个亲戚。楚王答应了,您也别带太多车马,就三十辆,大张旗鼓地在院子里摆开,明着说是去燕国、赵国。燕国、赵国的使者一听,立马快马加鞭回去报告,派人迎接您。楚王一看,火了:‘田需跟我约好了,你犀首却偷偷去燕国、赵国,这不是耍我吗?’一生气,田需的事儿他就不管了。齐国听说犀首要北上,也派人把事儿交给他处理。结果,魏、燕、赵三国的事儿,全让犀首给包了。陈轸呢,也顺利到了秦国。” 韩国和魏国那俩小子,干仗干了一年多了,还没完没了的。秦惠王一看,想拉架,就问他身边那帮子人:“咱去不去劝劝架啊?”手下人有说该去的,也有说别掺和的,惠王自个儿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陈轸溜达着到秦国来了,惠王瞅见他,打趣道:“嘿,你小子跑楚国享福去了,还想我不?”陈轸嘿嘿一笑,说:“大王,您听过越国那小子庄舄不?”惠王一愣:“没听过。” 陈轸接着侃:“这庄舄啊,跑到楚国当官了,威风得很。后来病了,楚王就琢磨:‘这小子原来是越国的土老帽,现在富贵了,还想不想老家啊?’旁边人就出主意,说看他病的时候说哪国话就知道。结果呢,派人一听,嘿,还是越国话!大王,您说,我虽说被您打发到楚国了,可我这心里头,能没咱秦国的味儿吗?” 惠王一听,乐了:“行啊你,说得在理。现在韩国魏国这俩兄弟又掐上了,一年多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有人说我该去帮一把,也有人说别管闲事,我这心里头也是没谱。你给我想想办法,顺便也给咱秦国出出主意。” 陈轸一听,慢悠悠地说:“大王,您听过卞庄子打虎的故事没?卞庄子想打野猪,旁边小跟班拦着说:‘你看那俩老虎正啃牛呢,等它们吃饱了,肯定得争地盘,一争起来就得干架,到时候大的受伤,小的挂掉,你再上去补刀,一下就能得俩虎的名声。’卞庄子一听,嘿,有道理,就等着。果不其然,俩老虎干上了,一死一伤。卞庄子趁机上去,一举两得。现在韩国魏国这不就是俩老虎嘛,打到最后,大国伤筋动骨,小国直接歇菜。咱们这时候上去收拾残局,不也是一举两得?我跟大王您啊,都是一个理儿。” 惠王一听,直点头:“嗯,这主意正!”结果,真没插手。后来,大国真就伤了元气,小国也完了蛋,秦国趁机出兵,大获全胜。这就是陈轸那小子的高招儿! 犀首那小子,魏国的阴晋地界儿的人,大名儿叫公孙衍。跟张仪那孙子不对付。 张仪跑秦国混去了,后来还当上了魏国的相国。犀首一看,这不行啊,利益受损啊!他就派人跟韩国的公叔说:“你瞅瞅,张仪那小子把秦国和魏国整一块儿了,说要魏国打南阳,秦国打三川。魏王为啥捧张仪那小子?还不是想吞韩国的地儿嘛!现在南阳都快成韩国的过去式了,你还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点儿地儿算犀首我的功劳,这样一来,秦魏联盟不就散了吗?到时候魏国一合计,肯定得踹了张仪,让我公孙衍上位当相国。”公叔一听,嘿,这主意挺溜,就这么办了。结果,公孙衍还真就当上相国了,张仪那小子就凉了。 后来,义渠的国君来魏国串门。犀首听说张仪又回秦国当相国了,心里那个不痛快啊。他就跟义渠国君套近乎:“哎呀,路远不能常来常往啊,咱们得说说心里话。”接着就忽悠:“要是中原没啥大事儿,秦国就闲得蛋疼,可能烧你家后院玩儿;但真要有事儿了,秦国就得拿大钱儿求你罩着。”这不,后来五国伐秦,陈轸那小子给秦王出主意:“义渠国君可是蛮夷里的好领导,咱们得送点儿礼,安抚安抚他。”秦王一听,行啊,就送了上千匹好绸缎,还有一百个美女给义渠国君。义渠国君一看这阵仗,召集大臣们合计:“这不会是公孙衍那小子搞的鬼?”一合计,直接起兵打秦国,把秦国人李伯给揍得满地找牙。 张仪那小子死后,犀首,也就是公孙衍,又跑到秦国当相国去了。这家伙牛气冲天,还同时挂着五个国家的相印,当上了联盟的老大。 太史公私下里念叨:“咱三晋这块儿,净出些个能折腾的主儿。那些整天念叨合纵连横,想削弱秦国的,基本都是咱三晋的人。张仪这家伙的手段比苏秦还狠,但为啥世人更不待见苏秦呢?还不是因为他先走一步,张仪那小子趁机踩他两脚,吹嘘自己的那一套。说到底,这俩人都是玩心跳的高手啊!张仪早年也是不顺,老被人欺负。但一当上秦惠王的相国,立马就牛气了,先收拾韩国,再搞定蜀国,拉着齐国魏国搞连横,整天就知道忽悠人。还有陈轸那小子,也是爱搞权术;犀首呢,更是欲望满满。你说这三晋之地,咋就净出这些个能人异士呢!” 第158章 白起,杀一人犯法,杀万人封神! 白起那小子,郿地土生土长的。打仗是把好手,给秦昭王卖命。昭王那阵儿,第十三年,白起就当上了左庶长,领兵去收拾韩国的新城。 那年头,穰侯在秦国当丞相,提拔了个叫任鄙的哥们儿去守汉中。第二年,白起又升官了,成了左更,带着人马在伊阙跟韩国、魏国干了一仗,咔嚓一下,砍了二十四万颗脑袋,还活捉了他们的将军公孙喜,占了五座城。白起因此升了国尉,威风得很。 接着他过河去,把韩国安邑以东的地盘都给划拉来了,一直打到乾河那边。又过了一年,白起成大良造了,攻打魏国,又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大大小小的城池拿了六十一座。 再后来,白起跟那外来的客卿错一起,把垣城也给端了。五年后,白起瞄上了赵国,光狼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又过了七年,楚国也遭殃了,鄢、邓五座城被白起一锅端。第二年,白起更狠,直接攻下了楚国的都城郢,还烧了夷陵,一路打到竟陵。楚王吓得屁滚尿流,扔下郢城,跑到东边的陈地躲起来了。秦国一看,行,这郢城咱们就改成南郡了。白起呢,也升官成了武安君。 武安君再接再厉,又把楚国的巫郡和黔中郡给划拉到秦国名下。昭王三十四年,白起又去搞魏国,华阳一战,芒卯跑得比兔子还快,三晋的将领成了俘虏,又是一片刀光剑影,十三万颗脑袋落地。跟赵国的贾偃将军干架,直接把两万多人给扔河里喂鱼了。 到了昭王四十三年,白起又盯上了韩国的陉城,五座城轻松拿下,五万颗脑袋再次成为战绩。四十四年,他又去堵南阳的太行道,一堵就是一个准。 四十五年,韩国野王城也投降了秦国,这下子,上党的路也断了。野王城的守将冯亭跟老百姓一合计:“咱这去郑国的路都断了,韩国也保不住咱们了。秦军一天天逼近,韩国根本挡不住,咱不如把上党送给赵国。赵国要是接了,秦国肯定生气,得去打赵国。赵国一打起来,肯定会跟韩国亲近。韩赵联手,没准儿还能跟秦国抗衡一下。”说完,就派人去跟赵国报信。 赵孝成王一听,跟平阳君、平原君俩人合计。平阳君说:“咱还是别要了,要了这玩意儿,祸比好处大多了。”平原君却不这么想:“白捡一郡,不要白不要啊!”最后,赵国还是收了,还封了冯亭个华阳君的名头,乐呵得跟啥似的。 四十六年,老秦家瞅准机会,咔嚓一下,把韩国的缑氏、蔺地给端了,跟拔萝卜似的轻松。 四十七年,老秦又派了个叫王龁的左庶长,领着大军直奔韩国上党,噌噌几下,上党就成了秦家的了。上党的老百姓一看,妈呀,这咋整?撒丫子就往赵国跑。赵国一看,得了,咱得护着他们,于是在长平那旮旯安营扎寨。 四月份,王龁这家伙不消停,转头就攻赵国来了。赵国呢,派了廉颇老将军上阵。两边小兵小卒一碰面,嘿,还干上了。结果秦军那帮子斥候,手起刀落,把赵国一个副将茄给咔嚓了。 到了六月,秦军那是势如破竹,连着拔了赵国俩要塞,抓了四个尉官。七月,赵国一看,不行,得防守啊,于是筑起高墙深沟,跟乌龟壳似的缩里头了。秦军哪会放过,接着攻,又拿俩尉官,破了赵军的阵,还把西边的壁垒给端了。 廉颇老将军呢,就死守着不出,秦军天天在外面叫嚣,跟唱大戏似的,赵军愣是一动不动。赵王急眼了,天天数落廉颇。这时候,秦国的相国应侯又派人来,拿着千金,在赵国搞起了反间计,说:“赵国啊,就怕马服君赵括,廉颇那老头好对付,都快投降了。” 赵王一听,火冒三丈,心想廉颇你丫的,兵败如山倒,还缩着不敢打,再加上那反间计一煽风点火,立马就让赵括顶替了廉颇。 秦国一听赵括来了,嘿嘿一笑,偷偷换了武安君白起当大将军,王龁成了副手,还下令谁敢泄露白起的身份就砍谁。赵括一到,立马出兵干秦军。秦军假装打不过,撒丫子就跑,还设了两路奇兵等着埋伏。 赵军一看,哟呵,追啊!结果追到秦军壁垒前,愣是进不去。这时候,秦军那两万五千奇兵从后头包抄,五千骑兵又断了赵军的退路,赵军一下就被切成了两段,粮道也给断了。 秦军一看时机到了,轻骑兵嗖嗖往上冲,赵军那是节节败退,只能又缩回壁垒里等救兵。秦王听说赵军的粮道断了,亲自跑到河内,给老百姓发福利,十五岁以上的全拉到长平去,把赵国的救兵和粮食路都给堵了。 到了九月,赵军已经四十多天没吃上热乎饭了,饿得都开始内部消化了。想冲出去,结果分四队试了四五次,愣是没辙。赵括一看,亲自带精锐冲出去,结果被秦军乱箭射死。赵军大败,四十万人投降了白起。 白起心里一盘算:“上党那些老百姓本就不想归秦,赵军又反复无常,不杀光他们,恐怕要闹事。”于是,白起就使了个诈,把这四十万人全给坑杀了,就留了二百四十个小孩回去报信。这一仗,前前后后杀了俘虏四十五万人,赵国那是彻底地震了! 第159章 杀伐太多,因果报应 四十八年那疙瘩的十月,秦国又把上党郡给收了。 秦国这回兵分两路,王龁那小子去攻皮牢,噌噌几下就给拿下了;另一边,司马梗也不含糊,把太原给稳住了。韩国和赵国一看,心里头那个慌啊,赶紧派苏代拿着厚礼去找秦国的相国应侯,套近乎说:“哎,听说武安君把马服子给逮了?”应侯点头:“嗯呐。”“那邯郸是不是也快被围了?”应侯又点头:“对头。” “要是赵国没了,秦王可就登基称帝了,武安君指定能当三公。您想啊,武安君给秦国打的胜仗,七十多座城啊,南边鄢、郢、汉中都给平了,北边还把赵括那帮子给收拾了,这功劳,周、召、吕望加起来都比不上。可赵国一完,秦王一称帝,武安君坐三公的位置,您到时候不得给他打下手?就算您不乐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再说,秦国以前打韩国,围邢丘,困上党,上党老百姓都反了投奔赵国去了,这天底下早就不想当秦国人了。 现在赵国要没了,北边地儿归燕国,东边归齐国,南边归韩国魏国,您算算,您能捞着几个老百姓?所以啊,不如趁现在让他们割地求和,也别让武安君再立功了。” 应侯一听,觉得在理,就跟秦王说:“咱兵也累了,不如让韩国赵国割点地儿和了算了,也让士兵们歇歇。”秦王一听,行,就割了韩国的垣雍和赵国的六个城。正月一到,两边都撤兵了。武安君一听这事儿,心里头跟应侯就结下梁子了。 到了九月份,秦国又坐不住了,派了五大夫王陵去攻邯郸。 这会儿武安君正病着呢,去不了。到了四十九年正月,王陵打邯郸,进展不大,秦国又增兵帮忙。结果王陵那边还是损失了五个校尉。武安君病好了,秦王想让他替王陵指挥。武安君摇摇头说:“邯郸那地儿不好啃啊,再说诸侯的救兵快到了,他们早就看秦国不顺眼了。虽然咱们在长平赢了,但死伤过半,国内空虚。现在远隔河山去争人家的国都,赵国里头有人应,诸侯外头又打,咱们不败也得败。这事儿,我不干。”秦王亲自来请,武安君还是不去;应侯也来请,他还是推脱,最后直接装病不起来了。 秦王没办法,只好让王龁接替王陵。八九月围着邯郸,愣是没拿下来。这时候楚国春申君和魏国公子带着几十万人来救邯郸了,秦军被打得丢盔卸甲。武安君在家摇头:“不听我言,现在咋样了?”秦王一听,火了,硬是让武安君起来带兵。武安君干脆说自己病重得要死。应侯来请,他也不动弹。最后秦王一生气,把武安君贬为普通士兵,打发到阴密去了。武安君病得走不动,过了仨月,诸侯打秦军打得急,秦军连连败退,使者天天往回报信。秦王一看,赶紧派人把武安君赶走,别让他在咸阳碍眼。 武安君一出咸阳西门十里地,到了杜邮,悲剧就来了。 秦王和应侯他们一合计:“白起这小子被贬了,心里还憋屈呢,说不定还瞎咧咧。”秦王一挥手,派使者去赐剑,让他自杀。武安君接过剑,对着自己脖子比划着说:“我天上有啥罪啊,落到这步田地?”琢磨了半天,又说:“我该死,长平之战那会儿,赵国投降了几十万士兵,我使诈把他们全给坑了,这事儿,足够我死了。”说完,一抹脖子,完事儿了。武安君死的那年,是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这死得冤枉啊,秦国人心里都可怜他,乡里乡亲的还给他立庙祭祀呢。 再说说王翦,这哥们儿是频阳东乡人,打小就爱琢磨兵法,后来跟了秦始皇。 秦始皇十一年,王翦带兵打赵国的阏与,赢了,还占了九个城。到了十八年,王翦又领兵打赵国,一年多就把赵国给灭了,赵王投降,赵国地盘全成了秦国的郡。第二年,燕国派荆轲去刺杀秦王,没成,秦王一生气,派王翦去打燕国。燕王喜吓得跑到辽东去了,王翦就把燕国的蓟给占了,然后回来了。后来秦国又派王翦的儿子王贲去打楚国,楚国败了;接着打魏国,魏国王也投降了,魏国地盘也就归了秦国。 秦始皇一统了中原,把三晋整得稀碎,还把燕王追得满街跑,荆国的军队也是被他揍得找不着北。有个叫李信的秦将,小伙子年轻力壮,胆子肥,带着几千号人就敢追燕国的太子丹,愣是把人家追到衍水边儿上,给逮住了。秦始皇一看,嘿,这小子行,有能耐! 于是,始皇爷就跟李信唠嗑:“俺想收拾荆国,你估摸着得多少人马能成?”李信一拍胸脯:“二十万人,足够了!”转头又问王翦,王翦老将军慢悠悠地说:“少了六十万,门儿都没有。”始皇一听,乐了:“老王啊,你这是岁数大了胆儿小了?瞧瞧人家小李,多自信!”结果,就派了李信和蒙恬带着二十万大军往南奔荆国去了。王翦呢,一看自己意见不被采纳,干脆装病,回老家频阳享清福去了。 李信和蒙恬那是真不含糊,平与、寝地连战连捷,把荆军打得哭爹喊娘。李信更是牛气冲天,直接攻到鄢郢,又是一顿猛锤。然后俩人就往西头儿汇合,打算来个包圆儿。结果荆国人也不是吃素的,跟屁虫似的追了三天三夜,愣是把李信的大军给整散了,还杀了七个都尉,秦军那是撒丫子就跑啊。 秦始皇一听这消息,火冒三丈,亲自跑到频阳找王翦赔罪:“老哥哥啊,都怪我没听你的,让李信那小子给咱秦军丢脸了。现在荆国人眼看就要打到家门口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王翦装模作样地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大王还是另请高明。”始皇急眼了:“别介啊,老王,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王翦这才慢悠悠地说:“非要我上的话,六十万人,少一个都不行。”始皇一拍大腿:“成,听你的!” 于是,王翦带着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始皇爷亲自送到灞上,那叫一个隆重。王翦临走前还跟始皇要了不少好地好宅子,始皇说:“老王啊,你尽管去打仗,还愁没钱花吗?”王翦嘿嘿一笑:“大王啊,我这当将军的,就算立了功也不一定能封侯,趁现在还能为大王效力,我得给儿孙们留点家底儿不是?”始皇一听,乐得前仰后合。 王翦到了前线,还派了好几拨人回去要田要地,有人就说了:“老王啊,你这要东西的瘾也太大了点?”王翦摇摇头:“你们不懂,秦王那人心眼儿小,容易多疑。我把秦国的精兵都带走了,他要是不放心咋办?我得让他觉得我是个贪财的人,一门心思只想给儿孙置办家业,这样他才能安心。” 王翦那小子真就替了李信,去揍那荆国的。荆国一听王翦带着更多兵马来了,立马全国总动员,准备跟秦国干一架。王翦到了,嘿,他不急不躁,筑起高墙,跟乌龟似的缩里头,说啥也不出来。荆国的兵啊,天天出来喊话挑衅,王翦就跟没听见似的。他还整天让士兵们休息,洗澡搓背,吃好喝好,还亲自跟他们一块儿吃饭,感情深啊! 过了老长时间,王翦突然问手下:“咱军营里现在都在干啥呢?”手下回:“正扔石头比赛呢,看谁扔得远!”王翦一听,乐了:“得嘞,士兵们这状态,可以上了!”荆国那边看秦国老不出招,以为他们怂了,就撤了往东走。王翦这时候才发兵,派猛将一顿操作猛如虎,把荆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一直打到蕲南,还把荆国的大将项燕给宰了,荆国兵那是撒丫子就跑啊。秦国趁机占了荆国的地盘,建城设郡。过了一年多,又把荆王负刍给逮了,整个荆国就成了秦国的地盘。 秦始皇二十六年,一统天下,王氏、蒙氏这两家功劳最大,名垂青史。 到了秦二世那会儿,王翦和他儿子王贲都死了,蒙家也被灭了。陈胜那小子反秦,秦国派了王翦的孙子王离去打赵国,把赵王和张耳围在钜鹿城里。有人就说:“王离可是秦国名将啊,带着强兵打新立的赵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有人反驳:“不对不对,三代为将的,准得栽跟头。为啥?杀人太多,报应不爽啊!王离这就是第三代了。”没多久,项羽来救赵,跟秦军干了一仗,还真就把王离给抓了,王离的兵也就投降了诸侯。 太史公说啊,老话讲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白起那小子,打仗厉害,变化多端,名声震天,但也没能帮应侯解围。王翦呢,为秦国灭了六国,那时候他是老将,始皇都尊敬他,可也没能帮秦国建立德政,稳固基业,就知道迎合皇帝,混日子。结果到了他孙子王离,被项羽给逮了,这不也是活该嘛!这俩人,各有各的短处。 白起、王翦,都是打仗的高手。轮流当秦国的将领,灭了齐国,打了荆国。赵国用了马服君,长平之战被坑惨了。楚国栽在李信手里,霸上之战又差点儿被端了。王贲、王离接着上,可这三代人加起来,也没留下啥好名声。” 第160章 孟尝君 孟尝君这家伙跟秦国杠上了,琢磨着用齐国当枪使,帮韩国和魏国揍楚国。揍完楚国,他又跟韩魏联手,打算再干秦国一票,还跑到西周那儿借兵借粮。西周那头,苏代站出来说话了:“大哥,你带着齐国帮韩魏打楚国打了九年,把宛、叶以北的地盘都划拉给韩魏了,这下又瞄上秦国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整事儿吗?韩魏南边没楚国找茬,西边没秦国闹心,到时候齐国可就成孤家寡人了。他俩肯定得轻视你齐国,心里头怵秦国。我替你愁啊!你不如跟西周咱哥俩好,别动手,也别借了。你就在函谷关那儿溜达溜达,别真打。我再去跟秦昭王说,就说薛公(孟尝君)不是真想打秦国,他是想让楚王割地给齐国,再让秦国把楚怀王放了当和事佬。这样一来,秦国得了面子,楚国也感激齐国,齐国得了实惠还更强了,薛公您家世代无忧啊!秦国要是不那么弱,还搁三晋西边顶着,三晋也得高看齐国一眼。”孟尝君一听,嘿,这招儿高,就照办了。 说回孟尝君,他在齐国当大官的时候,手底下有个叫魏子的,负责收租子。结果这家伙收了好几次,愣是一文钱没收回来。孟尝君一问,魏子说:“哎,我遇到个能人,我私自做主,把租子给他应急了。” 孟尝君一听,火了,直接给魏子开了。过了几年,有人跟齐湣王嚼舌根子,说孟尝君要造反。正巧赶上田甲劫持了齐湣王,湣王心里头就犯嘀咕了,孟尝君一看形势不妙,撒腿就跑了。这时候,当年魏子资助的那个能人站出来了,上书说孟尝君冤枉,还说要以命担保,说完就在宫门口抹了脖子,用血洗清孟尝君的冤屈。齐湣王一看,惊了,一查之下,发现孟尝君真没那心思,赶紧又把孟尝君请回来了。孟尝君呢,也趁机装病,告老还乡回薛地去了,齐湣王也同意了。 再后来,秦国那败将吕礼跑齐国当相国了,还想给苏代穿小鞋。苏代就找孟尝君出主意:“你看周最在齐国那关系铁得跟啥似的,结果齐王愣是把他踢了,反而听信亲弗的话,让吕礼当相国,这明显是想拉拢秦国嘛。齐秦要是真联手了,亲弗和吕礼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了,到时候咱俩都得靠边站。你得赶紧行动,派兵去赵国,跟秦魏搞好关系,再把周最请回来,这样既能增强咱的实力,又能让齐王信任你,还能稳住天下的局势。没有秦国的威胁,天下诸侯都得围着齐国转,亲弗一看大势已去,还不得夹着尾巴跑路?到时候齐国这江山,还不是齐王和你说了算!” 孟尝君一听,这主意绝了,立马照办。结果,吕礼一看孟尝君这架势,心里头那个恨啊,俩人算是结下梁子了。 孟尝君一瞅这架势,害怕了,赶紧给秦国的相国穰侯魏厓写了封信,信上写着:“我听说秦国打算用吕礼这家伙来收拾咱齐国,你瞅瞅,齐国那可是天下的硬茬子,你这一掺和,不得被人看扁了啊?万一齐秦联手,对着三晋(韩赵魏)一顿猛捶,吕礼那小子指定能当大官,这不明摆着你是帮着齐国给吕礼涨面子嘛!到时候齐国要是躲过了这一劫,还不得恨你恨到牙根儿痒啊?听我的,你劝劝秦王,直接干齐国!齐国一垮,我手里的宝贝随你挑,封你个大大的官。再说了,齐国一倒,秦国也怕三晋联合起来对付它,到时候还不得更看重你,让你去摆平三晋?三晋呢,被齐国整得够呛,也怕秦国,肯定也巴结你,让你去搞定秦国。这么一来,你既立了功,又得了势,两边都得给你面子。要是齐国没垮,吕礼那小子又蹦跶起来,你可就惨了,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儿!” 穰侯一听,觉得在理,就跟秦昭王说了,结果吕礼那小子直接跑路了。 后来啊,齐湣王灭了宋国,嘚瑟得不行,想把孟尝君给踢了。孟尝君心里那个慌啊,赶紧跑到魏国去了。魏昭王一看,嘿,这可是个人才,直接让他当相国了。孟尝君这手玩得溜,西边跟秦国、赵国勾肩搭背,东边联合燕国,一块儿把齐国给收拾了。齐湣王呢,逃到莒城,最后死那儿了。新上台的齐襄王,心里头也犯怵孟尝君,赶紧跟他套近乎,又跟薛公(孟尝君)好上了。孟尝君一死,谥号就叫“孟尝君”。结果他儿子们不争气,乱成一团,最后齐国和魏国一块儿把薛地给灭了,孟尝君这一脉算是断了根儿了。 当初啊,冯驩听说孟尝君好客,穿着草鞋就颠儿颠儿地来了。孟尝君一看,挺客气地说:“哎呀,先生大老远地来,有啥指教我的不?”冯驩也不客气:“听说您这儿招贤纳士,我这穷光蛋就投奔您来了。”孟尝君就把他安排到下等客房住了十天,然后问管客房的人说:“这哥们儿整天都干啥呢?” 管客房的回话:“冯先生穷得叮当响,就一把破剑,还是个草绳缠的。整天弹着剑唱歌:‘长剑啊长剑,你回去,我这吃饭都没鱼!’”孟尝君一听,得嘞,给换到中等客房,吃鱼去。过了五天,孟尝君又问,管客房的又回话:“这回更逗了,又弹剑唱歌:‘长剑啊长剑,你回去,我这出门都没车坐!’” 孟尝君乐了,又给换到上等客房,出门有车接送了。又过了五天,孟尝君再问,管客房的这回笑得合不拢嘴:“您猜怎么着?冯先生又弹剑唱歌了:‘长剑啊长剑,你回去,我这连个家都没有啊!’”孟尝君一听,心里头那个不乐意啊,心想这哥们儿咋这么能折腾呢! 冯谖这家伙,在孟尝君家白吃白喝一整年,愣是一句话没整明白。孟尝君那时候正风光,当着齐国的相国,薛地那块地儿还封给他一万户,家里养的食客三千多号人。可薛地的收成不够养活这些大胃王,孟尝君只好让手下人去薛地放高利贷,想赚点外快。结果,这一放可好,一年到头,钱没收回来几个,借钱的老百姓还都还不上利息,眼瞅着食客们的伙食费都要断顿了。孟尝君急得直转圈,问手下:“谁能帮我上薛地去收债啊?” 管家一拍大腿:“那新来的冯谖,长得挺能白话,岁数也不小了,没啥别的能耐,让他去正合适!”孟尝君一听,行,就把冯谖找来,说:“咱家这些食客,都是奔着我来的,三千多人呢,可薛地的钱收不回来,我这心里头着急啊。你帮我跑一趟薛地,把债收回来呗。”冯谖一抱拳:“得嘞!”说走就走。 到了薛地,冯谖把欠债的都召集起来,一算,嘿,利息加起来十万大洋呢!他也没急着要钱,先是整了顿好酒好肉,把大伙儿都叫来,不管能不能还得起利息的,都一视同仁,拿着欠条对个账。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谖拿起欠条,对那些能还利息的说:“咱们定个日子还钱哈。” 对那些还不上的,直接把欠条往火里一扔,说:“孟尝君借钱给你们,是为了帮你们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挣那点利息。现在有钱的按约定还,没钱的,欠条烧了,两不相欠!有这样的主子,你们还能不好好干?”这一说,大伙儿都感动得不行,纷纷起身拜谢。 孟尝君一听冯谖把欠条都烧了,气得直跳脚,派人把他叫回来。冯谖一到,孟尝君就质问:“我养着三千多食客,就指望薛地的那点利息呢!你倒好,钱没收回来,还把酒席摆了,欠条烧了,这是唱的哪出啊?”冯谖嘿嘿一笑:“大哥,您别急。我不摆酒席,咋能知道谁有钱谁没钱呢?有钱的咱定日子还钱,没钱的,你就是逼他十年八载,他也还不起,到最后还不是跑了?那样一来,您名声不好了,说您爱财不爱人,底下人也得说您坏话。我把这些没用的欠条烧了,让薛地的老百姓念着您的好,这不比啥都强?”孟尝君一听,这话在理,拍着大腿就乐了。 后来,齐王听信了秦、楚两国的谗言,说孟尝君名头太大,要篡权,就把他给废了。食客们一看,树倒猢狲散,都跑了。冯谖这时候站出来,说:“给我辆车,我去趟秦国,保证让孟尝君在齐国更受重用,地盘更大!”孟尝君一听,行,就给了他车和钱。冯谖到了秦国,对秦王说:“您瞅瞅,那些个游士,往西走的,都想让秦国强;往东走的,都想让齐国强。秦齐俩国,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现在齐国废了孟尝君,他心里憋屈着呢,要是咱能把他拉过来,齐国那点事儿,还不全得告诉咱?到时候,齐国不就是咱囊中之物了吗?” 秦王一听,有道理,赶紧派了十辆车,装了百镒黄金去请孟尝君。冯谖自个儿先跑回来,对齐王说:“秦王那边正琢磨着怎么拉拢孟尝君呢,您得赶紧行动,不然秦国一得手,咱可就被动了。”齐王一听,吓得一激灵,赶紧派人去迎孟尝君,不光恢复了他的相位,还多加了一千户的地盘。秦国的使者一看,孟尝君又上台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打从齐王那疙瘩把孟尝君给废了,手底下的哥们儿全散了。后来,又把人请回来,冯驩这家伙还亲自去迎。车还没到呢,孟尝君就唉声叹气地说:“我这人就好个热闹,待客那是真心实意,家里养的三千多号食客,你也知道。这一说我不中用了,嘿,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连个回头看的都没有。现在靠你老冯,我又坐回这位置了,他们哪还有脸来见我?要真来了,我非得啐他们一脸不可,好好羞辱他们一番。” 冯驩一听,赶紧勒住马,给孟尝君拜了一拜。孟尝君也下车迎他,问:“你这是替那些跑路的哥们儿道歉来了?”冯驩摇摇头:“哪儿啊,我是说你话说岔劈了。这世上的事儿,它有它的规矩,你明白不?”孟尝君一脸懵:“我这脑袋瓜子,是真不明白你啥意思。” 冯驩接着说:“人活一世,早晚得归西,这是自然规律;有钱有权的时候,身边围一圈人,穷了落魄了,朋友就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没看那赶集的不?一大早,挤得肩膀挨肩膀往里冲;到了晚上,路过集市,连看都不带看的。不是白天好晚上差,是心里惦记的那东西没了。你现在失势了,哥们儿散了,那也是正常,犯不着怪他们,更别堵了以后的路。咱还得像以前那样待人接物。” 孟尝君一听,连连作揖:“得嘞,听你的!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开了窍了。” 太史公也整了两句: 我那次路过薛地,那民风啊,跟邹、鲁那俩地儿真不一样,满大街净是些刺儿头小子。我一打听,为啥这样呢?人说:“孟尝君招揽天下那些个侠肝义胆的,还有那么些个不三不四的,加起来得有六万多家子住薛地呢!”外头传孟尝君好客,自个儿还乐呵,看来这名头真不是白给的。 靖郭君的儿子,威王的孙子,这家伙不光把国家整强大了,还把自个儿的门第也给整高了。爱交朋友,敬重贤士,连平原君都高看他一眼。鸡鸣狗盗的勾当有人干,魏子、冯驩这样的能人也有。你说他这是咋整的?愣是把个薛县给保住了! 第161章 完璧归赵 廉颇那小子,赵国的猛将一枚。赵惠文王那阵儿,第十六年头上,廉颇领兵打齐国,那叫一个狠,直接把齐国揍趴下了,还顺手牵了阳晋这块地儿,回来就被封为上卿,名声在外,诸侯们一提他,都竖大拇指,说这小子真有种! 再说蔺相如,地道的赵国人,原先是宫里太监头儿缪贤手底下的门客。赵惠文王那时候,得了块宝贝,楚国的和氏璧。这事儿传到秦昭王耳朵里,他眼馋了,写封信给赵王,说想用十五座城换这璧。赵王跟廉颇大将军他们一合计,心里犯嘀咕:给了,怕秦国赖账;不给,又怕秦国动武。正纠结呢,找不着个合适的人去跟秦国谈判。 缪贤这时候站出来了:“大王,我那门客蔺相如,能行!”赵王问:“你咋知道的?”缪贤说:“我犯过错,想逃到燕国去,相如拦着我,问我凭啥觉得燕王会收留我。我说我跟燕王会过面,他私下里拉我手,说要跟我做朋友。相如一听,笑了,说:‘赵国强大,燕国弱小,燕王巴结你是因为你有赵王罩着。你要真跑了,燕王哪敢留你,还得把你送回来。你不如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去请罪,兴许能逃过一劫。’我听他的,果然没事。我觉得这小子,有勇有谋,派他去准没错。” 赵王一听,召见蔺相如,问:“秦王想用十五座城换我的璧,给不给?”相如说:“不给不行,赵国弱,得罪不起。”赵王又愁了:“给了璧,他不给城咋办?”相如一拍胸脯:“给了璧他不给城,那是秦国理亏;咱们不给,那就是咱们理亏。两害相权取其轻,宁可咱们吃点亏,也不能让秦国占理。”赵王点头:“那谁去?”相如说:“大王要是没人选,我蔺相如愿意走一趟。要是秦国给了城,璧就留下;不给,我完璧归赵!” 于是,蔺相如揣着璧,西行入秦。秦王在章台宫接见他,一见璧,眼睛都直了,传给妃子们和手下人看,一群人跟过年似的,喊万岁。可蔺相如瞅着秦王那德行,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没打算给城。他上前一步,说:“大王,这璧上有瑕疵,我给您指出来。” 秦王一递手,蔺相如接过璧,退到柱子边,靠着柱子,头发都竖起来了,冲着秦王喊:“大王您想要这璧,写信给赵王,赵王召集满朝文武商量,都说秦国不地道,空手套白狼,给了璧也换不来城。可我想着,老百姓交朋友都不带这么忽悠的,何况是国家呢!但为了大局,赵王还是让我带着璧来了。大王您呢,把我晾这儿,跟看猴似的,还拿璧逗乐子。我看您也没打算给城,那我只好把璧收回来了。您要真逼急了我,我这脑袋和这璧,今天就一块儿撞这柱子上!”说着,他就要撞。 秦王一看,这哪成啊,赶紧赔不是,叫手下人拿地图来,指着说从这儿到那儿,十五座城,都给赵国。但蔺相如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秦王在忽悠人,就说:“和氏璧,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宝贝,赵王怕得不行,才献出来的。献的时候,赵王还斋戒了五天呢。大王您要是真有诚意,也得斋戒五天,摆个九宾大礼,我才能把璧给您。”秦王一听,硬抢是不行了,只好答应。蔺相如心里明白,秦王就算斋戒了,也不会真给城,就偷偷让手下人穿着便衣,把璧送回赵国去了。 秦王斋戒五天后,整那九宾大礼搁朝堂上,请赵国的使者蔺相如。相如一到,跟秦王说:“打从秦穆公那会儿算起,二十多年了,秦王您家就没一个说话算数的主儿。我怕您忽悠我,回头再对不起赵国,干脆先让人把和氏璧送回赵国了,您猜怎么着,人家嗖的一下就到了。再说了,秦国强大,赵国弱小,您老人家随便派个小弟来,赵国立马就得捧着璧过来。现在您这么牛气哄哄的,还先提条件要赵国割十五座城,赵国咋可能因为块石头就得罪您这大佬呢?我知道骗您得挨收拾,您要是乐意,我这就下锅给您炖了,不过您和手下兄弟们可得合计合计。” 秦王和手下人面面相觑,乐呵上了。有人想拉相如出去,秦王摆摆手:“杀了相如,璧也回不来,还伤了和气,不如咱对他好点,让他回赵国,赵王能因为一块石头就跟咱翻脸吗?”最后,还是在朝堂上见了相如,走完流程,放他回去了。 相如一回赵国,赵王那叫一个高兴,觉得这家伙真给咱长脸,没让诸侯们看笑话,直接提拔为上大夫。秦国那边呢,城也没给赵国,赵国当然也没把璧给秦国。 后来,秦国打赵国,占了石城。第二年,又打,杀了赵国两万人。 秦王派使者给赵王传话,说想在西河外的渑池跟赵王来个友好会晤。赵王一听秦国就哆嗦,不想去。廉颇和蔺相如一合计:“大王,您不去,那不就等于告诉人家赵国又弱又怂嘛。” 赵王一想也是,就去了,相如也跟着。廉颇送到边境,跟赵王说:“大王,您这一去,算算路程和礼仪啥的,完事就回来,别超过三十天。要是过了三十天还没影儿,咱们就立太子当王,断了秦国的念想。”赵王点头,俩人就去了渑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王来了句:“我听说赵王喜欢音乐,来,给咱弹个瑟听听。”赵王一脸无奈,只好弹了。秦国的御史立马记下:“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与赵王会面,赵王献瑟一曲。” 蔺相如一看,这哪行,上前就说:“我也听说秦王您擅长秦地音乐,不如来个击缶,给大伙儿助助兴。” 秦王一听,火了:“不干!” 相如二话不说,捧着缶就上前,跪那儿求秦王:“您就赏个脸。”秦王还是不干。相如一瞪眼:“您要是不干,五步之内,我这脖子上的血可就溅您身上了!” 秦王手下人一看,这是要动手啊,刚要冲,相如一嗓子吼过去,全给镇住了。秦王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击了下缶。相如立马招呼赵国的御史:“记上,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为赵王击缶助兴。” 秦国的大臣们不干了:“咱们提议,用赵国的十五座城给秦王祝寿!”相如也不含糊:“那咱们也用秦国的咸阳给赵王祝寿呗!”一顿饭下来,秦王愣是没在赵国面前讨到便宜。赵国那边也是兵马齐备,就等着秦国呢,秦国自然也就没敢轻举妄动。” 第162章 负荆请罪 蔺相如那小子,一回国,就因为功劳大,被拜为上卿,位置还在廉颇那老小子之上。廉颇不乐意了,说:“我,赵国的猛将,攻城野战,那功劳杠杠的。蔺相如呢,就靠耍嘴皮子,还爬我头上去了。再说,他以前还是个小透明呢,我这心里头,憋屈啊,咋能给他当小弟呢!”于是,他放出话去:“瞅见蔺相如,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蔺相如一听,直接躲了,连朝会都不去了,天天装病,说啥也不跟廉颇争那排名。有时候出门,远远看见廉颇,赶紧让车夫绕道走,生怕碰面。这下,手下人急了,说:“咱们抛家舍业地跟着您,就图个您的高风亮节。现在您和廉颇平起平坐,他放狠话,您还躲,这胆子也忒小了!咱们这些做手下的都跟着丢人,不干了不干了!” 蔺相如一听,赶紧拦着,问:“你们觉得廉将军和秦王比咋样?”手下人说:“那哪儿能比啊,秦王多厉害啊!”蔺相如笑了:“连秦王我都敢当庭骂他个狗血淋头,让他手下大臣都跟着丢脸,我会怕廉将军?我是想着,就咱俩在,秦国才不敢动赵国一根汗毛。咱俩要是干起来,那不就像俩老虎打架,必有一伤嘛。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国家大局,不顾个人恩怨啊!” 廉颇一听这话,惭愧了,光着膀子,背着荆条,通过门客引见,跑到蔺相如府上请罪:“哎呀,我这老粗,没想到您胸襟这么宽广!”俩人一笑泯恩仇,成了铁哥们儿。 那年头,廉颇往东打齐国,干趴了他们一支军队。过了两年,他又去揍齐国几这个地方,给拿下了。又过了三年,廉颇转战魏国,防陵、安阳,也是手到擒来。再过四年,轮到蔺相如带兵,也是去打齐国,打到平邑就撤了。第二年,赵奢那小子也露脸了,在阏与把秦军给灭了。 说起赵奢,他原先是管农田税收的。有回平原君家不交税,赵奢愣是按律办事,把平原君家九个管事儿的给办了。平原君火了,要杀赵奢。赵奢不慌不忙地说:“您是赵国的贵公子,但要是您家都不守法,法律就形同虚设,国家就弱了。国家一弱,别的诸侯国就来欺负咱们,赵国一完,您这富贵还能保住吗?您要是守法,上下一心,国家就强大了,您这贵戚的身份,不也更稳当了吗?”平原君一听,嘿,这小子说得在理,就推荐给赵王了。赵王让赵奢管国家财政,结果国家富得流油,老百姓兜里有钱,国库也满满的。 “那阵儿秦国打韩国,大军压到阏与那块儿了。赵王急眼了,找廉颇来问:‘咱能救不?’廉颇一脸愁容说:‘路远道儿险,难啊!’赵王不死心,又找乐乘问,乐乘也是那套词儿。最后喊来赵奢,赵奢琢磨琢磨说:‘这就像俩耗子搁洞里掐架,谁横谁赢!’赵王一听,行,就你了赵奢,带兵去救!” “赵奢大军离开邯郸三十里地,他就发话了:‘谁再提意见,甭管啥好话,直接拉出去毙了!’秦国那边呢,在武安西边扎营,天天敲锣打鼓的,整得跟过年似的,武安那房子顶上的瓦都颤悠。这时候,军里有个愣头青说要赶紧去救武安,赵奢眼都不眨,咔嚓就给剁了。然后他就让大伙儿猫着,一猫就是二十八天,还加固营寨。秦国派间谍来刺探,赵奢好吃好喝的招待完,又给放回去了。间谍回去一报信,秦将乐坏了:‘哈哈,离国都三十里不动弹,还加固工事,阏与那块儿肯定是咱的了!’” “赵奢送走间谍,立马卷起铺盖卷儿,领着大军跟飞似的,俩天一夜就到了,还让箭术好的在阏与五十里外埋伏。营寨一扎好,秦国人一听风就是雨,全副武装地冲来了。这时候,有个叫许历的小兵想提建议,赵奢说:‘进来。’许历战战兢兢地说:‘秦国人没想到咱这么快到,他们来势汹汹,将军您得把阵摆厚实点,等他们来。不然,咱得吃大亏。’赵奢点头:‘听你的!’许历又哆嗦了:‘那我犯军规了,您得饶我一命啊。’赵奢大手一挥:‘这事儿回邯郸再说。’许历还不死心,又说:‘谁先占了北山谁就赢定了!’赵奢一听,立马派了一万人去抢山头。秦兵后来才到,山抢不着,还被赵奢一顿胖揍,打得落花流水。秦军一看这架势,撒丫子就跑了,阏与的围也解了。” “赵惠文王一高兴,给赵奢封了个‘马服君’的号儿,还把许历提拔为国尉。这下,赵奢跟廉颇、蔺相如平起平坐了。” “又过了四年,赵惠文王驾鹤西去,他儿子孝成王接班。又过了七年,秦国和赵国在长平那疙瘩干上了。这时候赵奢早没了,蔺相如也病得就剩半口气了。赵王让廉颇带兵打秦国,结果廉颇老将军连着吃败仗,就缩在营里不出来了。秦国那边天天喊话挑战,廉颇愣是不搭理。赵王呢,被秦国的间谍给忽悠瘸了。间谍说:‘秦国最怕的就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当将军。’赵王一听,立马换上赵括,顶替了廉颇。蔺相如这时候还挣扎着说呢:‘王啊,您这是按名头儿用人啊,跟按死谱子弹琴似的。赵括就会念他老爹的书,实战中啥招儿都不会变啊!’赵王哪听得进去,硬是把赵括给派出去了。” 赵括这小子,打小就爱琢磨兵法,一开口就是打仗那点子事儿,整得跟全天下就他懂似的。有回跟他老爹赵奢聊兵法,赵奢愣是没辙反驳,但心里头可不觉得这小子行。赵括他妈就问赵奢咋回事儿,赵奢摇头晃脑地说:“打仗啊,那是玩命的事儿,赵括说得跟玩儿似的。要是赵国不派他当将军也就算了,真要派了,那败赵军的准是他!” 等赵括要出征那天,他妈急了,直接给王上写了封信:“大王啊,赵括这货可不能当将军!”王上一脸懵:“为啥呀?”他妈回:“想当年我伺候他老爹,那时候他老爹当将军,吃饭都得十几个人伺候着,朋友多得数不清。大王和宗室赏的东西,他全给了手底下的将士,一接命令,家里事儿都不带问的。你再看赵括,一当将军,跟个大爷似的,手底下人见了他都不敢抬头。大王赏的金子绸缎,他全往家搂,还整天琢磨着买田置地。你说,他能跟他爹比吗?俩人心思都不一样,大王你可别派他去啊!” 王上说:“哎呀妈呀,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赵括他妈还不放心:“真要派了,到时候出事儿了,可别怪到我头上啊!”王上点头答应了。 赵括一接手,把廉颇那套全给改了,手底下人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秦国白起将军一听,乐了,立马派奇兵假装败走,断了赵军粮道,把赵军一分为二,士兵们心都散了。四十多天下来,赵军饿得跟啥似的,赵括一看,急眼了,带着精锐就冲出去拼命,结果让秦军给乱箭射死了。赵军一败涂地,几十万人全投降了,秦国那是一点不含糊,全给坑埋了。赵国这回,前后加起来,损失了四十五万大军。第二年,秦国又围着邯郸不放,一年多,赵国差点儿就完蛋了。还好楚国、魏国这些哥们儿来救场,邯郸这才解了围。赵王想起赵括他妈当初的话,也没追究她。 又过了五年,燕国看赵国在长平被打惨了,觉得机会来了,派栗腹带兵打赵国。赵国一看,赶紧让廉颇上,廉颇一出马,就在鄗地把燕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把栗腹给宰了,顺势就把燕国给围了。燕国一看不行,割了五座城求和,赵国这才罢休。赵国还给了廉颇个封号,叫信平君,还让他当了代理相国。 廉颇从长平回来那会儿,失势了,那些个平时围着他转的人全跑了。后来廉颇又被重用,这些人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廉颇一看,乐了:“嘿,你们咋还回来了呢?”这些人也不含糊:“大哥啊,你咋才看出来呢?这世道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你有权有势,我们就跟着你混;你没权没势了,我们就撤。这很正常嘛,有啥好抱怨的?” 又过了六年,赵国派廉颇去打魏国的繁阳,结果给打下来了。 后来赵孝成王一死,他儿子悼襄王继位,让乐乘去接替廉颇。廉颇一听,火了,直接就把乐乘给赶跑了,自己则跑到了魏国的大梁。第二年,赵国看廉颇跑了,就让李牧当将军去打燕国,结果把武遂、方城都给打下来了。 第163章 廉颇老矣,李牧憋屈 廉颇在大梁一待就是好几年,魏国也不待见他。赵国那边呢,老被秦国欺负,赵王就想着再把廉颇请回来。廉颇呢,也想着回赵国再干一票。于是赵王就派了使者去看看廉颇还行不行。结果廉颇的仇人郭开给使者塞了不少钱,让使者使劲儿说廉颇的坏话。使者见了廉颇,廉颇为了证明自己还行,一口气吃了一斗米、十斤肉,还披甲上马遛了一圈。可使者回去跟赵王说:“廉将军虽然饭量不减,但跟我坐着聊着聊着,就上了三回厕所。”赵王一听,觉得廉颇是真老了,就没再召他回来。 听说廉颇那老小子跑魏国去了,楚国暗戳戳地派人去接他回来。廉颇一到楚国当上将军,嘿,愣是没整出啥大动静,自个儿还嘟囔:“我这心里头啊,还是想带咱赵国的兵。”结果,廉颇最后在寿春那地儿,悄悄地走了。 再聊聊李牧,那可是赵国北边的牛掰将军。他老待在代地雁门关那疙瘩,专门对付匈奴。他自个儿说了算,想咋安排人就咋安排,连市场收的租子都直接送军营里,给弟兄们花。天天宰牛犒劳士兵,练射箭骑马,烽火台盯得紧,间谍也派得多,对战士们那是一个好。他还定了个规矩:“匈奴一来捣乱,咱就赶紧缩回城里,谁要是敢出去抓俘虏,我就砍他脑袋!”就这样,匈奴来了几年,愣是没占到便宜,还以为李牧胆小呢,连赵国的边兵都这么说。赵王看不惯了,批评李牧,李牧还是老样子。赵王火了,直接把他召回来,让别人顶上。 换将一年多,每次匈奴来,都得出战,结果嘛,输多赢少,损失惨重,边地连田都种不了,牛羊也养不活。这下好了,又想起李牧来了,请他出山。李牧呢,大门一关,装病不出。赵王没辙了,只好强行让他带兵。李牧说:“大王啊,您要是非得用我,我就得按我的老规矩来,不然我可不干。”赵王答应了。 李牧一去,还是老样子。匈奴几年下来,啥便宜也没捞到,更觉得李牧胆小了。可边地的士兵们呢,天天领赏也不打仗,手都痒痒了,都盼着干一仗。于是,李牧开始准备了,选了上千辆战车,上万匹战马,还有五万精兵,十万弓箭手,天天练兵。还让老百姓放心大胆地放牧,满山遍野都是人。匈奴小股部队来试探,李牧假装打不过,还故意放了几千人给他们追。单于一听,乐了,带着大军就来了。结果呢,李牧摆了个大阵,左右包抄,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匈奴十多万骑兵给灭了。还顺手灭了襜褴,破了东胡,林胡也投降了,单于跑得比兔子还快。从那以后,十多年里,匈奴都不敢靠近赵国的边城。 赵悼襄王元年的时候,廉颇已经跑到魏国去了,赵国就让李牧去打燕国,一口气攻下了武遂和方城。过了两年,庞暖又把燕军给打了,还杀了剧辛。又过了七年,秦国在武遂把赵国将领扈辄给灭了,斩首十万。这下子,赵国急了,直接让李牧当大将军,带着兵在宜安把秦军给打趴下了,秦将桓齮也跑了。赵王高兴坏了,封李牧为武安君。又过了三年,秦国来打番吾,李牧又是一顿操作,把秦军打跑了,还顺便挡住了韩国和魏国的南边。 赵王迁七年,秦国派来个叫王翦的狠角色,直愣愣地就奔赵国来了。赵国一看,得嘞,派李牧、司马尚俩大佬去挡枪。结果秦国那帮孙子,给赵王的小跟班郭开塞了老鼻子金子,让他当间谍,瞎咧咧说李牧、司马尚要造反。赵王一听,哎呀妈呀,赶紧换将,让赵葱和那个齐国的颜聚顶上。李牧这家伙倔,说啥也不干,赵王就派人偷偷摸摸地给逮了,咔嚓一下,给解决了。司马尚也跟着倒霉,被撸了。 仨月过后,王翦那小子瞅准机会,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把赵葱给收拾了,还顺道把赵王迁和颜聚给绑了票,赵国就这么玩完了。 太史公他老人家说了:“知道要挂还往前冲,那才叫真勇。死其实不难,难的是怎么死得有面子。想当年蔺相如,拿着和氏璧,眼瞅着柱子,连秦王的手下都敢吼,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能被剁了似的。可有些人啊,胆小得跟老鼠似的,动都不敢动。蔺相如呢,一鼓作气,把威望整得比敌国都高,回头还知道让着廉颇,名声大得跟泰山似的。这家伙,智勇双全,没跑了!” “清风那个吹啊,吹得人心凉飕飕的,但咱们的英雄们,那是一身的胆气,热腾腾的。一个个为了忠义,那是拼了老命,轮流当老大。和氏璧送出去又拿回来,渑池会上,两国关系那叫一个好。廉颇背着荆条认错,那是知道怕了,但也是为了大局,甘愿低头。说到安定边疆,制定国策,那还得看廉颇、李牧这俩老兄弟的功劳啊!” 第164章 田单 田单这小子,是齐国老田家远房亲戚。湣王那时候,他在临淄市场当小官,跟透明人似的没人搭理。 后来燕国派乐毅来,把齐国打趴下了,湣王撒丫子就跑,最后在莒城躲了起来。乐毅那小子,带着大军跟逛大街似的就把齐国平了。田单呢,脚底抹油跑到安平,告诉自家亲戚,一定要把车轮包铁皮。没过多久,燕军攻打安平,城破了,齐国人乱窜,车轮跑断了,车翻了,人被俘虏了,就田单家因为轮子包铁保住了车,一路往东跑到了即墨。寂寞应该就是(爱斯基摩人)翻译过来就是(俺是即墨人) 燕军把齐国城邑挨个收拾了个遍,就剩下莒城和即墨硬气着不投降。听说齐王在莒城,燕军就集中火力猛攻。结果淖齿那小子在莒城把湣王给做了,自己守着城,跟燕军耗上了,好几年愣是没让燕军得逞。 燕军一看,行,那我换个方向,围即墨去。即墨的大夫出去迎战,结果战死了。城里人一看,得嘞,推田单上!说:“安平那仗,田单家就靠铁箍活下来的,懂打仗!”就这么着,田单成了将军,带着即墨人跟燕军杠上了。 过了阵子,燕昭王驾鹤西去,惠王继位,跟乐毅不对付。田单一听,嘿,机会来了,就开始在燕国搞间谍战,说:“齐王都凉了,就俩城没拿下。乐毅怕回去挨收拾,所以打着伐齐的幌子,其实是想自立为王。齐人还没归心,他就故意慢悠悠地打即墨,等着时机成熟呢。齐人最担心的就是换个将领来,即墨就完犊子了。”燕王一听,有道理,就把乐毅给撤了,让骑劫顶上。 乐毅一看,这啥情况,直接回赵国养老去了。燕军士兵们那叫一个不乐意啊。田单呢,趁热打铁,让城里人吃饭前先祭祖,结果鸟儿都来凑热闹,在城里飞来飞去。燕军一看,懵了,这啥情况?田单趁机说:“神仙下凡来教我啦!”然后告诉全城:“咱们有神人当老师啦!”有个士兵逗乐子说:“我能当老师不?”说完就跑了。田单也不含糊,站起来就追,追上后还恭敬地坐东边,真拿他当老师。士兵说:“我逗你玩呢,我真不行。”田单说:“甭谦虚!”就这么着,每次发号施令都说是神师的旨意。 田单又放出风声:“我就怕燕军把抓到的齐兵鼻子割了,放在前面当敢死队,那我们即墨就完了。”燕军一听,嘿,这主意好,立马照办。即墨人一看自家兄弟被整成这样,气炸了,守城守得更卖力了,生怕被抓去受罪。 田单一看士气上来了,亲自上阵,跟士兵同吃同住,连老婆孩子都编入队伍,好吃的好喝的全给士兵。让精锐士兵埋伏好,老弱妇女上城墙晃悠,还派人去跟燕军谈判投降。燕军一听要投降,乐得跟啥似的,大喊万岁。 田单又使招,收集老百姓的金子,凑了上千两,让即墨的土豪给燕将送去,说:“我们要是投降了,求您高抬贵手,别抢我们家产,别动我们女人,让我们安稳过日子。”燕将一听,这买卖划算,答应了。这一答应,燕军的警惕心就彻底松懈了。 田单这家伙,在城里头搜罗了一千多头牛,给它们披上大红绸子衣裳,上头还画满了五彩斑斓的龙纹。牛角上绑着刀枪,牛尾巴上绑着沾了油的芦苇,再点上火。城里头他挖了几十个洞,晚上一放牛,后头跟着五千多勇猛的汉子。牛尾巴一热,牛哞哞叫着就往燕军那边冲,燕军晚上睡得正香呢,一下子吓个半死。那火光牛影,一看都是龙在飞,碰到的燕军非死即伤。五千汉子趁着乱乎劲儿,悄没声儿地冲上去打,城里头的人也敲锣打鼓跟着喊,老的少的都拿铜家伙使劲儿敲,那声音,震天响!燕军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跑。齐国人趁机就把燕军的将领骑劫给灭了。燕军乱成一锅粥,齐国人追得那是一个欢,经过的城啊邑啊,都反过来跟着田单混,兵力越打越多,越打越顺,最后把燕军逼到河边,七十多座城全给夺回来了。接着,大伙儿迎着襄王从莒城回来,一块儿进了临淄,襄王又开始当老大了。 襄王一看田单这么能耐,高兴坏了,直接封他为“安平君”,听着就气派! 太史公说啦:“打仗这玩意儿,得按规矩来,但要想赢,还得靠奇招。高手出手,那奇招多得跟花儿似的,数都数不过来。正经和奇招啊,它们就像那糖葫芦,串一块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完没了。开始的时候你得像大姑娘似的藏着掖着,等人家门一开,你就跟兔子似的窜出去,让人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不就是说的田单嘛!” 话说当初,淖齿那小子把齐湣王给杀了,莒城的人到处找湣王的儿子法章,最后在太史嬓家里找到了,这家伙正给人家浇园子呢。太史嬓的女儿一看,哎呀,这小子挺可怜,就对他特别好。后来法章就跟这姑娘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俩人就这么好上了。再后来,莒城的人一起拥立法章当了齐王,拿莒城跟燕军对着干。太史嬓的女儿也就成了王后,人家都叫她“君王后”。 燕军刚打进齐国那会儿,听说画邑有个叫王蠋的人特别牛,就下令说:“画邑周围三十里内,谁也不许进去,就为王蠋一个人留的。”后来,燕军派人去跟王蠋说:“老兄啊,齐国人都夸你仗义,我们打算请你当将军,再送你一万户当封地。”王蠋一听,连连摆手。燕军威胁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带兵屠了画邑。”王蠋一瞪眼:“忠臣不侍二主,贞女不嫁二夫。齐王不听我劝,我才退隐耕田。现在国家亡了,我不能活;你们用武力逼我当将军,那是助纣为虐。与其活着没骨气,还不如死了痛快!”说完,他就把脖子往树枝上一挂,用力一挣,咔嚓一下,完事儿了。 齐国的士大夫们一听这事儿,都说:“王蠋一个平民都能这么有骨气,不向燕国低头,更别说我们这些当官吃俸禄的了!”于是大伙儿一块儿跑到莒城,找了法章的几个兄弟,立他为襄王。 说到兵法啊,规矩得守,但奇招更得用。有时候断了后路反而能自救,反间计也是先行一步。就像那头牛一冲,旗子一扬,对面就被破了,齐国的城也一座座都收回来了。襄王一上位,田单自然是大大有赏,安平君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 第165章 屈原 屈原这小子,大号叫平,跟楚国国王一个姓儿,是楚怀王的左膀右臂。这家伙肚子里有货,心气儿还高,治国理政门儿清,说话办事儿溜得很。进了宫就跟大王合计国家大事儿,出宫门儿就接待贵宾,跟诸侯们扯皮。大王对他那是相当器重。 可有个上官大夫,跟屈原一个级别,俩人争宠呢,上官大夫心里头就合计着怎么给屈原使绊子。楚怀王让屈原起草国家法令,屈原正忙着写草稿呢,还没定稿呢。上官大夫瞅见了,想抢过来改巴改巴,屈原哪能干啊,结果上官大夫就背后给屈原穿小鞋:“大王让屈原起草法令,这事儿谁不知道啊,可每出一项法令,屈原就自个儿往脸上贴金,说‘除了我,谁能干成这事儿?’”大王一听,火了,慢慢就开始疏远屈原了。 屈原心里憋屈啊,觉得大王耳朵根子软,听不进忠言,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正道走不通,还遭排挤。这一肚子的忧愁和憋屈,就化作了《离骚》。《离骚》啊,说白了就是“离别的忧愁”。你想啊,天是人的起源,父母是人的根本。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想起根本,所以累得不行的时候,总会喊天;疼得厉害的时候,总会叫爹娘。屈原那是正道直行,掏心掏肺地伺候大王,结果还被小人离间,你说这得是多大的憋屈啊!忠心耿耿却遭怀疑,尽心尽力却被诽谤,能不憋屈吗?屈原写《离骚》,那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诉苦呢。 《离骚》这玩意儿,国风里那点风流事儿它不沾,小雅里的牢骚它也不乱发。它啊,是兼而有之,既高雅又接地气。上能扯到古代帝王帝喾,下能聊到春秋霸主齐桓公,中间还穿插着商汤和周武王的故事,借古讽今,那是一套一套的。它讲道德的高尚,治乱的条理,那是啥都不落。文字简练,用词微妙,志向高洁,行为清廉。别看它说的都是小事儿,背后的意思大着呢;举的例子近在眼前,道理却能传到老远 屈原那人心地纯洁,所以写的东西都透着香气;他行为端正,所以死了也不肯向邪恶低头。他就像在污泥浊水里洗过澡,却能像蝉蜕壳一样摆脱污浊,飞到尘埃之外,不沾一点世俗的脏东西,干净得跟啥似的。就凭这志向,他都能跟日月争辉了。 屈原被贬之后,秦国想攻打齐国,齐国和楚国是铁哥们儿。楚惠王一听就急了,派张仪假装离开秦国,带着厚礼去巴结楚国,说:“秦国恨透了齐国,齐楚要是交恶,楚国要是能跟齐国断交,秦国愿意把商於那六百里的地白送给楚国。” 楚怀王一听,财迷心窍,信了张仪的鬼话,就跟齐国翻了脸,派使者去秦国收地。结果张仪耍赖皮:“我说的是六里地,可不是六百里。”楚国使者气得直哆嗦,回去就告诉了楚怀王。楚怀王火了,发大军去打秦国。秦国也不含糊,迎头就是一顿胖揍,在丹水和淅水把楚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活捉了楚将屈匄,占了楚国的汉中地。 楚怀王一看这架势,把全国的兵都拉出来了,跟秦国在蓝田干了一仗。这时候魏国又来凑热闹,偷袭楚国到了邓地。楚军一看前后夹击,吓得从秦国撤了回来。齐国一看楚国这么窝囊,也懒得救了,楚国这下可算是掉到坑里了。 明年,老秦头儿非得把汉中那块地儿割给楚国,想图个和平。楚王一听,摆摆手:“地儿我不稀罕,我就想要张仪那小子,解我心头之恨!”张仪一听这话,乐了:“行嘞,用我这张老脸换汉中地,我张仪说走就走,上楚国溜达一圈去。” 到了楚国,张仪又是送大礼,又是找那有权有势的靳尚套近乎,还跟楚王宠爱的郑袖妹子玩起了心眼子,编了一堆瞎话。结果,楚王愣是听了郑袖的枕边风,又把张仪给放了。这时候,屈原大夫已经被晾一边了,他出使齐国刚回来,一看这情况,急眼了:“咋不宰了张仪那孙子呢?”楚王后悔啊,可追都追不上了。 后来,诸侯国一块儿揍楚国,把楚国打了个稀巴烂,还杀了他们的大将唐眛。 这时候,秦昭王想和楚国结亲家,还想跟楚王见个面。楚王心动了,屈原劝他:“秦国那是虎狼之地,不靠谱,别去!” 可楚王的小儿子子兰却撺掇着去:“爸,咱不能得罪秦国啊!”楚王一听,还真去了。一进武关,秦国就把后路给断了,把楚王扣下了,让他割地。楚王火了,不干!想跑赵国去,赵国不给开门。又回秦国,最后死在秦国,尸骨还得运回来埋。 楚王的大儿子顷襄王继位了,把子兰提拔成了大官。楚国人都骂子兰,说是他害死了楚王。 屈原呢,虽然被流放了,心里还是惦记着楚国和楚王,总想着能回去,盼着楚王能醒悟,楚国能变好。他写的文章里,三句话不离这心思。可到最后也没辙,楚王就是不醒悟,屈原也回不去。你说这当君王的,不管聪明还是笨,都想找忠臣贤人帮自己,可为啥国家还是一个个完蛋呢?说白了,就是找的忠臣不忠,贤人不贤呗! 楚王分不清忠奸,被郑袖迷得五迷三道的,又被张仪给忽悠了,疏远屈原,信那上官大夫和子兰。结果呢,军队败了,地也丢了,六郡没了,自己还死在秦国,成了天下的笑柄。这就是不识人的下场啊! 子兰一听这事,火了,立马让上官大夫在顷襄王面前给屈原穿小鞋。顷襄王一生气,就把屈原贬得更远了。 屈原那天溜达到江边,嘴里还哼唧着小曲儿,头发跟那泽边儿上的草似的。脸儿瘦得跟骷髅似的,渔翁瞅见了,问:“嘿,哥们儿,你不是那三闾大夫嘛?咋混成这样了?” 屈原长叹一声:“这年头,浑水一潭,就我一人儿干净;大伙儿都喝高了,就我清醒着,这不,就被发配到这儿了。” 渔翁乐了:“哎呀,大兄弟,你瞅瞅圣人咋活的?人家不跟那破事儿较劲,顺着世道走。水浑你就跟着游,酒香你就跟着喝呗!你非得揣着美玉,自个儿找不自在?” 屈原一听,正色道:“我这人讲究,刚洗完澡得抖搂干净衣裳,谁乐意让自个儿身子干净,心却跟那泥潭似的?我宁可跳江喂鱼,也不让这世道给污染了!” 说完,他还整了篇《怀沙》赋,那词儿整的: “大夏天的,草木茂盛,我心那个堵啊,跑到这南边儿来。四周黑咕隆咚的,静得吓人。我这冤屈啊,比那山路还曲折;想抒发抒发感情,还得憋着点儿,别太张扬。” “我这人儿,方是方,圆是圆,原则不变;可世道变了,君子都瞧不上我了。我做事儿有板有眼,规矩没变;内里正直,重量级人物都佩服。可巧匠不雕我这样的,谁看得出我的价值?黑的说成白的,好的说成坏的,凤凰被关笼里,小鸡子倒满场飞。玉石不分,一锅烩,那些小人啊,根本不懂我的好。我背着重担,却寸步难行;怀揣美玉,却没人赏识。就跟那狗见着生人乱叫,庸人总疑英雄一个理儿。” “我这人儿,文质彬彬,内心丰富,可大伙儿不懂我的独特;我满腹才华,却无人知晓。我重仁义,厚道得很,可这年头,谁懂我的从容?古人有不合群的,咱也不知道为啥。汤禹那辈儿,太远了,学不了。我只能自个儿反省,改脾气,不变初衷。可这路啊,越走越黑,天快黑了,心里那个愁啊,大事儿还一件没落着。” “沅江、湘江啊,水哗哗的,路漫漫的。我边走边唱,心里那个悲啊,长叹不止。这世界没人懂我,人心难测啊。我怀揣真情,却孤单一人。伯乐要是没了,千里马哪找方向?人生啊,各有各的命,我定了心,扩了志,还有啥可怕的?就是悲哀啊,这世界太浑,没法说。可我知道,死这事儿躲不过,那就别犹豫了。我明明白白告诉君子们,我这做法,是给你们做个榜样!” 说完这番话,屈原抱起块大石头,噗通一声,跳进了汨罗江。 屈原走后,楚国出了几个才子,宋玉啊、唐勒啊、景差啊,都爱写赋,但都是学屈原那套文绉绉的,没一个敢直接跟楚王提意见的。结果楚国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让秦国给灭了。 第166章 屈原跳江 打从屈原那老哥们儿跳汨罗江,一晃儿过了一百来年,汉朝蹦出个贾生,就是贾谊那小子,给长沙王当太傅。有回他路过湘水,扔进去封信,说是给屈原哥们儿上炷香。 贾谊啊,洛阳人,打小聪明,十八岁那年,因为能背诗写文儿,在城里头那是小有名气。那时候河南太守吴廷尉,一听这小子是个秀才苗子,立马儿给招到自个儿手底下,稀罕得跟啥似的。 后来孝文皇帝一登基,听说吴太守治理地界儿有一套,全国第一,还跟李斯是老乡,俩人还一块儿学过艺呢,就把吴太守提拔成了廷尉。廷尉大人一瞅贾谊,嘿,这小子年轻,肚子里有货,诸子百家的书门儿清。文帝一听,得了,给贾谊封个博士当当。 那时候贾谊也就二十出头,一群老头儿里头数他嫩。每次朝廷开会讨论啥事儿,老头子们一个个哑巴了,贾谊那是张口就来,答得跟大伙儿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学生们一看,这哥们儿能耐啊,咱比不了!孝文帝也乐呵了,直接给贾谊开了小灶,一年功夫,噌噌噌升到了太中大夫。 贾谊琢磨着,汉朝到孝文帝这二十多年,天下太平,是时候改改规矩了,换换新衣裳,整一整制度,定一定官职名儿,再复兴复兴礼乐。他是一股脑儿把这些都给规划了,连颜色都定成黄色,数字非五不用,官职名儿也全换了,跟秦朝那套说拜拜。 孝文帝刚登基那会儿,还想着低调点呢,好多事儿没急着动。但凡是改的法律啊,列的诸侯啊,这些点子啊,都是贾谊给琢磨出来的。皇上一看,行,贾谊这小子能担大任,公卿的位子给他预备着。 可这时候,绛侯、灌婴、东阳侯、冯敬这帮人眼红了,背后嚼舌根子:“那洛阳来的小年轻,刚学会走路就想跑,净想着独揽大权,把事儿都搅和乱了。”皇上听了,慢慢儿也对贾谊冷淡了,不咋用他的主意了,最后让他去长沙给王太傅当差去了。 贾生一听说要往长沙那头走,心里头就合计上了,听说那儿又潮又湿,心想自个儿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再加上这一走,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跟吃了苍蝇似的。一过湘水,他还整了篇赋,说是要凭吊屈原呢。听好了啊,他咋说的: “咱也是沾了光,给打发到长沙这疙瘩来了。听说屈原大哥,自个儿跳了汨罗江。我这借着湘水的流,也得给屈大哥敬个礼。这世道啊,真是没谁了,好人咋就混成这德行,屈大哥你说走就走了,唉,生不逢时啊! 你说这世道,凤凰老鹰都得躲着走,反倒是那猫头鹰啥的满天飞。小人得志,马屁精横行,好人呢,就像被拴了倒着拉的车,寸步难行。世人都说伯夷贪,盗跖反倒成了廉,好剑不用变钝器,破铜烂铁倒成了宝。唉,这日子过的,没谁了! 咱再说说啊,好东西扔一边,破葫芦当宝贝供着;好马不用拉破车,反倒是老牛病驴成了主角。千里马也得拉盐车,这不是明摆着糟蹋嘛!礼帽给垫鞋底,这事儿越想越憋屈。屈大哥啊,你咋就摊上这倒霉事儿了呢! 我说啊,算了算了,国家不懂我,我这一肚子话跟谁说去?凤凰高高飞,咱也学它躲远远的。神龙潜深渊,自个儿藏着掖着多舒坦。咱要是也能隐身,谁还乐意跟那蚂蚁虫子混一块儿?圣人讲究的是清高自守,远离这污浊世界。 你说要是千里马也给套上缰绳,那不跟牛羊一个样儿了?世道纷乱,屈大哥你遭这罪,那也是命啊!这天下大了去了,哪儿不能安身立命,非得在这憋屈?凤凰飞得高,瞅见那德行不好的,翅膀一扇,立马走人。小鱼小虾的池子,哪容得下大鱼大鳖?江里的鳣鲟,咋能被蚂蚁给制了!” 想当年,贾生给长沙王当太傅那三年,嘿,你说巧不巧,有天晚上,一只夜猫子(咱东北管那叫“服”)嗖地一下飞进他屋了,就停在椅子边上,跟个大爷似的。楚地人管那夜猫子叫“服”,听着就逗。贾生一看这长沙地界儿,又潮又湿,心里合计着,自个儿怕是活不长喽,愁得啊,就写了篇赋来宽慰自个儿。赋里头咋说的呢? “哎呀妈呀,那年头儿,四月初夏,庚子那天儿,那夜猫子就飞我屋里来了,往椅子边上一蹲,那悠闲样儿,跟串门儿似的。我这心里头就犯嘀咕了,这玩意儿咋找上门来了呢?赶紧翻书算算卦,想看看啥情况。书上说啊,‘野鸟进屋,主人要走’。我就跟那夜猫子说:‘我要走哪去啊?是好是歹你给透个底儿,啥时候走啊?’那夜猫子嗒嗒眼,张张嘴说不出话,我就自个儿琢磨上了。” “这世上的事儿啊,就跟那变脸似的,没个消停。水流着流着就拐弯了,推一把还能回来。人这身子骨儿和气儿也是,变来变去的。你说这祸福,就跟双胞胎似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喜事儿忧事儿啊,也是门挨着门,地儿挨着地儿。你看那吴国,当年多牛,夫差一来,完犊子了;越国呢,勾践在会稽山猫着,后来不也成霸主了嘛。还有那些个名人,游啊游的就出事了,挨五马分尸的;傅说呢,从囚徒到宰相,辅佐武丁。这祸福啊,缠一块儿跟麻花似的,谁能说清楚呢?命啊,这玩意儿,别琢磨了,谁知道它咋想的!” “再瞅瞅这天和地,就跟大炉子似的,造化就是那老工匠,阴阳是炭火,万物就是那铜铁。合啊散啊,哪有定数;变啊化啊,没完没了。人这一辈子,忽忽悠悠就成了人,有啥好得瑟的;哪天变成别的啥玩意儿,那也是命,怕啥!小聪明的人啊,就爱自个儿那点东西;大智慧的人呢,看啥都顺眼。贪财的追钱跑,好汉的为名忙,还有那爱显摆的,死盯着权不放。咱老百姓呢,东奔西走的,图个活命;高人呐,心宽体胖,啥事儿都看得开。” “后来啊,过了些日子,皇上把贾生召回去了。孝文帝正接受祭祀呢,坐宣室里头。皇上想起鬼神那档子事儿了,就问贾生。贾生那是滔滔不绝啊,讲到半夜,皇上都坐不住了,往前挪了挪凳子。讲完了,皇上说:‘哎呀,我好久没见贾生了,本以为自己长进了不少,结果一比,还是差远了啊。’没多久,就给贾生升官了,当梁怀王的老师去了。这梁怀王啊,文帝的小儿子,宠着呢,爱读书,所以让贾生教。” “文帝又给淮南厉王的四个儿子都封了侯,贾生一看,急了,说这么干早晚得出事儿。他写了不少奏折,说那些诸侯王地盘儿太大了,不是好事儿,得慢慢削他们的权。可文帝不听啊。” “又过了几年,梁怀王骑马,一不留神儿,掉马下摔死了,还没后代。贾生那叫一个自责啊,哭了一年多,也跟着去了。那年他才三十三岁。等到孝文帝没了,孝武帝上位,提拔了贾生的两个孙子当郡守。其中贾嘉最爱学习,继承了贾家的学问,还跟我通过信呢。到了孝昭帝那会儿,贾嘉都当上九卿了。” 太史公乱侃“我说啊,我读那《离骚》、《天问》、《招魂》、《哀郢》,心里头那个悲啊,屈原那志向,真是让人心疼。去长沙的时候,我还去看了屈原投江那地儿,每次去都掉眼泪,想着他那人儿。后来看到贾生凭吊屈原的文章,我又纳闷了,屈原那能耐,去哪国混不开啊,咋就非得走那条道儿呢?再读读他那《服乌赋》,嘿,生死看淡了,去留也随意了,我这心里头啊,又豁亮又空落落的。” “屈原那人啊,行得正坐得端,一心一意侍奉怀王。他那品德,比美玉还纯净,跟日月争辉。可忠臣往往遭排挤,小人反而更得意。他写《离骚》抒发志向,写《怀沙》自伤身世。百年之后啊,人们也只能空对着湘水悲叹了。” 第167章 嫪毐,人才啊! 吕不韦啊,那可是阳翟的大款,生意做得老大了,低买高卖,家里堆的银子都论千斤算。 想当年,秦昭王那老头在位第四十年的时候,太子先走一步了。又过了两年,老二安国君被立成了新太子。这安国君也是能人,儿子二十多个,跟开生产队似的。他还有个心尖儿上的妃子,叫华阳夫人,美得跟花儿似的,可惜没儿子。 安国君的儿子里有个叫子楚的,排行不上不下,他妈夏姬也不怎么得宠。子楚还被送到赵国当人质,秦国老跟赵国过不去,赵国这边也就没给子楚啥好脸色看。 子楚这倒霉孩子,在秦国是庶出的孙子,扔到诸侯国当人质,车马不够拉风,日子过得紧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这时候,吕不韦这商业大佬跑邯郸做买卖,一眼就看上了子楚,心里琢磨:“这货,有潜力,值得投资!” 吕不韦上去就跟子楚套近乎:“兄弟,我能让你飞黄腾达!”子楚一听乐了:“你先让你自己家门大点,还管我?”吕不韦一拍大腿:“兄弟,你不懂啊,我的门得靠你的门才能更大!”子楚一听,嘿,这家伙有点东西,拉着他就坐下深聊。 吕不韦开始忽悠:“秦王快不行了,安国君早晚接班。听说安国君宠着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没儿子,谁能当继承人,她说了算。你兄弟二十多个,你又不在跟前儿,长久下去,王位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啊。”子楚一听,急了:“那咋整?”吕不韦一拍胸脯:“你穷,在这也没啥人脉。我虽然也不富裕,但愿意拿千金帮你到秦国打点,搞定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你当继承人!”子楚一听,噗通跪地:“哥,你要真行,秦国咱俩一人一半儿!” 吕不韦这家伙,一挥手就是五百大洋给那小子子楚,说是帮他铺路,拉拢人脉。紧接着,又甩出五百大洋,买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自个儿美滋滋的西行去秦国,满世界找华阳夫人的老姐儿,见面礼那是相当的足实,全给华阳夫人送去了。他还跟那老姐儿吹呢:“咱子楚,那叫一个聪明绝顶,朋友遍天下,天天念叨着‘咱子楚心里头,夫人就是天,夜里做梦都想着太子和您呢’。”华阳夫人一听,心里头那个乐啊! 吕不韦趁机让老姐儿给华阳夫人做思想工作:“我跟你说啊,靠脸蛋儿吃饭,早晚得黄。您现在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但没儿子啊。趁着这热乎劲儿,不赶紧在咱这些个有才有德的公子哥儿里头挑一个当继承人,将来您这地位能稳吗?您想啊,您老公在的时候,您风光无限;等哪天他不在了,您扶持的那小子要是当了王,您这后半辈子不还是享不尽的福嘛!这就是咱们常说的,一句话定终身,利万代啊!别等老了色衰了,再想这茬儿,黄花菜都凉了!” 华阳夫人一听,嘿,有道理!趁太子心情好的时候,她就跟太子闲聊,说子楚在赵国当人质那会儿,表现老好了,谁见了都夸。说着说着,眼泪还下来了:“我这命苦啊,没儿子,就盼着子楚能当继承人,我也算有个依靠了。”太子一听,得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还跟华阳夫人整了个玉符,算是正式确认了子楚的继承人身份。 从此以后,太子和华阳夫人对子楚那是格外的好,礼物送了一堆又一堆,还请吕不韦当子楚的老师。子楚这名声,在诸侯圈里那是噌噌往上涨。 再说吕不韦,他在邯郸那旮旯,整了个跳舞顶呱呱的美女,俩人处着处着,嘿,有情况了。子楚去吕不韦家串门,一眼就看上了这美女,非要不可。吕不韦心里那个气啊,但一想自己为了子楚都豁出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美女送给了他。美女也机灵,藏着掖着没让子楚知道自己有喜了。直到快生了,才生下个胖小子,取名嬴政。子楚高兴坏了,立马就把这美女扶正,成了正宫娘娘。 秦昭王那阵儿,五十年了,他派王齮去围邯郸,那急的呀,赵王都想把子楚给咔嚓了。子楚跟吕不韦一合计,俩人拿六百斤金子给守城的官儿,这才溜之大吉,跑到秦军那边,最后算是捡回条命。 赵王还不死心,又打算把子楚的媳妇孩子给办了。好在子楚的媳妇是赵家大户的闺女,藏得严实,娘俩这才保住小命。转眼秦昭王五十六年,老头儿一蹬腿儿走了,太子安国君上位,华阳夫人成了王后,子楚也摇身一变成了太子。赵国一看,得嘞,把子楚的媳妇孩子也送回了秦国。 新秦王坐了一年龙椅,也跟着他老爹去了,谥号孝文王。子楚接班,这就是庄襄王了。庄襄王亲妈华阳夫人成了华阳太后,生母夏姬被尊为夏太后。庄襄王元年,吕不韦被封丞相,文信侯,管着河南雒阳那十万户的地盘。 庄襄王干了三年,也驾鹤西去了,太子政接过大旗,成了秦王。吕不韦升相国,秦王管他叫“仲父”。秦王年纪小,太后跟吕不韦那关系,啧啧,不清不楚的。吕不韦家那是家大业大,光仆人就得上万。 那时候,魏国信陵君、楚国春申君、赵国平原君、齐国孟尝君,那都是好客的主儿,喜欢养门客。吕不韦一看秦国这么强,自己不能落后啊,也开始招兵买马,待遇好得不得了,家里食客都三千来号人了。那时候的辩士多,像荀卿这样的,书都出到全国了。吕不韦就让他的食客们写书,凑一块成了《吕氏春秋》,啥都有,二十多万字呢。 他把书往咸阳城门口一摆,上边挂千金,说:“谁要能改一个字,这钱就是你的!” 秦王慢慢长大了,太后那风流事儿还没完。吕不韦怕惹火烧身,就找了个猛男嫪毐,包装成太监送给太后。嫪毐那活儿,啧啧,能推着车轮转。太后一听,眼睛都亮了,非要不可。吕不韦就使了个计,让嫪毐假装受腐刑,然后送到太后身边。太后一见倾心,俩人那叫一个腻歪。 太后有了身孕,怕人知道,就找了个借口搬到雍宫去住。嫪毐那是天天跟着,赏赐不断,宫里大事小情都归他管。嫪毐家也阔了,仆人好几千,还有上千人想当他的门客呢。 -始皇那旮旯的七年,庄襄王他老娘夏太后走了。 孝文王那位华阳太后,俩人一块儿给寿陵那地界儿送终去了。夏太后的崽儿庄襄王埋芷阳了,所以她老人家自个儿孤零零地葬杜东,说是“东边瞅我儿,西边想我老伴儿。再过百八十年,旁边儿指定是万家灯火的小城了”。 始皇第九年,有人打小报告,说嫪毐根本不是太监,老跟太后腻歪一块儿,还整出俩娃来,藏着掖着呢。 他俩合计着:“秦王一死,咱儿子就上位!”秦王一听,火了,派人一查,嘿,全是真的,这事儿还扯上了相国吕不韦。九月里,嫪毐那一家子三族全给灭了,太后那俩私生子也没跑掉,太后自个儿也被打发到雍地去了。嫪毐那帮手下,家抄了,人也发配到四川去了。秦王本想办吕不韦,但念着他功劳大,外加一堆人给他求情,心一软,就算了。 第十年十月,吕不韦的相国帽子给摘了。 后来,齐地来的茅焦跟秦王聊了聊,秦王这才把太后从雍地接回来,送回咸阳,吕不韦呢,也让他回了河南老家。 过了一年多,道上净是诸侯啊、宾客啊、使者的,一个个都奔河南找吕不韦去了。 秦王怕出事,给吕不韦写了封信:“你对秦国啥大贡献啊?封你河南,享十万户食邑。你跟秦国多亲啊?还叫你仲父。得嘞,您带着家眷上四川溜达溜达!”吕不韦一琢磨,这形势不妙,怕哪天真给砍了,干脆喝鸩酒了断了。秦王这口气出了,嫪毐、吕不韦都凉了,那些被发配到四川的嫪毐手下,也都召回来了。 始皇十九年,太后也走了,谥号帝太后,跟庄襄王合葬芷阳。 太史公说: 不韦和嫪毐这俩货,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不韦还整了个文信侯的封号。有人告嫪毐那档子事儿,嫪毐耳朵可灵了,秦王私下里查,还没动手呢。秦王去雍地溜达,嫪毐一瞅,这是要动真格啊,立马拉帮结派,偷了太后印玺,调兵要反。结果兵败如山倒,一路逃到好畤,被追兵砍了。嫪毐这一家算是玩儿完了。吕不韦呢,也因此失势了。孔子说的那个“闻”啊,说的不就是吕不韦这家伙吗? 吕不韦这家伙,一开始就是钓大鱼,把质子子楚当宝似的供着。 华阳太后一立子楚为嗣,他又在邯郸献了个美女。等到封了河南,人家还管他叫仲父呢。后来因为被人骂,给发配到四川去了,还悬赏抓说他坏话的人。这一步步走来,富贵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第167章 嫪毐,人才啊! 吕不韦啊,那可是阳翟的大款,生意做得老大了,低买高卖,家里堆的银子都论千斤算。 想当年,秦昭王那老头在位第四十年的时候,太子先走一步了。又过了两年,老二安国君被立成了新太子。这安国君也是能人,儿子二十多个,跟开生产队似的。他还有个心尖儿上的妃子,叫华阳夫人,美得跟花儿似的,可惜没儿子。 安国君的儿子里有个叫子楚的,排行不上不下,他妈夏姬也不怎么得宠。子楚还被送到赵国当人质,秦国老跟赵国过不去,赵国这边也就没给子楚啥好脸色看。 子楚这倒霉孩子,在秦国是庶出的孙子,扔到诸侯国当人质,车马不够拉风,日子过得紧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这时候,吕不韦这商业大佬跑邯郸做买卖,一眼就看上了子楚,心里琢磨:“这货,有潜力,值得投资!” 吕不韦上去就跟子楚套近乎:“兄弟,我能让你飞黄腾达!”子楚一听乐了:“你先让你自己家门大点,还管我?”吕不韦一拍大腿:“兄弟,你不懂啊,我的门得靠你的门才能更大!”子楚一听,嘿,这家伙有点东西,拉着他就坐下深聊。 吕不韦开始忽悠:“秦王快不行了,安国君早晚接班。听说安国君宠着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没儿子,谁能当继承人,她说了算。你兄弟二十多个,你又不在跟前儿,长久下去,王位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啊。”子楚一听,急了:“那咋整?”吕不韦一拍胸脯:“你穷,在这也没啥人脉。我虽然也不富裕,但愿意拿千金帮你到秦国打点,搞定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你当继承人!”子楚一听,噗通跪地:“哥,你要真行,秦国咱俩一人一半儿!” 吕不韦这家伙,一挥手就是五百大洋给那小子子楚,说是帮他铺路,拉拢人脉。紧接着,又甩出五百大洋,买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自个儿美滋滋的西行去秦国,满世界找华阳夫人的老姐儿,见面礼那是相当的足实,全给华阳夫人送去了。他还跟那老姐儿吹呢:“咱子楚,那叫一个聪明绝顶,朋友遍天下,天天念叨着‘咱子楚心里头,夫人就是天,夜里做梦都想着太子和您呢’。”华阳夫人一听,心里头那个乐啊! 吕不韦趁机让老姐儿给华阳夫人做思想工作:“我跟你说啊,靠脸蛋儿吃饭,早晚得黄。您现在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但没儿子啊。趁着这热乎劲儿,不赶紧在咱这些个有才有德的公子哥儿里头挑一个当继承人,将来您这地位能稳吗?您想啊,您老公在的时候,您风光无限;等哪天他不在了,您扶持的那小子要是当了王,您这后半辈子不还是享不尽的福嘛!这就是咱们常说的,一句话定终身,利万代啊!别等老了色衰了,再想这茬儿,黄花菜都凉了!” 华阳夫人一听,嘿,有道理!趁太子心情好的时候,她就跟太子闲聊,说子楚在赵国当人质那会儿,表现老好了,谁见了都夸。说着说着,眼泪还下来了:“我这命苦啊,没儿子,就盼着子楚能当继承人,我也算有个依靠了。”太子一听,得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还跟华阳夫人整了个玉符,算是正式确认了子楚的继承人身份。 从此以后,太子和华阳夫人对子楚那是格外的好,礼物送了一堆又一堆,还请吕不韦当子楚的老师。子楚这名声,在诸侯圈里那是噌噌往上涨。 再说吕不韦,他在邯郸那旮旯,整了个跳舞顶呱呱的美女,俩人处着处着,嘿,有情况了。子楚去吕不韦家串门,一眼就看上了这美女,非要不可。吕不韦心里那个气啊,但一想自己为了子楚都豁出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美女送给了他。美女也机灵,藏着掖着没让子楚知道自己有喜了。直到快生了,才生下个胖小子,取名嬴政。子楚高兴坏了,立马就把这美女扶正,成了正宫娘娘。 秦昭王那阵儿,五十年了,他派王齮去围邯郸,那急的呀,赵王都想把子楚给咔嚓了。子楚跟吕不韦一合计,俩人拿六百斤金子给守城的官儿,这才溜之大吉,跑到秦军那边,最后算是捡回条命。 赵王还不死心,又打算把子楚的媳妇孩子给办了。好在子楚的媳妇是赵家大户的闺女,藏得严实,娘俩这才保住小命。转眼秦昭王五十六年,老头儿一蹬腿儿走了,太子安国君上位,华阳夫人成了王后,子楚也摇身一变成了太子。赵国一看,得嘞,把子楚的媳妇孩子也送回了秦国。 新秦王坐了一年龙椅,也跟着他老爹去了,谥号孝文王。子楚接班,这就是庄襄王了。庄襄王亲妈华阳夫人成了华阳太后,生母夏姬被尊为夏太后。庄襄王元年,吕不韦被封丞相,文信侯,管着河南雒阳那十万户的地盘。 庄襄王干了三年,也驾鹤西去了,太子政接过大旗,成了秦王。吕不韦升相国,秦王管他叫“仲父”。秦王年纪小,太后跟吕不韦那关系,啧啧,不清不楚的。吕不韦家那是家大业大,光仆人就得上万。 那时候,魏国信陵君、楚国春申君、赵国平原君、齐国孟尝君,那都是好客的主儿,喜欢养门客。吕不韦一看秦国这么强,自己不能落后啊,也开始招兵买马,待遇好得不得了,家里食客都三千来号人了。那时候的辩士多,像荀卿这样的,书都出到全国了。吕不韦就让他的食客们写书,凑一块成了《吕氏春秋》,啥都有,二十多万字呢。 他把书往咸阳城门口一摆,上边挂千金,说:“谁要能改一个字,这钱就是你的!” 秦王慢慢长大了,太后那风流事儿还没完。吕不韦怕惹火烧身,就找了个猛男嫪毐,包装成太监送给太后。嫪毐那活儿,啧啧,能推着车轮转。太后一听,眼睛都亮了,非要不可。吕不韦就使了个计,让嫪毐假装受腐刑,然后送到太后身边。太后一见倾心,俩人那叫一个腻歪。 太后有了身孕,怕人知道,就找了个借口搬到雍宫去住。嫪毐那是天天跟着,赏赐不断,宫里大事小情都归他管。嫪毐家也阔了,仆人好几千,还有上千人想当他的门客呢。 -始皇那旮旯的七年,庄襄王他老娘夏太后走了。 孝文王那位华阳太后,俩人一块儿给寿陵那地界儿送终去了。夏太后的崽儿庄襄王埋芷阳了,所以她老人家自个儿孤零零地葬杜东,说是“东边瞅我儿,西边想我老伴儿。再过百八十年,旁边儿指定是万家灯火的小城了”。 始皇第九年,有人打小报告,说嫪毐根本不是太监,老跟太后腻歪一块儿,还整出俩娃来,藏着掖着呢。 他俩合计着:“秦王一死,咱儿子就上位!”秦王一听,火了,派人一查,嘿,全是真的,这事儿还扯上了相国吕不韦。九月里,嫪毐那一家子三族全给灭了,太后那俩私生子也没跑掉,太后自个儿也被打发到雍地去了。嫪毐那帮手下,家抄了,人也发配到四川去了。秦王本想办吕不韦,但念着他功劳大,外加一堆人给他求情,心一软,就算了。 第十年十月,吕不韦的相国帽子给摘了。 后来,齐地来的茅焦跟秦王聊了聊,秦王这才把太后从雍地接回来,送回咸阳,吕不韦呢,也让他回了河南老家。 过了一年多,道上净是诸侯啊、宾客啊、使者的,一个个都奔河南找吕不韦去了。 秦王怕出事,给吕不韦写了封信:“你对秦国啥大贡献啊?封你河南,享十万户食邑。你跟秦国多亲啊?还叫你仲父。得嘞,您带着家眷上四川溜达溜达!”吕不韦一琢磨,这形势不妙,怕哪天真给砍了,干脆喝鸩酒了断了。秦王这口气出了,嫪毐、吕不韦都凉了,那些被发配到四川的嫪毐手下,也都召回来了。 始皇十九年,太后也走了,谥号帝太后,跟庄襄王合葬芷阳。 太史公说: 不韦和嫪毐这俩货,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不韦还整了个文信侯的封号。有人告嫪毐那档子事儿,嫪毐耳朵可灵了,秦王私下里查,还没动手呢。秦王去雍地溜达,嫪毐一瞅,这是要动真格啊,立马拉帮结派,偷了太后印玺,调兵要反。结果兵败如山倒,一路逃到好畤,被追兵砍了。嫪毐这一家算是玩儿完了。吕不韦呢,也因此失势了。孔子说的那个“闻”啊,说的不就是吕不韦这家伙吗? 吕不韦这家伙,一开始就是钓大鱼,把质子子楚当宝似的供着。 华阳太后一立子楚为嗣,他又在邯郸献了个美女。等到封了河南,人家还管他叫仲父呢。后来因为被人骂,给发配到四川去了,还悬赏抓说他坏话的人。这一步步走来,富贵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第168章 哎,李斯啊李斯 李斯那小子,老家楚国的上蔡地界儿的。年轻那会儿,给郡里当小跑腿儿的,有天瞅见官衙茅坑里那老鼠,吃的脏兮兮,还老让狗啊人啥的吓得一激灵。再瞅瞅粮仓里的老鼠,吃的是精粮,住的是大屋底下,悠哉游哉,不怕人也不怕狗。李斯当时就感慨上了:“哎呀妈呀,这人呐,能耐大小,跟那老鼠似的,全看自个儿怎么混!” 打那以后,李斯就跟着荀子老师学起了帝王那套学问。学成了,一合计,楚王那边儿没戏,六国也都跟病猫似的,没啥大出息。干脆,往西边儿窜,奔秦国去!跟荀子告别的时候,他还挺有词儿:“老师啊,我听说机会来了就得抓,现在正是大国争锋的时候,有能耐的都想往上窜。秦王那小子,野心大着呢,想一统天下当皇帝。咱这平头百姓,正是展露头角,耍耍嘴皮子的时候。要是一辈子窝囊着,那不就是野兽瞅着肉吃不到,顶着张人脸白瞎了吗?所以啊,我可不能这么憋屈着,我得去秦国忽悠忽悠秦王去!” 到了秦国,赶上庄襄王驾崩,李斯眼疾手快,就去求见丞相文信侯吕不韦,想在他手底下混个差事。吕不韦一看这小子行,就让他当了郎官。这下,李斯算是有了接近秦王的机会,他就开始给秦王画大饼:“大王啊,您得知道,干大事儿得瞅准时机,趁人有破绽就下狠手。您瞅瞅秦穆公那会儿,多牛啊,为啥没一统六国?还不是因为诸侯多,周天子还有点儿威望。可打秦孝公起,周室就完蛋了,诸侯们互掐,咱们秦国那是六代连胜啊!现在这些诸侯,跟咱秦国比,那就是小县城级别的。凭咱秦国的实力,您的英明,收拾他们,就跟厨房清灶台似的简单。一统天下,称帝称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您要是磨磨唧唧的,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再抱成团儿,那到时候,就算您是黄帝再世,也白搭啊!” 秦王一听,嘿,这小子说得在理儿,立马封李斯为长史,按他的计策行事。还偷偷派了谋士,带着金银财宝去忽悠那些诸侯。有钱的,咱就用钱砸,跟他们套近乎;不给面子的,嘿,咱就动刀子。这么一搞,诸侯们内部乱了套,秦王再派猛将上去收拾残局。最后,秦王还给了李斯一个客卿的头衔,算是正式入了伙儿。 哎呀妈呀,说那韩国跟郑国,跑咱秦国来搞间谍那一套,想整个灌溉渠,结果让人家给识破了。咱秦国的那些个宗室大臣,一个个跟皇上说:“那些个诸侯国派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来咱这当间谍的,干脆都撵走!”连李斯那小子,也被列上了黑名单。 李斯一听,急了,赶紧上书说: “皇上啊,我听说要撵走那些外来户,我瞅着这事儿,纯属扯犊子!想当年,咱老祖宗缪公,西边从戎人那疙瘩整来个由余,东边又从宛城挖来了百里奚,还从宋国请来了蹇叔,晋国那旮旯也来了丕豹、公孙支。这哥五个,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缪公愣是用他们,一口气灭了二十多个国家,愣是把西边那帮戎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再瞅瞅孝公,用了商鞅那套变法,改头换面,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国家也富得流油,诸侯国都眼馋咱,楚国魏国那帮子人,让咱打得满地找牙,地盘扩得老鼻子远了,到现在还牛气冲天呢。 惠文王那会儿,张仪那小子出谋划策,三川之地轻松拿下,西边巴国蜀国也并了,北边上郡收了,南边汉中到手,九夷之地也归咱管,鄢啊郢啊的,都得听咱的。东边守着成皋那险要地界,好地儿都划拉手里了,六国联盟也给整散了,一个个都得给咱秦国磕头。 昭襄王更不含糊,范睢一来,穰侯靠边站,华阳君也卷铺盖走人,公室强了,私门弱了,跟吃蚕豆似的,一点一点把诸侯国给啃了,这才有了咱秦国一统天下的基业。这四位大佬,哪个不是靠了外来人才的功劳?你说说,外来户咋就对不住咱秦国了呢? 要是当初这四位大佬也学咱现在这套,外来户不要,能人不用,那秦国还能有今天这富得流油、牛气冲天的样儿吗? 皇上您瞅瞅,您那宝贝疙瘩,昆山玉啊,随侯珠啊,和氏璧啊,太阿剑啊,纤离马啊,翠凤旗啊,灵鼍鼓啊,哪一样是咱秦国自个儿产的?可您稀罕得跟啥似的,为啥呢?要是按您这逻辑,非得秦国产的才成,那咱这皇宫里头,不得跟个毛坯房似的,啥宝贝都没有? 还有啊,您后宫那些个美女,穿的戴的,用的玩的,哪一样不是从外头淘换来的?要是都按您这规矩来,那宛地的珍珠簪子,傅玑的耳环,阿缟的衣裳,锦绣的装饰,还有那些个赵国的佳丽,都得靠边站了。 您听听那秦地的土乐,敲个破瓮,打个破罐,弹个破筝,拍大腿唱歌,那才是真宗的秦声。可您呢,偏喜欢那郑国、卫国的洋玩意儿,什么桑间啊,昭啊虞啊武啊象啊的,一听就是外国风。这乐子嘛,不就是图个乐呵嘛,哪还分啥土洋啊? 可到了用人这节骨眼上,您咋就不开窍了呢?不问青红皂白,不是秦人就撵,是外来户就赶。您这心啊,明显就是向着那些个宝贝疙瘩、声色犬马,把老百姓给晾一边了。这哪是干大事的样儿啊? 我跟您说啊,地广了粮食就多,国大了人就多,兵强了士气就旺。这就像那泰山,不嫌土多才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细流才能成其深。当皇帝的,就得心胸开阔,广纳贤才,这样才能显出您的德行来。这样一来,天下都是您的地界,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四季风调雨顺,鬼神都来给您送福。这才是五帝三王之所以能无敌于天下的道理啊。 可您倒好,把老百姓往外推,给敌人送温暖;把人才往外撵,帮诸侯国壮大实力。这下可好,天下的能人志士都吓得不敢往西边来了,生怕进了秦国就出不来了。您这简直就是‘给强盗送枪,给小偷送粮’啊!” “哎呀妈呀,这老些个宝贝玩意儿,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金贵着呢!人才也是,五湖四海的,都憋着劲儿想对咱大秦忠心耿耿。现在这皇上啊,非得往外撵人,这不是给敌国送温暖嘛,自个儿老百姓还跟着遭罪,里外不是人,诸侯那边也得罪个遍。你说,这国家能不出事嘛,门儿都没有! 后来啊,咱秦王大人算是开了窍,把那撵人的命令给撤了,李斯这家伙官复原职,最后还用上了他的招儿。这家伙一路飙升,当上了廷尉。二十来年一过,嘿,天下一统了,咱秦王也升级成皇帝了,李斯直接成了丞相。他干的那些事儿,把个郡县城的城墙给平了,兵器也收缴了,明摆着告诉大伙儿,咱以后不兴打仗这套了。而且啊,秦朝的地盘儿,一寸也不分封给自家孩子,也不让功臣当诸侯,说是怕以后又乱套。 到了始皇三十四年,咸阳宫里摆酒席,那博士仆射周青臣啥的,一顿夸始皇能耐大。这时候,齐国的淳于越站出来了,说:‘我听说啊,殷商、周朝那些王朝,都经历了一千多年了,人家都把地分给孩子和功臣,当帮手。现在咱们皇上统一天下,自家孩子却跟老百姓似的,万一哪天出个田常、六卿那样的乱子,谁来帮忙啊?不学古人能长久的,我可头一回听说。周青臣他们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不是啥忠臣!’ 始皇一听,让丞相说说看法。丞相一听这话,直接给怼回去了,还上书说:‘古时候天下乱糟糟的,谁也不服谁,这才诸侯并起。他们动不动就扯古代来贬低现在,说些虚头巴脑的瞎话。现在皇上统一天下,黑白分明,就认一个理儿。可那些个私塾老师,还偷偷教些跟朝廷唱反调的东西,一听到新政策,就叽叽歪歪的。这要是不管,皇上威严何在?得禁! 我提议啊,家里头有诗书百家言论的,都给我烧了,三十天不烧的,直接发配去修长城。不过啊,医书、算卦的、种地的书除外。想学东西?找当官的当老师去!’始皇一听,这事儿成,就这么办了,想拿古时候的事儿说现在不对的,门儿都没有。法律啊,制度啊,都是从始皇这儿立起来的。文字也统一了,宫殿修得满天下都是。第二年,始皇又出去溜达,平定四方,李斯这家伙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再说说李斯家,他大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其他儿子娶的都是秦国的公主,闺女也都嫁给了秦国的公子。有回李由回咸阳,李斯家里摆宴,那阵仗,百官都来贺寿,门口的车马,得有好几千。李斯瞅着这热闹,心里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哎呀,荀子老师说过啊,“物极必反”,我这一个上蔡来的平头百姓,如今混到这份儿上,算是到头了。现在满朝文武,谁还能比我高?富贵是到顶了,可接下来咋整呢?我这车啊,不知道啥时候就得翻沟里了!’” 始皇三十七年十月份儿,皇上溜达去了会稽,顺道海边儿逛了逛,北边儿还溜达到了琅邪。丞相李斯和中车府令赵高,俩人还兼职管着印玺,一块儿跟着。皇上儿子老鼻子了,二十多个,大儿子扶苏因为总爱跟皇上顶嘴,被发配到上郡监军去了,蒙恬当将军带着他。小儿子胡亥,皇上心尖儿上的,非跟着去不可,皇上就答应了。别的儿子一个没让跟。 转过年来,七月份,皇上到了沙丘,病得那叫一个重。他让赵高写封信给扶苏,信上说:“军队交给蒙恬管,你回来咸阳给我办丧事,然后继位。”信写好了,还没来得及交给信使,皇上就驾崩了。这信和印玺全落在了赵高手里,就胡亥、李斯、赵高还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太监知道皇上没了,别的大臣都还蒙在鼓里呢。 李斯一想,皇上死外边儿了,正牌太子也没个影儿,这事儿得捂着。他们就把皇上搁在能拉能走的车里头,跟平时一样,大臣们上奏、送饭,太监就从车里头应声批阅。 赵高这时候把给扶苏的信扣下了,跟胡亥说:“皇上没了,没留诏书封其他儿子为王,就单独给扶苏写了信。扶苏一来,立马就当皇帝了,你啥也捞不着,咋整啊?”胡亥一听,也愁了:“是啊,我爹这操作,我也是醉了。明君得懂臣子,明爹得懂儿子啊,他这一走,啥也没给我们留,说啥好呢!” 赵高继续煽风点火:“别这么说嘛,现在这天下的权,就咱仨加上丞相说了算。你得合计合计。被人管和管别人,那能一样吗?”胡亥更犹豫了:“废了哥哥立弟弟,不义;不听爹的话还怕死,不孝;自己没本事还想抢功,无能。这三样全占了,天下人能服我吗?我这皇位能坐稳吗?” 赵高急了:“你别这么想,历史上汤武杀了主子,大家还夸他们忠义呢;卫君杀了他爹,卫国人民还念他的好,孔子都给记着呢,谁说他不孝了?干大事不拘小节,大德之人不谦让。你得看准时机,别磨磨唧唧的。错过了机会,后悔都来不及!” 胡亥叹了口气:“可现在皇上的遗体还没运回去,丧事也没办完,这时候跟丞相提这事儿合适吗?”赵高一拍大腿:“哎呀妈呀,这时候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咱得赶紧行动,晚了黄瓜菜都凉了!” 胡亥那小子一听赵高的话,赵高就说了:“不跟丞相合计合计,这事指定黄不了,我给你俩出出主意。”赵高转身对丞相李斯说:“皇上没了,本来给大公子扶苏写了封信,说是在咸阳办完丧事就立他为太子。但这信还没发呢,皇上就先走一步了,现在这事儿还没人知道。那信啊,还有玉玺,都在胡亥那小子手里攥着呢。这太子立谁,不就咱俩一句话嘛!你说咋整?” 李斯一听,急了:“你瞎说啥呢!这是当臣子的该议论的嘛!” 赵高不紧不慢地说:“丞相啊,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跟蒙恬比,哪点强?功劳?远见?人缘?还是皇上信任?大公子那边,跟蒙恬那是铁哥们儿,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五条,我一样也比不上蒙恬。但你这也太狠了!” 赵高继续忽悠:“我啊,就是个宫里打杂的,靠着写点文书混进秦宫,干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丞相功臣能善终的,最后都得玩完。皇上那么多儿子,你最清楚。大公子那是个狠角色,要是他上位,蒙恬肯定当丞相,你到时候还想回家享福?门儿都没有!我教胡亥好几年了,这小子心眼好,对士子也好,秦王的儿子里,就他最合适当太子。你好好合计合计。” 李斯摇摇头:“你拉倒!我奉皇上旨意,听天由命,这事儿我管不了!” 赵高急了:“你咋这么死心眼呢?危险能变安全,安全也能变危险。你不定下来,咋当圣人?” 李斯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个上蔡胡同里的小老百姓,皇上抬举我当丞相,封我为通侯,子孙也跟着沾光。我咋能辜负皇上的信任呢?当臣子的,就得守本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得罪了。” 赵高不死心:“你听听,圣人还知道变通呢!现在大权在胡亥手里,我能帮他搞定。你从上往下管是迷惑,从下往上管那是造反。秋天一到,花儿都得落;水一晃悠,啥都得动。这道理你还不懂吗?你咋这么轴呢!” 李斯一听更来气了:“你看看历史,晋朝换太子,乱了三代;齐桓公兄弟争位,自己都被杀了;纣王杀亲戚,不听劝,国家都亡了。这都是逆天行事,没有好下场!我咋能跟你同流合污!” 赵高一看有门儿,继续煽风点火:“咱俩一条心,才能长久;里外一致,才能稳当。你听我的,保证你世世代代当侯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不听我的,子孙都得遭殃,你自个儿合计合计!” 李斯一听,仰天长叹,眼泪哗哗的:“哎呀妈呀!这世道乱了套了!我这条老命啊,咋就这么苦呢!”最后,李斯还是被赵高说服了。 赵高屁颠屁颠地去找胡亥:“我跟丞相合计好了,咱们就假传圣旨,说皇上让你当太子!” 俩人一合计,就伪造了皇上的诏书,说皇上巡游天下,求神拜佛想多活几年。现在扶苏和蒙恬带着几十万大军在边境耗着,十几年了没个战绩,还老说皇上坏话,不想回来当太子,整天抱怨。皇上生气了,让扶苏自杀,蒙恬也跟着一块儿死,军权交给王离。 诏书写好,盖上玉玺,派了个使者给扶苏送去。 使者一到上郡,扶苏拆开诏书一看,当时就哭了,想自杀。蒙恬一把拉住他:“皇上在外面,太子还没立呢,咱俩守着这三十万大军,责任重大啊!就一个使者来,你就信?咱再请示请示,确认了再死也不迟啊!” 扶苏这孩子心眼好,说:“爹让儿子死,还能有假?”说完就抹了脖子。蒙恬不肯死,结果就被使者给抓起来,关到了阳周。 使者颠儿颠儿地跑回来报信,胡亥、李斯、赵高那仨,乐得跟啥似的。 一到咸阳,立马张罗着办丧事,太子摇身一变成了二世皇帝。赵高呢,被提拔成郎中令,天天围着皇帝转,那权力大得嘞。 二世皇帝闲来无事,就把赵高找来唠嗑,说:“人活这一辈子啊,就像骑着六匹快马嗖一下穿过个窄缝儿似的。我现在坐了这天下,就想啥都尝尝鲜,啥都玩玩儿,让祖宗们安心,老百姓们也乐呵,这江山我得稳稳当当坐到老,你说这路子行不?” 赵高一听,心里头那个明镜儿似的,但面上还得装:“哎呀,陛下,您这可是明君的想法,但糊涂蛋儿皇帝可不能这么干。我斗胆说两句,您别生气啊。沙丘那档子事儿,公子大臣们心里都犯嘀咕呢,公子们都是您亲哥,大臣们也是先皇的老班底。您这新官上任,他们一个个心里不痛快,万一闹出啥乱子咋整?” “再说蒙恬没了,蒙毅还在外头带兵呢,我这心里头直突突,生怕哪天就凉了。您还想乐呵乐呵?难啊!” 二世皇帝一听,急了:“那咋整啊?” 赵高眼珠子一转,说:“咱得立规矩,严刑峻法,一人犯罪全家遭殃,大臣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远的近的亲戚都得防着。穷人咱让他富起来,低贱的咱给他提身份。把先皇的老臣都踢开,换上您信得过的。这样一来,您就是大好人,坏人没了,奸臣也老实了,大伙儿都念着您的好,您就能安心享福啦。这主意,绝了!” 二世皇帝一听,嘿,这主意好,立马改法律。从此以后,谁犯事儿了就往赵高那儿一送,让他折腾去。大臣蒙毅啥的,咔嚓了;十二个公子,咸阳街上咔嚓了;十个公主,杜县那边儿也咔嚓了,家财都充公了,连坐的人多了去了。 公子高一看这架势,想跑又怕连累全家,就写了封信:“先皇在的时候,我进门有饭吃,出门有车坐,好衣服好马随便挑。现在让我跟着殉葬,我做不到啊,不孝不忠的。可不忠的人咋混啊?我还是跟着殉葬,就埋在骊山脚下,求陛下开恩。” 信一送上去,胡亥乐了,拿着信给赵高看:“这家伙急眼了?”赵高撇撇嘴:“人家都快吓死了,哪还有心思搞事儿啊!”胡亥点点头,批了信,还赏了十万钱给公子高办丧事。 秦始皇那阵儿啊,法令严得跟啥似的,大臣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都琢磨着咋造反呢。他还非整那阿房宫,修大道,老百姓税是越交越多,徭役没完没了。这不,楚地那帮戍卒,陈胜吴广他们,就在山东那块儿闹腾起来了,一个个自立为王,跟秦朝对着干。兵都打到鸿门那块儿了,后来又撤了。 李斯啊,想趁空档劝劝皇上,可二世那小子根本不给他机会。二世还质问李斯:“我听韩非子那小子说,尧当天子那会儿,住的房子高不过三尺,木头柱子都不带刨的,屋顶茅草也不剪齐,比旅店还简陋。冬天穿鹿皮,夏天穿葛布,吃的糙米野菜,跟看门的一样苦哈哈。禹治水那会儿,累得腿毛都磨没了,手脚起茧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最后累死在外头,葬在会稽。你说这当君王的,难道是为了遭这罪吗?”李斯一听,心里直突突,汗都下来了。 二世接着说:“真正有能耐的君王,那是得天下为己所用,享福的!可不是像你李斯这样,整天操心操肺的。你说你是不是傻?有能耐让天下太平,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叫本事!我现在就想好好享受,长长久久地当我的皇上,你有啥高招不?” 再说李斯那儿子,在三川当官呢,结果吴广他们那帮土匪往西边打,他愣是拦不住。章邯倒是把吴广他们给打跑了,可回来一查,三川那边乱成一锅粥,皇上就派人来问责了,说李斯你这三公当的,咋让土匪这么猖狂呢? 李斯这下子可吓得不轻,又舍不得这高官厚禄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只好顺着二世的心意,写了封信,大意是: “皇上啊,您得是个明白人,得会那套管理大臣的招儿。您一督责,大臣们哪敢不拼命干活啊?这样一来,君臣关系就铁了,上下也分得清了。到时候,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都得给您卖命。您这不就是一个人说了算,想咋乐咋乐嘛!这可是明君的范儿,您可不能糊涂啊!” 申子那话说的,“手里攥着天下,自个儿还不使劲儿享福,非说拿天下当枷锁”,说白了,就是不会当甩手掌柜,非得自个儿累得跟狗似的,为老百姓操心,跟尧啊禹啊似的,这不就叫“自找枷锁”嘛!你要是不会申子、韩非子那套明明白白的管人法子,就知道自个儿舒坦,还非得整得自己身心俱疲,围着老百姓转,那你就成了老百姓的使唤小子了,哪是管天下的主儿?有啥可牛的呢! 你看啊,要是人都围着你转,那你就是大爷,别人就是小弟;反过来,你围着人转,那你不就成小弟了嘛,别人成大爷了。从古至今,这理儿都是铁打的。古时候尊敬贤人,为啥?因为他们是爷;厌恶不肖之徒,为啥?因为他们是孙子。可尧啊禹啊,他们围着天下转,大家伙儿也跟着捧他们,这就跑偏了,忘了尊贤的初衷了,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说他们这是“自找枷锁”,那真是太贴切了,全因为不会当领导,管不好嘛。 韩非子还说了,“慈母出败儿,严家无顽奴”,为啥?因为慈母不舍得罚,严家规矩严,犯了错就得挨揍。商鞅那法律,路上扔个灰都得挨板子,扔灰是小事,板子可不轻,这就是明君能深究小错的能耐。小事都罚这么狠,大事更不用说了,老百姓哪敢犯啊! 又说“几尺布几尺绸,一般人舍不得放手,百两金子,大盗盗跖都不带眨眼的”,这可不是说一般人心眼儿重,看重那点小利,也不是说盗跖不爱钱,而是说,盗跖知道偷金子得剁手,所以不偷;一般人知道偷布不用剁手,所以才舍不得放手。城墙五丈高,楼季这样的飞贼都得掂量掂量,泰山那么高,瘸子都能放羊。楼季怕五丈高的城墙,难道瘸子就不怕泰山高吗?那是因为城墙下有沟,掉下去就完犊子了! 那些个明君圣主,为啥能坐稳江山,享尽天下好处?没别的,就是会拍板,会管人,罚得狠,谁敢犯啊!现在倒好,不学怎么让人不犯事儿,倒学起慈母怎么养出败儿来了,这哪是懂行的人啊!不会圣人的那套,还想着当天下人的老大,这不是找虐嘛!可悲可叹啊! 你说这朝廷里头,要是立上几个勤俭节约、讲究仁义的大哥大姐,那些瞎胡闹、乱花钱的乐子可就消停了;旁边再站几个敢说话、讲道理的谏臣,那些个飘飘然的心思啊,就得蔫巴了;再瞅瞅那些为节义献身的好汉们,他们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那些个贪图安逸的顾虑也就没人提了。所以啊,明智的皇上能避开这三样,自个儿掌握大权,管着底下听话的臣子,再整点明白的法律,这样一来,皇上自个儿面子足了,地位也稳了。 你说这好皇上,那必须得是能跟世俗对着干,扔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立起自个儿想要的规矩。这样一来,活着的时候威风八面,死了以后还能得个“贤明”的好名声。这就是为啥明君得自个儿拿主意,权力不能落到臣子手里。然后啊,他就能把仁义的大道给堵了,把那些瞎白话的嘴巴给堵上,让那些烈士英雄啊,没地儿使劲儿。皇上自个儿耳根子清净,眼睛雪亮,心里跟明镜似的,外头的人想用仁义烈士那套来忽悠他,门儿都没有;里头的人想用辩论吵架那套来抢权,更是不可能。这样一来,皇上那随心所欲的小心思,谁也不敢拦着。做到这份儿上,才能算是真正学会了申不害、韩非子的那一套,把商鞅的法给整明白了。法整好了,术也明了,这天底下还能乱?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所以说,“王道啊,就是简单又容易操作”,也就只有明君能干成这事儿。 这么一来,监督和责备这事儿要是真整到位了,臣子们就都老实了,没啥歪心思了。臣子们没歪心思了,天下自然就安定了。天下安定了,皇上自然就威严又受尊敬了。皇上威严受尊敬了,监督和责备这事儿就更得坚持到底了。坚持到底了,想要啥就能得到啥,国家自然就富裕了,皇上也就乐呵了。所以说啊,监督和责备这招儿一使出来,啥愿望都能实现。大臣们、老百姓们啊,都忙着救自个儿的过错了,哪还敢有啥别的想法啊?这样一来,皇上那套治国之道就算是齐活了,也能算是把君臣之术给整明白了。就算申不害、韩非子活过来,也赶不上这水平了。 奏折一交上去,二世那小子可乐呵了。于是乎,监督和责备这套玩意儿就玩得更狠了,收税收得狠的,还被当成了好官。二世还美滋滋地说:“这才叫真正的监督和责备嘛!”结果啊,路上一半儿的人都在挨板子,市集上天天跟摆尸体展销会似的。杀人多的,还被封了个“忠臣”的名号。二世还得意地说:“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监督和责备!” 最开始啊,赵高那小子是郎中令,他杀的人、报的私仇多了去了。他怕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参他一本,就跟二世说:“皇上您之所以尊贵,那是因为大伙儿只能听您的声音,见不着您的面儿,所以才叫‘朕’。再说您现在还年轻,啥事儿不一定都懂,要是坐在朝堂上,万一哪个决定不对了,那不就被大臣们看扁了嘛,这多没面子啊。您还不如躲在宫里头,跟我和侍中这些懂法的一起等事儿来,有啥事儿咱们合计合计。这样一来,大臣们也就不敢瞎琢磨啥事儿来烦您了,您这圣主的名声也就传开了。”二世一听,嘿,这主意好,就不坐朝了,整天躲在宫里头。这一下,赵高就成了宫里的大管家了,啥事儿都得他点头才行。 那时候,二世皇帝正搁甘泉宫那旮瘩,整得挺欢实,看啥觳抵(摔跤)优俳(杂耍)呢。李斯想见他一面,难啊,就跟上书吐槽赵高那小子:“我说皇上啊,您听我说,臣子要是对君主起了疑心,国家准没好;媳妇要是对老爷们儿起了疑心,家里也得乱套。现在有这么个大臣,跟您平起平坐,想咋整就咋整,这不扯呢嘛!想当年,宋国那司城子罕,自个儿定规矩,用暴力管人,一年就把国君给架空了。还有田常,齐简公的手下,爵位高得没边儿,家里富得流油,跟国库差不多。他对老百姓好,对大臣也客气,背地里就把齐国给整到手了,还当堂杀了宰予,后来干脆把简公也给宰了,自个儿当了老大。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现在赵高这家伙,心思不正,行为不轨,跟子罕、田常一路货色,家里富得跟田家在齐国那会儿似的。他还想学田常、子罕那套,把您的威望和权力都给夺了,跟韩安那个相国似的。皇上啊,您可得长点心,我怕他闹出啥幺蛾子来!” 二世皇帝一听,乐了:“哎呀妈呀,你说赵高啊?他以前是个太监,但人家没因为身份就乱来,一直规规矩矩的,凭忠心和能力混到现在。我觉着他挺好,你咋就不待见他呢?再说,我从小没了爹,啥也不懂,治理国家这套更是一窍不通。你岁数又大了,我怕咱俩一合计,国家就更乱套了。我这不是没辙了嘛,只能指望赵高了。他人精明能干,还懂我的心思,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斯一听,急了:“皇上啊,您可别被表象给蒙了!赵高那小子,以前就是个小人物,没见识,贪心还不知足,为了权力和利益啥都干得出来。他现在地位快赶上您了,还不得更疯狂啊!我说他危险,那是真的!” 二世皇帝早就听信赵高了,怕李斯真把他给整了,就偷偷告诉赵高。赵高一听,乐了:“皇上啊,您放心,李斯那老小子就瞅我不顺眼。我一死,他指定想干田常那档子事儿。” 二世皇帝一听,更来气了:“行了,你把李斯交给郎中令处理!” 二世这家伙就让赵高去查丞相李斯的案子,要给他定罪。说是李斯和他儿子李由要造反,结果把李斯家亲戚朋友全给逮了。赵高审李斯,那鞭子抽得,一千来下,李斯疼得受不了,自个儿就招了。其实李斯心里头憋屈,觉得自己能耐大,有功劳,压根儿没想反,就盼着能写个信给皇上,说不定皇上能开窍,放他一马。 李斯在牢里头写信,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当丞相管老百姓,三十来年啦!想当初秦国地儿小,先王那会儿,地儿还没现在一个省大,兵也就几十万。我李斯啊,拼了老命,守着法律,暗地里使银子,找能人给诸侯们洗脑,偷偷练兵,把国家整得跟花儿似的,战士们一个个跟狼似的,功臣们个个风光,爵位高,俸禄厚。结果呢,把韩国、魏国都整趴下了,燕国、赵国也灭了,齐国、楚国也平了,六国全归咱秦了,国王们都被俘虏了,咱秦王成了天子。这第一条罪,大了去了! 地盘儿大了不说,咱还往北撵胡人、貉子,往南平了百越,显示咱秦国的牛气。第二条罪,又重了!大臣们,爵位高的,我都给捧着,为了让他们跟咱一条心。第三条罪,又来了!建宗庙,修社稷,显示咱皇上英明。第四条罪,躲不掉!改制度,统一度量衡,文章也写得溜,传遍天下,给秦国挣面子。第五条罪,跑不了!修大道,建宫殿,让皇上玩得高兴。第六条罪,板上钉钉!减刑罚,少收税,老百姓爱戴皇上,死了都不忘他。第七条罪,最冤枉!我李斯这样的臣子,早该死了,可皇上您还让我活到现在,您得好好瞅瞅啊!”信写了,赵高让手底下人给扔了,说:“囚犯还想上书?” 赵高又找了一帮子人,扮成御史、谒者、侍中,轮流去审李斯。李斯每次说实话,就让人再抽。后来二世派人去复查,李斯以为还是那套,吓得再也不敢说了,直接认罪。奏章一上去,二世乐了:“没赵高啊,差点儿被丞相给耍了。”结果派去三川查案的使者,半道上让项梁给宰了。使者回来,正赶上李斯被抓,赵高就瞎编了一通反话。 二世二年七月,李斯被判了五刑,腰斩在咸阳。李斯出牢门,跟二儿子手拉手,眼泪汪汪地说:“我还想跟你再牵着黄狗,出上蔡东门追兔子呢,这回是不行了!”爷俩抱头痛哭,三族全给灭了。李斯一死,二世就让赵高当丞相了,大事小情都听他的。赵高觉得自己牛气冲天,就弄只鹿说是马。二世问手下:“这是鹿?”手下都说:“马!”二世懵了,以为自己眼花了,找太卜算卦。太卜说:“皇上啊,您祭祀不诚心,鬼神不高兴,得好好斋戒。”二世就跑到上林苑去斋戒了,结果还射死个过路的。赵高又让女婿咸阳令阎乐诬告说上林苑里有贼人杀人,想让二世躲远点避灾。二世就搬到望夷宫去了。 过了三天,赵高假传圣旨,让卫士们都穿白衣服,拿着家伙事儿往里冲,告诉二世:“山东那帮子土匪打来了!”二世往上一瞅,吓得腿软,赵高趁机逼他自杀。二世把玉玺给赵高了,手下人没一个跟的。赵高上殿,殿都要塌了三回。赵高知道天不助他,大臣们也不买账,就找来秦始皇的弟弟,把玉玺给了他。 子婴一上台,就琢磨着怎么对付赵高。他装病不上朝,跟宦官韩谈和他儿子合计怎么杀赵高。赵高上门请安,子婴趁机把他叫进来,让韩谈给捅了,三族也全灭了。 子婴当了仨月皇上,沛公的军队就从武关打进来了。到了咸阳,大臣们全反了,没一个听话的。子婴没办法,只好跟老婆孩子用绳子系着脖子,在轵道旁投降了。沛公把他交给手底下人看管。后来项王来了,一刀给砍了。秦国,就这么完蛋了。” 太史公说:李斯这家伙,从胡同串子混到诸侯圈子里,最后还混进了秦国朝廷。他瞅着秦始皇那点儿小瑕疵,就上去抱大腿,帮着始皇大大一统六国,成了开国元勋,三公之首,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但你说他这人,明明懂那么多学问,偏偏不琢磨着怎么给皇上补漏,整天就知道拿着高官厚禄,跟皇上身边人瞎混,严刑峻法玩得溜,还听信赵高的歪理邪说,废长立幼,整得国家乱套。等到诸侯都造反了,李斯这才想起来要劝皇上,嘿,这不扯呢嘛!大伙儿都说他忠心耿耿,结果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你细品品,他这忠心的本质,跟咱老百姓想的可差老鼻子了。要不然,他的功劳都能跟周公、召公比肩了。这就跟老鼠选窝一样,人也得挑个好地方混。李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是功成名就了,还在咸阳摆酒庆功,官当到顶了。结果呢,被个小人忽悠一下,就把国家的根基给动摇了。最后国家没了,自己也完蛋了,这开头和结尾,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第168章 哎,李斯啊李斯 李斯那小子,老家楚国的上蔡地界儿的。年轻那会儿,给郡里当小跑腿儿的,有天瞅见官衙茅坑里那老鼠,吃的脏兮兮,还老让狗啊人啥的吓得一激灵。再瞅瞅粮仓里的老鼠,吃的是精粮,住的是大屋底下,悠哉游哉,不怕人也不怕狗。李斯当时就感慨上了:“哎呀妈呀,这人呐,能耐大小,跟那老鼠似的,全看自个儿怎么混!” 打那以后,李斯就跟着荀子老师学起了帝王那套学问。学成了,一合计,楚王那边儿没戏,六国也都跟病猫似的,没啥大出息。干脆,往西边儿窜,奔秦国去!跟荀子告别的时候,他还挺有词儿:“老师啊,我听说机会来了就得抓,现在正是大国争锋的时候,有能耐的都想往上窜。秦王那小子,野心大着呢,想一统天下当皇帝。咱这平头百姓,正是展露头角,耍耍嘴皮子的时候。要是一辈子窝囊着,那不就是野兽瞅着肉吃不到,顶着张人脸白瞎了吗?所以啊,我可不能这么憋屈着,我得去秦国忽悠忽悠秦王去!” 到了秦国,赶上庄襄王驾崩,李斯眼疾手快,就去求见丞相文信侯吕不韦,想在他手底下混个差事。吕不韦一看这小子行,就让他当了郎官。这下,李斯算是有了接近秦王的机会,他就开始给秦王画大饼:“大王啊,您得知道,干大事儿得瞅准时机,趁人有破绽就下狠手。您瞅瞅秦穆公那会儿,多牛啊,为啥没一统六国?还不是因为诸侯多,周天子还有点儿威望。可打秦孝公起,周室就完蛋了,诸侯们互掐,咱们秦国那是六代连胜啊!现在这些诸侯,跟咱秦国比,那就是小县城级别的。凭咱秦国的实力,您的英明,收拾他们,就跟厨房清灶台似的简单。一统天下,称帝称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您要是磨磨唧唧的,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再抱成团儿,那到时候,就算您是黄帝再世,也白搭啊!” 秦王一听,嘿,这小子说得在理儿,立马封李斯为长史,按他的计策行事。还偷偷派了谋士,带着金银财宝去忽悠那些诸侯。有钱的,咱就用钱砸,跟他们套近乎;不给面子的,嘿,咱就动刀子。这么一搞,诸侯们内部乱了套,秦王再派猛将上去收拾残局。最后,秦王还给了李斯一个客卿的头衔,算是正式入了伙儿。 哎呀妈呀,说那韩国跟郑国,跑咱秦国来搞间谍那一套,想整个灌溉渠,结果让人家给识破了。咱秦国的那些个宗室大臣,一个个跟皇上说:“那些个诸侯国派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来咱这当间谍的,干脆都撵走!”连李斯那小子,也被列上了黑名单。 李斯一听,急了,赶紧上书说: “皇上啊,我听说要撵走那些外来户,我瞅着这事儿,纯属扯犊子!想当年,咱老祖宗缪公,西边从戎人那疙瘩整来个由余,东边又从宛城挖来了百里奚,还从宋国请来了蹇叔,晋国那旮旯也来了丕豹、公孙支。这哥五个,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缪公愣是用他们,一口气灭了二十多个国家,愣是把西边那帮戎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再瞅瞅孝公,用了商鞅那套变法,改头换面,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国家也富得流油,诸侯国都眼馋咱,楚国魏国那帮子人,让咱打得满地找牙,地盘扩得老鼻子远了,到现在还牛气冲天呢。 惠文王那会儿,张仪那小子出谋划策,三川之地轻松拿下,西边巴国蜀国也并了,北边上郡收了,南边汉中到手,九夷之地也归咱管,鄢啊郢啊的,都得听咱的。东边守着成皋那险要地界,好地儿都划拉手里了,六国联盟也给整散了,一个个都得给咱秦国磕头。 昭襄王更不含糊,范睢一来,穰侯靠边站,华阳君也卷铺盖走人,公室强了,私门弱了,跟吃蚕豆似的,一点一点把诸侯国给啃了,这才有了咱秦国一统天下的基业。这四位大佬,哪个不是靠了外来人才的功劳?你说说,外来户咋就对不住咱秦国了呢? 要是当初这四位大佬也学咱现在这套,外来户不要,能人不用,那秦国还能有今天这富得流油、牛气冲天的样儿吗? 皇上您瞅瞅,您那宝贝疙瘩,昆山玉啊,随侯珠啊,和氏璧啊,太阿剑啊,纤离马啊,翠凤旗啊,灵鼍鼓啊,哪一样是咱秦国自个儿产的?可您稀罕得跟啥似的,为啥呢?要是按您这逻辑,非得秦国产的才成,那咱这皇宫里头,不得跟个毛坯房似的,啥宝贝都没有? 还有啊,您后宫那些个美女,穿的戴的,用的玩的,哪一样不是从外头淘换来的?要是都按您这规矩来,那宛地的珍珠簪子,傅玑的耳环,阿缟的衣裳,锦绣的装饰,还有那些个赵国的佳丽,都得靠边站了。 您听听那秦地的土乐,敲个破瓮,打个破罐,弹个破筝,拍大腿唱歌,那才是真宗的秦声。可您呢,偏喜欢那郑国、卫国的洋玩意儿,什么桑间啊,昭啊虞啊武啊象啊的,一听就是外国风。这乐子嘛,不就是图个乐呵嘛,哪还分啥土洋啊? 可到了用人这节骨眼上,您咋就不开窍了呢?不问青红皂白,不是秦人就撵,是外来户就赶。您这心啊,明显就是向着那些个宝贝疙瘩、声色犬马,把老百姓给晾一边了。这哪是干大事的样儿啊? 我跟您说啊,地广了粮食就多,国大了人就多,兵强了士气就旺。这就像那泰山,不嫌土多才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细流才能成其深。当皇帝的,就得心胸开阔,广纳贤才,这样才能显出您的德行来。这样一来,天下都是您的地界,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四季风调雨顺,鬼神都来给您送福。这才是五帝三王之所以能无敌于天下的道理啊。 可您倒好,把老百姓往外推,给敌人送温暖;把人才往外撵,帮诸侯国壮大实力。这下可好,天下的能人志士都吓得不敢往西边来了,生怕进了秦国就出不来了。您这简直就是‘给强盗送枪,给小偷送粮’啊!” “哎呀妈呀,这老些个宝贝玩意儿,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金贵着呢!人才也是,五湖四海的,都憋着劲儿想对咱大秦忠心耿耿。现在这皇上啊,非得往外撵人,这不是给敌国送温暖嘛,自个儿老百姓还跟着遭罪,里外不是人,诸侯那边也得罪个遍。你说,这国家能不出事嘛,门儿都没有! 后来啊,咱秦王大人算是开了窍,把那撵人的命令给撤了,李斯这家伙官复原职,最后还用上了他的招儿。这家伙一路飙升,当上了廷尉。二十来年一过,嘿,天下一统了,咱秦王也升级成皇帝了,李斯直接成了丞相。他干的那些事儿,把个郡县城的城墙给平了,兵器也收缴了,明摆着告诉大伙儿,咱以后不兴打仗这套了。而且啊,秦朝的地盘儿,一寸也不分封给自家孩子,也不让功臣当诸侯,说是怕以后又乱套。 到了始皇三十四年,咸阳宫里摆酒席,那博士仆射周青臣啥的,一顿夸始皇能耐大。这时候,齐国的淳于越站出来了,说:‘我听说啊,殷商、周朝那些王朝,都经历了一千多年了,人家都把地分给孩子和功臣,当帮手。现在咱们皇上统一天下,自家孩子却跟老百姓似的,万一哪天出个田常、六卿那样的乱子,谁来帮忙啊?不学古人能长久的,我可头一回听说。周青臣他们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不是啥忠臣!’ 始皇一听,让丞相说说看法。丞相一听这话,直接给怼回去了,还上书说:‘古时候天下乱糟糟的,谁也不服谁,这才诸侯并起。他们动不动就扯古代来贬低现在,说些虚头巴脑的瞎话。现在皇上统一天下,黑白分明,就认一个理儿。可那些个私塾老师,还偷偷教些跟朝廷唱反调的东西,一听到新政策,就叽叽歪歪的。这要是不管,皇上威严何在?得禁! 我提议啊,家里头有诗书百家言论的,都给我烧了,三十天不烧的,直接发配去修长城。不过啊,医书、算卦的、种地的书除外。想学东西?找当官的当老师去!’始皇一听,这事儿成,就这么办了,想拿古时候的事儿说现在不对的,门儿都没有。法律啊,制度啊,都是从始皇这儿立起来的。文字也统一了,宫殿修得满天下都是。第二年,始皇又出去溜达,平定四方,李斯这家伙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再说说李斯家,他大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其他儿子娶的都是秦国的公主,闺女也都嫁给了秦国的公子。有回李由回咸阳,李斯家里摆宴,那阵仗,百官都来贺寿,门口的车马,得有好几千。李斯瞅着这热闹,心里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哎呀,荀子老师说过啊,“物极必反”,我这一个上蔡来的平头百姓,如今混到这份儿上,算是到头了。现在满朝文武,谁还能比我高?富贵是到顶了,可接下来咋整呢?我这车啊,不知道啥时候就得翻沟里了!’” 始皇三十七年十月份儿,皇上溜达去了会稽,顺道海边儿逛了逛,北边儿还溜达到了琅邪。丞相李斯和中车府令赵高,俩人还兼职管着印玺,一块儿跟着。皇上儿子老鼻子了,二十多个,大儿子扶苏因为总爱跟皇上顶嘴,被发配到上郡监军去了,蒙恬当将军带着他。小儿子胡亥,皇上心尖儿上的,非跟着去不可,皇上就答应了。别的儿子一个没让跟。 转过年来,七月份,皇上到了沙丘,病得那叫一个重。他让赵高写封信给扶苏,信上说:“军队交给蒙恬管,你回来咸阳给我办丧事,然后继位。”信写好了,还没来得及交给信使,皇上就驾崩了。这信和印玺全落在了赵高手里,就胡亥、李斯、赵高还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太监知道皇上没了,别的大臣都还蒙在鼓里呢。 李斯一想,皇上死外边儿了,正牌太子也没个影儿,这事儿得捂着。他们就把皇上搁在能拉能走的车里头,跟平时一样,大臣们上奏、送饭,太监就从车里头应声批阅。 赵高这时候把给扶苏的信扣下了,跟胡亥说:“皇上没了,没留诏书封其他儿子为王,就单独给扶苏写了信。扶苏一来,立马就当皇帝了,你啥也捞不着,咋整啊?”胡亥一听,也愁了:“是啊,我爹这操作,我也是醉了。明君得懂臣子,明爹得懂儿子啊,他这一走,啥也没给我们留,说啥好呢!” 赵高继续煽风点火:“别这么说嘛,现在这天下的权,就咱仨加上丞相说了算。你得合计合计。被人管和管别人,那能一样吗?”胡亥更犹豫了:“废了哥哥立弟弟,不义;不听爹的话还怕死,不孝;自己没本事还想抢功,无能。这三样全占了,天下人能服我吗?我这皇位能坐稳吗?” 赵高急了:“你别这么想,历史上汤武杀了主子,大家还夸他们忠义呢;卫君杀了他爹,卫国人民还念他的好,孔子都给记着呢,谁说他不孝了?干大事不拘小节,大德之人不谦让。你得看准时机,别磨磨唧唧的。错过了机会,后悔都来不及!” 胡亥叹了口气:“可现在皇上的遗体还没运回去,丧事也没办完,这时候跟丞相提这事儿合适吗?”赵高一拍大腿:“哎呀妈呀,这时候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咱得赶紧行动,晚了黄瓜菜都凉了!” 胡亥那小子一听赵高的话,赵高就说了:“不跟丞相合计合计,这事指定黄不了,我给你俩出出主意。”赵高转身对丞相李斯说:“皇上没了,本来给大公子扶苏写了封信,说是在咸阳办完丧事就立他为太子。但这信还没发呢,皇上就先走一步了,现在这事儿还没人知道。那信啊,还有玉玺,都在胡亥那小子手里攥着呢。这太子立谁,不就咱俩一句话嘛!你说咋整?” 李斯一听,急了:“你瞎说啥呢!这是当臣子的该议论的嘛!” 赵高不紧不慢地说:“丞相啊,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跟蒙恬比,哪点强?功劳?远见?人缘?还是皇上信任?大公子那边,跟蒙恬那是铁哥们儿,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五条,我一样也比不上蒙恬。但你这也太狠了!” 赵高继续忽悠:“我啊,就是个宫里打杂的,靠着写点文书混进秦宫,干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丞相功臣能善终的,最后都得玩完。皇上那么多儿子,你最清楚。大公子那是个狠角色,要是他上位,蒙恬肯定当丞相,你到时候还想回家享福?门儿都没有!我教胡亥好几年了,这小子心眼好,对士子也好,秦王的儿子里,就他最合适当太子。你好好合计合计。” 李斯摇摇头:“你拉倒!我奉皇上旨意,听天由命,这事儿我管不了!” 赵高急了:“你咋这么死心眼呢?危险能变安全,安全也能变危险。你不定下来,咋当圣人?” 李斯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个上蔡胡同里的小老百姓,皇上抬举我当丞相,封我为通侯,子孙也跟着沾光。我咋能辜负皇上的信任呢?当臣子的,就得守本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得罪了。” 赵高不死心:“你听听,圣人还知道变通呢!现在大权在胡亥手里,我能帮他搞定。你从上往下管是迷惑,从下往上管那是造反。秋天一到,花儿都得落;水一晃悠,啥都得动。这道理你还不懂吗?你咋这么轴呢!” 李斯一听更来气了:“你看看历史,晋朝换太子,乱了三代;齐桓公兄弟争位,自己都被杀了;纣王杀亲戚,不听劝,国家都亡了。这都是逆天行事,没有好下场!我咋能跟你同流合污!” 赵高一看有门儿,继续煽风点火:“咱俩一条心,才能长久;里外一致,才能稳当。你听我的,保证你世世代代当侯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不听我的,子孙都得遭殃,你自个儿合计合计!” 李斯一听,仰天长叹,眼泪哗哗的:“哎呀妈呀!这世道乱了套了!我这条老命啊,咋就这么苦呢!”最后,李斯还是被赵高说服了。 赵高屁颠屁颠地去找胡亥:“我跟丞相合计好了,咱们就假传圣旨,说皇上让你当太子!” 俩人一合计,就伪造了皇上的诏书,说皇上巡游天下,求神拜佛想多活几年。现在扶苏和蒙恬带着几十万大军在边境耗着,十几年了没个战绩,还老说皇上坏话,不想回来当太子,整天抱怨。皇上生气了,让扶苏自杀,蒙恬也跟着一块儿死,军权交给王离。 诏书写好,盖上玉玺,派了个使者给扶苏送去。 使者一到上郡,扶苏拆开诏书一看,当时就哭了,想自杀。蒙恬一把拉住他:“皇上在外面,太子还没立呢,咱俩守着这三十万大军,责任重大啊!就一个使者来,你就信?咱再请示请示,确认了再死也不迟啊!” 扶苏这孩子心眼好,说:“爹让儿子死,还能有假?”说完就抹了脖子。蒙恬不肯死,结果就被使者给抓起来,关到了阳周。 使者颠儿颠儿地跑回来报信,胡亥、李斯、赵高那仨,乐得跟啥似的。 一到咸阳,立马张罗着办丧事,太子摇身一变成了二世皇帝。赵高呢,被提拔成郎中令,天天围着皇帝转,那权力大得嘞。 二世皇帝闲来无事,就把赵高找来唠嗑,说:“人活这一辈子啊,就像骑着六匹快马嗖一下穿过个窄缝儿似的。我现在坐了这天下,就想啥都尝尝鲜,啥都玩玩儿,让祖宗们安心,老百姓们也乐呵,这江山我得稳稳当当坐到老,你说这路子行不?” 赵高一听,心里头那个明镜儿似的,但面上还得装:“哎呀,陛下,您这可是明君的想法,但糊涂蛋儿皇帝可不能这么干。我斗胆说两句,您别生气啊。沙丘那档子事儿,公子大臣们心里都犯嘀咕呢,公子们都是您亲哥,大臣们也是先皇的老班底。您这新官上任,他们一个个心里不痛快,万一闹出啥乱子咋整?” “再说蒙恬没了,蒙毅还在外头带兵呢,我这心里头直突突,生怕哪天就凉了。您还想乐呵乐呵?难啊!” 二世皇帝一听,急了:“那咋整啊?” 赵高眼珠子一转,说:“咱得立规矩,严刑峻法,一人犯罪全家遭殃,大臣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远的近的亲戚都得防着。穷人咱让他富起来,低贱的咱给他提身份。把先皇的老臣都踢开,换上您信得过的。这样一来,您就是大好人,坏人没了,奸臣也老实了,大伙儿都念着您的好,您就能安心享福啦。这主意,绝了!” 二世皇帝一听,嘿,这主意好,立马改法律。从此以后,谁犯事儿了就往赵高那儿一送,让他折腾去。大臣蒙毅啥的,咔嚓了;十二个公子,咸阳街上咔嚓了;十个公主,杜县那边儿也咔嚓了,家财都充公了,连坐的人多了去了。 公子高一看这架势,想跑又怕连累全家,就写了封信:“先皇在的时候,我进门有饭吃,出门有车坐,好衣服好马随便挑。现在让我跟着殉葬,我做不到啊,不孝不忠的。可不忠的人咋混啊?我还是跟着殉葬,就埋在骊山脚下,求陛下开恩。” 信一送上去,胡亥乐了,拿着信给赵高看:“这家伙急眼了?”赵高撇撇嘴:“人家都快吓死了,哪还有心思搞事儿啊!”胡亥点点头,批了信,还赏了十万钱给公子高办丧事。 秦始皇那阵儿啊,法令严得跟啥似的,大臣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都琢磨着咋造反呢。他还非整那阿房宫,修大道,老百姓税是越交越多,徭役没完没了。这不,楚地那帮戍卒,陈胜吴广他们,就在山东那块儿闹腾起来了,一个个自立为王,跟秦朝对着干。兵都打到鸿门那块儿了,后来又撤了。 李斯啊,想趁空档劝劝皇上,可二世那小子根本不给他机会。二世还质问李斯:“我听韩非子那小子说,尧当天子那会儿,住的房子高不过三尺,木头柱子都不带刨的,屋顶茅草也不剪齐,比旅店还简陋。冬天穿鹿皮,夏天穿葛布,吃的糙米野菜,跟看门的一样苦哈哈。禹治水那会儿,累得腿毛都磨没了,手脚起茧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最后累死在外头,葬在会稽。你说这当君王的,难道是为了遭这罪吗?”李斯一听,心里直突突,汗都下来了。 二世接着说:“真正有能耐的君王,那是得天下为己所用,享福的!可不是像你李斯这样,整天操心操肺的。你说你是不是傻?有能耐让天下太平,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叫本事!我现在就想好好享受,长长久久地当我的皇上,你有啥高招不?” 再说李斯那儿子,在三川当官呢,结果吴广他们那帮土匪往西边打,他愣是拦不住。章邯倒是把吴广他们给打跑了,可回来一查,三川那边乱成一锅粥,皇上就派人来问责了,说李斯你这三公当的,咋让土匪这么猖狂呢? 李斯这下子可吓得不轻,又舍不得这高官厚禄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只好顺着二世的心意,写了封信,大意是: “皇上啊,您得是个明白人,得会那套管理大臣的招儿。您一督责,大臣们哪敢不拼命干活啊?这样一来,君臣关系就铁了,上下也分得清了。到时候,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都得给您卖命。您这不就是一个人说了算,想咋乐咋乐嘛!这可是明君的范儿,您可不能糊涂啊!” 申子那话说的,“手里攥着天下,自个儿还不使劲儿享福,非说拿天下当枷锁”,说白了,就是不会当甩手掌柜,非得自个儿累得跟狗似的,为老百姓操心,跟尧啊禹啊似的,这不就叫“自找枷锁”嘛!你要是不会申子、韩非子那套明明白白的管人法子,就知道自个儿舒坦,还非得整得自己身心俱疲,围着老百姓转,那你就成了老百姓的使唤小子了,哪是管天下的主儿?有啥可牛的呢! 你看啊,要是人都围着你转,那你就是大爷,别人就是小弟;反过来,你围着人转,那你不就成小弟了嘛,别人成大爷了。从古至今,这理儿都是铁打的。古时候尊敬贤人,为啥?因为他们是爷;厌恶不肖之徒,为啥?因为他们是孙子。可尧啊禹啊,他们围着天下转,大家伙儿也跟着捧他们,这就跑偏了,忘了尊贤的初衷了,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说他们这是“自找枷锁”,那真是太贴切了,全因为不会当领导,管不好嘛。 韩非子还说了,“慈母出败儿,严家无顽奴”,为啥?因为慈母不舍得罚,严家规矩严,犯了错就得挨揍。商鞅那法律,路上扔个灰都得挨板子,扔灰是小事,板子可不轻,这就是明君能深究小错的能耐。小事都罚这么狠,大事更不用说了,老百姓哪敢犯啊! 又说“几尺布几尺绸,一般人舍不得放手,百两金子,大盗盗跖都不带眨眼的”,这可不是说一般人心眼儿重,看重那点小利,也不是说盗跖不爱钱,而是说,盗跖知道偷金子得剁手,所以不偷;一般人知道偷布不用剁手,所以才舍不得放手。城墙五丈高,楼季这样的飞贼都得掂量掂量,泰山那么高,瘸子都能放羊。楼季怕五丈高的城墙,难道瘸子就不怕泰山高吗?那是因为城墙下有沟,掉下去就完犊子了! 那些个明君圣主,为啥能坐稳江山,享尽天下好处?没别的,就是会拍板,会管人,罚得狠,谁敢犯啊!现在倒好,不学怎么让人不犯事儿,倒学起慈母怎么养出败儿来了,这哪是懂行的人啊!不会圣人的那套,还想着当天下人的老大,这不是找虐嘛!可悲可叹啊! 你说这朝廷里头,要是立上几个勤俭节约、讲究仁义的大哥大姐,那些瞎胡闹、乱花钱的乐子可就消停了;旁边再站几个敢说话、讲道理的谏臣,那些个飘飘然的心思啊,就得蔫巴了;再瞅瞅那些为节义献身的好汉们,他们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那些个贪图安逸的顾虑也就没人提了。所以啊,明智的皇上能避开这三样,自个儿掌握大权,管着底下听话的臣子,再整点明白的法律,这样一来,皇上自个儿面子足了,地位也稳了。 你说这好皇上,那必须得是能跟世俗对着干,扔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立起自个儿想要的规矩。这样一来,活着的时候威风八面,死了以后还能得个“贤明”的好名声。这就是为啥明君得自个儿拿主意,权力不能落到臣子手里。然后啊,他就能把仁义的大道给堵了,把那些瞎白话的嘴巴给堵上,让那些烈士英雄啊,没地儿使劲儿。皇上自个儿耳根子清净,眼睛雪亮,心里跟明镜似的,外头的人想用仁义烈士那套来忽悠他,门儿都没有;里头的人想用辩论吵架那套来抢权,更是不可能。这样一来,皇上那随心所欲的小心思,谁也不敢拦着。做到这份儿上,才能算是真正学会了申不害、韩非子的那一套,把商鞅的法给整明白了。法整好了,术也明了,这天底下还能乱?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所以说,“王道啊,就是简单又容易操作”,也就只有明君能干成这事儿。 这么一来,监督和责备这事儿要是真整到位了,臣子们就都老实了,没啥歪心思了。臣子们没歪心思了,天下自然就安定了。天下安定了,皇上自然就威严又受尊敬了。皇上威严受尊敬了,监督和责备这事儿就更得坚持到底了。坚持到底了,想要啥就能得到啥,国家自然就富裕了,皇上也就乐呵了。所以说啊,监督和责备这招儿一使出来,啥愿望都能实现。大臣们、老百姓们啊,都忙着救自个儿的过错了,哪还敢有啥别的想法啊?这样一来,皇上那套治国之道就算是齐活了,也能算是把君臣之术给整明白了。就算申不害、韩非子活过来,也赶不上这水平了。 奏折一交上去,二世那小子可乐呵了。于是乎,监督和责备这套玩意儿就玩得更狠了,收税收得狠的,还被当成了好官。二世还美滋滋地说:“这才叫真正的监督和责备嘛!”结果啊,路上一半儿的人都在挨板子,市集上天天跟摆尸体展销会似的。杀人多的,还被封了个“忠臣”的名号。二世还得意地说:“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监督和责备!” 最开始啊,赵高那小子是郎中令,他杀的人、报的私仇多了去了。他怕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参他一本,就跟二世说:“皇上您之所以尊贵,那是因为大伙儿只能听您的声音,见不着您的面儿,所以才叫‘朕’。再说您现在还年轻,啥事儿不一定都懂,要是坐在朝堂上,万一哪个决定不对了,那不就被大臣们看扁了嘛,这多没面子啊。您还不如躲在宫里头,跟我和侍中这些懂法的一起等事儿来,有啥事儿咱们合计合计。这样一来,大臣们也就不敢瞎琢磨啥事儿来烦您了,您这圣主的名声也就传开了。”二世一听,嘿,这主意好,就不坐朝了,整天躲在宫里头。这一下,赵高就成了宫里的大管家了,啥事儿都得他点头才行。 那时候,二世皇帝正搁甘泉宫那旮瘩,整得挺欢实,看啥觳抵(摔跤)优俳(杂耍)呢。李斯想见他一面,难啊,就跟上书吐槽赵高那小子:“我说皇上啊,您听我说,臣子要是对君主起了疑心,国家准没好;媳妇要是对老爷们儿起了疑心,家里也得乱套。现在有这么个大臣,跟您平起平坐,想咋整就咋整,这不扯呢嘛!想当年,宋国那司城子罕,自个儿定规矩,用暴力管人,一年就把国君给架空了。还有田常,齐简公的手下,爵位高得没边儿,家里富得流油,跟国库差不多。他对老百姓好,对大臣也客气,背地里就把齐国给整到手了,还当堂杀了宰予,后来干脆把简公也给宰了,自个儿当了老大。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现在赵高这家伙,心思不正,行为不轨,跟子罕、田常一路货色,家里富得跟田家在齐国那会儿似的。他还想学田常、子罕那套,把您的威望和权力都给夺了,跟韩安那个相国似的。皇上啊,您可得长点心,我怕他闹出啥幺蛾子来!” 二世皇帝一听,乐了:“哎呀妈呀,你说赵高啊?他以前是个太监,但人家没因为身份就乱来,一直规规矩矩的,凭忠心和能力混到现在。我觉着他挺好,你咋就不待见他呢?再说,我从小没了爹,啥也不懂,治理国家这套更是一窍不通。你岁数又大了,我怕咱俩一合计,国家就更乱套了。我这不是没辙了嘛,只能指望赵高了。他人精明能干,还懂我的心思,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斯一听,急了:“皇上啊,您可别被表象给蒙了!赵高那小子,以前就是个小人物,没见识,贪心还不知足,为了权力和利益啥都干得出来。他现在地位快赶上您了,还不得更疯狂啊!我说他危险,那是真的!” 二世皇帝早就听信赵高了,怕李斯真把他给整了,就偷偷告诉赵高。赵高一听,乐了:“皇上啊,您放心,李斯那老小子就瞅我不顺眼。我一死,他指定想干田常那档子事儿。” 二世皇帝一听,更来气了:“行了,你把李斯交给郎中令处理!” 二世这家伙就让赵高去查丞相李斯的案子,要给他定罪。说是李斯和他儿子李由要造反,结果把李斯家亲戚朋友全给逮了。赵高审李斯,那鞭子抽得,一千来下,李斯疼得受不了,自个儿就招了。其实李斯心里头憋屈,觉得自己能耐大,有功劳,压根儿没想反,就盼着能写个信给皇上,说不定皇上能开窍,放他一马。 李斯在牢里头写信,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当丞相管老百姓,三十来年啦!想当初秦国地儿小,先王那会儿,地儿还没现在一个省大,兵也就几十万。我李斯啊,拼了老命,守着法律,暗地里使银子,找能人给诸侯们洗脑,偷偷练兵,把国家整得跟花儿似的,战士们一个个跟狼似的,功臣们个个风光,爵位高,俸禄厚。结果呢,把韩国、魏国都整趴下了,燕国、赵国也灭了,齐国、楚国也平了,六国全归咱秦了,国王们都被俘虏了,咱秦王成了天子。这第一条罪,大了去了! 地盘儿大了不说,咱还往北撵胡人、貉子,往南平了百越,显示咱秦国的牛气。第二条罪,又重了!大臣们,爵位高的,我都给捧着,为了让他们跟咱一条心。第三条罪,又来了!建宗庙,修社稷,显示咱皇上英明。第四条罪,躲不掉!改制度,统一度量衡,文章也写得溜,传遍天下,给秦国挣面子。第五条罪,跑不了!修大道,建宫殿,让皇上玩得高兴。第六条罪,板上钉钉!减刑罚,少收税,老百姓爱戴皇上,死了都不忘他。第七条罪,最冤枉!我李斯这样的臣子,早该死了,可皇上您还让我活到现在,您得好好瞅瞅啊!”信写了,赵高让手底下人给扔了,说:“囚犯还想上书?” 赵高又找了一帮子人,扮成御史、谒者、侍中,轮流去审李斯。李斯每次说实话,就让人再抽。后来二世派人去复查,李斯以为还是那套,吓得再也不敢说了,直接认罪。奏章一上去,二世乐了:“没赵高啊,差点儿被丞相给耍了。”结果派去三川查案的使者,半道上让项梁给宰了。使者回来,正赶上李斯被抓,赵高就瞎编了一通反话。 二世二年七月,李斯被判了五刑,腰斩在咸阳。李斯出牢门,跟二儿子手拉手,眼泪汪汪地说:“我还想跟你再牵着黄狗,出上蔡东门追兔子呢,这回是不行了!”爷俩抱头痛哭,三族全给灭了。李斯一死,二世就让赵高当丞相了,大事小情都听他的。赵高觉得自己牛气冲天,就弄只鹿说是马。二世问手下:“这是鹿?”手下都说:“马!”二世懵了,以为自己眼花了,找太卜算卦。太卜说:“皇上啊,您祭祀不诚心,鬼神不高兴,得好好斋戒。”二世就跑到上林苑去斋戒了,结果还射死个过路的。赵高又让女婿咸阳令阎乐诬告说上林苑里有贼人杀人,想让二世躲远点避灾。二世就搬到望夷宫去了。 过了三天,赵高假传圣旨,让卫士们都穿白衣服,拿着家伙事儿往里冲,告诉二世:“山东那帮子土匪打来了!”二世往上一瞅,吓得腿软,赵高趁机逼他自杀。二世把玉玺给赵高了,手下人没一个跟的。赵高上殿,殿都要塌了三回。赵高知道天不助他,大臣们也不买账,就找来秦始皇的弟弟,把玉玺给了他。 子婴一上台,就琢磨着怎么对付赵高。他装病不上朝,跟宦官韩谈和他儿子合计怎么杀赵高。赵高上门请安,子婴趁机把他叫进来,让韩谈给捅了,三族也全灭了。 子婴当了仨月皇上,沛公的军队就从武关打进来了。到了咸阳,大臣们全反了,没一个听话的。子婴没办法,只好跟老婆孩子用绳子系着脖子,在轵道旁投降了。沛公把他交给手底下人看管。后来项王来了,一刀给砍了。秦国,就这么完蛋了。” 太史公说:李斯这家伙,从胡同串子混到诸侯圈子里,最后还混进了秦国朝廷。他瞅着秦始皇那点儿小瑕疵,就上去抱大腿,帮着始皇大大一统六国,成了开国元勋,三公之首,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但你说他这人,明明懂那么多学问,偏偏不琢磨着怎么给皇上补漏,整天就知道拿着高官厚禄,跟皇上身边人瞎混,严刑峻法玩得溜,还听信赵高的歪理邪说,废长立幼,整得国家乱套。等到诸侯都造反了,李斯这才想起来要劝皇上,嘿,这不扯呢嘛!大伙儿都说他忠心耿耿,结果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你细品品,他这忠心的本质,跟咱老百姓想的可差老鼻子了。要不然,他的功劳都能跟周公、召公比肩了。这就跟老鼠选窝一样,人也得挑个好地方混。李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是功成名就了,还在咸阳摆酒庆功,官当到顶了。结果呢,被个小人忽悠一下,就把国家的根基给动摇了。最后国家没了,自己也完蛋了,这开头和结尾,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第169章 蒙恬 蒙恬,祖上是山东人。他爷爷蒙骜,从山东跑到秦国给秦昭王打工,一路干到了大官,上卿级别。秦庄襄王元年,蒙骜成了秦国的将军,带着兵去揍韩国,把成皋、荥阳给端了,还整了个三川郡。第二年,他又去打赵国,一口气占了三十七座城。到了秦始皇三年,蒙骜又去韩国溜达,这回又拿了十三座城。五年后,他又转向魏国,拿了二十城,东郡就这么来了。秦始皇七年,蒙骜老爷子光荣退休,享年不详。他儿子叫蒙武,蒙武的儿子就是蒙恬了。蒙恬这小子,还学过法律,挺有文化的。 秦始皇二十三年,蒙武成了秦国的副将军,和王翦一起攻打楚国,把楚国揍得鼻青脸肿,项燕都挂了。第二年,蒙武再接再厉,把楚王也给俘虏了。蒙恬还有个弟弟叫蒙毅。 到了秦始皇二十六年,蒙恬靠着家族背景,也当上了将军,带兵去打齐国,又是一顿胖揍,然后就被提拔成了内史。这时候秦国已经统一六国了,秦始皇就让蒙恬带着三十万大军去北边赶跑那些戎狄,还收复了河南地区。接着,蒙恬就开始修长城,顺着地形,把险要的地方都堵上,从临洮一直到辽东,那长城长得,得有一万多里地。蒙恬还带着兵渡过黄河,占了阳山,一路往北溜达。这哥们在外面待了十多年,一直驻扎在上郡,那时候他在匈奴那疙瘩可是威名远扬。秦始皇对蒙家那是相当的好,特信任蒙恬和蒙毅。蒙毅跟秦始皇那关系,铁得很,出门一块坐车,回家一块吃饭。蒙恬管外头的事,蒙毅就在家里出谋划策,俩人都特忠诚,那些个大将啊丞相啊,谁都不敢跟他们较劲。 再说说赵高,这家伙是赵国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赵高家里兄弟好几个,都是在宫里长大的,他妈还坐过牢,家里世世代代都穷得叮当响。但秦始皇听说赵高这小子力气大,还懂法律,就让他当中车府令了。赵高跟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关系铁,经常帮他处理案子。有一次赵高犯了大错,秦始皇让蒙毅按法律办他,蒙毅也是个实在人,直接判了死刑,还想把赵高从太监名单里开除。但秦始皇看赵高平时干活挺卖力的,就饶了他一命,官也给他恢复了。 秦始皇想出去旅游,从九原一直走到甘泉,就让蒙恬去修路。蒙恬也是拼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愣是修出了一条一千八百里的路来。不过呢,这路还没修完,秦始皇就死了。 始皇三十七年那疙瘩的冬天,始皇溜达着去会稽玩儿,还顺道海边儿逛了逛,一路往北溜达到了琅琊。半道上,始皇老爷子身体不咋得劲儿了,就派蒙毅回去给山神河神磕个头,求个保佑,结果蒙毅一去不回 始皇到了沙丘,嘿,直接挂了。这事儿瞒得严严实实的,大臣们一个都不知道。那时候,丞相李斯、公子胡亥,还有那个中车府令赵高,天天跟在始皇屁股后头转。赵高跟胡亥那关系,铁得很,心里头琢磨着把胡亥扶上太子位。再加上赵高恨蒙毅那小子老跟他对着干,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于是,仨人一拍即合,密谋着把胡亥立为太子。太子位一稳,立马派人给公子扶苏和蒙恬安了个罪名,赐了白绫。扶苏老实巴交地去了,蒙恬心里犯嘀咕,还想再求个情。结果使者直接把蒙恬给扣了,换了个新领导。胡亥还让李斯的亲信当了护军,准备接手一切。 使者回来报信儿,说扶苏已经没了,胡亥本想放了蒙恬,但赵高不乐意啊,生怕蒙家东山再起,心里头那个恨啊。 蒙毅好不容易回来了,赵高这家伙就开始给胡亥吹风,说:“陛下,您知道吗?先帝早就想立太子了,蒙毅那小子非拦着,这不是明摆着不忠嘛!依我看,得把这小子给办了!”胡亥一听,得嘞,直接把蒙毅给扣在代地了。之前蒙恬也被关在阳周了。 始皇的灵车一到咸阳,葬礼办完,胡亥就上位成了二世皇帝。赵高这家伙,天天在皇帝耳边吹风,说蒙家的坏话,非得把蒙家整垮不可。 这时候,子婴看不下去了,出来劝道:“陛下啊,您瞅瞅历史,赵王迁杀了李牧,用颜聚,结果咋样?燕王喜偷摸用荆轲的计策,跟秦国翻脸,结果呢?齐王建更是离谱,把忠臣都杀了,听那后胜的瞎话。这三个国君,一个个都因为乱来,把国家玩没了,自己也跟着倒霉。蒙家可是咱秦国的顶梁柱啊,您咋能说扔就扔呢?这不是胡闹嘛!再说了,治国得稳重,不能靠拍脑袋。杀了忠臣,换上些不靠谱的,这不是让大臣们寒心,让战士们离心离德嘛!陛下,您可得三思啊!” 胡亥呢,耳朵跟塞了棉花似的,啥也听不进去。直接派了个御史叫曲宫的,坐着快马去代地,给蒙毅下了最后通牒:“蒙毅啊,你当年拦着先帝立太子,现在丞相说你不忠,要灭你全族。我念你旧情,赐你个全尸,算是开恩了。你自己看着办!” 蒙毅一听,淡定得很:“陛下啊,我要是猜不透先帝的心思,那我这么多年白混了。至于太子嘛,他独自游历天下,远离其他公子,他的能力我是一点都不怀疑的。先帝立太子,那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哪敢多嘴啊!我不是怕死才这么说的,我是怕先帝的名声被玷污了。您还是再考虑考虑!毕竟,成全别人是美德,滥杀无辜可不是正道啊!您看看历史上的秦穆公、昭襄王、楚平王、吴王夫差,哪个因为乱杀人落了好名声的?陛下,用道治国,可不能乱来啊!” 可那使者哪管这些,心里头明白胡亥的意思,直接就把蒙毅给咔嚓了。 二世又派那帮子信使上阳周去了,对蒙恬说:“大哥啊,你犯的事儿可海了去了,你弟蒙毅那小子也是罪大恶极,这回连带着咱内史大人也得跟着倒霉。”蒙恬一听,慢悠悠地说:“打从我老辈儿起,到我这辈儿,咱家给秦朝三代皇帝那是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的。现在我带这三十多万大军,就算我被绑了,我这一嗓子,那也得地动山摇的。但我这人讲究个忠义,死也不能给祖宗丢脸,更不能忘了老皇帝的恩情。” “想当年周成王刚登基,还没断奶呢,周公旦愣是背着他上朝,愣是把天下给捋顺了。后来成王病重,周公旦自个儿把指甲剪了扔河里,说:‘成王还小,啥都不懂,这天下我替他管着,有啥祸事我担着。’还写了封信藏在官府里,这事儿干得那叫一个地道。等成王长大了,有奸臣嚼舌根子说周公旦想造反,成王一听火了,周公旦吓得跑楚国去了。后来成王看那信,哭得跟啥似的,说:‘谁说周公旦要造反!’立马把那奸臣给宰了,又把周公旦请回来了。所以说啊,周书上都写着呢,‘得三思而后行,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我蒙家世代忠良,咋就落到这步田地了?这肯定是那些乱臣贼子搞的鬼,想把朝廷搅和乱了!” “周成王栽了跟头还能爬起来,最后国家还兴旺了;桀杀了关龙逢,纣王杀了比干,愣是不知悔改,最后自个儿玩儿完了,国家也灭了。所以说啊,犯错不怕,关键是得改,得有人劝。多听听别人的意见,那才是高招儿。我说这些啊,不是为了自个儿开脱,我就是想死得明明白白,让陛下您多为老百姓想想。” 信使一听,脸一板:“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您说的话我可不敢往上头传。”蒙恬叹了口气:“我蒙恬到底犯了啥天条了,咋就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呢?”沉默了半天,蒙恬又说:“行,我蒙恬这罪啊,认了。从临洮到辽东,那长城修了一万多里,挖山填谷的,能不伤着龙脉嘛?这就是我的罪啊。”说完,蒙恬一咬牙,吞了药,自尽了。 太史公曰:我这回北边溜达一圈,走直道回来的,一路上看着蒙恬给秦朝修的长城,那叫一个壮观,但也真是苦了老百姓啊。秦朝刚灭了六国,天下还不安稳,老百姓还伤着呢,蒙恬作为大将,这时候不劝着皇帝体恤民情,反倒顺着皇帝意思瞎折腾,不忙着安抚百姓,不忙着养老扶幼,非得整个大工程出来显摆。他哥俩儿落得个被杀的下场,那也是活该!还扯啥龙脉不龙脉的,真要是为老百姓好,那才是正道! 蒙家将,秦之良,内史贤,长城长。赵高奸,扶苏亡,龙脉何伤?民劳伤! 呼天无门,古今皆然,忠良难当! 第169章 蒙恬 蒙恬,祖上是山东人。他爷爷蒙骜,从山东跑到秦国给秦昭王打工,一路干到了大官,上卿级别。秦庄襄王元年,蒙骜成了秦国的将军,带着兵去揍韩国,把成皋、荥阳给端了,还整了个三川郡。第二年,他又去打赵国,一口气占了三十七座城。到了秦始皇三年,蒙骜又去韩国溜达,这回又拿了十三座城。五年后,他又转向魏国,拿了二十城,东郡就这么来了。秦始皇七年,蒙骜老爷子光荣退休,享年不详。他儿子叫蒙武,蒙武的儿子就是蒙恬了。蒙恬这小子,还学过法律,挺有文化的。 秦始皇二十三年,蒙武成了秦国的副将军,和王翦一起攻打楚国,把楚国揍得鼻青脸肿,项燕都挂了。第二年,蒙武再接再厉,把楚王也给俘虏了。蒙恬还有个弟弟叫蒙毅。 到了秦始皇二十六年,蒙恬靠着家族背景,也当上了将军,带兵去打齐国,又是一顿胖揍,然后就被提拔成了内史。这时候秦国已经统一六国了,秦始皇就让蒙恬带着三十万大军去北边赶跑那些戎狄,还收复了河南地区。接着,蒙恬就开始修长城,顺着地形,把险要的地方都堵上,从临洮一直到辽东,那长城长得,得有一万多里地。蒙恬还带着兵渡过黄河,占了阳山,一路往北溜达。这哥们在外面待了十多年,一直驻扎在上郡,那时候他在匈奴那疙瘩可是威名远扬。秦始皇对蒙家那是相当的好,特信任蒙恬和蒙毅。蒙毅跟秦始皇那关系,铁得很,出门一块坐车,回家一块吃饭。蒙恬管外头的事,蒙毅就在家里出谋划策,俩人都特忠诚,那些个大将啊丞相啊,谁都不敢跟他们较劲。 再说说赵高,这家伙是赵国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赵高家里兄弟好几个,都是在宫里长大的,他妈还坐过牢,家里世世代代都穷得叮当响。但秦始皇听说赵高这小子力气大,还懂法律,就让他当中车府令了。赵高跟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关系铁,经常帮他处理案子。有一次赵高犯了大错,秦始皇让蒙毅按法律办他,蒙毅也是个实在人,直接判了死刑,还想把赵高从太监名单里开除。但秦始皇看赵高平时干活挺卖力的,就饶了他一命,官也给他恢复了。 秦始皇想出去旅游,从九原一直走到甘泉,就让蒙恬去修路。蒙恬也是拼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愣是修出了一条一千八百里的路来。不过呢,这路还没修完,秦始皇就死了。 始皇三十七年那疙瘩的冬天,始皇溜达着去会稽玩儿,还顺道海边儿逛了逛,一路往北溜达到了琅琊。半道上,始皇老爷子身体不咋得劲儿了,就派蒙毅回去给山神河神磕个头,求个保佑,结果蒙毅一去不回 始皇到了沙丘,嘿,直接挂了。这事儿瞒得严严实实的,大臣们一个都不知道。那时候,丞相李斯、公子胡亥,还有那个中车府令赵高,天天跟在始皇屁股后头转。赵高跟胡亥那关系,铁得很,心里头琢磨着把胡亥扶上太子位。再加上赵高恨蒙毅那小子老跟他对着干,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于是,仨人一拍即合,密谋着把胡亥立为太子。太子位一稳,立马派人给公子扶苏和蒙恬安了个罪名,赐了白绫。扶苏老实巴交地去了,蒙恬心里犯嘀咕,还想再求个情。结果使者直接把蒙恬给扣了,换了个新领导。胡亥还让李斯的亲信当了护军,准备接手一切。 使者回来报信儿,说扶苏已经没了,胡亥本想放了蒙恬,但赵高不乐意啊,生怕蒙家东山再起,心里头那个恨啊。 蒙毅好不容易回来了,赵高这家伙就开始给胡亥吹风,说:“陛下,您知道吗?先帝早就想立太子了,蒙毅那小子非拦着,这不是明摆着不忠嘛!依我看,得把这小子给办了!”胡亥一听,得嘞,直接把蒙毅给扣在代地了。之前蒙恬也被关在阳周了。 始皇的灵车一到咸阳,葬礼办完,胡亥就上位成了二世皇帝。赵高这家伙,天天在皇帝耳边吹风,说蒙家的坏话,非得把蒙家整垮不可。 这时候,子婴看不下去了,出来劝道:“陛下啊,您瞅瞅历史,赵王迁杀了李牧,用颜聚,结果咋样?燕王喜偷摸用荆轲的计策,跟秦国翻脸,结果呢?齐王建更是离谱,把忠臣都杀了,听那后胜的瞎话。这三个国君,一个个都因为乱来,把国家玩没了,自己也跟着倒霉。蒙家可是咱秦国的顶梁柱啊,您咋能说扔就扔呢?这不是胡闹嘛!再说了,治国得稳重,不能靠拍脑袋。杀了忠臣,换上些不靠谱的,这不是让大臣们寒心,让战士们离心离德嘛!陛下,您可得三思啊!” 胡亥呢,耳朵跟塞了棉花似的,啥也听不进去。直接派了个御史叫曲宫的,坐着快马去代地,给蒙毅下了最后通牒:“蒙毅啊,你当年拦着先帝立太子,现在丞相说你不忠,要灭你全族。我念你旧情,赐你个全尸,算是开恩了。你自己看着办!” 蒙毅一听,淡定得很:“陛下啊,我要是猜不透先帝的心思,那我这么多年白混了。至于太子嘛,他独自游历天下,远离其他公子,他的能力我是一点都不怀疑的。先帝立太子,那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哪敢多嘴啊!我不是怕死才这么说的,我是怕先帝的名声被玷污了。您还是再考虑考虑!毕竟,成全别人是美德,滥杀无辜可不是正道啊!您看看历史上的秦穆公、昭襄王、楚平王、吴王夫差,哪个因为乱杀人落了好名声的?陛下,用道治国,可不能乱来啊!” 可那使者哪管这些,心里头明白胡亥的意思,直接就把蒙毅给咔嚓了。 二世又派那帮子信使上阳周去了,对蒙恬说:“大哥啊,你犯的事儿可海了去了,你弟蒙毅那小子也是罪大恶极,这回连带着咱内史大人也得跟着倒霉。”蒙恬一听,慢悠悠地说:“打从我老辈儿起,到我这辈儿,咱家给秦朝三代皇帝那是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的。现在我带这三十多万大军,就算我被绑了,我这一嗓子,那也得地动山摇的。但我这人讲究个忠义,死也不能给祖宗丢脸,更不能忘了老皇帝的恩情。” “想当年周成王刚登基,还没断奶呢,周公旦愣是背着他上朝,愣是把天下给捋顺了。后来成王病重,周公旦自个儿把指甲剪了扔河里,说:‘成王还小,啥都不懂,这天下我替他管着,有啥祸事我担着。’还写了封信藏在官府里,这事儿干得那叫一个地道。等成王长大了,有奸臣嚼舌根子说周公旦想造反,成王一听火了,周公旦吓得跑楚国去了。后来成王看那信,哭得跟啥似的,说:‘谁说周公旦要造反!’立马把那奸臣给宰了,又把周公旦请回来了。所以说啊,周书上都写着呢,‘得三思而后行,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我蒙家世代忠良,咋就落到这步田地了?这肯定是那些乱臣贼子搞的鬼,想把朝廷搅和乱了!” “周成王栽了跟头还能爬起来,最后国家还兴旺了;桀杀了关龙逢,纣王杀了比干,愣是不知悔改,最后自个儿玩儿完了,国家也灭了。所以说啊,犯错不怕,关键是得改,得有人劝。多听听别人的意见,那才是高招儿。我说这些啊,不是为了自个儿开脱,我就是想死得明明白白,让陛下您多为老百姓想想。” 信使一听,脸一板:“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您说的话我可不敢往上头传。”蒙恬叹了口气:“我蒙恬到底犯了啥天条了,咋就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呢?”沉默了半天,蒙恬又说:“行,我蒙恬这罪啊,认了。从临洮到辽东,那长城修了一万多里,挖山填谷的,能不伤着龙脉嘛?这就是我的罪啊。”说完,蒙恬一咬牙,吞了药,自尽了。 太史公曰:我这回北边溜达一圈,走直道回来的,一路上看着蒙恬给秦朝修的长城,那叫一个壮观,但也真是苦了老百姓啊。秦朝刚灭了六国,天下还不安稳,老百姓还伤着呢,蒙恬作为大将,这时候不劝着皇帝体恤民情,反倒顺着皇帝意思瞎折腾,不忙着安抚百姓,不忙着养老扶幼,非得整个大工程出来显摆。他哥俩儿落得个被杀的下场,那也是活该!还扯啥龙脉不龙脉的,真要是为老百姓好,那才是正道! 蒙家将,秦之良,内史贤,长城长。赵高奸,扶苏亡,龙脉何伤?民劳伤! 呼天无门,古今皆然,忠良难当! 第170章 韩信 韩信啊,原来是韩国襄王那疙瘩的野孙子,个子老高了,得有八尺五寸那么长。想当年项梁大哥立了楚怀王当老大,燕、齐、赵、魏这些地界儿都跟着起哄,纷纷立了自个儿的王,就韩国那边儿,愣是没人搭理,成了光杆司令。后来,大伙儿一合计,就把韩家一个公子哥儿,横阳君成,给推上了韩王的宝座,想借他手,把韩国那片地儿给安抚下来。 结果项梁大哥没混多久,就在定陶那地儿栽了跟头,韩王成呢,也就投靠了怀王。这时候,沛公刘邦带着队伍攻打阳城,派了张良这老狐狸,用韩司徒的身份,把韩国的老地盘给忽悠到手了。韩信这小子,也就这么被挖了出来,成了韩国的将领,跟着沛公一路杀到了武关。 沛公后来自个儿当了汉王,韩信也跟着去了汉中。一到那儿,韩信就开始给汉王洗脑:“项羽那小子,给手下将领分的地儿都离老家近,就您老人家孤零零地扔这儿,这明摆着是降级嘛!咱们兄弟都是山东来的,天天盼着回家,等咱们一往东冲,天下就是咱们的了!”汉王一听,嘿,有道理,就先把三秦给收拾了,然后答应让韩信当韩王,还先给了他个韩太尉的职位,让他带着兵去收复韩国地盘。 项羽那边儿呢,也是忙着给手下分地盘,韩王成因为没跟项羽混好,啥也没捞着,还被贬成了列侯。结果一听说刘邦派韩信来打韩国,项羽急了,赶紧找了个以前的吴县令郑昌,让他当韩王,去挡刘邦的路。韩信这家伙,也不含糊,两年时间,就把韩国十好几个城给占了。刘邦到了河南,韩信更是火急火燎地攻打阳城的韩王昌,昌哥儿一看,打不过,就投降了。刘邦一高兴,直接封韩信当了韩王,还让他带着韩国兵跟自己混。 又过了几年,刘邦和项羽掐得正欢,韩信和周苛他们在荥阳守着。项羽一来,荥阳就顶不住了,韩信一看形势不妙,也投降了项羽。不过这小子机灵,后来又找机会跑了回来,刘邦也挺大度,又让他当韩王了。最后,韩信还是跟着刘邦把项羽给灭了,天下这才太平下来。 到了汉五年春天,刘邦正式给了韩信一块地,让他当颍川王。可第二年春天,刘邦瞅着韩信这地方,北靠巩、洛,南临宛、叶,东边还有淮阳,全是兵家必争之地,心里就合计了:这小子这么能耐,万一哪天反了咋整?于是,一道圣旨下来,让韩信挪窝到太原以北去,守着边疆,防着匈奴,还把都城定在了晋阳。 韩信接到圣旨,心里那个憋屈啊,就给刘邦写了封信:“陛下啊,我这地界儿挨着边儿,匈奴老来串门儿,晋阳离边塞又远,我申请换到马邑去,那地儿离匈奴近,好防守。”刘邦一看,行,就答应了。结果秋天一到,匈奴的冒顿单于带着大军就把马邑给围了,韩信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天天派人跟匈奴谈判求和。刘邦一看韩信这态度,心里犯嘀咕了:这小子是不是有二心啊?就派人去责备他。韩信一听,吓得够呛,心想:这下完了,不反也得反了!于是,一咬牙,就跟匈奴勾结上了,带着马邑投降了匈奴,还反过来攻打太原。” 七年那疙瘩冬天,皇上亲自带兵上阵,一顿操作猛如虎,把韩信那伙儿在铜鞮给灭了,还顺道儿砍了他们的将领王喜。韩信一看形势不妙,撒丫子就跑到匈奴那旮旯去了。他还跟白土那片的曼丘臣、王黄一伙人合计,立了个赵国的后裔赵利当王,又把韩信那些残兵败将聚拢起来,打算跟匈奴的冒顿合计合计怎么攻打汉朝。 匈奴那边也是不含糊,左右贤王带着万八千的骑兵,跟王黄他们在广武南边儿安营扎寨,一直打到晋阳,跟汉朝的军队干了一仗。结果呢,汉朝军队那是相当给力,一顿猛锤,把匈奴追得满地找牙,一直追到离石,又是一顿收拾。匈奴不甘心啊,又在楼烦西北那块儿集结兵力,汉朝一看,直接派了车骑部队过去,又是一顿胖揍。匈奴那是屡战屡败,汉朝那是越战越勇,听说冒顿躲代谷去了,皇上在晋阳坐镇,派人去打探冒顿虚实,回来报告说:“能打!”皇上二话不说,直奔平城而去。 到了平城,皇上刚想出城溜达溜达,好家伙,匈奴的骑兵跟商量好了似的,把皇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皇上急中生智,派人给匈奴的王后阏氏送了大礼。阏氏一收礼,立马跟冒顿吹耳边风:“咱就算占了汉朝的地盘,也守不住啊,再说俩大王也别掐得太狠了。”就这么耗了七天,匈奴的骑兵慢慢开始撤退了。正好赶上那天大雾弥漫,汉朝的探子来来回回,匈奴愣是没察觉。 护军中尉陈平给皇上出主意:“咱得想个法子突围,让士兵们把强弩装上双箭,箭头朝外,慢慢往外溜达。”这招还真灵,皇上他们就这么溜出了包围圈,回到了平城。没多久,汉朝的救兵也到了,匈奴一看这架势,直接撤了。汉朝也见好就收,撤兵回家。 韩信这家伙在匈奴那边混得风生水起,时不时还带着兵来边境骚扰一下。 转眼到了汉十年,韩信又让王黄他们去忽悠陈豨造反。到了十一年春天,韩信又跟匈奴骑兵勾搭上了,一块儿跑到参合那块儿跟汉朝对着干。汉朝派了柴将军去收拾他们,还给韩信写了封信,大意就是:“皇上宽宏大量,诸侯就算叛变了,只要回来,还是原来的待遇,不追究。大王你心里有数。你现在跑到匈奴那边,其实也没啥大罪,赶紧回来!”韩信回信那叫一个绝:“皇上把我从街头巷尾提拔起来,让我南面称孤,这是我的荣幸。但我荥阳没战死,被项羽俘虏了,这是一罪;马邑被攻我没守住,直接投降了,这是二罪;现在我还给匈奴带兵,跟将军您拼命,这是三罪。想那文种、范蠡,没犯啥错都死了;我这三罪俱全,还想活命,那不是跟伍子胥在吴国一个样嘛。我现在躲山沟里,天天求着蛮夷收留我,想回汉朝的心,就跟瘸子想走路、瞎子想看见似的,但实在是回不去啊。” 说完这些,两边儿就开打了。柴将军那是毫不留情,把参合屠了个干净,韩信也挂了。 韩信跑到匈奴那会儿,还带着他儿子。到了穨当城,生了个娃,就取名叫穨当。韩太子也生了个儿子,叫婴。到了孝文帝十四年,穨当和婴带着手下投降了汉朝。汉朝挺讲究,封穨当为弓高侯,婴为襄城侯。吴楚之乱那会儿,弓高侯那是战功赫赫,排第一。后来爵位传到了孙子辈儿,孙子没儿子,爵位就没了。婴的孙子因为不敬也丢了爵位。穨当的庶孙韩嫣,那叫一个受宠,当时名声显赫。他弟弟韩说,也是两度封侯,经常挂将军衔,最后成了案道侯。韩说的儿子接了班,结果一年多就因为犯法给咔嚓了。又过了几年,韩说的曾孙又被封为龙岩侯,算是延续了韩说的香火。 第170章 韩信 韩信啊,原来是韩国襄王那疙瘩的野孙子,个子老高了,得有八尺五寸那么长。想当年项梁大哥立了楚怀王当老大,燕、齐、赵、魏这些地界儿都跟着起哄,纷纷立了自个儿的王,就韩国那边儿,愣是没人搭理,成了光杆司令。后来,大伙儿一合计,就把韩家一个公子哥儿,横阳君成,给推上了韩王的宝座,想借他手,把韩国那片地儿给安抚下来。 结果项梁大哥没混多久,就在定陶那地儿栽了跟头,韩王成呢,也就投靠了怀王。这时候,沛公刘邦带着队伍攻打阳城,派了张良这老狐狸,用韩司徒的身份,把韩国的老地盘给忽悠到手了。韩信这小子,也就这么被挖了出来,成了韩国的将领,跟着沛公一路杀到了武关。 沛公后来自个儿当了汉王,韩信也跟着去了汉中。一到那儿,韩信就开始给汉王洗脑:“项羽那小子,给手下将领分的地儿都离老家近,就您老人家孤零零地扔这儿,这明摆着是降级嘛!咱们兄弟都是山东来的,天天盼着回家,等咱们一往东冲,天下就是咱们的了!”汉王一听,嘿,有道理,就先把三秦给收拾了,然后答应让韩信当韩王,还先给了他个韩太尉的职位,让他带着兵去收复韩国地盘。 项羽那边儿呢,也是忙着给手下分地盘,韩王成因为没跟项羽混好,啥也没捞着,还被贬成了列侯。结果一听说刘邦派韩信来打韩国,项羽急了,赶紧找了个以前的吴县令郑昌,让他当韩王,去挡刘邦的路。韩信这家伙,也不含糊,两年时间,就把韩国十好几个城给占了。刘邦到了河南,韩信更是火急火燎地攻打阳城的韩王昌,昌哥儿一看,打不过,就投降了。刘邦一高兴,直接封韩信当了韩王,还让他带着韩国兵跟自己混。 又过了几年,刘邦和项羽掐得正欢,韩信和周苛他们在荥阳守着。项羽一来,荥阳就顶不住了,韩信一看形势不妙,也投降了项羽。不过这小子机灵,后来又找机会跑了回来,刘邦也挺大度,又让他当韩王了。最后,韩信还是跟着刘邦把项羽给灭了,天下这才太平下来。 到了汉五年春天,刘邦正式给了韩信一块地,让他当颍川王。可第二年春天,刘邦瞅着韩信这地方,北靠巩、洛,南临宛、叶,东边还有淮阳,全是兵家必争之地,心里就合计了:这小子这么能耐,万一哪天反了咋整?于是,一道圣旨下来,让韩信挪窝到太原以北去,守着边疆,防着匈奴,还把都城定在了晋阳。 韩信接到圣旨,心里那个憋屈啊,就给刘邦写了封信:“陛下啊,我这地界儿挨着边儿,匈奴老来串门儿,晋阳离边塞又远,我申请换到马邑去,那地儿离匈奴近,好防守。”刘邦一看,行,就答应了。结果秋天一到,匈奴的冒顿单于带着大军就把马邑给围了,韩信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天天派人跟匈奴谈判求和。刘邦一看韩信这态度,心里犯嘀咕了:这小子是不是有二心啊?就派人去责备他。韩信一听,吓得够呛,心想:这下完了,不反也得反了!于是,一咬牙,就跟匈奴勾结上了,带着马邑投降了匈奴,还反过来攻打太原。” 七年那疙瘩冬天,皇上亲自带兵上阵,一顿操作猛如虎,把韩信那伙儿在铜鞮给灭了,还顺道儿砍了他们的将领王喜。韩信一看形势不妙,撒丫子就跑到匈奴那旮旯去了。他还跟白土那片的曼丘臣、王黄一伙人合计,立了个赵国的后裔赵利当王,又把韩信那些残兵败将聚拢起来,打算跟匈奴的冒顿合计合计怎么攻打汉朝。 匈奴那边也是不含糊,左右贤王带着万八千的骑兵,跟王黄他们在广武南边儿安营扎寨,一直打到晋阳,跟汉朝的军队干了一仗。结果呢,汉朝军队那是相当给力,一顿猛锤,把匈奴追得满地找牙,一直追到离石,又是一顿收拾。匈奴不甘心啊,又在楼烦西北那块儿集结兵力,汉朝一看,直接派了车骑部队过去,又是一顿胖揍。匈奴那是屡战屡败,汉朝那是越战越勇,听说冒顿躲代谷去了,皇上在晋阳坐镇,派人去打探冒顿虚实,回来报告说:“能打!”皇上二话不说,直奔平城而去。 到了平城,皇上刚想出城溜达溜达,好家伙,匈奴的骑兵跟商量好了似的,把皇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皇上急中生智,派人给匈奴的王后阏氏送了大礼。阏氏一收礼,立马跟冒顿吹耳边风:“咱就算占了汉朝的地盘,也守不住啊,再说俩大王也别掐得太狠了。”就这么耗了七天,匈奴的骑兵慢慢开始撤退了。正好赶上那天大雾弥漫,汉朝的探子来来回回,匈奴愣是没察觉。 护军中尉陈平给皇上出主意:“咱得想个法子突围,让士兵们把强弩装上双箭,箭头朝外,慢慢往外溜达。”这招还真灵,皇上他们就这么溜出了包围圈,回到了平城。没多久,汉朝的救兵也到了,匈奴一看这架势,直接撤了。汉朝也见好就收,撤兵回家。 韩信这家伙在匈奴那边混得风生水起,时不时还带着兵来边境骚扰一下。 转眼到了汉十年,韩信又让王黄他们去忽悠陈豨造反。到了十一年春天,韩信又跟匈奴骑兵勾搭上了,一块儿跑到参合那块儿跟汉朝对着干。汉朝派了柴将军去收拾他们,还给韩信写了封信,大意就是:“皇上宽宏大量,诸侯就算叛变了,只要回来,还是原来的待遇,不追究。大王你心里有数。你现在跑到匈奴那边,其实也没啥大罪,赶紧回来!”韩信回信那叫一个绝:“皇上把我从街头巷尾提拔起来,让我南面称孤,这是我的荣幸。但我荥阳没战死,被项羽俘虏了,这是一罪;马邑被攻我没守住,直接投降了,这是二罪;现在我还给匈奴带兵,跟将军您拼命,这是三罪。想那文种、范蠡,没犯啥错都死了;我这三罪俱全,还想活命,那不是跟伍子胥在吴国一个样嘛。我现在躲山沟里,天天求着蛮夷收留我,想回汉朝的心,就跟瘸子想走路、瞎子想看见似的,但实在是回不去啊。” 说完这些,两边儿就开打了。柴将军那是毫不留情,把参合屠了个干净,韩信也挂了。 韩信跑到匈奴那会儿,还带着他儿子。到了穨当城,生了个娃,就取名叫穨当。韩太子也生了个儿子,叫婴。到了孝文帝十四年,穨当和婴带着手下投降了汉朝。汉朝挺讲究,封穨当为弓高侯,婴为襄城侯。吴楚之乱那会儿,弓高侯那是战功赫赫,排第一。后来爵位传到了孙子辈儿,孙子没儿子,爵位就没了。婴的孙子因为不敬也丢了爵位。穨当的庶孙韩嫣,那叫一个受宠,当时名声显赫。他弟弟韩说,也是两度封侯,经常挂将军衔,最后成了案道侯。韩说的儿子接了班,结果一年多就因为犯法给咔嚓了。又过了几年,韩说的曾孙又被封为龙岩侯,算是延续了韩说的香火。 第171章 卢绾 卢绾那小子,丰城人,跟咱高祖那可是一个屯儿的。俩人打小就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连太上皇都喜欢他。更逗的是,高祖和卢绾家小子同一天出生,村里人乐呵得,提着羊啊酒啊的,两家都贺。长大了,俩人还一块儿念书,感情更铁了。村里人一看,这亲上加亲,同一天生娃,长大了还这么好,得嘞,再贺一回! 高祖还没发迹那会儿,有个啥事儿得躲躲藏藏的,卢绾那是寸步不离,跟保镖似的。后来高祖在沛县起事儿,卢绾二话不说,跟着干,一路打到汉中,混成了将军,还成了皇帝的近臣。打东边儿打项羽那会儿,卢绾以太尉的身份,天天跟着高祖,进出卧室都一块儿,吃穿用度,赏赐啥的,群臣都眼红,连萧何、曹参那帮子人都得靠边站,论起亲近来,谁也比不上卢绾。后来,卢绾被封了个长安侯,长安嘛,就是老咸阳那块地界儿。 到了汉五年冬天,项羽那老小子被灭了,高祖就派卢绾带着另一队人马,跟刘贾一块儿去收拾临江王共尉,手到擒来。七月里打完仗回来,又跟着去打燕王臧荼,臧荼直接投降了。这时候,高祖已经坐稳了天下,一看,嘿,除了刘家人,还有七个诸侯王呢。高祖心里合计着,想给卢绾也封个王,又怕群臣不乐意。等臧荼那小子被抓了,高祖就下旨,让大臣们自己推举有功之臣当燕王。大臣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高祖想抬举卢绾,都一个劲儿地说:“太尉长安侯卢绾,那可是跟着皇上打天下的功臣,功劳最大,燕王这位置,非他莫属!”高祖一听,得嘞,就这么定了。汉五年八月,卢绾正式成了燕王。你说这诸侯王里头,谁比卢绾更得宠?没人! 汉十一年秋天那年秋,陈豨这家伙在代地反了天,高祖老爷子二话不说,直奔邯郸收拾他。那边儿,燕王绾也没闲着,往东北那块儿也动手了。这时候,陈豨急了,派人找匈奴王黄求救,说是“哥们儿,拉兄弟一把!”燕王绾呢,也派手下张胜去匈奴通风报信,说:“陈豨那帮孙子快完蛋了。” 张胜一到匈奴地界,嘿,巧了嘛这不是,碰上前燕王臧荼的儿子衍,那小子流亡到这儿了。衍一见张胜,就跟他说:“你在燕地吃得开,不就是因为懂匈奴这套嘛。燕国能苟这么久,全靠诸侯们反来反去,打成一团。你现在急着帮燕国灭了陈豨,陈豨一完,下一个就轮到燕了,到时候你也得成俘虏。你咋不劝劝燕王,先缓缓,跟匈奴搞好关系?这样日子好过,你还能长期当你的燕王。万一汉朝那边儿急了,你还能保国呢!”张胜一听,嘿,有道理,就背着燕王,让匈奴帮陈豨打燕国去了。 燕王绾一听张胜跟匈奴勾勾搭搭的,火了,上书朝廷要灭了张胜全家。张胜回来一解释,燕王才恍然大悟,赶紧给张胜家人开脱,让他去匈奴当间谍,又悄悄派范齐去陈豨那儿,打算让这事儿拖得越久越好,别让仗停下来。 汉十二年,又是一场大戏,这年,高祖东边儿打黥布,陈豨在代地带着兵呢。高祖派樊哙去,一刀给陈豨咔嚓了。陈豨的副手投降了,说燕王绾派范齐跟陈豨串通一气。高祖派人请燕王绾来,绾装病不去。高祖又派辟阳侯审食其和御史大夫赵尧去请,还想查查燕王身边的人。绾更害怕了,把自己关起来,跟亲信说:“不是姓刘的当王,就咱俩和长沙王了。去年春天杀韩信,夏天杀彭越,都是吕后的主意。现在皇上病了,大权在吕后手里。她一女的,就想着杀异姓王和大功臣。”于是,绾继续装病,身边的人都躲了起来。结果,话还是漏出去了,辟阳侯一听,赶紧回去报告,高祖更生气了。 这时候,又有个匈奴人投降,说张胜在匈奴给燕王当使者呢。高祖一拍桌子:“卢绾果然反了!”派樊哙去打燕国。卢绾一看,带着全家老小和几千骑兵跑到长城下躲着,想等高祖病好了,自己去请罪。结果,四月里,高祖驾崩了。卢绾一看,没辙了,带着人马逃到匈奴去了,匈奴还封他个东胡卢王的头衔。不过,卢绾在匈奴那边儿日子也不好过,老被欺负,心里总想着哪天能回来。可惜啊,过了一年多,他就死在匈奴了。 高后那会儿,卢绾他媳妇儿跑路了,投降了汉朝。赶上高后生病,没法见她,就把她安排在燕国的宾馆里,打算摆桌酒席见见她。结果高祖先走一步,俩人愣是没见上面。卢绾的媳妇儿呢,也跟着病死了。 到了孝景中六年,卢绾的孙子卢他之,因为带着东胡王投降了,被封了个亚谷侯,这命也是挺硬的。 再聊聊陈豨,这家伙是宛朐人,咋跟高祖混上的,那真是个谜。高祖七年冬天,韩王信反了,投奔了匈奴。高祖跑到平城转了一圈回来,一高兴,就把陈豨封成了列侯,让他当赵国的相国,还监管着赵、代两地的边防军,那权力大得没边。 陈豨这家伙,每次回老家赵地,那排场,啧啧,宾客上千辆车跟着,邯郸的官舍都住满了。他对人还特客气,不管是啥身份的朋友,都照顾得周到。等他回到代地,周昌这哥们儿坐不住了,非得去见高祖,说陈豨那架势,在外面手握重兵好几年,怕是要出事啊。 高祖一听,派人去查陈豨在代地的那些破事儿,结果一查,嘿,好家伙,陈豨牵扯的事儿多了去了。陈豨心里发慌,偷偷派人联系王黄、曼丘臣他们。 到了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驾鹤西去,派人去叫陈豨回来奔丧,陈豨直接装病不起。九月一到,他和王黄他们一拍即合,反了!自个儿封了个代王,带着人马在赵、代两地那是横行霸道。 高祖听说了,大手一挥,说赵、代两地被陈豨忽悠的、欺负的,都赦了无罪。然后自个儿亲自上阵,跑到邯郸,乐呵呵地说:“陈豨这家伙不往南占漳水,也不死守邯郸,我就知道他没啥大出息。”赵相赶紧上奏,说常山丢了二十城,就留了五座。高祖问:“守将和都尉反了?”回答说:“没有。”高祖说:“那就是能力不行啊。”又给赦了,官复原职。 高祖转头问周昌:“赵国有没有壮士能当将军的?”周昌说:“有四个。”这四个哥们儿一上来,高祖就开始逗闷子:“你们几个小崽子也能当将军?”四人那叫一个尴尬啊。但高祖一转脸,每人赏了千户封地,直接提拔成将军。旁边的人看不明白了:“这啥功啊就封赏?”高祖一笑:“你们不懂啊!陈豨一反,邯郸以北都是他的了,我用鸡毛信召天下兵,没一个来的,就靠邯郸这点儿兵。我为啥舍不得四千户地给这四个人?还不是为了安抚赵地的子弟兵嘛!”大伙儿一听,纷纷点赞:“高!实在是高!” 最后,高祖问:“陈豨那边都有谁当将啊?”回答说:“王黄、曼丘臣,俩老商贩。”高祖乐了:“这俩货啊,我心里有数了。”说完,每人悬赏千金,买他们的项上人头。 \"那年冬天,十一月份,咱汉军那帮小子,嗖嗖地把陈豨那俩手下,侯敞、王黄,给收拾了,在曲逆那块地界儿。又在聊城把张春那小子给灭了,脑袋瓜子砍了一万多。太尉周勃那是真猛,太原、代地全给平了。十二月份,皇上自个儿带队去东垣溜达,结果东垣那帮小子不给面子,死活不投降,还骂皇上。等城一破,嘿,骂皇上的全给咔嚓了,没骂的,脸上也得画个乌龟,算惩罚。皇上还挺有创意,把东垣这名儿给改了,叫真定。王黄、曼丘臣那些个逃兵,悬赏一抓一个准,全是活的,陈豨那伙儿算是彻底玩完了。 皇上打道回府,到洛阳一合计:''代那地儿,在常山北边,赵王得从南边管,忒远了。''于是,就把自个儿儿子恒立为代王,府邸设在中都,代、雁门都归他管。\" \"第二年冬天,还是那年,樊哙那帮糙汉子,愣是在灵丘追上陈豨,给结果了。这事儿整的,就跟拍电影似的。\" \"太史公说了这么一句:''韩信、卢绾这俩哥们儿,平时也没啥大善大德,就靠点子小聪明,玩点权谋诡计,赶上汉朝刚立那会儿,乱中取胜,捞了块地儿,自个儿当大王。结果呢,皇上心里头犯嘀咕,嫌他们势力大,他们自个儿呢,又想着找外头那些蛮子当靠山。这日子一长,皇上不待见,自个儿也整天提心吊胆的,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投奔匈奴去了。这命啊,真是够苦的!'' 再说说陈豨,这家伙梁地出来的,小时候就爱吹牛,说自个儿跟魏公子似的。后来当将军守边,装模作样地招揽人才,其实名声比能耐大多了。周昌一看就不对劲,说他坏话的人一堆堆的。陈豨怕引火烧身,又让些个歪门邪道的人给忽悠了,最后走上邪路。哎,这事儿整的,悲哀啊!你说这人啊,一算计起来,成败都在一念之间,多悬乎!\" \"还有那个韩襄王的后代,一开始跟着刘邦在汉中混。后来得了块地儿,自己当大王,又把地儿迁到北边去了。穨这小子还算知道回家的路,龙雒那边他也立了点功。卢绾跟皇上关系铁,群臣里头没谁能比。老燕王那边,东胡那边也是走投无路了。\" 第171章 卢绾 卢绾那小子,丰城人,跟咱高祖那可是一个屯儿的。俩人打小就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连太上皇都喜欢他。更逗的是,高祖和卢绾家小子同一天出生,村里人乐呵得,提着羊啊酒啊的,两家都贺。长大了,俩人还一块儿念书,感情更铁了。村里人一看,这亲上加亲,同一天生娃,长大了还这么好,得嘞,再贺一回! 高祖还没发迹那会儿,有个啥事儿得躲躲藏藏的,卢绾那是寸步不离,跟保镖似的。后来高祖在沛县起事儿,卢绾二话不说,跟着干,一路打到汉中,混成了将军,还成了皇帝的近臣。打东边儿打项羽那会儿,卢绾以太尉的身份,天天跟着高祖,进出卧室都一块儿,吃穿用度,赏赐啥的,群臣都眼红,连萧何、曹参那帮子人都得靠边站,论起亲近来,谁也比不上卢绾。后来,卢绾被封了个长安侯,长安嘛,就是老咸阳那块地界儿。 到了汉五年冬天,项羽那老小子被灭了,高祖就派卢绾带着另一队人马,跟刘贾一块儿去收拾临江王共尉,手到擒来。七月里打完仗回来,又跟着去打燕王臧荼,臧荼直接投降了。这时候,高祖已经坐稳了天下,一看,嘿,除了刘家人,还有七个诸侯王呢。高祖心里合计着,想给卢绾也封个王,又怕群臣不乐意。等臧荼那小子被抓了,高祖就下旨,让大臣们自己推举有功之臣当燕王。大臣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高祖想抬举卢绾,都一个劲儿地说:“太尉长安侯卢绾,那可是跟着皇上打天下的功臣,功劳最大,燕王这位置,非他莫属!”高祖一听,得嘞,就这么定了。汉五年八月,卢绾正式成了燕王。你说这诸侯王里头,谁比卢绾更得宠?没人! 汉十一年秋天那年秋,陈豨这家伙在代地反了天,高祖老爷子二话不说,直奔邯郸收拾他。那边儿,燕王绾也没闲着,往东北那块儿也动手了。这时候,陈豨急了,派人找匈奴王黄求救,说是“哥们儿,拉兄弟一把!”燕王绾呢,也派手下张胜去匈奴通风报信,说:“陈豨那帮孙子快完蛋了。” 张胜一到匈奴地界,嘿,巧了嘛这不是,碰上前燕王臧荼的儿子衍,那小子流亡到这儿了。衍一见张胜,就跟他说:“你在燕地吃得开,不就是因为懂匈奴这套嘛。燕国能苟这么久,全靠诸侯们反来反去,打成一团。你现在急着帮燕国灭了陈豨,陈豨一完,下一个就轮到燕了,到时候你也得成俘虏。你咋不劝劝燕王,先缓缓,跟匈奴搞好关系?这样日子好过,你还能长期当你的燕王。万一汉朝那边儿急了,你还能保国呢!”张胜一听,嘿,有道理,就背着燕王,让匈奴帮陈豨打燕国去了。 燕王绾一听张胜跟匈奴勾勾搭搭的,火了,上书朝廷要灭了张胜全家。张胜回来一解释,燕王才恍然大悟,赶紧给张胜家人开脱,让他去匈奴当间谍,又悄悄派范齐去陈豨那儿,打算让这事儿拖得越久越好,别让仗停下来。 汉十二年,又是一场大戏,这年,高祖东边儿打黥布,陈豨在代地带着兵呢。高祖派樊哙去,一刀给陈豨咔嚓了。陈豨的副手投降了,说燕王绾派范齐跟陈豨串通一气。高祖派人请燕王绾来,绾装病不去。高祖又派辟阳侯审食其和御史大夫赵尧去请,还想查查燕王身边的人。绾更害怕了,把自己关起来,跟亲信说:“不是姓刘的当王,就咱俩和长沙王了。去年春天杀韩信,夏天杀彭越,都是吕后的主意。现在皇上病了,大权在吕后手里。她一女的,就想着杀异姓王和大功臣。”于是,绾继续装病,身边的人都躲了起来。结果,话还是漏出去了,辟阳侯一听,赶紧回去报告,高祖更生气了。 这时候,又有个匈奴人投降,说张胜在匈奴给燕王当使者呢。高祖一拍桌子:“卢绾果然反了!”派樊哙去打燕国。卢绾一看,带着全家老小和几千骑兵跑到长城下躲着,想等高祖病好了,自己去请罪。结果,四月里,高祖驾崩了。卢绾一看,没辙了,带着人马逃到匈奴去了,匈奴还封他个东胡卢王的头衔。不过,卢绾在匈奴那边儿日子也不好过,老被欺负,心里总想着哪天能回来。可惜啊,过了一年多,他就死在匈奴了。 高后那会儿,卢绾他媳妇儿跑路了,投降了汉朝。赶上高后生病,没法见她,就把她安排在燕国的宾馆里,打算摆桌酒席见见她。结果高祖先走一步,俩人愣是没见上面。卢绾的媳妇儿呢,也跟着病死了。 到了孝景中六年,卢绾的孙子卢他之,因为带着东胡王投降了,被封了个亚谷侯,这命也是挺硬的。 再聊聊陈豨,这家伙是宛朐人,咋跟高祖混上的,那真是个谜。高祖七年冬天,韩王信反了,投奔了匈奴。高祖跑到平城转了一圈回来,一高兴,就把陈豨封成了列侯,让他当赵国的相国,还监管着赵、代两地的边防军,那权力大得没边。 陈豨这家伙,每次回老家赵地,那排场,啧啧,宾客上千辆车跟着,邯郸的官舍都住满了。他对人还特客气,不管是啥身份的朋友,都照顾得周到。等他回到代地,周昌这哥们儿坐不住了,非得去见高祖,说陈豨那架势,在外面手握重兵好几年,怕是要出事啊。 高祖一听,派人去查陈豨在代地的那些破事儿,结果一查,嘿,好家伙,陈豨牵扯的事儿多了去了。陈豨心里发慌,偷偷派人联系王黄、曼丘臣他们。 到了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驾鹤西去,派人去叫陈豨回来奔丧,陈豨直接装病不起。九月一到,他和王黄他们一拍即合,反了!自个儿封了个代王,带着人马在赵、代两地那是横行霸道。 高祖听说了,大手一挥,说赵、代两地被陈豨忽悠的、欺负的,都赦了无罪。然后自个儿亲自上阵,跑到邯郸,乐呵呵地说:“陈豨这家伙不往南占漳水,也不死守邯郸,我就知道他没啥大出息。”赵相赶紧上奏,说常山丢了二十城,就留了五座。高祖问:“守将和都尉反了?”回答说:“没有。”高祖说:“那就是能力不行啊。”又给赦了,官复原职。 高祖转头问周昌:“赵国有没有壮士能当将军的?”周昌说:“有四个。”这四个哥们儿一上来,高祖就开始逗闷子:“你们几个小崽子也能当将军?”四人那叫一个尴尬啊。但高祖一转脸,每人赏了千户封地,直接提拔成将军。旁边的人看不明白了:“这啥功啊就封赏?”高祖一笑:“你们不懂啊!陈豨一反,邯郸以北都是他的了,我用鸡毛信召天下兵,没一个来的,就靠邯郸这点儿兵。我为啥舍不得四千户地给这四个人?还不是为了安抚赵地的子弟兵嘛!”大伙儿一听,纷纷点赞:“高!实在是高!” 最后,高祖问:“陈豨那边都有谁当将啊?”回答说:“王黄、曼丘臣,俩老商贩。”高祖乐了:“这俩货啊,我心里有数了。”说完,每人悬赏千金,买他们的项上人头。 \"那年冬天,十一月份,咱汉军那帮小子,嗖嗖地把陈豨那俩手下,侯敞、王黄,给收拾了,在曲逆那块地界儿。又在聊城把张春那小子给灭了,脑袋瓜子砍了一万多。太尉周勃那是真猛,太原、代地全给平了。十二月份,皇上自个儿带队去东垣溜达,结果东垣那帮小子不给面子,死活不投降,还骂皇上。等城一破,嘿,骂皇上的全给咔嚓了,没骂的,脸上也得画个乌龟,算惩罚。皇上还挺有创意,把东垣这名儿给改了,叫真定。王黄、曼丘臣那些个逃兵,悬赏一抓一个准,全是活的,陈豨那伙儿算是彻底玩完了。 皇上打道回府,到洛阳一合计:''代那地儿,在常山北边,赵王得从南边管,忒远了。''于是,就把自个儿儿子恒立为代王,府邸设在中都,代、雁门都归他管。\" \"第二年冬天,还是那年,樊哙那帮糙汉子,愣是在灵丘追上陈豨,给结果了。这事儿整的,就跟拍电影似的。\" \"太史公说了这么一句:''韩信、卢绾这俩哥们儿,平时也没啥大善大德,就靠点子小聪明,玩点权谋诡计,赶上汉朝刚立那会儿,乱中取胜,捞了块地儿,自个儿当大王。结果呢,皇上心里头犯嘀咕,嫌他们势力大,他们自个儿呢,又想着找外头那些蛮子当靠山。这日子一长,皇上不待见,自个儿也整天提心吊胆的,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投奔匈奴去了。这命啊,真是够苦的!'' 再说说陈豨,这家伙梁地出来的,小时候就爱吹牛,说自个儿跟魏公子似的。后来当将军守边,装模作样地招揽人才,其实名声比能耐大多了。周昌一看就不对劲,说他坏话的人一堆堆的。陈豨怕引火烧身,又让些个歪门邪道的人给忽悠了,最后走上邪路。哎,这事儿整的,悲哀啊!你说这人啊,一算计起来,成败都在一念之间,多悬乎!\" \"还有那个韩襄王的后代,一开始跟着刘邦在汉中混。后来得了块地儿,自己当大王,又把地儿迁到北边去了。穨这小子还算知道回家的路,龙雒那边他也立了点功。卢绾跟皇上关系铁,群臣里头没谁能比。老燕王那边,东胡那边也是走投无路了。\" 第172章 窦婴 说起这魏其侯窦婴啊,那可是孝文帝他大姨姐家的小舅子。他爹啊,老家是观津那疙瘩的,好客得很,家里头天天跟开大会似的。孝文帝那时候,窦婴混得还不错,当过吴国的相国,后来病了就退休了。孝景帝一上台,本想让他当个大管家(詹事),结果他这身子骨不争气。 再聊聊梁孝王,孝景帝的亲弟弟,他妈窦太后那叫一个偏爱啊。梁孝王一回京,哥俩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整天喝酒吃肉。那时候皇上还没立太子呢,酒一喝多,皇上就随口说了句:“等我百年之后,这江山就传给梁王了。”窦太后一听,乐开了花。这时候窦婴不干了,端着酒杯就怼皇上:“这天下是高祖打下来的,父传子,子传孙,这是咱汉家的规矩,你咋能随便传给别人家孩子呢!”这话一出,窦太后心里头就结了疙瘩,开始不待见窦婴了。窦婴呢,自己也不想干了,借着病又退了。太后干脆把他从朝廷的名单上抹了,以后开会都不带他了。 孝景三年,吴楚那帮子人造反,皇上一看,宗室里头就窦婴能干,赶紧召他回来。窦婴一进宫,就推三阻四说自己有病干不了。太后在一旁也觉得尴尬。皇上急了:“国家正危难呢,你咋能这时候撂挑子呢?”说着,就把大将军的帽子扣他头上了,还赏了千金。窦婴一看,行,那就干。他立马推荐了一堆家里蹲的名将贤士,比如袁盎、栾布啥的。那赏金呢,他直接堆走廊上,谁需要谁拿,愣是一分没往家带。窦婴领兵守荥阳,监督齐赵的军队。七国之乱一平定,皇上就封他为魏其侯。这下好了,那些个游士宾客都往魏其侯家跑,热闹得很。每次朝廷开大会,条侯、魏其侯往那一坐,其他侯爷都不敢跟他们平起平坐。 孝景四年,皇上立了栗太子,还让魏其侯当太子老师。结果孝景七年,栗太子被废了,魏其侯急得直跳脚,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他一气之下,又病了,跑到蓝田南山脚下躲清净去了。那些个能说会道的宾客劝他回去,他愣是不听。后来来了个梁地的高人高遂,跟他说:“能让你富贵的是皇上,能让你亲近的是太后。你当初是太子老师,太子被废了你也不争;争不过也不以死明志;现在还躲起来不上朝。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说皇上太后有错吗?万一他俩真对你不满,你全家可就没好果子吃了。”魏其侯一听,觉得在理,于是又抖擞精神,跟以前一样上朝开会去了。 桃侯被免相,窦太后总提魏其侯 孝景帝一听就乐了:“太后啊,您是不是觉得我这当臣子的有啥私心,故意不让魏其当丞相啊?那魏其啊,就是爱显摆,自个儿觉得挺能耐,其实好对付。让他当丞相,那可得慎重,得找个稳当点的。”说完,孝景帝就拍板了,让建陵侯卫绾接了这丞相的差事。 武安侯田蚡,那可是孝景后的亲弟弟 这小子打小在长陵混,那时候魏其已经是大将军了,风光无限,田蚡还是个不起眼的小郎官,天天围着魏其转,跟伺候亲爹似的,跪啊起啊的,那叫一个勤快。到了孝景帝晚年,田蚡这家伙可算是熬出头了,成了太中大夫,嘴皮子溜,还爱看书,王太后都夸他。 孝景帝一走,太子立马接班,田蚡的哥们儿姐们儿可没少出主意。田蚡还有个弟弟叫田胜,俩人都是太后的亲弟弟,孝景帝死后没几年,田蚡就被封为武安侯,田胜成了周阳侯。 武安侯一心想当丞相,开始拉拢人 他对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名士那是低三下四的,就想把他们拉拢到自己这边,好把魏其他们那帮子人给挤兑下去。建元元年,丞相卫绾病了,皇帝琢磨着换个人。这时候,籍福就去找武安侯了:“魏其在朝里年头长,名声在外,那些个读书人都向着他。您现在刚起来,跟魏其比还差着火候呢。就算皇上让您当丞相,您也得让着魏其。魏其要是当了丞相,您怎么着也能混个太尉当当,太尉和丞相,那地位是差不离的,您还能落个谦让的好名声。” 武安侯一听,嘿,这招儿好,就悄悄跟太后吹了吹风。结果,魏其侯成了丞相,武安侯当了太尉。籍福去恭喜魏其侯,还顺道给他提了个醒:“您这人,就爱憎分明,现在大伙儿都夸您,您才当上了丞相。可您也得悠着点,得罪人太多,早晚得有人背后捅您刀子。您要是能大度点,这丞相的位子就能坐得稳;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可就悬了。”魏其侯呢,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魏其和武安,俩人都稀罕儒家那套学问,愣是把赵绾推上了御史大夫的宝座,王臧也成了郎中令。俩人还整来鲁国的申公,琢磨着建个明堂,想让那些个列侯都回自个儿封地去,把关卡也给撤了,想用礼教来管管这世道,图个太平。他们还挑那些窦家宗室里不讲究的家伙,给从族谱上抹了去。那时候,外戚里头不少都是列侯,列侯们又大多娶了公主,谁乐意回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呢?所以天天有人跑窦太后那儿嚼舌根。窦太后呢,她好黄老那一套,可魏其、武安他们非得把儒家捧上天,把道家踩脚底,这下可好,窦太后看他们越来越不顺眼。 到了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赵绾提议,以后奏事别往东宫跑了。窦太后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把赵绾、王臧他们给打发了,丞相、太尉也跟着倒霉,换了柏至侯许昌当丞相,武强侯庄青翟成了御史大夫。魏其和武安呢,就只能在家候着了。 武安侯虽说没官做了,但沾了王太后的光,还是吃香喝辣的, 他说的事儿多半能成,那些个势利眼的官吏士人,一个个都撇下魏其,投奔武安去了。武安这家伙,是越来越横了。 建元六年,窦太后一走,丞相昌和御史大夫青翟因为丧事办得不咋地,也被踹了。武安侯田蚡接过了丞相的大印,大司农韩安国成了御史大夫。这下子,天下的士人、郡国的诸侯,更是紧着往武安身边靠了。 武安侯这人,长得不咋地,但生来就金贵。他觉得诸侯王们岁数大,皇上年轻,自己作为皇亲国戚,当上了京城的丞相,要是不拿出点威严来,天下哪还能有秩序?那时候,丞相进宫奏事,一坐就是半天,说啥皇上都听。他推荐个人,能从平民直接蹦到二千石的高位,权力都快赶上皇上了。皇上都看不下去了,说:“你那儿官儿发完了没?我也想发几个呢。”有次,武安侯想扩建宅子,跟皇上提了一嘴,皇上直接怼他:“你咋不直接把武库搬回家呢!”从那以后,他才收敛了点。 还有一次,他请客喝酒,让他哥盖侯坐南边,自个儿坐东边,说啥汉朝的丞相得有个样儿,不能因为是亲哥就乱了规矩。武安侯这下子更飘了,盖的宅子比谁都气派,田产多得流油,从郡县买的东西,路上都能连成串。前院摆满了钟鼓乐器,挂着彩旗;后院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诸侯们送的金银财宝、珍禽异兽、好玩意儿,多得数不清。 魏其侯没了窦太后的支持,日子越过越憋屈,成了边缘人物,手底下那帮小弟也开始慢慢疏远他,一个个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就灌将军还跟以前一样,对他不离不弃。魏其侯心里憋屈啊,整天闷闷不乐,但就待见灌将军。 这灌将军啊,老家颍阴的。他老爹张孟,以前给颍阴侯婴当过差,因为会来事儿,一路升迁,混到了个二千石的大官,还顺带改了姓,叫灌孟了。那时候吴楚之乱,颍阴侯灌何当将军,归太尉管,他点名要灌孟当校尉。灌将军那会儿还年轻,跟着老爹一起上阵杀敌。灌孟年纪大了,本不想上,但架不住颍阴侯的热情,心里不痛快,战场上就老爱往硬仗里冲,结果就栽在了吴军手里。 按规矩,父子同军战死,尸体得运回家。可灌将军倔啊,说啥也不走,他吼道:“我要砍下吴王或者他将军的脑袋,给我爹报仇!”说完,他就披上铠甲,拿着戟,找了几十个志同道合的壮士,就要往吴军阵地冲。一出营门,一个个都怂了,就他和俩随从外加十几个骑兵,愣是冲进了吴军大营,一通乱砍,杀了几十号人。眼看形势不妙,又掉头往回跑,冲进汉军营地时,随从都跑没了,就剩他和一个骑兵活着回来。他身上挨了十多刀,好在家里有钱,用上了好药,这才捡回一条命。 伤刚好点儿,他又去找将军,说:“我现在对吴军的地盘了如指掌,让我再去一趟!”将军佩服他的勇气,但又怕他再出事,就去找太尉求情。太尉也是心疼他,硬是没让他去。后来吴军被打败了,灌将军这事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名声大噪。 颍阴侯看中了灌将军的能耐,把他推荐给皇上,皇上二话不说,直接让他当中郎将。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他就因为犯了事被撤了职。之后他就回长安老家待着,可长安城里的那些大佬们,没一个不夸他的。孝景帝那会儿,他还当过代国的相呢。孝景帝一走,新皇上刚登基,觉得淮阳那地方位置重要,兵强马壮的,就把灌将军调去当了淮阳太守。建元元年,他又被召回京城,当了太仆。建元二年,他跟长乐卫尉窦甫喝酒,喝高了,俩人闹了起来,灌将军直接动手了。这窦甫可是窦太后的亲戚啊!皇上怕太后怪罪下来,赶紧把灌将军调到燕国当相去了。几年后,他又因为犯错丢了官,这回是真回长安老家享清福去了。 灌夫这哥们,性子直,爱喝酒,还整不来那套当面拍马屁的。看见那些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比自个儿还牛气的,人家根本不想搭理,还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可对那些比自个儿混得差的哥们儿,特别是穷得叮当响的,那叫一个尊敬,跟自个儿兄弟似的。人前人后,还老爱推荐提拔那些小辈儿,所以这哥们儿在士人圈里人缘儿老好了。 灌夫不爱啃书本,就爱耍大刀,讲义气,说话算话。他交的朋友,个个都是江湖上的大腕儿,不是豪杰就是大佬。家里金山银山的,每天来蹭吃蹭喝的有好几十号人。他的地啊、池子啊、田啊,再加上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在颍川那块儿,那叫一个横行霸道。颍川的小孩子们还编歌唱他呢:“颍水清又清,灌家享太平;颍水浑又浑,灌家要遭殃。” 虽说灌夫家里有钱有势,但一朝失势,那些以前围着他转的达官显贵们,立马就散了。魏其侯也失势了,就想着靠灌夫这把大刀,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以前巴结现在又翻脸的家伙。灌夫呢,也靠魏其侯这棵大树,跟那些诸侯贵族混得风生水起,名声在外。这两人啊,互相扶持,跟亲父子似的,好得不得了,总觉得认识晚了。 有天,灌夫服丧呢,想着去拜访丞相。丞相不紧不慢地说:“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看看魏其侯的,但看你也在服丧。”灌夫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将军您能来,我哪敢拿服丧当借口啊!我这就去告诉魏其侯准备接待您,您明天一早过来。”武安侯就这么答应了。 灌夫立马跑到魏其侯家,把这事儿一说。魏其侯和他媳妇一听,高兴坏了,赶紧去买牛买酒,夜里就开始打扫布置,一直忙到天亮。天一亮,就让手底下的人盯着门口等。结果,一直等到太阳当空照,丞相连个影儿都没有。魏其侯急了,问灌夫:“丞相不会忘了?”灌夫心里那个不痛快啊,说:“我都说了服丧也得去,咱再等等。”说完,自个儿驾着车就去迎丞相了。 原来啊,丞相之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打算去。等灌夫到了丞相府,丞相还在被窝里呢。灌夫没辙,只好进去见丞相,说:“将军您昨天说好的来看魏其侯,人家夫妻俩从早忙到晚,饭都没顾上吃。”丞相一听,愣住了,赶紧道歉:“哎呀,我昨天喝高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完,慢悠悠地准备出门。灌夫越看越气。 到了魏其侯家,酒过三巡,灌夫借着酒劲儿,起来给丞相跳舞助兴,想让丞相起来一起乐呵乐呵。结果丞相愣是一动不动,灌夫火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开怼。魏其侯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灌夫就走,还给丞相赔不是。丞相呢,一直到晚上才喝完酒,乐呵呵地走了。” 丞相那老小子,有次让籍福去跟魏其侯要城南那块地儿。魏其侯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我这老骨头虽说不中用了,你将军再牛气冲天,也不能仗势欺人,硬抢啊!”说完,门儿都不给开。 灌夫听说了这事儿,火冒三丈,直接开骂籍福:“你这小子,咋啥都干呢!”籍福一看俩人快干起来了,赶紧打圆场,嬉皮笑脸地跟丞相说:“魏其侯那老头儿快入土了,咱忍忍他,再等等。” 结果武安侯也听说了,魏其侯和灌夫是真生气了,不给地儿。他也火了:“魏其侯的儿子以前杀人,还是我救的呢!我啥事没帮他干过,还差这几亩地?再说灌夫,他算老几?地我不要了!”从这儿开始,武安侯跟灌夫、魏其侯算是结下梁子了。 元光四年春天,丞相又跟皇上告状,说灌夫家在颍川那疙瘩,横行霸道,老百姓苦不堪言,得查查他。皇上听了,悠悠地说:“这是丞相你的事儿,咋还问我呢?”灌夫也不是省油的灯,手里攥着丞相的小辫子,还跟淮南王有金钱加言语的交易。两边都有客人出来说和,这事儿就算暂时放下了。 夏天,丞相娶了燕王的女儿当老婆,太后还下了旨,让列侯宗室的都去贺喜。魏其侯路过灌夫家,想拉他一起去。灌夫推脱说:“我跟丞相那疙瘩因为酒的事儿早就有过节了,现在去不是找不自在嘛!”魏其侯说:“都过去了,没事。”硬拉着他去了。 酒过三巡,武安侯站起来敬酒,大伙儿都起身躲开,跪地上。轮到魏其侯敬酒,就几个老朋友挪了挪屁股,其他人还半坐着。灌夫一看,心里不痛快了。轮到给武安侯敬酒,武安侯就稍微挪了挪膝盖,说:“喝不下了。”灌夫火了,笑着骂道:“将军您是贵人,得给您面子!”武安侯不买账。灌夫接着敬酒,到临汝侯那儿,临汝侯正跟程不识嘀咕呢,也没起身。灌夫没地方撒气,直接开骂:“程不识那小子,我一向看不上他,今儿个长辈敬酒,你俩还跟小姑娘似的叽叽咕咕!” 武安侯听不下去了,对灌夫说:“程将军和李将军都是宫里的卫尉,你当众羞辱程将军,就不怕李将军脸上无光吗?”灌夫脖子一梗:“今天就算掉脑袋,我也不在乎程李是谁!”说完,大伙儿借口上厕所,一个个都溜了。魏其侯一看不妙,也拉着灌夫要走。武安侯这下彻底火了:“灌夫你这是挑衅我!”直接让人把灌夫扣下了。 灌夫想跑,门儿都没有。籍福出来说好话,还按着灌夫的脖子让他道歉。灌夫更火了,死活不低头。武安侯一挥手,手下就把灌夫绑了,扔客房里。然后叫来手下:“今天宗室聚会,有太后旨意。”接着就给灌夫扣了个“骂座不敬”的帽子,关起来了。还派人把灌家上下都抓了个遍,罪名一个比一个大,最后都得砍头。 魏其侯这下慌了神,花钱请人求情,结果没一个能成。武安侯的手下到处都是眼线,灌家的人全跑了,灌夫被关着,也没法揭发武安侯的那些破事儿了。 第172章 窦婴 说起这魏其侯窦婴啊,那可是孝文帝他大姨姐家的小舅子。他爹啊,老家是观津那疙瘩的,好客得很,家里头天天跟开大会似的。孝文帝那时候,窦婴混得还不错,当过吴国的相国,后来病了就退休了。孝景帝一上台,本想让他当个大管家(詹事),结果他这身子骨不争气。 再聊聊梁孝王,孝景帝的亲弟弟,他妈窦太后那叫一个偏爱啊。梁孝王一回京,哥俩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整天喝酒吃肉。那时候皇上还没立太子呢,酒一喝多,皇上就随口说了句:“等我百年之后,这江山就传给梁王了。”窦太后一听,乐开了花。这时候窦婴不干了,端着酒杯就怼皇上:“这天下是高祖打下来的,父传子,子传孙,这是咱汉家的规矩,你咋能随便传给别人家孩子呢!”这话一出,窦太后心里头就结了疙瘩,开始不待见窦婴了。窦婴呢,自己也不想干了,借着病又退了。太后干脆把他从朝廷的名单上抹了,以后开会都不带他了。 孝景三年,吴楚那帮子人造反,皇上一看,宗室里头就窦婴能干,赶紧召他回来。窦婴一进宫,就推三阻四说自己有病干不了。太后在一旁也觉得尴尬。皇上急了:“国家正危难呢,你咋能这时候撂挑子呢?”说着,就把大将军的帽子扣他头上了,还赏了千金。窦婴一看,行,那就干。他立马推荐了一堆家里蹲的名将贤士,比如袁盎、栾布啥的。那赏金呢,他直接堆走廊上,谁需要谁拿,愣是一分没往家带。窦婴领兵守荥阳,监督齐赵的军队。七国之乱一平定,皇上就封他为魏其侯。这下好了,那些个游士宾客都往魏其侯家跑,热闹得很。每次朝廷开大会,条侯、魏其侯往那一坐,其他侯爷都不敢跟他们平起平坐。 孝景四年,皇上立了栗太子,还让魏其侯当太子老师。结果孝景七年,栗太子被废了,魏其侯急得直跳脚,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他一气之下,又病了,跑到蓝田南山脚下躲清净去了。那些个能说会道的宾客劝他回去,他愣是不听。后来来了个梁地的高人高遂,跟他说:“能让你富贵的是皇上,能让你亲近的是太后。你当初是太子老师,太子被废了你也不争;争不过也不以死明志;现在还躲起来不上朝。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说皇上太后有错吗?万一他俩真对你不满,你全家可就没好果子吃了。”魏其侯一听,觉得在理,于是又抖擞精神,跟以前一样上朝开会去了。 桃侯被免相,窦太后总提魏其侯 孝景帝一听就乐了:“太后啊,您是不是觉得我这当臣子的有啥私心,故意不让魏其当丞相啊?那魏其啊,就是爱显摆,自个儿觉得挺能耐,其实好对付。让他当丞相,那可得慎重,得找个稳当点的。”说完,孝景帝就拍板了,让建陵侯卫绾接了这丞相的差事。 武安侯田蚡,那可是孝景后的亲弟弟 这小子打小在长陵混,那时候魏其已经是大将军了,风光无限,田蚡还是个不起眼的小郎官,天天围着魏其转,跟伺候亲爹似的,跪啊起啊的,那叫一个勤快。到了孝景帝晚年,田蚡这家伙可算是熬出头了,成了太中大夫,嘴皮子溜,还爱看书,王太后都夸他。 孝景帝一走,太子立马接班,田蚡的哥们儿姐们儿可没少出主意。田蚡还有个弟弟叫田胜,俩人都是太后的亲弟弟,孝景帝死后没几年,田蚡就被封为武安侯,田胜成了周阳侯。 武安侯一心想当丞相,开始拉拢人 他对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名士那是低三下四的,就想把他们拉拢到自己这边,好把魏其他们那帮子人给挤兑下去。建元元年,丞相卫绾病了,皇帝琢磨着换个人。这时候,籍福就去找武安侯了:“魏其在朝里年头长,名声在外,那些个读书人都向着他。您现在刚起来,跟魏其比还差着火候呢。就算皇上让您当丞相,您也得让着魏其。魏其要是当了丞相,您怎么着也能混个太尉当当,太尉和丞相,那地位是差不离的,您还能落个谦让的好名声。” 武安侯一听,嘿,这招儿好,就悄悄跟太后吹了吹风。结果,魏其侯成了丞相,武安侯当了太尉。籍福去恭喜魏其侯,还顺道给他提了个醒:“您这人,就爱憎分明,现在大伙儿都夸您,您才当上了丞相。可您也得悠着点,得罪人太多,早晚得有人背后捅您刀子。您要是能大度点,这丞相的位子就能坐得稳;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可就悬了。”魏其侯呢,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魏其和武安,俩人都稀罕儒家那套学问,愣是把赵绾推上了御史大夫的宝座,王臧也成了郎中令。俩人还整来鲁国的申公,琢磨着建个明堂,想让那些个列侯都回自个儿封地去,把关卡也给撤了,想用礼教来管管这世道,图个太平。他们还挑那些窦家宗室里不讲究的家伙,给从族谱上抹了去。那时候,外戚里头不少都是列侯,列侯们又大多娶了公主,谁乐意回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呢?所以天天有人跑窦太后那儿嚼舌根。窦太后呢,她好黄老那一套,可魏其、武安他们非得把儒家捧上天,把道家踩脚底,这下可好,窦太后看他们越来越不顺眼。 到了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赵绾提议,以后奏事别往东宫跑了。窦太后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把赵绾、王臧他们给打发了,丞相、太尉也跟着倒霉,换了柏至侯许昌当丞相,武强侯庄青翟成了御史大夫。魏其和武安呢,就只能在家候着了。 武安侯虽说没官做了,但沾了王太后的光,还是吃香喝辣的, 他说的事儿多半能成,那些个势利眼的官吏士人,一个个都撇下魏其,投奔武安去了。武安这家伙,是越来越横了。 建元六年,窦太后一走,丞相昌和御史大夫青翟因为丧事办得不咋地,也被踹了。武安侯田蚡接过了丞相的大印,大司农韩安国成了御史大夫。这下子,天下的士人、郡国的诸侯,更是紧着往武安身边靠了。 武安侯这人,长得不咋地,但生来就金贵。他觉得诸侯王们岁数大,皇上年轻,自己作为皇亲国戚,当上了京城的丞相,要是不拿出点威严来,天下哪还能有秩序?那时候,丞相进宫奏事,一坐就是半天,说啥皇上都听。他推荐个人,能从平民直接蹦到二千石的高位,权力都快赶上皇上了。皇上都看不下去了,说:“你那儿官儿发完了没?我也想发几个呢。”有次,武安侯想扩建宅子,跟皇上提了一嘴,皇上直接怼他:“你咋不直接把武库搬回家呢!”从那以后,他才收敛了点。 还有一次,他请客喝酒,让他哥盖侯坐南边,自个儿坐东边,说啥汉朝的丞相得有个样儿,不能因为是亲哥就乱了规矩。武安侯这下子更飘了,盖的宅子比谁都气派,田产多得流油,从郡县买的东西,路上都能连成串。前院摆满了钟鼓乐器,挂着彩旗;后院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诸侯们送的金银财宝、珍禽异兽、好玩意儿,多得数不清。 魏其侯没了窦太后的支持,日子越过越憋屈,成了边缘人物,手底下那帮小弟也开始慢慢疏远他,一个个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就灌将军还跟以前一样,对他不离不弃。魏其侯心里憋屈啊,整天闷闷不乐,但就待见灌将军。 这灌将军啊,老家颍阴的。他老爹张孟,以前给颍阴侯婴当过差,因为会来事儿,一路升迁,混到了个二千石的大官,还顺带改了姓,叫灌孟了。那时候吴楚之乱,颍阴侯灌何当将军,归太尉管,他点名要灌孟当校尉。灌将军那会儿还年轻,跟着老爹一起上阵杀敌。灌孟年纪大了,本不想上,但架不住颍阴侯的热情,心里不痛快,战场上就老爱往硬仗里冲,结果就栽在了吴军手里。 按规矩,父子同军战死,尸体得运回家。可灌将军倔啊,说啥也不走,他吼道:“我要砍下吴王或者他将军的脑袋,给我爹报仇!”说完,他就披上铠甲,拿着戟,找了几十个志同道合的壮士,就要往吴军阵地冲。一出营门,一个个都怂了,就他和俩随从外加十几个骑兵,愣是冲进了吴军大营,一通乱砍,杀了几十号人。眼看形势不妙,又掉头往回跑,冲进汉军营地时,随从都跑没了,就剩他和一个骑兵活着回来。他身上挨了十多刀,好在家里有钱,用上了好药,这才捡回一条命。 伤刚好点儿,他又去找将军,说:“我现在对吴军的地盘了如指掌,让我再去一趟!”将军佩服他的勇气,但又怕他再出事,就去找太尉求情。太尉也是心疼他,硬是没让他去。后来吴军被打败了,灌将军这事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名声大噪。 颍阴侯看中了灌将军的能耐,把他推荐给皇上,皇上二话不说,直接让他当中郎将。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他就因为犯了事被撤了职。之后他就回长安老家待着,可长安城里的那些大佬们,没一个不夸他的。孝景帝那会儿,他还当过代国的相呢。孝景帝一走,新皇上刚登基,觉得淮阳那地方位置重要,兵强马壮的,就把灌将军调去当了淮阳太守。建元元年,他又被召回京城,当了太仆。建元二年,他跟长乐卫尉窦甫喝酒,喝高了,俩人闹了起来,灌将军直接动手了。这窦甫可是窦太后的亲戚啊!皇上怕太后怪罪下来,赶紧把灌将军调到燕国当相去了。几年后,他又因为犯错丢了官,这回是真回长安老家享清福去了。 灌夫这哥们,性子直,爱喝酒,还整不来那套当面拍马屁的。看见那些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比自个儿还牛气的,人家根本不想搭理,还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可对那些比自个儿混得差的哥们儿,特别是穷得叮当响的,那叫一个尊敬,跟自个儿兄弟似的。人前人后,还老爱推荐提拔那些小辈儿,所以这哥们儿在士人圈里人缘儿老好了。 灌夫不爱啃书本,就爱耍大刀,讲义气,说话算话。他交的朋友,个个都是江湖上的大腕儿,不是豪杰就是大佬。家里金山银山的,每天来蹭吃蹭喝的有好几十号人。他的地啊、池子啊、田啊,再加上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在颍川那块儿,那叫一个横行霸道。颍川的小孩子们还编歌唱他呢:“颍水清又清,灌家享太平;颍水浑又浑,灌家要遭殃。” 虽说灌夫家里有钱有势,但一朝失势,那些以前围着他转的达官显贵们,立马就散了。魏其侯也失势了,就想着靠灌夫这把大刀,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以前巴结现在又翻脸的家伙。灌夫呢,也靠魏其侯这棵大树,跟那些诸侯贵族混得风生水起,名声在外。这两人啊,互相扶持,跟亲父子似的,好得不得了,总觉得认识晚了。 有天,灌夫服丧呢,想着去拜访丞相。丞相不紧不慢地说:“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看看魏其侯的,但看你也在服丧。”灌夫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将军您能来,我哪敢拿服丧当借口啊!我这就去告诉魏其侯准备接待您,您明天一早过来。”武安侯就这么答应了。 灌夫立马跑到魏其侯家,把这事儿一说。魏其侯和他媳妇一听,高兴坏了,赶紧去买牛买酒,夜里就开始打扫布置,一直忙到天亮。天一亮,就让手底下的人盯着门口等。结果,一直等到太阳当空照,丞相连个影儿都没有。魏其侯急了,问灌夫:“丞相不会忘了?”灌夫心里那个不痛快啊,说:“我都说了服丧也得去,咱再等等。”说完,自个儿驾着车就去迎丞相了。 原来啊,丞相之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打算去。等灌夫到了丞相府,丞相还在被窝里呢。灌夫没辙,只好进去见丞相,说:“将军您昨天说好的来看魏其侯,人家夫妻俩从早忙到晚,饭都没顾上吃。”丞相一听,愣住了,赶紧道歉:“哎呀,我昨天喝高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完,慢悠悠地准备出门。灌夫越看越气。 到了魏其侯家,酒过三巡,灌夫借着酒劲儿,起来给丞相跳舞助兴,想让丞相起来一起乐呵乐呵。结果丞相愣是一动不动,灌夫火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开怼。魏其侯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灌夫就走,还给丞相赔不是。丞相呢,一直到晚上才喝完酒,乐呵呵地走了。” 丞相那老小子,有次让籍福去跟魏其侯要城南那块地儿。魏其侯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我这老骨头虽说不中用了,你将军再牛气冲天,也不能仗势欺人,硬抢啊!”说完,门儿都不给开。 灌夫听说了这事儿,火冒三丈,直接开骂籍福:“你这小子,咋啥都干呢!”籍福一看俩人快干起来了,赶紧打圆场,嬉皮笑脸地跟丞相说:“魏其侯那老头儿快入土了,咱忍忍他,再等等。” 结果武安侯也听说了,魏其侯和灌夫是真生气了,不给地儿。他也火了:“魏其侯的儿子以前杀人,还是我救的呢!我啥事没帮他干过,还差这几亩地?再说灌夫,他算老几?地我不要了!”从这儿开始,武安侯跟灌夫、魏其侯算是结下梁子了。 元光四年春天,丞相又跟皇上告状,说灌夫家在颍川那疙瘩,横行霸道,老百姓苦不堪言,得查查他。皇上听了,悠悠地说:“这是丞相你的事儿,咋还问我呢?”灌夫也不是省油的灯,手里攥着丞相的小辫子,还跟淮南王有金钱加言语的交易。两边都有客人出来说和,这事儿就算暂时放下了。 夏天,丞相娶了燕王的女儿当老婆,太后还下了旨,让列侯宗室的都去贺喜。魏其侯路过灌夫家,想拉他一起去。灌夫推脱说:“我跟丞相那疙瘩因为酒的事儿早就有过节了,现在去不是找不自在嘛!”魏其侯说:“都过去了,没事。”硬拉着他去了。 酒过三巡,武安侯站起来敬酒,大伙儿都起身躲开,跪地上。轮到魏其侯敬酒,就几个老朋友挪了挪屁股,其他人还半坐着。灌夫一看,心里不痛快了。轮到给武安侯敬酒,武安侯就稍微挪了挪膝盖,说:“喝不下了。”灌夫火了,笑着骂道:“将军您是贵人,得给您面子!”武安侯不买账。灌夫接着敬酒,到临汝侯那儿,临汝侯正跟程不识嘀咕呢,也没起身。灌夫没地方撒气,直接开骂:“程不识那小子,我一向看不上他,今儿个长辈敬酒,你俩还跟小姑娘似的叽叽咕咕!” 武安侯听不下去了,对灌夫说:“程将军和李将军都是宫里的卫尉,你当众羞辱程将军,就不怕李将军脸上无光吗?”灌夫脖子一梗:“今天就算掉脑袋,我也不在乎程李是谁!”说完,大伙儿借口上厕所,一个个都溜了。魏其侯一看不妙,也拉着灌夫要走。武安侯这下彻底火了:“灌夫你这是挑衅我!”直接让人把灌夫扣下了。 灌夫想跑,门儿都没有。籍福出来说好话,还按着灌夫的脖子让他道歉。灌夫更火了,死活不低头。武安侯一挥手,手下就把灌夫绑了,扔客房里。然后叫来手下:“今天宗室聚会,有太后旨意。”接着就给灌夫扣了个“骂座不敬”的帽子,关起来了。还派人把灌家上下都抓了个遍,罪名一个比一个大,最后都得砍头。 魏其侯这下慌了神,花钱请人求情,结果没一个能成。武安侯的手下到处都是眼线,灌家的人全跑了,灌夫被关着,也没法揭发武安侯的那些破事儿了。 第173章 哎。。 魏其侯那小子,愣头青似的非要救灌夫。他媳妇劝他:“灌将军那是得罪了丞相,还跟太后家不对付,你掺和啥呀,能救回来吗?”魏其侯一拍大腿:“这爵位是我自己挣来的,要捐出去也是我乐意,不后悔!再说,我哪能眼瞅着灌仲孺自个儿送命,我自个儿活蹦乱跳的呢?”说完,他就把灌夫藏家里,偷摸上书给皇上。皇上立马召他进宫,魏其侯一股脑儿说了灌夫那事,就是喝大了闹了点儿,不至于杀头。皇上点头,还赏了魏其侯顿饭,说:“这事儿咱朝会上再好好掰扯掰扯。” 到了朝会上,魏其侯那是使劲儿夸灌夫的好,说他就因为喝高了才犯错,丞相那是借题发挥,整他呢。武安侯那边也不含糊,把灌夫说得跟个土匪似的,无恶不作,大逆不道。魏其侯一看这架势,知道硬碰硬不行,就开始揭丞相的短。武安侯一听,乐了:“咱天下太平,我就爱玩玩乐乐,养养狗马,置办点田宅。我那点爱好,哪比得上魏其、灌夫他们,天天招揽江湖好汉,私下里嘀咕,就等着天下大乱好立功呢。我是真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啥药。”皇上一听,问朝臣:“你俩谁说得对?”御史大夫韩安国慢悠悠地说:“魏其侯说灌夫那是英雄,为父报仇,冲进吴军,浑身是伤,名声在外。就为了一杯酒,不至于啊。魏其侯有理。丞相呢,说灌夫欺压百姓,家财万贯,在颍川横行霸道,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这也是实情。皇上您自个儿掂量。”主爵都尉汲黯和内史郑当时都站魏其侯,但郑当时后来怂了,不敢硬气。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皇上瞅着郑当时就来气:“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缩头乌龟?我都想把你们全砍了!”说完,皇上就散了朝,去陪太后吃饭。太后那边早有人通风报信,皇上这一说,太后直接火了,饭都不吃:“我这还活着呢,他们就敢欺负我弟弟,等我死了,还不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皇上你也不是铁打的,能护他们一辈子?你现在在,他们还能收敛点,将来呢?这些人能靠谱吗?”皇上赶紧赔不是:“都是自家亲戚,我才让他们当庭对质的。不然,这事儿早让狱吏解决了。”这时候,郎中令石建又悄悄跟皇上说了些两人的事儿。 武安侯刚散朝,一出宫门儿,就招呼韩御史大夫上车,火儿腾地就上来了:“咱俩跟那老秃瓢长孺一块儿混,你咋还跟墙头草似的,两边倒呢?”韩御史琢磨半天,对丞相说:“你咋就不自个儿乐呵乐呵呢?魏其那老小子编排你,你就该摘下帽子,解开官印,一摆手说‘咱就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干这活儿纯属赶鸭子上架,魏其说的都对’。这样一来,皇上指定夸你懂事儿,不会动你。魏其呢,自个儿就得钻地缝儿里去,羞得门儿一关,自个儿把自己舌头咬了,自杀的心都有。现在你也学他,跟个街边的老娘们儿似的互掐,多掉价儿啊!”武安侯一听,赶紧赔不是:“那会儿急眼了,没想那么多。” 皇上呢,派御史去查魏其说的灌夫那点事儿,结果查来查去,对不上号,明摆着是欺君。得嘞,灌夫和魏其一块儿被绑了,扔大牢里了。想当年孝景爷在的时候,给魏其留了个小纸条儿,说“遇事儿灵活点,直接找我”。这下可好,纸条儿找不着了,就魏其家有,还被他家管家给锁柜子里了。这下麻烦大了,告魏其伪造先皇遗诏,得嘞,斩首示众。 第五年十月份,灌夫全家也跟着遭殃了。魏其听到消息,气得一哆嗦,直接瘫痪了,饭都不吃,就等着咽气。后来听说皇上没想真杀他,这才缓过来,开始吃饭治病,心想这回算是捡条命。结果又有人背后嚼舌根子,皇上又改主意了,十二月三十那天,渭城菜市场,咔嚓,人头落地。 转年春天,武安侯也病了,天天喊着要认罪。找来个跳大神的,一看,哎哟喂,魏其和灌夫在那儿等着他呢,要弄死他。没多久,武安侯也走了。儿子恬接了班。元朔三年,武安侯又栽了,因为穿着便服就进宫了,不尊重皇上。 再说淮南王安,那小子想造反,结果让人给举报了。他以前来朝见,武安侯那会儿是太尉,迎到霸上就开始套近乎:“皇上还没立太子呢,大王您最贤能,又是高祖的孙子,万一哪天皇上驾鹤西去,这皇位不还得是您的嘛!” 淮南王一听,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金银财宝哗哗地送。其实皇上早就不待见武安侯了,就因为他妈的面子才忍着。这一听淮南王送钱的事儿,皇上直接来了一句:“要是武安侯还活着,早满门抄斩了。” 太史公曰:魏其、武安这俩哥们儿,全靠老丈人家势力硬。灌夫呢,就凭着一股子愣劲儿,喝顿酒就把名儿给闯响了。魏其啊,当初平定吴楚之乱那是风光无限;武安呢,更是月亮底下数他最亮堂。可魏其这家伙,愣是不懂啥叫时势变迁;灌夫更是个没招儿还爱较劲的主儿。这俩人凑一块儿,简直是乱上加乱,祸事连连。 武安这家伙,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爱端着酒杯耍威风,愣是把俩好汉给坑惨了。哎呀妈呀,这火儿发别人身上,自己命也不长啊。老百姓不待见他俩,最后还落个恶名远扬。真是,祸不是单行啊! 再瞧瞧窦婴和田蚡,俩人斗得跟啥似的,就看谁家势力大。一个靠老丈人,一个仗着军功夸。灌夫呢,自个儿还美得不行,非要掺和进去当大佬。酒桌上意气风发,两眼一翻,皇宫内外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呢,事儿没干成,反倒成了冤大头。俩公爷啊,真是冤到家了! 第173章 哎。。 魏其侯那小子,愣头青似的非要救灌夫。他媳妇劝他:“灌将军那是得罪了丞相,还跟太后家不对付,你掺和啥呀,能救回来吗?”魏其侯一拍大腿:“这爵位是我自己挣来的,要捐出去也是我乐意,不后悔!再说,我哪能眼瞅着灌仲孺自个儿送命,我自个儿活蹦乱跳的呢?”说完,他就把灌夫藏家里,偷摸上书给皇上。皇上立马召他进宫,魏其侯一股脑儿说了灌夫那事,就是喝大了闹了点儿,不至于杀头。皇上点头,还赏了魏其侯顿饭,说:“这事儿咱朝会上再好好掰扯掰扯。” 到了朝会上,魏其侯那是使劲儿夸灌夫的好,说他就因为喝高了才犯错,丞相那是借题发挥,整他呢。武安侯那边也不含糊,把灌夫说得跟个土匪似的,无恶不作,大逆不道。魏其侯一看这架势,知道硬碰硬不行,就开始揭丞相的短。武安侯一听,乐了:“咱天下太平,我就爱玩玩乐乐,养养狗马,置办点田宅。我那点爱好,哪比得上魏其、灌夫他们,天天招揽江湖好汉,私下里嘀咕,就等着天下大乱好立功呢。我是真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啥药。”皇上一听,问朝臣:“你俩谁说得对?”御史大夫韩安国慢悠悠地说:“魏其侯说灌夫那是英雄,为父报仇,冲进吴军,浑身是伤,名声在外。就为了一杯酒,不至于啊。魏其侯有理。丞相呢,说灌夫欺压百姓,家财万贯,在颍川横行霸道,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这也是实情。皇上您自个儿掂量。”主爵都尉汲黯和内史郑当时都站魏其侯,但郑当时后来怂了,不敢硬气。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皇上瞅着郑当时就来气:“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缩头乌龟?我都想把你们全砍了!”说完,皇上就散了朝,去陪太后吃饭。太后那边早有人通风报信,皇上这一说,太后直接火了,饭都不吃:“我这还活着呢,他们就敢欺负我弟弟,等我死了,还不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皇上你也不是铁打的,能护他们一辈子?你现在在,他们还能收敛点,将来呢?这些人能靠谱吗?”皇上赶紧赔不是:“都是自家亲戚,我才让他们当庭对质的。不然,这事儿早让狱吏解决了。”这时候,郎中令石建又悄悄跟皇上说了些两人的事儿。 武安侯刚散朝,一出宫门儿,就招呼韩御史大夫上车,火儿腾地就上来了:“咱俩跟那老秃瓢长孺一块儿混,你咋还跟墙头草似的,两边倒呢?”韩御史琢磨半天,对丞相说:“你咋就不自个儿乐呵乐呵呢?魏其那老小子编排你,你就该摘下帽子,解开官印,一摆手说‘咱就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干这活儿纯属赶鸭子上架,魏其说的都对’。这样一来,皇上指定夸你懂事儿,不会动你。魏其呢,自个儿就得钻地缝儿里去,羞得门儿一关,自个儿把自己舌头咬了,自杀的心都有。现在你也学他,跟个街边的老娘们儿似的互掐,多掉价儿啊!”武安侯一听,赶紧赔不是:“那会儿急眼了,没想那么多。” 皇上呢,派御史去查魏其说的灌夫那点事儿,结果查来查去,对不上号,明摆着是欺君。得嘞,灌夫和魏其一块儿被绑了,扔大牢里了。想当年孝景爷在的时候,给魏其留了个小纸条儿,说“遇事儿灵活点,直接找我”。这下可好,纸条儿找不着了,就魏其家有,还被他家管家给锁柜子里了。这下麻烦大了,告魏其伪造先皇遗诏,得嘞,斩首示众。 第五年十月份,灌夫全家也跟着遭殃了。魏其听到消息,气得一哆嗦,直接瘫痪了,饭都不吃,就等着咽气。后来听说皇上没想真杀他,这才缓过来,开始吃饭治病,心想这回算是捡条命。结果又有人背后嚼舌根子,皇上又改主意了,十二月三十那天,渭城菜市场,咔嚓,人头落地。 转年春天,武安侯也病了,天天喊着要认罪。找来个跳大神的,一看,哎哟喂,魏其和灌夫在那儿等着他呢,要弄死他。没多久,武安侯也走了。儿子恬接了班。元朔三年,武安侯又栽了,因为穿着便服就进宫了,不尊重皇上。 再说淮南王安,那小子想造反,结果让人给举报了。他以前来朝见,武安侯那会儿是太尉,迎到霸上就开始套近乎:“皇上还没立太子呢,大王您最贤能,又是高祖的孙子,万一哪天皇上驾鹤西去,这皇位不还得是您的嘛!” 淮南王一听,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金银财宝哗哗地送。其实皇上早就不待见武安侯了,就因为他妈的面子才忍着。这一听淮南王送钱的事儿,皇上直接来了一句:“要是武安侯还活着,早满门抄斩了。” 太史公曰:魏其、武安这俩哥们儿,全靠老丈人家势力硬。灌夫呢,就凭着一股子愣劲儿,喝顿酒就把名儿给闯响了。魏其啊,当初平定吴楚之乱那是风光无限;武安呢,更是月亮底下数他最亮堂。可魏其这家伙,愣是不懂啥叫时势变迁;灌夫更是个没招儿还爱较劲的主儿。这俩人凑一块儿,简直是乱上加乱,祸事连连。 武安这家伙,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爱端着酒杯耍威风,愣是把俩好汉给坑惨了。哎呀妈呀,这火儿发别人身上,自己命也不长啊。老百姓不待见他俩,最后还落个恶名远扬。真是,祸不是单行啊! 再瞧瞧窦婴和田蚡,俩人斗得跟啥似的,就看谁家势力大。一个靠老丈人,一个仗着军功夸。灌夫呢,自个儿还美得不行,非要掺和进去当大佬。酒桌上意气风发,两眼一翻,皇宫内外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呢,事儿没干成,反倒成了冤大头。俩公爷啊,真是冤到家了! 第174章 李广 李广,陇西成纪那块儿的人。他老祖宗叫李信,秦朝那会儿当将军,还追过燕太子丹呢。后来从槐里搬到成纪去了。李家世代都是射箭高手。孝文帝十四年,匈奴那帮子人浩浩荡荡进了萧关,李广这小子作为好人家的孩子,参军打匈奴去了。他骑马射箭那叫一个溜,杀敌无数,直接混成了汉中郎。他堂弟李蔡也是郎中,俩人都是武骑常侍,工资八百石,挺滋润。有回跟着文帝出门,那场面,闯关斩将跟玩儿似的,文帝都夸了:“哎呀,可惜啊,你小子没生对时候!要是高祖那会儿,万户侯都不在话下!” 到了孝景帝刚登基那会儿,李广成了陇西都尉,后来又升了骑郎将。吴楚叛乱那会儿,李广作为骁骑都尉,跟着太尉亚夫平叛,还拔了敌军大旗,昌邑城下那是名声大噪。梁王一看,直接给李广发了将军印,结果回来一合计,这赏没发成。后来李广又调去上谷当太守,天天跟匈奴干架。有个叫公孙昆邪的,管着跟外国打交道的事儿,跑去找皇帝哭诉:“李广那才气,天下独一份儿,自个儿觉得能耐大,老跟匈奴硬碰硬,我怕他哪天就没了。”皇帝一听,赶紧给李广换了个地儿,去上郡当太守了。之后李广在边境各郡转来转去,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哪儿都待过,全靠勇猛善战出名。 有一回,匈奴大军压境上郡,皇帝派了个太监头子跟着李广练兵打匈奴。这太监带着几十号人出去溜达,碰上仨匈奴,二话不说就开打。结果人家匈奴箭法好,把太监射伤了,手下骑兵也差不离儿全报销了。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跑回李广那儿。李广一看:“这肯定是匈奴的射雕高手。”立马带着百十号骑兵追那仨人。那仨人没了马,只能跑路,跑了几十里地。李广让骑兵分两边包抄,自个儿亲自上阵,干掉了俩,活捉了一个,还真是射雕的。捆好这家伙上马,一看前面匈奴好几千骑,见着李广他们,以为是诱饵呢,都吓傻了,赶紧上山布阵。李广手下这百十号人吓得也想跑。李广说:“咱离大军几十里地,就这么点人跑,匈奴一追,咱全得玩完。咱留下,匈奴肯定以为咱是大军诱饵,不敢轻易动手。” 于是下令:“前进!”离匈奴阵地还有二里地,停下,说:“都下马解鞍!”骑兵们懵了:“敌人这么多还这么近,万一有急事儿咋办?”李广淡定地说:“他们看咱们下马解鞍,就知道咱没跑,这样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果然,匈奴骑兵真就没敢动。这时,有个骑白马的匈奴将领出来护阵,李广一跃上马,带着十几个骑兵冲上去,把那白马将给射杀了,然后又悠哉游哉地回来,解鞍让士兵们放松。天快黑了,匈奴兵心里直犯嘀咕,就是不敢动手。半夜时分,匈奴兵还以为汉军有埋伏,打算夜里偷袭呢,结果全撤了。天亮后,李广这才带着人马回了大营。大营里的人压根不知道李广干啥去了,也没去接应他。” 李广那老小子,在孝景帝那疙瘩混久了,后来武帝接班,身边人都说李广是块当将军的料。嘿,这不,就把他提拔成上郡太守,又转岗成未央宫的卫尉,跟程不识那小子并肩作战,程不识也成了长乐宫的卫尉。想当年,他俩一块儿在边疆当太守,带兵扎营,那场面,杠杠的! 一到打仗,李广这家伙,行军不带队形,专找水草好的地儿扎营,大伙儿自在得很,连个刀都不咋用,自个儿管自个儿。但人家警戒做得好,愣是没吃过亏。反观程不识,那叫一个严谨,队形、营阵一丝不苟,刀光剑影的,士兵们忙得脚打后脑勺,记录也细致得跟绣花似的,可也是安全得很。程不识私下里嘀咕:“李广带兵松快,敌人来了挡不住;但士兵们乐意,都愿意为他卖命。我这边虽然累,可敌人也近不了身。”那时候,边疆俩名人,李广、程不识,都是好样的。可匈奴人就怕李广那套,士兵们也都乐意跟着李广混,嫌程不识太严。 程不识呢,孝景帝时因为爱提意见,升到了太中大夫。这人,清廉得很,法律条文背得比谁都熟。 后来,汉朝想了个招儿,用马邑城诱单于,大军埋伏在旁边山谷里,李广当骁骑将军,护军将军的手下。结果单于识破了,撤了,汉朝白忙活一场。过了几年,李广又当将军,出雁门关打匈奴。这回匈奴人多,把李广给俘虏了。单于听说李广厉害,下令活捉。李广那会儿有伤,被绑在两马中间,跟个粽子似的。走了十几里,李广装死,瞅见旁边有个匈奴小孩骑着好马,嘿,一使劲儿就窜上去了,把小孩一推,抢了弓,往南飞奔几十里,找着自己人,一块儿回了塞内。几百匈奴骑兵在后面追,李广一边跑一边射,愣是把他们都给打发了。 回到汉朝,朝廷要治李广的罪,说他损失大,还被俘虏过,该斩。后来拿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 在家闲了几年,李广跟颍阴侯的孙子在蓝田南山打猎。有回晚上,就带了一个骑兵出去,到田里喝酒。回来的时候到霸陵亭,亭长喝高了,拦着不让过。骑兵说:“这是李将军!”亭长眼一瞪:“现在将军都不能夜行,你个前任算啥!”李广只好在亭子里过夜。没多久,匈奴杀了辽西太守,韩将军也吃了败仗,调到右北平去了。武帝一看,得,又把李广召回来,让他当右北平太守。李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亭长叫来,一刀给咔嚓了。 李广啊,这家伙在右北平一杵,匈奴人一听他名儿,立马儿给起了个外号——“汉家飞毛腿将军”,吓得好几年愣是不敢往那地界儿凑。 有一回,李广出去打猎,瞅见草丛里有块大石头,嘿,他当老虎了,嗖的一箭就射出去了,箭头儿直接没石头里了。等他过去一看,嘿,原来是块石头!他又试了几回,那箭就再也没进去过石头缝儿。听说郡里有老虎,他老早就想试试手,这回在右北平真遇上老虎了,老虎跳起来还想伤他,结果被他一箭给撂倒了。 李广这人,清廉得很,皇上赏的啥好东西,他都分给手下兄弟,吃饭喝酒也一块儿来。干了几十年官,家里穷得叮当响,提钱?他压根儿不提那茬儿。他人高马大的,胳膊长得跟猿猴似的,射箭那是天生的本事,连他儿孙辈儿外加别人学的,都赶不上他。他这人还特闷,话少,一跟人待着就地上画圈儿当军营,比射箭喝酒。这辈子,他就爱干这两样,到死都没改。 带兵的时候,李广那叫一个体贴。士兵们渴了,他不喝第一口水;饿了,他不动第一筷子。手底下的人就爱他这股子不摆架子的劲儿。他射箭,那叫一个准,敌人不在眼皮子底下,他都不带动的,一动就是箭到敌倒。不过呢,也因为这样,他带兵时没少吃过亏,连打猛兽都受过伤。 后来啊,石建老头儿没了,皇上就把李广叫去顶了他的班,当了郎中令。元朔六年,李广又成了后将军,跟着大将军出定襄打匈奴。别的将军都立功封侯了,就他那儿没动静。又过了两年,他领着四千骑兵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带着万骑跟他分头行动。走了几百里地,匈奴左贤王带着四万骑兵就把他们给围了。李广的兵吓得直哆嗦,他倒好,派他儿子李敢出去冲阵。李敢带着几十骑就冲了进去,左突右冲又回来了,说:“这匈奴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士兵们一听,心才放回肚子里。 李广摆了个圆阵,外头朝外,匈奴人急眼了,箭跟下雨似的往下砸。汉兵死伤过半,箭也快没了。李广让士兵们把弓拉满别急着放,他自己拿起大黄弩,专挑匈奴的小头目射,干掉了好几个。匈奴人一看,这架势不对啊,慢慢就撤了。等到天黑,士兵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李广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整顿军队呢。这下子,全军都服了他的胆气。第二天再战,博望侯的援军也来了,匈奴人一看,撤了。汉军累得跟狗似的,也追不动了。李广这仗啊,差点儿就全军覆没了,回去后也没捞着啥好处。博望侯因为迟到差点儿丢了脑袋,最后拿钱赎了条命。李广呢,功劳大大的,却啥也没捞着。 一开始李广跟他那堂兄弟李蔡一块儿伺候孝文帝。 到景帝那会儿,李蔡凭着积累的功劳,官儿都做到二千石了。孝武帝一上台,他又升官到代国的丞相。元朔五年,他还当上了轻车将军,跟着大将军一块儿打右贤王,立了不小的功,被封为乐安侯。到了元狩二年,他又顶替公孙弘,当上了丞相。说起来,李蔡这人,能力也就中等偏下,名声更是被李广甩出好几条街。可你看看李广,爵位没有,地盘没有,官职也就混到九卿,而李蔡呢,成了列侯,还做到了三公的位置。李广手底下的军官和士兵,好几个都混上侯爵了。 有一回,李广跟个看风水的王朔喝酒聊天,李广就说了:“自打汉朝跟匈奴开打,我哪次没参加啊?可那些校尉啊,能力还不如普通人呢,就因为打匈奴立功,几十个都封侯了。我李广也没比别人差,咋就一点封地都捞不着呢?难道是我这长相就不该封侯?还是说这就是命?”王朔一听,就问:“将军您自个儿琢磨琢磨,心里头有啥过不去的坎儿没?”李广想了想,说:“我就干过一件后悔事儿,那时候我当陇西太守,羌人反了,我骗他们投降,结果投降了八百多人,我转头就给全杀了。这事儿,我到现在还后悔呢。”王朔一听,就说了:“您这可是闯了大祸了,杀降兵可是大忌,这就是您为啥封不了侯的原因啊。” 又过了两年,大将军、骠骑将军带着大军又去打匈奴了,李广自个儿跟皇上请了好几次战,皇上嫌他岁数大了,不同意。磨蹭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答应让他当前将军。这一年,就是元狩四年。 李广跟着大将军卫青去打匈奴,一出塞,卫青就逮着个俘虏,一问才知道单于在哪儿。卫青立马带着精锐骑兵去追单于,却让李广跟右将军一块儿,走东路。东路那路远,还缺水缺草,不好走啊。李广就去找卫青说:“我当前将军,咋能让我走东路呢?我跟匈奴打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单于面对面,我得打头阵,死也得死在单于前头。”可卫青心里头也有小九九,皇上私下里交代了,说李广岁数大了,运气又不好,别让他跟单于对上,省得坏事。再说这时候公孙敖刚丢了侯爵,卫青想让他也露露脸,就把李广给调了。李广心里明镜似的,可卫青不听他的,直接让长史写了封信给李广,说:“赶紧的,按信上说的办。”李广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辙,只能带着队伍跟右将军会合,走东路去了。 结果这路走得那叫一个坎坷,没向导,还迷路了,比大将军晚到了。大将军跟单于干了一仗,单于跑了,大将军也就回来了。往南走的时候,遇到了李广和右将军。李广一见大将军,就回自个儿队伍里了。大将军派长史给李广送了点好酒好菜,顺便问问为啥迷路。卫青还打算上书给皇上,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李广呢,啥也没说,大将军就急了,让长史赶紧去李广那儿要个说法。李广说:“校尉们都没错,是我迷路了。我自己去上书请罪。” 到了幕府,李广跟手下兄弟们说:“我跟匈奴打了七十多仗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单于面对面,结果却被调到东路,还迷了路。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我都六十多岁了,不想再跟那些文官墨迹了。”说完,他就拔剑自刎了。全军上下哭成一片,老百姓听说了这事儿,不管认不认识李广的,老的少的,都掉眼泪了。就右将军一个人被下了大狱,本来该砍头的,后来花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百姓。 李广家里头仨小子,一个叫当户,一个叫椒,还有一个敢,都是皇上身边的小侍卫。有回皇上跟韩嫣那小子逗闷子,韩嫣年轻不懂事,有点没大没小,当户一看不干了,上去就给韩嫣一拳,韩嫣撒腿就跑。皇上瞅着,嘿,这小子挺有种啊,勇!可惜当户命短,早早就走了,皇上就让椒顶上,当了个代郡太守,这俩都比李广先走一步。当户还留了个遗腹子,叫陵。 李广战死的时候,敢小子跟着骠骑将军混呢。第二年,丞相李蔡因为占了皇家祖坟边上的地儿,被抓了,他自个儿也抹脖子了,爵位就这么没了。敢小子呢,跟着骠骑将军打胡人,那叫一个猛,抢了左贤王的鼓旗,砍了不少脑袋,皇上赏了个关内侯,还给了二百户的地盘,顶替了李广当郎中令。 可好景不长,敢小子因为老爹的事儿,跟大将军青杠上了,把大将军给揍了。大将军为了面子,愣是没声张。没多久,敢小子跟着皇上打猎去,骠骑将军去病跟大将军是亲戚,趁机一箭把敢给射了。去病那时候正得宠呢,皇上就说是鹿撞死的。过了一年多,去病也走了。敢小子有个女儿在太子宫里挺得宠,他儿子禹也跟着沾光,但这爷俩爱财,李家就这么慢慢败了。 再说李陵,小伙子长大了,被选去当建章监,管骑兵的。他射箭准,对士兵也好。皇上想着李家世代武将,就让他带了八百骑出去遛遛。李陵还真不含糊,深入匈奴两千多里,看了看地形就回来了。皇上一看,行,升他骑都尉,让他带着五千丹阳楚人,在酒泉、张掖教射箭,防备胡人。 几年后,天汉二年秋天,贰师将军李广利带着三万骑打匈奴右贤王,让李陵带五千射手步兵从居延北边绕过去,想分散匈奴兵力。李陵按时回来了,可单于领着八万人等着他呢。五千对八万,箭射完了,士兵死了一半多,但匈奴也折了一万多。李陵边打边撤,八天了,还没跑到居延一百多里地,匈奴把路堵了,粮食没了,救兵也不来,单于还劝降。李陵说:“我没脸见皇上。”就这么投降了。兵都折里头了,逃回来四百多号人。 单于得了李陵,一听他家名头,再一看他打仗那劲儿,高兴了,把闺女嫁给他,还重用他。汉朝一听,火了,把李陵的妈、老婆、孩子全杀了。打那以后,李家名声臭了,陇西那帮跟李家混的,都觉得丢人。 太史公曰:“老话儿说,‘自个儿行得正,不用下命令也有人跟着干;自个儿不正,下啥命令也没人听。’这不就是说的李将军嘛?我瞅着李将军,平时跟个老实人似的,话都不会说。可他一死,全天下,不管认不认识的,都为他伤心。为啥?人家那心,对士大夫们那是实打实的诚啊!还有句老话儿,‘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小道理里藏着大学问呢!” “李将军那胳膊,跟猴似的灵活,射箭那叫一个准,本事大着呢。解鞍退敌,圆阵破锋,边关守了多次,大军出征也跟着。可命不好,老是走背字儿,没捞着封侯。哎,可惜了,这名将,天下独一份儿啊!” 第174章 李广 李广,陇西成纪那块儿的人。他老祖宗叫李信,秦朝那会儿当将军,还追过燕太子丹呢。后来从槐里搬到成纪去了。李家世代都是射箭高手。孝文帝十四年,匈奴那帮子人浩浩荡荡进了萧关,李广这小子作为好人家的孩子,参军打匈奴去了。他骑马射箭那叫一个溜,杀敌无数,直接混成了汉中郎。他堂弟李蔡也是郎中,俩人都是武骑常侍,工资八百石,挺滋润。有回跟着文帝出门,那场面,闯关斩将跟玩儿似的,文帝都夸了:“哎呀,可惜啊,你小子没生对时候!要是高祖那会儿,万户侯都不在话下!” 到了孝景帝刚登基那会儿,李广成了陇西都尉,后来又升了骑郎将。吴楚叛乱那会儿,李广作为骁骑都尉,跟着太尉亚夫平叛,还拔了敌军大旗,昌邑城下那是名声大噪。梁王一看,直接给李广发了将军印,结果回来一合计,这赏没发成。后来李广又调去上谷当太守,天天跟匈奴干架。有个叫公孙昆邪的,管着跟外国打交道的事儿,跑去找皇帝哭诉:“李广那才气,天下独一份儿,自个儿觉得能耐大,老跟匈奴硬碰硬,我怕他哪天就没了。”皇帝一听,赶紧给李广换了个地儿,去上郡当太守了。之后李广在边境各郡转来转去,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哪儿都待过,全靠勇猛善战出名。 有一回,匈奴大军压境上郡,皇帝派了个太监头子跟着李广练兵打匈奴。这太监带着几十号人出去溜达,碰上仨匈奴,二话不说就开打。结果人家匈奴箭法好,把太监射伤了,手下骑兵也差不离儿全报销了。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跑回李广那儿。李广一看:“这肯定是匈奴的射雕高手。”立马带着百十号骑兵追那仨人。那仨人没了马,只能跑路,跑了几十里地。李广让骑兵分两边包抄,自个儿亲自上阵,干掉了俩,活捉了一个,还真是射雕的。捆好这家伙上马,一看前面匈奴好几千骑,见着李广他们,以为是诱饵呢,都吓傻了,赶紧上山布阵。李广手下这百十号人吓得也想跑。李广说:“咱离大军几十里地,就这么点人跑,匈奴一追,咱全得玩完。咱留下,匈奴肯定以为咱是大军诱饵,不敢轻易动手。” 于是下令:“前进!”离匈奴阵地还有二里地,停下,说:“都下马解鞍!”骑兵们懵了:“敌人这么多还这么近,万一有急事儿咋办?”李广淡定地说:“他们看咱们下马解鞍,就知道咱没跑,这样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果然,匈奴骑兵真就没敢动。这时,有个骑白马的匈奴将领出来护阵,李广一跃上马,带着十几个骑兵冲上去,把那白马将给射杀了,然后又悠哉游哉地回来,解鞍让士兵们放松。天快黑了,匈奴兵心里直犯嘀咕,就是不敢动手。半夜时分,匈奴兵还以为汉军有埋伏,打算夜里偷袭呢,结果全撤了。天亮后,李广这才带着人马回了大营。大营里的人压根不知道李广干啥去了,也没去接应他。” 李广那老小子,在孝景帝那疙瘩混久了,后来武帝接班,身边人都说李广是块当将军的料。嘿,这不,就把他提拔成上郡太守,又转岗成未央宫的卫尉,跟程不识那小子并肩作战,程不识也成了长乐宫的卫尉。想当年,他俩一块儿在边疆当太守,带兵扎营,那场面,杠杠的! 一到打仗,李广这家伙,行军不带队形,专找水草好的地儿扎营,大伙儿自在得很,连个刀都不咋用,自个儿管自个儿。但人家警戒做得好,愣是没吃过亏。反观程不识,那叫一个严谨,队形、营阵一丝不苟,刀光剑影的,士兵们忙得脚打后脑勺,记录也细致得跟绣花似的,可也是安全得很。程不识私下里嘀咕:“李广带兵松快,敌人来了挡不住;但士兵们乐意,都愿意为他卖命。我这边虽然累,可敌人也近不了身。”那时候,边疆俩名人,李广、程不识,都是好样的。可匈奴人就怕李广那套,士兵们也都乐意跟着李广混,嫌程不识太严。 程不识呢,孝景帝时因为爱提意见,升到了太中大夫。这人,清廉得很,法律条文背得比谁都熟。 后来,汉朝想了个招儿,用马邑城诱单于,大军埋伏在旁边山谷里,李广当骁骑将军,护军将军的手下。结果单于识破了,撤了,汉朝白忙活一场。过了几年,李广又当将军,出雁门关打匈奴。这回匈奴人多,把李广给俘虏了。单于听说李广厉害,下令活捉。李广那会儿有伤,被绑在两马中间,跟个粽子似的。走了十几里,李广装死,瞅见旁边有个匈奴小孩骑着好马,嘿,一使劲儿就窜上去了,把小孩一推,抢了弓,往南飞奔几十里,找着自己人,一块儿回了塞内。几百匈奴骑兵在后面追,李广一边跑一边射,愣是把他们都给打发了。 回到汉朝,朝廷要治李广的罪,说他损失大,还被俘虏过,该斩。后来拿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 在家闲了几年,李广跟颍阴侯的孙子在蓝田南山打猎。有回晚上,就带了一个骑兵出去,到田里喝酒。回来的时候到霸陵亭,亭长喝高了,拦着不让过。骑兵说:“这是李将军!”亭长眼一瞪:“现在将军都不能夜行,你个前任算啥!”李广只好在亭子里过夜。没多久,匈奴杀了辽西太守,韩将军也吃了败仗,调到右北平去了。武帝一看,得,又把李广召回来,让他当右北平太守。李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亭长叫来,一刀给咔嚓了。 李广啊,这家伙在右北平一杵,匈奴人一听他名儿,立马儿给起了个外号——“汉家飞毛腿将军”,吓得好几年愣是不敢往那地界儿凑。 有一回,李广出去打猎,瞅见草丛里有块大石头,嘿,他当老虎了,嗖的一箭就射出去了,箭头儿直接没石头里了。等他过去一看,嘿,原来是块石头!他又试了几回,那箭就再也没进去过石头缝儿。听说郡里有老虎,他老早就想试试手,这回在右北平真遇上老虎了,老虎跳起来还想伤他,结果被他一箭给撂倒了。 李广这人,清廉得很,皇上赏的啥好东西,他都分给手下兄弟,吃饭喝酒也一块儿来。干了几十年官,家里穷得叮当响,提钱?他压根儿不提那茬儿。他人高马大的,胳膊长得跟猿猴似的,射箭那是天生的本事,连他儿孙辈儿外加别人学的,都赶不上他。他这人还特闷,话少,一跟人待着就地上画圈儿当军营,比射箭喝酒。这辈子,他就爱干这两样,到死都没改。 带兵的时候,李广那叫一个体贴。士兵们渴了,他不喝第一口水;饿了,他不动第一筷子。手底下的人就爱他这股子不摆架子的劲儿。他射箭,那叫一个准,敌人不在眼皮子底下,他都不带动的,一动就是箭到敌倒。不过呢,也因为这样,他带兵时没少吃过亏,连打猛兽都受过伤。 后来啊,石建老头儿没了,皇上就把李广叫去顶了他的班,当了郎中令。元朔六年,李广又成了后将军,跟着大将军出定襄打匈奴。别的将军都立功封侯了,就他那儿没动静。又过了两年,他领着四千骑兵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带着万骑跟他分头行动。走了几百里地,匈奴左贤王带着四万骑兵就把他们给围了。李广的兵吓得直哆嗦,他倒好,派他儿子李敢出去冲阵。李敢带着几十骑就冲了进去,左突右冲又回来了,说:“这匈奴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士兵们一听,心才放回肚子里。 李广摆了个圆阵,外头朝外,匈奴人急眼了,箭跟下雨似的往下砸。汉兵死伤过半,箭也快没了。李广让士兵们把弓拉满别急着放,他自己拿起大黄弩,专挑匈奴的小头目射,干掉了好几个。匈奴人一看,这架势不对啊,慢慢就撤了。等到天黑,士兵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李广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整顿军队呢。这下子,全军都服了他的胆气。第二天再战,博望侯的援军也来了,匈奴人一看,撤了。汉军累得跟狗似的,也追不动了。李广这仗啊,差点儿就全军覆没了,回去后也没捞着啥好处。博望侯因为迟到差点儿丢了脑袋,最后拿钱赎了条命。李广呢,功劳大大的,却啥也没捞着。 一开始李广跟他那堂兄弟李蔡一块儿伺候孝文帝。 到景帝那会儿,李蔡凭着积累的功劳,官儿都做到二千石了。孝武帝一上台,他又升官到代国的丞相。元朔五年,他还当上了轻车将军,跟着大将军一块儿打右贤王,立了不小的功,被封为乐安侯。到了元狩二年,他又顶替公孙弘,当上了丞相。说起来,李蔡这人,能力也就中等偏下,名声更是被李广甩出好几条街。可你看看李广,爵位没有,地盘没有,官职也就混到九卿,而李蔡呢,成了列侯,还做到了三公的位置。李广手底下的军官和士兵,好几个都混上侯爵了。 有一回,李广跟个看风水的王朔喝酒聊天,李广就说了:“自打汉朝跟匈奴开打,我哪次没参加啊?可那些校尉啊,能力还不如普通人呢,就因为打匈奴立功,几十个都封侯了。我李广也没比别人差,咋就一点封地都捞不着呢?难道是我这长相就不该封侯?还是说这就是命?”王朔一听,就问:“将军您自个儿琢磨琢磨,心里头有啥过不去的坎儿没?”李广想了想,说:“我就干过一件后悔事儿,那时候我当陇西太守,羌人反了,我骗他们投降,结果投降了八百多人,我转头就给全杀了。这事儿,我到现在还后悔呢。”王朔一听,就说了:“您这可是闯了大祸了,杀降兵可是大忌,这就是您为啥封不了侯的原因啊。” 又过了两年,大将军、骠骑将军带着大军又去打匈奴了,李广自个儿跟皇上请了好几次战,皇上嫌他岁数大了,不同意。磨蹭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答应让他当前将军。这一年,就是元狩四年。 李广跟着大将军卫青去打匈奴,一出塞,卫青就逮着个俘虏,一问才知道单于在哪儿。卫青立马带着精锐骑兵去追单于,却让李广跟右将军一块儿,走东路。东路那路远,还缺水缺草,不好走啊。李广就去找卫青说:“我当前将军,咋能让我走东路呢?我跟匈奴打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单于面对面,我得打头阵,死也得死在单于前头。”可卫青心里头也有小九九,皇上私下里交代了,说李广岁数大了,运气又不好,别让他跟单于对上,省得坏事。再说这时候公孙敖刚丢了侯爵,卫青想让他也露露脸,就把李广给调了。李广心里明镜似的,可卫青不听他的,直接让长史写了封信给李广,说:“赶紧的,按信上说的办。”李广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辙,只能带着队伍跟右将军会合,走东路去了。 结果这路走得那叫一个坎坷,没向导,还迷路了,比大将军晚到了。大将军跟单于干了一仗,单于跑了,大将军也就回来了。往南走的时候,遇到了李广和右将军。李广一见大将军,就回自个儿队伍里了。大将军派长史给李广送了点好酒好菜,顺便问问为啥迷路。卫青还打算上书给皇上,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李广呢,啥也没说,大将军就急了,让长史赶紧去李广那儿要个说法。李广说:“校尉们都没错,是我迷路了。我自己去上书请罪。” 到了幕府,李广跟手下兄弟们说:“我跟匈奴打了七十多仗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单于面对面,结果却被调到东路,还迷了路。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我都六十多岁了,不想再跟那些文官墨迹了。”说完,他就拔剑自刎了。全军上下哭成一片,老百姓听说了这事儿,不管认不认识李广的,老的少的,都掉眼泪了。就右将军一个人被下了大狱,本来该砍头的,后来花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百姓。 李广家里头仨小子,一个叫当户,一个叫椒,还有一个敢,都是皇上身边的小侍卫。有回皇上跟韩嫣那小子逗闷子,韩嫣年轻不懂事,有点没大没小,当户一看不干了,上去就给韩嫣一拳,韩嫣撒腿就跑。皇上瞅着,嘿,这小子挺有种啊,勇!可惜当户命短,早早就走了,皇上就让椒顶上,当了个代郡太守,这俩都比李广先走一步。当户还留了个遗腹子,叫陵。 李广战死的时候,敢小子跟着骠骑将军混呢。第二年,丞相李蔡因为占了皇家祖坟边上的地儿,被抓了,他自个儿也抹脖子了,爵位就这么没了。敢小子呢,跟着骠骑将军打胡人,那叫一个猛,抢了左贤王的鼓旗,砍了不少脑袋,皇上赏了个关内侯,还给了二百户的地盘,顶替了李广当郎中令。 可好景不长,敢小子因为老爹的事儿,跟大将军青杠上了,把大将军给揍了。大将军为了面子,愣是没声张。没多久,敢小子跟着皇上打猎去,骠骑将军去病跟大将军是亲戚,趁机一箭把敢给射了。去病那时候正得宠呢,皇上就说是鹿撞死的。过了一年多,去病也走了。敢小子有个女儿在太子宫里挺得宠,他儿子禹也跟着沾光,但这爷俩爱财,李家就这么慢慢败了。 再说李陵,小伙子长大了,被选去当建章监,管骑兵的。他射箭准,对士兵也好。皇上想着李家世代武将,就让他带了八百骑出去遛遛。李陵还真不含糊,深入匈奴两千多里,看了看地形就回来了。皇上一看,行,升他骑都尉,让他带着五千丹阳楚人,在酒泉、张掖教射箭,防备胡人。 几年后,天汉二年秋天,贰师将军李广利带着三万骑打匈奴右贤王,让李陵带五千射手步兵从居延北边绕过去,想分散匈奴兵力。李陵按时回来了,可单于领着八万人等着他呢。五千对八万,箭射完了,士兵死了一半多,但匈奴也折了一万多。李陵边打边撤,八天了,还没跑到居延一百多里地,匈奴把路堵了,粮食没了,救兵也不来,单于还劝降。李陵说:“我没脸见皇上。”就这么投降了。兵都折里头了,逃回来四百多号人。 单于得了李陵,一听他家名头,再一看他打仗那劲儿,高兴了,把闺女嫁给他,还重用他。汉朝一听,火了,把李陵的妈、老婆、孩子全杀了。打那以后,李家名声臭了,陇西那帮跟李家混的,都觉得丢人。 太史公曰:“老话儿说,‘自个儿行得正,不用下命令也有人跟着干;自个儿不正,下啥命令也没人听。’这不就是说的李将军嘛?我瞅着李将军,平时跟个老实人似的,话都不会说。可他一死,全天下,不管认不认识的,都为他伤心。为啥?人家那心,对士大夫们那是实打实的诚啊!还有句老话儿,‘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小道理里藏着大学问呢!” “李将军那胳膊,跟猴似的灵活,射箭那叫一个准,本事大着呢。解鞍退敌,圆阵破锋,边关守了多次,大军出征也跟着。可命不好,老是走背字儿,没捞着封侯。哎,可惜了,这名将,天下独一份儿啊!” 第175章 卫青 大将军卫青,那可是咱平阳人儿。他老爹郑季,以前是个小公务员,给平阳侯家打工呢。结果,嘿,跟侯爷的小妾卫媪整出点事儿来,就有了卫青这小子。卫青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卫长子,他姐卫子夫更不得了,从平阳公主府直接混进了皇宫,得了天子的宠幸,所以啊,他们一家子就都跟着姓卫了。卫青,字仲卿,他哥后来改名叫长君,他妈,大伙儿都叫卫媪。 卫媪家姑娘多,大姑娘卫孺,二姑娘少儿,三姑娘就是卫子夫了。后来,子夫她弟弟步啊、广啊,也都跟着姓卫了,说是一家人嘛。 卫青小时候在侯府长大,后来被送回他爹那,他爹直接让他放羊去了。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啊,都拿他当奴才使唤,根本不拿他当兄弟看。有一次,卫青跟着去甘泉宫,有个戴手铐的哥们儿瞅了他一眼,说:“这小子,将来贵不可言,能封侯!”卫青一听,乐了:“我这当奴才的命,少挨点打骂就知足了,哪敢想封侯那事儿啊!” 卫青长大了,成了侯府的骑兵,跟着平阳公主混。建元二年春天,他姐卫子夫被选进宫,得了天子的宠幸。那时候的皇后啊,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自己没孩子,还爱嫉妒。一听卫子夫受宠还怀了孕,气得不行,立马派人去抓卫青。那时候卫青在建章宫当差,还没啥名气呢,就被大长公主给抓了,差点儿小命不保。幸好他有个好哥们儿,骑郎公孙敖,带着几个壮士把他给救了。这事儿传到天子耳朵里,天子一高兴,直接召卫青当了建章监,还让他当了侍中。卫青他们一家子,连着同母异父的兄弟们,都跟着沾光,没几天的功夫,赏赐就堆成了小山,金子银子数不清。 卫孺嫁给了太仆公孙贺,少儿以前跟陈掌有那么一段儿,天子一高兴,连陈掌都提拔了。公孙敖呢,更是水涨船高,地位越来越尊贵。卫子夫成了夫人,卫青也升了大中大夫。 元光五年,卫青当上了车骑将军,带着大军打匈奴去了,从上谷出发。太仆公孙贺是轻车将军,从云中出发;大中大夫公孙敖是骑将军,从代郡出发;卫尉李广是骁骑将军,从雁门出发。每路大军都是一万骑兵。卫青到了茏城,一刀一个,砍了几百个匈奴的脑袋。可骑将军公孙敖呢,丢了七千骑兵;卫尉李广更惨,被匈奴给俘虏了,好在后来逃了回来。按律法啊,他们都得砍头,不过天子开恩,让他们赎了罪,成了平民。公孙贺呢,也是无功而返。 元朔元年那嘎达春天,卫夫人整了个带把儿的,直接给立成了皇后娘娘。秋收时候,青哥儿当上了车骑大将军,领着三万铁骑奔雁门去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干趴下了匈奴,砍了脑袋抓了俘虏好几千。第二年,匈奴那帮子又闹腾,跑辽西把太守给宰了,还顺道掳走了渔阳两千多号人,韩将军的部队也被整得挺惨。皇上急了,派李息将军去代地收拾他们,又让青哥儿从云中往西,一直干到高阙。这一下,河南地算是安生了,一直打到陇西,又砍又抓的,又是好几千脑袋,牲口几十万头,吓得白羊、楼烦俩王撒丫子就跑了。皇上一高兴,河南地直接改名朔方郡,还赏了青哥儿三千八百户,封他个长平侯。青哥儿手底下的校尉苏建也立功了,一千一百户,平陵侯走起。张次公校尉也是不含糊,岸头侯到手,还让他去建朔方城呢。 皇上扯着嗓子说:“匈奴那帮孙子,逆天行事,人伦不顾,欺老霸幼,专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还骗其他蛮夷,借兵搞事儿,边境上就没消停过。咱这才发兵,派将出征,治他们的罪。《诗经》咋说的,‘轻轻讨伐那玁狁,一路打到太原边’,‘战车轰隆出军营,筑城朔方保家园’。看看咱青哥儿,渡过西河,直捣高阙,砍下匈奴脑袋两千三百多,啥战利品都拉回来了。封了侯还不算,又往西平定河南地,按着榆谿的旧防线,跨过了梓领,北河上架桥,蒲泥、符离俩地儿也被咱破了,轻装上阵的匈奴小兵也被咱收拾了,抓的俘虏三千七百一十号人,俘虏里头还有头头脑脑的,赶着牛羊马匹百多万回来,铠甲兵器一样没少,这功劳,得再加封三千户!” 第二年,匈奴又皮痒了,杀了代郡太守友,还顺路抢了雁门一千多号人。再一年,更狠了,代地、定襄、上郡全遭殃,死伤好几千。 转眼到了元朔五年春天,皇上派青哥儿领着三万大军,从高阙出发;卫尉苏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骑将军,代相李蔡轻车将军,全都是青哥儿的左膀右臂,一块儿从朔方出击;还有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俩将军,从右北平那边也开打了,全是对着匈奴去的。匈奴右贤王那边儿正等着呢,以为汉军到不了这儿,喝高了。结果咱汉军夜里摸过去,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右贤王吓得酒都醒了,撒腿就跑,就带了个心肝宝贝儿和几百壮骑突围出去了。咱轻骑校尉郭成他们追了几百里,愣是没追上,但抓了右贤王的副手十多个,还有一万五千多男女老少,牲口更是数不清,这才班师回朝。 一到边塞,皇上就派使者拿着大将军的印,当场在军营里把青哥儿提拔为大将军,其他将军的兵马都归他管。青哥儿一挥手,大军浩浩荡荡回城了。皇上又说了:“大将军青亲自上阵,打了个大胜仗,抓了十多个匈奴王,得再加封六千户。”还封了他儿子伉为宜春侯,不疑为阴安侯,登为发干侯。青哥儿一听,赶紧推辞:“臣就是运气好,在战场上混口饭吃,全靠陛下保佑,军队才能大胜。这都是校尉们拼死拼活干出来的。陛下已经给臣加封了,臣的儿子们还小,啥都没干呢,就封侯了,这不是让臣难做人嘛,咋能激励将士们卖命呢?伉他们哪敢受这封赏啊!”皇上说:“我哪能忘了校尉们的功劳,这事儿我心里有数。”随后就下旨给御史:“护军都尉公孙敖跟大将军打了三次匈奴,每次都护军有功,还帮着抓了王,赏他一千五百户,封合骑侯。都尉韩说跟着大将军打到匈奴右贤王的老巢,亲手搏战抓了王,也赏一千三百户,封龙岩侯。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也是跟着大将军抓了王,分别封南窌侯、乐安侯,赏地一千三百户、一千六百户不等。还有校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都跟着大将军三次抓了王,也都封侯,赏地一千三百户。将军李沮、李息和校尉豆如意也有功,赐关内侯爵位,各赏三百户食邑。” 那年秋天,匈奴又跑代地来了,这回把都尉朱英给宰了。 这年春天,大将军卫青领着大部队从定襄出征,骑合侯敖给升成了中将军,太仆公孙贺成了左将军,翕侯赵信当了前将军,卫尉苏建成了右将军,郎中令李广呢,就是后将军了。还有那个右内史李沮,给了个强弩将军的名头,全都是大将军的手下。他们出去溜达了一圈,砍了匈奴好几千颗脑袋回来。过了一个多月,这帮人又浩浩荡荡地杀回定襄,这回更狠,直接砍了匈奴一万多号人。 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俩人带着三千多骑兵,倒霉催地撞上了匈奴单于的大军。打了一天多,汉军快拼光了。赵信这家伙,本来就是胡人投降过来的,一看形势不妙,匈奴一忽悠,他就带着剩下的七八百号人,投奔单于去了。苏建呢,手底下的人全没了,就他自己一人,靠着点小聪明,逃回了大将军那儿。 大将军卫青召集手下一帮子人,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这些个,商量怎么处置苏建。周霸这家伙说:“大将军您出征以来,还没杀过副将呢。这回苏建扔下部队自己跑了,得砍了他,显显您的威风。”正闳和安却不干了,说:“这不对,兵法上讲‘小部队得坚守,大部队才能胜利’。苏建几千人对着单于几万人,拼了命打了一天多,士兵都打光了,他还敢回来,说明没二心。您要是杀了他,以后谁还敢回来啊?不该杀。” 大将军卫青一听,乐了:“我卫青啊,蒙皇上恩宠,在这行伍之间混日子,不愁没威风。周霸你小子想让我杀人立威,那可不中我的意。就算我真能斩将,凭我这身份地位,也不敢在外头随便杀人,得把事儿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这样一来,大家伙儿就知道,我这做臣子的,可不敢擅权,这不也挺好嘛?”手底下的军官们一听,都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于是,就把苏建给关起来,押送回京了。大军呢,也进了关,算是打完了这一仗。 这一年啊,大将军卫青的外甥霍去病,才十八岁,就受宠得不得了,成了天子的侍中。这小子骑马射箭那是样样精通,跟着大将军又出征了。皇上还特地给了他一批勇士,让他当剽姚校尉。霍去病带着八百轻骑兵,甩开大军好几百里地,专找匈奴的软柿子捏,砍的脑袋比自己人多得多。 皇上听说了,那叫一个高兴:“剽姚校尉霍去病,砍了匈奴脑袋二千二百八十个,还干掉了相国、当户这些大官,连单于的爷爷辈的籍若侯产都给砍了,还活捉了单于的叔叔罗姑比。两回都是头功,得赏!就赏他一千六百户,封他为冠军侯。”还有上谷太守郝贤,也跟着大将军四处征战,砍了匈奴脑袋二千多,也赏了他一千一百户,封为众利侯。” 不过啊,这一年虽然打了胜仗,但也损失了两个将军的部队,还丢了翕侯赵信。总的来说,军功不算太多,所以大将军卫青也没涨啥封地。至于右将军苏建嘛,回到京城后,皇上也没杀他,免了他的罪,让他拿钱赎身,成了老百姓。 大将军凯旋归来,皇上赏了千两黄金。那时候王夫人正得皇上宠幸呢,甯乘就跟大将军说:“大将军您啊,功劳其实没那么大,但为啥能享万户侯的待遇,仨儿子还都封侯了?还不是沾了皇后的光嘛。现在王夫人得宠,她家族还没发迹呢,您不如用皇上赏的千两黄金,给王夫人办个生日大趴,讨她欢心。”大将军一听,得嘞,就拿出五百金意思了一下。皇上听说了这事儿,问大将军咋回事,大将军实话实说,皇上一听,嘿,直接提拔甯乘当了东海都尉。 张骞呢,他是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因为以前出使过大夏,还在匈奴那地界儿混过一阵子,所以带路那是一绝,知道哪儿有水有草,军队跟着他不愁吃喝。再加上他以前出使那些没人去过的地方的功劳,皇上封他为博望侯。 冠军侯霍去病,封侯都三年了。元狩二年春天,皇上让他当骠骑将军,领着万骑大军从陇西出征,那叫一个勇猛,立了大功。皇上高兴地说:“骠骑将军带着咱的勇士们,越过乌盭山,讨伐濮族,还涉过了狐奴水,一路横扫了五个匈奴王的地盘儿。那些个吓得尿裤子的辎重兵,咱都不稀罕要,就想着抓单于的儿子。六天六夜啊,他们愣是走过了焉支山一千多里地,短兵相接,杀了折兰王,砍了卢胡王的脑袋,全甲而还的战士多得是。还活捉了浑邪王的儿子、相国、都尉啥的,首级俘虏加起来八千多号人。最牛的是,他们还抢到了休屠部落祭天的金人雕像。这么大的功劳,必须再加封两千户给去病!” 那年夏天,骠骑将军和合骑侯敖分兵两路从北地出击;博望侯张骞和郎中令李广则从右北平出发,也是各走各的道儿,目标都是打匈奴。郎中令带着四千骑兵先到了,跟匈奴左贤王干上了,两天两夜啊,死伤过半,但杀的敌人也多了去了。等博望侯带着万骑大军赶到,匈奴一看这架势,撤了。不过呢,博望侯因为行军迟缓,差点儿被砍了脑袋,后来用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骠骑将军那边呢,也是深入敌后,结果跟合骑侯走岔了道儿,没会合上。但他自个儿带着人马越过居延海,直奔祁连山,又捞了一大票俘虏。皇上听说了,又是一顿夸:“骠骑将军越过居延海,还顺道儿去了趟小月氏的地盘儿,攻打祁连山,抓了酋涂王,还有两千五百多投降的。斩首俘虏加起来三万多人,五个王、五个王的老婆、五十九个王子、六十三个高官大将都归了咱。虽然咱的人马也折损了十分之三,但去病的功劳大啊,再加封五千户!”还赏了跟着骠骑将军到小月氏的校尉们左庶长的爵位。 还有鹰击司马破奴,跟着骠骑将军又立了一功,砍了濮王的脑袋,活捉了稽沮王。一个千骑将还抓了王和王后各一人,四十一个王子以下的贵族,俘虏了三千三百三十人。前头行动还抓了千四百俘虏呢。皇上一高兴,用一千五百户的地盘儿封了破奴为从骠侯。校尉句王高不识也厉害,跟着骠骑将军抓了呼于屠王的十一个王子以下的贵族,俘虏了一千七百六十八人,皇上就用一千一百户的地盘儿封了他为宜冠侯。还有个校尉仆多,功劳也不小,封为煇渠侯。 合骑侯敖呢,就因为行军迟缓没跟骠骑将军会合,差点儿脑袋搬家,后来也是用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那些老将们啊,手底下的人马兵器都不如骠骑将军的精锐,但骠骑将军就是敢深入敌后,还总带着精锐骑兵冲在大军前头。他这部队啊,就像是有天助似的,从来没吃过大亏。而那些老将们呢,就常因为行军迟缓或是错失良机而受罚。这么一来二去的,骠骑将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越来越高,都快赶上大将军了。” 秋天那会儿,单于那小子火了,为啥呢?因为浑邪王在西边老被汉朝揍,丢了好几万人,还都是骠骑将军的手笔。单于气得直蹦高,想喊人把浑邪王给剁了。可浑邪王也不是吃素的,他和休屠王他们合计合计,打算投降汉朝。他们先派人去跟边境那疙瘩通个气儿。 正好那时候,大行李息(官职名,咱这儿就叫他老李)在黄河边上忙着建城呢,接到浑邪王的信儿,立马快马加鞭往京城报信儿。 皇上一听,心里直犯嘀咕,怕这浑邪王是玩诈降,背地里给咱来一刀。于是,皇上派骠骑将军领兵去接应。骠骑将军一过河,和浑邪王那边就遥相呼应上了。但浑邪王手底下那些副将,一瞅见汉军,不少人都怂了,想开溜。 骠骑将军一看这架势,直接冲进去找浑邪王面谈,咔嚓咔嚓,把八千多个想跑的给剁了。然后,就派浑邪王一个人坐着马车先奔皇上那去报喜,剩下的人马全过河,投降的好几万,号称十万大军呢。 浑邪王一到长安,皇上那赏赐,哗哗地往下砸,银子金子堆成山,还封浑邪王为漯阴侯,手下那些个头头也一个个都封了侯。 皇上高兴啊,夸骠骑将军:“你小子,带兵打匈奴那浑邪王,人家王爷带着手下一群小弟,全投降了,还给你送军粮,你小子手底下万把人,把匈奴那帮野人打得落花流水,活捉八千多人,还降了三十多个外国王,士兵们连个擦伤都没有,十万大军服服帖帖的。这下好了,河套那边也安稳了。”说完,又给骠骑将军加了千七百户的封地。 皇上还心疼老百姓,减了陇西、北地、上郡一半的驻军,让大家伙儿轻松点。 过了一阵子,皇上就把那些投降的匈奴人分到边境五个郡的老防线外面去住,还都安排在黄河南边,让他们按老规矩过日子,成立了属国。 第二年,匈奴又闹腾了,跑到右北平、定襄那旮旯,杀了咱一千多号人。 又过了一年,皇上跟手底下的大将们开会,说:“那赵信,以前是咱的人,现在给单于出主意,总说咱汉军过不了沙漠,留不下多少人。这回咱发大军,非让他瞧瞧厉害不可。”这一年,正好是元狩四年。 元狩四年春天,皇上派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步兵在后面跟着,几十万人浩浩荡荡。那些敢打敢拼的,全归骠骑将军指挥。 骠骑将军本来是要从定襄出兵的,对付单于。可抓来的俘虏说单于跑东边去了,于是又改命令,让骠骑将军从代郡出兵,大将军还是走定襄。 大军一过沙漠,人马加起来五万骑,跟骠骑将军一块儿,冲着单于就去了。赵信给单于出主意:“汉军过了沙漠,人马都累了,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单于一听,立马把辎重都移到北边,精锐部队全等在沙漠北边。 可巧了,大将军的部队刚出塞一千多里,就碰上单于的部队在那儿等着呢。大将军一看,好家伙,立马让武刚车围成营寨,再派五千骑兵去冲匈奴。匈奴那边也放了一万多骑兵出来。正赶上太阳快下山,大风呼呼地刮,沙子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两边人马都看不见对方了。汉军干脆左右包抄,围着单于转。 单于一看汉军人多马壮,心里直打鼓,打,打不过;跑,趁着天黑,带着几百个壮骑,直接从汉军包围圈的西北角冲出去了。那会儿天已经黑了,汉军和匈奴兵混成一团,死伤惨重。 汉军左校(官职名)的俘虏说单于天黑前就跑了,汉军赶紧派轻骑兵连夜去追,大将军的部队也跟着。匈奴兵也四散奔逃。天亮的时候,追出去二百多里,也没找着单于,不过斩获的首级和俘虏倒有一万多。大军一直追到窴颜山的赵信城,把匈奴存的粮食全给抢了,吃了顿饭,一把火烧了剩下的粮食,这才撤兵。 大将军跟单于那场仗打完,前将军李广和右将军赵食其他们,从东边那条道走岔了,没赶上打单于。大将军撤回来的时候,在沙漠南边才找到他俩。大将军想派人回去报信,又让长史(官职名)责备李广,李广一气之下自杀了。右将军赵食其被抓起来,后来赎身成了平民。 大将军的部队回到塞内,总共斩获和俘虏了一万九千多人。 那会儿,匈奴那边单于失踪了十多天,右谷蠡王一听,自己就当上单于了。后来单于回来了,右谷蠡王只好又把单于的位子还给他了。” 骠骑将军霍去病,领着五万铁骑,那阵仗跟大将军卫青差不离儿,就是没有副手帮忙。他把李敢这些个猛将都提拔成大校,顶替副将的活儿,一路往北代、右北平奔了千多里地,直接怼上左路敌军。你说这战功,砍的、抓的,比大将军还猛呢! 打完仗回来,皇上乐呵了:“咱家骠骑将军霍去病,亲自带着俘虏的匈奴小哥,轻装上阵,穿大漠,过小河,干掉了比车耆那老小子,又追着左大将满地跑,旗子、鼓都抢回来了。还溜达到了离侯那旮旯,过了弓闾河,抓了屯头王、韩王仨大佬,外加八十三个将军、相国啥的。最后在狼居胥山祭了天,姑衍山拜了地,瀚海边儿上也溜达了一圈儿。俘虏、杀敌七万四千四百四十三,自己才损失了三成兵力,吃的都是敌人的,跑那么远粮草都不带断的。朕一高兴,又给骠骑将军加了五千八百户的地盘儿。” 右北平太守路博德,跟着骠骑将军混,按时到地儿,一块儿打到檮余山,也砍了抓了二千七百人,皇上赏了他一千六百户,封了个符离侯。北地都尉邢山,跟着霍去病逮了个王,一千二百户到手,成了义阳侯。还有归义侯复陆支、楼专王伊即靬,跟着霍去病都有功,一个壮侯,一个众利侯,封地儿也厚实。破奴、安稽这俩哥们儿,也是跟着霍去病混出了名堂,各自多得了三百户。校尉李敢,抢了个旗鼓,关内侯当上了,还有二百户的地盘儿。校尉自为,大庶长的爵位到手。当兵的、当官的,赏赐多得数不清。反观大将军卫青,啥也没捞着,手底下的兄弟更是一个侯爷没混上。 俩大军出塞那会儿,官马私马加起来十四万匹,回来一看,连三万匹都凑不齐。皇上干脆又设了个大司马的位子,大将军、骠骑将军都是这级别了,还定了规矩,骠骑将军的待遇跟大将军平起平坐。打这儿以后,大将军卫青是一天不如一天,骠骑将军霍去病那是越来越火。大将军以前的那些老部下,都跑去跟霍去病混了,一个个升官发财,就任安那小子倔,不去。 霍去病这人,话不多,心里有数,有担当。皇上想教他兵法,他说:“看我怎么打就行,不用学那些老掉牙的。”皇上给他盖豪宅,他瞅了一眼:“匈奴不灭,家算啥!”皇上听了,更喜欢他了。不过呢,他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贵气惯了,不太体恤手下。出征时,皇上派太官给他送了几十车好吃的,回来时,车上剩的粮食肉都烂了,可士兵里还有饿肚子的。在塞外,士兵们缺粮快撑不住了,他倒好,还忙着踢球玩儿。这类事儿多了去了。大将军卫青呢,人好,心善,懂得退让,总用温柔那一套哄皇上开心,可老百姓心里头,对他也没啥特别的称赞。 第175章 卫青 大将军卫青,那可是咱平阳人儿。他老爹郑季,以前是个小公务员,给平阳侯家打工呢。结果,嘿,跟侯爷的小妾卫媪整出点事儿来,就有了卫青这小子。卫青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卫长子,他姐卫子夫更不得了,从平阳公主府直接混进了皇宫,得了天子的宠幸,所以啊,他们一家子就都跟着姓卫了。卫青,字仲卿,他哥后来改名叫长君,他妈,大伙儿都叫卫媪。 卫媪家姑娘多,大姑娘卫孺,二姑娘少儿,三姑娘就是卫子夫了。后来,子夫她弟弟步啊、广啊,也都跟着姓卫了,说是一家人嘛。 卫青小时候在侯府长大,后来被送回他爹那,他爹直接让他放羊去了。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啊,都拿他当奴才使唤,根本不拿他当兄弟看。有一次,卫青跟着去甘泉宫,有个戴手铐的哥们儿瞅了他一眼,说:“这小子,将来贵不可言,能封侯!”卫青一听,乐了:“我这当奴才的命,少挨点打骂就知足了,哪敢想封侯那事儿啊!” 卫青长大了,成了侯府的骑兵,跟着平阳公主混。建元二年春天,他姐卫子夫被选进宫,得了天子的宠幸。那时候的皇后啊,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自己没孩子,还爱嫉妒。一听卫子夫受宠还怀了孕,气得不行,立马派人去抓卫青。那时候卫青在建章宫当差,还没啥名气呢,就被大长公主给抓了,差点儿小命不保。幸好他有个好哥们儿,骑郎公孙敖,带着几个壮士把他给救了。这事儿传到天子耳朵里,天子一高兴,直接召卫青当了建章监,还让他当了侍中。卫青他们一家子,连着同母异父的兄弟们,都跟着沾光,没几天的功夫,赏赐就堆成了小山,金子银子数不清。 卫孺嫁给了太仆公孙贺,少儿以前跟陈掌有那么一段儿,天子一高兴,连陈掌都提拔了。公孙敖呢,更是水涨船高,地位越来越尊贵。卫子夫成了夫人,卫青也升了大中大夫。 元光五年,卫青当上了车骑将军,带着大军打匈奴去了,从上谷出发。太仆公孙贺是轻车将军,从云中出发;大中大夫公孙敖是骑将军,从代郡出发;卫尉李广是骁骑将军,从雁门出发。每路大军都是一万骑兵。卫青到了茏城,一刀一个,砍了几百个匈奴的脑袋。可骑将军公孙敖呢,丢了七千骑兵;卫尉李广更惨,被匈奴给俘虏了,好在后来逃了回来。按律法啊,他们都得砍头,不过天子开恩,让他们赎了罪,成了平民。公孙贺呢,也是无功而返。 元朔元年那嘎达春天,卫夫人整了个带把儿的,直接给立成了皇后娘娘。秋收时候,青哥儿当上了车骑大将军,领着三万铁骑奔雁门去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干趴下了匈奴,砍了脑袋抓了俘虏好几千。第二年,匈奴那帮子又闹腾,跑辽西把太守给宰了,还顺道掳走了渔阳两千多号人,韩将军的部队也被整得挺惨。皇上急了,派李息将军去代地收拾他们,又让青哥儿从云中往西,一直干到高阙。这一下,河南地算是安生了,一直打到陇西,又砍又抓的,又是好几千脑袋,牲口几十万头,吓得白羊、楼烦俩王撒丫子就跑了。皇上一高兴,河南地直接改名朔方郡,还赏了青哥儿三千八百户,封他个长平侯。青哥儿手底下的校尉苏建也立功了,一千一百户,平陵侯走起。张次公校尉也是不含糊,岸头侯到手,还让他去建朔方城呢。 皇上扯着嗓子说:“匈奴那帮孙子,逆天行事,人伦不顾,欺老霸幼,专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还骗其他蛮夷,借兵搞事儿,边境上就没消停过。咱这才发兵,派将出征,治他们的罪。《诗经》咋说的,‘轻轻讨伐那玁狁,一路打到太原边’,‘战车轰隆出军营,筑城朔方保家园’。看看咱青哥儿,渡过西河,直捣高阙,砍下匈奴脑袋两千三百多,啥战利品都拉回来了。封了侯还不算,又往西平定河南地,按着榆谿的旧防线,跨过了梓领,北河上架桥,蒲泥、符离俩地儿也被咱破了,轻装上阵的匈奴小兵也被咱收拾了,抓的俘虏三千七百一十号人,俘虏里头还有头头脑脑的,赶着牛羊马匹百多万回来,铠甲兵器一样没少,这功劳,得再加封三千户!” 第二年,匈奴又皮痒了,杀了代郡太守友,还顺路抢了雁门一千多号人。再一年,更狠了,代地、定襄、上郡全遭殃,死伤好几千。 转眼到了元朔五年春天,皇上派青哥儿领着三万大军,从高阙出发;卫尉苏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骑将军,代相李蔡轻车将军,全都是青哥儿的左膀右臂,一块儿从朔方出击;还有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俩将军,从右北平那边也开打了,全是对着匈奴去的。匈奴右贤王那边儿正等着呢,以为汉军到不了这儿,喝高了。结果咱汉军夜里摸过去,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右贤王吓得酒都醒了,撒腿就跑,就带了个心肝宝贝儿和几百壮骑突围出去了。咱轻骑校尉郭成他们追了几百里,愣是没追上,但抓了右贤王的副手十多个,还有一万五千多男女老少,牲口更是数不清,这才班师回朝。 一到边塞,皇上就派使者拿着大将军的印,当场在军营里把青哥儿提拔为大将军,其他将军的兵马都归他管。青哥儿一挥手,大军浩浩荡荡回城了。皇上又说了:“大将军青亲自上阵,打了个大胜仗,抓了十多个匈奴王,得再加封六千户。”还封了他儿子伉为宜春侯,不疑为阴安侯,登为发干侯。青哥儿一听,赶紧推辞:“臣就是运气好,在战场上混口饭吃,全靠陛下保佑,军队才能大胜。这都是校尉们拼死拼活干出来的。陛下已经给臣加封了,臣的儿子们还小,啥都没干呢,就封侯了,这不是让臣难做人嘛,咋能激励将士们卖命呢?伉他们哪敢受这封赏啊!”皇上说:“我哪能忘了校尉们的功劳,这事儿我心里有数。”随后就下旨给御史:“护军都尉公孙敖跟大将军打了三次匈奴,每次都护军有功,还帮着抓了王,赏他一千五百户,封合骑侯。都尉韩说跟着大将军打到匈奴右贤王的老巢,亲手搏战抓了王,也赏一千三百户,封龙岩侯。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也是跟着大将军抓了王,分别封南窌侯、乐安侯,赏地一千三百户、一千六百户不等。还有校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都跟着大将军三次抓了王,也都封侯,赏地一千三百户。将军李沮、李息和校尉豆如意也有功,赐关内侯爵位,各赏三百户食邑。” 那年秋天,匈奴又跑代地来了,这回把都尉朱英给宰了。 这年春天,大将军卫青领着大部队从定襄出征,骑合侯敖给升成了中将军,太仆公孙贺成了左将军,翕侯赵信当了前将军,卫尉苏建成了右将军,郎中令李广呢,就是后将军了。还有那个右内史李沮,给了个强弩将军的名头,全都是大将军的手下。他们出去溜达了一圈,砍了匈奴好几千颗脑袋回来。过了一个多月,这帮人又浩浩荡荡地杀回定襄,这回更狠,直接砍了匈奴一万多号人。 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俩人带着三千多骑兵,倒霉催地撞上了匈奴单于的大军。打了一天多,汉军快拼光了。赵信这家伙,本来就是胡人投降过来的,一看形势不妙,匈奴一忽悠,他就带着剩下的七八百号人,投奔单于去了。苏建呢,手底下的人全没了,就他自己一人,靠着点小聪明,逃回了大将军那儿。 大将军卫青召集手下一帮子人,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这些个,商量怎么处置苏建。周霸这家伙说:“大将军您出征以来,还没杀过副将呢。这回苏建扔下部队自己跑了,得砍了他,显显您的威风。”正闳和安却不干了,说:“这不对,兵法上讲‘小部队得坚守,大部队才能胜利’。苏建几千人对着单于几万人,拼了命打了一天多,士兵都打光了,他还敢回来,说明没二心。您要是杀了他,以后谁还敢回来啊?不该杀。” 大将军卫青一听,乐了:“我卫青啊,蒙皇上恩宠,在这行伍之间混日子,不愁没威风。周霸你小子想让我杀人立威,那可不中我的意。就算我真能斩将,凭我这身份地位,也不敢在外头随便杀人,得把事儿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这样一来,大家伙儿就知道,我这做臣子的,可不敢擅权,这不也挺好嘛?”手底下的军官们一听,都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于是,就把苏建给关起来,押送回京了。大军呢,也进了关,算是打完了这一仗。 这一年啊,大将军卫青的外甥霍去病,才十八岁,就受宠得不得了,成了天子的侍中。这小子骑马射箭那是样样精通,跟着大将军又出征了。皇上还特地给了他一批勇士,让他当剽姚校尉。霍去病带着八百轻骑兵,甩开大军好几百里地,专找匈奴的软柿子捏,砍的脑袋比自己人多得多。 皇上听说了,那叫一个高兴:“剽姚校尉霍去病,砍了匈奴脑袋二千二百八十个,还干掉了相国、当户这些大官,连单于的爷爷辈的籍若侯产都给砍了,还活捉了单于的叔叔罗姑比。两回都是头功,得赏!就赏他一千六百户,封他为冠军侯。”还有上谷太守郝贤,也跟着大将军四处征战,砍了匈奴脑袋二千多,也赏了他一千一百户,封为众利侯。” 不过啊,这一年虽然打了胜仗,但也损失了两个将军的部队,还丢了翕侯赵信。总的来说,军功不算太多,所以大将军卫青也没涨啥封地。至于右将军苏建嘛,回到京城后,皇上也没杀他,免了他的罪,让他拿钱赎身,成了老百姓。 大将军凯旋归来,皇上赏了千两黄金。那时候王夫人正得皇上宠幸呢,甯乘就跟大将军说:“大将军您啊,功劳其实没那么大,但为啥能享万户侯的待遇,仨儿子还都封侯了?还不是沾了皇后的光嘛。现在王夫人得宠,她家族还没发迹呢,您不如用皇上赏的千两黄金,给王夫人办个生日大趴,讨她欢心。”大将军一听,得嘞,就拿出五百金意思了一下。皇上听说了这事儿,问大将军咋回事,大将军实话实说,皇上一听,嘿,直接提拔甯乘当了东海都尉。 张骞呢,他是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因为以前出使过大夏,还在匈奴那地界儿混过一阵子,所以带路那是一绝,知道哪儿有水有草,军队跟着他不愁吃喝。再加上他以前出使那些没人去过的地方的功劳,皇上封他为博望侯。 冠军侯霍去病,封侯都三年了。元狩二年春天,皇上让他当骠骑将军,领着万骑大军从陇西出征,那叫一个勇猛,立了大功。皇上高兴地说:“骠骑将军带着咱的勇士们,越过乌盭山,讨伐濮族,还涉过了狐奴水,一路横扫了五个匈奴王的地盘儿。那些个吓得尿裤子的辎重兵,咱都不稀罕要,就想着抓单于的儿子。六天六夜啊,他们愣是走过了焉支山一千多里地,短兵相接,杀了折兰王,砍了卢胡王的脑袋,全甲而还的战士多得是。还活捉了浑邪王的儿子、相国、都尉啥的,首级俘虏加起来八千多号人。最牛的是,他们还抢到了休屠部落祭天的金人雕像。这么大的功劳,必须再加封两千户给去病!” 那年夏天,骠骑将军和合骑侯敖分兵两路从北地出击;博望侯张骞和郎中令李广则从右北平出发,也是各走各的道儿,目标都是打匈奴。郎中令带着四千骑兵先到了,跟匈奴左贤王干上了,两天两夜啊,死伤过半,但杀的敌人也多了去了。等博望侯带着万骑大军赶到,匈奴一看这架势,撤了。不过呢,博望侯因为行军迟缓,差点儿被砍了脑袋,后来用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骠骑将军那边呢,也是深入敌后,结果跟合骑侯走岔了道儿,没会合上。但他自个儿带着人马越过居延海,直奔祁连山,又捞了一大票俘虏。皇上听说了,又是一顿夸:“骠骑将军越过居延海,还顺道儿去了趟小月氏的地盘儿,攻打祁连山,抓了酋涂王,还有两千五百多投降的。斩首俘虏加起来三万多人,五个王、五个王的老婆、五十九个王子、六十三个高官大将都归了咱。虽然咱的人马也折损了十分之三,但去病的功劳大啊,再加封五千户!”还赏了跟着骠骑将军到小月氏的校尉们左庶长的爵位。 还有鹰击司马破奴,跟着骠骑将军又立了一功,砍了濮王的脑袋,活捉了稽沮王。一个千骑将还抓了王和王后各一人,四十一个王子以下的贵族,俘虏了三千三百三十人。前头行动还抓了千四百俘虏呢。皇上一高兴,用一千五百户的地盘儿封了破奴为从骠侯。校尉句王高不识也厉害,跟着骠骑将军抓了呼于屠王的十一个王子以下的贵族,俘虏了一千七百六十八人,皇上就用一千一百户的地盘儿封了他为宜冠侯。还有个校尉仆多,功劳也不小,封为煇渠侯。 合骑侯敖呢,就因为行军迟缓没跟骠骑将军会合,差点儿脑袋搬家,后来也是用钱赎了条命成了平民。那些老将们啊,手底下的人马兵器都不如骠骑将军的精锐,但骠骑将军就是敢深入敌后,还总带着精锐骑兵冲在大军前头。他这部队啊,就像是有天助似的,从来没吃过大亏。而那些老将们呢,就常因为行军迟缓或是错失良机而受罚。这么一来二去的,骠骑将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越来越高,都快赶上大将军了。” 秋天那会儿,单于那小子火了,为啥呢?因为浑邪王在西边老被汉朝揍,丢了好几万人,还都是骠骑将军的手笔。单于气得直蹦高,想喊人把浑邪王给剁了。可浑邪王也不是吃素的,他和休屠王他们合计合计,打算投降汉朝。他们先派人去跟边境那疙瘩通个气儿。 正好那时候,大行李息(官职名,咱这儿就叫他老李)在黄河边上忙着建城呢,接到浑邪王的信儿,立马快马加鞭往京城报信儿。 皇上一听,心里直犯嘀咕,怕这浑邪王是玩诈降,背地里给咱来一刀。于是,皇上派骠骑将军领兵去接应。骠骑将军一过河,和浑邪王那边就遥相呼应上了。但浑邪王手底下那些副将,一瞅见汉军,不少人都怂了,想开溜。 骠骑将军一看这架势,直接冲进去找浑邪王面谈,咔嚓咔嚓,把八千多个想跑的给剁了。然后,就派浑邪王一个人坐着马车先奔皇上那去报喜,剩下的人马全过河,投降的好几万,号称十万大军呢。 浑邪王一到长安,皇上那赏赐,哗哗地往下砸,银子金子堆成山,还封浑邪王为漯阴侯,手下那些个头头也一个个都封了侯。 皇上高兴啊,夸骠骑将军:“你小子,带兵打匈奴那浑邪王,人家王爷带着手下一群小弟,全投降了,还给你送军粮,你小子手底下万把人,把匈奴那帮野人打得落花流水,活捉八千多人,还降了三十多个外国王,士兵们连个擦伤都没有,十万大军服服帖帖的。这下好了,河套那边也安稳了。”说完,又给骠骑将军加了千七百户的封地。 皇上还心疼老百姓,减了陇西、北地、上郡一半的驻军,让大家伙儿轻松点。 过了一阵子,皇上就把那些投降的匈奴人分到边境五个郡的老防线外面去住,还都安排在黄河南边,让他们按老规矩过日子,成立了属国。 第二年,匈奴又闹腾了,跑到右北平、定襄那旮旯,杀了咱一千多号人。 又过了一年,皇上跟手底下的大将们开会,说:“那赵信,以前是咱的人,现在给单于出主意,总说咱汉军过不了沙漠,留不下多少人。这回咱发大军,非让他瞧瞧厉害不可。”这一年,正好是元狩四年。 元狩四年春天,皇上派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步兵在后面跟着,几十万人浩浩荡荡。那些敢打敢拼的,全归骠骑将军指挥。 骠骑将军本来是要从定襄出兵的,对付单于。可抓来的俘虏说单于跑东边去了,于是又改命令,让骠骑将军从代郡出兵,大将军还是走定襄。 大军一过沙漠,人马加起来五万骑,跟骠骑将军一块儿,冲着单于就去了。赵信给单于出主意:“汉军过了沙漠,人马都累了,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单于一听,立马把辎重都移到北边,精锐部队全等在沙漠北边。 可巧了,大将军的部队刚出塞一千多里,就碰上单于的部队在那儿等着呢。大将军一看,好家伙,立马让武刚车围成营寨,再派五千骑兵去冲匈奴。匈奴那边也放了一万多骑兵出来。正赶上太阳快下山,大风呼呼地刮,沙子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两边人马都看不见对方了。汉军干脆左右包抄,围着单于转。 单于一看汉军人多马壮,心里直打鼓,打,打不过;跑,趁着天黑,带着几百个壮骑,直接从汉军包围圈的西北角冲出去了。那会儿天已经黑了,汉军和匈奴兵混成一团,死伤惨重。 汉军左校(官职名)的俘虏说单于天黑前就跑了,汉军赶紧派轻骑兵连夜去追,大将军的部队也跟着。匈奴兵也四散奔逃。天亮的时候,追出去二百多里,也没找着单于,不过斩获的首级和俘虏倒有一万多。大军一直追到窴颜山的赵信城,把匈奴存的粮食全给抢了,吃了顿饭,一把火烧了剩下的粮食,这才撤兵。 大将军跟单于那场仗打完,前将军李广和右将军赵食其他们,从东边那条道走岔了,没赶上打单于。大将军撤回来的时候,在沙漠南边才找到他俩。大将军想派人回去报信,又让长史(官职名)责备李广,李广一气之下自杀了。右将军赵食其被抓起来,后来赎身成了平民。 大将军的部队回到塞内,总共斩获和俘虏了一万九千多人。 那会儿,匈奴那边单于失踪了十多天,右谷蠡王一听,自己就当上单于了。后来单于回来了,右谷蠡王只好又把单于的位子还给他了。” 骠骑将军霍去病,领着五万铁骑,那阵仗跟大将军卫青差不离儿,就是没有副手帮忙。他把李敢这些个猛将都提拔成大校,顶替副将的活儿,一路往北代、右北平奔了千多里地,直接怼上左路敌军。你说这战功,砍的、抓的,比大将军还猛呢! 打完仗回来,皇上乐呵了:“咱家骠骑将军霍去病,亲自带着俘虏的匈奴小哥,轻装上阵,穿大漠,过小河,干掉了比车耆那老小子,又追着左大将满地跑,旗子、鼓都抢回来了。还溜达到了离侯那旮旯,过了弓闾河,抓了屯头王、韩王仨大佬,外加八十三个将军、相国啥的。最后在狼居胥山祭了天,姑衍山拜了地,瀚海边儿上也溜达了一圈儿。俘虏、杀敌七万四千四百四十三,自己才损失了三成兵力,吃的都是敌人的,跑那么远粮草都不带断的。朕一高兴,又给骠骑将军加了五千八百户的地盘儿。” 右北平太守路博德,跟着骠骑将军混,按时到地儿,一块儿打到檮余山,也砍了抓了二千七百人,皇上赏了他一千六百户,封了个符离侯。北地都尉邢山,跟着霍去病逮了个王,一千二百户到手,成了义阳侯。还有归义侯复陆支、楼专王伊即靬,跟着霍去病都有功,一个壮侯,一个众利侯,封地儿也厚实。破奴、安稽这俩哥们儿,也是跟着霍去病混出了名堂,各自多得了三百户。校尉李敢,抢了个旗鼓,关内侯当上了,还有二百户的地盘儿。校尉自为,大庶长的爵位到手。当兵的、当官的,赏赐多得数不清。反观大将军卫青,啥也没捞着,手底下的兄弟更是一个侯爷没混上。 俩大军出塞那会儿,官马私马加起来十四万匹,回来一看,连三万匹都凑不齐。皇上干脆又设了个大司马的位子,大将军、骠骑将军都是这级别了,还定了规矩,骠骑将军的待遇跟大将军平起平坐。打这儿以后,大将军卫青是一天不如一天,骠骑将军霍去病那是越来越火。大将军以前的那些老部下,都跑去跟霍去病混了,一个个升官发财,就任安那小子倔,不去。 霍去病这人,话不多,心里有数,有担当。皇上想教他兵法,他说:“看我怎么打就行,不用学那些老掉牙的。”皇上给他盖豪宅,他瞅了一眼:“匈奴不灭,家算啥!”皇上听了,更喜欢他了。不过呢,他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贵气惯了,不太体恤手下。出征时,皇上派太官给他送了几十车好吃的,回来时,车上剩的粮食肉都烂了,可士兵里还有饿肚子的。在塞外,士兵们缺粮快撑不住了,他倒好,还忙着踢球玩儿。这类事儿多了去了。大将军卫青呢,人好,心善,懂得退让,总用温柔那一套哄皇上开心,可老百姓心里头,对他也没啥特别的称赞。 第176章 英雄末路 骠骑将军,从打那场大战回来,又晃悠了三年,元狩六年,人没了。皇上那叫一个伤心,直接发动属国那帮穿黑铠甲的哥们儿,从长安排到茂陵,给他整了个大墓,跟祁连山似的。还给起了个谥号,叫“景桓侯”,文武双全,地界儿也广。他儿子小嬗接着当侯爷,小嬗啊,小名叫子侯,皇上稀罕他,就等着他长大带兵呢。结果这小子才活了六岁,元封元年就挂了,谥号“哀侯”。没儿子,侯爵就这么断了根儿,封国也废了。 骠骑将军一走,大将军的长子宜春侯伉也栽了,犯法丢了侯爵。又过了五年,伉那俩弟弟,阴安侯不疑和发干侯登,也因为酎金的事儿被撸了。侯爵一丢,冠军侯的封国也跟着没了。再往后四年,大将军青也走了,谥号“烈侯”。他儿子伉接班,成了长平侯。 自打大将军把单于围了那一遭,又过了十四年,大将军也归西了。为啥后来不咋打匈奴了呢?因为马不够啊,还得忙着往南收拾两越,往东打朝鲜,西边羌族、西南那些小国也得照顾,所以啊,好长时间没顾上北边那帮子。 大将军因为娶了平阳长公主,他儿子伉就当上了长平侯。结果这孩子不争气,六年后又因为犯法丢了侯爵。 先说大将军青,总共七次出征匈奴,斩首俘虏五万多。还跟单于干过一架,收了河南地,建了朔方郡,两次加封,总共一万一千八百户。仨儿子都封了侯,加起来一万五千七百户。跟着大将军混的副将、校尉里头,九个封了侯,十四个后来自己当了将军。副将里头有个李广,自个儿有传记。没传记的咱说说公孙贺,义渠人,祖上是胡人。他爹浑邪,景帝时候是平曲侯,后来也犯法丢了侯爵。公孙贺呢,武帝当太子时候就是他手下。武帝登基八年,公孙贺当太仆,后来升轻车将军,马邑那仗就是他打的。再后来,云中、定襄,跟着大将军混,有功,封了南窌侯。可惜啊,后来又因为酎金、巫蛊这些事,全家玩完儿了。 再说李息,郁郅人,景帝时候就开始干。武帝登基后,他当过材官将军,马邑、代地都去过,还跟大将军去过朔方,可惜都没啥大功劳。后来嘛,就一直在大行那混日子了。 公孙敖,也是义渠人,武帝时候当的郎官。后来骑将军、中将军、因杅将军,啥都干过。出代地那次,七千多人没了,差点儿被砍头,后来赎身成了老百姓。再后来,跟着大将军混,有功封侯,也有无功被撸的时候。最逗的是,他还诈死逃过一劫,在民间躲了五六年,最后还是被揪出来了。因为老婆搞巫蛊,全家又完了。公孙敖这辈子,四次当将军,就一次封了侯。 将军李沮,那是个云中地界的老铁。给景帝打过工。武帝上台十七载,从左内史摇身一变成了强弩将军。隔年又升官,还是强弩将军,这职位是真爱啊! 将军李蔡,成纪那疙瘩的,三朝元老,文帝、景帝、武帝都伺候过。跟着大将军以轻车将军的身份立下汗马功劳,乐安侯的帽子稳稳戴上。后来混上了丞相,结果犯了法,一命呜呼。 张次公,河东汉子,校尉出身,跟着卫青将军混,混出了岸头侯的封号。太后一走,他又成了北军的将军。之后一年接一年,大将军身边常客,将军帽子戴了三回,最后还是因为犯事,侯爵没了,变回平民。他老爹张隆,也是个轻车武射的高手,箭术了得,景帝都爱跟他玩。 苏建,杜陵人,也是校尉出身,跟着卫青混,有功,平陵侯到手。后来还当过将军,去朔方筑城。再往后,游击将军当上了,跟着大将军出朔方,又跟大将军去定襄,结果翕侯没了,军队也丢了,本该砍头,钱到位了,捡回条命当平民。后来当了代郡太守,人没了,坟在大犹乡躺着。 赵信,匈奴相国出身,投降后成了翕侯。武帝十七年,前将军干上了,跟单于干架,输了,又跑回匈奴那边去了。 张骞,出使大夏归来,混上了校尉。跟着大将军立功,博望侯到手。三年后,将军又当上了,右北平出征,晚了点,差点砍头,钱又救了他一命。后来又去乌孙,当了大行,死在了路上,坟在汉中。 赵食其,祋祤的,武帝二十二年了,主爵混成了右将军,跟着大将军定襄出征,迷路了,又差点砍头,钱又救了他。 曹襄,平阳侯的公子,后将军干上了,跟着大将军定襄出征。这家伙,曹参的孙子,根正苗红。 韩说,弓高侯的庶出孙子,校尉出身,跟着大将军混出名堂,龙岩侯到手。后来因为酎金的事,侯爵没了。元鼎六年,待诏转横海将军,打东越有功,按道侯又到手。太初三年,游击将军干上了,五原外列城一蹲。后来成了光禄勋,掺和进太子的事,被太子给办了。 郭昌,云中人,也是校尉出身,跟着大将军混。元封四年,太中大夫转拔胡将军,朔方一蹲。回来打昆明,没功,印还被收了。 荀彘,太原广武的,因为驾车技术好,混成了侍中、校尉,大将军的常客。元封三年,左将军干上了,打朝鲜,又没功。后来楼船将军犯事,他跟着倒霉。 最牛的还是骠骑将军霍去病,六出匈奴,四次当将军,砍了十一万多敌军脑袋。浑邪王几万人投降,河西、酒泉那地界儿就这么开了,西边胡人少了不少。四次加封,一共一万五千一百户。他手底下六个有功的校吏都成了侯,后来还有两个当了将军。 路博德,平州的,右北平太守起家,跟着霍去病混出了符离侯。霍去病一走,他卫尉转伏波将军,南越一伐,又加封了。后来犯事,侯爵没了,强弩都尉干上了,居延一蹲,人就这么没了。 将军赵破奴那小子,原来是九原那疙瘩的。早年还跑匈奴那旮瘩溜达一圈,后来又溜回咱汉朝,给骠骑将军当了个小秘书。北边溜达一圈立了点功,皇上高兴,封了他个从骠侯。结果后来因为点金子的事儿,侯爵给撸了。隔年,又让他当匈河将军,带兵去打胡人,打到匈河边儿上,愣是没整出啥动静来。又过了两年,突然发威,把楼兰王给收拾了,侯爵又给续上了,这回是浞野侯。再往后六年,整了个大活儿,当浚稽将军,领着两万铁骑怼匈奴左贤王。左贤王也不是吃素的,八万人马围着破奴转,结果破奴直接成俘虏了,部队也散了。在匈奴那地界儿混了十年,最后又跟匈奴太子安国一块儿跑回来了。结果呢,又摊上巫蛊那档子破事,全家都玩儿完了。 打从卫家开始发迹,大将军卫青头一个封侯,后来他们家亲戚也跟着沾光,五个侯爷往外冒。结果你猜怎么着?二十四年光景一过,五个侯爷全给撸了,卫家再也没出过一个侯爷。 太史公扯闲篇儿的时候说:“苏建那老小子跟我说啊,‘我瞅大将军那架势,牛气冲天,可天下的好大夫们咋就没人夸他呢?我说大将军啊,你看看古代那些名将咋挑人、用人的,你也得加把劲儿啊!’大将军一听,摆摆手:‘打从魏其侯、武安侯那会儿起,那帮人就爱养门客,皇上瞅着都牙痒痒。招贤纳士、剔除不肖之徒,那是皇上的事儿。咱们当臣子的,守好本分,遵法办事就得了,招啥人啊!’骠骑将军也是这意思,他们当将军的,就这路数。” 你说这世道,君子就跟豹子似的,说变就变,富贵贫贱谁能说得准呢?卫青,原先就一奴才,嗖一下子窜到军界大佬的位置。他姐还嫁给了皇上,他自己还跟平阳公主搞上了。这宠信一多,规矩就乱了套了。后来霍去病接棒,又把边疆给整安生了。 第176章 英雄末路 骠骑将军,从打那场大战回来,又晃悠了三年,元狩六年,人没了。皇上那叫一个伤心,直接发动属国那帮穿黑铠甲的哥们儿,从长安排到茂陵,给他整了个大墓,跟祁连山似的。还给起了个谥号,叫“景桓侯”,文武双全,地界儿也广。他儿子小嬗接着当侯爷,小嬗啊,小名叫子侯,皇上稀罕他,就等着他长大带兵呢。结果这小子才活了六岁,元封元年就挂了,谥号“哀侯”。没儿子,侯爵就这么断了根儿,封国也废了。 骠骑将军一走,大将军的长子宜春侯伉也栽了,犯法丢了侯爵。又过了五年,伉那俩弟弟,阴安侯不疑和发干侯登,也因为酎金的事儿被撸了。侯爵一丢,冠军侯的封国也跟着没了。再往后四年,大将军青也走了,谥号“烈侯”。他儿子伉接班,成了长平侯。 自打大将军把单于围了那一遭,又过了十四年,大将军也归西了。为啥后来不咋打匈奴了呢?因为马不够啊,还得忙着往南收拾两越,往东打朝鲜,西边羌族、西南那些小国也得照顾,所以啊,好长时间没顾上北边那帮子。 大将军因为娶了平阳长公主,他儿子伉就当上了长平侯。结果这孩子不争气,六年后又因为犯法丢了侯爵。 先说大将军青,总共七次出征匈奴,斩首俘虏五万多。还跟单于干过一架,收了河南地,建了朔方郡,两次加封,总共一万一千八百户。仨儿子都封了侯,加起来一万五千七百户。跟着大将军混的副将、校尉里头,九个封了侯,十四个后来自己当了将军。副将里头有个李广,自个儿有传记。没传记的咱说说公孙贺,义渠人,祖上是胡人。他爹浑邪,景帝时候是平曲侯,后来也犯法丢了侯爵。公孙贺呢,武帝当太子时候就是他手下。武帝登基八年,公孙贺当太仆,后来升轻车将军,马邑那仗就是他打的。再后来,云中、定襄,跟着大将军混,有功,封了南窌侯。可惜啊,后来又因为酎金、巫蛊这些事,全家玩完儿了。 再说李息,郁郅人,景帝时候就开始干。武帝登基后,他当过材官将军,马邑、代地都去过,还跟大将军去过朔方,可惜都没啥大功劳。后来嘛,就一直在大行那混日子了。 公孙敖,也是义渠人,武帝时候当的郎官。后来骑将军、中将军、因杅将军,啥都干过。出代地那次,七千多人没了,差点儿被砍头,后来赎身成了老百姓。再后来,跟着大将军混,有功封侯,也有无功被撸的时候。最逗的是,他还诈死逃过一劫,在民间躲了五六年,最后还是被揪出来了。因为老婆搞巫蛊,全家又完了。公孙敖这辈子,四次当将军,就一次封了侯。 将军李沮,那是个云中地界的老铁。给景帝打过工。武帝上台十七载,从左内史摇身一变成了强弩将军。隔年又升官,还是强弩将军,这职位是真爱啊! 将军李蔡,成纪那疙瘩的,三朝元老,文帝、景帝、武帝都伺候过。跟着大将军以轻车将军的身份立下汗马功劳,乐安侯的帽子稳稳戴上。后来混上了丞相,结果犯了法,一命呜呼。 张次公,河东汉子,校尉出身,跟着卫青将军混,混出了岸头侯的封号。太后一走,他又成了北军的将军。之后一年接一年,大将军身边常客,将军帽子戴了三回,最后还是因为犯事,侯爵没了,变回平民。他老爹张隆,也是个轻车武射的高手,箭术了得,景帝都爱跟他玩。 苏建,杜陵人,也是校尉出身,跟着卫青混,有功,平陵侯到手。后来还当过将军,去朔方筑城。再往后,游击将军当上了,跟着大将军出朔方,又跟大将军去定襄,结果翕侯没了,军队也丢了,本该砍头,钱到位了,捡回条命当平民。后来当了代郡太守,人没了,坟在大犹乡躺着。 赵信,匈奴相国出身,投降后成了翕侯。武帝十七年,前将军干上了,跟单于干架,输了,又跑回匈奴那边去了。 张骞,出使大夏归来,混上了校尉。跟着大将军立功,博望侯到手。三年后,将军又当上了,右北平出征,晚了点,差点砍头,钱又救了他一命。后来又去乌孙,当了大行,死在了路上,坟在汉中。 赵食其,祋祤的,武帝二十二年了,主爵混成了右将军,跟着大将军定襄出征,迷路了,又差点砍头,钱又救了他。 曹襄,平阳侯的公子,后将军干上了,跟着大将军定襄出征。这家伙,曹参的孙子,根正苗红。 韩说,弓高侯的庶出孙子,校尉出身,跟着大将军混出名堂,龙岩侯到手。后来因为酎金的事,侯爵没了。元鼎六年,待诏转横海将军,打东越有功,按道侯又到手。太初三年,游击将军干上了,五原外列城一蹲。后来成了光禄勋,掺和进太子的事,被太子给办了。 郭昌,云中人,也是校尉出身,跟着大将军混。元封四年,太中大夫转拔胡将军,朔方一蹲。回来打昆明,没功,印还被收了。 荀彘,太原广武的,因为驾车技术好,混成了侍中、校尉,大将军的常客。元封三年,左将军干上了,打朝鲜,又没功。后来楼船将军犯事,他跟着倒霉。 最牛的还是骠骑将军霍去病,六出匈奴,四次当将军,砍了十一万多敌军脑袋。浑邪王几万人投降,河西、酒泉那地界儿就这么开了,西边胡人少了不少。四次加封,一共一万五千一百户。他手底下六个有功的校吏都成了侯,后来还有两个当了将军。 路博德,平州的,右北平太守起家,跟着霍去病混出了符离侯。霍去病一走,他卫尉转伏波将军,南越一伐,又加封了。后来犯事,侯爵没了,强弩都尉干上了,居延一蹲,人就这么没了。 将军赵破奴那小子,原来是九原那疙瘩的。早年还跑匈奴那旮瘩溜达一圈,后来又溜回咱汉朝,给骠骑将军当了个小秘书。北边溜达一圈立了点功,皇上高兴,封了他个从骠侯。结果后来因为点金子的事儿,侯爵给撸了。隔年,又让他当匈河将军,带兵去打胡人,打到匈河边儿上,愣是没整出啥动静来。又过了两年,突然发威,把楼兰王给收拾了,侯爵又给续上了,这回是浞野侯。再往后六年,整了个大活儿,当浚稽将军,领着两万铁骑怼匈奴左贤王。左贤王也不是吃素的,八万人马围着破奴转,结果破奴直接成俘虏了,部队也散了。在匈奴那地界儿混了十年,最后又跟匈奴太子安国一块儿跑回来了。结果呢,又摊上巫蛊那档子破事,全家都玩儿完了。 打从卫家开始发迹,大将军卫青头一个封侯,后来他们家亲戚也跟着沾光,五个侯爷往外冒。结果你猜怎么着?二十四年光景一过,五个侯爷全给撸了,卫家再也没出过一个侯爷。 太史公扯闲篇儿的时候说:“苏建那老小子跟我说啊,‘我瞅大将军那架势,牛气冲天,可天下的好大夫们咋就没人夸他呢?我说大将军啊,你看看古代那些名将咋挑人、用人的,你也得加把劲儿啊!’大将军一听,摆摆手:‘打从魏其侯、武安侯那会儿起,那帮人就爱养门客,皇上瞅着都牙痒痒。招贤纳士、剔除不肖之徒,那是皇上的事儿。咱们当臣子的,守好本分,遵法办事就得了,招啥人啊!’骠骑将军也是这意思,他们当将军的,就这路数。” 你说这世道,君子就跟豹子似的,说变就变,富贵贫贱谁能说得准呢?卫青,原先就一奴才,嗖一下子窜到军界大佬的位置。他姐还嫁给了皇上,他自己还跟平阳公主搞上了。这宠信一多,规矩就乱了套了。后来霍去病接棒,又把边疆给整安生了。 第177章 司马相如 ,子虚,乌有 司马相如啊,那是四川成都的地界儿人,小名叫长卿。这小子小时候,还学耍剑,家里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剩子”。 后来长卿学成了,老崇拜战国那个蔺相如了,一合计,自己也改名叫相如了。他靠家里有点钱,混了个小官当,给孝景帝打工,当了个武骑常侍,但这活儿他可不乐意干。 赶上景帝不爱听那些文绉绉的词儿,正好梁孝王来串门,还带着一帮子能说会道的,像邹阳、枚乘这些个山东大汉,还有吴庄忌那些个夫子。相如一看,嘿,对味儿了,立马儿跟老板请假,说身体不舒服,跑到梁孝王那儿玩儿去了。 梁孝王挺大方,让他跟那些个读书人住一块儿。相如跟这帮哥们儿混了好几年,整出了一篇《子虚赋》。 可巧儿,梁孝王一蹬腿儿走了,相如只好打道回府。到家一看,穷得叮当响,连个营生都没有。好在以前跟临邛县的县长王吉关系铁,王吉说:“长卿啊,你这些年东奔西跑的也没混出个样儿,来我这儿。”相如就去了,住在了都亭。 王吉这家伙还挺会来事儿,天天跑去给相如请安。相如开始还见见,后来干脆装病,让手下人打发他走。王吉呢,越挫越勇,更上心了。 临邛县有钱人多的是,卓王孙家光仆人就有八百,程郑家也有好几百。这俩人合计:“县长来了贵客,咱得张罗张罗。”于是就把县长和相如都请来了。 到了中午,县长领着大伙儿去见相如,相如又装病不去。县长急眼了,自己跑去请,相如没法子,只好去了。这一去,好家伙,满座儿的人都给震了。 酒过三巡,县长开始弹琴:“听说长卿兄好这口儿,我献丑了。”相如客气了几句,就弹了两首。这时候,卓王孙家新寡的女儿卓文君,爱听曲儿,相如就故意跟县长套近乎,用琴声勾搭她。 相如到临邛那天,车马排场大得很,跟个大腕儿似的。卓文君偷摸从门缝儿里看,心里头那个美呀,但又不好意思。 散了场,相如派人给文君的丫鬟送礼,表达心意。文君一合计,半夜就跑了,跟相如私奔回成都了。到了家一看,穷得就剩四面墙了。 卓王孙一听,火冒三丈:“这丫头片子,我不要了,一分钱都不给!”有人劝他,他也不听。 文君在家待不住了,说:“长卿啊,咱们回临邛,找我兄弟借点钱也能过日子,何必这么苦自己呢!”相如一听,有道理,俩人就回临邛了。 他们把车马全卖了,开了个酒馆,文君还亲自站柜台。相如呢,穿着短裤衩,跟伙计们一块儿干活儿,在街上刷盘子。卓王孙一听,丢死人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亲戚朋友们都来劝卓王孙:“你有一儿两女,钱多钱少不是事儿。现在文君跟了长卿,长卿虽然穷,但人家有才啊,还是县长的朋友,你咋能这么对他呢!”卓王孙没法子,只好给了文君一百个仆人,一百万钱,还有嫁妆啥的。 文君和相如这才回了成都,买了田买了房,成了有钱人。 过了些日子,四川有个叫杨得意的,给皇上养狗,混成了近臣。皇上读了《子虚赋》,大赞:“我咋就没跟这哥们儿生在同一个时代呢!”杨得意说:“陛下,这赋是我们那疙瘩的司马相如写的。”皇上惊了,立马召见相如。 相如说:“是我写的。但那都是诸侯的事儿,不够大气。我给陛下写个天子游猎的赋,咋样?”皇上点头,让尚书给笔给纸。 相如就开始编了:“子虚”就是瞎扯,“乌有先生”就是压根儿没有的事儿,“无是公”就是谁也不是,就这么三个人,我借他们的嘴,说说天子诸侯的园子。最后呢,还得回归到节俭上,给皇上提个醒儿。 赋写好了,皇上一读,乐坏了。赋里头是这么写的: “楚国派子虚去齐国办事儿,齐王把全国的好手好马都拉出来,跟子虚出去打猎。打完猎,子虚就跟乌有先生吹牛,无是公也在旁边听着。坐定了,乌有先生问:‘今儿个打猎高兴不?’子虚说:‘高兴!’‘打着啥好东西没?’‘没多少。’‘那高兴啥?’‘我高兴齐王想用大军马来显摆,我就用云梦泽的事儿给他怼回去了。’‘说来听听?’” 子虚说:“那必须的!咱王爷,千乘马车一摆,万骑精兵一挑,海边儿上那狩猎场,嘿,壮观!士兵站得跟林子似的,网子挂得满山都是,兔子小鹿乱窜,麋鹿麒麟脚下跪。海边儿盐滩上,那新鲜劲儿,割一块肉都能把车轮子给染红了。箭无虚发,收获满满,王爷自个儿美得不行,转头问我:‘你们楚国,有没有这么敞亮的地儿,能让咱这么乐呵?’” 我下车,一拱手:“王爷,我这楚国来的土鳖,给您当差十多年了,也就跟着在后花园溜达溜达,见过点儿世面,但外面的大天大地,我哪敢说全懂啊!” 齐王一笑:“甭管那么多,你就把你听说的,见着的,给咱说道说道。” “好嘞!我听说楚国七大泽,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剩下的都是传说。我见的那个,小打小闹的,叫云梦。这云梦啊,大得跟啥似的,九百里见方,里头还有山呢!那山,弯弯曲曲,高高低低,跟迷宫似的,太阳月亮都得绕着走。山上有水有池,连着大江大河,那叫一个滋润。” “土啊,五彩斑斓的,跟调色盘似的,金银珠宝,应有尽有,闪得跟龙鳞一样。石头嘛,红的绿的,宝石美玉,硬得能当武器使。” “东边儿,花草园子,啥花都有,香得能熏人。南边儿,大平原,大湖泊,一眼望不到边儿,大江围着,巫山挡着,美得很。” “高地上,长的是好吃的果子,低洼处,水草丰茂,莲藕啥的,多得是。西边儿,泉水清得跟啥似的,里头还有大鱼大虾,藏着大石头,铺着白沙子。” “水里有神龟、蛟龙、鳄鱼,还有那些个宝贝壳儿。北边儿,林子密得跟啥似的,大树参天,香料果子,应有尽有,还有那些个猛兽,听着都让人肝颤。”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云梦里头啥都有,简直就是个大杂烩,说出来都怕您不信!” \"于是乎,楚王整了整心思,找了几个跟专诸似的大汉,去跟那野兽硬碰硬。楚王自己呢,坐着驯得服服帖帖的四匹马拉的车,车上雕着玉,鱼须做的桨儿摇啊摇,明晃晃的珠子串成的旗子飘啊飘,手里握着干将造的大戟,左边挂着乌鸦叫唤似的硬弓,右边揣着夏天都能射穿的利箭。阳子坐在旁边陪聊,纤阿当司机,油门还没咋踩呢,就已经追上了那狡猾的野兽。噌噌噌,过了邛邛,又跨过了距虚,野马见了都得靠边站,騊駼(tuo,一种骏马)都得老实点。楚王借着风势,嗖嗖地射那跑来跑去的马驹子。嗖的一下,跟打雷似的,快得跟流星似的,箭箭不落空,一射一个准儿,直接给野兽来个透心凉,从眼睛穿到胳肢窝,心肝脾肺肾都断了联系。那野兽倒得跟下雨似的,草都给压趴下了。这时候,楚王慢悠悠地停了车,四处溜达,瞅瞅那阴沉沉的林子,看看那些大汉的火气冲天,再看看野兽吓得直哆嗦,这场面,啧啧,啥稀奇古怪的都有啊!\" \"再瞧瞧那郑国的曼姬姑娘,打扮得那叫一个仙儿!穿着锡箔纸似的衣裳,提着绉纱白布裙,小包包上挂着细罗绸,走起路来跟带着雾似的。衣裳褶子叠得跟山似的,弯弯曲曲跟溪水沟似的。衣裳飘飘的,袖子长长的,一甩一甩的,跟飞似的。她走起来啊,慢悠悠的,跟跳舞似的,吸溜吸溜地闻着花香,脚底下踩着兰花蕙草,手都能碰到车上的羽毛盖子了。翡翠珠子、玉穗子,在她身上挂得满满的,跟圣诞树似的。她那么一晃悠,哎呀妈呀,跟真神仙下凡似的,让人瞅着都迷糊!\" “''于是大伙儿一块儿跑到那花园子里头,跟猴子似的蹦跶上那金闪闪的堤坝,逮翡翠鸟,射鸳鸯,小箭嗖嗖飞,细线嗖嗖放,打天鹅,套大雁,俩野鸭子一块儿掉,黑鹤也来凑热闹。玩累了再往那清水池子里一泡,小船儿漂着,桨儿摇着,绿帘子挂着,羽毛伞撑着,还整点海龟壳网子捞紫贝壳。金鼓敲得咚咚响,笛子吹得呜呜叫,船夫们唱起歌来,那嗓子跟打雷似的,水里的虫子都吓飞了,浪花儿跟开了锅似的,泉眼儿直冒泡,水花儿四溅,石头撞得当当响,就跟放鞭炮似的,声音传出好几里地去。'' ''要说打猎啊,咱们得敲起那神鼓,点上火把,车子排成行,马儿排成队,浩浩荡荡,跟过年似的。这时候楚王就上了那阳云台,悠哉游哉的,自个儿个儿在那儿淡定着呢,先整点芍药花酒喝喝。哪像大王您啊,整天坐车里跑啊跑的,跟玩轮子似的,自个儿还觉得挺乐呵。我偷偷这么一看,嘿,齐国那帮子人,估计够呛能比得上咱们。''这时候,大王就愣了,半天没吭声,不知道咋接我这话了。” 乌有先生笑言: \"哎呀妈呀,你这是说的啥话嘛!你大老远地跑咱齐国来,咱王可是把家里能动的都拉出来了,车马炮全齐,就为了出去打个猎,想跟大伙儿一块使劲儿,乐呵乐呵,咋就成了吹牛了呢?你问咱楚国那旮旯有没有啥好玩的,那是想听听咱大国的风采,还有我这老学究的瞎侃呢。 \"你现在倒好,不提楚王那仁义厚道的,光说云梦泽咋咋好,好像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显摆得跟啥似的,我瞅着都替你臊得慌。你要真那么说,那可是给楚国抹黑啊。说有,那是揭国君的短;说没有,又败坏了你的信誉。两边不落好,还伤和气,你这事儿办得,简直是给齐国减分,给楚国添堵啊! \"再说咱齐国,东边靠着大海,南边挨着琅琊山,看看那成山头的美景,射射箭在芝罘岛上,渤海黄海随便漂,孟诸泽里游个泳,跟肃慎国当邻居,汤谷就在右边儿界着。秋天在青丘打打野,海边儿溜达溜达,心里头装着的那片地儿,比云梦泽大七八倍都不止,咱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还有那奇山异水,珍禽异兽,五花八门,啥都有,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大禹来了都起不出名儿,契来了也算不过来数儿。可咱身为诸侯,哪敢天天念叨玩得多开心,园子有多大啊。你这一来,王都不好意思见你了,直接找借口躲了,你说你这不是白跑一趟嘛!\" “无是公一听这话,噗嗤一下乐了,说:‘哎呀妈呀,楚国那是玩砸了,但齐国你也没捞着啥好处啊。你说让诸侯们交点贡品,那可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得定期汇报工作!划地界儿,也不是光为了防着别人,更是为了别让大伙儿乱窜,乱了套。现在齐国你自个儿在东边当老大,还偷偷跟肃慎那疙瘩搞小动作,越过自家地界儿,还跑海上种地去了,这事儿,从理儿上讲,它就不对劲儿。 “再瞅瞅你俩这辩论,也不琢磨琢磨怎么摆正君臣关系,怎么规范诸侯礼仪,净整些打猎啊、园子啊的事儿,比谁的园子大,谁的排场奢侈,跟比赛谁更败家似的。这哪是扬名立万啊,纯粹是自个儿往自己脸上抹黑,贬低自个儿呢! “再说了,齐国楚国这点儿破事儿,有啥可唠的!你瞅瞅那大场面,见过没?听说过皇上的上林苑不?那才叫一个壮观,你俩这点儿事儿,跟那儿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啊!” 再说那“左边儿是苍梧山,右边儿瞅着西极边儿,南边儿淌着丹水儿,北边儿紫渊绕一圈儿。 这地界儿,霸河浐水开头结尾,泾河渭水进出忙活着。酆鄗俩地儿,水跟开了锅似的,弯弯曲曲绕啊绕,里头儿事儿多着呢。 你说这八条大河,分流分得那叫一个欢实,各走各的道儿,互不搭理。东西南北,嗖嗖地来回跑,穿过那花椒山的小门儿,溜达在洲淤的河滩儿上,还路过桂林那旮旯,再瞅瞅那茫茫的大野地。 水浑得跟啥似的,顺着地势往下冲,到了陕口儿那窄地儿,哐当一下撞上大石头,堆儿堆儿的小礁石也遭了殃,水花四溅,跟暴怒的狮子似的,汹涌澎湃,咕嘟咕嘟冒泡儿,那声音,跟打雷似的。 水波儿翻腾着,跟跳舞似的,一会儿横流,一会儿逆流,转着圈儿地闹腾,溅起的水花儿跟冰碴子似的凉。那气势,就跟喝高了似的,云彩都跟着打晃儿。 水越过波儿,奔向湿地,嗖嗖地往下冲,跟玩滑梯似的。碰到石头堆儿,堵得慌,还得绕道儿走,最后哗啦啦地冲进沟里头,跟玩儿命似的。 水声儿,一开始还砰砰地响,后来慢慢就没了声儿,好像是找地儿歇着去了。这一歇啊,就成了大湖,悠悠哉哉地晃荡着。 再看那湖里,蛟龙啊,赤螭啊,还有那些个叫不上名儿的水怪,都躲深岩里头藏着。鱼啊鳖啊的,叫唤得那叫一个欢,跟开大会似的。 月亮一出来,珠子似的光,满江都是,跟撒了金子似的。还有那些个石头啊,玉啊的,闪闪发亮,跟开了彩灯似的。 鸿鹄啊,鹔鸨啊,还有那些个小鸟儿,一群一群地在上面漂着,跟开派对似的。水呢,泛滥得跟没边儿似的,随风飘荡,跟跳舞似的。 草啊,渚啊的,都被水淹了半截儿,那些个水鸟啊,就在里头啄食儿,跟吃自助餐似的,菱角啊,藕啊的,吃个不停。” 于是乎,那山啊,老高老高了,跟个巨人似的,直插云霄。林子深不见底,大树粗得能当桥走。石头山,尖儿朝天,九峰耸立,嶻嶭连绵,南山那旮旯,巍峨得跟啥似的。山沟沟、河汊子,曲里拐弯的,跟迷宫似的。岛子一个接一个,跟糖葫芦似的串着。山丘啊,高高低低,跟海浪似的。这地界儿,藏龙卧虎的,走两步都得小心别绊着。 一到春天,嘿,那花儿草儿的,绿得跟翡翠似的,江离、蘼芜、流夷,啥都有,跟开杂货铺似的。还有那车衡兰、射干、紫姜、蘘荷,名字听着就洋气,长得也水灵。黄砾石、青薠草,满地都是,跟铺了层毯子似的。这景色啊,美得能跑马,风一吹,香飘十里,跟喷了香水似的,让人闻着就舒坦。 咱再往四周瞅瞅,哎呀妈呀,这眼都看花了,跟进了迷宫似的,找不着北了。太阳从东边池塘升起来,西边池塘又落下去了。南边那旮旯,冬天跟春天似的,水还咕嘟咕嘟冒泡呢。野兽们也不怕冷,牦牛啊、麈麋啊,满山跑。还有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红脑袋圆脑门的,穷奇、大象、犀牛,啥都有。 北边呢,夏天冷得跟冬天似的,地都能冻裂了。人还得踩着冰过河。野兽们更牛了,麒麟啊、騊駼啊,角上还带着水珠子呢。还有蛩蛩、驒騱、駃騠、驴骡,这些个名字听着就稀罕,长得也带劲儿。 \"这宫殿园子多得,漫山遍野,跟爬山越岭似的。走廊高得能上天,座位多得拐来拐去,屋顶上那瓦片亮得跟镜子似的,路也宽得能跑马车,走起来跟逛大街似的,走累了还能中途歇脚。那房子建得,跟搭积木似的,一层又一层,山洞里藏着闺房,低头看不着底儿,抬头能摸着天。星星在屋里头乱窜,彩虹都拖到廊柱上了。东边厢房里青龙盘着,西边清殿里大象车慢悠悠,神仙们在观景台开趴体,南边廊下全是神仙朋友聚会。清室里醴泉咕嘟咕嘟冒,院子里小河哗哗流。大石头堆得跟山似的,崖壁陡峭得能吓死人,花草树木刻得跟真的一样,宝石珊瑚长得跟树林似的,美玉遍地,色彩斑斓,跟个大杂烩似的。还有那些宝贝石头,和氏璧就是从这疙瘩出来的。\" \"再说说这园子里的果子,夏天那卢橘、黄甘、橙子、楱子,还有枇杷、柿子、李子、桃子、枣子、杨梅、樱桃、葡萄,还有那些叫不上名的果子,全堆后宫和北园里了。山丘高耸,平原辽阔,绿叶飘飘,紫茎挺拔,红花朵朵,美得跟画似的,照亮了整个大地。沙棠、栎树、槠树,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的树,名字绕口得跟念经似的。树大得能抱好几圈,枝条直溜溜,叶子茂盛得跟帽子似的。树多得跟林子似的,挤在一起,弯弯曲曲,高低错落,看着就眼晕。风一吹,花瓣满天飞,跟下雪似的,那声音,跟乐器合奏似的,响亮得很。这园子啊,绕来绕去,跟迷宫似的,走到哪算哪,没完没了。 “哎呀妈呀,那黑猴子白母猴,还有猴儿崽子满天飞,蚂蚱蛐蛐小虫虫,乱糟糟的全在那树杈子、树梢上头瞎蹦跶,吱哇乱叫,跟唱二人转似的。它们蹦高儿、窜稀的,那叫一个热闹,跟开联欢会似的。” “这地界儿,成百上千的这样的地儿,小动物们串门子、住店儿,吃喝拉撒都不带挪窝的,后宫那些事儿也不带变的,大臣小官儿一应俱全,跟真事儿似的。” “一到秋冬换季,皇上就领着一帮子人去打猎。骑的是雕花儿的大象,拉的是六匹玉马,彩旗飘飘跟彩虹似的,前头还有皮篷车,后头跟着溜达的。孙叔牵马,卫公坐副驾,一大帮子人横冲直撞,从四面八方窜出来。鼓声震天,猎人嗷嗷叫,江河变围栏,泰山当盾牌,车马跟打雷似的,天昏地暗,人跟动物满场子乱跑,跟赶大集似的。” “逮老虎豹子,打豺狼,抱熊瞎子,踹野羊,穿雉鸡毛,套白虎皮,披个花袄子,骑个野马,那叫一个威风。爬高山,过石头滩,跟飞似的。推飞廉(风神),逗獬豸(神兽),抓蛤蟆,捅猛犸象,套汗血宝马,射野猪。箭箭中靶心,一箭穿心;弓不虚发,应声倒地。皇上溜达够了,就看手下人咋忙活,看将军们咋耍帅。然后嗖的一下子,跑得没影了,追兔子,赶鹿,跟闪电似的,那光景儿,追怪兽,出宇宙,拉满弓,箭如雨下,射老鹰,打飞鸟,挑肥拣瘦,箭无虚发,一箭一个准儿,那场面,绝了!” “接着又往上飞,乘风破浪,跟神仙似的,跟仙鹤、野鸡、孔雀、凤凰、鸳鸯啥的乱窜,跟开动物园似的。” “玩够了,路也走尽了,掉头回家。晃悠晃悠地往回走,路过好多地儿,最后回到老家。一路上,踢石头,爬山头,过鹊桥,看露水,下棠梨树,歇脚宜春,西边奔宣曲,河边洗牛车,上龙台,过小树林,瞅瞅大伙儿忙活咋样,比比谁猎物多。路上车压过的,马踩过的,人踩过的,累趴下的,吓死的,没挨刀子的,多了去了,满地都是,跟填了山沟子似的。” 这游戏玩得,咱都懈怠了,直接上天台摆酒局,音乐整得跟开演唱会似的,震天响!那大钟,千石重,一撞,地动山摇;那柱子,万石沉,立得稳稳当当。绿旗飘飘,跟翡翠花儿似的,大鼓咚咚,比鳄鱼皮还响。跳起陶唐氏的舞,唱起葛天氏的歌,千人合唱,万人应和,山都晃悠了,河都起浪了。巴俞、宋蔡、淮南的兄弟们,文成那小子还颠儿颠儿地唱,一个接一个的,金鼓声此起彼伏,跟放鞭炮似的,震心又辣耳朵。荆吴郑卫的调调,韶濩武象的雅乐,还有那软绵绵的情歌,鄢郢那地界儿,热闹得跟赶集似的。还有那些小丑、矮子,狄鞮的歌手,全是为了逗咱们开心,前边儿花里胡哨,后边儿美女如云,美得冒泡儿!\" \"再说说青琴、宓妃她们,那叫一个超凡脱俗,长得俊俏,打扮得跟仙女似的,身段儿那叫一个柔美,眼神儿勾人,一笑起来,牙白得跟雪似的,闪着光。眉毛弯弯的,跟月牙儿似的,瞅人一眼,魂儿都得飞走。这简直就是色艺双绝,看得人心花怒放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上这会儿眼神儿都散了,跟丢了魂儿似的,念叨着:''哎呀,这也太奢侈了!我这纯属是闲着没事儿找乐子呢!'' 皇上心里合计着:''这日子不能这么过啊,得给后世子孙做个好榜样,不能让他们学咱这么败家。'' 于是乎,皇上立马收摊儿,不喝了也不猎了,跟手下人说:''咱得把地都开垦出来,种上庄稼,让老百姓都有饭吃。那破墙烂沟的,都修修,让山里水边的人也能过得舒坦。池塘湖泊别拦着,让大家随便用。宫里的宫殿啥的,也别那么讲究了,实用就行。开仓放粮,救济穷苦人,照顾鳏寡孤独。咱得讲德行,少刑罚,改规矩,换衣裳颜色,连历法都得改,跟大伙儿一块儿重新开始!''\" 于是,挑个黄道吉日,咱得整点正经的,穿上那朝服,坐着大马车,挂着彩旗子,叮咣五四地响着玉铃铛,溜达在六艺那大园子里,奔着仁义的大道儿跑,瞅瞅春秋那会儿的林子,射个狸猫头,打个驺虞鹿,再放个风筝逮天鹅,手里还拎着干戚剑,车轱辘上画着云彩鸳鸯,唱着高雅的曲子,悲叹着伐檀的辛苦,乐呵乐呵地胥哥胥哥地叫唤,咱在礼的花园里修修边幅,书的田地里飞一飞,讲讲易经的道道,放放神兽,上上明堂,坐坐清静的庙,让大臣们随便唠,说说国家那点事儿,四海之内,谁不受益啊?那时候,天下人都乐呵了,跟着风走,顺着水流,都讲究起道儿来,改邪归正了,刑法都搁那儿不用,德行比三皇还牛,功劳赛过五帝。这打猎啊,真是乐呵事儿!” “可要说那整天在外头晒着跑,累心费神的,车马都跑趴窝了,士兵们也精疲力尽了,府库银子哗哗流,结果呢,没积下啥好德行,就图自个儿乐呵,不管老百姓死活,国家大事扔一边,光惦记着抓几只野鸡兔子,这仁义之人能干那事儿?瞧瞧齐楚那俩地儿,哎呀妈呀,太让人揪心了!地儿本来就不大,还整了九百来亩的园子,草啊树啊都不让人好好种,老百姓吃啥喝啥?小国诸侯啊,非得整那些大国君主才有的奢侈排场,我这心里头,真替老百姓捏把汗!” 说完这些,那俩人脸色唰地就变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蹭地一下站起来,往外挪挪凳子说:“哎呀,咱这乡下人不懂事,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您的话咱都记心里了。” 那司马相如写了篇赋,皇上老儿一看,嘿,直接给封了个官儿当。可有个叫‘无是公’的家伙,他非得说皇上那上林苑老大了,啥山啊水啊宝贝啊多得数不清。又说子虚这家伙吹得跟真事儿似的,说楚国的云梦泽东西多得能闪瞎眼,奢华得没边儿了,还不合咱道理。皇上一听,得嘞,咱就挑重点说,回归正道聊聊。 相如哥当官儿几年,赶上唐蒙那小子要去夜郎西边跟僰人套近乎,一下子从巴蜀拉了一千多人,还整得各郡又是运粮又是调人的,加起来万把人,跟打仗似的,还把人家头头给办了,巴蜀的老百姓吓得跟啥似的。皇上知道了,赶紧派相如哥去训唐蒙,还顺道跟巴蜀的老百姓说,这都不是我的意思哈。 “檄文来了,给巴蜀的太守们听着: 那些个蛮子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咱们也没咋搭理他们,结果他们老来撩骚边境,累得咱们这些当官的够呛。皇上登基后,那可是要安抚天下,让咱中原大地安稳的。接着就派兵往北打匈奴,单于吓得跟啥似的,直接投降求和了。西边康居那旮旯,还派人来朝拜,磕头磕得跟捣蒜似的。然后又往东收拾闽越那帮子。南边番禺那太子,也乖乖来朝见。南边的头头,西边的僰人老大,都乖乖上贡,不敢偷懒,一个个伸着脖子踮着脚,就等着归顺咱们呢,想当咱的小弟。可路远山高水深的,他们自个儿来不了。皇上说了,不听话的已经收拾了,听话的还没赏呢,所以就派中郎将去请请,再让巴蜀的兄弟姐妹们出点力,五百人五百人的,送点礼物啥的,保护使者去,可不是去打仗的。结果现在听说你们整得跟真要打仗似的,把孩子们吓得够呛,老人们也忧心忡忡的,还自个儿做主运粮啥的,这都不是皇上想看到的。还有啊,那些该去的人,有的还跑了,有的还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这也不是当臣子该干的事儿啊!” 哎,咱那边疆的爷们儿,一听见烽火狼烟起,那都是抄起家伙,箭上弦,马飞奔,汗珠子跟下雨似的,生怕落在后头,挨刀子,吃流弹,那叫一个义无反顾,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甭提回头!心里头那火,跟报仇似的猛。你说他们是乐意送死还是贪生怕死?都不是,跟咱巴蜀的老少爷们儿一样,都是血性汉子,为的是啥?为的是国家有难,咱得挺身而出,尽忠报国嘛! 所以啊,有的人封侯拜相,住豪宅大院,死后还留个美名,土地传给儿孙,一辈子活得忠心耿耿,舒舒服服,名声传得老远,功劳大得跟山一样,抹都抹不掉。你说这贤人君子,为啥能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这! 可你看看现在,有的人去南边办个差事,不是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就是跑了被抓回来砍头,死得憋屈,连个响儿都没留下,还让人笑话,连爹妈的脸都跟着丢光了。这人啊,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但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自个儿,家里大人没教好,小辈儿自个儿也不争气,缺德带冒烟的,社会风气也不咋地。他们挨罚挨杀,那也是活该! 陛下啊,您瞅着这些个不争气的使者和百姓,心里头也是急得慌。所以啊,您派了信使,挨家挨户地跟老百姓说明白,为啥得征兵,还数落他们不忠不义,连死都不值当。还责备那些个族长啊、孝顺子弟啊,说他们没教好。现在正是农忙时候,知道打扰大伙儿不对,但事儿紧急,近的远的都得知道。这告示一到,赶紧往下传,让大伙儿都明白陛下的心意,别给耽误了! 相如回禀天子情况。唐蒙这家伙,愣是把夜郎那块地界给勾搭上了,还打算顺着这路子,往西南夷那边窜呢。他一股脑儿地调动了巴地、蜀地、广汉的壮丁,好几万人啊,跟蚂蚁搬家似的。修了两年路,结果路没修明白,人倒是死伤不少,钱也花了海了去了。蜀地的老百姓和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摇头,说这事儿不地道。 这时候,邛筰那疙瘩的酋长们听说南边那帮夷人跟汉朝混得挺热乎,赏赐多得跟下雨似的,心里那个痒痒啊,都想当汉朝的小弟,求着派官来管他们,跟南夷一个样儿。 天子就问了相如:“相如啊,你说这事儿咋整?”相如一捋胡子,说:“邛啊、筰啊、厓啊、駹啊,这些地方离蜀地近,路也好修。秦朝那时候还想把它们变成郡县呢,后来汉朝一来,这事儿就黄了。现在要是再修通,设几个郡县,那可比南夷那块儿强多了。” 天子一听,嘿,有道理!立马封相如为中郎将,带着大旗就去上任了。还有仨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坐着四匹马拉的大车,带着蜀地的礼物,一路贿赂西夷去了。 到了蜀地,那场面,太守以下的全出来迎接了,县令还背着弓箭在前面开路,蜀地人觉得这事儿倍儿有面子。卓王孙啊、临邛那些大佬,都争着抢着给相如送牛送酒,套近乎呢。卓王孙还感慨呢,说自家闺女嫁给司马长卿嫁晚了,直接给闺女分了一大笔财产,跟儿子一个样儿。 司马长卿这家伙也是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西夷给搞定了。邛、筰、厓、駹、斯榆这些地方的酋长,一个个都上赶着要求当内臣。边疆的关卡也撤了,地盘儿更大了,西边一直到沬水、若水,南边到牂柯都成了边界,还通了零关道,架了桥过孙水,直接通到邛都了。 相如回来跟天子一汇报,天子高兴得跟啥似的,直夸相如能干。 相如那阵子出使,蜀地老头老太太们都说啊,跟西南那疙瘩的蛮子打交道没啥用,连大官们也这么想。相如想劝劝,可活儿都干一半了,不敢吱声,就写本书,借蜀地父老乡亲的名头,自个儿跟自个儿辩论,想暗示皇上,再顺便说说出使的任务,让老百姓知道皇上的心思。书里写的是: “汉朝立国七十八年,六代皇帝那德行,杠杠的!威武霸气,恩泽广布,老百姓滋润得跟泡温泉似的,名声都传到外国去了。皇上就派使者往西边跑,顺着水儿往前冲,风吹哪儿哪儿倒。从朝厓到駹地,定筰、收邛,一路打下来,又跑到斯榆、苞满那旮旯,满载而归,准备回长安跟皇上汇报,先到咱蜀都歇歇脚。” 二十七位老少爷们儿,穿得溜光水滑的,跟开会似的聚一块儿。相如说完正事,又加了一句: “听说皇上对蛮子那套,就是得拉着点,别断了联系就行。现在这仨郡的兄弟,为了通到夜郎那旮旯,三年了,活儿还没干完,兵也累了,老百姓也供不上了。又要加上西夷那边,老百姓怕是要累趴下了,完不成任务,这可是使者我的罪过啊,我这心里头啊,跟猫抓似的。” “邛啊、筰啊、西僰啊,跟咱中原混了多少年了,数都数不清。咱不能用德行感化他们,也不能用武力征服他们,这不是扯呢嘛!现在把老百姓送去给蛮子当邻居,这不是拿咱的宝贝去换破烂嘛!我这人土,不懂这些大道理。” 使者一听,乐了:“你们这是咋说的呢?要都按你们说的,那蜀地人就不换衣服,巴地人就不改习俗了?我这耳朵可不爱听这些。但这事儿大了去了,不是咱随便聊聊就能整明白的。我急着赶路,细节就不多说了,给大伙儿简单说说我的看法。” “这世道啊,非得有非常之人,才能干出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才能成就非常之功。非常嘛,就是跟平常不一样。所以说,干大事儿之前,老百姓都害怕;等事儿成了,天下就太平了。” “想当年洪水滔天,老百姓颠沛流离,夏禹王心疼啊,就堵洪水、开江河,把水引到东海去,这才换来天下安宁。那时候夏禹王多辛苦啊,心操碎了,手磨出茧子,汗毛都磨没了。所以他的功劳啊,流传千古,名声响当当的。” “再说这贤明的君主啊,可不是光会抠抠搜搜、守着老规矩不放的人。他们得有大志向、大智慧,开创新局面,给后世留下好榜样。所以他们得兼容并蓄、胸怀天下。诗经上都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意思就是,天底下哪旮旯的事儿,皇上都得管。现在咱中原的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可那些偏远地方的蛮子呢?还过着野人生活呢。他们在外头捣乱,在内还欺负咱边境的老百姓。君臣不分、尊卑不辨,老少爷们儿受委屈,小孩还得当奴隶。他们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就盼着咱中原的皇上能救救他们。你说,皇上能不管吗?” “所以啊,咱北边出兵打匈奴,南边派使者去警告南越。四面八方的都感受到了皇上的恩德,那些小国的国君啊,跟赶集似的来朝拜。皇上就趁着这机会,修路搭桥、开疆拓土,传播道德仁义。咱得广施恩泽、远交近抚,让那些偏远闭塞的地方也能见见光、沾沾皇恩。这样一来,天下不就太平了嘛!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继承周朝的伟业、彰显皇上的圣德,这可是头等大事啊!老百姓虽然辛苦点儿,但这也是为了大局嘛!” “还有啊,干大事儿哪有不辛苦的?可咱皇上这是受命于天啊!等事儿办成了,咱就上山封禅、祭天祭地、奏乐唱颂歌。那时候啊,看的人还没看见手指头指哪儿呢,听的人还没听见音儿呢,咱们就已经在九天之上飘了!就像小鸟儿在蓝天上飞啊飞的,而地上的人还在树林里找呢。这感觉啊,真是既悲壮又带劲儿!” 这些个大夫们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似的,手里拿着的宝贝都忘了咋使了,往前走的劲儿也没了,都唉声叹气地说:“哎呀,这汉朝的德行,真是杠杠的,咱们小老百姓就盼着听这个呢!虽说大伙儿都有点懒散,但我第一个站出来,带个头儿!”可这帮人啊,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东游西逛,就是不肯真干,净找理由往后拖。 后来,有人上书告司马相如那小子出使的时候收钱了,结果官职没了。但一年多以后,皇上又把他召回来当官了。 相如这小子,说话不利索,但写书是一绝。他还有糖尿病,不过娶了卓家那姑娘,家里那是真有钱。可他在官场上啊,从来不掺和那些国家大事,总说自己有病,躲在家里享清福,官儿大了他还不稀罕呢。有一次皇上带他去长杨打猎,皇上自个儿就爱追着熊啊猪啊满山跑。相如一看,心说这可不行,赶紧写了封信劝皇上。信里这么说的: “皇上啊,您听我说,这人和动物都有各自的特长,比如说乌获力气大,庆忌跑得快,孟贲、夏育那是真勇敢。我觉得,这动物也一样,各有各的能耐。您现在好这口儿,上山下水地追猛兽,万一哪天遇上个特猛的,把您给惊着了,那车都来不及掉头跑,人更别提使啥招了。就算您身边有乌获、逢蒙那样的高手,到时候也白搭,跟枯树烂木头似的,啥用没有。这不是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嘛,跟胡人、越人、羌人、夷人围着你似的,多危险啊!虽说现在看起来没事儿,但这不是皇上您该干的活儿啊。 再说了,就算是在大路上走,还得先清道呢,您这直接就往草丛子里钻,坟头子上跑,前面是好玩儿,可心里头得有点数啊,不然祸事儿来了,哭都来不及!您这轻车熟路的,不在乎自个儿的安危,就图个刺激,我这心里头是真替您不值当啊。 聪明的人啊,都是事儿还没影儿呢,就看出苗头了;智慧的人啊,都是祸还没现形呢,就躲开了。这祸事啊,都爱藏在不起眼的地儿,一不留神就蹦出来了。老话儿说得好,‘家有千金,坐不垂堂’,小道理里藏着大智慧呢。皇上啊,您可得留神啊!皇上听了,还挺高兴。 回来路过宜春宫的时候,相如还写了篇赋,专门哀悼二世皇帝那败家子儿。赋里头说的是: ‘咱爬上那高高的山坡,一眼瞅见那巍峨的宫殿。站在曲江边上,往南一望,那山峦起伏,跟波浪似的。深山老林里头啊,谷深洞大的,水哗啦哗啦地流,流到那平地上,一眼望不到边儿。四周的树啊,密密麻麻的,跟林子似的。咱往东跑,跨过土山,往北蹚水过石滩。这一路啊,咱还顺道儿去看看二世皇帝那倒霉蛋儿。他自个儿不检点,国家没了,自个儿也栽了。听信谗言,不醒悟,祖宗的基业都让他给败光了。唉,可怜啊!这德行不好的人啊,死了都没人管,坟头都长草了,魂儿都没地儿去,饿着肚子漂游呢。这日子啊,越过越没边儿,越久越远,越觉得凄凉。这精神啊,就跟飞上天似的,一去不回了。唉,可叹啊!’” 相如那小子,给皇上整个孝文园令当当。皇上呢,就爱听那子虚乌有的事儿,相如一看皇上好这口儿,还迷上了神仙道儿,就说了:“上林苑那点事儿,不够劲儿啊,还有更炫的呢!我之前给大人写了篇赋,还没整完呢,今儿个我就给您从头到尾地来一遍。” 相如琢磨着,那些个神仙传里说的,都住在山沟沟里头,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这可不是皇上您想要的富贵神仙样儿啊!于是,他就接着整那篇《大人赋》。词儿是这么写的: 世上有位大人物啊,住在中原那块宝地。房子大得没边儿,待哪儿都觉得憋屈。瞧不上这凡尘俗世的窄巴,一抬腿儿就上天溜达去了。挂着红布条儿,骑着彩虹云,飘啊飘的。竖起那长杆儿,挂满彩灯儿,亮瞎眼的那种。 还用那旬星当穗子,拖着彗星当尾巴,走路都带风,手指头一勾,桥儿都跟着晃悠。扯过闪电当旗子,弯下彩虹当绸带,红得让人晕乎,风一吹,云都跟着跑。骑着应龙拉的车,跟蛇一样扭啊扭的,旁边还跟着赤龙青龙,也是扭得跟麻花似的。 这大人啊,低头抬头都是傲气,身子弯着、直着,跟山路十八弯似的,还特精神,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洒脱,旁若无人的。蹦跶起来,跟踩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儿。 一到打雷下雨,电闪雷鸣的时候,嘿,您猜怎么着?跟开了特效似的,雾散了,云没了,整个世界都清亮了! “哎呀妈呀,这邪乎劲儿,直接从少阳蹦跶到太阴了,跟那真神儿似的,咱俩还整了个心灵感应呢。咱俩这身法儿,左拐右绕的,跟那飞泉似的,嗖一下就奔正东了。我合计着,把天上地下那帮神仙都召集起来,在瑶光那疙瘩开个大会。让五帝打头阵,结果太一那老小子非得去陵阳溜达,咱也没辙。左边是玄冥,右边是含雷,前边陆离得跟啥似的,后边还潏湟一片。我使唤伯侨和羡门这俩大佬,还让岐伯去跑腿找尚方宝剑。祝融一看,惊了,赶紧给咱开路,清完雾霾再出发。我这车啊,万辆起步,云盖儿跟花儿似的,彩旗飘飘。句芒大哥,你前头带路,咱去南边耍耍去!” “咱这一路啊,先去了崇山找唐尧,又去九疑山晃悠虞舜。这地界儿,乱得跟啥似的,跟迷宫似的跑。一群神仙跟赶集似的,乱糟糟的。钻树林子,过草丛,跟进了迷宫似的。一到雷室那地儿,砰砰的,跟打雷似的;出了鬼谷,又是怪石嶙峋的。咱这眼睛啊,都看花了,八纮四荒的,哪儿都瞅了瞅。过九江,跨五河,那火红火红的,还过了弱水,沙漠里头也溜达了一圈。水啊,那是泛滥成灾,咱还让灵娲奏瑟,冯夷跳舞助兴。要是一会儿天儿变浑了,我就找屏翳、风伯、雨师,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往西边一看,昆仑山那旮旯,云雾缭绕的,直奔三危山去了。推开那大门,进了帝宫,还顺道捎了个玉女回家。风一吹,阆风山的云彩都跟着飘,那乌鸦也飞得老高了。绕着阴山飞了一圈又一圈,我这才瞅见西王母,白头发飘飘的,跟个老神仙似的。她那山洞里,还有三足乌当跑腿儿的,真是享福啊。要我说,这样长生不老,活个一万年都不带腻的!” “咱打道回府,不走寻常路,去幽都搓一顿。吸口仙气儿,吃口朝霞,再嚼嚼灵芝仙草,琼华玉露的,美得很。身子一轻,嗖一下就飞老高了,跟大雁似的往天上窜。穿过闪电,淋着大雨,那叫一个痛快。在游道上狂奔,跟追雾似的,一眨眼就没影了。到了地界儿窄的地方,咱就舒展开来,往北边儿跑。玄阙那儿的屯骑都追不上咱,寒门那儿的先头部队也让咱给甩了。往下一看,底下是悬崖峭壁,往上一瞅,天是那么高,啥都看不见,耳朵也嗡嗡的,啥也听不见。咱就这么飘着,跟没朋友似的,自个儿乐呵。” 相如那小子奏完那篇夸天子的歌儿,皇上老高兴了,跟飘了似的,跟在天地间溜达似的。 后来相如病了,在家歇着,住茂陵那块儿。皇上说:“司马相如病得不轻啊,得派人去把他写的书都拿来,不然以后没了!”就派所忠去了,结果相如都走了,家里一本书没剩。问他媳妇,媳妇说:“长卿他啊,压根儿就没留啥书。写点啥,人就拿走了,家里空空的。他快不行那会儿,就整了一卷书,说有使者来要书就给他。别的没了。”就留了点儿关于封禅的信儿,给了所忠。所忠一交上去,皇上挺纳闷。 打从老早以前,天老爷造人那会儿起,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到秦朝算一段落。近的学近的,远的听风声。那没影儿的事儿,多了去了,数不过来。能唠唠嗑的,七十二位君主。哪个好人没好报?哪个坏人还能混? 轩辕黄帝之前的事儿,太远了,听不着了。就看那五经六艺的,还算有点意思。书上说“皇帝得明,大臣得能”。说起来,皇帝里头唐尧最牛,大臣里头后稷最棒。后稷在唐地起家,公刘在西戎那块儿发迹,文王改革,周朝就兴旺了,后来慢慢就不行了,千把年没动静,这不是虎头蛇尾嘛。但也没啥邪门歪道,就是前人谨慎,后人听话。路好走,恩泽广,规矩明,传承顺。所以,事业从小娃娃起就牛,比夏商都强。看看开头结尾,没啥特别的,但还得上梁父山,登泰山,立大号,显威风。 大汉的德行,跟泉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满哪儿都是,云啊雾啊的,上天入地的。活物都沾光,和和气气的,武的飘,文的游,坏的都给收拾了,暗的都给照亮了。小虫虫子都高兴,回头看看家里头。然后咱们就养点稀罕动物,打点野味,弄点奇花异草,找点宝贝。鬼神都来凑热闹,住咱家馆子里。这玩意儿太怪了,咋变都有招儿。哎呀妈呀,这么多好兆头,还觉得不够呢,都不敢提封禅的事儿。你看那周朝,鱼跳河里,烧了庆祝,没这兆头也敢上泰山,不害臊嘛!这进退之间的道儿,哪儿错了呢? 皇上您那仁慈心,比春天还温暖,谁不听话您就直接上,各路人马都乐意给您上贡,连那旮旯的野人也提着礼儿来。您这德行,跟老祖宗那会儿一样硬气,功劳大得没边儿,好事儿跟下雨似的,一个接一个。咱想上泰山、梁父山整个大场面,给您脸上贴金,老天爷也乐意帮忙,就差您点头了。可您呢,还谦虚上了,说啥也不干。这让咱们大臣多不好意思啊,感觉跟没脸见人似的。 有人说,这天意都明摆着了,好事儿咱得接着。您要是一推再推,那泰山、梁父山不白忙活了吗?它们也跟着咱沾光呢。您看,这些个事儿,都是赶一块儿来的,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嘛。咱得把这些个功绩记下来,让后世也知道,咱皇上不光有七十二个手下,还有七十二般能耐呢! 皇上啊,您得想开点儿,咱得把这事儿给办了,让大伙儿都瞧瞧。然后啊,咱们再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些个好事儿,写得跟那日月星辰似的,闪闪发光,让后世子孙也跟着沾光。咱还得整本儿书,把这事儿记全乎了,以后一提起来,那就是咱家的荣耀啊!\" 皇上听了,立马变了脸儿,乐呵呵地说: \"哈哈,成,我试试!\" 说完,皇上就开始琢磨起来,把大臣们的意见都拢了拢,商量着怎么封禅,怎么写诗歌颂这大好河山,还有那些个吉祥的兆头。 皇上还整了首诗来歌颂: \"咱这天儿,就跟个大锅盖似的,云儿飘啊飘的,跟抹了油似的滑。甘露啊,时雨啊,哗哗地下,这地儿,啥都能长。那庄稼啊,一穗接一穗的,六穗儿都有,咱这收成啊,杠杠的! 不光是下雨那么简单,还滋润着呢。万物都欢欢喜喜的,心里头那个美呀,就跟见了亲爹似的。那名山啊,也是这么回事儿,不光下雨还滋润着万物呢。它们都眼巴巴地盼着皇上您来啊,皇上啊皇上,您咋还不来呢? 那些个野兽啊,也乐呵着呢,在咱皇上的园子里撒欢儿。白的黑的,长得都好看,那气派,跟君子似的。咱以前光听说,现在亲眼见了,真是稀罕物啊!这是老天爷给咱的吉祥兆头啊,跟当年舜帝那会儿一个样儿! 还有那麒麟啊,光溜溜的,在灵台上溜达呢。一到十月份啊,皇上您就去郊外祭祀。您这大驾一到啊,老天爷都高兴呢。这事儿啊,三代以前都没见过! 再看那黄龙啊,金灿灿的,飞得老高了,那是皇上您德行好的象征啊。这事儿啊,书上都有记载呢,说是皇上您受命于天的时候骑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事儿啊,明摆着的,不用多说。咱们就借着这些个吉祥事儿,说说封禅的大事儿。您看看这诗啊,写的就是天人合一的大道理啊。皇上啊皇上您这德行啊真是没谁了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的就怕哪天不兴旺了。所以说啊‘兴盛的时候得想着衰败安稳的时候得防着危险’。您看商汤王、周武王那么牛气冲天的时候也不忘了恭敬谨慎;舜帝那会儿也是经常反省自己生怕有啥遗漏的。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 后来相如死了五年皇上才开始祭后土又过了八年才按规矩先祭中岳然后封泰山在梁父山祭地整得挺严肃的。 相如别的作品像给平陵侯写的信啊跟五公子抬杠啊还有写草木的书啊咱就不提了咱就说说他那些个让大臣们夸的作品。 太史公说了啊:《春秋》能从小事儿里头看出大道理来;《易经》呢则是把深奥的道理说得明明白白的;《大雅》里头讲的都是王公大人的事儿但也能让老百姓沾光;《小雅》呢就是说说小人物的得失但也能扯到国家大事儿上去。所以说啊这些书啊虽然说的东西不一样但道理都是一样的。 相如虽然爱扯些个没用的但说到底还是劝皇上节俭的跟《诗经》里头那些个风啊谏啊的没啥两样儿。杨雄呢觉得相如的赋啊太华丽了劝人向善的地方少得可怜就跟听郑卫之音似的到最后才整点儿高雅的这不白扯嘛?但咱还是得挑他好的地方说说啊。\" 最后总结一句: \"相如这家伙啊虽然有点儿放纵,还偷过卓家的钱但他那学问啊是真没边儿他的才华啊也是杠杠的。子虚啊上林啊那些个作品啊虽然夸张了点儿但也不是瞎扯。他后来为封禅写的文章啊那才是真格的让人看了都得竖大拇指!可惜啊可惜啊他那些个没传下来的作品啊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好啊!\" 第177章 司马相如 ,子虚,乌有 司马相如啊,那是四川成都的地界儿人,小名叫长卿。这小子小时候,还学耍剑,家里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剩子”。 后来长卿学成了,老崇拜战国那个蔺相如了,一合计,自己也改名叫相如了。他靠家里有点钱,混了个小官当,给孝景帝打工,当了个武骑常侍,但这活儿他可不乐意干。 赶上景帝不爱听那些文绉绉的词儿,正好梁孝王来串门,还带着一帮子能说会道的,像邹阳、枚乘这些个山东大汉,还有吴庄忌那些个夫子。相如一看,嘿,对味儿了,立马儿跟老板请假,说身体不舒服,跑到梁孝王那儿玩儿去了。 梁孝王挺大方,让他跟那些个读书人住一块儿。相如跟这帮哥们儿混了好几年,整出了一篇《子虚赋》。 可巧儿,梁孝王一蹬腿儿走了,相如只好打道回府。到家一看,穷得叮当响,连个营生都没有。好在以前跟临邛县的县长王吉关系铁,王吉说:“长卿啊,你这些年东奔西跑的也没混出个样儿,来我这儿。”相如就去了,住在了都亭。 王吉这家伙还挺会来事儿,天天跑去给相如请安。相如开始还见见,后来干脆装病,让手下人打发他走。王吉呢,越挫越勇,更上心了。 临邛县有钱人多的是,卓王孙家光仆人就有八百,程郑家也有好几百。这俩人合计:“县长来了贵客,咱得张罗张罗。”于是就把县长和相如都请来了。 到了中午,县长领着大伙儿去见相如,相如又装病不去。县长急眼了,自己跑去请,相如没法子,只好去了。这一去,好家伙,满座儿的人都给震了。 酒过三巡,县长开始弹琴:“听说长卿兄好这口儿,我献丑了。”相如客气了几句,就弹了两首。这时候,卓王孙家新寡的女儿卓文君,爱听曲儿,相如就故意跟县长套近乎,用琴声勾搭她。 相如到临邛那天,车马排场大得很,跟个大腕儿似的。卓文君偷摸从门缝儿里看,心里头那个美呀,但又不好意思。 散了场,相如派人给文君的丫鬟送礼,表达心意。文君一合计,半夜就跑了,跟相如私奔回成都了。到了家一看,穷得就剩四面墙了。 卓王孙一听,火冒三丈:“这丫头片子,我不要了,一分钱都不给!”有人劝他,他也不听。 文君在家待不住了,说:“长卿啊,咱们回临邛,找我兄弟借点钱也能过日子,何必这么苦自己呢!”相如一听,有道理,俩人就回临邛了。 他们把车马全卖了,开了个酒馆,文君还亲自站柜台。相如呢,穿着短裤衩,跟伙计们一块儿干活儿,在街上刷盘子。卓王孙一听,丢死人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亲戚朋友们都来劝卓王孙:“你有一儿两女,钱多钱少不是事儿。现在文君跟了长卿,长卿虽然穷,但人家有才啊,还是县长的朋友,你咋能这么对他呢!”卓王孙没法子,只好给了文君一百个仆人,一百万钱,还有嫁妆啥的。 文君和相如这才回了成都,买了田买了房,成了有钱人。 过了些日子,四川有个叫杨得意的,给皇上养狗,混成了近臣。皇上读了《子虚赋》,大赞:“我咋就没跟这哥们儿生在同一个时代呢!”杨得意说:“陛下,这赋是我们那疙瘩的司马相如写的。”皇上惊了,立马召见相如。 相如说:“是我写的。但那都是诸侯的事儿,不够大气。我给陛下写个天子游猎的赋,咋样?”皇上点头,让尚书给笔给纸。 相如就开始编了:“子虚”就是瞎扯,“乌有先生”就是压根儿没有的事儿,“无是公”就是谁也不是,就这么三个人,我借他们的嘴,说说天子诸侯的园子。最后呢,还得回归到节俭上,给皇上提个醒儿。 赋写好了,皇上一读,乐坏了。赋里头是这么写的: “楚国派子虚去齐国办事儿,齐王把全国的好手好马都拉出来,跟子虚出去打猎。打完猎,子虚就跟乌有先生吹牛,无是公也在旁边听着。坐定了,乌有先生问:‘今儿个打猎高兴不?’子虚说:‘高兴!’‘打着啥好东西没?’‘没多少。’‘那高兴啥?’‘我高兴齐王想用大军马来显摆,我就用云梦泽的事儿给他怼回去了。’‘说来听听?’” 子虚说:“那必须的!咱王爷,千乘马车一摆,万骑精兵一挑,海边儿上那狩猎场,嘿,壮观!士兵站得跟林子似的,网子挂得满山都是,兔子小鹿乱窜,麋鹿麒麟脚下跪。海边儿盐滩上,那新鲜劲儿,割一块肉都能把车轮子给染红了。箭无虚发,收获满满,王爷自个儿美得不行,转头问我:‘你们楚国,有没有这么敞亮的地儿,能让咱这么乐呵?’” 我下车,一拱手:“王爷,我这楚国来的土鳖,给您当差十多年了,也就跟着在后花园溜达溜达,见过点儿世面,但外面的大天大地,我哪敢说全懂啊!” 齐王一笑:“甭管那么多,你就把你听说的,见着的,给咱说道说道。” “好嘞!我听说楚国七大泽,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剩下的都是传说。我见的那个,小打小闹的,叫云梦。这云梦啊,大得跟啥似的,九百里见方,里头还有山呢!那山,弯弯曲曲,高高低低,跟迷宫似的,太阳月亮都得绕着走。山上有水有池,连着大江大河,那叫一个滋润。” “土啊,五彩斑斓的,跟调色盘似的,金银珠宝,应有尽有,闪得跟龙鳞一样。石头嘛,红的绿的,宝石美玉,硬得能当武器使。” “东边儿,花草园子,啥花都有,香得能熏人。南边儿,大平原,大湖泊,一眼望不到边儿,大江围着,巫山挡着,美得很。” “高地上,长的是好吃的果子,低洼处,水草丰茂,莲藕啥的,多得是。西边儿,泉水清得跟啥似的,里头还有大鱼大虾,藏着大石头,铺着白沙子。” “水里有神龟、蛟龙、鳄鱼,还有那些个宝贝壳儿。北边儿,林子密得跟啥似的,大树参天,香料果子,应有尽有,还有那些个猛兽,听着都让人肝颤。”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云梦里头啥都有,简直就是个大杂烩,说出来都怕您不信!” \"于是乎,楚王整了整心思,找了几个跟专诸似的大汉,去跟那野兽硬碰硬。楚王自己呢,坐着驯得服服帖帖的四匹马拉的车,车上雕着玉,鱼须做的桨儿摇啊摇,明晃晃的珠子串成的旗子飘啊飘,手里握着干将造的大戟,左边挂着乌鸦叫唤似的硬弓,右边揣着夏天都能射穿的利箭。阳子坐在旁边陪聊,纤阿当司机,油门还没咋踩呢,就已经追上了那狡猾的野兽。噌噌噌,过了邛邛,又跨过了距虚,野马见了都得靠边站,騊駼(tuo,一种骏马)都得老实点。楚王借着风势,嗖嗖地射那跑来跑去的马驹子。嗖的一下,跟打雷似的,快得跟流星似的,箭箭不落空,一射一个准儿,直接给野兽来个透心凉,从眼睛穿到胳肢窝,心肝脾肺肾都断了联系。那野兽倒得跟下雨似的,草都给压趴下了。这时候,楚王慢悠悠地停了车,四处溜达,瞅瞅那阴沉沉的林子,看看那些大汉的火气冲天,再看看野兽吓得直哆嗦,这场面,啧啧,啥稀奇古怪的都有啊!\" \"再瞧瞧那郑国的曼姬姑娘,打扮得那叫一个仙儿!穿着锡箔纸似的衣裳,提着绉纱白布裙,小包包上挂着细罗绸,走起路来跟带着雾似的。衣裳褶子叠得跟山似的,弯弯曲曲跟溪水沟似的。衣裳飘飘的,袖子长长的,一甩一甩的,跟飞似的。她走起来啊,慢悠悠的,跟跳舞似的,吸溜吸溜地闻着花香,脚底下踩着兰花蕙草,手都能碰到车上的羽毛盖子了。翡翠珠子、玉穗子,在她身上挂得满满的,跟圣诞树似的。她那么一晃悠,哎呀妈呀,跟真神仙下凡似的,让人瞅着都迷糊!\" “''于是大伙儿一块儿跑到那花园子里头,跟猴子似的蹦跶上那金闪闪的堤坝,逮翡翠鸟,射鸳鸯,小箭嗖嗖飞,细线嗖嗖放,打天鹅,套大雁,俩野鸭子一块儿掉,黑鹤也来凑热闹。玩累了再往那清水池子里一泡,小船儿漂着,桨儿摇着,绿帘子挂着,羽毛伞撑着,还整点海龟壳网子捞紫贝壳。金鼓敲得咚咚响,笛子吹得呜呜叫,船夫们唱起歌来,那嗓子跟打雷似的,水里的虫子都吓飞了,浪花儿跟开了锅似的,泉眼儿直冒泡,水花儿四溅,石头撞得当当响,就跟放鞭炮似的,声音传出好几里地去。'' ''要说打猎啊,咱们得敲起那神鼓,点上火把,车子排成行,马儿排成队,浩浩荡荡,跟过年似的。这时候楚王就上了那阳云台,悠哉游哉的,自个儿个儿在那儿淡定着呢,先整点芍药花酒喝喝。哪像大王您啊,整天坐车里跑啊跑的,跟玩轮子似的,自个儿还觉得挺乐呵。我偷偷这么一看,嘿,齐国那帮子人,估计够呛能比得上咱们。''这时候,大王就愣了,半天没吭声,不知道咋接我这话了。” 乌有先生笑言: \"哎呀妈呀,你这是说的啥话嘛!你大老远地跑咱齐国来,咱王可是把家里能动的都拉出来了,车马炮全齐,就为了出去打个猎,想跟大伙儿一块使劲儿,乐呵乐呵,咋就成了吹牛了呢?你问咱楚国那旮旯有没有啥好玩的,那是想听听咱大国的风采,还有我这老学究的瞎侃呢。 \"你现在倒好,不提楚王那仁义厚道的,光说云梦泽咋咋好,好像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显摆得跟啥似的,我瞅着都替你臊得慌。你要真那么说,那可是给楚国抹黑啊。说有,那是揭国君的短;说没有,又败坏了你的信誉。两边不落好,还伤和气,你这事儿办得,简直是给齐国减分,给楚国添堵啊! \"再说咱齐国,东边靠着大海,南边挨着琅琊山,看看那成山头的美景,射射箭在芝罘岛上,渤海黄海随便漂,孟诸泽里游个泳,跟肃慎国当邻居,汤谷就在右边儿界着。秋天在青丘打打野,海边儿溜达溜达,心里头装着的那片地儿,比云梦泽大七八倍都不止,咱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还有那奇山异水,珍禽异兽,五花八门,啥都有,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大禹来了都起不出名儿,契来了也算不过来数儿。可咱身为诸侯,哪敢天天念叨玩得多开心,园子有多大啊。你这一来,王都不好意思见你了,直接找借口躲了,你说你这不是白跑一趟嘛!\" “无是公一听这话,噗嗤一下乐了,说:‘哎呀妈呀,楚国那是玩砸了,但齐国你也没捞着啥好处啊。你说让诸侯们交点贡品,那可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得定期汇报工作!划地界儿,也不是光为了防着别人,更是为了别让大伙儿乱窜,乱了套。现在齐国你自个儿在东边当老大,还偷偷跟肃慎那疙瘩搞小动作,越过自家地界儿,还跑海上种地去了,这事儿,从理儿上讲,它就不对劲儿。 “再瞅瞅你俩这辩论,也不琢磨琢磨怎么摆正君臣关系,怎么规范诸侯礼仪,净整些打猎啊、园子啊的事儿,比谁的园子大,谁的排场奢侈,跟比赛谁更败家似的。这哪是扬名立万啊,纯粹是自个儿往自己脸上抹黑,贬低自个儿呢! “再说了,齐国楚国这点儿破事儿,有啥可唠的!你瞅瞅那大场面,见过没?听说过皇上的上林苑不?那才叫一个壮观,你俩这点儿事儿,跟那儿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啊!” 再说那“左边儿是苍梧山,右边儿瞅着西极边儿,南边儿淌着丹水儿,北边儿紫渊绕一圈儿。 这地界儿,霸河浐水开头结尾,泾河渭水进出忙活着。酆鄗俩地儿,水跟开了锅似的,弯弯曲曲绕啊绕,里头儿事儿多着呢。 你说这八条大河,分流分得那叫一个欢实,各走各的道儿,互不搭理。东西南北,嗖嗖地来回跑,穿过那花椒山的小门儿,溜达在洲淤的河滩儿上,还路过桂林那旮旯,再瞅瞅那茫茫的大野地。 水浑得跟啥似的,顺着地势往下冲,到了陕口儿那窄地儿,哐当一下撞上大石头,堆儿堆儿的小礁石也遭了殃,水花四溅,跟暴怒的狮子似的,汹涌澎湃,咕嘟咕嘟冒泡儿,那声音,跟打雷似的。 水波儿翻腾着,跟跳舞似的,一会儿横流,一会儿逆流,转着圈儿地闹腾,溅起的水花儿跟冰碴子似的凉。那气势,就跟喝高了似的,云彩都跟着打晃儿。 水越过波儿,奔向湿地,嗖嗖地往下冲,跟玩滑梯似的。碰到石头堆儿,堵得慌,还得绕道儿走,最后哗啦啦地冲进沟里头,跟玩儿命似的。 水声儿,一开始还砰砰地响,后来慢慢就没了声儿,好像是找地儿歇着去了。这一歇啊,就成了大湖,悠悠哉哉地晃荡着。 再看那湖里,蛟龙啊,赤螭啊,还有那些个叫不上名儿的水怪,都躲深岩里头藏着。鱼啊鳖啊的,叫唤得那叫一个欢,跟开大会似的。 月亮一出来,珠子似的光,满江都是,跟撒了金子似的。还有那些个石头啊,玉啊的,闪闪发亮,跟开了彩灯似的。 鸿鹄啊,鹔鸨啊,还有那些个小鸟儿,一群一群地在上面漂着,跟开派对似的。水呢,泛滥得跟没边儿似的,随风飘荡,跟跳舞似的。 草啊,渚啊的,都被水淹了半截儿,那些个水鸟啊,就在里头啄食儿,跟吃自助餐似的,菱角啊,藕啊的,吃个不停。” 于是乎,那山啊,老高老高了,跟个巨人似的,直插云霄。林子深不见底,大树粗得能当桥走。石头山,尖儿朝天,九峰耸立,嶻嶭连绵,南山那旮旯,巍峨得跟啥似的。山沟沟、河汊子,曲里拐弯的,跟迷宫似的。岛子一个接一个,跟糖葫芦似的串着。山丘啊,高高低低,跟海浪似的。这地界儿,藏龙卧虎的,走两步都得小心别绊着。 一到春天,嘿,那花儿草儿的,绿得跟翡翠似的,江离、蘼芜、流夷,啥都有,跟开杂货铺似的。还有那车衡兰、射干、紫姜、蘘荷,名字听着就洋气,长得也水灵。黄砾石、青薠草,满地都是,跟铺了层毯子似的。这景色啊,美得能跑马,风一吹,香飘十里,跟喷了香水似的,让人闻着就舒坦。 咱再往四周瞅瞅,哎呀妈呀,这眼都看花了,跟进了迷宫似的,找不着北了。太阳从东边池塘升起来,西边池塘又落下去了。南边那旮旯,冬天跟春天似的,水还咕嘟咕嘟冒泡呢。野兽们也不怕冷,牦牛啊、麈麋啊,满山跑。还有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红脑袋圆脑门的,穷奇、大象、犀牛,啥都有。 北边呢,夏天冷得跟冬天似的,地都能冻裂了。人还得踩着冰过河。野兽们更牛了,麒麟啊、騊駼啊,角上还带着水珠子呢。还有蛩蛩、驒騱、駃騠、驴骡,这些个名字听着就稀罕,长得也带劲儿。 \"这宫殿园子多得,漫山遍野,跟爬山越岭似的。走廊高得能上天,座位多得拐来拐去,屋顶上那瓦片亮得跟镜子似的,路也宽得能跑马车,走起来跟逛大街似的,走累了还能中途歇脚。那房子建得,跟搭积木似的,一层又一层,山洞里藏着闺房,低头看不着底儿,抬头能摸着天。星星在屋里头乱窜,彩虹都拖到廊柱上了。东边厢房里青龙盘着,西边清殿里大象车慢悠悠,神仙们在观景台开趴体,南边廊下全是神仙朋友聚会。清室里醴泉咕嘟咕嘟冒,院子里小河哗哗流。大石头堆得跟山似的,崖壁陡峭得能吓死人,花草树木刻得跟真的一样,宝石珊瑚长得跟树林似的,美玉遍地,色彩斑斓,跟个大杂烩似的。还有那些宝贝石头,和氏璧就是从这疙瘩出来的。\" \"再说说这园子里的果子,夏天那卢橘、黄甘、橙子、楱子,还有枇杷、柿子、李子、桃子、枣子、杨梅、樱桃、葡萄,还有那些叫不上名的果子,全堆后宫和北园里了。山丘高耸,平原辽阔,绿叶飘飘,紫茎挺拔,红花朵朵,美得跟画似的,照亮了整个大地。沙棠、栎树、槠树,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的树,名字绕口得跟念经似的。树大得能抱好几圈,枝条直溜溜,叶子茂盛得跟帽子似的。树多得跟林子似的,挤在一起,弯弯曲曲,高低错落,看着就眼晕。风一吹,花瓣满天飞,跟下雪似的,那声音,跟乐器合奏似的,响亮得很。这园子啊,绕来绕去,跟迷宫似的,走到哪算哪,没完没了。 “哎呀妈呀,那黑猴子白母猴,还有猴儿崽子满天飞,蚂蚱蛐蛐小虫虫,乱糟糟的全在那树杈子、树梢上头瞎蹦跶,吱哇乱叫,跟唱二人转似的。它们蹦高儿、窜稀的,那叫一个热闹,跟开联欢会似的。” “这地界儿,成百上千的这样的地儿,小动物们串门子、住店儿,吃喝拉撒都不带挪窝的,后宫那些事儿也不带变的,大臣小官儿一应俱全,跟真事儿似的。” “一到秋冬换季,皇上就领着一帮子人去打猎。骑的是雕花儿的大象,拉的是六匹玉马,彩旗飘飘跟彩虹似的,前头还有皮篷车,后头跟着溜达的。孙叔牵马,卫公坐副驾,一大帮子人横冲直撞,从四面八方窜出来。鼓声震天,猎人嗷嗷叫,江河变围栏,泰山当盾牌,车马跟打雷似的,天昏地暗,人跟动物满场子乱跑,跟赶大集似的。” “逮老虎豹子,打豺狼,抱熊瞎子,踹野羊,穿雉鸡毛,套白虎皮,披个花袄子,骑个野马,那叫一个威风。爬高山,过石头滩,跟飞似的。推飞廉(风神),逗獬豸(神兽),抓蛤蟆,捅猛犸象,套汗血宝马,射野猪。箭箭中靶心,一箭穿心;弓不虚发,应声倒地。皇上溜达够了,就看手下人咋忙活,看将军们咋耍帅。然后嗖的一下子,跑得没影了,追兔子,赶鹿,跟闪电似的,那光景儿,追怪兽,出宇宙,拉满弓,箭如雨下,射老鹰,打飞鸟,挑肥拣瘦,箭无虚发,一箭一个准儿,那场面,绝了!” “接着又往上飞,乘风破浪,跟神仙似的,跟仙鹤、野鸡、孔雀、凤凰、鸳鸯啥的乱窜,跟开动物园似的。” “玩够了,路也走尽了,掉头回家。晃悠晃悠地往回走,路过好多地儿,最后回到老家。一路上,踢石头,爬山头,过鹊桥,看露水,下棠梨树,歇脚宜春,西边奔宣曲,河边洗牛车,上龙台,过小树林,瞅瞅大伙儿忙活咋样,比比谁猎物多。路上车压过的,马踩过的,人踩过的,累趴下的,吓死的,没挨刀子的,多了去了,满地都是,跟填了山沟子似的。” 这游戏玩得,咱都懈怠了,直接上天台摆酒局,音乐整得跟开演唱会似的,震天响!那大钟,千石重,一撞,地动山摇;那柱子,万石沉,立得稳稳当当。绿旗飘飘,跟翡翠花儿似的,大鼓咚咚,比鳄鱼皮还响。跳起陶唐氏的舞,唱起葛天氏的歌,千人合唱,万人应和,山都晃悠了,河都起浪了。巴俞、宋蔡、淮南的兄弟们,文成那小子还颠儿颠儿地唱,一个接一个的,金鼓声此起彼伏,跟放鞭炮似的,震心又辣耳朵。荆吴郑卫的调调,韶濩武象的雅乐,还有那软绵绵的情歌,鄢郢那地界儿,热闹得跟赶集似的。还有那些小丑、矮子,狄鞮的歌手,全是为了逗咱们开心,前边儿花里胡哨,后边儿美女如云,美得冒泡儿!\" \"再说说青琴、宓妃她们,那叫一个超凡脱俗,长得俊俏,打扮得跟仙女似的,身段儿那叫一个柔美,眼神儿勾人,一笑起来,牙白得跟雪似的,闪着光。眉毛弯弯的,跟月牙儿似的,瞅人一眼,魂儿都得飞走。这简直就是色艺双绝,看得人心花怒放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上这会儿眼神儿都散了,跟丢了魂儿似的,念叨着:''哎呀,这也太奢侈了!我这纯属是闲着没事儿找乐子呢!'' 皇上心里合计着:''这日子不能这么过啊,得给后世子孙做个好榜样,不能让他们学咱这么败家。'' 于是乎,皇上立马收摊儿,不喝了也不猎了,跟手下人说:''咱得把地都开垦出来,种上庄稼,让老百姓都有饭吃。那破墙烂沟的,都修修,让山里水边的人也能过得舒坦。池塘湖泊别拦着,让大家随便用。宫里的宫殿啥的,也别那么讲究了,实用就行。开仓放粮,救济穷苦人,照顾鳏寡孤独。咱得讲德行,少刑罚,改规矩,换衣裳颜色,连历法都得改,跟大伙儿一块儿重新开始!''\" 于是,挑个黄道吉日,咱得整点正经的,穿上那朝服,坐着大马车,挂着彩旗子,叮咣五四地响着玉铃铛,溜达在六艺那大园子里,奔着仁义的大道儿跑,瞅瞅春秋那会儿的林子,射个狸猫头,打个驺虞鹿,再放个风筝逮天鹅,手里还拎着干戚剑,车轱辘上画着云彩鸳鸯,唱着高雅的曲子,悲叹着伐檀的辛苦,乐呵乐呵地胥哥胥哥地叫唤,咱在礼的花园里修修边幅,书的田地里飞一飞,讲讲易经的道道,放放神兽,上上明堂,坐坐清静的庙,让大臣们随便唠,说说国家那点事儿,四海之内,谁不受益啊?那时候,天下人都乐呵了,跟着风走,顺着水流,都讲究起道儿来,改邪归正了,刑法都搁那儿不用,德行比三皇还牛,功劳赛过五帝。这打猎啊,真是乐呵事儿!” “可要说那整天在外头晒着跑,累心费神的,车马都跑趴窝了,士兵们也精疲力尽了,府库银子哗哗流,结果呢,没积下啥好德行,就图自个儿乐呵,不管老百姓死活,国家大事扔一边,光惦记着抓几只野鸡兔子,这仁义之人能干那事儿?瞧瞧齐楚那俩地儿,哎呀妈呀,太让人揪心了!地儿本来就不大,还整了九百来亩的园子,草啊树啊都不让人好好种,老百姓吃啥喝啥?小国诸侯啊,非得整那些大国君主才有的奢侈排场,我这心里头,真替老百姓捏把汗!” 说完这些,那俩人脸色唰地就变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蹭地一下站起来,往外挪挪凳子说:“哎呀,咱这乡下人不懂事,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您的话咱都记心里了。” 那司马相如写了篇赋,皇上老儿一看,嘿,直接给封了个官儿当。可有个叫‘无是公’的家伙,他非得说皇上那上林苑老大了,啥山啊水啊宝贝啊多得数不清。又说子虚这家伙吹得跟真事儿似的,说楚国的云梦泽东西多得能闪瞎眼,奢华得没边儿了,还不合咱道理。皇上一听,得嘞,咱就挑重点说,回归正道聊聊。 相如哥当官儿几年,赶上唐蒙那小子要去夜郎西边跟僰人套近乎,一下子从巴蜀拉了一千多人,还整得各郡又是运粮又是调人的,加起来万把人,跟打仗似的,还把人家头头给办了,巴蜀的老百姓吓得跟啥似的。皇上知道了,赶紧派相如哥去训唐蒙,还顺道跟巴蜀的老百姓说,这都不是我的意思哈。 “檄文来了,给巴蜀的太守们听着: 那些个蛮子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咱们也没咋搭理他们,结果他们老来撩骚边境,累得咱们这些当官的够呛。皇上登基后,那可是要安抚天下,让咱中原大地安稳的。接着就派兵往北打匈奴,单于吓得跟啥似的,直接投降求和了。西边康居那旮旯,还派人来朝拜,磕头磕得跟捣蒜似的。然后又往东收拾闽越那帮子。南边番禺那太子,也乖乖来朝见。南边的头头,西边的僰人老大,都乖乖上贡,不敢偷懒,一个个伸着脖子踮着脚,就等着归顺咱们呢,想当咱的小弟。可路远山高水深的,他们自个儿来不了。皇上说了,不听话的已经收拾了,听话的还没赏呢,所以就派中郎将去请请,再让巴蜀的兄弟姐妹们出点力,五百人五百人的,送点礼物啥的,保护使者去,可不是去打仗的。结果现在听说你们整得跟真要打仗似的,把孩子们吓得够呛,老人们也忧心忡忡的,还自个儿做主运粮啥的,这都不是皇上想看到的。还有啊,那些该去的人,有的还跑了,有的还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这也不是当臣子该干的事儿啊!” 哎,咱那边疆的爷们儿,一听见烽火狼烟起,那都是抄起家伙,箭上弦,马飞奔,汗珠子跟下雨似的,生怕落在后头,挨刀子,吃流弹,那叫一个义无反顾,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甭提回头!心里头那火,跟报仇似的猛。你说他们是乐意送死还是贪生怕死?都不是,跟咱巴蜀的老少爷们儿一样,都是血性汉子,为的是啥?为的是国家有难,咱得挺身而出,尽忠报国嘛! 所以啊,有的人封侯拜相,住豪宅大院,死后还留个美名,土地传给儿孙,一辈子活得忠心耿耿,舒舒服服,名声传得老远,功劳大得跟山一样,抹都抹不掉。你说这贤人君子,为啥能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这! 可你看看现在,有的人去南边办个差事,不是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就是跑了被抓回来砍头,死得憋屈,连个响儿都没留下,还让人笑话,连爹妈的脸都跟着丢光了。这人啊,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但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自个儿,家里大人没教好,小辈儿自个儿也不争气,缺德带冒烟的,社会风气也不咋地。他们挨罚挨杀,那也是活该! 陛下啊,您瞅着这些个不争气的使者和百姓,心里头也是急得慌。所以啊,您派了信使,挨家挨户地跟老百姓说明白,为啥得征兵,还数落他们不忠不义,连死都不值当。还责备那些个族长啊、孝顺子弟啊,说他们没教好。现在正是农忙时候,知道打扰大伙儿不对,但事儿紧急,近的远的都得知道。这告示一到,赶紧往下传,让大伙儿都明白陛下的心意,别给耽误了! 相如回禀天子情况。唐蒙这家伙,愣是把夜郎那块地界给勾搭上了,还打算顺着这路子,往西南夷那边窜呢。他一股脑儿地调动了巴地、蜀地、广汉的壮丁,好几万人啊,跟蚂蚁搬家似的。修了两年路,结果路没修明白,人倒是死伤不少,钱也花了海了去了。蜀地的老百姓和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摇头,说这事儿不地道。 这时候,邛筰那疙瘩的酋长们听说南边那帮夷人跟汉朝混得挺热乎,赏赐多得跟下雨似的,心里那个痒痒啊,都想当汉朝的小弟,求着派官来管他们,跟南夷一个样儿。 天子就问了相如:“相如啊,你说这事儿咋整?”相如一捋胡子,说:“邛啊、筰啊、厓啊、駹啊,这些地方离蜀地近,路也好修。秦朝那时候还想把它们变成郡县呢,后来汉朝一来,这事儿就黄了。现在要是再修通,设几个郡县,那可比南夷那块儿强多了。” 天子一听,嘿,有道理!立马封相如为中郎将,带着大旗就去上任了。还有仨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坐着四匹马拉的大车,带着蜀地的礼物,一路贿赂西夷去了。 到了蜀地,那场面,太守以下的全出来迎接了,县令还背着弓箭在前面开路,蜀地人觉得这事儿倍儿有面子。卓王孙啊、临邛那些大佬,都争着抢着给相如送牛送酒,套近乎呢。卓王孙还感慨呢,说自家闺女嫁给司马长卿嫁晚了,直接给闺女分了一大笔财产,跟儿子一个样儿。 司马长卿这家伙也是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西夷给搞定了。邛、筰、厓、駹、斯榆这些地方的酋长,一个个都上赶着要求当内臣。边疆的关卡也撤了,地盘儿更大了,西边一直到沬水、若水,南边到牂柯都成了边界,还通了零关道,架了桥过孙水,直接通到邛都了。 相如回来跟天子一汇报,天子高兴得跟啥似的,直夸相如能干。 相如那阵子出使,蜀地老头老太太们都说啊,跟西南那疙瘩的蛮子打交道没啥用,连大官们也这么想。相如想劝劝,可活儿都干一半了,不敢吱声,就写本书,借蜀地父老乡亲的名头,自个儿跟自个儿辩论,想暗示皇上,再顺便说说出使的任务,让老百姓知道皇上的心思。书里写的是: “汉朝立国七十八年,六代皇帝那德行,杠杠的!威武霸气,恩泽广布,老百姓滋润得跟泡温泉似的,名声都传到外国去了。皇上就派使者往西边跑,顺着水儿往前冲,风吹哪儿哪儿倒。从朝厓到駹地,定筰、收邛,一路打下来,又跑到斯榆、苞满那旮旯,满载而归,准备回长安跟皇上汇报,先到咱蜀都歇歇脚。” 二十七位老少爷们儿,穿得溜光水滑的,跟开会似的聚一块儿。相如说完正事,又加了一句: “听说皇上对蛮子那套,就是得拉着点,别断了联系就行。现在这仨郡的兄弟,为了通到夜郎那旮旯,三年了,活儿还没干完,兵也累了,老百姓也供不上了。又要加上西夷那边,老百姓怕是要累趴下了,完不成任务,这可是使者我的罪过啊,我这心里头啊,跟猫抓似的。” “邛啊、筰啊、西僰啊,跟咱中原混了多少年了,数都数不清。咱不能用德行感化他们,也不能用武力征服他们,这不是扯呢嘛!现在把老百姓送去给蛮子当邻居,这不是拿咱的宝贝去换破烂嘛!我这人土,不懂这些大道理。” 使者一听,乐了:“你们这是咋说的呢?要都按你们说的,那蜀地人就不换衣服,巴地人就不改习俗了?我这耳朵可不爱听这些。但这事儿大了去了,不是咱随便聊聊就能整明白的。我急着赶路,细节就不多说了,给大伙儿简单说说我的看法。” “这世道啊,非得有非常之人,才能干出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才能成就非常之功。非常嘛,就是跟平常不一样。所以说,干大事儿之前,老百姓都害怕;等事儿成了,天下就太平了。” “想当年洪水滔天,老百姓颠沛流离,夏禹王心疼啊,就堵洪水、开江河,把水引到东海去,这才换来天下安宁。那时候夏禹王多辛苦啊,心操碎了,手磨出茧子,汗毛都磨没了。所以他的功劳啊,流传千古,名声响当当的。” “再说这贤明的君主啊,可不是光会抠抠搜搜、守着老规矩不放的人。他们得有大志向、大智慧,开创新局面,给后世留下好榜样。所以他们得兼容并蓄、胸怀天下。诗经上都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意思就是,天底下哪旮旯的事儿,皇上都得管。现在咱中原的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可那些偏远地方的蛮子呢?还过着野人生活呢。他们在外头捣乱,在内还欺负咱边境的老百姓。君臣不分、尊卑不辨,老少爷们儿受委屈,小孩还得当奴隶。他们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就盼着咱中原的皇上能救救他们。你说,皇上能不管吗?” “所以啊,咱北边出兵打匈奴,南边派使者去警告南越。四面八方的都感受到了皇上的恩德,那些小国的国君啊,跟赶集似的来朝拜。皇上就趁着这机会,修路搭桥、开疆拓土,传播道德仁义。咱得广施恩泽、远交近抚,让那些偏远闭塞的地方也能见见光、沾沾皇恩。这样一来,天下不就太平了嘛!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继承周朝的伟业、彰显皇上的圣德,这可是头等大事啊!老百姓虽然辛苦点儿,但这也是为了大局嘛!” “还有啊,干大事儿哪有不辛苦的?可咱皇上这是受命于天啊!等事儿办成了,咱就上山封禅、祭天祭地、奏乐唱颂歌。那时候啊,看的人还没看见手指头指哪儿呢,听的人还没听见音儿呢,咱们就已经在九天之上飘了!就像小鸟儿在蓝天上飞啊飞的,而地上的人还在树林里找呢。这感觉啊,真是既悲壮又带劲儿!” 这些个大夫们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似的,手里拿着的宝贝都忘了咋使了,往前走的劲儿也没了,都唉声叹气地说:“哎呀,这汉朝的德行,真是杠杠的,咱们小老百姓就盼着听这个呢!虽说大伙儿都有点懒散,但我第一个站出来,带个头儿!”可这帮人啊,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东游西逛,就是不肯真干,净找理由往后拖。 后来,有人上书告司马相如那小子出使的时候收钱了,结果官职没了。但一年多以后,皇上又把他召回来当官了。 相如这小子,说话不利索,但写书是一绝。他还有糖尿病,不过娶了卓家那姑娘,家里那是真有钱。可他在官场上啊,从来不掺和那些国家大事,总说自己有病,躲在家里享清福,官儿大了他还不稀罕呢。有一次皇上带他去长杨打猎,皇上自个儿就爱追着熊啊猪啊满山跑。相如一看,心说这可不行,赶紧写了封信劝皇上。信里这么说的: “皇上啊,您听我说,这人和动物都有各自的特长,比如说乌获力气大,庆忌跑得快,孟贲、夏育那是真勇敢。我觉得,这动物也一样,各有各的能耐。您现在好这口儿,上山下水地追猛兽,万一哪天遇上个特猛的,把您给惊着了,那车都来不及掉头跑,人更别提使啥招了。就算您身边有乌获、逢蒙那样的高手,到时候也白搭,跟枯树烂木头似的,啥用没有。这不是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嘛,跟胡人、越人、羌人、夷人围着你似的,多危险啊!虽说现在看起来没事儿,但这不是皇上您该干的活儿啊。 再说了,就算是在大路上走,还得先清道呢,您这直接就往草丛子里钻,坟头子上跑,前面是好玩儿,可心里头得有点数啊,不然祸事儿来了,哭都来不及!您这轻车熟路的,不在乎自个儿的安危,就图个刺激,我这心里头是真替您不值当啊。 聪明的人啊,都是事儿还没影儿呢,就看出苗头了;智慧的人啊,都是祸还没现形呢,就躲开了。这祸事啊,都爱藏在不起眼的地儿,一不留神就蹦出来了。老话儿说得好,‘家有千金,坐不垂堂’,小道理里藏着大智慧呢。皇上啊,您可得留神啊!皇上听了,还挺高兴。 回来路过宜春宫的时候,相如还写了篇赋,专门哀悼二世皇帝那败家子儿。赋里头说的是: ‘咱爬上那高高的山坡,一眼瞅见那巍峨的宫殿。站在曲江边上,往南一望,那山峦起伏,跟波浪似的。深山老林里头啊,谷深洞大的,水哗啦哗啦地流,流到那平地上,一眼望不到边儿。四周的树啊,密密麻麻的,跟林子似的。咱往东跑,跨过土山,往北蹚水过石滩。这一路啊,咱还顺道儿去看看二世皇帝那倒霉蛋儿。他自个儿不检点,国家没了,自个儿也栽了。听信谗言,不醒悟,祖宗的基业都让他给败光了。唉,可怜啊!这德行不好的人啊,死了都没人管,坟头都长草了,魂儿都没地儿去,饿着肚子漂游呢。这日子啊,越过越没边儿,越久越远,越觉得凄凉。这精神啊,就跟飞上天似的,一去不回了。唉,可叹啊!’” 相如那小子,给皇上整个孝文园令当当。皇上呢,就爱听那子虚乌有的事儿,相如一看皇上好这口儿,还迷上了神仙道儿,就说了:“上林苑那点事儿,不够劲儿啊,还有更炫的呢!我之前给大人写了篇赋,还没整完呢,今儿个我就给您从头到尾地来一遍。” 相如琢磨着,那些个神仙传里说的,都住在山沟沟里头,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这可不是皇上您想要的富贵神仙样儿啊!于是,他就接着整那篇《大人赋》。词儿是这么写的: 世上有位大人物啊,住在中原那块宝地。房子大得没边儿,待哪儿都觉得憋屈。瞧不上这凡尘俗世的窄巴,一抬腿儿就上天溜达去了。挂着红布条儿,骑着彩虹云,飘啊飘的。竖起那长杆儿,挂满彩灯儿,亮瞎眼的那种。 还用那旬星当穗子,拖着彗星当尾巴,走路都带风,手指头一勾,桥儿都跟着晃悠。扯过闪电当旗子,弯下彩虹当绸带,红得让人晕乎,风一吹,云都跟着跑。骑着应龙拉的车,跟蛇一样扭啊扭的,旁边还跟着赤龙青龙,也是扭得跟麻花似的。 这大人啊,低头抬头都是傲气,身子弯着、直着,跟山路十八弯似的,还特精神,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洒脱,旁若无人的。蹦跶起来,跟踩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儿。 一到打雷下雨,电闪雷鸣的时候,嘿,您猜怎么着?跟开了特效似的,雾散了,云没了,整个世界都清亮了! “哎呀妈呀,这邪乎劲儿,直接从少阳蹦跶到太阴了,跟那真神儿似的,咱俩还整了个心灵感应呢。咱俩这身法儿,左拐右绕的,跟那飞泉似的,嗖一下就奔正东了。我合计着,把天上地下那帮神仙都召集起来,在瑶光那疙瘩开个大会。让五帝打头阵,结果太一那老小子非得去陵阳溜达,咱也没辙。左边是玄冥,右边是含雷,前边陆离得跟啥似的,后边还潏湟一片。我使唤伯侨和羡门这俩大佬,还让岐伯去跑腿找尚方宝剑。祝融一看,惊了,赶紧给咱开路,清完雾霾再出发。我这车啊,万辆起步,云盖儿跟花儿似的,彩旗飘飘。句芒大哥,你前头带路,咱去南边耍耍去!” “咱这一路啊,先去了崇山找唐尧,又去九疑山晃悠虞舜。这地界儿,乱得跟啥似的,跟迷宫似的跑。一群神仙跟赶集似的,乱糟糟的。钻树林子,过草丛,跟进了迷宫似的。一到雷室那地儿,砰砰的,跟打雷似的;出了鬼谷,又是怪石嶙峋的。咱这眼睛啊,都看花了,八纮四荒的,哪儿都瞅了瞅。过九江,跨五河,那火红火红的,还过了弱水,沙漠里头也溜达了一圈。水啊,那是泛滥成灾,咱还让灵娲奏瑟,冯夷跳舞助兴。要是一会儿天儿变浑了,我就找屏翳、风伯、雨师,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往西边一看,昆仑山那旮旯,云雾缭绕的,直奔三危山去了。推开那大门,进了帝宫,还顺道捎了个玉女回家。风一吹,阆风山的云彩都跟着飘,那乌鸦也飞得老高了。绕着阴山飞了一圈又一圈,我这才瞅见西王母,白头发飘飘的,跟个老神仙似的。她那山洞里,还有三足乌当跑腿儿的,真是享福啊。要我说,这样长生不老,活个一万年都不带腻的!” “咱打道回府,不走寻常路,去幽都搓一顿。吸口仙气儿,吃口朝霞,再嚼嚼灵芝仙草,琼华玉露的,美得很。身子一轻,嗖一下就飞老高了,跟大雁似的往天上窜。穿过闪电,淋着大雨,那叫一个痛快。在游道上狂奔,跟追雾似的,一眨眼就没影了。到了地界儿窄的地方,咱就舒展开来,往北边儿跑。玄阙那儿的屯骑都追不上咱,寒门那儿的先头部队也让咱给甩了。往下一看,底下是悬崖峭壁,往上一瞅,天是那么高,啥都看不见,耳朵也嗡嗡的,啥也听不见。咱就这么飘着,跟没朋友似的,自个儿乐呵。” 相如那小子奏完那篇夸天子的歌儿,皇上老高兴了,跟飘了似的,跟在天地间溜达似的。 后来相如病了,在家歇着,住茂陵那块儿。皇上说:“司马相如病得不轻啊,得派人去把他写的书都拿来,不然以后没了!”就派所忠去了,结果相如都走了,家里一本书没剩。问他媳妇,媳妇说:“长卿他啊,压根儿就没留啥书。写点啥,人就拿走了,家里空空的。他快不行那会儿,就整了一卷书,说有使者来要书就给他。别的没了。”就留了点儿关于封禅的信儿,给了所忠。所忠一交上去,皇上挺纳闷。 打从老早以前,天老爷造人那会儿起,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到秦朝算一段落。近的学近的,远的听风声。那没影儿的事儿,多了去了,数不过来。能唠唠嗑的,七十二位君主。哪个好人没好报?哪个坏人还能混? 轩辕黄帝之前的事儿,太远了,听不着了。就看那五经六艺的,还算有点意思。书上说“皇帝得明,大臣得能”。说起来,皇帝里头唐尧最牛,大臣里头后稷最棒。后稷在唐地起家,公刘在西戎那块儿发迹,文王改革,周朝就兴旺了,后来慢慢就不行了,千把年没动静,这不是虎头蛇尾嘛。但也没啥邪门歪道,就是前人谨慎,后人听话。路好走,恩泽广,规矩明,传承顺。所以,事业从小娃娃起就牛,比夏商都强。看看开头结尾,没啥特别的,但还得上梁父山,登泰山,立大号,显威风。 大汉的德行,跟泉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满哪儿都是,云啊雾啊的,上天入地的。活物都沾光,和和气气的,武的飘,文的游,坏的都给收拾了,暗的都给照亮了。小虫虫子都高兴,回头看看家里头。然后咱们就养点稀罕动物,打点野味,弄点奇花异草,找点宝贝。鬼神都来凑热闹,住咱家馆子里。这玩意儿太怪了,咋变都有招儿。哎呀妈呀,这么多好兆头,还觉得不够呢,都不敢提封禅的事儿。你看那周朝,鱼跳河里,烧了庆祝,没这兆头也敢上泰山,不害臊嘛!这进退之间的道儿,哪儿错了呢? 皇上您那仁慈心,比春天还温暖,谁不听话您就直接上,各路人马都乐意给您上贡,连那旮旯的野人也提着礼儿来。您这德行,跟老祖宗那会儿一样硬气,功劳大得没边儿,好事儿跟下雨似的,一个接一个。咱想上泰山、梁父山整个大场面,给您脸上贴金,老天爷也乐意帮忙,就差您点头了。可您呢,还谦虚上了,说啥也不干。这让咱们大臣多不好意思啊,感觉跟没脸见人似的。 有人说,这天意都明摆着了,好事儿咱得接着。您要是一推再推,那泰山、梁父山不白忙活了吗?它们也跟着咱沾光呢。您看,这些个事儿,都是赶一块儿来的,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嘛。咱得把这些个功绩记下来,让后世也知道,咱皇上不光有七十二个手下,还有七十二般能耐呢! 皇上啊,您得想开点儿,咱得把这事儿给办了,让大伙儿都瞧瞧。然后啊,咱们再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些个好事儿,写得跟那日月星辰似的,闪闪发光,让后世子孙也跟着沾光。咱还得整本儿书,把这事儿记全乎了,以后一提起来,那就是咱家的荣耀啊!\" 皇上听了,立马变了脸儿,乐呵呵地说: \"哈哈,成,我试试!\" 说完,皇上就开始琢磨起来,把大臣们的意见都拢了拢,商量着怎么封禅,怎么写诗歌颂这大好河山,还有那些个吉祥的兆头。 皇上还整了首诗来歌颂: \"咱这天儿,就跟个大锅盖似的,云儿飘啊飘的,跟抹了油似的滑。甘露啊,时雨啊,哗哗地下,这地儿,啥都能长。那庄稼啊,一穗接一穗的,六穗儿都有,咱这收成啊,杠杠的! 不光是下雨那么简单,还滋润着呢。万物都欢欢喜喜的,心里头那个美呀,就跟见了亲爹似的。那名山啊,也是这么回事儿,不光下雨还滋润着万物呢。它们都眼巴巴地盼着皇上您来啊,皇上啊皇上,您咋还不来呢? 那些个野兽啊,也乐呵着呢,在咱皇上的园子里撒欢儿。白的黑的,长得都好看,那气派,跟君子似的。咱以前光听说,现在亲眼见了,真是稀罕物啊!这是老天爷给咱的吉祥兆头啊,跟当年舜帝那会儿一个样儿! 还有那麒麟啊,光溜溜的,在灵台上溜达呢。一到十月份啊,皇上您就去郊外祭祀。您这大驾一到啊,老天爷都高兴呢。这事儿啊,三代以前都没见过! 再看那黄龙啊,金灿灿的,飞得老高了,那是皇上您德行好的象征啊。这事儿啊,书上都有记载呢,说是皇上您受命于天的时候骑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事儿啊,明摆着的,不用多说。咱们就借着这些个吉祥事儿,说说封禅的大事儿。您看看这诗啊,写的就是天人合一的大道理啊。皇上啊皇上您这德行啊真是没谁了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的就怕哪天不兴旺了。所以说啊‘兴盛的时候得想着衰败安稳的时候得防着危险’。您看商汤王、周武王那么牛气冲天的时候也不忘了恭敬谨慎;舜帝那会儿也是经常反省自己生怕有啥遗漏的。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 后来相如死了五年皇上才开始祭后土又过了八年才按规矩先祭中岳然后封泰山在梁父山祭地整得挺严肃的。 相如别的作品像给平陵侯写的信啊跟五公子抬杠啊还有写草木的书啊咱就不提了咱就说说他那些个让大臣们夸的作品。 太史公说了啊:《春秋》能从小事儿里头看出大道理来;《易经》呢则是把深奥的道理说得明明白白的;《大雅》里头讲的都是王公大人的事儿但也能让老百姓沾光;《小雅》呢就是说说小人物的得失但也能扯到国家大事儿上去。所以说啊这些书啊虽然说的东西不一样但道理都是一样的。 相如虽然爱扯些个没用的但说到底还是劝皇上节俭的跟《诗经》里头那些个风啊谏啊的没啥两样儿。杨雄呢觉得相如的赋啊太华丽了劝人向善的地方少得可怜就跟听郑卫之音似的到最后才整点儿高雅的这不白扯嘛?但咱还是得挑他好的地方说说啊。\" 最后总结一句: \"相如这家伙啊虽然有点儿放纵,还偷过卓家的钱但他那学问啊是真没边儿他的才华啊也是杠杠的。子虚啊上林啊那些个作品啊虽然夸张了点儿但也不是瞎扯。他后来为封禅写的文章啊那才是真格的让人看了都得竖大拇指!可惜啊可惜啊他那些个没传下来的作品啊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好啊!\" 第178章 各朝事件大盘点(全书完)! \"想当年颛顼那会儿,他指派南正重管天,北正黎管地。到了唐虞那会儿,又接着重黎的班儿,让他们继续掌舵,一直传到夏商,重黎家那是世代掌管天地大事儿的。到了周朝,程伯休甫算是他们家的后人了。可到了周宣王那会儿,他们家没守住位置,改姓司马了。司马家世代记录周朝历史,跟写家谱似的。到了惠襄年间,司马家搬家了,从周朝挪窝到了晋国。晋国那中军随会跑秦国去了,司马家呢,就落脚在少梁了。 打从司马家搬家到晋国开始,他们家就散了花儿了,有的跑卫国去了,有的去了赵国,还有的留在了秦国。在卫国的那位,还当上了中山国的相国。在赵国的那位,因为研究剑术和理论出了名,蒯聩就是他的后代。在秦国的那位叫错,跟张仪那小子辩论得热火朝天,结果惠王一拍板,让错带兵去打蜀国,嘿,还真给打下来了,错就留在那儿守着了。错的孙子靳,跟着武安君白起混。后来啊,少梁这名儿也改了,叫夏阳了。靳和白起一块儿在长平把赵军给坑了,回来俩人一块儿在杜邮被赐死了,葬在华池。靳的孙子昌,在秦朝管铁器,秦始皇那时候的。蒯聩的玄孙卬,成了武信君的将领,带着兵攻打朝歌。诸侯们互相称王那会儿,卬在殷地也被封了王。汉朝打楚国的时候,卬投降了汉朝,他那地儿就成了河内郡。昌的儿子无泽,在汉朝当了个市长。无泽的儿子喜,混到了五大夫的级别,死后都葬在高门那块儿。喜的儿子是谈,就是咱们的太史公。 太史公啊,他在唐都那儿学的天文,从杨何那儿学的易经,还跟黄子学了道家理论。太史公在建元、元封年间当的官,他看那些学者学不明白还瞎教,心里那个急啊,就写了篇《论六家之要指》,说: 《易大传》里头讲:‘天下人的想法虽然多,但目标是一致的;走的路虽然不同,但目的地是一样的。’阴阳家、儒家、墨家、名家、法家、道家,这些个学派啊,都是想治理好国家的,就是说法儿不一样,有的明白点儿,有的糊涂点儿。我偷偷观察过阴阳家的那套,规矩多忌讳也多,整得人跟被绑了似的,啥都不敢干;但人家那按四季顺序来的理儿,还是挺靠谱的。儒家呢,学问广就是抓不住重点,累得半死成效还不大,所以他们的东西很难全照着做;不过他们那套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数,那是不能变的。墨家提倡节俭,但太难了,一般人学不来;但他们那节省开支、重视根本的理儿,还是挺对的。法家严厉,就是缺了点儿人情味;但他们分的那个君臣上下的规矩,那是改不了的。名家让人节俭,但容易让人迷糊;但他们那正名实的理儿,还是得琢磨琢磨。道家呢,让人精神集中,行动跟无形的规律合拍,啥事儿都能搞定。他们的方法啊,就是顺着阴阳的大道儿走,取儒墨两家之长,摘名家法家的要点儿,随着时代变,跟着情况走,立规矩办事儿,啥场合都合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容易,事儿少效果还好。儒家就不一样了,他们认为君主是天下的标杆儿,君主说啥臣子就得跟着做啥,君主冲前头臣子跟后头。这样一来,君主累得跟狗似的,臣子倒轻松了。说到大道的精髓啊,那就是别逞强、别耍聪明,放下这些个,靠真本事说话。神用多了就累垮了,身子骨儿累狠了就垮了。身心都闹腾个不停还想跟天地一样长久?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哎哟喂,您瞧瞧这儒家学问,六艺那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六艺的经传啊,多得跟头发丝儿似的,好几辈子都啃不完,一年到头也整不明白那礼儿咋使,所以说嘛,“学得多,用得少,累得慌,成效小”。再瞅瞅那君臣父子礼儿,夫妻长幼序儿,甭管多少家子学派,这一套规矩改不了! 墨家那帮子人,也讲究尧舜那套好品德,说他们住的房儿不高,土台阶分三档,茅草顶儿不修剪,木头椽子也不刮光。吃饭用土碗儿,喝水拿土瓢儿,粗粮野菜当大餐,夏天葛布衣裳穿,冬天鹿皮大衣裹。人走了,棺材就三寸桐木板,哭声再大也哭不尽那份哀。教丧礼,非得让全天下都这么学,那不成了上下不分,乱套了嘛!世道变了,规矩也得改,所以说“节俭是好,但难照着做”。墨家的精髓啊,就是节省开支,这才是让家家户户吃饱穿暖的硬道理,这点子厉害,多少学派也推翻不了! 法家那帮家伙,不讲亲疏贵贱,就认法儿,一板子拍死,亲情尊贵全没了。这能应急,可不能老这么干,所以说“严是严了,就是缺人情味儿”。要是主子威严,臣子恭敬,各管各的,不乱套,这也是谁也别想改的老理儿。 名家那帮人,抠字眼儿抠得紧,绕来绕去把人绕晕,光盯着名儿忘了情儿,所以说“让人变抠门儿,还容易丢了真性情”。但要说起来,名实相符,反复验证,这点子还是得讲究。 道家呢,说是啥也不干,又说啥都干了,听着玄乎,做着简单,说的话难懂,但路子野。他们讲究虚无为本,顺其自然。没固定形状,没固定路数,所以能摸清万物的底细。不前不后,正中靶心,万物都得听他们指挥。有法没法,看时候;有规矩没规矩,看情况。所以说“圣人永恒,守着变化走。虚是道的常态,顺应是君王的法宝”。大臣们一块儿来开会,各说各的理儿,说到点子上的叫“实诚”,扯闲篇儿的叫“瞎扯”。瞎扯的不听,奸臣就不敢冒头,好赖人自然分得清,黑白也分明。想干啥就干啥,哪有干不成的?这就是大道,迷迷糊糊又清清楚楚。光照天下,最后又归于无名。人啊,精气神儿是根本,身子骨儿是载体。神用多了就累,身子累垮了就完。神体分离,那就是玩完。人死不能复生,分离不能复原,所以圣人都拿这当回事儿。这么看来,神是生命的根,形是生命的壳。不先稳住心神,就说“我能治天下”,那哪儿成啊? 再说说太史公司马迁他爸,管天文的,不管老百姓。有个儿子叫司马迁。 司马迁生在龙门,小时候在山河边放牛种地,十岁就能背古文了。二十岁往南溜达,江淮、会稽都去了,还找了禹王洞,瞅了瞅九疑山,沅水、湘水都漂过。北边也走到汶水、泗水,在齐鲁大地求学,看看孔子的老规矩,还在邹、峄山搞过射箭比赛。路上还遭过难,鄱阳、薛城、彭城都去过,绕了梁国、楚国一圈才回家。后来司马迁当了郎中,奉命西征巴蜀南边,又跑到邛、笮、昆明转悠一圈,回来交了差。 那年头,皇上刚要封禅泰山,太史公却留在了周南,没赶上这热闹,心里憋屈,人就走了。司马迁正好出差回来,在河洛之间见了老爹最后一面。太史公拉着儿子的手,眼泪哗哗地说:“咱家祖上就是周朝的太史,从老祖宗那会儿就在虞夏显摆过功名,管天文的事儿。后来家道中落,到我这就快断了?你接着干太史,咱家祖传就续上了。现在皇上接的是千年的大统,要封禅泰山,我却没赶上,这就是命啊!我死了,你必须接着干太史,别忘了我要写的那些书啊。孝顺啊,得从侍奉爹娘开始,中间得忠于君王,最后得立得住身。名扬后世,让爹妈也跟着沾光,这才是大孝。周公为啥受人尊敬?因为他能歌颂文武的德行,传扬周邵的风范,明白太王、王季的心思,还提到公刘,尊敬后稷。到了幽王、厉王那会儿,王道没了,礼乐也废了。孔子就收拾旧摊子,讲诗书,写春秋,到现在还有人学。打从麒麟出现到现在四百多年了,诸侯打来打去,史书都断了。现在汉朝一统天下,明君贤臣,忠臣义士,我身为太史却不写不写,这不是废了天下的历史吗?我愁啊,你得记着这事儿!”司马迁一听,眼泪也下来了,说:“孩儿不才,但一定把爹想写的都写下来,一个字儿都不漏!” \"嘿,说那太史公啊,三年光景嗖一下就升官成了太史令,整天埋首在那石室金匮里,跟古籍较劲呢。又过了五年,到了太初元年,十一月初一甲子日,冬至那天,老天爷的日历都换新了,明堂里头热闹,各路神仙排队领任务。 太史公捋着胡子说:‘老祖宗有言在先:“打从周公仙去五百年,孔子横空出世。孔子走后又是五百年,这不,谁能接过这明灯,把《易经》整明白,春秋那点事儿接着讲,诗书礼乐一个不落?”’他这是在点谁呢?点我呢!我这小辈哪敢推辞啊!” 上大夫壶遂凑热闹:“说起来,孔老二当初为啥整那《春秋》呢?”太史公乐了:“我听董大爷讲啊,‘周朝那套快玩儿完了,孔子在鲁国当司法部长,诸侯们瞅他不顺眼,大夫们也给他使绊子。孔子知道光说不练假把式,道儿行不通,就拿那二百四十二年的事儿当镜子,照照这天底下的是非曲直,贬天子,训诸侯,批大夫,就为给大王们提个醒。’孔子还说了:‘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嘛!’《春秋》这书,上头讲三王之道,下边辨人间事理,明辨是非,定人心,扬善惩恶,救亡图存,王道之大成啊! 《易经》讲天地阴阳五行,变着法儿地玩;《礼》管人伦,规矩多;《书》记先王事,政治课教材;《诗》里山川鸟兽,风花雪月,文艺范儿;《乐》么,和谐社会的润滑剂;《春秋》,治人高手。礼用来约束人,乐用来调和气氛,书讲历史,诗传情意,易经讲变化,春秋讲道义。要想乱世变太平,还得看《春秋》。这书字数海了去了,但精髓就那几条,万物兴衰,尽在掌握。《春秋》里头,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保不住家业的数不胜数。为啥?都忘了本呗!《易经》都说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春秋》还说了,‘臣弑君,子弑父,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是温水煮青蛙啊!’ 所以说,当国君的不懂《春秋》,早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当臣子的不懂,守规矩不知变通,遇事儿就懵;当爹当妈的要是《春秋》不通,那就等着挨骂;当儿女的更是,不懂就是找死,名义上干好事儿,实则糊涂蛋,还觉得自己挺能耐。这不懂礼义啊,就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乱套了! 《春秋》,那就是礼义的大哥大!礼是未雨绸缪,法是亡羊补牢;法的作用一目了然,礼的妙处你得细品。”\" \"壶遂逗哏道:‘孔子那会儿,上头没个好皇帝,下边也不得志,他就整了本《春秋》,写点空文,断断礼义,想当一回正义之王。现在咱老师,上头有明君罩着,下边还守着个铁饭碗,啥事儿都顺溜,各就各位,老师您这高谈阔论的,是想证明个啥劲儿呢?’ 太史公接话茬儿:‘嘿嘿,不对不对,你听我细说。我爷爷那辈儿就告诉我了:“伏羲那老爷子纯朴厚道,整了套《易经》八卦。尧舜那盛世,书上都写着呢,礼乐就是从那时候兴起的。商汤周武那牛逼哄哄的时代,诗人都唱歌颂。孔子写《春秋》,那是挑好的夸,坏的批,弘扬前三代的德行,还特夸了周朝,不光是为了吐槽啊。”打从汉朝兴旺起来,到这明君当道,又是天降祥瑞,又是封禅大典,改年号,换官服颜色,那都是天命所归,恩泽广布,连海外那些个不一样风俗的地儿,都费劲巴力地翻译着来朝贡,献宝求见的,数都数不过来。咱们这些当官的,天天夸皇上好,那都夸不到点上。再说,有能耐的人不用,那是国君的丢脸;皇上英明神武,功德无量,老百姓不知道,那就是当官儿的失职。再说我,以前还管过这事儿,要是把这些明君圣德、功臣世家、贤能大夫的事迹都给忽略了,忘了老祖宗的嘱咐,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去了。我说我是整理历史故事,给后世留个明白账,可不是要另起炉灶写新书啊。你拿我跟孔子《春秋》比,那可是差老鼻子了!’” \"得嘞,咱就扯扯这段子。七年前啊,太史公那哥们儿摊上了李陵那档子破事儿,被撂进大牢里了。他唉声叹气地说:''哎妈呀,这祸全是我闯的!全是我自个儿作的孽啊!这下好了,人废了,没人搭理了。'' 回到家,自个儿琢磨:''你说那诗书里头藏着的道道,不都是心里憋着劲儿,想干点大事儿嘛!想当初西伯侯关羑里,愣是整出个《周易》;孔子搁陈蔡那儿饿肚子,写出了《春秋》;屈原被放逐了,还整了本《离骚》;左丘眼瞎了,还有《国语》传世;孙膑腿瘸了,兵法讲得头头是道;吕不韦被贬到四川,整出个《吕氏春秋》;韩非子在秦国蹲大狱,写出了《说难》《孤愤》;还有那《诗经》三百篇,基本上都是圣人贤人心里憋屈,发奋写出来的。这些人啊,心里都憋着股劲儿,道儿走不通,就写写过去,想想将来。'' 这么着,他最后把从陶唐那会儿到麒麟止的事儿,从黄帝开始,全给捋了一遍。 说那老黄帝啊,他照着天地学,四圣儿排队走,各有各的规矩法儿;唐尧一摆手,虞舜接着干,皇帝功劳大,传了老鼻子代。 大禹治水功劳大,九州都夸他,唐虞那时候儿,德行传后代;夏桀这小子,骄奢淫逸还放挺,鸣条山给他整明白了。 商朝开头儿是契,传到成汤真牛逼;太甲在桐宫,阿衡来辅弼;武丁遇良臣,高宗名声起;帝辛那小子,喝酒泡妞儿,诸侯都不带搭理的。 后稷种庄稼,德高望重西伯夸;武王牧野一战,那是真把天下拿;幽王厉王乱搞,酆镐都玩儿完;周朝走下坡,赧王还挨骂。 老秦家祖宗,伯翳帮大禹;穆公讲仁义,悼念那勇士;活人殉葬惨,黄鸟歌里泣;昭襄帝业起。 始皇一统天下,六国全拿下,剑戟全销了,改叫皇帝耍;二世没整好,子婴成俘虏。 秦朝乱套儿,豪杰并起忙;项梁挑头儿,项羽接棒上;救赵杀庆,诸侯捧他当王;诛婴背义,天下人骂娘。 项羽太残暴,汉王讲仁道;蜀汉发威,三秦平掉;诛项羽称帝号,天下这才消停好,改规矩换新貌。 惠帝命短,吕家不安分;崇禄产乱搞,诸侯心里恨;杀隐幽友,大臣心不稳,宗室也跟着遭了殃。 汉朝初立,皇位不稳当;迎王登基,民心向;废除肉刑好,关梁也开放;广施恩德,太宗美名扬。 诸侯骄横,吴王先挑事儿;京师动手,七国全趴下;天下太平,富得流油儿。 汉朝五代兴,建元最鼎盛;外拒夷狄,内修法度正;封禅改历法,服色换新样。 夏商周,老早以前事儿,年岁不好算,全靠老谱子,还有老传言;简单捋一捋。 幽王厉王后,周朝日渐弱,诸侯掌大权,春秋都不记;五霸兴衰史,看看谱子就明理。 春秋乱糟糟,家臣掌大权,强国称霸王;秦一统六国,封地全灭光,自个儿称帝王。 秦朝太残暴,楚人不服管,项羽乱天下,汉王来平反;八年三换主,事儿多又乱。 汉朝兴起到太初,百年光景过,诸侯废立多,家谱都乱了套,强弱就看这世道。 高祖功臣大,辅臣像胳膊腿儿,分封爵位传后代,忘了辈分有人害,甚至丢命失江山。 惠景年间,功臣家族又封赏,爵位地儿都不少。 北打胡儿,南征越地,四处征战显武力。 \"诸侯们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七国联手搞了个联盟,子子孙孙老鼻子了,可没爵位没封地,咋办呢?他们就玩起了‘推恩令’,给大伙儿分好处,这样一来,他们的势力就慢慢削弱了,好处都归了京城那疙瘩。 国家要是有了贤能的丞相和将军,那老百姓就有样学样了。我瞅瞅从汉朝建立到现在,那些有名的将相大臣们,好的咱记下他们的功绩,不好的也得让人知道他们干了啥。 说起那三代的礼制啊,改来改去的,但都得合着人情味儿,得通情达理才行。礼啊,就是得根据人的本性来制定规矩,得让古今都觉得合适。 音乐这玩意儿,能改变风气,移风易俗的。自从那高雅的《雅》《颂》唱起来,人们就开始稀罕那郑国、卫国的调调了,这风气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心所向啊,远了也得怀念。 没有强大的军队不行,没有德行也不行。黄帝、商汤、武王靠着这些兴旺起来,桀、纣、秦二世却因为缺了这些完蛋了。这事儿得小心啊!《司马法》那可是老古董了,太公、孙武、吴起、王子这些人都能接着发扬光大,跟现在挺贴边儿,把人的变化都琢磨透了。 律法是阴的,管的是阳间的事儿;历法是阳的,管的是阴间的时间。律历这俩得互相配合,差一点都不行。那五家的说法都不一样,咱就说说太初那年头的事儿。 讲星星的书啊,里面净是些吉祥不吉祥的,有的还不靠谱。但你要深究它的文字,看看它说的应验没,其实还挺准的。我把这些个事儿归拢归拢,按规矩排排坐 皇帝受命当王,封禅这种大事儿可不常干,但一干起来,那神仙鬼怪都得来凑热闹。我追根溯源,说说这些神仙大山大河的事儿 大禹治水,那九州才消停;到了后来修堤防,挖河沟,也是为了安稳。 货币这玩意儿,本来是为了农商流通的,但玩儿大了就变了味儿,成了投机倒把的工具,忘了本儿,光盯着利儿了。 太伯为了躲事儿,跑到江南跟蛮子混;古公亶父一鼓作气,文武之道开始兴盛。阖庐把僚给宰了,把楚国也给治得服服帖帖;夫差打败了齐国,可子胥却被装袋子里扔江里了;信嚭跟越国勾勾搭搭,最后把吴国也给搭进去了。我佩服太伯的谦让。 申国、吕国都完蛋了,姜尚还在角落里猫着,最后归了西伯,成了文武二王的老师。他功劳最大,在幽王那儿还差点儿丢了命;一头白发还精神着呢,最后在营丘享福。他不忘盟约,桓公因此昌盛,九合诸侯,霸业显赫。后来田家和阚家争宠,姜家就完蛋了。我夸夸姜尚的智谋。 周公啊,一会儿顺着来,一会儿反着来,但他总能安抚人心;他一发文告,天下就跟着和;他辅佐成王,诸侯都服他。可到了隐公、桓公那会儿,咋就乱套了呢?三桓争强,鲁国就不景气了。 武王灭了纣王,可天下还没安稳他就驾崩了。成王还小,管叔、蔡叔就起疑心了,淮夷也叛乱了。这时候召公站出来,用德行安定了王室,稳住了东边。可燕国的禅让却惹了祸。 管叔、蔡叔帮着武庚想稳住旧商,可旦一摄政,这俩叔就不乐意了。杀了鲜、流放度,周公还得出来盟誓。大任生了十个儿子,周朝因此强盛。 王族后代不能断根儿,舜禹就这么说的。德行得光明,后代才能沾光。百世祭祀不断,可到了周朝、陈国、杞国那会儿,楚国却把它们给灭了。齐国的田氏起来了,舜又是哪路神仙啊? 收了商朝的遗民,叔封开始建城,又拿商朝的乱子警告后人。可到了朔那辈儿,卫国就不消停了;南子讨厌蒯聩,爷俩儿还换了名字。周朝德行衰败了,战国诸侯强了,卫国虽小却最后才灭亡。 箕子啊箕子!你说那正儿八经的话没人听,反倒成了奴儿。武庚一死,周朝给微子封了地儿。襄公泓水之战栽了跟头,君子们谁提这事儿都摇头。景公那谦逊劲儿,连星星都给他面子,倒退着走。剔成一暴脾气,宋国就玩儿完了。 武王一走,叔虞去了唐地儿。君子们拿这名儿开涮,结果武公家也散了。骊姬那爱啊,乱了五代人;重耳不受待见,愣是成了霸主。六卿专权,晋国耗得跟啥似的。 重黎那活儿,吴回接手了;殷朝快完蛋时,粥子还记着呢。周朝用熊绎,熊渠接着干。庄王贤能,复了国还帮了陈;放了郑伯一马,华元也撤兵了。怀王客死他乡,屈原那兰花草都跟着遭殃;楚王爱听好话,信谗言,最后楚被秦给吞了。 少康的儿子,跑到南海当客人,文身断发,跟鼋鳝做伴儿,守着封禺,祭着大禹。句践那小子被困了,靠种、蠡才翻盘。句践这蛮夷能修身养性,灭了吴国,给周室长脸 桓公往东去,太史也跟着凑热闹。动了周朝的粮食,王族人都得说道说道。祭仲要盟,郑国从此不咋地。子产那仁义,后世都夸他贤。三晋来犯,郑国归了韩。 好马骥騄耳,是造父的宝。赵夙侍献公,衰了也续香火。帮文公尊王,最后成了晋的辅臣。襄子受辱,智伯成了俘虏。主父被绑,饿死在探爵。王迁瞎搞,良将都被贬了。 毕万得魏地,算命的早知道。绛地杀干,戎翟来和。文侯讲义气,子夏当他老师。惠王自个儿牛,齐秦来揍他。信陵君一被疑,诸侯都散了。大梁亡了,王假成了小厮。 韩厥做好事不留名,赵武因此兴旺。立废继绝,晋人都敬仰他。昭侯有名声,申子辅佐他。疑心太重,秦国就偷袭。 完子避难去齐国,暗中帮忙五代人,齐人都唱他好。成子掌权,田和成了侯。王建心思活,迁都共地儿 周朝衰落,诸侯乱窜。孔子哀叹礼崩乐坏,修订经书,传王道,救乱世回正轨。他的文章,给天下定了规矩,六艺的统纪留给后世。 桀纣跑偏道,汤武来革命。周朝跑偏道,春秋来记录。秦朝政乱套,陈涉揭竿起,诸侯造反,风起云涌,秦朝玩完。这乱子,从陈涉开始。 成皋台上,薄家起基。委屈求全去了代地,窦家跟着沾光。栗姬嚣张,王氏上位。陈后太傲,子夫成了皇后。 汉朝用计,陈地擒韩信;越荆那地儿轻浮,封弟交为楚王,彭城建都,强淮泗,当汉的屏障。戊那小子走邪道,礼又复兴了。 祖师爷出征,刘贾跟着;被英布偷袭,丢了荆吴。营陵激吕,琅邪封王;怵午信齐,一去不回,西入关中,立孝文,又封王燕。天下未定,贾、泽家族辅汉。 这天底下总算太平了,亲戚们也都少了;悼惠王这家伙年轻力壮,稳坐东边那片地界。哀王那小子自个儿折腾,跟吕家那帮子人较劲,驷钧那暴脾气一上来,连京城都不带怕的。结果自个儿内部乱搞,主父那头儿就遭殃了。 想当年楚国人围着咱荥阳,一守就是三年;萧何那老小子在山西那边忙活,调兵遣将,粮食供应不断,愣是让老百姓爱戴汉朝,不乐意跟楚国混。 跟韩信那小子一起定了魏国,灭了赵国,占了齐国,楚国那帮子人就蔫儿了。接着萧何的班,曹参这家伙啥也没改,老百姓过得还挺滋润。 张良啊,那脑子,躲在帐篷里就把仗打赢了,人家那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没名没姓的,也没显山露水,但难事儿到他手里就变简单了,大事儿他也能从细节里看出来。 六出奇计,诸侯们都服咱汉朝了;吕家那档子事儿,陈平是主谋,最后保住了皇家,稳住了江山。 吕家人想搞事,削弱京城实力,周勃这家伙反其道而行之,用权谋把他们收拾了。吴楚叛乱,周亚夫在昌邑一蹲,齐赵那边就安稳了,还把梁国推出去当挡箭牌。 七国之乱那会儿,京城周边就梁国能顶事儿。梁孝王这家伙爱显摆功劳,差点儿惹祸上身。 五宗王都封王了,亲戚关系也和谐了,诸侯们各有各的地盘,都挺合适。那些越轨的事儿也渐少。 乱世里头都争利,就伯夷这家伙奔义去了,还让国位把自己饿死了,天下人都夸他。 晏子节俭,管仲奢侈,但齐桓公靠他俩称霸,景公靠管仲治理得好。 老子讲究无为而治,自个儿就清净了;韩非子呢,琢磨事儿一套一套的,还讲理儿。 古时候当王的都有司马法,田穰苴这家伙能把它讲明白。 不是讲信义、廉洁、仁爱、勇敢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将军。孙子和吴起这俩人,跟这道理一个样,内能修身,外能应变,君子们都拿他们当榜样。 伍子胥这家伙,先是老爹被陷害,自己又差点儿被害,后来还帮老爹报仇,自己跑吴国去了。 孔老夫子讲学问,弟子们个个能干,都成了老师傅,还讲究仁义道德。 商鞅从卫国跑到秦国,变法那套玩得溜,把孝公整得国强民富,后世都学他。 天下人都怕秦国没完没了地扩张,苏秦这家伙却能帮诸侯们抱团取暖,一块取暖。 六国结盟那会儿,张仪这家伙能说会道,愣是把六国联盟给拆了。 秦国能东边儿称雄,多亏了樗里疾和甘茂的计谋。 魏冉那小子,包围大梁,让诸侯们都得听秦国的,功劳不小。 南边儿打到了鄢郢,北边儿灭了长平,还围着邯郸不放,武安君白起带队;灭楚国灭赵国,都是王翦的主意。 孟子、荀卿这些大佬,研究儒家墨家的老底儿。 \"嘿,这几位大佬,那叫一个热情好客,士子们都喜欢往薛地跑,给齐国当保镖,打楚国魏国。 冯亭那事儿,抢得那叫一个机智,还跑到楚国救邯郸去了,让国君在诸侯面前又风光了一把。 富贵不淫贫贱,贤能还能跟不咋地的低头,就信陵君能这么干。 为了君主,豁出去了,从强秦手里头溜出来,还派能说会道的往南跑楚国求救,黄歇这人,讲义气。 魏齐那儿受气,秦国那儿又威风,推贤让位,这俩人(指范睢蔡泽)全占了。 五国联军,他领的头,给弱小的燕国报仇雪恨,打跑了强齐,给老祖宗争了口气。 对着强秦也不怵,跟廉颇那哥们儿还处得挺好,俩人一块儿给君主卖命,诸侯都高看他们一眼。 湣王丢了临淄,跑到莒城去了,就田单一个人在即墨,愣是把骑劫给打跑了,齐国这才没亡国。 围城里头还能编瞎话解围,官儿爵儿的不当回事儿,就爱自由自在。 写词儿劝谏,拿事儿打比方讲道理,屈原那《离骚》里头多得是。 把子楚那小子拉过来当亲儿子,诸侯们一看,哎哟,纷纷抢着给秦国打工。 曹子那匕首一挥,鲁国得了地,齐国显了信;豫让那哥们儿,忠心不二,义字当头。 看准时机,给秦国出谋划策,最后名扬四海,这谋略家头把交椅,李斯坐稳了。 给秦国开疆拓土,北边儿打跑匈奴,黄河当墙,大山当堡垒,还建了榆中城。 堵了赵国的常山道,让河内地界更宽敞,削弱了楚国,还让天下人知道汉王说话算话。 \"整那西河、上党的兵,跟着咱到了彭城;那越国的小子老欺负咱梁地,给项羽整得挺闹心。 淮南那旮旯的,跟楚国不对付,投奔了咱大汉,咱就用了大司马殷那小子,最后在垓下把项羽给收拾了。 楚国人围着咱京索那块儿转悠,韩信那小子可不含糊,魏啊赵啊,燕啊齐啊,全给摆平了,让咱大汉占了天下的三分之二,最后灭了项羽。 楚汉两边在巩洛那儿掐架呢,韩信就负责堵那颍川的路,卢绾那小子还断了项羽的粮道。 诸侯们都反了项羽,就齐国跟项羽抱得紧,守在城阳。咱就趁着这空档,悄没声地进了彭城。 攻城野战,立功受奖,樊哙、夏侯婴这俩哥们儿可是出了大力,不光动手,还帮大伙儿解围呢。 大汉刚安定那会儿,啥规矩都没有,张苍那老头就出来当会计,整那些度量衡、律历啥的。 郦生、陆贾这俩哥们儿,能说会道,把诸侯们忽悠得跟亲兄弟似的,都归顺了大汉,成了藩辅。 想知道秦楚那点事儿,得找周緤,他老跟着高祖混,平定诸侯那是一把好手。 把强族迁到关中,跟匈奴和和气气,朝廷的礼数、宗庙的规矩,都整得利利索索。 季布、栾布这俩哥们儿,能屈能伸,最后都成了大汉的臣子。栾布那小子,有权有势也不嘚瑟,还讲义气。 袁盎、晁错这俩人,敢跟皇帝顶嘴,为了国家大义,连命都不要了。 张释之、冯唐这俩哥们儿,守法守得严,还老提古时候贤人的事儿,让皇帝更明智。 万石君张家那帮人,厚道孝顺,话不多但做事儿麻利,鞠躬尽瘁,那叫一个君子风范。 田叔那哥们儿,守节又正直,说话有分量,行为能激励贤人,担重任掌大权,还不被歪理邪说给带跑偏了。 扁鹊那神医,说医道那是一绝,后世都拿他当祖师爷。仓公那小子,医术也差不离儿。 刘濞那小子,被封了吴王,占着吴地,赶上大汉初定,他就负责安抚江淮那一片儿。 吴楚之乱那会儿,宗室里就数婴那小子贤能,还爱才,大伙儿都服他,带着兵在山东荥阳那块儿跟叛军干。 韩长孺那哥们儿,智谋过人,能应对世上的变局,心胸宽广,还会用人。 李将军那哥们儿,勇猛无敌,对士兵那叫一个好,号令简明,大伙儿都愿意跟他混。 从夏商周那时候起,匈奴就是中原的心头大患。想知道他们强弱变化,咱得准备打仗。 修直长城,扩大河南地,攻破祁连山,跟西域国家通商,把北边的胡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臣宗室们一个个比着奢侈,就公孙弘那哥们儿节俭,给百官带了个好头。 大汉平定了中原,赵佗那小子在南边儿守着,还纳贡称臣。 吴国叛乱那会儿,瓯人那帮子砍了刘濞,守着封地成了大汉的臣子。 燕丹那小子在辽东边儿闹腾,卫满收了他的残兵败将,在海东那块儿自立为王,还守着要塞当大汉的外臣。 唐蒙那哥们儿出使夜郎,邛笮的国君就主动要求归附大汉,当内臣受管。 子虚、乌有的事儿,司马相如那哥们儿在《大人赋》里说得天花乱坠,虽然夸张,但里面也藏着劝谏皇帝别瞎折腾的意思。 \"黥布那小子反了,子长(司马迁)就给他写篇列传,说他咋把江淮南边那块地儿给占了,还安稳了那些个乱跑的楚地老百姓。 那些个守法讲理的官儿,不吹嘘功劳,不炫耀能耐,老百姓既不夸他们也不说他们坏话,就是老实巴交干活的。 朝廷上站个穿得板板正正的官儿,大臣们都不敢瞎咧咧,长孺(汲黯)就这样,牛气哄哄的;他还爱给人说好话,夸别人是长者,自个儿也是条汉子。 打从孔子走了,京城里头学问啥的就不咋地了,就建元元狩那会儿,文化还算灿烂点。 老百姓不务正业,尽走歪门邪道,好人劝不动,就得靠狠角色来治。 汉朝跟大夏国通了使,西边那些个老远的蛮子,也都伸着脖子往咱这瞧,想看看中原是啥样。 救人于水火,帮人还不求回报,这就是仁者的范儿;说话算话,不反悔,义气的人儿也值得夸。 伺候皇上那帮子人,能哄得皇上开心,脸色好看,还能近身伺候,这可不是光靠脸蛋儿,各有各的能耐。 不随波逐流,不争名夺利,上下都吃得开,没人害得了他,这就是活得明白。 齐、楚、秦、赵这些地儿,算命看日子的风俗都不一样。 三代君王用的龟壳不一样,四夷的占卜方法也五花八门,但都能算出吉凶来。《龟策列传》第六十八篇,就是简单瞅瞅这其中的要点。 普通老百姓,不惹事不捣乱,按时买卖赚点小钱,这也是智慧。 第178章 各朝事件大盘点(全书完)! \"想当年颛顼那会儿,他指派南正重管天,北正黎管地。到了唐虞那会儿,又接着重黎的班儿,让他们继续掌舵,一直传到夏商,重黎家那是世代掌管天地大事儿的。到了周朝,程伯休甫算是他们家的后人了。可到了周宣王那会儿,他们家没守住位置,改姓司马了。司马家世代记录周朝历史,跟写家谱似的。到了惠襄年间,司马家搬家了,从周朝挪窝到了晋国。晋国那中军随会跑秦国去了,司马家呢,就落脚在少梁了。 打从司马家搬家到晋国开始,他们家就散了花儿了,有的跑卫国去了,有的去了赵国,还有的留在了秦国。在卫国的那位,还当上了中山国的相国。在赵国的那位,因为研究剑术和理论出了名,蒯聩就是他的后代。在秦国的那位叫错,跟张仪那小子辩论得热火朝天,结果惠王一拍板,让错带兵去打蜀国,嘿,还真给打下来了,错就留在那儿守着了。错的孙子靳,跟着武安君白起混。后来啊,少梁这名儿也改了,叫夏阳了。靳和白起一块儿在长平把赵军给坑了,回来俩人一块儿在杜邮被赐死了,葬在华池。靳的孙子昌,在秦朝管铁器,秦始皇那时候的。蒯聩的玄孙卬,成了武信君的将领,带着兵攻打朝歌。诸侯们互相称王那会儿,卬在殷地也被封了王。汉朝打楚国的时候,卬投降了汉朝,他那地儿就成了河内郡。昌的儿子无泽,在汉朝当了个市长。无泽的儿子喜,混到了五大夫的级别,死后都葬在高门那块儿。喜的儿子是谈,就是咱们的太史公。 太史公啊,他在唐都那儿学的天文,从杨何那儿学的易经,还跟黄子学了道家理论。太史公在建元、元封年间当的官,他看那些学者学不明白还瞎教,心里那个急啊,就写了篇《论六家之要指》,说: 《易大传》里头讲:‘天下人的想法虽然多,但目标是一致的;走的路虽然不同,但目的地是一样的。’阴阳家、儒家、墨家、名家、法家、道家,这些个学派啊,都是想治理好国家的,就是说法儿不一样,有的明白点儿,有的糊涂点儿。我偷偷观察过阴阳家的那套,规矩多忌讳也多,整得人跟被绑了似的,啥都不敢干;但人家那按四季顺序来的理儿,还是挺靠谱的。儒家呢,学问广就是抓不住重点,累得半死成效还不大,所以他们的东西很难全照着做;不过他们那套君臣父子、夫妇长幼的礼数,那是不能变的。墨家提倡节俭,但太难了,一般人学不来;但他们那节省开支、重视根本的理儿,还是挺对的。法家严厉,就是缺了点儿人情味;但他们分的那个君臣上下的规矩,那是改不了的。名家让人节俭,但容易让人迷糊;但他们那正名实的理儿,还是得琢磨琢磨。道家呢,让人精神集中,行动跟无形的规律合拍,啥事儿都能搞定。他们的方法啊,就是顺着阴阳的大道儿走,取儒墨两家之长,摘名家法家的要点儿,随着时代变,跟着情况走,立规矩办事儿,啥场合都合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容易,事儿少效果还好。儒家就不一样了,他们认为君主是天下的标杆儿,君主说啥臣子就得跟着做啥,君主冲前头臣子跟后头。这样一来,君主累得跟狗似的,臣子倒轻松了。说到大道的精髓啊,那就是别逞强、别耍聪明,放下这些个,靠真本事说话。神用多了就累垮了,身子骨儿累狠了就垮了。身心都闹腾个不停还想跟天地一样长久?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哎哟喂,您瞧瞧这儒家学问,六艺那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六艺的经传啊,多得跟头发丝儿似的,好几辈子都啃不完,一年到头也整不明白那礼儿咋使,所以说嘛,“学得多,用得少,累得慌,成效小”。再瞅瞅那君臣父子礼儿,夫妻长幼序儿,甭管多少家子学派,这一套规矩改不了! 墨家那帮子人,也讲究尧舜那套好品德,说他们住的房儿不高,土台阶分三档,茅草顶儿不修剪,木头椽子也不刮光。吃饭用土碗儿,喝水拿土瓢儿,粗粮野菜当大餐,夏天葛布衣裳穿,冬天鹿皮大衣裹。人走了,棺材就三寸桐木板,哭声再大也哭不尽那份哀。教丧礼,非得让全天下都这么学,那不成了上下不分,乱套了嘛!世道变了,规矩也得改,所以说“节俭是好,但难照着做”。墨家的精髓啊,就是节省开支,这才是让家家户户吃饱穿暖的硬道理,这点子厉害,多少学派也推翻不了! 法家那帮家伙,不讲亲疏贵贱,就认法儿,一板子拍死,亲情尊贵全没了。这能应急,可不能老这么干,所以说“严是严了,就是缺人情味儿”。要是主子威严,臣子恭敬,各管各的,不乱套,这也是谁也别想改的老理儿。 名家那帮人,抠字眼儿抠得紧,绕来绕去把人绕晕,光盯着名儿忘了情儿,所以说“让人变抠门儿,还容易丢了真性情”。但要说起来,名实相符,反复验证,这点子还是得讲究。 道家呢,说是啥也不干,又说啥都干了,听着玄乎,做着简单,说的话难懂,但路子野。他们讲究虚无为本,顺其自然。没固定形状,没固定路数,所以能摸清万物的底细。不前不后,正中靶心,万物都得听他们指挥。有法没法,看时候;有规矩没规矩,看情况。所以说“圣人永恒,守着变化走。虚是道的常态,顺应是君王的法宝”。大臣们一块儿来开会,各说各的理儿,说到点子上的叫“实诚”,扯闲篇儿的叫“瞎扯”。瞎扯的不听,奸臣就不敢冒头,好赖人自然分得清,黑白也分明。想干啥就干啥,哪有干不成的?这就是大道,迷迷糊糊又清清楚楚。光照天下,最后又归于无名。人啊,精气神儿是根本,身子骨儿是载体。神用多了就累,身子累垮了就完。神体分离,那就是玩完。人死不能复生,分离不能复原,所以圣人都拿这当回事儿。这么看来,神是生命的根,形是生命的壳。不先稳住心神,就说“我能治天下”,那哪儿成啊? 再说说太史公司马迁他爸,管天文的,不管老百姓。有个儿子叫司马迁。 司马迁生在龙门,小时候在山河边放牛种地,十岁就能背古文了。二十岁往南溜达,江淮、会稽都去了,还找了禹王洞,瞅了瞅九疑山,沅水、湘水都漂过。北边也走到汶水、泗水,在齐鲁大地求学,看看孔子的老规矩,还在邹、峄山搞过射箭比赛。路上还遭过难,鄱阳、薛城、彭城都去过,绕了梁国、楚国一圈才回家。后来司马迁当了郎中,奉命西征巴蜀南边,又跑到邛、笮、昆明转悠一圈,回来交了差。 那年头,皇上刚要封禅泰山,太史公却留在了周南,没赶上这热闹,心里憋屈,人就走了。司马迁正好出差回来,在河洛之间见了老爹最后一面。太史公拉着儿子的手,眼泪哗哗地说:“咱家祖上就是周朝的太史,从老祖宗那会儿就在虞夏显摆过功名,管天文的事儿。后来家道中落,到我这就快断了?你接着干太史,咱家祖传就续上了。现在皇上接的是千年的大统,要封禅泰山,我却没赶上,这就是命啊!我死了,你必须接着干太史,别忘了我要写的那些书啊。孝顺啊,得从侍奉爹娘开始,中间得忠于君王,最后得立得住身。名扬后世,让爹妈也跟着沾光,这才是大孝。周公为啥受人尊敬?因为他能歌颂文武的德行,传扬周邵的风范,明白太王、王季的心思,还提到公刘,尊敬后稷。到了幽王、厉王那会儿,王道没了,礼乐也废了。孔子就收拾旧摊子,讲诗书,写春秋,到现在还有人学。打从麒麟出现到现在四百多年了,诸侯打来打去,史书都断了。现在汉朝一统天下,明君贤臣,忠臣义士,我身为太史却不写不写,这不是废了天下的历史吗?我愁啊,你得记着这事儿!”司马迁一听,眼泪也下来了,说:“孩儿不才,但一定把爹想写的都写下来,一个字儿都不漏!” \"嘿,说那太史公啊,三年光景嗖一下就升官成了太史令,整天埋首在那石室金匮里,跟古籍较劲呢。又过了五年,到了太初元年,十一月初一甲子日,冬至那天,老天爷的日历都换新了,明堂里头热闹,各路神仙排队领任务。 太史公捋着胡子说:‘老祖宗有言在先:“打从周公仙去五百年,孔子横空出世。孔子走后又是五百年,这不,谁能接过这明灯,把《易经》整明白,春秋那点事儿接着讲,诗书礼乐一个不落?”’他这是在点谁呢?点我呢!我这小辈哪敢推辞啊!” 上大夫壶遂凑热闹:“说起来,孔老二当初为啥整那《春秋》呢?”太史公乐了:“我听董大爷讲啊,‘周朝那套快玩儿完了,孔子在鲁国当司法部长,诸侯们瞅他不顺眼,大夫们也给他使绊子。孔子知道光说不练假把式,道儿行不通,就拿那二百四十二年的事儿当镜子,照照这天底下的是非曲直,贬天子,训诸侯,批大夫,就为给大王们提个醒。’孔子还说了:‘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嘛!’《春秋》这书,上头讲三王之道,下边辨人间事理,明辨是非,定人心,扬善惩恶,救亡图存,王道之大成啊! 《易经》讲天地阴阳五行,变着法儿地玩;《礼》管人伦,规矩多;《书》记先王事,政治课教材;《诗》里山川鸟兽,风花雪月,文艺范儿;《乐》么,和谐社会的润滑剂;《春秋》,治人高手。礼用来约束人,乐用来调和气氛,书讲历史,诗传情意,易经讲变化,春秋讲道义。要想乱世变太平,还得看《春秋》。这书字数海了去了,但精髓就那几条,万物兴衰,尽在掌握。《春秋》里头,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保不住家业的数不胜数。为啥?都忘了本呗!《易经》都说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春秋》还说了,‘臣弑君,子弑父,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是温水煮青蛙啊!’ 所以说,当国君的不懂《春秋》,早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当臣子的不懂,守规矩不知变通,遇事儿就懵;当爹当妈的要是《春秋》不通,那就等着挨骂;当儿女的更是,不懂就是找死,名义上干好事儿,实则糊涂蛋,还觉得自己挺能耐。这不懂礼义啊,就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乱套了! 《春秋》,那就是礼义的大哥大!礼是未雨绸缪,法是亡羊补牢;法的作用一目了然,礼的妙处你得细品。”\" \"壶遂逗哏道:‘孔子那会儿,上头没个好皇帝,下边也不得志,他就整了本《春秋》,写点空文,断断礼义,想当一回正义之王。现在咱老师,上头有明君罩着,下边还守着个铁饭碗,啥事儿都顺溜,各就各位,老师您这高谈阔论的,是想证明个啥劲儿呢?’ 太史公接话茬儿:‘嘿嘿,不对不对,你听我细说。我爷爷那辈儿就告诉我了:“伏羲那老爷子纯朴厚道,整了套《易经》八卦。尧舜那盛世,书上都写着呢,礼乐就是从那时候兴起的。商汤周武那牛逼哄哄的时代,诗人都唱歌颂。孔子写《春秋》,那是挑好的夸,坏的批,弘扬前三代的德行,还特夸了周朝,不光是为了吐槽啊。”打从汉朝兴旺起来,到这明君当道,又是天降祥瑞,又是封禅大典,改年号,换官服颜色,那都是天命所归,恩泽广布,连海外那些个不一样风俗的地儿,都费劲巴力地翻译着来朝贡,献宝求见的,数都数不过来。咱们这些当官的,天天夸皇上好,那都夸不到点上。再说,有能耐的人不用,那是国君的丢脸;皇上英明神武,功德无量,老百姓不知道,那就是当官儿的失职。再说我,以前还管过这事儿,要是把这些明君圣德、功臣世家、贤能大夫的事迹都给忽略了,忘了老祖宗的嘱咐,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去了。我说我是整理历史故事,给后世留个明白账,可不是要另起炉灶写新书啊。你拿我跟孔子《春秋》比,那可是差老鼻子了!’” \"得嘞,咱就扯扯这段子。七年前啊,太史公那哥们儿摊上了李陵那档子破事儿,被撂进大牢里了。他唉声叹气地说:''哎妈呀,这祸全是我闯的!全是我自个儿作的孽啊!这下好了,人废了,没人搭理了。'' 回到家,自个儿琢磨:''你说那诗书里头藏着的道道,不都是心里憋着劲儿,想干点大事儿嘛!想当初西伯侯关羑里,愣是整出个《周易》;孔子搁陈蔡那儿饿肚子,写出了《春秋》;屈原被放逐了,还整了本《离骚》;左丘眼瞎了,还有《国语》传世;孙膑腿瘸了,兵法讲得头头是道;吕不韦被贬到四川,整出个《吕氏春秋》;韩非子在秦国蹲大狱,写出了《说难》《孤愤》;还有那《诗经》三百篇,基本上都是圣人贤人心里憋屈,发奋写出来的。这些人啊,心里都憋着股劲儿,道儿走不通,就写写过去,想想将来。'' 这么着,他最后把从陶唐那会儿到麒麟止的事儿,从黄帝开始,全给捋了一遍。 说那老黄帝啊,他照着天地学,四圣儿排队走,各有各的规矩法儿;唐尧一摆手,虞舜接着干,皇帝功劳大,传了老鼻子代。 大禹治水功劳大,九州都夸他,唐虞那时候儿,德行传后代;夏桀这小子,骄奢淫逸还放挺,鸣条山给他整明白了。 商朝开头儿是契,传到成汤真牛逼;太甲在桐宫,阿衡来辅弼;武丁遇良臣,高宗名声起;帝辛那小子,喝酒泡妞儿,诸侯都不带搭理的。 后稷种庄稼,德高望重西伯夸;武王牧野一战,那是真把天下拿;幽王厉王乱搞,酆镐都玩儿完;周朝走下坡,赧王还挨骂。 老秦家祖宗,伯翳帮大禹;穆公讲仁义,悼念那勇士;活人殉葬惨,黄鸟歌里泣;昭襄帝业起。 始皇一统天下,六国全拿下,剑戟全销了,改叫皇帝耍;二世没整好,子婴成俘虏。 秦朝乱套儿,豪杰并起忙;项梁挑头儿,项羽接棒上;救赵杀庆,诸侯捧他当王;诛婴背义,天下人骂娘。 项羽太残暴,汉王讲仁道;蜀汉发威,三秦平掉;诛项羽称帝号,天下这才消停好,改规矩换新貌。 惠帝命短,吕家不安分;崇禄产乱搞,诸侯心里恨;杀隐幽友,大臣心不稳,宗室也跟着遭了殃。 汉朝初立,皇位不稳当;迎王登基,民心向;废除肉刑好,关梁也开放;广施恩德,太宗美名扬。 诸侯骄横,吴王先挑事儿;京师动手,七国全趴下;天下太平,富得流油儿。 汉朝五代兴,建元最鼎盛;外拒夷狄,内修法度正;封禅改历法,服色换新样。 夏商周,老早以前事儿,年岁不好算,全靠老谱子,还有老传言;简单捋一捋。 幽王厉王后,周朝日渐弱,诸侯掌大权,春秋都不记;五霸兴衰史,看看谱子就明理。 春秋乱糟糟,家臣掌大权,强国称霸王;秦一统六国,封地全灭光,自个儿称帝王。 秦朝太残暴,楚人不服管,项羽乱天下,汉王来平反;八年三换主,事儿多又乱。 汉朝兴起到太初,百年光景过,诸侯废立多,家谱都乱了套,强弱就看这世道。 高祖功臣大,辅臣像胳膊腿儿,分封爵位传后代,忘了辈分有人害,甚至丢命失江山。 惠景年间,功臣家族又封赏,爵位地儿都不少。 北打胡儿,南征越地,四处征战显武力。 \"诸侯们一个个壮得跟牛似的,七国联手搞了个联盟,子子孙孙老鼻子了,可没爵位没封地,咋办呢?他们就玩起了‘推恩令’,给大伙儿分好处,这样一来,他们的势力就慢慢削弱了,好处都归了京城那疙瘩。 国家要是有了贤能的丞相和将军,那老百姓就有样学样了。我瞅瞅从汉朝建立到现在,那些有名的将相大臣们,好的咱记下他们的功绩,不好的也得让人知道他们干了啥。 说起那三代的礼制啊,改来改去的,但都得合着人情味儿,得通情达理才行。礼啊,就是得根据人的本性来制定规矩,得让古今都觉得合适。 音乐这玩意儿,能改变风气,移风易俗的。自从那高雅的《雅》《颂》唱起来,人们就开始稀罕那郑国、卫国的调调了,这风气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心所向啊,远了也得怀念。 没有强大的军队不行,没有德行也不行。黄帝、商汤、武王靠着这些兴旺起来,桀、纣、秦二世却因为缺了这些完蛋了。这事儿得小心啊!《司马法》那可是老古董了,太公、孙武、吴起、王子这些人都能接着发扬光大,跟现在挺贴边儿,把人的变化都琢磨透了。 律法是阴的,管的是阳间的事儿;历法是阳的,管的是阴间的时间。律历这俩得互相配合,差一点都不行。那五家的说法都不一样,咱就说说太初那年头的事儿。 讲星星的书啊,里面净是些吉祥不吉祥的,有的还不靠谱。但你要深究它的文字,看看它说的应验没,其实还挺准的。我把这些个事儿归拢归拢,按规矩排排坐 皇帝受命当王,封禅这种大事儿可不常干,但一干起来,那神仙鬼怪都得来凑热闹。我追根溯源,说说这些神仙大山大河的事儿 大禹治水,那九州才消停;到了后来修堤防,挖河沟,也是为了安稳。 货币这玩意儿,本来是为了农商流通的,但玩儿大了就变了味儿,成了投机倒把的工具,忘了本儿,光盯着利儿了。 太伯为了躲事儿,跑到江南跟蛮子混;古公亶父一鼓作气,文武之道开始兴盛。阖庐把僚给宰了,把楚国也给治得服服帖帖;夫差打败了齐国,可子胥却被装袋子里扔江里了;信嚭跟越国勾勾搭搭,最后把吴国也给搭进去了。我佩服太伯的谦让。 申国、吕国都完蛋了,姜尚还在角落里猫着,最后归了西伯,成了文武二王的老师。他功劳最大,在幽王那儿还差点儿丢了命;一头白发还精神着呢,最后在营丘享福。他不忘盟约,桓公因此昌盛,九合诸侯,霸业显赫。后来田家和阚家争宠,姜家就完蛋了。我夸夸姜尚的智谋。 周公啊,一会儿顺着来,一会儿反着来,但他总能安抚人心;他一发文告,天下就跟着和;他辅佐成王,诸侯都服他。可到了隐公、桓公那会儿,咋就乱套了呢?三桓争强,鲁国就不景气了。 武王灭了纣王,可天下还没安稳他就驾崩了。成王还小,管叔、蔡叔就起疑心了,淮夷也叛乱了。这时候召公站出来,用德行安定了王室,稳住了东边。可燕国的禅让却惹了祸。 管叔、蔡叔帮着武庚想稳住旧商,可旦一摄政,这俩叔就不乐意了。杀了鲜、流放度,周公还得出来盟誓。大任生了十个儿子,周朝因此强盛。 王族后代不能断根儿,舜禹就这么说的。德行得光明,后代才能沾光。百世祭祀不断,可到了周朝、陈国、杞国那会儿,楚国却把它们给灭了。齐国的田氏起来了,舜又是哪路神仙啊? 收了商朝的遗民,叔封开始建城,又拿商朝的乱子警告后人。可到了朔那辈儿,卫国就不消停了;南子讨厌蒯聩,爷俩儿还换了名字。周朝德行衰败了,战国诸侯强了,卫国虽小却最后才灭亡。 箕子啊箕子!你说那正儿八经的话没人听,反倒成了奴儿。武庚一死,周朝给微子封了地儿。襄公泓水之战栽了跟头,君子们谁提这事儿都摇头。景公那谦逊劲儿,连星星都给他面子,倒退着走。剔成一暴脾气,宋国就玩儿完了。 武王一走,叔虞去了唐地儿。君子们拿这名儿开涮,结果武公家也散了。骊姬那爱啊,乱了五代人;重耳不受待见,愣是成了霸主。六卿专权,晋国耗得跟啥似的。 重黎那活儿,吴回接手了;殷朝快完蛋时,粥子还记着呢。周朝用熊绎,熊渠接着干。庄王贤能,复了国还帮了陈;放了郑伯一马,华元也撤兵了。怀王客死他乡,屈原那兰花草都跟着遭殃;楚王爱听好话,信谗言,最后楚被秦给吞了。 少康的儿子,跑到南海当客人,文身断发,跟鼋鳝做伴儿,守着封禺,祭着大禹。句践那小子被困了,靠种、蠡才翻盘。句践这蛮夷能修身养性,灭了吴国,给周室长脸 桓公往东去,太史也跟着凑热闹。动了周朝的粮食,王族人都得说道说道。祭仲要盟,郑国从此不咋地。子产那仁义,后世都夸他贤。三晋来犯,郑国归了韩。 好马骥騄耳,是造父的宝。赵夙侍献公,衰了也续香火。帮文公尊王,最后成了晋的辅臣。襄子受辱,智伯成了俘虏。主父被绑,饿死在探爵。王迁瞎搞,良将都被贬了。 毕万得魏地,算命的早知道。绛地杀干,戎翟来和。文侯讲义气,子夏当他老师。惠王自个儿牛,齐秦来揍他。信陵君一被疑,诸侯都散了。大梁亡了,王假成了小厮。 韩厥做好事不留名,赵武因此兴旺。立废继绝,晋人都敬仰他。昭侯有名声,申子辅佐他。疑心太重,秦国就偷袭。 完子避难去齐国,暗中帮忙五代人,齐人都唱他好。成子掌权,田和成了侯。王建心思活,迁都共地儿 周朝衰落,诸侯乱窜。孔子哀叹礼崩乐坏,修订经书,传王道,救乱世回正轨。他的文章,给天下定了规矩,六艺的统纪留给后世。 桀纣跑偏道,汤武来革命。周朝跑偏道,春秋来记录。秦朝政乱套,陈涉揭竿起,诸侯造反,风起云涌,秦朝玩完。这乱子,从陈涉开始。 成皋台上,薄家起基。委屈求全去了代地,窦家跟着沾光。栗姬嚣张,王氏上位。陈后太傲,子夫成了皇后。 汉朝用计,陈地擒韩信;越荆那地儿轻浮,封弟交为楚王,彭城建都,强淮泗,当汉的屏障。戊那小子走邪道,礼又复兴了。 祖师爷出征,刘贾跟着;被英布偷袭,丢了荆吴。营陵激吕,琅邪封王;怵午信齐,一去不回,西入关中,立孝文,又封王燕。天下未定,贾、泽家族辅汉。 这天底下总算太平了,亲戚们也都少了;悼惠王这家伙年轻力壮,稳坐东边那片地界。哀王那小子自个儿折腾,跟吕家那帮子人较劲,驷钧那暴脾气一上来,连京城都不带怕的。结果自个儿内部乱搞,主父那头儿就遭殃了。 想当年楚国人围着咱荥阳,一守就是三年;萧何那老小子在山西那边忙活,调兵遣将,粮食供应不断,愣是让老百姓爱戴汉朝,不乐意跟楚国混。 跟韩信那小子一起定了魏国,灭了赵国,占了齐国,楚国那帮子人就蔫儿了。接着萧何的班,曹参这家伙啥也没改,老百姓过得还挺滋润。 张良啊,那脑子,躲在帐篷里就把仗打赢了,人家那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没名没姓的,也没显山露水,但难事儿到他手里就变简单了,大事儿他也能从细节里看出来。 六出奇计,诸侯们都服咱汉朝了;吕家那档子事儿,陈平是主谋,最后保住了皇家,稳住了江山。 吕家人想搞事,削弱京城实力,周勃这家伙反其道而行之,用权谋把他们收拾了。吴楚叛乱,周亚夫在昌邑一蹲,齐赵那边就安稳了,还把梁国推出去当挡箭牌。 七国之乱那会儿,京城周边就梁国能顶事儿。梁孝王这家伙爱显摆功劳,差点儿惹祸上身。 五宗王都封王了,亲戚关系也和谐了,诸侯们各有各的地盘,都挺合适。那些越轨的事儿也渐少。 乱世里头都争利,就伯夷这家伙奔义去了,还让国位把自己饿死了,天下人都夸他。 晏子节俭,管仲奢侈,但齐桓公靠他俩称霸,景公靠管仲治理得好。 老子讲究无为而治,自个儿就清净了;韩非子呢,琢磨事儿一套一套的,还讲理儿。 古时候当王的都有司马法,田穰苴这家伙能把它讲明白。 不是讲信义、廉洁、仁爱、勇敢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将军。孙子和吴起这俩人,跟这道理一个样,内能修身,外能应变,君子们都拿他们当榜样。 伍子胥这家伙,先是老爹被陷害,自己又差点儿被害,后来还帮老爹报仇,自己跑吴国去了。 孔老夫子讲学问,弟子们个个能干,都成了老师傅,还讲究仁义道德。 商鞅从卫国跑到秦国,变法那套玩得溜,把孝公整得国强民富,后世都学他。 天下人都怕秦国没完没了地扩张,苏秦这家伙却能帮诸侯们抱团取暖,一块取暖。 六国结盟那会儿,张仪这家伙能说会道,愣是把六国联盟给拆了。 秦国能东边儿称雄,多亏了樗里疾和甘茂的计谋。 魏冉那小子,包围大梁,让诸侯们都得听秦国的,功劳不小。 南边儿打到了鄢郢,北边儿灭了长平,还围着邯郸不放,武安君白起带队;灭楚国灭赵国,都是王翦的主意。 孟子、荀卿这些大佬,研究儒家墨家的老底儿。 \"嘿,这几位大佬,那叫一个热情好客,士子们都喜欢往薛地跑,给齐国当保镖,打楚国魏国。 冯亭那事儿,抢得那叫一个机智,还跑到楚国救邯郸去了,让国君在诸侯面前又风光了一把。 富贵不淫贫贱,贤能还能跟不咋地的低头,就信陵君能这么干。 为了君主,豁出去了,从强秦手里头溜出来,还派能说会道的往南跑楚国求救,黄歇这人,讲义气。 魏齐那儿受气,秦国那儿又威风,推贤让位,这俩人(指范睢蔡泽)全占了。 五国联军,他领的头,给弱小的燕国报仇雪恨,打跑了强齐,给老祖宗争了口气。 对着强秦也不怵,跟廉颇那哥们儿还处得挺好,俩人一块儿给君主卖命,诸侯都高看他们一眼。 湣王丢了临淄,跑到莒城去了,就田单一个人在即墨,愣是把骑劫给打跑了,齐国这才没亡国。 围城里头还能编瞎话解围,官儿爵儿的不当回事儿,就爱自由自在。 写词儿劝谏,拿事儿打比方讲道理,屈原那《离骚》里头多得是。 把子楚那小子拉过来当亲儿子,诸侯们一看,哎哟,纷纷抢着给秦国打工。 曹子那匕首一挥,鲁国得了地,齐国显了信;豫让那哥们儿,忠心不二,义字当头。 看准时机,给秦国出谋划策,最后名扬四海,这谋略家头把交椅,李斯坐稳了。 给秦国开疆拓土,北边儿打跑匈奴,黄河当墙,大山当堡垒,还建了榆中城。 堵了赵国的常山道,让河内地界更宽敞,削弱了楚国,还让天下人知道汉王说话算话。 \"整那西河、上党的兵,跟着咱到了彭城;那越国的小子老欺负咱梁地,给项羽整得挺闹心。 淮南那旮旯的,跟楚国不对付,投奔了咱大汉,咱就用了大司马殷那小子,最后在垓下把项羽给收拾了。 楚国人围着咱京索那块儿转悠,韩信那小子可不含糊,魏啊赵啊,燕啊齐啊,全给摆平了,让咱大汉占了天下的三分之二,最后灭了项羽。 楚汉两边在巩洛那儿掐架呢,韩信就负责堵那颍川的路,卢绾那小子还断了项羽的粮道。 诸侯们都反了项羽,就齐国跟项羽抱得紧,守在城阳。咱就趁着这空档,悄没声地进了彭城。 攻城野战,立功受奖,樊哙、夏侯婴这俩哥们儿可是出了大力,不光动手,还帮大伙儿解围呢。 大汉刚安定那会儿,啥规矩都没有,张苍那老头就出来当会计,整那些度量衡、律历啥的。 郦生、陆贾这俩哥们儿,能说会道,把诸侯们忽悠得跟亲兄弟似的,都归顺了大汉,成了藩辅。 想知道秦楚那点事儿,得找周緤,他老跟着高祖混,平定诸侯那是一把好手。 把强族迁到关中,跟匈奴和和气气,朝廷的礼数、宗庙的规矩,都整得利利索索。 季布、栾布这俩哥们儿,能屈能伸,最后都成了大汉的臣子。栾布那小子,有权有势也不嘚瑟,还讲义气。 袁盎、晁错这俩人,敢跟皇帝顶嘴,为了国家大义,连命都不要了。 张释之、冯唐这俩哥们儿,守法守得严,还老提古时候贤人的事儿,让皇帝更明智。 万石君张家那帮人,厚道孝顺,话不多但做事儿麻利,鞠躬尽瘁,那叫一个君子风范。 田叔那哥们儿,守节又正直,说话有分量,行为能激励贤人,担重任掌大权,还不被歪理邪说给带跑偏了。 扁鹊那神医,说医道那是一绝,后世都拿他当祖师爷。仓公那小子,医术也差不离儿。 刘濞那小子,被封了吴王,占着吴地,赶上大汉初定,他就负责安抚江淮那一片儿。 吴楚之乱那会儿,宗室里就数婴那小子贤能,还爱才,大伙儿都服他,带着兵在山东荥阳那块儿跟叛军干。 韩长孺那哥们儿,智谋过人,能应对世上的变局,心胸宽广,还会用人。 李将军那哥们儿,勇猛无敌,对士兵那叫一个好,号令简明,大伙儿都愿意跟他混。 从夏商周那时候起,匈奴就是中原的心头大患。想知道他们强弱变化,咱得准备打仗。 修直长城,扩大河南地,攻破祁连山,跟西域国家通商,把北边的胡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臣宗室们一个个比着奢侈,就公孙弘那哥们儿节俭,给百官带了个好头。 大汉平定了中原,赵佗那小子在南边儿守着,还纳贡称臣。 吴国叛乱那会儿,瓯人那帮子砍了刘濞,守着封地成了大汉的臣子。 燕丹那小子在辽东边儿闹腾,卫满收了他的残兵败将,在海东那块儿自立为王,还守着要塞当大汉的外臣。 唐蒙那哥们儿出使夜郎,邛笮的国君就主动要求归附大汉,当内臣受管。 子虚、乌有的事儿,司马相如那哥们儿在《大人赋》里说得天花乱坠,虽然夸张,但里面也藏着劝谏皇帝别瞎折腾的意思。 \"黥布那小子反了,子长(司马迁)就给他写篇列传,说他咋把江淮南边那块地儿给占了,还安稳了那些个乱跑的楚地老百姓。 那些个守法讲理的官儿,不吹嘘功劳,不炫耀能耐,老百姓既不夸他们也不说他们坏话,就是老实巴交干活的。 朝廷上站个穿得板板正正的官儿,大臣们都不敢瞎咧咧,长孺(汲黯)就这样,牛气哄哄的;他还爱给人说好话,夸别人是长者,自个儿也是条汉子。 打从孔子走了,京城里头学问啥的就不咋地了,就建元元狩那会儿,文化还算灿烂点。 老百姓不务正业,尽走歪门邪道,好人劝不动,就得靠狠角色来治。 汉朝跟大夏国通了使,西边那些个老远的蛮子,也都伸着脖子往咱这瞧,想看看中原是啥样。 救人于水火,帮人还不求回报,这就是仁者的范儿;说话算话,不反悔,义气的人儿也值得夸。 伺候皇上那帮子人,能哄得皇上开心,脸色好看,还能近身伺候,这可不是光靠脸蛋儿,各有各的能耐。 不随波逐流,不争名夺利,上下都吃得开,没人害得了他,这就是活得明白。 齐、楚、秦、赵这些地儿,算命看日子的风俗都不一样。 三代君王用的龟壳不一样,四夷的占卜方法也五花八门,但都能算出吉凶来。《龟策列传》第六十八篇,就是简单瞅瞅这其中的要点。 普通老百姓,不惹事不捣乱,按时买卖赚点小钱,这也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