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种地快乐无边》 第1章 独自回乡 早上九点，某电子厂，卫骏青匆匆从三楼餐厅冲下来，在一楼餐厅打了上班卡，长舒一口气，变换了脚步，慢悠悠地去上班。 这是他们形成的习惯。 大家都是这样，谁也不说谁。 起晚了，冲上三楼，打包早餐带下来，在一楼餐厅门口打了卡，坐在一楼吃了早餐，这才晃晃悠悠地去上班。 反正上班卡打了，这一天的工资就有着落了。 今天气氛有点不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秋天下了几场，广东的天气不应该啊，怎么有点凉。 走到工位，保安站在边上。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还给这个楼层配备了保安？真是令人看不懂啊。 最近，电子厂的效益不太好，快开年会了。每年都在这个时候裁人。这一段时间，他们几个中层的员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裁人。 驴不走，你怪椿树棍。 净给员工找事。 因为，裁人，就从3级到5级之间裁。自己目前是4级，也算见证了这电子厂的繁华。 “厂牌看一下，你是卫骏青吗？” “是啊，保安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晚上一起吃饭。” “不必了，不要动电脑，电脑锁死了。你现在收拾一下私人的东西，今天办理离职手续。” “我的厂卡给我，我还要去宿舍收拾个人物品。” 保安斜眼看他：“不必了，我会全程跟着你，直到你收拾了东西出厂。” 我的个神啊，用得着这么严厉吗？ 资本家！ 以前，看一起工作的同事这样走，内心有点小窃喜。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怎么办？ 像前几天走的大姐一样，大声哭泣吗？她当时哭诉：我还有车贷，房贷，你让我怎么活？ 好在，卫骏青这些都没有。他本不是这儿的人，也没有在这边扎下根。 以为躲过了35岁的门坎，这到了36岁，再过几年，到了40岁钱存下了，爱咋办咋办。 为了这一目标，平时没少请上司吃饭喝酒。打牌输多赢少。 在牌场上，自己就是个打包机，和同事一起打牌，就赢他们的钱；和上司打牌，全掏给上司了。以至于自己在办公室赢得了一个美名，卫和珅。 经过三天的沟通和办理，办理了离职，n+1赔偿，算上这些年的积蓄，差不多有35万元。将行李打包运输走物流，省得自己路上分心。这一切，都是在过了7天后，退了社保，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奋斗过的这个地方，自己买了张火车票回家。 以后，他就是无业游民了。 用一名时髦的话说，就是社会闲散人员了。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同学在家中考公的长远打算。 原来，别人是一劳永逸。 回到县城，叫了辆面包车，将物流站的私人物品装上车，一起回家。 现在，他们家都搬到了移民新村，在公路边上。手一招，就能看到公交。偶尔也有黑车拉客，算是比过去好多了。 他们的土地，也是在10里之外的山下。平时，大伙开着三轮车去种地。 日子好的人，平时在煤矿上班；晚上开小汽车回县城住；农忙时，开小汽车回老村收庄稼。 所谓的老村，也是他们搬了两次的地方。房子是爷爷手里盖的房子。只是，现在都挖了，恢复耕地。现在的村子，是父母手里盖的房子。 “爸，妈，我回来了。”卫骏青推门喊。 平时，家里白天的大门是不锁的。只有到晚上才会从里面关一下。 这盖的是两套院子。左边的是弟弟的房子，右边，也就是现在自己进的房子，是父母给自己盖的房子。 这些年，自己在广东打工，寄回来的钱，就盖了这两院地方。 当然，用兄弟的话说，我是借你的3万元。这年头，谁没有3万元，等你结婚时，我就给你。 弟弟现在煤矿上班，一个月元，弟媳在县城的幼儿园带班，一个月也有2600元。日子红红火火。她娘家妈给看孩子，接送大小孩子。 “骏青，你咋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现在手机费便宜，你都不提前说一下，我们好给你做好吃的。” 看到儿子身后的面包车，老母亲有点嘀咕：“怎么这么多东西，咋不坐公交？公交才5块钱，你雇的这个车得40元？” 卫骏青扫了一下码，微信提示音响起：收款50元。 “你怎么不讲价？小车拉上原，都是40元，你钱多是不是？” 那面包车一溜烟跑了。钱到手了，再不走，怕被这老太太要回去10元。 “妈，我爸呢？就你一个人在家剥玉米吗？”看到母亲剥玉米，卫骏青眼中一阵酸楚。 “你爸啊，给你弟媳娘家收玉米去了。咱家这6亩地都是用收割机收的，收的棒棒，一亩地100元。你弟媳娘家舍不得花钱，叫你爸开着三轮车去收了。 她娘家种了15亩玉米，除过自己家的地，还有承包的别人家的地。 这年头，要掰玉米，还要挖秆，还要将秆扔到沟里，都是个麻烦活。 她娘家姐妹三人，年年惯的这毛病，都叫几个亲家给出义务劳动。” “他不会不去？就说腰疼？” “那你弟媳还不得在家搅个天翻地覆？再说，人家她妈给你弟看两个娃，这把力省了。你妈我不识多少字，去县城接送不了娃。” 卫骏青将几箱东西搬进房间，开始帮母亲剥玉米。 “儿啊，你说你为啥就回来了？你搬的几箱是不是旧衣服？咋这么不会过日子，是不是在外面把挣的钱都买成了衣服？” “妈，我厂子倒闭了，我回来了。”卫骏青没有说自己分得赔偿金的事。 反正父母一向偏心，自己得留个心眼。 “那你就不会重新找个活？广东是不是只有那一家厂子？” 这话聊得，一点都不痛快。晚上天麻麻黑时，父亲骑着三轮车回家。车子号一打，母亲开了大铁门，父亲直接将三轮车开到院子中的棚子下。 “骏青，你回来了，我听你妈说，你那边厂子倒闭了，你回来做啥？你36岁的小伙了，一个人回来的？”看了看老婆子的眼神，这些天爱的气都发了出来：“你弟是个不成器的，连累我天天给人白干活。你又是个不成器的，女朋友呢？” “爸，你先吃饭。” “吃过了。我白给人干活，还混不下一顿饭吗？你说说，别人都是把女娃的肚子睡大，一家三口回家。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把媳妇领回来，要多少彩礼我们出，只要你把婚结了就成。你看你，现在36岁了，在咱这边，谁家女子专门给你留下在家等你？” “爸，我不急。” “你不急，我们丢人啊，滚，明天包包背上就滚。媳妇领不回来，就不要回来，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爸，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娃他妈，明天给这狗日的不要做饭，饿死他算了。一点也不学好，连个媳妇都没有，还有脸回来？这叫我明天如何出去见人？” “娃他大，你不要吵，邻居都听到了不好，咱娃还没说亲事。” 第2章 意外获得系统 卫骏青苦涩地笑着安慰父亲：“爸，我就休息一个月，行不行？一个月，帮家里把这些玉米收完。” “用不起。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歇的。 你说你，你一个月在外面一天至少赚200元？ 你回来能做什么？ 你今晚，一个人，就把这些玉米给我剥完。 不要睡，我不相信把你治不了。 你这样，我们以后老了依靠谁？ 你弟和我们是分了家的，他现在把村上的大门一锁，人都住到了城里。家里的地都承包给别人种了。 我们以后是要指望你养老的。你现在这样，让我辛辛苦苦这些年的希望全白费了。 娃他妈，咱们趁现在能动，自己跳沟里摔死算了，以后眼不见为净。省得以后没人为我们养老送终。” 为了让父亲消消气，卫骏青一个人坐在月光下剥玉米。 本来，是想打开电灯的，结果，父亲出来一顿臭骂：“这电费不要钱啊？这么亮的月亮，你眼瞎啊？” 母亲也在房间炕上生气。天有点凉了，火炕间扔了一把柴草打潮气。 “不要气了，谁让你肚子不争气。生了两个儿，没一个好苗子。小儿子把咱分出来了，大儿子又这样。现在不让他吃苦，以后就没有咱的好日子过了。” 辛苦到夜里十二点，卫骏青双眼打困，歪在一边，实在不想动。 好几年没有参加过这种体力劳动了，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 后背吃疼，再看时，是父亲用脚踹他：“接着剥玉米皮，放着好好的工不打，你想回来受苦，你就接着劳动。” 老头子去旱厕上厕所了，不一会儿，他过来喊：“行了，不要给我装模作样了，明天早上吃了饭，就背着你的行李去广东打工。不想去广东，西安也行。” “爸，我不去西安，西安工资太低，连我自己都养不活。” “再好的草地都有懒驴。行，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明天早上我让你妈喊你，吃了饭就走。” 卫骏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在平时回来的单人床上插上电热毯睡觉。 洗澡，算了，他们这儿的人，一年也洗不了几次澡。 家中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只是，那个管子爆了，一直没修，就这么扔着。 想洗澡，没条件。用毛巾擦把脸就算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母亲站在门口喊：“骏青，起来吃饭了。” “妈，这天刚亮啊。” “快起来，吃了去打工。早上第一般公交6点半都下县城了。要不然，你大骂的我和你都不得安宁。” 母亲很传统，一直活在父亲的命令里。在她的称呼里，把父亲称大。 娃他大，我大，你大，都是这么叫。 “妈，我就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吗？” “啥叫自由？我打上学时，不到农业社挣公分。你现在能挣钱了，这么大的小伙，不出去挣钱，睡在家里做什么？” “妈，我给你们种地。” “好我的瓜娃哩，你大你妈种了一辈子地，一年咱家15亩地，全种上粮食，也才能见6000元，你说你能吃得下这苦？你在外面，一个月就能挣6000元。一年能挣我们两个人好几年的钱。我们在家，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一头撞死？种地只是为了活命。” 饭桌上，卫骏青看着白萝卜丝，油泼青辣椒，还有土豆丝，这三个菜，没有一样自己喜欢吃的。比电子厂的伙食还差。 “吃啊，怎么，吃不下？连这都吃不下？看你回来了，还加了一个油泼青辣椒。平时，我们不动油星星。 不是父母狼心。实在是现在种地不赚钱。 咱家种了15亩地，全是山边的地。 二亩是机耕费；五亩是化肥和种子钱；还有二亩是收割机钱。你说，这样一算，能挣下什么钱？ 你吃了饭，就出去打工。 我们和黄土打了一辈子交道了，不想看着你受苦。没能把你培养成大学生，你也没考上铁饭碗，那就趁现在打工能赚钱，就出去打工。 要是放在过去我那个年代，想外出打工，都没有地方要你。 那时，你小时候念书上学，夏季我去别的地方用镰刀割麦子，给人当麦客，挣那辛苦钱；秋季收玉米挣钱。” 饭后，父亲亲自看着卫骏青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被褥，见他出了门，扬手为他挡了公交，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5块钱交给司机。 这是父亲的老习惯了，看把钱装在香烟盒子里，然后用别针保管好。 我要去哪儿？ 卫骏青坐在公交上，正想这个问题。 这时，司机开始问他：“小伙子，你准备去哪儿？我们最远的是进站。一般人都在西桥下车。” “进站。” 不出所料的话，今天自己的行为都会被父母和邻居传遍村子的。 就是这公交，也是认识一条原上的人。 在村里生活，没有秘密可言。 他们就像一个个间谍一样，恨不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就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欠你们钱，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就是什么不说，他们也能凭自己的臆想给你编造出一段故事。 45分钟后，汽车站，卫骏青背着一捆棉被和褥子，几件衣服，在站门口买了点东西，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着自己想好的地方驶去。 “60元，不能再低了。”司机好不容易见着一单生意，恨不能往死里宰客。 大约50分钟后，行走到半路：“小伙子，该加钱了，这也太远了。” “加多少？” “再加10块钱。” “师傅，我也是咱当地的人，咱陕西人咋能这样？” “好了，算我倒霉。” “师傅，抽烟。” “这还差不多，不加钱了，把你拉到位。” 不多时，出租车行驶到了前面荒草地。 “小伙子，没路了，最多只能到这儿来了。你不会是和家人淘气了？怎么一个人上终南山？” 卸下行李，付了钱，让那多嘴多舌的司机快点滚。 卫骏青背上被褥，以及在县城买的东西，向着记忆中的地方前进。一路走，一路寻地方。人走的少了，草木疯长，都没路了。 屋前左边中挺直的枣树，右边是大杏树，屋后还有一株大梨树。 对，这是儿。这是爷爷过去的老屋。 屋子是石头盖的，屋顶是后来换的蓝色小瓦片，这些年了，依然结实。 就算这小瓦片漏水，这屋顶还有一层黄泥巴，结实。再说，这瓦片是一反一正双层盖的。 这房子在半山腰处。 山底是爷爷后来起的房子，也是父亲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现在，都推倒恢复耕地了。这儿的房子，在山里，没什么用处，就这样一直扔着。 平时看没有主，只要有用，都会有主的。就是一些上终南山的居士，为了修行，也要托人寻找到主人，签个合约，这才住的安心。 卫骏青不用，这是自己家的老房子，自己也是卫家的一员，用不着签。 就在这儿安家。 动手开始打扫。当年，许多值钱的东西都搬下去了。也就一些旧的用不上的东西还扔在这儿。当年，爷爷带自己来时，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本打算后来再搬的，越扔越旧，也就不要了。 “这是什么？在一个锁的结实的木柜子，还是那种古老的三板了，用石头轻轻一砸，开了。 自己翻了半天，也就一些旧衣服，晚上点燃熏蚊虫。再翻了半天，没找到什么东西。正打算放弃时，柜子嘭地一声散架了。 父亲对这个地方留有回忆，后来也没有破坏这儿的东西。这下，这老柜子在自己的暴力之下，坏了。 坏了就坏了，正好晚上用来生火。 一块木板，一块木板搭成三角形，低下扔上旧衣服，一点就燃烧起来了。这时，从一块木板中间的夹层中间掉出一样碧绿的东西，水色似菠菜，绿的可人，似翡翠。 还有这种东西？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不由地拿在手里把玩。 不知不觉间，划破的手指血珠掉在玉佩间。 瞬间，一股吸力自伤口处传来，血珠不由控制地向着玉佩滑去。 卫骏青脑袋一晕，自己砸在木板堆上，成了最上面的一块柴禾。 第3章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卫骏青幽幽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伸手看不见东西。 天黑了。 我去，连晚饭都省了。 掏出裤子口袋的手机，打开，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原来，自己还是在爷爷以前的老房子里了。 掏出打火机，点燃衣物及火柴。 一块一块木板寻去，再未寻到值钱的东西。 自己不死心，敲了下，还是不见有别的夹层。 看来，好东西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得了。 对了，刚才寻得的玉佩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 拿着手机在地上寻了半天，啥也没看见。 起身，寻了根木头，顶上房门。 这房门太破旧了，生怕一用力，自己这房门就要归西了。 在他的视线之外，看到五六条蜈蚣，还有两条菜花蛇溜出了房间，都给他让地方。 此后，这就是自己的落脚处了。 这老房子原先的电线早都坏了，手机的电要省点用，至少要用到明天早上。明天下山，要买个手机充电宝。 明天下山，要寻个地方，买点蜡烛，或是煤油灯也行。 在自己的印象里，煤油灯比蜡烛管用。盖上罩子，煤油灯是可以提着四处走的，不像蜡烛，是固定死的。 “吱吱——”是老鼠声。 我去，真的让人说中了，什么地方都有老鼠。 听哥哥说，他们井下将老鼠奉为神明。在这儿，就不要怪自己了，扔过去一件旧衣服，盖住老鼠，一个箭步过去，踩死。 看来，这地方常年不来人，连老鼠都不怕人了。 烤老鼠吃。 半天没吃东西，都有点饿了。 要是人不吃东西的话该多好？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忙碌了？ “野鼠一只，可换5块钱。”有声音响声。 “谁？是谁？”卫骏青吓得将老鼠扔在火堆里，寻找声音的来源。 “傻小子，我是你祖宗。” “我看到你了，你出来，你再不出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小爷我是练过的。” “有几斤几两，拿出来看看。”那声音似乎在调戏他。 18岁以前，在村里，卫骏青是一帮毛头小子中的孩子王。不仅会练拳，还会走高跷，每年耍社火，他都是高跷上的领头人。后来，到了18岁，就是甩长鞭中的一员了。 那长鞭，一头有火光，浸了油，燃起来生人勿进，夜里舞起来呼呼作响，是开路先峰。 卫骏青打了一套卫家拳，自己倒越发精神。 怕什么，我是有武艺在身的，还怕你这小鬼不成？ “看到你了，你出来。小人，躲在房梁上做什么，下来——” “卫家小毛孩，不要瞎嚷嚷了，我在你身体里。” “啊？” 卫骏青一阵发毛，难道是阿飘？它附在自己身上了？ 有办法，自己站在火堆边上，不信烤不出你。 “没用，你啊，就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傻小子。你用意念看看，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卫骏青凝神静气，发觉自己七经八脉中有一股绿色的烟雾在走。 “说，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进去的？要怎么样才能出来？” “好说，好说，底子还不错。我就是那块玉佩啊。你刚才用血把我唤醒了。准确地说，我是你们卫家的老祖宗。死后精气不灭，意念化作了一团东西，封印在了这块玉佩中。300年了，终于有人将我唤醒了。” 卫骏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老祖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可不是傻小子，看过网络小说，知道那些夺舍一类的。 要是他不出来，把自己在精神层面给灭了怎么办？ “傻孩子，咱们血脉同宗，我能害你不成？以后，只要你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保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能娶到媳妇吗？” “真是个傻小子，你事业有成了，还怕娶不到媳妇？那是小意思。个不成问题。” “不要那么多，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 卫骏青可不想在男女之事上栽跟头。 “翻一下田鼠，快烤糊了。” 卫骏青翻了一下问道：“老祖宗，你刚才说5块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嘛，就是你以后吃多少东西，我就能给你变出多少钱。这个嘛，还有点难度。” “要什么条件？” “你想要变出钱来，吃进去只是前提条件，变出来，有两个方法，一是听别人讲故事，二是帮助别人达到心愿。” “好人好事不行吗？” “那太慢，几毛几分地，你够花？” “好，我明白了。” 幸好自己还有35万元，这一年花1万，是不是可以花35年了？ 老天没有绝人之路，看来是真的。 卫骏青撕扯着吃了田鼠肉，就见老祖宗用精神力交流：“好久没有吃到活物了，只是，这个世界上的灵力怎么变得这么低了？孕育出来的食物没有以前可口了。” 有了老祖宗的保佑，卫骏青在木板上睡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听到屋外的小动物在叫。原来，天亮了。 天亮了，来到屋外，用屋内的老柴刀在石头上磨了会，废了牛九二虎之力砍了一个枯死的干树枝，用自己不穿的旧衣服撕成条，绑着扫把扫房子。 好在，屋内的炕还是好的。 来到屋外，打了几捆干柴，堆放在屋内，用一捆干柴填进火炕，点燃，先把炕上的湿气赶走。 连烧两天，这炕就能睡人了。 要是让自己做火炕的话，还真的得费一番功夫。 过去人做的东西就是结实，近百年了，这炕还结实地存在着。 走，下山，下山买东西。 日用品得买。相信有老祖宗的加持和自己那35万元，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将自己背上来的旧电脑藏到屋顶，不要被什么过路的人拿走。 只是，这儿没有电，这点太不好了。 身上没有背东西，一路向山下小跑，特轻松。 首先来到二手市场附近，买了辆摩托车。这交通工具好，以后上山不用叫车，下山也省车。 好，就它了。 800块。 本来，人家推出来是准备试试运气，有人要，就卖了。没人要，就卖废品的。卫骏青将它从主人手里解救出来，800元。自己在县城买了头盔25元，有意思。 加上油，摩托车就可以骑了。 山路，只要是晴天，摩托车，行天下。 一路畅通无阻。 买买买，什么都要买。 幸好小县城的微信是可以用的。要是全都用现金结算，那自己只能去大街上乞讨了。 绑好，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一路向着冲。 “怎么回事，山上怎么来了两个人？” 卫骏青将摩托放在屋子边上，那两人各色打扮，都过来问好。穿的和山下的老农民一样，灰头灰脸，长脸营养不良的样子。 “小兄弟，你来这儿修行？” “是。” “认识一下，鄙人彭茂川，人称终南山白云大师；这是韦启平，人称松鹤道长。” “幸会幸会。” “我们以为这儿着火了，特地过来看。以前也知这儿有房子，是个没人住的地方。过来一看，原来是你在烧炕。” “惊扰了二位，来，一起进屋坐坐。我这儿有刚采购的美食，一块儿分享。” 两位面有菜色的修行之人进屋。 “小兄弟刚来？” “昨天刚到。这是我家的祖宅，好多年不住人了。在山下红尘待的太久，琐事烦心，特地上来住一段时间。或许要住上很久，我们以后都是老邻居了。” 二人不像是歹人，便待他以诚相交。 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卫骏青一问一答，不问不答，不过多说自己的事，也不过多问他人的私事，大家喝酒吃面包及饼干，相当尽兴。 第4章 挖水井煮泡面 面对两位大师，卫骏青道：“大师，晚上就在这儿位下，我好招待两位。不瞒二位，刚来山里，这空山无一人，晚上实在是静的吓人。”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食物的白云大师上下打量了一番卫骏青后道：“那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上给小友做个伴。” 好嘛，这就有邻居了。 “大师，你的房舍离这儿多远？” “6里地。我那边是挖的石洞，属于谁占是谁的，没有产权的。” 得，眼前这两位不会是骗子？人家飞鸟都有个巢穴，你们怎么就是随地而居？ “是不是和窑洞一样？” “对，对，就是那种，挂一张布帘，冬暖夏凉。” “大师，这炕今天刚烧过，你们两个上炕睡，炕上暖和。” 黄泥土炕还算结实，下面用的是天然的大石块，这面糊巴掌厚的麦草泥巴。怪不得经历了百年，还存在，生命顽强。只要没有人为的破坏，还是可以的。 下山回来后，卫骏青又点燃了一些柴禾，让火炕继续供热。 因为长年无人居住，这封炕门的木板都被虫蛀了，气得卫骏青连那挡炕门板也当柴禾烧了。 等明天，自己有空时，就用新买的斧头和锯子做一个合适的挡炕门板，好保存火气。 挡门板烧了，那钉在门板上的大铁钉取了下来。 这铁钉，足有大人一指头粗，是过去的铁匠打造，绝对的良心之作。这样，做一块新的挡炕门板，将这铁钉钉在中间，使用自如。 听到小伙对自己两人说，白云大师说道：“无妨。我们修道之人，打坐。” 怪不得，他们两个酒足饭饱，席地而坐。 习惯就好。 你们哪怕就和小龙女一样，睡绳索也行，见惯了怪人怪事，不奇怪。 卫骏青将山下寻的纸皮铺在炕上，准备一会困时就睡，被褥没有铺。 刚烧过的炕湿气重，得烧个两三天才能睡。 自己依在炕沿边上，这一觉，因为有两位老人的陪伴，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出了房门，两位老人在院中习武健身。 “后辈，你看看人家这，再看看你的那三脚猫功夫，这才是高人。”卫家老祖宗在脑海中向卫骏青传递信息。 “你和他们比，谁厉害？” “切，看不起人是不是？他们哪能和我相比？我活了160岁，你问问他们，能不能迈过百岁的坎？” 好像也是，还是自家老祖宗厉害。 松鹤道人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四下看了一下，朝着卫骏青微微一笑。 被他发现了吗？ “两位大师，起的好早。” “小友见外了，以后见我们直呼道号就好。大山深处，人烟稀少，有个人影不容易。我们本想一走了之，又觉得不够朋友。现在，你也醒了，我们就要离去了，山水有相逢，说不定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白云大师，等下，我拿两包食物给你们。” 卫骏青进屋装了两袋子速食面包一类出来分别递给二人。 “贫道叨扰了。”松鹤道长 “你会说话啊？小子喜好玩笑，勿怪！”卫骏青笑着回应。 “小友好风趣。松鹤道长心地善良，只是寡言少语，最喜下棋。” 挥手作别，两人一路消失在林间。 秋日的早晨，已然有些寒意。 卫骏青转身回屋给自己准备早餐。 路行至一段，松鹤道长开口：“道友，你对这孩子怎么看？” “昨晚见他睡的香沉，一夜没有噩梦，想必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你啊，明知我问这话的含义，却顾左右而言它。你话多，却爱说废话。” “你也看出此人不凡？” 松鹤道长急步而去：“要是平凡，能一个人在这半山腰生活？非常人所为啊！” “老友，你还急眼了，待我再试试他。” 两人一左一右就此分别。 都是修道之人，一左一右各居山头，平日也不多见。 卫骏青在屋外用石头给自己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用山下买的大铝壶烧水，一会儿用来洗脸。 平时，在电子厂用惯了温水，对于这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他们的电子厂高职宿舍是24小时热水供应，随时可以洗澡洗脸。 走了10多米，在外边的溪水中打了一壶水，架在灶台上烧。 这时，行到屋后，看着那古老的水井，用扫房子的木头探探底，也不深，不到三米。 想必当年，这是屋后山上流下的活水，用石板围成水池，在这儿挖了这么一个水井，用来饮用。 不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住在这儿生活不了。 水烧的有点温暖，自己倒在洗脸盆中，洗了把脸。 这水不要倒了，一会儿洗衣服。 这时，还不太饿，趁着这会儿功夫，自己用木棍搅起水井的水，让那些杂质及树叶外流。 回到房间，在不锈钢碗中泡面。 最喜这方便面，方便。 倒一碗开水，泡几分钟，就可以吃。连面带汤，饱了。 现在，不喜欢瓷碗，觉得粗糙，难洗。 还是这不锈钢碗好用，用卫生纸擦拭一下，开水一烫就净。 当然，这不是自己的全部的欢喜，还买了大瓷碗三个，用来装菜，或是装粥。特别是装粥，凉的快，不烫手。 装菜，白色的瓷碗，绿色或是红色的菜，显得色好。 一个人的生活，也要过的有滋有味。 生活，不可以缺失阳光。 “这破泡面，现在都五连包一起卖了。”卫骏青端着碗，对着升起的朝阳，一个人对着院子说话。 一个人，一双筷子，一只碗，一个人，一间房，一轮红日，一树倒影。 一个人，说话都有回音。 算了，以后就要适应这种生活了。 一个人，也罢，没有纷争。 以前住宿舍时，随着升职，由10个人的宿舍到6个人的宿舍，最后到2个人的宿舍，最后自己4级时，到了1个人的宿舍。 人少，没事非。 平日时，人多，话多，说的大都是无用的话。 人与人之间，大都是为了说无聊的话打发时间。 一碗泡面，喷香。 不能再多吃了，吃多了，浪费粮食。 就像在火车上，卫骏青试过，吃饱了睡，胃胀。人嘛，吃个七分饱就行。 “走了，走淘水井了。” 这水井不错，自己要彻底挖一遍。 水壶烧着热水，一会儿上来，自己给自己在院子洗个热水澡。 “一，二，三……”一通卫家拳打下来，疏通了筋骨，拿上编织袋子，褪去衣物，下去淘井。 没有用绳子，那根木棍放在边上，三米不到，还怕淹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脚踩在这儿，有点搁脚，会是什么？ “小家伙，弯腰看看是什么。”脑海中有声音指挥着他。 “老卫，你还可以当探测仪用啊？肯定是石头，能是什么？” “小子，连老祖宗都不叫了？” “知道你是我老祖宗，敬称您为老卫，不好吗？” 卫骏青弯拔起插在泥地上的铁东西：“老卫，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我用过的武器。三百年了，重见天日。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 第5章 值多少钱 三百年？ 300年前哪好像也不早不晚啊，你随便翻一个家谱，到现在，都有300年。 不行，理考考老卫，看他能不能发现别的什么秘密。现在，自己手里一点进项都没有。 别人有了系统或是空间，不是炼丹，就是针灸救人，钱是以万为单位的。 卫骏青手里拿着这把剑，左右端详，看不出个好坏。转身问老祖宗：“老卫，这是铁的还是钢的？不会是木的？” “臭小子，这可是上好的宝剑。没听过君子用剑吗？” “不会是岳不群？”卫骏青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用剑的高人。 “岳不群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看来，这老祖宗也会有不认识的人。 拿剑在石头上砍了两下，虽生锈，没掉渣，好剑！ 宝剑还是宝剑，经历了300年，不错嘛。 看得老祖宗心疼的直呼：“臭小子，爱惜点，这可是300年的宝剑。你家老祖我用过的。” “才300年，现在文物3000年的才值钱。对了，老卫，这把剑值钱吗？” “比你从县城买的那把值钱。” “我那把砍刀35元，带木柄。削铁如泥，比你这破剑好多了。我那个还不生锈。你知道什么叫不锈钢吗？” 老爷子被你混小子给气得没办法。 确实，人家那个砍柴刀不生锈。 “小子，快点挖，你想冻死在这里面吗？我都觉得有点寒冷。” “老卫，你想想，你当年住在哪里，还有什么宝物是埋在地下的吗？指点一下，我出去后，咱们取点来换酒喝。反正是咱自家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还真有，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来，让我好好想想，什么值钱，都埋在哪里。” 对了，不能再闹了，得快点出去，还要去县城采购。 将编织袋装满树叶与黄泥巴，开始往地面扔。这时要有个人帮忙多好，三两下就搞定。我挖，她在边上说话，或是提泥巴。 太冷了，10月的天，冻死我了。 “臭小子，运功抵御寒气呀，这都不会？气运丹田，左手阴，右手阳……” 卫骏青三两下将这泥全装好，直接跳出水井。 什么东西，那么复杂，你练。我不求活160岁，活100岁就可以了。上来，直接在洗脸盆上套个大塑料袋，准备洗脚。 算了，就一个人，还分什么盆？ 不套了，取了，自己泡脚，以后就用这个盆子洗澡和洗脚。一会儿去山下再买个盆子。自己内心那关过不了。 泡了15分钟脚，不由地想到老卫刚才教的运气口诀，有点意思。 现在，时间过的很快，还是下山买个小闹钟每天用来看时间。这样，万一哪天手机没电了，也可以用。 这山，是终南山，什么都好，就是没电。 没电，笔记本电脑只能用来当板砖用。 告别了，我的手机，我的笔记本电脑，小偷都不来这个地方。 “小子，我们去山下玩。” “啊？” “我们去山下采购。”老祖宗发号命令。 “没钱，不想去。” “你刚才在井里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还是山下好玩，山下热闹。这山上有什么意思？冷冷清清。300年了，我都这么被封印着，没意思。” “都给你说了，没钱，不想去。” “要是我给你钱呢？” “真的吗？快点，老祖宗，你变点钱给我。” 卫骏青拿出钱包，就等着装钱。 装不下的话，还有购物的黑塑料袋，总可以装下？ “你看看你左边的口袋。” 卫骏青掏了一下，一张崭新的5元人民币。 “真的是钱啊，老卫，你太好了，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红烧肉。” “老祖宗，这点钱买不起，钱不够。” “那要多少钱？” “100元。没有100元，我没底气进餐馆。” “你只听了两个道长讲故事，那也兑换不出多少钱啊？我尽力。” 卫骏青又从左边的口袋掏，没有。 “老卫，你变的钱呢？” “傻瓜，这次在右边的口袋。” “一张，两张，三张，这才总共50元啊。” “对啊，你如果帮人达成心愿的话，我可以变出更多的钱来。” 卫骏青想了想，多少是个够啊，这50元不错了。算上第一次的5块，这都55元了。 走，衣服上还都是泥，穿上鞋子再去把刚才的水路清理一下。 原本，按顺序，是要清理上面的水路，最后才清理水井的。现在，顺序反了，就用两块石头将进水井的水路堵上。 开干。 这种反方向操作符合卫骏青一向的做事原则。 做事，先做最难的，然后做最容易的。 吃饭，先吃最不好吃的，最后吃最好吃的。当然，这是一个人点餐时的吃法。要是多人，那就先吃自己最爱吃的。 傻子才等别人吃完好的自己在边一哭泣！ 这次，用锄头，用铁锹，铲到一边的荒地上就成。 山水还是好啊，比农夫山泉都好喝。 只是，这样一看，卫骏青看出来了，自己爷爷辈以前生活的这个地方就在一个山坳里。背风，向阳，还有水流。 这房子存在了百年，一点山体滑坡的事故都没有发生。那说明，这是个风水宝地啊。你没看到门前的要枣树挂满了红枣？屋后的梨树上结满了梨子？ 过几天，都要收进屋子，储存，自己过冬吃。 现在，过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收拾好。 整理完这些，拿着工具跑回院子，就在向阳处，自己端上热水盆，就是刚才那个洗脚盆，开始露天洗澡。 “我们沐浴着阳光，向着祖国的大地生长，娃哈哈啊娃哈哈，我们的生活多幸福……” 一曲了了，随意洗了下衣服，挂在院中，装上钱包，钱包里装上55元，骑上心爱的小摩托，下山。 “老卫，你想不想飙车？” “想啊，你能开多快？” “你连个自行车都没骑过，你问我骑多快？这就够可以了，万一撞到树林里的梅花鹿或是别的小动物就不好了。” “笑话，我300年前可是滑雪的，从山下到山下，比你骑这个蜗牛快多了。” 卫骏青一听这话，不服气了，摩托车快了一档，我要让这个300年前的老古董体验一把飞的感觉，还是那种御剑飞行的感觉。 第6章 克夫女亲自送货上门 “小子，是不是骑的太快了？” “是有点快。我往慢点，这路上没人，反心，我戴了头盔，还在按喇叭，不会有事的。” 卫骏青一路下来，没遇到人。 也真是的，没人啊，人都往大城市里走，谁往大山里躲？ 又不是逃犯！ “老板，来两碗饺子。” “小伙子，要多少斤？我怕你吃不完。咱这饺子，一斤是60个。” “半斤干的，半斤汤的，都要肉馅。你们家手工包的水饺好吃。你看，这么多人在吃。”卫骏青一番恭维，让这老板眉开眼笑。 出门在外，多说好话。 出门在外，不比在村里，不能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在卫骏青看来，那一套老农民的哲学用不上了。 自己兜里有多少钱，自己知道。 “老板，你这饺子馆开了多少年了？”不是卫骏青八卦，是因为听一个故事，就能提高提现的金额。 要不然，一个大男人，谁没事听别人的事？ 自己又不是垃圾桶，装不了太多垃圾。 “我啊，算起来，这饺子馆开了有10年了。以前不在这儿，在学校门口。 后来，学校门口摆不了了，就搬到这对面来了。 你看，这油污多厚就知道了。 我两个孩子都供给的快出来了。 女儿今年上师范学校；儿子明年就要中考。 等明年这个时候，我儿子就考上高中了。 等把两个孩子供给出来，我这老头子也就要退休不干这事了。 天天围着锅台转，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没有逛过。” “那你到时候就要享福了。”听别人的故事，就是要恭维别人，要不然，谁讲给你听？ “都一样。人上世就是图个儿女有出息。你孩子几岁了？” “我还没有结婚。” “伙计，你年纪不小了，有30岁了？快点结婚，再晚，就有点困难了。” 卫骏青回应：“好，好，一定，你说的对。” 脑海中的老祖宗笑断了气：“好嘛，你看，这天聊的，过瘾？” “老卫，老头子，你说，你这叫什么提现条件？要不，咱换一个，我做好人好事怎么样？” “到必要的时候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行。再接着聊，你这个故事，就能提现5块钱。” “快点，给我把钱变出来，我这人不计账，现场提现。” 卫骏青从口袋里拿出崭新的5块钱装进钱包。 老板：“小伙子，把钱装好，咱县城现在小偷多，不要被偷了。” “叔，现在还有小偷？” “对啊，小偷脸上又没有写字。人穷，就生贪念，就爱走岔路。” 角落里一个汉子一脸黑线站起来喊：“好好做你的饭，多嘴多舌。扔下9块钱走了。” “小伙子，你吃的是半斤饺子，要10块钱。” “再多没有，小心你的嘴。”那人比划了一下，两指间明晃晃地闪过一个刀片。 卫骏青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的饺子上来了。这干的是萝卜大肉馅的，这汤的是萝卜大葱馅的。唉，我啊，和你聊起来，又多了一次嘴。小伙子，出门在外，闲事少管，打架躲远。” “老板，好好包，给我包一斤白菜大肉馅的，我一会儿买了东西顺路过来打包带走，生的是不是能便宜一点？” “对，便宜2元。” 卫俊青将两份饺子下肚，揉着肚子起来开钱。 满足，上山后，第一次吃这么饱。 摩托车开到五金店门口，喊：“老金叔，我又来了，摩托车放你这儿。” “小仔子，放边上，我还要做生意。我姓刘，不姓金。” “好的，老刘叔，怎么不见大妹子？” “我女儿啊？开车去送货了。” 对于自己的女儿，老刘不想让人提起，也想让人提起。 他女儿刘金凤今年32岁，别人问起，一律说29岁。 这女孩子，过了30岁，在农村就难嫁人了。虽说在县城，但他老家还是原上的。别人问起，都说你是哪个原上的。人家不承认你这后来的居民。 为什么32岁了还没有嫁人？ 难啊，都是有苦衷的。 “老刘叔，来，抽烟，我今天是来进货的，你啊，就给我选一选，一会儿要让大妹子给我送货。” “行，只要你买的超过500元，把我这把老骨头送给你都行。” 卫骏青道：“你这骨头我可不敢要，还要给你入土为安。 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嫌我打扰你了？ 放心，我知道你的心病，上次来买东西我就知道了。放心，我会给大妹子找个好人家的。 咱孩子能开车，又读过高中，还会做生意，谁人不喜欢？ 他们不喜欢，是他们不识货。” 老头子看了看这狐狸上门，警惕道：“你就不要想了，她还是个孩子。” “我去，我啊，我住在山里，这辈子打算修道，不动男女之心，你放心。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上大妹子的。”想想不对：“她也看不上我。” 老头子看到这小子倒也识趣，来了兴趣：“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在哪儿干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啊，在广东的电子厂打工，混了个不大不小的领导。现在，人老了，落叶归根，不想外出了，就回了老宅住。” “挣了钱？” 卫骏青心中警铃大作：“够后半辈子花。叔啊，说说大妹子的婚事，这些年，就没有遇到一个看得上眼的人？” “有倒是有。 这头一个嘛，就是在她21岁那年，那小伙子长的好，能吃苦，在河道里挖沙。 后来，河道不让挖了，又去山下的挖沙，结果，把自己埋了进去。边上的人挖出来后，就没救下。 当时，这亲事刚说，还没有订婚，也就当没有这回事。 第二个嘛，是煤矿挖煤的，人活泛，能说会道。 当年咱们普通人一个月1600元工资时，他就能拿3300元了。订了事，准备商量结婚的事时，他拿钱往地面活动。那一次，煤矿不是出了矿难，他正好在里面。 就这样，这第二个亲事，又黄了。 咱家也不是难说话的人，给人家退了彩礼。 后来，不知是谁传出了风声，说我女儿刘金凤克夫。导致现在说一个黄一个，一晃就到了现在29岁。再嫁不出去，就只能当老姑娘了。” 这老姑娘刚说出口，就见女儿从拐角处转过来。女儿耳朵尖，皱眉，表情难看。 “爸，你又给别人讲我的故事，你还嫌我过的顺心是不是？别人没传多少，你都把我的名声传坏了。” 卫骏青起身：“大妹子，谁敢笑你，我打烂他们的头。放心，我是来给你说亲的，保证把你这事在三年之内解决。好的话，一年就搞定了。” “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你自己都是光棍一条，还给我说亲？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你，你看，你这女儿吃火药了吗？大哥，我招她惹她了？” “金凤，你啊，这是客人，快给你叔倒茶水。” “爸，他故意欺负我，你也糊里糊涂。他上次来叫你叔，今天就来叫你哥了？还跑来给我当叔？还充什么客人，买什么东西？不买东西，我揍的他满地找牙。我刘金凤可不是好惹的。” 这丫头，还是个脾气不好的。 “谁说我不买？我哥，不是，我叔说了，只要我买的超过500元，他就开车亲自给我送货。” “你倒是挑啊。” 卫骏青说道：“把车开过来，要那种货车，我直接装车上。” “行，你再给我装大爷，我，我就用我家的打狗棍揍你。”刘金凤心道自己傻子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装有钱的傻子，今天非宰他一顿不可。 小货车过来，卫骏青开始挑：“妹子，这个炉子是不是做饭取暖方便？装一套，管子多装两节，我要给房间走暖气管道。” “行。” “这个大铁锅，尺八和尺七各一套，铁锅盖各一个，用水试一下，要不漏的。” “行。” “老虎钳子，铁丝，还有菜刀，案板，都给我挑一套。” “得，你老人家是家徒四壁吗？”她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朝着自己意料外发展了。 “还有这个钢化盆，大的中的小的，各两个，选不同颜色的。还有擀面杖也要，大中小各一个。 小锅小炒勺也要，都带锅盖，配全了。锅嘛，要配上蒸屉。大的也要配上蒸屉，各两个。 可以不用，但不可以没有。 扫把，两个，大扫帚，一把，还有锄头，耙子，都要。 妹子，算一下，多少钱。” “你真的都要？床单门帘窗纱要不要？” “真忘了，都给我装了，多少钱？” “1068元。” “便宜点。” “1000元整。” “妹子，还有个事商量一下，以后，我网上买东西，地址全写你这里，你给我收好，每件一元代收费，如何？” “成交。走，我亲自开车送你。摩托车放在这儿，你坐我车上去，然后坐车下来，再来骑你这烂摩托车。” “谢谢妹子，你真是个好人，将来一定能找个好人家。” “那得托您老人家福，看您能给我说个什么好人家。” 第7章 养只狗子叫黑子 卫骏青看着刘金凤，有种是同道中人的感觉。他们都是被人催婚的对象。 “放心，一定给你找一个年薪百万，还一心一意爱你的人。”说得成说不成，先许下诺言，这是媒人惯用的方式。 夸下海口，慢慢圆。 “大叔，你就放过我。那么大的福分，我承受不起。我知道自己命薄，不求以后的他有多有钱，只要不嫌弃我，能平平淡淡过一生我也心满意足了。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她眼睛红了。 那个该死的白马王子还不出现，等到他出现，自己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为什么不能早点来找她。让人家笑话她多年。 现在，没事时就听《武家坡》这首歌，嘴里骂薛平贵，让一个爱他的人苦守寒窑十八载。千错万错，都怪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可是你主动喊我为大叔的，不要怪我。”卫骏青爱占嘴上便宜。 “难怪你单身。直男，大叔是韩剧里的称呼。” “看的一个翻译剧，还给我在这儿拽。走，送货，顺路我还有东西要买。山上的时间短。” 刘金凤道这：“你想买什么？跟土匪下山一样，什么都要买。” 她也奇怪，这人，怎么就像刚分了家的傻儿子，什么都买。大到锅，小的炉子，还有昨天买的碗，这都不应该啊。 路过饺子店，停车，卫骏青下车拿货。 “老板，你手工包的水饺给我拿两斤。” “不是一斤吗？”老板也奇怪，怕这人拿两斤给一斤的钱。 “多了不好吗？”这老板，都不会做生意。 双在边上的蒸馍店，隔着门喊：“老板，给我来10块钱的蒸馍。” “好的，10块钱22个，送你两个。” “谢了，老板，下次我还来。” 将这些放在车厢中，对开车的刘金凤道：“等我一下，还得搬几箱啤酒和两瓶白酒。” 这人，花钱大手大脚，啤酒你买这么多干什么？用啤酒洗澡吗？穷人家，都住到山上了，还戒不了啤酒。 “你家是娶媳妇还是老人去世，买这么多东西？”看在他在自家店里买了许多东西的份上，点他一下。 “乌鸦嘴，我一个人吃。按照我说的路线开。小心迷路。” 一路向山上开，盘山路，荒草丛生。 “大叔，这哪儿有路？你不会是想不开，想自杀？或者你是逃犯？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不要绑架我。” “就你？浑身没几两肉，还绑架你？我是山上的修士，沿路开，没事。这个车底盘高，能到半山上。” “得，就冲你这句，我祝福你，祝福以后你的女人给你生10个8个孩子，累死你这个逃离社会的韭菜。”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知道以后卫骏青的老婆是何人后，就不会这样口不择言了。 两人好不容易开车到了老宅门口，刘金凤老远就喊：“你看，你爸在门口等你，他一定是饿急了。你只顾自己大吃大喝，都不给他带东西。” 卫骏青满脸不解，这不就是自称鄙人的彭茂川吗？人送终南山白云大师，他怎么又来了？难道今天断炊了？ 车停在院中，卫骏青对刘金凤道：“金凤，这是山上的白云大师；道长，这是山下大型连锁五金店老板的女儿，上来送货。” 白云大师围着刘金凤转了一圈：“相貌不凡，以后定会非富即贵。” “大师，搭把手搬东西啊。你要是真的会相面，看看我的郎君在哪里。到现在，我还没有嫁出去，还说什么大富大贵。富在哪里，又贵在哪里？天天被人笑话嫁不出去。” “缘分未到，缘分未到，不可说，不可说。” 刘金叹了口气，这卫骏青这青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交往的是这种人，以后算是报废了。 “东西放哪里？” “都堆到正屋，就我一个人住。别的还没有收拾出来。”卫骏青指着某间屋子，座背向南。 “你，你真的是上山修行？怎么连个房门都没有？你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是你是仙人转世，这是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刘金凤胡言乱语。 听到这话，白云大师眼珠转了转，似有所悟。 “大师，你这次来是晚上给我做伴的吗？” “小兄弟，昨天来，见你一个人，房子连木门都没有，晚上不安全。这不，我给你抱过来一只小狗。”白云大师寻狗。 “抱过来的？多大的小狗？该不会是茶杯大小的狗？现在，网上流行一种茶杯狗，特可爱。” “小兄弟又说笑了，那种狗怎么能看家护院？这不，在墙角晒太阳。你每天喂点馒头就行。你吃什么它吃什么就行。” 向墙角看去，可爱的一双大眼睛，把人心萌化了。 卫骏青有理由怀疑，这小狗是在山上抢了道长的口粮，被他给放生到这儿来了。 刘金凤看到这小狗，女性的母爱泛滥，跑过去抱起来：“好可爱的狗狗，吃个馍馍。” “你买了半个县城吗？怎么采买这么多东西？”白云大师不解。 “以后就要在这儿生活了。可能一辈子就要老死在这儿了，怎么能不多买点？打了15年工，没有找到女朋友，被我父母从家里给哄出来了。没地方去了，就只能躲到这祖宅里来了。以后，我们就是老邻居了。” “姻缘到了自然就成。你和这小施主害的是一个病啊，不急，不急，好饭不怕晚。” “道长，你忙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吃饭？晚上就在这儿用餐。”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小兄弟了。” 卫骏青打来水，让道长和刘金凤洗手：“你看，得买一个水缸。刚下去又忘了。一个不够，买两个，不然，冬天冻了，打不了水了。金英，你看，我这该添置的东西还多，你把手洗了煮点饺子，都煮了，我们一起用饭，我去捡些柴禾。” 他喜欢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收获最好的结果。 男人嘛，把能想的都想到。 “得，这趟货送的，还管饭。还得做饭。” 看着将那石头上也点燃了火，烧水，又在这新买的炉子上准备点火，准备在这儿做饭。 “卫大哥，这炉子要用泥巴糊一下，不然，有缝隙。” “知道了，你爸说过的，还卖给了我一个炉子内胆。先凑合着用。” “算了，你这以前的灶房在哪儿？可以用吗？我用灶房，这个我实在是地方太小，发挥不出来。” 反正你新锅都买了，为什么不装上直接用呢？ 住就要像个样子，不能乱糟糟地，什么都将就。 “那得看日子再搬。我是昨天刚搬上来，还没有打扫。早上才清理了水井。这劳动，时间太短，一个早上，就清理了水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个女孩解释这么多。 是怕给她留下懒惰的第一印象吗？ “胆小鬼，白云道长在这儿，还怕什么？你去拾柴，多拾点干柴。” 卫骏青拿着斧头和绳子，去院边上的树林里砍干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儿的树木长的高大，不用去别处。这些年没人砍，都有一部分干枯掉在了地上。 活多，不是一天两天能处理好的。 要想在这祖宅里安家，清晨打水，下午捡柴，都是每天要忙的活。农民，要懂百业。 虽是修身，却也比农民好不了多少。 大约一个小时候后，卫骏青背着捆好的柴放在房檐下。一捆，两捆，一连背了6捆。 这时，就见刘金凤将以前的老厨房收拾出来，门口扔了许多破烂，正放着锅，倒上菜油开始开锅。 “这你也会？”见刘金凤用一块旧布抹着油抹锅，两口大锅都在抹。 “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当然会。再说，这不是还有道长在吗？锅台都在，还可以用，要不然，我们也只能用你买的小炉子了。” 白云道长：“来，你打水和泥，我教你泥炉子，晚上，我们就在房子点上炉子聊天。这金凤是个好姑娘。旺夫，谁娶到谁幸福一生。” 两人来到后院，打水，和泥巴。 “道长，你看我干什么？人家不喜欢我。再说，你看我，屋是这样，还没有谋生的法子，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我哪敢想以后啊？不想耽误人家姑娘。” “你啊。走，挑水和泥。你就没有买个像样的水桶？” “没做笔记，没打算到。一会儿坐着金凤的车下去再买。” “你啊，你看她，做饭手脚多麻利？这么一会儿功夫，香喷喷的饭菜就快好了。我们炉子还没有开始糊，快点，一会儿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道长，这是肉馅的，你不忌荤腥？” “我们没有这个讲究。修心不修身。” 卫骏青怀疑这道长是个半路出家的，以前一定是个保媒拉纤的。 “黑子，走，一起去吃饭。”卫骏青唤着墙角的小狗。 第8章 大叔，你女儿喝醉了 看到卫骏青这货一身的土就要进门吃饭，站在厨房内的刘金凤喊道：“去洗手，不洗手没饭吃。” 那气势，陡然升起，如同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的个神，还是洗脸，不然，被这个母老虎给吓唬住了。 “白云大师，你看，我说对了？她就是个母老虎。还旺夫，我看她是一团火，把我烧了。谁娶谁倒霉。” 院中的卫骏青没注意，他这话，厨房里的刘金凤听的一清二楚。 “来，我们吃饭，给你们端好了。来，道长，这是你的饭，这是卫大哥的饭。” 没饭桌，只能这样站着吃。 “站着吃，站着吃，明天我下山再买张桌子。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像个样。” 卫骏青尝了一口咸淡：“你，你对我太好了。” “自己刚说了什么自己清楚。” 不得已，咸的吃不下，太齁了。 他端着去到边上，用铁勺子倒了汤，另加了些汤。 “来，黑子，吃饺子。小心汤，看把你乐的，是不是和过年了一样？” “一个狗起个黑子？你怎么不起小黑？或是黑豹？”这刘金凤和卫骏青杠上了。 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凡事都想朝他开炮。 “小黑，长大了是不是得叫老黑？黑豹？明明是狗，起个豹子的名子，不合适。名子太大，我怕它这小身板压不重。” “小辈，恭喜你获得灰狼一只。”脑海中响起老祖宗的声音。 “值多少钱？” “1000元。” “来，黑子，再吃一个饺子。”回头一看，道长在盯住自己上下打量。 看来，这白云道长有点东西。看来，以后要低调，不能被抓去切片研究。 “怎么了？它吃不了两个饺子吗？” “没事，就是看你傻笑，以为你吃到了饺子，乐疯了。” “道长，这黑子是什么狗和什么狗生的？” “它妈妈是我在山上捡到的。今年，也不知怎么跑出去，就怀了崽子。可能是和山下的家狗一起生的。” 听到这儿，小伙卫骏青一个劲儿地傻乐，简直乐疯了，有可能，很有可能啊。看来，这终南山有狼，肯定的。 有子必有母。 “道长，我明天跟着你过去再选一只，它一个太孤单了，两个刚刚好。一个看家，一个跟着我进山。” “行，正好明天你也去贫道那里看看。以后好串门。” 刘金凤道：“你那明天还下不下山买东西了？” “不买了，歇息两天，我一个人可以凑合。东西嘛，慢慢添。说不定哪天，我就被山上的狼或别的野兽给吃了。” 听到这回道，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小小的失落。 “扫兴。你好好的，说什么扫兴的话。再说，你这大老板说不定以前是隐藏的企业高管，买东西都不眨眼，连价都不砍。” “什么？你家的东西是可以砍价的吗？原来是我太天真了。我把你们当知心好友，你们把我当冤大头。” “这话说的，来，你今天买的啤酒呢？我喝一瓶。你喝不喝？道长呢？” “你们年轻人喝。”他眼光一转，又补充道：“姑娘，给我拿一瓶白酒就行，拿上三个小碗，我们分着喝一点。” 大碗吃饺子，大碗喝酒。 人生肆意如此，痛快！ “道长，我们两个少喝点，你拿瓶子喝。” “来，为我们的相逢，共饮一杯。” “好。” “好。好久没有这么放肆了。和你们这些陌生人吃饭喝酒，痛快。” 刘金凤大拇指一弹，这啤酒瓶盖就飞走了。 “来，喝。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喝。” “谁怕谁啊，不就是一瓶啤酒嘛，喝。” 道长自己吃了一碗水饺，又去锅里自己捞水饺。 “道长，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吃饱，不要客气。”卫骏青自己又去捞水饺。 “给我来两三个。是两三个，不是五六个，多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 “一瓶啤酒还没有喝完，就说我喝多了。你呀，太小气。修士，修的就是钱财乃身外之物。” 卫骏青端着饺子，看了看，这不光得买个饭桌，还得买几个小凳子。4个到8个。8个，来客人了有地方坐。 “喝啊，怎么了？啤酒加水饺，越吃越有。” “姐啊，你喝多了？” “这才第二瓶。看把你吓得，都叫我姐了。记住，以后都得叫我姐。不然，打死你个龟孙。” 我去，卫骏青上哪儿说理去？喝酒给自己喝出了一个姐姐。 这姐，后来叫了一辈子。 不叫，人家打他。 噗通，刘金凤喝干了最后一口啤酒，倒在黄泥土院子，碗中剩的两个饺子飞出去，被黑子跑着扒拉在自己爪子下。 好，就当它过年了。 “你爸电话多少？”卫骏青问。 “我一个人能打你三个。瞧你细胳膊细腿的，不用比划，就是我手下败将。不用喊我爸，我保证揍得你满地找牙。叫姐，你叫不叫？” “姐——” “这还像话，拿我手机解开锁了，就是这个老刘头，对，你打给他。” 卫骏青拨通电话：“喂，叔，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送货上来，吃饭喝多了，你骑我摩托车上来，一会儿你开车接她下去。” “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做什么，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小子，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摩托车钥匙呢？” “叔，在你柜台上，我没有装。你女儿喝多了，快上来。就是沿着这枣林村这个老路上来，到终南山大梨树下。对，这棵老梨树有100来年了。” “你给等安分守己地等着。孩子他妈，你看店，咱们家的白菜丢了，我去找回来。” “啥？” “白菜让猪快给拱了，我去接回来。29岁的人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我把白菜好好地给你带回来。在没看到白菜之前，我还不会想不开。”刘老头也想不通，自己女儿也不是第一天混社会了，怎么会喝多？ 平时过年，在家一瓶白酒跟喝凉水一样，怎么在别人家就喝多了？一定是这小子给灌醉的。我上去不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我不姓刘。 好小子，狐狸给鸡拜年，早看你小子不是好人了，跑来给我下套。我这女儿可金贵呢！ 两个儿子都安顿好了，就剩这小女儿的婚事了，你以为我缺钱？多少钱也摆不平这事。要是我女儿出什么事，我把你打死，我去坐牢都行。 不要以为我在说笑！这是一位父亲的心。 第9章 说，是不是你把我女儿灌醉的 老刘骑着卫骏青破烂的二手摩托车，一路急驶。从山下望去，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是终南山，怎么能让女儿来这儿送货？自己欠考虑了。 女儿再不好，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 越走越忐忑，这是人住的地方？ 往常，自己也听别人说过，有人在终南山修道。 身为本地人，对于本地的景点不关心。 太熟悉了，这八百里秦川，养了一群懒汉，不是在太阳坡下晒太阳嗑麻子，就是打扑克，或是冬天睡大觉，不出去打工。怎么现在还有人懒的上了终南山？ 本地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吹牛。 兜里有个百八十块，那家伙，走路脖子朝天看，不看人。 平时吃饭，夏天吃凉皮，冬天吃油泼面。为啥？便宜？ 想改善伙食，就来一碗羊肉泡馍。 就你拿25元吃羊肉泡馍，老板为了节省成本，给你碗里放的都是牛肉，其实，你吃的是牛肉泡。 爱吹牛，爱弄虚作假，哪一样不在行？往年，给苹果箱子装石头，辣椒面子里掺红砖头沫子，哪一样不是人干出来的？ 瓜女子，来这个鬼地方，怎么能喝酒？ 你得是没喝过酒？ 还是人家给你喝的是茅台或是者十年西凤？ 啥酒你没喝过，贪这一杯？ 摩托车行到半山腰，老刘后背有点湿，真怕这山上跳出个什么东西挡道。这可是终南山啊，多少年不生活人了。 摩托车停住，打电话。 “喂，你是卫骏青吗？怎么还没到？我骑摩托车都走了大半个山了，是不是路走岔了？” 那边回道：“就从山下枣林村这个后面上来，我给你发了微信定位。” “好，就是越走越偏僻。” “我在门口等你，你骑上来就能看到我。就是那个大梨树那一家，第一家。” 猛然发动摩托车，这十年没有骑过摩托车，老刘还是威风不减当年。 当年，他们骑摩托车，不是撞树上了，就是撞到墙上了，后来大都出事了。 自己有了送货车后，摩托车就卖了。 远远地看到一棵大梨树，卫骏青站在石房子边上招手。 摩托车骑进院子，院子没有院墙。 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花白胡子的道人在喝白酒，吃花生。那酒就是普通的贴牌西凤酒，不值钱，50元以内。 好，有第三个人在场就好说，一时间，他们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毕竟，青天白日，法治社会。 看到女儿刘金凤倒地台阶上，手里还拿着啤酒瓶。 见到自己，她喊道：“爸，你怎么来了？来，喝一瓶，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 这，咱家也不是差钱的人，怎么就贪这一口啤酒？ 啤酒，在大西北人眼中，就是个凉开水。连凉开水都不如。才9度，顶个什么？ 老刘爱女心切，扑过去，抓住卫骏青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给我女儿灌的酒？” “叔，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 “啤酒把人都喝醉了，你还说没喝多少？你想做什么？家里穷的连个门都没有，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我能不知道？想都别想了！怎么，你没话说了吗？道人，你说，是不是这小子不停地劝酒？” “无量天尊——” 老刘松开卫骏青的衣领，四处打量这老宅。 这放在过去，也是个豪宅。 石头建的房子，不多。 现在，不行了，就是山下的房子，推的剩下那几套放农具的，都没人住，何况这山上的房子？ “走，跟我回去，钥匙在哪里？我开车，这连个门都没有，晚上怎么住人？山里野兽多，小心野兽把人吃了。 不是叔说你，有钱就在省城买个房子；没钱的话，就在县城买个房子，能住人就成。 你啊，千万不要学那些大城市里的人，兜里没钱，还心比天高。 这地方，不是住人的地方。 女儿我带走了，以后不让她来送货了。只要是你，自己买东西，我送都行。她不行。 年纪轻轻地不学好，学人家进山逃避社会，修什么身。你是能修金身还是银身？ 你要是能成道，我跪下参拜你。” 拉着自己女儿，塞副驾驶后面的长座位上，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开车下去。 再不下去，这路自己不熟。 车开出100米，蜗牛速度。 “你是来送货的，怎么就喝上酒了？他家的酒好喝是不是？”老刘开始训自己女儿。 刘金凤起身坐正，搓了搓脸，没事人一样，哪里有一丝醉意？ “你？你这是怎么了？没喝醉？刚才是装的？我以为你有心事，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了。你连你爸都骗过去了。” “爸，真的吗？我演技那么好吗？我在考验他。你不许告诉他。” “我去，一个大姑娘家，你不害臊。幸好还有一个道人在，要是就你们两个，明年的今天是不是我就要当外公了？” “爸，你说，小卫这个人怎么样？” “还小卫？老卫还差不多。都快40岁的人了，家里穷的连个门都没有。你看，今天才买的大铁锅，是不是逃犯都说不定。不行，我要下山举报他，让他不得安生。” “爸，你不是说让我嫁一个男人吗？我看他命硬，是个不错的对象。你看他，一个人住在这终南山，晚上睡觉连门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胆子大，能保护我？” “屁，我养女儿不说要20万彩礼了，不赔本就行。可是，你看看他，哪一样是过日子的样？ 住在这儿，拿什么养活自己？ 是种地，还是下河捞鱼？ 连个送货车都没有，一看就是个穷小子。 不是我小看他，你爸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一看，就是个傻小子，买东西不讲价，被人坑都不知道。 再说，你看他，家里连父母都没有，你们以后生了小孩谁人带？ 还有，住在终南山，这半山腰，没电晚上如何生活？用电阳能灯吗？” “爸，那你说，我今年都32岁了，哪个正经人家能要我？就不能考虑一下他？” “小声点，你记住，你29岁，不要说你32岁。你爸我听过评书，刘邦的老婆叫什么吕野鸡的那个，人家当年28岁，刘邦43岁，你说，在汉朝平均寿命20岁的年纪，这就是两个老光棍了，人家还嫁了一个好人家。” “爸，那是吕雉，不是野鸡，人家是皇后的命。” “反正雉就是野鸡的意思嘛，评书大师说的。我女儿差哪儿了？你啊，说什么就是不能嫁到深山里。难不成，他在终南山盖的是别墅？” “爸，你再好好想想。” “此事从长计议。” 第10章 这是你的家 听到女儿一心一意地想要嫁给这个在山里的野人，老刘气不打一处来。 回家，停了车，喊道：“老婆子，收拾一口吃的，饿死了。” “山上没管饭？” “那野猪差点将咱家的白菜拱了，我赶着抢救白菜，哪顾得上吃饭？再说，那修行的地方，哪有吃的？那吃的饭，还是上山时买的饺子。我去，只能喝凉水。” “爸，人家有吃的馒头。” “你还替他说好话？一看都是个缺心眼的。为什么不买几袋面粉？万一天下雨，他下不来山，不得喝西北风？” “好的，谢谢爸，我这就给骏青发短信，让他买面粉，买雨鞋，买雨衣。” “还骏青，我看就是烂泥巴。你和人家认识这么久了，连一个微信都没加到吗？送上门的白菜，结果，猪打电话来，给放走了。 缺心眼。 要是他不说，我找个三天三夜也找不到那鬼地方。 现在，不行了，我认得路了，你不在了，就是在山上，我就是翻遍了终南山，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刘金凤问道：“爸，那你说，我要嫁什么样的男人？难道真要嫁给百万富翁不成？我命里没有那个福气，遇不到的。” “行啊，那你就嫁给普通人家也行啊。你要嫁给他，你给你妈说说，他家有什么？只有一个石头房子，还是老房子，有百年了，连门窗都烂的不在了。这晚上来个狼都把人能吃了。 别的不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出了什么事，谁能帮上忙？ 还有这路，你不说我也不想说，多少年不走的老路了，也不说修一修，荒草丛生，要不是他指引，我都迷失在山里了。 你说，都21世纪了，连电都不通。你天天玩手机，上山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别发短信了，他手机没电关机了。你说，你嫁到哪儿有什么好？” 老刘老婆端着泡面出来：“真有那么穷吗？” “你问你亲女儿。这就和荒野求生的节目一样。就是把你扔到深山里，只有一个四面漏风的老房子，其它的你自己置办。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刚和父母分家时，那是什么光景？” “他就没有父母吗？怎么连孩子都不管？让他一个人住在山里？” “你看，他昨天买的碗和筷子，今天买的碗，你说，他家有什么？” 刘金凤气道：“爸，你不是也说别人昨天才搬去的吗？一天一天置办，这东西就齐全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老婆子，你给我盯着，咱家的白菜长腿了，自己往猪嘴里跑，我也没办法啊。” 再说那头，终南山上。 卫骏青与白云大师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餐，两个人溜了馒头，喝了白开水，将小狗藏在房间，馒头挂在屋梁上，跟着道长上山捉小狗。 “大师，这些馒头分你一半，我没有了可以下山去买。” “行，小友是个实诚人。” 卫骏青想到，反正，给馒头了，他的小狗也不好意思要钱了。 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钱了。 人生在世关关苦，关关熬。 “走，小友，出发了，迎着朝阳，我们一边吐纳一边走。” “道长，这我不会啊，教教我。” “三步一吸气，三步一吐气，像我这样。” 就在不知不觉中，卫骏青发觉自己走了6里路。 “道长，近了吗？” “看到了吗？就是山边上那里。看着容易走着难。咱们走着要走盘山路。走慢点，这上面，多半是石头。” “怪不得，几千年上万年了，没见这终南山被雨水冲刷低多少。” “山，莫不是有石头，就是有树木，都有庇护的。” 听到这儿，卫骏青似有所悟，站定细看，果然如此。 遂对道长行了一礼：“师父，受教了。” “不敢当，你的师父比我厉害，我不敢居功。” 这话说的，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大家都是一个山头混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 “道长说的好，受您点拨，大恩不言谢。” “小友，是你有慧根。我在前面带路，你在后面跟随，莫要落下。” 这话又如雷贯耳。 “走啊，怎么了？” “道长，晚辈听您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如您有什么看过的书籍，可以赐予，晚辈定当拜读。” 前头行的彭茂川听了也是微微一笑，有了自己的主意。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面行走的是道长，后面行的是卫骏青。 “道长，麻烦您拿着馒头，这个，我爬山吃力。” “好。走山路，以后穿布鞋的好。你这个运动鞋，干农活好，鞋子不进泥。” “还有这个说法？” 两人行了近两个小时，这才爬到山顶。 卫骏青暗想，这老道长也是够拼命的，为了吃一顿饭，跑这么远的路。 眼前，一山洞，洞外，有石刻的三个字：白云洞。 此处外看，洞口清洁，云山雾绕，是一个吸收太阳光辉和月光的好地方。 “道长，您就住这儿？” “是。”他掀开一片厚重的帘子，进入石洞。 卫骏青跟随。洞内，有光，并不黑暗。这是什么构造？莫不是和慈禧一样，有夜明珠？ “平时没事，不要带陌生来我这儿。无缘的人，找也找不到此处。” “遵命。” 见道长将两本书揣进怀中。 卫骏青暗道，这一般人上你这儿来做什么？是开山，还是采矿？或是寻宝？ “看也看了，下山，我送送你。” “道长，我还没选小狗呢。” “就选那跑出来的那只。胆大，进山的好帮手。” 果然，在门口的小石洞中，有一窝小狗，只有洞口的这只强壮。它们的妈妈外出觅食去了。 看了一圈，这道长连自己平时吃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着落。 卫骏青忍不住问道：“道长，您平时吃什么？要不，我天天给您送上来？”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啊，红尘情缘未了，就不要打扰我清修了。” 一路下了难走的石头山，两人站定，道长从怀中掏出两本手抄的经书，送给卫骏青：“你有空时看看，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还给我。” 卫骏青接过来一看，一本是《道德真经》一本是《南华真经》这不就是《道经经》和《庄子》两本书吗？ 接过小狗，怀中抱着，对道长弯腰行礼。 抬头，就见道长在向块石头上轻轻一点，已经飘然远去。 他是怎么飞上山的？莫不是这空中有绳索？ 都说《炁体源流》或是《阴符经》还是别的什么，某个英国人翻译的，叫什么，好像是《太乙金华宗旨》好像是好像不是这两本？那先看。 道长给的，错不了。 不然，他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自己身边消失不见的？ 这只小狗，通体雪白，有点萌萌的感觉。它能进山和猛兽搏斗？ 好，且信道长一回。 “你就叫馒头。馒头，馒头，你的兄弟叫黑子。” 怀中的小狗伸出舌头在卫骏青手上舔了一下，表示同意这个名字。 “你有真好，以后，这山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以后，我们三个，是吃肉还是喝西北风，就看你一人的了，你肩上的责任重大。” 第11章 你给我从山上死下来 卫骏青怀里抱着棉花一样白的小狗，始终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这可是终南山，不会是狼？ “是谁？你出来，我看到你了。” 没人。 “出来，不出来，我喊人了。” 没人应声。 应该是错觉。 “馒头，快跑啊，有鬼。” 卫骏青怀中的小白狗睡的深沉，不理这货。 有什么？大白天的，自己吓自己。就这个胆子，还住在山里？ 丢人呐！ 不对，丢狗呐！这样以后让我白大王如何在狗界混？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我终南山狗大王的主人？ 要不，诅咒他摔死？ 不可能了，人家已经从石头山上下来了，现在走到了黄土山上，摔不死了。 都怪那个老道，自己没本事，养不活我们，净干出这种拿我们送人情的主意。 得亏他是一道人，不然，我得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他。 还是算了，那道人是一个有本事的，徒手召雷的本事可不是吹的。 要是被他知道了，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成狗肉就不好说了。 刚跑到房间，将馒头和黑子扔到一块儿，让它们玩。 “你们是兄弟，不能打架。要团结，要友好，要和睦。”卫骏青说了这话，又觉得不对，说不定人家是兄妹。 最好是兄弟，这样，就不会有小狗了。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手机铃声响起。 谁这时候会来电话？不会是父母考察自己？得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就说自己上班，忙。 “你怎么才接电话？”就这一嗓子，卫骏青知道不是家人，家里没这号母老虎。 “我以为你被狼给吃了。” “我的大小姐，你说，有什么吩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你给我从山上死下来。” “啥？信号不好，信号不好。” “再这样装，我上山会把你撕碎了。你有没有看天气预报？最近有连阴雨，你在山上吃什么？下山来，来买面粉。连我爸这么个不当家的都笑话你，只知道买食品，不知道买原材料。” “我过两天行吗？” “你敢？下来，你买，我让我二叔给你送上去。” “为什么要你二叔送？” “我二叔家有个25岁的姑娘，我准备把她说给你。人家可是高中生，长的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我看了都喜欢。”刘金凤坏笑道。 “姐啊，咱能当个人吗？我现在，不谈男女之事。” “死下来，两个小时，不，你下山，快，一个小时见不到你人，我上山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得，冤家来了。 卫骏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招惹了她，怎么敢对自己这样？ 可，自己喜欢。 自己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偏偏在电子厂当管了职员，内心渴望有人这样管着自己。要是手里拿一根古代老师的教鞭，那就更好了。 什么？ 皮鞭？ 我去，恶心人。 “馒头，你和黑子就在家里看门，千万不要被坏人给捉走。”卫骏青掰了几块白面馒头给它们。 两只小狗吃的欢乐。一看在山长道长就没给吃好的。小狗连馒头都喜欢吃，要是肉的话，不得乐疯了？ 推出摩托，踩一脚，一阵黑烟往山下冲去。 往往下坡，村里的老人为了省油，都摘了档位，空档跑。 那种，省油，不安全。 “你来了，来，给手机充电。”刘金凤看着这货。 卫骏青掏出手机，看看自己可怜的两格电，充电宝没有买。 “这是我的充电宝，昨晚充满了电，你拿上去用。手机放在这儿，我带你去看我二叔家的女儿。” 远远地，看着一个穿花棉袄的女人坐在台阶上傻笑。 “就是她，怎么样？” “她？不是个傻子吗？你确定？” “千万不要说人家是傻子。你让我二叔听见，他会拿刀砍了你的。小子，在村里生活，嘴上说话要把门。” 对，农村生活，嘴上要装把锁，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可是，她这样，我喜欢不起来。” “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个精神病。又不是遗传的，是被我二叔打的。 他这人，也就是个做小生意的，没什么大本事，爱打人。 家里，除过不打父母，老婆孩子一个个练手。 你看，这就打成了精神病。” “咱们走，我怕他打我。” “没事，他不打我的，只打他自己家里的人。” 卫骏青再看，那汉子过来了：“你们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千万不要说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骏青嗯了一言。 “二叔，这是我朋友，就是那啥，来看看你生意如何。” “还能怎么样？饿不死。” “二叔，你这不锈钢门结实吗？” “结实，一头成年公牛撞不坏。” “你可不要吹牛，要是山里的熊瞎子呢？” “没事跑山里做什么？” “叔，不瞒你说，我这个朋友，他住在山里，门窗坏了，想安个好的，你开车上去给量一下，定做一套。别的不说，就是要结实，牛和熊瞎子撞不坏的那种。” “现在就去吗？” “是，他再买些家用的东西，你开着车，我陪你一起去。走，现在就去，你开货车，我和你一起去。” 卫骏青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装门了？我在山上砍个树装上，不花钱。” “马上立冬了，冻不死你？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你没钱，我让他给你欠着。” “我，我什么……”被刘金凤给捂住了嘴。 “小声点，这样才给你便宜。要不然，你那个鬼地方，才没人乐意上去赚你的钱。” 腰间被她一掐，卫骏青吃疼，嗷——一嗓子喊出来。 “他怎么了？” “他尿急，夹不住了。” “去后面的地边上随便尿。你这个男朋友脑子不灵光啊。咱们县城没厕所他就憋死了？” “是有点脑子不好使。我就喜欢这样的，傻傻的，对我好。我能管住他。脑子太好的，比猴子还精明的，那样的人不靠谱。” “走，上车，我们给你一路买东西。” 第12章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叔，停车，我下去跟他买东西。”刘金凤要求。 不大一会儿，就看到在刘金凤的大杀四方下，吃的八仙桌，切菜的大案板，还有两袋面粉，三袋大米，一袋小米，两大桶食用油，盐，十三香调料，辣椒面，还有门帘，窗帘，这些都搬上车。 “对了，还得有小凳子，那种塑料的最好。你以后有个孩子，也不怕砸到孩子脚。” 卫骏青听到这儿，一脸黑线。 咱们演戏归演戏，你这是斗地主分土豪吗？ 怎么，我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叔，走了。没眼色，给我叔发烟啊，你们男人不抽烟吗？” 卫骏青抽出烟，给二叔点燃。 “这小伙叫什么？” “卫生巾。” “啊？” “说差了，叫卫骏青。卫生巾那是我爸骂他的话。” “看来，我哥对他相当不满意啊。” 刘金凤指着：“对，就朝这条山路一直开。” 看着荒芜人烟的路，二叔认真道：“是这儿吗？” “对，不骗你。” “明白了，是个人都不会让女儿往火坑跳。小伙子，你住在这山里有什么好？你在村里买个一室一厅的也行啊，才16万元。” “别说16万，他连都没有。你这笔活啊，得欠着。不过，有我在，你等钱用的话，找我要，我给他担保。” 刘金凤一脸的兴奋，仿佛故意气长辈的顽皮孩子。 路，越走越见长的草荒芜。 这是秋末，路上的草见白，这些天经过卫骏青摩托车的碾轧，已经有了一丝路的样子。 “叔，就是前面那棵梨树下。走，一会儿请你吃梨。” 这时，一只灰影从院中奔出，消失在远处。 众人只看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并未看的真切。 “刚才那是什么？是狼吗？去房子寻吃的吗？你看你，一个人住在这儿，连个门都没有，安全吗？”刘金凤拍了一把失了魂的卫骏青。 这傻小子，吓着了。 卫骏青下车喊：“黑子，馒头，你们在哪儿？不要吓我，不会被狼给吃了？” 两个小不点在屋子里欢快地蹦跶，并没有事，身上也不见血。 随后刘金凤下了车，朝他喊道：“傻大个，去，上树给我们摘梨子，挑好的摘。我叔最爱吃这种纯天然的梨子。” “我搬车上的东西。” “那个不用你搬，我三拳两脚的事。” 卫骏青拿着塑料袋上树。吭哧吭哧，手脚并用，还上不了树，如同母猪上树。 “下来，下来，笨的人看不下去，你去搬东西，我来。” 刘金凤双手一伸，一拉，人到了树身上，随手扔一个梨子：“接着，傻大个。白长了这么大的身子。” 她不会是美猴王变的？ 这么快就上了树，有那么一刹那间，卫骏青看着那水桶粗壮的树身子，刘金凤就像一条蟒蛇一样，顺着梨树盘旋而上。 她，这，晚上，吓人。 额头冷汗直流。 “动起来啊？搬东西啊，争取让我叔晚上给你把门窗装好。” “闺女，哪有你说的那么快？量好，得定做。” “做什么做？这都是老式的门，小一号就成，你店里有成品的，拉上来，螺丝一打，一装，搞定。用水泥把缝子一走就成了。等你定做好，他早被狼给吃了。我爸不让我现在和他住，不然，晚上我还可以保护他。” 听到刘金凤说保护自己，卫骏青的老脸一红，吓得差点钻进地缝。活了近40年，除过母亲，还没有人说保护自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再看梨树上的人儿，俏脸美的人让人心动。 “看什么看？接着。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砸掉。” 二叔走着看了一圈，说道：“这是人住的地方？连门窗都没有了。就剩这房子的墙是好的。明年开春，这房子还得翻新一下屋顶。” “正因为如此，才装你不锈钢的门。” “行，我给你量。” “二叔，还有每个卧室的窗子装一套防防网，不能睡到半夜让狼之类钻进来，站到人床前。这里可是终南山，山里有各种动物。” “行，那一个门580元，窗180元，一共是……” “小气，一套按700元算，另外那小窗子就送了。这以后可是一家人，你好意思收钱？” “行，你啊，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我也是高兴的。” “叔，他敢不娶我？不娶我，就把咱二丫嫁给他。” “我女儿？他喜欢吗？要是喜欢，我这门窗不收钱。” 用脚想，也知道二丫是二叔家的女儿，就是坐在台阶上的那女人。 一个精神病女人，谁娶谁倒霉。 卫骏青多少有点知道，虽然现在村里的彩礼是15万到20万，但精神病女人不要彩礼也没有要。那种女人，除过生孩子，别的不会。 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也不会看家。 “你收钱，还是收钱的好。” 二叔上前：“怎么，看不上我女儿是不是？她还没有谈过男朋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是你小子敢说一个不字，我打断你的腿。 再说，我们二丫，我可是准备了30万的彩礼，谁娶，我还送县城价值50万的一套房子，精装修的，没住过人的。” “二叔，消消气。你啊，别吓到他。你那房子当年不是30万买的吗？大三室的。” “现在涨价了，涨到了50万不行吗？你没有房子作彩礼，就说这话？亏二丫还把你当姐妹。” “二叔，慢慢来。他要是不娶我，我们就把他绑起来，烧了他这狗窝，押着他娶二丫。不信他不点头。” 卫骏青此时脑海里冒出一个人名，土匪座山雕。 我非她不娶？ “来，吃梨。二叔，这梨老甜了。回家时，你装了几个，给二丫吃。就说她姐夫家的梨。” “行了，你跟着下去吗？我量好了。” “这么快就量好了？” “这又不是盖皇宫，量个尺寸，我还不会了？我可是老手艺人了。卖了十年门窗。从最初的铝合金，到现在的钛合金，哪一样不是我最选搞起来的？” 刘金凤笑道：“都是忽悠人的。他不是旁人，都是铝合金的。叔，走，我们下去，我亲自看着你上来装。走，傻大个，下去骑的破摩托车。你不去，等着我给你送上来吗？先给二叔转一半的钱，让他心里有个底，做工精细点。” 第13章 多装点拉片 电子厂上班时被人管，那是为了讨口饭吃。现在，被这刘金凤管，卫骏青竟生出一丝丝幸福。原来，我虽在深山，也有对我嘘寒问暖。 “傻子，别想了，先想想你怎么回下去，竟一天瓜子吃屁，瓜活着。”刘金凤一句诛心的问候送来。 卫骏青不解，这女人，真是多变，刚才还是好好地，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说话啊，你脑筋短路了吗？”看着这傻大个就来气。 刘二叔看着这小两口就好笑。男的有意，女的有情，两就该是一对。自己这侄女该成个家了。32岁的人了，硬虚报年纪，就自己29岁了。 不能年年29岁啊！ “说什么？” “说你以后凭什么生活啊？你总不能就一直住在山里，啥都不干，混吃等死？别人看破红尘，那是老板，或是高管。就算自己不工作，也有手下的职业经理人。你呢？钱在生钱吗？不工作有收入吗？你每天要吃饭吗？”刘金凤想问问他的打算。 一个男人，如果真没有什么打算，养活不了自己，比姜太公还不如，那自己也不是那马氏，跟不了他。 “我，我没什么打算。” “唉，无用的人。你还不如直接拽条腰带下来，去你房后面的老梨树上绑个圈，将脖子伸进去。一点打算都没有，怎么说你呢？果然让人太失望。” 刘金凤想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发现闪光点。 就像老爸说的，那吕什么野鸡，人家嫁刘邦前，也是发现了他的不凡之处，才跟着一心打天下的。 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儿，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难道说他运气好？ 最近，迷上了各种版本的《侠客行》这部剧，人家主角狗哥身上就是有主角光环，想啥来啥，要啥来啥。 “我们下去装什么样的门？” 卫骏青本来想自己装个自己制作的木门。现在自己有了一个王者般的回收系统，还怕没钱？就是产钱有点慢。 没事，天长日久，这钱就多了。 “傻子。我刚把你拉上天堂，你后一脚又迈到地狱来了。 行，那咱就给你说说这铝合金的门。 都是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 你这终南山上，也不要求什么美观了，过得去就行了，主要是结实。 越是好看的，有玻璃的，那才是人大城市里的样子货。咱农民，还是住在大山里的农民，就该实实在在地选适合自己的。” 刘二叔内心暗道，难道侄女是倒追此人？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难道是从传销逃出来的，给侄女洗脑成功了？ 这样也好，自己那一批卖不出去的门窗有下家了。 好，亲侄女，就是向着自己。好人呐！ 大家培养的女儿，没得说。 谈个恋爱，都会想着帮家族做生意。 “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记着，我们一会儿下去，让二叔多给你订几个拉片。那不锈钢门，就是用小拉片衔接。你啊，不要被人蒙了。这一般我我不告诉他。”转身对开车的二叔道：“二叔，不许蒙人，该你赚的钱你赚，不该你赚的，要讲良心。给把门做的结实点。要不然，你哪天来做客，半夜被野兽把门撞破了，我们可不管。” 得，侄妇这话，连情带理，不好反驳。 “行，小祖宗，你叔这个单子算是赔了。”内心狂喜，表面痛苦，这是生意人的赚钱之道。 我把钱赚了，还要让你觉得是你对不起我，给我给的少了。 来时慢，回时快。 不到一个小时，到达了县城。下坡路，还是好开。 “叔，快点，量，你看店里被一批货结实，现在装，我们现在就上去装。”转身喊卫骏青：“大木头，你喜欢哪个门？” “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听话就好。你出去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快点，一会儿一起给你拉上去。你后面骑着你的摩托车上去。手机不要拉在我家了。” 这傻大个，没个家人不行啊。 万一他一个人住在山里，被野兽给吃了怎么办？我刘金凤就是个心善的人，见不得别人受苦。都21世纪了，他怎么会住到山里？ 不过，和他一起收拾房子，感觉蛮好的，有一种开荒种菜，白手起家的味道。 “出去买啊，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妈，什么心都要操。” 卫骏青乖乖地出去。 直是一时服软，一生服软。 没办法，就这样了，人生没有绝对的自由。 不被人管能行？ 男人嘛，小时被父母管；上班时被领导管；下班被老婆管；老了被儿女管。 “闺女，还是你有家法。” “你笑我？二叔，咱凭良心说，你给人家这批货，是不是就是卖不出去的那一批？ 我也不说了，这笔单你挣钱了。 给我100块，算我的介绍费，我出去买沙子和水泥。 你这门缝是不是得糊？ 一次到位，不能给人做个漏风的门和窗。晚上睡觉，风刮的呼呼地。 都说，针眼大的没事，筛子底大的风。 不然，别人过后都说你的手艺不行，砸招牌。” “行，依你了。你知道买多少标号的水泥吗？一袋水泥一袋沙子就行了，一比一最好。” “知道了。”人已飘远。 不一会儿，看到卫骏青提着丸子和火锅底料往这边走。 “怎么，你喜欢吃这个？” “我想你们没吃饭，得管一顿饭？你来做，我来吃。” “脑子不算笨，还算有救。放到车上，过来搬水泥和沙子。” 一会儿功夫，刘金凤，卫骏青和小店的老板，一人搬一袋东西往车上走。 “多少钱，我付。”卫骏青想了想，但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了。 “我二叔全包，他让我付过了。” “谢谢二叔。” “不用谢。闺女，你太实诚了，水泥买的这么多？” “当然。这可是我以后的婚房，我不得监工？” 刘二叔看着这自家的闺女，摇了摇头，她动情了。唉，人生情关难过，帮她一把。 “二叔，这可远，你把所有的工具得带全。这山上没电，你要想办法。” “啊？那我借个柴油发电机。” “叔，别借了，咱买一套，您给看货，能提供照明就行。”卫骏青一副自己有钱的样子。 “好，好，大手笔，叔喜欢。” 第14章 山上过夜 刘二叔与卫骏青去了大哥的店挑柴油发电机，刘金凤也没闲，自己向菜市场走去。 那个傻大个，你说一样，他买一样。这样下去，可不是个过日子的样子。总不能在山上天天吃野菜？ 现在都是秋末了，他没种，哪来的菜？野菜？早都干了。 不一会儿，刘金凤提着一盘鸡蛋和几个西红柿回来。 这些商家，真能忽悠，前几天鸡蛋一盘还是14元，现在就17元？还说什么本地的鸡蛋，大。人家网上某某网站，159元一盘鸡蛋怎么了？就是那些推广的，你下一个软件，他给你一盘鸡蛋。 不光159元，239元，559元，这三种价格，刘金凤今年都买过这样的鸡蛋。没想到普通人还能薅互联网的羊毛。 “走，快点装货，马上上山。不然，晚上装不好了。”刘金凤催促着。 她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再说，这是给山上的的房子装门窗。她有种自己蒸馒头的成就感，从一无所有，到平地起高楼，都是自己的成就。 这就是女人天然的母性。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想拥有一些东西。 “别催了，鸡屁股掏蛋，看把你急得。你是不是想明天嫁过去？”这个刘二叔对刘金凤是敢骂不敢打。知道侄女的承受点在哪儿。 “你晚上不想下山了？” “好，我尽量开快点。那个傻小子呢？” “人家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县城车多，他的摩托车好骑，比你这货车都快。” “金凤，给叔说句实话，你看上他什么了？” “还还是都到了这幅年纪，不想再等了。要是我有当皇后的命的话，命中的人早到了。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一个傻子，不能再错过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我看上的东西，我就要争到手。” “你就没想过，他是不是身体有毛病？一个36岁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你没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 “人家说的36岁是虚岁。减去两岁，34周岁，我30周岁，是不是差不多？你这样想一想，是不是也不差什么？” “好像也差不多。你啊，自小就主意正。这些年存不了不少嫁妆？” “我是嫁人，又不是扶贫。如果他没有一点来钱的手段，我也是不会嫁给他的。” 刘二叔想了想：“看样子，他手底下钱不少。你看他，刚才买发电机，几千块钱的东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你贼，领到我家了，他也不好讲价。再说，还送了柴油，这以前，可是没有过的先例。” 摩托车刚开到门口，又一团灰色的影子奔出，朝着山上的路跑去。 对于这，卫骏青心里有数，没损失什么就好。 “下货，我去做饭，都给我快点。要不然，天黑你们这两个匠人也做不好。”刘金凤一脸不满意，这俩人，手底出活太慢了。 “你啊，催命鬼一样。” “叔，这一个小门，四面都装上拉片。骏青，你数好，不够20个拉片就算他偷工减料。” “闺女，这是装门还是给银行做保险库？两边一般四个，上面三个，下面一般不装，不到15片，你要人装20片，这不难为人嘛？”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可是要用百年的。你这一个铝的拉片也不值钱，装上就装上，就当给自己家做一样。” 刘二叔叹了口气，大哥说自家的白菜往猪嘴里跳，自己还不信，这一看，算信了。 要不，这深山老林的，将这小子给挖个坑埋了算了。 得，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心思，自己可没有那害人的心思。 “闺女，你饭做好点，我才能把活干好。” “开水泡馍，你还想吃什么？” 不着急做饭，刘金凤爬上门口的枣树摇了枣下来，又爬上屋后的梨树上摘梨。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这傻大个，这么纯天然的东西，都不知道吃。 后锅给几人熬制一大锅冰糖雪梨水喝，再放几颗红枣，好看又好喝。 前面的锅烧水，一会儿水开了给暖壶里装满水。这傻大个，还知道买个暖壶。这是他第二天就买的东西。 然后，下火锅料，煮这些火锅丸子。反正都是一大锅煮，好吃。 柴火灶做出来的饭就是香。刘二叔装好了第一个门，就喊道：“开饭了，开饭了，饿了，吃饱了再做。” “你晚上不下山了？”刘金凤端着一个大盆出来，众人在院子中吃饭。 “傻子，去厨房端冰糖雪梨水出来。” “叔对你怎么样？等着瞧。” “啊？”刘金凤刚要说什么，卫骏青就出来了。 “你到时就知道了。” 这二叔，也学坏了。 “我没买冰糖啊。”卫骏青想了半天，自己确实没买。别说冰糖，连白糖都没有买。 “我买的，指望你，啥也不是。” “多少钱，我给你。” “记账上，到时以身相许。” 我去，虎狼之词啊。 “好吃，这火锅有香味。要是有酒喝就更好了。”刘二叔眼睛向侄女眨。 他的好办法就是装喝醉？然后今天完不了工？这二叔，也会这招。 “有，我给你取。我知道他买的酒在什么地方。”就这么几个房子，还能藏在什么地方？ “还是金凤懂我，不喝酒，干活没力气。” 一顿家常便饭吃完，刘二叔：“你们吃，我四处逛逛，消消食。解解手。” 这山里就是好，空气新鲜。 随地都是厕所。 还真是，他在屋后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这卫骏青搭建的厕所在什么地方。 不过，屋后有水源，不能在那祸害水源。 看来，这是才搬来，许多东西处理。 “小伙子，你这房子是今年就翻新还是明年翻新？” “啥意思？” “这屋上的瓦片啊，你不能冬天漏雨水，又漏风的。” “明年春天。” “行，只要你能在这儿坚持到明年。” 看了看，这儿的深山老林，着实让人害怕。 要不，再劝劝这颗傻白菜？ 你往猪嘴里跳，也要找一头好猪啊。眼前这头猪，远离红尘，就差生活在黄泉路边了。 第二扇门框装起来，天黑了。 “金凤啊，不是叔不努力，是你这要求太高了，实在是装的拉片多。我眼神不好，晚上干不了活了。现在人老了，不像年轻时候了。要不，咱晚上就在山上过夜，明天再吃他一顿？” 原来，二叔说的好是这个意思，是在这儿等着自己。果然是老狐狸。 “叔，我听你的。” 第15章 一夜没睡好 有门，有窗，好啊，这才像个家。 “傻大个，你说，现在这样好不好？”刘金凤看着这傻小子说道。 “好。”卫骏青回道。 “你看，这门，这窗，都给你装好了，都是你的。高兴不？” “高兴。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 “这晚上冷不冷？”刘二叔这时过来，就像电影里的路人一样讨厌。 “不太冷，我去烧炕。”卫骏青只得实话实说。 这人，怕是第一次来山里。秋天嘛，有什么冷的？ 卫骏青填了一捆树柴，点燃，然后埋上一袋子树叶。 树柴是砍的山上干树枝，树叶，是扫的屋后的树叶。 “你想要熏肉啊？别人都是用玉米秆一类烧，你这直接用树枝？” “没有别的柴。等有空了，就收拾。” “那我明天就给你收拾烧炕的柴。要不然，冬天冻死你。还有，你连提树叶的篮子都没有吗？提那个方便。” “真没有。” “街上有卖的，我们去买，一担好像是120元。” 炉子早就泥好了，正在使用，就在卫骏青睡的这个房间。 这炉子，是前几年的炉子，宽，大，费煤。 现在，卫骏青用着，烧着粗壮的木柴，正好。 “你们聊，叔困了，好久没有这么累了，受不了。我还没有睡过火炕，今晚，我在炕上睡，你们年轻，就把饭桌拿进来，坐在小凳子上凑合一夜。实在困的不行，可以睡在货上，这是钥匙。” 得，刘二叔这一安排，稳妥。 要是让两个人躺在炕上，那是不合适的。 “你呢？困吗？”刘金凤问卫骏青。 “不困，我们坐在炉子边上休息。” 两个傻大个，在炉子边上烤梨吃。 “这梨也可以烤？” “当然，你看着，我烤给你。”刘金凤动手操作起来。 卫骏青本来是拿了两个土豆过来，结果，便见人家在烤树上的梨子。 “你们两个小点声，我累了一天了，想睡个好觉。” 卫骏青指指外面：“走，一起看看星星。” 这时，就连卫骏青也觉得不对劲，怎么就没有一个空房间？只收拾出了这一个房间。 唉，房子少了真不是个事。 “今晚天上的星星真多啊，你看，那儿，那儿，一片一片的。” “是啊，要不怎么说秋高气爽。” 身后的房间，刘二叔在窗户上张望。这两个傻子，年纪大了，还玩赏星星赏月亮赏秋香的小把戏。 顶个屁用，连手都不敢拉。 夜里12点，刘叔的电话打上来：“闺女，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到？晚上还回不回家？” “爸，我在山上，和我二叔装门。今天太晚，明天回去。” “哼，净扯谎言。让你二叔接电话。” “叔，我爸让你接电话。” “好，没事，我在炕上，他们在炉子边上烤火，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然，我削了他。” 卫骏青吓得一出神，手一松，手上的烤土豆在地面滚到了炉子下面。 这孩子，胆子好小，废了。 唉，怪不得侄女喜欢他，太好玩了。 “你怎么了？手上的土豆掉了。” “太烫了。”卫骏青借坡下驴，自己给自己解围。 “爬在饭桌上睡一觉，我点困了。” “好。” 黑暗中，卫骏青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轻轻一碰，就像磁铁一样，两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新奇。浑身的血液就像炉子上的水一样，慢慢地沸腾。 第二天早上，卫骏青看了看桌子，剩自己一个人趴着睡觉。 “叔，你起来了？” “是啊。人老了，可能上了年纪，有点风湿。昨晚这火炕让我恢复了精气神。 你看，金凤都把院子扫了，准备做饭了。我们洗把脸，开始装门。今天无论说什么，这门也要装好。 再装不好，我这匠人的名声就坏了。” 吃早饭时，装了两个门框。 刘金凤看了看这速度，严重怀疑昨天二叔坐那么慢，是故意的。 “小伙子，去打桶水，一会儿要混水混，将这门封给你收拾一下，不然，人家会笑话我的。” 中午，剩下的门窗装好。 其实，也就是成品。缝隙大，用水泥啊。 “刘叔，咱们歇息一下，累了半天了。” “怎么，你没力气了？就你这样，还在山里生活？真怕你在这儿是扔钱，过个天就跑下山了。” “没地方去了，还能去哪里？就在山上住。” “你昨晚没睡好？我也没睡好。” “叔，你在炕上睡不惯吗？” “昨晚，有两只老鼠吱吱地叫，一会咬东西，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在那里叫。” “叔，我这房里没老鼠，早都饿死了。要是有的话，也早被蛇和猫头鹰一类给吃了。它们的天敌多。” “谁说的，天下的老鼠多的是。可是能外面的老鼠跑进来的。你应该再养只猫，它可以捉老鼠。” 刘金凤摆上桌子喊：“傻子，端洗脸水，吃饭了，人家笑你的。” 得，又被摆了一道。 看来，自己昨晚和金凤说话，全被他给听去了。 对了，要不是他挡箭，金凤肯定不会在这山上过夜的。 “怎么样，看着高兴不？这儿以后是你的家，你要在这儿结婚，生子，过一辈子的。”刘金凤一脸兴奋。 这儿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了。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远离喧闹的人群，没有闲言碎语，就自己一家人过日子。 在如今这个时代，大伙都想着快节奏，向往超大城市生活，自己却偏偏向往山林，终南山就不错。 不是自己爱终南山，是在县城生活的倦了，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岂敢拖累人家姑娘？”说完，卫骏青眼神暗淡，再也看不到一丝跳跃的火苗。 两只小狗，黑子与馒头围着桌子转。 它们是有教家的狗，不给，不会在桌上抢食。 “我知道了。快点装门，中午我给你们做扯面，咱们炒拉条子吃。”刘金凤进屋端米汤。 这可能是卫骏青这几天吃过最像样的早饭了。以后，可能就是开水锅里热馒头，喝开水的命。 第16章 她带着满院春光走了 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是刘金凤此时的想法。 狗日的不知好歹。像我刘金凤这样的，配不上你吗？你还想找什么样的？ 真是不知好歹。 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住在这深山老林，连个院墙都没有，喊一嗓子都是空山回应你。你还想什么？想娶公主不成？ 白瞎了你的狗眼。 这两只小狗崽子也是，跟着这么个混蛋。 “金凤，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卫骏青看这女人吃了早饭，一晃就不高兴了。 “没事，不用你管，你去打水，打来混水泥。” 刘二叔喊道：“金凤，过来，帮叔扶一下窗户。 你啊，就是对他太好了。 说不定，人家在外面都有那些妖精。 你是个老实的女子，勾不住他的魂。 这一天一夜我也看到了，你不是你的菜。人家心里就没有你。 像他这样的，出去西安打工，普工一个月也就3000元。当个保安的话也就2600元。 要是去别的地方，上南方打工，一个月进电子厂，一个月或许有4000元，进那台资厂的话，有5000元。那儿的保安有4500元。 你说，你看上他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没事，我这人心善。看到流浪汉都会施舍一个馍。我只是看他可惜。” 刘金凤哭着跑开，将其它空着的屋子打扫出来，将那些杂物堆在院中间，一把火烧了。 “你怎么烧了？我晚上好用来烧炕。”卫骏青说道。 “我看这些东西不干净。说不定有寄生虫。你还是扫树叶。” 这小子，我打扫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连这点处理破烂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瞎狗不腻敬。 世间没良心的人见多了，今个儿让自己遇到了一个。 卫骏青一脸不解，她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怎么样？来，一起糊缝子。明年开春，你把这房顶翻新一下就成了。 多好的院子，多好的房子。 是这终南山独一份的别墅。 到时，再娶一个城里姑娘，生一个大胖小子，你说，好不好？” “不敢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哪敢祸害别人？” “怎么？是没遇到合适的还是不喜欢女人？” “叔啊，你开什么玩笑。世上的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 你看，咱县城八十岁没了牙的老太都站在广场舞边上看老太太。 是因为我这条件这样，没人来啊。 再说，你看看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收入的门路，说不定过了今年冬天，明年开春就得出去打工。 打工打工，十年一场空。 我，这辈子也就是打工的命。 打工赚钱打工花，一辈子存不下什么钱。” “这小了，原来你不是不喜欢女人，是没钱娶？怪不得，是这个想法。 这好办，去县城摆个地摊或是做点小生意。 你又识文断字，会算账，就不怕赚不来。 钱嘛，只要你动起来，它就向你来。 你不能躺在炕上等钱来。 你不信的话，上山问问别的修士钱是怎么来的。 人嘛，只要活着，就和张口动物一样，总要吃喝的。 再说，我看你这架势，也不像普通过日子的样子。 叔小声给你说，你只要把你院子边上这些树挖了卖木柴，也能赚一笔钱。” “叔，谢谢你。我没那个力气。再说，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挖不得。” “傻子小。唉，你啊，活该受穷。” 卫骏青傻傻地笑着，仿佛别人骂的不是他。 “小子，看在你叫我一声叔的份上，我就给你说几句好话，你爱听不听。 你可能这几年打工，手里有钱。 但叔劝你，千万不要搞种植业，搞养殖业。 你想想，你这些东西卖给谁去？ 不是有名老话这样说的吗？家有钱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你有多少钱，这来一场病，这养的都死完了。 再说，你在这儿能种什么？ 这连成片的土地都没有，你能种什么？ 就算种下了，你能卖出去吗？ 你这儿能种出来的，别人大棚里面也能种出来。 你看看，多少人种的菜，就只够自己吃。你想想，你以后做什么？ 要不然，还是出去打工。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门和窗，白安在了这门上。” “叔，你说的好，晌午饭咱喝两大杯。” “行啊。我们两个喝。到时，让金凤开车拉我下山。反正她也是个老司机了。只是她和你一样，多年来，感情不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你能聊聊，你打工这些年，就没有遇到心动的？” “年轻时不懂事，谈过，没有珍惜。后来，心也就淡了，没人愿意来咱们这个地方。我父亲住在原上，也就是咱这黄土高原，比这山上好不了多少。也就通个水和电，还有网络和公交，别的没有什么好。 就因为这事，我才躲到了山上。 以后，可能我就这样了。” “人生的路还长，往前看，往前奔。” 这时，金凤出来抱柴，二叔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这虎妞又高高兴兴地抱着两捆干柴回厨房了。 下午的面条，是烧一锅开水，将盘了一脸盆的面条拉长，往锅里扔。 出来，将面汤盛在铝壶中，洗干净锅，鸡蛋配青辣椒炒拉条子。 “金凤，你这饭菜做的好，锅灶没麻达。要是你妹子能有你这手艺我睡着也能闭上眼了。” “没事，我妹妹比我命好。有人说要娶她。” “谁？” “你不是说给我妹妹陪嫁县城一套房吗？还有小车，我把这话说给骏青听了，他说他在考虑。” 刘二叔放下碗，拉住小伙子的手问：“骏青，你是不是有这意思？” “叔，你别信她说的。你看，我就是一个废物。不会赚钱，也不会种地，你女儿嫁给我一起讨饭吗？” “没事，只要你点头，我就把这事办了。只要你会做饭，会用洗衣机洗衣服，以后你们结了婚。我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你跟着我装门窗就成。” “叔，我不行，我不会做饭。” “让金凤教你。” 刘金凤：“行，二叔，你就放心，我保证不出三个月，就把这小伙了教会。他不喜欢我，觉得我年纪太大，没彩礼。人家就喜欢妹妹二丫那样的人。” “小伙子，你就答应了叔。叔人生在世，就这么一件事了不了，到死都合不上眼啊。” 饭后，刘金凤洗刷好碗筷，和叔叔收拾好东西，扬手道：“卫哥，家里收拾一下，等着当新郎官。可以把这房子租出去，你以后就要住到县成去了。” 看着送刘金凤开着送货车下山，卫骏青轮起爷子砍山上的枯木。仿佛那枯木就是自己没有成就的人生一样。 “后生，你可以提现125元了。高兴不？”系统这时在脑海里响起声音。 “提现100元，25元存着，下次提。125元好像是在骂我一样，你是1个250一样。” 第17章 大师，讨口饭吃 天逐渐黑了下来。 有一句是怎么说的？天总会黑，人总要面对孤独。 一个人了，关上门，关上窗，在烧的火热的炕上睡觉。 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就像烙大饼。 两只狗子是爱干净的，放了黄土盆，它们不大小便，非得出去。好，大半夜，自己起来上厕所，两只小狗也出去上厕所。 “黑子，馒头，快点回来，小心狼把你们叼走。” 喊完这句，卫骏青自己先跑回房间，真不会有狼？你们不要当真，我就是随口说说。 我养的小狗是为了给我看门的，不是为了给你们当点心饼干的。 该死的黑夜，总是令人不安。 怎么办？ 总不能这样睁着眼睡？ 想玩手机，充电宝的电也不充足。况且，这儿没有网络，手机流量不够用，还是算了。 对于自己的一些妄念，想到自己的钱包，一切都静了下来。 没有什么比一日三餐四两文银对男人的伤害更大的了。 好想起来砍柴。 原来，一个人安静下来时，这夜晚，显得时间这样长。 没有电，人就闲的发慌。 怪不得在爷爷辈那个年代，没有电，点个煤油灯，晚上吹了灯，盖上灯盖子，存煤油。盖子被子，爷爷奶奶就开始造人。 那个年代最纯真的就是夫妻感情。 谁和谁好，就看生的孩子多不多。 一个人的房子，怎么显得这么空旷？ 大太了，连人影都显得孤单。 只有这简简单单的火炕有点温暖。 现在的火炕，都把填柴的炕门放在门外了。这样，烧炕不会显得房间脏。要不要改造一下？ 想想自己的动手能力，还是算了。修什么，什么坏，做什么，什么不成。 卫骏青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做什么？ 想想自己这个院子还要做什么。 睁眼，闭眼，数绵羊，睡觉。 突然的自我，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找谁？ 爸，还是妈？ 还是不了。 万一说了，妈知道了，爸自然就知道了。他们知道了，自己就在这山上躲不平安了。 睡觉，明天起来去山上砍树枝，挖个坑开始建篱笆墙。 自己哄自己玩。 哪有什么野兽翻不过来的篱笆墙？ 建高一点，两米不成建三米。 当然，还有土里埋的也要算进去。这样，至少得砍四米高的树木。 “老祖宗，你说，我能提出多少钱来？” “你又忘了？你提钱，要么听别人讲故事；要么帮别人达成心愿。现在嘛，你可以提50元。” “怎么凭空多出25元？我昨天下午不是提了100元吗？” “其实，你可以提现1050元的。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你就从了刘金凤，或是二丫。” “老祖宗，帮别人达成一个心愿就值1000元吗？” “是啊。红尘中的痴男怨女，都是想不开，得不到，忘不了。” “让我再想想。我如今这样，怎么能辜负佳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就会有生活费。 可是，那不是自己的风格。 自己已经这样了，不能再害人家了。 秋天的天亮的有点晚。早上五点时，还还没有亮。 卫骏青起床，在暖瓶里倒了口开水喝。 这水，还是金凤用大铁锅烧的。有一股碱味。 这终南山上的山，水质太硬，还是有点和卖的水不一样。不过，也不要紧，喝久了，也就不觉得。再说，平常的人，尝不出来。是卫骏青这几天吃的淡了，舌头恢复了味蕾。 拿起斧头和手锯，去路边砍树。 “我要学光头强，砍，砍，砍。” 卫骏青砍的是小腿粗的树。大树，自己用不上，也没有那个必要。 再说，自己只是绑个篱笆墙，用不上。 过几日，去山下，再多买点铁丝，回来挖好渠，填好木头，扎上篱笆墙。 砍过三分之一，这树因为有树冠的重量，咔一声就倒下。 砍小树，还是很容易的。 像现在，有油锯，砍一棵树，也就几分钟的事。 树杆扛回来，树稍留在边上，等过几天，拉回来砍好，码好，冬好烧火做饭。 一连砍了6棵小树，量一量，每个可以锯成两个，到时用来扎篱笆墙。 其实，山上的树木，如果自然生长的话，会长的参差不齐。一般住在山里的人都知道，每个树树上的树杈都可以砍的。 有些小树苗，每过几年，都要大修一次。这样，才能长成人们想要的材料。 提上一小袋馒头，上山。 白云大师是自己在山上知道的最近的邻居。走六里路，要云见见他。 直线看是六里，可是，起起来，差不多要七八里，或是更多。你上山下山，总不能直上直下。那是电梯，不是山路。山路，大都盘山。要不然，早被水冲坏了。 “走，黑了，馒头，随我回家看你们的父母。”两只小狗跟在卫骏青脚边努力地跑。 狗狗比人生长的快，几天功夫，一身的毛发都亮了起来。 看样子，它们在山上生活的并不好。 快也有快的缺点，就是它们比卫骏青老的快。不到十年，就早先一步走了。 想到这样，卫骏青有点伤感。 他就是这样的人，凡事先想到不好的。 这种思想害死个人。 “大师，道长——我来了。”在洞府下方喊。 “小友来了。” “道长，我讨口饭吃。” “你啊，不为吃饭，是来解惑的。你看，你又送我馒头。” “我有就送了。我是以后我蒸馍的话，那成品肯定拿不出手，不会送你了，怕你笑话。”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看你，再这样睡不好，都成终南山的大熊猫了。两只眼睛黑眼圈太严重了。” 卫骏青顿了顿：“道长，我这几天老想着一个人，怎么能忘掉她？” “年轻，趁着年轻，不妨去征服一座山，去看一片海，去看一个人，去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大师，我现在一穷二白，怕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你没有追，怎么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得，这大师也看杂七杂八的书。 第18章 滚下山来买东西 听着白云大师的话，卫骏青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样的心灵鸡汤他喝的太多了。就因为以前在电子厂上班时，那宿舍有网络，下班了就刷视频，没少看过这样的心灵鸡汤。 “大师，那咱就一起吃个早饭。” “行啊，就用你带的馒头在火堆边烤一下吃。” 卫骏青合计着，要是自己不上山，这白云大师是不是得断粮？ 饭后，向大师告别：“道长，我下山了，下次再会。” “走了，走了，不要再留恋。”道长喊两只小狗。 好好的两只狗，为什么起名黑子和馒头？一是安全，二是温饱吗？真是一个在尘世间讨饭的年轻人。 这样的人，也注定他生活要有大起大落。只是，为什么自己看不透他身上的东西？他是凭什么来山里生活的？是修身？他自己都不信，你信吗？哄傻子的？ “道长，它们想要留就留在这儿，我下次上山来领。” “小友，狗子大了就要分家。再说，贫道这儿的口粮不多了，养不起它们了。余下的那几个，我给这山头的众人也送去。家大业大，拖累大啊！” “多谢道长的教诲！黑子，馒头，下山了。” 它们的妈妈不在家，兄弟姐妹也没有多少亲情。再说，这个家冰锅冷灶，还是跟着眼前的主人回家。他家至少能吃饱饭。 远远地，有一只灰色的影子在观望，众人知觉发现不了。 它知道，这是安全距离，那儿的人发觉不了。 明白了，每个生物都是独立的个体。 白云道长选择在这终南山山顶生活，必有他的个人依仗，人家没口粮也能存活下去。 思量着自己，还是下山谋求一份工作，要不然，会把自己饿死的。 “走，黑子，回去你们看家，我去山下找份差事。” 有些事，要正经做，有些事，要抽空做。 像能挣钱的工作，就要正经做，专门做；砍柴做饭这些小事，就要抽空做。不能把自己绑在小事上，耽误了大事。 “朋友啊朋友，你现在过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手机铃声，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变，可是能当年的彩铃还在续费。过几天，取消，不用了，用不起了。要开源节流。 “大姐啊，您老人家有什么事？” “屁话，你比我老的多。叫我大姐？我刘金凤受不起。滚下山来，我今天有空，给你看看，什么小买卖能做，你做点小买卖。” “姐啊，你的好我承受不起。我宁愿娶你我也不敢娶你二叔家的二丫，她那个精神病我真的没辙。你二叔家那么有钱，都医不了，我就更没有办法了。” “你傻啊？娶了，关到山上，过个年，把房子和车子过户到自己名下，把她往山上一扔，豺狼虎豹一啃，不就没事了？” “姐啊，我虽不是一个好人，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的。” “滚下山来，快点。我刘金凤的时间也是金钱。就怪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等你把家安起来，我就不管了。” “要是我请你管我一辈子呢？” “不许这样直白地撩妹，我的一颗芳心这会儿正萌动呢。小心一辈了眼定你。” “好，我马上骑摩托下山来。” 回到四面俱开的院子，掰碎一点馒头：“黑子，馒头，你们两个吃。门我就关了。有事，你们把自己藏起来。” 自从这装了不锈钢门后，自己腰间就多了一串钥匙。 终南山，房子，不锈钢门，有点不入画。 管它呢，虽影响美感，但安全。那种木头门，也要花钱，别人一脚就踹坏了。都是花钱，还是给自己选一副结实耐用，有安全感的门。至少，这不锈钢门，不会被白蚁吃掉。 “在家，不许跑。你要做狗，要守狗的三从四德。不能嫌家贫，不许爱上别的主人。” 卫骏青骑着破烂摩托车，一溜烟向山下冲去。 两只狗子看着这傻主人，我们能爱上谁？ 一生只爱一个主人是我们狗子的传统优良品德。只要你不抛弃我们，我们就不会随随便便爱上别人。 再说，你是终南山这片山头最富的一个，我们不爱你爱谁？ “车扔在那边，陪我走走。” “姐，我天天这么陪你逛街，对你名声好吗？” “呸，姐我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都不怕，你怕谁？ 你们村里人，就是这点不好，爱传话。 城里人，没人说这的。 你看，咱县城，少说也有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理发店。要不要晚上去开开荤？ 我知道哪里生意好，上了新人。” “我自己有办法。” “损色。” “姐，咱是老陕，你说啥东北话？” “走走看看，你看那个门面空着，自己租一个，做什么生意，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摆个摊卖罐罐茶。” 刘金凤一口浓痰吐出，抹在卫生纸上：“我呸，你可真敢想啊？一杯罐罐茶能卖多少钱？你又能赚多少钱？再说，咱们县城不让烧有烟的煤。” “我用无煤的煤。主要是听故事。和那写聊斋的蒲松龄一样，听别人讲故事。故事讲的好了，还可以喝茶。” “用意何在？” “我准备写小说。” “我呸，天下多少写小说的饿死了？你写小说？算了，我还是让我二叔把女儿另嫁他人。 不能嫁给你这个傻子了。 你以为现在和过去一样，写个二三十万字就能名了？ 然后进某某协会了？领上皇粮了？成了有工资的人了？ 痴人说梦！ 我也是上网的人，知道现在网络小说的残酷。 那些，动不动100万字起步，每天写1万字的人，都叫触手怪。 女频还好点，50万字就可以了。 可是，没点天赋能行吗？ 像老蒲现在写的话，现在，许多网站上规定，神怪志异小说，不得上架，都是被那某某少给掀桌子的分类，不能写。 你说说，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描上了写小说？ 你有网络吗？你家有电话？你有电脑吗？” “我有个笔记本电脑，你也看到过，电嘛，不是有发电机吗？网，我手机连热点分享，还是可以的。” “大哥，你行行好，打个工，赚点钱，买个无线网卡。要不然，你真的和这个社会脱节了。” 卫骏青点点头。 他是想听故事，然后提现。 谁让他的系统是这样子的规矩？ 但是，专听故事，不说用途，别人以为是你有不正当的途径，还得想个写小说的法子。这样，网络小说，有稿费。你突然有钱了，而且源源不断，也没有人怀疑。 人嘛，总要活的低调。不怕贼偷，就怕贼算计你。 人生就是一个闭环，和做生意一样，要自己领悟。不能大量钱财来源不明。那不是涉黄，就是贩毒，或是从事非法的事业。那样的事，不是一个好公民该选的。 “卫哥，你上山时买几个电子烤饼。那东西在山上能放。即使坏了，你也可以给狗子吃。 还有，你买个小型的压面机，80元的就可以，你天天在山上做面条吃。 这个嘛，你手机下单，我收货，有空了给你送上来。 你还需要买什么，我们坐在那边的小公园，你放在购物车，一起下单，还可以优惠，现在不是双十一到了吗？” 公园，有长条木凳子，这是这个小县城唯一的体现。公园，公厕，超市，河堤路，是它能拿得出手的基础建设。 第19章 这公园里的菊花好看吗 公园内，此时，花开的正艳。卫骏青和刘金凤二人坐在菊花边上的长条凳子上赏花。 对，这是他们县城的一景，是建的某某菊花广场。因为这儿在是护城河边，土地不值钱，有大片大片的土地用来造景。当年，可是花了一笔巨款，这才建成了菊花广场。 这儿的菊花有各种各样，都是当年种的，还特意种成了一种分布一片，让人心生喜欢。 “你看这公园里的菊花好看吗？”刘金凤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菊花问卫骏青。 “啥？你刚说让我回家时买压面机，是不是？” “是你个头。老娘问你，这菊花好不好看？故意打岔是不是？” “好看，好看。”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在广东电子厂的女上司。 女人，都是母老虎。 刘金凤掩口而笑：“刚才不是我的本性，是你把人气的，我这才没压制住六尸神。” “没事，没事，我们相处，就是平常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要假装。那样的话，我们活的都痛苦，都不开心。” “来，给我拍张照片，这儿的菊花好漂亮。” 那当然，别处，就说那些卖菊花的地方，一盆菊花15元。那些，不是公园这儿的，不可以随意拍照。 刘家五金店内，刘金凤的父母相对而坐。 “老头子，你怎么不把自己家的白菜看着，又让猪拱走了？” “没办法啊，白菜自己要跟着猪跑，你有什么办法？” “你五金店都开了几家，怎么连个女儿都管不住？”老婆子训老头。 “你还说我？女儿大了，我一个当大的能当着人面说不要人家教往男朋友？再不教往，等女儿50岁才找男朋友吗？ 那时，不是找男友，是找有退休金的老头。 我们啊，还是给她关心的不够。 一直以来，把她当男孩子养。现在，你看，别人家的女儿都抱上孩子了，有些小孩都上学了，我们女儿还没有嫁出去。 都说女儿太能干，也不好，没人敢娶。一般的男人降不住。” “你还说。前头两个命不硬。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这个，你说住在山里。管他什么山，定是一个命硬的，要不就让试试？” “还能怎么着？女儿起心思了，我们总不好拦着不让。就这样，让她好好地把握一次自己的姻缘。只是一个男人，没有正当收入，和二流子一样，终让人不省心啊。” “先让他们交往一段时间再看。你当年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 坐在公园里的刘金凤，丝毫不知，家中的两位尊者已经给她放了权。 “你真的想好了，摆茶摊？” “是，那个我先试一下。我在城里租个房子，把摊子收完后放在小房间里。” “你每天收摊后晚上还回去吗？” “当然回去，我在山上住，要回去的。” “那还租什么房子？就放在我家。我们在这五金店二楼可是有卧室的。你放在那儿。” “合适吗？” “你一个子儿都没有赚，就想着花钱租房子，图的什么？到时，汤比面贵。就把东西放在我家。” 刘金凤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打算的。 一步一步来，让他先融入县城的社会。这样，他就慢慢地上道了。 摆个茶摊能有什么收入？ 就和那些骑个三轮车卖花草一样，都不够自己生活费。纯粹是自己哄自己的，为了听一声老板。一天连一碗炒面钱都卖不下，你说，你当的什么老板，做的什么生意？ 还不如人家路边收停车费的。 人家那些，是风雨无阻，天天有收入。 每天还吃的是羊肉泡馍。这是刘金凤亲眼看到的，这才说的这么肯定。 这年头，在县城，只要能赚钱就行。 好的，坏的，都是为了糊口。 你看，以前的理发店，都搬到了巷子背后，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赚钱。 有些东西，由明转暗了。 你不能否定它们的存在。 “走，坐的有点累了，我们出去转转。” “你个男人累什么累？给你说的买个无线网卡的事你想没想过？以后可以的话，你可以做直播的，当网红。” “先不这样想。你带我看看，我在县城哪里摆个茶摊好？” “摆在我们五金店出去那个名仕花园那里。那里只收个摊位费，是划定的摆摊范围。你刚去，就摆在边上。那儿小吃一条街，还有卖菜的，都是可以的。” “走，还有这样的好地方。我好多年不逛县城了，去看看。” 刘金凤一跺脚，带他去。 这个傻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看什么看？ 那就在自己家门口那一条街，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自己就得回家。 自己的想法就是，出来嘛，两个人，好好逛一下。你看，你和奶孩子的女人一样，出门就急着回家。 “走，给你看个压面机，实体店看的保险。”别怪我带你去实体店，谁让你不解风情。 实体店买的东西普遍贵。这压面机能贵个50元。 小子，你不想陪我，那就让你的钱损失点。 莫不是我这貌美如花的模样配不上你？ 你看看你，一无所有，住在山里，还说你好。 要不是老娘实在逮不到一个合适的，一咬牙，一跺脚，就嫁给年轻的小伙子。只不过，他们不是在种地，就是跛脚一类的。 我也不想掉价处理自己。 我把你当男朋友供着，你把我当什么？普通朋友？ 或是，在你心里，你把我当表妹一样看？ 小子，我馋你身子，你却把我当聂小倩看待？ 不解风情。 “老板，取个家用的压面机看一下。” “要多少的？大的还是小的？大的700元由插电的。” “小的，就是用手摇的那种，夹在案板上的。网上卖80元的那种。” “女娃，这，你说的这个价，是我们的进货价，让得让我们赚几个钱？”批发市场的老板说着自己的苦衷。 “那就看着办，大家商量着来嘛。” 砍价开始了。 “你们看，就是这台。” “这怎么不结实？铁片片薄的和纸一样？”买主挑毛病。 “娃娃家，这是合金的，不锈钢，你还要怎么样的？要是这个不结实，那过去人压的饸饹床子，是木头的，那不活了？” “多少钱？” “给你们不多要，平时我们卖90块。” “60元，你看，我手机上搜到的。” “不行，进不来，高一点。” “65块。” “75元一口价，赚不了你几块钱。” “大叔，搭个扫面的小扫把。” “行，行，我这买卖没赚钱。”老板气的接过钱，成交。 第20章 县城第一家茶摊开业了 看着批发市场的老板生气，卫骏青出了店门小声问：“他是真的生气了吗？我真怕他揍我们。” “你啊，这就不懂了。现在网购流行，许多东西价格透明。你价格高，只能说明你的进货价高。 像我们买的这个压面机，老板就想把房租，水电费都算进去。 你说，你一个卖杂货的，用个毛的水？ 都是奸商。 现在的网购，让他们生意利润少了。 以前，这种压面机，他敢卖120元。最初，都要130元。 过去那几年，都把钱赚了。 这些奸商，个个在省城买了房子。眼光不行的，都在市里买了房子。就是后来醒悟过来的，也在咱县城买了房子。当年，他们买房子时，2000元一平方的房子遍地都是。 现在，都涨到4500元了。 啥好事不能让他们占全了。 人心是个无底洞，没底底，赚多少钱是个够？ 你看他们，一个个吃的肚大腰圆的。女的，都在店门口摇呼啦圈。 现在，生意不行了，都网购了。你看，批发市场后面的店都空着，贴的招租。这在多年前，是不敢想的事。 现在我们去哪儿？” “看那个适合摆摊的地方啊。” 这货，怎么这么不上道？ “我走不动了，咱们吃点东西，我请客。”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你帮我看压面机，怎么能让你请客。” “好，去隔壁的饮食市场。” 这以前，县城东西两条街有两家饮食市场。后面，随着发展，东街的饮食市场拆了，就剩这一家了。 不点醒，这货不开窍。 和女生逛街，不买礼品，也不请吃东西，活该你一辈子单着。 铁憨憨啊！ “你挑，喜欢吃什么。” “现包的饺子。咱们老陕就爱这一口。” “好。老板，来二斤饺子。” “小伙子，二斤就是60个，你们两个人能吃得下吗？” “能，两个人，我还怕不够吃。” 那老板高兴地让下饺子。一斤饺子26斤，二斤就是52元，这生意，赚了。要是天天来这样的大胃王该多好。 “吃了饭，我们就在批发市场买你要摆的那个摊子需要的东西。”刘金凤不惯着着他这毛病。 好不容易出来了，回去干吗？ “我们能提的动吗？” “不会叫出租车吗？4块钱，县城给你跑遍。” 这傻小子，人家想和你多处一会儿，怎么这么木头？真想踹他一脚。 唉，这种傻木头，和郭靖一样，只能娶二叔家的精神病女儿二丫，别人，他不配得到。 怎么才能改造这个货呢？ 刘金凤也气得是咬牙切齿。 “你吃，你好好吃。”刘金凤满嘴银牙咬的咯吱吱响。 “姐，你又生谁的气了？” “别叫我姐，叫我妹。我比你小十岁，不要脸的家伙，再这样，让我以为我是天山童姥，还细皮嫩肉的。” 卫骏青算算，36减29，不是10啊，这是什么算术，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妹啊，吃饺子，汤的和干的都有，你选。” “唉，你说你，好好的，开什么茶摊。行，一会过去，你想好了买什么东西吗？” “想好了，买一个煤炉子，再买几个杯子，两个茶缸子，外带几个粗瓷碗，一张小桌子，几条长凳子，这就齐了。” “凳子还是用那种单独的塑料的。那个可以合起来，也经摔。你吃，多吃点，我吃不下。” 这是头猪嘛，怎么这么能吃？ “老板娘，你说说，你这家饺子馆赚钱吗？我们也想开一家，放心，在别的地方开，不和你抢生意。”刘金凤发挥自己的社交牛说话技巧。 现在，正是下午三四点钟，午饭别人吃过了，晚饭还没上人，店里没几个人。 这老板娘将围裙一系，开始聊开了。 “这饺子馆啊，那几年行，赚了点钱。 这两年啊，越来越不行了。 外卖好。 可是，上了外卖平台，我这赚的钱都让魔鬼给吸走了。不上外卖平台，又没生意。也是天天淘气。 你看看，现在，原上的农民都不怎么爱逛县城了，这饮食市场的客人也没有多少。 他们，都网购，还送到家门口。 现在啊，也就是做一天看一天。哪一天做不动了，我们老两口就送了这店，回家养老。” “卖面的对半赚。你这生意错不了。有钱的，没时间的点外卖。像我们这种闲人，都会过来吃的。好好做生意，过个几年，说不定就好了。咱们县城的工业区开了，有工作岗位了，外面的年轻人就回家来找工作了。那时，是不是就是好日子了？” “好个什么好？前几年开的服装厂，半死不活的。就靠县上的补贴活着。果汁厂上半年班，放半年假。你说，这是正经做生意的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老板拿鞭子赶，这顾客少的不像样。” 刘金凤吃起饺子，没有再说那些完全正确的废话。 都是网络啊，害死个人。 你的顾客是天南海北，可你的竞争对手也成了天南海北的人。 这都是什么事？ 饭后，买桌，买凳，买用具，一起让出租车拉过去。 桌子，买的是那种可以合起来的小桌子，以后给孩子可以当书桌。或是一家人当个小饭桌也行。 “回来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金凤母亲以为这是小伙子送自己家的。 “傻子给自己买的做生意用的。” “啥生意，怎么这么几样？” 刘母也奇怪，这好好的，不在山上住了？想开店了？想追我女儿了？ 看来，这娃不笨，脑子还没坏掉。 “爱开啥开啥，关我屁事。”刘金凤嘴上骂着，手上提着东西上楼。 这是个什么情况？ 吵架了？ 不至于？ 好，好，那就好。 他们两个吵架了好。吵了最好分手，省得我们两口子劝他们分。 就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关系。 “叔，姨，吃饭了吗？” “吃了。”不想占他便宜。 儿女的事，在没成之前，不想沾他一分一毫。 “老祖宗，今天可以提现多少钱？”卫骏青在脑海里向系统问。 “等不及了？你就把钱存在我这儿怕什么？能提200元。” “提出来，我想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这几天，我的35万元的老本，剩34万多一点了。” 卫骏青一摸口袋，200元现金，喜得他提着东西跟着上楼。 第二天，在县城名仕花园不起眼的角落里，用毛笔字写着：卫家茶摊，品尝。 第21章 妈，他笨死了 卫骏青的茶摊开业了，刘金凤坐在二楼生闷气。 刘母上楼：“金凤，吃了饭不要睡觉，容易消化不好。给妈说说，你昨天到今天，怎么脸色不好，谁惹你了？”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笨猪？ 你说，他摆个啥摊不好？ 你就是在县城摆个卖麻子麻花和瓜子的小摊也比他那个强。 茶水摊，他是怎么想的？ 丢脸不？ 还品尝？ 这年头，你一杯热茶能卖几个钱？人家去小商店买一瓶水不好吗？ 你说，他是不是脑袋坏了？ 我都给劝了好几次了，他还是不听。 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笨的人？或者说，他大冬天，是为了在街上烤火？” “懒人就是个懒人，家族遗传，你能改过来？” “可是，懒归懒，他脑子也笨，想都想不过来吗？不行，我不想让他给我丢人。要不，我去把他的摊子砸了。” “闺女，你爱他，就支持他。怎么能反着来？再说，他那种人，怎么说呢？就和调皮的孩子一样，在社会上遭受一回毒打，才能长记性。 要不然，以为你是害他。 没良心的，你这样对他，他还没有一点心思？ 没说什么时候来提亲？” “妈，我还要考察一下，不能嫁给一个傻子。那我怎么办？要不，我明天进个瓜子去他边上，挨着他摆摊。我就想看看，他摆这个不赚钱的摊子为的是什么？难道说，他是某个黑帮大佬，为了洗钱？” “不可能。有这么瓜二球的黑帮大佬，早都让人灭了好几回了。凡事往好处想，不要老是想那么多坏处。妈今天早上烧的南瓜粥还有，粥还热，你端个饭盒过去，送他尝。” “我喂狗也不给他吃。越吃越瓜了。” “那我倒给狗吃了？” “算了，我欠他的，我端给他。”嘴上骂他，脚很诚实，下楼下了。 看着女儿将南瓜粥和葱花饼端给他，刘母心中有种自家白菜真的被猪给吸引了的感觉。 唉，年轻时，怕她谈恋爱，遇人不淑；现在，想着让她谈恋爱，都32岁的人了，再不能让她这样在家养了。为了怕人耻笑，都说她29岁了。你总不能年年给人说你女儿29岁了？这都给人说了两年29岁了。再嫁不出去，就和地里的老南瓜一样，没人稀罕了。 许多事物，都有一个时间段。过了这个时间段，你再去找，就没人喜欢了。 八月十五卖皇历，没人要了。 近了，近了，那人怎么卖自己烧的茶送于别人喝？怎么回事？为了拉拢关系吗？这个傻子。可是，又有几个人喜欢喝热茶呢？ 人家去小吃店，要一碗米线，或是馄饨，热腾腾地吃。 “吃饭。” “边上的大叔看我可怜，给了我蛋糕吃，来，还有一块，你吃。这有茶水。” 刘金凤喝了口杯，苦；吃了苦蛋糕，噎人。 唉，怎么就喜欢在这地摊上呢？ 这个傻子，你以为，这北方的地摊和南方的地摊一样吗？你在广东见多了那种地摊，那儿人家环境友好。这好，冻都把你冻死。 “怎么样，开张了吗？” “卖了三杯。一个是买菜的大爷，过来冷，我送他喝了一杯，第二杯，他抹不开面子，买了单。还有一个是老太太，还有一个是路过的人。总共卖了6块钱。”他高兴地像个孩子。 唉，这傻大个，莫不是把脑子让人吃了？怎么会这么傻。 “那你说说，你摆个这个摊，是为了什么？” “就是一个人在山上无聊，孤单，想出来找个人说说话。” 得，这是孤单了。 “那你觉得摆摊好，还是上班好？要不，你去找份工作上班。咱煤矿上的保安，一个月也有4500元，每天上12个小时。” “我还是喜欢摆摊。” 刘金凤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杯上的一次性纸杯喝着热茶。 她真想吼一句：你他娘这样摆摊，何时才能存够15万元？ 你不想娶了吗？ 还是，你对我没有那份心思？ 我这样对你，我图你什么？ 图你天天不洗澡？还是图你住在山沟沟里，与狼为伍？还是图你是个男人？ 呸，只要老娘愿意，下嫁还是可以的。不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嘛，不就是嫁到农村嘛，不就是嫁到原上的深山老林吗？ 真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你个白猪娃了？ “好，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明天，我和你一起摆摊。” 刘金凤收起饭盒，拿着自己的私房钱去批发市场进货。 西街进货东街卖，不为赚钱为了坏。 有认识的人，他那个大号的手推车不用了，自己买过来，天天推着手推车卖。 我就不信了，你能看着我跟着你受苦？ 姓卫的，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给我振作起来，想个赚钱的生意。你摆的这个摊，连烧的炭钱都不够，真让人笑话。 莫不是这脑子真坏了？ “你看，这人在咱们县城摆摊卖茶水，是不是活瓜了？”批发市场的老板娘闲的在拿着自己手机说。 “啥上面的？我看看。” “就是头条上的，还是某音，某手，都传疯了。都是大数据推送。” “我看看。” 两个女人互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刘金凤过去：“老板娘，你这批发货多少钱起步？” “这个嘛，来，我们里面说。” “你们刚看啥，把你高兴的。” “我们在看人家拍的视频，是鬼畜小视频，叫什么茶水哥，可好玩了。与拉面哥，草原公主一样，都是让人向往的生活。” “好看嘛？” “啥啊，就是拍着玩的，大家都是觉得他们的摊子不赚钱，拍个视频做段子。你说，好好的青年，下煤矿也能赚钱啊，为什么要在大街上摆这么一个摊子？” “我看看，有多好看？” 老板娘为了拉生意，用手机上播着茶水哥的视频。 刘金凤一看，顿时血往大脑冲，这不是卫骏青还能是谁？ 你们不买茶水也就算了，还拍视频笑他。 唉，丢先人了。 差先人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家人。 应该没有家人？ 要不然，谁会住到大山里？ 这年头，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终南山受苦？ 第22章 我也拍一个视频支持一下 “姑娘，你进货是开车来的吗？”批发市场的老板娘问刘金凤。 “是啊，就停在批发市场门口。老板娘，帮忙往车上给我拿一下。” “好的。” 刘金凤见多了那种称好多偷偷地往出减少东西的行为。 小地方的人，缺斤少两，投机取巧，都是他们拿用的手段。如果你发现不了，那就是你笨，你蠢，你活该被他们骗。 别人骗了你，还骂你是傻子。 这就是人性。 不想被这老板娘挖的吃了，让她提着东西出来。 反正进的也不多，两个蛇皮袋。 如果卖不完，春节时再摆一下摊就行。实在卖不完，过年时自己坐在家里吃。 开车，回家。 “你这真的是铁了心跟定他吗？” “是啊，我双不是开玩笑的人。妈，我去年的棉衣棉裤在哪里？给我找出来，我明天早上穿过去。” “你急什么，都支持他了，还一脸不高兴，是不是不解气？晚上他过来放东西时，你揍他。” “不是，妈，他卖茶水被人发到网上了，说是什么新时代的山顶洞人，2g的网冲不了5g的浪。 你说，再这样，是不是就被人给笑死了？ 别人都笑他，说他是茶水哥。说他懒，说他不会做生意，不是做生意的料。 笑他，有手有脚，还不如进厂，或是去当保安。 实在不行，去拿个盆，去路边乞讨也比这个强。 你说，是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闺女啊，这你就不知道了？摆摊，就要脸皮厚。 别的不说，你看，那些摆摊的，哪个不是见了cg拉起来就跑？要是被收走了，那就完蛋了，一个星期又白干了。 这个嘛，也有可能是好事。” “啥，还是好事？妈，我和他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你这丈母娘看女婿，就看上心了？” “不知羞。我是说，被人宣传啊。你想，多少人开店，想让人做广告也没人做。你看他，这不是少了广告费吗？ 还是这些某音某手上的，没发一分钱的。 是不是很好？ 黑红也是红啊。 就像你们追的明星一样，黑红也是一样。穿个黄袍走红毯，是不是就有一股威严感。那个当年是不是被人拿出来说事？ 你啊，也要转发到咱们家族群。往你认识的所有群里发。 什么四肢健全卖茶水，利润少的可怜。自主创业不如乞丐一类的话题。 争到炒作，炒红了再说。 红了就带货，割粉丝的韭菜。” “妈，你这怎么这么精通？你就是识字少。要不然，给你一部手机，你能搅动风云。” “那是，你妈美颜一开，谁都不爱。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一个有钱的后爸。” “别这么说，怕我爸听到伤心。他也没少你的钱花。” 刘母：“他啊，把钱都给两个儿子了，我们老了，不喝西北风就不错了。我说，等到老了再放权，他现在就撂挑子了。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妈，我不和你说了，你给我找衣服，还要有手套和围巾，我出去拍视频了，要宣传他。” “注意尺度。广告太明显的，会被屏蔽的。” 刘金凤哪里还能听到这些？燕子一样冲出了店门口。那家伙，和大街上撵小偷一样。 “要怎么宣传呢？大傻子摆茶摊？不行。虽有傻子瓜子出了名。可是，要是以后他成了自己老公，天天被人喊傻子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炒作，炒什么话题？ 啃老小哥为了能应付父母，上街摆了个茶水摊。 你看，烤火做生意两不误。” 刘金凤想了想，自己暂时就只想到了这些。合适吗？ 管它呢，试发着。 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发一个，再站在一个做生意的角度发一个。 反正，主题就是一个，嘲笑，再嘲笑，不笑死他，我都不解恨。 看他的脸皮厚不厚。 要是明天不摆摊了，那就真随了自己的意。 既然你经不起旁人的指点，那就收起你可怜的自尊去进厂打螺丝。 由男孩到男人这个过渡，不经历一番历练怎么能行？ “你在做什么？” 刘金凤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在拍视频。 “做你的事，我拍一下视频。” 左拍一下，右拍一下，手机放到脸前再拍一个。 现在，这手机比相机还厉害。 有了手机后，手表，相机，闹钟，这些都不需要了。 “你这是？” “你没看手机吗？你现在被人在网上传红了，我也要拍。我的粉丝少，要涨点粉丝。以后好带货。” “啊？” “头转过去，我再拍几张相片。茶水哥，这个名字不错，要不要起个名叫傻子哥卖茶水？” “你不会是觉得我和某个卖2毛钱串串的大娘和大爷一样？” “那是当然，谁会和你们一样，傻到不赚钱，只为做生意？” 边上卖蛋糕的阿姨送来两个小蛋糕：“吃，姑娘，你男朋友可会说话了，他今天的到来，让我们一群人都快乐起来了。” “他啊，就是傻。” “吃，趁热吃。这东西，热了才好吃。凉了就没有那个味了。” 想想海科斯黑科技，刘金凤给卫骏青一个。 少吃点。 “谢谢大姐。” “就你嘴甜。你这个女朋友啊，可能干了，能开货车，大小车都能开，是个致富好帮手。” “她就是比我有眼光，有能力。” 刘金凤：“大姐，不要瞎传，人家还不是我男朋友。他眼光看，未必看得上我。” “怎么？你不喜欢？那我就给我们村上的男孩说了。现在，说一个媒元。我不说赚元，我赚他5000元，他全家都得感谢我。” 这话一出，刘金凤得意地看着卫骏青。那意思在说：看到了？我也不是没人要。只是我不想嫁。 这时，卖老鼠药的路过：“老鼠药，苍蝇药，耗子药——” 气得刘金凤喊：“这都到了冬天了，卖什么苍蝇药？你家苍蝇冬天出来啊？冬天出来的，都是不知好歹的苍蝇，都是没有储存食物的苍蝇。” 边上卖小蛋糕的对卫骏青说：“你啊，晚上回去得好好哄女朋友了。” “姐，我这样子，怎敢耽误她？” “生意嘛，慢慢做，怕啥？我们都是由小做到大的。”那样子，自己就是个实打实的例子。 生意没做起来的人，都不在这儿了。完美地诠释了幸存者偏差原理。 第23章 人潮汹涌 卫骏青看看远去的刘金凤，想想卖蛋糕大姐的话，她真的能成自己女朋友？ 那也是自己的福气！ 鸟都有个窝，何况自己一个大男人？ 村里有句老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果一个女人跟了自己，这两样保障不了，那嫁给自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aa制？ 想到此处，卫骏青对自己身上的这个系统就生气不已。你好好的，为什么对我设置了这两个提现的条件？ 还是什么听故事，帮别人达成心愿。 你以为是轻易能达成的吗？ “老祖宗，你给我出来，快说，我现在能提现多少？” “后生，150元。你这有多少额度就提多少，你是月光族吗？” “我的钱我存在银行放心；我的钱在你那儿，有点不安心啊。万一哪天，你睡着了，那我不是竹篮打湖北省一场空吗？” “摸摸你的口袋，取钱，小气鬼。” 卫骏青随手掏出150元，立即放入贴身的钱包。 这就是今天的收入。 不少了，在县城，一个学徒的工资是750元，一个医院的清洁工的工资是1200元。如果放到长安，那就2500元的普工工资。 “小伙子，钱装好，你怎么把钱随意装在口袋里？”身边卖鸡蛋糕的女人叮嘱：“不要看咱街上现在没有小偷小摸的人了。只是少了，要是被人看到，还是有人喜欢伸手的。不费力气就能得到的钱，谁不爱？” “谢谢大姐。我早上起床装钱放在外套的口袋了。这时才想起。”卫骏青想说，要是系统不提现出不，那谁能找到？ 连他自己都找不到。 这一天就结束了，到了下午小孩放学后，这生意摊早都没有多少人了。 晚上，都是吃烧烤的人，哪有人出来？ 散了。 搬东西回来，向二楼走去。 刘金凤道：“你明天早上早来点，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摆摊。” “好。” 她摆什么摊？是陪自己的？还是她想粘住自己？ 只听说过好女怕缠郎，还没听过好男怕女人撒娇，跟随。 第二天早上七天，两人早早地来到地方。 “走过路过，来喝杯热茶。”刘金凤喊。 “走过，路过，喝热茶 ——” “对，就要这样喊。” 昨天，她回家在几个平台上发了傻大个卖茶水的视频和图片，为的就是拉来一点流量。 这年头，那种贴片广告都是他们喜欢做的。 这年头，钱不值钱了。吃个饭，百太正常了。 “可是，这大冷天的，也没人啊，我们卖给谁？” “没事，喊起来。你越热情，过往的人越多，不信的话，看我的。”刘金凤喊的热火朝天。 “来来来，喝热茶了，吃个油饼喝个热茶，不贵，不贵，只要两块钱，满满的一大碗。” 看着她喊的那样卖力，卫骏青想告诉她一声，傻瓜，我摆摊不是为了来卖茶的，是为了听故事的。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些事，不急。 等到他们婚后再说。 秘密嘛，还是自己知道的好。要不，怎么嫦娥自己吃了灵药飞上了天空？ “你喊啊，怎么不喊了？”刘金凤看着这个傻子。 你不喜欢叫卖，你摆的什么摊？ 你就是出来卖的，你不喊，谁人知道你卖的什么？ “妹啊，我是这么想的，我是想观察一下这些人的生活习惯，回去写本小说，以后好在网络上发表。” “你不摆摊了？” “摆啊。白天摆摊，晚上写网络小说。” “我以前也表明过态度了，你要是一心一意写网络小说，那我就成全你和我二叔家的二丫。 反正我不看好那个行业。 在我看来，写网络小说的，没有一个能富裕的。至少，我身边没有。 以前，一个邻居家的孩子，就迷上了这行，实在不行，最后在南街的网找了份网管的工作。还是夜班。边上班，边写小说，老板也是允许的，一个月工作1500元，不管吃住。 后来，也就是去年，那个网倒闭了，那个孩子去外地了。 据说，当了保安。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你啊，好好想想。 做什么不好，写网络小说？ 你还不如在某音某手上去唱歌跳舞开直播，扭腰摆胯，也比你写网络小说赚钱的多。” 可是，不说写小说，说作别的什么？ 你平白无故地多出那么多钱来，也不是个钱啊。难不成，你家有一个会吐钱的金蟾蜍？ “妹啊，你不信那些可以一本书封神的吗？” “大叔，大爷，你多大了？你快40岁的人了，你还在相信童话吗？我真服了你了。唉，卖不出去，我来喝，别浪费。” “姑娘，你们摆这么个摊，是做什么的？” “大爷，卖茶水的。” “一碗多少钱？” “两块钱。” “来一碗。” “好的，大爷。您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位顾客，再送您一碗。”回头对卫骏青喊道：“上茶啊。” 不远处的墙角，一个老头唉声叹气地点了点头。又出去了5块钱。 花钱叫人喝茶，还请别人吃3块钱的饼，这做的是什么事。 谁让自己有个不成器的闺女。 “女子，你这么早出来摆摊卖瓜子，哪有人吃？都是过了十点后，天气暖和了，闲人才出来。”老人好心叮嘱。 “大爷，我是来陪这个傻子的。他一个人不敢摆。” “那好。好好坚持。我有10来年没在大街上喝过茶了。以前，年轻时，陪着父母在庙会上喝过碗碗茶。那时，一碗茶才1毛钱，后来是2毛钱，再后来是5毛钱，再后来，就没人摆了。人都吃西瓜，喝卖的水。”老人沉浸在回忆里。 是啊，有多少年了，不见这摆摊的了。 “再给我来一碗茶，我多喝两碗。” 加上送那碗，老人已经喝了三碗茶水，吃了三个油饼。 这老头，饭量还不错。 卖蛋糕的阿姨说：“大兄弟，他一个人喝了你三碗茶？” “对啊。” “肯定去公厕了，人老了，装不住太多的水。” 卫骏青有点不高兴。怎么，我开了个张，你就不高兴了？ 我才卖了人4元钱。 “来，妹子，给我称4块钱的瓜子吃。”卫骏青大放地将钱送给刘金凤。 “傻瓜，你是摆摊的。不能吃瓜子。不停地吐着，不卫生。” 好嘛，又被教训了。 早大亮了，这儿的孩子都是家长往幼儿园送的。乡里的，都是校车接送的。 “你看看，你还不起来？走快点，要上学了。不然，以后你在街上摆个摊都没眼色。什么年代了，还摆个摊煮茶，真的是想赚钱想疯了。”一个老太太拉着自己的孙子去上学。 她虽是没有指各道姓，可这大街上，也没有第二个茶摊啊。一时间，卫骏青脸红面赤。 “不用在意。她这种人，就是爱占小便宜。回来时，一定会捡纸箱，回收垃圾。还看不起小生意。小生意怎么了？你有本事也摆一个啊。” 不大一会儿，批发市的和卖菜的都开始了，人潮涌动。 刘家五金店内，老两口在犟嘴。 “你说，你大清早地去做什么？给谁急得倒尿盆去了？”刘母训自家老鬼。 “你啊，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女儿今天摆摊，我去看看不行吗？” “有人买吗？大清早，谁会买瓜子？” “人潮汹涌。” “那是买菜和送孩子上学的人。那些人，都爱计较，爱小钱，谁会花钱买他们的东西？你想多了。” “我花钱了。” “啊？买啥了？给我尝一口。” “买了个寂寞。” “啥？”刘母不知道自己的老头子说的是网络用语。自己文化不高，不怎么玩手机。每天就是做饭省几个钱。 “就是，我花钱，让人去他们的摊子上吃。” “唉，作孽啊。扔了多少钱？” “五块钱。” “好，不能再多了。就当是在佛前烧香了。” 第24章 顾客是不是上帝 一早上，卖了两个顾客，收入6元。 “老卫，你说，这样的话，你还想摆摊吗？”刘金凤说道。 对于这个世界，她已经不抱有什么幻想了，只要能糊口就行。 自己也是在社会上打拼了多年的人，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与光明各占比多少。 钱就像狗一样，鼻子尖。你越有钱，它越往你身边凑；你越没钱，它越躲你。 “我想摆摊。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在这冷风里座一天都是开心的。” “我也是。” “傻瓜，你坐在火炉边上，是不是就暖和了？” 不大一会儿，电话摇过来：“回来吃饭。” “我妈让我回家吃饭。我一会儿给你带饭过来。” “好。” “记得，好好卖东西。要是做不好，我二丫妹子也不会喜欢你的。做个小生意，总比你写网络小说好。” 一想到那个傻姑娘坐在台阶上，脏兮兮地，就像个乞丐一样，卫骏青浑身一抖，回过神来。 “热茶，喝热茶，买一杯送一杯。” 一大桶自来水去了三分之一。都是自己喝的。 总不能浪费了这茶叶。 “老板，真的是你吗？茶水哥？我可寻到你了。来，拍个照，合个影。” 卫骏青一脸不解：“你们，你们是来喝茶的吗？” “我们？我们喝茶？大叔，你不要搞笑了，我们会喝茶？我们是某某单位的，午饭时间，过来看看。 都是咱们县城有一个茶水哥，人长的白净，就来探探地。 你把帽子取了，让我拍一下。 对，配合一下，你全神灌注地烧茶。 来，我买一杯茶，给边上的阿姨喝，请你的。” 卖蛋糕的大姐乐的脸笑成了菊花，还有人请喝茶？ “几位美女，吃蛋糕吗？” “不吃，那东西不好吃。放的糖精，不健康。” 得，就这一句，气得大姐的南瓜蛋糕罩了起来。 不买就不给你们看了。 不识货。 “对，把脸露出来。” “我，还有我，给我拍人视频。我也要一杯茶，倒进纸杯里，我就是暖暖手也行啊。” 没人时，他们用大铁壶烧的开水倒进了电壶。这人一多，热水熬制茶叶，快。 “好帅的大哥，和韩剧里的明星一样。要是开个美颜的话，是不是更帅了？” “对，这可是一个宝。我们能在大街上捡到一个帅大哥，你说，得多好？” “大叔，你把外面的绿大衣脱了，这样更帅。” 为了销量，卫骏青满足着顾客的要求。 “大师，你还穿着西服西裤？太帅了。要是夏天的话，是不是帅呆了，酷比了，人人都爱了？” “你们是在哪个平台上看到我的视频的？”卫骏青开始套话。 他卖茶不是目的，听故事才是目的。 “我们啊，平时晚上下班后，就跟着县城某某舞蹈学校的帅哥老师在广场上跳舞，健身。他是咱们县城最会跳舞的男人。也是最帅的，号称电臀，还有一个小马达的称号。今天看到你的视频，我们还是喜欢这种原生态的。” 就这样，一个迷妹子，两个迷妹子，都来找卫骏青合影，拍视频。 “扫码过去了，帅哥，茶水哥，好搞笑啊，怎么不叫茶壶哥？” 某位女子在姐妹的耳边细语：“你让人脱了大衣，还上手，是不是太放肆了？是不是留了电话？你们晚上订的哪里的酒店？” “切，我会喜欢一个卖茶水的？” “你谁不喜欢？门口的保安你都尝过了。” “那是因为人家那身衣服，是b哥哥。怎么，你没约到，就散布我的谣言？谁让我未婚，你是已婚？” “你啊，你这个祸害以后嫁到别处去。” 刘金凤过来，正好看到一群女人围住卫骏青讨茶水喝。 “阿姨，这茶水一下子就受人欢迎了？” “是啊，你啊，可要看好他。” 刘金凤将怀中的饭盒放在小桌子上，看着他们表演。 原来，自己才是多余的，一会儿功夫不在，自己家的二哈就跟着别人跑了？ “好了，好了，太冷了，我要穿衣服了。”卫骏青起身穿上绿大衣。 这大衣可是自己的宝，穿上大衣，骑摩托车都不冷。 大约五六分钟后，那些女人陆续散去，场面一下子冷清起来。 “饭来了，饿死我了。” “你不是边上围着一堆可餐的秀色吗？” “哪有。是她们看到你拍的视频了，这才过来找我的。你说说，你都在哪个平台上发的？怎么一下子把我推上了同城热搜？” 听他这样一说，刘金凤内心一喜：“快吃饭，我妈做的土豆蒸肉。” “你妈人真好。” “是，我妈说了，你赚钱了，以后要娶我家二叔的女儿，早晚是一家人。对你好点，说不定是未来的大老板。咱县城的风味楼的老板就是从摆小摊做起来的。” “你懂的真多。那个是摆什么摊做起来的？” “卖腊牛肉。别人一斤生肉出五两肉，他能出七两到八两。” “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秘诀？” “有什么好学的？你又不做腊肉的生意。他昧良心把后半辈子的钱赚了。儿子是羊癫疯，女儿是精神病。去年跟着别人去了一趟广西，1040阳光工程洗了个干净。现在回来，又接过了老婆手里的生意，一心一意做生意了。” “是跟着谁出去的？” “还能有谁？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咱们这儿叫小三。” 这时，几个女人过来：“茶水哥，你是网红了，来，让我拍个视频。” “对，我们买茶水，三杯。” “算上我和他，五杯，正好10块钱，不用找了。” “快点，从煮茶到出茶，再给我们来一遍。” “听说你穿的是西装，来，大衣脱了，给我们也拍一个帅气的视频。”一个女网红站在卫骏青身后。 “他不拍了，太冷了。”刘金凤出马。 “顾客是不是上帝？我们现在消费了，信不信我们在网上随意给你编辑？” 得，这把双刃剑，让刘金凤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傻大个，刚吃完饭，就在风里吹着。 明天他们摆在另一边，向阳处。 这鬼地方，太冷了。要是有一个小房子就好多了。 只是，这小房子，是他们可以租的吗？那些地方太偏了，没客流量。 再偏一点，就是红灯区，那些地方，是正经人不去的。 唉，冷啊。要不，明天 再多穿点衣服？ 还好，他在炉子边，不太冷。 “对，来，手放在杯子底下，做个特色的镜头。” 侍候完这一波人，卫骏青兴奋地说道：“金凤，你看，我又卖了5杯茶。” “傻瓜，5杯茶，10块钱很多吗？” 第25章 砸摊 经过短视频三天的传播，卫骏青成了这个小县城一道独特的风景。 反差大。 年纪轻轻的，干这个？ 是啊，我看那人也是脑子不正常。 对，他就是一天卖50杯茶，那也才赚100元。 对，唉，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大城市受打击，脑子坏了？ 是啊。你说，大街上摆个摊，能有什么用？ 这是评论区对卫骏青最多的评论。 对于这些，卫骏青只能无视。 没和办法啊，你总不能在评论区和网友吵？ 还好，有刘金凤。 她就像一道温暖的春光，让自己心生温暖。 “妈，咱们今天吃什么？” “吃什么？吃你。自从你摆了这个摊后，咱们的饭菜一天吃一样，一个星期不能重样。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么下去，能不能成气候？ 我看的都伤心。 一天才卖人几个钱？你这瓜子炒货摊就不说了，没有损失；他呢？一个大男人，就卖茶水？ 你们两个人的摊，别人一个人都能照顾得过来。 再这样下去，你们都得喝西北风。” “妈，骏青让我割的肉，他又不是吃白食的，你生什么气？” “我不生气？他要是天天摆这么个茶水摊，什么时候才能娶得起你？别的不说，你们第一天开张，还是你爸花钱请人去捧的摊。你说，再这样下去，到了开春，天气暖了，特别是夏天，你茶水卖给谁？” 刘金凤没有再说话。 母亲说的对，天热了，谁喝热水？ “我，我送饭去了。你下午包饺子。” “行，祖宗，我算服了你们了。多烤一下火，不要把自己冻伤。钱赚不下，架势还不小，还想吃饺子，你怎么不吃人肉？” 身为人母，刘母也不想他们生意做不下去。 可是，这卖个茶水，真的不赚钱啊，让人生疑。 早吃的豆腐粉条包子。 他卖的茶水，不用带粥之类，他自己喝茶水就成了。 老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着。 得，肯定又是被那群妖艳贱货给围着。 这男朋友长的帅也不好。蟋蟀的帅也不行啊。宁愿他长的丑点，这样，放在外面安全。 可是，长的丑了，自己看着也恶心。 算了，还是过去看看，实在不行，给哄走。或者，哄她们买单。 买一杯2元钱的茶水，任你们拍。 就是脱了大衣拍模特步也行。 走近了，只见一个年迈的妇女拉着卫骏青，用路边的绿化植物的条子拍打。 得，这大衣，也打不疼。 “怎么，他连老太太的钱也骗？不应该啊。你连老太太也不放过。” 站在边上听一下，看是怎么回事。 “你说，谁让你在这儿丢人的？说呀？摆这个摊能赚多少钱？” 这话，不像是一般的纠纷。 卫骏青没有言语。 “你说，我和你爸容易吗？我们在家晒玉米，就听人说，你在县城当老板了。 我们想问是做什么生意，人家笑着给我们看视频。 你说，你这不是丢人吗？ 你哪怕就是在县城当个保安也行啊，一个月1800我们也接受。 可是，你怎么能摆个卖茶水的摊？ 你这不是丢我们的老脸吗？ 你这些天和要饭的人一样，怎么过来的？ 回不回？ 跟我回家。” “妈，我在这儿摆摊怎么了？我挣的辛苦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钱。” “可是，你这一天从早到晚，赚不了100元，你值得吗？你不存钱娶媳妇了？” “不娶了。” “你弟弟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还这样？你能不能为咱家争一点气？” “妈，不用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回去是不是？我砸了你的鬼摊子。不赚钱，净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们老两口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不害臊我们还害臊。你要摆个摊，也摆个能赚钱的啊。你在这儿做好人好事是不是？” 女人开始砸桌上的碗，那架势，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母老虎。 这时，刘金凤冲出：“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这样打他？”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女朋友。你们要是再发疯，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啊——”女人惊得大叫出声。 那声音，如同半夜遇到了鬼魅。 “孩子他爸，你听见了吗？这个闷葫芦有女朋友了。” “我耳朵不聋。” “闺女，我是他妈。你真是他女朋友？” “阿姨好。我给他来送饭。” “好，好啊。没想到摆个不赚钱的摊，还能拐个女朋友，这摊子摆的好。”女人拾起地上的碗碗片，扔到边上的垃圾桶。 “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让你女朋友笑话我们是疯子。” “阿姨，你这是怎么了？”刘金凤也想知道。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住到了山里。 再说，以后想要上他家户口本的话，还得过人家父母这一关。现在，提前了解一下。 “收了，走，我们带了钱，一起去饭店吃一顿。”卫骏青父亲说道。 “阿姨，我们吃了。这是我给他带的包子，你们也吃点。” 三个热包子，一人一个。 “给他吃，我们在家里吃过了的。走，闺女，带我们到县城逛逛，让他一个人在这儿摆摊。” “阿姨，我的摊子也在这儿。” 卫骏青说道：“收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爸说了，他请客。” 啊？ 这儿子真孝啊。 卫老头想想，都说县城的饭贵，吃一顿不得200多？ 好，钱花的值。只要他有女朋友，就是花2000元也行。现在，说个媒都要5000元到元，何况这区区的200元？ “走，我装了钱。” “好啊，我们收摊。” 卫骏青向刘金凤看了一眼，气道：“他们的心思你不明白？” “我明白啊。” “那你？” “我想吃饭啊。早上没吃饱。” 得，小伙子觉得自己这是上了贼船。 要不是父母先来发火，都怀疑他们三人是一伙的。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一起？ 边上拍视频的年轻人，拍了满意的视频，站在路边编辑发布。 起名为：茶水哥被打，摊子被砸。 又给另一个视频平台发：年轻人真没有毅力，摆了三天的摊就不摆了，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粉丝看到了，再配发标题：茶水哥摊子被砸，不敢发火，看着人砸，此人是谁？ 另有人发：茶水哥发财梦破碎。 第26章 这事等等看 同城的粉丝乐翻了天。 我就说嘛，他还摆茶水？看我卖的是洗脚水。 对，上次去，连茶叶都舍不得。还不如我在家泡的茶水好喝。 对，我去，就一帮女粉丝围着。咱们爷们谁看他？我看那骨相，有三十岁了，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有本事的，去当销售；没本事的，下煤矿，一个月有元。 楼上的，你说的是最高的？工资哪有那么高？我村里的人，一个月才9000多一点。 那是你村里的人不会做人。我们这儿的，每个月给队长上贡，打的分高，工资也高。 此时，卫骏青一家人在做什么？ 他们收拾好了摊子，推着往刘金凤家的五金店走。 “怎么这么快就收摊回来了？”刘母在二楼切猪肉。 一般人家，都是一把刀走天下。 现在，他们买的肉有可能让人家给搅一下。现在，这搅不成，自己拿回家了。只能煮着吃。她又去买了几斤肉，让老板搅成饺子馅。 现在切的这肉，是准备肉炒豆角的。 老子爱吃红烧肉，女儿爱吃肉片炒豆角。自己嘛，吃啥都一样。 现在，女儿有了那个茶水哥，也爱上了红烧肉。 “摊子被人砸了。” “啥？走，我去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这儿逞凶？” “你不敢惹。” “你有没有受伤？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把他拉下马。你妈我当年可是建材市场的霸王花。现在，我打不过，就让他打我，我就不信了，法治社会，谁怕谁啊？” 刘金凤一听霸王花三个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再看，母亲手里拿着刀，那架势，不是霸王花谁信？ 反正在自己的记忆里，母亲还没受过伤。 在这儿做生意，你越客气，别人当你越好欺负。 “是他爸妈。” “死孩子，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全？ 他爸他妈？ 知道了，有爸有妈那就好。 我以为他家就他一个人，父母都下葬了。 这样好，你们以后有个小孩了，两个老人还可以给你们看孩子。接送娃娃都可以。 那无父无母的，我是不喜欢的。也就你们年轻人作怪，嫁人要嫁什么独生子，要有车有房，还要父母双亡。 那样的人，谁帮衬你们？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回个话啊？” “妈，人家在楼下，我下去搬东西上来。” “啊？” 未来的亲家在一楼？ 那怎么好意思呢？ 得让上二楼，说一些悄悄话。 刘母洗了手，蹬蹬下楼梯。想看看女儿以后和怎么的奇葩组建家庭。 自己这女儿，在家里是个宝。长了32年了，还不曾受过气。不能嫁过去就挨打挨骂。现在的年轻人和过去不一样了，不受苦，不受气，是享福的。 当时，为了方便，这二楼的楼梯都在自家店内。所以，都是不锈钢的梯子。后来，自己家加固了楼梯，加了扶手。 一般人，还走不惯这楼梯。陡峭，危险。 “他姨，他叔，你们都下来了？”刘母问来人。 这话有份量。 下来了，那就说明，你们是从原上下来的。我们现在是县城人了。 他们的县城是个盆地，是在川里。多年前，被人看不好。远的不说，就是50年前，嫁女儿也不嫁县城人。这儿的人没有土地，无法生活。也就是这十来年，把县城的人富了，哄原上人的钱。房子，地，都拆迁了，成了富户。 “对。娃不成器。把你们麻烦了。 我们以为外出打工去了。没想到，竟然在县城糊弄人。 啥生意不做，摆个茶水摊？真是丢人。 你要是开个三轮车卖苹果也行啊。村里的苹果这几年也产的好。 人家都在县城卖水果，连教师都不当了，都做生意。 我这娃，打了一辈子工，出来摆个烧水的摊。让人笑。 还是邻居给我们说的。要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以为他在长安还是广东打工去了。 毕竟，他以前一个月6500元。” 卫骏青母亲也听出了人家女娃娃母亲的话外音，主动说自己儿子的好话。 我儿子一个月6500元，你看，这在县城好不好？ “6500元也不算高。咱煤矿井下一个月元。” “元那是毛收入。我儿这是五险一金扣除过后的，管吃管住，每个月净拿6500元。还要交什么税，好像是个人所得税。儿子，你给说说啥是五险一金。” “你不在广东买房，也起不到啥作用。” 得，一来一往，几个回合，两家的当家主母私下交手。 “我儿，我儿电子厂打工，是工程师，有经验。” “出了厂，再进一个厂，用处也不大。” “我儿能说外国人说的话，他发邮件说话，都是外国人。” “咱又不出去，能挣钱就行。” 得，挣钱，这现在你儿摆的是茶摊，你说说，你还有底气和自信吗？ 卫骏青母亲气的直喝茶水。 未来的亲家母不善啊。城里人，不把咱乡下人当人看，这话里有话。 不就是摆了个卖杂货的摊摊嘛。你看这，乱七八糟，我看着都烦。要是着了火，人都跑不急。 女的战争过半，她们开始看对方的衣服。 衣服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再看看化妆品抹的厚不厚。早知道，自己下楼时就换件衣服，梳洗一下。你看，这农村的女人，一身衣服都是新的。 她肯定就一身新衣服，出门换上了，在我面前扎势，摆富裕。穷人乍富，兜里揣不住钱。 还戴个金耳环。给谁看？ 你看，两个金耳环里的黑泥，都包裹了一层盘浆。 “他叔，走，咱一会儿去饭店，你说哪个饭店好，咱两家人摆一桌。好好聚聚，我得好好感谢一下。”卫骏青父亲邀请。 “不急，这两个娃娃才私下聊。再等等。” “他叔，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 “那也要细看。婚姻大事，急不得，得慢慢考察。不能急急慌慌地半个错事。 你们也要看我女儿会不会针线活和做饭，我们也要考察你儿子有没有养家的本领。 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总不能让我女儿跟着你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说是不是？” “对，你说的都对。世上这事将心比心，人都有儿女，都想让儿女过上好日子。咱两家娃没意见。看我就挑个日子，把这事定了。该出多少彩礼，我们回家准备钱，准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先看人。现在两个都是生意人了，看他们能不能赚钱，能不能生活在一起。我们也不能照看他们一辈子。” 话挑明了，让人心生不快。 人家说的很直白了，就嫌咱自己的儿子没本事，摆摊赚不了大钱。 你说，这货，怎么不摆个大摊子？摆这么个小摊摊，把我老卫的老脸往地上让人踩？ 第27章 摆一桌 两方人马，话里话外，拳来脚往，一时之间，双方的父母都在内心暗骂自己的子女不争气。 30岁是道门坎。 特别是在终南山下的农村，过了30岁，还没有结婚，那就是你活该单着。 你就是瓜子，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别的不说，就拿种地来说，别人翻地你翻地；别人撒肥料你撒肥料；别人撒种子你撒种子；别人收庄稼你收庄稼。你看，现在成了啥光景？黄瓜打驴，多半截过去了。 是啊，30岁，不容人轻视。 不说30而立了，30成家，你都完成不了。 可怜啊！ 亲家不让叫出口，那就喊他叔。这是老陕的规则。我总得称呼你，不能一直白打花，啥都不叫。见人一笑，那是不懂人情礼世。 “走，不错饭了，咱两家遇到就是缘分，这娃多亏你们照看。 走，今个说出老天来，我也要请你们摆一桌。 不说你们了，我这一家家人也得吃个饭么。 走，我也不卖大话了，不说多贵的，也不说多便宜的，一般的就行了。 走，我在家里劳累了一年了，也想下来在县城吃个饭。咱今个都高高兴兴去吃饭走。 至于他们两个，事能不能成，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该给的我也给准备好了，就差这么个苗苗。 这年头，女儿娃稀少地和山里的野生人参一样。 他姨，他叔，咱都走。给个面子。” 卫骏青父亲出面邀请。在别处咱这老陕的地界，男人就是天，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这放在十三朝皇都地界，男人一个唾沫星子一个钉，这事说了就不要改。 “那就都走，在门上贴个纸，来人了打电话。” 按说，普通的局，他们也会留一个人。只是，这是两家初次见面，都要考察一番。 两家人来到的是对面的中档饭馆，开始点餐。 卫骏青父亲将菜单递给未来亲家：“你们挑自己爱吃的菜点。” “你随便点个，咱随便吃。” 这点菜，是衡量两家人品位的关键。 “点嘛，咱能坐在一起，就不差一顿饭菜，好好吃一回。” 他们两家人，都是人精。路过时，就在小卖店拿了瓶白酒。无视饭店门口，严禁外带酒水的牌子。只要不是少数民族饭店，他们都不遵守行规的。一般红白喜事，都是各家自带酒水。 骑自行车逛酒，该花就花，该省就省。 “来个炒土豆丝，再来一个油焖生菜，再来一个牛肉羹。” “他叔，你点的都啥嘛，这都是咱在家里能做的，你把硬菜点嘛。” “那来个水煮肉片。” “这还差不多，来个凉拌牛肉，再来个肘子，再来个鱼，你这啥鱼是招牌菜？”卫骏青父亲大方点菜。 男方家人，在一有的时候，要大大方方，不能小气，一小气，这事就坏了。 服务员是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字。 这时，卫骏青父亲示意儿子写字，写上价格，让服务员上一边休息去。 不然，到时服务员写的单没有价格，算账不好算。 再说，还能显一显儿子识文断字。 虽然这头猪养了36年了，还是想在别人面前给自己长长脸。 以前，由着娃的性子，打工，打工，打个屁的工，能挣人几个碎钱。现在，这钱没存下多少，把娃耽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人生在世，钱是慢慢地挣，儿女就和圈里的猪娃一样，要有。说不定在你要帮忙的时候，他们就长成了。 等给这个大儿子把婚结了，自己老两口这辈子的债就还完了，该向阎王报道去了。 “骏青，你数一下，几个菜了。”这是暗号。 不发暗号，这瓜子娃都不挡人。 没钱人，出门在外，还扎个有钱的势。 “算上鱼，5菜一汤。” “那你两个看你们年轻人想吃啥菜，点一道。六六大帅嘛。” 话递出来了，就看对方如何接话。 刘金凤的父亲道：“差不多了，能行了，点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我们点个红烧虾。” 噫，这虾念出名字，卫父气得想踹儿子两脚。 虾有啥好吃的？就是个开水锅里煮一下，这能有个啥味道？还贵。 “你就不看人面前的杯子空了，连水都不知道倒？”卫父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小儿子结婚了，有了孩子。要不然，真被这没出息的货活活气死。 自己这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啊，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外出打工，没立得起业；回家还差点被一个女人给拐跑了。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些天住在哪里。是不是都住在人家女娃家里？ 这不行，让他往回走。摆这么个摊摊，还不如去看大门当保安。 小伙子，没吃过苦，这辈子想创业，连个好事由都看不下。 “儿啊，你老实说，你以后是咋打算的？你们年轻人，正是出门打工的好年纪，为啥放着大钱不挣，回家来挣这空里飘的钱？”卫父意见很明确，你开始给人敬酒，许个愿，吹个牛，这事就过去了。 人老几辈，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我先把摊子摆着，再打算自己晚上做点别的事。在网上挣个钱。” “能养家不？还不给人看酒？你这些年在外面都是咋混的？”人家不批评自己儿子，自己批评。 “对啊，你大说的对，你们现在能混下去，以后成个家，不论是和谁成家，这养家糊口都是男人的事。” “我能行，这些天，我赚了钱。” “能赚多少钱？你出来也快一个礼拜了，你说说，你能赚700元不？就你摆的那个摊摊，不是我说，你大我一个在土里刨食的庄汉人都看不上。” “大，我现在赚了1000元。” 卫父一听，这儿子可以啊，学会吹牛了，敢说1000元，你怎么不说2000元？ “那还不错。你这是毛利润还是净利润？要是没刨除吃饭零花的，就是连毛带草的毛利润。” “大，我现在吃饭都是在我刘叔家吃。人家没收钱。” 一句话，让两方的人马脸上都有了光彩。 是啊，你儿子是在我家吃的饭。 “那你也住在人家？怎么一点事都不懂？你叔没要，张不开口，你一天把菜啥都买好。” “他叔，这话不要胡说，你儿住在你自己家里。” “啊？” “他住在山上，就是终南山上。”刘金凤父亲撇清关系。 这还没结婚，可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事。 男女婚前同居，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传言。 我女儿就是当尼姑，也不背这污名。 “啥？” “大，我住在我爷爷留下的石头房子，就是那个祖宅。”卫骏青回道。 “你啊，让我说啥好？你咋没让山里的野生把你吃了？” 第28章 你一点事都不懂 面对老父亲的责骂，卫骏青没有反驳。不是不想反驳，实是自己太没出息。到现在，还一无所成。 但凡自己有所成功，也不会这样让家人蒙羞，让身边的人看不起。 这，就是失败者的人生。 没有底气反驳。 “叔，来，先喝酒。” “这娃，你茶水和送的小菜先端上来啊。”卫父这样在饭桌上指挥自己的儿子。 或许，在他看来，有些礼节，要实践教学。 饭桌上，有我们长辈，你就是个端茶倒水的，没有你坐下好好吃饭的份。 这在卫骏青看来，是在教导自己。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多看，多学，没错。 像自己在广东那边，上的茶具虽是消过毒的，人们还是习惯用第一杯茶水冲泡一下碗筷。仿佛那一缕茶水真能除去上面的污渍和细菌一样。 北方的人，普遍在乎钱。 像他们今天来的餐馆，仅送了一小碟油炸花生。 你不问，他不给。 就是这样。这就是北方的待客之道。能省就省，能收钱就收钱。桌上不备餐巾纸。要的话，一元一小包。 米饭，一小碗两元钱。你吃再多，还是这个价。大不了，最后结账时给你免个两三块钱。 我们，开店就是为了赚钱的。 一次能宰疼你，为啥要分两次呢？ 你看北方的火车站边上的小旅馆，以及那些坑人的饭店，哪个不是手里拿着刀在宰客？ “叔，喝茶，姨，喝茶。”卫骏青将一次性杯子放到几个面前。 这娃，太笨了，没别的娃那股灵性劲。 这是几个大人共同的看法。 刘母解围：“你将茶杯放在转盘上，倒好水转过去就成。” 卫骏青发烟，一根一根烟递上去。 这还差不多，总算没傻到家。知道给人发烟。一般人，见人都问，都会称呼一声。 两位家长看了看，苦笑一下，接了烟，点燃，无视餐厅禁止吸烟的标示，开始抽起来。 在这儿，标语是标语，人是人，各做各的。 “这瓜娃，人家是饭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你怎么现在发烟？” 得，又做错了。 原来，他们留着嘴，开始吃东西。 可是，自己刚吃的包子，这饭菜往哪里吃？ 早知道这样，就不吃那三个包子了。 “年轻人嘛，都一样。咱年轻时，在社会上没闯荡过，也球经不懂。”刘父出言安慰。 这话，啥是个球经？老陕的话，家乡的话，卫骏青还是知道一点的。 这话，绵里藏针。 “一直在电子厂上班，把人上瓜了。这么多年，就一直在那个厂子里熬。人家那边工厂发达，不像咱这边，要球没啥。”卫父继续将儿子的形象拔高。 我儿子只许我来打和骂，你不行。 “菜来了，你们点的凉拌牛肉。”服务员将菜端过来，大厅经理上菜。 这大厅经理是一个男人，大约在38岁左右，一副没做过什么重活的模样。 “小伙子，你是这儿的领班？”卫骏青父亲问。 “啥领班，就是一个服务人员。只要你们吃的开心就好。” “这工资有5000元？”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高？抢人嘛？一个月2800元。” “来，他叔，咱兄弟两个喝一杯。以后就是好兄弟了。你多大年纪？” “我今年68岁。” “不说不知道，我看起来比你年纪大，面貌比你老，你比我年纪大啊。大哥，来，喝酒。”卫骏青父亲和刘金凤父亲两人吃酒，一瓶白酒就像开水一样下肚。 “吃菜，酒要慢慢喝。这酒是个好东西。不过，不能喝的太多，也不能喝的太猛。” 从酒桌上下来时，两家的老人就像好哥们和好姐妹一样。只有卫骏青和刘金凤不知所措。这事是允了还是？ 再看看。 看来，这事有点不好办呐。 “骏青，送送你父母。兄弟，我喝的有点多，就先回了。” “好，快回去做生意。你看你，吃个饭的功夫，电话就好几个。今个耽误你挣钱了。” “没事，钱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你这人我爱喝酒，是个爽快人。” 两边的大人都明白，有些话，是时候该和这小辈说一下了。 再说，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让小卫和他父母也聊聊。 这边，卫骏青父亲回头招呼：“大哥，你回，没事。” 实则，在确认他们的距离到没到达安全距离，这边说话，那边能不能听得见。 “你说，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她喜欢我，我不太喜欢她。” “啥？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托生是不是？你也不看你是个啥东西。为啥看不上人家？她是有啥病，还是离过婚？或是你钱多，想选个好的？” “大，人家也没嫁过人。前两个，在说亲时，那男友就死了。说是克夫。” “这就是迷信，不要信。那你说，为啥看不上人家？”自家儿子好牛啊，奔四的人了，还说的和斑马一样，头头是道。 就你这怂样子，只要有人跟你，这就算烧了高香了。 “我现在一事无成，怎么能结婚？” “儿啊，你马上四十岁了，再不结，等你七十岁结婚直接手拉手见阎王去吗？” 卫骏青听到这话，吓得一哆嗦：“大，我想以后生意有起色了再结婚。” “你啊，你一点话都不听。你说说，你现在住在山里头还习惯吗？” “习惯。” “过几天我和你妈去看看。你不听话，就先在山里受苦。”老头还是不想让儿子一个人住在山里头。 过去，听老人说，天下不太平，躲土匪，住在半山上，或是土崖里。现在，谁还往山上住？ 人家都往小县城或是大城市跑。公交方便，水电通，经济好。 卫骏青没吱声，本以为父母是来吼自己回家。 “你把这女娃牢牢抓紧，可不要三心二意。要是差不多了，争取在春节前，托媒人提亲，年前年后结婚都可以。” “是不是太快了？” “你一点事都不懂。这事，就要抓紧。 你要不这样，抓紧时间，在县城租个房子，有暖气的那种。把她带过去，你们两个住在一起。 双方身体没啥问题，我们就收拾给你结婚。 这是1000元，你拿着，租房用。 娃，非常时期，就要抓紧。你现在这事，我都不敢给媒人说你这情况。 人家好几个媒人都说了，你以后就是打光棍的命。老了就是五保户的命。 你说，你以后让我们如何安心养老？”卫骏青父亲将1000元现金递给儿子。 第29章 男娃，要硬气一点 “大，我有钱。”卫骏青推辞。 自从打工后，这还是父亲第一次给自己钱，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知道你性子硬，定了的事改不了。我现在是给你投资，让你交女朋友的经费。你拿着。你要舍得花钱。不要小气。 现在花小气，将来省大钱。 你想想，你花个160元租个房子，和女朋友同居，这比啥强？ 你要是这钱舍不得花，以后投资5000元说媒钱，你说，哪头重哪头轻？ 两个事遇到一起了，你要衡量轻重。 拿着，装好。 这是我屋里留着给果树上化肥的钱，你拿上。 争取把金凤取到家里来。 男娃要硬气一点，不能事事吃人家女娃家里，喝人家女娃家里。” “爸，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吃人家的饭？就差住在人家家里了。咱老卫家的娃，怎么连这点骨气都没有？” 这话说的，自己的父亲也这么看不起自己吗？ “大，我今天就租房。” “好。” “那你们现在就回去？” “回去啊。不回去住哪里？要是你租了房子的话，我们还可以将就一晚。县城的宾馆住不起。咱是农民，不是大款。” “大，妈，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坐的是上原的公交，能有啥事？还有个啥事，你再好好想想，能改的话，就把你这生意改一下，这卖茶水，实在不是个活，不挣钱。” 看着父母远去，卫骏青能想到他们坐在颠簸的公交车上，一路摇晃回去，也都天黑了。 现在还好点，以前，镇上那些公交严重超载。 一个个座位上坐两个人，两个座位坐三个人。地上还有马扎，还有油漆桶，都是可以坐人的东西。当然，人还站在车的过道上。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城里的公交能挤那么多人，现在，上原的公交不许超载了？ 路过水果批发市场，一个卡车停在路边，边上围了许多人。 “沙糖桔，沙糖桔，甜死人的沙糖桔。” “老板，沙糖桔咋卖？”卫骏青想想就觉得，买。 不买，显得太小气了。 再说，吃不完，明天还可以让金凤用车推出去卖。 “不挑不捡，一筐30斤，40元。挑的话，一斤2元钱。”女老板收钱，两个男的在边上看人。 因为你不注意的话，有人会抱着桔子跑的。这也是为什么做生意，也要有人盯场面。 “给我来三筐。” “真的？大买主啊。把那个不打开挑过的搬下来。”老老娘指挥着众人给从大半挂车上搬。 “老祖宗，我提现。”卫骏青暗中和系统沟通。 “最多300元。”系统对这个小辈也是见怪不怪了。 300元，这在街上，没少听别人的故事。 “好的，出钱。”手一摸口袋，三张百元大钞。 “给。” “现金啊？等下，我给你找钱。” 扬手：“师傅，将这三筐桔子拉到建材市场。” 车子拐进建材市场，出现在五金店门口。 “师傅，就在这儿停车。” “三元。” “好的，扫过去了。” “好，收到了。” 卫骏青想想，没说话，记得去年统是一两元的出租费啊。不过，县城这儿，都是可以拼车的。不然，不会这么便宜。这点，据说在别的地方是不可以接受的。不过，在这个小县城，不拼车，才让人不可以接受。 刘父看到这出租车，再看到下来的是卫骏青，就有点不高兴，怎么送了一趟父母，还坐出租？你是钱烧的？有本事摆谱，就不要让我女儿补贴你。 “怎么买了这么多桔子？” “吃啊。再说，咱们吃不完，可以卖啊。” “吃能吃几个？卖。” 刘金凤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儿的声音，喜鹊一样跑出来。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放到哪儿？我们明天去卖。先拿点吃。” “放到最里面，用报纸盖起来。不然，一会儿串门的人都吃光了。” 三筐沙糖桔搬完，两人没事，就像个傻子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走，我们出去逛逛。” “好啊，我以为你要回山上去。” 现在，一提到终南山，刘金凤就不高兴。那个鬼地方，山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到他？ “怎么，有事？” “你真聪明。我想在县城租个房子，你知道哪儿有租的房子吗？” 刘金凤眼中的眼泪溢出来。原来，他还是见外了。 再想一想，还是租了地方好。这样，就不用每天搬上搬下了。自己家里的地方毕竟在二楼，不方便。 “你想租什么样的房子？” “民房，最好在一楼，院子破不破无所谓。” 刘金凤想了想：“走，我正好知道这么一处，不过可能住不长。最近那儿在拆迁，可能住到明年就住不了。” “行，咱先去看看。” 两人一路而下，不到600米，就看到铁皮围起来的地方，机械轰鸣。 “这儿不是在修路吗？” “对啊，就是在这地方，在这铁皮里面。还住着人。因为拆迁款还没有谈拢。再说，他们修路，先把臭水沟那一片改造好。大约在明年开春才能修到这儿。” “你懂得真多。” “这我还知道，是福建一带的人接的工程。钱不到位，修修停停。他们也在垫资。因为工程款不到位，这路都修了一年多了，过了年，就两年了。 这样，别的接了工程的，都退出了。也就这一个地方的人敢接。人家接新的，让你清旧的款项。就这样，大约在明年才能到这儿。 我们一起在建材市场做生意的人，有个人的家在这儿。说，路修了，他们能分到三套房子。 到时，别人就是大富翁了。” 围着铁皮转了半圈，顺着原有的老路行走。 这是县城？ 要不是有人带领着，卫骏青是不敢相信的。以为他们走进了荒郊。 “看啥啊，傻瓜，走啊。” 卫骏青拉上她的手：“走，风拽着你，千万别摔倒。” “我又不是用豆腐做的，还怕摔倒？” 刘金凤想想，本想假装摔倒，让他背。 算了，咱这女汉子做不出来那事。平白无故地让人笑话。 第30章 你房子租下了吗 两人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 “你们干什么？”老人相当谨慎。 儿子去上班了，自己在家要看好家。再说，儿子也不常回来。 我去，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坏人，要抢劫一样。 “叔，我们想租个房子。” “你们没看到啊？这正在修路，都不出租了。说不定哪一天，这房子就要拆了。” 卫骏青道：“大爷，没事。我们是来县城做小生意的。如果哪天要拆，你提前几天说，我们也不难为你。肯定搬。这样，住一个月，交一个月水电费和租金，你看这样行吗？” “行。以前，一个月260元。现在，都搬走了，你自己挑。” “大爷，一楼有房子吗？” “为啥为一楼？我就在一楼。你们年轻人不是爱二楼吗？” “我有货物，每天上下不方便。” 老大爷指着一个黑乎乎的房子道：“就是这个，可以烧炕的。要睡床的话，你们自己买床。” “大爷，这炕真的可以烧吗？” “当然，这儿是穷人的地界，没人管的。” “那大爷，我现在就交这一个月的钱，让你放心。你开个收据，把钥匙给我，我今晚就搬过来。” “行，我捡的柴火你随便烧。烧不完，以后就要扔了，可惜了。” 老大爷给了一把钥匙，开了一张手写单。 刘金凤进屋子开始打扫房间。 这以前的租户，为了保密，都用报纸糊的窗子。这样显得房房黑的就像瓦窑。 “你先出去打盆水，洒一下，我为烧炕。” 炕间的火生起来，房间暖和起来了。 “走，我们上街，去街上买一刀白纸，一瓶浆糊，回来从新糊一下这窗户。” 两个人，就像两个傻小子一样，一起风风火火地出去，一起进来。 途中，刘金凤还在家中带了卷尺。 “你拿尺子做什么？” “有用。一会儿，我幸把墙量一下，这样，好裁纸。” 不一会儿，前窗后窗，都用白纸糊好了。余下的，粘在炕角的墙上。 “咱们一会儿去我家，抱几个纸箱子过来，铺在炕上，这样，就可以了。” 卫骏青看着这亮堂堂的房间，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走，我去配把钥匙，以后，咱们一人一把钥匙，就可以进来了。”卫骏青主动说道。 “好。” “我好像还得买床被子，不然，这山里的被子不实用。” 是的，山上的被子拿下来，山上就没有被子了。 刘金凤道：“看到我尺子的用处了？量一下炕的大小，然后出去定做。” 他们去的是一个村子里，那里有一个大型弹棉花。 从棉布到棉花，再到纱布，这些都是现成的。 “两位，这褥子你们做多大的？” “两米二乘以两米三的。不过，褥子不要纱布。被子的话，一米八的棉被，冬天不冷。” “好，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这灰尘大。棉花就用长绒的，一斤8块钱。” “好。” 卫骏青不解：“咱也不差钱啊，为什么不把棉被做大一点？我记得大的好像也是两米乘以两米三的。” “你啊，是不是傻？ 咱要那么大的，以后想换的话，是不是不好换？ 你以后买了房子，换了1米8的床的话，这这棉被直接可以铺在床上。 到时，你再做新棉被。 要不是我，你还让人骗了，能多要12元。你没看到人家的纱布还要钱？一米6块。 这褥子不用纱布。褥子人不踩，棉花也碎不了。不像棉被，见用，就坏了。 什么都不懂，一脸天真样，就是吃亏上当的样子。” “有你真好。” “你啊，你要是不娶我，打死你也让你娶我二叔家的精神病女儿。” 卫骏青道：“是不是还得在网上买被罩？” “是，被子和褥子都买。尺寸自己看。被子的话，我建议你买普通的珊瑚绒的就行。” “啥是珊瑚绒？是海鲜吗？还是别的东西？” “就是一种布料。抹起来毛茸茸的，和狗毛一样。” 卫骏青下单，两个总共58元，领了优惠券，一起花了55元。 “走啊，抱着回家。” “我们要不要坐出租？” “好，我也抱不动了，体积太大了。” 两个人，就像抱着一个小家庭一样。 “你今晚不回了？”刘金凤眼睫毛眨了眨的，就像早晨的露珠一样好看。 “要回去，家中还有两只小狗。” “行，那你回，明天还是后天搬家，把你那两个小祖宗也搬下来。” 面对刘金凤的嗔怪，卫骏青只是笑着不说话。 男人嘛，该服软时就服软，不让事事和女人争。 我去，什么时候了，自己要防着县城那一帮迷妹，还要防着小狗。这没良心的是真的爱自己吗？ 骑着摩托车回山，有点冷，还不是一般的冷。 怪不得，现在摩托车都成了废品。原来，有架子的车就是好，至少，人不冷。 掰馒头喂狗。烧个炉子，再烧一壶水，晚上好泡脚。 “吃，吃好，明天就要去县城了。” 这时，卫父电话打过来：“你房子租好了吗？” “好了，刚才烧好炕。明天晚上就搬下去。” “好，男子汉做事就要快，狠，准。” “大，我这事你不急，人家才说看我们生意做的如何。要不然，这事还成不了。” “我知道，你是想挑一个好的。可是，你也不看看，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是回到咱村里了，怎么还和过去一样，挑三拣四的？ 现在这社会和过去不一样了。 现在的女娃，想和谁，睡就和谁睡。要不然，你看现在的宾馆开了这么多，都是给谁睡的？ 像我过去那年代，住招待所，没结婚证，都住不了一个房间。 不像过去，我花了一个猪娃钱和你妈结婚了。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全新的。 现在，别说一个猪娃钱，就是十个大猪钱也不够彩礼钱。 能成就行了，不要太挑了。 至于，是不是大姑娘，也就那回事。 不要太在意了，时代到了这一步了。” 卫骏青匆匆挂了电话，还全新的大姑娘。唉，不想了。那只是个梦想。 唉，这两只小狗，不知道去到县城会不会适应？ 第31章 结婚送房送车 这个老父亲，许多事倒是能想通。卫骏青对这一点倒是没有一点怀疑。 别的不说，你猜他老人家在家里平时怎么开导卫骏青的？ 娃，实在不行了，咱娶个二婚的也行。 二婚就和这二手车一样，虽然别人开过了，但你也知道好坏了。再有，她的彩礼也低。 当时，对于父亲这样认知上的退让，卫骏青吼道：“你说的是前几年的行情，现在你看看？二婚比头婚还抢手。彩礼，一点儿也不比头婚低。” “行，你牛，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看，从此以后，我不管你了。你我儿就等着断后。人说穷不过三代是实话。现在我们都能活着，都是祖先富裕过，才把你和我的种保存下。要不然，都像你一样，早死绝了。” 当时，卫骏青与父亲说的不欢而散。 是啊，怎么自己所处的农村与外面的社会分歧这么大？ 不过，搞笑的是，这儿的彩礼比外面的还高。 你和车加的油一样，只升不降啊。 抚摸着两只小狗，自己在房间发待。这儿，什么都是好的，又什么都不是好的。 明天，把两只小狗捉下去，家也算搬完了。 这时，电话响起。 “大，你有事？我在门口接一下，这儿信号不好。“卫骏青拿着手机出了门。 门口的冷风就像扫落叶的扫把一样，吹的人嘴里，裤腿里，外套里，都是风。 “我刚想起一个事，你们两个那个过没有？这事有把握没有？把这事抓紧。” 我去，自己的老父亲怎么出这种馊主意？ “大，我们没有睡过觉，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唉，果然不中用啊。正常男人，该发生的就让发生啊，怎么能坐怀不乱？”电话那头的老人，想想自己儿子上山住，和修道一样了，莫不是什么人体器官卖了还是损坏了？ “大，你这话说的，让人不好意思回答。 给你说个事，照你这样想的话，我不坐几回牢都对不起我这么长的青春。 有个啥事，就是人家说了，只要我答应娶他女儿，就送我婚房，婚车，你看这事咱能不能办？” 老人在电话里默默地说：“送房，送车让你娶他女儿？是让你当上门女婿还是他女子有啥毛病？” “也没有啥大毛病。就是个精神病。比咱农村那些上门要饭的疯子能好点。可以生娃娃，天黑知道回家。” “这，这不就是个疯子吗？娃，你也不先推辞，就说等生意起来了再说。 这个事，你参考咱村上的事。 咱村上结了婚的精神病，有几个好的？ 你邻居朱叔家的，为啥现在没媳妇？还不是得了精神病，治不好，最后死了，埋进对面的山上了？ 你上头村里的姓王的那一家，那个疯女人，不是最后埋了吗？还不是一样？治一次，管半年。这多少次了？最后还不是死了？任你钱再多，这精神病，就是个无底洞。 为啥让你还不要推辞？ 就是怕你以后，实在找不到，过了四十岁时，你就答应了。 好歹，也能生个娃。 娃，人这一辈子，上不成，就往下奔。总不能两头都落空。 世上这事，没有个非对即错，你以后慢慢看。 过两天，我开着三轮车和你妈上来，给你把这房子收拾一下，你不住了，咱也可以租出去。 反正你钱花出去了，总得把本钱收回来。 就说这么多了。要是你在城里，网络方便的话，咱就视频聊天了。现在，人都视频聊天，不怎么打电话了。 不说了，话费贵。 钱花的省着。 该花的花，该省的省。 和人家女娃在一起，人家要啥你就买啥。 不要为了省钱。 现在省钱，以后花大钱。 只要把她娶进门，你再慢慢地一步一步上家法。” 啊？ 手机挂了，卫骏青迟迟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父亲的为人处事的原则是这样的。 怪不得，农村的许多事，左也对，右也不对。原来，是两手都想抓，两手都不想放。怪不得村里人，卖小麦时，每斤高低一毛钱都不行。 自己沦落到娶精神病的地步了？ 呵呵，呵呵，呵呵—— 对于这种观念，卫骏青有种说不出的烦恼。 唉，怎么会卡在结婚这一关？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 在这空山中，手机铃声让人感到一丝不安。就像行走在无人的山中，突然听到一丝鸟叫一样。非是人胆小，是环境让人怕。 “金凤，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小样，我怎么不能打电话来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要睡了？我是这样想的，我明天早上开送货车上来帮你拉东西。反正早上也没有什么顾客，帮你把家搬下来。”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把剩的几个馒头装一下，把狗装在包里就行了。别的东西不用搬。面粉的话，看我父母过两天上来拉回去，给他们吃。别的东西，先放在这儿，说不一定这房子要出租。” “那也行，你把被子用塑料袋子套好，别的东西盖起来。把你的电话号码留在墙上，有人租房子的话好打给你。”电话那头，金凤想想，这傻子还行啊，不愧是自己的男友。 “谢了，还是你想的周全。”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了，能听见的就是炉子里木柴烧的火，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炉子边上的两只小狗听不到打鼾声。它们就像没有呼吸一样。 突然间，两只小狗耳朵竖起来，疯狂地在抓门。 “不要叫，不要叫，怎么了？” “无量天尊，看来，贫道的到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拉开门，看到一身灰衣的白云大师。 “道长，您这么晚了，怎么下山来了？” “贫道是夜观天象，发觉你最近要发达了，特地赶来送你一程。” 我去，要不是熟人，真以为这道长是来谋财害命的。 两只小狗挤出门去，依偎在远处的一团灰影下。 “道长，进来。那是他们的妈妈？” “是啊，它也想念孩子了，就跟着我来了。” “你这算卦的能力真强大，我明早才想搬走，你现在就来了。正好，我这有些余粮，你搬上山去吃。” “在哪儿，我现在就搬，不打扰你休息。” 卫骏青让到厨房中，半袋面粉扎起来。另有一整袋面粉，馒头给装起来。 “好，贫道就告辞了。小友，后会有期。” “道长，你不给算一个我此次下山的运道如何？” “天仙不可泄露。不过，你此次下山，定有一番作为。咱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卫骏青看着这白云道长将两袋面粉扛着，不知他如何使力，人如风一样，连那条大灰狗都追不上。 我的个神啊，这武侠电视剧中的轻功是真的吗？或是，这道人脚下踩的是滑板车？不可能啊，他脚下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啊。 第32章 下山 这老神仙是如何得知自己要下山的？ 自己没发朋友圈，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看来，这白云道长肚子里有点东西啊。以后，有机会的话，跟着他学点东西。 看着脚下的两只小狗，馒头和黑子，这两个狗东西，怎么没有跟着它们的母亲上山？ 山上的道长连他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能养活它们两个？ 不过，刚才那道长怎么箭步如飞的？不是会山里的精怪变的？那速度，都快赶上动车了。 或者说，那老道就在自己屋外站着，看到屋子里冒烟，就过来蹭吃蹭喝了？ 不会？ 他不是修仙吗？ 修仙的人不是都会辟谷吗，怎么还要吃饭？ 不管他了，关门，睡觉。 可惜这个地方了，刚装好了门窗，这就要搬走了，有点可惜。 “你们看着火炉，有什么事了喊我。”卫骏青给两只狗狗下达命令，仿佛它们能听懂一样。 在卫骏青的眼里，它们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他不知道别人养狗养猫是做什么用的。在卫骏青这儿，是壮胆用的。 一个人生活在山里，就怕那些野兽过来寻吃的。 睡在山里，不玩手机，早睡早起。 一夜无梦。 果然，心中无欲，心思纯静，连梦都没有。 “你们两个，过来，自己钻进包里。” 卫骏青用一个蛇皮袋子，开口的一边扎紧，中间划一刀，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口袋。 两只狗狗叼住袋子玩，以为是给它们的玩具。 “走了，两个小东西，我们搬家了。下山后，你们就只能在房间玩了。那儿不能出去玩。” 要不是有这两只狗狗在，卫骏青对于这儿没有丝毫的留恋。 家，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温暖。 啥都没有了，锁了门，骑车走。 两只狗狗内心有种不安，以为这个主人要把它们扔到什么地方云，紧紧地缩在一起。仿佛第一次坐飞机的山里娃，一声不敢出。在风里，有种吹吹风的感觉。 唉，这是个好地方，就是目前在这儿，自己没有固定的收入。 想到这儿，一脚油门，再无留恋。 是啊，现在都是21世纪了，如果你没有固定的收入，哪里都不是天堂。 将摩托车停在院内，提着装有两只狗狗的蛇皮袋子进屋。这蛇皮袋子，特别是尿素的编织袋，真应了家乡人对于蛇皮袋的称呼：硬，扎人，结实。可以装好几年的粮食。 “你们两个，好好地在这儿玩，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不许叫，听到没有？不然，我买个笼子把你们关起来。” 出门，就看到一个大约40多岁的年纪人在院子中。 “你好，抽烟。”卫骏青发烟。 刚来，姿态要放低。 “你是刚来的租户？” “是。” “昨天签合同的是我爸，有什么事可以与我微信联系。” “好。你看你有网络，可以密码分享一下吗？我交费。” “行啊，正找这么个事。一个月30块钱怎么样？” “兄弟，那太好了。我正找这么个事。”卫骏青发过去红包。 “好，我把图片发给你了。用户名和密码都在上面。你还有认识的人想租房子的话叫过来。” “好的，一定。” 出了房子，开开心心地向着建材市场走去。 这有网络了，30元就解决了，晚上回来，自己的电脑就能用了。不然，那电脑就是一块板砖。 “你东西搬完了？” “叔，搬下来了。也没有什么东西。” “好，那就好好做生意。” “叔，我晚上就把东西放到租房那边了。你看，这么长时间，打扰你们了。” “没事，扶持一下年轻人，应该的。当年，我开五金店，也是被贵人给扶持的。你无论经历什么事，都要相信，这个世上好人多，要心中充满阳光。” “好的。” “傻大个，你来了？搬东西啊。你昨天买的桔子，我吃的嘴和指头都发黄了。被我父母给训了一夜，都怪你，好好的，为什么买桔子？” “喜欢吃就好。再说，也不值几个钱。” “对了，我吃了你的桔子，你说，值多少钱，我给你钱。”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生意合做伙伴，赚的钱平分。我们大不了少赚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这样说，你家的排插多少钱一个？我拿一个排插，咱们去摆摊时给手机充电。” 是的，给边上的商户说了，在他们家接电，给点钱就行了。当然，给的钱肯定比一度电049元的费用高。 “我做主，送你了，不要钱。你的租房还要一个，是不是？我也一并送你了。还是最新型的，每个插孔有单独的开关。这个卖的可是很贵的。”刘金凤进去，熟练时挑出两个，一个是电源线有6米，一个是两米的。 “你看，你把叔叔看的脸都白了。” “反正我爸也说了，如果我假不出去的话，就把这个五金店送我养老。我现在是提前支付养老金。” 还能怎么办？ 推着车子跑。 这疯丫头，把她爸气的在北风中寻找西北风。 老头是怎么想的？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出个仇人。120斤的体重，有100斤的反骨。 再回头想想，反正也是给她花的，她不在乎，咱还能说什么？ 钱嘛，赚多少是个够？ 再说，不是还吃了小伙子的沙糖桔吗？ 因为是半路入行水果的，他们一早去，先摆出一筐沙糖桔来，很快，就被人给抢购一空。 当然，他们乐呵呵地一数，价格定的低了，一斤三元。结果，地上的树叶，筐子中的坏果，这些都是他们的剩余。 看来，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 “傻大个，你看，这人，就只能我们来吃了。” “要不要降价卖这个坏果？” “好啊。沙糖桔，10块钱4斤。好吃的沙糖桔，10块钱4斤。” 一个老太太过来：“姑娘，这个是10块钱四斤吗？” “大妈，是那个，别人挑剩下的。这个嘛，10块钱3斤。” “那我挑一下，大娘我卖纸箱不容易，也存不了几个钱。你这一块都给我，我5块钱怎么样？” “大娘，你都装。也就是我心底善良，别人，是不给你这个价的。这个，少说也有5斤了，我亏大了。” 老太太嘴里尝着：“亏啥亏？水果挑了剩下的就烂了。你不亏。” 看着老太太走远的背影，卫骏青心里有种不划算的感觉。 第33章 我回去喂狗 看着身边的傻大个，刘金凤道：“你不高兴？” “能有啥高兴的？被一个老太太给上了一堂课。你看她占了便宜的样子。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卖也就倒掉了。我们能吃那么多？先卖贵的，最后卖便宜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做的生意多了就知道这其中门道了。” 得，这一句，让生意小白卫骏青的脸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原来，自己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果然，人都说，活一辈子，学一辈子。这话，自己现在是信了。 “我早上来的急，忘了给狗放馒头，也没有馒头了，一会儿我回去喂一下狗。你吃什么，我给你带饭。”卫骏青问刘金凤。 “没事，我去喂。你还是在这儿看摊。我妈把饭做好了，我带饭方便。” 是，她没有说，怕卫骏青多心。毕竟，人在屋檐下，别人一句话，他敏感的心都会受伤。这是与他相处这些天来，自己观察的。这个傻大个，做生意不怎么样，人到底多心的。 当然了，他也够可以了。用父亲的话说，还知道买沙糖桔，还不算傻。 在她们一家人看来，这个茶水摊子，太小了。别的不说，就说他一天卖200元，那也得烧100次。这得多快的人流量？那不现实。难道整个县城的人都来他这个小摊上喝茶水？那不是开玩笑嘛。 再说，人家有高档的茶厅餐。那里面怎么样，自己这个在县城里生活了多年的人都没有进去看过。听说，倒茶的是美女，还有点心。还有古筝演奏，还可以做点别的。 算了，不想了。 “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别人要拍个视频，你就脱大衣，露肌肉，扭胯抖臀的，还学别人小年轻跳顶啥舞。 这大冬天的，怎么不把你冻死？ 你也就一个卖茶水的，怎么还出卖色相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敢在这儿摆摊了，让人笑话。” 呵呵，女人。 自己啥时候出卖色相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你要是温柔点，多说说好话，我能对你不好吗？ “怎么，我看你刚从楼下过去了，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你下馆子去了。”刘母不知道如何说。 “妈，我为他喂一下狗。再说，我们正在创业，还不到大吃大喝的时候。” “那你说说，你看上他什么？他这样摆摊，你觉得一年能赚多少？现在，做生意，要是一年赚不到10万，那就不是做生意。你看看他，一个卖茶水的，多久能赚那么多钱？ 还是明天收摊在路上捡一麻袋钱？ 想都不要想了，除非是在十字路口，看谁烧的有这么多钱。” “妈，你就不能说点好吗？再说，你不也看他挺好的吗？我就是觉得他命硬，敢一个人住到山上去。要是你，你敢吗？” 是啊，虽在终南山下，可有几人现在还住到山上的？ “我啊，我看他就是一个傻子。他也说了，他们家兄弟两个。父母在家给他把房子都盖好了，就一气之下放弃江山不要了。这和秦始皇的公子扶苏一样，都是个没脑子的。 受了气，就跑的远远的。这种男人没出息。 要是他在山上被野兽给吃了怎么办？ 坏的不说，被蛇给咬了，死了怎么办？ 是不是他父母最伤心？ 人嘛，要趁群，往人堆里钻，你才能赚到钱。不能，往深山仡佬钻。 他这样，要是没遇到你，说不定，过几年，打工存的钱祸害完了，人也就老实了，又会背着包出去打工。 你没看那些过年回来打牌的人，吹牛说能订一套房，结果，房子订了，打牌也输了一些，到了后来，连月供都打不起了。 人啊，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不能贪多。人的精力是有限，做得了这样，就做不了那样。 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妈，您老人家说的对。有理不敢跟厨师长讲。您是这个家里权力最大的。怎么，早上就包上饺子了？” “昨天，不是吃了大餐，早上我起来就开始包了饺子，要不然，面都放坏了，肉也不新鲜了。少给他拿点。吃饱了就不想动了，生意就不火了。再说，他现在不是网红嘛？长胖了，哪有女粉丝喜欢？” 这一句，让刘金凤冲下楼梯，就向街上跑。生怕跑怕点，自己的小男友被人给抢跑了。 好不容易烧了高香，月老把人送到面前，再让自己没看住，跑了，那就出糗出大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 只姐那傻大个在烧茶水，一左一右两个美女在边上像道童一样服侍。这还是茶摊吗？怎么走这个路线了？ “咳，咳——”刘金凤示意自己来了。 “这位大婶，你不要抢镜头，害的我又要剪辑。” 啥？你是美女，我是大婶。 “兄弟，婶子给你把饭拿来了。” “啥？” “人家称呼我为大婶，你是帅哥，这不明显我是你婶子吗？明天，你回去喂狗，我不想去了。” 越想越气，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走过来。 “看，你的妇粉丝又来了。” “茶水哥？这是你女朋友？好啊，这样，你们两个，对，你们两个就像刚才一样，手拉手，不要看我，我随意拍。” “要几杯茶水？” “行，我知道规矩，两杯。” 什么？自己成了女主角？ 刘金凤看看这队人马，没疯？用手机拍别人的甜蜜生活？ 他们一会儿就拍好了，现场编辑。 “茶水哥携女友摆摊。小两口不离不弃，比我强。” “这么苦还有女朋友，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她长的这么丑，都有男朋友，我差哪里了？” “他们好恩爱啊，比我们用车和房相亲相到的强百倍。” 一会儿，这些标题都入了短视频平台。 因为，大家都知道，拍这个茶水哥，有流量。反正也就花2元钱，何乐而不为呢？路上遇到讨饭的，你给人家5块钱，人家都唱莲花落骂你，早死早超生，嫌你给的少。这2块钱，就能拍个视频，多划算！ 刘金凤现在是舆论宣传员。没得办法，总不能让人把这傻大个给卖了？ 这都什么？ 怎么有夸有骂，就这是自媒体的玩法吗？ 第34章 写小说 卫骏青与刘金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就像两只斗鸡一样， “吃啊，看我能看饱？”刘金凤真想拍他一巴掌。 不行，忍一忍，咱是淑女。现在不能暴露母老虎的性格，至少，得把这傻大个骗到手再上家法。不能花打朝的戏看多了，就忍不住想上手练。 很快，这从早上到晚上，一天的时光就结束了。 “走，都放在我的屋里，这样，咱们也就不摆在你家了。你家，店里东西太多，” “好啊，我听你的。” 刘金凤脑子飞快地转着，莫不是他要朝自己下手了？ 老娘正想这事呢。 听母亲大人传授的经验，如果一个男人婚前不碰女人，说明他有三种可能：一是不行；二是不喜欢你；三是他喜欢的是男的。 这三种病，哪一种都要人命。 试试。 对，试试。 实验是检验实理的唯一途径。 要是他真的有这其中的一种病，早断早超生。自己这一生，不能嫁给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走啊，怎么不走了？” “我们先算一算，今天赚了多少，把钱一分。” “好，是兄弟。” “成本是120元，我这边大约是卖了220元，是扫的微信，还有30元的现金。”卫骏青报账。 “都扫的你的码，我这边现金是18元。” “我添两块钱，咱们凑个整数，好算账。总账是290元，减去120元成本，170元，对分一下，一个人是85元。” “好，你拿90元，我拿80元。你还坐出租了，要算进去。” “均分，你还给我拿饭了。我们要和凤凰组合一样，对半分，这样生意才做的久。不然，我们终会分道扬镳的。” “走了，回家了。” 两个傻子，就像两只麻雀一样，互相依偎着，向着卫骏青的出租房走去。 “看，是不是这两个人？” “是啊，这就是老刘家的女儿。我今天还在手机上看到过。” “是啊，你看，小两口双双把家还。” 卫骏青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我们在自媒体上火了。要不，我们自己也拍个视频，说这就自己的摊。你把名字改成茶水哥，我改成茶水姐，不能让别人占了我们的红利。”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进屋，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小狗的巴巴。 他们拉在了报纸上。 提出来扔在门口，一会儿扔到门口的垃圾箱里。 “有点冷，我关一下门。”刘金凤主动关了门。 “别动，你头上有个树叶。” 这就要上手了吗？ 好快啊，好多年没有这么心动的感觉了。 “你把眼睛闭上做什么？” “没什么，傻子。你不是个男人。”刘金凤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放倒他。不相信了，这个世界还有姐吃不到的甜梨？ “姐，你不要犯错。” “要是我想犯错呢？” “不行，我怕你得到我，就不珍惜我了。”卫骏青那张脸，就像受到惊吓的小鹿。 “小鲜肉，你就从了姐。”刘金凤就像穆桂英单手拎杨宗保一样。 不给，由不得你。 “行了，别挣扎了，知道你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渣男—” “不是，我，我们现在创业，不到时候。” 是啊，别人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自己呢？想想自己，都32岁的女人了，一直虚报年纪，说自己29岁。总不能一直活在谎言中？ 魅力没有了，人老珠黄了，连一个快40岁的单身狗都迷不倒了。 真的没什么用了。 卫骏青趁她愣神的功夫，迎上去，唇对唇。 两个年轻人，就像啃水蜜桃一样，和品尝多汁的西瓜一样。 “咬死你，占我便宜。”刘金凤咬了他嘴唇一下，有血迹。 谁让你不趁热打铁？ 把车开到半坡没油了？你这把老娘闲晃了。怪不得现在有一句名言，说把我xxxx不xxx，我就告你强奸。 “你属狗的？” 地上的两只小毛孩回应。 “行了，你们两个，别叫了。不然，明天我吃狗肉。” 两个小毛孩吓得缩成团。原来，女主喜欢吃狗肉。不理她了。 这两个妖精打架，咱们不能管，也不敢管。 “走了，出去走走，去水果市场看看，有什么水果。” “你那天是碰巧。一般都是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才有货车。不然，谁这时候拉水果？” “出去吹吹风，有点热。” “行，胆小鬼，我要是个男的，早都把许多女孩变成妇女了。” “你以为我是花心大萝卜啊？那样的人你喜欢吗？” “不喜欢。” 两人去水果市场逛一圈，没什么。 还是明天早上再来。 果然，什么都是有时间的，都是有规则的。 路上的梧桐叶子落了厚厚的一层，让树边的清洁工气愤不已。有些，甚至动手，用竹竿打，一次性打落好。 “你晚上做什么？” “我想把写的小说往上传。就在番茄网站，刚开不久的网站，正需要小说。” “好，预祝你成功，到时，一定要吃大餐。” “好。” 看到路边有拆下来的木头，卫骏青抱起一捆往回走。这东西，回家烧炕好。就是，这院子不是自己的，不好扫树叶。不然，在院子里堆一大袋树叶，自己用来烧炕。 “行了，明天，我找几个大点的编织袋，我们出来装树叶。” 刘金凤也跟着抱了几根木条往回走。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反正，路上没人认识他们。只要自己过得好，有钱，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要是以后，这傻大个买了房子，带暖气的那种，是不是生活就变好了？到时，就不用烧炕了，也不用出来捡木柴了。 “哎啊，我树划破了。”刘金凤扔了木头。 这些木头上有那种气钉枪钉的钉子。 “来，我帮你把毒排一下。”卫骏青捏过手指头，用嘴吸血。 这办法好管用了，小时候在家都是这么做的，不留伤疤。 “那我走了。”刘金凤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 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 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 “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家了微信视频。” “好，傻大个。你烧炕。” 点燃了炕，洗了把脸，想想，明天给房东讨要一个脸盆，铺上路边建筑的沙子，给小狗用来做厕所。 打开电脑，在节能灯下，联上房东的网络，开始上传小说。这还有手机软件，小说助手。对了，下载一下，明天可以看。 两万字签约。先上传2万字。 曾经吹过的牛，都要自己一一实现，这才是真汉子。 第35章 签约了 对于这些，卫骏青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傻。 怎么办？ 那就好好地存好资料，将身份证信息，以及银行卡拍好照，经过一番折腾，这才搞定这一切。 毕竟，网站的许多东西，还是要个人认证的。 2万字上传成功，申请签约，睡。 对，就是睡觉。 对于卫骏青来说，睡觉是一个万能法宝。 遇到不开心的事，睡一觉；遇到搞不懂的事，睡一觉，明天换个思路；遇到不好的事，睡一觉，明天也许会变好。 睡一觉，对卫骏青来说，简直和喝热水一样，百试百灵。 定了闹钟，早上四点半起床，外面太冷，不行，抱着被子再睡一会儿。 到了早上五点半，这才简单的洗漱一下，速度起床。 拉着自己的板车去水果批发市场。 还有一件东西，那就是拿个挂锁。不然，到了那里，你不锁车，会被人推走的。这儿的人，见你车没锁，就会推走。他们就是这么随意。你发现了，那就说我借用一下；要是你发现不了，白赚一辆板车。 这儿的，对于这种行为，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觉得很正常。 你吼一嗓子，他们一句，不就是用一下你的车吗？不要觉得我买不起。 远远地，就见众人围着一辆车在搬东西。 停车，锁车，上前。 “师傅，这桔子咋卖？”卫骏青上前。 现在的他，老道地多了，知道喊师傅，不喊老板。 你喊老板，别人就知道你是新手；你喊师傅，你就是老油条。 “这是大桔子。看上货，不挑不捡，和他们一样，一筐25元。” “能再便宜一点吗？” “你去对面的车上，那个一筐15元，全是下捡货。” 卫骏青好的要了3筐，下捡的要了3筐，沙糖桔要了3筐。 这小小的板车拉了9筐，已是极限。一般人，跑两次也可以。当然，两个人的话更好，货全放在一边，一个人看好，另一个人装好往回拉。 一般情况下，都是开个三轮车，这样拉的多。 不过，对于卫骏青来说，不想花那个成本。自己也不知道这水果生意能不能做得长久，不想买三轮车。 不是买不起，是不想投资。 走300米左右，歇息一下；歇息好了，再走。 不急，天亮前回到房子就好。 “小伙子，这么早就出去了？”房东大爷出来。 “来，大叔，吃个桔子。”卫骏青抓了一把沙糖桔。 房东得罪不得，不然，给你穿小鞋。 “这怎么好意思？” “我有好东西给你吃，你有好东西给我吃嘛。咱们能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有缘。我看了多家，还没有一家有你家这样的热炕。这炕一烧，一整个房间都暖和了。还是烧炕好，我就喜欢烧炕。” “你这话我爱听。那些以前的学生娃，不想烧炕。还有年轻人，也不想烧炕，不想睡电热毯。要我说，还是这火炕好，人睡在上面暖和。” “对，就是这样。大叔，那你忙，我先进去了。” 刚推到房门口，刘金凤的电话过来了。 “傻大个，你说，你进了多少货？” “我啊，进了九筐桔子。这次，咱们干票大的。” 手机那头，刘金凤高兴地说道：“那你等我，我来推车。” “叔，在呢？” “是。你们不住在一起？” “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在建材市场那里住。” “那好，那好。抓紧时间结婚，到时，我还能喝杯喜杯。” “一定，一定，到时一定请你。” 看着这闺女进去，老大爷鼻子哼了一下：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现在还不结婚，指定是有毛病。这小伙，看着人不错，怎么吃了软饭？ 建材市场，那可是富人的天下。 不过，等我拆迁款一到，我比他们更富。天天吃羊肉泡，顿顿喝小酒。 我不信了，我比不过他们。 十分钟后，两个年轻人见面。 “你这房子还是有点冷，要不要盘个炉子？” “可以吗？” “这有啥不可以的，我让我爸进货价给你。” “好，晚上我们就拉一个炉子过来。我给大叔说一下，得拆块砖。” 刘金凤跟着出来，怕说不好，自己帮一下腔。 卫骏青出去，给门口锻炼的大叔发了根烟：“叔，锻炼啊。” “是，上了年纪，就知道只有身体是自己的。” “叔，我就长话短说，我想给炕边盘个炉子。拆快砖，你看如何？” “行啊，反正这房子也快拆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谢谢叔，我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福才遇到你。” 看着小伙子进去，老大爷想想，小子，让你把煤买回来了，说不定，就不让烧了。冬天，咱们这儿的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还不是便宜了你大叔我？ “走，我们先推一部分过去，这样，卖不完，晚上回来也不累。” “好的，我听你的。” 看着这傻大个搬桔子进房间，刘金凤内心满满的都是幸福。 以前，在自己家的五金店，每天收入一两百元也没有这么开心过。现在，感觉自己和他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一起努力，一起开心，一起微笑。 “好重啊。傻子，你说，你早上是怎么将9筐拉回家的？” “我走一走，歇一歇。一想到这是自己赚钱的本钱，我瞬间就不辛苦了。” “你啊，你有照吗？有的话，我把我家的小货车放在你住的门口，你早上进货用，过来时开过来，放下东西，停在我家门口就行。” “不了，我觉昨这样挺好的。先看一下，今天这卖的如何。如果好的话，我们明天再卖。” 刘金凤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爸说了，这个水果生意不会长久的。大量地上市，别人都会进货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不能霸占市场，大家有钱赚才是有活力的市场。” 大约到了中午11点时，卫骏青点开番茄小说后台，看有签约的消息，乐的手一抖，茶水差点将水浇灭。 “怎么了？看到美女的视频了，你这么高兴？” “姐，我的小说要签约了，人家编辑伯乐发消息给我了。” “那你有没有在网上问问这个编辑好不好？” “我想过了，问不出的。要是写小说的人，谁敢说自己的编辑不好？都是这样的，你还想在这个网站混。要是没写小说的，回答的又不可信。要在电脑上签约，我回去一下，快点签，有事你打电话。” “速度。反正吃午饭的时候，都是你的迷妹，你快点。” 看着这个傻大个跑去，想想，给他买一辆自行车如何？反正二手的也不贵，50块钱以内。 要是他一书封神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在这儿受冷冻了？ 看他和那些女妖精拍视频，自己心里就不痛快。快点写，争取一书成神，赚大钱。 第36章 桔子卖断货了 回家时，就加了编辑的qq号，主要是有些不懂的，可以问编辑。 啥是签约？ 就是上传自己的身份证正反两反，填自己户名的银行卡。很简单的，一套流程下来 ，卫骏青这种小白也没费多少功夫。过了十分钟，签成功。 下来，就是合同电子档签字。他选的是支付宝类，也就是上面推荐最多的那个。一次搞定。看来，编辑他们也要吃饭了，人家也忙。 “来了吗？快点，你的粉丝又过来了。” “好的，好的。” “还有，顺路再搬一筐3号桔子。” 想想，什么是3号桔子？ 他们私下说过的，沙糖桔是1号，那个普通的桔子是2号，最差的下捡的是3号。 对了，肯定有许多粉丝，要不然，金凤不会和自己对暗号。 50米远，有点累。 加油。 这搬一筐桔子怎么走的这么累？原本，是可以坐出租的，想想，这点路，再加上那巷子白天进不去。那就算了，自己步行。 “快点，你怎么才出来？” “刚刚签了电子版合同。” 金凤一脸的嫌弃。那脸和苦瓜一样。这些人，都是粉丝。无语啊，没想到这么多的小迷妹。怪不得，现在直播间那些送礼物的那么多。 “茶水哥，等你等的人花儿都谢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这样撒娇。 “不好意思，回家搬了筐桔子。” “你看，我们一听说你在卖桔子，都支持你。” “是啊，光摆茶水养不了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突然的安静。 “茶水嫂，你没事的话可以去逛逛，刚拍你，拍完了。” “行，那我回家打包盒饭。” 娘的，你们这些狗男女，嫌我碍事，是不是？ 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拍我男朋友，还让我清场，离场。我以为你们拍的岛国的宣传片。 “茶水哥，你女朋友好凶。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和她分手，我给你当女朋友。”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活了几十年了，也就她愿意陪着我吹冷风。你们，受不了这个环境。” “那是，我们可是坐办公室的，怎么能干这种活？” 边上的一位同行的女孩使眼色，见不管用，直接说：“水哥，你烧茶，我们一人一杯。来，我们开始拍。时间不早了。我们这些打工的，就和种地一样。现在的打工，就和过去给地主种地一样。” 拍完后，几人往回走。 “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是你喜欢上了他还是？” “你可能不知道。外面这些摆摊的，个个比我们赚的多。你在他面前，也就是个毛票。” “赚的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没保险？没退休金？没单位？” 得，几人继续往前走。不能为了一个臭男人伤了姐妹情份。 “小伙子，这桔子怎么卖？” “大娘，这个4块一斤，这个3块，这个是2块。你尝一下，可甜了。” 得，那大娘吃了一个沙糖桔，买了最便宜的桔子。 “大娘，这个沙糖桔你不来点？” “没事，我家孙子多，哄小孩的。他们哪知道好坏？” 得，一看，又是一个舍不得花钱的主。 这些老人，在他们心里，物价永远是过去的水平。什么，一个馒头2毛钱才好。不过，她们想自己家里的小麦卖15元。 就是这么奇怪，想买的东西价低，卖的东西价高。 人嘛，这就是人性。 “饭来了，吃。你那些粉丝走了？” “走了。” “她们没说什么？” “说了，让我休了你，找个比你更好的。”卫骏青笑的大嘴咧到了后脑勺。 “你是怎么想的？” “我呀，我让她们每天来坐在訦和陪我吹冷风，一个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你个没良心的，你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坏就行。” 是啊，她现在和卫骏青，谁都不怎么占优势。 准确地来说，女人好嫁一点。如果，再错过这个姻缘，自己就嫁到山沟沟里。 我就不信了，谈一个，死一个。我是拿刀把人家给害了不成？ 前两个，肯定是病秧子。 “怎么这个便宜的桔子卖的这么快？” “可能是县城的穷人多。再说，年轻人，大都在网购，不准会在咱们这儿买的。消费群体不在了。所以，你知道明天该进什么货了？” “利润点有点低啊。我以为，能住到县城的都是富人，没想到，咱们县城也有穷人啊。” “天底下穷人多了。你抽空去医院做个体检。” 话题转的好快，这是怎么了？ “你想让我下煤矿还是？” “我就怕你出什么意外。” “傻姑娘，不会的，我这么健康，怎么会出事？再说，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风吹过，饭盒里的油泼面一空，他们用卫生纸擦了饭盒。 不知为什么，反正，这卫骏青平均两天一卷卫生纸。那家伙，比女人还用的多。小便也用卫生纸。别人都是甩一下，他不行，得用卫生纸擦干净。 再说，他们在这儿风吹过，爱流鼻涕，常用纸巾。 天好冷啊，好想有个门面房。 现在，做的是品牌。 不过，你有了门面房，各种费用都来了，他们，暂时还没有做好准备。 吃过午饭，那些老头老太太都出来了。 当然，也有那些睡足了的中年人，她们也出来买菜。 桔子晒的干巴了，卖的更快了。 那些老太太，恨不能在上面放一个剪刀。就买人一点点，把叶子什么都摘干净。 你一个眼神，别人就说，我是来买桔子的，不是来买叶子的。 是，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菜市场的菜便宜，超市里的菜贵了？ 都是这样，摘干净了。 “我拉着车再回去推一筐桔子，这货差不多没有了。”卫骏青说。 “你还是在这儿。你是咱们摊子上的吉祥物，大都是来找你的，我去推。” 得，这女人，口气不对，是不是自己又得罪她了？ “妈，饭盒我放在桌上了。” “怎么，卖完了？” “就是最便宜的那种卖的最快，进价高的，卖的慢。” “慢慢来，明天搭配卖。实在不行，就再进点，要不然，来上客。现在的人，哪里人多，就去哪里。” 是，他们那个摊位在最边上，不怎么吸引人。下次，还不怎么好移动。要不，再往人边上移一点。 占来占去，也就是那几个人天天在那儿摆摊，没有别人。 大家为了不伤和气，都将就着摆。 赚钱嘛，何必为了这点小气争？又不是为受气。 想想，两筐桔子卖完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分开摆，一个价低，一个低高，这样，相互竞争，自我表演？ 第37章 分钱了 年龄已经不允许刘金凤做过多的等待。推着两筐桔子过来，还是对自己和卫骏青的未来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又一脸的不高兴？你还推了一筐沙糖桔？” “没事，就想早点卖完。感觉我们这样赚钱有点慢。” “挺好的，平均一天达到200元的利润了，你还想怎样？” 在卫骏青看来，她是不是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只关心钱。 “是啊，我算算，咱们一天的话，赚200，一个月也就是赚6000元，比上班强多了。” “是不是你家里人给你压力了？” “现在，我父母全力在五金店，他们可以的。就是我们，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存够在城里安居乐业的钱？” 很明显，这是在探讨以后的问题了。 “好的，放心，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卫骏青安慰自己。 他不知道，如果没有系统在身的话，他还能不能这么有自信地停在这小县城。 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县城，和外面比，机会显然少的可怜。 但，特能装。 一样的忙碌，一样的小摊，一样的忽悠人。 不知道，将这么多人住在县城，是为了什么。 还能如何借力？ 向父母讨要点钱？大约也就是5万以内，这是父母能力范围内最大的事了。 “好了，高兴点，不要像死了人一样，开始卖桔子。” 这县城的人，好吃，只是消费能力一般。这几年，就就是下煤矿的工人敢胡吃海喝。看看这桔子，卖的太慢啊。 如何能快速地致富呢？ 卫骏青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小伙子，给我来二斤沙糖桔。” “大叔，你不问问价格？” “能贵到哪里去？现在都是这个价，我自己挑了。咱县城要改市了，我心里高兴。花个十几块钱，不在乎。” 啊？ 改市？ 这和普通的老百姓生活有什么关系？ 主要是，能带给我们什么好处？ “这事你知道吗？”看着大叔走远，卫骏青问刘金凤。 “传了快一年了。以前，人都说这事有眉目。现在，谁还信？” 卫骏青有个习惯，对一切都持有自己的主观意见，不能随别人的想法走。 “我还没注意，是头一次听到这话。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要是真说的话，就是，煤矿工人多了，消费高了。 咱们以前炒个面8块钱，现在，随随便便一个饭店，炒个面片就9块，或是10块。 有些，还给你要12块14块。 咱不好好地做生意，你老是想这么多干什么？ 是不是想倒腾房子？” “也不是不可以。” “可别这样想了，你看看，这儿的人，住在县城的人，都想往省城或是市里面走，谁在咱县城落户？ 你啊，做了这一样，就想另一样。 你能不能一样一样往好里想？ 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也老大不小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样了。 看着这北风吹过的小巷子，能有什么好？ 都是这样，几十年了，还不是这样过？ 好好的，你打起了买房的主意。净让人烦心。” 可是，刘金凤又一想，不买房，以后是回他村里，还是回终南山上去？都是个事。 事事要钱，事事让人不省心。 不怪自己火大，是这种生活有时候让人看不到希望。 都是人，为什么别人赚钱那么快？轮到自己这儿了，钱就像黄土里的水源一样稀缺。这是为什么？ “好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事，先不急。我们快点卖，将这桔子卖完，早点收摊。天长夜短，黑的早。” “好。这天冷了，也没有多少人，不等了，早点卖完，早点收摊。 这样，我们晚上把茶水摊收了，不摆了，全力卖桔子和瓜子。 这晚上，摆在小区门口，特能卖。” “哪个小区门口卖？” “就是你租房附近的那个小区，放心，要不了多久，卖到晚上十点就收摊。”刘金凤想想，还是想让他晚上和自己一起摆摊。 再不努力，别人的人生丰收了，自己的人生还在起跑线。 人生，太内卷了。 你不前进，别人在前进。那就是你的镜子，让你不得不考虑加速。 对，就像父母说的，先让他融入社会，再一步一步让他为了挣钱而拼命。等到用钱时，不会为了钱而没了尊严。 “好啊，我晚上还没有摆过摊。” “试试，卖完了更好。卖不完，明天接着卖。” 两个小年轻，就像两只互相打气加油的狗狗。我的生活旺不旺，汪。 换地方，摆摊。 “好吃的沙糖桔来了，10块钱三斤。”刘金凤喊着，那声音仿佛小百灵一样。 “给多来10块钱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学生放学，家人回家，这好吃的沙糖桔挑的人越来越多。 “尝一个，不买没关系。”得，刘金凤就是凭着这一招，让许多人开始挑货。 先把顾客吸引过来就成，慢慢地就成交了。不能刚来，就让顾客买单。 那不是生意，那是抢劫。 “姐，你就是个活招牌。你看，人都过来了。” “小声点，要低调。不然，你看，那几年摆摊卖水果的主也不是好惹的。” 卫骏青看去，果然，那些小摊主，个个脸色铁青。 一个男的，卖货就卖货，手上还套着红木珠子，这是要装善人？ 另有一女的，仅拉了一筐子核桃，就在那儿沉默。这一筐能卖多少？你就全卖了，也没有多少钱啊。这也是生意吗？ “会不会是抢了别人的地盘？” “放心，不会的。我们都摆在小区门口了。再退让，就进小区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刘金凤开始收摊。 “怎么？还剩一点啊。” “马上就卖完。” 只见她用白色袋子装起来，站在手推车边上喊：“五块钱一袋，五块钱一袋，卖完就回家。” “真的是五块钱？” “是啊。” “那我来一袋。”又一个大叔装走了一袋。 生意还可以这样做？ “你在笑啥？” “我笑你就和倒狗屎一样，一下子就处理完了。” “不对，你绝对有别的事。”刘金凤不解。 “走，回家，回去了说。” 将推车放于小院子，卫骏青烧炕，烧好炕，洗了手，开始算账。 两个人，一人分得180元，这是这些天生意的最高峰。 “姐，你看，多亏你的主意，我们的桔子卖完了。” “明天少进点货，当天卖完就成。如果有别的，就卖一点别的水果。” “好，我听你的。” 两个人眼里都有光，钱不多，但是挣的踏实。这就是做小买卖的好处。 锁门，拉着她送她回家。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今天刚签约的小说，有人留言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下子有十来个人看。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别人说，10万首推以前，这种数据不建议参考。” “那赚多少钱？” “好像100个看，差不多是1块钱。” “苍蝇腿啊，太少了。还是好好地做水果生意。” 第38章 卖卫生纸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叔站在五金店门口。 这都晚上十点了，为了等女儿回来，店门都没有关。 有些事，想让它发生，发怕它发生。 女儿都32岁了。 人生有几个32岁？再这样等下去，就成为老太婆了。 不要觉得时间慢，日子过着过着，很快的。当年，自己怀里抱着女儿，现在，她都要嫁人了。 当然，是嫁的有点晚。别人家的孩子，早十前年出嫁了。 这十年，女儿留在自己身边，一家人生活的都抬不起头。现在，这儿子安顿好了，就剩这个女儿的终身大事了。把她安顿好，自己手上的大事就圆满了。 “叔，我们把没有卖完的桔子拉到小区门口处理了一下，这才回来的晚了点。” “好，卖完了就好。有点生意头脑。不过，你们也要想个长远的打算。水果有赚有赔。有时，明知道赔了，也要卖。不卖，就坏了。” “谢谢叔叔。” “早点回去，天冷了，关好门窗。县城这个时候，小偷多。” 卫骏青没有在意他话外的意思。和这些老头子说话，那就和猜谜语一样。别人说的话，那你不猜都不知道第二层含义。 回家，两只小狗围着他转。 这总不能抱着笔记本电脑在炕上写？这房间，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冬天太冷，不想在地上坐着。 对了，晚上忘了，明天一定要找她家买个炉子，好拉回来泥在炕间。 这样，房间烧着炉子，天就热了。 特别是自己所在的黄土高原，冬天冷风嗖嗖地，就像刮刀子一样。 网上下单，过两天就能收到货了。 买个小桌子，就是那种可以撑开放在床上或是炕上的家具。 搜了一下，下载了一个语音输入法，开始用手机语音打字。 存稿啊，刚上传到了10万字，等着读者的鉴赏。 这在网上写小说，就像在网上开店一样，有个对比。你不是和你们小县城的人在竞争，你是在和全国所有的写手在竞争。 啊？还有个批发平台？ 看了搜索，自己在网上下了单，开始下50条卫生纸。看销量不错的，回来了，拉出去卖。 是，这小区晚上的生意不错。只是，这都是不长久的。 “老祖宗，我这两天都没有提钱了，今晚可以提多少？”卫骏青在临睡之前，问系统。 “600元。” “600整吗，就没有零头？” “你啊，你想要多少？” “我提现。明天早上去进货。” 最近，二维码收的钱，几乎都是自己分得了，现金，都给了刘金凤。 再说，做小生意，每天要备点零钱。虽说现在是手机支付的时代，还是有一些人喜欢用现金。特别是老人和年轻人。觉得这样，能省钱。在他们看来，兜里里的现金花出去，让人心疼。 对于卫骏青来说，还是喜欢手机支付，不存在假钱的风险。 人嘛，怎么方便怎么来。 600元，不少了。存起来，这样的话，自己这一段时间下来，系统每天能给200左右到300元，生意算上，自己一天的收入就是500元上下。这样一算，卫骏青治好了今天一身的疲惫，睡，累了。 还有个什么事，这炉子没搭起来，只能用电水壶烧水，不怎么方便。 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钟，天麻麻亮，刘金凤的电话就打过来：“傻小子，你又进了多少筐桔子？” “也就12筐。” “啥？你是怎么推回来的？” “我分两次推回来的。” “可惜我给你帮不上忙。” “没事的，我早上早点起床就行了，我买的快递到了吗？我把被子都盖脏了。” “到了，一会儿我就给你拿过来。” 不到十五分钟，刘金凤出现在他房间。 “来，搭把手，我们套一下被子。” “啊？” “反了，先套一下褥子。被子的话等下还要缝一下边。我都把针和线带来了。” 这女人，想的还挺周到。 “晚上在你家买个炉子，这儿太冷了。” “是，白天，咱们再买几袋煤，这样，你就不用专门烧木柴了。就是用不完，以后也可以拉到山上去。”刘金凤没有去过山下卫骏青的家。 在她印象中，终南山上的房子，就是他们以后的家。 “你啊，不吃占着干吗？年底我们的事可以定了吗？我想早点结婚。” “这个嘛，好像我父母松口了，你让你家人再来说说，托个人说说。这说发媒嘛，总得跑几次。” “那我看看天气预报，哪天下雨或是下雪，我们不出摊了，就去你家提亲。” 刘金凤咯咯地笑起来，这个男友，越来越像一个生意人了。还知道天气不好的时候不出摊。 “你知道吗？我赚钱了，有空，我们两个人去吃一下西餐。” “为啥要吃西餐？” “一点不浪漫。我不是在几个平台上发关于你的视频嘛，也跟着火了，每天能赚个二三十元。” “啊？这么多？还是纯利润？那我看看，我的为什么没有收益？” “你开通收益了吗？要粉丝达到1000人。来，我帮你看看。” 卫骏青道：“这样，我在网上下了50提卫生纸的单，来了，你放在你家的货车上，晚上，我们拉到小区门口卖。” “行，这点小事，我能做主。不过，都说网上买的东西假，你不会买的卫生纸是迷你型的？我看看。” 卫骏青掏出手机，翻到下单页面。 “不错，有长进。走了，去的晚了，那些卖菜的把摊位占完了。” 是，他们都是在一个大家达成共识的小巷子里。时间久了，就成了便民巷子。现在，这儿买卖东西的人很多。 还是没有镇上的集市好，那儿的人多。 不过，听村里人说，现在，镇上集市上也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骑着电动车赶集，一来一去，不停留。这集市上连个人都没有。镇上的集市没有过去繁华了。 再说，镇上的人都来县城买东西，镇上的东西卖不动了。 别的不说，就连县城以前一铺难求的批发市场，现在，都有空档铺。 实体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网上看，别人都有钱。现实生活是，自己身边的人都没钱。 难不成，是自己没钱，看什么都看不到希望吗？ 第39章 忙起来 “给你手机，搞定了，可以了。收益开通了。”刘金凤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可能是刚下县城，许多还要适应。 “这就好，晚上回去再了解一下。” 是的，最近，对于这摆摊，卫骏青都是在摸索。许多事，都不太了解，跨行业嘛，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 “好了，你先摆摊，我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手套，这大清早的，我手套烂了，有点冷。” 早上，特别是大冬天的早上，他们两个人来，早上也就是闲着。偶尔也能卖几斤桔子。 小县城，这儿的人不缺东西。无非就是价高价低罢了。 他们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不像在农村老家，那儿的人地里有什么吃什么。这儿的人，是吃什么有什么。 这傻姑娘，一路都是我在推车，她冷个什么？ 想想，有这么一个傻女人陪着自己奋斗，人生充满了喜悦。 现在的自己，就和那路边的乞丐一样，和那秦腔戏文中的薛平贵与王宝钏一样，都是在人生的最低谷。 “给，我们一人一双手套。” “怎么，我又不冷。也就早上那一会儿，忍忍就过来了，再说，那手套还可以用。” “不行，你这可不是一般的手。你这是以后要挣钱养家的手，万一冷坏了，假肢更贵，咱没钱，装不上。” 听到这儿，卫骏青那个乐啊。 我有真手，何必要装假手？ 再说，三只手不是咱们本地形容小偷的话吗？ “说话啊，不要傻笑。” “有你真好。”卫骏青将刘金拉过来，坐在炉子边上烤火。 “切。还有个事，你准备好钱，我让我爸坐在店门口，遇到有卖煤的，给咱买两蛇皮袋，这样，晚上你回去就可以用了。 还有，我也给他布置了任务，他去臭水沟边上，掏点土，给你泥炉子了。 还是你选的那种大炉子。你要是想换的话，现在就说，不然，一会儿泥好了，就不退不换了。 你给句话啊，不能这样死死地不说话，光看着我傻笑。” “不想说话，我想说的话，你都把事情办到了，我还要说什么？” 这次，卫骏青没有进那种大桔子，也就是正常的货。就是下捡的桔子8筐，沙糖桔4筐。 为啥？还不是这种下捡的东西最便宜？ 虽然这些人在城里生活，还是喜欢便宜东西。可能是他们骨子里就喜欢便宜。这也是某夕夕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攻城略地的原因。 便宜，是网店打败实体店的最大法宝。 刘金凤站起来喊：“桔子，好吃的桔子，新鲜的桔子，刚进的货。” “好了，没过来人，你坐下。” “你说，你好好的，买两个椅子干什么？” “咱们把你家这个拿出来用了，你家没有了，买一个给你家，另一个我回租房，夏天了写小说用。” 这样一想，这人想的还挺周到的。 “那你写了这么久了，现在有收益了吗？” “每天也就是几毛几分的，刚签约，还不是时候。再说，要到推荐。我是把以前的存稿全部上传了。一下子到了10万字。后续，每天要更新4000字以后，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 “我去，你写的吃力吗？要是吃力的话，还是拍视频做自媒体。我看别人拍一条能赚四五百块。” “你也说了，那是别人，我们赚不了那么多。” 对于这自媒体，卫骏青最近一直听说，打算回家好好看看。要不然，小小的县城里怎么这么多小姑娘小媳妇来看他这个茶水哥？就连帅哥也过来。是看他长的帅？ 还不是反差大，职业优越感。 快半个月了，最近来的人少了。或许，是在这个茶水摊上赚不到什么流量，吸引不了眼球。 要不要将品牌持续地输出？ 最近，自己也看了那些大数据推荐的一些，不是种地，就是杀竹鼠，或者做菜，要不然，就是古法做一些别的。 他们，出镜，不怎么讲话，用视频打动人。 因为下午还要转场，中午饭是带的盒饭，下午过去时，直接装了炉子，与两袋炭，一会儿，装了炉子，回到家，卸了茶水摊的东西，装上桔子，去卖桔子。 人，忙起来，吃饭都是小事。仿佛赚钱才能抵御他们心中的不安。 是啊，在这个人人都打工，人人爱钱时代，没有什么是比钱能带给人更多安全感的。 “你没问这多少钱？我觉得你爸收的少了。” “多少给点就行了，不亏本就可以了。他的宝贝女儿都被你哄到手了，还在乎一个炉子和两袋煤？” “哪里宝贝了？我看看。” “不要闹，走了，我们出去还要摆摊。” “你啊，我前进一步，你说我猴急；我后退一步，你又说我不是男人。” “你自己把握。” 两人推着桔子，过来看了一下，得，又得摆到小区门口了。这个小巷子里，前面两边，都摆满了小摊。后面这儿，都停的汽车。 现在的社会，谁的利益受损了都不乐意。个个都是王爷。开车的骂走路的不长眼；走路的骂开车的急着去投胎；行人骂单行道，非得两辆车通过。都是骂声，吵声一片。 他们这种摆小摊的，是行人和开车的一齐痛恨的。 仿佛他们的出现，剥夺了别人的生存空间一样。 “来的有点晚，只能摆在这儿了。”卫骏青看了看边上的路灯，那个下面是最好的天然的场所。 看样子，要在网上下一单，买个用电池带的摆摊小夜灯。要不然，和人家争这路灯，争不过。 “没事，一会儿，晚上他们停的车走了，我们再往前移一点。” “这些人，能买不起房，舍不得买停车位。这不，隔几天被贴个条，就学乖了。” “是啊，他们舍不得掏那几元钱的停车费。都是些小气鬼。特别是前面这些洗脚城，能进去玩个688的，出不起3元的停车费。”刘金凤感慨。 “你一个女的，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去玩过？怎么县城还有男技师？” 第40章 我拍视频也赚钱了 忙起来，人就觉得一天的时间太短暂。 早上要摆摊，晚上要摆摊，仿佛只有深夜的时间是自己的。 “快跑，在那儿赶人了。”巷子口，那些摆摊的人开着电动三轮车，一个个地逃走。 怎么了？ 定睛一看，是xxx人员来了。这些人员，是小商小贩的克星。 我去，怪不得，最边上黄金摆摊位的小摊主他们都骑车涌了过来，就像潮水一样，怎么，现在反而来到了这里？ 等到这些xxx人员走了以后，他们又摆出去。 来回这么打游击。 也不知道，在这个小县城，哪里是他们应该摆的地方。一句话，是流动摊位。 这种摊位，一般就会摆到小区门口，自然，喜欢的人喜欢，觉得方便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天天网上投诉，说影响睡眠。 笑话，你从村里搬到县城，住上了高楼，别人都不能摆摊了吗？ “付钱，好了，不卖了，我们也要走了。”卫骏青将桔子往推车上搬。 像他们这种，遇到了，大不了就是将电子秤收走，别的，不太那样的。 怪不得，摆小摊这么利润大，为什么大街上摆的人很少。原来，是有原因的。 “走了，我们不用跑了。”刘金凤看着这一伙人，感觉生活就是这么奇幻。 以前，自己在五金店，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今天，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街头小摊的不容易。 “都怪我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这么大的苦。” “没事，我乐意。你父母也说了，我和你一起做生意，挣的钱自己存着，他们不要。” 卫骏青拿出手机，将刚才的一幕记录成短视频。 生活点点滴滴，都不容易。 编辑了一番，将那小视频用手机上传到某个自媒体账号。现在的自媒体，刚开始接触，觉得很喜欢。多了，就觉得创意都差不多。再说，有些观点，好话坏话，都由他们说。 混淆视听！ 大约忙了三个多小时，没人了，也就收摊。 “走，咱们县城的人睡的早，你看，这才不到晚上11点，就没什么人了。”刘金凤叹气。 “好，走。要是在大城市，人家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县城，用五光十色的灯色将县城装扮了一番。 灯光秀，有了，就是没有活力。 好比一个大姑娘，化了浓浓的妆，一开口，肚子里有多少知识，一下子就展现在人们面前了。 “你觉得这水果还可以批发吗？” “怎么突然间问了这话？”刘金凤不明白，难道男友想不开，嫌赚的钱少，想放弃不干了？ 不行，得好好鼓励一下他，让他行走在赚钱的路上。这年头，男人不赚钱还是男人吗？ “等卫生纸送里的送回来了，我就不想进桔子了，咱们卖卫生纸。” “可以啊。只要有事做就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钱，太难赚了。 特别是自己摆摊，自负盈亏。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人选择进厂打螺丝。至少，那个工资稳定，生活有保障。 其实，大多数人，活的就和地面上的庄稼一样，没有抵御狂风暴雨的能力。等他们多失败几次就明白了，自己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心气。 两个人拉着剩的一筐沙糖桔，一路朝着出租房走去，就像新时代的骆驼祥子一样。 “你这样辛苦不辛苦？”卫骏青回头问身边的刘金凤。 “这有啥的？跟着你，我吃糠咽菜也乐意。” “傻瓜，想想，我们这样，还有别的收入没有，天天被人赶，这不是个事。” “你是想重新进厂了吗？” “那种生活，一辈子能看到头，我出来了就不想进去。不去打螺丝了。在工厂做一辈子，到头来，连个家也没有。” 对于打工的生活，卫骏青是真的厌倦了。 感觉把人的思想禁锢了，就和一台机器一样。 可是，你不走那个现成的道路，你想自己创业，那就是现在这样，朝不保夕。 有没有什么工作，是不会让xxxx给追的，工资又结的清的？ 他们，现在就是xxxx眼里的鱼肉，天天被人追，被人赶。 “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你现在坐下来写小说，你那两个短视频平台粉丝也不错，收益都开通了，慢慢做。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他很想说，等我们以后有家了，你就不用这么奔波了。可是，话说到一半，还是憋了回来。家，能安在什么地方？ “怕啥，咱县城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安全。” 点燃炉子，感觉门窗的缝隙也不怎么大了。 只是，自己大半天不在家，这点人炉子，也不怎么热啊。还是用电烧水的方便。 生活到了一定地步，为吃两块钱的泡面还是三块钱泡面纠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原来，所有的心灵鸡汤都是在解决了温饱之后才说的。 还是点燃了炉子，让这房间充满温暖。 也许天生就是北方人的原因，走来走去，也不觉得怎么冷。或许，是锻炼好了，适应了。就像村里老人说的那样，一年四季分明。这冬天，就是送老人走的季节。一个小感冒，或是别的小病，都能让他们去阎王那里报道。 点开番茄小说网，看到自己的小说《回到1983当五保户》昨天签约到今天，这过去了一天，阅读人数是2000人，这是多还是少？ 想想，看了下别人那个数据统计，是昨晚十二点以前的数据。就说，只是半天的数据，看样子，好像不错啊。 抓紧时间写了两章，预约发稿。 生活，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睡了一夜，第二天翻了下手机，卫生纸快运到了，这桔子少进点，将那种下捡的进6筐，沙糖桔进了2筐。这种小生意，是做不长久的。因为，身边有一些人也在模仿他们。 当跟风的人多了起来，这生意竞争就大了。 吃过饭，下午时分，卫骏青刷了一下自媒体的后台：“姐，谢谢你教我开通收益。现在 过去了一晚上有，有109元的收益了，另一个，这个嘛，才1元钱，可能是看的人少。” “坚持就是胜利，我们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是美好的。” 第41章 被人骂哭了 早上五点过去时，水果批发市场没有桔子。 得，休息一天，不卖了。 卫骏青回来，点燃炕，坐在热炕上，继续更新他的小说。 他发现，语音打字就是快。不过，修改的话，要修改半个小时。有种屎里淘金的感觉。也不知道这语音识别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字，就给你识别不出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手机铃声响起。 “今天我一个人拉过来，你不用过来了，就在摊上等我，水果市场里没有桔子。” 这种事，不是天天有的。再说，桔子嘛，买的人也吃腻了，都想休息一下，换换口味。 “没事，我过来，我就是想看看你。” “你看，就这么点东西，你跑过来干吗？”卫骏青埋怨着这个傻女人。 “习惯了。早上不过来，我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一样。你以后要是喜欢上了别人，是不是也会这么没有良心？” “我现在还没有去你家提亲，连你都娶不到家，何况别人？” “啥，再说一句？我掐死你。我就这么差吗？在你嘴里，成了别人的陪衬？” 两人就像傻傻的孩子一样，来到摊位上，点燃炉子，坐在边上烤火。在他们看来，有生意时卖东西，没生意时烤火。人生就是这么简单，总不能一直站在长街中喊人？ 现在的人，都不出来逛街的，你能喊来几个人？ “你闲着，可以拍拍视频发网上。这样也能赚钱，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刘金凤对卫骏青说道。 “行啊。我正有此意。” 拍了四五个小视频，发到两个平台上。一个是大数据好的，一个是单价高的。 “嗯，怎么还有书评了？” 点开，第1个书评不错。 第2个，人家直接开喷：你知道什么是五保户吗？还写生儿育女的老戏路。 第3个更狠：你83年，一斤猪肉卖5块钱，你怎么不去抢？那时，就只能交公社。奉劝作者，好好写。实在不知道，查不出资料的，就问问身边的老人。不能想当然。 第4个：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就差系统了。你就是带个系统，我都认为是爽文了。还叫什么《回到1983当五保户》你这书后面不统治世界，或者富甲一方，都没办法收场。 第5个：我很少苛责的。这个价格把我劝退了。 “怎么了？看你一脸黑云。”刘金凤没有说她看到了卫骏青的眼睛。 “没事，就是一两个读者说我的书有毒。” “那我看摊，你回去改一下。” “不用回去，有番茄小说助手，我在这上面改一下。不习惯用手机写小说，用手机改还是可以的。” 刘金凤安慰道：“没关系的，他们都是满100元可以提现的。这样，我们多发，实在不行，用家人的号再申请几个号。不信了，这钱赚不来？慢慢写，我相信你的实力。” 这个傻女人，是不是昏了头？ 前几天还说，自己要是写小说的话，就让她二叔家的傻丫头另嫁别人。现在，她喜欢上了自己，就不介意这事了吗？ “你不介意我写小说？你可说过的，写小说不养家的，到时，苦的是我们两个人。” “你写小说也不能不摆摊？我也看过了，什么全勤之类，能拿固然后。拿不到，就用实力说话。一个全勤才1000元左右，是我们摆两三天的收入。我还看不上。我们要两头兼顾，不能什么认死理，钻牛角尖。” “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那是。如果实在写不出，就出来走走，或做一些别的事。再说，谁规定你就必须靠写作养活自己了？14亿人口，有多少人全职写作的？ 那不是一朝一夕的活，慢慢写。 但不能伤身体，熬夜，喝茶，不锻炼，都是不好的。 我听别人说过，一个小xx的作家，叫什么树，每天要跑步一个小时，写作三个小时。别人是成名作家，写的是实体书。 再说，咱们陕西的老贾，写的也不怎么样嘛。你看看他，最近写的书，主人公都是一个作家，游离在各色女人中。是为了创作而创作。不像老陈，一本白鹿原，让人看了还想看。 你想没想过，以后要写什么样的小说？” “先写身边的事，写好了后，然后再写本修仙小说。我自小就喜欢武侠电视剧，看了几本修仙小说，觉得那个脑洞大。现在，就是不太会写。” 刘金凤看看时间：“到饭点了，我回去拿饭，你看摊。” “要是不方便的话，以后我中午买饭。” “说啥话呢，我就是自己不吃，也给你把饭省出来。” 刘金凤回家，朝楼上喊：“妈，饭好了吗？” “你啊，这饭和学生一样，准时。好了。今天，我做的是炸油饼和大肉炒白菜。” “我妈对我太好了。” “你啊，想没想过，你们的事怎么定的？想好了，就让他父母来提亲。这样处着，我心里不得劲。” “妈，这不是在谈嘛。” “谈啥？看他命硬不硬，还是死得了死不了？” “好，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女儿好吗？” “不是我见不得你好，是我对你没有什么信心啊。” 刘金凤想了想：“妈，那你是说，让我们先实际结婚，不办证，等有了孩子再办证，这样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的话，我们面子上过不去。可是，你这万一和前面两个一样了，让你怎么办？” “妈，不说了，那先处着，不着急结婚。” “不结婚，可以订婚啊。顺序要走对，不然，别人笑话的是我们。” 刘金凤提着饭盒和油饼，在想着自己的婚事。 成，还是不成。 不管了，成。 前面就是万山还是火海，先结了再说。 实在不行，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人都不敢动了。 一动不动，就等着老死吗？ “你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真的，你走了，那些女粉丝来了就拍了照，照了视频，没做别的。” “不是，是我的事。” “说来听听。” “你妈问我，想不想嫁你。” “啊——你咋说的？我想知道。” “我怕你和前面两个人一样，有空去医院体检一下。” “这样啊，好的，抽空，我们两个都去医院体检一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人家外地都有个婚前检查，咱们这儿没有强制实行。检查一下好。再说，我也不像是那倒霉鬼的模样啊。我还想多吃几年你妈做的饭菜。” 小巷子中，偶尔有人路过，行色匆匆，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仿佛各怀心事。 第42章 月入过万的兄弟来了 看着面前的傻女人，卫骏青想笑。 你这么精明强干的女人，也跳不出世俗的眼光吗？ 实在不行，死一个嫁一个，就不信了，他能一直死？那真的是人命收割机了。 “你笑啥？” “我笑你啥。你想，要是嫁一个死一个，那你一直嫁，光彩礼就够你后半生过活了。” “傻瓜，我又不是为了那点彩礼。”刘金凤想上前踹两脚，自己找的这个男朋友一点也不靠谱，这人以后如何给自己幸福的生活？ 感到有人在看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三个人。 一男，一女，一小孩。 三人穿的衣服都是新的，就像走亲戚一样，特意打扮了一下。 “哥，你在这儿啊？听爸妈说你在城里摆摊，让我来照看一下你。”一个穿的油光水滑的青年男子站在摊位面前。 笔挺的毛绒西装，给人感觉就像选美冠军到了菜市场一样。 “好，来了就坐，我给你烧杯茶水喝。” “不喝了，茶有什么好喝的。这是未来的嫂子？小宝，快叫大娘。” 那小孩弱弱地叫了声大娘，刘金凤塞了几个桔子和一把炒瓜子。 “你怎么今天有空来街上逛？工作还好？家里生活都好？”卫骏青好久没和这个兄弟见面了，有点小感动。 “天天在煤矿下班挖煤，把人都挖瓜了。 这不，我上夜班，又是周末，带老婆孩子出来逛逛。 哥，人家都摆摊卖别的，你也卖点别的啊，这茶水真卖不了几个钱。 你要不是我亲哥，我才不苦口婆心地劝你。 要我说话，你卖米线，或是卖石子馍，也比你这卖茶水强。 石子馍，就是去北滩捡些青石，回来洗净，烧好，铺在生面上就成了。 你看都看会了。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说的多了，惹你不高兴。 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 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试错。 要是你想进煤矿的话，给我微信转元，我给你送人情，一个星期保证给你办好。 你自己想不想。元，一个人月就赚回来了。 不要舍不得投资。 你看你兄弟我，现在，有房有车，婚也结了，娃都跑的能上幼儿园了。 我现在一个月，多的话可以拿元，少的话，也有元。这是技术活，是在营头。 你比我有文化，年轻，进去，好好学几个月，机器也能开了，天天上班，这钱就不会少你的。 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在这儿受风吹冷冻了。咱这地方，除过煤矿，你再没别的出路。考公务员，你年纪过了，不行了。” 看着那一家三口走远，特别是那男的还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 刘金凤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诧异地着问道：“他是你亲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弟弟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仇？” 感觉，这不像是亲兄弟，像宫斗剧。 “是啊。一个爹一个娘。兄弟间能有什么仇？他是觉得我没出息，他脸上不好看。” “你们分家了吗？”想到以后，刘金凤就想了解一下。自己可不想与这样的人在一个锅里搅勺子把。 “分和不分没什么区别。分了，他们结婚后，就分家了。家里的土地给父母再种。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县城，是在西桥那边买的房子。是在6屋。以前，说是盖13层的，结果，那个老板破产了，后面接手的老板盖了两层，直接卖了。现在，他们住的小区水电气都通。” “怪不得，人家说话那么硬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下煤矿？” “你是怎么想的？” “你下煤矿，或是摆摊，我都支持你。” 卫骏青笑道：“我们村上有个嫁了四次男人的女人说，她最不喜欢煤矿工人了。 煤矿工人就是地下的黑老鼠，回来亲个嘴都能亲到煤渣子。 她的命不好，嫁了四次，有三个都是煤矿工人，还都死了。死一次，她拿一次生命赔偿金。据说，光她银行的卡里，现在都有80万了。 人家偶尔还来咱县城的ktv耍耍小鲜肉。你说，那人是不是活的很潇洒？” “她现在的老公不说吗？” “她现在的老公，去比较远的那个煤矿了，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两个人是再婚家庭，各有所图，不介意这些的。”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去就不想去，把我想的和那女人一样。呸——” “我哪有？我只是想到了这个事。那女人，吃着煤矿工人的，喝着煤矿工人的，到头来，还骂煤矿工人嘴里有煤渣。更离谱的是，骂她老公回来一次，她就要洗好几次澡，把她的xxx都给污染了。” “哪有这样的女人？”刘金凤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恶心人？ “热茶，茶水来了，喝茶水。” 来往行人只是用眼瞧瞧，并没有人停下脚步。每一个离开的脚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卫骏青的脸上。 “你是要真想下煤矿的话，矿队，不用元，5000元就可以，我认识熟人。”刘金凤道。 “不了，我想闯一闯，看看不下煤矿活得下去不。” 在他看来，怎么下煤矿就成了他们唯一活着的出路？这生活是怎么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些县城工业区的工厂，不检查，不开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赚钱的。 小地方的人，太狡猾了。怪不得，许多年轻人回来逛一圈，解解思乡之情，最后，还是出去打工了。 在外，想家；回家，会饿死的。 人生，面临两难的事太多了。 刘金凤接电话：“爸，啥事？好，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下卫生纸的单回来了。几个快递员给你送过来的。现在堆在我家店门口，垒的和山一样高。我爸让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我过去，先拉一板车过来，在这儿卖。” 纸过来了，买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尺寸，和想象中的一样。 “这多少钱一提划算？” “卖15元有人要吗？” “和超市一个价，有点贵。” “那就14元。两提26元。” “啊？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一下子买两提，优惠一点，不行吗？” “当然可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刘金凤叫卖：“卫生纸，木浆卫生纸，一提只要14块钱，两提26块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超市倒闭，仅剩这么几提，卖光了就没货了。” 卫骏青奇怪道：哪个超市倒闭了？你怎么不说无良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或是财务携款潜逃了？ 第43章 下雪了 看着刘金凤善意天然的叫卖，卫骏青小声道：“姐，咱们真诚点好吗？” “闭声。能卖出去就算本事。难道你和一个哑巴一样站着吗？你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话，我都想让你穿个裙子在风声展览顾客。” 行，那就闭嘴。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该转场了。 卫生纸卖出去了一部分，余下的也不多。当然，这些只是针对板车拉过来的来说。五金店门口还有许多，堆的就和一行建材一样。 “走，一起过去吃了饭，我们去小区门口卖。”刘金凤想早点过去。 这儿的市场，只有早市和中午。下午，都没人来了。大家约定俗成的。 看着傻姑娘单纯的眼神，卫骏青对她说：“我看天气预报了，明天有雪，明天我们休息一天。” “啥？我们正在赚钱的阶段，怎么能休息呢？” “你没看你的瓜子都卖的没货了？要进进货。另外，想给你一个惊喜。” “啥惊喜？你不会是要带给我一个女孩，当着我的面介绍，让我喊嫂子？” “有这个可能。” “那我就把我二叔家的二丫打扮一下，过去拉着你的衣服叫老公。你不娶我，就必须娶她。要是别人，你们成不了。” 这天下午，刘母做的是酸汤面。 “好吃吗？那就多吃点。你看你们两个，瘦的都不成形了。” “姨，明天不用给我们做饭了，明天下雪，我们想休息一天。” “行啊，不做饭那也成，你们去外面的小饭馆吃。不要大鱼大肉，细水长流才是生活。” 饭后，刘金凤开着货车，将那堆东西拉向小区门口。 “孩子他爸，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膨胀了？刚赚了点钱，怎么就想休息？咱们开五金店的，每年除过春节休息三天，别的时间哪里休息过？你看那些开小卖部的，大年三十晚上都不休息，卖礼品盒。他会不会把女儿带坏？” “你啊，净操的闲心。咱家这颗大白菜再管的严，猪都不瞅了。” “哪也不能让猪这么不明不白地拱了啊？” 这小区是拆迁小区，这一条巷子最是热闹。 看小区名字，某某苑，一听就是拆迁小区，肯定的。像什么府或是院之类，那是高端。 这次，那些卖水果的看卫骏青他们顺眼多了。 只是，为什么他们大量地卖卫生纸？ 这卫生纸有什么好需要的？这么多人抢着要卫生纸，你们是拿回家当饭吃吗？真是搞不明白这伙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超市的卫生纸，动不动都在20元上下。普普通通的，都要22元左右。 “我喊，你负责在微信看钱，不能让别人没买单。不然，人们辛苦一晚上，就白费了。”刘金凤对傻傻的卫骏青喊。 这小子，明明比自己大，还叫自己姐姐。让自己有一种处处想保护他的想法。 傻小子不傻啊！ “大哥大姐，过来看一看，卫生纸，家家必备的。” “给我来一提，14元嘛，便宜。”一个在超市上班的女人喊。 她们那个破超市，每次搞特价，员工不许买。当然，员工的家人可以买。老板格局小了，觉得员工不是顾客，不配享有他的优惠政策。 “两提26元。”卫骏青故意露出算术不精的样子。 做生意嘛，让别人觉得亏了便宜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给我来两提。” “小伙子，我来四提，还能便宜吗？” “大姐，实在是最低价了，再便宜，我们就白干了。” “买，来四提。天太冷了，我要回家给孩子做饭。你这桔子怎么卖？再给我来点桔子。” 一时之间，让人手忙脚乱。 两个人有点顾不过来。 此时，考验的就是你的语言能力。 “大，这桔子要一个一个挑，你挑好了，我给你上称。” 对，把顾客留住，慢慢来，在卫生纸卖的人不多的时候咱们再结账。 雪一粒一粒落下，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空中撒盐粒。 “最后一提了，卖完就没有了。” “给我来两提。”路过的人都在争着买卫生纸，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发的。 “雪下大了。”刘金凤喃喃地说道。 “走，我们桔子剩这一点了，自己吃，卫生纸我们一分，大家拿回家用。也就6提了。” 这时，最后路过的澡堂子清洁工说道：“小伙子，你们这个纸怎么卖？” “14元一提，买两提的话给你算便宜一点。” “行，给我来两提。天天在澡堂子给人打扫卫生，把人都闷坏了。” “怎么，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这么好的事，怎么就闷坏了？” “你是不知道，里面潮气重，我这两条脚走路都不利索了。” “干一行有一行的苦，都一样。你看我们，摆个小摊，风里来雨里去的。”卫骏青将自己的苦说给别人听。 对，安慰人的技巧就是说一些你比他更惨的事，让他开始同情你。这样，反而效果比较好。 “那你们收摊了？” “收了，不赚钱，还把人累的够呛。一晚上赚的都不够炒个面条。” 澡堂清洁工想了想：“是啊。我在这儿四年了，第一年，这炒面才卖6块。后来，一年比一年涨的快，你一个小摊上的，比人家饭店卖的都贵，现在，都涨到9块了。不过，饭店的炒面10块。我为了省1块钱，都是在摊子上买。有时，还吃泡面。” “大叔，走好。刚落的雪，路滑。” “好，那你们也快点回。” 刘金凤不解：“你怎么和他那么多话？你想去澡堂子打扫卫生吗？” “不是，我是了解一下，看看这保安，或是清洁工的工资是多少。我父母在家种地太辛苦，想把他们接到城里来生活。” “那你弟他同意吗？” “他啊，才不管那些，也不出赡养费。农村的人，都是过年给个红包，包个100元就成了。人嘛，就是这样。再说，我们那村里，有得吃，有得喝就不说别的了。” 也是，父母那一辈人，已经没有再适应城市生活的能力了。 他们，在农村，有土地，有菜园，住的安心。一听说城里还要交物业费，地暖费，便没了来的心思。 “好好努力，等我们有能力了，就把他们接来。以后回家，还有口热饭吃。” 第44章 卫骏青，你疯了吗 看着眼前的女人，卫骏青坚定了明天给她那个惊喜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大清早五点起来，院子里，路上，果然白茫茫一片。 落雪了，房上，地上，近处，远处，都被白雪覆盖。那就休息，真不想动了，摆那个摊，赚不了几个钱，天天受风吹冷冻。 先码字。 对，人家行业把写小说写字叫码字。催更，就是粉丝对这本书的喜欢。还有打赏，那些粉丝更是真爱。 昨晚先上传今天的稿子，然后在作者后台管理那些留言。 一条条，有夸奖的有批评的。 真的是一言难尽。 整个《回到1983当五保户》的后台出现了两极分化。爱的爱死，批的批死。 那样子，仿佛自己点燃了炸药库一样。 卫骏青第一次知道网络的可怕。还可以这样？ 好在，签约后，首推，第一天的稿费就有150元。这点，对于大神来说，很少，对于他来说，挺知足的。多少是个够？ 早上起来，将火炕烧了，炉子点好，开始码字。 快点，一天更新三章，这样，早上就可以过去吃羊杂汤了。 一碗羊杂汤10元，是对自己的奖励。 按照大纲，细节细分，写起来很挺快的。 几乎一个小时2000多字，一章刚刚好。粗略地审核一下，成了，上传。 再看看，天大亮了，关了房间的灯，继续在文档中写。 两只小狗在房间的地上跑来跑去，就像知道天亮了一样。或许，这也是它们过的第一个冬天。等下更新完小说，带它们上屋外去看看。 跟着自己，两只小可爱也受苦了。 如果，回到山上的话，是不是能好一点？ 毕竟，大山是它们的乐园。终南山，或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手冻了，就伸进腿下的炕上暖暖；没思路了，就想想身边的人和事是什么样的。简单地梳理一下，直接往上套用。再在小说中夸大或者根据情节需要，调整一下。 今天早上，有点古怪啊，自己要给自己准备一下早饭。 差不多九点钟，三章更新完成。比预计的多了一个小时。或许，就是卡在自己审核或是梳理故事合理性这一方面了。 粉丝现在喷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价格。还有人跳着看，一下子给你来一棒槌这种。 不理了，挑自己喜欢的评论置顶，不喜欢的点个赞，或是无视。 “走，带你们出去逛逛。” 卫骏青穿个网上买的劳保鞋，带着两只小狗在门外的拆迁处转。 五分钟后，不逛了，大雪天，拍了几张照片，没什么好看的了，回房间发自媒体。 快速地编辑，上传。 “馒头，黑子，你们在房间玩，我出去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棉衣，将银行卡和身份证分开放在身上。一个放在钱包里，一个用纸包住，放在另一个内衣的口袋里。洗脸，刷牙，准备去吃早餐。 走进一家古色古香的店，羊杂汤，10元，在墙上的价格表里写着。外带两片锅盔馍。 “吃点啥？”服务员问。 “一份羊杂。” “好的。你这边坐。”她端来的茶水。 一会儿工夫，先给你送上四样的小菜。 现在的服务员，都不怎么称呼你为老板了，也不叫帅哥，直接说客人。 一会儿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粉丝汤端上来。 “再给我加个饼。” “好的。” 泡了两个饼，用刚送来的饼加上酱辣椒，吃，美味的很。好久没有这么自在地吃过饭了。 以前，在广东那边的电子厂上班，一餐吃个五六元，都觉得多。现在，回到老家，没有老板的补贴，随随便便一餐就花了10元。 早餐这就算吃饱了。迈着满足的步子向建材市场走去。 一直有传言，说这个建材市场不好，要拆迁，现在，还是没有动工。 “叔，在家啊。”卫骏青见到刘金凤父亲搭话。 “在。这下个雪，你怎么就不想出摊了？年轻人，要吃得苦中苦，才得成为人上人。年轻人，不吃苦，成就不了事业。” “我想今天和金凤出去逛逛。” “她自小在县城长大，角角落落都逛到了。屁大个县城，还有啥可逛的？” 卫骏青发了支烟补充：“叔，我想让她帮忙看看房子。你在县城住了这么多年了，知道哪一片建的好，那一片建的不好。你给我参谋一下，哪家开发的好。” “都往东街买房子，说以后东街是县中心。 不过，你好好地，怎么就要买房子了？ 你这才做了几天生意，怎么突然间就飘了起来？ 年轻人，要沉重气。 你也是打过多年工的娃了，见过钱了，怎么也往买房这炕里跳？ 你把房买在县城，你在哪里上班？住在哪里？吃在哪里？ 人啊，想啥事，不能头脑发热，要事事前后都要想周到。 不说你了，我现在要是能买房的话，我只要动了这个想法，不说一套房了，两三套是能买下的。 你别不信。 我给两个儿子都买了房，他们都在县城生活。都开的是五金店，就剩这金凤一个了。 你想好，钱出了你的手，进了别人的口袋，再往回讨要，就难办了。” “叔，我想的是真的。我买就买现房，直接能装修的，装修好人能住进去的。” “你急着做啥呢？是不是钱烧的放不住了？你啊，是不是晚上没睡好，一口浓痰迷住了你心性，你发疯了？大清早过来说买饭。那买饭是一百元两百元能买到的？” 这时，金凤早上楼梯上停不住了，蹬蹬地跑下来。 “爸，你听听他的想法。”刘金凤帮腔。 她也想过，男朋友有了固定资产当然好。要不然，别的不说，就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父亲这边，还要考察一下他。 明显就是对他赚钱能力不足担忧嘛。 “那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想今天去买房了？” “你看，不是要县升级为市了吗？这名字一换，价格肯定会高的。我就打算买了。 一个决定有时候比努力更重要。 要是你的决定不对，努力也是白费。 现在我听别人说，一平方才1900元。等到5000元一平方了，我上哪儿去买？ 就是想买，也没钱买了，买不起了。” “县升市，这据说，文件上去了，还没批准。再者，这现在的房价也不是1900元一平方了，最东边的，2200元一平方，正街上的，2800一平方，你不要被他们给忽悠了。” 第45章 你是为了我买的房子吗 卫骏青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叔，你别说了，这套房子我买定了。” “唉，行，那你就去办。你叔我在这县城生活了多年，从开始盖房子起，那时是2000年前后，不对，最初是1997年，那时，一平方才1500元。 到现在，你算算，差不过去了20年，房价才涨到2000元上下。 你往北边的县走，就现在，还有1800元一平方的房了，不通地暖，冬天烧天然气。 孩子，房子越建越多，你不急在这一时。” 刘金凤主动站出来打岔：“你吃过早饭了吗？走，上楼去吃，我们刚刚吃完早饭。” “吃过了。走，你带我去看看，当个参谋，看哪个户型好。” 两人往出走，街上的行人稀少。 看来，今天没摆摊，也不算多大的损失。 “你往东走，还是往西走？” “有什么区别吗？” “东边，以前是滩涂地，征地容易。现在盖的多；西边，是以前的老小区。也拆迁了一批人，盖有比较低的房子。” “我想买低一点的。买多层，不买高层。也就是每天走几步楼梯。要是买的高层，以后楼旧了，也不知电梯之类如何维修。那是个隐患。”卫骏青主动说出自己的意见。 “好，那就向走西。那儿也好，人多，做小生意好挺好。” “过去先看看再说，再看看，他们送不送大米和油。” “你啊，丢了西瓜捡芝麻。 你一套房二三十万，还在乎那点钱？ 问你个真心话，买房是为了我吗？” 卫骏青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我在这个阶段，买得起。 第一嘛，你看，我在城里没有房子，你爸妈都说要考察一下我。 我想了很久，在最短的时间，什么最能表达我富了？还是买套房子。 按照目前的趋势，再涨下去，我口袋里的钱不够了。” “啊？你原来是钻石王老五？” “笑话，我难道像村里像那些，去银行领个亿元储户或是万元储户的手提袋吗？那不是脑子缺根筋，明摆着让别人打劫自己吗？”话到嘴边，卫骏青没有说出自己这些年在广东赚了多少钱。 有时候，钱财令人心动。希望她，还是看上他的人，不是爱上他的钱。 如果爱上是他的钱，比他有钱的人多的是，那会见一个爱一个。 沿着主街道走，这条是新建几年的。现在人们都是沿着这条街走。主要是宽，红绿灯少。不像以前那条老街道，窄不说，还有许多十字路口，装了许多红绿灯。 这两条主街，就像树叶的叶脉一样，长长地，将县城包围起来。更像是画的人体的心脏一样。 “来，小鲜肉，让姐姐牵个手嘛。” “啥啊？你不是说你是妹吗？嫌我叫你姐把你叫老了吗？” “这售楼部还有多远？” “不急，咱们一家一家看过去。货比三家。再说，也指不定买什么样的。我的意思是，多层的好，虽然没电梯，但是以后麻烦少。” 刚把售楼部大厅的部推开，两边的工作人员就迎上来。 “两们，想看什么样的房子？” “你们这目前有什么样的房子？” “高层，小户型的剩几套了，大户型的还多。” “是现房还是期房？”卫骏青在乎的是这个。 “现房。” “好，我们看下户型图，算一下价格，能优惠多少。” 在卫骏青看来，她们手里都不是最低价。 大约30分钟后，留了电话，别人现场打过，通了，这才放你走。 “两位，慢走，考虑好了打我电话。或是加我微信都可以。” 出了门，刘金凤拉过他的手说道：“我真怕你刚才一冲动，就交了定金。” “我又不傻。这退不出来的，我何必在这儿交钱？不过，这儿的房子还挺好的。就是高层。” 刘金凤想了一会说道：“不过，这多层，没电梯，以后买家具的话，要收送货费的。” “那才几个钱？比起你的公摊，还有后续的麻烦，那就是个小钱。” 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虽说能开货车，会做小生意，有些事，还是太在乎小钱了。 两人往路边走，沿着路口走，也在地图上导航。 这鬼地方，人不来，真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个地方。 “这儿是不是太偏僻了？” “好像有点。不过，这一片，建的都是多层。就看有没有人和我们一起，喜欢这儿了。电梯对于老人和小孩都不是很友好。还是走楼梯妇好点。” “你怎么越来越保守？”刘金凤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电梯房不好的话，别人盖那么高是为了什么？ 这儿是主街道，一路过来，连公交站台都少的可怜。 门边站的售楼员见有过进来，老远地就开门。 “欢迎两位业主。你们想看什么样的房子？我们这儿现房是多层，后期还有期房，那是高层。” “买房送米送油吗？” “那才值几个钱？我们送电动车。” “我看看电动车。” “这边。就是这一排，只要你定了楼，当天就可以骑走。” 卫骏青一听这话，两眼冒金光。 买房还送电动车，这是好事啊。就是只送一台，要是两台的话，该多好，他们一人一辆。 “带我们看看沙盘。” “好的，两位，这边请。” 售楼员讲了七八分钟，从户型到采光，再到单价，都是从头说到尾。 “能不能看看房？可以的话现在就定。” “这边请，这边请。” “你们怎么只有一个门卫老头？” “这边不瞒你说，有点太偏，老板卖不出去，都让我们动员亲朋好友买。再不行，就连这一个门卫也雇不起了。” 上楼，开门，看房子，再看看小区的环境，还行。 四方四正。 “你们选哪一套？” “二楼。” “行，卫先生，我们下去签合同。” 刘金凤将卫骏青拉到一边：“你疯了吗？这边，都说煤矿开采了，你把房买到这边？” 卫骏表青用手指了指周围：“你看看，哪一栋不高？人家都是二十多层的，相信我，没事的。” “我再问一句，美女，咱们这个小区通暖气了吗？” “修的有，但是入住率太低，达不到90，目前还没有通。” “哪啥时候能通？” “放心，会通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这样一听，明白了。砍价，狠狠地砍。 “刚看了一下，就是保安一块有点不行，另外，不通地暖，你们看，最低优惠多少？我们全款。” 最后砍到了2400元，成交。 一套房，105个平方，总价25万元。 第46章 骑电动车回家 刘家五金店门口。 刘母问自己老伴：“死人，你说，这小伙把咱女儿骗出去，是不是耍去了？” 老头四下看看，没旁人。 气道：“你说话嘴上把个门。啥叫耍？那是理发店女人的营业。咱女儿不缺钱，怎么能从事那一行？” “那我眼皮咋老跳？是不是出去看电影，住酒店了？” “你说的放屁的话。人家给你说了，是买房去了，买房去了，你偏往坏处想。当初，让交朋友的是你；现在，不放心的也是你。你是让世上的事全部按你心里来，你得是老天爷不？” 老太太闭上了嘴。 唉，但愿自己多想了。 人家女儿23岁都嫁人了，自家这女儿32岁了，还在谈婚论嫁。 迟了一步，步步迟。 家里的大事，都是老头子做主，小事自己看着办。 这些年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女儿这婚事成了两人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你家的白菜滚回来了。要是男的有心，早都被吃了。看来，我们的女儿要老在手里了。” 听到自家老头这样说风凉话，刘母出来一看，可不是，红色电动车，卫骏青骑着，后面坐的是自己的女儿刘金凤。 男的一脸严肃，后面的女儿歪着脑袋看人。 这天还早，怎么就回来了？ 这？ 唉，又坏菜了。 你说，下了这么大的雪，出去了一趟，就没去电影院？也没去酒店？连个荒山野岭都没去？ “回来了？你不是去买房子了吗？怎么买了电动车？” “叔，房买了，合同交了，钥匙也领了。下来就是装修了。这电动车是买房送的。都是花钱的事。不通暖气，还要交每年30的费用，说是管道费。现在的开发商，一个比一个精明。” “买在哪儿了？” “城西。总共6层楼，我们买到了2楼，接地气。” “啥，楼梯房？”刘父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自己过去陪着买，也不会买这样的房子。 “是啊。” “金凤，去倒杯茶水过来，让人坐着慢慢说。”给女儿吩咐完毕，又对卫骏青说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买流行的电梯房？” “叔，我是这样想的。电梯房，公摊面积大。再说，楼层高了，住着不安全。本身，咱县城就在煤矿上面，是个资源县城。 我们村，为了这煤矿，都拆迁了一次了。 就给你盖了一院地方，再也没作别的啥。现在，那老房子也推平，恢复耕地了。 这以后，县城万一要拆迁，也不会动这高层的。 所以，我决定了，还是买多层。本来，人家还有一楼，想了想，下水不好处理，就买了二楼。 再说，那边有衣服厂，还有鞋厂，还有五金厂，将来是个好地方。 就是现在有点荒凉。 还没有发展。” “你们是全款买的还是贷款？” “全款。这是我打工存下的所有钱。” “好，咱多钱就办多大的事。不贷款也好，身上没负担。 你可能不知道，那服装厂，鞋厂，一年只开半年工。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年年就是套取国家补贴。 那五金厂倒是还行，工人也少，没有啥生意。那边，连个像样的饭店都没有。 既然买了，那就一心一意做生意。你以后咋打算的？”刘父有意将眼光扫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那意思很明确，你们这事啥时候办？ 总不能这样一辈子晃着我女儿？ “我打算过两天，就请人装修房子。全包出去。当然，有些东西也要自己选一下。” 刘父喝了口水，眼光看了看，想说话，又没有说话。 这娃是个木头吗？ 怎么会有这么点不透的娃？ 头疼啊。 这才不到下午，你们不逛一下，就回来了？ “金凤，把这购房合同你保管好。”卫骏青将怀中的东西递出。 “行。” 刘金凤蹬蹬地跑上楼。 “时间还早，你下午想吃什么饭，你姨给你做饭。” “不了，叔，我要过去，骑电动车看看，有桔子的话，再批发点。或者在网上下个单，再进点卫生纸。再说，还要在电脑上写东西。” “好，那你是大忙人，你忙。”看着这不开窍的傻小子骑着电动车走远。 “老伴，你前几天包的饺子还有吗？下点饺子，让女儿给送过去。” “啥？他没摆摊，自己不会出去吃饭吗？” “你啊。我们吃面条，给他送饺子，让女儿问问，他们两个人的事什么时候定。” “你光指挥我。你现在着急了。” 刘母上楼做饭。 也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在家等了，再等下去，就真的成老姑娘了。32岁的女人了，再过几年，就连花朵都不是了。 刘母上楼，喊来刘金凤：“来，我教你做饭，做好之后，你给骏青送过去。” “啥？妈，我不是会做饭吗？” “你会光煮东西，炒饭也不怎么会。这样，饭送过去后，你爸的意思，问问他家人，啥时候订婚。婚订了，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我们也不听别人的风言风语了。” “妈，你看你说的，我们现在也可以住在一起啊。” “行啊，我盼望着你早点嫁出去。晚饭送过去，不过来也可以。” “啥？不过来？你是不让我回来的意思吗？” “死女子，要人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做什么？你也试试他，看他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再说，你们年轻人，不是有那个计生用品嘛，戴一个，不会有事的。你爸以为你们今天去看电影，晚上住酒店了。” “妈，那酒店得多贵，我们可不想住。” 刘母：“唉，都是两个没脑子的。白长了一副身材。加起来快70岁的人了，不解风情。不说了，不说了，别的女儿不用教就学坏了。你啊，也是个木头。” “妈，那我送饭过去，晚上去看电影还来得及吗？” “随你。爱死哪里去，死哪里去。别人家的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你这女儿就是一个黑心棉。” 在刘母的监督下，刘金凤炒菜，下饺子，煮好后，自己囫圄吃了一点，提上饭盒就往卫骏青的租房处跑。生怕去的晚了，他吃过饭了。 第47章 你虎呀 “你在家吗？不要出去吃饭了，我今天闲着没事，做了饭给你带过来。”走到半路，刘金凤掏出手机嘱咐。 现代化的社会，何必不用便利，一切想当然？ 万一你去的晚了，他吃过饭了，你带的饭他吃还是不吃？ “好的。” 好，他在房间等着就好。 刘金凤走在路上暗自思量：我就不信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说还没有一点办法了？活了32年了，还是个处女，这话说出去不得笑死人？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他给办了。 别人不说，连我老母亲都说了，怎么出去一趟，这么早就回来了？ 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是可以发生点什么的年纪了。 对，一会发生点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这样办。 心中越想越欢喜，三步并做两步，快速往前走。 你说，这老天爷没事下什么雪，把路下的这么滑，人都走不快。 推门，关门。 “外面冷，怕风进来。你吃饭，我给你带来的，还是热的。这天，把人冻死了。你热的炕热不热？我上来也暖暖。” 顺势，刘金凤上了炕。 “姐，这饭菜太丰盛了。” “你尝尝，饺子是我下的，菜是我妈炒的。快点吃，我看看你写的小说。 什么名字？ 回到1983当五保户。 你这小说名字不怎么讨喜啊，这五保户有什么好写的？从他怎么作的，不娶媳妇，没有孩子，到死？ 签约了？ 还有稿费了？ 那我得好好看看。” “姐，你下一个番茄小说app，在那上面看，看过1个小时后，顺便给我这本小说评评分。” “明白。以后叫我金凤，不要叫我姐。这样，我还怎么霍霍你这个小鲜肉？” “凤，你说笑了，我哪是小鲜肉，我是老腊肉。” “管它什么肉，我喜欢就好。快点吃饭，我马上下载好。你看，是不是这个软件？” “对。看一段时间再评分。” “知道，不就是刷分嘛，我在行。现在写本小说也这么麻烦了吗？” “那是当然，就和开网店一样。你看，这些开网店的，都要刷评分。” 刘金凤想了想，就搜自己男友的这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小说。你说，你起个含蓄的名字嘛，怎么这么老气横秋？ 这书名，人一看，都没有看下去的想法。 “你怎么就想写这么一本书？”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过，或许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你想啊，一个36岁的老男人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要不然，我能上终南山？ 幸好，我爷爷还有祖屋在哪儿。 也就沾了交通不便的光，那儿住的人少，不恢复耕地。 要不然，像我家的老屋，山下的那个村子，现在都平整成了土地。 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去的地方了。 我想，等到我老了，就成了五保户，没妻，没子，没女。老了，随便一埋。 想想都觉得抑郁。 后来，我一想到这事，就觉得我抑郁了。 如果我这本小说写好后，可以的话，再写一本，名字就叫『我抑郁了』怎么样？ 不给签约的话，我就改成『寻找阳光』你觉得如何？” “吃完饭了？把菜吃完，用纸巾抹一下嘴。 你这些书啊，读者太小众。 现在的孩子，听看你这名字是五保户，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行，你喜欢就好，我支持你。 白天，我们摆摊。在空档间，你就用手机语音打字。等你晚上回来了，就修改。 这个炉子好用嘛？现在房间是不是热了？ 我看了几分钟了，快十分钟了，都领了150个金币了，你吃完饭了？ 来，让姐好好稀罕稀罕你，好久没看过这么帅的小鲜肉了。” “刘金凤，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啥？这世上还有我得不到的男人？我白骨夫人想要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出我手心的。” “妖精，你不要啊，我不是唐僧，吃了不长寿。” 刘金凤哪里给他机会，双腿像螃蟹的大钳子一样，牢牢地将他锁住。 “你不要挣扎了，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给你明话说了，我刚才在饭菜里下了合欢散，没有我，你这毒解不开的。 小兄弟，细皮嫩肉的，卖相不错，你就从了姐。 姐虽然不是大老板，也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凤，别开玩笑了，再这样，会火上房的。” “咋了？我就是消防员。你不着火我还不来。来，让姐检验一下，你是不是男子汉。” “凤，不能这样，我的意志力快崩溃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不能这样，你父母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卫骏青脸上豆大的汗珠流下。 不知是热炕热的，还是屋中的火炉烧的。 “我妈说了，咱们要成亲，就要让我婚前给你体检一下，你看，我路过药店，连避孕套都买了。她老人家可说了，成亲是人生的大事，不能出差错。 万一嫁了一个不中用的，后半辈子受罪的是我。 小花猫，不要跑，乖乖地，让主人我给你做个体检。 不疼，很快的，你看一下手机，60分钟就过去了。” 卫骏青说什么，也是正值盛年，怎么能没有感觉？ 况且，在小小的一间房里，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窗关了，门关了，火炕烧的暖暖的，怎么能不动心？ “不要，你别虎了，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行啊，你喊，你越叫，我越兴奋。”刘金凤就像喝了红牛一样，眼睛睁开大的和牛铃一样。 地上好只小狗在纸箱子里兴奋地喊叫着，一件卫骏青破旧的外套被它们撕咬着，快成拖把布条了。 “你现在满意了吗？” “切，我终于不是处，女了，我现在是女人了。好高兴啊。”刘金凤嘴里尝着刚才的唾液，甜甜的，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你这个坏女人，得到了人家，就不会珍惜了。” “好了，你都36岁了，我都32岁了，加起来68岁的人了，还在这儿撒娇，这不是恶心人嘛？好好说说，打算啥时候去我家提亲？” “你以前都是这么试男友的人吗？” “滚。以前那两个，见个面，还没到订婚，人就见阎王爷去了。也就你，命硬。可能就是老天爷给我找的真命天子，我不能就这样错过了。” “啊？” “啊什么啊？没死，就和试毒一样，就是最强的。就你了。管他以后会不会出现真命天子，我现在就认定你了。哪怕以后的他爱我有多深，我也不等了。谁让他不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老娘今年32岁了，等不了了。” 第48章 我以后想在山上生活 卫骏青看着炕单上的红色印迹，大脑快速地翻转，他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她来送饭，怎么吃了饭菜就变成后来那样了？ “你说说，你刚才真没在饭菜里下药？” “没啊？那种东西我哪里有？” “那你不是去过药店嘛？就买了计生用品，没有买催情的东西？那为什么我把持不住自己？我浑身的血脉就像喝了药酒样，不受控制？”卫骏青想再确认一下。 “那就说明，你是个正常男人啊。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探索一下人体的构造。” “中学生物课都学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上课时，是清场的。那课，是男孩子上一节，女孩子上一节。” “这样啊。怪不得你刚才这样。不要再犯错了，我们睡一会儿，起来我再加更几章小说，你看一会儿小说，每个章节或是语句感觉好的话，都可以评论。 不要清一色地说好话，那样就太水了，容易让人看穿。 每章后面都可以讨论。 还有，这有个的送礼机会，每人每天三次，你可以都送给我这本小说。” “好的，宝贝。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当不成五保户。好了，我现在就看广告，给你送礼品。这样，一会儿我回去，再用我爸我妈的手机，都下一个这个番茄小说，给你这本小说评分。” “好的，谢了。” “谢啥谢，以身相许呗。”刘金凤坏坏地看着眼前的卫骏青。 原来，那种事，是这种感觉。怪不得潘金莲有了金门庆后，就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后来，西门庆死了，又找了若干个男人。 洪水凶猛啊！ “你虎啊，怎么这么快就打定主意跟定我了？”卫骏青问她。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钻石王老五，我再错过，再等个32年，那我直接能找退休的老头当老伴了，还有退休金。” “可是，你知道嘛，我以后，是打算回到山上生活的。” “我支持你。可是，我们结婚不影响你上山生活吗？” “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卫骏青再退缩。 “没事，我乐意。这些年，我也存了个小金库。以后，我们一起做生意，不用分钱了，把钱拿去装修房子。 过两天，把你父母喊过来，再叫两个说话的媒人，咱两家把事定了就成了。 谁让咱们这儿有无媒不成婚的习俗？ 放心，彩礼，你给多少都行，我都给你讨过来，不给我父母。 不像咱们这儿，彩礼都给了娘家生活。 我家没有负担，不用那样。 再说，你想去山上生活的话，我们买辆送货车，白天在县成，晚上回山上，你说怎么样？” “傻瓜，你这样嫁给我，图什么？” “图你不洗澡，图你不换衣服，图你快40岁了还是个老光棍。一点都不开窍。我是老天爷派下凡来拯救你的仙女。” 卫骏青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你还是仙女？刚才像个妖精一样，差点把我吃了。” “你懂什么，女人厉害了生的是儿子。” 卫骏青听到儿子，仿佛听到了炸雷一般，翻身作主，立即执行任务。 半个小时后，刘金凤疲惫地求饶：“休息一下，我真的累了。和你摆一天的摊都没有这么累。” “你睡，我写会儿小说。现在，一天的收益还不到200元。等一天收益到了300元时，我就可以全职写作了。” “啊？那全职写作，会不会很累啊？你是我的男人，我可不想让你受那个罪。男人嘛，得保护自己的腰。” “不会的，写东西，用的是手和脑，又不是用腰。” “那我可不知道。男人坐的时间久了，腰就不好了，你还是多多地用语音打字，以后在电脑上修改。” 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刘金凤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说身边的男子没长大。 都说，一些男人心智成熟的会非常晚。当他们身体成年后，会为了心中的梦继续陆力，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关键是，自己嫁的这个男人，人间百业，为何为独独喜欢上写小说？ 你说，你写小说也不是不可以，为啥不能写那些玄幻？ 玄幻多好，就像脚踢西瓜皮，滑到那里算那里。 可是，你却写的是身边的都市题材类，这种太普通了，受众虽多，但写手也多啊。你这，唉，把自己置入了危险的境地。 自己要不要嫁给他？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自己以后还是要像个女强人一样生活，活成一个男子。要肩负起一个养家的重任。那样的情景，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山上有什么？ 不就是几间房子嘛，还能有什么？ 可是，这个木头脑子，你把房子都在县城买了，为什么还要住到山上去？ 真不明白你这种想法是为了什么？ 对身边的男人不了解，就通过他的作品来看他。 刘金凤翻开这本小说《回到1983当五保户》继续阅读起来。怎么现在的农村还有小孩殴打孤寡老人的事？城里不是都少了吗？ 看来，他内心一定是受过不少的伤害，怪不得，不想和人群在一起。这样的人，才会喜欢离群索居。 都是苦命的人。 嫁了，嫁给他，不就是养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金凤在这一刻暗暗下定了决心。 卫骏青有规律地敲击着键盘，仿佛是一首催眠曲，不一会儿，刘金凤就甜甜地睡着了。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卫骏青上传了两章小说，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枕头上，自己换了一个身子。一直这样靠墙坐着，腰撑的太直了。他自从知道要写小说后，就在网上，网购了两个枕头。现在，这网上的枕头芯也可以买，还是真材实料的荞麦皮，你说，多好？ 自从网购后，就很少去实体店买东西了。 你说，自己都这样了，你指望县城还有多少人购买你车上的水果？ 对于水果批发零售生意，卫骏青不怎么看好。 这，只是一个短期的投机行为。 背靠墙，背与墙之间，就放着其中一个网上购买的枕头。 取下这个枕头，自己也展展腰。 “你醒了？” “当然，你这么大动静，我不醒能行吗？” “我们去看电影？” “好啊，反正我长这么大，也很少看电影。自从有电视后，就很少看电影了。” 卫骏青解释道：“我也是。以前，在村子的小学看过露天电影，后来，就在工厂的餐厅内看过用投影机放的电影。我也是好久不看电影的人了。” 这一夜，两个年轻人，共同体验恋爱的味道，电影，小吃，就像许多年轻的男女一样，将爱情的步骤统统走了一遍。 第49章 妈，他答应娶我了 刘金凤是带着任务来的。 现在，任务圆满完成。 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电影吃小吃，好不畅快。 “妈，我回来了。” “你送了一个饭，怎么送的天黑了？” “妈，你也说了，我和他交往后，连个电影啥的都不看。现在，我检查过了，他是个男人。命硬，放心，没事的。肯定能活到我结婚的。呸，呸，肯定会白头到老的。” 刘母看着这傻女儿，再看看她脸上的红晕，心中顿时明白了。 “你呀，饭盒洗了，去休息，明天还要摆摊。” 是，明天还要摆摊。 成年人的世界，赚钱最不容易。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走上不归路？ 你看，县城洗浴中心的妹子？足疗店的妹子？还有ktv陪酒的？哪一个不是出卖色相？就连有些长的面容姣好男子，也从事了这个行业。 “等一下，他没说他父母啥时候派人提亲？你们年前年后，就把这事办了。我呀，给自己姑爷做饭心情好，给这不确定的人做饭，心里没数。” “妈，这个嘛，放心了，他会的。” 他会的，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这样想的，还是别人这样答应你的？ 这瓜女子，连个确切的消息都没有。 不行，我得下楼，我问问楼下的掌柜的。 “掌柜的，你说，咱家这事啥时候办啊？” “你都等不到天黑了？一会儿人上楼了再说。她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就结婚了。咋还能给咱剩下不成？世上这事，有个剩男的，没有个剩女的。” “那要万咱这女子成了那个剩女咋办啊？” “凉拌。好你给娃教不了，这学坏都养不了？连个男朋友都寻不到，能吃蒸馍！” “这个屋里，你就把我往死里欺负。你好的很，给你两个儿娶的媳妇没有一个本事有我这女儿大。 连个开都不会开，娃也哄不好，跑给人家幼儿园哄娃娃去了。 人家幼儿园园长把眼瞎了么，找这么两个货哄娃娃？ 再说，这儿女不成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就没有责任？ 把儿子给你生下，你高兴地在人面前抱的显摆。 剩下抚养顾家，都是我一个人的。 现在，都快40岁的儿女了，你还说怪我？ 他们长不大吗？ 那我死了是不是就好了？” 刘父摆手：“不胡搅蛮缠了，我想想，看这彩礼啥咋要，既不显得多，也不显得少。让两个娃娃把婚结了就好了。别的事不说，这成了家，啥事都他们自己做主，咱也就解脱了。” “老鬼，你说，他们老两口有多少活忙？年纪轻轻的，在家里种几亩地，过上了神仙生活。 真是一对不靠谱的父母啊。 要是我的话，一定得把儿子的婚事抓紧了。你说，儿子都快40岁的人了，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一点不着急吗？ 还是你上次说考察一下，他们心里生闷气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父母。 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结个婚，你多跑几次腿怎么了？是要你命了还是要你钱了？连个麻烦都不担。 你看，咱们当初给两个债主娶妻时，那咱儿子不听话，咱们跑前跑后。 现在倒好，事到了咱门上，这理就不在咱们这边了。” 见自家老头喝茶，不理自己，刘母起身上楼。 这房子当时买的也是，要是人老了，上不去了，是不是就没有地方生活了？ 还是一楼好啊。 盼着女婿条件好。现在，人家买房了，这条件转过来了，感觉就有点不对头了。 要是年纪再小点，有个稳定的工作，那说什么都得嫁。 那样的人，才是自己小女的良婿。 “金凤啊，你给妈说说，他都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是那样说的。” “那你说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妈，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那就准备结婚用的东西啊。难道你还一样一样自己做？现在都是买成品，你和我爸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我怎么见你不高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妈，他说，他以后想在山里生活。” “行啊，结了婚，你们生了孩子，让他父母在县城的房子带孩子。我就不信了，生活给他娃教不了乖。 好好的人不当，非得跑到山里过野兽般的生活。 那就是个没吃过苦的人说的话。 别的不说，实在不行，把婚期往后推一年，明年，你们回农村，让他用锄头种一年地。 我就不信了，把他这懒病治不好。 人懒的不像样了。 还有，你也催促着，每天多进几样水果。就那个桔子，天天是卖桔子，就没有别的水果卖了吗？ 照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结婚？” 说他好，也好；说他不好，也不好。 要不是看在自家女儿32岁的份上，才不跟他成这个亲。 真以为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白猪娃不成？ 世上的男人多的是，没有四大天王，还有四小天王。 不能让他一个卫骏青把自己家人的脖子掐住。 “妈，他说他想靠写小说生活。” “啥？他肚子里有几滴墨水自己不知道吗？还写书生活？你看咱陕西靠写书生活的有几人？也就一个老贾，还有别人吗？没了。 你啊，他啊，怪不得你们能剩下，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人。稳当的人，谁能对生活这个态度？ 他没说彩礼多少？ 虽然我们不在乎多少彩礼，可我们想知道你在他们家受重视的程度。” “妈，好烦呀，我不想聊这些。” “那你想聊什么？世界大事和国家大事？那些妈也不懂啊。你还是拿上手机，听那些自媒体的主播忽悠你。” “妈，在你嘴里就没有好人吗？” “好人谁带货割粉丝的韭菜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说说卫骏青这边。金凤回去后，他下炕，给炉子里放了几块钱，又给两只小狗掰了些碎馒头。睡在热炕上，开始想着自己回来这些天有什么收获。 一句话，说人话的话，就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除过茶水摊和系统，好像再没有别的途径了。至于这自媒体和写网络小说，也就是生活里的小点缀，算不得稳定的来源。 默默地点开《回到1983当五保户》的书评区，开始与粉丝互动。 第50章 我为什么要在县城买房 一觉睡到了大清早，闹钟响了，卫骏青拉着板车去水果批发市场进货。 这儿，也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批发的水果。失去了信心，觉得什么都不好做。 苹果，梨，这些都不是他喜欢的。 不买，买了会赔的裤衩子不剩。 本身，他们这儿就是苹果和梨的产地，一般人，不会买这种东西的。还是选点别的。选什么呢？桔子。沙糖桔今天市场没货。那就只能选一点下捡的桔子了，再带两筐品质好的桔子。 两个人将摊子摆到巷子，卫骏青就对着手机开始语音打字。 念了会，开始构思情节。 刘金凤问：“我妈想问你父母哪天来？她好准备一下。” 一般情况下，都是女孩到男孩家里去，看看男孩的家境。 现在，省了。 直接问，你有房吗？房子在哪个小区？有车吗，是什么车？ 这样，大体上就了解了。 通过你的资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在这大好的时代，可以种植，可以养殖，可以打工，可以创业，就看你在哪一行发财。 “过几天，雪消了，路好了就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说，我们再扩大一下经营范围，你说进点什么货好？” 卫骏青看了看她，对她说道：“你从这边往那边走走看，看卖什么的人多，买什么的人多，咱就进什么货。去，我一个人可以看摊的。反正大清早的，现在也没人。” 他生起炉子，坐在炉边烧水烤火。 不大一会儿，金凤拿着一包烤红薯过来。 “吃，我刚去买的。平时看有好多人，大清早的，只有这一个老头。” 炉红薯是冬天里的美味。 有些小奸商，还分白皮红薯还是紫皮红薯，会给你不同的价格。 真的是，奸到家了。 在这个小县城，只要你开口问，他们就会磨刀宰你。 这是这个小县城的传统。过去，缺斤少量，短秤，现在，虚假宣传，都是一样的。 “好的。这就烤好了？有点干，是不是昨天烤的？” “吃，不要影响咱们的好心情。你在炉子上烤两个馒头，咱们一人一个，喝杯茶水，这日子就这么过好了。” 刘金凤想起过去，爷爷奶奶也是这么烤着火熬茶水，吃个烤的馒头。 人啊，越来越不满足现状了。 也不知道过去那些人是怎么一天天地安贫乐道的。现在，你一天不赚钱，浑身都不自在。 “你转了一圈，看到什么买卖了没有？” “我看了半天，不是卖白萝卜的，就是卖猕猴桃，或是苹果和梨的。你说，咱们这个小县城，就没有一点初级加工的东西吗？怎么净卖这些地里长出来的东西。” “是啊，没有初级加工，这农副产品还是很难卖上价的。” 卫骏青说完这句，又开始陷入沉思。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对自己生活的这个小县城的未来不抱有希望？ 是因为自己没有享受县城发展带来的红利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自己为什么要在县城买个房子？ 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有这个经济实力，还是说自己是刚需？ 要么是婚房？ 房子，什么时候和身上的衣服一样，成了证明个人经济实力的装饰品？ 或者是，前几天，听了自家兄弟的话，受了刺激？ 别人有车有房，有妻有子，想要安排自己进煤矿，这有错吗？ 买个房，让他闭嘴吗？ 卫骏青起身道：“你看好摊子，我过去转转，顺便拍点小视频。” 最近，卫骏青每天在各个自媒体平台上能赚点小钱，所以，对于拍视频也上心了。 无论是拍相片，还是拍视频，都慢慢进入了比较专业的地步。 清晨的菜市场，是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一起夹杂着。 “6块了，6块了，一米6块了。”一位妇女给那些挑布的人说着价格。 双方谈拢，剪刀一剪，布料到你手，钱到他手。 就是这样。 有些有明显印花错误的，一大片5块钱处理。有些老太太拿回家，用这个在村里做门帘，或是铺在炕上，当单子用，都是极好的。 “冰糖心苹果，苹果一袋子16块钱了。”一个老头开着三轮车卖苹果。 这种红富士苹果是卖过之后挑出来的。 他们用塑料袋子装好，坏的装在下面，好的装在上面。整袋提，能砍到15块。 “月饼，一元一袋，月饼，一元一袋。5个起步。不够5个，我塑料袋子钱都收不回来。”一个中年汉子开着货车站在边上叫卖。 八月十五早过了。现在的食品，添加了防腐剂，可以存放的。 这不，月饼还在叫卖。是省内某某有名的自牌子。其实，也和老婆饼差不多的口味。 “老祖宗，可以提现多少钱？我想进点货。”卫骏青对系统说。 “260元。你呀，就不知道存起来。” “提了。” “老板，你这月饼能不能便宜一点，我装50元的。” “可以，这边，你数数，我盯着就成。” “够了。” “你再多装20个，算给你优惠了，你给50元。” 提着月饼往回走。来到油饼摊上。 “老板，这五香的油饼给我来10个。” “好，给。” 刘金凤看着他提着两袋东西回来，远远站起身来迎接。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月饼？还有油饼？” “我想试试，让过来喝茶水的吃个油饼，或是吃个月饼。这东西，我们不赚他们的钱，就按照进价卖。” “好。那就试一下。明年开春，我们可能就要转型了。天热了，不能一直卖茶水。” “好。到时，卖西瓜，或是卖凉皮也挺不错的。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我们到时进凉皮来卖。” 刘金凤想了想：“好，我这一段时间回去，就跟着我妈好好学做饭。不过，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要吃几天的黑暗料理了。” “放心，我这人不挑食的。只要是你做出来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听他这样说，刘金凤有点心安。就是，有第六感觉，感觉他很少说喜欢的话。或许是他们都上了年纪，都过了30岁，才这么沉闷的吗？就不能像小年轻一样，说点令人怦然心动的话语吗？ 现在，把压力给到父母那边了，就看他们的了。 你们不是说让我找个女朋友吗？现在，人，我是找到了；钱，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51章 大，你啥时候找人提亲 听自己男友说爱吃自己做的饭。此刻的刘金凤，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你说，做家常饭地，都会。可为什么一到关键时机，就拿不出手？ 做什么给他吃呢？ 北方的饭菜太简单了，就是拿不出手。 做包子？还是包饺子？或是蒸花卷？或不，做韭菜盒子？实在不行，咱就做搅团？ 这些饭菜，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太难。 可是，要想做出卖相，就比较难了。 自己做的饭菜，也许是因为面，还是别的，总有一种青色的感觉。人家买的，那白的让人喜欢。就连自己买馒头，都想买白的，何况别人？ “你在想啥呢？来客人了，要瓜子。”卫骏青看着客人在摊位前站着，自己喊不在状态的女友。 “好，马上称。” 待那客人走后，他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坐花轿，当新媳妇？” “可惜新郎不是你。” “你说啥？信不信我把你绑回家？” “我在想，我要做什么饭。你看，这会的挺多，就是这不能天天做凉皮？ 咱们老陕这饭菜，也就油泼辣子有点技术含量。 不过，人家最近，听说放别的东西，加一小滴，这就香死个人。 你说，我要不要学一点歪门斜道？” 刘金凤就想看看，自己千挑万选的这个男人，他脑子如何。 就怕有的人，脑子太死，转不过来。那样的话，是不是一生都白费了？ 一不小心不要紧，你要是学的走火入魔了，那就坏了。” 刘金凤怒目圆睁，看了看自己的傻男友，也不是那么呆板。加，要少加。 对了，在食品安全范围内添加。 “你看起来不傻嘛，怎么我爸老说你赚不来大钱？” “是嘛？可能是得到了，就会有比较。你以前的想法是不是只要是个男的就行？” 被人说中心里的想法，刘金凤不想理他，转过头去。 这人，聊天嘛，你说的这么直接做什么？ 收摊回到家，卫骏青再次确认：“大，你们什么时候来县城提亲？我好给人家个准信。” “明天，那就明天，我商量好了，叫上你舅，我们六个人去。放心，把你这个老大难的事处理了，我们心里也就安稳了，把天大的事放下了。” 在老家，没有什么事比儿女的婚事更大的。 如果你这一辈子混的再好，没有儿女，那就是失败。没有后代，对于村中的人来说，是最大的诅咒。 人骂人，一般不会骂这句的。断子绝孙的命，这句话是伤人最深的。 “爸，你们明天去有点底气。放心，这事准能成。” “为啥？你们有孩子了？不会？这还不到一个月。你才租了几天房子，现在医院的仪器这么先进了吗？” 听到这，卫骏青一脸黑线。 自己的父亲，就不能好好地想嘛。怎么老是那一招？ “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在县城买房子了。我准备过几天，喊人过去装修房子。” “你是不是把你这几年赚的钱都糟蹋在房子上了？”对于自己的孩子，老人还是门清的。 就他那个样子，一直在电子厂老老实实地上班，逢年过节也没什么红包，怎么会有别的收入？ 唉，怪不得现在的农村娃富不了。吃的穿的就不用说了，个个和城里娃比。这买房这一项，就把人半辈子的积蓄一次祸害完了。 “是啊，你们看看，能不能给我弟弟说一下，把那三万元还给我，我要装修房子。” “行，这事，我给你要。你啊，终于想通了，现在终于想有个家了。” 对于儿子打了多年工，回家还是一人，老人内心本就不满。现在，看到他回心转意，内心也是高兴的很。 他老卫家的两个顶门柱子都成了家，这腰杆硬了，逢人说话也有底气了。以后，我老卫出门也能像个人一样了。 事已定，心安。 卫骏青这边给女友发去微信：我爸他们明天过来。 那边回信：知道了。 自己安心上传小说。 对，《回到1983当五保户》就像粉丝吵的那样，成了黑红榜单。爱的人对故事喜欢，不爱的人，被里面的单价劝退。 这写的是个啥？你们83年全村加起来可能都没有3000元，你一家就借了3600元？这不是笑话吗？ 还有粉丝留言：你知道你为什么得了一星吗？评分低不是没有道理的。 行，忍住负面情绪，继续存稿，更新。 对于卫骏青来说，写小说，不光是构建一个心中的理想王国，而是向别人描叙自己经历过的一段生活。 现在虽然是21世纪了，但那些遥远的故事，一直在自己的内心挥之不去。 因为屋子点着炉子，所以，门上的半片玻璃就空出来了。原本，是用来搭炉子烟囱的，现在，是用来透气的。入夜了，房间有点冷。 卫骏青紧了紧被子，继续睡觉。 屋外，马路的汽车安静了，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刮的玻璃上的风呼呼地响。 风声，让人禁不住地感到寒冷。 看来，以后摆摊，要多收集一些烧炕的木料。特别是那些装修的。自己要进去将木材抱出来。不然，这个冬天怎么过？ 人不出力，就要花钱买煤烧炕。 虽然炉子搭在炕边上，这烟囱进的烟，也只个打个潮气，并不能烧热土炕。 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一家人睡觉，炕不凉。如果是一个人睡在炕上，那再热的炕，一会儿就凉了。 回到老家，环境变了，上了30岁还没有结婚的人太少了。就是过了28岁，都结了婚。不像自己在电子厂，那里一大堆35岁还没有结婚的人。 仿佛，这中间有什么屏障，将一个世界的两拨人相互隔离开了。 冬天的北方，是日子最难过的时候。仿佛只有睡觉不可辜负。 老家有句话说，上了年纪，晚上能睡着的人，都是有福的人。 是啊，人一过了30岁，就开始想一些事情。如果晚上想，那几乎就算失眠了。 现在的卫骏青，都36岁了，怎么也睡不着？ 这次，该不会拒绝了？ 她父亲该看到自己的实力了？ 不好说啊。 第52章 咱们两家结亲了 第二天，卫骏青与刘金凤两人未出摊，各自将自己收拾一番，等待着两家人马汇合，商议他们的终身大事。 “骏青啊，你这娃，以后要考个照，来去接家人，方便。”等了半天，有点小火的刘父说道。 “是，叔。” 他明白，他如果说自己有照的话，那接下来就是想让他买车了。 人生啊，怎么就这样步步紧逼？ 大约早上十点过后，卫骏青的父母到了。 他们与刘家父母提议，一起去的饭店。毕竟，两边都不方便。 卫骏青那边，是租的房子，地方小；这里，是卖货的，地方小，也不成。 得，又是停业休息的一天。 这次，还是包间。带厕所的那种。 的茶水持续供应。 “我是这娃他舅，也在家种地。咱以前都是认识的。我家里那一年盖房，五金一类就是在你门市上买的。当时，你还把我拎到隔壁买电线了，你记得不？”卫骏青的舅舅发烟搭话。 “兄弟，是你啊，我就说面熟熟地。”刘金凤父亲接话。 “现在，两个娃的姻缘到了，两个娃娃都没有啥意见，剩下的，就是咱大人的事了。” “对，两个娃也各有优缺点，都这副年纪了。” “对，都好大不小了。 你城里人都忙，咱也开门见山，我这边我就是媒人，能把事拿住。你那边，好歹确定一个人。 现在嘛，人确定好了，咱就开门见山，说这彩礼，订婚的日子，还有这结婚的日子。 年这边，事能办就把事办了。” “金凤，给你姑夫打电话，让你街道你姑夫来。天天在家种地，现在这冬天了，也没啥事，他来。我昨天晚上都给说好了。” 听到天天在家种地，卫骏青父亲皱皱眉，没有反驳。 在这一程了，服个软，不和他争长短。 等这亲事成了，再说不迟。 大约十几分钟，刘金凤的姑夫就到了，别人开的是小车，速度快。 “你们都到齐了嘛，咋不开动？” “你这个重要人物没到，咋开动？” 卫骏青上前倒茶水。 “就是这娃？我还头一次见。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两个人年纪都不了。说到哪一程了？” “正式的事都没有说，等你来了再说。” “那你们说，一家想出多少，一家想要多少，这事就是这么个事，不要觉得难看。咱这红白喜事都得有个人主持。你们两家来说。” 刘父：“跟着行情走，不高不低就成。” 这话一出，让卫骏青父亲脸色一沉。 是啊，行情是个啥？现在的彩礼，都在10万到20万之间。普通的，也要15万。越是学历越高的，彩礼反而越低。 那些把女儿培养成大学生的，落了一句什么话：我女儿成才了，找的是个有稳定工作的。 金凤姑凤抽了一根烟，微笑一下，心想，这个人嘛，不亏是做生意的，太滑头了。你不开口，行，那我就让你开口。 “这话就难说了。有10万的，也有15万的，也有20万的，你让我给你如何定？” “这彩礼，要多要少，我都不拿。订婚前，两个娃拿着彩礼再去定一套房，不装修，存着就好。 为啥我要这样？ 还不是为了他们两个？ 你看，男娃没个稳定的工作，动不动还说要进山生活；女的，也没有个正当职业。这房子，是给他们以后养家用的。 万一，结了婚，还是这么没用，我们两家再给凑钱装修，装修了租出去，收租金。 按照咱这的心俗，这彩礼是给娘家生活用的。 要是我拿了，一分钱不给你们，是不是也说得过去？ 现在，我们家不缺这点钱。给两个娃生活。 又怕他们把钱花完了。就先买个房，过几年再说，细水长源。 亲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老哥，你说的对，你太开明了，我替娃谢谢你了。来，抽烟。” “唉，不是我说，到现在，就是咱商量事的这一刻，我也不敢确定，把女儿托付给你这儿子，是对是错。主要是这个摊子，不怎么赚钱。” 说到小摊，众人脸上，都有点憋笑。 是啊，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摆啥摊子不好，你摆茶水摊？ 真是服了这老六。 村里把老六称呼为瓜子娃，或是疯疯娃，要么就是叫球蛋，或是叫黑子，石头，狗娃一样。 卫骏青父亲开口：“骏青，你给你姨父说一下，你以后是咋打算。” 猛然听到姨父这个称呼，卫骏青以为是自己的姨的姨父。再回想一下，村里，习惯把岳父称为姨父。对了，这是要向岳父发言，表明自己人生规划的。 “我打算以后换个东西摆摊。实在不行的话，就开个蒸馍店，或是鲜面条店。” 这话说的不是大话，众人听了都点点头。 是啊，小本生意投资低。 要是说想做房地产，当老板，承包工程，那还让人笑话。人老几辈都没出过这么一个人。怎么现在想干这事了？ 这娃，说的是开个蒸馍店，这店小，可以做。 至于鲜面条，也就是压面条压的面，也不知里面加的啥，反正放不坏。 “行，那我们就看着你的表现。过了年，就盘一个店，不要在外面受风吹冷冻了。”刘金凤父亲吩咐。 这话，让卫骏青一身湿汗。 原来，这比相亲更让人尴尬啊。 怎么好好地，说到了自己的事业上？ 我都回到了乡村了，在县城苟且，还有事业？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啥时候当省长？ 净给我出难题，放洋屁。 老子回村，是为了过一过田园生活的。 结果，你们还让我打拼。那我回来干啥？ 不如去外面继续打工，给电子厂的老板当一辈子马仔，当个终身的机器人。那样，工作稳定，收入稳定，不好吗？ “那我现在还没有听明白，你两方打岔，把话题扯远了，哪彩礼是多少？ 你也说你不要彩礼，他也说他要为他娃考虑，咱20万咋样？ 现在这20万都是普通的很，很常见。 好了，你两方，一个不想背个骂名，一方不想流大汗。 那行，我就给你们定个数，15万了，让两个娃轻省一下。 总得要个人开口说。 你这边，满意这个数不？那边，你想出这个数不？” 刘金凤的姑父看向金凤的父亲和骏青的父亲，想让二人表态。 第53章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个地步了 刘金凤的父亲点点头：“够了，多少是个够？再说，这钱也不是给我们，是给两个孩子。” 那边，卫骏青父亲也赶紧表态：“我遇到了一个开明的亲家，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咱接下来说说这其它礼节，年节，以及婚前买衣服这些。” “这些，你们看着买。这两年的人，不在乎多少，只要够穿就行了。再说，这实体店的衣服贵的要人命，让两个娃娃在网上买，也省点钱，也能挑的入他们的眼。” 这样一说，感觉这现在结个婚，没啥事了，这还有什么事？ 只要真心相爱，爱找事，也就没事。要是心不在一起，挑三拣四的，那把人不得烦死？ “行，你看你们两家，这么和气，这还有啥事？那咱就吃饭。至于订婚日子，你两家八字合了再说。” 至于这次吃饭，比上次两家会面来的隆重。 这点卫骏青在饭后结账时就明白了，自己在系统这儿小打小闹提现的几百元，也只是这儿的一顿饭钱。 菜，以荤菜为主，素菜为辅，几乎把厨师的拿手菜点了个遍。 酒嘛，是卫骏青出去和金凤去金凤家拿的酒。 金凤父亲说了，自己家里有酒，就不要在外面买了。买的那些酒花钱不说，品质还不敢保证。给亲家省钱，就是给娃娃们省钱。让他们以后过上好日子，这比啥都好。 当场，让卫骏青舅舅笑道：“姐夫，你看，你遇到了多少好的亲家？这旁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结果，一桌人，除了卫骏青和刘金凤，众人都喝了点小酒。 这餐吃完饭时，刘金凤父亲郑重地对未来女婿卫骏青说道：“孩子，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儿了。要是，你真的想开别的店，可以找我商量。前提是，你先在小摊上体验一下做生意的不容易。” 事后，刘金凤向卫骏青透露：“傻子，我爸说了，如果你想开五金店，他可以带你看货。但是，不能开在我们的店边上，要开在你们镇上，或是以后他这个店不想开了，你再接手。” 原来是这样。 只是，世界那么大，自己想好好地体验一番。 可是，面对生存，没有哪个诗人或是文学家敢描述。 也就现在，出现了一些爱做梦的网络写手和电视剧编剧，动不动给你赚个1个亿的小目标。普通人，哪有这个实力？ 卫骏青像一个被现实生活束缚的少年，不知道这些年，是在打工，还是在一味地苟且？ 为什么，就没有把大千世界好好地逛一下？ 好多风景都只是在手机上看过，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看到过。 饭后，买完单，卫骏青的口袋空了，心里没了安全感。 找钱，找钱，哪里能快点来钱。 “老祖宗，提现，说，能提多少？”卫骏青在大脑里对系统说道。 “350元，你啊，就不能等存的多一点吗？” “老祖宗，我也要故事啊。放心，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坐在老头老太太堆里听故事。” “你啊，为何不帮别人实现心愿呢？那个存钱多一点。” “实现心愿，无非就是给钱给物，我自己穷的都叮当响，还给别人钱？” “你小子，啥屁事都没做，就打退堂鼓。” 卫骏青看着双方人马都要下来了，自己在门口发烟，招呼大家。 那家，是金凤开车送去回。自己这边，扬手挡了辆出租。 “你回去，不用管我们，我们坐到车站就换公交。” 得，听到父母的话，卫骏青鼻子一酸。原来，以为很常见的出租，在父母眼里是天价，还是坐公交划算。在他们眼里，一元钱都是钱，都是要省的。 且说刘金凤父母回到店里，老太太对自己的老伴就开始唠叨了。 “你啊，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就这样做决定？ 别人养个女儿都把这些年的辛苦钱能赚回来。我们呢？ 我们不赚钱，还在赔钱。 这真的是养了个赔钱货。 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给亲朋好友开口？” “你啊，头发长见识短。 你也不看看别人家的女儿嫁的是什么人，我们嫁的是什么人？ 你看，街道老王家的女儿，不是说嫁了个省城的大学生嘛，彩礼才6万元，全给包走了。 咱们，这女儿嫁的是个无业游民。 也就是个摆地摊的，能有什么出息？天阴下雨，都不出摊了。 照这样下去，他多少年才能存够15万？ 我也是不想以后女儿上门哭穷。 这样，咱们虽不拿彩礼，把房产证给收起来，让他们婚后10年内，只能出租，不能卖房。 哪里把自己的钱买的房子这么轻易卖了？ 咱们买房就是为了给他们置保命的钱的，不是给他们挥霍的。” “老鬼，那你啥意思？你是看不上这个女婿吗？” “看上他的啥？要长相没长相，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要啥没啥，也就是命长，遇到了。你看，长的呆头呆脑的，这样的人，放在女儿23岁的时候，我说啥都不同意。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咱女儿32岁了，也只能这样了。” “唉，怎么长着长着，就长成了32岁？” “你看，路边绿化带里的树都长多粗了？何况咱这女儿。娃娃长起来快的很。就怕他们这样，以后养不起家。再这样混下去，要扛个棍出去讨饭了。” 老两口开始数最佳的女婿：公务员，医生，老师，司机，实在不行打工的也行。可是，算来算去，这卫骏青都不在这些行列。 不一会儿，自己的女儿金凤坐着出租车回来了。那笑容，是心安的表现。 只要这个卫骏青能活过结婚，那就好。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白头到头最好了。 以前那两个短命鬼，还没到结婚就挂了，那是他们命短。 “爸，妈，我上楼了。” “你啊，随便。没事过去就看看他忙啥，要不要洗衣服，打扫房间。再者，有空多协助一下他如何赚钱。不要老睡在家里。白天工作，晚上睡觉，不要整天晚上抱个手机不睡觉。” 第54章 你眼睛瞎了买这么个破房子 卫骏青不知道的是，父母当天还去了一趟弟弟家。老两口觉得，大儿子不好开口，自己开口。 那是带着任务去的，速度把你哥的钱还了。 都是一家人，亲兄弟，你这个当弟弟的都结婚了，怎么不想想你哥哥？他赚钱容易吗？把欠他的三万元一分不少地还给他。 你哥要结婚了，正缺钱。 你要是能借到钱，也给他借个钱。 当天晚上，兄弟就发微信过来：“哥，你最近是不是发财了？ 我听父母说，你都买了房子，还订了媳妇，这马上要结婚了。 行啊，混的不错。 我手底也没有多少钱，不就是欠你3万元吗，每个月还你5000元。 如果你现在想清楚了，我就介绍你进我在的煤矿。要是你还这样混着，别怪我没有管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妙手难医自绝人。你就自己看着办，我先转给你5000元，你收一下。” “那钱我先收了。” 傻子才不收钱。 自从走上社会独自生活后，要不是有系统能给钱，自己都得花老本了。 走上社会，才明白，钱是最重要的。 “行，你收了。说起来，这钱我借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啥时候有空，我去你新房看看。” “最近就请要装修，到时再说。” “你买到哪里了？” “就是西桥这里，在xxxx小区，都是多层，最高6层，我选的是2楼的。” “你啊，你要不是我哥的话，我非得骂一句你眼睛了才买这样的房子吗？你说说，你为什么选这种房子？没电梯，要上下爬楼梯。” “电梯，我怕小孩或是老人关在电梯里。还有，这后期维护麻烦，都是要钱。 咱们本身在煤矿上面生存。你看看村上，现在都裂开缝隙了。那老房子就是因为煤矿这些地老鼠挖的才整的住不了人。 我不想以后一辈子搬家。 这低层人住着放心。 二楼，上下也方便。实在不行了，以后就好好地锻炼，争取上下二楼不费力。 再说，还是现房。这个还是别人退的，要不然，只能往五六楼选了。” “行，你喜欢就好。过几天，有空的话，我们聚聚。自从你出门打工后，我们就很少聚了。以前，都是你打工回家请我吃东西，这次，我请你吃咱县城最贵的自助餐。” “好，你这个弟弟我没白疼。” “哥，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也觉得我的房子买的有点不太好，那我要不要换？” “你现在住几楼？”对于弟弟家，自己还真不大记得是多少楼。 “当年图便宜，买的25楼，最高的是26楼。一停电，我们就困在了上面。” “等你钱合适了，就换到6楼以下。反正电梯房和多层你都可以选。你自己看着办，这个主我给你做不了。” 对于弟弟的家务事，自己一向不出主意的。 他们家，那糟糠媳妇不好惹。 再说，每个人都有脑子，他们家他们自己当家作主。除非弟弟遇到了什么困难，遇到帮忙时，这才会主动出手。一般情况下，不要惹人不高兴。 这年头，都是小家，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 可惜，东街这边，都是高层。也就原本开发的正街两边，还有一些多层。这些，新房都卖完了，现在有的，都是二手房。 只是，卫骏青和一般人一样，都对这二手房，不怎么喜欢。 本来就不贵，买新好，何必要买个二手房？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也是县城目前的行情，新房比二手房卖的快。 小县城的人，你买个二手房，别人笑你。 也就是手底下没多少钱的人，才会选择二手房。一般人，不选二手房。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卫骏青想想，西街那边也还行。 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正在开发的，那盖的至少有10层了，还像在堆积木一样，在往上盖。 再说，都在一个小县城，怎么会西街挖了东街不挖？ 只是，现在东街的开发成本低，他们才会在东街拿地。 而西街原有的老小区，或是一些村子，也在拆迁，都在盖高楼。没地了，你不拆，不盖，去哪儿征地去？ 这小县城，本身在一个山沟沟里。东街最边上，现在还有一些大棚菜，西街那头，没有这个发展，都是打工，进煤矿。 这也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两种生活态度。 现在，大部分人都依附煤矿生活。就是县城的人，也是开车去煤矿上下班。平时，有出租车或是黑车，都是跑煤矿的，一趟5元，工时10元，路程不一样，价格不一样。 至于弟弟说的下煤矿，卫骏青还是不想去。 算了，打开电话，继续写自己的小说《回到1983当五保户》希望这本小说能让自己一夜致富。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如果真能那样的话，是不是得写好久？ 写存稿，然后看粉丝留言。 最近，头条大数据也推了一些同样写小说的，有人说，有些开了书的，故意去别人书下评论，言语攻击别人。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为自己拓宽道路。 这样一想，就有点江湖的味道了。 太卑鄙了！ 特别是在书评区，看到那些看了不足30分钟就评一星的，这差分，幸好可以举报删除。不然，真的打击到了自己。 算了，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继续更新《回到1983当五保户》这本小说。 顺便，把拍的视频上传上去，更新自媒体，赚点小钱也不错嘛，两方面都不要错过。大钱小钱都要赚。 现在，看看自己的这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的小说，真要把价格改回到爷爷辈嘴里的实际情况，有点太低了。算了，偏高就偏高，黑红就黑红，加快时间轴，这民是一个办法。一下子快进到1998年，再过到2000年，这不是就好了吗？ 但卫骏青不知道的是，他低估了粉丝的决心。一路追，一路骂。 更有某某家族的，我去，就像农村的马蜂一样，专叮人。那家伙，又不能拉黑，就只能无视了。 算了，自己又不是人民币，不能得到所有的人喜欢。再把这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小说开头的价格调低一些。 第55章 你钱还够花吗 本来，人都说，写小说就是给粉丝看的，又不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卫骏青调整着小说中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嘛，你是写网络小说的，是奔着赚钱去的。就和导演拍电影一样，是为了票房。结果，你说不为赚钱？ 这不是虚伪吗？ 在微信上与金凤聊天，说着包装修的事。 他本来就不怎么认真，就是写一段，或是一气呵成一章，大概检查一下。这下，放在粉丝的火眼金睛下，一下子错误不断。 怎么，这主人公名字变了？一会儿是包自立，一会儿是包自，一会儿是自立。大伙看着《回到1983当五保户》时，这样的错误不断。 天亮了，摊还是要摆的，带着包公头，谈好价格，要装成什么样的，聊好，这就成了。钥匙交与他就行了。 要看房时，给包公头发条微信，约个时间去看。 “灶头和壁挂炉不要他们买。不然，没有四证，不给通气。”刘金凤叮嘱。 “好。” 卫骏青又联系砍价。 没办法，自己是小白，对于装房子，一窍不通。 了解一下，第一关，就是做防水，上料。这样一看，和农村盖房子也差不多。 “钱还够花吗？”刘金凤看着卫骏青问。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她主动提起，就是想用自己的小金库帮一下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慢慢摆摊挣。我给他说的是装修完工，尾款结清。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放心。再说，不够的话，不是还有你这个小富婆吗？”卫骏青也有了一定的社会经验。 经常遇到那些，活没做完，就想要钱的。结果，他们跑路了。那种尾活，没人乐意接的。 “我？我也是皇帝的女儿，徒有一副空架子。” “不要气馁，慢慢赚。谁说我们赚不够？”自有系统在身，卫骏青做什么事，也比过去有底气多了。 仿佛身后有一个靠山一样。 这样的卫骏青，有了从来没有过的自信，无论是摆摊做生意，还是写小说，或是做自媒体，那叫一个充满阳光，自信。 “会不会太累？” “没事，我再加写一部小说，就叫『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如何？” “这名字一听，就像本爽文小说一样。” “那是当然了，本来就是写来消遣和赚钱的。太沉重的小说，粉丝不喜欢看。” 说干就干，卫骏青开始在手机上语音码字，第二本小说《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全力更新。 这次，双开，精力可想而知。 《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更新到2万字等待签约。 第一次，签约未成功。 啊？ 什么时候番茄也看稿件质量了？ 我这件的和屎一样，没吸引力吗？ 我就不信了，再写，再修改。 又继续更新，更新到5万字时，签约成功。 这时，卫骏青已经有两本小说在番茄小说网站上签约成功。一本是《回到1983当五保户》另一本是《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类，每天得更新8000字。 首先，五保户这本是有故事可依的，写的顺畅，能有全勤，主保这本。后一本是爽文，不争全勤，慢慢写。 当然，全勤是第二个月才能想的事。 你要过了10万字首秀，还要保证每天收益加起来大于100元。更重要的是，每天保证更新。 三重标准，这样就避免出现一些水字数的。 卫骏青这边晚上全力更新小说；刘金凤这边，摆摊，送饭，偶尔过去看看房子，忙的满心欢喜。 忙起来，因为新房子有希望了。 从此，她就能嫁出来了，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组建一个家庭，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听父母的唠叨了。 从小没受过贫困的刘金凤，现在最想的事就是赚钱，赚更多的钱。 原来，自己以前花的钱都是在父母的搭的平台赚的钱。现在，他们要组建家庭，要赚的钱是要他们自己赚。 这样一样，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我们明天早上一起去进货。” “不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是，我怕把你累倒了。再说，以后我们是一起组建家庭的人，我现在给你帮忙我乐意。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现什么意外。” “那这样，你这样，晚上刚天黑时，我们一个人看摊，另一个人去进货。如何？” “可以啊，早上再进点，到时，多买多卖，让我们的生意更红火。”刘金凤心里高兴的就像喝了洋槐花蜂蜜一样甜。 “你去带饭，我看摊。”卫骏青将她支开。 双眼凝神，用神识与系统交流。 “老祖宗，老卫，你说，怎么样才能快速地提现，增大额度，让我渡过目前的难关？” “这个嘛，有点难度，你是想舍弃哪样？” “啊？你这破系统，是等价交换吗？” “那当然。你以为，这世上有白得的事吗？” “老卫，你说，都能用什么交换？” “健康，生命，财富，感情。” 卫骏青想想，我好不容易才活一世，用什么健康？一个小感冒我都嗓子疼，不行。 那生命？不行，我用命换了财富，到时，老婆和孩子拿着我用命换来的钱和别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财富？不行，我用钱换钱，那命里终没钱，不行，到头来一场空，没意思。 行，那就用感情。 “老卫，用感情，你说，能换多少？” “10万的，20万的，50万的，你要哪个额度的？” 卫骏青在心里想了想：50万的，怕投入的本太大，不行；那10万的，钱太少，办不了什么事。那行，那就选20万额度的。 “老卫，你说说，你是我卫家的老祖宗，你说，按你的了解，你说我该选哪个额度？”他把问题抛给提出问题的人。 “都不选，本本份份地赚钱。” “啊？那我不是白说了吗？行了，我决定了，我选20万额度的。” “你决定好吗？不要以后吃了屎，又觉得屎脏了嘴。”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赌一把。” “好，20万，你明天早上去你住的炕角落取钱。”活了300年的老卫虚影皱眉看着这个后辈。 第56章 万提现 有钱了，有钱了，万事不用愁。更新小说，全力更新小说。 第二天定好了闹钟，起来一看，在自己睡的炕角一捆东西。 开灯，看了四周，没别人。 这房子，除过两只小狗，就剩自己了。 它们腿短，一般不上炕。也上不了炕。要不然，揍它们。 行，打开看看，都是真钱。 我的个神啊，这么多钱？一次性的这么多钱，这得多让人激动？ 这一叠是多少？ 数数。 数了4万。行了，背个包，一会儿出去，就先在银行自动存取款机上存钱。 一定要先存好。 其余的16万，让系统给自己先收起来。不然，放在这出租房不安全。到时，丢了的话，你找谁讨要？ 第一遍存一下，看数对不对。分几次存。不然，真怕相差的数多，那就少钱了。 大清早，小县城还没有人起来。只有足浴店生意火爆。他们都在为兄弟服务。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分了四次存。 从存钱，到查账，用手机拍了钱数，对，在手机账户上查了一下，也对，回家。 存好钱，拉起板车去水果市场批发水果。 这个早上，竟然有甘蔗。这些甘蔗看起来挺新鲜的。他们这儿不产这东西，对甘蔗挺看好的。 打电话，不然，这个自己真的办不到。 “凤，你起来了吗？开车过来一下，有甘蔗，我们批发一下甘蔗。” “你先看一下甜不甜。再有，你会削皮吗？我不太会。” “这个嘛，我会，你尽管开车过来。” 卫骏青对系统说道：“老卫，给我提5000元出来，我进一下货。” “好，你贴身的口袋里。” 假装冷，拉了拉链，好，到账了，那就看货。 板车锁起来放在眼光作光能扫到的角落里。 “你在哪里？”刘金凤的电话打过来。 “我看到你了，把车停在这个甘蔗边上，我们谈价。” 刘金凤拉过他：“你看好了吗？这么多我们卖得动吗？” “回去不削，按根卖，卖便宜一点。” “这有人要吗？” “放心，我会想明白的。不做大一点，我们装修房子的钱怎么挣回来？” 卫骏青谈好了价格，开始装货。 “你真要这么多？”那老板刚对自己谈好的价不相信。 “放心，你再搭一点，我买的更多。” “行，你是个实诚人，你这个兄弟我结交了，再加一捆。兄弟，卸车，这位老板要 多斤的货。” “那装车的下吗？” “这个车有点装不下。没事，你先付一半的钱，装一半的货，余下的，我去开我二叔家的货车。” 刘金凤风风火火地出门挡了一辆出租回去了。 这女人，就是这暴脾气，赚钱嘛，还没有这么激动过。 不大会功夫，也不知她使了个什么法子，在大清早地，就开着二叔家的货车过来了。 “这样，一会儿功夫，你开着这车到咱们平常卖货的地方，我让我妈帮你看摊，你们两个卖这些。另一些，我和我爸去西街开着车卖。卖多少钱合适？” “我自了一下，这个的话，要是卖3块到6块一根可以的。这样，我们先卖6块钱一根。卖的少了，品质不好了，再降价。你卖着看，其实，5块钱一根刚刚好。” 卫骏青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大，你今个没事？现在骑着摩托车下来给我卖货。我进了一批甘蔗，两个摊子，两个人忙不过来。” “好，我现在就洗脸，啃个馒头就下来。” “不用吃冷馒头，下来了咱买早餐。县城的菜包子一个5毛钱，还是热的。” “行，我儿现在成了老板了，我就不用啃冷馍了。”卫骏青父亲开灯起来穿衣服。 “这么早起来给村里谁家寡妇倒尿盆去吗？” “少放屁。儿子进了一批货，让我下去卖货。你说，这生意做大了就是好。” “行，快去。路上操个心。这大儿子现在也成了人了，知道过日子了。” “谁说不是嘛。男娃，到了结婚的年纪，也就收了心了。要是他还想着玩，等到他五六十岁了，这辈子也就完了。那么大年纪了，谁家姑娘眼瞎了给他生儿子娃？” 老伴叹了口气。是啊，小儿子的孩子都有了，这大儿子才有眉目，能不让人生气吗？ 天天为了大儿子的姻缘和老头吵架。 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苗苗。 好，抓紧时间，定下来，婚结了，这事就好办了。 “怎么，你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是啊，他们没事，就在家过日子，还是来城里帮我。再说，现在装修房子，有事也要喊人。还是把人叫到城里来赚钱。” 当卫骏青父亲摩托车骑到水果市场时，两辆车刚好装满。 “这不会超载了？”老头看着这么多东西，堆的和小山一样，边上还用绳子捆着。 “我和我爸去西街菜市场，你这边去咱们卖菜的巷子，那里近，你爸好过来。” “你啊，按原先的定。你们人生，怕人欺负。”刘金凤这样说。 让把摩托车放到自己租的房子的院子。 可是，现在，父亲没去过，不知道在哪里。 “行，爸，把车骑的停在那一片拆迁区那里，我把车这在门口，咱们两个去认门。” 这事整的，连门都不认识。 停在菜市场，这时，才见零零散散的行人过来，大都是商贩。 “你们每天早上都这么早吗？” “是。” “这是金凤家的车？” “是啊。爸，我以后也要买这样的拉货车。” “好，我儿有志气。你以后买了这么大的车，我陪着你转村。我们去原上村里卖菜。” “爸，那村上能卖多少菜？” “村上肯定没有城里人买的多。不过，这冬天了，村上人钱都存下了，净等着花钱。比平时花的钱多了。不要小瞧农村人。现在的农村人，男的在外打工，媳妇在家乱花钱。想吃啥买啥，媳妇当家，没人敢说。” “为啥？”卫骏青不解。 “从订婚到买衣服，到买三金，还有其它花销，算下来，动不动20来万，这还不算买房买车。你花了这么大的本钱，你敢惹？小心鸡飞蛋打。” 第57章 大赚一笔 卫骏青父亲看到儿子一下子进了这么多甘蔗，笑问：“这么多，一下子怎么卖得完？” “没办法，实在卖不完，我看了一下集市，就只能去镇子上的集市卖了。” “那快点卖。” “甘蔗5块钱一根。” “来一根，削一下皮。” “削皮6块。不削皮5块。” “行，那就不削皮。” 卫骏青看了一下，这种甘蔗，都根和梢子都是繁殖的好苗子。当然，梢子好一点。 一般情况下，北方的人还是不要抢南方人的活。这个甘蔗在北方种下，不怎么快，还不如种你擅长的玉米和小麦。 等到中午时，一名女粉丝过来：“茶水哥，你怎么不摆摊卖茶水，开始卖甘蔗了？” “甘蔗卖完就卖茶水。来一根甘蔗尝尝，可甜了。” “可以啊，给我们每个人削一根，让我们也解解渴。” 半天过去，这甘蔗削的皮掉在了地上，卫骏青父亲借的清洁工的工具扫了起来。 “大哥，借你扫把用一下，你抽根烟休息一下，我把这儿扫一下。” 那清洁工脸上露出微笑，一根烟是小事，关键是别人拿自己当人看。这份尊重就让自己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儿啊，你看，县上好人也多。平时，多和人交谈一下。” “来，叔，吃一根甘蔗。”卫骏青麻利地削好甘蔗。 “我不吃，我不吃，你留下卖钱。” “一根能卖个啥钱？我削好的。来，咱都吃，怕啥。” 卫骏青削好了甘蔗，三人都嚼起来。下午，这清洁工老头下班回家吃饭时，给自己孙子买了一根甘蔗，让卫骏青削好，他用袋子提着回家。 这和农村的空玉米秆一样，只有股甜味，吃这为啥呢？ 再者，吃的不好的话，嘴唇都会割破。 “骏青，中午不要买饭了，我下了饺子，给你们带过来。”刘母打电话过来。 “谢谢姨。” “这娃，以后都是一家人，只要你长进，能赚钱，我帮不上大忙，这饭还是能供应上的。” 这次，她去超市买的速冻饺子，回来煮一下就成。 不然，让她包，她还要看店，忙不过来。 两家人都在赚钱的忙碌中。老天也作美，雪后，天这几天都是晴的。 城里人，大都喜欢让人服务好。都是削好皮的，多掏一块钱。这边，卫骏青和刘金凤电话沟通，采用的是一个策略。 当然，也有人扛着甘蔗走，那个方便。 至于砍一下，也可以，给你砍好。 那些买菜的老头老太太看到人人扛一根甘蔗，笑道，这是扛棍要去打狼吗？ 当然，他们也爱占便宜。买，别人都有的，我家孙子也要有。他不吃，我来吃。不就五块钱嘛，买。 卖的太快了，这甘蔗，就像不要钱一样，一下子成了人们手里的必备物品。 在各个便利的水果店，那儿都是削好皮的甘蔗，走的是精致路线。 当然，专门有一个员工在店外削甘蔗皮。 晚饭后，卫骏青父亲一个看摊，儿子回去收拾房间，烧炕，喂狗。 不到一个小时，就跑过来。 “你过来了，刚才耽误好几个买卖，我削的甘蔗皮不好，客人都不要。” “大，我来了，咱们就接着卖。争取明天把这个卖完。” “这城里就是好，晚上灯光亮，这买东西吃的人也多。怪不得人说要赚钱要往人多的地方走。这要是放在咱村上，你能有啥办法？还不是放坏在手里了？” “爸，你看看，这城里的生意好？” “好，比咱村上好多了。” “那我现在结婚，装修房，都要钱，你和我妈开车卖菜如何？逛村？我每天早上给你们把菜批发好。” “行么，你在你住的那个地方再租一间房，我和你妈住上，天天给你赚钱。”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不，看做生意赚钱快，卫骏青父亲也想给儿子在这个冬天多赚点钱。 晚上，卫骏青专门给刘金凤那边扛过去了两捆甘蔗。 没办法，人家卖的快，自己卖的慢。 这两个摊位就是好。 晚上十点收摊，两家人聚在刘家五金店二楼。 买的凉拌猪耳朵，还有炒了两个菜，大人在吃菜喝酒，两个小年轻在数钱。 这城里就是方便。说吃什么，下楼买了，回来就可以做。不像在农村，还要点柴火灶，那一通忙下来，人都累。 况且，有时候，你想吃什么，地里没有的话，有时也买不到。 “数清了吗？怎么还没个数了？” “爸，数清了，我们就是高兴，算了现金，减去本钱，一共赚了1978元。” “行，你爸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赞助你们22元，是不是一共赚了2000元？好好干，这生意能做。” “对，县城能卖，小心cg，其它的还行。” “是，现在就是这些把小商贩赶着跑。也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卫骏青拉着刘金凤过去给老人敬酒：“爸，那我们给二叔他家的车怎么算？” “把油给人加满，再把剩下的甘蔗砍好送几根就行。” “我们想给点钱。” “行，你们看着办就成。以后，你们也要面对人情世故，自己决定。不要亏待别人就成。” 俗话说，礼尚往来，要不然，再就借不出来了。 卫骏青拿出200元给刘金凤父亲：“爸，这个你拿着，想买什么自己买点。等我们以后赚大钱了，再孝敬你。” “拿着，你们婚前赚的你们留着。要装房子，还有以后还有一套房子。这我先说好，不许你们卖，只可出租。不能做那种杀鸡取卵的事。”刘父说的情真意切。 “一定不会做那种事。” “那就好。”刘父继续叫着卫骏青父亲喝酒。 这酒喝完，两方人马散开，卫骏青扶着父亲往出租房走。 “这楼梯人没走惯，还不习惯。” “大，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让我在路边上个厕所。” 对，过了晚上十一点，这厕所就锁门了。大伙都在路边的绿化带里进行。有些带有厕所的饭店生意红火。 “明天你还进甘蔗吗？”卫骏青父亲上完厕所问儿子。 第58章 这水果市场也太小了 进房门，上炕，卫父累的不想动，倒头就睡，卫骏青往网上传小说。 赚什么钱，就要关心什么事。 这稿子，是自己在脑子里想的大概，开始快速地码字。从起因，经过，结果，中间加上矛盾，还有高，潮，都要写到位。 最近，这《回到1983当五保户》进入了起飞阶段。 起码粉丝留言多了，礼物送的也多了。 别的不说，有一个爱吃鸡腿煲仔饭的赵正，这书友送了差不多90元的礼物。这让卫骏青感动不已。他这边就收到了30元，还是提成后的分成。 好，太感谢了。 为了这些粉丝，也得努力码字。 那个配备的键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因为是机械键盘，声音有点大。再说，卫骏青打字，就像力有千钧一样。 “早点睡，你不睡觉，明天还要进货，这样身体受不了。”卫父迷迷糊糊地说道。 “大，你睡，我马上就好。” 在自己快速的码字下，一个小时一章，一章2100字左右，成功，上传。 明天了，有粉丝说哪里不对，自己在后台再改。 卫骏青在赚钱的荷尔蒙下，觉得身体不困。 累，那是你没体会到赚钱的快乐。 一天赚了2000元，这是半个月的收入，多好。要是以后天天能这样该多好？ 天一下子就亮了。 忙起来，人就不会失眠。 走之前，给两只小狗掰了馒头。 “你啊，你忙着赚钱，养狗做什么？” “他们可以看门。” “这边水果市场早上生意火不火？” “地方不太大，没多少生意。也就一两车。多的时候，有三车。况且，每个货主来的迟早不一样，也不敢肯定。” 走进水果市场，就看到一车卖包菜的，另一车卖土豆，还有一车胡萝卜。 “回，大，今天又没有别的货。” “唉，这样看来，像昨天的生意，也是偶尔才有一次。我以为天天能有。”卫父叹气。 “就是这样，这才导致大家都不确定卖什么。当然，也有人让市场里面的人通风报信。这样，你就不用天天盯着。那样，别人可以给你打电话，有货，你就开着车过来。” “那你也这样做啊，让别人给你盯。每天给人发一包烟。” “行，这都是这么个门道。不过，一般大清早，他们是不会起来的，要自己亲自过来。” “那你问问，这种小型货车多少钱。要是可以的话，花五六万买一个。” “等赚到钱再说，现在不想这些。” 卫父感慨：“咱这水果市场太小了。要是大的话，想买啥都有的话，那是不是很好？你天天就可以赚钱了。” “大，那也一样。你能买到，别人也能买到。” 听儿子这样一分析，卫父有点明白了。 原来，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好处； 天亮了，卫骏青给了父亲50块钱，让他买点早餐吃一下，再买点菜回去。 “不用，不用，我兜里有钱。你这日子订下了就要抓紧。我先回去了。现在，就是这几个日子，不知道你们挑哪一个日子。” 先订婚，再结婚。 也有订婚和结婚一天过。 这，没人说，只要结婚的两家人乐意就成，旁人不说这话。 电话沟通过，知道卫骏青没有进到新的货，刘金凤和他又摆起小摊。 “你说，那些水果店里的货源都是怎么供应的？” “不都是总店给提供的吗？” “那全县城也不可能是从一个水果总店进货啊？”刘金凤觉得不对。 肯定是别人没有告诉他们致富的秘密。就像饭店里煮肉的方子，一般人都不会告诉别人的。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 “凤，我拍的视频现在可以提现了，上个月，我是后面半个月进行的，到现在，提了1620元。”卫骏青给看提现记录。 “好棒啊，继续加油。你小说呢？” “提现了900元，是不是有点少？” “不少了，这个小说，是长期有人看的。你这个自媒体，过去了，就不怎么推荐了。我建议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小说了。看好你，轻易不要气馁。我喜欢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好的，那你盯会了，我存一下小说的稿子。”卫骏青在边上语音打字。 一个小火炉，一男一女，穿着厚厚的外套，在这个冬天的早晨，就是这个市场上最养眼的风景。 年轻人，都在在努力，都在奋斗。 “今天是个好日子……”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哪位？” 那头传来声音：“你好，你是卫先生吗？我是上山的，看到你家的广告信息了，想租你房间住一下，几个月就成。” “好，加我微信，需要什么物品，我可以买了给你送上来。” “好的，你微信号多少？我来加。” 边上的刘金凤道：“谁？啥事？要送什么东西？” 她眼睛一直在跳，说不出为什么。 “上山的人，看到我留的字条了，说租我山上的房子。我让她加微信，下午人少时给买点吃的送上去。” “她都沦落到山上租房子了，怎么还有钱付你房租？” “她给我转过来了1200元。” “真大方。看在钱的份上我放过了。你下午送上山，我一个人可以收摊。” 对方肯定是个大款，你想，一个月房租给了1200元，这得多土豪？ 他们昨天四个人，忙活了一天才赚了人2000元，还不到2000元。这人手一抖，就给了你1200元。 “好，记得把狗喂一下。” “好。我又不是傻子。” “我晚上下不来的话，你明天早上不用出摊，也不用去进货。” 卫骏青想着，一会儿过去的话，把两只小狗抓上去，给那人作伴。要是她不喜欢的话，就再抓下来。 毕竟，山上空落落的，一个人在山上人不放心。 “知道了，我又不傻。”刘金凤就觉得这人话这啰嗦。 怎么还说不完了？ 再有，能不能有点别的事？你上山，又不是做别的事。想多了，别人租房子，也只是住一两天，你不会太在意的。 看着卫骏青采买洗脸盆，毛巾，还给买馒头，泡面，就觉得这心里有点酸酸的。仿佛他在把好东西与人分享一样。 第59章 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吗 在刘金凤不知道的地方，卫骏青又买了床被子和褥子，那样子，仿佛新员工进宿舍一样，什么都要置办。 此时的卫骏青也想到那种小型的送货车，好，比这摩托车能装。 车子晃悠悠地骑到院子，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人优雅地在自己砍的树身子上坐着看书。 “美女，是你要租这房子？”卫骏青取下了头盔，自认为是一个潇洒的亮相。 “是啊。没想到房东是个小帅哥。”那女人起身道。 眼前的女人长相怎么形容呢？就是方圆百里，没见过有这么个人。s形的，饱满的就像水蜜桃。 “钥匙不是给你说了在什么地方嘛，你随意住。” “不想搬了，就觉得这个屋子也不错。”女人说话间，声音透露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仿佛天籁之音。 卫骏青抱下新被褥：“这些给你换上。放心，都是纯棉花的，我在缝被子的地方看着他们做的，绝对是真棉花。”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说不定过年前就回去了。谢谢你，挺细心的。” “你一个人，怕你在山上不安全，这是我养的两只小狗，放在山上，每天给他们吃一些馒头就行。 千万不要给吃的太好了，不然，我怕它们挑食。 晚上还可以看门。 你是我的财神爷啊，照顾好你，我才有收入。” “好可爱的小狗，我喜欢。” “喜欢就好。这边买了一包蜡烛。也有发电机，你看你喜欢用哪一种。锅灶你随便用。” “还是点蜡烛，不想破坏这么静谧的环境。” 她优雅的就像大观园中的林黛玉。 她是怎么落入凡尘的？ 这么土的环境中，那白色的貂绒大衣还白的晃人眼。 “我给你把炉子升起来，这些煤炭你随便烧。” “谢了。” 卫骏青将房中的炉子升起来，将自己的一床被褥抱去别的房间。那样子，就像客店的小二一样勤奋。 “那我下山了，有什么事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也可以。你走时，将钥匙放到原位就可以。” “好的。我发红包给你。” “可以。” 卫骏青没有发觉，自己走出院子时，那女人放下了警戒。 “一个傻小子，太单纯了。”女有看着这不锈钢门。 不知道为什么新装的门，他又不住人，装这门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往出租房子？ 自己只是出来散心，看到这儿不错，便想住下。要不然，鬼才来他这地方租房住。 想赚租金，你癞蛤蟆想天鹅，想多了。 摩托车骑到山下，立即烧热了炕，自己生起炉子，房间暖暖的，天还没有黑，过去接女朋友。 “怎么还没有收摊？走，收摊，我冷死了，要不，我们买一辆货车，和你家的那个一样。” “啊？”刘金凤脑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有那么多钱吗？”刘金凤不解，不就是上了一次山嘛，怎么就想买车了？ “我找马爸爸的支，付宝啊。” “行啊，早买早享受。也可以。” 卫骏青想的是，从系统里提的那20万。想想，那些是准备结婚的。 “还是算了，等我们婚后再说。” 刘金凤看到这笑了笑：“我回去给我爸说一下，看能不能征用一下他的车。他送货时用我二叔的车。也就是这个冬天用一下，大不了给点钱嘛。我想他会支持我们创业的。” “谢了。有你和叔这样的人真好。” “山上冷，你下山也受冷了，走，收摊回家。”刘金凤开始收难。 这板车有个什么好处，就是xxxx些某部不管。你就拉着走，沿街叫卖也可以。如果你开的是三轮车，带有发电机的，这一值钱，就各种找事。 做生意，一边是赚钱，一边也要安全。 不能招蜂引蝶，那样，你还赚什么钱？ “晚上不摆摊了，休息一下，太冷了。你回，我回房间更新一下小说。”卫骏青拉着板车走。 “那明天早上有货的话你打电话，不要一个人硬扛。” “好，有你这个穆桂英在，我这个杨宗保也有个依靠。” 好像哪里不对劲，又好像说不出，算了，回家，明天早上再说。 写，写，写这该死的小说。 卫骏青脑子里满是今天看到的女人。 她一个人住在山里，晚上能不能睡着觉？ 点开她的微信头像，一个红包，888元，这是什么意思？ 给的好多。 她的手机怎么在山里头还有信号？ 往常，一章2000字，有时候，灵感来了，加上文字艺术，一章能写2800字，或是3500字，不得已，又再分章。 今天，写一下，一看字数，才500多字。这是怎么了？ 最近，有一种成功学骗局：具体是说，普通人可以写文章，做自媒体，但千万不要一头撞入写小说。 写小说，头部作家就那么几个。时间越久，阶级和等级越明显。别人的粉丝越积越多。你一个新人怎么比？ 想到此处，卫骏青骂了声娘，写。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总比那些知男而上的心理阴影面积少多了。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太花了。那些，在我们农村叫老婆老公，你们叫室友。 真是，年少不知x子贵，到老空流泪。 把主人公摆出来，要做什么事写出来即可。 得，再写写《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这本就是yy小说，怎么爽怎么写。 也该为自己的爱好写本书了。 结果，这本不怎么火啊，眼看到了首秀了，数据还不怎么样。 凉拌，自己先写，剩下的交给老天。 再看看《回到1983当五保户》数据还行，首秀过了，第天也就是50元到80元之间波动。行了，知足了，挺满意的。 每天更4000字，有80元收入，不错了。 一个月算下来，加上全勤，也有3000元了，挺知足了。 感谢番茄。要不然，还得进厂打螺丝。 关了电脑，关灯，睡。 小狗不在，房间也没有了异味。 都收拾干净了，睡。 粉红色的桃花林，绿色的垂柳枝，各种采花的小蜜蜂和白色的蝴蝶乱飞。这是一个令人沉醉的世外桃源。 “过来啊——”一个白色连衣裙的美女向自己招手。 “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吗？”卫骏青伸手迎合，想抓住她的小手。 第60章 送卫生纸上山来 梦就在此时醒来了，那个白衣女孩还正望向自己。 吓得卫骏青连忙在手机上搜梦到白衣女孩代表什么。结果，周公解梦一类，算了，不信了。拉开灯，这时，手机上显示四点钟。行了，起床更新小说。 这几天，去晚点。早了，那些卖货的还没来，自己白白受冷冻。 秋裤有点潮潮的。 呸，一个老男人了，还做这种事。 不就是刚才的一个梦嘛，怎么就这样了？ 不争气。 丢人。 将秋裤放在褥子下面的火炕上烤。 地上的小狗也不在，给它们懒不到身上啊。这屋内，有一股尿骚味升起。 《当红主播争着和我做朋友》这本小说，有了素材，依梦境，更新了两章。大概看了一下，上传，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至于五保户的这本小说，现在已经平稳过渡到了讲故事期间，主人公事业有成，现在正在想方设法改变自己所处的村子的现状。 一些老人，特别是儿女在外面打工的老人，那种情况，还有一些无儿无女的，特别是在年轻时没娶到媳妇的，那就是真正的五保户。再联想一下，村子里现有的年轻男子，这大概以后是娶不到媳妇了。他们老了以后就是下一代的五保户。想到此处，卫骏青现在小说素材更多了。 他们也是一群敏感的人，爱报复社会，对身边的人警觉比较高。 写了几个关键词，起身去水果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拉着板车到了水果市场转了一圈，就是个爆炸桃，还有猕猴桃，都是他不喜欢的。 看了半天，最后，啥都没买。 “骏青，今天进到了什么货？”手机那头，刘金凤睡在床上，地暖让房间暖暖的。 自己慵懒地伸着懒腰。想到男友在的房间没有暖气，平时就让父母收集废木头，晚上一起拉过去，好让自己男友烧炕。现在，自己都是这一片收集旧木头的，出名了。 以后，等房子装修好了，让他也睡在暖气房子里。 不过，到时，那进的货还要搬上电梯，不怎么好。暖气房子，水果之类失水份。到时，得租一个不带暖气的，到时当仓库。最好就是水果市场边上的小房子。 “没有，你晚点出来，我在手机上进点货。” 卫骏青点开某某进货平台，开始选对联，挂件，还有新年需要的东西。这个嘛，今年卖不完，有些明年还可以用。 当然，那些香，蜡烛，冥币一类也是可以进货的。不过，想想，不好卖，给别人留个市场，不卖那种东西了。 再看看卫生纸，对，再进一些。这卫生纸永不过时，就卖卫生纸，没有损耗。 “老祖宗，你上次说，还有什么别的提现方式？是不是达成别人的心愿？” “你以为呢？” “那大量地进货，让更便宜的蔬菜和粮食满足别人的生活，算不算？” “算，不过，提现额度小。” “明白了。” 100元买的面粉95元卖？算了，那不是自己的风格，那是扰乱市场。 其实，这个摊子，他们可以八九点推出来的，毕竟，谁大清早地来喝茶水？少，都在家里泡茶喝。 只是，为了占一下摊位。大清早，也没有什么事。 “你去水果市场看了没有合适的吗？” “是，不是菠萝就是土豆，还有包菜。苹果那些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们又不是长期卖水果，还是不冒那个险了。 你这两天去看一下，有一批货到。 到时，好好休息一下，卖那些货，赚春节的钱。” “你是说？进的什么货？” “卫生纸和对联灯笼一类。” “好，那些损耗少。人，不能闲着。要不，我们过几天不摆这茶水摊了。” “行啊，我也只有此意，我们去体育场摆对联一类。” 刘金凤看着这货，觉得和他一起摆摊，还挺幸福的。 “你最近自媒体收入如何？” “两个平台，平均一下，每天有50元左右的收入。你呢？” “我比你多一点，差不多8090元的样子。” “是啊，这样一想，我们摆摊收入不多，心也不焦虑了。 最怕现在这些人，天天在朋友圈晒这个晒那个。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只是在向钱包发暗示，自己需要那个。我们赚钱慢，别人也快不了多少啊。 放心了，再说，我第一本小说成绩也不错，每个月就是小县城一个洗碗工的收入。 到时实在不行，我们就以房子为抵押，再借点钱。可是让双方的老人出面担保一下，借钱。花呗，某白条，都可以的。” 经他这样一说，口袋空空的刘金凤头脑也不烦了，有钱嘛，按天收入。多好。 他们现在就是摆摊，做好自媒体。钱嘛，慢慢挣，要不然，人没了，要钱做什么？ 至于写小说，自己没有那个金刚钻，不揽那个瓷器活。 人嘛，精力都是有限的，做了这一样，就没有那一样。至于卫骏青，现在有空就在摊上发呆，语音打字写五保户这本小说，和他聊天，只要说村中五保户的生活，都感兴趣。 就连边上卖蛋糕的阿姨也知道他们喜欢听五保户的故事。 什么老了惨死家中，或是被人暗杀一类，都是她嘴上讲的常态。 至于那些女粉丝，来了更好，下一个番茄app，给自己写的小说投投票，刷刷礼物，喝茶水。当然，也可以拍视频。 她们，乐得将茶水哥塑造成一个阳光，积极，健康，向上的打工人。 摆烂，那是不存在的，治不好你的精神内耗。 这时，微信收到终南山租客发来的消息：送两提卫生纸上来。湿巾也要，卫生巾也需要。 点开红包，298元的红包，好大的红包，太让人兴奋了。 “啥事？” “山上的租客要我送卫生纸上去。还有湿巾一类。” “她怎么这么费事？”刘金凤不解，一个租客，你要那么多卫生纸，吃嘛？ “女人嘛，都浪费纸。” 第61章 租客是个女人啊 “什么？租客是个女人啊？”刘金凤怒问。 “啊？是啊，是个女人。老婆，你别见外，不信的话，你过来监督着，我可天天晚上睡在出租屋的。”卫骏青为自己开脱。 “那你说说，什么房子一个月能给你1200元？就你那破房子，顶上能看见星星，一个月200元都说得过去。你还给我说1200元。卫骏青，你只当我是傻子啊？”刘金凤让自己男友说，看他能说出什么话。 住也就住一间房，谁一间房给你1200元？你以为你在山上的房子是什么五星级酒店？ 一个在半山腰上的房间。 屋前屋后，虽然邻居的旧房子，但没人住，也没人收人，怎么看怎么恐怖。就和荒野求生节目一样。 遇到半夜，风刮的破烂东西呼呼作响。那感觉，和兰因寺一样。 “那是买东西的钱一样。你想想，她给的多，是不是我们就早一日回本了？ 我们，我和你，我们两个现在是一家人。她啊，就只是个游客，你怎么胡思乱想？ 你想想，她给的越多是不是越好？” “是，多了好。可我也没穷到卖老公的地步啊！” “行了，说的那么难听，我长成这个鬼样子有人要？要是能卖的话，也剩不到这时候。下午我去送一些生活物品。顺便有没有出租车的电话，给我发过来，我给她，让她以后叫出租车。只要有钱，这出租车也是可以拉客的。” “那，那你就看着，我给山上送货。” 想想，也是。 对待一个生活在社会上的人来说，没电，没盐，没卫生纸，这些都一时之间无法处理。 在刘金凤看不到的地方，卫骏青进超市采购。 卫生纸，4提，山上采购不方便，贵的买，26元一提的；卫生巾，我去，自己买个日用和夜用的，她看着办，大，舒适，透气就行。别的，谁知道。 鬼才知道她认不认牌子。 湿巾，我去，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算了，顺便给多买两条纯棉毛巾，就当送她了。 好像山上没水，提一件矿泉水。 还需要什么？对了，自己最近寻的的书带几本。县城的文人出书，签名领书活动，自己白得了几本小说。号称是什么小县城的文坛盛事。花钱得名声。对于他这个假读者来说，看了几页，没看下去。送上去，以后，在山里有空了看。 车停在院中，两只小狗快速地迎出来。 “你好，东西买上来了。我自作主张给你带了件水。” “谢了。留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女人依着门坐着，那样子，就像城里理发店那种老板娘。 “行，时间不能长，不然，我媳妇一个人要收摊子。”他用媳妇做自己的护身符，怕自己受不了她的魅力。 “人年纪不大，心眼还不少。” “没有，我还是习惯山下的生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装这个房子？” “当时，一个人，挺无聊的，就不想和别人接触，想逃离这个社会。结果，门换了，房顶还没修，就不得不出去摆摊了。要是我们县城工资可以的话，我都打工了。”卫骏青陈述着以前的事。 “原来，是这样。来，陪我喝一杯。” 就见女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高脚玻璃杯，倒上红酒。 “来，喝一杯。” “这，我就喝一杯，晚上还要下山。” “你啊，想那么多做什么？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到山里来躲着？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来，喝。” “你想告诉我时，自然会告诉我的。” “和你这些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我是被我亲生母亲给打的跑到这儿来的。 原本，我嫁给了一个喜欢我的人。他待我很好。 可惜，我们婚后，还没来得及有个孩子，他就去世了。就这样，我一个人守着一幢房子过日子。 三年前，我亲生母亲来找我，说陪我生活。 她收租，让大家认清了她的脸后，就打我，闹着，霸占了那套房子。 就在前几个月，我被驱逐了出来。 没得办法，我试过，求饶过。 她不让我靠近那个家，让我自己拿上自己的衣服滚。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就是把房子给她留下就行。 原来，她为的是给我弟弟的双保胎儿子将来娶媳妇用。 你说，我都这样了，她还想的是我弟弟。 要是我不走的话，她也说了，将我嫁人。 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 “就是找一个喜欢的人出嫁啊。” “不，你不知道她。她所谓的嫁人，就是给出得起10万彩礼的人，然后，将我卖掉。我在她眼里，就值10万。当然，卖的更多的话，她更高兴。人生有这样的母亲，我都不知道是福是祸。我恨她，恨她李凤英。” 卫骏青就记得一个名字，什么李凤英，然后，就喝了那杯红酒。 再然，就在一片温柔乡里睡着了。 醒来时，自己睡在自己老屋的炕上。 “你经常搬东西吗？挺强壮的。”女人坐在炕边。 “我们？”卫骏青想求证一些事。 他可不想不清不白地，是不是被人给下药了，怎么就睡着了。 “没什么，你怎么会看得上我？我都成了一个没地方去的女人。你是自己喊着热，自己撕了衣服。” 卫骏青醒了醒酒，自己在被子下穿了衣服，就像一条蛆一样扭着下了炕。骑上摩托车下山。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上去教她生炉子。那个傻子，不会点火，为了不让炉子灭，黑白不敢让炉子灭。这1200元一个月的房租亏了。原来，还要包煤。” “现在才知道，不算晚。走了，我们收摊子。晚上你歇息一下。你上了一次山，肯定很冷。” 卫骏青生怕她看到了什么，收拾摊子回家。 “走，下午我们转一下，收集一下木柴，我知道一个店在装修，正在拆顶，有木头。” “好。” 忙碌完，洗了手，刘金凤点炕，卫骏青在炕上写小说。 “你关门做什么？”卫骏青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这女人就像西游记里的女妖精一样，一脸放肆的笑，一看都不像好人。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注定要被女人给修理吗？ “我要验验货，上山是不是被狐狸精给咬了一口。” 第62章 下次不许上山 经过刘金凤一番体检，卫骏青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衣服穿不了了。 “没事，你换一身，随便穿一身，我在网上给你下单，就当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记得，以后，不要给老娘耍花招。” 刘金凤下炕，将那旧衣服扔到炕里，那味道，烧的过路的人以为他们把炕烧着了。 臭是一回事，还有就是有种布料烧焦的味道。 “你不是想写小说嘛，打开电脑更新。我过去。” “那早点过去。” “算了，我不回去了，陪着你更新小说。” “大姐，你还是过去，你这样就像老虎一样在边上坐着，我没有办法更新。” “行，下次，不许一个人上山。下次，我去送货。” 想看看，是什么山精水妖迷住了自己的男友。 都是成年了，知道许多运动后，体能是什么情况。毕竟下降到了一定程度。 再说，自己也不是傻子。 看来，这刘金凤没说错，自己一定在山上犯了错。 只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被亲生母亲赶出家门的人。不说，自己的秋衣秋裤和裤叉子全部被烧炕了。不说了，换个穿。过几天，新的就回来了。 再说，自己喜欢买几身内衣穿。这样，北方的冬天洗了干不了的话，也可以穿。 “老卫，老祖宗，你说，我这从你这儿一下子提前拿的20万，用感情兑换的，这有什么副作用？” “你现在不是正在体验吗？小家伙。” “老祖宗，我可以弥补吗？我不想这样三心二意。” “男人不是都喜欢三妻四妾吗？你正好享受一下人生桃。改不过来了。” “可是，老祖宗，这不是正缘啊，这是烂桃花。” “你以为，20万是轻轻松松就能拿到的吗？” 卫骏青一听，幸好是20万，要是兑换50万的话，指不定要付出什么。 看来，这个世界，没有白得的好处。 “你这小说怎么写的像议论文？大段的废话。”有粉丝留言。 卫骏青点赞，回答：“知道了，这就改。” 话说刘金凤回家，倒在床上就生闷气。 刘母进屋问：“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他啊，那个人精，把山上的房子租给了一个狐狸精。隔几天就送东西上山。就和跑腿一样。怎么不把那妖精饿死在山上？还给我说，一个月1200元的房租，不舍得赶走。敢情我当初让我二叔装门，就是为了保护现在这个狐狸精的。” “真的吗？这房租还挺高的。你看，他在县城租的房子才200多。是不是260元？一比的话，这还挺划算的。“ 刘金凤这么一听，还是有点不高兴。 “你们怎么一个个光往钱上想？就不想想，我老公快成别人老公了。” “怎么，你现在还没把他拿捏住吗？不应该啊，白菜怎么迷不住猪？” “妈，就不能正经说一下吗？你是怎么把我爸管住的？这么些年了，也没有见你们争吵过。” “你爸啊，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按摩啊，采耳，拔罐，哪一个他不去？就是不犯大错。不过，不给那些人花钱，更不会为了那些人和我离婚。” “原来，男人都不老实啊？” “是啊。男人，只有死了挂在墙上才是老实的。你看你哥的小男孩，抱着去看广场舞，都喜欢看最漂亮的那个。” 这样一听，自己的男友也是为了钱，那就先放过他。反正，也没审出什么错。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不能再挑剔了。 “妈，他们家没说什么时间订婚吗？” “经你爸说了三个日子，让你爸选。你不知道？” “那没说年前结婚吗？” “结婚的话，你爸许到明年天春了。好像是五一前后。” 刘金凤想想，那还差不多，在县城结婚，到时也方便。 卫骏青忙活了半天，第二天早上去水果市场，这次，还是沙糖桔。 进货，卖。 就卖这一次了，年货马上回来了。以后，就安心卖年货。 赚钱嘛，才是这个时候最想的事。 再说，还是在专业的购物平台买，不要在那些直播间。那些东西最假。 大清早，看了看微信消息：哥，这装修的差不多了，你哪天过来把门的颜色选一下。再者，准备一部分钱。 回道：“好，到时给你现金。你给我写个收据。” 看来，这房子装修的差不多，别人在催款了。 “老卫，你说，这20万元兑换的，我的感情会出现什么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会知道。” “行，行，你这个老祖宗啊，问了也是白问。” 早知道，就不提那20万了。自己在系统没有那个额度，为什么要提现那么多？那不是找死那是做什么？ 茶水摊上，两人烤着火。 “说，你衣服的尺寸，我给你买。” “我下单了。” “我看看尺寸，卫骏青点开清单。” “这12元的秋衣能穿？我给再给你选两身。我的男人，不能穿的太寒酸。”刘金凤开始打扮起自己的男人。 反正要结婚了，抓住这个男人的心。再说，他的衣服是自己给烧的。没办法，一起兴起，撕碎了。 再说，为了和他一起生活，自己可是准备了好久。做凉皮，做包子，熬粥，这三样活，自己可学了好长时间。 没办法，不学会，他说以后要摆食品摊。总不能不赚钱，光赔钱？ 自己那些同学，现在都结婚，要么成了家庭主妇，要么还有自己的小店。自己虽然结婚晚，也不能比他们差。 一个小县城里住着，早晚见面，不能让她们看不起自己。 开店，一定要开一个红红火火的小店。 再说，自己目前两个人的自媒体做的也不错。你看，每天，每个平均有60元左右的收入。 这就比较好了。算是摆难的收入，这些，都是自己的小金库，不用给父母的。婚前自己两人的收入，用来装修房子，是不是够了？ 就等着他定日子娶自己了。在这个节骨点上，可不许出错。 “你看摊子，我回家包包子。我妈说了，今天吃大肉包子。知道你喜欢吃肉。还有，离那些女粉丝远点。”刘金凤在走之前，给卫骏青下达命令。 第63章 你不要太过分 刘金凤哼着小曲往回走，要给心爱的人包包子。大肉包子。他爱吃肥肉，这个好呀，好养活。 这个卫骏青，别人都爱吃瘦肉，他偏偏爱吃肥肉，真是和人不一样。 45度的楼梯都是好的，大步踏上去。 爱情的甜蜜不是谁都能体会得到的。 “妈，包子馅做好了吗？” “好了，你买的碗大一点的机子搅馅还挺好的。” “那是。不用你每次都去人家卖肉那里搅了。” 想到自己母亲因没有搅肉机，每次都为搅肉发愁，她心里就不好受。 虽然是做五金店生意的，骨子里还是节俭，舍不得买厨房用具。到现在，家中还没有烤箱，也没有空气炸锅一类。就是一把菜刀走天下。 刘母嘴角一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啊。我在你们刘家活了40年了，都没有用上搅肉机。结果，你男朋友爱吃包子，你就买了搅肉机。” “妈，你说的这话，这一个才35元，又不是买不起。你们那个年代没有网购。再说，刀子剁的馅香。” 刘母给了一个鬼才相信你说的话那种眼神。 “你来包，现在要培养你独立做饭的能力。这用熟油，生油出来味道不对。”看着女儿以后要过自己的日子，刘母恨不能将全身做饭的本事手把手传授给女儿。 她长这么大，赚钱的本事学了一点，针线活不大会，做饭更是不敢想。 刘金凤一面包包子，一面在母亲的指点下包的如何更好看。 没办法，她们城里本来就做饭少。不像农村人，天天手擀面，天天蒸馒头。要不是专门蒸包子，这做饭这一块更没有机会学了。 “妈，是这样包包子吗？” “别叫妈了。你嫁人的时候是不是把妈也当成老妈子陪嫁过去？” “妈，把你手艺传给我。” “你怎么不说和手机上的那些年轻人一样，用望远镜看。看娘家做好饭了，就带着老公和孩子过来。” “我去，我们以后住在城西，你在城东，怎么过来？来去车费都够买个包子了。还不说停车费。” 刘母笑的可开心了：“对，就要这样。嫁闺女就要嫁远一点。要不然，楼上楼下，吵个架都能听得见，那得多尴尬？你说是不是？” “唉，人家都是疼女儿，你怎么一点哄人的话都不知道说？” “我还不疼女儿？我把女儿快养成老姑子了，再疼，你就不是32岁嫁人，你干脆58岁嫁人得了。你上次说的山上的租客住多久？一个月怎么会给1200元租金？啥样的人租房子？” 刘金凤叹气，就像心上压了块石头。 “妈，你还说这事，说起来我就生气。 别的不说，他隔三岔五地就要送东西上山。 简直和住了一个皇后娘娘一样，那样子，我看着都烦。 昨天，又去了。 丢人的，还给人送卫生巾，送湿巾纸，送卫生纸。都没有给我买过这些东西，就知道给他小娘买。 回来后，我还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身子，太劳累，身上的臭汗太多，看不出毛病。气得我把他的内衣都烧了炕了。 妈，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事？” “应该不会？你多留个心眼，要拿住脏，要有证据。再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合适的，要包容。不光要打小三，还要管他的野心。咱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无业游民，可不能学人家做那些坏事。” “他敢。等我们结婚后，我就不停地给他生孩子，累死他。一个两个，生他五六个。让他天天忙的没有力气想那些不相干的事。” “还是我女儿有办法，不像我，只能大体上把握航向。” “你啊，就知道做饭，也只会做饭。你要是会赚钱的话，还怕我爸？女人啊，有时候比男人艰难。结果，你选择了最轻松的活法，依靠他，只能大树底下好乘凉了。” 刘母看着这个傻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蒸35分钟就差不多了，关了火，停两分钟。” 刘金凤用饭盒装好粥，提着肉包子快步来到摊上。 “怎么样，没多少人？”这是出于怕累到男友的意思。 不过，又想人多一点，那样，生意就会好点。到时，他们装修房子的钱会多一点。这个世界，谁会嫌钱多？ “可能天太冷了，没多少人逛街。” “你等急了？快吃，刚出锅的热包子，这个小袋子是汁子。等下，我们就早点摆到小区门口去。这个地方不怎么灵了，赚不了多少钱。” “行。老婆，我吃饭你拍什么拍？”卫骏青不太想出镜，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 “你啊，你又不是美男子。你走的是致富路，两三口一个包子的样子好惹人喜欢。我多拍一下怕什么？再说，别人可以拍你，为什么我拍不得？你啊，就是喜欢别人。钱不能让别人全赚走了，让我也赚一点。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要思想跑路。” “家有悍妻，我哪敢？” “啥？” “家有贤妻，我不敢的。” “好像不是这句。” 吃过了饭，卫骏青在手机上语音码字。 “谁找你，啥事？”刘金凤听到微信消息提示音。 “我看看。还是那个租客，说什么，给她买点挂面，还有内衣，她没有换洗的。” “来，手机给我，我和她说。”刘金凤抢过手机。 此时的她，如雷公降下的天雷一样，怒发冲冠。我就不信了，我自己的老公，我都舍不得使唤，天天陪你指东打西的，这合适吗？ 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我们不想侍候你了，土豆搬家，滚蛋。 “你不要太过分，天天指挥人帮你买这买哪。我给你一个手机号，你加他微信，是出租车司机的号，你坐车下来买，想买什么样的都可以。想逛多久都可以。 那些出租车司机你随便霍霍。我老公还要赚钱养家，没时间陪你作妖。 天天缩在山上，装什么可怜？ 你以为你是林黛玉吗？ 都穷的跑到山上了偷生了，还给人装大小姐？” 第64章 我给人家道歉吧 卫骏青看着刘金凤一通怒吼，自己无语的摊开双手，表示随你了。 “你怎么不生气？”刘金凤吼他。 “我看到了你爱我的心，生什么气？可能是我没有想周全，没事。下次，我们开着你家的车去送货。她要多少东西都能送上去。还有一个啥事，我们可以给终南山上的人做代购。也不作别的，就是买馒头和挂面一类，你说好不好？” “你个奸商，良心大大地坏了。不过，我看行。当然，你给山上的白云道长说一下，让他们准备好钱。不能让我们做赔本的买卖。 对了，你说，我骂了她，现在怎么办？ 我得罪的财神爷。” “还能怎么办？我给人家赔礼道歉。实在不行，我上去以身相许。” “切，人家是租客，谁稀罕你这身臭肉？不说了，我们好好地商量一下，看看这事能不能做，就上货上终南山。进一些盐，碱面，还有洗脸的毛巾一类。老公，你这脑袋是怎么想的？一般这种修行的人都不差钱，我们就要赚他们的钱。” “还说我是奸商，你啊，点个窍，什么都明白。卖不完的，拉回家给我父母，让他们在家里卖。” “对，给你父母说说好话，哭哭穷，你爸妈是不是还把本钱能给我们？” “老天爷啊，你这是儿媳妇吗？你这是十足的奸商。不说了，我以后有儿子了，我要给我儿子说，娶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就是不是娶生意人。生意人眼中无亲情。” 刘金凤追着他打，小样，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当天下午，除过在电话沟通下，卫骏青买了别人脸红的内衣，还有挂面，还有别的东西用摩托车送上去。 “对不起，是我不好。”卫骏青一见面就道歉。 “没事，她的骂我受了。承受了就要做出和事实。你信不信，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跆拳道黑带2级，要不要体验一下？” “天仙，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就是上来送东西。你这么厉害，以后自己下山采购。 我现在明白了了，你一个人能住山上，显然不是普通人。 不过，你说被母亲赶出家门的，不会也是讲故事逗我玩的？” “呔，小子，她敢骂我，就我敢给她戴绿帽。 看招，小子，你就和一只小鸡仔一样，在我眼中，没有还手之力。 你是自己宽衣解带还是我动手？” “妹子，咱不要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农民，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苦力，我下山了。” 白衣女人用自己的围巾一甩一拉，也不知怎么回事，卫骏青就像草原上蹦跳的烈马，被绳圈套住了去路。 “我就喜欢吃臭豆腐，你过来。”女子伸手一拉，他就滚到了人家脚边。 “姐，我结婚了，这样不好。” 女人单手一捞，从地上就将卫骏青提起，胳膊一夹，提溜到炕上。 “不要吓我，这样不好。” “骂我受了，事我也要做出来。不然，我心中有气。”白衣女子就像在吃一个西瓜一样，用房间的毛巾一寸一寸地清理卫骏青身上油腻的皮肤。 这一刻，卫骏青感觉自己就像小时候看的西游记中的唐僧一样，正在被小妖烧水沐浴，一会儿功夫就要进了女妖的肚子。 “闭上你的嘴，烦死了，我忙起来，不喜欢别人说话。”一番卫生清理，女人将脏了的毛巾卷起来，塞进卫骏青的嘴巴。 大约50分钟过后，女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依着门道：“山里的人和山里的东西一样，果然原汁原味。就是有点不干净。下次，你买个洗澡盆上来，到时好方便给你洗澡。要不然，就把你家装水的水缸当洗澡盆用。” 卫骏青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听她话？ 自己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套上，随意整理了一下，下山回到房间，烧炕，生炉子，自己在房间用水擦洗罪恶的身体。 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存在？ “老祖宗，老祖宗，你说说，我刚才遇到的是什么人？” “啥？你把衣穿穿上。浑身就一块肌肉，还给人展示？你啊，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会和你沟通，拯救你的。” “可是，我刚才受人蹂躏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不救一下我？” “我吗？活该，只能该你自己。” 卫骏青气的脸色铁青，对系统道：“老祖宗，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烟消云散？” “小辈，你先别急啊。我出现，我能做什么？我又没有实体。再说，当时，我就算出现，我也无能为力啊。你在山上淘水井时，我就调教你，让你修炼内心。现在，别人是什么道什么级，我能能什么办法？” “你是说，你可以让我变得强壮？” “是啊，要不然，我能活160岁？” “老祖宗，我也不贪心，只要我能活过100岁就成。这个要求不过分？” “你怎么不说自己要成仙？” 卫骏青挠头道：“成仙？也曾想过。想到近百年，不，5000年都没有几个人成功，我也就不想那事了。只要你让我能打过那个女土匪就成。我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要护住自己的鸡精。” “行了，没个三年五载是成不了事的。再说，我以为你喜欢那种事。” 卫骏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抓痕，算了，自找的。 原来，房租1200无还包含这些服务。 我呸，丧失尊严，以后让自己怎么在终南山立足？ 那可是祖屋，丢人啊。弱鸡，失了身子。 这时，刘金凤收了摊子开门，打不开。 “你在里面吗？” “等下，我在洗澡，刚上山，路滑，摔了一跤。” 胡乱穿好了衣服，开门。 “常开的路，怎么能摔一跤？哪里伤到了？我看看，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红花油，回来给你抹。” “不用了，你吃饭了吗？我们出去吃，一会儿放下茶水摊，拉上水果出去摆摊。” “行，现在就拉出去，我们给边上的饺子店要份饺子吃。” 卫骏青道：“我吃炒面就行，你吃羊肉泡，不能把我老婆累坏了。” 刘金凤听到这话，目光在他脖子上扫了一圈，满眼都是幸福。 第65章 老子什么时候才能还清20万的债 摊子摆开了，刘金凤去点餐，留下卫骏青在巷子口发呆。 “老祖宗，你出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20万的债？我反悔了，不行吗？” 卫骏青就像得到了好处的凡人一样，这时，生了反悔的心思。 “不行，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你，还怎么办？是你自己选择用感情兑换那20万的。” “也就是说，我当时，如果选健康，或是生命的话，都比用感情划算，是不是？” “那是当然。不过，你却偏偏选了最宝贵的。没办法啊，我虽然活了300多年，可我也想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混蛋，魔鬼。你哪里是我的祖宗，你就是一个魔鬼。”老祖宗不都是为人好嘛，怎么这个老祖宗这样坑自己？ 难道有一天，他能量吸收够了，会化为实体，生出肉身？还是会夺舍？ “小子，我睡了。看到老夫的后代这样弱，真是无比伤心啊。早知道这样，老夫当年就多抽出一份心思开枝散叶。弱鸡啊弱鸡，就比文弱书生强一点。不过，人家书生还有考取状元的机会，你有吗？” 听系统这样说，卫骏青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蹲下双手拂面，热泪滚烫。 “老板，桔子怎么卖？”一名中年大叔问。 抹了抹泪，他没有走。 行，营业。 “这个桔子10元4斤。” “小伙子，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生意不好，着急的。家里等着用钱。” “没事，叔我多称几斤，来10块钱的。” “这么年轻，哪里是叔，4斤多，收你10元。” “好，小伙子人真实在。” 这时，刘金凤提着炒面和泡馍走过来，在转弯处目堵了这一切，看到男友情绪稳定了才过来。给他留点面子，就是给他最大的尊重。 他快40岁的人了，也该成长了。 再不长大，难道等到60岁长大吗？ “你先吃一点。这家泡馍可香了。你尝一点，我要了勺子，押了钱，一会儿给人家还碗去。” “好香，真好吃，你吃。” “你想再几口，我就喜欢看你大口大口吃泡馍的样子。”刘金凤又拍起短视频。 起名：摆摊一个月，茶水哥终于有钱吃泡馍了。 “好了，你吃，再吃，我就吃完了。” 以前，自己不清楚那些两个人吃一碗饭是什么心态。现在，明白了，那是爱，那是喜欢，那是真情。 就像现在，和自己的女朋友吃一碗泡馍，那是幸福的味道。 “你吃一口炒面中的鸡蛋，金黄金黄的，老香了。” “好，以后，我们生意做大了，我天天在家做好吃的送过来。” “行。以后，我们赚钱了，不用你做饭，天天下馆子点。” “怎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是不是也想换一个人？” “不敢，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心思？那不是人，那是陈世美做的事。该让包公用铡刀给铡了。” “这还差不多。男人哪有不变心的？我们女人大都爱钱，爱帅哥；你们男人永远爱18岁的姑娘。你看看，现在的电影电视剧，哪一个还有老演员什么事？” 卫骏青分不清这是她的感慨，还是她的随意一说，只能点笑认错，赔笑。 不然，你想讲理？ 没门！ “好饱了吗？怀子拿我，我去泡馍馆倒杯的茶水。压力不要太大。如果到我们结婚时，还挣不够钱，我找我爸要。他不给的话， 就借，总会想到办法的。” 这些饭店，都提供热水。 这儿的饭店，不光水，还有大蒜，都会提供。 “有你真好。”卫骏青满脸宠溺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是这个女人陪着自己奋斗，陪着自己度过每一个摆摊的日子。这就是贫贱夫妻，患难的人儿啊。这样的女人，不能对不起她。 “看摊，我过去送碗。” 卫骏青就像满血复活的反面妖精一样，暗自思量：以后还是不要与系统做交易了。这次的20万，也不知老子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真是无语了。300多年的老妖精了，还喜欢人世界的情感。要不，你哪天有了实体，去ktv或是洗浴中心不要出来。 老不正经。 原来，你的原则就是，你缺什么，你才让我用什么和你兑换。 原来如此！ 夜晚，收摊回家。 “宝，你说，你父母把我们定婚日子都定了，是不是我们现在就是合格的夫妻了？” “等领了证再说。” “我晚上不回去了，想和你一起睡。让你解解压。最近，你都累的又黑又瘦。刚才看你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没事，是巷子里的风大，迷了眼，不用那么在意的。” “不，我就是想嘛。婚前才有意思。结婚以后，说不定你就不想碰我了。” 卫骏青双手捧着她的脸道：“宝，来，亲一个，再等等，我们结婚后，我任由你处置。” “好。我回去了。” “好，路上走好。” 刘金凤回到家，看到母亲在店门口：“妈，你天天等我，这样好像防贼一样。我哪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行啊，只要是和小卫在一起的，我们不过问。和别人不行。” “真的？我们现在就可以住一起了？” “死女子，我知道你在套我话。过几天，你们订了婚，爱去哪里去哪里。房子装的如何了？到时过了年，还要在新房结婚。” “过几天我和骏青过去看。开开窗，透透气。到时，妈，你陪嫁什么家具？” “原本还打算赔礼道歉的。现在，不用了。不就是钱的事嘛，沙发，冰箱，茶水机，还有电视机，我都赔。” “老妈真大方，我最亲的老妈。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天天给你洗衣服，做饭，天天和保姆一样服侍你。” 金凤给老母亲捏着肩膀，那力度，让老人家满意地点点头。 刘母说道：“有钱就是快啊。不过，这次，你们订的第二套房，一定要在东街，以后，也离我们近。不能太远了，像现在的房子，太远，平时走动不方便。” “那可能就是期房了。现在的房子，遍地都是，任你挑。” “行，到时，我们和他爸妈一起去，再叫上你们，6个人挑房，总要挑一个十全十美的。” 第66章 席开六桌 “开门，开门，是我。”门外，刘金凤敲打着出租屋的木门。 “老天爷，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卫骏青穿着秋裤秋衣，披着棉袄去开门。 “我是来验验你屋里有没有藏别人。你不会想到我杀了个回马枪？” “你父母知道你过来吗？” “我是给我妈请了假的。她啊，人老成精，看什么事比我都看的清楚。人家说了，死女子，去，最后不要回来，省得我做饭。人家说了，我和你在一起可以，和别人，那就不成。败坏门风。” “谢谢咱妈站在我这边。” “行啊，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让我发现了，我就把你废了。110带我走，120带你走，119帮咱们清理家。” “老婆，用得着这么绝情吗？一日夫妻百日恩，高抬贵手。” “现在，关了灯，开始办公。” “老婆，我还有一千个字，稍等一下。” “你每天更新多少字？怎么这么烦？” “每天8000字啊，我想快点写。争取一书封神。” “你写的是男频，有没有给主角多写几个红颜知己？” “我画10个女人围绕着我，六个给我上班，一个给我做饭，一个给我出暖被窝……” 听到这儿，刘金凤一个饿虎下山，将他放倒，反了天了，还画10个姑娘，你也真敢想。 忙活了两个小时后，刘金凤问道：“咱房子装的如何了？” “上次付了一笔钱，我也没再去看过。” “走，明天早不去菜市场摆了，我们晚上直接摆到小区路口，明天看看房子。” “好，我给包工头发微信。” 得，东家看房，哪能说不？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炕上起来，搭了些煤，洗脸，早上去吃胡辣汤和肉夹馍。 刘金凤给母亲打电话：“妈，我们今天不摆摊，去看房子装的如何了。你就不用给我们做饭了。” “好。慢点踩，晚上不要把人家的土炕给踩塌了，不然，闹出笑话了。” “行，我的亲妈，你说点好。” “走，我们在这儿带两个肉夹馍，再过去吃那个西安肉丸胡辣汤。那儿的牛肉夹馍贵，一个13元，吃不起。”卫骏青带她去一个小店吃潼关肉夹馍。 “好。我老公也会省钱了，我喜欢。他这就是县城独一家，把大人当傻子闷。就是几个手工肉丸。别的就是包菜，土豆和西葫芦。什么菜便宜放什么菜。” “是。不过，人家吃卖早上的，一天就算卖完了。” “对。打着西安的名号，也能哄一批人。他这个一碗肉丸胡辣汤6块钱，大碗7块钱，利润在，还雇佣了一个服务员。你说，是不是很赚钱？”刘金凤分析的头头是道。 反正，这个小县城，普通饭店服务员也才2100元工资，这儿的消费高的要死，一个炒面就要10元。你说，这房子一平方3000元便宜吗？ 吃了早餐，在包工头的带领下，进了房子。 “哥，以后就打电话，我也是进不来，用这个装修钥匙。以后装完了，你们用主钥匙一开就成了。看牛二 ，装的如何？现在就剩门了，门一装就成了。” “我查一下。”卫骏青敲了敲，卫生间有的地方瓷砖空鼓，有回音。 “这个嘛，你看，已经做好了，就高抬一下手。” “行。这次来嘛，一是看房子，二是给你再付一部分钱。这是元，你数数，打个收据。” “行，我用微信给你发个凭证，咱们兄弟嘛。”包工头抽出两张。 “这是什么意思？” “卫哥，多谢你高抬贵的和，这瓷砖，你看，让你见笑了。你吃个饭。” “行。” “你们这么急，是打算啥时候结婚？”包工头小闫问道。 “打算年后就办。” “好的，放心，一定给大哥把房子装的好好的。记得请我喝杯喜酒。” “行，到时一定不亏待你。过几天，就看你的表现。” 小闫也当是客气话，没有在意。 再过了几天，十八日时，县城东方红酒店，三楼，席开六桌，卫骏青与刘金凤订婚宴。 镜头转到婚宴前，这两个傻子，都是网购。 女的从红羽绒服到皮鞋，男的西服到内衣，都是网购，便宜。 “妈，放心了，我们都买的是大一号的，不会小的。再说，我们才不会给实体店送钱。” “那就好。我就怕你们委屈了。” “妈，我也知道，我们要省钱装房子。再说，还有第二套房子，才不会委屈。谢谢妈和爸，让我们有了第二套房子。” “只要你们过的好，我们就高兴。到那天，你爸说，就不用点钱了，放在卡里，查询一下余额就好。当天，就去售楼处给你们定房子。” 是，这订婚前，两家人，花了三天时间，将自己看好的房子挨个挑，最终，下了几百块的定金，到订婚那天，就过来订房子。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家人的事。 他们老刘家不缺钱，为的就是让两个孩子以后生活的幸福。 孩子没有稳定的工作，要早早地为他们做打算。不能以后孩子的孩子出生了，感情发生变化，天天吵架，那样的日子不是人喜欢看的。 镜头回到订婚宴上。 两个新人，穿的光鲜亮丽，让人看着就好玩。 这时，卫骏青手机响起。 “小闫啊，有什么事？” “卫哥，你不是说你今天订婚嘛，我来蹭顿饭。” “好，不许空手，在东方红酒店3楼事事如意包间。” 不一会儿，小闫就从电梯冒出来。 “卫哥，太不够意思了，说好请我喝杯酒的。” “我准备是结婚给你打电话。” “行，你现在允了，结婚也要告诉我。” 小闫自己自由活动，发名片，把客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这年头，农村人才是进县城落户的主体。 只要把这些人交往好了，以后生意大大的。 双方媒人让交换定情信物。 只见两人拿出两个新手机。正是国内比较流行的手机，互换。 “双方亲家互相看酒，认识一下。” 老卫家，老刘家，那是双双满意。 好不容易凑成这么一对，怎么能说不满意？ “下来，咱就把结婚日子定一下。八字都合了，你们自己择个日子。” “他姑夫，这给娃娃的见面礼还没有拿。”卫骏青父亲摸着口袋600元的红包道。 “行，那就往出掏。” 第67章 饭后你留下 刘金凤接过卫骏青父母两个人的两个红包，每个600元，让她笑的恨不能今天就敬了茶水。 这边，刘金凤父母两个也包了两个红包，每个事后看，是1000元，两个就是2000元。 媒人看大事过的差不多了，让卫骏青出去吩咐可以开席了。 他们见礼时，就摆了六个菜，三素三荤。 路过桌子时，对桌上欢喜的包工头小闫道：“饭后你留下。” “好的，一切听从卫哥的吩咐。” 饭后嘛，又不要他们收拾桌子，人家有服务员。 刚才自己也听了这些人透了一些风声，好像是定了房。 自己刚才下楼，在小挎包里买了好几盒好烟，一会儿招呼这些主。 幸好自己今天留出了时间，来了。要是不来的话，这个活是不是能给自己，还真不一定。看来，自己今天这200元红包给的值。 不能给多，也不能给少。 给的多了，别人以为他们是赚大钱的，坑人；给的少了，别人看不起你。这给多给少，是门艺术。 菜从楼梯的电梯里推上来，直接推到餐桌边，服务员就像轻盈的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上菜。 “这县城的饭店上的菜就是快。” “这早都做好了。还是咱镇上的菜份量多。那边做边上，比这个有味道。” 众人都开始品尝菜品。 县城的菜盐少，味轻。不像镇上的菜，越上盐越重，那老天皇爷，恨不能把盐都给你倒上。 别的不看，你看这菜盘子，就比镇上的好看。 这还像个天鹅，白盘子，这盘子比菜值钱。 别的不说，这道菜，是服务员一盘一盘端上来的。 “女子，这盘子好漂亮啊。”吃菜的客人问服务员。 “是，这盘子我们洗碗的阿姨都给人家小心拿放，打一个30块，人一般都不敢洗这盘子。” “怪不得，听咱村上第李家洗盘子的老婆回来说，每个月都要赔10块20块，要不然，打碎的勺子一碗对不上数。” 众人感叹着这菜，再看看酒席上，摆的是35元的西凤酒，抽的是10元的猴子轮棍香烟。 “这一桌子得600元？” “是，光菜，不包含烟酒，一桌子是688元。这还是普通标准。最次的是588元，458元就吃不成。好的有888元，还有988元，也还有1088元，1288元。咱县城这几年靠这煤矿，人生活水平都上去了。个个都爱攀比了。” “照这样下去，以后给娃都结不起婚了。” “谁说不是呢！” 众亲朋好友一边感慨，一边说着自己的身后事。 人活在世上，老人的任务就是给儿女抚养成人，看的把家成；儿女的任务就是把老人赡养，最后把老人看的入土为安。 少有所养，老有所依，这就是咱老百姓的福气。国家兴盛，个人安康。 “来，姨，吃糖。”卫骏青端着盘子，刘金凤发烟和糖。 “我要抽烟，我不吃糖。” 递烟。 “我要吃糖，我刚说忘了。” 刘金凤又笑着递糖。 本来嘛，就是个玩，随便他们闹，这是订婚认亲的环节。 至亲，都有红包的。 就像大人说的，富了两个小的，掏空两个老的。 “这女子，就是给咱骏青留的。你看，眉毛浓的，眼睛大的。条顺。” 条顺，是村里人形容人个子高。更多的是形容买的猪或是牛羊长的骨头架子正。 “他这姨，真会说话。你应该说人家娃长的好看，脱条。” “对，脱条。” “感谢卫哥，下次我喝酒，这次开着车，一会儿把你们送回家。”包工头小闫那说的好。 他知道，这些人不要看穿的光鲜亮丽。他们衣兜里掏不出几百块。再说，他们也是一群舍不得花小钱的人。 自己的小汽车正好派上用场。 “好的，一会儿把席上的酒水及其它物资帮我拉回家。” “遵命。” “小卫，这娃做的活如何？我以后给儿结婚时，也用他的队伍。” “好，贴的地砖条直，做的家具结实。” “那就好，等你结婚时，去你家里看看样品。”吃饭的一桌人有老太太说。 这小闫，立即要留人家电话，那样子，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一样。 一圈烟酒散完，两人坐在父母那一桌吃。 “你们快坐下吃。过几天，到你们结婚那一天，就不能这样坐下吃了。” “放心，我们留一桌，到时我们一家人慢慢吃。”卫骏青表态。 “行，只要你们两个过的好，吃啥我们都高兴。等到明年这时候，就给你娃做满月酒，到时，再好好吃一顿。” 听到这话，众人看看两人，都笑成一团。 立时，有数道目光朝刘金凤看来。那家伙，就和扫描仪一样。更像是医院的ct机一样。 “还不到三个月，看不出来。”刘金凤自己爆料。 “啊？”卫骏青嗷一嗓子，让人不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个说谎话。 “有喜了自然会告诉大家的。你喊什么，我们是合法的，得到了亲人祝福的人，就差一张纸了，怕啥？” 这娘们虎啊，这都说？卫骏青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就得个人把他管住。要不然，在广东打工，36了还不知道成个家。女人强了，第一胎准是儿子。”有人打圆场。 “对，说的对。” 不一会儿，酒席吃尽，众亲戚各自开车，或是坐卫骏青请的班车回家。 现在，村里有一小部分人，也拥有了10万以内的小汽车。 大多数人，还是没有买车。 车嘛，和手机一样，只要你有钱，随时都可以买。他们愁的是给儿子娶媳妇。 这吃酒席是一回事，留亲戚的电话和微信是另一回事。特别是叮嘱他们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找个女朋友。人活了一辈子了，儿女没成家，就不算圆满。 要是自己死时，看不到儿子成家，这表示这一支血脉，有断后的可能。人老几辈都传下来了，不能到了自己这儿把儿子耽误了。死后对不起列祖列宗。 送众亲戚走后，卫骏青上来时，就看到小闫帮父母收拾白酒。席上的香烟是不剩了。这儿的客人，是连盒子都装走的狠人。 至于可乐，剩的半瓶，小孩子可抱走。大桶的可乐，瓶子回家给爷爷熬罐罐茶装水用。 瓜子，糖剩的自己装起来，打算结婚时再买点，一起用。 他们都这样节省，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 看着这些场面，包工头小闫承包送卫骏青父母回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第68章 感谢卫哥把这活交给我 “闫老板，一会儿我们过去看房，你也跟着一起去。” “叫我小闫，我在你面前，那就是个挂不上名的老板。”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有大老板给我当小弟了。出了这个门，我怕被人给捶死。 一会儿，你也给参谋一下。 合适的话，这个活就交给你。 一个原则，简装。按照出租房装。不贴壁纸，地砖装好就成，也不吊顶，卫生间做好防水就成。” “保证完成任务。让叔坐着我的车过。” “你没喝酒？回去昌盘山路，路况复杂。”卫骏青询问。 “放心，我今天就是你们的专车司机，不会喝酒的。”就着这临门一脚了，不能在这儿坏事。 “你啊，太会来事，行，走。你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就得开公司了。要不然，一般的小打小闹满足不了你。”卫骏青按照一般的发展规律恭维小闫老板。 僧抬僧，抬出高僧；人抬人，抬出高人。 卫骏青和余下的人坐了出租跟着小闫包工头的车往东桥走去。 本来就是看好的房子，交钱就行了。 过来之前，打好了电话。 这阵势过来，那售楼部的灯一下子打开，显得生意繁忙。 “小姑娘，你们这大米和油送吗？” “送，送，只要你们今天交了房款，这大米和油就送给你们。” 小闫这个包工头看着这场景，想到自己这些年装修，也学别人，搞个什么横幅，一拉，放一下那礼花，让业主在朋友圈炫耀一下。 人嘛，就是这样。 这不，他们还吃这一套。 你看，眼前的人儿。咱近30万给人家了，还在乎一袋米和一桶油？ 那业务经理也是个人精，让多少利，你们不知足，还要念我这米面油。好啊，给你们，还不是羊毛从羊身上剪的？ 小样，我们是卖楼房的，还玩不过你们一个泥腿子？ 刷卡，交钱。 彩礼是15万，没有打价。 这余下的，刘金凤父亲添了5万，卫骏青父亲添了5万。 “爸，多谢支持。” “儿啊，你要好好赚钱。不然，你们结婚的喜宴都给人开不起钱了。” “放心，我把这一段时间和金凤一起摆摊的钱都拿出来。” 小闫这包工头一看，不对啊，他们不会是要空手套白狼？ 这样看，还有钱给自己装修费吗？ 这个兆头不好啊。 不会的，不会的，这么多亲戚，让他们找谁借一下也就出来了。 那他们这个场面是给谁看的？ 装穷！ 对，一定是在装穷！ 这招在一些结婚场面中很常见。为的是让亲家可怜自己，凡事不要做的太过火。 示人以弱，总比恃强凌弱的好！ “经理，这大米和油送几份？” “叫我小熊，熊猫的熊。针对你们的情况，我们向总经理申请了，给你们两份。双方的父母为了儿女都不容易，你们挑。” 卫骏青拿出一袋大米和一桶油给岳父：“爸，这是给您的。” “拿面粉，大米咱不经常用。” 经岳父一提示，明白了，人家是觉得这大米质量达不到自己平常吃的标准。面粉嘛，还看得过去。 卫骏青父亲道：“大米给我，我这人就爱吃大米。姑娘，能不能给我两袋大米，我不想要油。” “可以，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卫骏青一想，也明白了。自己家是种油菜的，怎么会没有食用油？大米嘛，不种，种的是小麦。还是拿大米划算。每个人，都挑的是自己家没有的东西。 人嘛，就是这样，缺什么喜欢什么？ “来，叔叔阿姨，我们一起在这儿拍个全家福。每个人不要空手，米和油提起来。还有我们送的这大红的春联，大家都拿在手里，高兴一点，我喊321，一大家一起睁眼睛喊茄子。” “茄子——” “看看，多漂亮。我把相片传给你们。” “这姑娘，你以后不卖房了，可以去当摄影师。还知道让人闭上眼睛，然后睁。我们平常照相，都是睁着眼睛，不能闭。结果，摄像机拍的时候，还是有人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反向操作。眼开眼睛人眼睛不困。” “怪不得你能卖房，我们在家只能卖个粮食。还是有区别的。” 众人听到这，笑成一团。 这卫骏青的母亲还挺会说话。 “亲家母，你这么会说，我怕我女儿以后在你手底下吃亏。” “亲家母，你放心，儿子儿媳在县城，我们两个老鬼守在村里，轻易不闪身。连面都见不上，怎么生事？” 这话，也硬气了。 亲事定了，我们腰杆挺直了。 众人走出售楼部，手中不空。 “这几个对联，把这稀奇地给人。” “你看，这是人家售楼部订做的，只能当年用。” “爸，妈，那你们坐着闫老板的车回去。” “行，你们回。” 刘骏青帮岳父提着面粉，他们一行人选择步行回家。这时，已离他们的房子近了。 “就是这个姓闫的给你们装的房？” “是。” “这娃能来事。你们好好学学。三行人，必有我师，就要学以致用。不能装知识装在脑子里不用。” 送完卫骏青父母后，小闫打电话邀功：“卫哥，人已安全送到。” “行，你来把我接一下，我们去看看房子，这钥匙和活就交给你了。” “谢谢卫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放心，不会放你鸽子的。再说，这简装，利润也不大，” “你是干大事的人，这小活就交给我们。” 他啊，脑子就快速地在想这材料算下来能赚多少钱，价位多少合适。 下一刻，三人出现在楼房间。 这儿的进户门统一往外开。这也是小县城的风格。放在别的地方，进户门都是统一往里开。 “四方四正，这房子买的值。” “就怕以后便宜的和大葱一样，没人要了。你不知道，我这人是有啥啥不值钱。” “卫哥，你这话有着，以后你这房子和大葱一样了，我买了。瘦猪哼哼，这服猪也哼哼。”小闫狡黠地笑骂。 第69章 你不要存钱 看着小闫这个包工头，卫骏青真想踹一脚。 “地砖的质量都差不多。反正就是按照出租房的标准装。你呀，都是要开公司的老板了，不能再这样守旧了。 天天存钱，天天不够花。 你要先给自己买个铺面，作为办公地点。 就算以后生意不行了，那临街的铺面也是你翻身的本钱。” “得，谁和你卫老板比？ 刚装了一套婚房，这又遇到了一个好岳父，又来了一套房子。 你呀，别开导我了，你的话在我听来，就像感冒了多喝热水一样。 我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你还劝我买房？ 这临街的商铺哪一间有空的？ 再说，房子嘛，我也不想，等以后有钱了再说。” “你有钱？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存钱的速度跟不上这经济的增长。要不然，和你兄弟几个，合买房子。签个合同到时，谁要房子，按市价购买就行地了。” “算了，我没有那个头脑，还是好好地当我的小包工头就行了。卫哥，你这亲朋好友还有要装房子的，多给我介绍，我给你回扣。” 卫骏青笑道：“一个聪明的大傻子，那你就好好地存钱。到时，别人将你存的钱贷出去，泡你的女神，还给你盖房子。” “多喝热水。”包工头小闫两手一托，意思很明确。你建议的很对，下次别建议了。 得，不能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认知。 “你先回，我和他还有点事商量。”刘金凤打开门，让出通道，将小闫往屋外请。 这是？ “好，嫂子，我走了。” 小闫是何等的油滑？ 装修的活揽到手了，脚底抹油，开溜。 死道友不死贫道，遁了。 看来，这个家，还是女的在当家，以后要想着办法讨好嫂子了。她的人脉可能能给自己拉点生意。 “说，老实交代，这个房间就你和我两个人，再不老实，把你用皮带捆起来冻一晚上。”刘金凤两眼冒光，那丫的样子就像冷宫的妃子看到了皇帝一样。 “老婆，你要冷静，你说，我要交代什么？” “还有什么，就是山上那事啊。 是不是山上的女租客纠缠你？ 这样，我们每次都叫一个帅哥的士，这样，她不就满足了？” “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缺男人么，我给她介绍男友啊。这样，我们家的房子她能租的时间久了，肯定也在山上生活的开心快乐。” 卫骏青瑟瑟发抖：“你不要乱来啊。” “你是我的人了，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碰你。至于她嘛，我天天给她介绍男人。” “你？自己家的坟头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哭乱葬岗子？” “跪下，说，你是不是对她上心了？还学会金屋藏娇了，是不是活腻了？” “好了，回去了。现在才是真正的你是不是？怪不得，以前在我身边都是装淑女，现在，暴露了，不装了？” “彩礼都齐了，你都付出了。我就不信，你家还能拿出20多万？有本事你退货啊？老娘我可是不退货的。小鲜肉，走，今晚给本帝侍寝。” “妖后，你反了天了？” 两个人嬉笑着，打闹着，坐上电梯往下走。 刚下了电梯，就接到小闫的微信：“卫哥，你还好？没事，新房间随便整。 卫生的话我们过几天收拾。 这楼房嘛，哪个房间没有建筑工人的小便和大便？ 男人嘛，该服软时就要服软，认输。反正我没看到。 你再问问，你老婆有没有表妹一类的，我还是单身。” “滚——” 这破小孩，眼里只有钱。 “要买材料时下午过来，或是早11点前都行，现金，和以前一样。”卫骏青目前只能在系统里提现，也就给他定了这个规矩。 端我的饭碗，就按我的规矩来。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行，行，只要您给钱，这一切都好说。” “那听你的意思，可以赊欠了，是不是？” “可惜你是男的，要是个美女的话，可以。” 不和这货瞎聊了。 卫骏青和刘金凤两人回到出租房，关起门来，打开led灯，开始拆红包。 背包背的红包，红通通的，让人心生欢喜。 现在的人，都喜欢用红包将钱装起来，这样看起来有面子。也不至于让人当场尴尬。 这今天订婚也收到了亲朋好友的祝福。 “我们分开数，看看谁的红包多。”刘金凤笑道。 “肯定是我的多。因为给我的都是你的亲戚；给你的都是我的亲戚。” 这样一说，刘金凤点点，好像是这么个事。 “你这边多少？”刘金凤确切地想知道，他们这场面是赚了还是赔了。 “2800元，你呢？”卫骏青不想两边相差的太多。 “2100元，都给你，你拿着装房子。” 看来，6装酒席，算上烟酒，有点呛啊。这红包双方的父母给的多。镰刀割到了父母兜里，没有割到亲朋好友。 “行，我们这套房子装起来，先不买床。等年底大促销时，我们买两张床就可以了。” “是，出租房是这样的配置。要那种结实的床，还是铁骨架的。” “睡觉。太累了。”卫骏青累的和拉了磨的驴一样。 要不是有系统在，随时可以提钱，他现在也是一穷二白。 “你先睡，我给山上的租客找男友。”就见刘金凤在一个微信群里念叨：“那个师傅是单身，自认为长相帅气的，私聊，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不收费，每次用车，给你钱，负责把我们送上山送下来就成。也可以给美女送货。” “你真当事业做了？” “更新你的小说。你不是说小说能赚钱吗？快点写。不说粉丝想看，我也想让你快点更新。做了这行，就不要半路退出。” “遵命。” 为什么自己写的网络小说看起来没一点意思？是不幽默吗？卫骏青托着脑袋想这个事情。 明明和别人一起写的，人家的起飞了，自己的还在半空中。 “关灯，睡觉。”刘金凤下达命令。 “我去院子浇花。” “这是冬季。” “我去看看小狗。” “狗在山上。” “我去看看猫。” “咱家没有养猫。过来，要是敢逃避侍寝，家法伺候。”刘金凤顺了一辫头发咬在嘴角，发出邪魅的笑声。 第70章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不听话的狗不是宠物，是席上的一道菜。”刘金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卫骏青乖乖地奉献。再不顺从，明天就要下岗了。 摆摊，装房子，数票子。 最近，自从切换到这年货，成本低，售价高，比过去摆那些小摊强多了。 快乐的生活就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样，总觉得时间短暂。 “救我——”这天，卫骏青正在摆摊卖对联，收到山上女租客的微信。 “你怎么了？” “山上来了一个男人，说是你们介绍的男友，坐在这儿不走，我拿他没办法。” 卫骏青对刘金凤喊道：“你是不是给地址了？有出租车司机上去了，赖在山上不下来。” “不会？这年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有事的。再说，精虫上脑的人，一般不会的犯错的。” “那你说，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她不是缺男人嘛，这有自动送上门的，不好吗？” “你，刘金凤，你怎么这样恶毒？你的贞节就是贞节，别人的就不是吗？” 刘金凤喊：“走，收摊，我们现在就开车上去。我就不信了，母狗不摇尾巴，公狗怎么上去的？她现在恶人先告状？你想清楚，她是租客，我是你女朋友，我是你以后的老婆。” “我想的很清楚。” “走，咱们上山对质，我就不信了，我刘金凤敢做敢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没那个胆就不要住在山里头。现在，出事了，天天把你和店小二一样摇着，这我们还摆摊嘛，还赚钱吗？天天围着她转了。” 刘金凤开着家中的送货车，将卫骏青拽上车，两人向终南山冲去。 我就不信了，从来都是我吼别人，今天还要别人把我吼了。 要是别人吼我，我刘金凤还说得过去，这是自己的男友卫骏青，这是以后自己的准新郎。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了？ 还说自己恶毒？ 我怎么恶毒了？ 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你给我说清楚。 要不然，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上山烧了你的狐狸窝，把你这狐狸精给赶走。 车子行走在终南山上，就如同一条蛇奔走在荒草之间。山里人把蛇叫草上飞。 “下车，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儿败坏老娘的名声！”刘金凤两眼冒火星子，恨不能生吞了那精虫上脑的家伙。 两人下车，就看到一个女人缩在出租车里，不敢出来。 我去，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大冬天的，你穿个裙子，怎么不冻死你？ 还是白色的长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说，你不躲进你的房间，你躲在车上做什么？ 再看那出租车司机，蜷缩着身子，就像一条虾米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鼻子嘴角挂了彩。 这女人，战斗力可以啊。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女人，朝人面门上招呼是什么意思？ “说说，两位，这是什么情况？是男的临时起意，还是女的主动暗示？”刘金凤打破僵局。 不早早地破案，这事情就收拾不了。他们明天还要摆摊，不可能陪着他们瞎胡闹。 车门打开，女人扣着自己的裙子上的纽扣：“他，他说是你们叫上来的，说我需要人陪。 我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住这儿不行吗？ 我是付了房租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让人祸害我？ 这是白天，要是晚上的话，我是不是就被这恶心人的玩意儿给得逞了？” “师傅，你说，给你机会辩解。” “我们就是好好地聊天，她说她后背疼，我给揉揉背，不知道怎么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都是一场误会，各退一步，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不行，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受这欺负？要不，我还是报警，说你们本地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这是我今天跑车的钱，230块，大姐，求你放过我。” “滚，没你什么事了。你们两个说说，这是你们谁的主意？” 卫骏青灿灿道：“是我不好，本想给你找个男友的。你看这事闹的。” “我档次就是这么低的吗？不许有下次，不然，我罚你当我的后宫。” 卫骏青对刘金凤道：“你安慰一下她，我上山拣点干柴，晚上回去烧炕。” 刘金凤想想，这儿的柴好啊，不像县城的地界上，那柴还要看时间。要是没有的话，还真捡不到。 “好，那你戴上手套劳动。”对身身边的女人说道：“姐妹，走，咱进屋，我看看你这些天是如何生活的。” 冬天的终南山，特别是下午，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淡淡的蓝色，有种烟雾升腾。 这山上的树木，大都是洋槐树，还有一些别的树种。 卫骏青捡的大都是洋槐树掉落的树枝。 这个好生火，柴干。 以前，家在山下时，大家都是烧的洋槐树。现在，都是自己家地里修剪的苹果树枝。当然，也有人用上了电磁炉，不怎么烧柴火了。大家明白，多打几天工，什么钱都赚回来了，不在乎省几顿饭钱。 “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住到了这个鬼地方？要是我是个男的话，我也动心。” 用一个小时，收集了半车厢的干柴。 “金凤，我们下山。” 这时，就见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出来，刘金凤穿着那女人的长裙，她穿着刘金凤的衣服。 此时的刘金凤，也就普通人化了秦腔脸谱，穿了戏服一样俊；再看那租客，鹤立鸡群啊，人长的漂亮，穿个乞丐服也是好看的。这一身普通的衣服掩盖不了人家婀娜多姿的身材。看来，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脸不一样，身材不一样，气质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这样一调换，卫骏青身子一紧，就怕自己不适应。 “卫老板，你看看我们两个你喜欢哪一个？” “你们这是？我喜欢我老婆啊。” 卫骏青深知现场的两个人自己都惹不起，大脑中的cpu飞速运转，寻找自我拯救方案。 快点啊，慢一句，就怕要被二人合击。 “她说我穿这个好看，能给你摆摊有帮助。我们现在是结拜的姐妹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对，你要是对我姐姐不好，我就拿剪刀要了你的小命。” 卫骏青看着这女人，她不是跆拳道黑段吗？刚才是不是冤枉了好人？果然，自己还是太冲动了。遇事不理智。 第71章 我要去山上住 正当卫骏青与自己逃过两女的审问之后在庆幸时，就联想到，她是跆拳道黑段，那可是蹂躏过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出租车司机放倒？ 这一定是一个阴谋。 管她呢，叫上自己的老婆，风紧，撤乎。 “凤，柴拾的差不多了，下山。” “这才拾了半厢柴，不急，你再去拾点，我和妹妹交流交流。” “快点，我们晚上还要摆摊。” 看着这个妖精下就给刘金凤洗了脑，还成了她的妹妹，卫骏青生出一种恐怖的心理。 她不会和画皮里的妖精一样，要霸占了自己的家庭？ 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老祖宗的财宝来的？或者是，冲着系统来的？ 想到此处，卫骏青拿着绳子跑出100米，上了山头，确定她听不到，这才喊道：“老卫，老卫，起床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正在睡觉，没事不要打扰我。” “老卫，是不是你被人发现了？” “谁？哪路人马，能耐老夫如何？” 听他说话这样颠三倒四，卫骏青气笑了：“我都快暴露了，你就不能显显灵？” “不是把内功心法给你了吗？你倒是自己修炼啊。” “我？我能修炼出什么？是能修出气海还是能修出内丹？你修炼了一辈子，不是也才活了160岁吗？我不那么折磨自己，太辛苦。” “唉，我老卫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后辈？想吃屎，又怕脏嘴。像你这样，何时才能上玉京，乐逍遥啊？” “啊？去啥京？我不出国。” “蠢材。” “老祖宗，你感受到了吗？那个女人好像能发现你。她是不是妖精？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会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小角色，不足为虑。再说，没事不要怪力乱神。什么阿飘，妖精的，没有的事，要相信科学。” 卫骏青四周看看，这儿的山头不会有猛兽？不要一会儿把自己吃了。 “你都是我看不到的存在，你还说没有阿飘？这从一个阿飘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搞笑！” “傻小子，我只是一缕不灭的魂识，比他们高级多了。好好地拣柴。注意呼吸，默念心法，内功自会运行。一法生万物。眼观鼻，鼻观心……” ，这老祖宗，又五八念经了。 背了三捆柴下山。 “凤，走，回家了。” 白衣女人站在院边笑道：“哥哥，下次带着姐姐来玩啊。记得，我叫如玉。” “管你七玉八玉的，下次不上来了。天寒地冻的，我们才不来这鬼地方受罪。过几天，我们要搬进地暖房享福去了。” 说到这儿，他们小区的地暖那是刚刚的，这个冬天不会太冷。 “切，我才不要你个不洗澡的臭男人，只要姐姐上来陪我就行了。让你一个人在县城成精作怪。” “要不，我现在去后院洗个凉水澡，不下山了，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卫骏青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声。 “姐姐，你管管他，他欺负人家。”女人一面撒娇，一面在金凤看不到地方挤眉弄眼。 “好，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卫骏青拉开车门，钻进车里逃命。 “走了，拜拜了你呐。下次不见。” “妹妹，解恨了吗？”刘金凤大巴掌在棉衣上轮。 “你们两个做戏给我看，净哄人。姐姐还是爱他，不爱我，妹妹吃醋了。” 看着自家的货车下了山，卫骏青这才放心。 试探性地问：“老婆，你有没有在她房间喝水，或者吃什么东西？” “有啊，她倒了茶水，我喝了一杯，是那种茉莉花香味的，茶一般，就是那个香味挺绵长的。” “啊？你有没有感觉身不舒服？” “我又不是第一次喝山上的水，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没那么娇弱。” 唉，歇菜了，这女人，粗枝大叶的，不像个有心计的人。 想到此处，卫骏青不免想到，有一种人，会下蛊，对人体远程控制。 她，如玉，不会就有这种能力？ 下了山，晚上两人去小区门口，自然只能到最后面。 “老公，这没多少人买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下山了，明天下来。” “不下山，你睡在热炕上，把你老公冻死了怎么办？” “你不会也睡在炕上？” “我？我做不出这种事。” “她睡一边，你睡一边，我睡中间监督你们。” “对不起，我不接受这样的考验。太尴尬。我是一个保守的男人，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这女人，这么低劣的演技就想考验我？ 卫骏青可是经历过一些爱恨情仇的人，怎能跳入她的圈套？ 再说，男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前男友，也不许自己的的前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没办法，男人都这样。 “行，下次，你把炕烧一下，让她多烧一个炕，我们去山上住。” “大小姐，咱好好地在山下赚钱不行吗？你上山，你上山去哪里摆摊，赚谁的钱，卖给土地爷吗？” 那终南山上地广人稀，半天连个猴子都看不到，还住山上，如何生活？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找不到男朋友，就一个人住在山上。同为女人，我不想看着她受苦。” “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老公，我想把你与她分享。” “荒唐，不行。爱情是自私的同，容不得第三人。就是孩子，我也觉得抢了我的爱，何况她？” “不要这么小气嘛，一我，二四六她。” “闭嘴，以后不许这样说。” 刘金凤道：“那我想上山住，你看着办。你爱钱，你就一个人赚钱，我住到山上去了。” 这，她，如玉，她们两人怎么了？ 刘金凤不会是个啥？ 不敢想象，怎么和山上的妖精见了一面，就被迷失了心智？ 这女人，怎么连女人着迷？ “过几天再说。等到过了年，我们上山住几天。那时，人刚过年，不怎么出来，也不怎么消费，我们就给自己放几天假，到时，你上山住几天。”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要一言九鼎，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72章 开分店，我要当爸爸了 看着这个傻姑娘一心想要上山，卫骏青道：“老婆，你说说，我们上山后，靠什么生活？” “你还考我。你说说，你以前想一个人缩在山上生活，那时，你依仗的是什么？” 卫骏青脑袋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转着：“我？还不是在广东打了15年工，存的那点钱嘛。你看，现在，钱买了婚房，我啥都没有了。 这不，我也不敢上终南山了。 就现在，我们装修的钱也都是每天赚的钱。 左手赚，右手出，一点不敢停啊。 要是我们上终南山享福的话，那就真的是卷不动了，得把嘴扎起来了。” 这把嘴扎起来是家乡的俗语，这一句，让刘金凤听到了也觉得好笑。 “老公，放心，我不会让你把嘴绑起来的。再说，我们两个不都是做自媒体嘛，到时，上了山，全力沉浸做自媒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非得上山？不给个合适的理由，我是不会陪着你上山的。 男人失去了赚钱的能力，你要不了两天就会另寻新欢的。以前我是打算一个人过，现在不行了，现在有了你，有了家庭，我要做长远的打算，不能过那种光棍汉的生活。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是没有未来的。 我们村里多少光棍汉这样过着，后来娶了女人，把钱花光了，女人都跑光了。 本来就是半路夫妻，没有多少感情。再说，他们也没有孩子牵绊，那跑的叫一个干脆。有些人，连结婚证都没有。就是摆了几桌酒席住在了一起。 你想，这样不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婚姻能幸福？ 鬼才相信！” “我有孩子了。” “你哪里捡的？快给别人送回去。实在不行，咱们报警。” “弱智。我是说，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当爸爸了。” 卫骏青笑的肆意，脸上的酒窝和皱纹都出来了，眼睛都笑出来了。 “真的？真的吗？来，让我看看。” “傻子，这才多大，走，书摊，太冷了，回家烧炕。” “好，不摆摊了，把我儿子冻到就不好了。” 卫骏青回家烧炕，生炉子。 现在，岳父岳母已经默认他们住在一起了。 本来嘛，订了婚的，连结婚日子都看好的人一对，哪能出什么差错？ 干柴全堆在院子中，这用街上的广告布盖着，下雨下雪都不怕。 县城什么不多，这户外的广告布多。 “你上炕暖着，我给爸妈打个电话。” “大，家里活忙吗？”卫骏青一步一步问话。 “不忙，就是你上回拉回来的一车蔬菜我们卖完了后，就一直闲着。” “那这样，你们明天搬下来，住到新房子里，帮我们摆摊卖对联这些。最近，这第二套房子装的钱有点紧张。” “那这样的话，行。不过，明天搬不下来，我让人看个日子。到时，还要雇车，把乡亲拉到县城大饭店吃一顿，让乡亲看看咱们家的新房，这样才能住进去。” “大，怎么这么麻烦？不就是搬个家嘛？这把人麻烦的。” “你这娃，脑袋不灵光。到时，我们摆个酒席，把这些年发出去的份子钱往回收一收。现在，在县城吃饭，乡亲都给50元，亲戚都是100元以上。” “那还行，是不是摆酒席能赚钱？到时，我们装修第二套房就不愁了。” “那是钱换钱。人家给你多少钱，你就给人家有事回礼多少钱。这人情往来，都差不多。” 卫骏青兴奋地喊：“爸，那就快点看日子，早点下来。原先我还计划给你在这院子租个房子，现在，就住到咱新房。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娃他爷了。 高兴不？” “哼，你啊，现在才报喜讯。好。 我早都当爷爷的人了。你兄弟的娃天天把我叫爷爷。 咱家大麦不黄小麦黄，也行。 和别人家比的话，你现在应该娃上小学了。 有娃了就好，好好地对金凤。那我现在就去村上你冯大爷那儿看日子，早点通告大家。争取10天之内搬家。 你给金凤一天把好饭吃上，营养跟上，不能把我孙子饿瘦了。” “大，你放心。到时，你们下来帮我们摆摊，我们少摆点货，咱两个摊子卖。早点赚钱，多赚钱。争取给你们二老在县城再买一套养老的房。” “还买房？咱是吃房子吗？你啊，买房买上瘾了。你看你岳父，人家的钱顶咱们这么六个家庭。你看，人家连个住的房子都没买，就住在建材市场。 那样的人，这才是会过日子的人。 你呀，不要赚了点小钱就尾巴翘上天了。 得给自己手底下留点钱，以防大病小灾的。 人这一辈子，能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咱陕西人都老实忠厚，你打了几年工，怎学的大手大脚？ 娃，不能这样。 我给你把话说了，我们算是和你一起住的。就是老了，死了，也要死在你屋里。 村上的人，大都和小儿子一起过日子。 咱家当年，是把你弟分家分出去了。我们就不做第二打算。 不能大儿子家住几年，又去小儿子家住几年。 那们，把自己都过的下贱了。 我们就认一个死理，跟定谁就一辈子跟着。 你要是觉得不行，你也可以找你弟要生活费，给你妹要养老钱。这个嘴，你能开，我们不能开。 你现在明白了？钱不要乱花。我们也快60岁的人了，说不定那天就手一放，离开了。” 听到这儿，卫骏青心里不好受：“大，你不要胡说。人家金凤的父母70多了，还天天干活。你们离下世还早。我还想让你们长命百岁，还要给我哄娃。” “和人家比？人家那是县城人，一辈子没出过大力。咱这原上人，也就是山里人，年年种地，年流血流汗。不说了，刚说了啥？看日子，电话挂了，我过去了。” 卫骏青两手一摊：“唉，又被教育了。得，本来嘛，就是哄父母下来摆摊的，都是给我们赚钱。只能听着。” “你这计划的是要开分店吗？” 第73章 收份子钱 “开分店？我的大小姐，咱连个铺子都没有，哪是开什么分店？只能说，是摆个小摊。”卫骏青看着自己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婆，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放心，算命的说，我有旺夫相。你现在没有铺子，不代表你以后没有铺子。” “啊？还可以这样？来，老婆，旺一个。” “唧”亲了一口：“你以为我是小狗啊，还汪一个。睡觉了，我有点困。” “那你睡，我轻点打字。自从用上了这机械键盘后，就喜欢这种手感，打字声音大。” “你打字，我喜欢听你打字的这个声音。专家说了，睡觉不能有太安静，要有30分贝的噪音，会自然而然的睡着的。” “行，孕妇都困。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咱们搬进新房了，我就去书房写。” “不行，咱们结婚就在婚房睡几天，其它的还是住在这儿。 新装的房子甲醛超标。 等过一段时间，散发的差不多了，咱们再搬进去。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 明年春天搬进去。” “行，听老婆的。” 对于这儿租房，卫骏青也是相当满意。主要是有院子，板车可以拉进来，直接就搬到房子了，方便。 现在，他们买的单元房，那个院子是公摊面职，是公用的，不是某一个人占用的。 是啊，现在，有系统在，可以随时提现，卫骏青也在不断地扩大，就像有一天可以有一个铺面。是那种产权属于自己的铺面，不是那种租的。 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这个小家就像骆驼祥子有了新车一样，人都精神了。 存了6000字的稿子，将电脑放在地面上的桌子上。这是必须的，万一炕着火了，电脑也烧坏了。那对卫骏青来说，就像被人切了一根手指一样。 “老婆，睡觉了。过来嘛。” “没兴趣了，你睡，不要太累。我困了。这个时候，我们都要节制，孩子还没有成形。” 留下卫骏青双眼睁的和铜铃一样。 怪不得人说，女人怀孕期间，是男人出轨的高发期，看来，是有一定客观条件存在的。 睡，睡醒了啥都好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吃了早餐，去体育场外面摆摊。这儿是年货规划的地方，允许摆摊。 立起杆子，拉起绳子，挂起对联。 昨天，他又进了一批货，主要是父母下来了，也要卖。 货源充足了好，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正是赚钱的好时候。 “老婆，你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我来。平时，你就不要搬重东西了。” “放心，没事的，该是咱们的孩子就是咱们的孩子。现在，他很懂事，知道我们在拼博，他也不是矫情的娃，不会在肚子里作怪的。” 这时，手机响起。 一般来说，都是家人，不习惯用微信，还是喜欢打电话。就是你微信不上线，也不会错过电话。 “骏青，定了，就在6天后，就是农历十八，你先去订一下酒店，不要到时候没地方吃饭。我这边订一下公交，到时，订两个公交拉人。” “好，肯定误不了事。” 村上现在都流行包公交。以前是包班车，现在班车都成公交了，私人的车不跑了，也就用公交，方便。 “咱爸的电话？” “是，咱大说，让咱们订家饭店。你说，哪一家好一点？” “车站边上那一家就不错，实惠，还便宜。主要是人好找地方。再说那儿停车好停。” “行。” “你们订饭店订房间吗？” “这次是搬房，不是什么结婚，也不是什么订婚，不用订房间。” 随着乡亲们档次的提高，大伙越来越攀比了。现在是公交拉到县城，把县城逛一下，然后吃个饭，这事就算把名声打出去了。一般来说，888元的酒席是村长或是富人一般的档次，其他的，都是688元的档次。 这一带的酒席，分两餐。早上吃汤泡馍，下午是吃13个菜，叫什么八拖五。 转眼间，就到了农历十八这天。 大清早，父亲老卫带着家人，坐着亲朋好友的小车下县城。 讲究什么进门都要手里拿东西。还要烧香，化黄纸。这黄纸，叫表。 算了，那一套，卫骏青是真的看不懂。生怕失火。 这房间，窗帘装上了，床，买了，餐桌，买了。沙发和冰箱的话，到时结婚时再说。 本来嘛，就没有多大的地方，东西一下子就摆严实了。 “你傻乐什么？”刘金凤问。 “我要收红包啊，肯定得乐。” “切，眼皮子浅，这是乔迁之喜。到我们结婚那天，那才是我们收红包的正日子。是不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面？” “怎么这样说？” “你村里人来了，亲戚来了，他们给不给我红包？” “没事，给的话你拒绝一下，客气一下就收。有钱不要王八蛋。” “唉，你啊，这样会把人吓跑的。” “没事，双喜临门，正好公布一下我们年正月初八结婚，让他们提前包好红包。” “你啊，就是个貔貅，只进不出的家伙。” 卫骏青道：“你招呼人坐。一会儿乡亲们就下来了，你不要抱太重的东西。” “哪咱爸妈今天就住在新房子里了？” “一会儿问一下，被褥都是新的，他们早上也搬来了面粉和油，还有碗筷子，明天就可以做饭吃了。” 卫骏青下楼，在一楼等乡亲。 村里，都是早上9点公交停在村口，大伙收拾一下上公交，咱上走个50分钟，就到了县城。在县城走走停停，经过数个红绿灯，就会到饭店门口。 “来了，进，大伙都进。”卫骏青发烟招呼客人。 堂哥卫经文也像半个主人一样帮忙招呼乡亲；这时，弟弟卫骏涛也从饭店走出来，一起发烟。 “涛涛，你急啥嘛，你哥的大喜事，你忙的。你这娃，你鬼大，先把人女娃肚子耍大了，结的婚早。哪个是你嫂，你认得不？晚上不敢走错屋。”村里开得起玩笑的老头开玩笑。 “这张爷，你走，进，吃了饭把你引到县城理发店逛走。人家那里面，花红柳绿，小心把你补的牙耍掉了。” “没事，这这牙掉了一装就好了。这时代发展的好的。你看，你穿的羽绒服，轻飘飘的，和鸟翅膀一样，我披的还是老棉袄。” “你啊，你是舍不得买。你老板在江苏打工，一年往回扛10个万，你还愁没钱花？”卫骏涛可不会放过这个损他的机会。 “我儿不如你啊。你在县城都有房了，我儿两口还在外面打工。” 上了二楼，摆一张礼谱桌，堂哥卫经文在写字，父亲老卫在收钱。 都是现金，不扫二维码。 不流行那样。 这不，卫骏青两只眼盯着钱看。这红通通的百元大钞，让他两眼放光。原来，摆酒席，还有这种快乐可言？ 第74章 你这老太爷 “老卫，恭喜恭喜啊。”村中的老人上了二楼就对卫骏青父亲道。 “娃遇到了一个好媳妇，遇到了一个好丈人，要不然，我家也恓惶。” 老人道：“是啊，咱村上这几年，搬房的喜酒吃了几回，这结婚的喜酒还没有吃过。 今年，能不能吃到你大儿子的喜酒？ 多少年了，村里的娃娃虽有结婚的，都去了西安杭州北京生活了，没有在村里。” “年过了正月初八结婚。” “那好嘛。多好的事，把你这发财烟吸一根，我也要像你一样，财发的旺旺地。” “发啥财呢，还不是在县城混口吃的。人家县城的人买的多，不像咱农村。人家这儿都有工作，买东西人多。” “老卫，你是不是要搬下来住在县城，当老太爷了？” 人群中，有人回道：“可不是嘛。你看，人家老卫，这是缺啥嘛少啥？小儿子安排好了，这大儿子安顿好，这一家在咱村里数一数二的。” “可不是么。哪个是你媳妇？我看个。” “好我的瓜叔哩，是儿媳妇，那个穿粉红色袄的那个。”卫骏青父亲指认。 “你这坏怂，把人家的花袄袄都认清了。晚上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要走错房间。” 发筷子，每个人接筷子吃饭。 这也是现在的规程。主要是数一下有多少人，方便下午安排酒席。 “小卫，你这坏怂，在哪里找了这么一个大个子老婆？” “李爷，下来了，吃饭，坐下说。” “透漏个，我也给我孙子说个媳妇。” “你孙子都不急，你急啥？咱县城红线牵线的地方，就是那街对面的，交5000元，保证给你说成。” 老头想了想：“走，一会儿吃完了饭，你给我指个，我过去看看。” “你真舍得这5000元？”同桌吃饭的人开玩笑。 “舍不得有啥办法？总不能一直让娃单身？再这样下去，现在是光光汉，老了就是五保户。那样的话，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唉，谁也没想到，现在日子比咱过去好多了，工资高了几百倍。咱过去，想打工，都没有地方去。现在，人家出去，一天最少都是120元。你说说，这么好的生活，怎么女娃反而更缺了？” “你能挣钱了，人家女娃也出去挣钱了。你走的是近处，人家女娃去的是沿海一带。别的不说，咱村里出去了这么多女娃，回来了几个？都是嫁给外地了。这就是差距。 你出去看看，人家外地人生活比咱这儿好多了，不像咱这儿，10万8万都是个钱。 人家外地，买一套房子，据说要200多万。我大姐的大儿子落户到杭州了，结婚时，我们去，给我说他买的房子100来个平方，一平方2万多，你说，这200来万是不是个正常价？ 就这，还是比较偏一点的地方，还没在人家那正街上。 现在这些娃娃，比咱过去日子难过多了。 工资高了，消费也大了，娃开销也多了。 个个娃身上背的不是车贷就是房贷。 和咱过去一样，从窑洞往砖房搬时，受紧了好几年。” “小卫，你问个你媳妇，她周围还有没有没结婚的女儿娃，给咱村上说个。” “叔，真没有，现在这女娃到处处都缺。先吃饭，吃了饭慢慢聊。” 有一个女人低头问身边的人：“那边站的那个就是小卫媳妇？我怎么看年纪有点大，是头婚还是二婚？” “那谁问人家这话？我听他妈说，那女子是头婚。”边上一个女人压低身声道。 “这还有个好命，遇到这么一个好苗苗。咱娃怎么遇不到？” “你娃天天下煤矿。煤矿井下哪有女人？” “我听我儿那个吹牛大王说，人家有些地方那井下，有超市，有酒店，有女人上班，人就不用上来。” “那都是大地方的，不是咱们这个小地方能搞得起的。世上这事变幻太快了，咱过去生儿子好。你看，人家现在流行生女子。 咱守着一堆儿子，给儿子娶不到媳妇。 看着这一个个秃棒槌，人心里不好受。” “谁说的？男娃女娃要有。你看每年清明，咱村上的丽丽，有空了来给娘家父母上个坟，没空了，就没人管，坟头连个化纸的人都没有。人看着多可怜。年年清明节，十月一，都是她一个来。” “那没办法，谁让她大她妈那时只生了一个女子？” “本来有一个儿子，那一年，那儿子跟着学生娃去水库凫水，结果淹死了。这后来，她父母年纪大了，生不了了，也没有领养一个，就这么过。” “唉，看人家，想自己。我刚听说骏青正月初八结婚，人家儿子结婚，咱儿子咋办啊？” “还能咋办？他爷爷婆就不知道学好，出门在外没人收管，天天挣的钱不是抽烟就是喝酒，还耍女人。净把钱给野女人花了，结不了婚，生不了娃。”一个上了年纪的臃肿的妇人说道。 “好我的个嫂子哩，结不了婚怎么生娃？” “我说的很清楚，要是结不了婚，生个娃回来我给养上也行。他们不听。去年，我儿的女朋友去医院打了胎，我们都把钱汇过去，让人家女娃养身体。不说了，说出来都丢人。” “都有了娃了，还不嫁给你儿，谁还要她？” “这年头，不说这话了。我儿说他们厂，只要男女同意，都可以分到单间宿舍。老板为了留人，鼓励这样。现在，外面的男娃女娃胡乱睡觉。今天和这个睡，明天和那个睡。最后，耍不动了，回家找个老实人结婚。” “不说好坏了，只要人家女娃能嫁给咱这老实疙瘩，我也愿意。就怕找不到。你数数，咱村里现在多少个光光汉？我这一片6个，你上面村子几个？” “算上有财家的儿子，有11个。” “我的个妈啊，怎么一个村就有17个光光汉？这以后咱办啊？一会儿去看骏青的新房，你去不去？” “去啊，看个，听说也不远。走过去，走过来。下午两点才开席，不去坐在这儿等吃饭吗？” 第75章 这新房太好了 卫骏青母亲听这一桌人这么说话，自己的腰板挺的笔直。 以前有多落魄，现在就有多威风。 我小儿子结婚时，要不是我们意志坚定，就让你们说的把小儿子的婚事推迟了。当时，这一桌就有人给她说，他姨，大儿子没结婚，小儿子不能结婚。要不然，大儿子的福分都被小儿子吸走了。有可能你好大儿这一辈子都结不了婚了。 当时，自己的想法也左右摇摆。 当时，自家老头气道，大儿子不想成家，总不能耽搁他弟弟？两个秃葫芦，成一个算一个。 后来，这几年，大儿子没动静，自己一直埋怨自己，是自己的偏心，让大儿子成了别人嘴里的笑柄。 现在，好了，我大儿子有房子了，要结婚了，压力给到你们了好不好？ “慢慢吃消停吃，消停喝。往饱里吃，这席是承包出去的，你吃多吃少，都是这么个价。”卫骏青母亲扬着脸说话。 “是，你这个老太婆，以后就享福了。” “享啥福的，这城里开销大。” 说到这儿，卫骏青母亲那张脸啊，笑出了褶子。 我还没有给你们说我儿媳妇肚子里有孩子了。要不然，气死你们。看着你们这一副伤心的脸嘴，老娘就高兴。怎么着，我现在的日子也过到人前面去了，你们就自己睡半夜哭自己的难过。 饭后，卫骏青母亲道：“儿媳妇，走，带你这些姨去房子看个。” “好，妈。”刘金凤过来扶着她。 “不用扶，我下完了楼梯就好了。人没走惯这楼梯，一步一换台阶。” 众人从车站往西走。 “他姨，这咱是走到啥日鬼湾了，荒芜人烟？” 这女人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这房子太偏了。 “啥嘛，这县城没闲地，都是拍卖了的地方。只不过，没有建。儿媳妇，你说说，这些将来做啥用？” “妈，这一片，是商贸城，这一片是，正盖的那个，是个小学。咱娃以后上学，出来走几步路就在这儿上学。” 众人听了，点点头。 “那一边，那一片长满了荒草是什么地方？” “那是工业园，只是规划好了，还没有建。” “你是不是吹牛，你从哪里能看出是工业园？” “我买房时，人家有地图，能看出来。” 众人走了半天，一人说道：“这离车站还远远地一截子。” “是，咱都走了半个小时了？” “坐2路和3路车近一点。这儿不怎么顺路。前几年，开了4路公交，后来，4路没人，又把4路公交给停了。” “骏青媳妇，你叫个啥名字？我们走了一路都不知道你叫个啥。” “姨，叫我金凤。” “金凤，是不是这儿房价便宜？”她们总想找出一点缺点，要不然，自己心里不舒坦。 “是，这西边和最东边都是最便宜的。我正在装修的房子就在东街，那个比较便宜，不过，也比这个贵。” “啥？你们还有一套房子？” “是啊，是我公公和我爸妈合起来给我们买的。” “老地主，你说说，让我们来看房，怎么还有一套？”众人义愤填膺。 “那个嘛，是用彩礼买的。差的，我们和金凤他父母又添了些。” 一个女人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我的老天黄爷啊，用彩礼买的？是不是就说，这个媳妇没花钱？ 人你娶进门了，钱也到你家了。是不是？ 人家父母还倒赔了一笔钱进来？ 这女子，你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刘金凤笑的嘴角咧开：“不会的，那套房子写的我的名字，要是骏青敢对不起我，我让他鸡飞蛋打。” “这女子，你们还是人心太好了。” “是啊，我也不求遇到这么好的，不说给钱了，不说给房了，好坏给我儿说一个就成。” 骏青母亲道：“他刘家姨，去年给你儿说了个媳妇，人家才要元的彩礼，你咋不娶？” “那个？好个不行，有精神病。幸好我去年没贪便宜。听说，后来有一户人同意了，婚订了，彩礼交了一半，正打算结婚时，那女子精神病犯了，人进了西桥的精神病医院。现在人还没出来。用他的钱看病，连钱都要不回来。” “精神病医院，是不是就是前面那个？” “是啊。对了，金凤，你房子到了吗？” “快了。前面这个小区。” “前面那个就是精神病医院。怪不得这儿的房子便宜，这是在精神病医院后面。再者，这离西桥近，上去就是咱上原的公交。这儿地下是空的，据说，有钱人都不在这儿买房子。” “没事，我们买的这个最高才6层，不会出事的。我家在二楼。走，到了，咱走上去。” 这时，一名保安出来：“你们做什么？我们这是小区，不许闲杂人员进入。” 刘金凤道：“都是我亲戚，带我家做客不行吗？” “新来的业主？好，进，进。” “没电梯吗？” “不超过7层楼的不装电梯。这公摊面积小。” “啥是公难面积？” “就是公共贪污的面积，随意给你加的。什么电梯，楼梯，进来的门房，这些都算公摊面积。” “刚刚这个老汉一个看大门的，还牛哄哄地。” “刚交楼时，人家是帅小伙当保安，现在，不行了，就一两个死老汉，门牙都没有了，这些一个月才850块钱。” “啊？这么低的工资吗？” “是啊，三班倒，一个人上8个小时，工资不低了。” “850能干啥？咱在煤矿井下一个月8500元都嫌低。那儿一个月，这儿一年。” 众女人嘲笑着，顺着楼梯上去。 后面，还有几个男人，也跟着。 没得办法，自己宾老娘们来了，自己不跟着，怕乱花钱。再说，几个儿子都上班，他们两个人来吃饭，给了三份份子钱，够意思了，都吃不回去。 金凤打开安全门：“进，进。” “等下，我把烟抽完。这现在有钱就是好。你看，这房盖的好的，楼下这么冷的天，还有绿化树，松树叶子都是绿的。” “这县城和大城市一样，都有打扫卫生的保洁，小区还有保安。你看，这小区还有专门停电动车的地方，还这三间房子，个人都是一大间。” “老太婆，你住哪一间？” 金凤道：“我妈当然住主屋，最大的这间。” “把老不死的扔到最小的一间。他又没花钱，还想住好房子？”邻居阿姨打趣道。 “那不敢，我怎么做，以后我们的儿女就怎么对待我们。人要给儿女树立一个好榜样。” “你看，这老太婆不说享福了，连儿媳妇都孝顺。” “谁说不是，这好房子，三间。老太婆，你们在东边这间房子，小两口在西边这房子，中间还隔着小房子，还有书房，还有洗手间，晚上办事互不影响。” “他这姨，你大白天喝醉了吗？说这让人脸红的话。” 后面进来的男人听了半句，接道：“他们老两口胡坏，要是敢再生一胎，信不信把他们扔到山沟沟里去？” “想生土地不行了，没养份了。” “这房子买下来多少钱？” 刘金凤答道：“25万。装修花了5万，加上床，还不算以后的沙发，差不多就是31万。对了，还有物业费，杂七杂八的，第一年交的费用多，什么加压费，打压费，啥都要钱。” 第76章 你这儿子比一个女子强啊 卫骏青母亲将刘金凤拉到门外，压低声音说：“往低了声。” 她自己进屋：“这是这些娃娃不会砍价，要是咱的话，用不了这么多钱。这房子，19万都能买下。” “那还差不多。上了20万，还是25万，算上床，装修，你儿媳妇说了31万，把人吓一跳。”人群中，有人悻悻说道。 “他姨，你看你这房子好的，太有福气了。” “这是儿子和儿媳的房子。我们以后还是要回原上住，死了还想埋进咱这黄土窑窑。” 有人打招呼：“他姨，那你忙，饭也吃了，房也看了，我们去县城逛了。” “好，晌午早点来，不要忘了开席。” “不会的，今天专门来吃饭来了，怎发能错过好的？我可不会给你省这一顿饭。” 那女人笑着下楼。 这时，余的人群中，有一个女人进厨房看看，进阳台看看，对卫骏青母亲说道：“他姨，你生了个好儿子啊。你这个儿子比一个女儿强啊，往家里带财。 你这个儿子虽然婚结的晚，遇到了这么好的女子，这一下子就有了两套房子，让人羡慕啊。 我那个，花了元娶进门，就会哄娃做饭。 让出去打工，又怕跟人跑了。 现在，等生两个娃以后，脖子有缰绳了，再把她放出去。 人都说好饭不怕晚，你这有福，儿子是个福星，儿媳好，以后有你享不尽的福。 不看了，不聊了，我逛县城了。 你一家子以后就是县城的人，天天在县上转。 咱是原上人，一年到头来不了几回。我们走了，你忙，把你地板踏脏了。” “你看你说的这话，都是在县城要饭的，谁能天天睡着啥活不干？” 看到那些人走后，卫骏青母亲收拾房子，拖地板。 “妈，你刚才怎么让我往低了说？” “你听这些人的怪话，一个说的比一个难听。 娃，你记着，世的人，没有人想让你过的好。 就是父母，也不想你过的太好，也不想你过的太差。 你过的好了，父母掌控不了你了；你过的太差，父母要接济你。 你没看你说了31万元，这些女人那个嘴脸？ 咱村上的拴狗家的还不是例子？ 给人说他儿子开回来的小车值30万。结果，当天晚上就让人把车给划伤了。 第二天站在门口骂人。大家都安慰，说是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划的。 你是不知道那伤口，深的，不像小娃娃划的。再说，村里也没有几个小娃娃啊。 你说的太好，她们回村里肯定说你们的坏话。 这坏话说的多了，对你们以后生活有影响。 凡事，留个心眼。 就和你外出进货一样，不要在人前显财，要不然，不安全。” “好，妈，我来拖地。” “没事，你休息一下，一会儿咱坐出租过。你也不要太劳累，要保养自己的身体，争取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村里人心真这么不好吗？” “那是当然。你妈我在村上生活了一辈子还能不知道？要是好的话，怎么那么多人出去了就不回去了？ 就连骏青以前都想到山上生活，不想回村？ 村里，人太熟，见不得别人好。 大家一起受穷时，你日子过的不如人时，大家才觉得过的是应该的，看你笑话。” 刘金凤扶着母亲道：“走，妈，我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咱们慢慢走，走路过去。挣钱不容易，以后就要你们帮我们一起赚钱了。” “咱们娘俩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骏青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以前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怕他成了光光汉，老了成了五保户。 你现在肯嫁给他，那就是帮了咱家大忙了。 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妈。 他敢对你不好，我就打死他。 实在不行，我就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不相信治不了他。 不过，他也是一个能过日子的。 这些年，存的钱给你们买了这套婚房，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原以为，他在广东那花花世界都花完了，没想到，还有点积蓄。 你们以后，生了孩子我帮你们帮，你们就摆摊就行。 千万千万不要回村种地。 种地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两个人还顶不了我一个好劳力。 关键是，出了了力，还没有收入。 现在农村种地，富不了，穷不了，只能混个温饱。 听话，我宁愿他住在山里，啥钱不挣，专门给你看娃都行。就是不要让他回家种地。等我们老了以后，把地承包出去，让爱种地的人种地。 记住，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啥事都可以，就是这件事，不能按他心里来。 种地没本事，还落一身病。 记住，这辈子妈不要求你别的事，就是不能让他回家当农民。 出去讨饭，当叫花子都比种地强。” 刘金凤道：“妈，我知道了，你是为我们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许他回家种地。” “瓜女子，你们要白头到老，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走，咱过去，一会儿开席了你好好吃，我和你爸给人敬酒。” 刘金凤拉着婆婆的手道：“妈，你说，这些人都住到城里，他们不种地，吃什么，喝什么？” “娃，不听别人胡说。 历史不能开倒车。 人家能住到城里，都是有本事的人。 像现在，骏青兄弟，也就是我老二娃骏涛，一个人挣的钱，够他们一家人吃饭，还有余，还房贷，还车贷。 不要听那些坏种人给你说。人家哄的让你把钱吃了喝了，不治家产，到时，房子涨价了，他们赔给你吗？ 有些人，见不得旁人好，净给你说坏话。 本身，咱国家的思想传下来的就多，什么佛教，道教，儒家，哪一个不是能说会道？ 把你思想搞乱了，人就想不清事了。 娃，啥事你都要想想，你靠什么生活，谁掌握你经济命脉。” “妈，你懂的道理真多。” “你妈我读的书不多，就是手机看的多，电视新闻看的多，只会这么一点点，再多，就不知道了。” 两人走到饭店，坐着喝茶，到了下午一点半时，乡亲陆续从县城逛的回来。 无非就是去了批发市场买了一些衣服。加上最近几年，网购兴起，这实体店宰不到多少聪明人了，大伙都奔着开席，掐着时间提前到。 今天一天，花钱就是为了吃顿好的。早上的汤泡馍，那没吃头，下午的菜才是重头戏。这儿一天两餐，错过，就可惜了，白白为主家省钱了。 第77章 醉酒 不花钱，占便宜，那是自己的本事。花了钱，没享受到相应的对待发，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这一伙乡亲，怎么能出了份子钱不来吃饭？ 不行，那是不可以的。 除非，他们是在煤矿上班，倒不了班，来不了。那也会让家人来。反正车接车送。 就在下午，席开前，小闫那个包工头又过来，嘴里说着抱歉，手里拿着红包补份子钱。 “卫哥，小弟我来迟了，见谅，见谅。” “理解。你现在是大老板，日理万机的。” “今天是你乔迁之喜，我怎么能错过？不会儿罚酒三杯。” “别喝酒，一会帮我送一下客人。”卫骏青知道，这样的人物，是要麻烦的他的。 你越让他帮忙，他越和你交情深。 要是你自命清高，什么事都是自己办，那对不起，你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朋友，是相互能帮上忙的。 “好，好，这小事一桩。这种事包在我身上。”小闫这个包工头拍着胸脯打包票。 “找个地方坐。” 小闫补了份子钱，找个桌子就发名片。 那丫的，整个一个性格外向的人。为了生意，早都把脸皮锻炼厚的和城墙一样厚了。 卫骏青在礼单上写人名和钱数，这时，卫父过来感叹，这人不错，值得交往。 乐得卫骏青在边上暗笑。他承包了咱家两套房子的活，还能不表示表示？ 下午的酒席，那吃起来，众人就像槽里的牛一样，嘴不停，筷子不放，那个吃相，仿佛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 这头，卫骏青父母端着一个空盘子，盘子上放有8个小酒杯，手拿一瓶白酒，一桌桌敬过去。 “老李，喝酒，我知道你能喝。” “不行，这是儿搬家，又不是你老两口搬家。不行，我要喝你儿敬的酒，你的酒我不喝。” “过了年我儿结婚时给你敬酒。” “一码归一码，今天也是他的大喜日子。你晚上睡觉总不能从儿房子进去？那不行，我不喝。” “那，咱一人一杯，喝。” “行，娃忙着哄媳妇，那我就和你喝。不就是喝酒嘛，现在这西凤酒贴牌子多，还不如过去那个绿脖子。喝，谁怕谁，谁认输了谁就是女子娃。” 得，有样学样，这老卫一圈下来，人喝的眼迷离，脚蹒跚。 “来，我卫哥，你和别人都连喝三杯，喝两个也喝。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最后一桌有人起身。 “行，我一圈酒都敬下来了，还怕你？” 是啊，今儿个咱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委屈了一辈子了，今天儿子终于给自己长脸了，凭什么不能兴高采烈一回？ 卫骏青母亲有点扶不住自己老头：“你少喝点，怎么喝这么多？走，过去最后一桌吃点菜。” “我高兴，你去吃。我高兴，喝水都是高兴的。” 用卫骏青父亲的思想，这大儿子的婚事解决了，这他手上的事就圆满完成任务了。 现在，自己看谁都像好人。不像过去，看谁都觉得别人下眼观自己。 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明白。 走一步，都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这到最后，卫骏青母亲打包了几个馒头和几个菜，与卫骏青扶着老人，坐上出租车往新房走。 “妈，我给你说一下，这个燃气灶如何用，你有啥不用的话打电话。” “好。” “我明天尽量早点起来，然后过来一起吃饭，再带你们去摆一下摊。以后，咱两个摊分开摆，一个卖的贵一点，一个卖的便宜一点，这样，生意就快一点。” 看着这父亲醉在床上，有点不放心。 “妈，我大以前喝这么醉过吗？” “你还不知道他？酒量就不行，怎么逞能地。不说了，让你岳父他们都笑话了。你岳父今天喝的有点多。” “没事，我打过电话了，人过去了，小闫送过去的。” “你爸啊，他是太高兴了，你们房子有了，婚马上要结了，以后，他手上的任务完成了。 我们以后晚上也能睡着觉了。 你们啊，要是早10年见，你爸说不定更高兴。 人呀，这一辈了能活多少年？ 就算活70岁，你们现在快40岁了，也就再剩30年好光景。 好好过日子，两家人都高兴。 骏青，你以后想事情，要想想你是一家之主。 不能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什么回家种花种草。那能致富吗？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活着，还要养家。 等过几年，我们下世后，所有的担子就到你们两个人肩上了。 那时，你还能逃避吗？ 趁年轻，好好努力，好好赚钱，存钱。” “妈，我们知道了。”刘金凤表态。 骏青可以烦，她不行。她是儿媳，怎么能不表态？ “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只要我们能帮上忙，尽管开口。等我们老的行动不便时，就成你们的害货了。要你们管吃管住，那时，就帮不你们什么忙了。” 卫骏青与刘金凤两人行走在县城的街道上，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就像栅栏一样竖着，让人感受到这个小县城的内卷。 凡事，在规则之内竞争。 “不要笑，老婆，要不，我们坐出租车过去。” “不行，省几个钱是几个钱。这样，我们走最繁华的街，看看老街和新街有什么店生意好，想想以后开什么店。” “我啊，我就想开不怎么忙的店。我们镇上，那几个花圈店，都是批发的货，每次写个毛笔字，人家就能赚钱。” “那才能赚人几个钱。要不，我们开一个鲜面店，你说好不好？” “咱们这个区，条件不允许，这边人太少了。” “那找个人多的地方开店。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刘金凤给自家男人打气，加油。 男人私，缺少创业的勇气时，你就要鼓励他，支持他。 本身，男人这东西，就和小孩子一样，你越夸，他越开心。没见过老师夸小学生，哪一科的老师会用鼓励教学法，哪一科的成绩就好，孩子爱学。 “你啊，嫁给我后悔不后悔？” “我们就是两条相濡以沫的鱼，以后的人生相互扶持向前。” 第78章 我们想歇一歇 回到出租屋，卫骏青将从山下捡来的干柴抱进来，直接在炕里烧。 “老公，这样是不是很幸福？一间小屋，你和我，我们摆摊赚钱，每天生活的很幸福。” “幸福啊。不过，这也是在我们有了房子后，有了家后才能这样觉得。要是我们在县城没有房子，心里没有底，肯定不这样想。” 倒水，洗手，和这傻女人上炕暖脚。 卫骏青忙着更新番茄小说，她忙着做自媒体。 两个人，都是忙的很。 “老公，你这个月自媒体和小说稿费怎么样？” “还没到周四，现在也只是个估算。自媒体大约是1600元，小说的话，好像有2400多，这些到时还要扣税，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特别是小说，就和上班一样，只要你天天写，月底自然会有收获。” “好，就要你这种平常心。这两样，都是这个月发上个月的稿费。我在想，我们上山生活的话，有没有网络，到时，会不会还能这么频繁地更新？” “你啊，还贼心不死，想上山吗？” “怎么不想？终南山可是个好地方。再说，我在山上还有结拜的妹妹，不能把她扔到山上。” 卫骏青想了半天：“你说，像她这样的傻姑娘多吗？” “啥意思？拐卖妇女是犯法的，你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是说，要不要将老宅边上的旧房子租下来，修葺一下，出租出去。” 刘金凤过来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行啊。你做好合同，我们修几家，其它的让住户自己装。 我知道，有些人的动手能力很强，比我这种残废手好太多。让他们自己装。 要是不想装的话，我们装个门，收拾一下屋顶就出租。 尽量投资少，尽快赚回成本。 就打造成山景别墅一类的。” “行，我看好这个前景。” 自己平复了心情，开始更新《回到1983当五保户》这本小说。 现在，情节正到了讲述村中孤寡老人这一段，正是精彩的时候。 不结婚，晚景凄凉。并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生儿育女老来福，无儿无女我享福。那种观念，是你觉得甘蔗两头甜。等你到了七八十岁，动不了时，又处处可怜，博人同情。 哪有那么好的事？ 年轻时风流美了，浪美了，老了让全社会承担你的养老？ 真是上厕所不带纸，用水洗，糊的一手好牌。 早上，骑上电动车，过新房，同父母一起做饭。主要是教母亲如何用燃气灶，让他们在这新房能住的舒坦。 “妈，冷吗？” “还不算冷，晚上暖气开着。再说，还有电热毯，比在家强。” 老太太也是个明白人，能说不好吗？让儿子觉得，让你们住新房子，还说这不好那不好，钱白花了？ 这边的地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也就不冷而已。 “早上做什么饭？” “热的菜，烧的稀饭。” “我的老妈，还扯洋腔，米汤就米汤，还叫个稀饭？” “你们城里人不都是说稀饭吗？” 四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这时，母亲问道：“那中午我们吃饭怎么办？” “妈，你和我妈看两个摊，我和金凤回来做饭，做好了给你们带过去。” “行，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四个人，见买，一餐都要40元。” 其实，有时候，做一件事情之前，这吃住要考虑好。要不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妈，大，给你们说个事，我们想休息一段时间。” “怎么了？你们想旅游结婚？娃，这不行，这是那几年行起来的说法。也就是出去逛个，浪个，钱花了，还没收回份子钱，咱不敢做这事。” “不是，我们想去山上住一段时间。” “啥？敢情你们把我们两把老骨头骗下来摆摊，你们想当甩手掌柜？你这不过日子了，不存钱了？” “爸，你看你，我也没说现在就去。是这样，我们想年后去山上住一段时间。” “啥？年后给你们忙着结婚。结了婚，三年后回门，回门后，又要走亲戚，事多着。” 卫骏青母亲在一边挤眼睛：“那行也，你们把什么东西准备好，年后上山住一段时间。到时，差什么东西，县城里买也方便。不过，要早一两天下山，不能万一下了雪，把你们封在山上，我们给谁结婚？” “那你们摆酒席，照样收份子钱，我们在手机上视频看你们吃饭。” “不要放屁，那结的是什么婚？客人连新娘新郎都看不到，别人能答应？那不闹笑话吗？绝对不行！” 吃了早饭，众人下楼。 “金凤，你带着爸妈坐着出租车过去体育场，我骑电动车过去拉板车过去。” “好，你路上骑慢点。” 这样一看，还是有点不方便。要不然，用上电动车，要不然，就近摆摊。 目前，他们选的体育场也仅仅是因为离租房的地方近。 出租车上，卫老头在出租车前面，自己想着该如何给儿子赚钱。 上次，儿子没有卖完的一些菜，他和老伴在附近的村子卖，也没赚几个钱，就是感觉比种地轻松。 “凤，你们住在租房那里方便吗？要不，搬过来住，咱房子都装好了。新房子，你们不住，让我们两个老鬼住在里面，旁人笑。” “妈，你们晚上睡觉，外面的门关上，把房间的门打开，窗开小点。主要是这气味难闻。我们敢对孩了有影响。开春了，我们就搬过去。再说，现在住的地方摆摊也方便。进水果这些，可以直接拉的放在院子中。” “咱买的房子不是独门独户。要不然，那也行。或者，这县城让跑三轮车的话，把咱家的农用三轮车开下来也方便。” “妈，慢慢就适应了，赚钱嘛，总要辛苦一点。不过，县城可以骑自行车。只不过，没多少人骑，都骑的是两轱辘的电动车。” “这县城好是好，也不容易，你们的压力比我们大。别的不说，这一个月水电费，还有物业费，都要交。” 几人摆好摊，面对面摆。 卫骏青开始给父母分，哪些卖的贵，哪些卖的便宜。 他和金凤的摊子上正好相反，这样，两个摊位上，都有生意。 “大，妈，人过来你们就吆喝，自己招揽生意。”卫骏青就像老师教小孩一样。 第79章 你钱怎么越来越多 两个摊位是斜着相对，不超过50米的样子。这边说话，那边听不真切。加上来往的顾客，周围的噪音，更听不真切。 卫骏青母亲道：“老头子，你说，儿子说想去山上生活，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让你我这老牛老马拉车，他们想偷懒。”掏出烟袋，点了一锅烟开始享受。 “烟锅往远敲，这都是纸货，最怕火。真是遭了罪了，父母都没有退休，他们想休息？咱农民，只要能活动，没有瘫痪，都在劳动，哪能说休息就休息？和你这懒种一样，真是人跟种，山跟岭，这老话没错。” “你还说我，你咋不说是你生出来的？”老头翻白眼。 有客人过来问价格，三言两语成交。县城的人都有钱，买东西大方，不怎么比价格。 儿子让他们穿平时劳动的衣服，摆摊不能穿的太新。衣服新了，他们就顾衣服，舍不得下势。看来，这旧衣服，让客人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儿子也有了心思了。 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向他们要钱念书的小孩吗？ 长大了，自己管不了了。 “怎么？你想还和别人生？老不正经的，人老心不死！” “你说的，现在话赶话，又说我不正经。 这个儿子还是不靠谱啊。 你看不出来，亲家公都看出来了。 你看，人家说的什么话？实在是女儿年纪大了，不好说人家，要不然，人家还不一定看上咱家这货。 你再看，亲家公做了防范，买了楼，让他们租出去赚生活费。 这也说得过去，人家为啥不自己花彩礼了。就怕这两个货以后生活没着落。 唉，人啊，咱两人上辈子没积德，烧的香少了，怎么要这么一个儿子？ 我以为他这次就活明白了，知道过日子了。可他，还是这么二五六，不着调。 这样下去，只能我们管着了。 老牛拉车，拉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要是那天拉不动了，扔给他们，让这不靠谱的娃自己驾车辕。” “交给媳妇管。床头管比咱老人管的强。现在的媳妇说话，比老人强。媳妇花了15万，他敢不听？咱能怎么办？”卫骏青老娘也不知道怎么办，老汉一辈子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快快把娃生下，儿子不行只能靠孙子了。” “啊？我们还要帮他们养孩子？” “对，哄着让他们给钱，帮他们养孩子。咱们只管生活，让他们挣钱。来人了，卖对联，你喊人，先高后低。” 看着对面儿子都卖出了几个福字，他们也是着急，老子怎么能比儿子差？ 不行的，定要比过这小崽子。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人比较多。 “老婆，你骑电动车回，做好饭带过来，用塑料袋装上就行。” “好，下午我买个饺子回家煮一下。” “行，四个人，正好一大包饺子，咱妈咱爸都吃肉，不忌口。” “那这饭好做啊，最怕有的人不吃这，不吃那，人做饭不好做。” 看到自家老婆走远了，卫骏青对着系统道：“老卫，我这两天听了这么多故事，你说说，可以提现多少？” “3500元。” “啥？” “不用惊奇，因为你和刘金凤要强婚了，这个嘛，值2000元，两个心愿嘛。” “真的？快，3500元，我都要提。今天，吓死他们，我就说我卖的货。” 卫骏青将百元大钞全装进钱包，乐的和个傻子一样。 摆摊就是这点好，可以见到现金。 不到一个小时，刘金凤提着电动车过来，用一次性筷子和不锈钢碗，方便。 筷子是批发市场买的，质量好。打算以后家里能用上。 “爸，妈，吃饭。咱今天吃的是饺子，天天吃挂面，你们也不爱吃。”刘金凤提着塑料袋，拿出两个不锈钢碗和一次性筷子。 “饺子好，饺子好。一定很贵？” “就一碗面钱，17块钱，够咱们四个人吃，我都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好，好，咱农村人饭量大，这多了好。” “爸，妈，这还有蒜。” “好，我就爱吃蒜。” 待儿媳妇走远，老婆子不乐意了：“人家儿媳妇煮的饺子香，是不是？你个老货，吃的多香。” “我总不能拉着脸不说话？吃饺子，就大蒜。快卖，卖不完，咱这饭咱好意思吃？” “要不，我明天单独摆一个摊，咱多摆几个摊，是不是就卖的快？” “人本事不强，你摆10个摊也是一样的。” 看着卫骏青将一次性筷子和袋子扔进垃圾桶，刘金凤惊的合不上嘴。 “你头割了往下倒吗？吃饭嚼一嚼，吃的太快对胃不好。” “好。我不光吃饭快，卖货也快。你猜，我卖了多少。” “50元？200元？还是500元？”刘金凤打量起摊上的货，好像也没有少多少，他不会是宰人了？ “聪明，就是500元。” “你不要卖的太贵，要不然，下次就没人来了。” “放心，不会太贵的。再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你见过几个人天天买对联的？他们家也没有那么多门啊。” “我去上个厕所，你看下摊。”刘金凤去篮球场边上的厕所。 这儿人摆摊有一个好处，就是方便去厕所。 再说，两个人摊摊，互相有个照应。 从厕所出来，刘金凤在这边逛了一圈，大家的生意都一般。想到自己老公一下子卖了500元的货，那好啊。 她也不怎么管钱，让他管，自己放心。 再说，现在还不到管钱的时候。 家里装修第二套房子，这是个大工程，等这个过去了再说。 “老公，你这生意不错了，为啥我来了就没有什么客人？是不是我把客人吓跑了？买对联的人好少。” “卖的钱多了不好吗？” “好，不过，你这货没少多少，就是钱越来越多了，让人觉得太有本事了。” “小意思，小意思。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卫骏青得意地眨着眼睛，那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说你牛，你还装上了。” “男人嘛，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我这可是牛人一个。挣的钱当然越多越好啊。”卫骏青抹了抹额头，感叹道：“刚吃饺子，太急，出汗了。” 第80章 请你们吃烤鱼 看到自家老婆那狐疑的眼神，卫骏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卖了3500元。要不然，那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看你，我就说了句你能卖货，卖的钱多，看把你吓得。是不是把娃吓尿了？” 扭头看向别处，不想理这货。 本身，自己说谎就没天赋，这被盯着看，让人不自在。 发信息给小闫这个包工头：“你晚上有空吗？最近卖了点货，晚上给你付一笔钱。” “行啊，卫哥，卫老板，你现在生意做的好，来钱真快。晚上请你吃饭。” “你请不起，我妈我妈，还有我老婆，都没有吃饭。” “放心，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一起来，到时就在建材市场边上的独一家，那饭店的菜不错。” “行，一言为定，到时，给你个惊喜。” “啥子嘛，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太好了，我也要县城的女朋友，陪嫁房和车的，彩礼嘛，我就不要了。” 卫骏青气笑了：“你啊，尿一泡尿自己照照，没长吃软饭的脸，净长了一脑袋反骨。” 这货，净惹人笑。 “一会儿，到了晚上八九点，我们收了摊，有人管饭。” “啥，谁管饭？” “小闫，闫老板。” “他？你好好地约他干吗？” “我们看看进度，给付一笔装修款。” 刘金凤气道：“你啊，就知道充好人。” “那我先骑电动车回去，把放在新房子的钱取出来。”卫骏青俏皮地一笑。 “你还有这心思，我去，钱在哪儿放着，我都不知道。” 卫骏青骑车回到出租房，设定好闹钟，睡了一个小时，这才背了个小包，将钱放进去，象征性地骑着电动车来到体育场。 不然，你身上这么多钱，上哪儿说理去？ 这儿的夜，过了晚上八点半后，就没有多少人了。 小县城嘛，你指望他们来体育场跑步？不可能！ 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吃吃喝喝，没有健身这一项。 “收摊了，装在纸箱中。”卫骏青过去帮父母。 这些东西，特别是布灯笼一类，还有些纸货，坏了，就只能扔了，没人乐意买坏的。 花一样的钱，买坏的，我脑子没问题？ 当然，除非看不见。 “妈，咱们一会儿收了摊去吃饭，有人请客。” “好啊，妈想尝尝这县城的饭有多好吃。” 卫父道：“儿啊，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不要贪吃。咱有钱了，想吃啥买啥，不要贪图别人的饭菜。这谁这么大气请你？你又不是县长。” “大，这人也你认识，就是小闫，给咱装房子的包工头。” “他啊？对了，是拿咱钱请咱吃饭，行，这饭我吃的心安。一般情况下，你一没权，二没钱，就不要吃别人的饭了。” 几人拉着板车过来，就见刘金凤在卖两个灯笼。 成交了，还送了一副对联。 那人又说道：“再给我选两副对联，家里门多。” “好，你看上哪个，我们要收摊了，给你算便宜一点。” “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看看。” “一共25元。” “好，包起来。” 那人走远，刘金凤道：“收摊了，反而来了生意。” “好啊，卖出去了就好。要不然，放在咱们手里，就只能自己用了。” “明年卖啊。我看了看，这些人，给小孩花钱不心疼，这样，我们这两天在网上进一批小孩的电灯笼和玩具，你卖那些。我一个人卖对联。” “行啊，女人容易引起别人同情。” 金凤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眼太毒了。 “你先带父母过去，我回去烧了炕就过来。” “行，我们先过去等你。你不来，这饭我们吃的不安心。小闫那家伙，精的和鬼一样，做什么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 不大会功夫，卫骏青骑着电动车到了独一家烤鱼堂。 “卫哥，进来啊，不认识路了？你爸你妈你老婆你总该都认识？” “我是想着，在外面买点啤酒。” “你啊，抠门，不差那几个钱，请得起你，放心了。” 卫骏青进来坐定：“大，咱山上我爷爷那老房子前后，那些房子都有主吗？” “你不动，就坏了。只要你动，都是有主人的。你想干啥？” “我就问一下，想租几个院子，简单收拾一下，租出去赚点租金。” “我帮你问一下，这个嘛，现在山上也不批地方，只能把这些老房子维修一下。新房子是不让建的。据说，有些修道的人，就在山里挖个窑洞住着。” “那是没人管，有人管的话，都是违建。” 小闫这个包工头听了这话，眼珠子乱转。心道，这饭菜吃的值，有生意了。 “来，趁你没喝酒前，先把钱给你，你点一下，现金是9000元，微信再给你转1000元。” “好，我就喜欢你这爽快人。”小闫笑的眼睛都变成了一道弓。 “别笑了，有好事会想到你的。我这边才正想，你这人就和猫闻到腥味一样就来了。” “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只要你把活给我，我保证给你做的又好又快。” 卫骏青想试试他，说道：“你可想好了，山上没自来水，没电。都是要用体力干的。再说，那木头，也是要现砍的。” “啊？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这年头，又不会蒙你。” 卫骏青父亲道：“骏青，这活，我在咱村上叫人，请几个村上的大工，叫上几个小工，这就能干。” 得，一个桌上的出来抢活了。 “好了，我到时看看，咱村上那些都老胳膊老腿的，我可操不上这心。到时候，先签几家合同，然后先把咱家的祖屋顶翻新一下，有个做饭的地方。 不然，下山下山，那都把人忙死了。 到时，大，你责责买菜，我请两个大厨做饭。 现在，这山上，大厨做饭比咱村上那些妇女强。 咱村上那些本事不大，嘴上劲。 做的饭菜一般，净给你说坏话。还今天撂挑子，明天不来的。 花个大钱办了个小事。 到时，我先收拾出几个院子。就看有没有人想租。” 第81章 看房子去 听着自家儿子这豪迈的规划，卫骏青父亲想了想，这法子除过费钱，好像没有别的什么缺陷。 现在的年轻人，兜里存不住两个钱。 小闫一看，这事还没有办成啊，不行，得加把火。 “卫哥，只要你把这些装修一下，就等着赚钱。这和城里的酒店一样，净赚钱的事。” “你别急啊，我也就是只简单的收拾一下。你啊，到时上去看看，不行的话，我找农村的工队。” 小闫这包工头，一看活要跑，大包大揽：“这有啥不能做的？不都是装修吗？不要小看弟弟，我大小的活都能做。 再说，不就是请人嘛，又不是我自己做。 农村的大工，那也和我们做的活差不多。 他们过去在农村就是做着我们的活。现在，我们在城里承包着他们的活。 现在，城里的活也不怎么好做，有活了能赚点钱糊口，没活了，那就真没戏了。” “不急，过几天，你哪天有空，就带你上去看。主要是现在这天气冷，活不好做。再说，我那些房子还没有签合同，没有承包过来，咱也不能随意地改。要不然，花了钱，还会被别人反悔。” 这时，烤鱼端上来。 也就是一个四方的不锈钢盘子，放着一条鱼，看起来大，其实没什么可吃的料。 “菜上来了，这鱼看起来挺大的。全鱼一切两半，还有这汤汤水水。“卫骏青父亲看着这鱼感叹。 “这下面放的是豆芽，还有别的一些菜，顶上是香菜，也不怎么多。一会再用这鱼汤煮点菜，那才好吃。”小闫老板没少吃饭。 对于饭局，有他请别人的，有别人请他的。眼前这桌菜，算是他请的饭菜里面档次比较低的。原本，就是想感谢一下，叙叙情。现在听了又有活，这可是抱大腿，得抱紧了。 再说，人家老婆和父母都在，要给对方长脸，这可得挑好听的话说。 “快吃饭，你们说的这事还没有影，不急。”卫骏青父亲给自己儿子推辞。 钱没多少，净说大话。 人家放好好的县城不住，谁住在山里？ 再说，你先签了合同再说。 你签了合同，那就得给钱。 现在，你连租客都没有，就幻想着以后了。这葫芦花说成葫芦儿子了，你也太心急了。 “服务来，上一箱啤酒，常温的。”小闫转头：“叔，来，喝酒。我们今天只吃饭，不谈工作。” 小闫起身举杯敬酒，那诚意不能再多了，腰都弯成了90度。 鱼，吃的是高兴，这一桌人，吃起来那个高兴啊。 本身，那房子装修过半，现在，这钱也结的过半了，小闫觉得自己在年前能装好，做完这单是，给自己能赚个过年钱。到时，一切都好。 过了年，看卫骏青这山上房子的事能不能办好。 到时，把那个活揽到手里，那一切都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了。 “吃的够不够？不够的话，咱再上菜。” “够了够了，这再上就吃不完了。再说，我们一天都吃两顿饭，这从原上到县城，习惯还没有改过来，吃不惯三顿饭。” “对，咱原上两顿饭，一顿吃的多，人往饱了撑。” “这县上这些人做的饭菜就是香，你说，这都放的啥？” “红油，人家用料多，肯定做的好吃。”金凤回着婆婆的话。 “来，卫哥，咱兄弟这两个喝。” “少喝点，你喝多了，我可把你背不动。再说，酒驾不好。” “我的老天爷啊，我从这儿到我店也就几百米，走过去了，不用开车。你这个大哥能带给我好运，给人赏饭吃，我交定了。” 刘金凤在边上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这包工头，恭维人没下限。一直这样吹，人家还以为卫骏青是什么大老板。 “行了，快喝，这杯喝完就走。你说的，大伙都看他，笑他。就一个摆摊的，赚的钱都给你了，我们还不是为你打工？” “嫂子，不能这样说，你现在一家人都是老板。连叔和阿姨都是摆摊的老板。当然，我也是老板，咱都是老板。” 饭店服务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个个笑的那是捂肚子。 对，现在终于明白了，老板让他们见了客人叫哥，叫老板是啥意思了。叫哥，叫不出口，丢人，还是叫老板。你看，这一桌都是老板。 干多大的事咱不知道，反正人家都是老板。 你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老板。 咱这的人，特别是老陕，爱吹牛，今天总算见识了。 “打包吗？” “没了，还打啥包？”小闫买单。 送过马路，小闫对卫骏青道：“哥，咱们明天中行晚有空，上山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行，你开送货的车，那个好走。” “行，听你的。” 这卫骏青不像是骗人的，人家说不怎么赚钱，那指定就是不怎么赚钱。难道，这山里的活，装修房子，不是盖房子。 听他这么说，难不成，是要和手机视频里的人一样，不是盖，是翻新房子？ 明天先去看看。 第二天，小闫老板在卫骏青的指引下，顺着上山的路，一路走，好家伙，这真的是去山上？ “哥，这路上怎么还有积雪？” “这儿不怎么走车，你到了地方，你看了看活，就想明白了。” “啥？这路怎么越来越偏僻，你不会是对我起了什么色心了？” “滚，恶心。长的不是女的，也不像女的，净说胡话。你看看，就是前面那房子。” “我的哥，这让我们做什么？这房和危房一样，你是的意思是按照原先的风格做，搭木头，用黄泥巴？” “对，要不然，我说你们这活还没有农村的老头做的好。” “行，你放心，我接了。要你伯父想来的话，也行，我就少叫个小工。我把我父亲，我叔，还我村里的人招来，他们比县城那些人做的好。” “哎呀，小闫呀，我小看你了，这活你都敢接？等我签合同。只要合同到手，咱明年过了正月就开工。到时，你在县城的活不停，这山上的活还有，两头赚钱，就赚发了。” “大哥，我是跟着你赚钱的。只要你把活交给我们，我都给你完成的好好的。” “我去，别指望我，你指望我，地你就穷死了。” 小闫道：“老哥，不要骗我，你不是我看到的普通人。你的身价顶两个人。你可能忘了，你给我的钱，都是连号，不是普通的钱。” “我给你的不是真钱吗？” 第82章 还我床垫 车子停在院子中，就看到白衣女子如玉在门口的躺椅上，慵懒地抬了一下头，又享受自己的日光浴。 “如玉姐，你在这儿晒太阳啊？”卫骏青上前尬聊。 人嘛，总不能不说话，那样的话，太尴尬。 “姐啊，你这有多少件白衣服啊？冬天，要穿黑色的才吸收太阳光线。” 人家没应声。 “姐啊，我给我带了一个帅哥过来。” “哪呢？”眼光四处寻找。 随着人起身，那躺椅露出舒展的纹路。 果然，女人，都是好哄的。据说，有个卖手机的，啥都不研发，每年就是换一下手机壳的颜色，换个帅气的代言人，那女粉丝就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冲着自家爱豆买手机。 “小闫，过来，这就是我的租客，一个美女。” 包工头小闫乐得屁颠屁颠地，仿佛一颗路跃的蛋。 “姐，看人家，帅的一身阳光，能赚钱，能安慰人，是个好男友。” “叫我阿姨。告诉你了，叫我如玉，或是叫我小玉，动不动叫人姐，你怎么不叫我阿姨？把人都叫老了。 阿弥陀佛，把我气的眼角纹都多了。 他哪里帅了？ 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德性，是不是男人谁知道。” “小玉玉啊，这哪不是男人？你可以看啊。” “你让他给人展示啊，我怎么看？” 小闫道；“卫哥，这还是要用木头，是不是？” “是，我到时用电锯伐一些，先把自己家整好。你可以看看。厕所在屋后，不许随地大小便，保护水源地。” “你好好地带他上来干吗？要是给我介绍男朋友的话，就死了你这条野心，老娘没心思陪你们玩。” “玉姐啊，是这样的，我想过了年后，把我家的房子顶都修葺一下，再收几家房子，你看看，你这儿有朋友想住的话，可以介绍过来。” “得，你这话说的，我这儿正好有一个苦命的朋友，她要出来过渡一下心情。 你这要收拾房子，我也可以给她介绍了。 要不然，你这地方拿不出手，还真不好介绍。 她啊，当年，也是个恋爱脑。 你知道的，女人嘛，认准了一件事件，就不管不顾了。 当年，不顾家里反对 ，远嫁到你们陕西。 前几天，离婚了，回来时，被老公把东西给扔了出来，就两床被子，几件衣服，别的啥也没有。 娃也不给她带。 她现在，苦的和泪人一样。 最可气的，这些年，她月入元，留了个心眼，给老公说自己一个月4000元。就这，她那个废物点心老公一个月赚3000元，动不动怀疑她，说她和老板出差有猫腻。 不过，对两个孩子还算好。 毕竟，验过血，作过dna，只是苦了孩子妈了。 现在，就她一个多余的，被人给清理出来了，就像扫垃圾一样。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 我真想把她喊过来，让她用你家的泉水洗个冷水澡，一点儿也不长记性。 除过一点钱，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可怜地。 最可气的是，有一张床垫，当初，她可是花了元买的。 据说，为了这张床垫，她老公当时可气了，整整骂了她三天。 现在，两人公手了，她老公说什么也不想还这个床垫，还说他认床。 气得她哭着找村长，说进去收拾几件衣服。 你知道的，农村的事，就只能找农村。 结果，进门后，她进去把房门反锁了，一个人在房间哭，气得那没良心的男子说，千万不要死在家里。要死，就死远点。 她本想烧了那床垫，结果，人家昌阻燃材料的，点不着。 气得她掏出刀子划伤，拆的满房子的马尾巴毛，还有那一地的棕榈丝。 当时，她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男子进去看到了这一切，追出去想要找她，她拿着刀道，你过来啊？ 以前我是你老婆，现在不是，我们离婚了。你只要敢打一下，没有元收不了场。 那没有骨气的男子缩回了手。 据说，后来，那男子叫包沙发的人，又将那床垫包了一下，翻过来，睡在了另一面。 唉，只怪自己力气小，没有彻底将那床垫毁了。 你想啊，元买的床垫，让别人睡着，多恶心？ 别人睡着你的床垫子，天天在上面气你，多可气？也不怕弹簧扎屁股。” 卫骏青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姐，是不是那个床垫有app语音提示功能啊？什么床垫元？要不，咱们去她家试一下床垫？” “滚，你说哪里去了？我给你把人介绍过来，你啊，要买张床，她喜欢睡床。” “普通的床可以吗？元床垫我买不起。” “行，让她挑不挑，到时，你们把房顶收拾好了再买，就不会搞脏了。现在她就在来的路上，过来了，先和我睡。” “那我睡在哪儿？”卫骏青故意气她。 “你？小样，你又不是暖脚的猫，老娘不需要你。” “如玉，还有旁人，不要浪。” “是你先挑逗我的，不然，你差你这一句两句的骚话？” 再看小闫，人没到院子中来。 小伙子，有眼光，可以继续合作。 “那姐，我们就先走了。” “得，你给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修房顶？这年后几天就立春了，可以修了。” “我先得上来陪你几天，要准备木头。” “走，现在就陪姐。小样，我怕你不成？找都找不到，还说自己这好那好，我那金凤姐姐，也就是个傻子，怎么看上你？” “这你就不用管，她喜欢我，我喜欢她，这就可以了。” “切，我爱听你们的破事一样。就和路上来的蠢货一样，到头来，啥也没捞着。现在，人伤心了，也不想工作了，就想上山来躲一阵。你说，她是不是傻？” “我不对别人的生活评论。” “行，你牛。你这房租啊，是不是该恢复正常了？一个月200，我给你的1200元是半年的房租。” “我的个神，你怎么能这样，给都给了，还有降价的？” “你想怎样？”女人手指在他手背滑过，仿佛吃定他一样。 “我，我没地方说理。要不，搭个我怎么样？我可以暖炕的。” “滚，黑的和泥鳅一样，看着都不卫生。” 卫骏青一个人站在风里凌乱。 第83章 我不急下山 “那我去下厕所，一会儿就下山。”卫骏青去厕所。 本来就是他家，熟门熟路，这丫的，放心。 “不行，你给我出来，你去山上。” “啊？”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去山上大小便。” 卫骏青不解：“为什么？” “信不信，你要敢走一路，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回忆起眼前女子的武力值，卫骏青退让了。 没得办法，打不过。 再说，这荒山野岭的，整不好，把自己打残了就不好了。 “你回过头去，不要看。” 卫骏青往屋后小树林走去，顺便看看这洋槐树有没有合适的。到时，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这时，树林转出一个人。 “小闫，你这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我啊，我来解决一下内急。你家那个厕所啊，就和杀人现场一样，旁人进不去啊。” 经他这样一说，卫骏青终于明白，原来，别人不让他去厕所，是为他好。 解完手，出来问小闫：“你看这林子，哪些能用？” “这个嘛，大腿粗的就可以了。有些讲究的，还要刮树皮，现在，都不这样讲究了。” “明白了，我到时再看看。”卫骏青说这话，自己都不相信。 本身，他对一些活一知半解。 看到白衣女人如玉又缩在躺椅上，就只慵懒的猫一样，静静地享受着阳光。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那姐，我们下山了，年后再上山看你。你需要什么生活物资，要不要一起坐车下去买？” “不了，我在等人。” “谁？你男朋友？有我帅吗？” “废物点心，我刚给你说过的，你这么快忘了？就是那个离婚了，还嚷嚷着让前夫归还元床垫的女人。她说，她坐着车，马上要到了。” 小闫道：“那不急，不急，我们接待一下新人。” “啥啊？我急着下去还要做买卖。” “不急，我给嫂子发了微信，人家说她可以，让你在山上早点规划。” “这规划个啥？要啥都没有，你让我做什么？” 小闫一副猪头样，那得性，就和八戒见了嫦娥一样。 行，有这么一个朋友，真丢男人的脸。 无助的卫骏青，找不到车钥匙，就像个摆烂的废物一样，站在院子。 “啥？好，马上到。”如玉接电话。 “怎么了，姐。” “走，开车，下去救人。新人，被出租车司机给非礼了。” 如玉说的很明确，三人开着货车沿山而下。 车子行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一个出租车停在路中央，两个人围着出租车追赶。 “我xxx，这山上真有人，小娘子，今天大爷放过你，下次不要让我遇到你。”那出租车司机欲逃窜。 “混蛋，哪里走？”如玉拉开车门，飞身而出，那样子，如同电影中挂了威亚的演员。 轻轻一脚，就将出租车司机踹翻在地。 “别打脸，别打脸。” “你现在还有脸了？打，把他衣服扒了，手机没收了，捆在树上冻一天一夜就老实了。” “让你欺负我姐，我打死你。”小闫上前轮起巴掌打脸。 小样，长的一副猪哥样，还以为自己是靠脸吃饭的小鲜肉，还不能打脸。我打的就是你的脸。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拍视频，保留证据。打电话报警。” 那出租车司机这时，头脑清醒了些，身子如筛糠。 “别报警，我家里还等着我赚钱养家，我不该这样，是我起了色心。我给钱。” “啊？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刚好，我们这位兄弟对男色比较感兴趣。小闫，你把他拉进车里给办了，这事就两清了。” “好汉饶命，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微信转给你1000元，你看怎么样？” “扫码。”卫骏青死猪不怕开水烫，收钱嘛，1000元也不是什么大钱。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出租车司机溜的和螃蟹一样快。 “倒车，我们上山。” “新来的美女，这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我嫌那钱脏。” “你收着，就当她半年的房租，再有什么需要，添点生活用品。”如玉吩咐。 “我们这终南山也太不安全了，是不是你们长的太漂亮了，怎么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卫骏青挑衅地看着如玉。 那样子，很明显，上次是你，这次是她，你们啊，真是红颜祸水。 “他是这儿的房东，今天正好上山。你啊，就不该一个人打车。青荷，你先和我睡炕，过了年，他把房子装好了，你就一个人住单间。” “青荷，这个名字好，有种淡雅之气。当然，你叫如玉，母老虎一样的玉石，还未解开的石头，名字也不错。” “谢谢收留。小哥哥，你这么年轻，不知有没有女朋友？” “他年轻？35岁还是36岁了？只是他长的不黑，看不出来。长期不劳动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这时，货车调头成功。 “这条路太窄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地方调头。” 回山的路上，小闫感叹：“如玉姐，你这身手不错，怪不得敢一个人住山上。” “马马虎虎，也就跆拳道黑段，再说，还有两只小狗，他们可是看家的好手，比你这个废物兄弟强。” 卫骏青气道：“狗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论？你总不能抱着狗睡觉？” “只要我乐意就行。” 如玉聊道：“妹子，山上人少，遇到个人，我就想说话。你可能还不适应。这终南山，半天看不到一个人。 你说说，和前夫还有纠葛吗？ 放心，都是自己人，没处说的。 再说，他们就是散步了谣言，谁听啊？” “他倒是找过我，只是，我没有回心转意。他太气人了，找我的原因竟然是说我耽误了他。要不然，他当年找个长久的人结婚，现在就不会离婚。 现在，他再找个人结婚的人，彩礼要元。 你说气人不？ 当时，我就骂他，不要脸的东西，当时，我一分钱彩礼没要，你这些年存的钱呢？ 也不嫌丢人。滚，不要再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刀插你。你知道的，我懂人体结构，也算半个护士，知道如何不伤要害。” 第84章 你住到山上了 车子停在院中，看着长满绿苔的院子，有种被放逐的感觉。 “青荷，你看看，这地方还满意？”如玉下车，开始帮她拿行李。 “这，和理想中的房子有差距。” 青荷下车，沿着这房子前后看了圈，指着前面的房子问：“这后面的有人住吗？” “没人住。不过，咱们的房东大哥要签合同，说是明年开春收拾。到时，邻居就多了。” “那也是，修行的人，大多脾气怪异，都不想让人打扰他们。咱们这种，也只能算是逃避社会的人。” 小闫看着这两个女人住在这儿，总觉得有点不妥。想想，这儿是卫骏青的房子，他有收入了，才会请自己做工。想想，也只能一心祝福生活在这儿的人平平安安。 “放心，咱玉姐那可是练过的人。你没看到，刚才飞起一脚，那架势，三个男人近不了身。当然，主要是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要是她允许，那就难说了。” “啥子？你要不要休验下？” 这时，卫骏青的手机响起：“老婆，咋了？” “还问我咋了？你们是不是住到山上了？快死回来。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卫骏青挂了电话：“那我们下山了，下次见。” 那家伙，催促着小闫，车开的和飞机一样快。 “你这么急着回去？” “细水长流，她现在受到了惊吓，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你的。再说，你看看另一个女人，你如玉大姐，一脚能将你踹飞。” 小闫老板表态：“如果我说，我喜欢被女人打呢？” “我去，你这个重口味。”卫骏青身子一抖，如同蛇咬。 这个社会，真是千奇百怪，怎么还有人喜欢被人打？ “来，试试。”卫骏青一把拍过去。 “哐当——” 车撞了路边的小土堆又往下开。 “我去，老弟 ，你正常点，开车。再这样，以后不敢坐你的车了。”说完这话，卫骏青坐着闭上眼睛睡。 不能和这货开玩笑了，你看他，反应太大了，差点撞上去。 小命差点就在刚才的玩笑里没了。 “哥，我请你吃饭，不然，这个点回去，肯定没饭了。” 吃了碗饺子后，放在了体育场。 “你们两个住到山上了吗？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吃饭了吗？”刘金凤三连问。 “吃过了，嫂子。我们去看了一下，山上那个活，一般的工队还真干不了。” “所以，你们就看了几个小时？再不回来，天都黑了。” 小闫开溜，他才不想惹这莫名其妙的事。 和你们的关系也仅限于赚钱，没有别的关系。 “行了，不要说气话了。 我们上山后，看了一下，这盖房的木料可以不花钱，就在山上少量地伐点。 至于为什么下来的晚，还是为了看新租客。 她来了，每个月说的，单间，房租一个月200元。 就像你说的，什么房租一个月1200元，现在，你那个妹妹说话了，她是给的半年的房租，是我们想多了。 你说，怎么能这样？ 是不是太伤人心了？” 听到这话，刘金凤笑出了猪叫声：“这才像话嘛。我就着，咱们在县城的房子一个月算上水电费也才不到300元，人家就在荒山上，能给你1200元？ 现在好了？ 想明白，是一个月200元。 要我说，这钱可以了。多少是个够啊？ 再说，我们开年才收拾房顶，这么住着就不错了。 你们上山，她高兴？” “高兴，恨不能吃了我们。你那个妹子啊，什么话都不说，往那里一站，把小闫这个包工头迷的就不想家了。” “怎么，他们看对眼了？那感情好啊，以后可以用他了。” “鸡贼。他啊，也是喊别人干活的。不给钱，这年头谁给你干活？想都不要想了，我们还是好好地摆摊赚钱。” 刘金凤想了想：“山上的木头没锯？这样，这两天白天，趁天气好，你和咱爸上山锯一些，等明年开春时，就可以用了。” “才几个小时不见，你这懂得这么多了？” “当然。你见知道，山上，那些树木本身，就有一些是咱们家的，伐一点没关系。但你不能生利。不然，出了事就麻烦了。” 自家老婆还是好，说的这话，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坐在凳子上，卫骏青计算着，这一个院子的房子总不能全部住满人？ 那样，哪里还是山里的房子？ 不过，这一个月的租金太少，没有动力干这事啊。 过两天，回村一趟，和那些人说好价格，订好合同，开始改造山上的房子。 当一个行业火起来时，你赚不到钱，你是没有心情参与其中的。 在说，当年，这些房子，也一直是因为生活不便，空在那里，并不是说，没人要了。 这年头，荒田无人种，你挖有人挡。 “老公，让你在网上订的那些玩具小灯笼快回来了吗？” “快了，现在这快递，你不要急，要相信快递。” “怎么今天连个人都没有，人坐在这儿着急啊？” “你得等，等人过来了，你就热情招呼。再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网购。现在的网购，是许多实体生意的对手。” 卫骏青想着，还有什么途径赚钱。 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人生在世，之所以内卷，说明白了还不是为了钱？ “大兄弟，你怎么不在那边卖茶水了？”一个拿着小凳子的女人过来。 年纪大约在四十六七岁。穿个红大衣，看起来挺悠闲的。 “大姐，你认识我？” “当然，我在那边买菜经常见你。今天来接孙子，过来就看到了，来，吃瓜子，咱聊聊。” 卫骏青本就是听故事，系统可以提现，这么好的事能错过？ 当即说道：“行啊，我们坐的无聊，你说，我在听。” “人上世，也不知道为啥，我就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事。这是我远房妹子的事。 几年不见，前几天，听说，终于死了。 我为啥说终于死了？ 还是因为，她活着受罪。 原本，我这妹子嫁了一个小学校长，人家教学这几年，工资好，旱涝保收。 也是她命不好，那校长死了。死了，留了两个小娃娃，两套房子。 事，就是这房子惹的祸。 原来，我妹子好好地在婆家生活着。娘家妈就叫，今天生病了，明天不好了，天天叫。 最后，硬是不让回去，人家婆婆和公公把儿女养活着。 娘家妈出面，说女儿改嫁。 人家那边把人放了，她就要县城那一套房，人肯定不给。最后，讨了8万元，也是撕破脸才要的。为了这8万元，娘家妈把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 逢人就说女儿是个精神病。 这不，精神病的名声传出去了，也就把我妹子害了。 现在，送精神病院第三回。后来，药把正常人吃的也有这个样子了。本来，听别人说，这样的，嫁出去彩礼还能得3万，娘家妈想嫁女儿，也不知怎么地，就死在了精神病院。” 第85章 都是我的 听大姐讲完了故事，卫骏青感叹道：“大姐，你这妹子活的冤屈啊。” “活该，怪她头脑里不长脑子。什么都听她妈的。现在，被她妈给害死了。人也脱离苦海了。 要是不死的话，说不定，又会被卖一次。 别的我不知道，但这是自己爱听她妈的话，没办法。再说，要不是她回娘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不说了，我要接孙子去了。你们忙。” 那女人刚走远，这刘金凤就生气：“怎么，你连老嫂子也不放过吗？” “怎么变得这么自卑？你都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没有一个老嫂子的魅力大？我这是听故事，好往自媒体或是小说里写。你啊，净瞎想。” 听到这话，刘金凤笑的和三月的春风一样。 抽出时间，卫骏青父亲带着儿子回家，一是拉家里的菜油和面粉，二是签合同。 在人情和金钱的攻击下，签了六家。 用卫骏青父亲的话说，你先试一试。如果成了，再签不迟。就是有人和你争，那也是一起合作，再说，谁没事住到山上去？ 算是你这房子，共有7家，够你折腾的。 再说，你都签了5年合同，到时，亏钱了，就不要续签了。 真不知道你是钱烧的，还是想给别人送钱花。 村中，太阳坡下，人堆中。 有老人说道：“怎么还有人惦记那老房子？当年都没人要，好多年没人住了。现在，也不赔偿。”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庄基地申请多难。这可是咱的老根。我年过了也上山把顶修一下，有人租的话租出去。他姓卫的租200，我100能租出去？” “你不怕亏掉裤子？” “这主要是地皮值钱。就怕以后，有可能恢复耕地，或是退成林地。” “你这样说，还有可能。我多年都没有上山，也不知那地方咋样了。有空也上去看看。想花钱收拾，又不想收拾。” “是啊，现在这钱缺的，真不想把钱花在这上面。要不，我给老卫打个电话，让给他儿子说一下，把我家那个租去，帮我们收拾了。签合同时说好，要是国家有补偿都是我家的。要是拆迁的话，钱也是我家的。” “你看你，把啥事都想的好的，好处都给自己占了。” 人群中，大家对于这个热点，总是很在乎。 本来嘛，对于赚钱，一个个耳朵竖起来，比猴子还灵醒。 人人都是精明人，只想赚钱，不想亏钱。 “你看，老卫到县城当老板去了。我儿前几天回来，说在城里体育场见到他卫叔了，在摆摊摊赚钱。” “那哪里是当老板？是被大儿给叫去当牛马了。 这卫家的大儿子人以前没有看出来，原来还有这心思，知道利用父母赚钱。 要是我家里的货的话，就知道要钱，别的不会。” “你还别说，人家老卫也高兴，说从此以后不用种地了。” “这还是好话。你看咱这些人，年年种地，年年是个没钱花。” 村中这些乡亲，看着卫骏青一家的改变，都有点心动。 是啊，自己也不想当农民，只是，没有别的赚钱的本事。 人生在世，为啥别人有那么多的本事，就自己这些人一事无成？ 真丢人啊。 “越来越活的没意思，人家儿女都有出息，就咱把儿子放到煤矿了。”村中一个老人听了这话以后，一个人在边上发牢骚。 “你要是觉得煤矿工资多，花不完，可以送给我一点。一个月元，咱花得完？” “上一个月扣的多，才发了元，煤矿那些人，黑心肠。” 边上的人笑的像路上压死了一只鸡一样。 是啊，他们是一群只会种地的人。这些人中，有一小部分人思想转过来了，一个男人，也去煤矿门口的饭店给人洗碗。赚一点工资，总比在家种地强。 你看看，人家老卫家，全家都搬到县城去了。 下午，两个人拿着合同和收条回家。 还算顺利。 本来，在卫骏青之前，那房子在归在，但没人要。现在，能赚几个钱就赚几个钱。 再说，人家还要装修，要不然，住不了人。 卫骏青看着父亲冻的脸乌青乌青，说道：“爸，好好赚钱，有钱了，我买一辆小汽车，拉着你和我妈去西安逛。” “你想的美。现在这样，这些房子一个月租出去你才能赚100元，前期还要投资，我真不明白你想的是啥。” “咱是租一院了一个月100元。等到后期成熟了，再说。一个院子，有房子多的，有房子少的，实在不行，就在咱那老宅里挖窑洞。” “你净想的说话。这么一说，这事还能赚钱？” “肯定的，不赚钱谁搞这个？” 晚上不摆摊，回家做饭吃。 “妈，你用压面机压面？”刘金凤不解。 以前不明白，老太太为啥不喜欢自己做的饭。现在知道了，是觉得她花钱。做饭，要么买米线，要么买饺子，都是买的，回来煮一下，让老太太心疼了。 “没事，我压面条，你炒菜。我闲闲的一天在那里坐着，回来动一下，要不然，人一天浑身都是力气，没地方使。就像咱农村人说的话一样，手痒的想捉条蝎子玩。” 果然，老太太三两下就压出了面条。 以后，人家早上出门时就和好了面，晚上回来用小压面机压一下就成了。那架势，比一个在城里的人都习惯。怪不得她说城里好，住着也不怎么花钱。 是，买一元钱的青菜，你能吃几天。炒菜就炒个西红柿炒鸡蛋，要么就是鸡蛋炒青椒。这样省钱，难怪能生活的节俭。 这要是在农村的话，是不是得把那一缸酸菜吃完？ 你别说酸菜了，卫骏青隔几天就得回家取酸菜。 现在，刘金凤看到酸菜就反胃。这哪是过日子，这是给日子做实验。 “爸，妈，吃饭了。”刘金凤端出面条。 小麦是自家地里种的，自家人看着磨面机磨的面粉。吃起来有一种麦香味。转眼一想，这样的小日子也挺好的。 没有大富大贵，但生活的小富即安，一家和睦。 第86章 我们去山上休息 在卫骏青的运作下，儿童玩具，特别是带带的这种，那家伙，卖的就和不要钱一样。 体育场三面都是学校。之所以把这儿划为年集点，就是因为这儿地点好，学生多，人流量大。 现在，这一天天忙的，累并快乐着。 刘金凤看到他卖的这么火，想过来帮忙：“老公，要不，我过来帮你。” “没事，你卖对联，早点卖完，我们好上山过年。” “你爸妈会同意吗？” “放心，会同意的。我就说，全当我出去打工了。再说，他们在县城，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实在不行，我让去我弟弟家过两天。这样一说，你放心，他们肯定会在咱家过年的。 我父母主意正，他们不会犯傻的。 我爸也说过，一个面盆，粘两次面手，面都被手带走了。 他说过，要是这边跑一跑，那边跑一跑，到头来，两边都讨不到好。所以，他这死都要死在咱家。 他也说了，他的东西就是咱们的东西，让我们放心。 这不，这次，15万的彩礼全部是他东拼西凑出来的。 我也想明白了，父母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算和他过不到一起，我们租个适合摆摊的地方住着，让父母在小区住着。实在不行，就分开住。千万不能惹出那种一家人不和的闲话。” “对，我觉得咱爸妈除过爱省钱，没别的大毛病。” “啊哈哈，你也发现了？” “都一样。据父母那一辈人说，他们当年，可是从苦难的岁月里过来的。” “是啊，我听我妈说，她们小时候，给队里牵牛，捡麦穗，割麦子，挑草喂猪，都是忙碌碌的。” “你看，咱爸妈做起生意来，学的也挺快的。” “是，你看会儿摊，我过去转转。给爸妈说一下，咱们过年前就上山。” “行，你上山，但不许在山上温暖狐狸精。” “傻子，咱们上山要收拾柴火，要给开春备料。” 卫骏青走到半路，对系统道：“老卫，今天能提现多少？” “你等不及了？500元。” “全提现了，我最近要汇总，还要上山。为了给你听故事，大小人过来，我都聊天。” “行，看看你左边的衣兜，钱出来了。上山，我也想出来了，还有一两件东西挺适合你的。那可是宝贝。” “啥宝贝？是不是聚宝盆？” “我x，你这个后生，怎么和我们过去的书生一样，净想好事。什么夜宿破庙，遇到美女妖精，或是地里捡到钱。这种美梦，你还是不要做了。” 经老祖宗这么一点醒，卫骏青顿时失了好心情。 我不就是想要个聚宝盆，就是钱生钱和那种，不行吗？听说，明朝的沈万三曾经有过。那可是传说中的宝贝。 “那，老祖宗，有没有类似于聚宝盆的宝物？” “你有我了，还不满足吗？” “好，好，可以了。我大不了天天多听点故事。实在缺钱的话，去帮别人实现一点心愿。大不了把我的钱给别人花钱，舍小钱，换大钱。” 他能想到老祖宗的苦闷。 聚宝盆有什么好的？ 你一个提款机了还不好吗？ 再说，你还想要什么？ 这孩子，多少钱是个够啊？ 来到父母的摊上，卫骏青问道：“大，妈，你们摆摊比种地强？” “怎么，看我们赚不了大钱，想把我们送回农村？”卫骏青母亲想试试儿子的心思。 俗话说，这开玩笑，也能试出真心。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种地好还是摆摊好？要是喜欢摆摊的话，让你们天天摆摊当老板。数钱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 “你妈我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还能当老板。照这行情，我还能活50年。” 我的个神啊，这精神对，和那某某女企业家一样，三起三落。 “妈，那咱就说好，我接着进货，你们以后就去那个菜市场那里，我大知道，就是我卖茶水那里，你们卖些小商品。如针头钱脑，或是内衣内裤一类。那个卖不掉不会坏。” 卫骏青父亲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敲了搞烟锅，将没有灭的火星子用脚踩了踩，眼一斜，盯着自家这儿子看，看他还放什么屁。大白天的，就给人上眼药，一定是没憋好屁。 都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肯定要给你说事，给你上眼药。 “老头子，你听，咱儿子要扶持咱们当老板。”这话一出口，老太太就觉得，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自己说不上来，总觉得好像说错了。 “我在听，我又没聋。你让他说，我听他能给我讲出什么故事。 村上来领洗脸盆我只领盆不上当，那事你都忘了？咱村有一半人上当了，买了那120元的炒勺和电磁炉，就咱家没买，还领了两个洗脸盆。 你让你儿说，后半句要说话。 这小狐狸前半句都给你把迷魂汤灌下了，肯定有事求你。 只要不是要钱，啥事都好商量。 咱老两口以后要在人家手里端碗吃饭，现在就要听人家领导的话。 掌柜的，你说。” 我的个神啊，这是怎么了？ 卫骏青暗自思量：要说全世界的人都不希望我过的好，我相信。可是，这我父亲也不希望我过的好吗？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小心思？难道儿子过的好了，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吗？ 是不是和动物世界里，那头狼的心思一样，不想被分权？ 怪不得，成年人都看动物世界。 “大，我想去山上过年。到时候，你们看是不是去和我弟弟一起过年？” “我？我钱多的。我就在现在的房子里。要是你觉得我们花销大，我们就回去。 在这儿过年，我们给孙子准备个红包就行。 过去，你那个兄弟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把你身上的钱掏光。 我不是村上那些瓜子，不犯这种错误。 人嘛，老了，要自强自立。要不是为了养儿防老，我都想和你妈单独出去过日子。 咱村上也有这事，分家时，全分出去，把老两口分给儿子，自己不能动了，才会和儿子一起过日子。 行么，你说了几遍了。我也知道，你起了这个心思，那就随你意。我就当你在外面打工，过年没回家。 不过，这山上有啥活忙不过来，就说一声，我上山帮你。谁让你是我儿哩，不帮你帮谁？” 第87章 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大，没想到你这么开朗。”卫骏青对父亲笑脸相向。 “我们现在还能动，就是你的左膀右臂。等我们动不了了，也给你帮不上忙了。 自你说在终南山上承包房子时，我就知道，你想干一番事业。 儿啊，我当年和你一样。一个大男人，那时还在农业社，养兔子。 那时，你爷爷骂我，说我不着调。 当时，我还扭着头说，从四个兔子养到了近百只，不好吗？ 结果，病来后，全死光了。 你爷当年给我说了句话，他说，男娃，要学着养家。不要学着什么出家当和尚，或是当道士，那种学神仙的事，咱们普通人玩不转。 今天，我还是想给你说句话。 你现在，媳妇也有了，娃也快生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着赚钱养家。 我看你这性子，和村里那光光汉的打算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你老丈人也看出来了，才舍了彩礼，给你买了套房子，打算出租，好多少收点租金补贴家用。 娃，村里多少人和你一样，也不想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当年，你们小时，我们由着你们性子来。现在，你也过了30岁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啥叫成家立业？ 你反过来念就明白了。 业立起来，家就成了。这才叫业立，家成。这也是为什么有钱了，多少人的老婆是自己的老婆；没钱了，老婆就跟人跑了。 我就说这么多，也没你念的书多。你不是还在写书嘛，你自己想。 要是连这点话都想不明白，你也别狗嚼绳绳，在那电脑上累死累活了，那是硬写，比没屎硬拉屎还难受。” “好，大，你的话我记下了。” 卫骏青速度开溜。 这过来，没想到就被父亲给上了一堂思想课。 “老不死的，这咱刚到县城头一年，你为啥就让儿子上山过年？这多少年不在一起过年了，咱放走了？”卫骏青母亲气的喝了口水，这老不死的，办不成个事。 “不放走有啥办法？ 这儿子，这几年，就和山上的羊一样，放野了。 慢慢来，慢慢收管。 等他脾气顺了，你才能捡上绳圈养。 等他娃生下来，有了压力了，就比咱还顺。 你想，城里这娃念书上学，哪一样不要钱？ 小小的娃娃，还要报什么兴趣班，都是白花钱。 到时，他龟儿子的钱花完了，他就乖了。 这和把黄牛套上缰绳耕地一样，迟早就会顺的。 相信我的眼光。 当年，我也是这么个烈性子，现在，还不是被生活调教的，乖的和猫一样？” “你还乖？那牛脾气上来了，头一扭，就和疯癫病犯了一样，啥话都听不进去。这儿不愧是你的种，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这都过了35岁了，怎么还不懂事？” “现在社会好，打工的地方多，能挣下钱。就是把人没放到艰难的地方锻炼。这不，个个性子烈。过几年，他们在村里和这些农民交道打多了，吃过亏，上过当以后，啥都明白了。” 老太太看了看对面儿子和儿媳的两个摊子，叹气道：“钱挣的多，也花的多。可是，这儿为啥长不大？把人气的。36岁的人了，还不能当家作主，真是长不大的阿斗，扶不起啊。” 老头装了锅烟，在这寒风中吸起来。 也不知他是冷的，还是习惯了吸这老旱烟。 反正，睡不着觉时，吃一锅烟；想心事时，吃一锅烟；有烦心事时，吃一锅烟。 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再给他一年的时间，看他能成啥精。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唉，上辈子作的孽，这辈子自己还。虽不信教，偶尔也听听那些讲经的来疏解一下心事。 西北风偶尔刮一下，将对联吹起。 现在的日子比过去好十倍百倍。种地都用拖拉机，收用收割机。种地连公粮都不用交了。你说，现在的日子好不好？ 自己这儿子骏青又想当老板。 行，你就当老板。当了不到半年的老板，又想上山。难道自己这儿子是童子命？注定是要出家的角色？不应该？我们老卫家应该没有这个缘分！ 看到自己老公一脸黑线走过来：“怎么了，你现在就给咱爸妈说了？他们不同意还是？你黑一张脸不好，客人看到了不过来。” “他们同意了。只是，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快40岁的人了，还没有一点自己的事业。” “没事，不可能人人都是大老板。你当个小老板我也喜欢啊。我们现在自媒体做的不错，我的账号6万粉丝了。你的账号多少万粉丝？” “一个是3万粉丝，一个是粉丝。小说的话，这个月我大概算了一下，差不多有2000元的收入。” “这就可以了，加上自媒体，再算上我们摆摊的收入，比煤矿工人的钱多多了。还不用下矿。你说，这样安稳的生活多好？” “是啊。上个月，煤矿那个事故，让人们议论了好几天。咱村里那些人，都放了七天假。不是开会，就是学习，还要上早操，天天给人作妖。虽然现在的煤矿比过去安全多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 主要还是咱村里这些人，爱偷矿上的东西。动不动就让人发现了。 令外，像地里种的东西，个个现在都用是化肥催出来的，吃了也不好，爱生病。 咱想想，这山上的院子，我觉得除过修房顶，还要做个篱笆墙院子，你看呢？” 卫骏青不想刚才被父亲一番说教带来的坏心事。他有个好习惯，就是不记事。好的坏的很快就忘掉。 “这个嘛，到时上山再问问别人。咱们现在是主打终南山修身。还是要有菜地的。 如果可能的话，请个挖机上去，挖几片菜地。到了春天，种地蔬菜。 再养几只鸡，或是养个猪，杀了吃肉。 你参考一下村里人的生活嘛。” “小打小闹，要不然，请个挖机上去，太高调了。再有，你动静越大，越有人眼红。还真以为咱们赚钱了？到时，我们给自媒体存点稿子。我的小说也存稿子，上山生活一段时间。” 听到自家老公未来的规划，刘金凤眼中冒出希望的光。 第88章 置办年货 日子很快，在卫骏青他们网购结婚衣服以及对新年美好的憧憬下，到了置办年货的时间。 好日子临近，不差钱，不差人，为什么不能高兴点呢？ 买烟花，买爆竹，买鞭炮，这些，都是去山上放。当然，他们小区也是可以放的。毕竟，小县城嘛，没有管的那么严。每年都是要燃放烟花的，不然，怎么叫过年呢？ 要是在家中的话，还是要买一点冥币烧给去世的亲人的。 看着儿子这样挥霍，卫骏青父亲叮嘱老伴：不要小气。别人花的是别人的钱。再说，儿媳妇还没有进家门，你不要说让人不高兴的话。 “今年把老祖宗给亏了。”地骏青父亲道。 “大，要是你想的话，摆到二十八收了就用车把你们送回，等到初六七再把你们接来。” “好，就是要这样。在家里过年，我们心里不疼。家里烧锅，锅底下烧干柴。干柴咱家多的是，不像在这县城，人做个饭，看着天然气烧，就像看到钱在烧一样，心里不好受。 回到我家里，炕烧热，无论是家里炸油饼，还是烧菜，人都生活的自在。 在说，在家里费用小，我还是回去。 村里那么多人，也热闹。” 听父亲这样说，卫骏青知道，他是想回去向乡亲们炫耀。 得，回去。 父亲也有小孩子的一面。就像小孩过年穿了新衣服一样，欢快地跑出去，在小伙伴面前展示一番。最好得到表扬，这样，也就满足了自己的心愿。 今年，至少，他们体会了摆摊当老板的乐趣，回去在人面前有得吹了。 当然，现在的父亲已经和乡亲不在一个层次上了。乡亲，还是喜欢种地的乡亲；父亲，已经成长为一个小商人了。 再说，自己上山了，进的货物，还要家中的父亲卖。 人可以休息，赚钱的途径不能休息。 买了一把电锯，两桶加的油，这是卫骏青为自己上山置办的工具。现在的他，需要木头量大，不能再用手具了。 鸡肉，猪肉，鱼肉，都要有。 床单，门帘，窗帘，这些，都要给山上准备。 家中挂一个门帘虽然会黑一点，推开门，外面的冷空气一时半会不会进来。 在北方，门帘很重要，相当于一扇保护门。 多置办几把锄头，还有铁锹，这些都是准备家园的东西。 “大，妈，走，送你们回家。” 卫骏青开开心心地拉着父母和年货往家里赶。 “卫老板，怎么剩一天过年回家了？”回到村口，有乡亲这样打招呼。 “回来过个新年。” “置办下年货多的很。县城里好还是咱农村好？” “还是咱农村好，县城不自在。” “大老板还是说的这反反话。要我说，还是人家县城好。等你有钱了，就不说这话了。” “你不知道，县城一半子都是我的。你看你，好好说个话，把我到这拿脚在地上踩。” 开着熟悉的玩笑，发烟抽烟。 还是乡音好。 虽然有点讨厌那些闲言碎语，但一回到家乡，还是有一种亲切感。 “屋里土就是多，这才几天不在家，屋里土大的就像黄土阵。”卫骏青母亲开始唠叨。 得，走，再不走，就要被这种乡愁感染了。 当你沉浸三天后，就会被父亲嫌弃。 这是卫骏青体验过的。 在家里，父母觉得到了他们的权力之下一样。他们觉得，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还不出去赚钱，是不是想啃老？洗个头，用的水多了；烧个炕，填的柴也多了；玩个手机，浪费电了。 走人，乡愁，是穷人的刺猬，是富人的软肋宝甲。 “老婆，咱们今晚回房子住。” “啊？”刘金凤不解。 “咱爸妈回去了，我们正好体验一下两个人的世界。” “好的，你这个坏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们在这个出租房里住，一直玩的很克制。 还是回到自己的房子好，管他上下层，两个人尽情地欢呼就好。 打开家门，安安静静。 “老公，你的想法太棒了，这种感觉好奇妙。” “那当然，是不是和去酒店一样开心？比酒店更让人安全，还不用担心有针孔摄像头？” “当然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 “慢点，现在我们有宝宝了，不能像以前那么疯狂了。” 这一像，小区的人们被折磨的黑眼圈。 看来，他们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太久了，要不然，不会这样的娇生惯养的。 “走，上我们带着年货上山。”卫骏青想早点上山。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松鼠一样，多贪，多占。 车子开进院子，刘金凤下车就喊：“妹妹，姐姐来了。新来的美女呢？” 新来的青荷从房间出来：“这就是你这几天给我念叨的姐姐？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妹妹，新来的美女模样好俊。来，带了些年货，看还有什么不够的，你们都说，我下山买，不能让你们在这儿过年受委屈。” “说了，怕姐姐不给。” “放心，我烟花爆竹都买了，你们说，还有什么没有？都过来看看，肉，面粉，大米，这些我都带了。” “你有男人，我们都是自己一个人。” 刘金凤看了一眼那个拿东西的傻子：“他啊？可以啊，借你们，谁让我是姐姐呢！” “姐姐真心舍得吗？” “只要不缺胳膊不少腿的还回来就行。” “这样啊，难不能姐姐把我们当成吃人肉的魔鬼了？”如玉笑的那个夸张，就像舞台上的戏子。 这时，卫骏青过来：“你们玩，自己做饭吃，我砍些柴火。” 他这是想试试买的油锯的功能。 男人嘛，有了趁手的家伙，都要展示一下。 再说，自己早点锯一点木头，好备料。树梢一类，拉回家，堆在院边烧柴。 看着屋外的洋槐树林，这儿山高林密，是个好地方。住在这儿，不缺柴烧。就连晚上烧炕都是奢侈地烧木柴，你说，这条件得多好？卫骏青看着老婆收拾了一间屋子，自己进去烧炕。先烧好炕，上山再砍柴。炕上潮气太大，要早点烧。 等到开春，开几块土地，种点菜，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第89章 小友，贫道叨扰了 “咔——”一个木头倒下，卫骏青开始砍树冠。 “无量天尊——小友，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面前，闪出白云大师和松鹤道长。 “两位道长，来的真及时，我这儿正缺人手。” “我们算出小友你正是用人之际，特地下山来搭把手。” 看着两个须发皆白的道长，卫骏青生怕他们扛不动。 两位，可不能让我这凡夫俗子小瞧啊！ 6米高的一棵树身，两人一扛，如起重机一样，呼，抬过去了。 真有这么强？ 3米高的树身，他们两个轻轻松松，一人扛一根。 我的妈啊，这是两个行李的人？ 这是两个机器，这以后山上盖大殿的话，吱一声，他们两个比五六个小伙子强啊。 “道长，你们这身功夫得多少年才可以？不是，我是说，练多少年就能达到你们现在这种扛木头不累的程度？” “小友，要相信科学。你看，你手里的电锯就比我们两个人的力气大。” 我x，这老头，真会开玩笑。 看着新添了两个人，刘金凤自然是给留饭的。 要不然，人跑你这边来是图个什么？图你们粗茶淡饭吗？ “小伙子，你这个地方阴气太重，晚上多注意身体啊。” 听白云大师这一点破，卫骏青从脖子红到脸，怎么，被他给看出来了？ 不应该啊，他没这么神？ “道长，我们这次准备请人来做工，要不要给你们顺便起座房子？” “山洞住惯了，不习惯屋子。” 卫骏青不想点破他们没有财物的窘境。行，不修就不修。 再说，山洞是他们的，比这租民房还划算。 “小友，你准备盖多少房子？” “道长，就是将现有的房子修一下顶，并不打算新起房子。” “看来小友是一个会打算过日子的人。” “不过，道长，前面有六家的房子都租给我了，要一起来修。” “现在一起砍木头吗？” “对啊。” 两个道长一对眼，自己冒失了，这白白地当了他的苦力，一会儿得好好地吃肉喝酒。 小样，以为我们看不出，你想在这儿建窝，一看你两眼含情，眼带桃花，近期，就没有好事。可是，你在意，我们也不好再进一步点破。 砍树，扛树，堆树梢，渐渐地有家的感觉了。 两只小狗欢快地跑着，它们用嘴叼着小树枝往家拉。那样子，太滑稽了，或许，它们是觉得好玩。这在卫骏青看来，就差长手了。不然，干的比人还好。 “小友，看来，我们以后就可以长期来蹭饭了。” “好，随时欢迎。” 两个长期断炊的人，也是可怜人。 不知道他们在山上一心求道，为什么要修的这么辛苦？ 你看人家景区那些出家人，那些人个个吃的红光满面，深得红尘中的人喜欢。 “开饭了，等下再做。” “好，吃饭，吃了饭再做。” “明天休息一天，大年初一不能劳作。”卫骏青给自己放假。 他没有什么大目标，吃饱喝足，睡到自然醒就行。 人生嘛，按照自己理想的方式生活。 等到钱赚够了，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人生不足百年，不能辜负了青春。 “对，人都说大年初一劳作，人要一年都要劳作。”刘金凤想让他们快点吃饭。 吃了饭，她要带着两个妹子炸油饼。 这两人，多多少少都是能做点事的，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一些小活，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等到明天，把肉煮了，做卤肉吃。 “道长，坐下来吃饭啊。”卫骏青邀请道。 “不了，我们习惯站着吃。” 我去，谁看不出来？ 这两人还不是因为另两个美女看的？想不到，他们修的也不彻底。这样一想，卫骏青感觉到自己又活了，可以一战成名了。此后，他也比两位道长强了。毕竟，他们惧怕的，正是自己喜欢的。 “道长，过来坐，有酒有肉。” “拿瓶过来，用酒好下饭。” 我去，看着他们碗内大块的肉，还有这白酒瓶子，这也太突兀了。 他们是遭难了吗？这样子，破旧的衣服，让人看着有点心疼。卫骏青在内心发愿：等我明年赚到钱了，就给两位高人换一身衣服。 “小友，谢谢你的好意。” “啊？我啥都没说啊。” “没说吗？可是，你一个念头，我们都感受到了。” 我的个娘啊，这样下去，自己和空间的老祖宗沟通，不会也逃不出他们的法眼？这也太可怕了。 这样下去，会把人整崩溃的。 盯着饭菜，两碗米饭下肚，人都精神了。 再看看自家老婆，没有电饭锅，用不锈钢盆在柴火灶里煮的米饭，竟也这么好吃。看来，当条件不成熟时，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看着这堆木头，卫骏青仿佛看到了以后它们架在房梁上的情景。 好，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这就很好了。 想想，好像刚结识系统时，它就说外面的某某东西值多少钱，他是凭空吸收还是怎么回事，问问。能换钱的事，卫骏青一点都不想放过。 “老祖宗，你想起来宝贝放到哪里了？”卫骏青在屋后的厕所与系统交流。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银了之类的，在你这个时代都不怎么用得上。” “不是，老卫，你说，埋在哪里了？我晚上扛把锄头去挖。别人不用，我用。” “这个嘛，你等我想想，年代久了，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滑头，总不能用挖机将这老房子给挖了？ 说不定，他们300年前的宝贝，指不在什么地方。到时，翻修房子，看能不能挖出什么宝贝。 我就不信了，还不能翻出宝贝来？ 不大一会儿，白云道长过来。 “小友，你在干什么？” “放水啊。” “我是说，你在看什么。” “道长，我在想，我们这个老房子里有没有宝贝？你能不能观察到？提前帮我看一下。就是别人家的老房子里，你也可以望气，看一看。到时，有宝贝的话，见面分一半。” “机缘未到。” 第90章 出宝贝了 啥？ 机缘未到。 是你不会看，还是你不想看？ 这两个道人，就不会向生活低低头？ 你看，人家山下的佛家，香火旺盛，信徒众多。 “道长，你说说，你们大老远地上终南山，图的是什么？是因为这山与天地更近吗？” “不可说。” 我去，这人说话，两头堵啊。 这样的话，容易没朋友。 房子荒废的久了，邻居的房子长满了大腿粗的洋槐树。 就地取材，将这些洋槐树砍了，收拾房子。 这些树，砍了，削过后，就成了可用之材。 树砍倒了，露出房子，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山下路边，砍倒一片树，到时，挖出一小块菜地，开春了种菜。 以前，这儿住人时，也有菜地。只是，这么多年没人种，荒废了，长出了杂树。 特别是这些洋槐树，风一吹，树种子就落下了。 “停——”系统发出警告。 “怎么了？” “有东西。” 本来，是不打算砍这棵桐树的。只是，它长在了房子边上，到时碍事。 听系统这样一说，电锯关了。 人刚一停手，从树中的缝隙里缓慢地爬出一条蛇。 “长虫，你看，这长虫怎么说也得扁担长。”白云道长看了看说。 现在是蛇冬眠时间，怎么会出来？可能是生命感受到了危险。 “道长，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卫骏青抓住自己的电锯往边上躲。 “小意思，不必惊慌。” 只见道长三两下，这双手一翻，手中取了蛇胆，去皮留肉，就和松鹤道长下去找刘金凤，说要给晚上熬蛇羹。 他们两个老小子，就和小孩看到零食一样，两眼放光。 这道人，有点东西。 那他们养的狗会不会也吃蛇？ 那这自己养的两小只，它们以后会不会咬着蛇像咬皮带一样带回家？ “小子，这蛇皮归我了。”系统与卫骏青沟通。 “老祖宗，你怎么要？难道让我一口一口吃了吗？” “聚精会神，意守丹田，收——” 下一刻，那蛇皮在眼皮子低下消失不见。 我去，不会是粘到我身上了？ 卫骏青一阵恶心，浑身上下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啊。 “老卫，你是怎么将东西收走的？有这技能，是不是就是盗圣？” “小子，走正道。要不然，小心老天爷降下天雷轰你。” 我去，这老小子，用着我的身体，还给我絮叨因果。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老卫啊，你以前不是通过听故事和帮别人完成心愿才能提现嘛。现在，这直接吸收物品当成量，我能不能提现？” “臭小子，真的是锱铢必较。行，这个嘛，就刚才这吸收了这条蛇皮，也就10块钱。” “不昌，老卫，你吸进去，这蛇皮还能吐出来吗？” “保密。” 我去，应该可以？能量守恒定律是这样说的。 “走，老卫，这终南山上好东西很多，咱们都一一吸收了去。” “孽障，怎可为了强大自己而祸害苍生？” “啊？苍生，苍生关我何事。” “愚不可及。” 拿出电锯，将这桐树放到。 “黑子，馒头，你们走远点，小心砸到你们，砸死了我也没办法。” 不用卫骏青喊，他锯倒一棵树的同时，那两只小狗飞速逃离。它们的听觉让他们不会受此劫难。 “去，你们两个，去山上找兔子吃，不要在这儿打扰我。” 两只小狗听到放假，欢快地向深山跑去。 在这条山梁上，它们打架无敌手，没受过什么委屈。 打不过，溜，决不恋战！ 锯了半天，放倒了一片，这些树梢堆在边上当柴烧。 回家。 大年三十了，还在外劳作，这也太拼了。 “小友，你可真回来了，我们下了许多米，保证一人一碗。” “道长，你确定没毒？” “小子还挺惜命。我先为你试毒。” 不愧是新年，都是吃吃喝喝。 这柴火灶就没歇过。 “你们先吃，我洗下手，还是想吃油饼。” 傻子小子才吃那有毒没毒还不知的蛇粥。这两个老道，会不会平日在山头就是吃这些野物的？要不然，这条山梁上怎么很少见野兽？ 不应该啊！ “熟了，熟了，煮了好久了，我口水都出来了。”白云道长给自己盛了一碗，就跑到厨房外面去了。 这厨房开春了一要好好维修一下，要不然，真用不了多久。就怕夏天漏雨。 一人一碗，这简直就和电视剧里的地主放粮一样。 有这么好吃吗？ 给我来一碗。 卫骏青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浅浅尝一口，香，肉细味美。 “怎么样？我没骗你？人小鬼大，还怕毒。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在山上早饿死几百回了。”白云道长那胡须飞舞的，让人有点相信他这老神仙的话。 “这是你的家常饭？” 留下别人肆意的笑声。 明白了，这两个老道，这纯粹是靠山吃山。会不会把终南山生态链给吃的断掉？ 人人都说在农村能活下去的是有本事的人，依卫骏青来看，这两个老道能在终南山活下来，确实有点自己的本事。 “道长，你是不是会中药，给人医病？” “怎么，你想补补身体还是想体壮如牛？”他们盯着刘金凤看，这明明是个孕妇了，怎么，这小伙子还想再娶几个？ 你是法律之外的漏网之鱼吗？ “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修道的体质。啥时候才能修到你们这么身轻如燕的境地？” 白云道长抚了抚胡须，点头道：“这个嘛，可以的，不要放弃。再说，你要想修炼，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吗？小友，有重大机缘在身啊，不是凡人。” “喝粥，喝粥，这肉质的确美味。”卫骏青自己岔开话题。 走出院子，在院边喝粥。 现在，这个院子两个老道，两个美女，再就是老婆刘金凤和自己。看着这六个人，感觉到这个小院子现在才算个家。 人多了，才有家的味道。 “你想什么呢，老公？”刘金凤过来看自己的老公。 现在，感觉自己和这个老公从三观到人生规划，以后都捆绑在了一条船上。 “我在想，是不是以后人多了，我们这个院子才算一个家？”卫骏青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91章 大年初一也不休息 看着自家老公一脸天真，刘金凤道：“你是不是觉得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建成村子，有一种开荒的成就在心里？” “是啊，就和在村上挖荒地种白菜一样。有一种都是自己劳作的成果。” “随缘。再说，你还是不了解这些修行的人。 咱们院里住的这两个美女，只是逃避生活的人。 而那些真正修行的，他们是希望人少一点。” “现在这样，没自来水，没电，这一分钱不花，就是觉得有点太落后了。” “走了，粥挺好喝的，再喝一碗。” 如玉看着这小两口在院门口，喊道：“你们在密谋什么？” “我们啊，我们在想，什么时候给你涨涨房租。” “行啊，不就是房租嘛，把你老公送给我暖脚就好商量。” “小样，信不信我撕了你的狗胆？” 回到厨房，哪还有他们两人的份？粥早被两个老道放入自己的碗中了。 “道长，你们平时在山上住，蛇能吃，还有什么能吃？” “怎么，你想拜师学艺吗？不行，不传之秘。”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我在这儿开个小卖部，你们会不会光顾？” 白云道长捻须一笑：“这个嘛，我们偶尔也会下山在红尘中历练一番，你说呢？” 我的老天神爷啊，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听到。 那是不是更加证明了，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身外之财？ 那样的话，不光是今天，就是明天，哪怕你昨天，也做不了他们的生意。 “咱们今天在院子中点堆篝火，晚上坐在院中聊天赏月如何？”卫骏青提议。 “好啊。不过，你那些烟火不放吗？” “咱们在山上，小心烟火。” 白云道长道：“放心，有我们两个在，你准备好水桶，多大的火都给你灭了。” “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让你们做试验。”卫骏青知道，老陕都是爱吹牛的，不能让这酒后的老道把自己坑了。 几个女人燃放爆竹。 小院中，红红的对联贴起来，高高的灯笼挂起来。 这灯笼中，放的是传统的蜡烛。 红通通的灯笼，让这夜多了一份温暖。 后来的青荷道：“没想到，我们这些没有血缘的人会坐到一起过年。” “放心，以后我就是你姐了，我罩着你。”如玉递给青荷一瓶啤酒。 她们女人，不怎么喝得了白酒，喝点啤酒助助兴。 “是啊，你是我姐。你那飞腿，能踢坏多少男人。我就愁你这个姐，以后还想想不结婚。” “遇到喜欢的肯定要结啊。只是，先在一起住着适应一下。” “得，你看看，这深山老林的，还有什么男人？仅有的一个公的，还是人家金凤姐的专用。你不出去生活，连男人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放心，男人会有的，牛奶和面包也会有的。” 再说，她自己也不是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还偶尔用手机拍个视频上传到自媒体。 “道长，这春节几天，你们没有什么事？都在这儿过年。” “行啊，多谢小友款待。” “我也有事求你们啊，一直在砍盖房的木头。” 白云道长想想，自己也挺喜欢这这小年轻的。人大方，不抠门。 “来，看镜头，记录一下我们的年夜。”卫骏青自拿自拍杆，自己给自己拍大年三十的生活。 很快，自己传在自媒体上的视频就获得了上百点击量。 原来，还有人是孤单的。 他们看到卫骏青的视频，留言道，我比你们幸福多了。你们处在大山里，坐在火堆边上过大年，连个春晚都看不到。我电视自由，想看就看。 看了这条留言，卫骏青叹气：“咱们这儿没有电，不能牵网线，终是让人遗憾啊。” “你想办这两样事吗？包在我身上。”白云道长拍着胸脯保证。 看看他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笑笑摇头。 不了，不麻烦人家了。 “放烟花，小心一点，不然，我在山上过年没意思。”刘金凤拿着烟花开始点。 她一个女人，敢拿在手里放，也是让人惊讶。 很快，各种颜色的烟花腾空而起，将这片黑夜照亮。 很快，山下的烟花也响起。大伙都沉浸在过大年的氛围中。 鞭炮炸响，让这多年不住人的山头都闹起来。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些动物更是往更深处逃去。它们，历来是远离人烟的。 保命。 “走，都睡了，我们老哥俩坐下烤烤火。” 两个老道还是坐在院子中。待众人睡下，他们趁着火堆，捡起地上的树枝当剑，当空舞起来。 大年初一早上，刘金凤起来做早饭，卫骏青扛着电锯伐木头。 咔——嗵——这不停地放倒树木，就像光头强进了山了一样。 “小样，肯定是昨晚刘姐给他放假了。要不然，不会起这么早吵人。” “是啊，大清早的，还不到八点就吵人好觉。走，找金凤姐算账。谁让她不收管一下自己的男人？” “姐，你看，你们起晚点啊，这大清早的，起来就吵人。” “你们啊，这么懒，以后怎么嫁人？快舀水洗脸，我烧了水。” 如玉：“我以后可不想给男人当年做马。我啊，等你不要了卫哥以后，我就捡垃圾一样捡来，用两天，我也丢掉。” “想都不要想，我们感情好，不会上你这个当的。” “你们一个爱做饭，一个爱盖房子，不亏是新时代的开山工。不说了，我困的不行。” 两个道人跟着卫骏青继续扛木头，那样子，打算把这以后建成自己的固定饭点，吃住，何乐不为？ 山上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不见深山炊烟的光景了。 “小友，开年，捉几只鸡上来养。” “有什么要求？”卫骏青知道他们养什么都是有要求的。 “白公鸡或是大红公鸡都可以。” “明白了，开年，我捉一窝鸡娃上山。”明白他们是想让公鸡站山上鸣叫，帮助他们修行。 这些人，规矩真多。 到时，雄鸡一唱天下白，是老道喜欢的早晨。 “那我们再砍一些小树枝，自己这几天就可以搭个简单的鸡窝了。” “行啊，老道我手痒痒的，好久没有这么劳动过了。” 看着这两个老小孩，他们这么高兴。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心思单纯的人？ 活到他们这个份上，那是一种单纯的幸福。 第92章 砍柴 大年初一早上，煮的是这三个美女昨晚手工包的饺子。 那味道，美。 就连两位道长尝过后，喝了口面汤，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洗了碗筷，看到刘金长手拿斧头出来。 “你做什么？” “我砍柴啊，放心，只要你没起心动念，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我是不会把你怎么着的。”那眼神，分明是在找借口。 “我的小祖宗，你还是拿剪树剪刀。只要把树梢修剪一下就行，别的给我留着。你现在和平时不一样，你现在是两个人。像这样剪，动动手就行了。累的话就休息一下。” 卫骏青的话让刘金凤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怪不得渣男动动嘴皮子就会哄女孩子，原来，一句暖心的话让人有这种功效。 “是，我不一样了，我成了大熊猫了，成了保护动物。”刘金凤看着自家老公，觉得怎么看怎么帅。 他最近，连头上的白头发都没有了。染头发了，人穿衣也比过云好多了。是自己选中的理想人选。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婚姻，都是自己喜欢的。 如玉在边上帮腔：“你们这么秀恩爱，信不信我把他抢走？” “可以啊，要是那样的话，明天，我们吃小鸡炖蘑菇，小鸡用他的。” 边上的白云道长坏笑道：“小友啊，你这不能拿我们撒气啊。你电锯一挥，砍倒一片，我们两个就像苦力一样。年纪大了，手底下功夫不行了。要不，你犯个错，你听，刚才有人说明天吃小鸡炖蘑菇。” “走，各就各位，锯木头。” 这两个老道，也不知修的什么。一个话多的要死，一个闭口不言语。真是和黑白无常一样，让人记忆深刻。 就你们这么多人，还吃小鸡炖蘑菇，吃树叶，山上的树叶多。 “道长，上次说的，跟你们学武功，想的怎么样了？收我这个徒弟你们不吃亏。” 白云道长：“不是我们吃亏，我怕你吃亏。你看，我们动不动就下山蹭吃蹭喝的。” “吃喝能吃多少？再说，人多了热闹。和你们相处，就像和我的家人一样。咱们都是终南山上的，这深山老林的，一天也见不到几个人。你说，人多了不好吗？” “我们想闲云野鹤。” “那我们帮你在山顶起个凉亭。” “不费那事了。大不了帮我凿刻一下石洞。天晴时，山顶的树就是我天然的凉亭。 只有到了冬天，才会烧炕。 夏天，我都会睡在木头搭的床上。 多少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 “道长，那咱给你换个好点的床，我上次去，你那个床，就是用几块木头搭的，有点寒酸。” “小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对于我们修道的人来说，什么是自己？就是闭上眼睛当下死，也要心无牵挂。外物太好，怕自己放不下。” “那咱们到屋后挖几片空地，春天来了种点蔬菜，到时，你们下山一起来吃菜。” “好，那感情好。不过，小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终南山上的四季比山下的长。特别是冬天。这样一来，你种菜，那种出的菜能不能适应，就不知道了。” “放心，我的爷爷辈以前，都住在这山上，我相信他们住在这儿能生存，肯定有他们能生存的道理。你再看看，那些荒废的农田，整理出来就好了。” 卫骏青看着那大小不一的农田，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让它们变成良田。 不就是请个挖掘机吗？ 请。 别的不说，自己还是有系统存在的，怕什么？ 让挖掘机上来，只是将以前的农田恢复就好。 再养两三只羊放养在山间。想吃肉了，就杀一只。那样的生活，是不是就是自己理想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天晒太阳；晚上数星星。 “小友，你一脸的猪头相，在想什么事？快点把这些树枝锯掉啊，净让我们两个老人在这儿忙活。” 被打断的卫骏青看了看，对啊，人家将那些木头都堆好了，锯好的木头没有了。 “好，这个方便，等一下。“ 几人回到院子晒太阳，喝水。 反正是给自己干活，中午休息一下，没事的。连油锯都没有往下拿，山上没人，不用怕。 “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卫骏青对刘金凤说道。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我就想让自己忙起来，不想坐着。一时半会，还是有点不适应。以前，我们在山下摆摊，天天手里能来钱，现在，这看不到钱，让人有点不习惯。” “行了，别自己给自己制造精神内耗了。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我的贤内助。坐着晒会太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下次下山，我们买向张折叠椅子上来，这小凳子我过几个月坐着会觉得不舒服。” “遵命。今天余下粗的树枝我吃饭时砍。要不，我晚上天黑前砍也行。” “好。”金凤回道的干脆。 自己的男人，就是得让他累点。要不然，怕出去野。 “小友啊，你这院子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道长，你动了凡心了。” “胡子和眉毛一大把了，还动那玩意儿？”白云道长胡子笑的都抖了起来。 这小破孩，净会开玩笑。 现在这天气，还没有到树木水分回流的时候，所以，冬天是砍柴的季节。 他们两个人，抬的洋槐树木比平时轻。 “你在干什么？”老道过来问卫骏青。 “休息一下，挖个小窑洞，到时圈鸡。” “养鸡啊，用不着这样啊，有现成的。” “啥，你是指？” “对啊，将现在用的厕所，那个小窑洞关起，另挖一个窑洞，用来当厕所。” “行啊。” 住在山上就是这点好，可以挖自己喜欢的窑洞。想挖多少就挖多少。反正这一片山头就你这么一个人。 对于挖窑洞，这山上有一半修行的人都是专业的。 有毅力的挖石洞，没有毅力的，挖黄土窑洞。反正，他们都会各自选一处地方。实在不行，那就盖个茅草房子。 对于山上的人来说，就地取材，一切遇见，都是老天的恩赐。 “走，我们再抬一会儿树木，又该吃下午饭了。” 他们这一伙人，还是一天吃两餐，三餐太麻烦了，不习惯。 在生活物资匮乏的时候，一日两餐是合理的选择。 第93章 好丰盛的饭菜啊 体力劳动，就是最好的锻炼方式。卫骏青带着两个老道，忙活了半天，转身一看，别人不喘气，不流汗。 “道长，你就教给我点真功夫。你看，你们劳动了这么久，人都不累，这不就说明你们身体比我好吗？” “可是，我们不觉得啊。再说，有些东西，它不适合你。” “你们练的这叫什么功？”卫骏青想知道他们练的这武艺容不容易学。 “八部金刚功。” “道长，你哄人也要哄的睡着啊。你说个八段锦我还信，说什么八部金刚功，那健身的东西，你就不要糊弄我了。” “得，现在的小年青都不好骗了。” “那当然。我们可是经历过传销，邪教，p2p等洗脑和收割的。” “看来，你也不容易。我以为，你这普通人的一生，应该是自由自在，心想事成的。”白云道长故意岔开话题。 “你这道长，明显是在嘲笑我。我能活的那样好？ 我们普通人现在有人进山独居，过的和你们一样的生活。 村里的男孩子，现在都不主动追女孩子了，自己也不出门打工，在家混吃等死。 县城的女孩子，都争着嫁到大城市，不会下嫁到农村，或是在小县城停留的。就算嫁，15万彩礼起步。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在贪念的道路上行走。” “无量天尊——” 行，自己还是差这两位道长太多，交流不到一起。 “走，差不多了，这些木头差不多了。 我们今天休息一下，下午吃了饭都休息一下。 我下午砍一下柴，你们也累坏了，都休息一下。” 看着那张八仙桌放在院中用来吃饭，卫骏青想了想，还得买一批家具。至于，自己这院子中，吃饭的八仙桌就得一个。别的不说，到时修房子的匠人吃饭，就得一张桌子。 这种木头桌子不怎么流行，还是云家具店买一张，或是让村中的木匠做一个。 “好丰盛啊。”白云道长看着不断端上桌的菜。 小鸡炖蘑菇，红烧鱼块，水煮鱼，蘸牛肉，还有蘸酱菜等。 小小的桌子，一道道端上来，让人有种劳动之后胃部满足感。 “你看，还用我叫人？都回来了。”如玉摆着自己的玉手。 “你们两个卧在那里，我们吃完的骨头给你。”骏青向着两只小狗喊道。 这两个小家伙，现在不怎么自己出去捕猎。要不然，就是出去了，天不黑不回家。 看着这一桌菜，卫骏青想了想，如果要天天维持这样的生活的话，那自己就得在县城劳作，有收入。要不然，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现在，山下种地的农民，纯种地，都维持不了高水平生活，你这么好的生活是哪里来的？ 说不清！ “玉姐，你还有没有想上山的朋友，一起叫过来啊。” “啊？你这地方都没有收拾好，就想着赚钱？我们两个人现在出两份钱，住一个房间，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就想着盲目扩张？网上不是有那句话，步子太大，容易扯着xxx吗？” “姐，你也不能看着我饿死，不是吗？” “饿死了好，将能用的人体器官割下来卖了。” “现在是法治年代，你想都不要想。” 这女人，不就是想让你做点生意嘛，你给我整的，还要摘人体器官，太恶毒了。 “大过年的，让你高兴高兴。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你现在就有这种东西，悠闲的生活令人羡慕。 我在朋友圈发的几个视频，以前一起打拼的朋友看到了，就想过来住一段时间。 不过，他们是男的。等你把房子修好了，让他们夏天上来。 你这个地方嘛，最大的问题就是没电。 他们都是在城里娇生惯养的人，可能来住不了多长时间。” 这话说的，太伤小孩的心了。 “吃，都吃啊，来，为我们能聚在一起，一起举杯。”卫骏青让着大伙。 这一桌人，有喝可乐的，有喝啤酒的，有喝白酒的，真的是，口味不同啊。 “你也别不高兴，只要你把房子修好，差不多就有人来了。再说，有些想长住的人，自然自己动手修的。一般人，都不会花这个钱的。谁没事花个十万，二十万的，那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听如玉租客这样一说，卫骏青明白了。许多人，还是不乐意修改房子的。生活又不是影视剧，动不动就理想化。 “这酸菜鱼，味道还可以。就是这鱼，没有咱们终南山上的鱼好吃。”白云道长分散注意力。 这些人，还是在红尘中侵染太久，动不动就聊到钱上去了，这点不好。 “什么？道长，咱们终南山上有鱼？在哪里？可以钓上来吗？” “明天，今天贫道有点困了，吃饱喝足，正好睡一觉。” “我也是。”松鹤道长也去睡了。 这两个怪道人，吃饭也从不多食，这样的人太少见了。一定得套到他们学的是什么功夫，不能深入宝山空手回。再说，自己卫家的老祖宗，不是让自己练什么气，就是什么内功，一点了民不好玩。 还是这两个老道道行高深。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行，约上好友，提上桶，去捉鱼。 下次下山，买个钓竿，学人家钓鱼。咱也高雅一回。 这一发现，让卫骏青高兴不已。 不愧是终南山，有鱼，有蛇，还有野果，还有野兽，是一块宝地。 “好了，不吃了就在院中生火，晚上好烤点肉吃。你看你，吃饱了还硬吃，也不怕伤到胃。就和要饭的一样。”金凤训着自家老公。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出什么钱？行，那小妹今晚以身相许。”如玉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乱转。 “放心，开年了，就给你在这些修士中间找几个红尘未了的人，把你嫁出去。整个山上，就你最xxx” “你再这样的话，我小青虽没有你白姐姐道行高，我也要抢许仙。” “无语，别招姐笑了，笑死人了。那个黑蛋送给你了，不用你抢。就会小打打闹，没有远大理想。” “真的？不许反悔。我就喜欢他这样没有远大理想的人。” 第94章 下山结婚 这几天，虽然是过年，但对于卫骏青和刘金凤来说，那就是日常生活。 男主外，女主内。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卫骏青对刘金凤道。 “行啊，走，我们早下山一天，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一下，到时就不仓促了。” 整理好东西，我们是准备早饭过后下山的。 看到我们收拾行李，白云道长道：“小友，又要分别了。我给你的那两本书尽量看完，有大用。有些事不要沉迷。” 我去，这老道，懂得真多。 老婆都怀上了，我能咋地？ 再这样，都要说你百事通了。 “你还知道回来？我们准备上山请你们去了。”父亲老卫在电话里对卫骏青相当不满。 这孩子，你结婚，你躲在山上，你那个新房布置的如何了？ 窗花贴了没？对联贴了没？床到时还要铺。 都是活，真的是没结过婚的人不懂。 你那买的新被子一带，当天才能放在上面，不能动。 把这娃这个婚姻这事办成，这人一辈子都不再操心了。 “人分开，结婚前要分开。”这是刘金凤母亲打来的电话。 唉，这年轻人，啥都不懂。 没结过婚，连这一套习俗都弄不懂。 刘金凤被就近安排进了一家酒店。 他们家那建材市场二楼的房子不安全，不方便。再说，招待客人也不好招待，还是安排在酒店方便。一楼吃饭，六楼接新娘。 结婚，是两家大人之间的家家乐。 反正，依照老人传下来的习俗，或是规矩，要多少彩礼，陪嫁多少东西，大体上都有个样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在筛选和剔除一部分不合格的人。 在他们所谓的习俗和规矩中，卫骏青和刘金凤就像一个电影的两个主角一样，被人指使着完成他们所谓的礼节。 从接新娘，到递红包，再到回房子，又去酒店敬酒，反正，这一路下来，都是红包开道。 仿佛没了红包，就失去了通关的神力一样。 反正，结婚当天，钱由父亲掌管，卫骏青被人催促着，直到下午酒席结束，这一切就像轰轰烈烈的魔术一样，反正，每样都消耗了多少钱，这是大概要注意的。 父亲老亲叮嘱道：“无论花了多少钱，你都要开心，不能给别人摆脸色。娃，人这一辈子，就是盖房娶媳妇这两样费钱。你把这两样今天一过，都算过去了。” 是啊，在县城买的房子虽然没有地皮，但大家都是这样，也就不计较得失了。 当一群人和绵羊一样，跟在一只山羊后面走，也不会分辨前头的路是悬崖还是峭壁。 跟着走就是了。 “这么多亲戚，你记下了没？”刘金凤问卫骏青。 大部分，是为了看有哪个亲戚没来，没把份子钱还回来。想到这儿，大家都谴责一番。毕竟，当初你家有事时，我是给了份子钱的；现在，我家有事，你份子钱不回流回来？那是不讲理的事。 “大概记了一些，到时，过几天，走亲戚时就记住了。” 笑话，那么多人，就和集市上的人一样，谁会记得那么多？ 记那么多人做什么？这个年代，能记住的都是对自己有帮助的人。 这一下忙下来，落了个什么？ 证年前就领了。 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无数的红包和八条丝绸被面。 因为在小区，所以，过来闹婚房的没有几个人。 要是在村里的话，那人得乌泱乌泱的。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睡在自己房间的刘金凤道。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是大家公认和祝福的合法合德的夫妻了。” “好，这人啊，活的真累。” “你又不是不知道，结婚，是为了向人们展示财力的，也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想想，好像说的对。村长的女儿一般不会嫁给普通人家的儿子，那样的结合没什么前途。 许多事，看不明白了，就参考身边的事。这是类似于史书一类的用法。不过，这是身边的活历史。 现在，孩子在酒店办结婚，能余下什么？ 也就打包了几个剩菜，还有酒水，抽纸，别的没什么了。 都浪费了。 像现在在家结婚的话，大部分剩菜也倒掉了，现在的人不吃剩菜剩饭。 这天，父母收拾好了家中的东西，都坐着亲戚的车来到县城。年过了，要在县城摆摊。 结婚只是一两天的事，这过日子是天长地久的谋算。 “睡。” “睡。” “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是啊，再回以前那个家，就是娘家了。” 结了婚，这儿的习俗，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回娘家的。除非娘家有事，或是闹不愉快。 “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们这辈子会一辈过下去。”卫骏青拉过这个同他一起打拼事业的女人。 是的，好女人很多，但像她这么爱自己的人不多。 “你那边亲戚都来了吗？”卫骏青问。 “都来了啊，怎么了？你还认识我家的亲戚？” “我就是问问。现在说说，你二叔家的那个精神病女儿怎么没来？有没有给她带吃的？怕饿到她。” 这边，有亲人不方便出席时，就给带吃的。如瘫痪的，或是像这种精神病，要么是疯子，怕他们出场吓到别人，让别人没有吃饭的胃口。 “啊？哈哈——” “你笑什么？” “我二叔家女儿早都结婚了。” “我说的是那个精神病女儿，就是那个疯子，她也结婚了吗？” “闹着玩的，是我二叔家邻居的女儿。” 卫骏青奇道：“这么说，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骗我？”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只是给你找了一个精神病媳妇，又没有真的嫁给我。是我二叔和我合演了一场戏。要不然，我这大龄剩女找个男人容易吗？我可不想让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我的神啊，你这，够奸诈。你不知道，我有好几个晚上，做梦都梦到她，吓得出一身虚汗。” “我去，你真是个傻子，我们订婚后你应该就放心了？现在，我们都结婚了，你才想来问这事。” “不行，我得惩罚你，不然，我心里不舒坦。” 两个不知羞的男女开始测试床垫的质量。 第95章 我和你上山看看 新婚过后，卫骏青看父亲，都是头低着走路。 主要是县城这个房子，它不隔音。 该死的，这破房子连地皮都没有，还给你造的就像鸽子笼一样。 对于在农村住惯了的人来说，这房子是真的小。以前，住黄土窑洞时，那黄土隔音效果最好，每个窑洞中间隔3到6米之间。那窑洞，你在这个窑里说话，另一个窑洞听不到。后来，住上了砖瓦房，这隔音效果就不怎么好了，有了电视，晚上睡觉将电视打开，这就可以隔音了。 现在，你看看，这隔壁和自己家，说话都听得真真切切。 害人呐。 “吃了饭没事，我们去山上看看。我和你上山看看，看你收拾的木头够不够。”卫骏青父亲说道。 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对于这个大儿子总是有点不放心。 这孩子，对于农活一知半解，谈不上什么明白。做的活啊，也不能让人放心。多给他掌掌眼，让他少花点冤枉钱。 这农村人办事情，许多事不得窍门，额外的浪费钱。 “大，那我跟着上不上山？”刘金凤道。 “你不要去了，冷，再说，当天上去当天就下来了。过几天，你们三天回了门，走了亲戚，这修房子时再一起上去。” 吃了早饭，开着金凤家的送货车，开始往山上运东西。 一袋面粉，家乡吃饭的八仙桌也带了来。以后家里吃饭，用那个稍旧一点的饭桌。原本，这是给小儿子做的饭桌，结果，人家直接去了县城安家，用不上这饭桌，也没有要。 在卫骏青父亲看来，有许多东西，现在都是拿钱买。而属于他时代的那个东西，现在用不上了。比如镰刀，比如锄头，比如过去用麦秸秆编织的帽子。都用不上了，人家现在用的都是用钱买的。 车子停放在院子中，卫父感叹道：“我再有几十年都没有上来过了。你还记得，这的确是咱家的老房子。” 众人见面，相互熟悉。 “来，吃喜糖。” “婚结了才给人吃喜糖。” “你们是世外的高人，过几天，给你们单补一桌。” “这可是你说的，我还要闹新娘闹新娘。”如玉气不过。 这人和自己的感情一般啊，婚都结了，这才上山来客气。 卫骏青父亲走了一圈，感叹道：“这地方还是太偏僻了。你确定要大修？” “大，再不修，开春了就住不了人了。” “那是，你是叫那个小闫的包工队还是别的？” “叫那个。再把自己的亲戚能叫来的叫几个人，叫不来的就算了。” “行，你考虑的也周全。现在，无论是叫谁，都要付工资，还是叫陌生人，这样，不欠人情。” 现在，亲戚都说钱，你打扰别人，就是打扰别人挣钱。 不好办呐！ “这木头，不太够啊。”卫父道。 “还差什么？” “中间那个担子要换，你这哪根木头能做担子？” 卫骏青在父亲的指引下，用电锯放倒了一棵树。这树，有人腰那么粗。 我去，这真的是大树啊。 “大，这怎么移的动？” “你将树身上的枝条锯掉，过几天，看人多了，能不能有办法。咱们两个，还真是难办到。” 其实，这担子，也就起个梁的作用。 为的是减轻房子的重量。再说，这些都是长期劳作总结出来的经验。 “大，这到时候用泥是直接人挖还是？” “你想？” “我想叫个挖机，在边上把菜地整理出来，好把树根挖出来，也能整理出来一些土地。” “行，这个房子主体是石头做的，这些年也挺结实的，就是这门前的菜地种不了了。 现在，村上这挖掘机给人挖墓，都是可以用来挖地的。 不过，到时，就得花一笔钱。 你自己衡量。” “大，那我就叫挖机。本身，咱这在终南山上，都是偷偷摸摸地动工，工期要短，工期不能拉的太长。” “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儿，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盖别墅，不赚大钱，也没人来管。再说，这山上还有一些修士。你不要看他们平时都苦哈哈地，人家的关系大硬，能办咱们办不到的大事。” 卫骏青想了想：“大，那能不能让别人也把他们的祖宅修一修，到时，我统一承包过来。” “你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净想这些好事。哪有这么好的事？到时，你修的这些房子，别人眼红不收回去都算好的。 这样，村里有人问的话，你无论如何，都说不赚钱，头脑冲动，想退了。 这样，他们就不动歪脑子了。 咱村上这些人，就和养的狗一样，狗咬狗可以，干不成别的大事。 舍不得本是一回，不想让人占便宜是另一回事。 你记得村上，就是在终南山下的核桃林不？前些年，一直承包出去，有一笔钱，给村上每个人交养老。后来，大家说见不到这钱，就不想给人承包了。 后来，人家外地的人6年合同到期了，还想包，村上不上承包了。 村上自己人承包来，不怎么赚钱，后来，就砍的烧柴了。 人，事办不成，人爱看笑话；事办成了，人就给你使绊子。 啥事，在事没办成之前，不要说出来。 这话说的含糊了，就是多干活，少说话。其实，就是怕你泄露了机密。” 卫骏青不停地点头。以前不知道自己父亲懂得这么多。现在听听他的话，原来，他经历了许多事，也是自己的老师。 “大，这屋上面的小瓦不知道够不够？”卫骏青看着这瓦片，突然想到这问题。 实在不行，还要买红砖。 这山下还有小砖窑在烧红砖。 落后的地方，许多东西还是存在的。 大家都需要它们。 别的不说，过去修墓用青砖，现在用红砖。过去的说法是清白一生；现在，没那东西了，用红砖，说是红红火火。利后辈儿孙。我去，都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安慰。 “肯定是不够的。这样，拆东墙被西墙，先把这些老屋子上面的旧瓦拆下来用。到最后，实在不行，就买新瓦。用现在流行的那个大钢瓦。” 父亲说的那瓦片，卫骏青明白，就是和打开的大书本一样大。那钢瓦片，确实好。一片顶这小瓦好多片。 第96章 收红包 卫骏青看着这地摊，问父亲：“大，如果要买木头的话，这些房子的木头得多少钱？” “你这话问的，现在这木头，不值钱。放在前十年，这五间房，没有6000元你下不来。” 听到这话，卫骏青就像捡到了6000元一样。 这样一想，省了6000元。不说6000元，就算5000元也行啊。 用他长久以来的农民思想一想，这省了就是赚了。你想啊，村里人种小麦为啥？还不是为了一家人吃喝之外卖点钱？另外，抽旱烟，种苹果树，种杏树一类，都是为了省钱，不买别人家的东西。 “大，这做房梁，咱村里还有人会做吗？” “一般的大工都会做，你要不打个电话把小闫问一下。” “吃饭，吃了饭咱下山。”卫骏青下去做饭，父亲在屋后砍柴。 老人歇不住，总觉得这都是儿子的日子，能帮一些是一些。 这些砍柴一类的活，他顺手。就是县城摆摊，他也学的差不多了。活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活成了小老板。 “卫弟弟，你会做饭吗？” “放心，我煮挂面啊。你弟我也不是笨人。” 看着如玉那妖精眼波流转，卫骏青一阵胆寒。 这丫头，太妖娆了。再和她聊下去，非得翻车不可。 “兄弟，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扶着门框，那身姿，就像春天的垂柳，绿的养眼，柔的迷人。 “精神焕发。” “脸怎么白了？” “天冷自我保护。” “脸怎么又黄了？” “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丫头，明显知道自己的窘境，就是在这儿和自己打官腔，一点都不高抬贵手。 “你吃多少？我要把这把挂面都煮完了。” “不行，我们不吃剩饭。” 是啊，她们住在山上，烧壶开水，天天喝茶吃泡面，对于这挂面，不怎么爱吃。 也就是想吃了，才煮一点。两个女人，都不怎么吃这东西的。 今天，卫骏青上来时，称的猪头肉，卤牛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都是开袋即食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不需要二次加工的就好。 饭后，刷洗了碗筷，向两位挥手告别：“过了十五就上来修房子。” 是的，再不修，如玉都要摆脸色了。 房顶的雪融化了，雨滴滴在房间，让她们气不住。 好好的花钱租的房子，还漏水。她们要是男人的话，早就自己动手自己修了。 回到家，给小闫打电话：“闫老板，你那个包工队的人可以做那种梁吗？就是咱农村说的担子。” “放心，我会给你找个会的人。总不能让你的房子拆了盖不成。再说，这梁，差不多的木匠都会。以前盖房的大工都会。不就是用大号钉子和马华牵引嘛。” 得，听他说出了马华，那种铁打的东西，卫骏青才放下心来。看来，他多少还是懂点的。再说，这老式房子农村也有少量的人在盖。这年头，富的人富，穷的人穷，盖楼盖房，都有人在再进行。 一般来说，只要老房子能用，都不会翻新的。现在的潮流是，人往县城流动。 三天回门后，就开始走亲戚。 为啥要走亲戚？ 就是为了认门。这边，第一年有个习俗，走亲戚可以收红包。这也是这些年来的习俗。20年前，给一双袜子，或是一方手帕；后来，是5块钱，10块钱，再后来，就变成20元了，到了前几年，50块钱。现在，100元到200元的红包。 一方给；一方推辞；最终，收入口袋。 那场面，让人感到可笑。都是作戏。 卫骏青去刘金凤亲戚家，卫骏青收红包；刘金凤去卫骏青亲戚家，刘金凤会得到一些红包。 “老婆，说说，你家有多少亲戚？咱们好买礼品。” “差不多60多家。” “这，确实有点多。行，买，两份礼品，换50元的标准。” “对，你看可以就行了，反正不时也不怎么走动。”刘金凤将亲戚看的很淡。 这些年了，能帮上忙的没有多少人。 再说，以前，自己的在娘家时，那是父亲当家作主，也只是与偶尔几个亲戚走动。身为生意人，也是八面玲珑，没有多少真心的朋友。 卫骏青自己在心里慢慢地计算，60家的话，按50家算，每家给100元的红包，这还是有利可图的；每家给50元，还是可以回本的。 “小财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我们能收多少红包。” “就当走个亲戚，认个门，不要太当真。”刘金凤笑的就和村口的老太太一样。 “行，我们先去批发市场买点礼品。你这人，四大皆空了，也不知你这人，怎么会不在乎这些？” “因为他不是我自己赚来的。如果是我自己赚来的钱，我当然在乎。别人给的，那不是个定数，没办法预知，我怕自己会失望。” “老婆，有你真好。你啊，就是我人生路上的知己。我在没遇到你以前，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现在，有了你之后，感觉人生都是充满希望的。”卫骏青说道自己真实的感受。 “所以嘛，你遇到了我，我遇到了你，这就是老天给我们最大的礼物。至于别人给什么红包，那也只是个习俗，给就拿着，不给我们就走，没有什么纠结的。” “行，听老婆的。走，开车。” “你不想租个小汽车？”刘金凤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的老公爱不爱面子。 一个爱面子的男人，以后生活在一起，会吃苦的。 就像那些自诩北京爷们，或是活的体面的人一样。还不是自己给自己粉刷的面子。 “不租了，我们就开着送货车去，低调点。”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脸面不脸面的，不能太张扬。我们去农村走亲戚，自己穿的一般，出手一般就行了。还有一个，就是结婚头一年，我们不发红包的。” “行，记住了。听我老婆的，我们和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山路上，两个人开着送货车，在盘山公路上走。结婚头一年，走亲戚不会赔本的，只有赚的份。 这就是新人的福利。 红包，我们来了。 第97章 拆红包 第一个亲戚，是卫骏青的大姑姑家。大姑姑家在柏油路边，顺路，是几个姑姑里面家境最好的。顺路，每年的苹果和小麦玉米卖的价格是最高的。家庭收入和生活都是较好的。 进门，放下礼品，说两句闲话，磕头，收红包，走人。 姑姑在耳边问他：“你怎么没租个车，或是叫个私人的车送你们？” “那个车装的少。这个货车装的多。这是金凤父亲的车，这车不要钱，我们给加一下油就行了。最近装房子，手底下紧。” “行，行，你和你大一样，都是舍不得钱的人。你开这么个车去，人家亲戚不笑你？” “笑他笑，反正也就走一圈下来，还忙着。我不往心里去就行了。” 得，自家侄子，自己想疼，说的好话，人家不听。 再一想，行了，这娃还是舍不得钱。他们那一家人都是这样子。 别的不说，俊青兄弟俊涛，就是一个爱钱的人。天天在煤矿挣钱，舍不得抽好烟，卷的抽烟。年纪轻轻地，和老人一样。 第二家是大姑姑不远处的小姑姑家。 出家门前，父亲的意思就是说，先把男方的亲戚走完，再走女方的亲戚。这在习俗中，据说是男方压女方一头。 卫骏青笑笑，没必要。 顺路就成。 何必在意那些小事？ 再说，自己家的钱自己在管，还想怎么样？ 一个家，财政大权最大。别的，都是小事。 是的，没看错，是卫骏青的小姑姑家。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在这一条原上。 没办法，过去结亲，都是沟对面嫁到沟这边，沟这边嫁到沟那边，有些还是自己村里相互嫁娶，都是方圆十里百里结亲。没得办法，过去，走亲戚，靠人步行；后来，有了自行车，有了摩托车，到现在，有了小汽车，都是一步一步好起来的。 “娃，你才结婚，你把姑急的。你这婚结了，给姑把脸增了。抓紧时间生娃，开枝散叶。等我以后来娘家，娘家还有人。娘家门不锁，这出门的姐姐心里就有靠山。要不然，我这些嫁出去的女人被人欺负了，都没有人来管。娘家没人了，就没有势力了。”小姑姑流着泪。 走时，小姑拉着一定让吃饭。卫骏青说还有事。小姑给他们一人塞了100元。娃，不要嫌少，常到姑门上来，姑看到你就高兴。 听小姑这么一说，卫骏青眼泪差点下来。 原来，一个家族的兴盛还有这种效果。怪不得红楼梦里王熙凤常说，她们王家地砖缝里扫一扫，够贾家吃一辈子的。 “姑，你进去，门口风大。” “好。骏青，你好好挣钱，过几年，给你买上个小车开上，到时候，来姑家门口逛逛，姑给你车上搭红丝绸被面。” “好，好，到时一定拉着姑去逛县城。” “路上车开慢点。你两个人都能开车，这就好。这媳妇娶的值，会开车，会做生意，比个男人强。” 原来，亲戚，姑亲，这是真的。 “好了，你看你，走个亲戚，还高兴的都流泪。” “我出门打工这些年，从来都是父亲和他们联系，我去广东后，就没回来走过亲戚。你看，他们对我都很好。” “是啊。以后，你生活做大了，会更好。” “你这女人，怎么说的就像有点别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好好开车，下一家去我舅舅家。” “这么快就到了吗？” “这是我三舅。小时候抱养出去了。不过，这些年，一直和我们家走，亲戚关系一直没有断。” “那要不要挑好点的礼品？” “不用，一样的就成。你车上拉的就是酸奶和礼品盒，可以了。” 卫骏青道：“我们把买的给口袋装几个，见了小孩给。” “好。” 金凤的舅舅拉着骏青就拼酒：“让他喝一杯。一会儿你开车，舅知道你可以的。路上开慢点就行。不多喝，就喝茶三杯，这是别人送的好酒，过年才喝了半瓶。” 这人，爱，就你大方地表达出来。 “来，装上，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三舅送上200元的红钞票。 “你啊，你常来，你就没有了。”三舅给刘金凤送了这么一句话。 下来是各自的外婆家。 小孩子，小时候因为母亲的原因，最喜欢走外婆家。卫骏青的外婆家给了600元红包，因为三个舅舅家，都是分家过日子的。至于刘金凤家，有五个舅舅，这还不算那个三舅，收了1200元。那200元，是外婆单独给金凤的。 “金凤，你现在嫁出去了，早上要早起来，记得做饭，洗衣服。不要睡懒觉。要是让人休回了娘家，咱脸上都没有光彩。” “外婆，他敢？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加起来快70岁的人了，不会做那种事的。” “那就好，外婆还等着抱你们的孩子。快点生，外婆夏季拾杏核卖钱，卖了包成红包等你们的孩子。” “好，外婆，那你可要好好拾。你这200元不会是拾了三年的杏核？” “我啊，我从你20岁那年就拾，你看你，你今年32岁了，婚结的晚了。以前，以前你有啥病，结不了婚。原来，是挑花了眼，挑个顺眼的。” 老太太说的很巧妙，将以前那两个事给概括过去了。 人老成精，这话不假。 走了一圈下来，有些人虽然不在家，但礼品都发出去了。 亲戚嘛，礼品还要送出去。 “老婆，回家。太累了。” “是啊，不停地磕头，收红包。你这红包，都是磕头磕出来的。” “别说了，你这样一说，我就想到了最近某视频平台推给我的短视频，一个小孩给他爸爸说，你要红包，你给我磕头。结果，揍挨了，红包也没了。现在的90后当了爸爸，一点道理都不讲。” “对，那个视频我也看了。吃相太难看了。” “据说，短视频平台也在整顿，不许拍小孩子一类的视频。不许他们小小的人儿就出来打工赚奶粉钱。” “要不，老公，我们的小孩出生了，我们也拍视频记录他的生活。” “好啊。走，快回家，回家好拆红包，我们看看今天收了多少钱。”卫骏青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98章 好多钱，凑成整数 两个小财迷兴冲冲的将车停在自己家小区，直接回房间，关起门来数钱。 门外，卫骏青母亲喊道：“你们晚上还吃饭吗，吃饭的话我给你们下点面条？” “妈，我们晚上不吃饭。” 刘金凤小声对自家老公说道：“咱妈没有开门，站在门外面说话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这商品房，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 “小声点，不要让咱妈听到。咱们十五过了之后就回到出租房，然后在出租房那边摆摊，离摊位近一点。” 这个县城有一个习俗，就是你越惦记什么，什么就来。就好像农村人说的话，你惦记好事，好事就来；你惦记坏事，坏事就来，往往是好的不来，坏的来，大家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时房东大爷打过电话过来：“小伙子，你这两天搬一下家，房子要拆迁了，过两天人家就要拆了，万一把你的东西埋在里面，我还要给你赔东西。你后面这是住一个月交一个月房费的。这一个月没有满，你就不用交房费了。” 卫骏青在手机上回道：“大叔，多谢你了，我们一会儿过来搬家。” “怎么，房东让咱们搬家吗？” “是啊，刚才还说要住到出租房去，现在连出租房都没有了，找咱们和爸妈一起过去搬家，把房间什么都整理过来。” 卫俊青开着拉货车，将父母和妻子拉过去一起搬家。 看到大爷从屋子出来，卫骏青过去发烟说道：“大叔，这一段时间感谢你把房子租给我们，给你算10天的房租，你拿着不要嫌少。不说房费了，还有电费。” “看你这孩子，都说不让你给了，你就给。” “多少拿点，咱们住了这么长时间，好几个月时间，关系还在嘛。” “那行，我我也不说别的了，这个房租我不要了，就那几十块钱，你这烟我抽着。”大爷将那半包烟装起来。 “谢谢大叔。” 卫骏青看到身边自家人开始搬东西，想想这些东西搬上去放哪里。 “妈，爸，咱们把其他东西放一边，把这炉子煤炭放车上，我们连夜把车开上山，要不然放在院子里还要人操心。” “没事，咱们把这半袋子煤提下来放在房间里，明天一起上去，先把工地叫上去，直接装修房子，把这楼子这些需要什么都直接拉上去。” 这边一顿收拾，开始将出租房搬空。 毕竟这房子是人家大爷的，人家等着清空，好接收尾款。 大爷看这伙子将东西搬走了，直接关了门。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前两天儿子都签了合同，钱拿到手了。以后，要看着自己的儿子脸色生活了，不免悲从心中来。 卫俊青对身边的老婆说道：“你不要搬东西。你按电梯上去，顺便把咱们房门打开，我和咱爸咱妈搬东西。” “这样你一个人在1楼，把东西放电梯里面按上去，让电梯关门直接送上了，我们再搬。”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怕别人把东西拿走？” 刘金凤一把拍在一起卫俊青后背，说道：“你在说梦话是不是？咱们买的是多层，只有6层，咱家住的2楼，哪有电梯？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鬼混了，在哪个女人家坐的电梯？” “这两天忙迷糊了，小闫把那个房子装好之后，我过去收了钥匙，看了一下，习惯了，这两边的房子搞混了。” “小样你就再编，要是我发现你出去瞎混，我亲自给你做手术，让你变成大美女。” 东西搬好之后洗了手，赶紧关起房门，来两个人开始拆红包。 走了这些亲戚，有的给他现金。当然，大多数都给的是红包，这年头一块钱能买10个红包，大伙不差那一块钱。红包包起来显得喜庆。过年嘛，门口的大红对联，大红灯笼，包括新媳妇穿的红大衣和新棉袄，都是大红色的。 “你说就不能把这些全部给现金吗？或者扫码。这人数钱数的让人迷糊。” “你不喜欢了我来拆，我拆一个红包不是50的就100，这么好的事让我天天拆红包我都乐意。你这是瘦狗肚子撑不住二斗糠。一个男人家拆红包把你拆的累的，你说你是不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数出来了吗？咱们今天收了多少钱红包？” “我这边收了2800块，你看看你那边。” “老公，我这边看了一下，大概在1950块。” “我两边再数一数，要不然找咱们爸妈再要点钱，把它凑成个整数。” “行，你从你口袋掏50块钱就是整数了。” “掏50块钱，4750加 50也才4800呀，还差200呀。” “行了，你还非得添个二百五是不是？” 听到自家老婆这么一说，卫俊青笑着将钱收在一起。 直接给小严打电话：“闫老板，明天早上9:00开着你车来我家接一下我爸我妈，我这边开货车拉一些东西，你那边有需要拉的东西直接放在我货车上，咱们一起上山，明天就开工。来我这边，我给你一批现金，先给你付个工程款。” “好的卫哥，我就喜欢你这么大气的老板，以后你的活都要包承包给我。” “行了，你明天你那边有时候把人准备好，需要什么工具都往上拉。还有你那边有挖掘机没有？就挖掘机叫车把挖掘机运上山，咱们我要挖一些黄泥土，另外整几片菜地。” “行，保证给你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那个挖机呀，你得说好管饭。价钱嘛，按照市场上的价，不要太贵，也不要太便宜，太便宜怕他干活质量不好，你根据咱们村上给人挖墓挖坟墓这个价格。” “行，卫哥，人家挖坟墓那是一套的，总共是600块钱，你这个整地的是按照时间算的，每天给你做多少，大概算一下土方量你承包给他，他自己哪怕做一年，做两年做10年都可以，就那么多钱，放心了，他不会磨洋工的。” “别给我说假大空的话，就说明天开工，你能不能招到人？” “卫哥卫老板你再宽限两天，刚才脑筋短路没想过来，明天这才哪一天？你等十五过来行不行？咱们十六开工好不好？” “行，那就十六统一往老房子走，你过来接人，我现在在家准备下东西，反正，明天十五，后天十六了，也就差一两天，不急。” 刘金凤在边上说道：“我以为你这财迷会把钱存进银行。” “身边留点现金还是好一点，我不希望自己的资金被监管起来。现在银行存款超过5万都要问你资金来源，感觉到有点令人不舒服。” “行了，不要抱怨了，我们要全部翻新那些房子吗？” “全部翻新，我觉得目前来说，既然叫了工程队，就全部把它翻新。 如果有人喜欢不翻新的，我们直接做中间人让他和乡下的百姓签合同，尽量让他们低价自己改造。房子和院子有的是。 毕竟那十几家在那里荒废着。我们才承包了6家，算是我们自己家的祖宅，也才7家房子。一些游客和一些短期的住户一般都不会花钱改房子的，除非那些租长期房的。” “行，如果他们不放心的话，就直接把咱们的院子让他们改造，总不能把上山那些租户或者客人赶走。” 第99章 我们想早点上终南山 思想是一个好东西。卫骏青想的是好事，来的也是好事。 如玉发微信过来：“卫老板，快点收拾房子，给你说的那个租客要上山来了，你到时接一下，把他微信号发给你。” 加了号，联系，双方人马在车站边上接人。 “你是卫老板？”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喊他。 卫骏青上下打量，这人梳一个丸子头，就像从漫画世界里走出来的一样。 男的，对，确实是男的。就是这头发嘛，有点长。样貌嘛，挺古风的。 “不要叫我卫老板，我就是一个小人物。” “听说你们这边坏人多，如玉姐把你相片都发给我了，确实是挺普通的。” “上车，走，今天上去，我们就开始修房子。”卫骏青霸气宣布。 要不然，说不清楚，他上去住哪里？ 这人，一点也不会说话。他说普通，是为了得到他的恭维，结果，人家也来句，你确实挺普通的。这把人气的，没话说了。 刘金凤投来一束目光，很明确，这人是干吗的？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啊？怎么还梳一个丸子头？ 卫骏青笑笑没说话，那意思很明确，只要看租金就可以了。 下了车，他们一帮租客就闲聊去了，没指望他们做什么活。 这丸子头在屋前屋后转了半天，又是拍照，又是发朋友圈，一阵忙活。那样子，就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传统的房子上是要铺上芦苇席，那个成本底，还可以隔黄泥巴。 这次，小闫拉上来的也是这种东西，觉得不够的地方，用一些装修的木片代替。况且，他还拿了一些广告布，反过也是极好的材料。 “这是个大工程。”木匠看着那活对小闫道。 是，好多年不盖这种房子了。 现在，盖房子，要么是彩钢瓦房子，要么是活动房。就是早些年，也是楼板房。 许多事，能用钱摆平的事都用钱摆平了。麻烦是一回事，买木头不划算了。 “给你两个小工，你把量尺村，把这房梁给做起来。其他的人，用来拆房子。” 新来的丸子头看了看众人，也只是像欣赏风景一样，帮不上忙。这些活，不是他这个文化人能做的事。 丸子头带着两个女租客看挖掘机挖黄土。 “这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女人不知道，就是一个机器嘛，还用人站在这儿看一整天？ 真搞不定你们男人。 炸山，你们爱看；头顶春季的飞机撒种子，你们也爱看；现在，就连这挖掘机你们也爱看，莫不是疯了不成？ 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再这样下去，就和路边中蹲着看蚂蚁的小孩子一样了。 “你们不懂，看看，是不是觉得有一种征服自然的力量感？” “啊？你这样，瘦弱的和小鸡仔一样，还征服自然？”如玉不解，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室外看挖掘机。 “这个好啊，你们不看，你们做什么？去做饭？还是不要去了，帮不上忙。” 对，别人说的对。 今天请的厨师，是下面村子里的厨师，另外就是卫骏青母亲和刘金凤两个要帮忙切菜。 他们的岗位是在院子中搭的帐篷。 这锅灶都是拉的红白喜事的两个锅灶。至于碗筷，也是用的别人家的。 这样方便，不用自己买。 等到厨房建好后，就在厨房里做饭。 因为卫骏青那个厨房在正房边上，所以，为了安全，里面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这次，特别是这厨房，用红砖统一另盖，在那个地基上升高一点。到时，这锅台还要重砌。 一切都是从无到有，或是另外改造，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小闫，这房梁能上去吗？” “你小看人，我们用的是滑轮。” 我的个神，这还有这东西，怪不得这边上放的这玩意儿。 “这两个滑轮就行了？” “实在不行，到时，后面的就不用梁了，用红砖砌墙，你看如何？” “我不管，东西给你够，你注意安全就行。” 卫骏青才不给自己揽事。 他现在做的活，就是和父亲两个人用锄头和泥。黄泥巴和麦草一起搅拌，那个也是个力气活。 用父亲的话说，这泥和好了，就省一大力气。 要不是元宵节，卫骏青他们就想早点上终南山。 对于自己的想法，就想早点实现，不想拖来拖去。 有些想法，如果你不主动实现的话，会慢慢地不喜欢的。 卫骏青清楚地记得，某年某月，自己喜欢一款新手机。只是，现在把那款手机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喜欢。没了当时的心情，喜欢不起来了。 和好了泥，卫骏青能做的事，就是把后面水井里的水打上来倒进水缸。 不然，用水量大了，那个水井也存不够。和黄泥巴的水只要是水就可以，不过，人吃的水还是烧开的好，不生病。 “卫哥，看看，怎么样？” “挺快的。” 将几间房屋都清理空。现在，他们用两根钢管放着接小瓦。这些小瓦都是要用的。按照卫骏青的想法以，这一个院子中，尽量统一风格。等到最后，蓝色小瓦不够的话，再用红色钢瓦。 厨房顶上，摆双层小瓦，上面还要倒扣一层。这在以前，是没有人这样要求的。不过，卫骏青要求这样。厨房不能漏水，不然不卫生。 “卫哥，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 “这得多少天才能做好？” “这一院地方，最少得10天。”小闫这个日期是问过大工的。 现在，早上人们从山下上来，开工到下午吃了饭下山，一天的时间也很短。 都是手工活，人有限，也有个量。出活慢是一回事，还有这泥活，大工和小工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了。年轻人没人能干这活。再说，现在挣大钱的人，不是下煤矿，就是去外面打工了。年轻人在家的少。 在家的，很少当小工。 这小工，活不固定，有钱没钱，都说不一定。小工，都是家里有老人，或是有小孩，家里放不开。要不然，人家随随便便出去，当个清洁工，或是看大门的保安，一样把钱挣了。 “闫老板，咱能不能上两班人马，这边修，另一班拆下一个院子啊？这样下去，等的花儿都谢了。”对于修葺房子，卫骏青是比较着急的。 第100章 正房修好了 小闫看着这个卫骏青，想了想，回答道：“可以，放心了，村里想赚钱的中年人很多。现在，刚过年，他们还没有出去找工作。我给大工说一下，一叫人就来了。尽量挑那些手脚麻利的人。” 是，赚钱是一方面，安全是另一方面。 有些人，特别是一些中年人，年纪大了，四肢不协调，很容易出事的。 更有些小工，上不了架板。农村叫架板，城里人叫脚手架。你说，那样的人，你找来干什么？不是浪费人感情吗？ 当天打电话，第二天早上就来了一波小工。 本来，是找6个小工的，结果，来了8个。 “来了就来了，你跟着木匠。过几天，不习惯的话换一下活。” 是，这些活，都是力气活，在大工的指挥下劳动。有什么不懂的，就挨人家大工的训。 这年头，挣个钱不容易。 原本，他们是打算正月过完外出找活的。 现在，村上有人找小工，现钱，那放心。 “怎么样？你看，现在正房都在摆瓦。”小闫看着和泥巴的卫骏青说道。 “行，行，你个老板，来，帮忙动两下。”卫骏青实在是累。 这和泥巴，真不是人干的事。 反放人家老父亲，穿着雨鞋在泥巴里踩。那个高兴劲，就你腌咸菜一样。 还是老人干活力气大啊。 “不行了，不行了，累坏我了。中午吃什么？我先去厨房看看。” “老板，你现在把厨房扒了，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这啥时候才能盖好厨房？” “放心，挖一下地基，铺上以前的旧石板，再用红砖给你盖，很快的。这是你家，要是旁人家，早都在旧址上翻新一下就成了。” 七天后，正房修成。 “怎么样，漂亮？” “还行。” “卫哥，你不能昧良心啊，好歹表扬几句啊。” “你看看那两个美女，急着搬房子，你过去帮忙。那个丸子头是个小白脸，没力气。” 听卫骏青这样一说，小闫跑步前进。 本来嘛，给女人劳动，物别是帮这漂亮的少妇，他是最乐意的。 谁让他多金，还未婚呢。 在结婚前，他小闫好歹是个老板，为爱疯狂一下可以，不过分？ “玉姐，你早说嘛，我来，我来给你搬东西。” “你去搬那个火炉。” “不能这样，那个炉子早上还生了火，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好心肠的人。” “好心肠，你盯着我们青荷妹妹看了多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如玉一手举起了手中的棉被，吓得小闫老板不再言语。 这女人，这身手，自己可是知道的。 “大，你看，这房子修的如何？”卫骏青向父亲邀功。 “挺好的。这样一看，这房子还能住个几十年。毕竟是石头砌的墙，比咱老家现在住的红砖房子都结实。 现在住的红砖房子没有钢筋骨架，经不起风吹雨淋。 你说，现在的人也真是奇怪，怎么会喜欢住到深山里呢？ 咱村上的人都往县城里买房子。 人家县城的电梯房，冬天不冷，夏天有空调，多好。 娃，这房子修好了，你要多招几个租客住进来。不然，回不了本。” “大，这现在的人就喜欢这样山清水秀的房子。 人家能来住到这儿的，都是有钱人。 就是说，人家后半辈子的钱赚够了，现在就是享受生活的。 你说说，他们不想保养身子，挣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让挖的那些空地真打算种菜吗？还是种果树？或是养一些家禽？” “送给这些人种地的。我种一片，用来种杏树。” “你不要急，摊子不要铺的太大，不然，这钱跟不上。” 老卫不知道的是，卫骏青背过后，就向空间提现。 “老祖宗，说说，这些能提现多少？我想最大额度地提现，好用来建造这些房子。” “够吗？” “老祖宗，你真给力，爱死你了。你说说，这次为什么能提现这么多？” “还不是给让我吸收的那些野物，以及山里的灵药。” “那些野草药叫灵药？真的可以用来换钱？对我没用的东西，到了你这儿，都成了宝贝。老祖宗，你可真是我的聚宝盆。” 钱有了，至少这几天的料钱，以及伙食费有了。 别说，这一段时间，下山买食材，那批发市场的老板看到自己不停地发烟。见自己不抽烟，整包地给自己。让他回来招呼人。 山上的老道心情好时，也会下山来帮卫骏青打下手。 就见他们不知用的什么力气，也不戴手套，轮起锄头，一会儿功夫就和好泥了。 那小狗的母亲，那条长满灰色毛的大狗，每次都不空手来，在山上狩猎，叼只野兔下来，看着两只小狗吃，它就在边上看着。如同人类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女吃饭一样。 看着这正房修好，没有过多的装饰，也就是在屋顶装了两个太阳能灯，这样，晚上就不黑了。 再说，这不用电，只要出太阳，就有光亮。多好。晚上院子里来个野兽，人也能看到。 在说那几个住户，开始端着洗脸盆，自己在擦洗门窗上的黄泥巴。这就是次序不对带来的后果。 一般情况下，都是先盖房，后装门窗。 正房五间房子修好了，让人心中有种满足感。就像吃了一盘炒肉一样。 卫骏青前前后后转着看，怎么看怎么高兴。 这是自己的家产。以后就是自己的收入。 父亲没有盘活，弟弟也不要，还是自己修葺一番，以后就是自己度夏的好去处。 当然，身为刘金凤的二叔，这两天是乐疯了，自己亲自带人上来量后面的门窗，据说，还要让厂家加急发货。 这个侄女嫁的好啊，能给家族带来生意。 强强结合也罢，门当户对也罢，能让自己赚钱的都是好亲戚。这就好，自己过年时给他们两个人每人包了200元红包，这次，就赚回来了。 “骏青，你这娃，你和金凤订婚时，我就看好你们。这以后有什么好事，不要忘了二叔。”刘金凤的二叔笑的满脸褶子。 “行啊，叔，先给你一半的订金。余下的钱，让我缓缓，三个月后给你。” “你看你，叔刚夸你两句，你就给我挖坑。行，别人的我怕还不上，你我不用怕。你在县城还有出租房。你那房子租出去了吗？” “前两天好像租出去了。是我岳父看着租的，一年的租金是元，押金2000元。”卫骏青说的风清云淡，仿佛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第101章 钱花没了 刘金凤二叔听到这儿，这孩子不差钱。就算欠，也是欠一两年，不会太久的。这年头，不说别的，自己接的工地的活，欠薪两三年是常有的事。 “好好干。这一段时间忙完了，你们就下去摆摊，慢慢赚钱。钱嘛，就是人赚的。” “叔，你说的对。这个月满了，我自己盯着，让我爸我妈下去摆摊。” “你爸你妈，他们行吗？怕老人舍不得卖，把生意做小了。” “也对。我们刚下原的车站边上，原先有一家面馆，生意红火。 结果，她婆婆嫌儿媳请的是别人，不请自己。 后来，把服务员辞掉了，自己上阵。 原先，那一碗面条放的肉臊子有一大勺子。她婆婆来了后，放半勺。 别的不说，连桌上的纸巾也不摆了。 再后来，连的大蒜都不放了。 你说，她这生意能好？后来，开不下去了，店转让了。” “你分析的好。你还是让你爸你妈在山上盯着，你偶尔上来看一下就行。缺什么，你给送上了。你们年轻人下去做生意赚钱。你们头脑灵活，做生意好。” 刘二叔开着车下山了，他拿了一笔钱。 刘金凤过来：“怎么了？” “刚付了一些订金，没钱了。” “走，下山采购东西的时候，从我爸手里讨要一下房租。另外，让他借给咱一笔钱，总不能把小闫的工钱欠着。他手下都是一些农民，欠他们的钱不好。” “没事，慢慢来，只要时间到了，我这个月自媒体和小说的钱都可以提出来。” “是，你这样一说，我的钱也可以提出来了。到时，我们再凑一凑。要不，我们让丸子头他们提前缴一下房租？” “这样道德吗？” “把咱们的难处给他们说一说。再说，给他们优惠一下，还有，看他们想种什么果树，这地平整出来了，让他们种果树，种菜，养殖，都是可以的。” 卫骏青宠溺地看着自家的女人。 果然，结了婚，这心都向着自己。 要是婚前，她肯定向着她娘家。 怪不得，别人都说，选老婆选的好，两个人奋斗胜过一个人打拼。 卫骏青走到父亲身边：“大，咱家里的粮食多少？” “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了？行，我回家给你卖粮食凑一凑。我再找你弟弟借一点。” “找他就不必了。” “你啊，亲兄弟，互相帮忙的。怎么现在学的，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相信了？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咱农村，没有那么多心眼子。 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看不惯你的，就是想让你进煤矿。你说，这平时人，进煤矿是坏事吗？你看一下你这一摊子事，做起来，也不一定有他赚的钱多。 你算没算过，你摆难，加上你妈和我，咱们四个人一个月能赚多少？ 你再算算，你这儿的房租能有多少？ 你也说过，一个月一个月一间房200元，这才住了三个人，一个月600元。 要不是你倔犟地想修这老房子，我都不想让你修。 你这，万一以后不赚钱了，就是给乡亲们白修了房子。 你合同上也说了，只签了20年。 要是签50年的话，那才有赚头。 再说，这个事好做的话，为什么别人不来做？你啊，就是和正常人想的不一样。 你这些年一直想跳出普通人的生活，你跳出去了吗？ 到头来，还不是结婚生孩子。 要不是有金凤这么一个好姑娘，你啊，就打一辈子光棍了。咱村里，谁家男娃36岁了还没有老婆？对了，过了年，你虚岁37岁了。 不能再想着弯道超车了。 咱农民，没有多大的本事，就一心一意地赚钱。不能老是想着赚大钱，走捷径。 这就和种地一样，你一家子种了苹果，没人来，就要你自己想办法打开销路。 你看现在咱村上，种苹果的人多了，客商自己跑来装货。 娃，好好想想。 我现在看着你这过活，都不知道该咋帮你。 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哪头能赚钱？ 你也没有多少时间混日子了。到了年底，你的儿女就出生了。你到时，你自己看着办。别的不说，现在的尿不湿，奶粉，哪一样不要钱？” 卫父坐着卫骏青的送货车回家，开始卖粮食。 这个时间，粮价好，也好卖。只要你想卖，粮贩子就上门装。 为了给儿子省钱，他们去年秋天就将家里的玉米磨成玉米糁子。这几天，给这些人烧一大锅，随便喝。就连这几个租客也喝的饱饱的。 自己家地里的东西，不值钱。能给儿子省一点是一点。 存了三年的粮食，去年，给儿子结婚时，打算卖。看粮价低，没有卖。 后来，是将这几年果园卖的钱都拿出来，才让他结了婚。要不然，你以为他还有什么钱？ 至于他大手大脚的样子，看的人就来气。 这两天，给这些工人，猪肉，牛肉，还有羊肉，个个吃的都见肉想吐。 好在，山上的树木，可以偷偷地砍。要不然，这成本更大。自己这一辈子没这么胆怯过。再说，虽是祖宅边上的树，年份多了，也没了产权。 只要这次这事成了，应该能赚点小钱。 一般来说，村里的人，也不怎么眼红。 现在，人都进了煤矿，一个月赚8000多元都是正常的。就连煤矿看大门的，一个月也有3800元，一天上12个小的班。 普通在县城饭店打工的人，一个月才2200元。还是煤矿好啊。 虽说，让自己搬了家，人家也给盖了房子。 据说，煤矿请的施工队，和乡上合作的，盖的房子，他们也赚了钱。 大家都赚了钱，都乐呵呵地。 这祖宅修起来了，以后，多少也是一份产业。 以前村里没人想到这块还能赚钱，一个月200元，不算大钱。 现在，儿子把一这块盘活了，这以后就坐着数钱就成。 好啊，果然是生意人。 也不知是被他老婆给调教的，还是被他老丈人给调教的，自己老卫家往上三代没生意人。别说三代，往上五代也没有生意人。现在，还出了一个商人。 商人好啊，能赚钱。 这年头，能当老板的，都是人堆里的人精。 卫骏青走到岳父亲，张了张嘴，说道：“爸，我现在手头有点紧，那个房子租出去了，我想把租金用了。” “行，只要你用在正道上，我都支持你。你现在手底下还有钱吗？不够的话，我给你找点。” “大约还差万。” “我给你微信转。”刘金凤父亲说道。 “不用，你先给我转元，余下的我再看。我们两个这个月手机上赚的钱也快提出来了。” 看到女婿进后，刘母道：“你怎么又借钱给他？他能还得起吗？现在又承包了房子。那都是花钱的地方。” “就怕他摊子铺的不大。这6家房子才多少钱，加起来不到10万的本，我出得起。只要他一次性投资到位了，以后净是赚钱的机会。现在，也就是包工头的钱，还有挖掘机的钱，这都小钱。我听咱闺女算过，他们摆摊，还有手机上赚的钱，一个月差不多有元的收入，你说，他是不是要不了一年时间就翻身了？” 第102章 我想反悔了 听自家老鬼这样一说，刘母想了半天，还真是这样。 见自家老婆子不说话，卫父道：“儿女做什么事，只要是有一半的把握，我们都要支持。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果我们不教 他赚钱的本事，咱们赚的钱多少接济是个够？ 要让我赚钱养他，我没那个心情。还是让他自己赚钱养自己。 你说，这两个法子哪个好？” “要是他赔钱了，没钱还我们了怎么办？” “就当送他了。再说，他还是还有房租吗？彩礼都给他省了，他还能没有良心到那个地步？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老太太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 都说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彩礼多少？15万元。 那你们陪嫁的是什么？合买了一套房。 啊？你们家真大方。 是啊，不大方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们天天在冷风里摆摊？这年头，天天躲来躲去，摆个摊就和做贼一样，哪能赚到钱？ 最啊，这年头，靠一个小店赚钱的时代过去了。不像过去，推个自行车卖豆腐，一天也能赚100多块。现在不行了，人都买的少，没有过去买的多了。人家现在的人，买什么，就和逛超市一样，走的少。 “你上去看不看？我想上去转转。”刘母对自己的老伴说。 钱花到哪里了，自己总想看看。 再说，帮儿女把把关，不能让他们偷懒犯错。 “行，哪天给女儿说一下，他们下来买东西时你跟着上去，晚上跟着下来。要不然，你觉得现在冷的话，夏天可以跟着上去。”刘金凤父亲说道。 “我又不是人家的富太太，夏天还要避暑。我只是想上去看看，这有多少间房子。就怕咱那傻女婿不会租房子。一间房子200元，一院地方要价得高一点。要不然，真不怎么赚钱。” “你这样一说，我们也得给留意一下，谁人想去山上住，给他拉一下客源。这年头，山上的钱不好赚。” “隔行如隔山，真的不好说。” 不光刘金凤的父母想上山来看，这被承包了房子的人家也来看。 村里的张大爷就是一个守旧的人。他名叫张长生，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张短命。没办法，因为他年轻时爱偷别人地头的树木，后来爱偷别人家的苹果和别的水果，都这样一辈子了。 这天，他自己骑着三轮车上山。 没别的，就是想看看这旧房子租出去了，还有没有小时候的样子。 他上来时，就见卫骏青家的房子翻新好了，正翻新别人家的房子。 看到卫骏青在边上和泥巴，上前道：“小伙子，你这把钱赚了，以后就成大老板了。” “叔，你看你说的，这现在房子修好，也闲放着，连租客都找不到。要不然，你上来租？” “我住？我住这儿？要水没水，要电没电，我住这儿图什么？” “那你上来是看房子，看我们有没有修好？” “也就是想看了，毕竟幼年时在这儿住过。现在，就是放心不下。你要是赚大钱了，你叔我一定翻脸，反悔了，自己出租。现在，看看，这没人住，那我也不打那个主意了。 不和你开玩笑了。现在，年轻人都看不上这点钱，都进煤矿了，谁还会来这儿？ 好好干。 村上这么多娃娃，也就你这娃娃心思怪，想开发深山里的旧房子。要这是放在一般上手里，才没人喜欢住这儿。 不说别人，我都不喜欢住这儿。” “你要不要将房间的旧东西拉回去？” “都烧了，那些不要了。” 张长生看了半天，自己一个人嘀咕了半天，骑着自己的三轮车下山了。 “大，你说，我张叔上来是为的什么？” “他就不是个好人。你看他开玩笑，不是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吗？就是看赚钱了，想反悔。结果，上来，没人住，他又舍不得兜里的钱，不想反悔。再者，咱还没修到他家的房子。你看，要不咱不修他家的房子了？像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还是不要上当的好。” “修，也不差这一点。再说，菜地都挖好了，就差修他家的房子了。咱一次修好，还要打广告，招客人。再说，门窗都订做好了，不能反悔了。” 想到这儿，卫父没有再说话。 有些钱，花出去了，就要不回来了。 小闫这个包工头看到那老张头下山了，过来给卫骏青宽心：“这就是咱们农村的搅屎棍啊。 看到别人什么做的好了，自己就什么都想要。 一句话，就是那红眼病。 这种人，还真不好对付。 以前，村里有人养的猪好，他们这种人就投老鼠药；果树种的好，就砍人家果树；鸡养的好，就撒拌了药的玉米。 什么事做不出来？ 都不是好人呐！ 你不要理他们。也不要说话刺激他们。” 卫骏青点点头。 是，这种人不好对付。自己在明处，别人在暗处，不容易防备。 从自己家往上走，现在，正在修第二家的房子。 做的时间久了，大家都形成了自己的工序，顺手了，做起来也快了。 就连木匠都比以前快多了。 再说，这锯木头，都是用卫骏青买的油锯，快，方便。比过去那手锯强多了。 每家和泥都在每家的院子。近是一方面，另外主要是黄土遍地都是，就地取材。另的不说，也就是挑一下河水，或者是井水。 以前的人家，两三家一口井。现在收拾出来，也还是可以用的。 第二家的房子正在盖，第三家的房子正在拆。这样算下来，这些院子看起来还是比较好的。 趁空，卫骏青还将自己院子用红砖铺了路。这样，下雨天走起来了就不滑了。 还抽空，给几家的地边栽种了嫁接的杏树，桃树。 这两种果树打药少，不需要怎么管理。不像别的果树，动不动就要打药施肥，太麻烦。现在的卫骏青已经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都要计算一下成本。 差不多这七家房子修好，需要两个月时间。到时，春来了，雨落了，草绿了，水清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第103章 让那个小屁孩把钱赚了 老头张长生从终南山下来就闷闷不乐。 怎么说呢？ 就是憋屈。 自己家的祖宅，自己和儿子都在合同上签了字。为这，10年的租金别人打在儿子手机上了。这小子，太谨慎了。 别人家，都是给的现金，就到自己家，用手机付钱的。 据说，手机付的钱，多少年都能查得到。 唉，害死人啊。 “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把人担心的。”张长生的老婆子看着他骑着这个加油的三轮车。 车骑出去了，家里人都放心不下。 这老头，净想着出去坑人一把。 他啊，不坑人就浑身不舒服。 他今天不在，自己放了一天的羊。上终南山上去了，也不知跑到山上做什么去了。这老头子，老了老了还不学好。 人家老人，老了都学着做人，他不行，非得占便宜。 一辈子都这样，从年轻时到现在这样，就是没有吃过什么亏。 这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有啥好担心的？我又死不了。来，把三轮车上的菜往家里提。儿女都出去了，咱也给自己买点好菜吃。” 老太婆看时，他买的是芹菜，这个菜一斤一元，便宜；洋葱，也是一斤一元，还能存放；粉条，这种粉条3块5毛钱一斤，老头子买的这些能有5斤；还有一盘鸡蛋；还有洋芋，如果长芽了，可以种在地里，都是不错的菜。 “你今天怎么舍得买这么多的菜？你不过日子了？” 多少年的老夫妻了，她了解自己的老头子。 莫不是他上山，给人家卫骏青这孩子出难题，让人家给他涨钱了？肯定是这样的。这人，多少年了，见谁都是这副死娃模样。 跟着这老鬼，这辈子在村上没落下好名声。 跟着他，这辈子在村里的名声是臭了。 “现在儿女都走了，就剩咱两个老货啊，土都埋到脖子了，吃点好菜怎么了？你让我像牛一样，天天干的重活，连个好吃的都不能吃了？ 没钱了咱卖一只羊就行了，还有养老金，你这货，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爱给儿女钱。 咱活了半辈子了，还不能吃了？ 这次，这10年这么一点钱，还是租金，你儿子一把打的装在自己手机上拿走了。 也没问家里这两个老鬼花不花钱。 真是养儿白养了。 你把儿看了个夜明珠，就是个白眼狼，就是个驴粪蛋蛋，外面光，里面一包草。” 老伴看不透自己的老汉，盘问：“你是不是上山给人家卫家的孩子出难题了，给人家要钱了？” “我本来是这个打算。结果，上山一看，就住了两三个客人，都在人家的老宅里住着。 咱们家那房子还没有大修，现在还是破烂，住不了人。 要是他把房子修好，客人住满，到那时，我再往回要房子。 后来下山一想，他精明地和猴子一样，还不是给咱家打工？ 修的那深山老林的破房子，没人去住，也赚不了钱。 只要他赚不了钱，我就不要房子。 都叫我张短命，我张长生不是个瓜子，我是个精明鬼，才不犯这个傻。” “老头子，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热面条。” “不吃了，我在县城吃了饺子。羊肉饺子，你吃过吗？本来想吃羊肉泡的，想想，还是饺子划算，我吃了饺子。下次和你逛县城，咱两个卖上一只羊，咱吃羊肉泡馍，香香地吃一顿。” “没给人出难题就好。咱都七十岁的人了，没几年活头了，不要讨人嫌。” 老头子没说话，在炉子上烤了烤火，出门去村上逛一圈。 今天，在县城买了个好烟锅，烟锅头和嘴子，这一套下来65元，还是一般的。 也就这点爱好，要不是自己喜欢这个，谁买这些？ 出门，就是人多的地方走。 “老张，听说你去山上逛了，看的咋样？” “这一次，我看这小骏青煮洋芋啊。这一次，把他娃钱花了，还挣不下钱，是个赔本的买卖。” “我也这么想。咱两个英雄所见一样。你看，我就没上去。反正只要房子修好，房子是我的，随他修。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瓜的人。 想在山上挣钱？ 他想的美。 要是山上能挣钱的话，咱们老祖先跑下来是干啥？ 那娃，还是年纪太轻，看不清方向。 现在的人，都往镇上跑，往县城跑。 你别的不说，就看人家在镇上房租一个月120元，县城一个月260元，都是花钱的。 再看看这山上，我听骏青说，一个月才200元，那也太惨了。还要给定期往上送生活用品。 你说，租了那么几户，不够麻烦钱。” “是啊，不说了，我就觉得他娃这次做的是个赔本的买卖。” 第二天一早，吃了饭，张长生这个老头，就赶着一圈羊，顺着山顶往卫骏青家的麦苗地里走。 你不是挣我的钱吗？我现在你家地里放羊。 反正，现在这麦苗只有有根就行。 村上其它人可以骂我，你不行。再说，你家的人都去了县城，谁来管这些？ 下午四点钟时，乡亲看到老张头赶着一群羊，个个肚子圆鼓鼓地往家里走。 人家这羊放的有成绩啊，这个时候，每个人一下羊仔子就是两只。还有能下三只小羊羔的。你说，这一个冬天谁有他有成绩？ 这些羊放到秋天，可都是钱啊。 终南山上，卫骏青现在让工匠帮忙修好了几个房间的火炕，开始烧炕。 就算以后来了且客，不喜欢火炕的话，在上在放东西，不能拆。不然，这冬天会把人冻死的。这样一想，还得置办一批床。 冬天，租客住炕，床上放东西。 怪不得人话，在下雪的北方生活，一年四季都得买衣服。这也是为什么打工不要在北方，不然，你富不起来的原因。 你说说，南方提桶跑路，北方，你得背个棉被跑路。 卫骏青对父亲说道：“大，你说，这我张叔下山不会乱说？” “应该不会。他不是那种蠢人。毕竟他家的房顶还没有修，他不会自断手脚的。”卫骏青父亲安慰自家的孩子。 孩子好不容易有点事业，不能毁在这些烂人手里。 第104章 房子建成了 中间虽有波折，但经过卫骏青父母监工，这终南山上的旧房子都修成了。 怎么说呢？ 就好比家里盖了新房子一样。 那种喜欢，是对一个男人的肯定。 这种喜悦，卫骏青父亲以前有过，特别是在山下盖房子时体会过，后来在村里的新房子盖成后，也体会过。 只不过，那种喜悦，是他们每次搬迁后的喜悦。 虽有少许的不乐意，越搬越好，喜悦也就盖过了不满。 从门前的菜地越搬越少，柴堆越堆越小，到现在这终南山上，仿佛一个轮回。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要是不为孩子上学，儿子娶媳妇，住在这终南山上也不错。”卫骏青父亲笑着说。 是啊，人啊，都有惰性。 住在这终南山上，干柴遍地有。这一山的干柴，至少能烧年才能消灭完。 别的不说，每年冬天和春天，防火灾都是令人头疼的事。 “大，我也和你想的一样。这样，我孩子出生了，你和我妈在县城帮我们养孩子，我们想生活在山上。” “行啊，那你最少要生四个孩子。” “为什么生这么多孩子？现在不是才放开二胎吗？” “儿子靠不住，我们只能培养孙子了。” 我去，这老卫头，想的太长远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儿子不行，孙子上。 “行，反正一个家族的底蕴也不是一代人能培养成了。现在，这江山打下了，你都给你孙子留着，我要上终南山来修道了。” “行，你干脆出家算了。” 这老卫头也看出来了，这好大儿啊，也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别的不说，他最近的开支，自己是能算出来的。 从最开始，给那挖掘机结工资，看着它开走，就让人有一种心理上的可惜。太贵了，做了12天，给人家开了5500元。 就这，那司机还说是友情价。 你不就是挖了几个树桩，平整了一下土地，挖了几黄土，你说，你还做了什么？ 你是给终南山上修路了，还是平整山头了？ 友情价，为什么不把这500元的零头给抹了？ 天天给管饭，大鱼大肉管饱，酒管够，你说你们，做的这活也太慢了。还说慢工出细活。唉，都把自家的儿子当傻子。 他挖掘机的钱开了，这门窗的钱也开完了，后来，吃竣工饭时，给小闫老板的工钱也开完了。 自己好歹也是上过小学的人，学过算术。就是这钱有点对不上。 咋个对不上？ 就是他钱有多的。 难道说他的小金库里还有钱？ 一问，就是他从他岳父那里借的。 行，你就骗我。把我哄的，家里的小麦和玉米卖完了。现在回去，家里连一粒粮食都没有了。余的那点粮食，都存到面粉站换面吃。 “大。我是信道，但我不出家啊。” “这次山上这一块总共花了多少钱？” “没错过，取多少花多少，也没有细算过。” “你总有个大概的数？真不明白，你这老板怎么当的，就是糊里糊涂地当的？” “反正我身上的钱花的也就余下几百块钱了。你看，现在我妈和金凤在城里摆摊，天天赚的钱都给我买菜买肉了。一个院子下来，算上工资，差不多元左右。 咱家这个院子的门窗还是去年换的。 再算上厨师的钱，再加了1000元。 我也就是个大概。 还不算你我耽误的工时。” “给自己家干活，就不要算那些了。我看了看，你这门和窗就占了好几千，一万元你说少了。你啊，也不老实了，有小金库，绝地的。现在，我手底下空了，以后养老就靠你了。” “行。大，国家以后给你发的养老费我不花，都给你存着。你不就是怕以后没钱养老吗？准了，不算个事。” “你兜里的钱快掉出来了，几百块都不算钱吗？” 卫骏青看了看，抽出钱，装在钱包里。 这是他刚才看房子时，从系统里提现出来的钱。 等这儿的人走完之后，自己要上山，给系统找一些灵药，充实一下自己的小金库。 没钱了，没钱了，这钱都提现了，花光了，那种感觉让人感觉到有点不安全。 “大，你看看，这房子建好了，今天骏工饭一吃就完成了，咱还有啥活？” “留一两个小工，咱们直接付工钱，让他们帮忙用这些木头搭一下院墙。”卫骏青父亲也想开了，他们两个人太慢，还差两个人。 钱嘛，有来有去。 “行，那一会吃饭时，我和小闫商量一下，看给咱们留哪一个。” 这围篱笆墙，用山上的木头，本来就是个小事。这样一看，那木匠放走了，还得自己钉个院门。 “这房子修好了，你想好没有，租客在哪里？” “我这两天给山上的两个道长说过了。他们面露难色，不过还说，会给咱们介绍一些人的。” “那两个靠得住吗？能吃能干活，一点儿也不像出家人。” “大，人家都七老八十了，你说，那个体力就不错了，一个人顶我这么两个人。” 这些房子都修好了，一家一家看过去，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好地方啊，到时，招几个美女当租客，这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地方？ 不过，就怕他们住的时间久了，闹出什么不愉快。幸好，这些房子，以前一家与一家相隔挺远的。不像自己老家村子里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 人住的熟了，就有一种束缚感。闲言碎语，和普通的农村没什么两样了。达不到修身养性的效果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城里电梯房没有邻居纠纷的原因。 见面少，没机会。 当然，偶尔也要承受楼上的噪音。 “快，吃饭，吃了这餐，我们这个工队就收工了。”厨师在厨房催促着。 “来，刘大厨，你今天一块儿吃，我给你先把工钱一结。给你一部分现金，再给你转一部分钱。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不要喝了酒把钱给掉了。” “放心，就这一点钱，我还能弄丢？我装在我内裤的口袋，你看，你有多少钱，我能不能把口袋装满？” “试试，卫老板，你敢给，他就敢要。”小闫在边上打岔。 “小闫老板，我要向你借两个人帮我围一下院墙，你看，哪两个合适，一会儿给我指一下人，让他们明天上工。你给他们每天发多少钱，我就给他们每天发多少工钱。” 第105章 租客要来了 “行，只要你卫老板要求的，你要大工还是小工？”小闫老板道。 “闫老板，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要不起大工，也就是要个帮忙搬东西的人，你也看到了，挖机挖好了渠，就差埋树干了。小工，我不能和你闫老板比，用不起大工。” “你们谁干？我们这活完了，人家卫老板还有活，得活个天，放心，都是个小活。这老板大方，不欠工钱。你们这个活的钱我一会都发给你们。想在这儿干的吭个气。” 小闫县城的活，这些人都用不上。 这个工队，也是临时拉起来的。这活一完工，他们也都各回各家了。 农村就是这样，有活，大家还是朋友，没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家低头小声议论一下，有两个人说道：“我们家里没什么事，我们上来。不就是抬木头嘛，我们可以的。” “行，那明天就把你们交给卫老板了，工钱和饭由他管。吃完饭，大家都少喝点酒，一会儿我给你们发钱。想要现金的人先来领，因为卫老板结了一部分现金。要是没人要现金的话，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一两张现金。” 饭后，看着小闫老板一张一张数着钞票发工资。 系统在这个时候提示：“后生，这20个人，你可以收获15个人的心愿。” “啥？” “就是说，你满足了15个人赚钱的心愿，每个人1000元，15个人，你自己算一下提现金额。” 我的天神爷啊，那就是1000乘以15，那就是元，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算错了？ “老祖宗，你是我的真祖宗啊，是不是可以提现元？” “是啊，算术不错，算的挺快的。” “那为什么20个人只有15个的心愿达成了，另外5个人呢？” “人家不缺钱，找活容易。” 好，不说了。 看来，是这么个情况。 那就是说，这元，足够下面支付搭篱笆墙工人的工资了。绰绰有余。 明天，把老父亲放下去，让他和母亲摆摊，将自己的老婆换上来，让她来做饭。这样，就不用厨师了。 你想啊，这20多个的饭，给他开的工资是一天180元一天。后面，自己母亲和老婆下去摆摊了，他老婆上来了切菜了，一天 100元，两个人工作，现在，你让他一个人工作，那是不能接受的。 人嘛，习惯了高工资，低工资就不会喜欢的。 合理安排一下，到时，自己老板和如玉她们做饭也是可以的。 “无量天尊，贫道来的正是时候。”白云大师和松鹤道长都来了。 我的个神，这一个蹭饭的，还带了一个。 “欢迎大师，来，正洗手快开饭了，来，坐着一起吃。” “行，小友，冲你这态度，贫道这忙帮的就值。” 忙，那就是说，有好消息了。 “道长，快说说，有什么好消息了？” “贫道二人合力，给你说动了20人，他们明天就上山。” “好，这消息当饮一大杯。道长，快坐，我们的炕什么都修好了，也烧好了，来人就可以入住。快坐，咱们这边坐。” 这院子，桌子都是在县城买的那种折叠的小饭桌，是打算以后每个院子的小厨房摆的。现在都集中在卫骏青的老宅里，放在院中摆酒席。 “到时，你有空的话可以接一下。” “行，你再告诉他们个好消息，为了欢迎他们入住，他们自己置办被褥，第一个月入住，不收房租。”卫骏青这话说的很有艺术，让白云道长说，就是让他们把人情落在白云道长身上。 “小友是个爽快人，贫道替他们答谢了。” “到时，你给他们说一下，山上一无所有，就一间空房子，让他们做好准备，需要什么生活用品，自己在山下采购。” “行。” “我这边可以提供烧的柴，需要他们自己砍。”卫骏青扭头看了看院边上的堆的树梢。 这砍下来的木头，不用的边料都堆在院边。 “慢慢就适应了。他们每个人都会一点谋生的本领，不是来上山享福的，都是来回归大自然的。” “道长，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达到的，我都满足你。” “我需要一间房子，抽空和他们论道。” “行，给你提供一间房子。这样，就是最上面那一家装修的房子，你自己挑一间。这样，这儿有你们这些大神，我也放心了。至少，安全方面，是不成问题的。” “小友，你装的那个太阳能灯挺好，每个院子都装吗？”那意思很明确，他下来，上面的院子没有。 “没问题，这个我马上下单，三天后就可以办到。道长，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瞌睡了你递枕头，正合我意。我就愁这些空房子怎么招来人，你一下子就给我办到了。 有些人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话，自己想装房子的话，我可以无偿从中间牵线，让他们直接和村民签合同，他们可以自己装修房子和院子。 只要他们住的舒服就行。” “这个嘛，目前还没有人有这种打算。不过，他们想住到贫道那终南山山顶，那儿不是容易建房子的。” 得，原来，这老道是一步一步吸引人，最终引到自己门下，看来，都是要自己小算盘的。 “快坐，吃菜，吃菜。”卫骏青将啤酒和白瓶都端上桌。 这些人，特别是那些小工，很有眼色，都会端盘子。 当然，那些大工也有一个在端盘子。 饭菜好了，没人动，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些人，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在一般人家做工，都是那些女人家自己随便做的饭菜，哪有人专门给你请厨师？这种好生活不常见，好好珍惜。 “都坐，刘厨师长，快来，牵着你老婆的手过来坐。” “都老夫老妻了，还牵手。” 这一餐，众人都吃的高兴。东家卫老板人好，工资开了；再说，刚装好，人家的生意就来了。这种人，大气，不发财都难啊。 饭后，众人领了工钱，又看了留下来的两个小工，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还是人家想的开啊，想赚钱。现在地里没什么活，钱赚够了，顺便回家种玉米，多好！ 第106章 这是一帮什么牛鬼蛇神 众人围坐在院中的八仙桌上吃饭，一桌八个人，刚好四桌多两个人，最后，挤挤。 反正咱们老陕讲究端一个碗，夹几块肉，蹲在地上就能吃饱的角色。 “来，我敬闫老板一杯，这装了这么多活，一直都没有好好地招待你。” “不行，卫哥，卫哥，我要开车，不能喝酒。” “谁让你今天回去了？喝，明天早上回去。让你体验一下这终南山上的生活，你怎么能回去呢？你哥我还得托你的关系，有没有想住山上的，给我多招几个租客。” “这个嘛，卫哥，咱们交际圈不一样，我的朋友圈都在努力奋斗的阶段，哪能上山享受人生？” 得，这一句话，就说出了实际的不同。 一杯酒下肚，众人开始敬卫骏青，谁让他是这些人的衣食父母？ 接下来，就是互相敬酒。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圈子。 晚饭后，大家帮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归整了一下，这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个个离去，或骑摩托，或是开小车，院子中，就剩下了卫骏青父子，以及两位道长，还有三位租客。 “卫哥，你不会是掉在厕所了？”如玉跟在房后开玩笑。 “离我远点，我喝成了软脚虾，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小样，我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你过来啊？” 卫骏青父亲已经喝的醉醺醺，歪在炕上休息了。明天他就下山了，换儿媳妇上来做饭。 这山上什么都好，就是没人，给人感觉太孤单了。就像附近有些村子住窑洞时，一家离一家太远，人渴望有个说话的人。 现在，这终南山上，没有人啊，你想和谁说话？就和那些森林防火员一样，没人说话。 更像在山上放羊的孩子一样，闲的发慌，骂羊，打羊，对着空山唱歌，对着空山喊叫，听着空山的回响。 “你不要过来，我在上厕所，你一个女人家，这样不好。” “放心，道长听见都会装作听不见的。” “姐，咱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我是已婚男人，你是年华大好的美女，这样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 院子中，两位老道在院中黄土地上烧着篝火，正在欣赏着夜幕降临。年纪大了，就不想过早地入睡。怕有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有些话，他们能听见，只是不想听见。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都是些烂桃花。或许，这就是男人活着的动力。” “道兄，你啊，红尘未断干净。” “生在红尘中，哪有那么容易断却一干二净？” 月色正圆，夜幕如水。 天空中，一盘银月，地上，两个老道拿着不锈钢茶具煮茶。 “道友，依你看，这小子有没有道缘？” “随缘。” “你啊，该你说话时，却言语金贵。” 松鹤道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卫骏青是什么地方吸引了白云道长，肯自降身份，为他吸引租客？ 你去外面看看，只要白云道长出山，参与演讲或是道法交流的，都是重量级的圈子。你再看看这卫骏青，不像是吕祖下凡啊。 看不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一介凡人，怎么就吸引了道兄？ 莫不是这卫骏青身上有什么玄机？ 走，现在看看，试探一下，正是好时机。 此时，他酒喝的晕乎乎地，在醉与不醉之间。刚才，那女人将他扶回房子，而后，女人也回了自己的房子。 “道兄，我去看看小友喝的如何了。” “须得仔细观看。” 这两个老道，心眼加起来有八百个，能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进屋，因为院子中有太阳能灯，房子中还能看得清人。 “小友，出去喝茶醒醒酒。”松鹤道长抓起卫骏青的胳膊，三指放于脉上。 “小友，醒醒，出去喝茶了。” 还是无人应。 迅速切换到另一个胳膊。两条胳膊切换过后，没看到有什么不寻常的。 不应该啊。 这人和普通人无二。 “打探的如何了？” “内力运进去，如入泥地。” “看来，小友不是练过的，这就更说不通了。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有我们看不透的东西？再说，你我二人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会看不透他？奇载怪载！” “要不，我们传他一点简单的入门功法，让他试试。” “可以。” 第二天一早，卫骏青刚醒酒，就被白云道长拉着练一通什么和公园老太太练的东西一样。还要配有什么心法口诀。这真的是，还要这么复杂吗？ 练了一个小时，卫骏青有点渐入佳境的感觉。 “不错，不错，他们上来了，我砍一点木头，咱们搭一下院子的篱笆墙。” 果然，山下的两个小工上来，他们接用着铁锹将汇里的土掏出来。 栽一排三米高的木头，两边用长木头夹住，再用双股的铁丝绑住加固。 “这小友，心里没有安全感啊。” “小友，你屋后面也要绑吗？” “不了，前院种几株月季，后院开春将家里的韭菜挖些上来移栽一下。”卫骏青想过，后面接着山势，野兽可以跳下来，除非缩小院子。那样失了美感，离土窑洞厕所和关鸡的地方有了距离，不好。 “大，你带着他们做，我去做一下饭。” 卫骏青喊着如玉和青荷两位女妖精帮忙。 不然，自己也做不出来啊，这年头，自己也不太会做饭啊。 昨天的菜，凉菜，就那样拌一下，盛在盘子里，热菜，还是要如玉炒的。 “怎么，小帅哥，这姐稀罕稀罕。”如玉香唇送上。 “行了，你们让你这个姐姐品尝一下。你们这样，让人相信你们没事我都不信。”青荷看着两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太作了！ 早饭后，开车下山，换人，接自己的老婆。让那两个小工扛着木头栽桩就行。 行李加上他们自己买的新棉被和生活用品，装了两送货车。他们，叫的面包车送。不就是20人嘛，上山，这就热闹了。 有体重200斤的胖子；有骨瘦如材的爱美女人；有皮肤白如雪的男孩；有嗲声嗲气的女人。卫骏青看这一行人，20个人，个个都有特色，不禁感慨，他们都是来修身养性的？ “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第107章 斤的胖子不吃肉 卫骏青与老婆刘金凤各开一辆送货车往山上开。 这些人啊，真的是白云道长招来的大神？ 20个人，简直就是一群游客嘛。 到站，停车，让下车。 “这儿空气真好，可以大口地呼吸。” 卫骏青让他们选择房子。20个人，看是单人单间，还是双人一间。双人一间，房租减半。 结果，你猜，他们是怎么选的？都是单人单间。看来，这伙人都是厌烦了家人的束缚，这才走上终南山的。 向白云道长的方向看了看，这老道，够意思。 你看，他给你招的这些人，都是喜欢单人单间的。 好嘛，卖面的还怕你吃的多？ 有的是。 这样算下来，每个院子都能住一两个房间的人。 这样，这房子也不会破败。 只要有人气，这房子不容易坏。 “卫哥，那我们去铺被褥了。”他们这一伙人都习惯性地叫卫骏青卫哥。 在他们看来，那也就是一个社会性的称呼，和称呼为卫老板一样。 “卫哥，我住的这个院子不要篱笆墙，我们几人都崇尚自由。” “行，行，正好不用我栽了。不过，渠挖了，我栽几根木头，拴根绳子，给你们当晾衣架。” “好的。” “你们是自己做饭还是一起吃？这以后需要买什么，我顺路，可以带你们下去，不收费。” “我们都在网上下单了，过两天就到货，这个你不用操心。” 他们在吃喝这一方面，都是很讲究的。要不然，天天住在山上，大把的时间，天天睡觉吗？ “那个，卫哥，我嘛，先和你们吃几餐，我锅灶回来了再做，我给你伙食费。” “不用，你搭把手，我们一起栽篱笆墙。吃饭用不了几个钱，不用给的。” “不过，卫哥，我吃饭有个要求，不吃肉。” “行啊，这个简单，我们这儿素菜多的是。”卫骏青心里觉得奇怪，这人，还专门说自己不喜欢吃肉。 这年轻人，太年轻了，哪有不吃肉的年轻人？ “卫哥，你以后叫我晓春。” “啊？” 卫骏青看这200斤的大胖子，分不清他和这晓春有什么联系。可能就是随便起的名。 “卫哥，我现在就想体现一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每天砍柴，做饭，晒太阳。”一个男子兴冲冲地说道。 “好啊，这儿有斧头，你拿一个小板凳过去砍柴。一定要将柴垫在粗木头上。” 望着这年轻人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上山来。 一个栽木头的民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好好地都往山上跑？小伙子，你为什么上来？” 他问身边扶木头的小胖子。 “城里生活成本太高，住不起，城里一年的生活费就像元，还是住在山里。再说，不想结婚，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后半辈子。” “啊？怎么可以这样想？你爸你妈养你不容易，不能这个自暴自弃。”这民工开始给小胖子做思想工作。 “累了，一辈子都要为房子打拼，还没有喜欢的人。这些年工作，存了一些钱，就想找个地方隐居。” 这话说过后，他就戴着手套去扛木头。 这种看似关切的话，在城里，他常听父母说。怎么，在这小山村里，还有人像父母一样唠叨。 烦人—— “干活，城里人不太喜欢说这些话。”卫骏青管自己的兵。 “不是，我是为他好。你说，这男人活着，一辈子不结婚，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卫骏青真是哭笑不得，这人，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知道顺坡下驴？你非要怼得别人没话说才好吗？这人太轴了。 “好好干活。多干活，少说话。” “我连话都不能说了吗？这嘴长在我脸上，我说个话还不行了？” 这人，一个男人，怎么长了一副女人的嘴脸？要不是看在这活没完工，真想给他放假，让他明天休息。 你看看，你多嘴多舌地，还没完没了了。 怪不得别人讨厌你，这一般的人谁会喜欢你当面说别人？ 这伙人，装饰好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人开始烧炕，有些人开始打量新环境，有些人开始看看，这个地方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那里有条河，我们去钓鱼。” “好啊，到时看看，有没有鱼。” “肯定有鱼的。有水的地方就有鱼。” “不可能？这儿可是终南山，而且那河起起来也没有多宽。我们顺水找找，看有没有储存水的地方。” 下午开饭，众人开吃，还是四桌饭菜。 做饭时，有些女人都开始上厨房忙活，做自己喜欢的饭菜。 反正就拿这些材料做，都是卫骏青提供的，不怕他们吃不饱。 “这鱼是我们在河里钓的，可新鲜了，大家吃清蒸鱼。” 这一波人下来，七个院子，只有做5个院子的篱笆墙，一下子就完工了。 为啥？ 还不是有两个老道，还有后来的人，都忙活开了。 卫骏青当场算工资，给两个民工结了工资，让他们回家。 不能再做了，再做下去，这儿的活就忙不完了。不说别的，你说的小胖子晓春就不乐意了。这娃，下午在饭桌上就吃了青菜，看着肉菜流口水。 “你怎么不吃肉？是与宗教有关系还是因为忌口？” “减肥。我谈的一个女朋友失恋了，她说她不喜欢胖子。” “没事，你看我，这做饭的是我老婆，我们今年刚结的婚。我37岁了才结的婚，我这个年纪，在我们村算结婚年纪最大的。 你不要放弃，只要减下来，会好的。 你看到了吗？门面的菜地，我教给你两片，开春了你自己种菜吃。 这样，你天天挖地，会减下来的。 那几棵是果树，不要动，别的都可以挖。这是今年新开的菜地，你可以在这个如玉的房间的炕里挖草木灰撒上，再撒上复合肥就行了。 种地的工具在这个房间，不时不锁门，你用什么工具就自己拿。用了之后，把锄头之类的用青草或干草擦拭干净就行。” “好的，减减卫哥，我真的可以减下来吗？”小胖子晓春看着自己的身躯，艰难地坐在板凳上吃饭。 第108章 现在流行在山上煮茶 “放心，我们这儿深山老林的，你不信上山看看，哪个道士是胖的？过不了一年半载，你就瘦成一道闪电。”卫骏青回答着小胖子晓春的问题。 这孩子，我把篱笆墙竖起来，就拜拜了，你呢！ 让你们就和荒野求生一样，自己在山上生存。 什么面粉，油，大米，自己爱吃什么样的自己下山买。至于你们买的快递，都写的的收货地址，我统一给你们送上来。 小子，不把你们饿瘦算我输。 这些租客，就像来这儿投资的人，大多最后都会失败告终。 要不了一年半载，他们就会回去的。 下山。 饭后，卫骏青和刘金凤各开一辆空货车，下山。 再不下山，明天肯定要陪他们采购了。这些刚来的租客，前三天是最难熬的。 只要他们这些人前三天生活下去，后面就容易了。就和你打工一样，前三天，都是双方试探期。新员工的自我表现期。过了这前三天的试用期，后面的就容易了。等你工作了七天或是十五天以后，你投入的成本大了，是不会轻易沉没成本的。 下山归还了车辆，准备开始摆摊。 “没事，你们先开，一般情况下，只有进货时才用。送货的都少了。我骑着电动车都可以送。”刘金凤父亲说道。 “爸，那我给你一部分钱，这个车我买了。” “不用，你加油就行。我开时，你开过来给我就行。平时，你就用。主要是你这水果摊还有别的生意起来了就好。这车就是给人用的东西，你不用它还是在那里淋雨。” 是，现在这年审，到了报废期就要报废。 “终于回来了，我们明天就出去摆摊。” “好。这山上的人怎么还没有联系你？你走时将自己的微信号给他们了吗？” “就那个小胖子晓春加了，别人都没有加。我才不想上山送货，太麻烦，睡一个小时，我一会起来更小说。” “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再说。” “好，我洗了澡，一会儿你洗，房间一会就热了。”卫骏青还有没说另一个意思，那就是父母天黑才会回来，这时洗澡方便。 洗澡先将凉水排出，放到水桶里，用来冲马桶。 胡乱地用一块硫磺皂从头洗到脚，搞定。 毛巾抹一下，在水桶里洗一下毛巾，搞定。 “你又用硫磺皂洗头了？一股味。” “这个洗头治头皮屑，省钱。” 看着自家老公这样，刘金凤想流眼泪。这货，不会是这一段时间都在这么省钱？ “你怎么不用洗衣粉洗头？咱家不用省那一点钱，好好地挑选一款洗发水，放心，安全。” “不用太在意。现在的人，都是商家宣传的太吓人，什么这个那个的。吃的食物都是化肥种出来，还说别的？” 刘金凤洗了澡，出来刷手机，边上自己老公在更新小说。 这时，卫骏青的父母回来了。 “你们怎么一天就下山了？” “上面的活完成了。那两个道士和两个小工都手脚麻利。” “那就好。” “爸，妈，我给你们煮点面条。” “好，就做点酸汤面。我就稀罕你做的那一口。” 他们刚进屋，刘金凤就看到两个冻的有点不高兴。 看来，以后还是要分开住，不能住在一起，这样，彼此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都让人扫兴。 如果是她们两个的话，那就泡方便面。但老人不这样认为。你下个挂面我们都不高兴，还泡方便面？天天吃那个健康嘛？ “骏青，出来吃点面条。” “好，我喝点汤。” 吃着晚饭，刷着手机。这时，刘金凤刷到同城的视频，看到这熟悉的环境，这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吗？怎么还围了一圈人在煮茶？ 现在流行田园风？ 是这样的，看那点赞数，都超过1万了。 大部分人在城市里生活，没有院子，也没有这种环境，就只能喜欢这种生活。看到有视频拍这种，他们就评论和点赞。 得不到的才骚动。 “你看，现在，山上有人拍了这个，他们拍了这个视频，就是咱们终南山新装修的房子的院子拍的。” “这些人啊，也不知道他们手机充电能充满吗？总不能这样手机自由？” “有他们宣传也是好的。”卫父回道。 “就是这些人在晚上拍的，别人看不到边上的景色。”卫骏青是在想，他们不要拍出这篱笆墙，不然，怕网友深扒。 再说，一个地方太火也是不行的，怕别人过多地关注，让那个地方被损坏。 “你们歇一下，你还怀着孩子，不要洗碗了。我来洗。这活不着，我可以的。 以前在家里的地里天天劳动，那是实打实地劳动。现在，天天坐在城里，除过冷，没别的不舒服。这种好生活，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过去，坐在村上坐一天，谁给你钱花？就是聊了闲天，有时还能聊出事非来。” 进了房子，卫骏青问刘金凤：“你说，咱们这房子能全租出去吗？” “不急，现在租出去一大半了，过几天，说不定随着短视频会更火。” “怎么可能，哪有那样的条件？除非山里的老神仙显灵。再说，你看看哪座山里有那玩意儿？”卫骏青一向信奉的是实用主义，不信什么教派。 对于那些只对你讲奉献，不教你东西和保佑你的，一概不信。 “你看，这个也是，有8000个赞，不过，这是个男的在喝茶，上一个是美女，在太阳能灯下更仙。” “是，现在这7个院子都装了太阳能灯，这样一算，也挺不容易的，每个150元，算下来，两千多块。” “没事，这是咱们前期的事。现在，就是房间这个，如玉他们是给房子装的智能太阳能，不用电也是可以的。” “对，那就看别人了。我实在不是想投资了。让他们自己买。” 对于个人的用品，自己一概都不报销，让他们体验一下真实的山里生活。要不然，怎么叫修身呢？ 看到这伙人在煮茶赏月，倒也不失人生美事。 第109章 我要去这山上煮茶 这在院中煮茶赏月，怎么就成了人生乐事？ 不行，我也得跟风。 许多同城拍视频的达人都开始拍同类型的视频。 反正不用说话，就是一脸平静和享受地在那里煮茶。 这有什么难的？ 看我给你模仿。 现在的短视频触动分发机制，火什么都是一个阶段。 不就是拍视频嘛，你不需要原创，就是跟风就成。 鹏飞就是终南山下村子里的人。这天，打开手机，看到众人在拍煮茶视频。架上手机，拿出茶具，开始行动。 这有何难？ 因为自己家两个房子，两个房子都搭的有炉子，这煮就可以了嘛。 粗略地剪辑一下，上传，各平台分发，完成。 下来就是好友观看，不到一会儿功夫，点赞和转发的人数达到了300人。这对于素人的他来说，数据不错。 平时，拍的对口型的也才120人点赞。 可以了，多少是个够啊？ 就这样，一天一个视频差不多有5元的收入。他已经很满足了，很幸福了。 住在县城的李浩宇也注意到了这股煮茶风。不就是煮茶嘛，小意思，我也来。 茶具，没有。 火炉，没有。 放心，这都不是事。 洗炒勺，倒水，放茶叶，上灶台。 开煮。 没有玻璃杯，那就将茶倒入大碗，咱喝大碗茶。 余下的茶水还有许多，那就煮个茶叶蛋，总不能浪费了。 这一波操作下来，李浩宇得了90分，为许多没有专业炉子的人指明了方向。 对啊，没有条件咱可以创造条件，不就是煮茶吗？啥都没有，有口锅？ 开煮。 只要不是恶心的东西就行。总比煮榴莲或是臭豆腐好点。 看了这些人的视频，一向嗅觉敏锐的冯无双仿佛看到了流量密码。 不行，这我得抓住啊。 看着那些妖艳贱货这样，不行，我得比他们在行。 下楼买了一个瓦罐制作的火炉，买了火炭，各种用具，开始大客厅的桌子上烤。 她一袭红衣白毛裘，盘了个双环发髻，那样子，要多优雅有多优雅。 从开始到结束，特别是烤枣子，烤橘子，再到烤苹果，就没有她玩不出来的花样。 发到某音，瞬间点赞和转发达到了个。再下来，就是卡住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这小网红的路子被人给堵死了吗？ 冯无双怎么能这样落败？ 不行，她得压别人一头。 那就反向操作。 从美美的摆水果和煮茶开始，到烤焦，烤糊，还有桌机上的玻璃破坏，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好的白裘毛布披风，都挽救不了自己的好心情。 这上传到某音平台，一下子冲上了点赞和转发。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变态？喜欢这样的？喜欢看我出臭？ 怪不得，有人用电脑合成的直播能吸引许多大哥打赏。见到真容后，是一个黄脸婆，吓得榜一大哥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冯无双的好姐妹看到她这样出风头，过来借她煮茶的用具。 她不是放在桌子上，连桌子都炸了吗？ 不行，我冯田园得放在地面上。 楼道里是不行的，有监控，不允许明火。 冯田园翻出自己的衣服摆拍。 煮茶的东西可以借好姐妹的，衣服不行。 她那些衣服不适合自己，还是穿自己的衣服自在。 冯田园就是家里的一女主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啥？因为她自从结婚后，就在家里接送孩子，拍视频，开直播赚钱。凭着较好的容颜，一个月也赚的不少。 冯田园的老公下班，看到她这派，坐在边上的沙发等着她倒茶。 为啥？ 煮出来的茶叶不好看，味太重，不好喝。 男人嘛，还是喜欢喝。 自家老婆煮的茶水，自己喝。加点开水，味道不错。 他不出镜，平时都是自己老婆出镜。要出镜，自己也只是个背影，不怎么出镜。 这时，听听“嗵——”一声，茶炉倒了，茶水浇在炭上，烟雾四起。 只见地板炸裂，成了最惨现场。 分两个视频上传，也是一好一坏。结果，最后这个地板炸裂现场比第一个美美的多3000个赞，而且一直在上升，大有超越的趋势。 看来，人们的心思都一样，不喜欢别人比自己过的好。人心叵测，真的让人无语了。 卫骏青忙着和老婆摆摊，赚钱。没钱的日子真的太难受了，还是有空式赚钱好一点。 现在，他们这两个摊子的商品转换到卫生纸和碎布头，生意一般般，可以用惨来形容。 “要不，我们换个生意如何？”刘金凤对卫骏青说道。 “那你说说，能换什么生意？” “我们烤面筋啊。这进一包，烤一下，对半赚钱。”刘金凤是个传统的女人，对这些比较看住。 烤面筋是个赚钱的活。几乎县城每条街道都有他们的存在。小面筋一个1元，五元6串；大面筋2元一串，5元3串。各人有各人的调料和口味，都有自己的顾客群。 “试试。” 不就烤面筋嘛，网上有教程，先在家学着做调料，这有什么难的。本钱小，好回头。 刘金凤在边上刷手机，没事时可以拍短视频赚钱。这年头，做小生意，也只是个顺带的事。 “俊青，你看，这些人都在煮茶。你看这个，地板都烤爆炸了，这修一块地板，不知得多少钱。 “用胶水四个角粘一下，也就80元左右的材料费，超不过100元。” “我看评论区有人说，这用水泥糊的话，得拆边上的几个，这得600元。” “都是修傻子，是那些工艺人糊弄人的。要你不铺那板地板，用胶粘一下，买块地毯铺上面，还不是照样生活？” “老公，你好厉害，还是你聪明。你最近的小说写的如何了？就是那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 “还行，能贡献一部分收入，就是还不太理想。我的理想收入是，每天有100元的收入，一个月刚好3000元。要是每天有200元的收入的话，我都想全职写小说。我是一个没有多大理想的人，平平淡淡就行。” “你啊，和我一样，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社会淘汰的。我们要不要也煮下茶水？” “可以啊。不过，要回到农村煮。那时，没什么事，自己在院子中煮，或是上了终南山煮茶也行。毕竟，我们在终南山还有房子，可以留宿的。”卫骏青想到终南山，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 第110章 我要去山上钓鱼 说到自己在终南山的房子，卫骏青就像个手里拿着心爱玩具的小孩。 山上有房子，现在那些房子住了人，这就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啊。有租金，有收入，有希望。 火是一瞬间就触发起来的。 作为煮茶中的翘楚，特别是终南山上的这伙人，怎么能闲下来？ 他们要的就是热度，要的就流量，短视频平台要赚钱。 人虽然闲下来了，但不能让赚钱的爱好闲下来。要不然，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拿什么开销在终南山上的消费？ 他们煮茶只是一个结果，现在的他们，玩的可嗨了。 别人没有的就是他们的流量密码。 对，他们都在农村或是城市生活。他们这些人在终南山生活啊。终南山有什么？风景秀丽，大自然，原生态，田园风，这些都是他们可以拍摄的。 从取水，河水，井水，雪水，都是可选的。 特别是从河里取水，还可以捉到鱼，多么令人喜欢的场景？ 人们对于不花钱的东西自古都充满占有欲。 不花钱，你看，多好。 人家吃的山里的水，不收费；电嘛，是太阳能的灯，也不花钱；柴，是山里捡的，也不要钱。 都是不要钱的，你看，这种生活多好？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劳作了？ 人生，有很大的不幸，是来源于我们的攀比。 如你吃了大餐在朋友圈秀一下，她就出去点个龙虾；你买个新衣服，她就旅游一下；你洗牙了，她氷整容。 “你们看，这些人太浪费了，为什么不多抓几条鱼？”一个爱好钓鱼的人在评论区评论。 “是啊，是我的话，我扛一根钓竿，天天坐在这儿钓鱼，晚上都不带休息的。”网友大山里的老房子评论。 “是啊，有没有人说说，这个好地方是在哪里？” “看定位，是在终南山。我私信。” “我是楼主，这是终南山xxxx地方，想上来玩的可以来。” 得，这下，这些家伙也不用在家煮茶了。 终南山啊，好久没上去过了，还有这么一处美美的地方？ 人们开着自己的小汽车就向终南山涌去。 不就是上个山嘛，夫妻二人的心愿都能达成。 女的想上山拼团煮茶；男的想上山钓鱼。一举两得。 山上的租客如玉发信息给卫骏青：“给我进这么多货，拿个清单，到时我给你钱。我想在山上开个小卖部。” 我去，这，这，这太欺负人了。 自己的地盘，别人想开小卖部。 这可如何是好？ 身为小老板的卫骏青气炸了，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走，我上去看看，这是出什么事了？ 难不成，这山上成了集市？ “老公，怎么了？” “你看，你的好妹子，如玉让我们帮着进货，她要开小卖部。” “不可能？要不，我们今天把摊位拉出去摆开，让父母卖，我们上山上看看情况。她吃肉，咱们总得喝点汤。” 卫骏青眼睛动了动，说道：“行，我就喜欢你这么有执行能力的女人。” 进货，开车，上山。 这还有一个便宜的别人不要的二手货架，卫骏青也自作主张地买了，搬上车，往山上搬。 卫骏青母亲道：“唉，这两个不老实的，不好好摆摊，又上山了。” “放心，他们说收摊时就开车来拉。我们现在老老实实地摆摊。你看，我们就是卖一下东西，连这个都做不了的话，真的没脸回农村种地了。 我们年纪大了，再回村种地，也不行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我想和你一直这样在县志摆摊。等哪一天，我们老了，死了，往村上一拉，埋入那黄土窑窑，这一生就完事了。” “你也是个懒球，这都敢想。” “不敢想怎么办？你看看，儿子装修的七家房子，不能摆在山上不管？” 卫骏青开着车停在院门口，就看许多人在这一片。 有人去钓鱼，有人来煮茶水喝，还有人嚷着要吃饭。 青荷在房间用压面机做面条，是臊子面，还是素臊子。一碗10元，这些食客就在边上大口大口地吃。 如玉手一摆，过来两个小伙帮她将货架抬到房间。 这下，卫骏青看傻了，这些人都成了如玉的小迷弟？ 可以啊，这女人，有点办法。 卫骏青将购物清单递到她手上，她看了看，就从边上拿出毛笔，在一块木板上写上小卖部三个大字，钉在门前。 我去，这就开业了？ 真快。 “你要不要放个鞭炮？” “用不着，低调点。人多了，我们这些生活垃圾怎么办？” “纸的用烧，不能燃烧的，挖个坑埋了。 这在前面建个旱厕，要不然，这人多了，还真不好办。 这个嘛，我来，我找工匠，再来盖房子。” 走了数十步，来到厨房，看到青荷在忙。 “不错啊，你这饭做的够可以的。” “别说了，我才不想做饭。卫大哥，你们两个人上山来住，你们做饭卖，我打下手都行。这个太忙，我是来享受青山绿水的，不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围着锅台转的。” 卫骏青与刘金凤两眼一交换眼神，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小心思。 “可以啊，我们明天就上山来。” 这么好的事，才不去山下摆摊卖烤面筋，天天被cg追大屁股后面跑，没意思。 “真的吗？卫哥，你们啥时候搬上山来？” “明天。我回去收拾一下就搬上山来。还得采购一些食物。要不然，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卫骏青数了一下，这吃饭的人不多，也就20来个。步行到河边看了看，有老婆端着饭给河边的男人送过来。 原来如些。 钓鱼的人都下想换地方。他们晚上不会在这儿露营？ 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将别的房子也租过来，修一下，开个民宿？ 这一溜的小汽车，数了数，大约有30台。这样，这就是商机嘛，不错，这儿有前途。 卫骏青看了看刘金凤，拉她下山，两个人就想计划这终南山小饭馆的生意。 不能看着白花花的钱在面前，想到了如何挣不去挣，那是对老天爷的不敬。 第111章 山上的庙真灵 “不急，咱们再看看，这山上还有什么需要。现在，小卖部被如玉给开了，咱们只能认了，就看看别的。”刘金凤看了看卫骏青，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怎么，还有我没看出的地方？”卫骏青不解，这儿都是他看着装修的，紧挨着这几天，自己最熟悉了。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声：“小辈，这儿出现了愿力。” “啥？” “你不明白的，等下就知道了。” 愿力？ 不就是烧香许愿的念力吗？ 还能是什么？ 这个老祖宗，真的言语金贵，现在说话，都让人自己猜。 再这样下去，得自己意会了。 这时，山上下来两个妇女，提着竹篮。 卫骏青想不明白，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提这东西？ “你我前几天上山，就去那庙里上了香，可灵了。”一个年纪在35岁的女人对身边年轻的女人说。 “说说，哪里灵了？”年轻女人很好奇，有颗八卦的心理。 “我弟媳妇那病去大医院看不好，我上来给人家道长说了一下，道长给了我一包药，回去给她吃了，这三天不到就好了一大半了。本来我过几天带着她上来再给看看。你今天让我陪你上来，这过几天我又得上山来。” “这好啊，天天车拉着，饭管上，还有啥不乐意？” “就是那刚才吃的面不好吃。这啥都好，就是饭不好。” “是，就那个女人做的饭比我做的饭差远了。” “对，这饭下次再不吃了。这有小卖部了，吃泡面。” “下次下来，咱们自己带面，上这儿要开水就行。” 听了她们的话，卫骏青无语。 这两个妇人，怎么就想着上山是来省钱的？ 你上庙里烧香，不是讲缘法吗？ 这人，怎么还在乎钱财？ 对了，庙，什么庙？ “我不知道啊。”卫骏青心道。 他把这儿当成家。家里有什么他能不知道？ “走，我们上去看看，这村里不是没有庙吗？怎么还有庙？” “是不是咱们没看到？” “不可能啊，难道是突然出现的，或者是新建的？”卫骏青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真的，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庙。 “走，反正这山上就这几家，咱们再上去看看。” 走过了这些新装修的房子，确认是没有庙的。 “要不，再看几家。” “好，以前真的没细看过。” 一家一家地看去，还是没有发现庙的踪影。 这时，出现一个小胖子，那胖乎乎的身影不是晓春是谁？ “晓春，你在这儿做什么？” “卫哥，我来回跑步啊。你们二位上山来了？” “是啊，说这附近有个庙，你知道是哪一家吗？” “再走1000米，就是最边上上面那家，离最边上的房子有500米远。” 卫骏青狐疑地看了看，表示不相信。 以前，自己也曾上山去白云道长的住处，经过这儿，没有发现了。难不成，不顺路？ 对了，这些人家的院子，自己也没有一家一家地去看过，并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 两人走走停停，闻到香火味。 到了，就是这儿。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点香？ 进院子，看到几个俗家弟子在这儿接待。 一袭道袍抬腿闪出门来，抬头看去，不是白云道长是谁？ “道长，你这是收拾出来了？” “对啊。这儿以前也是一个破落的庙。我和弟子收拾出来，自己建的，用的你的电锯，给你说一下。 你看，我们修的房子还好？ 就是人力有限，木头准备好了，打算过几天，再把侧房收拾出来。 不急，慢慢来。 他们听说修庙，都捐钱。你看这本子上，都在三百五百的，有的还给1000元。 要不，你也进来求支签。” 面对白云大师这红口白牙的化缘，卫骏青与刘金凤相视一笑，进。 明知上当，这当也上的值。 他们修房子时，别人都是自愿帮忙，不要工钱，自己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 “此际时来开泰日，不求名利自盈余”这签是啥意思？ “放心大胆地按照心中的想法去做，你想的都会实现。” 啊？这也叫解签？ 行，掏出一百，算了，给两百，结个善缘。 这白云道长，是个敛财的高手啊。 再看看边上，有什么姻缘锁，还有好运带，更有黄符一类。 走出门口，就看到大门口的老杏树和洋槐树被人挂了这些东西上去，在这荒芜的深山里，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风一吹，红飘带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全。 再看看这庙门，竟然是传统的木门。只是门上掉了漆，有点历史悠久的韵味。 连这刚才看的庙里的像，都是刚画的油彩。还有几尊雕塑在角落里，没有修复。 “道长，我们明天就搬上山来。以后没事晚上走动走动，一起煮茶赏月。” “恭敬不如从命。” 这老道，和蛇一样，顺杆上啊。 只是，这样一来，这山上是不是也有点终南山该有的味道了？ 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这终南山少点什么，原来是少点信仰。现在，有了这庙，一下子就明白了。 到是知道有那些高大上的寺院，只是，在另一道山峰。这儿太偏僻，与那普通人看到的是两个场景。人家那儿，是庄严之地，不得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行，那贫道修房子时，到你那儿做饭。” “好，一定招待。不过，食材自备。” “小友放心，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钱，到时还会流到你手里的。”白云道长轻飘飘地说道这个小天地里的财富流通之道。 “道长，要不要下山给你多宣传？” “墙内开花墙外香，随缘。” 这老道，给你根麦草，你当拐棍拄了？ 真有你的。 这时，系统提示道：“这个小庙不简单。” “老卫，哪里不简单？”卫骏青想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 难不成，这里面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 “你下次细看那雕塑，内有乾坤。” “内里藏有宝藏还是武功秘籍？”卫骏青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 第112章 走吧，去吧 听系统这样讲，卫骏青又回头看了看那有雕塑的房子，没觉察出什么来啊。 难道说，这是第六感，还是后天修炼的境界？ 这白云道长怎么今天又想着入世了？ 不对啊，终南山上的老神仙了，怎么突然之间就现身了，有点看不懂。 辞别了道长，卫骏青开着送货车进县城。 两人在家做好了午饭，吃过后用袋子装着给父母送过去。 看到自己儿子送饭来，老两口乐得眉开眼笑。 有儿子就是好啊，你看，这饭送来了。 “去山上看如何？”卫骏青父亲问。 “不错，人差不多有咱们以前那个小村子那么多。 主要是那些钓鱼的，煮茶的，还是烧香的。 大，你知道这村子以立前有一个庙吗？” “好像是有一个，不过，这庙在最上面。 都说庙后不住人，所以，这庙就修到最后面。还离村子较远。 怎么，你去那庙里了？ 我多少年都不去这破庙了。 现在，那庙还在吗？ 咱们这儿都讲究，不难庙里的东西。所以，除非小偷小摸的人，一般人都不会拿庙里的东西。 那庙如何了？” 对于早年间的记忆，卫父努力地回想着，始终想不起更多的记忆。 “庙还在，被那道长给修好了几间房子，现在香火挺盛的。我们上山看了下，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去庙里求签许愿。现在，白云道长和几个俗家弟子在经营。” “这庙说起来，在你爷爷那一辈人时，据说香火鼎盛。后来，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当时，大家都那样做，雕像被砸，也就没落了。 再后来，大家都搬到山下住了，那儿没香火了。 再到你出生后，你都在山下的村子生活。 前几年，咱们又搬到了现在的村子，那山上就更没人去了。 没想到，现在又流行起了这个。都是传统文化，不容易。 你没事不要去算命。都说命越算越薄。” 中午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再过一个月，也就到了春耕时节，是农民最忙的时节。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勤快的人和懒惰的人都在过日子。到了需要花钱的时候，你就看出差距来了，懒惰的人手底下没钱，家里没多少人。事事不如意。 “大，你看你和我妈两个人能摆摊吗？” “怎么？你们想去山上住？还是觉得这儿住着不舒服？” “大，山上现在人流量大，我们想在老宅里办个小饭馆，做早餐和面条给他们吃。” “行，走，去。” 知道这个儿子和一般人不一样。你越是不让他尝试，他越喜欢。这孩子，一辈子都在叛逆期。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大，妈，那我们明天想搬上去。你们就先在县城摆摊，有啥事打电话。” “行。” 看着这儿子和儿媳，他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再这样下去，不着调啊。他这媳妇也不管管。 怎么现在结了婚，反而比没有结婚时更让人担心？怪不得亲家不敢收彩礼，让买了房子出租。原来，亲家说的那句话，他赔礼道歉不是玩笑啊。 这两个孩子，没救了。 老太太看了看自家老汉，不说话了。 说什么说？他知道挡不住的，也就放手随他了。 再说，家里要是出个败家儿子的话，那是命，不是你挡一挡就能过去的。命中该有此劫啊！ 第二天，早早地吃了早餐，老两口去摆摊；小两口去市场上买东西，准备上终南山。 养的儿是扶不起的阿斗，那就只能扶上马，再送一程，没办法，生了个软蛋，怂包，你能怎么办？总不能60岁的人了，再去练小号？ “我们把租房那里的那个炉子也装上，没有烧完的煤也装上，房子里不用的东西，像这粗碗，不锈钢盆，还有这装修房子扔下的扫把，都带上。”卫骏青和刘金凤两个商量。 另处，像他们两个人，买面粉，买油，擀面杖还要再买一个。这些零零碎碎的都要置办。 当这一切都买好后，两人开着送货车兴冲冲地向终南山开去。 车子在行走，这一路就像回家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因为是初春，小草没发芽，树木没有发芽，一路上只是上行的小汽车。这个路，小心翼翼地汇车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车辙压的土路有了路的样子。幸好，这路这些的还没有损坏，要不然，这上山下山不得中断了？ 其实，卫骏青不知道的是，这路，有修葺的痕迹。 那人，就是两位道长。谁让他们闲着没事做呢？ 到站，下车。 大清早，这路上已经停了几辆车。 现在，来的老客户了，都去没有扎篱笆墙的院子还有以前的老院子倒车。这样一看，卫骏青这篱笆墙作的碍事了。 青荷听到车声，跑出门来看：“卫大哥，你们两个可终于来了，我解放了。来，围裙给你，你来。” 不由分说，就给刘金凤系上了围裙。 其实，他们去二菜店买东西时，人家就送了围裙。这围裙，印有商标，是那卖调料的厂商送的，不值钱，拉个人际关系。 “你啊，就这么不想做饭吗？” “我现在把一切都看透了，摆烂了，不想努力了。”青荷俏皮地说道。 “你啊，还是没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帅哥。你看最近有粉丝翻出明星早年作词的歌，什么想吃对方的屎，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对方。太辣眼睛了，整个一个变态听了都觉得变态的歌。” “切，那不是爱，那是奉献，是小女生的臆想，不是爱情。我才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失去自己的一切。” 几人搬东西，人多做的快，一下子，买的许多东西都搬了下来。 买的时候觉得花了许多钱，现在看看，都消费完了。这年头，钱不经花。 “卫哥，你怎么又搬上来一个炉子？”如玉站在屋檐下笑问。 她现在是这一片的红人。小卖部嘛，这边独一份。 “方便大家煮茶，不用再泥那种小火炉了。” “你啊，人家要的就是那种调调。要不然，这炉子家家都有，谁还上你这终南山来煮茶？”如玉嘲笑道。 第113章 绿茶真可恶 听着这如玉的说词，卫骏青心中来火，一巴掌拍过去，打在她的车轮胎上。 “闭肛，不然，打坏你。” “姐，金凤姐，你看，你男人调戏我。”如玉眼泪唰地流下来。 那样子，楚楚可怜，就和窦娥一样冤。 “他能打过你？明显是你们两个人在演戏给我看。我不看，我不管，我没看到。” “你这个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一定是个渣男。你看你，不主动，不承担，不负责，就是妥妥的渣男本体。” 听这如玉的茶言茶语，卫骏青扭头不理她。 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无语的女人？ 自己把人活了，成了体面人，还要把你打倒，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敲你的骨髓？ 这还是人吗？ 这如玉，怎么看她怎么觉得怪异。 要不要和分也分开住？ 为啥？ 因为卫骏青看到他就觉得后背发凉。 打，打不过；讲理，讲不过。 这女人，是个祸害啊。 偏偏这祸害的存在，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爷们。 怪不得世间有奸忠的存在。他们拍把屁拍的好啊，让人舒服！ “你们别闹了，咱们早上还没吃饭。金凤姐，我们看着做饭，让这两个狗男女打情骂俏。” “不是，我怎么听你这话，想让我们夫妻不和啊。” “都是姐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如果有一天，我结了婚，我男友折借你，还我就行。” “我去，你们玩的好变态。早做什么饭？” “还是臊子面。不过，都没有做，我刚在烧水。” 刘金凤看了看食材道：“这样，我们后锅烧一锅玉米粥，大锅做臊子面，先炒臊子。” “傻子，你老婆做饭去了，过来帮我卖货。” “富婆，你这巴掌大一点的小卖部，哪有顾客？你要是想靠这个养我的话，我劝你清醒一点。那样，对咱们两个都好。” “我劝你善良。” “怎么，我说错了？我整理一下地。春天种菜的时节快到了，我要种菜。” 这门前的菜地都可以撒化肥种青菜了。 当然，山上的时间还有点早，等到春暖花开时再种。这春天的第一场春刚过，天气还会回冷的。等下种，不急。 现在，主要是这院子后面的山路有点窄，挖开阔一点，好让游客停车，或是倒车。 最喜欢挖这种黄土。 山嘛，挖一锄头下来，就直接落在地面上，直到挖了一米多宽，这落下的黄土已经有点多了。等下，用自己运上来的小推车将黄土推到山路另一边，垫另一边的路。这样，挖左边，垫右边，是一个很好的循环。 “卫哥，你在挖土啊？”小胖子晓春过来。 “怎么，想推车？” “是啊。专门锻炼减肥太无趣，还是干点活有意思。我觉得，跟在卫哥身后干活，有一种实在感。就像跟在大哥哥后面劳动一样，农村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生活？” “你啊，就是个富贵包。在山下的村子，比这个活还重。好，用铁锹推铲，然后推的倒在路对面。注意，不要把推扔下去，不然，那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我倒不到放面，就倒在路边，用铁锹铲。” 小胖子晓春对自己的智商是相当自信的。不就是推个土嘛，这活，自己会。 一个人挖土，一个人推土，配合的相当到位。这小子，那推车的架势，就像在健身房锻炼的架子一样。这孩子，再这样下云，会变成一个细狗腰的。 “无量天尊，小友，你这是准备挖什么？”白云道长出现在身边。 “扩大一下院外的面积。不知不觉，也有了这种农民想占地的想法。” “世人皆如此。” 得，他世外高人，你好歹开解一下自己啊，就这样轻飘飘地说了个寂寞？ 他不开导，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打算挖宽一点，到时，好多种点菜，或是用来当停车位。” “这个主意不错。” “大师，你想用泥糊个烤炉，你说说，放在哪个位置好点？” “就放在这房子边上，顺路，眼界宽。再者，你挖下来的黄土推两车过去，用井水和泥也方便。” 这白云大师说的很对自己胃口，信了。 老婆在厨房卖面条，自己在外面烤面包卖，一举两得，多好的事。还可以烤红薯，烤玉米，想想都来劲。 要不，咱再做几个小灶台，让他们钓上来的鱼现场做？ 这个可以有。 你们上山是为了修身，我卫骏青卫某人上山是两手都要抓，都要硬。 享受生活和赚钱，两不误。 “快进来洗脸，准备吃饭了。道长，你和晓春一起进来吃饭。” “贫道打扰了。” “道长，你不怕我们世俗之人扰你清修？”卫骏青猜这货是自己不想做饭，在这儿来混饭来了。 “酒肉穿肠过，道法心中留。” 我去，这老道，这手法可以啊。 饭桌还是摆在院子中，两桌人，从端洗脸水到端饭菜，都是小胖晓春跑在前面。 “哥，这玉米粥真好喝。” “啊？这孩子，你以前喝的什么粥？” “都是超市里卖的八宝粥。” “怪不得。等过了春天，种下的菜和野菜都可以吃了，你可以吃到更多的菜。别的不说，就说咱们这山上的洋槐树，都会让你吃的不爱吃。”一想到那漫山的洋槐花，卫骏青一脸的幸福相。 “真的？我最爱吃洋槐花了。吃不了，可以放在冰箱里。” “冰箱？咱这儿这个条件，你想啥呢？” “小友，包在贫道身上，这事小菜一碟。” “真的？道长？这样的话，你这饭我管了。只要我们在这儿，你随时来，我们都给你做饭吃。”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放心，这从山的另一面牵线过来，用不了几日就搞定。用洋槐树栽杆，这个很容易的。” “真的？” “那是当然，你就放心了。” 只要你敢吹牛，我自然敢答应。不就是一顿饭吗？不对，就是几顿饭嘛，小意思。 事后证明，卫骏青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位道长的能量。 第114章 这个烤炉有点丑 这老道，还真是能吃啊。山下带上来的馒头，他吃了六个。 我去，怪不得他现在要修庙赚生活费，原来是也要生活啊。 “我给你把这事办了。”白云道长扔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这人。 这时，外面钓鱼的人进来问有没有饭吃。 “有，玉米粥，还有臊子面，肉臊子和素臊子都有。”卫骏青招呼着。 一波人接一波人，个个一吃就是两碗面条。 “卫哥，你忙你的事，这活我来。”青荷招待。 她现在山上闲不着，总觉得时间太长。 玩手机，连个电都充不了，还是过这种原生态的日子。 “卫大哥，你推砖做什么？”小胖晓春一脑袋问号。 “刚说了，我要砌一个自制的烤炉。” “不是，卫大哥，你拉上的那个炉子，那个烧起来，边上就是一个烤箱啊，那个就可以。” “行归行，但我要做一个原始的，富有土味的烤炉。你看看短视频平台上，那些仙女小姐姐做的烤炉，人家那个多好，一看就让人有想烤东西的想法。” “好，我支持你，需要多少砖，你来做，我来推砖。” “我先和一下泥。尺寸的话，砌到锅台高就可以了。” 两人说干就干。将这些天人们喝的空啤酒瓶也捡出来做造型。这样可以节省用料。 泥糊好了，下面为了方便操作，两个人就用黄泥巴加麦草砌了80的四方体。 “哥，这个看起来不错啊，你有当工匠的潜质。” “小意思，就是砌墙嘛，这个简单。” 这时，一辆大型送货车上来，开始在每家屋前放一根水泥柱子，就是那种架电线杆的。 不是说用洋槐树木头吗？怎么用上这么好的家伙了？不对啊，白云道长是吃了午饭才出去的，他的执行力有这么快？ “这是不是要牵电线用的？”卫骏青问边上的小胖。 “我也不知道啊，和你一样，都是在这儿忙活，谁知道呢！” 看不出来，这白云道长真有两下子。 下午吃饭时，也就是五点钟时，游人就剩下钓鱼的人群，他们吃的是油泼面，这个好办，简单，可以搞定。 “卫哥，这拉了电线，以后在山上就解决了大问题。” “对啊。” 这时，钓鱼的人群中，有人上来问道：“我想租房子，和谁联系？” “我，你说，你要租多久？”卫骏青问。 “单间，先租一个月，吃饭的话，你们这边不是有卖的话，我每天钓鱼，饿了就在你们这吃饭。” “行。房租一个月300元，因为是短租，价格相对来说，比较贵一点。这样，你可以这样想，不就是每天10块钱嘛？这比县城里的条件好多了。过几天，这电线走好，通电了后，来的人就更多了。” “行，只要在这儿住的开心，我那些钓友都介绍到这儿来。主要是这终南山河道里的鱼肉质鲜美，水源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地方。” “这边，你选一下，看住那一个院子。” 现在，这院子接待能力还是有待提高。 再说，来的那20个修道人之中，有人这个月满了就想退租。他们搬过去住到白云大师修的道观里。 “卫大哥，怎么钓鱼还可以痴迷到这种地方？” “一来，人家可能财富自由了；二来，他可能还没有结婚。你想，一般人的话，结了婚，哪能天天不回家？” “说的也是。你看，白云道长下山了。” “是，我看到了，该吃饭了。咱们做了半天，也才糊了一个四四方的台子。” “不是，卫大哥，你这个烤的原理是什么？是和烤箱一样的原理吗？” “达不到人家那个。这就是利用窑温，一次只能烤一次。” “那这炉子也太鸡肋了。你好好想想，人家新疆那些烤馕的炉子，人家那个才是真的好。还有那大街上烤红薯的那个铁皮炉子。我记得以前是烧木炭的，那个可热了。” “是啊，那个炉子好。咱们也只是烤一炉面馍。要是真的想烤的话，以后买个烤箱，烤面包，或是烤鸡都可以。” 白云大师转到这边，笑问：“小友，你说，我办事效率高不高？” “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的给这边牵的线。” “你不懂，我们道教都是有协会的。再说，本着发扬我教的宗旨，办事很快的。况且这事，我提前就打了申请。就在你修房子时打的申请。现在，就差我那个道观的维修了。” “道长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都会帮忙的。”卫骏青故意没说投资的事。 本来嘛，自己这点小打小闹的，你吹牛，说自己一下子能投个10万20万的，那不是自己找死嘛？ 自己现在日子过的都没有钱，全凭系统在提现，在这儿硬撑门面。你这一下子拿出10万20万的，那不是作死是什么？ “小友，你这在这儿做什么？” “道长，我打算糊个烤炉。只是，我糊的那种设计的只能是一次性的，利用窑温烤一次。每次烧了火，都得退出柴火。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个嘛，放心。对于这方面，老道我还是有点办法的。就在你这个台子上给你做一个。有点高，拆三层砖，我给你设计成一个永久性的。 就是那种中间烧柴，边上烤东西的，比烤叫化鸡还管用的那种。 你想想，是不是很实用？” “道长，你是说道边上烤红薯的那种吗？” “当然，比那个还好用。” “道长，咱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我吃过饭了，不过，喝碗面汤还是好的。” 饭后，白云道长主刀，小胖晓春和卫骏青打下手。 不到三个小时，一个炉子砌成。 丑丑的，圆形的烤炉成了 这炉子的烟管道是从两边出去，如同两个猫耳机出去一样。 再看，这炉子中间还堆着黄土。 莫不是等阴干了，挖出一点黄土，慢慢地就成了？ 这还铺的是仅有的几块青砖。 多余的都是红砖。这青砖，是从庙里拿下来的。 “道长，这是怎么用？”卫骏青看着这炉子，好像个迷你牌的炕，更像是一个少了锅的灶台，百思不得其解。 第115章 摘桃子的人来了 看着这炉子，卫骏青不由地竖起大拇指，还是白云道长手艺高啊。要不然怎么说人家一辈子都炼丹，是玩火的呢？ “你先把这炉子中间扣一点土，烧点小火慢热，这样，可以加快速度。” “道长，我不急，今晚让它水分回一下，明天早上再烧炉子。” “那也行。我看着他们栽电线杆了去了。” 卫骏青也跟在身后，别人现在有高科技，有一种类似于特大号螺丝钉的东西，装在拖拉机屁股后面，一会儿，一个杆就栽好了。 这也太神奇了。 记得以前，村里最原始的挖的坑，要一米深，那时，栽的是洋槐树杆，是用锄头一类挖的，挖的坑深，两个人一天才挖三个坑。太费神了。 你看看人家这个，一会儿功夫就挖成了。 这一晚，卫骏青睡的很沉。小说有存的稿子，已经在小说网站存了稿子。以后，有电了，可以连上手机热点上传。 谁让自己的电脑是笔记本电脑，还算是比较先进的。 这时代不同了，高科技都用下来了。 以前工价便宜，人口多，讲什么人口红利。现在，你看看，机器人代替工人，这连苦力都能用机械代替，真的是时代在倒逼普通人上进。 早上起来，卫骏青就按照白云大师说的，扒开一点黄土，用小火慢慢地烧烤。 慢慢地，这炉子就像个蒸熟的大馒头，白色的水气升腾。 这好啊，只要把这个烤干就可以了。 接下来，将边上的黄土挖开，将柴火移过去烤。 看着黄色的泥土慢慢变干，有种喜悦在心头。 这是人类征服大自然的喜悦吗？ 走，去看看栽的电线杆。 这线路，竟然是没着山路边上栽上去。到了半山腰，挑了一条没有树的地方栽杆。 大约用了七天，这电线杆就栽好了。到了这老村里，已经开始走进户线了。 快速。从道观开始，一户一户走线。 不过，这进户线，是人交钱的，一户300元。 卫骏青自然满心欢喜，答应，不答应干吗？ 况且，他网上下单的节能灯到了，开关什么都是网购的，比实体店便宜一半。就连室内的线都是网购的，质量好，价格低。 这不，气得拉电线的人没赚到多少钱。 电表，这是必须有的。每个院子装一个。 我就不信了，还赚不到你的钱？ 要不然，人家收你300元是做什么的？ 等到所呢的线装好，送电，晚上时，家家的院子灯光亮起，这就好比脱贫一样。只有点过煤油灯的人才知道电灯的好处。 手机可以充电了，好啊。 卫骏青这个奸商进了一批三个头的手机充电线，卖火了。 20元带头，不带头的10元。 你说，这么便宜的价格能不诱人吗？ “老公，这以后开始，得交电费了。” “是啊。” “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每月得多收50元当电费。” “下一波租房的人开始。现在，正是做市场的时候，先不急。” 电有了，就让他们先熟悉一下环境。 挖水井，挖菜地，这是这一段时间修道人的主活。 要不然，天天挑水，总不能不喝水？ 每个厨房都有水缸，是卫骏青配备的。 至于那些要求给自己房间放水缸的，也满足。这以后是固定资产，他们不会搬走的。一个110元，也不怎么贵。 系统，找系统要钱买。 要不然，这配备下来，得花一笔钱。 有人上山。 对，还是卫骏青比较熟悉的人。 是他的堂弟，小伙名叫卫亮亮。 “哥，你怎么都给别人家修房子，就不能给我家也修一下房子吗？”卫亮亮一脸正经的说话。 这孩子，怎么话的就和不用钱一样。 “我当时资金有限，没有多要。你家的祖宅还在上面。” “是。就差这么几家，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我今天上来，就是看看，我也要修房子。好歹是自己的祖宅，要修一下，不然，就不是自己家的了。” 这话说的，有点别的意思。 卫骏青没有理他。 可是，第二天，他就喊着村里的大工带着人上来修房子。 “卫哥，你这空房子给我住几天，我让工人住几天，修好了就占你的地方了。村里都是这么帮忙的。不行我给你租金。” “不用，想住就想。” 你猜结果怎么样？ 人家大工小工每晚都回，就堂弟一个人睡在那空房子里。 当然，他拿的是他自己家的被褥。 这人，好坏都不行，卫骏青还搭工又搭料。 他们自己买了锅灶上来放在那空厨房做饭。是工匠用卫骏青的红砖做了一个灶台，说这个就算报答他了，算他们的住宿费。 结果，也不知是不专业还是怎么回事，这一院子房间，盖了20来天。我的天爷啊，把人都能磨叽死，太慢了。 “卫哥，你这还有没有住不下的客人？介绍两个给我。我这房间盖好后，是要住人的，是用来赚钱的。” “这个嘛，来了新人给你介绍。” “你现在住的人不行吗？” “你去河边问问钓鱼的人，看有人住的话租。要不然，你写个纸片贴站着，他们有需要的话会打电话的。” “我没想到你这人是这样，你连这点帮都不帮吗？我卫亮亮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堂哥？是怕我有钱了，比你富裕了吗？” “我也忙，你也看到了。这么忙，还不赚钱。我现在也忙着想做点别的生意。” “你啊，好好的小卖部不自己开，怪谁？活该，你肯定是和她关系好。” “我没想到这个啊。再说，租户自己赚钱了，才能住的长远。” “行，你仁慈。别的不说，你看看，我现在这个电如何牵？” “我这有名片，电工走时留下的。你来记一下。” “你当时怎么不让给我这儿开个口。只要留个口，我自己都能接线。” 听他这样说，卫骏青气的只摇头。 这个堂弟这么些年是如何活下来的？怎么没被人打死？ 这小子，不说了，让他忙活。现在房子还在收拾，就差最后一步了，这房间的炕在重修。 等你把房间收拾好了再赚钱不行吗？ 第116章 一点忙都给人不帮 堂弟卫亮亮将房子收拾出来后，款待了来帮忙的邻居和亲朋好友，突然间，头脑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在终南山修的这个房子为的是什么？ 是自己住还是为了出租？ 就这几间房子，自己要长期在山上看着出租吗？ 不可能，时间成本太高。 这样一算，就有点古怪了。 钱，花了；利，没来；心，在等待。 这做的是什么事？ 在走之前，堂弟卫亮亮和卫骏青互留了电话，本身也有微信，拜托他照看一下。有人租房子时，看着往出租一下。钥匙也给了他。 当然，也给了一瓶白酒和一包烟。 这严格地说起来，还是那天酒席剩下的，多备的，没有动的。 在他们看来，这礼品就算贵重了。要不然，怎么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帮你忙？ 房子盖成了，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十天，十五天了，还是没见消息。 “我这堂哥是不是把客人全招呼到他的房子里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让人心里不安心啊。”卫亮亮在心里嘀咕。 是啊，你说三两天，那没客人是刚新建的。可是，你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不把人的事当个事？ 你不联系我，我主动联系你。 没办法，谁让自己有事求人。 “哥，这两天忙不忙？要不要我上来给你帮忙？”卫亮亮主动发微信问。 自从有这微信以后，人们打电话的次数都少了。发短信，不存在的。这年代，谁发还短信？ “不忙，每天也就是十来个人的饭，不赚钱。”卫骏青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他说不赚钱，卫亮亮心里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是你赚钱了，那我怎么办？ 你现在到底还赚了点钱，我呢？我现在还没见一分钱收入。 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好好地修什么山上的房子？ 我是财迷心窍了吗？ “哥，你对我房子出租的事上点心啊，不能扔在背后不管啊。我这可是投了真金白银进去的。” “这样，我有别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快说，只要能盘活资产，我都信你的。” “一个法子是，你多宣传，无论说山上的庙灵验，还是说山上住着不花钱，只要你敢说就行。记住一点，不要给自己招灾就行。 第二个法子，让鼓动村里还没有修老宅的人上来修房子。就说现在山上的人流量大。 当所有人都把房子修起来以后，这盘子大了，就会形成规模。 有规模了，咱都好说。” “好的，堂哥，我信你一回。你先把我的房子租出去。哪怕单间也行啊。需要什么，你看着添置一下。” 身为堂哥堂弟，卫骏青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堂弟的。 眼高手低，爱钱如命。 过了两天，正好有好友上山，来逛了一圈，问卫骏青有没有房子出租。 “我们一行人想住在一个院子里。” “正好，这儿有一个刚修好的房子。走，带你们去看看，是邻居委托给我照看的。” 带着他们来看，都是人字房，这厨房有点小，是半人字形。 几人看了看房子，有院子，有独立的门，还有厕所，没有水，要到隔壁或是前面的河里挑水。门口的挖出了片小菜地，春天可以试着种一下菜。 “你们是自备被子还是用我们这边提供的被子？” “我们自己准备，我有洁癖，用不惯别人家的被子。” 安顿好了这五人，卫骏青发微笑给卫亮亮：“刚来了5个人，安排到了你的小院。这下就安心了。另外，其中有2人需要你提供的被子，你抽空送上来，还是我下去买？别人晚上要用。” “堂哥，你就用他们的房租买，我相信你。” “好的，那我做主了，每床200元。这都是和炕一样大的褥子。” 这精明鬼，他房子修好了，就什么心也不操心，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 算了，自己在山上，能帮就帮他一点，多担待一点。一个家族的，都想让对方富起来。像有些地区，人家有个兄弟帮，一人带领一村人富。 这个堂弟，就是一个管不住嘴巴的人。 半天不到，就有几人在微信上问卫骏青，山上真的能挣钱嘛？我们也想上来修了房子，让你管上，每个月承包给你，或是你抽成都行。 “走，修房子走。”村上的邻居相互邀人。 “那个房子修好了，你几年能回本？” “不修也在那里闲放，还不如修好了用。咱们几家人合伙，你给你帮忙，我给你帮忙，都相互工换工。” “这个办法好，反正不怎么花钱，就是买些东西上山在山上做饭吃。 咱村上卫骏青有那修好的厨房，借用一下。到时，让他们吃喝就行了。 你说我想的这办法好不好？” “对，就要这么办。还是你这个铁公鸡想的周到，快给骏青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能行了，咱都这么办。” “这事是个好事，他肯定满口答应。” 果不其然，别人答应了。 这事就好办了。 继表弟卫亮亮后，村里又有三户人家，开着三轮车，浩浩荡荡地向着终南山进发了。 反正是祖宅，也没有收回，一直这样荒废着，还是修整出来的好。 能下金蛋的鸡不多，要好好抓住。 看到乡亲们上来，卫骏青将他们引到那个空厨房，让他们现场搭灶台，自己做饭。 我也不吃你们的饭，还给你们用砖，只有一个要求，这个灶台搭好，是要长期用的。 乡亲们那个脸啊，颜色不对。 不过，看到卫骏青买的新锅，他们明白了，别人是投资，他们动一下手的事，这都不乐意吗？ 干，搭起灶来，咱们就能做饭吃了。在吃饭这个大问题上，大家都是积极的。要不然，谁不动，不给谁吃饭。 快点搭好灶台，好了后，好修房子。 多出来的人，去拆房子。 这木头还没有锯，都要忙。忙的热火朝天。再这样修下去，就地取柴，这老房子边上的木头都要被修理一番。 你们啊，这房子用的是湿木头，重是一回事，修好了，这房顶要变形。 大伙自己给自己家干活，哪能慢？那手和脚忙活的飞起来一样。 第117章 驴三修路 看着乡亲们上山修房子，卫骏青心中高兴。这就是榜样的力量，能赚钱最好。 他们三家商议好了，派一个老头上山住着。 为啥？ 因为那个老头老婆去世了，在家也是一个人住，让他上山住着好。他能开三轮车，饭也能做，打不住手。别的男人上来，还得学着自己做饭，不如他上来。再说，有啥身体不舒服的，找骏青啊，他不是在山上吗？ 再说，山上庙里的白云道长不是会看病吗？ 人家看个病，随喜结缘。 这就很善意了，你看着投钱，玻璃璃在那里，你自己放里面投，不找零。 这年头人都富裕了，一给不给个50元100元的？要不然，你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大伙上山修房子，自然有人上山来逛。 怎么说呢？他们本就是靠山吃山的人。小草开始发芽了，这时，上山来挖柴胡和黄芪一类的药最好。 挖，开春挖的药天气好，回家可以晒干。 背个口袋，背个小锄头就行了，坐上上山修房子人的三轮车，到了这儿，从山上往山下挖，多好。 下午，坐在路口等着他们回家时，就扬手再坐车回去。 苦点累点没什么。不就是关天没吃饭吗？走时，背上馒头，山上还可以啃一点。 这天，修完房子，一行人骑着摩托或是三轮车下山，走在下山路上，边走边打号，生怕撞到什么人。 走到山下，没看到人，鸣了一下号，还是没看到人，这人去哪里了？ 莫不是早回去了？ 这人，还是不抗饿啊，早早地回去了。 “走，不等了，那个憨货肯定饿了。为了钱不要命了，天天上山挖，也不怕别的。要是我的话，我坚持不了一天。” “是啊，走，回家，晚上打麻将。” “咱又不挣钱，还打牌？” “活干上，牌打上，生活过上，日子不好吗？” 就在一帮人讨厌上山挖药的驴三时，驴三也不在家。 看到门口驴三的老婆，问道：“瓜婆娘，你驴三在家不家？” “吃了饭就骑着摩托出去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天天上山挖他爷的头，也不赚钱。我就不知道，他不能好好地种地吗？再这样下去，日子过的把人能愁死。” 是的，驴三家在村子里是最穷的。别的不说，就现在了，统一搬到拆迁房中了，也就是村中一起住的新房那里，别人家都有三轮车，他还舍不得换三轮车，只有个摩托车。 对农民来说，摩托车很不友好。还是三轮车好。就是最差的电三轮，也可以拉东西去地里。像这好一点的柴油机三轮车，力气更大。 到了晚上十二点时，驴三骑着摩托车回村了。 现在，村里人上下面，有晚上八点上班的，也有十二点上班，也有清晨四点上班的，所以，一夜都有人上下班，没存在说晚上村子里和过去一样，太安静。别的不说，就是现在村子里统一装的电阳能路灯，那个场景，太好了。晚上不怕有小偷过来了。 “你死哪里了？把人担心的。”驴三老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过来开大门。 这女人，自嫁到这儿来，就不怎么收拾自己。 老了，习惯了，也是这个样子了。 现在的她，还不到40岁，给人的感觉就和60岁的老太太一样。脸不洗，脸上的黑皮厚的和锅底一样。 “你睡的和死人一样，我出去卖药，还有什么死？你天天在家也不养猪，就养几只鸡。下的鸡蛋还不如买鸡蛋吃。那鸡是要用粮食喂的，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你看不惯就给你自己换。放我出去，我给我儿女另找一个有钱的爹。” “你出去能讨饭。你这怂式子，你出去谁要你？也就我马老三可怜你才收留你。走，关门，回房睡觉。”马老三对自己这个老婆无语了。 “你不知道爱惜人，把人往死地整。再这样下去，给你割二斤猪肉去。”她经常在人堆里说马老三有多厉害，惹得一堆人都笑，开黄腔。 也不知是谁私下就给马老三起了一个驴老三的外号。 这天亮了，马老三骑着摩托车拿着大锄头和铁锹上山。 “怎么，你不挖药了，给人修房子去。” 看着瓜婆娘，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揍她一下。这女人，怎么就这样烦人？ “我给你大你妈去修墓。” “我大我妈死了五六年了，他们咋把你得罪了？小心晚上来找你个狗日的。” 这时，村上去山上修房子人也走。 他们工具都不用往下拿，放在山上，所以，每次都开着空车。 “驴三，你怎么今天舍得骑摩托车了？这不费油了？这你也会开车了？” “我眼睛闭上都能开。” “你也上修房子去啊？” “我上山把路修个，那路不平，人骑摩托走不好。” 修房子的人：“这驴三今天行善，是个好娃。” 众人先骑着车上山，将车停在卫骏青院子门口时还说了一嘴：“那驴三今天咱成了一个爱干活的人？懒了几十年了，今年怎么就勤快起来了？” “他不勤快，他儿子要上学，女娃也要念书。娃现在还小，出去打工没人要。” 听他们闲聊，卫骏青没放在心上。 不就是个懒人变勤快了嘛，怎么还成了个故事？ 要是他驴三能早点醒悟，勤快起来的话，也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这人，到老了老了才回过神，还是有点晚。 不说了，自己下山去进点货。 现在是早上，去菜市场批发点菜，然后去批发市场给小卖部进点货，再看看父母就上山来。 车子开的慢，因为有不断上山上的人。 老远地，就看到驴三整理了蛇皮袋，放在后备箱，准备回去。 什么？ 他现在回去？ 这修了不到50米的路，也就是挖了一下路另一边的黄土，和没修一样啊，怎么就要回家了？ “三哥，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多修一下路？” “骏青啊，我骑车上来吸了一口冷风，肚子有点不舒服，回去了，有空了再上来修路。你看我这人也知道，我要是勤快的话，我能在村里是最穷的人？” 第118章 挖宝 看着卫骏青走远，驴三看了看四周，再没人，自己在路边尿了一泡，骑着摩托车下山。 嘴里嘀咕：“你一个卫傻子，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要鼓动那些邻居把房子要回去。一个大傻子，给别人家修房子，你这只有10年合同，到哪一天才能赚回来？信不信小爷我过几天，要不然一个月比你富？” 锄头扔在门口，喊自己的毛头老婆往回扛，驴三转头向外走。 “你又死到哪里去？”黑脸老婆实在是招人烦。 “我肚子疼，去配点药。你球事不干，天天坐在人堆里享福。以后有你狗日的罪受。老天爷让你到人家是来赎罪的，不是让你来享福的。” “我还不是跟了你个驴三才受这罪？赶紧去配药，慢了死了明天还要请人给你挖墓。” “瓜皮，死远。” “路上骑慢点，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听着这两个人，乡亲笑傻了。 怎么能这么搞笑？ 爷这个毛头老婆就和傻瓜一样，扛着锄头往家走。 大约四个小时后，驴三回家，扛着锄头又往山上走。 “你不在家歇一歇？” “我大我妈生下我是个受苦的，你大你妈要下你是个享福的，你坐在人堆里嘴张大说。恨不能把我咱和你睡觉的姿势都给人说出来。” 乡亲也奇怪，这驴三还真是变勤快了。 以前，不喊他，人堆里坐着打扑克牌的就是他。现在，怎么还知道劳动了？ 本来，在这挖终南山路边上的黄土就很容易，再用锄头刨一下就行了。现在，他还拿着铁锹，更容易了。 三天后，大家还是在卫骏青院子里夸，说这驴三是把懒筋抽了，彻底改头换面了，成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你看，人家天天在挖土修路。 这天，还没到种玉米的地时候，驴三回来了。 驴三不是骑着他那摩托车回来的。 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人家那摩托车在家里住，骑着三轮车回来了。 “驴三，你有了钱了，买了三轮车？” “是啊，你家都买了十年三轮车了，我家才奔小康，现在才买了这三轮车，和你家一比，差远了。只能跟在你家后面拾鞋。” “他这爷，净损人。还不到种玉米的时候，你怎么把化肥就买下了？” “早点买便宜。这是去年的陈货，给我算的便宜。” “你把化肥那债清了没？上次，人家拉化肥的下来说你三年了，没有清账。” “那个拴狗就不是个好人，赚了这么多钱，还不是年年从农民手里赚钱？人家尿素才卖100元一袋，他就要卖105元，和抢人一样。” 有了这三轮车，驴三喊着自己媳妇和自己一起上山修路。 “修你爷这头为啥呢？是村长给你狗日的拨款还是别的？你说说，你睡不着觉，你没事干，把我都拉出来，你到底图个谁？” “闭上嘴，你要是回去胡说话，我把你一嬐反蛩馈谕粒不要瞎说话。我挖，你刨土，这么个活，你还说重？” “咔——”像是碰在了石头上。 瓜婆娘看时，挖出一个土疙瘩。 “娃他大，咱这是挖出了宝贝？” “闭上嘴，回家，将路边那几个树枝盖在车上，回去你啥都不要说，我带你到县城去买新衣服。” 这天，毛头瓜婆娘在县城理了发，换上了自己在成衣批发商场买的绿毛衣，红大衣，整个人都变得漂亮了。 “驴三，你是不是路上捡到钱了？怎么舍得给你老婆从头换到脚了？” 是，这驴三老婆一年都穿不了一身新衣服，怎么今年还穿了新衣服？你看她头发，还是拉直的，这得花多少钱？ “肯定是他发财了。” “你说，他一个在山上挖药的，能发什么财？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修路吗？这修路是义务的，怎么就越修越富了？走，我晚上过去问问他。” 下午，驴三老婆煮了一锅速冻饺子，一家人香喷喷地吃着。这时，她二嫂过来套话。 “惠兰，你说，你家驴三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他这两天忙啥呢？” “上山修路去了。” “人都说你买了新衣服，给嫂看个，让我眼馋的，还没见过你那漂亮衣服。” 瓜婆娘惠兰拿出大衣。 “让嫂试个，我看我能穿不。” “可以。” “惠兰，你家这两天忙啥，怎么就发财了？” 瓜婆娘低头吃饺子，没有说话。 怎么说话？ 他们家一直是村里最穷的人家。现在，又不是卖粮食的时候，也不是卖苹果的时候，更不是他们打工的收入，怎么能说得出巨额财物来源？ 惠兰看看四周，将二嫂拉到房间，低声说道：“你不要给别人说。是你兄弟驴三在山上挖的宝贝。” “啥？挖宝？咱山上有墓吗？” “低声点，不要传出去，不然，他回来会把我打死的。” 这第二天，驴三的二哥就跟着兄弟一起上山义务修路。 “你看你，以前是兄弟我对你帮助不够，你怎么能这么不够意思，发财了都不告诉我？” 你再看，两个三轮车，两家人都在挖黄土。 上山的乡亲就觉得奇怪了，怎么驴三着魔了，这他二哥也上道了？ 他这二哥可不是普通人啊。平时，村里有个什么事，他不见好处不动手。 “这傻病还传染吗？怎么两家人都在修路？这也成了善男信女了？走，上山遇到道长问一下他，看他是用什么许诺让懒人变勤快的。是换了大脑还是换了心脏，怎么让三代懒人的人变成勤快人了。” “是，走，得问问，这山上老道的能力不小啊。听说，这山上能通电，都是他的功能。” “还能给人开中药治病，能量不可小觑啊！” 卫骏青听这些人这样说，相想，行，那别人挖路，自己也得将下面路边多挖一下，好挖出更多的菜地。 现在，就和跑马圈地一样，占到了都是自己的。 挖机挖的菜地面积够多了，不过，在卫骏青来看，还是有点不够。 “这土疙瘩真硬。不下雨，挖的人一身土。”他自己一个人在挖，那个小胖去庙里忙了。 敲开黄土，是一个青铜一样的东西。 “老卫，这是啥？” “青铜香炉，是我当年埋在这儿玩的。” “啊？这还有多少？”他脱下衣服包住，往房间走去。 第119章 众人抢着上山修路 “后辈，看你这小心的样子，像你怀里抱了十万八万的样子。真好笑。”系统在嘲笑卫骏青。 这个后生眼皮子太浅，放着那么好的心法不修炼，喜欢这破烂玩意儿。 “老祖宗，你就不要笑我了，哪里还有这些小破烂？我去捡。我答应你，只要捡到了许多小破烂，我就陪你去山上找药材，找你的灵药，让你好好吸收。” 挖到了宝物，卫骏青在想，那挖掘机师傅是不是在平整土地的时候，也挖到了许多东西？ 挖啊，这下，挖到了宝贝，挖这黄土更有力量了。 几日过后，山下有人上来，豪横地喊道：“小卫啊，你这面条一碗多少钱，给叔来四碗。” “叔，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我这是小本买卖。” 那人坐在饭桌上，一拍手里的钱：“你是怕我不给钱吗？10块钱是不是？来，这是40块钱。钱你先收好，给我打盆洗脸水，我洗一下脸。” “行，叔，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打洗脸水。” 这人，你有钱，我收了就行，不怕你一会儿反悔。 不大一会儿了，四碗面条端上来，屋后转出他婆娘。 “来，老婆子，洗了脸来吃饭。” “你啊，就这样显摆，人家都啃馒头，咱们两个就吃好吃的？” “照这样下去，咱们村都成富人了，谁还不吃碗面？” 卫骏青不解：“叔，咱们村要拆迁了？” “傻小子，你连新闻都不看么？咱们村的人，只要是能动的人，都来这儿挖宝贝。你看，沿路都是咱村里的人。现在，收老物件的人都来咱村上坐点了。他们开着车，有个风吹草动，就跑的远远的。” “挖啥宝？” “就是这终南山上这条山路啊？” “不是大家义务修的吗？” “义务？现在的人奸的和狼一样，你还想让他义务？对，你没想错，就是那个驴三挖的最早，挖的最多。现在，村上人和疯了一样，都上来挖宝贝。你不信下去看看，这路都让人上了一层黄土了。” “那就不能把黄土推到路边？” “谁有那时间？都铺在路上了。不说了，我下山去挖了。上来看个了，你这面馆面条口味一般，多改进一下。” 卫骏青翻着白眼，你吃了两碗半，你老婆吃了一碗半，怎么还说不好吃？ 这开个面馆都受人气。 不行，我也要去挖宝。 “老婆，你看一下，我扛着锄头下山，人家说这路上有宝贝，大家都在挖。”卫骏青对厨房里做饭的刘金凤道。 “啥？你还想去挖宝贝？挖出文物来了就是犯罪。你可不要去干这事。” “啥文物，听人说，都不值钱，村上来人，一件才收200到800之间。东西越大越值钱。” 刘金凤让他出去：“跑快点，冲你这点文物知识，我就能预料到你的成绩了。还东西越大越值钱。你在短视频平台上没看这天天鉴宝节目吗？” “老婆，我现在看还来的及吗？” “晚了，临时抱佛脚，不行了。” 群众里有坏人啊。 怪不得，当天看到驴三哥时，他就表情不自然。现在回想一下，他当时肯定是挖到了什么宝贝。你现在还给我说你当时肚子疼，你怎么不说你屁股疼呢？ 这个坏人，不行，我得开着小三轮下去。 自这电通了后，家里的小三轮也骑上来了，归卫骏青用。 走了1000米，就看到人与人相距10米远，都用锄头挖。 现场乱糟糟的，就像羊圈一样。 现在，好多人只是把土一平整，也就不管了。 都知道这低处土好挖，也就没人挖这高处的土了。 这样不科学啊。这样挖，难道你们要把这终南山的土都翻一遍？ “阮哥，这咱们挖宝，怎么看哪里有还是没有？” “就挖这土质输松的地方。要是遇到硬黄土，就不要挖。那人工没动过的地方，肯定不是埋东西的地方。” 卫骏青听他这样一说：“来，阮哥，抽烟。咱不会是在挖墓？” “法不责众，管他呢，我要钱，我要致富。再说，谁会把这墓修在这儿？你看，大家都在挖。”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些修房子的人也出来了几个。 “你们不修房子了？” “给说了，让停一下，还有一家的房子没修，他们父子两人砍树，我们来挖一下宝。工换工，过几天再还。现在，挖宝要紧。” 挖了半天，卫骏青拿着矿泉水和面包，慢慢地吃。 “你这老板怎么也来了？”有人开卫骏青的玩笑。 “你都是老板，还说我？你不也来了？” “把人又饥又饿。” “那你回家吃饭啊。” “我怕别人挖的宝贝更多。走，上到你家吃饭走，我听有人说你开的面馆，给哥吃不吃？” “一碗面10块钱，面汤喝。” “你这真是老板了，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卫骏青看了看他提的蛇皮袋，眼一撇道：“你吃个肉也让我喝点汤啊。你这一口袋 3000元不至？” “小祖宗，快别说了，我去你家吃面，让你媳妇多擀点面，这么多人，我给你多叫几个。” 不挖了，这样太盲目了。 看看乡亲，有一部分人手里都挖了东西。大都是孩子或是老婆坐在三轮车上看东西。 收获还不错。 带着一行人往家走，让他们吃面条。 “来，小卖部的老板，给我来两瓶啤酒。” “7块钱。” “真贵。” “我这可是从山下运到这山上来的，本身进货价就高。” 挖宝的人：“对，理解。咱县上的东西比镇上的东西便宜。咱镇上的东西都比咱村上的东西便宜。” “你傻站着做什么？搬几箱水下去卖比你坐在这儿强。”卫骏青看着这如玉这娘们没好气。 她天天对着自己发呆。再这样下去，就得被人说闲话了。 “行啊，一会儿我开着你的小三轮下去。” “你会开吗？不要开到沟里去。” “那么多乡亲，我翻车了，让他们给我扶起来。你说，我卖什么东西好点？是香烟，还是啤酒，或是瓶装水？” 第120章 挖出的东西千万不要自己处理 “骏青媳妇，你多做一点饭，一会儿还有人上来吃。”有好心的邻居对刘金凤说道。 “叔，你吃饭，这不就是压个面吗？有方便，我能搞得定。” 卫骏青想想对老婆说道：“我下山买个冰柜。现在，咱们家生意也要走上正轨。” “行，不过，你自己装，让他再便宜一点。按官网的来。不行的话，就多看几家，我走不开，不然，跟你一起去。” “放心，你老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杀价？” 厨房中，青荷道：“凤姐，你这休息一下，你怀有身孕，不能太累。” “这都是你在忙，你和面，我就煮一下面条，端一下面条，怎么就累了？再说，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业，我得劳动起来。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不折腾人，安静地在我肚子里。一看，就知道喜欢妈妈，不折腾我。 要是让我一个人坐在房间，我也坐不下来。 你说，现在的社会，没钱能行吗？ 我希望忙起来。 人闲坐着，睡着，就和坐牢一样。我妈有一年做了个小手术，就不想下地了。结果，在医院里住了16天院，住的人都烦了。 自那以后，我经历过才知道，原来，人啥事都不干，天天坐在家里，也觉得是受罪。” “姐，你说，这么多人来吃饭，要是天天有这么多人的话，该多好。那卫哥冰柜也买的值。” “慢慢地人就会多起来。你看，现在这修房的，人家是带了人做饭，这上山游玩的，钓鱼的，不都是来咱们这儿吃饭嘛？你心不要太贪。” “凤姐，咱们是合伙人，准确地说，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笑我？” “以后叫我金凤姐，不喜欢别人叫我凤姐，人太弱，名字太强，压不住。” “姐，你说，人家都去挖宝，咱把卫哥支下去买冰柜，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刘金凤想起房中衣柜下面的袋子，笑笑：“不要想那么多。他们都没有买精准的仪器测，就那么瞎挖，肯定挖不出来什么。 我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好像是讲沈万三的。人家收茶叶，他卖筐，后来也算富了。 只要他们都来咱们这儿吃饭，咱们就能赚到钱。 我给他发个信息，让他买点速冻饺子上来，改善一下伙食。 要不然，天天卖面条，我也累啊。” “姐，你这招好，咱们都能轻松点。这紫菜葱花汤也不错。让他买点紫菜和葱，卖饺子得做个汤。” “好的，这个嘛，小事。” 大约两个小时后，卫骏青拉着一台冰柜回家，将车停到门口。 “卫哥，你没看货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家在山下挖，我心里热的放不下，就跑回来了。砍了价，砍的不狠，老板送了我们3包洗衣液。” “让你买的速冻饺子呢？” “都在，我买了10大包，插上电，放入冰柜。” “过几天，又要买油。” “不买了，我回家用菜籽榨点油，菜籽油香。” “也行，只是为了节省成本。” 卫骏青将冰柜放在厨房一角，还行。不占地方。这山上盖的房子就是大。看这地方，再放两个厨房也可以。当时，因为是重修的，修的房子是能放下桌子吃饭的。现在，这厨房用来当后厨，妥妥的。 “这个点还有人吃饭？”卫骏青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了。 “有。这个时间，正是咱们村里人吃饭的点。” “那我下山也挖一点，不然，不合群。” 刘金凤点点头。 有时候，你和身边的人不一样，别人会孤立你。 就和打工一样，你家的孩子一个月元，别人家孩子一个月3000元，他们会说你家女儿在外从事不正经的工作，不然，怎么会比一个男娃的工资还高？ 所以，去挖宝。 “卫老板，你又来了？” “回去了，看到你们挖宝，我心痒痒，就又出来了。” 是啊，这是人之常情。 别人在发财，他们这样不要投资的钱，自己睡在家里，那不是遭罪吗？ “虎哥，咱们这个卖给谁？” “回村，有人上门来收。” “啊？价给的高不高？” “也就几百块的给，不怎么高。也有几十块的也有，千万不能手水，或是打磨。不然，多好的东西，别人也不会给你高价了。” 卫骏青听了，觉得有点意思。现在的乡亲懂得比自己懂的多。 三天不学习，跟不上形势了。 卫骏青扛着一个类似于移苗器的东西，一路上戳。 “骏青，你拿的这个是啥东西？移烤烟苗的吗？好用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洛阳铲。一铲子下去，挖出土来看一下，就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了。” “我去，你整的这个好像那x墓一样。” 边上一人小年轻道：“我晚上回去在网上下个单，买个金属探测仪。我就不相信了，你们都挖到了许多，我就挖到了几个。” “洋洋，你力气小嘛。再说，你挖的值钱。” 现在，边上都有家人守摊，换着挖土。 大家热情似火，流血流汗，就是为了挖出宝贝。 “老祖宗，你说一说，你当年埋的都有什么宝贝？”卫骏青暗中与系统沟通。 “也就一些零碎，不值几个钱。” “在你看来不值钱，在我看来，就是无价之宝啊。说一说嘛，我以后对你好点。” “我困了，睡了，不知道。” 老祖宗睡了。 我去，你一个系统，不是应该和网里的电脑一样，可以不用休息的吗？怎么就困了，还睡了？你是这300间都没有睡够吗？ 一点都不靠谱。 拿着铲子，走走停停，算了，还是顺路挖上去。 这些人，就和狼一样。 “有了，这是什么？”卫骏青一看，一把布满铜锈的小剑。 对了，不能清除黄土。稍微捏一下可以？要不然，这也太丑了。 “你啊，挖的那个小玩意儿，不值钱，也就600元，不如我上一个，挖的是一个陶俑。” “你那个多少钱？” “咱不懂行情，3500元。人家说缺了个耳朵，要不然，更贵。对了，骏青，挖出来的你要装好，不能在脚下踩碎了。” 听他这一说，卫骏青拿外套包起来入在怀中的挎袋里。不多挖，挖个个就行，每天个就行。 “哥，你挖了多少个了？” “傻子，这怎么能给人说出来？咱们见人只说一半的话，就说挖的不值钱，要不然，以后清算的时候你坐牢吗？” 第121章 大晚上的吃什么饭 清算？ 清算什么？卫骏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挖一点不值钱的宝物还要被清算？ 不可能？ 怪不得这些人这么谨慎。 不过，大伙都像做了保密工作一样，不吭声，也不外传，更没有人发朋友圈，都在低调地发财。 这种情景，多年前，还是用镰刀手工割麦子时才能见到。 大家低着头，将挖下的黄土铲平，这样方便自己上山。 挖，快挖，不然，别人挖完了。 “他叔，你晚上来吗？”一个挖宝的人问身边的人。 “啥？你还想晚上来？” “肯定啊，这又不是种在咱地里的庄稼，挖完了，以后就没有了。” “走，那我回家吃个饭，背个矿灯再来。” “对，我也这样打算，你说路，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 “你们真不要命了？还想半夜来？你们来我也来，咱走到一起。”另有一人在边上站着聊天。 回家，开着三轮车一排排就像跟庙会一样，一个个回家。 有序的下山，就像蚂蚁排队一样。 “都回家了？那我也回。”卫骏青有点烦这个三轮车，开一段路，明天就不骑了。 “骏青，我跟着你到你家喝口水行吗，要不要钱？” “水嘛，要啥钱？” 回家，后面跟了一部分人：“来，骏青媳妇，还有面吗？做一碗油泼面。” “有。我这叔，你咋舍得买面吃？” “这有啥舍不得？我歇一歇，一会儿吃了饭还要去挖。我晚上都不打算睡觉，就要天天来这山上挖。你们近，出了院门就能挖到宝。” 卫骏青避嫌：“没有啊，叔，我们在这菜地挖了这么些天，也没见啥东西。就是这小石头倒是见了不少。” “那可能是沿路这地方有，你们没有找对地方。你说，村上这驴三怎么有这眼光？人家一下子就发现了，都说驴三挖的最多，我看是。听说他连多年的化肥欠账都结清了，还买了三轮车，给自己媳妇买了新衣服。” “怪说道了，我见他在山上转，还说是修路的。当时，我上下山进货，还觉得这人变善良了，原来，人家是发现宝物了。” “你还别说，听说那几个收宝贝的人也是驴三引到咱村里来的。现在，咱村里有了钱了，过几天都会把钱存在银行，不敢往家里往。人家那人也不扫码。你说，这是为什么？” “肯定是这事见不得光。咱不要外传，好好地发财。要不然，走了风声，这就不是咱们的东西了。” 听着这些人说话，有的没有，全当个闲话听。卫骏青给他们打水，让洗脸。 洗了脸吃饭，让他们吃了饭，自己还要拿着东西去挖宝贝。 “卫哥，一会儿带我去，我保证不碍事。”如玉在边上说。 “不敢去，有啥好看的？就和我天天在院子边上挖土一样，你不要想的太美好。” “不行，平时也就你一个人挖，有啥好看的？人家这些是许多人一起挖。” “我那如何给你分？” “看你收获和心情。” “行，给你姐金凤说一下，我再带你去，要不然，我才不带你。走路去，不骑三轮车，你看你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你看，我装宝贝的包都背好了。再说，你不带我去，我也是认识路的。问你，只是走个过程，你不要觉得你不审批我就去不了一样。” 几人吃了饭菜，卫骏青让如玉捏着手电筒跟着。 没办法，自己家只有充电的手电筒，没有那种头上戴的头灯。 有什么条件就用什么。 不过，村上有人一起去县城买了矿灯，就是腰中背的电池，头上可以戴的那种。 “走，咱走。骏青也走了，咱也走，不能让这货把好东西都挖完了。”坐在这儿吃饭的人发话。 他们都是戴的有矿灯。人家就料想到了这一点。 淣在，也有人觉得油泼面贵的，买的泡面，用开水泡一下就成的。在他们看来，钱还没挣下，这就急着花钱，那是左手出，右手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如玉在边上走：“这也不怎么好啊，也就是晚上，天黑，人走路要上心，别的没什么啊。” “是啊，明天，你白天过来，自己拿个锄头挖，到时，你也能挖到宝贝。” “行，晚上没事了，把你那个洛阳铲子给我，我当棍驻着。这走了这么久了，咱们回？我怕一会儿走的太远，我没力气走回去。” “你啊，走，回，你就命贵。让你不来你偏要来，刚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你连路都没有走下同，这就不挖宝贝了？你想想，要你是一下子挖出一个宝，卖3000元或是5000元，那得多好。” “我没那命，不挖了，太累。”如玉用洛阳铲随意在这黄土上戳。 春天，黄土解冻不久，水中有大量水分，特别是地表这30公分，是松软的。 “这有个东西掉下来，你拿着手电筒，我要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如玉处理着物体表现的黄土。 东西不大，巴掌大一点，不细看，都看不出这是什么。 “好像是个铜镜，咱们也用不上。”如玉自我安慰。 “不错，你运气挺好的。我们一起走的，你看，我都没挖到东西，你就出了一个东西，你有当女挖宝人的运气。这种事，三分靠力气，七分靠运气的。招财猫，你说，我往哪里挖合适？” “那里，你看，那像有个蛇洞。都说蛇鼠这些爱藏宝，你挖下试试。” 卫骏青现在想要的是一个矿灯。 这矿灯就可以把手空出来。 要不，心一横，回家睡觉，明天醒来再挖？毕竟白天比晚上视力好，也容易看藏宝处。 “小伙，你要回去？”一个年纪大的老人问卫骏青。 “不回去挖不到啊。焦爷，你咋来了？你70岁的人了，晚上路不好走。” “我那儿媳妇回去做了个饭，不想来了，我就和儿子来了。这事得抓紧。再者，这晚上挖东西，要看地面冒光的地方挖。都说出宝物的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娃娃眼睛亮，有没有发现啥地方不同？” 明白了，这老头原来是在套自己的话。 “焦爷，没看到啊。” “挖这里，我感受到了，这儿是我埋下的一个物件。”系统暗中发号命令。 “什么？老祖宗，你可以感受到啊？那你这样，是不是我就可以在这终南山横着走了？你说那里，我挖那里，什么宝物找不到？” 系统反问：“那我凭什么与你合作呢？” “这，咱们两个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收东西，谁有东西过来卖。” “他怎么跑到路上来了？”卫骏青对突然出现的收宝人不解。 “可能把村上的收走了，打听到了路，这就上来了。”有人分析。 是，这条路不是谁一家的，都可以来。 这时，卫骏青想了想，似有所悟。 “来，看看我这个。”如玉拿着自己的铜镜上前。 “900元，不能再多了。” “1500元，少了我不卖，我明天拿到县城去卖。你看，我这个多大，多好，还有图案。” “行了，1000元，不能再多了。” 如玉得了1000元，高高兴兴地跑过来给卫骏青显摆。 “你看，我的铜镜卖了1000元。不过，以后还是要给你这个奸商的，都不够半年的房租。能不能降一下价格啊？要不，我住不下去了。” 卫骏青正在清理一个泥疙瘩，一会儿，过去扔给那小商贩：“看看，这个你出什么价？” “这啊，就是一串麻钱，不值钱，一个50元，给你1000元好了。” “这样说的话，这两个不卖，别的都按你说的价。” “行家啊，你说说，你这两个多少钱？” “2000元一个。” “小兄弟，你也让我赚点，这一个1500元，你看怎么样？” “行，扫码给钱。” “痛快。继续挖，一会儿有人来接着收。” 原来，他们也有风险意识。 “走，咱们边走边回，路上再挖点，我困了。”如玉接上卫骏青的胳膊。 其实，她看不惯的是那收宝人的眼神，在矿灯下，泛着青光，如同饿狼一样。 “老板，你不是说要吃饭嘛，跟着这人，这是个老板，人家在山上开的饭店。就这一家子，错过了就没有地方了。” “行嘛，这小伙，你家现在还有饭了吗？” “大晚上的，我也说不准。你怎么晚上还吃饭？” “人饿了，就想吃口东西。” “走，上去没有面的话，也有泡面。”卫骏青本着做一单生意是一单的原则往家里叫。 第122章 晚上再不去挖宝了 卫骏青与如玉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在他们看来，这一路都有人，不会有事的。 往常，这山上没人的话，自己肯定晚上不敢下山。不然，山上的野兽不说，就连突然出现的人都是潜在的危险。 两个人都想挖宝，都没人拿手电筒。 “走，咱不挖了，回去。”卫骏青对身边的如玉道。 “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没力气走回去了，你让我挖会儿。要不然，你背我回家。” “我抱着你回家可好？想的美，把你扔到这山沟里让狼吃了。” 两个人回到院门口时，就惊住了，这晚上十点了，怎么还有人坐着吃饭。 洗手洗脸，过去帮忙。 “老婆，怎么这些人还在吃饭？” “不停地有人来，这灶间的火都没有灭。再说，我们给明天存面。结果，全存进他们肚子里去了。你挖了多少？” “也没挖多少，就挖了一串麻钱，在半路就卖了。” “卖了就卖了。那东西不能在家放的时间长。” “我也觉得是，那收东西的小贩子，眼光不对。说不定，他们也会采好了点，会偷东西的。明天给租客说一下，让他们都看好个人的财物。” 把客人的面端出去，卫骏青又进来帮忙。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对于自己枕边人，刘金凤还是了解的。 “我总觉得这样乱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院中，两个太阳能节能灯照的亮堂堂的，就像在路灯底下一样。 细看院中的人，大都是村子里的乡亲，这表面上看应该没什么事。再看两个生面孔，是收宝物的人。 他们的到来，有点突兀。 一般情况下，最低价50元。要不然，别人是不会给卖给你东西的。 你也看到了，东西是土地里挖出来的，也不是谁造假的。就看双方的眼力了。 “收拾碗啊，卫哥，你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如玉在边上收碗。 “我，我在想事情。” 卫骏青端了碗，拿回房间，在房间外面洗碗。 这碗筷现在厨房外面洗，端出热水来洗就成。 为了处理这洗碗水，在房背后挖了一个深坑，专门用来倾倒厨房的垃圾。这个坑离水源较远。用的时间久了，就用黄土覆盖一层。 “你吃了饭还去吗？”如玉尝到了甜头，还想再?挖。 “刚才喊着要回来的是你，现在喊着要去的还是你，你自个去，我不去。我明天白天去。” 如玉不解：“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家做饭，让我老婆休息一下。” “不要给我撒狗粮。秀恩爱，死的快。” “我就秀了，怎么着？你个单身汪。” 对于这如玉，卫骏青是不想输她的。打不过她，我还骂不过她了？ 她明明是跆拳道黑段，还说自己走不动路，这不是给自己下套吗？知道你是铁玫瑰，就会对你的示弱不上道了。 我卫骏青是谁？我就是个傻子，也不会在同样的坑里跳两次了。 “老婆，你歇息一下，我来。” “行，面够了就可以，把面放在冰柜里。幸好有饺子，这才不让人太忙。” 卫骏青看着这些，开始忙活。 只要不做饭，洗碗洗锅还是很快的。 “老板，再来一碗饺子。” “好的，坐下喝口面汤。”卫骏青招呼。 幸好刚才没洗锅。 这不停地往锅里加水，这一锅面汤也让食客喝的差不多了。就是不停地加水，不停地往出舀水，两口水缸都快空了。 生意好了就是好。 现在的他想的是，用什么手法能让这生意一直持续这样？ “我来端面。该出手的就出手。”刘金凤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 “你懂我的意思。” 这女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 也难怪，那个房子就那么几处，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院中的人在卫骏青看来，这就是钱啊。 对，就是钱，一碗碗吃面的钱。 一碗面10元，50碗就是500元。一个人一天吃两顿饭，一顿饭一碗面，这50碗面得25天，差不多一个月了，有点慢啊。 要不，他们挖不动了，自己老卫接点一下，让他们热情继续？ 或是，全让自己挖了得了。 “老卫，老祖宗，你是不是全都探测出土里的宝物的具体位置？”卫骏青向老卫咨询。 “我是人，不是神。也只是有点磁场感应，你以为我是扫描仪器啊？” “这就对了，只要你能看到一点，就能让这生意持续红火。” 现在，在卫骏青的眼里，住宿都比不过这挖宝了。 别的不说，自己家的锄头都被山上的租客买走了。 15元一把，人家扔给你20元，不让你找。直接就想挖宝 一把锄头嘛，小意思。 要不是前一段时间，卫骏青买的锄头多，都不够用。 这下，卫骏青下山，买面粉，买酱油，香醋，还有盐这些，大把的买。就连食用油，买。没时间拿家里的油菜籽榨油了。 现在，人们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 “走，咱下去挖。” “老精神头，你一天一夜都没睡觉了。”饭桌上的人对身边的老人说。 “我不睡，在三轮车上眯一会儿就行了。明天白天，我还要挖宝。这也不知道土里面存了多少宝。你说，这地方也怪，从水冲的沟里进去，那里面没有，就沿着这路这一排才有。” “我也觉得怪，没有太值钱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埋下的？” “现在拿出来都能卖3000元的东西，你说咱身边谁有？” 在这帮人看来，这山上的东西就是个聚宝盆。 “老婆，你睡觉，我看会儿摊。过了十二点，我们就收摊。明天我处理这些。”卫骏青话说的很含蓄。 “行，早点睡。人晚上就是要睡觉的，不能把人熬倒。” 对于这突然来的人流，刘金凤看的很开。卖面的生意也就红火这么一两天。你看，有人都拿着面包吃，瓶装水喝。你看那山道上的垃圾都变多了。以后，这儿的地方要想长远发展，得有个别的招，这挖宝，也只是个意外，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 第123章 入室盗宝 “叔，下去有人问还有没有饭，就说没有了，收摊了。”卫骏青对着吃完饭的人说道。 “好的。小子，你钱赚够了？” “不是，我晚上睡一觉，明天扛着嬐啡ネ诒Γ到时比这个赚的多。” 那人对卫骏青笑道：“到底是年轻人，都想赚大钱。” 睡，睡，太累了。 人上了年纪，真的累。 “走，睡，院中的院子我都收了。”卫骏青对自己老婆说道。 “那个，你明天卖？”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明天早上早早地我下山，就当是我当天挖的。” “是，这东西，我总觉得不好。万一哪天，上来查时，大家还有人挖吗？” 这地方太偏僻了，到现在，10天了，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也就是买卖的小商贩过来。 “你今天看到两只狗了吗？” 刘金凤回想了一下：“我让他们去山里找东西吃了，这几天不要回来。白天看时，它们在屋后的山上跑。 现在客人多，怕把吃饭的人咬了。 它们灵不灵，听不听得懂人话？” “肯定能听懂啊。要不然，怎么知道去山里？” 半天体力活，人累到了极致，闭上眼就睡。 “汪汪——”两声狗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有人，你出去看看。” “好，狗回来了。”卫骏青出去在院边上撒尿。 这门前就是大山，在这儿撒尿也方便。 “谁？”就见一个黑影跑过去。 “黑子，回来。”卫骏青将自家的小狗唤回。 说是小狗，长的比人腿长了。也算能看家护院的狗了。本身带有狼的血脉，也是较好的苗子。 远远地，听到有人吵闹。 “让你偷东西，什么不好，偏偏来偷？” 过了一会儿，就见几个修士押着一个人往山下走。 “他怎么了？” “卫哥，这人是收东西的。看到了我挖的东西，就想着买。我不卖，留着纪念，他夜里起了心思，溜进庙里偷，被道长发现了，挨揍了。” “差不多就行了，放了。”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那几个修士也没有火气，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小贩而已。 你买不来就偷，这是什么心理？ 小偷嘴角渗出一丝血恋，头发被抓的散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小贩狼狈地骑上了三轮车，往山下跑去。 众人不知道的是，他吐了口血水，在心里计划着如何找回场子。 “你不知道，我给你说，这小偷是个傻子，不说那道长了，就咱观里那狗，鼻子也灵的要命。 白云道长刚一闪身，那条狗就出现在了小偷身后，两面夹机，不给他退路。 你们知道，当时那个现场是小偷喊着让我们报警。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看到有小偷主动要求报警的。” 卫骏青笑道：“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个新闻说，大晚上一年轻帅气男子入室盗窃，被屋内女人发觉，逃跑时被女人制服，然后发生了令人不堪回忆的一幕。后来，那小偷觉得气不过，主动报警，想找回面子。” “看到了，广大网友评论，如何能看到外卖员或是女主人愿意，这样的好事在哪里找？”那些住上人的也八卦啊，这都看。 “不说了，说的多了，动了你的修心。不早了，睡。” “现在都凌晨5点钟了，再睡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卫骏青进屋上炕睡觉，到了6点半时，起来，怀中揣着东西往山下走。 这些东西要尽快出手，要不然，怕贼惦记。 “骏青，你起来这么早？” 半坡上，有乡亲问。 “还说我，你都没回去睡觉。” “你挖到了东西？” “没有，刚来，我是装的瓶装水。” 现在，直接在山上就可以交易。 对于卫骏青来说，只要让系统感应，就能知道个大概的位置，比那乱挖的强多了。 “叔，你也上个心，昨晚，山上有人被小偷光顾了。结果，人给捉住了，是收东西的人。大家把那人打了一顿。” “我就说今天怎么不见那个长脸贩子了。原来是被你们打了？” “你看你说的话，是他偷东西才被打的，要不然，谁会没事打他？” 短短的两句话，让卫骏青对这个乡亲生出不好的感觉。怎么，没偷到你的头上，你就觉得别人打小偷都不对？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卫骏青怀着这种心思。 遇到一位60岁的大叔，卫骏青上前发烟：“叔，把你这老佛爷怎么也上来了？” “山上的东西都是没有主的。兴你挖不兴我挖？” “我叔，我打听一下，这几天，那个贩子给的价高？” “卖的越晚价越高。现在，有几波人了。驴三叫一两波，还有村长叫的一波人，还有闻着味自己来的。谁给的价高就卖给谁。卖时，边上要站人，不能自己一个人卖，就怕上当。还有个事，东西不要离手，怕他们给你掉包。” “我懂了。” “娃娃，你在山上住的时间长了，就没发现这儿有宝？” “我也是你们挖开后才知道的。我以前没在这儿挖过土。就是我们修房子时，也没有挖出过东西。” “那就说明，这地方的东西不多。”老人嘀咕。 是啊，东西越来越少。 这挖的黄土在路上越堆越高，高到什么程度？大家的三轮车开起来都有点颠簸。 再这样挖下去，这黄土还是个问题。挖的多了，也有可能引起山体滑坡。 卫骏青一路在系统的检测下，慢慢走，没挖到大件东西。 这时，电话响起来，骏青接听：“大，你说，我在听。” “我听人家，人家都在山上挖宝是不是？” “是啊。” “那你怎么不给我和你妈说？开车下来接我们，我们上去也要挖宝，不摆摊了，东西卖的差不多了，没东西卖了。” “好，我这就上去开车。” 卫骏青感慨，自己也是有人的。怎么没想到还有父母？他们可是劳动人民，挖个黄土还不在行？ 实在不行，多挖几个地方，总能挖到宝贝。 第124章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趁着价格合适，卫骏青将手里的东西出手。 这种东西，在懂行的人眼里值钱，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就和地里长出来的杂草一样，没什么两样。咱农村嘛，要这土里的东西做什么？ 这年头，有什么东西到最后是你自己的？ “上山吗？”卫骏青问一个开三轮的人。 “上去。这儿挖的人太多了，挖不到东西，我往上面去一点。” “捎我一程。” “上车。” 卫骏青坐上三轮车，那样子，就像过去小孩子上学遇到了家人一样。 现在，对于他来说，不是赚不到钱，是赚的没有别人多才让人急切。 你看，这一条路上，大家都在挖宝。 黑压压一片，人群就像蚂蚁一样。 你挖的慢了，那自我感觉就不好了，仿佛别人把你的东西挖走了一样。心理上有一种被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卫骏青回到家，刘金凤正在院边刷牙，满嘴的泡沫。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咱爸咱妈都知道了，让我把他们接上来一起挖宝。你说，这是不是人多了就能挖到宝贝了？” “那行，人多了也好挖。正好咱还有一间空房子，也可以住人。不行的话，你买张床上来，咱们两个人住床，让父母睡炕。” “行，正好赚了些钱，我下去把你爸你妈的钱还了。” “行，还了让他们也放心。”刘金凤看到自家老公这么自觉，也没有过多说话。 人生在世，还是得自己赚钱自己花。特别是在农村和县城，时间久了，就让人说你闲话。次数多了，男人的自尊就丧失了，自信心也就没有了。 青荷出来道：“卫哥，等我，把我捎下去放在半路，我也要去挖东西。人家如玉姐都说了，她昨天挖了个东西卖了1000元。我不信了，我比不过别人，我还比不过她吗？我也要去。” “行，你们两个扛着锄头，注意安全。别外，是我上来时捎你们回来吗？” “那当然。你下县城不要停。上来时，我们喊你，你就顺路挖，不要歇，不要停。” 经过这些天挖宝，人们也知道了作息时间的重要。你晚上下苦功了，白天就起不来。 人嘛，不可能一天24小时不休息的。 当然，也有人觉少，三天睡两晚就行。有些人，每晚都得睡觉，他们的作息时间已经形成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现在这个行情，就是大家都一伙在那里乱挖，没有什么方法和目的，都不知道在挖什么。 “快，驾，车夫，快点啊，我们要去淘宝。”青荷表现的和平时不一样。 “这是你的本相吗？原来，你也是一个疯狂的人。”卫骏青对青荷这样，总觉得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小样，要是你没结婚的话，老娘我非拿下你不可。现在，没那个想法了，你这皮相，和小麦一样，长的是黄色的，深黄色的，一点都不小鲜肉。我有钱了，我就找那种小奶狗一样的小帅哥。” “走，你的宝贝都没挖出来，你就想找小鲜肉。你想想，你要找的小鲜肉得花多少钱？你要是真挖出那么一件宝贝，你是不是得把牢底坐穿？” “好像也有点道理。我的小鲜肉啊，小奶狗啊，那我还挖不挖宝贝了？”青荷好纠结。 如玉看这货这样，鼓励她：“走，不就是挖宝贝嘛，走，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车子行走在人多处，这儿的人已经形成了集市一样。 “到了，下车。” “多进几件可乐和啤酒，小卖部没有了。还有，咱们晚上要庆祝。” “你先挖。你现在想起来自己有个小卖部了？”卫骏青对于这两个人无语了。 天天挖宝，你挖出什么宝贝了吗？ 这些人还不都是在看运气？ 再这样下去，他们不种庄稼了？ 看到了种玉米时再说，或许，那时候，他们就醒悟了，种地才是根本，挖宝，只是平时闹着玩的。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父母早都在小区门口等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我们？是觉得我们老了干不动了？还是觉得我们赚钱了会把钱给你弟弟？” “走，咱们进一些货就上山。” 卫骏青母亲道：“你以前说爱山上，我们都没有在意。现在看来，这山上真有宝贝。老鬼，你小时候就没有在山上见过这些东西？” “那时，这些东西不值钱。那时，大家稀罕的是地里的玉米，小麦，就连地里的洋芋都是香的。那时，大家都以吃饱肚子为目的，谁还能说这些？” “看来，现在生活确实好了，大家都爱上这些东西了。”卫骏青母亲满脸幸福地想象着挖宝的场景。 “妈，咱们先去五金店进一些锄头，还有买一些泡面啤酒饮料之类，然后上山。你们是回到山上再下来，还是直接到山上就挖？” “时间就是金钱，上来下去走那个来回干啥？还是直接下到山上。你这有新买的锄头，我们直接用就行了。” 听父母这样一说，卫骏青脸上一阵泛红。 这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对挖宝这么上心，不容易啊。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停车。再走，就回到院子了。”卫骏青母亲急得拍打车窗。 仿佛再走，就要错过几百万一样。 这路不好走了。 是的，上下来车汇车，真不好避开。 “路上开慢点，这土太多了。”卫骏青母亲叮嘱儿子。 现在的人地，都在忙着挖宝，没人乐意将土铲平了。有铲土的时间，还不如多挖几锄头，说不定能挖出什么宝贝。 现在这东西值钱啊，就是最差的，也能卖50块钱。 这几天，出土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你大都挖尽了一样，没有什么宝贝了。 要不是这路上的黄土，人们还真不知道这儿挖过宝物，以为是一场梦。 货车行走了几分钟，就听到两个女人挥手。 “怎么，你们不挖了？” “不挖了，太累，回家。我挖了两个，青荷连土都挖不动，在别人挖过的土里脚踩到了一个小物件，卖了350元。我那两个小贩说也不值什么钱，给了800元。回家了，这活不是我们这斯文人干的。” “这样，如玉，你就不要回去了，我把啤酒给你卸在这儿，你卖啤酒。” “啊？也行，你让青荷帮我看店，我不回去了。晚上你开三轮车来接我。”在如玉看来，能卖钱就行。 “来，喝啤酒了，啤酒喝了有力气挖。”如玉当下就叫卖。 “多少钱？” “5块钱一瓶，两瓶10块。扫码现金都行。” “这女人，真会做生意。” 如玉笑道：“你们赚大钱，让我也赚点生活费。” 众人想想，也对，不就是一瓶啤酒吗？买，喝了挖。图个好兆头。 第125章 你挖了多少 看到自家老公卫骏青回来，刘金凤奇道：“你不是接人去了吗？人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咱爸咱妈宁要在山上停下，说多的能挖几个宝贝。我现在开着三轮车下去。” “你今天买了几包饺子？” “家里冰柜不是还有吗？” “我想多卖点饺子。你把人都安排到山下了，再这样下去，山上都没人帮忙了。你看看，他们这么一窝蜂地乱下去，会不会出事？” 卫骏青不解：“能出什么事？” “这下下山不安全。” “行，我搞定。” 卫骏青向系统问道：“我要是叫台推土机推土，是不是也算帮他们达成了心愿？” “算，最少能提现3000元。” “那就办啊，还等什么。” 卫骏青给小闫打去电话：“上次那个挖掘机的人有推土机吗？” “怎么了？放心，哥，我不赚你的钱，我把他电话给你，你们自己联系，自己说价。” 不大一会儿，卫骏青开着三轮车走在半山腰，将三轮车交给父亲，让他送一下自己，自己在山下跟着推土机上山。 “你叫了这车多少钱？” “给他说了，600元，上下两次。以后有需要了再联系。上来时，让他推土上来，倒在路边就行。过一个月再推下去就行了。” 卫骏青父亲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小子？你说，人家都在挖宝，你却叫人推土修路。为什么这么多人挖的土要你收拾这个地摊？” “大，我是这样想的。你想啊，要是请人挖土修路的话，是不是得一大笔钱？现在是他们自愿挖的，我只是清理一下路碍。以后这儿没有宝物了，他们不挖了，我还要在山上住。” “不许说这丧气话，我还没有挖，怎么能没有宝物了？你忙啥就忙你的活去，我来挖宝。” 对于用锄头挖宝，老人是很在意的。你们都可以挖到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行？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机会都是一样的。 联系到了推土机，卫骏青在山上等。 “这儿，这儿，我就是请你的人。”卫骏青主动打招呼。 那机会下来发烟，卫骏青象征性地点着，说了要求：“你把这土推上去，推土机放在院子里。我开车送你下去。过十天半个月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推下去就成。活量不大，就是把土倒在路边。” “行，这小工程，差不多一下午就干完了。” “好，我在前面给你看人，你推土。” 这前面都是挖宝贝的人，稍有不留神，撞到人就麻烦了。不要看平时是乡亲，出了事都想在你身上找两个钱。 “让一下，去边上，我让车推下土。这样大家都好挖了。”卫骏青赶推土机前面的人。 有老人在边上看：“这小卫是个好人。你看，大家正愁这黄土没地方倒，你就请了个推土机。” 边上有中年妇女向自家的老公抱怨：“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是有脑子。你怎么不包个挖掘机来？” “咱这一伙人在这儿都是悄悄地干，你要是敢请个挖掘机，马上把你逮到局子里。” “不会？嬐吠谝彩峭冢挖掘机挖也是挖，有啥不一样吗？” “真是头发见识短。” 边上人想想，这女人想的到挺好，还想请挖掘机，你怎么不请个工队帮你挖？ 净想的白日做梦娶媳妇的好事。 每倒一铲土，卫骏青都在边上看，万一有埋在里面的宝贝呢？ 看了十铲，只找到了一小件宝物。 这些别人挖过的黄土里也没什么东西。 边上的人笑他：“这些黄土都是大家一锄头一锄头挖下来的，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早都让人捡光了。” “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些？” “他啊？骏青是个聪明人的话，怎么能让自己花钱请人推这土？” “这你都看不出来？他家在山上开的旅店，影响他生意。” 那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反正挖宝归挖宝，这聊天还是要聊天，总不能让人不说话。 这孩子，最近折腾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发现这儿的宝贝。要不然，他一个人挖的话，我们都不知道。那样的话，全让他一个人得了。 看到卫骏青赶人，他们挖个地方，让推土机推。 要不然，这黄土越来越多，赵的不好走路。 此时，卫骏青手中握到一把铁锹，将推土机倒的黄土抹平，好让人走路。 其实，隔几米倒一铲黄土，也没有连起来，对于扩宽山路没有多少作用。等到倒的黄土多了，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快，快把这儿的黄土铲一下，堆的人和踩在高山上一样。”一个挖宝物的人说话。 “你人往远的走一下，我们铲，不要碰到你人。” 卫骏青随手将挖到的宝贝以800元的价格出手。看得开挖机的小伙有了想了，自己挖这半天才300元，不够人家个零头。 车子放到院子里，开推土机的小伙子下来道：“卫哥，把你的锄头卖我一把，我也要挖宝。” “啥卖不卖的？我送你一把。你不回去了？那我就不送了。” “不回去了，我这两天在你这个租个长期房，快拿锄头，我要挖宝。” 卫骏青道：“这是600元，你收一下。” “你这长期房一个月多少钱？” “200元。” “好，我收400元，那200元你拿着，我住一个月的房子，不满一个月都按一个月算。” 听到这，卫骏青一时不知道这是赚了还是赔了。怎么钱在小圈子里流通，就和一张纸一样？ 我给你，你给他，他给我，这流通来流通去，谁最后把钱赚走了？ 再看到身边的父母，他们终于知道饿了，回来了。 “大，妈，你们挖了多少？” “你以为这地下的宝贝和地里的野小蒜一样，随处都有？” 这父母，没挖下就没挖下，怎么还上了脾气？ “没事，洗手吃饭。” “卖了六个，这给你2000元，其它的我们留着自己花。再有多的了，我们留在身边当人性，给亲戚的小孩吃嘴。” 卫骏青道：“大，妈，你们留着，是你们挖的，都不容易，你们拿着我。怪我没本事，没给你更多的钱。” “我们的以后还不是你的？” 第126章 满山都是人 下午吃完饭后，卫骏青和父母这些人都去山下挖宝。 这一行人，队伍越来越大。 “人有点多。”卫骏青母亲道。 “好像是有点多。这不是隔壁村里的人吗，怎么也跑来了？”卫骏青对于陌生面孔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这男人腿脚有点不好。据说，是因为年轻时受了潮，落下了风湿。 “叔，你也来挖宝了？”卫骏青打招呼，同时给人发烟。 “是啊。不要看我这样，你们好人一天能挖十件，我一天能挖两件就算好。这比种地强？” “是，那你咋来的？” “我？我开的我三轮车。就是路上开慢个，我这活也能拿下来。” 听这人这样说，卫骏青再看，还有另一个村上的人，不对啊，这一片，至少有三四个村上的人了。 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也不知这些人是谁给走漏的风声，怎么都来了？” 听自家儿子这样说，卫骏青父亲也知道，可能，这个地方挖不了多久了。你看，现在几个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再这样下去，那还不得惊动别人？ 男女老少，只要是在家的地，几乎都来了。 别的不说，就说那收货的，几辆人都来回走，人家收了东西就拉出去，人不在这儿停。或许，他们也觉得在这儿不安全。 “我是不是来的晚了？”开推土机的小伙子问。 “没事，挖，谁知道这哪里有东西。大家都是这么乱挖。再这样下去，这浅山都能揭去一层皮。” “后生，你现在可以提现6000元了。”系统在脑海中对卫骏青道。 “啥？就是推土机这么推上来一下，就帮许多人达成了心愿？” “怎么？嫌多的话就不要提。” “谁会嫌钱多？我是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帮更多的人达成心愿。”卫骏青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帮别人达成心愿，自己就能有钱花。这样好的系统哪里找？ “他姨，你也在？你儿你儿媳在山上挖宝，把你老两口也叫上来了？”小儿子卫骏涛老婆娘家所在的村子里的女人打招呼。 “哪里，都是混口饭吃。”卫骏青母亲显得不安。 她用笨办法都能想到，这女人知道了，那小儿媳娘家也会知道。这人，嘴巴不牢靠。 人群分布开，找个空地就开挖。 再往下走，还有人陆续往上走。也有人开着三轮车往山上走。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不就是挖宝贝嘛，个个争的和地上捡钱一样。 再往山下走，小孩子在三轮车上蹦着，跳着，玩闹着。 原来，今天是周六，这些孩子都在家。 这些人现在在忙什么？ 都在挖土。 对，就是在挖土，只挖，不平整。因为他们看到了有卫骏青请的推土机，他们只负责挖，负责捡宝贝。 宝贝呢？就像是石头堆里的玉石一样，越来越少。 有些人来的晚，偶尔挖到一件，高兴地问别人，这是唐三彩还是唐六彩。 边上的人笑着回应，这是上周彩。 卫骏青向系统咨询：“老卫，你说，你当年埋了多少东西？现在挖的如何了？” “当年，我们一群小孩埋的，少说也有四五百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有可能，你们走的这黄土路下也有。” “啊？那这挖有点不太可能？” 看着这一群人在挖宝，卫骏青随意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转身上山，他要在家门口边上挖土。 现在挖了，推土机在，好给他推一下，省得自己推出去倒土。再说，这小伙子正沉迷于挖土，让他把钱挣上，宝挖上，什么事都会好商量的。 回到院子，看到坐了一院子的人，每个饭桌上都有人。 这是露天的饭桌，哪一桌人要饭，一看就明了。 “你怎么回来了？”刘金凤问他。 “我看人太多，就回来了。咱家人也多，我回来帮你端饭。” “人家都在挖宝。挖到一个顶咱卖一个月的饭。你去挖宝，我一个人能行。” “老婆，我抽空挖。在我心里，你和孩子就是我最大的宝贝，我要守在你身边。要不，咱再把你爸你妈叫上来挖？” “算了，这没谱的事还是不叫了。再说，你还想请人挖宝？给别人发工资吗？算了，那咱们就一心一意卖面。” “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没人吃饭了，你们看，我在路边挖一会儿。这宝贝这东西，我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它跑不了。” 其实，在卫骏青心里想的是，自己挖出自家老祖宗的那把佩剑，300年的东西不知道值钱不值钱？ 留着，当着别人的面卖别人心爱的东西，有点不礼貌。 卖锄头，卖啤酒，可乐，泡面，这卫骏青在这儿，如玉又跑下去了，说她要挖宝去。 这些活，都是卫骏青在做。烧好水，灌满暖瓶，有人来了泡面，或是给杯子里倒水喝。 他这儿，就好像一个服务区一样。你吃不吃面都可以来喝水。 “你怎么越帮越忙？”刘金凤对自己家这个不争气的老公喊。 是啊，别人都在挖宝，你在家端饭碗，不挣钱啊。 “行了，这饭点过去了，我戴着头灯下去了，你不要像猫念经一样催我了。”看着这个女人，怎么有点变了？ 自己这几天不说每天都只更新两章，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挖宝上面。 宝物啊，挖出个十个八个的，是不是就发财了？ 吃饭的人不停地往山上走，这时，就看到父母慢慢地上来。 “大，妈，回家吃饭。没等住你人，我就下来叫你们来了。” “走，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你们回，我再挖一会儿。天黑了，就不要下来了，帮金凤招呼一下客人。” “好。”转身对身边的老汉说道：“你说，这小儿子好几年不让我过去的人了，怎么现在也要我去哄孩子？” “你没听她在电话里说，他父母要上来挖宝？还不是钱闹的。再推几天，就说走不开。看看她是什么心思。” 卫骏青不知道的是，他兄弟媳妇开始在他身边挖人了。 你不是有两套房吗？我不稀罕。 现在，你让父母给你家挖宝贝，那不行，也得给我一点。别的不说，分家时，咱妈是我们以后养老送终的，她的收入是我们的。 现在，我们都没有和你计较，地上的收入给你，父母也要你养着，你还想怎么样？ 挖宝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透漏一点风声，真是亲兄弟啊，怕我富了是不是？ 第127章 耽误种地 卫骏青父母怀着矛盾的心理往坡上走。 在他们看来，怎么儿子养大了事这么多？ 还是怀念他们小时候，自己当父母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像现在，需要儿子来安排自己的人生？ 看到父母回来，刘金凤喊道：“大，妈，吃饭了。” “来了，你先给客人做饭，我们洗脸。”老人心里有事。 这才上来不到三天的光景，怎么就被儿子发现了？ 群众里面有坏人。 “妈，你们今天累到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们了？”刘金凤看这两人的成色不对。 “人都忙着赚钱，谁还有时间欺负我们？不说了，我们洗了脸给你帮忙，你在家里忙的也没停闲。” 说起这个儿媳他们自然是满意的。 只是，哪里不对？ 就是，怎么说呢？好像别人开上了小汽车，他们还骑着自行车一样。 不是恨自己没有，是恨自己没有别人多。 吃饭的人少了些，卫骏青母亲开始唠叨：“金凤，妈不是给你拉脸色，是被骏青兄弟给气的。 你说，我们这刚上山来不到三天，他就知道了，这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传了话。 现在，他让我去给他们家看孩子。你说，这不是气人吗？ 那大娃都在幼儿园，还要人看啥？小娃她妈在看，一直是这样，这时想起我了？ 你妈我也是不是个糊涂蛋，我立在谁家就一心向谁家好。不能三心二心，两头讨好的事做不得。 我又不是演员，没有那么多心机。 不是我不想看，实在是这些年也就逢年过节见一见，平时，真不怎么来往，过的和陌生人一样，真不知道去了淘啥气。” 这种事自己怎么敢评论，那不是惹事上身？ “妈，过两天，你想去了，让骏青开车把你送下去，没事。咱县城的小摊摊我大一个人能摆多大摆多大。” “那我把娃抱过来和你大一起摆摊。” “这事，你和骏涛媳妇商量，人家的娃，由人家说了算。” 饺子，面条，这两样卖的都不错。 至于馒头，不卖。 为啥？ 太远，人家县城的不送货，镇上的也不送货。每天也卖不了几个馒头。再说，这些乡亲早上都是在自己家吃了饭来的，怎么会吃馒头？ 有些省钱的，直接背着馒头上山，饿了就啃自己家的冷馒头，连一碗面条也舍不得吃。 到目前为止，大家了解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有挖出过什么值钱的东西。 目前这样，人越来越多，东西挖不出来。 有些人挖了两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别的不说，如玉这个妖精又回来开自己的小卖部了，下山挖东西，挖不到。 再说，这黄土山是个庞然大物，你又不知道具体位置，都是在黄土里乱挖，怎么能挖到东西？ 春天开始了，大家都要开始整理土地，开始种玉米了。 这儿的土地一年一熟，还是要种地。 农民嘛，种地保险，有保障。 就是一些出去的农民，也只是当一下保安，或是去饭店当洗碗工。有些农民能吃苦，一个男人家，50多岁的男人，竟然去洗碗，干女人干的活。这得多大的毅力？ 听话听音。 看这大儿子媳妇金凤也没说乐意，也没说不乐意，卫骏青母亲端桌上的碗开始洗碗。都是自家儿子的生意，能帮一点是一点，不能寒了儿子的心。 想起来就生气，一母能养十儿，十儿养不了一母。 村上人说的话对，生的是好好，一个儿子就够了；生的是不成器的，你和猪下猪娃一样，下一窝还是不管用。 再说卫骏青这边，边走边问系统：“你探测一下，还有多少东西没有被挖出来？” “以我现在的能量，探测到的结果是，真没有多少东西了。” “没有多少东西是还有多少东西？” “也就剩20件左右了，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用你的价值体系来看，也就是500元到1000元之间的东西。” “那就好，帮我探测一下，再挖一两件，我也要收工了。这样下去，把山体都挖坏了。” 这些人，一个个轮起锄头就挖，真和愚公挖山一样，没一样成形的。 “小子，这里，朝你面前这儿挖，深1米。” 我去，这深1米？ 卫骏青挖了半个小时，这才挖到自己想见的东西。 就是几只瓷碗，这能有什么用？ “贩子，这个多少钱？” “这个碗嘛，不值钱。” “谁说不值钱？那也不是我上周埋的啊，这都是老物件，你再好好看看，说给多少钱。” “一件30块。” “60块。”卫骏青知道这些小商贩的尿性，都是在砍价还价中成交的。 “那就50，你们两个把人看的急的。”边上有乡亲当的交易员，促成他们成交。 看着别人挖出宝贝，自己也是高兴的。 这时，那开推土机的小伙子也在边上看热闹。 “小王，你今天收获如何？” “卫哥，别提了，就没挖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挖了一个，出手了，给了150元。” “走，回去，路上再挖挖看。”卫骏青不明白的是，他挖了一个什么鬼东西，怎么才给了150元？ 难不成，挖了一颗牙齿？ 不可能！ 听到这儿，卫骏青暗下决心帮帮他。这可是技术人员，得留住。不能把金子放跑了。 “老卫，快测一下，这附近哪里东西？” “好的，天灵灵，地灵灵，我老卫要显灵。” “好了，你就要不这样来一套说词了，直接出结果，这可是帮人在圆梦，我们要留住推土机司机。” “小子，别急啊，让我好好看看，有一个大件，让他挖，在你正前方3点钟的方向。” “是这里？还是这里？或是这里？” “傻子，别动了，就在这儿挖。”系统对于生于卫骏青这样一个傻瓜后代感觉到不值。 好好的基因，怎么就突变了？ 卫骏青用洛阳铲在黄土崖上象征性地取了土，在手指里搓了一下，又尝了一下，高人形象装的差不多了，这才点点头，开始表演。 “小王，你朝这个地方挖，挖出了好东西算你的。” “卫哥，挖出了好东西我请你吃大餐。” “大餐就不要，你多租一个月的房子，照顾一下哥的生意。” 小伙子高兴的不要不要的：“那小意思，到时，我直接给卫哥包200元的红包。” 推土机师傅开始挖，卫骏青在边上也帮忙看土。 这可是自己这个卫大师看的土，不能丢面子啊。 当然，自己也就是明面上的人，真正看到宝贝的系统那个300年的老怪物。自己，屁都不懂，也只是装样子。 “咣当——有货。” “小心地敲土，这东西够大，少于1万不卖。” 贩子闻声过来：“小伙子，多少钱出手？” 卫骏青让他扬手出价。 推土机司机扬起一个巴掌。 “五万？”小贩以为自己遇到了傻子。 第128章 哥，以后我跟你混了 “对啊，你这个转手能卖8万，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小王是很上道的，有卫骏青在边上压阵角，他才不怕。 “这价嘛，有点高了。”小贩两眼冒光，表情苦哈哈。 也不知他是如何练成这副表情的。 脸是榆树皮一样的脸，标准的盗墓贼脸，只是不经意间，眼中有光。 “那我去找别人看看。” 这是常见的套路，来回拉扯，都想有利于自己的价位成交。 现在这条路上的小贩不止他一家。不过，东西越来越少，收不到拿得出手的东西。 压价是常态，不压价才不正常。 “这个价我收来没利润，还要担风险。”小贩也明白，他们虽不是一伙人，但在收购这一块，都是统一价。 除非遇到特别好的东西才会打破行规。 “行，你不要了，我拿到别的地方卖。至少县城我还是有些熟人的。” “小兄弟，不急嘛，我再细看一下。” 是，在这片山头他们有机会，如果出了这个地界，他们再想追回来发，地就是大海捞针。 “这个东西是值钱的，你一边降一下，一边加一点，两边看着办。” 边上也有人道：“对，不要错过好东西。” 这种东西，在农民手上是不会留住的。早年间，好东西都被这一行的人哄走了。 这些收购东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早年间，一块两块就能收到好东西；后来，有些有良心的人才花10块20块地收。农民因为祖上识货的人去世了，或是文化断层，许多东西就这样流落出去了。 “5000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开玩笑，我说的是5万，不是5块钱，你以为你在打发要饭的？” 那小贩道：“小兄弟，你说说，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你识货的话，我给你出价。” “你啊，上坟就不要烧报纸了，不合适，忽悠人。这东西，我问过专家了。” “啥？” “我在直播间连线的鉴定，人家说拍卖的话10万是行情。现在给你半价，你还不识好歹？” “行，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有明白了。那你最低想多少钱出手？” 卫骏青看两方差不多了，说道：“我自作主张，这个元，给你降一点。” “元我就收。”小贩最好还想挣扎一下。 小王拉着卫骏青就走，不想在这儿浪费口水。 “好了，好了，我收了，就元，给个面子，不然，以后我没法收东西了。”小贩在身后追，就像死了娘亲一样。那家伙，知道的人说他在收东西，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把钱包被人偷了。 “成交。” 回家的路上，小王道：“卫哥，你怎么这么笃定他会这个价收？” “我好歹也知道一点东西。现在，也就咱们农民对钱没有感念，不知道好东西值什么价。他们在这儿大都是用四分之一的价收的。最近，我手机流量都用了不少，就是晚上在恶补鉴定方面的知识。” “卫，来，给你转200元，我再续一个月房租。” “行，还是你懂我，知道我爱钱。你哥我啊，现在就差钱，什么大餐之类的早都不爱了。” “那是，你现在等着嫂子生了孩子之后才开始耕作。” 两人一路走，卫骏青还是像征性地挖几锄头，不能让人看出自己有预测的能力。要不然，会被当成小白鼠切片的。 人生啊，还是低调点好。 “哥，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好东西？” “我也只是看了看土色，看了看上面的植物，瞎猜的。” 小王信以为真：“卫哥，我以后跟着你混了，你可得罩着我。” “这话说的，好像你哥我有多大权利一样。以后要以自己的本职工作为主。” “卫哥，明天你再给我看看，让我挖个宝贝，我这一年的成绩就出来了。” “啊？你平时一年收入10万吗？” “啊有，我的小目标不是一个亿，只是10万这样。你看，下次，你说在哪里挖，我就挖，咱们两个三七分成。你七我三。” “你这孩子，你哥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给你看看，有什么挖机和推土机的活给你打电话。” 小王高兴地手舞足蹈：“我不上班了，不上班了。老子明天不上班了，明天不上班，老子明天就不上班。” “小破孩，你是给自己干的，你想干什么？难道想躺平吗？” “让哥哥见笑了。可是，这就是真的我啊。在卫哥面前，让我当回小孩。” “这孩子，你千万不要和范进中举一样，那样的话，我要打巴掌的，我下不去手。” “放心，我是见过钱的人。以前生意好时，一年的流水有30万。怎么会被这点小钱迷了眼？”小王眼神清澈，不像迷失心智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走，晚上回去好好喝顿。” “那是，把如玉姐那小买部买空。” 卫骏青探了半天，没看到有别的东西。 “走，哥，回家，明天了你在前边看，我在后边挖。” “可能东西越来越少了，现在，你看看这黄土，堆了这么高，不出什么东西了。”卫骏青就像上帝视角一样，知道结果，不然，他不会这样说。 “没事，我明天给咱推平这土，不收钱，不要怕。只要你在前面探宝，我都是可以长期给你推土的。” “不行，一码归一码，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只是，你没看到，现在人比前几天多了一半？不出东西了。” “看到了，就和在山上挖药一样，人多了，都不出货。” 一行人到了院子，如玉坐在小卖部门口嗑瓜子：“怎么，挖到什么大货了，你们这么高兴？” “不多，也就你小卖部一年的利润。”卫骏青主动说。 院子中还有别人，怕有人惦记上钱。 “那不得庆祝一下？”如玉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最近，小卖部的生意红火，就是卖给了这些挖宝的冤大头。要不然，这深山老林，谁会买她的东西？ 住进了这个地方，人是安静了，生活漫长了，反应也迟钝了。好像就和村口那些晒太阳的老人一样，一过一整天。 生命在这一刻，是漫长的。 不知是失去了工作，还是失去了努力的方向，总让人觉得没有意义。 “如玉姐，上一箱啤酒，两包鱼皮花生，六包豆干。”小王豪气地点单。 “小破孩，自己扫码自己搬。再给我装大老板，小心我赖上你。对于小鲜肉，姐姐我可是很喜欢的。” 第129章 回家种玉米 推土机司机小王邀请道：“如玉姐，过来一起喝啤酒啊。” “我看看，你微信钱付了没。不能喝来喝去喝的是我自己的钱。” “小气，你这种少妇我可不敢惹。” “小破孩，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关起门来把你给收了？” “不要开玩笑，这么多人，让人听见不好。明天，我们明天一起下山挖宝贝。” 众人吃着饺子喝着啤酒，这是这个山头最丰盛的款待了。 这一夜，大家都在感受着司机小王的快乐。 如玉数了数自己小卖部的那三瓜两枣，有点想关了商店下山挖宝的冲动。 咱这可是正经买卖，在这鬼地方干十年也没有那么多利润啊。听说，是卖了元。这晚上吃喝也吃不了1000元呀。 再看看这人地方，让人内心难以安静。 “你说，好好的一个世外桃源，怎么会发现宝贝？这不是在考验人性吗？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内心还是起了一丝涟漪。”如玉的内心在思考，自己来这个地方避世，这到底是不是对？ “咔嚓嚓——”一道惊雷在这深山上炸起。 接着，就是雨水顺着屋檐上的瓦片流下。 屋檐下有一行红砖铺的滴水砖，让流下的雨水响声更大。 院中的饭桌还没有收，是那种铁皮的桌面，这雨一落下来，砸在上面，让这个雨夜充满了杂音。 一夜好觉，第二天早上，众人起来，推开门察看这屋外的一切。 初春的雨季过后，清晨寒气逼人。 “走，挖宝啊。”司机小王昨晚喝的不多，早上起来还清清醒。 “你走两步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我走三步也可以。”小王不相信自己连路都走不了。 自己二十岁出头，走路还是可以的。 “噗嗵——”人摔倒了，裤子粘到了地上的泥水。 “刚才我大意了，等下，我换条裤子就好了。” 卫骏青父亲看了看，说道：“休息一下，等太阳出来一晒就好了。这个天气下去，有露水，黄土湿滑，容易摔倒。” “通过水井的路不好走，我早上打算用剩的红砖铺一条路。”卫骏青看着这黄泥路说道。 打算长久在这儿住，就要铺好。那井边，都要处理一下。 “行，你抱砖过来，我帮你铺。” 小王换了衣服，过来看人都没有下去，也帮忙抱砖，在屋前和屋后铺砖。 不大会功夫，路铺好了，开始砍柴。 在山上和在山下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一般情况下，都是收拾柴，挑水。原始的生活，自己耕种，自己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并不懂得交换，或是用钱购买。 “有饭吗？”院外走来一个浑身是泥的人。 “有啊。叔，你咋上山来了？山路滑不滑？” “那贩子把车开在了山下等着。我也把三轮车停在了山上，将我老婆子在车上坐着看车。 我们几个人用锄头边挖挖上来的。 这昨晚的雨没下多少，只是下了不到一指深。这过了一夜，早上往地下渗了些，中午就不干了。 我不想下山了，今天偷个懒，下个饭馆。 饭做好，我来尝个。” “就这么个家常便饭，你吃饺子还是油泼面？” “一碗饺子，一碗面，我吃多个，吃饱了才有劲挖宝。” 卫骏青摆桌子，让人往院中坐。 “叔，这山上上来的人多不多？” “不太多，也只有不到20来个。不过，我上来吃饭时，听到山下又停了车，一伙人慢慢地往上趁。人嘛，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听他这样一说，几人，包装在门前用笤帚扫黄土堵砖缝隙的如玉也眼睛一亮，原来，自己觉得环境恶劣，别人还在上工。 不行，我们也得去。 “过个一两天，这就能翻地了，该下山种玉米了。”卫骏青父亲说道。 “今年和往年不一样，得找好车。人都忙着挖宝，谁还有心思给你翻地？”吃饭的人吃着饺子，满脸的玩味。 “咱是农村，总得种地。” “你啊，你这都是老板他爸了，你把地承包出去，自己好好在山上帮娃赚钱；要不然，你就去县城摆摊。哪一样不比你种地强？” “可是，我还是觉得种地心里把稳。再说，这几年这地种上人就不管了，到时一收就行了。现在这种地比过去好多了。机器种机器收，你说，人还要操啥心？不种地，总感觉像老天爷把钱扔在脚下你不捡一样。” “行，那你种地，我挖宝，咱各选各的生活。我等过几天，地暖和了再种。地种迟点可以；这宝挖迟点就没我的份了。” 两个人各说各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如果从金钱方面考虑的话，这挖一个宝，顶你一年庄稼的收入。 对于卫骏青父亲来说，种地是他这辈子最拿手的本事。不种地，快60岁的人了，你还想学什么？普通人没有那么多机会的。 “吃饱了，喝好了，你们忙，钱给你放在这儿了，我下山挖宝了。” 卫骏青几人相互看了看，走，将裤子塞进长袜中，挖宝。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挖。 几人分布开，排成一字长蛇阵，开始挖。 反正是走下去，慢慢地挖下去，说不定能挖到几个宝物。 “卫哥，你再给我们看看，这哪个地方有宝？” 面对司机小王的要求，卫骏青也只是摇头：“如果我真有那个法眼的话，我一个人挖了。凭运气。说不定，这宝物挖完了。你想啊，上山挖个草药挖过后，都要停一段时间才能长出来。何况这宝物？” 听他这样说，小王也没有办法。 再说，他细想，好像说的也对。要是他真能看地形的话，怎么还会在山上开个小面馆？ 看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肉体凡胎。至于昨晚那，可能就是凑巧。要不然，他真的会看宝的话，别人还怎么挖？ 卫骏青追上父亲问道：“大，你过两天就要下山种玉米吗，早不早？” “时间不早了。再说，你弟还催促着你妈过去看娃。都是一肚子坏水，我还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长大了，兄弟都不亲了。我推几天，就说我们要回家种玉米。” “好，到时我把你送下去，我帮你种一天的玉米。” “行，到时把化肥撒好就行地了，别的也不指望你了。你和媳妇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能让她太劳累。” “大，我记住了。” 看来，自己兄弟对于自己现在选择的生活道路还是不太看好。他见劝不动自己进煤矿，开始挖自己的墙角了。 老远地，就见一个人喊：“老卫，亲家，你也在这儿啊？” 细看之下，还能有谁？ 是自己小儿子的岳父。 “亲家，你也上山来了，一起挖。我来给儿子帮忙，看别人在挖，心里痒，就拿着锄头挖。一会儿上山吃饭。我大儿子在山上住。” “那好，我正愁这下午要啃冷馍了。有一口热饭吃就好。你这几天挖了不少好东西？” “那有那么多？这么多人，你看看这些人挖了多少？这宝贝又不是地里种的庄稼。没苗，没叶子，人看不来，辨不清，全凭自己运气。” “你说的是。不说话了，我用心挖了，今天来，刚上山，才挖了一个。” “啥样的？我看下。” “卖了。背在身上重。” 两个亲家都是两个老狐狸，卫骏青只是在边上打过招呼后开始挖自己的宝贝。 过几天，又要回村种玉米了。最怕那个撒化肥，把人能累死。这10多亩地下来，两条胳膊断了一般，不是自己的一样。 第130章 不挖了，我要回家了 “亲家，别挖了，快走，我都饿了。”卫骏青父亲邀请小儿子的岳父。 “多挖两锄头，说不定哪块土里就有宝。” 看着两个老头你来我往，都在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卫骏青只是跟在身后挖宝。 这时，他故意给兄弟的岳父肚子装气。 咋办到的？ 挖宝啊！ 还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吗？ “老卫，你测一下，无论大小贵重，让我挖出来个宝物就成。” “行，小子，我算服了你了。你老祖我还要配合你装13，真是个小孩子。” “不是，关键是我受不了他的嘴脸。大家都是农民，他怎么就像高人一头？” “没有啊，我不觉得。” “你看，他说的什么话，他女儿当初幸亏选的是小儿子，要是大儿子，得住到山上受苦。 我就想骂他一句，你能给我买房吗？ 我现在的岳父可是给我买了房子的，比你这瓜样子强多了。 我看他，就想占人便宜，一点苦都不吃。” “小伙子，气大伤身。你完全还有别的法子。” “啥法子？” “你打电话给你岳父啊，让他上来挖宝，多挖几个宝贝，让他生气。” “好，我就这样办。” 几锄头下去，卫骏青挖出一个锈疙瘩。 “小贩，这个你给多少钱？”卫骏青故意喊山道上的小贩。 “让叔看下，你挖的这个就有点小，没有我早上挖的那个大。”兄弟的岳父还在夸他早上挖到的宝物。 小贩接过去看了看：“这个嘛，不值钱，小件一个，你想卖多少钱？” “5000元。” “小伙子，这个1000元我都觉得贵。” “你真心说给多少钱，我们急着回去吃饭。” “最多800元。” “1500元，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物件啊？你看，这儿还有康熙两个字。” “这是大路货，真不值钱。给你1200元，如何？” “扫码。” 不想和这货在这儿闲磨牙。 收了钱，直接打电话给岳父：“喂，爸，你在家吗？” 刘金凤父亲道：“在啊，啥事？” “山上众人都挖宝。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天能挖一两个，一个能卖500元左右，你要不要上来挖？” “好啊，我下午就上来。” “爸，你坐出租上来，上来时扛个锄头，就从山下挖上来。到时，你不想挖了，我用车送你回去。” “行，我下午就上来。你终于想起我了。早都听人说他们在山上挖宝，只是大家当笑话说。说那条路上不是古墓，挖不出什么，我也没有去。” 走在前头弟弟的岳父道：“你喊你丈人来挖宝？” “是啊。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自己家的亲戚多得点利。” “你这娃，还是离你丈人心近。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是我女儿给我打的电话。亲戚嘛，多帮点忙会怎样？” “这咱留了电话我以后有啥活忙不开就给你打电话。” “我有空时就来。农民嘛，力气多的是。”他脸拉下来，开始挖宝。 不就是挖个宝嘛，还给我上眼药。 老人边挖边想：不就是卖了1200元嘛，小菜一碟。你个傻子，要是让边上人说几句话的话，肯定给你能讲讲价，卖1500元。你这样，便宜了贩子，真是个傻子。幸好我女儿没嫁给你。 你弟弟比你强一百倍。他在煤矿一个月元工资，你说，他月月发这么多，多好？ 等他跑跑关系，说不定当了队长，一个月就能领元工资。 你啊，还是太嫩。 一顿有不如顿顿有。 你弟的工资是长期的；你这得利只是暂时的。 小子，你爸下了两个种，你这好大儿没经验，不赚钱啊。还是小儿子有经验，会赚钱。 这年头，能赚的男人才叫真男人。 “叔，快点走，边走边挖，上去吃了饭歇一下，咱们接着挖。” “你这门真远。我还没上来过，快到了吗？” “再走2里路就到了。” “行，就认认门，吃这么一回，下午不来了，太远了。人老了，比不得你年轻人，腿没劲了。” 卫骏青道：“叔，你看你说的，再挖一锄头，那个土有点松，看看下面是什么。” “这儿吗？我试试。” 随着卫骏青的指引，他当真挖出了一个宝物，也就一个小瓷碗。锄头碰了一下，碎了一小块。 “可惜，碎了一片。” “没事，你将这碎片一起卖给贩子，人家会焗碗。”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不心疼了，要不然，我都吃不下饭。你这娃，看出那里有东西了，为什么不让我挖远一点？” 得，他怪罪卫骏青没给他指正挖的地方。 这就是流氓本色啊。 也不知自己的弟弟是如何与这老狐狸相处的。这种人如果是自己岳父的话，自己一天都受不了。 “叔，快走，前面那个房子就是了。” “这么远？路还是土路，还不通公交，你住在这儿图什么？是准备出家当道士吗？还是这山里有大宝物，你晚上在盗墓？” 这话说的相当歹毒。 “咱老陕哪一片黄土下不埋死人？只是可惜我和你一样，两眼一抹黑，不会看阴阳，不辨玄关，怎么能做那种事？你不要胡说，这盗墓的大帽子不要往我头上扣。” 老头来到院边，看了看：“这树太高，长出叶子，树下就不长菜。 还有，这连一片像样的地都没有，种不了小麦和玉米？ 这种地方，人老几辈都搬了，你怎么还回来？ 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出走，你往回走。 娃，咱都是实在亲戚，叔给你说实话，活着，要随大流。不能不合群，自己独立而行。 别的不说，这晚上山上下来野猪你怕不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伤到了你怎么办？这看个病都不方便。” “我们养狗了，不怕的。” “你还是不听人劝。听人劝吃饱饭。狗能咬过野猪？不过，这吃饭的人还不少。” 院子里吃饭的人看到他们回来，纷纷打招呼：“老板回来了，老板娘，接驾。” “我这坏怂叔，快点吃饭，吃了下去挖宝。” “不挖了，挖不到了，我明天休息一天，等过几天再来。听说有人告到派出所了，要上来没收。” “谁那么丧良心干这事？” 第131章 挖不下东西了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卫骏青将边上的小王拉到一边，说道：“我把工钱给你付清，你把推土机晚上开下去，边走边推，推到山下，直接把它开回家。明天早上你过来，到了山下打电话，我天三轮车接你。” “是出了什么事？” “你听传言，有人上告了。这样下去，大家都挖不到宝了。最近这种吃不到就砸碗的行为。还是提前预防，不要撞在枪口上。” 小王点点头，表示明白。村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打勤，不打懒，专打这不长眼。就怕这次，大家的财路都断了。 兄弟岳父转着像参观动物园一样，看了一圈：“这和咱山下的房子差不多啊。 不过，这山上的房子地块大，一家顶山下那么两家。 如果是我的话，我能挖出更大的地方。 你这一边是路，一边是山，另一边也是山。 这样的地方，人有多大力气院子就有多大。好啊。 你看中间那些人家，只能往里面挖，还不如你这院子。 骏青，你给叔找这么个院子，叔老了也想上来这儿养老。” “好我叔哩，这都是老房子，都是在老地皮上修的。这年头，没批准。你敢胡乱盖？” 听卫骏青这样说，老人想了想，闭上了嘴。 你不敢乱盖就好。 我就怕你盖了一山的房子，占了国家那么多便宜，我没占下，我就觉得吃亏了。 “骏青，你是打算一辈子在这儿住还是暂时的？” “那里能赚钱去哪里。这年头，还有固定一说？” “叔没看出来，你这思想还活泛。” “这年代，灵人吃闷人，闷人吃瓜怂，都是相互利用的。” 老头转了一圈，坐在饭桌上：“这山上啥都不容易。要是在这儿赚不了钱，你还是回县城。咱都是亲戚，我给你说好话，你不要不爱听。存点钱，买个一楼的门面，到时，就好坏做个生意。” “现在一楼的门面少了。” “好娃哩，他没有好的，还没有坏的？你看新盖的那些楼盘，一楼不都是规划的门面？你买一间，用来卖馒头，或是卖面条都能生活。人这一辈子，自己把自己放弃了，那就啥都没有了。” “叔，吃饺子。” “这娃，咱都是自己人，你给叔把面条端上来就行了，这饺子卖钱嘛。” “都一样，我还差这一碗饺子不成？吃了饭，咱两个跟着推土机下，在土里面捡，或许能捡到宝贝。”听到他最后说了这几句好话，卫骏青心中大好，有心帮他一下。 别人不好说，他卫骏青可是有作弊系统存在的，怎么能找不到宝贝？ “那行，反正也是胡乱挖，碰运气。” “好，到时，我岳父也要上来，人都碰到一起了，大家都能挖到宝贝。” 吃了饺子，喝了面汤，众人休整了十几分钟，扛起锄头往山下走。 “红包发过去了，收一下。”卫骏青对司机小王道。 “哥，你这就见外了。” “不是，一码归一码，当初说的是多少钱，现在就给你多少钱。我不想弄的那么不清不楚。下山好好挖，不要碰到人。” 卫骏青和弟弟的岳父跟在推土机身后，在土里准备捡宝贝。 “小伙子，咱们两个是不是傻，这半天走下来，都没有遇到什么东西啊。” “不急，这土都是别人挖过的。要是那么容易捡到东西，还不得吓死人？” 老头子想想，也对。 要不然，不止这十里八乡的人，那成千上万的人过来，还不把这山翻过来抖一遍？ “叔，那里，你脚下面那里。” “这个嘛？小伙子眼睛亮，果然，这就是个东西。叔分你点。” “不用了，你拿着去卖。” 老头子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不重，我背在身上，一会儿再捡了个再说。” 走到半山腰，卫骏青感受到有一处土，就是在众人埋住的山体下，没有挖。 “小王，慢点推，这里，这里慢一点。” “好的，哥，我谁的话不听都行，不听你的话不行。” “让我挖一下试试。”卫骏青锄头挖了几遍，挖出一个土疙瘩。 “来，小王，归你了。” “哥，你太仗义了。要是你没结婚的话，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 “小破孩，得了便宜还卖乖。钱你得到了，就不要馋哥的身子了。现在有一个老婆了，生活的担子已经让我喘不过气来了，可不能再风流了。你哥我得管好裤腰带。” 跟在机器后面的弟弟的岳父用眼睛瞪着卫骏青，那意思很明白：他是一个外人，你对他这么好干什么？你给过他钱的，还给宝贝，这不是双份工钱吗？这个傻玩意儿，怂包，软蛋，不成器。幸好自己女儿嫁的是他的兄弟，不是他。要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 不过啊，他在车前面都能看到这车后面的东西，那我是不是不用心？或者我眼睛不好？我这眼睛也不近视，也没老花啊？不行，我得好好看。推土机将土倒在山边，我也要翻找一下。 那些挖宝的人可不这样，他们知道那土是自己翻过来的，不会有东西的，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向前挖。 不过，这个土挖的现在成了大屁股。就是上面的土挖下来了，底下的土没人挖，这不利于挖宝啊。 “骏青——” “爸，你上来了？走，我们一起挖。”卫骏青看到岳父，有种亲切感。 这个男人对自己帮助很大，得在这个时候帮帮他，让他得到一些钱。 毕竟元不是谁都能舍得的。 “这有宝贝吗？我上来乱挖了一气，连个宝贝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就碰运气。你上来时，山下面的人多不多？” “也不怎么多。山上面的人多吗？” “比前两天能多一点。挖不到的人占大多数，他们气的都不到我家的面馆吃面。” “卖面也赚不了几个钱，咱们挖宝。”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金凤受累。 这一帮人，都是守财奴，和貔貅一样，只进不出。你看那些人，站在山边，看着推土机倒土，嘴里在啃馒头，眼睛在看。 都是一帮爱钱的人呐！ 第132章 爸，这个宝贝给你 金凤父亲说的没错，你看，边些人男人啃馒头，女人口细，在吃方便面。 用女人的话说，我跟着你一辈子，现在上山挖宝，连个泡面都吃不上的话，我还是死了算了。 在她们的心里，特别是看到现在新娶进门的儿媳妇，那享福。 天天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玩手机。动不动网上买东西。连小孩都不看，就在家玩。要不是儿子说，这人是花了元娶进门的，高低和她较量。 不能吵架，也不能让她出去打工，这日子过的憋屈啊。 再这样下去，日子就过成了周扒皮。是，人家是周扒皮，自己是长工。 “爸，这是我兄弟媳妇他爸。”卫骏青指着后面的人介绍。 “老兄弟好，你多大？” “我年纪小，今年才50平。你看样子也不大，有55岁了？” “我七十过了。” 怪不得，这车前车后都是自己人。卫骏青岳父看着，这女婿也不算傻。 “爸，过来搭把手，咱两个在这块儿挖。”卫骏青指着一个坡度大的黄土地台阶说道。 岳父明显体力不行，走了这么远的路，跟不上卫骏青的脚步。好在是个男人，男人的体力再不行，也比女人力气大。 “出东西了，出东西了。骏青，你咋知道这边有东西？”岳父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一块满是锈迹的东西滚落。起初是如挖到田鼠一样惊喜；后来是觉得捡到钱一样。无论是女婿的还是自己的，都高兴。 “我就是觉得这儿的黄土坡度太大，不挖人心里不舒服。我这人不干活归不干，干的话就要把这个干好。” 怎么这么不信呢？ 一路上过去了那么多不完美的，也没有见你喊挖，偏这块黄土要挖？ “爸，这个给你，你看着。” “还是你拿着，我也就是帮了会忙。” “爸，你拿着，你看价格合适就卖了。听人说，过几天要来要查。” 刘金凤父亲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是老生意人了，许多话点一下就明白。 老百姓有个东西不容易，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煮熟飞走了。 这一路走下去，再也没有发现东西。 推土机下山后，那些挖土的乡亲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现在，这路更宽了，两辆三轮车都可以并排走了。 挖。 什么时候停，就看什么时候挖不到了再说。 你看，别人都在挖，就你回家睡大觉。你说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放了，不动？懒病害的，还不赶紧起来挖宝？这是老天爷赏给咱穷人的，你还不抓紧？ 你要是连这个活都不想干，活该你穷死。 你看看人家，大人小孩都上阵，这山上到处都是人。 你还别说，别的地方都没有，就是这沿路这一圈有宝。你说不是人为埋的人都不相信。 不过，这几百年的老物件了，以前是出于什么目的埋的？ 不深不浅，也就一米到两米深。 “骏青，你猜刚才那东西卖了多少钱？” “应该有3500元。” “两个3500，还是这挖宝好啊，就和中彩票一样，让人心里感觉到兴奋。” 卫骏青似乎想到了什么：“爸，你可不要买彩票，那就是劫贫济富的，你要是迷上那个就完了。” “放心，你爸我这么大年纪了，那点定力还是有的。再说，这挖宝也不可能一辈子挖宝，咱没那个福份。” “走，爸，咱边挖边上山。” “那推土机回去了？” “回了。那司机还会过来的。你没看嬐范荚诔瞪希克还在山上租了房子。” “山上的生意如何？” “一般。7家院子，合起来52间房子。我们占了两间，能出租的也就50间，一个月下来全租的话，有元收入。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是这时候。要是没人挖宝的话，全凭山上游玩的人，这一个月没有这么多钱。” “你这个生意看的不错。当初投资了多少钱？多久能回本？” “大体上人工费和材料费算一起，有小10万。咱自己人的工钱就没算。差不多一年能回本。” “那就好，好好地做，以后就是净赚。这是我问，要是旁人问，你不要说实话，尽量往底里说。” “对，我们村里那三家合一起也在修老房子。他们是见我发财了，他们自己修好后，打算让一个老人来管。” 岳父点了点头：“人心就是这样。像我们做生意的，别人问一年赚了多少钱，大家都打哈哈，要么就是说一年赚个十来万。都尽量往小的说。走，再挖。这些人挖的这黄土铺了一路。” 两人都很高兴，在卫骏青看来，挖宝在系统的作弊下，就和去仓库里取宝一样方便。 不就是挖宝贝吗？多方便。 这些乡亲，就是在山边打地洞的兔子一样，一个个挖的浑身都是土。为的就是那万一挖出了宝贝，那就是幸福。过了年，这还没有好好地出去打工，遇到了这好事，还不抓紧？ 有人挖了三个宝贝了，卖了，觉得今年打工的收入回来一半了。这么好的事，可不常见。 “卫老板，你不挖宝了？锄头扛在肩膀上？小心挖到人。” “不挖了，叔，你沟子撅起挖。这好像没宝贝了，咋都寻不到。你挖了几个？” “我今天还没有挖下。昨天挖了两个，卖了5000元，顶我一年种地的收入。”那人脸上映着红苹果色，满脸都是幸福。 卫骏青在边上挖了两锄头：“你看，这不是东西是啥？” 卫骏青手里搓着泥土。 这个举动，让身边轮锄头的人气道：“你怎么在那里能挖到？我一直都是挖湿土，好挖。没想到你在这硬土里能挖到东西。” “我就是觉得把这硬土挖了方便以后走路。毕竟我长年走这条路。” 卫骏青走后，这大叔也依着路为地平线，开始挖。 你看人家都挖了宝贝，自己不可能图省劲，挖湿土。 有样学样，边上的乡亲都开始挖湿土。 “爸，这个给你，你拿去卖。” “这拿了一个了，这个还给我？” “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得，这点东西算什么？我给你的，你就拿着。再说，你卖的价格高，我卖的价低。” 第133章 处罚 “那行，我卖了。”刘金凤父亲手里拿着这个宝贝向小贩走去。 以前没觉得这个女婿可爱，今天打了交道，觉得很对自己胃口。以前他占了自己多少便宜，今天都收回来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卫骏青就是半个儿子，金凤嫁的不错。 可怜的女儿，32岁才嫁人。终于等到了值得嫁的。或许连老天爷也觉得对她不公，给她挑了一个好男人。 “爸，走，天黑了，咱明天再来挖。”卫骏青对岳父说道。 “行，回。” 这次是步行，一路从山下走到山上，感觉就是妙。也许是在不断挖宝中，感受不到累。 “爸，你来了，先坐着休息一下，我马上给你做饭。”刘金凤招呼。 现在，这院子中，卫骏青的父母，加上自己的父亲，再算上卫骏青和自己，这自己家的人都有5个了。 卫骏青端着洗脸水过来：“爸，你来洗脸。” 老头子接过毛巾开始洗脸。高兴了，今天一会儿就赚了上万元，你做啥生意能有这么暴利，能有这么高兴？ 洗脸盆是塑钢的，毛巾是新拿的。 “你不用给我拿新毛巾，和大家用一样的就可以。” “人多，院子中多拿几个洗脸盆，都用。” 是的，现在就是一个小饭馆的布局。 洗脸盆的架子一个，上面放洗脸盆，边上就是电壶，水不热了就自己加。 自从开了这个饭馆后，院子中的炉子就没灭过。 卫骏青将饺子端过来，另外，还有一个肘子和青菜。 在这儿吃青菜不容易。一来是不种青菜，二来是从山下买路途遥远。 “一起吃饭，你今天也劳累了。” 第二天大清早，卫骏青和父亲岳父这些人往山下挖。 形成习惯了，一天不挖宝，感觉就像没做什么正事一样。 “爸，怎么今天没多少人上山？”卫骏青好奇地问道。 “我也觉得，不到昨天的十分之一。是今天人还没上来还是？” “好像不应该啊。这路是通的，难不成他们统一种地去了？” 这时，山上走上来人。 卫骏青迎上前去：“叔，下面怎么没人上来，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是派出所在山下挡着，说不许人上山乱挖，都是文物。只是挖的都是不够等级的。” “那你有熟人，把你放上来了？” “哪里，我是从另外一个地方爬上来的。” 卫骏青看了看，问身边的父亲：“大，咱还挖嘛？” “不让挖了，咱就回家种玉米，你开车把我和你妈送回。” 岳父道：“走，我也下山，跟着你回家种玉米。” “真用不上，爸，把你拉到山下，你挡公交回。这家里的地没有多少大活，都是些零碎活，回去需要好几天。” 在卫骏青看来，眼前的人过了七十岁了，不能把人劳累出个好歹。 现在，这些挖出宝贝的人怎么出手？ 那些小贩肯定是不敢来了。 由明转暗。 只要有利润，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跑去村里上门收购的。 这些小贩，能从村子跟到山上，自然也会从山上跟到村子。 山下 “停车接受检查。” 卫骏青递上驾照。 “你们上去是干什么？” “我们是住在山上面。” “打开车门看看，在没有违禁品。” 经过一番查找，没有发现什么，放行。 “怪不得，挺严的。我就说嘛，怎么我们下山来就没有看到有几个人挖。” 卫骏青父亲道：“也挖不下了。这东西不像地里的庄稼，谁也不知道有没有。” 车子走到半路，卫骏青父亲接了电话：“好啊，亲家，我们正往回走种玉米啊。你玉米种了没？” “没有种。我就想问山上挖宝贝的人多吗？” “没有几个人，都是偷着挖，山下派出所挡了。你不信打电话问我村上别人。”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去了。我没挖，别人也不挖就行。其实，也没挖到几个，千万不能被抓走，要不然，得掉层皮。” “是骏涛他丈人的电话。这人，迷上挖宝了。”卫骏青父亲解释。 车子进了村子，打了个电话，不大会功夫，镇上卖化肥的拉着复合肥和尿素到了家门口。 “小伙，你要化肥是不？” “是。” “打开车门，我给咱卸货。”送化肥的工人开始给卸货。 这几年，村上种地，有些人让送到地边上，那些卖化肥的就送到地头；让送到家里就送到家里；更有卖化肥的送货上门，你没钱，先打个欠条就行。 化肥这东西，就和报纸一样，你不可能再来一份。 “来，叔，扫码。” “你们村的人今年都有钱了，不是现金就是扫码付钱。听说你们村里人都去挖宝了，挖了多少？在哪里挖？我也想去挖宝。” “你看得上那钱？你这送一车化肥一挣的钱不少。” “一袋化肥2块钱，你说挣钱不挣钱？” 卫骏青恭维道：“你这是能看着的钱。山上挖宝比挖药更难。” “那可是个实话。” 卫骏青打听：“你听谁说我们村里人挖宝？” “这事能瞒住人？” “现在不让挖了，派出所民警在山下挡着。再说，也挖不下了。要不然，人都上山了。” “不敢让挖，要是宝物多的话，gj出手了。你看现在考古的多不多？人家比你们专业。不像你们扛个烂锄头胡乱挖。” “你这人思想觉悟还挺高的。” “那是当然。地下的所有矿产都是国家的，都要上交国家。你这几年在哪里干大事？” “就在家种地。你看，我这不是买化肥吗？” “划不来种地。慢慢地把土地承包给爱种的人，年纪轻轻地出去打工比种地轻省。再说，你看看这种地，有几个人种出财富来了？别的不说，咱上方圆十里，都是下煤矿。这几年，煤矿安全，也能挣钱。我是去人家不要，要的话，我才不送这化肥。” 卫骏青笑着点头发烟。在农村，给人发烟是一个礼貌问题。 “听说把贩子逮了，你知道不？”送化肥的人问卫骏青。 第134章 我浑身难受 忙活了半天，下午两点时，化肥撒完，拖拉机在旋地，卫骏青回家拿了杯茶水，坐在门前人堆里听乡亲们讲故事。 “这卫老板都回来了。看来，这山上也不让挖宝了。” “是啊，挖了我送不下来啊。再说，也寻不到了。” 人堆里的大爷道：“我自从挖了一回宝以后，挣了一回快钱，这才明白，为啥儿女在外面打工，死也不回来种地了。 人家都说了，就是在外面看个大门，或是当个清洁工，也比这回家种地强。 别的不说，少出力，天天还挣钱。 我听我儿回来说，他们厂里有清洁工岁数到了，厂里让退休。那老太太哭的死去活来，收拾了东西，出来进了小厂子。 我儿说，他听那老太太说，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员工打扫一下宿舍，冲一下阳台。这活轻松，一天才10个小时，比在家里的活轻松。 家里回去，一个人天天扛锄头挖地，种的粮食仅够糊口，存不下钱。” 另有一人道：“对啊，你说的对。你看咱村上建平家的媳妇，黑狗家的媳妇，都是去县城饭店洗碗，挣人一个月1700元。 听说，那些赚菜的年轻女娃，那些人样子，一个月挣2300元，大厅的经理一个月2600元。 那些去煤矿的，生产钱的，一个月元是常有的。” “这挡个怕就不挡了？我还是想上山挖宝。不挖人浑身难受。” “你啊，是挣惯了快钱，不爱种地了。咱先把玉米种了再说。过几天，骑个三轮车上去看。不是村上那三家子在盖房子吗？中途停下挖宝。这下，听说又继续盖房子了。咱有眼线。我就不信，派出所能天天在山下站岗？” 边上的男人道：“你家的老房子修不修？” “不修。” “你不修，可以承包给骏青这大老板啊，这人在咱跟前立着。” “上次给说了，人家说没钱了，不敢包了。让那样扔着。我把玉米种上想下煤矿。外包工队上这随时都可以去。” 众人晒着太阳，心情惬意。 在村里，晒太阳是男女老少传下来的方子。有病治病，没病健身。 “骏青，回来吃饭——”母亲在院门口喊。 这声音还小点。以前站在山下的房子时，那时，一家离一家远，呼唤声悠长。 更有住在窑洞里，那里声音才长。 这就是乡音啊，乡亲们嘘寒问暖，亲人间的关切，都是在这一刻让人感动。 “走，人家吃饭，咱也得吃饭了，吃了还要推着玉米机子种玉米。这种玉米这活迟早得干。” “是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老刘，你媳妇晌午给你做的啥？是大片片面不？看你龟儿子吃的滑肠了。” “你媳妇前两天回来，给你加了营养，你看你走上都和带了电一样。” “先种玉米，过两天，咱再上山挖宝。要不然，浑身难受。” 卫骏青听到这话，觉得一阵恶寒。这话曾经听过。好像以前那些在工厂里出去的女孩子说过。她们下海后，就再也不想回到工厂打螺丝了。 或许，这就是歪门邪道的魅力，就像魔鬼撒旦一样，对人有致命的诱惑。 “和这些人聊啥呢，吃饭啊把你叫不回来。”卫骏青母亲问。 “还能是啥，不是说挖宝就是修房子。妈，咱家现在不能再承包房子了，无论谁说，都不要答应。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这挖宝的人一停，山上的房子就不香了。” “唉，以前没宝可挖时，人心都是老实的。现在，突然尝了一下这么个东西，对于种地一下子都提不起心。” “我明天帮你们种了玉米，我就上山去了。你们还是回县城摆摊。” “让你大摆摊，我要去给你兄弟哄娃。再不去，会被人骂死的。人老了，不想落人的话柄。” 这回家突然，做的是挂面。 在农村，挂面也挺实在的。可以应急。 不过，对于她来说，她是不喜欢吃挂面的。当年，住院，特别是镇上住院，大家都在灶上煮挂面吃。便宜，只要加工费1元钱。后来，生活变好了，镇上的医院改建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煮过挂面吃了。 卫骏青母亲道：“你下午就去县城把东西买好上去，种这几亩玉米我们两把老骨头还可以。现在这种地轻松多了。 不像过去，牛耕地，那太麻烦。 后来，用锄头种，更是麻烦。 你上山去，把媳妇哄好就算大事。 只要她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这你就有后了。 千万不要让她觉得委屈。 再说，你们现在一个月啥都不干，静静地睡在山上，这租金也有七八千元。 娃，啥事不敢贪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争也没有用。” 卫骏青父亲吃碗里的面：“你妈说的对。你现在一心就是让媳妇平安地把娃生下来。经常给孕检。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往医院走。坐月子前一两个月就往县城走，住到县城，离医院近，方便。” 得，卫骏青明白，这是父母不想让他觉得他们老了，不中用了。 别的不说，这次，自己的父母也挖到了几件宝贝，卖了一笔钱，两人手里存了一笔钱。用卫骏青的说法，就是让他们腰里有钱，才不会亏待身体。 人没钱，见什么也不敢买。这有了钱，想吃什么都会买点。 “大，妈，那你们不上山挖宝了？” “不去了，我们去摆摊，你看着进货就行。这挖宝太猴，心里没把握。 别人爱去让别人去。 再说，咱家还不是有你这个代表吗？ 你不会天天在山上吃了睡睡了吃？不敢过那样的日子，那是遭罪，会被人骂的。 用老人的话说，就是遭罪。 人上人世来，都是有任务的。 你把任务没完成，天天消耗福分，最终会被老天爷收走的。” “妈，你不要听人胡说。村上要是再来推销饮水机或是电磁炉，不要上当了。包括卖药的。你们手里有钱了，不要让人随随便便哄走了。” 第135章 突然的安静 卫骏青母亲对自家老头子嘟囔道：“你怎么把劳力放走了？” “咱还没到动不了的地步。今天化肥撒地里了，这就把大事办了。 你不想下，他对咱好不好，都是咱的儿，咱不说啥话；要是对媳妇不好的话，两口子生活不好，天天吵架，受气的还不是咱们？ 再说，和儿子以后生活的是人家，不是咱。 咱能和儿子生活一辈子吗？不能。 还是让他好好地过自己日子去。” 卫骏青开着货车上山时，山下就不见了民警。 一路上来，也没有见几个人挖宝。 都挖不到了，也就没人来山上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挖宝也不是个长久的差事。 还是让家里的劳力下煤矿。 附近的煤矿安全是达标的。近几年没有发生过特别大的事故。是家乡人们最常去的工作场所。 可以这样说，自从这煤矿工资比在外打工工资高后，结了婚的年轻人大都进了煤矿。附近村子租间房子，和老婆住着，过个一两年，生个孩子，就是大家常过的生活。 有些家中有底蕴的，合一家之力在县城买了房，一家人的生活欣欣向荣。 听到车响，刘金凤站起身来，看到是自己家的车。 “你怎么回来了，帮爸妈把玉米种完了吗？” “撒了化肥，他们推着种玉米。爸妈觉得你一个人在山上，让我上来，让你平时多休息，不要累到自己。” “这有什么可累的？不就是做饭吗？我这人心静，遇事不慌，会照顾自己的。” 卫骏青叹气道：“也就是父母想种地。按我的想法，早都想承包出去，可是父母不乐意。他们觉得手里有钱也不放心，还是种着地安心。 等父母去世后，我就把这地承包出去。你不知道，咱弟把地包出去后，被父母一顿训。 本来，父母想种咱弟的地，不过，怕人说分了家和没分一样，为了避嫌，也就让他承包给别人了。” “你啊，让父母按照他们的意思生活好。再说，那十五亩地不是每年还能卖点钱吗？” “记岔了。原本，和弟弟的地一起是15亩。现在，他的地分出去了，咱家还种了一些果树，还有庄基地，这些算起来，也不到10亩了。今天忙吗？” 金凤道：“你看，我们都闲着，灶间烧的炭火，一直留着火，就怕偶尔来一个人。 今天，就和镇上没有集市的生意一样，没人。 偶尔来一个，都没有咱家人吃的饭多。 山下挖宝的人没人上来，这客人一下子冷清了。 我坐在院子中，都能睡着了，就和农村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一样。” “过几天可能会好点。大多数人趁这场雨都回家种玉米了。我上山时，山下民警不在这儿设岗了。过几天，可能那么多人会过来。这个事不好说。你抽空拍自媒体，我们可以赚那个钱。我写会儿小说。” “你不挖宝了？” “我也挖不到宝啊。别人都挖不到，就我一个人能挖到，那不是出怪事了？” “我听我爸在电话里说，你让了他两个，你啊，心底还是太善良了。” “老婆，咱们是一家人。你爸能用彩礼给我们置办房产，冲他这份恩情，让他两个宝贝算什么？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走，看看咱们的菜地，过几天要抓紧时间种菜了。这一耽搁，都没种菜。” 刘金凤看了看他，这人没吃错药？怎么拉着自己往房后走？院子中还有那么多人。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四周看了看，见没别人，卫骏青小声道：“你猜，我这几天收获多少？” “多少，3万还是5万？” “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你老公我啊，赚了8万8，你说，我厉害不？” “真有这么多，会不会有事？” “不要说话，不要说，我存在支付宝里了。那个还算比较保险，比xx里面安心。听说，那xx老是封号。” 四周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你说，你喜欢吃什么菜，我明天就种，菜种子都买好了。” “菠菜，青菜，香菜，茼蒿，还有西葫芦，西红柿，茄子，青瓜都种点。” “好，前几样种，后面几个盖地膜栽。这山上冷，到时找个向阳的地方栽，种晚一点。燕子回来时就不会有寒流了。” “就是现在人少了，只有几个钓鱼的游客，这空山安静的让人害怕。我真不敢想那些人住在山里是怎么过的。你说，这白云大师他们住在山上是怎么过日子的，不闷吗？” “他们啊，四大皆空，不在五行中。” 卫骏青想的是，这白云大师就没有宣传一下，催旺香火吗？ 找个时间和这个老道商量一下，要把气氛烘托起来。 红尘侵染太久，突然安静，有点不适应。 看到卫骏青搬出复合肥撒，刘金凤不解：“你不是要写小说吗？怎么又撒化肥？菜不是明天种吗？” “先挖地，把化肥埋进地里。小说晚上可以写，地晚上种不了。 再说，小说成绩一般，每天收入不到300元，低时连200元都没有，不用把全部精力放在那个上面。 咱们的生活为主。 人啊，不能沉迷于一件事。” “我来撒化肥，你挖地。” “好，你撒了就快点洗手。” “行，这又不是农药，没有那么大危害的。” 这时，院中的如玉出来：“看不下去了，不能撒狗粮了。注意点影响，这院里还有别人呢！” “哪呢？” “你气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小样，来，我也挖一下地，就当还你的人情了，谁让你指挥我挖宝。” “小点声，这事以后烂在肚子里。以后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没问到宝。” “姐妹，过来，咱们两个挖。我一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咱们报答一下这个臭男人的恩情。”如玉喊过静荷。 至于那个小辫子修行者，他不受挖宝的影响，扛着画架去山上写生了。据说，一副画能卖500元。尺副大的，价更高。据说，还是省城某个知名画廊的签约画家。当然，人家还是某书画协会的理事。本事大着呢！ 那是一个长着高人样子的仙儿，和有一颗不染尘世心的人！ 第136章 人家不要我看娃了 如玉挖了一小片地，伸出魔爪，在卫骏青腰间挣了一下：“靖哥哥，我是蓉儿啊。” “滚蛋，你是屎壳郎。有事说事，没事我手机放歌听了。”卫骏制止。 婚前什么女人缘都没有，怎么结婚了来了这么多人？ “你看，我们帮你挖地了，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看了看刘金凤对着自己笑，卫骏青这才放心：“没憋什么好屁。” “带我们去挖宝。” “啥？你疯了不成？你没看到不让人挖了吗？再说，我们也挖不到宝了，这山上的宝可能被人挖完了。” “怎么可能，是你不想去。姐姐，金凤姐，你看看他，对我们都不是真心的。这山上的宝和山上的草药一样，怎么能被人挖完？肯定还有遗漏的。你是是不是？不让挖，我们晚上去挖。” 卫骏青看了半天，笑问：“你那个指头想挖宝？” “两只手都想挖。” “把手砍了。” 这女人，好好的你挖什么宝？你还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成精？ 怪不得人说有些女人，只要让她们形成习惯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哥哥，带我们去嘛，人家和你一起去有好运。我们自个去挖不到。前几天，你不在，我们都挖不到宝。” “我又不是山神爷，我也不知道哪一片土地下有东西。” “金凤姐，我们种了菜，晚上一起去嘛。”如玉见卫骏青这边的堡垒攻不破，开始另找别的方法。 “走，我这还没去挖过，晚上我们悄悄地去，打枪的不要。” 见自家老婆被这娘们给说动了，卫骏青只得应允：“行，一会儿收拾下，我们就去。能不能挖到就不知道了。” 一个好好的，有正经事业的人，怎么就迷上了挖宝？ 这样太不寻常。 对于卫骏青来说，挖宝就和上赌场一样，他除过看别人底牌这样一个优势之外，别没有别的什么优势了。 是该想想自己在这儿生活还有什么生活来源了。 时间久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隐居生活也挺无聊的。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经历过那种红尘生活的，知道山下灯红酒绿的吸引力。 上山隐居，许多生活习惯都改变了。 特别是到了晚上，以前没电时，天黑了就睡觉；现在，玩一两个小时的手机就睡觉。 “走了，地挖完了，种子撒上了，地也刨平了，洗个手，走。”卫骏青带对几人说。 “还洗啥手？都是挖泥。” “让我洗一下手，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要喝口水。” “我们也要喝水，和你在一个水杯里喝。” “去你的小卖部喝水。没大没小的，别这样发浪，是个男人都得投降。” “小哥哥，那你呢？” 卫骏青吃了口水，拿着锄头，背着矿灯，让老婆扛着洛阳铲，也不管那两人，径直往院外走。那两个女人，只要不傻，把刚才的锄头扛着就着。 青荷对如玉道：“你不要这样开玩笑了，他脸都红了。” “快40岁的人了，还有脸？” “他不是35周岁吗？” “那是去年。” “不过，人越来越瘦，棱角分明，有种黑皮体育生的味道，挺可爱的。是不是以前没怎么劳动过？皮肤不显老。” “以前在办公室吹空调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一行人头戴矿灯往山下走，夜幕让人有种不安全感。同是一个地方，这晚上的光景和白天的光景不同，平白增添了一丝恐惧。 “灯不要放下山照。” “为什么？我偏要。”如玉嘴一扭，如同调皮的公主。 “山下有人发现了，上来和你抢。” “这山下都没人居住，能有谁发现？” 卫骏青被堵的无话可说，扭头问金凤：“咱家的两只小狗呢？” “这两天都跑野了，早上出去就没见回来。” “也不回家吃饭？” 金凤笑道：“能饿着它们？对了，两只狗下午咬了一只兔子回来，我把兔了扔到屋后了，回去后杀了，我们烤着吃。” 卫骏青喜道：“明天把那个烤炉改一下，将焊的钢筋加在中间，这样，以后烤东西就更方便了，不用退柴了。” 刘金凤想想就明白了，这和锅灶也差不多。就是两头堵上，利用余温烤东西。 “这里，挖这里。”卫骏青用铲子探了探。 几分钟后，挖出一个比小孩饭碗还小的东西。 “这也叫宝贝？能卖500元？”如玉气愤了。 “不要给我。美的你。自己看不出，又不识货，就知道大的好吗？” 卫骏青是有他的用意的，把大家挖宝的热情降下来，不然，以后天天挖宝，谁受得了这个烦？ 再好吃的饭菜也不能天天吃。 腻。 赚钱也不行。 他是一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要不然，带着老婆出去打工，什么样的生活不能享受？ “老婆，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东西？” “只要能卖钱的就行。” “这个，你看看够不够？”卫骏青在如玉挖的边上挖出了一个比她那个宝贝大一号的。 “不行，你偏心，为什么把大的给你老婆？” “你都说了她是我老婆，你还不明白？晚上和我一起睡的人才是我的最爱。” “姐姐，压力给到你这边了。” “大半夜的，我们还在夜外，就不要这样了，不然，让人阻森的荒。” 骏青对金凤说道：“你不要拿，这个我拿着。地下挖出来的东西对人身体有影响。” “偏心。”赢来两个单身狗的责怪。 “今天是个好日子——”电话铃声响起。 我去，突然的声音响起，让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四周看了看。 “妈，啥事？我们在外面。” “没事，就打电话给你说一下，你多进点货，你弟弟不让我看孩子了，我们过两天就去县城摆摊。” “怎么又不要你看孩子了？”卫骏青想想，农村婆婆看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要是你不看孩子，这就不正常，会被众人谴责的。 “不挖宝了，用不上人了，肯定不要。再说，你弟媳和她娘家妈亲，我过去给个200元的红包就行了。”母亲那豪气，肯定是动用了这次卖宝的钱。 第137章 它从哪里出来的 “妈，都理解一下，你没给她看娃省了多少力气。”卫骏青这样安慰母亲。 “这倒也是，你在外面忙啥？” “没啥，不说了，忙了。” 都是一家人，左右说不得，只能安慰一下。让老人宽宽心。 这年头，你能怎么办？ 还是挖宝。 “小哥哥，你看，这是不是该给我挖宝了？”青荷眨着一双动人的黑眼睛。 “慢慢找，脚下注意，不要踩到蛇。” “这时候就有蛇了？”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现在什么季节了。每年过了二月二就会有蛇。” 从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无聊，挖宝也没有了最初的兴奋感。 “汪，汪——”小黑将一团东西放在地上。 “它从哪里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 几人吓成一团，在这野外怎么突然就见到了这狗子，太神出鬼没了。 “叼的什么东西？”卫骏青将矿灯投向地面。 “我去，你怎么抓的蛇？好好的，你抓的譹绿围脖做什么？去，把蛇抓给白云道长，不能扔到家里。听清楚了没？” “真的是蛇？还没死？这狗这么小，怎么能抓这么大只的蛇？” “这个地方真奇怪，说什么来什么。让道长去超度它们，咱们是不敢吃的。” “不是还有一条狗吗？它去哪里了？” “你说馒头啊？馒头——” “呼，呼——”馒头叼着一条更大的蛇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 “快看，它脖子被缠着，快救救他。” “我也不敢啊，打蛇打七寸，这七寸在哪里？” “好像是在尾巴三指后，对不对？” “我也不敢下手啊。”卫骏青承认自己怕蛇。 晚上出来就怕蛇，更是不敢害这命。 “提着尾巴摔。”如玉道。 “姐，我不敢。” “我来。” 只见这土匪手提蛇尾巴在地上一阵抖，一锄头轮下去，蛇挂了。 “馒头，跟在黑子身后，把蛇叼到道观去。我们一会儿回去就去吃蛇羹。” 馒头也不傻，带上战利品往坡上走。 “这两只小狗真勇猛，不会让蛇咬到了？” “别说了，咱们回。青荷姐，明天再看，我不也没挖到？” “行，你对得起我就行，你个没良心的，姐白疼你了。” 卫骏青转身就往回走，不给这女人唠叨的机会。我就是出来带你挖个宝，又不是把你怎么了，还对得起你，我没良心，这虎狼之词让人觉得可笑。 “你慢点走，我走不动。”金凤在后边跟，怕自己老公生这两个人的气，出来打圆场。 “过来，你们帮我拿锄头，我帮你们再看看。” 青荷跑过来献殷勤。 一行人，就她没有收获。如玉得了个宝，金凤姐和骏青是一家人，无论谁得到就是得到。 “这个没有，这个好像也没有。”卫骏青用铲子探着。 其实，他也就是与系统联络。凭他自己的本事，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 “到了，就这儿挖，你看，这儿的黄土和别处不一样。” 这套说词唬得青荷一愣一愣的。 “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 “要是没有呢？” “把我赔给你。小样，没有就换个地方再挖啊，难不成我把自己输给你了？”这女人就是麻烦。 好好的一个美人，第一茬花刚开过，怎么就沾染了金钱的味道。就像一个女人迷上了买彩票一样，都是令人不解的。 女人就像那茶花一样，沾染到了污泥，就不漂亮了。 “快点挖，挖出来了吗？我们要走了。” 一个女人在挖黄土，边上三个观众，这个场景好像阿三那里种地一样，一个人劳动，一群人看。 “等我一下啊，你也没说要挖多少，我还没挖到。” “我的妹啊，你当真以为我是神仙不成？还能测出在什么地方，挖多深就能得到。那么容易的话，我自己挖了。你说的那是捡钱，不是挖宝。” 青荷低下头继续挖。 他说的好像也对，真有那么神的话，早发财了，谁还来这个鬼地方？ “没有啊，你不信来看看？” “让开，我来挖，你什么也干不成，以后不来挖了。真以为我们是来捡东西的是不是？” 卫骏青轮起锄头，左边挖一点，右边挖一下，仿佛把什么东西遗失在了这儿一样。 “这不是宝物是什么？” “哥，这能是什么宝？不就是个倒水的壶嘛？还不如市场里的买的瓷壶。” “行了，你啊，对你这盲流我真的没办法教育了。我要回去洗了脸去喝粥了。” 再不理两人，拉着金凤就往家走。这两个女人，掉钱眼里了，可不能让自己老婆跟着她们学坏了。 回家洗了脸，头上顶着矿灯往观里走。 这一段路，没有路灯。准备地说，这片山中，本来就没有路灯。 “别叫了，进来，听到狗叫就知道你们来了。”白云道长这次没有再扮高人。 “道长，你煮的粥多不多？够不够我们吃？” “放心吃，现在做饭是大锅，你可以吃三碗。” 卫骏青看了看黑子，没事；再看看馒头，在院中躺着。 “道长，两条狗没事？” “我给白狗上了点草药，过一夜就没事了。你这两条狗真是胆子大，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它们的母亲强。” “道长，大家都在挖宝，你这段时间没心动？” “八风吹不动，心不动。” “道长，你的信徒最近如何？有没有增加？再不来人，这山上的生意没法做了。”卫骏青卖惨。 “日久见人心，突然的爆火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你就安心地在山上生活。有钱了，去山下买个铺子租出去比你这么糟心的强。” “道长，你怎么知道我想赚钱？” “你啊，从门口进来就带着一股金钱的味道。你看看我这道观，闲时赏星，忙时赏月，岂不快哉？” 金凤在边上没有喝粥，听到这话，看了看道长。这得盯着，可不能让道长将这浑人收了弟子。不然，自己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 她对于这蛇羹也不是不想吃，只是怀了身孕，对于一些东西就比较忌口了。每一个母亲对于这点，都是很在意的。 “行，我赏月赏星星。道长，咱们门口要不要装几杆路灯？” “你啊，你投资买路灯，我命人栽杆。” “道长，等我6盏路灯买回来了再说。” “那我得提前准备杆，先挖一下坑，到时就好准备了。” “道长，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卫骏青告辞。 骏青拉着金凤的手，行走在这朦朦胧胧的月色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第138章 上山采药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刘金凤牵着卫骏青的手说道。 “汪汪——”是黑子的声音。 “你不陪着馒头？” 黑子向后看了看，又向前看了看，跑在前头，往家的方向跑去。 这山上养条狗还是好。怪不得人说狗是人类的好朋友。这住在山上，太需要狗了。晚上，有它们在门外，自己才睡的安心。 回到房子，卫骏青开始在网上买购太阳能路灯。 他买的也就是200多的，并没有选更贵的。只要有道光就行了，不选贵的，选实用的就行。 选好了灯，开始更新小说。 最近的卫骏青变聪明了，知道存稿了。不求每天更新上万，持续更新两章就行。小说嘛，就和母鸡下蛋一样，你见过哪个母鸡每天下两个蛋的？ 再说，自己坐不住，山上现在还没有牵网线，手机不怎么好用，省着用。 明天早上起来挖黄土，把院子边上矿大一点。 早先 ，人住在这儿，都是讲究的。人住的地方是不随便挖黄土的。这就是为什么爷爷辈往上在终南山住了这么久，人生活的痕迹少。 再看看那几片地，让父亲开着村里的旋耕机上来翻一下，到时，种一些玉米。 自从自己这些人在这儿生活后，野鸡野兔和野猪的生存地盘就被压缩了。这三样，是村里农民的三大公害。 近些年，环境变好了，这野猪和野鸡多的害人。 天亮了，起床挖土。 不是挖土，就是砍柴。 一般来说，冬季是砍柴的好时机，树上没有树叶，柴轻。 今年他们是不缺柴的。为了盖这房子，砍掉到的树木，都变成了柴在屋子边上堆着。 用柴火做饭，卫骏青感觉不到心疼。 就是脸盆在锅里煮米饭，自己也觉得好用，不心疼。 “无量天尊，小友，在挖宝还是在挖土？”白云道长闲身出现在身后。 卫骏青听到声音，在嘀咕，自己多少也练了一点功夫，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这么多大吗？ “开一块菜地。” “小友，早饭后跟我上山采药如何？” “好啊，我正好借机跟着你会会你那些好友。看有没有人能够收我为徒的，最好是那种直接传功的那种。” 白云道长捻胡须笑。 这小子，还是这么不着调，什么都想走捷径。 “走，道长，一起吃饭。” “不了，你吃了饭上来，我们一起出发。昨晚的粥还没有吃完，我热一热吃。” 看着这道长走远，卫骏青感到不一样的观点。在这山上的人，大都养成了爱惜粮食的习惯。 早上吃的是豆腐粉条包子，喝的小米粥。 “老婆，吃了饭我和道长上山去采药。” “怎么，想用这个换钱？” “采了药都给道长，我就是去山上逛逛。主要是就想上山去看看，有杏树或是别的野果树的话，我挖几珠回来，到时嫁接。” “天黑前要回来。” “那是当然，这个时节山上也没有野果，肯定要回来。再说，有白云道长在，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说他，我是担心你。你这人，出去就不管不顾了，怕你脚下打滑。”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了。卫骏青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还是自己蒸的包子好吃，不像那些买的，人吃了觉得心疼，没吃饱。 这是卫骏青的通病，他一直怕花钱，觉得只要是买的食物，越吃越饿。自己做的饭菜，又不想吃。 背着那个挖宝的口袋，跟在白云道长身后。 “道长，你在哪里找的这个背篓？” “一个信徒送的，说我采药用得上。” “道长，我们挖药是挖哪几样？”卫骏青得问好，自己认识的也就那几样，不足为外人说。 白云道长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手里的这本种样本，你辨别一下，远志，当归，还有这几样，你认一下。” “我看看，我比较常见的，也就是野胡麻，还有黄芩，蒲公英，茵陈这些。” “上山了，就要挖不常见的。常见的在房前屋后都能采到。” “道长，人参是长什么样的，你教我认一下。以后但凡你有任何吩咐，小子一定照办。” “可遇不可求啊。我也在找。再说，这个时候，不好找啊。这山上，往年间，也有一些，采的人少。” 卫骏青道：“道长，你是要成仙了吗？是不是功德不够，这才给百姓治病的？” 听到这话，白云道长脚步停住：“小友，你见过白日飞升？” “我在你给我的书里看到的。” “那是我辈梦寐以求的事，多少年不曾出现的盛况了。一般修道之人，都是往生。白日飞升，那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两人相距十来步，就见卫骏青不停地挥舞小锄头挖药。 投药进袋子，不一会儿，就传来系统满意的声音：“后辈，不错，就按照这个药量挖。” “老祖，你给我留点，我可是陪着道长挖药的，不能让你给造完了。” “放心，他要的药我还看不上。在我的指引下，你照着我的要求挖就行。可惜现在的地球灵力太少，长出的药灵力太低。” “老祖，你要这么多草药，是不是要炼丹？教教我，我也想炼丹，求长生，上玉京。” “你啊，再考察一下，资质一般，不过，运气倒是不错。” “老祖，有没有一种丹药是可以直接提升内力的，让我直接突破武者的瓶颈？” “那个是服用的筑基丹，不可取。我教你百日筑基固精法。” “可靠吗？成功率多少？对了，老祖，你当年怎么没白日飞升？” “小子，找打。你这小子，和你说话，气的人肝疼。不说了，老祖我要修炼了。” 卫骏青讨了个没趣，开始挖草药。在老祖的眼里在，啥都是灵药。也不知他能不能炼出什么大还丹或是增灵丹。 算了，自己还是采药。 “小友，贫道给你看看，你挖的都是什么药。”白云道长想看看这小子挥着锄头，也不知他都挖了些什么。 第139章 这小子让人看不透啊 卫骏青拿下口袋，递给白云道长：“道长，你看，也就是一些普通的药材，贵重的我也不认识啊。我啊，现在一心一意就想挖株人参。毕竟人们都说人参贵重。” 白云道长接过他的口袋，看了半天，真没有发现什么名贵的药材。只是，他袋子里的这些药材和他刚才挥动锄头的次数不相等。 “小友，张开嘴，我看下。”白云道长还是不太放心，生怕他吃出什么意外。 没什么异样，看不出他吃了药材。 “手伸过来，我给你把下脉。”身体总欺骗不了人。 伸出左手，过了几分钟，又伸出右手。 “看不出什么异常啊。没事，不要学人家神农尝百草。” 卫骏青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我又不傻，好好的尝什么药？” “没事，要是觉得身体不适，可以喊我一声，不说百分百医治，至少让你等到救护车。” 上下端详了一下这白云道长，你没事？ 我去，怎么感觉和你上山这么吓人？ 看看四周的树木和山头，没有声音，也不见阴云，不见下雨或是乱风的节奏。 “道长，你都认识这些山头上的人吗？” “近处的认识一些。别处的说不上。不过，只要是我们一个系统的，定期会开会的，也会认识一些新朋友。” “有没有那种夜行千里，或是土遁术，或是驾云术，要不就是点石成金的那种？” “小友，这个嘛，我也想知道啊。据说，身边有人会祈雨，打醮之类，你说的那些，是电影里的桥段，很少看到，我也不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有点不乐意。 怎么连这些神通都没有？ “那有没有御兽术？”他总是问出自己觉得好奇的问题。 “行了，不要问这么奇奇怪怪的话了，还是挖药，等下，就到了另一个山头，我带你看看这儿道人。他在这儿多年，种有果树，院子养有动物。” 卫骏青听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这种生活，也就和山下的乡亲一样，只是生活的人不一样，一个道人而已。 三步一吸气，三步一呼气，卫骏青默默地练着。 暗自与系统沟通：“老祖，你说，现在吸收的灵力如何了？” “还差的远，小伙子，不要急啊。” “可是，白云道长快发现了。” “你啊，下次不会一个人上山？” 得，他不理解自己。 这老祖，300年前不知是如何的惊才艳艳，如今，只能存活于自己体内。每每想到此处，卫骏青就对这个世界的斗转星移充满了好奇。 接着，出现一座小房子，房子是用黄土加山上的草和的泥。整体来看，也就三间房，一间住人，一间放杂物，一间厨房。这种房子，在山下是最穷的人家盖的构造。 “福生无量天尊，道友，打扰了。” “白云慈悲。” 啊？还可以这样说？卫骏青一脸茫然地听在道长身后。 “讨口水喝。这位小友是山中的人，随我挖点草药。” “山中不知岁月，又是一年叶绿时。” 细看这院子，用洋槐树扎的篱笆墙，种着出了芽的菜。 院外，有杏树，梨树，还有核桃树，柿子树。真正的高人。 几人正说着话，就看到一只和自家黑子一样大的小狗跑过来。它先是在道人的脚边跑了一圈，又跑到白云道长身边。 卫骏青严重怀疑这是当初白云道长一起放生的。 怪不得自己讨要第二只时，他很高兴。 这样看来，道长身边食物有限，狗狗跟着他也是受苦。 “小友，你看道长这样的生活可好？” 卫骏青答道：“还行。我们都是住在山里的人。” “小友也是在山里住？” “是，他啊，如集了一伙脱离红尘的住在半山腰这些年废弃的房子里。他一手修整了那些房子，一起住了二三十人。” “山中充满了烟火气息。怪不得这一段时间，晚上野兽都跑到了山顶，我这院子里的小鸡仔损失了好几只。” “道长，你会画各符？用符啊。” “小友说笑了。”道人与白云道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白云道长特意提道：“道友，你看看这小友如何？是不是可以继承我道门衣钵？”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 幸好是这么一句，要不然，卫骏青觉得他是拉自己上山来洗脑出家的。 好好的红尘生活自己可还没有过够。 这时，门边的菜地上有一根绿色的树桩子动了动，只见道长一挥手，一道绿色的长蛇蠕动着身子，顺着道长的胳膊盘旋而上。 那场面，就和山下卖膏药的人耍的长蛇一样。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操控蛇的。 真怕这蛇以后长大，会把道长给吞了。 据说，许多养蛇人，将蛇养到一定程度，那蛇或蟒就喜欢挨着人睡，据说，是为了量人体，好为以后吞食做准备。想想，都觉得背后发凉。 “道长，咱们下山，我有点尿急。” “小友怕蛇？” “有点不适应。这位道长的爱好好特别。” “蛇用来灭鼠是最好的法子。你们年轻人不懂，自然界中，许多动物是可以和人类成为好朋友的。” 卫骏青道：“道长还可以御别的兽吗？” “雕虫小技，不足一提。也只是对身边熟悉的才可以心灵沟通。” 跑啊，还不走，卫骏青从进这院子，就觉得奇怪，水没喝，食未动。 陌生人家，还是不要太放肆。 卫骏青来到院外看风景，让两个道人在院中交流。 这两个怪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一定有他们要说的话。 过了二十来分钟，白云道长出来，与卫骏青从另一面山往下走。 “道长，不觉得疲惫吗？”卫骏道没话找话。 他想知道许多道长的秘密。 想知道他们活在山上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心愿。 “我长年在山上走，知道那里都有什么草药，习惯了，就像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道长，你可知世上有灵药这回事？”卫骏青一脸玩味地笑着问，如同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怎么，小友是给自己问还是为别人求？” 第140章 我们就是来修路的 “我，我就随口一说。自己练功太慢，想速进。”卫骏青对白云道长回答。 “目前接触的这类书不多，小友有缘接触的话，可以相互探讨一下。” 得，两个人都是狐狸，问不出什么。 分别时，卫骏青将草药全倒给了白云道长，他不需要那些东西。 回到家，就见刘金凤过来说道：“你不在，我将你挖的东西卖了。” “还有小贩上来？” “那是当然，他们就像小偷一样，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 “可能是山下的风声紧了。山下有挖宝人上来吃饭吗？” “等了一整天，也没几个人，大家突然之间就像不记得有挖宝这回事了一样。感觉这些人爱的太随意，经常更换爱好。说不定，去别的地方挖宝了。” “咱们这个地方地下宝贝多，但不是谁都能发现的。过几天再说。” 没人上来，就意味着没有收获，坐在家里只是等钱来，让人内心皮受煎熬。 “咱村里那几户人家将房子修好吗？” “好了，放了几串鞭炮，他们几个人下山去吃席了。”刘金凤说道这儿时，脸上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 同行是冤家，他们可是真真切切的同行。 “那是人家对这一行有信心，觉得赚钱。细看了一下，也就不到十余户的房子没修了，看来，过几天人们也要行动了。赚钱是最好的榜样。你这几天拍的短视频在自媒体上流量如何？” “不多不少，每天播放量在1万到3万之间，平均收入20到30元之间。” “尽量真实。我看过有些自媒体为了收入，今天这个人死了，明天那个亲人死了，做了自媒体，家中的亲人都得挨个死一遍。不是这个出轨，就是那个自杀，全部是离奇的情节。仿佛天天生活在案件中一样。” “对啊，什么爷爷10块钱把学区房转到孙子名下，现在想要要不回来了。” 卫骏青吃着饺子，喝着饺子汤：“不错，这饺子味道很好吃。” “是你饿了，吃什么都香。” “我明天扛着锄头下山一趟，觉得没有挖好的路段刨平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挖一点宝贝。这小贩没说上来一路有多少人挖？” “那小贩精的和鬼一样。一心给人压价，我们让他扛着锄头去自己挖，还不要钱，他说他挖不到。你说这叫什么人？怎么买别人的东西想不花钱，想把自己的东西高价出手？” “晚上把两只狗喊回来，实在不行捡一只。就怕这些小贩盯上咱们。” “你说的是，那些修道的人中，有人把东西让小贩看了看，没卖。就怕他们惦记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咱们虽然住在了终南山，有些事情还是要预防一下的。” “可惜白云道长的小狗送完了，要不然，我给租户种草一下养狗，让他们每个院子都养一只小狗。” 面对这复杂的环境，卫骏青能想到就是这样。 想想自己网购的太阳能灯快回来了，得与白云道长联系一下，看他们栽的杆如何了。等灯装上去再栽杆好点。要不然，谁敢爬那么高？ 相互交流了一下对方身边发生的事，感觉没什么要紧的，或是要立即办的。 一般来说，夫妻双方交流一下当天自己听到的，或是看到的事，让对方查漏补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对自己家有利的事。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这是农村老夫老妻最常做的事。 有时，特别是在是外睡不着，或是早上起来天还没亮时做。 这天色还早，卫骏青砍边上的树枝，砍好了晒干了用来当柴烧。 对于他来说，住在山上，水，柴，这两样都要准备好。 特别是水，从三米多深的井里提水，是他最喜欢做的事。这是重活，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做。 一个家庭生活中，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女人做女人该做的事。这就非常完美。再说，自己老婆怀有身孕，不能让她累到。 “几个月了？” “你个傻子，这都算不到吗？腊月到今年农历八月才会生。” “男人嘛，粗枝大叶的，哪能算那么清？生孩子前一个月，我们就下县城，住在县城的房子里。现在，那房子里的甲醛相信应该都散的差不多了，咱父母说，他们每天都闻不到气味了。” “老人，鼻子不灵。再说，他们难道说有味道，让咱们花钱租房住吗？” 听自家媳妇这样一说，觉得挺对。 “你站远点，不要让柴打到你。或者看玩手机去。” “不想天天玩手机。要不然，买台电视回家。” “过几天再说，到了电商促销时再说，让县城的商家送，让他们上门安装。” 卫骏青砍了一会儿柴，将柴垒的整整齐齐，就像做一件艺术品一样。 “你累不累？这柴是烧的，堆放这么整齐做什么？” “好看啊，不占地方。我这人，不要看我穿的衣服不咋样，做事件，就想将事情做好，不想让人笑。” 刘金凤道：“你说，我们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男孩的话叫成材，女孩的话叫小芳。” “名字是个好名字，可连个你的姓就有点不对味了。卫，就是未，叫卫成材，那就是不成材的意思。” 卫骏青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解释名字，一时间天口：“再想想，到他出生还有几个月时间，咱有的是时间想。” 时间又过了一夜，吃了早饭，刘金凤在家洗刷碗筷，卫骏青扛着锄头准备下山。 “两个妖精，你们去不去挖宝？” “还有宝？我们才不上当。不过，可以陪你聊聊天。这样，我们每人扛一把锄头跟着你就行。” “行，那少拿一把锄头，你们拿我肩上这把锄头，我去拿把耙子。” “啊？你啥时候买的这个？这不是铡刀焊的吗？” “是啊，我山集上买的，就想回来刨土用。这宽大，一下顶锄头好几下。” 几人背着水壶，像春游一样。 “靖哥哥，我是蓉儿啊。”如玉银铃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怎么没人回声啊？卫哥哥，你就客串一下嘛。” “密码不对，对不上号。” “无趣。” 青荷道：“我们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直接走到山下，这样好点。” “不走了，你，我命令你，回去开货车，要不然，把人走的累死了。” “我的小姐姐，咱们是去修路的，开着车怎么修路？” “不是挖宝的吗？” “遇到了挖，遇不到就是修土啊。以后，咱们山上要来好多人的，现在修一下路，等到他们来时，就好走了。” “他们？他们都是有车一族吗？” 卫骏青：“我有车啊，以后开着车戴着你们下山逛。” “不行，这山路太长了，你还是开着车，这样大家不累。” 卫骏青开着送货车，将她们拉到山下时，就看到白云道长在这儿刨土。 “道长，你也在这儿？我昨天没说我来修路啊？” “我能掐会算，你信吗？” 第141章 道长大呼此人有慧根 “不信。” 卫骏青对于道长的话，从来不恭维他。 要不然，这老道不得上天了？ 本来，他就比自己力气大十几倍，脚一蹬，身轻如燕，在山间来去自如。你再让他能掐会算，那不得成神仙了？ “小子，要怎样你才肯相信？” “这样，道长，我也不让你算明天的双色球号码了，你就给我算算这土里哪里有宝物。” “小子，这不行，坏了规矩。”白云道长也不傻。 “道长，这样，我们就比比，谁先能挖出宝贝。” 转头看看，这两个无用的女人下来了，自己老婆没下来，不对啊，难不成一会儿自己挖一截下去开一截车？ “如玉，你会开车吗？” “眼闭上开的跑。” “真的？钥匙给你，你开着车走。” “不行，我才上你的当，我要挖宝。” “挖你个仙人板板。这哪里有宝？”卫骏青真想上去打她屁股。 这女人，这么多人，不给自己面子。 “信不信，我立马找一个比你眼光好的人？” 卫骏青环顾四周，狡黠一笑：“可以啊，你看看，这里谁有眼光能识得宝物在哪里？” 卫骏青说完话，坏笑着看向白云道长，有人要坏你道心。 “别看我，我真不擅长这些。” “道长，别人都是会看阴宅，你不会连宝物的藏身之处也不知道？” “真没学这个东西，我学的是炼丹，医治病人，修身养性。” “你炼丹？又炼不出九转大还丹。” “小友，你见过这种丹药？贫道只在古籍中看过。” “我就随口一说，你当真了？我这人，话比屁多，你敢信？挖宝了。” 卫骏青挖着黄土，时不时让两个女人平整一下黄土。 “哥啊，人家都没人来挖了，咱们还挖？” “有啊，你看，山上还有十来个人。” “相比前一段时间，那上百号人，这点人就不算人。” “挖，咱们在山上行走，可不能不修路。我对于修路有一种执着，就喜欢看自己修的路又平又宽。” 身后的道长看了看，接过耙子，开始刨土。 “你看看人家道长，刨的土多平？这是个什么？怎么这么大一块？” 卫骏青故意一边敲土，一边嚷：“这不会是个宝贝？” 身后的道长过来看了看，再看看卫骏青：“这是你挖出来的？小子，你挺有慧根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你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蒙的？” “是啊，大家都看到了，就是我挖出来的。” “这不是在表皮嘛？别人都挖到这儿了，为什么没挖出来？” “他们没福气呗。” “小友，让老道我长长眼。” “看可以，不许抢。” 对于这白云道长，卫骏青还是感恩的。他呀，为大家牵了电线，这就解决了大问题。 “这是个好香炉。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啥？你要？还是要买？” “小友，啥叫买，见外了。能否割爱？” “这个拿出去，少说也能卖个五六万。就看你的筹码了。” 白云道长近一步：“小友说说看，只要贫道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你给山上牵个网线，这个香炉就送你了。” “一言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车钥匙给我，我回去就把它供起来。” “记得一会儿把车给我开下来，不然，我们回不去了。” “行。” “道长，你也会开车？” 白云道长没答话，拉开车门，一阵捣鼓，送货车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你能想象嘛，一个道人，开着车了，行走在山路了的情况嘛？就像西游记中的唐僧穿着袈裟开敞篷跑车一样，令人视觉拉满。 “他，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卫骏青在心里祈祷，这道长可要开好，不能把自己的爱车给祸害了。自己后半辈子还指望它发家致富。 如玉欺身上前：“小帅哥，弟弟，小鲜肉，小奶狗，姐姐也想要个宝物。不说是那个香炉那么大了，比那个小一号都行。” “姐，咱能不能不要挂在身上？” 青荷道：“你们两个有事，说，是不是阴阳调和过？” “我是少妇杀手，你信吗？” “不信，你又不是f4，又不是男团。” “你说的那是大妈杀手。你们没看到，我这两天白了吗？我敷面膜了。” 如玉呵斥：“不要岔开话题，说，还能不能挖到宝了？” “怎么又转回来了？行，我给你们看看，我也不敢确定。你们怎么不抢呢？还挖什么宝。” “不行，我试过了，银行送钞车上的子弹是真的。” 边上有挖宝的人问：“真的挖了一个宝？” “凑巧。” “行，那我打电话给我兄弟，也让他来。都说能挖到了，他笑我三天没挖到，说我就是来修路的。” “大叔，我们是真来修路的。你看，大家把这挖的不平整。” “放心，我们也是修路的，不会给你把路挖坏的。”他转过头去，心里想的是另一番话语：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着吗？ 三人往上走了500米，看看这路，大部分都是刨平一下，并没有挖太多土。 要不然，他们能走这么远？ 此时，如玉的背包里背着一只普通的小碗，青荷手里拿着几个铜钱。就这样，让两人兴奋地跟着卫骏青挖土。 “这是，挖平就行。” “好的，大爷。” “那里，也找平。你会不会看？这山路要好看点，不能有突出的部分。” 如玉反驳：“他们这些挖宝的还在继续挖，你说，我们修这么好看有用吗？” “没事，以后他们挖的多了，我就再请小王用推土机推一下。” “小王这几天怎么没来挖宝？” “房子还没有退，给他留着，他去给别人挖墓了。两天时间，能赚个600元。” “两天才赚600元？还不如来给我们山上挖土。” “大姐，咱们不敢请挖机啊，要不然，那动静大了。” “你又不是没请过。你修房子时，让挖机挖菜地，你忘了？” 卫骏青道：“那是平整土地。土地以前本身有的。” 怎么跟这两个嘴上没把门的女人说不清？ 这白云道长把车开上去了，怎么不开下来？ 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不是自己老婆是谁？ “金凤，你怎么下来了？” “我听说道长挖到了一个宝，就下山看看你们挖到了什么宝。反正现在山上没人来吃饭，我下山走走，锻炼一下身体。” 第142章 姐姐，把他让给我们吧 刘金凤看看卫骏青，再看看如玉和青荷，难道自己说的不对？ “青荷，你挖到宝了吗？” “挖到了。” “如玉，你呢？” “我也有了。” “骏青，你挖到了什么？”金凤眼光扫了三人一圈。 难不成，她们两个合起伙来打劫了自家老公？ “我，挖到了，也没有挖到。” “啊？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被人打劫了？” 卫骏青怕她误会，说：“白云道长喜欢，转给他了。他说，要帮山上牵网线。” “山上有网上，还是山上吗？你说，这道长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背景？他怎么能拉电，能牵网线？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 几人默认地点点头，对于白云道长，他们已经习惯了他的神秘。人家是有协会的人，比他们这些散兵能量大。 “行，你喜欢就好。怪不得道长开着车呼啸而过。那场景，我以为是你在开车。”金凤奇怪。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会开车，以为他那种世外高人，会腾云驾雾不奇怪，怎么会开车？” “开车比腾云驾雾容易学啊。” 这话说的三人捂着肚子笑。原来，这金凤私也有这样一面。 “姐姐，把他让给我们。” “他有啥好的？” “脸白啊。你说，最近都有和你一起敷面膜，你看，这么白的小鲜肉，让人多稀罕。” 金凤一脸不可置信问：“他脸白？37岁的人了，还脸白？你们是女儿国出来的人吗？有多喜欢？出个价，租给你们，给你们打工。” “这可是你说的，5万一个月如何？不行的话6万，让我们稀罕稀罕。” “为啥？” “姐们，你不知道，跟着他，我们能挖出宝。但凡我们自己出来挖宝，一整天有可能都没有收获。他就像财神爷附体一样，跟在他身后，多少能挖到宝。” 金凤道：“你们肯出6万，是不是很肯定，他一个月给你们的收入多于6万？我还没发现，自己养了个会下金蛋的鸡。不行，不能租出去，那样的话，我就要独守空房了。我租单次，一次多少钱。” “一次200元行吗？带我们挖宝也好，修路也好，种地也好，我们认了。” “好了，都是好姐妹，怎么会找你们要钱？但有一条，你们不能玩太花的，不然，我这心性可无法包容。” 如玉道：“他能怀孕咱地？过火了，还不是我们受伤？咱们都是女人，你一点都不为我们说话。” 不能让她们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的。 卫骏青主动引道：“这一路挖的差不多了，我们顺路回家，看看这道人怎么还没有把车开下来，他不会把车开到沟里去了？” “放心，你把车开到沟里他都不会的。我见他从门口开过去，可能是还在忙。” 这标准降低了，不再大修，一路走上了，这路上的土卫骏青自己主动刨平，让那两个女人去挖土。她们对于挖土有积极性，觉得挖土就能挖到宝贝。 “你看，没有你老公的法眼，我们挖了半天，都没有挖到宝。” 刘金凤解释：“他也是乱猜的，怎么能说什么地方有宝什么地方就有宝呢？那种是山上白云道长才有的神通。” “不对，道长都被你老公给震惊了，要不然，他会答应你老公，让他提条件，自己换那个香炉？我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好，反正就是地下挖出来的，比市场上的古老一点，别的看不出什么。” “你们这两不要把他神话了。道长都搞不定的事，他能搞定？ 再这样瞎传下去，这个终南山都容不了他了，轻则会被人请去庙里供起来；重则，会被拉去实验室切片研究。 那样的话，我就和你们一样了。 你们的话也当不得真，他敷面膜？ 可能有最近一段时间天冷，他脸上冻的没有血色，这才显得白。 别说他，我一个女人家连面膜都没有，他还有面膜？ 我才不惯他那臭毛病。 咱都是农民，不用那玩意儿。我看了一个报道，说有钱人，特别是一些男人或是男女明星，不仅贴面膜，还贴臀膜。你们想想，这都叫什么事？ 怎么啥地方都贴那玩意儿？ 一点常识都没有，皮肤这玩意儿是敷面膜能改善的？” 如玉和青荷想想，也对。 要是他真有自己想的那么神奇的话，还会窝藏在这个小山村？ 不可能的，早都一飞冲天了。 挖土，刨土，寻宝，一路从山下到了半山腰，竟然不觉得累。 “有没有人告诉你，当我——”卫骏青开始唱起歌。 “别嚎了，想听的话，回去手机下载听一下。有这功夫，好好寻一下宝。”如玉在前面挖土。 她挖了半天了，手都磨出了泡，怎么就再没有发现一个宝？ 不行，挖不出来就不回去了。 “好了，回，我都没挖出东西，你们多少手里有一个就行了，不要贪心。” “不行，你那是送给道长做人情了，我不管，我就要管宝。”如玉怎么能死心？ “前面就是家了，我们回去了，你挖，我去看看道长在做什么，把车开下来。” 卫骏青带着老婆来到道观，就见白云道长带着一帮修士在行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礼数。衣服换的是新的，还有音箱在放着道教的音乐。 这是要做什么？ 等了十几分钟，他们礼成。 看来，经过这修葺房屋，这礼数和规矩都做了修改，不像以前，就他一个人，还没有这么多礼物。就是，他这一身紫袍是从什么地方买的？ 这衣服穿起来气质都不一样了，莫非这衣服能加持人修行和显化？ 正在发愣的功夫，白云道长过来，龙行虎步，稳如磐石。 “怎么，等急了？忘了，你都回来了，这是车钥匙。” “道长，这是做什么？” “沐浴更衣，将这香炉供养起来。每个物件都是有生命的，不能怠慢。” 卫骏青听了这一番说词，说道：“那我随随便便挖的东西这么值钱？” 第143章 小友，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这儿跟着我练功 白云道长听卫骏青这话，惊呼：“你如果用功的话，是不是还能挖出比这更好的宝物？” “不是，你把意思听岔了。我的意思是这香炉是我随意中挖出来的；不是我随便挖出来的。” “有区别吗？” “道长，你再这样，以后我可不敢上来了。对了，我下山这就去拉太阳能路灯，到时我们一起栽路灯。” “放心，只要你把灯路了，装上去我们就能给你栽好了。你看看，这屋后面的路灯杆都给你准备好了。” 风紧，扯呼。 这老道，再和他聊下去，自己一会儿就得现原形。 “道长，一会儿再见。” “急啥，我还有话没给你说话。是这样，小友，你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这儿跟着我练功。” “真的？能延年益寿的那种吗？” “没有你想的那么大的功效，不过也不差。” “行，那说定了，我到时要好好练练。” 这道长，怎么也喜欢抓人话柄了？ 再这样下去，会没朋友的。 这个季节，山上还是没有蔬菜，只能在网上买菜。看好天气，算好日子，在网上买了菜，让送到岳父的五金店，自己下去一并取了。 自从上次让岳父得了宝贝，卖了钱以后，他看卫骏青那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孩子，以后有出息。不愧是我老刘的女婿，是个好坯子。 看到卫骏青下山，再看看他车的拉的货，就知道山上缺什么东西。 “坐下喝杯水。最近山上生意如何？” 这个女婿赚钱后，自己看他也觉得满眼看上。 “人比过去少了九成。现在，上山的不是烧香还愿的，就是钓鱼的。 也只有钓鱼的才肯在山上消费。 那些烧香还愿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一般不会在山上额外消费的。 目前，也就住在山上的修士的房租，别的没有什么收入。 山上的地种了些蔬菜，另一些地，让修士种了。 爸，你再给我指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刘金凤父亲看着这个女婿，还是想帮他一下：“这次，你挖宝收入如何？” “还可以，再努力一下的话，够买房90平方的小房子。” “房子先不要买了，够用了。再说，你老家的房子以后也在拆迁区，这个不急。我给你看看，问问，听说美食城那里的铺子要整改了，你有没有想法？” “那个，就是批发市场隔壁的美食城？好老的地方，没多大的想法，人现在都不进去了，想必效益不好。” “那这个呢？咱明仕花园这儿的旧房子拆了，也要盖成新的铺面。” “这个可以帮我订一套，我和金凤把钱凑一凑。”卫骏青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装修房子时，用的五金都是在岳父这儿买的，比如角阀，用的都是最好的。 至于小闫那个包工头，听说卫骏青岳父是开五金店的，捏着鼻子认了，来这儿进了几次货。 没得办法，这就是生活，相互照顾。不然，你以为别人好好地把房子给你装修？ “行，到时你钱不够的话，我帮你凑。” “爸，应该够的。最近，我们都在努力地赚钱。” “行，你们努力不努力我不知道，你爸妈在县城卖货可是一直在坚持。” 听到这话，卫骏青尴尬地搓搓鼻子，儿子无能，拖累父母。 最近一直在看某某企业家与某某明星的婚姻往事，一直在评论区骂他不争气，明明可以娶个普通人的，每一任都是女明星。你好好地，娶一个戏子做什么？那些玩戏子的，都是晚清遗风，是提笼溜鸟的那些八旗子弟做的事，别人娶回来是当个玩物，是纳妾。 看看娶了娱乐明星的，有几个落得好的？一个家族，经过几代人的奋斗才有了今天的好光景，可不能一时头脑昏沉，犯了色戒。 正经生意人，娶体育明星，没人娶娱乐明星。 你娶个娱乐明星，往往都是在你家族生意最火时，等你事业低估时，她们屁股土一拍，走了。大家都是能享福，不能一起共苦的。 榆木脑袋，伤不透，看不清，最后自己一身骚，还落得个家败人亡。 再看看自己，卫骏青知道，自己没有那种喜欢明星的爱好。只是在手机上看看帅哥美女，并不会用实际行动支持。连cd都不会买，何况娶回家？ 玩不起。 自己兜里那三瓜两枣，自己还是知道的。 要是敢起心思，定是伤筋动骨的下场。 “是我没有努力，让大家费心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最近，山上还有人挖宝吗？” “有，现在山上也就十来个人，几天才能挖一个，或是好几天都没有收获，就和义务修路一样。你可以放出风声，就说山上能挖宝，吸引人上去。这样，我家的面馆也有生意。我把这太能阳灯拉上去，在那一排人居住的地方装上，晚上就不黑了。” “好，慢慢经营。你以后有没有别的打算？” “如果可能的话，想承包学校的食堂，或是去医院食堂里卖饭。” “可以，你们两个的手艺学学，等孩子上学时，你们去学校承包一个档口，也是可以的。” 闲聊了一会儿，卫骏青拉上自己买的货，还有山上居士网购的东西，这才上山。 现在，山上居士买的货写的地址都是岳父这儿收。 不收费，那些快递员也乐意送。如果是菜鸟驿站的话，他们是不太乐意送的。就这样，几个快递公司的送货员都知道，在五金建材市场，有一家的快递特别多。 车子停在路边，喊道：“道长，快吩咐人栽灯啊。” “来了，这都是人，你这灯是大号螺丝还是用切丝？” “双保险，都用。” 这场面，都是男人，干这活，轻而易举。 挖的深坑早都挖好了，也就是用螺丝钉紧好螺丝，双股铁丝绑好，成了。 “一二，一二，一起扶起来，后面的人用脚踩好，不能倒下，倒下灯就碎了。” 第一杆太阳能灯杆竖起来，紧接着，就是第二杆，一直到了第六杆，这50米一个，还行，刚刚好。 “老公，你说灯一会儿会亮起来吗？”刘金凤迫切地想知道有了太阳能灯后的情景。 第144章 咱家狗咬人了吗 “哪里有这么快？这灯是用来晒太阳的，今天下午才装的，这天黑才装好，哪里会那么快？”卫骏青对身边的老婆说道。 “那要等它们放光彩，还得等到明晚。” “不急，今晚我带你去挖宝。” “她们也一起去吗？”刘金凤习惯性问了一句，都是姐妹，不能让她们知道了埋怨自己。 “走喊她们，咱们偷偷地走。这些院中的女人，就和跟屁虫一样，太烦了，不想被她们分一杯羹。”卫骏青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走进院子，扛起锄头，戴上矿灯，这时，如玉和青荷已经站到门前了。 “你们去哪里？”有人在黑暗中问了一句。 “我们去约会。” “约会？我看你们是上山打狼。”那人故意来了一句。 “没有哪本事。”卫骏青脸本的板正。 “明明是去挖宝，还不叫人？青荷，咱们也扛着锄头跟着。” “对，姐姐。” “我们真的是去野营。” “啊？她都有身孕了，还野营？你们玩的花，不行，我不信，我站在边上给你们喊口令。” 这个女流氓，真拿她没办法。 “走，一起去。本来想悄悄地出发的，怎么就被你们发现了？” “你们开门关门我们能听见，这是不锈钢门，又不是木门。”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妖精怎么还不睡？ 是不是身边缺个男友？ 不行，得给她们找个男友。再这样下去，把人烦死了。 有卫骏青的地方，能没有宝？ “挖，不行，这个太小了，我们要大的。”如玉看着手里的宝物，就想到，这小不点也换不了多少钱。 “走，回家，累了。明天白天接着挖。” 卫骏青才不惯她们，自己和老婆手里有宝就行了。 反正就是瞎指个地方，你们挖。挖出来了是你们命好，挖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们挖宝都不积极吗？ 走到离家不远处，家中狗叫声四起。 怎么了？ “快走，是不是咬到了人？”卫骏青想到，自家狗咬了人的话，打狂犬疫苗就要600多元。 万一伤到了别人要害，那损失的钱更多。这年头，大伙都是用钱说话的。再好的关系，也要钱。 “是啊，怕是有人来吃饭，咱们都不在家。要是狗把人咬了就不好了。” 卫骏青道：“要不，咱以后就不开这个饭店了。” “不行，我不累的。再说，还有青荷帮忙。要是这个山上没有一家饭店，你让那些钓鱼的人还来不来？” 听老婆这样一说，卫骏青也马上想明白。 原来如此。 几人来到院中，在矿灯的光照下，院中有点点血迹，还有撕烂的裤腿。 “这衣服，不像是修士的，也不像是游客的，是旧衣服，有汗味。” “是，院中那个小辫子呢？” “画画去了，这几天出去了，就没见回来。” 几人看看，在房前屋后看了看，也没有看到别人。 “走，不用看了，可能都跑远了。” “是不是小偷？”如玉反应过来。 “啥？” “就是那些小贩啊。你没看上次不是小贩去庙里偷东西，听说被人打了一顿吗？” “没看到人，我们也是瞎猜。” “那会不会是山下挖宝的人？” “我们上来也没遇到，应该不可能。挖宝的人的话，是往山下跑，不会往别处跑。” 卫骏青示意大家各回各屋：“早点将这些东西出手，要不然，招小偷惦记。” 回了房子，电灯亮起，这黑夜有了光亮。 “等下，我给你倒水，你洗了脚再上炕。” “老婆，我来，你这样不方便。” 两个拍了拍身上的土，洗了脚，上炕暖着。 卫骏青继续写他的不说，刘金凤也开始写自己的自媒体。 对于她来说，自媒体的收入并不比自己老公的小说收低低。这就很好，只要有收入，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好的。 她是一个没有多大野心的女人，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不错了。 县城一套房子租出去了；这山上7家院子都租出去了，净坐着数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吗？ 再说，县城的公公婆婆摆摊，每天还有收入，这些钱都是自己的；家中地里的小麦玉米和苹果，这些以后卖的钱都是自己的，你还想要什么？ 对于这些，她大概有个数就行了。 自己的小金库存也快小10万了。 小10万是多少？ 也就6万多一点。 6万多，对于她这个乐观的人来说，就是10万。反正离10万也不远了，都差不多。钱嘛，不过是一个数字，何必那么记较？ 天天数钱，活的累。 在这终南山上生活，好山好水，加上好心情，就是长寿的秘诀。 她和他相遇在32岁，比别人晚，以后就用幸福弥补回来。 “小说写了多少字了？” “现在差不多96万字了。” “这么多？” “是啊，一般的小说，过了100万字，还要写，男频小说嘛。我现在这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争取写到150万字。听有些躺平的人说，现在不结婚，不生孩子，以后老了就是五保户。 我要警醒世人，让他们知道，五保户不是好当的。 无儿无女，那样的日子不好过。 好的作品要对读者有教育意义。” “你啊，你写这种小说，注定火不了。现在都是爽文当道，谁愿意听你啰嗦？你说，咱家狗刚咬到人没有？” “明天再看。我想那人来也是目的不纯，谁让他对咱们起坏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明天就知道了。” 卫骏青开始用万能五笔打字快速地打字。如果不仔细检查，有时候就会出现一些有歧义的语句。 “天色不早了，我们睡。” “好，你先睡，我写完一会儿就睡。每个写小说的，很少有人晚上10点前睡觉的。” 夜安静的吓人。 听着卫骏青打字声，刘金凤在想一些事情，如果就这样，等着赚钱，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她想到外面的世界走走。前半生，还没有去外面的世界看过。 卫骏青是从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回来的。他为什么会喜欢住到这终南山上？自己要走到心爱的人内心。 第145章 鱼塘边修路 天亮了，打扫庭院，灶间生火，升起道道炊烟，唤醒这山间的清晨。 这是山间，就差打鸣的公鸡了。 鸡舍都建好了，就差鸡还没有买。 现在的生活，已经不用土鸡孵小鸡，直接买鸡苗就可以了。缩短时间，让人不用等待，不受那份煎熬。 吃过早饭，还不见有人来找事，可见昨晚黑子咬的是个贼人，不是什么良人。众人放下心来，各自忙活自己事。 卫骏青对身边的金凤道：“吃不吃柳芽，我们摘点柳芽。” “我的好大哥，柳树叶子都长到一指头长了，这还能吃？” “挑嫩的可以吃，放心，我摘回来，吃不了了扔了就行。” “行，那你去摘。过几天，可以摘杨树芽。” “那个是不是苦的？” “放心，只要你摘回来，我就有办法做成美味。” 卫骏青想想：“那还是算了，我给你过几天去摘桑叶或是榆钱串串。我这人吃不得苦。” “不行，你不喜欢什么我偏人吃什么，我要种苦瓜，你下山了买两袋苦瓜种子上来，催芽，然后种苦瓜。有了苦瓜，可以炒鸡蛋，凉拌苦瓜。” 听到苦瓜，联想到手机里那些健美的男女生吃苦瓜，卫骏青一阵恶寒，算了，是自己想多了，真心吃不下那东西。 摘柳叶，中午有点早，下午去摘。 卫骏青扛起锄头和铁锹去人们钓鱼的地方，准备收拾一下他们垂钓的地方。 一直以来，这个地方都是原生态的，没什么收拾。也就是钓鱼人自己踩出来的路。 山下的路有那些挖宝的人帮你修，这钓鱼的地方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卫老板，你这是？”钓鱼的人抬起可以摔死蚂蚁的大背头。 他那板正的毛呢大西服，没有个一万拿不下。他这件，差不多两万的样子，还是中等款式。 “你们在钓鱼？我把边上这些土挖一下，给你们挖成一条平坦的路。不影响你们钓鱼？” “没事，只要不往水里扔东西，影响不大。” 量了一下，离岸两米远的地方开始挖。 这个距离是卫骏青双手加上铁锹铲土比较适中的距离。就像挖机的长手臂下一样，不用移动位置，就可以将土搬运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挖了五米长，坐在岸边休息，看着这些人钓鱼。 他们都不为生活发愁吗？ 就像大家在某手某音上手看视频，都说别人天天跳舞，都不用上班吗？ 对待自己不了解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暗自想：我天天这么拼命劳作，挣的工作仅够糊口，为什么别人这样天天唱歌跳舞，活的这么令人羡慕？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陪着榜一大哥出去游玩时的囧境。 你想啊，榜一大哥的钱也不是白给你的，他也需要你付出。 “卫老板，要不要来试试手气？” “别这样叫，叫我小卫，我哪是什么老板？还是你们活的滋润。啥时候能和你们一样，天天钓鱼，这才是我羡慕的生活。” “不要这样说。我也是前半生努力奋斗的结果。现在，一个星期只要去三天就可以了，其它的休息。” 想想他的职业，卫骏青问过，没有再细说。 有些东西，是不能讨论的。 用铁锹将土铺平，双脚踩小碎步踩过去。有点累，要是有个别人的话，可以帮忙踩一下这土路。 说曹操，曹操到。 如玉过来了。 “卫哥，我以为你挖宝去了，怎么来修路了？” “我喜欢在这儿修路，过几天，我也想钓鱼，好改善一下伙食。” 如玉温柔地蹲在中年人边上：“大哥，这鱼上钩了。” “托你的好运。这姑娘，就是带福气，你一来，大哥的鱼就上钩了。” “哪有，我都不会钓鱼。” “小妹妹，我来教你。坐在大哥边上，对，就这样，双手握杆，对，就这样，甩杆。” 这是钓鱼？ 卫骏青走远点修路，不想打扰这两位。 真是没吃过什么好猪肉，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说了，色迷心窍。 这人，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喜欢这山间野物？ 看他将如玉紧紧收入怀中，卫骏青有种自己种的菜被山里的野猪给拱了的感觉。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路一直挖上去，也就是挖了小小的一层，一直挖了1000米，卫骏青累的出了汗。这时，不知不觉运用起自家老祖教的调息之法，呼，吸，闭气，呼，吸，不停地循环。 原来，还顶一点用。 当下，身体没有那么困了。 从上游河中间的几个大石头上踩过对岸去，开始在对岸挖。 这隔一千米，是水冲的石头堆砌的深水区，是天然的鱼儿生长区。 卫骏青看了一眼那对狗男女，他们还在传授钓鱼技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这个工具人。 算了，还是想想，要不要用黄土在石头上堆一个河坝出来，在上面种一排洋槐树和柳树，到时，这游人来钓鱼会更多。 想想，还是先挖路。 这修河坝是以后的事。 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让小王将他的挖机开上来，顺路清一下挖的黄土，将土铲平，给自己在这河道筑坝。想想，都觉得是美好的。这么好的事，也就自己这小脑袋瓜能想得出。 对，就这么办，一举两得。 到时，将这钓鱼的地方彻底修好，形成规模，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赚？ “姑娘，下次再来啊。来，这几条鱼你装上。”男子热情地用塑料袋给如玉装鱼。 得，这狐狸精是给他吃了什么药？ 明白了，人家也看得出，只是舍了几条鱼，又没花一分钱。 对于他来说，乐在钓，不在鱼。 看来，是放长线，在钓大鱼。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在玩聊斋那一套。 什么郎有情，妹有意，还不是为了去酒店，吃一口海鲜？ “小卫啊，你路还没修好吗？” “快了，我今天修不好，明来再来修。我在想，要不要将这地方大修一下，你说呢？” “原汁原味最好。要是修整的太正式，就没了天然的乐趣。”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第146章 大佬闻着味来了 听他这样说，卫骏青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以，让挖掘机筑堤能快点。 挖土，特别是戴上手套，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挖一小段，用铁锹平整好，收获人类征服自然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家乡农民喜欢挖地的原因。特别是喜欢挖荒地，和谁都没有纠纷。那种感觉就像挖到就是赚到一样。 刚好挖到钓鱼这里，如玉站在山边喊：“卫哥，回家吃饭了。” 卫骏青随口邀请到：“吃饭没？一起去吃饭。” “好啊，正愁没地方吃饭。” 看着他收拾摊子，卫骏青有种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想法。怎么就这么快约别人了？ “鱼哥，起立，我帮你拿东西，你和卫哥是朋友啊？”如玉蹦跶的那叫个欢啊。 “是啊，我们一直都认识。” 真想不明白，这就是社牛吗？和村子子里的狗一样，去山上能带回梅花鹿，或是小野猪，山羊等。也是让人膜拜的存在了。 “等等人啊，你走那么快。你看，你就比他强，他就像山里采药人一样，走路比猴子上山还快。”如玉踩一捧一。 “有这个必要吗？”这话在卫骏青嘴角嘀咕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这女人，疯了不成？ “我放一下钓竿。” 大佬故意拉开后备箱，想用魅力迷惑这女人。那意思很明确，小姑娘，和叔叔一起去兜风不？ “走啊，快点，一起吃饭啊。有你钓的鱼，可好吃了。” 最近，好在大伙挖宝，对这伙食费之类不是很在意。没客人了，那就靠收租生活。大伙挖地，种菜，这就是想要过的生活。 “再摆一双筷子，来了个客人。”卫骏青吩咐。 青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最近，跟着这个男人赚了许多钱，不由得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来，洗脸。” “不洗了，我刚才在河里洗了。” “你们家人好多啊。” “没有，都是不想生活在繁华世界里的人，都上终南山来避世来了。大家一起生活，活的就是个开心。” 大佬吃着油泼面，感慨鱼汤的可口。 几人各怀心思。 饭后，钓鱼的大佬道：“那我下山了。” “大哥，明天再来啊。”如玉送他。 “行，这儿环境好，又不收费，肯定来。你喜欢什么，我下次带一点给你。” “啥都不太喜欢。带两本休息时间能看的闲散的。” “行，这个简单，我那里最不缺的就是书。” 大佬挥手上车，留下如玉痴痴地站在路边。 这条路，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可以下去，下坡的话，需一个小时。就是这么点距离，隔开了红尘与喧嚣。 或许，自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了？ 那里有许多金钱；有许多的红男绿女；还有干不完的工作；吵不完的架；断不清的家务事。 都是孽缘啊！ 卫骏青将碗筷收回去，几人收拾了院子，让老婆在家休息。 对青荷和如玉喊道：“走，提上篮子采柳叶去。” 如玉站在边上挑衅地发问：“金凤姐去不去？” “不能让她去，她有身孕，自己的老婆要自己疼。” “姐，你不去，就不怕我在山上把他给办了？” “行啊，反正他是男的，也不吃亏。” “你，你们，你们怎么和某大导演的太太一样。别人有还不如自己有，我还是真真切切地找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人才好。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吃的亏就没有汲取任何教训。” “无语，某专家都说，人类从来没有从历史出汲取任何教训，你又何必反其道行之？” “我是普通人，他一个专家代表不了我。” 卫骏青拿着手锯和剪树的剪刀，提上篮子。 “怎么，你拿这么多东西？” “是啊，有些不好的树枝，我们直接把树枝给锯掉就行。” “你啊，你这是绝户办法。” “行了，有你吃就不错了。刚看到你两眼放电，那大佬都没有看你一眼。我去山上锯一根钩子，一定能办到的。” “什么？你还有办法？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我？我加了他微信，我们聊上了天。” 卫骏青道：“是不是要给你准备红包了？” “到时再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这辈子不想那些事了。孩子有了，只是离婚了，又不是没有孩子。下半辈子只想过好自己的一生。” 几人来到屋后的山上，树木换上了绿色，桃红桃绿。 就连院门口的果树虽是移栽的，也抽出了新绿，开出了几朵小花。 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让人欣喜。 阳坡山上的杏花桃花红过之后，就是背阴处山坡上的杏花桃树。每一树花都有春天。只是它们所处的环境不同，春天到来的早晚不同。就像每个人的成功不一样一样，所选的道路不同，成功来的早晚不同。 青荷问：“卫哥，你拿的锄头是干什什么的？怎么不给人挖个站台？” “等下，不急，我锯个钩子。要不把树枝锯下也行。” 卫骏青如同猴子一样，窜上树，开始落树枝。 “够了，够了，这么多，我们怎么捋的完？” “你多捋一点，说不定，你刚认的大哥上来就会吃。” 如玉脚在地上一踩：“怎么，你吃醋了？你不要我，总不能让我在这儿闲置？我也是女人，不能一直这样？我也想男人。虽说不能结婚，但不影响我们共同生活啊。” “我去，你不要给我输出歪理邪说了。再这样，把你绑到县城，扔到理发店上班。” “理发店帅哥多吗？” “哪有技师挑客人的？”卫骏青一脸坏笑，如同吃了柠檬一样。 “小样，走，这树采光了，我们去山背后，去那里，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屎来？” 青荷在边上撇嘴：“你们正常点，我是活的。” “怎么，你想加入？” “滚，我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们看看，这山上的洋槐花啥时候开？” “过几天。只要这几天太阳暖和，要不了15天就开了。你看看，这花穗都长出来了。” 第147章 还是山上好啊 几人来到山背后，这背阴处阴凉，温暖上升的慢。不仅泥土松软，就连柳树 抽出来的枝条也慢。 白的是杏花风一吹，如雪落下；红的是山桃花，似山中的精灵；绿的是柳树，就像水中的绿藻一样，让这个山体让人喜欢起来。 “卫哥，你把这捋了树叶的柳棍栽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多扦插一些柳树，到时，它们就长出来了，我们过几年就能采到更多的柳芽儿了。” “是吗？那我们两个把你种在这儿，过几年，是不是就能得到许多个你？” “小样，我又不是土地里长出来的。” 如玉拽起他的衣领：“来，不要动，让姐看看你脸上，这是鸟屎倒在了上面。” “啊？没有？怎么会有鸟屎？” 一个香吻送上。那感觉，就像大夏天吃了一口西瓜，太令人回味了。 “怎么样，姐姐够可以？”如玉一副女痞子的样子。 “你，你太坏了。说，上次县城大街上戴上面具，拥抱一次10元的是不是你？” “是啊，怎么了？你不是在商城的活动里，站在商场门口，拎包一小时9块9嘛？是不是你？和一些男模一样的。” 卫骏青扬起柳条：“来，把你身上的色，鬼赶下身。净胡说。” “妹子，过来尝尝，山野村夫的味道不错。” “得了，幸好有我在场，要不然，你们两个都把这满山的桃花羞的不开了。” 如玉跑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青荷给放倒在一树桃花下。 “来，让你在边上看戏。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把你给xxx了，你怕不怕？叫姐” “姐姐，饶了小妹。” “不要闹了，回家。下山后，你们还要捡一下，不能把树枝吃进嘴里。” “那我们拣柳叶，你干啥？” “我啊，我挖一下院子边上的黄土，扩一下院子。” 如玉还是不放过他：“你是挖宝还是挖菜地？要是挖宝的话，我们得人人有份。” “有宝啊，那你们也扛着锄头在院子边上挖。” “我们又不傻。谁信你这院子边上有宝？ 妹子，你说，这山上好不好？ 就差一个帅哥。 要是有帅哥的话，我和他就过上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生活。” 如玉脸上如同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就像朝圣时那样，满脸都是幸福的光。 “是没羞没臊的生活？幸好他们没有圆圆满满，不然，还不是落得柴米油盐一地鸡毛？” 三人从山上下来，卫骏青拿着锄头在院子边上挖，那感觉，仿佛真有宝物一样。 “妹子，你说，他说的不会是真的？” “你不放心，我们把板凳拿的坐在院边上，坐在他背后看着他。”青荷一想到宝物，那种能卖钱的东西，就浑身长满了心眼。 “这样好吗？” “如玉姐，你不是啥都会吗？把他收拾过的炉子点燃，我们烤兔子。这野兔太多了，幸好是狗抓下山来的，不然，我们人是不能伤它的。你说，现在咱把什么都划到保护动物了？ 远的不说，野猪，野鸡，野兔，这三种害货都保护起来了，这些专家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们不种粮食，就不知道农民的辛苦吗？其实，可以分开来保护的。我们这些山地上的农民太可怜了。 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粮食，就给这些东西种下的？ 什么时候我们人也成为保护动物，我就睡在动物园，啥也不干，让人花钱看我，拿钱养我。” “想的美，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还是山上好啊，你看，这菜出苗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吃上绿色蔬菜了。你看着，他挖出东西来了吗？” 青荷小声道：“姐，我们这样打劫他，会不会不太好？” “大不了以身相许，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金凤姐和我们是姐妹，才不在乎这些。” 青荷看看眼前光着上身挖黄土的男人，再看看打扫院子的金凤姐，总觉得眼前的如玉姐说的话太疯癫。这个女人，成心的，三观不正。就和最近看的法治在线一样，女婿和女儿给丈母娘下药，然后三人走上法庭的事一样，太荒唐了。 如玉站起来道：“金凤姐，你吃不吃兔肉？我烤兔子。” “不吃。人都说怀孩子不能吃兔肉，要不然，生出来的孩子是三瓣嘴。” “我的神，怎么会有这种说法？那我杀兔子了，我烤肉了。” “行，你烤肉兔，我用发酵粉发点面，一会儿烤手工面包。” 卫骏青这边挖出一个东西，类似于瓶子的东西，抱着就往房间跑，丝毫不给两女机会。 “妹子，刚啥东西跑过去了？” “好像是个人。” “有那么快的人？莫不是练武的？要不然，也不能从我这跆拳道黑段眼前飞过去看不到。” “你看，卫哥不见了。” “这个男人，把我们的话不放在心上，不行，我去挖土了，你看着，翻一下，记得刷油，刷调料，多翻几遍。” 青荷对如玉道：“我们上次的东西要不要拿下山出手？” “一会儿问问卫骏青，看他们村的人都在哪里出手。不然，放在手里也是个祸害。” 夜幕拉开，青荷撕着兔肉和如玉分享，故意不给卫骏青。 “你家狗呢？我给它撒个兔头。” “妹，看我，狗不在，我在啊。” “你？你连狗都不如，你能逮兔子？” “妹啊，给哥吃口兔肉。” “也不是不行，你明天开车带我们下山，你懂的。” 这时，沿路上来一个小贩：“妹子，有货吗？” 这不是收宝的小贩是谁？果然是及时雨啊，人需要他时就来了。 “骏青，有客人。”她也知道，喊男人出来能阵住场子。 再说，不能让小贩去房子，谁知道他们会惦记上你什么东西。都不是好人。 骏青拿出两件东西，是装在口袋里的，并不是捧在手里。 “看看，说下价格。” “最近行情不好，有点低。”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不用看了，不卖。大家都是混社会的人，你在这儿蒙谁呢？” “大兄弟，好好，你说个价，我看看。兴你说价，兴我砍价。”贩子也是走货，并不是自己把玩。 第148章 捡石头 “这一个你给2万，那一个，你看一下，如果满意这个价格的话，我让乡亲尽量把东西都卖给你。”卫骏青出口开价。 “小伙子，你说的这个价格真的是跑在云端了，我卖也不能卖这么高，如果有那么高的价格的话，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得兜着走。你真的想卖的话，说个实在价。” 卫骏青看着暮色降临，太阳能路灯亮起。天色不早了，总觉得有一份不安藏在心里。 “你想给多少价格？我出了价，现在你说一说你想给的价我考虑一下。” “这两件我总共给你1万9，你看怎么样？” “啥？还不到2万，你是对半砍啊，真以为我们把东西只能卖给你？再高一点。“ “不能再高了，这1000块我都把自己的差旅费给你加进去了。“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看着卫骏青和这小范痛快的交易，如玉和青荷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那里的小东西拿出来。 “这两样你看给多少？我们一起卖，卖都卖，不卖都不卖。” 小贩看了看这两个女人手里的东西，出价：“这个总共给你们3000块，不能再多了。” “7000块。” “行了，5000块收走，不要在这里讲来讲去了，人家老板还等着买别的。” “行，4500不能再多了。” 看着小贩高兴的将这东西装入自己带的口袋，又在车上放了杂物掩盖了一下，开着车就往山下跑。 他那样子仿佛后面有鬼魅追着他一样。 “我们刚才忘了问，这山上挖宝的人多不多？” “小卫弟弟，你老是问这个干嘛？难道又要带着我们去挖宝吗？”如玉站在边上兴高采烈的说。 “我就是想看看山上的道路被人挖的成什么样子了。天天挖宝，再挖下去就要进去了。” 这两个女人喜滋滋的回自己房间用微信收款码开始平均分账，女人啊，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卫骏青继续挖院子边上的土。在他看来，如果能挖出另一个和院子一样大的地方就好了。像现在山上不允许私自建房屋了。这以前的祖宅也就这样，像柱子一样立在这里。 闻到一股糊味，喊道：“青荷，青荷，你的烤肉焦了。” “我们吃饱了，那个一半送给你吃。” 卫骏青将这烤肉就着啤酒吃，吃完之后感觉更有力气挖院子边上的黄土了。在他看来挖宝是一回事，将这个院子开扩成自己想要的是另外一回事。 刘金凤坐在院边，喝着白开水，看着卫骏青轻喝着啤酒，吃着烤兔肉，觉得幸福满满。 “老婆，你先忍耐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带你吃烤兔肉。去县城难看兔肉那里吃兔肉。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 “哪有辛苦不辛苦的。 我们两个相爱，我就要生下我们爱的结晶。不然我们事业干的再大，我们血汗流的再多，没有人记得我们的辛苦。 无论我们的亲朋好友，还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别人都不会真心实意为我们养老送终的。 老家不是有这句话吗？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孩子还是自己家生的好。 假如自己拎养的孩子骂你一句，你会记在心里；但是亲生的孩子骂你一句，你觉得没有教养好孩子，你不会记仇的。 你挖黄土，我在边上看着。我就喜欢看，你劳动的样子是最帅的。” “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县城买个那种洗澡的木桶，把浴桶拿上来，以后我们在家就可以洗澡了。” “不用了，我们在边上盖一个洗澡的小房子。然后，有些地方盘的用砖盘一个灶，买一个大锅，人坐在锅里洗澡。” “算了，还是不要了，盖一间砖房将下水道挖好，以后就在小房间洗澡。” 目前在山上还是用的泉水，并没有那种自来水。 “不用了，我们以后用暖瓶的水。烧水，用脸盆，洗脸盆就可以洗澡了，没必要那么浪费。盖一个洗澡的小房间就可以了。” “我也想了想，我们还是让那种简易房，简易房方便，成本低。” 卫骏青继续挖土，用工地上的小推车将黄土往边上推。这种小推车推起来特别省力，感觉自己把这土挖过之后，可以锻炼的去工地当小工了。 新一天的太阳和昨天的太阳并没有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是自己内心的想法。新一天开始了，大佬又上来在这边钓鱼了。 看那男子在河边钓鱼，卫骏青心里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小时候读书没有读好，没有走进体制内。要不然，自己也可以这么悠哉悠哉的钓鱼，到老了退休了还有高额的退休工资可以领。学习是最公平的路径，当你错过学习这个赛道之后，你发现你所有的努力都比不上别人的一小步。 吃不了学习的苦，就要受生活的苦。 卫骏青想了想，拿着一个筐子下去，将拖鞋放在岸边，将长裤脱的放在边上，穿着短裤下水。 “小兄弟，水温怎么样？” “这快到夏天了，河里的水温比冬天好多了。我把这个池塘石头捡一下，不影响你钓鱼？” “没事，你在上游，不影响。你可以把那个出水口扒大一点，一会儿再堵住就可以了，你拿筐子捡石头干嘛？” “我就单纯的觉得这石头好看，有些石头通体雪白的，有些是蓝色的，还有黄色的或者红色的，你看一下，太阳下泛着光。” 那人并没有说什么，继续钓鱼。对爱钓鱼的人来说，钓鱼对自己的爱好胜过一切。 卫骏青像淘宝一样，在河里摸到好看的石头就往筐子里扔，不好看的石头就堆在岸边，他想把岸边砌成一道石头路。毕竟自己把岸边挖好了是平整的，用石头铺平，以后下雨天，人可以在岸边走，不打滑。 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那大佬将钓竿一收，转到这边拿起框子的石头，开始端详。用衣襟擦了一下石头，在太阳光下看，觉得石头挺特别的。 这时他将石头拍成图片，用微信发给自己的朋友。 发语音问朋友：“老伙计，你看一看这石头是什么材质的？” “怎么你得到了这石头吗？看图片的话是玉石的，挺不错的质地，按理来说你不缺钱，不要出手，这发源地在哪里？” “就在我上次跟你说的终南山这一面，我现在在这边钓鱼，看到有人捡石头就拍了给你看一下，别人也是捡起来玩的。” 老伙计发来微信：“那你尽量和他成交，这一块石头，按理来说3000块是市场价，你看50块他卖不卖？“ 大佬转身问：“小伙子，小兄弟，你这石头100块钱卖给我一颗行不行？“ “卖啥卖？送你得了，你要是喜欢的话，脱掉裤子下来还捞啊，一起捞，这么多石头。” “不下水。你不知道，我这人啥都好，就是有三高，还有风湿病，最怕见水了。你上岸手机打开，我扫你微信给你付过去，买这三块石头，一块石头100块，三块给你按300元算。” “行，不许反悔。”卫骏青站在河边恭维道。 自己微信收了钱，看着大佬拿起这石头，扛起钓竿下山了，今天如玉没过来，大佬直接下山去吃饭了。 留下卫骏青一个人站在岸边，穿着拖鞋将石头挨个摆好。 密密麻麻的石头就像铺路一样，更像砌墙一样平铺。用他的说法和技术，一般小石头铺在离山近处，大块石头铺在边上。 最怕水里突然钻出来的吸血虫，吸自己血。自己在双腿上脚缝中看了一下，没有那种黑色的虫子。那种逮住肉就不下去，从肉中间钻，把人腿都能钻透。 不知何时，有人站在岸边欣赏。 岸边飘来一个悠悠的声音：“卫哥，你这是诱惑我是不是？” “妖孽，滚回去，小心本天师收了你。” “背过身去，我要下水洗澡。” “你不怕手里的虫子啊？小心把你咬死。那种黑色的虫子，咬人一口得痛好久。” “行了，你就摆石头，我站在岸边欣赏。你把石头路铺好之后，我以后就可以坐在岸边洗脚了。 我最喜欢玩水了。 可惜这么久你才把这水里面清好，你能不能把底下的石头捡一下？ 那种刮脚的石头都捡出来，那种硌脚的石头全部挑出来。影响人在水里面走路的石头都挑出来。” 卫骏青站在岸边笑道：“小娘子，别喊了，你再喊，我要把这水里面搞混了，你拿一个东西都过来，我在水里面捞几条鱼上去。你大哥走了，咱们也不能没鱼吃啊。” “那是你大哥，我看他和你说的话比和我说的话都多。他那人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喜欢你这种黑皮肤的庄稼汉？我这么娇滴滴的大姑娘他不喜欢，偏偏和你聊天。” “谁让你不早点出现？你大哥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发牢骚？你微信没和你大哥搭上关系吗？如果和你大哥关系聊得好的话，咱们以后这个兴许还能让你大哥拉一下顾客，看他那样子，吃喝不愁，财富自由，一定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如玉气道：“你再说，你再说，我下来把你这捡的这半筐石头推的倒进河里。你为了钱就牺牲我吗？你再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没良心的家伙。” 卫骏青看看这些半筐石头，总觉得这石头有点好，好像自己喜欢的那些石头一样。可惜自己对石头不了解。 对岸边的如玉说道：“你能不能发个图片，问问朋友圈或者在那些自媒体平台上发一下，问问大伙对这些石头有什么研究，看值钱不值钱？如果值钱了，我们下河捡石头，总比我在土里面挖宝强啊。” 如玉扭头不理他，想了半天骂道：“你就钻钱眼里了。这些破石头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五颜六色的石头呀，难道真的是宝石？行，你是大爷，我给你发，我发帖子问一下看看是不是宝石。要是宝石的话，这个得让我挑三块。” 第149章 我还想吃柳叶麦饭 “两块，好事成双，不能再多了。”卫骏青据理力争。 这女人，太贪心。 不说别的，陪着自己挖宝，让自己指方向，挖了多少宝？ 这够她在自己这儿租房住10年还绰绰有余。 到底是自己花钱请人来自己房子住，还是自己挣钱给别人花？这是个问题。 “好好的人怎么这么小气？你要是长的帅一点，钱多一点，温柔一点，我死也要嫁给你。”见人没理她，如玉又在边上唠叨。 “大姐，你说，这么好的人看上你什么？”卫骏青不解。 “我是女人啊，多水灵？” “女人？世上就你一个女人？想法太天真了。” “滚蛋，和你聊天把人能气死。就不能让着我点？我不喜欢抬杠，杠精。” 卫骏青在河中捞着石头，仿佛这石头是真有钱一样。 “让一下，背过身去，我要上岸了。” “你不是还穿了衣服吗？我啥没见过？黑的和狗肉一样，给我看我也不看。” 不想会他，自己上岸用裤子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裤子，一会儿回家就换衣服。 看来，明天来时，得拿块毛巾，那个好用。 “抬一下，搭把手。要不然，到时一块也不给你。” “大哥哥，人家是小女生，没有多少力气的。” “吹牛？你跆拳道黑段的，能没力气？你怀孕了？” 招招克敌。 抬，我抬。 谁让自己在这个黑皮庄稼汉面前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不会怜惜自己的。 果然，老公还是自己的好。你看，这别人家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两人抬回家，青荷在边上笑：“怎么，卫大哥掉河里了吗？是不是如玉姐姐沉鱼落雁，让他迷失了心智？” “他啊，一颗心都在你凤姐身上，哪对别人有什么心思？ 人家是下河捞石头，这不，我过去看时，抓我当了苦力。 真的是，不是自己老婆不知道的心疼。 我算看清这个男人的嘴脸了，一点不值得托付终生。 青荷啊，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和凤姐说，你们三个一起过日子。” “找打。” 卫骏青道：“凤，帮我找几个面粉袋子，我进去换一下衣服，都湿了。” 不大一会儿，老婆刘金凤拿着几个空面袋子出来。 “你要拿面粉袋子装这个？人家卖的话，一个空袋子都5毛钱，有些品相好的，都要1块钱一个。” “你啊，就知道钱。 你知道吗？这些石头，有可能很值钱。 还没有告诉你，我今天3块石头卖了300元。 就是那位钓鱼的大哥买地走的。 你说，是不是这石头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要不要把它锯开？就是行家说的解开。 我想过几天下山买个工具，到时把它锯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听老人说，咱这终南山也出玉石，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多少年过去了，都成了传说。” “行，多少都得投资。这样，我也不是不允许，给你个限定，就在元之间。” “谢了，老婆。我买一个固定的工具，就是那种车床用的手摇夹子一样，那个不贵。再买个切割机。” 刘金凤道：“这个要护目镜吗？” “应该要？我看县城给人雕刻墓碑的石匠都是要戴眼镜的。要不然，眼睛伤了，有多少钱都不香了。” 青荷将刘金凤拉到一边：“姐，你真让他买啊？好不容易存点钱，花了就没有了。你不给自己未出生的宝宝存起来？” “花个元，让他满足一下好奇心。 男人嘛，总该有个事做。 要不然，他没事，天天在家里，万一哪天进了你的房间，成了你的人，姐姐我哭都没地方哭。 你要是和姐姐争男人的话，我举双手投降。 你这么年轻，这么美貌，皮肤白的和水豆腐一样，我比不过的。 与其无谓争斗，还不如主动放手。” “怎么可能？你以为天下男人死完了？别的不说，这上山来的20来个修士，哪一个都比你老公有钱。不要以为他是天下掉下来的白猪娃。没他世上的女人没活头了？” 看着自家男人出来，刘金凤道：“我们三人都装好了，你抱进去挨着墙放。要是不贵的话，我都想让你放在阳台下。” “不可，人家3块石头都出了300元，你想，这么一袋子，不得1000元？说不定就值元，我可不想放在阳台下被小偷惦记上。咱们没力气，有些做小偷的人，那些力气大的要死，扛起来放在肩上就走。” 这话刘金凤是相信的。 县城以前，最早的时候，那下水道的铸铁盖，咱搬不动，有人一夜能偷20个。 你说，小偷没有力气吗？ 如玉笑道：“凤姐，你家这个货是掉钱眼里了吗？ 他以后出轨的话，我相信他不是背叛了你，是跟着别人的钱跑了。 这男人，眼皮子这么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这是好还是坏？” “那我就赚更多的钱留住他。”刘金凤霸气回应。 只要他在感情上没有背叛自己就行。 人嘛，活的年份多了，许多事情也就会见怪不怪了。 “走了，我们做饭吃，你中午想吃什么？” “你们看着做，要不，扯裤带面？放上豆芽和青菜，再放上辣椒面，热油一倒，香气四溢。” “行，听你的。” “姐，不行，我还想吃早上的柳叶麦饭。” 现在生活好了，可以将许多菜用面粉一裹，蒸熟就能吃。 这放在过去的年代，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多少面粉。那时的日子苦啊，卫骏青是有记忆的，自己家是面粉加玉米面一起做。 当年玉米是小麦一半的价格。玉米喂猪的多。现在，玉米和小麦一个价，甚至比小麦的价格高，这都是多少年不曾见过的奇事。 这老陕，面粉可以蒸一切。 “行，放在锅中给你再热一下，一会儿用热油泼一下你们吃。” 卫骏青道：“要不要下午再去捋柳树叶？” “这东西吃个香甜，你指望人天天吃？” 听自家老婆这样一说，卫骏青打消了那个念头，一会儿在网上下单专业的切玉石的水切割机。 第150章 小兄弟，这石头还有吗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心焦。 玉石切割机刚下单，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再来了。最少，得等三天。 卫骏青想了半天，对身边的金凤道：“咱房子装修剩下的钢锯条在哪里？” “有这个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用找了，我去县城买点东西，在咱爸的店里买个钢锯条。” 刘金凤边揉面，边问：“你怎么这么急？是不是这东西很贵？或是你有什么想法？” “你想啊，不贵的话那人能花100元买拳头大的一块石头？ 难道他家需要腌咸菜？ 不可能。 你看他，花了300元买了3块石头，这里面一定有事。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卖的便宜了？” “你啊，就是标准的农民思想。你知道要从农民手里买粮食或是苹果，如何才能买吗？ 加价是一方便，更多的是减价。 价格越涨，他们越觉得还能涨。 你说，你这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心思？” “不说了，我出去挖土，吃了饭我就下山。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出售石头。” “出售石头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我们要捞石头。你现在能确定哪种石头有玉石了吗？” “不敢确定。我得好好跟着手机视频学一下。” 出了院门，卫骏青一拍脑袋，有了。 别人还没办法，自己不是有系统吗？ “老卫，别睡了，起床工作了。” “啥事？你这个后生，有事自己不会解决啊？”那语气，一副官僚味。 “你能看玉石吗？” “啥？” “就是灵石。给你在一堆石头中，你能挑出什么是玉石吗？” “简单的和吃软杏一样。你拿在手里我可以百分百测定。就是站在岸边，我也能给你测出个七八分。” 听到这话，卫骏青一脸笑意：“老卫，你说，我们以后去赌石如何？” “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附近的原石交易地吗？只要你摸着石头，我就可以吸收石头中的灵力。当然，这吸收过后，对我们修炼的人来说，这玉石没用了。对你们这些普通人来说，这玉石还是能用的。” 听到此消息，卫骏青高兴地在地上蹦跳。 这就是好啊。 还可以这样。 怪不得人人都想拥有系统，拥有一个轻轻松松就能获得财富的方法。有了老卫在，这就和拥有了一台提款机一样。 超a啊！ “老卫，你再测一下，我挖的这块黄土中还有没有宝贝？大约测个一个院子大小。” “只有两个小件了，以你目前的速度，得挖十天半个月。” “行，我知道了。” 都手工做，不叫挖掘机了。 这出宝贝的事，怎么能叫别人知道？ “呔，大胆狂徒，又在盗取宝物？”如玉学着戏台上的台词哎呀呀地吆喝。 “要死啊？大白天的，你喜欢，那你来挖。小爷我不挖了。” 这女人，好好的，你喜欢挖宝，那就随你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 对了，这河水还是有点不友好，自己要在网上买一件那种采莲人挖的皮衣，这样，人站在水里不冷。 对于自己身体的保养，卫骏青是十分看重的。不像村上的老人，淘水窖，把自己淘成了风湿，那不划算。 人老了，没钱了，生病了，那得多少年才能好？ 身体是第一位。 说什么，也不能拿身体换钱。 就像那些男女公关，随着年纪增长，容颜老去，还有多少恩客会喜欢自己？ “行了，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死心眼。不解风情。你挖，你挖，累死你。” 如玉扭动傲人身材，如同膘肥体壮的绵羊一样，从你眼前的世界路过。 挖土，铲土，推车，生活单调的和蓝天白云一样。 有没有什么不单调的法子可以让这黄土变成金？ 啥意思？ 就是让人慢慢地挖黄土，越挖还越高兴。 有了，在这院子外面修一个厕所。不过，要面向马路，还要分男女厕所。这样，用黄土垫厕所，以后堆成粪便，人还高兴。 有了这个主意，卫骏青瞬间觉得自己聪明了许多。 屋后的厕所是给家人用的，院门前的厕所是给游客用的，完美！ 吃了晌午饭，开货车下县城。该买的买，该进的进。 日子就是要有滋有味。 无论活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失去对生活的热情。 来到五金店，卫骏青寻找钢锯条。 “你要这个做什么？”岳父问。 “爸，我就是想暂时的锯一下石头。我觉得那石头里有玉，卖的便宜了。” “这个嘛，你多买几本书看了下。不是有个什么哐哐网吗？你买玉石的书看一下，再下手。” 一想到自己有系统在，还有什么书籍？ 现在的人，没多少人看纸质的书籍了。 “是不是又捡到宝了？” “现在还不敢确定，就是有人从我手里花300元买了三块小石头，我就想验证一下。” “行，骏青，你确定给我打电话，或是直接下来接我，我上去帮你捡石头。咱们都是一家人，都希望你过的好。 放心，我捡的都给你，我不要。 我年纪大了，已经不那么看重钱了。 以后的时代是你们青年人的时代，我们老了，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爸，你一点也不老。我们以后还要给你过百岁大寿。” “好，我等这一天，争取活到那一天。” 拿到了钢锯条，回家，卫骏青将锯拉的真冒火星子，不断淋水，这石头分成了两半。 “你看看，我怎么看不出好坏？”卫难青对刘金凤道。 “你没有买手电筒吗？” “有矿灯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天黑天亮，这大佬又来钓鱼了。 这次，他没有带钓竿，只是让自己同行的人下水摸石头。 这不要钱可以摸的东西，为什么不呢？ “小兄弟，你那些石头还出手吗？我再买几块。” “价格有点低啊。能不能高一点？” “都是聪明人，这次，我一块给你600元如何？再高的话，我就请人来下水摸石头了。地方我也知道，我也能分辨出哪种石头里有货。” 第151章 我们自己捞石头 人有时喜欢将自己附近的东西视为自己的东西。 别的不说，看到这钓鱼佬带来的人下河去挖石头，就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人冒犯了。 他已经下水了，在水里在挖。 再反过来想想，这也不是自己家的特产，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他挖让他挖。 想到别人在挖家门前的石头，自己都觉得嘴里的食物不香了。 院子中，卫骏青自己将那用钢锯条锯开的石头拍照发到某自媒体平台，想向网友讨教。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拿起筐子和毛巾走向河道。得紧走几步，要不然，玉石被人挖没了。现在不能确定这玉石的等级，得到专门的市场让人看看。要不然，这日子过的一下子失去了滋味。 “我就不信了，在系统的加持下，还比不过你普通的凡人，那真的就是风口的猪，飞不上天了。”卫骏青这样安慰自己。 不行，不能比别人差。 从小受到的教育就让自己明白，不能比别人差。 “姐，卫哥又去挖石头了？” “是啊，他说我有孕在身，不要去边上。” 如玉道：“姐，那我去了。我要在边上看着，怕他出现意外。 比如让水里的蛇咬了；或是脚底打滑，伤到了；要不然就是抽筋了，人不安全了。 你说，咱们就靠他一个人生活，要是他出意外了，那就不好了。 我去，你放心，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当然，主要是，我要在他挑的石头里寻找一两块自己喜欢的石头。” 金凤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青荷：“妹子，你说，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些石头很有钱？你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 青荷放下手中的散文集，伸了伸慵懒的身子，仿佛是一条刚冬眠完的蛇，说：“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她这几天晚上都在看那些玉石的视频。 动不动，还用砂纸打磨那几块石头。 我觉得，咱们两个围着锅台转的女人都要被她给抛远了。” 说完，青荷又看起了书。 年纪大了，很少看书。一本书拿起来，也只是翻几页，很少有能完全看完的。现在失去了小时候上学时看书的热情。 她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躺在行军床上晒太阳。 这行军床是卫骏青买的，他说，以后生产时，他会去医院陪护，睡在这床上。这样一想，幸福来的就格外甜蜜。 小河边，浑黄色的河水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摸石头。 一个是跟着那钓鱼佬来的，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为了钱而生的身材。这么冷的天，下河道也不觉得冷。 另一个人，就是我们的主角卫骏青，他将不用的石头放在岸边，用的石头放入筐子。 见有外人，卫骏青双手伸入水中，默默地对系统道：“老祖宗，你就疯狂地吸收些石头的灵力，不然，被别人挖走了，我就无能无力了。” 山边的山坡边上，传来一声女人甜甜的喊声：“卫哥哥，卫哥哥——” “别喊了，喊狼的是不是？是不是终南山上的狼下来了？你啊，就不能文静一点？” “哼，你不让我喊，有人让人喊。离了一个你山野村夫，我还找不到别人了是不是？” 紧接着，一道人影就往河道冲过来。 到了近前，看到还有一个人在钓鱼。 这女人，是个社交牛人，见谁都能答上话。不像一般的乡村人，见人低头路过；或是一笑就好了。 “崔哥哥，你也在啊？”如玉向钓鱼佬发声。 卫骏青想了想，上次，自己和这钓鱼的人聊过天，他说他姓什么来着？好像不是崔？看来，出门的人，都没有几个说真话的。 这给如玉说的他姓崔，给自己说的是别的姓，莫不是他有好多副面孔？ 小样，还给我玩迷魂阵。 交人交心，这人不一般，城府深，不是一般人。 卫骏青问边上的中年男子：“大哥，你这挑石头，是如何看的？有玉的石头重是不是？我听网上的网友说，有玉的石头有压手感。” 他想交流一下心得，看看别人是如何挑石头的。 自己面前挂的袋子装的都是不用的石头，到到岸边，倒下去铺路就行。 边上的男子道：“也这也不一定，就凭感觉。也看纹理。” 再看那钓鱼佬，他让如玉拿上他的钓竿钓鱼，自己拿着能自动伸缩的抄网在两人的下方捞鱼。 “崔大哥，你这捞的鱼一会儿送我一些，我拿回家养上。” “好啊，一会儿提上去给你倒进盆里。要是养不活了就吃了，不要浪费了哥哥的一番心意。”在他心里，隐隐有和卫骏青相比的念头。 他是你哥哥，那我就是你情哥哥。 对，我就是能和你看电影去酒店打扑克的情哥哥。 我崔某人还从来没有在这事上认输过。不就是拿钱砸嘛，我在行。 100元不行1000元，1000元不行元，反正要让你臣服。 “崔哥哥，你说，他们捡的这石头里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你的意思是？” “卫大哥用钢锯条锯开了块石头，出玉了。就是普通的石，不绿也不亮，可能是手工的原因，看不出好坏。” 那钓鱼佬一听是这样，便来了兴趣：“他没有找人鉴定？” “我卫大哥拍图片给专家了，不过，他觉得还是捡更多的石头才好。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让他便宜点卖给你一些。” “真的？我遇到的女人很多，你是最特别的一个。”男子也不捞鱼了，过来和如玉聊天。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别人都是让我花钱，你是让我赚钱。要是我们以后能经常见面该多好。” “切，我才不信。你就和秦腔中游龙戏凤里的狗皇帝一样，也只是图个新鲜，才不会真心喜欢我们这种山里的人。我对男人死心了，不相信了，还不如钱来的实在。”如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你说一说，你要多少钱才能觉得安全感？” “不多不少，够养老就行，我会自己给自己赚的。” 钓鱼佬想玩套路，嘴巴开抹蜜：“妹妹，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如玉问：“崔哥，你是身上少个零件还是不能男人？” 第152章 再卖给我几块石头 看着眼前这个清醒的女人，钓鱼佬还是打算放弃。 自己身边那么多女人，何必为这个放不到温室的花朵伤筋动骨？ 对于钓鱼佬，卫骏青没有拒绝，管他姓崔还是姓张三李四，卖。就按他说的一块600元，不过，卖的是小石头。 “如玉，不要玩了，去喊青荷一起来搬石头。”卫骏青吩咐。 “你啊，你自己挖的这么鬼东西，都没有石头的，你挖来做什么？” “以后腌咸菜啊？” 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看来，还得是自己家里的人才行。 上岸，休息。 不能在水中大小便啊。这是常识。 原本是为了保护水资源的，不过，在家乡人的传说中，是你尿到水里的话，水中的河神会降灾给你。 卫骏青和如玉搬了石头回家，换了衣服，开车下山。 “他怎么走了？是怪我没有帮他吗？你不知道，这石头老重了，我在边上都搬不动。”如玉给自己辩解。 外面的男人虽好，还没有给她随意花钱的境界。 身子虽然在终南山，人，还是要生活的。 每天网购，买自己想吃的零食，这些都是要钱的。 有一种说法，就是村里的乡亲说的，人活着就要吃饭，就要劳动。不能像那些出家的僧人一样，他们每天念念经就能活着。他们有十方信徒供养。普通人，儿女长大了，靠儿女生活，大多数连生活费都不给的。 许多到了七十岁，还是没有退休金，依旧在田地里劳动。 据乡亲们的认知，许多出家人，大多是懒汉。 很少有寺庙里的僧人自己劳动养活自己的。 “没说留不留饭，我们现在就做好吃的，香死个人的饭，不给他留。”如玉气道。 好好的一个男人，这么小心眼，自己不就是和钓鱼的大哥说了几句话吗？怎么还不让人和别人说话了？再说，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着吗？你给我名分了吗？ 时间不大，三个小时不到，青荷正在晒太阳，就见卫骏青的货车停在了门口。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玉问他。 “就你们几个，没一个能帮上忙的，我下山把我父母接上山了，让他们来帮我。” “行，人都说上阵父子兵。你车上拉的什么？” “面粉，油，筐子，还有推车。” 如玉看着这个手堆车，这是简易的推车，就和一个架子车一样，更像是那些改良过的板车一样产，有双力的支撑点，可以平放在地上的。 卫骏青的父母下车，开始搬东西进房子。 “金凤，这几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妈，都挺好的，也没什么活，就是一天做两顿饭。比城里少一顿饭，日子过的挺轻松的。他怎么把你们给叫上来了？” “骏青说了，有人在这儿捡石头，这都是值钱的石头，一小块就能卖600元，没人帮他，他怕捡不过别人。 我们一听，那怎么可以？怎么能让别人捡咱们家门前的东西？不行，我们不摆摊了，我们上来。 我们平时一天才卖人50元，生意好的时候，才赚150元。 你想，600元一块的石头，可不能让别人给捡走了。 我和你爸上来，我们能推车。 我们还回了一次家，把家里装苹果的手推车都推过来了。 日子要好好过，别怕，有你爸和我，一定帮你们把日子过起来。” 卫老爷子问：“骏青，歇好了吗？走，你说拿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 “推车和筐子，还有锄头和铁锹。路不好的地方，要修一下路。” 金凤挡道：“妈，你们吃过饭了吗？我给你们下挂面。” “不吃了，吃过了。我们拗不过他，请我们吃的羊肉泡，他说了，让我们站山出大力，流大汗，大包大干。” 一家人出动，卫骏青下水，父母在修边上的路。尽量修的宽一点。 现在的路，一米宽，还是有点窄。 早知道，就让挖机把这一块挖一下。不过，有他们两个老干将在，这修不到50米的路不在话下。 主要是挖平，将黄土铺在地上就行。 没什么标准。好走就好。 “小兄弟，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了。” “好的，崔哥，明天再来。” 嘴里虽这样说，卫骏青想的是，你们永远不来才好。 瞧你，才出了多大的血。 开始就知道有玉，100元一块石头，亏你能说得出口。现在，同样的一块石头，你才给600元，这怎么好意思？ 在s市的玉石店，接班人傅怀玉正愁自己如何服众。 一帮元老都盯着她这个继承人出丑。 原因无它，他们断了货源，以此来要挟自己交出权力。 可是，堂堂的傅家，到了她这一代，已无男丁，虽有万贯家财，却还是受制于几位叔叔。 不得已，父亲年事已高，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家产，虽是给跟着他的亲兄弟一点安慰。 可是，那些叔父就像草原上的平头哥一样，怎么会为了区区几块肉满足？小恩小惠已经不能让他们满足了。他们的是大哥手里的傅家。 “怀玉啊，不是叔父们不帮你，实在是你资历尚浅，不足以撑起这若大的家业。还是让叔叔来帮你。想当年，我们几位叔叔就是你父亲身边的五虎上将。没有我们，他也做不到如今的局面。” “叔叔，给我半年时间，让我熟悉一下生意。我不想自己后半辈子坐吃山空。我知道各位叔叔有能力。可是，你们愿意长年白养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吗？” 迫于当前的局面，几位叔叔并无把握将大哥这一脉全歼，只得答应。 明面上答应了，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你要强撑，那就随你，不要好好的傅家让你搞垮。” 高处不胜寒。 她傅怀玉也是凄凉的，没有个知心的朋友。 平时，不玩交友软件，也就是在自媒体平台注册一个小号，上网冲冲浪。 因为自己平时看的什么，大数据推荐的就是什么。 这时，点开茶水哥的微头条，原来是一块石头，让网友鉴别是什么品类。 可怜那些键盘侠，对于这种专业的东西，少有人说的明白。这明明是一块刚解开的籽玉，块头不是很大，起码能抠出一对玉镯。只是，这解玉的人太外行，损伤太大。 可惜了，开始给茶水哥发私信。 这个自媒体平台，必须是互关才能多发消息，就看这个茶水哥有没有好运交到自己这个朋友了。 不仅关系他的好运，还有自己目前的处境。 “老天爷，我要去。不就是终南山嘛，好找，我要自去。”傅家大小姐暗自决定。 掏出手机，对自己的司机兼保镖道：“小帅，备车，我们出车。” “是的，傅小姐。” 再次联系：“傅爷爷，咱们出一趟远门，带你去外散散心。” 这傅爷爷是旁支，是自己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干将。 不因别的，只因为他自小对文玩玉石这一块入迷。后来，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加上他本人的天赋，算得上玉石圈里有名的鉴赏人。 出门在外，别人都尊称他为傅老。 老人家里因为有他的存在，吃喝不愁。早些年就在城里安家落户了。离医院和学校都近。 傅老的房子和自己父亲的房子都在郊区，是小别墅。这是父亲的安排，让他平时在别墅静养。有事才请他出来。 术业有专攻，有他在，这傅家的江山就不会垮掉。 “大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 第153章 傅小姐登门拜访 “傅爷爷，咱们去的是一个好地方，青山绿水，适合养老。”傅怀玉笑道。 “怎么，大小姐这是看老朽没用了，想将我发配？” “不敢，岂敢有这样的想法？ 你啊，就是长了一双好眼睛。 傅爷爷，你跟着我父亲也好几十年了，能看清目前的局势。 希望你能帮帮我。 就算看在我父亲的面上。” “大小姐放心，你父亲现在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人不在了。” “你啊，不要仗着和一身本事就说这大话，容易让人误解。 这次，我们三辆车去，不知道收获如何。 去的地方比较艰苦，您老有个思想准备。我给咱们带了泡面和面包，还有瓶装水，还有您最爱喝的白酒。” “行，没问题。咱们干这一行的，身子骨比庄稼汉都硬实。 再说，这几十年，我可是跟着保镖学了几手，一直在锻炼。就怕人不在了，钱没花完。 我啊，争取活到你出嫁那天，亲眼看着你成亲。你刚才说三辆车，为什么要这么多？难道此行很危险？” “说不上，我总觉得我那几个叔父不安份。他们一直在背地里捣乱。 所以，这次我们出行，是秘密前往，就我一个人知道地方。 我就不信了，还有人能走漏消息？ 司机小帅是我信得过的人。后面两个司机是他的战友，都是退伍军人，在危险时能为我们挡一阵。” “唉，你们啊，斗来斗去，就和地上的蚂蚁一样，将东边的食物搬到西边；将西边的食物搬到东边，这样来回有意思吗？” “不说我了，傅爷爷，您老也快80岁了？问您一个问题，您将这一身本事传给了谁？您百年以后，我能指望谁人？” “唉，家族不兴啊。我啊，目前能带得出的人，也就我那小孙女，小玉。 她父亲那些，也就学个皮毛，出门充大师。 也就这小玉，我教一点，她能举一反三。 过几天，我将她带你认识一下。” “就那个小鼻涕虫？有一次我去你家作客，她双手涂满鼻涕往我裙子上抹的孩子？”想到这儿，傅怀玉眉眼含笑。 “是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大小姐还记得。” “当年，我才12岁，现在，我都29岁了，马上30岁了，时光真的很快。” “大小姐，怎么有三个车？这次是要去进货？还是发现了矿？开矿可不是个小事，要不要让老爷一起去？” “不是，也就试试。这次去的是深山，那人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石头。连像样的工具都没有。 说一件不怕你笑的事，他解石头用钢锯条，你敢信吗？ 这样的，偏偏好运，能有玉石原石。 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不公平？” 老傅闭眼想了会儿，对身边的大小姐说：“大小姐，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说的是深山，还有玉石，要不就是世外高人；要不就是黑吃黑，是山里的匪人。不可掉以轻心呐！” “傅爷爷，您多少年没外出过了？这朗朗乾坤，怎么会有匪人？难道说，你说是我叔父他们做的局，诱我外出？然后来个意外事故，让我命丧野外？” “不排除这种可能。” 话说到这儿，两人若有所思。 太巧了，就在自己想要原石的节骨眼上，偏有人有。 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傅爷爷，您放心，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这个人，我看了他往期的视频，不像是为我们做的局。他去年才从外地回来，在县城卖茶水。现在，修好了山上的祖宅，一家人住在山上。他老婆都挺着大肚子，不会用一家人的性命做局的。再说，人家买了房子，有钱。” “有钱？与咱们傅家比起来是多还是少？” “傅爷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儿的省城休息一下，车子走了一天了，明天下午应该能到。” “好，一切听你安排。我这把老骨头真的老了，坐在这么舒服的车里，腰身不舒服。” “好说啊，晚上，我给您安排足浴和按摩。” “别，千万不要那样，我不是那样的人。小地方的保健一类，都是不干净的。” 终南山 老位老人挖山路，途中，搬运石头。 “骏青，这石头值钱？这么大，一个筐子才装了一块石头，你把我们这老牛老马往死里累是不是？” “妈，这石头大了值钱啊。你看看，你们每年卖的苹果，都是大苹果好卖，小苹果没人要。”卫骏青解释。 “这倒也是。老头子，重不重？” “两筐子，不重。” “骏青不亏是年轻人，把这么大的石头能搬起来，我们两个才勉强抬起来。” 卫老头没有理自己家的老伴。女人，话真多。 “骏青，这石头回去放在哪儿？” “就扔在篱笆墙里面。院子里随便扔。” 听儿子这样说，老两口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 心里冒出个想法：这到底值钱还是不值钱？ “骏青，你上来，长时间在水里，人容易受凉。” “好的，你们回去看烧的热水如何了，我回去要洗个热水澡，还要泡脚。” 今天，老两口把路大体上是修好了，一来一回，一个下午，才拉了三筐子石头。 这个傻儿子，也不知这石头有什么好用的？ 晚上，在屋后搭的简易的石棉瓦小房子里，卫骏青洗了澡，到院子开始泡脚。这房子，还是前几天自己闲的没事搭的。也就一个四方体，挂个布帘子，活像农村简易的厕所。也就在如玉的房后，污水出来从大路上排出去，并不会污染井水。井水在主屋背后。 打开手机，看了看自媒体，有人发信息，关注聊天。不关注也可以，每次只能发两句话。 “你的石头多吗？多的话我上门收购。放心，价格优惠。” “多，大约有50块。”卫骏青看了看院子里300多块石头，没有说的太多，据别人以为自己爱吹牛。 都说老陕爱吹牛，你说了大话，让人不相信。 “你在哪里？我过两天来找你。方便留个电话吗？” 卫骏青留了电话和地址。 “好的，你放心，我明天就上山，找不到路的话我打你电话，我姓傅，你可以叫我傅姐。” 第154章 采石场在哪里 “好的，傅姐，你到时打电话，我开车接你。”卫骏青保证。 “不用，你到时发个微信定位就行。”傅怀玉在那边回答。 对卫骏青来说，急切需要一位新买主。 主要是钓鱼佬出手太小气。 再这样卖下去，把自己卖了都不够她赔钱的。 如玉在边上问：“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没事，你去睡觉。” “你怎么不让我在炕上等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不想听你的话。” 卫骏青父母和妻子都在院子里，见惯了这如玉无理找三分。 “行，你再这样乱说话，我回村给你说媒，让你成亲。成亲了，我有元说媒费。到时，分你2000元可好？” “不行，我5000元你5000元。” “好，一言为定。” “滚，我现在才想清楚，你小子敢情是想卖了我，然后和我分钱。不行，我得通过我的人脉，把你卖了。 什么理由呢？ 对，男保姆。 那些退休的老人，特别是退休的老头，特别需要男保姆。觉得男人力气大，能照顾人。 今天刚看了我以前的朋友圈，有人给自己父亲找了个月薪4500元的男保姆。 你猜那个老人带着男保姆做什么？ 你想不到，那老人带着男保姆下楼在小区里捡垃圾。对，就是捡那种纸箱一类。 反正那男保姆也乐意奉陪。天天在房间，两个大老爷们看电视也烦。老人说，为了给儿子存钱，让人哭笑不得。 干了半年后，儿子给那男保姆涨了工资，现在是5000元工资，还得陪着老人下楼捡纸箱。你说，这种男保姆你当不当？” “当啊。不过，有个要求，必须把老人送到咱们这终南山上来。这样，我接这活。” “你想都不要想了。刚才，你笑什么？我明天和你合伙，你送我一块石头如何？” “好啊。不过，你要自己在筐子里挑。必须由你和青荷做饭，我也给青荷一块石头。” “青荷，你听到了吗？让我们两个做饭，帮忙装石头，就给我们一块石头。你放心，你姐我不做赔钱的买卖，不会让他占便宜的。再说，你懂得，只要是他出马，一个顶俩。想想我们挖宝，是不是？” 青荷想到这儿，高兴地和鸡啄米一样点头。 是啊，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虽不是自己喜欢的小奶狗，可他脱了衣服下水，也是一个有腹肌的男人。就是年纪大了点，37岁了，还有老婆。 “你还笑，你的两个租记都退租了，你也不快点招人，让人来住房子？” “我也没人啊，怎么，姐，你有人？” “你喊我声姐姐，我就给你招租户。” “不喊，我泡了脚就睡觉，大不了那两个房子我堆放石头。” 卫骏青倒了洗脚水，看了一眼满院的石头，开始进屋睡觉。院子里没有监控，有点不安心。算了，还没人知道这些石头值不值钱，没人动的。 “小卫，电话。”如玉在岸边喊。 “你先答，让她等下，我马上上岸。” “对，我是他老婆的妹妹，你马上过来，你等下。” 这话让卫骏青父亲若有所思。莫不是这山上男人少，女人都这么开放？ 不行，得抽空给儿子说一下，不能得陇望蜀，到头来，啥也得不到。 “你好，我是卫骏青。傅姐啊，行，我下县城给你们带路，正好我快递也到了。” “一言为定，我在你们县城体育场那里等你们。” “好，那里停车位多，到时见。” 傅怀玉坐在后座，对老傅说道：“他啊，一会儿下来取快递，给我们带路。” “啥？山上到山下取快递？一会儿上山时，你要假装自拍，多照几个相片，免得到时迷路。如果遇到危险，好向外面发送信号。” 看着这个老爷爷，傅怀玉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爷爷，这个县城煤灰好多。” “我刚查了一下手机，这儿以出产煤为主。原上产苹果。不过，这几年煤大量的出产，让这儿的水果和农作物品质下降的厉害。你说的那山，不会是终南山？” “对，就是终南山的某个山峰。” “据我了解，这儿很久以前就不产玉了，怎么会突然就有了玉石？会不会有诈？到时，我们尽量不要赌石。” 等了近两个小时后，站在体育场外看风景的傅怀玉才接到电话。 “好的，这里，对，扬手的是我。” 让司机去喊傅爷爷，老爷子这么会功夫去了两次厕所了。人老了，憋不住尿。 “你好，我是傅姐，你呢？是该叫你茶水哥还是？” “都可以。我们家人喊我骏青。我一会儿开着车，就是那辆货车，你们跟上就行。” 傅师傅看着这货车，对怀玉说道：“他不会是个新手？你看他，车上拉的好像是解玉的机器。只是没有打开包装，我没细看。” “有可能。或许是更换机器也说不定。这样看来，更不可能是我叔父他们的人。” “对，这小子太傻，傻里傻气的，做不来那种事。”傅师傅一眼定乾坤。 车子行了半个小时，逐渐上山。 “这是上山了？拍照。刚才没细看，这终南山的全貌，可惜了。” “傅爷爷，您上了山，站在山顶看不更过瘾？” “对了，你刚才看那小子穿的什么衣服？” “这是啥意思？” “我是问，咱们上山，要不要带被褥和衣服？万一山上冷呢？往常，我们上泰山看日出，都要租棉大衣的。” 傅怀玉想了下，说道：“他好像就是穿的长袖，并没有穿别的。” 车子在山路上行走了一个小时，越来越多的树木让鉴玉师老傅也眉头紧锁。 这人，把他们要带去哪里？ 会不会有危险？ 自己上了年纪，已经没有闯劲了。不过，这小丫头这次带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能护到了他们两个人周全吗？ 老了老了，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大小姐，到了吗？” “前面的车子还没有停，我也不能确定。” “打开车窗，感受一下气温。这山上的树木到是茂盛。看看远处，特别是山顶，树木稀少。看来，这山顶是石头。这样说，他的采石场就在山上，想必就是就地取材。到时不要显露我们的财富，不然，会有危险。” “傅爷爷，咱们是在华夏，还是在境内，不用这样紧绷神经的。” “孩子，有时候，人心比什么都可怕。你遇到过交易好了后被村民堵在村里出不来的事吗？” 傅怀玉正要回答，见前车按了喇叭。 他的车子拐进了一家小院子。 “傅爷爷，应该是到了。” “怎么不见采石场？” 老爷子下车，在傅怀玉的搀扶下往院子走。东瞧瞧西瞧瞧，就是想看这和一般的家庭院子有什么不同。 第155章 快搬进房间 傅老爷子眼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落在那一堆石头上。 “小伙子，这石头是用来干什么的？” 卫骏青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傅老，这就是我从河里捞的石头。” “我可以看看吗？” “您随便看。” 老爷子左手拿起一块，掂量了一下，右手又拿起一块，示意傅怀玉拿过工具。 卫骏青看了一眼这架势，难不成这老爷子是个真行家？ 你看，这傅小姐如花似玉的年纪，纤纤玉手，怎么也抓起这石头看？ 刚才递给老头的是什么？ 手电筒？ 天还没黑啊，怎么就用上了手电筒？ 苦于自己是个外行，没敢多舌，怕别人小瞧自己。 打开手电筒对着这石头看起来，那个样子，仿佛刚出社会的毛头小伙子发了第一笔工资一样欣喜。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头蹲在地上开口：“小伙子，你这些石头有多少把握？” “差不多都有东西，就是不知里面的东西好坏。” “好，是个实诚人。大小姐，咱们的企业有救了。这些，老夫亲自看过了，都不错，无论是从水头，还是从里面的玉，都是不错的。 大小姐，你看看这块石头，从石头的纹路来看，蟒如带状，缠绕石上。 你细看一下，是不是有个准头？” 身为一家大型企业的掌舵人，傅怀玉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待玉石比自己的化妆品熟悉。 别的女孩子从小就喜欢名贵的化妆品，她不一样，她从小就是在许多名贵的玉石首饰中成长起来的。再大些，就在傅爷爷的带领下，开始认翡翠原石。 普通人眼中的玉，在她眼中，能细分各自的品类。什么玛瑙，祖母绿，黄的，红的，褐色的，她都熟悉。 此时，卫骏青在搜肠刮肚地想，要是一会老爷子考他的话，他该如何答。 要不，就实话实说了。自己只见过村里人的烟锅嘴子，也就是统称的玛瑙嘴锅嘴。别的，也就是一些低档次的玉石玉佩和手镯，再往上，没见过。 “傅爷爷，这些，你说都有可能？”傅怀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找的石头能全是玉石？ 难不成他身边也有高人？ 或是他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古怪？ 你说他挑出来看石头都含玉？ 莫不是这傅爷爷老糊涂了？ 还是他有意提携后辈？ 要不然，就是这小伙子天生奇材，让傅老爷子心动了，想收他为徒。 要不然，不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这样肯定。 “对。” “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受叔父们的欺负了。” “小伙子，咱们把这些搬进房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和大白菜一样，就随意摆在外面？” “有多贵重？” “这一小块就能换你这么一院房子。这一院的石头，能买下你们整个县城。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老头子这样一说，卫骏青想了想，算了，太重，自己不想出力，太累。卖了就行。下次捞了石头再摆到房间。 傅小姐就像看到了解出来的美玉一样，丝毫不想放过。 紧走几步，上前说道：“卫老板，你这些石头都出手吗？ 不瞒你说，最近，正是我们家族内斗最为严重的时候。 只要你帮我渡过这个坎，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当然是卖的。少留几块就行了，我这边客户少。再说，我这几次正在捞石头，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捞的话和我们一起捞，捞出来的算你的。 别的我不敢说，我天生就是有一种能力，把石头拿在手上，凭直觉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玉。 目前，就是不知道各种玉的价值和品级。 你们不来的话，我都想自己把这些解开，去市场上自己卖。” “谢谢卫兄弟。价格方面好看。我手上这块，我给你出价6万，你看如何？” “元？好啊，我当然愿意。”卫骏青掰手指头数6万有几个零。 看来，这块石头也就碗大一块，出价这样高。看来，以前那个钓鱼佬欺骗了自己。 “要不要都给你切开？这样你买的也放心。” “啊？卫兄弟不知道行规吗？” “我第一次接触这个，真不懂。还请傅小姐讲究一二。”卫骏青三两句话就露出了底牌。 早知道多看看书，不能凭着系统在，一心在捞石头。 你看，在美女面前出糗了，太丢人了。 这美女皮肤白的就像天上的云朵，太让人稀罕了。 “这个，未开的叫原石，价格凭开人感觉出价。擦开了小孔，如开了一扇窗一样的叫开天窗，价格上浮，主要是看玉石的成色，以及各玉石作坊手艺人的技艺。你是想再涨涨价？”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解开，让你们买的放心。我买石头是石头的价，玉石是玉石的价，不能蒙人。” “你啊，还是太实诚。干我们这一行，买卖全凭个人的眼光，买定离手，概不退换。” 卫骏青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你能让介绍我去一些原石拍卖会吗？” “这个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举手之劳。对于我们傅家来说，每年不定期都会举办一些交易会。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我父亲正打算让我接手我们家族的生意。我几位叔父极力阻挠。 他们拦截了货源。 再这样下去，我就会被他们给挤出家族的事业圈。” “那傅小姐，如果加上我这些料子，会怎样？” “会渡过目前的困难。” “好，我院子里这些都卖给你。放心，价格你觉得公道就行。都打开，或是开个天窗，这样，你们也放心。” “谢谢。那？” “我把我新买的这个机器装起来就给你们切。”卫骏青主要是想让他们看着装机器。 行家嘛，保证不会出错的。 那些一堆东西，在人家手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和自己挖土一样简单。 一看这是个新手，傅小姐也不放心了，小碎步跑过去，对一边的傅老说道：“傅爷爷，他想开个天窗让我们买，那样让我们买的放心。您看，您能不能出手指点一二？只要您老愿意出手，够他受用一生的。” “好说，好说，我好多年没有亲自解石了，手痒，正打算试试手。让他站在边上看，能学到几分，就看他的天赋了。” 傅怀玉招招手，见卫骏青过去：“卫兄弟，傅老可不轻易出手。这次，他打算亲自出手指点你，你就站在边上学。只要你能学得一招半式，以后在玉石这一行，保证有你的一席之地。” 第156章 我就是这么凭感觉捡石头的呀 看看这环境，还真没有多余的地方。傅怀玉让人将小型的切割机放在院中。 “那就放在院子边上，你觉得放在哪里合适？”傅怀玉问卫骏青。 “都可以，这么大的院子，放在房前合适。这么贵重的机器，放在屋后怕丢了。” 现在是，卫骏青想知道的是，这电可以带得起吗？ “你刚才有迟疑，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带来的解石机能不能带得起。这电是两相电。” “没事，你不想那些事，我们带来的是小机子，这点都考虑到了。你现在要学的就是如何跟着傅老学如何解石。” 好在他们带来的工具齐整。 用黑色笔划一条线，一边固定好，沿着线切就行。 “就是这么简单？”卫骏青不敢相信。 “怎么，你都会？” “好像是会，就是不会划这条线。这条线划在哪里伤玉最小？” “小伙了，有点悟性，能想到这点，不容易。实在没把握的话，就一分为二，下来二分为四，或分为更小的块数。” “啊？这不和我们农村女人揉面块一样吗？” 老头见这货手高眼低，便说：“还有一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就是用打磨机，慢慢地一层一层打磨。” “这个容易，你们有打磨机吗？我让我院里的女人打磨，我们先去捡石头。” “嗯？很急吗？”老头不解，怎么这个学生一点都不用心。 他这两手，别人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大爷，不光是我在捡，别人也在捡石头。都是野外的，谁捡走就是谁的。” 听到这儿，老头一拍脑袋，明白了。 “大小姐，你跟着他交流，我在院中给你解一下石头。到时，你再和他说价。” 听到说别人也在捡石头，傅怀玉便明白，原来，他们这小小的地方也存在竞争。 “走啊，我也想过去看看你捡石头的地方。” 卫骏青想到自己要换衣服，便对她说：“你等下让人带你过来，我先过去。” “怎么，不能一起去吗？” “我要换衣服，你后面来。” “哎呀，你啊，在游泳馆他们就穿个裤头跑，都不算啥的，我又不是天上的仙女，还在乎这个？” 卫骏青紧走几步，到了河边，脱去长裤，穿上凉鞋下水。 他是吃过苦头的，被石头划伤脚就不划算了。 傅怀玉在卫骏青父母的陪伴下来到河边，身边还跟着如玉。 这个女玉，自从开过小卖部后，就精明到骨头里去了。 今天，倒是那钓鱼的男人和他朋友都没来。卫骏青不知道的是，人家正在家中解石。 “小卫弟弟，就在这儿捞石头吗？” “你没有我年纪大，以后还是叫我卫哥，叫我弟弟我不习惯。” “你这捞的大部分石头都是有玉吗？” “八九不离十。我也是凭感觉。对了，你先和我妈他们推几块这种无用的大石头回去，到时，送给你，你一起运回去。” “啊？为啥要运这普通的石头回去？” 卫骏青道：“掩人耳目。” “啥？” “你能确保你运回的毛料就能到你手里？搞几块大石头回去，试试人心。听我的，没错。如果出了意外，损失有限。如果没事，那更好。” 听他这样解释，傅怀玉这才明白，原来，别人是这个意思。看来，他虽身边深山，对豪门的争斗也这么在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想想自己家族那些人，斗争不断，还真是不可不防。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运毛料回去？“ “等他们休息一夜，明天起程。” 想想也是，那现在就好好地捞石头。 看着河中的卫骏青捡石头，不挑不拣，仿佛真像是地里摘蔬菜一样简单。 家族生意正遇到困难，这个男人就像天神一样降临，真的好似踏着云彩来拯救自己的英雄一样。 “爸，你们将这几块大石头搬回去，放在院门口，到时让他们带回去。” “这有玉吗？” “她家腌咸菜用。” “这傻儿子，这是在锻炼我们。” 听到这话，傅怀玉打电话让自己的三个司机过来。老板发话，他们搬石头。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看到这儿，卫骏青父亲扛着锄头拓宽道路。 儿子的捞的这石头就要换钱了，以后，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 司机小帅带领的这些人开始搬石头。对于他们来说，轻轻松松，搬了两次，这石头搬完了，水下还没有捞上来。跟不上趟啊。 “你怎么能判断这些都是有玉的？”傅怀玉好奇道。 “凭感觉。” “那我也下来捞石头。” “你穿这样方便吗？”卫骏青看着她穿着长裙，怎么看都不像是劳动人民。 “没事，这一条裙子才500元，是我那些衣服里最便宜的，我这次来是出远门，穿的是旧衣服。要是脏了，就扔了。” 卫骏青看了看，是，她这裙子扔了就行。这好像不是纯棉的，不能缝门帘，也不能粘鞋底，更不能用来绑拖把，随她处置。 “你慢点，光着脚，小心水里的石头。”卫骏青扶着这傅家大小姐下水。 此时，她将裙子系在腰间，就像插秧的农妇一样。 不过，她比农妇秀丽。 扶她下水那一瞬间，香气入鼻。不知是体香还是化妆品的香味。 “卫，哥，卫哥，你看看我手里的这两块，那一块有玉？”她慢慢地习惯叫人哥。 在她的时长时光里，还真没有这样，平时都是众星捧月。此时，她就只是个来山间买货的商人。 “你呢？你先自己查看一下，看看哪块有玉？” “我觉得两块都差不多。没有玉的，我都扔在岸边了。” 稍微动用了系统感受了一下，卫骏青便知道了大概。 拿过来，放在手心，翻看了一下：“这两块都没有玉。” “不可能？凭我能的眼力，不可能出这么大的错误。” “不信的话，你让他们拿回家，让老爷子开一下试试。” 傅怀玉道：“我就不信了，小帅，你拿这两块石头给傅老，就说我亲自捡的，让他帮忙开一下。” 看着这个女人，不是说是个大企业的老总嘛，怎么和小女生一样，这样小心眼？ “没事，你再挑啊。我的话，也是凭经验才能看出来的。” “你，你这人。傅爷爷解玉的功夫也是相当高的。他更高怕是识玉的本领。可是，那也比不过你这个骗子啊。你随便在手里翻一下，就说有玉，谁信！” “行，你再多挑几块，往深水区走一点，那边上几乎没什么好料。中间的石头都是山上冲下来的。一会儿捡完了，回家烧水洗澡。” 捡到最后，傅怀玉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也不相信卫骏青的眼光，非要手托着两块小石头回家，让傅爷爷开石，自己好做鉴定。 “我就不信了，得让傅老验验你的水平。” 第157章 他真的这么神吗 “傅爷爷，你给看下，这两块石头哪个里面有货。”傅怀玉托着两块一大一小的石头往回走。 我的天神爷啊，你上岸了能不能穿好鞋子？就这么光着脚丫？ “大小姐，你怎么看呢？“他要考考这个女孩，看看她的眼光。 马上他效力了一辈子的企业要交到她手上了，没有本事的庸人可不能让她接手。 “傅爷爷，他说小的石头有玉；我说两块都有玉。” 这就有点分歧了。 “你们三个如何看呢？傅老问向了搬东西的三个司机。 “我们？我们看就是两块石头，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分别。非要说有区别的话，可能就是它们是拿在大小姐手上。” “形了，你们啊，说的对不对，咱们解开石头说。” 傅老用小砂轮打磨石头。 小块的石头露出水雾。 “行了，这块成色不错，不算太好的，你拿着还是？” “我要放在行李箱中保存。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手捡的石头。”傅怀玉看了看石头，打算一会儿去洗脚。 傅老开始解第二块石头。 “你这个地方就没有自来水吗？有的话，我想送你热水器，那样，就可以烧热水了。”傅怀玉小声说。 对于傅老，她可是很相信的。 虽然傅老没有表明态度，那肯定是不想驳回卫骏青的面子。 不然，在人家的地盘上，让人家没面子，那得多尴尬？ 随着砂轮吱吱的声音，第二块石头破了皮相。 “出绿了，大小姐眼光不错。”傅老这次是斩钉截铁地说。 “你看，你就说嘛，你凭感觉，怎么准确？要相信科学。你看看，这个水色更好，还带点绿。”傅怀玉拿着较大块的石头对卫骏青炫耀。 “真的吗？” “笑话，我们两个人，一个专家，我半个专家，两个的说的话你都不信了？” “不是不信，要不，你背面开个窗再看看。”卫骏青还是一脸的平静，仿佛知道答案一样。 对于他的话，傅老本来是不信的。 可是，看着满院的石头，他过了一遍手，以他的眼光来看，有九成的把握出玉。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他几乎是百发百中。这样的，你说他是凡人，谁敢信？ 再看他，一脸平静，人家直接提着水壶去屋后冲澡去了。 这边，傅老不由地想到另一种可能，拿起砂轮开始打磨。 不大一会儿，十分钟不到，卫骏青提着水壶过来，给洗脚盆里倒了水，开始泡脚。 原本，颇有信息的傅老额头也浸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回事，出绿了啊？这背面打磨了两指深，还不见出绿？ 莫不是只有那薄薄的一层？ 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傅老这样，傅怀玉道：“傅爷爷，换我来。” “没事，你想练手的话，下一块。院中有那么一大堆，这一块我来。” 傅怀玉也知道，傅老是不想让人看低他自己。 这石头没解开，这小伙子是怎么分辨出的？ 莫不是，他有透视眼？ 不可能，那种黄金瞳是传说中的存在，至少自己身边没这号人，也没有遇到这种人。 “大小姐，这块石头不太乐观。” 傅怀玉浇了浇水，真的，一块石头，打磨的剩下筷子厚，余下的，就说有玉，也不多了。 “卫哥，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块大石头中玉不多的？” “不急，你再打磨下边看看。” 难不成？ 傅老按要求，继续打磨下边。 难不成，还有别的答案？ 这次，他换了工具，是切割，直接从中间切下去。 “没出绿。”傅怀玉在边上浇水。 怎么可能？ 就这薄薄的一层吗？ 怪不得人说，赌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好在，这块石头不是买的，是自己捡的。要不然，又得亏一笔钱。 两人眼泪都几乎滴下来。怎么在一个山里庄稼汉的面前充行家，让人看底了？ 这下，彻底是没戏了。 卫骏青端上盆，倒洗脚水，边走边随意说：“接着刚才的地方打磨啊，会有惊喜的。” 傅老继续打磨，到了两指厚时，这才出了几绺绿色。水色比刚开出的更差。 好在，还有点。 这样子，仿佛一棵长长的豆芽菜，让人哭笑不得。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这石头里面的含量的？”傅老虚心请教。 这种本领的人不多见。怪不得人家对自己说的解玉不在行，原来别人只是不会解。经他一说，就学会了。 看来，这小伙子有技术在身。 “凭感觉。就是在水里摸起来，这石头不冰凉，没有那种玉石的感觉。” 傅怀玉上前：“我没输，不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们只是说里面有没有玉，并没有说多少玉。” “行，算你赢，你先去洗个澡，刚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小心着凉。” “好。” 提着铝壶过到房子背后去洗澡。 不大会功夫，大喊起来：“嫂子，嫂子，你过来一下。” 几人看了看，不方便，如玉和青荷过去。 不大会功夫，如玉跑出来喊卫骏青：“有条黑色的虫子钻进肉里去了。” “拿上盐敷一下，还要拍。” 不大会功夫，扶着穿了衣服的女人出来。 “卫哥，我们不会弄啊。” “行，千万不要拍断，不然，就得做手术了。” 卫骏青按上手，指挥着如玉倒凉水。 那家伙，就和有仇一样，边拍打，边看吸血虫出来没有。 “明天，我明天不下河了，这水里怎么会有这种虫子？” “别怕，虫子出来了，青荷，拿个创口贴，贴一下就没事了。” 当他的手放下足底时，傅怀玉浑身一颤，足底涌上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眼光看了看院中卫骏青的妻子刘金凤，眼眸低垂，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按在心底。 傅老看看大小姐，再看看卫骏青，端了盆洗脸水，去洗脸。他心中不由地形成了一个方案。就看人家愿意不愿意了。 火炉水跟不上，柴火灶烧水，这些人都要洗脚或洗澡。 当然，那么多洗脸盆和洗脚盆及其它生活用品，都是傅小姐差人下山买的。她不知道，总感觉以后要在这儿常住了。 第158章 你能承担多少的损失 看着回了房间的卫骏青，傅怀玉再看看窗台上那个解出来如豆芽菜一样的玉石料子，一时间陷入沉思。 他一双眼睛怎么比傅老的眼光还毒辣？ “傅爷爷，脸洗完了吗？” “有话说？”傅老刚洗了脸，本想休息下。 “我想和你在外面走走，说说话。” “好，一起走走，这儿的风景不错。我们就去你们白天捡石头的河边走走。” 傅怀玉说道：“傅爷爷，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说说，你当时看这块大毛料是什么想法？” “我当时，更倾向于你的看法。不过，我也不能不相信他。 因为我看了他院子所有的石头，几乎百分九十的出玉。 我不敢说他是怎么判断的。 至少，他有十成的把握。 这样的，在我们这些老师傅的眼里，就和天才一样。” 傅怀玉指了一个类似于河道的地方：“傅爷爷，就是在那个地方，他和我就是在那个地方拣的石头。” “你们是一起捞上来的，还是要挑一下？” “他一起挑上来，把有用的放在岸边的筐子里，不用的就铺在这路上。要不，你再挑挑，看看他是不是有漏的？” “不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没看出他挑原石的方法？” “好像就和菜市场买猪肉一样，在手上掂量一下，再用水洗一下，有时还迎着太阳光看一下。别的没什么了。我用的是您教我的方法。可是，我觉得自己挑一块石头，他都挑了10块石头了。这不科学。好像，他眼睛能看到这石头里的东西一样。” 傅老问：“你们让运回来的那几块大石头为什么要放在院边？那就是几块普通的石头。就是开个天窗，也没有出绿的可能。难道是想当凳子坐人？” “这是骏青的主意。他说，让我第一批石头运回家时，将这些大石头一起运回家。” “噢，这是为何？” “他只说了一句，问我这些石头都能进得了我的仓库？说这些石头白送我，只让我运回去就行。” “这小子，有点意思。是让你掺合着混淆视线？” 河道微风习习。因为有水的存在，这儿的野草格外茂盛。此时，偶尔有一两声鸟鸣，让这河道有点瘆人。天色不早了，夜幕要降临了。 “他说的没错。关键是，你能承受多大的损失？” “傅爷爷，你也觉得我叔父他们会给我使绊子？” “肯定的。这么大的家业，谁能不动心？放我身上，我也动心。只是，我是旁支，没有争的份量。尽量不要伤筋动骨。尽量和你爸爸商量一下，他的余威仍在。虽说不常去公司，但公司还有许多元老听他的话。” 傅怀玉点点。 这种家族内斗，最伤筋动骨。他们知道你的软肋，会变着法子对你出手。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你只是被动防守，需要比对方更高的段位和应对能力才能面对。 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在物理层面上消灭对方的肉体。只是，法治社会，我们不得已，一般不会采取那种措施。要不然，只能设局，让坏人往里钻。 “傅爷爷，你说，他说，明天让我们就送货回去，会不会太快了？” “先试一试水。” 第二日，天色放亮，卫骏青接了电线出来，直接在院边打磨石头。 傅怀玉从来没起过这么早，迷迷糊糊地起来，看了一眼，不对啊，怎么是院边上的大石门头？ “卫哥，你开这几块石头，意欲何为？” “一个星期内见答案。” 当打磨结束后，洗脸水浇过去，就见白菜色一片。 “这是？”傅老也出来。 他见证了卫骏青的实力后，想法自然向他这边靠拢。 “想让鱼儿上钩，就得撒点饵料。” 老爷子一下子想到了：“这和昨天的毛料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 卫骏青点点头。 那意思很明确，我就是这个意思。 傅怀玉也明白了，给父亲发信息：“爸，我们今天就送毛料回家，这批货价值100万，千万要看好。等我回来了再解石。” 将几块大石料打包，装车，包装的丝毫看不出来是赝品。 那家伙，打包，用泡沫，还用卫生纸塞缝隙，和古董文物一样。 “这几块小的石料你们装好。” “好的，都是单独包装。” 路上磕碰，就是损失。如果不说的话，像卫骏青这样，一股脑装上送货车就行。 “小帅，路上注意安全。送到了拍相片传给我。到了你休息三天就回来。” “好的，大小姐。” 这次，不光是在考验她那些叔父，也在考验司机小帅。小帅是自己从外面招进来的人，就怕这几年受了叔父们的金钱腐蚀。 人，都是会变的。 “我给你打钱。” “你才想起来给我打钱？货都送走了。行规是钱货当面两讫。” “45万，卡号给我。” “啥？” “卡号给我。” 卫骏青机械地发了卡号过去，一会儿，数着45后面的零玩。 原本，有钱人是这种感觉？ “我们下县城，都下去逛逛。” “我不去去了，让司机送你们下去。” “走，我下山多办几张银行卡，不然，我怕银行破产了，自己的钱没地方找。” 卫骏青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和老婆下去，给他们两人办卡。 父母，自己平时给点零花钱就行了。毕竟，父母老了以后，他们卡里的钱还是要拿出来充公的。兄弟姐妹平分。 一路上，傅怀玉看着两边的风景，有点恍惚，来的对。 兴好卫骏青有大量的货。要不然，不知道这批货会通过谁人的手流入市场。 “卫哥，这路上怎么有这么多黄土？” “这是以前挖宝，大家挖下来的。开始我请了推土机，推到了路边，后来挖不出宝贝了，挖的人少了，我也就没请车来清理。” “卫哥，咱们能不能多上点人，让他们在河里捡石头，你在岸边拣？” “也可以啊。不过，那样太高调。我还是想低调一点，不想让人们发现。你可知道，当时，这挖宝的人近千人。后来，没宝挖了，他们才不来的。 这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时，他们挖下来的黄土我让推土机清理了，他们笑我是傻子。 自那以后，我看透了人心，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 这次，后面的原石我7折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159章 什么条件 傅怀玉听到七折，听到一个条件，顿时流露出了商人的微笑。 她是一个女人，有人支持自己，当然开心。 “什么条件，不会是让我嫁给你？” “咳，咳——”卫骏青正在喝柠檬水，为了变白，成为如玉眼中的冷白皮肤帅哥，他也是拼了。 “不敢想。” “要是我这么想呢？”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山鸡哪能配凤凰？”卫骏青脱口而出。 这辆车中，坐着卫骏青和如玉。后排是傅师傅，他眼睛睁了睁，又闭上了。 另一辆车上，是卫骏青的父母和刘金凤。 这次，他们一家人，让如玉和青荷看家。 现在，院子中有原石，可不能出了意外。 “你啊，开个玩笑都不会。有没有想过去外面的世界生活？” “不了，我在广东打了15年工，最终一无所有，还是回来了。和我媳妇是做生意时认识的。 当时，我摆摊卖茶水，她陪着我卖瓜子。 那时，正是一年前的冬天，我们两个冻的手都裂开了。 当时，我就说，如有我富贵的一天，一定要对她好。 她对我好，她家人对我也很好。 我们这儿彩礼普遍在15万，还要求男人有房有车。 我没有车，她还是嫁给了我。用彩礼买了房子作为陪嫁。 这样的好女人，我今生找不到第二个了。 在身边时，就要好好珍惜，不能等她离开了我才后悔。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就像最后很火的菜花蛇明星，惦记着老公的家产，离婚了，还设局，刷卡一样不少。 要是我的话，直接再娶一个，再生。 或许，他被化学阉割了？” 傅怀玉道：“我们商人，成婚前，都是要公证或是协议的。那些娱乐圈的炒作我们不懂。 一般来说，我们商人，无论男女，都不会嫁娶娱乐明星的。文化低，私生活混乱，长期拍戏，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以自我为中心。 那样的人，开销很大，养不起。 直接说正题，你刚说的那个条件是什么？我想想，看我能力达不达得到？” “可不可以收购我家的苹果？我们这儿的市场价是25元，我想让你收35元。 至于那7折之外，我还可以送你两块拳头大的玉石。 绝对不让你吃亏。 我就是想让我们家乡的红富士苹果往上走一波。 这多少年了，都没有销路，一直被小贩给压着价。 我父母年年种苹果，年年价格低。” “行，我答应你了。我看看我的生意圈。可能有的话，把你亲戚的也收了。不说3块5了，直接4块钱。 不过，这个价嘛，也就是一两年，长期可不能合作。 不然，你出钱让我收苹果，我收去了，也不赚钱，就是个倒腾。 成全你让家乡苹果高价的良苦用心。” 卫骏青点点头，默默地将恩情记在了心里。 就怕村里的乡亲今年快钱来的，不想种苹果了。 这几年，村子统一拆迁，离果园较远，都没多少人乐意种苹果了。加上今年，又挖了宝，每户差不多有个2万元左右的收入。最怕穷人乍富，学会了享受。这种情况就和买了彩票中了奖一样，不是什么好事。 “你真是下去开卡吗？” “是啊，我不想把钱存在一个银行里。 对某些人来说，我们的信息是透明的。 还是多分几个银行好一点。再说，给我老婆开个卡，让她手底下了有点钱。 不能把钱全放在我一个人名下。 我见过有些人没了，钱成了银行的悲催事例。 再说，我也就是穷人乍富，想下县城消息一下。 今天，我请你们去我们县城的餐厅吃一餐。” 卫骏青那种情形，大有今晚消费赵公子买单的意味。 “你不上去捡石头了？” “吃了饭，我们就上来，刚好到中午，水温高了，好下水。” 傅怀玉问出了那个心中的问题：“你们家就你一个人能识宝吗？” “是啊。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和一个家庭出一个大学生一样。别的人都不怎么会。我也有短板，就是不太分得清什么玉值什么价。” “以后看的多了就好。没事多在手机上看看短视频，现在，有些老师还是有些学识的。但不要上当，不要买。” 卫骏青笑道：“你当我是谁了？我就是鉴别玉石的人，还差玉石吗？我才不会买。你走时，我送你一块料子，帮我家人做一套手饰。老婆，母亲，以及未来的小孩都要有。” “形啊，这个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不过，不收你加工费，边角料得归我。我好刻几个小挂件。“ 对于这点，傅怀玉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她也设计图案，只是不参与雕刻。 这样一来，懂得材料利用。 就是那些边角料，尽量地做挂件。从手镯到玉佩，再到小形的玉佩，都是设计好。 排队办卡，还真的是每个银行都办卡。 “他好像对自己很自信。傅爷爷，你年轻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自信？” “是啊，当年，学成后，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愁钱花。后来，也手痒，用辛苦钱赌石，终于在一次大的拍卖会上，输了全部积蓄。多亏你父亲收留。这也是我为什么立誓言，10万以上的不参与。后来，家产有了，100万以上的东西不拍。” “那是你的生活，也是普遍的玉石鉴定家的一生。不过，我怎么看这卫骏青不像？你看他，仿佛住到了宝库里。 别的不说，沿路下来黄土还说是挖宝的痕迹，我觉得他定参与过。 至于这河里挖到的石头，可能是偶然发现的，觉得自己有这个识玉的能力。 你看他，院子里的石头也不多。 他好像一副小富即安的心态，有种不似现在争着赚钱人的心态。没有那种内卷的心思。 你说，他怎么能跑行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个嘛，或许，他悟道了。只能这么说。对于别人的经历，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啊，就不要太上心。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 “哪有？我是想，这么好的人，如果为我所用的话，该多好。” “那就以诚待人。” 第160章 这是给你的小费 听到以诚待人，傅怀玉眼睛睁的和年画的金鱼眼一样：“真的要这么吗？” “对，千金易得，一人难得。这鉴玉的师傅可不好寻。 像这样有天赋的师傅更是世上少有。 可以这样和你说，咱们玉石行业每家之所以能兴盛，就是因为每个家族都有固定的鉴玉师傅。 即使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能缺少鉴玉师的供养。除非有了新的鉴玉师，或是家族中有了自己的新人。 可以这么说，一个鉴玉师关乎一个玉石家族的兴盛。 不然，你只能从同行手里高价买材料。那样的话，利润就会很少。 行情不好时，甚至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转。 可惜，他结婚了。 要不然，你下嫁，也未尝不可。” 怪不得，自己刚才和卫骏青开玩笑时，傅爷爷装睡，原来，他也有这个心思。 “傅爷爷，我不想理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打算。我们这儿的家族，不都是和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吗？” 傅老用看了一眼窗外的小县城，空气中附着煤灰，带着一丝忧伤说道：“你知道正常的途径。 还有另一种法子，就是寻找一个小门小户的青年，有能力，上进，爱你，让他带领你的家族继续屹立不倒。 目前，这卫骏青正适合你。 几乎可以这样说，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可惜，他结婚了。 不说了，或许，你的姻缘，老爷早有打算。 毕竟，他之前也不认识这孩子。 无论如何，老朽都希望你将他留在身边。即使不能为你所用，也不能让他去别人家。” “你是说把他……”傅怀玉看着车外的卫骏青像个傻子一样奔波在各个银行间开卡，不敢想象。 “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也不是只有一种法子，你可以将你们的利益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让他生不出一丝背叛之心。否则，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老爷子说完，浑浊的眼珠子闪现一丝杀机。 “好，我自己拿主意。” 原来这就是江湖。 人，都站在自己的利益点，力求自己利益最大化。 “小玉啊，咱们下一家，走东街，去东街的邮局。” “不要把我当成你的莺莺燕燕，再叫我小玉，小心我把你抢回家当压寨郎君。” “管饭吗？我脸不白行吗？走，东街那个邮局人少。” “你一早上了，办了几个银行的卡？” “建行，商行，长安，商行，这邮局是最后一个。” “没有那中国银行吗？” “啊？还有这个银行吗？我们小县城没看到网点。算了，等以后你领我出去见了世面再说。”卫骏青指挥着倒车，自己拉着老婆下车。 “这小子，有点意思，起码，他这个阶段还是很依赖你的。”傅老头说完这话，眼睛再次闭上，仿佛是陷入无尽的回忆中。 像他们这个年纪，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转眼间，人就老了。 仿佛，上一秒还是走路不稳的幼儿，这一刻，已是需要人搀扶的老朽，真是个可笑的轮回。 “傅爷爷，到了，咱们去吃饭。” “好。这小子，不会是订了他们县城最好的酒店？” 抬眼望去，这有30多层楼高，号称某某花园酒店，是县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门童看到两辆豪华小轿车停住，立即小跑着过来指引。 再一看，下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 两个衣着朴素的老人，一个大肚子女人。 心道：他们这是走错地方了还是？ 不过，看这豪车不像啊。这车，看起来比奔驰还有名。一会儿问下同行，这是什么牌子的车。不会是那什么拉客？ 得好好学学，刚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要是不能看车识人，以后转正不了。至少，22岁的年纪，回家吹牛肚里也得有货。 前面车子怎么没下人？ 这时，卫骏青在车里向老爷子解释：“这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酒店。我还是第一次自个人。平时都是镇上有钱人家给孩子结婚才过来吃席。走，咱们下去。” “卫哥哥，那我们就尽情地点，啥贵点啥。” “你啊，还把给我介绍富婆就想着吃回扣了？” 傅怀玉拉了拉身上的长裙：“你真把我当成那样的人了？” “没有你的赏识，就没有我的今天。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有人从我手里花100元一块的价格买一块石头。后来，我见行情不对，他第二次来，600元一小块。还是你大方。” “这就是信息不畅。我也是按行价。如果你这些石头解出来，去原石拍卖会的话，会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出去？” “吃鱼不能吃全鱼，得给别人留给利润。我也就是一个找石头的，老天爷让我们相遇，这以后的原石，你看着给价格，我信你。再说，我还等着你今年秋天收我们秋天的苹果。” “你现在也不缺钱，为啥不自己收苹果？你通过我的手收，也是花的你的钱？” “我怕亲人和乡亲赖上我。在乡里，盖房送乡亲的事做不得，会被人大门泼油漆的。” 三人边说边笑下车。 停车场的帅气保安站在边上引导。 “多谢服务，这是你的小费，帮我送他们进电梯。”卫骏青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 那保安今年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小费，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 这个小县城，一般来说，还没有人给小费。当然，也分岗位，像前台或是楼层管理员，遇到特殊要求的客人，小费多。他们这种外围的，没人理。 “谢谢大哥。”青春帅气的保安迎上去将那三人往大厅引。 门童看到，脸色一拉，瞬间又恢复，自己也要表现表现，看不出，这还是个大客户。 不像啊，这么土。 莫不是回乡探亲的大老板或是某个官员？ “这边请。”门童过来搀扶傅老。 “小兄弟今年多大？” “21岁。”其实，他才刚刚18岁，只是老板不让说，怕影响不好。 “怎么不读书？” “上学时不想念书，想打工；打工时不想打工，想上学。” “这是给你的小费，有机会还是要好好读书。”卫骏青掏出一张20元的纸币。 “谢谢老板。”小伙子一看，虽没有那个给的多，但也不少了。平时，他们偶尔得到的是10元5元的小费。 小县城嘛，出生在这儿，就比别人大地方的差。如果有机会，自己想去西安当门童。听说，那里的小费多。特别是夜场，小费是100元100元地给。有喜欢你的客人还会带你出去玩。 送进电梯，到了六楼餐厅用餐。 “小李，你下去，客人由我们来照顾。”六楼的服务员喊道。 第161章 喝啊，以后我们就是兄妹了 门童小李幽怨地眼神看了看服务员，不乐意地下楼。 傅怀玉笑道：“这招玩的溜啊。” “我也想感受一下你们有钱人的生活。” “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比我们更有钱的。想没想过，以后做什么？” “随遇而安。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对身边的服务员道：“有好的包间吗？给我挑一个。” “这边有吉祥厅，团圆厅，富贵厅，福寿厅，事事如意厅，现在都没有上客，你选哪个？” “那就事事如意厅。” 看了看傅怀玉，她没有意见。 “你们这里就没有生产大队，先进工作组一类的厅？” “那个，有，在八楼。那些是文人雅客一类最爱的。是来我们这儿的常客最爱去的。要我说，还是咱6楼好，六六大顺，多好？”服务员为了自己的提成，尽力推荐。 “你们七楼是做什么的？” “七楼是婚礼包席用的。几位，事事如意厅这边请。” 自己的包间卖的酒提成就是自己的。 “来，这是给你的小费。”卫骏青抽出50元。 这个场面是在卫骏青父母眼前。惊得他们眼珠子能吃人。 咱啥家庭，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还给小费？ 啥是小费？就是过去戏台下打赏戏子的钱。那是你高兴了，乐意了，自己给的。 咱是个农民，怎么能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等到那服务员出去端菜，他们狠狠地瞪了一下儿子。你不给，她能硬要不成？ “老板，这是你们点的蒜泥白肉。”服务员上菜。 好嘛，这菜让傅怀玉无语。 我是减肥人士，喝白开水掩饰 。 “几位老板，喝什么酒？我们这儿有西凤五年十年，还有十五年，别的酒也有。” “我们不喝酒，就是来吃个饭。” “好，茶水随时为您添加。” 不喝酒没关系啊，小费给我了就行。这几人，很懂事嘛。 “要不，先来一箱啤酒，喝不完可以退吗？” “可以的。” “那宝鸡啤酒来一箱。” 服务员面露难色：“老板，这个真没有。” “办不到吗？应该可以有的。不然，我们自己出去买。” “好的，我让经理外出采购。” 这宝鸡啤酒是当地有名的啤酒，前几年，被某某啤酒厂给收购了。曾消失过一段时间，最近，又涌现了出来。 只是，口味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菜上全，大家客气地吃，傅怀玉也象征性地夹了口肉。还别说，好几天没吃肉，这嘴里还真淡，有点想吃肉的感觉。 “给我来瓶可乐。”刘金凤道。 “要大瓶的还是中瓶的，或是小瓶的？” “大瓶的，我们几个人喝。” 傅怀玉关心道：“那是胆酸饮料，你能喝？” “可以的，半年多不喝了。突然想来那么一口。” “服务员，再来瓶椰汁，就是那啥牌的。”卫骏青想起在广东喝的某品牌的椰汁，深深地怀念。 “怎么，你也喜欢喝椰汁？”傅怀玉问。 “那是当然，当年打工时，工资发了，最奢侈的事就是买一瓶椰汁。月底，没钱了，才喝可乐。不过，你能喝啤酒吗？喝不了就不要喝，没人笑你。不过，你应该可以喝的，大老板，应酬少不了。” “谁怕谁啊？不就是啤酒嘛？我可以的，来，我们一杯接一杯，我不信了，看石头我比不过你，喝酒还比不过你吗？” 都说酒桌上攀关系，谈生意，这是北方的惯用手法，卫骏青也想试试。 多少年了，外出打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今天，要试试。 “你休息一下，也累了，只管给壶里换点茶叶加水就行，不用给我们倒酒，我们自己来。” “好的。”服务员笑出一朵花来。 这50元小费差点让自己跑断腿。 钱不好挣啊。 怪不得别人一开始就给50元小费，这人是花小钱办大事。 一杯接一杯，两人拼酒。 也就这两人喝。傅老喝了一杯，卫骏青父母喝了两杯，两个司机和刘金凤没有喝酒。 “喝啊，我说你比不过我？你还不信，这下，你相信了？” “谁说的？我没有认输就不算输，我还要喝。来，接着喝。酒没喝到位，那是感情不到位。” 傅怀玉道：“行，连喝三杯，以后我们就是兄妹了。” “行啊，有个老板当妹妹，多好。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好像爽文小说里写的那样，十九妹出生，十八个哥哥从世界各地奔回，全球的公主裙都断货了。” “你也看这种小说？” “没办法，我还有个副业，就是写小说，平时就得多看，多学。 特别是一些新小说脑洞文，那开局，直接把人能笑死。 最近新出的一本，天帝出世，六个天后生，一个生头，一个生上半身，一个生下半身，一个生手和胳膊，一个生腿和脚，还有一个生脑子。” “这样的小说有人看？” “看的人很多。都是骂作者的，送的礼物都是刀片。可能是天神出世和凡人不一样。” “你写的小说是什么？”傅怀玉问。 “就是一本抑郁症的自我记叙体，名叫寻找阳光。” “这本小说一看就不是大众喜欢的。还有别的吗？” “前段时间刚完结的一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 “行，有我在，一定让你这两本火起来。”傅怀玉拍着胸脯保证。 “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不过，妹子，今天只喝酒，不谈工作。来，喝。” “好，哥哥，喝。不行，你灌我，我和和嫂子和干爹干妈一起喝。” 那边，刘金凤和卫骏青的父母颤巍巍地端酒杯喝酒。 傅老看情绪到位了，这边开始打包。 卫骏青的父母都是苦惯的人，不行，还没有吃完的要打包回去，不能让人倒到泔水桶。 你看，县城里承包饭店后厨垃圾的人，喂养的猪多肥，多壮。听说，那种猪的肉不好吃。 可能，咱们吃的肉都是那种东西喂出来的。不过，总好过饲料喂的猪。 卫骏青喊：“服务员，买单。” “一共860元。收您850元。” 卫骏青从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叠钱：“你自己数够就可以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家直接给了你一叠钱，这么信任自己，服务员当着面数了9张，将别的钱放下，又数了一遍。 “老板，我出去给收银台给您找零。” 听到这找零，两个司机联想到短视频上的恶搞，会心一笑。 “好的。” “你都不数？” “这钱有数，也就2000元。” 傅怀玉疑惑地看了一眼，傅老也想了想，他们下车时，这小伙子没见兜里有钱啊。难不成，他是从钱行取出来的钱？ 第162章 货在仓库丢了 一行人在酒店服务员和门童的欢送中往山上走。 “这花钱的感觉真爽。你听，人都称呼我们为先生，小姐，老板。”卫骏青坐在车上兴奋地说。 回来时，卫骏青和父母及妻子一车，给了别人空间。 “你看这小子怎么样？”傅怀玉问傅老。 “还行，就是有点太装了。大手大脚。” “如果是特意表演的呢？” 傅老没有说话。那样的话，这小子的城府就太深了。 “你刚才看到他是怎么掏出钱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他口袋里没有？” “这牛仔裤，我也没注意。哪有女生盯着男生裤腿看的？” 车子停好，众人下车。 这时，傅怀玉的父亲打来电话：“你在山上还好吗？” “一切都好，刚吃饭上山。怎么了，爸，有事嘛？” “昨天，你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他们从公司离职了。当时，分了一笔钱出去。” “噢，这事昨天定下了吗？” “昨天下午开了会，散会后，就分了钱。” “接下来的呢？” “不愧是我的闺女，他们拿起了现金流，奇怪的是没有门店。现在，我想到了，今天早上，仓库有人来报，失窃了。” “损失大不大？” “你运回来的原石丢了。” 傅怀玉道：“爸，不急，这不就是100万嘛，咱们亏得起。只要把几位叔父分出去，这公司以后就好办了，不会有他们捣乱了。现在，你把仓库的保安换了，系统再设定一下，看看损失有多少。”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们昨天把现金流断了，昨晚仓库又失窃了，这是要将咱们的门店拖垮。好帮助对手击垮我们。我这四个兄弟啊，到了争家产时，都是一致对付我。看来，他们早就想好了，说不定现在就在分赃。” “爸，不要急。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先查查，公司没有被人装监控？” “我一会儿让人查一下，现在在休息室。你说。” “爸，这批货不值100万，我花了45万元。”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45万也不小的损失。我去仓库看过了，小的石头还在，大石头被他们运走了。” “啥？” “你不急，爸已经让人转移了小石头。” “爸，那些小石头解石制作玉件，加紧时间上货。他们，真是蠢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傅怀玉挂了电话，脑海中想到那几个叔父，想到他们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有种恶心感。 暂时让你们疯狂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傅老上前。 “我叔父他们终于动手了。” “现在的情况是？” “他们四人从公司剥离出去了。没有任何门店，把现金流全断了。回去的那批货被他们盗走了。现在，说不定别人用以前的供货商提供玉石货源，要赚钱。” “借一步说话。” 两人往山上走去。 “最近有没有鉴玉师傅被人挖？” “傅爷爷，你是说，通过这条线索可以查出来他们的目的。？” “对，狼狈为奸，做过的事，总是有迹可循。” 两人往山下走，看到卫骏青带着家人去捞石头。 “你喝的酒多吗？不行的话，就回家睡一觉起来再去。” “男人哪有不行的？放心，我没事。” 不是卫骏青吹大气，对于喝酒，不知自己的体质是怎么回事，自从拥有了系统后，这千杯不醉是可以的。 对于他口袋变钱出来，当然是自己和系统沟通的结果。要不然，只能刷卡了。 “你们怎么都跟过来了？”卫骏青看着如玉和青荷。 “我们就是要站在岸边给你加油，打气。 你放心，傅爷爷在家看石头，两条狗也在家。 我们就是想来看看，这些石头好不好捞，有没有一半的几率，我们也想捞石头。 你富了，不等于我们富了。” 这两个女人，真拿他们没办法。 要不要把他们说给那两个司机？ 看着这两个尤物，真有点舍不得啊。 可惜，现在只能一夫一妻。 “没事，过几天，我的司机小帅就带更多的人过来了。” “啊？” “就是车队啊，他们会过来的，怕途中出意外。最近，家里有点不顺。”傅怀玉说。 这时，电话又响起。 “爸，你说。” “下午有个拍卖会，我要去看看，说不定，就是我们仓库里的丢的那几块石头。如果可能的话，我要尽一切人脉拍回来，不能让你的心血白流。” 吓得傅怀玉急道：“爸，你去看可以，那几块石头都是有问题的石头。是别人送我的，用来迷惑敌人的。” “什么？不是开了天窗了吗？出绿了啊。” “是啊，可是，除过那层绿，里面啥都没有。谁买谁垮。” “行，行，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行，下午我去看看。” 傅怀玉安排信得过的人陪父亲一起去，就怕他争一口气拍下了。 明明是个炸弹，你拍回来了，那不是伤的是自己吗？那样的话，损失的是自己。 只有一人识玉 ，这捞起来就有点慢。 这次，还是卫骏青下水，让其它人在边上接，不用的和有用的分开。 下面的土坝现在暂时戳开，过几天，再让人用黄土和石头堵上，让鱼儿去下一个坝里。 大约三个小时后，傅怀玉的父亲来电话了：“你不知道，果然是他们盗走了那几块。 你不知道，为了配合他们演戏，我每次都举牌，两次或是一次后，就放弃，让别人拍。 为了在现场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老血，都送进急救了。 你说，爸爸厉害不？” “你就没看他们切垮掉的神情？” “看了，我让人拍的视频转给我的。可算解气了。” 据说，你四位叔父被人惦记上了，现在都出去躲起来了。 买到的人，不敢说自己打眼，也白白被他们得了利。 干这一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玩的就是心跳。 你要是有别的出路，就不要干这行了。” “爸，你放心，我不会让咱傅家的牌子倒掉的。” 看着在河中捞石头的卫骏青，傅怀玉把宝都押在了他身上。 只要这个人在，自己就不会输。 幸好自己过来了，有他在，再加上傅老，还有以后成长起来的傅老的孙女，一切都有可能回来。傅家还有机会回到曾经鼎盛的时代，夺回自己的一切，重新获得无上的荣光。 第163章 兄弟出事了 卫骏青一家忙着挖石头，为了获得更多财富，一家人从早上开始忙碌，到了晚上，还在水中忙活。 为此，卫骏青从网上买的高筒雨靴回家了。 以前，下单那个雨衣一样的，在冬天穿，现在穿不合适。 这个雨靴，就好像女人连裤一样，下面带双雨鞋。 “你这穿的，好像孕妇。”如玉开玩笑。 “怎么可能，你哥我这几天都练出了六块腹肌。”卫骏青撩起短袖，拍自己的腹肌。 “在哪里，让我看看。” 看着眼前的人儿，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开始，并不觉得他五官有多好看。只是，在山上生活了这么久，他偶尔也练练拳法，别的看不出来。 不过，这皮肤，怪。 对，就是怪。 怎么怪？ 就是蜕皮。 对，蜕皮。 像蛇一样，一层一层地蜕皮。 每蜕一层次，就变得俊秀一次。 每次都在前一次的基础上变更好看。就像ai绘画一样，越来越好看。 这男人，不像四十岁的样子，越来越逆生长，有点像二十来岁的样子。 “魔鬼，妖女，不要动手动脚。你看，小心石头掉下来，接石头，往筐子里装。” 感觉得如玉这女人如黑山老妖一样在自己的腹肌上狠狠地摸了一把，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纯洁了。 “你们，真像是恋人。”傅怀玉说道。 她是企业家，每次在公司，都板着脸，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也就是这次，在这深山中，才敢活出自我。这突然的自然，有点小女人的样子。 这儿的人，都不把她当老板，玩笑照样开。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他越长越帅。” “这是商业互夸吗？” “不是，他这人，与蝉一样，蜕皮。每蜕一层皮，就更帅一次。 你看，他脸上的皮掉水里了，是不是更帅了？ 真的，我不是夸他。 别人的老公我有谁好夸的？ 你看，是不是？走近些看。” 傅怀玉上前，细看。 “确实，你看，怎么会这么神奇？你用的什么洗面奶？还是去角质的？” “没有啊，就是用的香皂。” “啊——快看啊，雪白的蚕娃娃。” 如玉拉下了长腿雨靴，一下子让场面尴尬到了顶点。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傅怀玉捂上脸，从手指缝中看。 这男人，值得依靠。 光从雄性角度出发，他就是最有本钱的头领。 不大一会儿，卫骏青父亲下来喊道：“骏青，送我们下山，你弟弟出事了，人家煤矿电话打过来了。” “怀玉，帮忙让你的车送一下，我捞玉石。” “行。” “爸，让傅总的车送你们去县医院，有事打电话。” 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唉，这娃，好歹也是你亲弟弟，怎么就不去看一眼？”老人抱着这样的叹息上车。 院边，刘金凤道：“爸，要不我跟着去？” “你就不要去了，你现在是双身子，要是出了个啥事，骏青能饶我？” 车子启动，老两口怀着不安的心。 “儿媳妇啊，哪县医院几楼？” “爸，在骨科，刚进手术室，正在做手术。”卫骏涛的老婆小声说。 老太太坐在车上叹气：“不是说调换了轻松一点的工作吗？工资一个月6000不到，怎么能伤到人？ 人家煤矿好工了50多年了，这近一两年，都不出什么事，怎么就伤到了他？ 真的不知是咱这种笨，还是他不长眼色。 头上都戴着矿灯，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听人说，煤矿下面都拉的电线，打的水泥地面，怎么还能出事？真的不敢想象。 唉，咱这两个儿，怎么都一好一坏？ 以前是小儿子运气好，大儿子打光棍；现在是大儿子发财了，小儿子出事了。 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咱对小儿子关心的太少？ 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我的心伤的可怎么办呐！” “不要念经了。人都没见到，伤大小都不知道，怎么还嚎上了？给你爹你娘哭丧吗？” “你啊，就是个石头心肠。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你说，咱儿子这样，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子来到县医院，在停车的地方将两位老人放下，司机让他们记了电话，上去时就打电话。 老人道：“你们回去，我们暂时不上去了。没事了会回县城的房子。” 两人来到手术室门前，看到两只眼睛哭的如桃子的儿媳妇。 “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子本想喊儿媳妇名字，想了想，算了，叫不出口。 “进去三个小时了。煤矿领导把钱交了，说让我们先看，夜里派一个人过来看护。” 不大会功夫，小儿媳妇的父亲下来了。 “亲家，你下来了。”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天都塌了，我下来给我女儿长个精神。你两个不是在山上嘛，也下来了？” “儿子派的车送我们下来的。” “你大儿子呢？” “忙，最近在忙。” “是，亲兄弟都睡到医院手术床上了，他还在忙？一天能赚一万元吗？” 卫骏青父亲没有理会这亲家。谁让自己大儿子做了这让人指着鼻子骂的事呢？ “你看你这人，都钻到山上干啥呢？是不是还在挖宝？上次挖宝都不叫上，让别人把宝贝挖走了。 两老口享福，让我那瓜老婆给看娃。 大儿是你们的儿子，这小儿不是你们的儿子吗？ 真个，当年分家，就是看你大儿子没媳妇，让你们两个帮一下大儿子，现在，真正是住到大儿子家了；小儿子家连一回都不沾。 人心是偏的，牛格头是弯的，这话没错。” 卫骏青母亲道：“亲家，不是我说，当年分家是咋回事你不清楚吗？ 你女儿熬了一回娘家，回来就闹分家。 我们劝了半个月，才给人哭着说，负担重。一个人挣钱两家人花。 怕我大儿子没媳妇，以后要你女子一家人养老。 这才请的亲朋好友和村支书，摆了两桌子饭，又是鸡又是鱼，给你女儿划了家产，分了过活。 现在，你又在这儿说我们不管你女儿？ 当年是谁觉得我们老了，没用了，你女子的大娃能上幼儿园了，不要人管了？ 大娃还不是我照管的？ 我也承认，就是这几年，下了县城，生下小的，我没管。 不是不让我们管，是人家说房子小，住不开。 怕我们过来了，以后把大儿子那害货带上。 地里活，哪一样没给她干？ 就这，还逢人说我不对。 我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吗？ 承包地时，宁愿包给旁人都不给自己人。怎么，旁人的钱就是钱，我们的钱是狗屎吗？ 分了家，装修村上的房子时，把饭从头做到尾；到我家里装修房子时，你女子成精作怪，又说要看娃。 幸好是统一盖的房子，要不然，我肚子这气能装下？” 这时，那亲家老头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和秦腔戏台上的曹操一样。 儿媳妇过来：“你们走，这不要你们管。请不起你二位神。我大好不容易来一趟，尽尽心，把我大骂的大气不敢出。我大是着你惹你了？把女儿嫁给你儿嫁错了吗？” 第164章 个小时的手术 听自家儿媳妇这样说，卫骏青母亲气道：“你大要是不惹我的话，我能把他说？你不要向亲不向理。” 卫骏青父亲道：“都少说两句，咱人还在手术台上，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做什么？” 有了台阶下，被婆婆怼的哑火的父女二人，这才顺坡下驴。 “谁是卫骏涛的家属？” “我们都是。” “往8楼走，到电梯口等候，一会儿抬病人上床。” “好。” 几人顺着楼梯往下走。 这病人刚做完手术，特别是身体胖大的，浑身都是肉的，好比放倒的牛羊，需要多位人手帮忙，要不然，抬不动。 还有一个比较尴尬的是，就是无论男女，刚做完手术，都是光着身子，这就比较令人不好意思。 现在，是四个家属，两个阵营，二比二。 原本，这小儿媳的父亲是想扳回一局的，不想，亲家母对他有气，给了个没下得来台。 这下，受气了。 对啊，我们生而为人，都是第一次，凭什么受你的气？ 这不，你能说出一千个理由，我就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反驳。 我好好的小儿子，刚能赚钱的年纪，就被你们鼓动分了家，你们还不乐意？ 那边，我女儿刚成人，就嫁给了你们家，挣的钱就是你们家的，你们还怪上我了？ 两家火药桶遇到了一起，遇到一点火星子就燃。 在电梯门口，两家人等。 “这从进手术室到现在，几个小时了？” “5个多小时了，把人心焦的。” 一问一答，父女两人再没言语。 各人在想各人的事。 这伤在哪儿？以后生活和工作受不受影响？有没有后遗症？ 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农村人，遇事，爱往钱上纠结。 幸好，这次是煤矿花钱。 嘴上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的话，旁人会骂你是瓜子，傻瓜，蠢货。 嘴上还在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说，家里人受疼痛了。 这种心口不一的行为，是生活中许多人的行为，大伙管这叫成熟，行为举止得体。 遇到吃亏的一方，会骂xx立牌坊，又当又立。 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众人站的腰直了，电梯门打开。 “骏涛，骏涛——”卫骏青的母亲喊。 “搭把手，帮忙抬一下。这是另一家的病人，家属人没来。” 几人帮忙抬。 又过了几分钟，电梯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自家人。 “怎么这么久？” “两台手术。现在不用抬，这病床有轮子，推过去就行了。等到了病床上，放平，要换到病床上。” 卫骏涛麻药还没有过去，人还没有清醒。 “双腿慢一点，这打的石膏和夹板。” 原来自己的小儿子伤的是双腿，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可怜的儿啊，你受苦了。”老太太开始哭。 “不要这样，手输液瓶提一下，让病人换床休息。” “记住，这尿袋满了的话，要倒尿。你们买个小脸盆进来倒尿。” 卫骏青父亲出去买小脸盆。 “儿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妈，不要这样，他还听不到。” “你不要管，我儿都是为了挣钱给你们花，这才受的伤。又不是你受的疼，你光花钱时高兴的，把自己一天画的和唱戏的一样。” 卫骏涛媳妇那个气啊，要不是病房里还有别人的话，早一巴掌迎上去了。 你是他妈，又不是我妈，还在这儿给我摆谱？ 想想，这气受的不对。 不软不硬地说：“妈，话不能这么说。咱这儿就这风俗，男人挣钱养家，天经地义。再说，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也挣钱。我又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天天在家坐着哄娃，再啥心不操。”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改口：“妈急了，不是这个意思，一时脑子没转过来。日子都是你们的，妈不该这样说你。” 为啥老太太回话？还不是想到，这病床前要人。人家小两口才是一家人，自己不能陪他到老。 算了，为了儿子，什么委屈也受了。谁让自己黄土埋到脖子了？ 老人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儿子以后的日子还长。不能是自己骂儿媳，儿媳又骂到儿子身上，那出的什么气？如同大人打小孩，小孩打鸡骂狗一样。 受那来回气，那可不行！ “妈，刚是不是你叫我？” “儿啊，你醒来了？你想吃啥，妈给你买。你哥来不了，给了我钱，我给有钱，我给你买。” “我现在啥都不想吃。” 边上的小儿媳道：“医生刚说了，今天不能给吃东西。让口渴了用棉签粘水给嘴唇上涂水。这样，人醒过来了，围这么多人也不顶用，我看着，你出去买包棉签，买一包一次性杯子，再买个喝水杯子和大洋瓷碗和两双筷子，一条毛巾。” 老婆子出去，儿媳妇发作：“你看，他妈把我骂的一文不值。啥都是我不对。我亏当还有工作，还挣钱。要是不挣钱的话，说不一定都被她骂成啥样子了。” 再欲说话时，婆婆拿着小盆子进来了。 “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电梯口遇到你爸，他出去买了，让我拿着尿盆进来。” 儿媳说：“妈，煤矿说了，会派两个护工过来，一会儿就到了，咱们一会回。咱忙啥都忙。” “床前没自己人我不放心。” “妈，人家煤矿说了，他们的工作人员来，是发的工作。咱家属在这儿，是没有误工费的。” 这事，老太太听了回道：“那我等护工来。” 大约晚上六点时，一个男员工过来。 那矿工差不多四十多岁，有经验。 “弟妹，你和姨都往回走，我来看。明天白天有另一个矿工过来。我们家都在县城，换着能回家。你留个电话，有啥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那我娃他大就拜托你了。” “说的，这是领导安排的事，我就要当个事。再说，晚上没活。要是你不放心，前三天白天用药量大，白天过来个人，帮忙买个饭一类。放心，人家给伙食费，有预算。这陪病人比我上班轻松多了。” 四人出了门，两老口往大儿子家走；小儿媳与她父亲坐着出租车往自己家走。 出了医院，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用装了，连客气话都没话，直接走人。 出租车上，父亲对女儿说：“你啊，回去自己把自己的银行卡找一下，改一下密码。” “爸，用不着这样？” “以防万一。就怕你公公婆婆来家里掌管财政大权。” “他们敢？早都分了家了，我认他们是谁？真当我娘家没人了？美的他们鼻涕泡都出来了！” 第165章 对不起，我只能付一半的钱 回到大儿子房间，老太太不解，问：“死人，你说，她为什么把她爸叫下来？” “还不是她相信她爸的话。这儿媳妇，现在还是个长不大。脑子没有脑髓。 再说，或许是女子打了个电话给她大，她大就自作主张地下来了。 咱这儿的风俗你又不是不懂？ 男人伤了，女人会改嫁。这另嫁人，彩礼更高。 再说，咱儿子是在煤矿伤的，这赔偿会有一笔钱。 有命，钱少；没命，钱多。 我还能不知道他老怂心里想的是啥？” “他敢？我把他骂不死。” “你啊，也就是嘴上的劲。这事出来了，咱就要为儿子着想，要给儿子做主，把钱往手底下揽。骂人不顶用。要是骂人顶用的话，要法院干啥？” 卫骏青母亲道：“你说，咱这骏涛儿子的媳妇不会出啥幺蛾子？” “先不要说。事没出来，让你出的都有了事了。看她的表现。还有一个事，咱手里的钱不要花。实不行，咱儿子出了院没钱花了，咱把咱手里的钱给他花。现在，给到儿媳，你就给到深井里了，填不满的黑窟窿。” 老头子见过世面，经过事，知道人世叵测。 一切，都要等。 这儿子的骨头愈合需要时间；他们的感情也要需要时间考验；大家的信任也要需要时间验证。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做什么？ 出去摆摊？ 不去，让熟人遇到了骂你。小儿子都在医院里睡着，你们老两口还有心思赚钱？掉钱眼里了？ 上山帮大儿子捡石头？人家好像不缺人。 那总不能睡在房间？ 行了，白天没事就去医院，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唉，这事闹的。 就这两个儿子，怎么就不能都好起来呢？ 怪不得电视上演的，一个老人有三个儿子，老大贩盐，老二卖雨伞，老三卖棉花。遇到雨天，怕老大的盐化了；遇到晴天，又怕老二的雨伞卖不出去；遇到热天，又怕老三的棉花没人要。过来过去都是个事。 这大儿子转运了，小儿子出事了。 老天爷这给人设的是个什么局？ 要是放在以前，大儿子没结局时，她宁愿大儿子一直这样，小儿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为啥？还不是和种庄稼一样，舍一半，另一半就有好收成了。年年间苗，锄掉的玉米苗一样，不都是一个道理？可现在，大儿子也有家了，也要有孩子了。老天爷就不能让两个娃娃都和人一样吗？ “老鬼，你吱一声啊，不要抽旱烟了。把儿新房熏黑了。” “你啊，把嘴闭上，啥事都没有了。天又没有塌下来，你怕啥？等我哪天死了，你再火烧屁股不急。” “你啊，人和你没话说。我给大儿子打电话。” 老太太不大会用微信，不过，这房子一进来，手机就自动连网了。 只会用微信视频通话，不会打字。 这就够了。 视频接通。 “骏青，你来上歇个，在岸上说话，小心把手机掉水里了。一个手机几千块钱。” 卫骏青问：“妈，骏涛伤的重不重？” “两个腿伤了，做了5个多小时的手术。你抽空下来看下，人家说的。你兄弟媳妇他老大说笑话你，让我给说了一顿。” “妈，你不要说人家。你那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也敢骂，谁能受得了？没说这次煤矿报多少？要不要走社保？村上的合疗能不能报？” “据说，只能报一样。社保报的多。不过，煤矿的人都交了两样子。” 卫骏青道：“妈，你不要难过，青年人，伤好的快。你心里一难过，骏涛也不好受，不利于伤口恢复。” “话比屎多，挂了，让我睡个，休息一下。”卫骏青父亲怒吼。 这个老太太，平时都不说话，怎么今天在这个事上昏了头。 别的不说，人家还给咱家生了两个孙子。你现在闹，是要哪样？ 就和母羊个个羊羔一样，你不喜欢老羊，这羊羔就长不下。就算能活，也活的艰难。 “又发什么神经？都不让人说话了？你拿个胶布把我嘴粘上。在这个家和土皇上一样。你和我一样，到人家这城里来，不要你种地，也不要你挑水，更不要你砍柴。咱们挣不了钱，都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你以为你能比我高级到哪里去？” 不想理她了，人老了，大脑也萎缩了。 卫骏青父亲气得摔门而出，下楼坐在院子中发呆。 这城里就是不好，住到楼上，一家人在另一家人头顶住。要是有33层楼，是不是和三十三重天一样，一层一层人？ 你走路脚重了，说话声大了，上个厕所冲个马桶，都影响别人家。 还是咱农村好，出门就是院子，一家一户圈起来，谁也不影响谁。 河边，傅怀玉说：“怎么？你弟弟很严重吗？需要的话，我帮你联系大医院。” “不用，手术做好了。就是现在，父母不放心他。分家了，弟媳不想让父母多管闲事，觉得他们爱省钱，插手别人家事。” “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生活。不要看我无忧无虑，我也有烦心事。 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四位叔父从家族分离出去了，也拿走了现金流。 现在，要维持多家店铺，还要给员工发工资，又不能降价促销。 一旦发不出工资，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你的货款，我只能给一小部分，其它的，先打欠条。 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放心，他们的下任老总还在这儿，我怕什么？再说，你不会真以为我就靠这点石料起家？以我的本事，想我致富，那是分分钟的事。” “卫哥，我相信你。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这样，让我把玉料送过去加工，后续企业盘活了，连本带利给你。实在不行，任你处置。以身相许也成。” “得了，再说这话，这生意不错了。不然，都跟着如玉这老姑娘学坏了。”卫骏青看着她一身干练的西装，身形尽显，婀罗多姿，摆着石头铺路，确实不容易。 第166章 你打算帮你弟吗 傅怀玉听卫骏青这样一说，挤着眼睛，那样子仿佛沙子进了眼睛一样。 不应该啊，这里是河道，黄土河道，没起风，也没人扬沙子。 “怎么了，蝇虫飞进眼睛了？” “谁让你说的我？我怎么了？老姑娘怎么了？来，香一个，我就稀罕你这张脸蛋了。一个老男人了，明明是块老腊肉，怎么越长越白嫩，你修道修了邪门歪道？修习采补之术了？”如玉拧着卫骏青的耳朵训他。 “别拉，别亲，我不纯洁了，不干净了。” 看他一副树獭样子，靠了过来，吓得捂住了脖子。 “你来追我啊？小样，有本事你下来啊？把你按在手里喂王八。”卫骏青窜下了水，开始逞口舌之利。 “信不信，我用石头打的你变成女人？小样，我就不信了，我跆拳道黑段，能治不了你？”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 “姐，我服了，咱能不能放下石头？” “也不是不可以，怎么着也得一块玉石，挖一对手镯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你也太狠了。调戏了良家少男，还要了补偿，你是湾湾的菜花蛇吗？” “给不给，不给的话，走法律途径，他们都会为我作证的。” “算你狠。” “行了，我也不白拿你的，帮你做饭，抬石头，修路，这些我都可以干的。” 想想自己父母下山了，这路得个人来修，也算默认了。只是，这女人，怎么就爱亲自己？ 女人啊，现在都这样疯狂了吗？ 边上的傅怀玉小声道：“姐，啥味道？” “啥啥味道？” “就是刚才拉丝是啥感觉？” “呸，和嘴唇碰到冬天户外的铁柱子一样，差点粘住。” 因为有傅怀玉在，他们破天荒地做起了晚饭。 原本一天两餐，过渡到了一天三餐，还真有点不习惯。 晚桌上，刘金凤问卫骏青：“你打算帮你弟吗？” “暂时还用不上咱们的钱。这次有煤矿兜底。” “那要是万一呢？” “到时再说。现在，情况还没到那一步。” 不就是养伤嘛，不会那么严重的。 随机应对。 “到时，用钱时给我说，你那边钱不够时我这里还有。” “放心，这次，他应该用不上咱们帮忙。再说，我还让你爸帮咱看商铺，合适的话就全款。我想以后打好基础，都不要为钱发愁，好好地在山上享受生活就行。” 听到这儿，傅怀玉似乎记到了心里。原来，他已把许多事看来，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这就好。 不过，这样的人，也只能以心换心，用真诚相待了。 关于这花钱，特别是夫妻之间，有一方不经另一方同意的话，生闹到闹婚的程度。 比如妻子用老公的钱给娘家弟弟买房；老公用家里的钱给父母治病，或是给自己的姐妹或是兄弟，都是比较犯忌讳的事。 当家里急用钱时，卡上空空，那样的场景，真的伤人心。 “青荷，你说说，你当年为什么上终南山。” 青荷喝了口汤，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依靠在煤矿出了事故。 最后，他父母为了那笔钱，闹的不可开交。 当时，就差拿刀把我砍了。 幸好是法治社会救了我。 最后，经亲朋好友和村长共同写协议书，全留给了我两个孩子。 我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户了。 也没什么，经历了事情才知道，有些人，面具背后是狼。 每说一次，我心里的伤痕就浅一次。这一年过去了，我心里的伤也减轻了许多。有了你们这些朋友，我好多了。我自由了，至少不用被父母为了彩礼二嫁，也不会被他们家二嫁。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自媒体出镜原因。” 青荷讲完自己的故事，喝光了碗里的汤，拿上一瓶啤酒，站到院边看风景。 夜幕降临，哪有什么风景？ 远外的山影绰绰，看不出什么美。 伤痛疗法，虽然有助于减轻痛苦，却是把自己曾经最不堪的一面展示别人看。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还不都是在强装？装着，装着，连自己都信了。 哪有什么岁月从不败美人？还不是一层层地涂抹？ 哪有什么忘不掉？不过是一怀烈酒入喉，泪眼朦胧。 随着车子停下，司机小帅带着另两辆车子停下，同样下来了两个司机。 “大小姐，我们到了。” “上次回去接触了什么人？有没有走漏什么风声？你可知入了库的东西，就是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大小姐，我相信你不会冤枉一个人的。” “好好休息两天，这次，我们接着走货。” 这次，傅怀玉打多批次多车辆运货。我就不信了，怎么还有人能打运货的主意。 如今，就和某些刚翻身的人一样，得快速运作，不然，这场面很难维持得住。 他们，竟然都不空手，带东西了。 是，并不是带礼物了。 包括后面的车上下来的保镖，每人背着行军床。 这是一场关于存亡的仗，打不好，对于傅家的人和企业来说，都不太好。 山上山下，都在经历着事情。 这时，卫骏青的电话响起：“我在，你说。” “表哥，山上我的房子住满了人吗？”是表弟卫亮亮的电话。 “还有一间空房子。”说完这话，看了看自己家要睡行军床的人。 总不能让人睡院子。 当晚，就安排青荷和如玉睡一间房。 敢不听？ 打屁股。 原因无它，因为她们两个都被卫骏青小小的一块玉石收买了。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挡住美玉的诱惑？还是经自己手捞上来的？ “石头给你们了，得，自己看着办。”卫骏青努努嘴，让她们求傅怀玉。 人家可是雕刻的家族。 “妹妹，帮姐姐把这样雕出镯子和小块的玉佩。”如玉最先醒悟过来。 对啊，你不能向着石头求佛。得向这傅怀玉求，人家家族就是做这个的。 “行啊，不过，小妹有个小小的请求。”傅怀玉不做吃亏的生意。 “你说。” “不收加工费，边角料归我。能不能将东西在我们店铺展览几个月？”傅怀玉终于将她的打算说出。 生意人，不伤人不伤已就算厚道了。 雁过拔毛那是常有的事。 “可以。不过，不能展着展着，就被别人买走了。” “要是有那样的事，我店里的东西任姐姐在挑个比这好的，只好不差。” “行啊。这就和扔了一个渣男，再让我挑更好的一样。你有没有那种男版的企业，就是海天盛宴一类的，一句话，就是男模。” “你想？” “对，我想。只要你能达成客户的需求，那一块玉石送你了。” “真的？太幸福 。小俊俊，小青青，小骏青，你瞧瞧，你姐我马上就有整片森林了。”那样子，就像吃了天鹅的癞蛤蟆。 “行，知道了。等你有钱了，找30个男模玩剧本杀。”卫骏青看着这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她不是自己的老婆，要不然，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对，有呼伦贝尔草原那么大！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突然间就想到了这句话，卫骏青看着这山色，目光落在了妻子的肚子上。 8月后就要到生产工作期了，捡石料得在这段时间前。 “卫哥，你为什么不晚上加班多拣点呢？”傅怀玉发出灵魂拷问。 “晚上就是休息的时间，晚上不能捡。不然，那样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自己和自己内卷，那不是我的风格。人没了，别人睡着你的老婆，打着你的孩子，花着你的钱，那我他娘的这一生练的是嫁衣神功吗？” 第167章 他们哭着求我 明明自己很有钱了，还是不开心，这是为什么？ 卫骏青在想，自己现在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从摆茶水摊开始，到水果摊，卖卫生纸，卖年货，到后来上山开民宿，挖宝，拣玉石，怎么有钱了，还不快乐？ 我们最初的生活是这样吗？ 迷迷糊糊。 卫骏青继续白天拍自媒体视频，晚上写小说。 刘金凤躺在床上，看着这么打拼的老公，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 “老公，你说，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办？我感觉自己都配不上你了。” “放心，以后不管来多少妖艳贱货，我都看不上。” “不行。你要看，不能往家里领。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我要是男人，我也要享受这个世上的美好。你看看，多少国家三妻四妻的制度？” “行了，你就不要考验我了，至少我们是一起奋斗起来的，这点革命情谊还是经得起时间验证的。” 卫骏青看看字数，再看看阅读量，感觉这样下去，这个月又要白忙活了。这寻找阳光这本小说，写的太严肃了，为了自己心中的文学梦，写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出来，70万字了，10万字的阅读量还没有过25，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耐心和好心情都要被它给整崩溃了。 “怎么了？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这本小说寻找阳光没多少人看，你说，我是切了重新写还是继续写？” “故事讲完了就行了。你自己凭心情。来，你开一瓶啤酒，拆一袋鱼皮花生，我陪你坐着聊聊天。” “怎么这么关心我？” “我现在是孕妇，更加要关心你。男人有钱就变坏。我不怕你变坏，我就怕现在的环境影响你。我喝杯开水就好。” “要不要加蜂蜜？我给你加。” “可以啊，我喜欢喝蜂蜜水。”刘金凤现在也能享受到老公的端茶倒水的服务，感觉不错。 合上笔记本，卫骏青过来。 “你看新闻了吗？某米最近进军台式电脑了，主机只有手机大小，这样，以后是不是我们可以再买一台这样的电脑？” “真的吗？那样的电脑太好了。不过，他们家的东西散热不好，为发热而生，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等他发行一两年后再买。”卫骏青畅想着未来。 男人对手机和电脑的痴迷，就像女人对包包和衣服的痴迷一样。 “你说，傅小姐家族的生意能起来吗？” “应该可以。你想，她对咱们这么好，没有蒙我们。要不然，每块1000元都是好价格。” “你对这个事有几成把握？”刘金凤不解。 “七成。你看她，还有傅老这尊大神。这才是他们玉石珠宝行业的财富密码。” 刘金凤吃了颗鱼皮花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喝啤酒吃花生，可能是廉价。总不能动不动来瓶二锅头或是牛栏山，就是家乡流行的西凤酒也不行啊，太贵了。 “行，希望她尽快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我跟着她出去学习一下玉米种类的鉴别。不能拿着石头一看，是玉，分不清玉的好坏，那丢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行，你不要陷入那些考证或是培训班的陷井中。像县城有些人考了消防证，心理导师证，营养师证，还有教师证，会计证，这些能用上的都不大。更有人被洗脑了，成了什么阳光工程的骨干。” 这边，傅怀玉在看《资本论》这本书。 平时，闲不下来，都不怎么看书。 现在，这山上安静的和野外一样，只能看书。时间太早，睡不着。 这时，信息过来，是父亲的：“听说，你二叔招了一个鉴玉师傅。那人不可靠，可他偏要找他。” “怎么个不可靠？” “这人过去有案底。把东家给煮的吃了卖了。富了自己，隐姓瞒名生活了几年，现在又出来了，被人认出来了。” 傅怀玉知道，这煮的吃了是当地的方言，意思是说被骗了。 “爸，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托人告诉他了。他说，不要我管。让我操心自己怎么破产。他脑子够他用。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独立门户？还是你运回来的原石，让他发了一笔横财。只不过，把祸事嫁给别人了。别人亏了，他一点没亏。” “他没被人打？” “他最精明，据说，让买家转手。你四叔那快石头当时解开了，没出绿，垮了。没人恨上了。他没有，他让下家再开一点开窗，转手了。那么大的石头，没几个人敢开。” 是啊，想想，都是击鼓传花。要是真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还不得死无全尸？ 这好比文物在收藏家手里一层一层镀金，最后转手。也只是碍于收藏家的名望，大家都不说破，配合他出手早年间打眼的东西。 “卫大哥，别睡了，再睡太阳晒屁股了。”傅怀玉进来掀被子。 “大小姐，我们还没有起床，不带这样的。” “怎么了？我现在是你的下家，就得看好你这供货商。天黑不开工，天热不干，下雨不干，我一个大企业的死活全在你身上了。” “大小姐，您多开拓几个货源啊，本店店小货少，满足不了你这大狮子。” “那我出去了，三分钟后，再不起床，我就进来了。” 唉，这姑娘，好好的地主家的大小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卫骏青起床，身边的刘金凤一对烧火棍眉毛紧锁。 看来，男人优秀了也不好。 当初，他怎么没这么优秀？ 是不是自己和普通人一样，都没有发现他的闪光点？ 因为有雨鞋的加持，还有手套，卫骏青对于水下的东西并不怎么害怕。 毕竟是系统嘛，有它在，万无一失。 小河边，两边的黄土黄石块河堤在逐层筑起，让人有一种杨柳堤岸的感觉。 “福生无量，小友，你在这儿做什么？” “筑堤啊。” 真佛面前说假话，这话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道友在寻宝吗？” “是啊。大师，以你看这河里有宝吗？” “喝茶，赏景，垂钓，处处皆风景啊。” “你不吃鱼的啊，那钓鱼做什么？” “就是为了钓啊——” 第168章 不错，这儿灵气很充足 不想和这白云道长打禅语了。 “小友，你觉得这儿的石头好？”白云道长主动问卫骏青。 “是啊，道长，难道此处还有比这石头更好的东西吗？” “终究是被红尘迷失了道心。”说着，白云道长下了下面的水池子。 “道长，你想洗澡的话，去上游啊，我在这儿把水搞浑了，脏了。” “下游不行吗？只要离你够远，也是可以的。” 白云道长入水，开始将身上的一件道袍入水清洗。 这道人，散乱的头发，还盘了个发髻。 你在洗澡，为什么不洗洗头发？ 洗了头发，再刮一下散乱的胡须，那也是一个得道高人的模样。 “浑身气数如乱蜂，抓住蜂王入巢来，千蜂万蜂随我来，练得金丹入身来，练得金丹入身来。” 听他这通歌谣，卫骏青想到近十年很火的网络修仙小说，就有了考校之心。 “道长，你天天说的炼丹，到底是烤药还是煮药，还是炼药？” “扰人清修。” 道长一个水花打过来，随着道袍的四处拍打，竟有滚筒洗衣机的功效。 这道长，你洗澡就洗澡，这样疯癫，会惊吓到水中的鱼儿的。 “鱼儿啊鱼儿，道爷我今天超度你。这儿的灵气充沛，养出的鱼儿味道鲜美。” 只见道长手里提着一条鞋底长的鱼儿，身披湿衣，踏水而行。 这道长，还有水上漂的功夫？ “道长，脚下踩的是水是地面？”卫骏青想破他的功。 不对啊，就是地面，自己这凡人也滑行不了几米。 你看这道长，仿佛脚下踩的是滑板，还是运动场上那种下坡路的滑板。 道长跃出水面，上岸远行两分钟后，如玉站在岸边喊：“小弟弟，吃饭了。” 没人应。 这白云道长是如何提前预判有女人到来？怪不得他着急的踏水而行。 要不，自己心诚一点，拜入他的门下，学会这一手？ “小帅哥，吃饭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小奶狗，小奶猫，吃饭了。” “知道了。” “好啊，故意的是不是？你不上来我就下水来。专家说，叫过三声还不应人的，不是傻子就是痴呆。” “专家说的很好，你还是让不要听了，让专家省点唾沫，不要再说了。” 啥玩意儿？ 一帮卖弄嘴的玩意儿。 不信？ 你看那些股市专家的建议，一半对一半错就很良心了。把他自己远的股推荐给你，你买进，他卖出，为他解套。 卫骏青和傅怀玉手下的保镖兼职司机推着石头往回走。 准确地说，他在后面捉了两条鱼走，人家早都推着石头走了。 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在一堆石头里挑拣出可用的，将不用的石头放在岸上筑底堤就行地。 现在的筐子，黄色筐子中的是可用的，黑色筐子中的是放在院边的。 道长都说这鱼儿可以，回去让烧鱼汤。 “如玉，来，杀鱼煮汤，饭后就可以喝了。” 如玉翻个白眼，这活怎么不叫你媳妇？指使别人的媳妇。 “卫大哥，我来。”傅怀玉过来接鱼。 “不是，傅大小姐，你先告诉我，你会做饭吗？不要糟践了鱼。” “笑话，我小到泡面，大到牛羊，我都煮过。” 我去，这女人，话说的比我脚气都大。 傅老过来解围：“丫头，我可好多年没喝过你煮的鱼汤了，多加点水。” “放心，三大碗熬成一大碗。” 卫骏青看了看端上桌的食物，还是吃，一会儿的黑暗料理不知道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怎么，现在都开始摆迷魂阵了？”傅老看着外面那些石头。 “虽不多，也好过没有。好比没有结出多少籽的玉米棒子，扔了可惜。” 对于他的说法，傅老点点头。 有些对手，或是别有用心的人，你把这些石料混入，让他们长长记性。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都不要轻言想别人的财富。 你赚来的才是你的；你骗来的，终究会被别人以同样的方式夺走。 “出来吃饭，明天早上做鱼汤。” “没事，一会儿就好。” 傅怀玉出来吃了一个买的馒头。放在以前，她是不吃这种热量大的食物的。现在，她每天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也要保持营养。 吃了饭，定了一个小时的闹钟，上床休息。 早饭嘛，今天有点累，上床休息一下。 正睡的香甜，被人推醒：“卫大哥，起床喝鱼汤了，给你盛好了，喝了后上工。” “让我再睡会。扰人好梦。”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卫骏青身子弯的和虾一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不就是睡了一觉嘛，怎么连男人雄风都休息好了？ “出去，我一会儿就起床。” “现在就起，我监督你。”傅怀玉看卫骏青红了色，目光下移，也明白了，脸色绯红，跑出房间。 如玉正的洗碗，看到傅怀玉的模样，心道，不会？ 这大白天的，是男的主动还是女的主动？ “怎么了？”转过身小声对她说：“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没有。” 明白了，这是有了那么一点意思了。 这种事，女的有心思，男的还不很容易就得手？ 不行，自己一会儿要跟着卫骏青出去淘石头。不能把未来的小富豪就这样放走。 山上的野猪下来进了家猪圈，它还想走？ 由不得它了！ “鱼汤在哪里？我来喝。”卫骏青走进房间。 “鱼啊？被煮了，就剩个鱼头了。没有豆腐，放了几片青菜叶子。”如玉在边上答非所问。 “别在吱哇乱叫了，小心鱼被猫给吃了。”卫骏青怼她。 “快点吃，我要倒洗碗水了。” 如玉才不惯他的臭毛病，端起一盆水出来，扭着腰，那两个轮胎就像拖拉机翻地一样，走到门前的土路上，将水泼了出去。 “走，捡石头去了。我跟着你一起去，我多捡几块，给自己备好，将来养老。男人靠不住，这辈子我打算用钱来养老了。就让我这个没人爱的女人优雅地老去。”如玉路过卫骏青身边时说他。 第169章 求你活个人 “你还没人爱？走，晚上带你去县城的ktv，人光点你。”卫骏青对如玉喷道。 这女人，难道别人都要围着你生活，你是世界中心啊？ “行啊，反正我是去赚钱的，你是去花钱的。你怎么把钱花出去，我就会怎么把钱挣回来。不信了，马王爷三只眼。”如玉开启怼人模式。 这个世界，你越善良，别人越欺负你。 我如玉上可打流氓，下可做饭，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搞定的？ 河中，卫骏青站在边道，就像一块测水的铁牛雕塑一样，不停地劳作。 这时，他开启了捞石模式。 有系统加持，加上他故意捞石头，众人以为他在用心看，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片的石头不多了。 难道是上游的石头落下来的？ 还是本身这儿就是一个玉石坑？ 为什么单单汇聚了这么一坑？ 大自然，太神奇了，让人琢磨不透。 这次，傅怀玉想要加快速度，让手下的几个人也下河捞石头，上来统一由卫骏青挑。 不大一会儿，放在岸上的手机响起，如玉喊：“来电显示是老妈，接不接？” “我来接，我家的皇太后，这可得罪不起。” 好与坏，在父母的眼里，不合他们意就是你不孝。 你讲理，他们讲孝；你讲孝，他们讲钱；你讲钱，他们又讲孝。 累！ 人生，有些时候，要学会自动过滤一些对自己有影响的信息。 “好，我在捞石头。” “是，我知道你在捞石头，天天就知道捞石头？你这两天抽空下来看一下你弟弟，就是去医院转转，给几百块钱红包，别的也不强求。不要让他老丈人指着我鼻子骂我。看到那个亲家，我就来气。就他生了一个纯金的豆芽菜。” “好，妈，我今天就下去。” 见自己说的见了疗效，老太太继续说：“我总共就生了你们兄弟两个。不像别人，一生生了五六个。兄弟少，就要团结，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你这话啊，自从在外面打工多年不回来，对家的感情也淡了。怎么说你啊，就这一个弟弟，要好好相处。以后，我和你大去世了，入了黄土，有啥事，还是要他给你帮忙。” “妈，我知道了。” “行了，我知道，我说多了，你也不爱听。你们啊，都是让人不放心的。我就没有享福的命，好不容易你成家了，安下心了，你弟又成这样了。唉，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妈，你放心，年轻人，伤好的快。” “妈不是操心这事，是放心不下别的事。你不懂，看事以后咋发展。” 卫骏青将手机放下，看了看他们拾出来的石头，挑了几块，摆手收工。 “怎么了？现在就要去看你弟吗？” “是，我们这儿晚上不看病人，说有不好的东西跟随。所以，咱们下山，送我一程。自从有了你后，我这享受的是豪车生活。” “行，我让他们装车运送第二批货回家。” 一行人装车，同时将卫骏青挑的用来迷惑敌人的开了天窗的大石块也装上。 “大小姐，我要不要跟着回去？这边没我啥事了，有小卫在，一个顶我三个。” “行，傅爷爷，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什么，就是最初来教了小卫几招，其它的日子，我都是在享受解石和看石的乐趣。 大小姐，这儿可是终南山，是疗养胜地。 你安排一下，过一段时间，我让我孙女小玉过来替换你。 公司这样，需要一个有体力的人凝聚执行力。你父亲当然可以。他旨在培养你接班，还得你回去扛起这一切。 虽然这儿玩的开心，风景宜人，可你终归得长大啊。 我不啰嗦了，你是个聪明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小小夜明珠，终归抵不过金山银山。” 傅老说这话时，看了一下卫骏青，那意思很明确，他不可以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不然，我做不到，我会通知老爷将他处理掉的。身为豪门出来的人，你自然知道豪门的规则。 不能为我所用者，杀！ “把这几块大石头都拉走。”卫骏青看着。 这次，拉的是两个人抱不过来的大石头，直接包裹，上车。 反正有傅怀玉这些保镖在，他们四个人就可以抬起来。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啊，不仅有好看的皮囊，还有一把子力气。要是自己有他们这样的身躯该多好？ “傻看啥？”傅怀玉道。 “我在想，我要是和他们一样，有一副强大的身体，该多好？” “怎么，你就给我当保镖？” “不要这样说，伤人自尊。” “过来，我给你打款，这次多，50万，欠你50万。不要把啥好事都想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你要是想当保镖，你弱的和小鸡仔一样，谁敢让你保护？你这笔钱，是他们10年的工资。要不，你们相互体验一下生活。” “算了，我没定力，把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傅怀玉听了这话，笑的花枝乱颤，如同一株开满了花的凤凰花树，在微风中摇曳着自己的身躯。 如玉看到这货，那个气啊，走过去对金凤道：“走，进屋，咱进屋。不要看猪八戒流品水。” “不了，我和他一起下县城做产检。” “对啊，你要去，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刘金凤说：“你啊，就是吃醋，你给他当小？人家可是大企业的老总，怎么会看上他？天上的蟠桃，那是仙桃，他吃不到嘴里的。” “哪万一，就是七仙女下凡嫁董永呢？” “那是你不知道，管她嫁董永还是牛郎，那是个例，不代表所有的仙女都那样。 你啊，还是思虑过度。 我听说，有一个版本的七仙女是这样讲的，董永拿着天衣胁迫七仙女，结了婚，怕她离开自己，于是烧了天衣。后来，在王母的一番辛苦寻找下，终于将七仙女带回了天庭。后来，在七月七这天，降下天火，焚烧董永。 你说，这不是现代版的pua男吗？” “行了，你下县城，最好不要回来，晚上住主题情侣酒店。好好的圆圆满满的爱情故事，在你嘴里成了阴谋。” “不去，听说酒店都有监控，我不想被人拍到网上。再说，都这副身子了，肚子重的不想动，还去酒店浪漫？” 如玉哼了一声，你们是浪漫？那是浪。 第170章 我哥凭什么比我过的好 如玉陪着刘金凤在县医院做产检，卫骏青与傅怀玉提着水果篮和一束花，拎着两箱早餐牛奶进去骨科病房。 “哥，你来了。”卫骏涛侧脸看到这个哥哥来，出声问。 “是，这几天忙的没顾得上，你不要见外。”卫骏青先给自己定罪。 “这有啥，都是亲兄弟，日子还要过，总不能一个人出了事，亲朋好友都不过日子了。你现在在山上挣钱不？” 卫骏青觉得是自己兄弟，没说谎话：“和你之前工资一样，一个月也就是一万来上下。主要是看山上住的人多还是人少。” “那不行了我给我经理说一下，你去矿上上班。 无论怎样，这矿上效益人家行情在那，也不拖欠工人的工资。就是外包队拖欠。 咱都是亲兄弟，我不骗你，还是进矿队，有五险一金。外包队，是私人承包的，啥球都没有，还催着让你赶产量。 紧赶慢赶，出了事了，还是你自己背。 这次，多亏是矿队，我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睡在这儿。 要不然，把家抖净，把父母的养老钱搜刮干净，把你的钱借空，也不够。 你想去的话，等你娃生下来，我给你办这事。” “你哥我就是懒散的性子，受不了那份苦。再说，我也不想给别人打工。 我今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不想再出卖劳动力了。 想过日子，不想给煤老板赚钱，让他们赚钱买车买房，泡漂亮姑娘。 我这人，从小就和人不一样。 我漂泊半生，悟道了，不想那当社会的螺丝钉了，我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人生短短不过百年，我已没有下个四十年了。” “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社会上的事，人与人之间还不是相互利用？ 有钱了都是朋友，没钱了猪狗都嫌。 你这么大了，还要父母操心吗？ 一家人为了你，都在受苦。 咱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学摆摊。 我为了让父母帮衬你，让父母跟着你。 可是，我不是让父母受苦的，是让他们享福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让他们搬来和我一起在县城住了。 嫂子呢？你这身这位是？不会是你新换的人？” 卫骏青出声阻拦：“休要胡说。这是外地的老板，最近过来和我谈生意。你嫂子在县医院做产检。她身子重，就不过来看你来了。你看，人家穿的珠光宝气的，怎么可能是我的人？这果篮和花是她送你的。” 卫骏涛看着那女人，比医院最好看的护士都漂亮，人家就站在门口看着。美的和电视上的演员一样。 “还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就知道，你是来气我的，你不是看我的。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卫骏青的父母问过了傅小姐，从门外进来：“你们两个兄弟好好地，怎么一见面就吵？得亏是亲兄弟，这要不是亲的话，这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说什么话。 你们啊，和你那死鬼大一样，见了吵，不见了又想。 你哥在广东打工时，天天念叨。 去年刚回来，就被他给骂的上了终南山。” “得亏是我骂的。要不然，他能娶到媳妇？咱们连媒人那元的说媒钱都舍不得出。男娃，出了门才有出息。哪有男娃天天坐在家里等好事发生的？” 这时，护士过来换药。 县城的病房也先进，按床头的开关就能叫到人。 护士责怪：“家属不要吵，病人要休息。这病房还有其它病人。” 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受什么管。在工厂吃饭那一块，受打饭的管；进出工厂受保安管；在医院，听护士和医生的话。 “你看也看了，心尽到了，你回去，我看着你就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一点榜样的力量都没有。屁本事没有，还说不要当社会的螺丝钉。我看你去工厂打螺丝都没人要你。人家现在只收35岁以下的。 你看看你，有什么出息？ 不就是你岳父那个傻瓜给你买一了套房出租，要不然，你说话能这么硬气？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了解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大尾巴狼。 自己没挣下钱，就不要张大嘴训别人，你不配！” 看哥哥出门了，卫骏涛确定他走远了，开口问父母：“妈，她真的是我哥的朋友？是来谈生意的？不是喜欢他？” “瓜子样，不可能事。人家出门都有六七个保安，还有一个管家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他？” 卫骏涛失落的表情顿了顿，对母亲诉说：“妈，你说，我哥凭什么过的比我好？ 我凭自己的努力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 我努力了这10年，他回来一年超过我了。 我有一套房子，他有两套；我结了婚，他也结了婚？ 凭什么近40岁的人了还有人喜欢？ 我不服！” 老太太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自己的亲哥哥日子过好了，这当弟弟的怎么心里过不去？ “瓜子娃，那你说，你哥一辈子打光棍你就满意了？ 老了靠你养还是靠你儿养？ 你不想下，他要是不成家，老了都是你的害。 你反过来想，他现在成家了，有钱了，离你近，好歹能帮你。” “他有钱了？他有啥钱？是不是你们把养老的钱和这些年打粮食的钱都给他了？” “瓜娃，我们种粮食能有多钱？一年的钱还不够我们花。这地里要投资，不是拿嘴说的挣钱的。你哥，现在山上房租一个月有元，那电梯房，一年有元还是元，我过去也忘了，听说，反正不少。” “大，妈，那等我出院了，把你们接过来，咱们一起生活。以后你们帮我过日子。” “好啊，到时，让你哥将婚房租出去，一年又能赚元。” 卫骏涛听父母这样说，又觉得方便了哥哥，让他一年多了元，这不是更加证明自己是个傻子吗？对自己更加不利。 想到此处，卫骏涛改口道：“我就是这样说说，你们也没那空接送孩子。我丈母娘这几年接惯了，还是她接送。” 第171章 咱小儿子脑子没伤到吧 左也不对，右也不对，这小儿子怎么了？ 听小儿子卫骏涛没有改变什么，卫骏青的父母摇摇头，走，让这个小儿子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是你的哥哥，怎么他有钱了，你心里不痛快？ “涛，那你休息，我们给你买了一箱瓶装水，在这床头柜子放着，你好好养伤，我和你大走了。” 在自家老汉的带领下，坐电梯下楼。 这医院，这电梯太难找了。6台电梯，还分单双层。像自己这种不识字的人，走路都能迷失在电梯里。 人老了，没用了。 过去，她们比的是谁能做布鞋；谁能裁剪衣服；谁锅上做的好。现在，人家不是这样了，男女都比挣钱。女人能挣钱了，也顶半边天了，这说话气硬了，也敢离婚了。 到了医院大厅，这儿有几排沙发，老太太道：“坐着休息一下。我上下电梯头晕。” “你啊，就是享不了福。坐小车晕车；坐出车晕车，连坐个电梯也晕电梯。” “是啊，我才嫁给了你，爱坐你开的三轮车，那个豁亮，还不闷。” 老爷子看了看，人家这儿不许抽烟，对自己家老伴道：“走，坐到门品台阶上，那儿可以抽烟。” “你不抽烟会死是不是？你说，咱小儿子是不是伤到了脑子？为什么对他哥那么不满？” “不是不满，是看不惯。你说，他辛辛苦苦在煤矿10年了，这才有房有车，可是，他哥一回来，踩了狗屎运，一下子婚也结了，房子也有了，还不用下煤矿。这放在谁身上谁能过意得去？ 我给你说个农业社的事。 当年，咱村上姓王那一户人家，实在没啥吃了，就把自己喂牛的玉米偷了。 前脚回到屋里，后脚就被自己的哥给举报了。 最后，他兄弟内心惧怕，寻短见了。 这事，当年压不下去，把农业社的两溜房子分给那一家人，才把事摆平。 你说，亲兄弟谁希望你过的好？” “老不死的，时代不同了，咱现在都是经济唱戏，挣钱越多越好。再说，他们是亲兄弟，怎么会这样？这等咱下世了，以后他们还过到一起？” “这你放心。咱卫家自己人内斗成习惯了，遇事，都会一致对外。” 听他这样说，老太太这才放心。庄汉人，寿数短，过了60岁就是浑身的疾病。能过70岁的人很少。村里过了70岁的人算是高寿了。出一个80岁的人，那就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你啊，就是心大。” “管他们的事干吗？儿孙自有儿孙福，没要为儿孙做马牛。咱死后，两眼一闭，不管他狗日的两个了，爱咋弄咋弄。” 病床前 卫骏涛看着水果，对工友道：“洗了咱们吃。不吃就坏了。” 水果洗回来，卫骏涛道：“你也吃，这些天把你受苦了。” “咱都是煤矿工人，都能理解对方的难处。说不定我哪天成这样了，也要你陪护。刚来的是你亲哥？在哪里干事？看起来言语少，一副贵人气。” “他啊？提起他我就觉得丢人。 去年，就是他在咱县城名仕花园那个巷子摆摊熬茶水，不赚钱。 不过，混的好，不到一个月时间，找了个媳妇。 就是这个媳妇，让他翻了身了。 他把这些年打工的钱买了套房，他那个媳妇说的15万彩礼，人家老丈人都添了一下，买了套房。 现在，据说那套房出租了，一年能有元左右。 你说，这种好事，谁能遇到？ 再有，人家上山，把那老房子翻新了下，跟着一帮子窝囊废住到了终南山。 你说，这么好的时代，住到终南山上的能人好人？ 我就看不惯他那一套。 啥心都不想操，还想过好日子。这次，你也看到了，又勾引了一个女老板，这心眼多，一阶一阶能爬上去。凭女人算啥英雄好汉？” 卫骏涛还是没有将他哥过去挖宝的事说出来，怕生出意外。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许多事，藏在自己心里就好。实在不行，就学会忘记。 “是你亲哥不？怎么一见面就说不到一块。” “肯定是亲的。我就是不明白，我这么努力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比不过他？难道是老人说的命中没有财运？ 刚开始，我还好心好意让他下煤矿。 结果，人家嘴上答应，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现在才明白，他有他的打算。 我就不信了，他这一生能一直这样投机取巧？” “你哥回来没说种苹果园？” “他那个球本事，还种苹果园？我第一个就看不上。家里那几亩果园，还是我父母种的。不卖钱，就这样把人缠住，又是套袋，又是打药，忙的和土行孙一样。” 上山途中，卫骏青越想越气，本来是个好心好意，没想到被人这样给羞辱。算了，不帮他了，让他在煤矿一直上班。村子里，许多进了煤矿的农民，一辈子都很难转换工作了。他们，已经习惯在地下讨生活了。 别的不说，就说一个月元的工作，外面哪个工厂能提供？ 也有人转行，两口子都出去沿海一带打工。每个月工资5000元到7500元，两个人的工资才顶在煤矿一个人的工资。以弟媳的尿性，她是不会出去外面打工的。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那种养老式的生活了。 刘金凤道：“怎么，看你自己的亲兄弟还生了一肚子气？”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看了，被他给训了一顿。说什么我凭什么日子过的比他好。我现在才知道，他内心是那样想的，不想我过的比他好。亲兄弟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怪不得老人说，亲兄弟不如家中的丑妻。”卫骏青看着坐在车里的女人，心道，过几个月，她就生下了小孩，到那时，她身体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困了。 坐在前排的傅怀玉道：“这么几句话都受不了了？在我们这种家族，别人狠起来，可是会要你命的。你兄弟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能和你相比啊，你一出生就在罗马，我们在这深山老林。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第172章 小玉到来 听卫骏青这样说，一车人无语。 这都啥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 “想不想跟我出去，以你的这身本领，在外面会比现在生活好许多倍。”傅怀玉再次邀请。 “我这辈子只想生活在乡下，不想去大城市。大城市太多的勾心斗角。不过，等我老婆生下孩子后，有可能去外面逛逛。她这辈子还没有去外面逛过。”卫骏青想起有钱人的旅游。 大城市叫旅游，小地方同类型的叫走亲戚。 大家在家里住的腻歪时，就去亲戚家走一走。 “好，一言为定。到时，打我电话，我安排人接你。”傅怀玉早早地给这货洗脑，生怕别人中间横插一脚。 这是自己发现的人才，到时，因为关系没有维护好，被别人给挖走了，那就得自己的损失。 “到时再说。我们出去最远也是去个省城，再远也不去。” “逛就逛远点。不说出国了，国内的景点你多逛一下。” 想想那逛的场景，卫骏青笑出声来。 一行人往山上走，见有人在山道里挖东西，卫骏青示意司机停车。 下车拿出烟喊那站在半山腰的人：“大叔，在山上挖啥东西？” “挖草药。这筒蒿蒿一斤卖3块，湿的就可以卖。这挖一天，我能挖70斤到80斤。咱年纪大了，去煤矿没人要了，就在山上挖点药材。这过去，人都不收这。也不知道今年是咋了，今天收这，根和叶一起要。连上面的土都不用抖。” 扔了根烟给那人，几人往回走。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自己花钱接济这儿的乡亲了，因为大家实在是太穷了。像我们那儿的的民工，每天出去，没有360人家不干。宁愿坐在地上也不干活。你们这儿为了100元翻山越岭。” 听傅怀玉这样说，卫骏青顺话接：“你看，能不能在我们这儿开个手工作坊？让大伙赚个工资。我们这儿工人工资低。” “你能保证源源不断地提供玉石原料吗？” 你出难题，我也出难题。 许多事，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没有长远的利益，大家是不会继续纠缠的。 “算了，当我没说。”卫骏青通过系统，也知道这儿的玉石原料有限，不是那种无限开采的。 自己家乡这儿，目前能源源不断开采的，也就天然气和煤。 这个家乡啊，要发展起来，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他目前能做的，就是起一个催化剂的作用，让这发展快一点。 是的，人只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展，才能如鱼得水。 车子停在院中，几人下来呼吸新鲜空气。 不做饭了，休息一下就去捡石头。对看家的青荷带的是炸鸡汉堡和可乐。 青荷欢喜地吃起来：“这是卫大哥对我的心意吗？” “屁，他差点都忘了。我们吃完饭，他在我的提醒下才出去买的。你不知道，他从医院出来，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据说，被他亲弟弟给训了。两个人是两个极端，谁都看不上谁的生活方式，这不，在这一切暴发了。” 青荷没有那么八卦，自己继续吃汉堡喝可乐。好久不吃这些垃圾食品了，你别说，还有点想念。 “妹子，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如玉有点气不过。 “我听了啊。” “然后呢？” “还有然后？” “你不该评说一番吗？” “不了，那些别人的事，就像垃圾一样，全倾倒给我了，与我不好。我都隐居在终南山了，为什么还跳不脱世俗的束缚？” 得，这话说的，让感情是自己成了挑事非的？ “妹子，你成入山修道了？我们也就是来静静心，你真的要入观为尼了？” 看着如玉这副模样，青荷没有理会。 这人，比自己条件好，为什么偏偏对骏青哥的事这么上心？ 你没看到别人老婆肚子和西瓜一样吗？ 捡石头，修河堤，日子就这样过着。 这天早上，傅怀玉站在院边，望着山下的路出神。 “大小姐，是不是觉得我起床晚了？让人休息一下，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累的。” “你啊，就是过个嘴瘾。我在等车队，这次，傅爷爷的孙女会上来。人家可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你不许打她的主意。” “真的？那我更要看看，这如花似玉到底有多好看。我们这儿的漂亮女孩，就和乡村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土里土气。有些学会化妆，把自己涂的和唱戏的马猴一样。这还算化的好的，化的不好的，那简直和耍社火的一样。” 听到他的描述，傅怀玉笑道：“是不是英叔拍的鬼片里化的妆一样？” “是啊，你理解力够好的。” “快去捡石头，她来了我带给你看就是了，看把你猴急的。一辈子没见过美女吗？” “谁说的？我眼前就有一个大美女啊。” 捡石头，最近这几天，卫骏青发现，河道里玉石的含量越来越少了。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这儿的存量是有限的？ 别的不说，就是那个钓鱼佬也不带人来捡石头了。可能他们也觉得捡不到石头了。 绿草如荫，两边的树木都发出了叶子。 “卫大哥——”傅怀玉站在岸边喊卫骏青。 “怎么了？要吃晚饭了吗？” “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这时，就见一身火红色裙子的女子从她背后缓缓走出，两条马尾辫子垂在耳边，好像在在夏天里吃到西瓜一样。 两人手拉着手往河道走。 这女孩，生的就像水豆腐一样好看。而卫骏青身边的女人如玉，因为长时间在山上生活，皮肤变得和老豆腐一样。 “这就是小玉？果然如美玉一样。” “见色忘友的家伙。小玉，以后跟在他身边学着识玉，可要对他有所提防，不能让他用花言巧语将你迷惑。这人，说起好话来，一套一套的，连我都在他不断的夸奖中迷失了自己。你看，他身边的都是女将，都是被他给哄骗的成了女儿国。” “大小姐，话不能乱说，我可是行得端，坐的正，怎么会做那些不入流的事？” 第173章 有缘自会相见 听到傅大小姐这样污蔑自己，卫骏青想快点为自己正名。 我怎么就成了言语哄骗别人的二流子了？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块石头，外面似心形，石中有玉。对，有了，就这样。 卫骏青双手捧上那块石头对小玉说：“小玉，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礼物送你，这块石头就送给你，为你打造一副首饰。” 小玉接过石头，目光在他雄壮的肌肉上停了一下，说道：“卫大哥，我带来了许多我们当地的美食，酱板鸭，还有毛豆腐等，你一会儿上来了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小玉哪管他这没有营养的话？就拉着傅怀玉往家走去，准备解石。 长这么大，还是有男人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大方，出手就是一块玉石毛料。 小玉对边上的傅怀玉道：“他这么随手一捡的石头有玉？要真有玉，那他这本领比我爷爷的本领高的多。” “百分百有玉。我们一一验证过。你不知道，他这一手，连你爷爷也称奇。可惜，他就是不怎么识玉，分不清哪些玉值钱，哪些玉不值钱。在这一方面，你们要好好交流一下。 你是全才，他是奇才。 可是，他走的是材料源头的路子。所以说，他这个人很重要，是我们必须要拉拢的。 通过我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不想出山，就想在这儿自在地生活。 这种人，只能用真心交往。我过几天就随着车队回去，这儿就交给你了。以后，送货，你跟车队一起往返。” “傅姐姐，我怕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人，不会有事的。主要是过一段时间，想就和你聊聊他的近况，掌握第一手资料。 再说，让你随车带点吃的东西，好给他解馋。 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只要能笼络住他的心，就算东西没白送。 另外，他老婆8月份生产，到时，咱们再备一份厚礼。 这样的人才，不说百年难遇，至少，我们傅家是没有遇到过的。可能，只是在传说中有过。类似于黄金瞳那样的人，具有透视眼，可观万物。” “真有那么神？” 傅怀玉想起自己调查过的资料，正色道：“可能他只在玉石这方面有天赋。他以前，在广东打了15年工，去年，还在他们这个小县城卖茶水。 后来，那个茶水摊不赚钱，改卖水果和年货。再后来，婚后就上终南山修房子。 你说，这哪一步出错了？ 他发家史，就是在上了终南山后。 难不成，这终南山是他的福地？ 据身边的人说，前几个月，他们这儿流行挖宝。而恰恰是这个卫骏青挖的宝最多。你说，他是不是就在这之前有了什么奇遇？ 这些房子，他翻修时，也是从村民手里承包的。现在，这些房子，有些也空着。他一点不着急。 在他看来，挣钱仿佛不是他的本性，是别人强迫他做事一样。 这样的人，真的让人说不出的奇怪。 不缺钱，也没有野心，更不花天酒地，仿佛真如这终南山的修道之人一样。 对了，你先把这块石头放到你行李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傅姐姐，我也看到了，你们就那么随意地将那些石头放在房间？就那么随意地装在塑胶筐里？” 听到这儿，傅怀玉笑道：“你不知道，我刚来那会儿，人家直接将石头放在院子中。院边那一堆石头你看到了吗？那也有玉，含量低，是他用来迷惑人的。当时，他没有销路，拳头大的石头100元出手。后来，600元出手。也就是我们来了，他这些石头才卖上了高价。” “那些小贩真黑心。” “没办法，有些不识货的，或是别人蒙他，低价收购。大多时候都是这样。” 两人回了趟房子，一路向山上走去。 “傅姐姐，这些房子都是他承包的？” “从下面往上数，算上他家，总共7家，别的，是人家自己修建的房子。” 越往上走，这山路上的杂草越多，密密麻麻的小草开始侵占路径。 “傅姐姐，咱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约15分钟后，两个人走走停停，到了白云观门口。 “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儿的道士和卫骏青关系非同寻常，拜托他们帮我们照看一下他。你身上带没带现金？借我，一会儿给你转账。” “2000元够不够？” “够了。” 此时的白云观，各处的房子已修葺完好，说不出的整洁和肃穆。 “女施主，上香这边请。” “道长，我们过来结个善缘。我们是卫骏青的朋友。” “原来是卫小友的朋友，这边请。” 上香，施礼。 傅怀玉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2000元，投入功得箱。 “施主，如此厚礼是否有所求？” “只是希望道长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一帮骏青。他一心脱离尘世，寻不得大道，人生终究不过百年，恐他走不出这个牛角尖。” “女施主不必过于忧心，此人红尘未断，一时半会还不会出世。” 傅怀玉再次躬身施礼道：“拜托道长了。” 出了道观，小玉问：“傅姐姐，你这是何苦？” “像卫骏青这种人，钱财不愁，缺的只是别人帮他开导一下，解开心中的疑惑。或许，他是内心有结，这才处处不得意，不想出山。” “傅姐姐，你看，这么多红色的许愿带。” “世人所图甚大。小小的凡体，载不动许多愁。” “啥啊？又给我打禅语。” “世人得到的还想得到，永远止境。” 晚饭时，小玉拿出那些食物，两桌人吃的香喷喷的，就像过大年一样。 “卫哥，这可是小玉带给你的，以后好好对人家。”傅怀玉道。 “那是当然，我就当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 “果然，你是个肉食动物，眼里只有食物。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你都不挽留一下？” “回的好，回的好，回去了我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身边就和跟了一个灭绝师太一样，天天叨叨，太烦人了。又不是不会再相见，你还许诺让我们以后去你那边旅游。放心，有缘自会相见。” 第174章 乡亲一涌而上 傅怀玉听此言，叹气道：“果然，渣男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你啊，就和那段王爷一样。” “啥？你是说，让我喜欢你们所有人？我们都是朋友，当然喜欢了。”卫骏青自己给自己圆场。 得，毛线，听他这样说，再自作多情，那不是自掉身价？ 家中的父母打电话上来：“骏青，家里暂时这几天没活了，你山上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我这边人手够。大，妈，你们这一段时间套袋，打药，都不容易，好好歇一下。” “这有啥累的？今天，你给了钱，我们也挣了点钱，都请人套的袋。你这娃，不给人说实话，人家村里的人都说了，他们都上山来挖药。你说，这么好的事你咋不给我说？还是湿卖，一斤3块钱，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我们就是上来在你那儿吃住一下，你是不是舍不得给你大你妈花钱？” “妈，这事，也不算个啥大事，我算过，一天一个人也就是150元左右，你两个人年纪大了，受不了这苦，还是不要来了。” “不行，我们明天开着三蹦子就上来了。这钱就和地上捡一样。这是老天爷给大家的钱，要是你懒怂不拾，让人背后骂你。 别的不说，这次请人套袋，你大心疼了好几天。一个人一天工资100元到150元。按数量算，手快的给的多，手慢的给的少。 只要我们上来挖几天药，把这钱挣回来。 要不然，你大一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闭不上眼。翻过来翻过去，就和烙馍一样，把我吵的也睡不着。” “行，那你们上来。谁让你们是受苦的命。” “这受啥苦？他们背冷馍，吃冷馍，吃凉水，哪像我们，还有你管饭。比再的人，我们享太多福了。你不要挣了几个钱，就不看好小钱了。想想你以前卖茶水时，一杯茶才两元钱。这我挖一斤就给我们3块钱，还是这个划算。” 行，劝不动他们，卫骏青也不再强行要求父母。 要不，自己给父母一笔巨款？别的不说，元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刘金凤收拾碗筷，问：“怎么了？” “咱爸咱妈要上山来挖药。就是前几天上山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挖的那种药。连根带叶子，湿卖，一斤3块钱。” “他们闲不住就让他们上来。” 小玉起身道：“刘姐，我来姐，你有身孕，不能干重活。” “行，我抱过去，你洗。这才不到6个月多，再这样矫情下去，我怕将来生产时困难。” “哪有？你忙不过来时，我出钱，帮你请个保姆。世上这事，只要钱能办到的，都不算事。钱就是一张纸，没了咱再挣。” 这小姑娘，说出这种大话，一看就是没受过苦的。福窝里长大的人，哪知没钱的苦？ 想一年前，自己为了挣钱，和卫骏青天不亮就去水果市场拉甘蔗。后来，大冬天，在冷风里卖卫生纸，都是一步一步受苦走过来的。 现在的小孩子，太幸福了，啥没有了，就知道买。 “怎么样，我带来的人，不会错的。”傅怀玉显摆。 “大小姐，她啊，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一夜无语，天麻麻亮，大伙还没有起床。 对于卫骏青来说，只要不是天阴下雨，都有固定上下班时间的。要不然，三更起，五更眠，那种事做不来。 这时，就见三轮车来到卫骏青门口，回头，往山下开。 “这时？”卫骏青能想到的是，父母说的乡亲这么快就到了？ 卫骏青拉开门看，不是父母。 “老卫家这娃，不要这么小气，我就是倒一下车。“后面的人也这样说。 难不成他们来了一个车队？ 拿出牙刷刷牙，站在门口，路上已经停了许多三轮车。 这些人，怎么都起这么早？ 怪不得，在他们看来，这和以前山上挖宝一样，去晚了，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你们这儿的人真勤快，这么早就起来了。”小玉身穿睡衣起来刷牙。 “快进去，换好衣服再出来。你这身衣服，他们没见过，指不定又在背后造我什么谣。” 小玉那个乐啊：“你们这儿的人这么可爱吗？” “你别不信。我们村过年回家，打工的在外不回来，都说坐牢了；你不发烟，就说你混的不好；你没有车开，都说你这几年在外养野女人，把钱糟蹋光了。这一伙人，本事不大，没有一个饶人的。” 听他这样说，小玉刷了牙，往房间走。 这儿啥都好，就是这人太闲了，都坐在家里说闲话。你看，这山上的草药一斤3块钱，一个个红了眼，开着三蹦子快速上山挖。那都不叫挖，叫抢。 自己这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靠山吃山，靠山吃水。 不大会功夫，众人都起床。 “乡亲都上山来挖药了？”刘金凤问。 “是啊，一个个和马蜂一样，一涌而上。当年，河道里挖沙子，大家都自己去淘河沙。现在，不许挖了，大家上山挖药。这些乡亲啊，总能找到发财的途径。” “他们也只是在种果园的空隙时间才这样，要是天天指望这个，那不得喝西北风？你看，大多数人都下煤矿，那才是他们喜欢的职业。” 卫骏青听了点点头。 看到傅怀玉出来，卫骏青笑道：“要不，我去挖药？像我这体力，一天能挖150斤。” “行了，想涨价就直说，还去挖药？你捡一块石头顶他们一个月挖的药。少在这儿给我成精作怪。小玉，以后他有什么懒散的性子，你就发视频给我，我训他。除非他生孩子给假期，别的不给。” “生孩子的不是刘姐吗？他一个男的生什么孩子？从哪儿生？拉大便一样拉出来吗？” “行了，越说越恶心了，我请个陪护假不行啊？生产队的驴没这出过这么大的力。” “小玉，开车下去，多买几箱功能性饮料，那个么牛，什么鹏，多买一点，让他天天喝。还有好茶叶和咖啡，都给他备上。” “大小姐，你这是要杀鸡取卵吗？” “我打算敲骨吸髓。” 卫骏青拿着自己的工具快步跑向河道。再不跑，小命没有了。 第175章 你捡石头赚钱吗 看到卫骏青一溜烟地跑了，小玉那个乐啊。看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傅姐姐，你吓到他了。” “他啊？啥能吓到他？他是故意给你装的。像他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你两句话？走，我们一会儿跟着过去看看，我在走之前，要再次确认一下，这儿的毛料还有多少。” “姐，你说，这儿的毛料掏完了，是不是他的用处就不大了？” “这样的偏才，可不光是用来亲自捡毛料的，他更大的用处就是去玉石拍卖现场。 如果到了那个地方，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到时，和你两个人才能结合在一起，那就是我最好的助手。 可惜，他结婚了，要不然，姐说什么也要把你们搓合成一对。” “我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大叔。就和深山里的猎户一样，有什么好喜欢的？”小玉嫌弃。 她是来配合工作的，顺便学点手艺，又不是来找男友的。 像她这样的出手，最起码也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不然，那这不就是白活了？ 一代人要奋斗出人家三代人的底蕴，那得出更多的力气。 你也可以说别人的家族是享受了红利，但人家就是站到了现在的顶点。你，只能不断地努力。 现在这样，从原料到挑拣，都是卫骏青一手完成，给人一种利润空间巨大的感觉。 有人在卫骏青不远处挖药，向在水里的卫骏青喊话：“骏青，你怎么不挖药，在这儿挖石头。这石头卖钱吗？” “卖钱啊，一块石头1000块，你要吗？你没看我都是捞出来铺河道的路，好以后用来让游客来钓鱼。” 是的，在村里，你越说不赚钱，对方越觉得你撒谎；你越说赚钱，他越觉得不赚钱。谁会将赚钱的方子外泄？ 这就是世人的心理。 “我要啊，你来给我筐子里放一块石头。” 卫骏青拿起一块石头扔在边上：“这块够大，拿回家可以腌咸菜，你拿回家。” “啊？算了，你还是自已留着。我要是从这终南山背石头回去，会被人笑死的。也就是石子饼，大伙洗一锅青石，将石头烧热，回家自己烙饼吃，那个石头还有点用处。你这个石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大靠谱。” 石子饼是他们小县城的特色小吃。 就是用大铁锅烧一锅小石头，盛出半脸盆，将擀好的饼摊好，盖上好些石头，盖上锅盖，用热量将饼烤熟。这种法子做出来的饼，香酥可口，是大家喜欢的口味。趁热吃，有一种很美味的感觉。 果然，那人没有选那块石头。 接下来，就看到边上的人将那些大小石头铺平，用黄土一层一层铺平。 原来，别人是真的在铺路。 这卫家的大傻子，怎么还真的在这终南山上安居了？又是修房子，又是修路。据说，上次，还是他花钱请的人挖机推的土。不然，影响他上山走路。 他这是打算一辈子在这儿生活吗？这个傻子，太可笑了。不行，我不能笑出来，让他慢慢在这儿干。这老卫家生了两个小子，这大儿子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靠谱啊。 从年初承包山上的房子开始，就被人不看好。 现在，钱没挣下，你看，还修房道。这河道是你一个人能修好的吗？ 这瓜子娃，把人能笑死。 还是他兄弟靠谱，一心一意在煤矿上班，天天挣钱。只要煤矿不倒闭，工资照发。据当初的测评报告说，这附近的煤矿，全力开采的话，能生产150年；有一个最长的，能生产180年。好坏，把咱这一代人混下场了。 这卫家大儿子，立不起门户啊。 我刚在山下，也见到了他父母那么大年纪，上山来挖药。这小子，自己在这儿玩水犯傻，让父母在山下挖药。真是个不孝的种！ 凭他牛高马大的体格，怎么说一天也能挖100来斤，卖300元，这种好事上哪儿找？ 不说了，我要抓紧时间挖药。不然，药材都被别人挖完了。 不提醒他，让这个傻子在这儿玩水。你看，岸边的是他请的工人？六个工人，还是精壮的小伙，这得花多少钱？ 这样下去，还不得闹出笑话？ 不过，这几个人我怎么不认识？ 对了，岸边的两个长的好看的女人是谁？是他的住户？可能是。 挖药，我要不停地挖药，到时卖好多钱，气死他。 不大一会儿，那岸边的人推着小推车，推着筐子，筐子里有石头，他们往回走了。这怎么有点不对头。这石头不值钱的话，他们费这么大力气是用来干什么？ 算了，不看了，他放他的羊，我摘我的酸枣，互不打扰。 这人不大会功夫，就挖了一化肥袋子，装好，让自己老婆继续挖，自己扛上去将药放在三轮车上，休息一下，接着挖药。 这一斤可是3块钱，财神爷送钱，你还不抓紧？ 不过，这卫家的傻大儿还真让人看不透。 走，过去逗逗他。 “骏青，你还请人不？叔不挖药了，我给你过来捡石头。工钱也不多要，我挖药一天300元，你给260元就成。”50多岁的汉子站在河道用水洗脸，笑着发问。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用了。我也是闹着玩的。你看，要是能赚钱的话，我父母，还有堂弟他们，哪一个不是人手？” 听他这样一说，那人想想也是。这经过了几代人的繁衍，哪一个家族没有一两个帮手？ “那我怎么看你还把石头推回去了？” “城里人喜欢，说带点回去玩耍。”听他这么唠叨，卫骏青有点烦。 这人，你挖药就好好地挖你的药，来管我捡什么石头？真是多此一举。 “给钱？” “当然啊，按筐子算，一筐子给100元。” 汉子道：“那还不如我挖药赚的多。” “是，要不，叔，我不捡石头了，我下山挖药。” “不行，你不要挖了。你年纪轻，挖的快，我怕你把我的药抢没了。” 这人仓皇逃窜。他不可想给自己增加一个同行。 第176章 石头能称斤量 卫骏青用言语将那人将发走，自己一心一意捡石头。 在农村做事，你就别指望别人理解你。 虽然他逃到了终南山，但乡亲们也到了终南山，闲言碎语也到了终南山。 傅怀玉道：“怎么，刚才说话的那人对你很重要？我看他和你说了一会儿话，你心神动摇了。” “放心，我还是能分得清好坏的。再说，你明天不是就要回去了吗？我今天得多拣点石头。” “唉，没良心啊没良心，我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再回去，你就这样撵人家走，那我只能明天走了。” 卫骏青道：“我这边你放心，货量也不多了，所以，你应该回家继续经营家族的事业，寻找新的货源。有傅老在，事业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行，快点挑好的石头让我带上，明天就要走了，还真有点离不开这个地方。” 这时，那50多岁的男子已走到了两地里外。 本身，开着三轮车，自己在挖，打电话和老婆联系，两个人方便联系。 “老哥，你挖了多少斤了？” “我啊？我挖了一袋子半了，你呢？”边上的人回答。 “我就只挖了一尿素袋子。你挖的真多。”50岁的男子回答。 “那你挖的好，我这个袋子是二铵袋子，袋子小。黑牛，还是你能干。”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聊起来。对，这50多岁的男人就叫黑牛，是村里有名的人精。笑不如自己的人；攀比那些比自己好的人。在村里感觉谁都没有自己活的滋润。 “史哥，我和你说个好笑的事，你可能不知道。 事是这样的，咱们上山来时你也看到了，卫老板，对，就是那个碎货，人家现在自称老板了。 他大他妈在山下挖药，两个人，一天可能挖200斤，也就是600元。你猜人家在山上干啥呢？ 人家，人家在山上成精，在山上捡石头玩。 拣归拣，捡那石头能用上也就算了，丢他爸的人，把捡出来的石头又铺在河边，说什么建河堤，方便别人钓鱼。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我看他是死要面子不认输。要不然，怎么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要是我的话，这事做错了就错了，认了。咱回个话，低个头，认个错，出去打工，或者下煤矿都可以。 我最讨厌这种强驴不低头。 这要是我儿的话，我早把他打死了。 你说，这种人活着，是不是把一家人都能饿死？” 边上听闲话的人回道：“你个黑牛，净操的闲心。你也不看看咱们挖药是能天天挣钱的？人家那娃也不算笨。 别的不说，咱上回挖宝时，人家卖面条，卖饺子，想必也赚了钱。 现在，咱们又挖药，又有一些人跑到人家家里吃饭。你说，这人挣不挣钱？” “上回，我只去吃了一次，面还可以，那饺子就没吃头。我老婆子偏要吃，我尝了一个，一点味道都没有。 一看都是在县城批发市场买的成品饺子。也不知道饺子馅里面是啥肉。这次，我说啥也不去他家店里吃饭了。 你看，我上山买的方便面，还有啤酒，多潇洒。” “不和你说了，你有啤酒喝，我没有。我这人话说多了，嘴上干。要是人家那石头能卖钱的话，那石头可能称斤量，比咱这药重多了。” “卖个老驴怂。那卫家大傻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好不容易成了个家，结了个婚，现在，还不努力赚钱。也不知道瓜脑袋把屎装了还是咋了，一点都不灵醒。”黑牛嘴上叫老史，其实，心里喊的是老屎。 有时，他们在村里人堆里开玩笑，也会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这个老屎啊，和自己尿不到一壶里，说话不偏向自己。走，另找一个人说。 我就不信了，怎么这么多人，没一个会听人话外音的人？ 走了十几米，看到另一个，这人是个老婆子，60多岁了，跑不动，也就一直在这儿挖药。 “老姐，你老汉哩？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呢？” “黑牛啊，我老汉不在，这不是你这个野老汉来了么？来，把你挖的药给姐，姐和你拉手手，山沟沟里走。” “这坏种，这话让你老汉听到了不打你？” “我老汉打我干吗？夸我还来不及。我能挣钱他多高兴。黑牛，啥事把你高兴的？” “叫啥黑牛，叫老汉。你刚不是说我是你野老汉吗？你又没有看到我那死人？等了半天了，还没有下山下。” “这瓜子，挖药，只要找到一堆，就不换地方了，谁像你，挑大的挖。要是遇不到大的，是不是就不挖了？我走不动，我老汉上前面去了，说一会儿开车下来接我。 我在这儿挖了三个小时了，还没见你老婆下来。 女人，走的慢，你等下再说。 黑牛，黑牛，过来，把你挖的药给我倒在袋子里，咱两个好。” “不要耍这瓜话了。咱两个都骨头敲锣的地步了，再胡坏，就休了先人了，给后代后孙留点脸。 我和你说个好笑的话，我刚到山顶去了，你猜我看到了啥？ 我给你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笑过。 我看到，那卫家的傻小子在拣石头。大石头铺路，小石头运回家，说给城里的人做腌菜的石头。 你说，这娃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真以为瓜子吃屁的，一天净想好事。他以为他随随便便捡到的就是钱？ 别的不说，人家这娶的媳妇娘家就是好，把彩礼钱添了一下，给买了一套房。 我这是我儿遇到这样的女子，我说话也要把她顶在灶爷板板上敬上，你说是不是？” 这女人本身就是个爱惹事的，当年，在村里那是人堆里的闲话头子。 听他这样说，对这黑牛本身没有好感。 原本，一个村的人，私下都有自己因固定的相好的。而这个黑牛，恰好是自己不喜欢的。 不给自己帮忙干农活的男人，不给自己花钱的男人，不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你说，我在听。这卫家的大儿子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她斜眼看看山上挖药的卫家老两口，没有出声提示这黑牛。 相距不过50米，山里静，说话都是能听到的。只是，人家刚好在山凹处，黑牛没看到，不知道。 “我的好姐姐，听说，他家儿子是在广乐陪了女老板10年，人家女老板嫌他年纪大了，把他放回来了。一句话，就是不要他了。你说，这种干不了重活的人，他回来能在村里干啥？ 现在，咱村里是个男人都下煤矿。一个月少的有5000元，多的有元，人家队长据说一个月有元。就是看大门的，一个月也3500元。就连打扫卫生的也2600元。这么好的工作，他不去啊。 你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要是换作别人，我才不说这话。 都是乡里乡亲，我也想他多挣几个钱。我说这话，还不是为他好？”黑牛也想明白了，不能光说不好，万一以后这话传到人家耳朵里了，对自己大大的不利。 第177章 休息几天 对于黑牛的话，卫骏青的父母听了个一清二楚，心头那个气啊。可又不好发作。现在这样冲出去，也就是对骂几句。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唉，生了一个废物儿子，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可要说，自己的儿子真如他说的那般不堪，那也太欺负人了。自家儿子回来这一年不到，从摆摊到结婚，再到上山修房子，哪一样还是在忙？赚钱？你个死黑牛能赚多少？ 别的不说，我儿子据说，一个月房租就有多。 可是，这话儿子不让自己往外说。 唉，苦啊。 也是能算出来的，一间房一个月200元，7院子，将近60间房子，也是可以算出来的。 “老头子，咱们上山吃饭，我饿了，也快到饭点了。” “走，背上这药往三轮车跟前走。” 老两口径直来到三轮车边上，上山吃饭。 这药要平铺在阴凉处，偶尔要撒点水，不能让它们失了重量。别的不说，只有在逢集日别人才收。平时，偶尔也有人上山来收。 不过，现在的小商贩都精，让你在家阴干，他们不亏秤。 要是自家儿子真的如黑牛说的那样扶不起来，自己还可以骂一下。可是，人家卖的是别的钱，是不能向人显摆的。这样一来，就让老两口为难。 大儿子赚的是什么钱，他们自己是知道的。这事，连小儿子都没有告诉，怎么会告诉旁人？ 骏青这娃啊，现在还没有一项正常的收入。 要不，自己老两口回家，将家中的那几亩地全种上山楂树如何？这几年，山楂收成好，价钱也不错。到时，上山给儿子说一说。 车子停在门口，将药往院子里拿。 刘金凤笑脸相迎：“爸，妈，上来了，进屋喝水。我给你们倒水。” “好。还是自己家人好。人家那些人都带的啤酒和泡面。吃了袋子满山扔，啤酒瓶满山扔。 这酒瓶子空了，遇到毒蛇，捏住尾巴一摇，放放啤酒瓶，喷一口旱烟吐出来的烟，这蛇就软了。 回家以后，倒上高度的白酒，泡的时间久了，就是药酒。” “妈，你挖了这么多药。” “是啊，这现在值钱。据说，外卖收六七块。咱这儿贩子给的价低。让贩子有钱赚，人家才会收。世上这事都是这样，各赚各的钱。骏青呢？” “还在河里选石头。一会饭好了我去叫。” “你不去了，我去叫。你身体这样，人不放心。你们这第一个孩子，只要平平安安生下来，这就是他最大的福气。” 村中，结婚是第一等大事；下来就是生孩了。 结不了婚，人家骂你儿子是光棍的命；结了婚，生不了孩子，人家会骂你娶了一个不下蛋的鸡。 生活在农村，和别人不一样，那就是异类。就是被人谴责的对象。 老太太喝了口水，歇息了会，来到河边不远处看。这个儿子将这河道修理的不错。 虽知道这以后是儿子赚钱的地方，可看到他一个人这样傻傻地修，还是有点不忍心。 “骏青——回家吃饭了。” “回来了，妈。” 简短的喊声，让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贪玩，一到吃饭时，母亲就满村找。 饭后，母亲开口问儿子：“骏青，最近怎么样？” “咋了，妈，还不是这样？” “人家上山挖药，都笑你捡石头。这个事，我们又不能说破。你说，让人咋抬得起头？要不，你去煤矿或是找份别的工作，要不然，开个铺子。都说一铺旺三代。” “妈，这人嘛，我在想想。金凤他爸说给我在看铺子，到时，我们会买一个铺子。只要位置好，租出去就能赚钱。” “你没有想过自己做生意吗？” “我想歇息一下，人生不能那样累。我活着就是为了享受人生的，不是为了和别人攀比的。” 唉，这个孩子废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思想？ 真的是对他不抱希望了。 “儿啊，不是妈说你，你现在婚也结了，马上也有娃了，不能再这样活的随意了。” 坐在一边抽旱烟的老伴没有再开腔，抽了一锅烟，在院中的敲了烟灰，对老婆子道：“走，咱去挖药。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他还能说什么？ 儿子现在赚的钱比自己一辈子赚的都多。只是，他过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过的罢了。 别的不说，如果自己的父母还活着，也看不惯自己现在这个懒样。 他们那一代人，有个牛和驴或马，那都算大户。现在，人都不养那些东西，都用机器耕地。 一代人比一代人有福气啊。 傅怀玉拿着啤酒过来：“来，喝一瓶。” “怎么，你不怕我喝醉倒在水里？” “那个水，都不到膝盖，我才不怕。再说，岸上还有我的保镖，他们会对你安全负责的。只要你不一心求死，就死不了。” “你这个女人啊，放心，我不是那么心理脆弱的人。 我现在，就是要给自己安排一下合法的收入渠道了。 要不然，以后这事说不清。 也许，我父母他们说的也对，夏秋可以在山里生活。冬季和春季在县城有暖气的房子。 别的不说，这儿冬天太漫长了。从秋末就开始，一直到春末，几乎都是在寒风中度过。 我可能要休息几天，什么事都不想做，就那样睡几天。” “行，理解。市场上物以稀为贵。也不能突然出现大量的玉石。这样，你要不要我的保镖教你锻炼身体？或是带你跑步？你看，他们每天早上都从这山上山下跑？要不然，带你去健身房出出汗？” “行了，我没那么强的毅力。我的话，也就是自己练练。实在不行，我找白云道长。跟你的保镖锻炼，我怕他们拿我出气。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怕把我当人体沙袋。” 听到人体沙袋，傅怀玉两道弯月眉过来：“只要你不偷懒，就没有的事。再说，练习一下你抗击打的能力。” “你就说我扛揍不扛揍就行了，找那么多说词。”说完这句，卫骏青喝啤酒，不敢再看这女人。 她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功，怎么这两道弯月眉毛进入了自己的内心？ 第178章 这是梅花鹿吗 傅怀玉这次亲自押运，满载而归。只留下一辆车与一个司机供卫骏青他们用。 用她的话说，放心，过几天人就回来了。 “傅小姐，记得多带点美味。酱板鸭啥的，多多益善。”卫骏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对于这种，他是喜欢吃的。 当然，这也不值几个钱，傅怀玉也是喜欢的。能用这点东西收买人心，她也是乐意的。 而卫骏青对此也没有异议。用车时，自己还有货车。实在不行，还可以打电话喊车。这年头，就是这点好。 “放假了，大家都休息几天。”卫骏青对身边的人说。 如玉气道：“怎么，就在这山沟沟里，放假和不放假有什么区别？我看你是给自己放假。你要真敢休息几天，我就告诉叔叔，让他们拉你去挖药。一天能挖200元，那也有600元。我这两天都跟着叔叔去挖药，很好找的。一会儿就是一大包。我挖的药，叔帮我卖。” 说不动她，劳苦的命。 可能，如玉的财富还没有达到能完全隐居的程度。 那就给别人洗脑。 你没看村里有人进了传销，父亲进去了，把女儿也送进去了。 结果，进了传销的女儿也回过家，就是不想出来。觉得她做的事是正义的，和邪教一样。家人和警察解救了，她还不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后来，又自己联系了人，又进去了。 据说，进了传销的人，那些女人的资本就是用身体留住新人。那些进了传销和邪教组织的人，充其量，就不是人了。只是别的提线木偶。 更有人假装回改，回家后，将家中的钱财洗劫一空，又跑了出去，寻找他们所谓的组织。 “小玉，你呢？要不要下县城逛一下？” “我不去，我在看玉石方面的书。你要不要过来，咱们研讨一下？” “行了，行了，我这是放假，不是换个方式进修。” 这些人，都不懂得怜惜人。 卫骏青看看院子，石头空了，就连门口的大石头也少了几块，自己数了数手机银行卡发来的信息，这才安稳地准备睡觉。 不行，不能睡。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 走，上白云观那儿看看。 自己现在和白云道长是一个山头的，得看看他最近在玩什么花样，能不能给自己这些租房子带来收入。 熟门熟路，左脚踏进门，右脚刚想进，突突后退。 “这谁家的羊，你拴个绳啊。”卫骏青吓的一哆嗦。 好好的道观，你和拍电影一样，放了一头这啥玩意儿在这儿？ 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头上还长角，身上有圆圈。 这是梅花鹿？ 四处看看，没人。 走，牵着它回家。 “无量天尊，小友，这是准备牵着贫道的坐骑哪里去？”白云道长从观里走出。 “我就是看看，它这么小，怎么可能是你的坐骑？我以为是野生的。” “噢，小友，难道你在这山头看到过别的梅花鹿？” “有啊，上次你不是带我去看那个怪道人，他养了大蟒蛇，还有梅花鹿，他在山上不是搭的有茅草屋吗？”这是卫骏青在偷鹿不成，迅速转动大家的cpu才想出的说词。 “贫道倒把这给忘了。奇了怪了，一般人进来，这鹿都躲着不见。除非有我们在场，游人和信徒才能拍照。你怎么一进来就能见到它？是不是你手里拿了什么吃食？要是我出来的晚一会，我的坐骑都被你拐跑了。” 卫骏青嬉皮笑脸：“这么可爱的鹿鹿，怎么还当丛骑？它要是跟我走的话，我当门神供起来。” “小友，不可打妄语。”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借我玩几天。正好，这几天我闲着没事做。” “小友，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作修窑洞，缺个人手。” “啊？你手续办了吗？” “对于我来说，这是个难事吗？” “行了，放心，我打电话给你叫挖机。再叫一辆大汽车，保证给你干的漂漂亮亮，我付工钱。” “如此甚好。小友，贫道会在三清祖师面前给你点长明灯的。” 再次转动快燃烧的cpu，算算，得多少钱。这老道，比自己还会玩。 手机拨通小王的电话：“小王师傅，我，山上的骏青。有个活，你上来干下，就是挖窑洞。大约得18孔。对，对。” “你要不要箍窑的师傅？我有电话，一关给你联系了。” “你先上来修，到时再说。” 卫骏青知道，这修窑洞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要是挖的急，窑洞没有干透，容易塌陷。 往年，村里修窑洞，也有出事的。遇到不好的情况，就扔了家伙往出跑。 其中有一年，一户人家两个男丁被埋。等村里人挖出来时，早已抢救不了。 溺水，土埋，这些都是乡亲比较忌讳的事。 这次，挖掘机上来了，顺便把河道两边多挖平一点，自己好修河堤。 多挖几条小路。 想想都是美好的。 这白云道长不贪。 这点很好。 不像附近有个寺庙，那里有个和尚，有事没事就下山给信徒洗脑。 说词是这样的：你这钱也赚够了，业力满了。我的孩子，你该回老家和父母团圆了。 这还是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后面说的话。 孩子，你这房子捐给我们寺庙，我们帮你消去这恶业。 这话被放学回来的高中孩子给听到了，打电话报了警。后来，一查得知，这花和尚这样骗了十几套房子。这次，要不是这家的孩子报警，也得手了。 对于卫骏青来说，白云道长没这个要求。他们，更像是良师益友一般。 “小友付出这么多，贫道无以报答。” “没事，好说，好说，要不，把这头坐骑让给我？” “小友怎可夺人所爱？” “那也不行，这也不行。这样，你教我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就是那种三四个坏人近不了身的。” “上次给小友的两本书看透了吗？” 卫骏青不解：“啥叫看透？就是看了两遍，过几天还你。” “你抄写完再给我不迟。” “道长，改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我传授那武功如何？” “行，随我到后院，关上门。” 我去，这还有秘密不成？ “站定，起，平心静气，看我练一遍，你学一遍。” 三遍过后，感觉和公园里大妈练的花架子一样，没啥不同啊。 “跟着我念口诀，结合起来。” 我去，他一个闪身，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 “道长，这个也要练吗？” “不是，这是我给你让出地方，你练习，我在墙上喝点酒。”白云道长抚摸胡须，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传授一个好徒弟。不容易啊。 都说名师难求。到了他这把年纪，寻求衣钵传人的心思更甚。 第179章 修窑洞 一通拳法练下来，卫骏青抬头一看，白云道长在墙上躺着睡着了。 这老道，还说他能给自己监督，算了，不指望猫念经了。 正抬腿往出走，传来声音：“哪里走？” “道长，您累了，我就回去了。” “不行，今天在我这儿吃饭。接着练，等到挖掘机上来你休息。” “道长，您看我刚才练的如何？” “马马虎虎。” “那是好还是不好？” “我说的是汉语啊，你自己翻译。” 卫骏青嬉笑道：“那就是可以了？对于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一点基础都没有，能练成这样，够可以了。福生无量天尊。” “行了，你这孩子，一点也不谦虚。我看你，也是有点底子的。就是太弱，和没有差不多。” “那是，有归有，也就是上学时学了几套广播体操。” 别人收徒，那都是徒弟千方百计地想学东西；怎么到了自己这儿，是师父千方百计地给徒弟头脑里塞东西？ 此时，电话响起，挖掘机师傅到了。 “道长，出来划线，看挖到哪里。” 白云道长指了指：“从我这道观往山上挖，挖够18孔窑洞的距离就行。边挖边修。” 挖掘机师傅小王看着这个不着调的老道，不敢应声。 这道长，自己和他没有交过手，万一把活干了，说你是自愿的怎么办？ 干活不干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找好谁给钱。 “小王，这样，你们晚上住在道长这儿。吃饭在我那边。工钱由我开。这活算你承包的，我把钱给你，至于你们两个人如何分，那是你们的事。” 卫骏青和小王商量好，开始付一半的工钱。 有钱了，就像车加上了油，那感觉，超爽。 “好的，卫哥，有你答话，这事就好办。” “形，那就这样答应了。等你把这些事办完，哥还有点小活，让你帮点忙。” 小王道：“只要是哥的活，你开口，我不收钱。” “小子，吹牛吹大了。把这路再剃下去如何？还有这河道，到时，我给你个方案。” 那小王时之间傻了眼。 原来，自己吹牛吹大了。 “行了，到时给你算钱。我又不是那种爱贪人苦力钱的主。下午记得带你伙计下来吃饭。” 开半挂车的问：“王师，这人可靠吗？” “钱都给了，还要怎样？来，我先给你一部分。这下靠谱了？” 这年头，自己买的机器没活时就放在家里。那种感觉，就和看着别人赚钱一样，抓心挠肺。 “王哥，还是你认识的人多。你说，这卫老板是干啥买卖的，怎么这么有钱？”那拉土车司机打听。 “不该你打听的不要瞎打听。你看到那些民房了吗？都是他承包的，出租屋生意。人家在县城还有买卖。” 两人开始工作，这相当于开荒。碍事的树木在道长和弟子的带领下，开始砍伐。 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刻，都是最好的安排。 卫骏青早在道观喝了点药粥，这时，回家，离下午饭还远。 远远地看到如玉这个大奶牛依在门口嗑瓜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人是个祸水。 “看啥啥？没见过啊？看你媳妇去。” “不要那么小气嘛，就是看看。你们早饭吃的啥？我有点饿了。” “一天不劳动，一天没吃的。我们早上吃的是洋芋贴面饼子。” 边上的小玉也觉得自己最近没怎么刻意减肥，一下子都饿瘦了。怪不得说，历朝历代，都是从北边开始乱的。这边的人为了活命，没得办法啊。 你见过土里吃食吗？ 就是把切成的面疙瘩放在炒热的黄土中炒熟。熟之后，挑出面块，吹吹，就那样吃。少量的黄土也一起进入了肚子。那种东西，你现在敢吃吗？ “还有吗？我有点饿了。” “没了，我们吃完了。你去吃泡面。” “小玉啊，你饿不饿？卫哥请你去山下吃东西。” “不去，太累。” “那行，咱们下面吃扯面，现在就行动起来。做一碗面条，要不然，我快饿死了。” 本想忽悠小玉他们一起去县城吃顿好的，现在，别人不去，那自己一个人去，有点不太像话。行了，也不去了。 对于吃这一块儿，卫骏青是对于钱之外最大的爱好。色嘛，那是晚上的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刚才上去的机器是做什么的？” “那个啊，是修窑洞的。这白云道长说他要扩建一下他的地盘。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不过，第一刀是从我这儿开的。我赞助的两台机械费用。”卫骏青给自己老婆老实交待。 对于花钱这一块，他们都是有节制的。 再说，他们两人的身家，现在都有上百万了。只是，在这小小的山村，不敢轻易在人前显路。不然，会招来大祸。 “你是想让他香火旺盛起来以后，好带动我们的住宿？” “对啊。” “那就下山，今天下山，把余下的人家的房子，能承包过来的都承包过来，再修建一下，出租。” 对于老婆的提议，卫骏青没有点头。 有些事，他不想做的太多。 我上来，是来享受生活的，如果只是一味地赚钱，那离自己的初衷太远了。 见自家的男人没有动，便是不想干了。刘金凤问：“你想放开这么大的蛋糕？” “原本，我是不打算做那么多的。太多了，不好管理。再说，有些房子不是石头墙，不能翻修，只能重盖，成本太高，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咱们，只须放个风声下去，让他们自己上山来修。” “你啊，有钱不赚。” “我就好好地捡石头就行了。这几天，我打算中午下河。过几天，到了晚上下河。河里也没有多少可用的石头了。只是把这河道修好，让大家尽快地钓鱼就行了。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再想想别的生意。” 卫骏青拿了一把挂面往院中走。 他喜欢吃龙须面。 你说，这好好的挂面，为什么叫龙须面？是因为这个面条细吗？ “我来给你煮面条。” “没事，今天我没劳动，我来。你老公我也是会做饭的人。吃完龙须面，我们去看挖掘机挖土。你不知道，对我们男人来说，这机械一类，都是男人的最爱。下午多做两个人饭，那两个司机下来吃饭。” 先把饭安排好，不然，人家司机下来了，没饭，那出丑出大了。 第180章 不要工钱 在老家有一句话，下苦人出门，没背锅灶。 不过，这几年，打工见的世面多了，也有不管饭的，提前说好，自己管自己的吃住。这种，工资能高一点。 吃了龙须面，卫骏青与刘金凤手拉手往山上走。 “唉，前面的那对男女，你们干啥去？”如玉在后边喊。 “我们去看挖机。” “你们不工作了？” “不工作了。” “靠啥养家啊？” “风朝哪边吹就站哪边。” “狗男女。”如玉狠狠地骂了句。 “斗战胜佛——”卫骏青回嘴。 看着卫骏青与刘金凤向前走去，气得如玉往地上吐口水，撒黄土。 这两人，太气人了。你们现在是吃喝不愁了，怎么就不帮衬一下别人呢？没看到我们还在饥饿线上吗？ “他们没拿工具，肯定是去休息去了。我才不跟他们去。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去山上摘杏子吃了。 小玉，走，下午姐你你去摘那开过的洋槐花吃。 放心，山上面的，更阴处还有一些洋槐花没有开败。” 小玉直躲她。 你说，这傅姐姐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货动起来的？ 为什么人家在的时候，天天去捞石头，到了自己监管时，他就休息？ 这货，是不是不给自己面子？ 太没有意思了，这样怎么可以？ 不行，我也要远远地跟着。 卫骏青远远地站在边上看，就见大车将土倒在边上，如同一张巨口。 “晓春，你拿把锄头给我，我把边上的土刨开。”卫骏青对一个180多斤的胖子喊。 这小子，上山快一年了，还没有饿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管后锄。 “你看那挖机，一挖一大块黄土，多好。”卫骏青给自己老婆指。 拿过锄头：“我下去，你在上面看，一会拉土车过来了，不能让在这儿倒土，不然，将我埋了。” “放心，这事我能搞得定。” 卫骏青走了两步，锄头一挖，就像捡自己掉在土里的东西一样，一样东西到了手中。 卫骏青拿着那小件看了看，上前对开挖机的小王挥挥手。 “怎么了？卫哥。”小王跑下来。 这是可以休息一会儿的，要不然，不停工地干，不把人累死？ “刚寻了个东西，送你了。上次那件出手了吗？”卫骏青想扔过去，吓得小王跑过来接住。 老天爷，这东西在你手里就是块石头，在我手里，那可是钱。 “早出手了。还是卫哥好，有东西就想到我。行，你以后随便随叫，你就是我亲大哥。一会儿你那些小活，我不收钱。” “这可是你说的，我钱都备好，这次，又能给自己省钱了。去忙。一会儿下去吃饭。” 卫骏青在胖小春诧异的目光中对他说：“你拿着锄头去那里再挖一下，兴许还有别的东西。” 胖胖的身躯一会儿功夫，也给自己挖出了一个小物件，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 “下来，别站那么高了，和猴子一样，还站在树上。” 刘金凤看了看，没看到人。 只见卫骏青用手一指，立于杏树间的白云道长折了一小段杏树枝单腿落下。 “小友，给。” 卫骏青接了杏枝，递给身边的老婆。 现在的杏子比指甲盖大了，快上色了，正是孕妇她们喜欢吃的。 “好好的站在树上做什么？” “喜欢。” 这个老道，怕不是怕人盗宝？ “小友这段时间功夫没有拉下啊。” “哪有，我也就是觉得那车土里有东西。让我现在看，我也找不到。凑巧而已！” 对于他这凑巧，白云道长是领教过的，自然不信。 “晓春，寻得一件就行了，锄头给我，我来刨土。” 白云道长不信邪，自己还是要在这儿挖一下，试试看。不信了，自己也是有功力的人，怎么就看不土里的东西？ “行了，把上面这些土铲平就可以了。”卫骏青踢了一脚，碰到一物，取出一看，乐呵呵地抱着往家走。 见那小鬼往家走了，白云道长上来问：“刚才小友寻的是件什么东西？” 胖晓春答：“好像是不大的，也就手里能放下的。” 算了，和这傻孩子说不清。 怎么在黄土地表面自己也寻不到？ 要是有一排香炉该多好？ 不可能的事。 除非你挖到宝库。 要不然，谁有你想要的东西？ 要不然，你花钱定做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云道长想想，这要建18孔窑洞，要塑像，到时，用石头雕刻18件香炉。要不然，真没有那样的物件。 这卫家小儿，莫不是真有什么是自己看不透的？ 看来，自己还得再试探一下这小子。 快开饭了，这面墙还没有刷下来。 等这墙挖下来后，还要挖出窑洞，再用红砖砌一圈。地面也得铺一层红砖，就不铺瓷砖了，铺红砖。一砖到底，都是红通通的砖，让祖师爷也住一回红砖窑洞。 “野人，还知道回家吃饭？”如玉瞄了一眼卫骏青，看他快步走进了房子，就知道，他一定有好事。 这是咋了？莫非？ 对了，山下的路都能挖出宝贝，这山上的路还能没有东西？不应该啊。走，一会儿吃了饭，咱也扛着锄头上去。 怪不得他要休息，原来是去捡宝贝了。这个吃独食的家伙，一点也不顾全大家。 真想把他推到在地上，尿他一泡尿，这货，太气人了。 饭后，卫骏青拿着自己的工具准备下河。 如玉出来：“你不去上面了？” “不去了，我去捡石头。”卫骏青这样说，拿着自己的用具。 身后的小玉那个高兴啊。 他没有休息一整天。 这样就好，自己也不用催促他了。 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给傅姐姐如何交待。 实在不行，把他拐出去，去外面的世界给傅姐找石头如何？傅姐姐走时，也说了，把他能带到外面的世界，也是大功一件。 “你这人，你去。我跟着小王去。” 至于中午说带小玉去摘洋槐花，算了，那话自己早都不记得了。现在的洋槐花还有什么好吃的？不香了。开了，就没有甜味了。 怎么就不能带大家一起发财呢？ 院边的树叶绿的让人欢喜。再看看卫骏青种下的果树，也都绿了叶子。春天来了，一切都变得忙碌起来了。这儿的春，就像夏的前奏一样。 第181章 今晚吃烤鱼 卫骏青这人干活，就是随心的。 反正在他看来，也就是想多捞就多捞，不想多捞就少捞。谁让他有系统在？ 再说，这么多人，也就他能确切瞄一眼，就能看到石头中有没有玉。 这招，后来，到来的小玉也试过，不灵。自己的准确率达不到三成。而且慢。自己站在石头堆里，就和怕蛇的人站在蛇堆里一样。 “来，把这几条鱼提回去，让晚上给咱们熬汤。”卫骏青跟岸边的保镖说。 托傅小姐的福，自己也有保镖了。 也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一点。 在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目前还没有哪些人敢对卫骏青有歹心。这些人，也就是帮忙铺石头路。这才加快了工程速度。 “谢谢卫公子。” “行了，叫我卫哥，啥卫公子，再这样恭维下去，我都以为自己是哪个豪门流落在外的少爷。” 知道他们吃不惯山上的饭菜，这些天瘦了。好在，这儿还有鱼，他们平时可以打打牙祭。 “还有这几条，九条鱼应该够了，让煮一大锅。”卫骏青吩咐。 不一会儿，他们又拿着桶过来了。 “卫哥，嫂子说多捞几条，晚上吃烤鱼。” “好，你们下来捉鱼。” 自己那个馋嘴婆娘啊，真是想什么就想吃什么。 从杏子到辣条，再到这烤鱼，就差人肉没吃了。怪不得她晚上抱着自己的胳膊。 “卫哥，这终南山的风景真好。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儿。” “好啊，你们先住到明年开春再说。” 一个保镖似乎听明白了话外音，问：“这儿青山绿水不好吗？” “无论什么地方，都是在你生活无忧之后才能说好的。要不然，你住在这山高水远地方，天天为生活发愁，早都烦死了。你看，这儿的原住居民都搬到公交线路边上了。要是在冬天，要烧炕，要生火，天冻的人不想动，还有个什么好？” “卫哥，晚上你想吃几条烤鱼？” “就看烤几条。就看你们了，这可是野生的鱼，多抓几条。” “你还不相信我们的技术？” 卫骏青道：“不是不相信，是怕你们抓的少。山上的人，还有边上的道长，只要是烧烤，都会吸引来一堆人。 这儿的人饭量大。 我吃饭你们也看到，盆一样大的碗，一餐能吃两碗。你们那个小碗，我一餐能吃六碗。 至于家中养的两条狗，它们也要吃。 这下，你们想明白了？” 那几个保镖点点头：“卫哥，任务交给我们，你只管捡石头。 捡石头我们不在行，这抓鱼我们在行。放心，一会儿们把鱼杀了带回去。 小玉姑娘可说了，你今天辛苦了，把她那份鱼给你吃。 我们怎么能看着那种事情发生？ 保证多抓几条鱼。” 对于小玉，他们都是打心里高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人家肯定是不会喜欢他们的。再说，也不会喜欢卫骏青，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天天跟着我在这河道里搞的脏兮兮的。” “不辛苦。卫大哥，这段时间，除过送货，在这河道里的时光是我们最轻松的时光。你看，我们平时的生活不是刀光剑影，就是打打杀杀的，跟着你，这才叫生活。要是以后都是这种生活该多好。” “你们有没有想过改变一种生活？”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也就这身本领，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他们，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大家都有所防备。 夜晚，卫骏青他们直接在河道里洗了澡上去。 刚回到院子，人家就在太阳能灯下，支开了烧烤架，开始烤鱼。不断滴落的油脂，让钢炭火烧的通红。 “功臣回来了，快坐，准备吃烤鱼。”如玉在边上安排。 一院子人，也就这个妖精不怕卫骏青。 也是，这些人，大都因为卫骏青聚在这儿。要不然，谁会来这儿？ “卫大哥，辛苦了，来，吃麦饭。” “啊？” “麦饭啊。我们下午采的洋槐花。只寻了一点，好不容易采的。”看着小玉端来，卫骏青端了一小口，还可以，有点清香味。 或许，是因为放了香油的原因。 “你们吃，我从小吃到大，对于洋槐花不怎么喜欢。”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要拒绝，不然，要吃一小碗，太难为人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不喜欢。白费了我们一番心意。” “小玉啊，你以后离你如玉姐远一点。她那个人，一肚子坏水，把你带坏了。” “我怎么了？来，小样，陪姐姐喝一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如玉说着就拿着宝鸡啤酒过来。 那样子，一副凶神恶煞，仿佛女巫一般。 “快拦住她，这妖精，你上来干吗？” 黑子挺起头，吃了卫骏青手上的鱼头，叼着在如玉脚下打转。 “真是狗仗人势，你来干什么？”如玉被狗给缠住。“行了，先放过你，谁让你养了条好狗呢。” 众人那个笑啊。 司机小王道：“卫哥，你说除过下山路还要将土挖平一点，你还有别的什么活？” “就是我现在淘的小河两边要找平。我要铺石头做个台子。” “行，明天早上我就给你开始铲。” “你这上面的工程这么快就完工了？” “没有，他们在伐上面的木头，让我休息一两天。” “行，那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就是将河两道挖平，石头我自己往上铺。” 小王欢喜道：“我帮你捞石头都行，我这挖机开的溜，大小活都可以自己干。” “没事，我们喜欢自己捞石头。” 要是让他用挖掘机将石头全部捞上来，自己干吗去？ 对于卫骏青来说，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慢慢地铺石头，要将这小河道铺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你可以将中间挖深一点，挖成小鱼塘一样，到时方便大家钓鱼。现在的水位太浅了。” “小意思。只要是我卫哥交待的事，我保证完成任务。” 自从认识这卫骏青以来，小王得利不少，自然分得清谁对他好。这年头，能给自己钱花的人有几个？ 卫骏青就算一个。 第182章 我很快乐 亲手捞的鱼吃在嘴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鱼肉细腻。卫大哥，你可以在这儿养鱼。我感觉挺好的。”小玉吕尝着鱼肉，开始给卫骏青指点江山。 “是吗？也就是你这个外地人这样觉得。我们本地人，只要是本地产的东西，他一律说不好。我也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你细细品尝，越吃越有味。这种鱼，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小玉在想，自己那个爷爷在的时候有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鱼肉。 “来，喝一杯。这鱼要配上啤酒才好吃。” 对于这鱼，卫骏青以前在县城吃的，都是人工养殖的多。这次，吃的是自己抓的，可以放开肚皮吃。 就像有些人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这种鱼，不是和地里的蔬菜一样，是不需要吃什么东西的。如果，真像小玉说的那样养起来的话，是不是也要自己花钱买饲料？ “看着我干嘛？” “你啊，刚才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为了吃这口鱼，要在这儿赖一辈子？”卫骏青没话找话。 “哪有。我才不会那样想。再说，你这个地方不是管饭吗？我就想在这个地方多生活几天。” 卫骏青笑道：“可以啊，你先度过一个冬天再说。这儿的冬天，能把你冻哭。” 众人吃的欢乐，就连卫骏青父亲也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一条烤鱼。这几天，他们老两口挖药，也卖了一千来块。 “吃啊，怎不吃？” “我哪有你心大？算算日子，算咱小儿子快出院了。” “这有煤矿在管，还有两个陪护，有他老婆，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咱们在大儿子跟前生活，就不要说那些惹大儿子不高兴的话。” “我怎么能不想？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大儿子现在日子过的和人一样了，小儿子又成这样。 我这心里啊，想到这事，就和刀刮一样。 这老天爷，怎么就不能把这事平均一下，让两个儿子过的都和人一样？” “你吃你的鱼肉。只要小儿子头不晕，这工作在，人家煤矿又没有倒闭，怕啥？休息好了，去煤矿上班，工资照领，哪一样和人不一样了？你想小儿子和大儿子一样？可能吗？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大儿子这样，这才让你担心。 他不要看现在钱不少，可没有一项是长远的。 你说说，大儿子有哪一项是可以长年持续进钱的？ 是工作稳定，还是收入稳定？” 听自家老头这样说，老太太看看卫骏青，想想，还真是。 唉，这都过的叫什么事。 这两个种，连一个都不稳定。 现在时代这么好，为啥连一个安稳的前途都没有？ “走，进屋，睡觉，我头有点闷。”卫骏青母亲打招呼。 “好，睡，明天咱起来再去挖药。” 现在，他们不作别的想法，只求每天睁开眼，没有烦心事就成。 “青荷，你不是会唱歌嘛，来，给我们唱一曲。”如玉活跃气氛。 “那就唱那个我的楼兰如何？” “好啊。” 黑子与馒头两只小狗已长的有人半个腿长了，在地上寻着鱼骨头。 看着这伙朋友，卫骏青说不出的满足。 人生本该如此。 什么理想，目标，成就，有些是传记中故意为之。 普通人，恍恍惚惚，大半生就过去了。大都是延续着身边人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摸着石头过河。从盖房子，娶媳妇，生孩子，又给孩子买车子房子，一个轮回又过去了。 你能走出什么不一样的步子？ 是承包荒山还是搞养殖？ 等你没搞好的时候，摘果子的人就来了。或是，抢夺你成果的人就来了。 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光明；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经历的多了才有资格评判。 “收摊，我们吃也吃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是，收拾东西，开始准备进入梦乡。 看着身边的女人，卫骏青捏捏自己老婆的手：“晚上烤鱼吃的如何？” “挺好的。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快乐过了。” “来，给你倒好了水，漱口，然后睡觉。” “你呢？” “我把小说最后两章更新上传上去就睡。” “你写的出来嘛？” “怎么写不出来？那就是给故事里的人物设计生活，有什么写不出来的？” 对于安排别人的生活，卫骏青是很乐意的。 “青，我们的钱赚够了吗？” “怎么？” “我想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直生活在终南山上，不下县城了。把县城的两套房子都租出去。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儿，一直到永远。” “够是够了，怎么，冬天，这山上没有空调，你能受得了？” “怎么受不了？那些没有空调的人不活了？我不想去山下和那些人天天为了一日三餐勾心斗角。” 卫骏青缓缓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明天你在门前种种菜。前一段时间种出来的菜都长高了。还有栽的菜苗，都长的差不多了，你给锄锄草。女人在怀孕期间，都会多想的，有如玉他们陪着你，应该不会孤单的。” 他怎么不懂自己的心思？ 自己想要的是这些吗？ 不是。 只想两个人，就在这终南山上生活。 等孩子生下来后，自己收两箱野蜂，养蜂，酿蜜，好好地生活。 你看，那样的生活不就很好吗？ 我们不缺钱了，为什么还要和普通人一样，为了柴米油盐劳作？ 刘金凤看着身边这个写小说的男人，他在给别人塑造一个梦，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编造一个梦？ 门前种的两株月季花开始发芽了，它们也渐渐适应了这终南山的气候。只是，身边的男人，他不满足。 自己就是古墓中的小龙女一样，苦口婆心地劝身边的人，他还是想念山下的红尘。看来，还是山下的生活对他吸引力大。 也不知，以后将他放出去，是不是放虎归山？还能不能收回来？毕竟外面的女孩子很多，诱惑很多！ 第183章 捞鱼送爷爷 河边，卫骏青在捞石头，小玉就像个监工一样，站在岸边看着他工作。 “大小姐啊，你能不能回家休息一下？”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我看着你在河里捞石头不好吗？万一你被石子或被石头划伤脚了，我可以帮你。” “可是，大小姐，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这样很不好。让我很难为情啊。” “可是，以前如玉姐在边上站着看也很方便啊；还有傅姐姐站在岸边，你不也是很轻松地捡石头？”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背过身去。” “行了，我去下游捞鱼了。你有事喊我。” 这个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害羞？ 真是服了他了。 会不会是他想干坏事？可是他想偷懒？要不然，就是他想藏私？ 多多捞鱼，给自己的爷爷和大小姐多捞几条鱼，让他们多吃一点山间的美味。要不然，自己在这儿真心没学到什么知识。好像，有点多余。 你看，卫大哥是给自己在工作，应该不会偷懒的。那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你捞这么多鱼做什么？不会是让咱们以后天天吃鱼？” “我给我爷爷和大小姐送回去，就说你让送的。” “我可没那心思，你送的就说你送的。要是说我送的，以为我动了什么歪心思。” 再想想，没说出后半句话。人家是个小姑娘，不要太过分。 这条小河与住房子处有近100米，刚刚好，山上的水下来，也不会淹水。 别的不说，就连河岸都到不了。本身，这条河道，也就是山的背阴处。 洋槐花的香气盖过了所有树木散发出来的气味。 树叶间，忙碌的蜜蜂就像世间的人儿，匆忙地搬运着一切。 在它们看来，一年只有三季，春夏秋，冬天是他们呼呼大睡的季节。 小玉捞着鱼，就是觉得这儿的水浅，不能洗澡，要不然，那真是太美好了。也不知道当初大小姐是如何寻得这么一个好地方的。简直和世外桃源一样。 “卫大哥，快上来帮忙，小玉呢？”青荷在岸边喊。 “小玉在下游捞鱼。” “出什么事了？” “如玉姐被黄土埋了。” “什么？是新挖的黄土窑洞下来的土把她盖住了吗？”卫骏青问。 想想那相场景，就觉得这女人没救了。 土啊，黄土里哪有什么氧气？这一埋住，肯定就会死。 唉，以后和这如玉这老阿姨开不成玩笑了。 一路走好。 “小玉，让你的人上来 ，大家帮忙一起挖人，如玉姐被埋进黄土地里了。” 在河道里的小玉催促着手下的人快去。 鱼可以少吃点，这是救命的事，不能慢了。 卫骏青穿着他的雨鞋和内裤，跑到岸边时，就看到一伙人围着看。 这是怎么了？ “如玉呢？”卫骏青喊。 “在啊，就在人群中。” 那人准备说让卫骏青再穿个衣服，再想想，别人就是做水中捞石头工作的，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进土里了？这土里好玩吗？” 因为看到这女人，齐腰以上，都被黄土埋住，生命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便开起了玩笑。 “我，我就看你在这儿捡宝贝，我也想捡。人家倒土时，我觉得离我远。结果，一车土倒的，我紧跑慢跑，差点把我埋进去了。” “走，这怕啥，哥一会带你去洗个山泉水澡。快点，自己想办法往出走。一，二，一，二。” “你别喊呀，过来帮忙啊。”如玉气的想打人 。 “你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使个连环踢，这不就出来了吗？我看电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你啊，就是那些无脑的导演。来，一会儿把你埋进来，你有本事给我使个连环踢出来？净说那些不如放屁的话。你们老卫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坏人？” 这土是一个斜坡，下面一挖，上面往下滑。再这样下去，把人都僵住了。 “小王，你有什么好办法？”卫骏青问挖掘机师傅。 “我用铲子把上面的黄土挖两三铲，你们再挖人。” 这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档子次？ “小胖，你过来，你一会就站在边上看。不能让人在下面去了。”卫骏青安排。 “无量天尊，小胖，听卫施主的话，你一会儿就不要捡宝了，专门看人。”白云道长安排。 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这修个窑洞真没法给人交待。 “伙计们，用力啊，我们拔萝卜啊，我们拔啊拔萝卜啊。” 如玉气不过别人，双手拉住卫骏青洗干净的胳膊就拽。你们把我身边的黄土挖一下嘛，这黄土太欺负人了。埋住了就和水泥塑形一样。 “出来了嘛？” “出来了。” “行，你生出来了，那我们就各忙各的了。你不是很厉害嘛？跆拳道黑段，怎么还躲不过这点小事？” “小子，信不信我一会儿打的你满地找牙？” “我好怕啊，好怕怕啊。给你看两招，这是什么？我和白云大师练的功夫，还怕你一个母老虎不成？” 小样，真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把他给我捆了，一会儿收拾他。” “大姐，咱还是先回家洗澡换衣服。你看你这身衣服，都撕烂了。” 如玉看看自己这个造型，那个乐啊，就像在垃圾堆里捡了一个人一样。 “我的快乐你们不懂，你看，我怀里抱的是什么？” “宝贝？” “那是当然。我刚好捡到一个宝贝，就被黄土给埋了下来。差一点点，好险，我差一点就没有命了。” 看着这个傻大姐，不知说什么好。 “你啊，就是一个傻子，还不如跟着山下的老百姓去挖药。那个湿的，一斤3块钱。我父母一天都能挖200斤，一天就是600元。”卫骏青不知道该如何骂这女人。 “那么赚钱，你怎么不去？” 小玉看人救出来了，安排人将自己捉的鱼往家里的水缸里装。 现在，她也有地盘了，那一个水缸成了她的专用。 养用嘛。 因为他是卫骏青生活来源的监工，间接地也是大家的衣食父母。 她的话，得听。 “小玉，晚上烤鱼吃。” “不行，我这鱼要出远门的，你们自己去捞。” 第184章 不应该啊，为啥他可以我不可以 “好妹妹，来，坐下嘛，咱们聊聊。就聊聊你卫大哥。”如玉对小玉说。 “卫大哥，他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小玉不明白，自己这一行人就是奔着卫骏青来的。 要是能多了解一下他的事，自己回去也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多聊一会儿。 “你可能不知道，他这个人，很神秘，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当时，我们一起去山上土里挖宝，也就他一说一个准。 我试过了，那黄土没有人做标记，他就是能寻到，我们别人找不到。 你说我们普通人找不到，这庙里的白云道长不错？他也找不到。 你说，他身上是不是透着邪气？” “如玉姐，他现在就穿一个内裤在河里，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身上多长了什么东西？” “我又不是坏人，怎么能那样？你啊，人小鬼大。不过，我这次也在黄土里找了一个宝贝，比他不差。他这两天捡了多少石头？够不够拉一车？” 小玉没听出如玉说出什么新鲜的话，也没了别的想法，坐着发呆。 天天和这些人在这儿度日，有一种荒废时光的感觉。 “妹妹，说话啊。”如玉没话找话。 这儿，没电视，就一台手机，天天不能玩手机？ “我想我爷爷了，天天在这儿，有点想家了。你们都有知心人，就我一个人在这儿了。” “上次，傅小姐不是说你可以跟着队伍回去嘛？想家了，就跟着回去一趟。我是没家了，没人家了，才守着终南山。你还有家人，还有人爱，就好好地爱。” “如玉姐，你说说，你为什么没人爱了？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傻姑娘，人心是会变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走到你这一步。 原本，我也是有家人的。 父母爱钱，对我的要求是，你要是在外打工挣不来钱，就不要回来。 我每年过年都是遭罪。后来，我自己变大变强。我结了婚，我成了家，我以为自己就逃离了父母的掌控？ 可是，我错了。 我父母说了，他们养我那么多年，让我上交赡养费。 好在，我的老公和我有点积蓄，我们给了10万元。父母用那10万元帮弟弟娶了媳妇。 原来，这么多年，我弟弟一直和别人家的媳妇在一起。后来，人家的媳妇醒悟了，不和他一起耍了，他才自己想要成个家。 可惜，年纪过了，娶的这个也是看上了他的钱。 两个半路夫妻，也没过到一起，钱花光了，人也就散了。 再后来，我的婚姻也被父母给破坏了。 现在，我已经对亲情和爱情不抱有希望了。爱谁谁。 或许，我这后半辈子都不会怎么幸福了。你也看到了，我在山上开个小卖部，喜欢存钱 ，把钱看得比一切重。 我打算以后用钱来养老。” “你也是个可怜人。这个卫哥对你们好吗？” “他呀，比许多人好。遇到那些大钱，也不和我们争。你不知道，去年我们挖宝，他指给我们，让我们挖，挖出来了卖的钱是自己的。他就像和钱有仇一样，不多不少，反正他的钱在我心里是个谜题，比我这么10个人都多。” “那是，我们走这么一批货，他收的钱都是近百万。” “啊？真的？你这样说，我晚上就抱着被子和卫骏青睡一起，不信把他给收不了。” “如玉姐，你不要吓我。不然，我觉得我对不起金凤姐。” “行了，我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也就是说一说。” 如玉接着热水到屋后洗了澡出来，坐在凳子上，看着刘金凤：“你说，你老公是不是有山里的狐仙附了体？” “啊？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你是骂他不像人？”刘金凤不解。 明明是你自己去挖宝，差点被黄土地掩埋，怎么就硬要往我老公身上扯？ “我当然是夸他啊。这样的人你配不上他。这样，早点离婚，省得以后吵架哭闹。”如玉笑着说。 “然后，我在你这个好闺蜜的劝导下，离婚了。最后，你们开开心心地睡在了一起，成了两夫妻？这不是新时代的笑话吗？我才不是那种傻人。” “你还挺精明的，这结局都能想得到？”如玉笑问。 “那是。这么好的人，我好不容易遇到，可不能让出来。如玉姐，摘几个杏子下来咱们吃。挑树枝上红的杏子接。” “好啊。你老公栽的这个大杏子今年结的太少，只能吃这野杏子。” “我们种一排杏子，让他嫁接，过几年就有更多的杏子吃了。” 是，这杏子和核桃一类，只要年份久了，以后都是越结越多。 如玉三两下爬上树，接了一小袋杏子下来。 “快来吃，这杏子也快黄了。” 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骏青可以的事，自己办不到。 “小玉，你说，这你捧起石头，可以看得出里面的东西吗？” “我，我正在练习。我爷爷可以看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说卫大哥功力比他深厚，让我跟着卫大哥学。我来这么久了，也学不到一招半式。” “我看，就是那货不教你。” “那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小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卫大哥的指点。 “你啊，要好好地讨好他。” “要不，请他去县城的洗浴中心洗个脚？” “那倒不至于。你啊，多买点好吃的，让我们吃一下。” “这样啊？那行，我买，小菜一碟。” 刘金凤道：“她啊，就是嘴馋，哄你的。” “反正我在山上闲着也闲着，大家吃点东西好。姐，我看了，你屋子外面这个棚子是做什么的，怎么空着？” “这是开年时，用来养鸡的。现在，还没有买。” “那我们哪天下山，去山下买鸡。” 怪不得他们喜欢下山玩。 这下一趟山，下一趟山，真的有许多乐子。 “好。我们这儿，在山上，就多买一些公鸡。特别是白公鸡，我们这儿论只卖，一只卖150元，大红公鸡一只卖120元。据说，这两种，都是通灵用的。在人去世后专用的。” “走，我们下山去挑。这山上住着太安静了。晚上我不玩手机，都觉得没什么事可以做。” “行，等到逢集时买。看看你卫哥还要什么，咱们一起买。” 第185章 买了一窝公鸡上山 对于卫骏青而言，他是家里人的重点保护对象。别人都可以吃喝玩乐，就他不行，他必须每天不停的捡石头。好像村上那些下煤矿的工人一样。对于那些工人而言，家里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围绕着他们而言。你要保重好身体，一个月要满勤，要不停的去赚钱，如果你不去赚钱了，这一家人的生活都瘫痪了。 仿佛煤矿工人不去上班就是天打五雷轰的事，就是不可以被人接受的。幸好他们从小养成了被奉献的心态，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男人，就该一切为了家人，一切为了家庭奉献。 就连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吵架，女人也是这样喊：一个男人你不养家，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如死了算了。对于女人而言，找成家的男人，如果找到一个不能养家的那就是最不幸的事。 卫骏青就像被固定在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一样，继续在河里捞石头。唉，她们在小玉的安排下全部去县城买鸡仔。 因为有挖掘机的加入，这河道两边都挖平了台阶，只要摆石头就行。 这样的工作量，大大宿减了许多不必要的工作。 等到下午，卫骏青上岸以后，发现家里屋后叽叽喳喳。小鸡吸引着家里的人都去屋后看。自己禁不住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原来这些鸡个子高，羽毛都是白色的那种鸡，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仿佛是养殖场退化的一批公鸡一样，怪不得他们多少钱都卖，还有得赚。 刘金凤对卫骏青说道：“老公，你看一下别人买的都是10块钱两个，我们买的多10块钱三个，你看下，这些小鸡仔好不好？” “不是让你们买一部分公鸡就可以了吗？其它的都买母鸡呀，母鸡能下蛋呀。我们可以吃鸡蛋。” “咱们家又不靠那些母鸡下蛋，养鸡靠下蛋的话早都赔死了，就养个玩物啊，就当宠物一样养着。这些公鸡长得快，长大了，一天杀一只。我们可以天天吃鸡。” 这时在山上挖药的老人回来，卫骏青母亲说道：“没事，你们养大，不喜欢了给我，我拿回家，我给你们卖钱，一只150元。只要能打鸣的这些公鸡，都是老人去世之后特别抢手的。别人抢着要。” 再看看母亲，她并没有说别的。 这就完了？ “妈，你们不生气嘛？” “买都买了。再说，你们也不指望着这几只鸡生活。这样，过几天，我们去卖药材时给你买几只上来。你媳妇有身孕，不要因为这点事伤她心。” 听她这样说，这才明白，原来，在这个家里，就是自己最无用的。 “好好地过日子。你兄弟出院了，我们去看了，我心里不痛快。 别的不说，你兄弟住的那个房间，说起来是夏天，尿骚味大的，把人能熏死。 我别的不说，也只能看着人家给他吃啥他就吃啥；给他喝他才能喝。 看着你兄弟这样子，我这辈子就没有这么难受过。 没想到，他长大了，长大了，还受这个罪。 唉，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受这个罪。 好好的一个男人，现在不能挣钱了，在床上还要人伺候。不说别人，咱自己人看着也不痛快。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两个娃也靠不住，人一去，也给我装作学习。 我就服了，才上小学，就会做精。 要是把他老大不管，以后他骏涛死了，谁挣钱给他们花？ 唉，两个小娃，在他娘面前一点好都没有学。” 卫骏青母亲一声接一声地学。 没办法以，在她看来，小儿子在受罪，还是别人替代不了的罪。 “你啊，你这活来钱也不固定，要是固定的话，把你兄弟代上。骏青，你好好干，盘个店，让你兄弟给你打工，好好干。” 老太太想想，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大儿子也没有那么强。 现在，在农村，想要生活，都不容易。 原本，小儿子这进煤矿，是大多数人看好的事。可是，自从这小儿子受伤后，他们心里就不大得劲。 唉，这煤矿再安全，还不是普通人都能进去的。 吃了饭，卫骏青来到门前拔草，准备给小鸡吃。 “你不捡石头了？你去捡石头，我们买了小米和麸皮喂鸡。” 听自家老婆这样说，卫骏青只能不情不愿地去捡石头。先不急，先看看上面的工程进行到哪一个阶段了。 站在山边，再看时，山边有几个人在看。 “小胖，晓春，怎么这么多人看到土？” “还不是说这黄土里有宝贝，大家都觉得这样能捡到宝。又怕误事，这不，多喊了几个人。”对于卫骏青，小胖子晓春还是比较喜欢的。 在这山上，对他好的没有几个人，卫骏青算是一个。 “确实，你捡了几个？” “也不多，就是随便捡了几个。都不值钱。” 卫骏青看了看挖的一马平川的黄土：“现在到了哪个工程阶段？” “拉了许多红砖，正在箍窑。” 卫骏青迈步走上去。 我的个神啊，人家是用合页焊接的那种钢筋，一圈一圈地用水泥摆红砖。一长一短，都是相互嵌套在里面的。 “现在是这种？” “是啊。我们在陕北那边常用这种法子。在这儿，也就是你们的墓里面才用的多。我们在那边，一天能做好几米。这一口窑洞，要不了三天就完工。” 听着这大工在吹，看着小工不停地搬砖。 确实，忙前忙后，这三个小工供两个大工，这活不轻松。 “小友，你看，他们做成的这口窑洞如何？”白云道长站在边上邀请卫骏青。 “不错，道长，你这段时间存了一笔钱啊。” 看着这些工程，还有不断拉红砖的拖拉机，还有这些工人。这些，可都是白云道长的手笔。自己给的，也就是挖掘机这一块的钱。 其他的工费，都是白云道长在协调，在开支。 “哪里，哪里，这是找我们协会申请的经费。还有一次信徒的捐赠。要不然，贫道哪有这么大的能力？”白云道长说：“这不出门窗，到时，十八孔窑洞，全部用泥塑我道家真身，彩绘，想想都让人高兴。” 第186章 看热闹 “道长，你要不要请几尊文物放在这窑洞中？”卫骏青发散思维。 “嗯？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东西？” 吓得卫骏青一个趔趄：“不敢，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你是看我活够了，是不是？” “那就是有，没有那么大的？” “道长，你这是把刀往我脖子下递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随耳一听，怎么还当真了？” “这样啊。那就请工匠泥塑可以了。要不然，你放个文物在这儿，我还得日夜派人看守，派不来。 只要是技艺高超的人，他们塑造的三清祖师及各种泥塑，还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也就是时间久点，别的都还可以。”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卫骏青只在手机上看过别人泥塑匠人的作品。对于生活中的作品，那是一万个没看到过。好期待。 “道长，这啥时候开始呈现作品？” “这口窑洞成了，内里清扫一下就可以。” 卫骏青养成了一个习惯，自此，这饭后，就开始往山上步行。 不说饭后行走99步，这走一圈还是要的。 “卫大哥，看到啥高兴的事了？”小玉跟在身后。 “小姑娘，你要不要学？我教你如何辨别石头。学会了，你下水捞石头，我外出旅游。” “切，怎么可以那样？你想外面逛，让我上班，这是人干的事？不行，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你啊，还是找别人忽悠，收徒也行，招工也行，都可以。” “唉，现在的年轻人，不好洗脑了。” “那是你许诺不达标。你看，人家1040阳光工程，把天南地北的人都能忽悠过去。” 想想，也对。 据说，自己所在的省城，这种人灭之不尽。 见笑了，见笑了，自己能力不达标啊。 “可是，这种天天捡石头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小玉姑娘，你说说，你想要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天天看帅哥，我想身边的人每个帅哥都和爱豆一样帅。” “这样啊？那你可得努力了。不说你找的帅哥都是明星，就是找一些白马会所的人，那也得花好多钱。别的不说，你想想，那些人都不容易啊，他们都是向着钱努力的。要是你有事业，以后当投资人，那晚上就有爱豆享用了。” “切，你把一件事件说的那么让人恶心。不说了，我还是活在爱豆给我的梦里最好。对了，卫大哥，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如玉姐他们天天都在背后说想你，想吃你豆腐。” “那一帮老娘们，你不要听她们瞎说。我哪有？可能是天天泡在水里，泡的蜕皮了。” 小玉看着眼前的人儿，感觉卫骏青与爱豆的距离越来越小了。 “那你不要动，让我掐一下，看看是不是嫩的和大葱一样？” “不能这样，不然，我就不纯洁了。” “你纯洁？早都是孩子父亲了，还给我装？” “不玩了，我下山捞石头了。” 这个疯女孩，怎么啥都敢？ 看着自己铺的两边的河堤，卫骏青有一种简单的成就感。长长的河道，统一的河堤，让人心生喜欢。 到时，这绿树如盖，自然而然地环境，会让两边钓鱼的人天生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只是，这种享福的事，不是乡亲们可以享受的。他们，正忙着在山中挖药。这一斤湿药，连叶子带根，一斤3块钱，对他们来说，就是财富。 往年，挖药，只要根。那种如柴胡之类，是要费工夫的。现在收的这种筒蒿草，不需要那么精细。 就是前一段时间，洋槐花盛开时，人们争着采摘，那一斤1块钱，也有人抢着摘。 现在的农村，从水电费到手机费，再到上集，哪一样不花钱？ 大家都为了钱而活。 “快捞啊，别在那里发呆，我在岸上看着。”小玉在岸边教训。 这人，你站在水里，不出工啊。 就像村里人人骂的话，清早起来去拾粪，结果，人回来了，时间浪费了，没拾下粪。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来，你下来在水里捞一下看看，你挑哪块石头有货。” “对啊，卫哥，你把秘诀告诉我，你就可以休息了。” “秘诀就是，我也不知道啊。” 这傻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没有秘诀啊。 现在的卫骏青，就像被家长看住不许看动画片的小孩一样。 明明可以上山看人家修窑洞，过几天还可以看人家搞泥塑，为什么要在这儿捡石头？ 这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太憋屈！ “你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玉开导。 “这和我想要过的美好生活不一样啊。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想捡石头是才捡。不是这种天天捡石头的生活。” “卫哥，那你这样想啊，你想想，你捡一块石头就是上千上万，这样想想，是不是就有动力了？” “好像也是。比我以前在大街上卖茶水强多了。这样想想，我是不是可以给我的粉丝发红包了，让他们给我的小说打赏了？这样想想，我就可以做许多事了。” “对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你好好捡石头，我去给你那本小说回到1983当五保户打赏。放心，我小玉儿也是有点人脉的，保证给你冲进前10名。你说，你还为自己不出名发愁吗？再说，我上面还有傅姐姐，她一声令下，那打赏的礼物就像花一样飘向你。” “真的？好，咱们捡一会儿，中午太阳大时下班好不好？我想回家午休一下。” “行，捡满两大筐，你就可以下班了，我说话算数。只要你超额完成任度，让我给你找个歌舞团助兴都成。” “歌舞团就不必了，我怕你嫂子把我腿打断。我拿着冰冻的可乐去看人家修窑洞，做泥塑。” “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种？” “征服大自服，有种内心的收获感。” 小玉点点头，怪不得，一个男人追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觉得是一种成就感。 不大会功夫，数量完成。 站在岸边的卫骏青打电话给城中的小贩：“小李啊，你送20个大西瓜上来。对，就是你上次来的地方。记得，瓜要好，要甜。不然，下次不买你的货了。” 电话那头一高兴，声音都颤抖了：“卫哥，卫大爷，您放心，我怎么能把大客户往外推？现在，我马上就拉瓜上来。” 第187章 吃西瓜 听到卫骏青一下子点了这么多西瓜，小玉惊道：“怎么要了这么多西瓜？” “你要的少的话，别人也不给送啊。就是点的这么多才能让别人赚到钱。” 又打电话给小贩：“小李啊，刚才还说忘了，再加6箱啤酒，3箱可乐，对，一块送上来，我现金给你结。” 想想，这么久没有提现了，也不知空间系统存了多少钱了。 钱多钱少，都提出来。 钱放在自己手里最保险。 听说过，某某交易，把黄金保存在别人家。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嘛。 “还要啤酒和可乐？” “对啊。我的美好生活就是啤酒加可乐，还有西瓜。 你不懂，后面的水井里放个西瓜，那大中午的，想起了，捞起来，一刀两半，沙瓤，轻轻咬一口，比亲个美女的感觉都好。 吃了西瓜，拿一瓶冰冻的可乐，我就是这个山头最靓的仔。 你说说，还有什么生活是比这更好的？” “不是，你就没有体验过比这更美好的生活？ 比如，找个小歌星，或是找个吃个人体盛宴什么的？ 就是那种，一个漂亮的美女，人躺在餐桌上，食物摆在白花花的身体上？ 那种想想都让男人沉醉。” “不了，我这人有洁癖，怕吃到别人的洗澡水。” 唉，这种大傻子，怎么办？ 傅姐姐，要不，我把他绑到大城市里，让他开开眼界？ 他可能做梦，也是当皇帝，左手一瓶可乐，右手一瓶可乐。 这种人，太纯真了，我是没办法了。 怪不得，她让我随缘，只要让他有钱花就行。 看来，这人天天吃面条，偶尔吃大米饭就是好生活。要不要告诉他，火锅也是可以吃的？ 两人回到院子，刚端上茶杯，这送西瓜的小李就上来了。 “卫哥，货卸在哪里？” “房间，房间，这个房间。” “卫大哥，你是不是要抢我的生意？你都不说一下，给我也进点货。”如玉摆着身子过来。 “不要看，那就是个妖精。要是迷住了，打了西瓜就不好了。” “这些一共多少钱？” “这是小票，你看。” 卫骏青看了一下，1360元。 伸手进衣兜：“老卫，醒醒，快提点钱出来。” 系统道：“小子，后生，你好久不联系我了。怎么一联系我就是找我要钱？就没有别的好话了吗？” “提2000元出来。” “行，给。” 转身，卫骏青甩给小李：“这是2000元，你数够你的就行。” “哇噻，卫哥真大方。你还缺小弟不？” “不缺。” “我可以当个世俗的凡人。都赏给小弟。当你兄弟也成，当你马仔也成，就是当你女朋友人家也可以。” “滚蛋，太恶心了。下次记得，尽量送整数。这60还真不好给。这样，40就当你辛苦费了。下次有什么算便宜一点就成。” “大哥，2000全数给我，我现在带你下山，晚上去洗浴中心泡澡，有新来的小妹，手法可专业了。” “无语。你小子，再沉迷其中，增加了别人的收入，坏了自己的身子，这样可不行。” 不说道行了，自己最近跟着白云道长练的那几招，还有点效果。 “行了，下山，不要污秽了我这终南山净地。” “卫哥，你要好好想想。我对小县城可是熟的很，我就是县城的地里鬼，保证带你玩的痛快。” “麻溜地滚。” 这死小子，再这样说下去，污了人耳朵。 “来，摆桌子，切瓜。小玉，动手啊。” “啊？我嘛？” “当然啊，你在这儿年纪最小。娃娃勤，爱死人；娃娃懒，狼叼到十八亩俭。” 如玉过来：“要不，我来切？我一刀一个，保证将西瓜大卸八块。” “姐，你那不是切瓜，你是想切我。” 想起如玉第一次，飞踹色狼的名场面，卫骏青怎么都不敢把西瓜刀交给她。 这女人，刀在她手，如虎添翼，哪还了得？ 圆圆的西瓜一刀分两半，再切，切成数刀，边上的人围过来，一人一片，西瓜空了。 “切啊，不要停。” “老婆，来，吃西瓜。”卫骏青端了两片。 “唉，吃个西瓜都有人撒狗粮，这单身狗的日子没办过了。青荷，走，咱们拿着西瓜去路边吃。”如玉喊青荷。 “那两个讨饭的，你们站在路边吃了，记得把西瓜皮扔在垃圾堆里，一会儿用黄土掩埋。” “是，你们秀恩爱。” “老婆，西瓜甜不甜？” “甜。” “我也觉得甜。” “不要这样了，让人想吐。” “你怀上了？” 这些单身女人。 吃了西瓜，趟在躺椅上，晒着春天的太阳，那种感觉就是舒服。 “你不热嘛？”小玉问。 “我可能有点风湿，两条腿有点冰凉。还是晒晒。”用外套盖住脸，将腿放在太阳坡下晒。 怪不得村里人说，世上的事不能完美。 看样子，自己这两条腿是有点风湿了。 “对了，吃了瓜，把西瓜皮扔到鸡圈里，叫鸡吃。” “小鸡吃了会不会拉稀粪？” “不会？我看村里以里都是这么喂的。再说，你们不是买了抗生素吗？给小鸡喂药啊。” 还有一句没话，那就是这些小鸡，活几只算几只。 山上那一面墙快挖好了，这窑洞也快挖成了。就等着卫骏青付工钱了。 “你们不知道，我刚把瓜皮倒进鸡圈，那些小鸡飞快地过来。那样子，一个个毛茸茸的，太可爱了。”小玉还是喜欢喂鸡。 “你有没有看到两只狗？它们有没有值守？最近在不在家？” “在家啊，得了你的命令，别说狗了，这儿哪个人敢不听你的话？” 再想想，让那挖掘机给自己屋子边上开大一点菜地，到时，多种点蔬菜，好用来喂鸡。 不说别的，就说这两个旱厕，都是用黄土垫，这些黄土也用量大。 越挖越喜欢占地盘，就像一个开山怪一样，恨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给自己挖出许多菜地。 菜地有了，果树栽了，小鸡养了，小狗养了，还有什么是没有的？ 门前的鱼塘也有了，就差养马了。 对，养马。 山上的老道能养梅花鹿，咱养两匹马，好吸引游客的目光。想想都觉得挺好！ 第188章 你一个人吃半个西瓜 且不说养马那种虚无缥缈的事，只说眼前。眼前这些人，随着春天的到来，他们又觉得自己行了。 如玉这女人，此刻正站在鸡圈边上，看着一窝小鸡仔，就像一只嘴馋的狐狸看着鸡仔一样。 “小鸡小鸡你是桌上的一道菜，快点长大快点上桌。” “别念催命咒了，你这人，想吃的话，我下县城给你买，16元一只的鸡别人还是烤好的。”卫骏青出面。 再不出面，这些小鸡就被她给吓死了。 “你买的那些是能吃的吗？你想想，16元一只，那些是什么做的？” 警告一番，回院子。 这女人，闲的。 你想啊，晚上睡觉，白天还午睡，在山上吃喝不愁，整个就像回娘家一样舒服，她还有什么烦心的？ 下一刻，卫骏青捧着半个西瓜站在菜园边上。 这青菜就不用说了，复合肥撒多一点，当年的地也是生长的。 再看看这水萝卜，个个叶子挺直，萝卜长的那叫个诱人。 最喜欢看这西红柿，打点药，一朵花就结一个果，那果子由小到大，由绿到红，好看的诱人。 从架子上摘一个长着绒毛的西红柿，轻轻咬一口，汁水迸溅。 当然了，现在才正在开花。 这在架子上的西红柿，是那种糯软的西红柿，不是那种硬的和铁一样的西红柿。 看了架子上的这一根黄瓜，只有直手指长，卫骏青小心翼翼的摘下来，在衣服上抹了抹黄瓜刺，直接放进嘴里，咬一口，一股青草味。 “唉，谁家的牛羊在菜地里乱嚼？”不用看就知道是如玉。 这女人最近是没有男朋友，丫的整个上火了吗？天天阴魂不散的，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 “大姐你就没事找你的姐妹去玩，跟在我身后干嘛？你是我的通房丫头吗？” “关键是我想啊，有人敢吗？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信不信，这话传到金凤耳朵里，她能徒手劈了你？” “我老婆比你这泼妇好的多啊。她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徒手劈了我？” “来，给姐尝一口西瓜。你一个人啊，抱着半个西瓜拿勺子吃，这样太奢侈太浪费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一个大胖子的。” 这女人，说着话就要过来吃西瓜。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这如玉，最近是不是真的缺男朋友了？一副看起来让人揍的样子。 “行了，你就摆明了说，你想要什么？” “我，我能想要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烦闷了，想找点乐子玩。” 卫骏青一脸不解：“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梦想的吗？我想，你想鸡，种菜，开直播，享受不上班的乐趣，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生活。你不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可能我是俗人一个。 以前觉得父母和家人在身边，人际关系太复杂。 现在，班也不上了，也没有那些家长里短了，反正过的不知一个流浪的人。 人家流浪的人都有亲有关心，我没有。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犯贱？” “你啊，就是没劳动，闲的。那你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听听，你想要过的生活真实吗？” “我？我想找一个月入1万的男朋友，长的就像影视明星一样，什么博啊，什么俊啊一类。天天围着我一个人赚。” “那你可知道，那些影视明天拍戏动不动就要出去个月，或是半年一年，你能独守空房？” “好像不行。” “那你说说，你凭什么找那样的男朋友？是因为你有学历还是你温柔？” “因为骚啊。” “你啊，没救了。来，拔根萝卜吃。” “这萝卜太小，这就吃了？” “这是小萝卜。” 不说了，和这鬼女人聊天，感觉就像开车。 如玉顺势剥了萝卜皮，像兔子一样吃起来：“要不，给我买一对兔子。要白色的那种，红宝石或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然后，你没事就抱着兔子出门去闲逛？把兔子弄丢了，让大家帮你找兔子？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行行好，就安然地活着。实在不行，你就种花。 到了今年八月十五过后，我种几盆牡丹和芍药花，你种花。 现在，你就扛个锄头去挖地如何？” “种花是你的爱好，我没有那个想法。我嘛，要么养兔子；要么养蜂。就和小龙女一样，驯养蜜蜂玩。要不然，我也要和嫦娥一样，活的清冷一点。” “大姐，你是能吃蜂蜜还是怎么地？净瞎想那些好事。想吃瓜的话，那半个在冰箱中，自己去拿。” “我也不是很想吃西瓜，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打开手机，下载的网络小说看的也没有意思。 现在的网络小说，动不动就上百万字，看的人烦。 你写的那个小说嘛，和一个讲故事的老人一样，看的我都不相信。 都1983年了，还给我整那么多五保户，谁信呢？ 我就喜欢那些玄幻小说。一言不合，就开打。那样子，才过瘾。打不过，死球算了。 实在不行，就翻翻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什么为了你，我宁愿与全世界为敌。华夏兵王之类，动不动能调动30万人。从口袋里随随便便就能掏出10万元。 我也不管他面值多少，反正就是看的人高兴。 现在的我，活的太虚幻。 有一种不贴实际的无力感。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坐了上百万的车，吃了上万的饭，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该有的，我未来的白马王子就该满足我所有的愿望。” “大姐，你发烧了？没事的话，就睡觉去。在梦里，啥都会有的。” “怎么，我不配拥有这一切吗？我不够xx吗？” “够，你够，你啥都可以拥有。大姐，要不，你睡在躺椅上看着你的霸道总裁小说。实在不行，就扛着锄头下山，去挖药，一天还能赚两三百。” “可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看不上那两三百块钱了。自从跟在你身后捡宝之后，我就觉得我拥有上百万一样。在我看来，这整个终南山都是我的。” “大姐，去洗个冷水澡，你这样烧下去，脑袋会坏掉的。我现在，都没有100万身价，你还敢想。” “我不信，来，晚上大姐给你留门，你来，咱们两数钱玩。” 卫骏青抱着半个西瓜吃，他才不想理这个疯女人。这女人，再这样的话，该送进西桥的精神病医院了。据说，那里面的人每天只吃一点药，一年有5000元，就能在那里面养老。是个福地。 第189章 原来是这样做的啊 用勺子掏空了半个西瓜，将西瓜皮放在地上，用脚踩碎，扔进鸡圈。 现在，这些小鸡来了之后，山上的欢乐就多了起来。 怪不得人说，在一个家庭，能听到小孩的玩闹声，能听到鸡狗的叫声，那就是比较好的家庭。 以前，在山下的村子周围，有学校孩子的读书声，那就是最美的声音。 现在，脱离了山下的生活，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美好。 “老婆，来，你也吃点西瓜。”卫骏青给自己老婆削了一盘西瓜。 配的是桶装泡面的叉子，吃起来相当有盛夏的感觉。 “你端的是什么？” “我用白糖拌的西瓜皮，放在冰箱，下午当凉菜吃。” “西瓜皮还可以当菜吃？” “那是。几乎地上长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吃。我们村有人把苹果切成片炒来吃，你吃过吗？” “我没有。我只听过拔丝香蕉，你还给我来个炒苹果，那肯定不好吃。” “行，你躺着休息，我上山看看庙里的泥塑。我最近迷上了那个。” 卫骏青走在树荫下，往山上走。 吃的太多，不运动的话，会长胖。 这是在做什么？ 就看到第一个箍好的窑里，有一个用红砖砌了一个台子，大约有一米的样子。这是坐像？ 这下来是做什么？ 就像人家用木板加麦草绑了一个大十字架，下来就是将黄泥一层一层往十字架上扔。一层一层，挂的就像冬天的冰棱子一样。 这黄泥中加的麦草是长麦草，几乎是搭在那十字架上。这样一看，还看不出什么，粗糙的就像燕子垒的窝一样。 对了，这山上怎么不来燕子垒窝？ “福生无量天尊，小友，你拿这黄泥做什么？” “我装点回去，在屋檐下给燕子搭个窝。我比较喜欢那东西。只是，好几年不见了，也不知怎么才能引来它们？” “缘分未到，强求不得。” “道长，你说，这泥塑的这样，你的上级领导会降临吗？” “不可乱言，信道，道自然在。这可是元始天尊的像。” “啊？最高的那个吗？不是太上老君吗？” “小孩子家家的，不可乱说。这样，小友再出资一点，到时，给你立块石碑。” 卫骏青摆手：“小子能量有限，不可一味求虚名。” 看到卫骏青下山，白云道长直言：“年代不同了，这年轻人也不好欺骗了。我道日隆，这是大势所趋。” 走了50米，回头看看，这白云道长没跟来。 行，没跟来就好。这道长，好好的当你的世外高人，怎么最近也大兴土木？ 与道长的热情相比，山下挖药的乡亲偶尔也上山来拜拜。他们把在终南山上发财归于一切能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保佑。 至于保佑你到了什么点，那就不知道了。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老婆刘金凤问。 “没事，就是看了看，还不如手机上看的过瘾。咱们下午做凉皮吃。” “好啊，我教她们。” 对于夏天的吃食，卫骏青是比较在意的。 生在这方黄土上，他们就对小麦想办法。吃搅团，吃凉皮，吃擀面皮，或是饺子，都是对于地里产的小麦磨出的面粉想办法。要是你吃的是地里没有的东西，那就不是过日子，那是嘴馋，该打。 “饭好时喊我，我回房睡一觉。” 为啥回房睡？ 还不是在山里，睡在屋外的床上，不安全。再说，卫骏青最怕的就蛇。当地的老百姓叫长虫。看到那蛇，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对了，啥东西吃蛇？” 想想，养个克蛇的。猫或是狗，如果抓了蛇回来，都是让人不安的。不许它们那样。 夏天天热了，想想，自己那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小说满150万字了，剧情写的差不多了，该结束了。成绩还行，过两天完结。 枕上一块类似于玉石的石头。这块石头比砖头大点，质地很好，给人冰凉的感觉。是卫骏青在河里捡的石头，造型稍加修饰，就是一块砖头。 身上盖块小毯子，闭上眼睛，一下子进入梦乡。 成年人，最好的状态就是随时能睡着。 厨房内，几个女人在玩闹一般做凉皮。 幸亏当初这厨房是重建的，盖的大。小到小玉这姑娘，大到如玉，都动手。 她们洗的面水，后锅蒸面筋，前锅烧凉皮。 “姐，这种凉皮我一闻都觉得好吃。”小玉恭维。 在这儿，她几乎就是来旅游一般，产量就看卫骏青。只要他高兴，石头随意捡。自己嘛，就是保障后勤。现在，跟着这伙大姐学做凉皮，等自己回家，简单的饭菜都可以做了。给以后的男朋友做饭吃，那是随手就来。 自己一个姐们结婚，男友三年没做过饭。等到某天收拾房间时，发现老公的厨师证，直接拍在他脸上。现在，她也过起了有人做饭的日子。最近拼了个二胎，想吃啥，吩咐下去，后厨一个小时内搞定。不然，晚上睡沙发。 “这凉皮好做，这油泼红油辣椒还不好做。”小玉感叹。 “对啊。我们这儿做什么菜，都是这油泼辣子不好做，各人有各人的秘方。” “去喊骏青起来吃饭。” 如玉道：“我去喊。他不起来的话，我把他抱过来扔在你面前。” “金凤姐，你再这样放纵下去，她都要夺了你的后位了。” “本宫不死，尔等皆为妃。” “我的姐啊，你真当自己家有皇位啊？那些编剧意淫出来的作品还是少看点好。你中毒太深了。” 卫骏青洗了脸，过来一看，直接拿了塑料袋，将一卷凉皮卷的炒土豆丝和红油辣椒，放进塑料袋吃。 “还可以这样？”小玉惊到了。 “当然，这就是懒人的吃法。你呢？我们正常切成条吃。不要学他，野蛮人。” 吃了两卷凉皮，卫骏青端着茶杯上山，看人家泥塑的成果。 放进两颗黑色的弹珠，用小铁片一抹，这就成了？ 这也太好玩了，怪不得没人毁坏泥塑，感情这都是黄泥土，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 “老板，不急，这干了，上了色彩后，会更好看。”匠人看到卫骏青在拍视频，怕他拍出的效果不好，坏了自己手艺。 第190章 我那可怜的儿啊 卫骏青看到匠人这紧张的神情，感觉有点好笑。 “行了，你放心，我这没多少粉丝。再说，我也不乱发求别人关注。再说，我粉丝还没到10万，不啥影响力。” “那就好，那就好。”匠人对于这种玩自媒体的，都不怎么抱有好感。 匠人知道，现在的人，动不动人手一个手机，那家伙，好比农村老太太的嘴，把你能从头贬到脚。 这些人，发什么东西，都是凭个人的主观意识。有些，发出来的就为了让别人多点击评论，三观不正，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 原来，这泥塑和买菜做饭一样，都是凭的各人的手艺。 “为啥这黄泥土在我手里就只能种地，不能有别的用处呢？”卫骏青一个人嘀咕。 看着别人那巧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同样是手，不能比啊。喝了口手里的茶水，瞬间觉得不香了。 不过，回头一想，自己能捡石头啊，有系统在，这小日子还发愁？ 看看人家，感觉这些泥塑有点让人想学这门手艺的感觉。 卫骏青就是这样，看到别人赚钱，只要是赚钱，自己啥都想学。有些身边的人都是这种毛病，啥都想学，啥都不精，不能用于工作，不能赚工资。 又端着水杯回家，散好步了，该下河捞石头了。 这时，看到挖药的父母回家了，他们正在吃凉皮。 父亲早早地吃了凉皮，开着三轮车载着六蛇皮袋，送那野生的药下山了。去镇上卖。不能长时间放在家里，不然，会失水分。到时，就没有重量了。 “妈，凉皮好吃？”原本，就是打破尴尬的，怕不说话，一家人有点怪怪的。 “我哪有心情吃？” “怎么了？” “还不是你弟弟的事？他这几天，在家里地位直线下降。 自从出了这个事之后，他媳妇看他眼神就不对了。 以前，对他还当个人看。 现在，看他一个月领3500元底薪，两个人天天吵架，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唉，我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任由这事发生。” 卫骏青随意安慰道：“没事，过几天，伤好了下煤矿就行了。” “伤筋动骨100天，哪有那么容易？” 行了，扛起自己的工具下河捡石头。 不想，母亲扛着锄头跟着：“我不下山了，就在你捡石头的地方挖点药。天天这么挖，这钱真难赚，我也烦。 骏青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这河里的石头捡完了，你以后做什么？ 你能不能下煤矿找个班去上啊？” 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儿子在煤矿伤了，你还想让另一个儿子也下煤矿？你就这么缺钱吗？没钱你就活不了吗？我就是去讨饭，我也不下煤矿。你没看村里那些下煤矿的人，个个回来吐痰。一个个快死了一样。现在用命赚钱，以后用钱换命。” “生有时间，死有地点，你能躲过去？人家那么多下煤矿的人，有几个出事的？你没本事，没端上铁碗饭，现在给你找个稳定工作，你还不乐意？趁你年轻，人家煤矿还收。等你过了40岁，矿上就不要了，只能去外包队了，你好好想个。” “谁爱去谁去。等你和我大死了，我就回家种地不行吗？反正饿不死，年年混个肚儿圆。” “那你也要等我们死了才行啊。现在，我们还没有死，你想让我们现在就去死吗？” 这两人话说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是，在村里，用老人的观点来看，不考公，就是没出息。最差当个教师也比农民强。对于现在那些出去打工的，那是一百个看不上。不就是去出给人当长工吗？和过去给地主当佃户有什么区别？ 在老人看来，还是有份正经的工作好点。自己安心上班，不用担心是不是发不出工资。 “农村的地谁能种一辈子？哪一块地不是从老人手里传下来的？” 老太太坐在边上，叹气道：“我那可怜的儿啊，怎么这么不幸？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成气候的娃，就这么伤了。” 卫骏青不想再想母亲。 你好好的哭什么哭？ 我弟只是伤了腿，又不是死了，你这样哭，有用吗？ “你怎么也不搭话？让我一个人干哭，吹了一口冷风，病了怎么办？” “怎么？我还得去小卖部给你拿瓶白酒，拿包花生米吗？” “唉，你啊，果然是脑有反骨，一看都不是能给我们两把老骨头养老的人。 我也不是想让你去煤矿不可。只是，你没有别的工作，去煤矿，至少有单位给你缴养老，你以后老了可以混个工人的待遇。 你啊，怎么就不理解人的心意？ 你要是好的话，上学出来考个编，或是去铁路上也行。再不行，当个老师也行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事，哪一个是长远的？ 也就是县城的房子收房租，这山上的房子收房租，还有什么是长远的？ 难不成，你真想和村里的懒汉一样，拿个手机拍拍拍？那些光棍，连个媳妇都取不下，这一辈子就完了。你也就是命好，遇到了金凤，要不然，和那些老光棍没什么两样。说不定，还不如别人。” 听了母亲这样唠叨，卫骏青去了另一段水池里捞石头。 距离远了，听不到，就不烦了。 “你好好挖你的药。” “我这么辛苦为啥？我一天就是挣元也就是屁大个事。我现在，过个几年，国家就给我发养老了，我以后吃喝不愁了。” 卫骏青想想就觉得好笑，一个月一百多一点，够你吃馒头还是够你交话费？这些老人，就没有一个清醒的。 卫骏青想想，自己这几次贩卖石头，身家少说也有200万了，怎么就入了父母的眼？难不成，真的要下煤矿吗？ 在他们的眼里，安稳就是那么重要吗？ 唉，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相处。 或许，真该想想该如何长远地打算生活了。这写小说，像自己目前写的，不是玄幻，日读人数不超人，都是不能养家的。捡石头，这也不长远。难不成，在山上种地？ 山下的地都不想种，还在山上种。 突然间，手里的石头就不香了。 唉，怪不得，人都说，身边的人抑郁或是负能量的话，对你影响会很大。 再这样下去，让父母挖完药，早点回村生活。这终南山不适合他们。 第191章 觉得自己又行了 卫骏青听着母亲一个劲儿地唠叨，感觉这日子过的有点烦人。怪不得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去外地，喜欢买房子。关起门来，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大城市有比农村好的基础建设，只要你踏上了大城市的列车，就到了那个平台。你只要负责一心上班就行了。别的，自有人用物品和你等价交换。 捡起一筐石头，打道回府。 没心情，听到母亲的唠叨就觉得烦。 “怎么？天还没黑，你不多拣点石头？” “河里那么多石头，你去拣啊？” 真的，现在听到母亲的声音，脑袋嗡地一个变作两个。 为什么好好地就和亲人处不到一起？ 他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催啊？ 广阔天地，你想占有多少资源？ 太烦。 开着货车下山。 没事，就想下山走走，吹吹风。 原本以为，家是避风港。现在看来，达不到家人的要求，要对他们来说，只是折磨你的平台。 来到五金店，坐着和岳父聊聊天。 “我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的，你下来了，给金凤打个电话，明天中午上去。明天早上，签一下商铺。我给你订了两间，一共是60个平方。这样的话，是60万，你到时签下合同，付一下钱。” “好。爸，晚上咱们出去喝点？” “不出去了，我让你妈炒两个人菜，你抱一箱啤酒过来，咱三个人在楼下喝。” 唉，本来，喝酒喝的就是个心情。老一辈人为了省钱，还是喜欢在家吃喝。 “行，那我抱一箱啤酒。” 卫骏青的酒量本不好，一箱够三个人喝了。 二楼，自从金凤嫁出去后，就空了一间房子。平时，他下来，有事都是住在这儿，不去酒店。用卫骏青岳父的话说，就是花那个钱干啥？ “怎么了？看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心烦。” “有啥事和爸说说，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现在应该不会因为钱或是别的事发愁了？过几个月，孩子出生后，满月后，你们抱着孩子出去逛。” 岳母道：“逛啥逛？小孩刚出生，魂还不稳，不要出去逛。你们想出去的话，孩子我给你们看。年轻人，吃喝不愁，天天烦心，你们有多少烦心事？” “就是我弟弟骏涛出了那事后，我妈对我天天唠叨。” “你说骏涛那孩子？我们去看过，确实不容易。腿现在好点了吗？” “还不太好。就是这腿这毛病，我弟媳和他两个人天天吵。我妈我爸看一次，就伤心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一个月元的工资，现在人发给3500元的底薪。 小两口就天天吵。 原本，他们的问题就出现了。他在一线时，就是元一个月，后来正往别的工位调，一个月6000多。 可是，这出了这种事，每个月3500元，这小两口事都出来了。 我也不明白了，两口子过日子，怎么就互相烦心了？ 以前，我弟弟一个星期回来一两次。家里就他岳母看孩子。 现在，三个人天天见面，都相互不舒服，感觉日子过的不是个滋味。 看来，这钱是男人的胆。 没了钱的男人，啥都不是。 爸，妈，喝酒。” “你这个事还出的不算最坏。我们村上那事，出的才叫人心里过意不去。 那是四年前，老汉在煤矿出了事，媳妇听了娘家妈的话，拿钱改嫁。 当时，两个孩子给了婆家，拿了10万元走。 后来，娘家妈哄的说先给弟弟买房，买了房一家人都住到县城了。 再后来，10万元添的买了房，又给女儿说亲。 这时，讨要钱想给自己买好衣服时，才发现上当受骗了。 你兄弟这个事不算事，人在，工作也有，休息好了去上班就好了。” “但愿恕此。现在是，我妈我爸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我的工作不稳定，来钱不稳定，让我去煤矿。天天说，说的人烦。我都不想回山上了。我都躲到山上了，还是躲不开。” “你想下煤矿吗？” “不想去。对那种没有前途的工作不感兴趣。感觉那下煤矿就和种地一样，都是没有出息的活，我进入那一行做什么？” 听到这话，近70岁的老头有了想法。 是，这个女婿来钱快，先给他把家业立起来。要不然，他空中来钱，以后也会空中花钱的。 本来，那些拣石头的事就不是长久的。 或许，他以后当个看石头的师傅，出去给我把关，不在这儿生活也行。 现在来看，他在家里还是没有个固定收入。 看来，实在不行，就给他开五金店，让他回镇上去开店也行。 唉，自己的能力也就这样大，没有别的法子。 “不过，你不进煤矿也行，如果有关系的话，可以给煤矿供货。现在，咱们县城好多人家背靠煤矿都发了家。那可是个大客户。” “我想想。还真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餐桌上，炒的生菜，鸡蛋炒青辣，还有苦瓜炒鸡蛋，外加切的薄片西瓜。三人吃喝尽兴。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像你这么大时，第一家五金店才开起来。那时，自己进货，自己送，只够养家。我没想到你还能看石头。加上你能写小说，拍视频，用手机赚钱。你们年轻人处的这个时代真好，比我们过去好多了。 你们现在坐在家里就能赚钱。 我们那个时代不行，得出去。 最常见的就是给农村人家打土坯。一块土坯才2分钱。最初是5厘钱。 那时，在村里，也就是割麦子能赚点钱，去砖瓦窑场上班，还有个煤矿，别的都不怎么赚钱。 你有啥想不开的就给我们说。 我们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一把。 来，喝酒，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啥事都没有了。 不要烦心，像我，父母下世了，这再想让他们指教一下，都没有机会了。” 父母去世？ 卫骏青没有那么想，不敢想那样的事。 上楼，洗了澡，倒头就睡。 一想想60万花出去，这口袋一下子就空了。以前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没有60万。现在，身家上百万，花了60万，有点心疼。明天一觉起来，还是好好地上山捞石头。钱花了，心里也就没事了。 就像村里人骂人的话，气硬，把车胎气放了，也就没事了。 第192章 仇家 仇家是村上有名的本村人家。 近几年，随着人口逐渐凋零，眼看不复当年的盛况。 据说，当年这个村子命名时，仇家本姓之多差点以仇姓为村名，就和那些张家村，李家村，王家村一样。当时，仇家和卫家都是村里的大户，争执不下，这才以他们共同的愿望叫百亩村，后来的枣林村是后改的。那一代人的愿望就是盖房子，买地。 农民嘛，能有什么大的愿望？ 自古致富，就是占有更多的生产资料。 现在，卫家已经崛起了。 别人富了，自己还是原地踏步。 闲人堆里，自己仇家就是丢脸的存在。 遥想当年，自己的家族是何等的风光。到了他这一辈，不说他们仇家当年和卫家是旗鼓相当的，现在活成了一个笑话。得想办法崛起。 这天，仇老爷子给在西安打工的孩子打电话：“成才，你打3万块钱回来。” 这个儿子太没出息了。 当年，供他读书，没读出名堂。 现在，在西安打工，一个月不到5000元的工资，只能混自己。 不给他点压力，他就在西安享受花花世界，不管家里人的死活。 这狗日的，不趁他年轻时让他多赚钱，等结婚了，有老婆了，有孩子了，那时，就更用不上他的钱了。人这一世，为牛为马，都只能给儿女花钱的多；你想花儿女的钱，要看别人的脸色。 电话那头的儿子，疑惑的问道：“爸，你要3万块钱干什么？是要给我在县城订房子吗？我不要县城的那房子。我女朋友说了，如果房子不买在西安就不和我结婚。” “买买买，给你买到北京去。山鸡还想配凤凰，你也不瞅瞅自己祖上有没有烧那高香，还想在西安买房子？你怎么不想到买到太空去？ 好好的农村姑娘不找，找了一个外地的，还想在西安安家落户。就咱们这个破县城，我给你房子定下都算我有良心。 狗日的嘴一张一合，以为这钱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有一个发家致富的机会，你拿他3万块钱给我打到微信上，我给你去修山上的房子。 说不定，以后山上这房子还能给你换套房子。” “爸山上的房子，咱家山上哪有房子？” “就是你爷爷以前那个老屋。现在那地皮还没人管，再那样用着。 别人都修好房子了，出租，一个月一间房200块。 这一院房子，你说，每个月是不是能多一千来块？ 你打钱回来，拿3万块钱，我找亲朋好友上山给你修一下房子。那墙能用的用，用不了的话我重新拿红砖盖一院房子。 现在地皮这么紧张，你拿钱回来，保证以后你赚钱。 咱们村好几家都那样做的。特别是老卫家，人家卫家的小孩，承包了六院地方，跟他老家那个一起七套院子，别人都盖成了。 现在班也不上，就在山上收租过活，一个月比你打工强。人家凭这都在县城买房了，婚也结了。 要不然，就凭他快四十岁的老大难，他不当光棍谁当光棍？” “爸，他承包房子，你不如让他把路房子承包去，到合同到期了，就把房子还给咱们了。”电话那头的儿子，自然知道自家父亲是什么本事。 一个天天想当然，不会赚钱的主。 要不然，人家都在煤矿上班，他怎么不去煤矿打扫卫生，在家种苹果树，那有什么用？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就你这个鬼样子还在外面打工？打一辈子也是那老样子。我给你说，这么赚钱的事别人承包去了，我不想让他赚钱。 我就是让那房子放坏了，也不给他。 宁为玉碎，也不让瓦全。 咱们仇家不比卫家差。快把钱打回来，如果你不打钱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自己看着办。” “你老是这样，自己没钱还要办事。净把儿女往坑里推。这么好的事你自己想过没有，你以后为了一院地方，天天上山吗？你自己看着办，我哪有钱？我现在要供养女朋友，我还要存钱买房子。在大城市生活压力大，喝一口水也要钱，哪有钱给你往回打？” “你要是现在不打钱，你以后在西安买房子，我就不给你添钱。” 电话那头笑道：“爸，你是睡梦没醒？你现在都没有钱，以后哪有钱给我？你哄人也不会哄，都哄的睡不着。” “谁说我现在没钱，我以后就没钱了？你不知道咱们在煤矿塌陷区，以后是要拆迁的，是要赔偿的。别人下面的村子，以前拆迁，每家每户都赔了30万，你自己看着办，你现在不给我3万元，以后就不要想那30万。3万换30万，你自己想想哪头轻哪头重。” 听父亲这样说，电话那边讨价还价，最后2万成交。 卫骏青第2天早上9点被岳父喊醒，起床洗脸吃饭，10点一起和岳父去商品楼销售处给钱，交全款，签合同。毕竟是两个商铺的是60万，不是个小数目。 卫骏青对身边的岳父说：“爸，你要不要也订一套？” “我就不要了，我现在已经快70岁的人了，只想着养老钱够花就可以了。这商铺看起来现在看起来能赚钱，谁知道以后能不能赚钱？我心没那么野了，已经没有你们年轻人的冲劲了。你好好的在山上赚钱。以后能不能赚钱还不知道，以后，你买的这商铺不赚钱了，不要怨我。” 现在，身家百万的卫骏青只是花了60万，并没有花去全部身家，自然轻松。 当人的家产到达一定标准，自然对别的不怎么感冒了。 卫骏青对岳父说：“爸，不就是60万吗，花了就当买几间房子。它不赚钱了，还有房子在，比吃喝嫖赌强多了。” 看到女婿这样洒脱，老头有些恍然，感觉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婿了。 这人还是当初什么都没有，从自己店里采买的二流子吗？ 卫骏青和岳父简单的吃了早餐，自己买了一些山上仅需的物品，进了一些货，开货车上山。 货车停在院子里，众人开始搬货，相当于一个家庭的成员回来了。 这时，老婆刘金凤出来问道：“你知道吗？仇家开始修房子了。” “啥仇家。咱们应该得罪人？” 第193章 不蒸馒头争口气 刘金凤对卫骏青道：“什么仇家？是你们村姓仇的人家。别人上山来盖房子了。据小道消息，这户人家历来和你家不和，一直要争个高低。” 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必须要将自己了解到的有用的信息反映给自己的丈夫。 卫骏青看看这个傻老婆，一瞬间有些好笑。好像你都住到楼房了，不能烧柴了，还和乡亲争那点柴禾。 对她说：“你都上终南山了，怎么还学老婆舌了。你这小道消息可靠吗？” 这才一晚上不在山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咱爸咱妈说的。咱爸咱妈吃了早饭又下山去挖药了。” 这话说的很明显，咱爸咱妈嘛，那就说这话的是卫骏青的父母。 一般也有人会说，我爸我妈，你爸你妈。 无论怎么说，都是为了区分。有时候，还有区别的。 卫骏青说：“他们修建了更好，那就说明山上环境越来越好了。咱们不能把所有的钱财都让自己赚了，让乡亲们也赚点。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呀，说什么？你就这样大度，好像我们都是小肚鸡肠一样。别人就是明显和你作对来着。结果你啥事都不管，双手一摊。你这样，人家落你什么好？” 刘金凤对这个老公真是无语了，怎么会这么心不在焉呢？那么他在乎的事是什么呢？啥时候开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想法了。 在距离卫骏青千米距离的地方，此时，仇老头正在修理自家房子。 开工大吉。 许多事，还是要提前准备的。 他们这个日期是通过黄历看的，让村上阴阳师挑选的。 这年头，拿钱办事是他们这一行人的职责，尽量在收麦子之前让人家将房子盖好。 天时，地利，都要协调好。 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穿越单。 天再热的话，就不好在室外劳动了。 幸好终南山所在这个位置，由于地势的原因，天气并没有山下那般炎热。山下就像烤了火一样，麦子一天一个样，再有一个多月时光，麦子就要挥动镰刀收获了。 一年一度的农忙时间就要到了。虽然现在种地的人少了，但乡亲还是会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这户仇姓人家特意避开了卫骏青，和他没有联系。在另外一家人，找了他们的厨房做饭。这就显得自己有骨气。 反正你卫家的毛头小子飞的再高，就是上天当个神仙，我也不借你的势，你这是嘚瑟啥？ 好好的，大家都在一起起跑线上，现在，你日子过的人前面去了，我心里怎么能舒坦？ 不可以的。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等着瞧。 “老仇，你这个老草包，这把人往死里累。你这木头有点湿啊，太重了，一个顶别人家两个重。”一个盖房的大工说道。 “这也是提前没准备，天热，刮了树皮，只要晒一晒就可以了。咱们先把这墙做好。这厨房太小了，拿红砖做一下，重新盖。这以前的房子，幸好是石头墙，要不然墙也得重新做。” “是，这以前的人盖个房子，真的是下了大力气，多少年了，这墙还能用。要是咱现在的房子，别说屋顶了，就是墙，都不经用。那红砖掉渣，一层一层的掉。” 这说的是真的。 现在的红砖没有过去的青砖结实。 过去，这青砖结实，人家那个是手工的，多了一道浇水的工序，那家伙，用起来，和石头一样牢。 “可不是嘛，不光这墙能用，你看我家祖上铺的这个院子都是石头，这院子也是花了大力气。”老仇指着院子的石头，那和现在的碎地砖铺的一样，老好了。 “所以说嘛，你们仇家是大户人家。听老人讲，你太爷手里，光小老婆就娶了八个。” “没有那么多，养不起。就是后人会享福，抽大烟，爱唱戏的，这才让家业倒了。要不然，我现在还有祖业。不过，这话说起来，我祖上比卫家风光多了。” 众人相互抬高，不要钱的好话互相吹着。 “对，我听说，你家祖宗没少祸害庄上的小媳妇老太太。庄上一大半的田产当年都是你家的。” 仇老头很享受这种恭维，说：“那都是老一辈人做的错事。到了我爷爷手里就不行了，再留到我父亲手里，啥都没有剩下。” “哪也比我们这些没有家底的强啊。要不然，你看，光你家的祖坟都比我们这儿多。” 这时，小工见那大工恭维主家，那个气啊。 我们干的累死，你来这儿当大爷。凭什么你这一个活下来比我们挣的多？ 生气地铲着地基。 干，不干一家儿女吃什么？ 老婆在山上挖药，那个是碰巧，遇到了才能挖到，天天爬山，不容易。 自己身为男人，煤矿吃不苦，那就在家干零活。 一铲子下去，就觉得角落里的洞里窜出一条蛇来。那蛇如同被激怒的兔子，朝着小工光着的脚痛上咬了一下。 “唉咬，蛇，它这爷把我咬了。” 听到这儿，大工也不敢耽搁：“走，开车救人。把烟锅烧热，给人脚面排毒。” 这是老疗法。 相当于拔罐。过去，人没钱，被蛇咬了，都是这样排毒的。回家再用湿酵面敷一下就可以了。 那小工顺势一铁铲拍死了蛇，众人慌乱，有拿着蛇，有人抬着人，开着车，下山医治。 只要不出事都好，这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儿，真不是大家能想象的。在村里，只要不出人命，都算不上大事。 在这一刻，钱都是小事。 再说，这蛇毒和狗咬差不多等级，人都花个钱，能理解。 大家各认一半，把这事推过去就行。不然，中毒深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 唉，怎么搞的？别人盖房子没事，我家盖房子这时候窜出来蛇咬人。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仇家坐在车上，心里想着花钱是小事，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村里时常有毒蛇咬伤人。 盖房子最怕遇到这种事不吉利，看来自己出师不利，早知道将这房子承包给卫骏青了。 唉，这人都能赚的钱，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就不灵了？ 不行，我仇家不能被这点小困难打倒，不蒸馒头争口气。我要把这房子盖起来给大伙看一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了，日子还有不到人前的？ 第194章 他活该，怪不到我头上 仇家的人乱哄哄地抬人下山，消息自然传到了卫骏青家里。 “老公，过来吃瓜。”刘金凤喊卫骏青。 一个西瓜分两半，刘金凤抱着半个西瓜吃的那叫个香。 或许，她守着家，享受着这青山绿水，孕育着他和卫骏青的爱情结晶，这对她来说，就是生活。 “你啊，就是经不起事。” “可是，这事也不是我们背地里做的啊。他们家自己不小心，与我们何干？” “西瓜太凉，少吃点。” 这女人，一听到仇家盖房被蛇咬了，那个兴奋劲，就像自己捡到了钱一样。真是一个脑子不会拐弯的人。 天气越来越热，人站在太阳下，汗水就像珠子一样滚落。 此时，卫骏青最喜欢站在河水里拣石头。 河道里，能有玉的石头存量逐渐减少。 这期间，卫骏青挑出来的石头在小玉的押送下，往傅怀玉那边发货。也没有多少收益，只是账号上的数字在不断增加。 真的，当钱到了一定程度，就只是一串数字。 “你不午睡了？干嘛去？还抱个大西瓜。”刘金凤不解。 “我上去看看仇叔家的房子盖的如何了。” 抱个大西瓜，真的好。这就是居家男人的舒适。 身后，跟的是自家的小狗黑子。 明明都长成大狗了，还是喜欢叫它黑子。没办法，叫顺口了。 卫骏青上来看仇家盖房子。边吃西瓜，站在旁边边看。 他这种穿着随意，手里拿着西瓜仿佛看戏的乡亲一样，确实惹到了仇家。 仇家老头立刻邀请道：“小卫啊，叔盖房子你都不来帮忙，还有空吃西瓜。你这娃是个有福的人。” “叔啊，我盖房子你也没来帮忙啊，这年头谁给谁帮忙？都是请的人。我好久不做体力活了，都变成懒蛋了。” 仇老头：“我看你还真是个懒蛋啊，你不去煤矿上班也不去县城摆摊。让你爸你妈在山上挖药，你就在家抱着西瓜享清福，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这放在电视里，就是少爷的做派。” 听这话，卫骏青打心里讨厌，但是又不能显得斤斤计较，也便没有出言讥讽。 仇家老头和卫骏青都在众人面前矜持。毕竟谁也不想做出让别人嘲笑的事。在人面前嘛，稍微占点便宜就可以了，没必要把所有的便宜占尽。言语上，占的便宜不叫便宜。这年头，谁都不想当傻子。 仇家老头想的是：等我将房子盖起来之后，那时就有资格和你分一杯羹了。 毛没长齐的孩子，让你先猖狂几天。 这时，在边上锯木头的小工又惊呼道：“老仇，快看你祖先。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老是窜出蛇来？你是不是叫个人来收拾一下，或者叫个人来捕蛇？这样下去，人稍不注意就能看到了。” 小工想想前一个小工被蛇咬了回家了，现在又窜出一条蛇，在这木头上盘着。 这样下去不行啊，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给仇家排险的。 仇老头喊道：“大家拿铁锹拿木头棒子把这蛇打死就可以了。咱这么一群人，还怕这蛇？” 大工出言：“别打了，能送走就把它送走就可以了。毕竟这以后你这还是要住人的。打一个又一个，这样对你不好。这是你房子里的蛇，与你不好。” 这时，卫骏青只觉眼前一黑，自家的小狗窜出来，将蛇咬住七寸，就像嘴里咬了一根辣条一样。 这小狗太野了，嘴里叼着，在众人面前转了一个圈，仿佛秦腔戏台上将要出场的武将前的小兵一样，在众人面前绕圈，摆架子。场面拉满，亮个漂亮的相，又向山下跑去。 “这狗不错，不愧是山上的，连蛇都敢咬。”院中有人表扬。 “是啊。要是买的宠物狗，那些品种是不敢的。天天要人抱在怀里，都是样子货。” 众人见解了围，当故事一样看。 这时，卫骏青扔了手中的半个西瓜，赶紧在后面追狗。 不快点的话，要不然这狗回去会把老婆吓到了就出大事了。毕竟老婆现在怀了孩子，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产了。别把老婆吓到，这该死的狗。 “黑子，黑子，你给我停住。你别这样跑，再跑的话，小心我回家把你炖了狗肉。” 也不知这黑子是哪里不得劲，以为主人在表扬它。嘴里叼着辣条，样子威武霸气。 此时，蛇想咬，咬不到狗。蛇头就下水面上的浮萍一样摆来摆去。 卫骏青刚刚赶到家里，就看到一伙女人站在院边上喊，黑子别过来，黑子别过来。 骏青拿了根棍子想要把黑子赶走。 手里不拿家伙，连这狗都管不了了。 黑子以为主人想要它手里的礼物，赶紧将蛇放在卫骏青脚边。那样子就像家猫捉了一只老鼠，还要在主人面前讨赏一样。 似乎在说：你看，我厉害不？ 那蛇也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吓到了，尾部在地上一顶，头飞过去，咬在了卫骏青的小腿肚子上。 这下，卫骏青哎吆一声，赶紧叫人救自己。毕竟自己对这玩意儿还是很恐怖的。早知道在白云道长手下多学一点技巧，也不会这样双手无用。 就见小玉带的保镖直接窜出来，两手一捏，徒手捉蛇。动作干脆利落，如同武侠片中的英雄一样。别人直接捏住蛇头。 太漂亮了，这一套如同天神降临。这一刻，卫骏青才理解为什么英雄救美是最容易获取美人芳心的。人家直接将蛇从卫俊青的腿上取下来，轻飘飘的就像取一根掉在地上的纸片一样。 “走，开车，将我送到道观。”卫骏青吩咐。 事情很快传到了仇老头盖房子的院中。 “你看，你鸿福大不大？人家的狗帮你解除了危险，反而让你蛇咬了。你要负担医药费。” 仇老头说：“他活该，怪不到我头上。谁让他们家狗咬的？要不然，我们都把蛇捉走了。他家那个狗就是个坏种，自找的。我才不管这破事。” 众人一听这话，一时之间都默默干活，不出声当大侠。反正不是咬的自己家里的人，何必呢！ 第195章 昏迷 且不说仇家如何推卸责任，我们把目光瞄的像卫骏青这边。小玉看到卫骏青被蛇咬，第一时间就想到拉到县城医院急救。 这卫骏青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到时拣石头这一块，就是一个致命的缺陷。自己没有什么成绩，也要随车队回大本营了。 一行人将卫骏青放在白云道观内。四人一抬，轻轻松松就放到长条凳子上。 那感觉，让卫骏青无力反抗。怪不得绑架人，两个人就能把一个人的人身自由限制了。这压根动不了啊。 小玉的第二主意，如果实在是不行，直接自作主张拉到县城进行血清解毒。 “哎呀呀，小老弟，你咋搞成这样啊？是不是学网上别的年轻人玩蛇啊？好家伙，看伤口，这咬你的是毒蛇啊。”白云道长开着玩笑，查看伤口。 白云道长自信，只要是到了他这儿的病人，就基本和阎王告别了。再说，也就是小小的蛇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见白云道长双手用力推挤，血液流出，见红之后配合针灸，再涂抹中药。前后大约30分钟。 手法熟练，是观中让人信服的中医翘楚。 道长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太在意。不就是被蛇咬了吗？这他经常遇到不说，自己被蛇咬了，他也是这么一直的，放心。没事的。 此时，从道观大门望进去，小玉与保镖站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卫骏青包扎好的腿。看样子，这得偷懒了。这货，就是一块饿了才劳动的树懒。 刘金凤坐在小凳子上，拉着卫骏青的手在安慰他：“腿这样就休息几天。” 卫骏青问道长：“道长，我这蛇毒排清了吗？” 白云道长点头说：“这个没什么大碍，睡一觉，过五六天，活蹦乱跳的又是一条好汉。” 卫骏青觉得这人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咋不说过18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喊过小王司机，让铲车小王司机到自己跟前。 “来，我给你把剩下的钱开了。你下去的时候，标准就是把路上黄土清理干净。管你用铲还是用推，直接清除了，跟上一次一样。” 给钱了。把所有的欠账处理完，人睡觉都踏实。这是卫骏青的一个小小的癖好。不喜欢欠人钱，感觉就和一个月没洗澡一样，浑身不自在。 小王司机看到卫骏青豪横的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叠钞票，就感觉到这人随身都带着银行一样。他怎么把钱不当回事？ “走，回家，我扶着人就可以走。”卫骏青不想停在这儿，香火味快让自己六根清洁了。 不行，得快点走。大好的红尘生活还没有享受，怎么就能遁入空门？ “上门，有车不坐为啥要走？”小玉没好气。 这人，好好地，你来看别人盖房子。这都没看过吗？上次看别人修窑洞，师傅泥塑神像。这次，看个热闹还看出了事。 “回家，我上床休息一下，吃饭时叫我。” 小玉说：“行，你啊，就好好地睡。不过，少睡点。不然，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她体会过那种晚上失眠的情景。大半夜不睡觉，自己熬到天亮，还不是这么大个事？ 有时候，伤害的只有自己。 “你睡在竹床上，不要用风扇。”刘金凤叮嘱。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你啊，就是个傻子。想睡了懒觉说一声就行。何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现在这样，是不是和残疾人一样？” 这货，还不到40岁，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想法。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以后就成了终南山的神仙？ 山上因为人烟稀少，空气凉爽。 闭上眼，这大白天的午觉睡的就是香。 “吃饭了，吃饭了。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凉皮卷菜。” 卫骏青抬眼看了一眼刘金凤，问道：“啥菜？” “炒鸡蛋，土豆丝，回锅肉炒辣椒。就知道你喜欢吃肉，专门给你做的。” “好。” “吃了饭，还有绿豆汤。” 这小日子，过的和孕妇的生活一样。 吃过饭后，卫骏青开始更新自己的小说。 对于网络小说来说，每天要更新4000字，看起来不多。但时间久了，真的是考验体力和毅力的活。 刘金凤过来说：“身体不好就不要写了，不要累到自己。咱家现在也不缺那几千块钱。” “不行，要是断更的话，这个月全勤600元就没有了。” 刘金凤那个乐啊，真是不知道这个傻老公是和自己开玩笑还是别的。你买西瓜那些钱都比600元多。别的不说，就这一个月，已经让人送西瓜，自己下山拉，大伙吃的现在看到西瓜都不香了。 “行，那你累的话，就语音打字。你以前不是语音输入吗？” “拿起手机就玩别的了，没有那个心情打字。” 这是卫骏青最近发现的事，拿上手机，不是打游戏，就是看某个大数据擅长的短视频平台。拿起手机，一两个小时是很轻松地就过去了。 现在的手机，比过去电视消耗精力还消耗的多。 半夜，听到微弱的声音：“水，水——” “啥？”刘金凤起床，打开灯，摸了一把卫骏青的脑袋，有些发烧。 下床，拧了湿毛巾放在他头上降温。 拿起手机，打给如玉：“妹子，你过来帮个忙，他烧的厉害。”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对于这个孕妇，大家都是能帮就帮。 “这烧的厉害，你有体温计吗？” “真没有。咱山上没备那个东西。” 如玉道：“我也只是能凭感觉看，感觉不到他烧的是多少度。” 不大一会儿，卫骏青开始喃喃自语：“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祖宗，是我不对，我没有再现咱卫家的辉煌。” 如玉拉着刘金凤的手说：“不要紧，天亮了就找道长。实在不行，咱就下山送到县医院去。这个蛇毒不是清除了吗？不要紧的，你不要担心。” “他烧的都说糊话了。” 第196章 人还是不清醒 天麻麻亮，山中的鸟儿刚起来觅食，白云道长就被请到了家中。 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卫骏青，白云道长疑惑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还烧上了？莫不是，身体中的蛇毒没清干净？” 伸手号脉。嗯，这有点不对啊。 运起功力，不对，这力道进不去。莫非只教了他一点皮毛，就学成这样了？不可能，那样的话，就是这300年来第一个天才了。 这小子，果然有古怪。 只是，他现在自身的内力阻塞道爷我的功力运行，这就有点不对了。双方矛盾。 “他回来后没有做别的什么事？” 年轻人，就怕他们动荤。 “没有，就是晚上出门云后院上了厕所。” “我知道了。” 昨夜有风，这是白云道长知道的事。 “道长，他没事，怎么不太清醒的样子？” “晚上吹了风。你们晚上给房间放个盆，他现在是病人。身体自然与平时不同。” 这话听了，怎么觉得有点自己这个妻子没有尽到心的样子。 卫骏青的父母呢？ 人家才不在乎这样，老俩口下山挖药了。那两人，仿佛没钱活不了一样。人老了，这爱钱的心没有变。 老太太走时还说，不就是被虫咬了吗？小意思，休息两天就好了。早知道他是个懒蛋。以前要找借口休息，现在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可以在床上睡了。真是不急啊，我们天天挣钱都怕不够花。你年纪轻轻地睡在床上养身，合适吗？等你儿女生下来了，再努力就来不及了。 卫骏青又没聋，自然听到母亲的话。 心中那个气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痛快。 要不，还是让父母下山。 就不明白了，这终南山是怎么回事，山上怎么就长满了那野茼蒿。仿佛是山上的杂草一样，挖都挖不完。往年，也有这东西，比地皮草少。现在，这野茼蒿不知道为什么就值钱了，十里八乡的人都在挖。 你想啊，无论男女，只要你锄头轮的欢，一斤3块钱，一天轻轻松松还不得挖100来斤？这一天和下煤矿的工资一样，大家能挣到这么多的钱，谁不高兴？都是些老弱病残的，能挣到这份钱，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刘金凤问自家老公。 “我想下山，要么住在县城的房子，要么回村，感觉住在山里一点也欢乐。我不想让人议论我。”卫骏青迷迷糊糊中说了这话。 “不要那么想，你看山上这么多朋友，住着多好。下山的话，那院子上下你都不方便。楼梯台阶不好。” 听自己的老婆这样讲，卫骏青心中那个气啊。她说的对，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不畅快？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就像别人碰瓷你，错误反而判在了你这边一样。 眼皮沉重，双眼一闭，继续睡。 三天过去了，一点不见好的迹象。 小玉着急地说：“嫂子，我们运到山下的医院去看，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在。” “好，那就依你。现在，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医护人员要找在手术前找家属签字。那是想找个商量的人，看你抢救不抢救。” 车子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一车人各怀心事。 在小玉看来，现在，就是守在终南山的最大底牌出事了。 在刘金凤看来，自家老公出事了，就和半边天塌了一样。 卫骏青的父母还是在山上挖药，在人家看来，两个人一天能收入七八百块钱，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抓紧机会，要不然，别人挖完了，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人进了县医院，忙活了半天，给的结论是，耽误的时间太久，这县医院的资源有限，还是转院。 “不是，你们是县医院啊，怎么连区区的蛇伤都治不好？这蛇都拿给你们看了，就是这种毒，治就好了啊。”刘金凤不解，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好的医生都被挖到大医院去了，人家待遇给的高。留在咱们这儿的，都是些技术一般的。不要耽误病情，我给你们开个转院单，还是转院。” 看着医生这样，总不能把医生往死里逼？ 那行，转院。唉，现在的县医院真是不治病了。 “嫂子，你先回，我帮你转院。你放心。”小玉保证。 本来嘛，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转院，只要普通人，都可以办得到。 “这样好吗？我家里的人，我家里的事，连一个自己家里的人都不去，像话吗？” “放心，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你就交给我了。放心地回去。你现在就是要保证好肚子里的胎儿。要不然，他醒了回家，我们怎么给他交待？” “那就拜托你了。也不知他身体是怎么回事，小小的一个长虫把人咬了，就成这样了。道长治过了，还不好，现在，连县医院都没办法，或许，是最近操劳过度了。” 人穷，还得了个富贵病。 车子往省城的方向驶去。 小玉给傅怀玉汇报这里的情景：“傅姐，目前情况是这样的，在这个县医院，别人治不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将人拉到咱们这儿，有人脉，方便治疗。” “好的，姐。那给他家人如何交待？” “我来说。你只管把人运回来就行。” 某个高级会所，50岁的男人接了电话，回道：“知道了，你们给我密切监视，等候我的指令。” 时间终于等到了，快一年了，机会终于来了。 该行动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这几年，自己一直在蛰伏，看明朝的历史，看到太子朱标早逝，心中颇为遗憾。要是朱标还活着，有他朱棣啥事。 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为傅家的基业付出这么多，现在，自己得到的太少，不合自己心意。 那就在那头老虎去世之前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样，才能算是荣归故里。要不然，等他去世后，再从那个黄毛丫头手里夺回来，那就有点胜之不武了。 第197章 起心动念 终南山某个房间，房门敞开。 夜深了，人还不想睡。 卫骏青父母坐在房中，在想着心事。 “你说，这儿子这次伤的重不重？” “你啊，你们女人就是多想。蛇咬的能有多重？明天早上下山挖药，我们赚我们的钱，他享他的福。人这一生，福气都是有数的。他享完了就不那样了。” 卫骏青父亲说相信自己的判断。 都没有裤带长的蛇，咬人能伤咋样？ 放心，死不了人。 过去，人放牛，蛇咬了，用嘴吸一下毒，过几天就没事了。现在，就他身子金贵？ 月夜下，石头房子特别让人感觉到安全感。 “我们明天下山，家里的果园要锄草。” “不用人锄了，我们还是在山上挖药，回去之后，我买台小型耕地机。我们越来越老了，不能老是用人力这样。天天累下去，会把自己这老命要了的。” “你啊，就是没用。你看人家儿媳妇他大，人家都快70的人了，还在天天卖货。” “卖货能出多大的力？人家身子比我们强的多。你看，再过十年，我们不在了，说不定人家还活的好好的。” 卫骏青母亲没有再说话。 有些话，本想给这个老鬼说的，奈何隔墙有耳。 人有钱了，就不想种地了。 今年，他们上山挖宝，挖药，这纯收入都快比往年三年的收入高了，现在，不想回去种那苹果园了。净掏钱往地里送，人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天还没有大亮，卫骏青母亲就拉着自己的老头子下山挖药。 “你和公鸡叫鸣一样，把人喊这么早干什么？” “走快点，走路都走不动。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咱们去的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了。 咱都在山上住着，还走不到人前面，让人笑话。 我起来给你把凉开水都装在可乐瓶子了，馒头都背着，咱今天不回来了。 我昨晚本来有几句话给你说，结果，你不耐烦听，现在说给你。 咱大儿子这样，你不能一高兴把钱都给儿媳妇了。 我听儿子说过，他们手底下都有钱，你不要显摆。 现在，大儿子昏迷，小儿子养伤，两个没一个能靠得住的。咱得给自己手底下留点钱。 你要是耳根子软，管不住钱，那把钱给我，我给你管。我就存在银行不动。” “你啊，钱是花的。要是人一辈子不花钱的话，那咱这钱就多的没地方放了。儿子是昏迷着，又不是死了，你急的分家产。这话亏你昨晚没说，要是让旁人听去，那就不好了。咱等儿媳把孙子生出来就好了。” “你啊，就是一个软面脑袋。你就一口保证她头一胎能生个牛牛娃？你想的美。” 两人走了几步路就下到山上边走边挖。 这老婆子，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怪不得，都说一家人，超过三个人，就有是非。看来，上了百了，更不好领了。人都说人多了就要装聋作哑，看来，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咋了？那不是咱儿媳妇吗？肚子里怀的是咱孙子。你就想的长远。” “你啊，要是儿子有个啥意外，她起了歪心咋办？村里进煤矿的人，有几个女人在家守？” 听老婆子这样说，卫骏青父亲有点动心。 是，村中这种情况十不存一。除非女人过了六十，心才安。要不然，没有几个人能独自养活儿女过一辈子。都说生活压力大，她们想组建家庭。 这是个事儿呀。 “不说了，挖药。” “你现在想明白了？别的不说，你和你兄弟以前分家时，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小金库？那时，明明是一家人，吵的和仇人一样，恨不能用刀灭了对方全家。” 老头用大锄头挖药，老太太用小锄头，小锄头轻，省力。老头嘛，觉得用大锄头人不弯腰，不累。 今年遇到了挖药这好事，往年，只能挖别的药材，那还要晒干，没有这挣钱。 要是秋天或是冬天，只能打酸枣。 生活越来越好了，怪不得年轻人都变懒了，不想动了。据说，人家睡在家里，天天用手机就能赚钱。对，听人说是这样说的。不过，据有些人看了后台数据，说那些手机上赚钱的，少的一个月也就几百，不上千。 这样一想，看看自己挖的药，还是自己胜出。 赚钱嘛，多好。 为什么自己那个傻儿子卫骏青不爱赚钱？ 一车石头几十万，想都不敢想，他还想睡大觉。 唉，都是懒病。据说，自己卫家祖上是大地主，这才传下来这懒毛病。这是娃大了，要是娃小的话，恨不能进去打他屁股。 孽障，放着钱不挣，你还想干活？你想出去讨饭吗？那么丢人的事，不是咱庄稼人的作为。别的不说，听说有些年轻的女孩或是男娃，趁年轻，不学手艺，去饭店当服务员，或是理发店给人理发，那挣不下几个钱。结了婚后，连家都养不起。 别的不说，这大儿子骏青也算命好，要不然，他就是下煤矿的样子。要不然，指望他那罐罐茶能养家？哄鬼呢！祖上往上三代都没有做生意的，就他也行？自己哄自己。 这年头，你敢哄骗生活，假装努力，生活就敢在年底让你一贫如洗。南郭先生那种要不得！ 傅怀玉所在的城市某家医院，傅怀玉放下手头所有事，准备去医院看看这好不容易遇到的玉石高手。要是他被别人得到的话，自己现在哭都来不及。 再坚持一年，自己的生意走上正轨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从他手里进货，一手货源，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走，我们去看卫大哥。小玉，你没事就陪在医院。当然，晚上你回去休息，我让保镖过去。” “他真那么重要吗？我看他就是在水里瞎捞。” “你啊，都说同行是冤家。你这样说话，就显得格局小了。再说，你也去看过，你能在那条河里捞出多少石头？” “他说了，那条河里的石头含玉的少了，没有那么多货了。” “我知道了，等他伤好后，上游和下游再去看看，或者在别的河道里看看。就算那儿再没有一块玉石了，还可以让他来我们这儿当个师傅。” 第198章 人不见了 一行人来到医院，刚出了电梯，保镖看到傅小姐，似有惧色。 “怎么了，不在病房中，怎么跑到电梯口来迎接我了？” “大小姐，出了点事故。”保镖低头弯腰。 “这还能出什么事？是病人伤势变重了，还是？” “都不是。” “不要吞吞吐吐的，大声点说。” “卫先生不见了。” “啥就不见了？这是个大活人，又不是金钱，怎么会不见？被人抢了还是被人捡走了？” “就是在早上医生查房前，人就不见了。” “要你们何用？怎么连个病人都看不住？还不快去找？” 小玉急道：“姐，咱们去查下监控，人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 “是啊，现在出现在了咱们地界反而出事了。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两人往监控室走去，路上，傅怀玉吩咐：“去到病床前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想了半天，傅怀玉也想不明白，自己最近得罪谁了。最近，一直在忙事业，也没有与人有所交集。难不成，是父亲的仇人？ 最近的生活，真的是让人心烦。刚刚经历了几位叔叔的背离，家族的企业还在风雨中飘摇。 “这里，对，就是这里，有人将病人扶出了病房。” 果然，看的真真切切。 傅怀玉保留了这段视频，看不出来是谁做的。 看来，人不是走丢的，是别人有意让他丢的。 现在，第一主要的是要确认这人是死是活。她现在不敢确认对方的来头，对方对自己的敌意有多大。 既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问题，那看得出，这人应该就是身边人。 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有一定的势力。 “小玉，先不要给卫大哥家中去电话，先保密，我们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好的，大小姐。” 病房中，傅怀玉站在病床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张病床，只住了两个人，两张空床。 “我以为是你们的人。那人来了之后，很亲切，又是扶的，又是喂水喝。后来，说是扶出去上厕所，现就没见人进来。我也没有在意，以为他们回家住了。” 邻床病人说的这种情况是有的。有些病人觉得住在医院不自在，便晚上住回家里，早上查房前来。 “好，大爷，谢谢你。这些水果送给你，你留着吃。” 傅怀玉出了病房门，一脸的忧愁。 这人能去哪里呢？ 不知道对方对卫骏青了解多少，会不会灭口？ 阳光背后，也有阴暗的角落。 早知如此，就不接卫大哥来自己所在的城市了。看来，自己身边也不安全。 “小玉，你过去把卫大哥捡上来的石头都买了，运回来，以免再发生意外。”傅怀玉安排。 车子很快到了卫骏青家，这次，小玉强装大人模样。 “嫂子，我又来了。” “骏青怎么样？” “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这次，傅姐姐安排我过来运石头。” “好，你让人装车。” “这次是30万，我转给你。” 这时，卫骏青父母匆忙上山。两位老人一头的汗水，仿佛参加了长跑比赛一样。 “我儿子怎么样了？” “阿姨，他正在接受治疗。” “你们这次拉石头过去，钱够给他看病吗？” “够，大小姐有安排。您放心。” 卫骏青母亲道：“那就好。这些石头多少钱？” “30万。” “那转给我们，我们帮他保管。” “微信转给你们。” “我们只有卡，你转到卡里给我们。不久，这果树上打药，施肥，都是花钱的地方。” 这感觉就有点不一样了。 “阿姨，那我转给金凤姐，让她转给你。”小玉还在周旋。 原来，这农村的家庭不比城市里的家庭简单。 “她有身孕，不便长期劳作。” 得，小玉看向刘金凤。 “转给我婆婆的卡里。只要我老公好了，这点钱放在谁身边都一样。” 卫骏青父亲道：“你给金凤转一半，给我们存一半。人老了，花不了那么多钱。我们种地，每年还有出产。” 老头子说完，换来老太太一顿白眼。 “行，钱给你们谁都行。”小玉心道，这还只是付一半的钱。 看来，另一半钱，还是等找到卫大哥再说。 一个当家人不在了，你们就乱成一团了。这一个家庭怎么会过成这样？ 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一院子人，各人都进了自己的房子。 谁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跑到人面前说话。 人家在分钱，在金钱面前，是劝不住的。好比狗子在吃食，主人最好不要上前。否则，狗会以为你要和它们抢食物。 青色小瓦，石头墙，绿色树木，感觉这终南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石头装上车，钱款到位，一行人启动车子下山。 这个地方，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没了点石成金的那个人，还来做什么？ 看着车子离开，卫骏青母亲安慰儿媳：“金凤，你也知道，你们结了个婚，我和你爸手底下空了，还拉了不少饥荒。你不要怪我见钱眼开。” “妈，大家都拿一点好，这样有个什么事，或是想买什么，就买，不用开口找人借。” 是啊，刘金凤也发现，自家老公住进了医院，这家庭关系都变了。老公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的靠山。原来，有些人家，是没媳妇求爷爷告奶奶娶进门；等有媳妇了，一家人欺负。 再说，自己手底下也近百万了，分十来万，给公公婆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何必为了这点小钱生气？ “金凤，下山去吃席不？”婆婆问。 “妈，是什么席？红事还是白事？白事我就不去了。” “是邻居郝家结婚。这个说起来有意思。和前妻离了，娶了前妻的妹妹。也不知道怎么会结这种亲。就像村里人骂的那样，世上男人死光了吗？最离奇的是，他那个前妻，也嫁到本村了，就和看戏一样。” “算了，这种婚宴不道德，我还是不去了。怕他们打起来，伤到我。” “行，那你好好养胎，等骏青回来时，孩子也快生下来了。” 第199章 这娃不哭，活不了 看着公公婆婆变脸迅速，刘金凤有一种没有家的感觉。 身为女人，嫁人了，回娘家，是客；在婆家，是媳妇。嫁出去的女儿，过年，不许在娘家过。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休了。 啥是媳妇？ 就是外姓人，开始防贼一样防着你。等你生了孩子，才有家庭地位。现在，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在肚子里。 家庭地位没有想象中的高。 傅小姐留的人全都走了。家里房子都空了两间。 原来，这些人都是围绕着自家老公转的。 夏天的终南山，也逐渐闷热。 夜晚，坐在院子中，脖子上都是汗。 “金凤，进屋睡，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婆婆主动开口。 当晚，山间的风猛烈摇晃着树枝，仿佛大型凶兽出没一般。幸好这房子不是茅草屋，不然，都得被风给吹飞了。 “妈，起风了。”刘金凤扶了抚肚子。 身为女人，丈夫生死不明，她内心不安，如同十五个桶深井打水，七上八下。 “没事，不用怕，要下雨了，有我在。”卫骏青母亲出声。 是啊，这大半夜的，她也被这阵势惊醒了。 今年是行了个什么运？ 小儿子煤矿受伤；大儿子被蛇咬。 原本，以为大儿子这娃苦尽甘来了。还想让大儿子帮帮小儿子。现在看来，两个儿子都走了霉运。 要不，明天回去看看，是不是老祖宗的坟出了什么问题？ “咔嚓嚓——”第一道雷劈下。 “妈，打雷了。” “是，你不要怕，山里空旷，回声大。”老太太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儿媳。 是啊，不敢想象，要是大儿子挺不过来，以后真要这个儿媳陪自己两个孤寡老人过日子吗？ 做牛做马，将儿女拉扯大，不想，他现在这么弱不禁风，小小的长虫把腿咬一口就高烧，昏迷。唉，还是农村的娃，这点小伤都扛不过。这傻儿媳信道士的话，是什么晚上吹着风了。 行，你们想住到城里就直说，何必用这个借口？ 住到城里就没见了？ 大夏天的，空调开着，那风不大吗？ 净扯蛋！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一下子让自己两个儿子成了这样。分裂出来的两个小家庭，一下子如同乌云遮住了太阳，让人看不到希望。 好在，他们都是不缺钱的。 是啊，也就这点能让自己心安。 这年头，只要有钱，一切都好办。 小儿子在休息几个月，就能去煤矿上班了。再说，他还有工资，每个月啥活不干，一个月3500元也不少了。据说，又给队长说了一下，涨到3800元了。 大儿子，可能有不少钱了。他很少给自己交家底。 有钱了，就可以不用干不喜欢的事。 你看，大儿子和大儿媳结婚以后，两个懒黄鼠狼都没有上班，也没有做小生意，活的还不是顿顿大鱼大肉？ 别的不说，光鱼肉，没少。 想吃了，去门前的河里捞。 自己没有过上的生活，让这两个小辈过上了。 不种地，也不用上班，净享受这青山绿山好风景。一定是老天爷看不惯儿孙福太大，降下灾，用来警示后人。只是，他想不到这层。 等儿子清醒后，让他出去好歹寻个工作，不能把福气在前半生享尽了。那样的话，等他老了怎么办？父母不可能陪伴儿子一辈子。 “咔嚓嚓——”雷声贴着房顶过。 “哗啦啦——”雨幕落下。 也不知这终南山的雨是怎么回事，太大了，雨击打着瓦片，流淌在地面的石块上，奏乐般声音四起。 “妈，下雨了。你说，骏青他啥时候回来？” “你现在是双身子，肚子里有孩子，不要过度地思虑。这孩子自小和人不一样。 我给你说个事，连骏青都不知道的事。 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儿啊，老天爷让你们到一起，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 不就是个蛇毒嘛，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失了人命的，那是不会治疗的。再说，道长不是给他将蛇毒排出去了吗？” “妈，你说，我在听。” “他刚出生时，不哭。 这小孩子不哭，那就是危险的信号。接生婆用力打他屁股都不哭。 你知道吗，当时，接生婆都放弃这个孩子了。用她们的话说，就是活不长。有可能三天，五天，或许是十天半个月，反正是过不了满月。让我们不要往心上放。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 可是，儿啊，你不知道，当年我听到这话是什么心情？ 那心情，仿佛是哪吒他妈生了一个肉球一样。 怎么能叫没生过？ 那我生下的这个是死胎吗？他活的好好的呀，怎么就因为不能哭而判定是个死孩子？明明一切正常。我真不想放弃骏青。当时，我们点的还是煤油灯，多坐在灯下哭，你爸坐在门槛上哭。 是啊，我们两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怎么能说他是死的？给你，你愿意吗？我在那一刻，什么都想过，要是生出来的是六指，或是个豁嘴唇都行。 可是，他就是不哭。什么都好，与我们无缘。看着是个孩子，却陪伴一天少一天。几乎是看着他慢慢死亡。你说，当娘的心里有多难受？” 老太太撕了卫生纸抹眼泪。 当年的事，她很久没和人说过了。 “妈，那后来呢？”她明知结果，却还想听过程。 “那年头，去不起医院。再说，人家都说，不到三岁的孩子魂不定。死了和死了只鸡一样。谁还在乎这没过满月的孩子？ 过去，孩子不值钱，女孩子抱养出去，给你两身衣服钱，或是给你一包奶粉。男孩子才值50块钱。 当时，去不了医院，又没法叫赤脚医生。因为赤脚医生都是男的，说不进产房。 我和你大就看着骏青，一家两口抱着头哭。 看着儿子眼珠子黑汪汪地，和黑豆一样，我怎么能放弃？ 这可是我生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我婆婆还在。 人家做个饭，都指桑骂槐，说生了个活不久的，还在炕上装有福的人。 你大也心疼，去你婆婆家用粮食换了一只公鸡，让大红公鸡站在娃娃面前叫鸣。那鸡仿佛知道自己使命一样，连叫了三天，骏青当年也不出声。 气得你爸杀了公鸡献祭灶王爷。 给人家灶王爷许了愿的。 等到第七天，我正给孩子喂奶。那时，我奶水下来了，孩子也吃的香。 可是，看着孩子越吃越香，我心里就越难受。 这孩子和我们多相处一天，我心里就多一分不舍。 正吃着奶水，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 当时，你外婆也高兴，我也高兴。 那时，你外婆接来了，给我做饭。我不用看婆婆脸色了。 也多亏我不舍。要是按照接生婆的说法，活不了，三天把孩子扔在沟边的话，那就遭罪了。 孩子，自这事经历了后，我悟出一个道理，凡事，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第200章 雷击木 刘金凤对婆婆道：“妈，我知道了。睡，这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明天你也不用下山挖药了，山上路滑。老天爷给你放假了。” 婆婆说：“是啊。老天爷给农民放假了。咱农民，干啥事就要脚手快。要不然，这都忙不过来。睡，外面啥都好，也不用出去用布挡雨。” 哗啦啦的雨，让这个清晨显得格外宁静。 怪不得人都喜欢下雨，原来下雨天睡觉是一大舒心乐事。 大清早，伸伸胳膊，伸伸腿，实在是不想起床。 这时，听到院中有人念了一句道号：“福生生无量天尊。” 不用听，就知道是谁。声音太熟了，不是白云道长，还能是谁？ 这老道，你连个蛇毒都治不好，还有脸来拜访？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是不是和西安的城墙一样厚。 随意穿了件衣服出来，看看他来这儿是为的啥。 刘金凤走过老公用红砖铺的院子，问道：“道长你这是？” 是啊，大清早地，你跑来干吗？屋后的公鸡还没有学会打鸣，你倒是准时。 “贫僧昨夜夜观天象，发现你院中降下一物，特地来取。” “啊，不知道长指的是何物？” 刘金凤看了看院子，也就是医院边上那株老枣树被雷劈，倒了，别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不成这道长是奔着此物而来？ 他们这些人，就是崇尚自然，相信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骏青小友了还没好吗，怎么不见他人？” 刘金凤那个气啊，敢情你是觉得我不好说话，不好欺骗你想从卫骏青手里白拿东西吗？这道长也变得世俗了，被人间烟火熏陶的太久了。 “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兜圈子。就是你院中这棵被雷劈的枣树，我很喜欢。让小友俊青出来估价，多少钱，僧道想结个善缘。” “道长，他外出治疗了，目前没有在家。” 话挑明了说，你一个蛇伤还没有治人，人出去接受治疗了。 “那你说，我知道你能做主。你说这个多少钱，我没有二话。” “道长，你说这个木头有什么奇特之处，非要买它不可吗？” “此木是不可多得的良木，是百年的雷击木。是我们道家历来看中的法器木料。收取之后，不得接触地面，否则就放了电，等级降低了。” 听道长这样说，刘金凤不解，这树还长在土地上，你说他不得接触地面，那它长在半空中？对了，他说的好像是砍下来的之后。明白了。 “道长，你说这块木头值多少钱？我对这不太懂。” “估个价，这没有具体的价格。世间的黄白之物，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都是孽障，是枷锁。我给你6万。”白云道长咬咬牙，生怕晚一刻钟璧山那边的同门半路截取。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相距这样近，别的同门也是可以寻得到此处的。 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一早过来后的，是昨晚雷落下之后就寻声而来，在这屋檐下打坐了一夜。为了良木，这点苦值得。 “这样，道长，我也不说多少钱了，你做几个手指长的木剑即可。我家人最近身体都不好，正好用得上。最后5个，不行的话3个也行。” “多谢，贫道在此谢过了。” 不一会儿，卫骏青父亲母亲起床。 卫骏青母亲问道：“金凤，道士来是为了啥事？” “是为了取那雷击木。我让他给咱们家每人刻一把木头剑，别的让他拿去用。咱们不能得罪一个有本事的人。” “嗯，这样说也好。” 刚过了不到十几分钟，就见道长抱一块红布过来，将木头裹住。与徒弟开始去木头锯。那个阵势，仿佛就像他们在收妖除魔一样。 至于烧香，礼拜，更是不少。还取出了他平时不穿的节日道袍。 再看这队伍，白云道长边讲还边示范。 坏人都是死在话多上，这白云道长这么磨叽，不会让另一波人给抢了？ 电视上不都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对手嘛？快来个人，气氛到这儿了，你不出手抢，都对不起我的热情了。 “妈，这阵势好大。”刘金凤在院中走。 “你离这远点。人都说要离这些怪人远点。什么三姑六婆，或是道士之类。他们会把不好的带到身边人身上。你进屋去。想看了，等孩子生下了，你天天去看。” 看着婆婆忙着去做早饭，刘金凤只得答应。 大约三个小时后，这树被锯走。中间那截雷击木，用红布包着抬着。其它的枣木分成小段，用小推车推着。 “道长，这些普通的木头你打算做什么？”刘金凤想多了解一点，看看有没有别的对自己有利的事。 “上山做一些别的，像做一些乾坤圈之类，信徒也是很喜欢的。” 听了不是很懂，手机上输入乾坤圈，原来又名阴阳环。行了，不就是个木头嘛，想这么多做什么。 “骏青要是在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刘金凤不由地想到卫骏青。 那个傻子，你不是想过好生活嘛？你看，现在的生活，吃喝不愁，我要给你生大胖小子了，你死哪里去了？ 没了骏青，这家停不住了。感觉就像内心被人抽了精神支柱一样。 吃了简单的饭菜，刘金凤道：“爸，妈，我想下城里住。城里离医院近。有个什么事，我方便去。” “那我下山陪你一起住。” “不用了，妈，我让如玉陪我下去住。” 边上正在吃饭的如玉被这突然安排来的差事惊道：“怎么，我怎么就一下子当住家保姆了？” “姐，你没事，就和我下山。” “和你下山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挑个帅气的老公。” 这女人，就得给她来点猛药。要不然，她一推二五六，不拿你的事当事办。 看着远处的山，想想过去的生活，原本甜蜜的两个人的生活，现在，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看着刘金凤站在院边，如玉追出来：“你说，你怎么就挑了我？” “因为你可以保护我啊。” “我好还是你老公好？” 第201章 人找到了吗 s城，傅怀玉面对小玉吩咐道：“你跟着你爷爷出去锻炼，挑选玉料，我们要扩大货源。找人这一方面，我让别人去接着找。” “傅总，那我出去了。” 看着这一波一波撒出去的人，简直和废物点心一样，一点收获都没有。仿佛，卫骏青就像一块石头，丢入了大海中，丝毫找不到踪迹。 “人找到了吗，有消息了吗？将你道上的兄弟都托出来找。实在不行，托出租车师傅。”傅怀玉对身边的一个保安队长说得到。 “大小姐，目前派出去的人正在找，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医院以及诊所，都挨个筛选过去，目前还没有找到。可能还得一段时间。” “必须找到，要不然，被别人得到就不好了。我活人见人，死要死尸。” 这一刻，傅怀玉感受到了肩上的担子。原来，许多事，真的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背地里下阴手。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找不到了？ 不行，继续找。 目前来说，卫骏青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交际圈，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做何用。从这一点来说，能变相地保护他。 只要人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为集团所用。 在s城某个地下ktv中，他们这时，正打着擦边球发展业务。赌博，那是家常便饭。 这ktv开在地下3楼，前后门有6个通道，一出现不利于经营时，他们会迅速将客人撤离。 这也是这家会所的神秘之处。 此刻，舞台上，6名健身男子下去之后，在主持人介绍下，6名刚出道的男舞员，上台表演。 “音乐，动起来，ic，前面的小红，小海，小森都给我动起来。”打碟的卖力地喊。 “随着我的节拍，摇1212摆。” 这些男人，开始穿的是白衬衫，背带裤。 慢慢地，白衬衫被扔下了舞台。 他们，每个人每晚都会损失好几件衬衫。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让台下的富翁男女大把的钱砸向台上。 台上这些舞台，一直都是在男客人和女客人之间摇摆。 下班后，会跟着客人出去玩。 他们，或有自己固定的客人；或由台下的客人竞拍。反正，他们下班了才赚大钱。 白衬衫扔掉了，下来就是雪白的肌肤或是麦色肌肤在彩灯下摇晃。 “何总，你看我给你带回来的这小森是不是个不错的坯子？” “是不错，先不要让他出去工作。先过三个月，看看他有没有人找。你们啊，多出去帮我介绍一下新员工。就照小森这样的找。不要那些大块肌肉的。那些男子，他们的恩客都是一些男人，目标群太小，不怎么赚钱。” “小鸡仔们，摇起来，让我们动感十足地跳起来。感谢梅姐，她给我们一号送上了大号的啤酒。服务员，上台，送酒。” 就见1号舞男一边扭动身躯，玻璃杯在嘴边洒下，一杯酒，能喝三分之一，别的都撒在身躯上。 台下的男女见到这一幕，呐喊声四起。这才是他们想看的场景。 “感谢白金会员王哥给我们3号送的玫瑰花，有请工作人员送花。” 这花，是去了刺的月季花。 只见3号舞台咬着玫瑰花邪魅一笑，那些超纲的动作更撩人。 “不行了，我要死了，这小哥哥真会跳。”台下的女人拿着钱在手里晃动。 3号男人配合地走过t台，就见台下的小姐姐把钱往他们的腰间扔去。 后面的9号傻傻地笑着。9号，如果有人认识他，就知道他就是卫骏青。 “下面，有请我们的8号，这是刚出道的8号技师。有请8号上前接受大哥大姐的赞美。” 那些被叫过号的舞台坐在舞台边，感受台下咸猪手的按摩。 就见8号被客人喂酒，那个舞面啊，就像猫在逗小老鼠一样。 “这是我们今晚的压轴技师，新到的，新人，今晚第一次上台。让他给大家献曲一首。” 就见卫骏青开口唱：“地球人都知道我爱上了你，村里有个故事叫小芳。” 反正乱唱一气。好听的话，叫金曲大串烧，不好听的叫，叫乱弹琴。 “来啊，小弟弟，过来啊。” 只见卫骏青身上的排扣裤被台下的客人撕成布条。 我去，有人拿着手机拍视频。 当然，台上说是不可以的，不过，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都是可以外流的，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哈，哈——哈——”卫骏青顿时打起白云道长教的拳法。 一招一式，皆有样子。 “不错，不错，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能歌善舞的，我喜欢。” 台下的男女更兴奋。都说这白马乐园是人间天堂，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傅怀玉在现场观看的话，一定会看到舞台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肤白貌美的卫骏青。 这个怪胎，在城市里生活了几天，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天比一天白。 原本，他是被人丢在荒郊野外的。只是在ktv里那个有名的帅哥健身教练，外出拉业务回来，途中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的。 当时，卫骏青被人扔在野外，就像一条死猪一样。 “小赵，小赵，你过来，这边有个人。不知是死的是活的。” “行了，你别作怪啊。你撒个尿的功夫，怎么还给我玩起这个了？你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房贷，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赚钱。像你这样，没学历，不想进工厂的人，多亏何姐收留你。要不然，你出去都能饿死。” “真的，是真的有个人。过来，我们抬一下，把他就救回去。” 小赵经纪人兼司机过来看了一下，用脚踹着翻过来。 活的，有气。 随后，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一下，看了下身材，说道：“这人皮肤倒挺白的，身材不错，肚子上没有多余的肉。年纪应该在23岁。走，抬回去应该是老板喜欢的人。我们又要上新人了。” 就这样一样，两个人自作主张，将卫骏青从路边捡回，将这个没人要的流浪汉抬回家。 第202章 我是谁，我在哪儿 此时，卫骏青在某别墅豪宅中，如同一只慵懒的猫一样，吹着空调，感受着这夏日的炎热。 “小森，过来，来姐这边，告诉姐，你真名叫什么。”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招手。 “记不清了。” “嗯？怎么会有人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你没有身份证吗？” “身上没带。” “好，你这傻孩子，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你脑袋背后那道伤疤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你知道吗？” “不记得。我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看着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傻子，女人如饿虎扑食般过去。她看起来30岁，其实，今年42岁了。现如今，还能享受这20岁年纪的男友，是自己事业上的成功。 正因为事业上的成功，见多了许多虚情假意，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 有个人陪伴就行了。 至于孩子，随缘，能生最好。 她又不是养不起。 “晚上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那个地方太吵，不喜欢。” “你不怕那里的老板追过来要人？” 卫骏青淡淡地说：“我不喜欢钱，不需要在她那里赚钱。” “行，我喜欢。这是一部手机，一张卡，你随便花。这卡和手机绑定了，你可以手机支付的。” “行。我不会花你太多钱的。如果哪天，我想起自己是谁了，我会离开的。” “小狼狗，过来，加个班。好好的小鲜肉，姐姐可舍不得。” 是啊，我是谁，我在哪里？ 早上，被那个虚幻的梦境打扰。 这几天，一直是被同一个梦惊醒。仿佛是一个循环，每次到了紧要关头，自己就会醒来。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来这里？ 脑袋里，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扬起头来，卫骏青道：“姐，咱们休息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说不定，你是哪家的公子哥。”想到此处，这女人浑身一阵燥热。 这小奶狗，如同一个工地的民工一样，力气大的惊人。 最奇怪的是，他的锻炼方式，打的拳，让自己的保镖看了，都说是练武之人。 可能，他经历了什么事。 这是一段不被世人看好的感情。 想她樊桃花这半生，从嫁与老头子，到老头子去世，自己继承了这些遗产。从前是为了钱财活着；现在，得为自己的幸福活着。 人生太短暂了。现在的自己，镜子都不敢照，怕老。 女人，失去了什么，现在就最渴望什么。 “小森，过来，陪姐一起游泳。” 卫骏青放下手种的水果盘。摸了摸脑后的伤疤。看来，他最近被人轮过闷棍。 好好的打我干什么？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和你共享一个女朋友了？ 这大城市，怎么这么别扭？ 还是乡村好，可以在外摘野果吃。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里。 “姐，一起游啊。” “我缺少的是游泳吗？我想在泳池中吃掉你。” “姐，这是泳池。” 女人手指封住他的嘴：“明天记得刮胡须，有点扎人。这儿，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我想把过去与你缺失的岁月弥补回来。你说说，哪天生日？” “记不得了，真的，姐，我好多事都记不得了。你说，我以前会不会是个傻子？” “放心，那就定在6月6日这天。走，一会儿我们去上课，我给你请了家庭教师，教你英语和舞蹈。” “姐，舞蹈还用学吗？” “当然，姐可是把你当未来男友培养的。以后，许多你认为无用的东西都会成为你生活的全部。我们参加酒会，或是朋友的聚会，都会用到。这是上层社会通用的。 说白了，就是一个圈子固定的炫技的方式。就和动物世界里，一方向另一方炫技的存在一样。 你天赋很好。好好地学，我也会在边上学。” 家教是一位在校女大学生。 与卫骏青舞在一起时，有种天仙配的感觉。 一个年轻，一个貌美。这有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 “樊总，这节课时间到了。” “好，我手机给你支付。” “不用，我这儿有钱。”卫骏青从口袋摸出一叠钱。 樊桃花愣了半天，他哪儿来的现金？自己家里都没有几张现金。再看看他余下的几张，有种这钱刚从印刷厂提出来的一样。 “你啥时候取的钱？”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摸口袋，就在我口袋里放着。我以为是你给我装的。” “宝贝，我给你的手机是与那张卡绑定的，怎么会取现金这种多余的操作？” 话说到这儿，有一种挫败感围绕着樊桃花。在圈子里，他们起给自己起了个樊梨花的外号。戏称她许多东西都是用钱砸来的。 可是，这大招在小鲜肉这儿不管用了。 他有钱。 那他为什么会沦落在自己身边？ 她还有什么能控制他的？ 怪不得，他说不回那个地下男团。那夜，说来也奇怪。当时，自己与保镖在内，喝的有点多，拍下了小森。要不然，会被别的男女客人拍走。他们，是那个夜场的狼，也是常客。只是，自己不忍心看到纯真的男孩被那些客人糟蹋。 现在看来，原来，他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流落到那儿的雏儿。 女人，爱的就是那种青涩气质。男人，喜欢的是那些被多少人开荒过的角色。越是头牌，他们出去脸上越有光彩。 “姐，这英语不怎么好，但这英文歌还是很好唱的。” “喜欢就好。” “我更对院子中修剪花木感兴趣。好像我以前就是一个修剪花木的工匠一样。我喜欢那个，你说，我这样正常吗？” “小狼狗，你正常个鬼，我都怀疑自己捡到宝了。这样，过几天，我托关系帮你办张身份证，你以后就重新活，不要老是想过去的事了。陪着姐，姐已经离不开你了。对了，你这皮肤是怎么回事，一天比一天年轻。你不会是山中的男妖精？怎么比刚来时白皙？你是不是大学生？是逃课还是不想参加家中安排的相亲，这才流落在外的？” “想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疼。”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森弟，我是你的桃花姐。” 第203章 你喜欢啥，姐都给你 卫骏青对身边的女人说道：“桃花姐，你不用去公司吗？” “怎么？你想自己休息，还是想出去逛？公司姐不大去，每个月看看财务报表就行。平时，开会才去，一般情况，都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是不是闷了？走，姐带你出去逛一下。是的，姐能在这个年纪遇到你这种小奶狗，是该带出去在人前显摆一下。不然，就像新衣服在自己家穿一样，没什么意思。” 卫骏青从泳池上来，想了想，好像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姐，随你，我什么都行。” “怎么，不喜欢礼物？大到房子，小到车子，都可以给你。你桃花姐不是那小气的人。”女人看着自己这个新得的小狼狗，满眼都是爱意。 女人三十，能有几个三十年？好不容易得到了爱情，能不珍惜？ “都不怎么喜欢。我感觉，我以后好像不为那些发愁。” “你这个情况嘛，还有点复杂。等你身份证回来后，你再考一个驾照。姐送你一个跑车。小伙子，就得有朝气。年轻人嘛，要有越过山丘的勇气。最近有个拍照会，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s城某别墅内，傅怀玉看着最近汇总上来的信息，有点烦闷。 这都一个月了，人还没有找到，再找下去，两个月还找不到人的话，那他老婆刘金凤生孩子还回得去吗？ 对一个女人来说，生孩子老公能在身边，就是最好的肯定。 “傅小姐，有一个消息，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说。” “我手下的一个兄弟，有一个信息，看着好像是卫先生，就是他不敢确认。那张相片和这个视频看起来差别比较大。” “视频传给我，我看一下。” 傅怀玉点开，就看到一排选美先生，站在一个暧昧氛围的舞台上，等着台下的金主挑选。 “怎么，你直接说，这种视频能说明什么？” “傅总，你直接快进到6分14秒，那个9号先生，您细看，是不是和你给我们卫先生的相片很像？”手下的人马可不想失去这份高薪工作。 现在，人找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这说出去，多少有点丢人。 傅怀玉反复看了三遍，心中有了大概。 “让你手下的兄弟进来。” 不到十分钟，人带到。 “傅总，人我带到了。” 傅怀玉看了看来人，因为保安服的衬托，倒三角身材不明显。 “你说，这视频是如何得到的？” “傅总，我下班后在一家健身房兼职。是一个买了我私课的女人传给我的。说她们现在流行这种玩法。说，只要我乐意，她介绍我进去。从此后，就不用在健身房受累了，一个月能赚小10万。如果做的好的话，有几个熟客，那就少奋斗10年。” “怎么才能联系到这个地点？” “我和她联系下，让你假装我姐进去。” 不到三天时间，这小保安出现在傅怀玉面前时，人瘦了一圈。 “傅总，我学员介绍我，让我明天晚上去她说的地点。” “好。” 通通层层打点，三人来到某个包间。 “女士，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找个人，不来玩玩？”夜场负责人黑牡丹问道。 黑牡丹是一个老练的女人，她随时在诱惑定力不够的女人。开始是请她们入局。下来嘛，你懂的，你自己花大价钱玩。 至于说法嘛，就是试技术。 付出一次，还怕以后没活？ “他是我的大哥。一个月前受了点伤，出了点意外。现在，我想找到他。麻烦您给指点一下。”说着，傅怀玉推过两叠钱。 在这个地方，认现金。 大家都是懂行的，知道手机支付的弊端。大多数客人也会选择现金消费。 “无功不受禄。我只能说，视频中这个人确实在我们这儿做过。不过，第一天就被人看上了，或许是他的气质和这儿的人不同。一个女客买断了。已经好久不见他了，好像有一个月时间了。我只能说告诉你这么多。来我们这儿消费的客人，都不留实名的。” “多谢，这是你的酬劳。” “客气了。小凡，把咱们这儿的金卡送这位女士一张。我们的卡是不记名的，来消费出示就行。” 看着傅怀玉他们一行人离去，黑牡丹道：“看来，那小子的确不是池中之物。幸好我们没有留他太多时间。来路不明的货，可真是烫手啊。小凡，告诉手下的兄弟，都t的给老娘谨慎点，不要出事就是给我的最大报答。看来，我这场子也开不下去了，得想个洗白的法子。” 傅怀玉手里拿着洗出来的相片，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也有点怀疑，这卫大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就会从事这种台不得台面的职业？莫不是他缺钱？可是，他手机也没有带，一定是困住了。不过，那小子，是怎么保养的，明明快40岁的人了，越活越年轻了。 现在，要不是自己仔细辨认，都认不出他来。怎么白像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 太神奇了。 你这样白嫩，让家中那个有高原红的刘金凤如何想？ 老嫂子？ 想想都觉得好笑。 “吩咐下去，加大排查力度，一定得给我找到人。” 保镖说：“傅姐，这个嘛，我觉得我们方向不对。” “你的想法是？” “卫先生现在和那个富婆在一起了。那么，有钱人的女人出现的地方，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可能，还得您动员一下自己的亲际圈才能寻到人。” “行，不要放松，再找找看。按理说，能来这地方的人，都是本地的。但愿不要被外地的女人给看中。不然，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傅总，您放心，现在至少说明人还在咱们这个地界上。只要他在，就有生活的蛛丝马迹。现在，你要确认好，视频中的小鲜肉就是咱们要找的卫先生。不然，白白错过寻找的时机。” 傅怀玉想想在河道里看卫骏青捞石头的画面，肯定地说：“是他，没错。现在，我们要尽快地找到他。不能再错过时机了。” 她心里想的是，傅老先生带领孙女外出挑选玉料，只有八成的把握，还是有赔本的可能。 以前，卫骏青没出现之前，傅老先生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现在，有了卫骏青这个高手面世之后，傅老先生那两下子不够看了。 不行的话，再出两块玉料。就是卫大哥挑的那种大块的，说是含量低的石头。到时，就放出风声，说傅氏集团资金短缺，低价出售一批毛料。只是，这种事不能做的太多。不然，那些傻子吃亏了，下次就不来了。 当然，同时还得配合地出一些真料。 想起来，就觉得肉疼。 第204章 你喜欢哪个，姐拍给你 s城，某高级拍卖场。 “姐，这种地方真好玩。” “不要太在意，和乡下的集市差不多。更像是乡下的戏园，需要票。这儿需要的是邀请卡。没有的话，也可以验资现场办卡。”桃花女一脸兴奋，终于可以显摆一次了。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好，那就不是什么上层社会的人。很好，这个小狼狗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卫骏青手里拿着邀请卡，看到这精美的卡纸是折叠的，有烫金大字，还有各个拍卖物的介绍。 不错，有钱人就是会玩。 “好，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你？给姐说说，你的小金库有多少钱？” “差不多有10万。我身上带的钱存入银行了，还有你给我的零花钱。” “傻小子，那是姐给你的，你存着。你的心意姐收到了。你那点钱不够这里最便宜的拍卖物。” 卫骏青不解：“这个起拍价不是才5万吗？够了。” “傻小子，啥叫起拍？都是要加价才能买到的。你以为他标的是成交价？” “明白了，都是托，用来低价吸引顾客的。还不如超市打折来的实在。人家那些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不坑人。姐，散场后，我们去逛超市，我想吃水果。” “小意思。姐好久也没有逛过超市了。差不多有10年不曾去过了。” “姐，你真可怜。生活都是保姆和保镖安排的吗？” “习惯了。就是你个小狼狗让姐又体会了下人间烟火。” 卫骏青和樊桃花进场，坐到前排。 “那些楼上的是包间吗？是不是传说中资历雄厚的人进去的？好气派。” “你想去？我们换包间。” “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大厅挺好的，我喜欢看众生相。在大厅才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正合我意。我樊桃花就是要你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你好好学，以后我的生意都是要交给你打理的。”女人恶趣味地捏着身边的小鲜肉，仿佛手中捏着一个减压球。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喜欢的小鲜肉。 一位身穿大红旗袍的女人上台，开麦：“感谢各位光临我们xxx拍卖行。我行是s城实力第一的拍卖行。今天为大家准备了名册上的各种物品。在开场之前，受委托人委托，我们临时加了一批玉料。都是开了天窗的料子，保证有料。至于多少，就看各位的缘分了。” 随着大红旗袍女主持人下场，由经验丰富的男拍卖师上场介绍。 在专业的领域，男人大多专心，富有成绩。 “这一块石头是我们的开胃菜，大小是……”拍卖师介绍。 小锤子哐一下子将拍品撞到地上。 随着大家惊呼声，玉料在地上打了个滚。 “抱歉，是我的疏忽。原本，想来个满堂彩的，破开，看看玉料，你们看，它太结实了。” 好好的一件拍品，还是首件东西。这下，这一砸，就像金条掉在了屎里一样。虽说清理一下还可以用，但在座的各位是差钱的人吗？ “这件起拍价1万，1万，相当白菜价了。无论你开出什么料子，都是值的。” 近处的人看着大屏幕投出的影像，这刨面，有点裂开的纹路。 掉价了，不值钱了。 “1万，一次；1万，两次。”拍卖师想出来个冤大头解救一下自己。 “行了，快开始。看在老熟人的面上，我出1万5。” “每次加价最少5000元，有人出价吗？15万，一次，15万两次。” 卫骏青道：“姐，这个我拍了，2万可以吗？” “那直接出3万，要不然，你5000加价，可能引起别人的胜负欲。” “3万。”卫骏青举牌。 “3万，好，3万一次，3万两次，还有没有人？3万三次，成交。同这位先生拍得我们第一件藏品。” 大伙看傻子一样看着卫骏青，这时，大屏幕投出卫骏青和黑牡丹的身影。 “我送你。” “好。” 随着拍品越来越多，现实的气氛越来越好。就像一个赌场一样，大伙都着了魔一样，红着眼盯着台上的拍卖品。 “森弟，这个你喜欢吗？我拍下来送给你。这可是一把青铜剑，有着名收藏家签名确认的。随着年代增长，价格也会增涨的。” 卫骏青暗用神识，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傻小子，那种垃圾还用我鉴定？你脑子不会真坏掉了？你自己都能看出来，明明是个赝品。” 不知何时，卫骏青明白，自己只要全神贯注，脑海中就会有声音传来。 只不过，自己想问关于自己身世时，那道声音就闭麦，和他打起了哑谜。 “姐，这个嘛，货不对。” 桃花女低声道：“小声点，可以对耳说。不然，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这时，身边某个秃顶大叔不屑地看了一眼：“这可是袁大师看过的。在收藏界，只要是袁大师和郎教授看过的东西，没人敢说个不字。就凭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孩子，也想质疑大师？” 樊桃花知道这里面坐的都是人中龙凤，不想生事。自己只是一个小有身家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可用的关系。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乱说的，您拍。” 秃顶大叔仿佛为了向这毛小孩证明自己的信仰一样，一口气，花30万拍下这件藏品。 他也肉疼，一听说是袁大师的鉴定，出价的人很多。价格往上翻了几翻。 “下来，由请我们本次拍卖的物件，这是一件元代青白瓷器。本件收藏品青中泛白，白中带青，釉面晶莹，色泽温润如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藏品。”红衣旗袍女介绍。 下来就是拍卖师的吹嘘，在某某拍卖会，曾有同类藏品拍出多少w，是收藏界的盛事。 台下的卫骏青呼呼大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醒醒，醒醒，我们回家睡。”樊桃花摇醒卫骏青。 这小狼狗，真是没见过大世界，给自己丢人了。这么大的场合，你是怎么睡着的？ 卫骏青睁眼：“好，我也困了，咱们回家。这件嘛，刚迷迷糊糊听是郎教授鉴定的？说是他早年的藏品？看来，这郎教授也要塌房了。他这是卖名声，出自己的藏品。想让冤大头接手啊。” 樊桃花拽起他走向走廊，支付钱，兑换藏品。 本来是来涨脸的，结果，他给睡着了。 丢人了。 这呆子，太单纯了。 两人喝着茶水，等待着打包。 拍卖行某个房间内，向傅怀玉兴奋地介绍着拍卖情况：“傅小姐，所有拍品都出手了。您放心，以后只要还有这种东西，都可以找我们鑫鑫来拍卖行。” “不敢有下次了，困顿一次就行了，我可不想生意不顺，坎坷不断。” 这时，身后有人过来，再看，不是那秃顶老头是谁？ “我说雄哥，就是这小子，刚才质疑袁大师的眼光。我不就是拍了件青铜古剑嘛，这可是商代的。老物件了。” 那位叫雄哥的过来也让秘书去付款，他就是买元代青白龙纹瓶的那人。 “不要和小辈计较。你啊，这么大年纪了，50岁的人了，还和富二代计较？他啊，也就是花家里的钱来显摆的。不过，也是个量力而行的年轻人，才花3万买了块石头，不算亏多少。” 听到那人如此说，卫骏青笑道：“老前辈，你看看瓶底，是不是有记号。” “小子，这瓶子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这可是郎教授撑过眼的。” 出了这档子事，那人带着拍品找自己信得过的人鉴定。 “大师，您给看下，这元代的青白瓷是真品吗？” “怎么，刚拍的就不信了？我来看看。”长胡子大师看了看，有些不确定。 “怎么，王师傅，这瓶子有问题？花了我90万呢！” “来，打光，放个微型摄像头进去。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 “刚拍时，边上一个小伙子就说这瓶子不保真。我当时，就气不过，这可是郎教授鉴定过的，怎么有假？我是冲着郎教授的名头买的。想着那么大的拍卖行，在收货时，不都是有自己的鉴定师嘛，怎么还会和郎教授合伙骗人？难道说，那个郎教授那一个博物馆里的东西都是骗人骗来的？” “不可这样说。这人在我们收藏界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千方百计都会得到手。你看，这是什么？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那小伙子是个高人。瓶子你搬回去，留着，等有时机时出手。” “我砸了它。” “不可，90万买来的。如果真砸了，一分钱都不值了。这样，你不是有些红颜知己嘛，连带证书送给她们，让她们离开你。” “不愧是大师。这招高明。我这就送给我那小情人，让她走人。” 某个有了二心的18线小演员，还不知道，自己以拍演为名，与导演鼓掌，与年轻演员做头发的事东窗事发了，人家老板定了，用一只价值90万的青元白瓷瓶就把她以后的道路定型了。 第205章 送你张健身卡 樊桃花挽着身边卫骏青的胳膊说：“小宝贝，刚一个什么东西都没有买给你。你说，想要什么，我现在买给你。” “去超市，我们去买点东西，回家做饭。” “还是去饭店，我们不差那点钱。” “姐，家里就要做饭。不做饭，就没有家的感觉。” “行，听你这句话，姐就乐意。走，东西你随便挑。” 对于做饭，卫骏青脑海中记忆不多。 “没事，我和你一起挑食物。先去三楼，看衣服，一趟一趟走下来，最后去地下室。” 两人电梯上三楼。 “喜欢哪件？这些，都是普通的衣物，这些都是面向大众的。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姐一会给你去专卖店看看。” “都可以。我好像听人说过，我们村有一个精神病叫徐文婕的，结婚过了半年，就闹离婚。离婚时，把自己结婚的所有衣服都打包背回娘家了。连她老公买的床单，卫生纸都搬，叫上娘家人，把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就这，还打老公打了一顿，讹了人2000元。” “2000元？都没有你口袋的零花钱多。你还想起了什么？” “可能是手机上看的，也可能是听别人说的，记不清了。” 樊桃花说：“你要是哪天想起什么了就告诉我，我都能接受。走，回家，我想给你生猴子。” “姐，咱可能的话，能不能生个人？” “生猴子是网络用语，和生孩子一个意思。你这坏人，就想让人说的太直白。” 买了几身衣服，并给卫骏青手上挂了一个金镯子，两人这才快乐地回家。 “姐，这东西有点重，还是实心的。” “那是当然，看着手艺人当面做的，能不真？以后，我要用这金镯子把你套牢在我身边。” 办公室 “傅总，这是今天我认为能用得上的视频，给你复制过来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你点开，看看3分15秒，那个拍到的客人，是不是和卫先生很像？” “嗯？”傅怀玉不解，原来，他们今天在一个场合吗？ 视频反复看了几遍：“是，就是他。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好像是一只猫，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一样。你们觉得呢？” “傅小姐，我觉得嘛，这个人好像不是卫先生。以前的卫先生那一身的淳朴。你再看这个人，一脸的没心没肺。比当了驸马的陈世美还不如。身边那女人，也不像什么好人，和您比不了。也不知他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天天在会所中找男人的能是什么好女人？白送我都不要。” “你啊，是不是嘴上骂，心里想那样的女人多来几个？想办法找到人。最好能单独说说话。我只要和他说说话，就能确定他是不是卫骏青。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像的两个人？不可能！” 傅怀玉还是不能确认，怎么差别这么大。 这小子，越来越年轻，该不会是在某某会所时，做了削骨手术？是怎么变成冷白皮的？这也太白了。白的让人不敢认。 再说，连身高也变了。是因为消瘦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他比过去挺拔了。他那个年纪，变化不应该这样大啊。视频中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怎么看都没过30岁。 这种情况太诡异了！ 明明在一个城市，就是找不到人。 妈的，太气人了。 “小宝贝，累了吗？还有力气吗？去外面吃饭。”樊桃花说道。 “不，我要做几个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行，你是我的小宝贝，我也要做几个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你早上起来做，让我感受一下贤妻良母的感觉。” “美的你。我早上吃你，看你不起来怎么办，饿坏你，我就占主动权了。” 这女人，一脸的魅相。 回家，卫骏青开始洗菜。 “西红柿鸡蛋汤好了，你饿的话先喝一口。” “不行，我要等你。” “那桌上的鸡翅，不能偷吃。” “小傻瓜，我都30来的人了，怎么会做这种事？来，就吃一个，我吃一半你吃一半。” 卫骏青：“不要动，不要环腰抱，我这口高压锅要爆了。” 女人如同一条粘人的藤条植物一样。 “行了，先回房喂饱你这条饿狼再说。” 一时间，房间如同海浪拍打着海岸。一个小时后，两个人才放开对方。 “我抱你去洗个澡，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于是，这顿饭，只有蔬菜沙拉，这是女人做的菜。卫骏青肉片炒尖椒，苦瓜炒鸡蛋，凉拌牛肉。 “好了，够我们吃了。你这每份菜量都大。” “你喜欢就好。吃饱了我刷碗，一会儿陪你健身。”卫骏青道。 “走，用我的卡，你随时可以去健身房。对了，你现在没有驾照，还真是出门不方便。” 两人来到健身房，前台接待。 “樊总，这边请。这是您朋友？” “是，当初办卡时不是说，我可以带个朋友来用我的卡练嘛，以后就他了，认清人，刷脸。” “这么帅的小哥哥，你是退伍回来的吗？身材太好了。我们这儿招教练，你可以看下。一个月6000块工资。每天只工作3个小时。” “行了，我们上去了。他不差钱。” 不一会儿，健身房的三老板上来。 这人，星眉剑目，就是带有一股阴柔气。给人第一感觉，他是不是双性人？ “小帅哥，这是我们健身房送你的会员卡。以后常来玩。有空可以帮我指导一下新员工。瞧你这身材，真有手感。”他双手在卫骏青胳膊上游走。 “你是这儿的教练？” “我是老板，当然，有人喜欢的话，也可以是教练。只要你过来，这儿所有的器材任你用。还给你发工资。如果私教课多的话，提成更多。” “好啊，反正最近没什么事，我就过来试试。” “小哥哥，只要你放得开，我们这儿无论男女，都要主动配合学员。反正咱们是大男子汉，双不会掉快肉。”说着，他兰花指竖起来。 我去，有点反胃。 感觉就像穿到了清宫剧里一样。 “老板，可以了，不要吓我。” “叫我戚哥。小伙子多大？”他一双目光上下扫描。 “我叫阿森，好像23岁。” “啥，人家真心对你，你就这样。年纪还有好像的嘛？亏我把你当兄弟，你这样对人家。来，我教你这个拉伸，你躺下去，我站着辅导。” 我去，一想那个场面都尴尬，大头碰小头。 滚，老子是健身的，不是来献身的。 卫骏青那个厌恶，恨不能跑出这个鬼地方。一帮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男的练成了肌肉怪，女的练成了芭比娃娃。都练成了自己想像中的完美。 第206章 我要得到他 看着樊桃花在别的健身器材边上，被那些所谓的男教练指点来指点去，卫骏青那个火大。 穿过一排排器材，来到桃花姐身边，说：“姐，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回家。我喜欢爬山。那个能健身。” “傻小子，这话是白天能说的吗？晚上给你负重训练。” 卫骏青又找自己喜欢的自行车去骑。他丝毫没有注意，健身房中，有十几双眼睛随着他在移动。 那家伙，恨不能变成透视眼，将他看个透。更有人盯了他的屁股看了半天，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蜜桃臀，觉得没有自己有资本。 这一切，都被三老板戚哥看在眼里。 “小子，我一定要把你留在这儿，让你成为我的吸金石。这么好的身材，太招人喜欢了。手机上那些美好的身材都是在美颜和夜光灯补光灯下的。这身材，可是真实存在的。多么好的人，不能让步他从我眼前溜走。”戚哥在心里谋划着。 不过，得把这娘们支开。 不能让她坏自己的好事。 不然，谁喜欢一个有主的健身教练？ 所以，他这儿的健身教练，对外宣称，一律未婚。 三老板走过去，对一个老色坯问：“觉得怎么样？” “身材是极板正的。难得的是脸蛋还这么白净。” “我可没说是谁，你说的是谁？” “你说呢？你不喜欢？那我可就要下手了，晚上请他去吃饭。” 戚哥道：“以后他就是咱们的健身教练了。多介绍你的好兄弟过来，当然，有爱健身的小姐妹也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卫骏青去到洗手间，难得的是，这儿的洗手间边上就是洗澡的地方。地方倒是挺大的，就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那些男女，个个练的膀大腰圆，他们就不用上班吗？看起来一个个和傻大个一样。 “小伙子，来，哥哥教你。现在，白天来练的人少。等到晚上，帅哥美女大把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都有。我们这儿，包容性可是很强的。”戚老板如花蝴蝶一样围着卫骏青。 “有钱的多还是有颜的多？” “那当然是有颜的多。一般老板嘛，特别是男老板，都不怎么注重健身的。他们喜欢去ktv，喜欢去可以直接下手的地方。我们这儿，女老板倒是会来许多。不过嘛，你还是很有竞争力的。他们，一帮傻老爷们，都是双插头。” 我去，听这老板这样说，卫骏青那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哥，你还是离我远点，我一个人可以的。有女教练的话，倒是可以过来。” “人家哪点没有女教练好？我也是很温柔的，你可以大胆地尝试下。” “大哥，那边那些，都盯着你看，两眼冒火光。” 戚老板过来拍了一下卫骏青的胸大肌：“还不是托你的福？他们都是看你。你来我们这儿上班的话，你就是这儿的王。” 卫骏青本着不练白不练的原则，继续健身。这个鬼地方，内卷的相当严重啊。 你看，还有几个统一着装的教练员过来，各自服务自己的学员。 不想让自己的学员流失。 当然，他们更多的是互换学员。私下，都是兄弟或是妯娌。 可能，整个健身房就只有前台那两个女娃娃是干净的。 毕竟，这儿男老板少，她们不受污染。 “森弟，走，咱们找个洗澡的地方洗一下澡，换一下衣服。” “姐，这儿就可以啊。” “你啊，不解风情，晚上我们不回家了，住酒店。” 卫骏青道：“行啊，就你玩的花。” “我以为你会劝我，让我回家。” “反正你又不差那几个钱。只要不扫你兴致就行。要是你不在我为身上花钱，说不定，你以后会把钱花在别的男人身上。” “怎么？吃醋了？姐有你在，不会爱上别人的。再说，这健身房嘛，就是那样的，你不要介意。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出卖色相的。有些东西，生活中都能发挥作用。比如漂亮的售货员，小区门口魁梧的保安，或者影视剧中的明星，都是在利用这些东西。” 卫骏青没有再说话，只是准备提包。 “好了，我改主意了，就在这儿洗一下澡，一会儿，我们出去有事。” 卫骏青点点头。 他在判断，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有几分真几分假。与她在一起，高兴归高兴，但有一种精神层面的问题，那就是双方的感情不是对等的。 对她来说，自己就是那个会所出来的。 对自己而言，不敢忤逆她的决定。 这种算爱情吗？ 以前的事虽然忘记了，但他不觉得有这算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这样的爱情，是不长久的。 “走啊，你去那边洗，一会儿出来了等我，我洗的慢。”樊桃花吩咐卫骏青。 看着樊桃花进了女洗澡间，卫骏青准备自己去洗。 “小帅哥，要人搓背嘛？” 卫骏青反手一个锁喉：“老实点，不要在我这儿图谋不轨。你这种人，我不反感，也不喜欢。但你要想拉拢我加入的话，你的算盘打错了，另找他人。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放手，放手，你就不怕我喊他们一起过来吗？” “你可以试试，我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公子，我错了，放手，再不放手，我胳膊断了。”三老板戚哥感受到胳膊不断的压力，仿佛被一只黑熊撕扯一样。 “离我和她远点。”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走到厕所最里间，三老板戚哥吐了口浓痰，喑骂：“不就是个卖的吗？还在我跟前装。那是你没有体会到快乐。不然，以后你求着我。” 他想了想上次有人用纸包的那种洗衣粉，脑子一下子吓醒了。不行，那是犯罪，不可！ 健身房里那么多帅哥，不差这一个。 自己不行，那就让别人上。大不了吃二手菜。没事，吃点亏不算什么。 淋浴花洒的热水冲打着后背，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放松的状态。 “我是谁？我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喜欢我的人？”卫骏青在想这个问题。 人生在世，他不想辜负别人的爱。 宁愿别人对不起自己，也不想自己对不起别人。 宁负天下人那种事，不是自己擅长的。 “森弟，洗好了吗？我要进来了。”不远处，传来桃花女的声音。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可不敢让这女人进来，不然，自己就被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了。还有那么多人。 “走，我们先去办一件事。” 卫骏青说：“什么事？姐，你看起来很在意的样子。” 第207章 价值百万 樊桃花捏了一把白嫩的森弟脸，感觉这个可爱的男人就是自己这些天的动力。 “我想和你去珠宝加工的企业看看那块石头。” “就是那块3万的石头？” “对啊。如果当天没出意外的话，或许，我们10万都拿不下来。只是，那个皮相一般，这才让我们捡漏。” 没法，这个女人，看来是想验证自己的技术了。 怪不得，人说从良的艺人在金主眼里，就只是个玩物。这样一看，情况属实啊。 车子停在一家有名的珠宝店门前。 “欢迎光临，喜欢什么珠宝可以这边挑。”门迎将人往这边迎接。 “我和你们的黄老板预约好了。” “好的，女士，这边请。” 随着工作人员的带领，他们进了后院。 从前头真看不出来，这院子还有后面的作坊。 “樊美女啊，什么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今天能来我这个地方可是给我脸了，说，我能帮你什么忙？” “纪哥，咱们两人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还用得着这样？我就直说了，拍了一块石头，想在您这儿解一下，看能出什么水头。到时，您看着给我和他设计几件首饰。” 那姓纪的男子扫了一眼卫骏青，眼角满是鄙视。 不就是个小白脸嘛，你还玩上瘾了？ 白瞎了你在生意场上闯下的名头。 姓纪的男子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一个徒弟上来用机器一点一点地打磨。 原本，别人就是打磨出了一个小窗口。只是，这水头嘛，看着就有不好意思开口。太淡，如同晒干的茶叶一样，没了本色。 不断地打磨，水流不断地流淌，感觉就像是在一个超大的鸟蛋剥壳一样。 “纪师傅，这个有点变化。”小徒弟停下手中的打磨机。 “怎么？” “涨了。” “嗯？我看看。”他就想看看，这小徒弟是不是年轻，经验少，说了讨客人欢心的话。 看着水流和石头变成粉沫流下，卫骏青脑子里断断续续出一些模糊的画面，看不真切。就是觉得，这种东西，自己原本也是这样的生活。 太熟悉了，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纪师傅上手，不断地打磨，就像在发掘一个文物一样。这是大师傅最得意的时候。开出名贵的玉料，是每个师傅的心头好。 “樊妹子，这块石头不错，值得你来找我。这花了30万？擦开这层薄薄的皮，几乎都是上好的玉料。你这块石头，难能可贵之处，就是他开的天窗是在玉质最差的地方。要是随意开个地方，都不会让你轻易得到。” “真的吗？花了3万。是他拍下来送我的。” 听到这话，纪师傅有点扫兴，没有再说话。心道，可能是那穷小子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看他，看人都不正眼看。一看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啊，做了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好好的白菜就让这头野山猪拱了？ “怎么，不值3万？我不信。你看这绿色，越来越纯正。就连我这个外行都觉得涨了。” “不是不值3万，是太值了。30万是最低价。随着工具越掏越多，肯定不至30万。我有个问题，你这是想做首饰还是想出手？” “想给我们二人做首饰。你看这够吗？” “绝对够了。一副玉镯，边角料可以做两串项链，还可以掏出几副玉牌和吊坠。妹子，能不能放在哥哥的店里做？手工费给你全免。就是有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放在我店里展览半个月？” “万一卖了怎么卖？” “非卖品，不会的。” “成品能值多少钱？” “大约100万上下。就看你设计成什么样。你这纯天然祖母绿，水头足，是上上品。” 桃花女拍着卫骏青的手道：“森弟，听到了吗，价值百万。” “知道了。” “啊？对了，你有这眼光，确实不必惊奇。不行，我要带着你多去几个拍卖场逛逛，扫扫货。到时，把公司让员工和管理人员持股，我慢慢地回归生活。有你这么好的技术，我还做什么实业？随随便便一块石头就上百万，那是不是说，一车石头就上千万，上亿？” “你们是在拍卖会上捡的？” “是啊。” “妹子，听说了吗？上次鑫鑫来拍卖场，有人拍的藏品垮了。说是什么元代的一个瓶子，出来，发现才是某某专家打眼的东西，别人只是为了出手。人老了，用名声换钱。” 听到这儿，樊桃花略一思索就知道说的是谁了。活该，让你们说我的小男友。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太让人舒心了。 “对啊，我们就是在那场拍卖会上遇到的这块石头。只是，当时大家不看好。我以为森弟只是想买个礼物逗我开心。现在想想，他一出手，这涨了30倍啊。” 卫骏青远远地看着那块石头，努力地想回忆起一些事，可惜，徒劳无功。 “走，我们走，东西留在这儿。” “不争，我开张收据，要不然，我不在的话，他们不敢给你东西。” 两人从后屋出来，樊桃花唧亲了一口：“森弟，你怎么知道这块石头里一定有东西？” “凭感觉。再说，它不是开了个口吗？” “开了口，打灯我也看不到啊。再说，那么多人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凭直觉。” “真的？弟弟，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做按摩和美容，晚上我们再去有名的玉料场地。扫他一圈。姐我高兴，给你特批500万，随便花，想咋花就咋花。只要你高兴。” “好的，谢谢姐。” “咱二人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你啊，就是姐姐的灵丹妙药。自从你来了之后，姐姐我就像一株枯死的树，生命都缓过来了。姐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前几天说你的生日，就定在6月6日这天。到时，姐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请一二线明星前来祝贺。” “她们是可以出席的吗？” “只要价格到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明星，就是艺人。比那些乡下的野路子强不了多少。都是宣传和包装出来的。到现在为止，姐姐还不敢相信，你挣钱能力这么强。一出手，就是100万啊，这比姐姐强多了。姐一年才能赚这么多，你一个月不到就办到了。” 第208章 艺术成分很高啊 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婉拒：“花姐，我喜欢的不是这样。” “你说，你喜欢什么，只要是钱能办到的，我都满足你。” “我想离群索居，去没人的地方生活。我老是觉得，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小东西，好办啊。姐现在的别墅你不喜欢，那姐还有好几套别墅。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搬过去。你，不要和姐姐客气。姐的就是你的。” 这就是心前会所中那些兄弟喜欢的生活？ 有些不适应。 卫骏青神情沮丧，仿佛遗失了什么贵重物品一样。 “走，姐带你去最近很火的主题公园逛逛。看到我小宝贝这样，姐姐的心都要碎了。” “花姐，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生命中最亮的星星，指引着我一路前行。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姐，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我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我们找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生一堆娃娃，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一年四季，劳作三季，冬天关起门来就烤火。” “再等等，等我们赚够了钱再说。现在这点钱，压根就不够我们隐居。” 一行人来到某某乐园。 “姐，这些项目都有点冒险和刺激。这几十米高冲上去，冲下来，万一机器坏了怎么办？” “不行，我就要和你坐过山车。别的小女生有的我也要有。”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堪忧。 “行，我就舍命陪君子。不过，那个抱着别的小哥哥在水上飞的不行。我怕他们吃你豆腐。” “行，走了，我们上过山车了。” 我的老天爷啊，这项目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叫什么欢乐时刻，尖叫啥啥。我去，都是一伙不要命的。卫骏青是比较喜欢静一类的。 “走，姐，咱看4d电影。据说，挺好玩的，很真实。” “行，你喜欢姐也喜欢。” 这女人，如同八爪鱼猎到了食物，那样子，就好像给全世界人显摆一样，我有小狼狗，你没有。 “姐，这里有拍照的，人妖，你看，一个比一个长的高。” “形，你去拍，我在这儿等你。”在桃花看来，反正别人是个演员，你又带不回去，我怕什么？ 那些女人，身穿紧身裙，背后有一把彩色鸡毛装饰的巨大的如孔雀一样的扇子裙，特别吸引人眼球。 真怕她们下一刻喊出，塞班你在哪里的话。 不大会功夫，卫骏青就拿着几张照片过来。人家是现场出照片，一张20元。 “走，我们去吃晚饭，晚上还有个小型的拍卖会，是私人老板号召的，真假对半，也是捡漏最容易的。当然，相对来说，没有人背书，赝品更多。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 “姐，我想吃煎饼卷菜。” “我的大爷，咱换一个，这个嘛，你哪天一个人时，让司机带你去。我真心吃不来这个。我们去吃全鱼宴。” 卫骏青点点头。 对他来说，不是非吃什么不可。吃饭嘛，饱了就行。只要是熟的，都可以吃。熟的，干净的，卫生的，可口不可口都行。 “给你得点份腰子。不然，你不老实。” 卫骏青听了：“那枸杞要不要备着？” 两人在极限拉扯中，最后，各退一步，进了一家名为百岁鱼的饭店。 这儿的服务员是从健身房预订的。 男人，都是男人。 个个男服务员条正，就像18线的小演员一样。就连最差的，也是皮肤白净的人儿。也有练废了的傻大个，大块头。那些，主要是对男客人服务的。 “姐，你是想吃鱼还是想吃他们？”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你是我的宝。不是谁出手都有100万的。再说，你长的比他们好看多了。他们一脸的势利眼，不是姐喜欢的类型。是哄那些小姑娘的。姐有你就够了，我们可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卫骏青听到这话，笑笑，两人开始烫碗筷。 “这家糖醋鱼不错，你尝尝。艺术成分是很高的，你懂的，晚上加班。”桃花姐知道卫骏青不喜欢别人夹菜，便让他自己主动夹。 “姐，你知道的，对我来说，只要是吃的都好吃。” “你这个小傻子就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卫骏青盯着脑袋想了半天答道：“肉好吃啊，蔬菜跟肉一炒也好吃。” 这句话不像作假，乐的樊桃花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别说了，再说都笑死我了。你呀，以前也不知道过的是什么生活。真的都没吃过肉吗？放心，只要你和姐生活在一起，以后天天吃肉。” 卫骏青拿脚在桌子底下做小动作，答道：“那姐的天鹅肉呢？” “坏小子。” 樊桃花就像被人摇散架的蛇一样两眼含情，一脸的幸福。 这时服务生过来，上第2道菜，水煮鱼片。 “你们这里有别的菜吗？” 服务生说道：“先生，这是我们的菜单，想吃什么样的鱼在我们这里都可以吃到。” “鱼再好吃做来做去也是鱼呀，就没有别的一些小菜？你们送的那种开胃小菜，花生米和泡菜，特别是泡菜还有吗？给我再来一点。” “有的，这就给您盛。您弟弟真帅，大学刚毕业吗？”服务生对桃花姐恭维。 “他呀，就长了一张娃娃脸，今年23岁，大学毕业都两年了。”樊桃花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转眼想到，他随随便便买一块石头，就能价值百万，有一种自己养的鸽子飞上天空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一种无力感，是一种不受控制感，是一种怕失去的感觉。 “姐，这个鱼怎么是活的，他没杀就端上桌了吗？”卫骏青看着服务员将鱼用铁钩提上来，直接放在锅里。 “放心，煮熟了再吃，多吃点肉，少吃鱼头，那鱼头不用吃了。一会儿咱们去拍卖场。据说今晚有几件藏品是不可多得的。到时你凭感觉拍一两件，姐给你的许诺的500万资金任你花。” 樊桃花想试试自己这个小狼狗，是运气好还是真有本事。 按说，上次虽买了拍了一件东西，但是另外两件，都是不让自己买的，看来是有一定的眼力。 这不，圈子里都传遍了，那个买了元代瓶子的，被人发现是赝品，是收藏家为了出手自己手里早间的藏品，这才用名气换钱。在古董文玩这行，吃亏上当只能自己打掉牙往肚里咽，说明自己眼力不够，盲目迷信专家的话。 多亏他，要不然，自己也是钱多人傻的角色。 第209章 这小子是谁 卫骏青吃饱喝足后，对樊桃花说道：“姐，咱们吃这个有点浪费。都没有吃好，太可惜了。” “你啊，社会经济就是在消费中产生的。照你那样说，人人节省，那就是一个死循环，经济就萧条了。” 算了，对这个女人说的自己也不懂，跟着她去拍卖场。 “姐，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是啊。” 百岁鱼店的门童开门，也是一身腱子肉，上身一个肚兜。就在弯腰那一瞬间，让女顾客大饱眼福。怪不得，现在的影视剧都是男明星当道。据说，电视台审核的人都是中年女性。她们好这一口。 山下，有岗位查岗，登记。接着，车子随着盘山路而上，几乎就是沿山而上。 “花姐，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来的次数不多。我以前看的多，买的少。这就是熟人，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你喜欢什么，买卖双方人见面，价格合适就交易。大都是私下流传的。特别是一些落败的家族，急得用钱，就会出手一些不可多得的东西。” “双方见面？有点意思。” “就是这样，还是有一定数量的假货。大家都说，看各人眼力。主要是玩的乐呵。” “还可以这样？玩的真花。咱们这一直往山上走，会不会出现危险？要是遇到山洪或者山体滑坡，是不是有危险？” “放心，就你命贵。我看过天气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人家山上有客房。” 卫骏青看着这大手笔，不禁感叹：“这儿的房子真好。主要是这儿的路都修好了。我们以后可以的知就买这样的房子住下。” “小东西，你啊，胃口真大。” 依樊桃花的家产，买这样一套房子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还是有点心疼。一平方5万的价，不是特别喜欢的人，她不会买的。再说，这住在山上，虽说青山绿水，树旺人不旺。人少，住着让人背后发凉。她一个女人，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到了，我们下车，一路跟着我就好，多看，少说话。” 刚进去，一行人坐在类似于咖啡厅的地方喝着东西。 “茶。”桃花女选。 她知道这个小男友喜欢喝茶。平时，对咖啡什么的，都不太喜欢。 提着干练的服务生端上一壶茶，卫骏青打量着服务生。这儿的服务生身着黑西裤，白衬衫，还有黑色的小马甲。那样子，仿佛知道自己的职业是靠脸吃饭一样，个个都是细腰圆臀。 得，这些，或许是为了不让客人注意到姿色，影响他们交易。毕竟，女服务员容易让人分神。 “好，我苗某人发起的这次交易，现在开始。” 大家围坐在一起，不到30人。 “这件嘛，是我家传的，有喜欢的可以开个价，合适可以出价。”货主开场。 啊？这是类似于自己摆摊卖货？ 怎么连拍卖人都没有？是自己卖？这样好玩吗？ 卫骏青想看看身边的女人，她有没有带东西过来。 看看，也就一件盘了包浆的一对核桃。 我去，这核桃嘛，也不知喜欢这东西的人是什么脑容量。这东西，树上年年结，还喜欢这东西？ 再细看，原来，是四个棱角的。 对了，这可能就是它的珍贵之处。 “你不喜欢？”桃花姐小声说。 “我闭上上好休息一下。” 明白了，他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男人嘛，都喜欢刀枪，怎么会拍这种东西？他还没到50岁，自然不会沉迷这种东西。 “5万，好，成交。” 卫骏青听到一对核桃5万成交，只能说什么人喜欢什么东西。这给自己200元都不一定舍得出钱。卫骏青心里暗笑那人是傻子。5万块钱买两个核桃？你买的是铁核桃吗？ “下来，有请我们二号持宝人，这是一对陈年砚台。” 真的是外行啊，你不说工匠，也不说年份，这能卖出去？ 还是说，他们都是外行，不识货？ 卫骏青细看，是一方梅花造型的东西。这看不出好坏，不喜欢，就不出手。 随着成交不断进行，到了樊桃花时，她拿出一支金钗，纹路老旧，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看到这东西，卫骏青凝神，发现确实是老物件，也就400年的历史。这娘们，看起来像好人，怎么能拿出墓中的东西？你说家传的，鬼才信。 “这东西不错。2万如何？”一个秃顶胖肚子的人出价。 “再高点，这可是古物，不是上周的，也不是这星期的。” “行了，3万，再多没有。你要是还不满意，就另寻他人。” 这时了，卫骏青开口：“姐，出了。我以后送你更好的。” “对嘛，这才像话。识时务为俊杰。” 桃花女点点头。只是，这东西是她2万入手的。现在，赚的不多。只是自己戴上的这东西，就头晕。听信了小狼狗的话，卖了。 这时，一位老者拿出一个乌木匣子：“这是我偶然间得的，不知何物。今天拿来碰碰运气。” 随着他将匣子打开，整个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这是一幅画。只是，这画像是上周的东西。你整个匣子装着上，这就有点意思了。 “老刘啊，你这人，给我整这出。你这盒子比这画值钱？看起来就是街边成批量的艺术品。要是这也能卖出价，你直接明抢算了。”另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开玩笑。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你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显要钱嘛。 没钱花了吱一声，大家给你筹集一点。何必拿着卖的名头糊弄人？钱让你得了，傻子的明头让别人背了。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瞒各位，我也是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得到的。只是，被他忽悠了。咱穷的只剩钱，缺眼力。上了当，再想让人接手，在圈里成了个笑话，没人愿意接手。当时，我是5万元入手的。” 卫骏青睁开眼，心平气和地说：“可否传过来，我瞧瞧。” 由服生力捧过来，放在卫骏青面前。 缓缓打开，用手摸过，点点头，表示自己看过了。留下时间，让其他的人看。其实，卫骏青凝神聚气，暗自打量。 “说，你想多少钱出？”卫骏青开口。 “我不赔本可以吗？5万。”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搭上那个盒子就成。” “真的？那就5万。” 有人看不过去了，开口：“年轻人，是个行家啊，我出6万。” “8万。” “10万。” 卫骏青说：“15万。不能再多了。还是原来的话，搭上那个匣子。” “成交。” 双方验货付款，成交。 “行，不愧是年轻人。刘哥，怎么样？我说嘛，给你卖个高价，你还不信？给我转好处费5万。” “你，你这人，张了张嘴，就值5万？” “要不是我，你这东西也就值个5万。” 那原货主还要再开口，卫骏青道：“值不值15万，现场让你们开开眼界。” 卫骏青用小刀划破画轴，中空，内有乾坤。 “这小子是谁？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一个老者问身边的人。 第210章 小伙子，请教一下 众人屏住呼吸，眼神随着卫骏青的手在动。 无论发现什么，钱货两讫，都不得反悔了。 “这个值不值5万？”卫骏青掏出一小幅书法。 “这是？”众人都想上前观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这是正气歌。”卫骏青淡淡地说。 “啥？现在还有文天祥的正气歌真迹？毛头小子，你是忽悠我们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二人在设局？现在，村里来化缘的假僧人也不敢吹这大气。据我推断，当时，文天祥正气歌的真迹并没有留存于世。” “这天气歌很有名吗？我识字不多，不要骗我。这写的是个啥？我连写都不认识，天啥啥，下啥啥，上啥啥，这值钱吗？”同屋的煤老板如同一位键盘侠一样问。 “这是行书，还算好辨认，要是草书的话，大叔，我也不认识几个字。” “有草诀歌。”边上一位白胡子老头点拨。 “啥？”卫骏青不解。 那人气的晃脑袋，这毛头小子是如何发现的？这好歹来说，也是古物，他能发现，别人为什么发现不了？这东西可是在我们手里转了一圈的。枉我白某人以书法家自居，和那些站台的专家没什么两样，都是吉祥物。 “小伙子，你是如何发现的？” 卫骏青道：“就是感觉这木头不对劲，有点轻。” “仅仅是这样吗？” “对呀，凭感觉。” 一堆人聚在一起，又看那画轴。 “这不是文天祥的，那是谁的？老哥们，给个说法啊。” “别说话。你连字都不认识，问这么多做什么？” 那人不高兴了：“我不认识这写的是什么，可不妨碍我购买啊。小伙子，你说，这个什么价，我买了。” 卫骏青气笑了：“大叔，咱俩个半斤八两，我也不认识什么字。不过，我有感觉，这绝对不是上周的，也不是上个月的。让他们看。我们两个图个乐呵。” “大兄弟，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就说个价，我买。15万如何？” “这不是买不买的问题，是我们不划算，就好像花黄大闺女给我们这种莽夫一样。” 边上的白胡子老头过来与卫骏青攀交情：“小兄弟，你说，你这话多少钱出手？” “嗯？大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就说，这要的是这画，还是这幅字。现在，它们是两件东西，价格嘛，当然不一样。你也看到听到了，这位大哥给我15万。”卫骏青指着煤矿老板。 “那我给你30万，如何？” “90万，你说，值不值这个价？这幅字只有私印，没有一个正式的落款，也是它的缺点。” 那煤矿老板暗暗咂舌，这小兄弟够黑的。怪不得他不让我出手，原来，是看明白了，这里藏着一只乌龟。明白了，这价格，我也吃不起。我以为15万就够高了，5万刚好。他啊，心太黑了。 “那你说的这价，确实有点高了。80万，如何？再高的话，我也觉得肉疼。” 煤矿老板不介意过来帮卫骏青一把：“你们在这说了半天，整明白这是谁写的字了吗？不要谁写幅字都是钱。90万我可以请100个人来现场给我写。” 这时，那白胡子老头急了，怕卫骏青这小子年轻，说出作品的人名，立下狠下道：“85万，小兄弟，不能再高了。” “好，成交。” 这次，是老头子催着成交。 成交过后，拿出随身的高档礼品盒，将这字收起来。 “各位，承让，承让，多谢各位成全。” 煤老板摸了摸脑袋：“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啊，老白头，你说个明白话，这字是谁写的，值多少钱？” “那老夫就卖弄下。这是林则徐的真迹。现在的行情，这幅字接近200万。” “啥？就是虎门销烟那位？距我们不到200年的那位？我的个神啊，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你这是蒙小兄弟呢！我回去得多学习，不然，被人给蒙了都不知道。小兄弟，刚才我冒昧了，15万也就是看一看，摸一摸的价格。” 卫骏青道：“货卖有缘人。白老喜欢就好。我们两人看着真迹，认字都认不全，真欣赏不来这行书的韵味。卖了就卖了，出手了，不说了，怪不怪我们在这个圈子里摸索的不够。可否请教一下，您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世从多见少穆，不识石麟啊。” 煤老板拉拉卫骏青衣袖：“他说的是啥？” “棒槌。” “你不就是懂这个嘛。要是把你下到井下，你在煤矿里还没有我懂得多。小兄弟，他坑你了。”这煤老板那个气啊，别的不清楚，这棒槌两字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算了，是我们不识货。捧着金碗讨饭，还把金碗给卖了。” 这下，众人听卫骏青这样说，再看看边上的的另两人，他们15万出的。这下，当场打脸。 “唉，这事弄的。” “走，喝一杯，挑最贵的点。我也没脸要提成了。喝酒去。” 卫骏青道：“各位，别急啊。这画还没有卖呢。” “啥？你翻了这么多倍，你还不知足？小伙子，做人要厚道，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你们觉得能放这么有艺术份量的画能是普通的画？” 众人像被忽悠的传锁下线一样，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说，这话有什么名堂？” 他们就不信了，一个门外汉，还给自己装上了。明明刚才那字，他也认不全，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是不是大胡子的画？” “啥？你做梦。毛头小子，你咋不说是唐伯虎的真迹呢？要不，你说是齐白石的我们也信啊。实在不行，你随意捏造一个人名也行啊。” 众人开始离开。 都他娘的来装。一群半文盲，还来给我装有知识的人。这是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吗？ 煤老板拍拍卫骏青的肩膀：“小兄弟，不要生气。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说个数，只要我有，我拍。” “行，看在你这份热心上，这个画轴就送你了。” “小兄弟，这都破了，能做什么？让我回家车珠子玩吗？” “让人修整一下，可以做两个毛笔杆，也可以磨成粉，做香。” “这还可以，100块怎么样？” “行啊。” 煤老板说：“我是不是又上当了？” “本来我就是打算送给你的啊！” 第211章 找个地方卖画去 樊桃花看着卫骏青这种操作不解的，问他：“你不在这个地方卖呢？” 出了这大门，卫骏青说：“你也不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成色啊，有几个识货的？就连我这种半吊子在这里都能成专家。你要是把画能在这里卖出高价，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再说，别人都开走散场了，再不走，等着吃宵夜吗？” 樊桃花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责怪道：“要不是我对你知根知底，还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一转眼的功夫，15万的东西卖了85万，这净赚70万。要是陌生人的话，我都怀疑你们两个做局在框我。” “你呀，见了真佛，还不识货。你就适合那些杀猪盘。你再联系一下，咱们去懂画的行家，让他把这画修饰一下。” “怎么，画就这么卖，还要修饰吗？” “现在我们把画轴都破坏了，至少要装裱一下，这就和卖房子之前，装修一下一个道理。另外，到时再给你一个惊喜。” 樊桃花对这个小狼狗真的看不懂了。明明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流落到会所那种地方？或许这个人也是暂时属于自己，以后不会属于自己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要好好把握，珍惜当下。万一他以后跟别人在一起了，自己也不会后悔。 “行了，我们出去吃宵夜，这个点了快12点了，一些行家早都睡着了。” “你觉得那些老专家有这么多觉吗？他们半夜都不睡的，再联系联系，就说有张大千的画让他们鉴赏一下。” “你吹牛，还有张大千的画，大半夜的让我去打扰了人。行了，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心愿，毕竟我在咱们s城还是有一定关系的，托个熟人过来，都是小菜一碟，放心。我就再信你一次。” 樊桃花打电话联系人发微信，终于联系到一个朋友，是别人推荐的比较认可的专家。 “别人让我们直接过去，说先不吃宵夜，先把画鉴赏一下再吃宵夜。这些专家和你一样，都是怪人，只要听到有真迹的话，立刻就像小狗闻见大骨头一样。我也服了，耽误我睡美容觉了。不然，我老的快，怕你以后不喜欢我。” “傻瓜，怎么会不喜欢人？我在这s城又不认识别人。再说，你可是富婆啊，我咋能轻易放手？” 卫骏青能感觉到，在司机的驾驶途中，越走地方越偏。那专家直接和樊桃花联系。在确认他没有放鸽子之后，这才说了具体地址，发了微信定位，让他们尽快过去，同时告诉他们，有两个相熟的朋友也过来长长眼。 没办法，打扰了别人，看看时间，快1:00了，这些夜猫子真的都不睡吗？还是大城市里的人作息时间紊乱了？ 一行人按照指引，左拐右拐，卫骏青不时的透过玻璃看，总觉得这像走入贫民窟一样。 不大一会儿，两人按门铃一个保姆一样的人将他们隐入到怨中，魏晋青四处看了看，这是类似于四合院的民房。 不由得对樊桃花找的这个所谓的专家起疑心，这就是专家吗？怎么住的是民房？ “怎么，小友，不喜欢这种院子吗？” “听别人介绍，以为你住的是别墅一类的，结果你住这种院子，和我们乡下的院子差不多啊。有点不靠谱啊。” “小友有所不知，这种院子接地气。你看，养花种菜，养自己喜欢的狗和猫都没有人打扰，多好！言归正传，你们谁鉴定藏品？” “我，我随身带了。”卫骏青将身上的带子拍了拍。 老专家那个晕啊：“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么随意吗？无论是不是真迹，也不能这么随意啊。来，走的时候，我送你一个盒子，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将贵重的物品随意拎着，你也不怕损坏？” 卫骏青听这话，再想想，确实自己大意了。 再看这所谓的专家，戴上一双白布手套，就和案发现场一样，小心翼翼的将画展开。 “你们是在哪里淘的这画？怎么残破不全的连个画轴都没有？这不怎么保真啊。” “在一个藏友手中交易的。画轴出手了。” 说到这次经历，卫骏青不由地嘴角露出笑容。这可是自己有记忆以来，为数不多能让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的高光时刻。 “啥，你把画轴卖了吗？画轴能值多少钱？真是瞎胡闹。” “老爷子，画轴是紫檀木的，也相当不错了，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时最近房间又走出两个人，卫骏青细看，不是别人，正是那煤老板；另一人，自己不大认识。看着三人的关系，想想这确实不错啊，几人都慈眉善目的，不像坏人。 煤老板开口：“小兄弟啊，你可来了，我刚刚给古师傅讲你的辉煌战绩，他还不信。现在，你本人到了，你给我证明一下。他听你讲种精彩的故事比我在边上吹牛强的多。” “哦，你就是那个画轴里面开出正气歌，那副书法作品卖了85万的小伙子吗？可惜我没有看到。不过，知谁买了，我以后定要去看看。”古师傅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小子愧不敢当，只是凑巧。”卫骏青不想得罪这人。 以后，卖画时，说不定，还要这人说两句好话。只要他开口，那就相当于过去的黄帝开了金口一样，多了一层保障。名人嘛，说出来的话，大家还是相信的。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很有作为啊。你从何处说这是张大千的真迹？真是外行啊，这都能糊弄你？只是普普通通的画，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老爷子用上了放大镜，还是一无所获。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被骗子一忽悠就上当了。不过，他15万买的，85万卖的，还只是卖了个部分，这画还在。说明这小子不算太笨。 只是遇到的太晚了。要是早的话，把自己这一身本身传给他，够他受用一生的。 听到这儿，卫骏青邪魅一笑：“古爷爷，您再看看，这儿，这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212章 好，太好了 古老看着卫骏青，见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小伙子，不对劲啊，他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爱阿姨？和曹操一样，爱人妇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口味重。 古老爷子不禁出声问道：“小友，在古玩行，达者为师。你直接说，给大伙讲讲，我们当一回学生。” “首先，我是个门外汉，我觉得这个纸张很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以前农村粘的那种布鞋，底下糊了很多层一样。拿起来就感觉到了。” 他可不会说，这是自己用精神力汇聚得到的结果。自己有系统的事，最近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以前在哪儿生活，都不记得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低调为好。 “这样吗？我再看一下。” 身为这个行业的翘楚，古老爷子可以这样形容，说过的话就像圣旨一样。听一个小辈在他面前卖弄，还凭的是啥感觉，这就有点小老鼠上灯台，过分了。 发现了这一点，自己拿起放大镜，再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又翻过来，对着灯光看着这张画。分辨它细微处的差别。 “确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如小友所说，这是一幅双层画作。小友，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我将这面上的这幅画揭下来？好多年不曾遇到这种情况了，就像看到大姑娘的盖头，总动揭下来看看。” “可以，晚辈求之不得，我正愁这画下面的画作画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让我来揭的话，两张都得作废。” “好，那大伙随我去别的屋子。” 众人随着他又去另一间工作台。 只见他，通过套门，进到工作室。原来这几间房子中间是相通的。怪不得，这小院子设计成这样的布局，的确不错，比高层好处多。 看到这奢华的程度，卫骏青觉得这老头有点底蕴。别的不说，他墙上挂的字画应该都是真品。不像一些刚富的人为了装文雅，买的都是机器印刷的印刷画。让人看到笑掉大牙。 卫骏青见老人提着浇花的喷壶在洒水，盖上一层纸，用一把刷子将水刷均匀。把画打湿，过了几分钟以后轻轻地用一根木头棒子一揭，那动作，就像烙酱香饼一样，看的人过瘾。 这带有表演性质的巧劲下，画就那样揭了下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揭裱？ 卫骏青脑海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小时候将钱在锅里蒸一下，用手搓，分开，可以分成两张钱。结果在村头那个小卖部，被眼睛不好的老太太发现了，告诉家长，被追着打了几里地。 “古师傅，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你再将这两张画都裱糊一下。” “不急，小友，不急。我们认真的欣赏这幅佳作。刚出来的作品，这里，还有这里，我看过了，上面的这幅作品跟下面的作品都是一样的，就像临摹的字体一样。不过，上面揭下来的这个幅画没有下面那幅画有神韵。这落款以及印章，笔法都是张大胡子的作品，确实是他的真迹。能见到他的身迹，不容易，我老古这辈子没白活。还是从我手里重见天日的。” 卫骏青像键盘侠一样说：“我只知道他的作品值钱，但对他的人品不怎么敢恭维。他以前在莫高窟临摹的时候，都是用黄泥，或是钉子将纸张，固定在上面，对壁画损毁很大。更有甚者，将宋元后人的画作剥掉，露出唐人残破不全的画作。这好比铲去一层墙皮，留下的，肯定不是完整的。” “瑕不掩瑜。他的作品成绩斐然。小伙子，你有点入相了。这两幅画，你放心，我过几天就给你裱糊好。到时，这样，三天后，三天后你过来拿画。” 站在边上的煤老板有点不平，立即过来拉住卫骏青的手说道：“小兄弟，加个微信，上次没有你联系方式，当哥哥的对你甚是想念。” “不会大哥，咱们分开不到半天。” “哪里，哪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煤老板转身又对老爷子说道：“古老，依您看这幅画的价值多少？” “这是一幅大胡子的早期临摹佛像画，照市场拍卖价，6000万保守是可以做得到的。8000万都可以。” 卫骏青惊的下巴快掉了，对古老爷子说：“真的吗？这个据现在40年不到的画家，他是怎么做到如今的程度的？炒作，一定是炒作。是不是他家后人手里有许多他的遗作？快，想办法找一下，我要和他们攀亲戚。” 边上的樊桃花过来在卫骏青腰间捏了一下，训道：“小狼狗，你连我一个人都喂不饱，你还想再要一个女朋友，信不信我晚上回家生吞了你？” “姐呀，不要这么说，这话说出去很伤男人自尊的。” 卫骏青估算了一下，看到这年头是不是书画作品都是有人在故意炒作。要不然，怎么脱离行价这么多？就像那些小鲜肉和女演员一样，随随便便拍一部戏都几百万上千万，这不是天价片酬吗？ “老爷子，古爷爷，您帮忙看一下，如果你朋友他们有人喜欢的话，我想把这幅作品出手。准备赚点钱，将来结婚用。” “那你打算多少钱出手呢？”古老爷子看不懂这货。 明明放在家可以升值的东西，你要换钱？真的是用金换钱，这孩子是脑袋锈住了吗？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希望那女人是个正常的，可以阻止一下。 “就按你说的6000万，这样低一点，5000万如何？” “真的吗？5000万，不说别人了，我都可以把它据为己有。” 煤老板在边上拉着哭丧脸回道：“老爷子，你行行好，就让给我，我出5000万。你知道我那一屋子没有一个镇宅之宝。我想把这个买回去，给我长长脸。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拿着钱满世界装文化人。动不动被别人忽悠，别人现在给我取了个外号，叫我煤疯子。说我人傻钱多。” “行，你们两个交易，我不掺和。我年纪大了，70多岁了，只是过过眼瘾。” 煤老板对卫骏青说：“小弟，我现在转钱给你，说定了5000万，以后哥哥也是有真品的人了。” “大哥，既然我们都熟悉，那我就再让一步，4500万。一会儿，咱们和古大师一块出去吃宵夜，我请客。古大师大半夜的为我们忙碌，让人于心不忍。” “好，太好了。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不就是宵夜吗？我请。大伙一起去。有家做海鲜粥的不错，晚上我们出去一起喝个粥，再喝一点，米酒，黄酒都可以养生。人上了年纪，现在对大鱼大肉不怎么喜欢了，就喜欢这种小米粥一类的，养胃。” “行，那就说好了，我们成交了。到时候，三天过后，咱们过来，你取那张张大千的画作，我取这张临摹的。不过，我说好，大哥，你可不要看不清，取了仿品，那就让人笑话了。” “行，到时候咱们一块过来，我让古老爷子现场打开，咱们验货。”他可知道，面上那幅落款可不是张大胡子的。 卫骏青还在想，这古老爷子会不会在三天时间内，临摹一副假的交给这煤老板。不过，看古老爷子一脸正气，遂没有拿小人之心在猜想别人。 “走，咱们一起出去吃宵夜。” 古老爷了：“不急，我把这第1张纸先贴好，粘在墙上阴干。放心，我很快的。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多少年了，都是干这行谋生的。年纪越大，经验越多，这才被同行捧成了专家行家。其实也就是一个手艺人，见识多了，自然认识。” “古你爷，那我啥时候才能达到您这种境界啊？这和出门捡漏，那不是唾手可得？就像地上检钱一样容易？” 第213章 你想一鱼三吃 古老爷子看了一下这小伙子，觉得他的精神挺正常的，怎么能说出这么傻的话？ 笑他：“小伙子，你真这样想？要是你的所有财富都来源于捡漏，那你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像你这么有技术有分量的人，早都被别人当成取款机绑架了。人生没有什么事是两全齐美的。” “不会，真那样的话，那人活着还有自由吗？不是法治社会吗？” 古老爷子看卫骏青在抬杠，并没有再点醒他。这孩子，怎么说着还急眼呢？ 像他这样一根筋的人，你该说他是精明还是傻？如果两样都不占，那只能说明他运气好了。小伙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走，现在工作完成了，去吃宵夜。老头子我晚上很少吃东西的，今天就尽兴一回，舍命陪君子。” 其实古老爷子最感兴趣的，就是想知道这小伙子是如何发现一些不常见的文玩古董的。你可以说他运气好，也可以说他命好，反正他就是这样实实在在的发现了。就好像大伙都走在马路上，偏偏他捡到了钱一样，那种运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在出门时，煤老板靠近卫骏青身边，对他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小老弟你有本事啊，和古老爷子相交已久，让他赏脸吃个饭，他都是没空。结果你这头一次请他吃饭，别人就答应了，还是你面子大呀。” “哪里，哪里，老哥你误会了。是因为我们目的不一样。人家对我有帮助，我感恩回馈。哪像你，无事献殷勤，别人不怀疑才怪！那种欠人情的饭，是我，我也不敢吃啊。” “啊？交往还有这种原则吗？说好一会儿我买单，你不许抢。” 刚到了那粥店，煤老板就急着买单，预付钱。这样猴急，卫骏青觉得自己交往了一个有钱的猪，难道真的有人和传说中一样，人傻钱多吗？ 为啥自己交往的这些人动不动都比自己有钱？看来还得不停地努力，是自己格局小了。 “这家的粥很有名，我们来三碗虾粥，再来三碗皮蛋瘦肉粥。” 老爷子点点头：“给我来了个虾粥。人老了，牙口不好，胃口也不好，晚上不能吃太多。你们尽兴，不要因为我的到来扰了你们的兴致。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不要急着赚钱。 等你们实力达到了，关系网达到了，钱还不是乖乖的往你们身边来？我年轻的时候是因为没有经营好家庭，朋友，一心沉迷于这一行，所以落到现在孤苦无依。咱们都是一个行的业的，我希望你们不要走我的老路。” 老爷子说着就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黄酒，那样子仿佛是真的回忆起什么伤心往事一样。 老了，目之所及，皆是回忆。 卫骏青发挥自己八卦的心理，问道：“古爷爷，可以说一说你的故事吗？让我们在人生的路上少走几条弯路。” “既然小友你想亲，那我就将这几十年不成为外人说的事说给你听。 在50年前，那时是我的第1段婚姻。当时我就沉迷于寻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时所有家中的开销都是第一任老婆操持。她一直和我说，让我放弃这种爱好，给子女一个安定的家，给她一个坚强的依靠。当时我内心觉得她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不理解我。终于我们在生活了10年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与我离了婚。当时为了怕她生活辛苦，我将所有的财物都转送给她，希望可以减轻我的罪孽。 就在那段时间。第2个女人走进了我的生命。是她陪伴，照顾我的生活，啥事都以我为主，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跟她交往三年以后结婚。后来，她也对收藏这一行有了迷恋。可以这样说，她不光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徒弟。 我们生活了20年之后，还是分开了。孩子她带着，所有生活费以及第1段婚姻，我时常给钱。也就是这样，我有了名气之后，孩子才慢慢的理解我。 他们尝到了生活的苦之后，才慢慢的和我相认起来。幸好我在这一行闯出了门道，要不然，像许许多多那种普通人喜欢文玩古董一样，没有多少收入。 喜欢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创出名头，他们穷其一生，搞得家破人亡。我现在时常在回忆，如果第1段婚姻是我没有珍惜，那么第2段婚姻就是老天给了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而我也没有抓住。人生啊，到了我这个年纪，钱财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样，渴望家庭，渴望爱情，渴望亲人的陪伴。 小伙子，我觉得你的天赋不在我之下，以后有空的话多来逛逛，我教给你普通的一些知识。感觉你对一些文玩古董方面的鉴赏知识还有点欠缺。” 煤老板在边上说：“兄弟，还愣着干嘛？给古老爷子敬茶啊，这以后就是你的师傅了。” 古老爷子欣然接受，也没有在乎什么场合什么仪式。在他们这行，收一个徒弟都是要有仪式感的，需有人见证，告诉这一行，他收徒弟了。 “谢师傅成全师傅，这次时间有点仓促，下次我给你带一个喜欢的见面礼。” “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钱就算了，市面上常见的包装礼物你也不要带给我，我对那些不感冒。如果还有一些文玩字画，你倒可以送我一两件，这既是拜师礼也是对你的考验，看你眼力如何。” “师傅，那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说我拿过来这幅画上面临摹的这张画是谁的作品？” “怎么，刚入门，你小子就想考我？” “没有，小子岂敢，只是想再捡一次漏而已。” 边上的煤老板气的拍了一下卫骏青的后背：“来，喝酒，你这小子看不出来，心思挺野的。你这件东西都卖了第2次了，你还想卖第3次，难不成你想一鱼三吃？如果真有那么好的漏可捡的话，你当我们这些老鸟都是傻子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那人能将画收藏起来，用自己临摹的覆盖在上面，一定是发现了这是张大胡子的真迹。这样一个有眼光的人，不该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为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过你可以从落款和印章上查看一下。无论是在图书馆翻阅资料，还是在手机上搜，你们现在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查找资料的渠道多一点。” 第214章 你不会是某个大佬流落在外的孩子吧 听到这儿，卫骏青不免叹气，看来，无论是几百年前，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是普通人居多。 “时间不早了，我们送您回家。”卫骏青对古师父说。 以后，对于卫骏青来说，古师傅变成古师父了。 要学他这一身本领，有点压力。 “好啊。你晚上有时间的话，晚上过来，我们互留一下电话和微信。我有事出去的话，你就不用过来了。” 卫骏青明白，人家家里那一屋子的古物，丢一件都不是自己能赔得起的 。 去这样的人家里，既是学习，也是长眼力。 “是，师父，徒儿明白。” “不用这么太规矩，我喜欢的就是你的野性子。男娃嘛，年轻时性子越野，长大了越有出息。” “回家，我们也累了。”将古师父送回家，卫骏青也有点累。 这样子，明天得补个觉。 “不行，咱们去酒店睡，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吃了你。”樊桃花那样子，仿佛女妖精看到了唐僧一样。 “你，真的花钱这么大手大脚？我不想在外承受别人的眼光。那种眼光里分明说着，说我傍上富婆的感觉。” “你啊，照你现在这赚钱的速度，要不了一年就会比我赚的多。可怜我一个做实业的，现在还没有你赚的多。这样，等你一年之后，我就把自己手上的实业转出去，开个服装店卖衣服，轻轻松松地过日子。” “你啊，真的是女人。卖衣服的那么多，你能赚钱吗？” “放心，我会考察市场的。走，今晚不回家了，去酒店，探讨一下你的身世。” 卫骏青笑道：“你啊，有这么急切吗？有什么事就直说，还跟我玩这种套路，我可把你当长远的依靠来的。” “你啊，是不是怕花钱？住酒店的钱我来出。你不知道，在我们这s城，或是更多的地方，如果房租过高的话，别人都是住的酒店。 住酒店，比长租房好。 住酒店每天有人给你打扫卫生。水电全包，还可以随时退掉。房间哪里坏了，还有人修。 你呀，还是以前的老思想，许多事，要用现在的思想看。走，晚上我就体验一把酒店的床软不软。特别是冬天，人家酒店的棉子是天鹅绒的，很舒服。” 卫骏青嘴角一笑，这个女人，现在是大夏天，你就想冬天的事了？ “不对，停下，这样的酒店不能去。”卫骏青伸头看了一眼名字，就明白了，正经人不来这种地方。 “啥？” 卫骏青说：“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是情，趣，主题酒店。你看，他外面的灯光都是橘红色的，这儿有点太诡异。” “走，姐是有意选择这样的房间。” 我去，这个女人，她也太疯狂了。 富婆都是活的这么压抑吗？ 进了房间，迎面就是一张圆形的大床，活像用圆规划出来的一样。 床上，挂一圈桃花色的粉丝蚊帐。边上还有水晶吊坠。 这是玩什么？ 拉开窗帘，我去，连窗帘都是粉红色的；再拉，是一层绿纱色的窗帘；再拉，是一层遮阳布。 这，让人如何适应嘛。 “拉上窗帘，我去放洗澡水，咱们一会儿洗个热水澡。” 看时，这浴池就在靠窗一边，也没有玻璃遮挡。这样的房间潮湿，你要玩什么？ 当然了，后来淋浴是有玻璃隔档。 “姐，这房间没偷窥的摄像头？也不知这酒店房间是怎么通过消防检验的，这布置的太离奇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种好处就是玩的情调。快，我们去泡个双人澡，一会儿出来收拾你。” “姐，我还是洗淋浴，一会儿给你搓背。” “不行，我给你搓背。我怕痒痒，不能让别人动。” 这张床被摧残一个小时过后，身下的浴巾都湿透了。 “小子，你说，你这么能赚钱，是不是某个大佬流落在外的孩子啊？” “你是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吗？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身世。要是有那种身世，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算上我之前在会所的那段时间，应该快两个月了，怎么没见人找我？” “小子，以后不许给别人说你在那个会所工作过，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遇见了我，你就开始新的人生。姐不是沉迷于你的身体，我是想和你过日子。过普普通通的那种日子。” “姐，我们真的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啊。” “那我们会结婚吗？” “会啊。等到年底，我给你举办一个大大的婚礼。我要让那些看我笑话的女人们看看，我樊桃花找了你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人帅，还能赚钱。让她们羡慕死。” “好啊，连干三杯，一杯不尽兴。” 卫骏青拍了一巴掌，桃花姐换了个身姿，两人就像半夜房顶不知羞的猫一样，又开始了打扑克。 “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我换个电视台。”卫骏青用遥控换台。 我去，竟然切换到了酒店自有的频道，还是个午夜专场。 “你喜欢看这种小本子的片子？”桃花姐问。 “可能这就是这个酒店的福利。你不喜欢的话，我切换过去，看网络电视。不过，现在的电视能放的少。都是收费的。他们这个也没有开通，看不了几个。” “坏种，开车，不要把车开到半坡停住。你这科目二半坡起步没过吗？” “本人无照上路不行啊？” “小子，过几天就去驾校，把证给我下来。” 关了床头灯，都是智能的面板，我去，这酒店装了多少灯？还会变色？由红变黄。关了这个，还有哪个。 卫骏青不喜欢灯光太亮，怕有人在电脑那头欣赏的节目。 “你把灯都关了干嘛？”桃花姐不太适应黑暗的灯光。 她在家休息，都会开着床头灯。 也就是和这小狼狗在一起之后，他不喜欢开灯，晚上都是在黑暗中休息。是的，自己是真心喜欢上他了。连早餐都让保姆做水煎包，拌面。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只喝煲汤，吃面包，或是烤肠。 “不是还有洗手间的灯嘛？不黑，我就喜欢这种原始的美，黑灯瞎火的最好。” “你啊，我现在肯定了，你肯定是农村的，啥事都节省。舍不得穿新衣服，舍不得开灯，连西餐都不会。明天早上10点前喊一下我，这酒店有提供的的早餐。我们下去吃。省点早餐钱，而给你买夏天的衣服。” “好的，我定闹钟。” 第215章 以后，你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起床了，姐，咱们下去吃早餐了。”卫骏青拉着樊桃花的胳膊。 “不想起来。我不吃早餐，我再睡个回笼觉，中午我请你吃饭，连早餐午餐一起吃了。” 卫骏青哪里能这样？ 将她抱起来，放在阳台上的吊篮中。 这酒店，不愧是情，趣，的，还有这东西。 “坏蛋，放我下来，不然，一会儿我要惩罚你。” 卫骏青现在钱包鼓了，早已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的毛头小子了。 “不行，你就接受人世间最美的惩罚。” 这两人，叫声，喊声，汇成一股幸福的音波，让酒店隔壁打扫卫生的阿姨大骂不要脸的狗男女。把房间整脏了，什么都要人换。 从床单，到被罩，到洗护用品，都要换。更有甚者，用烧水壶煮内裤。 这些人，没事你来酒店干吗？拿张报纸去公园玩啊。 真是，生活越来越好，来酒店浪漫了。 清洁工阿姨再想想，要是没人来住酒店，自己是不是就失业了？住，浪，这一伙猪狗。没有这伙不知羞耻的男女，自己这一个月4000元的工资就没有了。他们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每天看到扫马路的那些，虽可怜他们，但那些一个月2600元工资的清洁工不能间接地为自己发工资。 这一场荒唐下来，两人出现在餐厅时，连工作人员都有点尴尬。 供应的早餐不多了。 过了下午一点，他们不下来的话，都让工作人员当午餐吃掉了。 两人回到家，不一会儿，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樊桃花面露喜色。 “这是你的身份证，以后，你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这样，我一会儿要去公司，顺路把你带过去，给你报个驾校。另外，你学会儿车，没事的话可以去健身房，我下午接你。” “好的，姐，你对我真好。” 合起身份证，看了一眼，名字是徐森。这个名字有点古怪，算了，反正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叫什么名字不是个叫？ “这个驾校在家附近，你步行或是走路出来都可以。再说，他们也提供接送学员服务。放心，我办快的。多花钱，都不是事。科一你不用管，就是科二和科三得露一下脸。” “这合法吗？” “废话，是不是不信任姐的实力？这年头，钱能办许多事。你啊，就是个小傻子。” 一个星期后，卫骏青在考场坐着，有人进来，让他对着屏幕不要动，别人站在背后答题。 我去，那种感觉，太酸爽了，就像被人拥入怀内。 原来，是自己没见过世面，科一和科四都是这么过的。 或许，这就是金钱的能力。 终南山，卫骏青原本住的房间锁上了门。他父母回村给果树锄草。 苹果树花早都剪过了，袋子也套了。现在，除一下草，就没有什么事了。 买了小型的除草机，地里的农活比以前好干多了。 “老头子，你说，咱大儿子怎么了，连个电话都不打。” “我给那买石头的老板打过电话了，人家说，还在治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怎么连个蛇毒都治不好？是不是咱儿子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得了风湿病，还是有别的病，病多，病杂不好看？” 老太太说：“我也觉得怪。现在，儿媳妇刘金凤在县城，有人照看，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过几天，咱们去看看。人心换人心。咱现在不多跑跑路，这以后孩子生下来了，咱们有脸当孩子的爷爷和奶奶？” “是啊，咱们当父母的都不放心，人家当媳妇的能放心？咱们去给儿媳说点宽心的话。让她放宽心，骏青不会有事的。这么大人了，他还能反出西天去？今年，他都37岁了，也没有那个犯浑的能力了。要是他敢在外领一个女人回来，我就打出门去。” “唉，这终南山上的蛇太毒了，把人咬了一口，就治了两个月了，这也太奇怪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女老板把儿子藏起来，不让他回来了？” “这我哪说得清？山高水远的，我也过不去。就看儿子有没有良心。” 老太太说：“这一年，咱家发生了不少的事。走，看一下儿媳，咱还是上山挖药。今年，别的啥不值钱，就这药值钱。你看，村里多少人赚了钱？家家一个月赚六七千元，比下煤矿赚钱。” “走，上山挖药。咱这老农民，就是个穷命。没有退休工资，活到老，干到老。等哪天死了，就彻底歇下了。” “你想的美。活着为儿女当牛做马，死了还要保佑儿女发财。要不然，人家不上坟给你我烧纸了。” “管球他。爱烧不烧。我活着都没享福，还在乎死了能享福？” 傅家集团内，傅怀玉问身边的人：“找人的事怎么样了？” 那负责此事的人吓个半死。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傅总会淡忘此事。不想，她把这事天天放在心尖上。 “总裁，兄弟们正在找。这一个大活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以前的卡和电话都没有动静。” “要你们有何用？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何况，还是有线索提供给你们的。就用这速度，用这结果敷衍我？出去再安排人找，愣着干吗？再找不到，你也就不用回来了。”茶杯摔在地上。 门外的秘书知道，又得打扫卫生。同时，将订做的新杯子拿一个进去。 “去，把卫先生相关的资料都给我拿起来，我再分析一下。我就不信了，水翁把鳖跑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傅总，上次得到的确切消息是，会所见到的那个人，他受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只能我们主动找他，他脑海中没有印象，不会主动找我们。” “是啊，就是这点麻烦，手机，钱包，身份证，都在我们这儿，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可以证明自己。不过，好在，玉石这一行，还没有人得到他。不然，种出的树，就被别人摘了桃子。” 第216章 万出手了 有了身份证，驾校，健身房，酒店，餐厅，这些地方都是卫骏青喜欢的地方。 樊桃花：“森弟，最近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人想出去逛都可以。” “你是渴望自由了？” “没有，我本身就是懒散的人，喜欢睡懒觉。现在，你不在的时间，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在补觉。你这妖精，长的太诱惑人了，快把我的阳气吸干了。” 听到这话，樊桃花露出迷人的笑容。 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肯定自己？ 很快，三天的时间到了，卫骏青与煤老板约好，是晚上八点过去。 为了避嫌，自己在门口等。 “小弟，怎么不进去？”煤老板这次显得很高兴，身后还有一人跟着。 “等你一起进去。不然，说不清啊。” “你这人，太多讲究了。别的不说，我认个签名还是能认识的。” “这位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展开画轴，经谷老爷子手底下出来的活，那没得说。 别的不说，这上面的那层画，纸张都洗白了。就像你穿的白衬衫，由黄色变为纯白色一样，都不敢认了。 “你们看，这是你们各自的画。” “第一眼看，这两幅确实一模一样。”煤老板身边的人说。 “你让谷老说。” 谷师傅道：“这肯定不一样啊。要不然，他花了3400万买了两幅一模一样的，那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了？落款不一样，印章不一样。” “行，有谷老这一句话就行。来，我给你转钱。” “行，谢了。” 卫骏青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这煤老板人也不傻，当了个中间客？ “收到钱了吗？” “到了。” “好，那这画就归我了。” 那人让手下的人打开盒子，再三确认，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放入盒内。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回家了。我家老爷子喜欢，他今天大寿，我这礼物还要赶着送去。” 这？ “兄弟，发啥愣？如你所见，出手了。5000万出手了。这东西，我知道是真的。想想能看一眼就成了。我家那一堆破烂货就够我看的了。以我的个性，身边的女人和孩子也不会守住那画的。何必让他们把真的当假的处理掉？ 与其将来被别人蒙了，还不如我现在趁高价出手。 这4500万对我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晚上赏个脸，咱和谷师傅一起出去吃个饭。有缘认识一下，不要太见外。” 卫骏青亲眼看到，别人用从自己手里购买的东西赚了500万，那感觉，太酸爽了，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再和师傅看看这幅画。” “行了，知道你心里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买定离手，就是这行的规矩。这样，你说个价，哥哥把你这也收了。” “哥，这画不保真，你为什么还要买？是可怜我？” “我一屋子的假玩意儿，还在乎这一件？5万，如何？” 卫骏青看看谷师父。现在，他是自己的师父，不能越过他。 “不要看我，这个价格合适。你看看这画，也就几十年前的人临摹的，1万出都算好价。” “行，那我就卖。反正，与你们相比，我现在是口袋空空，正等着米下锅。将来，我结婚时，正是用钱的时候。” “谷师傅，你看这个小机灵鬼，刚认了你这个师傅，就一语双关地给你要结婚礼物。” “小意思，我这一房子的东西，还怕他起心思？” 这三人，都玩的开。 “哥，你这是在帮我。” “哪有。谷师傅都说值5000万，你给我4500万，我能不记你的恩情？兄弟，你哥哥我在这行玩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底好的人。 以前，都是别人坑我。第一次有人低价卖我。我以后看着这幅临摹，我也高兴，这就是咱们兄弟情的见证。 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是发微信找我，我一定到。” “真的吗？我最近在健身房当教练，一起去？我给你优惠。” “兄弟，你就饶了我。我给手下的人办卡都行。这副油腻的身板了，不打算锻炼了。晚饭后，我请你去洗脚按摩如何？” “不敢。怕回家没办法交差。” 看着这傻小子一副窘境，煤老板脸上乐出了花。他要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 自己只是赚了500万，这一出手，余下了495万；而这傻小子，一个人赚了4500万。这还只是那幅张大胡子的画。要是算上那幅林则徐的正气歌，85万元，再计算上刚才的临摹画作5万，一共是4590万了。 只需一眼，就能赚这么多。这小子，够可以的。 “怎么，你换卡了？”煤老板问。 “刚办的卡。”卫骏青没有说新办的身份证，免得没必要的麻烦。 谷师父在后座上，给卫骏青讲解：“古玩这行，水很深，要是没有一半的把握，轻易不要出手。” 随着谷师父的讲解，有意让煤老板也听点。干这一行，也要笼络人心。少不了这些有钱的主在外给你传名。 “师父，徒儿谨记教诲。一般情况下，我会给自己定一个目标，超出这个数，就不要了。” “这样也好。” 几人来到一家有名的客家菜馆，停好车，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去包间。 这时，卫骏青的手机响了：“我和谷师傅他们正在吃饭。” 电话那边，樊桃花说话了：“在哪里，发个定位，我马上过来。” 听到这话，煤老板：“小弟，你们很恩爱嘛。她看你看的很紧。” “热恋期的男女都这样。休要取笑小弟，你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唉，我啊，和当初那个人走散了。现在的女人，是我人生第三个老婆。第一个是农村的，没出来，嫌我穷，离了；第二任，一起打拼事业，创业中途，分了一半身价，另立门户了；就现在这个，是公司的秘书上位，天天闹小脾气。听哥一句劝，能过就过，不要寻野花。实在忍不住，可以出去找个开开荤，不能当真带回家。” “行，记住了。先点菜，她一会就到。” “你这样能赚钱的人，如果我是女的，我也不放心。”煤老板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 不到20分钟，樊桃花提枪跨马杀到。 “弟妹，放心，有我给你看着，他不会被别的女人拐跑的。” 第217章 你买得起吗 樊桃花瞪了一眼，对煤老板道：“我就怕你把他带坏。你是老江湖了，他才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不至于？他这么会赚钱的，怎么会是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煤老板也不敢确定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越看越年轻。 不对，是一次比一次年轻。 难道是他花钱做了医美？ 不应该啊，看不出来。 哪有人倒着长，越长越年轻的？这小子，等他到了50岁，那医美的副作用就出现了。一个男人，怎么会走上这步路？难不成，他真的是从事那种行业的？ 一行人吃了饭，各回各家。 又把一天的时间浪费了。 樊桃花说：“走，带你逛逛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你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 “姐，你想买啥？” “别的男人有的，你也要有。又不是买不起。等过几个月，我公司的事交接完了，咱们就可以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了。” “姐，你不会真的是把公司转出去了？公司可是下金蛋的鸡，你不要冲动。” “有你在，姐还用得着这么卖命吗？以前，是没有男人为人遮风挡雨；现在，有你了，我不想再把自己武装起来，女扮男装当个将军亲自上阵了。以后，我也要过小女人的生活。” 卫骏青接话说：“姐，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够好了。有你，有家，有车，有房，我知足了。” “不行，我得给你买几身好衣服。不能出门让人看不起。你现在是我樊桃花的男人，穿帅点是应该的。你不光是你，还是我的脸面。” 两人走进一家劳力士专卖店。 “姐，咱有手机了，还买什么手表？” “小傻瓜，这可是劳力士的。当你困难时，可以典当出去，当金条用的东西。” 这时，边上一个妖艳的女人道：“穷小子，连这都不知道。这腕表可是硬通货。就是太贵了点。” 卫骏青随声道：“是贵了些。” “瞧你这个穷酸样，我是和你说话的吗？你也不瞧瞧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长个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妈给你买？”她脑海里想的词没有说出来。 樊桃花过来怼道：“小姐，眼瞎啊？我是他女朋友。” 妖艳女人说：“我当是什么人呐，原来是会所的小白脸啊，找了个有钱的富婆。行，像你这么没骨气的，我一找一大把。小子，你不是想买嘛？买啊，我看着你买。” 樊桃花拿出卡：“这两个，都给我包起来。” 服务员也是不确定地问：“女士，这可是劳力士宇宙计型腕表，18ct的，永恒玫瑰金系列，34万，确定要这个吗？” 卫骏青过来：“姐，这个不要了，等我结婚时给你买更好的。” “小白脸，买不起就说买不起，在我面前冲什么大瓣蒜？” 樊桃花在公司说话，那是说一句是一句，如何能受这个气？一时就像发怒的母狮子一样，随时准备扑过去撕咬对方。 “姐，消消气，不值得和这种托较量。”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美人，谁惹你生气了？” “就是这两个。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和一个黄脸婆。”那女人以为得了靠山，开始恶人先告状。 走过人群，那人预出声，抬眼一看，脸上不悦的表情收起，挤出笑脸：“兄弟，你和弟妹在这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你们也在这儿看表？说，喜欢那个款，我送你们。” “老公，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臭娘们，闭嘴。他是我的贵人，你不要胡搅蛮缠。你给自己挑一个，买了。” 那妖艳女人听到自家老公真心购买，当下挑起来。 “这4只，都装起来。他们看的包起来，这两个也给我包起来。”煤老板转身就像门童一样低眉顺眼：“兄弟，今天是你嫂子不好，惹你生气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回家，我好好调教她。” “这样不好？” 樊桃花没有自作主张。她想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也能独挡一面，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只要你肯笑纳，以谷师傅的高徒，我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行，这次看在你面子上，就这样算了。东西我们收下了。不然，我心头气难消，肉疼。” 自己闹了一场，别人得了劳力士还没有出钱，自己老公掏的钱，这叫什么事？妖艳女人小嘴嘟起来。 “老公，你说，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白脸低三下四？要不找个人教训一下他？” “你啊，净坏人好事。我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了嘛，一转眼赚了500万的事吗？你可知东西是谁的？” “难不成就是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子的？” “对。是人家主动让价，才让我4500万入手的。三天不到，我就转手5000万出手。就是有这层关系，这才让我们白赚500万。你啊，以后见他给我好声说话。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再这样下去，滚回你的小县城去。也不想想你是如何奋斗到这一步的？是凭你的学历还是凭你的能力？或是凭你现在的长相？啥也不是——” 妖艳女人见自家老公真生气，魅惑地小声道：“老公，别生气嘛。我怎么知道，那样一个高中生一样的人，会是这么有能力的主？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老子就休了你。你这样说，也有一定的眼力和道理。我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这么年轻。” “那还有什么搞不清的？肯定是这女人太浪，去大学现找的年轻的宠物。”说完这话，小心地看了看自家男人，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修理自己的意思，这才放心不少。 坐到车上，樊桃花问：“怎么，你怎么敢收他价值近百万的东西？” 卫骏青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这样啊，你赚一点，也让他赚一点。没事，他欠你人情就行。生意场上，欠钱不可怕，就怕欠人情。小狼狗，你做的很好。不过，我就当你送我的手表。不把这恩情记在他头上。” 第218章 走，哥带你去不一样的餐厅吃饭 话说，这卫骏青和樊桃花拿着煤老板的劳力士手表，两人乐呵呵的。的东西谁不爱？再说，别人能给你送礼，说明你能被人利用和需要。当然，以后这种礼物，都是要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愉快的。 樊桃花这两天忙着将自己公司往外转。因为她认定了卫骏青能给她幸福。光数卡上那一串数字，她都是眩晕的。女人嘛，大都没有什么事业心。如果男人能依靠得住，哪个女人喜欢把自己武装成武则天？ 去驾校练车，去健身房偶尔兼职一下，小日子过得潇潇洒洒，快快乐乐。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都不用操心。生活中，少有钱办不到的事。 这天，煤老板发微信给卫骏青，发来了一张图片。点开一看，是一个玉石交易场所。 卫骏青不明白，发语音问道：“大哥，你这是啥意思，想让我参股还是？” “我就想让你看一看这个地方，不是我的，当然不能让你参股了。就是我们想参股，别人也不会让我们平白无故的出钱的。 这次我们要去替天行道，去这个地方给他放放血。这人是一个无良商家。他平时专坑蒙拐骗。不怕你笑话，你大哥我有一部分钱都是亏损在这人手里的。 此人能说会道，偶尔涉及坑骗一些刚入行的人。就和打牌一样，开始给你点小恩小惠。如果你不及时收手，就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此人用这招，没少祸害人。光我知道的，就不下10人。 当我钱在他手里亏多了以后，没解出什么好料子。这次想请你这位大神过去治治他这毛病。让他知道，有些钱是不能碰的。这老小子，让他出出血。” 卫骏青想了想，说道：“我先问一问同行，看一看他作风怎么样。不能光凭你一面之词，偏轻则暗。” “行，兄弟，你长大了，是成年人了，是有思想的人，那大哥等你好消息。” 卫骏青将这图片以及目的发给樊桃花，之后问道：“花姐，你对这个交易行了解多少？” “这个嘛倒是听说过，后台势力很大，一般人惹不起，怎么，你要去砸他场子？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与这行没打过交道。不了解，就没有涉及。” “就是认识的那个煤老板让我过去帮他出出气。他在这儿花了一些钱，没有解出什么好料子，心里一直不舒服。” “行，你姐我在道上没什么根基，轻易不要出去惹事。不过一般小的事情我还是能摆平的，毕竟这些年认识了一些人脉。” 这话说的，卫骏青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般情况下自己不主动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主动招惹自己。平头老百姓的生活哪有那些爽文霸道总裁似的，动不动就跟别人干起来了？那是说不过去的，生活不是打脸，来的没那么快。 这次樊桃花没有去，直接让卫骏青跟着煤老板去。在s城，她轻易不出面。本来企业就打算转让出去，以后当居家女人了，不想出面，不想惹事，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卫骏青问道：“那个场地在哪里？大哥，我们现在过去吗？” “不急，现在是白天，我们两个没什么事，先放松一下。等晚上了，这个行业人都下班了，有闲人了我们去，那时人多，轻易不敢毁约。现在，哥带你去一家好吃的地方吃吃饭。这家饭菜和别人家的饭菜不一样，你要仔细品尝。” 卫骏青奇怪：“都是饭菜，有什么不一样的？大哥我可是正经人家，你不要把我送到那些污秽的地方去，要不然回家给老婆没法交代。” “明白，你现在是被狗链子拴住了，我求你办事，怎么能把你陷害呢？你也没身居高位，用不着用女人贿赂。” 想起上一次，桃花姐带自己去那家火锅店，清一色的健身教练，裸露胸肌，个个系一个土褐色的围裙，显示着精干的肌肉，大头肌以及丝滑的身材。那地方是每个少女以及健身人士的圣地。看来，这次去的话，也不过是那样的场所。 这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正是上人的时候。 这家饭店，除了大，就没有别的什么不同。 卫骏青问道：“大哥，咱们是去2楼包间还是在1楼大厅？” “这种场所当然在1楼大厅啊，1楼大厅才是花花世界，有你喜欢看的。” “这是正规饭店？” “不正规的，早都关门了。” 卫骏青笑笑，开玩笑道：“正规的谁去？” “行了，你小子就别在这里嘴上逞能了。走，咱们先进去坐着点餐。不急，咱们吃的是中餐，慢慢来。也有火锅，但是我还是建议吃中餐，咱们一道菜，一道菜的上，小酒喝着，小菜吃着，节目看着。” “是不是类似于东北大舞台那种，底下客人吃着，舞台上二人转演员给你唱着跳着？” “差不多，不过这些人没那种功力。人家二人转演员都有自己本领的。我们来的这个是素场子，都是跳跳舞，唱唱歌，喊喊麦，特别是晚上八九点，那男的女的站在桌子上给你扭。” 正说着，一行人穿着舞蹈服，女的是那种 ktv的特色短裙，男的是那种西服加小背心，一个个手里拿着白色的纸扇子鱼贯而出。每个站在地板砖上，隔一块地板砖站一个。而他们恰好站的是有通行指示标志的地。 可能是这儿的服务员和厨师见惯了这种场合，他们都避让走。随着音乐声响起，这一行人，个个扭臀摆胯，男女表情夸张油腻。 最奇怪的是传菜的都是男服务生。一个个衬衫小领带，脚踩溜冰鞋。卫骏青生怕他们一不留神将热菜洒在客人头上。 一曲，众食客招手自己喜欢的演员过来合影，一起吃饭。 煤老板招手，招来了两男两女，让他们坐着一起喝酒，吃菜。 “卖力点，把我兄弟伺候好了，小费大大地。” 边上的服务员很有眼色的拿来了一次性筷子。 卫骏青有点尴尬，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沓钱。每人两张分给他们当小费。在这种场合，现金是最能体现出气势的。 “谢谢老板，老板恭喜发财。” 领头的男舞蹈生从兜里掏出名片：“大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空一起吃饭喝酒。我晚上12:00以后都有空。一般人我都是不给联系方式的。” 卫骏青随手将卡片装在衣兜里。 他是这样想的，给他们面子，打算出了这家店之后就将卡片扔掉。就好像别人发给你传单一样，不能当着别人的面丢掉。这年头，男的也不想奋斗了。果然，花花世界，芸芸众生。 煤老板看到卫骏青这货的行为，暗笑：“好小子，花丛中的老手啊，比我都老练。” 第219章 给他打5折 卫骏青见这人误解，出声解释：“哥，不要误会。只是想让他们对我们好点。给人好处嘛，事前付比事后付好点。” “是吗？” 一会儿功夫，就见那四人像蝴蝶一样，在卫骏青身边穿梭。看的煤老板哈哈大笑。 敬酒，夹菜，服务的比护工都好。 “行了，你们下去。”煤老板出声制止了闹剧。 要不是晚上需要卫骏青出面，他才不会制止这么好的戏。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为什么不早点替我出面挡一下？” “笑话，你都给小费了，咱不得让他们服务一下？这还是在人面前，要是私密场所，指不定他们给你表演出什么。” 卫骏青出声询问：“一会儿我过去需要做什么吗？” “你就装成什么也不懂的外行就行。看几块毛料，约我暗示一下手式，我买下。最后，我让你自己挑，那老板肯定会上钩，你就多挑几块，帮他好好地出出血。我就不信了，他这种人，不给他颜色好好瞧瞧，他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在跳舞的艺术人员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了。 话说，两人下午6:00来到一家石料交易场。 下车，人站地上，从外观来看，一排将近10亩的地确实够庞大。这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种地皮，确实不是一般人。 卫骏青低声问煤老板：“大哥，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把生意做成这样，看起来没几个人。不是应该热热闹闹的嘛？怎么看也不像设局，骗你的坏人啊。这实物交易，骗人也不好骗呀。” “这是是因为这儿是之前的老板做起来的，后面被现在的老板做局，坑了钱。自他接手以后，这个地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既然这样，那卫骏青不客气了，放开手脚大胆的干。 一排都是卖石料的地方。卫骏青跟着煤老板从边一家逛出来，刚路过这边，就看到一个驼背老头。 那驼背老头大声的喊：“钱老板，钱老板，好久不见，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小店新进了一批货您过来给长长眼。没事进来逛逛。小二，上茶水。” “哎呀，黄老板呀，不是我不捧你的场，是因为我的气场和你这儿不对。每次买，都在你这儿切不出什么好料子。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让人家看笑话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老婆本都输给你了。” “钱老板说的哪里话？我这边最近新上了一批石料，不买进来看一下嘛。都是老顾客了，给你优惠一点。这茶水端上来了，来喝茶。” “真的吗？那我去看看，反正也是走走看看，没有打算必须买。” “钱老板，你说的哪里话。你腰间拔一根汗毛都比我们平头老百姓的脖子粗啊。我也就是指望这么个地方活着。最近，生意越来越寡淡，连养家糊口都难了。” “你啊，见人就哭穷。真是那句老话说的，快过年了，瘦猪哼哼服猪也哼哼。” 走进这展厅，不锈钢搭建的一层房子，这地上摆满了石头，如同来到了乱石岗。 黄老板给了一只记号笔，让煤老板以及这位带的这位小兄弟，让他们两人随意看，随意画。生意嘛，人多了才聚财。最近这段时间，他这铺子因为名声在外，能来的人都很少。生意再这么做下去，都揭不开锅了。 都是卖石头，我怎么知道你赌一刀下去有没有？本身就卖的给你是石头的价格，没有说是必须出预料的。赌石赌石嘛，这些顾客真是大爷难伺候。 煤老板小声说：“你跟在我身边不要说话，遇到合适的，就是装作不懂的样子摸一摸。给我使个眼力，我立马就标出来，咱们今天晚上非得在他这里找回场子不可。我找的话，有一半大的一半小的。到时他要你找的话，你尽量选大的。毕竟大的出玉能多一点钱，钱不够的话我这边支援你。” 卫骏青想想自己卡上的5万块，再想想樊桃花给自己的那500万，都是可以用的，顿时充满了信心。 不到一会儿，这石料厂的老板黄老板过来，故意对煤老板说：“钱老板，你这边中意几块石头？选好了就付款，要不会当场给您解开？” “选了很多啊。你看，我用笔画过的这些都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你这给我打几折。” “放心，给你打8折。来这边付款，喝茶水。”喊学徒将人选的石头全部推过来。 这石料厂的黄老板知道自己这些石料中能有多少出玉的，大部分都是水头不好的。但见这人傻钱多的煤老板选了这么多，一时间眉开眼笑。这傻子就得自己这样的聪明人骗。要不然这个世界上的财富如何流通？ 石料厂的黄老板对煤老板身边的卫骏青说道：“来都来了，不要在这边闲逛。小兄弟，你喜欢什么样的石头尽管去选，你是第1次看石头吗？” “是啊，大叔，我们家以前在农村，这次来投奔叔叔。就是觉得这石头在我们山里很多。为什么还要买？在我们那边石头都是不花钱的，想要什么样的石头就去山里采。” 石料厂的黄老板听这言语就是一个傻子，那笑得一脸的菊花样，说：“小兄弟啊，这石头和你们山里那石头可不一样，你随便挑选，一会儿我给你打5折。” 卫骏青拿着笔标记号。他是挑那个石头大选那个，毕竟大的含有毛料，玉料也多嘛。再说，他只要聚精会神的看，这一片石头没有能瞒过他双眼的。 不大一会儿，煤老板在那边交了钱，付了款，让人将石头往一堆规整。 他过来看卫骏青在这边挑选了多少。 气场放开，真如长辈教育小辈一样：“哎呀我的傻兄弟，你以为真是挑鸡蛋呢，越大越好吗？少拿一点，这都是要钱买的。” 石料厂厂的黄老板马上过来：“哎呀，钱老板，你不要断我财路啊。小兄弟这人爽快。我好几年这种大料子都出不去了，他选了就选了，一会儿我给他打5折，实在不行你帮他支付一点嘛。只要是钱能力到的事，你都不在话下。” “行，谁让他把我叫叔叔呢？那这样，一会儿他选的这当场解，解开。我看他选的这些都太大个了，我不想运回去，太麻烦。白出力气。” “真的在我这儿解石头吗？那行，先交钱，一会儿解石头。”石料场的黄老板想到解石头能聚人气，一时间，那笑的比老婆生了儿子还高兴。 第220章 让你小看人 一听说在他这里解石，石料场的黄老板打心眼里高兴。自己这个场子这一段时间成了鬼见愁。急需有一个人傻大个来这儿解石，好聚聚人气。 黄老板乖巧的像一只看门的大黄狼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到卫骏青面前说：“小兄弟，你先切哪一块石头？” “先将这一块最大切了。这块石头大的就像假山一样，把这块石头给我切开，好让我死心。人生第一次买石头玩，也不知道能不能切出东西。老板，你这儿的石头保真吗？” “看个人运气，这谁说的准？就和买菜一样，自己挑，自己选。”这黄老板可是老江湖了，自然不会给自己大包大揽。 只要有解石，这些人都像看热闹的一样，全部围过来。买不买得起，过来捧个人场。 人嘛，都好热闹。 边上有人，拍着石料厂老板的后背说道：“黄老板，生意好啊，你这是又发展了一个新客户。” 作为在这一行混迹许久的石料厂老板，他笑着回应：“多谢各位捧场。喜欢的话可以来我石料厂，再挑几块料子。来，抽烟，抽烟。” 烟不值钱，就是为了聚聚人气。 其实，他话里面含有警告的意味：不要在我这里捣乱，好不容易来一个生瓜蛋子，这生意你td要是敢捣乱，老子让人干你。轮你闷棍。 原本，玉石毛料这一行，就带有一些赌博的成分，是行业性质决定的。要是别人开出来玉料，你看品质出价，那是相互竞争的，那样一来，利润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为了更大的利润，在毛料没有切开之前就花低价买下，这样对双方都有利。买的就是你的眼光。 以半价买下成品，放谁身上不高兴？ 挥手，让几个员工推着滑轮，将石头固定在切割机上。这一行的小工是比较多的。一来可以学东西，二来，有客人切出好东西，会给小费。小费都是自己拿着，不用上缴老板。 一看到像农村杀猪一样场景，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么大块石头起掉在机床上了，这切不切的出东西来无所谓，主要是图个热闹。 一个多高的石头，你说，这要是切出东西来，那不得把人震撼死？ 一边的一个老头对另外一个说：“兄弟，你看这石头是不是有点大？你知道多少钱入手的？” “听说30万。” “这要是出不来东西，只能切了当废料了，就是铺路别人也觉得碍事。要是我有钱，我也这样败家了。” 这些年，他也手痒，试过，亏本的多。 边的观众说：“是啊，这些毛头小子上当了。咱们小声点说，肯定是被这个黄老板给蒙了。老手，谁来这里买东西？他这里一半的石头都是便宜货。这人最近奸诈了，就是开出了东西，也是水头不好的料子。名出臭了，没人来了。” “是主要是这个黄老板这几年，进货渠道受限，都不怎么舍得花大价钱了。不过也看个人运气，毕竟这么多石头，就是小孩扛竹竿打枣，有没有枣，先敲一根试试。” 边上的老头说：“是啊，这就和你买双色球一样，也看机会。或者买那种刮刮卡一样，大小试一下。只是这个毛头小子毕竟是外行，怎么会选这么大一块料子？花个几千块钱找拳头大一块石头试试都可以。这小孩，看样子不是败家子，就是富二代。看年纪，不到20岁，怎么就有这么多零花钱？” “小兄弟，这第一刀从哪里切？” “从中间下刀，一分为二。”卫骏青用黑色笔画了一条线。 随着切割机声音响起，水流浇下。 石料厂的黄老板有一阵恍惚。这小子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了？难道他知道自己这里的料子出玉的几率很小，怎么会从中间一分为二？要是真出个极品的话，被他这样切了，那不是破坏了？ 边上的观众那个笑啊，一看刀法，都是外行。 人群中有人对身边的人说道：“你看这个傻小子，一分为二，他以为是切馒头了或者切面包？大刀一下，价格少几万。” “这种傻小子就要让社会给他长长记性。要不然，他不知道人心险恶，吃点亏就好了。” 谁让他比自己有钱。凡是一切有钱的人，都该受损失。况且这个损失还是自己当面看到的，太爽了。 在这期间，在石料场老板的巧舌下，店里也走进了几位顾客。 随着漫长的等待过后，巨大的石块被一分为二。 石料场的黄老板命人将石块分开，一张脸像黄花菜一样，对魏骏青说：“小兄弟，实在不凑巧，你看还切吗？” “切，将分开的每个都一分为二。” 死犟，还不下驴。 边上的人群笑得跟傻子一样奇怪。这买东西的不会是个傻子，就会这一句吗？从中间切开了，没有出玉，这可能性不大了。不过，看在这块石头体型巨大，还是有出玉的可能的。 下来，两台切割机，将石头依次切。 等了半个小时后，在众人不耐烦的声音中，这被一分为二的石头终于在水的下冒出了淡淡的绿色。 “小兄弟，出绿了，你是自己持有还是想出手？” “卖了，我对这个不太喜欢。” 边上一个头发稀少的人说：“小兄弟，这个水头一般，料子也一般，你看是分开卖还是合一起卖？” “分开卖。” 这样一来，边上的人开始竞价。 “50万不能再高了。” “80万。” “我说王麻子，你心真黑啊，这么大的体量，你才给80万？我出95万。” 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最终这一分为二的石头，30万买的，最后的成交价为120万。 卫骏青数了数手机里发来的银行收款信息，125万了。减去投资的30万，这块石头净赚90万。这个卡，到现在才有点安全感了。算上另一张卡里，赚的近5000万，原来，这就是吃喝不愁的感觉。 石料场的黄老板卖力地吆喝：“大家进店看看，有喜欢的付款。” 边上的人知他的根底，心动的没有几个。 石料场的黄老板跑过来请示：“小兄弟，这余下的石料还切吗？” “当然切。我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玩的，不敢带回去。” 这话一出，石料场的黄老板那个乐啊，切，就要你切。 第221章 兄弟，你发财了 看到切出来这块石头，边上的煤老板钱老板开始打电话安排。他知道，只要有这小子在，就一定会让场面火热的不可开交。 自己是煤老板出身，经历过许多事，出生入死，对于安保这一块看的比较重。只要一个电话，还是有保安公司会接单的。今天来时，就约定好了，有事，那边派人过来的。 不到半个小时，众人目光都围着石料场，看着这石头在切，只有煤老板看了一看门口，货车以及自己的私家豪车全部停在这里，等下，自己自有打算。 这年头，虽说治安好，但是也背不住有些人打别的小心思。 就连远在家里的樊桃花也看到自己手机信息消费发过来的消费记录，也是有些皱眉。不过，她对卫骏青是认可的，自然没有过问。不过一会儿功夫，有出有进，这消费记录，让她脸上笑开了花。原来这小子又要跟人出去赚钱了，小子就是个印钞机啊。当然这是后话。 随着第2块石头解开，卫骏青唉声叹气的。这怎么和小说里面的杂灵根一样，颜色这么杂呢？红黄绿三色，这是啥鬼东西？一块一块的，就像地里的杂草一样。 煤梅老板过来拍着她的肩膀答：“这块比上一块高几十倍。” “这块好吗？我觉得颜色太杂了。” “傻兄弟，这是玉石翡翠中难得一见的福禄寿三彩，红黄绿三个颜色或者带点紫色，只要超过三个颜色都是最近市场上比较流行的颜色。” 卫骏青听这半调子给自己解释，再看看周围，别人也没做出什么表示啊。 周围像死一样沉。 因为这次石块比较小一点，是从边上一块切下来的，只是啧啧赞叹道：可惜了这块石头，怎么切了这么一片下来？这小子没技术，还得有个老师傅在场。这料场的解石师傅也太不专业了。 边上另外一个40多岁的女人，衣着华贵，过来问道：“小兄弟，这块石头别再切了。万一里面含的料子不多，到时你就切垮了。这样，你说个数，我拍下了。我爷爷80大寿，他老人家就喜欢这种东西。” 石料厂的黄老板看了看，这女人，是她？ 这不是珠宝行业有名的董小姐吗？她丫的怎么今天跑到自己这个地摊来了？难道是她晚饭后散步？这场景不宣传白不宣传，赶紧拿手机拍照，拍视频，等下发朋友圈。这年头在各个视频平台上给自己要做宣传。 “我不太懂这个价，你说个数。” “6000万一口价。” “行，我答应你。” 边上的人过来起哄：“小兄弟，她给的价格有点低，我出8000万怎么样？“ 卫骏青说道：“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这样，下一块石头解出来，有的话你们再看谁买。到时好商量嘛，我买了好几块石头。” 董小姐当这小子给自己面前立马转账，让自己手下的人将石头搬走，免得这小子心思被别人说动了。小孩子嘛，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幸好自己今天出来逛了逛，为爷爷的寿礼发愁。 这一逛，没想到找到了爷爷喜欢的，也是自己比较喜欢的东西。8000万也罢，6,000万也罢，这小兄弟值得交往。给他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顺便加了一下他的微信。万一这小子把名片弄丢了，自己以后也没个说话的人，也联系不到他。一看，他就是不在圈里混的，不知道自己的能量有多大。别的不说，自己可是s城珠宝行业三大巨头之一。 煤老板看卫骏青这一切一个准，就知道他给自己挑的那些石头保证也不差，直接让人将石头装上车运回自己的保险库。今天在这里风头出的够多了，不能再出风头了，免得惹得别人眼红。 正当几人说话的功夫，卫骏青的第三块料子又切开了。现在两台机子切，一时间众人看的高兴，卫骏青数钱数的手颤抖。都是转账，他只是数0，都数的自己嘴角上扬。 “钱哥，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和黑土地一样，这颜色怎么是黑色的？这个色值不值钱？” 这煤老板虽说在这一行吃药吃的多，但是对这些知识，理论上他比卫骏青记得深刻，这都是他用钱换来的教训。 他不想谷师傅这个关门大弟子只是凭借天赋，肚里没点墨水，出门让人看轻。 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以后跟古师傅要多学一学。这种简称墨玉，就和墨汁一样，也是比较好的，看看这个，再看看屏幕上出来的那个视频透亮，也是上好的。虽说这墨玉没有别的玛瑙翡翠那么大众化，就连白色的羊脂玉也比它流行，但这墨玉也是低调奢华的象征，是一些达官贵人的心头所好。” 这时，卫骏青身边又围过来一堆人。 “小伙子，你说这块多少钱？也不欺骗你，这块给500万怎么样？石头倒是不大，这个颜色嘛，也还行，能请个手雕艺人回去雕一下也是不错的东西。” “你说你能出多少？” 在这一行无论出多少价都要讨价还价的，要不然会被别人认成傻子的。 “300万。” 董小姐过来给捧场子：“我出400万，小兄弟，你看如何？” 另外一个男人粗犷的喊：“500万不能再多了。这个还要手工好的艺人才能赚。” 边上的人加价道：“520万。” 卫骏青感觉到价格到了最终环节。 最终还是那个出500万达男人有气魄，一口价600万拿下。 董小姐看到卫骏青这样，揉他的手：“小兄弟，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很少见这种场合，我是第1次来，幸好赚了，要不然会被家里人责罚的。” “放心，姐姐帮你看着，一会儿我让我手下的保镖护送你回家。” 紧接着，是卫骏青的第4块石头。 这块切出来的颜色有种像雄黄粉色，那种淡淡的，在白玉石上分布不均匀。就像牙齿放大的图片一样。 感觉就像一朵粉白色的杏花一样，这石头看着让人不喜欢。 卫骏青嘀咕道：“这不会是放在羊腿里用血色浸染的？” 边上的董小姐笑道：“哪个羊腿有这么大，就是放在羊肚子里也不行啊。况且他这是石料，要是成品的话倒是有那种操作。不过这年头也有别的操作。科技与狠活很多，我们要随时随地的学习和成长。” 这小子，肯定是在扮猪吃老虎。你不懂，你能挑6块出玉的石头？ 她不知道的是，这卫骏青真的是头猪。 这块石头被另外一个商家以200万买走，几乎开一块石头，这些人都是没有人多买。毕竟大家的资金有限。况且看这开石头的阵势，这6块石头都要开，这才到第4块石头，直到第5块石头，最后一块石头，卫骏青看着也觉得好。 这块料子里面的翡翠是蓝色的，就和天空一样那种蓝。简直和年轻人喜欢的那种蓝色西服一样，怎么会有这种颜色？就和小学生用的墨水一样。 董小姐惊喜地说：“小兄弟，你运气不错，6块料子只有当初那块料子品质不怎么样。这一块块头虽小，但是这成色确实不错，这个让给姐姐我。” “你真喜欢，我觉得这种蓝色好像不常见？不知有什么用。” “小兄弟，你真的是个小孩子，回去该多学习一下。这种品相的宝石，做成吊坠很搭衣服的，姐姐很是喜欢，这个直接给你2000万如何？” “好，你让人装车。” 见卫骏青全部成交，煤老板直接拉着卫骏青上车一溜烟跑路。 “大哥，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不紧张是假。你看我手心，出了多少汗。别人切几块石头才有可能出一块玉。你一下子解出了6块，这给谁说也不是运气。说你有能力，不把你绑架了，都说不过去！ 快点回去，我得给弟妹说一说，把你转移个地方藏起来。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得藏拙呢？我以为你这6块石头能开个三四块就不错了，结果你全给我出玉了，这还得了？ 兄弟，你发财了。 算一算，你第一块120万，第二块6000万，第三块600万，第四块200万，第五块300万，第六块2000万，你算一算，一共多少钱。” 第222章 干票大的 卫骏青乐的找不着北：“钱哥，我这离一个小目标还远呢！钱哥，真的要这么前怕狼后怕虎吗？既然我们要低调生活，那在这之前不如干一票大的！你带我挨个场地扫过去，在规则之内，法律范围之内，我们进行交易，是不是也没得说？” “话是这样说。小伙子，年轻气盛啊。你这个想法很好，让我想一想，到时咱们再合计一下先。今天先回。明天或者后天，我们过一两天再联系。” 煤老板就像一个引诱人的赌场线人一样。还以退为进。 这货，可能也是觉得自己那些石头能开出更好的。 笑话，卫骏青又不是傻子，当然是在能力范围内做了手脚。要不然，以后众人都传说自己有特殊能力，那还得了？ 卫骏青看着这煤老板，总觉得他眼光对自己上下扫射，难道他想绑架自己，对自己不怀好意？总感觉这个人就像摄像头一样看人。你看就看嘛，怎么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难不成他要把自己送去研究院切片研究？ 不行，一个人该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太多的话，那自己也是不安全的。 卫骏青回到别墅，刷脸进入。这时，樊桃花就像见到了大熊猫回归一样，直接扑过来。更像二哈见到主人一样，那热情劲，太让人不适应了。卫骏青都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别墅里藏了只金丝雀。 “老实交代，你今晚收获如何？” “我是跟着这个钱老板去的，我这个大哥啊，他说我们做这一单太引起别人注意了，让低调一段时间。让我们再不要出现那个场合。还建议让你找个别的地方将我隐藏起来。我就觉得他这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樊桃花想利用女人的温柔留住这小狼狗。 以前，觉得是自己花钱找的一个小奶狗。自己的钱，就是拴他的狗链子。现在，觉得人家赚的比自己赚的多，有点位置反转了。 “老实交代，你今晚赚了多少钱？” “花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考验我？银行进出信息都发在你手机上，你能不知道我赚了多少钱？差一点，也就一个小目标，还不到。毕竟还是有本钱的，我们是毛收入，不是净收入。不到一个小目标。再说，不要说我晚上赚了多少，搞的我和夜场工作人员一样。” “我的小乖乖，你想赚多少？你赚这一晚上顶我赚四五年的利润，如果我运气不好的话，顶我赚10年的利润，这上哪说理去？你再这样谦虚，我就把你用铁链拴起来。别人是养个小狼狗，我是把你当财神爷供起来。” “笑话，我是啥财神爷，我这财神爷不出去也赚不了钱啊。你把我绑在家里，那能赚什么钱？这样，我再跟他联系一下，我们最近准备干一票大的。既然想隐居，那么我们在隐居前干他票大的。好凑够生活费。余下的日子，吃吃喝喝，就不用上班了。” 樊桃花抱着小狼狗亲起他的脖子：“如果危险的话，我们收手。过几年再出来做。再说，现在的钱，我打算几分存入几个银行。放心，我保证不买理财产品。” 看这女人，挺有智商的。 “好的，不过，对于那些p2p平台的理财产品，姐，你还是不要碰。” “行，我们又不缺钱，何必贪他的高息？” 接下来几天，卫骏青在煤老板的带领下，开始从各个石料场扫货。那简直就像女人买包包一样，看对眼了就出手。快，狠，准。 一时间，在s城，流传起了一个石料场清货小王的称呼。也有传出，是一个多金的煤老板带着自家的后辈在大量进货。 别的不说，单卫骏青随身的卡都办了五六张。每个银行也一张卡，他觉得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钱哥，你这是仇人太多了还是赚钱上瘾了，怎么带我逛了这么多家？” “我这是带你熟悉一下嘛。你跟古老师学的那些知识也要运用。 不能每天死读书，读死书。再说，咱们上次去的那个黄老板的石料厂，听说咱们走后，他到的店一时之间火热了起来。那店现在生意红红火火，把一个濒临倒闭的石料厂给做红火起来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种情况？ 早知道这样，就不进他的店了。 本来是让他死的，结果把他救活了，你说这种情况，如何让我咽得下这口气？” “放心，如果他心术不正，一些便宜料子或者没有什么东西的石头，那他以后也是倒闭的下场。再说我们也不能让别人全部死光光啊。那这一行太危险了，我们是扫过去的就跟在地里挑菜一样，挑大的好的都挑走了，留下的肯定没有以前的几率高了。现在他也只是借东风而已。” “小兄弟，你要不要……？” 卫骏青奇怪道：“要不要啥？” “你要不要考虑找个女朋友？” “我有啊，钱哥，你是知道的。” “你和她在一起快乐吗？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架势，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能。目前还没有那种想法。” “我有一个女儿，今年23岁。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找不到喜欢的男朋友。改天，让你们两个年轻人见见面，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一切听从钱哥安排。”卫骏青知道，有些事，要在表面上应付，不能当场拒绝，得给别人找个台阶下。 我去，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岳父？ 卫骏青看看煤老板，再想想自己的银行卡装的鼓鼓的。钱够用了，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这钱哥原来是都想把钱往自己家撸啊，做生意的心眼也就是多。 不过这桃花姐对自己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种富婆对小鲜肉的态度。现在他们是平起平坐。毕竟桃花姐以后不做企业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了。当然了，孩子嘛，随缘。他们以后的生活也会夫唱妇随的，不是目前这种一间房，一双人的情况。 第223章 都出去给我找 卫骏青在外面大把的赚钱，樊桃花想起他说的那要退隐的话，遂带他买别墅。 “姐，咱不是去山区买别墅吗？你怎么跑到这高档的地方买别墅了？还是10万一平方的别墅？买这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卫骏青在自己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这么大手笔地购买东西。 “小子，大隐隐于市。如果这种地方都不能保你周全，那姐也没办法了。” 我去，这话是听的卫骏青后脊背发凉，难道说上天要亡他？ 不是说，有钱就有一切嘛，怎么会这样？ 富人，都是在城东的一片山头。 在这儿，天然气，地暖，水电，样样通。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地方？ 更离谱的是，每家的院子还有小花园。不喜欢的话，还可以改造成足球场或是菜地。 最让他们看好的是安何系统，那家伙，明岗暗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普通老百姓，你还要住什么地方？ 在闹市中有自己的菜地，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s城那头，傅怀玉办公室中，一行人站着挨训。 “你们看看，现在这么多资料，你们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吗？ 以前没线索，现在这么多线索线还找不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让你们找个人，就和要你们命一样。人都给我撒出去找。特别是晚上，在每个石料场，只要遇到长得像卫先生的人，都给我要到联系方式，或者打电话给我。” 以前那拍卖场或者别的地方，这傅怀玉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这卫骏青重操旧业，对她傅家的企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别人玉料多了，就会做出比自己家更多的货。 自己家呢，简直就如两家炫耀攀比一样，虽有傅爷爷带着孙女傅小玉在外面努力的找石料，但是终归没有卫俊青那么百发百中。看来，自己再不再下手快点，这s城的玉石行业就要变天了。 目前，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将卫骏青从那终南山下带到这s城，现在无法别人交代。 在微信里聊天得知，卫骏青的老婆刘金凤孩子都生下来了，是个儿子，母子平安。只是他们一直瞒着别人，说魏俊青在这边休养时出了一点意外。今天说是被车撞了，明天说再恢复。总归是不好的消息，能瞒一天是一天。再这样下去，自己都成谎话精了，自己前半生说的谎言都没有这一年撒的谎言多。 奇怪的是，按照自己的分析，这卫骏青好像并没有为某家企业专门做事。因为，他买的料子都是当场拍卖或者通过别的途径，价高者得。看来，这样一来，大家每个人得到的资源都差不多。 为此，她也放开资金，能遇到的话尽量抢拍。一方面是寻人，一方面是购买他开出的玉料。两手抓，两手都要强。 终南山上 刘金凤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她母亲上山陪她。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得劲。 缺少什么呢？ 孩子的满月酒，办了；礼金，收了；客，招待了。还是在县城某高档酒店办的，一桌888元的规格。 “妈，你说，骏青他会不会有事？”刘金凤问身边的母亲。 明明是毒蛇咬一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凤，放心，他会回来的。” “可是，妈，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啊。” 老太太找言语安慰：“你这闺女，怎么不听人劝呢？好好养孩子，等他回来了，看到你和孩子都好，多么好？ 你这样想啊，你就当他出去找工了。 咱们这山下的村子里，多少男人出去打工，一年半载不回家不都是正常的事吗？ 就是在煤矿上班的男人，早出晚归，家里的地还不是女人在家种？ 你现在是缺少啥？ 你不用种地，你婆婆和公公在种。你也不用上班，这么好的生活，你还不知足吗？ 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妈，我等他回来。我守得住。就是他丧了良心，我也得把孩子养大。将来，他回来了，我打他嘴巴。我就不信了，他卫家能出个陈世美，还能不要老婆孩子和爹娘？” “要说苦啊，你也苦。要说不苦啊，你也不苦。你想想，你吃喝不愁，花钱不求人，还没有男人在身边给你添乱，这多好？我当时坐月子时，你奶奶不帮忙，你父亲还说风凉话，我就想抱着你们三出去单过。这些年，一转眼的功夫，我都到了入土的年纪了。回想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啊。” “妈，你把着孩子，我去帮他写小说。” “他人不回来，你还帮他写那破玩意儿干什么？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妈，不能这样说。这是骏青的理想。他开了个头，这本小说，我得帮他把故意讲完。一个月也就赚个6000元。” “你啊，就是受罪。” “我乐意。我怕自己没事做，一天天净胡思乱想。读者都说，我写的小说风格变了，比以前写的细腻了，动听了。” 老太太摇着外孙：“是，你就会做梦。” “妈，你不知道。人得有个事做。要是没事做，天天睡觉，也会睡出病来的。咱村里那个徐文婕不是出去打工，被人包养了，除了吃就是睡，最后，不是得了精神病吗？现在，还在县城西桥那个精神病院里关着。” “她啊，就是家里惯的。不想上班，还想吃好的。哪有这种好事？据说，那病是关出来的。放出来，就满大街拉着男人喊睡觉。娘家人脸都丢尽了。成了镇上的风景。这不，家里每年花5000元，关在精神病院，就当养老院。当这个女儿死了。你可得想开点，不能得这病。” 刘金凤敲着键盘：“我才不会这么傻。我有老公，有孩子，有钱花，还怕这个？妈，我爸是不是最近想再给我买个房子？” “是啊，你爸是怕你这孩子长大了，到省城上学，没有落脚处。” 刘金凤点点头：“那就买。他身份证不在家，就买在我名下。那就买在省城。以后，孩子上学远的话，可以换个房子。或是租出去，我们去租别人的房子。总归是有源头活水，不会坐着把池塘的水舀干。” “你公婆怎么最近不上来？” “说是家里的活忙。再说，他们天天还在山上挖药。开车回家吃住。每次上山，都会带给我家里种的菜。自从骏青出事的消息传回来，他们对我比以前更加尊重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想想，女儿过几年就40岁的人了，也没有必要挑拨的起二心。只是，这女婿啥时候能回来？ 第224章 你的就是我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过头来，那边别墅买下了，最近正在添置家具。这边原先住的别墅，有点舍不得。 “花姐，这个别墅你打算卖还是？”卫骏青问。 “留着呗。咱们又不是缺钱，不急。再说，虽说别墅不好卖，无非是价高价低。留着，我们以后过来玩。总比去酒店玩的安全。”樊桃花说。 得，这女人，玩的挺花。 “最近有点闷，要不，我们报个团。” “啥啊。森弟，我们这个阶层的人，是不用跟团走的。我们自己就是一个团。大不了叫上一众姐妹。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卫骏青眼睛瞪的和牛眼睛一样，不明白，原来，可以这样。 听到她这样说，卫骏青内心仿佛有什么自卑的篝火被点燃，一把推倒花姐，霸王硬上弓。 “小狼狗，你好男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朗朗酱酱。那些会所找的男模一个个都太假了，就像任人摆布的布偶一样。” “你说什么？”卫骏青巴掌如雨点落下。 一时间，她某处皮肤泛红。 “好幸福。” “快说，有我你还想有其它男人？” “不敢。我打算和你结婚。” 卫骏青听到这话，想想，这女人的能力有多大，自己的身份证是半路办的，能结婚吗？ “真的？” “我能骗你不成？” “可是，我的身份证能结婚吗？” “傻瓜，我这点事都办不成吗？再说，你都能用它办银行卡，还有什么不成的？” 对有些东西不了解，就像你没有进过高档餐厅一样，不知道如何迈步，浑身不舒服。不能为了装懂而懂。如有些爽文小话里写的那样，从衣兜里随手掏出几万块。那种情节，一点脑子都不懂。一万块多厚，作者没点数吗？ 卫骏青道：“姐，走，咱们出去逛逛。” “好啊，约一下我的那些小姐妹，向他们炫耀一下。你姐我捡到宝了。” “万一她们把我抢走了怎么办？” “是我的抢不走。” “那要是我经受不住诱惑跟着跑了呢？” “啊？养的猫跟着别跑了？那就随它去了。” 这话说的，卫骏青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 “姐，你这样说，我心里没底啊。不行，来，我要你管。我飞的再远，风筝线都要在你手里。” “你好可爱，过来，看这个视频。” 卫骏青伸过脑袋看，就见她点开一个视频：是一只小狗的视频。出门前，主人让它自己带着绳子跑。偏那狗子咬着绳子过来，让主要牵绳子。 这年头，随着手机视频的兴起，许多人拍的视频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怪不得，人都说，短视频是未来的风口。 有些人，是对着许多人面的xx直播。结果，就管饭了。 有看头和有判头是两回事。 可是，可是，这，怎么，唉，说不清。就是那种，两个人之间，有点怪怪的感觉。说不懂，又想懂。你不懂的我心的那种感觉。 花姐的朋友圈，都是和她差不多的人。 一行人慵懒地躺在私人庄园。 “小妮子，给姐说说，你是在哪儿找的这么个宝贝？” “会所。” 40岁的女人不信：“我不信。你是对他动真情了。说说，他有什么好？” “他赚的钱比我多。我打算和他结婚。” “什么？你打算和一个鸭子结婚？你疯了吗？” “不是，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流落在那里的。准确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托人在网上查了一下，他以前没有案底。” “我的傻妹子，就这？” “他的身价现在有三个我这么多。” “不至于？让给姐姐，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女人扬手喊：“小帅哥，过来啊。” 另有女人喊：“小帅哥，你不去，你来我这边。” “我要吃水果。” “我要喝水。” 卫骏青看着边上的服务生：“快去啊，认识一个，你就少努力多少年。” 服务生皮肤白皙，就像刚出道的十八线小鲜肉一样。 “不行，让他来。过来，我们不要别人，就要你。” “姐，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不行，我们都是好姐妹。她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有好东西要共享。过来，让姐好好疼一下你。” 另有一人道：“你们两个站一起比一下。” 卫骏青和服务生站一起，众人比较。 “你多大了？” 服务生答：“我23岁了。” “可是，我觉得你的森弟年纪更小。桃花，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去哪所高中或是大学找的？他看起来连20岁都不到。你不要祸害00后了。” “不可能啊。我也觉得他越长越白了，年纪越来越小了。不行，你出去晒太阳。要不然，过几年，别人都以为我是你妈了。” 樊桃花也觉得奇怪。与自己的森弟相处，就觉得怪。他不用粉，也不用面膜，就是越来越年轻。有个什么好处，就和蛇蜕皮一样。身上的皮肤掉一次，年轻一次。 这人，不会有什么疾病？ 原本是打算结婚的。再这样下去，结婚？还结个屁的婚。 “不要出去，来，喂我吃水果。” 卫骏青一脸苦笑，向边上的服务生求救。 服务生一脸哭笑，人家要的是你，不是我。 “不行，用嘴喂我。” 卫骏青拿着牙签问：“真的？” “当然。” “吃，吃，都给我吃了。”卫骏青才不惯她。一嘴块，都是哈密瓜，让她吃个饱。 “你看你这狼狗，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边上的人笑道：“你就知足。喜欢的话，让森弟给你介绍个别人。怎么能挖自家姐妹的墙角？” 卫骏青朝服务生道：“来，小伙子，这是给你的小费，帮我照顾好她。” 服务生得了500元的现金小费，两只眼睛高兴的和动画片里的小人儿一样。原来，男人也有好的。给自己小费，让自己服务女人，这活，我能干。 那女人仿佛为了气卫骏青一样：“过来，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她不知道的是，这招只能气爱自己的人，对卫骏青无效。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何谈爱你？ “花妹，我生气了。不行，晚上我要去你家睡。” “我有他了。” “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就和3d彩票一样，三个数字有多种组合，你自己看着办。” 服务生投来羡慕的眼光。 第225章 炖肉给你吃 卫骏青对身边美女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大步向前，他怕再停下去，自己就比较尴尬了。 “小帅哥，要不要我帮你扛枪？” “大姐，你作个人，饶了我。”对身边的服务生道：“走，带我去厕所。” 因为刚给了小费，那小子很热心。 “先生，这边是男厕所。”服务生以为这小年轻有什么不良企图。 “行，这不是目的，目的是加个微信，如果你愿意，我介绍你们认识。”卫骏青目光看向那几位女人。 “多谢大哥抬爱。只要客人不同意，我们是不敢越轨的。” 服务生在这儿是受够了气。他原本就是新来的，只因为长的帅，被老员工那个欺负。这些人都不希望有人和他们抢饭碗。 这年头，有人的地方就受人欺负。 服务生小弟在边上随时待命。 卫骏青用烘干机烘干了手出来。 刚才那个要喝水的美女就喊：“小帅哥，过来啊。姐姐又不会吃了你。你都喂她吃水果，来，喂姐姐喝红酒。” “真的？我刚才上厕所没洗手。” “没洗手好啊，我就喜欢原味的。” 我去，这女人，疯了不成？也太开放了。现在城市里都这么开放了吗？ “姐，那样不好？” “屁话。你又不是用手喝。过来，喂姐喝红酒。” 卫骏青将红酒杯端过去，放上吸管，蹲在边上充当台子的角色。 “不行，你喝，然后嘛，用吸管喂我。” 卫骏表看向樊桃花，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你，交往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嘛。不过，我喜欢。 “不行，那样我们会怀孕的。” 边上另一个美女道：“不行，你都喂她们吃东西，我也要。我就是想看看桃花不高兴的脸色。” “姐姐们，我问过边上的服务生了，人家还没有女朋友，他乐意，让他过来。说好，只能交朋友。你们不能合起来耍，把人玩出生命危险了就不好。” 卫骏青可是看过手机新闻的。那些小网站什么吸引眼球写什么。什么三个富婆整死一个帅哥，白马会所有多疯狂，狂送28岁生日礼物之类的。 “行啊。” 卫骏青招手：“喜欢哪个姐姐，就走向那个姐姐。” 哪能自己做主？服务生只得等待被支配。 “姐，我们回家，我想吃饭了。” 这是他们的暗号。 “不行，我们去楼上。”樊桃花收到发报信息。 这小狼狗，就是年轻力壮，被这些妖精逗出火来了。 “我以后不想见她们。” “为什么？” “你难道不是真心对我？那我走。”卫骏青以退为进。 在他看来，好像生活缺少谁都可以。 “行，姐答应你。让她们都不要欺负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她们。不然，我的生活太无聊了。” 对于樊桃花来说，她的交际圈太小了。好不容易有个男朋友，可不能失去朋友。 春种秋收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下楼，见一位慵懒的女人在晒太阳。 “姐，别的人呢？” “都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上楼了，和你们一样。你介绍了那个服务生，那个服务生又喊来了几个小年轻，都公狗母狗一样，上楼了。没出息的货。” “姐，你呢？” “我啊，我喜欢你，我才不和她们那样没品味。” 这女人，疯了不成？ 给你找了男人，你不乐，跑来抢别人碗里的肉？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了？加满油了？看你一脸红润。” 樊桃花：“我可能有身孕了，以后都要委屈他了。” “这好办啊，我是你姐妹，我帮你照看他。” 卫骏青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以他的听力，听了一耳朵，只是装作不知道。这些女人，怎么和男人堆里一样，都是聊异性。男人堆里聊女人，女人堆里聊男人，都是食色动物。 “姐，你们在车上等下，我下车买个肉，回家煮肉。” “少买点，我不太爱吃这东西。”樊桃花知道，他说的肉，一定是猪肉。 不大一会儿，买了六斤猪头肉。 我去，这也太多了。 “你还买了菜？” “是啊，回家，我做饭，把你宠成我的女王。我吃惯了许多菜，就是喜欢吃猪头肉。” 对于卫骏青来说，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就喜欢吃猪头肉。而且是凉拌的。一把花生米放进猪头肉中，配上一瓶红酒，能喝半天。气得桃花说，这男人，为何不喝啤酒。 卫骏青对于啤酒，什么9度一类的，都是水，还长肉。他不喜欢。 看到自家男人喜欢吃这东西，樊桃花买了某国外品牌的啤酒，味重。 回到别墅，就开始煮肉。 “你煮这么多做什么？” “我一会儿和门口的保安一起吃。” “为啥不回会所和他们一起吃？” “不去，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卫骏青不喜欢回去，是觉得在那里，他们都是一些长相好看的鬼，没有灵魂。不求上进，用青春吃饭，不值得同情。 再说，人家啥好吃的没吃过？ 就是门口的保安，也要换岗后才乐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这口。能说得来的也没有几个人。 红酒上桌，烛台点亮，房间的灯关掉。一切，都显得浪漫温馨。 “小狼狗，你把姐姐的心摘掉了。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你以后要是敢有二心，我把你剪了。” “啊？能不能量刑宽松一些？不然，你就失去老公了。” “你敢？来，喂我喝酒，不行，比白天的还要疯狂。” 得，这女人，也吃醋。看来，自己白天是在引火烧身。 随着赚的钱越来越多，卫骏青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直线上升。这就是人们说，为什么男人非得有工作不可。无非就是赚钱嘛。都是这样，男人没有地位，你看看农村那些种地的农民，被媳妇骂的抬不起头。 “走，进房间。” “姐，酒没喝完。” “都是你的。盖上瓶塞就行。” 此时的樊桃花，就像被开火烫过的羊肉，浑身通红，心思早都飞到了外太空。 第226章 元一盆兰花 “姐啊，咱能不能休息一下？”卫骏青问。 “怎么？你是男人，不能说不行。我看他不累啊。”樊桃花感受着爱情的味道。 “可是，你以为是弹簧吗？你们城里人真怪，睡的这席梦思床，还没有我们农村的木板床结实。”卫骏青换了个姿势睡觉。 做男人，累；作真男人，更累。 “小子，你怎么这样说？你是凭什么感受到自己是农村的？感觉我像挖了一个山里的宝一样。” “你想啊，大城市里，谁家丢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不急？正是打工赚钱的年纪，能不急吗？” “切。我当是什么。你说错了。农村，丢两百斤的猪都会找，何况你这么大的小伙？可能是大城市豪门里内斗，争家产，你是被亲兄弟给扔出来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要是你哪天回归豪门，不能扔下我。快点，我还想吃了你，我要给你生孩子——” 这女人，一脸的娇羞。 “先结婚还是先生孩子？” “老古董，都可以。你以为现在还是五六十年代啊？” 我去，这女人，太虎了。 “吃了饭，我们去健身房还是驾校？” “少去点健身房，整天和一帮秀身材的男人混在一起，我怕你被他们吃了。一个个练成的大块头，却在男人身边娇羞，夹子音说话。撅起屁股，还说自己是什么蜜桃臀。我怕你和他们处久了，被他们抢走。到时，我后悔都来不及了。世界这么大，到时，我得防着女人抢你，还得分出心思防着男人抢你。那样的话，我活的多累？ 吃了饭，带你去植物园走走。这个季节，逛植物园最好。 这儿有一处有名的兰花园，还有兰花协会。教你玩一些高档次的东西。 有些东西，你也该见见世面了。感觉你以前的生活就像一张白纸。这按理说，失忆了，该不会什么都忘记？” “姐，我感觉我以前好像开过车。上了车后，什么都很熟悉。无论是科二还是科三，都不是事。现在，就差科目四了。过几天，我也是有驾照的人了。” 饭后，两人被司机兼保镖送到植物园门口。 “后备箱有水，常温的。” “我想喝车上的冰冻的。” “不行，男人，喝多了冰冻的就不行了。” 没办法，对于花姐这个色女，卫骏青是服了。她的幸福就是一个小学生的尺子吗？ 这人，爱好太初级了。 兰园就在正门口。 步入一行行兰花丛中，卫骏青觉得这些宽大厚实的叶子有点假。绿的发黑。这还专门搭建的遮荫棚。算了，自己真的爱不起来。 这些，一盆标价50元到500元之间。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都是草吗？ 卫骏青努力地看了半天，我的妈啊，没看出什么。 走进室内，这有标价元一盆的。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小董啊，来兰园，将这盆兰花搬回家。” 卫骏青有点发愣，这女人，放在以前的话，都是说一句话，森弟啊，给小董打个电话。现在，她知道在外人面前给自己老公面子了。看来，她对自己是真心的。 “你真买啊？可是，我看不出什么啊？” “可是，我真的很爱这盆啊，你看，花开的多好。再说，又不贵。”望着那元的兰花犯花痴。 这女人，明明开的是淡紫色的花，有什么好的？ 卫骏青看了看边上另一盆，觉得这盆也不错。 “老板，这盆怎么卖？” “这个嘛，不卖。你买那盆的话，这盆送你。这是我孙女在山上挖的。小孩子，闹着玩的。虽是兰花，看品样，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房间中，跑出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女孩：“爷爷，这位叔叔要买我的花吗？” “是啊。爷爷卖了。” “卖了多少钱？” 老头子一时不好作答。 这时，卫骏青脑海中传出一个声音：“后生，这是一盆鬼兰，你运气真好。不过，就是养废了，以后，老夫为你养护。” 卫骏青表情一阵后怕，这声音，莫名其妙。 自从自己知道这声音不会害自己后，也只是寄居在自己体内，也就不再害怕了。 只不过，这是鬼兰，你一个鬼养，这也太奇妙了？ “小姑娘，你说，你要卖多少钱？” “9个100元。我妈妈说了，她想要一个连衣裙，我卖了钱，想给我妈妈买个裙子。叔叔，这9个100元能买连衣裙吗？” “可以啊。你几岁了？叔叔买了，好在边上的文具用品店给你买暑假作业和寒假作业。” “坏人，我长大了要报复你。不卖你了。我不卖了。” 一听说暑假作业，外带寒假作业，小姑娘吓的藏在了自己爷爷身后。 “我这孙女啊，就是不喜欢学习，和我一样，就爱这些花花草草。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不知道她将来再养兰花，还有没有市场，能不能靠这生活一辈子。” 卫骏青说道：“行了，给你10个100元，将这盆兰花卖给叔叔。用钱给你妈妈买连衣裙。不送你作业了。” 小姑娘看到一叠红通通的钱，高兴地喊：“叔叔，我为你唱首歌。我们三年级老师教的可多了。” “好的，送你三年级暑假作业。” 一个大朋友，一个小朋友，玩的开心。 “出去，拿着你的钱出去，我们店不欢迎你。” “好了，叔叔不逗你了。” “哪有，你才15岁，还想当我叔叔？你妈妈不会打你屁股？你花了这么多钱买我这盆花？” 尴尬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樊桃回头，卖兰花的大爷回头，卫骏青转头看向别处。 “小朋友，我30岁了，叫叔叔，不许叫哥哥。那是阿姨。” 小女孩：“爷爷，他骗人。你看，他明明和我哥哥差不多大嘛。你骗我叫他叔叔，和拐卖小孩的人一样，都是坏人。” 小孩的世界，非黑即白，没法辩解。 “妞妞，不要闹。有些人，长的嫩。就像这些兰花一样，有叶片厚的，有叶片细小的。” “知道了，大哥哥叔叔，你这个妈妈真漂亮。” 司机小董进来抱兰花：“樊总，抱哪一盆兰花？” 卫骏青指道：“等下。”转身对老头说：“这个可以优惠一下吗？” “可以，便宜2000元，这样，你付元就可以了。” 卫骏青刷卡。 虽说他这段时间，挣了几个小目标了，可是，一下子刷了一万多，还是有点肉疼。 “怎么了，乖儿子？”樊桃花一双凤爪伸向腰间。 “小孩子，闹着玩的，你不要介意。” “停下，我要亲亲。” 看到樊总盖章，司机小董用?子和纸箱固定好这盆兰花。这可是自己两个月工资。 主要是，樊总喜欢。再说，人家是看花的。你说把给半路弄坏了，人家看什么？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花元看盆花？ 这小子，以前是个受人欺负的主。现在，是樊总的心头好。也不知他哪点好？不就是年轻嘛。我也可以。不过，我才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第227章 富婆的快乐你不懂 卫骏青四处看看，生怕别人看他。 “你想多了。这年头，咱们在公园，只是亲亲，又不是做别的，不会有人偷拍的。再说，我们是一男一女，要是两个帅哥的话，那才吸引人。” 我去，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差点憋出内伤。 “笑，想笑就笑。反正我亲自家男友，不怕别人笑。”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卫骏青拉着她到了树背后。 这女人，这可是植物园，不是别墅区。这儿是公共场合。 “你笑啥？” “前两天看一个杀猪的视频。一家人烧水捉猪，猪在院中跑。然后，踩坏了井上盖的电视机盖子。然后，猪掉入了井内。结果，那狗上前救猪，被家人气的杀了吃狗肉。网友评论，猪想开了，不活了，反正活不成了，我自杀。” “无语，现在是8月，离过年还早，你就这么想吃猪肉吗？” 卫骏青没有再解释。这娘们，人就是想到一个好笑的事，怎么了？难道和你亲嘴，还要想一些伤心的事吗？ “好了，太多人了。大家都会以为我是年少轻狂，是个小年轻，不注意场合。”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才是我今天出来的目的。” “啥地方，你先说说。不会又是要狂扫玉料场了？” “不是，这是富婆的快乐，你不懂。” 卫骏青想了半天，富婆有什么快乐？是一次买10双皮鞋，还是一次买20件裙子？ 这女人，又在自己脖子上印了口红。真怕我跑了吗？女人嘛，对自己自信点，不用这样。 下午，两人吃的是牛排。刀，叉子，那些鬼东西用了半天。 “这个不怎么好啊。就是一块烤肉，外加个炒面，这好像就是比咱牛肉炒面好一点。” “学，晚上带你去看好看的。” 卫骏青冲别人喊：“服务生，帮我拿瓶雪碧，兑着喝。” “不许，太外行了，让人笑话。还有，你现在是我樊桃花的男人，我不能让人看不起你。”樊桃花恨不能亲上他的嘴，让他不要说话。 不一会儿，服务员带着一大瓶雪碧过来：“先生，要打开吗？” “不需要了，我儿子不懂事。” “你，你——”这女人，就喜欢给自己当娘。 奇怪了，自己也没用什么化妆品，没做什么保养，为什么会越长越嫩？就是那种向着返老还童方向发展的那种。 “怎么，敢不听我话？” 服务生道：“小弟弟，要好好听妈妈的话。我现在想听，都没机会了。我妈妈去年就离开我们走了。” 怕他再说出什么煽情的故事，卫骏青表示认输，打开雪碧，抱起大瓶子喝了一口。现在不能退了？ 这招，让樊桃花恨不得头钻到桌子下面。这小狼狗男友，太丢脸了。以后绑在床上，不能带出家门了，太丢人了。 华灯初上，拿出请帖，往一个展厅走去。 “这是什么鬼？酒会？我不会跳舞的。” “放心，有人跳。” 坐下，就见中间一个大大的t台，除过没有婚礼的那些花束，别的看不出什么。 舞台的背景是xx城市新生代男模大赛。 这有什么好看的？卫骏青不由地想到手机上那些秦腔或是豫剧的戏曲。地方戏嘛，能传到现在不容易了。好听，好看，还有扮相。人家以前可是靠这个生活的，能不研究的精一点？ 拍照，试灯光，试音响。 模特大赛暖场开始，民族戏曲上台，只是喝一两句经典，主要是走秀。 一群男人迎面走来。 我去，底下大都是女人。准确地说，是一群已婚的女人。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样子，哪像是走秀，活像选秀。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你懂个铲铲。最精彩的地方在结尾，那是一群人你眼前晃，就为了得到你手中的票。” 这娘们，以后要好好收拾一下她，说个话，还急眼了。 可以这么说，就是，这些人的身高和身材，都和健身教练不一样。后者是一堆腱子肉，就和生物课本上的肌肉图一样；这儿的模特，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用卫骏青这对数字不敏感的眼神来看，好像都是一米九。高低，差不了多少！ “快看，好美的身材。” “是。” 卫骏青真不想符合。这身材，不都是白，嫩，少毛吗？他们肯定用了脱毛膏。有什么好看的，对待这些自以为身材很美的人，卫骏青只能偶尔看一眼。就像水果店里的水果一样，在各色灯光下，都好看。买回家，一般货。 “你不高兴？” “花姐，你要是在大喊大叫，我就离家出走。” “不可以。” “那我休了你。你个色女。” 樊桃花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这些模特，其实，好像没有酒那些男模好看。人家那场子，上衣解开，露出六块腹肌。还不停地用麦喊出啊啊的声音。可以将啤酒倒在头顶，或是倒在腹肌上，将衬衫打湿。那看的才叫过瘾。当然，这都是手机上看的。谁没事跑这样的现场去看？ 直接忽略了主持的串场词，直接看模特。这些人，真是闲的。 无论谁长的好，谁长的坏，你喜欢就行了，非得评选出个名次。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怪不得各处都以名次为考量。 “快看，这肌肉，这身型，是不是衣架子？” “好啊，晚上让你带回。是不是要在结束后送礼物才能约？” “我就是说说嘛。森弟，原谅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对于这个小狼狗，樊桃花现在是一天都离不开了。醒来，看不到他，就觉得自己身边没有安全感。也不知自己前30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是老头子去世也没有这种感觉。这小子，就是一个勾人的画皮。 男人的泳装和女人的泳装不一样。 男人嘛，就是一个迷彩的三角裤头。就是这统一的样式。差别嘛，也就是尺码不一样。怪不得女人除过看男子跳水外，就喜欢看这男模特大赛。赛台上，一个个大高个，大肌肉线条。介于普通人和健身员之间。 第228章 多看看这个多彩的世界 一排排的男模，就像一个个够标准的鱼儿一样，全都被挑选出来展现在面前。 卫骏青清晰地听到，边上一个00后女记者给家里人发视频：妈妈，你看，你看，男人，都是男人，全是男人。结绳果，那边回了一句，你要是过年能拎回来一个，我就阿弥陀佛了。 这家长，不好糊弄啊。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兴奋啊？给你点两个。”卫骏青小声道。 樊桃花贴在卫骏青耳朵上说：“坏蛋，我有了，你要当爸爸了。” “啥？” “我们要有孩子了。你说，我还会要这些吗？就是想看看他们，没你帅，也没有你能力。放心，你就当我在公园赏花。难道我要把花全搬回家吗？” “早这样说嘛，我以为你移情别恋了。” 这选美怎么有点变味了？ 你看，这t台上，一个个迎面走来，那脖子上戴的花环越多，就表示越欢迎。这是人气评选环节。 这小小的花环，也不过10元的成环，主办方200元一个，我去，统一在场内购买。你说，这不是拼财力是拼什么？ 原来，这些模特或是娱乐明星最初出道是这样的。怪不得，都叫娱乐明星。那意思很明确了，就是穿上衣服，扮成各种样子，娱乐众人的。可怜，有些少男少女追星。 “等着，你再看看。是不是很刺激？这就是我们这些女人的快乐。当然，姐现在有你了，已经看不上他们了。” 卫骏青听她这样说，疑惑道：“难道你们这些女富婆就这点快乐吗？” “肯定不止这些啊，酒ktv会所多的是。不过那些都是没有这种上得了台面。你们男人都可以看选美，看一游泳大赛，还有那个什么小姐选美大赛，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吗？时代变好了，男女都一样。” 这t台上的男模就是不一样：光着脚丫踩在红地毯上，就像一个个冰雕玉琢的艺术品踩进这些富婆的心尖上。 光是台下的评委，就有一半是女的；也有一半是男的。看他们那一个个不怀好意的坐在这里，自己是为了选美，还是为了陪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来这里看？太无聊了。 不过，看看也好。 这就是许多小青年喜欢的富婆的生活。看他们为了快速成功，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了。 “走，咱们回去。有点困了。” “宝贝，等下，你看他们脖子上挂的花环。你要不要体验一把有钱人的快乐？200块钱买花环，多买一点，给他们挂在身上，他们身上挂的满满当当，连那三角裤头都看不到了。你看，这些抹了健身油的人，是不是就像包装过的烤肉一样，成色很好？” “色女，不要这样，小心晚上回家打你屁股。我才不这么无聊了，花自己的钱让别人快乐，我是疯了不成？” 原来富婆的快乐就是这种啊，怪不得这女人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原来欣赏水平不一样啊。在卫骏青看来，有钱的话可以去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或买一些自己喜欢穿的衣服。 实在花不完了，可以去山区捐给希望工程，帮助建造学校之类的。怎么会拿这种地方花钱给别人打赏呢？ 这时，就见一排一排的男模站着，被评论打分，被现场的人员投票。那感觉，就和闹着玩一样。毕竟他们在另外一个环节赠送花环的环节里，那就证明他们是被资本选出来的男模，怎么会是大家都喜欢的？特别是现在崇尚漂亮国，什么都和漂亮国比，连长相气质这一块都要用漂亮国的标准来衡量，什么有混血气质更受欢迎。 最主要的是那隔一层布，台下的富婆个个看的心领神会。更有意者赠送的花束就是那种用真钱包成的花束，简直让他们享受的是明星的待遇。 “多看看，不会害你的。再说，你也不从事这行啊，怕什么？难道我樊桃花的男人要靠出卖色相谋生？ 不可能的事。 不过，森弟，你这脸不对啊。 你说说，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的化妆品了？不是舍不得给你用，是你这用的效果比我自己用的都好。你看看你现在，长的都比刚认识的时候年轻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别人都会以为我是你妈了。” 卫骏青开玩笑：“好啊。到时，我们开一专柜，专门售卖各种高档化妆品。顾客不信的话，我就冲你喊，妈，过来，让客人看看效果。” “你啊，太坏了。真要那样做的话，活脱脱一个奸商。” “无奸不商嘛。再说，哪个赚钱的不奸诈？” 和这小奶狗说不清楚了。台上那么多男模，为什么就是没有自己身边的卫骏青帅？是因为这货最近用钞能力包装了一下自己吗？ 可能。 总觉得他越来越进入了自己内心。 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么心动过。 人生第一次嫁给那个老头子，就是小拖拉机耕地，深度不够；自从和这狼狗生活在一起后，身心都是幸福的。就和换了大拖拉机耕地一样，深度够了，幸福也有了。 “快看，这还有用钱粘成围巾的，这也太好玩了？”樊桃花看的那个高兴啊，就和刘姥姥第一次进了大观园中一样。 卫骏青看的那样困，拿起主办方送的水喝。看了看牌子，是s城的特产水。看来，这个供应商不错嘛，自己省内的大小活动都拿下了。就连上次住的主题酒店都有这种水。市面上的小超市很少卖。 再看看，拿起果盘吃。 你们表演你们的，我吃我的。老子对你们的审美欣赏不来。 评选结果出来了。 形体组一二三名次；气质组一二三名次；还有舞台表现力一二三等奖，几乎发了五六种奖。这是在做什么？几乎每个人都有奖。这是在玩吗？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卫骏青看向樊桃花，那眼神似在询问，这种奖有什么用？ “你看他们，每个获奖者信封里装的可是真钱。再说，出去也好向别人推荐自己。有一些人会进入娱乐圈，有一些人会去作别的。” “他们这么值钱吗？” “你听，身后的人说什么？肌肉是粉丝的，满是荷尔蒙的味道，是青春的味道。这就是这些女人喜欢的。她们就是用钱换取别人的青春。这也是许多娱乐明星用自身换取资源，获得成功的办法。以后，钱赚够了，就退出演艺圈了。” “不可能？他们这行这么现实吗？” “无语。多看看这个多彩的世界，你就明白了。这很好理解啊。就和年轻人打工一样，年轻时两班倒可以。年纪大了，就喜欢上白班，身体不允许了。年轻时用身体换钱，年纪大了用钱换身体。大家都是这么一辈一辈苦过来的。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一日三餐说难不难，说不易也不容易。” 第229章 后门 卫骏青听了这话，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努力想了一下，又没有想起来。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记不真切。 “姐，这都结束了，咱们该回了？”人家大赛都结束了，卫骏青也看不出还有什么节目。 “行，走，咱们坐上车，停在路边看一看。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喊，以后也不要到处传。” “好。”卫骏青虽听樊桃花这样说，心里还是不大乐意，有这么神秘吗？ 他心里的话是，你们就使劲地蹦跶，在法律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跟随着樊桃花出来，坐在路边的车上等候她说的好戏开场。 三三两两出来，男模换了衣服，也看不真切。和普通人分不开。能看明白的，就是看晚会专门的袋子和奖杯。 “这没什么啊？咱看什么？” 樊桃花指了指后面出来的人。 啥情况？这些男模出来了，但又不急回去。他们这在做什么？等人吗？ 这时，就见一些车子出来，男模接了电话，认了认车牌，上车离去。一个一个走了，门口站的男模越来越少。 “姐，咱们在等什么？” “没个傻小子，你没看出来，他们现在是去答谢那些金主吗？” “啥意思？” “就是那xxxx去了。” “啊？” 樊桃花说：“你也不要太惊讶。男人嘛，他们就当被猪啃了一下。” “姐，你这样在教坏祖国的栋梁。” “你还是祖国的花朵？你丫的都是我老公了，不要再给我装嫩了。要不然，以后出去，别人都会把我当成你奶奶了。” “姐，你看，那不是你的闺蜜吗？你看，她一个人找了两个男模。” “小声点，低下头，当我们不在。” 幸好车子没打火，要不然，就暴露了。 “咱们这是？” “给我闺蜜留点面子，不要让她难看。这种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再说，她用的是她老公的附属卡。这样玩的嗨，迟早有一天会翻车的。” 偏偏这时，樊桃花的手机响起。 “啊，我不在啊，我在外面和我小男友在逛街。” 电话那头喊：“不要骗我了。我看到你车子了。要不要我守在你车子边上等你？告诉你，姐们，我可是点了两个男模，可魁梧了，你无福消受。喜欢的话就过来。” “姐呀，我是有家的人了，你玩。” “你啊。他们两个还有个绝活，就是拼刺刀，你不看看？” “不了，我思想保守。” “行，回见。” 卫骏青问：“她给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点了两个男模。还说，晚上她会幸福死。” “不许和这样的女人走的太近。你现在是属于我一个人了。” “当然，徐森，你也要在外管住自己的裤腰，你是属于我樊桃花一个人的。要是你忘记誓言的话，天打五雷轰。” “咔咔——”老天不下雨，很配合地降下了雷。 “走，回家，要下雨了。” “不了，我们去酒店。今晚，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两人进了街边一家中档的餐厅吃饭。 这家店红火，客人拿着号码牌在等。等时，有干的干果送上。 等了近半个小时，卫骏青差点吃饱了，就见外面来了两个男人，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这时，其中一个男模对另一个男模道：“你猜，我的客人做了什么？洗了个澡，工作了十几分钟就休息了。你说，他开车开到半路了，没油了。白浪费老娘的一片心。” “说话注意点，我们刚出点名，钱赚到就行了。走，去洗手间。” 卫骏青细看了一下，这不是台上某个的男模嘛，怎么净这样？ 看来，现在的娱乐圈和泡菜国的娱乐圈一样了，都是用身体铺出来的成名路。 或许是过了饭点，人一下子走了一批，翻台，许多号码牌都被叫到号上桌。好死不死地，那两个男模就在卫骏青边上。 樊桃花点好了菜，去洗手间了。 女人嘛，就是水路短，得不停地排水。 这时，一个男模扬手：“嗨，兄弟，你也是今晚的模特吗？怎么对你没印象？” “可能是人太多了。” “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顾客了相互介绍。兄弟，眼光不怎么样啊，富婆带你来这种地方吃饭？这也太掉价了。不行，你就得哄她高兴，让他大出血，去西餐厅吃饭。” “不，我这人不喜欢西餐，我喜欢中餐。我怕受资本家的腐蚀，让我过上了三餐不济的生活。” “你啊，不开窍。要不，介绍给我，我帮你？” 樊桃花过来，笑问：“两位，看我的小帅哥如何？” “好。姐，您太有眼光了。不过，我们兄弟俩也不错。您要不要处处？我们不是吹，在这行，我们排第二，在咱们s城还没有人敢说第一。” “下次。我就喜欢他这样的。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菜上桌，四人各吃各的。 一男模对另一男模道：“我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你可不要昏了头，被一个女人给绑住了手脚。记住，干我们这行，有奶便是娘。我们就和公园里的花朵一样，是属于众的，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 另一个男模点点头。 这饭菜，他们可不敢浪费一点，aa制。好不容易来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为了能参加这次比赛，牺牲太多。最近，身子都亏空了，得好好补补。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什么都是商品，都可以出卖。 要是让自己进厂打螺丝的话，真怕自己这娇嫩的双手会磨出老茧子。吃饭过程中，又接了一单，是第二名忙不过的活介绍给他们的。两人吃了东西，走时，充满同情地看了卫骏青这桌一眼，心道，这刚出道，就被小恩小惠打动了的人，注定走不长远。 卫骏青看了看樊桃花身后的吃完饭的两个模特，表情充满讥讽。原来，这就是追着钱跑的两个人。就和厕所里闻着味来的苍蝇一样。 “怎么？你看他们的眼神不对。” “我是觉得他们可惜。” “那我投资你开个店，把他们当员工养起来。” “呸，呸，说的什么话。我好好的，养他们干吗？都是一群不走正道的人。身入泥潭，能成功上岸的没有几人。”卫骏青厌恶地说道。 第230章 闺蜜出事了 幸福的日子推动着时间往前走。 卫骏青和樊桃花给新别墅挑家具，挑自己喜欢的装饰品。两人忙碌的就像两只燕子。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家中的物品成套搬进来。 卫骏青不由地感慨：“还是有钱好啊。怪不得人都说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现在我才体会到这种快乐。” “我的小宝贝，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也不知你过去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怪只怪我没有早点遇到你，让你受苦了。” 卫骏青没有当抬杠精，没有说那句，我要是早点来，你的老公还没有挂，你也没有钱啊。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达那种抬杠的程度。 再说，这樊桃花是一直生活在城市的女人，人家受不了你那种有事没事就吵吵闹闹的生活态度。你以为还在农村，这种事是常事。现在的农村也不行了，打不走骂不走的那是上一辈人的生活。现在的农村，女孩都不嫁了，你还作贱谁去？ “来，晚上奖励一下你。” “不行，我有身孕了，前三个月要好好养胎。” “姐，咱们要不要先结婚？我给你办个高调的婚礼。” “不急，抽空去把证领了就行。再说，你现在赚的钱太多，不宜再高调。走，晚上，我们去做个全身精油spa，很好的。” 卫骏青笑道：“你啊，要养胎，我在家给你做。看的多了，手法我都会了。” “不许使坏。” 两个人把去理疗馆的事在家做了。 随着推捏手法，这时，手机响起，樊桃花接了视频电话。 这年头，自从能视频后，电话就很少打了。 “姐们，你在干嘛？出来聚聚？我最近可是遭了大罪了。” 樊桃花翻身，声音慵懒，说：“啥事？出去还不就是吃吃喝喝，有什么好的？你看，你也看到了，我的小狼狗给我在按摩，我才不出去。一会儿，困了就睡会儿。” “你啊，见色忘友。最近，我出大事了。 还不是那个模特大赛嘛，我也让别人帮我点了三个模特，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些男人，个个弱的和小鸡仔一样，太不禁玩了，我们一帮人，给玩的休克过去一个。拉到医院抢救过来了。 当时，我们差点上了另一个小子的道。他说是那个小帅哥的兄弟，让我们给他打60万，这事就私了。等那人抢救过来后，要钱的那个人跑路了。 好不容易花钱将这事压下来。 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吓傻了，连小报记者和自媒体发文的标题都想好了，6个富翁玩坏3个帅哥。 姐妹，我还是佩服你，找了一个专用的，这都快结婚了。 你啊，就是我们姐妹中混的最好的，老牛吃了到嫩草。 给我也介绍一个，身体强壮的就行。不要给我说健身房的那些，都是上软蛋，还是些双插头，老娘不喜欢。” “你啊，悠着点。再说，我是单身，你啊，好歹还有个老公，将就着用。找什么小鲜肉？不过，姐们，说说，你们是怎么玩的，能把人玩休克了？”樊桃花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卫骏青听她这样问，也想听听。难道男模这行现在都这么内卷了吗？ 看来，身为男人的自己，得做个生意了。要是多年前，电脑修理或是汽车修理还赚钱。现在，不行了，现在的人，都想赚轻松的钱。谁喜欢把自己累的半死才够养家？ 要不然，开个珠宝成品店，开在闹市区怎么样？ “唉，话说来，还是小娟还的太花了。你说，他们徐家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过去，听说她父亲和理发店的女人玩，把人玩的就住院了，下体红肿，赔了好多钱。你说，这爱好怎么还遗传？ 她约的是她一个别墅。 不知你去没去过？ 那家伙，家里就和电视剧里的刑场一样。人家也敞亮，直接扔出了50万，说玩的尽兴了还有赏。 那三个男模也是没见过世面的主。有两个精明一点，见了绳子都躲。偏那一个傻傻的不知道躲，被小娟熟练地用双麻绳给捆了起来。 那家伙，还是什么不能自由行动的姿势。 当时，我们都觉得害怕，可是，禁不住好奇，也都参与了。 那男模就和待宰杀的猪一样，失去了自由。 当时，各种网购的用具齐上。 小到羽毛，大到皮鞭，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我们也都是玩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小娟把人家的灭火器给绑起来，自己主动上手。双手变作双刀，不停地拍打，还挥舞着马鞭。当时，房间还有音响伴奏，气氛相当狂热。 我们也觉得无趣，都和另两个男模耍。 等到三个小时后，那个被绳子捆住的男人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樊桃花的闺蜜说这事，就和声优给你描述现场一样。那家伙，听的樊桃花都满脸绯红。 这伙好姐妹，还是这么疯狂。 因为是视频，声音大，这话听到卫骏青耳朵里，为那些男模出卖身体不值。 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怎么会走上这条道？ 难不成，是未经别人苦，不知别人的苦？ “姐们，你这讲的不精彩啊，我要听的是过程，仔细的过程。” “你啊，桃花，你学坏了。不到现场参与，现在想听，你是想让我和放片子一样讲给你听嘛？姐我没那本事。要是有那本事的话，我早都转行了。不过，当时，另两个男模拿了现金，一脸的满足。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嫩的，不禁折磨，都吓傻了。下次，不和徐小娟一起玩了。这她娘的就是花钱要人命的主。她那种人，太变态了。听说，她年纪不到39岁，结了四次婚，每次都是因为这种爱好，把老公折磨的分了手，或是没了命。” “你们啊，也都是命好。要是真出了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行，你从良了。以后咱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不过，等你怀孕后，能不能把你家小男友借姐几天？都是好姐妹，你的就是我的。” 第231章 哥，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别墅客厅内l型贵妃的沙发上，樊桃花慵懒地姐妹视频。如同戏曲舞台上的贵妃醉酒一样，令人看的入迷。 卫骏青愣愣的看着，这两个女人聊的真疯狂。自己是物品吗？被她们这样借来借去，要是胆敢借来借去，就让这樊桃花一会儿付出代价。 乱棍打死！ 夫妻嘛，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另一半和别人玩小游戏？ 樊桃花看到卫骏青那一脸无辜的小模样，心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这小模样太招人喜欢了，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咬碎，一口一口吃进自己肚子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不行，绝对不可以。他是我老公，怎么会借给你玩，你要点脸不？你想找什么样的就去找，找他不行。这年头，会所还少吗？男模还少吗？酒那一行的人多的是。” 视频那头，那姐妹笑的花枝乱颤，数落道：“你那两下子我能不知道？就那一点技术，是个女人都会。我会的活比你多，让姐姐给你调教一下，帮你调教一个全能型人才出来。” “屁话，谁让你调教？我就喜欢他单纯的样子。你调教的都是花丛老手，都千篇一律的，有什么好的？他又不当技师，只要跟着我就有吃有喝的，用不着你那一套。要不，姐姐，你开一个会所，聚拢一帮人，自己试过活后，不满意可以自己调教。把爱好当事业去做，多好！” 樊桃花再聊不出新东西来，挂了视频，说：“我累了，你出去玩，不要打扰我。” “行，那我去健身房逛一逛。过几天科目四考一下，这驾照就拿到手里了。据说还要去马路上执勤，到时候花点钱让别人代劳一下。” 卫骏青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家门。 最近这健身房的客户越来越多了，也不知这老板是怎么欺骗到的。 刚走到门口，就见健身房的三老板亲自上阵，招呼过往小姑娘过来健身。 “美女，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不需要，我们朝九晚五的。” 可见卫骏青过来，三老板拉着卫骏青说：“这是我们的私人教练，喜欢的话可以报私教课。” 那两个女人眼睛发直，相互嘀咕了，转身直接过来拉着卫骏青的手问：“小哥哥，小哥哥，你这私教课一节多少钱？” 我去，到这一刻卫骏青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健身房里的健身教练都是长得好看的。原来是凭借别人的长相帮他拉动生意，看来，自己这一个月工资6800也是要少了，不行，得跟他谈一谈。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有私教一起出来发传单。只是，帮富婆去上课了，这才剩下了三老板一个人。他们上课，都是去的小房子。也有上门上课的。 卫骏青对健身房的三老板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咸猪手过来，在卫骏青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你是我的镇店之宝啊。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到年底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难道这人还想让自己去在这个小地方做到年底？自己是差他这万儿八千的吗？ 刚在健身房练了一下那个拉力器，这时就看到模特大赛上的那两个模特进来。他们也住在这附近吗，怎么会在这里来健身？这周围的房子可不便宜！ 他们进来就看到卫骏青，跑过来打招呼：“哥哥，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呀？” 三老板说：“你们认识啊，这是我们的健身教练，有什么不懂的让他告诉你。” “哥哥，咱们晚上去外面喝点酒，我们两个有小问题请教一下你。” 现在对于吃吃喝喝，卫骏青已经不大在意了。天下没有的饭菜。这年头别人请你吃饭喝酒，大部分都是想利用你，或者说想从你这得到信息。 “直接说，什么事？” “哥哥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看我们两个最近天天被那些老女人用参汤养着身子，天天晚上折腾的睡不好觉。 我们两个现在筋疲力尽，白天都想睡觉。这是人干的事吗？ 别人给我们报了这个健身房，让我们要买健身练练的私教课。说我们持久力下降了，没有刚认识的时候疯狂了。 唉，这些老女人，就像地里的杂草一样吸收我们的养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快死掉了，哥哥你教教我们。 我们买你的私教课。” “笑话，我怎么教你们？我和我女朋友是谈恋爱的，我准备结婚了。”说到这里，卫骏青轻视的看一下，他们这两个人怎么能和自己相比。 接着，卫骏青说道：“你们也就一副身材，再好的身材，再好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少接几个客户。你看这健身房里这么多健身教练，私教课排的都很少。像一些别的出格的服务，我不知道别人做不做，反正我是不做的。男人嘛，要爱惜自己。” 那一个比较娘化的男模说：“哥哥，你是把我们不当朋友是不是？能不能说一点正儿八经的东西，老是训人。这样可不好。” “我说的就很对啊，少认识一点人。少而精。不能什么人都认识。认识有钱的，喜欢你们的，或者结婚或者教你们赚钱的，不要把自己沦落的和一个公关先生一样。” “切，连你也看不起我们。你的老底我们可是知道的。听别人说你女朋友也就是你现在的老婆，以前没少在这健身。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你现在搭上了，就看不起我们，有这样吃了饭砸锅的吗？” 对这两人说不明白，卫骏青沉默下来。唉，这两个傻子要怎么样才能听明白呢？ 自己说的是好话，他们听的都迷迷糊糊的，是智商不够还是纯粹就装听不懂？或者说他们两个人的自尊心太强了，觉得自己处处针对他们？ “行了，不说了，你们有健身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有，我们让你陪在我们身边，亲身教我们，贴身服务。哼，不就是长得脸蛋白一点，嫩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可告诉你们，我只是在这儿兼职的，我的主业可不是健身教练。再这样，小爷我不伺候了，真以为你们是这儿的学员就了不起了？” “怕你不成？来打我啊？走，咱们去冲凉房，你把我打死。”那个娘化的模特一脸的娇羞和兴奋，仿佛是捡到了钱一样。 此刻，健身房的三老板过来：“三位，冷静一下。三位都是我的爷。别这样闹别扭，嗯，晚上没事的话我请你们吃饭，晚上去我家玩，我家地方很宽敞的。” 一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卫骏青厌恶的摆摆手走开。这男人，你是当男人当腻了吗？怎么还和那蚯蚓一样雌雄同体了？ 第232章 给不给我玩 晦气，怎么能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难道这健身房一半的人是被这三老板欺骗的，一半的人是和他有共同的爱好，闻着味来的？卫骏青转身去逛超市。 对于超市，他不是去购物，是享受那种琳琅满目的充实感。 好久没有去超市了，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电话过来：“森弟，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啊，你快回来。” 卫骏青回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宽大的别墅里，所有的灯都关着，漆黑一片。 第六感，这不会是遇到绑匪了？ 聚精会神，对系统道：“老爷爷，您帮我看看，这里面没坏人，有没有危险？” “滚蛋，有个屁的危险，你不是会武功吗？不要打扰我睡觉。” 啊，我会武功？ 卫骏青想了半天，自己真的会武功吗？ 难不成，自己每天瞎练的那叫武功？难道说，系统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以前自己是练武的？可惜，问不出来。他就是一个睡鬼。让他尽情的睡，不信睡不死他。 打开灯，漆黑的房间一片光明。 “傻瓜，你怎么不打开灯？怎么了？我的小宝贝，看你哭的梨花带雨，心疼死我了。” “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就觉着害怕。你不能天天陪着我？咱们现在也不用赚那么多钱，你还这么出外干什么？” 她那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在这个别墅待腻了，你想出去找别人？ 感觉这场景有种熟悉感，仿佛是古墓里的小龙女一样。男人要的是西海八荒，女人要的是关起门来过日子。 这样的场景，平平淡淡，就是咱们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好的，你不要哭了。你这么多愁善感的话，会对孩子不好。” “那你要陪着我。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这时，微信电话又过来。 “姐们，我来你家了，车子就在你家门口，快点，开门。老娘要来吃了你家的小老公。我得不到的幸福，凭什么你就过的比我幸福？不行，我们都要沉沦。” 我去，这女人，打上门来了？ “咏杰，你不要冲动。” 听自家老婆说这名字，卫骏青就想到了咏春三杰的名号。这娘们，不会是练过？ 不行，我得躲躲。 “你就说我不在。” “我老公说他不在。不是，他说，他晚上不回来。” “上坟烧报纸，你糊弄谁呢？我听门口的保安说的。你们小区门口的保安挺帅的，我超喜欢。” 这娘们，来一次，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好了。不行，得搬家了。这门口的保安经受不住考验。 “行，你进来，我给你发个数字，你输入进来。” 这货，来了肯定不干好事。 “花姐，你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是这么想的，把那个保安叫进来，介绍给她，让他们去外面鬼混。” “关于地下室，让他们尽情地发挥。” “这算不算犯罪？”樊桃花一脸的揶揄。 不一会儿，就听一个女人砸门。 卫骏青过去开门。 “姐们，你男人呢？让我稀罕稀罕。” 她没有注意，刚刚打开门，卫骏青站在门后。 “我的妈啊，刚开门的是他啊？我以为是你们家的保姆。你这么大的家，怎么不请个保姆？” “辞了，我们两个人住着舒适，不想让别人打扰。” 其实，是她不想说。保姆住在一楼，晚上没事不出来。 “姐们，你说，你是哪里找的这么年轻帅气的小奶狗？给姐姐找一个。白肤白白嫩嫩，就像葱一样。看着都可口，一掐能掐出水来。” “就是去夜场找的。” “我不信。你说不说实话？要不，我去圈子里问问，谁家丢了富家少爷。你这个，好像就有种富家少爷流落在外的剧情。你看。他白，嫩。普通人家，谁能养出这么有气质的人儿？你说，是不是？” 联想到自己给他办的身份证，再想想他不记得以前的事，还有这一身识宝物的本事，怎么说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笑话，他要是那富家子弟，我怎么会遇到？你呀，就是猫儿想春了。这样，我让他出去把那个保安给你叫进来。给你们一间房，你们自由活动。” “笑话，我是差那住酒店钱的人吗？姐们，我就是想来和你分享一下你老公。说，给不给我玩？” 怪不得，她是拿住了这个把柄。怪不得，能打上门来。这女人，留不得。 卫骏青出门，路上，他想了十几个法子，怎么才能让她愉快地离开。 交涉，甩出300元，那在岗的保安叫了好哥们来值班，自己愉快地跟了过来。 “就穿你这身。我们家来的那个富婆就喜欢你这身衣服。记住，这可是你想去的，注意人身安全。以后住别墅还是三室，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想到自己带着他即将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卫骏青有一种罪恶感。 “咏姐，小帅哥我给你带来了。” “行了，你们感情好，那我拆不散，我走。还挺贴心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因为他就站在门外啊。” “行。小保安，你身体结实吗？走，姐姐带你出去逛一下。”这女人拉着小保安，如同歹徒拿着枪胁迫无辜的人员一样。 很快，小保安就协调好了面部表情，手伸向身边人儿的大面包，如同小孩在捏橡皮泥，捏扁，搓圆。 小伙子，有前途。 看来，他这几年在门口没白站岗。是不是想着有一天能过入这样的圈子生活？ 现在，他有机会了，也把握住了。 不过，卫骏青不明白的，以后，他只要走进这个小区，就会收到门口保安的烟，整盒的，整盒的给。都是那些年轻帅气的保安。 “走了，晚上我们去吃小吃，街边有一家湖南米粉不错。” “好，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吃泡面都是香的。”樊桃花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滋润。 无论哪场恋爱，都是最初时最美。 樊桃花挽着卫骏青的胳膊，如同十八九岁的小女孩，沉浸在爱情的美好中。 第233章 这样不好吧 米粉是手指宽的白色米粉，从泡的水桶里抓一把放进锅中煮，然后加上蔬菜叶子。出锅分碗后，放上牛肉，撒上香菜，或是蒜苗。一碗雪白的宽米粉顶着绿色叶子菜，托着牛肉臊子就端到客人面前了。 “森弟，你把牛肉夹走，我吃粉就行。”樊桃花说。 卫骏青见她外行，说“等下，先搅拌一下，你吃时，把牛肉夹给我。要不然，没有味道的。” “你啊，真是不懂女人。我们女人都不怎么吃肉的。” 卫骏青贴在她耳边：“你就喜欢吃火腿肠？” 得到的是女人通用的武功，鬼手十八掐。 “我们以后多来这种街边小摊吃，少去那大饭店。大饭店不差我们这一顿。” 樊桃花理解小狼狗的心理，笑道：“你问问这阿姨，他一年赚多少？” 卫骏青不解，还是照做。 “阿姨，你这个小摊一年能赚多少钱？” “我们这个啊，一年赚个18万是轻轻松松。不过，没有对面那个武汉热干面赚的多。人家那个，搭一个棚子，没有房租。一年能赚20来万。不过，他们以后也要有店面了。不然，只能早上摆。中午和晚上，都会有城市管理员过来。” 听到这话，卫骏青一脸惊愕：“这么说，只有我才是穷人嘛？” “小可爱，不许这样说。人嘛，不能老天说自己不好。对自己要有信心。不然，你想什么，什么事就会跟着你来。” 因为在小馆子，樊桃花没有说。你丫的一个月赚一个小目标，不到两个月赚了五六个小目标，还少吗？真和那个某某广告一样，5000万，结果，是某某维生素的智商税广告。 看着两人准备起身，特别是女人碗里剩的半碗米粉，嘴里叼着烟的女老板叹气，煮多了。 这些女人，胃口和鸡一样，白白浪费自己的好米粉。自己还是心太善良了。要是别人不说加量，自己就不加了。 心不狠，赚不稳。 面前，人潮涌动。 “老婆，咱们不要过去，前面人太多了。” “不行，我也要看看，前面在干什么。”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看热闹？ 卫骏青四下看了看，说道：“走，咱们去边上咖啡厅。哪儿高，看的清楚。” 是，边上的楼是26层楼房，许多酒店与按摩店藏身其中。在9楼，是一家名叫玉兰花的咖啡厅。 自从与樊桃花认识以来，自己也学会了高雅。刀割牛排，喝咖啡，进健身房。 两人进电梯，上9楼。 玉兰花咖啡厅服务生见电梯门打开，立即躬身迎客。 这就是他们卖的贵的理由。给你足够的尊重，让你觉得在这儿喝咖啡和坐在街边小店里不一样。 “两位，这边请。” “给我来杯柠檬水，给他来杯拿铁。” “服务员，下边是干什么的？” 服务员站在边上讲解：“好像是某个专卖店开业请的。这伙人叫什么斯巴达勇士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一排男模，走上街头，披风上印有店铺的名字。最近，这种形式很火。特别是吸引女人。只有女人才有逛街和购买的欲望，男人一般都不怎么上街的。” 朝下看去，是有两排外国男人缓缓地走着。两边是拥堵的人流。 肉眼能看得见，都是金色碧眼的外国人，前面的有肌肉，后面的就是普通人。全身就一条短裤。脚蹬一双黑色拖鞋。内裤是纯黑色的，披风是土褐色的。一路走来，那一头的金发随风飞舞。 这样，把两边的妇女迷的不要不要的，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更有人拍视频。还有一些身材臃肿的妇人上前与人家手拉手，让闺蜜拍视频和照片。 脸都不要了吗？ 这些女人，都不看看自己的财富和身材嘛，就这样冲上去？ 是她们在消费男模，还是男模在消费她们？ “森弟，我们也下去，我要合影。” “你敢？腿给你打折。” “啊？有男人的女人这么不自由吗？” 边上的服务员会来事：“姐姐，你男友这么帅你还喜欢那些男模？那这样，你不要的话，我要。你下去找斯巴达勇士，你男友送给我。” 卫骏青掏出100元给服务员：“小费，你拿着，这是你该拿的。” 这人，太好玩了。 “不行，那些洋人大多有狐臭，我还是喜欢身边的人，珍惜眼前人。来，这200元你拿着，给你的小费，让我明白了自己的男友才是最好的。” 台上的人不乐意了，招手让服务员过去。 “李雯婕，你说，台这么忙，你和客人聊上了？给了你多少小费？晚上请我们吃烤串。” “好的。那我过去了，你担待点。” “放心，只要烤串到位，我们给你兜着。” 一场无形的争斗就这样化解了。台服务员小声嘀咕，看不出来，两个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一人给100元费？还是我们台苦啊，一年到头见不到小费。 另一个服务员过来打岔：“你啊，看错了。我站的近，看的清楚，人家女的给了200元，男的给了100元，你算算是多少？” “我的妈啊，顶我两天的净收入了。她也不是很漂亮啊，怎么就迎得了客人的芳心，男的女的都给小费？” 卫骏青隔着窗子为樊桃花拍视频。这女人，就是见色起意。 刚拍到一半，就见人行天桥上的人像蛇一样跃下半空。 这是怎么了？后面的人往前挤，前面的人霸占着位子不让，一伙人就这样踩踏在一起。 “我去，出事了。” “出啥事了？”樊桃花和服务员都过来看。 “人从人行天桥上踩踏下去了。” 大约3分钟，警灯长鸣，然后，就见那些斯巴达男模被押送着走了。 “我去，看不到了。”樊桃花意味深长地对卫骏青说。 卫骏青道：“服务员，买单。” “怎么，你想让我下去？”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走，下去，还能闻到味。” 这娘们，一看不像好人呐。 两人下楼，街边人流恢复了正常，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走，我们去逛商场，那一家新开的，你看，人挺多。” “好啊，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一进超市，卫骏青就傻眼了，这人怎么这么多？ 就看到超市门口有个台子，一排的男模，10元帮你拎包服务。 这还了得？ 见了这场景，樊桃花付了10元，拉着人家男模的手就不放开。好家伙，就和猫见了鱼一样。 你是有多没见过男人？ 卫骏青站上台子，充当起了男模。边上没有工作人员，没人阻止。 还可以这样？ 那些自以为长的帅的也站了过来。当然，有人是被女友给推上来的。 “宝贝，你就去，20分钟赚10块钱，还是现金，我以后会记住这个时刻的。” 见有人递给了自己100元，卫骏青一看，自己站上的台子是1号男模，20分钟100元。可以啊。 “美女，咱们走。”卫骏青扶着顾客就往超市走。 第234章 你怎么花出去，我怎么挣回来 于是，进了商场，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卫骏青跟在陌生女人身边；樊桃花拉着一个不如卫骏青的帅哥。 现在的商场，开业庆典，叫什么舞狮，唱歌跳舞，那都是小意思。 你看，人家请一排男模，花小钱，就让一帮消费能力强大的妇人涌进了商场。本来大家都内向，看别人点，自己也上。就像群体犯罪一样，有个冲动性。 “姐妹，你看，咱们两个抢了这一个男模，好不好玩？”有顾客说。 “不好玩，你都拉着他的手，我是多余的。” “10块钱，不多。” “就这么两个价位的，别的都20元以上的，我舍不得。我要给我男友存学费。” “你呀，就是太傻。他家在农村，父母都不让他上学了，你供他出来，人家以后会喜欢你吗？你想想，你是一个打工妹，到时，钱没了，人也被吃干抹净了。你说，你上哪儿哭去？” “姐姐，你玩你的男模，我男友他用计生用品。” “这些，我都要。”樊桃花购物，那是指一排 。 服务员高兴地过来说：“姐，我们这购物满1000元，商场负责送货的。” 卫骏青那边跟在陌生女人后，她就不买东西，光往人多的地方走。那家伙，就像穿了件新衣服找人炫耀一样。整个超市都被她给逛遍了。 到了樊桃花面前，卫骏青得意地挤眼弄眼，那小表情，仿佛在说，看到了吗，你怎么把钱花出去的，我怎么给你挣回来。 “女士，是我的服务令你不满意吗？”樊桃花身边的模特问。 “我就是看看，那个人是你们一起的嘛，啥价位？” “好像不是我们一起的。你看，我们这伙人今天的职业装都是白衬衫，他不是。他是顾客，您不要误会。” 那这小子是钻了什么空子？ 樊桃花一时想不明白。 难不成，是一眼看不住，兼职了？ “我是我们这儿最帅的模特，喜欢的话，加一下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可以常联系的。”看到樊桃花大手大手地买东西，那模特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我只是看着好玩，不需要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的。” 出于礼貌，再看看她的森弟，樊桃花加了联系方式。 小子，你让我上火，那我就让你不高兴。 迅速买单出了商场，这时，就见卫骏青一脸兴奋地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出来。 “美女，走好，合作愉快。” 那美女双手搓着卫骏青的手不舍道：“小弟弟，姐姐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时间到了，下次再会。” “我可以续费的。不就是100元嘛，我还有，再让我享受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陌生女人一看就是很少得到别人爱情的女人，依依不舍。 “美女，今天我就做你这一单，别人我不做了。” “那就好，幸好，不是个没良心的。” 她看到别的男模跟着下一个人走，只觉得眼前的男模太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没有放在心上。 樊桃花那个气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了？是你点的男模啊。你怎么把钱花出去的，我怎么挣回来。” 听到这句话，边上的樊桃花那个气啊。是的，现在的森弟羽翼已丰，要是闹翻了，还真不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家。他的财富比自己多了一倍多。不行，得忍忍。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就是一时好奇，闹着玩的。” “精神出轨也不行。” “行，咱们回家。” 买的东西被司机小董提上了车。 看到樊桃花拉着卫骏青出了商场，有些顾客上来就伸手：“小帅哥，可以跟我回家吗？” “不可以的。”男模一脸嫌弃。 你都在这儿消费了，还想那啥我？想都不要想了。我们今天来这儿，是有工资的，这小费是你们给的。要不然，我才不会来。 “他都跟着别人走了，你们也可以跟我走啊。你说，多少钱？” “大姐，你不胡闹，人家就不是我们男模，是顾客假扮的。你看，我们有统一的服装。” 这女人不死心，现场喊：“有谁想来当男模的，我一小时给你300元，陪我逛街。” 边上的人都跑开。有男人上去应聘，可那女人对比了一下，没选上。 这就尬尴了，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不喜欢的偏偏喜欢我。 卫骏青不知道自己扮了模特，还会闹出这种事情，他并不知道这些事。 出了商场，樊桃花道：“走，带你体验一下别的富婆的快乐。放心，我有了你后，就会改邪归正的。”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有点不相信。 “如何证明？” “走，晚上我们去酒，我只看你一人，别的我看都不看。” “如此甚好。” 对于樊桃花选的酒，卫骏青是有要求的：“你不能喝酒。你现在是孕妇。” “行，我是你的人。我是孩子的妈妈。”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我可以不喝酒，但不能挡住我看帅哥啊。 没办法，本来就是个色女，对于好看的帅哥是禁不住。 这个世界，好看的帅哥怎么那么多？这个鼻子好看；那个发型好看；还有人的笑容甜。不过，仔细看一个人，就如同细看一个字，从认识到不认识；人也一样，细看一个人，也不怎么好看。 樊桃花选的酒是一家名为云上之巅的地方。 也就是在一座楼的顶楼。这在闹市区，下面是餐厅，再下面是足浴，外面咖啡店，也有两家酒店。都是吃喝玩乐一体的。 从外面看，并不能分辨出里面的世界。 这家酒好就好在低调。没来过的人都不知道这儿。还有一个规定，进来要凭会员卡。没有的话，要凭人带领。 这在常人看来，就是另一个世界，如同地底下的蜥蜴人一样。 刚进门，两个身着某某古国服饰的门童躬身行礼。 可以啊，卫骏青仿佛走进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他们现在财富自由，不用为钱烦恼，看到这个五彩灯光的世界，就想沉浸在其中。 在这儿，大家都是夜猫子，都是伤心人。什么爱瑞巴比之类乱唱，扭动身子，大家都是天涯伤心人。借酒浇愁，伤心自己的伤心。 第235章 这就是你的快乐吗 卫骏青感觉自己在这酒里坐着喝酒，就像坐在电视前喝酒一样，没什么感觉。还是来这种地方太少了，不习惯，与这格格不入。 樊桃花将手上的烛台举过头顶，一会儿就有服务员过来。 卫骏青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酒的暗号，怪不得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还可以营业。 原来这个烛台还有这种妙用。 “小姐，你需要点什么酒？” “把你这两个套餐给我各来一套，再给我来两个果盘。” 服务员走后，樊桃花看着舞台上卖力扭动的人，再看再看看眼前白嫩的男友，对他说道：“在这儿人去洗手间或者去别的地方回来之后，只要是打开的啤酒都不要喝，除非你桌子上有人留守，要不然你一回头，有人会给里面放药。特别是像你这么帅的帅哥，不懂的不要做，万一你被别人绑走了，你就见不到姐姐了。” “怎么，他们会喜欢我吗？你看台上跳的那8块腹肌的帅哥，啤酒从头顶倒下，人家那皮裤，一个个扭的那么好，别人喜欢的是那些，不会喜欢我这种闷葫芦的。” 顺着卫骏青的手指，樊桃花看到舞台上那三个帅气的男孩子，一个中分头，一个偏分头，一个寸头，三个人都青春亮眼，最夸张的动作就是抬腿顶胯。就和迈克尔杰克逊那个经典的动作一样。最近这几年流行这种动作，包括韩流的一些女团都喜欢在舞台上搔首弄姿，挺胸顶胯。 “他们是一些文静的女孩喜欢的。不过像我们这种花丛老手，还是比较喜欢你这种腼腆型的。，白白嫩嫩的，就像高中生或者像大学生一样，特别是像邻家大男孩，更像初恋一样，你才是我们富婆堆里最鲜美的烤肉。舞台上那种是有钱都可以得到的。而你不同，你是野生的美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卫骏青笑的满脸羞红，仿佛盛开的桃花。 这时，樊桃花喝了一大口酒过来，捧着卫骏青的脑袋，嘴对嘴向他渡酒。仿佛他是一个生病的病人，为他渡续命药水一样。 见他反抗，樊桃花用手在他八块腹肌上拍了一下，卫骏青张嘴猛的喝下了一大口啤酒。 “文静一点，文静一点，你是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卫骏青觉得有点太突然，就像热恋时期的男女，这女人太野了，像匹红棕烈马。 看到这一幕，边上一个40多岁的女人过来说：“小妹妹，你点的这个多少钱？让我可好？钱不是问题。” 卫骏青和樊梨花顿时一愣，难道是刚才的动作太夸张，引得别人眼红了？ “姐，这是我男朋友，不是酒工作人员。” 女人一听，说到：“男朋友嘛，不要紧的，男人又不会损失什么，让他陪姐一晚上，这些钱都是你了，这是1万你看怎么样？” 樊桃花将钱推过去。 “嫌少吗？我这有支票，你说个数。” 卫骏青低眉顺眼的说道：“姐，难得你看得起，我敬你一杯。” “可以啊，小兄弟，来，喝个交杯酒。1万姐送你了，小伙子，有缘下次再见。不拿就是不给我面子。” 卫骏青就像被人胁迫的一样，本身，他想用力反抗，但一想到对方是女人，不能动用拳脚，便打消了反抗的念头。在自家女朋友面前被别的女人拉着喝交杯酒，这感觉咔咔带劲，太酸爽了。他能感受到女友想刀人的眼神。 一口净，倒杯空杯。 酒完，又被那40岁的妇女紧紧的攥住手，别人就像啃猪蹄一样，将卫骏青的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 卫骏青诧异的笑着，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疯狂了吗？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发的情况。 那妇女轻声说道：“小伙子，不错哦，如果以后你女朋友不要你了，拿这个名片打我电话。” 女人轻轻的将名片送入卫骏青裤子口袋。 卫骏青吃了一下果盘，在座位上站着，看舞台上三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在表演。台下是一些年轻的女子，对方消费不贵，还能近距离感触男人的腹肌，是她们喜欢来的地方。 随着舞台上的dj向前走动与观众互动，也不知谁先起的头，将他们身上的外套撕掉，就连裤子也被撕成了那种拖把一样的形状。 接下来这三位，再加上后面出来的几位俊男帅哥子，开始表演节目。一个个巨大的浴由开始遮挡，然后就见衬衫也和裤子满舞台乱扔。 台上演的卖力，台下观众呼喊声呐喊声汇成一片。也不知哪一个带头将自己的裤衩子向台下盖去。那些捡到的女孩子兴高采烈的挥舞着，仿佛挥舞着自己心爱的手帕一样。 卫骏青看到这种情况，就有一种恶心。 听说，在一些集体宿舍，有人喜欢闻别人的鞋子或者内衣，难道这些女孩子都有这种病？集体起病了吗？这是一种传染病吗？有这么吓人的吗？ “我去一下洗手间。” 卫骏青呕吐着向洗手间走去，内心感到太恶心了。 出来在洗手台前面洗手。这个厕所是男左女右，他们都在一个公共洗手台上洗漱。这个洗手台使许多俊男美女自由发挥的地方。 这时，一个男子嘴里喷着洒味，一只手拉着卫骏青的手说：“兄弟，你不要跑错地方了。走，跟我走就行了。” 拉着卫骏青坐在台上。卫骏青向了他看去，但见他穿着紫色的短袖穿着西裤，脚上穿着发黑闪亮的皮鞋，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人帅气精干。 这台看的就是清楚，不愧是座位。有这么好的地方，下次来时，带樊桃花坐在这儿看表演。 你看，近的能感受到舞台上演员掉下来的汗珠。这环境，这人气，这氛围，让人有一种窒息的美感。 “兄弟，不要乱跑，忙的都没人了。有人点我，我出去了。晚上一块儿回家。”带卫骏青来的那人被人拉走了。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别人是认错人了。这座位还能坐吗？ 第236章 让你乱跑 正在卫骏青转圈看四周时，那个40岁的女人过来了。 五颜六色暗淡的旋转彩灯是这儿顾客的伪装，大家都尽情地寻找目标。锁定，出手，交谈，拿下，买单，去酒店交流。 双手放在卫骏青肩上：“小兄弟，你原来就是干这行的啊？这样可不好，是不是不喜欢姐姐才这么说的？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走，姐姐就喜欢你这种新来的。让姐姐教你怎么成为一个男人。” 酒调酒师的向角落里的人使了一下眼色，有人过来问：“小兄弟，哪条道上的？跑这儿来砸我场子？” 这些野路子的人开单的话，是不会给酒分钱的。如果他们不监督的话，那每个月的提成就少了。来这儿上班，不谈钱谈什么？谈理想？笑话！ “我刚上完厕所，就被一个陌生人拉来坐在这儿了。”卫骏青尽力辩解。 显然，女人不相信，手掌已游走到了脖子。 “好鲜嫩。我就喜欢这种原生态的。小伙子，只要你跟了我，送你一套别墅如何？三年，三年就行，很划算的。姐姐我最近穷的就剩下钱了，别的都好说。你说，你家要是还有八十岁的父母的话，一并接来。要是有老婆的话，接来一起生活。” “姐姐，这边，你看，我们这几个都是精神小伙。” 40岁的女人瞥了一眼：“原来是个误会。晓得了。那几个歪瓜裂枣，你留着自己用。有空，多挖一下像这小兄弟一样的成色，多少钱我都给。你们这地，越来越没兴致了。” 看那富婆离去，带头大哥从随身的挎包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卫骏青，高下立判。 “小子，你和谁一起来的？这儿不是你该来的。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在巴台前坐。你可知这一排的用意？” 见被人哄，卫骏青眼睛四下看了看，找准了定位，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小伙子，缺钱的话，可以跟着我混。你过来就说找徐姥姥，自有人安排。” 我去，啥成色，还姥姥。你一个男的，怎么能取这么一个名字？ 恶心人！ 好不容易挨着墙走到了这边，见到樊桃花，说：“可找到咱们这个座位了。刚上洗手间，被一个醉汉拉着在台坐了会，说我是他什么兄弟。就这一会儿功夫，那个老女人又过来挑人。差点让人误会。” “你啊，早就告诉你了，这酒里面不是普通的地方。一个人，不要来。常有少男少女被人灌醉，在这里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坐的那个台，有一个说法，就是内部工作人员。” “姐，啥叫内部工作人员？” “就是男女公关。” 听到这儿，卫骏青如同劫后重生一样，看了看这个霓虹灯与酒气冲天的地方，原来，这儿就是人间地狱。怪不得许多人在这儿卸下面具，放纵自己。 一杯接一杯，卫骏青想在这儿用酒精麻醉自己。 樊桃花说：“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说白了，大家就像裸，奔一样，没意思。可是，生活就是这样。 许多事，桌面上不行，但背地里就是这样。 在这儿，要么是来寻找欢乐的；要么，是来兼职赚钱的。大家各取所需。 如果没有这种酒的话，边上酒店生意会差好多。” 卫骏青示意快走，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停。 “不急，你看看，刚才台上跳舞的，这时在舞池中领舞。穿的布料最少的那个就是。” 这是打算融为一片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贴面舞？ 手和肚皮都不老实，就像两条龙一样在盘。 怪不得，这跳舞一来能让人感受锻炼的快乐；二来能让人荷尔蒙得到发挥，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一会儿，那几人又挨桌喝酒，每桌去，都有人倒酒。为啥这么受欢迎？你看看他们背后那个咸猪手就明白了。这时的气氛，已经到了让男女本性散发出来的境地，捏，拍，打，拉，拥，亲，都是他们哄堂大笑的快乐。 当然，最不缺的就是百元大钞塞进裤子口袋。手在口袋一阵寻找，两人都兴奋。这可是小费，你不快乐，也要假装快乐。所以，舞台上这些，一，二四六，都有排班。不然，人身子顶不住。 在夜场上班，消耗的都是青春与生命。至于散场后，领舞跟着谁走，就看你出手大不大方。这些人，从在这儿上班那一刻起，都是在金钱的包装下成长起来的。 “走了，出去看看酒一条街的巷子，是捡人最多的地方。” “行了，我知道了。这种地方，不是我喜欢的。”卫骏青内心十分抗拒，人间，怎么可以如此藏污纳垢？ 或许，这就是金钱的原罪。 “走，去吃点宵夜。” “好。” “喝了一肚子酒，有点不舒服。” 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从进入二楼那一刻起，奢华的装修，巨大的灯，将整个气氛带向了富贵。 牡丹厅包间落座，一个专门的服务员伺候。 “这个澳洲大龙虾两只，鲍鱼粥一份。” “您好，我给你看看，这会儿厨房还有没有澳洲大龙虾，没有的话，可能要等，送的很快的。刚送来的新鲜。” “好。” 见服务员出去，卫骏青问：“我们是不是吃的智商税？送来，飞机还是？肯定是提着桶送过来，也肯定是人工养殖的。那是不是就是说叫澳洲大龙虾，我们实际吃的是本地的龙虾？998元一只？怎么不去银行抢？” 看着这菜单，卫骏青感觉自己在吃钱。 每面墙上，有文化名字提的字与画，都是真迹。可能，就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大师的作品。 “宝贝，我就是要带你将所有的好东西都享受一遍。以后，我会陪你归隐山林。” “我不信。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归隐山林？” “森弟，行了，又不是吃不起。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吃什么都是高兴的。要不，换一下，给你换海参粥？”樊桃花一脸坏笑。 第237章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卫骏青对于樊桃花点的这998元的澳洲大龙虾，先拍照留存，得在朋友圈显摆一下。从头到脚，细细品尝，除过壳子就没有别的什么令人满意的。 吃完，他故意将澳洲大龙虾的壳用手掰碎，生怕酒店用这个壳子欺骗下一位顾客。毕竟，海胆蒸胆那壳可是听说过有回收利用的。就是有些小地方的饭店，连筷子上的纸都回收。 “喝，把这粥多喝点，味道不错。好嘛，就这样，再喝一碗，好样的。” 一瓦罐粥，樊桃花只喝了小半碗，其余的全进了卫骏青肚子。 “老婆，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肚子变大了，撑大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喂成一个小胖子的。怕你不喜欢我。“ 服务员听到这话，咣当一声，手上的茶水铝壶掉在地上，咣当，咣当，翻了几圈。 “怎么了？你觉得我们不像夫妻两个吗？连你也这样认为吗？”樊桃花声音冰冷，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这个越长越年轻的小狼狗。 这货，再这样逆生长下去，出去别人都会说是母子。 服务员吓的颤抖地说：“对不起，两位贵宾，我是想到一些事情。我男朋友他没抽过名贵的香烟，我就想着晚上下班之后给他买个牌子的香烟。他送快递很辛苦的。” “早说嘛，我这里有半盒香烟，你直接送你男朋友，不用买了。送你了，这是男士抽的，细烟，很受欢迎的。” 服务员颤战兢兢的接过香烟。她本来就想说以为这一对是母子，但是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以及他们坐的位置，不像。 两个人是挨着坐的，自己站在边上就像木偶一样，超尴尬。 本来想走开，但是碍于做服务员的职责，没有走开。你看桌下，看那女人在桌下不安分的手，仿佛在逗弄小猫一样。自己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他们怎么会是男女朋友？这也太吓人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该想的事啊。这年头，自己什么时候有钱的话，把自己男朋友供养起来。 “走了，姐。咱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回家。”卫骏青扶起樊桃花。 “想不想去坐过山车？” “姐呀，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啊，游乐场早都关门了。” “切，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要咬死你，不能便宜了后来的狐狸精。” “老婆，等孩子生下来随便你怎么疯，现在咱们要保胎养胎。” 樊桃花牵着卫骏青的手，在附近的公园慢慢散步，有一种酥麻的幸福让樊桃花眩晕。 “以前这种公园我都不来的。出了美容院就进健身房，要不然就是高尔夫球场。下次等我们孩子出生之后，我带你去学骑马如何？” “骑马，击剑，高尔夫，射箭，这种奇怪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脱离人民群众生活了呀。”卫骏青不解，这些活动，不是草原民族最喜欢的吗？ “土包子！正因为和普通人生活相去甚远，这才是成为上层社会的爱好。如果是人人都喜欢的活动，他们不一定喜欢。你看那些电影，很常见的或者很喜欢的，在艺术圈，或者白领圈层，他们都不会喜欢；他们喜欢的是那些小众文化。当他们把小众文化发掘出来之后，大家都喜欢了，他们又不喜欢了。这就是一小部分人的爱好，他们以走在时尚前沿为荣。” “怪不得有钱的男老板喜欢舞女，喜欢唱戏的，喜欢演员和歌星之类；你们有钱的女富婆喜欢男演员，喜欢酒唱歌蹦迪的帅小伙。你们都是想用金钱找回自己的青春啊，享受那种占有别人青春的感觉。” 樊桃花依偎在魏军青身边，从公园这个门进去，那个门出来，走了差不多45分钟。一个电话，司机小董停在公园门口，两人上车往别墅走。 “开慢点，让人说说话。”樊桃花降下车窗玻璃，朝路边健身的小伙喊：“帅哥，有女朋友吗？” “没有。” “帅哥，上车啊，你以后就有女朋友了。” “有了，有了。”跑步的排骨帅哥跑的飞快，那样子就和身边有头母豹子在追一样。 卫骏青一巴掌拍在面包上，说：“很好玩吗？” “没事乐一下嘛。就是觉得好笑。我才不会喜欢这么锻炼出来的肌肉。他们也就是中了健身教练的魔咒，这才拼命锻炼。就是练出来了，也不怎么吸引我们女人。喜欢他们的另有其人。” “你这人太花心了。幸亏是女人，要是男人的话，就是香江那有名的地产花心老总。” “小狼狗，姐是嘴花心不花。我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女人，说的话中听，让卫骏青感受到了被喜欢的感觉。爱情嘛，就是那种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 “加油，刚吃了鲍鱼粥，澳洲大龙虾，让我知道你没有白吃。营养都要给我转换成体力。” “坏姐姐，它们又不是海参。人家国脚吃海参都踹不进足球，你指望我吃个鲍鱼能补充体力吗？” “行啊，那明天让保姆买牡蛎，海参，大虾，带鱼，生蚝，海马，全部给你炖，煎炸炒炖，不信你吃不腻。对了，还有宁夏的枸杞，都给备好。” 卫骏青坏笑着拍了一把樊桃花面包，说道“我还不勇往直前吗？我就是一名勇猛的战士，用不着那些玩意儿。再说了，我不是你的小狼狗吗，还用得着补吗？” 这一夜颠鸾倒凤，直到第2天中午11点，两人起床，洗漱了一番，樊桃花带着卫骏青去美容院。 两人躺在美容院的按摩床上，女技师轻轻的按摩肩，搓肚子，搓背。用洗面奶搓脸你的脸颊，去除黑头和汗毛。就连头皮也给你轻轻的抓，眼睛盖上毛巾，用水给你冲洗头发。 这一刻，卫骏青感受到了有钱的快乐。 原来，这世间有两种锻炼方式：一种是自己去健身房锻炼或者自己居家锻炼；另一种就是让按摩师给你按摩。特别是让他们顺着肌肉给你推拉，那种感觉不是自己锻炼能体会得到的。如同拳击手被按摩师放松肌肉一样舒服。 过瘾！ 第238章 你不喜欢农家菜嘛 美容院的技师听到两人恭维的话，当下恭维：“姐姐，你真有本事，教教妹妹我，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男朋友。我也不要求这么帅的，也不要求皮肤这么白的，也不要求这么善解人意的，就是能时时刻刻陪着我就行。” 这几句话，将樊桃花说的心花怒放。 他们做按摩是前后进行的，是先给樊桃花按的，卫骏青在边上坐上。等樊桃花按完之后，卫骏青才按。用卫骏青的话说，我就是学个一招半式，以后给我老婆回家按。 这种想法，是在卫骏青感受了按摩放松的快乐之后，进行的第二次按摩。 边上的技师开始高兴，这客人要加钟。后来想想，自己又要辛苦了。 谁让自己是做这个的？就是凭这个赚钱的，总不能给别人笑一下，就让别人给你钱？ 樊桃花说：“那你要好好努力。要和他赚的一样多，甚至比他赚的还要多。不要看他长的帅，赚钱那方面来说，他比我厉害。不出手，一出手就让我汗颜。” 看在两次按摩的份上，这技师不停地答话，总不能冷场。 技师感觉到自己就是多余的，你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不停地给你撒狗粮。要不是看在他们点的钟多的份上，早都让他们老实一点，要秀恩爱回家去，把你家的床砸坏都行。 一对狗男女—— 按摩馆的技师对樊桃花说道：“姐，你运气真好，拥有这么一个眼里都是你的男人，传授一下我技术嘛，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么爱你的帅哥？” “姑娘，努力赚钱。当你有钱了，有底气了，有自信了，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找到。” 按摩的床似乎是按照人体设计的，铺上大毛巾，睡在上面，让人有一种舒适感，仿佛睡在云朵上面一样。真想把这床搬回家。 出了按摩馆，樊桃花对卫骏青说：“小狼狗，下午去哪儿吃饭？附近很火的一家农家餐厅不错。里面有红薯叶子，还有桑树叶，有蚕宝宝，还有土鸡蛋，更有一些苜蓿菜之类的，有精心熬制小米粥，更有手擀面，还有搅团。” 听到红薯叶子，卫骏青记忆中有过一丝片段，好像在某个工厂餐厅吃过很多；小米粥，更是喝；至于搅团，打心里反胃。 脸色腊色黄，表情不自然。 注意到这一点，问：“小可爱，怎么了？是不是刚按的不舒服？” 卫骏青脸色沉重道：“姐，你知道的，我对白菜萝卜土豆，这一类农家菜真的不太感兴趣。做的不好的话不太喜欢吃。你最近这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拉着我体验你的生活？” “小淘气鬼，因为你是我老公啊。我就想让你融入我的生活。以后出门在外，许多事都要应酬的。打算给你报一个交谊舞培训班。有些场合有些晚宴都是需要男女跳舞的。上层社会就是看人下菜碟，他们都在乎这些的。” “行，姐，你就安分一点。等孩子出生之后你想蹦就蹦，想跳就跳。现在不行，咱们两个隐退一下。我特别不喜欢吃普通的蔬菜。可能我自己厨艺不精，水煮白菜，以及水煮各种蔬菜蘸酱油吃，总觉得那种吃法很奇怪。就像自讨苦吃一样。有时都觉得，得自己作践自己。” “你不喜欢就对了。这样我也很高兴，至少证明你是农村人，原汁原味的农村人，不是大城市某个豪门内斗，被人遗弃的富家阔少。我希望你只属于我自己，姐已经习惯拥有了你，习惯和你一起生活，习惯你的点点滴滴。” 有风掠过树梢，将樊桃花的连衣裙轻轻托起，让她感受到一丝凉意。 自从与卫骏青在一起后，她的超短裙都被打入冷宫了。这小子的人生信条是：性感的衣服回家穿给我一个人看；在外，你要裹成一个粽子。 “放心，我的小傻瓜。这个城市你对我最好，我怎么会离开你？我就想我们两个以后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我们不要再买那么多别墅了。可以的话买一些交通方便的住宅，方便以后交易。如果以后价格低了，我们收房租；价格高了我们出手。不想在城市里打拼了，我想以后老了牵着你的手一起看夕阳。” 卫骏青看着树边的绿化带里开满碗大的月季花，心生喜欢。 “不行，我怕山里面的狐狸精把你勾搭走。你这么年轻，我陪着你去山里风吹日晒的，我怕变老。 你现在怎么一天比一天年轻，你是不是吃啥药了？ 听说有些男孩吃一些雌性激素的药片会变成女孩子。我不希望你吃一些不利于健康的药。 我要的是和你长长久久，喜欢的不是你的美貌。我们一起的慢慢变老，你缺偷偷焗了油。 是不是你最近拜师学艺，修炼什么返老还童之术？或者说是什么双，修之术？是那些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那种双修保养秘术？ 你每次都精神百倍，我累的半死。” “你猜！” “走，还是西餐。带你多吃一点，学一学那种礼仪。从点菜到食用，都是需要学的。” “是那种英文菜单？这些老外，为什么不入乡随俗，变成中文菜单？我能不能整本整本或是整页地点？” 樊桃花如同看了山丹小品一样，笑着指着他说：“你啊，倒是机灵。” 卫骏青知道，自己这是抬杠，是属于自带的杠精属性。这在爱你的人眼里是可爱，在不爱你的人眼里，是故意找茬。 红酒配生菜沙拉，暧昧的暖色小吊灯，搭上舒缓的钢琴曲，浑然天成。 “娘的，这些老外太会享受生活了。我们国人和勤劳的蚂蚁一样，都是在苦苦挣扎。” 樊桃花用手指示意他低声说话。你看看人家金色碧眼的服务员那眼神。 当然，也有黑头发的年轻华夏女孩在这儿当服务员。这儿，才是选金龟婿的好地方。 “美味，不错。就是这份量有点少。还是老外精明啊，量少价高，会坑人。”卫骏青看着那一点点东西，感觉和喂鸡或是喂蚂蚁一样。 第239章 没吃饱 是的，环境优雅，服务员漂亮，菜品精致。可是，半饱怎么说？ 出了旋转玻璃门，樊桃花问：“吃的可好？” “没吃饱。” “不会？你还吃了我的半份拉面。”樊桃花以为他在开玩笑，你又不上工地，吃这么多如何消化多余的热量？ 现代人，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缺吃穿，还会吃不饱？ “是，就是拉面比兰州拉面好一点。只是，我真的没吃饱。我又不是去吃服务员的，你净坏笑地看我笑话。不能大声说话，不能自由走动。太压抑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我请你吃中餐。” 樊桃花道：“看看画展，下午再去吃。我可不想你长胖。你看现在的中年男人，个个挺个大肚子，一脸油腻和猥琐。” 听她描述，卫骏青不用想，看到大街上的男人就是活体标本。 所谓的画展，是在博物馆进行的。由一两个知名的领着一帮不知名的，将艺术变现。 不卖票，也不用排队，三三两两，踩着红地毯进去。 “这是艺术品？”卫骏青看着狂放不羁的字体，感觉就是一团团墨汁成精。 这也有人要？ 艺术家不死，作品一般不怎么升值。 “不要惊讶，标了已卖出的不可以，其它还是可以的。” 卫骏青想了想，看了看，这没有几幅剩余的。 招招手，工作人员过来：“我喜欢这幅牡丹，还有吗？” “这是我们凌雪岩老师的画作，这画已售出。不过，她还有别的画作在我们展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帮您找。” “画上牡丹要有蓝色和花色，最好各种色都有，五种或是八种九种都可以。” 樊桃花过来看看面前这幅横幅牡丹作品，普通的大开门，是比较常见的。 “您好，这位先生，这边请。”工作人员想着那凌雪岩老师，一个清高的女画家，在生活与成名间左右摇摆不定。 只要卖出，自己就有提成。 “不错。她还有别的画作吗？”卫骏青觉得这人的艺术成就不应该就这点作品。 一般来说，只有成交量好，原作者才会努力创作。 “先生，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预约的。凌老师可以现场作画的。” “不麻烦了。我也就是普通的喜欢，这幅作品收起来，我要了。还有她别的作品吗？有灵气的，艺术成份比较高的都行。” 工作人员从后边屋子抽出一卷画作，摊开，是一个高原民族的女孩，牵着一只藏獒，抱着一只绵羊。 “行，也装起来。有证书吗？” “有，凌老师的亲笔签名证书。我们展馆售出的保证正品。” 樊桃花示意他出去。 “小样，啥时候感染了一身细术细菌？没看出来啊。” “你不是让我来陶冶情操吗？本身，画比字难。况且，她是一位女画家。女性成功不容易，这两幅不到元，就当支持她了。” “老实交待，是不是喜欢她？” “我的老天皇爷啊，我放着你这20多岁的小妖精不要，选40多岁的妇人？我疯了不是？再说，搞艺术的人，和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是精神交流。不行，那一套我玩不来。” 看着这货，这小树苗是扶正了还是扶的更歪了？樊桃花百思不得其解。 “想啥呢？” “不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长歪了？” “我百思得姐就行。回家，加班。” 加班是他们的暗语，相当于两军阵前小将交手前的叫阵。 “不行，我们的爱是多方面的，不能只在乎那点乐子。走，吃中餐，你说的是哪家？” 卫骏青说：“我在某网上找的，这家不错。你看，牛娃，虾尾，狗肉火锅。” “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 “不吃它吃你？麻辣兔头如何？香辣鸡块也行。要不，牛羊肉都好，这是对男人大补。你没看国外的男人吃牛羊肉多，身体棒。” 樊桃花九阴白骨爪来袭：“你还想补？行，你开心，我快乐，吃。” 感觉这家餐厅是比较善于吸于外来文化的。这一点可以看出，每个服务员都是50岁左右。这样一来，你就注意的是别人的菜品，不是别人服务员的长相。 “坐哪里？” “大厅，有人气。” 刚落座，就听见边上的客人喊：“服务员，你们炒的这米粉是什么东西？是青红三丝吗？这让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转身，就见一个老太太挑挑拣拣。 “妈，这就可以了，你来来回回让别人炒了三次了。” “不行，这我花钱了，为什么不能挑毛病？” 那语气，就和慈禧太后一般。最终，服务员给与免了那个炒米粉的单，还送了一份菜，乐得老太太说，你们看，我就是让他们这儿认理，送了我们的东西。你们年轻人，还是太嫩，太容易被人骗。 看着端上来的牛娃，想到最近很火的小视频，一个回家的叔叔向侄子夸自己的肌肉，被说是牛蛙。 “笑什么？” “这生牛蛙下小火锅，这炒牛蛙也挺好吃。”遂向她说了自己的笑点。 “不要笑，不然，周围吃饭的人容易误会。” 狗肉火锅才是卫骏青的灾难。 樊桃花看着他吃，说：“吃啊，多吃点。给你补补。” “你也要补补。你看你，一脸的肾亏。” 他们不是明星大腕，一般不用避人。 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老婆，再偷偷摸摸，那见鬼了。那种情况，一定有一方不是真心的，不想让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 这两人，你来我往，在餐桌上秀恩爱。至于边上的那个换炒米粉的老太太，临走时都用目光警告了好几次，那意思仿佛在说，两个有钱的傻瓜。还是她自己精明，超市买虾挤水，饭店吃饭免单。 “放心，你吃，我还给你点了煲狗肉。” “你怎么不给我点鹿肉？你这眼神，看的人心里毛躁。” 樊桃花道：“不许喝啤酒，这一小瓶是我的。你喝茶水。男人嘛，冰可乐和啤酒都是不许喝的，你懂的。” 边上走过的服务员老阿姨，仿佛天聋地哑一般，脸上没有表情。 “姐，这儿的菜味道如何？” 樊桃花嗔怪：“你应该说功效如何。要不，鹿肉也不是不可以。我看过菜单，这儿有。是药膳鹿肉，大补！” 第240章 你不快乐吗 看着樊桃花一脸的坏意，卫骏青下意识地前后左右看看人，看有没有别人。谁知道这女人下一刻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她，现在恨不得在外随时随地找机会炫耀自己家的小老公。那状态似疯魔一般。怪不得短视频平台90后的老女人信奉的口号是：只要姐姐保养的好，男友在高考。 “说话啊，怎么不接话？”樊桃花一巴掌拍在细狗腰上，年轻的肉体让人沉醉。 “正经一点，我们在一起是彼此相互尊重的。感觉你就是在斗敌人或是对手一样。你这些是不是都跟着偶像剧里学的？” “你不喜欢吗？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很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非常爱的那种。” 见她词穷，卫骏青想到某个电视剧中有名的那一句，我对你的爱都溢出来了。 这都是那些鬼畜视频惹的祸。 “花姐，咱正常来就行。你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克服掉的自卑又回来了。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相爱，就像初恋那样。” “行，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喜欢的你也喜欢。走，晚上去看电影如何？午夜场的，人很少的那种，我们挑个好座。以后，你不开心不快乐了，就说出来。” 电影是最近当红的小花和流量小生演的。那两人，演的那个尴尬，仿佛张张嘴说话就会影响自己形象一样。全程僵脸，要不是眼珠子在动，就和僵尸无二。 “电影响不冷，你怎么把外套拿进来了？你看，刚才的工作人员还看了，看我们有没有用摄像机，怕我们偷拍泄露。 现在的这些流量明星，收割的都是粉丝。你看，卖出了那么多票，就是没人来看。而且这午夜场的票很奇怪，都是把不好的位置卖出去了。 我在说话，你听到了吗？” “啥？可乐？爆米花？在啊。” 坐在座椅上，卫骏青用外套盖在两人腿上，喝起可乐，喂她吃爆米花。 一口爆米花，一个香吻。 电影开场了，这午夜场还是不到10人。可是，票都卖出去了，你说，怪不怪？ “你太坏了。”樊桃花手放在外套下，这时，她才明白外套的作用。 昏暗的灯光下，外套为两人创造了私密空间。 “低调。”卫骏青呼出的气息撩拨的她脖子间的发丝颤动。 卫骏青想想，自从认识她以来，这电影院没少来。不过，以前来时，自己还没有这么坏，与她相处，有那种拘束的感觉。现在，她就是自己怀中的被子，盖，抱，压，随心意而定。 “你过来点，我靠一下，累了。” “咱们这儿有那种大床位式的电影厅吗？感觉这座位有点尴尬，都是单人的，连个双人座位都没有。” “有啊，不过，是小包间那种。” 卫骏青脑海中就想到在某小说中看到的场景，一个可以包间的网，还有兔女郎，想想都激动。 这个电影看出来，不看电影票，都想不起名字来。出了电影厅，两人脸色潮红，去各自性别的厕所。这电影院，连个通用的厕所都没有。 樊桃花说：“我知道你不开心，不快乐。这样，你还是出去逛，没事的。咱们低调了这么久了，不会有事的。到明年春天，那个新别墅就可以住进去了。要不，我们晚上去新别墅浪漫一下？” “别浪，回家。这是是公共场合，不好。还有监控在头顶。” “我幸福你不幸福吗？坏小子，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淡；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浓。” 坐在路边的小店，两人吃着夜市上独有的炒米粉，能吃出锅气。 这种夜市，最能体现技术好坏。好的手艺摊上，排队等候。特别是卖啤酒和烤串一类，那是夏夜的绝配。再不享受美味，就到了秋天了。 三个纹身青年过来站在边上喊：“小子，这一个月保护费缴了吗？给脸不要脸。” 摊主正要发作，地上剥生蚝的老人站起来说：“宽限几天，我们一定给。” “给小爷来几瓶啤酒，上菜。”纹身强气势比顾客足了三分。 炒米粉的青年脸色涨的通红，强忍胸中的气。一般这种，严打够不上，只能自己想办法对抗。他们是做生意赚钱的，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花钱消灾。 看来，这一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角色了。 正在吃饭的卫骏青摸出100元给老人买单，事非之地，早早离开为好。看热闹，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95元，我给你找零。” “不用了，你们赚钱不容易。这么晚了，还不能休息。”他没有说，做个小买卖，还要受这些地痞的欺负。 这两人一走，樊桃花这种绝色在这夜市中引起了他们三人的注意，有一人说：“小姑娘，跟着这小白脸有什么出息？来，陪我们。你看，大哥我有的是钱，脖子上的金链子多粗。小爷我是混江湖的，保证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三人中的一人说：“发哥，女的归你们，男的归我。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吸引人。我活了28年，还没有遇到这么帅气白嫩的男人。等我玩腻了，扔到咱们管的酒去赚钱养我。” 卫骏青拉过樊桃花，气定神闲地说：“你们可以试试，看看你们三个人厉害还是我一个人厉害。要不，后面的小巷子试试，把你们打不出屎来算我输。” 这时，路边停的车子上下来两个保镖，急步而来，站在卫骏青身边。 那三人一看，我去，别人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大哥，嫂子，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得了。”三人寻了路，从背街小巷跑去。 他们边跑边骂，今天出门没看皇历，遇到硬茬了。再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他们三香堂下面出面收钱的人越来越少。这事不好办了，得给上头的大哥反映一下，转行洗白。再这样下去，混不下去了。 摊上的老人过来说：“两位贵人，你们还是快走，他们认识的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想收拾他们，你们下次多带点人过来。” 几日后，小摊老人得知，那三个收保护费的都不在了。两个醉了掉入了鱼塘，一个碰瓷出了车祸，三人都没了生命特征。正是为民除害了。好比有些城市，自从禁摩托车后，飞车党也不见了。 第241章 蒙面舞会 对于这次吃夜宵遇到的这种不安全因素，樊桃花归结的因素是，地方太普通，不上档次，安保不到位。 为此，樊桃花对卫骏青说：“下次咱们晚上尽量去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人流多的地方安全。这些年，小偷什么都比较少了，不用担心人多的地方有小偷。” 对于卫骏青，就像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虽然他没了以前的记忆，有些习惯还是在不经意间会显露出来。 “行啊，我相信你。” “姐妹群里在筹备蒙面舞会，你去不去？去的话我先交定金，不去不退的。” “怎么不去还不退，这是什么规则？” “因为这是预约的。我们这个小圈子里都是这种规则。包括外出旅游都是提前商定好的，到时，因为你个人原因无法参与的话，那个费用是不退的。” 卫骏青不解的问：“蒙面舞会是干啥玩意儿的？是不是电影里面，那种男女互相搞不正当关系之前的一种交流？” “我去，你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一点情调都没有。就是戴着各种面具，穿规定的衣服或者西服礼服，进去之后大家相互看对眼，邀请对方跳舞。然后手牵手上车去酒店，或者去楼上的酒店打扑克。” 卫骏青笑道：“我只是去见识一下，不想你被别人拎走，当然我也不会跟着别人走的。咱们去看一眼就出来，就当长见识了。” 樊桃花跟他这样说，小心思像被人看穿一样。想想自己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点头答应。爱情有了固定的人之后，就要彼此相互忠诚，不能朝三暮四。 这个舞会的预定费用一人600元。主要是组织者用来预定场地，以及购买宴会的酒水和果盘糕点用。有些时间久的，还要用专门聘用厨师以及糕点师。 这次的蒙面舞会，主题是西游降魔。至于谁是魔，谁是妖，谁是僧，那就不得而知了。大家各自准备好面具，如果没有准备的话，别人入口处也会发放。 蒙面舞会是在一家比较隐蔽的私人会所举行。此地年份久，树木高大，绿树成荫。平时凭卡出入，一般人或是记者不会入内。 因为是小圈子的活动，并没有宣传以及拉赞助。所有的费用都是参与者掏腰包。 女人只有一个规定，要长得长发大波浪，主要的是身材优美。当然也有不优美的，那些就是自己能独立掌控财富，以及有一定身份和社会地位的；至于选择男嘉宾也一样，要么是小奶狗类型的，要么是事业有成，喜欢出来玩的。双方都在面具的掩护下，绅士的邀请异性跳舞。 至于成不成功，有没有人邀请你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时就看你到时候自己的表现，想不想，要不要。 卫骏青给自己买的是小白龙的面具，樊桃花给自己准备的是桃花仙子的面具。两人会心一笑，下了车，手挽着手，验了身份，从侧门进入舞会大厅。 随着舒缓的音乐，早来的和新来的相互彼此邀请舞一曲。在这儿，比那种相亲来的直接。彼此看对眼，直奔主题，过后看个人需要，可以长期交往。 樊桃花坐在边上喝蒙面服务生端来的红酒。她顺手从手提包中给服务生100元小费。故意一巴掌拍在服务生屁股上，看他们波澜不惊地应对。 对樊桃花来说，这是她的小爱好，遇到喜欢的人就想拿皮鞭打别人。就好像农村的小孩遇到好看的花想摘掉，或者遇到喜欢的孩子就捏捏别人的脸，把孩子捏哭。 占有，占而不得，那就摧残，或是毁灭。 卫骏青小心翼翼的走在边上，见到自己喜欢吃的糕点以及水果，大口大口吃，两只腮帮子鼓的和松鼠一样。虽然面具戴在脸上，不影响进食。大家都戴着面具，谁认识谁？吃就行了。 本身，卫骏青线条比较正，大高个，身材修长。在这一众蒙面男人中属于小狼狗类型，如同鹤立鸡群。 看到他不停的喝香槟吃水果，吃糕点，那些自以为优雅的看不起他。这小子，刚暴富吗？和他为伍，令人不齿。但是那些花丛中的老手，特别是富婆，对这个小帅哥印象深刻。在她们看来，这种小男生才是最干净的。刚出入社会，在他眼里这么多美色，竟敌不过眼前的美食。 “小伙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我，我不太会跳。” 不由分说，伸手拉过小奶狗，开始上手教他：“没事的，咱们去边上跳，姐姐教你。来，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放在这里。对，就放在这里，跟着我来。唉，感觉很好嘛。来，我伸左脚你就伸右脚，我门往后退。对，转一圈，就这样，小伙子很聪明嘛。方便留个联系电话吗？有名片吗？” “我是跟着我家大人来的，没有名片。” “没事儿，一会儿姐姐有名片，姐姐给你一张名片，记得要珍藏哦。电话号就是我的微信号，记得联系我。” 樊桃花在一边看着这小奶狗被别人牵走，就像自己养的二哈跑上了别人的雪橇。这货怎么不懂得拒绝别人呢？ 再看就见那肥胖的富婆，双手夹着一只烫金名片，放入卫骏青的燕尾服口袋。最气人的是那肥胖的富婆还在名片上印了口红印，这是妥妥地在挖墙脚啊。我只是在这儿休息，又不是死了，你竟然被别人调戏了！ 原本樊桃花也打算接受男士的邀请。以她的姿色，皮肤紧凑，身段迷人，只是她不想火上浇油，怕小狼狗误会。这种小男孩太容易吃醋了。如同年青人的初恋，父母使点小手段，就会产生误会而导致分手。 现在，他的财富比自己多了好几倍。看来自己当初捡的这个小狼狗会赚钱，就不听话了。怪不得别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以后把他的钱尽量花一部分出去，让他的身价和自己落在一个水平线。要不然，把他卡里的钱转到自己卡里，这样就能找到放风筝的感觉。 “唉，森弟，跟姐姐跳一支舞。” 卫骏青认出是桃花，拉着他到一边吃水果糕点。无所谓，吃饱为原则，这水果是新鲜的。 特别是西瓜是现切的。 对于橘子，山竺，还有别的不常见的水果，卫骏青大吃特吃，仿佛他想在这里吃回本。 樊桃花一点就透。是啊，他们两个就是来见世面的。特别是这个小狼狗，为何不在这里大吃特吃呢？让众人对他们二人没有印象，没有好印象，那不就是达到目的了吗？ 随着五六支舞曲过后，各自找到了心仪的舞伴。有些人随着楼梯上楼，有些乘着电梯直接上楼。他们都去做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 这时，卫骏青和樊桃花吃水果吃糕点。吃饱了，两个人傻笑着，就像宴会上溜进来的老两只老鼠一样，眼珠滴溜溜乱转。 卫骏青干脆撩起了白色衬衫，将红毛丹以及荔枝，还有新鲜的橘子放衣襟上。就是来时没拿袋子，不然，打包了。躲在边上，樊桃花边走边吃，享受着小狼狗的宠溺。 这时，脖子和耳朵上挂着亮晶珠宝的富婆过来，从卫骏青衣襟上捏起一个山竺说：“小帅哥可以帮我剥一下壳吗？” 卫骏青准备用手剥，简单，这个我可以。 但见那富婆笑道：“小帅哥，用嘴咬，用牙齿咬。我想尝一尝你的唾液是什么味道的。” “刚吃了橘子，没漱口，应该是酸的。” “是吗？走，上楼去，一会儿姐姐在主办方这里多买点水果送你。你想吃什么整筐整筐的送你，每次这种舞会水果都有大量的剩余。我还第1次看到有人这么爱吃蒙面舞会的水果。原来你的喜好和我们不一样。” “姐姐，我妈妈不让，我要回家看书写作业了。” “大学还没毕业吗？我可以等你毕业。小弟弟，这是一张1万的支票，送给你当礼物，就当姐姐请你喝杯奶茶。”女人有点可惜地说。 第242章 他们被妖精吸干血了吗 看着那富婆另搭了一个去楼上，卫骏青吓得赶紧吃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水果。 对于水果，卫骏青是吃自己很少吃到的，还有吃新鲜的。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赔本。身价不到10亿，对于这些小钱，他还是很在乎的。 “行啊，小帅哥，有点危险管控意识。只是，我在别人面前只能当你妈吗？”樊桃花看到卫骏青这张脸又生气又高兴。 明明是个男人，逆生长，一天比一天年轻，你说气不气人？高兴的是，自己30岁的女人，享受着20岁少女的男朋友。你说，高兴不高兴？ “担待一下，谁让你是我老婆啊！说好不能掐人，不能生气，要不然你越长越老了，就更像我老妈子了。”卫骏青现在对于她练的白骨爪比较怕。 这女人，晚上兴奋时就咬自己；看自己皮肤白，也咬自己；看自己身材好，也咬自己。这是属狗的吗？ “死鬼——” 卫骏青说：“姐，你说他们怎么哪来这么多女人？你看，上去了那么多女人。还有这些跟我们一样，在大厅聊天的。有些是两个人女人或三个女人，陪一个男人一起到楼上休息的，还有那么多帅哥。对道现在赚钱这么容易了，小小年纪都成富婆和富翁了？” “这其中有一波，无论男女，都是花更多的钱来工作的。”樊桃花表情十分的肯定。 “啊，他们是干啥的？是这儿请来做饭的？还是这儿请人伴舞的？” “就是长相年轻漂亮或者帅气的都是来活跃气氛的。女的叫外围女，男的称男模。目的只有一个，服务好点他们的人，让自己的钱包鼓起来。他们的入场券是很贵的，比我们普通人的入场更贵。” 这时，卫骏青才明白，原来这就和一些相亲会一样，男的付双倍的钱，女的，根据行情嘛。要是在阿三那里，彩礼都是女的出，自己嫁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几个男模坐电梯下楼相互吹嘘：“大哥，这一次出来怎么样？赚钱了吗？你不知道，我那个女老板真的是，就让我坐在边上，她亲一亲，捏一捏我浑身的肌肉，这就给小费了。要是所有的客人都像他这样该多好啊！” 另一个帅气的长发男子吹着口：“你长的丑想得美。赶紧再加个班，希望再多开一单。最好要到联系方式，我们半年的活都有了。希望点你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男老板，让你再嘚瑟。小样，让你明天扶着墙走。” “滚蛋，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以为我和你喜欢的那外围女朋友一样，什么活都接，什么钱都赚吗？” 卫骏青看着这些人陆续下楼，又接着开单，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这些人真的为了钱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吗？ 这时，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挺着傲人的身材，边吃水果边向身边的人抱怨：“开在半路没油了，白瞎了。让我还洗了个澡，都不到10分钟，就投降了，就完事了，现在的男人，质量越来越不行了。” 边上的女人吹絮：“你看这些帅哥，年轻，体力好，让他们娶你嘛。在他们中间挑一个当男朋友嘛！” “同行是冤家。就和娱乐圈一样，谁会找圈里的人？知根知底的太尴尬了。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电动车上笑。看这一伙人跟我们赚一样的钱，难道还让我以后养他们？笑话！我又不是王宝川，没有那种恋爱脑，要不然，得挖18年的野菜，整个山头都被自己挖秃噜皮了。” 卫骏青听在心里，思索着这些人的未来。如果自己当初不是桃花拯救自己的话，是不是也会沦为和他们一样的职业？ “坏蛋，在想啥呢？走，姐姐带你回家。怕你受他们污染了，一会儿跟着更有钱的富婆跑了。” “过来，老公给你盖个印章。嘴伸过来。我才不和他们一起跑。你看看那上楼的和外出的都是什么人？有几个比你长得好看的？你说他们以后会找个老实人嫁了吗？或者是娶个老实过日子的女孩？” “我生气了，在你心里难道我没有别人漂亮吗？我才不管他们以后，娶谁嫁谁，只要不祸害我就可以了。人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姐，你现在给我拽文学了？” 两人吃着水果，喝着红酒，再看看时间，干脆在这里点了一份宵夜，两个人坐在另外一个餐厅吃。都老夫老妻了，不像别人秀色可餐，去酒店吃饭了。他们的饭菜在桌上，不在酒店的床上。 吃了夜宵出来，就见上楼的男女下来了，上面的房间是别人订的。有些介绍同行上去，有些打电话下来让上去面试。 “姐，走，这些人，就和被妖精吸了血一样，一个个脸色惨白，无精打采。” “你上去你也虚。走，小董在外面等急了。” 在这个时代，他们反而是现金交易，过后，大多都不会再相见。 人，都喜欢吃新鲜的水果，没有人喜欢抱着一种水果啃。 车子停在一处网红打卡城墙处，两人下来，上城墙。 “姐，你看，那个卖水果的老头。一把年纪了，差不多有80岁了，我们一会儿下去买他的水果。让老人家早点回家。” 樊桃花笑道：“这是秋天的晚上，不冷，怕什么？你再细看，看那老头在做什么？” 卫骏青细看，原来，那卖水果的老头拉的是木头架子上。奇怪的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放着装好的水果，趁女孩子不注意，就偷偷地换了水果。或是自己手里抓几个，藏在背后，趁买主不注意，立刻放进袋子。大部分都是坏水果。 “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这就是他生意做不大的原因。有些人的路，是自己选的。不要看他可怜，他收割的就是你这种涉世不深的人的同情心。一个月少说也收入8000以上。城，管见了他们都不敢管，怕他们碰瓷。” 再看时，一个中年人说多了，不买了，那老头将一袋子雪梨摔在了地上，自己还开始开骂。就这本部门，那中年人扔下了钱，受了气，自己吃亏走了。 “回家，刚从那蒙面舞会出来，再看这卖摊卖水果的，就和两个世界一样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怪不得，现在那些电影都不好看，原来是他们的生活离普通群众太远了。导演讲过去的苦难，普通人不会去电影院看，他们收获的是差评；讲他们的小时代一类的生活圈子，大家喜欢看，评分也低。” “回家，你还给我当影评人了是不是？晚上加班。” 秋天的夜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天高气爽，卫骏青牵着樊桃花的手，两人沉醉于美好的时光中。 第243章 你尽管挑 卫骏青在车里对樊梨花说：“原来道理不光是在弱者这边。这样一方面看似弱者，其实有时候也是他们在坑人。“ “是啊，你不要以为我生来就是这么富。我以前也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去批发市场，特别早上起来的早市去买菜。 那时候还没有网购，早市买菜经历过别人以次充好，或者给菜里面放石头，要不然最常见的就是秤不准，那些日子都过来了。所以农民这一个名称多少都有点灰。 就和有些商家故意营造出来的一样，你们看到这几年网上卖的水果，都是用的一个老头的相片，今天这个地方苹果滞销了，明天那个地方就是橘子滞销了，天天要你牺牲爱心。 经历的多了，人就不会再上当了。因为爱心被消费完了。” 卫骏青对边上的樊桃花说：“明天我们早上起来吃个早餐，中午去逛商场，那专卖店也去看一看，给你和我挑选几身衣服。秋天快到了，我请你，把我老婆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尽管挑，我买单。” “行啊。那我有个要求：你给我挑衣服，我给你挑衣服，毕竟咱们两个都不差钱嘛，走的是个心意。” “哪有我的钱，你的钱，不都是你的钱吗？现在我人都是你的，赚的那几个小目标自然也归你管啊。老婆，你不要再考验我，我是经得起考验的。” “行，顺便再看一看楼房。最近有些新楼盘在交付，到时候去看几个新楼盘，买几栋房子，简装一下出租。” 樊桃花有意再让卫骏青花钱。不然，男人有钱就变坏。他这个年纪是经不住诱惑的。自己年纪越来越大，皮肤一天比一天松弛，都靠美容产品在装饰这张脸。万一哪天变成昨日黄花了，这个男人拿着那些钱还不得和老鹰一样飞走？ 与其让他养小狐狸精，不如给自己写。 当然了，自己也不是没有预案。就怕有一天，他恢复记忆，那时，伤的就是自己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种事在卫骏青和樊桃花之间是不存在的。他们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啊？我以为我找了一个富婆，结果，是我在养我不自己，不干了，我要你养我。” “好啊，加班。” 洗澡，睡觉。 卫骏青越生活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天性解放了，对于洗澡他有点抗拒。 “快洗啊，洗完澡好早点睡。我不能熬夜，我睡美容觉。”樊桃花的美容面膜都贴上了。 最近，给卫骏青都贴臀膜了。自己要的就是手感。对于自己喜欢的，都是值得投资的。 “那你睡这边，我睡隔壁房间。” “不行，丈夫，丈夫，就在一丈之内。要是你是在隔壁房间，那我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我觉得你最近洗澡怎么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行了，你拿上手机去洗澡，我不偷看你手机。” “不是，我总觉得，自己对于洗澡这事来说，一两天洗一次，或三天洗一次都可以啊，我觉得有点困，不想洗可不可以？” “你最近有点懒了，不行，必须洗，我不想吃臭豆腐。” 两个人大清早起来，卫骏青在家煮了一包速冻汤圆，热了一下面包和牛奶。 “吃早餐了。” “锅里炖的是啥？” “排骨啊，我们把这几样吃了一会儿有排骨汤喝。” 樊桃花说：“你别再胡吃海喝了。再吃，你这，8块腹肌变6块，6块变4块，4块直接变成一块了。那时，我就不喜欢你了。就和一盘好吃的菜，没了品相，都不招人稀罕了。” “我怕啥？大不了再饿一段时间，或者在跑步机上跑一下。其实，有时候努力锻炼也减不了多少肥。不要听那些减肥训练营天天忽悠你，他们都是为了赚你身上的钱。你看猪八戒西天取经，走了十万八千里不是还没瘦吗？” 对于这个杠精，樊桃花不想说什么。反正他是小奶狗，有资本，自己是女人，得注意饮食。 自从有了这个小奶狗之后，家里的保姆都减少了一位，只剩一个了。 “走，一会我们去专卖店逛一逛。” “姐，衣服无所谓，随便哪个牌子。但是鞋子必须是大牌，这样脚不臭。” “小气巴拉的，你又不是买不起。你现在顶我三个身家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资产，去专卖店，挑合身的买，不合身就不要买。我也知道你喜欢低调。姐姐尽量选一些布料舒适的，看起来比较低调的牌子。或者去有些手工店定做也是不错的。最近刺绣以及华夏元素比较多的衣服挺受欢迎的。我们做成情侣款，这样出门就不会被认错了。” “你不会是那个小嘴猴，森大马一类的牌子？” “那算什么牌子？我们要进的是手工定做的高档店，或者是古驰纪梵希班尼路，要不然海澜之家也行啊。” “会不会有点太奢侈了？每个人在世间的福分是一定的，太早消费完的话，会减少寿命的。” “在哪里听到的这些屁话，这种歪门邪道的道理？以后不要说给我听了，就是因为我们不停的消费才给了市场交易，才给他做这些衣服，以及这些原材料厂家的生存，带动了他们消费。要是天天靠普通人消费的话，一年换不了几身衣服，这个世界如何生存？这个世界是由懒人推动科技进步，由富人带动消费，有普通人省吃俭用努力上班维护的。” 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自己的道理对还是她的道理对。自己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很好忽悠。看一部电影都很感动。看了少林寺想去少林寺出家；看了西藏密密室想去西藏旅游；听别人夸一下，自己就想借钱给别人。情绪太不稳定了。 先去的是海澜之家。 卫骏青进去，穿上西装，有点意思。 “你尽管挑，这小西服装起来怎么这么好看？我都不敢让你出门了。不行，这身材，这线条，我要把你关起来金屋藏娇。” 第244章 元一盒内裤 在这家号称男人衣柜的专卖店选了两套西服衣服，感觉这儿的衣服比较老气，唯有这布料还是好的。摸起来手感不错，结实，厚实，如同百年老裁缝店专门做的一样。 “老板，这是给你办的卡，不收费。有了这卡，我们店的衣服打8折。” “今天就可以用吗？” “当然，我们本着一切为顾客着想。”女服务员看起来有28岁的样子，嘴巴甜，说话讨人喜欢。 她们店里都是个人有提成的。你看，开单了，发票上还有自己的签名。 卫骏青对门口欣赏自己的桃花说：“老婆，走，咱们给你去选衣服。” “不行，给，还没选完呢。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比那些模特还好看，你在我眼中是最帅气的。我的老公，怎么也不能被人看低。不就是选衣服嘛，我喜欢你穿的崭新。果然，衣靠衣装，帅。” 两人走出这家店，步行向另外一家店走去。这是一家号称某某广场的地方，在这1~6层，都可以消费，是人流中心。地下室是购物超市，是最近人流量特大的地方。号称全市生鲜最新鲜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卫骏青抬头看到一家男人内衣店。 我去，这是什么魔鬼地方？ 人生第一次看到男人内衣专卖店。一般，不都是女人的内衣专卖店吗？还不让男人进去的那种。 这牌子上标的是什么，卫骏青拼了半天，想不明白这个店名叫什么。 “进啊，怕啥？这是卖衣服的地方，又不是干别的事的地方。”樊桃花就喜欢看自家老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现在，自己钱比他少，只能用这种见识来震撼一下他。 这家男人内衣有6个长相俊秀的人在招待客人。微笑间露出6颗牙齿。收银台在最里面，是两个女孩子当收银员。 男孩子卖男士内衣，没毛病。 “帅哥，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我们这里运动款式的以及家庭常用的都有。” “叫我靓仔。”卫骏青表现出一种痞里痞气的样子。 手机上视频看多了，就喜欢别人这样叫自己。都说，去了广东，都是靓仔。好想去广东，就为了那一句靓仔。 “靓仔，这边看。喜欢什么款式的，我帮你挑。我们店各种款式的都有，像这种是最性感的，这个白色的蝴蝶结，你看，这翅膀都是可以动的，做的和真的一样。” 卫骏青看着他指着模特身上那种内裤：这明明就是两根绳子加一块遮羞布嘛，在背后还有一个蝴蝶，这种衣服不会是一次性的？ 男人能穿出去？ “这是男款的？”卫骏青表情古怪，生怕身边的樊桃花喜欢这东西。 “当然，女款的我们店不售。店里统一都是男款的。” 樊桃花用手抚摸了一下布料，再看看这造型，笑的合不拢嘴。仿佛设计师懂她心理一样。怪不得，现在网剧都是双男主，演什么兄弟情。 “来，把这选一件，包起来。森弟，你穿什么尺码？” 卫骏青见他这样说了，不能驳了老婆的面子，低声道：“这个打折吗？有没有会员优惠？有点小贵。” “会员卡和我们店里搞的活动都是一个优惠价，打75折，只能选一项。现在办不办卡都无所谓，我们这里老顾客来了，送一双袜子。”对于男式内衣，他是门清。 也就是最近几年，男人娘化，开始化妆和注重衣服。要不然，他们店里的生意才没有这么火。 卫骏青接着在这家店里看短裤。对于短裤，他喜欢平角的，那样穿着舒服透气。 看卫骏青看这个，樊桃花过来说：“选三角的，三角的看起来给人视觉冲击力大。” “能不能让我正常的选个衣服？再这样，我一会儿给你选大胆的衣服。” “你穿内裤就是给我看的，难道你想给别人看吗？你又不是超人，超人是天上飞的，那内裤穿在外面。” 服务生很委婉的说：“靓仔，我们这边有盒装的，套装的，三件是998元一套。但我觉得另外一款更适合你，三款是平角的，三款是四角的，还有一个比较那种很流行的款式，大象鼻子的，是一个套装，七条1998元。超实惠，我们开业三周年庆典才有的优惠价。” 卫骏青疑问：“这是不是有点贵了，怎么不去抢啊？” “先生，不能这样说。我们这是牌子的，是经过专业师傅手工打造的专门设计的。你看看这个，你再看看那个普通的。不瞒你说，我都是穿的这种。” 店员想要把卫骏青拉到一边给展示，吓得卫骏青赶紧跑过来买单。 “走，这已经八条了，不能再选了。再选，我这三年的内裤都买全了。” “衣服穿几次就扔了。难道你真想把衣服穿破了再扔吗？等一下，这个上衣的短袖你还得买一个，再给你买一两件长筒的那种健身用的防走光的内裤。我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看到。你只能我看，别人不能。” 在樊桃花的坚持下，卫骏青在这家店总共消费了6800块。 “走，姐，我实在不敢想自己竟然买这种破东西，花了这么多钱。普通人都买10块钱3件的，为什么我们要买这么贵的呢？” “好马配好鞍，好货配个好包装啊。10块钱3件的，一走，裆部都摩擦起静电，打得你哗哗响。那种衣服你能穿出去吗？我不想我的老公在人前边走路，边用手扒拉裤裆，那成什么样子？” 卫骏青想想那场景，一路走来，火花带闪电，确实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好形象。不就是花点钱么，还不到1万，买！ 买了。 人要对自己好点。 “走，去这一家看一下。” “姐，这是体育用品店。你想买啥？羽毛球拍子吗？还是篮球？” “我就是想给你买一套那种运动的衣服。秋天了，你不能穿那么短的衣服，冷。就像他们专门健身衣服，和登山服一样的。那种和蜘蛛侠一样，棱角分明。特别是肌肉发达，臀部肌肉和蜜桃一样的男人穿起来很性\/感性。你喜欢黑色的还是红色的？或是蓝色的？” 被她这样一闹，感觉就像掉进了女蜘蛛精的圈套一样。怎么她会喜欢看自己穿这种衣服？ 第1次见男人的衣服穿起来也可以这样性\/感，怪不得这些富婆圈子会喜欢看健美模特和别的片子。就是馋他们身子。也有一些导演抓住了这种倾向，拍个电影，让知名男演员尽量在镜头前展露肌肉，或者拍大大的特写，全身出镜，披一块披风，在房顶上一路奔跑，如同某某博物馆的大卫雕塑一般。 体育用品店选的都是清一水的女孩。可能老板觉得来店里买篮球，以及体育用品和服装的大部分都是男孩子，所以投其所好招的是女服务员。 “进去试一下。” “还怎么试？”卫骏青想都想得到穿上这登山服后的样子，和跳芭蕾舞的男演员一样。 第245章 你们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便宜 在体育用品店服务员欢迎下次再来的热情声中，卫骏青逐渐迷失了自我，跟着樊桃花往外走。这女人真舍得，今天给自己花费这一堆衣服下来，粗略地算了一下，1万块了。 卫骏青对樊桃花说道：“姐，走，去别的店去给你买衣服。” “行了，我的衣服还有许多，但你的心意我必须要体验一下。走，去看一看。” 她们进了一家女士内衣专卖店，在卫骏青的强烈要求下，尽量给樊桃花挑自己喜欢的衣服。 此时，店员说：“先生，男士只可以在这个区域活动，不要去里面换衣服的地方，那是女人试穿内衣的地方。” 女服务员就像守贼一样，两眼直勾勾盯着卫骏青，生怕他跑进去。这么好看的人儿，为什么不多看点？ 一杯接一杯续水，给他端了茶水，可以趁机摸一下这奶油小生的手。 这人，是个男人，为什么生的如此之好？ 皮肤白的和奶油一样，比一个女孩子都长的好。 顺势坐下陪着他聊天，获取自己在他身上感兴趣的话题。 服务员刚听到了，与这小奶油小生一起来的那个女人说了，一会儿是这个男子买单。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买单的财神爷。要不然，这xx广场还有同类型的店，消费金额就会流行别家。 卫骏青嘀咕：“你们女人买衣服真麻烦，怎么还可以试？这不是选的内衣内裤吗？为什么要试？各什么我们男人那些内衣内裤不用试？我们随便买个码，合身就可以了。这种衣服，试脏了，还能卖出去吗？” “先生，不要急嘛，等你女朋友试好了衣服再看。我们女人，特别对衣服的尺寸很在意。” “我还可以再挑选一下款式吗？” “可以，可以，这边请。” 卫骏青跟着服务员在一边挑选，两人有说有笑，聊的非常开心。 樊桃花看到这帅哥靓女在一起很般配，如同自己家养的哈士奇和别人家的小母狗玩闹。 看到此处，心中窝火，过来拽他耳朵：“你给我挑衣服，还是给她挑衣服？跟她在一起挑，我的身材跟她的身材一样吗？来，我就站在边上，你给我挑。你喜欢哪个样式，我选码数。我穿什么码数你不知道吗？这是什么男朋友？学着，以后要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啊，美女，他是你老公？你问问你老公还有没有兄弟，介绍一个兄弟给我。这长的太招人稀罕了。我想跟他的兄弟处处，交个朋友，帮我介绍一下。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和他交往，我少活10年我也愿意。” “可以啊。我老公年收入几个小目标，你有什么条件？” “我长得好啊，我会叫啊，我浪啊。” “小姑娘，男人的学识眼界财富是与日俱增的。你说的这些容貌以及技术方面，特别是容貌会逐渐衰老的。他是逐渐增值，你逐渐贬值，你觉得你们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樊桃花一语就将那不甘心做服务员的小姑娘打击的遍体鳞伤。你卖服装的，真以为你接触的富人和你是一个圈子的？你想的太简单了，就和你在银行当柜员一样。那些钱从你手里过，但不代表那些钱就是你的。 “小哥哥，小哥哥，你女朋友好凶啊。” “是啊，我女朋友是一路陪我成长起来的，是一路跟着我奋斗过来的，一路打拼。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大，其实我们差不多年纪。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不能做丧良心的事，不能富了，就把糟糠之妻下堂。” 见自己的小男友这样给自己解围，樊桃花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和刚才那种凶神恶煞的形象判若两人。如同一个绿茶女一样善于伪装自己的不良情绪。 “这一款布料比较少，而且垂下来像门帘一样，很有意思，回家穿给我看。那一件若隐若现的这也是挺好的，还是丝绸面料的。再加上这个，你看都是人造宝石的。你们女人这些东西怎么个个跟门帘一样，不是镂空的就是蕾丝的？老婆，这衣服怎么这么便宜，一件也才两三百，最贵的也才五六百？” 卫骏青很确定自己和樊桃花看的就是专卖店，而且是上档次的专卖店。 樊桃花解释说：“因为大多数人月工资才3000~6000之间，特别是我们女人，有些顾家，结婚以后当家庭主妇就没了工作。以后完全没有收入，要花老公的钱。内衣在100元以内的都很正常。女人穿衣服穿一两次不喜欢了，都扔在衣柜里；或者直接把买回去的放在衣柜里都不知道了，很浪费钱。为了让女人下一次过来继续购买，所以价格定的很低。再说，女人的衣服都是一年一个潮流，大批量生产的，所以都便宜。” “便宜那就多买一点，像这个，黑的白的粉的我都喜欢。算了，不买白的，白的不吉利，这几个颜色你都选一下。” “嗯，我都试穿一下，我拍照片给你，你一会在手机上看，虽然这个地方不准男人进去。” “有没有那种贵宾厅？” 樊桃花问服务员：“有没有那种贵宾换衣厅，我想和老公进去一起换。” “可以啊，但是只是试衣间，不允许做别的不该做的事。” 自从出那某衣库事情，那事被传到网上的事件之后，卖衣服的对换衣间也有规定了。就连一些厕所洗手间都有个标识，禁止在厕所做不道德的事。 “女士，这边请。买的多的话，我们有贵宾试衣厅。” 卫骏青说：“走，你去试，我在边上看，只要选好的都包装起来，你老公我不差钱” 听卫骏青这样说，那服务员感觉自己今天接了一个好单，终于有很多提成了。 不过，有些内衣和衣服，不在她服务区。赶紧叫来自己关系好的小姐妹，大家一起共享高提成。平时大家虽然私下相互竞争和抢单，但是面对顾客，统一从顾客口袋掏钱比私下竞争好。统一战略方案，一致对外。 卫骏青看着樊桃花不停的试衣服，脑袋伸进试衣间：“哎，姐，这件不错哦。怪不得你要一直保持身材，原来你们女人的衣服都是为了取悦男人的。” “知道就好，给我留点脸面。你看，那些歌星明星开演唱会，一个一个在舞台上，穿着个性的衣服，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在给粉丝福利。” 对的，卫骏青想到最近很火的一个明星，去国外开演唱会，现场的粉丝把啤酒倒在明星身上，还让粉丝和自己拥抱接吻。 “走，一会回去，晚上专门穿给我看。” “不行，有些衣服我得回家洗一水，把出厂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洗掉。” “我给你买个护舒宝先垫上，到时候给我穿了看一下你再洗。这么多衣服，回家不穿的话觉得达不到效果。” “行啊，小狼狗，回家我穿给你看，然后晚上我们去酒。听姐妹圈说某某酒今晚上是新来的舞男。昨天晚上首秀演了一下，今晚上一定很火爆。听说身材火爆，是倒三角形的，人很放得开，台下喝酒，只要你准备好现金，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樊桃花说到这儿，眼光中流露出向往的眼神。 第246章 年轻真好 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要不然，《金瓶梅》也不会删减如此之多。 樊桃花对于卫骏青的喜欢，就像戏台上戏子对于台下观众的喜好一样，拿捏丝毫。 看他那副猪哥样，心中成就感生起。 女人嘛，穿衣不就是为了给心爱的男人看吗？至于自梳女，那不算。 “花姐，上车，回家。我驾照到手了。现在就是上路有点不敢。这城市里车太多，一开心就发毛。” “没事，慢慢练。我会开就行了。再说，咱还不是有小董吗？你会开别的车就行。” “不行，我啥车都要会开。姐这辆车当然，专职司机是我。” “那就好，小子，回家，试新衣。” 回家，关门，拉窗帘，两个人就和刚尝试禁果的年轻男女一样，没羞没臊地开始步入流程。 “姐，你穿那个门帘一样的黑衣服，还有花边的那件，黑丝也要穿。” “你们男人啊，就是坏，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你把那件白色蝴蝶造型的布条带子的丁\/字\/裤给我穿好，小狼狗，姐姐要吃了你。” 什么叫大白天公然宣淫？ 没有比这更离谱的。 两人仿佛穿了夜行衣，没脸没皮，一男将军与一女将军公然对战沙场。这一战，战马嘶吼，兵对兵来将来对，杀的敌人溃不成军，丢盔弃甲。 我军缴获敌军无数财宝。再一次向人们证明了，胆敢来犯，定叫他夹着尾巴逃跑。 “姐，休息一下。” “洗个澡再睡。” “不行，我累了。” 樊桃花将床头的湿巾纸递给小奶狗。这货就是自己的心头好，从来没有一个人走入自己的内心深处。 “一会儿我们睡起来去外面吃饭，晚上姐带你去酒看别人演艺。说好，姐就是看看，不打赏，也不稀罕那舞台上的公交车。姐只喜欢你一人。” “那就好。困了，睡。一会儿起来我们去花园里看看花。秋天到了，可以将一些花木移艺到新别墅区。也可以种上葡萄和无花果一类。再种各色月季，你说好不好？” “好，当然好。年轻真好。姐后悔早点没认识你，少了许多快乐。” “姐，你不能太贪心。每个人的缘分都是不一样的，不能早一分，也不能晚一分。” 睡到下午四点钟，卫骏青起来洗澡。 热水两分钟就放了出来，这时，浴室门打开，先是进来一条美腿，而后，色女的整个身子进来。 “姐，我在洗澡。” “是啊，我知道啊。我进来给你搓背。” “不行，你这上亿身家的搓澡工，我使用不起。” “那你给姐姐搓澡如何？” 当樊桃花如葡萄藤一样绕在卫骏青身上时，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这女人，休息好了，又觉得她行了。 给她洗好了身子，擦洗干净，抱上床，让她休息，自己穿衣去房后的花园。 门前的池子是锦鲤，原本是养的这东西。后来，卫骏青放入了别的鱼类，特别是可以吃的鱼，饲料或是花园里拔的草往池子中扔。喜欢吃了，捞上一条吃新鲜的。 “你不睡，怎么又跑出来了？” 保姆端了躺椅出来，樊桃花睡在躺椅上看卫骏青拔草。 “我就是想看看你。都说劳动的男人最帅气，果然不假。我就喜欢看你劳作。你该不会是农民？那也不可能啊，谁家的孩子丢了这么久都不找？” “姐，人家那话说的是工作的男人最帅。” “呸，你又被消费主义和资本家给洗脑了。他们是想让螺丝钉跑快点才那样说的。就像现在，钻石卖不动了，一颗永流传，结果10万的钻戒3000回收；割不动男孩了，又说不生气，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闺蜜来给你安排。这种为了让人们消费，处处透露着小心机。” “不要动，你就坐在伞下。” “一动不动是王八，我要进来香一个。” “姐，不行，这里是室外，是公园。” “夫妻亲个嘴不行啊？谁规定的？咱们这是别墅区，没有望远镜，也没有偷窥狂的。” 行了，再不出发去酒，卫骏青就要三上战场了。这女人，如狼似虎。 车子刚停下，约的姐妹就赞叹：“桃花，你这小妖精，最近采阳\/补阴效果不错啊。你的小男友天天围着你转。不像我家那个，他天天要去上班，陪我的时间都没有。” “屁话，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咱们一堆姐妹中，就你嫁的好。老公是xxx长，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想上天当七仙女不成？那你要投好胎。你现在，孩子也有了，出来玩，他也不管了，多好。家族的使命完成了，余下的生命就是自己享受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是我投胎投的好。要不然，他会娶我？我今年43岁了，陪着他一路从小地方升职到这里，两家所有能用的资源都差不多用在了他身上。你家，你男人还不出去工作吗？就真成了小白脸，吃你的，喝你的，这样你不觉得亏吗？”女人说到这里，终于找到了把对方能比下去的地方，觉得脸上有光了。 想到卫骏青赚的钱来路不能告诉别人，樊桃花说：“我能养得起啊。你看，咱们平日请保姆，司机，保镖，哪一样不花钱？再说，他不怎么花钱的，很省钱。打算以后开出租车养我。驾照都出来了。” “我去，你开玩笑，这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你让他去你公司管理都比去外面开出租车行。” “我那公司开不下去了，想要出手，你要不要接手？我对做实业不感兴趣。咱们姐妹一场，也就你对我照顾的来，不给你给谁？” “我回家问问他。这种大事，还得他拿个主意。我对这一方面不擅长。他说我是混吃等死的角色，我看也是。” 两人手挽着手进了舞厅，找了个靠墙角的有利台面坐下。 舞台上两个帅哥在热舞，在热场子。 不一会儿，一个下台去了洗手间。 又不大一会儿，另一个也去了洗手间。舞台上，没人了，变得冷清。 经理模样的人挨桌问：“有没有人会跳的？帮忙救救场子。” 问到卫骏青这一桌时，43岁的女人推出卫骏青：“你去跳，你不是会跳吗？我们姐妹说说心里话，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不合适。” 樊桃花想拒绝，姐妹说：“他一个男人不赚钱，天天靠你养活，还有脸说？这种扭来扭去的都不会，难道就靠卖大公鸡生活吗？” 卫骏青听力极好，怎么能听不到？ 一肚子委屈，执意上台。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个跳舞嘛，谁不会似的。 众人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上台，戴上黑蕾丝面具，仿佛精灵重生。 第247章 元是我们这儿最高的价了 台下43岁的女人跟樊桃花正聊天，发泄着对卫骏青的不满，仿佛她这个姐妹被这个小奶狗给欺骗了一样。 “你真的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吗？年纪轻轻的要选好人。男人要能赚钱，不能光享受肉欲。你要真是寂寞无聊，随便找个玩玩，去实体店或网上买个男朋友。现在那些按摩工具都挺好的。我家那口子自从有心无力之后，就买了许多替代品。长短都可以选，比他那真家伙带给我的幸福更多。” 樊桃花说：“我都怀上三个多月了。那是我看好的人，别人我还不想说，他赚的钱足够养我和他。” “行，你就犯傻。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有恋爱脑。姐妹，你这种情况我怎么开导你？你是不是给他洗脑了？现在有一种年轻人就是不想努力，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恋爱pua，你是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研究的。有些甚至报了恋爱培训班，就专挑你和我这样的富婆下手，把我们当杀猪盘。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找一个专门的小奶狗来玩。我们家那口子地位不允许我这样做。况且我对现在这些小年轻不感冒，觉得他们那些都是假装出来的。别的不说，你看他们的微笑，看他们的叫声，假的让人恶心。你也是花丛中的老手了，怎么能犯如此低的错误？” 樊桃花正在想着如何去为小狼狗辩解，这时就听到台子下面的人欢呼雀跃。难道是卫骏青在台上出丑了，是摔倒了还是磕了碰了？ 她站起来，看到卫骏青在台子上打广播体操拳。 “你看嘛，我就说他会的。再说你不是在以前的会所里面捡的他吗？看他在台上跳的多自如，就像找到家的感觉一样。” 樊桃花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凳子上想进一步看到自家男人是如何表演的。 打了一套广播体操拳，令台下的观众席笑声怒骂声汇成一片。 这是哪里找的憨货？怎么在这种地方表演这种东西，难道不怕众人耻笑吗？ 但见他家扔下外套上的演绎马甲，将衣服扔在台边，拿了一杆红缨长枪舞起来。那家伙，推，拉，刺，摔打，腾空，个个做的像模像样，一下子台下耻笑的声音没了。众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拍视频，生怕错过1分1秒。 “这是在哪里找的？不会是从少林寺请来的？看这小伙架势像练过几年功夫。” 殊不知台上的卫骏青也是江湖救急，不得已启动系统，对系统说：“老祖宗，你暗中指导我，不能让我丢面子，你看这么多人。” 系统回复：“平时让你练，你以为我在害你。现在用来在酒表演，你亏不亏心，丢不丢人？这可是我毕生所学，怎么能用来赚这点小钱？动作不必到位，只耍个花架子，等你平时打架的时候再出招。” 红缨长枪在舞台上耍的虎虎生风，另一众观众看的心花怒放。 这时，那两个拉肚子的主持也回来了。不知道他们是抱的什么心思，翻出仓库以前用的刀剑之类，全部往边上拿。那意思很明确，小子，你敢抢我们饭碗，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两人一点头，长期合作的默契，让他们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一人见了朋友拿来这些工具，直接双手接刀，大喊：“小子，接刀。” 接住，那是你的本事，接不住，伤到你，对不住了，你自己下台。“ 看的观众惊讶，这哪是接刀，明明是，两把刀当飞镖扔过去，这明显存心不良，不会是存了伤人的心思？ 但见卫骏青用长枪将两把刀往边上一挡，下一刻两把钢刀落在舞台上。卫骏青扔了红缨枪拿起双刀，继续卖力起舞，两把钢刀舞的密不透风。那架势不像是江湖卖艺，倒像是山上下来的道士，在展现毕生绝学一样。 “帅哥，我喜欢你，帅哥太棒了，来再舞一个。”台下的人纷纷将钱扔上舞台。 这一下，那两个拉肚子的演员又气急了。本想给这货来个下马威，结果给他帮助，难不成他是混江湖的？再要想法时，肚子又闹，嘱咐了旁边的人自己去厕所。莫不是昨天晚上玩的太疯狂，或者是今天杯子的水被人下了药？看来，这赚外块不容易。 看来这是有人对他们不满啊，要换个场地生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人生在世，条条蛇都咬人。 这时，43岁的女人对樊桃花说：“怪不得你喜欢他，我现在明白了，他是不是有一副强健的身体？你是在哪里挑选的这么一个活宝？我看行，就别的不说，冲他这有力的身子，你也能馋他好几年。” “当然，这是一方面，另外他别的方面也很好啊，对我很温柔。” “咱们都是姐妹，能不能把他借用几天？你放心，你的生意我会让你姐夫关照的，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众人继续喝彩。抬头看去，但见卫骏青在舞台上拿起两把扇子，那扇子的布有两米多长。卫骏青拿起扇子跳舞，仿佛是戏曲舞台上的女演员在抖水袖一样。 只是他一会功夫就热的扔了白衬衫，直接穿着出门的那种丝质的白色丝绸绣花裤子。这样一来，好身材全显出来。众人觉得这奶油般的小生能有这才艺，不简单。别的不敢说，肯定是从哪个戏曲学院出来的。生活不艺，高人卖艺。观众自己脑补出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好，好，再来一个。” 有人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端过来一大杯酒给卫骏青助兴。 卫骏青也学奸了，仰头喝，啤酒顺着肚子往下流，仿佛在浇灌海绵一样。 “好酒量。” 这时，不停的有鲜花和花篮送上。一时间，卫骏青成了这个酒里当红头牌。 在这个空档，酒服务员将地上的钱全捡起来，放在一个托盘中，用空酒瓶压住。 过了一会儿，卫骏青下来，换了别的演员上去。累了，得休息一下。 卫骏青刚坐在沙发上，服务员就送来了他的白色衬衫。 酒经理过来说：“多谢先生救场，这是今晚客人所有打赏的。平常我们都是五五分账的，今晚全给你。另外，这是今晚救场的费用，5000块请你收下。这是我们这儿最高的价码了。平时，他们一晚的费用是一个人1500元。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好方便我们联系。有空的话可以过来这边工作。你们今晚的单我免了，需要什么直接点，给你们免单。” 第248章 放你出去 43岁的女人抓住樊桃花的手摇抖：“怎么样嘛，你说。放心，你姐夫会在权限之内关照你的。你放心，真的。” “姐姐，这样，你问问他。他现在是我老公，我真心不希望你这样。你只是图一时新鲜，事后，我们两个要过日子的，那种事就像一根刺，从我心里拔不出。” 看到卫骏青下台过来，女人过来对卫骏青说：“小帅哥，刚才那一下子太帅了。这样，你老婆这一段时间有孕在身，顾不上。你这样，你去姐姐那里住一段时间如何？” “姐姐，这个嘛，不太好？感谢你看得起我。这样，我去健身房帮你找几个如何？他们身材一个比一个好。我嘛，有家了，要对老婆负责。要不然，她回不高兴的。她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的。走，我们三人出去走走。” “那你们两个回，就当我没提过这事。” 出了酒，卫骏青问樊桃花：“你这个姐妹是做什么？” 樊桃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你打算让我主动献身吗？” “算了，我都不打算做实业了，她爱难为谁，难为谁。再说，他们都分居了，各玩各的，能帮上什么忙？也只不过是图你的美貌。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卫骏青现在过上了有车有房的生活，可还是觉得不自在，浑身有一种枷锁套在脖子上一样。 看着身边小男友闷闷不乐的样子，樊桃花也觉得内心有点不舒服。 “没事，你有事说出来 ，我帮你一块承担。” 卫骏青摇摇头，能有什么事？ 就是觉得日子太单调了。这样的日子，不是吃，就是喝，再加上睡，就和圈里养的肥猪一样。 “那你驾照下来了，就买个车出去玩。” 卫骏青没反应，看不出高兴与不高兴。 “你说啊，这样让人急死，不是钱不够？我这儿有钱。” “傻瓜，我这儿的钱不够的话，你那点小钱够干什么？我想出去再挣一笔钱，我们隐居。以后不来这种酒了。今天遇到的是你的姐妹，要是别人的话，我们能全身而退吗？” “那你多认识几个有能力肯帮你的人。不能整天跟在那煤老板身后转。他那 种人，就是个暴发户，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卫骏青点点头，将她拥入怀内。 这个女人，将身心都交给了自己，自己一定要爱她一生一世。 “姐，其实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很快乐。只是，不是一个圈子，不能强融。我尽量学，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就和上学一样，要一步一步来，不能小说还没上完，直接上大学。那不是学习，那是武侠电视剧中的传功。” “行，你外出注意安全。你这小嘴，啦啦地，就会说，谁让我喜欢你。” 出了樊桃花的管束，如同杨过出了古墓。那叫一个畅快，恨不得在这世界上努力地玩耍。 卫骏青给煤老板打电话：“钱哥，你最近忙啥？” “和你一样啊，都在避风头。怎么，感受每天吃饱喝足的生活不好玩了？” “是啊，生命终有尽头，我不能天天这样啊？再说，我平安也是一天，不平安也是一天。我现在不疯狂地生活，等老了，走不动了，耳朵听不清话了，眼睛看不清东西了，那时候我出去还能有快乐吗？” “你啊，想的挺长远。走，最近正好也有几个朋友，介绍你认识一下。” “钱哥，保镖多请几个，我想平平安安出去，安安全全地回来。” “行，胆小鬼。我现在和你一样，啥风动草动都没有，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记得戴个墨镜，口罩。” 这不说还好，一说，卫骏青有点去抢银行的感觉。我是好人，我可不敢干那违法的事。 很快，煤老板的车队与卫骏青的车汇合。 “老弟，你这么见外？哥想给你当跑腿的司机，给个机会。以后不用你的司机了。” “不行，天天麻烦你也不是个事。再说，我也是有驾照的人了，该上路学习一下了。” 煤老板巴结：“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过的就和家里养的宠物狗一样。 都说由奢入俭难，这话不假。这几天，不赚钱，我整个人和病了一样。 学着去健身房，你不知道，那里面藏污纳垢，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别的不说，就那脚臭，汗味，一个个都把人臭死。 还有一个小年轻的娃娃，过来就说喜欢我，喜欢我这大胖肚子。你不知道，我看那小伙不像有病的，问了，人家说是大学毕业，是个程序员，非要请我吃饭。气得我甩给他一千块钱。自那以后，更是像跟屁虫一样。后来，来了一个更胖的，他喜欢上那个人了。 不去了，不去了，有些地方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该去的。 还是和老弟你相处有意思。走，带老哥去赚钱。我们挑少的赚，这下应该没危险？你最近在古师傅那里学的怎么样了？能辨别出个大概了吗？我是学不进去，不过，在挣钱的鼓动下，我也学了一点。” “正在消化。有些东西，看的都不怎么准确。现在，这造假技术越来越好了，人也要不断地学习。” 两人来的餐厅是某家中餐厅。 这家主打的特色就是人在边上的小包间吃饭，中间有个地方戏曲舞台，有专业的演员在念唱作打。 “钱哥，你怎么会选这么一家餐厅？”卫骏青就想到上次自己和樊桃花去某家火锅厅，一水的少男少女在跳舞。 到现在，那个演员都变得油腻了。这种人出去没什么学历和技术，在社会上都是不好混的。 “我以为你们年青人喜欢这玩意。下次换一家。” “倒不是讨厌，就是觉得艺术有点掉价。” “放屁。无论什么艺术，都要混口饭吃。你不能仗着自己会点东西，就要国家养你是不是？那样的不长久。” 卫骏青笑道：“钱哥，小弟敬你一杯，这话在理。艺术都是要换口饭吃的。” “小弟，上道。一会儿，我带你去a县地摊逛一下。这是附近有名的地摊。因为他们大都是从老百姓手里淘来的。价低，好货不多。主要是让你长长眼力。” 第249章 猪食槽有什么用 地摊？ 卫骏青不明白，现在古董文玩都烂大街了吗？ “这地摊上能有多少好东西？”卫骏青问。 煤老板解释：“多看，少买。随着这些年电视鉴宝让这一行热了起来，普通人也都进入了这行。这也是为什么大街上能许多造假的物品。大家统一口径，说的是艺术品，没人敢给你保证是古物。” 这是一条严重依赖煤矿生存的县城。 怎么说呢？ 偌大的县城，两边生长着耐旱的汉槐。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烟雾中。树叶看不出什么颜色。整个色调如同国画一样，渲染着墨色，是一种沉闷的感觉。 “嗯，就是这个味，对，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感觉。虽说这几年退出了煤炭行业，但我就是喜欢闻煤粉味。老弟，我只有到了这种地方才感觉像回到老家一样。” “喜欢的话，就多闻点。” 煤老板笑道：“喜欢也不能多闻啊。这东西，多了要人命。就和一个人重回艰难岁月一样，不可以吃太多的高梁面窝窝头。那样的日子回不去了，只能回味。” 一路细看，人行边上挨个摆着许多货物。 有石头镜，有烟锅嘴，有老花镜，有麻钱，有乾隆年间的大量字画。 “小伙，看一看，不贵，这铜镜300元，这一对烛台650元。”摊主见两个年轻人颇有兴趣，便招呼。 能成交当然更好，不成交，也不算什么，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浪费了几口唾沫。 卫骏青拿起一个新制的烟锅嘴，感觉挺好。眼前，有一个老头挨个吹，一个个烟锅嘴放在嘴里吹。 我去，你当这是饭店的筷子？怎么如此恶心人。 想想，自己用不上这东西，还是算了。 至于那些眼镜，用不上，也就不看。 “有喜欢的吗？哥买单。”煤老板说道。 “钱哥，小看人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 对于这些地摊上的货，许多打眼一看，就是一眼假。如果你再买的话，那只能说你是在给别人送钱，连扶贫都算不上。 “这有一对核桃，两位老板看一下。”老头见两人真心想要，从身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是黄色绸布包裹。 点点头，确实不错。 “多少钱？我收了。”煤老板问。 “800元。这可是铁核桃，是别人缺钱才流落到我这小摊上的。” 卫骏青看着他，这大哥多少也是有点常识的人，怎么会花800元买对核桃？难道，他又犯了从傻钱多的毛病？ “大哥，你真喜欢这东西？” “我也不喜欢什么好东西，就是觉得手里空空的，想玩个什么东西。太贵，舍不得；太便宜，掉价。” “我对这个真不懂，看品相，还是不错的。” 也不知这年头，人都是怎么了？有人说玩佛珠，能修身养性；玩桃核串，能锻炼手指；就连敲键盘的，都说能达到心情愉悦的效果。真心不懂这些人的快乐。 “大叔，抽烟。200如何？” 摆摊的老者：“太便宜了，不行，我收都收不来。” 他不经意间，向边上的一个老头挑挑眉毛。 边上的老人说：“你再加点，你也让点，差不多就行了。我们也就是闲着无事，赚个饭钱。要是退休工人的话，有退休金的话，谁来受这个风吹日晒？” “260元。” “500元，年轻的老板，你们赚钱容易，我们赚钱不容易。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 “算了，你不实心成这生意，那就算了。我也没打算要。” “300元，300元我把这生意担保了。” 卫骏青本能地想砍价，看到煤老板没说话，自己也没出声。 “这盒子也得带上，另外，这小刷子送我一个就成。” “行，行，我是看在我这老哥的面上。成交。” 看着两人远去，摆摊的老者给边上的老人发了一根烟：“我说怎么样？原本是100元我都知足了，可是，你看他们两人的衣着，不宰他们，我心里过意不去。做咱们这行，玩的就是套路。下辈子变不成人了，这辈子把缺德事做多了。” “这怎么能说是骗呢？这叫买卖。他花钱，咱们给他东西了。让他们把钱去洗脚城女人肚子上耍一回，啥都没得到，把人身子亏空了，还得的钱比这多。” “你把挣的钱弄这事了？” “年轻时谁不去？现在不行了，玩不动了。” 说完，两个老头笑的就和秋天树上的叶子一样，眼泪扑簌往下流。也不知他们是回忆起了往事，还是愧疚自己曾做过的错事。 煤老板问卫骏青：“老弟，这就没有一件你喜欢的东西？” “走走再看。我现在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怎么上心了。一日三餐吃饱就行了。” “你啊，光自己挣的都吃不尽，还别说你有一个有钱的老婆。” “跟着富婆的日子不好受啊。” “谁说你傍富婆我打他的嘴。你比你老婆多好几倍。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你的老底的。” 听到这话，卫骏青苦涩地一笑。 总觉得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有种不知道过去生活的感觉。仿佛一出生就到了20岁一样。自己这一生，难道就这样，注定不能完整了吗？ 两人走过街角，快拐到山下。 “钱哥，你知道路？怎么走到山下了？”卫骏青不明白，这人为无什么把自己带到山下了？难道要上山逛风景？ “知道，以前来过。这前面是省级公路。看到了吗？那张广告牌背后就可以上山玩。” “不去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煤老板看了一眼：“兄弟，在这儿给你挑一件。我有个东西想搭着要。你不买，我那件东西挑不出来。” 卫骏青看了半天，这摊比那几个摊位更简单。别人的摊上好歹还有东西，这摊上，也就几本破书，几块残破的碎片。 “大爷，这东西怎么卖？”卫骏青挑了一个残破的碎碗。 “这个嘛，也就50元，想要的话你拿走。都是早年间家里的老东西，摔了，前几天打扫房间我整理出来的。” “大爷，再搭点东西，我给我这兄弟一起买了。” 老头看了半天，警惕道：“搭什么东西？你说是哪个，我看值不值得。” “把你屁股下那个猪食槽给我，我回家改一下，好养鱼。看起来是块老石头，存水水不坏。” “这个嘛，也行，给200元。” 卫骏青两个眼珠子笑成两粒乱转的黑豆：“你要这个？这么大，搬不回去的。” “150元，算上这个碗，一起给200元怎么样？” “行，看您这么大年纪了，不容易，我自己叫人来搬。” 扬扬手，过来一个小型货车，将那猪食槽搬上车，付了现金，扬长而去。 “这东西还有人要？当年，有人出60元，我没给后悔了。这几年，再没人来要。本来想扔的，只是放在家门上口多年了，都没人识货，也没人偷走。这下，卖了，省得我扔掉。”摆摊的老人看看钱，是真的，没哄他。 第250章 兔肉铺子 看着这煤老板搬了一个猪食槽，卫骏青脸上绽放出不同的颜色。 煤老板开口：“怎么，老弟，你是在笑我？” “没有，你这个东西是个老物件，就是不知道，你买这个做什么？真的是用来养鱼？” “我也就是图一时爱好。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赚个几万，几百万的很常见。可是，你知道吗？在这些地方，每天赚个20块，或是50块的，在他们看来，都是不错的一天。” 卫骏青感觉这种生活和自己遗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当下问：“老百姓的生活真有这么苦？” “是啊，你是不知道。走，一会带你去一个兔肉馆吃一顿。这家兔肉馆是这个小县城里颇为有名的。 就这，一只成品兔子也就120元左右。半只的话，60元左右。 你想想，他们从农户手中收上来的兔子值多少钱？ 假如一只兔子按6斤算，一斤也才5元钱。 所以说，加工成成品，除去皮毛和内脏，这一只兔子也不怎么值钱。” 听他这样说，看来，这个钱哥也不算多脱离群众生活。 “老哥，你这话说的，有点和社会生活不相符了。你看，现在的电视剧，我打开都没办法看，那些偶像剧，动不动几千万地赚。仿佛一个小目标他们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你啊，还是落后了。多看看新闻，吸收一下正能量。” 煤老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兄弟不怎么接触普通人的生活。 别的不说，那些普通人卖东西，卖好坏掺在一起卖也是常态。普通农作物，质量都一般，想要卖上高价，真的挺为难的。 两人将车子停在一个车位，立即跑过来一个穿反光黄条马甲的残疾人收费：“老板，3元。” “好。” 给的是现金。 边上，另一辆车开走，这人又跑上去：“超过三小时了，再给5元。” 那司机没理，直接开跑了。这残疾收费员就那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这一行，太不容易了。每个人都是承包的地段，快步跑着收费。 “5块钱也逃？”卫骏青不解。 “是啊，你以为呢？我以前开煤矿时，门口那些卖早餐的，就是赚个零花钱，天天为一元两元的和人吵。大千世界，多的是你没有见过的事情。你看这边菜市场，那些小贩，一人拎一小筐子菜。一整天也卖不了50元。都是为了生活。还要防止市场管理员的刁难，都难。” 卫骏青看去，两边还有骑自行车的人。更有拉着板车卖菜的。这是一个奇幻的世界，富的富死，穷的穷死。看来，人世间的财富分配的并不均匀。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司机和保镖，他们一行十几人，往小巷子走去。这巷子看起来倒也不错，只是在角落里，偶尔有路人撒的尿迹和堆在墙角的大便。或许，这就是小巷子里没有公厕的原因。公厕都在沿街两边，正常开放。普通人懒得多走几路，特别是夜晚，随地大小便。 “啊？你对这儿很熟？” “来过。这小巷子里房租便宜。再说，人家这饭菜有名。走，过去哥点，你吃就行了。” 两人进入的巷子不到5米，小汽车一般是不进来的。只有三轮车或是自动车来回穿梭。 一下子，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昨天，还是车水马龙的地方；今天，就是县城背街小巷。这反差着实有点大。 一路走来，这小巷子中的铺子有：裁缝铺，小旅馆，理发店，小卖部，蒸馍店。 每家都只是一间小门面。这样的巷子有烟火味。 偶尔还有上百年的大槐树横在路中间。用水泥砌墙，不锈钢保护牌。 “到了，前面就是。” 再看，就一块小桌板一样的招牌，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这是一家店。简简单单的一个圆弧形的收银行，背后货架上摆有各种白酒。 见有人来，女老板埋在桌子下的头抬起来：“几位？” “两桌人。” “这是菜单，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 这儿的人都这么不会说话和招呼客人的吗？ 见那一桌挤了八人，这一桌就两人，老板娘招呼：“可以过来坐啊，你们都是一起的，两桌坐均匀。” “不用，我们喝白酒，他们谈事情。” 这样一说，老板娘没有在坚持。 卫骏青看菜单，这兔肉炒青椒38元，啤酒4块，炒面条12元，价格倒还是可以。 不一会儿，煤老板点好菜，让上了一盘手撕卤兔肉，开始喝啤酒。这时，另一桌才开始点菜。他们出门在外，吃喝老板都包。只要把活干好就行。 卫骏青看着菜单：“确实不贵。点汤了吗？再来一个汤。” “我们这儿只有鸡蛋西红柿汤。”老板娘说，看这人穿的人五人六的，怎么这么小气？ “那就来一份。” 喝着啤酒，吃着炒兔肉，有一种久违的安逸。 电话响起，卫骏青比较诧异。一般来说，都是发微信，怎么还打上电话了？ “老婆，啥事？” “你尽快回来一下，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朋友，要带走你。” 嗯？这是什么事？难道是情债？或是讨债的？ “怎么了？”煤老板问。 “有人找我，说是我的一个朋友，要带我走。” “怎么，你欠外债了？走，哥哥回去给你撑腰。先吃，吃好了再说。回去也不到200里路，很近的。” 听到这话，老板要起程了，另一桌加快速度吃饭。在老板吃饭后吃，在老板吃完饭之前吃完。这是他们身为司机和保镖的职责。要不然，要你何用？ 小店陆续上客，老板娘忙活起来，后面做菜的人也忙活起来。 几人进出巷子，车子出了县城，开上高速公路。卫骏青表情凝重，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场面。 通过信息可以得知，两边没有冲突。只是，大家都划了条道，明天见面再说。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只是，不明白的是，是因为什么事。 现在的生活不是最好的吗？以后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卫骏青穿着车窗过不停闪过的树木发呆。 第251章 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人，到家了。 消息，再进一步确认。 “姐，你细讲一下，是什么事？”卫骏青坐在沙发上。 樊桃花倒了两杯柠檬水，一杯给卫骏青，一杯给自己。 是这样的，你今天出去了，我和平时一样，在家睡美容觉。一会儿，别墅门口的保安视频电话进来，说有人想要见我。 人家说了，主要见的是你，是你的亲人。 我一听就觉得这事有古怪。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亲戚？ 我当时不想进一步将事情扩散，便让他们在酒店，你回来了我们再过去。 卫骏青看了自己半天，问了一句：“我这么值钱吗？我怎么不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借口冒认？” “傻小了，你是我的人，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你是我和孩子的依靠。” “情况不会那么糟糕的，放心，兵来将来，水来土掩。” 两方人马相约在悦客来大酒店。 悦来大酒店是s城四星级酒店。其中，餐饮，沐足一条龙服务，为地方创造了无数的税收，和签订了无数的合同。是s城一张名片。普通人一年也难得去消息几次。偶尔的结婚喜宴在2楼举办。 每层楼电梯口都有服务人员引导，整个服务水平在s城是拔尖的。至于摄像头，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当然，一些隐蔽的，只有内部高层人员知道。 卫骏青跟着樊桃花上了电梯，马上就要来到客房。 另一边，傅怀玉和小玉紧张地站立。 “你有把握吗？”小玉问。 “消息应该错不了。况且，我这儿有照片和视频，只是，这人比过去更加年轻了，有点不敢确信。”傅怀玉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正确。 好好的人，怎么就更年轻了？莫不是他修炼了东方不败的武功？ 这是一个令人深感不快的时节。深秋时节，外面的树叶开始飘落，樊桃花得到他的心也在忧虑。 樊桃花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没有过去，没有记忆，心中不安稳，说：“你好，我们到了，有什么事，你就当面说，我们有话在当面说。” “你好，我姓傅，这是我的名片。” “我姓樊，这是我的名片。” 两边交换了名片，相互看一下，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这就好办，最怕遇到泼妇骂街那种。 傅怀玉说：“我想说的是，你身边的人是我一个朋友。” “是吗？有何凭证？” “这是他的手机和身份证，我们过去有资金往来。也有相片。” 卫骏青接过来，念道：“卫骏青？终南山人士？我去照照镜子。” 是有点像，看不出来，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长的这么像。 樊桃花说：“你凭什么就说他是你朋友？世上像的两个人多了，不能空口白牙地乱认。他是我老公，名叫徐森。” “好。我信你说的话。让我问他几句话，他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如果真不是，那就是我们冒昧了。” 卫生间，卫骏青拿着那身份证看了半天，证上的人没有自己帅。 “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一个美女问自己，卫骏青下意识往房间走。卫生间太臭，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自己叫什么名字？ 卫骏青大脑快速地运转。 “我叫徐森。这是我的身份证，怎么，我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女人问道：“你这是新办的证。” 这？ “我以前也叫这个名字啊。”卫骏青挠头。 “你以前生活在哪里？老家是哪儿的？孩子多大？” “我就是证上的地址啊。我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我今年才22岁，哪有孩子？” 傅怀玉道：“你认得我吗？” “不认识，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你看看，这手机相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这是你和我吗？男的还行，女的没你漂亮。” 这货，还是有点油嘴滑舌。这货，有点想打他。实在不行，欺到墙角咬他一口也行。 “是。这男的叫卫骏青，37岁，女的是我。我们是在终南山认识的。这是在小河边拍的相片。” “我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会和你拍照？再说，我怎么会是37岁？你看我这样子像37岁吗？” 不太对，这人怎么身高比过去稍高了一截；人，皮肤白的剥了皮的大葱一样；就是这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以前的幽默感。 “你真不认识我了吗？”傅怀玉语气坚定，她想唤醒这人。 难不成，他真的当了陈世美？自己如何向他的家人交待？他老婆还等着他回家。 “我怎么会认识你？你不会说，你是我未婚妻？”卫骏青嘴角上扬，心道，这年代，老婆还有主动来相认的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和爽文小说中一样，主角下山，18个豪门大小姐争相认夫？ 呸，臭不要脸，自己没那个福气，不要想那样的事。 你看，眼前这两人，就像仇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想什么呢？我们家小姐怎么会是你未婚妻？你做什么美梦？”边上的小玉冲上来想骂醒他。 这人，亏自己当初还跟着他学艺。原本以为他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现在看，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傅怀玉说：“走，下去喝点东西，边喝边聊。” 卫骏青扶着樊桃花往电梯走。 身后的傅怀玉看这样子，内心有一丝波澜起伏。他有了第二次选择，可惜，不是自己。 临窗包间，几人坐定，保镖坐在外面。 “你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流浪到了一个不想提起的地方，是她救下了我。我们后来就生活在一起了。”卫骏青这样总结他们的关系。 傅怀玉点点头，这和自己调查得到的结果差不多。 “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本来，你是生活在终南山上的。因为被一条毒蛇咬，这才将你接到了这边医治。只是，在医治的过程中，你被人从医院绑走。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寻到你。只要你活着就好。以后的事，我们慢慢聊。可以拍张照片吗？我想发给你父母。” “可以，就当安慰一下两个陌生的老人。” 第252章 共同开发 傅怀玉拍了相片，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卫骏青父母报喜：你儿子好了，一切都好，正在外面搞事业，过一段时间就回去。 是的，过一段时间。 目前，事情有点棘手。 这货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这种事情，还是因为自己，自己在事业上的竞争对手而导致的。千好万好，别人没有将卫骏青抛尸荒野。他活着。 活着就好。 傅怀玉问樊桃花：“他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是啊，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图他什么？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他能给你什么？是他长的帅吗？” 樊桃花道：“我就是喜欢他那种单纯。” “你说个数，他花了你多少钱，我替他给你。”傅怀玉通过对樊桃花的调查，知道她是做什么的，知道她的喜好。 这种人，在她这种非黑即白的人的世界观中，就是放荡，就是下贱。 自己有理由看不起她。 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你能有多少钱？他值20个亿。”樊桃花搓着自己新做的美甲，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想想自己全部的身家，不及这四分之一。 边上的小玉喊道：“你不要欺负人。你以为他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这样就是在刁难人。实话告诉你，他是有老婆的人，还有孩子。你再这样，他老婆找来了，打不死你个小三。” 虽觉得小玉有点无理取闹，但这话添的没错。 是，你再讹人，那就是你的不对。想钱想疯了。 一个从头到脚都没有200斤的男人，你现在给我要20个亿，你穷疯了不成？ “我只是说他值这么多钱，又没说给你们要这么多钱。 看你们像是做企业的，原来，也不过是纸老虎。 实话告诉你，他的卡里就有6亿多，给我赚的钱有5亿多。 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照这样算，你说，他值多少钱？ 大家都是生意人，就不用我明说了？” 听到这儿，傅怀玉明白，原来，这樊桃花是知道了这卫骏青最大的价值。看来，她是不会放手的。 “那你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想怎么办？”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你们要活生生拆散我们。我们只想找个地方平平淡淡地生活。以后，没事的话彼此不要打扰了。” 傅怀玉道：“人是我带出来。现在，他成了你的老公，让我如何给他原来的妻子交待？” “这还不简单？给一笔钱，离了就是了。想要多少，说个数就成。” 听到这话，傅怀玉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在这儿等着自己。 咖啡厅内，众人表情凝重。 不好办呐。 一方不放人，一方想要人。 再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两方都不怎么缺钱。 只是，大家能为这卫骏青付出多少钱是个未知数。 轻轻搅拌咖啡，缓缓小喝一口，一股苦涩入胃。 看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你不是真的爱他。”傅怀玉寻找别的突破口。 “钱砸不动，改为攻心计了？” “你，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被我说中了？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傅怀玉进一步迫使她往自己的思路中走：“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过去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吗？一个人连历史都没有，他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过去有啥好的？跑出过去，才有更好的未来。过去他是你的，现在，他是大家的。格局放大一点，你可以拥抱全世界，甚至全宇宙。” 得，这樊桃花在胡搅蛮缠。 咖啡苦涩，事情没有头绪。 傅怀玉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人脉，钱，道理，法律，在这妇人面前通通行不通。 “你就直接说，如何才能放他离开？” “不是我不放他离开。他现在这种情况，都记不起过去的事，不认识人，你忍心将他送往哪里？你就说，你找我们想办成什么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求人办事，求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傅怀玉快速地谋划，希望能稳住目前的局面。 如何找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不放开，是他不想回去是不是？只要他想回去，你就放手？” “有这个可能。” 这就好办了。傅怀玉喊过卫骏青：“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想回去吗？” “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再说，我不能对不起桃花姐。要不是她救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你就不想你的父母和妻儿吗？” “人生本来就是孤独的，说什么想与不想？”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还配叫男人吗？”傅怀玉以自己以往的性子，早都一巴掌呼上去。 可是，再想想，因自己的事导致此人失去了记忆，成了现在这模样，这才没有发火。 傅怀玉留下话茬：“不要拉黑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急事了好联系。我不希望你父母在人生最后一眼看不到你。” 卫骏青点点头。 眼看自己的小奶狗被别人拐跑了，樊桃花心急。她本是养狗的。只是，最初养的是金毛，体型庞大，温顺。 后来，又买了有800个心眼子的边牧。结果，到家一个星期的边牧牵着路痴的金毛外出遛狗，丢了。 准确地说，是边牧将金毛给扔了。那金毛，一出家门，连主人都认不清。 自己也曾找过，只是，那边牧带着自己，差点将自己也扔掉。自此以后，卖了边牧，便不再养狗。 狗比人精，凭自己的智商养不了。 现在，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就要被眼前的女人忽悠走了，樊桃花如何不急？ “你这是忽悠人，接着忽悠。” 傅怀玉气愤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不缺钱，怎么就不想给他医治？” “你觉得呢？他现在很健康。我就喜欢这样的他。” 傅怀玉说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我划条道，你看行不行。我们不要再争来争去，共同开发可好？” 第253章 你这是在威胁我 听傅怀玉如此一说，身为当事人，卫骏青眼睛睁的和舞狮上的铜铃眼睛一样大。我是一个人，你们怎么就共同开发？这世道允许吗？ 还可以这样？看来，每个人眼界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一样。 在卫骏青看来：我是普通人，我又不是娱乐圈的，台上演戏，台下随便玩。真服了你们这群老六。 “傅小姐，你还真是高人高见。你说说，怎么个共同开发？我活了30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词是用在这儿。照你这么说，武大郎和西门庆当年要是懂得变通，也不至于双双送命。”樊桃花不想与人共同分享小奶狗。 人到中年，许多事都会会自己考虑一些。 猛然听到这话，傅小姐差点破功。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尽量克制。现在，咱和敌人在谈判，不能示弱。不然，以后再怎么谈下去？ “我划个道，你看行不行。这样，以后，但凡卫先生出去挑玉石毛料，只要他挑出来的都归我们傅氏企业。我们会按照市场价付钱。你看如何？” “傅小姐果然好算计。你这是在威胁我？照你这个提议，我们能得到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们可以暂时帮你保守秘密，必要是还可以帮你打掩护。你看这一举两得的事，不是很好吗？” 樊桃花说：“我还有一条，不能在人外显露他。不能让他在一家店露面太多。你们出去时，要保证他的安全。至于他的记忆，以后想起来了，看他自己的抉择，我不强留。此生能得到他的爱，我已知足。” “一言为定，不许更改。” 两人同时点点头，双方初步达成意向。 “傅小姐，远道而来，晚上带你去夜场逛逛。就去最有名的那情源演艺酒。你不知道，那里面男模随便挑。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去6楼，那是男人的世界，女模尽情欢唱。” “道不同，不相为谋。” 傅怀玉带着小玉，和一帮人快速离开悦客来大酒店。 “小姐，咱们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吗？真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霸占着一个小男人。”小玉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找到人，为什么不带回去。 “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就和一个空壳一样。我们需要时间。等他记忆恢复过来后，有她樊桃花哭的时候。不要看她现在活的潇洒，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梦？这个老女人，目光太肤浅，只顾眼前的享受。” “小姐好算计。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心性。看到卫大哥和一具僵尸一样，真让人不舒服。没想到他会喜欢一个老女人。可能是山里人，没见过什么好猪肉。你说，他会不会贪图别人的钱财，以后习惯了，不离开这老女人了？”小玉要时刻和傅怀玉站在一个战壕中，不能出错。 听到身边人小玉这样说，傅怀玉道：“不会的。她说了，卫大哥的钱比她的多。你吩咐手下的人注意保密。现在，还不是公开卫先生的时候。不然，我怕再会出现上一次同样的事。幸好卫先生没有是安全的，要不然，真的不敢想象。” “你是说，你叔父他们？” “除过他们，还有谁能和我们过意不去？看来，打蛇不死终是祸患。对于他们几家，以后不能留手了。原本，是想提携他们，让他们一世衣食无忧地生活。现在看看，是我太高估人性了。” 小玉分析：“他们有钱，总归还是想折腾一番的。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负责执行的角色，没有高瞻远瞩的眼光，注定是要赔本的。” 卫骏青随意喝了杯咖啡：“太苦。” “是那个妖精喝的，我给你再点。” “没事，反正我不喜欢喝。” “不喜欢还喝了两杯？行，把我这杯也喝了。你都喝别人的口水，为什么不喝我的？” 这女人，还吃醋了。小小的眼神，让人觉得可爱。 樊桃花牵着卫骏青的手说：“我以前以为一辈子会很长。现在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过一天少一天。” “怎么会？” “放心，我知足了。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人生在世，拥有多少是个够啊。一想到人终有一死，我什么都能原谅。” 看她这样伤感，紧握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随着这女人的到来，知道了她叫傅怀玉，知道了她是自己的朋友；知道了自己的老家在终南山；知道了自己在那边有父母和妻儿。 人生啊，真的是老天爷的玩笑，一环接一环。 “走，晚上我给你做饭。”卫骏青知道这招管用。 “你明天早上做早饭。现在，我想和你一起去外面吃。你不是我的佣人，你是我的老公。我和孩子以后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夜幕降临，夜灯亮起。 现在的城市，都讲究夜市亮灯经济。一到了晚上，廉价的灯光映射出一个虚幻的城市。明明还是白天那些建筑，偏偏有了彩灯的点缀，让人们沉迷于夜色。 人，都爱虚幻。 “晚上吃什么？” “虾尾正当时。配十几度的青梅酒，最好不过了。” 卫骏青道：“好啊，过一段时间，给你订做一件貂皮大衣，去雪乡玩一下怎么样？” “不要哄我，我又不是小孩，我们现在财务自由了。余下的岁月就是如何有意义地度过每一天。你不会真和那些纨绔子弟或是退休老人一样，陷入人生的迷茫？我想和你平平淡淡地生活，别无所求。” 一盘虾尾就像小虫子一样蜷缩着端上桌来。配上青梅酒，让人微醉。 时光正好，两人你一口他一口地吃着虾尾。 “森弟，你还要点个菜吗？这一个菜有点少。”看着小奶狗吃的不尽兴，樊桃花想添两个菜。 “来个椒盐虾，再来个烤羊肉串，烤茄子，烤鱼。你说怎么样？” “不行，我怕把你吃胖，吃了就不帅了。我可不想你变成油腻大叔。” 卫骏青道：“那我就少点一点羊肉串，烤鱼嘛也没多少肉，都满足我好不好？” 樊桃花红着眼：“行啊，少喝点酒。不知道以后我们这样的生活还会不会太多？” 第254章 回家盖房娶媳妇 看身边的女人这样伤感，卫骏青出言安慰：“宝贝，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你的。走，你喝多了，我们早点回家。” 在都市，不到晚上两点不算晚。 刚进小区，就见别墅区门口停着两个人，还有一堆行李。 “姐，醒醒，是不是你的亲戚来投奔你来了？”卫骏青提醒。 樊桃花想的是，不会是那女人不守信用，让小狼狗的家人来找她了？ “在哪里？” 开车查看，发现是以前小区的两个小保安，姚良斌姚良武两兄弟。 “你们这是？”卫骏青主动提问。 “徐先生，我们知道你现在什么也不缺，我们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们央求了许多，才在队里拿了两套新衣服，一套是夏款，一套是冬款。听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制服的诱惑。放心，这是没穿过的，你看，包装都没有打开过。” “对。”姚良武跟着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 “徐先生，我们这是回家。我们要回家盖房子，打算冬天娶媳妇。现在，存了一些钱，无论是在家盖房子，还是在县城买房子，都可以生活了。感谢你将我们介绍给你那些朋友。多亏你那些富婆朋友。要不然，靠我们当保安，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这么晚了，有车吗？” “有，我们打电话订好了回家的班车。一会儿在小区门口接我们。来时就打我们电话。”姚良武这才找到机会说话。 “那你们多长个心眼，回家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好的。我们虽是堂兄堂弟，但也是亲兄弟。我们回家盖了房子，就会将我们的亲弟弟带出来工作。让他们自己赚钱养家。我们买了好多东西，都是网购的，家里人很喜欢。都知道我们在外发大财了。我们的东西也走物流回家了。” 卫骏青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没有完全说完。 有些事，让他们自己经历一下，才知道社会的黑白，人心的险恶。 看着这两个傻小子拉着手提箱走，卫骏青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能帮到他们就好。 这个年代，许多事听起来像故事，太离奇，却是真切的。 总以为电视剧是假的，人物原型更令人叫绝。 让他们自己去闯。 “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樊桃花细问。 “有点。只是，人生在世，都是孤独的，哪有人能陪你一辈子？如果以后我先你而去，你要好好活着，找个好人嫁了；如果你先离我而去，我会一个人住着我们住过的房子，回忆着我们的过往。” “小心肝，就你这嘴会说。” 一个月后，卫骏青早起锻炼，又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见到那两个保安姚良斌和姚良武。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当保安了？”卫骏青不解，难道他们半路把钱丢了，还是？ 姚良斌先开口：“别提了，我父母拿我卡里的钱给我弟弟买了房，又买了车，让他订了亲。说以后还我。 我问拿什么还？ 我父母来了句，就当我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你说，这不是明抢吗？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兄弟也会给自己背后一刀。算了，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新办了卡，把那张卡余下的钱转出来了。以后，我打算在我工作地方买个小房子安家。 我没有家了。” 卫骏青不解地问姚良武：“你堂哥这样，那你呢？你怎么也出来了？” “唉，他父母还算好点。你不知道我父母干了什么事。 他们拿着我赚的钱买了保险。就是那些上门推销的那种野鸡保险。 后来，被我骂着退了钱。 不过，被他们借给亲朋好友的钱一时要不回来。 用他们的话说，儿子有钱了，出息了，他们在亲戚面前长脸了。就可气的是，把钱借给村支书了，结果，村支书因贪污受贿，被抓起来了 。 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谁让他们太高调了？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们的钱自己保管。不过，我父母不靠谱，我把我弟弟带出来了。让他和我一起赚钱。” 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了一下，卫骏青道：“他多大？你怎么就把他带出来干那行？” “不小了，都23岁了，成年了。他在村里，给黑煤矿打工，一个月也才赚8000元，生死由命。 我怕他干下去，有命赚没命花。 我们和你不一样，你生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命。我们的命不值什么钱。 在我们村里，被亲朋好友打算埋了就算了。就和打死一条狗一样。特别两兄弟分家打架，那是真的往死里打。我亲眼见过用鞋底打在头上打死人的，警察都来了，最后还是坐了几年牢出来了。 有时候，比活着更可怕的是穷。 我把他带出来，也给他说了我赚钱的法子。他说，他乐意。 农村的孩子，煤矿锻炼出来的，只求有个人能看上。 你看，你还有那种门路嘛，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我们乐意，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你。” 卫骏青气道：“不说了，你们好好地上班。” “徐先生，你知道活着比死还难受的感觉吗？什么便宜吃什么。菜贵了吃肉；肉贵了吃菜。明知道房子贵，买不起，三个兄弟只能有一个成家的感受吗？另两个，就像果树上嫁接的营养枝一样，只能供养一个成长。现在的农村，丈母娘横着走，孩子学费，房贷，车贷，样样都有。你说，我们到底哪里错了要承受这样的苦？您就帮帮我们。” 卫骏青道：“你们以前的客户呢？” 看样子，他们是快钱赚多了，这种原本的工作看不上了。 看来，他们是很难再上岸了。 “徐先生，你不懂，女人心，海底针。她们不想我们过的比她们好。虽说我们是他们玩腻的，在她们的眼里，就是剩菜剩饭，也不许别人吃。就和自己养的宠物一样，不许投奔别人。你说，她们能介绍什么好人家？” 卫骏青点点头，说道：“你们还是先好好上班。这儿少说一个月也有5000元，还是三班倒，比你们在村上的煤矿强多了。” 说到此处，卫骏青步伐缓慢地往前跑。想不到再次遇到姚良斌姚良武这两兄弟，他们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唉，都是苦命人。 第255章 合作生财 樊桃花看到卫骏青这神情不对，便问他：“你不是出去晨练了吗，怎么和你哭过一样？” “还不是为门口那保安姚良斌和姚良武两兄弟。这两货，回家，钱都败光了，自己一点都没落到好。现在，又来这儿上班了。让我给他们找个之前待他们一样好的富婆，你说我上哪儿找去？再说，现在富婆的口味都这么低了吗？喜欢吃小保安了？” “你啊，行，这事我给搞定。只是他们是二手的，不知技术有没有长进，别人会不会嫌弃。” “还带了他兄弟，人想必也长的不差。” 樊桃花道：“这还不错。只是我怎么觉得我这职业不怎么光彩啊？” 正在研究给谁打电话时，微信传来联系消息：最近有一场玉石交易，地址在xxx，望卫先生出席。 樊桃花成了小奶狗的卫理。那傅小姐爱说是卫先生也罢，说是徐先生也罢，都得经过自己才能把人带出去。要不然，怕她带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帅气多金的人，比体育生的身体都好，可不能错过了。再说，他还是自己肚子里小孩的爸爸。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也不能放走他。 “你看，刚说今天去哪儿玩，就有你那个傅姐姐找你。你说，她一个珠宝企来没你就活不了吗？这女人，真奇怪。你感觉，她喜欢你吗？” “不会的，她以我的管家自居，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乡下人？” 两人出门时，卫骏青朝门口的小保安喊了一句：“姚良斌，还是你上次的大姐，这次，她让你们一起过去。她说谁让他就喜欢你这身衣服。” 身后留下姚良斌在风中凌乱。 这以后，还是不要回来了，好好地在这个城市打拼。 这次，是在s城展销会。 这种地方，能办这种会，一来会拉动百姓消费；二来为了给一些不方便线上交易的东西搭建一个平台。 这次，进入a8号展厅的就是本次玉石展销会的地点。 能来这种地方的，都需要验资，以防流拍。 “樊姐，中午好。” “好，下次不要叫姐了，把我叫老了。我老公给你用上，还把我叫成姐，没良心的。” 听到这话，傅怀玉知道，这人是不记仇了。 目前，她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在另一边，有人吩咐：“看好傅小姐，她跟什么人接触，都给我随时汇报。我就不信了，小妮子，和我斗，你还嫩点。” 那人听了吩咐，隐入人群。 那行，你拍哪一个，我就拍哪一个，不信不能让你大出血。 拍卖过半，小玉给傅怀玉反应：“大小姐，有人故意跟我们抢拍。而且经过确认，可以肯定的是一自批人。” “行，抬高到一定程度，我们就放弃。我就不信了，他们有多少资金。”这边，傅怀玉开始反击。 生意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样，看不出来，背地里那些小人，敢光明正大地出来了。 卫骏青真心不明白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拍卖。难道是为了更高的卖出价格？ 看着傅怀玉不停地举牌子，又不停地让与人，真心不明白。 “你怎么不继续追加了？” “资金有限，不想被套牢。” 卫骏青气道：“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能让我白看。” “我要看看背后的人有多大的能量，敢这样吃下去。再说，还有一些散货区，供普通人购买。不过，那里纯粹是碰运气，好东西都在拍卖会上。不过，有你在，我相信自己能有所收获。” 我去，原来是这样，这傅家大小姐是把自己当成了鉴玉机器人用。 显然，对方看透了傅怀玉的伎俩。拍卖过半，也妥协了，不然，资金要垮掉了。 “下面是本次拍卖最大的的a108号毛料，起拍价108万，每次加价最少1万。”主持人开始。 傅怀玉偏向头与卫骏青商议：“这块石头你有多大的把握？” “7成。” “你以前不是这样啊。那行，我有心里有底了。一会儿再说。” 随着拍卖价喊到了280万，拍卖师喊：“还有人吗？280万一次，280万两次——” “300万。”小玉举牌。 一时间，整个拍卖场陷入了沉寂。这个价值不值得。 角落里，有人出价：“310万。” 小玉再次出价：“320万。” 那边欲再次举牌，想想这次玩的有点大，只是故意笑笑，放弃了竞拍。只是挑衅地点点头，那意思彼此彼此。 傅怀玉扔了牌子，立下离场。 角落里，有人嘴角咧开笑：“小丫头片子，就这点资金还敢学别人拍东西？看来，她这段时间也是在强装镇定。” 那人得到自己欣喜的答案，让人处理接下来的手续，开始安排别的事。 自己只要扳倒这个小丫头，一切的荣光都属于自己。 以前的付出都值得。在他看来，仿佛珠宝这条赛道上就这小丫头和自己。别人，都不是对手。 傅怀玉道：“你现场看，我直接买，比那个便宜。这次，就看你眼力了。自你外出以来，你终南山的家里面的石料就被我们买空了。现在，没有你这个识玉人，那个地方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这次的佣金100万我打给桃花姐了。她说，她是你经纪人。 要不，一会选的好的话，我私下再给你转100万。你值这个价。” 展厅中，开了换风机，还是有汗味和体味混合。可见这次展会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展会。 “行了，你这是打算吃定我了？还是想雇佣我为你傅家打一辈子工？看你这话把我说的，就像我成了某黑心交易员一样。”卫骏青有点不满意。 “也不是不可以。你说个价嘛。要是价太高的话，你把手艺传给小玉，我们一次性买断。” 卫骏青在她眼里看到了杀气：“还是算了。我就凭这个吃饭。传给你了，我还有用吗？” “小子，几日不见，变聪明了。” “说点有用的。你把上次整我的人找出来了吗？我可不想每次和你见面背后都得长只眼睛。”卫骏青四下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第256章 二人世界 面对卫骏青真诚的眼神，傅怀玉深感无力。 彼此都真诚，她不想欺骗这个终南山上下来的男人。他那双眼睛单纯的像个孩子，幽深的像一汪泉水，自己怎么忍心欺骗他？ 没找到，就是没到。 大家彼此真诚点不好吗？ “下次出门多带点有脑子的人。刚才在拍卖场跟你较劲的人，自己查一下。我不想为你的事再丢第二次性命。你也知道，现在，我的财富比你整个家族的财富都多。如果不是念在有可能是旧相识的份上，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这话一出口，见多识广的傅怀玉知道，人情似纸，用一张少一张。 樊桃花本想打一下圆场，被卫骏青拽上车：“走了，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你不帮她了？” “不是不帮，她那个家庭作坊式的企业，一次吞不下太多的货。本身，我对这行不怎么感兴趣。珠宝嘛，就是一些富人玩的石头，普通大众又被他们用资料坑惨了，怎么能流行起来？ 一些事，还是不要过多的干预别人的生命线。 我们还是去过我们两人的世界。走了，说，你想过什么样的两个人的生活？ 竟然管起了我的钱，还说是我经纪人。那行，我想努力了，你今天买单。 好不容易傍上个富婆，不能我自己出来觅食。” 樊桃花被说的一阵脸红，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就是一个真富婆。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这点钱，也就是在一般人面前装装样子。干实业的，经不起几个经济周期。有可能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所以，我现在正在转手。小宝贝，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你还没直面回答问题。说，你想过什么样的二人世界？我们这就去圆你的梦。至于我不生气嘛，你就叫我骏青，不要叫我森弟了。” “不行，我还是叫你森弟。女人都是自私的。那个身份证，你是有老婆的。我想去游乐场。” 卫骏青听她这样狡辩，小脸泛红，也没有认真。 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和自己想过二人世界的。偏偏这个时候，跑出一个女人说是自己的老婆，那不就是煞风景嘛？ 附近的游乐场是人满为患的。 不知从何时起，大家对充满外国风情的人造游乐场充满了好奇。可能普通人是抱着我不能出国，我还不能享受外国人玩的游乐场了吗？ “小心着凉，天凉了，明年夏天带你玩那些水上项目。这次，我们只玩一些不淋水的如何？” “听你的。”樊桃花将头埋进卫骏青怀抱。 这个小奶狗，他终于成长了。从开始的财富增加，到现在的被人追着爱。就像一棵小树苗，长大了，也有人喜欢了。 旋转木马，两个大人傻傻地手拉手转了一圈又一圈。 “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和大哥哥手拉手，我也要和你手拉手骑旋转木马。”一个小朋友对身边的妈妈说。 “不行，你太小，怕你摔下来。妈妈坐在后面扶着你。要不，我站在边上扶你。” “大人，两个大人不能共骑一个，太重，摇不起来。” 听工作人员这样说，卫骏青打消了和樊桃花共骑一个旋转木马的想法。 现在这些人，要求真多。给钱都不可以吗？ “森弟，我想骑碰碰车。” “那个太颠簸，你不可以。乖，听话。你听话吗？” “我听话。” “听话就不要玩。” 这一圈下来，靠虑到孕妇的原因，能玩的项目真的好少。 原来，有钱也不能消费是这种感觉。 樊桃花拉过卫骏青的胳膊轻咬：“不行，我要咬你。” “阿姨，你狂犬病发作了？我又不认识你。” “你再说，我还要咬。不然，不解恨。你们男人一时快乐，让我们女人抱窝十个月。” “美女，我又不是海马。要是海马的话，我们公的抱窝。” 两人自在腻歪，边上一个女人过来问：“阿姨，你也陪你儿子来玩啊？” 樊桃花一看，不认识，这声阿姨应该是尊称。 “是啊。” “阿姨，你儿子有女朋友吗？你看我，是985高校毕业的。我嘛，是从上海回来的，一线城市回来，这才耽误了。要不然，早结婚了。你看，我们合适吗？” 樊桃花炸毛：“你怎么不问他有没有男朋友？” “这样啊？我弟，你看看，我弟也是985高校的，去年刚毕业，在企鹅上班。我不介意，我嫁他，我弟弟也挺帅的。弟弟，过来，你姐夫要跑了。”那女孩拉过一个帅气的男孩。 “妹子，这是我男朋友。你能不能有点眼力？” 女孩惊道：“阿姨？你可以出个教程吗？你是怎么追到这么帅的男朋友的？那某文迪和某亚轩我遇不到，你传授一下经验，我一会儿请你们吃宵夜。” 对于这个自来熟的游客，樊桃花说：“我在路边捡的。” “是火车站捡的还是客运站捡的？” 两人狼狈逃窜。 走到冰雪世界，樊桃花责怪：“小奶狗，你再不老我都要疯了。你说，这是咱们一起遇到的第几次？为什么我这么保养，做医美，还是没你年轻？你说，你练了什么功法？要不，我也跟着你练一下？” “好了，我就是啥事不想，无欲无求，自然年轻。你也看到了，我每年吃饱喝足就行。两个汉堡也行，两个馒头也行。反正房子有了，还是别墅；老婆有了，还是富婆；车子，你也答应买了。你说，我还要求什么吗？” “说的也是。好像和你生活在一起，从来没见你为什么事发愁过。我们相处这近一年光景来，就没见你吵过架。” “那要不要假装吵一下，增加一下感情？” 樊桃花白了他一眼。这小傻子，好好的吵什么架？万一吵一架，他回到终南山怎么办？划不来。好好的吵什么架，是老寿星上吊，嫌日子太好了吗？ 两人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看冰雕。这五冰雕也是有色彩的，各种造型让人喜欢。 “拍照，等下，我打电话叫小董，来给我们拍照。” “算了，我让工作人员给我们拍。”卫骏青拿出50元小费给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乐的和圣诞老人一样。 看了一眼小狼狗的操作，他对于现在的生活比自己还适应。樊桃花会心一笑。终南山，一听都是山。自己在手机上也搜过，是一个生活艰苦的地方，他回去一定会不适应的。这样就最好了，这么好的人儿就属于自己了。 不过，想到他恐怖的赚钱能力，这种人，去到任何地方，都会快速富起来。 “来，两们亲一个，好，就这样，对，就这样，完美。”工作人员用手机给他们合影。 第257章 他为什么不回家 随着傅怀玉将卫骏青的相片送终南山卫骏青的家，这个终南山上的家沸腾了。 往日，都年，都是生活在山下。今年，卫骏青父母是彻底住到山上了。 没办法，山上这一大摊子，不能没人管。再说，大儿子这样，儿媳妇在县城，留下老太太两头跑。一般时间，都在县城陪儿媳，得空时，会上山给老头子做饭。 在老头子在山上，那山上的柴堆堆的高高的。要干柴有干柴，有湿柴，有湿柴。就连树上落下来的干枝，都捡回来堆在屋檐下。 带领着一帮向往自由的市民上山打柴，收集树叶，这个冬天，终南山这方天地彻底过成了山下村民的样子。 好在大家都扛冻，有人用红砖在房间打工匠泥的自制柴炉，设计和壁炉一样，却比那个便宜。也有人在山下买的炉子。山上烧柴方便，这个冬天暖洋洋的。 租客在，房东丢了。 你说，这么离奇的事，让人怎么和你说呢？ “大叔，骏青有消息吗？” “出去治伤了，还没有回来。” “过来回来吗？” “那孩子心野，这好不容易出去了，还不得在外面逛逛？”卫骏青父亲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你总不能说养了37年的儿子丢了？这也太奇怪了。妇女儿童保护法也不保护这37岁的大男人呀。 再有人问，卫骏青父亲一口咬定：“我儿出去打工了。大男人天天在家没出息。” 来人恭维：“是啊，不工作，整天在家里做什么？总不能靠媳妇养活？” 听到这话，卫骏青父亲想呐喊一句，我儿子比你那废物点心强多了。我儿子不出去工作，一年随随便便上百万。可是，这话，夸不出口。 儿子走时，还是秋天，还没有收麦子，现在，不仅秋天过了，冬天也来了。 苦了儿媳了。这娃是个好娃，一个人带着孩子静静地在县城生活。虽说身边有父母陪伴，但对于个正常的女人来说，还是不公平。 自己心情不好了，可以砍柴，可以扫树叶。对于她呢？ “老婆子，你给金凤说没说那个女老板发照片回来了？” “唉，不说还好，说了她就一个劲儿地哭。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只能把好话说尽，哄着。你说，怎么小小的一个蛇咬伤，就成了这样？” 老头叹气：“谁能想到。都说财和人不能两全，没你看去年你儿子赚了多少钱？咱两个人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说起这钱，老俩口就来气。原来真如老人言，钱多有钱多的难处。以前以为这话是安慰人的，现在看，这话不假。 “就咱两个人，你说，儿子是不是变心了？你看，咱这儿媳妇长的五大三粗的，和女人不沾边。” “他敢？他回来我不打死她。” “还用你打？现在人连个面都见不上。这话，打小性子就倔犟。你看，这回出去了，就和野马上山了一样。他要是真有这个心，也不会35年了都找不到女朋友。我看，他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好歹也会回来的。你说，他以前在广东打了那么多年工，那时一个人，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那时怎么没变坏？” 老头子气道：“你啊，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两个货，啥话都向着他们说。再这样下去，还得了？眼看把缰绳拉紧牛还蹦跶，再放开，不得反了天了？” 老太太说：“我生的这儿咋了？这还不行吗？你想让他当县长还是省长？这就不错了。这才是咱农民的好儿子。出声不响挣的钱就够他们一辈子花了，还在咱身边，这有啥不好？你看整个镇上供给出了多少大学生，一个个还不是离家千里，都没有管父母。他那些老鬼想享福，也是没机会。” 听老太太这样一说，卫骏青父亲脸色缓和下来。 这娃，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回家看看。也亏你媳妇是个好女人，是不好的人的话，早带着钱和别人跑了。 那头这样聊天，这头，卫骏青的老婆刘金凤正在家烦恼。 婆婆前几天刚上山，自己母亲过来陪自己。就这，还不行吗？就是不得劲。那个害人精出去了，快一年不回来了 。 到了，像个木头一样，天天让人烦，看不起他，觉得他不是捡石头，就是写小说。太没情调了。走了，怪想他的。自己和他两人年纪加起来都70岁了，不小了。你看，这出去了连个电话也不打。 一打手机，就是傅小姐身边的秘书接的。发微信，也不回。那个死鬼，是不是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了？ 其实，她是知道一些事的，傅小说在她孩子出生后说过一回，骏青没醒，没治好。后来，又说人丢了。 你看你，你也是外面打过工的，能走丢？ 你是识字啊，你不会认字吗？再说，你又不是路痴，怎么会走丢？ 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自己私下问过小玉，小玉只说，出了一些事，人很快会找到的。 你看，找到就找到了，还拍相片问我，这是不是你？这不是笑话嘛，我和你睡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认识你？ 可是，我也不敢说。只是，你怎么越来越年轻？还有，你身边的那女人是谁？凭女人的直觉，她看的眼神不对劲。我相信，你倒是联系啊。为什么把手机给了小玉保管？ 难不成，你魂魄丢了还是？ 骏青，你到底怎么了？咱们的儿子出生了。儿子出生后，你不在家，父母帮忙办的酒席。酒席上，人人都来送红包，个个来吃席。他们也偶尔问一句你。可是，我发现，他们吃席时，就只记得他们是来吃席的。 没有你，好像别人活的都很正常，不缺什么不少什么。骏青，没有你，我真的是一个人。一个人在苦撑。你爸，你妈，人都很好。可是，他们再好也代替不了你啊。 我现在知道错了，只要你回来，不要你赚多少钱，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骏青，你在哪儿？ 第258章 亲手包饺子给你吃 从游乐园出来，卫骏青与樊桃花收集了满满的开心。除过中间被少女追着问卫骏青的联系方式，别的没有什么不妥。 “你看，我30岁的女人享受小奶狗的爱情，就是不亏。”樊桃花乐呵呵地说。 卫骏青安慰她：“你傻，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以前是谁，我比你年纪更大。你说，谁亏？” “我情愿不知道。你说，你为什么37岁了，比一个22岁的少年长的还年轻，这怎么让人相信？” “回家，明天不出来了，太累了，明天做好吃的给你吃。” 对于卫骏青的手艺，樊桃花是相信的。这人仿佛有什么天赋一样，看一眼做饭的视频，就能给你做出来。 “那你说，你明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保密。” “那我要吃了你。小可爱，走，回家，天黑了，回家睡觉了。快点，方刻，马上，等不及了。” 这女人，好有意思。 家里的卫生一直是保姆在处理。看着这一尘不染的木地板，终于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是他们出了游乐场门口买的。 你看，樊桃花现在手里牵着两个，那样子就像小姑娘得到了宝物一样。 “看我给你变个魔术。”卫骏青手朝左一指，樊桃花眼神跟过去。 三两下，将捏成球，丢进嘴里，嚼啊嚼地。 “怎么样？”卫骏青开玩笑。 “坏大叔 。” “你不是一直叫我小奶狗嘛，怎么今天叫大叔了？大叔也不放过你，过来，今天晚上要吃了你。” 两个人在别墅里尽情地喊。 还是别墅好啊，自从住了这别墅，卫骏青就算出去住酒店，也觉得隔音不好，影响自己发挥。 将樊桃花扶上床休息。她现在身孕显怀，已看的明显，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女人到了她现在这种地步，都是需要好好对待的。 “是不是不尽兴？我唱歌给你听。” “你就安生一点，只要孩子出生了，我们什么事不能做？好好地养身子，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我心里，你最重要。” 回归平凡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可以记录的。 卫骏青看着这个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女人，用半生不熟的按摩手法为她解乏。两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 看着卫骏青一脸的不高兴，樊桃花说道：“我们聊聊天，交交心。是不是最近对你关心太少？” “没有，哪有的事。” “那你说，最近怎么一直不高兴？和我在一起生活感觉到闷了？那你有空可以出去找你认识的那些朋友去玩啊。人都要有个私人交际圈的。” “别人放羊我砍柴，别人吃饱了，我柴还没有砍下。我又何必陪着别人出去浪？他们都是一些赚钱的大老板，没有我，还会有别人。而你，只有我。我只想和你过普普通通的二人世界。早点睡，明天早上我给咱们包饺子。” 第2天早上起来，樊桃花看看身边没人，会心一笑，走到厨房就见卫骏青用压面机压着面片，看着一个个精致的面片，感觉到这小子挺能做饭的。 “你起来了先刷一下牙，洗一下脸，我给你煮下一饺子。” 只要卫骏青上手，保姆直接休息，自从这小子做饭以后，保姆的工作量都减少了许多。 等樊桃花出来之后，就见卫骏青煮了两碗饺子放在餐桌上，正冒着热气。 “我喜欢吃香菜，你呢？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案板上怎么还有一些面片？” “那些面片明天下午包馄饨。我这人做饭没量，做一次，够一天吃。” “不行，我现在还想吃一碗馄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了孩子之后，这胃口一天比一天好，你看我现在都长胖了。” “不胖，哪有？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美丽的妻子。” 卫骏青着手捏了几张面片当面煮起来。 “我给咱们拿西瓜榨个汁。我的小姐妹可喜欢喝了，她们都觉得喝这个水能美容。” 对于樊桃花这种病态的这样喜好，卫骏青赶紧摇手停止。 纯水果汁，在他看来，就和屎一样恶心。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切片的，能整个吃的水果都不需要榨汁。榨汁是什么？就是那些吃不了的或者腐烂的水果才榨汁，好好的水果榨汁干嘛？ “你不喜欢榨汁水果吗？” “嗯，我喜欢原汁原味的。就像你这样，那些绿茶婊和心机女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这话说的，樊桃花满心欢喜，取消了榨西瓜汁的计划。本来，榨汁就是讨他欢心的，他不喜欢，不必勉强了。只是她们女人家喜欢优雅地喝水果汁。以前，没认识他的时候，自己喝水果汁，保持型体。现在被他给带坏的，全部直接吃水果。 两个人吃了早餐，来到别墅区门外散步。 别墅园区的风景确实不错，只是有点人工雕琢的痕迹，与天然的风景比起来，缺少了一丝灵动。 “怎么，你又开始整理你的花园了？” “顺手就除草。等明年，春天的话，在这里种几株西葫芦西红柿，再种几株黄瓜，到时你就能吃我亲手种的蔬菜了。走，外面逛逛。你这种身体，要多锻炼，不能老坐在家里。” “好啊，能吃到老公种的水果，桃花最幸福了。” 这两个人走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保安只剩下姚良武了。 问道：“你没去，没打电话？” “去了一段时间，回来了。那个大姐说让我回来，过一段时间给我介绍别的客户，她把我弟弟叫去了。 无论是谁，只要能赚钱就好了。何况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计较了？ 那种工作不是长久赚钱的。我本是初中毕业，又没什么文化，只能当门卫保安了。徐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人手的工作，可以找我，我保证给你完成任务。” 卫骏青点点头。他知道，像这种保安的工作做久了，一般都不喜欢进厂打螺丝的。他们都适应了一个环境，自然不会再强迫自己跳出舒适圈的。这也是一些夜场工作者的悲哀，自以为自己天生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习惯了赚快钱，不会走入正常生活和工作中去的。 卫骏青对樊桃花说：“要不我们去更南方一点的城市，去玩一段时间？到时将你送到月子中心，我天天陪着你。” “可以啊，你怎么安排，都好。不过有一点，你不要离开我左右。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第259章 回终南山 樊桃花对卫骏青说：“老公，在去海南之前，我想去终南山看一下。” 卫骏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端详了樊桃花两分钟，说道：“是不是信不过我？我真的对以前的生活没有记忆，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这样，我的钱都归你保管，这样，你就放心了？” 卫骏青想的是，这女人是不是对自己太能赚钱不放心？ “放心，这次去我有安排，不会被人发现的。我想到你的老家去看看。想知道你是哪里人。万一哪天你失踪了，或者你偷偷的跑回家了，我能知道你的老窝啊。就像一些青年男女，恋爱时连对方的身份证都没看过，年纪不知道，性别都不知道，那恋的是什么爱？你胆敢跑路，以后我就去你老家找你。” “你是闹着玩的，还是真的想去？” “当然想去啊。我们一路走走停停，让傅怀玉安排我们过去。” 当傅怀玉接到这个提议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看公司事务，着手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和小玉带着这不省心的夫妻两个向终南山走去。这个季节的终南山是阴冷的，不太适合观光游玩。 在傅怀玉看来，要去终南山，等到桃花盛开的季节去是最好的。满山遍野的野桃花和杏花，那个时节是终南山最迷人的时候。就像一个打扮得漂亮的小公主一样。现在去，只能看到一个土妞。 小玉问傅怀玉：“大小姐，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还让我们不要透露他们二人是谁，一路要戴着口罩，戴着眼镜，这不是瞎闹腾吗？是不是想把人家老公送回去？”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出于女人的喜好，这樊桃花想作妖去看一看卫骏青的媳妇。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魅力比得过那个女人。真是作妖。她这孕妇每天只能少坐一段时间车。本来一天的路得两三天走，就当出去散散心。反正最近公司的事太闹心了，那个陷害魏大哥的幕后主使，有证据指向我那些叔叔们吗？” “大小姐，现在只有一些蛛丝马迹，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看下次他们什么时候出手。” “照这么说，卫大哥和我们的处境都不太安全。这种被动的日子真不好受。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就怕再来一下，卫大哥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你说，他一个练武的人，怎么连一点反应力都没练？难道现在武学都沦落到健身的花架子吗？” 这天，傅怀玉提前给刘金凤家里打电话，只是说她最近要过来看一看，让刘金凤带着孩子在山上等她。 一般来说，刘金凤与傅怀玉也只是工作联系。上次，傅怀玉打给他们的货款，一部分给刘金凤了，一部分给卫骏青的父母了。她也没有在意，觉得这女人够良心，自己老公出事了，一直力挺他们母子。 或许，人家是想给他们余下的尾款。毕竟，这个事在卫骏青在时就定好的。 他们一直是半价交易的。另外一半，等她缓过来了再给。 这天，就看到有几辆高档轿车停在门口。看车牌，都不是本地的。 下来一行人，就连保镖，都是戴口罩，戴墨镜。 其中一个俊秀的男子，扶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往山上走去。 一路走过，指指点点，就像游山玩水一样，不停的拍照。那家伙，就和度蜜月一样。 傅怀玉带着小玉，提着水果和蔬菜，以及别的礼品盒，往卫骏青父母以及刘金凤院子里走来。她知道，这个时节，山上的物资紧缺。 “叔叔阿姨，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小家伙长这么大了？来给小家伙红包。叫阿姨——叫啊——” “你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太客气了。傅小姐，和你一起来的这是什么人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有架子？连正眼看人都不看？” 傅怀玉疑惑这老两口，怎么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不就是戴了个帽子，穿的不一样嘛？ 看着那那些人，他就像看闯入的盗墓贼一样。 傅怀玉指了指：“说他们吗？是我一个朋友过来终南山上游玩。他们结婚不久，没见过雪。这不，来看雪的。这山上雪没多少啊。” “咱们这荒山野岭的，有啥好游玩的？要游玩去终南山那一面，那边有道教的殿堂，还有佛家的庙宇，都是可以烧香许愿的，他们怎么来这边呢？” “谁知道啊，可能是觉得这边没有被开发，原汁原味。有钱人，爱好和普通人不一样。” 小玉故意高声喊：“魏大哥还没有回来啊？金凤大嫂，他蛇咬的伤治好了，出去工作了，说过一段时间回来，我以为他回来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要你们娘俩了？” “哦，他没联系我们。男人嘛，出去赚点钱也是好的。总不能和我一样，天天在家混吃等死。一家人，都不赚钱怎么生活？我和孩子和公公婆婆在家都好。离了他能活下来。我有儿子，儿子长大了娶个媳妇，我哄孙子。他这辈子不回来都行。” “那就好，我告诉他，他不用回来了。他老婆有外心了。你不想他了，你想着养大儿子给儿子哄孩子了。” “小丫头片子，不要套我话。你要是想老公的话，我把你绑到山上，让你嫁给这些邻居，他们都是财富自由的。来山上寻找心安自由的人。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樊桃花和卫骏青看了一下人物介绍，知道了个大概，向山上走去。 樊桃花说：“你刚看到了，那老头老太太就是你的父母，那女人就是你的老婆，不像有钱人。但是也说不上，我总觉得这些不像是穷苦百姓能住得起的。 路上听小玉说，这一排院子，都是你以前承包的院子改建的。 听说这房租一个月就元，一年少说也有10万。 别的不说，普通老百姓这一年10万也够生活了。还听说你在县城里买了房子。这样算下来，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呀。不行，我也要在你这县城买套房子，装修好就放着。” “你又不住这里，在这边买房子干嘛？我看谁的婚房没住人的那种，我们直接买下来省得装修。也不怕有甲醛。”卫骏青对这樊桃花宠爱无比，觉得该买。 他们别墅都买得起，何况商品房？ “那就好。反正我要在你的老巢有个根据地。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掏钱要送我，不然我生气了，我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以后还要多生几个，大的哭，小的闹，让你天天围着我们母子转。” 第260章 你多看两眼 卫骏青在终南山院子中，众人正在聊天。 小玉将孩子接过说道：“这个小孩和我有缘，我就包600元的红包。” 小孩的母亲刘金凤说：“小玉啊，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缺钱。你们是来旅游了还是来扶贫呢？我怎么总觉得你们这个不对呀？是不是这次来有什么事给我们说？怎么对我们一家这么客气？是需要骏青做什么？你说，等他回来了我找你们。” “嫂子，你把孩子给你爸妈看，我想去上厕所，咱们俩一起去，我怕，有虫子。” “你看你这孩子，又不是第1次来我们这边，怕什么？真怕那个什么虫子啊？这寒冬腊月的哪有虫子？” 小玉腻歪道：“走嘛走嘛，不给你家送钱了，你连这点人情都不帮我了？” 刘金凤奇怪地想，这小玉也是在这他们这边住了很长时间的，怎么一下子就连上个厕所都不敢去了？不就是旱厕嘛，有啥好怕的？难道真是像人们说的那样，这城里的女人娇贵？她和我一样，你是个打工的，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大小姐，你以为你是你家老板？ 奇怪，那么多人，也不怕笑话。 卫骏青老婆刘金凤不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对我说？想到此处，她恍然大悟，原来别人大老远的来，是有消息要告诉自己。 卫骏青老婆刘金凤将孩子交给自己婆婆，笑着说道：“上厕所还要人给你拿纸，真是个大小姐做派。走，我把你抱起来上厕所都可以。” 把屎把尿嘛，正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傅怀玉猛然说道：“小玉，你不要耍大小姐脾气，要不然叫保镖陪你去上厕所。” 小玉说：“我一个女的，你让保镖陪我上啥厕所，房前屋后的，我还怕鬼不成？大白天的。” 刘金凤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小玉这种单纯的孩子。” 傅怀玉白了一眼，心道：还小玉单纯，小玉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你还要给她数钱呢！ 两人来到屋后，小玉将刘金凤拉到一边，四下看了看，小声对她说道：“嫂子，出事了。” 刘金凤奇怪：“出啥事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吗？” “是关于你家老公的。人家大小姐不让往外传，我这是违背了规定的。你千万不要到处宣传，不然我的工作都没了。” “啥呀，妹子，你快说啊，搞得人心痒痒的，我老公他出啥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把骏青接过去去治病，结果他在那边被别人掳走了，意思就是他人不在了。现在明白了吗？听懂我在说什么吗？就是我们把你老公搞丢了。” “不会呀，傅小姐前几一段时间还给我发了个相片。” “什么不会不会的？就因为前一段时间找到了，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和你老公长得有点像而已，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别人不给你发短信，不给你发视频，就是人家不是你老公懂不懂？” “怎么可能？你不要吓我，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了呢？” “今天，就这次，随我们一起来的就是别人的老公。他们要看一看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活的是什么地方，别人夫妻两个想过来看一看环境。为什么你看大小姐让你回避一下？但我们也无法确认他是不是你老公，你不会不认识你老公？我们是分不清的。关键是这人长得太像了，他比你老公年轻，年轻十几岁。” 刘金凤脸色一沉，低声说道：“那你说，我怎么办？” “确认啊，现在他们送上门来的好机会，难道你就想这么错过吗？你愿意我都不答应。我白告诉你了吗？不是，你得认一下。你都认不清你自己老公，你让我们怎么认？难道我们抱着别人老婆大腿，对别人说那个人是谁谁谁的老公，你让给别人？你正主不出面，我们师出无名啊！” 刘金凤想了一下，说道：“在我们农村，有两种不可以让。不可以让地，不可以让老公。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他们打一顿。” “你想多了，现在是法制社会，陌生人谁会打你啊？大不了把你呵斥一顿。呵斥啥意思你懂吗？就是把你骂一顿是不是？” “懂了，就是骂一顿吗？老公都丢了，我还怕人骂吗？骂一顿怕什么，又不人少几斤肉。” 就只见小玉去旱厕入厕，转眼功夫就不见了刘金凤。她一个人喜滋滋的在旱厕里上厕所。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那个人，大小姐为什么不给人家准确的消息？ 但见刘金凤鼻孔生烟，脚下像蹬了风火轮一样，恶狠狠地向着山上跑去。那样子像极了两军阵前冲杀出来的女将军。 卫骏青和樊桃花正在半山腰欣赏这农家小院，屋前屋后的看。那些租客以为是别人来看房子的，也没有在意。他们和山里的人不一样，见惯了这种外来的游客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时，就见女老板刘金凤像条恶龙一样直扑过来，叫骂道：“哪里来的缩头乌龟，来我们终南山了还不敢露面？戴个帽子戴个口罩，有本事你取下来让我看一看，是不是我家那死鬼？” 樊桃花想上前，被卫骏青护在身后，他说道：“这位大嫂，你说什么？我们戴口罩有错吗？” “啥大嫂不大嫂的，滚开。你给我把你那牛笼嘴。取下来。在我们农村，拉牛进庄稼地，是怕牛吃庄稼才戴那玩意儿，你一个大活人戴那鬼东西有什么用？取下来，让老娘看看是不是我老公。” “你老公丢了，你怎么不去找你老公？我又不是你老公。” “怎么不是？有本事你把口罩取下来啊，我就怕有些人不敢当面对证。人模狗样的，好好的人就喜欢有钱的大老板。好歹也是个男人啊，连个骨气都没有。有本事你把口罩取下来呀，让我看一下。是了就跟我回家，不是我还把你能强拽回家不成？大路上那么多男人，我怎么不随便绑一个回家？” 卫骏青看着这个女人像女土匪一样站在这里叫骂，觉得有点好笑，难道农村的女人都这么泼辣吗？以前听别人说泼妇骂街，现在自己体验到了，这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唯女人与小人来养也。 卫骏青将口罩取下来，露出雪白的脸，那脸上的皮肤和豆腐脑一样嫩 “你现在看一下我像不像你老公？” 刘金凤，看看别人穿的衣服，衣服上一个灰点都不落。别的不说，就说这衣服上的拉链，那是紧凑，看着上档次，没有二三十块钱是配不上去的。别人这拉链很宽，有两个指头宽，这风格怎么越看越怪？ “有本事你把帽子取了，让我确认一下。” 卫骏青笑道：“还要把帽子取了，帽子取了，你不会也和分辨不清？” 卫骏青依言取下帽子，头顶发丝浓密，最主要的是在头顶绑个小辫子。那感觉就像出世的道童，但配上身边的女人，感觉就像居家的修士。 奇了，怪了，怎么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你说不像，感觉有点像；你说像，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刘金凤喊道：“卫骏青——卫骏青——” 眼前的男人没有搭话。 “那你说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叫什么名字，你不会连你爸你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者，你连你爸你妈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明显用了激将法，那样子仿佛在说，你个狗杂种，你连你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卫骏青露出一副流氓的脸色：“大嫂，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好不好？我爸我妈叫什么名字跟你找老公有什么关系？你找不到自己老公就拿我爸我妈出来绑架人吗？你还是回家去看孩子，你连个孩子都不如。孩子还知道分辨得出自己的父母，要不然被坏人抱走了。你一个几十岁的妇女怎么连自己老公都分不清，下去，回去。” 刘金凤听了这话，像被塞了一嘴沙土的半夜行路人，比遇到鬼打墙还恐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往山下奔去。 她走到院中，从婆婆手中接过孩子，抱上孩子又向山上奔来。 卫骏青与樊桃花逛了几个院子，发现建筑风格都差不多。又朝着山上走去。这时，就看到刚才喊的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过来，脚步声大到脚下的黄土飞扬。 “你说，你是不是我老公？这是你的孩子，你连孩子都不认了吗？要是不认的话，我把他摔死。” 卫骏青手一扬，两边的保镖直接上去将刘金凤控制，抱下她的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大白天的，你们想干嘛？” “我们只是不想让你伤害这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们会把孩子给你送到你家人身边，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我胡搅蛮缠。那你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老家是哪儿的？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你体重多少？你身高多少？来跟着我说两句陕西话，让我听一下，一听就知道。么麻哒，嘹咋咧，克里马擦，嘎达马西——” 说到此处，刘金凤声音嘶哑，眼眶满含热泪。 樊桃花看看这个女人，再看看自己男人，一股自豪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点心疼她。 不行，不能心软。 今天，不是她守寡，就是自己亡夫。 樊桃花回答：“嫂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了。这么帅气的男人，是吃面包喝牛奶长大的，不是在你这穷山沟里长大的。你觉得你一脸的麻子，皮肤黑的像锅底，你配得上他吗？” 第261章 福生无量天尊 樊桃花的话语就像刀子一样扎入刘金凤的内心。 是啊，眼前的人儿，皮肤比自己怀里的婴儿还白，还嫩，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丈夫呢？ 可是，要说不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长的这么像呢？ 但是，这，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爱意。就是有，那也是对他身边的女人的，不是对自己的。 他不是他，是，他真的不是他。以前的他，在自己身边，把自己宠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感觉自己就像拯救了全宇宙，会找到一个能挣钱的人。 他，离开自己了。 眼前的人，只是皮囊像罢了。 没有爱情的两个人，走到一起算什么？ 是弱者为了生活向强者低头？ 我不需要。 他留给自己的钱够孩子上大学。 现在的自己，头脑有了一点清醒，好好地养大孩子，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后悔。 三个保镖陪着刘金凤往山下她家走去，那样子像押送一个犯人一样。 等到别人走远了，樊桃花说道：“你就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好歹你们也是曾经睡在一起的人。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卫骏青说：“怎么？那我现在和她走了，你不会不会和她一样哭闹？” “切，我才不会那样。我是谁？我是富婆啊！富婆要多少男人没有？会在乎你一个小奶狗？” “行，你这样说，我给你的和别人给你的一样，那我就索性不给陪你了，我下去了。我看这个农村女人挺虎的，那股蛮横劲儿，穷横穷横的。在农村，我和她这样的人生活，不会吃亏的她能保护我。” “森弟，好了，刚才是闹着玩的。你觉得她好你就跟她走。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卫骏青笑的苦涩。 为什么自己会记不起以前的生活？ 又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保镖带着刘金凤来到院子，众人看到刘金凤这样子，一时间接过孩子，怕伤到孩子。 卫骏青父亲站出来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儿媳妇。” “管好你家小孩，你儿媳妇去上面要摔死孩子。”保镖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们无关的事。 卫骏青父亲问道：“金凤，你受什么委屈了，你抱着孩子跑上去干什么？” “还有什么，是你生的好儿子，他不认我们母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你刚说什么？我生的儿子？骏青回来了吗？” 刘金凤想想，反正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时间也讨不回老公，好就好办了，多结盟战友。 想到此处，她直接说道：“肯定回来了，不回来我能这样吗？只是他跟了别的女老板。人家女老板有钱，他不想认我和孩子，连你们父母都不认。别人还说他的父母不是你们。真正是现代版的陈世美，我当初瞎了眼了。” 卫骏青父亲还有理智，转身问向身边的傅怀玉：“和你们过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我儿子吗？怎么不认我儿媳和我孙子？” 眼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傅怀玉看向小玉，直接瞪了她一眼，这女孩还就知道坏事，社会阅历太少。 傅怀玉道歉道：“叔叔，确实出了一些事情。这个是不是你儿子我也无法确定。我们把你儿子带过去治病之后，在途中，你儿子被坏人给绑架了。现在我们找到的这个，只是和你儿子长得有点像而已。我们说了这事，别人也要过来看一看，另外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要气出病来 。” “怎么会这样？他走丢了？ 走，我上去看一看。 世上哪有儿子不认父亲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给我唱秦腔戏台上的杨四郎不认祖归宗嘛？ 我倒要上去看一看他。要是不认我这个父亲，我打不死他。我上去两脚踹死他。 狗日的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不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吗？说的好听一点是打工仔；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个普工，是个农民工。他以为他是当啥大官的，做啥生意的大老板不成？ 这金凤可是他老婆，给他生了儿子的老婆。说不认就不认了，武则天死了老半失去理智了？” 刘金凤听到这儿，见公公发怒了，心中的气稍微出了一点，这才觉得好受些。 卫骏青母亲抱着孙子，想想这个儿媳妇还是真实冲动。你怎么能拿我孙子的命换你自己的一时言语冲动？看来以后自己要当的保姆了。 唉，是啊，儿子不回来，儿媳压力太大了。 不会一气之下变成精神病？ 村里的女人和公公婆婆闹矛盾，有些会变成精神病的。生病后，不是哭就是笑，送去精神病院治病都治不好。到后期，越吃药越变成一个傻子了。和一根木头一样。那村前李家的女儿李文杰就是那样的？逢人就脱裤子，见男人就抱着喊老公。最后，还怀上了野种。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尘土飞扬，落叶纷飞避让。 这时，三个保镖直接给山上打电话预警。 他们是吃这碗饭的，干这个事情的，不能让主顾陷入危险之中。再说，这幸好是个旅游景点，要是山下的村子的话，那些村民拿着锄头扫把，拿一些别的农具，一拥而上，会把他们这几个保镖都能陷入危险的境地。 卫骏青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上来，直接将樊桃花护在身后。男人，要保护好身边的女人。 “你们做什么？” 老人直接冲上去，抡起巴掌就打。眼看巴掌落在雇主脸上，一旁的保镖直接将老人拦下。 两边两个保镖，一时间，老头动不了，边上没有兄弟姐妹撑腰。这也不是庄上，没有乡亲帮忙。 “你说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 “我们是来这观光旅游的呀，怎么了，老人家？这儿不许陌生人来吗？” “那你看看我是谁，她是谁？抱着小孩的她是不是你娘？边上站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老婆？” “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这终南山。” 卫骏青父亲看看眼前这个人，确实，，骨骼嘛，有点小。穿在这宽大的衣服中，就像田地里的稻草人一样。皮肤太白，眼神中没有畏惧。不像自己的种。 这打错人了？ 还好，没打上。 不赔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这条老命，他要是让人打死了，再给老婆和孙子换100万来生活，值了。村上有人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上了半个月班，就主动钻入了煤皮带夹死自己。人家150万，一家人奔上了小康生活。 “那你说，你老家是哪儿的？你是叫什么名字？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森，我老家是s城的。老人家，你儿子是农民，你是觉得我有钱才跑出来乱认的吗？好好的怎么出来给人当爹？还没见过你这样碰瓷的。老了，骗术高明点。”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就赶紧滚。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你一来搞搅风搅雨，搅得我们一家人不安宁。就当我儿子死了，没有那个货。没有他，我们也会把孙子养大的。滚，这个地方不欢迎你。看到你，我就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种。我上了年纪，还要给他当牛作马当孩子。我这辈子就是受苦的命，享不了福。” 老人家说着，泪水冲刷着脸颊。手就像松树皮一样裂开。也不知是缺水，还是不讲卫生形成的皮肤。 山里发出如此阵仗，有在附近，早有小道童将事情告诉白云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白云道长念了一声道号，声音悠然浑厚，如同用了扩音器，将众人定在原地。 第262章 小友，你还需红尘历练啊 随着白云道长一声道号响起，众人才明白，原来这还有个高人。我们凡人分不清，他一定分得清。 “诸位，所为何事啊？” “道长，你帮我辨别一下这是我孩子他爸还卫骏青吗？”刘金凤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在一般场合，弱者在第一时间会获得别人同情。 “福生无量天尊。女施主，此话，不可说。枕边人尚不清楚，外人安能辨的清？” 我去，说你狗，你是真的狗啊。 刘金凤凤眼倒竖，自己请的这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 都怪这道长吹牛吹上天了。 什么自己精通中医疗法，针灸放血符咒，样样精通。结果，让你治个毒蛇咬的伤，你都把人治不醒，现在人因你去外面走了一圈，出了这么一摊子事。你告诉我，事情都怪我。嗯，你这牛鼻子老道！！！ “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精气神不一样。此人非彼人，彼人非此人啊。” 不能让这葫芦声判断葫芦案了，再判下去，说不定就把自己的老公送给别人了。 你这道士，道法不精。 好歹咱们还是一个山上生活的，你怎么胳膊向外拐？ 面对突然出现的这道士，卫骏青微微点头示意。这种人，还是少搭理为好。都说三姑六婆是不能亲近的，不然，他们身上不好的气息会投放到你身上，成为你的因果。 牵着樊桃花的手，向山上走去。 他可不想在这一堆人中辨别别的事，要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对于一些刁民来说，你有理没理他都有办法让你开不得口。不信，不信你在他手上吃几回亏就知道了。 这些人，使阴招，下死手，一个个比谁都精明。 “唉，老婆子，回，回。既然他不认咱们，咱们又何必认他呢？再说，你生的孩子，你当真不清楚？我看着不像咱家那货。咱家那货没这么白。” 卫骏青母亲气道：“什么叫我生的孩子我不清楚？我是孩子他妈你还是孩子他爸。现在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你让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有怎么办？我最多去过县城，连省城都没去过，你让我一个老太太给你断家务事，莫不是太高看我了？你用我时把我当灶王爷供上，不用我时把我扔到傻瓜堆里。” 刘金凤一看自己公公和婆婆打退堂鼓，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明明像，又不像，这，这事，唉，这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脱了衣服进行尸检吗？太丢人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卫骏青父亲一个眼神，自己抱着孙子往家走去。 现在，儿子靠不住，就只能靠孙子了。 卫骏青母亲过来给刘金凤说道：“儿媳妇，你跟着他们，用真情感化他。毕竟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再确认一下，我们老眼昏花的实在分不清。” 卫骏青母亲说完这话，和老头子守护着孙子去了。现在，就让他们去斗。反正这个家，只要孙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钱不缺，将来人也不缺。儿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了，自己还是可以扶上马，送一程的。 没看很火的康熙那个电视剧，孝庄都可以扶持孙子，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没有儿子了，自己老两口和儿媳妇以及孙子之间关系很密切。所谓的婆媳矛盾再也没有出现。遇到什么事他们都主动会向儿媳妇考虑的，嘴上不会较量不会占便宜。 百年之后，什么东西还不是儿媳妇的？儿媳妇以后的东西还不是孙子的？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看透不说透，大家还是好朋友。 这个世上，有什么会是你自己的？ 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带不走一针一线。 就连你死后是埋一起，还是分开埋，都是儿女说了算。 行啊，既然老娘当年能追到那个王八蛋，如今也能追到这小白脸。就是得找机会试探一下这小白脸是不是当年的那货。 人都说男人30一枝花，他娘的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都40了，没有40也快了，差不了一两岁。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奶油小生，刘金凤感觉自己赚了。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勾搭良家少男，是奉了公公和婆婆命令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分不清怪谁？ 你们两个老古董真是老眼昏花了，过几天带你们去县城配一下老花镜。县城的石头老花镜质量还是不错的，一副两三百块钱能带到老。也不用每年都调度数。摆地摊的没有那么精准的仪器。只是让你戴上眼镜，感觉头昏不昏。昏的话试下一副眼镜，直到你戴上好为止。 卫骏青母亲问自己的老伴：“老货，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认儿子？我感觉有一大半的可能，他就是咱们孩子。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在城市里吃的什么，怎么越长越白。丧了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心思也不算坏。让人知道他活着就好。” “他是不是咱孩子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想认咱们。 当年，他从广东打工回来，我们强迫他出去打工，找女朋友，他跑到这终南山上来了。这孩子还是个长不大的叛逆少年。 你看他哪一样按照我们说的话来了？ 或许还能闯出另外一番天地。 他不想认我们自有他的道理，让他去折腾。我们守好家也守好孙子就可以了。只要后院不起火前院随便整。 只是苦了儿媳妇了，以后对她好一点。 不要是什么事都和儿媳妇计较，她虽不好，也是咱们孙子的妈。 或许等那个蠢货回心转意了，两个人在一起再生个孩子，咱们老魏家也男女双全了。到时候，我引着孙子，你抱着孙女，咱们回村住，让他们小两口在山上瞎整。 这年头生育放开了，随便生，大家都不生啊。好生活从来没遇到过，没遇到过这么好的时代，可惜大家都被钱催着生活，劳累奔波。 你说我们家不好吗？他赚那么多钱够我们三辈人生活了，我们的钱不愁。就是这样感情上的事让人放不下心。我老头子这辈子快入土的人了，我们能财富自由，也算没白活。 不要告诉别人这事，不然，不知道给你传出什么话。”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和背影，白云道长叹气道：“小友，你还需在红尘历练啊——” 第263章 多谢道长 卫骏青带着樊桃花继续上山，他要去哪里，自己不知道。 在他看来，这终南山，应该没有顶。 一直登，一直爬，一直不要休息。 人生有点迷茫。 “探路如何？”卫骏青问保镖。 “徐先生，前面就是山，没有别的。” 白云道长吁了一声：“回头是岸。” 卫骏青看了一眼这道长，莫不是个傻子或是癫了？算了，自己现在也只是个财富自由的凡人，达不到老道的境界。就像世人笑济公疯癫一样。 “走，这里有个道观，正好走走，进坐坐，一会儿去正面的山上走走。” 对于他而言，也只知道，逢庙进正庙。仅此而已。 “两位，此处正是贫道的道观，观迎。” “多谢道长。”樊桃花弯腰致谢。 “人人都说红尘苦，男女皆向苦中行，唤不醒啊。”道长手中的拂尘一扫，身上的黄土离衣而起。 见此，卫骏青只是微微皱眉，并未说什么。这也是普通人的反应。 “道长，我们只是上上香，求个平安。” “心平即安，身平即全，何必远求？” 见二人执意上香，白云道长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拂尘，自己出了观门，看着门口的野桃花树。原本，门口的洋槐树也是被绑上红布条寄托姻缘的。现在，也就是门口的老桃树上挂了红布条。 桃花嘛，还得是桃花说得通。 小友陷入红尘太深，恐情深不寿。 这小伙子，好好的根骨，为什么看不透这烟雨红尘？ 远的不说，近两代人，随着他们的离开，你还参不透红尘虚幻吗？ 大道三千，人为峰。 生而为人，不修道法，如同挖山仅取黄土不取金石珠宝一样，太浪费了。 匆匆而过，在离开人间时才企图念一句阿弥陀佛往生西天极乐吗？ 一个道童过来施礼：“师父，这二位施主往功德箱投了许多钱。好像男的800元，女的也是800元。” “为师情愿他们和世人一样，只烧一柱2元钱的香即可。施的越重，要求的事越大。” 小道童又施一礼离开。 他们这个师父，平时不怎么讲道，仅练拳脚，大多时候，都是在施针救人，开方抓药。从而影响他们对于中医一途比道法一途更为精进。 他们道观人数还是少，耕作多。 最近，又在开山整地。据师父交待，要自给自足。 去年，那个卫骏青邻居在时，大挖大建，当时挖的土地还好，种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半年间，就吃土地上种出来的东西。 今年秋后，颗粒归仓后，就开始平整土地。 师父常对着他们说，要是卫小友在的话，那感情好，喊上挖机，三两下就开好土地了。 我们一众弟子说，自愿缩减衣食，请师父在山下喊挖机上来做。你猜，师父怎么说？ 这又不累，每天做一点，每天做一点，这黄土地就开好了。再说，也不指望你们将整个终南山全挖成土地，你们这么怕，易生心魔。 从夏末到秋末，师父带着我们上山摘野生的野子。 就是这桃子和杏子，或是核桃，师父都让我们留做种子，在许多理想的山间空地上种上了种子。 用师父的话说，空地太可惜。这不是做画，不能留白。 我们听成了修道此生不能留白，与日精进。 观中，樊桃花对卫骏青耳语一番，两人定下心神细找。 在为数不多的长生牌位中找到了卫骏青的名字。脑海中，似有一丝记忆正在解封。 原来，这不着调的老道还真的为自己立了这牌位。 这老道，你信的，我们未必信啊。 看到此处，卫骏青心中有了主意。 两人携手出道观，坐上车往山下走去。 这就走了？ 刘金凤站在车子扬起的尘土里喊：“滚，都给我滚。从此以后，我就当你死了。别回来了，都别回来了。我一个人，日子照过，饭照吃，水照常喝。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白猪娃吗？” 看了她一眼，白云道长进屋。 “他们没说什么话？” “回禀师父，没有。只是在这些长生牌位前停留了一会。” 白云道长点点头，时机未道，说出大天来，俗人不悟。 一会儿功夫，也就人看太阳转了半个圈的功夫，山下的车队再次上来。刘金凤跑出来看，难不成，自家老公是做戏给那女人看，把女人送走，又回来找她来了？ 我就说嘛，他还是有些良心的。 可能，他也是身不由己。就像陈世美当了驸马一样，样样不由人，全得听公主的。可能，这女人太有钱了，不敢不听她的话。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进屋。 我原谅你了。 看，我就说嘛，男人就和偷腥的猫一样，还是家里的饭菜好。 这车怎么不进屋？ 但见车子停下，两台车子上下来保镖，开始给道观搬成袋的米面油。 嗯？ 可能一会儿人就下来了。 他大小也算个老板，不会下来搬东西的。 这些搬东西的，都是他手下的人。 怎么让这些人上山来？不方便他留下啊。 刘金凤站在半路看，一会儿功夫，两台车子调头往下。 这就行了，一会儿屋前停一台，屋后停一下。这两台车子一定是自家男人拐回来的。这货，咱又不是买不起，你怎么能换女老板两台车子？ 一台就够了。 对，一台就够了。你开就好了。 两台车子一定很辛苦？是不是身体被掏空了？易疲劳犯困？ 死鬼，一台车子就够了，你开。我不要。你不要想我，不要什么事都为我着想。我一个女人家，会开车，但没必要为我换车。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就好。 到了，进院子。 对，进院子，放在屋前就好。 农村嘛，没有停车位的，不用停的太标准。 你开下去干什么？ 超了，超了，是下去倒车了吗？ 刘金凤快步上前，帮忙指挥停车。 我去，怎么开下去了？ 难不成，他不在车上？ 还是，他选择了她，跟着那个坏女人走了？ 咱家手擀面不香吗？你还是选择了吃大鱼大肉。 看来，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道观，白云道长看着一地的东西，湿了眼眶。还是和以前一样，知道送人最需要的。那黑子和馒头呢？那两只傻狗，可能又到山里去了。那两只畜生，果然不通人性。它们的小主人回来了，怎么只顾自己在山上没羞没臊地风流，就不能见见小主人？ 第264章 送你平安腰带和护身福 对啊，狗呢？ 狗去哪儿了？ 看着黑色的车子下了山，没了影，这两只傻狗也没有看到它们的踪迹。这两货天不黑不回家，把孩子直接扔给了山上的租客。仗着有人投喂，它们越来越没有了纪律，都不知道自己是狗了。真的是和90后初当父母一样，亏啥不能亏自己。 “现在去哪儿？”樊桃花一脸小兴奋。 这女人，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得了颜色包包，要使劲揉揉染色。 “去正山，刚才逛的不尽兴。你啊，就是来小学课本上的花公鸡一样，是为了比美来的。既然来了，我们就去正山看一下。都说天下名山僧占尽。这可是终南山，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得去逛逛？” 可以这么说，卫骏青是了解女人的。 身边的人儿一个念头，你都得尽情满足。 不然，她心中留下遗憾，那就是你的不对，以后，花多少都弥补不回来。 前车坐着卫骏青与樊桃花，后面坐着傅怀玉与小玉。 看着这对狗男女，傅怀玉心里气的冒烟。 小玉对傅怀玉说道：“姐，你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把他们的老底透露给可怜的嫂子刘金凤？” “我问你，我们和他们认识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谁？” “卫大哥。” “这就对了，只有卫骏青才能带给我们集团收益。现在明白了吗？真理和正义，大多数时候，都会迟到的。 再说，别人也不想她。 你说，如果你是卫骏青的话，你怎么办？” “他又是自由身，又没有卖身给樊妖精，为什么不能回家？你看，刘金凤一个人看孩子多可怜？在这终南山上，一个人独守空房。有个男人和死了一样，整天睡在别人身边。” 傅怀玉问小玉：“那你说，同样身为农村女人，她哪里可怜了？不说别的，就我们给的钱都够她花几辈子。她一不种地，二来养殖，她可怜？你看看那些在工地上背砖的农民，他们有男有女，他们才可怜。一年到头都不在家。小孩养在家见了回家的父母都喊叔叔和阿姨。” “可是，我明明是有道理的啊，为什么经你一说，我就变得没道理了？” “只能说你还不成熟。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专家，说话都会从利益点出发的。” 小玉嘴一扭，心里把卫骏青咒骂了个千万遍。 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放着自己家的野菜不吃，跑到大城市啃别人啃剩下的老骨头。 不知是景美，还是庙好，樊桃花求签，捐钱，就像一个十足的信徒一样。 “你这是打算走一路求一路吗？”卫骏青看着腰间系的红织线平安腰带，再看看口袋里的黄锦平安符，不由得笑出声来。 “给你戴你就戴上。好歹也是开过光的。我可是在寺里求的，不是门前那些地摊上那些不着调的。” “有用吗？” “不要乱说话，在他们的地盘上，离他们总部太近了，不好妄议。”樊桃花一脸虔诚。 有些事，原本是不信的，只是后来经历的事多了，多少还是信一点。但也不至于全部，半信半疑之间。 做什么事，按照自己心里想的来就好。如同过年门上贴的对联黄批：心想事成！ “好，老婆，我戴上。” “你可是我精心选中的人儿，是我打算过一辈子的人。我们来这儿，不过是与佛祖分享数千元，让他老人家帮我们挡灾。你说，多划算的买卖？” 卫骏青一种服了你这老六的表情，强忍住心中的笑容。据说，在这终南山的半山腰上，有人自己挖的黄土窑洞，想塑什么神就塑造什么神。随着这种野生的信仰越来越多，大伙上山来都为烧一柱香，求个心安理得。那儿的神，越来越多，大有平民的信仰超越山上的信仰。 为何？ 不要钱啊。 神是自己塑的，也没有人管，大都是一些人家请出家宅的神像。一时间，神像成了一景。 据说：有英语六级必过神；平安神；财源广进神；还有逢考必过神。 山下，香烛一类卖的火热。 这年头，老陕过年走亲戚都提两个空盒盒，何况你求神办事？ 两块钱一柱的香你不得破费点？ 你人都知道吃饭，何况这为你办事的神爷爷？ 买了，烧了，信了。你自己心中充满了愿力，这才有可能心想事成。 不然，一文不舍的话，送佛送到西，我给你送到东。 今生，我达不成你的心愿，来生啊，来世帮你圆梦！ 沿着水泥路上山，那叫个轻松。 “老婆，下来走走，我们看看风景。” “好啊，我到山顶了再下车。今天想吃顿斋饭，不想下山了，太累，在客房住一宿。” 卫骏青点点头。 他就像那山间野生的松鼠一样，哪有什么信仰。看到身边的人儿这样，自己也只是有样学样。 山高人为峰，钟声悠长，令人心旷神怡。 “好不好玩？怪不得人人都说终南山好。不行，我想住在山上，怎么办？” “笑话，你一个富婆，你住在山上做什么？” “我是富婆？我那点小钱，和你的身家一比，我现在不是富婆了，我是有老公的人。小鸟依人的女人。” 老俩口抱着孩子下山，对刘金凤的说词是：冬天我们闲着，下山去收拾房子，把炕烧暖，这要过年了。你过年回家就不冷了。娃，这个不是咱骏青，那货脑子太瓜，出去走丢了，会回来的。 保住孙子就好。 让这些租客给儿媳妇开导一下，让她心情好起来。 刚烧好炕，就见邻居老太太在人堆里说：“你们知道吗？咱村上卫家的老大把媳妇和娃扔了，巴结了一个有钱的女老板。人家把女老板叫富婆。你们，这卫家的老家还真是个人才，都快40岁了，还有女老板喜欢那身懒肉？成年不出门打工，现在出去卖屁股了。” “啥？还有这事？” “你不信？你看他们为啥回来了？我老头子下山说的。山上人都传遍了。你看，他们老俩口臊人的在山上住不成了，这才回来。” “女老板眼瞎了吗，喜欢40岁的老骨头？是有什么病，喜欢老头？怎么不喜欢60岁的老头？要是喜欢的话，我让我家那老棺材瓤子去。一年不多给，给我元就好。” “你这眼皮子浅的，1万元就把老头子卖了？” “咱农民，没有退休工资，1万元一年不少了，够我花了。你没问富婆还要不要老头子？两个人能换班，比一个人强。” 第265章 再见了，小垃圾 听到这些老邻居这样议论自己家的儿子，卫骏青母亲那个气。她耳不聋，是听得见的。 这些女人，都是长舌妇，是见不得别人好。 再说，自己老头子都说了，那小白脸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肯定的事，这些老女人是怎么肯定地说出来的？ 就见不得一丝风吹草动吗？ 亏得你们，大冬天闲的坐在家里，一天两顿饭，混吃等死。 “咳咳——”卫骏青母亲故意咳嗽。 那些女人听到别人示警的声音，转身聊别的。 有料了，这大冬天的有闲聊的话题了。 在她们看来，你卫家赚大钱，不帮大家赚钱，说你怎么了？ 我们又不抢你的钱，只是说说你，你还怕人说吗？ 有本事做，没本事让人说吗？ 终南山，某观景台。 站在观景台上，卫骏青双目远眺。远处，蓝烟雾似的崇山峻岭，看得人生出江山如此豪迈的心情。那感觉，就像在仙侠电视剧里面，御剑飞行一样。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 樊桃花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这个心爱的男人在这名山大川中，自我陶醉。此时的他，太帅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带他去跳伞，让他体验一下有钱人玩的感觉。不会像他这样站在山顶，就陶醉不已，真是个可爱的傻孩子。 “傅小姐，我们要上前吗？”小玉在后边远远的看。 她就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体力这么好？像女人逛商场一样，简直不知道累。更准确的说是像自己逛服装专卖店一样，自己逛专卖店都没有他精力这么好。 “让他开心的玩。晚上我们就一起返城回s城。在山下休息一下，这一两天坚持一下，回去之后，我盘一下资金，接着买石头。你爷爷的手艺你学了几成了？不能因为有了卫大哥帮忙，你就放松了学艺。他似终只是个辅助，不似你，是合作伙伴。” 听到她这样评价自己，小玉回答：“好的，大小姐。我一定不负所望。” 她是她的玩伴，也是她们傅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让开，让开，有车过来了。” 听人这么喊，大家第一印象是，这又不是在农村，你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现在大城市倒处都是车，还用得着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想归想，还是回头看一眼，确认一下。人对脑后方不确信，都有一种不安全感。 回头，吓傻众人。 车来了，车来了，车子冲过来了。 这时，就见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冲向观光台，飞驰而去。好像那女人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透过前视镜，能看得出司机是一位女人。双肩紧缩，呲哇乱叫。 此刻，车中，女人双手在车里胡乱的打着方向盘。边上的游客被吓的向左或向右奔跑，就像一条从草丛里被人用手捉出来现了形的蛇一样，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躲避危险。 这女人，还敢开盘山路？ 傅怀玉与小玉下意识的躲避。她们奔跑，选的是盘山路另一边，挨着石头的那边山坡。 这个观景台在石山边上，边上有石柱防护。那车子飞快的撞过去，一个人像风筝断了线一样，空中划成一道线，从山下坠去。 刚才，众人以为这人是武术师，在边上抬手踢腿，都给他让出一块空地。再说，这里还不是最佳的观景台，大家都是在上面的观景台上看风景，这儿看的人少。不在最高处，便不是最好的。 车子撞坏钢筋和水泥做的栏杆，卡在半空中，那女司机也被方向盘砸晕，车子，熄了火。 女司机被撞晕在方向盘上，生死不明。车子这个大铁盒子，也变了形，成了一堆废铁。 众人唏嘘不已，感叹自己劫后余生。 “这女人受到什么惊吓了？还是刚考的驾照？”有人议论。 “出事了，出事了，女司机把一个男人撞飞了。” “还看得到男人吗？摔死了吗？看得出人吗？” “山下都是荒草，沟太深，看不到。” “死了，肯定死了。这不说是石头山了，就是下面沟里的黄土，在这冬天冻成一块的黄土了，也会把人摔死。” “对，人是肉，那些是硬东西。他头也也没有头盔，活不了了。” 小玉挥手让保镖下来随自己一行人往出看。 在人群中，众人喊：“卫大哥，卫大哥，你在哪里？” 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难不成，这是意外？ 边上的游人一看，人家是一群人，这下有好戏看了。就怕一个人单独旅游，出事了都没人给你善后。 樊桃花也从车上下来喊：“徐弟，徐弟——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 在他们上方，不足200米的盘山路上，有一个人浑身一身墨色西服，眼朝墨镜外斜视，看到这一幕重新戴好墨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错，小小手法，就能让女司机为自己所用，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着山下嘀咕道：“再见了，小垃圾。以后永远不见。不相信这次要不了你的狗命。你就是猫，也只有九条命。等你这九条命送完了，就是你归西的时候。老子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杀不死的人！” 樊桃花过来抓住傅怀玉的手说道：“你看到了吗？真的是把我老公撞下山去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谁撞的？” “嗯，先不要慌，我们报警了。先把这个女司机控制住，不要让人跑了。小玉，赶紧录视频，拍照，直接取证。” 傅怀玉现在想的是，这人出事了，到底是死是活。对自己傅家珠宝企业有没有影响？自己要最大可能的减少损失。 “小玉，你过来扶好樊大姐，不要让她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要紧。不然，我们没法给卫大哥交待了。” 樊桃花快速转动自己许久未动的大脑，用以前做企业的5why分析法，想知道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次，知道他们路线的，也就三方面的人。一方是卫骏青的家人，一方是傅怀玉，一方是自己。那就只能是傅怀玉这方。她们，想除掉卫骏青。 是他拥有的能力太让她们嫉妒了？还是怕他成气候？怕他服务于别人？ 应该不可能啊，现在还在合作期，在蜜月期，怎么会在这个时期卸磨杀驴？ 第266章 找人 樊桃花哭道：“别管我，我可以，你们还是帮忙去山下找人。” 樊桃花哭的声嘶力竭，怎么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在自己面前就这么离开。 还是以这种方式。 难道，过去他们一起的美好生活都是一场梦吗？ 或许，这就是这次终南山之行的，暗处，有高人要点醒自己。 无论樊桃花如何骂和支开她，小玉也默默的承受着。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泄露这次的行程，不是自己从中搅事的话，或许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现在，就好像两个人打架抢一件东西，谁都没有抢到，那个东西自己销毁了。 它自己开启了自我毁灭的程序。 “都出去找，都出去给我找，多叫点人找。”樊桃花在串哭过之后，就迅速调整好了心理，开始找人。 现在，哭不是目的，目的是找人。 多叫点帮手找人。 不就是花钱吗？ 我有钱，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樊桃花在乎的不是钱，在乎的是人。 人，我要人活着回来。 “傅小姐，你在这儿有关系吗，发动你所有能发动的关系都来这边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樊桃花的话让傅怀玉脸上无光。 她虽有钱，但在终南山这边，真没有可用的关系。 樊桃花不想自己错过山下的每一片土地，无论多久她都要找。实在不行，在县城买套房子，住下找。我就不相信了，还有找不到的人？ 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生死离别只在一刹那间。 民间紧急救援队以及消防都上来了，各种设备派上用场。生命检测仪在山谷中升空落下，升空落下，探寻生命的迹象。 有时候，普通人和有钱人享受的待遇真的不一样。现在，卫骏青享受的就是特别找寻待遇。这种，是家属给附加的。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都用上。 找人，快点给我找人。 多一天他就在山下多一分危险。 “这山里没有野兽？他不会被野兽吃了？幸好是冬天，蛇不会出来，不然，怕咬伤他。”樊桃花在想，这人千万不要在这儿遇到伤害。 打开手机搜，看看这终南山上有什么野生动物。 阿弥陀佛，佛祖一定要保佑他。 只要他能活着回来，我帮你重塑金身。 野生：狼，豹子，狐狸，野猪，该不会有野生的老虎？听说，当年周老虎找的老虎是假的。那就好，那就好。 每搜出一个野生的动物，樊桃花眼皮就一阵跳动。 “好孩子，你一定要争点气，你父亲出事了，你一定不能拖累我。”樊桃花抚摸着肚子。 她以前看戏曲，看那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阵中临盆，觉得好笑，有艺术夸张的成份。现在看看自己，事情太巧了，遇到一块了。 他很好，真心的对我好。 爱一个人希望他过的更好。可惜，他对自己是把一生的好都用到了相遇的这一场景。 可是，这样浓烈的爱，让人如何消受？ 我不要你那么爱好，我不要你这样短暂的陪伴，我要你一生一世的陪我。可是，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我？爱如烈酒，太猛烈，无法消受。 山，是高山。 而且是连绵的高山。 前一刻是景色优美；后一刻，就是自己爱人的葬身地。 事故来的太突然，没有一丝铺垫。 就像一个病人突发疾病去世，连去医院抢救的机会都不给挚爱的人。这种突发的事情，让人怎么能接受？ 希望，有奇迹出现。 其实，人从这里丢下去，大家都知道，生死难料。 只是，不想由自己嘴里说出来，那个人已经死了。仅是尽心尽力去找寻一番。 大家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也知道，那个人死了，肯定的。就是就算是一块石头，从山上滚下去，也会损伤一些棱角的，何况是个人？这么深的山上下去，还能见到什么？想看到尸骨吗？ 有时候，看不到尸体，反而是一种安慰。自己告诉自己，那个人有可能活着。 等到真的看到尸体了，就像人生失去了希望，陷入绝望一样，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桃花姐，先不要哭，我们努力的找，我们这就坐车下山，住在县城好不好？” “我不管了，我去县城买套房子，我专门住在这里，我天天找。我一定要找到他，找不到他我不回去，你们忙不开的话，你们先安排自己的事。” 樊桃花一脸忧伤，丝毫看不到以前那种女富婆的气息。 以前那种，是她用钱能掌握别人的生命轨迹，甚至能定生死。现在，她只想要她的小老公，她只想让他活着。哪怕他从此以后是聋是哑，是残疾，都可以。 品尝过浓烈的爱过后，突然间失去，是一种失去生命的感觉。就像雷峰塔前，白蛇妖胆敢水漫金山。不是她没想过后果，爱情没有了，她还要这世界做什么？ 顺着终南山山路一直往下开，一路看到的都是笑脸。仿佛别人都是欢欢喜喜的，只有樊桃花是悲伤的。真的是，人间的悲喜，各不相同。 每个人欢喜和悲伤，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小玉留在山上，和消防官兵一起定位，看卫骏青是从哪个方向下去的。 “人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 “我是站在后方的，就看到一个人，被这辆黑色的轿车直接给撞飞出去，就像面条一样飘出去。” 小玉的叙述，让消防员看到一个刀削面的场景。 “当时，你没看到是几个人被撞出去的？”消防人员问周围的群众，想第一时间获得准确的数据。 因为人站的方位不同，看到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就那个男的一个人。当时，他在这边发神经，又是朗诵诗歌，又是打拳的。他身边的人以为他是个精神病，大家都离他远一点，不想被他伤到。” 那人没有说，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些想轻生的人，在死前想疯狂一把，拉个垫背的。大家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不想招惹这样的人？ 消防人员是有大爱的。他们将这个卡在半空车中昏死过去的女人救出来，送往医院。 对于生死不明的卫骏青，他们加派人手探寻。 在他们眼里，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听说这个掉下山的男人家属有钱，请了好多支民间的救生队来寻找。据说，不下9支救生队。有民间力量的参与，对他们工作来说是一种相互合作。 最主要的是从一个点掉下去，谁知道会掉在山下哪里。其中会不会有岩石或者黄土磕碰改变方向，那就说不清了。就好像你从2楼或3楼扔下一张纸币来，到底扔到一楼哪里，要以当时的风向和重力等关系才能明白，这也是为什么人站着，有时掉一根针在地上寻找的很艰难。 “好，感谢你们提供的消息。” 这天，终南山是阴暗的。 消息很快传到后山白云道长的道观。 “你们看好道观，清风明月，你们两位随为师出去找寻，去去就回。带上干粮和水。” “师傅你这是？” “无论认不认识别人，给我们道观送了这么多粮食，出于礼尚往来，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为师也要去找寻，尽一份力。我们每人带好大锄头，不好走的山路可以用锄头挖。再背一捆麻绳，好下山找寻。”白云道长安排好，放下手中的拂尘，开始换进山的衣服。 第267章 人在山下找到了吗 看着白云道长出发，三人扛着锄头背着麻绳，这山上就热闹了。卫骏青老婆刘金凤惊奇的问怎么了？没人回答她。 大家都知道她最近情绪不稳定，有些事不该她知道，不需要她知道。 少说话，多做事。 刘金凤如同个傻孩子一样，看着这些人忙碌。 世人皆为碎银几两忙碌，自己，却已是财富自由了。 这，都是失去男人换来的。 钱够花，是，可以不用为钱忙。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的事，分为两种：别人的事；自己的事。不主动沾染别人的因果，一般，你的世界都是安宁的。 还是围炉煮茶来的好，烧个苹果，也是不错的。你可能不知道，烧起来的苹果吃起来很可口。 悠闲的煮着茶水，吃苹果的，小玉微信过来了。 这女孩，扰人清梦。 “怎么了？你说啊，干嘛要发视频？费流量的，你发一个发文字过来，我也能看到啊。” “嫂子，我哄了你，对不起。我不该向你说的，他们都教训了我。其实我也分不清他是不是你老公，只是想让你有个希望。” “没事，没事，我能理解，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妹呢。现在怎么了，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谁惹你了？” “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那对夫妻，就是那个男的长得像你老公的那个人，他被车撞摔下悬崖去了，生死不明。有人为你报仇了。小声告诉我，是不是你找人用车撞的？” “啊？你放心了，你嫂子我没有那么坏良心。虽然我们农村有些人爱往别人猪圈牛圈投毒，或者砍别人果树，但是你嫂子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善良的。我怎么会雇人将他用车撞死？大不了他活在我眼前，我看着还能有个念想，为什么要人死呢？什么时候的事？” 小玉放缓声音：“就在刚刚，我们现在正在寻找，在终南山南山这边，某某观音禅语院门口。” “好，我也过来看一看，我让别人用车送我过来。” “嫂子，你不用麻烦，我让人上来开车接你。不管是不是你老公，你看他最后一眼，也是个念想。” 怪不得，原来这道长背着绳子，拿着锄头是下山去救人了。可是自己怎么办？那我也带个锄头。锄头在山上是万能的，可以挖土，就是有些石头山不好挖，绕着走。 刘金凤不知道是内心喜悦，还是一种悲伤，就觉得现在不用和别人争了。但是，那个人死了，只要掉下山的都凶多吉少。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自己真的想要那个人死吗？ 眼前的终南山，满山的洋槐树，光秃秃的，就像国画家用毛笔画出来的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嫂子，你怎么了？千万不要想不开。”租客如玉出来安慰。 卫骏青父母下山时，特意给她们交待过的，让照顾这个儿媳。 别的不说，就冲以前卫骏青给她们挖宝的交情，也要照看，不能出事。 “走，一会儿我们扛锄头帮忙找一下人。” “谁怎么了？我们是要去帮人打架还是？打架我在行，不用锄头，我赤手空拳，可以放倒四个大汉。” 刘金凤冷漠地说：“是一个长得像骏青的男人，他被人开车撞下山去了。” “嗯？好了，正好冬天没事，人烦的不行。有赏金吗？” “我没问。” 在县城某间酒店，一行人相互交流了信息，事情办成了。 “走，晚上去这当地的酒店玩一下，据说，是那些不想进厂打螺丝的女人，她们为了赚钱买房子，在这儿从事娱乐行业。养生，保健，你们懂的。” “大哥，这小地方的货色如何？” “看一下就知道了。” 几个人戒了好几天的胃口，终于能吃上可口的美食了。几人下楼，上了出租，去某某酒店玩。白天，不用等人，没人排队。 没人知道，他们刚刚策划和实施了一起凶案。 “什么？这么贵？298，498，行，把那个最贵的998的给我们三兄弟一人来一套。不要以为我们不懂就忽悠我们。按照你们说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来。”这三人，大白天就开始放松自己。 “那边有人吗？” “没有，你那边呢？” “没有。关键是冬天，看不到什么痕迹，也没有压过的草和流出的血迹。” 一行人背着矿灯，打算连夜找。 这可是终南山下，谁知道有没有什么。 “头，这儿有个山洞，要不要进去？” “等下，让搜救犬先进去。打开灯，一路慢行。” 他们也只是试着找一个伤员，一个伤员能爬进这山洞？你上坟烧报纸，自己都不信？ “头，这儿有死人。是一堆骨头。” 众人看时，只见这骨头风干，就像标本一样。没有肉，肯定不是今天掉下来的那个。 “打电话，报警。我们继续找。” “头，这儿还有一些罐子，看年份不像是上周的。” “走，找人要紧。” 终南山嘛，看到什么很正常。 找人，一切以找人为主。 “头，我真想拿这些老东西，看品相不错。” 山脚下，白云道长看着这些搜救的人群，手掐口诀，定好方位，带上徒弟。 左手一扬，说：“走，就从这儿走，边走边挖药。主要是还要寻人。” 想想小友，他当初上终南山时，自己就看他非常人。直到现在，白云道长还是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无论是他投资修造的18孔窑洞，还是路灯，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能办到的。 这样的人，是值得自己相处的。 “师父，人呢？” “我在这儿。”白云道长站在前方10米处。 “师父，你是飞上去的吗？教教我们这种法子可好？” “平常心即可。哪有什么轻功？你们啊，要相信科学。” 两个小徒弟清风和明月不明白，难不成刚才眼花了，他用的是酷跑？ “速度，我们晚上要在深山里休息。为师也很少来这儿。我们要挑人少的地方寻找。”白云道长背着竹篓，依旧健步如飞。 第268章 万寻人 时间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消息。 人，没找到。 据说，传来一个消息，有一具白骨。 大家都说，那不是今天掉下山的那人。好像是个盗墓贼。肉都腐烂了，化了，只有骨头在。 樊桃花在酒店的套间踱步。 “花姐，你不要这样走了，再这样下去，我都烦心。”小玉看着樊桃花走来走去，她心里也颇为自责。 “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没有？现在，还是没有信息。你说，这么冷的天，冻也会把人冻死的。他也只是肉体凡胎，我真不敢想，怕找到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小玉眼神躲闪，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话就说啊，怎么，你就会端茶倒水吗？和一个秘书一样，没什么出息。” “花姐，这样，看来只能用那最古老的一张了。” “什么？你倒是说啊。” “寻人启事。” 樊桃花拉开窗帘，这房间的地暖温度太高了，好好的酒店，你看，这样子，把人热的。在s城，还没遇到过这种房间。那儿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冷。虽说也有冬天，虽说徐森种的花园里菜都冻死了，但也没有这么冷。他们那儿，没有地暖的。 “这普通的寻人启事有什么用？” “姐，花大价钱。100万，你想想，这儿多少人见过100万元？活的100万，尸体10万，提供线索者1000元。我在这儿来过几次，为一块两块的都有人打架。你不知道，以前，就是那个长的和徐森很像的卫骏青家人，为了每天200元，都上山挖草药。这儿的人穷，100万，群众都会上山的。” “行，与找人来说，这点钱就是九牛一毛。走，让人安排一下，我们为消防员和民间救援队送瓶装水和面包上山。吩咐下去，只要是人，见人都发。能吃更多的，要多少给多少。只要他们能帮我找到人。” 找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 目前，晚上最低温度是2度。可能山上的温度比县城能低几度，零下了。 喝着白开水，樊桃花让人找到当地的自媒体，在朋友圈发布消息。对，马上发，现在发。给你5000元，不能再高了。 这个有点难度，我们粉丝有10万。 那行，给你元。 老板，我还有一个同行，他的粉丝也不少，有6万，你看？ 让他转发，我给他8000元。 好，你把钱转给我，我给他。 樊桃花知道，这人要当二道贩子。 果然，他给同行转去了2000元。 生意是我给你介绍的，你还想找人对质不成？ 这一天晚上，夜里九点，正当大家都要睡时，一条重金寻人的启示传遍了终南山下的几个小县城。 100万呐，这可是100万元。你看，朋友圈都传疯了。据说，这人真的掉下了山崖。 是啊，谁说不是呢，好好的，还是被车撞的，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得罪人，都是你们这些女司机，胆小，开车不看路，只低头挂档。你啊，死了考驾照的心思。你看，你要是把人撞了，咱家是没有钱给人家的。 切，就你这懒人，一个月在煤矿才元，不够给人发十几条寻人线索的。 是啊，这能给100万元找人的，肯定丢的人很值钱。 那你说？ 你是说？ 对啊，我请假，不上班了，我和你爸上山，100万，我们两个人一分也行。到时，够咱在县城买个大房子了。现在，县城的房子一平方才3800元，不是很贵。装候的钱也有了。 你去哪儿？ 我找几个朋友，上山找人去。 你看，现在又加消息了，有人合伙救人的，把人送到医院救治好的，500万。 什么？ 这人是纯金打造的吗？500万。100万还不动心，这500万，我也请假。 附近煤矿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连三天，都有人请人。 大家都说了，我们要去赚500万。比彩票的机率高啊，这人能看得到。 你看，这山上人太多，把草都踩坏了。 卫骏青所在的枣林村，也有人上网。特别是年轻人，转发这寻人启示给亲友群。 这人怎么这么像我们村的卫骏青？ 是他，听说，还改了名，连姓都改了。被女老板给包养了。 啥嘛，人家是富婆。 管他呢，反正我看不起，没骨气。你说，一个大男人，干点什么不好？肯定是被富婆的老公给发现了，这才让人给撞下山的。要不然，山上那么多人，你听过哪一个人被人撞下山过？多少年了，至少我活了60年，没听过。 爸，妈，你说，我要去赚这100万吗？ 不要去了，你啊，找到，肯定有人抢，100万虽多，几个人一分也没有多少。 听说，救治好，会加到500万。 娃子，你不想个，啥人会值500万？你现在把自己去县城的澡堂子洗一下，打扮一下，去给女老板当司机，或是当保镖，对人家好点，让她忘掉这个小白脸。以后，你要多少500万都可以。记得，以后有钱了，把父母也接到女老板的大房子里去住。让妈给你教女老板作人，把她训成小媳妇，一切都听你的。 听到父母这样说，小伙子心动了。 有媳妇怎么？我是出去赚钱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了。你个老娘们，在家带孩子。天天班也不上，吃我的，喝我的，还想管我？我和你离婚也是给你面子。等我把富婆伺候好了，你也能跟着喝点汤。 这一夜，县城理发店，洗浴中心，生意火爆。到了关门时，理发店下不了班。那些洗浴中心做养生和足疗的女服务员998的单子一个接一个。这些穷鬼男人，来找她们练技术来了。满嘴都是500万。 500万不500万的她们没力气去挣，先挣这998的，对半分，自己可得500元。 这一夜，路边的电线杆上多了许多寻人启事，连夜打印，连夜张贴。 留的电话是樊桃花一个保镖的电话号，微信同号。一夜间，他建的公众号涨粉6万。 不时有山下的农民自发组队上山。 安全，不就是上山吗？有头顶的矿灯，找一晚上不成问题。一晚上能赚500万，比抢银行都划算。这找人是合法的，抢银行，抢出来，你跑得掉吗？侥幸跑掉，你敢花吗？ 就算找到，赚不到500万，100万也不错啊。终南山那么大，就在一条山沟里，怎么会找不到人？ 我就不信了，手拉手，用脚踩过去，也能把人给踩出来。以前，在河道踩泥，都能踩出王八。 “你不就扛了一个锄头嘛，怎么这么慢？走快点，不然，去的晚了，500万被别人抢走了。” 一时间，终南山脚下，某个山沟里，矿灯光照杂乱，比当地晚上的庙会都热闹。 第269章 救主 天色不早了，冬日的山中静的出奇。得快点砍柴，不然，天黑装不满第二车了。 辛苦几天，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将砍的柴砍碎，冬天好用来生火做饭。 在终南山最边上一条山间小路，两人开着三轮上山砍柴。他们砍的是一些长得低矮的洋槐木，或者一些坏死的树木。这在当地，是比较传统的取暖方式。虽说这地方煤窑多，但是对这家人来说，今年，他们要过苦日子，只能自己劈柴取暖。 原本他们这家有个儿子在市里面给人装修房子，是一家二十人的装修队。常年活不断。结果，今年秋天接了一单，是某某单位的。就是这一单，将这一家人的生活打乱了节奏。 原本说好是75万，按这个价，装完之后能赚20万。结果，对方支付了30万。最后好说歹说，又收到了10万。这是最大的施舍了。 就这，后面是这家人的儿子垫资的，到现在，手下的员工以及公司维持正常运转的钱都捉襟见肘。 这家人的儿子叫水平安。水平安看着门口这一系列材料，直接让手下的员工往仓库搬。这儿以后要退给别人了。他以后就不配在正街有门面房了。 一个装修公司要什么门面房？只要有生意就可以了，一切尽量开销小一点。而自己的老婆，以前在某个餐厅上班，最近那个餐厅生意不好，关门了，他老婆去一家足浴店，在前台收银。 都说收银的工作不好，容易被带坏。但是自己也没办法，一家人总要生活。这年代，穷死饿死是最大的耻辱。 以前都是自己在家里给家里输血送钱，现在只能家里反哺自己。 这一现象传导在家中，就是自己的父亲将家盖的房子，住了不到10年的房子转卖了送钱给自己，一家人直接住到了老窑洞。 老窑洞虽说一切都在，好几年不住人了，水平安一家重新回到这老窑洞，在那生活让人说不出的伤心。 一想到自己哥哥做生意图利润，接了不该接的活，水芙蓉打算过年见到哥哥时，要告诫哥哥不接那种活。钱难要，何必给别人白干？ 就平时，她哥赚的钱也都是为了维持关系，也是跟那些朋友吃喝完了，打牌洗脚都是自己哥哥买单。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些年来越做越大，成了村中小有名气的老板，口袋却越来越空。。 经过这件事以后，家中的日子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水芙蓉戴着手套帮父亲将树枝放三轮车上装。得快点，一会儿，天黑之前要下山回家。 此时，看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见两只似狗非狗的东西，或拉或拖一个人往前走。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狼吗？还没进深山，不会这么可怕？再如果是狼的话，得赶紧跑，逃命要紧。 看看后面，转头看看前面。 后面是山，是深山；前面，前面是平安，是黄土地，接着几里地有人烟，是村子。 这现在的狼都这么猖獗了吗？和地里的野猪一样，专门出来祸害农民吗？可能是，冬天了，地里没庄稼了，山里也没了食物。 水芙蓉吓的花容失色，手指车边上对父亲说：“爸，爸，你看那，那，那是什么？是狗还是那个东西？” 老水头想到一个传说，弯下腰抓一把土扬出去。 水芙蓉也扬土。 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传说：遇到狼，要扬土。这样，人才有机会喊出声来。要不然，让狼在地上刨一下土，就把人声压声了，你喊不出声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过去那些年代，经常有小孩或是大人被狼咬伤或咬死的原因。 你喊不出声，傻站着，那就是危险的，就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给狼送人肉。 “让我看一下。老人都说狗和狼长得很像。狗尾巴是竖起来的；狼尾巴是拖在地上的，让我试一下。” 年纪不到60岁的老人，手里拿着斧子，站定，大喊：“唉，黑子，黑子。” 狗的话，一般都叫黑子，或是小黑，是乡亲们取名的习惯。 听到有人喊，这两条动物仰起头来看了一下，放下后面拖的那个人，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三轮车跑。 “芙蓉，不用怕。看样子是狗，不用怕。我们过去看一下，它们是从哪里拖的这个人来。” 这深山里，早没有土匪了，怎么会有人受伤？莫不是打猎的？不可能，枪早些年都收了，没东西了。现在的人一心上班，不打猎了，打猎不赚钱，还要坐牢，不划算。 上前看，这人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擦破了皮，头发沾满了黄土，衣服被树枝之类的挂的七零八落，活像一个乞丐。感觉多少年没遇到叫花子了，不曾想今天在山里面能遇到一个。 这人，衣服倒是不错，你看，破归破，掉出来的是鸡毛还是鸭毛，不是丝棉。 “爸，这个怎么办，要不要救？”水芙蓉想到面前的问题。 家里没多少钱了，再救这一个人，不得雪上加霜？ “拖回家，少装点柴。没遇到不说，遇到了，救一下。说不定他家里人以后会拿钱来报答我们的。你不知道，以前，有人在河里救了人，家属都送了6000元。咱们正是缺钱的时候，老天爷给的机会，不能错过。再说，这天快黑了，再不救，晚上冻死了就是我们的罪过。这两条狗不错，看家也好，卖了也好，值个500元？” 那一黑一白两只狗听到这话，头一回地冲向深山。 两人费力将地上的男子抬上车，开着三轮车往山下走去。 女孩子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在家做饭。以前给哥哥的店里帮忙，现在，不去了。打算过几天去县城找个服务员的活，一个月能赚2600元，管吃管住，好将来补贴家用。 车子经过镇上，镇上一片萧条。 因为村子里的小学都关闭了，现在的孩子都去县城上学。整个9万人的小镇，学生总共比不上以前的小学。 你看，镇上的饭店关的都剩了不到6家，就这样将就着生活。 而最火的反而是馍店，一个馒头6毛钱。人家县城的馍店一个馍5毛钱。这镇上是不能生活了。 路过镇上门诊的时候，老人停下车，在男人衣兜里随便摸了一下，抽出几张100元，直接进去让医生出来给包扎一下。 女孩子看到父亲拿别人的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爸：“爸，你怎么拿他的钱？“ “给他治伤不拿他的钱拿我的钱？我哪有钱？咱们家这个情况，你看哪里还有钱？再说，把他小命拉住就可以了。保命要紧，钱不钱的不重要。等他伤好了直接让他打电话回家，让他家人用钱来赎人。咱们家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口粮养他。” 门诊的医生出来看了下：“没事，我给开点药，头上的伤包扎一下就成。” 医生也知道，这家人肯定是砍柴时伤到了。 你看，连治伤的钱都没有，这人，只能硬扛。 农村人命硬，不会有事的。 再说，人没事，有呼吸，有脉搏，不要紧的，死不了。 “这一天三顿药，一次吃一小纸包。这纱包和消毒的，你们过三天自己换药。” “好，谢了。我们家有纱布，不用开这个东西。” “这是消过毒的，一卷3块钱，不贵。” 老头说：“我们家那个是人去世头上包的纱布，比这个长，还好用。” 见自己父亲用病人的钱给人看病，还想省3块钱，水芙蓉拉了父亲一下，开车往回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非得骂他们抠门。 “爸，他不会受风？” “我的外套给盖着，还要怎样？死不了就好。” 三轮车一路迎风驶向那一院黄土窑洞。 第270章 让他家人背上钱来赎人 三蹦子拉着柴停到了窑洞门口，老婆子听到声音出来帮忙卸车。多年的老头老太太了，干活都互相帮忙。男的去地里干活，女的也跟着干；女的在家做饭，男的也坐在灶间填柴。老伴嘛，老了就是个伴。 “怎么，这车上还躺了一个人？你撞的？天杀的，我跟你一辈子就没过什么好日子。老了到享福的年纪，儿子生意出了岔子，你这老不死的又撞了人？ 没人看见？ 撞的死了还是活着？ 要不，咱们连夜挖个坑埋了，有事我顶上，就说我开三蹦子撞的。” 老太太抹着年眼泪。年纪不到60岁，显得有70多。都是整天在这黄土中劳作，累的。 哪像人家城里那些女人，个个穿红换绿，一天换三次衣服，人称三换衣。 “闭上你的臭嘴。人刚回来，你就驴吼马叫。不要乱说，这是我们在山上捡到的，救的人。等他养好伤，让他给家里打电话，背上钱来赎人。不说10万了，我们要他两万不多？到时，咱们日子就能翻身了。” “亏你还是个当家的，要两万够个屁？既然开口了，就往15万要。咱这儿的人都爱讲价，给你讲到10万，村长再给说个情，降到9万，这9万咱就能盖新房子了。盖了房子，还能胜一点钱，好给儿子还一点账。唉，那死人的单坑，为啥不给钱？人给你把活干了不给人钱，把钱留着给家人吃药吗？” 水老头扶着伤员，女儿边上倚着，两人进窑洞，直接扔上水老头住的窑洞。 女儿大了，要单独住。老太太不放心，晚上和女儿睡一个窑洞。反正自己炕上也闲着，和自己睡一个窑洞。 北风刮过，吹的人头疼。幸好出来时头上顶了一块方巾，要不然，非冻死不可。 老太太看看外面，再看看家的情况，想想老头子说的话，这事有谱吗？现在，自己成了村里仅有的住窑洞的两户人家的其中一家。另一户，是一个56岁的老头，儿女都出息了，去西安买房定居了。就剩这倔犟的老头在窑洞里生活。 人家说了，不想去给儿女添麻烦。 以前，过年时，去儿子家住了几天。过了年就回来了。那年，是儿子为了缓解他失去老太太的伤心。 自回来后，他就定下了决心，买山羊养。这东西投资不大，天天赶出去坐在山上。坐在山上天地宽，啥心都不用操。最近几年，卖了羊，买了个声音机，天天背着听。 这舒心的日子比西安大城市好多了。 西安，人出门就找不到路了。怕走丢，只能在小区逛。内急了，都没地方尿。你看，这大山上，想在哪儿方便就在哪儿方便，简直太方便了。 还是咱这黄土山梁梁上好。 为了孙娃子，让他们不要回来，家里没前途。 自己一辈子就在这儿了，不能把儿女困在身边。那是害了儿女。老了，行不动了，哪里死了哪里埋，不信这老天爷不给人一条活路？ 想到此处，水芙蓉的母亲抹了把被西北风吹落的眼泪，拉柴。 自己家怎么地就败落了。 唉，就那一个儿子，要不然，才不救他。 他去西安当老板，人没跟着他享几天福，天天把挣的钱给他花。一双孙子孙女与自己不亲。想想都觉得心里不对劲，肯定是儿媳妇那坏肚子教的。 “妈，是不是树枝打到脸了？你怎么哭了？慢点，我长大了，我来干这些农活。” “你啊，这些农活又不赚钱。今年咱家日子不行了，委屈你了。等过几天你就出去打工。打工能挣几个钱，好给自己买个好衣服。到时，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找个好女婿，你嫁出去了，也就不在这儿受这罪了。不是妈说你，你眼里要有光，要找一个一年四季都不冷的地方。找一个对你好的，找一个有钱的，找一个有事业的。到时，你就不用上班了，天天在家做饭哄孩子就行。” 水芙蓉责怪母亲：“妈，你也不看看地图，那一年四季都暖和的地主离咱这儿太远，得坐飞机才能当天回来。要是坐火车，得一天一夜。” “你啊，还没嫁人就起这心思？天天坐飞机吗？那把挣的钱都买了机票了，不划算。” 两个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 这几天，窑洞门前路上的杂草都锄过了，路也收拾干净，这才有了住人的样子。只是，看到这光景，人心里高兴不起来。 “妈，咱回，等明天太阳出来了，天暖和了，我给咱砍柴。” “你一个大姑娘的，干这粗活不应该。我明天和你爸去砍柴，你在家做饭，照顾你拾来的人。我见过人拾钱拾狗拾猫，没见过人能拾个人回家。这事，妈还只是在戏里看过，叫什么游龙戏凤。就是那个女人恋爱脑，生下了爱炼丹的昏君嘉靖皇帝。” “我的老妈啊，你懂的挺多的。” “懂得不多我还生下一个老板儿子？你妈我可是识文断字的，是村里妇女堆里有文化的人。你们救下的这个人，医生没说伤的重不重？” 女儿道：“不重。妈，我悄悄地给你说，这人衣服兜里还装了几百块钱，是个有钱人。现在这社会，一般人口袋里都不装钱，都在手机上。” 说到这儿，水芙蓉就想到，自己家房子卖了，宽带也转给别人了。 现在，家里连个网络都没有了。就是电视，也只是搬下来，那样放着。 为啥？ 没电啊。这老窑洞，多少年了，早把电摘了。现在，手机都是在邻居家充电。唉，时间一长，人都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 “回家下面条吃一点。那人能吃下饭不？”老太太问。 老头子听不下去了：“饿不死就行。病人嘛，哪有什么胃口？饿不死他就算不错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生病了就是硬扛，喝点开水就行。你看，现在电视上，人都说山东的人把吃面条叫喝面条。那儿的人穷啊，吃的面条还是干的，是汤面，有汤。有汤才能叫喝面条。” 听自己老父亲这样说，水芙蓉知道，这是父亲暗示不要忘了规定，晚上不干什么活了，吃点稀的，省点粮食，睡一觉就到第二天了。 第271章 这个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晚上不劳动，在家乡人这儿，是不吃饭的。自己家喝个汤面，也算是意思意思。平时，都是一日两餐。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一日两餐，过了下午三点，都不再吃饭。偶然间看到某有名的道士说过午不食，水芙蓉知道，是那个长期养成的习惯。 面条汤煮好了，放了一点猪油，油泼辣椒漂在汤上面，给人一种很好吃的样子。 炕上睡的那人，人没醒，吃不进去。给备了一个吸管，用来喝开水。 这货，不吃东西更好，不用大小便。不然，谁伺候他？ 大约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水老头从炕上起来，去窑洞门口院子边上撒尿。 自从搬来这窑洞之后，家里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不过，堆放东西的地方却变多了。 出了院子，外面都可以堆放烧炕的柴，也可以堆放烧锅的柴。还是这窑洞好啊，不像那居民点，宅基地小，放不了多少东西。人家有些能放的人，都用架子支起来堆放。 人上世，就是一伙野鸡抱蛋，这山看到那山高。野鸡占山，老话没错。你看，过去说窑洞好，后来说茅草房好，再后来又说砖瓦房好，再后来又盖二层小楼，现在，全都撵去县城买那一家在另一家头顶上的房子。那房子有啥好的？连个地皮都没有。要是旧了，凭你一家人能翻盖起来？ 笑话！傻子，用一块金子换一块银子。 尿了一泡尿进来，水老头身披棉袄，一路咳嗽着进窑洞。 这个活死人，有反应了。 “你能动了？喝水吗？来，喝杯水。”想到10万元的感谢费，水老头还是尽心尽力地喂他喝水。 10万元啊，那可是他10年才能赚的钱。而且要在这10年间家里不能出什么事，一切都要顺风顺水才行。 卫骏青睁开眼，就见一个陌生的老头给水。 实在是渴的厉害，喝。 但见住的这个地方就像在地下，而那照明的灯光，莫不是萤火虫收集起来用纱网挂在半空中？怎么好好的在头顶发光？ 莫不是这是这些年网上说的地底人，叫无什么蜥蜴人？ 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莫不是终南山地震了？不知道其他人可还好？头疼，记不起太多事。 “来，吃药。” 看着这活死人吞下了药，水老头想想，这人挺乖的，知道吃药，知道喝水，不是个傻子。他最怕自己救回一个傻子。 你不知道，在他们这种农村，有一种人是家人盼不得早点死的，那就是那种有精神病的人。 精神病，也分两种：女精神病，男精神病。 女精神病，好坏治一下，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嫁到男人家，骗一部分彩礼就好。若是婚后生活不幸得的，那你给我女儿把病看好再离婚。往往这种情况，就会被折磨死。生过了娃娃的女精神病，就和一块破抹布一样，会被婆家随意丢弃。有些心狠的，还会想办法取了你的性命。死人是不会持续花钱的，只有那些半死不活的人才会一直花钱。你没看到公路上大车撞死了人，会倒车回来再压一次的吗？ 男精神病，那就简单，若者没有结婚前生的病，治几次，能治好了再成家。治不好，那就听天由命。要是婚后生的精神病，一般都没钱治，让他自生自灭。 你看，这自己家救的是个男子，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因为什么事丢下山。 “小伙子，你今的多大？” 卫骏青摸摸头：“22岁。” 他头疼的厉害，想不起来，只是随口说了一个年纪。 “你是哪儿人？” “我是外地的，来这儿游玩的。” 噢，能说话，不算个傻子，也不是个精神病。那就好，赎人的赎金有着落了。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就是说，你家有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 小伙子吃了药，嘴唇干，又喝了口水说：“我想想，我爸应该有？我妈好像也在世。” 什么？什么叫应该？这人怎么这么说？水老头眼神不对，吹灭了煤油灯，盖上被子睡觉。炕还有余热，睡，一切等天亮了说。 “大叔，这你刚吹的是什么？” “灯啊，煤油灯，你没见过吗？” 卫骏青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想不起来。我记忆里，好像是一米高的灯。发出橘黄色的光。” 老头一听，骂道：“傻子，你睡，不要吵我。” 水老头一听就觉得这傻子骂自己。他自己活了近60年，还没见过一米高的灯。不过，半米的蜡烛是见过的。就是那人去世后放在灵位前的蜡烛。 这狗日的在骂自己，不要以为自己听不出来。 什么一米高的灯，你怎么不说两米高的灯？ 村上最富的村长家，也才用的是电棒，那个打开，需要一段时间启会，那个好像拆下来有一米多长。 算了，骂了就骂了，他又不是什么贵人。自己身为他的救命恩人，还骂不得了？ 睡了个回笼觉，听到女儿用扫把扫院子，水老头起来，打开木门。 院子原本是长满荒草的，放了一把火燎过之后，就干净了。等到开春，用锄头挖一下，种点蔬菜也是不错的。 “爸，你起来了。他醒来了吗？” “醒了。是个傻子，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 水芙蓉说：“我进去看看。” “我死了你都没这么孝顺。”水老头觉得这个女儿偏心，等她跑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好，立即跟着跑进去。 “爸，你看他，能自己翻身了。这人身体真硬朗。不会是年轻人。” 卫骏青看着突然跑进来的女孩子，下意识捂住被子角。他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个裤头。男女有别，这是大忌。 水老头进来，爬上炕，扔过他那旧衣服：“你想起来的话，就穿上。” 女儿看看，这衣服有点破了。 “算了，我给你找我哥的衣服。你这补都补不了。我洗洗，以后做布鞋时用。兜里还有东西吗？我帮你清理一下。”水芙蓉随手一掏，一叠鲜红的人民币掉出口袋。 她举起来，在空中甩，想来试试这钱是不是真的。都说，新钱，纸张能听到声音。 “我来，钱哪有这么试？”老头子挨个摸了钱币上图案的衣领，又打算在白墙上擦一下，看看是不是掉色。回头一看，我去，不行，现在住是黄土窑洞，是黄土墙，试不了。 “钱都给我，我上镇上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水芙蓉道：“爸，我也要去，我要买红头绳。要家买的5毛一根的那个编织起来好好看。” “对，我女儿救的你，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这钱，给她花是应该的。芙蓉，先找一身你哥的衣服给他穿。不?尿在炕上。” 这个傻子，你不说，还真不知道，他身上有钱。 “爸，我再找找，看他口袋还有没有钱。” “对，千万不能水洗了，也不能烧了。反正窑洞这么大，也不差放这一身破衣服的地方。给你妈也说说，这衣服不要扔，以后要给他家人看的，这是物证。” 水老头能想到的是，最好他家是有钱的，开着车来接人。当面送给自己一面锦旗，放一挂鞭炮，披红戴花，让自己风光一下。这辈子净在黄土地里忙活了，还没风光过。 看来，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话不假。 快点好起来，等到赎人那天，自己要好好计划一下10万元如何花。 第272章 这是给人吃的饭吗 父女忙活着找钱，翻了一下衣服，这人连个手机都没翻出来。看来，这人有点穷人的苗头。 现在的，哪个人没手机的话，那就会被人看不起。 好好的人，你连个手机都没有，这不是闹笑话嘛。 “爸，他口袋没有钱了。”水芙蓉有点失落。 “是，一看就是个穷鬼。算了，这几百块钱也行，就充当他这几天的生活费。以后，让他家人拿赎金。你洗洗手，去帮你妈做饭，我去挑水。现在，只能去村里人家的自来水管上挑水了。” 想想以前自己家住大瓦房时，那是村里最富有的人家。现在，一下子落差这么大，有点不好意思。 干脆，将铁水桶放在三蹦子上拉水。 一桶子水3块钱，比挑的好。挑的话，一担水要5毛钱。一大铁桶水是6担，算下来，刚刚好是3块钱。可是，你不懂，每担你不会挑满的。这铁桶子装水，可是装的满满的，有些大桶子，还能装6担半。 这半桶水，就是占便宜。 水拉回来，水老头见那个傻子站在门前，就像个门神一样，啥活都不干，就那么站着。 娘的，身为农村人，实在是看不惯这闲汉。 在村里，把不干农活的人小年轻称为二流子，混子，败家子，或是懒怂。 农民嘛，不劳动，就没吃的。 饿死你个狗日的，大懒虫。也不知道这人的父母是干什么，怎么养出这么一个货。 傻子围着窑洞看，双手抚摸黄土，仿佛一个外乡人一样。对，就像那游人一样。怎么看怎么傻。就像大学生一样，一看就透着一股子蠢劲。要不然，村上的大学生怎么会被人骗去搞传销？ 这个傻子，手摸脏了，一会儿要用水洗，浪费水。 三蹦子停住，女儿水芙蓉拿出两个乳胶漆白桶和一根扁担，转身进去拿抽水水管。 这傻子，就那样站着。 他眼里没活吗？ “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养你何用。连个农活都不会做。” 水芙蓉拿着一节3米长的水管出来，对父亲说：“爸，他受伤了，还是我来。” “你啊，就是心善，养这么一个废物做什么？” 水芙蓉本想反驳，想想，不能在这人面前说父亲。 自己父女两人手里拿着他的钱，再骂他，这就不对了。 “看着这个傻子就生意。饭做熟了吗？你放水，我把水挑到水翁里，一会儿就吃饭。我这是遭了什么罪，怎么会遇到他。唉，真是运气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老伴慌忙打开水瓮盖，给老头子做好下手。 在这个家，这人就是个阎罗王，有什么不对，都会嘀咕。 昨晚上，睡后，女儿说，他父亲拿了这傻子的钱给傻子治病。听到这话，老太太也高兴，这傻子身上有钱，人家就不是傻子。看来，这才是自家老头子的作风。凡事不怎么投资，就想收益。 刚刚，女儿进来在灶间说，她在傻子的烂衣服口袋又发现了几百块钱。这个毛女子，还是个精明的，跟她爸一个德行。 可惜了，要不是儿子出了这事，怎么着，自己在村里也是上等人家。那时，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想想都高兴的睡不着觉。 只是，突然出现了这种事，女儿的亲事没有安排，令人不安。 唉，这儿子生意怎么就出现了这种事？太令人生气了。 “你瓜了吗？家里多了一个傻子，你也被传染了？你看，灶间的柴掉出来了，马上要烧着了。” 老太太低头一看，两脚踩灭，将柴放进灶间。 “你把骂人药吃了吗？我在想咱女儿的事。你说你，看自己的啥东西都是好的，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要是早点订个亲事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前一两年订好好亲事，咱出了这事，女婿家能不帮忙？你看看，现在，咱连窝都卖了，住到了这烂窑洞。” “人前头的路是黑的，我咋知道你的好大儿出了这种事？你要是早知道的话，你咋不做主？就连儿子包的那个工程，你也到处和人夸，说儿子是个有本事的。现在，这工程烂包了，你咋不出去给人夸你的好大儿了？” 听到父亲在厨窑吵，院中的水芙蓉喊：“爸，快出来，桶里水快满了。” 是，这要是抽了水管，再用嘴抽，就有点费力。 水老头出来换桶。 现在，这桶不缺。 都是儿子承包工程用的乳胶桶。别的不说，就说这桶，那多的是。卖给镇上的小店，一担15元，他们卖25元。 别人家缺，自己家不缺。村里许多人在自己家买。有些关系好的，10元一担就卖给他们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自不能赚太多钱。 两担桶换着挑，这抽出来的水是跟得上的。 “嗯，我看着这傻子就生气。这傻子还不如咱村头那个瓜子娃，人家虽说是精神病，能给个帮个忙。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打死，白白浪费粮食。也不知道他家人知道不知道人在咱家。” “爸，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又得花钱看病。咱晌午和我妈咱三个人一起去逛集，买新衣服。”水芙蓉知道，一说钱，自己的父亲就会心疼。 “不行，人都走完，我怕这傻子把咱家给偷了，让你妈停在家里看家。” 水放了四担，瓮放满了，开始摆八仙桌吃饭。 “你洗脸，洗了脸吃饭。”水芙蓉端了一盆洗脸水对卫骏青说。 这傻子围着这洗脸盆看了半天，这才摆毛巾洗脸。 水嘛，就是父亲洗过的水，香皂用的水有点脏。这傻子，不会以前是生活在大户人家的吗？对了，现在没有大户人家那一说了，肯定是城里的。要不然，谁会没事跑到那终南山上去逛？ 还是花钱去逛，叫什么旅游，一听都是有钱人，摔死他活该。花钱爬山，你就比我们有钱。我恨你就对了。你看我们，天天砍柴，给钱让我爬山我也不去。 花钱旅游的人都是傻子，从自己住腻的地方去别人住腻的地方去逛。 闲的蛋疼！ “吃饭了，看我妈给咱做的啥饭？凉拌菠菜，白萝卜，洋芋丝丝。” 水老头喊：“过来坐，客人。真是个傻子，也不知道进去端饭出来。” “爸，不说了，不说了，也没有多少，我端了就行，吃了饭，咱开车逛集。趁早去趁早回，回来了还要去砍柴。这一车柴砍好也得些功夫。” “行，砍柴时，把这傻子领上，咱也多个帮手。” “爸，他伤没好，干不动农活，再说，你不想那赎金了？” 卫骏青过来，坐下，看着这一桌子饭，皱眉：“你们就吃这饭？没有肉吗？你们吃这东西不饿吗？” 我x，真想打他，水老头骂：“爱吃不吃，饿你三天看到屎都是香的。” 出于男人的尊严，他家的饭菜被人说不好，有点这是给人吃的吗那种意思，水老头听到就自卑，就生气。你给我们家做什么贡献了，还这样挑三拣四？ 第273章 妈，你看我们在街上买的什么 听卫骏青这样说自家的饭菜，这水芙蓉立即傻了眼。 身为北方人，就是这样的伙食呀。难不成天天大鱼大肉？他们村人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才买肉；平时想吃了，偶尔也买一次。就是家庭环境好的时候，也不经常买肉吃啊。难不成你是谁家的大少爷，沦落到此地了，你们家天天把肉当馒头一样啃吗？ 这傻子，真不知道是人傻，还是身懒，或是嘴馋。 老太太看着自家老头发火，再看看傻闺女一脸的单纯。可能这个傻子不是本地人，怎么会吃不惯这个？最差也是城里人。看来，自家老头子这次蒙对了，居然救下来富贵人来。以后家属没有10万元，别想把人带回家。 水芙蓉看着气氛尴尬，端了一碗玉米粥给这傻子。 他们这儿都是用玉米磨的米，也叫玉米糁子。或用来煮饭，或用来蒸米饭，都是极好的。主要是没这个便宜，只收个加工费。玉米是自家地里种的，要多少有多少，吃不完的。 可能这个傻子不喜欢这个玉米粥，这才这样说的。没看出来，这个傻子还不是个笨人。 “爸，那我们快点吃饭，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可能把头撞傻了。我还要去镇上的逛街，逛完街回来还要砍柴，活忙着呢。” “是啊，还是我闺女懂事。不像这个傻子，啥活都干不了。废物一个。” “那我们一起去逛街，把他带上。给他买衣服嘛，不带人买的大小怎么样？买的太小了穿不了怎么办？”老太太好几个月没上集了，心中喜欢。 “带他去干嘛？给别人怎么解释？咱们闺女不说亲了？你傻不傻？你就在家看着他，让他别乱跑。这可是10万块，跑丢了被别人捡走了就没处哭了。” 吃完饭，水芙蓉在家里洗碗，老太太拿着斧子出来砍柴，让这傻子也过来帮忙。怕他一会儿跟着跑去镇上。出去，肯定是不识路的，到时，准会走丢。 老头开着三崩子，载着女儿去镇上买衣服，也买一些别的生活用品。 老太太喊到：“买几包盐，再买两包碱，还有黑线，白线没有了，多备一点。另外再买一点黑绒布回来，给你们做布鞋。” “就这点钱，还想买什么？” “还有其他？这点你就喊叫了。不买盐不买碱，你不想吃饭了？整天让我做饭，没东西我拿什么做？” 看这三蹦子开远，老太太让卫骏青过去跟他聊天。自己砍柴砍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让卫骏青抱着出去，把柴堆在院边。 现在村里生活都好多了，一般没人偷柴。就是自己刚嫁到这边来的时候，那时半夜有人偷柴火。偷柴火的，都是些懒人，懒得去山上砍柴。那时候，山上也有人看林。现在没人看了，随意砍。 现在，村上人种苹果树种梨树的人家多。修剪的树枝都很多。种果树的人在自己家里就有烧不完的柴火，不用去山上砍了。 “孩子，你家是哪里的？”老太太开始套话。 “我不记得了，想不起来。” 老太太问道：“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我现在头有点痛，可能摔下来的时候脑袋摔伤了，总感觉到疼，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身上有没有钱包？有没有装身份证一类的？拿出来看一下，我还是识几字的，我来帮你认。” “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起来你女儿就给我扔了这一身衣服，让我换来穿。我不知道我那衣服上里面有没有身份证，我先进去看。” “不用了，不用了，可能被他们及时取出来了。帮你换的衣服早都不在衣服里面了。你这娃，你以前家里吃什么饭？一天吃几顿饭？” “可能一天吃三顿，我总觉得平常人一天不吃三顿饭，肚子会饿的。” 听他说一天三顿饭，老太太就有有点不乐意了。人家一天吃三顿，不像自己家和这一个村子，一天都吃两餐。 “那你说一说，那这一次出来旅游的都有谁？为什么会摔下山来？是有人推的你还是你自己走路脚下没看？” 她想判断一下，是不是他家里人不要他了。看看他出事的原因。看电视上说，有些大户人家，兄弟姐妹之间相互争斗的厉害，没有多少真情。 “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模模糊糊，好像被人推了一下。” 老太太想想，接着问道：“你能想得起你和谁一起出来旅游的吗？” “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我的手机都摔到哪里去了，现在都没找不到了。要是能找到手机的话，我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 老太太看这样，那是不是他连自己家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了？这下坏事了，就像那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康熙一样，那个混蛋出来玩，回不了城了，回不了皇城的皇帝就不是皇帝，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那你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吗？你家是哪里的？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叫什么名字你总该记得？“ “一想起来我脑袋就痛，感觉记不起来。” “那你就不要急，慢慢想，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 大约不到两个小时，三崩子就突突地冒着黑烟从黄土坡上下来。以前的这老庄基地这几年没用，这两天修了一下，这黄土坡路倒是能走了，要不然那蒿草满满的真不是好走的。 三崩子停住，女儿水芙蓉跳下来，拿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喊：“妈——妈——妈，你看我们买了什么？” 老太太配合地答：“乖女儿，给妈看看你买了什么东西。” 其实不用想，能买什么？就买自己家没有的东西。再说自己家老头子是一个小气抠门的人，和他生活了30多年能不明白吗？他尾巴一摇都知道放什么屁；嘴一张，都知道是要说什么话。 “这一袋子是粉条，还有醋酱油。还有半袋子洋葱。” 是的，现在家里也不做醋了，酱油这些都是买的，盐碱这些也是买的。几乎农民出产的钱都是换了这些生活必需品。就连衣服鞋子这些不做的话，也都要买。现在不比过去了，现在农民除了要种好地，还要外出打工赚钱，不然你的生活是维持不下去的。 “好，好，去放在厨房里。” 水芙蓉又喊：“妈，你看我给你买了一件棉袄，是大红色的。” “我这个年纪还能穿出这个颜色的棉袄吗？还是你穿。你不如给我买一身外套，我还随时能穿出去，做饭什么都能穿。” “我哥给你买了那么多，你还要？那你不要这件外套棉袄了我穿。给你买了一双棉鞋，按照你脚买的。这是你穿的款式，太老了我穿不了。” 再看看，父子俩就直接提了一个包喊：“傻子，你过来，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是的，他那身棉衣服被树枝划烂，穿不了了。本来不会给一个陌生人买的。只是他们花着别人的钱，迫于形式给他买了一身衣服。老太太打眼一看就觉得这身衣服超不过100元，自己的老头子她是知道的。 “妈，你不知道，他这个一身衣服真便宜，上衣60裤子30，一共90块。还给他买了几双袜子，买了那个换洗的内裤。我爸说他要生活几天，这些都给买了。总共花了一百二十几块钱。” 第274章 养这么个闲人怎么看怎么闹心 老太太看着女儿，心道，这都养的是个什么白眼狼，算了，自己到走的那一天，眼一闭就不想了。这一辈子，和这一家人，算是过腻了。就算有来世，也不会选这一家人了。 “走，收拾下，你的这傻子在家，我和你妈砍柴去了。”水老头对女儿吩咐。 到底是女娃子，干农活没力气，不如男孩子力气大。 “老婆子，走，你一天把驴脸拉上，谁给你没吃还是没喝？”水老头发车前训自家老太太。 “你好，你是人样子，和电视上的模特一样，人长的出众的，钱挣的家里放不下了。开个烂怂三蹦子，还当你开的是凯迪拉克。一天就会给人找这些出力的活。你要是把钱挣下，咱天天烧煤气也行，我心里是个畅快的。为啥你都上集逛美了，就留我一个当看门狗？” 老头子摇摇头，就为这？逛集嘛，那个集有啥好逛的，去就要花钱。 车子停下，手提斧子上山，老太太拿着绳子跟在身后。 “还生气？走，一下集，就咱两个上集逛。当年，你穿的红袄袄，长的水灵灵跟在我身后。还和我不往一块走，离我有三米远。一上集，你就被人挤的不见了。” “老不正经的，还记得这事？听说嘛，咱村上最近那李安兴家的小儿子，在外面领了一个媳妇回来，去镇上跟集，人挤人，把女娃走丢了。最后，寻了一整天还没寻到。本来就是租的车，回来充面子。现在，媳妇都跑了，车也还给租车公司了。过了三天，女朋友发微信过来，说分手。说咱这儿太穷了，她已安全回到家了。” 水老头判语：“谁让他张狂。老话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还不到过年，他就把女朋友引回来了，这是给人显摆。这下，不在人面前显摆了？还有人在我跟着说把咱芙蓉给李安兴的儿。我回绝了，不行，我女子有喜欢的人了。 你看个，他儿就是一个打工的，一个月才8000元，以为是在外面当啥大老板？真以为大家都是瓜子？ 据说，这两口子在家里天天打牌抽烟，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别的不说，一家三口人的话费都要儿子每个月在网上缴。我就没见过这么啃儿子的人。 再有人在你面前提，你回来和我商量个。 嫁女儿，重要的不是彩礼，是看男娃是干啥的。有些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到人前面去，还指望以后帮我们家？想都不要想。 那些结了婚的，大多欠了外债，以后还要两个年轻人还。” 老太太喊：“你赶紧砍柴，咱边干活边说话。我可给审了那个年轻人，他好像脑子摔坏了，许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还是说了一些有用的。他说，他们家一天三餐。你想想，能一日三餐的，肯定是城里人。再说，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虽说撕烂了，但也是结实的衣服，像名牌。比咱儿子穿的衣服质量都好。这次，你押的这宝，我也不敢说是对是错。” 听自家老太婆这样说，水老头回头：“你这不笨啊，还知道问。没问出别的什么？” “他连他家是哪儿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只是说，自己好像是被人撞下来的。” “这就对了，没钱人不会外出旅游的。像咱们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不会出来旅游的。” “那是，咱想逛了，就走个亲戚。就是我以前去娘家，也去干农活的多。现在，我妈去世了，我也不去了。” 水老头唉气：“好好和我过日子。咱儿子头脑还是少根筋，爱信人的话。要是不承包这活，就不会出这事。好好给儿做牛做马。幸好，咱儿结婚了，两个孙子都有了。现在，再把咱女子的亲事安排好，这一辈子就没啥大事了。回去对这个傻子要好好审审。看他不干活，我就来气。这又肥又大的小伙，天天闲的没球事，吃了睡，睡了吃，要是我儿的话，早赶走了。” 老太太拉着树枝喊：“你啊，这一辈子就这脾气。见不得人闲下。车装满了就回家。咱女子一个人在家。” 老头子一想，喊：“坏了，那傻子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行，早点回家。” 听老头子一喊坏了，老太太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无非就是男女那点事。 这傻子再傻，也是个男人。要是硬欺负人的话，不把女儿害了？ 自己给自己安慰：不会，他是个伤员。我女儿可是农家活一把好手。她要是想反抗的话，能随了那伤员的心意？ 不可能的。 自己女儿自己清楚，不会眼光这么低的。怎么会看上一个傻子？女儿喜欢的是她那些上了大学的同学。她回来了，别人上了大学。这上了大学的男孩以后才是有前途的。怎么会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傻子？ 想到这层关系，两老口加紧速度砍柴。好好的，砍这柴来做什么。 真的是，可能和分家一样，什么家底都没有。把以前家门前的柴堆拉下来了，烧的玉米秆也拉了下来，有一些小堆柴，送人了。 老两口把傻子把女儿污了，赶回家，见傻子站在门前，女儿在洗衣服。 “你没做饭？” “妈，你不知道，这衣服是个宝。我刚给洗，还掏出了300元。” “是嘛，可能你没掏干净。” “怎么会，里面就这几个衣兜，还能生出钱来不成？” “那是哪来的钱？我们家可没现金。最近，也没取钱啊。都给你哥还债了。你哥就像一个收债的，把钱全拿走了。”老太太见女儿看傻子的眼神都不一样，觉得心突然一颤抖，仿佛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饿了。这傻子，你回窑洞炕上去睡觉。睡不着的话，就坐在太阳坡里晒太阳。我女儿洗个衣服你没见过？瞧你这瓜子样。” 水芙蓉听母亲这样说，轻声道：“妈，不要这样说人家。他就是脑子摔了一下，会好上起来的。” “好看。”卫骏青看了半天发出声音。 “啥？你说啥？我打不死你，我女儿是你个傻子能看的吗？今天下午不给这狗日的吃饭，坏毛病惯了个深。年纪轻轻地，学坏了。”老太太抓扫帚。 第275章 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太找到窑洞门口抓着扫帚过来，直扑卫骏青，嘴里骂道：“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看我不打死你，不该看的不要看。” 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动，水芙蓉过来想拉母亲，看到母亲那凶狠的样子，仿佛被人偷了钱一样。 可能自小被母亲打怕了，总觉得这老太太气势强烈，自己不敢拦。 赶紧跑过去拉着父亲的胳膊对父亲说：“爸，你劝一下我妈，看我妈把人打伤了。本来他就是摔的，伤没好，打坏了也要花钱看病的。” “不急，我测试一下他是真傻还是假傻。真傻是不会躲的，假傻会躲的。” 水芙蓉听父亲这样说，明白了，父亲有意的。 他过来喊她妈：“妈，别打了，别打了，他就说一句好看也不行吗？人家夸我长得好看也不行吗？你看你，你应该高兴，你生出这么好看的女儿，肯定是你的功劳。你长的好看生出的女儿才好看。” 老太太打了一扫帚，再打时，看到这傻子两眼不怒自威，眼神像村长的眼神，当下有点发怵。 试着问你他：“傻子，你是说我女儿好看吗？你个傻子也分得清谁好看，谁不好看吗？” “我是说那个搓衣板好看，这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吗？还是实木的。” 老太太扫帚又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说道：“不许瞎说，也不许瞎看。这搓衣板是我结婚的时候东西。结婚以后村里的木匠做的。好看归好看，也没有棱角了，有点重。不像人家现在卖的10块钱那个搓衣板，很轻巧。本来我儿子给我买了一个新的木头搓衣板，结果那搓衣板回来用了两年，外面晒着裂缝了，最后用坏了，还不如这老搓衣板。你这孩子，眼神挺好的，还能知道好东西。” 水芙蓉一听别人夸搓衣板，对她妈狠狠的说道：“妈，打他，打死他。我都没搓衣板好看吗？一看就是个傻子，打他，往死里打，打死了少个人吃饭，还能省点粮食。我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傻子。” “你还说他夸你好看。你好看？你好看归好看，但是傻子不知道。你指望一个傻子说你好看，你还不如指屁吹灯，指猫念经。” 院子中吹过西北风，掀起床单飘舞。 明白是一场误会，水老头对自家老伴说：“你们两个在家做饭，我出去转转看看，看一看村上人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也不知咱村今年的种地补贴有没有到账？找点钱花一下。” 老太太说：“你还是安安稳稳的活到60周岁以后，每个月就有200元养老金领。你净想这些好事，钱没到账就想着花呀？和家里养的公鸡一样，都早上放出去晚上才回来。对了，女儿，你有没有看到鸡下蛋？鸡刚搬下来不久，每次不要把鸡蛋收完，要留一个做引子。也不知道它们在这边熟悉不熟悉，不要吃着我的粮食不下鸡。不下鸡我就用剪刀剪鸡黄。” “妈，鸡下蛋了。咯咯哒，咯咯哒叫喊了几声，我撒了一把玉米给它吃。你不会把他打疼？他怎么趴在地上不起来？” “装死，不要管。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装。起来，傻子，我又没使多大力，你这就受不了了？再这样把你送走，白在我们家吃喝了。” 水芙蓉摇摇头，她这个母亲真是，自己家得了别人那么多钱，怎么还好意思这样？ 别人昨天才捡回来，今天能下地都算好了，怎么还指望他去干活或者养家？ 奇怪，这人怎么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腿也没折，胳膊也没断？难不成他是卡在大树上慢慢掉下来的吗？你要是摔伤腰或者摔伤腿，那也算你是摔下来的啊。你这一个大活人这么重的身体，从高山上摔下来，怎么就完好无损？莫不成你还是神仙或者是山中的精怪？ 想想，他没事就好。要是有事的话，摔个胳膊摔伤腿，那回家医药费都得一笔钱。要是摔伤的话，父亲肯定是不救的。 再说，现在村上学校关了，门诊也关了，都去镇上了。摔伤还是个麻烦事。村上以前那些会正骨的，乡村是有手艺的一些老头老太太都没有了，去世了。像那些会画符看病的一个，被抓了，说是用毛笔写符，毛笔上的墨里面掺的是抗生素，而且还是兽用的抗生素。怪不得人一喝符水就好。 洗衣机是没法用的，在窑洞里放着。水芙蓉看看这空荡荡的窑洞，没有架电线，那台洗衣机就像一个柜子一样，就在窑洞里摆放着。 和母亲将衣服拧干，特别是炕单拧干，搭在院子里拴的绳子上。一切都改变了，院子里绳子是两根林棍子撑起来的晾衣绳。要是在上面房子里的话，没有这么大的院子。 看这傻子，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自己起来拍拍土走在一边去了。 两个人做饭是很快的。 现在都是和好面，用压面机压一遍，再过一遍，一会儿时间就好了，用压面机切一下，这手擀面就算做好了。 水芙蓉在切配菜，一会儿拿油在锅里炒一下。她母亲烧锅用的是玉米秆，因为现在玉米秆都没人要。有些人工收的玉米秆他们自己掰回来自己烧火用。像树枝的话火大一点，烧水时用。特别是到饭快熟时，用玉米秆烧火。 不大一会儿，饭快熟时，要下面条的时候，水老头回来了，黑丧着一张脸。 水老头站在门口问：“饭熟了吗？人肚子饿了。” 老婆子回答：“你不是刚出去逛了吗？再等一会儿饭熟了，我在门口喊你。” “唉，上啥去，上去又被人笑了。老远的在居民点逛，他们就不怀好意的用看小偷的眼神看着我，说什么1万 2万10万的，还有些人说是100万的。 咱们孩子肯定是承包那个工程，被他们传成100万了。 我就奇怪了，这些人都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我听了一下，听了一耳朵也没搭话，直接下来了。 在路上边走边想，唉，人落败了，日子过不好了，就受这些泥腿子的嘲笑。 我看他们啊也就那样，谁培养的儿子有我家儿子好？我儿子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哪像他们个个培养的不是打工的，就是当个师范学院出来的小学老师。 以为自己教的孩子有多好？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别笑谁。” 水芙蓉安慰道：“爸，有可能他们是说别的，没有说咱们。” “说别的？谁家能有10万 100万的？有10万我还认。他们有100万的嘛？谁家有？咱们村上就没有那个人。人老三辈就没有出过那样的种。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嘲笑你哥的。你哥这个不争气的，现在看到你哥开着车回来，我都想扇他一耳光。人倒架子不倒，装啥老板？让我们老了老了跟着他还债。可能是我们是无福的人，享了他几天福，现在跟着他一起倒霉了。” 第276章 他连500元都不值 听自家老父亲这样说，水芙蓉只是静静地听着。在自己所处的农村，就这点不好。不能有点事，有点事，你传我，我传你，和一窝蜂一样乱。端盘子，吃饭。 今天的饭菜是辣子汤，细面条，炒的是豆腐和海带片，外加鸡蛋花。 看着水芙蓉将面条搬过来，卫骏青看看饭菜，身体本能的有点抗拒。总觉得这种饭菜太简单，有些难以下咽。但是，从早上9:00吃过饭菜，到现在下午4点，再不吃就饿死了。端过一碗面条，放了一点盐，简简单单的吃起来。 “吃完饭把盘子端了，就知道吃，跟个傻子一样。”水老头训卫骏青。 水芙蓉看着父亲，父亲调了面，端着面条在院边上吃。这也是陕西人的习惯，端着面，喜欢蹲在墙角下，或者边走边吃，要不然站在门口吃。爱逛门子。 李芙蓉过来给父亲小声说：“爸，我今天洗他的旧衣服，旧衣服里面又有钱。” “你没看错，是旧衣服，又不是聚宝盆，怎么会不停的有钱？莫不是他拿我们家里的钱？你要是发现他手脚不干净，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水芙蓉低声道：“自从出了这事后，咱家里哪还有钱？最缺的就是钱。” 水老头脸红的和鸡冠子一样，他也觉得有点怪异。难道说，这人是老天爷降下来的财神，给他们家送钱来的？ 吃了面条，水老头开着三蹦子去山上拉柴。和老太太拉了一点柴就往回走，他知道听女儿说这男人就是个傻子，不会做别的事，一个人站在门口爱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他自己在想，难不成这个人真的有聚宝盆的功能吗？咱们会不断的有钱这种情况好啊，你不停的生出钱来，我们就不停的富裕。 晚上，水老头去村上看电视。他虽然很少出门，觉得儿子的事丢人，但是还是去关系好的人家看电视。关系好的人家也不会说他的。人这一辈子谁没个七灾八难？扛过去了就好。 “老板他爹来了？你怎么这两天在忙什么？”放电视的人家主动招呼。 “就是砍点柴火烧。搬到窑洞里去之后，啥都没有，感觉什么都不中意。唉，我家现在落难了。” “都得适应。你现在的生活比咱过去好多了。咱一块上学时，连学费都不收，先生领着拾草养兔子。那个齐安民和桌子一样高，领着咱在地里拾草。规定每个人一笼草。还要咱们背书，把书背的滚瓜烂熟。你当年淘气，不背书，给笼里放的硬柴棍棍，上面放一点点草哄老师。被齐先生把你打的满院跑，你还记得不？” “怎么能不记得？那时，咱还在老高家的窑洞里。泥坯泥的桌子和凳子。三四个学生一本书，连本子都没有。就你给死人烧的烧纸写字。”水老头回忆往事，这是他们共同的记忆。 “一眨眼功夫，日子过的好快。老水，你想不想发财？” 水老头歪头坏笑：“你是坑人的还是故意的？肯定想发财啊！我现在这种光景都住在窑洞里了，是咱们村唯一一户住的窑洞的人。那个放羊的老头不算，人家是心安理得地住在窑洞的，我们是被迫的，谁让我儿子破产了。你说一说哪里去发财？你不要告诉我要发财去盗墓。东西没挖到，我进去吃几年牢饭，那就划不来了。” 电视主人吸着旱烟，吐出一股青烟道：“你呀，咱俩手机不玩，电视也不看。告诉你个消息，为什么村上这两天人少？村上的人去山上找人了。 都说山上掉下来了一个上亿万的富翁。刚开始说找到了100万，这两天涨价到500万。你看那些年轻人在手机上看就知道。 你说什么人值500万？就100万，我也不值啊。 咱们村在煤矿那些自己不注意安全，死在煤矿的人家才赔70多万。从今年开始正式工作的才给你120万。像我们普通人在路上撞的，给个五六十万，也有七八十万的，看是什么车撞的。 你说这什么人值500万？那不是黄金打造的人吗？” 水老头低声思考：掉下了一个人悬赏500万，会不会是自己家捡到的那一个？那个傻子也不像啊，好人才值500万，他那个啥样，连500块都不值！ 见这水老头没反应，邻居喊到：“你是不是真动心了？村里人都去山上找人了。这过了两三天了还没找到，大伙都失去了兴致回来了。一部分人继续去上班了，一部分还在山上找。要不然山上的人更多。你去不去？去的话咱们背着矿灯，咱叫几个人组团去山上，就当去山上逛了。这两年不准打兔和野鸡了，不然还有点意思。咱们去山上，回来的时候扛一根树木，做电视牵线杆。我看也不用了，用不上了。咱们现在山上的木头也不值钱了。” “我就不去了，万一在山上找不到人，这么冷的天，在山上跑一宿何必呢。我晚上多睡觉白天好好把家里安顿一下，过两天跟着去煤矿捡煤。听说现在一天是135块，那5块是车费，到个人手里就是130元。一天管两顿饭。 干一个月发一个月的工资。不欠工资的活多好，你去不去？ 去的话咱们捡煤。干个30天，你算一下多少钱？3900元了。如果再多路上捡一点别的东西卖一下，一个月能赚4000块钱。 他们都在煤矿偷那些废铜烂铁卖。咱们这里靠煤矿，在煤矿赚钱，赚那些能看得见能摸得着的钱。不能想那些空里来空里去的那些钱。像村上那老头给别人说没一个媒挣5000元，那些条件不好的一个媒挣1万。那些要说好，说好了一年说四五个媒挺不错的，说不好那也不赚钱。 咱一家去两个人捡媒，一个月就是8000元，你说多好？” “行啊，你这老板他爸还挺有商业头脑的。走，咱们去捡煤块。” 水老头看了看电视，冬天天黑的早，看了新闻之后继续看一集电视剧，觉得有点晚，他便往回走。 这手机也充好电了，不能在别人家坐着熬人，人家也是要睡觉的。想一个月以前，自己家也是有电视的，也是有房子的，就在自己家炕上看电视，那种舒服的光景多好。现在坐在别人家炕头看电视，总觉得没好心情。 水老头用的手机是那种砖块式的手机。 这种手机现在新升级了，平时当手电筒用。晚上打开手电筒用很方便。这手机结实，拿在手里就像一块砖头一样。走在这没有路灯的夜晚，也不怕。向窑洞这边走，这边只有他们一家人，一路上连个邻居都没有。幸好她是男人，胆量大，不怕。 走着走着，就想100万 500万，想想家里那个傻子，有没有可能。自己一家人独吞500万。这辈子都不用劳动了，发财了。 要不然回去问一下试试。先回去，再问一下这个傻子。500块谁要？还5000块，500万？那是不可能的。但想想这个傻子身上不断有现金，这就很怪异了。 明明自己和女儿都搜过身了，怎么会有钱呢？ 难不成他外出赚到钱？不可能，他这几天一直在自己家。再说，谁一天能赚500元？路上捡的？不可能，还得是新钱。 要是每天都能变出钱来，那就是奇怪的人。1天在他身上收500元，1个月就是元。要是把他放走了，自己家每月是不是就没有这元了？ 很纠结。 这样，他们家人来的时候，多要点赎金，多要点感谢费。就说这个傻子摔伤了，摔的很严重，他们家花了许多医药费。不给，不让他走。这是我们家下金蛋的鸡，你想抱走？没门！ 第277章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水老头打开窑洞大门，穿过院子，打开自己睡的门。按下打火机，点上煤油灯。 再看，那傻子睡在靠窗台那边。那边炕凉，他这样，会睡感冒的。 喊了一声：“傻子，你往炕门中间睡呀，这炕门中间烧的热，你那边没烧热，你睡到那边干嘛？” 这烧的炕是一个炕洞门。添一次柴，往炕两边烧，填的柴多，烧好了就行。卫骏青睡的是靠近窗台那边，所以火有点小。 “叔，我睡这边凉快一点，我睡不惯热炕。” “真是个傻子。脑子不正常，和正常人不一样。” 骂完这句话，水老头在想，这人不会真的值500万？想想应该不是了。摔下来的那人有钱啊，哪像他。他兜里只有几百块钱，不像；再说，他身上的衣服也没看出多好。 也不知道那摔下的人，他们发悬赏有没有相片，到时候看一看。 水老头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在想这事，怎么让好事降落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100万，浑身燥热，真个是晚上烧炕烧的太热了。再想想500万，简直如梦中捡到一个金元宝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人老了，本身觉少。现在，一想事情，就过了12点。过了这个点还没有睡着觉，总觉得是白天活干少了，晚上连觉都没有了。以前总觉得晚上觉多，年轻时睡不醒。现在年纪大了，心里有事睡不着。睡不着是个病啊，熬着，熬着，就把人熬死了！ 水老头在想：明天我起来给他穿衣服，看看在他这穿的衣服里有没有钱。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旧衣服里是绝对不装钱的。那衣服都翻过好多次了，一点钱的踪迹都找不到。 要是再找到钱的话，那就用绳拴在家里。这和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样，可招人稀罕了。你出门打工的人见多了，会造假钱的人少，没见过。这会凭空生出真钱的人，这世上还是第一次见。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就像小时候听的那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一样，不能走漏了消息。 村里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好人。个个现在都削尖脑袋赚钱。儿女出去打工，老人去县城看孙子，捡纸皮，老头看大门，想办法赚钱。都是一群相互攀比的人。 要是身边炕上这人真值500万，好歹给自己和老伴在县城买套房，给女儿买套，余下的钱帮儿子还要债。再剩下的钱，自己存着养老，谁都不给。现在的儿子听儿媳妇的话；女儿被女婿洗脑，都不是可靠的人。没一个靠得住。 钱，还是放在自己名下安全。 当然，不能存一个银行，万一被工作人员私下转走了，那就找不回来了。 想想，500万，多好。 要是100万，少是少了点，但也不错。 放心，要真是那人，你说的给500万，不给，我就闹。给我100万也不行，你不能失信与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我们再来看樊桃花这边。过去了一天，没有找到卫骏青；过去了两天，还没有找到心爱的人；过去了三天，这再找不到，总觉得这个人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不成这人真的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 此刻，小玉看着清晨起来上厕所另外一张床上的樊桃花，有点同情，说：“花姐，你这是睡不着？” “刚喝了一点水，睡不着。第1次睡进了暖气房，总睡不着。再说，我孩子他爸摔下去了这么久了，没找到，我心里不自在。” “花姐，那他这样了，你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吗？” “说的什么屁话？孩子他爸不在了，我还能把孩子打掉吗？ 我养得起他。 再说，假如他真的不在了，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我肯定要把他生下来。 你年纪小，怎么生得这么坏的心肠？ 跟着你那个傅小姐就没学什么好！ 我听她说，这次是你在山里自作主张，跑去给那山里的黄脸婆说的。都是你把人害的。 要不然，谁知道会出这种事？要不然我们还不想去终南山去看。 也怪我，好好的，要跑来这里看什么？ 看这个终南山上有什么好风景？大冬天的，除了雪，还有别的好看吗？我就不明白了，自己当时是失心疯了还怎么回事？非得跑来，来这种地方看。” 小玉拿来橘子，剥开皮，辟递给樊桃花，说：“花姐，你吃点水果，不要这样虐待自己。万一那天他回来了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再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你想想，现在三四天都过去了，大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那就是被山上采药的人救了；或者是他架在树什么树上，或是掉入什么山洞了。一定会没事的，要是出事了，至少有破碎的衣服和尸骨。” 桃花接过橘子，掰开几瓣橘子说：“小玉，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不稳定。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这几天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奖金从100万增加到500万，为什么人还是没有一点信息？像你说的，发自媒体，发帖，发各种寻人启事；请民间的搜救团队，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去。” 这酒店，在凌晨四点，是安点的。连抽水马桶的水声都听不到。 “华姐，会好起来的，人会找到的，你保重身体。要是万一他拿哪天找回来了，看到你把自己瘦的不成人样了怎么办？再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好好的，叫孩子生下来，等着他回来。你是在这边买的房子，那二手房我们看过了，没住人的。在3楼，是你喜欢的楼层。” “好的，明天我们就从酒店搬出去，我想住在自己家里，我想就在这里等他。”樊桃花眼中重新燃气希望。 随着大家将终南山某个山谷寻了一天，连带方圆都找了一圈，就是没找到人。 不说别的，那些村上来寻人找金元宝的人，都回家去了。 这不是找人，这是比挖宝还难。 再说，大伙在山上遇到了诸如野兔，野猪，或是黄羊，还有红脖子的花野鸡，那家伙，有人拍照，有人称神稀。咱这山里还有这动物，都不知道。 樊桃花看着这空房子，将仅有的床让人搬出去卖了，开始采买家具。 沙发，床，还有做饭的东西，她都要买。 万一哪天自己的徐森弟弟回来了，这儿就是一个家。 她不怕花钱，哪怕是拉动当地的经济增长也行，只要她的徐弟回来。 “小玉，你说，这儿能等到徐弟回来吗？” “花姐，这儿离车站不远，一有消息就通知你的。楼下有的停车场，给您登记了车位。” 第278章 让懒驴上磨 樊桃花这边继续在寻找，先不了表述，我们把目光转回卫骏青这边，看看他这里正在发生的事。 水芙蓉见父亲对这傻瓜有点好，就连吃饭都不骂他了，这不对呀，不像是父亲的行为。难道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吗？他不是一直都是那种舍不得花钱，见不得别人懒的人吗？ 不行，抽空得问问。 莫不是，有什么事瞒了自己。 看到父亲准备去地里修剪果树，水芙蓉小声答言：“爸，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吃好饭了再去。一会儿我陪给你去地里捡树枝。”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水芙蓉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毛病，怎么说个话还偷偷摸摸的。难不成这话要背人？还是别的。这家里没外人。莫不是在防备自己的母亲？ “爸，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你不会和别人一样也起了给我说亲的心思？”年纪越大，她越担心这件事。 水芙蓉端详父亲，看到他眼角没有那种卖宝贝时的心机和笑容，觉得不像是那个事。只要不是那个事就好说。年轻人嘛，外面世界那么大，自己还没有出去看看可不行。这么早就结婚太亏了。 以前家境好时，哥哥在春节会带一家人出去旅游的。什么公园，什么景点，好吃的，好穿的衣服都能买到。现在，自己就想出门打工，看一看这个世界，看一看外面人的生活都是什么样的。他们每天是不是也是一日两餐，是不是也要锄地，是不是也要吃面条。 最大的想法，就是想自己挑选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男人这东西，挑好了，身边人嫉妒，挑不好，自己日子难过。 过日子，可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耽误了。 “你这两天没去村上逛？” 水芙蓉觉得自己这两天在家里忙活，家务活就已经够磨练了，哪有时间去村上逛？她以为父亲生气了，想训她。这人啊，还没老，话就多。 想到此处，连忙回道：“爸，我没有去村上逛，这两天就在家洗衣，做饭，砍柴，我可勤快了。知道你和我妈辛苦，不会对不住你的。” “你有没有听别人说一些事？”水老头面容严肃。 “什么事，你直接说嘛，爸，这阵仗，像要打人一样。”小丫头还是忘不掉小时候被父亲打屁股的记忆。 “我在村上听他们说，终南山上掉下了一个人，开始赏金是100万，最后涨到500万。你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咱们找到这个傻子？你说，有没有可能？” “真的吗？爸，那现在涨到500万了，那我们家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吗？这样的话，我也要分钱，给我200万，给我哥300万，你不要太偏心。” 听到女儿这个分法，水老头一阵心疼。 原来，500万，成了两个孩子的，自己和老伴都没有份了。 “还有个事，你说他身上有钱，不定时出现钱，我怎么就不信了？如果他身上真的不时出现钱的话，我们把他送回去，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拿不到那些钱了？” 不用问，这都是肯定的。 人在，钱在。 人不在，钱当然不在。 可惜了，细水长流最好。 水芙蓉看父亲不像是开玩笑的，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毕竟是一家人嘛，都不知道自家人想的是什么，那白生活在一起了。 “爸，那我天天看着他，只要他口袋有钱，我立马掏出来拿给你。” “对，你就是给那傻子说，这是交给咱们家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不能让那傻子白到这里住。反正他是个傻子，啥都不知道。看好了，就跟那鸡下的蛋一样，你要是不收，会被别的东西给祸害的。反正这傻子在咱们家也住不了几天了，不拿钱白不拿。” 有风吹过，掀动人的衣襟，有些冷。 “爸，你把我叫出来说话，就是为了不让傻子听到吗？”她刚出院门，就被父亲叫到最边上，还是个避人的地方，肯定是为了不让人听到。 水老头点点头，说：“还有个事，这两天你不是没玩手机吗？去村里确认一下，看看那悬赏的相片，是不是和咱们家救的这傻子一样。要是一样的话，我们就打电话联系，领钱，分钱，春天了盖大房子。要不，去县城买房子也行。当然了，500万，买房子肯定是够了。” 水芙蓉想想，这自己村里买房子，历来都是给男娃的，哪能争得上她这个女孩子？ 不行，得想个办法。 凭什么，我哥分得这么多的钱，我一分钱都分不到？ 这可是500万。 别的不说，就算咱们分三份，你以后的家产也都是要留给我哥的，那也算不分平。现在，你还想一分不留地分给我哥，太不公平。 人，是我救的。 再说，我以后嫁人的话，以你的性格，肯定是要净我15万的彩礼都要留在家里的。那样的话，我真成了傻子了。 你们把你卖了，我还要高兴地帮你们数钱，还要感恩地叫着你们爸妈。 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爸，你说这傻子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家人？如果他没有结婚的话，他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能值500万的人，是不是比咱们农村的生活好一点？” 身为父亲，听到女儿问这话，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立刻出言打断，不然这女儿想多了，做多了，为时就晚了。 “别的不要想那么多，谁知道啊。有可能是他家里有钱，他没钱。他要是有钱的话，你看那个傻样子怎么挣？一个傻子怎么挣钱？你也不想想，咱们正常人挣钱都这么困难，他一个傻子能挣多少钱？出门讨饭都没人给钱。人家一看他，四肢健全，不会有人给钱的。” 听父亲这样说，水芙蓉便知道了父亲的想法。 “那爸，没别的事，我进去了，我饭吃完了，锅里还有饭，咱们进去盛饭。” “还有个什么事，拿他的钱是一方面，让他给咱们家干活是另一方面。 再去找一把斧头，咱们家不是有两把斧头吗？都找出来，让他去咱们家砍柴。懒驴要上磨，我最见不得这人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懒洋洋的过日子。 我看他这样子我心里生气，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我这两天吃饭，看到他我都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啥事都不干，静静的享福，他们家又不是亿万富翁，怎么会这么享福？这比七老八十的人还会享福。 记好，一定要让这懒驴上磨，这懒驴不上磨，看着人生气，气得人心肝疼。” 水老头想想，自己吃过的碗底还没舔干净，回家再舔一下碗。要是吃的面条的话，他讲究是拿一勺面汤冲一下。人嘛，要会过日子。现在家里穷了，要学会过苦日子。 “傻子哥，多吃点，来，多吃点饭。一会不够的话，还有粥，再吃点咸菜。中午帮我砍柴，我一个女孩子家砍不过来。” 卫骏青：“当然可以啊，我觉得砍柴蛮好玩的。这两天浑身都不疼了，我正想找个活，这样啥活都不干，不是个事。” 水芙蓉叹气：真是个傻子，砍柴有什么好玩的？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过这种生活，你要是有个有福的，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不知道百姓疾苦，还说砍柴是好玩的，热炕是舒服的。人家城里人都不烧炕，有地暖。就是在地下铺水管，用热水暖人。这么好的主意，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傻子，也太可怜了。 水芙蓉端盘子进窑洞，暗地里在想，他要是真值500万，那就发财了。万一不值500万，也值100万。给哥哥发个短信，让他交一下话费，自己没钱交话费了。一会儿，用手机查一下不就确定了吗？ 现在，现金交不了话费。还非要去镇上，还要有熟人才交话费。以前充值的店面都不在了，别人说充值只要写错一个号码，他们赚的一两块钱都不够手续费钱。所以，现在大家都用会用微信和支付宝了自己充话费了。那些代充手机话费的店都不做了。真是科技改变了命运，改变了生活。 “哥，帮我充一下话费，家里的手机没费了，都快打不出电话了。”水芙蓉发了条微信过去。 第279章 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去果园的路上，水老头喊着自己的老伴，去果园里修剪果树。他们家这几亩果树是每年家中的经济来源。 自从儿子出事以后，家里正四处筹钱，心乱，秋天就没来得及施肥料。看来，明年春天得买十几包复合肥给地壮一下。 最近几年种果树，化肥是个好东西。只要施了化肥，噌噌的往上冒枝条。特别是在红富士苹果树枝那背上，枝条长得密密麻麻的，和竹子一样。 红富士苹果树，讲究控枝保花。通过修剪和环割来达成目标。 要把这背上枝以及徒长枝条要修剪掉。有些枝条到了冬天修剪，编筐编篮子都觉得太长了，要修剪或是劈开。倒是用来围菜地是不错的。 只是今年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家住到了窑洞里。窑洞里这里水缺，菜地也不怎么好种，只能种一些萝卜白菜菠菜一类耐旱的蔬菜了，像香菜一些都是可以种的，再种点玉米还是可以的。像那些喜欢水分的蔬菜，是不能再种了。 别的不说，像现在自己家在这傻子身上，拿了这么多钱，算起来也有几千块了，这些就够买肥料了。 “走快一点，走个路都走不到人前面。” “你就把人每天指挥的团团转，我就和你的仆人一样。你看你前面就拿个锯和一个剪刀，我后面拿着绳子，还给你拿的茶杯，提的茶水。你看你，一辈子了，你前面干活，我后面就要拿杯子。你是牛肚子还是羊肚子，在家里刚吃完饭喝完米汤，就不停的喝水，不停的喝水，家里两电壶水都不够你喝。” “你呀，咱们家马上就要变富了，你再跟我计较，我休了你，我娶一个年轻的。” “老不死的，你脑袋和一根木头桩子一样，你和我离婚，你娶个什么鸟东西？咱们孙子都有了，女儿马上要嫁人了，你再给我娶个18的回来，信不信我和儿女不认你，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老不死的，怪不得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是准备鸡毛飞上天了不成？” “你看这瓜子样子，和你开玩笑的。以后把那傻子看紧点，你看他衣兜里不停的往出生钱，这种本事一般人有吗？如果可能的话，把他一直藏在家里，不要往出领。本来我今天就想让他出来捡苹果树枝的，想想还是算了，以后也不要让人来我们家，把他藏起来。人问的话，你就说是你娘家的表弟，不对，是你娘家的侄子，表弟年纪太大了，说不过去。” “这事靠谱吗？我活了一辈子了，没看到谁能生钱出来。你说路上捡个钱我都相信，你说衣服里能生出钱来，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你信吗？你也快60岁的人了，怎么还信这个？可能就是那傻子在哪里藏的钱。在衣服夹层里藏的钱，老是往出去取，用来忽悠我们。要是真的能生出钱来，他早都跑了。” “不能让他跑了，把他哄在家里，实在不行拿绳子把他绑住。他可是下金蛋的鸡，人跑了，我们找谁要钱？” 两人来到了苹果树地。现在这地是多年前用挖掘机挖的，平整好的。国家对百姓好，这些年一直兴修水利，一直在平整黄土地。 这么平整的黄土地，收墒，不跑肥。看到这么好的地，家家户户都种了果园，种成了经济林。后来有些人想开了，果树腐烂了，把果树挖了去打工。像男人的话，去看大门，当保安；女的去洗碗，或者打扫卫生。听说算了一下，一年赚的钱比在家种苹果树来的轻松，还赚的多。 大家都不是笨人，都会算经济账。 但是水老头不这么想。 我凭啥要出去打工？ 让我看别人的脸色，我才不去。 我在家种地他不香吗？自己家种的麦子，想吃白面，吃白面，想吃红面，吃红面；我自己家种的油菜榨的油，我想炸麻花，油炸麻花，想吃油饼，炸油饼，我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何必要给别人当打工仔？一把年纪了，我就不是打工的人。勤劳致富是可以的，但是你听过谁打工赚钱成为富翁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打工打的好了，老板给你多娶个老板娘，换台车。 话说这水芙蓉在家里砍柴，搜了一下，看了看村子里人转发的朋友圈，明白了。 这，这，这竟然是真的。 “来，傻子哥，你坐着，我看看，给你照张相。” 真的是一模一样，就是衣服太普通，人没穿出别人的气质。 她给卫骏青支了一个摊子，让他砍柴，怎么端详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可爱。皮肤上那些伤疤掉了之后，脸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村里还没有男人有这么白。就是自己的皮肤和这个男人比，相差不大。这人果然是大城市里的人，用牛奶和面包养出来的。 “傻子哥，傻子哥，你过来，我给你换身衣服。你看我们买的这衣服给你穿一下，你把我哥的旧衣服脱下来我洗一下。” “好，我进去换。”卫骏青就要去他睡觉的那个窑洞。 “傻子哥，你过来，衣服在我这边，你跑那边干嘛去？” 人进了窑，水芙蓉关了门，将衣服扔在炕上，将傻子哄上炕。 “你看一看，这是不是你吃的馒头？这个馒头有肉，比你早上吃的那个馒头好，这是包子，过来尝一尝。” 卫骏青看的两眼转不过来，有一种被融入炼钢厂火炉的感觉。 两人一阵零距离接触之后，水芙蓉喊道：“你出去，去砍柴，衣服换上去砍柴，记得拿毛巾把脸擦一下。不要告诉别人，要是告诉别人，让我爸我妈知道一个字，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她人生第一次这么大胆，为自己做决定。500万，必须有我的。现在，我不光要分500万，我还要成为他的女人。以后，只要我从这片黄土地出去了，咱们山高水远，再看。到时，是你们服软，还是我服软。 想到未来幸福的日子，水芙蓉感觉到身子被毒蛇咬过一样，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在灶间生了柴火，，慢慢的烧水。 一会儿就教傻子洗衣服。这傻子，不笨啊，将洗衣粉化开，放在铝盆里，在洗衣板上搓。当然，自己的贴身衣服自己洗。 到了下午快做饭时，水芙蓉的母亲回来，就见女儿在向阳坡处洗头。 “你怎么在洗头？吹风，冷。” “妈，我头皮痒，好几天没洗头了，感觉头皮不舒服，像有虱子一样。赶紧洗一下，要不然你哪天给我领回来一个帅哥让我相亲，别人看我头上有虱子，吓都吓跑了。” “不知羞，不知羞，年纪不大倒想着嫁人。你想不想现在就嫁人？想的话，我明天去跟媒婆说。我这么好的姑娘，一通气，媒人能踩坏门槛，到时，你尽着挑人，要不了半年就嫁出去了。你锅里是不是还在热水？我把我的头也洗一下，听你这么一说，我头皮也痒。” 老太太双手化作筢子，在头皮上抓。这买的洗头膏不会是假的？洗了不顶用，头皮屑还是多。 “哦，那我洗完之后，用这个脏水让傻子把他头也洗一下。你看这个傻子头上，头皮屑就像灰尘一样往下掉。” “好，给他洗一下，不洗的话人看着脏，吃饭吃不下去。” “妈，我爸没说别的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他就和个外人一样，有什么交心的话都不告诉我。好像我在这个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就像家中的看门狗一样，整天防贼一样防着我，哪有什么知心话告诉我，宁愿说给你听也不说给我。” “我爸没说什么时候给我说个婆家？” “这个嘛，你爸没说，我也没问。怎么，你这么快就想离开我们，是不是看我们这一年家穷了，就想早点找个好婆家？” “哪有，我是真的把这个傻子打扮一下，洗一下头发，联系一下他家人，把这个傻子送走，让他傻子的家人拿钱感表示感谢一下。到时，咱家就富了，也能盖上大瓦房子了。” “这样啊，你爸没说啊，他没说。我都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捡的这么个傻子，这可能是别人不要的。 你没看到咱们村上那种精神病，那男的活了30多岁，他老父亲有一天叫着去山上，说捡干柴，结果回来说儿子出去玩了。 后来找不到，有人说那傻子掉入山间摔死了。 后来过了几天，叫村里人寻找。找回来之后发现死了，挖了坑埋了。 最后听知根知底的人说，是他父亲从背后一脚给踹下去的。 大家都说，那老头站都站不稳能踹下去个人？ 后来，又听别人说，是拿手里拄的棍子戳下去的。你看，你们找的这个傻不愣登的，这个人都没人要，说不定就是一个精神病，没人要的男人。” 第280章 还去山上砍柴吗 “傻子，你快点用脸盆将你的头洗一下，速度点，一会儿我还要等着用脸盆和毛巾给我妈洗头呢。一个男人家，怎么这么磨蹭？”水芙蓉吩咐着，仿佛家中的女王一样。 她高中毕业以后就在家，还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经历过社会，不曾见识过人的眉高眼低，不曾受过气。 现在，按照村里的情形，一般的男孩女孩都出去打工了，月月往家打钱，是父母嘴里的骄傲。本来她也是要出去打工的，只是哥哥的小工程队出状况了，再说父亲觉得她出去打工见的眼界开阔了，也就耍野了，不会听话了，也不会嫁到附近的。 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不嫁到附近，以后就无法照应家里父母。不准去，咱家不差那点钱。这次是父亲深层次考虑过后的决策。 父亲的话本意就是说，你一个女孩子你嫁到外地干什么？以后我和你妈死了，你想回来都只能看到我们冰冷的尸体。我病重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当天都回不来。想吃你一口热饭菜，做不到。想让你帮我们洗个衣服，没指望。 从那一刻起，水芙蓉就知道，她虽是村里长的第一的女孩子，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长的还动人，那也只得听父亲的话。他，就是家中的阎罗王，不听他的话，就得死。 长得再好看，也跳不出这个黄土地。 痛恨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为什么别人都能出去过上好日子，自己不行？ 经过深思，原来，在父亲的心里，她是哥哥的帮手，是用来给家里换钱的。现在，村中的彩礼是15万到18万，越是嫁给贫穷的地方，彩礼越高。 以父亲的想法，是不会给她这个女儿挑个好婆家的，挑个一般的婆家，就意味着彩礼能多要点钱。为啥呢？还不是为了多要那两三万。村中的这个行情是15万，他会要18万左右。多要那3万，是一个农民家庭两年的收入。 这是真的，是父亲和自己商讨过的。这才让自己在家里干农活，做饭，洗衣，美其名曰学做针线活，学做饭。 其实现在的女孩子，学做那么多饭干嘛？大部分都嫁人之后会蒸个馒头，擀个面条就可以了。蒸馒头谁不会？擀面条有压面机呀。实在不行，全部出去打工，一家人都不在家吃饭的，哪会需要一个会做饭会做针线活的女人？ 做饭做什么？会煮泡面就可以了；做针线活要你做什么？要你裁剪衣服还是缝补衣服？都不需要，现在的人穿的都是买的。 一定的，父亲一定是那么想的。无论这个家有多少，都与自己无关。 先忍住，先不要发作。 当看到手机上那个图片是眼前这个傻子的时候，水芙蓉心中一颤，这可是500万呀。想到这人的家里，应该有10个500万，或是有100个500万的家产。10个500万是多少？是5000万。100个500万是多少？是5亿，自己想都没有想过。 只有这样，这才能说得通。 只有钱多的人家，才肯定会拿出500万的价钱。500万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小意思。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 要不然，说不过去。 你说呢？ 我水芙蓉一向聪明，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自己要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让他将自己带出这片黄土地。无论带向哪里，自己都任命。就算他以后不爱自己了，自己也会因为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而有自己的能力。听说，某些人的绿卡就是这么来的，不断地和别人结婚，离婚，最后从附属变成独立的个体。 自己思索该怎么办？她父母不在家，自己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见那傻子洗好了头发，直接让他坐在太阳底下晒。 “你在太阳坡下晒，不要乱跑，就在那晒。一会儿就晒干了。男人的头发很短的，再说家里没有电，吹风机也用不了。” 傻子依言，听话地晒太阳。 不行，还是眼里没活，太木讷了。 水芙蓉转身喊道：“把你洗完的脏水倒掉啊。年纪轻轻的，怎么眼里没有活啊？真是个傻子。还有，去给脸盆打好水，我要给我妈洗头。不要和个死人一样在那里坐着，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这男人，脑袋不灵光，就和村里那刚才医院出来的精神病一样，太胆小了。 见女儿如使唤佣人一样使唤着这个傻子，老太太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啥时候，自家乖巧可爱的女儿也这么凶悍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嫁到夫家，不会受气。到时，自己两口子也老了，总不能天天去给女儿撑腰。 看着女儿将水放在凳子上，给自己湿润了一下头发，抹起洗发水。总觉得，这洗发水大桶的二十几块钱的，洗不了头皮屑，或许，买的假货。 “多抹一点，总感觉这头皮洗了还是痒。” “妈，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顶好的洗发水，就像那些几百块的洗发水，洗过头发之后都有一股香味。” “阿弥陀佛，我可不敢用几百块钱的洗发水，那不是作孽吗？活了一辈子了，洗啥头发，敢用几百块钱的洗发水，那是作孽，那不是生活，那样大手大脚，是消耗自己的福份。” 这时，就见水老头背着一捆苹果树枝回来了。直接丢在门口，走进院子，看到在洗头，有些想发火。 “你们都在讲究啊，讲究人。有没有给我倒杯水？倒了水的话我喝点水。你们倒好，三个人都在洗头，一个个洗的铮光瓦亮的干嘛？家里的水不花钱？” “爸，那不就是洗了个头发吗，你们今天辛苦了，你休息一下，中午我和我妈给咱们家做搅团吃。这天气里，配上香菜和菠菜，好看，好吃。” 徐老头自己倒了水，坐在院中晒太阳：“这还差不多，我女儿长大了，知道心疼我了。” 水芙蓉问：“爸，我们过两天还去山上砍柴吗？苹果树剪的树枝够吗？我想出去打工，去我哥哥那个包工队。” “你呀，你就和你哥一样，本事不大净给人安排活。寻思明天我和你妈去砍柴，到时你在家里，让这傻子不要出去乱跑，他在门口砍柴，你在家打扫卫生，收拾窑洞。再砍一两回就行了。这苹果树剪的枝差不多够烧了。” 芙蓉点点头，当下有了主意。 第281章 别说话，跟我走 心中有计划，眼里有谋划。 吃了早饭，水芙蓉见父母开着三蹦子去山上砍柴，让自己在家看着，看好，不能让钱包飞走了。 父母走时，水芙蓉指挥卫骏青在院子门口砍柴，规规矩矩地。 父母刚出门，水芙蓉命令：“大傻子，戴上口罩，戴上帽子跟我走。别说话，村上谁给你打招呼都不要张嘴，要是多说一句，小心我打死你。” 走到村口，就见一辆出租车下来。原来是水芙蓉打电话约好的出租车，直接坐上出租车去县城。 到了县城，将卫骏青两人往民政局拉。这办结婚证的是在社保大厦，在1楼。1楼服务厅很多人，只要不转户口，不需要户口本。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是要出去玩吗？玩不是去车站吗？” “你真是个傻子，别说话，跟着我就好。” 在这一条龙服务窗口，很多业务很好办理。排队交身份证两人，站上去拍照，当场出片，不到5分钟，结婚证办好。 卫骏青迷茫地说：“我们结婚了？“ “肯定的呀，这还有假？你这身份证也查过了，你以前是没有结婚的。你才24岁，看不出来，太年轻了。你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徐森。回去不许告诉我父母，就这样。走，去县城给你买几样东西，把你兜里的钱掏出来。“ 卫骏青乖乖的掏出钱，跟在水芙蓉身后，又是买羽绒服，又是买皮鞋，在街上买了几条香烟，买了几瓶白酒，另外再买了一些蔬菜。同时买了一些油画，就是那墙上贴的那种地摊货，以及对联，又招手坐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发现父母并没有回来。直接将结婚证藏起来，放到一个只有水芙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另外将身份证分开放。 “我的身份证呢？我想看看。”卫骏青问。 “看什么看？我帮你保管。我怕你跑了，以后就不要我了。过来，关起门来，让你体验一下新婚的快乐。” 不等卫骏青反应过来，水芙蓉自己关了门，将这傻小子剥了个精光，心安理得地吃起唐僧肉。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以后只准喜欢我一个人，不许喜欢别人。我要给你生许多孩子。你这人傻傻子，长的倒不错，下次慢点，不知道疼人。” 等到晌午快做饭时，水老头老两口开着车，从终南山脚下回到家，开始卸柴火。 摆完柴火，老太太回厨房看到买的蔬菜，问道：“门上来小贩了？你们出去逛了？你们是在村上买的菜？” 她见菜品种多，干净，不像是门口来的。 “我是在县城买的。” “你们哪里来的钱买的？怎么胆子这么大，还跑县城去了？” “放心，我是用傻子的钱买的，不行吗？天天吃萝卜叶子，吃萝卜丝，把人都吃腻了。” 院中，阳光昏黄。 水老头快速的转动头脑，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预料范围之内。 直接将卫骏青拉进窑洞，推进门：“去，进去睡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直接用门锁将窑洞门锁住。 这才将水芙蓉叫进她的窑洞，和自家老婆开始审。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那个500万的？” 自家老太太一脸迷茫，什么500万，自己家连5000块5万块都没有，还有500万？这500万在哪里放着，怎么自己一直不知道？看来，这死鬼一直拿自己当外人，不交心。当下，心中老大悲伤。 “你们说的是什么，什么500万？”她还是想问，不想把话藏在心里。 “没你的事，你闭上嘴，看你养的好女儿。” 水芙蓉气道：“爸，你是我亲爸，那你说，如果我说了他就是悬赏令上要找的那个人，假如别人真给我们500万，你是怎么分呢？” “好闺女，爸和你开玩笑的，当然是拿500万给你哥还完债，在咱们村上申请一处庄基地，再盖一院地方，在县城买一套房子呀，到时，咱们一家都住到县城里。” “那你说，这盖的房子和买的房子有没有我的份？” 水老头气道：“村上哪个女孩子有财产？你是在娘家，咱们这儿女孩子历来不分娘家家产。你怎么这样，你想得到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那没有我的份，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难道我以后的彩礼还要补贴你们家用？你们都有500万了，还不想放过我吗？这下，好，我想通了，我要让你们500万拿不成。” “你要是坏了全家人的好事，把你打死，拿放羊的鞭子打你。你劝劝你女儿，好好的发什么失心疯，是不是一口痰没上来做睡梦了？还想那500万，还想分家产，哪个女孩像她这样敢做白日梦？” 老太太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好闺女，好好给妈说，有妈在，你怎么跟你爸吵起来？你这么大还没有跟他吵过。出了什么事？” “妈，我在手机上看了，他就是那个别人要找的，从终南山上摔下来的人。 他家里人开始说赏金给100万，现在已经涨到500万了。 你看500万呀，整整500万，是我们人老几辈赚不来的钱。这500万凭空得来的，又不是我爸的钱，他舍不得给我分一点。 你说你自己赚的钱都是你的，都是你儿子的，我认了；这救人是我们一起救的人，为什么不能分我一半？ 我也不说一半了，分1\/3也行。按4个人头分，咱们4个人分，那我也有一小部分呀。为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 这还是当父母的人吗？ 你要是敢不分给我，我直接打110报警，我就说你是把人扣下来的。别说五百万了，你5块钱也得不到，你还要吃牢饭。” 水老头气的三尸神暴跳：“逆子，逆子，这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你刚出生就把你摔死，也不会养你这么大。白白浪费我种的粮食。” “你也别生气，咱们谁也不比谁好多少。人家把女儿都培养成大学生了，你呢？我高中出来分数还可以，虽然上不了好大学，那些不知名的大学还是可以拼搏一番的。你就为了省钱没让我上学，没让我继续读书。现在，你还给我讲大道理，想独吞这500万。你要是不对我好点，以后这500万你一分休想得到。” 水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自己这个傻闺女是脑子转不过来，直接给人家悬赏启事上打电话了，这样一来就真的坏菜了。 “你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私下打电话联系了？” “打没打电话还不是看我心情。只要你答应我三个问题就行：一是我要嫁我自己喜欢的人；二是这500万我要分1\/4的钱；三是我以后的生活，你要是真心对我，我就和你们家是亲戚，你要是不真心对我，咱们一拍两散。” 水老头听女儿这么说，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好你个个没心没肝没肺的狗东西，不愧是我水狐狸的女儿。 村上人都叫我水狐狸，我以为我只养出了一个当老板的好儿子，没想到还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好闺女。 行，全都随你意。 以后你嫁你的高门，我和你妈过我们的苦日子，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有一点，咱们先得把这500万拿到自己家来才能分。 你不要和我吵吵闹闹，看着天空飞的大雁想吃雁，结果连雁都没抓下来，那可不行。你也是念过书的人，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叫临渊望鱼，不如退而结网。” “没文化，真可怕，那是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水芙蓉寸步不让。 第282章 你不打电话我打，我还能叫你吓住 水老头恶狠狠地说了句：“管它什么鱼，反正一个意思。你现在是骑在你爸我的头上了，连我的话都不听，好，咱们走着瞧。你不打电话我打，我还能叫你吓住？谁家儿女欺负老人？天打五雷轰。” 听到这话，水芙蓉双眼失神，如果父亲想找这电话，那可是能找到的。 这样一来，坏事了，那可怎么办？ 看着父亲走出去，水芙蓉倒在母亲怀中。 “妈，妈，你说，我怎么办？” “女儿，你给妈说说，这你们吵的是什么事，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们是吵的什么事。难不成，这个傻子有关？什么500万？是这个傻子值500万吗？娃，说一千，讲一万，还是一家人对一家人好。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老太太这辈子都不知道500万是多少钱，压根没见过那么多钱。 过年，现在包的红包最多也就是100元。村上份子钱才50元，亲戚份子钱，远的100元，近的200元。你说500万，哪不得全村人的钱收在一起那么多？ 经水芙蓉一段叙述，老太太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家老头和姑娘救的这个傻子，就是在终南山上掉下来的那个人。 这，谢谢老天爷，这可是500万呢，够一家人活了。 别的不说，就是一家人睡着，啥活都不干，光睡着享福，这500万就够了。人这一辈子，不打牌，不找女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你们把我当傻子一样对待，怪不得我最近总觉得眼皮跳，是这事。这事看来没有我的份，那我也是吃亏吃习惯了，就让你觉得该这样。平时买个西瓜什么都让你们兄妹多吃，我们老人说不喜欢吃，让着你们。这次分500万还没有我的份吗，你是怎么想的？” 听母亲这样一说，水芙蓉有点不好意思：“妈，我是觉得把你和我爸算成一份，你们两个人老了花不了多少钱，你要是觉得嫌少的话，那就咱们4个人分。我，你，我爸，我哥，他们分成4份。其实说起来，这救人的是我和我爸两个人，咱们按两个人分也行，按4个人分也行，你看怎么分？” “还有这种说法，那你是怎么想的？” “妈，你可是我亲妈，你得为我做主，我想嫁给他。”水芙蓉一脸幸福地摇晃着母亲。 “你胡说什么？他那样的家庭会喜欢咱们这样的人家吗？你以后去了受人家欺负，你说，让我们怎么给你做主？” “妈，他家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拿上钱离婚。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的女儿是吃亏的人吗？到时，我要分他们家一半的财产，不信他们敢让我离婚。” 看着女儿人小鬼大，这老太太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和过去不一样了，自己的女儿不听自己话了。看来，她是长大了。 “那你可不要后悔。以后无论过的好坏，都不要怨妈。” 水芙蓉拍着胸部：“我的好妈妈，你说我长得哪里差？，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我也不愿坐在咱们这个电动车上笑。你看现在咱们村上都骑的是电动车三轮车，或是电动车。这种车子再好没有车窗门，不挡风，没人坐的那个空间。冬天冷，你喜欢坐吗？我以后坐上了小汽车，坐上了宝马车，我就能接你去享福。如果我以后坐的是电动车，那我的电动三轮能带你吗？你愿意坐吗？那你先想好，我先过去了，我看看那个傻子。” 见水芙蓉直接过去，直接取下门锁，一转身，将门从里面一关。 “傻子，你过来，今天光明正大的把我给睡了，要不然我爸我妈真以为我是这个家多余的。凭什么500万没有我的份？我以为和他们好说就没事了，没想到在他们眼里，那500万就跟我没关系。既然得不到那500万，我就把你人给收了，我说到做到。” 听完这话，水芙蓉直接上炕，三两下将卫骏青扒了精光，也不管这炕如何冰冷，披上被子就开始了女娲造人项目。 停了半炷香的功夫，老太太还不见女儿过来，老太太过去那边窑洞找。 一推门，门从里面插上了。 见门关住了，上眼皮跳动，老太太就觉得坏事了，都是过来人，怎么不明白女儿在做什么事？ 想当年，在那特殊时期，为了一口吃的，村上好多嫁人的小媳妇在婆婆的鼓励下，跟别的管粮食的男委屈睡觉，是常有的事。这也是为什么那段历史期间，大家都是喜欢打胎流产。大人的命都拉不住，还顾得了未出世的人？就像后来，一个村的人相互之间都眉来眼去，知道对方的一些隐私，就是那个时候酿成的惨剧。 “开门，开门，芙蓉你给我出来，你怎么能做傻事呢？出来做饭。”老太太只想在老头回来之前压下这事。 心道，一两次，应该不会有事的。 世上的事哪有哪么巧？实在不行，就装作不知。让傻女儿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是啊，大白天，他们还没有做饭。这晌午饭一般都是3点吃饭，现在都快5点了，老的出去看信息了，找电话号码，小的在窑洞里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听到母亲喊，意犹未尽的芙蓉穿好衣服，这才起身，打开门洗手梳头，开始准备做饭。 “你真的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了？你怎么不顾点脸面？你是没嫁人的大姑娘，你这样以后叫人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我嫁给他。实在不行我去打胎。现在医院流产很正常。我要不然远走他乡，以后都不回来了，就看你们为不为我这个女儿着想。” 水芙蓉寸步不让，想那500万没有自己的份。现在又不让自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两头都让我落不着，好这事办不成。 随了我心意便好，不然，咱们谁也不要想得到这500万。 寸步不让！不然，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没有了。 看到女儿出来，走路不自然，老太太象征性地在后背上拍了两下。 这可是自己当金疙瘩养出来的唯一的闺女，怎么就这么便宜地送给别人了？ 等下老头回来，自己该如何交待？ 第283章 晚上人就过来 正当水芙蓉与母亲在窑洞里忙活做饭的时候，水老头回来了。 这水狐狸在村中逛，只是无意间和人说起这悬赏的事，很轻松地就要了一个号码。大家都觉得找不到，给个电话号码嘛，这还落一个人情。 他对别人说自己也想上山去找人，别人笑他，现在都过去一个礼拜了，人早都不去了。你现在去，找个尸骨，是不是为了领那10万是不是？ 号称水狐狸的水老头回答，10万元也是钱啊，你老人家现在连10万元都看不起了吗？我兜里现在连1万元都没有，别说1万元了，连100元都掏不出啊。你还是财大气粗啊。大兄弟，借我一点钱，让我让我应一下急。 那人打哈哈，只是把电话念给他。人家说了，你又不会拍照，又不会这存着相片，用的还是老人机。我好人做到家，直接再给你拿纸写一个电话号码，这下方便了？ 放心了，你的双保险，保证不会错失10万元的。你记着，10万元领到手之后，记得请我喝酒。就选那柔西凤酒，二三十块钱一瓶就可以了。 在咱们这儿，对于西凤酒那是挚爱。总觉得那个酒是一个地方的，要支持省内的企业。喝起来味道纯正，对于别的酒喝不惯。早年间用高粱酒自酿的那种也能喝得惯，现在找不到了。好多好东西，现在都找不到了。 徐老头回来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厨房喊道：“快点做饭，做完了一会儿有事。我打过电话了，别人晚上就过来。 芙蓉，你别给我没事找事，500元万到手之后，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在500万没到手之前，你不要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以前什么事都可以让着你，但是关于这500万，我是一星半点都不会让你的，这是我们全家人以后的幸福。 你要是真敢坏事，以后把你嫁到深山老林去。” 听父亲这样说，水芙蓉当下明白，他这是拿500万压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得不到一星半点。既然这样，那我这主意就定了。 一家人吃的是手擀面条。至于做的菜，也就是随便炒了一个下饭菜。对于水老太太来说，心里藏着秘密，总觉得这事不靠谱。 一会儿，她不知道站在自家老头那边，还是自己女儿这边。总觉得两个人总得伤一个。站在自家老头那边，女儿以后不来往；站在女儿这边，老头以后更加不把她当人看了。 你说好好的，干嘛来这500万？要是没有这500万，是不是他们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太阳西斜，天色真的不早了。这冬天，天色就是晚。一会儿时间，还得烧炕，大烟小烟地冒。 这种日子，自己是过惯了，儿子儿媳回来，人家过不了一个星期就走。别人说了，耽误他们在西安赚钱。 看来，这以后的黄土高原留不住他们了。 小心翼翼的朝门口看了一眼，老头子这会儿不在门口，可能到炕上睡去了。到他自己的窑洞里去了。这老鬼，白天不让人烧炕，就那样坐着，都是为了省柴。 跟着这老鬼一辈子，不是省钱就是省柴，把身体折腾坏了。 水老太太小声道：“芙蓉，你有没有看那炕有没有收拾干净吗？你别指望那傻子能收拾卫生吗。他和一个大少爷一样，什么事都不会干。” 水芙蓉低声嘀咕：“我现在都成这种情况了，我还在乎那点小事？500万都没有我的份，我才不管。天塌下来更好。你们这是先考虑儿子，后考虑自己，一点都没有为我考虑。现在，我算活明白了，我的人生我来做主。卖的彩礼是你们的，过的日子好坏是我的。为什么？你们说，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我是个女儿身吗？再说，早发现早好。我早不在乎了。我爸他爱气就气，气死才随了我心。再说，我现在还在乎那一点事吗？我要的是500万，不是你们那一点点爱。” 水老太太看看女儿这样沉不住气，有点不看好她。看来性如烈火，就是说的自己这女儿的这种性子。自己生的儿子倒是和自己一样，性子软绵绵的。但是认准的事情绝不放弃，这也是自家儿子能当老板的原因。 水老太太说道：“那一会儿你好好和你爸说话，不能说不了两句就吵架。 他可是你亲生父亲，传出去让人笑话。 不就是500万吗？你要不来多的还要不来少的？不会1万 1万的要？或者说直接让人当场给你截个100万 200万的。 人家给钱是从那个家属那边给赎金，是从那个家属手里给的，不是说直接给你爸的。 要是直接给你爸的话，那是他说了算。 不是从你爸手里过，是从家属那里领钱。你让他直接给你们分好，你手机里面能收钱我是知道的，直接打给你。” 听自家老母亲这样分析，水芙蓉当下心里安稳了几分。 自己父亲和母亲手机都是老人机，也只有自己手机才可以微信收款。至于会不会转给哥哥，那当场就要弄清楚，不能直接让哥哥转走了。像自己哥哥这么没主见和主心骨的，说不定就被嫂子给转跑了。万一嫂子携款潜逃的话，那就不划算了。 自己嫂子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她最爱钱。 双方都酝酿着这场暴风雨，谁也不知道一会儿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且说水老头进了窑洞，就看到傻子蜷缩在炕角，大白天的还裹着被子。 “起来，怎么你白天就懒得想睡觉了？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把你养大的。这么懒，以后吃屎都没热的给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呢？大白天就脱衣服睡觉吗？这炕没烧，看不把你冻死。快穿上衣服，一会儿要吃饭。” 这富户人家的孩子，就是傻。 怪不得人家常说富不过三代。我看，照这傻子这样，他们家连两代都过不了，到了傻子这一代就得家道中落。 这种懒人要是一直富下去，老天爷也会看不过去。 等到年景手里，有钱买不到粮食时，第一个饿死的就是这种人。 骂归骂，刚才走累了，上炕躺一会儿，舒展一下身子。 窑洞里味道不对，是，有种怪怪的味道，像是洋槐花开后那种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呢？ 水老头用鼻子闻闻，就觉得不对。再看看这傻子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不成是自家女儿主动献身的？果然是我水狐狸的女儿，说到做到，还真不是一般人呐！ 第284章 煎熬的等待 水老头统一了战线，剩下的就是等待。至于这个女儿，目前，还翻不出什么大浪。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她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行，到时，那是500万给过之后另外的事。彩礼给我，我不要10万，也不要15万，更不要18万，直接要50万。你们家不是有钱吗？能拿出500万的人，还在乎这50万彩礼？ 到时，自己就和县城的律师一样，吃了原告吃被告，我两头都要拿钱。小丫头片子，还和老子较量，你还嫩了点。 要50万彩礼，最多给你3万陪嫁。东西买好买坏，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为此，他去厨房看饭菜有没有做好，做好了让吃饭。特别是给这傻子，让吃饱喝好。也许这就是他在这儿的最后一次餐了，让他吃好。过了明天，说不定都过不到明天，别人就领走了。 以后，咱们两家人，桥归桥，路归路，都不会再相见。 对于水老头来说，当下，就是看好自己女儿，不要额外生事。有其父必有其女，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想自己当初是何等奸诈狡猾，一村人都不是对手。虎父无犬女，这下，生出的女儿也不弱。不愧是我水狐狸的种！ 只要自己500万要到，剩下的随女儿自由发挥！ 小狐狸，年纪轻轻地，心思不简单。 樊桃花这边接到一个老人的电话，是由小玉这边做记录的。别人言道，有徐森的消息。 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现在在我们家。治商和医药费花了不少钱，记得给我们。除过500万还要给我们医药费。5千块，哎，不对，不是几千块钱，不对，是2万块，再给我们拿2万块钱来。包含误工费和别的。 这电话打完，水老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差点露馅。 自己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钱，也就是几百几千的，上万都少。你看，给人说个数，都说的是九牛一毛，太失败了！为要这点钱，还不够别人一个月的零花钱。 老了，没见过世面。 对于水老头来说，这额外要的2万，是给女儿要的嫁妆。以后嫁女儿的时候，彩礼全部留到自己家，这2万就打发了。 一般来说，村中的女儿1万多一点陪嫁预算。到时买个沙发，再买个电视，最多再买个冰箱就可以了。 这年头，还想买什么？想学电视上给女儿买汽车吗？她要会开才可以。再说，别人嫁的那是豪门，光彩礼上百万上千万。咱这儿嫁的都是普通人家，用不着那么高调。 再说，农村嫁人，嫁人那是为了穿衣吃饭。哪能你嘴张大要什么给你什么。给你一个小汽车，那你不成天上地下独一份了吗？ 猪八戒做梦娶媳妇，你想的美！ 起初，听了水老头的话，小玉也一阵头大。毕竟，这些天，接了不少这样的电话。 信心消耗完了。 由希望到失望，都揉烂了。 便问对方，让对方加微信聊，发图片。对方说到我是上山挖药的，用的是老人机，哪有什么微信。那完意儿是年轻人用的。就你们这悬赏，我才是今天看到的，这才打电话来问。你们要是不在乎这人的性命，我在哪里捡到扔回哪里了。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连一点农活都不会干。 听到一点农活都不会干，小玉心里生出疑惑：不可能，人家可是农村出来的。再说，平时在别墅区，也种菜养花，怎么不会干农活？ 难不成，你们这儿要上山挖石头，下山推石磨？ 对了，先问问具体在什么地方，路怎么走。不然，找不到。 可怜的卫大哥，受苦了。 从以前的卫大哥变成现在的小奶狗徐森，他的人生在改变，自己对他的印象也在改变。这人，好好的和三打白骨精一样，会变化。 “你没微信？你生活在原始社会吗？”小玉不禁出言嘲笑。 这年头，还有人没有微信，不可思议。 “我真的没微信，年纪大了，弄不来。我们家不通电，充电都是在别人家。现在，我们家住在窑洞里。”手机那头，老人不好意思地解释。 没微信，没电，没房子，还住在窑洞，这人也太穷了？ “那500万你们要现金吗？” “给一点现金，给个1万现金就行。我儿子是大老板，在西安闯荡，他有微信。” 听老人这样粉饰生活，小玉觉得这电话不会是非洲友人打来的？ 怎么会这样？ 没房子，没通电，还没有微信。或许，吃饭都成问题。现在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家？ 这给樊桃花没办法汇报啊。 听到对方没有微信，小玉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个诈骗电话。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立即命人去查。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10天。这段时间是受煎熬的。果然，人是得救了，要不然，在众多专业的救援队的带领下，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如果这个消息准确的话，那确实，只是具体得救多少花费，这就有点说不清了。当事人惨了，摔下去，难道说骨头没出问题？但是对方说，看病医药费这不到10天，你能治疗什么？你是用的仙方仙术？ 明显，这是玩的仙人跳，杀猪盘。 到时，带领当地派出所的人一起去。不然，怕两家人私下说不清。 小玉将这消息告诉了樊桃花：“花姐，有一个没有微信的老头报了他家地址。另外说了，他是进山挖药的救的徐大哥。现在要我们带着500万和2万块钱医药费过去。我已经命人查了，查了这电话的归属地，以及这个村庄的具体信息。” “好，你先将消息核实，如果今晚上能过去的话，我们最好确认一下。”樊桃花心急如焚。 小奶狗，姐姐可想你了。这一段时间，没了你，生活都少了乐子。 “看样子，这个老头的胃口很大。刚开始要几千块钱医药费，答应的时候他又变成2万了。” “2000也罢，2万也罢，都是小数，我们到时再准确核实一下，看看他们家具体是怎么搭救的。“ 这一刻，樊桃花内心才安定下来。原来人真的得救了，主要是看一下他们救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小男朋友，是与不是两码事。 这年头，有人为了悬赏金额，有些人不择手段。想当初，要升到500万的时候，自己也是有过一番纠结。怕对方以此为要挟，以为他们救的那人很值钱。 “饭做好了没有？人急着吃饭。”水老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就吃个烂怂面条嘛，有啥不好的？我们两个人做就是磨小麦也给你磨出来了，何况是做现成的。” 老头子看着这个插科打混的老太太，总觉得她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出息。眼看这500万要到手了，再想想这样老太太跟着他一辈子，白瞎了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到时，去县城理发店和洗浴中心耍耍，尝尝那些年轻的滋味，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不就是498元嘛，给的起。500万呢，可以玩几年了。 “那你看一下，快吃完饭，吃完饭，看人家晚上来领人。” “别人说晚上过来了吗？” “那倒没说，他们说要准备钱，要来确认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接个人回去。还说他们那这两天一直在认人，好多人打电话都说是他们要找的人，结果去了不是。” 老太太看看老头，自己端着一碗面条跟女儿在另外一个窑洞去吃。 原来这傻子值500万，早知道就不那样虐待他了！再想想，要是女儿真嫁给这个傻子的话，是不是也是一件好事？至少500万的家境在村里是没见过的，就整个镇上都没见过。现在也就是县城才有这样的好人家。 到时，自己家也一跃成为家产500万的人家了。到时，给女儿找一个更好的人家，整个镇子上的男人都不在自己眼里放。 配不上！ 老太太对自家闺女说：“芙蓉，你想好，你爸这次是为了这500万是红了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你要想好，在你爸和那家属之间做一个衡量。你要的是进他们家门，你爸要的是500万，你们双方不要闹冲突为好。他终归是你爸，以后你嫁人了就明白了，娘家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依靠。” 第285章 这不是我要找的人 晚上8:00时，水老头叫来了村长以及他自己的本家亲人，众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很奇怪，这老头怎么今天不逢年不过节的，叫着人坐在自己家院子？还点上了火堆？这是要闹哪样？失心疯了？ 这时，水老头才说道：“叫你们来，是让你们为我做个证，我把终南山掉下来的那个游客给救了，他们今晚上来看人。大家帮我做一下证，我怕到时候遭遇黑手，不给钱，让村里人笑话。再说，到时候别人再坑我们一把，不给钱了就坏了。” 村长奇怪：“水大哥，你真把人救了？你这人嘴真严啊，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大约10分钟以后，电话打过来，别人让许老头带路，他们走在居民点了，看不到那个窑洞在哪里 也是，不是一个村的人，还真不好找。 这时，水老头和村长上去将一众人带着往下走。 走在这里干秃秃的黄土路上，听他介绍，前面的是村长。这是樊桃花当下就有了几分把握。 看来这人是真的。别人都敢把村长叫过来，不会弄一个冒牌货。再想想自己的小狼狗沦落到这个地方，流落到这个地方来生活。 一阵唏嘘。原来自己几天不见，让小森又受了这么多委屈。这哪是能住人的地方啊？别的不说，你看看这个路走起来自己的皮鞋都被黄土扬脏了。就连保镖扶着，她都觉得步履蹒跚，走不动道啊这黄土路真难走。 边上小玉随意搭话：“大爷，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见有人轻视自己，这水老头说：“不？我以前是有瓦房的。是我儿子做生意，出了一点小问题，这才住到这里来。你们不要瞧不起我，我们家以年前也是很有钱的。” 看着一拨人陆续进了窑洞。卫骏青和水老太太蜷缩在窑洞上。窑洞外面院子以及窑洞里面，都点上了奢侈的白色的蜡烛，场景有农村红白喜事的味道。特别是那种人去世的味道，像丧事点白蜡的感觉。 “就住在这里吗？”小玉出声问道。 她不敢确定还有人真的住在窑洞。莫不是见他们来了，在装穷或是在故意这样做，想让他们多给点钱。 出转转，看了一圈，别人有生活的痕迹，再想想那老头刚才说他儿子生意失败了，出了点问题，他们才搬来窑洞，看来是真的。 “这就是我们救的那个人，你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小玉正要说话，樊桃花叔叔拦住了她。这姑娘太单纯，一开口准被骗。 “我先问一下，这灯太黑了，我也看变不清楚。你知道我是谁吗？边上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卫骏青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你们，我认识芙蓉。” “芙蓉是谁？” 老太太回答：“芙蓉是我女儿，今天晚上睡得早，她早早的休息了。” 众人一时陷入沉寂，这么大动静，都没起来？ 边上的民警开始登记资料，问道：“这人有身份证吗？” 那水老头回答：“没有身份证，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 卫骏青回答道：“我有身份证，我前两天还见了。是芙蓉拿着，芙蓉人才能从我的身份证带走收起来了。” “叫芙蓉来，叫芙蓉出来。” 老太太本来想跑过去叫，被众人阻止。 此时，卫骏青说道：“我知道，我带你们去找芙蓉。” 来到右手边的偏窑洞前，门是锁着的。 人在家，门是锁的，就有点奇怪啊。老太太在众人瞩目下，不得不打开钥匙。 众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看时，只见一个女孩被麻绳捆着，睡在窑洞炕上，身上盖着被子，嘴里面塞着毛巾。 “她精神病发作了，我们关不住，就这样绑着。过两天送精神病医院去。现在有500万了，打个电话，那个医院的车就上来亲自来接了。” 民警取了毛巾问道：“你告诉我们，是谁把你捆成这样的？” “是我爸，我爸把我捆的，怕我乱说话。他想一个人独吞500万。人是我和他救的，他不想分钱给我。你们就是来找人的吗？我能证明他就是我们救回来的，是我们在终南山山脚下砍柴的时候救下来的。” 水老头喝道：“什么砍柴，我们是去挖药的。” 水老头知道一些事放在明面上的话，别人还是会稽查的，会罚款的，他可不想失去钱财。 “水芙蓉，如果这人是我们丢的那个人，你想分多少万？”樊桃花看到这个被老头捆的女孩子，有点同情。 “我想分200万，我父亲和我哥哥他们分300万就可以了。” 水老头气的骂：“屁话，你一个女儿家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们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不少你吃不少你穿的，你这样子是干什么？早知道你这么乱说话，把你捆了，扔远一点。” “你是他姐姐，带我走，带我走，我去你们家当牛做马都可以。” 樊桃花觉得这事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快速转动自己的脑子想对策。 她想到一个问题，开口说道：“那你说一说，我们为什么要带你走？你连你亲生父母都不要了吗？” “我是他老婆，我和他是领了证的老婆，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把我丢在这里，这老头会杀了我的。他太狠心了，他说让明天把我扔在山沟里，挖黄土埋了。你们不带我走，我会死掉的，你们带我走，我不要200万了，直接给老头300万就可以了，真的。” 民警一看问道：“你先说，你把这个人的身份证放哪里去了？” “是我收起来的，我藏起来的。” 水老头如吃了火药骂：“难道刚救下来的时候你就摸他口袋了，找到身份证了？怪不得我怎么只在他口袋找了几百块钱，没找到身份证，原来是你收起来的。你说一说，你还收起来做什么？什么叫领过证的？” 水芙蓉：“是的，就是你们那天去砍柴的时候，我和他坐的出租去县城领的证。要是不信，我把身份证和结婚证都拿出来给你们看一下，我们两个是有证的，你不能抛下我们。” 樊桃花一想到自己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卫骏青，搭救了他，为了办了徐森的身份证。难不成他现在又桃花泛滥，又遇到了这位漂亮的女孩？ 老头回答：“不要听她乱说，她今年才20岁，不到结婚年龄，根本办不了证。” “不用撒谎，我有两个身份证，那个20岁的是你后面让我办的，我一直用的是22岁的身份证。” 在众人等待的时间，水芙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将身份证和结婚证分别找了出来。原来他在院子里别的窑洞藏着。 众人见到身份证和结婚证，是真的，一时间都傻了眼。原来别人真的是有结婚证有身份证的，看来，这次不光是找人，还挖出了一些别的案情。 “你们除过身份证，结婚证，还有别的能证明你们是夫妻的吗？” “我和他是睡过觉的，我怀了他的孩子。不信，你们带我去医院做检查都可以。你们不能强迫两个有结婚证的人分开。现在是法制时代了，如果你们硬要强迫我们分开的话，我就曝光媒体，让你们有来无回。” “现在我们坐下聊聊，你知道我是谁吗？”樊桃花淡淡地说。 “你不是他姐吗？难道你是他后妈，不想让他回家的后妈？”水老头只关心自己那500万，哪曾想城里人这么会玩，来了一个后妈，年纪都比这小子大不了几岁，难不成他爸年纪太大了，没有过来？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坏菜了。 这500万是要不到了。 “我是他老婆，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你说，我是他的老婆，我会花钱找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吗？ 你们想清楚，现在他也不认识我，我也不救一个连我都认识的人。 就当我没有来过。 你们一家人就在这黄土窑洞里，安安分分的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好不好？ 看在你们救他的份上，我给你们5万块，就当医药费了。 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伤，就是不记得我，不认得我，也算没有摔什么大伤，5万块钱算给你们的一个安慰的。 至于悬赏的金额，是我要找回属于我自己的老公。说我是他老婆，我会救一个回家跟我抢男人的女人的老公吗？我这么做划算了吗？我是傻了还是呆了？ 他不回来，全部的家产都是我的。 他回来，我还要给他出500万。 有500万，随便找一个男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仁至义尽，你们自己看。助理，给他5万块，不用签名画押了，直接给他。 好，就这样，我们回家，你们想清楚了可以打你打的那个电话。” 看着一行人离去，水老头立刻傻了眼，难道这500万就与自己擦肩而过，这么无缘了吗？ 怪不得这人这么有钱，原来他是找了一个女老板啊。我就说嘛，全村只有我水狐狸家孩子优秀，他现在都没有赚够500万，这个啥都不会干的傻子能值500万？原来是他老婆有500万，舍得花500万。 “村长，你看这个事能不能跑上去给我再说一下，我们不要人，把人让给他，我会叫我女儿和他离婚，直接让他们给我500万行不行？” 村长回答：“这个话可不好说啊。老哥哥，现在他是你女儿的女婿，别人要的只是她自家的老公，不是你的女婿。你说让人家给500万，这划算吗？你想要500万的话，找你女儿要。” 水老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个该死的闺女，她哪有500万？她有500块都不错了，那500块还是从这个便宜女婿口袋里掏的。照这样下去，这个家非得给她败坏了不可。 一个大嘴巴骂道：“蠢货，都是你干的好事。跟你说了说了让你别开口，别开口，把你都捆起来了，你现在嘴巴里的话像屎一样喷出来，气走了人，坏了我的好事。现在别说500万了，100万谁给你？现在随你狗日的心意了？我这辈子欠你们的。先是帮你哥哥还债，现在又帮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收拾烂摊子。你就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第286章 活埋 见傻子的家人离开，水芙蓉一下子慌了神，如同泄气的气球，迅速瘫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你们家的人啊，为什么不把人带走？”水芙蓉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付钱带走？ 看来，这有钱人也不是傻子。 再说，她为什么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姐？ 那又不对了，你们为什么没有领证？还是说，咱们省与省之间婚姻登记信息没有联网？ 水芙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只能暗骂一句，有钱人比穷人都抠门。 人没找到之前，说的天花乱坠；现在人找到了，就不想兑现承诺了。 这个世界，能富起来的人，都是通过坑蒙拐骗得到的钱财，不干净！ 看到女儿这疯狂的样子，水老头骂：“你现在知道了？别人要的是她的老公，不是养你老公。 你分得清楚吗？ 你以为是他有钱？ 这个傻子能有什么钱？ 全都是因为他老婆有钱，他老婆有钱，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那意思就说，他，没本事，找了一个有本事的老婆，找一个女老板。 他本身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他靠他老婆养，你打算以后靠他养你？ 想多了。 你还想让他老婆也一起养你吗？ 净天天地想好事。 如果你再继续霸占着她老公，那就不好意思了，这500万别人是不会给你的。 还算有良心，给了路家5万块钱医药费。可是你这个死丫头，5万块钱和500万差了几个零啊，你算过没有？ 我今天打死你不可，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巴掌雨点般落下，真应了那句话，钱财面前，是亲也不是亲，一家人争红了眼。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切按你说的来，我啥都不要了，我也不分500万了。求您别打我了。” “现在知道错了，来得及吗？走，嘴巴堵起来，绳捆起来，拉到外面去，挖坑埋了。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水芙蓉想到，这可是在大冬天，土层外面冻住了，挖不下半米深，挖不到土层。 水老头亲自下手，用的是马蹄扣，把女儿双手背到身后捆起来，如同捆一捆喂牛的草捆一样。 水芙蓉被用绳子捆着，嘴巴堵上毛巾，往门外推。 看到父亲扛着锄头和铁锹，再看到母亲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这一辈子是短暂的，这一生是委屈的一生，这就完了，这就要结束了吗？ 门口巨大的杏树长了有30个年头了，一个人抱不过来。抬眼望去，水芙蓉仿佛看到枝头开满了血红色的杏花。这反常的景象在这冬天的季节里特别耀眼，难道这杏树也为自己鸣不平吗？ 再抬眼望去，光秃秃的杏树枝，在这冬天的夜里，月色如水，啥都看不到，只看到父亲手中的手电筒扫过杏树，那枝头光秃秃的啥花都没有。半块月亮升起来，一切都看的真切，只是冷。 北风哗哗的吹，流落在外的鸟儿在枝头咕咕的叫着，在这冬天里猫头鹰在野外也会冻的哀嚎。 偏偏在这不远处是坟地，这对面山上是一片坟地。是过去村的人为了不占用耕地，埋葬死人的地方。猫头鹰仿佛得到了什么讯号或是气味，站在不远处的枝头吼吼的叫着，声如猫，笑如小孩或是老太太凄厉中上气不接下气。 水芙蓉哭泣，呜呜的朝母亲喊母亲一个劲的摇头流泪。 此时，老父亲已将水芙蓉押送到门前杏树底下一个水涧里，直接将水芙蓉按在这水吹开的水涧中，直接用锄头挖土。 这是天然的水渠，连挖墓穴的环节都省了，直接挖黄土埋。 或许是因为上边外面一层冻僵的黄土比较难挖，水老头不停地用力，收效不大。即使这样，不停的有，硬如石头的土块砸下来。老头见女儿站立着，不方便掩埋，一脚将她踹倒。那些冻僵的黄土在锄头的作用下，一块一块挖下来。 水芙蓉感觉到，自己马上被人埋住了，如同那些在海边沙滩上，用沙子埋人的日光浴的环节一样。这就要结束了吗？我这一辈子就要这样完了吗？ 原来，在自己村子里一些情节是真的。就像那些精神病男人或女人，如果实在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话，或者实在是娶不到老婆，据说家人就是这样给安排结局的。要不然直接安排意外死掉，叫整个村人埋掉；要不然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节。或许，都是这样埋的，但是那不是冬天。 冰冷的黄土地，无情的泪水，水芙蓉不明白：我喜欢你老公，你也喜欢你老公，为什么大家不能喜欢一个人？我们喜欢的是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钱了不行吗？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知道那个傻子在干嘛，被锁在窑洞里了吗？我这个亲生女儿就这样给埋入黄土了，但那个傻子他会活着，还要换钱的。但愿傻子是个有良心的，以后会为我洗刷冤屈，为我报仇。 看着黄土渐起，快盖住了脸，老太太沉不住气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真的要埋掉女儿吗？ 你吓吓她就可以了。 这是咱们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好不容易养到20来岁，养大不容易。万一人家这傻子的老婆不给钱了怎么办？ 咱们真的要把自己女儿埋掉吗？ 咱们女儿以后要彩礼值15万。要是以后行情好一点会要20万以上彩礼的。这可是20万呀，你就这么把女儿给作贱掉吗？” 水芙蓉母亲站在边上苦苦哀求自己老公。 她是女人家，听村上人闲聊，说过去那些年，有男人害自己老婆，往死里打；或是自家女人与外边的野男人勾结害自己老公，下药或是用?子。现在到了自己眼前，实在是下不去手。 她拿着手电筒照在女儿脸上，对女儿喊到：“快给你爸认错，快认错。你这个傻子，500万呀，你不让他拿不到500万，我也救不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那500万。你想清楚，明天我们就带你下去跟这个傻子离婚。你想清楚，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要是再跟这傻子搞在一起，500万没有了，你的小命也没有了。” 水芙蓉终于死了嫁入豪门的决心。再不死心，命都没有了。终于抬起倔强的头颅，侧着点点头。 水老头这个水狐狸说道：“知道错了就好。要是还敢有下次，我保不住会怎么弄死你。在你和500万之间，我选择500万。有没有你这个女孩无所谓，你自己想清楚，你不值500万。” 毛巾被取掉，水芙蓉大口贪婪地喘气。鼻子里都是黄土渣子，脸上被黄土污染弄脏。人被黄土埋住，手和脚都动不了，她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次。 水芙蓉的母亲赶紧去扒拉黄土，解救女儿。 这时，就听到头顶有人喊：“哈哈哈——真想不到，为了500万，你们真可以埋女儿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当村长十几年了，还头一次看到有人活埋人。这年头嫁出闺女一般都能要到15万彩礼，你们真是舍得。没想到你们就为了了500万可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民警同志，你看到了，这老头已经疯了。” 三人寻声望去，不知何时，老杏树下站着一排人影。月亮钻进了云层，这时，更看不真切。就见到村长带领着民警以及另外几个人，站在他们窑洞边上的门前边，居高临下的说话。 “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没走？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水老头被人目睹一切，面露怯色。 “走了的话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真是够可以的，为了500万竟想将亲生女儿差点杀害。” 水老头立即下跪道：“我错了，我们是闹着玩的，我只是吓一吓我女儿。芙蓉，你快过来，给你叔说一下，我们是闹着玩的，没有人真敢谋杀你。” “叔，我爸是闹着玩的，养我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饶过他。正到了卖钱的时候，他不会这样做的，他只是一时糊涂。” 第287章 妈，我就喜欢他那个人样子 村长听这姑娘这样说，当下训道：“你们一家人也真是，前面做了这么好的事，后面就因为分钱不均产生这样的事吗？如果在我任期内发生了谋杀案，这是对我权威的挑战。往远了说，咱们村几十年了，还没有发生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事，你们竟敢如此？大冬天的，埋人玩，你们一家是在法律的边上蹦跶。” 边上的民警说道：“起来，都写个500字的保证书。我要是发现你们非正常死亡，以后相关人员都要接受调查和处分。” 李老头上前：“来，抽烟，抽烟。是我一时糊涂，我是看女儿不听话，这才教育她的。” 在北方，冷场的情况下，一是发烟，二是请客吃饭。 “你父真是，明明你们父女两个救的人，一人250万就可以了，要不然按你和你老婆，你们三个人分一人分150万，剩下的50万给你儿子去不就得了。这么一点小事闹成这样 。现在别人不给你钱了，你说你要这个男人有什么用，难道要养在你们家当上门女婿吗？” “不敢，不敢，不敢那样想。我们是有儿子的，不敢奢求别人当我们上门女婿。村长，你还是再给说说好话，让我们分了这500万，什么都好说。” “行，刚刚给别人那边把你的情况给说了一下，发过短信了，别人说让你们全部去县城住在酒店，有监控的酒店。 今晚上注意一下，明天咱们也是正常工作日，早上9点去，说是离婚的就去民政局，分钱的话到时有记者现场采访。 我们也要是给你们上报一个良好市民。到时我们村上要给你们奖励几千块钱，另外镇上县上也要给你们救人的事发个锦旗和现金奖励。 还要拍视频上电视，做宣专。要这个相关主题也要给你们奖励。 到时你们就成我们村上的红人了，可不要忘了我了。老哥哥，你这以后就是咱们县城有名的助人为乐，模范了，可不能犯错。 今晚上的事，我就当没看到，不许有下次了。以后，你就是咱们这一片好人好事的典范了。” “村长，我们就不去酒店了，住酒店花钱，我们住不起。” “别啰嗦了，谁能保证从今天到明天你们又不会做傻事？人家这个是那个女老板请你们住的，不要你们花钱。 不要瞎想，每个人把身份证都带上，必要的话把户口本也带上。 明天还要办别的证，身份证带好。 明天主要是给你们开银行户头，怕你们引起纠纷，按人头分。 你们家几口人把钱给你们平均分开。就这么办。 要是再变卦，我也不会给你求情了。 到时，那女老板人也不要了，钱也不给了，你们爱咋办咋办。净一天扯这些闲犊子。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你们把钱哄到手再分嘛。想吃鸡连鸡都没抓住，就乱吼吼乱作一团，鸡飞走了，鸡飞蛋打了，你净在家里凶什么？ 要凶，你把钱先哄在自己手里再说嘛。当了一辈子农民，连这点精明都没有，白种地了，白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钱现在别人手里，隔着手。把钱要到，分到你们自己家人手里，总比给别人要钱好要。” 听着辈份比自己小的村长这样吼自己，这水老头也一时清醒了。是啊，把钱哄到自己家人手里，就算按人头分，以后自己从女儿手里抢，她不给就打她，打到她给为止。总比朝那天高皇帝远的女老板手里要钱强啊。 人家一走，你上哪儿要钱去？ 连人家的家都找不到。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同意。不过按几个人分？把我儿媳妇我儿子我两个孙子都算上好不好？” 水老头这个打算就是想稀释女儿应得的份额。 “怎么不说把你八辈祖宗都挖出来算上？净扯那些闲犊子。他们跟你救人这事能扯上什么关系？就你们三个人分。”村长怒了，看着这500万，自己得不到好处，还要办这事。 听村长这样说，水老头打算在明天现场再闹。今天先不说了，这三个人分500万，一人至少150万，还多了50万，这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 一家人拿着身份证坐上车往县城走。 在上车那一刻起，水老头就要求和傻子坐一辆车，害怕傻子被人调包了。另外，住宿他要求和傻子住在一间房。他怕出了自己家门，傻子不受自己控制。要是谁把傻子中途调包了，或者中途接走了，这500万都与自己家无缘了。毕竟现在500万没到自己手里，自己手里的筹码也只有傻子。 这好比500万的彩票，在没到领奖中心前，丢了，谁得到钱就是谁的。 看到这水老头小心翼翼的样子，村长一阵好笑。再看看自己这些帮闲忙的人，再看看民警忙前忙后，真的一阵摇头。 到了酒店，那村长吩咐：“咱们都洗个澡，我也在这里住下了。放心了，别人不差这几个住酒店的钱，这一晚上一间房230元，把自己身上那股泥土味臭味都洗干净，另外你们拿的衣服也都换掉，不要给咱们村人丢脸。” 村长想再给水老头一次机会，看他们是不是聪明人。在这种事情上，尽量穿他们干活的衣服。结果，他们上车时，就换了出门的新衣服。唉，扶不上墙的烂泥。 从被掩埋到被人救出，受了一场惊吓，水芙蓉在恢复精气神。 水芙蓉冲着热水，对母亲喊的：“妈，你过来一起冲澡，这水热的真好，还烫人。” “我等下冲。你那么大年，你都大了，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洗澡。等一下你出来我再洗。这用水又不是按人收费。是不是有吹风机把头发能吹干？” “妈，我明天真的要和傻子离婚吗？我放不下他。” “你放不下他，你爸也放不下了500万，你说一下你喜欢傻子什么？” 水芙蓉用浴巾裹着身子，用毛巾擦着头发说：“妈，我就喜欢他的人样子，主要是他皮肤那么白，十里八村都没有他那么好看的。” “你喜欢个屁，你喜欢他的人样子？在不知道他是终南山上掉下来的那个人之前，你喜欢他吗？ 你就是知道他是那个人之后才打小聪明的，这才拉着他去县城办的结婚证。 我能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是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你就是喜欢他钱了。 他家现在人家卡着，不给你钱，你能怎么办？难道你想硬扛吗？ 那个是他老婆，不是他父母。是他父母的话，人家还可以让一步。 关键是他老婆的态度。人家给你爸分钱的先决条件，就是要你们离婚。你们不离婚，别人不会给那500万的。 这事你换着想一下，你愿意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吗？” 水芙芙蓉想想，那傻子长得真是好看，长得真嫩，真俊，自己村里还真没有人有这么白嫩。 洗完澡出来，吹风机吹干头发，老太太说道：“你不是想看电视吗？好好看。记得给手机充电。 净一天瞎想。 像他那样的人是你能养得起的吗？ 他都靠那个女老板养着，你以后怎么养得惯他？你看，刚把他救下来那两天，馒头馒头不吃，面条面条不吃，现在吃饭都吃不了一碗面条，一顿吃不了两个馒头，人明显饿瘦了。再让你养下去会饿死的。” 水芙蓉想想，的确，是那样，是自己家把那个男人养瘦了。 “妈，我心里苦。第1次喜欢一个男人这样。你们以前是如何挑选男人的？你说，我错过了这一个，以后还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走。你不就是喜欢有钱的男人吗？让你哥在他那些合作人里面找。以前，本来就是让你哥给你找男朋友的，他认识的都是有钱的。不像我们村的，都是穷打工。你这下气的你爸可能让你直接嫁给农村人了，要受一辈子穷。你还是跟你爸说说好话。要不然你嫁到农村，你妈我也跟着享不了福了。” 刚才洗澡的水很热，水芙蓉觉得自己这20年都白活了，原来用热水洗澡是这么舒服。躺在这单人床上，盖上这软乎乎的被子，房间整个都是热的，床都是热的，那枕头都是绒毛的，好像是是鹅绒的还是鸭绒的。这被子都轻飘飘的，肯定是丝棉的。不是丝棉的也比丝棉好，不会是蚕丝？要不然，真想回家时偷一床的被子和枕头回去。 看着电视给手机充着电，回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再搏一搏。要是真的和这傻子离婚了，自己以后嫁给谁去？ 第288章 元的被子我爸买单 酒店的床比三床大棉被都柔软舒服；酒店的被子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柔软。 水老头一家人在酒店里，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感觉自己就像睡在农村烤烟楼里一样。第二天早上睡醒直接抓起旁边的商品水喝起来，反正有人买单。在临期起床时，又洗了个澡。不洗白不洗，洗了也白洗。反正这又不是按次数收费的，多洗一次感受一下这热水的温度，吹风机可以吹干头发。 村长敲门喊：“走，咱们一起下去吃饭，人家的房租里面包含早餐。吃完饭咱们跟别人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我活了一辈子了，还第1次看着给人办离婚；以前都是个欢欢喜喜的带着人去结婚。最初那几年要开证明的，村里有证明才可以结婚，现在都不需要了。没想到，还要跟着你们去办离婚，唉，这闹的什么事儿！” 旁边的小玉从房间出来说道：“我也没闹明白呀，10天不到，这摔下山的病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女婿。你说这上哪说理去？现在他连人都不认得，摔坏脑子了，你和一个病人结婚，这婚姻法也不允许啊。” 本来水老头想发作，但看到有的早餐吃，跟着坐电梯下楼吃早餐。一路上，他紧紧的拽着卫骏青的手，就怕这傻子被人强行带走，在这县城他不想失去这财富，要是在这一步被人嗯，接走拿自己的500万梦想就破灭了。 早餐吃的是农家菜，是这家酒店的特色。 水老头问道：“这，就给人吃这饭，怪不得不收钱。这还没有咱农村吃的好。就给人上油饼，菜疙瘩，油条，豆浆，稀饭，包子，就没有好一点的吗？肘子啊，烧鸡烧鸭啊，水煮鱼都可以啊。” 小玉回答道：“行，给你点一个。感谢你救了他。行，那你看菜单，你看着点，我请客。” 在小玉看来，那些东西能值几个钱？无非就是几百块钱而已。难道你指望一顿就能把你一辈子没吃过的好吃的都吃掉吗？ 真的是农民，而且是富有心计的农民。都说农民好斗，看来是真的。 以前卫大哥在山上承包民宿的时候，就说那些合同大部分人都不会遵守的。又见你赚钱了，他就故意撕毁合同。所以，后来民宿生意一般，他们也没有撕毁合同。他们眼里，首先遵守的是利益，不是合同。看到你赚钱了，他们就得眼红了。 吃完早餐，村长吩咐道：“你们上去把自己东西收拾一下，下来退房。我没什么东西，就直接到前台了。” 众人坐电梯上去，各自回房间将东西收拾。将自己私人物品带好，带上房卡下楼。 楼下前台对讲机响起：“前台，前台，我是18楼的保洁员，1808的房间少一床羽绒被子。另外矿泉水两瓶，泡面两桶。” 矿泉水泡面这是消费品，商品本来就是卖的，你吃了更好。酒店利润更大，这东西比外面更贵。但是羽绒被不见了，这前台还是头一次见。 “18楼清洁工，我是前台，你在柜子里看一下，在洗手间看一下，在阳台找一下看有没有，没找到的立马通知我，我问一下客人。” 这一床羽绒被标价2388，这可不是小钱，这一下子让人家怎么说。 一会儿电梯下来，就见女房客怀里抱着一床被子，前台用对讲机喊道：“清洁工，清洁工阿姨，不用去找了，客人带下来了。” 她说的很委婉，没有说客人偷，也没有说客人拿，只说客人带下来了。 县城的人好面子，你说他偷东西，非得和你打一架不可。 她一个前台，是来上班的，不是来挨揍的。再说，因为不会说话被客人揍，老板也会笑话她的。 是18楼的清洁工嘴巴张的，有鸡蛋的能塞下一个鸭蛋，他不明白，这你住房归住房，你只拿自己的东西啊，你干嘛？他把人家被子搬走了，你怎么不把床搬回你家？ “你好，贵客，这被子不用带下来，你们放在上面房阐，有人专门换被套的，每天都会清洗被套和消毒。” 水芙蓉喊：“我才不在乎什么消毒不消毒，我就喜欢这被子，我带回家不可以吗？” 前台被骂的也心生怒火，回答道：“你好，这是鸭绒被，我们酒店的定价是2388，你看你还需要吗？要的话需要是要买单的，2388元。” “你这不是讹人吗？实在不行我报警，哪有被子卖2388的，大不了388元。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们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是不是？” 水老头也脸上无光，喊道：“去把被子放到大厅，咱家有被子，你拿着被子干嘛？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啊。” “房间这住宿费女老板买的，但是这房间这被子是我要拿的。 这被子好我爸买单，就当我出嫁陪嫁。 爸，只要你陪嫁这一样东西不可以吗？ 你不是说要把我卖15万吗？现在你提前给我把陪嫁了好不好？别的我也不要，我就要这一床被子不可以吗？ 便宜你了，别人村里都是3万 4万的嫁妆，你给我赔个2388的被子不行吗？我现在就要嫁人，这床被子我要定了，要不然我就碰死在这个柜台上。” 这柜台是大理石的，肯定比人脑袋结实。 这一伙人都愣愣的看着，住店还喜欢上了人家的被子？ 芙蓉母亲过来劝：“闺女，你不要买了。这么贵的被子不划算，而且这是别人用过的旧的，你要这干嘛？实在不行出去给你买新的。那新的被子才五六百，比他这儿的便宜多了。这是二手货，不要二手货，嫁人给你买好东西。听话，不听话你爸打你。” “我爸带了银行卡我知道，实在不行给我哥打电话。不然，先让村长或者女老板垫着，一会少给他2388元。我就要这床被子，前台，去把你们新被子给我拿过来，一床多少钱按多少钱算我爸买单，把这床旧的给你们。必须要，今天不要我就不走了。” “2楼，2楼保洁，去仓库拿一床羽绒被过来，新的，再赠送一个被罩，多拿两个被罩，一个自带的，一个是赠送的，现在快点拿到前台。” 她干了三年前台，还第1次帮老板卖羽绒被。这进价是1800多的羽绒被，现在卖2388元，老板还是赚了。要是以后天天有人来买羽绒被的话，那该多好。 其实，这前台不知道的是她把被子卖掉了，酒店老板过后表扬了她。不就是一床被子吗？你做的很好。如果以后有人要买我们的东西按原价。我们这个定价表上的价格。当然，这是后话，那老板给前台收银员发了100元奖金。 水老头看着这女儿如此，给村长说：“村长老弟，你给你老板说一下，买了，买了，一会儿从我那钱里面扣。现在还要去办离婚，芙蓉不答应的话500万过不来。2388元和500万相比九牛一毛，我出得起。” 很痛快的买单，几人往民政局走去。 来到民政局排队，工作人员问：“两位是结婚还是离婚？结婚的在6号7号窗口，离婚的在8号窗口。” 水芙蓉牵着卫骏青的手，来到8号窗口，拿出结婚证说：“我们离婚。” “你们刚结婚没几天啊，怎么离婚，什么原因说一说？” 水芙蓉挤了挤眼泪，眼底泛起一丝委屈：“我爸不允许我们结婚，他要把我卖15万彩礼。现在的老公筹不到那么多钱，我爸就让我们离婚，以后要给我找一个有钱人，要把我卖20万彩礼。还说一岁1万，要是把我留到30岁，就把我卖30万，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清天大老爷，我是被迫的，我真不想离婚呀！” 第289章 闺女，做人要讲良心 面对水芙蓉突然发难，水老头身为她的父亲，当下垮了脸，大声呵斥道：“放屁，明明你们两个日子过不下去，这才要离婚。你嫁给了个傻子，他连日子都过不了，赚不了钱，养不了家，你们有什么幸福可言？难道要靠我养活你一家吗？我养了你20年还不够，还要养你老公和你以后的孩子吗？” 有些事，不说就没事，说起来，这都是事。 “不要听这个老东西在这里乱说，就是他要卖女儿。他硬要彩礼，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有人强迫我离婚。” 工作处的人看这样，当下拨了报警电话，一时间，又有一队民警过来。 民警听众人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主开口问水芙蓉：“你想得到什么处理结果，你说一说你的诉求。” “我和他分了500万，我就想和他脱离父女关系。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不相干。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至于我跟谁走，我嫁给谁不要他管，他分了250万，还要将我卖20万，就是个财迷，我从此以后跟他没关系。我不认他这个父亲。” 这彩礼，在这一带的村子是约定俗成。但过高的彩礼摆在人面前，终是见不得光的。 “放你娘的还青天白日屁。没有我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了，人养儿女为啥？” 水芙蓉也不惯着父亲，当下反驳：“我和你是哪门子的父女关系？ 你是养大了就想卖钱的那种父女关系吗？ 昨天晚上，你把我捆起来，拽到门口，差点把我埋在黄土堆里了。要不是我娘求情，我都今天都成一具死尸了。 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这可是有民警作证的，有村长作证的。 你以为你现在这么打亲情牌就能说得过去吗？” 许多事，不依法，压根说不清。水芙蓉的事就是这样。 当下，在另外一间僻静的房间内，几方人马坐定开始进展调解。 因为这水芙蓉不离婚，别人那500万是打不过来的。这是前提，是底线。 “你们一个要求离婚，另外一个要求分500万，现在目前就卡在这500万上。现在说一说这500万，你们想几人分，每个人分多少？想好再说。这可关乎每个人最终能分多少。” 水老头看抓住问题的核心，这才说道：“我们是7个人分。” “哪有7个人？人是我和你救的，就两个人分，哪来的7个人？哪门子7个人？就是傻子治伤的钱还是你在人家衣服兜里掏的钱，你现在还给人要了5万元医药费，你良心何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爱钱不要脸的人。” 水老头见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了，干脆说道：“我们现在现场3个人，加上我儿子我儿媳，我两个孙子四口加三口，一共七口人，就按照七口分钱。” “七口人，我们两个救的人与他们4个人有球的关系？你就说我母亲分钱的话，人家是做饭了，打扫卫生了，这还说得过去。跟他们四口人有何干？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把我老公加上孩子也算进去？虽然我们现在没孩子，但是我这人口是会出生的，必须有的是不是？” 你胡搅蛮缠，我也依瓢画葫芦。 听了半天，吵的人脑壳疼，见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比几头牛拉车，不是朝一个方向，朝四面八方拉。这吵到天黑都吵不出结果。 民警开始调解：“那我们作为中间人，我给你们说一个公平的方案，老人家，你儿子儿媳就不要说了，两个孙子更不用说，他们当时不在现场。至于你，女子，你的老公孩子也不能算。你救的人，现在是你的老公，是当事人，也不能算。现在，能算得上数的，就你们在场的三个人，你们看，三个人分如何？” 水老头气道：“如果这样分，我立马把她打死。宁让她死，也不让她直接这样分。这个方案对我不公平，我吃亏。一个女孩子家，最终都是要嫁人的，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只要嫁的好，以后会有老公养活她的。” 水芙蓉喊道：“什么是不公平？你和我妈占了两份，我才占一份，有什么不公平的？那你说，你说一个好的方案，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最终，经村长以及民警在中间协调，几个相关的人签了协议合同，他们4个人分。 4人，分别是水芙蓉，水芙蓉的哥哥，水老头夫妻二人。 每个人各办各的银行卡，把卡号写到纸上，有卡的直接给卡号，没卡的直接打到手机上，现场分。 “便宜你个老乌龟了。一辈子为钱忙，为钱把人害不够。”水芙蓉破口大骂。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 原来，他只是用一家人的名义哄自己，他的心还是向着他儿子。 你儿子能给你养老，我就不可以吗？ 这钱幸亏不是你的遗产，是我们救人的报酬。这是偶然得来的钱，你都这样，那要是家里出产的钱的话，是不是得把我杀了？ “再从她里面减20万给我。这是她以后的彩礼，提前在她的份额里扣出来。她不认我这个爹，我也不认她这个女儿。” “你想得美。你就知道卖女儿吗？你没过钱？你这么爱钱，你给拿笔给你脸上画个钱。再不够的话，你不会自己出去卖屁股，你个老东西！” 室内的人忍住不笑，除非忍不住。大家都憋红了脸。这一对父女，不愧是卧龙和凤雏。 听到水芙蓉骂人，众人都觉得这女人还性格太烈了。柔柔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怎么会这么大脾气。 水老头号称水狐狸，两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道：“我女儿有精神病，她精神病发作了。由我这个监护人保管她的钱财。等分完钱之后，我立马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给她治病，大家不要听她胡说。” 民警听这老头这样狡猾，不禁摇头。 这老头，肯定是他们村里的人精。粘上毛，比猴都精。怪不得一些农村发展不起来。修个路，你不让他不让。兑换地，你说你的地是三等地，他的地是一等地，没法搞。 “老不死的，你是学到了哪个衙门的作风，动不动把这么虚伪的罪名安到我身上？ 我哪有精神病？ 我是什么时候得了精神病？ 我的钱为什么要你管？ 你要是女的话，白天晚上迎来送往不休息。 你昨天晚上用黄土埋我的时候，埋活人的时候，可是有村长和民警在你面前的。你敢说你没有埋？ 我呸，老毒物，你不死，天理难容。 你想谋财害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有精神病？现在你分钱的时候你嫌我碍事。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离婚。再者，我离了婚，要跟我的傻子哥哥走，不然我不签字离婚。 不然，等你老了，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好嘛，这骂着骂着，双方都骂出了心里话。有意思，骂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水老头怒极反笑：“你以为你不签字离婚，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只要证明你有精神病，我们身为家长，作为监护人就可以代为你签字离婚。你想好，只要正常人都进去，出来的都是精神病。那个地方，你这好人进去病人出来。没有我们监护人签字画押，你是出不来的，你这辈子都会关在那里面。” 第290章 你为什么不能让着你爸？你这个不孝女 水芙蓉的母亲见自家的女儿这样骂自己的父亲，总觉得一家人丢人丢到天边了。 在外人面前，她为了维护一家人的尊严，开口责怪女儿：“你为什么不能让着你爸？他好歹是你爸，你这个不孝女。” “什么叫孝顺，什么叫不孝顺？ 他为了钱恨不得让我一分钱都拿不到，要卖掉我，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是我的人生吗？你是干什么的，看着这个男人用黄土掩埋我？身为女人就活该倒霉一辈子吗？ 你看看你，自从你嫁给我爸之后，你在这个家里有什么地位？天天除了洗衣做饭，就是在地里除草，去镇上赶集别人都不让你去，县城省城去旅游更没带过。 你就算我哥有钱了，让你们出去也是不带你，偶尔带你出去两次，还让你们吃的泡面，那是把你当人看吗？是把你当苦力，把你当的保姆。 我以后结婚了，我和我哥是两个家庭，不可能让我养我哥，也不可能让我哥养我，你们说呢？ 你们好意思对我说你们有多孝顺。你们给你们的父母吃过的什么？穿过什么？你们给你们的父母做过什么？ 现在，在500万面前，全部跟妖精一样现出原形了，你们也好意思说我？” 往往，最伤人的不是说了多少话，是遇事看清了人某些人的脸面。 “你真的要跟他走吗？你离了婚，你跟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去干嘛？” “那你就当我死了，就当没生过我。我在这个家会被你们折磨死的。 既然咱们已经结下了梁子，以后，山高水远各走一边，我不会在这个家受苦了。 在这片土地上，我被你们压榨，还要被你们卖20万的彩礼，你觉得我以后的生活会幸福吗？ 虽然我跟他离婚了，只要他把我带出去，我在外地打工我死都不回家。我要的是一个机会，不是一个名份。 我就是在外面讨饭，我就是在外面当小姐，我在外面吃糠咽菜，我也好过跟你们在家里受苦。 你们自己窝囊废，没本事，还指望卖儿卖女生活，哪有这么不要脸的老人？ 天下的父母都像你们一样，这华夏民族伟大复兴还有希望吗？” 水芙蓉说到伤心处，越说越哭，越气越哭，那样子就像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跑过来跪在卫骏青脚下：“傻子，你带我走，你要是不带我走，我立马死在你面前。好不好？求求你，你带我走，去哪里都好过这儿。我给你家当保姆，当佣人都可以。我出去打工养活我自己也可以。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带我出去拿着分到的钱开个小商店，我自己养活自己。” 卫骏青被她一摇晃，这几天的记忆涌上心头，对身边的小玉说道：“这位姐姐，在这个家，她对我最好，带让他走，好不好？” 小玉说：“不是我们不带她，是她这样子出去合适吗，她父母放心吗？” 小玉砰砰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破了：“你们放心，我和他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就当把我嫁出去了。 我死都不回来这个家，这个家是恶魔谷，跟山上的土匪一样是土匪窝，就知道卖儿卖女。 如果我跟他们绑在一起，以后我无论嫁到何方，都要拿钱给他们花。 他们家的家产，我身为女儿，在这个村子里的习俗是分不到一分钱，还要经常拿钱给他们，还要帮我哥哥过日子。 你看现在，500万本来是两个人分的，他硬要3个人分，现在变成4个人了。你说，本来我分250万，现在我只能分250万的一半了。你说，谁有这么大的孝顺？ 他多分了我一半，还骂我没良心，把不孝的罪名安在我头上。这种人，得了名，又得了利，是最腹黑的，是岳不群式的小式。 125万分走了，还要把我的彩礼扣除，有这么贪心的父亲，我宁愿下辈子投胎做猪，我也不会在这个家庭生存。” 水芙蓉哭得让人心碎。本身，她长的皮肤白嫩，这两天又被父亲打压恐吓，精神疲惫。再加上，他穿的衣服较好，衬托出玲珑的身段，更惹男人垂怜。 见此情景，卫骏青点头答应道：“起来，只说好，把你带出去，你自己去打工，以后我们没什么关系。她们不带我，我就不回去。为你，我这是赌了后半生的幸福。” 失去记忆，他真的不知道，来找他的女人对他有多少爱，自己可以做什么事，又不可以做什么事。 “谢谢大恩，谢谢大恩，以后我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保证不缠你。我不相信，有125万，随随便便嫁一个普通的人会嫁不出去！我以后要嫁到两广沿海一带，嫁到四季如春的地方，再也不会来这黄土高原受苦了，这20年我遭老大罪了。” 卫骏青听她这样说，总觉得心中一阵悲哀。想劝她与父母和解，但总觉得这老头为了500万竟把女儿能活埋，能干出这种事的人，真不是自己当个和事佬能软化他一颗坚硬的心的。 人是钢刀，为此，刀刀挥向身边人。 水老头气到了，拍了拍桌子：“走，去办离婚。签合同都签了，一会儿分钱，只要我把钱分到，我还在乎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当你死了。以后我们不来往就不来往，20万我也不要了，我就当给你买棺材板了。你随便嫁谁，被人打死，被人杀了也不关我事。咱们话说到这里，赌咒发誓，以后我若是心软，我就不是人养的。” 众人看着这老头，竟然为了500万，竟然为了多分125万，将自家闺女这样，一阵唏嘘。如果真让他女儿待在家，或许会被送到精神病院，或许会被在家折磨死的。毕竟那是125万，像他这样的家庭，两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和和气气的离婚。 盖了离婚章，拿到离婚证，樊桃花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糊涂事有个了结了。 水老头立刻说道：“给钱啊，老板直接给钱。” “等下你们电视台要做个采访，要是给你树立好人模范榜样，还要给你颁发奖章，另外要给你奖励现金。我已经让人打钱了，注意查收。我们这边也会有银行的打款记录给你们。” “好好，那感情好。今天这死闺女让我受了一肚子气。要拿几个奖杯，要抱着奖金回家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等开年了，我就申请庄基地盖房子，别人家的那个旧房子我也不买，买回来觉得费事。我要直接盖房子，要建那种有钢筋龙骨的抗震房子。” “好很好，你哪怕以后盖皇宫，盖别墅，与我何干？”水芙蓉扭过脸去。 “好，好，太好了，不愧是我水狐狸的女儿。你也不想想，你以后过得再好也没有娘家了，你都不为你的侄儿侄女想一想吗？你拿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把钱留给在家里，让你侄儿侄女好过一点不好吗？” “什么侄儿侄女？我哥的孩子的女儿不会嫁人吗？像你说的，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他女儿也会最终嫁人的；他儿子不是还有你这把老骨头吗？还有他爸呀，两个男人养一个男孩子养不过来吗？你们买房买车，哪怕买飞机与我屁事不相干。武则天都不会把皇位传给侄子，何况我呢？我一个普通的人，我都知道侄子不能养我，你见过哪个侄儿养姑姑的？” 村长过来说道：“那边给你转账去了，你们现在要接收电视台采访，记得要笑，要体现咱们村良好的淳朴的民风，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播在电视上给人放出来。 水哥，一会儿要给你皮红挂花，树立好人模范作用；你女儿别人也要披红挂彩，你们两个是我们县城的模范，是我们村的模范。 不过处于宣传的作用，会把你作为主模范主嘉宾推出，会说在你的影响和教育下，你女儿学会了助人为乐什么，救死扶伤，什么优良传统一类。到时，一定要配合，要说她的好。 反正电视台记者会尽好的给你夸，你到时只说对对好好，感谢这个，感谢那个，自己想好台词，不要出丑。 你们两个人有气，不能表现在脸面上，要想想对方的好，这是要上电视的。记知了吗？” 第291章 县电视台现风采 锣鼓喧天，鞭炮炸天响，舞狮队和秧歌队在广场上吸引人气。 众人身后，是一面巨的背景广告墙，大写的500万和水老头劳动的相片，大红的底色喜气洋洋。 小玉对车上的范桃花说：“姐，你看这阵势多好，我整的这样，现在全县城人都知道了水芙蓉的父亲获得了500万。” “好。这么短的时间，你是如何办到的？” “钱到位，海报是连夜喷绘的，台子是早上搭的。电视台是昨天定好的。你看，连秧歌队我都请了两个，就是怕误事情。” 樊桃花点点头，一会儿让小玉上台代表自己。 有些事，她不想出面。 人生，需要低调地苟且。 不说别的，虽说500万能引起大家的兴趣，但大多数人还是想知道出500万的人长什么样。在他们心里，那能出500万的人才是最大的子boss，巴结上了，比那500万强多了。 就这几天时间，过来拉赞助的接待了许多，名片一堆。 这儿的人，做事情一般，只是关门打狗。还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词，叫什么招商引资。 女主持南飞燕身穿火红的旗袍上台，开始开场词。 “亲爱的父老乡亲，大家中午好。就在我们x县附近的终南山地段，10天前发生了一件坠崖事故。好在人摔下来没事，被我们x县上山采药的老百姓救了。 当初，家属承诺的500万元，就在刚刚，已经在我们县城农业银行打款成功，已汇到了指定款户。 今天，我们在这儿，就是为了见证这一时刻。 我们x县历来人杰地灵，历史悠久，出了许多能人。号称公刘故里，是周文王的祖先。 在这片热土上，今天，又迎来了一位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好人，他就是我们xxx村的农民水伯伯，请他上台与我们分享一下当时救人的心情。” “大家好，我是一个农民，现在还要用的手机是手式手机，看不了朋友圈。当时，我们只顾救人。回家三天后，还不知道有500万悬赏这回事。后来，听村里人说，这才对照才知道。” “大爷，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当时和你一起救人的还有别人吗？难道说是您一个人背回来的？” “当时啊，我们是进山挖药，顺便在拾点干柴放在车上。我们是开的三轮车去的，是我和我女儿一起去的。 我女儿很懂事，这些年高中毕业出来一直在家帮我们做家务，我和他妈种地种果园。 当时，我们看两只狗拽着一个人往外走。由于离的远，我们以为是狼，当时把我女儿吓的妈呀一声缩在我身后。 这时，直到狗将人拖到我们边上，这才发现是一个人。然后，那两只狗就像完成任务一样，跑回了深山。现在，我都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狗，体型巨大，和狼一样，看人的眼光是三角眼。 当时，看到那人有呼吸，我们抬到三轮车上，最后到镇上买了点止痛药，让门诊医生看了下，给包扎了一下。后来几天，我们一直在镇上给医治，那人身体很好，恢复很快，就是脑子撞坏了，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主持人南飞燕转动医美的下巴，僵硬的脸对大爷采访道：“大爷那，你说一说自从救人之后，你家里有什么变化？” “我家住在窑洞里，不怕各位笑，因为我孩子最近做生意出了点问题，我们把房子卖了，家里的房子卖了6万块给孩子应急。自从把他救回来之后，我们觉得我们住在窑洞里，一家人都是乐呵呵的，感觉家里像多了一口人一样。虽然儿子不在身边，但是老天让我们在这一段时间，体会到了有儿子的快乐。” “大爷，方便让你女儿上台来吗？和您一起分享这喜悦。” “方便，方便，她没见过世面，害羞。” 水芙蓉缓缓地走上舞台。 “小妹妹，你说一说你当时遇到这人怕不怕，他伤的重不重？“ “当时，我不怕他，我只是怕那两条狗，我以为是狼，把我吓的魂都丢了。 还有美女主持人，你叫我父亲为爷爷，叫我妹妹，差辈了。 应该叫他大叔。 农村人干的农活时间久了，显得年纪大，其实他今年还不到60岁，正年轻是做农活干庄稼活的一把好手，是我们村做活最细致的人。” 水芙蓉差点说出来最会算计的人。想想村长给她叮嘱的，让挑好的说，这才强忍住，没有说出那话。 “小妹妹，你有对象吗？“ “我还没有，今年刚刚20岁，我家人还没给我相亲呢。“ 主持人南飞燕惊叹道：“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要相亲？台下的小伙子排成排啊，哪一个喜欢的一会后去找小妹妹表白啊。只有一个小妹妹，千万不要等待。等待就是错过，等待就是白来。” 台下小玉看着这两人喜气洋洋的面容，还说没男友，那你和卫大哥是怎么回事？ 都是人精，都是演员。 看他们这样表演，总觉得有点怪异。他们两个穿的是明艳的衣服，就连这这水老头穿的都是新衣服。按自己的想法，穿旧衣服能更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对塑造形象有利。结果这老头觉得出门穿旧衣服，对他们是一种侮辱，怕丢人。 在忙碌的上台合影之后，县城各路短视频博主，以及电视台将这视频编辑转发，当晚就播出。另外，将这么好的事情作为形象向省级电视台推荐，向相关新闻单位推送，一时间，这x线出了一位农民伯伯，救 女老板的老公获500元赏金，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众网友不知道的事就在这会议之后，樊桃花就带着众人打道回府。 至于在县城买的房子，让物业看着往出租，每个月把租金定时打到自己的账户就可以了。 “爸，妈，女儿不孝我这就走了，你们不要生气，保重身体。”水芙蓉磕头辞行。 老太太回答：“女儿，我知道你心比天高出去，以后要记得长个心眼。能打工就打工，打不了工就回来。千万不要乱花钱，如果你把钱花完了，人又没混出人样，那回来你父亲你哥哥肯定不会接纳你的。只要你把钱存住别花，混不住还可以回来，到时，我们都会接纳你的。” 水老头喊她：“让她走，让她走，滚，滚的远远的，永远别回来。看到她就心烦。老婆子，走，咱们去吃庆功宴。别人邀请咱们去吃庆功宴，看到她就影响人心情，赶紧走，赶紧走，爱死哪去死哪去。” 车子行走在半路，山上窜出一黑一白两条影子。 第292章 再不要哄我了 车停在山下，看到这一黑一白两只大狗过来，小玉将车上的食物拿下来喂狗。伸手抚摸，狗子并未躲开，看起来，狗子似乎很享受来自熟人的认可。在它们看来，只有亲人才能这样对它们。 “黑子，馒头，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对于狗子来说，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在它们看来，时间不就吃饭和睡觉吗？ 后面的车靠边停下，车上的人下来伸胳膊伸腿舒展身子。 这时，水芙蓉发出惊喜的声音：“就是这两只狗，就是这两只狗救的傻子哥。” “我知道了，这是卫大哥家以前养的狗，在终南山上养着。你以后改个称呼，不要叫傻子哥了，叫徐大哥。” 水芙蓉默默的点点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无论自己以前在村里如何娇贵，现在不行了，在别人手下吃皇粮。别人一个不高兴就可能撵她走。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去哪里？ “走，带你们去外面生活，跟着你主人。” 两只狗吃完面包摇摇头，围在卫骏青身边。摇摇尾巴，站立起身子，舔舔主人的手。再看看这个主人，一点回应也没有。它们对这个什么事也不管的主人，有点气愤。偶尔出现，然后就是大量的时间失踪。这个主人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啊，连喂它们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两只狗子在卫骏青脚边转了三圈，等不到主人的回应，站立着舔了他手背，跑出几米，站定，回头望，再跑出十米，再站定摇摇尾巴，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跑去，只留下一黑一白两只身影在众人看不到的青烟似的山峦中。 看来它们也知道的，自己的孩子在山上，自己的妈妈在山上，它们这辈子离不开终南山。 看着两条狗跑远，卫骏青开口问小玉：“玉姐，这两只狗以前认识我吗？我怎么不认识它们？好熟悉的感觉。” 小玉脑后有反骨，小声嘀咕：“可能是你贵人多忘事，狗认识你，你不认识狗。算了，没关系，反正它们离了你有吃有喝的，也不要靠你养活。再说，它们回老家去了，不会跟你去大城市的，放心，不会缠着你的。它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狗，独立生活，合作打猎，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它们救了你，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把它们养起来。”水芙蓉提醒。 “别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你闭上嘴。本身，那两只狗从小的时候就是徐大哥养大的。” 水芙蓉暗地里腹诽，一会儿徐大哥，一会儿卫大哥，一个人还取了两个姓，真麻烦。 坐在车上，水芙蓉闭着眼睛想自己的生活。 猛然想到自己好像没带衣服，也没有带卫生巾。想想，等到地方之后安顿下来，自己买身换洗的衣服，买个卫生巾。只要有钱，这些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算一算，怎么这个月大姨妈没有来？难道中标了？不可能啊？开发项目时自己都是在二楼的，自己是占主动位置的，难道就是被傻子哥给扑倒了一次也可以中标？ 不想了，或许太紧张了，过一两天再看。 一路上，车子不是停在酒店前，就是在某个大县城停。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到了一处别墅区，进房门，小玉道：“终于把你们几位送到家了，那我先走了。” 樊桃花斜眼看了小玉说：“等等，你先陪我聊聊天，走的时候把她带走，我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有第三个人打扰。” “花姐，这一段时间承蒙您看得起，但是我也是给人打工的，我连我自己养活起来都很困难，我怎么能养得起她呢？ 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情。 是徐大哥让带来的，你让他看着安排。 实在不行，就住在保姆房间，或者住在保姆隔壁。 要不就找饭店餐厅的工作，端菜的或者洗碗的，那种管吃管住，以后你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实在不行，给开个小卖部安顿好。 我那边没法安置她。虽是高中生，但是她这个事我也怕承担责任。” 水芙蓉当下示弱表态：“花姐，我会打扫卫生，我会做饭，我不介意住在保姆房间。” “家里那么多房间，怎么会让你们两个人住一房间？收拾一下，在保姆隔壁房间住。这些都带卫生间的，自己把房间卫生搞好。有什么不会的问保姆。至于做饭的话，你不要做了，天然气这些怕你用不习惯，等你会用了，适应了再说。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收留你的，你应该知道，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他是我的老公，不是你老公。” 房子竟然有三层，最顶层的是仓库吗？ 水芙蓉看到花姐跟这种傻子，他受伤了，她还爱他。 水芙蓉的心有那么一丝嫉妒，原来这个男人是属于这个环境的，怪不得长的白白净净。只是他现在跟傻子一样没什么区别，记不得以前的事，记不得以前的人，为什么她会对他这么好？ “花姐，冒昧的问一句，他值得你付出500万吗？” “你说呢？因为他赚钱的能力你没见过。这所有的一切，我能赚到的钱，他可以成倍地赚到。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愿意从你父亲手里花500万赎金了吗？” 听到这句话，水芙蓉脑海里像什么东西引爆一样，天旋地转。原来自己的父亲号称水狐狸，也只不过是一只小狐狸，和别人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保姆做的饭，端出来，水芙蓉和保姆一桌。 水芙蓉乖巧地问道：“阿姨，我不用吃这么好，下一碗面条就好了。” 保姆：“大小姐说你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不会亏待你的。放心，不差这几个钱。你看我吃的跟你吃的一样。咱们一起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听说你饭量很大，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在吃这一方面，大小姐从来不苛刻的。” 吃完饭洗完澡，水芙蓉呆呆的坐在自己房间，想打开电视，但看看那些一水廉价白衣仙子演的电视剧，总觉得和过去的西游记比起来差多了，没兴致看。正在这时，手机响起来。 “妈，什么事？” “闺女啊，我的好闺女，你快点回来，你爸被人绑架了，说要500万，拿不出500万来，就把你爸扔到水库里喂鱼。” 水芙蓉第一个念头，肯定是这母亲和父亲合起伙来在骗自己。刚过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怎么就会被人绑架？再说，家乡附近没有水库，是黄土高原，如何喂鱼？说谎都不会说。 “你报警啊。再说，你不报警打电话给我哥啊。就当我出嫁了，从此不过问你家的事了。再说，那些人他们没绑架你吗？” 第293章 少管闲事活得久 水芙蓉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听母亲这样说，当下心有些不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父亲真被歹人给绑架了，那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后悔。 查证。 打开哥哥的朋友圈，想看看哥哥有没有发动态。一般来说，他是最喜欢营销自己的。扫个雪，修剪个果树，接到装修的活，都会在朋友圈炫耀一番。 看到他空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 直接发微信问哥哥：“哥，咱们家到底怎么回事，咱爸被别人绑架了吗？” “是，我已经回到家了。你说你们好好的救什么人？ 不说了，事情出来了，已经报警开始。 得了钱，咱爸睡的香，有人就动了心思，这不，想要那钱。你们还上电视，我在西安都看到了。 一共也只有500万，说什么都不会给了绑匪的。 如果把钱给了绑匪，咱爸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码事。 即使他活着回来，也会被气死的。他这一辈子就喜欢钱。 你也不要过于怪咱爸。你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好对你不好吗？因为我这几年赚钱了。 你是女孩子，不要求你更多。这次，你们两个都站在各自的立场，谁也没错。 不说了，一切有我，你不要管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听哥哥这样说，水芙蓉能确切的知道家里确实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一双桃花眼，由皮变红，不知不觉泛起红色。 保姆过来叫她吃饭，就问了一句：“姑娘，你是不是对这边住的不习惯？ 马桶都很好用的，昨天教过你了。卫生之类的你不会用学，先交给我，我来做。 你是这家的客人，我是花钱雇的佣人，这些都该我来做。 平时我没什么事，他们都不在家吃饭的，也就我自己做给自己吃。 我对这项工作很满意，如果我连这些卫生也指派给你的话，那我真的是没有尽到一个保姆的本分。” 保姆在自责，她不想让新来的客人受委屈。 “阿姨，你不用这样。不是这些事，是因为我家里出了一点事。” “没关系，你可以给小姐说一下，让她指派司机送你回去。你是这个家的恩人，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小姐一般都不会生气的。她就不是小气的人，平时也不会为这些事伤神的。” 吃饭时，樊桃花注意到了水芙蓉的神情异常，问道：“听阿姨说你家里出了事，是什么事？” “我爸被人绑架了。他在电视上那么上镜，现在你们都走了，绑匪找不到你们，只能找我爸。在他们眼里，500万是一个天文数字，和彩票一样有吸引力。你看，那些中大奖的都戴头套领奖。” 樊桃花表情平静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本来是想让你爸出名当模范的，你看现在他怎么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村和镇上，就连县电视台也是这样认为的。要宣传好人好事。这下，反倒是成了祸事。唉，真是不幸，你家是怎么打算的？” 水芙蓉垂下眼睛：“我哥哥做主，他报警了。现在我们县城列为第一要案，在抓紧时间解救人质。我哥和我爸一样，都在乎钱。在说，钱有一部分他都用来还债了，给员工发工资了，还特意租了一个门面，打算大干一场，断然是不会把钱给绑匪的。” 樊桃花没再说什么，她与卫骏青用完早餐之后，就上楼去了。他们二人的世界，从此与水芙蓉切割开来了。 这儿，室内有养护得当的盆栽，有鲜花插在瓶子里，一切都与那黄土高原上不同。 上楼之后，卫骏青问身边的女人：“花姐，怎么会这样呢，她爸怎么会被绑匪盯上？” 这几天的时间，樊桃花虽有身孕，但在她的引导下，卫骏青已熟悉了她的身子，不像陌生人那么抗拒了。 “小地方的人暴富，太高调会招灾的。 听说过吗？ 在小地方，有人挖到宝，或是买了双色球中了大奖，会连夜搬家的。 况且在人均年收入不到1万的地方，他那么高调，是自己给自己招灾。 他以为我那500万是好拿的吗？ 别人都是低调行事，他太突出了。 最可气的是这水芙蓉，竟然和你领了结婚证。我都没和你领结婚证，她竟然和你领了证。你说这是不是给我上眼药？这样的人不敲打敲打，怎么能让人心里舒服？ 走，一会儿消化一下，换一下衣服，我们去医院给你看看。 你这人，福大命大，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人没事，脑子坏了。 你这摔下来人没伤到，倒是摔出了一个失忆症。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花心，会喜欢上别人。 我要抓紧时间给你看病。” “不会的，你不是富婆吗？我放着富婆不喜欢，我会喜欢少女？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成宝，我不是傻吗？我还想少奋斗几十年呢。” “你傻不傻我不知道，反正你的手机给你新买了卡，也给你办了银行卡给你都办上了。以后你和以前一样，治不好的话，大不了我和你再重新恋爱一次。 无论如何，不许对水芙蓉太好，不然我会吃醋的。 过一段时间给她找份工作，让她出去住。 不是我心眼小，是实在是眼里容不下第三人。 就好像你在外面喜欢了一个女人带回家，我还要管她吃，管她住，还要天天看着她，我得多多大心才能干出那种事？ 再说，咱们的孩子快出生了，我不想有什么意外。” 水芙蓉想起父亲母亲将自己拉到窑洞门前，想要用黄土掩埋她的事，一想起来这个情景，让人心伤。当下狠了狠心，定了定心神，没有再去管。 自家有哥哥管就可以了。 在他们那个农村，一切都是男孩子说了算。 如果一个人没结婚，没老婆没孩子，会成为五保户。其实这是这些年的叫法，在以前大家会称为老绝户。 至于那些只生了女儿没生儿子的人，在村里更抬不起头。受人欺负是常有的事。 大家会骂，你们两个不行，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百年以后，也会成为绝户。 那个村里的人，历来流行一切都以拳头为主要解决方式。现在也是喜欢欺负人。 而自己的父亲，仗着这些年哥哥在外面赚了钱，在村里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 出了这种事，谁也不会给他帮忙的。奇怪的是，他们还是回去住在窑洞。那偏远的地方，没有左邻右舍，太偏僻了。 也不清楚两个老人为什么不在县城租一间房子。要不然去西安投奔哥哥。得了那么多钱，上电视，吃庆功宴，披红带花，太招人恨了。 在电视台播出，手机以及自媒体平台传播，那是多么可怕的途径。一个老农民，一下子得了500万，就像小孩在闹市区捧个金碗讨饭，太让人眼红了。那种突然的走红，如同一股洪流，不是他一个老狐狸式的老百姓能把握得住的！ 心，隐隐作痛。亲情没有了，家也快没有了。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第294章 我一定要留在大城市 早餐吃毕，水芙蓉还是发现自己喜欢吃那些大鱼大肉。 感觉以前在自己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的东西，怎么在这s城，天天都能吃到，觉得这个地方生活的条件比自己家要好。她这两天不停的洗澡，就想将身上的那股泥土气息洗掉。另外，开始和保姆阿姨套近乎，想问一问这边的工作怎么找。 吃好住好不是真正的好，在这大城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算扎下根。要不然，自己在这儿就是坐吃山空。 没有工作的人就像那无根的浮萍，终归是一场梦。 “水姑娘，你为什么非得找工作呢？有时候，生活不一定非要工作。” 听保姆的话外音，难不成让自己当有钱人的小老婆，老不正经的东西，你怎么不去当人家的小老婆？ 水芙蓉答：“阿姨，可是我也得吃饭啊，我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让别人养着我？” “唉，这女孩子，怎么和你说呢？我和你说的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才能，你可以创业，没有说你非得出去给人低贱的打工。我是没什么本事才出来打工的。像你一个女孩子家，有什么才能的话，可以出去摆个摊，或者当个小老板一类。人生，难道非得打工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 水芙蓉奇怪道：“可是当老板那不是赚了和赔了都是自己的吗？那比打工还不靠谱啊。我现在连打工都不会，你忽悠我去当老板，那不是指定让我赔钱吗？” 保姆阿姨看和这女孩无法沟通，并没有在安慰她什么。有时候，不在一个频道，聊的多了就好像传销给人洗脑一样。 早餐后，樊桃花带着卫骏青外出去医院，用他们的话说，一定把这失忆症能治好，要不然这样生活下去，指不定又会爱上谁。 而且对于卫骏青来说，感觉失去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就像被突然改变的人生一样，没有过去的人生是可怕的。第2天早上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种恐怖的情景，就像一个人无法预知和掌控自己的命运一样。 “中午我们两个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只给自己做饭就好。”樊桃花说完这句话，开开心心的带着卫骏青走了。 小鲜肉回来后，她一下子就解决了自己的烦心事。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过了，吃啥啥香，就连睡觉都是香的。 “阿姨，他们中午不回来吃饭，要给他们留饭吗？”水芙蓉按照自己已有的生活常识问。 在村里，男人逛集，女人做好饭，都会给自己家男人留饭的。 用她们的话说，集上的饭太贵，吃不起。一盘炒面都要10块钱，还不如回家自己做饭吃。省10元钱买盐不好吗？ “你这傻姑娘，人家不回来吃饭，就说是在外面买了，吃了，就不用做饭了。家里就剩咱们了，你想吃什么我来做，阿姨挑好的给你做。” “这样啊，大城市就是好，怪不得人出来之后都不想回去了。”水芙蓉感慨。 “那你给阿姨说一说，你们家那边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也听一听，就当放假去旅游了。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时间的。这也是咱们打工人的不易。” “我们啊，我们那儿不如这边。我们在农村，日子过的一般。我们那边一年四季分明，冬天很漫长，从10月底开始到第2年5月的这一段时间，几乎都是冬天。” 保姆阿姨不信的问：“你们那边的冬天怎么会这么长？按11月底算，从11月到第2年5月，这不得7个月了吗？这7个月都下雪吗？雪花是什么形状的？这辈子都没见过雪花。” “差不多有6个月，雪花是6个瓣的，也有5个瓣的，和花朵一样，是不规则的。有空去我们家做客，看雪花。” 阿姨摘菜，水芙蓉洗菜，两个人开始准备午饭。等下收拾一下房子的卫生，收拾完了，直接就可以做饭吃了。 在城市，钱到位，余下的苦恼就是如何节食减肥。当有钱了，不缺衣少食了，反而要在吃食方面过苦日子，少吃。不然，就得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了。 “你说一说你们村里的生活，我就想知道那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就好像电视上演的纪录片一样，省得我出去旅游了。 我一直想出去旅游，可是现在钱赚够了，就是没时间去。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份工作，换人了，自己就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这年头，找一份保姆的活，主人家待人好，工钱了，是很难的。” “这个嘛，都穷，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肉。平时我们村一天吃两顿饭，就是一日两餐；洗澡的话，现在装上太阳能的人也只有夏天才能洗。平时的话都不怎么洗。像我们村有个婆婆不想让儿媳妇出去打工，因为村里10个出去的9个都跑了，怕儿媳妇出去跟人跑了。后来，这个婆婆出去打工了，你猜怎么着？” 保姆不信，现在还有人吃两餐，太可怕了。 “怎么着，不会婆婆出去看了外面的好生活，回家闹离婚，后来改嫁了？” “差不多，婆婆出去打工跟人跑了。开始，前一两年还有钱打回来，后来找不到人，直接不回来，说跟人跑了。剩儿媳妇跟儿子在家。你说这什么事儿？儿媳妇没跑，婆婆倒跑了。”水芙蓉说起这事，高兴地比划起来。 “这婆婆一把年纪了，儿子大了，孙子都有了，跑就跑了，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生活。你呢？你还打算回家乡吗？” 保姆也开始八卦。 “我死都不回去了。我爸妈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他们觉得我这个闺女没有卖20万彩礼，不要说是他们的亲生的，脸上无光。可是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我一辈子想逃离。” 一时间，厨房也地震间，两人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什么要你忘记过去，做一个宽容的人，那不是扯淡吗？大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日子才是过给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来受。 第295章 我也给你了买了礼物 中午，水芙蓉和保姆做的是饺子。 对，就是饺子，炒了四菜一汤。 你知道饺子是什么馅吗？ 是莲藕和羊肉。 水芙蓉暗自思量：我的老天爷，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吃上羊肉饺子。 水芙蓉忐忑地问：“阿姨，咱们包的这饺子会不会被花姐骂？他们不在家咱们吃羊肉水饺。” “小丫头，不就是一点羊肉嘛。 你是客人，我是借着你的面子才吃的。平时，这些我也吃啊。 当然，只要我们不动她的燕窝，不动别人的鲍鱼，不动别人的那些名贵的食材，一般没什么事的。 再说她骂的话不是还有你这个恩人在顶缸嘛？ 放心了，开玩笑的，不就是几斤羊肉嘛！ 再说，还没包几个饺子。 本身，我对饺子不是很会做，都是你在做。我也不太喜欢吃，大家在这边吃的都是米饭。” “我吃米饭觉得不习惯。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几回米饭。这一次是吃的米饭来还是在这吃最好的。炒的菜多，米饭蒸的软糯。这是什么米？一斤多少钱？我们在超市里买的都是两块多的，还超市打特价1块9毛钱的那种大米。我们村20年前买的大米是散装的，用麻袋装的那种。里面掺的沙子，回来要自己捡的。捡不干净就吃，会得胆结石的。” 保姆眼睛一下子红下了：“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不容易。看来投胎是个技术活。你们那个地方人真穷啊。怪不得500万就有人铤而走险，敢绑架人。在这边的话，500万是没人那样的做的。就是5000万，还有人会动心。500万太少了。再说，我现在一年都能存10万，存10年就是100万。” 水芙蓉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以为这保姆一个月有四五千元就可以了，没想到人家上万的工资。要不然一年怎么会存10万？ 她数学还是可以的，至少高中毕业嘛。 一个月按1万算的话，一年存个12万。别人是怎么赚了这么多的钱？难道给有钱人家当保姆这么好吗？看来自己还找什么工作，让花姐给自己介绍几个有钱人，给人家当保姆就可以了呀。 “阿姨，你这做饭的手艺，打扫卫生的手艺真好，怪不得一年能存这么多钱。我明白了，我也不出去打工了，我就给人家当保姆。我要跟着你学，这几个月时间跟你学好，以后我让花姐或者徐哥给我介绍个有钱人，我去当保姆，我也要和你一样赚大钱。” “好姑娘，咱们俩投缘，我就告诉你。去人家当保姆，要找个男人年纪大的，或者找个没有男人的人家。 那样，他们家男主人就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还有，得找个不太小气的。 有些人太小气，吃饭还要你自己带米带面。 你是没有见过，我以前找了那么一家，我干了一个月我就干不下去了。他让我自己买米，分开煮饭。你还说这两天的大米好吃，你知道大米多少钱嘛，这是一斤6块的那种，好像是黑土地种出来的大米。” 两人做了饭吃完之后，又开始整理打扫院子，以及角落里的卫生。 这时候，卫骏青与樊桃花坐车回来。 远远的，水芙蓉问保姆：“阿姨，徐大哥会开车吗？怎么叫的司机？请司机要花很多钱的？” “对，司机工资也不低，比我稍微高一点。以前少爷是考过驾照的，是会开车的。不过他们出去一般都吃饭喝酒，所以会专门请司机。” 两人上快步上前，很有眼色的帮忙搬东西。 不是纸盒子，就是纸袋子，反正都是水芙蓉没见过的东西。听说有钱人家的女主人都喜欢购买包包，也没见这花姐去买包包啊，难道她还去买了别的？ “阿姨，这是我们为你买的一条丝巾，喜欢吗？”花姐开口。 “喜欢，只要是小姐买的我都喜欢。” “来，芙蓉，过来，这是我和你徐哥为你挑的一身连衣裙。在这边，穿裙子以及穿短袖的时间会多一点，所以为你挑选了这两身衣服，你看一下。” “谢谢太太，谢谢徐大哥，我很喜欢。” “行，喜欢就好，明天换上，不能老是穿那一身衣服。” 各自回房间，保姆告诉她，只要太太和少爷在家的话，她们这些下人轻易不要露面，都是待在自己房间，不要打扰到人家。 水芙蓉心里有个疑问，这徐大哥是怎么赚钱的？为什么会得花姐如此偏爱？难道徐大哥有什么别的赚钱的能力，还是自己不知道的那种？ 原本这种生活应该是自己享受的。可惜，自己却傻傻的放手了，和徐大哥离婚了。这就是那些电视剧里演的女配角的命运吗？啪啪打脸的感觉真的让人尴尬。 把珍珠当玻璃球扔了。 水芙蓉晚上试的裙子确实很好，很合体。 有点想家。 偷偷的给哥哥发微信：“哥，父亲怎么了，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哥哥回微信：“咱爸已经被警方给救下来了。只是这一次受了不少惊吓。另外腿被人打折了，胳膊也被人打断了。据说，要不是警方速度快，据说，绑匪会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砍断，然后往咱家邮寄的。咱们母亲也被打了一次，这一次之后，他们不会在村里的黄土窑洞住了，我会在西安给买套房子，一家人住在西安。所以，你这次出去了，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家不在啊，没有家了。” “好，此生你就当我嫁出去了，我也没什么能力。来这边，还是学着做家务，打算以后去给有钱人家当保姆。” “好，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你有什么困难发微信，省着点花钱。你那点钱要是一直没有工作一直花的话，也会坐吃山空的。” 其实水芙蓉哥哥没有告诉这个妹妹，父母的钱都给了他。要不然，以母亲的性格肯定会拿钱去救老伴的。只是钱全部给了儿子，孩子把钱存起来了。 本来就打算买房子，只是这事出的突然，现在更有理由买房子了。买了个3室1厅的，现在把老人接过去，等装修好了，让二老去住。 不过水芙蓉不知道的是，哥哥又委托村上申请了宅基地，准备在村中间盖个房子。毕竟在村上盖房子就不会出这种事了，住在窑洞里太危险了。本身就没有多少钱，仅这一折腾，村前村后都装了监控，村上还有一部分人都装了移动监控，的那种，是那种直接和手机联网的，现在村上比以前安全多了。 “哥，爸妈都托付给你了。” “没事，这是我当儿子应该做的。只是父亲和你都是硬性子，都不肯让步。如果有一天父母年纪大了，在离开人世之前，希望你能回家来看一眼。” 第296章 你们洗衣服太浪费水了 听自家哥哥这样说，水芙蓉感觉自己又要被他骗回去。 别的不说，至少那近万元的份子钱是必须的。 另外，哥哥肯定在谋划自己得到的这125万。 对于自己亲哥哥的为人，自己是了解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他还在乎自己是他的亲妹妹的话，他不会那样说的，他是和父亲一样，都很在乎钱。 在哥哥眼里，钱是第一位的，他是不大不小的老板。平常生活就很节俭，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就是包的工程，都是自己亲自去干，充当一个小工。 平时，他一个人回家，就坐火车，下火车后坐公交回家；如果是一家人回来的话，他才会开车。在他眼里，省钱是一位。 用哥哥的话说，这一年不赚钱，不赚钱也赚10万。如果一年赚不到10万算什么老板？如果一年只赚10万，那就是小生意。在他眼里，一年要赚50万才能算是钱。 也许是他前几年太顺利了，他接了某单位的工程，导致别人支付了一部分钱。 他的失败是盲目自大所导致的，以为牌桌上的交情就是交情。 其实，在他当初接那个工程的时候，有人就提醒过他。西安市这么多工队，为什么这个工程偏偏给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他当时很自信地回答，不会的，我们交情老好了，都是大哥小弟的。他那人我了解，不会这样对我的。如果这个工程到手，我可以赚他30万到50万。 是，他算的也没错，别人算的也没错，最后，都错了。 工程款也不说不给，就是欠着。 当时，他以为给他说话的人是嫉妒他赚钱。不曾想，真如别人预言的那样。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反而找别人嘀咕，说别人说的话扫兴，导致他赚的钱少。如果他真接了个好工程，就凭别人一两句话能让他少赚钱，那怎么可能！ 想想自己家里，六亲无靠。 算了，这就是黄土高原上女人的命运。 就当自己嫁的远，顾不上家中。 对于这种，自己看开了。村中的女孩，以前大多外嫁到甘肃。婚后十年间，大都闹离婚，回来了。 不为什么，一个地方的贫穷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而愿意嫁到当地的，更少。 现在，村中都成了光棍村。 一切，都在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保姆看着这个傻女孩，问她：“是不是想家了？” “没有，就是对自己前途非常迷茫。我现在，家回不去了。阿姨，你说，当有一天，父母老了，去世了，家中只剩下哥哥和嫂子，那是一种什么场景？” “我早都经历了这种生活。你想，我这么大年纪了，父母怎么可能在世？痛过，哭过，也就习惯了。” 看着保姆阿姨说起这事，风轻云淡，水芙蓉有种自己想不明白的感觉。 “阿姨，这洗衣服一下子出来就干了吗？” “那是当然。这是滚桶洗衣服，还有一个全自动洗衣服。不过，那个都不怎么用了，快淘汰了。也就洗一些地毯之类用那个。怎么，你不会用？我教你啊。这洗出来，衣服就是干的。” “这样好浪费水。我家以前用的是半自动洗衣机。” 说起这话题，水芙蓉就觉得自己生活在非洲落后地区一样。 都是一个世界的，生活差距太大了。 “你啊，水费能值几个钱？咱们这儿可是别墅区。你看看，有几个人在乎这点小钱的？” “对啊。阿姨，你说，外面这些灯，晚上都不灭，它们是谁出电费？” “有太阳能灯，也有通电的。你啊，多看看就习惯了。不要在乎这个。好好学手艺，以后找活好找。现在，我学做菜，第一次做得不好，都是自己吃。都是看着手机上学的。” 保姆阿姨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聪明归聪明，就是不怎么会做菜。别的不说，就会蒸个馒头，包个包子，包个饺子一类。炒出来的菜，也都是炒熟而已，谈不下色香味。 至少，她学会了，不会和自己抢饭碗的。 她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是大小姐和少爷眼里的另类。 论身份嘛，比保姆高一点，比客人低一点，就是一个借住的角色。 这女孩子，从她谨小慎微中可以看出来，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是保姆阿姨的眼光所看的。 在水芙蓉看来，这儿一切都是新的。 从上厕所，到洗澡，到洗衣服，到做饭，就连最简单的打扫卫生，都需要她学习。 原来，人生真的不一样。 她会的，在这儿用不上。 砍柴，用不上。这儿用天然气。 挑水，更用不上，这儿用自来水。 挖地种菜，用不上，门口炕大一片地方，是徐大哥在打理。 缝补衣服，更是用不上，人家都买衣服穿。 你说，自己在这儿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发现，突然有一天，自己会的都用不上，自己，在这儿成了一个只吃饭，没什么用处的人。 “好了，你休息一下，我来。最近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中午做好吃的犒劳你。”保姆阿姨让水芙蓉去休息。 樊桃花和卫骏青回家，看到两人，就知道，一个在教，一个在学。 现在，还没有和水芙蓉直面交谈过，关于她以后的安排。 至于她说的当保姆，那也只是一份工作。现在，培养她生活的自信，敢于创业的信息。 在房间，卫骏青看着樊桃花洗了澡出来，对她说：“我总觉得这水姑娘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我欠她什么东西一样。” “是，早点把她打发走。都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听傅怀玉传来的消息，你这次不是意外，是她叔叔找人动的手脚。现在，她那边正忙着处理一切。” “看来，我两次遭受灾事，都是与她有关。她那个家族，巴掌大一点的实业，净是事。抽空，让她的叔叔彻底破产。不然，终究是隐患。”卫骏青说完，开始思量，打算如何手起刀落，让害自己的人完蛋。 生活，现在不为吃喝发愁，也会有烦心事。 第297章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工作吗 卫骏青对樊桃花说：“花姐，你需要什么，直接叫保姆。我下去直接和芙蓉谈谈，免得夜长梦多。她现在看我的眼神我觉得背后被毒蛇盯着一样，太难受了。” 是，一想到自己被她欺骗结婚，就觉得这女孩不简单，有心机。 人生，和这样的人交往，有点怕怕的感觉。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不要在房间谈，在客厅谈，或者在室外谈。要不然，她直接扑上来，解衣服和你破镜重圆，那我就是直接找了一个竞争对手回家。我可不敢小瞧她。她那手段，和武则天一样，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上位。” “行，我答应你。” 一想到这点，卫骏青背后汗水直流。自己没想到这点，差点又着了这小女子的道。 想想在她家，她直接霸王硬上弓，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前一两次还新鲜，后来，那就是受罪。 卫骏青下楼来，喊了一声：“阿姨，下午做什么饭？” “少爷，你想吃什么？只要我会的都做给你们。” “那就做凉粉，在做你拿手几个菜，另外做一道松花鱼。挑几样可口的小菜做一下，花姐她味口不好。芙蓉，过来，我们聊一下。” 看这女孩，她没有外出，也没有带别的东西，更不可能带那些流产的东西进来。想到这里，卫骏青就觉得，家里不能放一个有外心的人。 水芙蓉取下围巾，擦擦手，胆怯的跟在卫骏青身后。 现在，地方不同了，称呼也不一样了。 以前，在自己家时，他是自己的傻子哥；现在，这是在s城的别墅区，他是徐大哥。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家里叫徐大哥，小玉儿告诉自己，这个人姓卫，叫卫骏青。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不想知道，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自己还想在这个家多干几天。目前，自己在这工作不稳定，还不能和别人正面硬刚。 “徐，徐，徐大哥，不要赶我走。我你知道的，我父母不认我了，你让我回去的话，我现在什么地方都回不去了。我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是啊，为了500万，现在，她成了背井离乡的那个人。 唉，父母啊，就这么爱钱嘛？ 假如自己放弃125万的话，能不能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会的，可以。 可是，父亲还会将自己卖20万彩礼。那20万对父母来说，也是个大钱。 就不明白了，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这么爱钱？ “我们出去说。” 卫骏青在前，水芙蓉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在小区散散步，这个时间点刚好，天气暖暖的，冬天过了一半时间。 这样暖和的天气，在水芙蓉的家乡黄土高原是不敢相象的。 “好的，徐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尽管我，我不会生气的。”她很聪明，知道适时地扮演一个弱者。 男人嘛，一般像这种有钱的男人，都不会和自己这种小女人计较的。 再说，自己还和他有过肌肤之亲。 毕竟，他们曾经是领过证的人。 她和他，可是曾经睡在一个火炕上的人。 别墅区，风景优美。即使在冬天，翠绿的松柏和那些耐寒的盆栽花，按照物业人员构思的图案摆放，有一种身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卫骏青开口：“你想好了吗，真的要以后当保姆吗？我这边有一个阿姨就够了。会把你介绍给别人家的，放心，不会不管你的。” “徐大哥，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开个小卖部，或者小型的超市。你一步一步来嘛，会做起来的。毕竟，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对你，我不会像对待一般人那样的。” “徐大哥，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做生意呢？人生不是就该老老实实的做一份工作吗？像我老家说的那样，要是人人都不种地的话，大家吃什么？要是人人都坐轿子的话，谁抬轿子？我就是那个平凡的人。” “屁话，你在哪里学到的这些屁话，你就不能上进一点？ 人生非得要把自己放在最底层吗？ 什么事都要为别人着想吗？自己不能上进一点吗？不能多赚一点钱吗？ 在这个社会，你不能跳出那个农民思维吗？ 你想一想，你在村里你嫁的就是方圆几里的人，你现在在外地，你能嫁的人是哪些？再想一想你以后要是去大城市，你会嫁给更有钱的人。 你怎么不往好处想，就一天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一个女孩子，你就没一点别的心思吗？” “徐大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长得一般，学历一般，身材也就这样，难道我敢有别的想法吗？或者说和那知名的邓某某一样敢走出国门，游走在各个富豪之间吗？我真没那么想过。那种生活离我太远了，我就是晚上做梦都没有想过。” 卫骏青说：“你啊，对人生来说，你20岁之前，就是学习和成长。60岁以后，就是养老。那你好好想还是你，你在20赚钱到60岁之间做什么？你不能动不动就说工作。工作，也只是为了换取面包和牛奶那些生活物资吗？你就不可以用理想和追求吗？” “徐大哥，对于我这个农村的孩子来说，就好像身处沙漠一样，从来没走出过，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你告诉我太多，会让我心乱的。那些，不是我这种人该想的。” “傻子，我是让你选择自己以后做什么，怎么话题扯远了？不要一心想着工作。人生可以自己创业，你可以的。自己有什么爱好我都可以支持你，只要在1000万以内，我都可以帮你投资。咱们赚了对半分，赔了算我的，行不行，这样说，你放心了？” 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水芙蓉顿时一惊，脸上生出一丝羞涩。 看来，眼前的男人还是喜欢自己的。 看来，曾经在那个火炕上，那些事没有白做。 她说道：“徐大哥，那你直接把1000万给我，我存在银行。我啥事都不做，租一个房间，找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以后生孩子好不好？或者我去小县城买一套房子，一二十万的，或者有些偏远地方的，比如煤矿采空区，一套房子才2万元；或者人才流出新的城市，5万元一套房子。这1000万我可以活几辈子。” 卫骏青气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真是无可救药！一生只能生活在泥潭里。” 第298章 你这样混吃等死活着有什么意思 水芙蓉看到卫骏青对自己失望，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惹恼了他。 是的，自己忘记现在的身份了。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说道：“傻子哥，我不是有意的。徐大哥，我，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唉，你就是个傻姑娘，怎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我说的就是真理不成？许多事要让你自己想到你才能做到。如果你想不到，我说了半天，你以为我在给你讲故事。其实，我是在告诉你事情怎么做，教你如何赚钱，不是在教育你，不是在骂你。如果我教育你的话，骂你的话，那我教育半天骂半天有什么用？” 卫骏青不想那样，那不是他的本意。 听到卫骏青这样说，水芙蓉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就好像一年级学生直接上升到了初一，本身没学过英语，在英语课上听老师在那里唱儿歌，都觉得是一种天文，犹如在讲道一样。 “徐大哥，那你现在这种生活每天在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每天不上班，也不开个工厂，或者做一些实业。感觉到你每天就是吃喝。除了吃喝，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怎么，你觉得我现在这种生活有问题吗？你们农村的观念不是就说老了享福吗？不用工作，除了吃好吃好喝，就是睡觉啊。我现在不是就是这种生活态度吗？” 这傻姑娘，看来对自己这种生活看不惯。 “可是，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总觉得你这样混吃等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感觉你不到30岁的年纪，活成了70岁的样子。再这样活下去，你一点追求都没有，一点理想都没有吗？感觉你这样活下去，人生就荒废了。” 卫骏青本不想理这傻姑娘，但是想想还是尽量让她知道别的生活态度。毕竟自己现在生活钱财这方面不缺。 想到此处，卫骏青随开导她：“傻姑娘，有一种生活，就是我现在这种。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为工作和金钱发愁。有时候，我们没有别的理想型的工作，或者说想要报效祖国或者改变别人命运这种想法。余下的时间就是好好和家人一起生活，想吃什么就去吃，想玩什么就去玩，想去哪里逛，就去哪里逛。这本身就是一种生活态度啊。你可以把它称为享乐，你也可以把它称为人生的境界。” 本来，这就是生活啊。难不成，你以为每个人都要为面包和牛奶发愁吗？ 水芙蓉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想不通。 不明白。 “道难道你就不想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我真没那个想法。或许有一天心血来潮，我会资助一些贫困学生，或者投资一些有理想的年轻人实现梦想一类。但是我不会自己去创业，没那个想法。就好像你不想去当老板一样。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两种态度。不说了，你好好想一想，咱们回去，一会儿该吃饭了。我不想打击你，破坏你的三观。许多事，不经历生死，不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这水芙蓉说话，卫骏青觉得有点费力。 在这小姑娘看来，人生就是得忙忙碌碌，在大好的年华为工作，为理想，为别的一切奋斗；但是在自己看来，人生就是要悠闲的过一生。这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境界。 一个是努力追求名利，一个是懒散的五柳先生的生活态度。 卫骏青前面走，水芙蓉后面跟。 看来，要改变别人的命运，真的要介入别人的因果。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动这水芙蓉。或许，只能自己开个小店让她去打工，尽量把工资放高一点。 等到她嫁人了，有了家庭，自己就不用这样关心了。 原本自己不是想准备创业的，现在看来这样，这种情况下，倒是这曾经的孽缘，被迫让自己创业。对于创业，卫骏青没多大经验。 上到二楼，卫骏青一脸愁容，仿佛有什么浓浓的乡愁化不开一样。 “怎么样，谈的怎么样？她还是缠着你不放吗？”樊桃花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现在，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更加珍惜这段情。 “芙蓉她没有当老板的决心，就是开个小卖店都不喜欢。看来，只能我们自己开个小店让她去打工了。” “行，我看自己的企业转出去有没有熟人，介绍她去打工。实在不行，我们开个便利店，只要不赔本就当给她找一个工作岗位。” 在樊桃花看来，只要这个妖精一样的女孩，不在自家老公面前转悠就可以了。她本身是尝过老公身体的。这种人，她尝过一次甜头以后，以后就很难改变。 午饭之后，卫骏青扶着樊桃花在小区转。 他们散步，两个人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满眼都是对方。 就连散步都是幸福的模样。 等下午去公园或者游乐场逛。不想天天待在家里。对于卫骏青和樊桃花来说，天天坐在家里那是不划算的。他们的喜欢的就是去外面逛一下。家就像个旅店一样，有时候玩到情浓处也会住爱情主题酒店。像那种比较玩的花的酒店，是两个人彼此增加感情的秘密基地。 两个人在小区散步，又聊起着水芙蓉。 对待樊桃花来说，她生活舒适，目前就只有水芙蓉是她眼里的刺。 “她现在就是想找工作，不想自己当老板。对我们这种舒适的生活很反感，感觉像被什么东西洗脑了一样，怪不得别人都说进过传销的人，你要给她做心理疏导。拯救她很困难。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一个人深陷泥潭，你要把她拉上来，用同等的力量是不可以的，要用比她大10倍甚至百倍的力量，才能能将她拯救上来。”卫骏青自己感慨道。 樊桃花道：“是啊，这个女孩，知识和眼界都少，认死理。这种人，容易有极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卫骏青不知道自己普普通通的一次终南山旅游，竟然造出了这么多的后果。看来，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自己要管好裤腰带的同时，也要防止别人家你偷偷的吃掉你。 第299章 小姐，我怀疑她有身孕了 卫骏青与樊桃花准备出去游玩，看到坐在客厅里一角的水芙蓉，觉得她有点闷，随说道：“走，跟我们一起去逛，今天去游乐场，大家逛一逛，太阳正好。你在这儿逛的多了，游悉了，就明白自己想要找什么样的工作了。” “好的，谢谢。”水芙蓉回答。 卫骏青想采用的方法是，让她多融入生活，让她看看别人的生活，再决定自己的生活。人嘛，都是环境的产物。看看别人生活的那么富足，她肯定也不会想着去打工。 水芙蓉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地位很特别，是客人又不似客人，太尴尬了。别人拿自己当客人又不当客人，哪有客人天天住在别人家不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工作。 “徐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们出去找一下工作？” “工作的事不急，随时都可以给你安排。今天你主要跟我们出去转转，都熟悉一下这个城市，这儿和你生活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其实卫骏青没有告诉的是，就凭你那点工资，一个月都不够这儿的水电费。 本来想让你投资自己当老板的，结果你手上那点钱125万舍不得用，现在我自己说出资1000万给你，结果你让我把1000万全部给你存进银行，你自己生活几辈子。 这是人说的话吗？ 总觉得这个女孩太有心计，就好像农村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喜欢钱，很喜欢钱的那种。比猫抱着毛线团不撒手还气299人。 这样喜欢钱的人，世上少见。 公园门口，看到有卖的，还有烤香肠和面筋的，很热闹。 水芙蓉掏出身上的钱：“老板，买10块钱的烤面筋。” 当水芙蓉兴冲冲的拿着10块钱烤面筋的时候，卫骏青将游乐园的门票递给她。 看她递过来的烤面筋，自己拿了一串，说到：“花姐有身孕，不能吃小摊上的东西。” 花姐拿着两串糖人给水芙蓉撒狗粮。 那意思很明确，你看，我们多幸福。潜台词是，姑娘，你也要找个人嫁了。 卫骏青将自己的面筋递给老婆：“花姐，尝一小口，只吃一小口。” “不吃了，看到这些就没胃口。最近还是长胖了。生完孩子之后还要减肥。我可不想变成黄脸婆，被你嫌弃。你越长越年轻。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又比以前更年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两个差距会越来越大的。” 确实是这样，这卫骏青不会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丹了？ 水芙蓉也接话：“是啊，徐，徐大哥，越长越年轻。以后抱着孩子出去，人都会认为是兄弟两个。你该让他出去当苦力，这样，就能晒黑了。” 这话樊桃花可以夸，水芙蓉夸起来，对樊桃花就有一种轻视感，或者取笑的味道。 “啊——啊——”水芙蓉如干呕，那样子有点痛苦。 卫骏青掏出身上背包里面的纸巾递给她：“怎么了？路边摊面筋不干净吗？” “可能是水土不服，我就是一个粗人，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在你家生活的也开始讲究吃喝了，可能是面筋太辣了。” 一行人，樊桃花有身孕，不能做那些剧烈的游乐设施；水芙蓉舍不得花钱，也不喜欢玩。即使卫骏青掏钱给她，她也舍不得玩。就是在游乐场转一转，坐了一下旋转摇马和不太剧烈的一些，成了参观游乐场的场地，5d电影也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下。 “走，早知道你们两个这样，下次就去植物园了，去植物园还能好好的赏赏花。” 卫骏青看到两个人这样，直接带着回家。 这两人，太扫兴。 不想在外面吃饭，怕水芙蓉尴尬。 因为他们大多次去的是高级餐厅，要么是西餐，要么是有名的中餐厅。感觉到那水芙蓉去那些地方有点不适应，怕她自卑。 不想打击她的信心。 “你们这个地方就像传说中那些天宫一样，我看我以后在这个城市是安不了家了。”水芙蓉在车上感慨。 是啊，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到自己在这儿手足无措。现在才理解，村上的人去了县城，说分不清东南西北。说找不到厕所，说吃饭贵。那种感受是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自卑。 卫骏青也不能告诉她，我给你介绍公司的保安或者门卫，让你嫁给他们。这话他是不能说的，樊桃花也不想掺和。有些事，他们开不了口，就只能见面笑笑，无话可说。 刚回家，水芙蓉就躲进自己房间，在马桶吐。 可算找到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小地方了。 要不然，这个陌生的都市，哪儿都不自在。就像流浪汉看到高架桥下一样喜欢。 保姆阿姨问卫骏青：“少爷，怎么了，怎么刚出去时间不久啊？我以为你们下午你们不吃饭，看样子她病了还是？我马上准备饭菜。” 卫骏青回答：“芙蓉在游乐场就吐，可能吃了不干净的烤面筋。这女孩，身子底子不好。” 保姆将两人叫到角落里，小声说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看她这样子，八成是有身孕了。你们感觉不到吗？我可是生过几个孩子的女人，看这八成是。” 在保姆看来，一个农村出来的女孩，身体健康，哪会底子不好？干农活出身的，还能有多娇贵？你说她晕车？ 以前都没有过的事，现在，更不可能有的事。 此话一出平地一声雷，炸的两人外焦里嫩。 怀孕。 普通人怀孕倒无所谓，只是在水芙蓉怀孕，那就真的让人琢磨不清了。她在这边来是没有接触过男性的，在家就是和卫骏青有过那么几次。看来，这是扯不清了，理不断了。 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樊桃花看了一眼卫骏青，直接上二楼。 卫骏青紧跟着上去。 “你说,如果她是怀孕，你打算怎么办？”这意思，就是你如何安置她。 “带她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实在不行让她生下来我来养。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嫁人。” “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自己看着办。不强求和你天长地久。只是你给予她的不能比给予我的更多。” 保姆阿姨知道自己刚说了不该说的，对于水芙蓉来说，有点不仗义。可是，不能等到事情出来了还不讲，那就是故意隐瞒。 保姆敲门进来，端来一碗杯酸梅汤，对水芙蓉说道：“水姑娘，你喝杯酸梅汤。是不是晕车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心酸想吐。” 保姆当下觉得自己是立了大功的人。看来，少爷和小姐还是太没有生活经验了，带回来了一个孕妇。 “哦，我知道了，可能是我们这边做菜酸甜苦辣不适合你们那边口味。你们那边应该是大油大荤，多油多辣，我下次会做适合你口味的菜的。” 保姆阿姨也看出了不对。这个女人说是少爷的救命恩人，怎么年纪轻轻的没嫁人就怀孕了？难道说她救了少爷，喜欢少爷，自己和少爷暗地里做出了对小姐不好的事情？ 不想那些事，不要多说话，自己只是一个保姆，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活就行。 第300章 我请你去医院看病 饭后，卫骏青对水芙蓉说道：“走，带你去医院看一下，不能老是这样。万一是吃坏肚子了，就不好了。” “不去，我睡一觉就好了。”水芙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走，我花钱请你看病，行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不愣，好像哪里不对。 “不去不行吗？” 保姆出来说道：“去，就当出去逛逛。走，我正好也想去洗一下牙，走，沾了你的光，咱们一起去。” 水芙蓉道：“洗牙？牙怎么洗？我听过洗衣服洗澡，你们城里人的牙还要洗吗？” 卫骏青笑道：“小傻子，是用电钻把牙垢磨掉。” 这话说的，保姆阿姨都笑了。 这女孩，还是没有见过世面啊。 卫骏青顺势说道：“走，我请你们两个去医院看病。” 司机载着三人来到医院，从挂号到门诊，水芙蓉饶有兴致地看了保姆那洗牙，感觉就像拿一把锄头在嘴里面挖一样，吓得她对洗牙产生了初步的恐惧。 “徐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这洗牙怎么这么麻烦。我们村里的老人都是用手指从嘴里抠，掉一片是一片。有时，吃饭或者吃酸东西，就突然掉一块牙垢下来。大家都说那是牙齿上的石头。人老了，不中用了，连牙齿也要光荣下岗了。” “你啊，啥稀奇事都没见过。走，我们去看你的，这边排的队到了。”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完成，就看热闹了。怪不得，人说在农村，吵架，打架，或是偷情被抓，都有人围起来看热闹。 他们挂的是中医门诊，医生号过脉之后说道：“恭喜两位先生，你太太有喜了。”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两人一时间就像被雷劈中的妖孽。 关系微妙啊。 医生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人脸上没有喜悦，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莫不是借腹生子？看这男人人模狗样的，做的这事不是人干的事。这女孩也是个傻子，为了几个钱，乐意给别人生孩子。 “医生，给开一点止吐的药。” “没事，这个不用开药。回家多休息，多喝热水，过几天就好了。” 卫骏青看看水芙蓉，再想想，原来保姆不愧是有经验的人，人家说的没错，这丫头确实怀孕了。 两人来到走廊上，卫骏青问道：“芙蓉，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流产的话，今天也可以，过两天也可以。” 水芙蓉默默不语两眼泪，低声哭泣。 “别哭啊，你说出来，你是怎么想的？” “徐大哥，我脑子很乱，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得过几天才能给你消息。” 过了二十分钟，保姆阿姨出来，看两人脸上无喜色，知道自己猜对了。三人上车回家，下午，保姆还要做饭，她可是出来逛的，不是为了那160的洗牙钱，是纯粹为了陪水姑娘来的。 回家，进门，上楼，进各自房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看到自家小奶狗回来，樊桃花问：“确诊了吗？” “是的，和想象的一样。” “你怎么打算的？” 卫骏青说：“看样子，她不想打掉孩子。我们，搬去新买的别墅住，这儿，让给这保姆和水姑娘住。” “好。” 樊桃花没有说别的，那边的别墅和这边的都在自己名下。再说，那边的钱还是用卫骏青的钱买的。为了套牢这个男人，她还买了几幢精装单元房用来出租。 以后，想和他过包租公和包租婆的生活。 生活在人间，除过土地，也就只有房子才能增值了。至于股市和彩票，不是自己的菜。 找保姆，一次找两个，还要可靠的。 那边的别墅家具以前是两人一起买的，这次，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保姆房间内，水芙蓉将自己关进房间内，嘴角弯成月牙状。 好，太好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来，这徐大哥还是个大老爷们的，也就不到三次，就和自己有了孩子。 好，不怕他不向自己屈服。 事不密则不成。 对，谁也不告诉，就这样，自己装在心里。 自己好歹也是看过几部清宫剧的人。剧中那些皇后或是妃子，儿子没有当上皇帝，她们就耀武扬威，那种是不能成事的。 等到孩子生下了，满月以后才算事定了。对，最后是三岁以后，带着孩子回娘家，给他们看一下，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了。 至于徐大哥，看他的家境，也不是养不起。 盖上被子，迷迷糊糊，水芙蓉进入了梦乡。 想村中有女人，和老公结婚7年，两个在一起都没有孩子。生一个流产一个。惹得两家人说血脉不和。这不，离婚后，各自幸福。男的另娶，也生了两个孩子；女的另嫁，人家第一个就长成了。女的后来又生了两个，都长成了。 许多时候，不是说自己本身有问题，是和你生活的那个人有问题。 “水姑娘，吃饭了——”保姆阿姨敲门。 无人应声。 打开门，保姆又喊了一声：“水姑娘，吃饭了。” 还是没人应声。 莫不是这女孩想不开，寻短见了？ 想到这儿，保姆快步进去，看地上没血，一颗心放进肚子。 推了水芙蓉一下：“姑娘，该起来吃饭了。” “好。我一时竟给睡着了。你看，我这人，就是爱睡。” “没事，小姐和少爷开吃了，咱们两个吃晚点没关系。” 在保姆看来，自己和这姑娘还算投缘，多照顾一下，结个善缘。 吃过饭后，樊桃花叫住了两人：“我们打算过两天搬到新房去。阿姨，你就留在这儿照顾水姑娘。你的工资一切不变，照顾好水姑娘就行。” “是的，小姐，我听您的。” 水芙蓉过去跪下流泪说：“花姐，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来没有想怀上徐大哥孩子的。” “没事，过去的事不怪你。起来，好生养胎。” 听到这话，保姆两眼瞳孔放大，怪不得，原来，这丫头心思不小，竟怀了少爷的孩子。这，这，这丫头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成？ 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注意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第301章 花姐，你不怪我吗 别墅二楼房间内，卫骏青与樊桃花在房间，紧挨着坐着。男的一脸愁容，女的一脸愠色。 事情果然按照最坏的料想发展了。 楼上楼下，都是他卫骏青的女人。 你可真有本事啊，让两个女人为你怀孕。 卫骏青问范桃花：“花姐，你不怪我吗？” “怪你啥，这又不是你主动招惹的她，我原谅你了。 我经历过失去你的痛苦，现在你失而复得，我感谢都来不及。 况且，她对你有救命之恩。再说，我怎么能与她相争？ 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怕她做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还是主动避让。这种人，一无所有，就怕她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你看看，现在的电视剧中演的都是这种的情节。 和她住在一起，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的。” 和一个潜在的敌人相处，人的精神长期紧绷，那种感觉很不好。特别是精神力不好的人，感觉就像处在精神力破坏点一样。时间久了，会抑郁。这也是为什么农村的孕妇在婆家长期受气，会得精神病的一个原因。 樊桃花是做过企业的人，对于这种事，那是门清。 别墅在自己名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 怕就怕她起了别的心思，谋财，害命。那种是农村邻里之间惯用的手法。 这次，樊桃花去终南山脚下的村子，也见识了一下，砍柴，生火，做饭，给邻居家猪食槽投毒，或是用拳头解决问题，都是她以前不曾接触到的事。 再说，水芙蓉的父亲为了区区500万能活埋女儿，这也是人才。不说法律意识淡薄，是他主观意识犯罪。他觉得他用那种法子就是对的。 据水芙蓉村子里的村长都说，他们村子里两兄弟曾为了分家产，用刀砍伤过亲兄弟。要不是有人拦着，砍红了眼，会砍死人的。这种民风和意识下，你指望她能学出什么好？ 或许，这和历史上的吕后手法有的一拼。 只可惜，现在是法治时代。 不然，那些穷山沟沟里，真有可能出现一两个人物。 卫骏青听自家老婆这样说，紧紧抓住樊桃花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下亲吻。看来，这个世界，还是老婆对自己好。 他感激的说：“还是你对我好，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辜负你。” “傻瓜，人这一辈子还长，你不要发这样的誓言。” 卫骏青像抱着一个布娃娃一样开始亲自己的老婆。那样子，就像抱着自己喜欢的猫或狗一样。 “不要了，口水流了一脸。咱们都彼此坦诚一点，你老实说，你还是想不起来和我过去的生活吗？我比较在乎这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卫骏青低声道：“真的，我是真的想不起来，感觉过去一片空白。别人都有过去的记忆，唯独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摔下山，明明身体都没受什么伤，反而大脑短暂性的失忆了。你说，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符咒？” “不要怪力乱神。没事，我等你。或许哪天你就想起来了。再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想不想的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现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 确实，经历了卫骏青摔下山这件事，对于许多事，樊桃花也看开了。 人活着就好。 钱财无所谓，身份和地位也无所谓。 爱的就是他那个人。 写悬赏金额时，500万她都没有眨眼。在那一刻，她想的是，如果能用500万换回自己的小男友，她乐意。再说，500万又不是自己的全部家财。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她很乐意，十分乐意。 据说，水芙蓉的村长说，他们村的人去医院看病，遇到需要花10万元救命的事，一般救的人是老婆，或是老人，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放弃。因为，他们所有的钱财加在一起，也没有10万元。 那种冷血，与其说是冷血，不如说是冷静。 他们赚钱不易，就算是事后被亲属得知，也只是一声叹息。 说干就干，卫骏青与樊桃花指挥人开始不打扫新别墅，反正都是新别墅，打扫起来很快。 那张床是专门定做的，是符合人体力学的，据说百万的价格，手工缝制的。手工制作的，对于卫骏青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樊桃花喜欢就行。沙发是一般的沙发，也就6万，是红木的。是可以升值的。 这些钱对于卫骏青来说都是小钱，只要自己的女人喜欢，大不了自己以后多发现几块石头。 卫骏青牵着樊桃花的手问：“花姐，新家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只要有你在，整个家都是温暖的。我喜欢有你在家的感觉。等我生下孩子，好好款待你。” 她说什么，他自然懂得。 两人眼神火辣，眼神一阵交流，都看到了久违的热烈。 好久没有像刚认识那样大幅度交往了。年轻的男女就像两条跳舞的水草，随风摇摆的水草。 “花姐，你对我真好。” “傻小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许多事，法律不允许，却真实地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每每有贪污腐败和乱搞男女关系被媒体曝光出来后，大家都震惊的原因。可我不希望你陷入其中。人都是贪心的。不要看当初在一起时说的天花乱坠。可是一旦时间久了，大家都想拥有更多。这也是为什么相爱时哭红了眼，分手时伤透了心。” “好的，我知道了。” 无论是身边还是电视上，为情所困是大多数人的纠结。 人生，寻一人白头到老，何必寻找到许多人参与自己的爱情？ 搬进了这新别墅，樊桃花有一点不适应，就是可惜了那个保姆阿姨，那可是自己长期相处的人。为了照顾水芙蓉的情绪，将人给了她。 新房子，新家具，新环境，新的感受。 看着小狼狗，樊桃花热血上涌，不得已，去洗手间冲了一下澡。原本，要洗凉水澡的，可有身孕，就洗了洗水澡。就是因为有这个小家伙，害得自己和他两个人都无法亲近。生这一个就不生了，太累，还要禁欲，不划算。 第302章 我有儿子了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平平淡淡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幸福不说，直接挑干货唠。 话说，这樊桃花觉得身子一天比一天沉，感觉自己身挂着一个重物一样。 窗外的桃花红了，柳叶儿可以在风中飞舞了。 原本，是可以先看到柳叶的。 只是，她当初挑这房子时，这儿是没有柳树的。 你想啊，一个富人的别墅区，种一棵五鬼之树，合适吗？ 原本，自己是不怎么信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的。只是，随着生活阅历加深，渐渐地，对一些东西也信了。 上次，自己在终南山某个观内，捐香火钱，求三清。这才让自己再次看到小男友。这份恩情，事后，又以数倍的香火钱送上。 在她来说，谈不上信与不信，只是，有份念想罢了。 就如同在黑暗，不点盏灯，总觉得白天熟悉的环境都让人毛骨悚然。在没有卫骏青以前，樊桃花晚上睡觉喜欢开灯睡。有光亮，可以驱散黑暗。自从和这小奶狗同居后，可以关着灯睡觉了。 你不信？ 你看，人家大酒店，人家有床头灯。 床头灯，是彻夜长亮的。 “我们分床睡。” 卫骏青听到这话，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人打鼾声音太大了？” 樊桃花道：“不是，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面容浮肿，身材走样的样子。” 好家伙，这人汉武帝刘彻的李夫人一样，还不让男人看自己不好看的样子？ “没事，你身边得有个人。” “不行，我让保姆睡在身边，你睡到另一间房子。” “真不行？” “不行。” “好，真拿你没办法。” 这女人，就喜欢玩些小情调。 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一颗色心。 “老婆，那我可以一个星期过来睡一次吗？” “还是叫我花姐，叫老婆，不习惯。这样，我每三天过去一次。等小孩生下来后，我身材恢复了，我们再一起住。” 男人，女人，小孩，由二人世界，一下子往三人世界转换。 怪不得，许多男人看到男孩子会不喜欢。感觉是一个和自己抢爱的男人。 一间空房子，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张空床，一张空调被，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一部手机，少了一份什么。 到底少个什么呢？ 不是说人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吗？为什么一个人睡不着觉？ 难道是吃过肉后，吃不不素食？ 不可能？ 樊桃花的肚子就像一个气球，一天比一天大。 “花姐，走，带你出去散步。” “不行，不想走路。” “不行，你要金锻炼，不然，生孩子时很会难受。” 对于这点，卫骏青很坚持。 “想不到，你没生过孩子，对这个倒是清楚。” “我这一段时间，经常看有关的书籍。” 说到这儿，卫骏青不由地想到那个在终南山上的女人。 她叫刘金凤，她生孩子时，痛不痛？ 她说，自己是她的老公。 只是，最终，她的语气也弱了几分，不能确定是不是。 这年头，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吗？ 可是，卫骏青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应该是。 因为，自己以前的记忆都不确定了。就连这一段记忆，也是最近才记起来一点点。大多，还是听小玉那疯丫头说的。 那个疯丫头，一脸的正义感，搞得自己以为她喜欢自己。 呸，谁喜欢你，我只是不想你当渣男。这是小玉那丫头当场的表达。 “怎么了，是不是分房睡你不高兴？” “没有，你的痛我不能替代。花姐，你受苦了。” “不苦，为你，为孩子，我都值得。你可知道，那些不能生育的女人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有多确切？我有一个小姐妹，玩的多了，为了一个不能公开的身份的人打胎。后来，生不了了，这辈子就那样了。那看人家孩子的眼睛都有光。” 随着产房一阵啼哭，护士抱出一个孩子。 “家属，6斤的大胖小子。” “真的吗？我徐森要当爸爸了。”卫骏青在产房外高兴地大喊。 是，他现在是有两个身份证的人，对于小玉送来的身份证，他不敢认那个卫骏青的名字。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回不去了。 没有那一段记忆，回去又如何？ “护士，我老婆如何？” “母子平安。顺产，孕妇要休息。胎位不正，是脚先出生的，产妇要休息。” 卫骏青气骂到：“看我不打他屁股。这么小就折腾我老婆。” 产房中，樊桃花迷迷糊糊听到卫骏青这样说，内心一阵甜蜜。 病房内，卫骏青陪在樊桃花身边。 “你累了就回家休息。有保姆在，没事的。” 是，两个保姆，白天晚上都有人，这就是她身为富婆的待遇。 最近，大花大价钱请了一个育儿嫂，还有一个营养师。四个人，都有点多余了。 “没事，花姐，我要和你一起经历这个难忘的日子。”卫骏青亲吻老婆的手背。 另一个家属问：“你们这么多人，都是你家亲戚？怎么不见你公公和婆婆来？” “我们没有公公婆婆。”樊桃花感觉这老太太挺亲切的，随多说了两句。 “那好。公公婆婆事多。现在年轻女孩挑老公时就专挑父母双亡的。” 卫骏青内心一阵讨厌。这是高级病房，两个病人一间房，怎么还有老婆舌的存在？ “你老公不上班吗？”老太太势利眼地问。 她是沾了女儿的光。第一次见病房这么好。女儿是某个拆迁办人员的小老婆。 老太太憋的难受：“不上班，白长这么好看了。他靠你养活吗？” 樊桃花也有点烦：“没有，我们都不上班，公司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公司大不大，在哪儿？给我儿子安排个工作怎么样？一个月要元的那种。我们县煤矿工作一个月元。人家那是正式工。没有那么高的话，给个元也行，最低不能低于9000元，要不然，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卫骏青烦了：“我们公司不缺人。我都不管，安排不了人。” “我和你老婆说，谁和你个吃软饭的说话？” 第303章 保姆泄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听老太太这样说，卫骏青生气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管这么多做什么？你女儿缺少软饭男吗？我帮她找一个。我们村男娃个个长的俊秀，服务好。” 老太太一听这话，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她不敢要。她现在都依靠别人生活。她弟弟都在那男人手下当差。她要是有别的想法，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了了。” 聊天聊到这儿，病床上的女人就像死了一样，终于翻过身来，说：“帅哥，加个微信。” 老太太一听慌了：“不能加，不能加。你可不敢有二心。你爸每个月当保安都有3500元的收入，你再成精，他还能拿那么高的收入？再说，我坐在家里服侍你，每个月都有工资，定时打到我卡里。我这叫吃空饷。哪个男人能给咱家这么大的好处？” 看到卫骏青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心虚了。 “大妹子，你也不管管你老公，他招惹我家姑娘。” “我不介意给他再找一个啊。我有钱。”樊桃花笑的三颗牙齿都能看到。 “可是，可是，他花的是你的钱啊。” “我高兴啊。他不花钱我才不高兴。我们两个人，现在愁的就是如何吃好玩好。” 这下，老太太更像防贼一样守在女儿的病床前。 小样，治不了你了。 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就不相信了，你一个老太太在你家当老人，你在外面也当老人？你家有皇位，你是武则天呀？ 看到自己的小男友一肚子坏水，樊桃花笑出了声。幸好是顺产，没有刀伤，要不然，会笑开线。 这货，不吃亏啊。 怪不得，自己的一帮好姐妹都说，你家小狼狗是在哪儿找到，同样的给我来一个。这货，认主，内心憋坏。 看了一眼这对夫妻，老太太后悔了，自己这是骑驴找马，找的什么事？ 明明现在的女婿对自己一家人这么好，自己还是喜欢到处结交各种人。 可是，你也不想想，也就是一个病房的交情，别人怎么能给你找工作？ 现在，让别人拿住了短处，气人。 我老太太活了六十多年，还没有这样受过气。不行，一会儿要吃顺气丸。 “花姐，那你休息，我出去找妹子玩去了。”卫骏青给了一个眼神，打算回家补觉。 “好。注意身体。” 老太太看着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两口子。 对了，明白了，现在流行一种叫富婆重金求子。 一定的，肯定是那样的。 你看，路边那些野广告，贴在电线杆上那种，都是这样写的：长期打理家族事业，忽略个人感情。现寻找一位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没有遗传病，年纪在20岁到50岁之前的男士喜结良缘。成功怀孕后，30万直接打到你账户。 你看看，这小白脸，长的这么白净，肯定是的。 20岁到50岁之间，一听就是骗人的。可是，眼前这富婆是怎么找到的这个？一定是保镖或是司机。 看他那样子，白嫩，体格不行，不像是退伍的，肯定是秘书上位的。秘书一类，就是爱吃软饭。肯定的，我推断的准没错。 卫骏青出去，走了几步，又返回病房：“花姐，给咱儿子想个好名字。你给取一个名字，用你的姓。” 突然的返回，更加加重了老太太的想法。 这可是个好故事，我得好好打听一下。 看这软饭男走了，她问：“你打水吗？咱们一起去打水。” 她这是说给保姆听的。 啥家庭，还雇佣了三个保姆。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来回就换了三个人。 别人再好，还是没有当妈的用心。你看，我把我女儿服侍的多好。还和我女儿能聊天。她呢？静静地躺在边上，连个话都不说。一个雇佣的保姆，来医院躺着赚钱。 “好，我去打盆水，给来花姐洗个脸。” 卫骏青下楼买了水果上来。有橘子和香蕉之类。 “来，张嘴，喂你吃水果。” 樊桃花张嘴享受来自小老公的爱。见没人，香一个。 那个产妇是闭上眼休息的，面向另一边。 “等我45天后，恢复好了犒劳你。”樊桃花明白，自家的小男人在忍，在克制。 夫妻嘛，没有那点事情，就真的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样了。 “保姆呢？怎么这么久了不见她？人呢？” “刚出去打水，在茶水间。” 卫骏青寻出去，站在房间边上，听两人对话。 “大妹子，你这当保姆一个月给你多少？”老太太问。 “也不多，一个月9800元。我只打扫一下卫生，不用做饭，做饭的一个月元。” 老太听后问：“就是早来的那个？” “那个是营养师，一个月元。” “啊？营养师不是保姆吗？” “保姆是另一个，给我们大家做饭，一个月元。” “你们有几个保姆？” “我们三个啊。” 老太太惊愕道：“3个？3个人就看一个产妇？” “是啊。” “你们是长期的，还是短工？” “主家说了，可以长期干。我打算长期干。” “现在的女人，这么会享福，坐个月子3个保姆。像我们那时候，生完孩子六天下地收麦子。她家男人是不是在外面花钱找的？看起来像她儿子。比她年轻。” “这——” 卫骏青听不下去了：“你还没打好水吗？” “这就去，这就去。少爷，您回去休息，我来。”保姆端着水去了病房。 老太太笑笑：“我就是随意聊聊。这医院太闷了，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她让给你，服来做饭洗衣很好的。” 老太太面有难色：“用不起，用不起，我来就行。” 见卫骏青走远，她吐了口唾沫，嚣张什么，不就是个小白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吃软饭？你不讨好那病床上的那位，你过的还不如我家女儿。 我家女儿这是生活所迫。 你一个大男人，出来卖，丢死人了，丢你八辈祖宗了。 呸，没骨气的玩意儿—— 老太太那个乐啊。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对了，忘了问，他们家到底几个保姆？怎么还有个营养师？营养师是保姆吗？好像刚听了，是三个保姆，一个营养师，四个人。四个人站着都占地方。 败家玩意儿！ 第304章 狗拆车 对于医院病房内邻床老太太爱嚼舌根的爱好，卫骏青感觉像回到了乡下，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束缚。太讨厌了，气人。你都这么有钱了，品味就不能提高一下嘛？ 大清早，司机小董宿醉后给卫骏青打电话：“老板，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 卫骏青回应：“没事，男人喝酒抽烟很正常嘛，你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儿？” 对于小董，这段时间，觉得此人可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感觉这个司机好好的打个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一般情况下，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不会打电话的。 “车坏了。今天早上我们要不要换一辆开或者你打车过去？” “没事，我打车，不习惯。还是咱们换一辆开。不是，车坏了你修啊，是不是手机上没钱了？我直接给你转。” 光别墅区那路，自己就能走三里多，太远。这别墅区，打出租，难。当然，可以网络约车。不过，自己嫌麻烦，还要放行，太啰嗦。 “嗯，早上我过来了给你说。顺便给你推荐我一个朋友，我战友，一起退伍的。让他先帮你开一段时间车。最近我休一下假，就几个月。至于为什么休假，我来了跟你说。发生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反正我活了30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就是我战友他也说没见过。” 卫骏青不明白，难道这小子想给自己说灵异事件，或者说鬼打墙了？ 这小子，有更好的去处了？ 难道是说薪资太低了？不可能啊！自己和花姐对他一向很好的，很大方的。再说，两个司机，白班和晚班，都由他们自己安排，两台车供他们开。 一般来说，少他一个，别人也可以顶上。就是平时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换班的。再说，自己晚上也休息，不用车的。 就你说的这个方案，你有战友别人也有朋友啊。也可以介绍来的。前几天另外一个，司机就说了，只要随时有需要，随时介绍。这么高的工资，吃喝玩乐跟着老板，这么好的事还能怕没有人干？ 开着花姐那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卫骏青坐在这车里面，感觉有点怪异，总觉得就像男人穿着超短裙出门一样。 车子还没开山庄，就让卫骏青给挡下了：“走，咱们回去，把这车放下。感觉太怪异。只有两个座，很怪异，开别的车，带上你战友熟悉一下，今天就上岗，也不在乎这么一天半天的。” 两座跑车，有种男女朋友外出兜风的感觉。和这小董，就像一些腐女想的那样，太二次元了，自己接受不了。就是在路上时，才有这种感觉。 “好的，一切听老板的。” “你叫徐哥叫的好好的，叫啥老板，皮痒了？”对于老板这个尊称，就吓他有事求自己。 换了辆车，这战友在边上坐上，开口道：“徐哥，是我不好。昨晚我请他喝酒，结果我们两个喝高了，今早上查别人的监控才发现。 人家狗主人找我们，还安慰我们，给了我们每人一包烟，让我们下次别这么疯狂了。 原来，我们喝醉了，拉着他家狗子，跳了一晚上的兔子舞。你不知道，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正好是在后半夜，要不然街上的人会以为我们是疯子。” 卫骏青就奇了怪了：“你们两个大人拉着狗跳了一晚上舞，那跟车坏有什么关系啊？” 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都这么不会讲故事了吗？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事。 接着，自家小董开讲：“徐哥，你不知道，那狗子可有实力了，今天早上喊了一帮狗兄弟来上演复仇记，将老板您的豪车给拆掉了，能拆的都拆了，简直不成样子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牙齿怎么那么厉害，全部拆了，发动机都能看见了。” 听他这样一说，莫不是把车子给卖了？这两人，在打配合？还是共同作案？ “我去，你们两个再给我讲美国科幻大片吗？还是那动物王国还是疯狂的动物城，总觉得这两个人在撒谎，撒的这谎也太离奇了。” “老板，你看，徐哥，称呼错了。你看一下，这是那家狗主人传给我们的视频。狗主人还要请我们吃饭，说他把这个传到个人自媒体账号，一天不到播放量都10万了，这还不到1天。所以我们现在大小也是个网红了，出门戴上墨镜，怕别人认出。只不过，是黑红的那种网红。” 卫骏青哭笑不得：“这就是你想要请三个月假，去干自媒体的原因？再说，那监控拍的视频，脸和身影都模糊不清，你就凭这个想当网红？有点困难？你说，人家外卖小哥去送外卖拍的视频，不小心流露出来，那种高清的，人家当网红还是可以的。你这个，有点难。” “不是，干我们这行，有个讲究。那就是遇到这些阿飘一类的事件，得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我倒无所谓，就怕影响到你和花姐。” “说说看，你们这行有什么讲究？” 对于司机这行，卫骏青还真的不知道。难不成，他们也要拜祖师爷，或是别的什么讲究？ “我们圈内，就是在咱s城，前两个月，晚上遇到一身红衣的女孩打车。上车就给了一张红色的钞票，用手比划。司机以为拉了一个聋哑人。结果，到站之后，是一片墓地。再看时，后座不见了人影，刚收的红色钞票成了烧的那种。你说，吓人不？” 卫骏青看了看车外：“现在是白天，不吓人。” 年纪大了，身上也配带了一些东西。如阴阳乾坤圈一类的小配饰一类。 “你还不行。上次，就是在金鸡岭那个某某加油站，那儿加油老是坑我们司机。有天晚上，加油员加油，结果，加了半天，加在了地上。同事出来上厕所，看到这一幕，吓到了。再看时，手里拿的也是冥币。这是去年的事了。” “行了，你在意，给你批假了。好好休息，一会儿你说个数，我给你结算工资。” 无论是他想休息，还是小董讲究，让人家出去放松一下就行，大家图个心安。 第305章 配合一下 听司机小董这样说，卫骏青坏笑道：“小董，在你走之前，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是违法的？还是谋财？或是害命？”对于这个老板，小董知道，人性子随和，普通的玩笑是可以开的。 在他的理解范围内，正是由于他的到来，花姐才真正实现了财富自由。 至此，这才将实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据自己的观察，这个徐哥，能力不一般。 都说有钱人的钱不好赚，难道在走之前，要让自己纳投名状吗？ “让哥看看你的诚心。”卫骏青手指富有节奏地敲打在膝盖上，仿佛在等一句重要的话。 “徐哥，我上有60岁老母，下有5岁的孩子，您高抬贵手，可不可以？” “行了，知道了。放心，你们两个都去，我也去，在花姐病房。我就说你们是我村子的帅哥。吓一吓一个老太太。放心，是金钱的攻势，不是什么坏事。” “徐哥，是不是有什么难缠的事，人不够的话，我给你打电话摇人。” 听说要打电话摇人，这小董的朋友就觉得是不是要干什么违纪的事。刚来第一天，就要做违背良心的事，真心有些看走了眼。 轻轻摇手答道：“不用，不用，就是病房里一个老太太。 她太讨厌，爱嚼老婆舌。有事没事，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和我请的保姆能聊出一部连续剧来。 你们去的话按我说的做。我就说你是我老乡，主要是她把我认成吃软饭的。那样子，太气人。 她女儿是某个人物的外室，就是小三。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尽量逗她女儿开心，气死了老太太。一切费用我报销。” “明白了，你是骂不过老太太，斗不过老太太，想让我们帮你气一下她。简单，这个简单，保证完成任务。” 三人拿着水果和花篮来到医院，在老太太鄙视的眼神中放到樊桃花的床前。老太太看看自己女儿床前，就是自己买的水果，就是自己儿子来提的水果，没别人。 这个势利的社会，大家看你用不上，就不会巴结你。 老太太开口输出自己的道理：“真是不过日子。年纪小的人就是不靠谱，光吃水果吗？年轻人就是不懂事，你多拿点别的东西嘛，就知道拿水果和鲜花。这花来看两天放两天就扔了。这花又没有根，你要买的话还不如买那些盆栽来的实惠。” 听老太太这样说，这小董和他战友都明白了。原来，真有这么爱说话的人，这么嘴馋的人，怪不得自家老板这么好性子的人，性子如水的人都觉得烦。 “是，阿姨，你说的对。”卫骏青表面恭维，心中在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让她闭嘴。 “还有，现在钻石都是广告宣传的。据说，不值钱，就是石头，比水晶好不了多少。年轻人，还是买金条，买黄金。黄金以后还可以高价出手。” 都说这人老话多，树老根多。这老太太，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陪护两天病人嘛？再这样，我家老板要放大招了。 和樊桃花交代了一番，卫骏青过来拿了一些水果交给病床上的女人。 给她妈妈说：“阿姨，吃水果。你看，听说你女儿没人陪她聊天，我把我村里的兄弟都带过来。你看，要高的有高的；要白的有白的。他们两个都是年青一类有才的。是我们村里的希望。这个一个月赚10万，这个一个月赚少点，6万块。喜欢哪一个都行，让他们陪着你女儿聊天。他们赚的钱多，人长的都不错，人又体贴，还没有结婚，可会疼人了。” 一听说自己一个月赚10万块，小董都笑了，难不成现在就开始演戏了？ “嗯，是好小伙，是好小伙。不过我女儿已经有男人了，需要的话我叫我家亲戚过来相亲。农村的女孩子嫁的都不怎么好，不是下煤矿的，就是打工的。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这年代，聊天方便，大家都不怎么陌生，钱好赚，生活都好了。” 老太太到最后，都不怎么会说话了。 “小董，小刘，过来跟这位美女聊天。你们看这美女保养的多好，虽然生了孩子，但是你看人家的皮肤吹弹可破。就是现在出去说18岁，大家都相信。” 小董小刘直接过来给阿姨发了红包，几百块钱的红包，让阿姨下意识闭，还是收了红包。她是农村的思维，看到钱就移不开目光。再看到两个帅小伙和自家女孩聊天，一时间觉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再一想，为了那狗日的不划算。 他都不敢给女儿一个名份。 孩子生了，人家只将孩子接走，要是请了保姆抚养。 老太太也明白，自家女儿可能就是被传说中那种借腹生子。现在，因为自己家和那男人利益捆绑太严重，自己不好再逼迫什么。 不然，他们家生活当下就要掉好几个档次。 别人是一棵大树，自己家是依附大树的藤蔓，离不开别人。 看来，得给女儿找好后路了。目前，虽说没有更高收入的，但是你想想，这月收入10万的还好，5万的人长得帅。为什么这个人长得帅的不月收入10万呢？两个交换一下的话，就好多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生活一下子如坠冰窖，仿佛靠着女儿获得的富贵即将消逝。 人，富起来很慢，穷起来很快。 她可不想再过那种穷日子。 窗外，春天已来到，绿叶已发芽，春天已经到来。等到明年春来时，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富裕的生活，还未可知。可是，自己家现在这种情况，得尽快找一根救命稻草，防止自己一家人都坠入深渊。 再回到从前，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你们留个微信，好联系，以后常联系。” 看到目的达成，卫骏青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笑容。 让你高兴，有你哭的时候。 此时，门外进来两人，一人拿着花篮，一人手提水果。病床上的产妇看到来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腊黄，有种说不出的惊恐。 第306章 老公，你听我解释 病床上的女人看到进来的两人，一时间脸色发青。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 坏人好事。 不过一瞬间，稍一定下心神，努力恢复神情。这女人，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立马凝聚表情，开始酝酿情绪。如果不细看，你丝毫看不出来她刚才眼底的慌张。 无论多么坏的情况，能加以利用最好。 她这半生，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活下来的。虽不说某某迪和某亚轩活的潇洒，但也活出了自己。要不然，她也只能嫁于村妇，在土地上劳作，好点的话，也就是外出打工混个温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生活的滋润。 女人先出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把儿子都带走了吗？怎么还来看我这个废物？” 女人说这话时，表情异常严肃。自己最大的法宝被别人夺走了。现在自己就像那用旧的抹布，没什么用了，被人给扔了。 秃顶男人眼神看不出波澜：“孩子还没有满月，需要母乳，你过去喂养一下。母乳治百病。这可是咱们的孩子，以后要继承我所有的财富的。如果他现在出现什么问题，你觉得你以后还有希望吗？刚才这两个人是？” 秃顶男人摆事实，讲道理。 眼前的女人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生，不耗费一番心神，是拿不下的。 男人心中虽有所怀疑，但是出于对女人的需要，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并没有说什么。 “刚认识的朋友。” 听自家女儿这样说，老太太慌了心神。 她与这女婿相见，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 与一般的丈母娘和女婿不一样。她是靠女婿生活的。要不然，她也会和一般的丈母娘摆脸色。就是上次，人家打了自家女儿，她也只是说了两句，并没有如何发怒。 “什么叫刚认识的朋友，你这么等不及就想要男朋友？” 对于这女人，要不时敲打一番，不然，她飘了，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离了她不成。 秃顶男人对这个女人，说不上多么爱了，只是投入多了。不想前半生的投资沉没。如果可能的话，再生个一儿半女，毕竟，那个黄脸婆无所出，在病床上，也是熬日子。 女人继续发难：“那你说，你家的黄脸婆不能离婚，那我呢？我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我的青春都给了你，难道你让我一辈子等着你，苦守你吗？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呢？我就这样一个人守活寡吗？” 女人，不说自己得到了多少；只说自己没有得到什么。 别的女人得到的，为什么自己得不到？ 人生，像她这种情况，就是一种交易。 为了某种东西，用身体和幸福当筹码。 “丽丽，你最好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兄弟，想想他们是因为谁有这么好的日子的。如果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我什么话都不说，送你出嫁。大家相识一场，好聚好散。” 男人，一般都是好聚好散；要么，那就会要你的命。刀刀毙命，砍下你的头颅熬汤。 女人气笑：“笑话，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我还想他们干嘛？没有我的世界，我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如果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这个世界跟着我一起沉入地狱。” 见这两边已争吵，卫骏青使了眼色，带着小董小刘出了医院的房门。 目的达到就成，不要太明显。 在医院门口，卫骏青说道：“这就可以了，这个事就算完成了。只要把怀疑的种子种在他们心里，这事以后就好办了。” 小董惊奇的问道“这么容易吗？徐哥，这也太容易了，以后有这种事，不用你出面，我肯定能办得妥妥的。” “行了，什么不用你出面不出面的，你现在不是要回去享清福吗？假给你放了，你安排。 小刘的话，跟他工作交接一下。 你回来之后，我也不会去掉谁，给家里那边放一个人。就是给老房子那边那个姑娘安排一个司机。不过，那个司机需要白天晚上24小时候命的。 需要用车的话随时随叫随到，工资我这边发。照目前的情形，她那边平时不用什么车的，一切听保姆阿姨的指挥以及芙蓉姑娘的电话。” “好的，徐哥，我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小董也是个明白人，知道那边那个姑娘是个特珠的存在。 以他目前知道的消息，据说，是徐哥在外出事后采的一朵鲜花。 果然，还是徐哥有本事，家花野花一起养，还都带回了家。 怪不得说，某某职务被收监后，发现一个小区住的全是他的情\/妇。家那伙，感情是时间管理大师。 对于这种安排，小董是很满意的。自己休了假，还有职位保留，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徐哥太好说话了，自己刚才表现的是不是太胆小了？ 卫骏青回家，让保姆给一家人做饭，另外让营养师给花姐做营养餐。现在，花姐就是自己的心头肉。有孩子了，感觉这个家有凝聚力了，不像以前那么只是两个人的小窝。 再说，加上营养师的培训，两个保姆的厨师也从花色到搭配，都好上了不少。 该赏！ 下午，卫骏青到了病房时，隔壁床上的产妇搬走了。 “她人呢？”卫骏青问樊桃花。 “出院了。住了8天了，今天，那秃顶男人给办了出院手续。” 卫骏青道：“怪不得，这女人，住了这么久了，还住。真要养好才出院？” “你不知道，她一直嘀咕，说自己好好的肚子上留了一个伤疤，以后还要做去疤手术。一个爱美的人。再说，你不是使坏，让人家的男人误会，这才出了院。你呀，人小，鬼大。” “哪里小？回家后教训你。” 听到那个老太太和女儿出院了，卫骏青心情大好。一个爱嚼老婆舌的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也不知在她的熏陶下，她女儿是如何生活的。 “坏蛋。宝宝怎么样？” “放心，没事。第一个孩子当宝贝，第二个孩子当猪养，没事的。回家加油，争取再生一个，他就不孤单了。” 樊桃花嗔怪：“你当我是蚁后啊，天天给你生孩子玩。” “生孩子不是玩的哪有什么意思？你看抖音上的00后夫妻，都是拿孩子玩的。拍视频，让孩子自己养自己。” 第307章 宝宝满月了 有了孩子，卫骏青就像获得了一件宝物一样，开始开启宝物的使用模式。生而为人，大家都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对于这个新出生的宝宝，自然要探索。 有一种说法，人不是地球上的进化出来的，有可能是外星生物。最重要的论证是哺乳动物幼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养育时间。 不利成长和进化。 看着自己的宝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瞧这小眉毛，这小眼睛，这小嘴巴，可爱到不行。 别人都是拿手机给宝宝拍照，或者在朋友圈晒一下。 卫骏青是小资人士，不那么小气。 对于自己的胖小子，他要付出满满的父爱。 他买了一台2万多的相机。 大气，可编辑，可调节。 要论专业，还得是相机。 要不，都说，手机要拍出相机的感觉。不是一个档次的，不同的。 用相机开始给宝宝记录每一个成长的瞬间。为的是以后给自家儿子留念。 更多的是，留给自己回忆。 小孩子才不会在意这次。 对于父母来说，每一件衣物或是小玩具，都能说出一段小故事。 拍好，存在电脑里。 下来就是修图，修一个美美的图。 然后呢？就是在朋友圈里照娃。这可能是每一个年轻的父母最爱做的事。没办法，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是他。这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宝。 同时，洗成相册，供自己慢慢欣赏，这可是自己第一个宝宝。是自己人生第一个成果。 在卫骏青想来，我一定要让全世界都体会到我的幸福。 看着卫骏青天天傻呵呵地花式晒娃，樊桃花有一种嫉妒。 呵，男人，这么快就移情了？ 伤心。 这个拇指大的宝宝可是自己孕育出来的小生命，就是他在与自己争守这个男人的爱。 不行，不能让这个宝宝和自己来分享老公的爱的。 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要和别人的老公分享一个男人的爱。就像某些朋友圈说的，我和别人的老婆在享受老公的爱。后来答案揭秘，那个别人的老婆自己的女儿。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玩，朋友圈尽是高人。 原本以为老公会吃醋，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吃醋。 这个小屁孩儿和自己分起了老公的爱，这如何是好？ 不行，趁你还没长大，老妈要重新夺回你老爸的爱。 要不然，你老妈我这30年白活了。小小子，本来我们正过二人世界，结果你一生啼哭，你老爸就像骑着滑轮车一样，一下子跑到你身边。那家伙，和燕子飞一样。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以为你爸和保姆才是真爱，我是多余的。 天天往保姆房间跑，太气人了。 樊桃花对卫骏青撒娇道：“老公，过来嘛，不要看孩子，看我。” “啊？” “不要看孩子，看我。还让我说第二遍吗？” 卫骏青那个乐啊，这娘们，最近有点不对劲，随说：“这可是咱们的亲骨肉，母老虎也不吃自己下的崽呀。你吃一个孩子的醋？” “我就觉得你跟他在一起，比这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感觉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矫情了，仿佛是新婚燕儿一样，亲亲她，抱抱她，夸夸她。 我去，再这样撒娇，太让人血液上涌了。 “妖精，不能再这样了，等一下，晚上陪你。” “不行，你现在就过来。你天天跟孩子黏在一起，我都觉得你不爱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以前漂亮了，你现在躲着我？” “不是，宝贝，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你看我现在给孩子拍的相片，今天拍的这个相片怎么样？放一个大床单裹住，两个可爱的小啾啾，就像展翅鳌飞的雄鹰一样。咱们的儿子以后会成就一番事业的。”卫骏青分享着自己拍的相片，仿佛小孩给大人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样。 樊桃花看着他拍的相片，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仿佛孩子是他眼里的星星，是他眼里的月亮，就自己是他眼里的一棵草。 “好，好，孩子是雄鹰，孩子以后是大老板，那我是不是黄脸婆？” 看着自家老婆这样吃醋的表情，卫骏青有一种说不出的，怪不得女人都是吃醋的，自家儿子的醋也吃。 这妖精，太会撒娇了。怪不得人说，女人会撒娇，男人累断腰。 老别墅房内，保姆与水芙蓉两人过日子。 “阿姨，徐大哥最近都没有不回来吗？” “小姐生了孩子，在坐月子，他在那边忙。”保姆回答。 “是，他终究是爱她多一点。” “芙蓉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要想开点。你现在只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了，什么都有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怀的是徐先生的孩子。虽说他是没良心的人，但他吃喝都不曾短了你。 如果是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不知道，有些男人，赚不了钱，在家还打老婆。那种男人，是最没有本事的。 你当年，为什么要决定定下来？要说我，流产的话，他也不会少你钱的。 你啊，还年轻，为什么就要选择生下来？这把你一生都害了。” “阿姨，我不曾去过外面。徐大哥是我第一个男人。身为女人，对于初恋都是忘不掉的。你说，我怎么能忘掉他？再说，他这么有钱，以后孩子也不会少了吃喝。还有，现在都不用结婚证了，非婚生和结婚生的一样有继承权，我又何必在乎那个名份？如果嫁给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天天为柴米油盐吵，天天打工，那生活有什么意思？” “可是，芙蓉姑娘，你看现在，你和他过的这叫什么日子？你和他聚少离多的，我看着你也为你不值。” “阿姨，你不要套我话了，我是自愿的，我乐意。我知足了，不能强求太多。女人，要么当家庭主妇，要么当女强人。如果家庭和事业双要求的话，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累，我做不来。” “只是这样苦了你了。”保姆安慰水芙蓉。 唉，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还是这个女人主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你为的是什么？ 不说了，自己只是一个保姆，说多了，会被换掉。这可是一份难得的肥差。她可不想为别人抱打不平丢了工作。 不值！ 第308章 他的幸福有我的成全 看着保姆阿姨唉声叹气的模样，水芙蓉想不通，她一个保姆唉声叹气什么？ 是为自己不值，还是觉得她有能力找到更好的人家？ 你不就是一个保姆吗？难不成你觉得你年薪10万，比我收入更好？我可是你的女主人，当然，准确地说是半个女主人。 可能，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她攀高枝。 她是在打工，自己是在过日子。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远比她混的差。 远在黄土高原的那个家是回不去了。她知道，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是真的回不去了。 自从父亲选择将自己活埋之后，水芙蓉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与那个家庭决裂了。这是黄土高原上女人的宿命。彩礼从5万涨到现在的20万，都是卖儿卖女的结果。 生为黄土高原的女儿，只有在被提出嫁人那一刻才有价值，才体现了人生价值。无论是低的15万，还是高的20万彩礼，都是父母脸上的一道光彩。嫁人后，还指望自己就像联姻一样，能帮衬娘家。 是这样的，普遍的心理。 可是，这种真的现实吗？ 像自己这样，如今远走他乡，那是父母口中的不孝女，没良心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一生，父母给了自己肉身，即使和哪吒一样，削骨还父，削肉还母，还是自己的不对。也不知他们那种理念是如何得来的。难不成，那些父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一切都像枷锁，道道锁链勒死人。跳出了这个圈子，还有另一个习俗。什么事，看似自己在做主，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主。 那是一种无力感，一种被周围人议论和谴责，却不能反抗的感觉。 走出去，不回来，这就是黄土高原孩子的出路。 父母要的是养一只狗，不是一头狗。狗有链子，狼没有。孩子有出息，不行，怕不管自己；孩子没出息，不行，不如自己，脸上无光。 对于女孩子，要求是听话，按照自己的意愿嫁人。嫁给能出得起彩礼的人。哪怕是二婚还是三婚，彩礼都是父母的。 你说，这是女人的宿命吗？ 但是他明白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 如果继续选择回家，就像娜拉出走一样，再回家向父母求饶，必会被父母再卖一次。已经够丢人一次了，不能再丢人了。哪怕饿死在外面也不回去，这就是黄土高原女孩子的倔强。我嫁人也罢，我外出要讨饭也罢，我都在外面，外面的机会多。在农村，只能种地，只能去饭店端盘子。在外面，还可以有更多的工作机会。 夜深人静时，水芙蓉在思考自己的人生，现在摆在面前有三条路可以走“要么回家；要么重新找一个人嫁；第3条就是跟在卫骏青身边不明不白地当他的女人。 其实，总结起来，也只有两条路。 回家，也是被父母卖掉。在他们那个黄土高原上，父母的命令就是圣旨，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只要有人出得起20万彩礼，你必须嫁出去。不然打断你的腿。 养活了你20年，你现在到了该报答我恩情的时候了。如何报答，就是将你卖了换取彩礼，这是父母眼中的生活方式。他们还说我们为你选了一个好女婿，通过彩礼筛选不富裕的人。肯出这笔彩礼的人，出得起这笔彩礼的人都是很富裕的。 父母的言语让水芙蓉无言以对。不明白，身为女人，难道除过嫁人就没有别的路了吗？村里也有女孩子试图反抗，外出打工，嫁到外面。无论如何，父母都会要一笔彩礼，一般的话至少都有15万。 现在，自己这种状况分得了125万，算是割了父母的心头肉，被他们痛恨，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好在，在这儿生活不需要花自己的钱。徐大哥有给自己生活费。管他是卫大哥还是徐大哥，都是那一个人。可能，将来，还有变故。 至少，在自己看来，他不单单是徐森，很可能，有另一重身份。 至于重新选个人嫁了，感觉人生地不熟，自己能选择的人脉有限，还不如现在这样。 一个人的圈子有限，就像电视上或者书上说的那样，有无数条路可以走。其实，落实到你自己身上，也看看只有一两条路子可以走。那么多的路，不是你能选的，你摸不到，你进入不了别人的阶层，你选择不到别人的路线。 水芙蓉在积蓄力量。 如果真有可能的话，慢慢结识人，把孩子以后让卫骏青抚养自己，重新嫁与喜欢自己的人。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这是父母多年的爱情观告诉自己的。 看着卫骏青的朋友圈，觉得他是一个有爱的父亲，是一个有担当的父亲。拍照拍小视频，炫耀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疼爱一样。想必以后，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也会同样得到他的喜欢，只是那份爱情里，那份家庭里没有自己。 “水姑娘，宵夜给你做好了，做的是银耳莲子汤。”敲门声响起。 “好的，阿姨。只给我盛一大碗，其余的你喝。” 水芙蓉放下手机，放起舒缓的音乐，开始愉悦心情。一想到卫骏青的幸福有自己的成全，内心有种释然。 有些东西，有些人，有些事情，没必要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顺其自然。 据说，现在外面有一种婚姻，叫两头婚。就是aa制。生两个孩子，男女双方一人一个。各自负责自己的开销。过年各回各家。平时，想住在一起就住，不想住了，就各在各家住。没有什么婆媳矛盾，也没有什么生活经济纠纷。那样的婚姻，想必是以后年轻人的趋势。 “我哪是那么不懂规矩的人？你先喝，你喝完了余下的多了我再喝。另外给你在冰箱里面冻一碗，明天你可以适当的喝点凉的。芙蓉姑娘，感觉你人很好，你吃什么就让我吃什么，让我如何消受这份福气？” 水芙蓉答道：“这房子里就咱们两个人，我还指望和你一起度过这漫长的岁月了。况且吃食方面我多吃一份，少吃一点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两个人的饭你不能再分开单独做？那样太麻烦了。以后好的坏的，有我的就有，你的咱们共同食用。” 第309章 我要赢得他的爱 生活所处的环境，让水芙蓉养成了用容情似水的态度面对一切。 是，比钱，自己也就125万元，还是人家花姐赏的。自己是比不过的。比不过，那就不能比得了的。 最近，跟着保姆学做饭，厨艺有所成。 一想到靠做饭这一个小小的手艺能赢得卫骏青的心，自己内心一阵窃喜，学的更卖力。 身为农村人的水芙蓉，对某些方面有天赋。比如做菜，比如裁剪衣服，比如装可怜，示人以弱。 这还不简单？所谓的争宠，不就是她们农村女人骂的那种妖精吗？ 如何化妆，如何媚态十足的勾动一个男人的心神。这些，都和某年某月年的电视剧里的苏妲己一样。女人明面上骂，背地里都在学。她们可不想让自己嫁给一个呆子。 再说，就是村长的后宫，也会学一些自己不会的东西。要不然，如何比得过别的女人？ 学。 对，学。 往死里学。 就不信了，做饭这种事情，不是高科技，还有什么难学的？ 学。 不就是有样学样吗？ 也就是几种做法，触类旁通，一样学会了，其它超简单。 特别是在做饭菜方面，水芙蓉简直有天赋传承。虽然自己做的饭菜上不了档次，跟着保姆学习这么多，最近跟着手机学，保姆的手艺已经不能满足她拜师学艺了。女孩子，正值年轻，又上了心，一心学习厨艺，能难倒她？ 你看，刀功方面不用说，就连炒出来的菜和摆盘，都出师了。 保姆惊叹道：“芙蓉姑娘，你现在的厨艺越来越高了，做出来的菜越来越精致了。不行，我要是个男人，一定爱死你了。你最近化的妆也比以前好看了。淡淡的，有种天然的美。” 水芙蓉谦虚道：“多亏你在旁指点。刚来的时候，我都分不清酱油和老抽。现在，在你这位师傅的悉心指导下，加上在手机上自学，你看现在我做出的菜色还可以？” “当然可以，如果谁说这不好的话，那是睁眼说瞎话。人嘛，要学会多夸夸别人。” 水芙蓉咯咯地笑着：“阿姨，你太会说话了。那是你客气了。你不知道，我做这么多菜还是你在旁边试菜。以前做失败了好多次，都是我们两个人吃掉的。那时，你一直在鼓励我，指点我。其实，说实话，我内心挺感激你的，你和颜悦色，一点脸色都没给我看。” 保姆内心嘀咕：我敢给你看吗？你可是老板的小老婆，我要是敢给你说点事，你一个电话，一个抱怨，我就有可能丢掉这年薪10多万的工作。我是傻还是怎么着？ 不过这小妮子天赋确实可以。要是她不是主人的话，那非得和自己来抢保姆的工作。 现在看到她怀孕，成了半个主人，自己内心也平静了。 这小女子有心计，有姿色，是个厉害的对手。为将来的夫人花姐操心。花姐那人大大咧咧的，主动让步，都是为了那小奶狗少爷的欢心。 要不是为了徐先生，她才不会让步，都是太爱他了。这个男人能赚钱，能哄女人开心，是个值得人爱的。幸好自家姑娘没在这儿来过，要不然，怕她过来喜欢上少爷。现在自己都禁止女儿来这边，就怕女儿喜欢上少爷。要是喜欢上徐先生的话，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些人，长的好，又会赚钱，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保姆立刻恭维道：“是水姑娘你天资聪颖，跟谁学都学得会的，只是我恰好在这里。能教你做菜，是我的荣幸。” 听着保姆阿姨的恭维，水芙蓉已经习惯了。自从她在这个家确立了女主人的地位，这保姆就比以前更谨小慎微，对自己更加和颜悦色。 身份地位，另外加财力是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当然，某些人还有权力。普通人，没有这样东西。 水芙蓉问保姆：“阿姨，你会裁剪衣服吗？” 保姆老脸吓出了表情包，说道：“芙蓉姑娘，我可好多年都不能拿剪刀了。再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没学过这东西啊。就是学了个钉纽扣，还有别的。你喜欢的话我到时让少爷给你找一个师傅来教你。” “不用，我自己会裁剪衣服。我想给小孩裁剪一些衣服，想让你和我一起缝。” “那倒是可以。真的可以。我倒是会踩缝纫机，我让少爷买个缝纫机回来就行。” 三天不到，在保姆的要求下，缝纫机回来了。 保姆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话管用，是水姑娘的身份管用。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某某别墅区内，如果有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种怪现象，水芙蓉裁剪衣服，保姆在房旁边踩缝纫机。真是两个怪人。能住得起别墅，却在亲自裁剪衣服。 水芙蓉倒是会裁剪，会踩缝纫机，只是她不想过度劳累。日子太漫长，这小孩在肚子里像哪咤一样一直不出世。自己这想要家庭地位，又想要别人的尊重，只能学做饭学裁剪衣服，学一些可以打发时光的东西。 等到时机成熟时，才能一举夺得卫骏青的爱。 那个男人，当时在自己家就没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自己与花姐相比，比她年轻，比她更会玩许多花样。 男人，哪个不是猫？ 你说，猫不吃腥？ 谁信—— 保姆伸了伸腰：“芙蓉姑娘，你可以学着插花，另外学着书法和绘画。现在少爷和夫人的交际圈，他们都喜欢做这些。另外，跳交谊舞这些，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学。这些是他们那个交际圈所需要的，可惜这些了我都不会。” 听说学习插花，学习书法，学习绘画，水芙蓉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上学的时候倒是学过毛笔字，不是很出众。至于绘画的话，也只限于画鞋垫子，像壁画以及纸上那些画作都是小学生的水平。 原来，有钱人喜欢这个调调，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行，老娘豁出去了，学。 为了将来的孩子，学。 为娘的不努力，将来孩子没地位。 第310章 女土匪 怀里抱着自家宝宝，看着身边随时候命的保姆，再看看自己的小男友，此时的樊桃花内心无比幸福。 就是现在，她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从那么高的终南山上摔下去，自己的小男友会没什么事。只是，简简单单地失忆。 这不正常。 想到此处，就想到另一个祸根。 这女人，留来留去留出仇。 算了，就当是报答她救自己小男友的恩情。 要是对恩人捅刀子，会遭报应的。有了自己的小孩，她也信起某些东西。不为自己，为了孩子。 这个世界，总有自己无法了解的东西。暂时就归于信仰或是迷信一类。 想到此处，樊桃花对卫骏青说道：“过了这么久了，想过去看就去看看。毕竟一个女人在外，没有家人陪伴，心情也是很抑郁的。万一生出来的孩子以后不健康那就很麻烦了。短痛胜过长痛。” “啊，啥意思？我没想明白。”卫骏青不解的问。 对于女人怀胎生子这方面，他虽然经历过花姐这一次生孩子，有些还不是很确定。自己对许多东西还是不不了解。越是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这个世界复杂。 看到自己小男友一脸懵懂，花姐给他解释：“就是说，芙蓉那姑娘少了老公的陪伴，生出的孩子是智障或者精神方面有问题，就是你一辈子的负担。我见过的。我有个小姐妹，抑郁，长期卧床不起，后期生孩子很困难，把孩子生出来之后是死胎。另有一个，和老公生活不幸福，长期打骂孩子。生生地把一个正常孩子折磨成了精神病。精神病，这个世界上只有三分之一的治愈率。有钱，也治不好。你想想，那是不是你一生要负责？” 听花姐这样说，卫骏青明白了：“怎么可以这样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死胎啊？精神病是家庭生活不幸福得的吗？我好像在手机上看过，惊吓，或是某些怪力乱神方面，都可以得这种病。比如给祖坟埋某些东西。” 听到这儿，花姐笑出猪叫声。 “亏你是21世纪的有志青年，怎么会信这些玩意儿？” 怪不得说，越有钱，越容易被一些神棍欺骗。看来，是有一些基础的。 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反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不后悔？我过去了，我真过去了，我要在那边过夜的。” “行啊，你就不怕她的孩子不保？都是女人，我怎么会说假话呢？我理解她的心情。她喜欢你，也是一个偶然。要是知道你是我老公的话，也不会那样强行喜欢的。大家都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她本质上不坏。只是太精于算计。” “行，那我过去了，你可不要偷偷地哭，晚上就过来了。你不要后悔，把我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到时候你再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就不划算了。” “放心，有你，我就知足了。一个男人，能陪在自己女人身边的时间很少。大都是为了碎银三两忙碌。一年到头，也就是33两白银。你我不用家庭钱财忙碌。天天陪在我身边，比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幸福，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卫骏青笑笑，她能想到这些，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突然一起，自己就像那繁衍后代的蚂蚱一样，是不是没用了？会不会被母蚂蚱给吃掉？ 笑话，不想了。 如果是真的，那种世界真的不敢想象。 卫骏青来到以前住的别墅，按了好久的门铃，这才见保姆开门迎接。自己没有按密码开门，给她们十足的安全感。 随口问了句：“你们在忙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保姆回答：“少爷，我们在给小孩缝衣服。可好玩了，小小的衣服，比玩具熊的衣服还好看。” 这老女人，敢把给我孩子穿的衣服就是给玩具熊穿的衣服，打她屁股。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衣服，男孩的女孩的都买一点，没关系的，不在乎那一点钱。” 真的，对于动不动看一眼收入上万元的卫骏青来说，买衣服这点钱，还真的不在乎。 “芙蓉姑娘说手缝的衣服有纪念意义。她想给孩子手缝几件。这不，她亲自裁剪的衣服可好看了，我都不会这手艺。拉着我给小孩缝衣服。好几年没有摸缝纫机了，我缝的有点丑，少爷别见笑。” “怎么会笑呢？你带着她做一些事情，不要太劳累。不然，房子就你和她两个人，时间久了会闷的。可以出去看电视看电影，带出去玩也可以，一切我这边都会报账的。” 对于这段多出来的情分，卫骏青不否认，也不承认。 有此事，发生了，就要承担。 毕竟，现在的自己能记得清的，最清楚的也就是和水芙蓉这段感情。 只是这段感情中，自己是被动的那一方。就像电视里演的良家美女，被山上的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一样。只不过，这良家妇女却是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山上的土匪却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水芙蓉。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 别人还会来一句，是不是高超的猎手扮作猎物出现的？ 想起水芙蓉，就想起那个黄土窑洞，想起那个土炕，想起那个简陋的环境，想起那水芙蓉凶神恶煞的推倒自己。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样，从来没那么真切过。 要不是依照自己的身份的话，现在这姑娘都有可能这样自己可以的。每次看到水芙蓉，卫骏青菊花一紧，生怕这姑娘再给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人生从来没见过这样霸道的女土匪，咱理自己嗷嗷叫。这次经历给自己人生留下了难以言说的感觉。 有时候，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再次幻想被这姑娘给那样对待。仿佛一种习惯和一种爱好，从自己心里生出。就像那网络上某某的视频传播的主角一样，被人用视频记录那种不可言明的爱情。 卫骏青过来，又不得不面对水芙蓉。 来到了房间，对她说的：“你觉得这个房间小的话给你换一件大的，你喜欢哪间？除了花姐那间房子，其余的你都可以搬进去住。” “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徐哥，谢谢你，我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有这间小房子，我就知足了。在农村的话，住的是窑洞，条件好点，就是瓦房，不敢奢望这么大的房子。再说，我不想让你为难。你看，我给孩子缝的这衣服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听她说窑洞，卫骏青眼神躲闪，岔开话题：“会不会太小了？” “你们男人真是粗枝大叶。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穿多大的衣服？刚生出来，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要不然，你看，我们肚子才多大，能装多大的孩子？” “你呀，不要给我省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你这样反而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水芙蓉听到他心里过意不去，感觉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心道：我就是让你记住我，看到小孩的衣服就想起我，要不然我这不是瞎忙活了吗？ 第311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水芙蓉怯生生地抬起眼睛：“我想给孩子多一点母爱。以后，在这个世上，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听这女人这样说，卫骏青内心一颤。 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卫骏青看着水芙蓉这胆怯的小模样，温柔的小表情，觉得这女人就像刚娶进门的新媳妇一样。这表情太让人怜爱了。 不行，这样太拘束了，不是她了。 觉得她本来泼辣的模样好一点，这样装出来的表情让人觉得有点不自在。 点醒她：“芙蓉，就当和自己家一样，没必要这么把自己装得太辛苦。” “真的吗？哎呀妈呀，累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和伺候大家少爷一样，要给你三叩九拜，回家递鞋子，背后背年随时可以找开的小包，和岛国的小女人一样小步快走，还要亲切地问候你阿拉西亚。” “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片子，怎么满嘴日语？还是不太标准的？” “没有，没有，就是学了一点技术。” “啥技术要通过岛国的片子学？”卫骏青想到了一些少男少女的启蒙片，这丫头不会是学坏了？ “来，我为你泡茶。” “好，挑绿茶，用玻璃杯泡。行了，你就缝你的小衣服，学做你的饭。我看你的朋友圈了，偶尔点点赞，你也知道，不能互动太频繁。” 水芙蓉两滴清泪流下，在雪白的脸上流出两道泪痕，双膝跪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给你带来了麻烦。如果我不是贪图你家属那500万的赏金，不是贪图跟你过上富贵日子，你也不会受如今的拘束。” 听她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卫骏青反倒觉得这女人还能处。是个直肠子，没有什么坏心眼。 人嘛，食，色，性也，谁不喜欢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就算有些没有骨气的男人，他们也喜欢吃软饭。况且芙蓉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理解。 最让人奇怪的是，自己现在这张脸，不能再年轻下去了。和高中生一样了，奶白，奶白的。吓得自己都不敢用什么护肤品。就连花姐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偷偷地抹了她上千块的化妆品。 看过之后，没用。得，和自己天天吃一样的饭菜，看是不是饭菜的问题。 “起来，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肚子里有孩子，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不要委屈自己。整天哭哭啼啼的，对孩子不好，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不要整的像林黛玉一样，没有病也会整的有病的。” 水芙蓉擦了擦泪水，用湿巾纸抹了一下。从农村黄土窑洞到这大别墅，她才知道，原来有一种卫生纸是湿的，是叫湿巾。 还有保姆阿姨教她敷的面膜，感觉的就像把鼻涕抹在脸上一样，那种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为了留住美，自己每天要吃五谷杂粮，要吃蔬菜。 自己原以为住上大别墅，可以天天吃肉。没想到天天吃肉能实现，吃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体发福，吓得赶紧吃和这里的女人身份一样的标配食物。天天蔬菜当家。不能再吃肉食了，要不然，会长胖的。长胖了，自己就更加无法获得卫骏青的青睐了。 “徐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啥有人说你姓卫，有人说你姓徐？” “有些事你不明白，到时自然会清楚。我是一次偶然事件中被花姐救的。听说以前的家在乡下。” 听这话，芙蓉身心俱冷。 “什么？可以多透露一点吗？在哪个乡下？难道你在乡下是土财主？” 她迫切的想知道卫骏青以前的原生家庭怎么样的。 如果真的追逐，到头来一场空，卫骏青是依附于花姐生存的，自己是依附卫骏青生存的。万一真闹掰了，花姐到时将他们两人赶出去，让自己喝西北风吗？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花姐能用500万赏金让卫骏青回到自己，身边肯定是他值这个价。难道是这女人是富婆，钱多的烧的？ 想起当时在家乡县城花姐说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500万找他吗？他值这个价。他赚的钱是我的好几倍。” 可是，现在，还是没有看过卫骏青赚钱。他到底哪里好？ 卫骏青说：“好了，不该你知道的别知道。在花姐面前还是叫我徐大哥。以前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关键是脑袋不定时的会失忆一样。这次从终南山上摔下来之后，以前与花姐的生活片段也不记得了，反而与你生活的记忆像演电影一样在脑袋里回放。” 听卫骏青这样说，水芙蓉当下明白，自己还是有竞争优势的。 原来，照这样说，自己比花姐认识卫骏青认识的早一点。看来，自己比她有优势。但是，想想别人以前有感情基础。 那是，那是在失忆以前。有更大的不确定性就是卫骏青的财富。以前的原生家庭是不是很富裕。这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自己现在就想确切的知道卫骏青到底有多少家产，够不够自己后半生挥霍和享受生活。 在黄土高原的生活自己是过够了。 那里的女人一天吃两餐，一年到头只有麦子收了和秋天玉米卖了才可以买两次衣服，现在流行打工，男女都出去打工。从18岁以后到65岁之间都不停地打工。有时春节都不回去，一辈子为打工而活，仿佛活着就是为了赚钱。因为他们一旦停止没有退休金，生活会陷入贫困。 用村里农民的话说，农民这辈子是最辛苦的，用自己地里种出的庄稼换取钱，用钱买衣服。一斤粮食抵不了一瓶水，你不种地，年纪大了打工没人要，只能在那片黄土地上生存。 有时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有时候是不得不选择。 “徐大哥，那你如果哪天想起来，真和花姐吵翻天了，就实话告诉我，你有多少钱，够不够我们娘俩生活？不够的话我给他找个后爹，我不想让孩子跟着我出去饥一顿饱一顿。像我现在连个工都没打过，根本不知道打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卫骏青听后哈哈笑道：“放心了，我过一段时间筹集一笔钱给你，给你存进银行卡，保证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她不要你了，我们两个就回你的老家生活。或者买一处偏远小县城的房子，在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但是后来迫于形势又不得不和你离婚。我还有125万，够我们两个下半辈子生活了。” 第312章 喜欢吗？这些都是咱们孩子的衣服 卫骏青听水芙蓉说的这样直白，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剖析的这样简明扼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恋爱中，这样头脑清醒的女人很少见。 水芙蓉主动出击：“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势利了？” “这个是你说的，我没说。” “怎么说呢？我想多了解一下你。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说，我们难道是地下恋情吗？感觉和你恋爱，就像捉迷藏，要自己猜。别人问我和谁结婚了，我说不不上姓，说不上名，你说，这是爱情吗？” 水芙蓉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摆出相亲条件，和村里的相亲有的一拼。我要什么样的生活，你能给予什么样的生活，大家都是这样的。 讲究先说响，后莫讲。 有话说到人前，莫要背后嚼舌根。 但是这话在卫骏青这里，听来就感觉有点离奇。他是吃喝不愁的，生活无忧的，在他在人生观中，爱情至上。爱情比牛奶比面包更重要。 在水芙蓉看来，屁的爱情，还是牛奶和面包重要。 生活富足了，物质满足了，才能谈爱情。要不然，你就是耍流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找了个女朋友被警察抓了吗？是因为你去的是理发店，谈的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分钟的女朋友。不抓你抓谁？ 卫骏青一脸迷茫，自己本身对自己的过去不了解，如何向别人解释？ 只好含糊地回答：“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我的过去你不要了解那么多。你只好好规划以后你和孩子的生活就可以了。有时候，对我了解的越深，你会越失望的。目前就像你说的，能找到一个更适合的，就找一个好人嫁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牺牲。” 感觉自己脱口而出的是某首老歌的歌词。不能再说了，不然，会把这刚来到大城市的小姑娘吓到的。自己是对未来很确定，因为自己看到了那几张卡的余额。而水芙蓉不知道。她如同一条藤蔓，急于想找一棵大树避避风雨。 水芙蓉心里警铃大作，还是忍不住想扳回一局。 “当年，我第一眼看上你时，就喜欢上了你。你知道的，在我们村那种环境下，一个女孩想主动选择一个男人，阻力有多大。我把自己的第1次给了你，我相信你能带给我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伤人心，就像好东西一样，我看上的别人也看上了。不曾想你却是别人的老公。我以为你是别人失散的富家公子，要知道你是别人老公的话，我绝不会那样。” 水芙蓉知道自己的劣势在哪里，她不能和眼前这个男人讲道理。她唯一可依靠的也仅仅只有这个男人。要是把他气走，那么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无从谈起了。 女人似水，男人似铁。要把男人一颗冰冷的心化为绕指柔，是一个长期的工程。 爱情，自己体验过了；快乐，自己也体验过了。 女人，这一生很长，长到面对一个不爱的男人要忍受煎熬；女人，这一生很短，短到寻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已经失去了。 “你呀，那么傻，当时，我是一个陌生人，你怎么就敢确定我是你喜欢的，难道戏文看多了？” “是啊，我看家乡戏台上都是那种美女救公子，或者英雄救美女的秦腔戏。小时候就受了那些熏陶，不知不觉印在了骨子里。来，你看看我给孩子缝的衣服，你看合适吗？” 既然正面攻不下，那就和谈，从侧面拿下。 水芙蓉相信自己的魅力。 一个20岁的女孩比不过30岁的少妇？上哪说理去？ 水芙蓉在门口喊了一声保姆阿姨，让她拿着小孩的鞋子进来。有些东西没有在这个房间放。她也想确认一下，保姆有没有在房间门口偷听。再次确认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是不是自己人。以后有些知心的话能不能给她说。 “你看，这也是小孩一岁的衣服。”水芙蓉拿出虎头鞋摆上，拿出自己裁剪五毒衣服，还有买的小帽子。 这一套衣服很可爱，都是挑的自己喜欢的。 这是专门在网上淘的布，专门挑的布，自己亲手剪的。也用保姆的话说，这衣服真好看。因为她剪取了那些有图案的，没有图案当碎布，给小孩粘鞋子或者用来做其它的东西。 “挺好看的，这小孩的衣服花花的，感觉很喜庆，就像农村年画里面那样的搭配，就像传统民俗节看到的那种样品一样，我喜欢。” 好，老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水芙蓉做的是用带子系的那种，无论小孩胖瘦，只要衣服不是稍微差的太多，都可以穿的。 “你喜欢就好，这是一岁冬天穿的，这是我给裁剪做的棉衣服。你看一下新棉花做的，软软的，薄薄的。另外做了睡袋，还有这种披风，看起来像不像小孙悟空那种服饰？” 卫骏青顺着水芙蓉的解说看去，一个披风，是那种棉披风，睡袋也是棉的，都做得很薄的，不是很厚实。看起出，水芙蓉是用了心思的。 在这儿，冬天都是有空调的，用不着太厚实。 水芙蓉浑身泛着一种母爱的光辉：“你摸一摸这衣服，柔软吗？” 卫骏青依言，用手摸过小孩的小衣服，感觉这小衣服就像有魔法一样，化解了自己的尴尬。更像那戏台上那种可爱的小演员一样，有一种想让人亲近的感觉。这衣服，如果以后给自家孩子穿上，那是不是能令人生出一种更亲切的念头？ “这衣服确实很暖和，小孩子穿起来想必很舒服。” 是的，小孩子谈不上喜不喜欢。他们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地接受。 “是，棉衣服里面的布，我都是选用很柔软的布，清洗干净，用手搓软了之后才裁剪做的。那些出厂用的东西都清洗干净了。” 卫骏青喝着水芙蓉泡的绿茶，感觉茶香熏人，齿间留香。 “你是一个好姑娘。” “真的吗？徐大哥，可以拥抱一下吗？” “冷静，你要冷静，情绪不要激\/动。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如果你太冲动的话对孩子不好。” 他不是柳下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怕一时冲动做了别的事情。 那样，对眼前的水芙蓉和家里的樊桃花都是二次伤害。 第313章 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 水芙蓉见卫骏青抗拒，转变策略，淡淡的说道“徐哥，你看我给小孩用钩针勾毛线鞋，你看哪个款式合适？” 水芙蓉在手机上翻出几款样式。 此事不急，当年能得到他的身子，现在，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现在重要岗位有人，获得了人质，就没有必要下那么大的功夫。 “这些你都会做？”卫骏青不相信手机上这种看起来很漂亮的勾毛线鞋她都会做。 款式很新，花色搭配好看，应该很难的，怎么水芙蓉会做这个？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这个我当然会做。我以前在村里学过。再说，现在手机上下某音某手都能教学。你选哪一样款式？我以前勾了这一双，你看一下。”水芙蓉从一双鞋盒里面拿出一双小孩的手织鞋。 是女孩子的样式，鞋头有朵粉红色的小花，花心是白色的珍珠。 “我喜欢这个款式。男孩子简单的好点。女孩子你给勾一双这种牡丹花的样式，或者有蝴蝶结的。小孩穿上，粉嘟嘟的，特可爱。”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男孩我就生男孩，你喜欢女孩我就生女孩。你们男人就喜欢这种样式，我以为你会选别的。行，你坐着先喝茶，我马上就好。” 只见水芙蓉手中一只类似于掏耳勺的钩针在毛线里面翻翻转转，大约十几分钟，一只好看的婴儿鞋就形成了。 卫骏青愣愣的看着，仿佛脑袋里有什么记忆被释放出来：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或者在门前的果树下，几个乡村妇女在做布鞋；或者在织毛衣；要么纳鞋垫；或者绣鞋垫。自己如10岁的孩童一样，坐在大人边上观看。有一种淡然的安静感，仿佛这就是自己经历过的记忆一样。 不知不觉，整个人歪在单人沙发上，闭上眼睛，感觉很安静，那是一种浅浅的梦。 梦中，是袅袅炊烟，是鸡鸣声，是狗叫声，是妇女打骂小孩的声音。有一种熟悉的乡间画面在脑袋里生成。让人陶醉，让人沉迷，让人放松身心。 感觉双手被压上了海绵一样，手感不错。 拼命的想翻过身来，奈何身上的棉被太厚重；想呼救，发不出声音。难道是自己做睡梦了？或者自己梦见了故乡？梦到了那个失忆前的故乡？又觉得有种冰冷感，是自己走不出的梦魇。 猛然间，感觉到呼吸不畅，用力一推，将棉被推开。 嘴巴张开，眼睛睁开，梦也醒来。 再看时，就见水芙蓉像一床厚重的棉被盖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我刚才做梦了，吓到你了？”这是卫骏青第一反应。 水芙蓉回答道：“徐哥，是你睡梦中面相太吸引人了，我经不住你气质的诱惑，偷偷的亲吻了你的嘴唇，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我不这样了，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太喜欢你了。” 卫骏青表示：“你没错，我也没错，只是大家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了彼此。你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我是一个男人，只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不合适。如果我们强硬的在一起，不敢保证以后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毕竟花姐对我很好，我不能作对不起她的事。” “好的，我不强求。其实我也很喜欢花姐，花姐对我也很好。她不像别的女人那么嫉妒我，也不像别的女人给我使小绊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夜深人静时，我就想有一个男人在身边。你说我是不是太下贱了，耐不住寂寞？” 卫骏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水芙蓉的手说：“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没有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忍不住，身体本能的原因，是我们身为成年人就该享受的东西。男女之间的爱情就是人间的大爱。以后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你就嫁了。” “不，我就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就搬出去住。我租个房子，再也不出现在你的世界。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和花姐，是我思想考虑的不周全。” “傻芙蓉，你不要责怪自己。如果我当时用力反抗，今日也不会酿成了现在的错误。那时我全力反抗的话，我们也不会面临今日的尴尬。”卫骏青一连解释了两次。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反对。当时，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以为，这个救自己的姑娘在和自己玩一种很新的游戏，配合她就成了。 卫骏青不由地想起在那小山村里，想起了黄土窑洞，想起了简陋的环境，想起那冰冷的炕，又想起那段被水芙蓉霸王硬上弓的所谓的爱情。自己就是一个标准的渣男，当时没有反抗，现在要让水芙蓉承担一切后果。 不应该啊—— “你刚梦到了什么？我看你睡的很安逸。” “梦到了一个熟悉的乡村，梦到了一群妇女在做针线，在聊天。”卫骏青起身倒掉茶叶，自己给自己泡茶。 他怀疑水芙蓉是不是在茶水里给自己投放了什么东西。某些悬疑和精神病的电影中看过这种场景，有一种药，能让人出现幻觉。 再在房间走动，看看，看水芙蓉有没有点什么催\/情的燃香。那些东西，也有某种作用。 手中端着水杯，慢慢地品着。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那刚才的梦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能控制自己的思想？ 下次，他打算下次来坐在客厅。 “徐哥，你看，我这一双鞋子勾成了。好看不好看？” “好看。休息一下，不要累到自己。你上床休息，我在这儿陪你。”卫骏青握着她的手，怜爱地抚摸。 这是一双年轻母亲的手，她可以不用做这些人。只是，她为了取悦自己，这才做了这么多。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何必如此折腾人？ “看在孩子的面上，可以吻一下我的脸吗？”水芙蓉用近求哀求的语气问道。 “真是个小女人。”卫骏青意识清醒，送上自己从终南山回来后的第一个吻。 第314章 你为啥不出去打工啊 眼睛与眼睛只有001厘米，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这种温馨的时刻，是水芙蓉盼望已久的时刻。 感受到来自卫骏青热烈的吻，李芙蓉两只胳膊就像两条有力的滑轮，深深的将身边的这个男人卫骏青锁定。 “亲爱的，就当是可怜我，再拥抱一会儿再，亲一会儿，求求你了。”情绪到位了，就看你是不是男人了。 “别发骚了，我们不能这样，对不起花姐。你知道的，我们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如果再错下去，以后陷入深渊就回不来了。” 面对水芙蓉这样渴望的眼神，动情的神态，卫骏青尽量拒绝。他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份，现在的经济实力，他就是水芙蓉的天，她不敢不听自己的话？ 果然，在卫骏青双目注视下，水芙蓉放开他，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双手搓了搓泛红的脸颊，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感觉自己被人拒绝的那种滋味让人难堪。 花开了，没人采，失败！ “我就这么没魅力吗？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爱吗？” 卫骏青下意识地反驳：“我们是错误的开始，不能再进行错误的结束。你看过以前一部电视剧叫失乐园吗？有时候，有种爱情就像陷入沼泽地，会越陷入越深，我不想你和我都无法自拔。” 水芙蓉背过身去，偷偷的抹泪。她知道，不是卫骏青不爱自己，只是悖于道德，有悖于人类的某种认知，被一些身上的条条框框约束，不能喜欢自己。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喜欢我吗？” 卫骏青没有言语。他不想在这假设中纠结。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现在，大家已经是成年人了。 水芙蓉不死心，问道：“假如没有花姐，你会喜欢我吗？” 卫骏青看着水芙蓉，这眼神，这脸色，感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被自己辜负，内心也觉得惶恐。 卫骏青主动出击：“假如我没有钱，我是一个平常人，是普通人家的男孩，虽然长得俊秀，长得帅气，你会不会选择我？当初会不会和我在黄土窑洞圆房？” 水芙蓉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有什么幻想被刺破一样。 她气愤的说道：“那你就不会赚钱吗？你是一个男人，你就不能赚钱吗？出门打工也罢，出去摆个小摊也罢，这辈子你就不想奋斗吗？你光想躺平吗？躺平是弱者的宿命论；躺平是无能者的表现；我看好你，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你真的是靠着花姐的钱生活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离开她的原因。” “我不想承认自己眼睛不好，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能花500万，就你说明你值这个价。 你们别耍我，我不是笨人。 我虽是一个农村来的姑娘，我不值得试探。 人性是复杂的，经不起太多的试探。 那我们出去打工，好不好？ 我出去给别人饭店端盘子洗碗，你出去摆个小地摊，我们俩一起努力赚钱，有钱了就离开花姐好不好？ 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好不好？ 再说，我还有那125万，我们买个小房子，买个3室1厅的好不好？在小县城买个房子，我们两个好好生活好不好？行不行啊？你给句话？我是真的爱你。” 水芙蓉双眼流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夜之间就一无所有。难道他真的是靠花姐生活？或者说，这个男的不值得自己去爱？ 就是命运嘛？ 自己这么努力地从那个黄土窑洞来到这大城市，不曾想，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驴粪蛋，表皮光滑，内心一包草。 他没有钱，他什么都没有，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难道这就是那种专门掠夺少男少女那种局嘛？ 开始给你大把的花钱，最后让你给他们花钱，说他们家族生意失败或者别的。难道自己就这么轻易上当了？ 卫骏青眼睛一转，心思涌上心头，问道：“你想我出去打工赚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你会什么。一个月赚3000块，一年赚存3万不算多，可不可以？你现在不到30岁，就按25岁算，你打工打到60岁退休，60岁到25岁，我别的不算了就算你35年，我想你一年存3万， 35年多少钱？你就能存105万了，加上我的125万，咱们两个是不是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什么你说我打35年的工赚105万吗？真的吗？有105万你就觉得很幸福了吗？” “这我也不是贪心的人，一个月3000块多吗？哪怕你一个赚4000赚4500你存3000块，我不会多要求你的，这点要求很难吗？我不想你放弃自己，我不想你变成一个废物。我不想你变成一个他们眼中看不起的人，我要的是一个努力向上，积极阳光的人。” “你说有105万你就知足了吗？就可以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了吗？” “是，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我没有别的胜负欲。我不贪心。我再打工赚点，够咱们的孩子以后上大学了。” “你说是105万吗？来，你微信给我，我直接转给你。” 卫骏青直接银行对银行转款，分了三次，直接给水芙蓉转去105万。 水芙蓉堵气，看这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行了，现在105万转到你账上了，就当我打了35年工，行？ 这辈子你都不要跟我提打工的事了。这些，就是我这辈子打工的收入。 我也不希望你乱花钱，这可是我打了35年工赚的钱。你想怎么花，花的时候跟我商量一下，我不希望你买那些钻石，也不希望你买那些没用的衣服。你可以买黄金，可以买房子，可以买具有收藏价值的包包。但不希望你买那些无意义的用来攀比的钻石。现在钻石掉价很多。 像别的一些少妇的饭局，那些我不希望你参与，没必要证明你的存在。你不用为钱发愁，这下可以了吗？” 第315章 你没有工作，以后怎么生活 别墅内，保姆在客厅侧耳倾听，随时候命。 好在，那个房间是有洗澡间的，自己不用进去看到满地的春光。 不过，身为保姆，这阿姨见怪不怪了。 这少爷和自己儿子差不多，没什么害羞。 怕啥，咱就是挣的这个钱。 就看这水姑娘是不是识趣。 要是两个人干柴引燃烈火，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夭，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此时，就要看水姑娘的智慧了。 是享受长远的幸福，还是贪享一时的欢乐。 怪不得最近这清宫剧流行，可能许多人家，明面上没有，背地里也和自己服务的这家一样，有许多大小老婆。要不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劲爆的新闻？ 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点不假。 最近，身为保姆，自己也要看看清宫剧或是穿越剧，给自己这颗脑袋充充值。 别墅保姆房间内，关起门来，两人独处一室。 水芙蓉看着银行卡上的105万，再加上自己的卡内的125万，她立马想到明天要去再办个银行卡。去另外的银行，将钱分开存。 据说，现在每个银行存钱不能超过50万。老百姓都有了风险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 “这么多0？我的神，这也太多了，幸福来的好突然啊。” “傻子，不就是105万吗？你在想什么？还专门数0，这0有什么好数的？” “我在想，明天要去多办几张银行卡，分成50万以内，存入各个银行。” “不会？用得着这样？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出去玩的小钱。有可能是一次娱乐的钱。” 水芙蓉白了一眼这个无业游民：“可是，对我来说这是很大的钱啊。我弟弟是小老板，一年才赚10万，这105万，他得赚11年。 你说，这105万是怎么来的？ 抢银行可是犯法的，我不想你进去；杀人越货更是法律不允许的。你千万不要为了给我钱走上犯罪的道路。 年轻人，我还想和你过10年8年，争取白头到老，不想现在就守寡。” 这女人，你就不能想点好事？ “小意思，这是花姐给我的零花钱。”卫骏青挤挤眼睛，两条眉毛拧成一股麻花，那样子就像喜剧舞台上那样的小丑。 “真的？花姐对你真大方，105万啊，这可不是小钱。看来，她是真的爱你。”水芙蓉想到那个女人给卫骏青105万，自己给1万都得想想。 算了，她有钱。以后，这105万元就是自己的钱了。自己1万1万地给卫骏青，可以给105次。 以后，自己也成富婆了，可以体验一把指挥小奶狗的乐趣了。 “没事，她对我很好，所以我才喜欢她。芙蓉，你以后会对我好吗？如果我没有钱花，你会把这225万，不对，这125万加105万是230万，你会把230万给我花吗？” “不行，你别想骗我的钱。我只有孩子和钱，你还有花姐那个富婆。当然，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让我想想，全给你了，让我喝西北风去？我可以给你5万，最大可能 30万也行，要不给你200万，给我留30万行不行？我是过够了穷日子，不想再去过那种苦日子。” 是的，水芙蓉回想起在黄土高原上那种苦日子，自己后怕。 那可是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为了一斤粮食，掰玉米，收小麦，种小米，种那各种杂粮作物，红小豆，绿小豆，有时候种的绿小豆别人都不收，只种红小豆；为了摘花椒，一斤干花椒才十几块钱，行情好的时候20块钱，5斤湿花椒晒一斤干花椒。 那种苦日子自己再不想回去过了。 这个世界，富裕和平富裕，你不多走走多看看，是不会相信的。 有时，看了太多贫困的生活，你会惊叹，世界怎么存在这么穷的生活？ 一家人全年总收入1000元你敢信吗？对，是1000元，不是元，也不是元，是1000元，还有可能是10元。因为，刨去生活的钱，连一包买盐的钱都没有。 为此，晒花椒叶做调料，种辣椒晒红辣椒吃。一切，都是自给自足。 真的是饿了喝水，馋了扇嘴。 太阳底下的生活，对普通人来说，夏天是吃西瓜喝冰镇饮料的日子。对芙蓉自己来说，那就是晒的皮肤开裂，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夏天，农民的生活一年四季没有好日子。冬冷夏热，都不是好日子。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这钱你拿着，以后花钱问题的话，你只需实话告诉花姐就可以了，她不会讨要的。 我们两个之间，包括我和你，我和她之间，是不存在金钱纠纷的。 放心，花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打工的事。 我不想为了牛奶和面包生活。 我生活的理想是不上班，不朝九晚五，不为了牛奶和面包，那么辛苦的用生命去换。” 听到自家男人这样说，水芙蓉觉得这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现代化的社会，你难道想去终南山上修行？ 现在社会出世不是修行，入世才是修行。 如果你脱离群体生活的社会，不用你的劳动力去换取生活物资，你自己一切从最简单的开始，从种地种蔬菜种粮食开始，累得你半死，还有可能饿肚子。 你觉得你脱离别人的生活圈子，你可以活下去吗？就连自来水电灯网络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徐大哥，你不会真这么闲疯了？走，我去找大神给你看一看，这出马仙可是很厉害的。不工作怎么换取别的劳动成果？你总不能拿个破碗在大街上讨饭？我不希望你过上那样的生活，你是我真心喜欢的男人，你是我将第1次给了的男人，你要比别的男人都强，你不能放弃自己。” “傻瓜，人活着不是为了工作，还有诗和远方，还有理想。就是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过。再说，你现在身上都有230万了，你还没有安全感吗？” “我明天就去买大米，买面粉，买水和蔬菜，我要储存起来，和那松鼠一样储存食物。 不然，我总觉得跟着你这个老公没有安全感。 你没有工作，你也不出去赚钱，你说你靠着富婆生活，你怎么给我和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没有安全感，我要去买保险，我要去银行理财产品，要去买各种币。” “蠢女人，老子告诉你，你再敢去买保险，再敢去银行理财和各种币，老子立马就将你卖到那种凤楼去从事第3种行业。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还想去上当？你不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吗？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我宁愿你在银行存定期存款，也不要你去买什么理财产品，也不要去买什么贵金属，也不要去炒股。像你这种智商，都是把钱借给别人，让别人去买房买车，去世界旅游的。” 卫骏青如此呵斥水芙蓉，让她眼泪打转，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发火。 水芙蓉不明白，不就是买保险吗？别人都在买银行理财，大家都在进行，为什么自己不可以？这个老公太霸道了。 有点不喜欢他了！ 第316章 我小看了她 两人争吵过后，水芙蓉上床休息，尽量展现自己完美的形体，想以此来化解这场第一次以来的争吵。 聪明的女人不会和男人硬上硬，都会采用迂回战术。 我就不明了，本姑娘这迷人的体型还拿不下你一个小白脸？ 燥起来，拿下我这块阵地！ 不就是保险和理财吗？现在怎么还有人视为洪水猛兽？ 你看那些专家宣传的意外视频和ppt，不买保险，人有安全感吗？不行，必须得买。 唉，看来，还得不停地接受学习和新知识。自己现在都在手机上加了好几个群，拜师学新知识。用不了多久，会用这125万赚许多钱回来，每个银行都存起来。 就像专家说的那样，人生，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我一定要当专家的好学生。买他们的理财课，让他们润到外国去。他们拿着我的钱是去外国考察市场。你看，那么多人都买，他们难道都是傻子不成？ 我看你一卫骏青就是一个傻子。 我要让钱赚钱，我睡着了，钱也要为我赚钱。 我水芙蓉就是要站在理财巨浪上的冲浪人。到时，老娘用金钱闪瞎你的双眼。 卫骏青对着床上休息的水芙蓉说：“千万千万不要理财。黑心的想拥有你的本金，良心的想赚你的佣金。你还是好好地存在银行。以后有什么事你发微信，或者直接打电话都可以；你不方便说的话，直接让保姆打电话过来都可以，我过去了，没事不要生气。” 是，他现在就像一个三好男友一样，只是这男友，因为种种原因，是两个人的男友，有可能是三个人的男友。 回家，脱鞋，换鞋，准备去浴室洗澡。 樊桃花站在客厅坏笑道：“帅哥，过来，让我检查一下，闻一闻味道，看看有没有别的不该有的味道。” 是，明知道现在的这种结局是大家不想要的生活，却只想维持。 站在道德至高点可以很好地下结论，一旦身陷其中，却是无能为力。 “这是客厅，去卧室。大白天的，让人不自在。”卫骏青对于客厅角落里的三个保姆和营养师有点不自在。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都是让人惧怕的存在。 “怕啥？过来，嗯，有意思，不同寻常的香水味，但不是过分浓烈。算通过了，通过我这台人肉检测机了。” “不会，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卫骏青往卧室走去，他想将樊桃花诱进卧室再行家法。 樊桃花笑道：“先别急着毁灭证据，都和我说一说，你去了这大半天，你们聊了什么？” 唉，已婚的男人没有自由。 据实交待：“也没有别的，给我看了一下她给孩子裁剪的衣服，缝制的棉袄和披风，另外还有个小孩的其它东西，如用钩针钩的毛线鞋，挺可爱的。” “答非所问，我是想知道芙蓉和你说了什么话，难道她是聋哑人不成？” 客厅气氛下降了一度。 “你真想听？” “说呀，为啥不敢说？你敢说我就敢听，我还怕你们两个不成？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 “你不知道芙蓉这个蠢姑娘她对我说什么话，太气人了。”回忆起来，卫骏青气的咬牙。 “说了什么话？难道让你给她耕地？你们还想过二人世界？” “没有那个心思，时间紧，任务重，没有时间谈那些。她让我出去打工赚钱，就凭我如今的身价，还有你这个有钱的富婆，你说这是不是疯了？” 樊桃花笑得花枝乱颤：“什么？她让你去打工？你没告诉她你身价上亿吗？” “没有，我也叮嘱了保姆不要乱说。 我不想让她变成一个喜欢钱的势力的女人。 我只说我是靠着你生活的。 她还给我算了一下，让我从现在开始打工到60岁退休，我们打35年工能赚105万，气得我直接给她微信转了105万。 这女人想钱想疯了，还说以后打算和我赚到钱，要带着我脱离你的魔爪。 你看看，你是不是在她面前显示什么优越感了？” “小丫头片子，我倒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她竟有这份心计。不过，在这个之前，至少也要知道你有多少存款啊。这丫头竟然这样小瞧人，说赚105万，她不知道这点钱只是你的零花钱吗？” 卫骏青笑笑，这种装13打脸的情节，还是不要给家人用。 万一，让那小姑娘变成女强人，一心为事业，改变了她的命运就不好了。 “我在洗澡，你进来做什么？”卫骏青看着推开浴室门进来的樊桃花，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就要进来。刚来只是检查外包装，现在要检查机器轴承，看看机器是不是完好。” 樊桃花媚眼如丝，双手如同拥有了魔力，上下翻飞，拍打出水花。 女人，不愧是女人，想要讨好一个男人，会想出许多花招。 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会强有力地爬上珠穆朗玛峰，让身边的女人感受到巫女的乐趣。 一时间，浴室里，成了二人快乐的海洋。 保姆识趣地各自进了房间休息。 在这儿干活，这不叫偷懒，叫识趣。 不然，打扰了东家的乐子，那就自己走人。 “啥时候变得这样理解男人了？怪不得看过一些书里，什么天台上，楼道里，阳台上，客厅里，沙发上，厨房，草地，小树林，海边，飞机上，动车上，小车上，到处都是可以利用的场地。” “还不是为了讨好你？没良心的人家伙。” 樊桃花享受着卫骏青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小姐，少爷，芙蓉姑娘差人送来了鸡汤。”刚出来，门口的保姆说道。 卫骏青问：“取两只碗来，一起来喝。” “我不喜欢喝。你喝。再说，我不喜欢喝鸡汤。”樊桃花对于宫斗剧可是看过的，她不想以身试险。 卫骏青端起大碗，一个人连续喝完，香，可口，这是加了中药材，吃不到鸡肉味，只是让人喜欢这种味道，和那猪肚鸡一样，让人迷恋上这种味道。 “行了，晚上不要给我留饭了，吃饱了。这城里的鸡就是小，全进了我一个人肚子。”刚说完，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第317章 不是我做的 看到卫骏青倒在餐桌上，樊桃花直接喊：“去给那边打电话，问她们在鸡汤里面加了什么。明抢不成，改投毒了？” 一时间，房间乱成一团。 男主人出事了，这可是大事。 是谁接的鸡汤？ 鸡汤是谁熬制的？ 是谁对男主人图谋不轨？ 三个保姆，外加一个营养师，一时间都含糊，想着办法替自己推辞。 再说，她们还指望着这份工作养家。 现在，男主人出事了，这怪谁？ 一个保姆问营养师：“你没看出来那鸡汤有问题吗？” “食物相克也不会这么严重的。除非是别的。”她没有说出投毒。 要不然，你信那种食物相克表，那得吃多少份量？ 笑话，信那2元一张的表，别活了。 一时间，众人都在想办法自证清白。 幸好，人还有呼吸。不然，就得打急救电话了。 不到20分钟，水芙蓉跟那边的保姆两个人，战战兢兢的来到这边。脸上焦急的神色不似伪装。 进入房门，水芙蓉还是第一次来这新别墅。 在这边保姆的带领下，来到客厅。 见面第一句话说：“花姐，我真的没有加什么，就是煮的鸡汤，是保姆阿姨去市场买的新鲜的老母鸡，是我们两个人看着加药材煮的。我们也喝了一部分，我们都没事。不信，你问保姆阿姨。” 那阿姨身子如筛糠，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 看来，这次得选择站队了。 她在自己内心腹诽：我一个打工的保姆，你们两个大小老婆上演戏码，现在要拿我来顶缸吗？真是好人啊，平时对我好，关键时刻拿我顶缸，亏你们一副菩萨心肠，原来平时都是伪装的！ 好，好，好的很。 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 樊桃花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发表意见。她想证实一些想法。 有时，看不出来一个人的想法，就得通过一些事情来测试。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盆鸡汤，喝了能让人直接晕倒？ 要是做的人没投毒，好就是送的人有问题。 看来，人口复杂了，也是一大隐患。 都是，房间内人住的多了，有安全感。这样看来，也不一定。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难不成，这鸡汤不是给卫骏青的，是给自己的？ 或许这就是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所使用的手段。在肉体上消灭你。 看来，这小丫头骗子不甘心长期居于人下。 “花姐，真不是我，还有没有鸡汤，我现在喝给你们看。”水芙蓉想一证清白。 “没了，他一听你是熬的，高兴地全喝完了。好了，不用再争吵了，咱们直接去医院，给他全身检查一下。再这样看下去，会耽误病情的。”樊桃花吩咐。 看卫骏青体征平稳，没第一时间打急救电话，没有想到去医院。现在，两边人马到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人赶紧送病人去医院。 “对，直接送去医院。另外，把我装鸡汤的那个饭盒带过去化验一下。”水芙蓉为了自证清白这样说。 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背上一个黑锅。莫不是花姐指使人在她做的鸡汤里投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卫骏青此时幽幽醒转过来，说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刚才只是不小心头脑晕了一下，你们就开始给我上演这出戏？这样慌乱，以后如何托付大事？” 是的，他想投资一些实业，让有才干的人去管理。 看看这两人，除过花姐有经验，这水芙蓉就是一个弱女子。 唉，这样一看，得给她留够足够的钱生活。 一瞬间，栽倒在饭桌上，以往的记忆全部涌现出来，在这将近30分钟的时间内，自己吸收了过去全部的记忆。 原来，自己不是徐森，真名叫卫骏青，真的有一个结发妻子叫刘金凤，真的有一对在终南山上的农村父母。 看着司机和保姆将自己扶往医院，卫骏青说了句：“你们两个都在家，没什么大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花姐说道：“我跟你去，孩子让保姆带上，芙蓉姑娘身子重，就不用去了。” “没事，我的孩子皮实，我跟着去。”她现在担心的是卫骏青。 这靠山要是没了，就没人给自己撑腰了。以后的生活也会陷入困难。 三辆车就这样前前后后进了s城有名的医院。 怪不得大家喜欢看一些关于内宅，关于宫斗一类的电视剧。主要是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大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立场是不一样的，各自为各自的利益所迫。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那遇到国家大事或者一些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是不是更糊里糊涂？ “病人没什么大碍，是血压有点高，平时饮食注意一下，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另外注意休息。”医生看向门外急急忙忙的两个女人，一时间分不清这送男人进来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介绍，有点分不清。 看她们一路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的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没事就好，不是食物中毒吗？还是食物相克？” “你们自己家做的食物随随便便会中毒吗？莫不是你们想吃？那给里面加就好了。”医生翻白眼。 现在的人，连毒药都喜欢吃，真是怪人。 我去，这对话简直绝了。 一听说不是食物中毒，樊桃花与水芙蓉两位女人都安心不少，不是那种就好，只要各自没有那种心思就好。 出了医院，水芙蓉在台阶上说：“徐哥，我不会那样做的，下毒那种事我还不屑于。我虽然没有花姐那种成全别人的心胸，但是我是和你扯了离婚证的。我肯定希望你长命百岁。这样，才能对我们母子照顾。要是现在把你放倒，那我啥都得不到是不是？我又不是傻子。要是想把花姐放倒，我不是那蛇蝎心肠的女人。” “行了，没事就好。大家都虚惊一场，那就不用了解了，只是没事突然间晕倒，莫不是你太累了？” 樊桃花想起他们两个人刚疯狂的在浴室洗完澡，进行巫山云雨的快乐，现在身体出现晕倒这不明症状的原因，内心更加可怕。 莫不是不是卫骏青身体有什么隐疾？ 想他从终南山上几千米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没碰到石头一路磕碰下来，也会受伤。竟然没有什么大碍？莫不是大脑中有什么血包，或者别的情况？看来得好好了解一下。 第318章 我是谁 回家，休息。 别墅内，卫骏青躺在床上，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宝贝，怎么了？”樊桃花笑道。 “没事，我就是头有点晕。这事你看，就是喝了口鸡汤，整的和宫半剧一样。”卫骏青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能整出一个小风波。 好在，她们都不是多事的人，要不然，非得整的鸡飞狗跳不可。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保姆做。”樊桃花看着这个小男友卧在床上休息，心疼不已。 “来一点凉皮，我想吃凉皮。” 这樊桃花愣了一下，出去给保姆吩咐做凉皮。 三个保姆，外加一个营养师看一下，说道：“这凉皮不是很难做，但是不知道他想吃什么样的，是手擀凉皮，还是别的那种凉皮呢，这也太含糊了。” 好好的，多少好吃的，为何要吃凉皮？ 此时，正好水芙蓉那边电话过来问：“徐大哥，你想吃什么？我这边全程录视频给你做，做好之后让保姆跟着送过来。” “就想吃一口凉皮，吃那种擀的凉皮，要硬硬的那种。放上黄瓜丝，绿豆芽，倒上辣椒油，滴上几滴香油，香死个人。” “啊，你说的是陕西凉皮吗？”水芙蓉以为，这卫骏青在怜惜自己，怕她不会做别的，是专门挑她会的要。 “好像是岐山凉皮，你看着做。” 得，两边都在做凉皮。这边做好之后，樊桃花端进来，卫骏青尝了一小口，不对味。 那边，水芙蓉亲自指导保姆一起做，做好之后送过来。 保姆跟了进来说：“我要看到少爷你吃，你吃了我再端饭盒回去。” “不用这样，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吃。” “少爷，不是老奴为难你，是芙蓉姑娘说了，不能让您再发生中毒的事了。再发生中毒的事的话，她就没脸见人了，我也该走人了。” 看着水芙蓉保姆这边，那么小心谨慎，卫骏青心在滴血。 或许，这就是大家庭的悲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如果再次发生一些事情，后果就是自己得谨小慎微，不能吃另外一方带来的水和食物或者水果。 就和小鱼儿与花无缺那个电视剧里面，那妃子为了上位，自己给自己下毒，都是惊人的存在啊。 “好，我吃。这筋道，对味口。” “少爷喜欢吃的话，我再回去带点。” “不了，好东西不能吃太多。再说，这东西难消化，我还是想吃点别的。” “怎么，她做的凉皮好吃是不是？”樊桃花一脸怒容，仿佛什么好心情被人打扰了一样。 明明都是凉皮，为什么那个狐狸精做的就好吃？再说，你们是扯了离婚证的，唉，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当时自己的一念之仁，铸成今日之错，总觉得事情搞到现在，让自己无法善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卫骏青赶紧安抚自家的老婆：“你不要多想，没有的事，花姐，我就是突然间想吃了，可能是自己想喜欢这一口，总觉得这个是我喜欢的。” “怎么？你喜欢岐山凉皮，是不是也喜欢西凤酒？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有些事和人，转变的太突然了，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小子，好像换了一个人。 毕竟有过去的记忆，味蕾就像被复活了一样。 想起那些往事，卫骏青味蕾仿佛也跟着回来一样，总觉得这凉皮挺适合自己的，就是喜欢那一口。没办法，可能吃的好东西少。 要说满汉全席，自己见都没有见过，怎么说出个一二三来？ 樊桃花问：“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喜欢吃凉皮，而且喝一口鸡汤都能倒在桌子上，是不是肾亏？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芙蓉看你就和猫儿看到鱼一样。” “走，回卧室亲，我和她之间哪有什么坏事，只是觉得好东西吃太多了，就那种小街边小吃，想吃那一口。可能就是那种路边摊，在路边吃尘土飞扬那种感觉。感觉吃起来有感觉，有氛围。” 樊桃花微微皱眉，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种奇怪的喜好？喜欢吃路边摊，不可思议！莫不是那水芙蓉那小妖精来带他一起去吃的？那小妮子，人不大，鬼主意倒不少。 以后，无论去哪儿，带上小奶狗，看那小妮子如何钻空子。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尽管说，早点去医院，我看你现在这情况，总觉得不对。要是再无缘无故地晕倒，那就不好了。” 卫骏青躺在床上，消化刚刚吸收的记忆，想想终南山下的父母和妻子刘金凤，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都是孽债！ “小辈，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在脑海中升起。 “谁？是不是你捣的鬼？”卫骏青反问。 “小子，连你老祖都不认识了？我对你好吗？你看，我为你安排了这一路的奇遇，艳福不浅，多好？” 卫骏青气道：“你说，你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就是寄居在你身体里，只是想感受一下不同的情感。你说说，现在，这所有的记忆都归还给了你。小子，老祖我归意思？” “你可害苦我了。” 卫骏青那个气呀，老祖用自己这具身体办了这么多的事，现在，让自己收尾，这如何是好？ “行，行，你有种。你说，你下次能不能给我提前说一下？” “知道答案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得，这老祖，还是一个暗地里来的人物。 “那你让我怎么办？” “凉拌。” 卫骏青气道：“那我能兑换别的吗？” “你在黄土窑洞时，就已经兑换了纸币。现在，你觉得你经来的故事还能换什么？” 面对这故事，卫骏青只能默默承认。 好在，有钱。 只要钱能办到的事，都不是事。 分配好钱财，一切都是小事。 “关上门，我想睡一下。”卫骏青看看，知道那祖会自我封闭神识。 要不然，他和女朋友欢乐，有另一个在场，那不尴尬死？ 第319章 你不对劲 默默感受了一下，脑海中的老祖果然没有神识。 行，识趣。 卫骏青开始与樊桃花亲昵。男女之爱，不到生命的终点，是不会戒的。 “你表现的这么卖力，是不是在弥补什么？”樊桃花笑问。 卫骏青无法理解女人的跳跃思绪：“啥？我好我坏都不行吗？” “不行。你说，咱们夫妻一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樊桃花觉得这自家的小奶狗有事。 女人嘛，都是占有欲的。 你是你养的小奶狗，你要是喜欢和别人在一起，那就早说。 你看，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思。 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喜欢养狗，男人喜欢养猫的心理。 大家都一样，你愿意交往一个昨天是满眼是你，今天满眼是别人的男友吗？ 拿一本书，坐在别墅前，看看花园里养的花，看看书。 花，是自己打理的花；书，是自己挑的，都是自己喜欢的。 “怎么，又想折腾地？”樊桃花抱着孩子出来。 和小奶狗在一起，她想尽力抱着孩子，也要卫骏青抱着孩子，让孩子和他们培养一下父母的感情。 “我想过那边去把那一套工具拿过来。” “行了，不用过去了，想要什么工具，买一套就行。反正也不贵，几百块钱的事。正好，那边不合适的，你这次跟司机挑合适的，查漏补缺。” “你啊，耍小心眼，就是不上让我去见芙蓉，明白你的小心眼。” “明白就不要让我生气。” 是，樊桃花突然理解了，女人的小心思。嘴上大度，心里却介意。 是啊，都劝说别人大度，自己呢？ 事情遇到自己身上，大度不起来。 没办法，自己是人，不是神。 “宝宝，叫爸爸，看，你爸爸给你要种花了。” 卫骏青回应：“男孩子，还是舞刀弄枪来的实在。” “现在是和平年代，你让他上哪儿舞刀弄枪去？净一下瞎说。” 卫骏青接过孩子，抱着孩子亲，那样子，就像看到可口的点心一样。樊桃花翻卫骏青的书。 “怎么是红楼梦？” “怎么，是禁书？那是金瓶梅。”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不怎么看这些东西的。” “可能是最近的日子太闲散了，也就看了。” “你不对劲，反正看着怪怪的。” 是的，枕边人，对于整天睡在一起的枕边人有什么变化，自己怎么能不明白？ 卫骏青在花园里摘了一朵月季花，是多层，是红边粉芯，就为了来给自家儿子看。 “看，这是为父为你打下的江山。” “我去，你就种下了一个花园，这也叫江山？” “我不是还有你吗？” “没个正形。” 将孩子接给花姐，卫骏青拔草，站在花园里，有一份安心感。 “怎么，今年开春，你又想买花了？”樊桃花自从有了这个小奶狗后，就不怎么去公园逛了，家里就是一个小型的公园。 “想买了，可惜时节不对。”卫骏青叹了一口气。 “啥时节？现在不是春天嘛，正是栽花种草的季节。” “我想种牡丹花，那花可以养花，可以传给咱家儿子。以后没钱花了，可以卖牡丹花。” “我去，亏你想你的出来。咱们这么大的家业都败光了，你指望他卖花能赚钱？那得可怜到什么情况？” 卫骏青委屈地说：“你呀，就是太强势，要欣赏自己的男人，要鼓励自己的男人，要支持自己的男人。你可知道，男人就喜欢这样的。现在的绿茶女就是这样的。” “行了，天热了，买把锄头来用。” “行，明天就去买。也不知网上那种一面锄头一面耙子的东西在哪儿能买到。许多新农具，因为其用处不怎么大，都没人发明和制作，都是用最原始的锄头。” 拔了一片草，卫骏青就有点累。 最近，吃的太好，锻炼的太少，还是生活太好了。再这样下去，非得长胖不可。 “明天，我要去健身房了，再这样下去，会长胖的。” “不行，你就在家锻炼，和司机保姆一起锻炼。实在不行，请一个私教也可以，又不是没钱。我可不想让你和那一帮鬼男人混在一起。要是不提早预防的话，以后我还得和男人一起抢你。现在和这芙蓉抢你我都觉得累。到了和一帮抢你，那我不得后悔死？” 樊桃花可是常年混在健身房的人，她能不知道健身房那一帮是什么牛鬼蛇神？ 都是一群不想努力的人，就是出卖色相卖私教课的人。顺便找个富婆，或是大哥生活。只要价位合适，男女随意，是不是人都可以。 卫骏青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自家这个老婆啊，还得是她，脑回头太大了。 还是照顾花花草草的好。 过几天，养几只兔子玩一下。 养腻了，吃。 “想啥呢？” “想兔子，可以养的那种，可不是麻辣兔头。” 樊桃花：“啥品种的？” “就是可以吃的那种。不喜欢了，就吃。” “那你种菜就是为了吃的？” “是。” “你是种花是为了插花瓶欣赏的？” “是。” “那你养我呢？也是为了吃的吗？” “当然了。晚上吃。一点也不可爱，人家抖音里面那个萌萌的小朋友说出来才让人好笑。” 樊桃花笑道：“正合我意，咱们再生一个孩子，到时，两个小孩玩起来有个伴。你看看，那些小朋友视频，从出生到成长记录，拍的美美的。” “咱家不差那点钱。听说，有些人贩子专卖看这种视频偷小孩。”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点好听的。这可是亲生的。” “行，没科学常识，狗嘴多大，象牙多大？” 两个人，就像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吵吵闹闹。 只是，看到这花园，卫骏青就想到，自己在终南山那个家里，有月季花，有牡丹花，有各种好看的东西。只是，那是另一种尴尬。 昨晚，他在手机上搜了一下那本小说《回到1983当五保户》这种小说，觉得150万字，更新完毕。 是刘金凤写完的吗？ 那满园的月季，那满地的牡丹花，那本小说，都是关于那个家的回忆。 想到这儿，暗骂了声，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第320章 龙凤胎 养养花，逗逗孩子，安慰一下老婆，这就是卫骏青现在过的日子。安逸，幸福，平淡。 卫骏青看着自己拔了一小片的菜地，说是菜地，其实就是养花的。至于菜了就是边上种了几棵黄瓜，到时候看它自己生长的如何，反正，肥上了，药打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以他现在的身价，完全不用种菜，早就实现买菜自由了。 种菜和养花一样，只是陶冶个人情操，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至于让生命天天在吃喝玩乐和睡觉泡妞中度过。 樊桃花说：“走了，进屋了。怎么看你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喜欢上菜地了，坐在菜地边上一动不动的。” 樊桃花最近对卫骏青的健康比较关心，年纪轻轻，不想失去他。 爱情中，一旦走了心，就怕另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是一种钻心的疼。 从此，不会再那么用心地喜欢上一个人。 不知付出，不知疲倦，不计较个人得失。 卫骏青笑道：“一动不动那是王八。我现在就想看一看自己这块菜地还可不可以长出庄稼。” “啊？你不行了吗？那我可得再换个小鲜肉了。”樊桃花坏笑道。 她那妖娆的身姿和迷人的身影，立刻让卫骏青追向卧室。这两个年轻男女，就和妖精一样没日没夜的嬉戏打闹。 众保姆听到两个妖精在打架，也各自避开。 这两人，每天没个正事，也不去管理一下企业，也不出去旅游，就在家没羞没臊地做那妖精打架的事，是少儿不允许看的。 一个保姆对另一个保姆说：“大姐，我想换个人家。” “啥？你疯了不成？这儿待遇这么好，工作这么轻松，主家事少，还不苛责人，你为啥要换？” “我，我——” “你怎么了？” “我觉得这小年轻太浪，天天把那事当馍饭，天天做，太煎熬了。” “你啊，咱们休息就好了，不撞见就行。” “我，我也想我家那口子了。” “你呀，你休假出去玩呀。难不成，你想爬上主人的位子？” 营养师听她们聊天，暗暗打定主意，给自己的男友发短信，晚上去某某连锁酒店玩。 爱情用具体的形式体现了出来，累的一对男女躺在床上不想动。 年轻就是好啊，可以不知疲倦，可以像抽烟一样，一根接一根；可以像喝酒一样，一杯接一杯。 “走，去洗澡，一会儿洗一下床单。”卫骏青比较喜欢这法兰绒的床单。 其实，也就是机器制作的这种东西，比羊皮差一点，胜在可以随时清洗。 樊桃花说道：“我不想起来，不洗了，再睡一会儿。不行了，年纪大了，没力气玩了。怪不得人说青年男女老来伴。看来，人上了年纪，也就体力跟不上了。” 此时，另一边保姆的电话打过来：“少爷，芙蓉姑娘肚子疼，可能要生了，人已医送来医院了。” “好的，我马上就到。” 樊桃花一翻眼，白了一眼：“那么又在作什么妖？” “要生产了，去医院了。” “行，你去，再带两个保姆去，人多了好办事。” 卫骏青起身胡乱地冲了一下澡，穿起衣服喊上了司机，往医院冲去。 樊桃花想想，打算睡个美容觉，等孩子出生后再去看。 有些事，识趣点。 给他们留一点私人空间，让人家两个人卿卿我我。 本想让带点东西，或是从家里熬鸡汤，想想卫骏青上次晕倒的事，还是算了。 她和她，她们二人之间，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 “芙蓉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得观察一下。” 卫骏青进去牢牢抓住她的双手：“你感觉怎么样？” “你来了，我好疼，想要生。可不可以为我安排刨腹产，不用你出钱，我自己出钱，有你给我的105万完。” “你个傻女人，看医生怎么说。不是不给你安排刨腹产，只是这是迫不得已的事。以后，会在肚子上留下疤痕的。你可知道，这是很难去除的。对女人来说，这是很难看的。” 水芙蓉道：“不行，我就要做，我怕疼。我们村的女人都已那道伤疤为荣。再说，我又是生孩子，又不是得别的脏病，怕什么？况且，我又不会给别人随随便便掀起衣服看肚子。” 得，这女人，这脑回头，是个宝啊。 “行，我来安排。这次一切费用我出，你安心生孩子。” 两天后，产房前：“恭喜家属，龙凤胎，姐弟平安。” “啊？两个孩子？”卫骏青对于这水芙蓉还真的没有想过，小小的身板可以生两个。 病房内，卫骏青对她说：“辛苦了，双保胎，一儿一女。” “那就好，我们村有个女的命不好，生的也是双胞胎，可惜是两个女孩。我有点困，我想睡了。” 保姆道：“少爷，那你先看着，我回家熬制鸡汤。” “好。”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有钱，有人，一切都不事。 生个孩子，就和睡一觉一样方便。 三个小时后，水芙蓉道：“徐哥，你怎么还没走？你回家，一切都好，不会有事的。” “我回家也没事，又不上班，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在这儿陪陪你，辛苦了。” “我乐意的。再说，你说我厉害不？一下子两个？” 卫骏青看了看左右，笑道：“你也学坏了。” “我是实话实说，这孩子是我求来的，我自己应得的。我们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我主动的，你呀，和渣男一样，被动承受。” 卫骏青老脸一红，想快点逃离这儿。 这种事，怎么可以在这儿说？ “怎么，不可以说吗？你啊，就是一个渣男，得到了人家，就不稀罕了。不行，我出院了还想要一个孩子。” “不行，不能，得等一年才能再要。” “那你是答应了？” “冷静一点，我们不能天天生孩子玩。”卫骏青生出一种恐惧，怕这女人用生孩子绑架自己。 往往，女人的眼泪是最有威力的。 男人征服女得获得成就感；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全世界。 第321章 孩子，妈要给你攒下千万家产 医院病房内，水芙蓉顺利产下龙凤胎，享受着保姆贴心的服务，从鸡汤到小米粥，于丹到各种营养餐，应有尽有。 原来，有钱人坐月子，就是好吃好喝地伺候。 水芙蓉看着保姆劝自己，不要在这段时间长出大象腿，水桶腰，可是，自己呢？ 自己就是个谜底，只吃不胖。 你说，这种体质多好？ 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噫，那就是吃，尽量吃，怕什么。 什么鲍鱼，海参，鱼翅，燕窝，这些东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现在，全都做成熟食放在面前。 我的个神啊，往上祖宗三代也没见过啊。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些东西。 “水姑娘，想吃什么你就吩咐，让保姆做或者出去买。”樊桃花说道。 对于这个姑娘，她是不想理的。 小门小户，心眼还不少。 知道了卫骏青的身份，立马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女孩，不是一个农村女孩该有的见识，是一个内宅的高手。 心眼太多，想要太多，奈何底子薄，难成大器。 “谢了，花姐，我没事，就是生个孩子。怀他们的时候我都不累，现在生下来就没事了。就当拉了泡屎，不对，不能说这些不文雅的。就想脱去了厚重的棉袄，我浑身舒服。”水芙蓉想尽可能地表现的良好一点。 她可是农村的姑娘，生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她生了两个，不像眼前的人儿，中看不中用，一次才生一个，不中用。 “水姑娘就是豪放，说话都这么幽默。”樊桃花不动声色地暗讽了一句。 这女孩，要不是因为救了卫骏青，自己才懒得理她。 小地方的人，一时半会难以改过来。 看着樊桃花过来，带着卫骏青转一圈圈，如同正妻巡视领地一样，水芙蓉有些不悦。 有什么可豪横的？ 和我还不是一样？ 总有一天，我要过的比你如意，气死你。 就目前来说，水芙蓉有点危机感。心想，既然你是通过金钱将这个男人绑定的，那么我要为了孩子也要将自身的钱财扩大。 我要让钱赚钱。 对，赚钱。 赚钱才是硬道理。 在如今这个世界，不赚钱是活不下去的。 我要赚钱。 我要赚钱。 我一定要赚钱。 娘的，世上只有赚钱才是最难的。 无人教啊。 老家的话说，屎难吃，钱难挣。可见，这赚钱有多难。 不就是赚钱吗？不会可以学。 从小学做饭，裁剪衣服，哪一样不是我自己学会的？又不是生下来就会。 你樊桃花呢？你会什么？做饭你会吗？裁剪衣服，你会吗？从挑水到种地，你会哪一样？我认识的庄稼你肯定不认识；我会裁剪衣服，你会吗？我会做饭你会吗？我会种地，你恐怕连地里的杂草都认不全？ 刷着手机，看着自己收藏某个平台上的钱财，信心倍增。 打开软件，现在是5万，一片红。 5万对过去来说，可能是全家人所有的收入；现在不一样了，有卫骏青给的105万，有分得的125万，这5万只是个零头。 对于自己大部分的钱来说，这只是个毛毛雨。亏了也无所谓，就当学习了。 用小钱赚大钱，看着钱就像天上下雨一样，哗哗的流向自己的水窖，那种欢乐，就像一个贪财好色的老头，看着满院的少女一样。 就要这样，美。 赚钱的感觉真好。 天天收益都是红色的，这个p2p平台仿佛比股市更靠谱。都是赌桌，信誉好的更值得长期拥有。 保姆出去洗饭盒，卫骏青跟着出去，想了解一下。 在开水间，卫骏青问阿姨：”芙蓉的饭量怎么样？我看她这两天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是不是在省钱，舍不得吃一些贵重的食物？” 保姆明显眼神躲闪了一下，眼底有些得杂说：“芙蓉姑娘吃东西不挑食，做什么她都觉得好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服侍的顾主。就是别的方面你可能要多关心一下，不然的话以后会出事的。” “阿姨，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再说，到那时亡羊补牢就为时已晚了。” “你看到了吗，她在手机上投资了一个赚钱软件，说是那个啥，我叫不上名字。好像是某某金牛基金，我总觉得那个不靠谱，她说是可以提现的。我只听说过别人炒股，还没见过那个。我不懂理财，工资都是存的定期。我看芙蓉姑娘那个不像是炒股，像是炒什么贵金属一类的，有空的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一下芙蓉姑娘，不然，一个农村姑娘赔了钱会活不下去的。” 卫骏青点点头，走出开水间。 他已经明白了，大概这个女人不到黄河不死心，她现在还是沉迷于赚钱，沉迷于别的事，一直是嘴上敷衍自己。 来到床前，卫骏青说道：“你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 “最近我投资一些小生意，资金有点吃紧，你能不能给我转一些钱？” “需要多少？” “大约200万的样子，不行的话，我找花姐。就是我一直找她的话，以后我欠她的人情太多，很难脱身。到时，离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又太远了。” 水芙蓉道：“手机拿过来，我给你转50万，不能再多了。我要留着钱给两个孩子。他们以后要上大学，学要买房买车，用钱的地方太多。” “你这个女人，孩子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卫骏青看着手机上转过来的50万，亲了一口水芙蓉表示感谢。 “那是当然。孩子可是要为我养好的，你会为我养好吗？”水芙蓉现在也有了底气，敢正面刚。 她就不信了，同样是老婆，你看，你在花姐面前一副小孩的样子，在我面前摆什么大家长？ 不行，她有的我也要有。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的舒服自在，要不然，活着为了受气的吗？ 看着卫骏青拿来的花篮，水芙蓉吩咐：“下次拿点别的，这些虚头巴脑的就不用拿了。这一个花篮50块可以吗？还不如一个大猪蹄子。要不然，你买个烧鹅也行啊，烧鸭便宜，那个也可以。” “188元。” “啊呸——抢钱呐？这么贵，退了去，我看着闹心。”水芙蓉看着这一个破柳条篮子，插几块钱，就要这么多钱，太坑了。 “你就放着看，退不了了。” “你啊，大傻子一样，让人给骗了还说别人的东西值这个价。” 第322章 你看，你不相信我 卫骏青道：“行了，知道你不喜欢花，下次就不送了。送花，就是让病人心情愉悦。结果，你这小表情，仿佛别人陷害你一样。最近握着手机学什么？刚生完孩子，不要玩那么多手机。” “没什么，就是想刷一下视频。回家我拿着设备投在墙上看。”水芙蓉还是想玩手机。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黄土高原上的傻姑娘了，比父母见惯了更多的世面，有了阅历，更能明白自己喜欢什么。 “好，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几天假，喜欢什么，就吩咐保姆，都给你买。” 水芙蓉红着眼睛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要你多陪陪我。” 卫骏青拿起桌上的香蕉吃起来。 别的可以，这个真不好轻易答应。 “怎么，你办不到吗？这又不花钱，不花钱的事，你还做不到吗？你又不上班，也不管企业，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吃喝喝，你说，你的人生还有什么大事？” 她不想点出，你是在出卖色相生活。 那样的话，一旦开口，就表示双方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自己说他是在出卖色相，那么依靠他生活的自己呢？ “我尽力抽空多陪陪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当我去上班去赚钱了。” 水芙蓉撒娇：“我要吃香蕉。” 卫骏青顺手拿床头柜子上的香蕉，顺势要给她剥香蕉。 “不，我就要吃你手里的那根。” 他明白了，这女人在使性子。 当下将香蕉递给她，自己又吃起另一根。反正这么多水果，自己不相信自己吃别的，她要分。 “这叫间接亲吻，你个直男，不懂得浪漫。” “我看这是不卫生，让细菌传播的更快。” 水芙蓉不接受：“你就是故意的。在我们村，老人用嘴嚼东西喂猫，喂小孩，照你这么说，那不活了？” 卫骏青听到这儿，似有所感：“和我说说你家乡的情况，我想多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这个简单，娃他大，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家那个地方，我现在还是喜欢不起来。虽然说最美不过故乡，但是说这话的人我感觉就和了算命先生的嘴一样，都是骗人的。 别人喜欢故乡的那些人，大多是在外事业有成，见不到故乡，思乡之情。相对于此，那些还在自己故乡生活，苦命生存的人，像我这样的，大都不太喜欢自己生存的故乡。 因为生存艰难，努力半生，仍旧无法填饱肚子。 我们那边小工一天的工资是60元，你敢相信吗？现在还好了，一天小工是80元。给人家盖房子，从早上干到晚上，天天被大工骂；就是在服务队给人家端盘子那些女人也抢着去。现在有微信了，微信群里通知一下，一天也就是60元，给一包烟，一条毛巾。 你觉得那种地方生活一辈子有什么出息，还不是苦苦挣扎？ 无论哪个地方，现在都流行买房，买车。村子里的标准是一台车10万以内。村里的人大都买五六万的车比较多一点；房子的话一平方是4000左右，你想一年你才赚人不到2万，这40万房子加上装修钱，你得够干半辈子才可以，所以我喜欢不起来。 就算跟着你来到这个大城市，我在这边没有归属感，也喜欢不起来。 或许，我以后死了都不知道要埋葬在哪里。听说这边墓地很贵是不是？你能不能提前给咱们两个把墓地买在一起，到时，我和你走的时候，可以埋葬在一起。 唉，你们这边，看着这个地方，一个小工一天160元，最多也有200的；有点手艺的话，一天300元或是400元。 那些日结工，早上站在人力市场，一天下来也就300元。有些手艺不好的直接给你做不完就要钱，或者两边都能打起来的可能。 你看看你们这边，人都不太吃馒头和面条，偶尔吃一下，就像我们那边偶尔吃肉一样；这边都是大米炒菜，一顿三四个菜，还不吃剩菜。我们那边呢？我们那边炒一个菜吃完为止。这顿吃不完下顿热了吃。我们那边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生活让人感觉到无助，让人感觉到失落。 我们那儿，现在争着买房买车买黄金，生活就是为了这些吗？只有少数人才供养大学生。唉，人一辈子，追求不一样，得到的结果不一样。 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陷入一种攀比的怪圈。 我也想活得阳光一点，积极健康向上一点，可是总是笑不起出来。 这次出来看到你们这边人的生活，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去了。 唉，同在一片蓝天下，生活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卫骏青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就不能说一点好听的，比如积极健康快乐的话？” 水芙蓉说道：“有什么健康快乐的话？都是为了活着，在我们那边，活着就费尽了所有力气；在你们这边，感觉就像在天堂一样，人活着都是为了享受生活。像你这种不工作，不上班，也不管理企业的，在我们那边叫二流子，叫街溜子。是无能和没有出息的表现。” 卫骏青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没有一点好？” “有啊，整一根钓鱼竿，去河边一坐，就一个35岁退休的it工作人员。社会的边角料，到哪不是混生活？”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水芙蓉讥讽道：“混吃等死也算好的？你趁花姐现在喜欢你，借一笔钱出来创业啊。等你人老色衰时，谁会管你？要不然，钱多的花不完的话，可以去资助贫困学生，或是孤寡老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我不能这样去介入别人的因果。你最近是不是在赚钱？跟谁学的炒股？” “好个太假，是一帮内部消费透露者玩我们韭菜，我才不傻。我跟别人在玩别的，不告诉你，放心，万一天就能赚100元。你看，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还不相信我？”水芙蓉面相变得狰狞，对身边的男人不相信自己感到失望，赚钱的路上打算不带他。 第323章 出院 卫骏青看水芙蓉还不知道错误，就算教育她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当下也没有再说别的。 有些事，你告诉别人结果，不如他在事情中经历所来的教训深刻。还不如让他用事情教训自己，经历一件事情，事情教育人比人教育人好。就像老话说的，吃一堑长一智，那也就一个意思。 一对龙凤胎出院回家之后，水芙蓉抱着儿子不撒手。那感觉就像捡到宝一样，自己也对保姆说，你看我一生生两个，老娘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自此以后，在这个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母凭子贵！ 她樊桃花呢？ 和鸽子一样，才生了一个。 妈妈的小宝贝，你以后可是妈妈的养老子。 女儿交给保姆喂养，除过给女儿喂奶的时间，一般水芙蓉就对这小女孩不看不管。 用她的话说，我宝贝儿子以后可是为我养老的，这个女儿谁知道是谁家的人。女儿对她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一口人。 看到水芙蓉这个德性，保姆也暗暗感慨：这女人终究是黄土高原出来的，没有见过外面的大世面。真以为男孩是男孩，女孩是女孩？这年代，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有本事，会赚钱的，孝顺的才值得托付终身。 卫骏青刚来到门外，年纪最长的那个保姆就是对卫骏青说道：“少爷，有空你多看看孩子，芙蓉姑娘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天天照看小少爷，对小公主一点也不上心，不闻不问。怕长此以往，对小孩成长不利。” 听保姆这样说，卫骏青当下明白，原来这丫头又是犯了重男轻女的毛病。 看来，有些道理该给她讲讲，免得她到时候把自家的宝贝女儿给虐待了。 你都转到大城市来了，还带着黄土高原上那一套。 推门进屋，就看到水芙蓉用手机对着儿子拍视频。 “孩子还小，不要用手机对着他。” “没事，这双不是毒蛇，怕什么？再说，这就是拍个视频，不会有事的。你看，咱们的孩子长的多俊，现在我在抖音上的粉丝都有5万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太快了。等他长大了，让他进娱乐圈，成为千万少女的梦。” 听到娱乐圈，卫骏青联想到那个靠才能和睡觉出名的圈子，眉头紧锁。 “怎么，刚来就给我摆脸色？我可没惹你。” 卫骏青问：“女儿呢？” “保姆在看，我一个人看不过来。” “对女儿也多点关心，我去看看女儿，我比较喜欢女儿。” “傻子，儿子多好，以后可是会给我们养老的人。女儿再疼，嫁了人后就变心了，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你看，无论是宫还是绝代佳人中，贵为皇后，都是为自己丈夫和儿子谋划江山的，哪有为娘家谋划的？” 听她这样一说，卫骏青也没有反驳。 的确，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就看你遇到什么样的人。 自己的儿女，只要他们一世平安就好。 抱着女儿进来，卫骏青对水芙蓉说：“给两个孩子上户口，用你的姓。” “啊？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配不上你的姓？姓徐多好？我不想他们姓水。”她想的是分家产，不是在乎的这姓氏。 “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现在这个徐姓，是花姐当初救我后，为我办的身份证，我本人并不姓徐。” 水芙蓉道：“那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好，到时，我让她们随我姓就行。你今天过来是找钱还是？那50万够吗？” “不够，我再想想办法。喜欢女儿，我想过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花姐生的是个儿子，你也生了一个儿子，我这人偏偏喜欢女儿，我多陪陪她。” “切，你别骗我，是骗我全部生女儿吗？我才没有那么啥。不过，等几个月后，我可以再为你生个女儿。说不定，还能一次生两个女儿。” 卫骏青咳出笑声：“你以为生孩子是种庄稼，还一次生俩？” “哼，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想享受生活。一个大男人，怎么生了这副心窍？ 你依附花姐生活，我和孩子依附你生活。 这样的生活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月子坐满后，我要开店，我要创业，一定要为我这一双儿女搏一个美好的未来。 以前不了解你这种心思，现在明白了，你这是女人的心思，生来就爱享受。白白浪费了男人的好皮囊。 我不是吹，我要是男人的话，我一定做一个大公司，天天换不同的女人。 反正现在的女人爱钱，我夜夜当新郎。 你看你，你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太好，有种自我躺平，自甘堕落的感觉。要是你还不觉醒，这样一直下去的话，将来万一出现个什么变故，花姐没钱了，你怎么办？你想过没有？我和孩子到时怎么办？” 卫骏青一听，笑骂：“你这女人不知足。前一段时间才说我打工这辈子存105万，我一分不差全给你了，连生活费都没有除，现在呢？得陇望蜀？说，你这次还想要多少钱？” “我才不是要钱不钱的事，我现在一天赚100元，不对，一天赚200元，一个月就是6000元，你看，是不是比你强？” “你怎么赚的钱？你这点钱，都不够保姆一个月的工资。你可知道，她们最少的一个月就9500元，大都元工资，你说说，你赚的钱够吗？” “我，我，我身子养好了辞了保姆，我自己带孩子。”水芙蓉依旧嘴上不认输。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赚钱？” “我不告诉你。” 卫骏青问：“我们两个之间还有秘密不成？” “你看，就是这个p2p平台，每天红线，一天能赚200元。” 卫骏青说道：“这样，我也不说这是好是坏，你先提现，能提现我就支持你。你投了多少钱进去？” “元。”那样子，满眼小星星，仿佛一个在等待大人夸赞的小孩。 “最初投了多少？”卫骏青不明白，这女人胆肥了，5万元也敢投。 “开始是元。后来，天天赚钱，数字比一天比一天多，我也放心大胆地又投了元进去。”水芙蓉等待着卫骏青评价。 第324章 提现试试 听到水芙蓉这样说，卫骏青眉头紧锁，在想对策。 骂？ 不行，伤她的自尊心。 打？ 更不行，不文明。 那如何办？ 因势利导。 “这样，我们做个试验，看看你的钱是不是能提现出来。如果可以提现出来的话，你这几天的损失我3倍赔给你，如何？”卫骏青用钱诱导她。 “是吗？你就等着后悔。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你就是不相信人，觉得世上除过你，就没有聪明人了。你小瞧我，我不服。”水芙蓉不明白，自己为他生了孩子，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 不就是5万元嘛，你这么小气？ 你给我105万都不眨眼，为什么我投资5万元你就受不了？ 是怕我学会赚钱以后不喜欢你了？ 对了，现在不是5万元了，是两个5万元，是10万元。 “那我先提5万给你看看。”小芙蓉说。 “不行，你先提1000元，要是提5万元，别人会觉察的。” “不可能，这可是全世界通用的软件，怎么会专门针对我一个人呢？再说，我这5万元在别人那里，也就是毛毛雨。” “不行，你听我的。” “明白了，小样，你是怕赔我更多的损失，你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我。” 水芙蓉自以为聪明，她觉得自己睡了卫骏青，睡了这个身价500万的男子，自己也得了他的智慧。 不就是赚钱嘛，谁不会似的。 放心，我这就赚给你看。 小样，老娘也会赚钱了。 “你看，1000元，这会儿正在审核，信了？”水芙蓉问。 “可是，你觉得哪个银行会为1000元难为你？人家都是5万以上才问你。”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是，是我，对，我是家里急用，拿点钱出来。等我老公回来了，他会投10万的，放心了，没问题。他这次出去做生意，能赚100万，这10万都是小意思。” 看着水芙蓉通电话，卫骏青当下明白了，有些事，还是按照自己预想的来了。 “谁打来的电话？” “我们那个p2p平台回访。人家客服问我取钱做什么，怕不是本人操作。你说，现在的网络平台真有意思。取个1000元都要问做什么。当初，我存5万元时，他们也没有问；再后来，我再存5万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问。网络贷款平台，打电话催收659元的视频我可是看了，那家伙，比黑社会还黑啊。” “你知道怎么还做？” 水芙蓉：“你看，现在钱到了银行卡里，你看，转账记录都过来了，你还不相信人。” “那你再转2000元试试。” “不会？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一次性转5万出来？这样一点点转出来，是不是太麻烦了？” 卫骏青笑她：“你是脑子不好使？一次转5万，别人会给你？1000元电话都打过来了，还给你转5万？你想都别想了。按我说的来。” 一番操作下来，两个人都静静地等待。 果然，这次，又是电话回访。 “美女啊，你这次转钱又是为什么？” “刚刚我父亲在医院里，住院缴费不够，差2000元。我的钱还要你们审批吗？银行也不会这样的，你们这俊俊理财，太欺负人了。当初，我就是看到我们请了那某某小鲜肉代言，又有许多帅哥和美女，我才同意的。等我过了这个坎，我还有20万的固定存款到期，放心，一定放在你们俊俊理财。” “好，大姐，那你可不要骗我。我一天的额度也就是3000元，这一天都给你提出来了，我可是要被领导骂的，你忍心让我挨骂吗？”电话那头，一个小帅哥似有哭泣声。 挂了电话，水芙蓉笑道：“丫的，我以为这服务器在缅甸。整个变声小声声对我撒娇。连视频都不通，还想用美男计，太欺负人了。” “怎么了，转过来了吗？” “别人说，需要45分钟才能给我转过来。” 卫骏青笑道：“那你说，哪个银行的理财这么慢？来，我在网上给你搜搜这俊俊理财。我去，你看，这不是那大胡子老演员嘛，他也为了钱下海了？” “是啊。你看，我们还有理财群。” “那你私下加个人问问，这靠谱嘛。” 一个小时后，2000元到账。 “你看，我说的没错？人家还是挺讲信用的。” “我去，不急，等你将10万元全取出来再说。” 水芙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信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么一个平台，10万元对你来说很多吗？你就当我花掉了，或是买了个包包不行吗？” “我让你看看这个理财平台的真目面。” “你看，你看，都怪你，人家平扣了我500元违约金，说我没到合约期，就转走了3000元，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投资。” “我去，你醒醒，你才取了3000元，他们就损失了？那他们这个平台也不怎么样嘛。你再试着转5000元。” “什么？你疯了不成？我总不能说我父亲病危了？” “对，就说做手术，大出血。” “好，为了你这10万元，我让我父亲死一回。阿弥陀佛，佛祖，你可千万别当真。” 大约20分钟后，水芙蓉情绪低落地说：“人家页面显示，操作频繁，冻结该账号。” “啊？这点钱就这样？吃相都不要了？你截图，一会儿我让人给你网上发贴。我就不信了，这个小破网络敢黑你的钱。” 卫骏青吃了红毛果，抱着自家的宝贝女儿逗她。 因为交际的原因，自己这几个孩子都没有办什么满月酒。 低调一点，为小孩积福。 “小孩的名字取了吗？上户口时，都随你姓。” “为什么？不能随你姓吗？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再说，你上次都说过了，我只是还没有办。行，我知道你说的原因，那就一会儿你给看着办，随我姓。不过，你写个合同，小孩有权分你的家产。” 卫骏青脸一黑：“行了，知道了，在我死之前，绝对把钱给他们分好，这下满意了？再说，你现在都有230万了，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那不一样，有钱没有你，我觉得生活也不幸福。你刚才说的，他这个俊俊理财是真的假的吗？” “真的，真的，比珍珠都真。要是真的，怎么会连5000元都不让提现？” 第325章 三天后 水芙蓉抱着儿子稳坐床头：“或许人家只是一时周转不开呢？” 卫骏青气笑了：“啥公司，连5000元都周转不开？再说，傻姑娘，你那不叫周转不开，你那叫账户冻结，是无法交易了。” “啥啊，别人说三天后就可以了。你看，电话又过来了。” 接通电话，还是一个小帅哥：“您好，我是工号nb6888的员工，水女士，请你不要慌，刚才由于您多次提现，系统判定你的账户异常，出于对客户资金的保护，只是暂时的冻结，三天过后就可以操作了。祝您生活愉快，天天发大财。” “我的钱都被你们给扣了，我还天天好心情？我好得起来吗？骗子，你们太欺负人了。” “大姐，我们电话是有录音的，到时会作为呈堂证供。” 水芙蓉挂了电话，将电话那头的小帅哥祖宗骂了十八代。 “好了，不要吓到我的孩子。你现在该相信这是一个假的平台了？”卫骏青想要用事实说明教训。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在那些微信群里提示一下？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再说，你不让我提现，我就不会戳破这个泡沫，那我现在还是好心情。不就是10万元嘛？我好心情一下子都没有了。” 这女人，在此刻忘了，她以前想在家赚10万元，那得10年。对，就算10年，她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钱。除非出去打工。 像她那样，在黄土地上种粮食，收入全部是父亲的，她一年只能花不到1000元。谁让她的父亲是个守财奴。 “不要。你一说，会被他们管理员踢出来。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等三天，你先收集证据。要不然，网络大v也不好给你发声。你现在就是先将自己的钱取出来。实在到了鱼死网破那一天，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水芙蓉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群里说？” “因为群里可能就是你一个客户，其它的都是他们内部人员。” “那这微信就不能管一管吗？太欺负人了，现在电信诈骗也不管，这也管不了，那也管不了，就只能欺负咱们普通老百姓。” “那就只有等待了。要不然，报警也是可以的。” 卫骏青抱着女儿出来，对两个保姆吩咐：“多关心一下芙蓉姑娘，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们卫生隔一两天打扫一次就行了，主要是看护孩子和做饭。” “好的，少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不用担心，是她投资了一个假的p2p平台，那个平台暴露了本来面目，与你们无关。” “芙蓉姑娘好可怜，为什么不把钱存银行呢？我们老家的老人在银行大厅存的都成了贵金属。后来，闹了一场，取了出来，1万元成了9600元。” 卫骏青听罢没有说什么，去客厅看看，他不想吸收太多的负能量。 这次，就当给水芙蓉长长记性。 有些事，要让她独自面对。 记起了一些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像普通女人的老公一样共同面对一些事情。 此生，只要水芙蓉经受着诱惑，钱财不缺，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怕就怕，她不知赚钱的难，把钱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骗走。 现在的骗子，就和长了眼睛一样。 他们有银行内部或是网上的资料，会大面积撒网，就看你上不上当。反正不花钱的成本，能骗一个时一个。 水芙蓉双眼肿的像桃子一样出来：“少爷呢？” “抱着孩子在屋外。” 水芙蓉抱着儿子出来：“怎么，你这么喜欢这个小花园？” “是啊，我想种地，可惜，在这别墅区没有发挥的余地。也就种了这么一点。这是去年种的，现在开的正好。你抽空打理一下，我会常过来看这些花的。” “不看我？” “看花，当然会看你。为什么让人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呢？矫情。” “那你说，我的那些钱还有可能要回来吗？” “随天意。能要多少要多少。三天后再说。” 三天后，水芙蓉提现了4800元。 “徐大哥，你说，什么手续费这么贵？5000元要了我200元手续费？” “你再提，尽量提现，这次你提8000元，就说你父亲需要二次手术。” 水芙蓉一番操作后说道：“他们说系统在维护。” “你看呢？” “这系统在维护是什么鬼？” “那就是没钱，或是不想给钱的意思。就和你打电话问别人在不在家，想去玩，别人说不在家一样。” 水芙蓉气道：“这些该死的骗子平台，应该全部抓起来枪毙。” “你还投资这么钱吗？” “我有病我还投资这些网络平台？”水芙蓉银牙紧咬，吐出一口鲜血。 卫骏青将孩子给了站在边上的保姆，自己进屋取了工具出来锄草。 在这s城，只有这片小花园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久不过来，这片小花园长了些杂草。 可能以前长的杂草被保姆给拔了一些。现在，他想自己亲自动手获得快乐。 有些感受，是在劳动中收获的。 “少爷对这些花花草草真好，芙蓉姑娘好福气。” “好，当然好福气。他看着我受骗都不提前说。” “少爷不是让你提现了嘛？慢慢来，那个平台没有跑路都好说。”保姆没有再说别的。 她一个保姆还想保住工作。 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工资更让人忠诚的？ 卫骏青锄对挥动，那一棵棵小草脱离土地，被他用手捡出抖散土，扔进垃圾袋。 水芙蓉气道：“别拔草了，这些花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说说，如果他们真不给我钱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那将就事情弄大，让这个p2p平台出名，让他们破产。到时，得花20万左右。” “不会？用20万元救10万元？” “我争的不是钱，是一口气，就当净化理财市场了。” 水芙蓉气道：“唉，我想着赚收益，他们想着我的本金。果然，这些网上的理财平台都是骗子，都该死。男的应当送去泰国还债，女的关进窑子。” 保姆见这女人要发火，将怀中的孩子抱进屋子，又出来抱另一个孩子。让女主人出完气，省得男主人不在，朝她们发火。 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受气的，我们是有尊严的保姆，不用尊严换钱。 第326章 跑路公告 卫骏青看着这个傻姑娘，觉得她就是一心想赚钱，不知不觉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不要想了，我一定帮你找回场子，让他们这家p2p平台付出代价。”卫骏青安慰自己的女友芙蓉姑娘。 “怎么找回场子？难不成你请杀手？那可是犯法的，我情愿不要这10万元，也不要你出事。再说，咱们还是还找回了几千块钱吗？兴许慢慢要，会要回来的。” “你啊，就是太善良。世上就是因为你这种毫无原则的善良的人多了，这才让他们猖狂。我计划找记者和自媒体大v，将这事情炒作，炒大。许多事，不到一定规模是没有人管的。” “能行吗？” “行不行，只能试一试。你呀，就安静地坐你的月子，养育好咱们的孩子就行，其它的一切交给我。” 卫骏青也就一个绝招，联络人，钱开道。 主要是对付的是违法的平台，不然，这招也不管用。 普通的财经博主，以及这些网络大v，这些博主见到钱的那一刻，都拼命的搜集资料，采访受骗人员。 他们为的就是变现。 现在，金现摆在眼前，别人就是让他们发一下声，正合他们的心意。 一时间，网上反对俊俊理财的声音此起彼伏。加上一些受害者积极转发，在各大视频平台，以及微博形成了一股对p2p平台的倒戈。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大伙就像看到一块肉一样，纷纷上前。 其他同行看到这种趋势，纷纷将自己的平台与俊俊理财切割，纷纷发布声明，自己的平台是合法的，合规的，没有对在校学生，以及在校女生某某贷款，没有做出不法的事。 最主要的是，卫骏青还联系了几个善于搞笑以及混剪的网大v，让他们在各个视频平台为自己发声。那些经过鬼畜混剪视频一宣传，一时间，俊俊理财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时候，维权的，报案的，反正各种上当受骗的人员聚集在俊俊理财实体店门口，一时间，交通阻塞，人声鼎沸。 卫骏青对拿着手机搜视频的水芙蓉道：“你现在满意了吗？看到他们这种嘴脸心里应该可以了？如果这次他们不给一个合理的选择，我们就让他们倒闭。同时，你小额的申请提现，看能不能几百几千的提出来。少受点损失就行。” 水芙蓉道：“咱们为的是什么？花近百万让这俊俊理财平台倒闭，你这是为的博美人一笑？” “是啊，我就是为了博你一笑。你看你，你现在气消了吗？” “气消了，可是，咱们也花出去太多的钱了。早知道要花这近20万，我还是忍气吞声算了。” “那怎么可以？惹到了我的女人，就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是我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 水芙蓉笑的花容增色。 这男人，还是有点男人的样子的。 要的就是能为自己女人出头的男人。 只是，这代价有点大。 为了10万，花了20万讨回，这图的是个什么？ 为的就是出一口气。 水芙蓉一半是高兴，一半是心疼。 高兴，是出了一口恶气；心疼，是花了太多的钱。有那20万的话还不如给自己。想想，这或许就是卫骏青的心思。 为什么他当初说做生意欠50万，看来，他是有意的。 这猴子，为什么当初不能好好地给自己说呢？ 你说，我就会听的。 说不定，我会早点将那钱给讨回来，这样，咱们投资的10万元就不会成现在这样。 “怎么，表达一下意见啊，等着你夸我呢！”卫骏青笑脸相迎。 “夸你？败家子，花20万捞10万，划算吗？” “如果我说这真实的数据是花了100万呢？” 那俊俊理财平台呢？ 他们也在行动。 能做这个理财平台的人都是手眼通天的，不到三天就排插到了主要目标。 别人联系水芙蓉：“大姐，您就收了神通，我们将你所有的钱退给你还不行吗？” 水芙蓉道：“那你倒是退呀？小样，我以为你们平台一直在维护，人都跑路了。” “大姐，你这么一闹，我们工资都发不出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影响有多坏？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让我们的理财平台都无法运行了。我们老板在国外考察都不回来了。你先叫你那些朋友，以及你的受害视频先收回去，我们这边帮您退款。” “我情愿不要这些钱，也要让你们公司付出代价。丫的，好好的一个理财平台不学好，学别人当骗子。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吗？你们这样，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大姐，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我们也只是个打工的，被骗了，两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上有老，下有小，还指望着这点工资来养老。” 水芙蓉回复：“你们为什么不清理公司资产？现在不抱电脑和别的还等什么？你们要团结起来，要把老板的资产变成自己的资产，不然，等到你进不了公司门时，你就一无所有了。” “谢了，大姐，你开导了我，我这就在公司群里联系同事，我们一起清算资产。” 一时间，那些为俊俊理财代言的各路明星大v，也纷纷撇清给你自己的关系。有的说合约到期了，有的见自己撇不清关系，一时间也说帮助用户维权。 比较有意思的是那些小额的，或者关系硬的，开始退款成功；至于那些没有什么关系的，想跟着别人吃肉喝汤的那些傻瓜级的投资者，一时间钱也不在了，投资也看不到了，利息也看不到了。他们哭天喊地。 有的说这钱是孩子的奶粉钱；有的说是老人生病住院钱。一时间，众人各显神通，在网上掀起一阵一阵的声浪。毕竟，现在拍视频发微博，以及在各个自媒体平台发声，这是个人学一下都会的技术。 最有意思的是俊俊理财的老总直接润到国外，别人直接发布一则通告：亲爱的俊俊理财的用户们，我们确实跑路了，有本事来抓我啊。告诉你们，投资就有风险，理财需谨慎，你们不知道啊？15的收益是银行的3倍收益啊，这本身就是不靠谱的，你们自认倒霉。下次投资时长点心！ 看着这嚣张的通告，众位被割韭菜的人更加气氛。 娘的，你送高管豪车，还养妹子，买包包，年会发豪车，这是为了什么？ 原来，你们是用我们的钱挥霍。 娘的，xxxx你大爷。 那些鬼畜和搞笑剪辑视频up主发的视频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彩礼算什么？算你投资失败；我们之间的孩子算什么？算不到你头上；那我们之间的投资算什么？算你孝敬我。 第327章 我画个圈圈诅咒他不得好死 看着水芙蓉安慰别人，卫骏青有点好笑，个人的事都顾不过来，祖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哭乱葬岗子？ “你伤好了？”卫骏青故意问水芙蓉。 “别说了，本姑娘心里气。不过，一想到他们就靠工资生活，现在老板跑路了，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们也不容易，我就不想催促了。” “我去，你呀，像你这么缺心眼的，被人拐卖了都是轻的；重的会被骗到缅北割腰子。太善良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全球都和平了。” 水芙蓉听到这儿，唉了一口气，又想了自己的伤心往事：“可惜我那10万元了。” “傻姑娘，你还是要回来了几千块钱了吗？现在你应该这样算，就说还有9万多。” “对啊，9万，不是10万，这样一想，我的伤心就少了些。” 唉，这姑娘，智商这样，想想都令人着急。这样下去不得不让人担心。 见她没有多伤心，卫骏青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至于自己的那20万，就当自己出气花掉了。这年头，20万能摆平的事还叫事？ 回到家，樊桃花问：“晚上没在那边过夜？” “过啥夜？你老公我是能经受得住考验的人。” “据说，芙蓉理财亏了10万，就惹得你为她出头，这丫头，野心不小。据说，本想指望那10万鸡生蛋，蛋生鸡，财富一度要超过我的。” 卫骏青一个吻送上，让富婆闭嘴。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不能让她再说了。 “你，你，你怎么这样？” “我兴头来了，提前预支。” 卫骏青不由发说，与樊桃花开始对花枪。 这年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用钱解决；能用技术解决的事就用技术；至于能用力气解决的事那就用力气。 总不能卡在这儿不动。 生命太短暂，经不起浪费。 两人一番热吻交流过后，樊桃花说道：“以后不许给她钱，存个托管，让她生活无忧就行了。那样的人，手里不能有钱。” “我也正有此意。她穷苦出身，现在连5万元都不当回事了，你说，这还是劳苦大众吗？早已经不是劳动人民了。” 那边别墅，水芙蓉用太空被蒙住头，暗自在心底说道：我不如她。 她能管理一个企业，我不可以。 原来，有些人不光是有机遇，还是有能力。有时，没有多少启动资金都可以。现在，自己手里拥有220万元，还是不能干一番事业。 唉，这就是差距。 过了几天，卫骏青过来问保姆：“芙蓉姑娘的饭量如何？” 保姆回答：“能吃能睡，好着呢。她吃什么东西都让人看着感觉到香。”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来到房间，就见芙蓉和保姆在照看两个孩子。 保姆知趣地出去，为两人腾出空间。 “怎么，皇上今天是过来看孩子还是过来看我？” “爱妃，朕想你了。”这女人，今天给我玩角色扮演，那就行来，谁怕谁？ “呸，你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你连微信都不给我发，你说，你还爱我？” 卫骏青老脸暗红：“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早都好了。我能怎么着？人家俊俊理财公司都倒闭了，我还能怎么着？我只能坐在家里划个圈圈诅咒他们了。这就是我们弱者一惯的行为。就和阿q一样，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把杀了他？人家老板都跑到国外去了。再说，你为此事都花了20万，我不想让你再付出了。花2块找1块的傻子做法，咱们还是不要再做了。” 水芙蓉为一双儿女穿的民族服饰。她知道，卫骏青喜欢这样的衣服。 “徐大哥，你看，咱女儿和儿子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你生的好，长的自然好。孩子会越长越好看的。” “来，宝贝，让你爸爸抱抱你，妈妈累了。”水芙蓉将孩子放到卫骏青面前，这是她与他连接的纽带。 看来，自己当初那个决定和作法是正确的。要不然，现在自己就是黄土高原某个打工仔的老婆。 将两个孩子推给卫骏青，仿佛显宝一样。 “慢点，我一次抱不了两个孩子，怕摔到孩子。”卫骏青感觉到现在的婴儿车都有双体的，感觉到时代还是进步了。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想你和孩子了，就过来看看。再说，那边的别墅是新搬过去的，种的花都没有这边好看，我过来在花园劳动一下。” 水芙蓉顿时生出一个去花园劳作的想法。 反正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种花和种菜差不多，是自己擅长的。 只是，他不在这儿过夜，让人有点难办啊。 要不，自己想想办法？ “今天在这边吃饭，让我保姆整一桌子菜，就当看在孩子的面上。” 卫骏青点点头，表示可以。 饭嘛，是可以吃的。 再说，这儿的饭菜又没有毒，更没有春\/药，怕什么？ 这餐饭，从地软包子，到猪肉炖粉条，还有甲鱼汤，还有鸽子汤等，那是应有尽有，能做的都上了桌。 “喜欢的话就多吃点。”水芙蓉不断地布菜。 “好。也吃不了多少。自从上了年纪后，我见吃就饱了。不大一会儿又饿了。或许，是人胃口不好了。” 水芙蓉气道：“你看你，我现在和你出去，别人都认成是姐弟。你说说，你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为什么越长越年轻？再这样，我怕你以后还会找一个。” 她故意搓着卫骏青的脸。自从让两个孩子随自己姓后，就知道，眼前的徐哥有可能还是卫哥，人生，太复杂了。 一顿饭下来，酒喝了不少，两人都是清醒的。 卫骏青放下戒心，水芙蓉也笑着逗孩子。 她在心里嘀咕，现在时机不成熟，不然，再怀一个。 有些人致富靠买房；有些人致富靠种地；有些人致富靠养殖；自己致富靠生孩子。 “来，徐哥，你躺在床上，我给你按按头和背，让你放松一下。” “好。”卫骏青最喜欢的就是让人按背，按腰，胺脑袋，有一种全身肌肉放松的感觉。 水芙蓉按起来，她这样的辛苦，是樊桃花不曾作过的。 小女人有小女人的好，就是可以为你洗脚，为你洗头，为你洗衣服，为你按摩，让你感受到身为男人的乐趣。 像樊桃花那种，会让你感受到来自金钱的快乐。 第328章 重金求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水芙蓉拿着一张广告纸给卫骏青说道：“徐哥，你看，这个广告好诱人。” 感受了一番按摩的卫骏青翻身说：“我来看看，是什么广告，能让你这么推荐给我。 重金求子？ 现在有孤独富婆45岁，丈夫去逝，独守空房，愿重金求字。 一次50万，事成之后愿花200万重金答谢。 以后可以桥归桥路归路。 若是相处有了感情，后续将3亿前夫留下的实业交由其管理，大小十多个企业。 要求是，男，18周岁到54岁，相貌端正，无不良嗜好，心底善良皆可。 无诚意谢绝打扰。欢迎致电xxxxxxxxxxx 我去，你信这个？” 水芙蓉道：“我就是问问，这个真不真？真的话，你牺牲一下，为了咱们的孩子牺牲一下，一转手就250万了。你想想，xx一下裤子，穿一下裤子的事。这种事，对你们男人来说，不是最喜欢的事吗？25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想给咱们的孩子存一下钱。” “啊？你为了250万就让我这样？你该不会是个250？” 水芙蓉不乐意：“我和你好好说话，你骂人干什么？” “那你说，什么样的富婆缺男友，花250万求男人？还要求是18周岁到54岁，且不说18周岁正上学，单说这54岁，你还有炮弹吗？人家富婆要你暖床吗？你不不如一条电热毯。你说，都是富婆了，人家买不起电热毯吗？这明显就是骗人的，一眼假的东西，你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一眼假？不会？是不是你怕花姐，不敢出去赚这个钱？你想想，这可是250万。”水芙蓉眼中满是渴望。 她对这赚钱的事那是相当认真。 “你不信？你问问司机，或是问问保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上当。” “那些都是你的人，肯定向着你说话。你看，这还有一张宣传单。” 卫骏青看起来：“重金代孕。求22岁到30岁之间的女士，资金周转不灵者，可以来我们月子中心产子。有富豪人工受\/精，一次50万，事成之后50万。年纪轻轻，你就可以轻松赚100万。 啥都不要，只要携带本人身份证即可。地址和电话是xxxxx，怎么，你想给别人生孩子？这个嘛，还有点真。不过，假的多。 一般这种违法的事是不可能满大街贴广告的。 再说，别人一般找的是大学生，是那些自甘堕落的大学生，不是你这种社会的老油条。” “你说这个有可能是真的？” “假的。这多半是让你去当小\/姐姐，明白了吗？这点还不明白的话，你就没救了。” 水芙蓉气道：“怎么在你嘴里什么都是假的？这个社会就你一个好人，别人都是坏人吗？” “好，你自己可以出去找找工作。你觉得像你这种高中学历能找到什么工作？是工厂文员，还是饭店服务员？” 一句话，如点穴，让水芙蓉没有话说。 是啊，自己是社会的边角料，能有什么用途？ 唉，生存，难啊。 想想自己以前怪父母不努力赚钱，没有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轮到自己赚钱时，真的好难。 为什么没人教父自己赚钱呢？ 好想赚钱，可惜，都是自己在生活中摸索。唉，难啊。 “这个钱怎么没有那个钱多啊？难道说现在的女人没有男人值钱吗？你们男人就是那样动一下，赚250万，我们女人要怀孩子，前后才赚100万，这太少了，不划算。”水芙蓉嘀咕，她不解，为什么女人给的钱少。 “你可以去试一下，也可以让你家乡的老乡去试一下，你去赚那100万，他去赚那250万，这样，你们家乡有许多男人，人人去都可以赚250万。还可以重复去，一年去个次，就是个250万，你想想，这一辈子是不是要赚许许多多的钱？”卫骏青给分析。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你这样说，是不是是个男人都能赚250万。不行，总觉得那里不对。不行，我大脑的cpu要烧坏了，让我想想，是不是你在偷换概念？或是你故意在诱导我思想。我觉得你这样一说，这重金求生是专门骗男人的。” “没有呀，你去问问保姆，或是打电话问问你哥哥，他见的世面多。” 微信一番沟通后，水芙蓉眼里少了一份火热，语气少了份自信，症状如上集被人掏了钱包一样。 她还是保持着节俭的原则，非重要的事不打电话，用微信省钱。 “我哥说了，男人做那行，是鸭，一次好像是300元到1000元之间，这是普通的，有名的是5000元。他说，那50万或是200万，都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人家要体检，还要求学历，要测基因，不可能那么简单让你得到250万的。那是欺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少年。” “噢？你们做过那行吗？他怎么这么熟悉？他都这样说了，你还想去吗？” “可是，我还是想赚钱啊。” “行，到时给你开个小店，你自己去卖货。” 对于这个一心赚钱的女人，卫骏青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她内心太渴望赚钱了。仿佛插了电的机器人，不知疲倦，总是想赚钱。还想拿自己手里的钱投资。就像那些进了传销被人洗脑的人一样。 “你躺下，我再给你按按。” “行了，我要回去了，你还是安心坐月子，等孩子满月了你再说赚钱的事。有福不会享，真是劳碌的命。” 卫骏青不明白，这女人说了，在他们黄土高原上，女人婚后都是做饭看孩子，怎么还这样不安份，想外出赚钱？是因为看到花姐有钱吗，还是嫉妒心作祟？ “好，拥抱一下，不作别的。” 卫骏青抱抱她，慢步走出这间房子。 “阿姨，你没事出去买菜不要带那些重金求子的宣传单回家，免得芙蓉胡思乱想。”卫骏青对保姆阿姨吩咐。 这些女人，你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给雇主介绍工作的。 “少爷，这不是我带回来的，是芙蓉出去在别墅门口地上捡的。” “现在，咱们别墅周围这么不安全了吗？” 第329章 你是穷疯了吗 听到自家雇主这样回答，保姆回答：“是的，少爷，最近，别墅周围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回游荡。” “每次芙蓉出去时，你们一起出去。” “好的，少爷。” 对于顾主的吩咐，保姆满嘴答应。 保姆见卫骏青要走，又多嘴了一句：“少爷，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你说。” “就是芙蓉每天在房间骂人。好像是骂那个俊俊理财平台的老板，还设的牌位，看的人心慌。” “没事，她骂几天就过去，心情好了就不骂了。”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怕她长时间这样，个人情绪变化，导致精神不好，我们村有几个精神病就是这样得的。以前，那人和芙蓉姑娘一样，也是好好的，后来，就是讨厌人，骂的多了，心情也不好了，最后变成精神病了。” “啊？好人由于情绪的变化，会变成精神病？” “是的。再说，精神病也会影响家人，更有些，会遗传的。” 得，又一个软钉子刨出，让卫骏青防范心提高不少。 难不成，这水芙蓉天天骂人，还设的牌位？ 转身，他又回到房间。 “你怎么不走了？晚上不回去了吗？那太好了，我让保姆把孩子抱过去。” “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上次说的划个圈圈诅咒人家，是真的假的？你这放的这大相片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有烛台？” “就是供个牌位。我们老家那儿的习俗，说是这样可以灵验。” “我去，气消了就行了。他们都跑路了，现在成了老赖了，你还不放心？” “是，我只是闹着玩的。” “那就好。有些诅咒是要有咒语才灵验的。再说，我可不想你为了诅咒别人变成那样。再说，那些东西，灵归灵，但会伤害到自己的，那叫反噬。要不然，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要帮你？” 水芙蓉吓的一激灵，说道：“我就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 捧起她惨白的小脸，卫骏青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们花了钱，为你出了气；对方也受到了惩罚。现在，我不希望你气出病来。这事到此为止。” 卫骏青出门而去，坐上座驾往回走。心里在盘算，这农村来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你让别人跑到国外去了，还不满足吗？现在，你还这样，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唉，这女人，真令人不放心。 为此，一个星期，卫骏青都没有过来。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冷落一下这个女人。想赚钱想疯了。 这天，卫骏青刚好与樊桃花亲密完，两个正在回味，保姆一个电话过来。 卫骏青接了电话：“阿姨，你说。” “少爷，我在门外，悄悄给你打电话。芙蓉姑娘让人把一瓶奶水送出去了，一次卖300元。我觉得这事不妥。她卖奶水，给孩子吃奶粉，这样赚钱不妥。要不，您过来看看，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要不，您明天抓个现行。” 卫骏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开车到了门口，正好用手机拍到保姆将奶瓶交给某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卫骏青问保姆。 “这是芙蓉姑娘让我送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奶水。” “进行了几天了？” “算上今天刚好五天。” 卫骏青气冲冲地来到别墅，头发倒立，怒问：“你在做什么？你想钱想疯了吗？你说，你卖奶水能卖多少钱？我算成钱给你。” “一天300元，一个月就是9000元，一年就是元，3年就是元。给你抹个零头，就是32万元。” 卫骏青气道：“你真把自己当成奶牛了？你是人，还要点脸不？你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我凭自己的能力有错吗？再说，我总不能一直依靠你生活？我要自强自立。” 卫骏青不知如何解释。 如今，凭自己的财富，别说一个水芙蓉，就是十个，他也轻松地养活。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卖？” 水芙蓉辩解：“我觉得这个很正常啊。在我们黄土高原的农村，女人卖头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听没听过秦腔戏，秦香莲为了葬陈世美的双亲，剪了头发去卖。 你想想，那是不是头发很值钱？ 再有，我们现在村里也卖头发，一米300元。你想想，要是有你一头长发，辫子粗的话，一米600元。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不过是卖自产自销的奶水，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是装在瓶子里卖，又不是让人嘴对着取。 有些，隔一条帘子，一次奶水1200元，你说，那种违法吗？你呀，真是老封建，老迷信疙瘩。” 一时间，卫骏青被说的哑口无言。 难不成，真是自己错了？ “我训错你了吗？” “是啊，你以为你有理吗？” “你现在是缺钱吗？你说，你差多少，我转给你。你给咱们的孩子吃奶粉，你将奶水卖，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水芙蓉不解地问：“我卖一天的奶水就能卖一罐奶粉，这有问题吗？真是少见多怪。” 词穷了，卫骏青觉得自己辩解不过这个女人了。 自己错在哪里了？ “你说，我错在哪里了？” “你不该不问清楚就发火。我还真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我们是离了婚的，你有权力管我吗？” 得，又转到这个问题了。 “你这个女人，你说说，在你们村也卖奶水吗？” “不卖。那是没有这个条件。不过，是白让别人家的孩子吃的。到满月那天，主家会送一双袜子。现在，是给100元。就是平常的乳母啊，这很难理解吗？你想吃的话，我挤给你。” 水芙蓉不觉得有什么啊，我自己的东西，用不卖，拿去赚钱，这不对吗？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你没本事赚钱，我赚钱不行吗？你连班都不上，天天吃喝玩乐，这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吗？ 卫骏青气的摔门而出，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门后，水芙蓉哭道：“我还是为了存钱？我们村都有人卖血，都有人卖别的，为什么我卖个奶水他不乐意？” 第330章 享受每一天 房间，并不能隔多少音，卫骏青在客厅缓了一下情绪，喝了一杯白开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走进卧室。 “我不想你赚这种辛苦钱。能不能奶水就不要卖了，咱家不差这几个钱。实话告诉你，别说养你这么一个，就是养十个，我也养得起。” 水芙蓉双手盖在脸上，眼睛从手指缝隙中望过来：“你真的是关心我？” “当然是关心你。你想，咱家保姆一个月元，你卖奶水才9000元，你这又是何必？你多做点家务，少请一个保姆，我将保姆省下的工资给你凑整，发给你。” “多少？” “财迷，给你一个月，现在满意了？” “收入合法吗？” 得，不和这女人说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 胆小不说，还怕担事。 “当我没说。” “别啊，老板，请屋里请，床\/上聊。” “你呀，你老公我又不是高\/官，也不企业管理人员，这些钱都是我一分一厘赚的，都是干净的钱，你尽管放心花就行了。” 水芙蓉咬咬手指说：“老公，我还有几个小姐妹，你不是喜欢新人嘛，我介绍给你。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合法地拥有她们。” “你就不怕我迷恋上一个人不离婚？你可知赵飞燕，就是那个蠢货女人，让自己的亲妹子赵合德进宫，结果，人家是宫斗高手，把她斗下阵来。你永远不要试探男人的内心，十个男人九个喜欢下一个。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这么说，你是得到我了才不会珍惜我？” “这是你说的。” 水芙蓉想想，自己不设计，那也拿不下这么优秀的男人。 难啊，前进后退都不如意。 不过，人生，永不言败。 自己要向那某文迪学习，自己选自己喜欢的男人。 怕什么，这个不行，咱就换下一个。何必在一棵树上困死自己？那不是自己的人生信条，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寻死。 “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我可不是萝卜，我是大\/钢\/炮，你懂不懂？对了，你刚说，你们村还有人卖血，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你啊，还是生活太好。这确实是真的。我们村那些人，前多年卖血，那可是真实的。现在，男的女的出来都从事色\/情行业。人家还富了，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你说，这上哪里说理去？” “真的？还是你在编故事？” “当然是真的。女的开理发店，美容美甲店；男的去健身房，有些还在酒兼职，长期住酒店。你说，他们能是啥好人？” “行了，不要猜测。再说，我可不想你有样学样，你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就行。那些行法，慢慢就会做不下去的。” 水芙蓉还是扭起嘴角，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说不行，不行不行，为啥人家说的皮鞋带的领带？开的豪车住的洋房？ “我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卫骏青回到家里，樊桃花问：“你是吃了路边摊还是大排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那边随意吃了点。太气人了，我人生还是头一次没说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芙蓉做了什么事？” “这女人，竟然卖奶水。一瓶300元，还说孩子吃奶粉划算。她卖一瓶奶水就够孩子吃一罐奶粉了。你说，这不是拿自己当商品了吗？”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不会是骗我？”对于这种事，樊桃花表示，这肯定是假的。 “这还是保姆偷偷报的信，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信。人脏并获，你说，这是谁冤枉她？人家还不知错，说他们村卖血卖头发卖力气都是常见的。还说自己为了存钱。直到我说将保姆的工资加一点，每个月给她元，她才不情愿地答应。唉，你说，她卖奶水那点钱，9000元都不够给保姆开元的工资；就是最少的那个元也不够啊。对了，咱家这个9000元刚好够。” “行了，别给我说这样糟心事，咱们一会儿出去逛一下，带上孩子和保姆，一起出去。时间久了，人都在家闷坏了。” 卫骏青点点头回答：“先提前在网上买好票。” “好的。只有我们小康阶层不停地消费，才能让普通人感受到经济欣欣向荣。要是我们也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那就让大家觉得钱难赚，生活不易。到时，会层层传导，大家都不消费了，经济也不好了。” “行了，你这歪理斜说，怎么和某专家说的一样，农民的粮食不能涨价，涨价了所有物品都涨价的调子一样。明天就出去逛。不就是享受生活，享受每一天嘛？你们这些有钱人啊，真的让人不理解，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要掏空我们的钱包，给我们灌输一些消费理念，指导我们生活和消费。你们不指导，我们的生活就失去方向了吗？” 最近，听多了太多的歪理斜说，卫骏青都觉得自己成了刺猬。 “和你相比，我才是普通人。” 这两人又是一阵腻歪。没办法，夫妻间就是依靠某些小活动润\/滑感情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卫骏青夫妻带着保姆和营养师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动物园。 小孩子嘛，多看看就好。 “花姐，要不，我们出了动物园去游乐场？”卫骏青看着那恶心人的大蟒蛇，总觉得想到一些不美好的场景。 或许某明星将白蛇演的太好了。要是白蛇长这样，还是让法海收走算了。太恶心人了，瘆的慌。 花姐岂能不随他心意？她可不是那小狐狸精，就知道用路边摊留住男人。 过山车坐下来，卫骏青包着孩子，让保姆和营养师司机他们去玩，自己在边上休息一下。他一向待人很好的。 “啊——”樊桃花捂住嘴。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还是在过山上车晕车？咱们还没坐更吓人的项目。” “胃有点不舒服。” 这时，那边的保姆发微信过来：“少爷，你快过来，芙蓉姑娘要糟蹋孩子，用刀划孩子手。” 第331章 碎碗片 看到卫骏青翻开微信，樊桃花醋意涌上心头：“怎么，她又在作妖？” “保姆说是芙蓉用刀片准备划伤孩子的手。” “行，你去。” 卫骏青看了看樊桃花：“不急，送你回家，我马上过去。也不知她是在做什么。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怎么会这样？” 关乎生命，卫骏青不敢过于耽搁。 好好的，用刀割小孩的手做什么？ 难不成，她是用这招让自己过去？ 烦。 “怎么，我看你一脸不高兴。” “实在不行，就去母留子。” “什么意思？”樊桃花问。 “孩子接过来我找保姆养，让她另嫁人得了。当断则断，这样天天闹，谁受得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住在那边了。就不得一刻安宁。” 对于这女人，卫骏青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她不安分。 好好的过日子就得了，怎么天天给人找事？ 再这样下去，越来越让人厌恶。 下车，将樊桃花与孩子及众人回家，卫骏青往那边赶。 进了别墅门，卫骏青进去，看到两个保姆在哄孩子，直奔卧室，没见到有什么血腥场面，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事，怎么听说你要割小孩的手？” “哪有，就是给小孩治治病。女儿有点感冒，我就想着自己给治一下。你看，你请的这保姆，人家自己带着去了医院，开了药回来，还说你授权了。仿佛我这个亲娘要杀孩子一样？” “那你说说，用刀割孩子手是什么回事？” “本来，我想用碗的碎片割手指的，没找到碎片，便想着用小刀割手指放血也一样的疗效。你看，你请的这女人，说我的法子不可靠。我就奇怪了，我会害孩子不成？” 卫骏青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解地问：“你会治病嘛，怎么还自己当起了主治医生？” “在我们村里都是这样治病的。一般，小孩积食都用百草霜化水喝。这感冒嘛，就是用碗的碎片割手指或是大腿。” “行了，你别说了，以后不要私自给小孩治病了。再说，现在中医都不怎么治病了，何况你这种土办法？你这种，纯粹就是祸害人。你呀，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省两个钱？你不知道，现在小孩的奶粉和尿不湿可费钱了，我就是为了让你少花点钱。” 卫骏青不解：“你呀，这钱我乐意花。不用这样了。” “那我缝的尿布还用吗？” “你啊，这可是上好的布，买来让你给孩子缝衣服的，柔软舒适，你可倒好，疑了尿布？” “这颜色太素了，我喜欢给小孩穿大红大紫的。知道了，下次我也不拆衣服了。” 卫骏青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感觉这水芙蓉有点怪怪的，怎么说呢？ 就是，心是好的，只是，跟不上潮流和时代。 唉，自己怎么给她纠正呢？ 算了，多抱抱小孩。 “这样，我给你多请一个保姆，这样人多了，能看好孩子，也能做好饭。” “还请？我也是女人，我能做饭，我也能看孩子，把请保姆的钱给我，我来。净给孩子作孽。咱们要积福。” 卫骏青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据年长的保姆说，这芙蓉做的饭，少油，少肉，她们都吃不惯。 为了哄她开心，不得不吃两口。 累啊，苦啊。 后来，怕她再进厨房，都是她们抢着做饭。 明明很富裕，却这样过苦日子，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水芙蓉逗着孩子，女儿让保姆在照看。 这样下去，感觉她与女儿的关系不怎么亲密。 重男轻女的思想作怪。 “那好，没事就将孩子抱出来在院子逛逛。” “好，和个老妈子一样，天天就念叨这些没用的。有空多出去赚点钱比什么都好。你看人家的男人，天天出去赚钱。你呀，这样不思进取，以后为孩子存不下上大学的钱，存不下买房买车子娶媳妇的钱，孩子会怨你的。” 卫骏青一肚子气：“有，都有，放心，等他们长到18万，每个人给个十万八万的，让他们练练手。你只管哄好孩子就行了。” “等下吃了饭再过去。这两个阿姨烧的菜很好吃，我就喜欢吃她们做的菜。” 卫骏青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吗？” “喜欢。” “那红烧肉呢，烤羊排呢？” “都喜欢，你看着让做，我吃饭不挑食。不要太油腻。” “好的，不要太敷衍。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感觉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仿佛是我欠了你钱一样。再这样，我也会不高兴的。我都没嫌你没工作，你还嫌我没学历没品位吗？” 卫骏青白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和自己生活的久了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还觉得自己可以了？ 越来越感觉她话多，说不到自己心坎上。 “怎么，觉得我话多，烦吗？你看，这大别墅内，就我们几个人，也没人整天听我废话。你说，我有一腔子话，说给谁听？你们男人呐，就是吃干摸净不认账。” “行了，没事就看电视。” “电视看多了也觉得没意思。那些导演拍的照玩意儿？还起名我们美好的生活，女主角努力工作了两年就买了一套北\/京的四合院。这是把观众当傻子呢？还有的拍的某某成功路，结果，一口普通话，头发丝都不乱，这是农村的孩子？一切都因为流量男女主角不想扮丑。唉，电视剧太假，还不如玩游戏。游戏不充钱，又玩不过克金玩家，生活太无聊了。” 听她啰嗦，卫骏青道：“这样，明天早上我过来带你们去看电影，玩游乐场。” “电影有啥好看的？还不如在电视上看。大不了付个费，比电影院便宜多了。至于游乐场，那就去。去时，在家里带好瓶装水，尽量少花钱。” 卫骏青差点咳出肺结核：“你啊，你再这样，会把你男人逼到别的女人身边的。舍不得花钱，就是对我的不信任。放心，我能赚钱，不差点。对了，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我，走一步看一步，你这样没工作的都看不上我，何况别人呢？” 卫骏青没有回答，抬腿看看饭有没有做好，突然想喝一口红酒，想大醉一场。 第332章 得手了 水芙蓉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不太喜欢自己。 是的，那很不喜欢的那种。 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来说，你做太多的事，都是纠缠。 水芙蓉笑着说：“我明白，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爱情这玩意儿，我已看透。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富足生活，就不敢奢望爱情了。那种东西不能当饭吃。 我喜欢你，你随意。 我这人就是这么洒脱。 别人喜欢把话藏在心里，我喜欢说出来。 大家说清楚，也不会后悔。 我水芙蓉就是这样敞亮的人，说到做到。 行了，一起吃个饭，等孩子三岁后，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也就不麻烦你了。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你喜欢喝什么酒？我一个女人家，没买酒，我知道你藏的酒有，你说，我去取。” 卫骏青来了句：“你看着摆饭，我自己去取。” 喝酒，他现在注重养生。要么黄酒，要么米酒，最差也是红酒，啤酒，不怎么喝，白酒，算了，勾兑的太多，不喜欢。要是纯粮食酒，还是喜欢喝一点。 “你拿的红酒？这是不是要点上烛台？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在我们村里，这点白蜡烛，是人去世才有的风俗。” 卫骏青拿了两个高脚玻璃杯，将红酒倒进醒酒器，轻轻摇晃，再分两杯。 “先吃口菜再喝酒。” “怎么是苦的？你们把这玩意儿叫酒？红酒，不就是葡萄汁吗？我们村里酿柿子醋，就是将一堆柿子堆在一起，放酸，放臭，那味道，太醒脑了。” 卫骏青只是品着，没有言语。 怎么接话？ 好比大学生暑假回家，父母唠叨说哪片地又多收了斗，哪个邻居又欺负自己了，谁家有福气，黄牛下了母牛犊，谁家没福气，黄牛下了个公牛犊。 真的，那是无言的隔阂。 不在一个频道，强融入不来。 没有共同语言，说的再多，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倒是说句话啊？”水芙蓉感到眼前男人的轻蔑，那种冷暴力，让人崩溃。 原来，这就是天涯咫尺。 “饭菜很可口。” “我的个神，你就不能夸我两句？行了，我也不指望了，来，喝，谁怕谁。我西凤酒都喝得，还怕你这个马尿？喝。这红酒真不是人喝的。吃菜，在自己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用大碗，自己减在碗里吃。对了，这是在你家，不用我招呼？” 一间房，两个人，一日三餐，却不是爱情。 这是什么？ 是怜悯吗？ “慢点喝，红酒不是这么喝的。你要喝出年份。” “屁话，要是在我们村这么吃饭，麦子都落在地里了。你啊，还给我假斯文。”水芙蓉不解，这才小康生活才过了几天，怎么就给我装起来了？ 还年份，还历史，我看啊，你们就是骚\/包。 一道道精美的菜，一杯杯酒，一个个眼神，卫骏青要的只是水芙蓉陪自己吃饭，不说话的那种陪伴。 人，孤单到一定境界，就不想说出来，只想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是幻想，还是孤单的沿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漫长，生命漫长，只有把心思发在朋友圈，或是写在小红书。 那是自己的秘密基地。 “一，二，三，倒。” 随着水芙蓉数出三声，卫骏青倒下。 两瓶红酒的量，好。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男人，酒，酒店，美女，这些场所联结在一起，就是一副人生百态。 “你们抱着孩子去休息，我扶着徐哥进去休息一下。”水芙蓉进了屋子，反锁了门。 “哈哈，小鲜肉，你终于到了老娘的碗里。来，我们xxxx一番。八嘎呀路，吆西吆西地。”水芙蓉嘴里暴露出学会的日语。 望着关上的门，新来的保姆小声问年长的保姆：“咱们要不要给花姐通风报信？” “随他们去，反正狗皮袜子没反正，他们的事，岂是我们能左右的？再说，等花姐过来，别人早得手了。要是这芙蓉姑娘是个精明的，直接上手。她再玩花样，等少爷酒醒了，就没戏了。就像西游记中的妖精一样，不洗，也不要蒸，直接生吃的话，早把唐僧肉给吃了。” 新来的保姆眼神复杂地点点头。 唉，在人家家里当保姆，有些事就当没看到。 有钱人也有糟心事。别的不说，就连自己老家那个300多人的小村子，村长都能睡好几个女人；县城教育局长都能长期拥有两个女校长，睡18个女老师，你说，这社会能干净？ 有能耐者居之。 “咱们收拾桌子吗？” “不用，先睡一觉，等我们醒来再说。要不然，吵到芙蓉了，还会骂我们偷听。” 懒人策略。 高，实在是高。 有时，啥事都不做，就是做。 新来的保姆不安地问：“大姐，你还是在这儿做的时间久，有经验。” “咱们用心做事，拿到工资就可以了。别的，不用放在心上。知道的秘密多了，白白给自己心理上增加负担。我这人心小，有什么事晚上睡不着，影响健康。” 新来的保姆点点头，表示自己学到了。 这可是前辈，人家说的话就是长期和这雇主打交道得来的经验。 六个小时后，卫骏青幽幽醒来，揉揉眼睛，起床想要喝水。卫骏青不大喜欢黑暗的环境，有种不安全感。白天熟悉的环境，现在都无法掌控。许多东西的投影，让夜色更加充满了恐惧感。 有点不对，打开床头灯，和自己长期睡的房间布置不一样。再看，身边是芙蓉姑娘。 “你？我怎么进来了？” “在哪儿不是睡？我是你女人，我就稀罕你，怎么了？谁让你长的白白嫩嫩的？我睡了你，你也睡了我，我不用你负责。” 卫骏青不明白，自己一天比一天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再这么长下去，别说花姐不相信自己，就连芙蓉姑娘也觉得自己长的怪，身边人都觉得自己怪。 这样子，就像吃了长生果一样。 不行，这辈子都这样的话，会被人当成怪物的。或许，50年或是70年后，就该换个地方生活。那样，就没有熟悉的人认识自己，不感到诧异。 “你呀，我去洗个澡，晚上过去。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时间还早。”水芙蓉满\/足地伸伸懒腰。 第333章 有她在我也放心 卫骏青回到与花姐的家，蹑手蹑脚，真怕花姐堵在门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花姐在翻阅一本企业管理的书。 现在那些短视频，视频博主仗着自己懂一点，把黑的讲成白的，把白的讲成黑的。讲了半天，让你买视频链接处的课程，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一群卖课的小丑而已。 “你在自己看？” “是啊。某个经济专家，将人家3100多亿的企业指导的撞上了冰山，蜜月期过后还发文推卸责任。唉，一点担当都没有。我觉得，许多知识还是自己学懂，弄明白好一点。” 卫骏青不禁心头一震。 怪不得这女人能有一个小目标的身家，看来，别人是有一番见解的。 卫骏青亲自下厨，熬制八宝粥。现在的八宝粥，都是超市配好的料，直接下锅煮就行。 “怎么，心虚了？好久不见你下厨了，怎么晚上有这么好的兴致为我熬粥？” 卫骏青的目光从樊桃花脚面移到脸上，再到眼睛，见她没有发怒，这才放下心来。 “就是想喝点粥。” “你不对劲。不过，我不在意，你在她那里，总比你天天出去找那些欢乐场上的女人好。如果，哪天你腻了，想离开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放你离开。” 卫骏青立即告罪：“咱们好好的说什么分手的话？有你是我的福气。” “行，我喝粥。有你，是我的幸福。只要你不和潘金莲一样，在粥下里药就行。” “来，大郎，该喝药了。”卫骏青模仿短视频平台的角色扮演，给二人的生活充当快乐。 人生在世，本该多些快乐，何必天天忧愁？ “来，金莲，我们一起喝粥。” 欢声笑语在这二人中传达。 “你上次为她复仇的那个网贷平台，据说最近有眉目了。” “什么？” “据可靠消息，那个负责人被抓回国了。现在的他，和当初跑路时可是两个样子。当初一副无赖的嘴脸，现在，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过错。” 卫骏青不解：“怎么抓回来的？” “刚好跑到与华夏建交的国度，就那样给抓回来了。” 卫骏青又给樊桃花盛了一碗粥，小心翼翼。 “她还有在卖奶水吗？” “不卖了，当保姆，做家务，让我给她发保姆的工资。现在，我才明白，老人说的话，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是什么意思。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眼前的好。还一心死爱钱。可惜，没有谋略。” “噢，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不简单，最近成长不少。” “切，你都在报班学习，我怎么能落后？现在，我尽可能地放下手机，翻看一些纸质书。许多知识，停留在书里，等待我们去发掘和理解。” 樊桃花道：“我白天在门院的花园，见你种的格桑花开的好，拍了好几张发朋友圈了，获得了60多个赞。你种的那个芍药花开的也挺好，有你是我的幸福。你这一片小小的花园种的很好。” 卫骏青道：“可惜了那个老别墅的花园，那里种有牡丹，十几棵牡丹。门口这些月季也不错，我正在学嫁接，去年嫁接的今年也开了许多各色的花。” “是的，有特点，一棵树上开了许多颜色，确实好看，满足了我欣赏各种月季花的心。” 卫骏青不解：“你以前种在那里安全吗？我怎么觉得她能遇到各种人。卖奶水，网贷，还有这不三不四的人，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接触到卖奶水的人？” “别墅区，有些人专挑孤单的女人下手。与在农村挑老人推销保健品一个道理。” 听花姐这样说，卫骏青明白了，自己这是对水芙蓉关心少的缘故。 “是不是以金钱为目的？” “有些是这样。有些，会诱导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女人从事非法的职业。什么事都是一步一步来的。我认识一个会所的老板，那里面，招的都是大学生。 无论男女，都是先来收银，做服务生，开始都是正经职业。 慢慢地，让你觉得你一个月5000元，别人一个月元，最后，是你自己要求改换职业。 你说，这不是让你爱上钱，慢慢地改变了自己？ 别人出\/台的人，名牌包包手表，还有房子车子，你呢？你只能看，不能买。为了享受同样的生活待遇，最后，你战胜了自己的自尊心，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入了深渊。” 听自己老婆讲了这故事，卫骏青双眼凝视，想证明她说的不是真的，是假话。 可惜，这样的故事是真的，每天都在上演。 生活，有时远比故事更加吓人。 “好的。我还有一个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自从你出事完好归来后，只要你平安，无论什么事，我都能接受。” “我想起了以前的人和事。” 樊桃花放下半碗粥，气氛在这一刻凝固。 “你是说？” “我想起了自己是谁。我不是徐森，我叫卫骏青，我的老家在终南山脚下。我有父母，还有一个年近40岁的老婆。” 卫骏青眼睫毛眨了眨，他不想将这件事藏于内心。 “那你打算回去生活？” “我这几天正在考虑，还没有拿定主意。感觉在那个老家，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我，不让我创业，不让我发展。在我父母看来，如果我赚钱了，就要资助我弟弟一家，要资助所有的穷苦亲戚。还有，不可以远离他们的视线，不然，怕我不为他们养老。” “这样一看，的确是个问题。你们那儿人的观念真的有点可怕。父母竟然是孩子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这是我这些年不曾想到过的。你打算回家去看吗？” 卫骏青冷静了一下，喝了口粥：“我想先让熟悉的人帮我回家看看。我想起家人这件事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先不要告诉别人。” “那我来安排，让司机小董去，以探索网络小说回家1983当五保户作者采访的任务，拍视频，采访写作环境为目的，给钱采访，我相信是可以成功的。” “你怎么知道这本小说？”卫骏青一身冷汗。 第334章 视频 樊桃花看着卫骏青道：“我又不是聋子，我看你有空在花园里拔草，用手机听过这本小说。再说，你有一次也说过这本小说名字。矛盾冲突感不强，比不过舞台剧，但胜在真实，有生活细节。” “这本小说，前半部分是我写的，我竖立的框架，后半部分是刘金凤写的。”卫骏青据实以告。 有些事，没必要说假话。一个谎言需要好几个谎言圆，伤脑筋。 “什么？”樊桃花不解，都说实体书可以合写，怎么网络小说也合写？ 难不成，现在的网络小说，每天更新十几章二十几章，写的人都是工作室？ “我看了一下这本小说，想了想，就是我外出治病后，刘金凤帮我续写的。后来，从治伤到遇袭，再到遇到你，包括现在，我都没写过这本网络小说。 现在，这本小说完结了。 当年，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描写身边人和身边写，构建一个理想的世外桃源。 现在，我们衣食无忧，我也就没了写书的迫切感。 再说，写的是农村题材的小说，现在统归为种田文。 无脑洞，无穿越等情节，只是以情动人。 这种小说和传统小说区别不大，还是从纸媒到新媒体没有转过来。 爱看那种小说的人年纪大了，在为生活忙碌，不会在网上看；小学生和年轻人，又没经历过那种生活，觉得一天收入15元都不真实。 这不，当时，我就给每个虚构了每月120元的工资，读者骂，粉丝不喜欢。 以后，我也就没有写这本书的动力。 出事后，刘金凤念着以前的感情，不想让这本书烂尾，这才续写了后续。 她在书的最后几十章，大量描写了黄土高原无儿无女的五保户的生活困境。 唉，我已经不配写那本书的结尾了，因为我脱离了那个写作的环境。 当时开这本书时，梦想着一个月有5000元稿费就心满意足了。后来，又觉得是自己贪心了，每月有个3000元稿费就可以了。现在，自从我们相遇后，钱财无忧，也就没有了写作的动力。” 樊桃花继续喝了余下的半碗粥，说道：“我想象不出，你以前还是一个文艺青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只是这种写小说我是不支持的。你就算做自媒体拍视频，也胜过写那玩意儿。” 卫骏青问：“为什么这么看不起写东西的人？” “还不是和秦淮八艳一样，只是会了某种技艺，就依此吃饭的人。种地没力气；打工吃不下苦；生孩子，找不到老婆。你说，会写小说的人有什么好？再说，你写的还是网络小说，那又不能传承千百年，有什么好的？” 这一番话，让卫骏青无言以对，只能认输。 是啊，大千世界，多的是不懂兑换财富的技艺，还自我暗示，怀才不遇，没有遇到伯乐。 两人洗了澡，相拥入怀。 这一夜，两人就像新婚夫妻一样，那家伙，床\/响，床头的灯开关数次。因为卫骏青不喜欢开灯做作业，樊桃花喜欢开着灯，看着心上人的小表情。 就这样，开灯，关灯，他们事后去冲澡。 忙呀，两个人就和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尽力地配合表演。 第二天一早，体够了假期的小董就奉命开着普通的车外出公干。 “真的去采访这个网络小说家？”临行前，小董不解。 自家两位老板现在身家上亿，怎么会喜欢起这么一个无名之辈？莫非，是为了将来投资网络小说平台？ 这本书的作者是谁？西红柿在农村，没听说过啊，是新晋的大神吗？ 搞不懂。 “如果遇到他们生活困难，可以直接给些钱，10万到100万之间，需要拍视频报账。” “行，我知道了。” 司机小董不明白，一个写网络小说的，还能生活困难？一定是好吃懒做之人。 那样的人，不救也罢。饿死了更好，为这个社会减轻一下负担。 唉，你们呀，两位菩萨，你们就看不到我家穷吗？有那些钱，送我也行啊。 想想，自己一家人都有工作，也不怎么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这还说穷的话，那就更让人不敢相信这世上有穷人了。 “去了之后，不要说我们两个人，也不要说徐森的情况。多余的话不要说，就只说你是一个读者，一个做自媒体的，一个小说爱好者。” “好的，老板，谨遵命令。” 小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给钱还不说是谁给的，这种好事莫不是那人是老板的亲弟弟？或是双保胎？要么，就是他的家人？ 你想呀，这男老板凭空出现的，没家没亲人，本身这事就让人生疑。 对，这中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上次，两位老板去了一趟终南山，男的差点归西，女的终日以泪洗面。 对了，这次去，人家还让自己看一看那个出租屋。那可是在小县城买的商品房，现在由物业看着出租。主要目的是怕他们给卖了。 采访，拍视频。 对了，主要是视频，两位老板想看视频。 是的，这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小董想想，要不要再请一位专门拍视频的？ 不行，老板没批准。 那就自己上，吃喝用度，按照旅游的标准就行。自己这两个老板，没一个是小气的人。再说，这可是奉旨出行。 对了，万一挖到不可告人的线索，会不会被灭口？ 不可能？ 车子来到了终南山下，山高，葱葱郁郁，空气清新，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看看，这不就是上次来过的地方吗？ 天气晴朗，适合上山。 按照叮嘱，小董在山下买了各种水果，账单什么都留着。另外，还有空盒子礼品。都说陕西人爱提空盒子走亲戚，看来，这是真的。 你想啊，老板这可是派了差事，还让自己买这几十元的礼品盒。据老板说，这两样空盒子比水果都管用。唉，这些陕西人，怎么会喜欢这不足百元的礼品？ 名酒和保健品它不香吗？ 难不成，这几人真有什么故事？ 第335章 找不到人 看看这山体，司机小董想了想，还是将车开回县城，在县城休息一晚。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了，不想上去，精神不充沛。 人，不能太劳累了，还要做一些采访之前的准备工作。 当一个假粉丝，你也要假到合格。 你要说是别人的粉丝，首先得看这本小说？ 打开这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的番茄网络小说，看了半天，云里雾里。 现在的小说还有人写这种东西？ 老掉牙的事，就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太给你讲过去的故事一样。 这都说了个啥玩意儿呀？你说的这事都是我哥哥姐姐小时候经历过的，有些甚至是我父亲小时候才经历的事。 我自己小时候一学期的生活费都是几百块。别说一学期，就一个礼拜生活费都是5块钱。你写的这从小到大就没花过钱，这还是人过的生活吗？ 另外，五保户，啥是五保户？就是无儿无女的呀。你再看写的这小说，这个死了，那个死了，感觉这人生怎么活得这么悲催？ 开了一间四星级酒店的房子，小董住进来。 冲着四星级，一进来，就觉得这酒店的服务一般般。 装饰老旧。 可能在二三十年前是四星级，现在总觉得装饰老旧，还不如那些不上星的酒店。网上翻了一下那些新装的酒店，明天换一家。 这县城什么都不便宜，消费水平还是不错的。洗了热水澡，躺着看了几章小说，直接下去点了个宵夜吃。 下去，边吃饭边翻，随意翻了几十章，看了看，也就几百个评论。这也叫小说？你干脆是农村村口大爷大妈的故事。讲述的故事很好，就是逻辑不强，矛盾不冲突，剧情不紧凑，不吸引人。另外，一些物价感觉到虚高。真粉丝感觉与年代不相符；假粉丝觉得生活和舞台剧不一样，没有戏剧感。 也不知道两位老板为什么喜欢这本小说？ 并不是当前最火的网络小说，作者也不是很有名。那么，就中仍一个可能，就是生活中有关联。 自己翻着看了一下这个作者，发现作者的相片有点眼熟。 我去，怎么跟老板这么像？ 就是这个相片上的人黑点，重点是这个老板的相片比他白。 明白了，怪不得，可能是老板失踪多年的弟弟老，板想要认亲。说错了，应该是哥哥，老板想要认亲了。可能最近想起了自己离奇的身世。毕竟，现在两位老板身家上亿，想要认祖归宗是可以的。 从头到尾看了一下，描写的黄土高原的生活很苦啊，一日两餐，常年不洗澡，旧衣服改小，小衣服改改，或者拆了做布鞋，现在还有这样的生活吗？ 对了，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个小妖精，那个叫芙蓉的姑娘在作妖。 她就是黄土高原来的呀。 那丫头肯定给老板灌输了什么迷魂汤，说不定这小说的作者是水芙蓉的相好。 活该，活该你受相思之苦。 你离开了那个一身都是才华的穷小子，嫁给了我们老板，现在因为相思，又想拿我们老板的钱补贴你前男友，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呀，比扈三娘的人肉包子店还黑，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简直就是金瓶梅里面那个孟玉楼和李瓶儿带嫁妆改嫁西门庆的例子啊。你这，正好反过来。 吃完饭，回酒店休息。 这时，只听人敲了一下门，女人在外面轻声喊：“老板，需要服\/务吗？” 司机小董回绝：“不需要，不要打扰我休息。” 不一会儿，就听到旁边的门声敲响，自己起身看了一下，门底下塞进来明星宣传照片的小卡片。卡片上面还有电话。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司机小董也是明白的，他是来办事的，不是来享受这些东西的。想想自己买的水果礼物还在后备箱里，当下决定第2天早上就去，不要把水果放坏了。 胡乱睡了一觉，晚上凌晨两三点，听到酒店隔壁有人像杀猪一样嚎叫。 烦人，这是酒店，没有一点公德心。 起来洗了澡，再次翻看了那本网络小说，没看出什么花样。就和那些大导演拍的西北的农村生活的电影一样，是给那些普通的农民大众看的。但是这个作者写的这玩意儿，这有几个人会上网看这些小说？这不是卖梳子给和尚，卖灯笼给瞎子，你白折腾吗？ 你火了才叫怪。 一个不考虑市场和受众的菜鸟小扑街！ 早上吃了早餐，沿着山路，开车上终南山。还是黄土路，没有修水泥路。 到了地点，发现就是上次他们一起进的那家民宿院子。 进了院子，自己提着礼品喊道：“你好，美女，请问，这里有人写小说吗？” 一个长相标志的女人，身穿连衣裙，出来问：“你找谁？” “我，我是那个西红柿在农村的粉丝，我想来拜访一下他。” “他不在，他死了。早死了，坟头草都一米高了，你来晚了。” “美女，好好说话嘛，我就是他的真粉丝，我就是喜欢那本小说，过来想做个采访。” “提上你的东西滚，我们这里没有那个人。” “不是，我，我听说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啊，我上来就想瞧一瞧。” “那行，我去给你指个明路，微信给我，我给你发个定位，你下去看。他父母在村里生活，他妻子在县城，上面这里没人。我们都是他的租客，找不到的。就是下去也找不到他，他已经死了。” “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这么恶毒？他活得好好的，小说都更新完结了，怎么会死呢？我还看到他新开了小说啊。是那个写抑郁的一本小说，叫什么寻找阳光？” “滚，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提起他就来气，睡了老娘，当起宿头乌龟，白白浪费了老娘的一番好心情。” 司机小董钻进车子，给樊桃花拍照发相片，回道：“花姐，人家说没有这个人，找不到这个人，说这个人死了，让我滚。你看，就是这个院子，门口的菜地还有月季花开的正旺。” “你再问问他老家是山下哪个村子的，问一下。县城这么大点，总会问得到的。另外我给你提供一个地址，你去那个村上转一转，看一看，多买几条烟，见男人就发烟，见女人和孩子就发糖。” “好的，老板，要采访到什么程度？”先打探好工作内容，要不然，白做工作。 “再找一个朋友，你在前面做解说，后面的人给你拍视频，就说是做自媒体的，拍视频的。我想看一看这个村生活的大环境，比如说种什么庄稼，人均收入多少，人民生活水平怎么样，主要是这个网络小说作者这一家的生活情况，明白了吗？” 第336章 这村民怎么这样 小董听老板这样的吩咐，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不就是找个人嘛，聊聊天嘛，这好办，我这边有战友。 “伙计，你在家忙啥？”电话打过去问。 “唉，每天忙着种地，拍几个段子，天天为孩子学费和你嫂子吵架。这女人就是没男人好相处。早知道婚后的日子是这样，我就不结这婚了。兄弟，还是你好，你跟了一个大老板。你要是个女的话，我就进你家户口本。这婚结的，我后悔啊。” “我来到你们陕西了，帮我个忙，你能帮。就是你举着自拍杆帮我拍一下视频，我没怎么拍过这玩意儿，可以吗？有报酬的。” “当然可以，咱们3年的战友情，小意思，你在哪儿？” “我在这个xxxx，你多久能过来？” “20分钟。” “好，我先转账给你，你给嫂子好交待。” 小董发了1000元过去。 那边的战友小王看到：“老弟，你不会是拍那些违法的片子吗？怎么给了这么多钱？提前给你说好，违法的事咱可不兴干。” “钱多吗？我这可是把准备请你吃豪华大餐的钱都发过去了。你来了后，就只能请你吃炒面条了。” “放心，我是老陕，吃炒面算是好饭了，就是油泼面，我也认了。本来，我要尽地主之谊的，你这样一搞，老哥我脸上无光呀。行了，大老爷们，我也就不矫情了，来了再说。” 20分钟后，小王开着自己7万的宝骏汽车来了。 “行，你找个地方把车停了，开我的车去，还能给你省点油钱。” “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的车不好，也是我的心意。” “不是，我是说，咱们坐一辆车里，可以聊聊天。现在这样，两个人两辆车，这聊天不方便。” “行听你的。” 不一会儿，小王将车停在了煤矿门口的停车位上。 “唉，不说了，这些年，我进了三年煤矿，这才有钱在县城买了房子，取了媳妇。也就那退伍费没敢动，想创业，奈何真没那个能力，这才过着紧日子。” “你们这儿煤矿工资怎么样？”小董是知道的，这也是老板给自己布置的任务。 “还能怎么样？清洁工一个月2600元同，下井的5500元，一线的元，班长队长高，有元。别说这些无用的，你这次来做什么？咱们有半年不联系了，我以为你富贵了。突然一联系，我以为是接到借钱或是进传销的电话。你嫂子骂我，说我上次上一个战友骗进了传销，我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次，我看在省内，离的近，这才敢过来。” “我们老板最近迷上了一本网小说，要我来采访那种本的作者，还要我送钱给人家家人，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小董一脸不解。 “哪本书？说名字我听听。” “回到1983当五保户，你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书。和传统书一样，你先看看，我开车了，本来是去终南山上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一会儿去，你是当地人，可要用家乡话给我拉拉关系。” “当然。这书不火啊，你老板是女的还是男的？口味这么重？喜欢五保户？” 小董没有说话，因为面前冲出了一辆拉树柴的农用车。 这可是夏天，怎么会砍了这么多树枝？ 再看看，是路边汉槐树上锯下的树枝，还有人站在树下或是树上锯树枝，不时还要避让行人。 “你们这儿的人怎么这样对待绿化树？” “我们这儿的人，太霸道。你听过一个传说嘛？自古帝王出北方。我们这儿也算北方。 就是什么都是自己的。 种在地边的绿化树也是他们的。 你看，前面这个老头和老太太为什么能霸占着十余棵树？” 小董伸出头看，就看到一个妇女想要搭梯子上去，边上的老太太骂道：“这是我们家的树，你去别处掰槐花。小娼妇，我们养老的树你也想要？” 女人骂：“这是国家栽的，怎么成你家的？” “长在我们家地头就是我们家的。你家地头的怎么不给我锯树？” 得，小董和小王开车往村子走去。 这时，进了村中间，就见一堆男人在打牌。 小董下车掏出20元一盒的香烟发烟。 副驾驶上的小王没拦住，心里暗骂：这就是一个冤大头啊。 那些乡亲吸了烟，一个人说道：“小伙子，把你这破车往边上停一下咱说话。” 小董不明白，这可是50万的车，虽说是老板家里最破的车，在这小山村也是破车？ 莫非，在这儿都是这么夸人的？ “好的，大爷，我这就移车。” 再看看，这一个村子，尽着水泥路边上都种了菜，能停到哪儿去？ 将钥匙给了小王，让他想办法。 这儿的人，语气太不对味了，自己摸不清脉。 “小伙子，你这是走哪户人家？” “我们，走亲戚，就是不知道人家住哪里。好像叫什么卫啥，卫骏青。你们知道是哪一家吗？” 一老头使眼色给另一人，小声嘀咕：“你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不？不要说真话。” “他是你们家亲戚吗？你怎么不打电话？要不然，发微信也行啊。现在的人都能联系到的。” “大爷，我是第一次来，没来过。” 小董又发烟，身上装的两盒烟散完了，还没有问出有用的话。 尴尬就在这时发生了，没烟了。 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跑过来：“叔叔，就是那一家，门口有祥和家苑的那家。” “来，吃糖。” 小董发现，糖在车上。 “走，叔叔给你取糖。” “娃，不敢去，小心是人贩子，把你抓走。” 这时，停好车的小王提着礼品盒下来，顺手也提了袋子。 “给这娃娃一把。” 小王将糖拿出给了小孩，问：“打听好了是哪一家吗？” “就是前面那一家，这些老人不说真话。” “你呀，现在才知道我们乡下了。” 这时，那户人家的老头出来用脚踹车轮胎：“谁让你们把车停在我家门口的？挡住我三轮车出来了。” 小王递上了盒烟：“大爷，见谅，我们走亲戚，不懂规矩，这包烟你拿去抽。” “好，不用移车了，我能出来，还是这小伙子懂规矩。” 小董见此情景，嘴巴张的大大的，这就是老陕？这儿的乡亲也太令人不适了。 第337章 我们家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这老大爷不仅让在自家门口放车，还走到隔壁家门口喊了一嗓子：“骏青他大他妈，你家来客人了，拜访大作家来了，你家祖坟冒青烟了，现在都有读者上门了。这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以后，你家孩子就离成名不远了。”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老太太出门问：“你们两个找谁？” “阿姨，这是卫骏青家吗？我们是他的读者，上门来拜访一下。” “那就进屋，来就来了，还拿什么礼品？” “也不知阿姨和叔叔爱吃什么，我们就随便买了点水果。” “随便的好。我们这儿种苹果梨，对这些外来的香蕉啥的爱吃。娃他大，来客了。” 老头子咬着旱烟锅出来：“喊啥喊，这哪家的孩子？咱们家好像没这么豪气的亲戚？” “说是大儿子的读者。我也不懂啥叫读者，是亲戚的称呼？” 小董立即解释：“大叔，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在网上看了一本小说，叫什么回到1983当五保户，是特地来拜访作者西红柿在农村的，他是你家儿子？” “啥叫西红柿？我们这儿叫洋柿子。有相片嘛，我看看。我儿子是写过一本书，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人都没了，还写啥书？” 听老头这样说，司机小董心下明白了几分。 原来如此，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小董翻开自媒体平台，找出以前卫骏青拍的视频。 “这个啊，还真是我儿子。那狗日的当年摆摊卖茶。后来不想种地，又上山住，娶了人家金凤，又在网上写他\/妈的什么小说。人家写的小说都能印出书来，他写的还要用手机看。要是当时我们挡一挡，也不会有如今这种事了。” “大叔，骏青是您儿子？” “是啊。你们怎么听不来话？不是我儿子那不是骂我嘛？我儿子我可以骂，你们不行。” 听到这话，小董和小王明白了。 “大叔，您儿子写网络小说赚钱吗？方便说一下赚了多少钱嘛？” “赚啥钱？一年才赚了元，还没有打工赚的多。别的不说，后来还是我儿媳金凤帮写的，他忙别的事了，没空写书。狗日的，要是出去打工，两个人一年肯定能赚10万元。苦了家里人了。” 小董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大叔，我呀在外做小生意，这些年赚了一些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就喜欢看这些网络小说。 您儿子写的小说让我读了想起了我小时候的生活。 这不多，这里是1万元，您收着，平时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给大妈买什么。” “啥？你是读者？我儿子写的小说指导你做生意了还是？” “就是让我难过了，看了流泪了。太真实了。” 老头一乐：“那瓜子，就爱写那些狗屁玩意儿。你还想听什么，我懂的比我儿子多，我来讲给你听。不是给你吹牛，我口才好，说的比他写的好。他不采用方言，就爱往普通话上扯。” 小董掏出香烟：“大叔，这一条烟您平时抽。来，今天抽这一包。” 小董又从口袋拿出一包香烟。 “好，好，我儿子还有粉丝了。我看人家抖音都是拍个视频，摆拍一下，一会儿就收走了。你们不会也是要把钱一会儿拿走？这烟是给我的吗？” “大叔，您放心，这是给您的，我们不拿。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要是多一些你这样的读者就好了。唉，可惜，我儿子没等到。” “大叔，咱们聊了这么久了，把您儿子请出来，我们想和他合个影，拍个照，好回去做视频。” 老头将烟锅敲在运动鞋底上：“唉，不是我不叫，我儿子不在家。” “您儿子啥时候回来？我留个电话，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想见一见，在这么穷山恶水靠天吃饭的地方一心写传统小说的人不多见，我就是崇拜他，想见见他。” “唉，他呀，死了。” “啥？大叔，这可不能乱说，这是啥时候的事？” 边上的老太太用衣袖抹着眼泪说：“没有死，不要听我家老不死的瞎说。” “没死怎么扔下老婆孩子不管？这都快两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不敢联系在一起。 自家老板结婚也是不到两年。 诡异。 太诡异了！ “大叔，那你们这一年是如何生活的？要不，我去县城再取点钱。我这个心善，最见不得人过苦日子。” 边上的老太太说：“小伙子，我们不沾亲不带故的，你还是不要给钱了，我们有钱，不缺钱，就是觉得老了老了，两个儿子这样，无依无靠，太伤人心了。” “大妈，你们种地能有多少钱？我做生意的，赚钱容易。你们这一条塬上我看了，就是种苹果树，种小麦，外加种玉米，这赚不了几个钱。” 老太太起身看了看大门外，没有人，这才说道：“我们有200多万。你说，还少吗？这在县城都算得上有钱人。” 小董没敢再问，只是说：“这段我们掐了，一会儿不播。” “关了，好好的照什么照？” 小董不明白：“大叔，您家这么有钱，怎么还住在村里？为啥不买房子？住在县城有地暖，一年四季不愁，也不用砍柴。我看你们家门口都是砍的树枝来烧锅。” “小伙子，你不懂。在县城拉一泡屎都要用水冲，人心疼。再说，住在乡下，乡亲们多，还能聊聊天。我们用的是旱厕所，撒尿拉屎，都不花钱。虽有钱，也不去县城。我们在县城有房子。大儿子，也就是你说的什么西红柿在农村，他买的两套房子。一套用来出租，一套是他媳妇住；小儿子在煤矿，也买了房子，我们家算不上穷人。” 小董不解：“那大叔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就因为大儿子卫骏青不见了？” “是啊。他被毒蛇咬后，外出治病，就再没回来。”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把他绑架了？” “不会，也没人打电话或是写信给我们家里要钱。” “那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割了身体器官？” “放屁，我儿子不会那样的。别再说了，不然，哄你们走。” 小董说道：“大爷，您家里的钱是你们赚的还是您儿子赚的？” “当然是我儿子赚的。要是靠我们赚，三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见他能赚钱，把他囚禁起来让他给别人家赚钱了？” 老头一拍大腿：“还真有这个可能。我那儿子，不是我说，前十来年一直在外打工。也就是这几年，赚钱那是哗哗的，就和河里的水一样，太快了。真不愧是大城市来的，一说我就想明白了。我以为是他丧了良心不管我们了。原来，是他身不由己。看来，我们要报案，要把人解救回来。” “大叔，我们帮你可以找找。可以去你小儿子家看嘛？我们去采访一下。你不知道，我们有50万粉丝，一行动起来，肯定能找到。” “这是电话，你记一下，他在县城住，一家人都在县城。他上夜班，晚上就可以过去。早点过去，晚上六点前去。”老头子很上心，有种催促人办事的心思在里面。 第338章 世上有如此的弟弟真是少见 小董感觉自己像小丑一样。 原本，以为是按照老板的命令来扶贫的，结果别人比自己都有钱。扶啥贫啊？ 这看来是老板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或者说是为了采访，为了看看这一家人的生活。你想想，自己现在存款都没有10万，别人有200多万，这是穷人吗？这是在这个地方的隐藏富豪啊。 公开出去，他们家都有可能遭遇绑架。 一想到老板吩咐自己，要去看他所有的家人，便说道：“那西红柿在农村，也就是卫骏青大哥他媳妇在哪儿？我们也想去采访一下。” 老头答话：“你先去采访他弟弟，也就是我小儿子。他媳妇的电话我也给你，你们去看。她娘家妈在那边帮带小孩。那个女人，自从我儿子失去联系之后，就不怎么跟我们亲近了，感觉每天守着我儿子买的房子，守着那个孙子。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上，早把好书休回娘家了。唉，苦啊，苦啊。” 小董在征得家人同意之后，拍了几张为卫骏青老家的相片以及村子外貌的相片，便开车往县城走去。 自己本无钱，还站在高位看人。如同一群太监上青楼，没那玩意儿还打的什么歪主意做甚？ 小董打电话过去，听到这样的对话：“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进xxx小区，我在这儿。” 刚到小区门口，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骂。 小董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不想那男人出来：“你们是来找我的？来，帮我骂人。” “骂人？怎么了，这年代还有什么事是需要骂的吗？不是报警解决吗？” 边上的人说：“他理亏，他当然不报警。他没的没事，买了一块面包，加了大剂量的汇药喂了人家鸽子。人家鸽子拉的满小区的人头上掉白色的粪便，他在楼下拍手笑。” “你们怎么确定是我？” “这小区可是有监控的，你以为是你们农村，死无对证吗？” 男人问：“你们不是和我一样讨厌这些鸽子吗？我这是为我们出气，你们怎么出卖战友？我们可是受害者，你们怎么事情出来了，都躲的远远的？” “恨归恨，可也不能这么缺德啊。这鸽子就像小型的无人机，半空中拉下一泡白色的粪便，太恶心人了。” “对，我想起来了，小区前段时间，有人给猫喂食，过后那浪浪猫死的遍地都是。肯定是他做的。” “是，有这回事。” “我保证，我虽坏，但我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这鸽子还不是你们的老公给打死的？都拿回家熬汤了。” 一伙人那闹成一团。 小董见这事扯的，拉过男子准备找个地方采访。 “家里是不能去了，走，咱们去公园。” 路上，小董又买了几瓶水。 “你们不要见笑，说说看，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怎么还采访来了？我那个哥哥我就看不起他，没什么大本事，写个书还出名了？有读者了？还有记者来了？” “不是电视台的，我们就是自媒体的。就是想采访一下，你对你哥哥的看法。” “我叫卫骏涛，我哥叫卫骏青。 他呀，在15年前，一点出息都没有。 下不了煤矿吃不了苦，这才出去打工。 我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煤矿工作，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养老婆孩子，吃喝不愁。 从小，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用父母操作。 我哥都快要娶不上媳妇了。我父母说怕他老了以后成五保户，天天拿这话骂他。 不想，他把在广东的工资辞了。 啥辞了？ 准确地说，就是人家厂里不要他了，开了，给了一笔钱。 他太丢我们家的人了，回来在县城摆茶摊，卖茶水。 你想呀，现在这年代，真以为和40年前一样，可以在大街上卖茶水吗？谁喝？ 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骗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就是我嫂子刘金凤。 后来，他们结婚了。给那个傻女人洗了脑，两个人上了终南山生活。 我严重怀疑他们二人在终南山上盗了别人的古墓。要不然，怎么能富的那么快？” 小董一听，这是亲弟弟？ 这要是上电视的话，丢人丢大了。 “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富起来的？” “我哥那傻子用打工的所有积蓄买了房子。后来，那彩礼什么，加上父亲帮衬，还有老老丈人，又买了一套房子，简装之后出租。 打这之后就富起来了。 再后来，他写那破书，后来我嫂子也帮着改着。再后来，他们两人合着那本小说。 现在嘛，人都失踪了。肯定是钱太多，被人绑架遇害了。 人都不在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早知道，他把钱送我花一部分也好啊。 你看，现在，我还都没有开上豪车。你们这个车至少得30万？我都没钱买。” 小董眼神变换，再接着问：“骏涛大哥，那你说说，自从你哥出事之后，你父母对你态度上有什么变化吗？” “他们呀，以前是和大儿子一起生活的，靠他养老的。现在，见他们的好大儿出事之后，把养老的钱拿出来，让人提前还完了房贷。现在，还要住到我家里来，我老婆没同意。这不光是我老婆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以前贫困时他们不帮，现在帮？我那是小三房，住不开那么多人。我要的是序中送碳，不是锦上添花。” 卫骏涛的眼神如鹰眼，眼皮抬起之间，有种凶相外露的恐怖感。 小董又问：“现在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我们可以帮你，正拍着视频，可以号召广大网友帮你。” “让我开开你们的豪车可以吗？” “当然可以。” 开起小董的车子，卫骏涛嘚瑟道：“还是好车好开啊，平稳。你们一会儿是不是要采访我嫂子？可以让我嫂子把她名下的一套房子按最初的价格卖给我吗？送我也行。你们说的那本小说，让她署上我的名，以后我也为我的儿妇涨涨脸。” 小董脸上好像被染面的颜料图上一样，一时间五颜六色。 第339章 你们办不到采的什么访 车子停在某商场门口，卫骏涛问：“你们两个给个准信，刚才提的这两个要求，能不能办到？” “我们尽力一试。” “啥叫尽力一试？” “就是没有多大把握。我们说假如，假如你哥有一天回来了，你怎么面对他？” 卫骏涛豪放地说道：“他还回来？他回来做什么？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要的人，莫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发大财？ 好像有这个可能。 他以前也和普通人一样，也就是这几年发了大财。 都说他多么多么神奇，在河道里捡的石头有人用专车来拉，可以换钱。为这，我上山去看了看，分不清。就是把捡到的每块石头锯开，也没有东西。 我哥，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就在离家之前的这个哥呀，有可能是外星人了。 那个某手某音上面的，你们看过蜥蜴人的视频吗？ 据说，蜥蜴人善于伪装。生活在地下。他们有着无穷的生命，可以杀死任何他们看到的宿主。 你们说，我哥是不是也是那种生物变的？” 小董听亲弟弟这样描述亲哥哥，一阵头脑风暴过后，感觉这弟弟莫不是疯了不成？ 有可能。 “涛哥，你老婆孩子呢？” “老婆？ 啥是老婆？ 我老婆那个贱人，她跑了。 前半年和她们幼儿园的校长搞在一起了。 睡了几个月，人家让她滚，她拿着用身子换来的几身名牌衣服回来了。 回来还跟着说什么这个包包多少钱，那身衣服多少钱。 我只问了她一句，你为了这些东西值得吗？她一下子哭了。 在我这儿把她当公主，跑去给别人当三。 好笑不好笑？” “好笑。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屁话，我的女人我能骂，你们骂不得。 她侍候我洗脚，洗衣服，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你们不知道，我没见过天仙掉入凡间，但见她那样，就觉得像她这种女人，自己作的。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她啊，自己把自己尊严给整没了。 现在，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几天。她娘家父亲每天开着农用三轮车接送我儿女上学。 你说，可笑不可笑？ 实在不行，老子离了她。” “那你觉得你哥对你怎么样？” “一般。不好不坏。 以前没钱时，还是亲兄弟，有钱时，就不是了。 他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给我花一些？ 他活该失踪。” “涛哥，咱们一会儿吃饭聊，去哪儿吃？我们请客？” “好啊。我打电话给我们队长，请个假。狗日的队长，天天不下井，拿的钱最多。一个月工资元，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他在县城大小老婆就四五个。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说，这样的日子太令人羡慕了。” 小董看去，这不就是一家烤鱼店嘛？ 这儿的人爱吃这个？ “进，我来买单。” “服务员，称一条6斤重的大鱼，六六大顺。” “涛哥经常来这儿吃？” “不常来。我上次去了东北炖那里，被宰客了。这儿嘛，菜价实惠，也不错。” 小董：“还是要涛哥这种本地人，要不然，我们就被她给骗了。” “放心，有我在，他们这种小破店不敢骗人。”这句惹得边上来给茶水的服务员一脸不高兴。 “去看看鱼，人称好了，你们号一下鱼。”服务员说话，当然是离饭店近。 “这鱼如何做记号？就看你们的良心了。” 小董用手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原来，生活在这个小县城的人，还有这么多心眼子。 “涛哥，你们煤矿现在效益怎么样？” “好的不得了。那个何老板，人家全家都移民国外了。现在请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好的。个个都想方设法给自己搂钱。 不过，这些人确实有办法，煤矿开采比以前好多了。 现在人少了，赚的钱越来越多。 以前，上下班那矿上吃饭的人多的要命，现在，这上下班，人不多。也就附近村子那些农民天天来围堵。 说什么没安排他们的人进来上班。 那些刁民，拆房子时给了他们老多钱了，还不知足。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多少钱。 动不动来闹。 遇到死人的，闹的更欢。现在，多亏相观部门压着，要不然，这煤矿能开下去？ 开煤矿，进煤矿挖煤哪能不死人？ 他们啊，也就闹一闹，没啥用。 你们点菜，这儿还有烧烤，这一段时间，吃饭的人少，大家都不怎么来吃的。 你们这工资怎么样？” “我们做点小生意，一个月也就8000左右。生意好时，高一点；生意不好时，低一下点。” “好，小伙子，做生意好啊，有前途，慢慢努力。以后你们会超过我元工资的。” “涛哥，这一会儿元，一会儿元，哪个是你真实的工资？” “都是，都是。我每个月给队长返还一定数的工资。用现金，请他吃饭洗脚，他就给我把工资做的高。哪像队上那些？他们只能元下面。吃完饭要不要去洗脚？我们这儿没人管，县城洗脚城的妹子个个水灵。一个也不贵，消费298元。” “不去，不去。我不怎么赚钱，这次也就出来旅游一下，顺带看一下我的偶像西红柿在农村。发现他也没有他笔下描下的那么好。一个梦被打碎了。” “哎呀呀，你们还信这些？现在这些直播什么，关了美颜就是丑鬼。榜一大哥也不怎么打赏了。 好好爱身边人，比别的什么都好。 来，喝酒。 这儿的烤腰子不错，来30串。” “20串就行了。” “行，你说行就行，我们听你的。” 洒足饭饱，卫骏涛说道：“两位兄弟，托你们的福，我能吃到这顿大餐。我得睡会儿觉，晚上还得去上班。嘴上骂着不上班，这不由人啊，还得去。你们是我哥的粉丝，也就是我的粉丝。心里满是委屈，但能这样托我哥的福，还是头一回。他人不怎么说话，对我还是不错的。送我钱，让人考安检证，可惜我不是那个料。我先走一步了。”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景，小王对小董说：“这就是你们老板将来的兄弟？” “有可能。我也是瞎猜的。咱们这是公款吃喝。看看单子，能吃多少钱。他以为是我们请他吃饭，跑的比兔子还快。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原本还打算给他钱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小王道：“你真的照他说的那样，让人家的嫂子将房子过户到他名下？” “我闲的——” 第340章 对面说话不正常 小王看着这个战友仿佛不认识，问道：“我和你好好说话，你怎么生气了？” 小董笑着解释：“我老是生气，我是觉得你这人还是太单纯了。就会在这小地方小打小闹，怪不得你这几年都在村子里走不出去。你要是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也就不会这么单纯了。你说说你这么单纯，是不是都进过好几次传销？” “伙计，你怎么知道的？我进的传销可不是一次两次，那是好几次。这一次进去那一次出来，弄得我老婆都现在还骂我是缺心眼，爱信战友的话。” “我也是瞎猜的。是啊，你看一看刚刚那个小说作者的大哥，这哪是大哥啊，那简直和吸血虫一样，得不到便宜就要毁掉别人的样子，就好像现在娱乐圈一样。明星不能红一辈子，你红了之后就会有人想方设法的将你毁掉，感觉那样的人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行了，咱们说正事，你说这次来又要看那个西红柿在农村的老婆，我们这次采访是本着啥目的啊，不像是一个粉丝的所作所为啊？” 小董嬉笑道：“你呀，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真是榆木脑袋，我们现在就像受雇于别人的私家侦探。雇主想让拍什么就拍什么，反正是给工资的，一切开销全程报销，有预备经费的。再说你跟着吃香喝辣的，玩几天还有工资，这不好吗？看在咱们战友的份上，我给你的都是比市场人力高的价。” “听你这么一说，我瞬间觉得这活还可以，又觉得我可以了。那以后有这种好活还可以介绍给我吗？” “走，咱们下车再买些水果和礼盒，这是下一家。” “刚才给兄弟的礼盒都没给，还要买吗？” “我一气给忘了，那就不用买了，走，直接打电话过去。” 听到小董的电话，那头传来：“可是我的薛郎回来了？” “啊？对，好像是。” 小王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人说话不怎么好，前后不着调。” “还能有什么人？总不能是个疯子？走，前路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 “用得着这样吗？”小董胆小怕事的性格再一次暴露。 “怕啥，不是还有我吗？再说，这在我们小县城，就是再进一次传销，我和你并肩作战，也会给他找出来。再说，在这个地方，你还怕什么？这儿没有大的混混，更没有黑社会。” 两人来到某小区院子，这是靠近西街的一个院子。边上有小型的服装厂和鞋厂。结果，因为不会销售，长年关门停工。一年只有半年时间营业。也只有在年初和年尾才象征性地开几次门。一是为了补贴，二是这个时候，县城里的妇女闲着，可以招到工。 “你们找谁？”打开门，一个大妈站在边上警惕性地问。 “我们是西红柿在农村小说的作者，也就是卫骏青的粉丝，特地前来采访。您看，您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多叫几个人前来一起接受采访。这是一点小小的礼物，这儿还有拍你们家老人的视频。” 小董拿出拍卫骏青家人的视频。 屋子传出一个声音：“可是我那外出18年的薛平贵薛郎回来了？” 声如杜鹃，声声滴血。 “阿姨，这是？” “她就是卫骏青的老婆。见不到他，人也就病的成了这样了。整天胡思乱想，我是她妈，在家给看孩子。唉，那亲家，也不来照看一下这个家。” “我们进来说，你们不用准备什么，一会儿采访完之后，我请你们去饭店吃饭。” “唉，像这样，哪还能去饭店？小区都知道我们家住着一个疯子。” 两人闻到，这房子有很重的醋味，还有别的香料遮挡的味道。 “现在，那小回到1983当五保户的小说在网上大火了，我们就想来采访一下，这当初怎么会给一本网络小说取个这样的名字？” 这时，房间走出一个头发打结的女人：“薛郎呢？辽国还没打完吗？他啥时候回来。” 妇女呵斥道：“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这人家是你娃他妈的粉丝，过来采访的，录着相呢。” “啊？粉丝？那是要我娃他爸出来煮茶水吗？卖茶的，老汉，老汉，我的老汉啊，你看看，现在的生活多美好，人生皆如你所愿，你在哪个疙瘩里钻着？出来啊，清风亭，长坂坡，越子龙，斩白蛇，得天下，火焰驹，李炎贵卖水，老天爷啊，你们睁眼看看呐——” 看半段几句话是用特有的秦腔戏腔唱出来的。 “大嫂，你快歇歇，咱慢慢聊。你说说，这为啥要写五保户？” “五保户？我娃他大说了，他们村里都是娶不上媳妇的男人。虽然看的人少，但那是一个群体，要关注。再说，大城市里，那些混的好的女人，别人丑的她们看不上；别人帅的又有钱的看不上她们，她们老了，也是大龄单身剩女，大家都是五保户。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作家嘛，要有社会使命感，要写这些。” 一看有门，小董对身边的大娘说：“阿姨，多给女儿洗一下澡，多带出去逛逛，这人看不出来有啥病。” “唉，你们啊，还是接触太少。等她疯乱起来，有你们好看的。金凤，你好好和人家说话。你们聊的话题我接不上话头。” 刘金凤一摆头，双手在脸上搓了一下，脸上泛起红光：“有病？谁说的我有病？我好好的在这儿。我看你们都是乱说话。来，咱聊文艺圈的事。她懂个啥？人老了，懂个球。” 唉，这女人，真的有病。 “丢人呐。”老太太叹了口气，坐在边上。 “你懂个锤子，这是我们文艺圈的事。咱们刚聊到哪儿了？ 对，五保户。 从这个个体的独立性出发，从社会学的角度出发，从人的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出去，他们是一个需要被社会广泛关注的群体。 五保户嘛，他们没有结婚生子，没有浪费社会的资源。在这方面来说，他们也是会人类社会作出贡献的。 五保户嘛，他们是社会的珍惜保护动物，应该保护起来。 你想想，野猪，野鸡，野兔这些都保护起来了，这五保户这种少有的群体是不是也该保护起来？” 两位听众点头称是。 我去，这女人，真的精神有问题。 “怎么地，你们不服？就拿我来举例，他们都说我有病。你们看，我像有病的人吗？ 我一不为吃发愁，二不为喝发愁，三不为睡觉地方发愁。 心情好时，就出去晒太阳；心情不好时就跑步。 我跑步老快了，我爸妈都追不上我。 可惜，我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国家队，保证比那刘飞李翔王二麻子跑的快。 12秒8，我尽力了，我已使出了洪荒之力。 要不，两位帅哥，咱们比比。” 小董坐远了些，往小王身边缩了些：“我不行，我不行。” “男人嘛，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来，你们两个坐的这么近，是一对嘛？啊，真懂我，和那椰子树直播间一样，真懂我们女人，知道我们爱看什么。来，靠近点，对，再近点，不要亲，快到一起就行了。亲在一起就下流了。和影视剧一样，要过审，要似有似无的感觉，半荤半素最地。” 小王一听这话，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第341章 那是一条喂不熟的狗 见两位客人受到惊吓，刘金凤母亲拍了一把女儿：“不要乱说。” 小王看了一眼这个家，也觉得这女人莫不精神病？ “阿姨，你给女儿在精神科看过吗？” “唉，看了一次，过后就不怎么看了。农村女人，在乎名声，不看了，浪费钱。” “那卫骏青没给家里留钱吗？你们生活困难吗？我们这儿有几十万粉丝，可以帮你们筹款的。” 老人咬咬嘴唇，还是没有说假话：“钱嘛，倒是不少。就算没有钱，他山上的房子，县城的房子，都是可以收租的。只是，这人没了，人钱有什么用？” 这时，刘金凤手指在两个司机的脸下划过：“小帅哥，我美吗？是不是我长的太丑，他才不要我的？你们说，那陈世美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呀？还有，你为什么喜欢他？你们是男的呀，怎么可以内部消化？我是女的，来，亲一个，不要你负责的。好久没男人了，让我感受一下被人爱是什么感觉。” 两人站起身来，仿佛沙发上有蛇虫。 这女人，疯病生的挺严重的。 “阿姨，放心，你女婿会回来的。我们粉丝多，给你把这个西红柿在农村曝光一下，保证有人能找到他。他在前家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啥啊？我们自媒体名叫茶水哥。你们说的那是什么？对了，是我那死鬼写小说时起的网名。他娘的，人没才气，天天在网名上想办法。再这样，是不是还得移一下祖坟？”刘金凤打岔。 老人想想说道：“没有什么不一样。我问过亲家，就是正常生活里，突然就被蛇咬了。你是说，这不是突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老太太也觉得这小小的蛇毒还能让人束手无策？ 这事太奇异了，莫不是被哪个保家仙给附身了？ 小董问了一声：“阿姨，那个是不是洗手间，我去上一下厕所。” 刚才一吓，有点尿急。 从小就有这毛病。考试前紧张，尿急；婚房前，尿急；偷东西前，尿急。 “快去，洗手间有点脏，不要嫌弃。”老太太觉得人家是大城市的，没见过疯子，这肯定是被自己女儿给吓到了。 唉，说起来人也不信。为什么就因为见不到一个病成这样？ 这种精神病，是不是传说中的相思病？ 小董想想，洗手间嘛，哪有多脏的？再说，这城市里的洗手间不是都有水冲吗，怕啥？ 进了洗手间，就感觉到一股尿骚味，是从楼底楼上传下来的那种感觉。整体令人窒息。 快速的上完洗手间，出来说道：“阿姨，我们去外面吃饭。” “这不好？你们只是个粉丝，又不是什么熟人，让你们请客真不好意思。我们请你们，我们不差钱。自从我女儿得这个病很少有客人来了，也少有亲戚来了。你们是我们家比较有情义的人，走，阿姨请。多少天了，不见客人，我的心情也不好受，想喝点酒解解闷。你不知道，阿姨我没多少文化，可这酒桌上，红的白的啤的都能喝。” “阿姨，我们是有活动经费的。再说，我们赚钱比较容易。你们要靠房租过日子。以后每年交房费以后要给孩子上学，都不容易。我们赚钱容易，年轻人嘛，多努努力。一起出去，你给她洗洗头，我们下楼等你们。” “这样，也好。怕她身上味道重，你们在楼下等我们，我给她洗一下澡。洗一下澡带出去，人就清爽了，也利于养病，换一下衣服。” 那小孩子坐在床上，一个人看小人书。 见两个叔叔进来，抬眼看了看，也不打招呼，竟独自又看小人书。 “向叔叔问好。” “叔叔好。” “小朋友好，来，吃糖。” “我奶奶说了，陌人生的东西不能吃。” 小董拉着小王，出了门，来到楼下。这是多层，没有电梯。 “小董哥，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对这女人有意思？怎么没见你给那个她丈夫的弟弟给钱？就想给这女人给钱？”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啊。他弟弟那个人是个好吃懒做的。也就是靠着煤矿发财。要是不下煤矿的话都有饿死的可能。 我怎么会同情他？ 他不开个车跑滴滴，不把房子租出去赚房租，一天可以打三份工啊。 男人嘛，多努力一下。 实在不行，可以把家里的地种上发财树呀。就是可以直接卖苗的那种。 你看他那一张碎嘴，要把别人的房产过户到他名下；要把别人写的小说署上他的名字。别说小说已完结了，就说新写的小说也不能轻易给他。 你只是个兄弟，又不是别人的家人。凭什么把你名字加上去？ 这人真的是贪得无厌。在农村里这种情况就是吃绝户，在这，我也不知道你们老陕是怎么称呼的，反正在我们那里这种人不受欢迎。 我呀，就是见不惯这种男人，没球本事，还想多贪多占。” 小董是一万个不待见这男人。 这样的人，也只有煤矿这种危险和需要体力的地方需要年轻人。据说，这种地方，很多活都是外包的。出了事，那就另一回事了。 “你真的要给这女人去捐款？难道你要把她拉到精神病医院去看病？我们这个县城是有精神病医院的，那种强制关起来治疗的。放心，有我熟人，关单间。” 小董气笑了：“是不是枪毙时你有熟人可以不用排队，提前枪毙？进火葬场时，你有熟人烧第一炉？ 你呀，把人气的。 这种精神病只有1\/3的治愈率。 再说，关进去，精神呆滞，人就废了。我还是不要把她关进去。 再说，我又不是她亲戚。好好的，把人家送到精神病医院干嘛去？你以为是那些封建的村子，经济纠纷直接把别人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这又不是某某培训技校，不是军事化管理。” 小王奇怪道：“你说这个作者会不会被人分尸藏在冰箱了？或者说晚上埋在哪个黄土山下面了？我总觉得，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留下这么多财富，这本身就是个谜团。会不会是身边人见钱眼开？” “你是不是最近新闻看多了，动不动碎尸案，动不动抛尸体。难道还要加上绿豆红豆红白萝卜煮汤？要不然拿五鬼之木镇压起来？净一天在那里瞎想。你这么好的思维，怎么不去写小说啊？你写的话肯定比这个西红柿在农村的作者这写的更火。” 小王嘀咕道：“我又不靠那个钱养家。再说，在我们农村这种事很常见的，猫头鹰叫，灾来到。另外，一家人不和睦。你看他们一家人，公公和婆婆住在农村；儿媳住在县城和娘家妈住；他弟弟又那样说他哥哥，这明显就是一个富豪争家产的剧本啊。说不定伪装成鬼怪杀人都是有可能的。钱财嘛。间人心横。在农村，亲兄弟真刀真枪干的都不算是过分。反正在他们印象中，只要杀死了至亲，家属的钱财都属于自己的。” “你们这儿流行对身边人下手嘛？” 第342章 不好也不坏 小王那个气呀，反驳道：“我们这儿人挣钱难，所以才在亲戚之间计较。一般日常生活，也是和亲戚打交道。要是和别人，对不起，那是不可能让步的。” 小董没有回应，给两位老板回应：“我现在这个网络小说的家里。视频传过去了，都是没有编辑的。另外，你在看一看，看一下你们还想看什么，到时，我好给你们拍。我们马上就去吃饭了，这个女人精神状态有一点不好。” 那头，樊桃花点开视频，放在家里客厅的投影上，和卫骏青默默地看着。 “你看，这是你父母吗？”樊桃花看不出这两位老人有多么忧伤。 难不成，自己这老公不受父母重视？或者说，农夫爱小儿在他们也是这样？人家有说有笑，照样吃照样睡。 “是的。他们还是那么现实。感觉有钱没儿子也可以生活。” 樊桃花：“或许，他们接受了你不存在的现实。另外这个嘛，你给他们留下了钱，他们衣食无忧。” 卫骏青点点头。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看来，在村里，无论你在不在，只要你能赚钱，你就是好的。记得一个邻居老两口被儿子和儿媳伺候的好好的，结果，有一点不好，就是生活穷，没零钱花。这不，天天坐在人堆里学说儿子和儿媳不好。都是懒怂，不出去赚钱，让他们受穷。 后来？ 后来，儿子去煤矿上班，给人打扫卫生，一个月2700元。老父母又做在人堆里骂，那个不成样子的，一个月挣那点钱都不够自己花。 再后来，那儿子下班刚入厂门口出了车祸，他们家分得了一笔钱。那家伙，老两口，外加小叔子和有老婆，几个人抢疯了。都说，这人死了，只要有钱就行。就连小叔子也把老人接到自己家住。 到了一个老人去世时，埋了。另一个，直接扔给在大嫂。 人家说的好，你丈夫那点钱，都花完了。现在，该你们养这一个老害货了。天天把人手脚绊住，人都出去打不了工，赚不了钱。 这时，这爱在人堆里说自家闲话的老太太才老实了，知道了谁对自己好。才不说大儿媳的坏话了。做什么，他们吃什么。 卫骏青示意往下看。 樊桃花直接翻到了女人篇。兄弟有什么好看的？讲兄弟情？还是替你还债的那种？没意思，还是先看女人。她最关心的就是这货的妻子长什么样。 视频打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女人出现在镜头里。 不会是点错了？ 哪个是他老婆？ “这个是你老婆？这也太老了。” “这是我岳母。正往出走的这个，头发打结的女人，脸没有洗的女人，就是这个。没想到短短两年不到，她竟变成了这样。唉，都是我的错。” 樊桃花：“她以前是健康的吗？” “是，这是她后来才生的病。” “看得出，她很爱你。” 原本，樊桃花觉得这卫骏青的老婆很老，没多少文化，晒着高原红的红脸蛋，是那种标准的乡下女人。可是，看到视频中的这个，这还让人怎么与她争一个男人？ 不忍心啊。 樊桃花下命令给小董：“多拍一些这个女人的视频，我们想多了解一些。” “好的。” 得到了指示，小董心里有了底。自己工作大方向是对的那就好。 如果做事找错了方向，那做的多就会错的多。 楼上，老太太拉着刘金凤洗澡。 “你给站住别动，再动，小心滑倒。” “妈，咱们要去见谁？怎么还要给我洗澡？是不是我薛郞要回来了？” “你狗屎要回来了。他回不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好好地做你的春秋大梦。人家王宝钏老公要回来时，她都做了一个梦，你昨晚就没做梦？” “没有啊，和平时睡的一样香甜，哪有什么梦？” 唉，这女儿，人给台阶下都不知道下。再这样下去，鬼知道她这病啥时候能好。 “好好洗洗，一会儿把头发吹吹，咱们出去吃饭。” “是不是我夫君成皇帝了，他派人来接我们了？” 老太太用毛巾抹了一上眼泪：“接啥接？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怎么就能当皇帝？你想的美。” “老妖婆，不许你说我老公的坏话，他一定还记得我们的。” “你说呀，这个骏青呀，他说好，人不回来；说坏，又给你留下了这么多钱，让你生活无忧。你说，这样的婚姻，人不在家，这是好是坏？人不回来，把你托着，婚也离不了。” 刘金凤那个气呀，摔了淋浴头，骂自己母亲：“他比你好。你看你，找的什么老汉，一辈子还要赚钱。骏青是爱我的，他只是外出打工赚钱了。” “连个电话也没有就叫赚钱了？你看你个狗日的，这淋浴头摔坏了吗？这下，你以后洗澡用什么？” “我们出去买呀。他给了我这么多钱，还怕没钱？” “你呀，真的是长大了，只说老公的好，就不说为娘的好。我怀了你整整十个月，你到现在起心思了。要是他好，你去找他啊。” 刘金凤哭着回应：“你知道他不在，你就说这样的话。他要是回来，我瞅都不瞅你一眼。谁一生没有个山高水低处？你就当他在外遇难了，他一定会回来的。你没看，戏台上，杨四郎最后都回来了。” “你呀，现在都这样了，还为他说话。” 两人下楼，就见那两个人在晒太阳，玩手机。不时还有说有笑。他们定是生活无忧，衣食无忧的人。 “你看，我们没有考虑周全，让你们在外面受冻。” 这时，还没到真正冷的守候，坐在外面不怎么冷。就连树上的叶子都没有与树梢告别完。 “没事，正好看看你们县城的风土人情。咱们上车，我车在外面停，咱们找一家有包间的饭店。” 老太太说：“吃啥都一样，还不是最后都会消化掉？” “妈，你又在省钱。咱们去饭店吃就要吃好的，要吃大鱼大肉。要不然，去的啥子饭店？还不如自己在家做饭吃。”刘金凤吃货本质显现。 第343章 卖头发 几人去的是大锅灶，就是东北那种铁锅炖。 “这儿的饭菜有点贵。”老太太进来就这样说。 因为，她看到了菜单，一道菜就是50元到80元之间。 服务员道：“这儿，您可以选套餐，我们这儿套餐都是不错的。你们人多，这个238元的挺适合你们的。再单点几个菜，应该就可以了。” “你们这儿吃饭送啤酒是怎么回事？”小董不解。 “所有顾客，喝一瓶送一瓶。像你们这个消费水准在300元以上，那是啤酒免单。这是我们开业一周年，对老顾客回馈。” 听到这儿，小王眼光一闪，看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县城，还有这种会做生意的人，有种想认识一下的冲动。 “老弟，来了？里面请。”一个胖墩墩的女人在门口招呼顾客。 “这是你们的老板？” “对啊。” 小王接下来，就不断听到来了老弟这种带有亲切的话语。这不会是网红餐厅？有点怪怪的。 “怎么还有锅贴？你们都是来吃这个的？”刘金凤不解。 这玉米面在老家猪都不吃，怎么在这儿人吃的这么欢乐？ 这些怪人。 啥粉丝？看起来不像有钱人的样子。 无论是村子还是小区，现在都对有钱人非常崇拜，对没钱的人横眉立目。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提。”服务员说了这句，没有再说。 好好的吃饭，还拍视频，莫不是又是哪个大网红在踩点？ 对于这样的，老板吩咐了，要好生伺候。 唉，难呀。要是有别的手艺，也不至于在这儿当服务员。还不是孩子在附近上小学，自己出来打工赚几个生活费。再不打工，揭不开锅了。 这年头，人人都说赚钱容易，就是不告诉你如何赚钱。他们都是去煤矿，或是别的地方。女人，饭店进的多。主要是饭店管吃管住，一个月2300元，这工资就不错了。 “唉，说起来，当初他们结婚我是不同意的。结果，那鬼女婿把这我女儿金凤给哄转了。一直在家里，娃没外出打过工，对于这社会上的人看不透。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年纪相当，还没有结过婚，有点小钱的男人，她就像钓鱼一样，死命往上拽，不松手。 你说，这娃，是不是心太实了？ 两个人也算同甘共苦。一起摆茶水难，一起上山生活。 你们给评评理，这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你说，你不想过了，那就离婚呀，像现在这样，这算怎么回事？” 刘金凤吼：“我不离婚，我不离婚，我就是不离婚。” 嘴里流出血渍。 “你怎么了？是不是鱼刺扎到了？” 让张开嘴，用筷子夹出鱼刺。这傻女儿，你等自己吃完鱼再说话不行吗？ 小董安慰：“再等等，说不定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这年头，外出被骗进传销的人，都失去了人身自由。还有一些人，被人打折了手脚，都不一样的。” “他会这样？他还算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再说，我那女婿和山上的老道士学过功夫的。平常两三个人是近不了身的。” 小董正在喝啤酒，一下子惊醒了：“他练过功夫？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因为刘金凤这样，有点不卫生。小董吃了几口菜，下来都是吃饭馆送的小菜，这个刘金凤没有尝。 “是啊，这事我知道。我们家女儿也知道。金凤，你给说说，骏青武功练的有多好？” “她呀，抱着我不喘气，能从炕下抱到炕上。一晚上能折\/腾四五次。” 得，这女人，这话一出来，一桌人都尴尬了。 怪不得，这女人，你原来是真傻啊。 “让你说，他打人厉害不？没让你说别的。” “打人？他也不敢打别人啊，就是练了每天晚上打我，都把功夫使在我身上了。” 得，这真是个傻子，一桌人都不敢再问，怕她说出别的尴尬的事来。 你不说话，她说话。 刘金凤问：“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来，吃这个牛屎饼。你看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 得，她这一说，人再看到烙到金黄的饼，瞬间没了胃口。这女人，太会说话了。 “你们都吃饭啊，看我干嘛？看我能看饱吗？你们光喝茶水，这茶水不要钱能喝饱？”刘金凤不知道，自己就是说了一句话，他们都不吃饭了。 就连母亲，也是给小孩子喂。 那小孩子会吃什么？ 吃了这饭，感觉这饭菜不怎么香了。难道是吃饱了的原因？ “你吃呀，怎么了？在傻想什么？”老太太催自己的女儿。 “开始那几口很好吃。怎么吃了几口，嘴麻了，也没味道了，感受不出香味了。就是再喝一口茶水就能吃出味道来了。” “你呀，就是吃饱了在这儿找事。” 小董提前付了饭钱，几人外出。刚到饭店门口，一个骑着电动车收头发的路过。 “等下，看下这长头发能卖多少钱？” “我看看，400元，不能再多了。” 老太太：“上次人家都给900元，我们觉得人家忙，没卖。” 小贩：“胡说，要是真给900元的话，你们早卖了。600元卖不卖？再不能多了。” “卖。” 小贩掏出剪刀就开始剪。 那样子，仿佛在剃羊毛，而且是从羊毛根部剪的那种。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剪的和秃尾巴羊一样，我老公回来了会不认识。” “没事，你剪。会长长的，他过年才回家。” “真的吗？妈，我老汉过年就回家吗？”刘金凤眼睛里闪现出精光。 边上的三人都像看即将去世的老人一样，眼神里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对于老太太来说，这是自己的女儿，当然内心痛苦。 对于小董来说，这女人的老公万一是自己的老板，那这样也未免太残暴了，没人性。 对于小王来说，他就是来打酱油的，这事与他何干？ 刘金凤道：“有镜子吗？我剪好，回家洗一下，焗油，染的亮亮的，让我老公天天围着我转。那死鬼，以前一晚上不离开人，撵都撵不走，这一走就是两年，人还怪想的。是不是当上大老板了？我要当老板娘了，坐豪车，坐飞机，哪一样不行？” “傻瓜，打工的，哪有那么多能当上老板的？那些都是电视里演来骗人的。老板没有那么好当的。” “妈，别人这么说没错，你是我妈呀，你怎么也看不起你女婿？他生来就和人不一样，当大老板，当大大的老板。以后开着飞机在村子和县城上空飞一圈的。像那些电视里演的一样，羡慕死旁人。” 第344章 你想让他们感受到你的见识和认知吗 卫骏青看到自己人发过来的视频，这是原版的，没有经过剪辑的。 当看到这剪头发的视频时，卫骏青内心一阵心酸。心道：她原本是一个正常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是因为喜欢自己吗？难道离自己近的人都因为喜欢自己才变成这么不伦不类的吗？ 都说，在错的时间出现对的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自己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到了要相亲的地步了。为什么随着自己交际圈的广泛以及钱财的增多，现在女朋友比过去好找多了？人还是那个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樊桃花看卫骏青这种神色，知道他内心苦处，便问道：“你是不是想回去看一看他们？看一看他们现在的生活，想让他们生活的开心一点，想把她们接过来？” “有这种想法，只是一想到我回去就要被束缚在那个无形的枷锁里面，总觉得生活还有别的办法。” 是的，在外，卫骏青就像被散养的牛羊，可以自由自在。回家，家里做事都有自己的法子，许多事得按照规矩来。那种无形的枷锁最要人命。就像份子钱，别人给100元，你家给50元就不行，那是看不起人。鬼知道那些份子钱何年何月才能收回来。 买房子这些，更是一个攀比。 你家买的103个平方的，人家买的是136个平方的，是超大房。你看，你买的太小了，一家人住不开。 那家伙，玩的比任何人都溜。 真是服了那些老六，一个个办不成事，嘴上都挺会说的。 特别是村子，一圈人围在一起议论某某人办的事不地道。这么做不好，那么做不完美。让他们去做，做出来的事还没有别人这样做的一半好。 对待那一群人，真的是又爱又恨。 “那你是想让他们体验一下你现在过的生活，想让他们达到你的认知和你一个见识是不是？”樊桃花试问。 她想知道，小奶狗对待以前的家庭是如何安排。 这年头，老家那些人用一些道德或是别的约束你，一个陈世美就将你所有的对都掩盖了。什么忘恩负义，道德沦丧，喜新厌旧，都能朝你骂出。 “好我的老婆的，我可不敢那样想。最近看了一个故事，是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叔叔，回家和自己家的侄子聊天。看他挺聪明挺好学的，大谈了国外的好处，结果侄子把叔叔给举报了。 要不是他叔叔有绿卡，都有可能会拘留几天。 不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频道，你是无法拯救别人。 你的生活更无法承担别人的因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 你看，这么多年了，我们县城还是那个样子。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村子，家家门前堆的柴，户户盖的是平房或是人字型房。 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没有感受到祖国的富裕和强大。 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樊桃花对卫骏青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态度，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想的是，那是你的亲戚人啊，你的家人，你再这样猜想别人，那么让别人如何放开心胸对待你呢？ “好，你的事你看着办，你想回去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我也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不想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 “说，你是不是玩腻了，想换一个老公？”卫骏青思想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换啥换？有孩子，有家庭，没老公的生活不是最好的吗？多少女人羡慕这种生活都羡慕不来。看新闻，某某事业女强人，在外国合法地取得5胞胎，都是人工受精。你说，人家想的的不就是没有老公的生活吗？而且，那五胞胎还是五种肤色，你想想，这得多好？” 卫骏青笑着过去给樊桃花挠痒痒，边笑着边说道：“你呀，就是心里有鬼。你没有想换老公的想法？看你就是想换一个老公，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你再这样说，我都怀疑你真的有这种想法了。就像娱乐圈的某年女明星，一个生日宴会，就邀请了十几位男模，众圈中的好友姐妹玩的花啊。 就连那些玩密室的，都是一群人，个个长的好看。过后一个赚500元，还被媒体给曝光了。 只是刘金凤让人有点可怜，怎么会变成那样，这个女人的气性太大了。” 樊桃花安慰：“可能是爱之深恨之切，想一想你抛弃了她，她心里就无比的愤怒。 只是，你出去注意一点，最近，不能玩的太花。 刚在姐妹圈听说了，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大约48岁左右。 深夜，房间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吵的邻居以为她被人打劫了。 结果，你猜是怎么回事？ 民警去了之后，发现人家约了一个26岁的帅小伙。两人见面后，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妇女的家，商议事后给现金300元。因为玩的太疯狂，被邻居给举报了。 你出门，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行了，我的妻，你再这样，拿条绳子把我捡在你裤腰带上。” 卫骏青想着如何将这病治好，开始在网上查找资料。 “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这女人是不是想各玩各的。你说，你是不是和某富婆一样，想找6个帅哥？那场面，想想都让人脸红。” “6个？不是7个嘛？一天一个，一周不能休息。” “过来，找打。”卫骏青使出降龙十八掌，掌掌击中要害。 当下，两个人又在房间研究26个英文字母。 自从网购了避孕套，人家送的26个艺术字的英文字母，这两人，就开始研究新方法。 “老公，你说，现在的女人和男人怎么了，怎么都喜欢把身边人砍了放在家中的大冰柜中？今天我还看了一个新闻，女的把男的杀了，将男人的钱用来打赏帅气男网红。当女人看到男网红真容后，发现是个丑的不能再丑的人，哭成了泪人。说对不起疼她爱她的老公。有老公在，一年还能赚600多万，这下死了，都没人给自己花钱了。” “什么？你讲这个故事的意思是什么？放心，我是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的。你呀，天天给我上课。” 花姐用床边的一次性塑料袋呕吐：“都怪你，让我喝什么牛\/奶，那么恶心人的东西，下次你找别人。” “老婆，你是不是有了？” “胡说，你当我是蚁群中的蚁后啊，不停地给你生？” 第345章 你见过我老公吗 收头发的小贩寻了一处树荫下，给了一个塑胶凳子让刘金凤坐着，自己手起刀落开始剪头发。 这年头，女人都爱美，不怎么让收头发的剪头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客户，可要服务好。 当然，对于那些想要最后挣扎一下还要留长点头发的人，那就压价。 这年头，哪个人不爱钱？ 能卖头发，肯定是身边有一个人爱钱，这才哄动长长发的人卖头发。凡事捏住了软肋就好说。 刘金凤看一下站在边上的母亲，央求道：“妈，别剪了行不行？剪了我老公回来不认识我了怎么办？他只是外出打工了，不是死了。” “剪。这不疼又不用受伤。再说，不剪你这一头乱头发，整天让我洗，我给你看孩子都没时间，哪里顾得上你这头发剪？孩了，妈七十岁的人了，没那么多精力了。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看看妈，想想妈的不容易。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再这么忙下去，我这条老命就交待给你了。” “妈，那他回来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笑话，他要是不喜欢你，你怎么做，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的。怎么会因为你一个头发剪短了，就不喜欢你？就是编瞎话。男人讨厌女人有许多借口，你不要信他们的鬼话。” 老太太转过身去，为这女儿抹眼泪。 以前，是怕她嫁不出去。现在，嫁出去了，什么都好，却成了这样的光景。会不会是那狗日的骏青在外面有喜欢的，人家不嫁给他，他才找了一个回家结了婚？ 要是那样的话，太可恶了。 不过，一个能装三年多的人，也不容易。 那如果不是那种情况，那就是他外出真的出事了。 唉，这两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现在，他们两个，生活上，不缺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咱老百姓，就是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哪像那电视里演的那样，天天故事不断？那都是编剧将许多家庭的故事浓缩在一起了。 眼前，剪头发的小贩一撮一撮的头发开始剪。将最上层的头发用发夹夹起来，从最底下剪。 他几乎剪得很狠，用带锯齿的头发剪刀开始剪。就是将头发用梳子从手底下往上面推一下，再拉一下，再推一下，整理好头发。往头上面推一下，把小短的头发推上去，一剪刀剪下去，直接用同样的方法，从最底层剪，一层一层的剪下去，就像剥蒜皮那样，将最外面的一层一层剥下去，再剥中间的蒜皮。 在这小贩的眼里，自己少剪一厘米的头发，都是自己吃亏。凡是经过他手剪的，都成了男孩子的寸头。 看着自己一头乌黑长发慢慢的落下来，放在另外一张凳子上，刘金凤泪水从脸上流下，滋润着干涸的脸皮。 她央求着对妈妈说：“妈，我能买个雪花膏吗？把脸擦一擦。以免孩子他爸回来不认识我。” “给你买的是大宝。放心了，回去抹手抹脚抹脸都可以，你随便用。妈在网上给你买的，10块钱给你买了4瓶。还是某夕夕补贴的。” “妈，你买的是真的吗？大宝怎么那么便宜？那个网上有真的吗？实体店超市一瓶大宝都要9块8多。” “肯定是真的，反正用不死人。放心了，又不是让你吃，回去抹。” 在老太太的心里，化妆品假的怕什么？ 她们当年，用的就是猪油。你想想，那东西能好？再后来，用的就是棒棒油，再后来就是雪花膏，还有大宝一类，也有人用凡士林。 小董和小王拿手机在边上拍，感觉到这女人怎么会过得这样的日子。 有些不解。 据老太太说她女儿不差钱，有房租，还有她女婿临走时留下的钱，难道就是因为舍不得花吗？怪不得有专家提议，让农民将存在银行里的钱拿出来买车买房。买的车可以跑滴滴，买的房可以租出去，你们继续回家住在农村里。可以收租，可以跑车，两不误。有工作了，还有出租房了。 头发剪完之后，让人给了600块钱，那小贩收好摊，骑上电动车一溜烟跑了。走慢点，怕别人打他。给人剪了个小碎发，几乎贴着头皮剪了。 “妈，你看现在给我剪的像秃尾巴羊一样，我不喜欢这样的头发，我不喜欢这个头发，我剪成这样没人喜欢我了。” “放心了，把你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只要你这病好利索，他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骏青肯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回来，我没老公了，我老公死了我怎么办？他不回来我怎么办？我要老公，我要一个老公，我要好多个老公。一个老公帮我打工赚钱，一个老公回家种地，一个老公帮我洗衣服，一个老公帮我做饭，一个老公帮我带孩子，一个老公陪着我出去耍。” “别乱说了，你这想法去庙里许愿都不敢这么说。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贪\/官污吏都可以有好多个老婆，我就不可以有好多个老公？” “闭嘴，那是你可以说的话吗？往回走。” 见路边有人过来，刘金凤抓着别人的手问道：“你见我老公了吗？你见我老公了吗？我老公长得很帅的，白白嫩嫩的，像大学生一样。” 那人吓的四处张望，仿佛大白天遇到了鬼。 老太太过来抓住女儿的手，对人家道歉：“对不起，刚刚她这样没吓到你吗？你没事？” 刘金凤手指被母亲扯开，倒在地上，抓住那人的运动裤不松手。 两人争扯间，运动裤被扯掉了。 我去，露出女式黑丝长裤，还有一条白色的短裙。那人见此，用西服遮挡。这一挡，露出上身女性的胸衣，还有上半身的红裙子。 男人当场社死。 那人跑着骂了一声神经病，拐入小巷子走远。 刚才经历了什么？ 小董没想到，在这小县城，还有这样的人。 “老弟，你们这儿的人这么开放？” “那只是少数人。对自己身份和性别认同产生了障碍。” “回去我们住酒店，我看看你穿的啥。” “变态，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有啥好看的？你要是喜欢，你开车去追，我在这儿给你拍视频。”小王不解，生活中的一个花絮，他还当真了？ 刘金凤大喊大叫：“是啊，我就是神经病，我就是精神病。你们都来看一看啊，我是神经病，我是精神病。没见过精神病的都过来看一看啊，我把我老公吓跑了，我没老公了，谁来当我老公，我一个月给他100块钱行不行？” 老太太骂道：“别丢人了，往回滚，往回走。再这样吓唬人，把你捆起来送到精神病院去。” 小董在边上问：“阿姨，这样，咱们把金凤送到县城的精神病医院。这样，我这边有一点钱，我给你出1万块钱行不行？” “1万块钱可以关一年多了。但是我还是想着让她在外面生活，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那里面药物治疗就会把她治成病人的。总觉得精神病医院不好，把个好人吃药吃的麻木，精神呆滞，活着像死人一样。” “阿姨，你要相信科学，相信医学，医院会治好的。你这样拖下去，小病会拖成大病的。万一她哪天真的无法治疗了，成疯子了，你怎么办？” “她死了更好，我抚养外孙长大。我就不明白，为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变成这样？这辈子就没见过男人吗？孩子，不是阿姨心疼钱，去精神病医院看过那些被治疗的半傻不傻的，简直比疯子好不了多少。个个流口水那些，就像僵尸一样，都没有知觉一样。男的见人就要烟，女的披头散发，那种地方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住的。” 第346章 躲着她走 她，死？ 这是什么情感？ 小董一时不明白。 难不成，这就是外地人称为陕西人为二愣子的原因？ 这伤人的话也太直接了？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刚才是在说我吗？让我死？噢，亲爱的妈妈，您太让人伤心了，我那就去死了。”刘金凤如同外国电影中伤心的女人，穿梭在汽车中。 “阿姨，这是？”小董搞不懂，这女人情绪还算稳定，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是我的痛苦，这就是精神病啊。要不然，一般人以为我每天是清闲的？不用管，让她跑。我还看着孩子。在我眼里，外孙比她重要多了。” 小王与小董见状，两人充当救人使者。 没得办法，总不能眼看着这人撞过来。 现在的司机，因为在城区，都开的很慢。这给了刘金凤极大的自由。她就像一条泥鳅一样，穿梭在车流中。 边路边骂，边骂边跑。 边走还将外套提在手中甩起来，活像酒喝高了的人。 “这，唉，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人。”小董明白了，无论她是不是老板的前妻，他都不会回来了。 精神病嘛，治不好的。 “大姐，过来啊，太危险了。” “是啊，你过来啊，往边上走。” 刘金凤飘在马路上：“大王，来抓我啊。” 我去，这一度让人崩溃。 “不用管了，让她跑，我今天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天上去不行？大不了明天给她收尸体。” 远处的刘金凤抚着一头短发：“妈妈——你看，这样就不好玩了。难道天下的精神病都该死？ 你怎么不低头看看凡间？ 您高高在上，就不能看看凡人的喜怒哀乐吗？ 碧绿的麦苗不能够治愈您的内伤吗？噢，我的宝贝，现在麦子还没有种，麦苗田都是一片黄土。 那您看看天空高飞的信鸽，它们会不会带回远方的书信？不会，您为了生活，已没了爱情。 那您看看每天初升的朝阳，火红的太阳温暖你我，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妈妈—— 你这活着的死人，简称活死人。” “滚，别给我猪鼻子插葱装大象，还给我放洋屁。往回死，要不然，你就和那野狗野猫一样，在外流浪。” “妈妈——怎么这样啊。我也是有才艺的人。来，两位小哥哥，你们想采访啥，我如实奉告。那本网络小说后期都是我写的。我也是有才艺的人。” “大姐，咱找个地方坐着聊天行不行？我们追不上你的脚步，太累了。” “切，要你们何用？连个精神病都撵不上。还不如我老公村上的细腰狗。人家那狗放出去，一个小时还能追两只野兔。野兔肉可香了。当然，他们都是私下偷偷地吃的。农村人种地，懂得野兔和野鸡是农民的天敌。要不是那些人和细狗，这野兔和野鸡就把人害惨了。” “不要乱放屁。这录着相呢。” “阿姨，我们不往外传的。” “妈妈——你听，人家说的多好。来呀，大王，追我呀。莫不是我不够好看？” 老太太吼道：“走，往回走。这两天天冷，回家给你洗个热水澡，把剪的头发洗一下。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天皇爷，这把人害死了。 以前看别人家有个老人，都说是儿女不孝顺，把老人没服侍好。 后来看别人家有个精神病，都说直接关到精神病院去。 可这事轮到自己身上，终究是不忍心。 要是这货再害我，我就心一横，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 那里面，哭的哭，笑的笑，还没有电，没有水，让她死在里面。 咱们县城的这可是全封闭式的，进去没有家属接，她就出不来。 每年交一万元生活费就行。现在国家对这病有福利，治病，都是可以报销费用的。 唉，只有家里有这么一个人，你才能知道这病多么不好治。” 路边有供人乘凉的座椅，小董和小王坐下，后面抱着孩子的老太太也过来坐下。 几人累的大喘气，也就刘金凤一个人如奔跑的梅花鹿一样，脸不红，心不跳。 “不行啊，你们几个人，就这个身体素质，怎么能追上我？就是上街追个小偷也不行啊。” 小董又给出主意：“阿姨，这样，咱们回家准备一下，明天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我给一年的住院费。” “让我回家想想。我不想把这个疯女儿送进去。那地方，不是好人去的地方。唉，她不争气呀，要是好好生活，我们三人生活，住着大房子，又不需要上班，钱财都不缺，衣食无忧多好。可惜，她不是个听话的人啊。” “妈妈——没了爱情，我的生活还剩下什么？ 我内心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烧的我的心，我的胃，我的大脑都要报废一样。 没有爱情，我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和你怀中这小老鼠的份上，我早都绝食而亡了。 没有了骏青，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那么多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我灵魂互补的人。他离开了我，我身体就像被抽空了能量体一样，我活不下去了。 妈——我内心苦啊，你明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那个年代，是为了生活才搭伙过日子的。 你们组建的家庭，充其量就是亲情，不是爱情。 我想他，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他—— 我真的想他，他去哪里了？ 我的郎——” “死了。”老太太用一张纸巾抹了眼泪，又抹了一下鼻涕。 唉，都是孽缘啊。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当年就不让他们在一起了。 好了一场，一个失踪了，一个疯了。 “阿姨，兴许，您女婿还尚在人世，我们帮你们录个视频，在网上找找。” “唉，找啥找？她正常时，人家都不回家。现在，她成这样了，那个二流子能回来？早都跑远了。” 刘金凤跺脚拍手骂人：“老妖婆，不许你咒他。他是我的郎，我的郎去年身披锁子甲，手提八卦棍，上阵杀敌去了。呔，贼人，你怎敢如此辱骂于他？等他回来了，我要与你三击掌，断绝母子关系。从此后，你做你的好国太，他当他的西辽王，我当我的王后，我们再不相见。” “滚，现在就滚。” 第347章 她丢了 要是这是路边的陌生人，小董和小王两位还可以装作不认识。可是，眼前的两人是自己采访的对象。 “阿姨，不要生气。要不是你，金凤生活早都不能自理了。”小董安慰。 他在老板身边停的时间久，这种不要钱的好话最好说。 “唉，你们外人都看的明白，偏偏她这个傻子不知道。你们说，她是不是把人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她为了爱情可以这样，让他们一起外出打工。不在眼前就不受这气。就和樊梨花一样，也不会气死父母。” “啥？你不是还没死嘛？妈妈——我的好妈妈，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哪儿也不去，我像要乌鸦一样照料你。” “你呀，少惹我生点气就好了。我有儿子儿媳，他们为我养老。好我的老天爷的，金凤，你只要好好地过日子就行。你不能再这样疯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死了后，谁管你啊？你公婆大不了把这个孩子接回家，人家才不会管你的死活。等着你死，你死了，好接管这房屋。” “妈妈，我的好妈妈，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寻？妈妈——咱们回家，洗澡，睡觉。男人算个屁。你看，这眼前不是有两个现成的吗？你一个，我一个，我们都找到了幸福。” 老太太看了看身边的小董和小王，放下孩子，拖下鞋子扔去打。 “狗日的，你怎么不早点死呢？” “姨，我们不会当真的。我们不生气。”这话一出口，顿时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此时，从超市买菜出来的小区的邻居站着看了一会儿好戏，打笑道：“金凤妈，这两个哪个是你女儿的新女婿？” “怎么？你想给我女儿说媒？人就不能有几个亲戚啊？净一天瞎说话。” “不说了，不说了，我就说你在气头上，牡丹妈还说不怕。你看，让你骂了？都是牡丹妈的馊主意。” 得，这老太太，把身边的老太太给出卖了。 小董抱着孩子，跟在身后，往家走。 这说不定可是老板的亲骨肉，自己表现的好点，回去肯定重重有赏。他一个小司机，为此还不是为了多拿点钱？ 这种不花钱的事，只花一些力气，怕什么？ “董哥，把孩子腰抱住。你看，孩子抓住你的衣服，怕你把他摔了。” “好，好久没抱孩子了，有点生疏。我家都是我老婆哄孩子的。”他这话是说给金凤母亲听的。 那意思很明确，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放心，不会对你们母亲在意的。虽说你们有几百万，我也不感兴趣。 两个大男人将一家三口送到门口，看她们关了门，这才出了小区，开车往酒店走去。 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明天嘛，明天再找个理由再去采访一下。 回酒店，给老板汇报今天后来拍到的视频。 “还有什么指示，我们一定办到。” “照原计划拍。多拍一下她们的生活。”陷入矛盾中的卫骏青不想这么快回家认亲。 那种无形的枷锁让人累。 到了早上，正要下楼吃早餐，老太太的电话就来：“小伙子，大清早麻烦你们了，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女儿。” “阿姨，您慢慢说，她怎么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我昨天太累，一直抱着孩子睡，没留意门响。你知道的，这城里门响，有时就是对方的声音。结果早上起来，金凤不见了。我在房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现在抱着孩子在小区门口查监控，监控显视她天亮时跑出去了。” “好的，我们马上开车过来。” 小董出了酒店开车。 “走，打包个早餐，路上边走边吃。” “董哥，用得着这样急嘛？咱们吃了早餐再找。” “这是我们老板很看重的人，咱们还是找。早餐你想吃什么打包。” 小王侧头看了看，发现小董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心里嘀咕，难不成这精神病真有个贵人？ 这年头，谁都不能小看。你看，这人，人家是精神病，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有钱的老板。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接了老太太。 “走，开到东街，把孩子放在我老头那里，我跟着你们去找人。” 车子到了五金小店门口，老太太说了一通，老头子说：“你看店，我去找。我可看不了这么小的孩子。” 老爷子上了车：“走，我和你们一起去找人。” “大叔，你说，她会跑到哪里去？” “还能是哪里？先去那个修的新路上。当年，他们就是在这儿租的房子。” 车子在老头子指引下，来到新修的十字路口，几人张望了一下，没人。 “再去哪里？” “去水果市场。当年，她和我那女婿就是在那儿批发水果的。” 车子开到了水果批发市场，两人下车进去找，找了一圈，没人。 “大叔，下来去哪儿？” “那儿没有，这儿也没有，那就上终南山。她，肯定是上山了。我这个女儿呀，自小就有主见。要是当年没让他们成这亲事，如今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车子按照老爷子的指引，往终南山开去。 “大叔，你给说说，我们是你女婿的粉丝，是来做采访的。我看他们的小家庭要房子有房子，要钱有钱，为什么还不幸福？” “唉，这两个人呀，没一个靠谱的。好好的生活在县城，随便开个小店就能生活。他们偏偏喜欢生活在山上。你说，正常人谁去山上住？ 人家移民搬迁都是从山下往下搬。他们反着来。 可是，我女儿就认定了那货。 就那样，让他们成了个家。 你还别说，他们赚的钱都是在山上赚的。 租了屋子，整修了一番，也有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上山住。一个月就是一万多元的租金。 照我说，那样的生活也不错。可是，不知是生活太顺还是怎么回事，有一天，被毒蛇给蛟了一口。 事就从这儿出来的。 县城治不了，转到外省，然后，那客商说人失踪了。 你说，一个昏迷的病人失踪了？ 这是哄鬼呢？我猜想，肯定是那女人不想付余下的货款了。我女婿能干，她还欠他一笔钱。” 话到嘴边，老头没有说欠的是什么钱，似有所保留。 第348章 你来这儿死啊 听到老头这样说，小董也知道，肯定是这个女婿太会赚钱了。 在这黄土高原，没有什么是赚钱不能解决的。在他们这儿，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是大多数穷人生活烦恼的根由。 “欠你女婿多少钱也不行啊，还这带害命的？”小董故意这样说。 “反正欠的挺多。不是一两万，三四万的事，那是好几百万的事。” 得，这破嘴没关门，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老头子也蒙了，怎么聊天还带说真话的？ “那是老多钱了。” “咱们不说钱不钱的事，这次是找人。” 老人直接硬性转换话题。 对于他来说，露了，那就不掩盖了，直接硬转。 反正何必给一个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家底？ 话多必失。 老头子用眼四下张望，在摇着一半的车窗外企图发现什么。 唉，人找人急死个人。 人是两脚动物，谁知道人走到哪里去了？ 用了好大力气，这才发现一个远处身影，喊道：“娃，小伙子，把车停一下，停一下，那边有个影子。” 小董停下车，眼睛看了半天，等到老头快跑到那个人影前，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影在终南山上，这人边走边聊天，徒步往前走。 这是个人？你不细看，在薄薄的雾气中，像是一头山中的精怪往前走。 怪不得胆小的人不在晚上走夜路，或是不在清晨的山上走。 这边，路还没有硬化，看不到多少行人。也没有什么名胜古迹，没多少人上来。再加上她这一头邋里邋遢的样子，就算正常司机也不敢捎她啊。 眼前，刘老头子已经跑到了女儿身前，大嘴巴子招呼她：“你看你跟个疯子一样，顶着头发往出跑。你，你气死人啊。怎么不把你冻死在这里呢？ 幸好是天气暖和，要是冬天的话，你早都死在这了。 谁让你乱跑的？是觉得自己命长了吗？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命长了，早死早托生。 何必要这样祸害我和你妈？ 娃，我们老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闲时间跟着你这么晃荡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大不了再给你找啊，我们又不是那种老封建，不让你结婚。你可以再换一个啊，你又何必这样糟践自己？ 瓜子，你醒一醒，你看一看我，我70岁的人了，天天跟着你这样？” 眼前的女人刘金凤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棍，看来是防身或者拄着木棍上山的。这女人，她也怕别的东西。 他哭喊着：“爸，你别管我，你别管我，我就是要找到他。他为什么不要我？世上真的有这么狠心的人吗？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孩子都生出来了，他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吗？我看一看他把哪个小妖精藏到山上生活了。我要去捉奸。” 在终南山的季节中，此时树木郁郁葱葱，大清早的更显冷清。没有行人四处打扰这份宁静。此时的环境更显得清幽，有种置身于大自然怀抱的感觉。不是那种宁静的美，还是一种幽深恐惧的美。 “瓜娃，他不在，他不在，他没回来，他要是把别人领回来了，我们还好给你做主。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都行。只是别人没回来，你让我们去哪里给你找，你说你，让我们给去哪里给你找？” 刘金凤如同被水冲垮的泥塑，瘫坐在地上。 唉，这女人，她没有吃过打工的苦，就这样一心为爱情活着，恋爱脑。 生活，有许多事比爱情重要，她却卡在这一关。 “他真的不回来了吗？都懒得看我一眼了吗？我真的长的这么丑吗？” 刘老头呵斥了一下女儿：“把身上的土拍干净，坐车回。这人大清早被你这一闹，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是疯了不成？” “不，爸，我要上山。我要上山看一看他回来没有。就算他领着小妖精，领着别的女人回来，我也要看一眼。我就是想在死之前看他一眼。没他我活不下去。” 刘金凤如一摊粘了土的猪大肠，那样子，让人不好说什么。 “走，坐着车去看，开车上去顺便带你看一下。好好的发什么疯？县城多好，上什么终南山来生活？你呀，你真的是为了他连你自己变的都不认识了。你以前说过，要嫁给有钱人，要嫁给你喜欢的。 你看，你这样，只能令我们心疼。 你嘴里还唱什么蝴蝶飞不过沧海。蝴蝶飞过沧海做什么？海葬自己吗？ 你呀，自己把自己弄的成这样了。 气性怎么这么大？ 这要是当时不让你和他结婚，你是不是早就成这样了？ 你为他活的生不如死，他呢？人家说不定活的好好的。 你说说，你这么做图的什么？ 你呀，还是个孩子。人都是为自己喜欢的人才折磨自己。要是回头看看，还有喜欢自己的人为自己受苦。 唉，你呀，就是想不通，思想转不过来。 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毁了的。 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好好地抚养和他的孩子。说不定，他被人骗去传销了，或是被摘了人体器官。那样的话，孩子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你说，你现在生活差什么？有房有房，有钱有钱，还没有男人烦你，也没有公婆给你找事，多好的生活？” 刘金凤低垂眼帘：“爸，你不懂爱情。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关不住我。没有骏青，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那你说，你们老了还要一起死不成？人这一辈子长着，啥事都有，不要胡思乱想。 你看现在大清早的，让人找你，差点把我们吓死，以为你失踪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你还记得这是哪儿吗？” 父亲的心里，女儿已经成精神病了，精神不正常，不丢失，不被人贩子拐卖都算万幸，怎么还能凭着借着记忆找到这里来？简直是一个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状。 “爸，我就是想来看看。这里可是我和骏青的家，我怎么会不记得路？头一次，还是我开货车上来送货的。” “那你都记得啊？你记得怎么气成这样了？要是他哪天回来，看到你这样，你说，你还让他怎么喜欢你？” “什么，爸，你说他回来了？哪天是哪一天？我们开快点，我要上山。” 车子停在院门口。 如玉站在门口：“你怎么又上来了？给你说了，人不在，人不在。大叔，你和女儿上来了？屋里坐。” “她昨晚跑出来了，我们刚找到。把人吓的。” 刘金凤仿佛女主人一样给大家介绍：“你们看，这可是牡丹，春天开花可好看了。 这有这几棵月季，这是我孩子他爸种的，你们看，这一棵树上他嫁接了好多品种，一个大枝一个品种。我觉得不好看，要一棵树一个颜色。 你看，这么多好看月季，多好。他喜欢整那些。还说以后要买花瓶，天天剪一束花插在花瓶中，放在家里看。 那个傻子，就爱整那些。 我喜欢种菜，门口的菜地都是他花钱让挖机整出来的。 你看，这儿可以种菜，那边也可以种菜。 这儿，是骏青为我打下的江山，建造的家。 他去哪儿了？ 郎君啊，你要是想喝面汤，疯娘娘我为你手擀面。 郎君啊，你要是喜欢花，我天天陪你采摘，野花家花随你意。 黑心的狗日的，你在哪儿啊？你不回来，火柴棍顶门，为了谁？” 小董越听越气，说了句：“大姐，我认识你老公，这样，咱下山，先治病。等你治好病，他就回来了。” 第349章 关进精神病院 不是小董大方，是有人报销。 再说，他一个正常人，在这终南山上本来是可以赏景的。你看，这女人，絮絮叨叨的，烦死个人。 “切，你是谁啊？你是孔\/乙\/己吗？穿上长衫就开始教训人？我脱了长衫和我一样。你啊，还是在手机里直播，哄那些老阿姨，让他们喊你宝贝，买你购物车里的保健品还差不多。” 小董喊道：“我真的认识，你不信过来看相片。” “切，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多了。我告诉你，陌生人，我只是精神压力大，并不傻。相片在哪儿呢？我看一下。” 小董拿着手机放在她面前。 他不敢确定这精神病会不会在下一刻发病摔了他的手机。 “吓，还真是他。他在哪儿？好心人，你带我去见他，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我给你100块怎么样？不心动？那1000块呢？我们县城服务员半个月的工资，不能再高了。” “小样，要是我把你杀了，那钱是不是都是我的？” “好心人，咱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刘金凤跑向父亲：“上车，快回家，他要杀人。他连精神病都不放过，你说，他还是个人吗？” 得，刘老头一阵苦笑。 这精神病还是要陌生人吓。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在陌生人面前乖，在家人面前称王称霸。 自己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别人一吓，当下即好。神了，神医都没有这么好的医术。 车子从终南山的盘山路一路驶下，车窗外，是升腾起的雾气，偶尔有鸟雀踩在枝条上，腾空而起。那感觉，有水珠滴落，加上鸟粪，让下方的植物受惠。 “下车。” “土匪，你这个杀人犯，这是哪儿？你拉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彬长双县精神病友好心理康复医院？唉，哑巴，你拉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友好，还康复，还心理，这么长串的名字，一看就是骗钱的。一个县不行了，还包含了另一个县？” “你还认字？走，你住进去，等你好了，你老公就回来了。叔，咱们下车，开始办住院手续。我给钱。先住一年的。我出门时间久了，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老婆孩子就要有意见了。” “行。早上这一吓，我也吓得够呛。好好的人，还要防备她。唉，这事，你看，就不是人干的事。” 刘金凤右脚迈出，退回，换了左脚迈出，不行，再退。 “走啊，你怕什么？” “我回家拿几件衣服。” “走，我和你妈会给你送衣服的。” “步子走错了，先出左脚还是右脚？” “这又不是正步表演，随便出哪只脚。走路嘛，谁管那么多？这年头，只要人能赚到钱就行。等你进去病好了，骏青就回来了。” 如沐春风，刘金凤一脸欢喜：“真的吗？我老公要回来了，我老公要回来了？” 身后的刘老头问小董：“你给她看的什么？她怎么信了你的话？难不成，你认识我女婿？” “我就是在网上找了几张像的照片。” “好，好，只要能治好她的病。” 刘父开始签合同。 这儿走一层楼一道门，比监狱好不了多少。 “妹妹，你来了？过来啊，你老公不要你了还是他打你？”一个长发秀在一起的女人扑过来。 “我的个妈呀，你别过来，疯子，疯子，这儿疯子太可怕了。有没有人管呀，有疯子，有疯子。” “八婆，死三八，疯你\/妈个头啊，你还不是和老娘一样进来了？” 刘金凤道：“我比你好，我有人要，你有人要吗？” 小董掏出手机准备扫元，刘老头挡住：“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我来付钱。我们家有钱，不差钱。” “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再说，我是年轻人，赚钱容易。” “那可不行，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扫我的。” 护士道：“一看就是一家人。女婿和丈人谁给钱都一样。” “怪不得你是一个护士，啥眼神？我老公比他好看多了。爸，刷您的卡，萨瓦迪卡——” “给她看？” “是。一会儿我们拿生活用品过来。” 护士说道：“好，我们这儿有卫生纸，有拖鞋，你给拿换洗的衣服就行。来，病人这边，跟我来。” “好心人，我老公回来了一定得给我说一声，我爱他。我爱他，就像老鼠爱大米，更像老鼠爱老鼠药。” “行了，走。还一身的艺术细胞。” “护士小姐姐，你太落后了，网络词叫一身的艺术细菌。”刘金凤拉着护士的手往病房走。 尽管护士一脸的嫌弃，但在这医院，在这工作岗位，在家属面前，还得隐忍。 办公室的护士道：“商量好了没？不行一人一半。付钱怎么还有人争着给？看来，百姓的生活普遍富裕了。” 按照以往刘老头的脾气，肯定是要怼一番的，想想，自己女儿在人家手下，但打消了这个火气。 不行，忍忍，人质在别人手里。 “那行，你3000我7000，你看这样如何？”刘父不想让陌生人付钱。 “一人5000元。”小董身后可是有人报账的。 万一，老板骂自己把事没办好，到时，两头不落好。 刷了卡，小董说道：“叔，那你忙，我们先走了，还没有吃早饭。” “等下我请你们吃。” “不了，我们还有事。” 出了门，出不去，有铁门。 “护士，帮忙开一下门。” 有小护士过来刷了卡。 “你们下一楼再喊保安，他也可以开门。” 小董有一个坏坏的想法，万一保安把这些精神病全部放到大街上，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和世界末日里的僵尸一样？ 小王不懂地问：“董哥，你为什么还要刘老头掏钱？” “人呀，只有掏了钱，才会珍惜。再说，他们不喜欢，不想住的话，怕他们出来退钱。这些，我可是见过的。有些人专门买药退药，和医生出空票，赚黑心钱。” “董哥，你太了解人性了。我们这儿还真有。大街上有人送环卫工人的包子吃。结果，每天都有人排队。有一天，有一个环卫工人将包子扔在了人家面前，让人家直接给她钱，说这样方便。还说别人得到了国家补助，骗取补贴。要不是有人拦着，差点都把包子笼给掀翻了。” 第350章 你快点走吧 话说小董与小王在某饭店吃着午餐。 他们一早耽搁的，过去的时候就没有买早餐，毕竟找人嘛，还是比较重要一点。到现在，已经中午快12:00了，他们两人在饭店，品尝着可口美味的午餐，同时小董将拍到了视频，给两位老板传去。 当然，两位老板在一起，他只要传给其中一人就可以了。目前来说，还是传给樊桃花，是为了后期一些避嫌或者麻烦。谁给钱，他还是分得清的。 小王感慨道：“董哥，还是你这工作舒适啊，你们老板人真好。住酒店，吃大餐，要是这种生活能让我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幸福死了。这可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啊。” “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美好的人生你才刚刚开始。另外，咱们这个工作应该还得一段时间跟拍，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去。我一个人还可以扛一段时间。” “哪里的话？兄弟有事想要帮忙，本该两肋插刀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怕，不就是拍个视频帮，帮忙嘛，打打下手。这么好的工作去哪里找？况且回去我也是摆个小摊。家里老婆一个人就可以了，有兄弟足矣，老婆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嘛。放心，我就是你手里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小董被小小地感动了一下，笑着拍打了一下他的小身板：“小身板能扛事，不错。你小子快吃，想好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直接过去点。只要预算一顿不超过300元的，就是超过300不超过500的，我们老板一般都不支声。吃喝不愁。” “按我平时的档次，吃个炒面，吃个油泼面或者蘸水面就可以了。感觉这大餐吃多了也有腻的一天。看来我王某人也要发达了，跟着董哥你有肉吃有汤喝，你以后就是我的贵人了。要不，董哥，我当你的司机？做你的小跟班也不错。” 骏青这边接到两人传过来的视频，惊奇道：“这怎么还给关进精神病院了，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在他心里，关到精神病医院，那就等于说这人病的重的没救了。 这边，小董给介绍：“是的，老板。因为早上人外出跑丢了，我们才找到。是经过刘叔同意的，不是说我们强制性把别人关进去的。还小小地用了一点办法。” “行，沟通到位就好。啥办法？你用钱打动了她家人？” 说到这精神病发作，卫骏青和樊桃花两人不由的目光黯淡了一些。不曾想这刘金凤如今为情所困，到了如此地步，这比梅超风好不了多少啊。 “钱是一方面，另外，给她看了你以前的相片，承诺她治好了病，出来时，他老公就回来了。” 卫骏青在视频中没有反对，一个劲地问：“她能认得清人吗？生活能自理吗？和正常人有什么差别？” “说话时好时坏，动不动唱陕西的秦腔；另外，一般情况下都会待在房间里的，除非受到什么刺激。看她这情况，好像心里有什么过不去一样，天天吵来天天闹。” 卫骏青与樊桃花统一意见之后说道：“那你们就继续跟拍。等到需要你们回来的时候会说的，这一段时间，就当出差，不要亏待自己。另外，也别过度地放纵自己。什么洗脚的按摩的，要是被抓进去了，我们顾及不到。” “谢谢老板，这出差就跟公费旅游一样，很喜欢，超级喜欢。放心了，你说的那些事，我不会做的。就是做，也会带到酒店来的，不会在他们那儿被抓。最近我们打算上终南山去拍一下照，去逛逛，有需要给你们拍什么的吗？”这小子知道老板让他们来的目的。 “主要是把那个民宿，以及屋前屋后的菜园和花园拍一点就可以了。比较喜欢那儿，上去时给那些租客带点米面油，就说是你的一片心意。” “好的老板，一切遵照您的吩咐。花你的钱，为我撑门面，这么好的事，我太乐意做了。”小董点头，关闭了视频。 还有这事？ 花老板的事，给自己长脸。 我去，这太美好了。 话说在精神病医院，刘老头办好了住院手续，对身边的护士说道：“我在临走之前看看我女儿，看看你们医院的住宿环境，这一走，也不知道哪天有空过来。” “好的，来，我跟着我，这边走，你女儿在6楼，现在我们在2楼。” 过一层楼开一道铁闸门。铁闸门在墙上咣当撞响。 明明是住满了一栋楼的人，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让人觉得这儿和摆放骨灰的小区差不多。你想想，一层层小区，大家都买下摆了骨灰，只有每年清明前后热闹，这不得让人瘆得慌？ 刘老头这个正常人就感觉自己进蜂箱一样，有种比去监狱的感觉。 自己一辈子正直善良，为人堂堂正正，从没去过监狱。那种地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提前体验了不一样的监狱，内心生出点点涟漪。 走到6楼，进了房间，站在门口的几个女人就像麻雀见到食物一样，叽叽喳喳。 “快看，有人唉。男人，好久不见了，男人。老天爷，终于见到男人了。老天爷知道我昨晚的祈祷了。这才一个男人怎么办呢？给你还是给我？为啥这头发胡子都发白，难道是太白金星下凡来拯救我们了？不够分啊。” “姐姐，你先来。” 刘老头像被惊吓到的鸟雀一样，看着身边的护士：“这边住院还好，这几个人住了多长时间了？治疗效果怎么样？” “大叔，你就不用管这些了。给你说实话，反正你钱都交了，你就安心的让孩子在这边治疗、这边每天按时吃药，都是按时给发药，按时吃饭，营养均衡。你回家把女儿的衣物以及洗脸的毛巾拿过来就可以了。就和上学住校一样，这边管吃管住，比上学好多了。” “姑娘，咱们都是一个县城的，你给我说实话，你们这里治愈率高不高？” “高不高就看个人情况。就和你手断了脚断了结果一样，看个人自身情况。这个病和一般的病不一样，我也不好说。你就问我们主治医生，他也没法给你说的。这是心理疾病，和一般身体上的疾病不一样。” 屋外，天热的能卷起树叶；这6楼，有种阴凉感。怎么说呢？就和地下室一样。 再看这地面，用清水冲洗过。能不成，他们大小便失禁，在屋内解决的？因为有种臭臭的味道。 “闺女，咱们都是一个县城的，都是普通人，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给我说个实话，我出去不乱说。” “唉，你看，你这大叔，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今年有70了？看你可怜，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就是把人关起来，比坐监狱还难受。每天出去换一次风，中午去跑个操，也治不了什么病。10个人进来只有一两个人才能治好出去，其他的人都是没钱了，家属让出院了。我们这有一个家里没人了，院长开车给送回去了。村上集资让住院的，到期没钱了，院长只能自认倒霉。” 刘老头深深的发出一声叹息：“唉——” 第351章 咱女儿呢 刘老头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跟随护士进了病房。 这个病房6个人住。目前，有两个用布桥绑住手脚，固定在床上，和床上的螺丝一样。那样子仿佛过年杀猪一样，和那场景没有两样。 “这怎么还把活人给绑起来了？这太可怜了。” 护士连忙摆手道：“你也是知道的，这种病有那种狂躁型的，发起疯来，一般人控制不住。就我们这几个人，要是打了哪个也不好。就得这样，让她们安静下来。 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因为他们很狂躁很吵闹，容易打骂人，所以把她们手脚捆起来，限制她们活动。 这些人，有些有钱的还住一下院，没钱的，就让在村里疯着，自生自灭。” 护士这话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说这能来医院接受治疗的，都是家人有钱，重视；另一方面，就说农村那些乱跑乱叫的，没人管的，他们的下场都是死。 当然，人生的尽头都是死，这种死是还没有到期的死法，是半路夭折。 刘老头问了你一下女儿：“金凤，你看这个场景你怕不怕？你要是再不配合治疗，这以后，她们现在的现状就是你以后的下场。把你绑起来，把你捆起来，把你绑的和粽子一样，你治不好就出不来。” “你这老头好不大胆，赶紧退下，速速退下。要不然本仙姑就对你不客气了。快点走，别打扰我治病，要是早点治好就能早点看到我老公了，这可是你说的。要好好对待他。你们要是把他气跑了，我回来对你们不客气。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们不死不休。” “唉，傻瓜，你就好好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你啊，心里就只有他吗？就不为我和你妈想想吗？我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这辈子才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说了这话，再看自己女儿，她眼里没有光，只有晦暗的眼神。 唉，这辈子就这样了，就当她提前死了。 有的人活着，其实她已经死了。 “快点回去，快点回去，我要吃药了，我要治病了，我要早点见到我老公了。小兔子乖乖，快把门打开，妈妈就要回来了了。妈妈就来回来了了，带着你的老公，带着你的妹妹回来了。” “大叔，还看吗？我们工作有点忙，因为这个医院一般护士不来的，所以请您谅解。” 她是护士？ 给别人说还可以，自己是不是护士只有自己知道。 也就是熟人找的工作，穿上护士的工作服，她在这儿的职务是生活员。 “好的，走，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老话说的不错，老话不骗人。我先回去了。金凤，你好好的在这里，安心的接受治疗。要听话，不听话，会挨打的。” “早点走，走，快点走走，回去给我妈说，我一切都好，孩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这可是我和骏青唯一的骨血，你们要是养出个好歹，你们的老脸放哪儿放？以后我能不能有好生活，下半辈子就靠他了。” 刘老头跟随护士一道出了闸门，一道闸门接一道闸门的往下走，层层都是不锈钢铁门，仿佛被什么禁锢之灵魂一样，有种窒息感。仿佛这上面不是关押的病人，是什么重要的逃犯。 来到一楼，倒没人，两个诊室的医生在玩手机。 来到这精神病院门口看了看四下，没有公交站，想要坐车的话要去马路对面。这马路对面有点远，感觉马路对面自己都迈不过去。有10米宽左右，感觉县城的公路和平时不一样，今天对自己是如此陌生。 刘老头扬手奢侈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东街五金市场。” “大叔，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这里不是普通人该来的地方。”司机怕病人是不是跑出来的，还特意看了一下他的脚。 脚上穿拖鞋的，就是这儿的病人。 这儿，不穿统一的病号服。 他一个出租车司机，可不想拉那没有钱付车费的人。 他们这一行，相互之间都会提醒什么地方该注意。 这县城的精神病院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不付钱，白跑是常有的事。 另外，像陌生人让你拉到灯红酒绿的地方，你也不要去，有些是在钓\/鱼。 “唉，我把孩子送过来。她好好的得这个病，我们一家没有遗传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得了这个病，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感觉把一家人都害惨了。娃把她自己害了，也把一家人拖累了。” “可不是啊，这个地方也难坐车。在县城最偏僻处，一到晚上连出租车都等不到。我一个乡党把房买在这里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太吓人了。也就前面这个烤肉摊还可以，有人来吃饭。” 下了车用手机扫了钱，老头子一手扶腰，一手扶墙，慢慢地往店门里移动。 回想自己这一生，事事圆满。就算不圆满，也十有八九如意。可如今，老了老了，女儿成这样子了。唉，都是命，躲不过。 老太太对自家老头说道：“唉，人啦，我们电话里说人找到了，把人去哪儿了？咱女儿人呢？怎么不见你带回来？是不是又走丢了？她跑了还是怎么回事？或是她出车祸了，快点说啊，急死个人了。” “唉，别说了，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啥地方还有比家里安全？你不说，让人太担心了。送到谁家了？我去接回来。咱女儿那个情况给别人添麻烦，送到谁家都不方便。苦只有我们吃了，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老太太想的周到，这年头，遇到事情，只有自己家人往上扑，别人，出钱出力的少。 “关进精神病医院了。她在那里会好好治疗的。我走时她还笑了，说她早点治好早点回家，要见她老公。你说到时候女儿治好了，回家一看那女婿不在家，是不是病又气犯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到时候再看。走一步看一步。只能期待那里能治病了。这次治疗得花多少钱，把它记下，以后给女婿报账。” “你活傻了，人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谁给我们钱？实在不行，我们把这县城出租房的钱收了。一年少说也一万元，不亏。再说，这次我们只给了5000块，人家那两个粉丝给了5000块。世上这么有情有义的粉丝，我还是第1次见到，这两个人不差。” “你不说我不知道，你一说我就觉得不对劲。这粉丝怎么这么大方？咱们村上咱们周围掏钱的事大家都往后躲，他们怎么在前面冲？再次见的时候套套他们话。你不是能喝酒吗？把他们两个毛头小子灌醉，到时候让他们说一说到底为什么给我们花钱。要是真是普通的粉丝，我们把钱还给别人，也不差这5000块。要是别有目的，那我们就要防备一下。” “你这女人，老是想别的事。咱那个精神病女儿，说的难听点就是疯子。她都这样了，对别人还有什么用？难不成别人把她卖到大山里给那些光棍当老婆吗？” “那才能卖几个钱，最多5万元。人家现在流行人体器官摘除，你不是也在手机上看到过吗？那种才最赚钱。” “你呀，就是被迫害妄想症。”刘老头坐在椅子上喝茶水。 “你吃饭了吗？抱上孩子，我去做饭。” “做啥饭？那能省几个钱？不做了，买几个包子喝口开水就行了。女儿都这样了，我没心思吃东西。有时，我我觉得活着挺没劲的。” “唉，人生不都这样吗？” “说的也是。” 第352章 那个医院啥病都治不了 “花那个钱干嘛，你就知道花钱。咱那个不靠谱的女婿又不在，以后怎么样生活？咱们还是多存点钱给女儿跟外孙。”老太太说完就扭着腰上2楼去做饭。 做饭嘛，在她眼中是轻而易举的事。三两下就做好了，省几块钱不好吗？不逢年不过节的，买什么饭？买饭的都是败家子。有买饭的那个钱，还不如自己存着，有个头疼脑热的去看病。 没钱的日子她体会过，太难了。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就自己没钱，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仿佛老天抛弃了自己一样。 一个70岁的大老爷们抱着孩子，他不好受，孩子也不配合。 仿佛手上长了刺，孩子被扎的哇哇叫。这孩子换到他外公手上之后，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放在地上跑，又怕出去外面撞到路过的车子。县城就是这点不好。放到2楼，又怕他从楼梯上摔下来。唉，这地方就不适合小孩生长，最好给他爷爷奶奶送回去。 外孙嘛，又不是亲孙子，养大了也是别人一口人。 老话说的好，外孙是狗，吃饱了就走。 自己的亲女儿都依靠不了，你还指望外孙？ 别做梦了。 “老刘啊，你怎么今天看孩子，这是你女儿的孩子是不是？”一个邻居的老太太说道。 “是啊，是我女儿金凤的，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那孩子，命苦。” “你女儿呢？怎么不看孩子？让你一个老人家看孩子？” “唉，别说了，冯姐，她生病了，送到医院去了，就是城西那个封闭式治疗的医院。” 老太太显然已经都知道了是什么医院。 在这座县城里最有名的，就是县城西桥那个骗人的医院了。不看病，就跟一座监狱一样矗立在县城。但凡是去过的人，都说那个地方治不了什么病。偶尔一两次给吃镇静药片治好的，其实就是凑巧，瞎猫逮住了死耗子。 “你说那个医院啊，唉，老刘啊，咱们都是县城生活了这么久的人，你怎么让女儿去那个医院？ 那个医院不治病，就是骗钱的。 他什么时候把你钱骗完了，什么时候就把人放回去。 别的不说，他那个医院最丢人的是你不给生活费了，他直接打电话让你把人接回去。病没好也让你接回去，你说这是不是太丢人了？这种医院不倒闭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那个苗院长，那个少\/妇，长的太带劲了，男女关系混乱，是出了名的交际花。和有权力的男人都有一腿，能量大着。要不然，她一个女人能开一个医院？” 刘老头咂了一下嘴，喝了一口茶道：“唉，我就不知道，是一个朋友，他给出了一半的住院费送进去了，我们也出了一半。遇到好人了，要不然，我不主张去那个医院看病的。” “那倒是，你这个没花多少钱？每天吃三次药，给喝点水，其他就是吃三顿饭，这跟小学生上学一样。没啥好的，一个月生活费就得1650块钱。你说这种医院怎么不关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后台，跟许多乡基层合作，将村上的精神病全部收治上来。都是能量不小的人。” “是啊，现在有许多民办医院有后门的都跟社保挂钩了。不跟社保挂钩，不报销的话医院是没有病人的。有些医院挂个牌子，说能报销，结果不能报销，病人家属能吵翻天。咱们这人还是少啊，穷啊，人家外地，那精神病医院太多了，个个都能看好病。正常医院更多，人多的就和集市一样。” 刘老头在外孙屁股上拍了一把，让他静静的不要闹，听人说话。 那小孩子被打了一下，哇哇的哭，邻居老太太抱过来摇啊摇的，一会儿又给他手里拿一个能吃的东西。 小孩子嘛，有吃的东西当然哄住了。刘老头一看，唉，这孩子跟女人一样，都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哄着。 自己终究不年轻了，这点都想不到。 刘老头感慨：“是啊，现在的医院和过去的不一样了。过去，村上的赤脚医生都能看病。现在的这些医生不行。都是西医。咱也承认，一些大病做了手术就能好。可过去那种民间的老中医好的医术不存了。三根手指就能知道病情，现在的西医不行。” 一根烟吸到尽头，刘老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对了，冯姐，你知道周围有什么老中医可以看这种病吗？我觉得这精神病医院进去不一定能治好。” “我也不太清楚，给你打听一下。你说，金凤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半路就得了这种病？” “是啊，还不是我那个女婿，去外面出事了，这才让她气的得了这种病。你说，是不是她太单纯了？ 咱过去，缺衣少食，谁会得这种病？ 过去疯了就疯了，没人管。儿女不值钱，好人都活不过来，谁在乎这种病人？ 现在，生活好了，得了这种病，给治。不治，别人骂。” “是啊，人这一张嘴，啥话都能说。那是病没有害到他们身上。要不然，他们治不治还是两回事。” 二楼老太太伸下脑袋喊：“吃饭了。” “老婆子，咱大人吃饭，这娃娃吃什么？” “能吃馍了。忘了把奶粉拿过来。” “走，吃了饭，你收拾一下衣服和洗脸的毛巾，我去送。你还是住在那里，这儿看不好娃。” 老太太不乐意：“我把奶粉给拿过来，拿一下尿不湿就行了。我才不住到那里去。我过来生活。我也是有家有舍的人，不能去那房了享清福。” “冯姐，过来一起吃饭。”刘老头邀请抱着孩子的老太太。 “不了，我都吃过了，你们吃。唉，人得了这病，家人心情也不好。好好给治。那医院治不好，就找民间的老中医。 现在这人有钱了，能治好的。 好好的一个人，治好了就是一口人。 以前金凤还没嫁人时，大伙都说她是一个有福的，能卖货，能开车送货。再后来，嫁了一个年纪一样的，去到山上生活，一年也赚好几万，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 不用出去打工，就和老公在山上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听说挖药那时候，山上卖的饺子都忙不过来，大家都眼红她赚钱了。 唉，你看，现在得了这病，娃太可怜了。好好给治。” “谁说不是呢，我这女儿，就喜欢那个男娃，谁劝都不好使。” 看着冯老太太远去，刘老头的老伴责怪：“你老了还招人喜欢了？屁话这么多。晚上和我睡觉都不说话。你说，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不在，你和她走的近？” 第353章 你们咋来了 吃了饭，刘老头关了店铺，坐上出租和老婆去女儿的房子，给女儿寻找换洗的衣物，顺便给外孙拿奶粉。这小子就知道吃奶粉，怪不得早上这么哇哇哭。原来是饿的，早知道是饿的，你就说嘛，我以为是不认识我，陌生。 刘老头催促着：“老婆子，走快一点。这时间太短，不然，下午都回不去。东西都拿全，不要再落下了。” “放心了，和你过了一辈子，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就是关一会儿店铺，以为你一天能赚几百万似的。实在不行等女婿哪一天回来了，直接找他报账，让他好好的请我们全家吃一顿。” “瓜婆娘，连你也说这种话。你知道的，他有可能回不来了。大多数情况下都回不来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他回来，这不是说梦话吗？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你就和住在医院的那个傻闺女一样，净想着好事。” “谁敢百分百说回不来了？别乱说话，快帮忙给收拾一下衣服，这几个包袱全部背过去，还是分次给拿过去？” “就先给你收拾这个季节能穿的两三身衣服就可以了。那么多衣服拿过去，看他们集体宿舍也没地方放，不要弄丢了。” 两人一路又奢侈地坐着出租车来到精神病医院门口，来到这全绿色的医院门口。 要是不看这门头，都以为是邮局。 是的，是一个颜色。 只是，这门头是白色的字。不知道晚上亮了光还是不是白色的。人家一般的医院都是红字的灯牌。 门口的保安拦着问：“你们找谁？这里是医院，谢绝参观。” 我去，你以为这儿是公园吗，还让人来参观？ 这保安，怪不得领这点工资。他的职责就是守住门口，不能让病人跑出来。这查全封闭式的医院，只进不出。没有家属陪同，是出不来的。 “我们是病人家属。就是早上住进来的那个刘金凤，我们是她的家人和孩子，给她送衣服的，让她看一眼孩子。” “好的，你们先进去在1楼护士台登记，让她们联系2楼，然后上2楼，最后才能到6楼去。” 因为女护士工资低，便宜。除了门口仅有几颗牙的保安，这个特殊的医院都是女人。 正因为如此，她们医院才能盈利。 老太太一进来看，首先进入眼的就是不锈钢铁门。感觉这日子怎么过，得跟监狱的犯人一样，当下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们养了你30年，你没记住恩情，倒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气的成这个病了，真是妈的好女儿呀。 一会功夫，护士开门把他们送到2楼，再由2楼的护士带他们上6楼，一路上老太太都感慨，这比监狱好不了多少，走一步路开一扇门，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记住，以后只有周三和周六才是探视的时间，平时不开放。” “好的。我们是来送换洗衣服的，下次会遵守你们规定的时间。” 老太太掩着鼻子来到6楼，疑惑地说：“我女儿就住这儿？” “是的。” 这是以前盖的老房子，最高就6楼，这是上到了顶。没有电梯，要不是精神病医院，真不知道这么一栋楼能做什么。 对了，门口的一间房倒是一个药房。现在，县城的药房最赚钱，不停地开，开各种连锁的药房。据说，都是卖保健品赚钱的。 “我老公那坏人，压住我就没好事，你们和老公多久亲热一次？”病房内，有病人这样聊天。 “安静，刘金凤人呢？出来，你家人看你来了。” “报告护士，她在厕所。拉肚子，吃不惯我们这儿的饭。” 护士送了纸进去：“冲了厕所，臭死了。” 刘金凤洗了手出来：“老头子老婆子，你们怎么来了？送衣服来了？放下回去。这儿的人脾气都好，能陪着我聊天。” “金凤，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们说嘛？” “说啥？天天见，现在我换了一个环境，这儿的小姐姐太好玩了，我喜欢，就和上学一样，太开心了。她们不骂我，也不打我，对我像家人一样；你们这两个家人对我像敌人一样，我不喜欢。” “金凤，看看孩子，这是你和骏青的孩子。” “知道了。等孩子他爸回来他才有用。抱回去，太吵，烦人。” 老太太抹了一把泪，强忍心痛说：“那你就好好听护士的话，好好治病。” “老太太，我没病。你看，这儿都是我们这样的人。你们才是病人，天天为房子为车子忙碌不停的病人。我们只管吃好睡好就行。” “瓜子，要是没有我们这些人，谁给你们缴费？你们哪有这么好的地方？你呀，还是太傻大天真。” 刘金凤笑出鼻涕泡：“钱？钱就是一张纸，没了咱再赚。 对我们这么貌美如花的女人来说，来钱太容易了。往大街上一站就来钱。睡一觉500元，大把人男人拿着钱找我们。 你说呢？ 你呀，还是领着你的老男人回去。我在这儿太开心了，护士姐姐和这些女人对我都很好，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人。你们才是外人，你们才是病人。” “罪孽啊，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糊涂虫，要是治不好病死了算了。” 护士引导：“阿姨，我们要对患者有耐心，多鼓励，少批评，更不能咒骂。” “唉，那麻烦你们了，我受够了她的气，没那么好的脾气，恨不能捏死她。” 刘金凤站在门口：“走，走，我刚拉完屎，洗了手。这儿啥都好，就是不能洗澡。唉，就是这点不好。等我老公回来了你们领着他来接我。他不回来，我就不出去了。这儿的人对我很好，我们是最亲的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行。他回来了我就让他过来。” 刘金凤欢乐的如同过新年的小孩。 唉，回。 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人了，是一个废物。 这样的女儿，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在刘老头催促下，老太太交待了一句：“没有我们的话，不能把病人让别人接走。我怕她老公派人把她接出去给害了。让咱女儿死了，人家正好再找个新老婆。” “他敢？反了天了，青天白日，没有王法了？” 小孩子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缩在大人怀里。 “你呀，在家哭的那么厉害，在这儿连妈都不叫一声，真是白生养你了。” “小孩子，不怪他。我都怕这地方，也只有她们一样的人才不怕这种环境。”刘老头急着下楼回家开店。 第354章 收兵回营 刘金凤的父母带着小孩回到五金店打开店铺赚钱。 70岁的双亲，自然经历过许多大事件。对于这种住院的事，就当住院了，还不要人侍候。 好，这医院好。 她看她的病，咱过咱的日子。 回头说这小董司机与小王，吃过大餐之后，两人来到五金市场。 在刘老头的店门口坐着聊天，顺便问了一嘴：“刘叔，你们在你有什么困难没有？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我们能帮的尽管帮。” “唉，还能有啥事，女儿都送进精神病院了，一切都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其他的话我们自己能行了。 还多亏你们，要不然，我们都下不了决心，不敢送她去医院。 别的倒没什么事。这外孙的事我和他爷爷沟通一下，让他们把孙子接回去照看。 我们年纪大了，不想这么操心了。 一些事可能是我们两家有误会。余下的事我们自己沟通一下，你们忙的话就先回。 生活和平时差不多，也没有多大的困难，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老人表现出生意人本该有的谨慎。 是的，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了，岂能让人轻易忽悠了？那不成天大的笑话？ 小董和小王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位，我可以听句真话吗？”刘老头抛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大叔，你说。我们知道的尽量会说。” “你们这么费心费力又花钱的来帮助我们家，是不是认识我家了个女婿？除过他的人脉，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关系了。以前，秦腔戏台上有陈世美雇韩琪杀妻。我们突然接受到了别人的好意，实在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们。” 小董眼光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解释道：“我们就是喜欢那本小说。觉得能写出这本小说的人，不是普通的人。本来就是来旅游的，主要是旅游，过来顺带看一看，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悲惨。联想到你们这么悲惨的生活还能坚持文学创作不容易，生出了敬仰之心。” 这话说的小董都有点不相信。 谁会为自己的敬仰买单？ 刘老头没有找出什么反驳的理由，这才说来：“我就当你们做好人好事，你们的好我记在心里了。以后过旅游的话来我们家逛逛。” “那大叔，你们自己多注意一点，有事多和别人沟通一下，商量着来。我们先回去了，这次出来的时间久了，也要回家了。你们当地有什么特产？我们想采买一些带回家给家人。” “也没有什么，凉皮御面一类你们不喜欢；花生瓜子麻子你们也不喜欢吃；也就是牛羊肉还好一点，不过，大都是做假的肉。” 听他这样说，两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出了这个尴尬的地方，小王说：“董哥，我们晚上去放松放松。” “小子，你不要太放纵自己，你不是早想回去了吗？说你想老婆了吗？赶紧回家，不要得了钱在外晃荡。” 小王摆摆手：“当我请你。董哥，你给我开了这么高的工资，我不招待一下你，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请你，晚上咱们去洗浴中心快活一下，这里298的服务也不错，我来个298的套餐你来个888的套餐。” 小董再要推辞，小王直接上手拍了一下说道：“难不成你还想要男服务生？这个嘛兄弟我倒是勉强可以委屈一下。兄弟嘛，在好兄弟需要的时候，我就和兄弟欢乐一下。“ 这话一出，小董直接一把拍在他后背上：“行，谁怕谁啊？走，咱们晚上过去。不就是放松放松嘛，地方你行，主要是安全，还有技\/师长得漂亮，活好。我买单。” “地方很安全，这家儿子在某某局里面上班，和局长关系不错。就算把你我抓进去了，他们都会拿钱赎人的。会把我们捞出来的，你放心。以前这种事情是常有的，大家都是猫和老鼠一样，都是这样过日子讨生活的。” 晚上，两人吃了烤全羊，1600元的烤全羊宴让两人扶着腰出来。 县城晚上比白天好看。 因为晚上有许多霓虹灯装饰着花与树，就连高楼也是彩灯。就像用这些灯光粉饰经济一样。据说，这就叫夜经济，灯光秀就是这种手段。一次制作，长期使用。省事，还安全，更能带动经济。图的就是个眼缘，晚上好看，街道亮堂，大伙晚上出来消费，带动夜间经济。 这是一家名叫春芙蓉的洗浴养\/生中心。 这种地方，在小小的县城有6处。各有各的门道。其实，大都是是比技\/师样貌和手法。 两人进门，18岁的小门童开门：“欢迎两位老板，这边请换钱。” “你们有服\/务吗？”小王门清。 “楼下请，养生类我们都有。做养生洗澡。” 两人下了地下室，洗澡，换特有的一次性浴服，直接上二楼。 我去，这时才是晚上八点，大厅里排了一队人。 “手机这边存放。”二楼服务员招呼顾客。 原来，他们之间用的是对讲机，彼此招呼。 至于烟酒饮料，都是提供的，肯定比外面的贵。 大约半个小时后，等到小董和小王。只见女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暗门外，让男服务生带进去。 选人，谈价格，下来就是配套服\/务。 对于他们来说，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全程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见技师说时间到，服\/务结束。我去，这时，二楼的工作人员对讲机响起。 “有检查，马上到我们店，请将客人合理引导下来洗澡。” 接下来，就是一阵慌乱。 都知道这是提前预\/警，他们还是不想进去。毕竟，那种事是挺丢人的。 下楼，洗澡，快速装衣服。 小董与小王为了来这儿消费，特地取的现金。他们不想自己被人从手机支付查到蛛丝马迹。有些事，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出了洗浴中心，就见在隔壁检查的人员站在门外。 “董哥，你不行啊，898的套餐，你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用到？” “心理不适，不习惯。” “那是。我们这个地方都是没有健康证的。也就是看她们个人的健康情况了。” 在小董与小王出行后，这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紧急倒垃圾。他们打扫卫生，忙着清理现场。 大约一个小时内，店内的客人走了一大半。留下的，大多都是真正洗澡的，或是等检查过后还要娱乐的男人。 “走，咱们去酒店好好洗个澡。这衣服也要干洗一下，这种地方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差点被逮住。要不然，丢死个人了。” 第355章 大醉一场 小董与小王两人如漏网之鱼，两人欣喜地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 人，回来了；任务，完成的不错。 就是这不错，让卫骏青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可是，经过人生不断的奇遇，现在，自己有了新的家庭。 唉，人生，为什么要这样纠结？ 就不能没有遗憾吗？ 房间内，卫骏青无聊地翻着一本书。 身边，是樊桃花在刷手机视频。最近，这些网站为了留住用户，用大数据推送他们喜欢看的。给樊桃花推送的都是帅哥跳水和选美的视频。那家伙，要多暴\/露就有多暴\/露。 “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去？我陪你回去，或者，放你回去，我都乐意。我不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的人。”樊桃花与卫骏青两手相交，安慰他。 “傻瓜，包容的爱情，注定是有一方受伤。我不想你受委屈。可是，那个刘金凤怎么能气的得了精神病？唉，真是一个可怜啊。 可是，我又怕回去。 回去，我就像打上九霄的孙悟空，要独自反抗一切，那样的生活，是我无力面对的。 我怕自己会屈服。” “小家伙，不用怕，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 “你呀，我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是小家伙？我哪里小？我比你年纪大。以后，你跟着我，就是抱了两三块金砖的人。” 樊桃花手指刮过他脸皮：“可是，你为什么不显老呢？你看看你，就和那些韩国练习生一样，连胡子都不长。这怎么让人相信你快四十岁了？你是不是打了什么针？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喜欢了。我以前是喜欢你白白嫩嫩的感觉，可是，你这也太吓人了？一天比一天年轻。” “不要胡思乱想了，可能是我脑子简单，人单纯，心里不记事。” “那也不对啊，身宽体胖。可你，并不胖啊。” 樊桃花刻意地岔开话题，并没有让卫骏青高兴多少，只是一个人喝着茶水。 “你前几天呕吐，走，今天去医院里看看，正好有空。” “好，一起去，你也换个环境，出去走走。” 对于樊桃花来说，卫骏青现在是她的所有，要想办法让他高兴。 出了医院，两人脸上桃花朵朵，老夫老妻了，怀孕了。我去，这刚出生的孩子中间还没有隔一年，真的是小年轻。孩子来了就不要人工干预，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点酒。” 随着卫骏青这样说，樊桃花点点头。在家吃饭，那是生活，在外吃饭，那是情趣。 两人选的是某个有名的饭店，多种菜系都可以，主要是他家的是鲜榨啤酒。 一杯接一杯，卫骏青喝起来，樊桃花只是小喝一口。有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了。 “慢点喝，不要喝的太猛。”樊桃花有些心疼。 “我心里烦，感觉就像火烧一样。回不去，出不来，内心无比烦闷。” “好，那我喊司机小董上来陪你喝。另外，让另一个司机过来晚上送咱们回去。” 一时间，酒桌上，两人不停地喝着。 小董也觉得奇怪，自己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一般情况下，自己自己点个简餐吃一下就可以了。他可不想和他们两位老板坐一桌，那样只能坏他们的好事。电灯泡不是好当的。 “徐哥，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唉，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吃喝不愁，生活还不开心，你说，你有过这种想法嘛？” “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我和战友一起作事，在回来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小县城按摩，那家伙，那地方不正规。 到了半夜，人家查房，我们提着裤子就跑。 当时，吓了个半死。 太紧张刺激了。 我那战友小王还开玩笑，说有些老年人经这一吓，会不会从此以后就不能当男人了。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你们还玩的那么花？” “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难不成，就和看电视一样，只看那些女明星又跳又蹦，身体没什么收获？” 卫骏青举起酒杯：“来，接着喝。你呀，就是醉了，引导我说醉话，让我犯错。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是不可能给你老婆告状的。我不行，你看，掌柜的在边上。” 掌柜的这个称呼，一时让樊桃花不解，她静静地在一边用手机搜。 原来，这是老陕对老婆的一种爱称。 看来，他心中还是有那个糟糠之妻的。 “徐哥好酒量。”小董恭维。 “我不姓徐，我他娘的姓卫，卫生巾的卫。” “徐哥，你喝醉了。” 樊桃花说：“这是他本来的姓。” “来，喝，接着喝。”小董可不想掺合他们之间的事。 当司机，知道的事越少当的越久。老板是让你来当司机的，不是让你来当大喇叭的，不是让你把他们的事传的天下尽知。除了明星，一般人不会那样。 桌上的菜过一段时间新上一盘，烤肉，酸萝卜，小菜，各种炒菜，应有尽有。小董那个急啊，早知道是喝这种闷酒，就让另一个司机上来了。 娘的，这太欺负人了。自己肚里又是藏不住事的。这种事，以后注定是不能往出说的。唉，苦啊，有酒有肉，代价就是听故事。 “小董，你先下去在车里等，等下我们就出来。”樊桃花支开小董。 见小董走远，桃花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温暖的唇和大长腿，还有丰\/满的臀。你看我的眼神永远是充满爱意。” “你呀，没醉，走了，我们回家了。” “真的，说爱你的不对吗？” “你呀，说的话太假，鬼才信。” 樊桃花一脸幸福。 她要的不多，只要眼前的男人说爱自己就好。男人嘛，哪怕说的是假话，只要他一辈子说假话，说爱自己就好。 “哥哥，亲亲，快，这电梯里没人。”樊桃花像小姑娘一样开玩笑。 “有摄像头。” “我不管，我就要，一下，亲一下嘛。哥哥，是不是对人家没兴趣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下一刻，喝了酒的红唇对上。那家伙，幸好电梯没别人。回到家，晚上又是功德圆满的一夜。 床受累了。 第356章 搭桥 不敢直面这惨淡的人生。 行，人生总要活下去。 有办法吗？ 有，通过中间人说和。 思前想后，谁能担此重任？ “傅姐姐，最近可好？晚上聚聚。”卫骏青嬉皮笑脸地问。 电话那头的傅怀玉道：“挂了电话，我们微信视频。省电话费，还能看看你的盛世美颜。” “姐，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是谁刚才在电话里问我约吗？” 傅怀玉的直接让卫骏青汗颜，两年没出江湖，江湖变成这样了吗？ “那，约吗？” “看，你这不是说了吗？” “我是男子汉，怎么能让女人主动？那是暴餮天物，不识趣。” “说，放什么屁？” “姐，晚上，就你和我，酒店？套房？主题酒店？” “好好说话，你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姐，咱能不能不揭我老底？我是坚决拥护一夫一妻制的。只是，离异的较多而已。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性格不合。” 傅怀玉：“吖吖呸地，你还八字不合。无耻的人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姐，有事相邀，准确地说是相托，咱能不能见面聊？” “嗯。”电话那头，傅怀玉让小玉挑选衣物。 面对那张比明星训练生还帅的脸，自己不上手掐就算定力好的人，怎会骂？ 姐姐的小鲜肉，快到碗里来。 小玉持怀疑的态度问：“姐，你真的要去赴约？” “怎么，你不喜欢他？” “一个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我喜欢的人要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你呀，电影看多了。那有可能理妖怪，不是大圣。大圣哪能娶亲？再说，这个世界优秀的人才会有许多女人追。这也是为什么光棍很多，剩女很多，他们两方为什么不结合为社会减负，因为彼此看不上啊。” “你呀，知三当三可不是好现象。你要是不悬崖勒马，我就向老爷说大小姐行为不轨。” “耶，看不出来，小丫头还学会告密了。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要是喜欢，姐姐我让给你。因为和你相比，你们的结合才堪称完美。” “哪有，我们一见面就吵架。再说，他身上哪块肌肉我没见过？我可是在终南山见过他光着膀子捞石头的。” “怎么，你就这么确定他是他？” “谁，哪个他？”小玉绯红了脸跑出去了。 “回来，给我参考一下穿哪件衣服出门。” “不穿更好。” “混蛋，小丫头，你学坏了。” 女为悦己者容，这一打扮，傅怀玉花费了三个小时。 洗澡，挑衣服，从各种装修材料上脸，到国画大家作画一样的程序，三个小时都算少的了（此处原谅作者无知，不画妆，也没经历过这种彩妆） “行了，姐，该出发了。再不走，他该等急了。再说，你画这么好看，他那山猪欣赏不来。对他来说，你可能还没有盘子里的一道菜可口。” “真的，他敢？他是求我办事，要不然，我废了他。再说，姐姐我才轻易不会上钩。要是让猫儿吃到了鱼，它们就不围着你转了。” “这才像一个女企业强。要不然，我以为你的脑子都用来恋爱了。” “放心，我还不打算闭关升级脑容量。打算以后替你相看个中意的人，要帅气，要多金，要能同一个行业。” “行了，你这是照着卫大哥的画片在描述。我和你不同，你喜欢的我压根看不上。” 身穿旗袍的服务员不停地上菜，卫骏青给傅怀玉倒酒。 “说，有什么事？骗我感情可以，骗我钱不可以。” “姐，你这商人本性展现的那是赤果果的啊。我们聊聊500万的事。你选借我100万，我选有感觉的号，然后我们平分500万。到时，你七我三，行不行？你说这个致富项目可靠吗？” “你画的饼太大，我无法消化，你还是从你那500万彩票事业中扣。” “姐，我没说什么项目，你都发现了？” “我又不是傻子。当我发现生活很苦很艰难的时候，一定是有人替我在享受生活。看看你我就明白了，班不上，业不用创，天天左拥右抱，整个一个现代版的西门庆。” “姐，人家的资产和你比起来，就是小弟弟。” “我那是实业，需要养活人的。你呢？看一眼就知真假。也就是你懒惰，懂得隐藏锋芒，要不然，你早都成行业公敌，上玉石店的黑名单了。你的能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姐姐，你这话容易让人误解。莫非姐最近看了金瓶梅，莲儿知道庆哥的xx，庆哥知道莲儿的xx，是不是？” “小子，老实交待，说你找我什么事，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除过人体必须的休息时间，其它时间我都想着怎么赚钱。一大帮子人还等着我养活。哪天能过上你这么潇洒的生活，我就衣食无忧，上终南山享清福了。” 卫骏青举杯：“姐姐还是聪明。这事跟终南山有关。” “怎么，大肉吃腻了，想吃野味了？这个时候想起在终南山的糟糠之妻了？” “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失忆了。事情是这样的——”卫骏青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包间内，他讲的唾沫分飞，她听的入迷。原来，他是真的有过一段失忆的生活。 “那你怎么把分辨玉石的法子没忘？要不是你帮着樊桃花那女人积攒财富，露出马脚，我还找不到你的。” 事情转了一圈，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姐，咱们不是在聊这才去的故事吗？” “是啊，你是在给我洗脑啊。快点啊，趁热打铁，要不然，你白讲了。” 卫骏青喝下一大杯红酒，泪水涌出。 “小奶狗，你这还会酒水化泪水的少林绝学？来，靠在姐肩膀说，看把我这弟弟委屈的。” “姐，你就不能假装信了？” “对，姐，信了。下面该进行什么程序了？我在听，你来，咱们进行下一项。这些年，从我帮爷爷卖茶叶，到大学生回乡创业，个个当我都遇到过，当当不一样，你说，你接着忽悠。” “姐，你能不能先回终南山露个风声？” “啥？你不想锦衣夜行了，想富贵还乡，开始装13开始炫富了？下面要不要接着精选村长，走上人生巅峰？真是个打鱼的渔夫，得了木盆想大房子；得了大房子想当女皇；当了女皇想当海上的女神，你呀，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就不怕玩脱翻车了？” 第357章 送佛送到西 “放心，一切都好办。只是，现在，刘金凤进了精神病院，我想让她出来，和正常人一样地过日子。”卫骏青解释拜托傅怀玉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你详细说说。” 卫骏青拿出视频给她看了。 “想不想匆匆一别两年来，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唉，最痴情女人心。这个忙我帮定了。不过，你作为回报，你的条件想好了吗？” “难不成以身相许？女侠，只要鄙人这副身板您看得上，现在就任您处置。” “行了，别贫了，你要帮我购买一批玉石原料。你上次购买的玉料快用完了。” “行，这好办。我人都不在乎，何况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傅怀玉红唇沾了酒：“要不，我验验货，看看你这身躯还有多少能量？” “大姐，不要这么反悔的，你生意人要讲诚信。” “滚蛋。你这身肉早都酸我，我才不稀罕。你说，啥时候出发？说实话，你老实还真有点远。” “看你的安排。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再说，让她在医院先住个一两个月，看看治疗效果。” “你小子，心思不对。是不是离不开现在的富婆？你呀，现代版的陈世美。你说，要是知道女人缘这么好的话，为什么当初要急着结婚？” “当年不知道现在能混到这种地步。当时，都到了相亲的地步。要不是金凤可怜我，我现在都不一定结婚。对了，以后见我叫哥。想起这些事，我现在应该40岁了，身份证还在你那边吗？” “行，给我。提前转移资产。小子，无论做什么，我不许你做害人的勾当。” 这是傅怀玉帮他的底线。 无论如何，都不能害人性命。 “我是那样的人嘛？三人与我来说，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再说，咱们有始有终。我是你带出来的，现在，送佛送到西，一路叮嘱和护送，将我送回家就行。” 这顿吃过之后，卫骏青招手让服务员买单。 “送你？你是没手还是没脚？别人大禹治水是三过家门不入，你可倒好，回到终南山还不认家人。小混蛋，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傅怀玉想把他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经历了三个女人，还没有自己的份。是自己魅力不够吗？ “啊？今天装修了？” “混蛋，你全程聊事情，再就是吃东西，这一桌饭菜都进了你的肚子，你就没看我的衣服和妆容吗？” “可以细看吗？楼上有酒店，我想深\/入细细地了解一下。” “真是个混蛋。” “我是个混蛋，你这样形容我。那行，走，上楼，当一个名副其实的混蛋。” “行了，都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就不要开那种玩笑了。来，抱抱我。” 卫骏青一个结实的拥抱。 “一嘴的酒味。”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混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就不能让着我？” “女\/权，松开了，这么多人，不要那样了。万一有你的粉丝拍个照，咱们就曝光了。” “我不怕。你怕吗？你会和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无论到哪里的那种。” “姐，你玩真的？” “走，小玉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混蛋。” “好小丫头，该打屁股了。她又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回家，卫骏青精彩格外的好。 樊桃花打趣：“是不是聊的很开心？” “开心。” “酒店的环境如何？” “花姐，我哪敢？我们去的是18楼的餐厅，不是21楼的酒店。” “噢，下次我跟着你去。” “你呀，就乖乖地在家养胎。” “你说，你是不是就想变相地囚禁我？” 卫骏青想到昨晚两人在客厅投影看的电影，那个中间就有两个女人将一个男人囚禁在家里，白天晚上加班，让他当她们的私有男友。 “昨晚看的电影你入戏了，现在还没有消化吗？” “我打算买个铁笼子，把你关起来，皮鞭，绳子，蜡\/烛都给你备好。” “变态，我这个变态看了都觉得变态。你玩的太花，我不喜欢。女王，你还是饶了我。” 两人打闹了一番，卫骏青戴上遮阳帽，去室外的小花园锄草。 如果不打除草剂，这杂草长的比花朵都快。几天不见，就是那种成片侵占花儿的地盘。主要是它们太我，太团结。要不了多久，一般的花草都被会杂草争夺营养死亡。 “你这么喜欢种地？要不要我们去郊区买块地，有10亩那样，让你专门种花？” “种花养鸟和打牌一样，小种宜情，大种玩物丧志。咱们又不靠这个赚钱。对了，我们可以开个茶馆，天天听别人讲故事。” “再看。一般没关系的茶馆，都是养活服务员和房东。” 对于好好的赚钱手法，樊桃花还是支持的。不过，她就不喜欢那种绿茶女的小店。什么读者会，或者奶茶店，要不然就是茶馆，她们是做生意吗？是花钱买教训。要是她们都能赚钱了，这个世界就没有小白了。那些女人，都是缺少社会的毒打，让社会教育一下就长记性了。她们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花园中，高的是月季，低是牡丹。 牡丹好看，就是花期太短。 至于这货种的三角梅，把那种在花盆里，当成宝贝养起来。冬天还要收进去，太麻烦。要不是十分喜欢，一般人是不太会种的。 当然，还有他种的紫藤花和凌霄花，那家伙，因为下了大本钱，今年就开花了。 特别是凌霄花，长的和杂草一样，攀爬在支架上，让这儿的一片天地一大片艳红。将这个拱门都渲染成了血红一片。 “花姐，握住这些月季进屋插在花瓶里。小心，有刺，不要伤到手。” “你呀，等下。阿姨，拿条毛巾过来，我垫在手上。你呀，你就和这月季一样，让人喜欢，又不想放开。我啊，对你是爱的太深了。要不然，早换了十个八个了。” “姐，那还不是我有资本？”卫骏青目光下移，坏小子说什么不言而喻。 第358章 验资 “是吗？进屋，验资。”樊桃花眉毛一挑。 卫骏青不解：“花姐，咱俩又不是买房，还你验资？” “某些人刚才还不是说资本庞大吗？进屋。正好，我也想了。” 我去，这大白天就招到妖精惦记了？ 一时间，这大大的别墅内成了花的海洋，到处充满鲜花盛开的音浪。 保姆见怪不怪，自己躲进房间睡觉。 这事，就和天下雨给农民放假一样。 在人家家里当保姆，首先要摸清主家的脾气。要不然，饭碗不保。 这小年轻，就是好动。 遇到兴\/致起来，他们大白天也要交流感情。 行么，给他们机会，自己不能像木头一样竖在柱子上。昨天在手机上看了一种鸟，那鸟生来不筑巢，懒蛋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扬起脑袋把自己装成木头。那货，据说，现在都能保护动物了。名字叫做林鸱鸟。这货一次只下一只蛋。一家人，木头足够大都会站着，木头小，只有一只能有地方带孩子。 你看，现在这种情况，主人在交流感情，他们就出去逛街，或是回房睡觉。 生活嘛，也是不错的。 听说，也有同行的保姆靠拍主人的大别墅火了。后来，主人产后让她独立生活，结果，自己玩不转小视频，又回来了。你说，这何必呢？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行了，你躺会儿，我去外面摘点花瓣给你泡澡。” 樊桃花嗔怪：“坏蛋，是不是你想用百花毒药死我？” “倒是有这个想法。可你这么大一块，想要药死你，怎么说也得成吨的花瓣？” “你院中种的是月季，又不是玫瑰。” “平时大家买的都是月季，又哪一个是玫瑰？玫瑰只有每年5月份开。要是鲜花店专卖玫瑰，那亏的裤子都没了。” 看着小奶狗远去，樊桃花脸上红晕显现。 刚才太羞人了，自己怎么可以那么疯。唉，都怪他，一会儿责怪他。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样。现在，想起身，和面条一样，起不来。 不大一会儿，卫骏青手捧月季进来：“走啊，进浴室，给你放热水泡澡。”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泡。” “行啊，我也体验一下花瓣澡。” 套好塑料袋，开始放水。 现在，不光外卖要套袋子，这浴桶也要套袋子，为的是卫生。 其实，一般人在家，都是自己专用的，可以不用套袋子。 “小奶狗，水放好了吗？”樊桃花看着浴池里问。 “好了，过来，一起撒花瓣。” 看着卫骏青戴着手套，将月季花撕在小篮中，有种暴力美学。 “这么帅的人，在干这么残忍的事，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卫骏青大笑：“我啊，不是一直在干这种事吗？真男人，敢于采花。你看，你这朵家中，院中的野花都给训服了。快进去洗澡。月季花本来就是为了愉悦人心情的。要不然，要它何用？” “听你这歪理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你们女人呐，谁叫歪理？你看看那些短视频平台，一个个帅哥西装暴徒，叫你姐姐，说什么我研究医美30年，手法一流。喜欢的话就来买我的课，不要1998元，不要1668元，只要998元。 你说，一下子都卖了上万单。 结果呢？人家发给你一堆视频。 这就行了？ 你说，这得多么丢人呐。” “我们乐意啊。你想想，人家这么帅，还甘愿骗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他得多缺钱？就当扶贫了。” 卫骏青无语，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大方？ 怪不得，在农村，不许女人当家。 村里来了一个货郎，人家卖线的，三七二十六，给我两个馒头一杯水，便宜你4块钱。 最后，三七二十二成交了。你说，这得多冤枉？ “是啊，那老师才28岁，研究了30年，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研究了吗？或是还得了父母的遗传？ 另有什么女人，把自己整的和个芭比娃娃一样，结果，事故频发。 唉，都是无语啊。 你们女人的钱就是好骗。” “行了，又不是我那么没脑子。你还是关心关心水芙蓉。看把你忙的。人家封建王朝皇帝上百妃子，你才这么几个，就脑子疼？要不要买包枸杞？” “行，气急了我就上终南山修行。” “行，你早就想回去了。不说了，别放水了，我们洗鸳鸯\/浴，快点进来。别说，这月季花瓣浴也不错。” “那是，这可是你老公我亲手种的。我打算用种子种实生苗，培育新品种。” “不懂那些，真的，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这样，我给你解释，就是用蔷薇杆嫁接的玫瑰或是月季叫嫁接苗；种子播种的叫实生苗。” 樊桃花才不管这些，直接拿他下水。 “别急呀，我还没有脱衣服。” “别脱，我就喜欢你这湿了白衬衫的样子，那感觉好。让人有感\/觉。” 卫骏青看了一眼就明白什么原因了。这货敢情是去了健身房，或是酒，那种场面看多了，这才想在家里常看。 “不行，我是你老公，不能色色。” “自己家老公不看你让我看别人吗？过来，小奶狗，让我看看，玩\/玩，小样，还红了脸。你什么我没见过？不要这么保守嘛。” “注意，你肚子还里有孩子。以后叫我名字，随便叫什么，不要叫小奶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卫骏青不解，这女人，难道真如张爱玲说的那样，通过女人心里最短的路是哪啥？ 樊桃花看着这个奶白奶白的小鲜肉，恨不能一口吞下这个刚出锅的热馒头。这小子，越长越招人稀罕了。难不成和自己在一起，他一直在采阴补阳？ “孩子不怕的，他这会还没有成形。过来，小奶狗，我就喜欢这样称呼你，让我有一种占了便宜的成就感。过来，我给你搓背。” “行了，水满了，我关一下阀门。” “不要，一点水嘛，不怕。一会儿你出去了，我一个人还想泡一会儿。你出了浴池，水位就下去了。” 月季花瓣沾在樊桃花胳膊上，就像穿了一件百花衣。 “看啥？”樊桃花不解，难不成有人进来了？ “我在看你，脸上沾了花瓣，别动，我来取。” 小样，伸出舌头取月季花瓣。那样子就像青蛙捕食一样。我去，这丫的，太吓人了。 浴室，热水，花瓣，美人，小鲜肉，共同组成了一副幸福的画卷。比赵匡胤临幸小周后还香\/艳。 第359章 她也有了孩子 两个小时后，两人洗好了澡，进房间休息。保姆开始打扫浴室。 其实，也就扫一下花瓣，拖地下地，别的不用收拾什么。 要是主人家能自己打扫的话，要你何用？就像大年三十晚上，清洁工忙碌一样。相对于团圆，他们捡烟花纸箱赚钱更好。 年，年年过，钱，不是天天能赚的。 “太累了，比我在河里捡石头累多了。和流水线打螺丝一样，累。” “切，是不是腻了？七年还没到。你呀，遇到新人就不这样说了。就和港台音乐教父一样，和自己结发妻子说丁克，结果转身和小年轻的育有一子。这上哪儿说理去？”樊桃花有理有据，让卫骏青没话说。 “好了，我错了，这周多加一次班。” “行，去跑步。我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你呀，没有以前强悍了。以前，就像挖机一样，多高的坡都能爬过去；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就累了。是对我累了，还是对所有女人都累了？” “男人嘛，和商品一样，都有保质期的。你洗澡时说，水芙蓉怎么了？是进传销了还是又被骗了？” “自己过去看，我才不当传声筒。” 卫骏青疑惑，难不成，那傻丫头又作妖了？ 不应该啊。 自己可是给那边配备了司机一名，保姆两名。难不成，她喜欢上了司机？也不是不可以。总不能让人家不嫁人？天要下雨，老婆要嫁人，阻止不了的事。要不然，就成了武大郎当金莲的道了。 坐上车，让司机开往那边。 看看去。 百闻不如一见。自己亲眼看看她在干什么。 最近，安排好这两位，自己终是要回终南山一趟的。 那里，有一个因情生疾，住进精神病院的可怜女人。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少爷，里面请。”保姆开门问道。 “芙蓉姑娘最近可好？” “好。” “有没有接触那些网络诈骗或是从事什么传销之类的活动？” “我们没有发现。买菜这些都是我们进行的。自从上次出了卖奶水的事件之后，我们卖菜就不带她了。另外，她出门都有阿姨和司机陪着。” 保姆说的很隐晦，我们没有发现。 是，她又不是坐牢，我们也没有监视她。 只能说，在我们有限的第六感下，她没有发生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徐哥，你来了？” “以后叫我卫哥，别叫徐哥了。” 水芙蓉眼睛睁的大大地：“我只听说过可以改名，什么进候这姓也可以改了？你贪污了还是受贿了？” “想多了。我一介平民，哪有哪个实力。” “那就是说，你改父姓随母姓？” “行了，别瞎猜了，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之所以爱吃你做的凉皮，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 水芙蓉大海cpu快速地转动，生怕这一变动对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在想啥，怎么连话吓的都不敢说了？” “你要不要将你的一部分财产做个离岸信托？我以后好和孩子有个依靠。” “你呀，想多了。不过，你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时机成熟时就行。” 这女人，当年的小白兔现在变成小狐狸了。 不过，怎么看怎么是一只心智不成熟的狐狸。心智成熟的话能卖奶水？能参与p2p平台理财？ 生活中，就怕这种能力不够，野心足够大的人。 他们，往往是传销和不法分子的目标。 为啥？ 你还问为啥？ 你不看看你们，你们这些大学生，刚出校门，眼光中带着清澈的愚蠢。 “你还是不喜欢我。如果你哪天变心了，我和孩子肯定维持不了现在的生活。” “好了，最近没来，你是不是又做什么蠢事了？” “我又不是天生的傻子，做一件蠢事就可以了。况且，我已经做了两件蠢事了。是不是花姐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她就是让我过来关心一下你。她现在保胎。对她来说，怕我出去找别的女人，还是让我过来亲近一下你。” “徐，卫，卫哥，那行。你洗个澡，过来。不过，动作小点，我也不太方便。” “怎么了？你大姨妈来了？” “不是，我也有了。” “你有啥了？有病了？还是腰坏了？那就好好休息。我会自控的，我会压抑自己的念想的。” 水芙蓉道：“我也有孩子了，正在保胎。” “你是兔子嘛，怎么一碰就怀上了？就是上一次酒后？” “是的。你酒后太坏了，我拗不过你，就顺从了你的意思。” 卫骏青一脑袋黑线。 我去，我这是为社会培训大量劳动力嘛？ 怎么孩子和大棚菜一样，一茬接一茬？ 要这是放在普通家庭，能养活得了？ 妈妈咪吖，太吓人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比别的什么好一点。幸好不是那些糟心事。 “以后给你这儿备一些避孕套，不能动不动就生。孩子多了债多。培养好一两个就行了。孩子多了，以后我们也养不起啊。” “你也这样说？我在村里时有人说这话我信。你不上班不工作，钱大把的，还养不起孩子？ 真是我们村的老话骂的那样，瘦猪也哼哼，肥猪哼哼。 你不知道啥意思？ 就是猪哼哼，就说明没吃饱。结果你都吃胖了，还贪食。” 卫骏青一把拍在她后轮\/胎上，打的两坨肥\/肉乱\/颤。 “小样，我要鞭\/打你，给你一点颜色你揉揉地染，你还想开染坊是不是？” “来啊，谁怕谁。” 得，又是一场盖楼房，打地桩的打\/桩\/机惨\/案。 事后，卫骏青沉沉地睡去，比跑了1500米还累。果然，男人寿命短都是有原因的。 “水姑娘，少爷晚饭在这儿吃嘛？” “是。” 保姆问：“那备那些菜？我去买菜。” “挑你拿手的做。他吃饭不挑，我也不挑食。你选就行。” “好的。”保姆高兴地提前篮子上了汽车。 就喜欢给这样的人家当保姆。吃饭不挑，还食量大。你做八九个菜，他两个人都能给你吃完。让做饭的人有一种成就感。 “阿姨，老板在？” “当然。你这工作轻省，没事天天睡觉。” “咱们都一样，都是老板人好。要不然，非得折腾地让不得休息。我们老家请的割麦的麦客，结果割完回来，饭没做好，让人家给他们家挖羊圈的粪。就怕苦力休息。那种人眼皮子太浅了，干不成什么大事。还是咱们老板好，只要费用不太过分，都给你报销。” 保姆吓唬：“你少跑点滴滴，莫让老板发觉把你辞退了。人不能赚多份钱。” 第360章 有事小玉上 司机对保姆说道：“阿姨，你可要为我保守秘密。再说，你知道我的事，我知道你的事。你这采买油水不少？” “你给我闭嘴。咱们都守口如瓶，井水不犯河水。” “对嘛，这才是打工人的心思。厨师不偷，五谷不丰。老板也知道的，只是觉得是点小钱，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生鲜超市出发。 老板来了，买菜必去生鲜超市。平时水姑娘一个人的话，那随便买点凑合一下得了。做事你要看清是谁给你工资。不能惹得给你工资的人，要不然，你就离卷被子滚蛋不远了。 他们虽是一个群体，却也相互制衡。 你得的好处太多，我会眼红。 我得了好处，也会分你一点。 此时，受自家老板傅怀玉的委托，小玉和司机小李开车去到终南山的路上。 老板是下命令的，他们是出力的。 “小玉姐，怎么了？看你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我没有惹你？来，笑一下，这儿又没有老板，不用竖起个脸装女强人。” “小毛孩子，别说话，你都没有20岁，汗毛都没有褪去，嘴上连胡子都没长，许多事你不懂。” “可是我18了呀，我真的有18啊。” “滚蛋，年纪小小的学的这么坏？下流，无耻。姐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你这种小毛孩子，还是找你这个年纪的人，你们一起毕业的大学生呢？找她们，会给你一个未来的。” “，自从出了校门以后，上班以来，大家都分散开了。 人家父亲是银行行长的，以后会当行长；父亲是农民的，以后会继承百亩果园；父亲是做生意当小老板的，他们以后也会继承家业。像我这种没有根基的，就只好出来当司机了。 许多事，看多了，发现阶层这东西还在。 唉，我年纪轻轻，就对这个世界没希望了。” “你呀，年纪还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当老板的，父亲的父亲不也是普通人？都是有一代人奋斗成功了，这才挤身上层社会。 你没有奋斗的决定吗？ 你苦一点，让你的孩子轻松一点。 他们以后只要世袭你的工作就行了。 没事，只要司机当好，把老板哄好，说不定以后老板的家业都是你的。好好干，命运这东西很奇怪的。你不知道某快递公司老板娘嫁司机的故事吗？“ 司机小李嘀咕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咱们老板，白让我高兴了一场。下次说话说正常一点，说具体一点，我可是一个容易当真的人。” “行了，你刚说就凭你刚说的那句话，你满18岁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轻佻的登徒子。” “姐啊，我嘴花心不花啊，咱们这次去终南山是去旅游吗？露个底，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听说，这些地方，那些ktv或是酒，有男模有女模，你挑男的，我挑女的，咱们暴露一下本性。” “想的美。多看，少说话。老板让我去给一个狗日的办事。哼，这样的话，不相信我不大方光彩。凭我这小小心计，保证给他办的个稀巴烂。让他以后都不会将这种屁事交给我。凭什么他风流快活，我来当坏人，伤害别人？” 看平时柔弱的小玉姐大变脸，这成这样干练的一面，小李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将车开向旁边的绿化树。在小玉尖叫声中，吓得赶紧将方向盘回正。 这儿地方落后，路都没钱修。 你看这路，切一块补一块，就和一件旧衣服一样，缝缝补补，太难了。 “小鬼头，胆子小的和兔子一样。注意点，刚才差点把我们两个送走、你这小屁孩。每天想什么呢？” 小李吐吐舌头：“小玉姐，你刚才太霸气了，被你这霸气的脾气吓到了。你应该去演电影里面的霸王花。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不想努力了，这年头，姐弟恋也不错。” “是不是啊？再来一个闪电三连鞭。脚蹬长筒皮鞋，手里摇着抽马的鞭子，在你面前晃吗？小屁孩，每天想什么啊？姐是正经人，不约\/儿\/童。走，这次去终南山到了之后，你可以去逛一逛，我有点事，你不方便知道。这都是给老板办的，她不希望有人知道的太多。” 小李想到杀人灭口那个词。 “那晚上呢？我直接回来吗？你一个人在那儿可以吗？” “你不要偷懒。你的任务第1个是我们开车陪我，第2个是保镖的职责。你不回来，你小玉姐我如花似玉的被人拐跑了怎么办？晚上开两间房，可以开远一点，上下楼也行。你玩你的，你姐我要洗个澡，美美地睡个美容觉。” 小李高高兴兴的按照小玉说的走。一路上，连导航都不用。这就尴尬了，很明显，小玉很熟悉路径，一下子指挥到了一个农村。 她以前常来这儿吗？ 谁让自己是个新手司机，以前的老司机在公司给老板开车。 “小玉姐，咱们这是要去农家乐吃饭吗？我要吃猪肚包鸡，烤牛排也行。” “行，晚上网上团购。把路上拿的东西提上跟我进去。对了，进去少说话，多看就可以了。算了，你把后车盖打开，我自己提东西进去，你在外面车上等我。没事，这儿我常来，不会有事的。” 小李抬头望去，门前有一人腰那么粗的杏树。树上的杏子都落完了，偶尔也有一两个杏子被遗忘在树上。 听到汽车响，院中的人没反应。 这年头，汽车多了。不像过去，一台拖拉机过去，人都站着看。十多年前，村里来辆车，人都出来看。好多人没见过。现在，汽车太多了，习惯了。再说，这儿的院子大多都有院墙遮挡，看不到院外。 “这是卫骏青父母家吗？”小玉在门口打招呼。 这就是那个家，没多大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院墙外的杏树长了叶子，落了果子，小玉是来过的。之所以这样说，是打个呼啊。 “谁啊？进来，屋里有人。” “叔叔阿姨都在，在忙什么呢？” “把地里摘的辣椒绑一下，冬天好有辣椒面吃。这不是小玉嘛，快进来。” “我来看你们来了，叔叔阿姨，你们比我有钱，还比我勤劳，真的让人不敢想象。你们存这么多钱干什么？” “进来说话。小玉啊，还是你这姑娘有心。屋里坐，屋里坐，阿姨给你倒水喝。你来就来了，提什么礼品。花这钱干什么？来，快进来。” “这可不是礼品，这是吃饭的饭票。一会儿我不回去了，在你们家玩几天。” “有两年没见了？小玉姑娘最近工作怎么样？找到男朋友了吗？”三连问，让小玉红了脸。 “姨，噫，一见面阿姨就问我这话，我这次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 “现在还有啥好消息？自从我儿子骏青丢失后，我们一家人生活的都这样了。 啥都有，钱也有了，时间也有了，就是没有孩子了。唉，现在才感觉到这种生活是最空虚，最无聊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是人生一大悲剧。 等一个人原来是这种心情，这货自小就不安份，凡事想按他的心里来。出了这事，把这我们二老的心伤的透透的。” “叔叔阿姨别伤心。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骏青找到了，这次我是特地前来告诉你们的。” 第361章 他不想认我们了吗 老太太听到这话，眼睛睁圆，如同捏开的杏子，急问：“是吗？他在哪里？是不是在外面的车上？这孩子，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家门？还要人请不成？” 卫骏青母亲扔下辣椒，抽身外出，屁股下的小凳子倒了也没功夫扶起来。身后，老伴也跟在后面。 这是他们的大儿子，为他们挣下偌大家产的人。儿子努力了不到两年，顶他们一辈子的财富。这样的儿子，能使家族中兴的存大，该起身迎一迎。 家主的位子，是有能者居之。 能带领一家人走出新兴局面的人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其他人，都是他的帮手或是累赘。 左脚迈出大门，右脚正要跟进，不行，得给他个下马威。 不能轻易将他接回来。 他回来了，麻烦也回来了。 把他接回来了，该如何给亲家交待？ 村里人都看着。 得表个态。 “两年了，两年了，我们倒要看一看这个没有良心的儿子是在在外面享什么福了，发财了，还是当官了，怎么把家里的两个老狗忘在家里了？养儿防老。这狗日的出去外面混自己了，不管我们两个老人了。要这样的儿子有个屁用，还不如一脚踹死算了。”老头子跟在身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亲，是要认的。 罪，也要认下。 不然，老人的威严何在？ 以后还管不住他了？ 不行，绑也绑在他身上。 除非我们死了。 不然，让这孙猴子反上南天门了。 没人收，没人管，就是个祸害。可不能那样了。 他赚的钱太多，走的太远，我们没地方找。 连儿子都找不到，谈何孝顺？ 小玉看到这两个老人一点就着的炮仗性格，心里乐开了花。 话，我给你传到了。 事情，办了。 不准过，办的是什么效果，那肯定是合我心意，不合你这王八蛋的心意。 要不然，没天理了。 同为女人，我就看不懂你玩弄女性的样子。 你长的帅归帅，也不能仗着这点就当采花贼啊。 虽说他们都乐意这样和你处着，那也不行。 这是华夏的地界，我傅小玉就管定了。 在我的地盘，就必须遵守一夫一妻的制度。要是你出了这个界，到了别的地盘，你爱左拥右抱，你爱娶多少个娶多少个。就像上次看到的阿三的新闻，一老人娶了79个老婆，在自己家办了个学校。一家人就能生源不断。 不过，那是在阿三的国度，是神奇的阿三，不是华夏。 华夏，近百年以来，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容你这宵小之辈乱来。 坏菜了，苦了外面车上的司机小李。 他不认识这两人，走，出去解救他。要不然，他受苦了，自己就回不去了。 不过再一想外面车上不是他儿子，顿时没了好心情，便宜他小子了。 玩\/弄女性，不拿女人当人看，该死！ 司机小李在车上躺着休息，这时，听到有人敲打车窗，随即摇下来车窗，一看是两个陌生的老人。老人的衣服是灰白色。 好像是黑色，洗白了。另一个是白色，可能是黄土沾染的太久，洗不白了。 长期在黄土地上劳作的人，汗渍，污渍，黄土粉尘，把好好的一件白衬衫给污了。 “你们找谁？” “是不是车上拉的有一个人叫卫骏青的人？让他狗日的出来，让他下来，我要打死他？”老头轮起巴掌时刻准备着。 好小子，给我装大爷是不是？ 那行，咱们就玩个套路。 自古能说会到能玩套路的人吃的香，我这来真的人就给你看看，让你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凭什么？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生的。要不然，你有虚生和周岁？虚岁就是你爸我生的日子，周岁就是你妈生的日子。 两位老人如山上冲下来的野人，凶神恶煞。要是车上有小孩地，都能给吓哭。 “没有啊，车上就我一个人。我连你们是谁都不认识，你们这是干嘛？小玉姐，小玉姐——” “一看你就在撒谎，你不是和那个女孩一起来的吗？是就对了，打他。” 小李吓怕了，准备打开车门逃。 这小玉是上了土匪山了吗？怎么惹了这么两个不讲理的出来？ 怪不得年轻人嚷着要离开浪浪山。这浪浪山的人不讲理啊，没说三句话就开打，这谁受得了？ 当下，小玉赶紧出来灭火：“冷静，叔叔，阿姨，你们的儿子确实没回来。他人还在外地。” “那他怎么不回来了？是瘸了还是残了？还是死了？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是不是外面发财了，不认我们这农民父母了，觉得我们给他丢脸了是不是？小时候那秦腔戏白看了？清风亭白看了吗？张继宝不认父母，现有卫骏青这小儿不认我们，早知道我们拿棍子敲死他算了。” 两个老人开始想象，展开自己的剧情。 得，小玉被逗笑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你们这么能扯？ 怪不得，人都说农村人难打交道，看来不假。 他们很难满足啊。 不由地想到以前，傅家要建厂房，征了一片地，给了一笔钱。那村的人签了合同，硬说给的是土地的钱，土地上的树没给钱。要钱，给了；建了厂房，又不让车走路，说路是村子集资修的，又要钱，给了；后来，又说水要钱。 后来，经人中间牵线搭桥，将厂房用原价卖给了当地人。 当地人什么也不给，就那样开着。 再后来，那个当地人赔钱了，又把厂房卖给了别人。他们村里人又起来闹，欺负外地人。 那些农民，是一步一步给你上套。见你好说话，一点一点地要。 还是傅小姐英明，直接转到沿海一带经商环境成熟的地方租厂房，直接投产。就是工人的工资高点，别的都是顶好的。 想要做大事，不能一味地图便宜。 再看眼前这卫家的老人，真有当初投资建厂的村子里的农民的行为。 你们也就这么一个会赚钱的儿子，折磨死了，那在煤矿上班的小儿子真能管你们，能为你们养老送终？ 送终倒是可以，就怕你们手里的钱和生活质量会下降。 小李吓得缩在边上，心想：小玉是不是把自己带到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了？莫不是她把自己卖给了黑作坊？ 以后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在黑作坊里度过了？ 天天劳作，还得不到工资？ 小李哆哆嗦嗦的问：“小玉姐，他们两个是你的亲戚吗？”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问。我来安抚。” 老太太听小玉这样说，这才回话：“姑娘，小玉啊，刚才是我冒失了。姑娘，我儿子怎么没回来？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事了？” “是的，你猜的对。上次那个蛇毒治好了，现在就是身上出了别的伤，暂时还回不来。”不得已，给撒个善意的谎言应该可以？ 第362章 我们也没亏待过他呀 听小玉说自家儿子受伤了，老两口这下又慌了：“小玉，走，乖孩子，咱们进去说。刚才没吓到你？让你这司机下来，一起进去。” “他坐在车里躺着休息一下，他听不懂你们陕西话，他躺在车里自然一点。”小玉拼命挤眼睛，那意思不该你知道的，你不要知道，你装你听不懂话。 你哪里还敢进去？司机小李心里一直嘀咕，这不是进入土匪窝了吗？我就在外面车上。 他接了小玉的话茬，拒绝道：“叔叔阿姨，你们进去，我在外面车上睡一下，我喜欢开着音乐睡觉。感觉这样有氛围。年轻人嘛，都是有个性特别一点，再说我认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觉。” 听司机这样说，老两口才放过这孩子。消息是小玉带来的，只要把小玉款带好，就可以了。至于这司机嘛，一个司机能有什么能量？不理他就可以了，他随意。 “小玉，乖孩子，你跟阿姨说一说，骏青现在怎么样了？” “阿姨呀，先倒杯水润润，口都渴了。” “刚泡的茶水应该可以喝了。我给你准备倒一下，你说一说。” “阿姨，最近骏青这个事你先不要往外传，传了他有可能犯法，还要坐牢的。” “啥事儿？难道他偷别人东西了？或者祸害别的女孩子了，怎么还会坐牢？” “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把他接出去治伤吗？途中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给偷走了，半路丢掉了。 结果人家准备杀人灭口的，幸好他福大命大，被人救了。 救了之后在一个别的地方吃了很多苦，又被一个女人救了。 这女人很有钱，花了一笔钱把他赎出来，就相当于咱们农村买东西买了一样。 他们生活了时间久了之后，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组建了家庭，就和结婚一样了，明白吗？” “照这样说，我儿子也不亏啊。”老太太嘀咕道。 本来小玉讲故事是要吓唬一下这老两口的，没想到这老太太心眼偏向她儿子。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儿子重婚罪是应该的吗？这女人一看，都是向着儿子说话的。 卫家老头长叹道：“事是这个事，还真不好说。嗯，如果把这个事让亲家知道的话，该说我们的不是了，儿媳妇现在气的都住在精神病院去了。” “金凤住到精神病院了，那真的是不应该呀。怎么气性那么大？有钱，有孩子,有吃有喝的，如果是我的话，我能活100年。没有老公烦，一个人带着孩子，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多好的事。” “唉，闺女啊，你不知道，我这个儿媳妇对我这儿子爱的太深了。当初就是因为喜欢我儿子，也不知道那坏小子哪点招人喜欢，就一心一意的嫁给他。用彩礼买了套房子，按照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没花钱娶的一个媳妇，你说，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里找？” 小玉听了这故事，暗自反思：如果是自己在这个小县城，自己不一定能有这个勇气决定这样的事，也不一定能说服父母。毕竟在这小县城，彩礼是用来改善娘家生活的，不是用来给自己改善生活的。一个地方一个风俗，你要改变一个风俗是很难的。 “阿姨，那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儿媳妇？” “去了。可怜的金凤，我跟他爸还有亲家一起去精神病医院看的。 去那里一看，我就想哭。 好好地，把聋子治成哑巴了一样。药吃的金凤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说话，感觉下一刻要倒下去。 护士还一个劲的安慰我们，说你看，现在人是不是不乱说话了，是不是安静多了？ 照那样说，一个死人也不说话呀，感觉把我好好的儿媳妇治坏了。 唉，现在这医院都骗人了，还有什么不能骗人的？前多年用纸钱的时候觉得假钱骗人，现在这医院骗人了，真心接受不了啊。” 凉风吹过，院中也有点凉气。 小玉说道：“关键是现在你家儿子受了伤之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脑袋受伤了。前一段时间恢复。要不然两年了才托我过来找你们。” 卫老头听了这个故事，努力发现破绽，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他怎么不回来找我们，让你回来找我们，是不是你先找到他还是他找的你？” “他伤好之后想起来家里，想起了我们，这才联系的我们。” “这样说我们就能理解了。脑袋撞的伤严重不严重，现在虽然好了，那现在的意思是他要回来，是不是要赔他现在老婆一笔钱，人家才放人是不是？要是那样的话干脆叫他别回来了，我们也没有太多钱。”卫老头下意识地摸口袋。 小玉一愣，嗯，事情怎么超出预料了，难不成这村里的人都这么在乎钱吗？ “叔，咱们不能这样想，你儿子那么能赚钱的，要把人叫回来。要不然，你孙子没父亲了，孩子那么小都没爸爸。另外你儿媳妇还在精神病医院啊，一个家庭破碎了。” “那你帮我们问一问这个新儿媳妇，她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小玉两手一摊：“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别人也不缺钱，你想当初救你家儿子的时候，赎你家儿子的时候，人家给了据说给了几十万元，现在孩子都生了，你说她肯放人吗？” “孩子都有了，我又有孙子了，那骏青还会回来吗？我们没有亏待他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就当儿子出去打工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让儿子回来，现在怎么又想他了？你这老头心口不一，鬼精鬼精的，太精明了。叔叔，你这适合去做生意，如果你出去做生意的话，生意一定会做得很大。” “那可不一定。你叔我就不会提起秤杆骗人。” 老太太说道：“其实，对待这个大儿子我们没有亏欠过他。 这一辈子说亏欠谁，也没有亏欠过他。 别的不说，就他小时候上学那么难，我们也把他从小学都供出来了。小学最难的时候就是他被班主任赶回家取报名费。 那时候都是拖欠的，他哭了几场，也没有别的什么事。 上了中学的话，那才是花钱的地方，让他放羊放牛，为他上学，把羊卖了牛卖了。 就是给他生活费有点欠缺。一学期只给他几块钱。 别的孩子一个礼拜都一两块钱，有些多的有五六块钱，我这大儿子一个学期才五六块钱，平时都不花钱，在家背馒头吃。” 老爷子喝了口水道：“那时候普遍生活不好，一两块钱都能在集市上转一圈。不像现在，别说一两块了，10块钱在集市上都买不了个啥。兜里装100块钱去集市场买东西，都不一定能装满袋子。” 小玉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卫大哥小时候吃了这么多苦，那卫大哥小时候读书一定很好？” “还行。每学期发的奖状，发的文具和书包，从他上学之后书包就没有花钱买过。就是上了高中之后那发的奖励学金也给家里补贴家用了。那也不多啊，因为大儿子没上过大学，没考上是一回事，那时候家里也没钱，考的学校不好。” “后来就出去打工了吗？打了多少年工啊？为什么要去打工啊？为什么不创业啊？他头脑那么灵活，赚钱那么快。” “唉，人有时候就是个运气，可能那时候他运气没到。 打了十五六年工，我仔细算算，快16年了，一直在那一个厂，感觉没赚多少钱。 那孩子前几年把钱寄回家盖房子，后面就自己存着了。手底下应该有10来万，反正也没有给我们交过底。 只是年龄晃大了，36岁了才回来。 你说这么大年纪了，当时我们就怕他成为村里的老光棍。 当时，他弟弟的孩子都会都上学了，你说他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让人多急啊。在咱们村里，过了30岁还没有娶媳妇，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在广东那边打工连个女朋友都没领回来，当时我就轰着他出去打工。要是真听了我的话，这辈子他打工打成老光棍了。 也不知道他上了终南山，去他爷爷住过的那个祖屋就发财了。 从此以后，我们家里的钱拿麻袋装都装不完。 别的不说了，跟着他一起住在终南山上的那些租客，我也觉得就是个傻子，瓜子。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又不是亲朋好友，宁愿给他一个月一两百的租金也要住在那些老房子里。 后面又开荒种地，他们都是一群傻子，往大城市的生活不过，一群男人也不工作也不打工，就在山上住。 后面又通了电，牵了网线，这下更不可能下山了。” 老太太接过话茬：“就是啊，后来也是他摆摊做生意谈的这个媳妇，两个人结了婚。 说亏欠他，就是没给他带过的几天孩子，他结婚没有帮上多大忙。 可是这家里的房子，家里的果园，家里的地，以后都是他的呀，他是要继承家产的呀。他是我们卫家的好大儿呀。 一定要他回来。 要不然，他人不在了，人不回来，家里的果园，家里的地以后我们就只能给小孩子了。要是小儿子不要的话就给村子里收回去了，便宜别人的人了。” 小雨点点头：“那也真是。叔叔阿姨，那你们家有多少亩地呀？” “我们这里一口人三亩地，按这样分的话我们是四口人的地，也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加上两个孩子的。 就是小儿子的媳妇的户口过来了，但是地没过来。 村里现在还没分地。4口人，地的话是12亩。 小儿子那三亩地是在他们家的，我们老两口只能给我分一个地给大儿子，分一个人的地给小儿子。 那也就是说，大儿子骏青以后会有6亩地种。 其中有原上的好地4亩，山地的话两亩。 现在，也不是啥山地，就是在山边上都用推土机推平了，比过去好多了。 这么大一笔财富，他不要，太可惜了。” 第363章 不能由着他性子来 小玉惊讶的说道：“卫大哥他可以分到六亩地，那真是太好了。这六亩地一年收入多少？” 她是城里人，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地的概念。 土地，也就是爷爷住的别墅里那院子里的一小块花园。 用拖拉机耕地，更是没有见过。她想听听这6亩地一年有多少钱收入。要是多的话，可以来这儿承包土地种。 “也不准确。六亩地也可以变成9亩地。现在我们还没有说明归属，还没有正式的分家。 我们现在都跟着大儿子生活，那也就是土地一直归大儿子种。 这样算的话，他可以分到九亩地，九亩地的话一亩地一年有600元的净利润，6乘9就是5400，有5400元在，额外的贴补一下，可以有5000元收入。” 小雨两根玉葱管般的手指掐着大腿，暗暗地从1234数的9的时候才没有发笑。 心道：你们家这5000元收入，还不够卫骏青一个月去酒喝酒的酒钱，或者他家保姆工资。你赚一年还不够，那保姆一个月的工资。 他家保姆一个月都有元，最多的那个有元。这一年赚的钱才是他家保姆一个月的零头，太磕碜了，要是你没联系好，以后去他家当保姆或者照顾他生活的话，怎么说也不会亏待你们二老的。 只是这话她想想，没有说出口，看这老头和老太太倔强的眼神，就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慢慢地拱火才行，说的太多，怕他们不信。 再说，现在还不是说别的话的时候。 “大叔，大妈，我想出去走走，咱们边走边聊。我可以去你们家果园看看嘛？我想吃点新鲜的水果。” “哦，这有啥难的？走。你给我们家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像亲闺女一样。走，不就吃水果吗？你们走的时候拿塑料袋摘，拿上，塑料袋装走，叫上你的司机咱们一起过去。” 差不多走了五六百米路，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差不多有三米左右宽的路到达了果园。 小玉高跟鞋踩在这杂草上，不仅湿滑，还要防止草丛里有蛇出没。 看看这环境，她问道：“叔叔，你们这里就没有人清理路上的杂草吗？” “草能除干净？太费工夫。这个大家都用车开着碾压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清理。 隔壁村，人家那个村支书村长有权力，为民办事。 村的生产，路上就是走田间地头这些路上，都铺了水泥路。 我们这个村说这一两年正在争取资金，大概还得五六年。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铺水泥了。村长光知道给自己家赚钱，贪\/污的少的都算有良心的了。 姑娘，我问你个事儿，你现在经常见到我家儿子嘛，他一个月赚多少钱？” 猛然听这话，小玉脑子快速启动，这老头是要干什么？ 不是说卫骏青给家里留了200多万嘛，他们老人也不怎么花钱，还不够花吗？再这样的话，那就有点贪得无厌了。 普通的农村家庭，谁能有多少钱？ 这200多万，在这种地为生的家庭，可能是目前10个家庭一辈子的净收入。 “叔，他赚多少钱，他没说，我不太清楚，不过他老婆有好几家厂。” “啊？他老婆有好几家厂，那是不是说我儿子被别人养着？是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吃软饭啊？这么说，我们去找那女人要人的话，她放不放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只是我们受你儿子委托回来传达话。他只说认亲，让你们别担心，别生气，也没说一定要回来，也没说不回来。”小玉一脸为难的表情。 “不行，他狗日的必须回来、由着他孙猴子了？孙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不能由着他性子来。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对的儿女。 他不对在先，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他面前，他必须供养我们。 他倒好，住在大城市，让我们住在乡下黄土堆里。 不行，就是官司打到天边去，我们她要把它拉下马来。 秦腔戏唱的，那么陈世美是怎么死的？还不是秦香莲不依不饶上告。要是他不认我们这父母，我们就算走到天尽头，拼个鱼死网破，也让他龟孙子送命。 我们过不好，他不能安生。” 小玉一听这话，不由得后背生凉，吓出一身冷汗。后面的司机小李更是觉得这两个面相苍老的农民难说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这不是那个什么留美博士吗？20年在漂亮国没有联系父母，原来是父母吸血太厉害，像吸血虫一样。从开始搅黄了他的婚姻，还一直让儿子不停的赡养着他们。从儿子上学奖学金到后来工作，结婚都没有出息，还要1000元钱。现在想想，原来这世界上真有吸血的父母。 有些父母就是天生的魔鬼。 “叔叔，阿姨，这个事你们到时候跟你们儿子沟通。我也不好说，更不好做。” “闺女，有他电话吗？把电话给我们，我亲自来和他说。现在逃到外面去了，翅膀硬了，敢不认父母，打不死他。” “哦，这个我走的急，我没有留他电话。有事都是他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派活给我的，都是当面直接说话的，我这次回去给你们要电话。我把你们电话先记着。”小玉是助理，而且是很能干的助理，她可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 “哇噻，叔叔，你们家现在还有杏子啊？我看你家门前那棵杏树上的杏子都落完了。” “哦，我家门前那个是麦子黄时就黄了的杏，叫麦黄叶，那是野生的。因为树的年纪大了就没有嫁接。 地里的杏子，你看以前的品种不好，我们嫁接了。 这一树是晚熟的品种。 就像这杏树一样，如果品种不对，不合口味，我们也是要换头的。 你看这个树身子有大腿粗了，树头树冠才小孩的胳膊粗，就是换头换的。 要是不换头的话，你现在也吃不到杏子了。 一般来讲，时间过了，季节过了，不反季节种植了，就没有了。 孩子也一样。 这骏青要是不听话，我们打也要把它打的服服帖帖的。 男孩子嘛，还有什么不听话的，打一顿就好了。 你看他弟弟，他弟弟在县城煤矿上班，凭自己存钱买的房子。 他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他逢年过节都要回来。平时不回来谁也不说他，但逢年过节必须把红包拿给我们。 我们不是要他赚多少钱，是要他听话。 听话的孩子才孝顺；不听话的孩子要来何用？ 宁愿让他乖的像绵羊一样，也不要他像天边的狼群一样不听父母的话。那样不孝顺的孩子我们宁愿不要。“ 小玉摘了个金黄色的杏子放进嘴里，尝了一口酸甜可口。酸甜度适中。有些熟的透的，已经有点甜味了。 她开口问：“叔叔，这杏子已经熟了，为什么不出去卖呢？现在没杏子了，正是杏子成熟的时候。” “农村杏子不值钱，家家户户都有。一般好的杏子嫁接的多，杏子不耐放，大部分人都不太喜欢吃杏子，不喜欢吃酸东西。流传着桃饱杏伤人。杏子还没有桃子卖钱卖的多，梨子都比杏子好。所以你看我们这个地，也就在地四个角才种四棵杏树，打算明年把那一棵挖了种一棵葡萄。太多了，不值钱。” “可惜了，你在树杏树旁边搭个架就可以了，没必要挖杏树啊。” “嗯，性子太多了我就不喜欢了。 村里人都笑我，说我大儿子没出息。 现在，他有出息了，我就想把他收在自己身边，让他对我们好点。最好再把村里的房子推倒，盖三层小洋楼。那样在村里人面前长长脸。 我就不信了，那些长舌头的女人还在我们家人面前说我大儿子没出息。 就只是大儿媳妇，这精神病看的好吗？看不好的话还是不要让儿子回来了，后半辈子对着这精神病，也不是个事儿。 不能为了孝顺，让他一辈子对着这么个精神病。 听有说精神病是治不好的。 那样样的话，让大信子偷偷的往回打钱孝顺我们就行了。我们情愿一辈子不见他的面。” 老太太还要说什么？瞧了一眼自己老头不停地使眼色，当下闭了嘴。 原来，这还有司机在，有小玉在，有这两个外人在。己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能说。说出来要让别人知道了这计划，就泄露了。许多事只能做，不能说。一说就泄露天机了，泄露机密了。就是许多事在对神明祈祷的时候也不能说的。 “姑娘，多吃点杏子，给你多摘点，把这树枝拽下来，多摘一点。 果园的杏子不值钱，卖不出去。 多吃一点，回去多带一点儿。给你拿塑料袋装，把那个也装满。 可惜没有纸箱子，要是有纸箱子的话给你装一两大箱子。也给我那不孝顺的儿子骏青和那新儿媳妇儿装一点尝尝，说这是他爸他妈在家里辛苦种出来的杏子。” 老头老太太说这话，眼角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皮肤是经过长期风吹日晒，是那种土褐色的，比黄土黑一点，比黑土黄一点。像青铜器作假年份不够那种程度。 “我一定带到。叔叔，阿姨，我一定给你们儿子带去尝一尝。” “姑娘那边还有梨子，有桃子，一会儿再给你多摘一点，我让老婆子回家给你拿袋子。家里塑料袋多的是，你再给我说一点我儿子的事。 他现在找了富婆生活，就没有别的进项吗？有没有在富婆厂子里担任高管？有没有可能把它厂子拿过来？ 你看那个富婆对我儿子是真心喜欢还是假意喜欢？每个月给多少零花钱？吃的好不好？穿的衣服好不好？ 我儿子能单独外出逛吗？他每个月零花钱可以随便往出寄吗？可以给我们寄回家吗？” 第364章 把银行卡复印件带上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看样子，好像过的不错。”小玉含糊地答道。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老天爷啊，和这卫骏青的两个老人接触以后，脑细胞死了一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寸步不让的老人：好处我得了，坏处你自己承担。总之一句话，还是给钱，给钱。给钱，你还不能亏待我，要回家与我养老。 得了一点好处，又在想另一点好处。 一步一步，步步紧逼。一环套一环，环环紧相连。 “来，小玉姑娘，吃桃。这桃味道好。虽不到时候，上色了，红了，也可以吃了。”卫骏青父亲摘了一颗桃子放在小玉手心。 小玉朝司机小李喊：“小李，过来，提着，我提不动了。” “不急，先放在地上，你姨回家拿塑料袋去了，来了再给你们装。你们今天就要回去，还是？不急，多聊聊，在这儿过几天。” “不了，我就是过来带个话，又不是走亲戚，来的时间多了，会被老板训的。领人家的工资，就得听人家的话。 叔，还是你们自由，不受约束。 要是我有得选的话，我一会当农民，谁的气都不受，也不被谁给人骂。 唉，在外面打工，终究不是长远的。” “姑娘，有个乘车坐轿的，就有个牵端凳的。人和人不一样，总不能全都当老板，或是全当官，那谁养活他们？” 小玉吃了一口桃子：“桃子就是甜。还是大叔你看的开啊。我就不行，这口气上不来。” “姐，你喊我？” “眼里有点活啊，快点摘桃子，一会儿还要回去。” 司机小李领会意思，也过来帮忙。 这时，卫骏青的母亲从家里来了，带来了几个大塑料袋子。 “姑娘，来，用这几个袋子摘。这都是干净的。平时家里袋子多，用时就找不到了。家里也没有买整捆的新袋子，将就着用。” 小玉接过：“阿姨，这就不错了。我们经常下农村，咱这村里比一些偏远的村里好多了。那些村子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次雨，连果树都栽不活。人吃水，都要走几十里路去外地拉水吃。” “女子，我这也一样，20年前，人都在沟里的河里挑水吃。那时，一到天下雨，就拉起盖烤烟苗的塑料纸，绑好，接天雨水吃。” 大娘还要讲故事，小玉示意了一下司机小李，这瓜怂，你接话啊。咱们还是走，我实在是不行了，受不了，在这地方待下去，就要疯了。 “小玉姐，咱们摘的差不多了。” “是啊，你还想吃什么自己摘。”转身对卫骏青母亲说道：“阿姨，你看，我们摘了这么多水果，过意不去。这200元你拿着。我们年轻人都用手机付钱，身后也没有装多少现金。” 卫骏青母亲抓住钱，推过来推过去，不停地推辞：“你看，你们是来给我们办事的，怎么能收你的钱？” 小玉有心将钱收回来，或者送出去，人家抓的紧。自己将手抽出来，这才避免了这场客气。 得，小玉借着树叶的掩护，揉了揉手指。 这大妈力气太大了，把人手都捏疼了。 四人在果园摘水果。 新来的小玉和小李边吃边摘。他们不缺水果，在地里吃，就是图个新鲜。刚摘下来的水果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两位老人更多的是在摘，挑好的摘。 人家给钱了，就要给好的。 再说，这是来为自己家办事的，不能亏人心。 “叔叔，阿姨，接的差不多了，咱们回。这哪儿有厕所，我想上厕所。” 老太太过来拉着她：“走，去树背后。在咱农村，庄稼地里都是厕所。” 得，这一手将小玉姑娘给伤害的血条亏了。就像游戏里的账号血槽没了一样。 随地大小便？ 这也太疯狂了。 不过，这是实情。 不要尿在菜地里就行。 “女子，你瓜的可爱，咱们女人解手怎么能在男人面前说。来，跟着姨来，小心脚下的草丛，这个时候草高，有长虫。” 一会儿功夫，四人拉着水果往家里走。 “女子，歇一下，让你阿姨给咱做浆水面。这个季节，吃浆水面最好。我还有些事给你交待一下。” “行，那我们就晚回去一会儿。” 小李司机将水果往后备箱里装，他一路就是听众。面对这么难缠的老头老太太，他还是选择闭嘴。在这个农村，他发现，你只要张嘴说话，他们就非得占到便宜才饶恕你。这儿的人在讲究实质性的利益面前，还要占嘴上的便宜，讲究嘴上的胜利。 用他们的口头语就是说，你看，我把他说的没话说了。 对，就是那样，没言语了。 想来，真的好笑。 “大叔，你有啥话就说。那个小李出去不会乱说话的。他经过训练的，对听到的看到的不会外传的。” “是这样的，你见了我儿子，把我的意思表述清楚。一是认亲；二是尽量回来；三是打钱，把那女人的钱往回转。这是我银行卡的复印件，你拿上。” 小玉接过他从房屋里拿出来的东西，震惊地不严于看到野生的大熊猫。 “大叔，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村上往年一般都要，会收。我多印了一些放在家里备用。把钱打回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他存起来。密码等他回来了告诉他。” 小玉暗暗称奇，银行卡的密码不是能不断地改吗？还告诉别人，你这是哄三岁小孩呢？ 不过，表面上还是点点头，让小李收起来，放好。放在车上的文件袋里。还特地用笔标明了持卡人姓名。 得，这事办的，那叫个难受。 “好的，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这事就委托给你了，你看着办。只要这事办成了，叔请你吃饭，在我们县城最好的饭店请你吃饭。” 得，你不说红包，光说吃饭，这老头，太精明了。 “行，我记着。” “走，吃饭，你姨把浆水面条做好了。”卫骏青父亲将两人往厨房带。 第365章 你不要给金凤家人说这事 骏青父亲喊着开饭。来到厨房，在偌大的厨房感觉到闷热，将八仙桌放到院子中央。 一般这个时节，院子上空没有树，也不会掉树叶，在院子中吃饭才是农民的日常。 不停地拿小板凳。当年，做这小饭桌时，是做了8张配套的小凳子的。 现在，家里人不齐，都没有完全用过。要是来客人了，这凳子又不够用。有些人家，也会在做凳子时多做几张。就像女儿带着外孙回家，都要上桌吃饭的。 这时，司机小李和小玉过来帮忙。两人开始端饭，一张盘子，端着4碗面条，凉拌青菜以及炒的一个麻婆豆腐。 卫骏青父亲歉意的说：“这个家常便饭将就着吃，没有买肉。这个时间我们都不怎么吃肉，到腊月了或者逢年过节才吃。” “这饭菜就很丰盛了。我们不喜欢吃肉。年轻人嘛，都喜欢保持身材。再说，这吃肉吃进去的肉要减下来可不容易。我们公司那些一到吃饭，各种好吃的就塞；下了班就跑健身房，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李看着小玉，这怎么一搭话就能说上？难不成有备的演讲稿？自己见到生人连话都说不出。 只能不断夹菜。 这菜，是青菜，是凉拌的。有种西餐厅蔬菜沙拉的感觉。只是，多了香油和盐，少了沙拉酱。吃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或许，他们这黄土高原就流行这种吃法。 吃，不能让老人伤心。 小玉看着这一碗面条说：“姨啊，你给我盛了这么大一碗面条，太多了，顶我两顿的饭量了。” “给我碗里挑一点。你看你，你这姑娘瘦的跟筷子一样。就像我们农村老话说的，瘦的和麻杆一样。太瘦了，这以后结婚如何给人家生个孩子？你看我们农村娶的媳妇个个白白胖胖的，腰大屁\/股圆，能生儿子。” 小李司机在一边打趣道：“我这个小玉姐呀，她就不好好吃饭，平时喝口水都要加柠檬片。遇到聚餐，就说她自己减肥人士。我看她就是不好好吃饭的主。比那些挑食的小孩还难伺候。” “咦，你看，你这男孩子说的对。人嘛，不吃五谷杂粮能长身体？” 小玉歪头看向小李：“吃饭，不行再给你加一碗面。你这样说的话，我回去把我最胖的那个女同学介绍给你。她可有富贵相了，人不吃饭200斤，吃饱饭230斤哦。不相信征服不了你。走路都在动山摇，你抱都抱不动。以后娶进门时，你背都背不动。” 小李脸色一震求饶：“小玉姐，饶命，饶命，我就是闹着玩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是啊，你们男人的嘴啊，心里想一套，嘴里说一套。要让你们按照嘴上说的那个办，那真的是冤枉你了。” 饭吃完，老太太开始收拾碗筷。 卫骏青父亲对小玉说道：“叔再给你叮嘱一个事，就是不要把骏青的消息告诉金凤父母。 咱们先不急，也不是说故意瞒着们。只是要商量出个对策。 等骏青回来之后，或者说等我们商量以后，再把消息透露给别人。要不然怕给人家说了，让人家有别的想法。 你也知道，在我们农村办一件事情不容易。得让各个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考虑到。她也是我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儿媳妇，也为我生了孙子，不能亏待她。 目前就是金凤在精神病院治疗，这个病情不稳定，人也不好说。 唉，都怪这个儿媳妇气性太大。 你说骏青留给家里那么多钱，他就是没钱花了找我们要啊，也够她母子两个人生活一辈子的。另外，像房租这些都不是小钱，不是小数，她怎么就想不开呀？会气出病来？ 唉，这样的儿媳妇性子太硬了。幸好没有常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要不然天天吵架。” “好的，叔叔，这个事情看你们的。具体事情，还要骏青他做主。我一般轻易不会主动告诉别人事情的。再说，这么大的事，我告诉别人了，那以后出什么事是不是要我负责？现在我们年轻人办事，都是不主动挑事，也不主动惹事。”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好。来，让你阿姨给你装点浆水菜，你回家做浆水面吃。” “叔叔阿姨，你们好意我心领了。说实话，这个浆水面我真的吃不惯。可能是你们本地人觉得好吃，我一般吃大米，不怎么吃面条。你们先忙，我就和小李先回去了。要不然天黑了，路上不好走。这一路，我们不太熟。以前的那个司机没有来，这小李开车手生。现在3000元招不到司机，但可以招一个会开车的大学生。” “好说，好说，叔送一下你们。没想到这小李还是大学生，看不出来，不简单啊。我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大学生。看到大学生我都觉得是有本事的人，从心里敬佩。” 卫骏青父母将小李和小玉送出大门外。 看着他们也开车扬长而去，感叹道：“唉，年轻人真好。现在这个时代真好。人一脚油门就踩的能走到任何地方，去哪儿都方便。哪像我们这把老骨头，这辈子考不了驾照了，下辈子。” “行，只要把大儿子叫回来，咱们就有小汽车坐了。小儿子这个小汽车啊，咱们没坐几回。但是大儿子对咱们好，只是这孩子心太野了。 要是这两个孩子综合一下，那该多好啊。谁不羡慕咱们家有两个听话的孩子？ 现在大儿子在外面赖着不回来，小儿子又在煤矿上班。你说，这两个儿子为什么就不互相帮衬一下？ 咱们小儿子除了在煤矿上班，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大儿子的话倒是有钱，可他不开公司啊。 你听这姑娘说，他在那边靠别的女人生活。这是一个男人生活的法子吗？总觉得不靠谱。 唉，两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进去，你嘴给我放牢。出去人问啥，你就说这是我们以前山上租客的朋友，不要说孩子的朋友。就是来咱们家逛一逛，果园里摘一点水果，不要被别人套出话来了。” 老太太搭话：“行，就你聪明，就你鬼，什么事都不让别人知道。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怕亲家怪我们。” “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嘴的告诉别人干嘛？就像你坐在人堆里啥话都往外说，恨不得把你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都告诉别人，不知羞耻。嘴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一堆人里面就你最傻，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脑筋的。人一说，你说的更高兴。” “你好，你好，你坐在那些男人堆里，天天聊天吃牛，说自己抽的烟都是10块钱的，穿的外套都是儿子孝顺你的，要300元。你说这人干啥？不就是300元的衣服吗？人家老张都说他家儿子给他买的羽绒服要1200元。你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能出去说话，就不准我说话。” 第366章 车坏了 话说，小玉和小李开车飞也似地逃离这个村庄。 “你是开的飞机吗？”小玉嘟囔。 “姐，你午饭没喝酒啊，咱们开的是汽车，小汽车。” “唉，这傻孩子，好坏话都听不来。让你开慢点。咱们不急回去，和来时一样，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就行。只有你一个人开车，要注意安全。”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小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莫不是这小伙要叛变？ 不行，紧紧衣服，假装睡觉，看看这小伙子玩什么花样。 “姐，车坏了。” “开去修啊。咱们又不差钱。” 小李道：“我想住一晚。” “行啊，走，去开间房，晚上洗个澡，姐带你去按摩。到时，再吃个美美的宵夜。” “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怕？” “我一不怕打雷，二不怕强盗，三不怕绑匪，我怕什么？现在是和谐社会，还有人对我们两个小虾米动手？” “我是说，睡一晚车就修好了，不急。” “小样，我以为你能放什么屁，走，住店。你呀，以后这招对别的小姑娘用。姐我是看透了人心。婚前车坏了，住一晚车就好了；婚后，车坏了，住两晚也修不好，这种套路，姐我见多了。” “啥？姐，你吻过了许多青蛙才遇到王子嘛？” “小样，你是在暗讽姐姐我生活作风乱吗？” “不敢，我是您的兵，怎么那样？”小李从后视镜中看，小玉没有生气，放下心来停车。 “你呀，长的这么帅，不知道以后会祸害多少女孩子。” “那玉姐你要不要先尝尝？” “行了，姐我不相信男人，别在我这儿白费工夫了。” “你喜欢女人？好开放啊。” “行了，姐我喜欢一个人过，行了？” 两人将车子停在一家新开的酒店停车场。对于这儿，小玉是知道的，越是有名的四级星，或是三星级，那就说明开的越早，越陈旧。也就哄一下外地来的人，或是本地图名的人。只有那些新开不久的酒店才适宜居住。 不信？ 不信那就看看。 他们一路过来时，就给小李上了一课。走进某某花园酒店，光看网上的评语差评一片。可是，架不住人家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四星级，号称按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建的。 那家伙，地毯一走，那灰和沙尘暴一样；那洗手间，连个热水都无法供应。就连那淋浴头还是坏的。不修，说是某些喜欢灌肠的客人就喜欢坏的淋浴头。我去，你们是在第三世界嘛？ 太奇葩了！ 这还不错，半夜有用名片的，按个给你门下塞。 这还不算，还有前台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服\/务，有点像钓\/鱼下套。 算了，还是安安静静地，不能住这种不清不白的酒店。 小李问：“姐，你怎么脸色不好？” “吓的。” “姐，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不要当真。放心，我这人从来不强迫别人的。” “小样，就你？我是被那对老头和老太太吓的。你说，你见过这样的人吗？还要我们带上银行卡复印件，这难不成，我们是总镖头，为什么讨钱的？” “你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这当儿子的也太不负责任了。该给这父母住好点，吃好点。” 小玉眼光闪过一道光，眼神上下扫描。 “姐，我说错了吗？” “你可知道，他们手底下有多少钱？” “也就五六万的样子。要不然，谁会住在农村，吃那么差？连个肉都没有。” “你呀，小看人了。姐告诉你，人家手底下有200多万，万，不是角，也不是分。” “真的？” “肯定，他们是某个大老板的父母。只是，吸血虫一样，这辈子就爱钱。至于衣服，他们爱穿旧衣服，没办法。说旧衣服穿起来舒服。吃的，他们这儿的人就喜欢吃面食，大家都不吃肉，自然也不怎么吃肉。” 两人上了电梯，来到服务台。 “两位，两间还是一间？” “你看呢？”小李坏笑道。 “我是服务人员，当然想尽快把房子订出去，当然越多越好啊。” “行了，不要逗人家小姑娘了，两间。” 拿着房卡，进电梯。 这电梯要刷卡，是目前比较好的。里面有每天一换的垫子。 “姐，我就不信，他们有200万还活成这样？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去大城市买套房子，怎么说也得体验一下社会发展的成果，社会的进步和现代化的生活。” “你没看他们门口的柴火垛？那都是冬天用来取暖的。再说，他们还要我带上银行卡复印件，再给他儿子要钱。可能是存了心思用来补贴小儿子的。 人都是这样，都是用混的好的钱，来给混的不好的人。 还说钱给他们了，他们爱咋花就咋花。 就这样的父母，最容易起心思。 你说，如果是你，你遇到这样的父母怎么办？” “我呀，就说自己没挣下多少钱。少给钱，到不给钱，就说要养家。实在不行，就找舅舅，或是别的亲亲来评评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难以改变了。” “你呀，就是个小精灵。这个老板也一样，两年没回来了。” “怪不得你给了200元纸币。看来，你是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纠葛。做的好，是我的话，我也要躲着他们。” “你不知道，两个老人又不钱偷偷地装在口袋了。就是给我们装水果的口袋。他们也算不上坏，只是和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 小李坏笑道：“姐，今晚可是住隔壁，我要带女朋友回来。” “行啊，我就当听无图像电影了。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行，你牛。小玉姐，咱先说好，如果三年后，你还单身，我还单身，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三年不行，至少得十年？给你这年轻人多玩几年时光。” 洗了酒店，脱掉鞋子，解放双足。 年纪大了，脚穿的鞋子久了，感觉到涨，麻，疼。 美美地洗了热水澡，穿上浴袍，小玉给卫骏青发视频。 “小玉姑娘，我父母没说什么意思？” “有，要你打钱。” “啊？就没别的话了？” “说你先不要告诉你岳父家。要不，你直接和你父母通电话，我要到了电话号。” 那头卫骏青道：“其实，我微信有，只是没怎么登录过那个号码。” 第367章 这是我们要逃离的地方 小玉不满地道：“大哥，大爷，祖宗，你就行行好，不要让我们这些小兵跑腿了行不行？” “哥给你请红包。” “谁稀罕。” 卫骏青问：“你想要什么？” “哪天带我一起去山里捡石头，或是去石料市场买都行。我这下半辈子能不能成为富婆，希望可全在你这儿了。” “你不是玉料鉴赏专家吗？还是家传的那种。” “我这家传的没有你这透视眼强啊。你要是不答应，有你好看的。”小玉在视频中挥动拳头。 打土豪，斗地主，心里没负罪感。 想想，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地工作，哪顶得上卫骏青眼睛一扫？ 当然，自己可以鉴赏玉料。只是，就怕错个几次，那就完了。这混蛋，人不咋样，技术是真的好。仿佛真有透视眼一样，看什么都准。至少在自己的认知里，他没有出过错。 卫骏青面对小玉的狮子大开口，淡淡的说道：“行啊，最好不要在中间有什么鬼主意。我知道的，你这女人可是独立特行的，好好的事交给你办，我都放心不下。说你有脑子，短视；说你没脑子，事情怎么糟糕怎么来办。就和人作对一样。” 听他这样评价自己，小玉正在喝水，一口呛住，差点岔气。 亏你还是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评论一个女孩？ 行，你有种。 那行，你就瞧好，看着我给你把事情办的圆圆满满。 不行，自己想通了，还得表个态。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满足我的要求，那我就让你后院着火，鸡飞狗跳。到时，三个女人一台戏，让你一头两个大。” 脱下浴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小玉将随身的脏衣服提下楼去交给酒店，让帮忙洗，这边是收费的，肯定会洗的干净。 同时打电话给小李：“小鬼头，去不去吃宵夜？” “行啊，肯定去啊，有你这个美丽的和学姐在前面买单，我肯定去啊，你是不是担心去吃烧烤别人绑架你？胆小鬼，我马上下来。在一楼大厅等我，哪儿也不许去。今天晚上，我也要当一回护花使者了。” “我不是怕别人绑架我，打我，而是怕你出去鬼混。咱们出门在外，一切以安全为主。” 两人是去的是隔壁比较上档次的酒店，因为在室内，所以发生打架斗殴的情况几率会小一点。 环境好。 吃饭嘛，有时吃的也是一个环境。 小李点了三个菜，小玉又点了五个，不大会工夫，上了满满一桌。 我的神，这菜太丰盛了，比过年都丰盛。 “小玉姐，你真的这么大方，请我吃这么多好东西啊？富婆你包\/养我算了，不想努力了，我不会和别人争宠，我会乖乖听话在家打扫卫生。 除了生孩子，别的我都会。可是，我不会生，你会啊？你生了孩子，我为你带。 给孩子辅导作业，接送孩子上学，样样在行，都不用你分心。你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很好？比你雇佣一个家教强多了。 你付给我的钱，就当是请了一个管家，如何？” “废话，这钱傅姐肯定不报销的，有别的人报销。你放心了，给谁办事谁报销。服务员，买单，买了单，我们吃着开心，你也不用过来忙了。” “玉姐，你真敞亮。” “吃，小样，现在，单也买了，菜也上全了，下来只能喝的茶水了。” 小李又高看了小玉一眼，觉得这样的女人虽然说是助理，但是她的权力确实很大。 结婚和谁不是结？如果和这个女人结婚，自己至少能少奋斗20年。现在，毕业就20岁了，35岁又是就业歧视，65岁才退休，你说，这个社会怪不怪？ “姐姐，那你考虑一下我嘛，真的哦，我不是开玩笑的呦——” 小李拼命地挤眼睛，又是给小玉捏肩膀，又是给她哼唱歌曲，那样子，就和一个按摩师一样。 “就你这瘦的跟鸡子一样的体格，流氓来了，你能打跑几个？你别在那里自夸了，你姐我这辈子就孤孤单单的过了。人的生命很长也很短。为房了奋斗一下，为家人和医院奋斗一下，留给自己的有几年？” 小李不死心的问道：“姐姐，是不是有人伤害你太深了？要不然，这样，我们两个做地下情\/人。不结婚，啥都一样，生孩子一人养一个，怎么样？逢年过节各走各的亲戚。也不用互相往来，不用住到对方家里。” “行啊，小子，你套路我。你说的是那种开放性\/关系的恋人是不是？给你生孩子，给你做饭，给你拖地，给你打扫卫生，再赚钱自己养孩子和自己？小脑壳瓜子想什么呢？我可不想找那份罪受。我不是那样傻的女人，你找错人了。” 小李扬起脖子，将一瓶啤酒喝下：“唉，我有心明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你现在不用为房子发愁啊。女孩子嘛，你也要买房子？再说，你家不是有两套房子吗？” “我想去别处买房子，一个人住。” “那行，我下楼买包烟。” “这儿有烟。” “太贵，等我，马上回来，不要一个人吃完了这一桌大餐了。” 这小子，肯定是去打电话或者上厕所了。奇怪，怎么下楼去买烟？莫不是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 小玉感到好笑。 人家这餐厅厕所干净，烟也不太贵。再说，单我都买过了，你跑什么？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伙子。这种人带出去上不了台面。 不大一会儿，小玉电话响起：“你好，哪位？我是。” “我们是xxxx派出所的，扫黄打非活动，在这儿抓到一个人，说是你们同行的，你来派出所领一下人。” 小玉奇怪了：“不可能？你把电话给他，我听他说话。我们刚刚还在吃饭。他就是出去买包烟，怎么就出去嫖\/娼了？“ 手机那头响起小李的声音：“姐，我错了，快来领我。不要告诉公司。” “行，你有种。你连买烟的时间都不浪费。刚刚还向我救婚，现在就成了花心大萝卜，你还好意思？你翻脸比翻书都快。好小子，看不出来，感情你平时都是装的啊。” 小玉胡乱吃了几口，拿起包走人。 捞人。太丢人了，怎么能做那事？还被抓到了？我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三个小时后，小玉领着小李出来：“不错啊，说说，怎么会找路边那咱货色？” “人家说50块就行，见我停下脚步，过来就扒了我裤子，熟练地开工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小样，你这样猴急的话，怎么不去大酒店找一个干净的？” “小玉姐，咱们回去，时间不早了。” 小玉看看这地方，有点偏，手机打了台车，两人往回走。 “这个地方太落后了。人人都想着钱。” 小李以为她要说为自己服务的那人，便说道：“还行，就是一般小县城。” “我说的是村里那对老人。除过要钱，还要人。把你绑定，不让你外出发展。这哪是父母？就是食人花，比爬山虎厉害多了。怪不得年轻人要逃离这种地方。” 第368章 快马加鞭往回赶 小玉把司机小李领回来，吩咐道：“把衣服换洗一下，洗个澡，不要染上什么脏病。” “不会那么玄乎？” “你以为呢？背街小巷子里的人能有什么健康证？你还是自求多福。洗一次不能，得多洗几次。最好买个喷壶和酒精消消毒。”说完这话，小玉宛然一笑上楼，留下小李站在大厅茫然。 看来，这路边的野花你莫要采。 刚回酒店，躺在床上休息，卫骏青视频发过来：“小玉，你们去哪儿了，大半夜的怎么联系不上？” “好你个卫大哥，你还装的挺像。刚刚，我去体会了一下你们县城的红\/灯区。那家伙，人往过走，人家就叫，帅哥，过来玩啊，美女，过来放\/松下。那家伙，我们差点被人抓住。” “是吗？你啊，就不是那号人。快点回来，咱们说说这个事情如何处理才能达到完美的程度。” “屁话，完美这话是对圣人说的，对你个流氓也配？你是不是和那某某富豪扬言要生50个孩子一样？我看到这个新闻时，都以为是谣言。” 卫骏青在电话那头训道：“你啊，吃的饭少，管的事多。快点往回走。不要陷入男\/模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脱身。那样的话，你就不是小玉了，成小\/欲了。” “滚蛋——睡觉。”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滚。” “滚到你心里。” “行了，不要说这些土味情话了。什么输液输的是想的你夜，太油腻了。” 卫骏青道：“早点睡。你们是为我办事，看到你们安全就好。至于找男\/模\/女\/模的话，回到自己地界上再说。晚安。” “晚安，小蘑\/菇。” “你说啥？小姑娘学坏了。” “我是说，你哪怕挣的少钱，长的丑的我也忍了，但你他\/妈\/的早\/泄我就只能分手了。”说完这句，小玉挂断了电话。 小样，让你和姑奶奶斗，让你身边的红颜知己和你斗，抓花你的脸。 小样，老娘我最看不惯这些人了，玩弄女性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这边，司机小李胡乱洗了一下澡，沉沉睡去。 没想到自己出校门后第一次就这样栽倒了，唉，这该死的小县城，怎么就会有这么主动的人？难不成，她们真的生活在生死存亡线上？ 或许，人在饥饿时，会做出一些超越理智的事。 第二天早餐是在住的酒店吃的。 “一人一碗豆腐脑，各吃各的。别的都分开，我怕和你间接接吻。”小玉故意气小李。 “姐，我错了行不行？给个机会，让我改过行不行？” “走，安全地回到公司再说。这次回去不要说，我让我请我们吃饭唱k，一定让你玩的开心。年轻人，没见过什么好猪肉，在小县城都到腐化了，不容易啊。” “姐，别再拿这件事开玩笑了。” “行，以后不要骚\/扰我，我就不说。”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 透过前镜，看着车后座的冰山美人，小李开口：“姐，早上的豆腐脑挺好吃的。” “你是没见过什么好饭。也有可能是你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回到公司，见了傅怀玉，小玉就抱怨：“姐，咱们揽这破事做什么？” “就当是帮助合作伙伴了。” “啥？公司困难到这个地步了吗？不是还有我爷爷在吗？” “无论是你爷爷，还是卫大哥，采买石料都是要钱的。我就是想让他回终南山，看能不能再淘一批便宜的石料。” “原来，你是抱着这个心思。那行。心僩还觉昨他父母算个心善的。自从上次和这次交手之后，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上次，是要我们把货款打给她；这次，让我带来了银行卡复印件，你说，这两样都是人办的事吗？” “可能是老人失去儿子手，想用金钱养老。儿子没了，钱再没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行，你就给你相好的说话。” “放屁。你听谁说的？” “我还能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瞎子。你一脸的桃花都开在脸上了。” “我，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要不，送你去和亲，绑定这个供应商？” “呸，想的美。”小玉啐了一口。 “怎么，这次回来脾气见涨？” “还不是见多了人世间的黑暗，知道这人世间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唉，苦啊。不行，叫你的小情\/人，不，是供应商晚上请我们吃饭。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能烧死他。在吃饭前向他交待此行的收获和成果。” 办公室里有插花，是园中种植的，每天由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负责剪花。 此时，傅怀玉拿着一枝花，不停地撒扯着花瓣。 “行了，你是猜单还是猜双？又不是买彩票，感情的事成就成，不成就要快刀斩乱麻。不能这么黏黏糊糊地，那叫什么事？ 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耽误了，上了四十岁，你连月\/经都没有了，生孩子都困难了，还谈什么爱情？ 那时，哪个男人要你？” “小样，你这是在哪儿取的经？怎么骂人一套一套的？” “我先下班了，给你请个假，太累了，一咱上蜷缩在那个车里，把人都舒服成红烧虾了。” “行，去，定好闹钟，晚上早点见。到时，我给你通知地方。” “还用我起床？你穿衣吃饭哪一样不需要我？” “我试过了，你不在的这几天，我过的挺愉快。” “臭女人，你无情，你无义，你无法无天，我要挠死你。”小玉扑过去，那样子，仿佛在抓一只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心爱的鹦鹉。 手机响了，傅怀玉接通：“卫大哥，好啊，小玉刚回来。她说晚上向你汇报这次的工作。这样，你定个近的地方，晚上我带她和小李司机一起去，定一大桌，不然，人多了坐不下。 别外，人家小玉还说了，要找你算账的。她这次脑细胞死了不少。负面情绪增长，正能量的东西少了 许多。 你看，一会儿要不要给她读读报纸和新\/闻稿恢复一下？” 第369章 你爸让你把这个女人的钱都转回去 听自家老板这样说，小玉回复：“不用，我就是有点困，睡个美容觉就好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再没有什么比睡觉来的更直接。” “你在说我？” “我是说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嘴里说爱你，私下又是另一副嘴脸。这次去，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口是心非。” 看着一脸愁容的小玉，傅怀玉知道，她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好当面发作，便想着以后找个机会问。 管它，天塌不下来。 小玉香甜的觉在手机闹铃声中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神，还没醒？”傅怀玉催促道。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醒？” “快来，一起过去了。你呀，天大的事在你身上也会睡着，你这人心真大。” “因为我这人一切顺其自然。再说，我信奉的是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这不是咱们豪门的宗旨嘛？” “行，你牛。” 听到自家老板真生气了，小玉这才起身洗澡，化妆，往她说的聚餐地点赶去。 对于女人来说，化妆技术是随着生活阅历一步步增强的。就像，男人的财富一样。对于小玉来说，钱够花就行。她可是娇生惯养的，没有吃过钱的苦。所以，这次看到卫骏青父母那样，感觉人性都是丑陋的。 聚餐的地点在某某中餐厅。 “这就对了嘛，还是中餐好吃。不像傅姐喜欢的那些西餐厅，死贵不说，还吃不了多少。”小玉一到这店里，就对卫骏青抱怨。 “小丫头，这次是你劳苦功高，照顾你的情绪。” “行，那我只管吃饭，问什么都是据实而奏。” 樊桃花静静的隐身，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来吃饭一样。 活明白的人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显示自己不存在；活不明白的人，是有的没的都说，想尽量在人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小玉这丫头人看着就亲切，没什么心眼。”樊桃花拉过小玉的手探讨化妆技术。 “花姐，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她呀，就是一只小狐狸。不要小看她，藏着一肚子坏水。你没看过那个新闻吗？一个高三的女学生，被一个女人贩子给卖了，她转念说自己班还有几个一样的女孩子也要一起出来打工。就那样，转手就把那个女人贩子给卖了500元，你说，现在的小狐狸是不是都成精了？” “那不能，只允许别人卖我，不允许我卖别人吗？”小玉说的振振有词。 一群人坐定，开始订餐。 “在你酒醉之前，我先把你父母让我带给你的东西带给你。水果，一会儿给你放车里，这张纸我现在给你。”小玉说道。 “啥纸？是dna鉴定结果吗？”卫骏青不解。 “这是你爸的银行卡号，让我给你，说，尽量把钱打到他卡里，他帮你存着。” “啊？他没有说别的？” “有啊。你爸说，让他把他新媳妇的钱全弄过来。他给你放在家里存着。你看，我本不说的，你让我说的。” 我去，神场面啊，这话一出来，一桌上都憋住笑。 樊桃花道：“你没说，我没有多少钱嘛？” “可能农村的老头觉得你钱多。”小玉吐出舌头。 司机小李看看，这一桌人，平时吃饭都是自己接触不到的存在，现在，有幸能和他们一桌吃饭，那感情好，自己也什么不再说。静静地吃话，闭嘴最好。 “一定是开玩笑的，可能老人家在家里没钱花了。小玉这丫头，你不要挑事，吃饭。”傅怀玉教训自己的跟班。 你这是丢死人的存在啊，要不然，是别的合作伙伴的话，那还能了得？ “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这张纸就是让你尽尽孝顺。”小玉夹菜。 对，我给自己找台阶下。先在你们心里种下刺，以后发作的时候有你们好受的。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有什么完美的爱情。 爱情？狗屁，反正我不信。你们爱信不信。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那玩意儿？也就是华夏的电视剧审\/核卡的太严了，这才过来过去讲爱情。你看看小日子和泡菜国的电视电影，人家拍的名人纪录片，或是催进法案的电影，哪个不是有深度和思想的？ 格局小了。 在意识形态上严\/防\/死\/守，最后的局面也就是娱乐至死。 悲哀啊！ “小李，这次你们去，那儿发展变化大吗？”卫骏青想通过一个陌生人的眼光看看家乡的发展。 “街道破旧，也就是酒店还不错。令外，就是超市，各种专卖店，黄金店，别的看不出什么来。对了，再有就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切都笼罩在煤灰当中，令人眼前看不真切。听说，那个地方的人都跟在煤矿这架巨型的机器后面生活，一生无忧。听说，有的煤矿预计能开采170年，有的能开采120年，最少的能开采80年。都是在一年小县城边上，就像巨大的蜘蛛腿一样。” 听司机小李这样说，卫骏青点点头。这是目前大多数人的生存状态。 按说自己现在也有几个小目标了，可往县城一站，还是排不进名次的。他们，钱多的和纸一样。县城暗地里有土豪啊。 “姐，吃菜啊。你要是注意身形的话，那就每样少吃点，我来帮你吃。”小玉还是那么开朗。 在她的信念中，无论是别人的话还是自己的话，都不要放在心上，活的开心最重要。 要不然，用自己的好心情为别人的恶毒言语买单，不值得。 以前，她觉得这话是心灵鸡汤。这次去了卫骏青的老家，我的娘啊，那儿的人说话直来直往，往往都是以伤人为目的。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生存着一群人，是以骂人为生的。高兴了骂人；不高兴了骂人；别人欺负他了，他骂人；他欺负别人了，他也骂人。怎么能这样？难不成，他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有诸葛亮阵前骂死王朗的壮举吗？ 小子，太天真了。 也就是和谐社会救了你。真要到了特\/别的时期，你和别人对上靠骂人为主吗？ 笑话，天大的笑话。 “小丫头，你在笑什么？” “卫大哥，你爸妈还说了，要听嘛。” “说，不说那话藏在你心里能噎死你。说，我们也想知道，他还说了什么？” “你爸说了，让你先不要回去，也不要和你岳父家那边说你的事。你先和他商量好。给家里打些钱，他要在村里盖三层小洋楼，让一村人都知道你赚钱了。” “小玉——你疯了吗——”傅怀玉训斥道。 她以为小玉是不懂事，是故意说的。没想到，这丫头是盖长城，一块砖一块砖往上垒啊！ 第370章 去赚钱 卫骏青安慰道：“没事，小玉这孩子单纯，涉世未深，挺可爱的。” “但她不能一直这么没脑子啊？这样，长成了个巨婴，以后都是个麻烦。”傅怀玉不明白，自己带的兵一向很好，怎么今天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或者，精神病院院墙倒了，跑出来了？ “你看，我这小玉姐就是爱开玩笑，来，卫老板，我们干一杯。”司机小李打圆场。 小玉一个眼神杀过去，小李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 碎了。 “不好意思，我自罚三杯。” “小玉，你看，你在公司里是不是小魔女的存在？”卫骏青圆场。 这女人，行了，都是惯出来的。 打一顿就行了。就像韦小宝打郡主屁\/股那样。 小玉抱起着比脑袋大的帝王蟹炫道：“你现在别给我派活了，我不想接你这样一摊子事了，还是这美食好一点。” “要是我下次再请你吃这样的美食，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 “上一次还有下次？你以为这是国外旅游啊？对了，你父母要你的电话号码要不要给他们？” “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想给的时候再给。” “那你这不是把我装在里面去了吗？我连个电话号码都要不到还能干嘛？要不然你自己回去看，你啥时候回去？我跟着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父母还是不是那样。” “暂时不回去，想出去赚钱。” 小玉烦道：“啥脑袋坏了吗？不想回家，想出去赚钱，你这人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你那老爸老妈真的很像，太像了。行，你去赚钱。你们家的事我以后不会管了。反正我是个外人，能拿我怎么样？” 回过神来，一桌人都在看着他。 “怎么了，吃东西啊。” “不是，你真不回去啊？”傅怀玉问。 “你不懂。在农村，你没有老婆就不是他们的孩子，给他们丢人；你没有钱，也不是他们的孩子，给一家人的脸；你什么事也不干，更丢他们的脸。 我就不明白了，什么事都能和脸面扯上关系。怪不得，在农村，人问人，先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或是，你父母现在在干什么。 唉，都是生活在一张关系网中。 偏偏他们所在乎的关系网，就像一张用蜘蛛丝做的马夹衣服一样，经不起水洗。没什么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玩意儿做衣服，那不得饿死？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就像一棵大树，表面看着风光，时面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倒了。 我不想让自己回到那样的地方，更不想让我的孩子回到那种地方。” 饭后，几人聚了聚，各自散开。 这边，傅怀玉向卫骏青道别：“不要将小玉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爱乱说话。” “没事，小孩子嘛，这样说话才显得金贵。要是和我们一样，那这个社会就没救了。” “你啊，就这样惯着她。再惯，我都领不住她了。” 上车后，樊桃花看着卫骏青笑，笑的高深莫测。 “怎么，你不相信我？老人都爱钱。我出去赚钱打回去就可以了。” “我是为你犯愁。” “我？我怎么了？我没什么啊，好好的。” “你看，那小姑娘喜欢你。” 卫骏青搓了一下脸：“你是不是喝了酒？不能喝酒，肚子里的孩子不允许。你说的哪里的酒话？” “都是女人，我看的清楚，她是喜欢你的。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她爱的是火辣式的。你看过的一些影视剧就是讲的这种情节。像甘十九妹一类的，死在爱人的怀中。明明是仇家，却爱的死去活来。 也有讲，两个人爱情违背道德，或是别的，每次见面，都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甚至用彼此伤害来表达对对方的爱。 你现在明白了嘛？她喜欢你，只是从讨厌你开始的。” “行了，我可不敢这样想。我联系一下钱大哥，和他一起出去买点料子。” “你可以再换一个人，就看他可不可靠，实在不行，就找个别的地方，不能老是在一个地方做同一种生意，要不然，会被有心人盯上的。” “没事，我们买石料也不会很多，都是一小股地买。” 车子行驶在路上，不停地穿过各个街道。 “那里很多人，怎么了？”卫骏青问。 “绕开走。”樊桃花果断地下命令。 等他们到了别墅区，就看到刚刚那个路口的新闻，有人开着铲车报\/复社\/会，重伤行人和小车数人。 “他们怎么了？”卫骏青不解。 “看下面的评论，好像是某个工厂老板克扣员工工资，被员工开着铲车给上了一堂课。老板当场没了生命意识。接下来，就是他身边的小喽啰，还有行人。这个社会，戾气越来越重了。” 卫骏青问：“你的实业转出去了吗？有人接手了吗？” “卖给了同行。余下的小点的，卖给了两个经理人。突然之间不干什么事了，感觉空落落的。” “可以找一点别的事做。要不然，你也开几家黄金或是珠宝售卖行？” “不行，我怕自己全部不想卖，都想给自己留着。” 这时，卫骏青问她：“你不怕我听了老人的话，把你的家底掏空？” “你都不回去，我还怕什么？再说，我在你身上得了几个小目标，你随意。咱们家的钱，都是我们公用的。只要你不赌博，一般情况下，还是够用的。再说，别墅和房子你也买了不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你想当这天下的包租公？” “不想，那样赚钱太辛苦了。天天和各种租客打交道，太烦人。” “走，一起去洗澡，想让你给我搓背。” 卫骏青看着手中的枸杞水，怕怕地说：“只是搓背，不许作别的。” “小狼狗，走，就喜欢你这种满眼单纯的样子。走了，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在浴\/室成精。你呀，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花招出来，谁能抵挡的住？我怕自己再喝十杯枸杞水也没用。” 第371章 他去世了 第二天一早，卫骏青用微信联系钱老板，希望这一个有缘人能继续和自己一起出去买玉料。毕竟他人比较大方，也对自己比较关照，安保措施做得好。 刚接通微信，那边是一个女人接的：“你好，我是他妻子，我们一家人正在忙着。” “钱嫂，我是骏青啊，我们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面。” “我昨天听老钱说过，说要跟你出去买玉料的，可是就在昨晚他去世了，我们一家人正在忙着处理善后事。” 猛然间，听到这一消息，卫骏青不解，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难不成，他们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恋了吗？ “嫂子，你别吓我，怎么可能？昨天活得好好的人，今天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看一下，我给你拿手机视频看一下。” 手机视频中，确实在处理后事。 “说个地方，我们马上过来，能帮一点忙是一点忙。” 卫骏青知道，以钱老板的财力和尿\/性，他在外面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能在家里的正房没有换过。比身边的那些小妖精强的多，因为那女人懂识大体，懂得交际，能镇住场子。不像外面这些女人，光会做那些吃醋花钱的事，在待人接物以及管理一个家庭方面就差远了。 卫骏青对樊桃花说：“那钱老板去世了，我过去吊唁一下，你去吗？” “我跟你一起去，我在车上，大部分时间不下去，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从家里拿些现金，过去有可能用得上。” 两人匆匆来到钱家，这时，钱家乱的就像一锅粥一样。 怪不得，人常说凤姐能处理贾家的丧事，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她本人的能力。这样一对比，还真的是。 你再看看眼前，这乱的，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嫂子，我们过来，有什么活能帮上忙，您尽管说。家里的钱还够用？” “够用。再说，还有企业，孩子都在管理。家里钱财不缺。只是，他走的太急了，人都来不及送医院。昨天我们还是一家人，今天，就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以前，对他多有怨言，现在，一切都恨不起来了。里面请。” 进房子，看着老钱那笑容满脸的遗相，卫骏青怎么都和昨天说话的那个人联系不起来。 这，太快了。 这人去世的太快了，就像黑白无常来绑架了一般。 “钱哥，一路走好。”卫骏青低头哀思。 “你们能来，我觉得心里好受些。” “钱哥走的太突然了。身后事可有什么处理不妥的？” “目前倒没有。自从他和你认识以来，事业包括企业地，都是比较红火的。就是他的一些藏品，我不也懂那些，不知如何处理。” 这时，一行三四个人涌入家里：“你们钱家谁是主事人？这是钱大头在我们那儿的赌债，把这钱偿还一下。” 女人接过单子，看了半天，她身后的儿子过来。 卫骏青望着这一幕，感觉到好笑，他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做局，想要吞掉钱家。 他们太心急了。 不大会功夫，让他们人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死鬼，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赌的钱。他这几年不常回家，这事我也不清楚。可能，被人算计了，也可能是他真的有欠债。” 不大会功夫，钱夫人的儿子派出的人回来了，押着一行人，打的鼻青脸肿。 “这孩子，怎么把你三叔押回来了？” “你问问他，还是人嘛？让人伪造借据，都是他搞的鬼。和外人合起伙来搞咱们家的钱财。妈，你说这种人，怎么处置？” “押下去，你看着办。你现在是一家之主，留他条命就行了。” 一个巴掌轮过去，这钱老板的三弟押着下去了。 “让你们见笑了。老钱刚闭眼，这就有人来谋夺家产了。只是他做事不隐秘，要不然，这得出事。” “人就是这样，你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话，送上礼金后，卫骏青与樊桃花来到外面。 “你说，这事闹的。可能钱大哥也没有想到，他最听话的三弟能做出这事。” “可能是见主事人出了事，都急着分钱，这也是人之常情。哪个家庭不一样？” 卫骏青笑道：“放心，我给芙蓉和孩子的钱都给足了。只要她不胡乱投资，还是够生活一辈子的。” “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事？” 卫骏青笑的嘴角裂成一个桃核样：“我现在觉得这在外面生活，也有点不舒心，真心想让终南山生活。” “你是觉得终南山离你父母近？” “算了，还是不去了。天天被他们讨要钱，感觉更烦。难道，这么大的世界，就没有一方净土吗？” “出世不是修行，入世才是修行。要是你心不自在，在哪儿都是枷锁。” “欧耶，你开始悟道了？是不是还要给我讲，人体是一个容器。盛的是你的能量。如果你体内的能量能够做一件事，你就能做到。如果你体内的能量消耗太多，心力不足，就不能做到一件事。” “行了，四下走走，晚上看没什么要帮的，咱们就回去。” 卫骏青道：“不回去了，晚上，我们住酒店。好久没和你在外过\/夜了。” “切，小狼狗，姐姐我可是双身子的人，不陪你疯了。” “那不行，夫妻，夫妻，要时刻在一起。丈夫，丈夫，在一丈之内才叫夫，出了这一丈之外，就是陌生人了。” 樊桃花被他的歪理逗笑了。 “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卫骏青让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到公园。 “是去赏花，还是去幽会？” “和你这个狐狸精幽会？我们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玩聊斋了。看到钱大哥这样离开人世，一切都不属于他自己了，心中有所伤感。我们，还是在有限的生命里逛逛。你知道的，我喜欢种东西，也喜欢看书，更喜欢野外，这公园是比较接近的。就陪我走走。你累的话，就说一声，我们走慢点。” 第372章 我一个人在这儿孤单 参加了钱老板这一场葬礼，卫骏青心中沉重。 人这一生，怎么这么快？ 前一天还是好好的人，第二天，人就没了。 卫骏青与樊桃花回到家，两人都没有再多言语。 “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去，人虽然没有出什么力，内心都挺沉重。有时候，人心情不好了，消耗的能量比你工作时还多。” 这样说，两人窝在家里看投放在墙上的电影。 这种生活是卫骏青小时候最喜欢的，可以天天看电视，没有广告的那种，不用劳动。 现在，真的活成了这样，也不觉得有多好。 “那你最近还出去吗？咱家钱够花了，就在家里多陪陪我和孩子。”樊桃花经过这五次葬礼，知道了人世间的无常，只想让亲情多延续一下。 “出去，不然，哪来的钱往家里打？我不想动我们的钱。” “好。你啊，你这个心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难不成，赚回来的钱不能花，只能花外面的钱？” 卫骏青一个飞身过去，堵住她的嘴。 这女人，把自己心思看透了。 留不得，爱死，往死里爱。 “行了，我怀着孩子，你还是去找芙蓉。” “你说的真心话？” “哪有不真心的？看到钱大哥死了，什么都带不走，就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看开了，想开了。” 想想那老钱，唉，人生如此。 喊司机，开车，过去，换台车开。 大门打开，水芙蓉问：“你怎么来了？不逢年不过节的，这来的也太快了。” “怎么，不想我过来？那我过去。” “不是，我就问问，你每天这样晃荡，就没有一点事做吗？怎么不出去赚钱？” “刚准备出去赚钱，约了一个老板，结果，他人前几天死了。这就没去成。” 芙蓉问：“赚什么钱？去的时间长不长？“ “也就两三天。我这一年也就赚两三天，不多赚。赚多了，玉料市场就饱和了，价格更低。就像种地的果农控制果树花朵一样，都要限产。” “好啊，你终于要赚钱了。那我打电话给我弟弟，让他过来帮你。” “你弟？你不是和家人没联系了吗？” “那是和我爸我妈，你真希望我以后没有娘家可回吗？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我不帮他，我帮谁？” 卫骏青回头看目的地水芙蓉，觉得这女人有点变化，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总觉得她变了。 “那你说说，他会做什么？” “你不是要个人跟着嘛，他有力气，能搬东西。再说，他还有小车，能帮你拉货。” “那你是觉得咱家几个保镖是吃素的嘛？他们不可以吗？搬什么都可以的啊。再说，那些石头，当场买下来，开出玉料后，转手就卖了。一般情况下，咱们手里不压货。” “你这么说，就是不想给自己人赚钱，是不是？你懒的连班都不上，这以后有个什么山高水低，还不是我弟弟帮忙？你说，你还没有一点良心？你就带着他赚钱，你吃肉，让他喝口汤总行？” 卫骏青起身准备走，水芙蓉起来，用香\/唇堵住了他的唇。 “别走，好嘛？我想你，我的头发丝想你，你的脸\/蛋想你，我的腰想你，我哪里都想你。” 就这样，卫骏青被水芙蓉俘虏。 “慢\/点，我怀上了。” “啥？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一次你酒后我们在一起的事。我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你以为只有她花姐能生孩子啊？我也可以的。她一胎才生一个，我一胎生两个，比她厉害。” “那行，你给你弟打电话，可以的话，让他带个可靠的人过来，要能开车的。他来了我们就出发。” “好，谢谢老公。我最爱你了。来，再加一下班，我给你开个小灶。” “怎么，你这灶还给谁吃过？” “屁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这个房间，保姆，奶妈，还有司机，我能和谁私会？” 卫骏青一把拍在她后\/臀尖上，这女人，就会这一招。 “等我弟弟来了，我就有个说话的人了。 想我这这么些天，连家都没有回过，真心想家。 你是不能体会的，一个女人，没有家。那日子过的比慈禧太后好不了多了。连娘家人都见不到，你说，这样的日子，我心里有多苦？ 就像这两个保姆，都说我日子好，有福气，不用出去上班。可她们哪里知道，这种日子是用与家人分离换来的？” “怎么？你想回家？可以啊。正好，回去给你在县城买套房子，你和孩子一起住。” 水芙蓉说：“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老公，来，加班，累死你。” “行了，我又不是租来的，让我再躺会儿。你想好，不要说回去了，又想过来。” 水芙蓉想想，再看看身边的卫骏青：“那你会常回去看我和孩子吗？” “不会。” 说这话时，卫骏青没有丝毫犹豫。 是的，现在这么近，他都不常过来，何况走那么远？ 能去才怪！ “算了，那我还是不回去了。”水芙蓉知道，她想过。 目前，她在这边一切生活开销都由卫骏青供给。万一回到自己家乡，自己那点钱是越花越少的。见不到这人，他还能给自己花钱？那才有鬼。 到时候，那就是真的把一个好老公转手让给别人了。 “为什么？我怕在县城买套房子，住的好好的，最后被我父母给霸占了。他们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那种老虎狮子吃过界线还不停口的人。” 水芙蓉垂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来。 是的，各人的情况各人清楚。 回家，她一个女孩子家，会被父母瓜分的啥都不剩。 自己的父母是啥样人，自己清楚。 亲情是一回事，钱又是另一回事。在父母眼里，钱高于亲情。他们把钱看的比一切重要。想当年，他们可是能活埋自己的存在。那仅仅是因为500万。现在，自己身上比500万少不了多了。只要自己想要，那可是会比500万多的。 钱多，更危险！ 第373章 什么钱不钱的 晚上，卫骏青扶着墙起床，进了私家车。 “老板，咱是回家？”司机问道。 “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难不成住酒店？” 卫骏青想想，要不要在这两地之间，给自己买个商品房，不大，四室一厅的房子就成。 要不然，这样下去，她们会把自己累死的。 过了两天，水芙蓉打电话：“老公，我哥哥来了，你过来，晚上在这边吃饭。” “好。对了，我好像前天听你说，是叫的你弟弟啊，怎么一下子变成哥哥了？” “可能说乱了。我就只有这一个亲哥哥，没有弟弟。我们家就我们兄妹两人。别的弟弟什么的，那都是我堂弟。” 听她这样解释，卫骏青有点糊涂。 行，前两天还觉得自己是姐夫，这一下子变成妹夫了。有点不自然。 他可是记得的，陕西那个鬼地方，论关系可是很严重的。 别的不说，据说，现在有些地方还有族长。 这姐夫，在自己老家那儿，训妻弟比训孩子还脾气大。 这就有点怪异了。 行，那让人家来就让来。 进门，就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 “老公，快过来，这就是咱哥，这是咱哥的工人小焦。” “哪个焦？是不是戏文里那个焦赞孟良的那个焦？这个姓很少，我没见过。” 那人站起来：“是啊，卫老板，好知识。” 卫骏青过去发烟：“哥，你来了，坐，咱们坐着说话。” 但卫骏青发现，那水芙蓉的哥哥人家压根就没有起来。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接过烟。 行，细微处知大节，知道了。 “这次我手边缺人，芙蓉说哥能过来帮几天。放心，工资给你按照你们说的价钱。你这次过来能停几天？我看着安排一下。” “差不多10天。什么钱不钱的，两个人你看着给，怎么着也得10万。” “行，那就给20万。” 听卫骏青这样说，那水芙蓉的哥哥本该不客气，怎想人家给了这么高，以为是酒话，当下就信了几分。这个妹夫果真是有钱。 “那行，你是个敞亮人，就听妹夫的，这20万现在都是打卡里，我能拿得动。” 哼—— 得，这话说的，一桌人都脸上有点不高兴。 这时，边上姓焦的工人接话：“刚才我们在手机上看的人说的话好，是这样说的，辈辈开荒，不如十年寒窗；十年寒窗，不如三代从商；三代从商，不如祖上扛\/枪；祖上扛\/枪，也没乌纱帽香。但只有你开荒，你儿才能得寒窗，你儿有幸得寒窗，孙辈才能得经商，方能识得乌纱香，才能得归田园，不用开荒！ 你说，这道理说的。 我今天就是沾了你们两位老板的光，这才能坐一桌。 别说，一进这大房子，我才知道人家这叫别墅。比咱农村人的小院子好多了。 首先，人家这现代化，都能在门里看到外面人的脸。这装修，这手艺，比我们干的活精细多了。” 水芙蓉的哥哥说：“有点出息，咱们也是干装修的，不要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这装修好，也是我妹夫有钱。没钱，你看路上过来的那些小房子，比我们村的都不如。光这过路费就600多。” 卫骏青给水芙蓉说道：“我给你转元，一会儿你给咱们转过去，让他们平时多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过路费不能让哥出，这是给咱办事。” 说完这话，那焦姓工人道：“我以后也要给把我儿子培养成大学生，让他一以后落脚到大城市。咱那小县城不是人住的地方。就是路边摆个摊，也要托关系。” “对，咱们那地方关系为主。我听骏青说，他们这边都是按规定办事。该多少钱，该什么手续，人家给你讲明了，一次性让你拿过来，一次性就给你办好了，不用你多跑路。” “才嫁过来几天，就说这边好？真的是女孩子，长大了都是别人家的人。” 卫骏青听她哥这样说，抬眼看看，这人没怎么劳动过，手肉嘟嘟的。 “饭好了吗？先上菜，让大家喝起来。”卫骏青吩咐。 那边，做好的菜依次端上桌。两人不停地端菜上桌，来回好向趟。 这次有客人，她们给自己留的菜在厨房。这是水芙蓉提前叮嘱过她们的，说她哥哥穷讲穷多，怕伤了和气。 不上桌就不下桌，反正吃的菜一样。我们来你这儿打工，是图钱，又不是为尊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这才放开。 “妹夫，我们明天要准备什么？要不要拿工具？干什么活，都要拿工具的。你没说，我们过来就没拿，要的话，我明天出去买。”他打的主意，能多要一点钱就多要一点钱。 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 “不用，到时，你们坐上车，下车后，跟在我身后就行。” 听到这话，他打算给自己换一批装修工具的心思熄火了。原来，别人没打算让他们干装修。 不过，自己那小工队，一个工程下来能赚元就算好的。这一下了赚20万，相当于两年的收入，美啊。 不过，要是放在以前，自己施工队庞大时，那时，一个大工程下来能赚30万，自己还看不上他这点小钱。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这妹夫，不就是个小老板嘛，见自己都不双手递烟，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要是在陕西老家，非得狠狠地骂他两句。酒桌上的规矩也得教教他。你敬酒怎么比我这个长辈的杯子还高？这还像话嘛？太让人笑话了。 行，看着这20万的基础上，忍了。 看着他们喝的那么开心，水芙蓉笑了。原本，她就是给自己留好了后来。要是亲哥哥不来，她就叫堂弟。要不然，当时告诉卫骏青的是弟弟？是哥哥还是弟弟，自己能记不清？只是没想到，这哥哥用钱买了房子，手底下也没有多少了，这次还能屈尊前来，着实不易。 肯定，背后是有父母在出主意，是想看看自己在这边生活如何。打着恢复亲情的幌子，背后，还是讨要钱财。 那对父母啊，想想都可怕。据说，他们现在回到了老家，盖了新房子，买了大狼狗，还叫了五个穷亲戚过来一起住。 知父莫若女。 第374章 他赚钱太容易了 水芙蓉的哥哥水长生一顿酒下来，直接喊着卫骏青：“妹夫，以后不要哥来哥去了，直接喊我长生就好。我叫水长生。” “好，来，喝。” 得，这酒啊，真的是男人之间的纽带。 第二天，傅怀玉那边派了小玉和司机小李过来。 这是卫骏青要求的。 他原话是，美女啊，你就不要来了，你来一次，我就得遭一次灾，真心承受不起。你目标太大，实在不行，就派个别的你信任的人和我接头。 一句话，只要你钱到位，这石头多的是。 一路上，水芙蓉的哥哥水长生显得很紧张：“咱们这么多人过去，是不是要打架？” “怎么？你不会干这事？有可能。” “实不行就报警，打架是不行的。这年代，打个架，后果很严重。” 在他颤抖的声音中，卫骏青听出了胆小，听出了逃跑，听出了他的胆怯。 原来，水芙蓉的哥哥水长生，并不能带给自己和钱老板一样的感觉。 唉，行。 也就这一次了，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和他合作了。 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人手，别的，什么都不是。 “没事，你跟着司机和保镖身边就行了，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做。” “好。” 听到这话，水长生知道，自己在这个妹夫面前，是一个无用的人。 原来，别人赚钱，真的和自己赚钱不是一个门路。 有些事，自己做不来。 就像自己给人装修房子，那些第一次买房的人，你自己买了个圆形的阳台，又买的是一楼，你又为了省钱，这不会，那要节省。为了省钱，自己能干的活都自己干。看到那些人，自己知道，和那些人赚钱，是赚不来多少钱的。 挑，买，付款；卖，收款，走人。 “这就行了？”水长生不解。 他们这一伙人跟在边上，也就是围个场子，没什么用处。 “等安全到家就行了。这回家之前，要兜一下圈子，不能直接回去。” “为什么？回家还能省几个钱。” 听他那样说，卫骏青懒得解释。 这人，真的不适合合作。 算了，闭上眼睡觉。 “大家上去住一晚，明天分散回去。晚上不要出去乱逛。” 对于这，水长生不解：“我好不容易来一回大城市，就这么回去了？你不带我逛一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还没有安全地回家。”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嘛，你怕什么？” 真想将这多嘴多舌的水长生踹下车。 怎么话这么多？ 你不懂，能不能听别人说？或是，直接闭上嘴，不行吗？怎么这么多嘴多舌？ 见人不说话，他拉过身边一个司机聊起来：“小兄弟，抽根烟，咱们就这么吃吃喝喝，这就是工作？你们工资高吗？一天多少钱？” 那人回答：“保密。我困了，想进酒店休息。” “唉，说一下嘛，你们老板是我妹夫。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一句嘛。” “没什么好说的。” “你看，你看，你请的这都是些什么人，连我都不尊敬，这样的人是我的话，早开了。” 所幸，第二天，他们回到别墅区，大家各自安好。身后，也没有人跟踪。 “这是20万，手机过来，我转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妹夫，你看，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下次什么时候去？我再停几天，咱们可以多买卖几次的。” “明年，有可能后年。今年就不做了。” 水长生：“为什么呢？你这生意这么赚钱，为什么不多做几单？” “够吃够喝就行了。钱嘛，只是一个人与人之间信任的纸，别的没什么功能。” “你看，你看，我要有你这本事，天天赚大钱。不说一个省了，我能带领一个村子致富奔小\/康。你呀，就是格局没打开。你看看，你手下就这么几个人，还没有我的手下的工队的人多。 不是给你吹，你哥我手机在最高光时，养着四五十号人。 他们那些人没什么脑子，都听我一句话，凭我吃饭。 每年过年都要和我点头哈腰，听我指挥，他们才能赚到钱养家。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是怎么活的？ 我别的本事没有，管人的本事绝对有。 你这儿还有什么活，你说，我不帮你。咱都是自己人。这一天就赚了20万，这一个月不得赚600万啊？这钱太好赚了。” “明天让芙蓉带你出去逛逛，家里忙不开的话就早点回，我这边没有什么活了。” 一餐饭吃过后，水长生又道：“这来一次汤比面贵。你们这儿有什么特产，我好带回去给父母和孩子。” 水芙蓉知道，自家哥哥这是又要钱，当下说：“哥，我这儿有钱，明天带你出去刷卡买。” “我们男人在说话，哪有你女人说话的份？” “他卡在我这儿，我带你出去买。” 卫骏青见这货这样说，便说道：“给你转2万，哥，你们明天出去买。” “你这次赚了多少？” “不多，够花。” “咱们都是这种关系，你看，就给我20万，这回去让人笑话。再给爸妈一点，我给他们捎回去。” 听到这话，卫骏青内心捎有点生意，看了看水芙蓉，答道：“那我再给你转5万。你们晚上聊，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卫骏青带着人离开这个令人郁闷的地方。 怎么可以有这种人？ 难不成，他真心为自己是什么能上席的狗肉？ 这种人，以后还是不要打交道了。 水长生见妹妹这样懦弱，训她：“你怎么能这样？他赚的钱你不要过来，这以后给别的女人花了怎么办？再说，你们现在是扯了离婚证的，你想清楚。” “哥，那这也不要做的太过分。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活人？” “怎么，他以为我妹妹是白睡的？挺大个人，连个彩礼都没有给过。不说了，在我面前摆什么谱。不过，他这赚钱比咱农村捏杏核都容易。你呀，总算找对人了。要是寻一个别的人，别说20万了，就是2000元都不一定给我。” “哥，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买礼品。” “你还不了解我？把买东西的钱转给我就行，我带着钱回去，咱爸妈更高兴。” 水芙蓉脸上光彩一收：“唉，我就知道。那把我平时吃的营养品你带几盒回去给咱爸妈。都是上千的东西。” 第375章 记住，把钱转回来给哥 水长生道：“咱爸妈那长身子骨，还吃什么保健品？你要是有心，都转成钱给我，我回家给他们买。家里的营养品便宜。” 听自家哥哥这样说，水芙蓉凄然一笑，唉了口气：“我平时也不怎么接触钱。这保姆和司机物业费什么的，都是他直接划卡。你说，我能拿到钱吗？” “那你还算什么女主人？你怎么能这么蠢？不多要点钱，你以后怎么生活？孩子将来上学了，他们花什么？你有没有为以后想过？记住，多要点钱，把钱转回来给哥，哥给你存着。咱们是一母同胎的亲兄弟，我能骗你咋地？” 水芙蓉只是不想拆穿他，并不想多说。 自小，这个哥哥就会存钱，舍不得花钱。 别人家上集吃油炸的麻花，他带着人转一圈就回来了。就是集市上的凉粉，也不曾在他手下吃过。 就是他当了小包工头以后，对外称是老板，逢年过节回家，也是不带什么多余的礼物。就是烟酒，都是批发市场买的普通货。用他的话说，人不能太高调，小心有人背地里盯上你。 对，就是这个借口，让父母高兴。 等到他揽了某个部门的小工程后，回款不及时，破产，家中卖房子救济他。这才知道，他这些年，玩的花，表面上看起来富裕，一直都是高周转，这边收钱，那边付工资，到头来，养了一帮吵着涨工资的大工和小工。 他也骂，说那些大工的工资一天比一天高。 从当初的150元到现在的280元一天，还要涨到320元，你说，他们凭什么这么高？还不是为了能多拿点钱？就不会替我想想？ 钱到了他手里，还会给父母？鬼才信。 他全部拿去做他那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了。 “不说了，说了都让人不高兴。中午想吃什么，哥，我让他们出去买，回家来做。” “还做什么做？他这么有钱的，不带你们出去吃？走，中午咱们坐车出去吃。去大饭店吃饭。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城市，天天都在家吃饭，连门都没出过。”水长生烟灰落在地上。 “行啊，让司机送我们过去。你平时不是连一盘炒面都舍不得吃的人嘛，怎么今天想去外面吃？” “这不是来大城市了嘛。不大吃一顿，回去让人笑话。对了，你们平时都在家做饭吃？像他这么有钱的，天天下馆子吃都可以。对了，去有名的饭店，我要多拍几张相片，在朋友圈晒。要不然，我这老板的架子都倒了。你还有那游乐场的相片吗？也发给我，我朋友圈晒。” “好，吃完饭，带你们去，不差这几个钱。” “不贵？贵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拍个照就行。要不然，图片里没有我，他们不信。” 听这兄妹两人这样说，跟来的工人小焦一百个不想正眼看。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人家住这么好的房子，还差你几个钱？ 要是我的话，我妹夫这么有钱，什么好话我都给他说。反正好话不要钱，尽量说。 要是让他高兴了，还能多给你几个钱。再说，你妹子都和人家离婚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能认你？ 再看你，还在人家大老板面前拿你的架子，太让人好笑了。 自己这个小老板，就不知好歹。 再说，人家都给他们两个挑选的这套西装多合身，还是上千的衣服，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买的。人家送的，自己这小老板还说，让自己给他钱。 给个什么？ 是你妹夫给我买的，又不是你买的。 当然了，好话夸，表忠心，最后，他才没让自己出钱。 人家你妹夫都说是送的，你偏要让我给你钱，你姓水的为什么生意做不大，这不明显摆着，这是个坑货嘛！ 可惜，人家不差小弟，要不然，自己都想过来跟着这水芙蓉的丈夫干。 大气，让人心里高兴。 水长生看着这古色古香的饭店，问自己妹妹：“这是你们这儿最好的饭店？” “是啊。你看，这六层都是。走，进，愣啥？” “陕西愣娃第一次出门，被这地方给吓住了。这吃饭的地方，怎么装修的这么旧？” “这都是仿古建筑，有些，还是文物呢。你看，这门口的这两个石狮子，据说，这是某某墓前的。一般人弄不来。” “他再好，能有咱十三朝古都的好？这放在咱那里，遍地都是。” 得，不和自家哥哥说话了。他就爱和人抬杠。这人，说不赢，他心里不舒服。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改改，就这样活了大半辈子。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嘛？你看，咱那烂怂大雁塔，全世界多少人来看？小雁塔都不够看。再看那兵马俑的泥娃娃，多少人看？哪个不来看？有些瓷锤来了还看了个假的，连真假都分不清，你来看个啥？” 水芙蓉前面走，让司机上来作陪。两个保姆和孩子在家里。对待这么活动，她也学了些，给每个保姆一人发了100元红包表示歉意。 “走这么急干啥？这么大的地方连个电梯都没有？让人走楼弟？” “有，咱走楼梯上去，为的是让你多看，来，哥，我给你拍照片。” “哥这手机也不行了，你让你财大气粗的老汉给我换个手机。” “行，吃了饭我给你买。” “不行，让他买。” “我买，他给报账。” “那还行。长的个小白脸样，有什么好？就是他钱多，钱好，你以为是他好？要这身材和面相放在咱农村，放羊都追不上羊屁股，净跟在羊沟子后面吃屁。也就你喜欢。不过，他有钱。” “哥，咱少说些话，多看看景色。”芙蓉可是知道，这司机还跟着。 “怕啥，不就是说他几句话嘛，怕啥？我说错了嘛？把他放在咱那地界能干啥？也就是外面这环境好，才成就了他。你说，他买的那石头说是有玉，谁信？我看一准没玉。 就算有玉，放在那地县城，谁爱？ 大家都爱买黄金。现在年轻人都不买钻石了，知道那是石头，爱黄金。 因为，大家都变聪明了，黄金旧了可以卖；钻石呢？没人要。 他卫骏青买的石头也就是哄哄那些瓜子，放在咱县城，都没人上套。” 上一层楼，这一路装饰风格渐渐变幻，引得这水长生不停地拍相片。 “来，妹子，这儿，我站这儿拍可以吗？这位置好。” “可以。” “那是，我是谁？我干了一辈子装修了，审美在这儿。” 第376章 这饭菜也一般 水芙蓉顺毛抚，夸自己的哥哥：“那是当然的，别的不说，就说我哥这几年装的房都比我见过的房多。” “这话我爱听。走，这到几楼呢？咋还没走到？” “不急，为了让你们多看看人家这装修，特意走的楼梯，要不然，电梯早都到了。到坐到这6层，六六大顺。这六楼的风景好。” “那行。我就说，这么高档的饭店，怎么连个像样的电梯都没有，原来是这原因。走，边走边看。咱饭吃饱了可不敢这样走，我怕好饭吐出来。” 走在边上的小焦说：“行了，行了，我儿说在县城要买个没电梯的房子，我今天一走这，不行，不行，咱农村人走不惯这楼梯。不要看这没多远，人走起来还喘气。这比下一架山还累，拐过来，拐过去。” “你小子，就跟着我来见世面，回去好好吹牛。” 几人好不容易走到六楼，推开门随便找了个桌子就坐下休息。 “我的老天爷啊，这把人走的差点断气，太累了。” “就这，你不知道，人家城里人周末都去爬山。你知道啥是爬山不？就是顺着山路走上去，再顺着山路走下来。当时，我只听人说过，这爬山好，走上去，再走下来，当天晚上累的都不想吃饭。第二天直接睡到大中午才起来。”水芙蓉讲起往事。 “咱们一个点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来，都点，都点，不要省钱，我妹夫是大老板，不要为他省钱。”水长生招呼众人。 他这话出来，众人都有点怪怪的感觉。 不过，大家来是吃饭的，没有人当面拆穿。 “这怎么这么一点量？这可是98元一份的水煮肉片，这里面都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金贵？”菜刚上来，水长生就说。 其实，对于菜的话，这儿的菜价确实有点小贵。 水芙蓉安慰哥哥：“哥，吃，没事，我一会儿买单” “那好，你先去把单买了，不然，我怕一会儿我冲\/动去买单。” 这话一出来，水芙蓉去买单。他知道自己家哥哥的心性。如果不买单，他是吃的不安心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这酒水，菜品，一样一样都让人开了眼。 “你说，这盛菜的盘子怎么和船长一个样子？不过这个地方的话，我还真没听说过。” “这是你们点的果盘，情迷夏威夷。” 水长生举着酒杯：“等下，我放下酒杯，拍个照。这是什么？不就是个水果拼盘嘛，怎么你们这大城市还这么讲究？夏威夷，夏威夷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净崇洋媚外。这是你点的？”他看向自家妹子。 “是，好久没吃可口的东西了，就点了个自己喜欢吃的。” “你啊，不是哥说你，你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就点这么贵的？这说不定是坏的水果切的。这一盘多少钱？要68元？” “168元。你看，人家这做的多精致。” “行，还是你会享受生活。也是，姓卫的那么能赚钱，你这一餐才能花人家几个钱。吃，大家都尝尝。还是这有钱人的钱好赚。你看，就这么几个水果，筷子都夹不起来。” 这时，边上的服务员递上来长签。 像是烧烤摊上串蔬菜的东西。 水长生道谢绝道：“算了，我还是用牙签好。这小巧。” 在他轻易的眼神中，原来，这有钱人吃的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在自己老家，平时就是大鱼大肉，红白喜事都是整只鸡上。你看，现在给人吃的是什么？妹妹点了一个什么莎拉。 我去，那菜，简直和人肚子拉稀一样，这东西能吃？ 再看这水果拼盘，这也是菜？ 真的是，就和农村上菜，第一盘放的是瓜子糖一样。早些年，还买整盒的虾片回来，油炸过后，摆一盘子。那家伙，一盘没有几个虾片。 行了，这都能算饭？ 真不知道这大城市吃饭的人怎么这么傻。 “哥，吃啊。” “吃啥？再加几个菜。我现在才明白，村里的孩子去大城市学的厨艺，回来连村上的红白喜事都拿不下来。这一桌菜，光盘子好看，份量太少了。人都没吃饱。再来一盆米饭，点个回锅肉炒辣椒，还有炒肥肠，再来个糖醋鱼，能下饭的菜才是好菜。” 众人翻着着菜单，没觉得这菜有啥好，就是这一本菜单做的好。人家做出来的和这菜单上长的一相，你说，这得多费功夫？看样子，是实物拍照做册的。 远在家中的卫骏青，看到水芙蓉发来的账单，直接转了一万过去。让你们吃，看你们吃吃喝喝一行人能成精不成。 好好的大舅哥，怎么那么令人讨厌呢？ 你来是客人，再说，让你帮忙的，用你也行，不用你也行，你好好发当客人就行了，怎么那么令人反感呢？ “让哥哥他们吃好，喝好，玩好。”卫骏青发去这样一条微信。 笑话，钱都给了，还差一句漂亮话？ 唉，这样看来，是自己脑子不好使，为什么要听水芙蓉的话，请她哥过来？ 你说，他来能做什么？纯粹是用自己的经费来了一趟旅游。别的呢？能做什么呢？或许，自己招惹的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就像一个王朝新立，你在用人方面，你和谁搭班子，这以后，就要指望谁。可是，这水芙蓉的哥哥，真心不怎么样。 “和谁在聊天？”水长生问自己的妹妹。 “还有谁，我在向娃他大报账。” “你说的是骏青啊？这人太没有礼貌了，吃饭他人都不来作陪。” “他在忙，还有别的事。” “就像你说的，一没有工厂，二没有企业，三不上班，就一个闲人一个，能有什么事？我好歹也是你哥，他这是不给你脸。” 水芙蓉脸上有了凄然之色。 从小，这个哥哥骂自己什么，自己只能受着。要不然，他总能说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 一起来的小焦笑着说：“还是咱们几个人畅快。有他在，我还不自在。来，喝。这位兄弟，你这开车不能喝酒，那就喝茶水。这椰子汁也不错。” 司机小兄弟默默地给自己倒上了茶水。因为上一杯自己倒了椰子汁，这位雇主哥哥那脸色就和猪尿泡一样，眼一斜，没给自己好脸色。 见两人僵持不下，小焦又说：“这就很好了。你在哪里能遇到这么好的妹夫？咱们县城那些吝啬鬼，一个个给你200元都很少。更别说请咱们吃这么好的饭菜。这得2000元？” “你吃饭，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水长生训自己带来的兵。 这货，怎么言语外向？ 你是哪头人你不知道吗？ “哥，咱们吃饭，菜又上来了。” “要我说，他在金钱这方面不难为你，你就趁自己能说得上话时，该多要点。你把他微信给我，我和他聊，真以为你好欺负，咱们水家没人了是不是？” 第377章 给个路费我好回去啊 听见自家亲哥这样说，水芙蓉不得不为自己身后事考虑一番。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远嫁的女人。 默默地二次买单，跟着众人往出走。 酒足饭饱，几人顺着电梯下了楼。 李长生变换了一副嘴脸对同行的小焦说道：“你看我这妹夫大方，吃好了吗？” “大方，大方，刚才玩的游乐场也很好。吃好了，再吃不好，那些米饭都白吃了。” “这大城市的人真是傻，玩还要专门在一个地方玩；吃饭还要去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 还是咱们家乡好啊，一碗炒面条就解决了。人都说来咱们陕西，生意做遍不如卖面。咱们那里开个小面馆一年也能赚几万块。 要是我不做包工头这个生意了，我就听两个厨师开一个拉面馆，卖炒面条，卖拉面，咱们那里再带个饺子，这生意绝对赚钱。” 小焦捧哏：“那也说不定。那个小面馆多少年才能赚到你现在的身价？老板，你就别在这里吹了，我们都知道，你要是放得下身段，那我们也能干你这装修的活了；你干不了那个活，我们干不了你这个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吃饭的行道，总不能把天下的生意都放在你一个人手里。” “好，好，这话我爱听。” 小焦前半段是捧，后半段是话里有话。 要是让你把天下的生意做尽，那我们还能活？来时，说带我出去逛，一天给我200元，不用我干啥事。这来了才知道，是给他妹夫办事。人家当着面给了20万。这，我一个人头值10万，你才能给我几万？还几万，像他这样子，上千都不可能。 唉，跟了个抠门神老板，这辈子有能力了，再换一个。手艺学精了，也不在小县城打工了。小县城工资160元，去大城市，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工作，人家一天给320元。你说，在短暂的生命内，是个傻子都知道去哪里赚钱。 水芙蓉掏出手机，推荐了卫骏青的微信名片给自家哥哥。 “他，怎么，不同意？是不想认我这个哥还是？” “可能手机不在身边。” 水长生气道：“那你给他说，我要回家了，再给点路费，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我算看出来了，他是不喜欢咱们这乡下亲戚。” 小焦惊掉了下巴，这，这人家不是给了20万嘛？再说，人家还给了两万元零花的，这都不够？你还想要多少？有你这样的乡下亲戚，他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这怎么要？我用我的零花钱，哥，你要多少？” “我要你那三瓜两枣地有什么用？让他给。他娶了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吗？要是这样的话，算了，那也没办法。现在，你孩子也生了，也威胁不到人家。要我说啊，你当初这么早嫁给他图什么？” 水芙蓉低低地说了句：“那你说，要是我当初不把握机会的话，我现在嫁的人有多好？别说两万零花钱了，就是200元，也不见得给你。” 水长生服软：“你说的是。只是，我替你委屈。你这样一心爱他，值得嘛？再说，你长的也不差，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呢？有钱吗？看不出来。你随便嫁到咱家乡，一辈子都是享福的命。” 听自家哥哥这样说，水芙蓉心动了，给卫骏青微信发消息：“这是我哥哥的号，他加上你微信，回去了好联系。” 卫骏青正在翻一本书，听到手机响，通过。 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呐！ “你好，你是卫骏青吗？我是水长生啊。” “好，哥哥好。” “你在忙？那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咱们有空联系。” “好。” 这人怎么不搭话？不行，你装糊涂，那我不能糊涂啊，我得挑明。 “那你没时间的话，给我们几百元过路费，就不用麻烦你送了。” 看到这信息，卫骏青脸泛起红晕。 怎么，几百块还找人要嘛？ 你好歹都拿了几十万了，还差这几百块？ “找芙蓉要，我以后给她，我信任她。她那边的消息每天我都会给的。” “行，行，我算看透你了。我妹嫁给你算白瞎了眼。连几百块钱都不给，这次来后，以后咱们就一刀两断，谁也不认识谁。” “ok。”那边发了一张ok的图片过来。 “你看，你看，这就是你嫁的好老公。芙蓉啊，人家不拿你娘家人当人看，我没脸面了，没脸面回去了。” “哥，静一静，别丢人了。你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差这几百块钱？” “我不是差钱，我是为你叫屈。” “行了，我知道了。上车，回去。” 一行人往别墅进。 水长生问：“这别墅是给你买的吗？” “不是。这是他老婆的别墅。他在这边没有买别墅。” “是买了你不知道，还是他没有买？没有买他们住的另一套是什么？我听保姆说是你来了之后才搬过去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买的。你啊，我真为你担心。行了，我明天一早就回，看到你，我真的不放心，你自小就没有心眼，这以后可咋办啊。” 回到房间，水长生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邪魅一笑：“哎呀，我的妈呀，这难为死人了。洗澡，睡觉。” 洗完澡，水长生开始给另一个房间的小焦发消息：“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明天我们回去。要包新工程了。”他又在心里暗自较量：我就不信，以后赚的钱没有他卫骏青的多。 都是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怎么能比他差？ 不过，想想，这小子也不笨。虽有钱，却也不是随意给。让芙蓉给，就说明人家是有底线的。行了，好歹20万，不能和他翻脸。说不定，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 睡梦中，水长生一个激灵，起身坐了起来。怎么了？回想刚才做的梦，像是有什么人在打自己。难不成是去年村里的孩子出了事对自己赔偿的钱不满意？12万，够可以了。你好了，就出去打工。人长的那么笨，自己当初肯收留他，就够仁慈了，怎么，还想怎么样？ 第378章 吃了早饭走 水长生被吓醒，坐在床头缓了半天神，去洗手间打开花洒冲澡。 怪不得，村里老人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原来是这种经历，为的是不半夜猝死。 明白了，明白了。 我们的老祖宗太含蓄了。一句话说的太含糊，还说什么有缘者悟之。怪不得现在看外国的小说觉得细节描写好。 不为好，因为人家是一分话当十分说；我们是十分话当一分说。一句话概括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冲好澡，水长生坐在床头给妹妹发微信：这么早外面有早餐嘛？我们想早点回去。 没事，让我保姆起来做，让她们中午休息。 水长生想想，心安理得地等候早餐。 原来，他就不想去外面买早餐吃。谁知道这外面的早餐有多贵。这个地方，还是少消费。能把钱多带回去就多带回去。这个妹妹嫁的这么好，着实是自己没想到的。她嫁的好，自己心里有点不对胃。 好，当然好；坏，就是她嫁的太好了，这人的家境比自己还有钱。这就不行了，让人小瞧自己。想到这儿，心中有气发不出，郁闷的难受。 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智谋点赞。 两个保姆被微信吵醒，听到是做早餐。 得，那两个猪又要吃食了。 没得办法，起床。 再说，雇主让她们中午多休息一下，午饭去外面吃。 那行，就这么办。 谁让人家乡下来的客吃饭吃的早。再说，这人还是女主人的哥哥，轻易得罪不得。走，做饭了。 做啥饭？ 蒸米饭。 人家说了，当午餐一样做。 煎炸炒煮，能做的都上。 行，怕什么，这就是准备的时间久了，做起来，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不大会儿功夫，一桌上都上桌，司机没起来，其他人都一起上桌吃饭。 “大家随意。我们两个人把你们打扰的这么久，辛苦了，以茶代酒。回去还要开车，就以茶代酒，辛苦了。” “应该的，你们芙蓉姑娘的哥哥，就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应当的。” 芙蓉吩咐：“阿姨，一会儿先不要洗碗，将昨天买的三袋叉烧包热好，一会儿他们带去路上吃。” “好的。” “那好，我们最怕吃泡面了。每个服务区都有水，就是这泡面不好吃。” 芙蓉道：“放心，给你们备了泡面。我还能不知道你？这泡面一桶8块，是纯骨头泡面。我们平时都吃，可好吃了。” 水长生：“那行，那我就吃。你们这有钱人怎么什么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说完这话，水长生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冷颤，怎么，自己堂堂一个小老板，怎么变得这得谦卑，好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向别人讨要好处？ 丢人，丢老板的脸。 自己好歹也算个老板，回家让员工给人说起来，这和刘姥姥进大观园打秋风一样，如何是好？自己大小也算个老板，让人怎么好意思？ 你是去大城市乞讨的？ “哥，吃好了吗？” “好了，吃的太饱了，一会儿我们路上都开不了车了。” “这是给父母的营养品，你们一会儿提上车。这是给你热的衣服。还有那天给你买的衣服。” “还有吗？” “啥？你说，差啥，我给。” “还用明说吗？”水长生嘟囔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给那姓卫的要的路费。” “这个嘛，他说，让我给，那我就看着给。转给你了，1000元。” “打发要饭的？” “你要讲理。我们也要过日子的。再说，我和爸妈平时去西安你给我们路费了吗？都是说一声，客气一下，我们自己花钱买的车票。” “那不是没几个钱嘛？你们一人一张车票不到50元，你还找我报销啊？” “那你不想想，你这次连吃带拿的，我们短了你嘛？就相当于介绍你份工作，连来去路费都包？你一点底都不摊？” “去外地摘棉花，摘花椒，人家都给路费。” “哪有我们这么多吗？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可想好，要是这次要多了，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差事了。” “行，真有你的。不愧是我水长生的妹子。再见，再也不见。” “行啊，你以为我还像过去一样对你们有求必应吗？过去，以为你是大老板，就算将来嫁了人还要依靠你，过日子要你提携。现在嘛，用不上了。你钱没我们钱多，生意没有我们生意做的大，能给我们帮上什么忙？别的不说，就你那个小包工队，干10年，就是干100年也是那个怂样子。不是我小瞧你，你就没有做大生意的命。” “你，好，你现在嫁给有钱人了，门槛高了，走，小焦，提着东西，我们走。” “阿姨，帮他们提一下东西，送送客。” 水芙蓉站在门内，没有向外迈出一步。 小汽车通过门卫放行，走远。 “水姑娘，你是不是说的话太重了？你哥哥都生气了。”一个年长的保姆小声提醒。 “他那种人没皮没脸的，不说重一点，不长记性。 人家都是在家外挣钱。 他倒好，年年找家里讨要。 我父母高兴啊，这是男娃，这是以后要为他们养老养终的人，给。 年年种地存的钱都投资了他。 钱给他了，享不了他的福。去西安旅游，找他们，连正经的饭菜都吃不到嘴里。 我爸妈忍了。为了人家的家庭幸福，就只能自己受气。 两年前，生意折腾黄了，卖了家里的房子帮他。就是那悬赏的钱，这才给他们在西安买了房子。你以为，他现在还有钱吗？是把我父母手里的悬赏钱折腾完了，这才来讨要。 我以为这些年，他会有所改变，不曾想，他还是他。 真的是，秉性难改。 算了，但凡他还有点血性，就不会这样安于现状。” 保姆点点头，关门回屋。 “你们卫生收拾一下睡，中午我看会儿孩子。一会儿咱们出去吃。给司机留的早餐让他起来吃了。不然，中午就没有人开车送咱们出去吃饭了。” 第379章 车坏了，给点钱修车 水芙蓉将自家哥哥送走，感觉就像送走了脚下瘆人的蛇一样。 可算走了，我的娘咧，这人太难缠了。 他老是要钱，那些要钱的借口都是怎么找到的？莫不是真的穷疯了？ 你好歹也算是个老板，不能这样掉架子。 眼看到中午了，叫他们起来吃饭。 “走，一起去吃饭了，走，这两天你们都累了，走，去外面吃饭，让别人做饭。” 一行人快速地上车，往附近比较美味的饭馆走去。 因为带着小孩，他们没有走多远，就是别墅区门口。能在这儿开饭店的，都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 “大家放心吃喝，想吃什么点什么。” 下单，做菜，开椰汁，气氛很和谐。 “走过这条山沟沟，还是山沟沟。”视频铃声响起。 什么时候换这首歌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哥，你们到家了吗？”水芙蓉问。 “快的。得两天，休息的话，得三天，你以为这一下子就回到家了？ 说个啥事，车坏了，在修车，你打点钱过来。 你再不给，我这可真是生气了。反正你能找人要。不信的话，你看，我们就在修理场门口。” “怎么可把车坏了，你说，得多少？” “修车师傅说得5000元，你多给一点，我们晚上住店，吃饭，你自己看着给。不然，以后你咋有脸回娘家？” 听他这样说，水芙蓉肚子气的疼：“行，行，我这就转给你。” 语音播报：微信收款6000元。 “你看，还是我这妹子好骗？走，开车，咱们继续走。” 小焦问水长生：“可这，你这样给你妹子要钱，她的钱还不是给你妹夫要的，这以后要是两人吵起来了，你怎么办？” “我告诉你，那个卫骏青一看就是个面善的，好拿捏的人。你不要，他钱还不是出去洗脚给别的女人花了？与其让他养别的女人，还不如给咱们花。你记住，这个世界，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够。” 小焦听他这样说，自己闭上嘴开车。 这老婆刚开了会儿车，要休息了，还是自己来开。 “芙蓉姑娘，过来吃菜，菜上来了。” “你们吃，我吃不下。” “无论有什么心事，饭总得吃。来，吃，有什么事饭桌上聊。” 包厢内，环境优美，水芙蓉挤出笑容。 这表情，这气氛，这还怎么吃得下去？ 这一桌，就只有水芙蓉算个主人，她是买单的，她要是不动筷子，众人好意思？ “芙蓉姑娘，你说说，刚刚什么事？我怎么看你接了个视频脸色就不对了？” 水芙蓉长吁一口气：“唉，还不是我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哥哥找我要钱。你说，他开个车，路上都能坏，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没事，给点嘛。再说，你也就那一个哥哥。” “可是，他拿了那么多钱，20多万，这够他两年的利润了，还不满足，这又要这钱要那钱，连路费都能张得开嘴。你们说，他这人还能有满足的时候吗？” “可能，他最近手头比较紧？” “他啊，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接相关单位的工程，靠和人打牌输才接的工程。事后，工程款还给不了全部。就是这么一步一步把自己搞垮掉的。 唉，像他这种人，拿家里的钱补贴外面的陌生人。 说起来都是他的大哥兄弟，帮了他多大忙。可家里人是欠他嘛？ 你做不了工程就往回走，开个店也行啊。 这些年，净在外得了个水老板的名声。 唉，丢人啊，真是水，不知是姓水还是自己真的水，净让身边人赚了钱。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了个王八。他身边那些工人和兄弟，就和西门庆身边的人一样，没一个能帮上他的。” 年纪小的保姆要说话，年纪大的保姆按下她的手，自己接着说：“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也是一种交朋友的法子。要不然，坐在家里也不来钱啊。” 年纪小的保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明白这大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向着别人说话。 难不成，她没睡醒？ 水芙蓉气道：“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怎么不明白他的秉性？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吃饱；有什么好用的尽自己。他这人啊，在家里是独一份。在家称王，在外给人当小弟。” “男人嘛，都不容易。他要养一家子人。你有能力，你就多帮帮他。” “他光说他一家人，我也是有孩子的人。那我的家人呢？我一不上班，二不挣钱，我的钱也是找别人要的。我也要看骏青的眉高眼低。你说，我的可怜知道？我受的委屈谁知道？谁又想过我的不容易？你是哪边的，你怎么尽向着我哥说话？我可告诉你，我哥是有家的人。这样的人，你喜欢上了，就是劫难。” 年纪大的保姆拍着巴掌笑道：“我一个月一万多，我会喜欢你哥？他除过年纪小点，哪点好？好我的芙蓉姑娘，我不这样说，你能说出自己的委屈？我说他的不好，你从一家人的立场出发，肯定是要维护的。我说他的好，你肯定要反驳的。现在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好受多了？” “阿姨，咱们认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谈判高手？” “也没有了。就是一反一正，一正一反，你说好，我说坏；我说坏，你说好。话有三说，巧说为妙。” 水芙蓉想想，也对，再要了一大瓶椰子汁，众人吃菜，开始心情愉悦起来。 四天后，水芙蓉发微信给自家嫂子：我哥回来了吗？一切都好？ 他回来了。一路说你小气，逢人说你过的不好；说你当初瞎了眼嫁给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连工作都没有，还是靠别的女人养活的；说你生活有多委屈。你啊，怎么就选了那么一个男人？妹子，要不，你回来，离了算了。这年头，离婚不丢人，过苦日子才丢人。 水芙蓉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就是自己的哥哥？ 拿了自己的钱，为自己这样宣传？ 这义\/务宣传\/队是黑粉吗？ 第380章 再给我10万块 水芙蓉正准备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时，微信那头传来嫂子的语音：“芙蓉，你哥要和你说话。你等下，看他给你说什么。” 水芙蓉以为哥哥子要为他所说的话解释，或者说他说错话了要道歉，便心安理得的接了电话。 想到这儿，这人还不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知道道歉。 这时，就听见哥哥说道：“芙蓉啊，我是你哥呀，我现在手头不宽裕。回来钱都给咱爸咱妈了，你看看能不能叫骏青现在打10万元过来。他赚了那么多钱，分我一点是应该的。” 什么叫应该？你的钱乐意给别人那是你的意思，你这是找别人要钱。你说说，你还好意思？ 这话说的大啊。 难不成，别人赚钱赚的快，就应该分你一点？你这是什么想法？想我以前在家时，你赚了钱，你也没有分给我啊。你那时，回家过年，连瓜子花生都舍不得买。你们一家人回来，爸妈买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还说是自己回家陪父母过年了。谁稀罕你们过年回来？ 水芙蓉诧异的回道：“你说这话是从什么立场出发的？你是觉得他凭什么要给你钱？你知道我的处境嘛？” “就凭我给他帮了忙呀，要不是我去，他都赚不了这么多钱。你说是不是？” 芙蓉气的说道：“你知道吗？别人本来是不找你的，是想在保安公司雇几个人，或者说要求他的亲朋好友或者我们小区的保安都可以。 你觉得你有多大面子，谁会想起你？他连你认都不认识，凭什么想起你？ 还不是我苦口婆心的劝的？ 你现在赚了几十万，你又要10万，你觉得我们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还是自己印的？” “你怎么不清醒？他那么多女人，你不要钱，钱不一定会给你花的。你别说话，你要不来不一定我要不来。你把他的电话号码或者微信号给我一个。但凡给我一个，我都能要来这10万。我还告诉你了，我不止要10万，我还要20万，你想清楚，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回娘家。” 水芙蓉气的银牙咬了咬嘴唇内的肉：“你觉得我还在乎你这个娘家吗？你除了给我要钱，你还会干什么？你觉得像你这种人配说是我娘家哥哥吗？从小到大，你就想着钱。你整天就在那里稀里糊涂的要钱，要钱。什么事都不为人做，光知道要钱。钱就那么重要？” 想想从小到大的事，卫骏青就来气。好好的，怎么就会讨要钱？你但凡有点出息，这几年生意也不可能做成这样。 “那你到底给不给？别人做小三做的都有车有房有钱，你当了个屁的小三？孩子生了三个，现在连10万块钱都要不来？ 有本事你往回滚，有本事你就要，没本事你往回滚，不信我来要。肚子这么争气，就没有一个争气的脾气。 亏我当初还给父母说情，让你嫁给他。现在没想到嫁给了一个有钱的人之后，就不想帮衬娘家了？ 像你这种白眼狼，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别说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还是将骏青的电话或者微信号给我，我来要钱。10万块钱可是我一年的利润。自从我看到他这么赚钱之后，我就觉得我以后后半辈子都指望他了，你别想说服我。 他娶了你，就得养我。理就是这么个理。” 水芙蓉气笑了，内心那个气啊，你是我哥，又不是我孩子，凭什么让人家这么待你？难不成，你是我在娘家生的孩子？ 太搞笑了。 死不要脸！ 保姆听到水芙蓉这样喊，当下一人抱过一个孩子，去别的房间哄孩子。年纪稍大的保姆给卫骏青发消息：芙蓉姑娘生气了，好像是他哥又要要钱。据说还要10万。 卫骏青回了一句，知道了。 当下，再没有说别的话。 等等看，看这个话从水芙蓉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样的。他不想这保姆被人利用。 如果真的是被别人利用的话，或者水芙蓉城府够深的，他想看一看这芙蓉姑娘到底是在乎自己，还是在乎娘家哥哥。怎么这娘家哥哥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似乎风往北吹，一切向钱看。 等了两天，芙蓉没有出声，卫骏青倒也没有言语。 他明白，这芙蓉心思还是在自己身上的。好好的，两个人过幸福的日子。事情是他做出来的，明明给娘家哥哥已经给的够多了，现在他倒想不停的索取，哪有那样的事，难不成靠自己养着他们全家吗？或许，这就是生活。 怪不得，一些人家不乐意娶一个娘家很穷的女孩。就怕婚后要不断地接济。 晚上天黑时，水芙蓉看向手机，自己哥哥不断地发消息过来催促。 给不给他的电话号？我就没见过这样的，连自己妹夫的电话号都要不到？ 亲戚，亲戚，不就是不断帮衬的吗？怎么，我们太穷了，进不了你的眼？ 给不给？说话，不要装死人。 不说话的话，我要开始骂人了。 当下，水芙蓉的哥哥水长生也不打字了，直接发语气。那家伙，一条接一条，连语气都顺带发过来了。最主要的是这骂人的话，那家伙，你点开一条，耳朵被轰炸一次。 “你就这样整。不要说你一直富裕。谁也有个山高水低处，以后别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你嫁人了，心也变了。行，你就这样整。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说话啊，是不是死了？不就是10万元嘛？怎么这点钱都不想给？花钱买安宁不行吗？” “算了，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说话，不要装死。你是屎壳郎吗？怎么这么能装？不就是钱嘛？芙蓉，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哥哥，你给点钱能怎么？我这脸面就不值这点钱吗？” 水芙蓉直接把她哥哥的微信设置成免打扰。来消息了，手机不响。等心情好时再看。 唉，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我好歹也是嫁出来的女人了。你骗人钱都不找个好点的法子。你不会找个项目合作的法子？那样，哄的钱多一点。 第381章 都怪你 水芙蓉闷闷不乐的，就像堵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头是娘家哥哥，说自己很不顾娘家，不提携娘家，没情没义，以后没有回娘家的资格了；这头，对魏骏青说不出什么，总觉得不能再跟别人要钱了。都怪自己，找了娘家哥哥这样一个难缠的人。自己找的事怪谁？怪不得人说，轻易不要向别人许诺，不要帮助别人。 这天，正抱着孩子在别墅外面的花园玩，让保姆收拾花园，这是水芙蓉比较上心的事。 她给保姆说过了，你们两个把花园收拾好，咱们去外面吃，偶尔改善一下伙食。主要是骏青喜欢种花养草。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们都要大力地做，还要做得最好，让他高兴。他一高兴来的次数就多了，来的次数就多了，咱们以后是出去吃大餐的次数就多了。 暗示的意思不言自明：我得宠了，你们手头也就有钱了。要不然，咱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两个保姆像得了圣旨一样，开始卖力的用锄头锄地。 这个简单，不就是投其所好嘛，这个好说。就是卖乖，我们都会的。争宠，对，就是间接助攻你争宠。总不能让男主人厌恶她们。再说，他们正好想锻炼一下身体。 正好借助养花种草这差事，好好地锻炼一下自己。再说，这不到半亩地，能有多难的？就当是参加了农家乐。咱也不说陶冶性情了，至少把身上这肥肉往下锻炼一下。 女主人还有健身卡，咱们没有，也不想那事。就通过别的法子，如眼下的种地。也可以少吃油腻的，少吃肉类来达到减肥的目的。不同的人群，对待减肥所使用的方法是不一样的。 这时，水芙蓉又听到手机微信响。自从和这亲哥联上后，感觉这微信每天就像催命符一样。这几天，听到这微信响，就像听到了讨债的人一样。幸福好哥哥的消息提示设置成了免打扰。不然，太烦人了。 自从有手机之后，自己就没有像以前在农村那么快乐了。手机流量随意用了，反而更烦了，动不动听到手机响的电话，还得去看一眼。 看到是自家嫂子的微信，水芙蓉还以为是哥哥嫌自己不接微信，不和他聊天，拿嫂子的微信聊的。毕竟他们是夫妻，是利益共同体，只要能联系到自己，都是一个办法。 “哎，嫂子，你说，我在听，你说，我能听得到。” “芙蓉，是不是你这个坏人？你都是出嫁的姑娘了，怎么还管娘家的事？都是你还祸害的我们一家人居家不宁。你说，你该不该人骂？我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水芙蓉被骂蒙圈了，安慰道：“嫂子，你先别急着骂我，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你说清楚，我再看看是不是我的错。你这着急忙慌的直接骂了我一通，将我劈头盖脸一顿脸，我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嫂子，你这样让别人笑话。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你直接骂我，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微信那边的嫂子调整了一下语气和表情，组织了一下言语，方才说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让你哥给你老公帮忙的，现在你家帮忙回来了赚钱了，不学好了。 你说，你是不是给了他很多钱？ 要不然，依他的性子，他才舍不得花钱。 他挣的钱，我都得好几次才能要出来。 现在，你给了他太多的钱，太觉得手里的钱不是钱，胡乱花。 他现在在外面的找了个小三。你说，这事不怪你？ 和他一起回来的工人，你哥只给了人家4000元，吵来吵去又加了1000元，总共给了5000块，那工人气的都离职去西安上班了，不在他这干了。 那你说一说，你是怎么做的？你打算让你哥富有的一辈子吗？ 几十岁的人了，还学坏了，学着别人找小\/姐。 他现在有钱了，回来跟那小区门口洗脚店的女人整天眉来眼去，都带到家里来胡搞了。你哥那人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还死皮赖脸的说外面开\/房贵。 这是开房贵不贵的问题嘛？这是他不要脸，这是他把这个家不当回事。你说一说，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让他这么猖狂？” “不多呀，就是他给了20万，再给了几万块钱零花钱啊。” “这还不多？20万是他两年的利润。别的不说，20万都够买他一条贱命了。你给那么多钱干嘛？你不会少给一点，给个几千块钱或者几万块钱都可以了。你真的是日子过好后了想帮衬你哥一把是不是？ 你又不知道他的德性，那么小气的人，这一次回来觉得这钱不是自己赚的，不心疼。 就去小区外面那洗脚店花天酒地。你看小区外面的洗脚店都被他给踏出一条路了。还把这女人天天往家里带你，说我和孩子怎么办？ 我和孩子现在都在另一间房里，现在他就跟那不要脸的在隔壁房间。 说我再吵他的话，和他闹的话他就跟我离婚。房子是你父母的，让我带上孩子给他们腾地方。 你说他生意也不做，天天干那事。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好起这一口了？和女人鬼混，那种事有什么好？不就和演黄\/色片一样嘛？那不就是瞎胡整吗？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水芙蓉当下惊的说不出话来，安慰道：“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忽悠我，我都怀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演戏给我看。我哥说了，他路上车坏了都是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要钱。其实，车根本没有坏。” “我还演戏给你，看，来，你看，我把手机打开给你视频看。你看看，你看看这是鞋，再看看床上那一对狗男女，你让我说什么好？ 你以后别给他钱了，别招惹他了，别给他钱了，我们就是穷死，就是要饭，也不要你这不明不白的钱。 你是想帮你哥了还是害你哥？ 你对我有意见，你看我过得幸福，你就直接说。 你自己当了小三，日子过得不幸福，没有男人，你看你嫂子我过得幸福就想拆散我的家庭，是不是？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以后不要回娘家，娘家没有你的一口饭。” 又一个怒骂自己，说和自己断绝关系的人。 水芙蓉回头，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难不成，是该怪卫骏青太有钱了？对，我就骂他，向他哭诉。要不然，我委屈！ 有气没地方出。 第382章 农家乐体验 听自家嫂子这样说，在绝对的证据面前，水芙蓉气道：“活该。谁让你看不住自己的老公？以后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了。给钱还给出错来了。” 得，这话怼得自家嫂子无言以对。 暗暗道：这小姑子也有脾气了。 对啊，在她那种环境中，如果脾气还不长，那就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嘴上骂回去了，心里还是有气。 水芙蓉怎么想怎么生气，怎么自己做了好事，还得到这样的结果？ 真正的让人无语。 暗自落泪：我怎么这么没用？对啊，她这样说，我可以那样说。明明我有一肚子的话，为什么当时就是没有想到？ 不行，下次一定要骂回来。 太委屈，太委屈。 自己不努力，光凭别人接济能成什么气候？就像一棵小树苗，自己不往深处扎根，凭别人不断地浇水，你最终还是会倒下的。 这天，卫骏青过来探望水芙蓉。 刚进门，习惯性地问保姆：“芙蓉这两天吃饭睡觉怎么样？” “还可以。” 得，这话说的，卫骏青就明白了，还是自己关心不够。 推开门进去，见水芙蓉双眼如桃，泪痕未干。 “怎么了，感觉你不高兴。” “没事。以后不用叫我哥哥来了。他的价钱太高，路途又远，耽误他的生意。亲人之间还是不适合做生意。” “你啊，最近是不是被他给气到了？走，过两天带你去农家乐，咱们一起体验在野外农庄做饭。听说，那边可好了，也不贵，一个人65元。可以捞鱼，可以摘瓜，也可以采莲蓬，还可以赏花。” 水芙蓉点点头：“好的，一切听你的。” “你呀，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咱们至少比普通朋友强，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能理解。” 水芙蓉哇地哭出声来：“都怪我，都怪我没事找事。 你说，我不让你找我哥来赚钱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回事？ 现在，我哥骂我，我嫂子也骂我，他们都和我断绝关系了，以后我真的没有娘家可回了。” “你细说了一下，他们为什么骂你？有你这么好的妹妹不好吗？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妹妹的话，我恨不得天天供着。”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哥打电话来，宁要你的电话或是微信。 人家还想找你要10万元。说什么你赚钱太容易了，分他是应该的。 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 “可能他生意遇到困难了。谁都有人生低谷的时候，这个能理解。” “什么啊，你把他想的太好了。人家说了，我哥说，他以后都抱你的大腿生活了。他们一家都指望你养活了。以前在家过年时，他们一家都不带什么礼物，就回来吃吃喝喝。 人家还说了，这是给我涨脸。 他大小也是个老板，能百忙之中回来，除了看望父母，别外，就是给家里人涨脸。 你说，这虽是当玩笑话说出来。可人都说玩笑才说真话。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 一家人都算计。 也多亏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父母惯着他，认为他是老板，是未来会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人。 再说，那时，我还没遇到你，他是家里最有钱的人。 唉，真的是，当时，我没钱。现在，我长见识了，也是这样看不过这事。 你说，这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理解。人都是这样。身边许多人见不得你有钱，也看不起你没有钱。” “有你真好。奇了怪了，你说，为什么和你说了会话，我心里都变得畅快了？” “那是你一个人爱钻牛角尖。等孩子大些了，给你开一个小店，或是让你出去找份工作，那样的话，你每天忙的就没有时间瞎想了？” “然后，我开着车上下班，家里请的保姆，我图的是什么？” “就为了出去换个环境生活啊。” “我啊，肚子里还有这一个，净给你生孩子了。你说，我是不是和青蛙一样，一生一窝？” “能生就是福。你不知道一个富翁，他就在身体力行地生孩子。他说了，一切问题都可以用生孩子解决。经济，幸福感，家族延续等，都可以。” “行了，就你歪理多。” 三天后，卫骏青带着水芙蓉和两个保姆及孩子外出去农家乐。 到了一个名叫老农山庄的地方，一行人两辆车进去。 “这就是农家乐？这不是农村嘛，还是要花钱才能玩的农村嘛。”水芙蓉嘀咕。 “对啊，你没有手机搜索吗？” “我以为，你们有钱人玩的都高级。原来，你们骨子里才是穷人一个。 吃饭，喜欢吃蔬菜；购物，喜欢买贵的，还说是什么牌子货；买房，喜欢别墅，也就比农村的独家小院高级一点。 唉，我真不明白，你们有钱人最终的追求是为了什么？ 难不是，你们不喜欢钱？ 你们对钱没有概念？ 其实，你们有钱人，也就是一个n倍的土财主。为了吃几口绿色蔬菜，难不成要自己种？ 有时，都不如人家土财主，人家吃的才是绿色的蔬菜，自己种的。” 卫骏青和水芙蓉分别抱着孩子，吩咐保姆挑自己喜欢的鱼开始做菜。还有一些蔬菜，调料这儿都是有的。 “这？这儿还要自己做饭？” 卫骏青嗔怪：“如果要别人做菜，那价格高点。而且不怎么卫生，吃了会生病，还是咱们自己人做菜吃起来香。” “这样啊，这和自助餐一样嘛。你们有钱人就会偷换概念，还说什么农家乐，这就是野外季厨艺，体验生活。是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也经常来？” “对啊。这里最受那些水泥格子里办公人的喜欢。自己采摘，自己做饭。他们享受收获的快乐，还不用种植。你说，这种事情多好？” 水芙蓉撇撇嘴，不屑地说：“你们啊，就是一群爱摘果实的人。也是，这老板有思想，知道你们爱什么。要是我的话，看着自己种的东西被人采摘，我会心疼的，会哭的。” “怎么，小农思想？” “行了，你不要有优越感了。你喜欢并不代表我喜欢。我好不容易才从农村逃离出来，我可不想体验什么农村生活。还说是什么农家乐，我呸，我过的够够的。谁再给我提农家乐，我和谁急。” 第383章 她没这个福气 一时间，大伙纷纷侧目。 水芙蓉涨红了脸，看看卫骏青，看看保姆，再看看司机，她下意识地道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大声说话，不应该凶你。” 卫骏青回应：“没事。以后你不想吃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喜欢什么生活方式，只要咱们家能达到的，都给你做到。不能等到都到现场或是实行了，你才说。白白浪费资源不说，还让别人和你心情都不好。” “好的。我知道错了。我昨天看到了一个视频，两个小年轻，男的接女的下班了，男的问女的，你想吃什么。女的说，你猜。男的说我哪猜得着。然后，女的说小龙虾。男的凶她，猜不到麻辣烫你就一直猜。可能是男女没有想经济基础，一个只想吃好吃的，一个还想兜里有没有钱。” “你不要把自己委屈成这样，活出真实的自己就好。” “骏青，自从我看到了我哥的真实面目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好了。我们之间还有孩子，还有家庭为基础。不像那些工厂爱情，或是借着谈恋爱的名义欺骗感情的人，他们因工作，或是感情不和，就一拍两散。” 卫骏青笑笑，只是看着人工湖中的鱼。 这时，老板让司机倒车，倒车，好，卸货。 这时，一车鱼倒进一个围起来的网中。 “啊？我们吃的是别人人工饲养的鱼？”卫骏青问老板。 “当然。别人养的比我养的好。要是靠我一个人养的话，哪够你们吃？你看，光边上那些杀鱼的垃圾都肥了不少树。小伙子，不要介意，都是活人养殖，都是活鱼。鱼是你们捞的，也是你们杀的，不要纠结是不是我养的。” 经农家乐老板这么一说，卫骏青觉得自己倒没了道理。 正在这时，保姆过来请人：“少爷，饭菜做好了。” “行，咱们一起吃。”将孩子放进婴儿车，一桌上开开心心吃起来。 “少爷，你是不是太听话了？” “啊？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那些两个人或是三个人的家庭，他们也捞一条鱼，我们这五个人，也只捞一条鱼，这不划算。” “没事，就是吃个开心，不要想那些事。要不然，好心情都被影响了。” 听到这话，年纪大的保姆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原来，雇主在意的是心情。原来，他们所说的好心情就是开心，就是快乐，就是收获。我们普通人比的是价格，比的是有没有吃亏。比来比去，比的失去了好心情。 一行人两辆车回家，各自回各自的家。 进了房子，卫骏青就开始洗澡，喊樊桃花：“花姐，过来，我们一起洗个澡，你给我搓搓背，我给你搓背。” “行，你呀，就爱玩一些小花样。我身子越来越重，要不要以后给你找个男保姆？” “不行，我怕他来了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就你坏。你们今天玩的开心吗？” “别提了，她啊，去现场看了一下，说是什么花钱消费的农村，当时就发火了，惹得周围的人都生气。 当时，还说要自己人做饭，不划算。 说什么她好不容易逃出农村，可不想全验农村生活了。要是谁以后和她提农家乐，她和谁急。 你说，她是不是小家碧玉上不得台面？” “行了，她不喜欢，明天带我去，我也想体验一下。” “姐，等过个三天。要不然，我没有新鲜感。我们今天去时是上班时间，人少。 据说，平时周末人最多。 等下周，咱们周一去。周一那里人最少，最冷清。我看看周一的天气，是不是阳光明媚。” 樊桃花三根手指拧住他腰间：“说，有没有心情？是不是阳光明媚？是不是好心情？” “嗨，大佐，故乡的樱花开了。” “行了，不要整这死出，不招笑。那就下周一。” 等到周一时，卫骏青又驱车到了同一个农家乐，停下车，下车，抱孩子。 农家乐老板过来发烟：“兄弟，你能不能传授一下经验，说说你是怎么这么成功的？”他转身问：“这位是？” “我老婆。” 他拉过卫骏青：“前几天那个呢？” “都一样。” “牛，不服不行啊。”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挣这么点辛苦钱，都图的是什么？ 大千世界，真的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我这样熊样还能活嘛？ “行了，前几天那个是他前妻，我是他现在的老婆，这下不用心理不平衡了吗？” 农家乐老板哪个乐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白，明白，小的这就挑最好的最肥的鱼。” “加条鱼，该多钱你收多钱。” “行，有你这句话，我知道你是不差钱的主。送你一条鱼，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多介绍客人过来就行。” 嗯，还有这种操作？ 难不成，自己的关系就值一条鱼？ 卫骏青哭笑不得。 看来，自己太掉价了。 农家乐老板多多少少是有点眼力的，回想前几天的人群，再看看现在的人，除了这男主人一样，保姆司机都不一样，这就是实力。这样的人，自己这个小生意不拉拢，那不是睁眼瞎嘛？ 樊桃花四处转着看了下：“这地方不错，挺有韵味的。怎么，你的芙蓉说这儿不好？我觉得挺好的。这老板凭实力承包的土地，凭人脉经营赚钱，有什么不好？ 咱们不用种，只管采摘，多好？ 走，让保姆看一下孩子，带一个保姆过去，咱们三个人采摘。” 卫骏青提了两个篮子，保姆提一个，三人快乐地进了菜地。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芙蓉责怪嘛？” “为啥？” “你给一个吃腻了菜，过腻了农村生活的人带回农村，她能不生活？追女孩子，要反着来。对穷的，要金钱攻势；对富的，要讲爱情，要浪漫，得反着来。” “你们女人啊，真的是让男人难以猜透你们的心思。怪不得某些国度的男人都喜欢找个机器人当女朋友，也不愿意和女人交朋友。太麻烦。” “啊？你敢抬杠？我不撕了你。” “我输了，还有别人。” “哪有别人？就咱们和另一家两桌，简直和承包了这地方一样。” 卫骏青回头搜寻，身后的保姆不知道躲在哪个菜架后面去了。原来，人家也是识趣的。 第384章 你和我作对是不是 卫骏青想找保姆为自己挡一下尴尬，四下寻找不得。 “娘子，小生错了，晚上回家教训我。” 樊桃花道：“现在先收一下利息。” “不行，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们女人，感觉到了，就和红烧虾一样。再把我带动的，这可是野外，注意影响。” “走，上车。” “啥？”卫骏青双手就和螃蟹一样，给她捏肩膀：“冷静，放松心情，对，就像瑜伽课一样，打开心灵，感觉一下来自自然的力量。对，就这样，感受到习习凉风了嘛？” “小奶狗，不行，这太忽悠人了。走，我不喜欢这种巴拉图式的爱情，走，我们来真的。” 那场面，一度是樊桃花追着卫骏青跑。 “说，你是不是透支了？回家，给你加强营养。” “不用，我不是软脚蟹。” “那就较\/量一下啊。” “我认输，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樊桃花看着这小奶狗窘迫的脸色，当下放过了他。 两人回来后，坐在湖边钓鱼。 当然，这是另外的价格。 感受一下收获的快乐。 “花姐，你想吃什么鱼？一会儿钓上来了按照你说的法做。” “第一条烤，第二条红烧，第三条清蒸，第四条做剁椒鱼，第五条做豆腐鱼汤。” “姐啊，你说了这么多做法，是不是在给我增加压力？你知道的，我也不常钓鱼。” “你不是钓到了我嘛？” 卫骏青拿着柠檬水递给她：“你看到我这种不上进的人，就不烦么？” “生活不就是如何开心地活着嘛？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没有实现？” “我嘛，就是生着，活着。没有什么大的理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和人生轨迹。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圣母到改变别人的生命轨迹。 每个人从内心力求改变，才会一点一点地改变。你说呢？” “行了，你就和那些专家一样，专门折腾农村。今天门前不许种菜，明天门前还许放柴，后天又将厕所修成面子工程，还有的修了一个个不通水的供水小站。行了，好好钓鱼，我刚说的那些，可都是要吃的。” “行啊，大不了，鱼头和鱼尾分开来做。” “不行，我就要吃全鱼。” 卫骏青沉浸在幸福中。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人爱嘛，她一味地鼓励你，你让生活的开心。 “第一条鱼上钩了。”卫骏青扛起鱼，让樊桃花拍照。 这相片，一会儿得发朋友圈，这可是炫耀的资本。一般人钓了鱼，恨不得围着村子走三圈。 “老公，鱼儿上钩了，快来帮忙。”樊桃花被鱼拽着跑。 “放线，一会儿再较量。” 两个一番较量，那鱼，最终被抬上了烧烤架。给你这样形容，一个烧烤架放不下，得顺着放。别的菜都没发烤了。 “好兴\/奋啊，原来，这就是农家乐的快乐，我好喜欢啊——” 看着樊桃花快乐的笑容，卫骏青沉醉了。 这要是主题酒店，高低得整两盅，再嘿\/嘿几百下。 正在专注地钓鱼，樊桃花一只手放过来。 “正经点，老夫老妻了，你在干嘛？” “小奶狗，手感不错。” 得，这样还有心思钓鱼？ 卫骏青问看了看，这附近没有酒店，洗不了澡。要不然，非得给这女人一番教训。 “少爷，烤鱼好了。”保姆过来请人。 “走，收竿，一会儿再钓鱼。你说，这些鱼都是人工养殖的鱼，为什么也学会了保命，不上钩？” 此时，樊桃花的鱼杆浮子一动，樊桃花又喊：“快点过来握杆，这鱼不让人休息。” 卫骏青发出羡慕的眼神。 明明自己很用心，怎么鱼儿就是不上钩？ 这上哪儿说理去？ 难不成，真像人说的那样，不一定你付出了就有收获。真的和农民种地一样啊。 伸出超长的木筷子，夹起一块冒着鲜味的烤鱼放进嘴里品尝，浓浓的美味。 好，咱自己这保姆手艺就是好。 怪不得许多人们一到夏天，就喜欢吃烤鱼，原来是品尝这个味道。 “来，满上，冰镇啤酒配烤鱼，要的就是这个味。” “花姐，你不能喝太冰的啤酒。” “没事，就一小口，求求你了，让我喝一口，好久没有尝这个味了。” 看着这可怜的小人儿，再看看自己喝的是冰镇的啤酒，卫骏青有点同情这女人。 她怀有身孕，真的不容易。 “你辛苦了。” “我乐意的。争取生一个足球队。反正我们能养得起，你说呢？” “好，来，拍一张，茄子，我发朋友圈。” 这头，一桌人高兴的吃着鲜鱼宴，还有农家乐养的鸡，那个美味啊。附近的养鸡场鸡不够卖。 那头，水芙蓉正在发闷气。 不就是个农家乐嘛，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上次和我去，也没见你有这么多乐子。怎么，她比我好吗？ 姓卫的，你个傻子，抱着一个老黄瓜瓤子，还在这儿当牡丹花呢？ 让你们乐呵。怎么不掉入水里？淹不死，也要让你们洗个自然水浴。 哼，没见过世界的有钱人，去个农家乐也这么高兴？ 丢死个人了。 你要是去西餐厅，听着优美的管弦乐，再点上蜡烛，那个调调才叫高级。 两个傻瓜，休想要给我洗脑，我才不会被你们洗脑，此生再也不去农家乐了。要说你们选的这农家乐有多好，那我前20年生活的就是低配版的农家乐。我再也不去了。 只是，这两个人故意的是不是？ 肯定的，他们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幸福个毛啊——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活动内容，上次带我去，为什么我体验没有这么强\/烈？ 姓卫的，你这是和我作对。以前都只叫你徐大哥，跟了你两年了，才知你姓卫，你说，你还有多少事隐瞒着我？ 点赞，取消；再点赞，再取消；好了，点赞，评论一下。我要显示出我的存在。要让你的朋友圈知道有我这号人的存在。 此时，芙蓉喊过保姆，让给自己拿着柠檬水，我也要尝尝这猪狗不喝的玩意儿是什么味道。 同样的幸福，老娘也要得到。 第385章 这汤味道更鲜 两个保姆也是有卫骏青微信号的。面对水芙蓉脾气的暴躁，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多事，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呵呵，真是可怜。 两人都平时上心。 在一个雇主家作的时间久了，就明白他们的家庭结构。 像目前，这水芙蓉，她虽为一家的女主人，却是一个刚刚跨越了阶层的农村的普通女人。 且是个刚刚成功不久的人，也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你注意点。”一个保姆对另一个保姆叮嘱。 “好的。和你搭配了这么久，我也不想换人换地方。” “不用过于分心。再说，她只是个配角，主角是给我们钱的男主人；但你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别人好歹也是个女主人。要是她真的和我们过不去，想要换个保姆，那男主人一定会听他的。” 两个保姆各自交流。 千里做工真为钱。 明白，都是在生存线上的可怜虫。 “阿姨，下午我们喝鱼头豆腐汤，一定要在菜市上新鲜的鱼，活着拿回家，自己现杀，咱们一定要吃新鲜的。”水芙蓉吩咐。 “好的，姑娘，那还要买什么食材，我现在就出去采购。” 坐着车出去买菜，还要买保鲜盒。 明白，一切都是那么回事嘛，不就是争宠嘛，知道。 大小老婆嘛，知道，真的知道，你看戏台上的王宝钏和代战公主，真的知道。 人家是先带你去的，结果，你说让你去了一个农村。 现在，同样的地方，怎么，你又生气了？ 真是一个善变的女人。 对，她吃什么，咱也吃什么，反正你消费。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你不高兴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穷乐观一点，你至少比我们好一点。你不想想自己拥有什么，偏偏要想自己失去了什么？ “姑娘，鱼回来了，两条，一条做剁椒鱼头，一条咱们红烧。” “好。” 那头，卫骏青此刻正与樊桃花在农家乐大快朵颐。 “慢点吃，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顾及形象？”樊桃花吩咐。 一桌人，就息的老公吃的这么随意。 “好好活，好好吃饭，开心生活。再说，咱们都是普通人，不是求谁办事，更不是参加谁的宴席，不用这么刻意。” “行，你说的对，那就放开吃。” “对啊，这样才豪情，你装什么装？” 生活化，随性化，开心化，当然，大多数人都娱乐化。 要不，看个明星的八卦，讨论个明星的丑闻。 讨论别的有风险。 “这鱼汤的味道鲜美，太好喝了。” “是啊，特别是在这凉与不凉之间，那叫一个美味。” 卫骏青吹着鱼汤，慢慢品尝，确实与一般的鱼不一样。这儿，你看，工人喂的都是草料。 也就是这种自产自销的门路，要是一些农村这样养殖，真的会砸在自己手里。 “花姐，再喝一碗汤。” “等下，休息一下，吃累了。” “好，不要刻意在意减肥。以后有的是机会。” “怎么？” “以后带你养花种地，那时，你不瘦都不行。把你饿瘦。就像我们村以前有家穷小子，那小伙没什么技能，正常人看不上他。 相亲时看到了一个胖姑娘，那小子不乐意，结果，你猜他妈妈怎么说？ 孩子，娶，像咱这个家庭，以后饿都会把她饿瘦。 放心，娶回家，过几年，就是一个好媳妇。 再说，有哪一个好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听自家母亲这样说，当下便明白了一切。 唉，原来如此。 听自家小男友这样一说，樊桃花满眼冒星星。他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自己中了他的毒。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沉迷在他帅气迷人的外貌之下。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哪呢？哪里我说的不对？”卫骏青转身看身边的人。 都是自己的家人，亲，你说说，我说的对嘛？ 是，你不说话，那就是不对？ 对啊，这话说的对。 “不行，我怕我不减肥，以后你会喜欢上别人。” “花姐，你要有底气，要有那份自信。你不是普通女人啊，你是谁？你可是我的花姐，你是万里挑一的，你与别人不同。” 听男主人这样说，两个保姆外加一个营养师，都笑的不行。 怪不得别人有老婆，这嘴皮子太利了。 不行，我忍，我得忍，这鱼汤喝起来都没有味道了。 咱得学，这种欢乐的气氛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一会儿咱们吃完饭是直接回还是？我们好收拾一下。”保姆请示。 “别急。都是自家车，不要这么拘谨。人生苦短，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一下这快乐的时光？ 就像你刚上游轮，就想着在什么地方下船，要花多少钱，那这出门游玩还有兴致吗？ 再说，咱们正吃的在兴头上，不许说这么扫兴的话。 高高兴兴吃饭，酒，少喝点。 再说，天这么热，吃完饭，再钓下鱼，天黑时回家。” 这小小的农家乐房舍中，也就两桌，一桌在这头，一桌在那头。 另一桌人马早已回家，就剩卫骏青这一桌。 那老板一行人吃过了饭，也在一边的躺椅上休息。 自从当了这农家乐小老板之后，和农民一样，比他们好不了多不，天天有活。想干活，天天能干。 “最享受这种惬意的生活了。有你，有孩子，有美食，有美酒，手里还握着说鱼杆，赏着美景，多好？” 听自家小奶狗这样说，樊桃花开玩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 我怕你一高兴，把这地方给盘下来了。 就像那些酒醉的人，喝醉之后，把人家酒都给买下来了。 你说，喝酒喝成了老板；炒股，炒成了股东；买房，买成了租客，那得多委屈？” “花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你说的太对了。咱们把他这个买下来，以后这儿就成咱们的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建，修成自家后花园啊。”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一直在这儿打工啊。” “还有呢？” “对了，花姐，我着相了。原来，我们是自由自在的大雁，要是真按照我的想法，那我们就成固定在一个地方的农场主，就和我们村的村民一样了。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农民。”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时，别人的设计，或是他们的成品，并不能完全符合我们的心意，我们可以拍照，只挑最合心意。对于那些别的，就不要在意了。” 第386章 树林里的小房子 桌上，众人正在吃饭。 桌下，樊桃花用鞋尖踩着卫骏青，感受不一样的快乐。 此刻，卫骏青那表情只能用吃菜来掩饰。 痛，脚背痛。一只脚踩到另一只脚上，和弹琴一样，一下，又一下。 “辣，你们种的这线辣椒真辣。” 呲牙咧嘴，单手搓脸，表情痛苦。 对，辣椒嘛，吃多了就是这表情。 人帅，面容扭曲起来也好看，让樊桃花看的痴\/迷。 “少爷，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这辣椒。我在剁椒鱼头中加了线辣椒。”保姆歉意。 “没事，我能吃，这个好，就喜欢吃这个。听乡亲说，羊吃酸枣图扎的，人吃辣椒图辣的。多吃点辣椒能预防风湿病，能排湿。” 另一个保姆用腿碰了一下她，让她不用介意。 人家小两口是在玩别的好玩的，咱们就是做饭，吃饭就可以了。 “花老板，你这儿还有别的好玩的项目吗？”卫骏青问农家乐的小老板。 “兄弟，不敢当，不敢叫老板。这边就是做菜，采摘，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项目，深受年轻人的喜欢。” “啥项目，说来听听。” “小房子。” “啥是小房子？” “就是在最边上那一排的树林，有零星的小房子。我们对外号称是工人的宿舍。其实，就是给小年轻的房子。他们情绪低落，进去消费。一次30元，钥匙放在门口，人从别的地方离开就行。 或许是他们在外受到了许多打击，去那地方砸房间，砸啤酒瓶，只要不放火，别的都可以。 这农家乐只是一个小小的项目，那个才是我收入的来源。 一般第一次来的客人，我不会告诉他们。” 明白了。 小树林，木房子，还是离地的那种木房子。对，就是有几根柱子支撑起来离地面的小房子。 卫骏青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就明白了这小房子的作用。 这不就是城市的钟\/点\/房嘛，这老板，看不出来，还是个会赚钱的人。 “花兄弟，你这房子不会有监控？” “不能，绝对不会有，有那玩意儿我还怎么做生意？” 两人会心一笑，明白了。 男人嘛，话都是这么简单。 “走。” “去哪里？”樊桃花问卫骏青。 “跟我走。”卫骏青前面走，没有回头看身后。 “去哪里？” 得，和自家娘们交流，还没有和那农家乐老板交流来的好。 “跟着我就行了，去小树\/林。” 樊桃花脸色罕见地红了起来，就像摘了袋子的红富士苹果，一点点上色。 望着那一排小树林，卫骏青带路，两人穿过一排庄稼地，望边上而去。 “这儿不会有蛇？”樊桃花问。 “不要怕，跟着我，一切有我。”卫骏青手中拿着一根棍子，边走边打。 “跐溜——”一小盘在荒草丛中的菜花蛇向着远处游走。 “蛇——”樊桃花喊。 “不用怕，赶跑了。” 这有年轻人踩出来的小路，这明显就是通往爱的小径啊。曲径通幽，得，又得一新词。当年看书都没有这种精神。 “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门开着的小屋都可以进去。” “这么小？”樊桃花就像看房车一样，远远地见小木屋在树林深处。 如果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这小屋，几乎和这树林融为一体。 “风大，会不会把这小屋吹倒？” “不会，你们女人就是没有安全感。” 卫骏青在前面走，看着这草地，种着廉价的菊花，不用养护，就那样肆意地生长着。 “这儿的景色美不美？” “美。” 毛绒绒的绿色叶子上顶着许多花朵。仅有几朵在开放，别的还没有到时候。黄的，白的，红的，绿的，粉的，各色的菊花随意点缀其间。 “这农家乐的老板是个妙人。” “嗯？”樊桃花不解。 卫骏青扬扬手中的小礼物袋。 这可是花了50元，扫码支付。 有啤酒，有零食，还有一次性床单，更有湿纸，还有挂锁。 得，这人，丫的，太会赚钱了。 “走快点，马上到了。” “不嘛，我走不动了，这儿没人，不用进房子了。” “走，太野了。虽是包场，但你这么美，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樊桃花就是不断拍照，准备发朋友圈。 “姐，这种秘密基地还是不要发了。就像有些年轻的男女，交往时山盟海誓，各种相片和视频都拍，分手时拿去抵\/债，或是修电脑遭泄\/露，对当事人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丢工作，丢人，离婚，都有可能。” “可是，我们是夫妻啊，你不爱我嘛？” 卫骏青道：“不行，我不接受你的洗脑。” “选哪一间房？” “不急，今天这个时候没人，我参观一下。”卫骏青就像探险一样，每个房间看看。 一张床，一张凳子，别无长物。连床，都是普通的最便宜的架子床，倒也干净。 这是房子？ 丫的，骗钱，这就是个休息的驿站啊！ “进去，小帅哥，你就是我碗里的肉了。”卫骏青被一股大力神推进房间。 关门，关窗，拉窗帘，此刻的樊桃花哪有刚才没有力气走路的疲惫样子？ “你做什么？” “我们红太狼，我要吃羊。”樊桃花两眼放光，舌头比青蛙的长，那家伙，就一个色\/女啊。 “可我是懒羊羊啊，就是头上顶着一坨便便的那个。” 两个玩起了角色扮演，单纯的在了一个频道上，发出共同语言。宛如晚间广场舞上，两对人马，抱着跳摆跨舞一样。就是一群帅哥也跳的热火，边上有人给拍视频，发到各个平台，增加粉丝，达到一定人数带货，收割韭菜。 “是羊就成。小帅哥，姐姐来了，520元红包发给你了。” “不急，我铺一下床单。” 卫骏青拿出一次性床单。 这小老板，你就不能提前备好？ 怪不得人家说，电影院边上的小房间，只要能洗澡，能上厕所，就算合格的旅店。 一阵忙活，自然是口\/水拉丝，两人兴尽，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有蝈蝈在叫，你听——” 不知房间的哪个角落里，还有虫子在叫。 “对啊，还有青蛙啊——” “呱——呱——” 第387章 小屋如何 卫骏青伸伸懒腰，拍拍身边的樊桃花说：“起床，走，他们还等着回家。” “不行，我累了。” “我背你走。”卫骏青能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背。 “不行，我不想起床。”好困，想睡觉。 “孩子，咱们的孩子还在那边，天黑了不好。在我们老家有句话，晚上不能赶夜路。特别是过河，或是过界，都有管辖的，不行，我要我们爱情的结晶健康成长。” “切，男人。刚才谁叫的最大声？还说这是野外，比别墅还放\/肆。现在，又要回去。你们男人这张嘴啊，真的是不能相信。” “走，我帮你穿衣服。” 下来的场景是：大家看到一个小帅哥扶着一个女人，从小树\/林走出。 原本是要背的，只是孕妇，不能背，只适合抱。 “少爷，怎么了？是不是蛇咬到了？”年轻的保姆问。 年纪大的保姆只是掩嘴笑。这女人，你不会说话，偏爱抖机灵，这不是多余嘛？ “没有，就是脚崴了。” “脚崴，你怎么捂腰？”卫骏青提醒。 “迷糊了，人一天有三晕，我晕头转向了。”樊桃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这一解释，两个司机憋笑，差点笑出内伤。你们也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解释就是掩饰。 农家乐的花老板问：“兄弟，小屋子体验如何？” “行，真有你的，不愧是赚钱的法子，这都能想得到？高明！我要向你学习。” “小意思。来，吃包葡萄干，送你的。” 卫骏青接过葡萄干，红色的葡萄干？ 丫的，你这明明是枸杞干，还说是葡萄干，蒙谁呢？ “来，一起多少钱，我买单。” “好的，小兄弟，痛快人。来，我给你找八折。”花老板知道，这人不看价格，也不讨论，是一个长期的买主。 “谢了。把你那鱼捞好了嘛？” “装了三条。费用您已经给了。”农家乐老板不信任别人，都是自己收钱。 “有点意思，怪不得能赚钱。” “来，这是我送你的，农场养的走地鸡。煮汤可好可香了。红烧也好，吃了还想吃。” “好，我给你扫100元。我知道，一般这种是180元左右一只，你吃点亏，下次我还来。” “好的，只要小兄弟能经常来，我就求之不得。” 就在一起人离去后，农家乐老板吩咐员工：“去收拾小屋子，主场来了。” 是的，晚上八九点后，这儿才是烧烤和去小树林的最大客户群。不用给一次性床单，直接铺的床单，要快，比钟点房的节奏还快。 “少爷，直接回家吗？”司机问。 “是，回家，洗澡，换衣服，睡觉。” 两人会心一笑，累了。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说了话，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觉都懂得了。 司机行走在路上，语音接电话：“ 刘桑，有什么吩咐？” 手机另一头问：“天气晴朗吗？” “阳光明媚。” “前轱辘转还是后轱辘转？” 卫骏青听了概括：“不用对暗语了，放心去，我们晚上没安排。” 司机小董那个乐啊，就差从车天窗伸出脑袋去了。 “你小子，有下半场就直接说嘛。” “老板，见谅。” “都是年青人，明白。” 樊桃花玉手掐动小奶狗的大腿：“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你不需要懂。” “阳光明媚是什么暗号？” “这是我们男人的密码本，不能泄\/露给你们女人。” “啊？不行，我要在手机上搜。我要看看，你是不是背地里背着我做了什么别的事。我眼里能揉沙子，但不能揉的不明不白。你这沙尘暴一样的沙子，未免太大了。” 爱情就是爱他，信他，理解他。 樊桃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在卫骏青肩膀上，那样子，就像一个酒醉的少女。 司机小董看了一下，就明白，在车后座，这两人在玩什么鬼把戏。都是过来人，还这样。 上半身没办，手呢？脸红什么？ “今晚好开心。就像上学时在操\/场上散步一样。被校长捉住了，大伙一起去校长办公室。 那时，我们好单纯。 开了窍的说爱情很可贵，校长不该棒打鸳鸯；没开窍的，说学校操\/场上的果树上的果子很好吃。 至于那些成群的傻大个男生，还说自己是在跑步，是被连累的。 那时，男生是可以手拉手散步的，相约跑步的。” 卫骏青不解地问：“你们在上学时就明白了爱情的滋味？” “都是朦胧不解，哪有什么爱情？” 回家，洗澡，洗衣服，卫骏青将樊桃花抱进卧室，让她好好睡觉。 “不许胡思乱想了。” “不行，过一段时间还想去。原来，经常做的事，在不同的地方感受不一样。” “行，你就和某个年代那些小说家一样，全体写某某，那丫的，书买的是正版，打开全是此处省略一万字。或是小方块，或是括号，比金\/瓶\/梅还惨。” “你也看过？” “当然，都是翻烂的书。传到手里时，有些纸张还用浆糊粘住。那时，我们每个人都展开想象，自己补充省略的情节。” “小渡，关灯。” “请你普通话。” “guan deng，明白了吗？” “关关雎鸠，在河边的小芳，马上为你播放。” “你个智障。” “天猫精灵，主人骂你是智障。” “你才是智障，你全家都是智障。” 卫骏青那个气啊，我怎么买了这么两个宝贝？都说智能多厉害，那智能机器人啥时候能生产出来？比电影里做的那种特效还好的那种。 “哈哈，太搞笑了。”樊桃花笑的口\/水\/淌在卫骏青胸\/脯的冷白皮上。 “别笑，你说，它们会不会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不可能？” 卫骏青笑道：“有这个可能。会不会某天，我们在某某网站上看到自己的艺\/术\/片？” “把丫的电给断了。” “主人，求求你，让我们充电。你们在充电，我们也要充电。” 卫骏青笑对身边的人儿说：“你看，我说，它们能说话，就不对劲。” 第388章 有你这个秋天真好 “关掉，关掉，通通关掉。”樊桃花对卫骏青下命令。 好人家，谁会在床头养一对会说话的电子鹦鹉？ 况且，有可能被人动手脚，还会实况转播的电子鹦鹉？ 七猫精灵发出哀嚎：“主人，人家这么可爱，你舍得吗？我可以唱小星星，还可以给你数绵羊，助你入睡。” 小渡直接看戏：“闭嘴少年。他说你行你就行，他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垃圾，都不会自己的命运争取一下。” “有用吗？” “没用吗？” “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 “那你争取了，结果呢？” “我无怨无悔。” “是条汉子。” 卫骏青不堪其扰，按下了关闭键。 你们两个电子产品，还给我聊起天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寂寞的年轻人玩的，是排解独处时寂寞时光的。我一个已婚男人用这做什么？ “晚安，亲爱的。” “不行，你说好加班的，来，战\/斗，少年。” “我是夫妻，是长久的，你不会不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哪个重要？” “不行，大不了我以后给你买海狗\/丸，不就是补嘛，有啥不行的？” “那行，不过，我不是喜欢吃海狗\/丸，我是想通过健身练就一身腱子肉。” “笑话，你不知道，肌肉练的越好，越是男人的菜吗？再说，身子越结实，小\/兄\/弟会变\/小的。你不知道都是同步缩小的吗？现在那些人，练的长的一张娃娃脸，女人身材，有什么好的？” 一通艰难的决\/战之后，休息。 成年人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吃饭吃得下，睡觉睡得着。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两人中午才起床。 卫骏青看着身边慵懒的女人，问她：“走，今天继续出去消耗体力。” “啥？还去小木屋？” “去了就知道了。” 匆匆吃了饭，一行人两辆车，又向目的地出发。 “这不是昨天的地方啊，今天我们去哪儿？说说，我想提前知道。” “反正是欢乐的事，你跟着去就对了。” 欢乐的事？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樊桃花满眼都是小星星。这个小奶狗还是这么浪漫，幸福伴随着自己。 “这还不是小树林嘛？”樊桃花远远地就看到一片树林。 有山，有水，有树林。 坏人。 早知道你要带人家来这种地方，就不带孩子和保姆及营养师过来了。 “这怎么是大树林？好多树。”樊桃花嗔怪。 “正经点，这是果园，采摘园。我们这次来是体验收获的。”卫骏青看着身边人的脑回路，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啊？对了，我大意了，没有闪，没想到。”樊桃花语无伦次地说。 “说，你以前是不是有这爱好？” “以前是爱好，现在是习惯了。” 卫骏青看了看司机，显然，他是天聋地哑，没听见。 好，要的就是你没听见。 这小奶狗，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一行人下车，就见这采摘园里时，小老板和服务员热情的欢迎，为每个人提来了框子，篮子。 那些妇女阿姨热情地跟在每个小朋友身后，还会热情的帮每个小朋友采摘。特别是到出园的时候，会有一波称重，这时就见阿姨的热情得到了经济收益。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采摘园？咱们不用承担种植风险，只享受采摘的过程，多好。”樊桃花呼出的气息让卫骏青内心有了小小的变化。 “走，我们去树林深\/处。” 两个活宝又开始了探险。对于他们来说，孩子只是个意外，爱情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相视一笑，明白。 对，往树林深处走。 手里提根棍，带上小竹篮装样子。那家伙，比去开心农场当小偷还离谱。 只见他们往果园深处走，后面的服务员喊：“前面的两个人，厕所在四个角落。不要随地大小便，让人踩到不好。” 那家伙，简直是当场社死。 “怎么办？”樊桃花问身边的小鲜肉。 “戴口罩啊。” “啊？” “照办就行。” 就见两人戴起口罩逃离现场，那家伙，如同树林里窜出的狐狸，跑的只能看到尾巴。 “别跑了，我累了。为啥要戴口罩？”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重要的事说三遍。” 樊桃花那个乐啊：“我去，敢情你是在玩掩耳盗铃啊——” 卫骏青一把拉过樊桃花，声音愉悦的说道：“四下无人，小娘子你可以放\/肆了。” “登徒子。” 樊桃花两只手像生物课上数人\/体肌肉一样，开始撕。 “你穿这么多衣服干嘛？” “为了防止色\/狼啊，而且还是女色狼。” 一时间，两人都感受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后，稀稀疏疏，有蛇游走碰坏草丛的声音。 这时，草丛中有人咳嗽了一声：“兄弟，有纸吗？我拉到裤子上了。” “谁？谁在那儿？你怎么不早说话？”卫骏青身子一僵，三尸神暴跳。 这荒郊野岭的，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不对，是果园，采摘园。 这采摘园采用的是原生态的，不锄草，不翻地，不打除草剂，随着人们进来，大多数地方都踩成了平地。 “丫的叫什么叫。你们也只是隔衣服挠痒\/痒，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参观一下。放心，没拍照。” 卫骏青丢过一包纸，快速地拉着老婆跑远。 什么人呢，还想看小电影？ “老公，别跑了，咱们是合法的。” “忘了，一时高兴，我以为咱们是那啥。毕竟在室外，要注意影响。” “小奶狗，我喜欢。有你这个秋天真好。”樊桃花对着眼前的人儿道：“我刚才都没有抓到小铃铛。” 卫骏青拉着她往前走，找到一个浇地的水管开始洗手。 “怎么？你嫌弃我？是不是？” “不是，咱们要采摘的是梨子，不能有脏东西在手上。一会儿摘几个梨子洗一下直接吃。” 是的，随意吃，不许浪费。不过，出园时要称重买单。 第389章 这老板赚的钱不少 樊桃花纤纤玉\/足一踩卫骏青：“你现在讲卫生了？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狐狸精了。” “以后不排队这个可能。你想想，那些把自己男人往外赶的女人都怎么？难不成是某某式的离婚？”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在pua我。” “小样，这儿没人。别人家的老婆，我来了。”卫骏青坏笑着。 “啊？这不是经典的武大郎的老婆与西门大官人嘛？” “净瞎扯。我们是原配。” “原配的好。走，去尝一下梨子。” 卫骏青拉着樊桃花去摘梨子，一个，两个，一下子接了五六个。 “别摘了，吃。一会儿称重，都是要给钱的。”不知不觉间，卫骏青农民本色显露出来。 “咱们差钱吗？咱们现在差的是快乐。你这只铁公鸡，一个人都有我两三个人的身家了，还这样？” 卫骏青洗了两个梨，一个一个吃起来。随手摘了把山楂，便开始吃起来。 “不行，我也要。这山楂好红啊，一定很酸？” “酸的甜的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吃了也不一定知道啊。刚刚姐我和小鲜肉尝了一口，没吃出什么味来。” “正经说话，你又思想滑坡了，这样很危险。” 樊桃花摘了一把火红的山楂，拿出一个咬了半口，将余下的送到卫骏青嘴边：“亲爱的，尝一下。这颗味道够正。我帮你看过了，没有虫了。” “苏妲己，本王超喜欢你。” 火红的山楂上带着许多白色的小点，引\/诱路过的鸟儿品尝，好帮它们繁衍后代。 树下，成片的杂草在游客的踩踏下，已铺成绿色的褥子。 “深呼吸，都是大自然的味道。果子成熟的香味，青草的味道，秋天的味道。” “对，还有你刚在才树边撒了黄金啤酒的味道。” “你这个女人，思想很危险啊。” “来啊，大王，来追我啊。” “行了，咱别闹了，本王的腰不好，我上树给你摘梨子。” “切，梨子有啥好吃的？走，那边有个小树林。” 小树林，小树林，卫骏青白了一眼小树林，看到小树林两\/腿就发\/软，直打哆嗦。 怪不得人常说，没女朋友，想女朋友；有女朋友，躲着女朋友。 “花姐，咱们采摘果子，品尝果子好不好？要不，路边的野男人可多了，小心把你抱走。” 树后走出一个男人：“这女人你不要了？给我，我要。” “兄弟，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上完厕所就过来了。” 行，真有你的。 世界这么大，你偏要在我眼前晃。 找死。 坏人好事，也不怕长鸡眼。 那男人走过去，对着卫骏青这对狗男女的身影说：“我还看了场电影。秋天又不是发情的季节，你们在外面瞎整，怪谁？树天，是柳树发\/情的季节，我的情却无处可节。现在，到了秋天，我还是单身狗，妈的，骚\/树都老了。” 卫骏青牵着樊桃花的手道：“走，去另一边看看。” “弟弟，以后不叫你小奶狗了。年轻真好。” “你说啥？” “我说，反正怎么都是一辈子，女人为什么不找个年轻的？就像你们男人永远喜欢18岁一样。 有你，是我的福气。 你说，你怎么越长越年轻了？ 咱们天天在一起生活，我为了保持年轻，天天给脸上抹化妆品，为什么变得不年轻？ 你什么都没有用，为什么这么年轻？” “因为我没心没肺啊。我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哪像你，想这个，想那个。天天想事情。再说，你买的那些高级化妆品，还不是珍妆粉，或是某某动物的再生组织。” “啥？” “你听说过用割掉的包\/皮做化妆品吗？再生功能强。就像男人吃某种海鲜一样。” “噫，瞎说。” 两个人提着空篮子在果园里闲逛，每棵树后都探索一番。 “两位老板，这种梨是我们这儿特有的，尝尝。不可口嘛？” “太重，我们拿不动。” “没事，一会儿出去时，我们负责采摘和包装。” 卫骏青想到了什么：“我们还是自己采。我这人喜欢亲手采摘，想享受那份喜悦。你们这儿有小推车嘛？” “你们装在筐子里，我们给你们装。” 两方人马在暗中较劲。 “怎么，弟弟，他们采的梨子不好吗？” “这梨子有个伤，都会烂掉的。要套袋，还要包装好。再说，我们来采摘园就是为了体验生活的。也不是来感受那份采摘的快乐的。如果让他们采摘了，我们还怎么感受？那和在超市直接买有什么区别？” “行，我听你的。我以为你会说那些人把坏的梨子藏在里面。” “也有这种情况。” 两人再往边上走，路过园子边上的桃树时，樊桃花嘀咕：“想吃桃子了。可惜，不是时候，早都熟了，采摘了。” “走，回家咱们买。现在这些东西都有。网上人家都有办法储存。再说，你吃不到桃子，咱们可以去超市买桃子罐头的。” “那也行。我就想吃一口黄桃罐头，就那么一小口。你说，我是不是太嘴馋了？” “孕妇嘛，谁和孕妇说这事？但凡家庭好点，都不坐亏待孕妇和小孩的。因为她们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听自家老公这样说，樊桃花快乐地笑出声来。 自己还是家庭的希望，这希望也太好听了？会说话的人，果然不让人讨厌。 果园中，满树梨子，一个个就像人参娃娃一样挂在树上。此时，树上的叶子完成了一年的使命，开始遇风而落。愈加显得梨子黄色可口。树下的游人就像秋天储存食物的小动物，一个个满载而归。 “来，弟弟，吃一口梨子。” “不行，什么都可以分着吃，就是梨子和桃子不能分着吃。” “为什么呢？” “分梨，分梨，就是分离的谐音。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至于桃子嘛，你不要了解。”卫骏青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第390章 为什么带她去不带我去 远远的地方，有人看到卫骏青与樊桃花这样亲密，感慨道：年青年好。想自己年轻时，也是喜欢玩这次。什么牵手手，亲口口，那家伙，比眼前的人儿疯狂多了。 “来，给我拍个照，美美的照，一会儿发你朋友圈，我要看。”樊桃花吩咐卫骏青。 “不是发你朋友圈吗？” “我朋友圈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要在你朋友圈看到我。” 卫骏青挎着一个篮子，樊桃花挎着一个篮子，两个人挑个大的梨子摘。 骏青手里拿着相机对樊桃花说道：“321换造型，123再摆个造型，看这里，对，眼神要忧愁一点。你过来看看相片，我们这个是不是像两个老农民？” “还真有点像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总觉得这相片构图哪里有点怪，原来就是这个竹篮子啊，你说这老板是不是太可爱了，就想给我们城里人摆这种竹篮造型，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种竹篮子？” “姐啊，这里幸好没别人，要不该被人笑了。这不是竹篮子，这是柳条篮子。竹篮子那不把梨子磕破皮了？ 你呀，整个一个标准的城里人。怪不得现在人家这农家乐老板就喜欢蒙你这城里人。 你看，现在好多农家乐用苜蓿菜做饭，用香椿炒鸡蛋，或者用一些很常见的菜摆到他们饭店，就是农家乐的菜品，你觉得这种好吃吗？” 樊桃花眼光一抬，似有所有，回答：“当然好啊，好久没吃过了。偶尔吃一点农家乐的菜，我觉得还是不错的。怎么，你不喜欢吃吗？就喜欢天天大鱼大肉？那会长胖的。我可不想你变成肉肉的感觉。太瘦不好，骨头碰人；太胖的话，晚上睡觉抱起来，感觉就像抱一头肥猪一样，会把我压\/垮的。” 卫骏青笑道：“你呀，净想这种好事。也不是说不喜欢大鱼大肉，也不是说不喜欢农家菜，只是过去吃了太多农家菜，感觉生活过得这么好，不想再受苦了，为什么还要苦自己？ 就好像我们村里的老头一样。 明明不缺钱，就是衣服不洗，也不洗澡。问他为什么，就一句话，不想浪费水。天不下雨，他不洗衣服。我们背地里都叫他龙王爷。 人都笑他，你要是没事动一下，洗洗衣服，说不定老天爷就下雨了。” “行了，你说的都是个别例子，不能代表所有人。人生不能随小众，要随大众。拍的相片我看一下。赶紧发朋友圈，我要霸占你的朋友圈，要像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都证明，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看樊桃花殷切的眼神，卫骏青默默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中邪了，怎么和小女生一样会喜欢那种东西呢？ 编辑，选图片，再点击发送，成功。 下来，就是带着樊桃花在梨树地里摘梨子。 卫骏青只是在衣服上把梨子抹一抹就开始吃。这梨子多汁，感觉吃起来很可口，有一种被雨水洗涤过的感觉。就是那种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第1口，那种很芳香，很清新的感觉。吃完之后，手上有梨子黏\/糊\/糊汁水的感觉。 “怎么，吃个梨你都这么幸福了？要是吃个人参果的话，是不是得飞上天当神仙？“ “我又不是嫦娥，不会扔下你的。我是你的小奶狗啊，要是这世上有人参果的话，我们一人一半。”卫骏青笑着回应。 女人嘛，你不要让他们挑你的错。看个美女视频，故意问你视频中女人穿的衣服是什么牌子，身后电视机是什么牌子，地上有几块地砖。这不是在难为人嘛？要是回答错误，小心她们手里的扫把。 “肯定有啊，超市有那种人参果。” “和西葫芦一样，吃了有啥感觉？也就是个蔬菜，又不能成仙，又不能飞升的。我们两个快点摘，摘好后，出去看看孩子和阿姨他们都怎么样了。” “啥孩子不孩子的，那只是个意外。 我们两个生活才是目前的第一位。 孩子以后的好日子在后面，我们不能委屈自己。不能像许多父母一样，觉得一切都为了孩子。那样会让孩子压力很大，我们要一切为了自己。 宁当真小心，不当伪君子。为自己活就是为自己活，不要那么虚伪，道德绑架别的个体，你不累吗？” “你可是是他亲生母亲。孩子这么大点你都不关心，要是以后长大了，你是不是和许多玩视频的家长一样，给孩子一部手机，让他自己养自己。吃饭也拍，说话也拍，玩游戏也拍。那种拍视频吸引许多年轻妈妈的眼光。有时，甚至为了流量，需要不停的捉弄他？” “肯定的。现在人家养条狗，养只猫，都带它们去剧组，让它们自己打工赚钱，好买狗粮和猫粮。你说，何况是个孩子呢？” 话题怎么有点偏？ 微信响了一下，卫骏青点开播放：你为什么带她去梨园不带我？是我长的太丑，你拿不出手吗？ 不用想，就知道这发语音的女人是水芙蓉。 这女人，最近是吃错药了嘛？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只要衣食无忧就可以了。怎么现在得寸进尺？ 这难不成是农村人普通的手法？卫骏青记得，自己老家那儿的农村，大都是这样。如订婚的彩礼，就是一步一步给你上套。让你一点点给。人家想的就是你不敢反悔，不敢沉没成本的心理。 看来，她人来了，心不没变。 难不成，上了你哥哥的当，都要在我这儿争回面子？ 樊桃花问：“谁啊？你怎么不回信息？” “一个无聊的人。” “芙蓉？” “是。不说了，采摘果子，不聊她了。那个女人最近有点钻牛角尖了。她上次说不喜欢农家乐一类的活动。现在，又要我带她来。你说，她是不是故意争宠？” “可能是你冷落了她。有空也带她来。” “她？她可和你想的不一样。她过去20年天天在农村果园玩，什么农活没体验过？她就是吃醋。不管她了，我们玩我们自己的。” 微风吹过，长发飘起，长裙飘过，两人沉醉在梨子成熟的香味中。 第391章 你不快乐 “你打算怎么办？就长期这样僵持着吗？”樊桃花问卫骏青。 她明白，那个水芙蓉没虽在自己眼前说什么，但是相当的越界了。 别的不说，自己以前买的那套别墅，本来还想打算送她的。房子嘛，住人才叫房子，不住人的房子那是闲置资产。 如果她再这样得寸进尺，自己就想收回来。那女人，感觉和一般人不一样。就是一个只会生孩子，会做饭的普通女人。但她到s城这两年来，一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或者看了一些手机视频，或者被家里的人说过之后，更会挑起她内心膨胀的欲\/望。这样下去，就像一条毒蛇，小的时候还好对付，越长大越难对付。 “再等等。实在不行，就给她下最后通牒，让她自己找个人嫁了，孩子我们来养。” 卫骏青说出这话时，一脸的悲痛。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人与人之间和善一点不行吗？ 据有些有信仰的人来说，人与人要再次相遇，需要等年，5万年啊，那可不是一两年。非大执念不可为。 “别，别，你不要给我揽这种事。我可不想和清宫电视剧里面那种皇后一样，把别的妃子生的孩子抱来自己养。我不想当那恶女人。把这事揽给我，让我养孩子，就怕他长大了怨恨我。”其实樊桃花没说出的潜台词是，我又不是不会生。 我连自己生的都不想养，何况是你别的女人生的？谁生的谁管。 “你还怕别人怨恨？我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人儿。小妖精，过来亲一口。” “你呀，你是个无用的男人。每到这种关键时刻，你都要逃避问题。你是觉得她一个人在这儿很可怜吗？还是觉得她一直像你身上的肿瘤一样长得越大越好？许多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卫骏青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咬着手中的梨子。 他何尝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就成了别人的丈夫，不知不觉就有了孩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要善良，不能提起裤子不认账，这才磨磨蹭蹭这么多年。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和她对上，自己没有胜算。 你和她讲理，她给你哭；你给她钱，她还想要你的人；你给了许多钱，她还想要更多。就在你出其不意间，又把你给睡了。这样的女人，太危险。 “你倒是说句话呀，遇到这种比较敏\/感的话题，你就不说话了。” “咱们今天来游园的，多摘果子。这个事情慢慢来，一步一步来，可能是我对她太好了，我太善良了，这才让她一步一步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可能就是那种恃宠而骄。越来越不像话了。怪不得男人也爱看后宫剧。可能也要学一点东西来管理身边的女人。你不知某某官\/员在一个小区养165个女人，那是如何生活的。” “那你说一说你的打算，我想听听，这次不能就这样糊弄过去。你呀，和我还不交心。” “先把保姆换成一个工资比较低的。另外，再把她的吃穿用度给克扣一点。一个人生活太好了，就不知道她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她配不配得到这些。” 听自家老公这样说，樊桃花点点头。确实，这水芙蓉最近什么事都喜欢跟自己比。你比吃穿住行，那你为什么不比比赚钱能力呢？有本事，你也出去赚钱啊。这女人最近越来越让人无语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喜欢不起来，我一个女人也喜欢不起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两个人摘了半篮子梨子，提着往出走。 卫骏青怕累到樊桃花，直接一个人挎着两篮子梨子往前走。毕竟摘梨子比摘菊花摘花椒那些小东西快多了。想想家乡的老人和小孩，一个夏天帮别人家摘花椒。一个夏天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那是真的可怜。 “你怎么不笑了，感觉你最近笑容越来越少了。特别是你告诉我，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之后，我就慢慢发现，你很少笑我。我这人有事直接问，比我自己猜来的答案好的多。” 借此机会，樊桃花问问自家老公到底什么意思。过了两年多了，不能不知道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那样的女人太失败了。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我是一个男人，不能像你们女人整天嘻嘻哈哈的，那样会没有威严。” “你是我的小奶狗，你又不去当官，也不去族长，更不会当厂长，何必要那么威严呢？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的话，那我放手。你想回去也可以。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强迫你。和你在一起就是图你这个人，不图你的钱，你也知道的。再说，我们这两年对我来说，我已经很知足了。” “好了，花姐。你也知道我的钱都在你那里存着。再说，现在的钱也都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挣的。以前的钱早都被终南山那个家分配干净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一无所有。” 樊桃花莞尔一笑，难不成这小奶狗是怕分不到钱？ 确实，他赚的钱比自己多好多，有好几个小目标。无论谁见了这笔钱，也会心动的。 “我说的是真的，你想回去了，回老家看看。我也可以陪着你去老家住，反正在哪里住还不是住呢？” “暂时不想。他们就当我外出打工了。等孩子大一点再说。况且你肚子里又有孩子了，这冬天北方不好过冬。对他们来说，知道我活着就行。人嘛，是活的，要四海为外，外出赚钱，这才能挣五湖四海的钱，才能财源达三江。” 两人来到出口，开始看着工作人员装箱。 这是这果园老板最后赚钱的一道手续。手一挥，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打包装。 把梨子装进去，变成商品，换成钱，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套上泡沫网，一层垫一道黄板纸，称重时，这些纸箱都会当梨子卖。 第392章 在你们眼里的休息在我眼里是劳动 一行人回到家，卫骏青奉命过来探望水芙蓉。 “怎么，舍得丢下她来我这边了？是哪阵香风把卫大爷给吹过来了？两手空空，也不像是走亲戚的样子啊。” “怎么，给你脸了？”卫骏青斜着眼问。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难道连真话都不敢说了？你和纣王一样，都是昏庸的。” “那你想要什么？想去采摘园的话，明天带你去。” “我才不去。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别说采摘了，就是种树，挖树，我都体验过。没什么稀罕的，我才不去。再说，那是别的女人去过的地方，我才不去。我去的话，就要你第一次带我去，别人都没有去过的地方。那才叫把我看重，把我放在心上，把我当成你的女人。” “行，矫情。能过了过，不能过了，你找个人嫁了。”卫骏青摔门而出。 “姑娘，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来一次，又让你给气跑了。”保姆安慰。 在这个家，保姆也觉得腻。除了工资高点，就没有别的好处。 “我，我，唉。阿姨，帮我看看，他去哪里了。” 不大会功夫，保姆进来汇报：“水姑娘，他在花园里。” “好，我知道了。” “你，该主动出去，你把人留下来，晚上我做饭。” “等下，我换身衣服。”水芙蓉身为女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换身好看的衣服，让喜欢的人高兴。 “姑娘，现在还换啥衣服？出去先把人留住。” 听到保姆这样说，水芙蓉快速出来，拿了瓶水说道：“天热，你先喝点水。我刚才肚子里有气。你也知道，孕妇都这样，爱生气的。”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低头看了一眼，接过水。 是啊，她又怀了孩子。这和羊一样，一年怀一胎，真有你的。 “那你明天去采摘园吗？” “不是我不想去，我真的喜欢不起来。可能采摘在你们眼里是很好的休闲方式，在我眼里却不是。 在我看来，那不是休息，那是劳动。种地和采果子都是活，是农民一年到头的活。 我从小到大，都是在果园里那样长大的。就好像你觉得看树是休息一样，老师觉得看书是工作。 晚上一起吃饭，我让阿姨多做几道菜。借你的光，给我们娘几个也改善一下伙食。 要是你想去玩，可以挑一些别的地方。” 听到说在这儿吃饭，卫骏青心中警铃大作。好好的还在吃饭？你打的什么主意？上次吃一顿饭，你怀了孩子，这次吃一顿饭，你又想要什么？ 卫骏青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你让一个天天摘果子的人去给别人家摘果子，那真的是在派的劳动力。 “这个花园里的草锄的不错。那你说说，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都行。你看着选一下，不要太贵的都可以，近一点的，当天去当天能回来的。” 卫骏青站在花园里拔草。 其实有锄头，他下意识地动用双手。可能这就是人类的本能。能借助工具才是劳动力的形成。 “我给你去看锄头。”水芙蓉说道，快步进去。 一会儿功夫，她出来：“给，用锄头，这样可以给土地松土。”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如果你跟我真的不开心，那就嫁给别人。真心不想和你过这种天天闹别扭的日子。”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看到你和别人那样开心，我就生气，就窝火，就不痛快。” 卫骏青掐了开败的花扔在一边：“你当初决定跟着我来这边生活时，你是怎么想的？你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那时，你钱分到了，我们的婚也离了，为什么要背井离乡来这边生活？” “我，我就是觉得在老家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活。再说，我如果在家里的话，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当时，父母挖坑埋我，那可不是演习，是真的。你不知道，你没经历过，你也没受过穷，不知道他们做起事来有多可怕。小时候，为了1块钱，都能打我一巴掌的人，我能指望他们对我有多好？” 再掐一朵枯花扔在地上。 秋天雨水多，草长的疯，几天不锄草，地都成了草原。 “你再闹，就把你送回老家去。或许，你是想过那种生活了。”卫骏青平静地说。 他知道，有些话，必须说出来。不然，这女人心野了，管不住了。 水芙蓉弯下腰拔草，慢慢地蹲下，再弯腰，像极了一个扭了腰的人。 “算了，你不要难为自己了。”见她这样子，卫骏青打算她劳动的念头。 “我，我可以的，真的。” “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爱不爱的人？就为了钱吗？放心，我再给你一笔钱，保证你后半生生活无忧。” 听到这话，水芙蓉一喜，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么，如果我拿了钱，你是不是就不会管我？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对着房子，等着你； 当我吃好吃的东西时，就想给你留一份； 当我看着孩子时，就想到你是他们的爸爸； 当我一个人吃早餐时，就想给你盛一碗饭。” “别说了，我们的生活注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过。再说，你这样，也没有婆婆和公公管你，多好？” “你起来站着，蹲的久了对身子不好。这点草我可以锄完。” 卫骏青锄起草来，很快，一大片草都锄完了。那样子，就像一个长久劳动的人。 “我平时也让她们锄草的。只是，最近雨多，锄的草长的快。” “没事，她们也不擅长，等我用筢子刮一遍地上的草就行了。”卫骏青显得很专业。 他可是种地的老把式了，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不就是挖地嘛，小意思。 看着远处躲闪的身影，卫骏青知道，那是两个保姆的身影。也难为她们了，在他们家来，还要种这一小片菜。种点菜，种点花，让她们劳作。 世间，种地本不算什么好活。你知道的，要是好活，怎么会有许多人逃离农村？ 第393章 只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好 “你比她们干活还在行。再这样下去，你就成真正的农民了。”水芙蓉对正在锄草的卫骏青说道。 卫骏青接过话茬问她：“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当了农民了，你还会像从前一样爱我吗？” “怎么会，你不会成为农民的。农民天天在地里劳作，有什么好的？你真的当了农民，我们娘几个就没有安全感。” 怎么这么不惊吓？ 卫骏青脸色那个古怪，这女人，就这么没有主心骨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胆小了？可是，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 卫骏青笑问：“那你当初嫁给我，就没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 “当时，也就是想逃离那个地方，没有别的想法。” “那现在呢？你也知道，钱给了你，我们的钱足够后半生生活了，为什么还要时刻活在恐惧中？” “可是，我们和别人活的不一样啊。别人都有班上，我们没有；别人以后都有养老金可领，我们没有；别人都有退休金，我们以后也不会有。” “你啊，行了，进去，草清理干净了。为什么要活的和别人一样呢？” “可是，为什么要和别人不一样呢？ 华夏5000年文明史，这都是老祖宗流传下的活法，你想违背祖宗的意愿吗？ 你能走出什么不一样的道路？ 那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有可能连普通人的日子过的都不如。 你想好了没有？在我们老家，正经的年轻人，都会去考公。 人家那是铁饭碗，和国家命运绑在一起。不是我看不起你，普通的人，就连村长在村民眼里都比你这暴发户有威望。” 听到这话，卫骏青一时无语。怎么说呢？这女人，好比陷入传销的人儿。这样的人，你能怎么办？ 要拯救她，你得花更多倍的力气。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说的不对吗？人生不就是求一个稳吗？” 唉，这人，怎么是这样子？ 你让人说什么好？ 这女人，太那个了。 “我累了，想进去洗个澡，然后吃饭，休息。” “就在这儿吃饭，我让阿姨出去买菜了。你不在，我们又吃不了那么多，都是浪费。” “好，吃饭可以。” 想想这个女人，她那些花招，自己能接得着几招？ “那你不想努力了，你为什么不为孩子们想想？他们的未来是要站在我们的肩膀上的。 我是一个无用的女人，也就是一个家庭主妇。 你不努力，那我们的孩子将来要输在起跑线上的。 你真的好好想想。 你现在有钱，有时间，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呢？ 就那么一下下，只要你努力一小步，将来，咱们的孩子省一大步。” 听此言，卫骏青感觉就像十几只苍蝇在人耳边嗡嗡地叫一样。烦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嘴多舌的女人？你还想得到什么？天下的富贵和权力你都想得到吗？ “对不起，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不喜欢过那样的生活。”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爱你啊。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以后可能回农村生活。打算在农村盖房子，生活在农村，你可以想好。让你找个好人嫁了，不是吓你，是给你说好话，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对你无语了。” “现在死心比以后死心的好。还有，你最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记住，有些东西你不要我也会给你。有些东西，就是你要，我也没办满足你。因为，我也没有那些东西。” 秋天的冷风吹过，有一股死气生出。 “洗手吃饭，是我多想了。我以为，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能给孩子更多的人生选择。” “我说的也是真的。你自己想想，不要到时候生气。” 两方相较不下，得找个台阶下，不然，家庭就成了战场。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水芙蓉脸上流下两行泪。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一座靠山，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像她这样，在农村离了婚，又带着两个孩子，真的有敢娶的人很少。 唉，怎么说的是好话，他就是不听呢？自己是语言组织的不好吗？ “没事。做人，不对太贪。我们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你还想得到权力，那这个社会给别人还有幸福可言吗？” “你最近想吃什么菜？下次我让她们出去买，多做几样。” “拿手菜就行。当季的蔬菜就行。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菜，我不忌口，也不会挑食。” “唉，你呀，什么都不挑。这样，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逛嘛，去钓鱼，去那种能采莲蓬的地方。” “行，我找找，看有没有这种地方。” 他心道，现在都到了采摘梨子的时节了，你还想那些，是那里抓的不对。净一天天给人想事情。 卫骏青洗好手和脸，三人摆好了桌子，几人都上桌吃饭。 水煮鱼，毛血旺，糖醋鱼，红烧排骨，都是挑卫骏青爱吃的。特别是鱼，后面双从锅里端出了剁椒鱼头。那家伙，恨不得把鱼吃绝种。 “来，喝杯酒。”水芙蓉倒了杯红酒。 酒来了，卫骏青就明白，这女人，还是那一招。 行，行，喝。 怪不得人说，男人打下了江山，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江山。 再这样下去，自己何时能回到终南山？这女人，净想一些温柔的手端迷惑自己。偏偏是这种温柔的手法最奏效。 饭菜过后，酒菜撤掉，两人来到院子里散步。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不该叫我娘家哥哥来赚钱。可我现在和他断了联系，你放心，以后我也不会昏头的。” “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你向往的是富贵的生活，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喜欢的是回归大自然。等孩子大些了，我就会去山上生活。当一个真正的农民。” “好呀，等到儿子娶老婆了，女儿嫁人了，我也上山陪着你。” “你想错了，我说的是孩子五六岁我就上山。等我们七八十岁了，那还有什么力气？那时，只能回到这儿的别墅，天天依靠医院存活与世。真的，我们个人三观不合，追求不一样，真的过不到一起。你不要再勉强了。”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我也不敢想有别的男人。与你相比，别的男人都失去了光采，我要的不多，只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好。” 第394章 矫情 听到身边的女人这样说，卫骏青一脸无语。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好歹，你也像个活死人一样，跟着我过日子得了，怎么还诸多要求？这样的人，真的好吗？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归宿感。也许，过不了几年就得回去。”饭桌上，卫骏青又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结果，水芙蓉接话：“一个大男人，娇情。” “行了，你不懂我，这双是何必呢？” 一餐吃的不欢而散，水芙蓉说道：“晚上在这边住，你喝多了。” “还有半杯没喝，没事。” “你呀，可惜了那酒了。” “行，在你心里，我还没有半杯酒值钱。我还是过去住，住在那边我安心。反正有司机开车，不用我开车的，怕什么？” “我说错话了吗？”水芙蓉反思自己。 “姑娘，少爷他过去了，你也洗洗睡，桌子我们来收拾。” “我说错话了吗？他怎么那样一脸的不高兴？难道回农村真的那么好？” 保姆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有些人喜欢回到出生的地方。再说，农村现在也是比较适合养老的。冬天烧上炉子，一切都很好，比城里还好。” “可他偏要回农村。我不知道农村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怎么就那样死心眼？ 人家是没钱的回农村过余下的生命，他呢？他是活腻了吗？ 好好的大城市不住，你说，他回了农村还要你们当保姆吗？” 听到水芙蓉这个女主人这样说，保姆还能说什么？ 再说下去，自己的饭碗不保了。 这保姆当的，就不能让人安心。 “阿姨，你回来，咱们在外面走走，和你说说话，你说，我怎么就留不住他？我说的话他怎么就不喜欢听？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我一开始得到他的手法不光彩？” “这个嘛，要我说，男人和小孩一样，也要哄的。 人都这样说，男人要找的女人就是人生第二个母亲，能把他们当小孩对待的人。 你不要看男人天天在外面挣钱养家，就以为他们内心也很坚强。他们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样。 从这方面想，男人和女人也都差不多，你说话不为他着想，他能舒心嘛？ 再说，你呀，就是太爱说话了。动不动就说他没工作。 可是，你说说，你凭良心说，他没工作，那咱们这日常花销都是谁给的？还不是人家给的？ 你也知道，他能赚钱，他赚的钱不是通过普通人上班赚来的。 要是真通过上班赚钱，那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看着远远离去的车子冒出的尾气，水芙蓉气道：“我还不是为他好？ 你说，他四肢健全，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班上呢？ 你就是不上班，也开个公司啊，怎么能一天天地一直闲着在家？ 这还是一个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还想要什么？他这么赚钱的，不开张不说，开张吃三年。你还想要他怎样？ 工作只是一般人的生活，可少爷不是一般人啊。他要是一般人，怎么能养得起这个家？ 别的不说，就我们两个人的工资他都付不起。 别生气了，外面风大，进去。要是在农村的话，现在正是常的时候，收玉米，种麦子，哪一样不忙？” “阿姨，你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见不得他闲在家里。我想要他出去赚钱，天天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这就有错吗？” “姑娘，进去，外面风大。你没错，他也没错，就是说不到一块儿。就和我和我家老头子一样，觉得他一张嘴，我就来火。可分开后，他反正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男人嘛，嘴是不说，心里还是有你的。不要生气了，进屋。要是生病了，又要花钱。受疼痛的是自己。” “阿姨，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把你当亲闺女对待，大家都往好处事，事情自然往好处来。要是你往坏处想，就然往坏处走。就和我们村里人说的话一样，你想啥事就来啥事。这也是为什么一般人要劝人善良，不要想那些坏事。因为你想多了，别人没有变坏，反而你的生活不如意。” “好，我信你。阿姨，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你是不是信佛。” “我虽不是信，也在心里平时默念几句佛号，求个心安。人嘛，不要整天想着别人的不对，也不要老想着害别人。大家都各有各的命，各活各的，又不碍你什么事。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的？ 就像那手机上说的，要是没公公没婆婆，老婆每个月给1万元生活费，他死在外面都可以。 你看看，你现在一个月有10万的零花钱？ 你比她们好多了。 水姑娘，你现在的好生活，一定是上辈子烧香求来的。我现在就是无论从哪个方向磕头，我也磕不来这样的好生活。或许，是我上辈子做的孽太多，这辈子才投了个劳碌命。你这么好的生活，要好好珍惜。” “你呀，好了，听你一席话，我就觉得心胸豁然开朗。你太会说话了，走，进屋。咱们晚上喝汤嘛？” “喝啊，我给咱炖的鱼头豆腐汤。知道孕妇得吃多餐，早都给你备好了。” “还是阿姨你对我最好。” 卫骏青不知道的是，他离去后，这保姆替他对芙蓉做了思想工作。一个天天供应别人生活的，比不上别人的三两句好话，这事弄的，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进了屋子，水芙蓉急急地去上厕所。 她的屋子的厕所是自己专用的。 用她的话说，我住在这一楼挺好。实际上，二楼以前樊桃花住的那屋子钥匙没给他们，只是定期卫骏青过来让打扫一下。 孕妇嘛，住那么高做什么？ 一个不小心，孩子跟着自己受罪。 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可是自己以后荣华富贵的凭证。就像某个学者说的，只要生孩子，一切事情都能解决。将来，让卫骏青将孩子都送往一线城市定居。到时，自己每个孩子家走一圈，就相当于国内游了。 想想都觉得高兴。 第395章 她不懂我的心 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卫骏青回来，樊桃花吩咐保姆将人架到自己房里。 待保姆出去关上门之后，樊桃花一把拍在卫骏青丰满的屁\/股\/上，问他：“还能不能走路？清醒一点，去洗个澡。要不然，我叫保姆给你洗。” “行了，我可以洗。人家保姆是个女的，那么大年纪了，才不受你这受。挣你份钱还要受羞辱，那太不值了。再说，家里雇个男保姆的话，我还不放心呢。你没看到好多电视里面，他那公公都是割过的？” “难道家里就不能有男保姆吗？这个可以有啊，如果我请一个没有男人功\/能的呢？” “行了，别再开玩笑了。我去洗个澡，一会睡觉。” “你怎么不在那边睡？还喝红酒，很有情调嘛。” “唉，红酒不红酒的也就是我们以前存下的。她不懂这些。 对着我说了那么多废话，不是让我去上班，就是让我不停的出去赚钱。或者让我跟她守在城里过富足的生活。 而我，只想回农村，只想回我的终南山生活。 那里盖上房子，种上果树，永远就是咱们的了。 你想想，两个人过日子，那是多么好的情景？是神仙的日子啊。 她不懂我呀，对着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你呢？” “前两天不是和你说过吗？等到孩子四五岁之后，我们就一起回终南山生活。过一段时间，冬天，回来生活。夏天就过去。一年四季都生活在自己想生活的地方。” “还是你懂我。只是，委屈了你。不能给你完整的生活。如果我们相遇到最初的年纪，会是什么样子？” “不是我懂你，可能是我们两个都拥有财富，把工作，把美好生活看淡了；可能芙蓉是农村刚出来的，不想放手财富。她受够了农村的苦，所以她不想回去。 你也不能要求别人都达到你这种高境界。 就好像有些人喜欢吃肉饼，有些人喜欢吃菜饼，都不一样的。 人人都把财富看淡，那怎么行？ 总有人因为喜欢，想占有，这才有了动力改变生活，为一方人员致富。” 卫骏青想想，摇摇喝的醉醺醺的脑袋：“可是她这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先去洗澡了。可能我和她三观不合，两人中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可能，她和我都没有发觉。” 卫骏青将衣服脱下来，一件件叠放整齐，放在一边，直接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夫妻间，时间久了，不像以前那样了，看到对方洗澡，自己就想过去当的搓澡工。那种冲动是刚相处时的冲动，现在没有了。 看着他洗澡的背影，樊桃花内心有一股触动。难道是因为怀了孩子，内心越来越想跟他有一丝交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就禁不住想把他拉入怀里。就是现在看一些直播，如那椰子直播中，那男的女的，个个有肌肉和阳光的面容，是自己和卫骏青休息前最后一道视频享受。 是啊，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无论是看书，还是看经文，大家都想得到心理上的放松和身体上的放松。 金钱满足之后，能让人感觉到神奇，感到身心圆满。不在乎钱多少，在乎的是自己不用那样起早贪黑忙碌了。 金钱和实物满足之后，更多的是一份来自内心的安稳。 扬起头，让热水通过高压花洒喷\/下，让人有一种沐浴在大自然中的快\/感。就像站在瀑布之下那种感觉。 马上要到40岁了，卫骏青内心有股莫名的压力。 金钱不愁，吃喝不愁，怎么还是不开心呢？难不成，这花花世界真有无穷无尽的欲\/望让人沉沦？ 为什么自己挣不脱别人的算计？ 一辈子为房子，为车子忙碌？ 现在，这些都有了，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权力，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得到别人的尊重？ 这些，普通人要来干吗？ 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活的很好，却不开心。 加上水芙蓉在一边嘀咕发，那种感觉，就像房间进了几只蚊子一样，太讨人厌了。 抹上中草药洗发水，模仿的天然香味让了呼吸一紧，太好闻了。喜欢。 拉起搓澡巾，将身上的泥搓掉。怕不干净，又用了搓泥宝，想再搓泥干净一点。最近，只想身子轻一点，太累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时，门外的声音响声：“小鲜肉，洗干净了吗？我进来了。” “等下，我马上洗完，你不要进来。不然，我不干净了。”想到门外的老婆，就想到那些小鲜肉明星，为了上戏，为了有钱赚，委身大佬，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大男子汉，可能也不得不承受一点委屈。 门打开，卫骏青披着白色的浴袍出来。 “你啊，越来越坏了，还想进去，吓死个人。” “老夫老妻了，我什么没见过？” “好，好好地，你做个人。再这样，我要分房睡。” “过来啊，大王，来抓我啊。” “本大王连夜扛着火车走。” “过来——给你脸了是不是？来，乐呵乐呵。” “妖精，你识相的话，放了我。要不然，我几个徒弟来了，就由不得你了。” “行了，来，我们来看椰子直播。我看小哥哥，你看小姐姐，这完美地统一了我们男女的爱好。” 卫骏青训道：“看归看，但是不能认真。你要是给打赏，我就不高兴了。” “行，来，我要检查一下，看看钢筋的硬\/度，是不是最近又接私活了。” “哪里敢？就你这一个女人我都吃不消。” “你说说，她还想让你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竟让我考公\/务\/员，她不知道要在35岁以下吗？真是，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想法。” “倒是一个有心眼的人。上次，还让你偷偷地存私房钱。看来，这水芙蓉是要起事啊。” “怎么？她要拔营回朝？” “有这个可能。” “不应该？她没有那个胆。” “也不能小觑了这女人。她上次叫哥哥来赚钱，不就是认路嘛？有可能，以后会有别的动作的。” 经她这样一分析，卫骏青那个气啊，就像气球扎了个孔一样，怎么想都不对味。 “我给她说了，让她找个好人嫁了。” “哪有那么轻松？这世间还有比你好的人？有可能有，她水芙蓉遇不到。”樊桃花重了重语气，说的斩钉截铁。 第396章 何必去讨好她 世上的人那么多，我又何每个都要讨好？ 想到这儿，卫骏青也没有再生气，对身边的樊桃花说：“明天去别的农家乐逛逛，这个时候，正是鱼肥，螃蟹味美的时候，还有炒虾尾，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好啊。你不去管水芙蓉了？” “给她脸了。这些日子，越迁就她，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大功劳一样。 像她那样的人不要理她。 你对她越好，她越上头。 就像老家的老话说的，给点颜色揉揉染；给个麦草当拐拐拄。 自己把自己抬的太高了。” 听自家老公这样说，樊桃花倒也乐呵：“来，喝杯水，助助兴。” “不行，我年纪轻轻的，你怎么天天给我泡枸杞水？ 再这下去，本王真的会连夜跑的。 还有那些药片，没事不要放在床头，看到都害把，你这是不是成心的？ 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分房睡了。” “来，小乖乖，你很厉\/害，很\/猛，行了？就你事儿多，还要人哄。” 这一夜自然不必说卫骏青又被这女人吃干抹净，那样子就像一个可怜的小鸡仔，被主人追着入锅炖汤一样，弱小，无助，可怜。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马，两辆车载着去某某海鲜农家乐。 这是一家退\/伍军人开的农家乐，积极带领同行再就业，在当地口碑很好，一直是附近游玩的标杆，以及当地政\/府合作和扶持的明星企业。 几人先在这农家乐转了一圈，装修风格古雅，古风韵味很浓。主要的是当地民间名人，来题的字画挂满了墙。包间更是有各种名的字画，价值不菲。 另外，外面大亭种着月季等花草，谈不上多珍贵，却也布置的精心典雅。 看来，这老板很会交际啊。假山假水，四周分明的玻璃窗，无不透露着这是一个适合游玩的地方。另外，像一些农家采摘，以及垂钓都有，还有休息的宾馆。是集吃住玩于一一体的农家乐。 比较令人不解的，就是这儿的服务员年纪偏大。大部分都是35岁左右的妇女，有些人上了40岁。就像这老板说的，在村里工作的，要么是没本事的，要么是没技术的，反正那些年轻的不会来。工资太低。 不过他乐观开朗的性格又转眼说：“到这也好，工资低，好管理，大家都争着来上班。我们一般在县城雇两个人的工资，在村上可以请三个人。所以我们多过了一两个，忙时她们请假或者收庄稼，提前打好招呼，大家相互调一下班都是可以应对的，这几年来相处的很融洽。” 卫骏青不住的点头：“好，你这个人很诚恳，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我会经常来。” “好，那太好了，一看兄弟就是非富即富的，您能来，肯定让我这小店增辉不少。来，抽烟，抽烟，不知贵姓，如何称呼？” “免贵，姓卫。就是卫兵的卫。来，我们进去说，我们一行人一会儿坐两桌，一桌感觉东西太少不够吃。两桌人能吃好。” “兄弟，我们这菜分量很大的一桌，你们这个我看一下，这大小不到5个人啊，6个人啊，可以坐开的。”说完这话，再一看他就明白了，原来，这是雇主的关系，怪自己多嘴。 一时间，只为了强调自己家菜的份量大，没有注意别人来的是什么人。一般情况下，这种都是分两桌的，人家不在乎钱，在乎的是面子。 “不是菜不菜的问题，我是叫给我们整两桌，我们两桌吃，这样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带回去好不好？两桌人吃的开心，怕他们放不开。” 主要是为卫骏青不想让司机和保姆拘谨。 和他们一桌吃饭的话，那些人吃起来很慢，而且感觉像吃不饱一样。大家外出玩都玩的开心一点，都是朋友，能相聚聚在一起不容易，何必要省钱？自己又不是差钱的主。 “行，兄弟你大气，我知道你这是在照顾我生意。我送你两瓶酒，你们喝什么？” “这也可以。这个，不过你换一下，把酒换成椰子汁。这个酒的话我们都不太喝酒，你换成椰子汁可不可以？我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多？就大瓶的那个，十几块的那种就行。” “还有你这样的？用金换银？你把贵的换成便宜的，我当然乐意啊。只要你喜欢。你这种客人多来几个，我就乐翻天了。太好伺候了，就和自己家人一样。” 保姆抱着孩子跟在身后，三个保姆笑嘻嘻的，她们觉得这种时刻是最开心的，总比待在家里强。两个保姆一个营养师嘛，三个人照顾这一点人，今天又不做饭，那简直就是放假。 樊桃花问道身边的阿姨：“笑什么？怎么看你很高兴的样子，难道在家我们虐待你不开心吗？” “不是，我是看少爷和谁都能说到一块，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一个会交际的人，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有朋友，都能赚大钱。” “我也喜欢他这点，到哪里都有朋友。你这么一说我要盯紧了，不能让别人把它拐跑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大亭。这个时节，大厅里坐着凉爽。只是相互之间有个屏风隔着，你走动也可以，相互可以看见。不算太隔离。 “将孩子放进婴儿车，你们都坐着吃饭，咱俩就洗手吃饭，不要太拘束。阿姨，你过来，咱们三个一桌，他们三个一桌。想喝酒的出过司机，算了，你们几个想喝什么就自己点，我们都不太喝酒，大家放开一点，出来玩嘛，就是开心，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 做的年份久的保姆悄声对做年份短的保姆说：“你看，我就说主人对我们很好，这样的人家只要他不撵我们走，我就死皮赖脸的跟他一辈子。” “那是，反正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可以。就怕孩子长大了，不需要我们了。” “那孩子还不是有一个？你看她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两个人天天在浓情蜜意的，会不停的生的。现在放开了，可以生了。放心，有我们的活，说不定以后还要雇佣一个。” “那好，我把我村里吃苦耐劳的介绍来，大家都不刁钻，都不互相抢饭碗，最怕有些人相互拆台。”那保姆显然是经历过这样的生活，知道和那种人相处的不易。 “那种我也怕。拖个地，把屁\/股\/翘\/得高\/高的，在主男主人面前搔首弄姿的，一看就是想勾引人的。最怕那种想上位的。那来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女主人都会被气到。”两个保姆用他们的眼界说着这话。 第397章 海鲜宴 随着工作人员不停地穿梭，那蓝格子碎花衣服的一个个翠花将菜传上来，那家伙，速度快的就像凭空变出来一样。 “这儿上菜速度还可以。”樊桃花感叹。 “因为我们选的是周一啊。这个时间段，一般人都忙着着上班。就成全咱们这群爱享受的人了。”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工作？” “怎么，连你也开始嫌弃我了？我就是赚的钱够花就行，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你呢？想让我变成一个朝九晚五的人？” “也不全是这样，只是怕你厌烦这样的生活。” “我也觉得这样的生活自在归自在，但并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就像我们白天没动力，没工作，将觉都睡完了，这晚上就睡不着了。这样长期以后，作息时间就颠倒了。” “吃菜，放心了，以后白天多带你出来逛逛。我们为什么要和别人过一样的生活呢？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众人剥着螃蟹，忙的不亦乐乎。 无论是炒虾尾伴米饭，还是红烧鱼，卫骏青都在尽力地吃，想表现出一种与身边人相片融洽的样子。 可惜，看着那么多的笑脸，自己还是开心不起来。 他们都不理解自己，不了解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 穷是世间第一种疾病。现在，他们没有得这种病，有药引子。可是，这又如何呢？ 还不是一样没朋友。 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孤独。 无法治愈。 樊桃花轻声说道：“我是怕你时间久了，感觉到厌烦，感觉到无聊。 人这东西，有时候很古怪。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感觉很累。 就那么孤独，抑郁。我怕你时间久了，变得不和别人交往，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样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身体上的病好治，心理上的病难治。 别的不要求，只要你这辈子活的开心，快乐，高兴就好。” “我又没什么精神压力，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就是偶尔发一下牢骚。 放心了，以后不会那样闷闷不乐了。让你们体验不到家庭的温暖。 再说，你也不要太关心我的表情，不能看我的脸色活。” 卫骏青知道自己的不开心，已经让身边人感觉很担心了。来自家人的关怀，令他浑身一暖。原来自己的家人并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没有说出来。 举起酒杯，小声提议：“来，今天喝点小酒，喝点桂花酒，暖暖身子。” 转身嘱咐两个司机不要喝。 两个司机很知趣，如果因为喝点酒丢掉这份工作，让他们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主顾和工资。 点点头，只能小声地说道：“那可不可以把酒带回去，我们晚上回家喝。” “可以呀，给你们再要一瓶，这酒喝起来味道还不错，这菜最后给你们也打包一点。” 对于骏青来说，不能让身边的人受委屈。毕竟自己赚钱容易，身边人受委屈了，就对自己不那么尽心尽力服务了。 “服务员，你们这个螃蟹怎么这么好吃，有什么秘方吗？” “这是醉蟹，我们老板请的厨师特意做的，很有名的。几位，这道菜是我们店里最多人最喜欢的，每次来都点，具体做法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用白酒腌制的。” 卫骏青拿出手机在上一番搜索，心里感慨的，这不和泡酸菜一个做法嘛！ 看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个人都能将身边的多余资源成功做成产品，包装出来。这就是活法嘛。将你身边多的东西卖到那些少的地方。 再看一看这味道鲜美的鱼。蘸料将这生鱼片浸泡过之后，有一种像是吃蛇肉的感觉。转眼一想，这一道菜不到100元，价钱太低，你就是给法海，他也进不来货呀。怎么会蛇肉？蛇肉一斤好几百呢！不要想当然，没有那么傻的人。做假，都是用价格低的替代价格高的。 再看看红烧兔头，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做的这兔子头，感觉比高压锅做出来的还烂。 “味道可以啊，吃起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比家里人做的好吃，不亏是饭店的手艺。” “来，发朋友圈。” “啊，还发？”卫骏青不解。 “当然了，不发朋友圈，别人怎么知道我们吃了什么？” 好，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小心眼？怪不得，老话说，不要招惹女人。看来这是真的。 选了美美的九张相片，编辑成九宫格的样子发出去，让人有一种生活悠闲，现世安好的情景。 当然，在这九张相片中，还有他们相拥的相片。那样子，明显就是气水芙蓉的。 丫的，让你耍小心机。 好好的人不当，你非要当什么绿茶\/婊，让你当，气不死你。 这儿的餐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是专门定制的那种。画着优雅的手画富贵图，让人有一种过目难忘的感觉。 吃着可口的饭菜，欣赏着美味。 一个保姆问服务员：“你们工资一个月有多少？” “不高，就1800元。” “啊？怎么会这么低？那够花吗？要是我的话，坐在家里也不出来打工。” “就这，村里闲的女人抢着过来。离家近，能照顾上家，能和孩子在一起，我就知道了。我不能和你们比，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呢？” “我干的和你一样的工作，1万多一点。” “真的？你们老板还招人嘛？我们都可以去试一下。也不要1万，给5000千元就行。” 另一个保姆笑道：“不能聊了，再聊，就有人抢我们饭碗了。” 大伙一下子都笑了，互相都羡慕对方的好命。 “那你这工作累吗？” “当然累啊。要是不累的话，老板自己做了。就是忙起来，累一点，人家才会请我们。要是天天闲闲地，那请我们做什么？” 保姆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说的对。 “给你们说个事，是真人真事。我们村有个瓜子娃，是个男的，学了什么煎饼卷菜的做饭，请了两个女服务员就开店了。半个月后就没生意了，几个人闲坐冷板凳。 到了吃饭时间，那女服务员要做饭，他不让，让去隔壁买。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本钱亏完了，连服务员的工资都给人算不起了。 后来，还是他爸妈卖了粮食，这才给人家结清了工资。你说，这开店当的是个什么老板？人家还说了，他要的就是听别人叫他老板。听了半年老板，钱没挣下，把老板名落下了。” 第398章 你可知道我的心 “可别再说了，你再说这乐死我了。”另外一个保姆对这个保姆说道。 “这有好啥好乐的，我就说我们村开公司的人，人家是把老板当成了个头衔，感觉当老板是很令人羡慕的称呼。人喊一句老板，他们就在天上飘一样。” “那个傻子怎么做的生意，怎么自己吃饭还要买？自己开的就是饭店啊，照那样做生意，他做100年都赚不了钱。卖不卖钱，自己每天吃的能做出来？加上服务两个人，总共三个人，吃饭都懒得做？” “人家说了，就要人陪着自己聊天，为的就是打发寂\/寞，你说，这咱有这钱，雇两个女娃多好，为啥要请那两个妇女？女娃还能谈成女朋友。那妇女，都是别人的老婆，没前途。” “对啊，我要是，我才不这么瓜。真是把钱拿着往沟里扔。” 卫骏青听到保姆这样说，心道：要是自己真的做了实体店，当了老板，说不定还比保姆口中这人摆的谱还大。就像那人说的，他也不能为了一个老板的称呼就将自己架在火上烤。毕竟这年头赚钱才是第1位，开公司不是做福利。做福利的话那才是自己公司开穷了，把员工养富了。 很快，卫骏青这边就收到了反馈。 自己正吃的高兴，这一餐还没吃完，那边就发来了水芙蓉的语音：“你们是在今天在吃海鲜吗？看着你们吃的很高兴啊。” “嗯。” “为什么不带我去？你们在哪里？我也想叫司机过去。” “不用，我们吃完了，就要回去了。你不喜欢这类活动，下次有别的活动的话带你过来。这还是农民乐，你不喜欢的。土里土气的，你来不会喜欢的。” “那你可知道，孩子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 卫骏青在心里有100只乌鸦飞过，这大姐怎么还给我整歌词了？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你就做你自己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争宠，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有空聊，我们要回去了。困了。” 看看身边的老板，他们又聊起另外一个是奇闻异事。 那保姆说道：“我们村还有另外一个老板做生意。白天做生意赚了钱，晚上去打牌。白天赚的钱全部输给晚上的牌友了，晚上的牌友又白天来他们店消费。 反正生意进账很多，就是看不到钱。 这么说，到月底一汇总，连员工的工资都付不起。 让他老婆和孩子骂的跟贼一样，你天天做生意，天天净养着别人家的人。 那男人嘴还硬说，我要是不拉拢人际关系哪有人来我们店消费？我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饭店，就是开小饭店。 他老婆骂到，那你就把钱送给别人，你把钱送给别人了，还不是请别人吃饭？那与请别人吃饭有什么两样？就照这样下去，你这一年赚的钱还有吗？能存下钱吗？你也不看看别人家，别人家孩子上大学，买房子，买车，哪一样不花钱？你看看我们家，我们家这孩子现在做什么？自己勤工俭学，你这样子干脆别做生意了。” 听到这个做生意的老板，卫骏青又觉得生活有了另外一种不同的色彩。 原来还可以给别人输血，养着别人家的人，真是个奇葩。或许这就是那些人做生意赚不到钱，只搭了个老板的台子的原因。酒肉朋友嘛。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在身边，我和孩子都是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是大眼瞪小眼。卫哥，你有空多陪陪孩子。孩子这么小，成长中需要父亲。 你每天不上班，也不工作，这么多时间，就没有一点属于我和孩子吗？ 为什么我和你说个话，你都只是很烦地应付了？” “知道了。” “你言语太金贵了，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嘛？我想听你说话，你发语音。你在回家的路上，车是司机开的，你又不开，你怕什么？” 卫骏青直接无视那一条条语音，这女人，越发黏人了。 有种让人厌烦的感觉。 怎么就这样让人讨厌呢？ 樊桃花歪过身子说：“怎么？刚在才农家乐吃的不开心？那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去找下小树林。” “花姐，天色不早了，咱们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 “不累啊，白天小睡了会，晚上可精神啊。再说，夜幕降临，正是人约黄昏后的好时间。你看，看着这黑漆漆的环境，你不喜欢？” “姐，喜欢归喜欢，太疯\/狂了，还是回家。现在，鱼钓到了，就不需要投资了。” “好啊，小奶狗，晚上回去惩\/罚你。对了，你不是说要上山生活嘛，想想这黑夜，想想这树林，早，你说，啥时候去山上生活？” “啥山？我没说过啊，又不上山当土匪。” “终南山啊，你说过的，昨天还说了，你忘了？” “终南山啊，那是修南养性的地方，不是你我这种红尘儿女放\/肆的地方。阿弥陀佛，还是住口，休要再谈。” 回到别墅，樊桃花吩咐保姆抱着孩子进去，自己拉着卫骏青在小区瞎逛。 “怎么，花姐，这么晚了，咱们回家洗个澡，早点休息。” “怎么，这还算时间晚？才晚上八点钟。就是这小区绿化太少了。你看，都没有人假山或是背人的地方。” “我去，我的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再说，回家整啊。还有，现在那么多酒店，哪里住不了？用得着野外？” “不嘛，我就喜欢小树林。有种学生时代的浪漫。”樊桃花小手牵着卫骏青的大手就往凉亭走。 这种别墅区，白天都没有多少人出来逛，何况是晚上？ 节能灯照耀的各种的草地都清晰可见，修剪的整齐的草丛是藏不住蛇的。 “走，那里没有灯光。” “花姐，你看看，这到处都是监控，你想干吗？” “就过去看看风景啊。你是我老公，合法的，怕什么？” “你想想，摄像头那边的人们在干嘛？”卫骏青警惕地看向四周，他可不想在网上下载自己的视频。 第399章 中介的宝贝 卫骏青拉着樊桃花往别墅的房间走去。 他不明白，明明有房间，为什么要在外面浪漫呢？太不是地方了，蚊子多，而且还有蛇虫出没，真不是一个好选择。要是伤到，滑倒，都是不好的，踩到花花草草更不好。 两人刚刚进屋中，见保姆坐在客厅。莫不是她有什么事？这大晚上的坐在客厅做什么？ “阿姨，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了，是不是孩子哭闹了？”两人这才想起，自己有人已经出生了的孩子。 “没有，就是问问少爷，能不能给我们村子的孩子安排一下工作。我们村子里那些打工的孩子最近遇到困难了，被人设了套骗了钱。” “那你先说一说是什么样的事，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这年头法治社会，打工的也不会克扣工资的。” “我就不明白，我们村那么人杰地灵的，怎么会出这两个傻瓜？ 还是太单纯，太相信人了。这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很少出门打工的。 这一次出门打工遇到中介，中介说介绍他们进工厂打工，结果加了微信，两个孩子就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中介。 发工资了，给中介说了一句什么话，哥哥姐姐自己怕存不住钱，你们帮我把钱存住。 你知道他发了3000块，结果给中介给了2000块，每个月自己只留1000块钱零花。傻啊，这两个娃把钱不给父母存，也自己不存，给中介存。 结果，你们猜，出了个什么事儿？” 卫骏青听了这故事，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结果。 嘀咕道：“是不是中介不讲诚信，把钱给花了？” “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人家做的有套路。 中介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孩子出去吃烧烤，喝啤酒，还去ktv，偶尔还给安排一个女朋友。那生活，就和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匹配的。 时间久了，那女朋友就说两人不性格不合，又分手了。 就这样，到了年底这孩子回家时，他们就说先把钱存着，这孩子也没有计较。到第2年的时候也就今年的时候，孩子给他们要钱的时候，他们给孩子怎么说的？哎呀，你交女朋友，出去吃烧烤，这都把钱花完了，你还欠我们1000块。 放心啦，小老弟，谁让我是你大哥呢？这1000块钱我不找你要了。 孩子高高兴兴的回来给家里人说，他在外认识了一个好大哥，别人带他多好多好，还给他找了女朋友。 家人一听这事就有点古怪，问他那女朋友是怎么来的，他就给家里人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家里人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小子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你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傻的人？ 本来，他们的工资进厂后，被就中介给克扣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吗？” 樊桃花在边上拉卫骏青，想让卫骏青赶紧进房间洗澡。 卫骏青明白，假意推辞。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差事，哪能会轻易进房间？就像包拯审案一样，坐在客厅里开始给保姆分析分析来分析去。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阿姨，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你也知道，这年代，帮一个人要从头帮到尾的。我不敢确定以后他们的生活能受多大影响，你还是找别人。你也知道，现在有些人帮了之后，你要对他们负责一辈子这种事。那另一个孩子呢？” “另一个孩子经历差不多，中介也怕骗他太多，被别人亲人或者家人来找，直接把这孩子介绍给了另外一个中介。几个中介把这两个傻孩子像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孩子，自己挣的钱给别人花。一时间，这两个孩子成了中介手里最受宠的宝贝，都在那一带出名了。 主要是把这孩子带坏了。 你明明是个打工的，却学会了人家大手大脚。 再说发，地些中介找来骗人的女孩子，那妖精样，长的好不说，还会体贴人。 这相处过后，这两个单纯的男孩子以后怎么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这以后不是把娃给毁了吗？你说，他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你说，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以前，介绍人进厂，收中介费，后来，卖人头，把人口红利当成了他们有本事。 好多中介都被找工作的人给血\/溅当场，他们怎么还不知收敛呢？” “这的确不是人干的事，你要不趁假期到外面找找中介，在咱们这个中介给孩子看找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另外给两个孩子说一下，自己赚的钱自己存着，不要让别人存着，那就到这里，我也具体帮不上什么有用的忙，我先进去休息了。” 她看了一下樊桃花，再看看卫骏青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小年轻的在院子里兴\/趣上来了，想要进房间去温存自己。点点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只看自己有事没有想人家主顾，又不是什么大事。 卫骏青想逃，腰上扣着樊桃花的手指，那语气能吞人了。你要是敢躲，那你有本事天天晚上躲啊。 为什么，幸福是这么难以享受？ 看来，当一个混吃等死的清闲男人，也不容易。看来，老天爷不养闲人，说的是有道理的。 进了房间，卫骏青问樊桃花：“你听说过这样的打工人吗？这简直和进了传销一样。” “一个是自愿的，一个是被洗脑的。这是不同的。” “啊？这就是不同？也对。许多人一生都陷入了不同的迷幻阵。 有人为了包包，有人为了车子，有了为了豪宅。 也有人为了爱情。 你说，我们呢？” “小样，洗好过来。再给我来这些虚的，拉出去喂狗。” “富婆，别这样，咱又不是娱乐圈，为了户口，为了工作，啥都可以出卖。” “你个小样，你想出卖，你也要得有才行啊。” 卫骏青摆了个是撩人的造型：“你看，男人有的我都有，还很伟\/岸，小娘子，要不，你过来看看？” 第400章 你就是懒 卫骏青一阵输\/出之后，又收到了水芙蓉的语音。 自从有了这水芙蓉之后，卫骏青才明白手机的不好。 明明那个人不在身边，却收到了她的话，就像那人在人身边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 太令人讨厌了。 点开，看她放什么屁。 你为什么不理我？ 短的，这话还能听，像是质问，像是嗔怪。 你说话啊，你们在忙什么？天这么早，不会就睡了？和我说话很难嘛？ 接着，又是另几条。 你连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吗？我嫁给你图的是什么？就图你对我好啊。 嗯？这次，还是采取迂回路线了，不直接开骂了。让人有点不适应。 卫骏青回了一句：你就当我上班了。上班的人，哪能天天陪你？ “上班？上个毛线的班。你就是懒，天天在家没什么事做，怎么就不能动一下，真正地出去赚点钱？” 这话说的，让卫骏青有点生气。但，他还是忍了。 这女人，看来是豁出去了，真正的让人烦。 樊桃花洗澡出来，看了卫骏青一眼：“怎么，她又想你了？” “就是聊些无聊的话题。感觉就是闲的。” “怎么说？” “天天劝我上班。你说她，是不是闲的？” “那你说，总不能给她派个工作？这样天天没什么正经事，白天晚上都睡觉，不把人睡傻了？” “那怎么办？这不就是她想过的富贵生活嘛。不用工作，就那样睡，往死里睡，这还不行？” 樊桃花笑笑，关了大灯，留床头一盏微弱的橘红色的灯光。 “你先睡，我去看看阳台的花浇水了没。” “浇过了，有保姆在。” “那我看看咱家养的猫去哪里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咱们家没养猫。行了，不加班了，休息。把你吓的。中年男人，就这么怕睡觉嘛？” “怎能不怕？你没看卖保健品的，顾客大都是这个阶段的男人嘛？” 樊桃花坏笑，没有再说话。 就是将他浑身梳洗干净，让他一贫如洗。要不然，他肯定出去鬼混。 “那睡了。” 樊桃花拉过卫骏青的胳膊说：“有你真是幸运。我不知道自己能遇到你，这么会赚钱，还能守财。 你知道嘛，我以前一个好姐妹，租的房子，是那种商品房，隔壁晚上床\/响，说话，就是上厕所，这边也能听到的。你说，那种尴尬不尴尬？ 最离奇的事，床上还掉下来一个男人。 某天晚上，她老公洗了澡，她准备进去洗澡，这时，刚好卧室上面被人砸开一个孔，掉下一个装修的男人。 那家伙，太吓人了。 幸好人没在床上，要不然，都能出人命。 你说，巧不巧，就是床上方。人家那个楼也是有钢筋的，也不知他怎么就给切断了，还把人掉下来了。 当时，那床都给砸破成两半了。 幸好，人没事。 你说，这事是不是太离奇了？要是没有视频，我都不敢信。当然，那是现场的视频，并不是事情发生过程中的视频。谁也没料到他会掉下来。” 卫骏青听她这样一说，故事漏洞百出，随意说道：“楼上装修的挺晚上的？他们睡的挺早？还有，你那好姐妹当时身上有衣服吗？” “呸，你们男人的关注点都不在正事了。” 这夫妻两个，就像看广告一样，各有各的关注点。 “你说，咱们两个人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去办一个什么茶馆，或是什么玉石原料馆？” “你啊，不是说想当个闲人嘛，为不衣食奔波，也不烟火红尘忙碌？” “可这，未免太闲了，把人闲出屁来了。” “那你想想，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是想过什么田园生活，现在就过啊。何必要等到儿女长大成人？过什么样的生活，遇他们长不长大问题不大。主要是咱们现在也不缺少别的什么，你说呢？” 卫骏青明白，樊桃花说的是不缺上学的费用，也不缺生活的费用。他们现在想的就是享受生活。把每一天都当成一年来过。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贱胚子，好好的生活，专门用来享受生活，都过不惯。还是想过那些上班打卡，下班抢着吃饭的日子。或许，是我们现在的生活过的太舒适了。” “呸呸，怎么能这样骂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去农家乐，或是外出旅游都可以。又何必非得什么要自己搭建好才能享受？” “你说的那种也可以，可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我也不明白，这缺少的是什么。” “你呀，就是凡事都想自己做，自己做的带花是不是？” “我觉得自己内心就是不负责任的人。对于家庭，对于自己的人生，对于许多事都没有计划好。你说，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去，你不会又钻牛角尖了？这样下去，你会抑郁的。别的不说，那些站在大桥上或是高山上轻生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己走不出自己设置的圈子？这样下去，会自己把自己闷坏的。” “怎么会这样？你是在说笑是不是？我像那种人嘛？” “你不像嘛？你看你，好好的，不是想上山生活，就是想一个人独居。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再说，咱们家也不缺钱，你为什么老是想那些事呢？难不成，我们对你的压力很大吗？” 卫骏青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这样的家庭，对自己已经很纵容了。自己还想要怎样？ 难不成，要上天入地不成？ 再这样闲散下去，要提前当保安，过上别人60岁才能过上的生活吗？ 那样，真的是放\/纵了自己。 说起自己的家，父母还是像以前一样，只管自己能挣多少钱，不管他的死活。 现在的家，就像一个小小的游轮，带着自己漂行在漫无目的的大海上。 难不成，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就是当一个活死人？ 真不明白，自己最近在想什么，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却很累。 这是正常人的身体机能吗？ 第401章 你爸问你话呢 就在卫骏青与樊桃花这边黏黏糊糊的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时候，小玉那边几乎乱成一锅粥。 是谁？ 还不是卫骏青的父母。他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点也不想松开手。 小玉的上级傅怀玉也说了，以后有可能还要去终南山挖玉石，用得上人家。不能一棍子打死。那样的话，把感情的事做绝了，就不好了。 行，既然是为以后铺路，那就忍。 我忍，忍着。 就这样，小玉每次接到电话，都要看一下，是不是卫骏青父母的。特别是那老爷子，三天两头他打电话你，闺女，你有没有和我儿子联系啊，怎么他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们？ 小玉尽量的找言语托词，要么是工作忙，要么他出去赚钱了，要么他做别的了。最后实在问的不行了，给老头说了这么一句，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又不是别人骗了你的钱，或借了你的钱不还，你急什么？他不和你联系自然有不和你联系的道理。 我是个局外人，我总不能什么事都给你们说清楚，道明白？那样我干涉力也太大了。 电话那边的老头委婉的说道：“姑娘，叔就你一个信得过的，不找你找谁？你看看我儿子那个没良心的，出去享受自己的富裕日子了，他都不管我们了，你就帮我们看一看嘛。” “那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帮你问一问啊，你们先别急。我以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说过，就是你们对他要求太严格了，期望值太高了，他看到你们头皮发麻也不想回来。这就和孩子不想见打人的家长一样，过一段时间，他心情好了就自然会回来的。再说，他不是给你生活费了嘛？你们就好好地生活，不要想那么多了。” “咦，那孩子又跟我们耍脾气了，真不愧是我的种。我怎么要了这么一个货？连他老子都不管了。” 放下电话，卫骏青父母将自家这个大儿子骂了不下百十遍。 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种，别人家的孩子，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父母往家拿。营养品一整箱一整箱买。他们这儿子出去之后就不回来了，幸好把身上的钱给他们了，要不然他们还要过苦日子。 卫骏青母亲问自家老头子：“唉，死鬼，死人，你说一下，是不是咱们两个对儿大儿子要逼得太紧了？你看现在他都不理我们了。只想着给大儿子要钱，不想给小儿子要钱。” “那还不是你生的种？你看小儿子他就不敢。小儿子在煤矿，那还不是老老实实的上他的班。只是，我们想给小儿子要钱，也要不下啊。小儿子也不容易，听说，他家那口子也不学好，跟着校长出去鬼混。一个女人家，连一点廉耻都不顾。这要不是看在她妈帮着带娃的份上，我非去她娘家骂她们一家不可。” “小儿子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咱们家能过这么好的日子，也就是大儿子的功劳。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分，就觉得小儿子跟你好。小儿子跟你好，怎么不让你住到他们家去？咱俩就靠大儿子养老，你别痴心妄想了。到这一步了，你还不知道谁对咱们好，谁对咱们不好吗？真是白活了。” “别说了，你活得这么清醒，总不能我这辈子再找另外的女人再生个孩子？我都快70岁的人了，再生孩子，那黄瓜打驴半截子过去了，跟得上吗？” “老不正经的，你都骨头敲锣鼓的地步了，你还想再娶一个，你有那么好的命吗？去，明天开着三轮车去卖梨去。卖不完不许回来，你就死在外面。” “嗯，孩子不在家那，傅小姐都不来村里收水果了。你说，嗯，怎么连咱们脸面都不顾？咱们这老脸就不值钱吗？就只有儿子那脸值钱吗？人家就是看儿子脸办事的吗？” “你好意思说傅小姐来村里收梨子。人家花钱买的梨子，比那些小贩给的价格高几毛钱，你看咱们村那些人像话吗？把砖头瓦块石子什么都往里面装，你就给装个不成品的梨也好啊，不成品的水果也好啊，你给人家把那些垃圾那些砖头什么装里面像什么话？把那个姑娘坑了一年，第2年说什么也不来了。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你们村的人不老实啊，给我在水果箱里装的是什么？那些人偷偷的把纸箱子往家里放，就跟没见过东西一样。” “唉，村里这些农民太狡诈了，要不然怎么是农民呢？人都说啊，凡间是神仙来受罪的地方，渡劫的地方。 咱们农民啊，那就是上辈子，上上辈子都做了孽，没做好事，他们才当农民。 要是做好事的话，谁还当农民？ 个个坏了心肠一样，相互拿锄头挖地界，又爱放好里面掺假东西。 这种情况，坑一个是一个，惹的小贩都不来了。那些小贩也不是什么好鸟，那也不是什么好人。拿着缺斤少两的称来村里蒙人，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好人。” 老太太笑骂道：“照你这么说，世上就你一个好人吗？” “不是好人不好人的事。你看咱们村这些人办事情越来越离谱了。孩子在煤矿上班，就让孩子回来时从煤矿偷了一些螺丝，拿些煤什么的。嗯，看什么时候煤价便宜，就买煤贩，发不该发的财。” “唉，咱们这个儿子啊，这心思转不过来就不回来，这时间久了也不是个事。再说，他又有女人了，这怎么给刘金凤交代？这都是烦心的事啊，我想到这事就睡不着。” “你们女人就是心小。像我一样躺下就睡着。你好好的养身子，不要操心那些事。事情想多了，又要吃营养品，又要吃保健品，还要去医院看病。人，病都是自己给自己气出来的。你就是劳心的命。你看我，啥都都不往心上放。” 老头子说完，敲了敲烟枪，这可值160元呢。好东西。自己浑身上下，就这东西值钱，可不能碎了。磕到，碰到，都要心疼好久。这可是玛瑙制成的东西，老贵了。 第402章 你们家的破事不要把我装进里面 人，一辈子了，没花过什么大钱。现在，房子眼看就要计划付诸行动了，这大儿子还没有名正言顺地回来，这始终是个事啊。 不行，得给那小姑娘再催一催。 做什么嘛，连电话号都换了，这儿子也太不孝了。 我这把老骨头还活在世上，你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吗？ 当傅小玉再次一次接到卫骏青父亲电话的时候，她不忍心将这位老人电话拉黑。 左思右想，三尸神暴跳，直接发飙打给卫骏青：“姓卫的同，怎么回事啊？别沉迷于酒池肉林了，再这样下去，你爸妈都要把我给电话轰炸了。 你，能不能醒醒好办点人事？ 你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让我替你跑一下腿，结果我都成你的出气筒了。咱能行就能行，不行就说不行，不要这么推三阻四，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 明明你在办公室，就好像某些单位的某些人一样，给人家说你不在。你玩的这套把戏耍猴呢？ 再这么下去，咱们朋友都没得做。姓卫的，我是服了，你爸爱钱，你贪恋美色，你们一老一少，都这样欺负人吗？我和老爷子没有一点纠纷，我也不能背地里编排别人。可是，你干的这事儿把我现在装在里面了。 你们家的破事你能不能出面，一次性搞定？” “放心啦，行，我我加他微信，我来说。此事以后不与你相干了。” 卫骏青微信加上父亲的微信号，发送语音：“爸，我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爸，你就当我出去打工了，这段时间你和我妈在家里好好生活，不要牵挂我。” “啥，你是哪位啊？你是谁呀？你认错人了？我可担当不起。我怎么能养得出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祖坟没插桐树杆，没冒青烟，不敢乱认儿子。” 卫骏青憋着气说：“爸，妈，你们就不要再那样了。都理解一下，各人有各人的不容易。你们吃得好，住得好，又没有什么忧愁，没什么压力，又何必这样步步紧逼呢？” “行，小子，有你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非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以后不要给那姑娘打电话了，那就是帮我跑一下腿。我该联系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联系的。要不然，让她把你们拉黑了，大家脸面上就不好看了。” 卫骏青父亲气的紧，将手中正抽的玛瑙烟锅直接扔在院子里，嚷嚷道：“狗崽子，早知道你是这种德性，当年就不让你出去了，也不会让你在花花世界迷了眼。宁要老婆不要父亲啊。看来古人说的还没错，男人嘛，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都一个德性。古有陈世美，今有你这白眼狼啊！” 在看时，自己的玛瑙烟锅嘴子在地上摔成了几瓣，碎的不能再碎了。 走过去，捡起来，试着看了一下，用不成了。粘不起来了。这下，这东西直接用不了了。气的又踩了两脚。 想想这烟锅前面是铜头，中间是木头管还能用。算了，过两天出去再做一个木头杆子，去镇上再买一个200元的。300的，不行，400的，镇上没有400元的。直接买一个200多的，顶好的。 到时，一个顶好的玛瑙嘴子安上，不相信自己置办不起一个玛瑙的烟嘴。手里揣着200多万，还花不起200块吗？小畜生！ 气到你老爹我了，我就要花你的钱。谁让你气的我。本来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现在，我自己花。 再看看卫骏青母亲，老婆子鸦雀无声，坐在台阶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筐子。里面是自己摘的豆子，手剥豆子。 她知道，这时候老头子正在气头上，自己可不想当他的出气筒。让他们父子两个狗咬狗，咬出一嘴毛再说。都是自家的孩子，何必这么凶？还是太势利眼了。要是别人家的孩子，别说200万了，给你20万，他们家父母就高兴的能跳上房顶。 这老头子，真不知好歹呀，非得把儿子捆绑在自己身边不可。难道这就是农民的孩子大多成不了气候，只能被父母束缚在身边的原因吗？ 唉，怕儿子没出息；又怕儿子太有出息，不管老父老母！ 樊桃花看着身边生闷气的卫骏青，知道他是因为家人，便安慰道：“是不是和父母说的不开心？慢慢聊嘛。老人嘛，思想都守旧，人老了就和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就想你在他身边。” “唉，怎么和你说这种感受呢，就和自己的手或脚到了该截肢，且必须截肢的地步一样。 我现在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非得把我守在他们身边，难道他们有钱还不行吗？ 想想村里那些一个月两三千钱，在饭店工作或者在工厂拧螺丝的那些孩子，他们的孝心呢，他们的陪伴呢？ 难道那些人一年或两年才回一次家，每次在家超不过10天，孩子父母都记不清他们的模样，那样不行吗？ 那样也是一个生活呀。 想念了就拿手机发视频。那种生活也是生活，为什么，为什么我给他们足够的钱生活，他们还是要让我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以孝顺的名义，拿无数条锁链将我捆绑。这种生活怎么说呢？让人感觉到无力感。明明是他们的错，我却说不出，做不得反抗。那种压力是说不出来的，是来自亲情的压力。” “或许是你父母在其他孩子身上没有得到孝顺，没有感受到孝顺，所以才想在你身上成倍的感受。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派工作，自己能派得动的，会派许多工作；派不动的，往往不给派工作。 能者多劳嘛。 时间久了，干工作的都离职了，留下的都是会拍马屁，不太会干活的。这才有了许多离时工，或是编外人员。 或者说越孝顺的人，孩子对父母越是言听计从，他们越是在你身上索取的更多。习惯成自然。” “好一个习惯成自然。难不成，他们以为我天生就该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第403章 我想逃离这人间 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拍了拍她的手掌心，觉得自己的女人向着自己说话，人生没白活。 “还是你对我最好，说话向着我。听了你的话，心里让人舒坦。” “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是一体的，利益也是一体的。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你这种想法不释放出来，放在自己内心，这样会很压抑。你还是把自己心中所压\/抑情绪找个人说出来，或者借酒浇愁，不能老是压抑在自己内心。 男人嘛，男人哭哭不是罪。该说的话也要说出来，不能什么事都像一堵墙一样承担。那样的话，我怕你有一天扛不住。 这也是为什么男人普遍比女人寿命短的原因。 有专家分析是因为女人梳头发所以才长寿。不过，我是觉得我从一个普通人眼里看，我是觉得男人压力太大了。” “亲爱的，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洗洗脚，捏捏脚，还是小区外面发廊来没来漂亮的小妹妹？” “你敢？给你点颜色，你想开染房是不是？正经一点。晚上你和两个司机都出去，去喝酒，我不就不去了。你们男人嘛，有共同话题。记住，别喝醉。都喝了酒，那就不用回来了，允许你们明天酒醒了回来。” “可是，我总觉得还是有一根无形的风筝线在你手里握着啊。老婆，我想，逃离这人间，飞向月球。”卫骏青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某个歌星的一首歌，带我去月球，我要飞向月球。 “你以为你是马斯克啊，开通了火箭旅行业务？再等几十年，小样。你要是敢有别的心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小铃铛？” “那么狠吗？你得不到的幸福也不让别人得到吗？太残暴了。女人，我算看透你了。” “你单身的生活要好好把握哦。晚上1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然，我割了你的小铃铛，放下水道冲走。” “放心，我12点之前回家。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后要和你分房睡。我要锁门，要配备保镖。” 就这样，卫骏青跟两个司机开开心心的奉旨出去喝酒。 那家伙，他们去的是最新开那种比较狂野的酒。 台上有人卖力的蹦着，骑着那种健身自行车，也不知他们在减肥还是在还在蹦气氛，反正就跟不要钱一样蹦。一用力蹬，自行车带动一串灯线亮起，发出一个个图案。 一会儿，下面下面有人请他们喝酒。那家伙，又是送花，又是喝酒，还有人摔衣服，跳贴\/面舞。相互看对眼的，直接坐电梯上楼上，去酒店交流26个英文字母。 司机小董试探性的对位卫骏青喊道：“卫哥，你看那边那个美女一直对你抛媚眼，要不要我过去帮你打下招呼？你有意的话，你们去楼上按摩。” “不用。你去，我帮你微信转钱，这次你去，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放心卫哥，我们不是花姐的眼线，不会告诉她的。再说，楼上面有安全措施。人家都是有健康证的。现在做什么都是持证上岗。人家可是很专业的。据说，这儿的人都是行业中的精英，这才汇聚了如今的人气。” “小样，你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到时，就见那美女扭动着身子过来，如同脚下装了弹簧。 人家涂着鲜色的口红，血盆大嘴一张：“嗨，三位帅哥，能否请我喝一杯？” 卫骏青点点头，服务生很适时的送来一杯酒。 “靓仔，不错哦，这是谁家的富公子？怎么以前没见过呢？第一次见这么白，这么嫩的。哎呀，真好，我捡到一个大宝贝了。你是体育生吗？姐妹们，看一下，你看我和这个帅哥般配不般配？”她举起手机发视频。 “美女，喝酒可以，但是请不要拍照。”他可不想留下污点。 “放心，我明白你们有钱人的底线，我是不会胡乱拍照的。你看看，我就是给我姐妹炫耀一番。这儿太吵了，要不咱们去楼上聊聊？我请客，楼上我有长期的包间。” “我爸妈不允许，我还在上学，明天要早起。” “你是大学生啊，身边是你家的司机还是你叔叔？” 听两人这样，这小董和另外一位司机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娘的，这自家老板啥时候可以这样瞎编乱造？这张嘴就来这种瞎说的话？ 看来，现在流行这种。 瞎说流派的文化是啥时候给自家老板洗脑的？他是学生？啊呸，学个鬼呀，都40岁，听说都40岁的人了，还学生？ 就是仗着一张娃娃脸，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这才祸害小姑娘。你还是大学生，你怎么不说你是高\/中生呢？ “两位，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来，这是给你们的小费。”美女很利索的抽出4张百元大钞，一人给两张。 在她们这个行，现在流行现金消费，为的就是避免一些后续的麻烦。 “不用，不用，真不用。只要他愿意，你们随意，我们就当没看到。回去老板问的话我就说和小少爷走散了。”小董很自然也帮着圆谎。 “那太感谢了，我在这里还有几个好的姐妹，我让艰险们过来陪你们二位。”美女一扬手，那边过来了两个拿着酒杯的成熟少女。 “来，陪陪这两位大哥，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两位的本事了。” “我们就是出来陪少爷来放松放松，真不敢喝太多，我们无力消费。” “难不成你们不好这口？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兄弟在那边。来，我的兄弟们，过来，这边有人想对\/花\/枪。” 卫骏青差点社死在现场。这是啥玩意儿，难不成自己这两个司机穷到这种地步了？ 很快，就见一排人过来。都是小帅哥，青一色的西服配皮鞋。 这些小帅哥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走过来，在这个唱歌跳舞的地方很显眼。他们着装统一，那发型，增光瓦亮，蚂蚁爬上去都能摔一跤。 “两位老板真年轻啊。大哥好。大哥家住几楼？” 司机小董嘴张的能塞下一个茄子，他想不明白这是在对啥暗号。 “行了，别吓着他们，我家的司机不太喜欢玩，不懂这行。来，我请你们喝一杯，每人喝一杯，上酒。” “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是哪家少爷？哇塞，这么白，这么嫩，这么帅太稀罕了。这么秀气的男人，莫非是女人扮的？公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哥哥，你有腹肌吗？听说体育生都可以用腹肌开啤酒盖的，我们想见识一下。” 卫骏青就想拿眼神杀死这两个司机。 啥玩意儿，你们一会儿跟苍蝇似的给我招来了这些牛鬼蛇神，这还是人在人间吗？难不成是在天人上间？还是在白\/马\/会\/所？ 第404章 为生活所迫 一群人见这小帅哥说话算数，当下就觉得寻到了宝一样。 这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他们与她们，都像寻到了宝一样。 “走，上楼，我楼上也有房间。我叫小会。”女人邀请。 “走，一起上去，大家都上去。” 卫骏青邀请这些人都上去。 那一排男孩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小帅哥想让他们和她们当面跳舞给他看？ 行，只要有钱给，做什么都可以。 一行人上了6楼。 “来，帅哥，这么多人，人家还是第一次见。这要怎么玩？我们要玩刷本杀还是？”小会问。 “开瓶酒，拿几包干果，我们坐着聊天。说说你们为什么从事这个行业，我想了解一下。谁先来，就从你，那个穿紫色西服的帅哥。” “我嘛，家里有上学的弟弟妹妹，我读不了书，就出来找个活路了。” “行，详细说说。” “我家里的弟弟妹妹每天吃青辣椒拌饭。我觉得自己身为大哥，要是不出来赚点钱，我们一家人都要受穷。” “如果有可能，给你足够的钱，你还会从事这行嘛？” “不会了，一定不会，我会去工厂上班，一个月挣三四千元好好过日子。” “来，过来，为我按下肩膀。” “好的。” “手机拿过来，扫你，这是给你的小费。” “公子，真的不用我来做什么吗？太感谢了，这可是1万元，是我一个星期的收入。公子，走，去洗手间，我会的可多了。” “好了，你出去。” 这就完了？那男子不解，这是谁家的傻小子跑这儿来当好人了？ “公子，我来，我是被家里逼着相亲，不想嫁给一个只会打工的傻小子，我才跑出来干这行的。他不专业，我可是会正规按摩的。我曾经是新员工的培训师。” “好，我那位同行按下。来，手机拿过来，我扫给你。按完就出去。” “谢谢公子，这是元，太好了。” “下来谁来，你来，你说说你。看你年纪也快30岁了。30岁的女人在这种场子很少见的，说说，你为什么还不上岸？” “年轻，相信爱情。把自己挣的钱全存在男友名下。结果，他找了别人结婚，把我的钱都卷走了。” “你也是个可怜的。会按摩吗？给他按一下，这是给你的小费。”卫骏青转过去元。 “谢谢公子，我一定让你的家人满意。” 司机小董不明白，自己家老板不是那种傻子啊，怎么了，今天怎么干起这种事了？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公子，你不开心？咱们换个地方喝酒如何？”小董问。 “没事，我觉得这样能帮一个人是一个人。” 那些男女见财神爷要走，哪能轻易放走？ “公子，我也会按摩。”一个男子上前说道。 “行。这样，你面对着墙站着。” 众人一脸疑惑，难不成，这小公子要玩别的花样？ 只见卫骏青脱下脚上的皮鞋，用力在这男服务生的屁\/股上打，打的他就像挨杀的猪一样。 “以后还从事这种行业吗？” “公子，我就喜欢这种调\/调。” 我去，吓得卫骏青一激灵，怕不是不经意间，打开了开\/关？ 丫的，那就用手打。 “公子，你对我真好。” “你大爷，快，认错，说你错了。说你以后不从事这行了。” “公子，你把我带走，我会开车，我会做饭，我也会打扫卫生。” 卫骏青看着他肿起来的屁\/股，想想，自己这是做什么？ “来，这是3万元，你好好休息几天。” “谢了，打的好，打的妙，打出了我的懒劲，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工作的。我在这儿等着公子来。” “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我这是在拯救你。要是你还从事这个行业，休怪我不客气。” 这间房子的主人小会有点不高兴，凭什么他们都得到了钱，自己还没得到？ “公子，我们都是为生活所迫。您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们不一样。” “过来，为我洗个脚。” “好的。公子，要文洗还是武洗？” “就是正经洗脚。这么多人，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小会暗骂，不懂情调。人家会的可多了。你知道什么叫踩棉花吗？知道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吗？ 这是谁家的傻小子，跑到这儿当菩萨来了。就你一个给的不到两万，20万我也不可能变好的。反正，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刚出门，就有一个小帅哥拉着小会的胳膊撒娇：“姐姐，听说你这里今天来了一个散财童子，帮我引见一下。下次有别的爱好的客人，我也叫你过去。” “行。你去帮我打一盆水，客人要洗脚，我进去给你说。”正愁没人端水，小会求之不得。 推门进去，小会流下两滴眼泪：“公子，您是大户人家的人。刚出去，就遇到了我的同行，他是一个可怜的男娃，今年才21岁。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现在，他找回去，亲生父母都离婚了，有了各自的家，不想养他。您就可怜可怜那个孩子，让他进来为您服务。” “好的。” 小会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孩子跟进来。 “公子，我帮您洗脚。” “你学过怎么洗脚吗？”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好，那我给你们两个人机会，拿小凳子过来，一人洗一只脚。” 小伙子跟着小会学习。 原来，这洗脚还有这种手法。按，压，捏。 小会房间的按摩床都有，让卫骏青躺着，她带这小男孩。 “你父母真的不要你了？” “是啊。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上次回去，我父亲给我弟弟过生日，让我吃他们开了席的剩菜。说，让我自谋生路。以后有钱了，还要给他养老。” “唉，那你认的这是什么亲啊？来，你们手机拿过来，一人给你们两万。洗完了脚，跟着她给我按一下全身。好好学。男孩子，要学个手艺。” “好的，公子，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司机小董过来：“老板，咱们该回去了。” “等下，让这小伙子按完咱就回。余下的人都出去，不需要了。” “谢谢老板，欢迎老板下次光临。” 那余下的几人出去后，都相互诉说：“这人不像个傻子啊，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他又不占你便宜，按一下，或是洗个脚就给1万。要是我的话，我恨不能叫爸爸，让他天天晚上过来捧我的场。” “德性，你就没见过大客户。” 第405章 拼房子 本来，卫骏青老家这房子就盖的是平房。那在村里，说来算不好不坏。他们这一个村，还没有人盖二层小楼。 当年，不流行二层小楼。 现在，这卫骏青父亲才抢着头奖。 现在，卫骏青父亲与别人商议了一下，直接加盖二层。 庄稼收了，果子也收入，现在不盖房啥时候盖房？等到地面冻住时盖好，就能房子收拾一下，可以住进去了。 将顶揭掉，在上面用楼板盖二层。 村里人以前见过直接盖二层，或者后面盖彩钢瓦房。，少有人这样二次翻新的。大家都来看热闹，仿佛这盖房子就和小孩堆积木一样，看这本事大的工匠如何盖。这样看热闹，是大家比较喜欢的事情。 “老卫呀，卫老呀，你这是发啥财了，突然间想盖房子了？” “不发财还不能盖房子了？ 就叫我老卫，叫我卫老，咱又不是公家干事的，你这个称呼我一点都不习惯。感觉自己都很别扭。 人生在世，总想给两个孩子多留一点。 现在，大的出去出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的小的下煤矿，天天和煤打交道。 我现在把我所有的钱盖成房子。等以后咱们煤矿挖空了会赔的。就是不赔，只要我有房子在，他们还不给我养老？ 靠儿养老，靠不住啊。” “老卫啊，你这人好算计，不愧是村里的精明鬼。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也该想想我们的养老问题了。 你先帮大伙试试路，你把房子盖好大伙再看一看，这重新盖起来的房子结不结实。不结实的话，我们以后就不盖了；结实的话我们也把房顶揭了，直接再接着盖。 这二层比一层也就多了个顶。 盖的越高越划算。这层的房顶是那层的地面，划算啊。 要不然，人家县城的房子怎么都是高层？” “你那个房子，摇摇晃晃的，直接拆了，重盖。要不然，你在二层盖彩钢瓦也可以。这年头，只要你把面积放在那里，他赔偿的话都会一视同仁的，就是标准有点低。不过，那彩钢瓦面积在那里，但是那投入小啊。都是用钱换钱。” 乡亲看着这卫家起房子，原来这盖房子也可以这样拼接的。 在人们原本的印象中，是一次性盖好。现在怎么住了多年的老房子了，还可以把上面给拆掉？这盖起来会不会很危险？ 但看到那些工匠有模有样的盖着，众人还是感慨：现在这些人比以前会来事多了。再说，看到他们用的沙子水泥这用量就明白，这老卫真的是想给自己盖一座养老的房子。 不光房子盖新的，人家这门口的大门都扒了，要重新盖。用匠人说的话，你们家都起房子，这个门太小了，不般配了。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运送这些建筑材料方便。 还有，人家这偏房也一起盖，一起往上加盖。这偏房是直接拆完，直接盖。这样子一算，就有点盖了。 “老卫啊，你有没有算一下这套房子盖好之后得花多少钱？” “昨晚和工匠说了大概得花12万多，如果各种用料讲究的话12万还搞不定，主要是看这楼梯用什么的。他们说用那不锈钢的，我觉得做的都不太好，不结实，还不如水泥砖头做的结实。 咱们做什么不能做那些一次性的，要做永久性的。 至于院子中的这几棵树我都准备移走，就是这牡丹花不移，这以后可是我养老的爱好。 还有这厕所，以后要盖个男女双间，等客人来了，都方便。” 众人笑道：“是不是这牡丹花会变成美女晚上来找你？” “可不敢这样说，不敢玷污人家。牡丹花可是百花之王，是花仙呀。” 众人笑问：“那你门前这大杨树不砍伐吗？” “伐。过两天匠人就来了，我门前大杨树就慢慢的伐走了。别人是那一节一节的往下伐的，定向砍。不会砸到房子。当年种这树种，种坏了，长这么高这么大，咱自己不敢砍伐，怕伤到邻居家的房子。” “这没说给多少钱？” “现在木头不值钱了，这两棵给1200元。外加管饭。” “你家就是有钱。如果小工不够的话，叫上我。” “那是大工的事，我包出去了。”卫骏青父亲如何不明白这人的想法？是想在自己家赚钱。 可是，他那人太懒，好吃懒做，自己请他来当大爷？ 活腻了不成？ 直接推给大工。 请那样的人，自己家还要劳心。包出去了，让大工自己看，自己家就管个饭。等这二层楼盖起来了，那自己家就是村里独一份。谁见了不说自己家好？ 不远处的人堆里，众人闲着聊天。 “你说，这老卫怎么还有心情盖房子？”一个女人问。 “他们家有钱。是亏了人的钱。明明大儿子出去了，和别的女人过好日子去了，把儿媳妇气的进了精神病院。这种羞先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要不然他有钱盖房？还不是大儿子的钱？他们一家就没一个好人。你没看，种的果园，用锄头挖地界，这是好人干的事？” “咱村上谁人不挖地界？” “说正事，这老卫上梁那天，你去不去？” “去啊。拿条10元钱的被面子，吃他一席饭，多划算？” “好，我也这么办。”一伙人计算着。 在这村里，能赚钱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瓜永安，你看，你抽的烟被野鹊叼走了。” “它想烤火。天冷了，秋天了，你没看你穿的是毛衣，这喜鹊没穿衣服？” 大约一个小时后，老卫家门前的杨树上着火了。准确地说，是从那个喜鹊窝窜起的火苗。 那窝在最下面，一排上去，有三个窝，现在，全都燃起火来了。 人堆里的人笑骂：“瓜永安，你说，是不是你刚才的纸烟让野鹊叼走惹的事？” “它爱。谁让它自己往窝里叼。” 众人看见这情形，又围在卫骏青老房子边看热闹。这人发财了，喜鹊都知道报喜了。 “老卫啊，快拿水浇。你邻家发财了，冒火了。” 第406章 咋没请你亲家过来 盖房，喜事；起火，喜事，双喜临门啊。 众人都站在门前嬉笑着，看着热闹。 “没事，咱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把它灭了。”卫骏青父亲丧事喜半。 没得办法，那么高的树，你总不能爬上去灭口？ 这喜鹊也是个傻子，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都喜欢。这下好了？不喜欢了？跟村上的败家娘们一样，今天流行白银买白银首饰；明天流行钻石买钻石；后天还想买黄金。结果呢？只有黄金能应应急。 “老卫，你不是明天叫匠人伐木头嘛，今天打电话叫啊，顺便把这事一手过。” “那也只能这样了。”卫骏青父亲不想事情不受自己掌控。 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老天爷下不下雨，都不受自己管一样。 结果，你猜，那边听到信是怎么说的？人家说了，我们本来打算想歇息一下。你这叫，那就过来把这事给你办了。 我去，这话说的，买卖啊，怎么听着就像自己求别人办事一样。气势上输了。 这事办的，好好的，怎么就能低人一头呢？ 不大会功夫，那边来人了。 车停下，那人上下端详了一下，来了句：“老卫哥啊，你这人品不行，怎么说好的价，你放了把火把树给烧了？” 他在车上就给手下的人把牛吹出去了，这老卫急了，去肯定能砍价。 生意嘛，就是你急我不急。要不然，我急你不急，那你就高价，我就只能低价了。 “我倒是想烧，爬不上去。也不知这鸟怎么了，叼了个烟头上去，放在窝里烤火，结果，一排鸟窝都给烧了。这两天这天就开始变冷了。今年这冬天有可能来的早。” “那这个怎么说呢，本来那捎上那一截树木我还打算用呢。他叔，现在这个有点用不了了呀。”眼一斜，话就出口。 “你这人，这又不是人故事的。来，抽烟，喝水。是先砍树还是先吃饭？先吃饭的话我让人给你就先收拾饭。” “你这客气啥，就先开始，等下再吃，跟他们一起吃。” 人来了，不办事，就肯定是在纠结一些事。 周围的邻居上前帮忙，问：“怎么啦？你们俩在说啥话，让让人动手砍呀？” 他们心理虽有不适，但身为一村人，还是向着一村人说话。不能让外村的人给看偏了。 卫骏青父亲就坡下驴：“就这样说，这生意精想降价。树还是那个树，又没有别的毛病。这又不是人故意的。就是这喜鹊，把窝给烧了，把树给撩了一下。” 众人相视一笑，表示理解。 这就是生意没成，还差临门一脚。 人嘛，还就是想砍一下价。都是这种德性，谁也不笑谁。 “那就是撩了一下烧树梢子啊，你要那来干嘛？树身子种卖钱的。树梢子能卖什么钱？再说这也不值几个钱。往年的话这两棵树你3000块钱都拿不走，今年才给这么一点钱。木头不值钱了。” “那就动手砍。我也不说50或100了。嗯，这样，咱们一人让一下，不多，也就一人一包烟钱，行，两包烟钱。” 卫骏青父亲嘀咕：“你还差一包烟钱嘛？5块10块的来，别开玩笑了，这个工人上去收拾。” 原来，这个人精想少10块20块的，现在自己故意给他说成5块10块的，这点钱谁都不差，再揪着不放，就叫人笑话了。 边上的乡亲笑了：“你们啊，两个人都爱钱。这老卫就不差钱，人家一年的果子卖多少钱？你再说，他不卖了。气急了，还砍的烧柴了。” 一伙人听这有水平的拉偏架，都笑出了声。 只见工人师傅腰上绑一根绳，直接上树上，到中央，在树杈上站立，光着脚丫行走在树枝上。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这人一个劲栽下来。 人家打算盖房，最忌讳这种见血的事。 这人，也是个老把式了，耍他的胆大。 “你们看，这人就是厉害，他怎么光着脚上去上面，又不系安全带，不系啥的？” “既然吃的是这碗饭，你看他走的多自在？你再看，人家用刀砍着树，然后把枝条扔下来。站远点，不要碰到自己。” 就是单件辣，用力砍两刀那树就落下来。 不一会地下就落了好几个树枝，老魏拆人家树枝拉过去堆在别的地方，这人是不要树枝的。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这人用绳子将一个电动手锯挂上去，准备开干。人，直接骑在树上，打开开关，用电锯锯着树，一弯腰，借系好的绳子用力一拉，就按照指定方向掉下来了。 “咔——”树梢掉下来。 “还是要人。有技术的人才可以赚这个钱，要让咱们上去光着脚走吓都吓死。再站在树杈上，就是平时走在树杈上我也走不动啊。” 树梢下来，第2节，第3节依次掉下来。高大的树分成四五节锯下来，就像被人解剖一样。 “老板，你把这树锯成这一截一截干嘛？你不要求高度卖了？” “现在不像过去卖木头。过去卖木头，这是好木头，现在都锯成一节一节的拉过去，给人家做那种三合板，也有烧木炭的。烧木炭呢，更不值钱。这个是跟木头厂交的，人家是做木板的。” 众人听他这样说，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原来，现在的木头粉成粉，这才再加工。 不一会儿，就见另外一棵树，也要被人给放倒了。那人又上去开始处理。这不愧是专业的，不大会功夫就把树要给放倒了。 有一个邻居问：“老卫啊，你这么大的事，双喜临门，你怎么不叫你两个亲家过来帮忙？” “嗯，人都忙着啊，我大儿子的岳父开店；我小儿子的岳父在家也有果树，都忙着。再说，这工程路又全包出去了，到上梁那一天我给他们说一下，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这年头没事不要耽误人家。” 话说这卫骏青父亲，那是心累，恼火呀，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这真的是我的好邻居呀！ “那你大儿子了，你大儿子怎么不回来？盖房都不回来？这还像话吗？” “唉，出事了。出事之后，我们都联系不到，过年都没回来，何况盖这么个房子？要不然，我会盖房子？盖房子还不是想多分一点钱。以后煤矿搬迁多付一点钱，到时候我好给自己养老。这年头，孩子靠不上了，不能指望了。自己给自己想办法。” “你别诅咒孩子，你是那是你亲儿子呀。我听人家怎么说你儿子在外面当了大老板了？” “胡说，他一没技术二没念下书，当啥老板？给谁当老板？你儿子都没有当老板，我儿子咋这么快能当上老板？”卫骏青父亲想打马虎眼，给这人将废话岔过去。 不能让他再说莫名其妙的话了。这些人就见不得人好。不容易盖个房子，你们有钱就盖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是不告诉你。反正，我儿子会回来的，我的房子会盖起来的。 气死你们这些老家伙！ 第407章 你看谁来了 “你看，老卫，你老板回来了。那边看，村上居民点中间看，对，那头，不是这头。那过来了两三个小车。黑的白的都有，一看都是架子大的人。” 卫骏青父亲看去，心里暗骂：这小子果然沉不住气。你现在回来吃屎啊？你这一回来，我都没有心情盖房子了。 这小子，该打。 要是他回来的话，我抓一把黄土扬了他的眼睛。 这货，没脑子。 怎么不和我商量，你就自作主张行动了？ 车子慢下来了，慢下来了，快停住了。 果然，这车子停下来了。 上前看看，老卫想上前抢先一步和自家儿子说说话。 黑色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西装男子。 “舅，我是志高。” “噢，进，这边进。” “你盖房了？咱偷偷地盖，都不给人说？” 不一会儿功夫，那小伙子又开着车走了。 “怎么，客人来了，都不留下？” “人家是给来送礼的，这娃最近还要结婚。” “你看你，你这当舅的，外甥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给把人端详一下？” “这年头，就和买牛买羊一样，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咱农村娃娶个媳妇不容易，不能给人家说坏话。能成就成，不然，以后娃娶不到媳妇了，咱脸往哪里放？” 众人一听，觉得颇有道理，点点头。 大家都是农村人，知道现在娶一个媳妇的水深水浅。 唉，投胎是个技术活。 你生在农村，就注定一辈子要比人家多奋斗，还不一定有成绩。 众人接着看热闹。 这几层楼高的树，说伐就伐了，真的是快速啊。这比咱用那小手锯锯的强啊。 这时，又有一辆车过来了。 “老卫，你不让路，你看你伐的树把村长路挡住了。” 卫骏青父亲出来发烟，打算让众人帮忙抬木头。这木头装上车就行了。 “叔，不急，不争，我一会儿把车倒出去，从另一边过去就行。你盖房缺啥就说，我全力配合。” “好说，好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心里有底了。” “可不敢这样说。听说你大儿子在外地都当了大老板了，这过几年回来了村里可指望着你大儿子投资。到时，全村人可全靠他提携。” 在众人一片赞美和恭维声中，村长开着车从那边过去了。 “老卫，你说，你多牛。咱村里就这么几个人，村长把谁在眼里放过？还是你儿面子大。” “唉，这事说不来，说不来。” “卫哥，我可给你提个醒。咱村里这可是个无底洞。别的不说，村上承包的山地，每年承包费都不见影，还有这煤矿挖的黄土卖的钱，都不见了。可不敢让你儿子回来投资村里。那老黄家的儿子还不是一样？ 娃在外面打了个工，挣了50万回来，被村里哄着投了30万，差点连婚都没结成。 后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还不是赔惨了？ 村里这事，水浅王八多，这事弄不成。” “对。有钱不要往村里投。能在外面挣大钱的，回来不一定能挣下来。这村里就是个烂泥湾，把你钱花完了，事还没有办成。” “对，老卫，可不敢让你儿上这当。你儿有钱我们眼红是真，但也不能眼看着把钱打水漂。” 众人怀着好心劝说。 卫骏青父亲点点头，心道，那小子，自己就没有开工厂，也没有办企业的男子汉心性。要不然，谁会这样？ 卫骏青父亲在院中架起一个铁皮焊的炉子，用来烧开水。 就不信了，这么多人，烧水都烧不过来。 他专门烧火。 为什么呢？ 因为，他要将自己家挖出的苹果树根和那些砍不开的木头架在里面烧。 众人见他这样，笑他：“老卫，你这是过年烧旺火？是不是烧的越旺，日子越好过？我也要回家烧。” “这不烧放着干嘛？再说，也就这炉子才能。放一般的炉子，哪个能放进去？再说，让我砍柴，我是砍不开这干木头。” 众人见他这样，越发爱开玩笑了。 “来，给我把你这水喝一口。” “电壶在那里，自己倒。现在，这都是自来水，比拉的吃水强多了。不像过去，还要用架子车拉的吃水。现在，日子都好过了，不用那样了。” 大家点点头，也都表示同意。 有人回忆起过去：“想当年我家盖房时，全村人来帮忙。那时，先一年就开始准备。在山上买的洋槐木头。那两个人抬一根，还抬不动。把人累的直出气。” “是。那时，人把力出美了。上梁时，放两场电影作为答谢。那时，村里人多，热闹。不像现在，狼从居民点过去都没有人撵。” “唉，那时啥光景现在啥光景？现在村里连人都没有了。学校关闭了，这一代人比一代人越来越懒了。” “是啊。也不知道咱以后死了是不是就没人管了？” “咋能没人管？往火葬场一拉，啥还不是都给你能来一下？连骨灰盒都要买人家那儿的，不买，不给你烧。你拿个鞋盒，说你对你父母不孝。啥时候都有办法安顿你。” 拆房子也很快。就是这瓦片还能用，别的都不怎么用了。 再说，现在这盖房，都是铝合金门窗，不用你出啥钱。不像过去，还要找木匠做门窗。 “老卫，你这大工一天啥价？” “我也不知道，反正活是包出去的。是单独算的话，怎么也得260元左右。越算越不划算，还是包出去方便。差啥东西，他买就行了。” “那也好。现在，只要把钱准备到位，这事就能办好。” 众人看了看，到了饭点，各自回家。 这时，两根树也锯的剩了树身子。 “师傅，来，都洗脸，吃饭。” “老哥，你买了多少肉？这大工没肉干活干不动。”伐木头的师傅开始谝。 “放心，这街上卖肉的都在，开个三轮车上去就能置办齐全。现在这菜比肉贵，还是吃肉划算。再说，咱地里种的萝卜辣子都能吃了，都是好菜。” 房木匠下来：“我这人还是爱吃菜。这肉吃了人不舒服。本身是三高，再越吃越服，咱从这架板上上去？” “有梯子。实在不行了让主家把你往上扶。” “这吃了饭，晚上没时间。” “是啊。只要老天爷照顾人，不下雨，这房盖起来快。咱这是一砖到顶，又不是人家城里面的，还要打混凝土。” “是。人家那麻烦，也盖的时间长。” 不一会儿，菜上桌，有鸡，有鱼，也有肉。 “这是好饭。酒店的饭都比不了。这老卫是真正地发财了。” “那肯定的。要不然，是你村里第一家子盖二层楼的？” 卫骏青父亲自己将自己按下云层：“不敢再说了。再说，我就飘了。也就是咱村里人爱存钱，不爱显摆。要是别的村，早都盖了几层子了。你看镇上的，人家盖了三层。” “是，咱连镇上的比不了。你看安居工程那房子，盖了七层子。也没个电梯，地基还裂开了。还不如咱老百姓这房子。那冬天把人能冻死。又没有地暖，也没有炕，就用电热毯暖床，那人冻的能行？” “我说的也是这话。你看那地方，说是在镇上，种地八九里路，得开三轮车。还有这烧的煤炉子，太不是回事了。咱老农民，还是烧炕好。” 第408章 请人 灶间火烧的旺，卫骏青父亲放进了刚截下的几段树枝。 那家伙，在大火猛烈的炙烤下，湿柴也烧的起劲。 让人看的出奇。原来，湿木头是可以烧着的。 下来，大伙吃的欢心。至于怎么伐树，怎么装树？这做生意的老头比自己有经验。这卫骏青父亲点了钱，终究还是被那人少给了5块钱。 按以前说的那话，要少给10块钱。 这人，把人家的饭吃了，还少给了钱，他也好意思。 自己假装在看钱的真假，就见那人发了几根烟，边上的乡亲帮忙，一涌而上，一下子抬的抬，装的装，搬的搬，将那树的身子枝干全部装上去了。 那家伙，看的众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这人多，活一下子就干完了。”吸了烟的乡亲发出这样的感慨。 “对。人老话说，干活要人多，吃饭要人少。” “你啊，就和那坏了心肠的地主一样。” “地主算个啥？那地主对人还好些。现在那些大老板，压着工资，不给工人涨工资。一个劲地在外捐款。给自己落了个首善的名头，没一个好东西。还说工人工资高了，不利于年轻人奋斗。买房也是一样，房价高了，能让年轻人可持续地输出价值。你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这时，卫骏青的父亲骑着他的三轮车，向县城去了。 有些事是礼貌问题，该走的路自己还要走到。毕竟是自己家盖房子，给亲家不说，这说不过去。 车子停在刘金凤父亲五金店门口。 “亲家，我来看你来了。老哥，这是家里树上摘的果子。这一段时间，你们在忙什么？”老人拿下苹果和梨，都是自己家树上结的。 只要自己家的，还是乐于送人。人嘛，就是这点心善。一句自谦的话，地里种的东西，不值什么钱。 “还能忙什么啊，每天就看着这个门面瞎往前过呗。老了，没精力了，一天不如一天了。” “好好过。你比我日子好过多了。我天天在地里刨食，还不是开开心心地活着？这一段时间，我也差不多该收的收了，该卖的也在卖。这一段时间把家里的房子拆了，往二村垒。” 刘金凤父亲惊奇的看向这个亲家，心思在转，难不成，他好大儿回来了？ 不过，这话他忍着，没有问出口。 我就看看，我不问，你不说，这事还能瞒多久？ 要不是嫁给你儿子，我女儿现在还好好的。大不了当一个大龄剩女，可也不至于成了精神病。 想想，还是接话问道：“怎么，你怎么还跟墙角的燕子一样，一年高于一年的，你家的房子还可以这样建呀？这样建结实吗？安全吗？” 是啊，现在，有些人家，为了煤矿的赔偿，恨不能盖成三层。 咱一个农民嘛，怎么也要踩这道雷？ “当然可以呀，地基好，这年头这样盖房子都是这样的。再说，咱这黄土高原，也不怎么下雨，不刮大风，没事的。都安全。大工需要什么配件，我来你这边拿。去别人那边拿不合适啊。以后你知道了还说不来你这边进货。咱们去把金凤看一下，我也有十几十天半个月没去看了。” 这是一句客气话。你不去，我也不去，我是她公公，单独见不合适。我也就是尽个心。 以前，我不知道我儿的现状，现在知道了，我就不会惯着你们家了。 儿子，我有；孙子，我有很多个；钱，更有许多。现在，是你们向我低头的时候。不然，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那就趁现在走，天色还早。人家那医院，过了晚上六点就不让看了。” “是，这城里人规矩都多。咱农村人，你就是晚上去串门子，只要人在家，都能去看。” “唉，这个娃把人能气死。好好的日子不过，她想不开，非要什么爱情。爱情能当饭吃？爱情不就是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花吗？你看，你看她现在成这样了，让人怎么说呢？把咱两家人都害的不得安宁。连娃以后长大都抬不起头。娃在村里还好？” “小娃娃，能吃能睡，一切都好。到上学时，给到城里报名。咱农村现在没有娃娃了，也没有学校了。都是这煤矿挖的。把人好好的学校挖坏了。” “娃她妈，咱女子还有啥衣服？我去给捎上，看把人冻死在里面了。” “这一刻间也找不到。” “走，到街上给买。” “唉，那地方说起来，也不怎么冷。随着买一身棉衣服就成了。” 卫骏青父亲道：“咱们再给买点零食和水果。” “把你提的给分一半，别的再给买点就成了。这人一住医院，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像家里供了一个神一样，还要时时放在心上。” 刘金凤母亲道：“亲家，来，给你倒的水凉了，喝了再走。” “好。你这城里人就是客气。人一来就问我渴不渴。我庄汉人实在，就问你吃了没吃。” “你看你说的话，咱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你说说，你现在富了，连楼都盖起来了，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亲家了？是不是变了心了？有啥话就老早说，不要憋到后来害人。”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算是点他。 你看，我女儿成这样了，你儿子也不见人影，这还是一家人？ 别拿我们老刘家当猴耍了。 “你看你说的哪里的话？看给孩子缺什么，咱们给送过去。让孩子早点把病治好。再说，小孩子不能没有娘。” “来，喝水。我这水里没下毒，把你吓得连水都不敢喝。”两家人就这样互相试探着真心。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不想退一步。 一家人想的是：我家儿子那么富有的人，怎么能和这精神病继续生活？这病可是治不好的。 另一家人想的是：女儿可是我们家嫁出去的人，算是你们家的一口人，怎么能和我们扯上关系？这种病，难不成要让我们负责一辈子？想的美！别说结婚没几年，这儿子都给你们家生的放在家里了。这病是在你们家生的，不是我们家族遗传的。 第409章 老公，你怎么才来 两人来到大街上，卫骏青父亲主动买了一身女式棉衣，刘金凤父亲又买了一身外套，两家人算是和和气气的提着水果以及别的东西，坐着出租车往精神病医院走去。 精神病医院坐落在县城西桥，也是最早一批开发的地方。 现在比较荒凉，新城都往东扩。 好多部门以及基础建设都往东边走，东边征地成本低。再说，他们西县城西边牵扯的这个地方煤矿采挖严重。人都说在县城西桥安家置业，是自己给自己自掘坟墓。那地面都裂开了，你眼睛那么大，看不见吗？ 看到这精神病医院，卫骏青父亲头嗡的一声，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精神病医院，还叫什么康复心理康复医院，医院人都不太喜欢，何况你一个精神病医院？这是哪里来的底气叫精神病医院？唉，来到这儿的人算幸运，也算不幸。幸运的是家里看重他们，给他们治病；不幸的是他们得了这种和风湿病一样难缠的病，这要治到何年何月？ 门口保安处登记，预约，跨过一道道铁门，逐级上到6楼。 “护士，看我家这刘金凤治疗的效果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康复出院的可能？”刘金凤父亲比较关切自己女儿的病情。 “叔叔，这个怎么说呢？你们一会儿问大夫或者问主治医生，我也不太清楚。我给你说错了，让你们心里不舒服。况且我也不是专业的。不过，通过我平时检查打扫卫生，我看你家女儿恢复的挺不错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前。平时的话，跟着上下楼吃饭，通风活动，都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闺女啊，你这话说的人心里舒坦。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好好的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病，我们家族历年都没有人生这种病啊。这病生的太怪了。”刘金凤父亲话里有话。 “我在这里干的时间久，也听过一些案例。可能就是病人将一些事情看的比较重要，脑子换不过来。 你家女儿这个，可能就是她将感情看得比较重，这才得了这种病。要是按照那些谈了好几个男朋友的，或者说那些把感情不当回事的人，人家也就不在乎这个。 我平时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就听你女儿拉着我，给我说她和她老公的感情。当年，在许多人之中，她找到了她老公，她老公找到了她，两个人都是县城的大龄剩男剩女，那份感情来之不易，她很看重。 你们来了，怎么不见她老公来呀？” 卫骏青父亲手捂住鼻子和嘴，不想呼吸。这儿的味道太难闻的，整个一个尿骚味。这精神病医院的人都不注重卫生的吗？ “唉，就是她老公出事了，被蛇咬了，然后外面去治疗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才导致她生了这种病。要不然，好好的人，谁会生这个病，你说是不是？我也挺佩服你的。闺女，你们在这里上班，工资高？一个月这么辛苦，我们在家和她相处都觉得不痛快。你看你们为了挣钱，还要接受他们这样。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群人。” “我们是专业的，就是放在一块军事化管理。管不住了，也有保安。这个比家里能方便一点。一个家管一个，怕这，那是你们是亲人，不想让她们受罪。你看我们这儿，她都出不去的。关在这里，就和那些大型化养猪场一样，你看她能跑出去吗？我说的话你不敢让院长知道，要不然她又扣我工资了，我这人就爱说实话，你看这铁门铁窗，把人关起来，这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两位老人脸色变了变，这儿的环境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上到顶楼，就见这水泥地面上，仿佛是古老的某某机关，这地面黑的有历史感。再看墙皮，一片一片脱落，让人以为这儿是恐怖屋的拍摄现场。这房子，都不维护的吗？ 粉红色护士外套的女人来到一间病房门口喊道：“刘金凤，刘金凤，你家人来看你来了。” 众女病人就像大头猫头鹰一样，全都转过头来看稀奇。 你说，她们是病人，怎么还有看热闹的心思？ 只见一个头发披着跟狮子狗一样的女人到门口喊道：“爸，你来了。我想死你了。 这，这，这是谁啊？怎么几天不见，我老公老的成这样了？ 老公，我可想死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不早点来看我？ 你可知道我很想你，想你想的花儿都谢了，想你想的都想不起来了。你怎么一下子老成这个德性了？你是不是外面玩\/了好多女人，怎么一下子苍老成这个样子了？这还胡子拉碴的，这胡子跟猪毛做的刷子一样。 来，抱一抱。这儿就是没家里方便，家里可以睡觉。” “不要瞎说，这是你公公，你怎么能乱说呢？还有没有点廉耻？” 刘金凤上前拉着老头的手，那一阵抚摸，仿佛真的在鉴定一个宝贝一样。 “我就说嘛，要是我老公老成这样了，我立马把他换掉。原来是我公公，公公是啥？公公是电视里让人割了的那种太监吗？这也太难看了，长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女人喜欢他吗？咦，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啊？天下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喜欢这种。” 护士查房出来说：“叔，你们聊。聊完天下来在门口喊我也可以，随便喊一个护士给你开门，我先下去了。” “哦，那你忙。” 其实，护士实在憋不住笑。这女人这样，还给人家说治好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金凤啊，你在这里一天吃的好住的好吗？”卫骏青父亲没话找话。 “你家病人住医院吃的好住的好啊？那你让你家人全部住在医院里呀。话都不会说，真是一个农村人。你看你买的这衣服，为什么是大红色的？这还是丝棉的，不是羽绒的，没法穿。都是老太太穿的，怎么配得上我的高贵的人？我老公可是大老板，在县城有三套房子的人；还是世外高人，在终南山上是有房子的。” 我去，这话把人怼地都没法搭话了。 卫骏青父亲不解，难不成，儿子背着自己又在县城买了房子，自己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两套房子吗？第三套房子哪里来的？ 第410章 你好好治病吧 刘金凤父亲看亲家这么拘束，便将东西交给女儿，拉着亲家往下走。 这鬼地方，他来一次，回去就睡不好觉。 该死的鬼，让她就在这儿受罪。 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地方吗？ 她出去，不事生产，不能赚钱，就连简单的生活也不能自理。 让她安\/乐\/死，那不符价值观。 算了，就让她一辈子住在这儿。 就看，随着日子慢慢过去，她能不能自己想开一点，慢慢解开心中的结。 精神病，什么是精神病？就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想的太多，得到的太少，这才得的病。 看着金凤一脸的泪痕，说她：“金凤，你就好好治病，不要想家。” “我想啥家？我想猪想牛想狗也不想家。你看，这儿的人说话好听，个个都有说不完的话。就是没有男人。整个一个尼姑庵。要是有个男人该多好啊？我那该死的人儿去了哪里？在哪个女人怀里？” 听儿媳这样喊，卫骏青的老父亲吓的眼睛看向了别处。这儿媳，也不怎么傻啊。 “行了，别嚎叫了，我还没死。等你病好了，骏青就回来了。不信，你问你爸，是不是？好好治病。” “治好了又能怎样？反正出去也是守活寡，在这儿也是一样。世上的女人都有老汉疼，就我一个人没有，可怜的我啊，可怜的你呀，看不透这生活的网，吃不完生活的苦。来一包老鼠药送我见佛祖。” 老人跺跺脚，拉了拉亲家衣袖，想往出走。 这个地方不能停了，太丢人了。 “护士，过来帮我们开下门。” “好，马上。” 这层层不锈钢门，不知道的人以为这儿是关着什么重型罪犯。 唉，一帮活死人。 “走，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鬼地方了。让她死在这儿。”刘金凤父亲这样说。 “唉，亲家，不要说这话，走下楼，咱有气，我也理解。这事慢慢说。” “护士，帮忙再开下门。” 远远地，有护士说道：“等下，我们在换衣服，马上过来。” “你看，人家护士也要下班了。” “唉，这女子，就是心眼太实。你看，能住到这儿的人，有几个能治好的？你看，这房间就和养鸡的笼子一样，一间间都塞满了人。” “是啊，现在的人，生活条件都好。我把那发票给你，你拿到你们镇上报销。这病都是可以走合疗的。” “好。你不说，我还不了解，原来还可以这样。怪不得这儿住满了人。这放出去，咱心里过意不去，对别人的生活也是个害，影响别人生活。” 这时，就见护士护了自己的衣服过来开门。 “大叔，我们下也班了，走，咱一路下去。” “等下，你们不是还有十几分钟下班吗？我想续费。在你们这儿看的没见什么效果啊。”卫骏青父亲说道。 他来一是请亲家，二是看看这个儿媳妇治疗的效果。你看，现在这人，治的就和一根木头桩子似的。仿佛变得更严重了。 “行，那我开门，你们快点下去，还能跟得上。 “你怎么要续费？” “我再续一点，把这票一次性拿去报销。省得到时跑。我这人就是这脾气，懒，什么事都想一次性办好，不想多跑路。你也知道，就和种地一样，想一次性种好。” 护士喊：“主任，等下下班，病人家属想续费。” “就是刘金凤家吗？这还有好几个月呢，没到期，怎么就要续费？”主任在收费窗口不满。 这时，苗院长喊：“没事，欢迎续费。我来，我们医院就需要这种支持我们工作的家长。” 同时，她送去了一个责怪的眼神。 娘的，你个鬼男人，本事不行，还这样不知进退？再这样下去，老娘炒你鱿鱼。就你这种得性，出了我这门，你就没地方好去了。 自己这医院收留的，除过门口两个保安，也就这一个主任是男的。别的，都是女人。女人工资低。 那两个保安，加起来不到10颗牙。就这，只要他们不想做了，有人抢着干。 这精神病医院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可怕。这就病人有从众心理。你或绑，或打，或关，他们吃了药，睡觉过后，一切都会好的。具体一点，就和那疯牛病一样，过去了就不怕了。 “你们交多少？” “再交三个月的。” “好。我算一下多少钱。3546块，你是扫码还是现金？” “支付宝支付。” “好，这样，也可以。” 等到两个两头出去，苗院长喊一声：“所有人留下，在一楼大厅我们开一下简短的会。” 不一会儿，人员站成两排，那主任知道自己错了，混在后排。 “我们在这儿忙活什么？往大了说，就是治病救人；往小的说，就是为了一份工作。 你看看，现在这出去工作好找吗？ 人家病人家属都明确表示了，要续费，你们就急着下班？ 一些病人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关在这儿就不管了。也没人续费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个病。 生了这个病，家属看不到希望，当然就不治了。 现在，我们能治好的，打电话往回送。治不好的，那就尽量让他们配合治。就说疗效没到。 你们不哄着让交费，我们的工资哪里发？ 这半年才不到7000元，这么便宜，够我们发工资吗？ 你们都不想想。 不能有下次了。你们真以为我招不到人了是不是？ 你们想想你们的工作，有哪些是不可以替代的？ 就我这工作，也就开那几样药。咱们这儿没有中药。还不如药王洞那边。 为什么药王洞那边人去的多？因为人家那边医院大，中西药结合治疗。咱们再不努力，这就没有我们生存的空间了。 好不容易经过我一番努力，可以合疗报销了，你们都不在意吗？下来，每个人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说说自己以后如何努力工作。从前排第一个开始。” 刘金凤父亲问：“你家这房子上梁吗？” “到时把村上的乡亲叫个车拉去镇上吃个饭就行了。这年代，都是全包出去了，也不大办。” “那好，到时我给你送礼。” “好我的老哥的，这房也算个房？你们县城的人礼重，你不要来了。不然，让人笑话我，说我盖了个破房房，还把亲家铲了一顿。” “没事，我乐意来吃你一顿饭。”看到亲家给自己女儿续费，老人心里痛快，当下想要去送礼。 第411章 还有一尊神 “走，咱坐车回。时间也不早了。“卫骏青父亲招手挡车。 “走，咱往前走一下，到公交站前挡车。这地方，没有公交，也没有出租。” “还是你城里人脑子灵光，要是我，只能在这儿挡出租车，就想不到这双保险。” 是的，这个鬼地方，就几乎到了出县城的地方了。怎么还算城里？ 在城里的最西边。你坐公交过来，人家1元钱是县城市，这走到这儿，人家都会计较的。这地方太偏。 就连公交站牌，也少得可怜。 别的不说，就是这边最近开发的那个楼盘，因为 入住率太低，冬天连地暖都不通。 你可想而知，这个鬼地方有多偏。 “这个地方也太偏了。要不然，是县城里面的话，扬手就是车。” “师傅，给我在xx小区下。” “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给小儿子说一下。我现在是两头都靠不住。给自己盖养老的房，不说，把人惹下了。” 听到这话，刘金凤父亲心里好受多了。 他比我好不了多少啊。我是女儿生了病，他是儿子失踪了。彼此能结成亲家，还是有缘分的。 “这是我两个的钱，老哥，那你就回。” “你不要你的三轮了？” “骑那个不方便，一会儿我过来骑。” 卫骏青父亲下车开始买玩具。 本来想买水果的，一看那价格，自己家有的东西，干啥还要买？再说，自己家地里没种的，嘴就不要馋了。 天快黑了，进小区，就像走亲戚一样。 老人抬头看看这格子笼一样的地方，第一次生出一个念头：原来，这小儿子，自己这辈子是靠不上的。只能依据乡俗，自己死了，他会风光大葬。 仅此而已。 唉，难啊。 这娃，挣的钱只够养活他自己。 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过去，自己可是养活了他们兄妹几人，如今，怎么这么多儿女，就和燕子起窝以后，各顾各了。 敲门，无人应声。 再敲门，还是没人应声。 打电话，不然，天黑了，自己还想回去。 “你在家嘛？我过来看看孩子。” “在啊，我上夜班，睡觉。” 不大会功夫，就见儿子顶着一脑袋闷毛过来开门。 “他姨，你在。” “刚娃吵活，我没听见，你不要怪。” “这怪啥。要是哪天走到你家里去，你给我不开始，我就生气了。这在自己儿子家，给谁生气？” 话中带机锋。一个说是自己儿子家，那意思，你不要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个说我在看孩子，孩子太吵，没听见。 明白，双方背地里在较劲。 人嘛，活的就是个面子。 我没钱，那是我没本事。我说不过你，那是我自己头脑笨。 这也造就了这样的地形，没钱，还要嘴硬。 以话压人。 进了城市，看见别人以钱压人，以势压人。终究还是错过了许多好东西。 “来，这是爷给你买的玩具。还有小吃。” 老人想用玩具和零食来哄孙子。好歹是自己的一支血脉。这货，怎么都不看向自己？难不成，人家是不喜欢？ “这孩子，连爷爷都不认。”老头自己给自己铺台阶下。 “这娃，就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那边都能玩半天。爸，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他的意思很明显，父亲要在这儿住的饭，自己要给收拾房子。 “唉，还不是来看你嫂子。” “那个啊？那个女人还没有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太浪费钱了。” “这娃，这次还是人家父母给出的钱，我能说不让住？这种话我是不能说的。花的是人家的钱。再说，好好歹也是你哥的媳妇。”老人为自己小儿子冷漠的亲情感到不值。 “我哥？我哥现在都没有踪影，还他媳妇？” “人家好歹生了一个儿子，养在咱家。这以后就是你哥的根。” “你晚上回去吗？不回去的话，我给你收拾房子。”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去。就是来给你说一下，咱家的房子我在盖。准备盖二层。你那边的房子要不要盖？盖的话，我看着让人给你拆了顶加盖。” “我现在有了这房子，背着房贷，车贷，不想再盖了。盖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老人听听，觉得这话还怎么接下去？ 转身，对小孙子说：“给你外婆吃一点，光你一个人吃？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老了，牙口不好了，也不喜欢吃。再说，我一个大人，怎么能和小孩子争一口吃的？” “他姨，你看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这两个货多亏你看，要不然，他们长不下这么大。过几天来吃席。到时，上梁的正日子，我请人做饭，到时你来每每地吃一顿。” “你哪里是让我吃席，是想我那份子钱了。” “看你说的。这活全包出去了，不用那么多人。再说，就是联络一下感情。给你挣钱的人说一声，我这农民请他吃席。一定要赏个脸。” “噫，你看你说的。你富了，我当然高兴。他总比旁人有钱了强。旁人，我去连一口水都喝不到。你两口这些年也忙活的好。” “唉，还不是出了这事。大儿没踪影，我们总要给自己谋个后路。要是他在的话，我都想给他翻新成三层。人家不在，只能盖两层了。再说，咱农村这地基当年也没做好。谁知道现在还能盖二层楼。” “你看你，以后都是住楼的人了。” “盖好了，也就是放个东西，客人来了住一下。平时，也就锁着门。等了千百年了，遇到这么一次机会。要不是这煤矿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拆迁。” “那说的也是。你给大儿盖，给小儿不盖？”老太太开始给自己女婿身上扯。 你能给大儿子盖，那眼前的小儿子呢？你大儿子人不见了，那明显是死了。现在，你后半辈子就只能指望小儿子了，你还不向着他点？ “那钱是他这些年的房租，还有地里果园的钱。当时，他结婚时我们没帮上忙。这次就给他盖个房子，争一口气，以后这财富留给他儿子，就算是一门香火。” 老人想想自己手里的两百万，再看看这亲家母的嘴脸，果然，有因必有果。娶了这女人的女儿，自己小儿子生活的不开心啊。再说，自己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是脱了衣服在睡觉？ 公公和儿媳还是要避嫌的。 “你媳妇还没下班？” “学校改教案，说明天来检查。” 老头看儿子说的为难，便没有再说。 唉，原本，自己还想将那两百万分一点给小儿子。这样一看，自己沾不上他的光，他也不想花自己的钱。人上世以来，我只是把你负责带到世上，你负责把我埋了就行。咱两不相欠。 “这城里的钱不好挣。幼儿园都这么严。那你们忙，我回去了。来，小伙子，爷给你钱买零食吃。”老头掏出两张红色的纸币。 小孩子接了，立弯身说：“谢谢爷爷。” “这娃娃，怪礼貌的。” “爸，你喝口水再走。” “好。你也早点睡。挣的钱该花就花，不要太省。房贷慢慢还。现在，哪个年轻人没房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空就把孩子带回家玩。平时家里地里种的菜，树上的果子成熟时，就带回来吃。我们老了，干不动了，老了就只能依靠你们了。” “爸，不要说这丧气话，你能有活100岁。” 第412章 你以后对你爸好点 “活那么大岁数干啥啊？到老了，瘫痪在炕上了，自己都吃不了饭，屎尿都不能自己收拾，还要害人。我才不活那么大岁数。那你休息，我要回去了。天数了，骑三轮车不方便。”卫骏青父亲出了小儿子的单元房门，关上门。 也许，这就是两个家庭的悲哀。 要是孩子在农村的话，还有道德的约束。 现在，不行了，孩子住到城里，连对门住的人都不认识，何况这人？ 看着老人走远，约摸下了楼，老太太才对女婿说话：“骏涛，你爸来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妈，他就是盖房，让你和我爸到上梁那天去吃席。” “你啊，你这娃，怎么凡事不多想一下？ 这话，本来就不该我说。可是，谁让你是我女婿？ 我还是给你分析一下。 现在，你哥这情况，只留下一个儿子，还不到三岁。 现在，你爸就是多盖房，以后想让煤矿赔偿。 世上这老人，离自己儿女心近还是离自己孙子心近？ 你以后对你爸好一点，不说把你哥留下的家产分一点过来，至少能在你爸这儿分一点，我这话说的不错？ 再说，你爸不靠你养老，还靠孙子？ 儿子亲，还是孙子亲？ 你以后还是对你爸好一点。人心是肉长的，你爸要那么多钱干啥？ 再说，你哥留下的钱够他儿花。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好。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了，你看你今晚和你爸爸说的话，太生分了，也太冷淡了。这个月休假时，就带着孩子回去。这样，你明天把我和小娃送回去，我回去能给帮忙做饭。你大娃，让你爸来看几天。” “妈，我爸说全包，包出去了。” “再包出去了，这饭还是要人做的。你上班挣钱，那我就去帮忙。多少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你能多分一点钱，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卫骏涛看向岳母，觉得这个女人智商不似一般人。这种人，怎么会给自己看孩子？还是的那种？太大材小用了？ 不大会功夫，看自家女儿回来，老太太又训：“以后下班了早点回来。” “妈，我在备教案。” “一个幼儿园哄孩子的差事，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再说，你不想做了就回来。我刚才想了一下，你以后完全可以不用上班。” “不上班吃什么，喝什么？就靠他一个月一万多一点的工资吗？孩子的兴趣班费用都不够。现在这小孩，就和吞金神兽一样。天天都是钱。幼儿园买盆花都要钱。” “你啊，也是个少脑子的。咱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我也有话就直话了。刚才，骏涛的爸爸来了。 老人来说，他给家里盖房子。就是那种拆了顶加盖。 人家说了，以后煤矿会赔偿的。 他大儿子出了这事，不见人，他给自己盖养老的人。 你们要是手底下存钱的话，也借此机会回去将你们的房子加盖。 要是没有钱的话，说几句好话，让老人出钱给你们盖。你们两个人啊，一个比一个木头。我就服了你们这种人，一个比一个傻。 天天抓住小钱不放，不抓大钱。 你们再这样下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个在煤矿挣钱，一个在幼儿园挣钱，这都是挣大钱的地方？ 别的不说，你看骏涛的哥哥骏青，人家买了两套房子，现在光收租都够生活。还不说终南山上的房子。你们啊，就是脑子转不过来。” “妈，他们家真的要拆迁？” “肯定的啊。都在煤矿上面，不拆他们村如何挖煤？现在村子里房子都开裂了。不信你问骏涛。你们两个把村上的房门一锁，就没回去过。就你们那两个的房子，能赔多少钱？人这一辈子，要计划到。不然，靠自己赚钱你能赚多少？” “妈，你说，我们要不要借钱回去盖房子？” “这个可以的。别的不说，我听骏涛爸爸的口气，人家这几年果子卖的钱都够。就是你们冷冰冰的，不肯低头，不肯服软。你说，你们怎么这么傻？就不能服个软？就不能常回家看看？人家这两天盖房子。你周末就回去。不要装清高。清高值几个钱？你是儿媳妇，你不回去看老人，让老人来看你？” “妈，我知道了。” 再看看卫骏涛，还是一脸的懵。 “我上班太累，不想回去。” “你傻啊，开车将媳妇孩子送回去，给你父亲长个脸怕什么？你太累的话，就回去睡觉，或是回县城来睡觉。你呀，怎么脑子还转不过来？”老太太开启说教模式。 卫骏涛生气：“他不靠我还能靠谁？” “你傻啊？你哥还留有一个儿子。这小孩子只要长到十来岁，人家就能当家了。再说，你哥他媳妇娘家也有人。都是你潜在的威胁。 你呀，弓硬费弦，人硬费钱。你连这道理都不懂？ 如果你父母身体将养好一点，活个90岁，他大孙子自然就长大成人了。 你说，到时还有你什么事？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钱。据我测量，他手里还有你哥存的钱，不比你的家底少。” “这，会不会让人知道了笑话？” “儿子孝顺老子，不就是图这点家底和名声吗？谁笑？人都是这样。不过，这话你要藏在心底，不要说出来。” 卫骏涛看向媳妇：“你这周末回去吗？” “当然回去啊。不就是做做饭吗？我正好喜欢。天天哄小孩，我都腻了。只要我把小孩子带回去，他爷爷奶奶看了，又不用我看。我就做个饭，我要尽孝。” 看到自己老婆转变的这么快，卫骏涛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什么时候自己妈爸还要别人来尽孝了？ 这话说的，太古怪。 “行，这周末回家。咱们都回去，为了幸福的生活，回家。” “是。半年多不曾回去了，将房子打扫一下。看有可能的话，咱们也加盖房子。” 看着这女儿女婿在自己的开导下终于想明白了，老太太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第413章 你去时儿媳妇在干啥 做好饭，让房木匠吃了晚饭，看着他们回去，收拾好碗筷，洗好，放好，卫骏青母亲站在门前望自家的老头子。 人老了，更能明白什么是老来伴的意思。 再说，她这辈子就嫁了这一个老头子，别人的爱自己没有体验过。就和这老伙计两个人打算过到老。 “这老货怎么还不回来？天都黑了，把人担心的。再说，他这三轮车车灯还不太亮，路上不会出什么事了？” 大儿子有钱了，指望不上；小儿子没钱，更是指望不上。 这人，有儿和没儿一样啊。 怎么办？ 太气人了，气不顺。有钱没钱的，都指望不上。人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就自己住，过自己日子。还好，当年小儿子主动分了家。那时，大儿子太没出息，人家是怕连累他们。现在呢？自己背地里偷着笑。 想两个儿子当年，那小嘴可会说了，说什么会让自己和他们的老爸过上好日子的。现在呢？ 三轮车远远地亮着微弱的灯进了村子，如同萤火虫进了黑夜。 那老鬼回来了，人心安了。 “你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和个猫头鹰一样，大晚上不睡觉，站在门口看啥呢？”老头子眼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到了他这个年纪，老爸老妈早已去世，也就只有这个老伴疼自己了。 唉，苦啊。 “我以为把你个老货让狼叼走了，大半夜还不回来。” “你看你这人，好好的话让你说的，都没有一点温度了。我给亲家说了，又去精神病院看了金凤。那媳妇越来越瓜了。唉，那医院就住了一伙伙歪瓜裂枣，个个都不成人。看来，也都是家人怕麻烦，把他们抛弃了。” “你说的好，那些还是家里有钱的。要是咱农民，谁把他们放在那医院？那里再不好，也是个医院，也是要钱的。” 卫骏青父亲从车子座位下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你看，我给你买的啥？” “啥？是金镯子还是金项链？” “你就想着金和银。我给你买的辣条。” “噫，你看把你的人。早知你这么没良心，让狼叼走算了。你看我和你还有牙吗？你买的这东西是给谁买的？还不是给你的孙子。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人。我跟你一辈子了，连个金项链影子都没见过。” “大儿不是给你买了一条吗？” “那太贵了。再说，那么重，就和狗链子一样，戴上人脖子不舒服。” “你取出来戴。要是哪天把你和我死了，那东西就成别人的了。” 老太太气道：“我感到自己快死时，就戴上，谁还敢从我脖子里摘？我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他。” “你牛的。连慈禧太后那么厉害的人物，死后嘴里含里的夜明珠，都让人给掏出来了，你还说你？谁怕你一个小老太太？” “走，进，我炉子上烧的热水，你洗了脚睡觉。还吃不吃饭？你顺便给你把面热一下。” “吃。两个儿子亲家，没一个问我吃没吃。都是倒的茶水让我喝。把人跟饮牛一样，灌都灌饱了。” “你现在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了？” “还是你这个老婆子对我好。走，我死时，把你手拉手引上。” “你想的好。你老早死。你死了在奈何桥上等我，我还想在这人世间多逛几日子。” “你是不是还想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小情况？” “我连你这老鬼都留不住，还找年轻的？我这老骨头能受得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院子。老太太倒洗脚水，老头子停车。 “太热了，你是想烫鸡拔毛吗？” “我是想烫猪吃猪肉。你去时，咱小儿子骏涛媳妇有没有问候你？人家对你高兴不高兴？高兴见到你吗？” “问候我？我想的美。哪一次还不是咱拿着钱人家才满脸高兴？” “怎么，你又给钱了？给了多少？对你儿媳妇比对我好。” “人家都没下班。到我走时，人都没回家。我看他们两个这婚姻有点问题。谁家正经人半夜了还不回家？” “唉，小儿子老实。两个娃都生了，也就不生乎了。只是想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依靠，谁才是她的归宿。这人，就没有一点点好，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都30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18岁的小姑娘。” 老头子乐呵：“现在社会上就有一些人爱人家的媳妇。耍了不用负责。” “你个老不正经的，以后不要到城里去。去一回，人都变化了。来，给你再加点水，明天还指望你跑前跑后，把这房子给盖成。” “房子要大工盖要我盖？咱家这活包出去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盖。你说，咱过去给人家帮了那么多忙，为啥到了咱家盖房，就没人给咱帮忙？” “咱乐意。现在谁知道个好坏？都是些精明鬼。你去金凤娘家，人家没说啥吗？” “那人比咱寿数高，人家把啥事都看淡了。就是这金凤生了这病，让亲家心里不放心。” 短暂的沉默，两人各做各的事。 他们内心都无比地沉重。这金凤好歹是自己儿媳妇。不曾想，这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现在发达了，媳妇成了这样。 唉，给人怎么说呢？ 自己家不占理，这事都不好办。自己家里人心亏。这事做的，就像偷了别人东西，怕被别人发觉一样。 老太太看看家里，大孙子在，自己女儿也来帮忙做饭。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怕传出去。 活了一辈子老好人了，现在，心里有鬼，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水凉了，你把水倒了，我吃饭。” “行，太上皇。人把你伺候了一辈子。下次去县城，给多拿一点菜。” “你这话说的，长远了。现在是秋天了，还有啥菜？只能等到明年了。” 两个老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叙着家常。他们一样的生活经历，一样的环境，一样有话题。不像有些夫妻，一句你不懂我，你不明白我的心，就堵死了人说话的嘴。 第414章 煤老板回来了 卫骏青父母内心怀着秘密，小心谨慎，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泄露了机密。 “脚也洗了，饭也吃了，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还要等着你盖房。”卫骏青父亲说道。 “你这人，就连村里那些人一样，用得上神了，烧香拜佛；用不上了，劈了烧柴。” “人不都是这样吗？”老太太乐着。 “我看会儿电视剧。” “现在是新闻。” “人家干大事的人就看新闻。” “你狗看星星，知道个稀稠不？” 老头答：“你啊，一辈子也就知道围着个锅台转。人家这是国家大事，天南地北的事都在新闻上说，你看不懂怪谁？” “你看我一辈子不看新闻也照样活着。那些新闻就是真话假话一大堆，有新闻没新闻每天硬要说30分钟，烦不烦？” “和你这老太婆说不明白。哄娃去。” “好，我不光哄娃，还要哄你。这一辈子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这个家里了。” 两人各说各的，谁也说不过谁，压根不在一个电视频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小工过来，一会儿功夫，大工过来，开始忙活起来。 用他们的话说，这干活就是早上一时时。不到十点钟，就开始吃饭。吃了饭，休息一会儿，接着干。 为啥？大工催促的紧。因为这活是他们承包的。他们给小工是按天数算的。一天三晌，缺一次就扣钱。你要是不想赚钱了就直说。这都是天天活，挣个临时的钱，各人给各人把心操上。这又不是铁饭碗，不想干了就往回走，谁也不想磨蹭。 因为有些人，你一旦找他们了，管吃，管住，还要付工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要管我所有。这也是为什么一般人，轻易不找农村的人打交道的原因。 惹不起，躲开就行。 实在不行，自己花钱请人。请专门乐意干活的人。 正在众人热热闹闹地开工时，就听见门外的车响，下来了一波人。都是一个村的，或是方圆十里的，相互之间认识。 “你这煤老板怎么回来了？”大工开玩笑。 “怎么还不能回来？我好歹也是我家啊。” “你看，你不回来，你老太爷给你把房都盖起来了。”这话说出来，大工一想，不对啊，这老夫妻是在大儿子家里长住。 这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都一样啊。这是我大哥的房子，我看下，隔壁是我的。能行的话，也给你盖一下房子。” “那感情好，工和料都转过去。你先找个阴阳先生，把日子看一下。这样，再动工。” 是的，在这儿的农村，他们很喜欢挑日子。反正懂的不懂的，都会挑一个日子。就连结婚或是下葬，都是要选日子。 “爸，我们回来了。这是买的菜。” “好，往进走，自己倒水喝，人都忙。” “瓜娃，叫爷爷啊，你爷爷昨天还看你来了。” 小孩子喊了声：“爷爷——” “好。”老头接过怀中另一个孩子，转身道：“亲家，你也来了，屋里坐。” “怎么，不欢迎？” “我恨不得用八抬大轿接你。你能来咱这穷汉家，这真的就和那官话说的，蓬荜生辉。” “你看你，走，进。” 一行人进屋，开始相互问好。 “我这班不能短，一天一个班500元，短一个班，人家会罚款。” “是，这年头，煤矿的活就是这样。” 自己说原因开解，众人也不挑明。 反正不说破，等你给自己家盖房时再说。那时，就看你们如何推脱。现在这年头，一家人都为了挣工资，啥都不说了。 “爸，妈，他去上班，我请了假，在家里做饭。” “好。他在家也帮不了啥大忙，咱屋里现在就缺个做饭的。给人天天做一样的饭，把我都不好意思。” 一眼望过去，家中人人都有差事。 卫骏涛有一种假象，难不成，自己的哥哥有消息了？怎么在自己父母脸上看不到失落的表情？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是的，肯定的。以他对自己父母的了解，越是到这个时候，他们越会存钱。现在，花钱盖房子，那就说明，他们手里还有多余的钱。他们的为人自己了解。肯定的。 那就得更加对他们好了。 “爸，妈，我先过去睡一觉，晚上还要上班。需要买什么，就让人过来叫我。” “好。” 卫骏涛过去胡乱收了一张床，将被褥搭在外面晒，自己又开了电热毯睡。这农村就是冷，要不然在县城房子的话，这个时节是用不上电热毯的。 睡了三个小时，起床铺晒好的被褥。 这时，岳母过来开始晒其它的被褥。 “这家里没个人，东西都一层土，你看一下孩子，我来收拾。一会儿功夫，你过去帮忙。人心与人心，都要体谅一下。不然，谁会把钱给你？”末尾这句，她是小声说的。 卫骏涛过去后，马上要开饭，他开始摆桌子。 “这煤老板还下势。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天好几百。” “唉，天天赚钱，天天没钱。也不知道现在这生活是怎么回事，仿佛被人骗了一样。买房，买车，孩子要上兴趣班，大人要穿新衣服，哪一样没钱都不行。” “那你说的，这花钱都是这样。咱农村的娃报啥兴趣班。你都是钱多的。”那大工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这是个女孩子，报啥班？ “现在，都流行这报班。别人家的孩子都报班，就剩咱娃了，这不报班不行。你说这咋办？总不能让娃输在起跑线上？” “你说的也是。过去，生多生少都能养。现在，这么一比，这最多生三个，生再多，就养不起了。” 卫骏涛笑的眼泪都下来了：“你这活能挣钱。我这工作，一个月才一万多一点，挣不了那么多，也不敢生三个。这生两个就行了。一儿一女就行了。这辈子不敢想多子多福了。谁有本事谁生，没办法了。” “说的也是。现在这年轻人压力大。眼睛睁开，就是房贷，车贷，还有生活费。” 菜上桌，有卫骏涛买回来的鱼，肘子，羊肉，那个丰富，让一帮下苦力的人都满眼欢喜。吃了几天饭，还就是今天这饭菜丰盛。 第415章 该回去时自然会回去 “这煤老板回来就是不一样，你看，这大鱼大肉都往出整了。”盖房的大工夸人。 “你看你说的，老人节省惯了，你想吃啥就要嘛。”卫骏涛解释。 有些事，有些话，在农村是正话反说，你不细品，就不明白别人是夸你还是骂你。 “吃饭，都洗手吃饭了。”卫骏涛叫人。 一般这时候，他们会把混好的水泥用完。这里，还是用人工和的水混。像一些村子，人家都有搅拌机。那种省力不少，只要你端到大工处就行。那大工，就和乐山大佛一样，一整天都在架板上。 一伙小工洗手，开始吃饭。 这时，虽是秋天，也有秋老虎晒人。太阳晒一天，人也乏了，回家就想睡觉。当一天小工，浑身和被抖散架的蛇一样，就没有一处好。 从早忙到晚，就是为了那120块钱，把人累的骨头都散架了。在农村，就是这种小工的活，众人都抢着干。你要是跑的慢点，都争不上。 没办法，农村现在赚钱的路径还是少。 女人嘛，也就是剪花和套袋一类的活。男人，不是煤矿就是盖房的小工。 生活就是这样，活在了这种环境中，你也没有办法。 “这活，还得多久？” “差不多得20来天。”大工给估算。 这样一算，一个小工跟上这一个活，差不多能赚两千多一点。对他们来说，这是纯收入，是挺高兴的事。 “你父亲老大人说了，这活要干好，二楼也要收拾好，是能住人的那种。” 听到这话，卫骏涛一脸的不解。不是说为了拆迁嘛，怎么现在是为了住人？ “那就按我爸说的来。” “是啊，我就是想听听，你这煤老板还有啥指示。” “你这坏怂，不要胡说。我就是在煤矿上班，哪是什么煤老板？哪个煤老板下井？就是我那队长，一个月都下不了三次井。人家月月领的高工资。” “你看你，你总比我这些人工作稳定。我这些人，有活了就干，没活了就歇。冬天一般来说，都是歇着。” 接下来，是众人相互看酒，喝的是白酒。 s城某别墅内 卫骏青对身边的樊桃花说道：“唉，我家里的父母又在盖房子了。没申请到新宅基地，就在原有的地上盖。为了省钱，把顶拆了，盖二层。” “这样盖的房子安全吗？” “现在不是安全不安全的事，是他们为了得到煤矿将来的拆迁赔偿。也不知何年何月拆。现在，大家都这样盲目追风。听我爸说，村人人都羡慕他，也要有样学样。” “行啊。反正我知道，你爸不差钱。我这消息是从傅小姐那里知道的。” “不差钱归不差钱，可是，我爸那口气，明显就是要钱的。只是，我没有应。他们手里有钱。” “嗯？” “就是想多要点钱，或是将我叫回去。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就是为了将我牢牢拴在身边。这种鬼把戏玩多了，我也懒得配合了。当我不赚钱时，连他们都看不起我。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他们又想让我回去。或许，他们没有安全感。”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那是你没遇到。农村套路太多了，许多事，我经历的都不爱经历了。” 樊桃花递过一杯茶，示意他继续讲。 “有一年，我记得是我十岁，上山摘洋槐花，摔了一跤，父母看到我将裤子挂破了，用脚踹我，骂我为什么摔跤时不脱了裤子？吓得我说我下次不上山了。 再后来，说供我那么多年的书白读了，连个铁饭碗都没混上。 现在，又说我跑的太远，不和他们联系，不管他们了。 唉，都是我的错。” 樊桃花问：“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究竟想让你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们也说不清。想让我赚钱，又想让我守在家。那个村子里，能有什么赚钱的门道？能在村子里赚钱的，都是有本事的人，而且是有城府的人。还是外面林子大，外面的钱好挣。要是回家村子里，我怎么赚钱？天天扛着锄头挖地吗？看着他们辛苦地种果园，我就来气。我们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把地承包出去？他们就是不乐意。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种。” 一杯绿茶喝了半杯，那种清茶让我口齿留香。 “来，我给你续点水。”樊桃花在一定程度上，也想讨好眼前的小男友，谁让他长的这么帅？ 有时，生气了，看到这帅气的一张脸，也会消消气。再说，是自己挑的。 自己算是运气顶好的。要是当初真找一个小白脸，那也不可能组建家庭。只当是玩玩罢了。眼前的人儿，会赚钱，会疼人，关键是不缺女人。自己退缩的话，至不定便宜那个小妖精。 “我来，你行动不便，还是我来。” “唉，你说，你怎么越长越帅，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就生孩子了。” “那说明我的种子好啊。你说，那样的原生家庭，我怎么不想办法逃离？” “你就没有想过好好谈一下，改善一下与家人的关系吗？”樊桃花想知道，他此处是如何安排自己。 有些话不用明说，自己不想与笨人打交道。 “我说？他们一副我是你父母，我就是天，你敢还反出天去不成的态度，让我怎么谈？还是算了。努力过，不行，不做那种事了，白费功夫。” 房间内，纱窗打开，两人半躺着，很快，樊桃花望着卫骏青帅气白嫩的脸发呆，开始主动挑\/动。 她内心想的是，自己是有多么幸运，在万千人中遇到了这么有实力的男人。越来越帅，实力与特长并存，让自己幸福与日俱增。 “过来啊，小帅哥，我想与你交流一番。” “别，你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他又不是木鱼，不想有人天天用棍\/子敲他的脑袋。” “坏蛋，快过来啊。你是不是不行了？” 卫骏青反锁好门，拉上遮阳窗帘，那个乐啊：“小样，我还怕你不成？” 开心，快乐，幸福，这些美好的元素慢慢地消融卫骏青心中的不愉快。成长中的痛，有时需要一生来和解。 粉红色的窗帘随着微风飘动，令人神往。 第416章 房给你快盖成了 一阵忙碌，卫骏青与樊桃花两人休息。 “去洗澡。”樊桃花要求这个坏蛋。 “不想，我是臭豆腐，不洗。” “走，我们一起去洗澡。要不然，就分房睡。” “啥？我这是提前退休了吗？” “你想的美。就是用枸杞填也把你填饱，想都不要想。”樊桃花一个鬼脸做出来，让卫骏青身子一抖，掉落两滴水珠。 “我去洗澡了。”说完这话，人飞奔浴室。 我的天神爷，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怪不得有人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看来，还得上终南山啊。要不然，非得被这台榨油机给榨干。 万恶的资本家消费观熏陶出来的女人。 怎么就这么欲\/求\/不\/满？ 这时，微信又响起，打开看，原来是终南山下的父亲，他在向卫骏青汇报：房子快上梁了。现在都是机械化，你看，这是相片。 卫骏青没有回复，表示知道了。 唉，这个老父亲啊，就像孩子一样，开始变了，变得有点怕自己了。不过，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钱。 我去，你们两个老人，家里存200万做什么？这可是在农村。要是放出风去，都有可能被人绑架。不明白，怎么会有老人爱钱？ “你收没收到信息？怎么和屎壳郎一样，装死？” “知道了，注意安全。哪怕这房子不盖，也不要出事。” “放心，人家这师傅盖了多年房了。你净是乌鸦嘴，好好的会出什么事？” 卫骏青可以想象得到，父亲在手机那头一定很克制。要是自己在面前的话，说不定大巴掌就过来了。唉，还是太传统了，就像是家里的土皇帝。 说不定，还会摔手边的东西。 唉，那个老父亲，真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自己树立起了权威？ 明明都是老农民，却在家里要有绝对的权威。真心不明白，也就那几口人，莫不是在想过过官瘾？ “早点睡，我睡了。” “睡，睡，睡，睡死你，我和你们说句话就这么为难吗？如果早100年，你这种儿子，要是被逐出族谱的。” 听他这样说，卫骏青真心不想理。 唉，苦啊。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卫骏青喝了杯牛奶，拥着樊桃花入睡。 “怎么，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这样，晚上才能做个好梦。” “唉，还不是我那老父亲，我也不明白，他是不想承认自己渐渐老去，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对自己没有用处？” 樊桃花笑了：“你啊，当我们的孩子长大后，我们也会变成现在的父母。 总想把所有的知识和经验都想传授给子女。而子女觉得用不得，他们非得走人生的弯路，自己碰的头破血流才明白老人说的是对的。 再说，有些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过去的经验不一定用得上。 再说，父辈和子女的行业不一样，有些道理就是废话。” “我比较抗拒这种枷锁。 感觉老人一句话，什么都是为你们好，以后什么都是给你们的。这种习俗让我无法挣脱。 唉，太累了。 你要是不听话，再来一句，你不孝顺，你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明明帮不了儿女什么大忙，你就不要再折腾了，非得把儿女按在磨具种塑造成自己希望的样子，那样好吗？” “不要当成枷锁，就当成防弹背心。当有一天，父母去世后，我们就再也感受不到这种枷锁了。再说，我们也会变成孩子眼中那道枷锁。你说，到那时，孩子会不会希望我们早点离开人世？毕竟，他们想分配我们手中的资源，想占有我们打下的江山。” “行了，你啊，把我说的，当初的屠龙少年终会变成恶龙吗？” “会啊。” “这真是一个绚丽多彩的人间。” “早点睡。” “唉，在父母眼里，把他们赚钱说的多么多么辛苦，其实是他们所处的时代，或是环境就那样。那一辈人乐于歌颂苦难，仿佛不经过艰难困苦的成功就不是成功一样。唉，观念害死人啊。” “睡。说出来是不好好受多了？” “没有啊？我觉得身临其境，更难受了。仿佛精神力又回到故乡受了一道罪一样。” “怪人，睡，不然，那就回班。” “我先择睡觉。天天交作业，我都成骷髅头了。” 关灯，睡觉。 “开一盏床头灯，不然，我晚上起来黑。” “好。” 其实，在卫骏青内心，看到一丝灯光，都觉得那是用电，那是在花钱。这种从小养成的节俭习惯，又何尝和父亲有两样？ 果然，离家千里，还是根子上受了影响。 闭上眼，思绪往终南山下的老家飘去。 还是那村庄，还是那些人，自己就像飘在空中的无人机，掠过每一家房顶，看到久违的乡亲。那些人，平时和蔼可亲，关键时刻，背地里使阴招，会要你的命。 劝人善良的人，也只是嘴上说说，让别人善良，好方便自己办坏事。人嘛，不要听他们说什么话，要看他们做什么事。 你看，他们都润出去了，还一个劲儿地说爱这爱那。 都是屁话！ 老房子中，父母躺在炕上看电视。 “那个狗日的翅膀硬了，不管咱们了。” “唉，总比天天围在家里啃老强。还说是为了赡养父母。其实，是他们没本事。你想想，他当初回来时，那时你不是还想尽办法赶他出去打工吗？现在，他出去了，有出息了，你又不中意？” “是啊，他有钱了，也有本事了，可就是不想家了。连媳妇和孩子都不要了，还要我们做什么？” 听了这话，老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儿子辩解。 “唉，亲生的。这总比咱村里师家那个大学生强。那大学生出来就停在了北京，这些年，只把父母接过去旅游了一次。那次还是借着结婚的名头。你看，他家里每年出产的钱都要汇到北京，帮儿子供房子。那样的日子是日子吗？” “唉，你样，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你就好好地惯你那宝贝疙瘩。” 老头子打开灯，下炕非得拔了电视插头，说遥控器关的还跑电。 就为了省那几度电，冬夏都得下炕拔了电视插头。 “反正要出去尿，总不能和城里人一样，尿在房间？” 第417章 中工出事 卫骏青看到这儿，放在胸口的手没有放下，自己一个劲儿的嘀咕。 “哼，还不是这样？” 可在樊桃花听来，这就是一阵哼哼唧唧。 “醒醒，怎么了？” 几分钟后，卫骏青被推醒，原来，自己做了个梦。 “我刚才是做梦了？” “是啊，我听你不停地叫，就觉得你肯定是梦魇了。吃的太饱，不能立即睡觉。” “没事，我就是怎么吃都不长肉的身体。你羡慕？” “刚才做梦梦到什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破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卫骏青安慰身边的女人。 是啊，男人，有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总不能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 男人嘛，还能什么事？ 这一夜，卫骏青睁着眼很久，总是再无法入睡。 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卫骏青收到父亲的微信：“你呀，就在外当你的甩手掌柜。家里出事了，唉，我呀，还是当牛做马为你摆平。” “爸，出什么事了？” “有一个中工从脚手脚下掉下来了。” 卫骏青知道，现在家乡还是用木头搭的脚手架，用的木板或是竹子板。也不知道那些人站在二层楼上害怕不害怕。反正自己站高爬低，脚下总是不怎么踏实。 就这，自己晨练，还练一些拳脚功夫。当然，达到卫家老祖宗的程度，也就是强身健体的程度。 “人没事？” “那个中工干活一般，就是爱开玩笑，自己没有站好怪谁？掉下来后，叫车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事，大工给结清了工资，让他回家休息了。 你说，好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还不是你这乌鸦嘴说的。 人家盖房都说大吉大利，咱们家盖房就出这事，唉，怪啊。 你啊，好好地想想，看什么时候回来。 别的不说，总要在我和你妈闭眼前回来。 我不能养了两个儿子，临死时，身边没个人。” 听到这话，卫骏青叹了口气回答：“噢，知道了。” “行，你就知道个噢，你再知道谁？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货？三脚踢不出一个响屁来。唉，作孽啊，怎么就没有人为我想想？这辈子我要干到什么时候才能享儿孙的福？” 听到父亲爆火，卫骏青只能沉默。 没办法，从小到大，也只能这样。 等到父亲80岁后，或许脾气会消一点。 那个农村老头，死犟死犟的。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至于那个中工，也就是还未达到出师的地步。再说，农村的安全，只要不死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操心。至于说的劳动保护，算了。 曾经见过一个老丈人请女婿来帮忙收柿子的事。结果，女婿从柿子树上掉下来，人摔死了。就这，人埋葬后，老丈人还让自己女儿改嫁了。也不顾人家家里的留下的一双儿女，这还是人吗？ 真的是爱钱不要钱。 为啥是爱钱？ 因为改嫁的彩礼也是娘家的。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老丈让想让自己的女儿改嫁了。还不是为了钱？当然，婆家在让改嫁前，会把家里的外债清完。 都是一群魔鬼。 “那没什么事我忙了。”卫骏青想早点躲开这些破事。 天天沉浸在这种事中，感觉人就没有个清闲的时光。人生苦短，总不能天天为这种事发愁分心。 别的不说，就说这好心情，都让这些破事扰乱了。 “你要是不听话，我百年以后这些家当就都给你弟了。” “你高兴就好。我不缺那点东西。” “逆子，你要气死我啊？唉，滚，滚，滚，这辈子都不要回来。我帮你养着孩子，不让他跟着你长歪了。” 听到这话，卫骏青一阵后怕，生怕那刘金凤生下的孩子跟着父母生活，会变成一个倔犟的人。 都是孽债啊。 有因必有果，这种事，未来没有发生的事，自己真的不敢想象。 相对于自己来说，家中的孩子才是最孤单的，没有父亲陪伴，母亲又是精神病，可想这小孩要内心得多强大，才不至于长坏。 “对工匠好点，让多休息。就算多干一天，也不要再出事了。” “行了，乌鸦嘴，就知道说不好的事。我知道了，你当我这些年粮食是白吃的吗？好话不说，净给我说扫兴的话。你滚，快点滚，看到你就烦。你除过会挣钱，还会什么？连你弟一点孝心都比不上。这次给你盖房，他也回来了。” “那感情好。你也给他把房子盖了。” “你嘴张大光说的好，盖房不要钱？” “这才能花几个钱？我不是在你那边放了许多钱吗？让他再借点，你们合伙盖。反正是给他盖房，我不相信他不出钱。”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说我偏心。” 卫骏青回答：“不会的，这是你帮我看孩子的酬劳，应该的。再说，我也不差这几万元。县城那房子的房租就让金凤的父亲收，不能寒了别人的心。” “放屁，那一年可是上万元，就这么给人？他还好意思要？我没说他女儿有遗传精神病就不错了。他还想钱？想都别想了。” “爸，做人不能丧良心。”卫骏青没想到，一提到钱，父亲斤斤计较，一点也不想放弃。 “好是咱家的房子，在你名下，我不能开这个先河。他万一得了乖，以后年年收租怎么办？你呀，大嘴一张，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你能看上什么？净给人一天胡说。你过你的潇洒日子，家里的事你就不要瞎出主意了。败家子，一年一万元，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个败家子。” 对于这个老父亲，卫骏青就算加上9头牛的力也拉不回来。 本来就不算好的关系，这下更是让人无语。不就是一万元吗，很多吗？ 这又不是一个月一万元，只是一年一万多一点。就这点钱，卫骏青现在都不在意，不往心里放。这个老父亲，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再说，别人好歹看孩子，也看了两年，这点钱就当是酬劳都不行吗？ 第418章 那龟儿子起窝了 听到自家儿子卫骏青这样说，老头气呼呼地骂身边的老伴：“看你生的好货，一年一万元说不要就不要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大的败家子吗？等咱两个人死后，看他狗日的咋过活。” “大儿又咋惹你了？”老太太不解，这人又怎么了。 他不安宁，这个家就不安宁；家不安宁，人就没有好心情，一整天都不得安宁；别的不说，就连家里的灶爷都不得安宁。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好大儿要把县城的房子房租让他老丈人收，说他不容易。他不容易咱们就容易？不就是给他看了两年孩子嘛，这么大点的功德也要表功？真是，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爱钱的人。咱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这不是咱家的孩子？” “放屁，大儿子是在家里生的，两个儿子都是在家生的。你这娃刚生下来黑的和煤炭一样，谁会换？” “唉，那就是那龟儿子起窝了，不听他老子的话了。这年头，儿大不由父，没办法。” 老两口坐在房间，这话是悄声说的。 唉，有些秘密只能自己藏在肚子里，烂了也不能告诉别人。那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不知道。 “有话就不能好好吗？活了一辈子了，说出来的话和放出去的屁一样，不得人爱。” “你好，你好给咱生的这货？两个儿，一个过自己潇洒日子去了，一个连自己绳绳都扯不展。唉，我上辈子亏了啥人了，要了这么两个儿，怎么都不能按我心上来？ 你说，咱是害他狗日的是不是？ 人家那儿女乖巧孝顺，为啥咱这儿女都不听咱的话？” “听你话能干啥？不说大儿了，他现在日子过好了，不用咱操心了。就是小儿子，要是当初听了你的话，守在这家里种苹果树，现在能买得起房和车？ 咱这儿的人只会种果园，不会自己跑销路。年年种苹果的人赚不了大钱，都让贩子把钱赚了。 唉，我就服了，两个儿咱能出上啥力？ 咱就是老农民，庄汉人，在黄土地里刨食，让儿子听咱话能干啥？ 回家继承农民的根子？” 老头子敲灭烟锅，布鞋底在房间踩灭火星：“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啥两个儿子不听我的话，这病在你这老根子上害着。 别的不说，就刚刚，我说了两句话，你有百句在后面等着。 人家一家人心往一路走，劲往一路使，咱家呢？ 四散走。 别的不说，就和跟集一样，到了集上，走的和进了草地的蛇一样，人连踪影都寻不着。 买个啥东西，粑不下尿不下，非得买。你当年为了买一把新剪刀，那牛脾气上来，就和生了精神病一样，满大街跑。跑的满头大汗，把卖剪子的人吓了一大跳，以为你把钱掉在他摊子上了。” “你行，在这屋里称王称霸，人连话都不敢说。”老太太生气地关了电灯，睡自己的觉，让那死鬼在地上坐着。 好好地，尿了一泡，就不上炕来睡。本事不大，想的多。 好好的个事，老是害没钱。这也不敢办，那也不敢办。现在腰了装了200个万，还是和过去一样害穷病。这辈子就没见他趾高气扬过。算了，老东西，人老心老，你爱想就尽管想，真不是个长寿的命。你看人家那些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睡着了？” “我死了。” “这老婆子，把灯打开，我上炕来睡觉。” “自己摸黑上炕。在自己家里，还有啥不熟的？” 灯关了，不费电了，心安了，这觉才睡的安稳。两个老人沉沉地睡去。劳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起床，继续一天的辛劳。 s城 卫骏青看向身边的樊桃花：“走，咱们出去吃个宵夜。” “带上芙蓉一起去。” “啊？为何有这种想法？莫不是你们在暗地里较劲？” “就是觉得生命很短暂，想一起聚聚。” “有机会，这一段时间，我头大。”卫骏青自从和家人联系上后，那种感觉就和身上一个月没洗澡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召唤，司机小董那叫个乐啊，这宵夜有着落了。 要是老板一个星期不出去，自己都感觉自己快失业了。原来，光拿钱，不工作的生活也让人惶恐不安。 几人来到一家地道的农家乐菜馆，那服务员看到来人后，半死不活地起身，就像门口晒太阳的慵懒的猫一样。 没客人，盼客人；有客人，自己又想下班。 好在他们是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主打的就是农家菜。两班倒，这才安服了众人的心。 倒是老板，会在没人时午休。 “老板，来人了，接\/客。” “死妮子，咱开的是饭店，不是窑\/子，你以后注意点。” “你是想多了，怪我了？” 就见那女老板挺着圆润的身材，微笑着过来，打招呼：“来了，老弟，这边请。” 看到樊桃花那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别处。 在她看来，我一个开饭店的还会和你抢老公？我又不差。对了，这是她老公吗？怎么这么白，这么嫩，这么年青？就像她儿子一样。 “美女，你们几位坐哪个包间？我们有牡丹亭，有翠湖轩，还有——” “老公，你呢？”樊桃花有意向别人炫耀自己拥有年轻帅气的老公。 卫骏青很配合地说：“选一个有夜景的包景。老板娘，你给我们推荐一下。” “好的。”女老板熟练地开门，打开灯光。 这一切在她做来，熟练而自然，仿佛这样招待了不下万次客人。谁也不知道哪个是回头客，都要热情，不能慢待。 “你们工作人员要下班了吗？” “还早，他们晚上两点下班。我们这儿是两班倒，这是夜班的服务员。大家尽情消费。”老板娘大嗓门催促：“小兰，给客人倒茶水啊，怎么这么慢？睡着了吗？平时我对你们太好了，人来了都不知道招呼。” 这时，竹帘微动，顶着一身蓝底白花的女服务员进来倒茶水。 他们这儿用的是瓷碗茶具，很有一套。 同时，还备用了一次性杯子，就怕有些人用不惯这种东西。毕竟，现在的人都讲究卫生。给客人多一个选择，就是给自己多一次生意。 第419章 老板在哪个行业 “各位帅哥美女，这是菜单，大家先点餐。我们这儿都是新鲜的蔬菜，先点着，让厨师先做着。”老板娘招呼。 “好，那就先来一个鱼头豆腐汤，一个烤鱼，这个猪肚鸡，另外，你说说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菜。” “我们这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有。你看，这黄牛肉，烤的话很快的。” “那就上啊，不差钱。出来吃饭，要的就是开心。” 接下来，就司机和保姆接连点菜。 樊桃花问：“你怎么净吃肉？不行，我来点，来个黄秋葵，烤韭菜，烤羊鞭，另外，这个牡蛎，蛏子都可以要点。” 都是女人，怎么不知道这女人点的菜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要？” 卫骏青环视一周，明白了在座的各位都憋着笑：“老板娘，这有吗？” “没有吗？”樊桃花美眸一闪问道。 老板娘问：“这个嘛，我想想。可以有吗？” “这么大的地方，连这个也没有吗？我看你们菜单上可是有的。” 老板娘回答：“有，就没有那么大的。” “上，不要难为别人了。” 小董借机出去上厕所，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要笑场了。在工作与微笑之间，他选择了工作。 笑，还是要的。 包间内不能笑，那就出去笑。 你管天管地，总不能管人拉屎放屁，何况是微笑？ 这女老板，不会是生了某种疾病？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性\/瘾？ 据说，生这种怪病的人，全球都有。他们每时每刻都想要，那种感觉，就和淫\/乱的蟒蛇一样，没人时，可以自行解决。 “喝点什么？”女老板想推销酒水，在她们这行，酒水利润也很可观。 “椰子汁，再来瓶红酒，另外喝点茶水就行。” 老板娘一点，这酒水利润最大，他们没点，这可不行啊。 “我送你们6瓶啤酒，六六大顺。” “来两瓶就行，我们开车，再说，还有孩子，不怎么喝酒。”樊桃花这样解释。 是的，自从生了孩子后，她的饮食就开始有讲究了。再说，现在她肚子还有一个。这都是爱的结晶啊。没办法，谁让自己想享受那一刻的欢乐呢？ 再说，为爱的人生孩子，自己乐意。 女老板亲自送上啤酒，笑问：“老板在哪行发财？” “现在吃饭都要登记这个了吗？” “不用登记，我就是随便问问，方便自己记住客人。” “自己在家摆烂，躺平。因为我老板是富婆啊，她努力做事业就行，我负责帅气俊美，她负责赚钱养家。” 众人一听这话，笑容就像哈哈谷里的回音一样，全都笑出来。 “这感情好啊。妹子，你还要男友吗？我店里的服务员天天不想上班，就想做美梦。” “你这农家乐店还提供这服务？” “不是，他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是个00后，上一周班休息三天的主，我想找个好人家把他送走。” 卫骏青笑骂：“你这资本家，的确在压榨孩子。人家去工厂拧螺丝，一个星期都要休息两天，何况在你这儿？你这人，就和最近很火的曹贼一样，光想捐款避税，不想给员工涨工资，该骂。” “可是，怪只能怪他命不好，谁让他没有别的本事，就会做饭？这饭店这行，一个月无休是正常的。休息那才不正常。就算请假，也要找到人顶班。我们服务行业是最累的行业。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不好好发展实业，在全部进军服务行业？自己当老板做实业不香吗，为什么要伺候人？” “来，坐下喝一杯，这些事不是我们该讨厌的。” “是。咱也不懂，咱也不解，为了什么狗屁环\/保，关停了许多工厂，唉，苦啊。” 卫骏青笑骂：“你呀，就是个王熙凤，是个凤辣子，来，喝一杯。” “好啊。来，我这要最喜欢和帅哥喝酒了，最好喝交杯酒。” “大姐啊，这吃豆腐可不是这样的，再说，这在我老婆面前，你这是让我的软饭吃不成啊。我以后跟了你的话，全年无休，我可干不好这餐饮行业。” “是不喜欢还是不爱干？态度决定命运，小伙子，只要你来，我休了我老公也要和你好。” “真的吗？” “哪还有假？” “小东西，那你跟着你的新主人走，我这儿要不起你了。”樊桃花故作忧伤状。 “姐姐，你看，我这软饭要泡汤了，你以后可得养我啊。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喜欢睡懒觉，其它啥事都不喜欢干。班也不想吃，卫生也不会打扫。” 农家乐的女老板笑道：“来，干了这杯忧伤的酒，姐姐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加微联系。” 菜吃到一半，司机小董出去上厕所，农家乐女老板递了根烟过来：“小伙子，你家老板是干嘛的？真的是吃软饭的？” “对啊。” “可惜了那么好的皮肤，唉，他还没有加我微信。” “他一年赚好几个小目标，是我们女老板的好几倍。就连我们女老板在他面前，也在金钱方面没有优越感。” “这么厉害？他从行哪个行来？” “吃软饭啊——” “啥样的软饭收入这么高？是不是学会了什么九阴神功，能久忍不出？这一个小目标得服务多少女人？我的妈啊，我好喜欢他啊。长的太白了，比我们店里的刀削面都白。” 看着这女老板犯花痴，司机小董内心狂喜，差点笑出猪叫声。心道，让你装13，这女人一会儿肯定要骚扰你，你最好不要出来。 小样，人长的那么帅，还那么有钱，还能讨女人欢心，这让我们普通人如何生活？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找块豆腐碰死了。当然，他肯定时间不长。要不然，女老板点了那么多男人最爱的菜？什么蛏子，烤韭菜，羊鞭，那得补到什么程度？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长久的男人。 “傻样，看着我干吗？我吃东西沾到脸上了吗？”卫骏青不解，他啥时候招男人喜欢了，还是自己的司机？ “刚刚，女老板打听你了，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她这个有休息的房间。可以洗澡的那种。” 第420章 你把自己老板卖了吗 卫骏青听到司机小董这样说，问他：“真的？你把自家老板卖了吗？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卫哥，这不丢人，对？再说，别人不喜欢我，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就自动献身了。就算不要钱也行啊，你说呢？” “这个假我批了，而且是带薪的那种。小子，你晚上自由了，现在就去，一会儿我们叫代驾。” “别啊，老板，哥，卫哥，花姐，你给说说情啊，我不能没有你们啊。” “行了，就别演戏了。你连我的男人都敢卖，谁敢用你？你还是自己出去赚点小钱花。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卫哥，来，我连干三杯，这种心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你喝的是茶水，原谅你了。再说，你喝醉了的话，我们还真的得叫代驾。” 看来，这奔放的农家乐老板娘还真的是豪放啊。也不知她的老公是太爱她，还是在各玩各的。这年代，各种生活真的是说不清啊。 老板娘抽身进来，送椰子汁：“来，各位，这是送你们的椰子汁。只要你们玩的开心，在这儿吃的好，下次多介绍几个客人过来就行。我们这厨师闲的都快睡着了。” “行啊。不过，上面的客房可以住宿？” “当然，还有不收费的呢！”她眼神在卫骏青身上了扫，就像看一道美味可口的菜肴一样。 “姐呀，你就不要想我了，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过，我们这位小董可是精壮的汉子，他可以留下来陪你。” 小董吓得筷子掉在了地上：“姐，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刚谈的女友，可不兴这么玩的。” “小样，就你这样，能跑3000米吗？” 那样子，仿佛有人看了一眼货，还说货不好一样。 唉，这年头，别人不乐意，要强人所难；自己乐意，别人看不上。 “大姐，男人那方面和跑3000米有关系吗？” 小董不解，难不成，是和你欢乐时，你老公回来了，怕被发现，要跑的快吗？ 看来，这年头，连偷来的爱情都要承受不一样的压力。生活压力变大了，不想努力的人还是要有特长的。特长就是特长外，还要跑得快。 “先天性的问题无法解决，长跑可以增加持久力啊。” “还有这种说法？你很懂啊。老实交待，你这是不是黑店，专吃男人的黑店？” “小样，怎么会这么说？” 看着这两个人当众交流某些男女健康问题，卫骏青那个气啊，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老板，你眼睛进沙子了？” “没事，你出去随老板娘看看房间，看看这儿的住宿环境。” 司机小董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现世报，真的是现世报。 那个气啊，这是在报仇，明晃晃地报仇啊。人家这是阴谋，躲都没法躲。谁让自己出卖别人在先？ 老板娘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即动手拖着他出去。 小董那小眼神，弱小，无助，可怜。 一路上，留下哀嚎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施救。 不得违背妇女意愿，唐长老，你就从了她。 看着这女人这么彪悍，卫骏青不由地想到水浒中扈三娘开的包子店。此人要是将一半心思放在店内生意上，也不可能让厨师闲的睡着。 别的不说，就说那淄博的烤烧，没有一个老板能躺着刷视频。 火爆的生意让那些开在犄角旮旯里养老的老板也忙的怀疑人生。以前一天杀一只羊，现在一天杀三只羊。他们不由地怀疑，外面世界的人都受了灾荒嘛，怎么个个都和饿死鬼投胎一样。看来，这是忙的不像话，不得已，自己注册小号给自己刷差评这条法子了。差评是早上刷的，平台是晚上核实让删除的。你这种反向操作太迷惑了，别人不接受你的差评。 想到此处，卫骏青笑出猪叫声：“那个，咱们的小董不会失了清白？” “不会的，大不了被人看看腹肌，别的也没有什么违规操作。当然，要是他乐意，那就两说了。毕竟，强\/奸和通\/奸是两回事。” 这时，卫骏青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不情愿地拿起，肯定是父亲。 也不知那房子建的如何了。就是这破房子，让父亲找到了要钱的由头。卫骏青内心有火，却发不出来。 你盖个房子花不到10万，你卡里有200万，这种好事还不知足，就没见过世上有这么贪心的人。 打开，一看，不是，是水芙蓉。 信息是这样的：“你在干吗？” “在外面吃饭。” “我不联系你就不联系我吗？我比她年轻，比她会的技术多，比她会生孩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我不和你说话，你就和我没话说了吗？” “不是，我是一个话少的。” “你还话少？你发那么多朋友圈不就是给我看的吗？我知道，你们在秀恩爱。秀恩爱，散的快。” “好了，你有话就说，没话的话，我吃饭了。” “我嫁的人怎么是这么一个怂包。每天不出去赚钱，我连人影都看不到吗？你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们娘仨？咱不说赚钱了，现在连见你一面也这么难吗？”手机那头，水芙蓉的小脸拧成一张酱香饼。 啊？卫骏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对了，她又怀了一个。 这女人，就一定要这样控制住自己的行踪吗？不是离婚了吗？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再说，生活费一分不少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一桌人互相看看，各自夹菜，或是找椰子汁，都在尽量表现得忙碌。更有人借上厕所尿遁。 他们知道，最近老板有两个禁区是不能碰的，一个是他老家，那是吸血鬼；一个就是这水芙蓉水姑娘。得到了钱还不算，还要得到人。 那女人，动不动就像他们打听老板的下落。那是可以透露的吗？奇了怪了，你不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老是想把一个男人拴在裤腰带上做什么？ 这属于有钱人的烦恼吗？ 真的很想体验一下。 第421章 去淄博吃烧烤 卫骏青对着微信喊道：“傻13，以后没事不要理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这看似温润如玉的人，也会发脾气。 当下见效的是，第二天，那个司机直接给他放假，让他出去旅游。 回到家，樊桃花问：“还是对水芙蓉生气吗？” “是的，三观不合，太惹人生气了。这种人，你不生气不行。” “为什么？” “我对她太好了。天天喊我出去赚钱。 这种傻子，你就应该送她进厂打螺丝，让她吃社会的苦。我就没见过这么爱钱的女人。 我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想要多少钱，现在，他身上近400万了，还是不满足，难不成，真的想在我这儿捞够钱去养小白脸？” 听自家小鲜肉这样说，樊桃花也意识到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当然，为了将卫骏青解救出来，不得已，用钱捞。 现在，成了这种状况，麻烦。 法治社会，终究是下不了心让她消失。 “那你说怎么办？” “让她回家去过苦日子，孩子我们来养。不能让她用孩子威胁人。” “最近淄博烧烤挺不错的，咱们去那边逛逛，散散心，顺便吃吃烧烤。” “这不是烧烤都一样嘛？是不是那边又出了什么网红？或是有什么小鲜肉出圈了？” 樊桃花笑道：“当然有。这次，那边是整体成了网红打卡城市。 就像理想的世外桃源一样。 别人不缺斤不少量；出租车不宰客，也不绕路；更有本地露天烧烤大量地，还将城\/管给取消了。 你说，这样的地方不好吗？” “这不就是人类最初的设想的样子吗？” “可是，许多精明的人将生活的天秤朝自己方面倾斜了。” 卫骏青盯着她看了半天：“老实说，你去那边想看什么？” “要说真话吗？” “当然。” “那边有185的小哥哥，统一西装，外加白衬衫和小领带。” “流\/氓我见多了，第一次见女\/流\/氓。” “小样，难不成只许你们男人色，不许我们女人乐呵一下？” 卫骏青不解地问：“人家那是正规场所，你去真不会上手？” “你不知道。你看现在，人家那边都统一黑背心，肌肉随便摸。那家伙，那场景，那人流量，连酒店都订不下。听说，还有烧烤店老板自己给自己刷差评，连刷18个，被平台给发现了，你说，这多反常规？” “便宜吗？不会我开着宝马过去，骑着自行车回来？” “不会的。至少，人家老板会开车送你上高铁。” “啊？” “开玩笑的，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有上错菜的，老板给免单的，顾客还不乐意，想投诉。” 卫骏青问她：“你攻略做好了吗？” “好了。还有，我要买许多学生的学习资料，从四年级到初三，都给安排上。” “啥？这是什么操作？难不成能当消费券用？” “啥啊，这是烧烤店孩子和亲戚家的孩子来帮忙，我们觉得那孩子可爱，想送他们的礼物。” 卫骏青喝到嘴里的呛出来：“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你这个女人，他们长大会报复你们的。” “你看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人家现在流行这样。” “我觉得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只要身心健康就好。好的大学比好的小学更好。你看现在，多少人出国上大学？小学再好顶什么用？我们要的是更高级别的学府，不是良好的基础。” “行了，去不去？你不去我可去了。” “我去。万一不去，你把人家烧烤小哥给祸害了怎么办？我头上可不兴青青草原。” 一路吃过去，那家伙，小饼卷烤串，外加大葱蘸酱，这烧烤还可以这样吃？ “花姐，你吃烧烤啊。” 卫骏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背心小哥哥被一群女孩子拉着合影。 “怎么，你想上前？” “想。” “好，去。” “小哥哥，我孩子可喜欢你了，能合照一下嘛？” “你家孩子几岁？” “在我肚子里。” 我去，那烧烤小哥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腹肌给你家孩子看一下。” “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满足你家孩子的愿望。” 一群小姑娘发出酒醉的欢呼声。 “快看，有腹肌，还是劳动人民的腹肌。好白，好嫩，再\/摸一下，就一下。” 小帅哥看着自己母亲，用求救的眼神望着。 那女人喊：“看什么看？单身狗。要是她们都来当我儿媳妇，我都喜欢。你自己挑一个就行。” “妈妈——这样下去，我会被吓得不喜欢女孩子的。” “你喜欢聂小倩？人都找不到，你还找阿飘？想的美。” 小姐姐加烧烤阿姨的微信：“阿姨，我单身，母胎单身，你看我可以嘛？” “可以，先处着。”能不处嘛？为了文明城市，不许说不。 “妈，我挑得过来嘛？” “你以为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白猪娃？这是风口来了，猪都能飞起来。要不然，你一个烤串的能找到女朋友？美的你。鼻涕泡收一下。年底脱不了单打死你。” “阿姨，你不要了送我，我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么帅的小伙怎么舍得打？” “小姑娘，明天来上班，烧烤管饱。你们两个天天处。” “好的，我不要工资的那种。” 看着年轻人聊的那么开心，樊桃花感慨着年轻真好，向卫骏青投去幽怨的眼神。 “别看我，你是有老公的人了。心可以花，人不能花。” “我再看会行嘛？” “下一家。这么多烧烤摊，你一家一家看，不相信你看不腻。小样，我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樊桃花就看到某人眼光如刀，刀刀扎在自己的脸上。 不行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看看就成。 “我，我——” “你？你说啊。” “你要不要在这儿当几天烧烤学徒？” “怎么，你也想让我露背心给别人看？” 樊桃花说道：“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老公不比那些人差。你看，你白的白，嫩的嫩，也有腹肌，羡慕死她们。在每天晚上生意最红火时下班，拉着我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去酒店。” 第422章 大王，来抓我呀 听樊桃花这样说，卫骏青感慨：“你呀，太腹黑了。你就不怕别人网曝你吗？” “怕啥？这年头，不都是擦边视频最火吗？再说，还不能和自己老公一起去酒店吗？” “可是，我总觉得这哪里不对。” “错就对了。” 卫骏青满脸疑惑问：“你这还是想看小哥哥嘛。” “当然了。世间唯有美食与帅哥不可辜负。” “你为什么不看直播？” “那都是化妆和滤镜出来的，太假了。别的不说，你就看那些最漂亮和帅哥的男演员，哪个不是最好看的？还不是有死角？所以说嘛，大家在生活中，也都是稍微有点帅。要是真上了电影和电视，反而没有多帅。”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来看帅哥？” “小气鬼，这也就是随个潮流，谁会真的喜欢？我是一个博爱的女人，不会专一喜欢一个人的。 再说，大家都是来这个地方打卡，并不是淄博的烧烤天下第一。是因为这儿的真诚世间罕见。 再说，你看看，大家都寻个乐子。 像烧烤小胖，都是为了看看那孩子吼一嗓子。 再说，人家185帅哥接机，连小学生都出来当志愿者了，这未来的帅哥都出来了，全城在行动，能不好玩吗？ 人嘛，都有从众心理。我就喜欢这样的。 想感受生活的烟火气息。 就像某地，那是不可能去的，我只是想去玩，想去消费，又不是想去销户。你说呢，亲爱的？” “送你去缅甸割腰子。”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太无情，你太冷漠，你太冷血，你太无语。” “我去，就不能玩一点新鲜的段子？” “那我们玩大王来抓我的视频，如何？” 卫骏青问：“你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你假装跑慢点抓，我也假装跑慢点，咱们玩慢镜头的。” “癞蛤蟆装青蛙，人丑玩的花。” “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嘴脸。自己不陪身边的女人，还说女人爱上了别人。哼，你可知道潘金莲跟了西门庆后，为什么还要爱上别人？就是因为少了陪伴嘛。” “我去，妖精，贫僧收了你。” “不行，我要去吃帅哥烤的烧烤。”樊桃花问身边的服务员：“你们这儿有185帅哥投喂服务吗？” “没有185的帅哥。190的帅哥可以吗？” “当然更好了。” 看着樊桃花就想犯戒，卫骏青那个气啊，恨不能一下子将这女人背回家。 小样，你这样在人前流哈喇子，是不是说我不行啊？ 不大一会儿，190帅哥过来问：“是哪位要人喂？你啊？老公爱你，孩子孝顺，你是吃饱了撑的型。来，那边也要帅哥投喂。既然你不用这帅哥，让他去服务别人。” 卫骏青起身去了隔壁桌。 我的妈啊，这还有人请吃烧烤？太幸福了。 你有你的190帅哥，我有我的三个美女，那花花世界，玩的开心。 原来，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人做来，幸福感是不一样的。 只见樊桃花这边，又是拍照，又是摸肌肉，又是让人家用在饼将烧烤包成鸡肉卷的样子给自己吃。那样子，幸福的就像18岁的小姑娘。 再看卫骏青那边，同样玩的开心。 一个男人，三个青春妙龄女孩，怎么能不开心？ 她们争着喂卫骏青吃东西。 原本，是让卫骏青喂她们吃烧烤的，吃了几口，碍于身材的原因，让卫骏青吃。 “快吃，这可是我们烤的肉，香吗？” “香，姐姐的手烤的能不香？” “那你说，她烤的肉香还是我烤的肉香？” “都香。” “不行，我们要较出个高下。” 丫的，原来，这烧烤摊还可以这样？ 有人请自己吃烧烤，还亲手喂。 我的妈啊，这就是幸福的生活，大同社会啊。 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生活吗？这比上天当神仙还好玩啊。 樊桃花问身边190的帅哥：“你说，为什么我男朋友这么受欢迎？” “因为他长的比我帅呀。那种帅是自带的气质。再说，她们可是从你身边挑走的。这年代，自家男友不如别人家男友帅；妻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这对女人来说，同样如此。主要是你男友好像你弟弟一样。是不是姐弟恋？” “是啊，他23岁，我32岁。”樊桃花顺嘴胡说。 丫的，他还23岁？虚岁42岁都有了。 要是不看他身份证，完全被他给骗了。谁让这个小鲜肉越长越年轻。简直和吃了返老还童的仙丹一样。 不行，我受不了。 “小哥哥，你可以将我男友换回来吗？”樊桃花不乐意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可不想被那些妖精给拍了花子。 “啊？现在知道他的好了？”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离开我后过的太幸福。”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这也就是个游戏，并不是生离死别。” 190身高的小哥哥过去嘀咕了几句，卫骏青喝了三杯酒这才换回来。 “怎么了，花姐？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吗？多好，有刚认识的朋友喂你吃的，多好！” “不行，我不开心。走，我们玩那个大王你抓我啊。” “那游戏太弱智了，不玩。” “玩不玩？小样，我治不了你了。3，2，1，说，你有没有心情玩大王来抓我的游戏？” 见樊桃花真生气了，卫骏青举手投降：“玩，我玩还不行吗？这辈子被你这三数吓唬了一辈子。” “谁让你是我男人。有我你不幸福吗？” “幸福。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买单，去公园拍视频。这年头，怎么拍个视频就和传\/染\/病一样，大家都喜欢呢？ 晚上的公园，游人稀少，角落里缩的人，或抱，或亲，亲吻，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就连那凳子上，也有人抱着在人工呼吸。 这年代，吃饱了都幸福地在享受着生活。在夜幕的掩护下，更获得了一份神秘感。 “你看，这儿可以吗？” “走了，这儿不合适，咱们去酒店。” “啊？拍个视频，还要去酒店，晚上不回去了吗？” “不了，我困了。再说，回得去吗？远在千里之外。” 卫骏青想想，还真是。 这女人，好好的生活，你还要在网上炫耀，是为了得到别人点赞的祝福还是别人羡慕的评论？ 第423章 下头男 公园，男人，女人，灯光，这些元素在夜幕的映衬下构成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想到酒店，再看看眼前的情景，不容乐观。 卫骏青问道：“我们是没想在这边住酒店啊，这个时候能订的到酒店吗？还是去另外一个城市。” 樊桃花扬扬手机说道：“你没定，我定了呀。不用跑了，游玩嘛，就是要开心，要快乐，何必要急匆匆的走呢？我们又不是跟团旅行的。” 相视一笑，各自明白对方的意思。 真的是结婚了，不一样了。 婚前，是男人想去住酒店；婚后，是女人想去住酒店。 钓到的鱼，就不想再投资了。 两人手拉着手在前面正往外走，后面不远处跟着司机兼保镖。 所以说嘛，有钱人的空间和自由就是相对的。要是身边人背叛你，那就完犊子了。 就在公园门口年，看到一对男女在吵架，边上行人都是远远的站着观看。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伤到人命。这一对男女武力值太低，对周围看热闹的人造成不了威胁。 好久没有见到这种场面了，有种在巷子里看热闹的场景。卫骏青示意身边的樊桃花坐着站着看一下。要是再有一把瓜子更好了，边嗑瓜子边看。 樊桃花明白，这是自家男友爱看热闹的心理在作怪，也就站着看。 此时，见一个身材高巧的女生，对着众人所说道：“大家看一看啊，就是这个下头男，带我出来旅游，只花了2万块钱他就不乐意了。不就是刷爆他银行卡了吗？现在又刷爆他信用卡了，他就说我花钱大手大脚。现在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了。信用卡也无法套现了，还让我自己买单，大家评评理，这样的男友还能要吗？” “什么是下头男？”卫骏青不解。 “下头男对应的词就是上头男。是现在流行的网络热词，就是扫兴，无趣，败坏人心情的意思。”樊桃花解释。 原来如此，这女人，骂人都这样文雅了。你不用常用的词，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卫骏青站在边上问道：“小姑娘，那样你们出来游玩都是刷的他的卡，为什么住酒店就不能用你的卡了？他的信用卡不是刷套不出来了吗？不是花你们谁的卡不都一样吗？” “凭什么刷我的卡？见过哪个恋爱期的人花男友的钱？谁让他是我男朋友呢？不刷他的卡刷我的卡合适吗？我不养吃软饭的。” 卫骏青不解的问：“姑娘，话不能这样说。恋爱不都是双方付出吗？” “你是谁，你管得着吗？在我们老家那里，恋爱就是男人花钱。一切开销都是男人的。买房是男的，买车是男的，吃饭也是男的花钱。男的就和动物世界里的鸟一样，搭好窝引诱雌鸟。你不垒窝，让母鸟去哪里下蛋？” 卫骏青那个气呀，这几年很少见这样的女人。 他见这个女人不讲理，转身安慰男的：“兄弟，消消气，好好说嘛。要不然带女朋友回去，要不然想别的办法，找亲人或者朋友打电话借一点。当下先把这事平息了，这年头找个女朋友不容易。” 当和事佬要的就是要有眼色，看那头见理智和冷静。 “我容易吗我？我和他恋爱三年，你知道吗，我只是她众多男友中的一个。 她有三个男朋友，我属于备胎。 她平时和第1个男朋友一起上班下班；和第2个男朋友一起去酒店宾馆；我就属于她那个叫来买单的男朋友。 平时没事一点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发消息他都不回。 别的不说，他一点把我没放在心上也无所谓，关键是花了钱，还说我不懂她。 你说，有这样的女人吗？” 周围的人听这男孩子这样说，三言两语开始讨论。 “那你跟她在一起图什么？你是图她是公交车吗？还是图她技术好？或者爱她对你趾高气扬的态度？一个人不懂得自爱的话，无论如何跪舔别人，都是得不到爱情的。”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开始议论，仿佛就像苍蝇一样嗡嗡起来。 女人见舆论不倒向她，开始怒吼：“你们怎么回事？见不得别人幸福是不是？我是女人，我是弱者，我是需要同情的那个人。你们欺负女人。我喜欢他，我能和他出来就是给他个机会。他连酒店都开不起，我还怎么和他好？下头的男人，你们喜欢就送给你们，我又不缺他一个。再说，喜欢我的人可以排到天边，何必要喜欢这一个？” 边上有一个女人问：“小姑娘，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出来旅游？” “我就是给他个机会。谁让他夸下海口说只要我和他出来旅游，一切消费他买单。现在他不买单了。做不到就不要许诺。你没那么多钱就不要说大话。现在把我放在半路上怪谁呢？他就是今天去贷款，去跪地乞讨，也得给我把酒店的钱出了。不然，以后别想再约我。要不然，以后让我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 人越聚越多，边上的人听了事情经过，开始声讨女孩子：“既然你不喜欢他，小姑娘你就放过他。不要找老实人薅羊毛，不要继续伤害他，让他死了心离开你，找一个直心实意喜欢他的人。” “我愿意，他也愿意。他愿意给我花钱，我也愿意花他的钱，这就是缘分。怎么了，你们都眼红是不是？谁让你们没有找到这么傻的男人？自己没运气还见不得别人好，一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安好心。” 边上的人见这女孩子趾高气扬，定有所有凭借，转身安慰男孩子：“小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把自己耽误在她身上？醒醒，以后不要喜欢她了。” “可是，可是我喜欢了三年，我喜欢她，就是她爱别人我也愿意等她。” “等她有用吗？会有结果吗？她会喜欢你吗？” “可是我付出了三年，我付出的这些算什么？” “投资失败。” “那我对你的情算什么？” “一厢情愿。” “那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今晚你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有个屁的可能？” 第424章 活该 看着这男孩这么痛苦的沉浸在眼前的在眼前，卫骏青觉得都是男人，应该帮他一把，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 “小伙子，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如何？”他想到的是怎么刷了两万就能爆卡。 听见有边上群众说话，那女孩泱泱得意的喊道：“他呀，他一点志气一点出息都没有。就是一个外卖员送餐员，一个月6000多。你说他存了三年才存了2万块钱，这种人有什么出息？三年块两万块钱，连一条好点的项链和一个好的包包都买不起，我敢嫁给他吗？我眼瞎了都不会嫁给他。” 男孩子哭泣地说道：“你做人要讲良心。我存不下钱还不是给你花了，每次去都给你买单了？” “怎么，你生气了？你不高兴了？你醒悟了？能给我花钱买单，是我看得起你。你不是也同样和我去酒店过了几夜吗？那就是你付出的报酬。小子，便宜你了。” 听这女孩这样说，周围一群人一下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当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这种心性。 “小伙子，现在都这样了，你还喜欢她吗？” “我，我，我还是有点喜欢，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挨女孩的骂，他心中的喜欢也在逐渐减少。 女孩子见他这样好拿捏，跺着脚喊道：“废物，快打电话给你爸妈要钱，今晚酒店必须住。哪怕就是去普通的酒店也行。比如说三星级酒店，或者再降一星级酒店也行，连个四星级酒店都订不起，真是窝囊废，不就是1000多块钱吗？赶紧借钱。” 卫骏青想再考验一下他，问道：“你以后打算把她追到手结婚吗？是非她不娶吗？或是追不到她此生就不会再爱别人了吗？” “我，我暂时还没考虑明白。” “废物，废物点心。就你那个家庭，就你这个德性，就你这个赚钱能力，你还想娶我？别做白日梦了。我以后就是二婚三婚四婚，我就是被天下的男人睡\/遍，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当然，如果我以后从事服务行业，你倒是可以拿钱来照顾我生意，是一个不错的顾客和备胎。” 边上的群众义愤填膺，议论声一片，差点都用手中的东西打着女孩子。想想这是别人的故事，没必要为别人的故事冲动。 卫骏青拿出200元现金给他：“孩子，拿着钱坐车回家，这女孩不值得你爱。” 卫骏青示意身边自己的司机，让他们拿钱。司机以及保姆也一人拿出100块钱递给这男孩子。 “就是，你拿着这些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东西，给自己当生活费。以后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过日子。追了三年，还没有结婚，你还不能醒悟吗？” 男孩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将钱收起。 “谢谢大家，谢谢。” 此时，众人觉得这场戏也该散了，毕竟这男孩子看清女人的面目了，不会再沉浸在他所谓的爱意中了。 女孩子喊住他：“怎么，有钱了还不去给我找酒店，你想自己拿着钱跑吗？别让我看不起你。下头男。” “芳芳，你看，我有钱了，我们去住酒店。”男孩子起来牵着女孩的手摇晃。 “谁要去和你去住酒店？你滚，钱给我，住酒店也是我一个人住酒店。要不是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打个电话，有男人争着和我住酒店。” 边上的人见女孩如此嚣张，纷纷怒目：“钱是我们给的，凭什么给你？” 女孩子说道：“你们给的不假，她的就是我的，你问他敢不给我吗？” 男孩子懦弱地看了一下女孩子，说道：“你卡里的钱就没动过，一路消费都是我在花自己的钱，你不是还有别的男朋友吗？你找他们。” “是啊，我有别的男朋友怎么了？你这个窝囊废，你就一点出息都没有。花你几个钱就和要你命一样，下头男，滚。手里的现金给我，我去找酒店。” 她作势预抢钱。 “算了，既然我在你心目中屁都不是，那你自己花你的钱，住你的酒店，想住几星，你就住几星，咱们各过各的。我回去了，就当这次旅游是我们分手的礼物，这些消费你也不用还给我了，拜拜，永远不见。” 见那个男孩决裂的眼神以及坚定的步伐，女孩子慌了神，喊道：“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你tnd至少把酒店的钱给我啊——” 听到要人家开酒店的钱，卫骏青那个无语啊，难不成，现在的女人把自己当成资源了？ “再见。” “等下，不给钱不许走。100块钱都不给我吗？” “滚——” 这名叫芳芳的女孩子双手叉腰，骂起来：“狗日的，就你那个德行，老娘诅咒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女朋友。除过我，谁会喜欢你？想都不要想了。” 卫骏青看了一眼这芳芳，拉着自己的老婆樊桃花离开公园。 再看身边的人儿，感觉她比那芳芳可爱多了。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感想？” “要是我遇到这样的女孩子，我宁愿单身也不娶她。垃圾。” “啊，你一个观众在生什么气？用得着你生气吗？你呀，真的是鸡拿耗子，比狗都爱多管闲事。” “有这么形容自己老公的吗？看招，不挠你才怪。” 两个人欢乐地走向了酒店。 “你怎么不给女孩几百块钱，让她住酒店？” “我这人是拯救好人，不爱拯救坏人。” 樊桃花不解：“她那种消费观，在你们村里不常见吗？” “我们那儿也是男人花钱。不过，也没有一个女人脚踩几只船啊。那是不道德的行为，是受人鄙视的。” “可是，她和每个喜欢自己的人都有过欢乐啊，都住过酒店，这就是报酬和付出啊。” “切，照她这样理解，我们村那些改嫁的女人还给每个结婚的都生了孩子。一生嫁了八次，那就是好人了？整个为了戏剧冲突而作的作品。就和家人16凤一样，那电视剧就是一个编剧随意写的本子。” 听自己男人这样说，樊桃花一拧腰：“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战火燃烧到了自己身上，这还不赶紧岔开话题？ 第425章 劝你善良 听自家老公这样说，樊桃花在他臀\/部拍了一把，说道：“小帅哥，我劝你善良。你说的也许有这样的事。但不代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人嘛，千奇百怪，这才有了光陆怪离的世界。” 卫骏青继续在反驳：“可是，她那走一路生一路，未免太奇葩了。” “这才是她的人生啊。再说，某某专家不都说了嘛，缺的不是女人，是不想结婚的女人。让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是正常的。” “行了，那些专家还不是哗众取宠？心里知道答案，就会说一些站在大众常识对立面的观点。” 进了某某主题酒店，卫骏青先去洗澡，洗出来，就看到樊桃花投在电视屏上的手机内容。 “你在看什么？” “一起来看啊。你看，这皮肤，好白，真的是冷白皮，就和牛奶一样，你看，连肚脐眼都是好看的。”樊桃花拉着卫骏青坐下一起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说，你是不是最近被狐狸精附了身，怎么老是爱看这种？” “我来这淄博就是为了爱帅哥的。可惜，那些帅哥都太保守了，还不如酒和演绎的好看。不过，还是这手机上拍的好看，好有艺术感。你看，这个帅哥视频合集，这个跳水的，这个模特，这个明星，哪个不是帅气的？” “大姐，那些都是某导演和某富婆的小鲜肉，你又得不到，看了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想喝牛奶。” “正经一点。” “我是真的想喝。这酒店的不好，你下楼去给我买好喝的牛奶。看着帅哥，吃炸鸡汉堡，喝牛奶，这才是人间理想的生活。” “大姐，不要以为我是没脾气的。小心今晚让你好看。” “小鲜肉，我劝你善良，劝你温柔。” “三二一，快去给老子洗澡。好好的帅哥不看，看什么手机上的帅哥？你是不是反了天了？再这样，揍你。”说完，卫骏青一把抱起她走向洗澡间。 这女人，再不好好管理一下，完全没有家法了。 等樊桃花洗澡出来，卫骏青正看神仙姐姐的某个电视剧。 “你看，你们男人啊，还不是花心？你看的这个还不是在看美女？人家可是明星，不属于某一个人。你这个粉丝的心理，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不都是好多年前的电视剧了吗？” 卫骏青想到下午在某某卤鸭头店，一伙女人围着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帅哥那种尴尬的场景，就有点好笑。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阿姨还在用手机拍，更有几个男人也在围观。想想都觉得这个世界太色了。 “你，过来啊，来看我啊。”卫骏青打开了房间彩色的灯光。 “好啊，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只见樊桃花拉开浴袍，手指一寸一寸鉴定。 “好，好，不愧为艺术品。你看这纹路，你看这年代，你看这质感，我得到了，就是我的。这东西得到了会不会要踩三年缝纫机？” “你过来，富婆，都拉开炸药的导火索了，还在这儿给我断代？直接上手不好吗？” “粗鲁，好东西要慢慢品尝。” 唉，这女人，再这样下去，黄黄菜都凉了。怪不得人说，男人和女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阵春风摧\/残垂柳，两人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卫骏青接通微信视频。 那头，是卫骏青的老父亲：“怎么，卫老板，我不联系你，你就不知道联系我？我们还算不算父与子？” “爸，有事就说事，我要睡觉了。” “啥？你给你放啥屁？房子给你盖好了，你还这样？你以为我是你公司的员工，你有钱就能指挥的动？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手机拍短视频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你看看，现在只要拍到视频，就可以花5万元买流量。到时，你说，让人知道了我儿子在s城当老板，他父亲在家乡的黄土地上劳动，这算不算新闻？ 小子，告诉你，想搞死你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 我就是看在你是我的种，这才善良。 你说，你什么时候带着你的洋媳妇回家看我这老不死的？” “爸，咱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就是在外生活。你就当我外出打工了行不行？” “那我还有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连回家看我一眼都不行吗？那我要你何用？” “行了，烦不烦人？你就当我死了，行不行？” “好，好，狗日的，真不愧是我卫某人的种，和我一个性子。” “爸，没脾气还叫男人吗？你和我爷爷还不是一个脾气？对他也没见你有什么好脸色。” “好，好，你有种。” 卫骏青那个气啊，开始有什么说什么：“这可是你说的，谁有钱谁当家。 现在，我比你有钱，还不是我当家？ 既然是我当家，你是不是就要听话？ 再说，我现在有钱，有钱媳妇，有孩子，我是不是你眼中的完美家庭？ 你还要我怎样？ 你说啊？你天天把别人家的孩子挂在嘴边。别人家的孩子买了什么，有了什么，给父母带什么东西回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说啊？” “滚，白眼狼。我还不是为你好？” “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成为你眼中最好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能不能开开心心地过几天自己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要远程遥控？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是一个快40岁的人了，你就不能放手吗？你以为你是慈禧太后？其实，你是脸皮太厚。你要逼死我才开心吗？” “滚，孽子，我白养你了。” “晚安。” “晚你妈的安。” 卫骏青看看身边的樊桃花，命令道：“再来，梅开二度。” “好啊。就喜欢你这种男人味，太令人着迷了。” 卫骏青笑道：“花姐，这是体味。我听一个好哥们说，他有狐臭，可是他女朋友就喜欢那种味道。直到见了世面才知道，原来那种体香是狐臭，不是男人味，更不可能是香水味。你说，你会不会弄错了？” 第426章 谁让你是我孩子 事后一根烟。 此时，卫骏青正在抽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樊桃花不解地问。 “以前也不喝酒，现在还不是喝？抽烟，就是想知道烟是什么味道。我虽是男人，也有哀愁啊！” 樊桃花伸出左边的胳膊，这小鲜肉枕在胳膊上。他很固执，睡觉喜欢睡在左边，也喜欢枕着自己的左胳膊。 男人嘛，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他还像个孩子一样，需要自己。 “我知道你对家人的委屈。唉，人生，何尝不是来还债的？” “太有禅味了，小僧听不懂。” “懂，你参的什么佛修的什么法？刚刚还在折\/腾我，这会儿倒成了不吃腥的猫？” “小僧不才，修的欢喜佛。” 内心悲苦，用男女那点事调节生活，却没有一点起色。 难不成是自己内心的苦太多，生活的蜜太少？ 樊桃花拉过卫骏青这个小鲜肉，开心地睡觉。 “睡，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 以前，我觉得许多天大的事，困的自己失眠。 后来，我发现，睡一觉起来，许多事都不是事了。 再后来，再没遇到你之前，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觉。熬到了早上七点后，别人起床了，我才开始入睡。那种感觉就不是很好。白天睡觉，晚上工作，感觉生物钟都乱了。 觉得失眠是自己惩罚自己。 这层想通了后，也就不怎么强求了，凡事顺其自然。 睡，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们起床，就被18楼的人吵醒。 卫骏青他们去4楼叫早餐，问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你们酒店怎么回事？大清早地吵架？我以为着火了，裤子没穿，就想外出跑。” 服务员是新来的，大约28岁左右，是有了孩子的母亲，她解释：“唉，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叫许娟娟的租客，她住的是长期房，今天早上她父亲过来了，大清早就吵起来了。 她父亲是外地的，好像是个农村的农民。 不是我瞧不起农民，是那老头事太多。 你不知道，他一来就骂女儿生活太奢侈。 说什么他在家为了儿子的婚事省吃俭用，女儿却在这儿住酒店？ 就不能租一个月200元的民房住？ 这酒店一个月1800元，简直就是浪费。 你说说，这附近哪有民房？那种城市里的民房早几十年就不见了，他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唉，大清早的，老头子把女儿骂的哭。他还不解恨，就一个劲地在强力输出。 唉，我做了一年的服务员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我吓的不知所措，还是我们领班上前劝说，这才让他消了火。” “来，坐下来一起吃，我请客。” “这可以吗？现在是上班时间。” 卫骏青笑道：“我是客人，你听客人的。再说，你给我讲讲这早上的事。另外，你就说我是你表哥，好不容易见一次。” “啊？你没有30岁？这么年轻的表哥我可不敢认。撒谎都撒不圆。” 卫骏青道：“你喜欢什么自己点。放心，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老婆，她就在我面前，不会有别的心思。我就是单纯的想听故事。” “那好，我就点了。这鸡肉卷，还有这肥肠面都是不错的。” “好的，你接着讲故事。” “唉，那女孩也是可怜。据我们领班说，差不多年年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因为她父亲在农村种地，也就种个苹果树和小麦玉米，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据说，家里种的地不到20亩，也不承包别人的地。 用老人的话说，我连自己家的地都种不过来，还种别人家的地？ 他家没有拖拉机，每年请别人家的机器种，光机耕费都要一笔钱。再说，他们家是黄土高原，靠天吃饭，舍不得打井，浇不了地，也就年年这样。 唉，种那一点地养老。 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富不了，穷不了，种那一点地续命。” “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来，我比她要好点，至少，我的父母不像她父母这样追着要钱。” 听自家小鲜肉这样说，身为老婆的樊桃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大道理讲不通。有些人，只能通过别人比自己更加的不幸来获得幸福感。 人嘛，只有自己比别人过的好，自身才能觉得心情好。 这个小鲜肉，还是个腹黑的货。 这时，就见一个女人进了餐厅，一身职业装，眼睛肿的和桃子一样。 服务员说道：“你看，就是那个女人。唉，人世间的苦不一样，都各有各的不幸。” “帮个忙，请她过来坐一下，就说我老婆请她吃早餐。” “好的。” 服务员到那许娟娟身边说：“许小姐，那些那位女士请你过去一同用餐。” “啊？好的。”想想也是，虽有男人在边上，但想想，他们应该不会是什么臭名昭着的三人行。 “你好，请问你是？” 樊桃花道：“我昨晚住在你楼上。来，一起用餐，这是我老公。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不用客气。” “这不好？” “我一般不起这么早的，也就是吵到了。有什么苦说什么心里就好受多了，来，把我当成大姐姐一样。这是我老公，你不用见外的。放心，就吃个早餐，过后我们还是陌生人，不会再见的。” 许娟娟喝了杯白开水，润了润嗓子道：“让你们见笑了。我打工10年了，现在身上拿出不10万元。 其实，我一个月工资8000元，吃喝外，也能存下5000元。午餐和晚餐都在公司，只有早餐偶尔在酒店吃。 可是，我即使这样节省，还是存不了钱，你说，我的钱都去哪儿了？ 还不是被我的父母要回去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种的地，年年大投入，产出很低。 别的不说，每年连买化肥的钱都是找我要。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是在接济我弟弟。 现在，我弟弟在县城买了三室的房子，也娶了媳妇。 而我，每年回家，都是让我睡客厅，说我不回家，没有我的专用房。 可是，那买房子的钱有一大半是我的钱。 他们买的房子早，一平方才3000元。就这3000元，是他们报的账，我回家看了下，才知他们是2700元买的。 就这样，年年从我手里讨钱，还说我不孝顺。一句话，钱要到了，他们就转手给了我弟弟，说他不容易。他是不容易吗？他是太容易了。 他的房子和车子没有我的份。就连他的孩子也要我养。每年过生日都找我要红包，不给，就发语音骂我。 可是，我只是他们的姑姑，不是他们的妈。 再说，我今年都30岁了，还没有成家，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个长年爱讨要钱的弟弟？” 第427章 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以前只听说过奇葩的父母，如果亲耳听这许娟娟诉说，卫骏青内心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过。这都是什么人，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卫骏青想看看这女人的智商，问她：“你就一点也没有为自己想过吗？” “唉，也怪我。当年，刚出来打工，挣多少钱就给家里多少钱。结果到了过年时，自己在外工厂只能靠工厂餐维持生活。 后来，再想存钱时，也就难了。 现在，我手里就存不下一点钱。最离奇的是以前的工资卡父母知道密码，他们在保管。 也就是现在，我换了工资卡，这才存了点钱。 唉，当年太无知，如果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你父母是以什么理由找你要钱的？”卫骏青想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自己父母更难缠的人没有。 “唉，还能有什么理由？他们张嘴闭嘴就说养我这么大容易吗？一年给我算一万生活费。说我20年应该给他们20万。 你说，要这么多钱吗？ 我知道，当年他们种地供我上学确实不易。可是，那不都是过去了吗？ 你看现在赚钱有多不容易。可是，我的父母他们不说，就一个劲儿地说为我花了多少钱，不说我给了他们多少钱。 摊上这样的父母，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摆脱。 等到他们老死以后，我的弟弟还是要我供养。你说，我心性好，能把父母陪下世，我能把弟弟和他的儿女陪下世吗？ 除非他们遭遇意外。 这样紧绷绷的生活让我精神压力格外大。 我曾经想过买两包老鼠药放在饭里，让一家人都出意外。想想，那又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唉，我的内心还是太软弱，太善良。 这种情况直到我看到了一本书，那里面讲孩子，你的善良就是老天对你最大的奖励。我也就是靠这种心灵鸡汤活着，强撑着。 我不敢独自一个人回想自己的过往，怕自己内心突然的自物，为自己着想。那样的话，我满手是伤，满眼是泪，满心委屈。” 自己还能有更好的鸡汤熬给别人吗？ 没有。 那就只能鼓励了。 这时，蒸饺以及别的早餐端上桌，众人开吃。 最喜欢这种蒸饺，放点酱油，就是一道美味。还有蒸玉米，蒸山药，蒸包子。 最近这樊桃花老是给卫骏青点山药，说什么补某些方面。我去，也不知是补形还是补力。 “没事，你快点吃，吃了好上班，我们不会笑你的。我多年前，也和你一样，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人。 不同的是，我撑过来了。 现在，我自己做点事，不用每天朝九晚五，不用加班。 相信自己，这种困难的生活会过去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善良的人老天不会辜负。”卫骏青跟刚刚聊天的那个服务员说。 卫骏青品尝着蒸肠粉，滑滑的肠粉，就是汤汁有点怪怪的。喝一口白粥，这下好点，中和了那种咸味。 再看看他又端过一碗肥肠面，那个吃的香劲，让樊桃花都怀疑这酒店的早餐真的上档次，不可能？ “来，我尝一口这肥肠面。” 是的，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吃一份。不是买不起，要的就是那种气氛。 再看那服务员，很有眼色的吃好去站岗去了。 倒是这许娟娟看了看桌上，对卫骏青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等下，你再吃一碗面，这我们也吃不完。”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还可以这样？连樊桃花也意外，原来，这姓许的女人刚才没吃饱？看来，她瘦弱的身子是长期以来没有吃饱的原因，并不是长期健身的结果。 “一面之缘也算缘分，慢慢吃。” “吃好了。 我还要赶地铁，谢谢你的早餐。” “不用谢。其实，我是看重你的抗压能力。现在这年代，像你这么孝顺的人很少了。适应的时候，可以反抗一下。” “谢谢。” 看着那姑娘离去，樊桃花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吃饱？” “她啊，习惯性地将餐巾纸装在了口袋，我就知道，她是一个节俭的人。这或许是她这个月吃的最饱的早餐。看到她，就像看到我们当初打工一样，都是省吃俭用。” “要不是你没留电话号码，我都以为你喜欢她。” “何以见得？我的品味有这么低吗？把我想的和你一样。” “那可不一定。或许，你想体验一把她这种类型的。” 卫骏青笑道：“快吃早餐，我都快吃完了。 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水芙蓉了，我再这样不停地扩招，是想把自己累死吗？ 再说，她就是一个不知道饥饿的貔貅，天天催我出去赚钱，天天想方设法找我要钱。让人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真不知道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知道就好。不要以为自己能赚钱，就想来个三宫六院。你又不是蜈蚣，没有那么多手和脚，应对不过来。” “是啊，我就算是蜈蚣，也只有一杆\/枪啊，不可能刺杀好多人。”卫骏青小脸一红，如同抹了腮红。 “小样，小点声，注意影响。快点吃，吃了上楼挤\/牛\/奶。不然，我看你这小子还不累，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不能让你们休息。”樊桃红手在桌下不停地动。 她知道，昨晚看到眼前的人儿结实的肌肉，倒三角形的形体，真是要形有形，要肉有肉，差点就和狮子见到猎物一样出击了。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为自己的眼光点赞。谁也不知道他还带有额外的奖励，能赚钱。就像某某女强人一样，开了某江饭店一样。都是一个让人仰慕的存在。 “吃早餐啊，你看着我干什么？”卫骏青发现对面的人儿不吃饭，净看自己，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秀色可餐你知道不知道？我看帅哥啊。” “这还差不多，这马屁拍的人舒服。” “要不，我投资你拍电影和电视剧？不然，这么好的肉\/体就我一个人欣赏，太暴餮天物了。” “不行，我可不想和那些导演或是投资人逢场作戏。再说，要是火的话，是要恢复单身的。” 第428章 你们出去玩了为什么不带我 听到自家男人这样说，樊桃花笑道：“你火了更好。当然，我要当你每一部电影的投资人。这样，导演听我的，他也不敢潜\/规则你。再说，我要当西门大妈，就要和你上演每一部戏。” 卫骏青气笑了：“花姐，咱们衣食无忧，何必要抢别人的饭碗？再说，那演员也不是好当的。红不红要用作品说话。我们还是不要触霉头了。华夏的明星，每个都红几年，没有长久红一辈子。就是对手也会挖黑料黑你。再说，我这人经不起深挖。” “你知道就好。不过，影视明星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不一样的。要是你成了影视红星，我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当红明星；现在的你，我也就觉得是一个普通人。”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笑道：“花姐，你还是太虚荣了，爱慕虚荣是女人的大忌。2万的包包和200块钱的包包背起来一样啊。你就是资本家眼中的韭菜，他们专挑你这种人，给你灌输什么牌子就是好的理念。” “废话，谁说一样？你看看，那2万块的包包我背起来肯定心里有成就感啊。看一下300元的化妆品跟30块钱的化妆品东西虽然是一样，但是30块的化妆品用起来伤心啊。” 这时是微信响起，卫骏青打开发现是水芙蓉这女人，她发来微信质问他：“为什么你们出去旅游又不带我？上次农家乐就不带我，这次又不带我，你们安的什么心？那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你说你是不是爱她不爱我？” “滚，别扫我兴。你要是再这样滚回你的黄土高原去，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卫骏青发火，樊桃花说：“你就一点不怜香惜玉，这样训她对你影响不好。” “我又不是影视明星，何必要注意影响？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接着下一站。” 一行人开着车，跟着网红定位走。不一会儿，到山脚下发现没路了。面前是一种黄土路，而且是那种铺的高低不平的石子，再过去就看到似乎进了山里。 卫骏青不解，难不成自己迷路了？ 吩咐司机小董停一下，他问一下路。 这时，就见道路旁有一个年纪大约在50岁左右的妇女，还有另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边上。 卫骏青下车，刚刚准备走上前问路，就见那小孩抡起手中的鸡蛋，一颗一颗故意打碎在马路上，那妇女上前打了两巴掌，那小孩也用脚踹女人。 这时，他们见有人过来，都站在旁边哭，两人就像在生气吵架一样。 这一幕看的卫骏青疑惑不解，难不成他们是生活太富裕了，鸡蛋多的都没地方用了吗？怎么丢在马路上？或许是为了给马路增加鸡蛋含量！ 自己只在一些小说或者古籍里面见过别人筑城墙使用糯米汁之类的，还没听说过用鸡蛋呀。 “大姐，这去桃花山怎么走？” “去什么桃花山？现在又不开桃花。桃树叶子都落了，你们还去有什么用？一点眼力都没有，没看到我们在吵架吗？” “你们这把鸡蛋扔在路上干什么？” “唉，你别提了，还不是我这死小子闹脾气。我们打算拿着鸡蛋去换几个钱。本来只是想买点盐的，家里没盐吃饭不香，结果他非要去买零食吃。和我在较劲，闹脾气就把鸡蛋扔在路上了，说谁也别想落得好。这狗日的脾气太大了，和他那死鬼父亲一个样。” “大姐，这鸡蛋碎了，你回家里再拿几个就可以了。不要和孩子闹。” “唉，家里只有两只鸡下蛋。 隔三差五的下，也不怎么经常下。 就这6个鸡蛋，都存了半个月。 现在都被他扔在路上了，没了。 他爸出去打工了，和别的女人好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家里就靠我支撑。他没上学，在放羊。那羊不肥，还没到时候，也不能卖。日子穷的叮当响。 家庭不幸啊，生了这么个败家子，老天爷，我以后日子怎么过？” 卫骏青听她这样说，觉得不像是专门做假的，便问：“你们家真的这样穷吗？日子过不下去了吗？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穷的家庭吗？你们年收入有10万还是100万？我可是知道的，现在没有穷人。” “走，走，你走你的路，闲心倒是不少。我也不知道桃花山在什么地方。 不要把我想的都和你这有钱人一样，我们一年收入都不到1万。 现在生活好了，就是不收各种农业税了，这才让人日子缓过来。谁家会有100万？有100万还用得着出去打工？ 你这人说话一点都没个准，真是年轻。看你一二十来岁的样子，嘴上没胡子，就和我们农村人说的，那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走，走你的路，不要管我们的事。” 见这女人这样说，卫骏青心里知道，他们确实遇到了难处。 摸了摸钱包，拿出200元递上前：“大姐，这是我送你们的，你和你孩子拿着去赶集，去集市买东西。不要这样生气了，你以后指望他养老了，他也还要你扶持长大。” “谢谢恩人，谢谢你。你这人太好了，桃花山没什么好看的，就从这条路走过去就到了。那边是另外一个县城，人家修了路，我们这边穷，没修路，你问一下不要被人骗了。 我们这边什么都便宜，见到你们是外地口音，都会把那个东西高价卖的。 像那些虎头鞋肚兜之类的，都不值钱。 我今年40刚出头，你看年纪长的是不是像50岁了？ 我们村上的人都去外面给人打扫卫生，当保洁，人家一个月都3000多块钱。 我是没什么文化不识字，不想出去，也就在这里家里凑合。打算过几天去山上挖药材补贴家用。 我没什么好报答你们的，只有在心里祈求和祝福你们，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大姐，你们这集是在哪边，要不要我用车捎你一程？” “不顺路，我们走的是小路，走个五六里路就到了，习惯了，身上又没背什么重东西。你们去桃花山玩。那山上有个道士，抽签很准的。” 这妇女给儿子100块钱，自己拿着100块钱，两人边走边骂，又朝着小路往镇上走去。 看着这对母子远去，卫骏青让司机小董开车朝桃花山出发。感觉刷新了自己三观，原来穷人家孩子并不一定早当家，也有这种忤逆子和父母吵架的。 “怎么，你又发上线了？一会儿再取一些现金。你这一路散钱散过去，感觉就像散财童子一样。”樊桃兰花对于卫骏青这种心思表示理解。 他们家不缺钱，只要他心情好，无所谓将钱给谁，反正也不多。 “我就是见不得人间疾苦。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文章写尽天下太平事，最终俯身看疾苦。还是要看人间苍生啊，他们日子太苦了。” “唉，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混蛋，对待自己母亲又打又骂的。” “你可能不知道，像这么穷的家庭，一年连1万元收入都没有。 这种一般都是父母言传身教的。他们解决问题都是打和骂。是自小学会的，用打架或者辱骂解决问题，不会说和你讲道理的。 本身他们不懂多少道理，怎么讲道理？ 另外，他们每天为吃喝发愁，哪有时间和你那么啰嗦？” 第429章 卖香 樊桃花听自家小鲜肉这样说，反驳道：“难道他们穷的连自己连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不都是说，穷人最大的资本就是时间吗？他们讲道理或者探讨自己活下去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人的认识只要提高一寸，生命的道路就会拓宽十丈。” “打住，打住，赶紧闭嘴。你在哪里听到的这种歪门邪道？将这种毒鸡汤跑来给我讲，这太好笑了。就像以前我们村那些宣传某个宗教的说把100元放在柜子里，信了他的教，第2天就能变成200元。我就不明白了，你不通过自己辛勤努力，难道那些宗教教主给你能送钱来吗？他们又不是运财童子。我们村信了奉财神爷，也没有见财神爷给谁家送财呀。许多事想一想就可以了，没必要当真。” “你竟敢篡改教义，说，是不是为了抬杠而抬杠？”樊桃花也不记得是在哪本教义上看到过封面有这个警告。 “不是我说你，有些道理可以听一听，有些心灵毒鸡汤没有必要喝。 你看一看那一对母子，他们的皮肤是黑色的，也不全是黑色的，就是那种土色的。就是黄土淋湿之后变成褐色的那种，皮肤比红色更深一点。 他们风吹日晒，皮肤很粗糙，哪有时间坐在办公室里保养皮肤？没有空听你那些毒鸡汤。 如果有人做的不对，或者没有达到他们的高度，也就是靠吼或者打骂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法子。 就好像家里老人常说的一句话，不要自作聪明，按我说的来。像老人说的一样，人活了几千年了，咱们老祖宗活了几百年了，总结出来的经验，娶妻，结婚，生子，赚钱，养家，哪一项祸害了你？ 你们现在反倒不结婚，不生孩子，要逆天啊？ 你这狗东西，跟只开花不结果的花是一样，有什么好的？ 你们看咱们庄汉人家里地里种的都是开花结果的那些。结不了果实的，不能给人们提供食物和钱财的都不要。就是这几年中药材和种花，都能卖的，能创造财富的才算有价值的。” 司机小董被这两位老板气笑了，开着车来到桃花山下。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一山的树木，参差整齐。 盘山而上，有桃树，有杏树，也有梨树。反正偶尔也有一些洋槐树。或结果，或食花，都是对人们有用的。总觉得这就像人工种植的一样。 再往上，人越来越多。 边往山上走边有人问道：“你们要上山吗？来带个香。老板买一把香，不贵，一把香才10块钱。” 卫骏青说道：“没有零钱。” “没事，我们可以微信二维码扫的。现在只要有手机就行了。听说有些地方，只要有脸，扫脸就行。” 听老人这样说，看他面目黝黑，于心不忍，说道：“来两把。” 再背过身去，又听老人用别的方言和另外的人打招呼，不时还蹦出英语。 “阿姨，你不简单啊，会几种外语？” “我啊？我会16种语言。都是做生意自己学的。就是不怎么会写，会说。要不然，做不了外国人的生意。因为我能简单地聊天，这才生意越做越好。” 在越往上走，路边卖香的越多，最后几乎就像养的蜂乱飞舞一样。 樊桃花奇怪道：“这里怎么香火这么旺盛？卖香的都这么多，烧香的是不是更多？那上面的很灵吗？” “可能是附近的人凭这个谋生。你想啊，他们总不能去种地？种地现在都是骗取国家补贴的，或者用机械化操作的。你凭人力种植，凭锄头挥舞，那是赚不了什么钱的。” 车子越往上走，卖香的越多。 也有人伸着手问：“老板，喝水吗？可乐，雪碧，矿泉水，瓜子，花生，饮料，通通有。” “那瓜子怎么卖？” “一包10块钱。” “有点贵，水呢？” “看你都是大老板，恭喜发财。我们拉上来也不容易，都是通过人力车拉上来的，你看一下这水是5块钱。” 卫骏青又扫了一下，买了水瓜子开始又吃又喝。 另一个上来没推销到东西的小贩用当地方言嘀咕：“恭喜发财，祝你早死。明天得病就死掉。” 卫骏青何等聪明的人，哪能听不懂这方言，当下皱眉。 那人给另一个走路的人又同样这样推销，人没买，当下口出恶言。两人扭打在一起。 这下，双方人马混乱成一片。 “让你骂人。你才早死。你卖东西人不卖就要骂人吗？” “我没有骂。” “你骂了，我们有拍视频的。” 是的，他们一行人有人拍视频记录。也就算是攀登桃花山旅游记。他们这群人就是以拍旅游视频为生的。可想而知，大家乱成一片。 后来，这视频传到了网上，还霸占了好几天热搜。 大伙对这山上卖香的深恶痛绝，都说这些人强卖。不买还卖你。 就是后为登人力山的人，有滑竿坐。一个大胖子付了强，不坐，跟着走。那些网络上的键盘侠也喷无可喷。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后来，这种人力轿子也就失业了。大家都不敢坐。怕有人拍视频发到网上，有人骂他们有钱就了不起。 再看看眼前卖香的，都有自己的地盘。凭口才卖，卖出去算你命好。 樊桃花不解的问：“你一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啊，怎么今天开始消费了？” “就是为他们创造一下财富嘛。你看他们这么热的天，在外面卖水卖瓜子不容易，是背上来的。” “你傻呀，咱们开车都能开上来，他们是背上来的吗？至少也是用车拉上来的，你这人一点常识都没有，你是被他们骗了，心太软了，心太善良了。” 卫骏青不解的问：“你看那个人不是拉着那种推车吗？那个焊接的板车，你看他也不容易。” 樊桃花四周看了看，指着远出说道：“你看那是什么，那是三轮车啊，充电的或者加油的。你呀，他们能赚一半的钱，如果找好进货渠道能赚2\/3的钱，又被他们骗了。” “你看你，咱们是上山来烧香的。那就是求个心安理得。看到他们这么辛苦就不能发发善心？也许是道祖在考验我们。都是小钱，给了就给了。给这些人总比给那些张口乞讨的强？人家是有商品的。吃瓜子吗？” “反胃。” “喝水吗？” “自备。” “那老伴，亲一口消消气。” “行啊，这个可以有。就你心善，你活该被人骗。” “我被人骗很乐意啊。这比去洗脚搓背那些杂七杂八的大\/保\/健\/正经啊。至少是把钱散出去，让那些靠劳动的人致了富。” “来，兑现。亲一口。” “唉，终归还是我承受了一切。”卫骏青抹着脸上的口红印。 第430章 我要你死 嬉笑打闹，两人到了山门，进入道观。 看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白胡子和人参一样长。他庭院中舞剑，那细长的剑身以及黄色的剑穗子，在空中猎猎作响。 就见那一米左右的剑在周深游走，仿佛一条活了的长蛇。不由地让人想喝彩。 卫骏青说不出的喜悦，感觉这老道很对自己脾气。再看他身上背一个黄色的布袋，袋中没有多余的东西。不由地想到曾经有一白云道长和松鹤道人，那两个也是有真东西的。 这一看之间，就觉得两个世界不同的人目光相遇，彼此望向对方，都诧异对方为何活得如此。 一方活得潇洒自在；一方活的追逐名利，两方人都对对方的生活不解。 至于解签，以及功德箱那些，都是随喜，并没有过多的干预。这道观最大的一个特点是不收门票，随意参观。当然，后方道人生活的地方是不许去的。至于前面想要对桃花庵的寺庙供养的话，米面油食物是可以的。过多的钱财，超过百元别人是不接收的。 墙上写了一幅字，每位施主供养请在100元以内。这也圆了许多贫苦的农民和许多有钱人的脸面。至于许多有钱人，他们数人头，我们一人供养100元，总数算起来更多。 看到这儿，普通人说道，你看道长都说了，只许供养100元，我们也随喜一下。好比某自助餐，人均支持69元的，超过69块钱要罚款。 有个性，这么有个性的地方确实不容易。 据说，在这不远处，还有一家寺院，是出家人修行的地方。那个地方香火旺盛，生意经遍地，是黄白之物横流的地方。 自古名山大川，多有道人和出家人占山修行。与天地相近，人与自然合二为一。 在道观四处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有个小道童过来，卫骏青善意的问道：“小师傅，你们这为何称为桃花庵，有什么来历吗？” 在他印象中，庵不是尼姑居住的地方吗？ 这怎么会叫庵？有点古怪，真的是古怪。 道童回道：“施主，我们最初的开山祖师医道双\/修，救死扶伤，为山下的贫苦百姓治病。 治好病之后，让他们在山上种植桃树。 据说，他早年间与一位尘世女子相识，那女子喜欢穿红衣，喜欢吃桃子。可惜，两人最终没有在一起。 后来，那女子不堪家人逼迫，嫁入豪门，自绝而亡。 至此，我们的祖师爷这才喜欢上了桃树，喜欢上了红色。他本人喜欢吃梨子，又喜欢重点杏树，这也是我们桃花山众多老果树生长的原因。 一年四季有三季有水果。 晒成杏干，冬天也可以吃。” “如此甚好。” “福生无量天尊！” “福生无量天尊！” 卫骏青念出这句后，灵台一点清明涌出。不知不觉数了一下随行的人，将百元大钞投入功德箱。 “小师傅，不知咱们这儿可有什么信物？” “这个嘛，有，在偏殿，不常有人要。有乾坤圈，七星桃木剑，还有符咒一类。” 卫骏青随身过去，选了一副桃木的乾坤圈，恭请回家。 出了山门，看着满山的桃树。桃树虽然此时树叶已满山飘落，也能遥想春天满山桃花火红的场景，仿佛在遥远的年代，有一袭红衣女子从山下缓缓而上，迎面走来；假如你站在山下，她又从山上快速奔向你，红衣裙在风中飘起，向你飞来，蝴蝶般撞入心扉。 佳人如梦，梦如佳人。 驱车而下，因为不停地有游人上山，如蚂蚁般在道路上穿梭，不时地躲让行人。 到了一个小亭子边，将车子停下，众人下车看风景。 樊桃花善意提醒：“你还在站在人堆里看。众人多了好保护你。你呀，就是一个宝，爱出事的宝。” 对此，卫骏青苦笑一番。 没办法，谁让自己自带灾星体质？ 上一次，就是因为在终南山上游玩，被傅怀玉的仇人用车撞下山崖，这才结识了后面的水芙蓉。这次，再出现同样事的话，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样幸运。 招手来人，樊桃花吩咐：“站在周围观察，有情况随时保护。” 此时，司机兼保镖精神提到了嗓子眼。 不明白，自己跟了一个富家翁，怎么还有人要他的小命？不合常理啊。 “你不要脸——” “你不要脸——”四五米处，有人群吵起来。 有人争吵，卫骏青与樊桃花等人往一处汇聚。生怕这是有人声东击西。 这个灾星，好好的赏一会儿景，你就能招来事情？再这样下去，出门不敢带你玩了。照这样下去，众人为了保护你疲于奔命，那还了得？ “上车，快点上车。” 哪是上车能解决的事？人涌成一圈了，都在看热闹。 生怕下一刻有人拿刀冲出。 再说，还有抢击事件的可能。 远远地，就听两个人在吵架。 “你还是我哥哥，这么不包容我吗？我不就是多卖了两把香嘛，用得着这样吗？” “你好，你好，我的客人，你宁跑过来推荐你的香。咱们一个地方进的货，能有什么区别？你就这么爱钱吗？爱钱不要钱，给你脸上画张钱。” “滚，你放的什么屁？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哥的份上，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两人撕在一起，篮子里的香摔得满地，一时间，边上的人发某音某手，没有人上前拉架。 “你他娘下手真重，既然来真的，我就让你死。” “我也不是好惹的。打就打，打不死你我不姓王。” 两个人男人打成一片。边上的人看热闹，不明白，人家都是女人来卖香赚小本生意，这两个男人怎么为了赚钱，做这种事？再这样打下去，可就热闹了。明明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你去工厂当保安不香吗？上班玩手机下班玩手机。那种生活胜似神仙。只要是当上了保安，就不想干别的活了。 “别打了，再打，保安就要来了。”边上有人提醒。 “他先打我的，我怕什么？今天要打死他。不然，以后他天天找我麻烦。” “对，我也要打死他。反正是兄弟，打死了不用赔命。” 啊？边上的人一听这话，还有这种道理？难不成，是亲人才打的这样狠？ 这是什么道理？ 那就打，我们尽情看戏。 第431章 人穷是有原因的 卫骏青示意樊桃花及其他人，不要太过度紧张。默默的围在人群边上看热闹，这样热闹的场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再说，也了解一下当地人的生活水平。 同时，卫骏青自己也在人群周围用目四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对自己不利。 这次外出旅游是比较随意的，他最近没有怎么惹到别人，也没有做生意。况且傅怀玉已经将她的麻烦处理掉了。自己日常生活中也没有与人交恶，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生意场上好久不怎么有所动作了。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富家翁，只是一个享受生活，享受亲情，享受爱情和友情的人。 但见这两个人越打越凶，越打越凶，就和关羽遇到了黄忠一般。 你来我往，来来回回，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幸好是在水泥路面上，要是在黄土路上，会打的尘土飞扬。 你一拳，我一脚，那样子比电视剧里的武打片精彩多了。 就见啊的一声，年轻的男子将年长的男子打得噢一声，翻身骑在他身上，将年长的男子胳膊扭扭过背，弯成弓背在身后。 到了此时，一招定了乾坤。 “我胳膊断了，我胳膊断了。”年长的男子喊。 “狗日的，你还不认输？你在诈我。我就知道你是想等我放开你，你再起来打我是不是？从小到大你就会这一招，哪一次不是你占我便宜？就和农村人说的逮住了叫爷的，放开了胡蹦地。” “不是，我真的胳膊疼，动不了了。” 年轻的男子似乎也有所觉察。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不比年轻时了。今天这一场架打的，两人都浑身没了力气。 人不服老不行啊。 不大会儿功夫，民警上来，经过调解，那年长的男子胳膊果然是被他弟弟打折了，两人一同去了医院。 两人走出人群，大家看到，他们脸上有伤痕，衣服也被撕扯的厉害。地上的篮子捡起来了，那些香有好的也捡走了，只留下不好的撒落在地上，就像被人抛弃的垃圾一样。 原来，这儿的民风如此彪悍。 众人但见地下吐的口水中含着血渍，就觉得这两兄弟也真是个人才。 都是卖香以及卖一些别的物品的，怎么动手打的这样厉害？亲兄弟，打起架来就和外人一样。莫不是他们卖的香很赚钱？想那10块钱一把的香能赚多少钱？莫不是一炷香能赚8块？难不成他们这卖香赚的钱比进厂当保安赚的多？一时间，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卫骏青看了看四周，别人已经走了，自己这一行人也上车，继续自己旅游的行程。 热闹看完了，也该上路了。 想想也就释怀了，人和人打架，就和动物世界里动物打架一样，不是为了争地盘，就是为了利益。 唉，低等维度的生物都是这个样子。 车子按原路返回。半路上遇到那个在路上与母亲吵架的男孩，他在前面走，母亲在后面跟。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些物品。仔细看去，男孩子提的是麻花，以及一个玩具，买的一身衣服，后面女人提的是洗衣粉，还有一双鞋子及别的看不清的东西。 他们从早上走到下午，用一天时间去赶集。看来，他们的时间确实很多，可以浪费一天的时间做这些无用的事。 卫骏青没有停下车，车子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 只是嘴上感慨：“我原以为给了他们用200块钱会去镇上买点别的东西，怎么就花了？就和村上对五保户或是别的一些人一样，扶不起来。越扶越穷。他们不想改变这种贫穷的生活，别人再怎么帮忙，也是帮不上的。” 樊桃花不解的问：“难不成你让他们这100块钱买一头猪还是一头羊？你真把自己那100块钱当成报纸大的一张钱了吗？再说，他们卖6个鸡蛋能卖多少钱？也就不到10块钱。他们都是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至少也可以买一只鸡呀回家养。然后鸡生蛋，蛋孵鸡，要不了五六年他们就富裕了。他们现在买的那些生活用品，一吃一喝之后也没有钱了，感觉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样。” “帅哥，你是不是心灵鸡汤看多了，还老是说我？你给人家总共才给了200块钱，你要是给他们2000块钱的话，他们会存在银行。这个女人也算过日子的，并没有买特别贵的衣服。你想他100块钱，买过洗衣粉还能买衣服，你想她这衣服也不是很值钱的样子。再说，她老公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在家里，还全靠她和孩子支撑，你指望他们能有多长久的打算？” 卫骏青想想，也对，鸡生蛋，蛋生鸡，那种理想的致富计划是不怎么现实的。要不然，人人都是富人了。也不知自己被写书的那些人毒害多久了。怎么会想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了？是说不过我了？还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樊桃花反问卫骏青。 “我是觉得他们除了致富，也就是种地和生孩子两种法子了。” “那也是个办法。种地是凭时间慢慢积攒的；生孩子，也就是自己家的人口红利。等孩子长大了，出去打工，或是在家放羊，都是一项不错的收入。这也是许多人生活的方式。人嘛，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对和错，都是不同的选择。” 奇怪的是，一路上看到许多饮料瓶子，并没有人捡。难不成，这些扔在路边的瓶子不能积少成多？ 倒是路边长的野草有人用镰刀收割。也有老人用绳子牵着山羊在吃草。看来，这儿的人也就是一个个初级阶段的劳力，并不是那些深加工农产品，或是贩卖农产品的人。 再这样下去，过的时间越久，贫富差距越大。 “一会儿我们去菊花园，这附近有一个比较大的菊花公园。”卫骏青安排。 “好的。” “那是一个的公园，附近还有游乐场。不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幻想。这儿的游乐场是最初级的。” 第432章 好多菊花啊 车子停在公园旁，一行人走进公园。 卫骏青拉上樊桃花向公园深处走去，用他的话说，趁子女还没有长大，没有绑住自己手脚的时候，要尽情的享受二人世界。 樊桃花挤挤眼睛，示意卫骏青往更深处走，因为她看到那里还有小树林。 卫骏青直接拉着她坐在一边的木条凳上，说道：“你看这么好的环境，怎么没有人看？一大片的菊花，这么好的风景，人好少，好可惜啊。这里的人居然不看，我搜了一下，这儿的人年收入人均不到1万元。” “人均收入不到1万，确实很少。也许他们没时间看菊花，或许也不喜欢菊花。” 卫骏青看了看这一大片，一大片的菊花比栽种的很好。再仔细看了一下，这菊花倒也不错，只是其中绿色的仅有几株，那些比较名贵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常见的绿化菊花。其中一些地方还有被人挖采过的痕迹。 难不成这儿的人喜欢把公园公共绿化占有？ “我怎么看这儿的人把这菊花也挖回去了几棵，感情他们不是不喜欢看，而是喜欢养在家里看。” “我想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都喜欢把好看漂亮的女人娶回家。结果娶回家了又不喜欢又不爱，有些时间久了都不用，你说是不是真是讨人厌？菊花一年到头才秋天开的，菊花花期又短，也不知他们把菊花挖回家做什么。” “可能是不需要花钱。我觉得我们村上的人以前在县城扯玫瑰花，扯月季花，县城有什么花他们就扯什么花。 把县城刚栽的那种扯回家栽在自己家门前。 以前是骑摩托车，骑自行车上县城，现在开车，直接扔在后备箱，他们不是缺钱，而是就喜欢那种不花钱的感觉，就和开心农场偷菜一样。 这种我是亲眼见过的，他们偷采的玫瑰花月季花仿佛偷到就是赚到。” “你们男人都有劣根性，是不是你们村那种人见别人的女人长得好看就偷？喜欢的话就自己找一个嘛，何必要偷别人家的，你说是不是？” 正说着，就见眼前一位带孩子的老太太过来，看了半天，在公园里四下看了看，就见卫骏青和樊桃花在那边，她也无所顾忌，直接将一株红色的菊花拔了在手里。 卫骏青问她：“阿姨，你喜欢这种红色菊花吗？外面买的10块钱一盆啊。它长在这里供大家看，为啥要拔呢？” 老太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花钱能得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花钱？ 再说，我每天给儿子带孩子，我也不怎么赚钱。就每天捡个纸箱卖几个。孩子在煤矿上班，一个月还房贷车贷够辛苦了，我何必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去买？ 平时，我一年都不怎么花钱买衣服，买衣服花的钱都不超过300块。 年轻人，学着点。你们就是大手大脚惯了，国家的东西是公用的，我就拿我那一份。 再说，黄的菊花白的菊花我也不喜欢啊。你看那个菊花长得那么丑还是绿色的，我喜欢它干嘛？我还听别人说那个绿色菊花好看，好看个鬼呀。长得跟女人烫发头一样，一点都不好看。” 老太太说完，就将菊花放在婴儿车下面往家推着走，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幸福。 卫骏青没有再说什么，怕惹怒了老了老太婆。 这年头，无论是追小偷，还是跟人吵架，都怕他们发病。不是有个小偷偷东西，身体有心脏病，被人发现了，追赶的过程中倒地身亡。最后赔了60多万吗？后来那电动车的主人却懊悔的说道，我知道他有心脏病的话，我就不追他。下次我遇到有人偷我东西，我当面看着他，我还要问别人有没有疾病，有疾病的话我就不追，没疾病再追。这年头，法官都说你没撞为什么要扶他？ 见那对婆孙走远后，卫骏青笑着说道：“一般人都为了生活忙碌，谁有空看菊花。再说这也是菊花，能有什么好看的？你说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一对赶集的母子，他们就是看到这些菊花有心思来赏菊花吗？” 樊桃花笑道：“肯定没时间没心情赏菊花。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山上放羊。再说，他们靠卖鸡蛋生活，6个鸡蛋能卖人多少钱？这是我见过最穷苦的人了。” 想想那土褐色的皮肤，那布满老茧的手，卫俊青也有些落泪。看来这个社会像有些人的确很贫穷，贫穷的只能吃饱一日三餐。那些吃不饱一日三餐的都饿死了。就好像那些记者在火车上问到今年回家火车票难买吗？大家异口同声的答到不难买呀，你看我们都买到了。和那种黑色幽默搞笑一样，你可能看到的人都是活下来的人，你没看到的，饿死的那些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正沉浸在那对母女带来的贫困生活情景中，这时就见一个小孩子，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颤颤巍巍将一一团糟捧到母亲面前，菊花是黄白相间。 女人看到自家儿子这么懂事，给自己送花，再看到花的颜色，那时脸沉了下来训道：“谁让你摘公园里的花的？花是绿化的，是供大家欣赏的，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的。” 小孩问女人：“妈妈，妈妈，你看这花漂不漂亮，你光说这漂不漂亮？” “漂亮，但是妈妈不喜欢。” “为什么呀，这么好看的花为什么不喜欢？” “你不知道黄的白的是给死人送的吗？每年清明节最流行这两种菊花呀。我的傻儿子，你要是喜欢花，等你长大了，买别的花送给妈妈，妈妈一定很喜欢。” “妈妈，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再说，等我长大了，你不是都去世了吗？那时也还是送黄的白的菊花啊。” 女人一把拍到孩子屁股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感情我养大了你，我就要立即死掉，不能多活一天，不能享福？让你再乱采摘花朵，下次不要在外面采花了。好好的好不学学坏？” 卫骏青小声嘀咕道：“别打孩子，再打就打傻了，你看不哭还好，一哭更像那场景了。” 第433章 袜子丢了 那女人问道：“为啥不打？孩子嘛，不打我心中的气出不来。他没长大，我反而气死了。再这样下去，我都等不到他长大，他就要给我送黄菊花和白菊花了。” 听她这样说，一时之间，卫骏青也有点不好意思，搜肠刮肚地想词安慰。 怕自己的言语引起女人更大的不悦，便出言安慰道：“别打了，打傻了，你要养他一辈子。” “那也是。不过，你放心，我打的是他的屁股。孩子嘛，股屁肉厚，没事。” 女人这样答完话，便拉着孩子往公园外面走。她也看得出来，这不知羞的男女在这边搂搂抱抱的，不要影响自己孩子的心智。自己的孩子将来可是要养成五好儿童的，不能被眼前这一对狗男女给影响坏。他小小的身心经不起那样对待，对孩子不健康。 孟母三迁自己做不到，可将孩子带离这不健康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看着那一对母子远去，再看看四周没有人，卫骏青和樊桃花互相看对了眼，上演男女之间的那点故事，仿佛搂搂抱抱，互相亲密，是他们乐此不疲的一道游戏。 嗒，鞋子丢下来，再一阵亲密，连袜子也飞了。 等到半个小时过后，这边还没有人过来，卫骏青推了推身边的犯桃花道：“走，出去，别在公园里停了。天色越来越晚，不好。虽然是的公园，就怕出一些别的事故，这个地方环境太阴森了，有点恐怖电影的感觉，我有点怕怕的。” “怕什么，不就是人少吗？你喜欢人多啊？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你想让别人看你，我还不想让别人看我。你看人家青年男女去电影院，那人越少越好，就像包场一样。灯一关，两个人就缩成一团。那情景，就像蜜里调油一样，太好了。” 卫骏青笑道：“那人家是婚前，咱们都是婚后了，不可能这样了。”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们的感情不看好？我就喜欢那样的生活，热情期最让人难忘。” 这时，卫骏青开始找自己的皮鞋。 左打不见，右找不见，前找不见，后找不见，急得满头大汗。莫不是被什么小动物给捡走了？ 就见自己无论如何找，自己的一双白色袜子以及一双上千元的皮鞋还是找不见。莫不是不见了？没感觉有人过来啊。难不成刚才太投入了，没发现有人过来？ 不可能？ 说出去太丢人。 “怎么，你又在那里做什么妖？” 卫骏青问她：“你的鞋子刚才脱了吗，还是在脚上穿着？” “啥？你还有这种爱好，什么时候喜欢不穿鞋子的光脚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不是，我刚才脱了鞋子，皮鞋找不到了，连袜子都找不到了。” “你在公园里脱什么鞋子，脱什么袜子？你没喝醉？就和醉汉上地铁一样，扔了衣服进车厢，人没进去，车开走了。你这种行为不好，再找找看。有谁会喜欢你的鞋子和袜子？再说这附近没有来别人啊。” “我以前还比这更恐怖的习惯。以前的话我上厕所都喜欢脱\/光衣服。只是在外面之后就改了这个臭毛病。怎么鞋子和袜子找不到了，真讨人厌。” 站着找了一圈没找到，打电话给司机小董，让他去附近买一双鞋子和袜子过来，实在不行的话就买两只塑料袋进来。 小董司机也蒙圈了，难不成他们在公园里散步，被蛇把鞋子给吞了？那可是皮鞋。那得多大的蛇啊？怎么把他们没吃了？这两个人真不让人省心。 司机找了半天，这才在附近的一家店里给老板随意买了一双鞋子。 提着鞋子来到两人跟前，故意问：“老板，你鞋子怎么会不见了？亲热是用鞋子吗？我还没见过别人用鞋子做道具。你们太潮流了，玩出新花样了。” 听他这样说，卫骏青红了脸。 小样，是我们对你太好了还是你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怎么敢这样说话？ “小心我皮带伺候。小样，已经开启我的玩笑了。男人，你已经成功让我开始忌惮你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鞋子和袜子不见了，又不是新的，是我穿过的，怎么会丢？” “我好像看清洁工大叔有扫走了一双鞋子和袜子，好像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谁会喜欢你的旧东西？要不，我们明天贴个寻物启示？” “行了，太丢人了，别找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占物公共资源。” 一行人往出走，过大门时问保安：“大叔，你们这边有没有清洁工捡到一双鞋子和袜子？” 大叔看了三人，玩味地笑了：“是你们的鞋子和袜子？那个找不到了。不过，也可以找到。” “啥意思？”卫骏青不解，难不成这人要红包？ “唉，我们这里有两个清洁工，都是孤寡老人。一个喜欢收集女性的衣物；一个喜欢收集男性的衣物。被批评教育很多次了，就是死性不改。可能就是他们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见到了，最喜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要的话我给我们领导投诉一下，保证给你找回来。” 卫骏青塞过去一包烟说：“算了，算了，大叔，不用了。那鞋子也不值几个钱。再说，也是旧的，他喜欢就拿去。” 说完这话，拉着老婆外公园外走。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刚才在公园里亲\/热，是脱了鞋子脱了袜子的那种，太丢人了。 樊桃花边走边问道：“你为什么不要了？你不会找回来扔掉啊？让别人拿着你的鞋子，每天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你还想让别人在心中对你抱有幻想，你要成为千万个人的白月光啊？” “行了，我们太丢人，还是边走边聊天。这种事别说出去，说了出去，人家会怎么想？” 再往前走，看到一个老头拉着推着一个全身浮肿的女人坐在公园门口。 他拉着二胡诉说自己生活的不幸。面前放着一个不锈钢盆，盆中有张几纸币，用做钱引子。有1块的，有5块的，也有10块的，也有二维码可以扫的。 卫骏青细看，那500元以内的轮椅上，全身浮肿的女人吸引着众人。这女人看起来有60岁左右，全身浮肿的看不出轮廓，脑袋耷拉，理了一个短发，不细看，看不出性别，就像病鸡一样在那里熬着时光。他们面前还放着病历本，不像是作假的，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第434章 稀里糊涂地活吧 有病历本，还有病人，这就能确定了。 只是，这年头，某滴筹消费了人们太多的善良，大家将自己本就不多的善心掩藏了起来。 再说，就和某些人说的那样，那让病人痛痛快快地走。 是啊，就让病人走，只是亲人不想放弃。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看的很多，在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看来，这男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卫骏青上前问：“大叔，你这轮椅上的是你什么人？” “是我媳妇。” “她生了什么病？” “这得的这病病历本上有。这病放在有钱人家不算个病，放在咱农民家里，就是个可怜的病。你看，她现在肿的不成人样了。” “她这样了，也干不成农活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给她治病？” “唉，说起来话来，她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是她从21岁那年嫁给我，跟着我受苦。 要是心里没有一点爱，谁会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受穷？ 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家是十里八乡最穷的一家。当时，她嫁过来后，第二天早上，我就将借来的家具还给了人家。当时，柜子也抬走了，箱子也抬走了，就连坐的条凳也让人扛走了。当时，她大哭了一场。 那时，我生怕她跑了，就看着她。 要是她当时跑了，找不到了，我想我这辈子就娶不到媳妇了。 那时，家里太穷了，进一只老鼠都得饿着出去。 她哭过一场后，对我说，家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好好干。只要咱们一心一意好好干，就不怕穷。 后来，我们分田到户，她和我天天出工，早晚不短趟。 再后来，我们家买了牛，我学不会耕地，她一个女人家套着一头牛耕地。再后来，母牛下了牛犊，两头牛套上，我们一起耕地。 那时候，我家大儿子一岁了，日子过的很苦。 我天天去山上放牛，她在家种地。十里八村谁人不夸我娶的媳妇好？ 他们都说，我娶的媳妇比一个男劳力好。就算用镰刀割小麦，我也是走在她身后，跟不上她。那时，晚上点着煤油灯，我们睡的早。 晚上我问她，跟着我这辈子受苦后悔不后悔？ 你知道她怎么说的？我嫁了人，就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不像你那小心眼，我前面干活，你后面跟，生怕我跟着别人跑了。要跑我早跑了，还能给你再这一窝孩子？ 你看，这个个从老鼠大点长到比你我还高。 唉，现在，儿女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剩我和她了。地承包出去了，我天天推她出来散散心。吃饭时推她回家做饭。 现在我们每个月也有一百多块的养老。 为了生活，我推她出来讨钱。 按她以前的脾气，肯定是不许的。现在，由不得她了，一切都由我做主。 唉，还是我太无能了。要是我这样的话，她肯定把日子过的比我现在好。” “大叔，你们的儿女在外工作怎么样？” “这年头，你打工能存多少钱？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又是买房，又是买车，一下子又空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这社会怎么花钱花的这样快。 勤勤肯肯一辈子，一下子就和过去一样了。 过去，我们在家修土房子花不了几个钱。就是我父亲手里修窑洞，那时，只要你管个饭就成。 现在，你有多少的钱，都能花光。你说，现在的钱，怎么就不经花呢？ 有时候我也骂我儿女，你们就不能存好钱，只吃个馒头不行吗？他们吃的好，还是穿的好。就连那手机都要用好的。 别的不说，就连我见他们年年回家扔的旧衣服都心疼。 你看，我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过的。 用消毒粉洗过后，还不是照样穿？ 现在的人，这样浪费下去，要遭大罪了。 你们年轻人，要好好地上班，不要学我们。我们这是没脸没皮，活一天算一天。” 卫骏青安慰道：“大叔，也怪你们出身农村。要是在城里的当工人的话，老了退休金一个月少说也有2000元。” “何止两千元，我亲戚是教师，现在一个月6500元，比咱老农民好多了。” 卫骏青将300元大钞放入不锈钢盆，抬头看去，老人连忙说着感谢。 是啊，好久不见这么大方的年轻人了。 “大叔，你们现在还能生活在一起，是我们年轻人羡慕的。如果是我们年轻人，一方生病了，另一方就离开了。” “我就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一辈子了，我也没有别人，她也没有别人。一辈子都过来了，老了老了还能成什么精作什么妖？ 再说，年轻时，每次干活，都是她帮助我，她做大头，把小头让给我；老了，我怎么能不管她？ 就是开拖拉机耕地，也是她学会了教的我。你说，这样的女人就是个宝，我能扔下她不管？ 我就当还年轻时的债。 人嘛，要讲良心。 不说她对我多好，就是她愿意和我结婚，愿意和我过日子，愿意领着我过日子，都是我的福气。我要是见她病了，把她扔了，那不是丧良心的事吗？ 那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我宁愿和她一起喝老鼠药一起死，我也不干那种扔下身边人不管的事。” “大叔，你要好好过日子。现在社会这么好，多活一天就多看一天新社会。” “是，我也是这么安慰我老伴的。我说，我没有她那样的能力，不能带领着她过更好的日子。可是，生活不就是等死吗？大家都是过日子，他们有钱就多花点；咱们没钱就少花点。只要把这辈子过完就行了。何必要和别人比？ 我常对她说，你不要说拖累了我。年轻时你大好的青春年华都不说我拖累了你；现在，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说你拖累了我？就当我是在还年轻时的债。 咱们一起过余下的日子。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能推着她每天出来晒太阳，我也是开心快乐的。我心甘情愿，别人管不着。我愿意受这个累，我乐意。” 第435章 人这一辈子太短暂了 卫骏青听大叔这一番讲述，感慨道：“大叔啊，你要是有个正经工作也不至于这样啊。一个月养老金才100多，这哪够花？连手机费都不够。” 老头眼睛一瞪笑问：“小伙子，你有没有上过清华？是因为不喜欢吗？” “挺有脾气的。” “当我们达不到某个阶层的时候就不要说了，说出来对别人都是一种侮辱，是吹牛。 谁不想有个正式工作？我们以前当民办教师那些年，让你送些礼，你慢慢的考上公办教师就好了。 当年有些人不喜欢那份工作，觉得工资低；现在你高攀不起。 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远见，看不到以后的好日子。就像当工人一样，很多人没有想到那个层面。觉得工人连肚子都吃不饱。 我们当年的老人，嫁女儿都不嫁给县城，觉得县城的人没有土地，生活不了。 现在，人家拆迁赔偿，哪一个没有我们种地的过的日子好？ 人这辈子太短暂了，忽忽悠悠就过去了。 你不知道，在我们老家那里，每年4月份春天才来，到了10月份霜降，这满打满算才是五六个月。就是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在寒风和冷冻中度过。 人这一辈子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特别是还没长大的时候，就是五六岁之前都要家人照顾，老了之后也要孩子照顾。这还不算你上学那十几年。 人也就两头不行，中间好。就和甘蔗一样。我也没有几十年好活的了，就守着我这老太太，和她度过这一生。孩子指望不上，我就陪着我的老伴。等她死后，我要找个时间把自己埋了就行了。” 这大叔，该怎么回话呢？ 好好的话，聊起来就没有一句好听的。 卫骏青问道：“大叔，你怎么不找个看大门的工作？那个工作容易，可以随时把大妈带在身边。总比你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好。” “那样的工作不是说找能找到的，况且工资低，也不自由，还不如现在出来乞讨。我觉得这工作不丢人，总比那些赚不干净的钱或者去偷窃来的光明正大。” “大叔，你这辈子除了大妈嫁给你让你感动，你还有其它什么是让你觉得难忘的，忘不掉的？” “就是我们一起吃苦的年代。那时候，家里缺少窑洞，我们两个一起挖土打窑洞。 后来盖房子，当时只有1000来块钱，就东借西借。她去娘家找亲戚借，我们就是打的土坯盖的房子。 别的不说，就是盖房的木头，都是在山上自己伐的，在自家林地里伐的。那湿木头人扛一个能把好小伙累坏。那几年把人累惨了，有一回，把我累的都吐了血。 就这活，我老婆当年也跟着。无论是伐木头，还是扛木头，她都陪着我。 从开始到盖房，我们足足准备了两年，准备好材料，就连挖地基，都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后来，那筛沙子，也是我们筛的。当时，小工来了，他们都没有活做。 大大地缩短了工期。到后来，直到把房子盖起来，我们才算歇了一年。 后面又不断的盖那些猪圈，盖鸡窝，盖狗窝，反正一个家慢慢的就准备起来了。 那些年我出去给人割麦子，她也跟着。我们两个人一起给人家割麦子，去当麦客挣钱，日子过得很艰辛。 等到老了日子富裕了，孩子也长大了，我们等到快享福的年纪了，反而她又生病了。现在就是我报恩的时候，我要好好的待她。 她心地善良，不想拖累我。我时常安慰她，这怎么是拖累呢？这叫反哺，这叫幸福。 我每天能有个人陪着我说话，能陪着我回忆一起走过的路，除了她还有谁？ 我就是再找一个18岁的又能怎么样？人家看上我什么？看上我不洗澡还是看上我胡子满脸？我又不是人参，越老越值钱。 我就陪着我的老伴，我们两个一起过这种简单的日子。想家了就回老家去看一看。现在，在这里租的房子生活，死哪里，埋哪里。 我看开了，人生短短几个秋，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听了大叔的一番话，卫骏表竖起大拇指夸道：“好，讲的好。人生嘛，就是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你这份知足是许多人学不来的。来，这是我给你的钱，能帮一把是一把。听了你这么长的故事，应该的。” 卫骏青掏出200元塞给大叔。 “不是我吹，娶个老婆长的好看是一方面，能干是一方面。我这老伴，当年年轻时，锅上是一把手，做的饭好。就是地里活，是村是顶尖的好。 长相嘛，你现在看不出来，当年，她可是比较好看的。就是我没有本事，没有给她买好穿的。 唉，这些年，苦了她了。要是知道老了是这样子，我们当年有什么好吃的就自己吃了。也不尽着孩子了。当年，我们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孩子。说什么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唉，后悔啊。当年，我们是有眼无珠啊。 要是知道现在的孩子把孝心全用在房子和车子上了，说什么也要对自己好点。 吃好，喝好，穿好。 现在，我们都是过自己的，不管他们。 就是过节也不去孩子家，怕他们说影响他们生活。 有孩子也就是心理作用，没什么两样。我们还不是自己生活？” “大叔，你说的对。人嘛，要对自己好点。我和我老婆受教了。” “这是你老婆？好，女大三，抱金砖，一看，你就抱了块金砖。” 我去，这是什么话？ 卫骏青想反驳，边上的樊桃花说：“是啊，我就喜欢他这帅气的长相。他有什么惹我生气了，我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不生气了。自己找的，自己喜欢的，为什么要生气呢？” “小伙子，好好生活。这么晚了，你们早点回去。” “大叔，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晚上去住酒店。” “出来旅游的？好，趁年轻，就该四处走走。像我们现在老了，逛不动了，走不动了。有钱，有时间，就没有机会了。” 第436章 稳定胜过一切 听大叔这样说，眼前的例子摆在眼前，不由得人不信。 “好的，大叔，我们这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和对的人一起游玩。” 两人在酒店洗好澡，卫骏青感慨：“唉，身为普通人，这大叔对他老婆的真情固然是好，但就是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怎么，这又与工作有什么关系？你还嫌大叔怼你怼的不过瘾？” “他说的对，但我也没说错了。一般人，只要有一份天天有钱赚的工作，内心就是安全。就像那些在外面打工的孩子一样，只要天天有班上，天天有钱赚，人就敢花钱，敢消费。 你看，你种地的话，天天在地里忙，当年是不是风调雨顺，也要看老天爷的脸色。万一下一场冰雹，或是开春来一个寒流，一切都白费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我们老家最好的工作就是医生，老师，或是公\/务\/员。嫁女儿都嫁这三类人。 你说，他们是不是旱涝保收？” 樊桃花不解地问：“你们村就没有人外出做生意吗？” “大家这些年才有些心理改变，外出做生意。以前，都不怎么做的。怕赔钱，怕承担风险。觉得公\/务\/员不用亏钱。 他但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也不至于出来讨饭。 在村里，这种乞讨的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当年，村里人种地，都是以好好种庄稼交公粮为荣。那几年，用化肥种出的粮食高产，家家户户丰产。也就是在那几年，大家都富裕了。 现在，大家都喜欢上了打工，觉得打工是最好的事。 这年头，你不打工，人家说你是懒怂。” 樊桃花吃着酒店提供的零食，不解地问：“你们那儿的人怎么也是这种观念。不种地，就打工。这样下去，哪天能富裕？你像这种不上班的，是不是在乡亲眼中是异类？” “不说乡亲了，就说我父母，也看我不顺眼。 让我把赚的钱分一点给我弟弟，给我妹妹，让他们富裕了，以后能帮助我。 在他们心里，赚了钱，就应该分一点给亲人。 就连那水芙蓉也天天挂在嘴边，骂我不上班。这也是我为什么讨厌她的原因。和她在一起生活，感觉不到家人的温暖，就像一条蛇咬住人不松口一样。 你说，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是不是很绝望？” “幸好，当年把离婚证给办了。要不然，你就得和她生活一辈子了。” “你呀，连我这么个宝贝都看不住，你说，你是不是想换一个？” “我又不是渣女，为什么要经常换男友呢？再说，也就是那样，人嘛，爱千人，不如一人爱。”樊桃花经过了许多时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现在的小鲜肉，是她在千万人遇到的最好的。 人帅，还能赚钱。这么好的条件，还想要什么？ 至于住多少楼，当然是18楼啊。 体力好，精力旺盛。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卫骏拍了拍枕头：“乖，睡，奖励你晚上挨着我睡。挨着我睡可香可美了。” “小样，你定是放了个屁在被子里，我能不知道你？” 两个人打闹着，嬉笑着，体验着爱情的甜蜜。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住的酒店吃早餐，领班的男经理问：“帅哥，你们是去旅游，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不可以不看。” 卫骏青不解，难不成这儿还有什么迷信还是传统？ 或是，这货是让自己晚上还住在他们酒店在给编故事。 “你说说，是什么风俗。” “一天婚。” “啥？” “结婚。只结一天的婚。”大堂经理故意拉长语气，仿佛在讲什么神话故事一样。 “什么？”卫骏青不解，难不成现在的人都疯了不成，结一天的婚做什么？ 听说过配冥婚，这结一天的婚是做什么的？ 太离奇了。 “为什么结一天的婚？你们这儿怎么还会有这种风俗？这是安了心打算跑，还是在拐卖人口？” 那大堂经理道：“帅哥，这是我们这儿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传统。就是有职业的女人帮助光棍结婚。 因为我们这儿有一个说法，就是没有结过婚的男人，死后是不能进祖坟的。 这不，就催生了这一个行业。 不同的是，那些女人当天一切从简。仅要一身新衣服，就和你拜堂。当天一切都和正式结婚差不多。男方可以摆礼桌收礼，让亲朋好友来吃席，给份子钱。 这是不过夜的。 如果要过夜，那价格是上万元。 不过夜的话，是3000元，当天给钱。 你说，谁一天有赚3000元？ 有一种女人专门从事这种替人结婚的职业，就和专业哭丧一样。 早上，上婚车，晚上就回自己家了。今天和40岁的结婚，明天和70岁的结婚。太好玩了，你要不要看一看？我让人带你去。 这种事你没见过？” “真没见过。那就去看看。来，这是给你的小费。”卫骏青拿出100元给大堂经理，喜得他恨不能扶着卫骏青走路。 “不用，你太客气了。我可以走的。” “你太帅了，我就喜欢为帅哥服务。” 无语，卫骏青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就是100元小费嘛，怎么还这么大作用？ 难不成这儿很少有人给他小费？你看，把这孩子喜的就和神经病一样。 “你们这儿不常来帅哥吗？”卫骏青不解，你一个大堂经理见的人肯定比我见的人多，怎么见一个帅哥都这样，这还让人怎么说？ 表情太浮夸了，不真实！ “来。但给小费的帅哥少啊。您是我见过最帅的，老帅了，给的小费也多。” 看他一脸皇宫公公样，卫骏青笑道：“来，再给你一张小费，麻烦你矜持一样。这样太热情的话，人家以为我是你家亲戚。” 本来，卫骏青想说，人家以为我们有男女不正当关系。想想，再看看那脸，忍住没说出来。 “我家的亲戚能来这地方消费的少。要不然，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在这儿当经理。要是遇到那些事多的客人，把人能气个半死。” 这时，卫骏青才明白，在这小地方，不能太露富。要不然，边上人热情的让你受不了。 第437章 半个喜字 听到卫骏青说他太热情了，这大堂经理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在卫骏青肩膀上拍了一下，责怪道：“哎呀，帅哥，你这样说人家，让人家一片好心照沟渠。” 那架势，那腔调，怎么说呢？就像某某技师一样。 不待人反应，他转身对边上吃早餐的员工喊道：“小帅，过来。一会儿带这位老板去村上。他有车，会送你回去，你搭个顺风车。老板人很大方的，带他去看看咱们村头吴老二结婚。他没见过68岁的老光棍结婚。” 那叫小帅的抬起吃饭的脑袋问道：“哥，这吴老二结婚，我带一个陌生人去要给份子钱吗？明知道把份子钱扔了，我可不想给他份子钱。他这一辈子结这一次婚，以后都不会给你回份子钱了。他今年都68岁了，他结这一次婚，以后死了肯定不会把份子钱送给我了。” “不就是50块钱份子钱吗？没事，只要你路上让这老板高兴了，让这帅哥高兴了，说不定他都帮你把份子钱出了。他主要是想去见一见咱们这边的风俗，人家没见过。我是没假期。要是我有假期的话我，我自己去了，哪还用得上你？” 卫骏青微笑道：“放心，小帅哥，你带我去吃席，我就是去看一看，不吃席。不就是50块吗？咱们给100，我就去转一转，坐一坐，看个新鲜，我帮你出份子钱。” “那感情好。我今天休假，本来想回家的，还愁没有车送我。你的车大不大，能不能坐下我？我还要拿几件旧衣服回去，让我妈绑拖把。” “放心了，我们两辆车，够你坐。就是躺在车里都可以，何证让你坐下。” “不行，我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帮你们指路的。” 下来，就在这个叫小帅的小男孩的带领下，车子沿着村村通公路向着一个盘山路转去。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偏远的村子。但见这村子比较偏，山边都是洋槐树，在村子中央长着几棵高大的杨树。俗称钻天杨。只要雨水足，它的顶端优势一直在，能一直长。 卫骏青疑惑道：“小朋友，这村中间怎么会种杨树？这不就是鬼拍手吗？种这种树在村中间不吉利？” 小男孩说道：“老板，这就是我们要去的人家，村长在那一头。他家家门前种的是核桃树，也占路，没人敢惹。这个鬼杨树是这个吴老汉种的。他是光棍，没人敢惹，就怕把他惹毛了，他拿着刀去你家说理。” 两辆车远远的停下，就见那白杨树下一张长条桌，铺着红布，当着收礼桌。一户人家在摆酒席。 那帆布搭的棚子下面众人在吃席。这个礼单上有人用红色纸写的礼单张贴着，这个30元，那个50元，也有亲朋好友送的100元的。这高大的杨树遮挡的吴老二家阴森可怕。 站在这6棵高大的白杨树下，抬头望去，但见喜鹊垒着窝。还不止一个窝，让人有点怪怪的感觉。卫骏青想到这不到半亩地，怎么种了六棵白杨树？可见这家人的确不一般。 那叫小帅的男孩子偷偷的说道：“这是我们村吴老二年轻时种下的，以前准备卖木材的。后来他父母去世之后，这人就一个人过，没有娶到媳妇。逢人就说这是以后他棺材本。现在太高大了，伐不掉，怕砸坏邻居家的房子，也就这样放着。我们村长说了，只要有这六棵白杨树在，以后吴老二去世了，他负责给送葬。这六棵树长在出水道里，雨水充足，长的高大。以后就归村里所有，到时候把这白杨树伐掉，卖的钱足够吴老二下葬。” 但见贴的大红色纸上写的喜字用毛笔写的，单个喜字，不是双喜临门的喜，众人就觉得怪怪的。 就连剪的大红纸喜字也只随意的切了一个，那个是双喜。 见新娘穿的红色毛衣，很随意的化着妆。 那新娘已经下车了，剪了短发就像有精神病一样，感觉那新娘精神不大好的样子，见人笑嘻嘻的，给人一种不想亲近的感觉。她顶着红盖头，傻气透过红盖头出来，让人躲的远远的。通过红盖头，那傻笑的脸和笑声，让吃饭的人都觉得很怪异。 吴老二颤抖的喊各位父老乡亲吃好喝好。 那主持婚礼的，背着小音箱在主持，后面跟着吹唢呐的。有点热闹，但不多。 卫骏青还是第1次见结婚吹唢呐的。他们村是没有这种习俗的。反正乌啦乌啦的吹，管他百鸟朝凤还是喜结良缘，总觉得有点不吉利。这种唢呐声更增添了一份悲凉的气息，让人说不出的悲凉。68岁结人生第一次婚，你高兴得起来？ 走个形式，又不能生孩子，只是为了进祖坟，为了回收自己这辈子送出去的份子钱。 众人低着头只吃席，仿佛新郎新娘是谁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低头吃席，仿佛要把份子钱吃回来一样。 这名叫小帅的男孩看着卫骏青上份子钱，全部写了他的名字，乐坏了。 用卫骏青的话说，我是外来的客人，全部写你的名字，给你长长脸。他们坐着去吃席，就见两个凉菜。吃的是酸汤面，卫骏青连吃两碗；樊桃花勉强吃了一碗；就叫那小帅的男孩子一连吃了6碗。还催促，不好吃吗？你们怎么不吃酸汤面。喝了汤别人就不上面了。 他在那饭店打工，早上吃的是挂面。天天吃挂面，早都吃腻了。这会儿吃酸汤面，感觉就像过上了幸福生活一样。 吃了饭，卫骏青笑着问：“小朋友，那你是回家还是跟着我们继续逛逛？我们要去别处了。” “谢谢你，已经让我很长脸了。坐着你的豪车回来，他们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感谢你一路陪着我们，给我们讲了那么多习俗。手机拿过来，给你发了红包。” 小伙子见卫骏青用微信发个红包过去，小男孩点开一看88元，快乐的又吃了两碗酸汤面。 看着这傻不愣登的新媳妇，看着这68岁的老头，卫骏青心里不是个滋味。这新娘不是新的，其他什么都是新的。 可惜了，或许是这吴老二年轻时太花了，导致现在只能和这种人结婚。 唉，这吴老二这辈子就没有一点出息吗？这以后是没有可能翻身了，就只能这样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可惜，他还是孤独一人。 第438章 有树叶飘落 小伙子高兴地对卫骏青说：“叔叔，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喝口水？” “好啊。” 嗯，剧情不该是这样的？ 小伙子那个囧样，怎么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自己只是客气一下，他怎么就答应了？ “那走，我家就是村中间那里，不用开车的，咱们过去就好。” “小伙子，等下，我看下这吴老二的婚礼，你给我讲讲这吴老二的故事，我想听听。他是怎么混成现在这样的？他年轻时就没动过娶妻的念头吗？你们这儿的人娶媳妇都这么晚吗？这68岁了，娶来媳妇能干吗？” 小伙子对村子里的事很熟悉，没有组织语言，立即说：“这有什么难的？他啊，年轻时就混吃等死。 我们村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不学好，谁家的男人都勾引。就这样，把这吴老二给勾引住了。当时，整的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最让人奇怪的是，有几个不正经的男人都和这女人保持关系。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就是不生气。相处的和一家人一样。你说，这种关系怪不怪？ 那女人太有本事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时间管理大师。 再说这吴老二，他年轻时在家里也没有出去打工，做的最大的工作就是帮别人看果园。看果园一个月能给多少钱？一个月才给你90块钱，后来涨到几百块钱。 就这点钱都让那女人给洗劫一空。 他心甘情愿的把钱给别人了，让人骂个半死。 当年，我们村的男人都进砖厂，他嫌那出力太大。你说，这让人有什么办事？ 你想想他还有什么？到老了，到现在一无所有了。 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就天不收，地不管，把所有的钱都让别人祸害了。你说他，顶着一个五保户的名头，把钱给那些村里的老太太花。那些老太太都是别人家的媳妇，长得再好，对他再好，也都只是看中他的钱。 人活了一辈子了，也没有人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到现在吴老二68了，再不娶妻就进不了祖坟了，这才着急了。现在他取的这个还是最便宜的，3000块，不过夜，娶完之后别人当天晚上就走了。 最大的越界就是牵牵手，也就是明面上那样当个夫妻，只是自己给自己能长个脸，把那彩礼把那份子钱能收回来一点，别的能做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家知道他走到这一步，也都理解，来吃个席，表示把份子钱还了，以后就两清了，谁不欠谁的钱了。” 卫骏青不解地问：“他就是喜欢在男女关系上乱来，就没打过牌，或者做过别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我年纪小，知道的不多。我听别人说过，这人年轻时偷鸡摸狗是很正常的。只要村里丢了东西，都去他家找。他偷别人家的苹果，把别人家养的鸡拿回家宰了吃了。至于别的是好像大家都没有凭证，不好说什么。 当年，那村里太乱了，有人投毒，今天毒死了你家的猪，明天毒死了你家的鸡，后天毒死了你家的羊。也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当年都是骂街，没有具体追究。 再说，就是两家吵起来，打一架，别的也没有什么。” 卫骏青又追着问：“那这么些年他就没有动过娶媳妇的念头吗？怎么都68了才娶？这人老了老了还想那事了？” “跟你说过了，他只是为了进祖坟。年轻时差点都娶了，只是那个女人把他的彩礼骗走了，人家跟她的初恋跑了，最后她娘家退了彩礼。这人以后受了打击，就没有动过娶媳妇的念头。 你不知道，当时太丢人了，那女人拉着她前任的手，拉着她男朋友的手说喜欢他，两人不分开。 只是，她男朋友家太穷了，愣是出不起彩礼，当时成了十里八乡一大丑闻。 当时，彩礼也少，不及正常人的一半。 要不然，谁退？ 我们这儿的人见了钱都眼开，都不会吐出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事，那女人家她父母都把脸丢尽了这才退了亲，要不然我们这一般是不会退彩礼的。” 卫骏青接着问：“这吴老二存了一辈子的钱，就没有存下过什么钱吗？” “他能有什么钱？还不是地里种点粮食。就是现在，人老了，也干不动了，这才歇了，把地承包出去了。再说，也就是五保户每个月有一点钱。 他的钱在手里落不住。 就和我们村里老人说的那样，鸡娃命，刨一把食吃一把，落不把。被村里的女人给骗完了。 人就是个不过日子的。要不然，早都结婚了。” “那你今年多大年纪？结婚了吗？没结？” “聊着聊着，你怎么聊到我身上了？我嘛，这辈子可能结不了婚了。别的不说，就说县城房子的价，就不是我这辈子能买得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要买房子，还要买车子。 这样算下来，我这辈子也娶不起老婆了。除非遇到富婆。 再这样长下去，我今年都24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唉，苦恼啊。 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都是伤心事。再说，现在的吴老二就是以后的我。 你这人，不会说话，人和你聊着聊着，你就聊到人的伤心处了。” 听这小帅这小伙子一说，卫骏青也觉得无语，自己有点不会聊天，把天聊死了。 看看那吴老二，虽刮了胡子，掩饰不住的老态；那女人，一脸的嬉笑，没有一点害羞。可能人家一个月能结几次婚，一年能结几十次。反正这种是不领证的，就和演电视剧一样，走个过场。他是赚工资的，也就这样了。 这些人说说笑笑，都一脸的自在。 这吴老二脸上也勉强带着笑。自己娶媳妇。 是啊，自己娶媳妇，回望过去，有一种白驹过隙的感觉。一晃，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连一个媳妇都没有娶到，人生的悲哀。 现在，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在吃自己的婚礼，像是在吃丧礼的酒席。他们吃吃喝喝，一片热闹。这种热闹，与自己无关。 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从头到脚，都是不甘。 心，在这一刻一寸一寸死亡。 这时，有风刮过，6棵大白杨落下一阵黄叶。枯黄的叶子像蝴蝶一样卷着，如同世界末日一样，令人不安。为这个阴暗的院子增添了更多的悲凉色彩。 第439章 你妈妈去哪了 风吹过，枯黄的杨树叶落在头上，身上，让人打颤。 卫骏青对身边的小帅说道：“小朋友，走，去你家看看。” “真要去我家？我只是客气一下。” “啥？你这么直接吗？你只是客气一下，不想我去你家看看逛逛吗？就是看看，看看你们当地人的生活水平。”卫骏青说的很真诚，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因为我家卫生不太好，我爸一个人在家，家里没怎么收拾。”小帅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的卫生状况。 “没事，我就看一下原生态的农村家庭。再说，我又不是领\/导下乡检查，用不着提前布置假现场让我看。” 小伙子表情有点怪怪的，带着卫骏青去往他家。 从村中间的水泥硬化路边走过，走过每家门口，都有一个柴垛，也有人家门前的地开成小菜地，里面种着韭菜，或是别的菜。 卫骏青问道：“你们村这些都占用公路吗？不是房地基超出院墙外都不是自家的吗？” “我们这儿的人就是这样多贪多占。就是地边长一棵酸枣树都是自己家的，更别说这院墙面前的地了。都是开出来种的韭菜，种一些花草。就是在自己家门前种一棵果树或者种一棵风景树，都不允许别人动的。你这人一看都是有钱人啊，不知道农村的人心险恶。天天吵架，都是正常的生活。” “这孩子，小小年纪说什么呢？什么叫人心险恶？只要你好好上班，以后赚钱了，回乡谁不尊敬你？” “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大小也算个老板，怎么给我熬这毒鸡汤？这年代好好上班真能赚钱吗？能赚钱你怎么在外面不上班外出旅游？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跑来给我讲，你这人一点都不真诚。再说，有钱了谁回家乡？富贵回乡，那是找死。项羽都向我们验证了，什么狗屁的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真是沐猴而冠，成不了大气候。” 听小伙子这样讲，卫骏青一时没有再反驳。 自己也觉得自己搞笑，自己不相信的毒鸡汤说给别人听，这还是第1次被别人怼，心里当下有点不好受，只是没有说出来，跟着小孩去他家。 远远的就见家门口对堆着一个小柴堆，就见这小孩子的家也不经常做饭的样子。用铁皮焊的门锁起来，仿佛家里没有人的样子。 卫骏青问：“你家没有人吗，怎么门锁起来了？” “我爸在家，可能出去打牌了。” “你妈呢？” 说了这话，卫骏青就觉得有点不对，好好的问人家妈干嘛，难不成你是来找别人母亲的？这在农村是犯忌讳的。 “我妈改嫁了，当年她嫌我们家穷。” 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卫骏青开始安慰这孩子：“有空去看看她老人家，或许她也是迫不得已，人嘛都是要生活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没事，她现在跑不动了，早都死了。上次我去参加她的葬礼，就在隔壁那个县城，人已经在黄土堆里了，我早都不恨她了。” 我去，魏君清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大个一样，这说的什么知，安慰的什么人。 自己就像个傻大个一样，还是少说话的好。 推开这铁皮焊的门，但见院子里还好，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也没有长草。因为院子里已经用水泥将地面铺起来了。跟外面的村村通修的水泥路遥相互应。自己进来时，发现村外面的路是柏油路，看来这个村子里算不上多么富裕，也算不上多么贫穷。 小伙子整理了一下房间，在洗脸盆洗了一下手，给几人倒水。 这时，就听到门外面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帅，你是不是往家带朋友了？你老是把这些狐朋狗友带回来有什么用？天天吃你的喝你的，都是酒肉朋友。别人交的都是能结婚的女朋友，你倒交往了一群狐朋狗友。他们吃你的喝你的，等你没钱了，他们还认识你吗？” 这人进来看到卫骏青，再看到有屋子里的众人，当下小声问道：“儿子这是你酒店的老板吗？” “爸，是我们酒店住宿的客人，来旅游的，过来看看咱们家。” “各位老板好，你看我们家破旧的。”他冲上去朝司机小董握手说：“坐，随便坐，不要介意。” 司机小董歉意的握握手，然后介绍道：“这是我们老板。”将卫骏青介绍给众人。 那中年男人一看这面前的人，不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吗？怎么能当老板？难不成是那些游山玩水的富二代？ 好啊，既然你这样年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拿出十八般武艺，将我家的土特产或者别的东西宣传，只要你喜欢的就拿走。本着这样的心思，能坑一个是一个。不相信把你套不住，我在山上套个野鸡套兔子都一套一准。 “来，看看，我们这儿有的土特产都不错。来，吃核桃，我家树上的，不值钱，不要嫌弃。”他拿出自己晒的核桃。 这东西现在不值钱，扔了都没人捡。 拿出夹子招呼客人，就怕他们不吃，夹出来递给众人：“吃啊，吃啊，我家树上的。” 众人接了过，核桃还没有干，吃的油性好，正适合吃。 “大叔，你在哪儿打工？” “没有打工，我这些年就在家种地，没有出去。” “那你不好好努力一下，不为孩子买个房？” “他啊，把他养这么大就够意思了。以后就靠他慢慢地努力了。我是无能为力了。我给他说过了，就是以后找个家境好的，当上门女婿都可以。我们家没有皇位，不用为我们家守。” “你今年有50岁？出去打个工，生活就会好起来的。不说去工地了，就是看大门，或是打扫卫生，也比你种地收入高。” “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受不了那个气。我一个人在家种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就是让孩子在饭店学个厨师，他这一辈子也就混好了。” 听他这样说，卫骏青有点不想理，说道：“大叔，你这核桃多少钱？给我称20斤。” “好，一斤5块钱，便宜。我们这儿湿核桃都卖10块钱，干的价格低。我们一般都用来榨油。” 卫骏青掏出200元给那大叔，冲小伙子说：“你爸晒的核桃很好吃。你家种了多少核桃树？” “也没有多少，就20来棵。这些年，不值钱了。你多吃几个。我爸就这样，见了人就想推销特产。” “这不丢人，用东西换钱不丢人。我喜欢吃这核桃。” 第440章 你啥时候回家 看着那一行人远去，再看看手中的两百元，小帅父亲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声。这孩子，终于往家里带回来了一波有用的人。 “你回来了？他们走了？开的什么车，怎么把车没停在咱们家门口？” “停在村口那里。就是那两台豪车。人家是来逛的，和我一起去吴老二家吃的席，下午你去吃席吗？” “啊？我给了份子钱，你又给了？那下午就不用做饭了，都去。早知道他们开的那么好的车，说什么我也会多要点。你呀，一点事都办不成，一点用都没有。” 小帅嘀咕道：“我看到你这样给人家要钱，我都觉得丢人。” “我怕什么？咱们卖货给他了，丢什么人？再说，这核桃也确实好吃啊。” 上车后，樊桃花问：“你为什么要买这核桃，你看，并不怎么好吃。” “我是看那小孩的父亲收拾这东西不容易。让他以后有信心收拾这东西。农民不容易，都不怎么赚钱。再者，我不想让他不劳而获。你看，他一个家的卫生都不搞，真的把家过成了光棍汉的家。买他的东西，让他有种劳动就是金钱的感觉，能让他热爱劳动。这些核桃嘛，也就是个媒介。” 这小帅的父亲收了钱，高兴地在手里搓了几下，再次验证了钱的真假。 有钱的感觉就是好。 这时，他给儿子说道：“儿子，走，锁了门，出去一会儿吃席。等下人家要开席了，下午饭不要耽误时间。 下午咱家不做饭。 再说，咱们给了两份份子钱，不吃白不吃。 儿子，一高兴忘了问，来咱家的老板开的什么车？我只把人送到门口，没有跟出去看，好想出去看一看。这辈子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就想坐个豪车兜兜风。 你比你老子强啊，还坐了豪车。” “坐一回车，又不是我的车。就是村头那几辆车，你去看。别指望我了，我还指望有个当老板的父亲呢，结果你只望子成龙。咱们两个，你靠我，我靠你，这辈子都这么不努力。没戏了。” 话虽如此说，小帅还是跟着父亲往出走。 毕竟，指望父亲下午做饭，做的饭不是煮面条，就是溜馒头。至于蒸米饭，连个菜都不炒，就是吃辣椒酱，那个饭菜实在是不好吃，比他们酒店的员工餐还难吃。跟着父亲出去吃酒席，酒席上的饭菜是村里的厨师炒的，人家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厨师炒的，那味道杠杠的。 走到村头，就看到那一行老板还没有走远。这小帅的父亲指使儿子走过去看看，跟你的那个老板还没有走远，在那里站着。 两人过去看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就见卫骏青在那里看戏。原来这吃席也有戏看。 面前是一个姓张的人家，这户老人名叫张发财。张发财是吴老二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张发财以前是村里的村长，是属于有权有势的人家。 后来，无奈自己家一直生了4个女儿，给你其中一个女儿招了上门女婿。招的那人是个性子老实的，好拿捏。 事就出在这儿。 现在，看到自家女儿一连生了两个女儿，一看还是这样，没有生下儿子，怒由心生，硬说人家的种不好。 这张发财便心性扭曲，每天都有事没事都找事，仗着他村长的气质，硬给这上门女婿找事，吓得他大气不敢喘。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这次，这上门女婿开着三轮车去地里拉庄稼，结果翻车了，将脚摔伤了。 张发财听人家说这脚伤好后，以后干活都不利索。这才起了赶走他们的心思。此时不发作，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说，自己的女儿心太软，不能成事。 不然，当年也不好拿捏这个女儿。 唉，好女儿都嫁与了别人家。生儿育女，过日子都是一把好手。 给女儿说了，以后再给你找个更好的，直接将这个赶走。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没有老公吗？ 再说，现在的彩礼都到了15万元了，我们要求低点，10万，有男人争着来咱们家。 眼下，张发财给了这个女婿一辆破三轮车，就是那个翻车的三轮车，让他拉着他的两个女儿往回走。 另外，将他们的生活用品及衣服，盖过的被子和碗筷直接装上了车，给了三蛇皮袋小麦，给了一点玉米，让他们回家过日子去。反正离婚证已经办了，再不走，不趁着机会赶走，就失去了时机。再说，人这么多，村里吃席的人这么多，做个见证。 “走，忠厚，别回头了，别看了。你们离婚证已经办了，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当年，你户口也没过来，你的土地让你兄弟在你们村里种，你回去。 孩子，咱们好歹一家人，我对你已经不错了。 看看别的上门女婿，人家就直接赶走。我还是给了你1万块钱生活费，这三袋小麦两袋玉米，生活用品都给你了。 你就带着孩子去过日子，好好过日子。以后咱们当亲戚走。 你也不能害了我女儿是不是？ 我这辈子没有儿子，我不能再让我女儿没有儿子是不是？ 要怪就怪你们没有生出儿子。” 在一片泪水中，那个叫忠厚的女婿开着三轮车，载着自己两个女儿走了。 卫骏青问身边的小帅父子：“你们这儿现在还流行这样？” “肯定有啊。上门女婿没有当老板，也没有太大的经济实力，这就被淘汰了。再说，谁让他这个没有生儿子？”小帅父亲解释，转身向村民说：“这是我儿子的朋友，大老板，开车过来的。就是那两台豪车。” 仿佛这一说，他就沾了多大光一样。 卫骏青一阵无语，开车离去，车上，水芙蓉的信息又发过来：“你啥时候回家？不想我了都不想两个孩子吗？” “给我一个空间好不好？让我静一静。” “我是和你离婚了，又不是死了，你这样不闻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闭嘴，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有些人，听到声音，想到人影，内心一团火气。她带给自己的是不好的感觉，是负能量。 第441章 小地方的烦恼 逛逛转转，一天又结束。 卫骏青一行人准备去往酒店。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订，而是直接去了一个停车场，停好车去往酒店。刚走进酒店大厅，就听到有人在吵架。 前台的收银员问：“先生，你好，请问需要几间房？” “没事，我们先在大厅坐着休息一下，等下再订房，先倒杯水来，我们先喝一下。” “好的，先生，马上就好。”收银员开始泡茶水。 她们给客人喝的茶水和给自己喝的茶水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老板是责怪的。小地方的老板，都没有格局。 “这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唉，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是我们两个员工生活里发生点矛盾，现在后院吵架。” “怎么把日常生活里的矛盾带到工作中来了？” “小地方的人就这样。我们这个地方太小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太熟了，就了解了一切隐私，很容易有闲话。她们两个生活里就有矛盾。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等下我去后面说一下，让她们静一下。” 卫骏青笑道：“没事，我比较喜欢这些家长里短。我们外出旅游的，就想看看大自然的风景，让他们继续吵，我就是随便听一听。正好当个乐呵听一听。” “老板，你不会是消遣我们？” “是真的，我就想体验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咱别开玩笑了，您不喜欢这种声音的话，我让他们停一下，忍一下，下班了回家去了接着吵。” “不是，我是真的很爱听。我就是过来旅游的。带着家人来，闲逛的。让她们坐在大厅聊一聊。这是200元，你去买几瓶饮料，买几瓶啤酒，再买一点零食，咱们边喝边聊。上班嘛，让员工开开心心的上班。真的，来，这里有钱，你去隔壁买一些啤酒饮料，让她们聊一聊，把心中的事说开，这样就好了，也方便以后上班。” 那收银员不解地问：“你不会是下来考察的上级领导？” “来，这是我身份证，先开几间房子。现在你明白了？我就想单纯的听一些故事。因为我觉得走一走，看看大好河山，也要听一听各种不同人群的故事，这样我一路旅游才有意义。风景都差不多，主要还是人的故事。这样，一路旅游也有了下酒的佐料。” “行，我去买啤酒。但是她们上班时间，不能喝酒。我让她们出来给你讲故事。顾客就是上帝嘛，我们不能不遵从的。” 前台将两人喊出来，让照看一下前台。 这时，就见两个年纪在30岁左右的妇女，一脸不开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在有人请她们喝酒吃零食的份上，她们挤出一丝笑脸。这种事在平时，是很少见的。她们也忍不住诉苦。 个子高的说道：“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的，说我散布她的谣言。说我的给别人说她和某某关系不正常，你说我哪知道这些话，况且是在村上的那个人。这种事我会给别人说吗？别说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啊。” 个子矮的女人打扮的很漂亮，纹的眉毛有点古怪，她说：“我就是亲听听别人说的。我现在不能出卖别人。人家说，就是她说的，她说我和某某人关系不正常。就和我们村上的那个小村长关系不正常。可是人家是村长啊，我就是和他多说了几句，不行吗？这女人就到处散播我的谣言。你说，这种事我不找她我找谁？” 卫骏青问：“你们俩平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听到这种传言整个人都不好，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都是一个村生活的人，一听她说这话，我就想撕烂她的嘴。我最见不得别人说这话了。你好的不说，净给人说这种坏话，给人身上泼脏水，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这就和娱乐明星的八卦一样，传播的太快了。再不制止，我以后就活不了了。” “那你们为什么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呢？” “可能就是我们生活太乏味了。生活圈子太小了，听到别人说这话，心里过意不去，心中的怒火太大了，想吵架，想打架。” 个子低的女人辩解道：“我就是不想听到不好的语言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明明我上班已经很累了，还这样中伤人家。我们做着一样的工作，我在前台收银，她打扫卫生，房间打扫卫生，天天受气，工作中受的气见不得我工作轻松，这才散布我的谣言。你说这气我受得下吗？我是人，我又不是神，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这时，啤酒和饮料以及烤串拿进来。 “老板，我把你给的200块钱都买了，都花完了，你不会怪我？” “怎么会？大家去交个朋友，边吃边聊。 我是旅游啊，和家人走着无聊。在家里也觉得日子过得不缺钱，但就是没意思。 来，你们聊聊，说一说，这种小事怎么会吵架呢？让我老婆听听。她在家又不用上班，也不用为这些小事烦恼，比你们幸福多了，同样也觉得不高兴。 你们说怪不怪？ 你们讲讲故事，用你们的这种小烦恼给她解解闷。” 这下，那前台就明白了，这不就是让我们吹彩虹屁嘛。这个套路我熟，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 “美女，你看，你的化妆品这么好，背的包这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们天天上班，在这小县城，一个月不到2600元。算上全勤和奖励，也超不过3000元。这还不包吃住。你说，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你一顿饭钱。这老天爷对你这么好，还有这么帅的老公，还有这么我家人。你说，你还缺什么？ 什么？这些是你的司机和保姆？ 我的妈啊，这三个保姆，每人一个月工资1万，这你们家还缺保姆吗？我现在就去，这儿的工资我不要了。 老天爷啊，你这生活就是我们羡慕的。我们就是做梦也不敢这样想啊。 这，这还是生活吗？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高个子服务员说：“说的太对了。你们这样的生活，我们一辈子都过不上。哪怕用一年的寿命换，我们也换不来啊。这，这生活太美好了。” “是啊，我可以做饭，还能带孩子，让我去给你们当保姆。这还能跟着你们旅游，这样的生活太令人羡慕了。我现在就去庙里烧香，还来得及吗？”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樊桃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像进了夸夸群一样，让她眉开眼笑，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442章 也有人羡慕我的生活 卫骏青道：“我们家暂时不缺人。再说，你们也不可能扔下家人去外地工作。你们在羡慕我们家保姆的工作，就没回头看看，你们身边有人羡慕你们的工作吗？” 高个子服务员道：“肯定有啊。我们村有一个女人，名叫小芳，那小芳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她天天说我在酒店当收银员的工作好，不用围着锅台转。” “那这小芳的工作是做什么的来？来，边吃边说。”卫骏青不解地问。 “小芳哪有工作啊。说起来，这个小芳的事也让人觉得离奇。这小芳整天在家生孩子。 不怕你笑话，她一个女人家，真的是天天在家为生孩子忙。自从嫁给她现在的老公算起，在家近8年生了5个女儿。你说她有没有空闲？几乎是一年生一个。最大的休息也就是隔一年生一个，这也算她老公放过她了。 开始还办的独生子女户，后来生的多了，就给她把那个补贴取消了。 那女人也是个可怜人。看到我下班回家，爱和我说话。因为我上班下班，不在村里停，不传闲话。 她就说羡慕我的工作。整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她这辈子不中用，怎么一生就生女儿，天天被老公打着，被老公骂，就是生不出儿子。 她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别人告诉她生男生女，男人也有责任。 她把这话给自家老公说了，换来的又是一顿毒打。别人骂她自己没本事生儿子，还怪自家男人。 可是这生儿育女，这也不全是老娘们的事啊。就是生不出啊。你说这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要把自己肚子里刨开，专门放一个儿子进去？ 她越生越觉得日子难过。 因为一家人都忙着生儿子，你在家种苹果树没有打工。你说这几年种地能有什么收入？日子越过越穷。 再这样下去几乎都是成贫困户了。她老公还不放弃，想要生一个儿子。给她的任务是你再生不出来就把你往死里打。你看人家怎么能生出来？就是你蠢，就是你不行，你生不出来。 都问别人吃什么能生儿子。农村最传统的是酸儿辣女，她把那醋都喝了那么多，还是生不出儿子。再这样下去，把自己都折腾死了，还是生不出儿子。 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生不出儿子，那就不停的生，将生出的女儿抱养给别人。就这样，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别的不说，别人人家过一天有一天的工资。因为人家在外面打工，上班有一天的工资。而他们呢，他们在家就知道生孩子，种地生活。” “那他们现在还在生吗？没生出男孩子之前就这么死循环吗？就不有想别的办法吗？”卫骏青不解，这世上现在还有这种死脑筋的人？ “是啊，最奇怪的是他们大女儿看最小的孩子。 感觉生孩子就像地里种的蔬菜和粮食一样，每年都得种一样。 我每次回去，我们村的小芳都拉着我的手说羡慕我的工作。我也呵呵一笑，一个月不到3000块钱有什么好羡慕的。 小芳将自己家地里种的杏子桃子提给我吃，向我诉说着自己内心的不满。我也只是听一听，没办法。 她这种生活，我怎么敢指手画脚？有些人靠打工赚钱，有些人靠生孩子搏一个未来。大家选的道路不一样，最终目的都是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你看的很开呀，来，喝一点啤酒，没事的。咱们接着聊。” “我倒在一次性杯子里面偷偷的喝一点，要不然会被领导发现的。你还是我见过的比较特别的客人。要不是你老婆在身边，我都觉得你对我有别的想法。” “能有啥想法，难道你们酒店还带别的服务吗？” “你看你，咱们都是好兄弟，来，喝。不就是酒嘛，干一杯。我这样跟你说，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你需要的话有电话，就是楼上的，有个足疗，他们那边有。也是我们老板的产业。那些女人人家一个月能赚我们半年的工资。” “你学坏了，以后会不会下海？想不想赚快钱？那可是很容易的。” “别开玩笑了。就我长成这鬼样子，哪个老板眼瞎了才找我。我这样的白送人家都不要。现在都是孩子他妈了，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就想安安分分的赚辛苦钱。怕赚的大钱花了我的眼，以后不想赚小钱了。” 边吃边喝，卫骏青与这几个人聊天。 “你们这儿像你说的这种不停的生儿子的人家多吗？” “不能说多，也不能说没有。反正现在他们还是思想转不过来，这样的人家还不少。 因为不生儿子的话，以后就找不到传承了。 找个上门女婿的话，不是自己儿子的话，麻烦会很多。 要是自己家的儿子，随便打随便骂。 你不要说他们思想守旧，是因为他们吃够了亏，知道该怎么样是最划算的、我们农民也是很狡黠的。 他们在身边人的例子看多了，那种没有儿子以后悲惨的下场，这才决定自己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般不大买蔬菜水果，都喜欢自己种。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只有自己种的，才有吃不完的蔬菜。 说起这话，我就想起小学课本里的小猫钓鱼了，只有自己钓的鱼，才有吃不完的鱼。” 卫骏青听完点点头：“你现在应该开心了点？想一想你工资虽不高，在当地这个消费水平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我们都羡慕别人赚的工资高？那是因为他们在高工资的地区赚钱省着不敢花，回到我们本地来消费，安家落户。这也拉动了当地的经济和房价。这也是是为什么我们都觉得自己赚的钱很少，反而感觉身边人很有钱，是别人把区域的努力造成了我们不得不内郑。 我见过一些人去国外打工，然后赚够了钱回来生活。加上他们头脑非凡，做小生意赚钱。 都是先吃苦后享福，你们好好干，我们上楼去房间了。” “谢谢卫老板，谢谢你的啤酒和零食。 我们村有一个老太太，活了83岁，当年死的时候，就想吃一口洋槐花。当时人不解，孙子开车去了十几里外的山上采了一把洋槐花回来，她就生吃，说那个甜。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说她想起了她的妈妈。 她小的时候遭灾，她妈给家里人摘的洋槐花充饥。就那样，那老太太吃了几口洋槐花第二天就去世了。 唉，我们村的人都说，她是村里用半袋麦子换来的媳妇。人到去世时，想自己的妈妈了。 反正这一辈子我也想开了，能和家人一起生活，我就很开心。赚的钱多少无所谓。赚的少了，花少点。吃饭什么自己做，省着花也够花。 再说，我家地里还种粮食，这也是我比城里人幸福的原因。大家一样的上班，我还吃自己家的饭菜，你说，幸福不幸福？我很知足啊。” 第443章 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 卫骏青想想自己花200元的啤酒和零食，就能让别人给自己诉说心里的故事，看来这钱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听了她们的故事，再看看自己现在生活中的琐碎，感觉生活好多了。 听客人要上楼，那打扫客房的服务员很勤快，准备送卫骏青上楼。 打扫房间卫生的矮个子服务员开口道：“老板，我送你上楼。帮你将剩下的啤酒拿着。我们确实不能喝太多，被老板发现了会责怪的。挣人家这一点工资就要受人家管。如果被人罚款那就不划算了。” 卫骏青问道：“你对现在自己的工作满意吗？” “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比在家种地强多了。 我现在工作离家近。赚的钱虽不多，在自己家里吃喝也花不了几个钱。 有钱赚了，女人家嘛，再家就有地位了。别的不说，我婆婆她在家做饭洗衣服。以前这些活可都是我的。 她见我下班回去也不敢打扰我休息。我白天可以睡懒觉，就是上夜班，白天都不用做饭的。 不像以前没工作的时候，她整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也多亏这几年村中生活的改变。这几年，我们村里那些媳妇跑的多了，她也就自然而然的重视我了。 那些媳妇出去打工，跑了就不回来了。 就像别人说的，你不要看你家媳妇现在赚的是一点钱，要是她和你儿子一离婚的话，你再娶一个，10万块都娶不来。 我们村里现在婆婆地位普遍下降了，儿媳妇的地位普遍升高了。 看到这里，我也高兴了。我在家里的地位升高了。 但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等我给儿子娶媳妇时，我这个做婆婆的地位也要下降，不能像过去那样耀武扬威了。 我都想好了，把未来儿媳妇当佛一样供养。要给儿媳妇洗衣，做饭，啥好吃的给人家吃啥。其实人生就这样。我现在享受婆婆的福，以后儿媳妇享受我的福，都一样。” “你倒是想得开。”卫骏青能想到，这女人能想到，肯定能做到。 “想不开有啥办法？ 我们村有老两口，把房门锁了，跟着儿子去住到县城享福。 人家儿媳让他们接送孩子，老两口不识字，接送不了孩子。儿媳妇带着教，都教不会。 有一天，孙子都回家了，他们还在学校门口等。 回来说人家孙子穿着一样的校服，他们自己看不出来。 不得已，这老两口过了冬就回来，继续管自己家那几亩果园。 以前还准备要把果园承包出去。过了一个冬天，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回家在家里搭上火炉，说以后无论日子过得再艰难都不下县城去了。 别人找的借口还说的很好，自己祖宗的牌位在家里，过年的时候把牌位请回来。 现在老头老太太在村里过的日子比在城市里精神多了。就连儿媳妇儿子回来都说，这老两口回来在村里比在城里看起来有精神。 在城里每天躺在沙发上，老人在房间也不习惯睡懒觉，就是去楼下也不会跟别人聊天。在村里都是认识的人，随便聊聊天。 后来，儿媳妇再三邀请他们下去县城享福，县城有暖气，老两口说什么也不下去。 老人说发话了，我以后死了埋在村里就可以了，不用下去了。要是在等到哪一天瘫在炕上了，你们回来帮我们买一包老鼠药，把我们送走就可以了。到时候也不怪你。 你说这话把儿子儿媳妇吓得赶紧赔罪，我们就是待你们再不好，也不能买老鼠药啊。” 趁着女人说话的空档，卫骏青补充道：“再不孝也不能亲自给父母买老鼠药。除非是有大仇人，要不然，真的不敢做那种事。要让人知道了会被别人给责骂的，会触犯法律的。” “是啊，这年代，都往城里住。不说是潮流，农村学校关了，都让大家不得不选择。” 卫骏青道：“我到了，我拿进去。你这人心性很好，可以努力一下，学会收银，可以做更好的工作。” “算了。反正都是打工，我不想努力了。就一辈子这样打扫卫生也不错。人嘛，要知足。你不知道，让次，差100多块，两个收银员给补的钱。我可不想做那个工作，太担责了。我一天才赚多少钱？我们就是平时捡到客人的东西，都要上交到前台，要不然，出了事都要我们自己承担。” “你这样想也不错。” “我辛苦一点，以后把儿女培养成才，让他们去大城市生活就行。我现在想的就是，只要我们老板一直将这个酒店开下去，我就一直干下去。这辈子很短暂，一晃就过去了。就是社会发展太快了。听老人说，他们年轻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现在吃饱穿暖才多少年，是可以算出来的。知足常乐嘛——” 卫骏青走进房间，樊桃花洗好了澡，摆着诱人的身\/姿问：“在楼下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就是听那些服务员讲她们的故事，说她们身边的故事。” “呵，男人，我以为你喜欢她们。幸好咱们是出来旅游的，第一次见。要不然，你要是黄金会员卡的话，就让你跪下给我说出你们的故事。” “娘子，你看你，又小心眼了。我就是听听她们的烦恼，看看她们现在的真实生活水平。听了她们的故事，想想我们现在的生活，感觉我们太幸福了。有女人为生不出儿子不停地生；有女人为一两句闲话吵架；有人为买房发愁。你说，这些我们都不愁，我们是不是很幸福？” “这倒也是。我现在就怕你这社牛综合症犯了，走一路聊一路，再这样下去，和乾隆下江南一样，一路留情，那就不好了。” 卫骏青脱外套准备洗澡：“我有那么好的腰吗？” “没有吗？” “有吗？” “我看你天天健身，以为你还想焕发第二春。” “男人健身就和你们女人美容一样，是为了形体，并没有别的想法。娘子，要不过来一起再洗个澡？” 第444章 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地 将卫骏青他们送进房间，这服务员开始悠闲了。毕竟白天是打扫卫生的，晚上是直接接待顾客的。顾客有需要她们才忙起来。 矮个子服务员来到前台闲聊天：“今天接待的这个顾客怎么这么大方？还听我们吃东西，好久没有这种待遇了。我好想给他家当保姆啊。你想，一个月一万多元的工资，做梦我都能笑醒。” “是啊，这个顾客大方。要是按照一般人的话，不找我们事，挑剔卫生都不错了。目前来说，这个顾客无论是气质，还是消费方面都是很大方。” 前台笑道：“你也不看这顾客开了多少房间。人家就是外出旅游的，不差钱。给我们花一两百元就像我们花一两块钱一样。你说他们怎么赚钱赚的这么容易？难不成这年代外面的钱这么好赚吗？要不然我们把这里的工作辞了，去外面看一看外面的钱赚的难不难，容不容易，你先给咱出去探探路。” 矮个子服务员说：“我又不傻，净让我探路。让我探路，到时候，贪图大的工资，连这点工资都赚不到手。那时，你们就笑话死我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见卫骏青这一波人走后，去到房间，就见纸巾以及湿掉的浴巾扔在地上。她们这才明白别人请她们吃东西，原来是卫生不好打扫。 那矮个子服务员羞红的脸。原来这年轻人玩的花呀，她像那么年轻的时候也是和自己老公去庄稼地里。 卫骏青一行人继续旅行，游遍祖国的山山水水，看遍人情世故。 这天，他们看到村口有一大波人。以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很自在，在休闲。就想下去想买点水果。这时，就见那一伙人在广场上，让自己去到边上，就见他们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卫骏青让樊桃花他们停在车上，自己和司机往人堆处走。 “大叔，你们这边有卖水果的吗？” “没空。你先在一边，等一下。啥水果不水果，这里又不是城市，我们这边只有苹果，梨子和核桃。” “有啥事都顾不着赚钱了？”卫骏青不解地问。 “我们老李家的坟墓被人扒了，这两天正在闹呢。” 卫骏青一听坟墓被人挖了，问道：“是不是墓里面埋的物品太贵重了，被人扒了？” “唉，啥贵重不贵重的。小伙子，来，你是外乡人，给你说了也没关系，你给评评理。我们是在自己种的地里将老人们下葬了，结果嫌我们在庄稼地里占用耕地了。人是晚上葬的，结果三天后给挖出来了。人一辈子才能活几次啊，占用一点耕地怎么了？” “你们是下葬了，被人挖出来了？” “这小伙子听不来话，肯定是这样。要不然我们怎么这么生气？我们还是晚上偷偷给下葬了，结果第2天被村里某个人给告密了，我一听都是那小村长干的事。他说怕他担责任。他把事情向上级汇报了，然后镇上来人加上村长这几个鬼，硬是把人给挖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那棺材木头差点被他们给拉到火葬场去。当时我们李家人全部出动了，老少把它们围成一圈，这才没让他们得逞。” “那后来呢？” “后来双方协定了，最后我们好说歹说才埋到山上。就这以后我们就生了气，跟村长打了一架。娘的，老子在这村里建设这李家村多少年了，连这点便宜都占不到吗？没想到在我们眼皮底下让人家给欺负了，太让人生气了。要是放在过去，早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现在是和谐社会救了他们。” “那最后又怎么让下葬了？” “双方各退一步，埋到山上了。也不知道这山上往后开发不开发。到时爱怎么样就祈祷祖宗的坟，以后不要被破坏，被平掉才好。这年头，活不起，死不起，生不起，养不起，老不起。唉，我啊，直不知道自己百年以后怎么办。” 卫骏青总觉得这事情太过离奇，不好评论，开始发了烟给众人说道：“来，边抽边聊。” “这还是帝王烟，不错，是外地烟。我们以前埋人是光明正大的埋。现在埋人都不敢留坟头了，更不敢立碑了。有时候埋的不是地方，三年以后找个机会立一个碑子，不想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这样。” 卫骏青说道：“如果埋在庄稼地里或山上也不是不可以。山上倒是不占用耕地，那埋在庄稼地里的话你埋四米深，埋深一点，那到时候就不会占用耕地了，上面不留土堆不可以吗？” 老头说：“唉，这孩子，你净说这傻话。那挖机挖不了那么深，叫人工的话不方便。还是埋到山上。这年代，埋一个人都埋不起。你刚说的啥？你想买水果？走，我带你去人家去买梨子。你要刚采摘的这苹果和梨子，没有。还有一些没卖完的，都是很新鲜的，你要是刚要从树上摘下来的，那现在没有了。” 听老头一句话重复了两遍，觉得好笑。这老人，就和自己家里人一样，话多，爱说笑。 卫骏青道：“你们也该出去外面转一转了。有些大地方的人尽量埋在山上，明知道别人有那个政策就不要反其道而行。不然我们钱花了，还白受一道肚子气。你说，我们是图个什么？” “可是我在我家地里埋，我愿意少种一点地不行吗？这年代也不讲理呀，苦了咱农民啊。” “国家也是为咱农民好。人这么多，都占一块耕地的话，那就占的多了。再说，你们这儿山上不好吗？” “山上好归好，不方便。一般人不往山上埋。大家没有这个先例。不过，经过这几年的规定，以后说不定都要埋在山上了。像我这把老骨头，以后说不定就要埋在山上了。我可不进火葬场。活了一辈子，不想被烧成一把灰。 小伙子，你想吃长把梨还是雪梨？ 长把梨带点酸，味道好；雪梨就是个甜，个太大，一斤称不了几个。 你想好，每户人家种的不一样，你选一个，我好把你带到不同的人家。” 卫骏青又不是外行，知道其中的门道，说：“那就长把梨。” 第445章 太难缠了 这边，卫骏青跟着老李头去村里买梨子，越走越觉得偏僻。有点恐慌，觉得会不会被人给仙人跳。 这可是自己找上门的。 到时，一看事情不对，跑。 也不知这几年自己还能不能跑出去，能不能跑得过这老头。 扭头，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时，就见一个小孩气喘吁吁的过来喊：“爷爷，爷爷，有人偷咱家的狗。被人捉住了。” “啥？在哪里？带我去，打死这狗日的。” “就在村西头。”说完话，又扬起脖子朝村西那边跑去。 老头对卫骏青说道：“小伙子，等一下，我们先去看看偷狗贼。 打不死他，狗日的竟然敢偷我狗。 我这狗可值钱了。这是我祖宗的手里传下来的中华田园犬种。这狗看家通人性，说不定里面都有肚子里都有狗宝了。 让他给我偷走了，我非得让他们吃不着兜着走。不是给你闹着玩的，我老李头可不是好惹的。 想当年，我可是杀过鬼子的人，见过血的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我还怕他几个小毛贼？” 卫骏青跟着老李头后面跑，往村西那边跑去。他本身就是来旅游的，有这热闹不看白不看。 走到村西，看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门口那是红砖墙，而房是蓝色砖墙盖的房子。卫骏青想想这可能是后来加盖的院墙，以前盖的都是蓝砖房子，看来这很有年代感了。 “这是谁家的？这不就是我家的大红公鸡吗？这傻子，你没看到他还把咱们鸡压死了？我这傻孙子，别人把咱们家大红公鸡压死了，你都看不出来吗？” 小孩唯唯诺诺的道：“爷爷，爷爷，这鸡咱们家大红公鸡颜色一样，羽毛一样，但是咱们家大红公鸡没有这么扁。” “唉，亏你还是三年级的学生，书念进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这么傻，车轮胎压扁了就不是变了行了吗？你妈今天穿个红衣服，明天又穿个绿衣服，她就不是你妈了吗？这傻小子，去喊人去，把他们围起来。狗日的，太可气了。去喊一帮男人过来，拿着工具打死他。” 让老人自壮声威这三个偷狗贼吓得在车上一团，不敢有丝毫动作。 车前，老人小孩已经围成一圈了，他们跑都跑不出去了。 老李头拿着一根柴火棍敲下来，喊：“下来，该死的偷狗贼，给我滚下来。我xx你妈，狗日的，谁让你们偷我家狗的，狗在哪里？给我放下来。不然，我打死你们。” 那人将车门打开一条缝，将狗从车上扔下来。 那大黄狗蜷缩在地上，哈喇子直流，歪着眼睛像死了一样。 老李头奔过去，抚摸着狗，回头问道：“快说，把我家狗怎么了，是不是想吃狗肉火锅了？” “叔，我们今天出来没有碰到几只狗，就你家这一只。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 “你说没有捉到几只，你想捉几只？我们村的狗都被你们这些狗贩子偷狗贼给祸害完了。明明买来看家护院的，被你们送进了火锅店了。你们净做这无本的生意，伤天害理。要是吃狗肉火锅的话，我们不会去卖吗？要你们卖。” 那偷狗贼看着远远的涌过来一波男人，那老老少少每个人都扛着锄头，立刻吓得有尿液从裤子里流出。 车上的人吓得直接拨打电话：“喂，110吗？我们在这什么什么村，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快来解救我们。” 老头喊道：“你还有脸打报警电话，你们这种偷狗贼和小偷一样，打死活该，打死都不偿命。人人都见了敢打你们。打死活该，谁让你们从事这么不要脸的事。” 那人蜷缩在车里，只是关着车门，怕这一伙儿农民乱来。万一谁趁乱招呼他们一锄头，那打白挨了。 老李头也看出来这情况对自己有利，喊道：“下来，让我抡一棍子，不然我不解气，这狗陪我十年了。” 心情不解的疑惑的问，想狗能活10年吗。 但见这老头喊道：“这是我们家的一条狗，跟了我10年了，你要是不想挨打的话，数钱，我家的狗500块。” “大爷，大爷，你家狗这么值钱吗？这种狗我卖的火锅店才200块。” “管他200块300块，你就把他祸害了，现在你看他是不是死了，不动了？它是我的老伙计，比我孩子都乖，陪了我10年了，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大爷，给你钱，消消气。它就是被打了麻药了，过一两个小时就缓过来了。” “莫名其妙的把我的狗祸害成这样了，还不想给钱，你想挨打还是想给钱？给钱。那你说，你车轮下这只鸡是我家的，你看着给。” “大爷，你这只鸡多少钱？”偷狗贼哭丧着脸，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门没看皇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老头。 都说农民不讲道理，自己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可是农家纯绿色饲养鸡，卖的话一个鸡是260元， 你这个直接给我500块钱，算轻饶你了。” 偷狗贼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这大爷是不会算账，怎么什么都要500块，难道除个500块别的钱不是钱吗？ “大爷，你饶过我们，不要讹我们了，我们真没钱了。这只鸡能值500块吗？就是把它做熟了，它也不值 500块呀。无论是哪个饭店，它也卖不到500块。” “你别在那里狡辩，我这只鸡是种鸡。她在我家鸡群里面配\/种，你说我就这唯一的一只公鸡被你压死了，他不值500块吗？那一群母鸡都等着它。我再养一群小公鸡它得长啊，也跟不上啊，难道你给那一些母鸡配\/种吗？要不然，你人留下，你来给母鸡配\/种。” 偷狗贼眼一闭，晕了过去。 再不假装晕，这打躲不过去了。 要是被车下这一群人打一遍，那非死即伤了。他们还没活够。由于没有正经工作，这才出来偷狗。要不然，谁会干这么风险大的事？ 别的不说，遇到狗群，被发现，或是被狗伤都是有可能的。 你看，眼前这些人都是不懂法的，把你打死了，你再和他们讲法，能行吗？ 第446章 男人 老李头一看这贼还给自己装，气道：“拖下来打，我就不信了，法律还保护小偷。” 有人主动将偷狗贼拉下车，老李头自己上手打。 偷狗贼一看没办法了，装不下去了，这才幽幽醒来：“大爷，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你说，我这被你压死的鸡值多少钱？” “大爷，它值500元。它可是只种鸡啊，不容有失。” “这还差不多。” 偷狗贼小心地掏钱。 “啥？还剩钱做什么？都给我们，不然，就是110来了，照样打你。” 小偷气急攻心，又差点晕过去。 “大爷，给我们留点路费啊。” “怎么，你们自己开着车还要路费？全都给我留下。下次不要到我们村里来。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偷狗贼点头如捣蒜：“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也觉得奇怪，这个村里的人都不去外面打工吗，怎么全都在村里住？难不成，这个村子里有工厂还是有矿？ 正在众人将这偷狗子的贼围起来，正要下大力气打的时候，110来了，民警这才将偷狗的三人解救出去。 民警在走时对老李头说道：“大叔啊，我们知道您是退伍军人，老军人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将人打成这样啊。您可是我们每年逢年过节都要探望的人，要为大家树立榜样。” “现在的年轻人不经打。我都这副年纪了，快80了，还把他打伤了吗？你看别人都没动啊，就是我抡了他几棍子啊，这些贼还开着车。要是不开车的话，跑路都没体力。” 这话说的众人笑出了声音。你当贼的，连飞毛腿的绝技都没练出来，你当个啥贼？ 看着众人散去，老李头对卫骏青说：“走，带你去一户人家卖梨子。有一家那梨子味的很好，男人天天钻在果园里，就是现在也在果园里扫树叶走。绝对没错，他婆娘在家，去他家买梨子，不好吃的话，你打我脸。” 这保证，就像一道圣旨一样，让人不得不遵从。 老对转身将鸡气的扔进自己院子里，给孙子说道：“喊你妈烧水，下午吃鸡肉。去地里将你师叔叫回来，就说有人买梨子。” 这村里人的姓很奇怪，有个姓师的，就是老师的师。 这老李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没了公鸡啊，活的变成死的了，叹气道：“早知道今天不把它放出来透风了。一院子母鸡还等着它呢。走，小伙子。你算是来对了，我们这儿的梨都说好，以前是给达官贵人吃的，现在没人要卖不出去。我们这里的人就是傻种地，只会种不会卖呀。走，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卫骏青又给发了一根烟，和司机跟着往另外一边走。 走走停停，一路听老李头讲村中的历史。 “这你看，这是我们村最大的一棵酸枣树，有几百年了。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就有，现在村子里成树王了。酸枣树长个几十年就会长坏的，会长出那种生病的树枝，我们叫树疯了。唯有这一棵长大了，你说这种酸枣树是不是树王？我们以前叫树神，保佑我们村子的。” 众人往过走，刚走到另外一边，就村子东头，村子东头挨着马路边，这时就见一户人家冲出一个人。 那人刚冲出来，裤子是穿的整齐，上衣凌乱。冲出来时，迎面开过来一辆拉煤王，人撞在拉煤王车上，嘭的一下，又被后面来的另外一辆拉煤王直接碾压过去。 那人脑袋以及身体就像熟透了的西瓜，爆开浆一样，一下子让卫骏青捂着嘴呕吐。 李老头用手中的棍子敲着地面：“唉这路老是不修，家家户户都想占一点路边。你挖一点，我挖一点，一下子就占住了。 这路边你看就是个果园，人站在这儿连过往的路上的车辆都看不到。 两家都是爱地不要脸的，占用这一点种的果树，两边来的车看不到你，看这又出事了。 年年出事，年年都不想让，年年也不修。又让不了你半亩地。 我们村这些人太自私了，这农民天性啊，你占用这么多地干嘛？死了当坟地吗？” 卫骏青看看，这道路两边就是果园，真的让人无语，不知说什么好。 想了想，便问道：“叔，这刚跑出去的人是你们村里的人吗？” 李老头道：“你一说我还没太注意，刚才他呼一下就过去了，现在压的成人肉饼干了，我怎么看得出来呀？唉，你说我老了糊涂了，这就和我孙子刚说的，我家的鸡被车压了，压成扁的了，都不是我家的鸡了看不出来了，我问问别人。人老了，不顶事了。” 是啊，人死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反而在责怪别人不该种果园。 那时，就见另外一个男人，满脸是血的从往出走，手里拿着杀猪刀。 老李头喊道：“师永生，你干什么混账事了？是杀鸡了还是宰羊了？怎么满脸都是血，把刀给我放下，大白天的你拿刀吓唬谁呢？” “是李叔呀，我刚把我那媳妇给砍了。 那娘们儿，趁我去果园里扫树叶的空档，就和那郑刚偷情。 早就听人说他们两个有一腿，我不信。你孙子把我喊回来，我一进门就发现他们在一起偷情，被我抓了个现行。 那男人趁我不备跑出去了，女人被我发现了，直接拿刀砍了。 那男的跑哪去了？你没看那小子往哪里跑了？ 他在村里不学好，就在县城那破工厂，一个月不到3000块，一个男人都没有一个女人赚的多，光对别人家媳妇不怀好意。 这狗日的，让我逮到非杀了他不可。” “傻小子，你老是说杀。你说是刚从你家跑出来那个男的吗？” “对呀，李叔，他跑哪去了？我杀了他。”男人显然不想戴这绿帽子。 “死了。” “啥？叔啊，您老先别开玩笑了，我没来得及杀他，他是怎么死的？哪个大侠帮我杀了他？” “那种货色专祸害别人家媳妇，老天爷开眼杀的，没用你杀，他被车给撞死了，两辆车压的。就在你门口那个十字路口，两辆拉煤王都能压成人肉饼干了。” 这眼前的拿刀的男子过去确认了一番，就立刻将刀扔在路边的树果园内。 过来喊道：“李叔啊，李叔，你说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怎么办？” “孩子，你把家里安顿一下，打电话去自首。再打个120急救电话，看一下你老婆能不能抢救的过来。人的命比鸡的命长啊，我家的鸡今天被车压死了，要不然是吃了农药的话，我割了鸡肠子都能抢救过来。你老婆没伤到要害的话，还有抢救的可能。放心，我们全村人给你求情，给你保证。” “好的，我打120电话。出了事，把我气糊涂了。” 第447章 梨呢 看着这男人出了这档子事，卫骏青想想，自己短短一天，怎么就和灾星降临一样，这还了得？ 身边带路的老李头评论：“这一个村，就出了郑刚一个这样的祸害。你说，这样害人精，现在才死，都算老天爷厚待他了。老天爷要是按我心里来，早让这郑刚死好心回了。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一个男人家，在县城给人端盘子刷碗，不肯吃苦，回村里来净爱这种不要脸的事，死了好，死了好啊。” 听老人家这样说，卫骏青有种听到高老庄老太爷骂猪八戒的话。 这老农民，爱憎分明啊。 “那大叔，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我那就不买梨了。这样，你抽烟，我回去了。” “好，你看你，这一会儿功夫，这事全遇到一起了。” 老人家热情地打着招呼送别。 这年轻人，想的美，净想在农村买便宜东西。一看都是不是什么心眼正的，把农民当傻子。 两人回到车上，樊桃花问：“你们下车去干吗了？” “买梨啊。” “梨呢？” “人死了。” “啥？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不，下来就是卫骏青给樊桃花讲故事。 没得办法，出去这么会功夫，总不能说下去上厕所了？ 听完故事，樊桃花说道：“好，这种偷\/情的人就该死。依我看，都死的晚了。” “啊？你不会是指桑骂槐？” “这儿有槐树吗？” “老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那是这对狗男女太气人了。你说，人家老公这么辛苦地种果树，他们在家整那事，还叫人吗？” 得，这话说的，没毛病。 “花姐，你可是女人，你不为你们女人说话吗？” “怎么，我是女人，我就得不讲理，昧着良心说话？可惜了。” “可惜啥了？” “你这人，为啥没把接下来的故事看完再回来。到时，好讲给我听。” “这还用看？我走时，那女人没呼吸了，冷了，没救了。” “那还大快人心。要不然，有些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触犯法律了，女人反倒是改嫁了。这样就不好了，故事结局不圆满了。” 我去，卫骏青说道：“走，以后不要进村。这个村子里，一只公鸡都敢找你要500元。人家说的是纯绿色无公害养殖的溜达鸡。你说，这一只卖的太贵了。” “那以你呢？” “我在农村也生活了几十年，有些农民，真的很难打交道。 你遇到这种事，只能报警处理。 要不然，不让你走。反正他们的时间不值钱，就耗着你。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许多事，真的是有理说不清。 他们遇到事，就和你无边无际地扯。打死曹操要个曹操，你说，遇到这种事，你有什么话好说？ 幸福现在是经济时代。在市场上，他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也就是市场给他们教了乖。” 樊桃花笑的花枝乱颤：“你啊，还是好好想想你的芙蓉妹妹该怎么安慰。她再这样不安分下去，都影响我们好心情了。” “怎么，她给你发信息了？” “她和我发的哪门子信息？是在背地里和你生闷气，我只不过是等你们不回来，无聊翻了一下朋友圈。”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叹了口气：“算了，不想她了。她要是好好过日子，那就处着。要是不安分，那就改嫁。人嘛，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接下来去哪儿玩？我看了附近有一家野猪和家猪混养的基地。他们主要的特色是给猪跑步，还有跳水，洗澡，要不要去看看？” “行。” 车子到了一处臭气较大的地方，在场竟有数百人之多，看着类似于飞镖盘的一个东西，有人赶着猪在转圈。 我去，这猪还真跑啊？ 黑的，棕色的，那家伙，还有白色的，花色的，这儿的猪都在跑步。 卫骏青感慨：“这要是给猪套上一个犁，让它耕地多好？” “那还是猪吗？那是牛。” “牛嘛，也行。我们村以前最穷时，买不起黄牛，用人拉犁。后来，有钱了，才用起了拖拉机。 村里人都说，马力气小，速度快；驴力气大，速度也不慢，就是脾气倔，爱打滚；这不，村里都爱养骡子。那个骡子嘛，人都是这样说的，驴xxx马下，骡子群里长大。这骡子是驴和马杂\/交而来的。 人嘛，都想用最小的成本办大事，这才有了骡子。 后来，走上社会，发现人和机器一样，是最廉价的。 有一段时间，说什么人口红利，也就是说工人是最便宜的机器。 现在，大家都慢慢地往服务业转行。 以后，人可能只是为了吃和穿。 房子，车子，也就是额外的，附加的。” “看猪，一会儿咱们也买几斤肉，熟的也行，就尝尝和一般的猪肉有什么不一样。你这看猪表演，再这给我感慨什么？” “唉，又能吃苦又能耐劳的，就是没有实现财富自由的人；也有另一种层面的分类，就是没有实现心灵解脱的人。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看书，不怎么思考。这才活的痛苦，活的焦虑。” “行了，你在这儿给我讲课呢？” 停下说话，就见猪又被赶上小孩的滑梯一样的东西，跳水，然后游到有岸边。 “我以前只听说过猪会游水，这次真见了，游的还真快。”卫骏青不由地想到某某传说，猪是某个信仰的祖先。 现场有人杀猪，穿串，烤肉。大伙一串5元，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来10串。”卫骏青付款，一行人品尝。 “就是不一样，这肉肥肉少，口感好。” “我去，你不会是瞎说的？”卫骏青反驳。 他不敢确定吃到的是不是这里面养的猪。毕竟，国人在这方面有以次充好的习俗。 “你自己尝啊。再买10串，尝不出好就不要停。” “亲爱的，饶了我，咱们去点一桌全猪宴尝尝如何？反正饭点也到了，总不能全吃烤肉？” “那也行，点他们这儿的特色。”樊桃花还是第一次对猪肉这么感兴趣，谁让这儿的猪会赛跑和跳水呢！ 第448章 集市卖梨 一桌全猪宴，主打的就是肉多。 他们卖的是猪肉，那土豆和洋葱就和不要钱一样，这些配菜拼命往里面放。那家伙，整个菜都是用盆装。这儿的不锈钢盆是特色。要是不用盆装，显得他们没诚意。 一顿饭吃的众人满嘴流油。 饭后，樊桃花说到：“称几斤熟肉带上，再称几斤生肉，到别的饭店让给咱们加工。” “好的。”卫骏青答应。 自家老婆想吃肉，得给买啊。 这肉，是正经猪肉，不要想歪了。你看你，净想下半身。 割肉时，那割肉的师傅脾气叫个大啊，嘴里咬着烟，烟灰飞舞，唾沫星子乱飞。 “师傅，给我割8斤猪肉，要后臀上的肥肉。”卫骏青吩咐。 他这人就喜欢吃肥肉，瘦肉给老婆吃。再说，这猪肉嘛，不肥不香。 “这老板，还是个怪人。不过，这肥肉吃的香。和我这口味一样，人没牙了，瘦肉咬不动，就爱吃肥肉。” 边上的顾客小声提醒：“你把烟扔了再割肉啊。” “这人，你们吃的猪肉都是我们用草和别的东西喂出来的，现在还讲究？” 卫骏青笑着说：“没事，你等下给他们切肉，先给我切，我不介意。回家一洗就净了。再说，烟灰嘛，又不是别的东西。” “就是，你家钱应该不多？现在钱多的人都讲究。” “也没有多少钱，反正够花。这年头不欠房贷，不欠车贷，也不欠银行的债，我就心满意足了。活的心安理得就可以了。人嘛，能带走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唉呀，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大老板。就今天来这一群人里面，我敢说有一半的人都有房贷。你倒好，衣食无忧啊。是比他们看得自在，看起来神情显得舒服。有些人不停地用小房子换大房子，一辈子都在还房贷。” 卫骏青笑着说：“我嘛，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是吃饱喝足，一家人在一起，衣食无忧就可以了。再说，最大的活法就是控制自己的欲\/望，不不该买的东西不要买，活的简简单单。” 身边看秤的收银员吼道：“马师傅，马师傅，你快点称。别聊天了，人家跟你瞎聊，你还当真了。你看看谁家出来光保姆就是放了三个？还不说人家两个司机？你觉得他是普通人吗？你这人技术没得说，就是话多。再这样老板要骂你了。” 割肉的男子吐了烟头笑道：“我的好妹妹，只要你不告状，老板一般不骂我。你看人家都说我是马大脑袋，说话不经过思考。你连我们打秤的收银员都哄不过去。这是我们老板派给我的监工。我们老板太奸了，刚杀的肉，说什么新鲜，说什么绿色，说什么无公害，就是哄你们这种傻子。刚杀的肉你知道为什么卖的这么贵吗？” 卫骏青问：“不是无公害绿色和新鲜吗？再说，你们这儿是野猪肉，还是黑猪肉，和别处的肉不一样。” “那倒也是实话。 我们这儿是主打的广告宣传现杀。最主要的是刚杀的猪肉水分足啊。 就好像你刚洗的菜一样，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们挣的是足够的。再说我们的价格比普通的猪肉贵5块钱。 就是把猪赶着跑，给猪洗澡，让猪跳水玩的花样，还有什么猪比赛，净哄你们这些城里的傻大个。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赚钱了，真以为自己吃的是好？ 不过，这猪肉就是好吃。猪下水和不要的东西我拿回家煮，做的卤肉都比外面卖的好吃。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把商业机密曝光了。” 卫骏青笑笑，再看身边的人，自己明白了：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傻大个。 瞬间觉得自己有种被人宰的感觉。 转脑袋一想，这些肉才多少钱啊，自己上亿的身价，这点钱无所谓。不要让这一个看透用本质的刀客破坏自己的心情。 别人说的话，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用别人的话惩罚自己，不是傻是什么？ 提上生肉和后来称的熟肉，卫骏青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刻钟，怕这儿的人笑话自己，怕这儿的猪笑话自己，自己就是那人傻钱多的代表。 卫骏青和樊桃花一辆车，保姆与孩子在一辆车上。 樊桃花问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就是被那砍猪肉的工人给笑话了。说我们买的猪肉是刚杀的，虽然是绿色无公害新鲜的，但是水分太多。一句话，就是用猪肉的价买了水。你见过在超市甩海鲜的人吗？就是空水。” “你呀，怎么和一些农民的看法一样，什么都追求十全十美？世上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去另一家，晚上我们就直接让他给我们加工一下，或者去烧烤摊，直接用切成片或者炒成回锅肉。” 卫骏青心想想也是，自己花钱买的猪肉，万一放坏了，会更让自己伤心。自己现在上亿的身价，怎么就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呢？ “附近我搜了一下，有一个集市，我们过去逛一逛。” “好啊，我比较喜欢接地气的生活。沾点烟火气，就是不要沾那些市侩气息。” 车子停在集市边上，一行人下车，保姆在车上召开孩子。卫骏青在后面只是付款，充当男人的脸面。看看那花，看看那草，5元一盆，10元一盆，养的倒挺好的，人家是鲜活的。 “这离的太远了，要是近的话，我想买几盆回去。咱们家养的花没有这个色。” “行了，咱们是出来旅游的，不是购物的。再说，离家近的也有啊。要不你买一两盆就当鲜花，过一段时间送给别人或者扔掉也可以。那里有没梨子，咱们去看看，买点梨子。看你买了几次都没有买到，我们还遇到了。” 卫骏青远远地看，果然有一个农民用板车拉着梨子卖。 这时就见另外的人在吵闹：“你看看，你看看，给我买的这一箱梨子里面是什么？石头还有这烂梨子。我挑好的梨子，明明里面没有这些东西，你为什么要卖给我这些？是不是你偷偷地装的？我看你是农民，看你可怜，没想到你这样坑我。” “我们是卖梨子的，我把石头装在车上干嘛？是不是你放下去的谁知道。再说梨子磕到碰到就会烂的。你当时挑的时候让你挑好点，挑好点，你自己没长眼睛吗？现在怪我？”那老农民的媳妇站在车子边上喊。 她仗着自己是女人，是农民，是弱势群体，一般顾客不敢对自己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第449章 妈妈，不是我 “你再说，这不是你放的，我为了这么一点东西来冤枉你？”男顾客也不认输。 “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这些？你说，不是你是谁？”女人也丝毫不让步。 那架势，就像两个半鸡一样。 一时之间，两人分不出高下。 卫骏青与司机走上前去，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反正当地骂人的话那叫个精彩，他听到了，还要联想一番才能弄明白意思。 这时，他上前说道：“大姐，小伙子，你们都听我一句劝。你们两边都静一静。 你说一说，你们是一个是买东西的，一个是卖东西的，又不是来吵架的。 小伙子，让大姐给你换一下怎么样？几斤东西你说一下。 换一下，我在你这里再称几斤，做买卖嘛，和气生财。” “行，我本来过来也就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专门来找人吵架的。那石头本来也不是我放的。在那里，我花了半天时间挑，也不可能是我往里面装的石头。她说不是她，不是也，可能就是她家孩子，小孩子调皮。总不可能是我。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 听到这话，女人眼眼一闪，拉过来一旁的小孩，一把拍在身边小鼻涕虫的背上，本能露吼道：“小子，是不是你把石子给人家装在袋子了？让你玩，你玩归玩，你就把石头给人家放在里面，他又不是鸡，不吃石头的。你把石头装在梨子里面干嘛？小小的年纪不学好，在家偷钱，出门坏买卖，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小孩子裂嘴哭着争辩：“妈妈，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放的。” “不要说话，闭上嘴，一会儿给你买冰棍吃。” “妈，现在是秋天，天凉了，我不吃冰棍，吃了拉肚子。” “你闭上嘴，我给人家换梨子，等一下给你买辣条吃，或者买烤火腿肠吃。” 又回过身来给人道歉：“我没注意，你看这孩子调皮的。一看就是他做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别生气了，给你换一下。” 那男子气消了，心满意足地将梨子拿走，这女人开始招呼卫骏青及边上人：“大家过来挑，我们家自己种的，可好吃了。自己挑自己拣，坏的放在一边，坏的我一会儿降价卖。啥货啥价嘛。” 众人一听这样，都露出了笑脸。再看看她晒得黢黑的皮肤，觉得他们两个可怜，遂开始买。 有边上人问道：“大姐，这是你家孩子啊？” “是啊。这是我家第2个孩子，中间隔了4年，要不然生的比这年纪大。当年你也知道，那家伙把人闹的流产了。现在又鼓励生，现在想生都不想生了。谁受这个罪，养不起啊。当年想不开就想要一个儿子，现在孩子要下了，以后能不能给娶到媳妇，能不能上大学都不知道。” 大家看看这对母子，再想想，原本以为是奶奶和孙子，现在人家说的是儿子，都觉得自己比她生活的幸福。那农民的年纪显得可劲的大，就这小孩子都脸上掉着鼻涕，显得像不干净不卫生一样。 “都是可怜人，买。” “是啊，天冷了，让他们也添件衣服。” 卫骏青开始挑了几个梨子：“给我们称一下。” “一斤两块钱，这些9块多，再加一点10块钱怎么样？”女人很会做生意。 “可以，你自己挑好的往里面加。” 她这个梨子都是套袋的梨，要撕开袋子。 或许为了防损，在运输过程中都没有撕袋子。来卖的时候，客人撕开袋子看到是好的，当然欢喜，买的人也多了。现在套袋的梨子和苹果卖相极好。 “来，这几个不好的送你尝。刚多亏你，你看那男人多厉害，欺负我一个女人家。我家这死人也不说话，看着我受人欺负。”女人恨透了自家老公。 骏青与司机来这边买了一箱矿泉水，再买了一些生活用水。 生活用水，比如洗手洗水果之类的。将洗了几个梨子边走边吃。 这普通老百姓，生活中就这点事。 再次路过的时候，就见那女人将孩子拉在偏僻处，开始训孩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给你父母担待一点不行吗？你看看，嗯，把你妈差点都让人骂死了，都被人吃掉了。你受点委屈不行吗？小小年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活什么人，你要什么脸皮？” 小孩子依旧纠正道：“妈妈，不是我放的，我看到是你放的。为什么叫冤枉是我放的？” “再说，再说，打把你脸打肿，小小年纪受点委屈怎么了？我说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学着点，以后读不了书就要做生意，做生意人就不能太老实。你再这样，以后出门不带你了。带你连点事都担不了，以后我们赚不了钱就出门打工，把你留在家里，让你当留守儿童。就和村里那些疯孩子一样，没人管没人要。饭没人做，衣服没人洗，就和野孩子一样。” “妈，妈，我不敢了，你打我，你骂我，你不要出去打工。” “好，走，去边上尿，一会儿吃个梨子解解渴。吃烂的，我给你削。” 女人抹了把眼泪，拉着孩子去公厕。 她今天打算花个10块钱，买3个油炸鸡腿。 那个加1元可以买4个鸡腿。 怪自己一时恶念生，猪油蒙了心，没骗到人，还挨了一顿骂。唉，现在做生意不容易了。以前，缺斤少两，没人敢说。现在不行了，人都学精了。 花，不就是10块钱嘛，给一家人改善一下生活。到时，让儿子吃两个鸡腿。这小子，今天挨了揍。 卫骏青示意司机小董：“你过去再称几斤，就说这梨子好吃。” “好的，老板，我先把东西搬上车再说。” 自从自己富了，就见不得这穷人。 唉，想不到这儿的农村种梨子还富不了，还要出去打工才能过上富裕生活。太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出来都要受委屈。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担。 第450章 嫁给了姐夫 众人尝了一下梨子，樊桃花说道：“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就和没有发展的一样。走，咱们下去找一家饭店好好地吃一下，让他们给咱加工一下那后备箱的猪肉。” “好。” 众人进了某某饭店。 老板一听人家带着食材，脸上表现的不悦。再一听，人家给加工费，还买酒水，还要点别的菜，再一看这一帮人，大人小孩近10个人，要摆两桌，这才高兴地答应。 不答应是傻瓜。 自己带食材，还给钱，这人多少是有点病。 “几位，里面坐，包间还是？” “坐两个包间。”卫骏青吩咐。 每次的座位都差不多。他也不是苛刻的人，司机和自己坐绝对能吃饱饭。 “喝啤酒还是白酒？” “不了，来几瓶椰子汁，再来几瓶果汁。” 一听这样，老板有点闷闷地。生意不好，这接的个么客，怎么点这种吃食？再这样下去，饭店员工只能剁苍蝇腿发工资了。 来到后厨，看着厨师做菜，感慨：“又来了一帮穷鬼。这年头生意难做啊。” “钱哥，你看你这人，昨晚一定没干好事。一定摸了嫂子的大\/腿，净招来的是什么生意。天天让女服务员打扫卫生，站在椅子上，你就看人家裙子。” “那不然看啥？看你的大\/屁\/股？” “有空咱们接几单婚宴，这钱就赚回来了。”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 “你是个吝啬鬼，舍不得给人份子钱。一次才给人50块钱，隔壁一次给100元。人家包席还给茶叶，你给人送啥？” “我一个钱没挣，还搭两个？我瓜了不成？你看隔壁那个二球，那是在洗钱。人家他爸是村长，黑的洗白的。” 前厅，老板娘招呼了众人，和服务员坐着聊天。 乡镇人工便宜，招个人就和一样。 “你刚说你村里那个亚娟怎么了？” “我正开了个头，这人一来，断了。我刚讲到哪里了？” “亚娟没有彩礼。” “对，这亚娟没有要彩礼，人知道她嫁给谁了吗？” 老板娘应答：“嫁给谁了？你不说我咋知道。” “这亚娟啊，这女娃不学好，没出去打过工，就一直在村上闲着。别的本事没有，做饭做针线的活学了不少，顺带把村上女人的坏毛病也学了不少。这她姐名叫亚亚，在外面打工。人家找了个有钱的女婿。 有钱到啥地步了？ 来给亚亚家盖了村上唯一的二层小楼。 当时，一村人都觉得这女婿找的好。要不要彩礼都无所谓。自然而然，人家就结婚了。出事，也就因这有钱的女婿而起。” “咋了？你前面铺垫了这么多，这有钱的女婿和这他小姨子亚娟有啥关连？莫不是两个人钻到一起了？” “对，老板娘，你说的真正地对。不愧是过来人，一猜就猜着了。” “还有这事？” “可不是嘛。当时，这小姨子亚娟个小心气高。她说了，她也要找一个这么有钱的。可是，凭借着她漂亮的脸蛋和小身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这不，某一次，姐姐回来，大夏天的，人穿的就少。这亚娟动了心思，约姐夫去摘杏子吃。就在果园里得到了他。再后来，一家人都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再不生肚子就大了。没办法，一家人商量着，给小女儿亚娟找个人嫁了。亚娟不乐意，就要嫁给姐夫。为了这个女儿，父母动员大女儿亚亚，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大女儿离婚了。 人家当时说的好，反正是自己家的。再换，鳖也没跑到外面。 以后三个人一起生活。” 老板娘问：“怎么可以这样？三个人一起生活，现在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他们一家人是看了武则天那个电视剧得到的灵感。可是，这亚娟嫁过去之后，就把姐姐生的孩子送到了娘家，她占着雀巢要生仔。这不，后来一年生一个，一年生一个，比猪下猪娃都勤。就这，一家人还高兴。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 “这亚娟也是个有本事的，让以前的姐夫现在的老公给娘家人在县城买了套房子。那家伙，逢人就说，你看，他更爱我，不爱我姐姐。人家为了我给我娘家在县城买了房子。我姐姐她能行吗？” “这倒也是。” “村里人听了，都夸亚娟好本事，让一个赚钱的男人服服贴贴。其实，现在的人都学精了，谁会当面惹你人？大家都是表面夸，背地里骂。” “对，我们村也是这样，我现在在镇上一般都不回去。”老板娘发话：“端菜，菜熟了，一会儿接着讲。” 老板娘主管收银，别的不管。 服务员讲了多少，卫骏青这外包间就听了多少。 因为他们包间的门是开着的。为的是上菜方便。如果客人多的话，会关了门。现在没有多少客人。 第一道菜上桌，对的，两边各点各的。这也是他们一路经历的经验。要不然，一锅给你煮了，分盘装上，味道不怎么好。小地方的厨师就是这样，图他们方便。点的多了，整的和大锅菜一样。 “接下来的故事呢？”卫骏青问。 “你们也在听？” “对啊。反正闲着，你讲的好，一般人把故事都说不明白，把人听的急的。你这人，把故事讲的好。” “等我给你上完菜接着说。” 是的，一时间也没旁人再来，服务员接着讲：“你不知道，那亚娟去了后，一连串的生。别的能耐没有，就会生孩子。而她姐姐呢？人家还是去外地打工了。这一年半载看不出差别，时间久了日子就有分别了。 以前很有钱的男人现在连份子钱都没有了。 用亚娟的话说，你是有钱人，怎么也得200元份子钱；而我娘家人不是一般人，要500元起步。 就这样，日子越过越回去了。 再后来，这亚娟逢人就哭，自己嫁了个窝囊废，不会赚钱。 最后不得已，放男人出去赚钱。 人家出去又找了个女人。真的是小三上位，终被小三接替。你说，她图了个什么？ 至于亚娟的姐姐亚亚，那女人现在也单着，养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只要她点头，身边追她的人一大把。 唉，都是没有脑子的，一错再错。现在，三个家庭都不怎么好过。终于活成了村里的笑活。” 听到此处，老板娘点评：“活该。谁让姐姐让丈夫，妹妹勾引姐夫？” 第451章 细节，细节 吃几口菜，喝几口啤酒，卫骏青听了这个故事，内心有点感动不起来。 为什么呢？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情节。 服务员问老板娘：“你说，你现在听了个全部故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说呢？” “啊？你没听过瘾吗？哪里出问题了？” “都是女人，你少给我装蒜。哪里讲的不好，你不知道吗？” “走，往角落里坐，我慢慢地说给你听。 你啊，一看你这些天憋的满脸疙瘩，我就知道你是阴阳不调。 我们村里的女人比我会讲故事多了。人家都说，当时，有人的果园和亚娟家的果园挨着，别人看到了。 你想啊，夏天的果园，树叶长的大，人家不说话，她也发现不了。 当时，那亚娟穿着裙子去果园里，两个人戴着草帽去的。 她上树，让她姐夫在果树用草帽接黄杏。 一个妙龄少女站在树上；一个成年男子站在树下。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就那样，能受得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再说，这亚娟长的那叫个水灵。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就是个子低点，别的都好说。 当时，亚娟骂姐夫，你往哪里看？看杏子，接住。 两人伸手接杏子间，不免有些接触。 再接着，一个在树上吃杏子，一个在树下吃杏子。亚娟用杏核砸姐夫。 那场景，就像金莲与到了西门庆，也不知哪里对眼了。 村里人猜想，可能是她姐夫对这个自小养在家的妹子有好感。你想啊，人家没打过工，没交过男朋友，还是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是个男人都喜欢。 男的也用杏核砸。女的躲闪不过，掉下来，两人砸到一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许多事。 当时，亚娟小嘴亲了一口姐夫，还骂了一句，小样，不敢。我要告诉我姐，你欺负我。就那样，两个人滚成一片，打成一片。 当时，裙子被地上的草都沾染了不少。” 老板娘在服务员腰间捏了一把：“这才像个讲故事的。接着讲，正听的过瘾。” “两人一旦有了亲密接触，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知道你想说什么。 就这样，两个人就像偷吃到了糖果的小孩。 女孩啥都不会，在姐夫的指导下，慢慢地熟练。 这种关系最让男人痴迷。他觉得就像教徒弟一样，很有成就感。 以后，果园，麦草垛边，仓库，山边，就连村里没人住的空房子都成了他们的战场。” 老板娘拍了一下大腿：“浪蹄子，老毛病又犯了。细节，细节，就和电视剧演的一样详细。不然，不要讲。把人听的心里痒\/痒的，结果，你给我一语带过来了。就像被删减的电影一样，没什么看头。” 服务员笑骂：“你是多久没和老公那个了，怎么跑我这儿找解药来了？不知羞，不知羞。” “讲，不讲打死你个浪蹄子。” “好，我知道你这是缺什么补什么。 话说这亚娟的母亲也是个细心人。她是怎么发现女儿不对劲的？ 是通过卫生纸。 就这不到十来天的功夫，家里一提卫生纸用光了。 农村人用东西，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细看，大女儿也不怎么用；自己身上早都停经了，空了，干了。这是谁用了？ 难不成是小女儿？ 对，她来月经是正常的。 可是，不是有买的护舒宝嘛，怎么这么用纸？难不是女婿？对了，也有可能，人家是大城市停过的人。不可能让屎沾到手上。行，不言语就行了。 买，让她们去集市上买卫生纸。 这样，大女儿会多买几提。果然，50块钱买回来了好几提。幸亏这女儿嫁了个有钱人。要是嫁了个穷鬼，还不得和你分得清清的？ 有一天，这阿姨发现自己小女儿走路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就是一瘸一拐的，仿佛挨了打了一样。 她就私下问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人家说的好，去地里走路不小心崴了脚。 两个人，一个人问，一个人答。问的人心生不解；答的人心怀鬼胎。两个人，都想探索对方有什么秘密。孩子大了，有些事也不和自己明说了。 这大女儿回家时，小女儿也要跟着去，说什么去大姐家逛逛。天天在家干活，都没有时间出去。 当时，老考虑到女儿没有出门打过工，也就答应了。再看看女婿，就对小女儿提示，你姐夫是男人，离他远点。 她不知道的是，小女儿已经和人勾搭在一起了。 直到三个月以后，显了身孕，这一家人才急了。 当时，我们村里人都开玩笑，说这小女儿亚娟吃胖了，肚子肿的和皮球一样。当时，谁也不敢把这胖和怀孕扯到一起。村里人大都善良，虽有小矛盾，也不敢把人往太坏的方面想。 直到有一天，他们闪电离婚和结婚。 这时，村里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徐家的两姐妹换着伺候一个男人。 我的，没见过这么劲爆的事，一村人都笑岔了气。 你想啊，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嘛，怎么两姐妹嫁给了一个男人？ 再说，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只是人家姐姐生病死了，妹妹嫁的。现在，这徐家的亚亚是活的，亚娟就让姐姐让位了。我xxx，这事，太荒唐，太不可思议。” 女老板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村，我也不常回去。一村的年轻媳妇，在家生孩子，就爱和人攀比。别人今天买了什么衣服，买了什么化妆品，做了什么美容项目，她明天也要拥有更好的。 你不知道，她们还笑我，说我是个老板娘，把自己整的和个打工妹一样。现在，我没事都不回去。 也就是这几年这时代不行了，惯着她们。 放在过去，媳妇一样出去打工。 现在，放出去，就回不来了。所以，男人在外辛苦打工，媳妇在家生孩子。一年到头，就和地里的庄稼一样，种时回家，收时回家，平时不回家。有些小媳妇受不了这个苦，都和村里那些二流子好上了。 唉，苦了男人了。 你们，这些女人，和人比吃穿，怎么就不和别人培养出大学生的人家比？也不和别人城里有房的人家比？更不敢和我们这种有生意的人比。她们，就是看不惯身边的人。说过来说过去，都是活的太虚荣。” “对啊。” 老板娘努努嘴：“去看看客人还要不要加菜，要不要啤酒。” 服务员知道，这是老板娘让自己看看，客人什么时候买单。把人当爷一样伺候了半天，就为的是买单这一会儿。 听到服务员进来招呼，卫骏青几人收拾了一下各自的东西，起身买单。 饭菜吃饱了，故事也听完了，这个乡镇的小饭店还不错。二层小楼，包席场地都够。可以同时满足三家包席。中间有隔挡，有舞台，更有霓虹灯，挺不错的。 第452章 你要养我12年 买完单后，卫骏青一行人站着等找钱。 他们这一路过来，尽量都用现金。 “故事讲的不错。”卫骏青夸奖，他是出于真情实意。 “你隔着门都听到了？”老板娘仿佛看到了什么财富密码，眼珠子乱转。 “对啊。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故事。没想到，有女孩为了过上好日子这么没有良心。” 老板娘笑道：“这算啥。我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你不知道，我和我老公不是原配。他以前的老婆那家伙，在家把他打的让尿一滴不敢尿两滴。 也就是他有做菜的手艺，这才能养家。 就这样，还在家受气。 当时，我在那饭店端盘子。我看他堂堂一个大厨被一个女人打，就气不过。 他当时，每个月有3500元的工资。我当时一个月才650元。我就是想破脑袋都不敢想自己能嫁到这么高工资的人。 看到他受气，我就心里窝火，来气，想替他出气。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动点脑子光会骂人不行，这男人不会到我手里。 后来，有一次，那女人又来打。老板嫌影响不好，都不要他干了。我出来说好话。把那女人好说歹说劝了回去。我就对我们家这口子说，和她离了，这样的女人不是过日子的人，那是女皇，不离你命不长，她克你。” “后来呢？” “后来，我们家这木头问我，孩子都生了两个，我不能抛弃她。 我看不过去，就说我以后嫁他。 结果，他们离了。 离婚时，我让我家那木头把女孩子带过来了。 女娃娃大了，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一起生活不安全。 当时，我一说，他就明白了。 男孩子嘛，还要给娶媳妇，那是要花钱的。女孩子，养大，嫁了人就行了。 当时，他那前妻听人说，要了男孩。用她的话说，我把他家的根留住，他外出过不了三年就哭着回来求我了。 结果呢？我两头夸。木头在我的夸奖下，有了自信，觉得自己是顶好的男人；那女人在的夸奖下，觉得自己长的肤白貌美，还胖乎乎的。她身边围绕的男人不少，哪一个都比这木头强。 就这样，两个人觉得自己好，对方配不上自己。 他们离了婚，我立马转正。 他们结婚早。就这，我家的比我大8岁。你说，他能不疼我？ 后来，他前妻带着一个男孩，没人敢要。 而他前妻身边围的那些野蜜蜂，听说她离了婚，怕坏到自己手里，一下子散开了。他们有了新的目标。 当然，玩归玩，一听说要娶她，都吓的四散逃开。 也不能说没人敢要，人家离婚时说的好，要他把余下的12年工资交给她。说什么她陪了他12年，要用2年的工资养活。 当时，我让他嘴上答应，没有写在协议上。 就那样，离了。 第一年给了点钱。结了婚，她过来要钱，让我给骂回去了。我男人的工资凭什么给你？你算什么东西？你猜他怎么说？ 她那个不乐意，仿佛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走了。” 卫骏青又要了瓶啤酒就着花生米听故事：“后来呢？” “后来，那女人没彩，叫来她娘家妈来骂我，吵着要钱。我拉到大街上骂，问她，谁家男人给前妻生活费？再说，你凭什么要这钱？你怎么不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再说，你也是有手有脚的人，自己不想着赚钱，就想着找人养。你出去找大老板啊，给别人当小老婆，你看哪个人要你。 当时，那场面臊的她娘俩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走了。 你想啊，你一个女人，你不工作，你也不找个人改嫁，还要什么钱？ 再后来，把不知听谁说，把儿子给送来了。 送来就送来，我养着。 这时，我已经不在饭店端盘子了。我从我娘家借了钱，还贷了款，和我家老公一起开了个饭店，加上他父母，还有两个孩子，一家人过日子。 就这样，我们一直咬牙坚持了下来。现在，这生意不好不坏。这几年，全凭包席活了下来。 后来，我也生了两个孩子。 一个两个孩子，不偏谁不向谁。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打扫卫生，端饭，招呼客人，从小就学会爱钱。 现在，四个孩子生活的和亲的一样。 再后来，她前妻远嫁。据说，日子过的也不错。人家嫁的是水浇田的地方。那家伙，过去天天去地里干活，比在这儿强多了。 据人说，脾气也改了，会做人了。前几年在镇上遇到，还主动和我打招呼。我笑着称呼姐姐，背地里感慨，她成长了许多，出息了。” “还是你厉害。再见时，她没骂你？” “当年骂，后来也就不骂了。现在，她也知道是自己不会爱自己的老公，要不然，这么老实的人，也不会和她离婚。 她那种人，你不能示弱。要不然，她看你好欺负，就拿住了你。第一次就给他下不来台。要不然，以后她就是你手背上的蝎子，甩都甩不掉。 现在，周围的人都说我旺夫。我哪旺什么夫，就是自己开店，自己赚钱。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有心劲干。 我当年结了婚就对我家这木头说了，要自己当老板。 人活一辈子，很短暂的，为什么要给别人打工呢？ 再说，你不是会炒菜嘛？还大厨，红白喜事能拿得出手。再说，平时看着手机学，提高一下技术。这有什么难的？就是一般的菜，我都能自己做。还色香味俱全。 咱见了客人，就和见了自己的亲戚一样，价格实惠点，份量多点，客气点，还怕招呼不到客人？ 你说是不是？镇上的人嘛，要的就是味道好，量大。” 卫骏青一桌人道：“对，你说的对。” 这时，他们又换到大厅的桌上。进来了几个客人。 卫骏青结了啤酒的钱，人家油炸花生米是送的。两方人马高高兴兴地挥手下次再聚。 待这一行人走后，老板娘道：“你看，这生意不就来了？听了故事，喝了啤酒，多赚几块是几块。” 服务员点点头，伸头看了看玻璃门外的客人，怎么还有爱听故事的人。 莫非是人傻钱多？ 第453章 金不换 樊桃花上车后看着卫骏青，自己傻笑：“行了，要不是对你足够了解，我都以为你对那老板娘有意思。” “是吗？那咱晚上住在这儿，明天在这家继续吃饭。” “行了，给你脸了。你疯狂地在我的底线蹦跶？” “不敢。” “你是有啥不敢？” “怎么说？” 樊桃花道：“你看，我们明明是拿了食材的，结果，加工费收的高，把我们当冤大头啊？” “小镇子嘛，就当照顾他们生意。” “这么一说，还有点意思。我知道，你这一路逛下来，内心的伤疤还没有好。 有些事，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再说，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好。大道理都懂。可是，我明白了许多道理，还是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唉，难啊。身边的人都是索取型的。他们都想从我身上得到更多，越活越累。” “这有什么不好吗？这就说明你活的很成功，他们需要你。 你不看看，回家吃饭，让你坐上桌；吃鱼，鱼头朝你；做饭，都要问你喜欢吃什么。 这样的生活，你还觉得不好？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合你的意？” 卫骏青没有回话，车子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走。 “老板，县城到了，我们订一家新开的酒店。” “好。要求是半年以上的，房间不能有甲醛。” 樊桃花说：“走，晚上我们去这儿的酒玩一下，让你见见这儿的夜生活。” 是的，晚上，他们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换好衣服，去了城东新区某地下区，一半是超市，一半是酒。名为某某演艺酒。 怎么给你形容呢？ 那家伙，就是小母鸡学开屏，自以为牛掰。 开始是美女跳舞；中场是型男跳；最后是人\/妖跳。那家伙，是可以上台合影的。给个小费就行了。 别的不说，美女倒是常见；就是那型男，他的衣服和跳舞的道具，都被一帮色女给抢了。衣服，撕成了碎布条。 那家伙，上手摸，看人家的腹肌是真的还是画出来的。 本身，他们就是打擦边\/球的，魅人舞姿，诱\/人的眼神，加上现场的气氛，众人一下子就进入了气氛。 台下送的啤酒，他尝一口，更多的是顺着嘴着\/如瀑\/布流\/下。那家伙，现场的尖叫声达到了顶点。 “老公——老公——” 资深粉丝叫他艺名：“凯凯，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要xx睡\/你——” 我去，现在的粉丝都这么狂\/野嘛？ 这时，下了舞台，一众舞男不休息，来到台下和众人喝酒。 喝酒不是目的，目的是寻找今晚的榜一大哥大姐。 “可以喝一杯吗？”不断地发出这种邀请。 他们也能看出人群。 看到你看他们，瞄\/准他们的身体，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营业额翻番。工资是一方面，晚上出去住酒店是另一方面。 这儿酒他们是二八分成，是全县城最优厚的地段和老板。 “好啊，过来，坐到我身边。不好意思，没凳子了，来，坐姐大\/腿上。” 也有男人好这个调调，他们喂酒，什么贵喝什么。 在台上，他们是舞\/姬，台下，他们是酒托。 为了钱，可以献出所有。 “来，喝嘛，大哥哥，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有气质的。一看就是事业成功人士。” 有一个长相出众的舞男远远地看了一眼卫骏青，点点头，托着酒杯过来：“哥们，同行？” “对啊。”卫骏青嬉笑。 这就对了，有目标了。没有他阿海拿不下的客人。 “姐姐，要不要换个口味？” “噢？你吗？坐下来聊。” “你看，我不介意的，反正出来玩的，有快\/餐为什么还要带方便面？” “有点意思。服务生，来三杯红酒。” 阿海故意使了个眼色，在服务生腰上捏了一下。他们是相熟的，一个眼神就明白。那意思，这单不要给我记错了。一会儿给你小费。 服务生被占惯了便宜，笑着回应。他们在必要时，也是可以顶舞男的。反正他们也看好人家大把大把的赚钱。一般来说，都是先来当服务生，业务熟练了后才上台表演，再出去赚大钱。 “姐姐，要不，出去玩？” “就在这儿。” “啊？在这儿？影响不好。” “就聊聊天。” 听樊桃花这样说，舞男阿海眼神一暗，唉，是小鱼，不是大鱼。 “怎么，今晚没开单？” “姐姐，你看，我哪点不好？白白嫩嫩的，我可会了，保你满意。” “我的他，一个月赚的钱足够我们一家10个人生活。给多少钱都不换。他是金不换，是我的所爱，也是我的至爱。除过他，我不会爱别人。” “啊？冒昧了。”舞男阿海对自己的眼光表示怀疑，难不成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没事，坐着聊聊，说说，你从事这行多久了？” “姐，这可不合行规啊。我们一般是不能说自己的故事的。聊天可以，不能相互了解的太彻底。太熟悉了，没边界感，以后就不好玩了。有可能，我就在这行混不下去了。” 樊桃花掏出一把现金放在酒杯下，说道：“坐下聊聊，这些都是你的。” “好的。” 一般色色的人，给点钱地，会顺势放进他的裤子口袋，或是他的上衣v领。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很爱眼前的男人。 “那我就收下了。说起来，我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我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找工作了。 你想，一个初中毕业的孩子，出来无非就是餐厅或是工厂。我选的是餐厅，察言观色，看人眉高眼低。 再后来，遇到一个吃宵夜的男孩，他每次都很大方。后来，就在他的带领下放了这行。 当时，主要是我长相出众。就这，他得了一笔介绍费，我入了行。 前几年，他回家结了婚，又把我叫到他这个小县城，就是现在的地方。 我们年纪大了，在大城市不吃香了。 像我们这种人，把从良叫上岸。 我以后存点钱，会买个房子，娶个媳妇过日子。 听说，在某某地方，一套房子5万，现在又有某个地方2000元可以买一套房子。想想都觉得生活有希望。我存够了钱，就去安家。 我们这种人年纪越大，身体越差。等我老了，就开个小商店，卖烟卖酒水过日子。节省一点，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樊桃花道：“老公，你听，我是不是没有骗你？你比他们幸福多了。你有我，我孩子，有家庭。” “他是你老公？好年轻啊，你不说，我以为是你儿子。” “啊？你这话说的，自罚一杯。” 第454章 我是蜗牛背着重重的壳 舞男阿海甜甜地一笑：“姐姐，哥哥，你们命真好，能遇到彼此。我不知道哪天能从这片海里游上岸。” 樊桃花安慰：“快了，你好好工作，将来遇到属于你的良人的。” “良人，良人在何方？ 她再不来，我的身子快被掏空了。 就怕到时见到她，没有什么意思了。 两具身子挨在一起，没了意思。 我每每看到那些上了岸又下海的同行。 不是他们不努力，也不是他们不想努力。是生活给了他们重击。 那些回归生活的人啊，因为没有别的技术，工厂做不下去，做小生意靠小打小闹，赔个粗光。 终于，没钱了，也就回归老本行了。” 都是在经历过社会生活的人，众人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卫骏青问：“你呢，你是怎么样的？不要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关键是你怎么想的。” “唉，我啊，我能好到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道网，走不出去了。 我这些年赚的钱，我体谅父母生活的不易，将大多数的钱给了他们。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他们觉得我在外面赚钱很容易。 这不，我父亲在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那家伙，尾巴翘上天了。 他逢人就说，我儿子在外面当领导，管人的那种。 这样说的后果就是，村里的乡亲让我给他们的孩子找工作。 你想，我们干这行的，怎么能让乡亲知道自己工作的具体内容？ 结果，我就在电话里给说是在酒店，过来也就是端盘子的。 你说，这种谎言时间久了，自然就让父亲很苦恼。 他说，谁谁对我们家过去有过什么帮助，现在要知恩图报。 就这样，把我骂的狗血喷头。 唉，我何尝不知要知恩图报，可是，我总不能介绍他们来和我一起干这行？ 也有人不信邪，谣言我所在的饭店工资高。这不，要过来看看。 唉，都是人情债啊。遇到这种，我就说我所在的饭店我满了，不招人。 没办法，我本着得罪人的情况，也不能让他们过来。 这年头，自己给自己找工作。靠我，是不行的。 别的不说，父母在这方面帮不上乡亲的忙，就将钱借出。 用他们的话说，现在咱家有钱了，要知道回报乡亲。 回报乡亲？ 我何得何能。有些钱，借时容易，讨要时没有。 你说，他们落得了老好人的名声，失去的是我的钱。这又是何必呢？” 卫骏青一脸的高兴：“来，兄弟，干一杯。” 对于酒场上的交情，阿海是明白的。无论自己在这个场上认识多少人，出去之后，或是一夜温\/存之后，都是不认识的。 阿海举杯，试图浇灭心中小小的火团。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心里的话，只能藏在心里。一直想找个人倾诉，没有机会。 有机会，也没有人有空。干他们这行，白天，没鸟\/事，晚上，鸟\/事不停。 再说，身边人不能说。 工作中的人只能是同事，不能算做朋友。是朋友的话，那你会死的更快。是社死的死。 “慢慢说，我们再认真听。” 舞男阿海拉起卫骏青的手，说道：“你摸摸看，我可是有腹肌的。这些是我吃饭的资本。当然，平时，我也是锻炼的。为了这身外型，我们一般都不怎么好好吃主食的。”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摸摸看，你这是真的还是贴的那种，或是穿的那种假的。现在网上有卖的那种。”樊桃花心花怒放，这可是她很喜欢的项目。 帅哥，腹肌，雄\/性荷\/尔\/蒙，多么让人喜欢。 这年头，不光女孩喜欢帅哥，帅哥也喜欢。 在阿海看来，与这大姐不能亲近，那就主动出手，将这小帅哥拿下，到时， 钞票大大的。 昏暗的灯光下，几人坐着聊天。 你摸他腹肌，他主动和你面贴面聊天。这种情形在这种地方是再正常不过。要不然，你们只是正经地坐着聊天，那家伙，一看都是有问题。 对，就是有毛病。 要么是某某社会学专家；要么是某某报社记者；要么就是来调查的卧底。这三种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们的灾难。 在什么地点发生什么事，这话题永远不过分。 卫骏青适时地说：“够了，你讲你的故事。” 樊桃花小脸一红，差点忘了，自己是有老公的。再说，自家小鲜肉也不差啊。和这舞男坐一起，比他还帅一丢丢。美中不足的是，想到他年近40岁，还有这样的颜值和身材，感觉有点复杂。 “我现在的工资慢慢开始自己存着。慢慢地给家人讲故事，说什么打工难，工资低。就这样，以前给他们的生日红包少了，节日红包也少了。 是啊，我从大城市混到小县城，还不够惨吗？ 再和以前一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上岸。 我刻意营造一个有点缺憾的男孩子形象。 用父母的说话，我也是要结婚的。所以，我就给他们说，我存钱将来结婚。 现实是，干我们这行的，结婚？结个屁的话。 哪个女人能允许自己的男人这样。就连武大郎也不允许潘金莲和西门大官人私混，何况一般人？ 所以，这也是我日常生活的一个关注点。 所以，平常工作中，我把酒当水，用来麻醉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钱了，还是过的这么难。 或许，有钱了，还想得到别人的理解，尊重，社会地位。时常笑自己，是自己太贪心。人嘛，不能想要的太多。 你们说，我是不是和传说中的杜十娘一样，活的太单纯？” “没有。人嘛，内心总有想要达成的梦想。” “哥哥，还是你会说话。你这样太会撩人了。要是你一个人来，我高低会跟你走。” “小兄弟，咱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 “哥哥，你格局的打开。女朋友嘛，不要卡性别。人嘛，要想通。再说，有些东西，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呢？” 听到这话，卫骏青浑身的鸡皮疙瘩生起。 丫的，他不会是得职业病了？ 不是在找钱，就是在找钱的路上。 小心得菜花。 “继续说你的故事，我们就是来听故事的。” 见无法打动客人，只得点果盘，讲故事。 讲你娘的头，老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想着自己刚拿的钱，看看眼前想吃素的客人，阿海一阵头疼。这么好的客人，自己是怎么了？ “好，我们接着讲。许多事，我父母都是以长辈的口吻对我说，都是为我好。” 第455章 我讨厌为我好 一个果盘送上来，樊桃花捻起一块放入嘴里慢慢品尝；舞男阿海拿起一根香\/蕉。 坏菜了，这货又是本性流\/露。 翻来覆去地玩香\/蕉。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下。” “对不起，职业病，没办法。” 是啊，一根香\/蕉被她暧昧地玩来玩去，真的令人讨厌。 怎么说呢？ 这阿海身上多了丝女人的妖媚，少了一丝男人的刚强。无论是从说话还是从身姿，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就像那花丛中的盛开的花儿一样，太惹眼了。 或许，有些男人觉得征\/服这样的男人有成就感。 这个世界，太堕落了。 “我接着说，我父母一嘴一个为我好，就像加在我身上无形的枷锁，怎么挣脱也不得法。 我采取的法子就是不接视频，不接电话。平时有两个手机。与父母联系的微信和电话在出租房。 我给我父母说了，我们上班的地方不允许拿手机，让他们有什么事发语音给我就好。 别的不说，就说这人情份子钱，整个一个变\/态。 现在，我们村都以我父母为标杆。 你们说，这不是搞笑吗？ 看看我现在从事的职业，他们也有心思乱花我的钱吗？ 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 村里的份子钱，一下子让父母从50元提到了200元。往年，还是100元，父母一下子给整到了200元。说什么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就要让人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唉，我的傻父母啊，这一整，给人整的不会了。 往常，只是走县城，主家才用车接车送。现在，就是去个镇上，都用包公交。因为我们村不通公交。 你说，这整的叫什么事？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感受到自己的挣钱的不易，只给100元。人家说的好，阿海的父母是有钱人，咱不能和人家比，比他们低一些就好。 你说，这事办的叫什么事？ 给亲戚的份子钱，从200元一下子到了600元。就是丧事，他们也给500元。说什么红事成双，白事成单。 我去，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现在每年支出的份子钱都要一大笔。 我父母说了，这是为我走人情。以后等我结婚时，这些就都回来了。 我结婚？ 猴年马月。 你们说，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你们父母干的出来吗？” 卫骏青拍了他大腿一下：“都一样，干一杯。我父母直接扣了我200万，说是给他们安全感。生活费另算。” 感到大腿一疼，身子习惯性地一抖。今晚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听到200万，阿海眼神一亮，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 行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生活嘛，诉苦是一方面，听到安慰是一方面。最好的安慰就是听众比自己更惨。 “原来也你一样。来，哥哥，干一杯。” “叫卫哥就行，不要叫哥哥。我听不得男孩子叫我哥哥。我们那儿叫父母都是爸妈，不说重叠词，太娘。” “好的，哥哥。对不起，卫哥。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一般的客人，就喜欢我们喊他们哥哥。” “那些客人真变\/态。” “谁说不是呢。喊一声，一张钞票。你说，这钱不赚白不赚。还有让我们脱一件衣服一叠钱的。唉，生活不易，老总卖艺。但凡我七尺男儿有点手艺，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卫骏青点点头，握了握手：“喜欢什么手艺？做饭或是插花的话，可以在白天抽空学。” “哥哥好有力，来，我想看看哥哥的腹肌。” “说正经的。” “噢，失态。我的父母以前没得到什么，现在就想加倍的得到什么。他们就想让村里人尊敬他们，看得起他们，称他们老板。 可是，这些虚名是无缘无故地得到的吗？ 都是他们用钱堆出来的。 可惜了我的钱了。 上次，我妹妹出嫁，一些村里人来吃席，份子钱都是对半给。人家说了，阿海的父母是有钱人，我们没钱，给不起那么多。 不要脸，当初收了多少还多少，很难吗？ 我们村有些厉害的人家，拿着礼单上门讨要。你说，这事办的惹人不？ 我父母也只是笑笑，说没关系。 是啊，他们败家，花钱，花的是我的钱，不心疼。 我现在才体会到同样的心情，我们上学时花父母的钱，那家伙，花的不心疼，一个道理。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拿起一个圣女果，有点酸。这货，在村里，也就是名叫小西红柿。而且是人拉的屎在地里长出来的。那样，一般都是小个头的西红柿。现在起了个圣女果，身价都涨了。 “来，喝一杯。你也不容易。” “哥哥，可以陪我去厕所吗？” 卫骏青不解：“怎么，去厕所还要人陪？” “不是，我喝的有点多。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厕所里有一些坏人，专捡尸。遇到喝多的人，摇晃一下脑袋，然后就霸\/王\/硬\/上\/弓。” “小意思，我陪你去。万你你被别人捡走了，我们没地方听故事了。” 卫骏青扶着舞男阿海往厕所走，一路穿过人路，阿海光滑的腰被客人习惯性地擦一下手。那家伙，就像女人看到美丽的花儿一样，忍不住想采摘的心。 “卫哥，你人真好。你看，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看到我过去，就吃人豆腐。” “你呀，穿衣暴露了你的行业。你这儿还有别的衣服吗？套在外面，就不会遇到色\/狼了。” 舞男阿海倚在卫骏青肩上：“哥哥，快点走，我想吐了。在台上喝的有点多。这工作，不喝酒不行。我衣服汗水和酒水湿通了，一晚上干了湿，湿了干，折\/磨人。” “小兄弟，你活的太不容易了。” 踉踉跄跄来到厕所门口，看清了男女厕所，两人进去。 这鬼地方，你一个厕所还灯光黑暗。什么鬼地方，搞的和不法交易的场所鬼市一样。 刚进去，关了门，阿海就吐了。 他是老行业人啊，手伸进嘴里，恶心一下，立马就吐了出来。 可惜了这些水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下了夜班后还要去喝粥的原因。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卫骏青问。 “哥哥，进来帮我提一下裤\/子，我吐的难\/受。”隔间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被异\/物堵住了气管。 第456章 外面的钱好挣吗 “你没量就不要喝那么多。再说，今天晚上，就是和你聊聊天，你喝那么多做什么？我以为你爱喝酒。”卫骏青进厕所扶这小子。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喝断片了？你不要命了。 刚进厕所，门被一脚关上。 顷刻间，气氛有点暧\/昧。 “哥哥，你带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什么都可以。” 看着眼前的人儿扶在自己身上哭泣，卫骏青感慨世间太苦。 “你没喝醉，那就出去。这小空间臭的，你准备住在这儿？” “卫哥，你带我走，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舞男阿海没有再说别的，只是扶在卫骏青肩上哭，双手环绕着抱着他。 是啊，这孩子，刚才吐了，卫骏青冲水去异味。 “走，出去了说。” 看到眼前的钢铁直男，阿海没有用自己一贯的手法。 是啊，走上社会，陷入这个泥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到良人。 或许，这辈子都遇不到那个良人了。 有时候，无论是遇到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都视自己为玩\/物。遇到，就是幽暗无尽的生活；遇不到，就是眼前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 遇到，幸运，也是不幸，只是将目前的生活延续；遇不到，也只是从一个场子转向另一个场子。 人生如此，命运如此。 白天睡觉，自己睡梦中，遇到一个身骑白马的将军冲入自己梦中，今晚跳舞，他在台上眼睛扫过台下，这才锁定在卫大哥桌。只是，他不带自己走。 “哥哥，再抱一会儿就出去。”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胳膊紧紧地抱住，生怕眼前的人儿不真实。 就像下雨前的鱼儿一样，跳出水面，轻轻一吻，随着他离开。 终究不是那么好托付终身的。 眼前的人儿带不给自己终身的幸福。退而求其次，哪怕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也行。打定主意，舞男阿海有了主意，就这么办。 被这坏小子一吻，卫骏青定了定心神，确定自己在男厕所，扶着这货往外走。 潇洒半生，不能中途转了爱好。 人生啊，有些事能不体\/验就不要体\/验。 “洗一下手，再出去。”卫骏青提醒。 是啊，他们刚从厕所出来，他倒无所谓，生怕别人误会。 看到同行进来，用眼神寻味自己，那大意是，这是你找的人儿？拿下了吗？ 阿海摇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他不是常来这儿的客人。他只是路过。再说，人家并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人。爱情，强求不得；生活，强求不得。 进来的是阿诚。 是的，他们在每个场子用的名都不一样。名字只是个代号，一般，他们不会告诉客人真名。就是一起工作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已经习惯了这种初级的伪装。 生活，在他们眼前的生活，太现实了。现实到，有时，一天连一包烟钱都赚不下。特别是星期三到星期四，称为黑色星期四。是一周最黑暗的日子，遇不到新客人，只能给熟客人打电话来包\/台。场子嘛，不养闲人。 “阿海，你哪里找的这么一个帅哥？好年纪啊，是小弟弟，我喜欢。”阿诚过来就上手。 拉过卫骏青的手，一手捏在面包上，笑道：“哥哥，你看，人家可是好养活的乖乖猫。他不屑做的，我都善\/长。” 卫骏青这边，没有说话，看着他表演。 小子，我看你能进行什么。 给你脸了是不？ 这要是自己的司机或是保姆，早让他滚蛋了。 “哥哥，你看，我刚入行，不像阿海，他可是老手。我和菜市场上的菜一样，可鲜嫩了。”他拉起卫骏青的手。 接下来，自行想象。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手指像冰\/棍一样。 “行了，你忙你的，我只是送他来上洗手间。” “哼，啥也不懂，木头。阿海，你也太没用了，这么多空隔间，你连个人都拿不下。再这样，你这个月的奖金被扣完了。” 阿诚气乎乎地往出走。 这句话，前半句是笑阿海，后半句是为他提醒，解围。 既然不是你要托付的良人，何必在乎他的钱包？举刀宰客啊。 小子，看你是前辈，不想伤你自尊，没想到，你这么没用。唉，太无语了。 像你这样，钱也没赚钱，人也没找到，你又是何必？你和老板有仇吗？他赚不到钱，拿什么给你分提成？ 小子，咱们的提成虽是三天一分，可他这个场子要是开不下去了，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你不知道，前几天来了一个货，新入行的，那家伙，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是喝酒，吃果盘。结果，被客人说，让老板直接送到客人车上去了。最后，被疼醒，哭着说不干了。 丫的，学的不用，净为了喝酒和吃果盘。干咱们这行还缺这东西？ 最后，那货被安排来当服务生。做了半个月，又哭着求老板，调他出来做这行。谁和钱过不去？傻子？贱婢，把黄河看成了一条线，把别人当成了冤大头。 “你们这儿还扣奖金？” “是啊。干我们这行，要是一晚上没有出去，会被领班骂的。一般来说，来个熟客，或是新到的客人，带去外面的酒店，或是楼上，那就是开单了。要不然，指望这点酒水能赚几个钱？” “你，你很优秀。只是，我身边都是低工资的人。你想啊，开个车，或是当个保镖能赚几个钱？所以，这——”卫骏青没有明说。 场面话说的再多，还不是空话，假话，套话，安慰人的话。 “卫哥，外面的钱好赚吗？” “和你这个差不多。不过，没有你这行赚的多。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易，好好干，兴许，你会遇到一个好人的。肯定，你会遇到一个好人的。”卫骏青掏出几张钱塞给他。 没有别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是小事。 “谢谢哥。” “好了，别哭了，你的妆都哭花了。我现在也就剩钱了，别的帮不上你什么。” “你是个好人。”舞男阿海倚在他肩上，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垂。 就是这样的人儿才最吸引人，丫的，什么事都不做，就是和你聊天，谈理想，谈人生，谈未来。这种书卷气最要人命。 在烟火场上混的久了，这种单纯的才让人动心。可惜，他不是；要是自己是个女人，也不行，他身边有人了。 公子温润如玉，举世无双，怎么就不是自己的意中人？ 第457章 我可以的 酒内，樊桃花目光游离不定。 敲击着桌面，她在等。 是的，她在等卫骏青，在等他的态度。 也是在考验他。难不成，和自己过了两年，想尝点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地方的人，会的多，玩的花，他是一张白纸，怕被带坏。 一下，两下，手指敲击着玻璃桌面。 这儿的装修，大都是这种风格。 “小董，你去看看去。把人扶出来，不能牺牲了他。” “好的，老板。” 自己一时玩心大起，怎么就顺着那男模的意思，将自己的老公让了出去？ 是他说话太好听，还是这个场子里的人就是这样？ 穿过一群鱼鳖海怪，小董来到厕所门口，没到老板。 难不成？被哪啥了？这，那，还怎么救？ 尴尬啊。 蹑手蹑脚，顺着墙根，和一只老鼠一样，就想溜进男厕所。 “小哥哥，来嘛，第一次？没什么好怕的，过来，我教你。我最喜欢你这种雏了。”一个抹着粉的男子手法拍在小董后背。 那家伙，就像小偷被人捉住一样。 “不是，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人的。” “你来厕所找人？小气鬼，连个酒店都舍不得开。也不是不可以，省的钱给我就行，走，进去啊。” “不是，我真是来找人的。” “切，来厕所找屎。晦气，怪不得我今晚没接到大单，连个小虾米都没有捞到，太可怜了。” 小董定了定心神，对啊，自己是来找人的，没错。可这是厕所啊，怕什么？ 对，光明正大地进去。 厕所嘛，这个地方就这一个，大归大，厕所大了就吓得不敢进了？ 进去，唯一的一个厕所，自己不进去，不像话。 “老板？你还没出去？老板娘等急了。” “她让你来找我？” “不是，我来上厕所，顺便找你。” 这话说的，鬼都不信。 撒谎果然不是自己擅长的。 “你也来了？”阿海不能无视这小子。 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现在装作不认识，有点说不过去。再说，阎王好见，小鬼这关难过。就怕他一句话，让自己白忙活了一场。 在两人的注视下，小董躲进厕所隔间小便。被他们一看，自己是在小便池拉不出来的。 丫的，你们好好的在外面不谈，在这里面谈什么？ 假装小号，冲水，洗手。 出来时，两人还站在洗手台边上。 “老板，走，咱们一起出去。” “他喝醉了，我扶着他。” 听卫骏青这样说，舞男阿海心里暖暖的，感觉这人还不错。 “没事，我可以的。别说扶人，就是背人，我都能搞的定。你先出去，老板娘在等你。” “好的，人交给你了。” 看着卫骏青远去，阿海的眼中泛起雾气。 这人，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呸，呸，呸，怪自己，该决断时不决断，这下，更没机会了。 “走，没事，我刚洗了一下脸，洗醒了许多。”阿海给自己解释。 没人打掩护，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没事的，我可以的。你看，我是退\/伍\/兵，另说扶人了，就是背人，就是扛人，我都训练过。” 唉，犯在这号人手里了，没救了。 “行，扶着点。”该给任务就给任务，要不然，戏演不下去了。 演戏嘛，就要演全套。 自己一条胳膊架在别人肩膀上，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小腰，就像扶一个伤员一样。 只是，阿海没有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如果老鼠咬到了铁门，没戏。 “我这力气不小？你看，扶着你走的太慢，要不然，我背着你。”小董问。 “不要，那样的话，明天晚上这个酒就传遍我的糗事了，我还在这行怎么混？我们都是喝一点，吐一点，要不然，在这个场子是混不下去的。” 台旁边，樊桃花媚眼如丝：“怎么，被人吃干抹净了？” “切，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厉害？我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再说，你放一个泰\/国\/人\/鱼\/公\/主在我身边，我就是有点小心思，也一时过不了自己内心那道坎，不敢突破。” “时间有点久，50分钟，什么事都可以做完的。” “啊？你卡时间？我哪次不一个小时？走，一会回酒店，给你交差。” 两个人玩着不荤不素的玩笑，这时，就见小董架着舞男阿海过来。那小鸡仔似的身板，在小董这个兵\/王的手里，不够看的。 “坐下，不能喝，就不要喝。”樊桃花盯着他细看，从头发丝到脚尘，想寻找他有没有动自己身边人的证具。 你小了，算你识相。要是让本小姐发现有什么不对，小子，你死定了。 阿海小心翼翼地喝了口矿泉水，深呼吸，平静心情。 没做就没做，你再看，我还是这样。 是啊，再说，你这样看自己，是不相信自己的男友，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刚才你们在厕所怎么那么长时间，做什么了？”照例询问。 阿海看向卫骏青，那意思是，大哥，你这时装什么装，你该不会是渣男，把锅甩给自己了？ 那样的话，自己眼瞎了。 再看向这女从，眼神如刀，刀刀毙命。 看来，她误会了。 当然，在一定程度上，她也没有误会自己。本来，自己就是那样打算的。 只是，这钢铁直男不进圈套啊，自己也没有更过分地主动。要不然，还能拿不下？ 不过，钱到手了。 对啊，钱到手了，这是对自己演技的肯定。 “照实说啊，难不成，你酒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卫骏青提醒，生怕这货为了达到目的，将自己诬陷。 三堂会审，就有怕有一方设雷区。 “我，我就是吐了点，头有点晕，洗了脸，站在洗手台边上清醒了下。哥哥陪着我聊了会天。” “没作别的？” “啊？可以作别的？走，哥哥，你老婆批准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儿，相貌好，心眼好，还有钱。”阿海半真半假，入眼的人儿，怎么能轻易放掉？ 县城太小了，小到能来消费的人有限。那些能来的都是大爷，个个爱好特殊。自己不主动出击，这条鱼儿就要到别人桌上了。 要不是为了报恩，自己才不会来这鬼地方。 以后，还是去大城市发展，随意一晚，都比这干三天挣的多。男人嘛，有钱，说话有底气，办事有底气，眼气有毅力。 就这样定了。 这就是自己以后的人生方向！阿海眼神瞬间变得明亮，如黑夜里的明珠。 第458章 你扶他去厕所 卫骏青举杯喝酒，笑骂他们：“你们两个不要演戏了。拙劣的演技，还在我面前摆弄。” “哥哥，你看，你老婆都同意了，走，我养你。以后，我天天出去接单赚钱养你。” 色迷心窍，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阿海，别这样。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网络梗。就是那个被老婆抓包的男人对身边人大喊，老公，你说句话啊。当时，那个视频成了某个工作群里自嘲不会打扮的女人的视频。” “你也看那样的视频？”阿海一脸喜色，这说明，他有潜质，只要自己开发好就行了。 “别，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虽不讨厌，但不包括我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阿海黑珍珠似的眼眸再次垂下，唉了口气：“我给你们讲一个阿诚的故事。 就是刚刚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男孩子。人长的还好。 其实，以前他长的没有这么好，做手术，微调整了一下。要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好看的皮囊？ 他啊，也是一个可怜人。 明面上每天花枝招展，背地里，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他兄弟三人，他是老二。 他哥哥结婚结的早，他弟弟要车要房，他父母就要求他供养。 就这样，他弟弟结婚了，他哥哥又要求弟弟给周转一下，他好还债。 亲兄弟之间，啥叫周转？还不是嘴张大，白拿？ 唉，他说起时，原话是这样的，我服了我的父母，怎么就那样向着哥哥和弟弟。我虽为二，现在还不是没有结婚，他们就不想想我？ 因为，这些故事，都是他说给我们听的。对每个客人也这样的说词，只是词改一下。 他哥哥和弟弟都和父母分家了。 现在，阿诚成了和父母一起过日子的那个人。 据说，现在他父母把什么都给他留着。人家说了，只要给阿诚说个媳妇，介绍费给1万。 只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阿诚现在也成了双面人。男人女人他都不在话下，这样的人，爱好太广泛，怎么能结婚？ 不过，人家的父母说了：亲家母，我儿子今年25岁。有一套房，3室一厅，可以买车。彩礼钱你看多少合适，不还价。如果你担心婆媳关系。我老两口可以英年早逝。 你不知道，阿诚说出这话时，眼泪都流下来了。 感情自己说个媳妇，都要父母立刻死去。 这亲，还是不要说的好。 唉，谁能想到，社会发展快到这一步。” 第一次听到这笑话，还行。现在听到，都腻了。大家生活中都有手机，除非是新段子，一般的都看过听过。 樊桃花笑道：“你看，花心大萝卜，算算你的儿子，你要给儿子娶媳妇的话，这还要陪不同的女人死三次。” 卫骏青送上果盘中的葡萄：“来，张嘴，吃。” “你现在连话都不接了吗？” 舞男阿海不解问：“什么叫三个不同的女人？” 他瞬间明白，原来，好男人都是有人发现的。自己再往上扑，别的不说，还要连过三道关。再说，人家还不喜欢自己的性别。 这，唉。 “阿诚结婚了吗？” “怎么可能结婚？不过，有孩子了。在外生了一个，抱回家父母养着。给那女人一笔钱，也就两清了。我们这行业的男人，怎么能守一个女人？ 以前养成的习惯，和不同的女人生活，每一晚都是有钱的。现在，和固定的女人生活，那就是煎熬。 这些，一般都是我们私下说的，给客人不说的。 客人来后，都是要没有结过婚的。 这点，就和没有结婚的男女明星一样，不会出风险。要不然，哪个金主还捧？ 他们只是钱多，人又不傻。 再说，谁会和别人分享一个心爱的人？” 听到这话，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卫骏青扭头看舞台，想看那刚上台抱着吉他的胖男人在唱什么。反正远远地一伙人在叫好。 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明明胖胖的，圆鼓鼓的，长的和熊二一样，怎么还有人喜欢这样的？ “卫哥，你喜欢这样的？这是我们酒的阿熊。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他用这把吉他赚了很多钱。当然，他也会陪客人出去。不过，一般人不怎么点他这样的。都是抱抱，或是欣赏一下他的才艺。我和他相比，就是不会才艺。” 看到这货还在推销自己，卫骏青努努嘴：“小董，人交给你了，照顾好。” “啊——啥？喝酒？我要开车送你们的，不可以的。” “呃——”阿海作势又要吐。 “扶他过去厕所。”卫骏青吩咐。 这小妖精的功力自己可是知道的，再不敢去了。 上次能出盘丝\/洞，那是人家念自己的好。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哥哥，你给你们老板开车一个月多少钱？” “不到两万。” “我们工资差不多。我一个月是你两个月工资。”舞男阿海瞬间找到了自信。 “好啊，你阅人无数。” “嗯，坏人，快扶我去厕所，我要吐了。”小样，看你还这样，要是你再不说点让我高兴的，一会儿让你哭。 司机小董不解地问：“你真喝多了吗？搂着我的腰是怕你自己摔倒吗？你这人，好生奇怪，怎么就会喜欢上我们老板？” 小董只觉得，这阿海的手不老实，就像一条蛇一样盘旋。自己就像那树，看过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蟒蛇是可以上树的，一圈绕一圈，一会儿就上树了。要不然，怎么有蛇在树梢伸着身子吸空中飞过的小鸟？ 阿海此刻，正在用手指在画圈圈。原来，帅哥的腹肌是这么玩的。 今晚遇到的都是帅哥，不是平常的客人。 就是这种客人，让人像遇到了初恋，或是那种让人心动的感觉。 终归是过客，还不抓紧时间品尝一下？ 要不然，就是傻子。 当卫骏青从厕所扶他出来时，他就想明白了，这一次分别后，就不会有下一次。一面之缘，此后不会再见。 “他不能喜欢吗？” “我老板有老婆了。再说，他不喜欢男的。” “啊？这个啊，你不试怎么知道？你试过吗？” “放屁——” 第459章 你怎么了 阿海在某个大号海绵上拍了一巴，弹\/性十足，怒问：“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这放在古代，我们的职业都是下九流，你是赶车的，我是卖艺的，你说，谁比谁好点？ 还不是都是取悦主人的？ 我们都是为别人服务的。 不是权\/力中心，也不是制定规则的人，更不是能影响社会运行的人。” “小伙子，你上过大学？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高深？” “啊？深奥吗？还有更\/深的”阿海一肚子坏水就想放出。 小样，就你还看不起我，一会儿让你知道知道我白骨精的厉害。 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客人，挤不出牛奶，都要用别的法子让客人相信。要不然，怎么赚钱？你以为我阿海这些年白混了吗？ 小样，看招，一会儿拿下你。 接下来，手法和计谋与刚刚和卫骏青进厕所时无二。 此刻，司机小董脑袋是空白的。 为什么？ 此刻，这些天在外的压\/抑都得到了解\/放。随着一声长啸，小董按着头发，还在麻木。 人就像雕塑一般，如同长时间坐火车，腿麻了一般。 直到带着酒气的唇吻到自己，肌肉被一点点唤醒。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上了一下厕所。” 小董拉过阿海，不管不顾，就在这厕所隔间，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果。丫的，让你不要动不要动，现在，惹恼了本大爷，让你知道厉害。 小样，看你以后敢不敢惹我。让你以后见了我躲着走。 “哥，放过我。”阿海带着哭腔。 看着自己犯下的错，司机小董嫌弃地用湿巾抹了下手，洗手，扬长而去。 丫的，第一次这让人这样恶心。 看到小董一个人回来，卫骏青问：“阿海呢？” “在厕所上大号。” “行，那就走，反正他是这儿的人，不用等他。我们是来消息的，总不能能聊到一起，就将他带走？” 樊桃花笑道：“是这个道理。看到花开，就想采回家；看到猫乖，就想抱回家；看到女人好看，就想娶回家，那是小地主思想，不可有。” “等下？”司机小董不知不觉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我没听错？你是不是想把他带走，给他走工作？”卫骏青不解。 这货，自己的亲信怎么一下子就被人给洗脑了？他的工作都是自己给的，他还能救别人？难不成？不敢想。 从头到脚看，想辨别出他有什么不一样。 不敢想，真不敢想，这么一会儿功夫，小董就变坏了？ “卫哥，没有，我只是觉得要走前，和人打下招呼。这样好点，要不然，伤阿海的自尊。” “是这样吗？” “人人生而平等，他应该受到尊重。今晚，只是听故事，我们都没有人带他出去。这样，他已经很没面子了。要不我们一走，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地方混？” “那就说明人老色衰了？” 自己的这个司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 不大会功夫，阿海回来了，奇怪的是，他换了一身衣服。 刚刚穿的是演出服。客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舞台上的某某。这下，他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 “怎么这么快就换了衣服？” “我是我们的工作服。刚才上厕所不小心湿了衣服，就换了。”阿海目光从小董身上飘过。 “小老弟，你呀，还能尿到身上不成？没事，喝多了都这样。” “来，喝水，多喝水，水喝多了没事。”小董送上瓶装水。 嗯，时间凝固。有点不对劲，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反正不对劲。 仿佛自己的某个心爱之物被人动过的感觉。 “谢谢。” “以后对自己好点。”小董帮忙拧开瓶盖。 卫骏青故意打段这场景：“阿海啊，你刚刚才讲了一个阿诚的故事，还有没有别的故事，也一起说来听听。” “好。讲一个这儿的女孩丹丹的故事。我们这儿的女儿也用的是化名。 反正，他男朋友是里面的领班。 是领班，自然知道这儿的女人是做什么的。 只是，他们两个还是就义无反顾地在一起了。用丹丹的话说，就是，他们住在一起，才感觉到自己是正常人。每天陪着那些牛鬼蛇神，自己都成了赚钱的工具。 像他们这种爱情，在我们这个场子有几对。 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和外面的人不一样，都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活。 唉，有时，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友或是女人跟着别的人出去玩。最初的心境是很难走过来的。过了那道关，也就习惯了。 就是我们的领班，有人看上，也是可以跟别人出去的。 唉，为了钱，都是为了钱。 我不知道钱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让这么多的人儿出卖自己的身\/体。 唉，我们，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除非，我们死，不然，是很难回归正途上去了。 人，一但赚习惯了快钱，那些小钱是很难看得上眼的。” 听到这话，卫骏青不由地想到自己看到的一本清宫小说，说什么宫女和公公结成夫妻，叫什么对食。 唉，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群，组成一个家庭。可怜呐！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在这儿给你找到一个女朋友？” “算了，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想找一个可以生我孩子的人。在这儿的人，生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花花世界，还是不要的好。我已经这样了，不想把老婆也带入这行。”阿海这话说完，看向小董。 那样子，带着一丝凉薄的眼神。 “看我干嘛？难不成，你喜欢的人在我身后？”怕老板看出不妥，司机小董自己给自己解围。 小样，我就是着了你的道，要不然，还能发生那样的事？ 再说，你就当一场梦过去得了，丫的，还想让我把你人从这儿捞出去？ 少做白日梦！ 看到这货这样，阿海拿了一瓣哈密瓜，故意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一口一口咬下去。那样子，仿佛在咬铁块，看的人后背生凉。 第460章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一边是自己的老板，一边是刚刚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的人，两方相处，司机小董如坐针毡。 丫的，活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怪不得人家说，要是男人出\/轨，那得死好几亿脑细胞。 现在，就是现场检验，累，真的好累。 “对啊，你看，那边好多帅哥和美女啊。”舞男阿海一伸手指，那家伙，比女人还女人。 这身体造型，吓得小董一激\/灵，当时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货色。不对啊，这肯定有问题，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要不然，这种货色放在眼前，自己都不会正眼瞧的。 难不成，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明亮？ 一桌人，各怀心事，吃果盘，喝酒，喝水，没了再叫，反正那个畅快。 对于这酒的老板来说，不翻台也没关系，只要你们继续消费就行。就怕那些人不消费，净坐着。那叫干耗。不说水电费，就是自己培养的这一波水灵灵的小妹子大帅哥他们也不答应啊。凭什么用最小的本事占用我们的时间？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你看看，连包间都不敢订，还想动手动脚。 丫的，遇到这种人，真的让人费劲。 刚刚吐了一河滩，现在肚子空空。 阿海摇身一变，成了吃果盘的人。那神情，就和没吃过什么东西的刚出门打工的孩子一样。 “看你这么喜欢吃，再来个果盘。”卫骏青表态。 “不用，真不用，一会儿我下了班，云门口边上吃粥。这些年这种场子熬久了，就喜欢喝皮蛋瘦肉粥。” “是，粥养胃。” “也不怎么养胃。我觉得边上的粥做的有东西。像是放了淀粉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就是用煮的米饭熬的，一会儿功夫就好了。现在去外面吃饭，反正你点个时间久的，都是很快的，一会儿就给你做好了。” 一伙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时，就见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吆——这不是那新来的叫什么？阿东还是阿西啊？怎么，没开单吗？怎么在这儿坐冷板凳？” 听来人这样说，卫骏青看了一眼司机小董，明示他还是知道点东西的。你听，人没走，嘲笑就来了。 身为一个娱乐场上的人物，你没有被客人带出去，那就是失败，那就是不赚钱。不赚钱就是赔钱货，就是没市场。客人不认可你的服务啊。 看到自家老板这么一看，司机小董荒的一批。 怎么，衣服上有脏东西还是？ “这位是——”阿海起身应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现在，他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怎么，还要我大度吗？ 这时，那位身边的人说道：“阿海啊，这位是阿春。就是你的前辈。在你来之前，是附近几个场子有名的人物。咱们老板挖来不久，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上了，出去住别墅，享受生活了。” “原来是阿春哥啊，你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不怕你的金主生气？还是他今晚不在家，你太寂\/寞了？” 两个人话中都带有刀子。 阿春那意思是，我来了，我来是看看这是什么货色；阿海的话是，怎么，你人老珠黄了，独守空房了？ 两人明面上聊天，暗地里烟火味十足。 都不是什么好鸟，在这儿装排场。 “我就是无聊，过来看看。我家那口子可爱我了。他不介意我带一个更好看的回去。只是，我不乐意。好好的，谁愿意给自己找个敌人回去？再说，出来混，被人迷恋那种感觉是最好的。你看，这么多老板，你连一个带你出去的人都找不到，眼光不行啊——” “大家出来混，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怎么，一时的不如意并不代表行情不好。再说，人家卫大哥和董大哥可疼我了。这果盘，这酒水，比你出去一晚都赚的多。他们是正人君子，喜欢素的，不喜欢萦的。” “噢？今天我是长眼了，这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猫？看来，是你业务能力有限。这行不是你这种假正经的人干的，趁早早个人养了你好。万人疼不如一人宠。” “是嘛？都是混场子的，阿春哥这万人尝的一点红唇想必也没有空闲？正好做个兼职。” “贱婢，敢这样说我？我差这点小钱吗？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一个月光零花钱就3万。” “怎么，你是我老板还是我领班？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一个打工人一月才能赚多少？给你3万，他不用钱吗？还是你对他施了魔法，把钱都给你花他才能感受到生命存在的价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这儿较量。那样子，仿佛两只猫或是狗在争夺地盘。 此地风水极佳，只许我一人称王称霸，不许再有他人。除非一公一母。 “两位，都消消气，有客人在，在这儿吵不好。你们一个是前花魁，一个是现花魁，没必要争出个高低。” 听到这儿，卫骏青用眼看向舞男阿海，莫不是这货背地里让人叫来的托，今晚要自己大出血？ 这演艺都结束了，送花篮的环节也过了，难不成，他们这儿还有别的弯弯绕？ 司机小董站起身来问：“如果要这样，两位可以到那边聊。不要影响我们的心情。” “董哥，没事的，阿春哥就是来看看行情。或许，他是想复出了。这样，卫哥，今晚你带他出去开开荤，这房费我掏了。让他感受一下男子汉是什么味道。” 阿春一个眼神飞过来：“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哥啊？是不是在朋友面前不敢流露真性\/情？” 因为他看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有女人，人家神情自苦，看起来是夫妻，家养的那种，不是外面的，也不是秘书或是出差的搭档。 “董哥，你看，他小瞧人，你带他出去，好好教训一下他。小样，他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多少年没见男人了，跑来这儿发\/骚了。” 我去，这话听的卫骏青酒水呛在喉咙里。那个乐啊，怎么还有这种场景，难不是，是想来个仙人跳？果然，这种场子事非多。得尽快出去，离开这种地方。 第461章 我不要钱 樊桃花看到这情景，再回了一把柴火：“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想换个爱好？还是说，刚才，你们已经有故事了？” “花姐，饶了我，有些东西能不碰就不碰。碰了，这辈子就完了。我又不傻，放着阳光大道不走，还走捷径？再说，我是差钱的人嘛？” 听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这么说，阿春眼光一扫，看到这气质，看到这身材，哪能不动心？ “哥哥，你看，阿海太清高，换我来。我好久没遇到你这么帅气的男客人了。” “啊？”卫骏青伸手做挡的动作。 我是和家人来的，你在我面前发什么骚？ 阿海开始了复仇：“春哥，你不是有主的人了吗？” “他啊？钱太多，生意不在这边。开始那段时间，还对我上心。现在，不行了，把我一个人扔在房间。有时，还带人回来，把我当成观众。苦啊，你是不知道，我把那种事当成了工作，没有一点兴致。你知道的，当我们这行遇不到喜欢的人，其它都是工作。唉，我现在也在努力地学习电脑，学习办公软件。我怕我有一天没了收入，不好找工作。” “可是，春哥，我们是男人，学个办公，这能有好工作吗？” “还不是找以前小一点的客户，色\/诱？” “服了，来，喝一杯。” 倒酒，请他入座。 高贵的孔雀，现在把屁股露出来了，还不是和我一样？ 我以为你上岸了，没想到你得陇望蜀，得到了稳定的收入，还想要爱情，真的是不知足。 怎么，自己成了局外人？ 卫骏青有些想买单离开的想法。这个鬼地方，在这个鬼地方上当了，那就是小河沟里翻船了。 “妹妹，你看你，你现在正当红，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叫我。我们私下联系。我不为赚钱，就为了遇到优质男。” 听到两个男人称呼妹妹，卫骏青恶心的就像胃疼一般。 唉，这社会，怎么发展的这么快。一下子就让自己看不懂了。 “春哥，还是阳刚一点的好。你的金主有那寻新人的爱好，就把咱们场子里的人介绍过去啊。反正是一家人，看在你介绍的份上，也不会抢了你的位子。” 阿春没有接话茬。 现在的他，就是苦恼，金主给了自己大把的钞票，却给不了爱情，这就是生活。唉，不得两全。 “怎么，不乐意分享？” 阿春毕竟是场面上混过的人，从痛苦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妹妹，那就先从你这儿开始。这两个帅气的哥哥和这美女，不给我介绍一下？大家都是朋友，来，喝一杯。” 哼？ 怎么，递出去的刀子，怎么成了回旋镖？ 要了命了，阿海现在那个悔啊。 自己都没有吃下的人，他能行？再说，人家是夫妻二人，不是各玩各的金主。再说，这可是大厅，不是包厢。 唉，这阿春，怎么能这么放得开？ “没事，坐过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你都会些什么。”卫骏青见躲不过，索性正面迎敌。 我就不信了，这种场合，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再来个果盘。” 阿海挡住：“别了，吃 不下了，还是干果就行。” 待服务生走远，阿海才接着说：“有些果盘不怎么新鲜。” 不新鲜？ 对了，他是这个场子混饭吃的，话能说到这份上，也算尽力了。 卫骏青点点头，表示对他认可。这孩子，本性不错，就是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场合混生活。 可是，想要拯救他，得用什么法子？ 不光是他，还有他身后的一家人，甚至他将来结婚娶媳妇，这都是一个个家庭。 别的不说，自己现在养水芙蓉就有点不高兴，何况这阿海？我去，再加上这货，真不敢想自己的后宫会变成什么样。 不要看他是男人，说不定吃起醋来，比女人还在计较。 阿春道：“我会的可多了，捏背，推背，都会。来，帅哥，我给你展示一下。” 那家伙，直接过来动手操作起来。 经他双手一捏，这后背真比睡了一觉还舒\/服。怪不得身边的人都爱泡澡，做足疗，原来是有这个效果。正经的盲人按摩，还是可以的。 见卫骏青这样，樊桃花道：“你过去给小董按一下，我看看，要是好的话，给我也按一下。” 司机小董听这话，面如死灰。不得已坐着接受阿海的按摩。那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活的是什么滋味？ 一点也不好啊。女老板一直玩的花，现在终于见识了。也就是遇到男老板这才守住了本心，看来，她今天是想破戒了。 可是，这种场合，遇到这种人，他们那样，你们还有心情？不觉得脏吗？ 小董从两位老板看不到的角度伸出手捏阿海，希望他收敛点。不要在和自己有关联，要不然，下场如何，自己可不敢保证。 “你叫阿春是不是？挑一两个能讲的故事说说。” “新朋友不知我旧况，老朋友不知我近况。我就挑一些能说的说。 你们见过麻绳吗？ 对，就是那种拔河用的绳子。 那个金主太变\/态了，每次都喜欢捆着我。 后来，遇到一个他喜欢的，让人家捆着他打。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是他喜欢的。 他喜欢的不是麻绳，是喜欢那个人。 以前打的我遍体鳞伤。后来，看到他伤痕累累，我满脸都是不屑。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下场。 他在我心里，也从一个知心的朋友变成了一条狗。 以前虽觉得他给我安稳的生活，现在看了看，也就那样。 他不把我当成人，我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以前的他行走在我心上，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过客。人生嘛，不能同生，也不能同死，也就是这点情谊。” 卫骏青扭头问阿海：“你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吗？” “说实话，有过。不过，要加钱的。有些提前说好，要不然，接受不了，客人投诉的话，要扣钱的。” 尝了一个开心果，卫骏青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你们的生活也不好过。原以为这是人间，不曾想却是地狱。” “卫哥，带我走，去哪里都好。我给你当司机，当工人，当保姆。”阿海流下了伤心的泪。 卫骏青沉默没有说话。 阿春看不下去了：“我这姐妹喜欢你，你就不能吱一下声？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不是这儿场子的人，我也是来消费的。要不，看不上他的话，带我走，我不要钱。” 说着，阿春就像一条蟒蛇一样，低下头贴在卫骏青脸旁。 第462章 入局 “带你走？我无处安放啊！”卫骏青直接说。 好好的，才见了一面，就带你走，那这么说，就和见了一面公园里的花花草草一样，哪一样都要搬回家吗？ 只是一面之缘，不可。 “哥哥，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四处流浪啊？” “小伙子，要知足啊。谁的生活都是千疮百孔，并不像表面的这么美好。”卫骏青罕见地说了句富有教育意义的话。 对于他来说，在这个地方，说这些，比对牛弹琴还可恶。完全是弹的人不知好歹啊。 惹人不说，还落不下好。你又是何必呢？ “哥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行，你得为你说的这句话负责，来，喝一杯。” 面对这热情的废话，卫骏青一脸无辜。 “喝啊，哥哥。” “小董，你挡一下，我去上一下厕所。” 不行，要尿遁。再不走，这就走不了。 “哥哥，这样，我也尿急，我陪你一块去。” 卫骏青看看舞男阿海，再盯着小董的脸，缩肩，抖脑袋，破开这迷魂阵。 丫的，不行，不能再掉入陷阱。 有些事，自己没经历过，那是不知道；经历过了，再往坑中跳，那是有意为之。 “哥哥，那就喝一杯。” “好。”转身吆喝：“服务生，买单。” “哥哥，你看，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 “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卫骏青张口就来。 “好，妈宝男，一看就没有出息。” 阿春扭着身肢向着另一个男人走去。那男人有点啤酒肚，他刚才可是听人说了一句阿春。在他看来，这良家少\/妇出来玩，是另一个味道。不耍白不耍。 “哥哥，请我喝一杯嘛。”阿春搭讪。 “好啊，来，坐哥身边，让哥好好疼疼你。” 好不容易摆脱这妖精，卫骏青一伙人出来，那架势，仿佛就像离开了妖怪魔窟的幸存者。 “卫哥，咱们去边上喝碗粥，我请。”阿海换好衣服时，提成就到了。 这也是他们晚上结账的习惯。 老板看似大方，那日结的工资让你大手大脚，这样，反而更离不开他了。这也是他大方下存的小心思。要不然，让你翅膀硬了，那我还如何带兵？ 几人看了看这粥店，也就是酒边上一个角落，开辟出来的地方。也不明白这一左一右有什么用意。就像两个门神一样，左边的店是粥店；右边的店是某某生活用品店。对，你没想错，就是那卖计生用品的那种，还是粉丝色的。 我去，好潮！ “大家点，我们人多，可以多点几个小锅，可以多几种口味。”阿海一副我是主人的感觉。 卫骏青道：“你这么快就下班了？再怎么不再多赚点？不能因为我们是多事的客人，就影响你赚钱。” “我？我是个慵懒的人。钱嘛，赚的够花就行。再说，干我们这行的，是用生命和青春在赚钱。要是天天加班，身体垮了。年青时用生命赚钱，老了就只能用钱续命了。况且，我还没有存下什么钱。” “不错。你啊，和我这司机小董一样。这货，我给他说了，有空他可以去跑滴滴。结果，他说，赚的那点钱不够辛苦钱。你说，他没事就赚着睡觉。一个年轻人，不知有多少觉，怎么天天睡也睡不醒。” “年轻人嘛，觉多。” 小董看了看，一个问题在脑海中翻腾。 难不成，这阿海就这样绑定了老板？ 自家老板他可是清楚的。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要三分还回去，真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种人，唉，偏偏这阿海还会来事。 再有，这狗东西，竟对自己做了那件事。引\/诱自己破了金身。 唉，无语啊。 这儿做粥的是一对老夫妻，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倒了的茶水，便不再作声，一心熬粥。 明明知道身边店里的人都是做什么的，他们就是不说。这点很好。人生在世，什么时候学会不说话，便是修成了金身。 谁不是为了生活？ 看不起他们？ 不可以，自己还是从他们身上赚的钱多。 这也是两位老人对这些孩子好的原因。靠着他们生活，再说，对他们好点，有什么错？不能端起碗喊娘，放下碗骂娘。 唉，都是可怜人。 砂锅粥放在磁盘中送上，那家伙，冒着热气，有一种家的味道。 “这是一次性筷子，这是勺子。”老太太送上东西。 “好的，谢了。” “你们不等我？”一个声音飘来。 嗯？ 众人回头看时，就见阿春出来，人家笑的那个花枝乱颤。 头发是湿的，脸上的妆是新化的。这是洗过澡的原因？ 看看点的粥，也就不过30分钟的时间，这么段的时间，阿春是怎么进行了这一系列事情的？ “来，快坐。”阿海招呼，转身道：“老板，再加一副碗筷。” “刚刚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们就像给我点好的一样，太好了。阿海妹妹，太喜欢你了，董哥哥，怎么黑着脸？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一看你看阿海的眼神，感觉就有故事。” “咳——”司机小董一只虾咔在喉间。 “怎么了？真有事？还是别的？”卫骏青想知道，自己这个司机还能不能用。 丫的，你再这样，老子的小命都要交给你们了。 司机小董展开了报复：“你不是开单了吗？不陪客人，跑出来喝粥？不缺钱？” “你说那个饭店老王啊，就一个草包。人早成了空王八壳子，还学人家出来玩。 带着我去了楼上的房间，结果，钟完事。 就他那样，都不够看的。 白浪费了我洗澡的精神。纯纯的浪费感情。最后，又甩给了我一把钱，让我主动开发。 娘的，老子还是为数不多的倒转乾坤。 为了赚钱，含泪用签子扎烤肉。” “嚯嚯——”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阿海，不用明说，都是同行，肯定知道描述的是什么事。 原来，这一小会功夫，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有点意思。 高，实在是高。 “恭喜春姐，这以后可以开发新业务了。” 第463章 原来外面的生活是这样的 看着他们三人打机锋，卫骏青一脸无语。这都是什么事。 好好的，认识一个新朋友，这老朋友就多事。莫非是动了他的利益？ “这样，小董，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附近开一家酒店，你们三将就着住一宿。” “不可以开两间吗？” “我只报销一间。你今天这状态不对。让你开车送我们去酒店，那家伙，我还想多活几年。” “老板，我没喝酒，我可以开车的。” “喝酒不开车，这是一方面，还要看司机的情绪，你现在是情绪不对。就和工厂员工上班一样，他情绪不对，这就不允许上班。” 听到自家老板这样轻轻松松就将自己卖了，小董那个气啊。难不成，老板是想让阿海当司机？ 不可能？他一个下海的人员，能看上这点工资？ “大家喝粥啊，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阿海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弥陀佛，终于看到了点曙光。 粥很好喝，有螃蟹粥，有虾粥，有皮蛋瘦肉粥，还要点别的，卫骏青制止了。浪费。 大地生长点东西不容易，不能让他们这伙人浪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憋着。”卫骏青对小董说。 看着他一脸失落的表情，自己就难受。 “老板，你是不是想让阿海跟着你？给你当司机？他不会开车的。” “我会的，本拿了几年了，也开过几次车。” “你看，他开过几次车，不熟。还是个酒鬼，这不是合格的司机。” 阿海道：“董哥哥，这样，你开白班，我开夜班，这样好不好？” “我也不是啥大人物，用不着两个司机。” 小董气的哼哼，用不着两个司机，你这次出来带的是鬼魂吗？ 唉，自己的老板说瞎话也不过脑子了，睁眼就来。 “好了，这事明天再说。今晚，你们就住在一个房间，先适应一下，有什么要交接的，先说一说。” “真不要我了？” “没有啊。只是让你们聊聊。都冷静一下。阿海现在月入3万到5万，看他能不能接着你目前的待遇。” 听自家老板这样说，小董缓过神来。 是啊，这年头，不为钱，为啥？为人？为情怀？ 屁——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给我熬毒鸡汤。 别给老子速这一出。 粥，喝完了，众人打着饱嗝，各自回自己的酒店。 卫骏青依言开了一间房。房子就像一个鸡笼，将小董阿海和阿春依次收进去。 “三位，晚安，做个好梦。” 阿海关上房门，问道：“董哥哥，他们住哪里，哪个酒店？” “xxx酒店。” “啊？不就是三个街区的样子？走路都能过去。还打车？真土豪啊。” “嗯。” “董哥哥，你看，你老板对你多好，让我们两个陪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司机小董抽下皮\/带，说道：“是嘛，小样，我打不死你。是不是你在背地里想抢我的饭碗？” 一时间，房间乱成一片。 第二天一早，两方人马汇成到一处，卫骏青看了看，问：“怎么，阿春呢？” “他啊，大清早听说金主要回来，牙都没来得及刷就回去了。” “昨晚还好？”看着两人一脸的黑眼圈，卫骏青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没有睡好。 “看了一晚上电视，累的人半死不活。”小董抢答。 “好，就让阿海跟着我们逛几天，到时，他散几天心再回去。” 阿海眼睛眨了眨，似有话说。 唉，终归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能强融。 接下来，逢山必登，逢庙必进，逢卦必卜。 “你们真是出来旅游的？就不上班？或是不考察生意？”要不是有小孩同行，阿海以为自己遇到了传销或是人贩子。 “生活就是工作和赚钱吗？好好享受生活。” “嗯，还可以不用为赚钱操心？”阿海一脸懵\/逼，简直从地狱到了天堂，不敢再想。 这样的生活是他没有遇到过的，也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要是真有一天，自己钱赚够了，老了，是不是要环游世界？就像许多退休老人的生活一样。 那样，没了工作，难不成还要出去找份兼职？让还没有燃烧尽的蜡烛继续燃烧？让生命不止？就像某某厂宣传的优秀员工，15个月未发工资，员工依旧不离不弃；员工带头加班，从每天10小时努力到了12小时；员工以厂为家，带着被子来公司打地铺，吃住都在厂内，带头攻关研发。 这些，带个看，都好像问题不大。放在一起，就是一锅毒鸡汤。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进厂打螺丝？还是想直播赚钱？”卫骏青不解。 “我就想跟着你们体验一下外面的生活。 原来，外面的生活是这样的。我就像是井里的青蛙，好不容易爬上来，不敢相信。 这个世界上，有人不需要工作，不需要为钱忙碌。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天堂，不敢相象。太不真实了，也太不现实了。” “许多生活，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好的，卫哥。我现在只听你的话。是你让我看到了另外的生活。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也想，还有不工作的生活。” “昨晚和小董交流的如何？” 听到这话，阿海老脸一红。仿佛心事被人发现一样。昨晚，他们可是挤了一夜的牛奶。那家伙，就得脱水的蔬菜包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三个人，太放\/纵，没脸看。 “我还是回我的老本行。我没有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特长，总不能让你养我一生？再说，我以后还要结婚，还要成家的。” “你能意识到这点很不容易。人活在这世上，都要靠自己努力的。外力似终是外力，要改变自己，还得从自己的内心开始。” “好的，谢谢卫哥，我明白了，受教了。” 卫骏青闭上眼睛休息。多言必失。聪明人一点就透，不聪明的，你说破天也就那样。 生活里，看大多数人的选择，你加以分析，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人生啊，还得自己悟！ 第464章 他和平分手了 接下来几天，阿海跟着卫骏青的队伍游玩，有一种被幸福冲晕头脑的感觉。 自己负责吃喝，帮别人看行李，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 怎么说呢，就像小时候跟在父母身边外出游玩一样，一切开销都由父母出。 他怀疑过别人的用心，可是，真不是他想的那样。 自从阿春不来之后，自己一个酒场上混的人，真不是司机小董的对手：打不过，骂不过，阴不过。 唉，苦啊。 “阿海，逛的这几天感觉如何？” “很好。卫大哥，谢谢你。” “我帮不到你太多，也只能帮你这些。” “平时，这些地方我都是不敢想的。现在，跟着你们，我都游玩了，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你说的那体验赚工资的生活，我在这边没有朋友，满足不了你进厂的要求。” 顿了顿，舞男阿海笑道：“有这么好的生活，我还一心求进厂工作，那不是瞎胡闹嘛？” 在这几天，阿海那种被生活遗弃的心思淡了，有一种想回归正常生活的心思。 每每看到这司机小董，都觉得人家命好，有人罩着，可以不用为别的生活发愁。就像小董说的那样，我只要不背叛老板，这辈子是吃喝不愁。 背地里，小董暗自警告阿海：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把你扔在半路。 “你敢？我有卫大哥的联系方式。” “真的？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小董不敢确定这货是不是真拿到了老板的微信号或是手机号。 不可能啊，一般人，他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手机号的。 再说，还是这种人，老板想干什么？ 这性别不对啊，难不成，他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再想一想，他真要是老板的人的话，自己动了他的人，那后背一阵冰凉，难不成，要跑路？ “走啊，发什么呆？”卫骏青观察道，这小董又不正常。 “没有。卫哥，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有坏人？”卫骏青四处看看，没看到有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卫哥，你让这个阿海一路跟着我们，要跟到什么地方？” “他啊，你不是和他玩的很好嘛，那就让他多陪陪你。” “大爷啊，别，千万不要。那样，我会死的很惨的。” “怎么了，他对你有什么意见，还是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小董平静了一下心情，整理语言道：“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外人，老是这样跟在咱们的队伍里，对小孩子不好。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自身有没有携带病菌，真不好安排他。” “我明白了。这样，下一站，到了高铁站门口，给他点钱，让他回去。这个我还没有想到。这年头，每个人携带的致病菌都不一样。” 说到这儿，再联想到阿海的职业，卫骏青内心有一点不舒服。 听到老板这话，小董眼一扬，眉毛一挑，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到了，还是我们老板好，他相信我说的话。你一个外来的和尚再会念经，我把你肉体消灭了，就和李斯灭了韩非子一样，让你不能在我面前显摆。 有我在，天就只有这么高；地就只有这么厚。 远远地看着小董，阿海转过头来，擦了擦眼泪。 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还是自己。离的再近，还是感受不到温暖。 不用说，一定是小董这个坏种给卫大哥说了自己不好的话。而且还是那种致命的话。因为，他看到卫大哥看了自己一眼。不是自己自卑，是真的自卑。 生活那样的环境里，如果还不变得聪明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平时，他们抢单，那就是抢钱，抢了你的熟客，撬到我手里，钱就是我的。 这次她能来找你，为什么下次就不能来找我？ 我要的效果就是她以后来这个场地，叫的是我的名，翻的是我的号码牌。 晚上，众人吃的是烧烤，喝的啤酒。 阿海能明显感受到两桌人马的不愉快。桌下，狠狠踩了小董两脚。 “怎么了？” “你说呢？小人。”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不能影响你上班。” 阿海听到上班，听到赚钱，好不容易出来散心的状态不在了，换上的是一脸的忧愁。是啊，有些事，还是要说出来的。 这时，卫骏青过来坐在边上：“不怪小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伙都是要散的。和你一起旅游的这几天，我们也很高兴，下次有空了再聊。” “是，我也很高兴。” “你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做我们这行，哪能有什么高兴的？你知道的，那个阿春，就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大清早说金主要回来。结果，这次金主回来，给了5万元，让他自谋生活。 人家说的好，我在你身上，前后花了不下70万。这是私下给你的钱，还不算领你出去游玩的钱。 就这样，阿春默默地拿了钱，离开了。只是把钱存着，又回到了以前的场子。 阿春给我说，是那金主退了房子，人家把房间的东西都不要了，让他自己搬。自己捡了几样能用的，其它也没要。玩\/腻了，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是没想过分手，只是这么快到来，打的他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好好的吗？还是有别的事？” “有些事，你不了解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会毁掉你的三观。阿春和他是和平分手。他们最后那句说的好，有合适的，相互介绍。阿春说，怪自己笨，当时只顾着玩了，没有学会别人做生意的手法。” 卫骏青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安慰，只说道：“心情不好，就少喝点。今晚你还是和小董住一个房间。年轻人，不要吵，好好处嘛。” “我哪敢和他吵？他是你的兵，我巴结都跟不上。” “知道你们年轻人爱玩擦\/边，小心玩出火。种草莓这种事，容易玩出火的。万一发生别的事，可就不好了。” 听卫骏青这样说，阿海脸一红，低下眼皮。 是啊，自己有时候就是闹着玩，也没有别的想法；有时，就想着假戏真做。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没事，以后不会了。再说，我又打不过他，都是他欺负我。” “行，你就别告状了，你们两个人啊，都一样没定力。要不然，怎么弄的伤？我可见过他胳膊上的抓伤，还有你脖子上的草莓。” 第465章 受伤 听到种草莓，阿海和司机小董都一脸不好意思。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被他们两个大男人玩的溜。原本，就是报复对方。 现在，被自家老板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 你想啊，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草莓种到自己脖子上？ 不说了，回房间，洗澡，睡觉。 怕再说下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2天早上一早，看着舞男阿海进了高铁站，向着远方驶去，众人松了一口气。把他送走了，这个队伍就少了一个不安全的分子。 在目的地这司机小董，一瘸一拐，仿佛受伤的老人，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受的伤。 卫骏青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昨晚是在酒店洗澡滑了一下，摔伤了还是？” “都怪你，要不是你收留这个祸害，我怎么能这样？被他用牙签扎了。也不知道，他吃饭从哪里顺到的牙签，扎到我腿上了。” “好好的他怎么扎你不渣别人呢？”卫骏青不解。 “那假如我打你一巴掌的话，我怎么打你不打别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扎我不扎别人。我就服了你这个老板了，什么人都往自己手下收，你看他可怜，就多给她点钱嘛。 像他那种人，你越对他好，他越觉得你像稀罕他美色。 那种堕入风尘少年少女，就不能去怜悯他，不能去拯救。有几个人能出来从良的？现在又不要赎身费，又不要赎金，他们自己出来找个事情做就改邪归正了。 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不想改邪归正。像他那种人，这两天把我害惨了。我睡着了他就过来。我睁着眼睛和他一个房间睡觉。太吓人了，我和他住一个酒店，这不是把羊往虎口送吗？” “行了，我以为你没有什么怕的，你不仅胆小，现在连男孩子也怕了。可你这在司机兼保镖，越来越不合格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得给你请个保镖了。” 两人走到一家饭店前准备吃午餐。这家店不是很大，就是古色古香，看起来烟熏火燎的，有年代感了。再者，人家老板二人慈眉善目，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或许，他们就是依靠这家店养老的。 阿海是吃了早餐回去的，所以，大伙也不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吃午餐，吃午餐的时候就看到邻桌的一对男女在吵架，吵的很凶，仿佛有什么底层观念被动摇一样。 男的只是默默的在吃早餐，女的咒骂：“看你这丢人的样。你还说你不丢人，你吃个早餐都要比对一下，哪个便宜哪个不便宜。你这是和我比比对对，这是在做什么，舍不得给我吃饭吗？进进出出咱们换了几家店了，不换了，就在这家吃。我脸面比你丢尽了。你为了省那几块钱，怎么脸都不要了吗？” 男的还没有出声，依旧喝着粥，吃着包子。 这家店的包子确实贵。不就是大肉包子嘛，贵的有点离谱。要不是自己这个败家娘们非要在这家吃，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在这家吃饭的。 女人继续霸道地喊：“问你话，你说句话啊，你放个屁啊，你怎么连话都不说是，死了还是聋了？” 男人继续吃着早餐，仿佛没看到人一样。 “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了省这点钱，换了好几家店，折\/腾了我一个早上，省钱就这么重要吗？” 这时，男子说话了：“面子值几个钱，你老是这样叽叽喳喳的。你还不是花的我的钱？你是有班上还是有退休金？” “笑话，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现在，你找我要退休金？你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能娶到有退休金的女人吗？你想都别想了，净一天在那里白日做梦。我就看不惯你那小气的样子，明明兜里有钱，不舍得给人花，你把那钱死了带进棺材板里面去吗？人家直播间的女主播都说了，不舍得给自己女人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舍得花自家男人钱的女人是傻子，你不舍得花，省的钱就被别的妖精给花了。说，你是不是有心思养别的女人了？” “胡说。人死了钱没花完，那总比你人活着钱没了强。你兜里装多少钱就能花多少钱，和你出来逛街就没余过钱。有时候连车费都没有，车费都花完了，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也是丢的你的人。谁像你不要脸的，吃个饭都领着转了好几个店，就这种小店你还要吃，觉得味道好，还要觉得价钱便宜，有那么好的事吗？现在手机支付，你连个手机支付都没有，就那几个破钱我没钱花了，我手机可以支付。我手机可以赚钱，我手机上有钱。” 男人气地骂她：“手机支付不是钱吗？你老是这样，一辈子就没学会过省吃俭用。再说，你手机就是签到，看视频，看广告赚的钱，一个月能赚人几个钱？” 两人骂的火热，卫骏青依旧吃自己的午餐，没有理会。 司机小董看着自家老板卫骏青，想不明白，他一向消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怎么会来这种餐厅吃午餐？你说吃早餐的话还可以。你来这儿吃午餐，简直掉身价，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吃，吃个包子喝两碗粥，晚上吃大餐，最近吃的有点肠胃不适。”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想要节省一点，把阿海花出的钱省出来。” “阿海花出的钱我应该找你要啊，你不给报销？你别说你们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有些事情我可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想明说罢了。” “好啊，老板，原来你是在这里等我呢。让我吃了亏还让我说不出，以后我这人变坏了，喜欢上你了，该怎么办？我要和老板娘共同抢你吗？” “行了，吃饭，喝粥，要不然粥都没得喝。再这样，把你换掉。”卫骏青吃掉嘴里的东西说，怕自己呛到。 樊桃花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想想就觉得有点好笑，原来是自家的司机被人偷塔了。 第466章 种地不赚钱吗 喝粥，吃包子，卫骏青这些人也只是当作改善一下伙食的偶尔一餐。 就是他们来的晚的话，这粥说不定都被人卖完了，没了。 再看那对夫妻，女的继续骂，男的低头吃。 “这最后一个包子了，你不吃我吃了。”女人对自家男人说。 “好。”男人低头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仿佛那粥就像喝不完一样。 “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带人来吃饭，就吃包子，喝粥，还吃不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男人。你怎么不去工地，或者是煤矿？咱们这边没有煤矿，你去有煤矿的地方啊。你一个大男人，要想办法赚大钱。现在连老婆孩子都吃不饱，你还好意思活？” 男人捡起桌上媳妇吃包子掉的酸菜馅吃，那样子，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你看你，在家吃面条，用面汤涮碗就算了，来这儿喝粥，你还打算舔碗吗？” 听那女人这样说，卫骏青正好对着坐，不敢相信现在这年代了，还有这么穷的人，当下于心不忍。 “老板，再来10个包子。” “好的，刚好剩10个包子了。” 看着端上来的包子，一桌人都傻眼了，这还能吃完？ “吃啊，想吃的话拿，不想吃就打包回。”卫骏青命令。 司机小董眼神滴溜溜地乱转，莫不是这老板没钱了？不可能？他有好几个小目标，就是吃一辈子都不会穷的。肯定是小心眼，想省舞男阿海花的钱，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就见卫骏青起身，端着包子过来，坐下说：“大哥大嫂，来，帮帮忙，我们包子要多了同，你们帮忙吃一下，我们吃不完了。这点了的退不了了。放心，我买单。” 说着，就喊过老板，卫骏青扫了码。 “真的给我们吃？”那女人两眼放光。 今天，她带着老公去衣服批发市场逛了下，买了几件廉价的衣服，兜里真没多少钱了。这不，这货骂自己，自己都不敢还嘴。 为什么？ 还不是买的都是自己的衣服。 钱花到自己身上了，再骂别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男人说道：“这位老板，这不好？” 他原本是想这人不会是自己老婆的相好，再看看，人家一大帮人，也不可能和自己认识。 “没什么不好，我们一家人出来逛，不小心就点多了。以为自己很能吃，结果，真吃不下。现在的饭量不如以前了。对了，你们是哪儿人？” “我们，我们是韩家乡人，就是这原上的人，也叫山里的人。这几年种苹果树，种玉米，种小麦，平时打打工。我老婆在镇上给两个孩子做饭，供孩子上学。 现在，村上的学校因为没有学生，都关停了，全收留在了镇上。 现在的农村没有以前的农村好了。大兄弟，你不知道，现在的农村，但凡有点手艺，都不会种地。 不是我们不想种，是种一年地赚的钱，实在是不够生活。别说孩子的报名费，就是交手机费，买化肥，买种子，都不够。 我也不知道我们种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地不荒吗？ 我们卖苹果和粮食的钱呢？买化肥买种子了。年年这样循环。如果不打点零工，还有可能不够循环。” 卫骏青一脸不解：“真的吗？种地不赚钱吗？我不信！” “是这样的。看你穿的一身新衣服，不了解我们农村。我不敢说别的农村是什么样的，我们这儿的农村还是老样子。多少年了，一点改变都没有。 现在比过去好一点了，就是有三轮车了，种地有三轮车，比过去省力多了。 别的，真说不出比过去有什么好。 唉，我们村，想改命，就是把孩子供出来，让他们在大城市工作，以后不回来了。 老人将家里的地承包给亲朋好友种。 你说，这样下去，不过三代，大家都学聪明了。就是没有上出来学的，也出去打工了，地还有谁种？粮食安全怎么办，饭碗端在谁手里？我们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可是，不赚钱，你们为什么还要种地，是因为喜欢吗？” “可能是。我们不想买别人的粮食。就和我们不想买别人家的水果一样。我们家家户户都种有果树一样，不想花那个冤枉钱。脑子一根筋，想不到，也不想改变自己的活罢。” 卫骏青表示更不解，怎么这人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还不想敢变，这得的是什么病？ 是讳疾忌医吗？ 真是个怪人！ “大哥，你就没想过自己老的种不了地时怎么办吗？” “那时，还能怎么办？就让儿女养活。总不能来城里给人看大门？” “看大门不好吗？不用出力，天天在那里坐着就行。” “挣那点钱不够我挨骂。你不要看我这人是这样，我一个农民，我自由惯了，就和山里的野狼一样，宁愿饥一顿饱一顿，也不愿被人拴上铁链变成狗。” 边上吃包子的女人训道：“快吃包子，边吃边说。你啊，就是话多。人家这大兄弟送给咱们的包子太好吃了。这有肉馅的，太好吃了。” 女人喝着粥，吃着包子，仿佛小孩过大年一样。 “这是我老婆，跟着我一辈子吃苦受罪，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让你见笑了。” “没事，你喜欢就好。” “是，她长的不算最漂亮，人也爱骂人，可我就喜欢她。她比村上那些长的好看的好。她能吃苦，跟着我这些年种地，任劳任怨。不像村上那些，日子过穷了就跑了。” “你看我这瓜老汉，夸人都不会夸。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跑了。不过，我想过了，跑出去，又要再生孩子，还不如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会的也就是种地的手法。跑出去，啥都不会，要饿死的。万一找个爱打我的，我才不受那罪。跟着他，我能管住他，不受气。” 卫骏青接着问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你们种地要天天去地里吗？” “怎么，你不会是主管我们的领导？你是来下乡微服私访的？还是你想承包土地和我们抢地种？” 第467章 这些包子打包带回去吧 听到这话，卫骏青笑道：“我？就我？你看我哪像当官的料。我就是一个路过的游人，爱听一些你们当地的故事。说说那个种地为什么不赚钱？” 卫骏青扬手又叫给每人上了碗豆腐脑，吃，边吃边聊。 “这种地嘛，要机器耕地。要是没有机器的话，你用锄头挖，那是真的发不了财的。别的不说，油钱，化肥费，哪一样不要钱？ 再说，现在这地太怪了，种个玉米，玉米种子必须买。你用自己留下的玉米种子，那个不结大棒子。 我们种地，现在连小麦种子都是买的。你说，这还有什么种子不是买的？” 听这大哥这样说，卫骏青想喝茶水，想想，人家这早餐店，就是为了卖粥的，一般没茶水。 “那你们出去打工，一般找的都是临时活吗？” “是啊。主要是工资好结的。 一般，我们都是跟着老乡出去，做一个星期或是半个月就能给工资的。现在，有日结了，更好。 过去，有时干一个月都拿不到工资。 那时，工傻，被哄着，说再做一个月。 现在，都聪明了，干一天结一天的工资，谁也不欠谁的。” “你们在村里不能搞养殖吗？” “大兄弟啊，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这儿，都是满山放羊。遇到不许放羊的年代，那就不赚钱。我们只能卖羊肉，别的，都不怎么赚钱。我们卖羊，都是通过小商贩卖的，不是直接卖给羊肉馆的。 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农民，你种什么，就什么价格低。大家都是本份的人，没有销路。 我们愁的不是东西，是东西卖不上价。 这几年，吃够了亏。 大种跟着乡镇种什么，一种一丰收，就是丰收时，销路不好，还不如种粮食。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对乡镇不信任了。 唉，都是被社会给教训了。” “没事，慢慢吃，我一起的人把这几碗豆腐脑的单买了，你不用怕。” “见笑了，我们庄汉人就是心眼实。出门，怕别人对我们不好，我们受委屈；又怕别人对我们好，图我们什么。你不知道，我们村里有几个年轻的男娃，高中毕业后，说外面的工资高，跑出去，结果，被骗进传销了。 你说，都是高中毕业生，你有什么值得别人给你高工资的？都不反过来想想。 咱们也就是第一次见面，你对我们这么好，让我心里不踏实。” 卫骏青笑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理解。那你们现在除了种地和打工，就没有别的收入了吗？” “有啊。骗人。” “啊？” “不是骗你。是骗那些城里人。我们现在去装买房的人，去售楼部排队，一天有100元；去超市排队，一天有50块钱；去新开的店排队，一天有80块钱。” “怎么，你们也这样骗人？” “是啊，不能天天种地啊。现在种地，都是把种子种下去，药打了，除草剂打了，就外出打工，等收时再回来。再说，我们也有在家收钱的。如上门让我们当模特，披红彩带，说什么某某药治好了什么病，上电视放，都能赚钱。” “咱还有别的来钱的门路吗？” “有啊。看谁家打麻将，打个电话举报；年轻人上路拍交通违法；天天在家当主播，跳个舞唱个歌，都能来钱。这要看你会什么。我们村有一家人都做这个直播。大人在前面种地，小孩在后面拍视频。还和人家打pk，输一次就杀一只大公鸡。玩的可花了，老赚钱了。网上的人都是傻子，钱还多，看你扭个腰，都给你发钱。” 卫骏青一听，人家这两口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只是舍不得花钱。 “那好，吃饱了，那你们把余下的包子打包，我们也吃饱了，走了。” “谢谢你们的包子。” “没事，举手之劳。” “真是个好人呐。” 看着卫骏青那一行人走远，男的说自家女人：“你看，你还说外面没好人。有人请我们吃包子，不算好人吗？” “好。你还是个男人，脸不害臊吗？没钱让自己的女人吃饱，让别人请。你还好意思。再这样下去，迟早哪天，让别人把我骗走。” “娘们，回家，你敢和别人跑了，我打断你的狗腿。” 司机小董问自家老板：“卫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请他们吃早餐？还这样好心，真是少见。” “怎么？只许你对阿海好，就不许我对陌生人好了？” “再许再提阿海。不然，我真生气了。我就是觉得，他们能吃得起饭，你为什么还要请他们？” “他们啊，是舍不得吃。我就是觉得，我们一直旅游，走的都是名山大川和风景区，离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太远，要不要离他们近一点，听听他们的声音。” “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人家忙，没人理你。再说，你难道想当慈善家，想给当地的老百姓捐赠物品？有那钱，还不如给你的员工我们几个涨一点工资。找任何理由不涨工资的老板都是无良的资本家。” “行了，不就是涨工资嘛，涨。对了，也不知阿海还好不好？到了没有？” “你，你还提。再次，我把你灌醉，把阿海找过来，让他服侍你。” 看着这司机小董，卫骏青坏笑，他知道，这货是着了道了。小子，一看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提阿海了。走走逛逛，我们散好了心，也该回去了。” “嗯？你想家了？还是想水芙蓉了？听小李说，她最近对自己很好。你不怕她卷款潜逃？还是跟着司机小李？那样的话，小李可成了大赢家了。” 风一吹，树叶像把把匕首刺下。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卫骏青最近几天，还真是没接到水芙蓉的信息。莫不是，真有情况？ 就像那话说的，你的女人有了外心，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没事。小李把水芙蓉带走的话，我还得感谢他。” “真的？老板，咱们兄弟一场，与其便宜了小李，不如便宜了我。” “小子，你找死——” 第468章 这些玉米送你 卫骏青上车后问身边的樊桃花：“水芙蓉这几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她和我联系什么？再说，她是你的女人，和我联系不上。” “那就是没联系了。” “怎么，想她了？她年轻，她腰软，她会疼人？” “不是，我是听小董开玩笑说，芙蓉最近和司机小李处的不错。最近，小李可是不堪其扰。” 樊桃花抚了抚头发，头靠在车座上。 她能说什么？ 自家男人犯的错，能有什么办法？ “你发表一下意见啊，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没底。” “我觉得你是成年人，知道如何取舍。” 是啊，卫骏青想想，自己虽和那水芙蓉离婚了，可是，这背后，总有许多事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怎么说呢？她是一个活的，不可能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思成长。 再说，自己也说过，让她找个人嫁了。 这嫁，肯定嫁的不是自己，这中间，就有操作空间了。 嫁给谁，才能让她幸福，让自己高兴，这是个谜底。 卫骏青看向身边的樊桃花：“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就是找一个伴。就是那种一加一大于三的伴。 如果仅仅只为传宗接代，那还是算了。 这也是老祖宗为什么说饥不择食，贫不择妻。 往往在人生低谷时，遇到的人大都不是你最理想的伴侣。 人嘛，找一结婚的伴侣，都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或是让两家的事业更大。很少有人为了所谓的爱情一意孤行的。那些都是影视剧骗人的。或是一些人事业有成后，流下的鳄鱼的眼泪。 水芙蓉对于我来说，更多的像是一道锁链，想牢牢地控制自己的男人。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幸好，当时，离了。 要是不离的话，真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想想那个女人，卫骏青都觉得可怕。感觉就像农村的女人一样，什么事都要管住自己的男人。那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嫁人。” “嗯？”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处？这样，对她不公平，对我们也是一种不好的体验。” 或许，在这个空间内，就好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在这个世上，只有人死恩怨消。不然，一切因果都会纠结。 还能怎么办？ “停一下，下车走走。”卫骏青看到一片果田，众人在忙碌。 越往北走，感觉他们这儿越慢。 就是那种，时间到了，节气到了，霜也降了，但地里的庄稼还没有收完。 看着一些人在采摘苹果，卫骏青上前问：“我可以采摘苹果吗？不收你们钱，就想吃几个苹果。” 那人笑道：“好，可以。我们正缺人手。有多少人都叫过来。” 卫骏青一招手，一伙人都过来摘苹果。 “这样，把摘下来的苹果的果柄剪掉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剪？我一般买的苹果上面都不用剪的。” “剪这个是为了不划伤别的苹果。” “这样，大哥，卖给我们半箱苹果。这活，我们这一行人真做不了。” “行，你们自己在树上摘。” “好的，我们这个苹果不用剪果柄。” 一个苹果，两个苹果，众人摘着，觉得挺过瘾的。 “这样，大叔，我们还想摘，我帮你们摘，你们蹲在地下剪。” “好，这感情好。” 那边上的人笑道：“你看，你运气多好，这是人专门帮你摘。” “好，这些城里人就喜欢摘苹果。在他们看来，摘苹果这活不是活，就是那采摘园。摘苹果在他们看来，就是乐趣。” 摘了半筐苹果，卫骏青让别人算他们采的半箱苹果多少钱，不能打扰别人了。 “来，给你们一人送一个吃。”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都是自己地里长的，不值钱。上门就是客人，还不能送人尝一下？” 司机小李捧着苹果往汽车边上走。 这时，远远地有人喊：“大兄弟，等下，大兄弟，等下。” 卫骏青听到声音有些熟悉，等到一会儿，就见一个戴着旧草帽的男子跑过来。 辨认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看，想不起来了？就是中午送我们包子吃。你看，我穿的干农活的衣服，就像讨饭的一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坐下来说会话。” “是你啊？大哥，你们在收玉米？” “是啊。再不收，就干了。我们家苹果收完了，都卖了。一斤价格低两毛钱，让我老婆骂了半天。现在就是收玉米，收了玉米，就是要碾压小麦。” “嗯？不对？你们玉米都收了，怎么小麦还没有收拾出来？” “我们这儿种的春小麦，收的晚。娃他妈，提嫩玉米过来，有客人来了。” “真不用，那个我们直接吃不了。” “你好歹得拿上，多少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这个，你可以找个烧烤摊烤着吃。” “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这个时候了，那玉米还没有长成，是后来补的玉米，被边上的玉米吸收了营养，长不起来了。年年都这样。到了收玉米时，就能收一篮子嫩玉米。” 这时，一个戴草帽的女人远远地提着篮子过来：“哪里的客人？” “是中午见的大兄弟。” “你看，喝水不？吃饭不？我们回家给你做饭。” “真吃过了。就是路过这儿，想下来走走，没想到遇到你们。” “我们这儿干旱少雨，不是重要客人都不敢招呼喝水。我们这儿喝的水是雨水，怕你喝不惯。” 一听这女人的话，就知道是个守财的。 “大姐，没事，我就是路过。那你们忙，打扰了，我选走了。” “都带上，这些嫩玉米都带上。在我们这儿不值钱，有些没怎么结籽，是空棒子。” 这时，女人也剥起了玉米，留了一层玉米皮，挑出了几个。 她大方地说：“你不要见怪，拿上，拿上回家吃。真的，不要钱，你就拿上，多少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不拿，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第469章 累死了 见这女人真心挑了几个玉米，卫骏青拦住：“我就拿这几个可以了。我们不是这儿的人，一时之间也回不了家。” “那好，你们聊，我过去掰玉米了。” 卫骏青不解地问：“你们现在还用人工收玉米吗？怎么不请收割机？我知道一种可以收玉米的收割机。” “是的，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你看，我们这儿的玉米，还是用人收。大秋天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自己收了自己打，到时一亩地能省100块钱。” “省100元？”卫骏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年头，还有人为了省100元这样。 “是啊。我们都是这样，自己有力气，就自己收。有些种的地块在果树中间，请人收，一个工人一天是80块钱。” “啊？人工这么便宜吗？”卫骏青差点惊呼出来。 想不到，自己花个三四百块钱吃饭，竟能吃人家四五个工人的工钱。 “是啊，我们这儿的人工就是便宜。再说，附近没有大的工厂，都是这样的。你说大的厂，还真没有这种。就是一般的煤矿，或是砖场都不收我们这种老人，嫌我们干活不麻利。 就是当小工，管吃，一天也就是90块钱，有些也是80块钱。 现在，人家大多数是用的机器，用电葫芦往上提，用的人不多。 现在盖房不像过去，都是人工。 你看，这些人收玉米，倒在车厢中就行了。过去，还要挑出来。现在，都是挖了秆就成。 现在这钱赚的好啊。 过去，我们给别人家收玉米，还要将玉米秆收到地头。那老吃力了。” “看来看去，这种地也不是个好活。我原本打算老了回农村种点地。现在看，自己没力气了，还是不要回农村了。” “是的。我们这儿的人，你在村里种地，你种的好了，别人就偷你的东西。你种的不好了，别人就骂你。 就是你钱花出去了，也落不到好。 别的不说，就拿这份子钱来说，人家红白喜事，你不给点？你和别人给的一样，别人都说你小气。 你总不能自己家有什么事让他们去？ 他们一般也不会去。 这明摆着就是冷落你。 所以，我要有你的钱，我就住在城里。哪怕住的偏一点也行，反正不回农村。 现在的农村，已经不是以前的农村了。 你想想，要是真想种地的话，就多买一些花盆种菜，或是买个带小院子的房子，或是租一个人也成，自己种点菜体验一下。 千万不要拿爱好当生活。 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村那几年，有外地的人来承包土地，到最后，都赔钱了事。 就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收不出来。请当地的人，我们当地的人也忙。那些外地的人，最后就不做这事了。 唉，都是苦啊，千万不要投资种地，没利润的。” “我不种地，就是找片地方，养养花，种种菜，过一下退休生活。” “小兄弟，你看你，你今年不到30岁？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有钱，就去大城市。大城市郊区也有地。千万不要回农村，农村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卫骏青不解：“你们这儿的农村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吗？” “我们这儿的农村，那家伙，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你。反正我是在这儿待腻了。要是真有别的去处，我多一分钟也不会来这地方。” “怎么了？是不是和邻居关系处理的不好？多让一让，怕什么。” “怕什么？让一让？你让一下，他就占一分，就觉得他是应该的。我们这儿的人风气太坏了，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别的不说，就说地界，能给你挖出一个大地界。有的还偷偷地移木头桩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时，司机小李在卫骏青微信消息的安排下，提了几瓶水过来。 “来，喝水。” “我怎么能喝水？这是走到我家门口了，应当我带你去我家喝水。” “不是，这是送你们喝的。你不喝，我就不拿你的玉米了。你看，这是大瓶装的可乐，这瓶子你以后可以提水，地里干活很方便的。” “那行，我就带上了。天色不早了，我要装玉米回家了。再晚，你嫂子就要骂我了。这女人，这辈子就以管住我为荣。” “她敢管你？” “她啊，就和母老虎一样。我打她，她就打我。平白的让人家笑话。都一把年纪了，不能这样了。再说，她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不能打坏了。她也轻易不敢打我。我一出手，她就疼的哭。男人的手，下手重。” 卫骏青看着这农民大兄弟抱着两大瓶可乐往地里走，老远地就喊着让自家媳妇来看。 “娃他妈，你过来，看这城里的兄弟给的啥，人家给的可乐。就是和农药一个颜色的那东西，老好喝了。咱们喝一瓶，给娃留两瓶。” “怎么给了你这么多？你又占人便宜。” “他给的。男人嘛，大气，哪像你，给人那么一点玉米，我都不好意思。”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卫骏青觉得这两人相爱相杀，或许就是这片土地上最好的纠结。 人们，不能老是想着要多么幸福，比别人幸福。 自己的幸福生活应该由自己把握。 “走，抱上玉米上车。” 司机小董：“刚不是抱了几个嘛？” “怎么，你腰不好还是？我真该责骂一下阿海，好好的，你把我们司机的腰都伤了。” “哥，咱能不能正经一点？以后这事能不能不提了？” 这时，有一波人群从地里出来，提着水杯，边走边说：“累死了，累死了，为挣人家这两个钱，把自己老命都搭上了。” 卫骏青看着他们包的严严实实，就像养蜂人一样，笑问：“你们是去赚钱了？” “是啊。一看你都是城里人。要是我们这儿的人的话，不会问出这话。我们从早上到晚上，就钻在玉米地里掰玉米，中午人家给我们一人一袋方便面就算打发了。把人饿的。我们都吃的是自己家的馒头。” “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吗？” “吃西北风。我们回家吃。回家煮点挂面吃。这一天挣人80块钱，把人累的。回去看儿女不顺眼就打他们，让他们好好读书，以后不要吃我们吃过的苦了。” “好好的打孩子干吗？” “自家的孩子，想打就打。再不打，等他们长大了，想打就没有机会了。到时，要看他们的脸色生活。” 第470章 翻车 众人边说边笑往回赶，卫骏青听着这一伙劳力欢声笑语，体会着这特有的乡间快乐。 他们回家做饭打孩子，自己这一伙人晚上去吃自助烧烤。最好让把这玉米给加工一下，尝一下来自田间的快乐。 “老板，走。” “你好好地，明明叫卫哥，怎么一下子改叫老板了？这一点不习惯。我回去要看一下，给你的五险一金有没有按时缴。” “什么啊，我按你的吩咐啊。在外叫你老板，让人能对你产生尊敬。” “嗯？也不一定？我让你和阿海一个房间住，可没让你和阿海双宿双飞。” “你再说，再说，我要生气了。” “我不歧视，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嗵——”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声。 这是怎么了？ 卫骏青不解，难不成，天还没黑，这伙人不放炮庆祝丰收了？ 紧接着，就见一伙人疯跑着，向一边跑去。 怎么了这是？ 接下来，就见送卫骏青玉米的大哥和自家老婆也跑过去看。 “怎么了，你们这跑着是去干什么？” “出事了，两车相撞了。” “怎么会撞呢？” “唉，还不是我们村里人自己作的孽？盖房子，将厕所和柴房多盖了几分，盖在拐角处。 这样一来，从村子里出来的车看不到路上的车，进村的车也不习惯按喇叭，就这样，两车相撞了。 不说了，我们要过去看了。这刚回村的车上装的玉米，是满车，是重车；这车上还坐着人，你说，这事出的，要了老命了。” 跟在身边的女人说：“这一车玉米白收了。叫的人掰的玉米，回家拉的人，这一撞，这人两三年翻不了身。” 听他们说，卫骏青明白了个大概：事情是农用车上载的人，与出村的画相撞，翻了。 对，就是这样。 现在去看看撞的如何。 这两三年都翻不了身，想必很严重。 众人涌过去，就见一个小三轮和一个大号的农用三轮车，两车瘫痪在路上。小三轮冲在那户人家占用的厕所墙上；大农用三轮车和人睡在水沟里。 “人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快点看看，不行就拉到医院看。”有人这样提示着这种常识。 “你多嘴多舌。这医院是要钱看的，不是说去就能去的。”边上的人谴责。 这时，睡在路边水沟里的女人哼哼唧唧。她们都习惯了，没病，现在也不能说。万一撞的当时不疼，以后疼的话找谁？ 所以，大家都这样歪在路边。 这时，村里的人人出来，住在这边的和司机的本家都扶人。 他们都心善，尽量不要出事。要不然，这花钱，花的都是自己本家人的钱。人穷惯了，就不想让钱受灾。 本家的人扶起人来，询问：“怎么了，来，他姨，你活动一下胳膊和腿，看有没有摔伤。这突然之间摔倒了，把人摔重了。” “是啊，当时就说了，这曹三强这房子盖的有问题，他偏说大家眼红。你看现在这事出的，这一摔，都摔了三次事了。不对，这是第五起事故。黑子，根群，娃娃，二蛋，狗娃，这次，这不是第五次？” “是啊。与别人不好，与他家自己也不好。这占了不到三十个平方，你看，他们这些年日子就没好过过。从老人到小娃，这几年，年年住院。挣的钱不够自己花。” 边上有人小声说：“你看，他家惹的事，人吓的都不敢出来，人家黑了提着笼去房后烧炕去了。” “那人没良心。要是咱一般人的话，看把人伤的严重不严重。你看，他就给了个没言语。” “不说了，与咱无关，看闲话传到人耳朵里，又是个事非。” 这时，扶起来的女人说：“我的腿疼，胳膊也疼，头也晕。” 众有一听，有门。 对了，我们累了一天了，也没吃东西，那就装。 病嘛，谁不会生。 再说，是你们撞的，有人出气。 就和村上的人去县城送孩子上学，骑的电动车与小汽车相撞。咱村上人还起来给人道歉。结果，那司机下车骂人没长眼，还想打人。交警过来让直接送医院。 结果，伤势不重，那司机白花了1500元。当时，咱村上那妇女就说，你说话态度好点，我就给你省钱。你给一百或是二百这事就了结了。结果，你骂骂咧咧，那咱就往医院走。到了医院，见花不花你1000元？ 小年轻，以后见人客气点。这次就当给你长记性。 后来，回村来后，妇女将这事叙述了一遍，一村人都笑：她这瓜娘，你睡在地上不起来，她有人给你看病。再说，把娃都送到学校了，你还怕啥？ 那女人说，我怕那男司机打我。 村里人笑，你不会给你老汉给你公公打电话？再说，咱村里人多，还有交警，还怕他一个开车的？这年头，各个路口有监控，你还怕他干啥？ “走，寻车，赶紧寻车，把人拉到医院拍片子。” “这天黑了，医院下班了，明天去看。” “这时看。万一黑了重了咋办？急诊没下班。” 卫骏青站在人群外边说：“我有车，我拉你们去。” 众人回头看看他，都不认识，没人言语。 这时，送玉米的大哥钻出人群，将他拉到一边：“你没事往前显什么？人家要是问你一句，不是你撞的你送什么？我们农村这种事，一般人不要往前凑。再说，这去医院还要交钱。你要是钱多你就往前凑。不要说话，看热闹就成。” 听这大哥这样说，卫骏青生出一种无力感：难不成，在农村，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就看着事情发展就成？什么叫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 这话问的人一肚子火。 行，那就看着。 这时，这个司机拉着那个司机，两个人回家取钱，坐上别人的车下县城。村里的乡亲帮忙将各自的车开回各自的家。当然，还有人给拍照留底，一时间，大家也都是站在边上看热闹。 这时，有人说：“这重车拐弯开的这么快干什么？再说，这小三轮也开的快，过去时，差点把我撞了。” “是啊，就像x疯了一样，开个烂三轮车，我以为开的是飞机，不要命了一样。” 第471章 住院观察 看着一行人去医院，这村上的人围成一圈开始聊天。 “该他出事。这狗蛋开个车冒日鬼。我问他去哪里啊，人老远地骂我，让我回家关了门和老汉睡觉。我当时还笑着问，你慢点开，这居民点上开车不比上高速。人家来了句，他球提在手里就能把车开了。现在，出了事咋不再说把球提手里开车的话？”一个中年妇女笑着回忆刚才的事。 “是啊。这狗蛋就是个坏怂，就是咱居民点上的一大害货。” “这狗蛋过去就不学好，把村上黑娃家的东西偷了个没遍数。大到铁锨，小到马勺，连人家的鸡都杀了在自己锅里煮。搭上那黑娃也是个愣怂，咱这人说的瓜娃，才让他欺负。” “是啊。要是旁人，他狗蛋敢吗？还是欺负人老实。可惜这黑娃了，这没好的人，欺负的在村上住不住，最后人家当了上门女婿了。去的地方有煤矿，一个月平煤，不多不少，有2000多块。平时还能种地，比咱村上好。” “是啊。这黑娃享福了，人家到那里去过的日子好。上次回来时，那媳妇也回来了，给黑娃他父母称的肉，提的烧鸡。那媳妇个子高，人长的白净。见人老远就笑。只是把好娃给人家了。” “你看，把人欺负走了，这狗蛋称王了。这次，要让狗蛋这货了出一身水。就要让这狗蛋花钱。他欺负老实人，老天爷收拾他啊。” 听他们聊着，卫骏青觉得有点好笑，这或许就是村里的舆论阵地。 见有生人，众人也问他：“你是路过还是？” “我就是路过，在这儿逛一下。不想你们这儿出了这么一个事。” 这时，边上有人打电话：“人咋样？要不要拿换洗衣服下来？” 打电话的是伤者的老公。那意思是说，要是住院治疗的话，我就得找个人陪护。 电话那头人说：“不用，我们在吃炒面，喝啤酒，一会儿就回来了。” “啊？没人伤到就好。” “就是那个凤英伤的重，脸上流血了，人在住院。可怜的，麻药过去了，人疼的在床上叫唤。” “噢，知道了。怪她命不好。人家的事你不要乱说，只要你好着就行了。” 挂了电话，男人将话转述了一遍。 “我家这女人没事，就是凤英伤的重，说脸上出血了，缝了几针。” “你看，这还不让去医院？这是人脸上的伤，在咱村上能治吗？村上现在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早多年前都关门了。连学校也没有，有钱人都住到县城了。这能花些钱。” “怕啥，开车的狗蛋和另一个出钱。两家子出钱，这不用怕。再说，能用医保报销的报一点，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出的车祸，医保不报？国\/家又不傻。” “好像不报，就看人家这事是按啥处理的。咱这两个车都没有保险，私下处理的。” 另有一人给自己老婆打电话：“娃他妈，你伤的重不重？” “死不了。你就死了娶别人的心思。我和你狗日的过的够够的。我出来挣钱养家，你狗日的在县城当保安，把你狗日的坐的都长了痔疮了，把福享美了。你还知道回来。你回来休个假，说我这没弄好那没弄好。你在家里享福，我摔了，你还问我伤的重不重？死不了。” 这男人陪着笑脸：“你好好说话。你今晚回来不？不回来了，我就下县城去啊，明早上上早班。” “我吃的炒面喝的啤酒，今晚不回来，和我情况开\/房去啊。你爱死哪里就死哪里去。烂怂保安，还以为你能挣多少钱？一个月丢人的才1600元。最低工资1760元，你把那160元交给谁了？” “你看你说的，我要吃要喝，总不能把嘴捆起来？” “挣多少给我往家里拿多少。天天啃馒头。你要是敢吃别的，小心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听到他们这样说，村里人笑成一团。 “你看你，你老婆不回来，你就走？你想睡觉就说想睡觉，还说不出口。” “明天早上骑摩托冷。我也年纪大了，不想这么劳累了。” “屁。你就是想那事了才回来了。你一个月好歹1600元，你不会在县城找一个漂亮的？” 男人解释：“不敢胡说。我孙子都有了，儿媳妇骂。” 卫骏青听他们这样说，一时有些词听不懂。不过，反正是下三路，没有什么好词。 另有一人给自己老婆打电话：“老佛爷，你想吃啥吃点啥，不要省钱。” “你看你说的啥话，这只是擦破了点皮，又不是癌症。再说，就算是癌症的话，也能将就几天。你说你想吃啥我给你买。” “不了，只要你人好着，啥事都好说。” “我没啥大事，开了点药回来抹。就是凤英伤的重，人在医院观察。” 卫骏青低声问：“怎么都是女人，这你们男人不出去赚钱吗？” “也去了。不过，女人去的多。这行情给的钱少，男人出门赚别的钱了。再说，去的这几个男人，都在后面走路，心疼自己女人，让她们坐车。没想到，把自己女人给心疼成这样了。谁能想到会出车祸，这两个车开的不快嘛。都怪这房子盖的超出了地基。” “是啊，这曹三强家的房盖的太费事了。居民点上这么多人，都在自己家地基内盖，就他家乱盖。别的不说，还把那个三角地开出来种了菜。” “谁说不是啊。不过，他们家也不怎么好。那个房地基以前是居民点上的垃圾坑。他们家拉黄土垫起来。就这，那儿种的树不长。就是那儿种的菜，这些年味道也不对。就是人说的那风水不好。” “你说，这凤英人常年得凤湿病，腿脚不灵便，怎么也跟着去挣钱了？” “还不是缺钱？再说，那女人干地里活有耐性。一般人大太阳下都要歇息一下，她不歇息。就是看在她能吃苦，主家才叫她。再说，咱村上没人去了。也没有人了。年轻人不挣这钱，都在外打工；老年人又干不动。” “是啊，等咱们老了，就不种这地了。现在的年轻人有能力，上班赚钱。” 卫骏青听到这儿，看看天，天色不早了，转身往车上走。 回头看看这村子，大多数还是用人力种庄稼，感觉不到希望和未来。 第472章 我这一辈子白活了 卫骏青见这一村人戒备心很强，加上自己本身就不是他们村里的人，打定主意让司机小董一行人开着车往县城走。 问过村里的乡亲，得知这镇上晚上都没什么宵夜的，只有县城才偶尔有几个烧烤摊。过了晚上12点，他们大部分都休息了，不营业了。就是晚上10:00也有一部分人收摊了，只有一两个店才营业到晚上4:00点，用他们的话说，谁家正经人晚上出来活动？ 一行人来到县城，开始吃烧烤。喝着啤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活着，或许这就是活着的具体表现方式。 这时，就见一个老头推着钢管焊接小车，上面放着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一些论玉米过来沿街叫卖。那小轮子是橡胶的，一看就是好装备。 “各位老板行行好，买点玉米，买点玉米。这里还有土豆，烤着可好吃了。这都是新鲜的，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此时，有一个醉汉拿着一瓶啤酒叫道：“来，老头，过来，你这不是糊弄人吗？你家玉米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吗？来你要是把这瓶啤酒喝了，我买你一斤土豆。” 老头笑眯眯的说道：“好啊，有人请我喝啤酒，这是好事啊。来，我喝了。” 老头一仰脖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仿佛喝的不是啤酒，是自来水。 “可以啊，老头，一瓶啤酒被你喝的一干二净，来再喝一瓶。” 老头见遇到了浑人，说道：“你先称我一斤土豆，我一斤土豆两块钱，先称一斤土豆，称了我再喝。” “这老人家，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啥呀，不说，我不找你要钱了，我请你喝了啤酒，再说，我这吃烧烤喝啤酒的，我称的土豆也没法吃啊。” “谁说没法吃啊？你架在火上烤嘛。我们冬天都是放在火炉上烤的。” “那放在火上烤它，也是收加工费的。算下来还见不了几个钱，汤比面贵。算了，你推走，我不要了。” 摆摆手，仿佛这老头是桌边的苍蝇，不值得他交谈。 这边烧烤摊上，卫骏青感觉这老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刚喝下去的一瓶啤酒打着饱嗝，推着他的小推车往前走，仿佛有什么希望破灭一样，眼神变得浑浊。 “谢谢你的啤酒，我活了几十年了，今年还是头一次喝啤酒。这东西喝了，就像吃了一碗面一样，很饱嘛。啤酒的确是好东西。” 卫骏青老远的喊道：“大叔，你的土豆能便宜一点吗？我多买几斤。” “小伙子，我们种地不容易，都是一个一个刨出来的。再说，这土豆是这最便宜的了，两块钱你还觉得贵吗？” “那推过来，先称10斤。让老板烤，咱们烤土豆片，接着我请你吃烤土豆片。” “是不是啊，土豆还能切成片烤？你是不是用我的土豆切成片请我吃，然后不用给我钱，还让我给你钱是不是？毕竟有加工费嘛。” “放心了，我现在给你钱。来，这里是20块钱，你不用找了。坐下来喝啤酒，我请客。” “小伙子你开玩笑，你就给了我20块啊，是两张10块的，我还怎么找零钱？刚好，钱我收了，你们大冬天吃烧烤喝啤酒不冷吗？像我这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了，是风湿病，都不怎么敢喝啤酒了，我还是喝一点茶水。” “真不用，不用怕花钱，一两瓶啤酒嘛，你喝。这点小钱我还是请的起的。” “你们年轻人喝的是啤酒，我们老年人一般喝的是白酒。像那些自家酿的粮食酒辣，喝起来才有劲。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人酿的红高梁酒，一村人都喝的脸红通通的。就是猪吃了那酒糟都醉了，不喊也不叫，能睡到第二天才醒。” 听大爷这样一说，卫骏青就有了画面感，如捣练图一样。 “大爷，你现在有退休工资吗？怎么这么晚了快10:00了，还出来卖土豆和玉米，这是自己种的还是批发的？” 卫骏青知道，有些老人在菜市场批发了东西出来卖。博取人们的同情卖高价。 大爷将土豆和玉米拉到面前说：“你看，这都是我自己刨出来的，哪有批发的？我直接卖完就不卖了。这县城里人家都喜欢批发的东西，就喜欢进东西，不喜欢我们农民种的这东西，质量无法保证。” “这么说真是你种的，你是盖的地膜还是露天平地种的？” “我就是露天平地种的，用啥地膜呀？唉，你不说了，我们村里现在也有人种地膜，那是自己见了钱种的。一般人家都去打工了，没人投资。剩下的人舍不得钱，就那样随便一种，靠天吃饭，种多少收多少。” “那他们不会算账吗？这用地膜种能多收一点能多赚点钱。” “就是太会算账了，舍不得投资。觉得用一块钱赚两块钱的事划不来。他们也不怎么在农业上投资，觉得靠天吃饭，雨水少了挣不了多少，都是去打工卖力气。觉得这种不用成本的是最好的。年年这样，年年越算计越穷，感觉就好像生了穷根一样。” 卫骏青不解地问：“你们那里就没有人往出承包土地吗？” “也承包土地。他们都包给私人，费用很低。有土地流转的话怕流转出去要不回来。 这些年也有镇上送的地膜，送给他们种，结果他们种出来还要人家镇上负责销售。你说这是不是很气人？给了你一部分了就不错了，还要人家把你一生都负责吗？ 我们村上那些人坐在村里就好像要饭的一样，这也要那也要，结果什么都得不到。要让人家给他地膜种子，还要包销售，还要保证利润，这谁能保证啊？ 哪一头都不想吃亏，哪一头都想占便宜。 这哪是种地？这简直就是给死人肚子里装气。 这样一来，像这种活法，这些年越来越过越穷，有本事的人都出去了，都不在这里干了。他们舍不得投资。但是如果你投资的好的话，半夜会提着蛇皮袋或者笼去偷你的庄稼。就是大白天也会去你地里偷东西的，偷庄稼。 我种了这一点土豆和玉米，我都在地里搭了个棚，白天晚上住在地里，像看贼一样。 其实也就是看的是自家村里的人。你说这有什么好的，逮住了她们会给你说那些不要脸的话，会给你是说话求饶；逮不住了，他们自己吃香喝辣的。平时看着都是乡亲，半夜的变成了小偷。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办法？” “大叔，那别人都去打工了，你怎么不去打工，找个轻松一点的活？人这一辈子怎么活都是活啊，你干嘛不活得轻松一点？” 在卫骏青看来，这老头是太死板，不会变通。 “都是活，你这说法不对也对。为什么说的对，那是打工赚的钱多。但是我就觉得我种地活着比较自在，不受谁的管辖，或许这就是我一根筋。我这人这样生活习惯了，看不得别人管我。你说，人老了，这是不是活的自由自在的最好？” 第473章 你值得吗 卫骏青将一盘烤肉推到老大爷面前，说道：“吃，好不容易遇到，大家就当交个朋友，不用太拘束。你为了一句自由自在，值得吗？” 老大爷一串签子撸过，说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这人一辈子活的就是个顺心自在吗？不看谁的脸色不受谁的气。这也是为什么我儿女都在县城，我还要卖土豆，卖玉米。 我们老家把这土豆叫洋芋，卖洋芋卖玉米好歹我自己能赚点钱。冬天了我回家就烧个炕，睡在家里，我不想靠他们过活。 给你说个事，你可能都不敢相信。我妈有四个儿子但是我妈单独过。 当年，我父母把我们分出去之后，全部都分家了，分了5个家。当时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因为我们村里的传统是老人或在大儿子家过，或者小儿子家。 他们呢？不去儿子家，要自己单独过。但是我的父母是个特例，他们单独过一辈子，不给谁帮忙，他们就自己单独过。 直到我爸去世之后，我妈一个人在家过，她也是一个单独过。 大概在她最后那几天，我们看她那身体不好，天天去家里给她端饭。直到她最后那一刻去世了，她也是一个人过。我可能是得到了父母的遗传，就不想和儿女住一起。 现在卖东西，晚上在我儿子的客厅睡一晚。白天我都不怎么在他们家的。我跟他们说了，我吃住有钱。我吃一碗豆腐脑，买两个馒头蘸着吃就可以了。现在这县城破豆腐脑也涨价了，涨到两块钱了。以前是5毛钱，后来涨到一块，你说也就是个豆子啊，怎么跟着涨价？我一个人活得自在。现在一个人在家种地，我老婆子被他们叫到县城给看孩子。 我就是那个没用的人，一个人过活。过年还能给孙子发大红包，活的硬气。” “你这样活着，感受不到家人的关怀，感受不到亲情，活得太累了。还是接受现实，向生活妥协，享受儿女的亲情，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你所谓的硬气，所说的自由自在，在富人家里，就是生活的准则，在你这儿叫受委屈。你说，受点委屈，只要生活过的好就行了。” “我才不那么傻呢，为什么要和别人生活的一样呢？ 我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流言蜚语。我自己在家种点东西，就是种点苹果，梨子卖我也不受这个气。 现在在家种花椒，那个东西太扎了，我老太婆到县城之后，我就把树给砍了，挖了种玉米，比那个方便多。 我也会算账啊，你以为我傻？ 小伙子，这烤肉很不错啊，很好吃哎。你看这土豆上单上来的，嗯，好吃，就是我种的土豆。” “肯定是你种的土豆啊，你没看到我们一起有两个人过去帮忙洗了切了，穿起来就烤现场当监工的呀，不可能用别的土豆换的。” “对啊，这小伙子你是干啥的？出门还带着家人，这是你妈妈还是？”老头还想说什么，再看看两个中年妇女，这也不像啊，他也不可能有两个妈妈呀。 “她们两个是我家做工的阿姨。” “方便透露一下工资多少吗？” “不多，一个5000多，一个1万。” “啥？5000多还不算多吗？这么我，下辈子我也想变成女的去给你家当保姆。这做饭有这么高的工资，大概1万的是做啥饭呢？不会是做席？你天天在家吃烤肉或者吃席吗？那你还能吃惯路边的东西，真是个不挑食的主。太平易近人了。” 卫骏青给大爷倒啤酒，让他喝啤酒。 “大爷喝不惯啤酒，你喝，大爷喝点茶水。” 卫骏青招招手，司机一会儿拿过来一瓶白酒，是他们车上带的。 “来，大叔，喝白酒，喝白酒暖和。你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你出来卖自己的洋芋和玉米了，你为什么不给别人收购？” “我的玉米种的晚，嫩，要是种的和别人种的那样的话，那就都老了，都只能做猪饲料了。这玉米种的那是水果玉米。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开着三轮，把三轮放在我儿子那个院子里，推着手推车就过来了。 他们那个小区院子里有好多三轮车，大家都是原上下来的，三轮车倒是不禁。我就觉得自己把东西能卖出去才算本事。 只要你拿到县城，这些东西都可以卖。 每年的韭菜，苜蓿菜，还有野菜，这些都能拿出来卖。我老婆在县城卖，我去山上挖，或去地里摘，或者在家里自己采，她在县城摘净了卖。 我们两个手底下有钱，不看他孩子的脸色。人就连我亲家都说我们两个老人活得有尊严。 这年头钱包鼓了，谁的话也不听，谁的气也不受。”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活得通透的老人。来，干一杯。” 老人一扬脖子，一次性杯子半杯子白酒，一饮而尽。 “大叔，你能喝啊，酒量不错，再来一杯。” “嗯，那是当然。这些年红白喜事在村里锻炼出酒量了。人嘛，为啥不喝酒？干嘛不喝酒？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这人喝酒抽烟啥都会，就是不嫖不赌，那种是不能干，那是败家的，就现在年轻人说的吸毒也不干，这三样不干。” “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老人。” “肯定的。不过白酒这东西不能喝的太多，喝多了伤身。这一晚上喝的我一会儿得把车推到水沟里去了。咱们萍水相逢，你这人大气，来，叔也不是小气的，来，给你几个水果玉米，你拿去烤着吃。现在外面买的是冷库的，味道没我这个好。” “大叔，你和你们村的人不一样。你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会自己开发销路的人。” “我们村的人虽说是农民，但是我看不惯那种靠天吃饭，坐吃等死的性格。有什么运出来销售最好。那种靠别人靠小商贩坑自己，还说自己赚不了钱，那不白白让人把自己煮了吃吗？” “高明，人嘛，就应该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 第474章 小伙子，好好活 在卫骏青不断的示意下，烤土豆，烤肉片，烤蹄筋，烤茄子不断地往上端。那家伙，老人家一个劲地说，吃不了了，吃不了了。你再这样，是不是一会儿要跑让我买单？我可没钱。 那样子，像极了狡黠的农村特有的农民。 “来，叔，喝酒。” “不是，小伙子，我只是一个卖菜的农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啥？我没听清。你是怕我把你灌醉了割你腰子吗？不值得，我就是觉得你生活的太苦了，想让你吃顿好的。” 老人一摆手：“真不用。小伙子，你比我亲儿子都好。他都没有这种心思。现在社会好了，不用动不动就修梯田了，也不用上工了，人能吃饱饭了。你说，现在还有啥不好？ 什么叫吃好的？ 我们村上的红白喜事都在县城的饭店举办，我拿着钱去吃席，也算吃过好吃的东西了。 人嘛，人知足。 我就不明白，和我一起的老头说他儿女对他们不好，吃的不好，穿的不好。我就看不惯，现在这社会多好，买的穿衣服，你还要怎么？又不要你纺线织布，你还有啥不满意？吃的不好，那红白喜事上的16个菜让狗吃了吗？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一伙不懂感恩的东西，就应该放到沙漠里植树造林去。 小伙子，你说我说的对不？” “对，太对了。可是，那些人明明吃了席，为啥还说自己吃的不好？” “还不是自己爱占便宜占习惯了。觉得吃那席要给份子钱。你才拿羞人的50块钱吃人家一桌好饭，这亏了吗？就是关系好一点的，也是100元，这些钱能干啥？ 现在，人家随随便便出去打个工，一天就是200元。这也是我为啥在县城卖钱，不在镇上不在农村卖菜的原因。那些农村人，手里没钱，不爱花。只有到了冬天，实在是没菜了，这才买。要是放在平时，地里种的啥菜就吃啥菜。 不想咋挣钱，光想着省钱，学本领学了一半。 人家老祖宗说的是开源节流，不是光节流不开源，真是学啥都学了个半调子。 这样出去往人面前一站，光剩丢人了，不说话都觉得穷气。” “大叔，你这挺有文化的，上了几年级？” “我嘛，就是会查个字典，后来识的字都是看电视学会的。” 卫骏青举杯说：“大叔，许多人读了一辈子书都没你想的通透。你虽读的书少，想事情想的明白。现在我们这些年轻人，读了许多书，懂了许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说来说去，就是觉得没赚到许多钱，过的没有别人好。” 老大爷看了看手中的白酒，不住一感慨好东西，自顾自品了起来。 烤豆角，烤玉米，烤肉串，老头吃的那叫一个开心快乐。 老人吃了半天，这才说道：“人嘛，遇到事情想不明白的情况下，就结合身边的人和事想，这就叫举一反三，也叫结合实际情况；不像你们有知识的人，会用历史故事来举例佐证自己的观点。我们不行，我们压根不知道那些东西，就是结合身边的人和事来说。人嘛，不占别人便宜，不叫别人占自己便宜就行了。” “此话当值一大杯。来，喝。” “啥？说人话。你和我一个老头子拽什么文？显得你是专家啊还是学者啊？就好像翻一些文化人写的东西，全是摘抄的，自己的观点没出来，通遍都是某某说，就和个裁缝一样。” “叔，受教了，来，喝。这白酒太辣，还是配上啤酒好。” “小伙子，听叔一句劝，咱们华夏人的体质不同，要注意风寒，啤酒还是少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叫身子骨不是自己的了。” 卫骏青点头。记忆中，村里的人都为风湿病折磨。据说，这病放在普通人身上无法根治。你说，生了这种病怎么办？ 吃多了烧烤，嘴里感觉到腻，老头子显然也感觉到了，摆摆手道：“小伙子，不能再吃了。咱们说会儿话。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没事，他们住到酒店去了，一会儿来接我。放心，我买单。这两桌算下来得800多块。” 老头子吓得一个哆嗦：“咱们是吃了龙肉还是凤肉，怎么这么贵？怪不得县城的烧烤摊开的多，倒闭的多。 也就是这放在火上一烤，就烤的又焦又难吃，还这么贵。 你请客我都不好意思说，这肉烤的太老了还有，这里烟熏火燎的，肉有股酸味。 我记得我们这儿有一种人，就是用别的东西作假。用来冒充羊肉的，就是用羊尿泡。 不要嫌弃，这比那些黑科技好。 我在手机上看，那些人用这个面面粉那个面面粉一调和，什么味道都能调出来。 你说，现在的人身上的毛病是不是吃出来的？ 所以嘛，还是自己在家做饭让人放心。” 听老大爷这样一说，卫骏青手里的烤串顿时不香了，吃也不得，不吃也不是。 “吃，不要浪费粮食。” “你这样一说，我有点吃不下去了。” “来，喝一杯啤酒，我也尝尝。用酒往下冲。小伙子，不是叔说你，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上缺点东西。” “啥？你是想说我傻的冒泡还是？” “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身上缺少年轻人身上的精气神。就是那种干练的劲，就是缺少年轻人精\/气外往的样子。你这样子，仿佛是受了感情的伤，或是看透了世间一切一样。给人一种出家人的感受。小伙子，你这样可不好。 你看看，老婆孩子都有，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人在老了，行动不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会有那种想法。 你不应该啊！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里事和我说说，说出来就好了。我不能白吃你这一顿烧烤。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老大爷看着小伙子，不说话，只是目光坚定，似在说明自己看的不错，想的不错。 他想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下注。 你，有病。 对，我说你有病你就有病。 是不是？ 老大爷这话一出来，吓的卫骏青一激灵，如同大夏天被暴雨迎头浇了一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第475章 好好活着 卫骏青摆摆手，招呼服务员上一壶的茶水。难不成这老大爷喝多了？ 试探性地伸出手问：“大爷，这是几？” “怎么，你怕我喝多了？” “有点。” “放心，小子，我这人喝不多。再说，我晚上还要回去。” 卫骏青看看他卖的玉米和土豆，笑着问：“你推车上这些东西还要推回去？说个价，我把钱给你，省得你推回去了。” “这也值不了几个钱，就算你30块钱。” “不行，我直接给你50块钱，这样，我让老板加工了大家来吃。” 事情安排妥当，这老板笑着说：“你们两个是敞亮人，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样，我再送你们一箱啤酒，就当交个朋友。” “真不用，洗了让大家品尝。” 烧烤老板笑着说：“放心，这个能办到。立即让员工在店门口喊，咱们都吃烤土豆片和玉米。名额有限，送完为止。” 你还别说，一会儿功夫，走过路过的，又拉来了十几人。三四桌客人一时间都高兴了起来。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这聚会的由头。 老板说了，有客人买了老大爷的玉米和土豆请大家吃。 一时间，大家纷纷感受着这个世界有限的温暖。 “老板，这土豆好吃。” “是啊，你看，卖土豆的大爷就在这边。这些土豆是他自己种的。” “这土豆个不大，比菜市场的好吃。” 老板道：“承大家的情，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会尽量都有的。” 只见老板转过身来，走来对老大爷说：“大爷，还是这个价，你家有多少土豆，你慢慢挖，每天送半袋来就行，我好卖。” “好，好，那感情好。我遇到好人了。” 的茶水喝着胀肚，老大爷起身去上厕所。他走在过道里，感觉今晚遇到的人和事就像梦一样。等他洗了手出来时，那小伙子还在，人家没有跑。 这就对了。 要是故事结尾反转了，那就坏菜了。自己种的土豆能吃得起这烧烤。可是，这小伙点了那么多，自己买单的话有点心疼。 “跑啊，你跑了我买单。”老大爷过来大嗓门开着玩笑。 “唉，没跑得了，老板已经让我把单买了。他说，开店见过我这号人，吃到中途，拉过一个陌生人，让上好酒好菜，结果去上个厕所，人就不见踪影了。” “真的？” “那是当然。” “现在的人怎么能这样？接着聊，咱刚才说到哪儿了？” 卫骏青喝了一杯茶说道：“刚说到我有病，缺少年轻人的精气神。” “对。你嘛，以我看，不缺吃不少穿，怎么就过的不开心呢？难不成是现在的老婆不是你的初恋？年轻人，要跨过这道坎。不然，生活的会很痛苦。” “我嘛，没有什么初恋不初恋。对于爱情，我觉得两个人能同甘共苦就行了。别的无所谓。” “你这娃娃看的开。多少人为了这感情的事一辈子生活的不幸福。那你说说，你是为什么生活的不开心？” 卫骏青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觉得，身边的人不理解自己。他们都相办法从我身上赚钱。恨不能把我的家产平分了。你说，这种人怎么能好？我怎么才能摆脱他们的束缚？明明没在一起生活，可是，听到他们要钱的声音，我就浑身难受。比毒虫咬了一口还难受。” “这个嘛，我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要倒过来想。 你和他们的现状是他们找你要钱，不是你找他们要钱。 这样，他们要不到钱，心里是不是更难受？ 就和小时候我们找父母要零花钱一样。慢慢地，越给越少，到最后，就不给了。戒了，让他们自己出去赚钱。 人这一辈子，要不是为钱愁，就是为感情愁。两愁终有一愁。当然，还有另一个，那就是疾病。钱，感情，疾病，这些都是来锻炼人的。 好好活着，慢慢地就散了，也就过去了。 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那就是熬。 这也是拖字诀窍的秘密。 要不就是等他们死了，要不就是等自己死了。反正以后也就看不到了。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用的，那就是外出打工，或是买房，在别的地方定居。这样一来，许多事，不见面，也就不生气，大家都不用为这事发愁了。” “是啊。听你说话，说的都是实话，人能办到的，让人听了心里受用。” “唉，我是农民，不爱听那种官话，虚话，假话。听了半天，就不说一句人话。还是咱农民实在，钱多少，事谁办。 把好好的话说的人听不懂，那就是臭教书匠干的事。就和医生开个药方一样，是怕人偷学。 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早都不喜欢过那种生活了。 再说，每个人从娃娃长起来，到长大成年，都是自己要学会生活，自己学自己的经验。这也是为什么电视上的武功内功可以传，那些识人处事的能力轻易传不得。 时代不同了，大家的经验都不一样了。 我还是那句话，好好活着，有些事天定，有些事人定。” 卫骏青给大爷倒满白酒：“大叔，这天定是什么意思？” “人定的事，就是人能决定结果的事。这天定，就和火烧曹营一样，老天爷让你办不成，降下雨来。 在咱普通人的生活中，疾病，噩梦，或是天灾，这些不由自己和别人控制的，大家统称为命运。 你说，世上这些事多嘛？许多事，不要求十全十美。 年纪不一样，想要做的事不一样。 就和我孙子一样，以前上幼儿园是想得个奖状；现在，是想要玩具；以后，是要房要车，要女朋友。 慢慢过，人慢慢成长。 人嘛，就和蛇一样，今天吃饱了，不想要了；明天还要吃，还想要别的。” “大爷，喝了这杯酒，你先回，我的司机来接我了。” 喝了酒，大爷说道：“小伙子，很久没这么风光过了。谢谢你的酒，我这车也空了，回家了。回家要给老太婆夸一下，我遇到了你。” 老人走远之后，长出一口气，自顾自地说：这是个老实人。要是让我出钱买单，我非得骂他祖宗十八代。 白吃他一顿酒，好！ 第476章 只要他高兴就好 卫骏青买了单，用湿巾抹了一下脸和嘴，打算往回走。夜色美好，这儿的县城用彩灯装饰的夜景显示人造的美。发光的树，发光的房子轮廓，发光的路灯。或是圆形的，或是三角形的，或是鸟窝状的，或是花朵状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个小县城有心壮大夜景的决心。 “小兄弟，别走——”远远地，有人声传来。 卫骏青眯着眼看去，是刚刚吃烧烤的老头。 “怎么了，大叔？你是钱包忘在这儿了还是？要不，就是手机掉在这儿了？快找找，我也喝的有点多，还没细看。” 众人也疑惑不解。 难不成，是这老头吃坏肚子了？或是，他看这小伙子老实，想讹他一顿？ 是嘛，让你不要当好人，你就当烂好人。他现在吃饱了，说你把他吃坏了，你看，这下好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般不和身边的农民打交道的原因。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只看钱。 “不是，大兄弟，你给我证明一下，是不是你请我吃的烧烤？” 细看之下，大爷身后跟了一个女人。 要不是细看，还真看不出他身后多出了一个女人。 这不会是把大娘饿瘦的？ “别急，你先坐下，说说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大妈不相信有人请我吃烧烤，宁说我在外面鬼混。不放心我，说我哄她。” “怎么会这样？大叔，是不是你年轻时太风流，你老婆不相信你说的话？” “年轻时就在家种地，现在老了还是在家种地，哪有那个心思和机会？再说，她管着钱，我也没钱出去浪啊。” 这时，这大爷身边的女人开口说道：“没事，我知道是你请的就行。我就是觉得，他年纪大了，出来人不放心。现在这路上车多，怕出意外。还有，不想让他乞讨丢人。你看，遇到你这好人了。” 卫骏青对着一个服务员说了些什么，待那服务员走后，他接着对大爷大妈道：“坐下，坐下聊。” “大姨，你是不是给大叔还定下了销售任务？” “没事。我们这个年纪了，只要身体健康就好。现在，活的就是个高兴。他爱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们一般不干涉的。” 这时，烧烤上来。 “吃，大姨，你吃。你看大叔把你饿的，瘦成这样了。你过来时，我都没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你瘦成这样，一阵大风能把你刮倒。” “有钱难买老来瘦。我这瘦身子，不生病。太客气了，我不是来讨要吃的，我就是放心不下他，刚好走到这儿，就是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撒谎。这几年，我儿女都没有这么孝顺过，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吃的？” “吃，这烤好了，又不能退。大叔，你也吃点。来，开两瓶啤酒，你们也喝点。反正这酒你问大叔，是老板送的，我没喝完，打算抱走。现在，抱不走了，咱们就喝。” 司机小董也过来一起陪着吃喝。反正晚上订的酒店在边上，不用开车，走过去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老头子，你一会开钱，不能让人请咱们两次。” “好。”老爷子高兴地说道，仿佛能和老婆子喝啤酒吃烧烤是多么高兴的事。 “真不用。大姨，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们这么大年纪了感情还这么好就行。我这人就喜欢听故事。我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你们这么好的感情了。” 老太太喝了一口啤酒，说道：“这东西味道好，怪不得年轻人喜欢喝。我嘛，就是觉得，无论选什么样的人，都是过一辈子。选好了就不要后悔。 人这一辈子，你无论选什么样的，都会有更好的人出现。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一旦结了婚，你就只看他的缺点，看别人的优点。这样生活，人一辈子心里都是疙瘩，不舒服。还不如好好生活，不想那些事。 和自己选的人好好过日子。 一辈子生儿育女，享受幸福日子还来不及，还敢想别的？ 把别的男人就当成天上的飞机，天上的大雁，天上的云彩看，不要抱有希望。” 听老太太这样一说，卫骏青将一盘肉推上前，故意问：“如果他不能赚钱呢？” “那就少花点嘛。不能赚多的还不能赚少的吗？” “那要是他把土豆没卖掉呢？” “卖的钱够买包盐我就高兴。我这人一辈子活的是穷乐观，啥事都不放心上。 要是他牵一头牛出去换两只羊回来，我也高兴。就是换一只，我也高兴。不划算也行，他高兴就行。那就说明牛的行市到了这一步了。 再说，有人从中交易，也亏不了多少。 牛吃的多，羊吃的少。 就是他用羊出云换几只鸡回来，我也高兴。羊要天天出去放，鸡关在圈里就能养。 要是他把鸡出去换了别人一筐子洋芋回来，我也高兴。洋芋放在家里，明年留种子种，还能卖。多好。 能种的比能养的开口动物好多了，不用你天天操心它吃没吃饱。” 乍听之下，觉得老太太说的好像不在理，细听之下，大有深意。 “你就没有想过别的？啥事都由着他，日子过穷了咋办？” 老太太用补的牙嚼烤肉有点费力，吃了口接着说：“人嘛，这辈子活的就是个高兴，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苦？过日子，只要有人在，就有钱在。 我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是信这道理的。 我们村以前的有钱人，人家有钱了，就不生孩子了，一心赚钱。 我不这么想，没钱也要生。 只要我有娃了，以后慢慢赚钱。要是没孩子，以后老了都没有人给我们床前端水吃药。 我活了半辈子，还是觉得人比钱重要。 人都说，一个人出生，命里是带钱来的。 只要你安心养他，你们家就能过好日子。我看不惯那些动不动就打胎的人，好好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把人家祸害了。那些年那个xx，把人害苦了。 现在，你看，放开了，多好。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钱嘛，多少是个够？ 我看村上那些出去打工的，年年打工年年害没钱。我不看他挣了多少钱，我就看我们一年到头能落多少钱。 日子慢慢过，钱慢慢挣。人嘛，这一辈子长长地，不要急。有空了，盯着天上的云看看。一会儿变成这样，一会儿变成那样，哪有个长形？” 不想这老太太比老头话还多，还健谈。 有点意思。 第477章 一辈子活了个猴上树 听这老太太一席话，卫骏青眼睛眨了眨，问：“大叔，你怎么熄火了，不说话了？是不是大姨管的严，在人前不让你说话？” 老头子坐着品着的茶水，只是笑：“她说，我听她说就行。我们家，有她在，就没有我说话的份。挣钱的事听我的，花钱的事听我的，别的事听她的。我管挣钱和花钱，把这两件大事管好就行。” 听老头子这样一说，卫骏青不住地点头。 人生嘛，还真是这么个理。 “大叔，你给个权力，你说说，你们年轻时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追的你？” “我主动追的她。她会裁剪衣服，会做饭，地里活还干的好。” 老太太道：“你闭嘴，听我给人说。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机会，你还显能耐了？ 天天在房间给儿子看孩子，我都快憋疯了。 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追的我不假，后面是我牢牢地抓住了他。 经过我的观察，这小伙能干活，会算账，人脑子不浑，能过日子。关键是我能收管住。 你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不抓紧，那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 当年，我们普遍穷，在一起过日子，慢慢才过富的。 出生的家庭富裕，那是父母的本事；自己的家庭富了，那是自己的本事。 我们村上有一个女人，叫胡李娟。 咋叫这么个姓？ 就是因为那女娃她父母只生出了一个女子，后来生不出娃了。 她爸姓胡，她妈姓李，当个宝贝养，就叫了个胡李娟。 你说，这十亩地一棵苗，不得当个宝？ 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女儿。后来，在某一年，门口来了个讨饭的叫花子，是个母子两个人。当时，这老两口心善，给了一口吃的，就把这救活了。 可是，那女的饿的时间太长，不久之后还是死了。人就埋在我们村口河边的地里了。这小男娃就养在这个家了。 那时候，村上口粮紧张，就说给自己女儿养了个小女婿娃。 当年，这种事很多，大家都是给自己儿子收留个女娃当媳妇，还没有人收留男娃。这老胡家钱多，不在乎。反正就一个女儿，就把这叫花子当儿子养。 后来，给两个娃娃办了婚事，婚后，生下了一个女娃娃，全家人当成个宝。都说，好好过，再过一两年，生个牛牛娃，一家人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事情就在这时候出现不对了。” 卫骏青给老太太倒啤酒：“来，喝。你多喝点，长的胖。大姨，接下来出啥事了？” “那几年，日子苦，好不容易有个好大戏的，就是草台班子，人也没见过啥，觉得唱的好。要是和现在一比，一点也不好。 那时，就凭演员站在台上瓜吼。 也没有现在的音响，也没有麦克风，就凭个声大。 这胡李娟出去看戏，就入迷了。 人都说，穷的都吃不起饭了，还看啥戏？ 可是，这胡家有余粮，支持这女子看戏。 看着看着，大家发现就不对了。这女子开始打扮自己了。有一天，到夜静时，还不见她回来，大家都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果然，第三天时，听人说，这胡李娟跟着戏班子一个男的好上了，连夜跑了。 人跑了，留下一个小女娃在家。 三个人看着小女娃生活。 当时，这在全村就是个笑话。女人气性大，没受过气，丢人的不敢出门。 过了三年，这胡李娟的妈就气死了。 当年，老太太坐在门槛上盼着女儿回来，人不回来。女儿娃，在外面耍疯了。老太太逢人就说，要是自己肚子争点气，多生一个，也不受这气。无论是男是女，多生一个，也不受这胡李娟的气。娟娟这女子，真是狼心狗肺，就当没有她这个种。 老太太死了，就剩两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娃娃长大，日子过的可苦了。 可是，就有某一天，胡李娟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娃。 当时，村里人有人说，看到那个唱戏的把她送到村口走了。人没脸，不敢进来。进来打死他狗日的。 当时，胡李娟双腿往院子里一跪，大家围成一圈都看热闹。这老胡把女婿拉到一边，好话说尽，说，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 事嘛，试过之后才知道好坏。要是她心思变好了就好说了。 结果，那胡李娟真如改了性子一样，做饭，打扫卫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只是，有女人看了过后说，这女子心底不纯。 为啥？ 她做的饭有一半是咱这儿吃的样子，有一半不是咱这吃的，是外地人吃的。 有关系好的问出来了，原来，是那唱戏的戏子爱吃的伙食。 唉，人嘛，还是心不死。” 卫骏青给老头老太太满上，接着问：“这个胡李娟后来怎么样了，变好了吗？” “变好？变个锤子。她叫胡李娟，我们村经过这事后，都叫她狐狸娟。 你想，一个狐狸精，你能比得过？ 这叫花子带来的男娃，就是这胡李娟的丈夫，人家还识字，村里的对联都是他写。 这时，他已经是村里的先生了。就是那个教书的老师。这时，还是个民办教师。 就这，胡李娟肚子起来了。 当时，大伙都说，你看，原配就是比半路夫妻强。这再生一个儿子，这叫花子就有亲生儿了，不用和那清风亭里的张继保一样没有良心。 果然，生下了一个儿子，长的比第一个儿子长的好看。 那第一个儿子长的黑瘦。 啥好吃的都吃，就是不长个。可能是胎里受了罪，这后来就不长个了。 可是，接着又出事了。” “又出啥事了？”卫骏青不解，难不成，这胡李娟难产，死了不成？ “唉，本性难改。这胡李娟跟村上一个养蜂的好上了。当年，那养蜂的是全国转，跟着养蜂的好上后，村里人都让叫花子上个心，他心大，说不用管。 就这样，在一个晚上，胡李娟又跑了。 这一下子，三个娃娃让两个男人带，把人害的。 这出整的，老胡生病了，不能干地里活，只能带娃娃了。好在，这叫花子教书转了正，出钱，把三个娃娃放在三个家庭寄养。 你说，这叫办的什么事？ 你猜，这胡李娟过的日子咋样？” 卫骏青又叫了几串肉。感觉这老太太还是喜欢吃肉，牙口不好，就喜欢吃肉。地里种的菜她不怎么爱吃。 “大姨，你说，这胡李娟变好了吗？” “她能变好，就不叫狐狸娟了。有叫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老太太喝了一口啤酒，脸上有色了，心情大好。 这啤酒就是好，让人都忘记了刚才走路过来的疲惫。 第478章 狐狸又跑了 主打的一个就是真诚。 卫骏青提供啤酒，老头老太太负责讲故事。以前，这种山野间的故事是听不到的。现在，你看，要多少有多少。 卫骏青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问老太太：“大姨，那狐狸娟不会又跑了？” “跑？跑也要有资本跑。 一个村就没出过这么不服管教的山野猫。 她年纪大了，去跟着养蜂的，结果，开始人家疼她，后来，她挑不到蜂箱子，被人家打跑了，也就回来了。 你说，这事也叫事？ 回来了，又是那老一套，跪在院中，让父老乡亲施加压力。有些乡亲是非不分，就是分卖弄嘴，搬弄是非。 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有些乡亲也是，还给她说好话。 孩子，这好歹是你们的妈。要是不养的话，老天爷会降下天雷的打你们的。 你说，这些村民是什么观念？ 要不怎么说是城市里好。关起门来，谁也听不到谁家的闲话。 我们村那一伙人心思都坏掉了，还来当说客。要是我的话，放狗咬他。 就这样，那老胡拖着病歪歪的身体，用手中的木棍打女儿。 边打边骂，好好的一个家，你老是跑什么？ 你说你活的不自在，你要寻找爱情。现在找到了吗？ 人年岁大了，脸也不要了，拖着下病身子回来，你这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那叫花子这时已经成了正式教师，怕孩子为难，就扶着老丈人，说自己留下这妻子了。 唉，真的是丢人啊。 哪叫丢的一个干净。 就这样，又在一个家里搅勺子把。 唉，要是我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原谅这胡李娟。什么东西，三番五次地来欺负人。” 老太太看了看桌上，这茄子还可以烤？ 不错，尝尝。 嗯，这城里人就是会做生意。这茄子放在乡下，是没人要的东西。他们怎么把没人要的吃的菜也能加工成这样？有点意思，是个会赚钱的。 卫骏青怕冷场，接着问：“姨，这胡李娟这下来就会变好了？过了这么些年，她也学乖了。” “她变好？她能变好狗就不吃屎了。 这一个不到一年，大冬天的，不是上集，就是出去乱花钱，把一家人害的没个安宁。 就这，不知怎么地，就和原先相好的那个戏子勾搭上了。 这人嘛，人想人，比那干柴上倒上煤油还厉害。 两个人来闹，说是在这家长大的姑娘是她的种，要领了去家里生活。顺带还要那个黑瘦的儿子。那个儿子可真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种。 你说，人家姑娘好好的会跟着他们？再说，姑娘到了嫁人的年纪，也不是那戏子的孩子，怎么会跟着陌生人的男人走？ 名声不好，以后更难找婆家。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会的，那唱戏的说他认识谁，嫁到外面有好生活，不用干地里活。就这一句话，把女儿的心思说活了。 人嘛，心思活了，也就变心了。 最后，答应彩礼全部给这边。 叫花子老师才放人。 就这，最后给了不到两万的彩礼。唉，白养了。要是放在家里的话，能得3万彩礼。 当时，那个气啊，老头子一人轮了一棍子，让他们混，以后都不要进这个门。 他人活的老了，知道这两个货是来卖女儿，想通过女儿来给自己铺一条后路。 据说，这唱戏的，以前就是个野戏班子，现在更混的不如意，跟着唢呐班子，走村逛巷，有活了就干，没活了就吃老本。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也有女人欢好，就是再没人跟着他跑，没人跟他生孩子。 你想啊，现在这年代，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他过不下去了，就想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一个女人，也就跟着以前的记忆来找这胡李娟。 两个人是老\/情\/人见面，就像陈年的烈酒，越喝越有味，也就在一起宽\/衣\/解\/带，又混到一起了。 人嘛，自己选的比别人给的东西值钱。 这一气，就把老胡送走了。 当时，埋葬老胡时，村里人才不向着胡李娟说话了。大家有些说什么，也张不开嘴了。 没办法，这女人办的事能叫个事？ 就这样，这女人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说起来，这叫花子日子过的那叫个艰难。 后来，两个儿子出去在外面谋生。毕竟人家儿把书念出来了。至于这叫花子老师，死时，对自己儿子说，我把欠你们外公外婆的救命恩情还了。我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谁。 至于这儿子，黑瘦的个，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回来养他这个养父。 就像他说的，自己过去，他们两个在城里给娶了个媳妇，不算多好，也不算多坏，孩子也生了。平时，还和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联系，互相帮衬。 你说，这是不是老实的过火了？” 卫骏青听到这儿，说道：“是啊，世上难见这么好的人。坏人就没有良心，好人还觉得他们对不起别人。” “是啊。最气人的是，这叫花子死后，这胡李娟还带着戏子老公回来，和那女儿女婿都回来了。那女婿还是个跛子。只是听说，是某个局\/长的公子。大家也都私下议论，不要脸的人这下没有心里负担了。 是啊，这叫花子老师死了，就没人再提起他们的丑事了。 你说，这胡李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唉，最可气的是，人家还坐在第一波席上，当城里的客人。是啊，女婿是大官，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一家人都舔着。 唉，当时，流言可凶了，把人的腔子能气炸了。” 喝了一口茶水，吃了一串烤豆腐，笑问：“就没有人能治得了她吗？后来呢？后来这胡李娟怎么样了？因果报应没来吗？” “唉，后来，大家也都打听不到。再说，人家去了城里生活。据说，靠这有钱的女婿买了房，安了家，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满。在农村，那个家也不在了，两个儿子都出去工作了，前几年清明节还回来，这几年，都不回来上坟了。人没了，你再有理，说给谁听？乡亲就和手机上的群众一样，乱说，谁肯探究真相？” 卫骏青也听了一肚子气，反问：“就这样了，坏人变好人了吗？这是成功洗白了？重新活人了？” 第479章 唉，人这辈子就是这样 听到卫骏青提问，老太太回答：“反正那叫花子死了就死了。他死了，这事也就没有人提起来。 亏人，也只是亏了他一个人。 他死了，他的女儿，他的养子，人家都依靠着那女人生活好了。 这不，刚埋进土里，热血还没散，都说活着的人好。 唉，人这辈子就是这样，你死了，有理也没有理。 在我们村里，有女人想不开，喝了药，这死了，也就死了。她老汉照样娶别人。人这辈子有啥道理？我前两天听手机上说，收割机卡在高速公路上，不让下高速。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太反常了。” 卫骏青点了一盘毛豆，让二位老人接着吃，接吃聊：“多吃点，点都点了，不能退了。这叫花子也算个努力的人。从一个叫花子到正式教师，也不容易。” “他好归好，就是没有下海经海。当年，他们两人感情没变时，这胡李娟就攒拖着他做生意。这货就是一根筋，不去。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事了。”老太太捏了一个毛豆吸了一下，感觉不错，随口接着讲：“我们村也有男的没良心。” 果然，卫骏青一听就上当：“姨，你接着说，这男的怎么没良心了？” 三人慢悠悠地吃着毛豆，就像在农村晒太阳一样，悠闲，自在，时间很多，生命很长，岁月静好。 “那家的女人叫毛毛。为啥？据说，这女娃当年出生时，又瘦又满脸长的黑毛，就得了这么一个名。女娃嘛，在农村不值钱，名字起的贱。 名字起的不好，人命也不好。生了两个娃娃后，就在工地给人做饭。住在工地，男的也在工地当小工。 好死不好，那天在工地做饭，有一个外地送货的，把车开进了简易厨房，把人给碰死了。 当时，厨房就她一个人。 大家看到出了事，就出来救人。 你想啊，肯定的出事了。早上才吃的早饭，这时都在忙，能不出事？ 结果，人当场就死了。最后赔了51万。 事就出在了这51万元上。” 茶水没了，再续上一杯，继续喝，继续讲。 “这有钱了，怎么了？是得了什么别的病还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在手心剥了一把毛豆，一下填进嘴里咀嚼着，喝了一口茶水往下冲，说道：“还能有什么事？ 当时，娘家没有要一分钱，看着女婿把自己家女儿毛毛下葬后，就让他好好带两外外孙。 一般在我们这边，出了事，娘家多少会要几个钱。男方也会表示一下，说这是人家的女儿。这家娘家没有要这个钱，人家看重的是外孙健康成长。 这事，就在这时开出花来。 怎么说呢？就是这毛毛的老汉平安，这平安立即在工地上找了个女人，说那女人有工作，能挣钱，夸的和一朵花一样。家人也就默许了。不到半年，他们就领证结婚了。 结婚，因为是二婚，也没要多少彩礼。 就这，事出在了这儿。 婚后，这平安用毛毛的人命价买了一辆车给媳妇开，还在准备在县城买房。 你想，人家才赔了51万，这在县城买了房的话，那钱能够花？ 当时，毛毛的婆婆问自己家老不死的，你说，你管不管。老头觉得咱就这么一个儿子，随着他花。但老太太不乐意了，这是人家毛毛的人命价。当时咱两家都说好了，这是给毛毛的生的两个娃娃的。现在，你让儿子花完了，这事你心里能过得去，我心里过不去。 你不要，我要。 平安，你把钱拿过来，我和你爸保管。 当时，平安一看自己母亲出头，就有点心里不安稳。 因为，在他们家，只要他母亲不点头，一些事还是过不去的。 妈，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 你两三下把这钱花光了，我们也老了，拿什么供给你这一双儿女上学？要是念的好，以后还是要上大学的。我们现在种个地，实在是有心无力。要是你不给，咱们法庭上见。 妈，你不要糊涂，我们正在看房，买了房，把你们接到县城住。 放屁，县城有啥好？吃喝都要钱。冲个厕所都要钱。还是在咱农村住着好。你别的不说，你和你刚娶的这个谢杏儿还要生孩子，我不得不妨。 得，就这样，这老太太联合亲家母一家，两家将儿子靠上了法庭。” “还有这事？告亲生儿子？这以后母子怎么相处？” “当时，村里人都说老太太太霸道了。结果，老太太说，要花钱，你自己挣，想花钱儿媳妇的人命价，不行。再说，等你们把钱花完了，再找你们讨要，我们就要不回来了。 你买了房的话，又退不了，那怎么要？ 要趁在钱没花之前要。 开庭之后，这老太太也是个狠人，不光要来了前儿媳妇的钱，还把这次给儿子结婚添的钱也要了，说是三万块，她也要一块儿讨要。 人家说了，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要得罪就往死里得罪。一句话，给钱，不给钱，你们休想好过。 这样一来，人家儿子平安联合了现丈人一家，把51万给了，又给了3万，这事就摆平了。” 卫骏青眼珠子转了转：“我怎么听着好像这平安没花钱娶了个媳妇谢杏儿一样？这不会是这一家人联合起来做的局？” “不会。当时，也有人这样说。不过，人家用这钱，在县城买了房子，让孩子的小姨给出租，每个月收租。买的是二手房，也便宜，一套才24万。家电都带着。余下的钱，在孩子小姨手里。 老太太说了，我们说不定那天就死了。要是死了，从银行取钱就麻烦了，还是你们年轻人保管上好。唉，别的不说，就说放在我们身边，哪天让人家盗走了，我们连时间都不知道。 唉，为了这两个孙子，我们搭上了后半辈子的幸福。 不说了，再说，就只能怪自己生的儿子不成形。好好的钱，就学会享受。别的不说，这买车买房，都想给这二婚的女人表爱心，这样的人，不长久。 我就不明白了，她连一个娃都没给生，怎么就把我那瓜儿子的心拴住了？ 真的让人弄不明白。 年轻人，还是太飘了。光想着自己吃好喝好，不想想自己的儿女怎么活。像这样的人，让他们打一辈子工都行。 儿子靠不上，只能靠孙子来养老了。 亲家母，没事就多来走动下，我也会带着两个孙子去你家。这娃可怜。没了妈，现在又没了爹，以后就要大家来管了。” 第480章 没事时多照照镜子 老太太故事说到这儿，差不多到结尾了，回头一看，桌上的东西吃完了，歉意地说：“你看，我们庄稼人实在，吃起来就不看，吃完了。” “没事，我们都吃饱了。”卫骏青招了招手，服务员过来，听她报价，买单。 “你看，你看你这人，太客气了。说好我们买单的。”老太太搓着手说。 就着自己的客气别人当成了真。这刚刚点的，她也知道，城里的东西就是贵，明明没什么，一桌就得上百块。自家老汉一个晚上能卖多少钱的洋芋自己是知道的。 唉，也怪自己，把别人的客气当成理所应当。人老了，就没脸没皮了。 “没事，我也就是喜欢听故事。你看，拉着你们聊了这么久。再说，这烧烤也吃不了多少，花不了几个钱。我们年轻人比你们老年人赚钱容易。再说，你们也没有什么工作，更没有退休金。咱们喝会儿茶水，让小董开车，一会儿送你们回去。” “不用，真不用，我们走走看看，一个小时也就回去了。” 老头也答话：“真的，我们年纪大了，一路走走停停，这也消消食，慢慢地就回去了。以前在村里，晚上没有路灯，晚上都不出去。现在，正好和老伴一起走走。” “对。我平时在家看孩子，晚上也不怎么出来。你看，现在这环境好的，树上挂的彩灯，楼房上也装的彩灯，一路看过去，人都分不清是不是仙境。和电视上的那些风景一样好看。” 卫骏青感慨的说道：“你们两个真浪漫。直接手拉手，是看夜景还是消食啊？我都怀疑你们消食是假，看夜景是真。真的不用太客气，不麻烦的，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了，车车折叠一下，在后备箱可以放下去的，我们那个车很大的。这么晚上，走一个小时过去太慢了。” “不用，真不用了。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早点休息。我们乡里人睡得早，晚上九十点钟都睡了，今天快12点了。那又吃了你这么多好的东西，再这样让你送回去，那怎么好意思呢？” 卫骏青问道：“大叔，大妈，你们说一说年轻时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到现在了感情还是这么好？” “前面跟你说过了，你们年轻人懂知识，懂文化，看历史书，看电视剧懂得多。我们这一代人懂得少。像我现在都不想那些事了。 我们都是看身边人，以他们为镜子，反照自己的一生。 像我们现在过了几十年了，有些人也死了。我们同辈中都埋的剩的差不多了。许多事多看一点，多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没有追到的人，或者喜欢的人，他们嫁的也并不好，或者是过得也并不怎么样。 有些人长得好，但是心眼不好；或者说心底不善良；要不就是说内心小，许多事放不下，容易生病，不长寿；还有一些人长的倒好，心眼也好，就是爱跟人争个高低，让自己活的不痛快。人这一辈子没有十全十美的。” 老太太说：“老鬼说的话都对。你不知道他那个鬼，当年喜欢上隔壁村的长得漂亮的那个，结果人家那个嫁给开砖厂的那老板。后面他还去人家砖厂打工，腆着个脸，给人家说尽了好话，就说人家的饭做的好吃。再后来呢，他那个砖厂老公被人砍死了，他又和我闹着离婚，想要和她结婚。结果呢？还没等他下手，别人已经跟另外一个年轻人走了，没给他机会。这老不正经的，现在想想啊，他也就是我这人实心眼，再是别的女人谁能跟他这么受气？早把它揍了，揍得他满头包了。” 老头握了握老太太的手为自己辩护：“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不要在陌生人面前揭我的短，给我留点脸嘛。” “你还要脸，你要脸干嘛？你要脸能吃饭还是能做别的坏事？你把不要脸的事做下了还怪我说？要不是看在你后面回心转意的份上，我早把两个孩子教唆着不和你在一起过日子了。” “你看你这小伙子，我不就是吃了你两顿饭嘛，你又给你大妈说了这么一通话，让你大妈提起过去的事了。多少年都不提了啊，在这里凶我了。你再这样挑唆事，在这里挑事，我非得让你的司机把我们送回去不可。反正坐的是你们的车，烧的是你们的油，我不心疼。” “唉，谁说不是啦，我现在啊，生活也不怎么愉快。我有一个以前离婚的一个老婆，她现在有事没事就和我较量，今天说我不上班不赚钱，明天说我不过日子不存钱。明明给她后半生足够的钱了，她非得让我忙起来。我这人是个懒散的性子，就喜欢悠然自在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看看祖国的山山水水大好河山。她呀，就是见不得我悠闲。” “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把它镇住或者管住就行了。像我老婆以前还敢跟我下手打我，结果让我一顿揍的，她不敢下手了。男人嘛，下手肯定很重的。她没占到便宜就不敢主动打我了；女人嘛，你要是敢打人的话，那你就知道痛了。没事让她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不要觉得她能配上这个能配上那个，这个好那个好，真要是离婚了，有几个敢娶她？” “大叔，还是你家法严。” “好了，小伙子，不能再聊了。再聊，你大妈要把我的老底都给揭出来了。那我们两个就走了，多谢你的烧烤。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食物了，红白喜事上吃的美食，那好是好，就和年景手里许多人抢食一样，吃不到许多。” “烧烤这在年轻人的饮食单里也算是垃圾食品，比泡面好不了多少。” “这还不好？这不好的话，我明天早上都不想吃饭了。 小伙子，叔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话，告诉你好好生活。年轻人嘛，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 像我年轻的时候，别人说勤劳致富我就想信了。现在想想，有吃有喝就行了。也就是我们那一代的人苦一点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买房买车，给儿子娶媳妇，供孩子上大学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哪样不花钱？ 有的是上不了大学，先娶媳妇；有的是先买房；有的先上大学，反正是遇不到一起还好，能遇到一起，那真的费钱，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承受的。 自己的生活自己选。 也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人不能过一样的生活。” “叔，还是你理解我。” “我也没有让你躺着不动。我也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该努力时还要努力的。等你像我这个年纪了就努力不动了，也赚不了钱了。在能工作能赚钱的年纪好好赚钱。这年头，赚钱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老头拉着老太太的手，后面拉着一个小推车，两人幸福的往回走。那悠闲的仿佛就像跟着旅游团看风景一样。 走远了，看到卫骏青也起身走了，老太太这才问自己的老伴：“人家要送我们，你为啥不让送？” “陌生人，这对你我也太好了。请我们吃烧烤，万一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的话，别有所图怎么办？”老头子一副看过了世事，七窍玲珑心。 听到这儿，老太太惊出一身冷汗。 第481章 我以为你去理发了 看着那一对老头老太太离去，卫骏青跟司机回酒店。 这时，在房间的樊桃花对卫骏青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跟那老头老太太说了半夜的话，你是不是遇到老乡了？” “感觉他们说话都不怎么拐弯的，不怎么掩饰。不像那些媒体，讲官话，讲假话，弄一些人听不懂的名词。” “行，心情不好的话再转转。我以为你被当地的理发店给哄去理发了，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理发是个啥玩意儿，又是哪一个网络热门梗？你这天天新名词说的我以为自己落后时代很多。” 樊桃花笑道：“亏你还每天抱着手机，不就是那个某某明星做头发的梗吗？大家也都习惯了，用这个做头发当成某种喜好的代名词。现在的人都以用新词为荣。” “你这么一说，我真想去泡澡了，放松放松。” “不会，咱们住的酒店有淋浴头的，洗一下就可以了。外面也不怎么卫生。” “不行，人生短暂，我要去泡澡，宝贝你就好好的在酒店睡觉。” 卫骏青说完下了电梯，就准备去泡澡。想想一大帮人在池子里泡澡，想想都是很美好的。 他对于前台的女孩说道：“美女，你们附近的有什么好的泡澡的洗澡的地方推荐一下。” 这时，那个女孩指了指一个地方，同时他对身边另外一个女孩说道：“唉，咱们门口那个卖菜的老头老太太，那一对怎么刚刚才回去，不知道又骗了谁？” 另一个收银员的说：“每天看那个老头老太太，演技不错，都是实力派呀。他们年轻的时候没干什么好事，现在终于还是干起老本行了。社会怎么能让这坏人生活的这么幸福？” 卫骏青听到卖菜的老头老太太，问道：“是哪个老头老太太？” 收银的女孩拿起手机，打开某音和某手，都给他证明了，就是视频上拍的这个。 卫骏青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某音某手上说的，就是自己刚刚请吃饭的那一对老头啊。 脑袋一下子晕了，难不成，这么快就要打脸了吗？ 问道：“他们不是真的穷吗？” “他们穷，他们穷的话，世上就没有穷人了。 年轻时外出讨饭，拿一个碗拿一个棍子就算赚钱了。也不种地，也不做生意；现在老了，还是做起这种没脸没皮的生意了。你不知道的，许多事没经历过就不知道。 以前我不知道，我一个晚上，下白班在街上看到他拉着小车卖香瓜，就买了两个，结果他手机不能支付，非要我用现金。那年我身上也没带现金，当时，借同行的人借了现金给他。 当时，你不知道，他见我没钱要用手机付，说我不给他钱。我想把瓜给他，他把瓜给我扔了，扔在地上。那瓜碎了一地，把人丢尽了。 当时我瓜没了，钱还给他付了。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那个老头就仗着他是弱势群体，在大街上吼我。下一次我看到他我就想躲得远远的。当时我身边的人拍的视频，后来我们一起上传到某音某手了。后面，大家看到了也都在手机上评论，说这一对老人是惯犯，就仗着自己是弱势群体，批发的东西，东西本不好，还强买强卖。” “还有这事？我今晚看到他们卖玉米卖洋芋，我以为是他们种的就买了。后面又和他们一起吃的烧烤，全部给买下了。那烧烤店的老板说他们有的话经常过来送货。” 听到这客人上当了，收银员心里好受多了。傻子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人比自己更傻。 这收银员说道：“那烧烤店老板又不是傻子，可能是在这做生意的，可能是他忙的没时间看手机。 你也们被他们骗了。 我们这玉米早都收了，现在留下来的玉米嘛，什么水果玉米，明显都是批发的。洋芋的话多的是随便都卖的都有。这一对老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平时捡个纸皮的偷个东西偷偷摸摸的。不要说他们没有养老金，他们年轻时没干什么好事，都年老了还这样。 他们那个年代买的三套房子被儿媳和儿子占去了两套，剩下的那个小房子给他们了。 也就是他们早年讨饭讨的钱多，当年在县城买的房子，人家那个时候觉得在县城买的房子住没人认识，回村的话会被乡村人骂死的。他们，你看他那皮肤黑，是因为风吹日晒的，舍不得用防护用品。” 想不到故事会反转，卫骏青感觉自己好心好意就像帮了强盗一样，当下后悔不已。 问收银员：“这一对老头老太太很有名吗？” 他还不死心，想进一步证实。 “是啊，你在某手某音上搜一下某某县乞讨夫妻，就是他们。现在他们做的那些生意也不怎么见得光，平时卖个麻花，卖个瓜子之类的，缺斤少两，捡个纸皮连偷带抢，都不干好事。要不然，怎么会老来成了这样？再说，他们在县城还是有房子的，也不算个么可怜人。” 听到这，卫骏青拿手机呼自己的司机，下来陪自己去泡澡。要一个人出去，自己人生地不熟遇到点事，还真不是自己能处理得了的。 等小董下来，卫骏青就说明了用意。 小董笑道：“老板请我泡澡，我不能不知好歹。去，肯定去，要开车吗？” “不用，就在几十米的地方，我们走过去，两个人晚上安全。” “卫哥，咱们怕啥？我能不能问一下，泡澡这是荤的还是素的？是找正经不？” “正经，当然是正经泡澡了，你想洗啥？” “正经谁去？” “不正经的你敢去吗？” “我去，去，老板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去？” “怎么，你不乐意？打扰你做梦娶媳妇了？不能够啊，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就睡着了？” “不是，我正看我朋友圈，我好兄弟结婚，他女朋友抱怨我另外一个哥们不去。” “是不嫌人不去份子钱没去，还是怎么着？” “我给你学学，人家朋友圈原话是这么说的：女朋友给自家老公抱怨，你的好兄弟真不像话，他结婚的时候你忙前忙后，等你结婚的时候他来都不来，连份子钱都不送过来。结果我朋友给自家女朋友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好兄弟。他现在离婚了，净身出户，日子过得相当凄惨。再说，房子，车子，票子，不都给你了吗？你还想怎么着？份子钱那点小钱你就不要再计较了。你说，这女人是不是贪得无厌，房子车子都要了，也太小心眼了，还要啥自行车？” “我去，你是00后嘛，聊个天闪了我老大的腰！”卫骏青在边上狠狠的瞪了一眼。 第482章 男人的天堂 听到自家老板吃瘪，司机小董回道：“卫哥，聊天嘛，不拐弯，哪和老头老太太堆里聊的有什么两样？” “行，你牛。走，去泡澡。千万不要自卑。” “放心，我可是征服过舞男阿海的人。” “啊？我去，你不会是吃一次海鲜就不吃牛羊肉了？你这人，没救了。这次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我提出来的。这样的话，哪去澡堂子，都是你的菜，你的天堂啊。” “行了，再说，我真生气了。以后不许提这事。动不动就开车，你再这样，小心腰子。” 卫骏青跟着指引来到一家名为红玫瑰的澡堂。奇怪的是，足疗店很多，但是能洗澡和搓澡的地方很少。 进门时两人抬头观望，只见外面的彩灯闪烁，门头上还写有足疗，养生，简餐。 门牌气派，装修一股欧美风格。外墙是人造石的，是那种仿大理石的风格。门口有一排大理石的大象。就像欢迎客人一样。 还有音乐喷泉，那家伙，不一般啊。这是洗澡的地方？得洗多少人才能回本。这也太高级了。 司机小李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家老板，问道：“卫哥，原来你真人不露相，你也喜欢这种地方？据说，这种门票就含自助餐。你想想，吃住洗都在里面，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不过，过了12点是可以续费的。” 卫军青听后，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知道你这小子的经验，肯定知道点什么。 卫骏青问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进去之后再说。有些场合我们上了桌，就是待宰的羔羊，你还是提前说出来，与你好，与我也好。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宅男，许多场合真的不清楚。” “没事，跟着老板开开荤，反正你买单。再说，不就是钱的事嘛，给钱就行。你最不缺的就是钱。” 卫骏青还要再问，就见两个长相帅气的门童将门打开，热情的喊：“贵宾两位——” 门开了，一水的暗黑灯光，绿色的植物让人觉得幽暗，过道深长。 有红色的地毯铺着上下楼梯。那家伙，角落里有灭火器，抬头有安全通道指示灯。 正规。 好，要的就是这种。 这一嗓子喊的人高兴，令人顿觉神清气爽。 这时，就见前台两个美女站起来鞠躬。 我去，莫非自己就是别人口中的贵宾？ 这，这也太高贵了。 这场面，这气质。 怪不得一些ktv招一些帅哥美女站两排鞠躬欢迎，给人一个花钱有享受的感觉。 另有一个服务人员，也是一个美女，拿着两双拖鞋过来，蹲下，放在脚边，那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仿佛飞机上的空姐正在为您服务，人家一个劲的说先生请换鞋。那样子，客人仿佛到了贵宾区一样。 卫骏青本来脸皮就薄，经这一招呼，当下决定，不换地方了。他想看看这鬼地方还有什么花样。不就是男人消费的地方吗？有什么不能来的吗？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再说，这是开门营业的，还能割你腰子不成？ 卫骏青询问：“现在可以洗澡吗？” “可以，可以，大池子的水现在还很温。如果觉得温度不够的话，让他给你们加热一下，喜欢单独洗澡的话，我们有单间和木桶浴，都可以。” 司机小董则怪异的问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洗浴，足疗，养生。”美女收银员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仿佛她说的话正不是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卫骏青心里一万个羊驼奔过。他不明白的是，原来来澡堂子还可以问有什么。看来自己这司机不是吃素的呀，他是经常光顾着地方的。 不过你在澡堂子里问有什么，这给人的感觉，仿佛你进人家面馆问有什么一样，感觉怪怪的，对也不对，仿佛你进人家果园问有什么果子一样，跟那睁眼瞎一样。但是又觉得又很合理，难不成这货真的经常来这种地方？ 满腹狐疑。 这时，从2楼下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穿着白衬衫，黑西服，打着领结，满脸堆笑。 人家笑着问：“两位，先下楼去澡堂洗下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问我们服务生，可以上楼。” 这时，司机小董又重复了一句：“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老板，我们这里啥都有。养生，足疗，新到的美女手法很好哦。” 司机小董拉着卫骏青下楼梯，去澡堂子里洗澡，这下不用人说的太明白，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在过道里，卫骏青看着有人穿着那种丝质的睡衣陆续上二楼。 彼此相见，会心一笑，笑得卫骏青心里发毛，莫不是自己到了什么非法的地方？看看身后的这司机小董，难不成这货背叛了自己？ 遂瞪眼问道：“二货，你说一说，这咱们来的是什么地方？” “老板，养生，保健，来一个。” “啥，给啥养生，你又给啥保\/健？” “老板，都是男人，还要在我面前装正经吗？你不就是背老板娘出来耍吗？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跟着你一起混的。” “不是，我现在搞不清楚咱们来的到底是去干嘛？你先告诉我咱们去干嘛？不要打哑谜，小子，说明白点，你给我再说含糊不清，小心扣你工资。” “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陪着你来，你怎么能扣我工资呢？你要扣我工资的话，我回家去给老板娘说，拼个鱼死网破。我钱少了，你也不得好过。我就指望这点工资养家。” 听他这样一说，卫骏青心里更加没底。难不成自己两人真进了传说中的某些地方？可是看着不像。就是门头那些耀眼的霓虹灯有点古怪。但是人家这主打的就是夜光城啊。这城里都是这种布置，也看不出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再看一看，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就注意一点。 “老实交代，你是见的世面比我多。你看看，现在连你也取笑我。说，我可不想我们都进局子。那种管饭的日子不好过。啥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钱；啥都可以犯，但不能犯法。” 司机小董赶紧赔不是：“老板，这算啥世面。我见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哪有你见的多？再说，我现在是你员工啊。什么叫世面？就是世界的一面啊，我只是多跑了几个地方而已，谁让我是打工的呢，我不跑，难不成让老板您亲自跑吗，是不是？” 第483章 泡澡 两人下了澡堂子，就见两个服务生忙碌。 怎么说呢？ 一个年纪在50岁，负责送单子；一个年纪在20岁，负责开单子。 两个人相互配合，依然忙碌。 由着20岁的服务生帮客人开柜子。那样子，仿佛真回了家一样。 在这儿，大家一件件解开伪装，身上有什么疤痕都看的一清二楚。就连内衣都放在了柜子中。那样子，大家都一样，就像来到了陵墓地一样，都赤条条来去，也不再相互攀比和嫌弃。 “小伙子，大池里水还热吗？” “我给你们加热一下。要是觉得不卫生的话，可以洗木桶浴。这个是单独收费的，一位是98元，包搓澡。” “不了，我们两个就泡大池。” 这时，就见年纪大的服务生进去给水加热，一会儿功夫，又给池子里撒了蓝色的东西。同时，在角落里，用一个小网清理那些人搓下的泥条。 我去，这，这，这让人怎么洗？ “你们这水多久换一次？” “两天换一次。池子定期消毒清洗。” 这样还好，这样还好。 能定期消毒的公共场地还不错。最怕一些不打扫卫生的，这后面的换风扇也不错，能通气。 这两个人就像两个旱鸭\/子一样，站在场地中间愣了一分钟，往空着的花洒下走去。 来澡堂就是来洗澡的，你发什么愣？ 再说，人家还有桑拿房，还有汗蒸房，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就在这空档，一个老头喊道：“小伙子，下来啊。你们俩害羞什么？不干不净，不会生病。再说，咱们是泡澡，又不是喝着水，怕什么？这是今天换的水，人太多了。这家浴池的生意好，要不然，放在别的浴池的话，现在这会儿早都没客人了。” 卫骏在墙上的大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还是显得太年轻，要不然，别人也不会把自己认成小伙子。 卫骏青想想也只是对大爷说：“我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就是有点不习惯。这池子水深嘛？” 大爷晃\/荡着站起来，说道：“你看，这才到我大腿，这水不深。” 再看看此时的大爷光着身子，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在人面前。只是他拿着小毛巾遮起来，那样子很滑稽。就像三毛流浪记里的场景一样。 “这泡澡有什么讲究吗？”身后后生，虚心请教。 “多泡一会儿，一会儿搓澡的时候就能搓下泥。 我一个礼拜都要来这儿一两次。特别是礼拜五，礼拜六，人老多了。就喜欢个泡个澡，然后下搓背。来的太早，这水太烫，这会儿刚刚好。 这年代人啊，就是有这点爱好。一会儿找搓背师傅搓个澡。他们这儿摆的闹钟，看时间搓。有6位搓澡师傅。 小伙子，大爷我看你面生，以前没见过你。悄悄告诉你一个消息，靠近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搓背的都是看长相的。 其实也不算怎么好，我就觉得那个年纪大的搓的背好；那个年纪小的，没什么力气。不过，人家看年纪小的长得好看，他们都想让那个年纪小的搓背。 隔着一道帘子，也不是全封闭，大家都知道玩的什么花样。” 卫骏青笑着问大爷：“这没有单独的房间吗？就是有那种独立房间吗？有没有那种女搓背师傅？” “我的个神，你们年轻人真是年纪小，玩的花，就喜欢玩那些花花肠子。咱们是来泡澡的，是正儿八经搓背的，你要那女搓背师傅干嘛？要不了两天就把你搓的精气神涣散了。再说，这种事还是不要找他们搓背，万一错出感情了，到时候你家里有多少钱都不够花的。” 想想也是，卫骏青没有再勉强自己，只是再次向大爷确认这里有没有单间，自己还头一次来这里，不习惯大众场合。 “小伙子，你不会是卧底？或者是记者？ 不要那么较真。 这年头，有一个洗澡的地方都不容易。要是那么较真的话，以后人都没场子洗澡了。他们要搓背也要生活，肯定也要盈利啊。 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上那个当就行了。 就像那些别的地方，你不赚钱还会坚持吗？是因为热爱吗？那不赚钱的事谁愿意做下去？ 就像那些说相声的，虽然把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改了一些，和二人转一样，你改的越绿色，那越离老百姓远啊。这也是为什么太传统的不喜欢，太下三流的上不了电视，相互包容一下，水至清则无鱼嘛。” 我去，卫骏青突然觉得这师傅就像大师一样，啥都知道。只是人家懂了这么多，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地方生活，自己还是不明所以。 正在泡澡的这会儿功夫，就见一个年轻帅气的搓背师傅穿着一件小短裤晃晃悠悠的过来，老远喊道：“还有谁搓背，还有谁搓背的吗？几位老板，你们泡好了，泡好了过来搓背，我们白班的师傅要下班了。” 卫骏青正要做声，水池子里的老头给他摆了摆脑袋，示意他不要出声。 待那小伙子过去了，老头才说道：“就是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凭着姿色让你去搓背。他们搓一个多赚几十块钱。搓背的话，你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不要加，加一个别人就赚16块，普通的话搓背是20元，他们赚10块。你想啊，你加那些：如搓泥宝，红酒，牛奶，醋，硫磺，盐，还有一些别的，加一样，他们就赚16块。让人把钱赚了，还骂你是傻子。那是不是太那个了？” 卫骏青问道：“大叔，你说咱们不加的话，他们是干搓，干搓是不是疼？“ “别听他们瞎说。啥干搓疼？那是他们的一套说词。要是他们见你什么都不加，给你身上抹了沐浴露的，也不要让他们抹，干搓才把泥能搓下来。抹上沐浴露啥都搓不下来了。当然，也有一些技术好的，搓完背给你抹上沐浴露让你洗，光溜溜的，觉得身上很干净。也有人有些人皮肤不好，见搓几次都搓不干净的那种，那种就没办法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泡了大概10来分钟不到，卫骏青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本来靠着池子边躺着，这下，就觉得自己再不站起来，头昏眼花，感觉要挂了一样。 这时，就往过走，过去搓澡那边。就见搓背师傅见一个客人下去了，直接将塑料纸撕掉，用新的铺在那搓背床上。 这时，又让他过去。 “赶紧过来，手牌放这边。老板，你加盐加醋加泥吗？” “不加。干搓。搓完给我一会儿再敲敲背，再做一个拔火罐。会让赚钱的。” “好的，谢谢老板。” 那搓背师傅是一个中年人，人年纪不大，倒也开心的笑起来。 他觉得这种客人嘛，不要就不要给人家强加了。像一些你皮肤不好的，搓不干净的，他倒是会加一包搓泥宝，那个是没数的，无所谓。 想找他的客人，他一般都给用力搓，按照前面的闹钟慢慢搓。好让客人感受到搓的认真。 卫骏青诧异地问搓背师傅：“他们怎么去隔壁，还拉起帘子，那不会是女搓背技师？” 搓背师傅苦笑道：“女搓背技师不在我们这层。对面是有些客人不喜欢别人看到他们，或者说一些别的情况。” 布帘子是防水的，只是搓背师傅来回走动，会偶尔挑起。卫骏青能透过帘子看到里面的情景：就见那客人手脚不安分的在搓背师傅身上游走，那搓背师傅也只是小打小闹的曲意奉承着，仿佛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样。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啊，怪不得。 龙找龙，虾找虾，乌龟找了个王八。 不大会功夫，隔壁搓好澡了出来，给小伙子说：“技术不错，小伙子，小李，一会儿晚上下班了，跟我去吃宵夜，老地方等你。” 第484章 就是不能如他所愿 搓澡的小伙子笑道：“好的，张哥，一会儿微信联系。” “我等你下班，一起吃烧烤，喝啤酒。晚好我给你搓背，你就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天，你是你的唯一。”顾客扭着身子，就像一条蜿蜒的蛇一样走过去。 这场景，难不成，这搓澡养不了家，和过去的戏子一样，得作别的营生？ “你也喜欢我们这小帅哥？一会儿让他给你敲背。”技师有点吃醋。 他们这行，谁干的谁开单，这可是钱的事，挣多挣少，全凭自己一晚上能开多少单。同样是工作，为什么别人一晚上能挣四五百，自己一晚上两百块都不到，那不是丢人嘛？ “不是喜欢，就是好奇，看看。再说，你们这儿还可以挑技师？” “当然，只有客人可以挑技师，技师是不可以挑客人的。”中年搓背技师如实说明。 在他们这行，自己是没赶上好时候。自己年轻时，人家流行老师傅，说老师傅手艺好；好不容易人到中年了，却流行小鲜肉，就图一个好看。这，唉，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此时卫骏青正感受着技师敲背。 唉，那感觉，技师上手，半蜷手掌开始给自己敲背。双拳如鼓点般落下，加上一阵推拿，仿佛一万头马踩在自己背上。此时，只，感觉后背轻松了许多。就像自己去体育场锻炼了一番一样，感觉浑身舒坦。 过了十分钟，卫骏青敲好背，耳边听到技术喊道：“服务生，给29号客人开单。” 这就完事了？ 还有一项没有做啊。 下了按摩床，就听技师说：“老板，跟我去换衣服那个地方，那里比较安静一点。我在那边给你拔火罐，你在那边可以边玩手机，边聊天。那边比这边环境好，我在那边给你做拔火罐。” 一般来说，搓澡这边太闷热，他们搓背师父想换个环境。去那边干燥一点，可以抽一下烟，喝喝水，休息一下。 “好的，那就换那个地方。” “老板，走好，这地上滑。” 是的，他们这虽是防滑地板砖，但天天用某种化学品洗地，便也变得不防滑了。 这时，洗澡的地方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大都上二楼了。再说，大半夜了，正经洗澡的人都走了。此时，也就卫骏青和司机小董了。 两人刚出来，服务生热情地上前问：“老板，上2楼嘛？我们2楼有些足疗和养生，新来的技师都很漂亮的。” 这是他们的职责。后半夜来的客人，大都是上二楼的。 再说，他们这是一个整体，提成都是统一分配的。 卫骏青笑笑问道：“你们2楼还有什么？你给我介绍一下，给我拿三瓶水。给这位技师也拿一瓶水，给技师就好。” 跟在身后的技师道：“谢谢，真不用。我们自己喝的是茶水。这年头，做我们这行时间久了，体内都有风湿。一般用拔火罐来祛湿。别的都不怎么喝。那些瓶装水，说来到底没有开水没有茶水好喝。” “那谢了，我以为干这一行要巴结技师呢。你看刚刚那个客人请你们那位帅哥出去吃饭，以为是行规。” 中年技师边整理拔火罐的工具，边笑，向身后看看说道：“老板，我们是正经技师。别人下班了做什么老板管不到，咱更管不到。 你看我这年纪了还敢搞那种事吗？再说，你找的话，也肯定不喜欢我这种老帮菜呀，是不是？ 咱们都是正经人，不要说那种有的没的。 你别吓我，你在吓我的话，我们就不能好好拔火罐了。 我年轻时也那么风流过，现在不行了。现在这场子，大部分遇到的都是男顾客，让人心理上过不去。 在我年轻时进的场子是男技\/师服务的女客人。那时候才叫疯狂。现在没那个心情了。那个时候，每周都有富婆请我去做头发。年轻啊，那时候就觉得是资本，是炫耀的资本。 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是用小米粥换生活呀，都不容易；现在的话，绝对不会那么疯狂了，不划算。 英雄不提当年勇啊，不说了，不说了。越混越不行了。” “哦，你以前还在那种场子做过，还是这一行吗？” “是，当然是这一行。年轻时，那是在大地方，比这场子大很多。那时候刚入行，年轻貌美的，小伙帅气。用你们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一朵水灵灵的小鲜肉，走在路上都能引得美女撞在电线杆上。 现在，唉，现在不行了。那时候，我们那个地方比这大的多，那是30多个技师同时上班。你想想，那时候是两班倒，一到下班的时间，我都不在宿舍住的，都是跟着有钱的富婆出去玩。 现在想想，那时候就是花钱，就是那没有把钱存下。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不说了，不说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那你把钱赚了呀，现在怎么还在这行呀？钱赚够了，开个小店，轻轻松松就过日子了。” “现在这场子比以前素多了。 你看我们也就是这种小打小闹的，跟那个帅哥请他吃饭那一个是个男老板，这年头也流行这种。一看都不怀好意。 再说，他们也没几个钱。在这小地方要是有钱的话都去大城市发展了。就是有那么几个臭钱，然后来这种地方摆谱。 我年轻时赚的钱可多了，都给家里人花了。父母看我能赚钱，把我赚的钱就像卫生纸一样那样花。给两个哥哥都在家盖起了房子，我自己也盖好了房子。 后来有结了婚，有孩子的钱，姿色也不行了，体力也不好了，用的钱更比以前多了，这才一心一意的存钱。 干我们这行，长年回不了家，大都离婚了。搓背师傅和厨师一样，都是离婚的多。人家厨师比我们好一点，可以自由换工作，我们不行，洗澡的场子越来越少了。现在的饭店是越开越多，厨师那是随意上岗。 后来，随着供孩子上学，在省城前几年买了一套房子，父母照看孩子。现在手底下没几个钱了，现在干的就是真正的是技术活，是体力活。 生活不易啊，要是我年再年轻个10岁20岁的话，别说这种场子了，你在男女混合那种大场子都遇不到我，唉，想风流，风流不起来了。” 中年搓背师傅流出一串泪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下，假装热的流的汗水。 男浴室的门帘一响，进来胖乎乎的经理，对着卫骏青一阵讨好，又是递烟又是用打火机点燃。 然后对着机技师说：“好好给老板做，你做好，老板多来几次，下次还点你。不要动不动说你没有人家年轻，客人点你点的少。不要瞎聊天，多接待几个客人你就赚钱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 搓背师傅点头说：“是，是，经理。” 那胖圆滚滚的经理，在自己的床下拿了一副新的火罐出来，对服务生说道：“走，把这个给我抱到2楼去，交给2楼前台。有客人的话尽量推到2楼，2楼生意好了有你们好处，到时你们提成也高。 记住，咱们出来打工就是为赚钱的。要是你想着混一天是一天，那你还是别干了。 你看一看你们两个，没有就对班那两个往2楼推的客人多。 人家一个晚上上300多客人，你们两个可怜巴巴的才上100多，你说七天八天看不出结果，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看不出结果吗？你们一个月一倒班，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年轻帅气的服务员点头：“经理，我记住了，我们尽量把客人往2楼推荐。” 这时，年轻的搓背师傅搓好了最后一个客人出来，自己开好了单，对着年纪大的服务生喊，送单。 中年搓背师傅正给卫骏青拔火罐，对他说：“你下班了？你张哥又请你吃烧烤了。” “屁，他那鬼样子，我一看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我这火\/腿\/肠可不是给他的。那种人，就不能如他所愿。得推辞。你要是乐意的话，我把你微信号给他。我晚上还有别的朋友一起吃饭。他那种人，不是我的理想型。” 第485章 上楼不 中年搓背师傅三两下给卫骏青背上吸了上火罐，开始给司机小李拔火罐。 用他们的行话说，就是进了这个地方，你没有湿气都给你说有湿气。就好像你进了医院男科，能叫你好好地出去？ 玩笑归玩笑，这师傅拔火罐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好，牢牢地吸住，仿佛后背吸了什么大型的东西一样。 刚刚做好这个项目，来了一波客人，服务生迎上前：“几位，先洗澡。然后上楼做养生。我们这儿做养生送洗浴的。” 那一波人都慌乱地说：“我们洗了好几次澡了。去了好几个地方，没一个长的好看的。是不是要换衣服才能上楼？给浴服，我们直接上班。” 那样子，仿佛二楼有他们家亲戚一样。 开好单，服务生又推了几罐装的瓶装功能性饮料，他们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 “看到了嘛？这些人，就是来办那种事的。唉，我这个人还有洁癖，一般的不会去主动撩的。再说，我们这个行业就和娱乐圈一样，都不会找同行业的人。再说，就是找一个正正经经的人，也不过不了几天好日子。离婚了，一心一意让孩子上学才是正理。以后，不找了。爱情嘛，有钱了，再说；没钱，那就不是爱情。” 看着这货一副看透情\/爱的样子，卫骏青似有所感。 原来如此，有钱了，你活成人上人了，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你活成了普通人，那一切都与你不利。 卫骏青看着身边的中年技师，对他说：“你这赚的少，心里有落差吗？” “人嘛，要自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看开点，有啥落差？我年轻时把钱赚了，那些老师傅看我的眼神和现在我看他们的眼神一样。 那时候，自己赚钱大把的赚，大把的花钱。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很可恶，就像个混蛋一样，天知道存钱，不知道钱的好处。 现在，看到年轻人赚钱，肯定会觉得心里不好受啊。自己要对自己说服一下，要说服一下自己，不能看到别人赚钱自己心里就不痛快；当年赚钱的时候别人心里也不怎么痛快呀。 都一样，大家都是赚钱的。就好像那些唱歌或者说相声以及演电视剧的，不能老是红你一个人啊，各有人才出。不同的美大家都欣赏，不能让你把天下所有的钱都赚了。” “你这心态好，人就要活成你这样的。”卫骏青接着问身边的服务生：“小伙子，来，给我介绍一下2楼，说一说你们2楼都有什么，我一会拔完罐还想去2楼消费。” 那两个服务生看这两人身上拔着火罐，便也没有多大心思，直接递过来两个宣传单。 年轻的说：“我们2楼啥都有洗浴足疗，还有养生。这洗浴的话在咱们地下室，2楼的话足疗，是美女为你洗脚的，那性\/感的服装一穿，就像空姐，太可好看了。有二三十个技师，这个年龄阶段都有。” “哦，你们的场子还不小啊。” 年纪大的服务生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年纪小的服务生，他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来洗脚的，像是记者或者是某些部门的卧底，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连锅端了。 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再让别人把自己工作的地方端了，那就没法赚钱了。这些年，自己在工地干活，摔下了架子，腰上打了钢钉，不能干重活，好不寻了这么一份轻松的活，他可不想失好。 想到这儿，他顿了顿年轻服务生的袖子，对面两位说道：“老板你们要是想更详细的了解的话，去2楼，2楼可以挑技师的，我们也没有去2楼消费过，具体不是很清楚。” 这时，年轻服务生说的：“对，嗯，是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说，怕啥？咱们是正经工作，还怕啥？” 这时，身边搓背的技师说道：“你们两个，一个话太多，一个话太少。这就是两个普通的顾客，你们不要太谨慎了，有什么直接给顾客说。咱们这场子不像我以前进的那么大。以前那个，我以前进的场子啊，新来的漂亮女技师那得给服务生和老板以及经理这些做足疗，做按摩，让他们先过一边手。你们这个场子只是给老板让老板先享\/受一下，咦，我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年轻的服务生这才醒悟过来，刚刚为什么别人拉他衣袖，原来是怕他自己露馅。 回过神来，他也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觉得有什么好，有什么坏。这个嘛，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你上2楼看一下。” 卫骏青反问：“小伙子，真佛面前不烧假香，你就给我介绍一下嘛。你说你没在你们这个场子消费过，是不是去别的场子消费过？我一看你都不是处\/男了，肯定的。” “这年代，谁是处\/男？谁是处\/男谁羞耻。我被我们经理带到别的场子消费过。主要目的是看人流量，只是洗过脚，没做过那些998的套餐，1588的更是没做过，据说是两个美女同时给你吹\/拉弹\/唱。” 此时，正在说话的紧要关头，门帘一响，服务生谨慎的去迎接客人：“你好，这边请，请问几号柜子？” “小伙子，我经常来，你都不认识我了？我是来接你们那位小帅哥的，他下班了吗？” “你哦，我想起来，你是说我们那个小刘啊？我当然记得了，你放心，你先洗澡，我给你去问一下。小刘——小刘——有一位大哥找你。” 小刘正好从浴浴池里出来，在洗澡：“等一下，我让师傅给我搓一下背，马上就出去。” 客人仿佛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你在洗澡？那我要进来，咱们一起洗。我给你搓背，你给我搓背。” 小刘是何等精明的人，岂能让他如愿？ 当下说道：“那我不搓背了，等一下，走，咱们出去吃东西。” “老板，你还没洗澡啊？” “我就是来等小刘的，怕小刘不想出去。只要能见到小刘，我洗不洗澡都无所谓，不就是门票69元吗？放心了，我上去给你们开了，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开单给我写4瓶水，我和小刘各一瓶，你们两个各一瓶，大家都是朋友，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这位客人深知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的道理。他巴结好服务生，以后见到小刘的次数别说有多少，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轻易遇到小刘的原因。有这服务生帮忙，无论是这个班的服务生，还是另外一个班的服务生，都是他的好朋友。 看着客人将浴巾毛巾丢给服务生，拿着手牌直接上去买单，那搓背师傅小刘也跟着客人一起下班外出，这服务生眼里露出了别样的光芒。 “小伙子，你要是乐意的话，下次搓背遇到这样的人，我帮你介绍。保证给你要到电话号码。” 年轻的服务生跳脚道：“你别给我介绍，你喜欢的那些都是你的菜；我喜欢的是女顾客，你这边又不接待女顾客。等过几年，等我结了婚再说。现在年轻，不能赚那种钱。不然，以后我怕生不出孩子。” “屁话，等你结了婚，把头茬韭菜都让别人吃了，谁还稀罕你？小伙子啊，做人要机灵一点，想赚钱的话就要趁年轻，赚钱要趁早。” 卫骏青两人做好拔火罐，服务生说：“两位上楼？我给你们拿的浴袍。都是当天清洗的，消好毒的。”同时他转身对搓背师傅说道：“你再这样忙不过来的话，我下次就把客人分流到2楼去，2楼的美女给他们做拔火罐，让你们少赚钱。” “行，小屁孩儿，过来，哥看你几斤几两。你要是敢那样做的话，哥把你屁\/股打肿。”搓背师傅那样子，就像老虎扑到猎物一样。 卫骏青穿衣服的空档，那搓背师傅和年轻的服务生闹成一团，仿佛两只玩闹的野猫一样。 摇摇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难道这就是没钱才有快乐吗？ 第486章 大厅休息 看到这两个无忧无虑的打工人，卫骏青不忍心打扰，问了边上年纪大的服务生：“二楼是顺着楼梯直接上去吗？” “是的。”随后，年纪大的服务生用对讲机报道：“二楼，贵宾两位。” 二楼前台回复：“收到。” 走到楼梯拐角，有一扇外出的门。 这是一扇用密码开锁的门，卫骏青不解，难不成，从这儿出去？ 就见二楼的服务员站在边上欢迎：“这边请。” 卫骏青化身碎嘴子，老远的对人家美女搭话：“美女，你们这服务挺热情的。还是你们这地方好，你看，人长的好看，装修的也好看。” “服务场所嘛，主要的就是一个热情。有时候，员工他们倒垃圾从后门走，客人不知道的话就从后院出去了。后院出去那边太黑，不安全。” 过了夜里一点，正经洗澡的人来的不多了。这时，来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 她们长期上夜班，困的不想说话。不得不强撑着说话。没有别的法子，用茶叶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是上班时间。 自家的孩子马上要上初中了，正是花钱的时候。 也就是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了。放在前几年，自己想来这儿工作，那是应聘不上的。现在的年轻漂亮的都去做直播了。这才让她们这种半老徐娘有了工作的机会。 当然，站在人家女服务员的角度，她没有说的另外一点就是：我怕你跑单。 我们一晚上在这里干嘛？好不容易在这里，你跑单了，那我们找谁去？或者说你出去了你知道路了，下次你熟悉路径了，跑单了怎么办？以前场子大的时候，人家后门这边是站两个男服务生。现在，生意大不如以前了。都是那些约xxapp坏事。它们分去了一大半蛋糕。 唉，该死的科技兴业，倒让她们失业了。就连自己老公去煤矿卖命，人家也说年纪大了，嫌弃了。 现在，没站服务生了，需要她们自己去操心。 特别忙时，她兼顾2楼收银以及服务生的职责。平时她们打扫卫生，都是几人轮班。 老板都是资本家，为了省钱，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现在，还流行起了多功能员工，要你什么都学会，有人休假了，随时可以顶班。别的不说，就说那些老员工，哪个敢离职？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工资，她们出去了，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活？ 两人上了二楼，抬眼望去，枣红色的装修风格。 对，就是那种红木家具的品味。加上暗红的灯光，厚重的挡光窗帘，一个个都在向你展示着，此处是不一样的地方。 这时，前台收银员顶着一张血红色的口红对他们说：“两位老板，把手机放在前台，我们帮你们保管。你们也知道，这是规矩，为了大家的安全。” 你随身就是人家那个简易的浴袍，你手机拿在手里，别人是看得到的。 其实随身就只有两个小口袋，更没有别的工具包之类的，更不可能让你再装摄像头一类。至于那些谍\/战\/片里面的场景，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现实中很难做到，除非你戴个假发，要不然把针孔摄像头藏在假发中。要不然，还是会被别人一眼发现的。再说，你做那么多为的是什么？ 先让你洗个澡，一下子就暴露了。 听她们说将手机收掉，卫骏青和司机小董就有点发怵。 莫非，他们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这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再看到别人下楼的领手机，前台收银员给手机贴上手牌编号，他们这才放心的将手机交给2楼收银员。 这时卫骏青问道：“你们这里的项目具体介绍一下呢。我在下面你们那服务啥都没说，再三要求下，介绍的不是很详细，就一个劲的哄着我上楼，说2楼什么都有。既然什么都有，那我上来了，你们就介绍。” 这时，就见边上那品茶的地方，走出那个一个帅气的男子开始介绍，他说道：“两位老板，我是2楼这边的接待，你们要的服务是这样的，有298元的，有698的有1298的，这是单人的。至于别的，只要你们有要求，我们这边都是可以满足的。” 卫骏青一听，我去，难不成真是到了传说中的福地？看看身边的司机小董，小董会意，立马上前给自家老板打头阵。 司机小董闪身上前，接着话说：“是这样的，这是我家兄弟，他不太懂行，我来和你们聊。这样说一下，这个298的是什么服务内容。” 这是那两个女收银员背过脸去，专心的看着技师送上来的单子，开始开自己的单子，仿佛这种事与她们无关。 就见那小帅哥说道：“298元的项目就是用手那个那个，至于398元的，那就是比298的感觉能好点。” 边说边比划，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至于其他的项目，他逐个介绍，等听明白之后，司机小董一脸坏笑的将卫骏拉到无人的角落，开始给他详细翻译。 那工作人员小帅哥在心里叹道，唉，又是两个菜鸟。这种人，没来过，舍不得花钱，一看都榨不出什么油水。 不说了，不说了，今晚上也就这样了。前半夜没来什么人，只能在关二爷面前多上几柱香，让后半夜多来几位大老板。实在不行，给自己认识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多来捧捧场子。 当下发朋友圈：新到绿茶，欢迎各位大哥前来品尝。 听到司机介绍，卫骏青开口：“行，我明白了。嗯，这样，哥给你报销一次，下次不许了。把你纠正一下，你跑偏了，上一次舞男阿海那个事情之后，我怕你走错轨道了，来，这次你1000元以内的，你都可以去玩，我去做个按摩。” “谢谢老板，那我就不客气了。”司机小董和那帅气的管理员，两个人走向一面墙壁，只见到按了某个门铃，门后的人打开一扇小窗，紧接着就见墙上开了一扇门，两人从暗格中进入。 当下，卫骏青惊的合不拢嘴，原来这看似墙壁，其中却另有玄关。 剩下卫骏青一个人，他给前台收银员说道：“给我安排个按摩，就那个398的按摩，要手法好的，年纪无所谓。” “好的，您这边请。可能你那个兄弟一会出来，我让他找你。因为他那个项目做的很快，你这个嘛，要按够一个半小时的。技师会放个闹钟在你头上的，你看下时间，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投诉。” 卫骏青一听，一个半小时，当下颇为满意。 按摩嘛，比下面敲背肯定舒服多了。按够一个半小时，那是不是就说明全身上下会被技师逐个给按到位？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来，我的小宝贝。 抬眼看去，就见走廊的尽头是一副类似于古代仕女图的，衣服嘛，是那种很清凉的，捧个托盘，托盘上有酒。但是这个题字，有点怪怪的，从左往右念是，一个意思，从右往左念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女关公，这题的字好。 跟着他们来到大厅，就见一排客人，每个人都在昏暗的灯光里躺在按摩椅上，百无聊赖的躺着休息，看着客厅的电视。有些呼呼大睡。 此时，叫到号的客人开始进了包间，做自己的项目。 至于卫骏青嘛，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下张望，那份精气神仿佛体内注入了鸡血一样，精力旺盛。 第487章 你朋友叫你 不大会功夫，有衣着清凉的美女过来，来到卫骏青身边，看了一下手牌，问道：“你好，老板，要做按摩的话，跟我来到小包间。” 往过走时，就看到一个个小小的包间，那门中间有一个椭圆形，中间镶嵌着玻璃，是那种可视的。看起来，这是正规场所。 行，正规就好。 进了小包间，技师再次确认了套餐和项目，这才开始流程。 “不知老板如何称呼？我叫小玉，他们都叫我小玉儿。” “叫我青哥。” “青哥，我们这儿的采耳也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了，就按摩，要这个398元的按摩就行。” “哥，这个当然好，我们再加个38元的足疗如何？这两个有个套餐，就是418的套餐，很划算的，一会儿，我给青哥多按一下好不好？” “可以，只要你按的好，项目不是问题。” 好，这不就是升项目了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来她们这儿的，一般人在她们三言两语的攻势下，一个小套餐升大套餐，那是很轻松的。 再说，她们是做的这活，用行话说就是小项。有熟悉的客人会问，有大项吗？有时，人太多的话，她们也会做大项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为被一些客人认出，做小项时，动手动脚。 “哥，你看这力度如何？” “轻点，太重了，我不吃力。” “好。” 在小玉儿的三言两语下，洗了脚，开始做足疗。一会儿要做背部按摩。 当然，有些关系好的话，还可以串单。就是这个客人做一半，让他休息，给另外一个客人做项目。等那人客人做完了，再给这个客人接着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开的都是自己的单，那家伙，那才叫把钱赚。 她们赚的是辛苦钱，不像那些小黑房子做大项的那些女人，她们赚的是大钱。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这技师额头汗珠子流，她拿起湿巾纸给自己擦了汗。第一次来的客人，自己也不清楚客人的脾气，就要一心一意的按。等以后熟悉了，成熟客了，那时就能糊弄了。 感受到技师在休息，卫骏青就问她：“没事，你慢点干，你们这行是不是很辛苦？” “有时候很辛苦，有时候也不辛苦。上一次遇到了一个客人，他叫了一瓶红酒，非要和我喝，给我开了一个单，让我陪他喝酒，就给我钱。不要让我按摩，那个喝的，我一晚晕晕乎乎的，那个钱赚的太容易了。只是当晚喝大了，第2天睡到大中午。我干这一行几年了，第一次遇到那么有趣的人。” “你今年没有30岁？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什么工作？这工作太累了，年纪大了就按不动了。” “青哥，我能干别的什么工作？我跟你这样说，我也是被家庭拖累的。 我母亲在40岁那年去世了，身后就留下我两个弟弟和我。结果，这事还没到一年，我父亲就闹着给我找了个后妈。当时，多少人劝说，让他好好考察一下对方的人品，他就是不听。 不得已，为了我弟弟，我只能出门做这种工作。这种工作比普通工作来钱快。我大兄弟结婚之后，就单独分出去住了。我小兄弟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因为我那后面来的那个阿姨天天在家里吵闹，一个家吵的都不像样了。对我小兄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父亲出去给人家当小工盖房子，他此前在村里都做这种营生。这工作结果一个月之后回来，发现家被人偷了。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应该啊，东西没了，人也没了吗？ 他打电话给我的后妈，我的后妈把他电话拉黑了。问过邻居之后才知道，在他出去这一个月时间里，人家我后妈就叫着她的兄弟将家里的养的牛羊猪鸡都拉去卖了，连看门狗都卖给狗肉贩子了。家里院子边上那几棵的梧桐树也给锯了卖了。 就这样家里就剩个空房子了，那空房子没人要，要是有人要的话她也给卖了。 我父亲在村子里没有好兄弟，也就是一些邻居，别人也没人帮他管这些破事的。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还不醒悟。就这，他去外村帮人盖房子了一个月的工钱几千块钱，工头让打的时候他也让打给我了个继母的银行卡号了。 当时，我一听到这事，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人怎么死不悔改，他还想去挽留。结果去人家找人家不可能回来，人家直接说了，要让她回来，就给她那边的儿子娶个媳妇。我父亲一看，那好歹10万块钱，他自己负担不下来，就算了。 现在，我弟弟和我挣的钱都准备给我最小的兄弟结婚用，不管我父亲了，任由我父亲在家胡成精。 他把家里门户一锁，又跑去和我那个继母睡了在一起了。他们俩没扯结婚证，人家把他钱花光了，他又出去打工之后。别人那个继母又嫁了一个人，别人又给了彩礼，这才让我父亲死了心，没办法，他现在又出去在工地上做零工，又赚钱又想另外娶一个女人。 唉，他现在也有50多岁了，别人年轻的都图他钱，年纪大的他又不喜欢，男人怎么就忍不住？我过几年，等我兄弟结婚了，也找个人嫁了。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唉，我以前挺觉得母亲挺平凡的，挺不喜欢她的，觉得她除了做饭就会省钱，只会干地里活，做什么都不喜欢花钱。明明能花钱干的事，非得让我们做。就这，还不想给我们花钱，让我们省吃俭用，结果省吃俭用的钱在她死后被我父亲给败光了。就连我表兄弟都说我家以前挺没钱的，结果我这个继母来家之后，买的新家具，什么都是新买的，都被人家把钱骗光了，掏空了家底。 你说，都50多岁的男人了，怎么就不能安份一点，过几天太平日子呢？” “可能是你那个后妈能说会道，会哄人。” “对，青哥，你说到点子上了。我母亲以前爱骂我父亲，爱管他，不给他花钱。自从我母亲去世后，钱都在我父亲手里。我这后妈来了之后，人家那个小嘴甜的，什么好吃买什么。有时还带他下饭馆，你说，能不好吗？再说，一个农民，有什么好的就穿什么。天天穿的和新女婿一样，还带着我爸去镇上染头发，整个人都显得年青了。” “这就对了。男人嘛，都爱听好话，让人哄着。” “呼，我算看透你们男人了，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我爸他都50岁了，也不为自己的儿女想想，就想着他的下半身。有儿有女了，还找什么老婆？要是我的话，就这样过日子得了。他呀，就像偷吃的小孩一样，得了乐子，在找小老婆这事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时，听见敲门声，技师生气的回头问：“怎么了？” 她最怕这时有人打扰自己，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气氛都到这儿了，又得从头来。 回看头，知道是自己的领班。只要在上钟的时候，技师都不会给领班的好脸色，因为领班是在技师身上抽提成的。 领班小帅哥进来说：“你好，老板，你那朋友让我喊你过去，他在那边玩的挺欢乐的。” 卫骏青不解地说：“他在那边是玩开心了还是怎么着？还是遇到一个漂亮的美女了，想和我一起分享？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玩，我不喜欢那种东西。这姑娘按的不错，我就喜欢别人给我按摩。” “好的，小玉给大哥接着按，我先出去了。”领班低头弯腰退出门去，那样子，显得很卑微。 第488章 老板，你朋友出事了 技师小玉儿听到领班说眼前的人还有一个朋友，当下使出浑身功夫，对卫骏青说道：“青哥，你看我按的如何？要是按的好的话，让你那个朋友也过来嘛，还找我，我今晚多开一单。最近来这儿找我按摩的人少。” 卫骏青笑的那叫个阳光灿烂：“他喜欢的你完成不了。” “有啥做不了的？不都是女人嘛，一些擦\/边的工作还是可以的。这年头，为了赚钱，什么事不做？” “那对了，他刚放过烟花了，应该不需要了。再说，别人去的是你们那种小黑房子。” 小玉儿脸上泛起红晕。 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哥哥，那边的快乐是那边的快乐，我这边是让人放\/松的。你叫过来嘛，我来给他按按，保证让他喜欢上按\/摩。” “等下再说，或许，他一会儿就过来找我来了。到时，你当面和他说。” 卫骏青记得，别人前台说过的，那边的项目结束的早，到时，有可能让小董过来找自己。 见再聊下去没有什么收获，发展不来新客源，这技师小玉儿便百无聊赖的按起来。其实最佳的按\/摩就是按一下，聊一下，不可能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在按摩。那技师不是机器，是人，是人总有累的时候。 卫骏青感受不到技师的手法，开玩笑的说道：“是不是时间到了？” “嗯，还有几分钟，再给你全身按一下。青哥，下次来了一定点我，我叫小玉儿，记住我的号，我是21号技师。” “好的。你要是赶时间的话，可以先去给别人按啊，我这没事的，做人嘛，要大度一点，不就是几分钟吗？” “这样，青哥，我们按完之后，我们都会把客人请到大厅去休息的，包间毕竟有限，你也理解一下。” 此时，包间门外敲门声又响起，这技师不明白，难道今晚这经理是疯了还是怎么着，非得和自己过不去？不就是接了一个客人开了一个单嘛，怎么着，经理不停的过来视察，对自己不放心吗？好歹自己也是老员工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起身开门，正好借这机会休息一下，问：“经理，你找我还是找客人？是不是又有新客人来要我接待？我这工作还没有做完，差三四分钟了。” 经理指指客人进来说道：“老板，给你说个事儿。” 此时，经理半蹲下来。 “说什么，什么事儿？你说。”卫骏青不解，难不成，是消费项目又要加了？ 经理摆摆手，让技师出去，显然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技师知道一样。 经理蹲下来卑微的说道：“老板，你那个朋友出了一点状况，你过去看一下。” 听来这样说，卫骏青一万个不解，那事和吃饭喝水一样，还能出什么状况？莫不是他拉肚子，拉屎喷了人家一客房？不应该？ 当下，卫骏青便开口问：“那种事还能出什么状况？难不成他加钟了，或者是玩了什么危险的项目？” “差不多，差不多是这种情况。”经理一听这话，就在心里腹诽，不愧是一块儿来的货，这事都猜到了。 卫骏青试图坐起来，在招待经理的搀扶下坐起来，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你们这还有男技师？我那朋友荤素不忌，莫不是有男技\/师，让他受伤了，不可能？是20楼的？” “有这个项目，但是他没点，就是他自己加了钟，让别的工作人员陪他一起做别的项目，中途玩的过于嗨，结果汗水出的有点多，现在人有点虚\/脱了。” 为骏青乐的笑出声来：“操\/蛋玩意儿，怎么这么不中用？行，走，咱们过去看一看。我就不信了，他能玩出什么花样？这货，干这种事还能出事，净给我丢人。” 在招待经理的带领下，从另外一个门里进入。 这时，卫骏青才看到，原来在品茶的地方有个后门。他惊讶于这个楼层的布局还有狡兔三窟的道理，看来，这儿也不怎么安全，还是趁早离开的好。进入一间房，就目的看到司机小董病怏怏的坐在床上。 看他只是被套上了一件那个浴袍，上前在他后背拍了一把笑着说道：“怎么了，玩的太过放肆是不是？你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事情能不玩就不要玩，要节\/制，你是不是玩的太嗨了？怎么还把自己玩出问题来了？不会是脱\/肛了？还是出血了？” “就是一时太高兴，没想到他们这儿的项目太让人伤身起了。” 卫骏青不接他的话：“你不会是点了男技师？小样，你再这样，你这后半生就算废了。爱好一旦定了，以后你这后半辈子就改不过来了。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碰了，这辈子不毁掉了。” “卫哥，小声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点了女技师，结果，那女技师用的工\/具，她没有涂抹凡\/士\/林。” “行，混蛋玩意儿，走，我扶你去大厅休息一下，等下回去。做这种事也能受伤，真是个孬货，鳖孙，扫兴玩意儿。我出钱都无所谓，你不能把自己交待在这儿。” 那经理很有眼色的送来两瓶红牛饮料，给卫骏青和司机小董解渴：“哥，这是送你们的，需不需要泡茶啊？我们这儿的茶叶很好的，不收费。” 卫骏青摆摆手，他不敢用这儿的杯子。 二楼招待送两人躺在相邻的两个按摩椅上休息，出了门才笑出声来。我去，这事能在技师圈里传半个月。太招人笑了，太好笑了。 休息了半天，卫双傅拽了拽司机小董，见他缓过神来，当下两个人搀扶着下楼。 以卫骏青的心理，在这种地方消费，穿过他们的衣服，下去要冲一下身子。不想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主要是心理上，怕不干净。 倒是那个搓背技师迎上前来说：“老板，洗澡的话用热水，你拔了火罐，明天才能用温水。我进去给你放热水。等水管里出了热水再洗澡。” “好的，谢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我们晚上值班，有客人来的话尽量给搓背；不值班的话就下班休息了。像我的话，尽量多值一下夜班。到了要养家的年纪，就没有以前那么随随便便，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班就不上班的情况了。唉，人啊，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卫骏青下着点头：“终于遭受社会的毒打了。你长大了，有责任感了。男人，不结婚不成人。” 搓背师傅看他扶着一个人，开玩笑的：“你这伙计怎么了？” “被2楼技师给抽走了阳气，那些妖精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啊，以后肯定不敢玩的这么花了。” 搓背师傅大声的笑：“我可以大声笑吗？人生第一次看到有人去2楼玩还有受伤的，太可乐了。你这伙计身体不行啊。有些客人据说，上了战\/场，没有一个小时不休息。” 他上前帮着扶着，只是用手试探，看看是哪里受伤了，手拍到屁\/股上时，司机小董哎呦一声。 搓背师傅奇怪道：“难不成你点了我们2楼领班的？我们经理也干这事？以前听人说我们经理干这一行，他虽是男的，也不至于什么钱都赚？看来，今天证实了，他也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为了钱，为什么活都接啊。再这样下去，这场子没了他都转不动了。一些变\/态的客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卫骏青给开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在你们二楼太开心了，他生出了别的心思，体验了不一样的快乐。” 搓背师傅奇怪地问：“就是你懂的，仿真的，短裤，短裤上面有别的东西，总之，是个男人都懂的，就是网上卖的那种，那种可是会要人命吗？哎呀，老板，你们玩的太花了。多少年了，今天我才开眼界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怎么还有人喜欢这样的？我以前只在小电影里见过。” 第489章 老板，这里太好玩了 卫骏青笑着对搓背师傅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这位小帅哥？送给你了，你帮他洗澡。先说好，是送给你的，任由你摆布，但是不能收费哦，因为今晚消费我买单。” “行了，老板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天天看着一堆男人光着身子的过来，光溜溜的过去，在浴室嘛早都看透了。现在我看到那些拔毛的鸡都能想起来，感觉和人没两样。我早已对这些都没兴趣了，你还是和你朋友一起洗。” “行，那你忙，我也不难为人了，是我的伙计，我来照看。” “嗯，不然，你这伙计一会儿又说我工作不到位。”搓背师傅给打开水龙头试了一下水温，示意可以了。 这时，他再次说：“两位老板，现在水温可以了，你们洗。” 那样子仿佛在说，有些工作内容在我范围之内，有些不在我范围内。再说，不挣钱的工作谁干？我又不啥。要是什么都超质量做好，我不得累死？再说，这本来是服务生的工作，他去倒垃圾了，我才代劳的。要不然，我才不干这种事。 卫骏青将司机小董推到淋浴下，吩咐他：“洗干净点，洗不干净。洗不干净，万一把疾病和细菌带回去就麻烦了，最好拿84消毒液消一下毒。这里有硫磺皂，我给你去拿。后背的话我帮你拿硫磺皂搓一下，前面的话你自己拿硫磺皂洗一下。” 司机小董坏坏的笑道：“老板，你是想干嘛？就拿肥皂来考验我，还是流\/氓\/皂？” “行了，别在那里瞎说了，我和你可不一样。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 淋浴，就像天上下的水珠一样滴在两人的身上。弯着腰，让热水在高压的作用下冲击着后背，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哗哗的流水，热水击打着后背，那种感受很好。 如同站在瀑布下洗澡一样。 这时，就见司机小董弯着腰过来问：“卫哥，要不要搓背？” “有事说事，不要跟我瞎聊天。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人，没事不烧香。” “老板，你不知道楼上面很好玩，他们有很多东西，有那种赶码的鞭\/子，还有蜡烛，有皮带，更有绳索，你这人，我让别人叫你过去玩，你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好多好玩的，你见都没见过，看都没看过，你过去看一下，你就像能发现新大陆一样。” “啥？你都看过了，你不是见识过世面了吗？给我说一下，省得我在这里瞎想。” “你不知道人家拉技术太熟练了，别人就和舞台上表演唱歌一样是专业的，不像我们坐在田间地头，胡乱吟唱一样。” “那你说一说，她们有啥技术，你不是消费了吗？小子，你给我说一下你消费了什么项目，没有超过1000块？多了，你自费。” “老板，超出1000块的我来买单。放心了，我玩的是你不懂的，两双筷子，也是加强版的。那种感觉就像你在吃山珍海味配上小米粥一样。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 “嗯。不是出\/血了吗？你说一说，是什么情况？” “哪有，就是一时没缓过劲来，再说，被她们用冰块以及果冻，还有别的东西给整的，吐的口水有点多。你呀，天天吃泡面，吃手擀面，连大餐都没有见过。” “我去洗干净，洗完之后我们穿上衣服回酒店，不然的话你嫂子要收拾我了。” “老板这是要现金消费的，不能用手机支付。实在不行的话你在店里，我去车上取一下钱都可以。这年代，手机支付别人能追溯到，有时，就麻烦了。” “行，那就这么说用现金。看来你小子是惯犯。” 卫骏青去前台结账，小董在沙发上喝着的茶水，悠哉悠哉的，笑着问道：“老板，跑腿的感觉怎么样？” “你大爷——小样，一会儿把你扔在马路上。”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灭不掉我又骂不过我的样子。再敢乱说，我告诉樊姐，让她管你。” “行，大不了，还没有结账，把你拉下去，直接再送上2楼，给你再加个钟，把你这货给治成瘫痪。以后让你变成女人，天天站\/街上生活。”说出了这话，又觉得不好，立刻闭嘴。 “老板，过来喝杯茶水。这儿的茶水不错。” “走，快点。” “怎么了？” “风紧，扯呼——” 这时，就见一波人从二楼往下跑，又从别的门里往出走，对讲机里乱成一团。 难不成，出事了？ 是的。前台收银员那个忙碌。刚刚接到线报，一下子乱成一团。就连门口站着放哨的人都没能脱身。他们是第一道岗，这时，正拦住一伙人。 卫骏青扶住司机小董从正门往出去，这时，就见隔壁的足疗店里更乱，人家在那个店里例行检查。 “还喝茶吗？再慢一会儿，就让你去别的地方喝茶。小样，你还停在这地方不想走了。” “老板，开这种地方的人不是有后台和背景的吗？怎么，今晚上这是被谁给点\/炮了？” “我怎么知道？再说，这不是提前疏散人嘛？再说，倒垃圾，清理卫生，看来，他们知道的较早。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实力。” “嗯？你这都联想到了？那干嘛还要在这儿洗澡？回酒店不是一样的洗澡吗？” “行了，快点走。嘴放紧，什么都不要说。” 小董道：“老板，我想去地摊上再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啊？你是猪啊？刚吃了那么多东西，你这会又吃？你肚子放得下吗？” “刚才体力消耗太大，饿了。放心，我请客，咱们喝螃蟹粥，我请客。” “行了，还是皮蛋瘦肉粥。那些海鲜我现在不怎么喜欢吃。特别是腿有风湿之后，就更不喜欢吃了。” “卫哥，你这腿风湿了？你老了怎么办？年纪轻轻的，要好好锻炼啊，不能人未老，身体先老。” “行了，你这乌鸦嘴，就你话多。” 司机小董坏笑道：“卫哥，咱们就坐到对面二楼看戏。边吃边看，这种场面好久没看了，想想都高兴。” 第490章 我们就指望他这生意生活 对面是一家烤鱼堂，主打的就是实惠。本身，这小县城附近有一个水库，盛产黑鱼，是这周围十里八乡有名的淡水鱼。加上这家店的价格比较实惠，一时间，成了县城的招牌。一连换了几个老板，都以黑鱼为主打，虽挣不了大钱，但这钱却是让普通人仰望的存在。 两人选了2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卫骏青点餐，对司机小董说道：“我点了两个菜，你接着点我们不常吃的菜。刚吃完饭，实在是吃不下，要不是为了你的恶趣味，这么晚了，我早都睡了。” “明白，老板。你就是在秀恩爱。旅游，带着老婆。这话让人怎么说呢？有外卖，你还带着泡面，有意思吗？小男人，被女人管的男人，妻管严。至于点菜嘛，我知道的，点经济实惠的，少点一点，毕竟三个小时之前刚吃过烧烤，再吃，咱们就成胖成猪了。” 卫骏青开启聊天模式，对这个服务员问：“你们对面这家洗浴中心怎么样？我们一会想去这家洗一下，怎么现在门口有排查的？有点不安全啊。” “放心，老板，那个一会儿就过去了。你们想洗的话等他们检查完去洗。这家店还是挺有实力的，老板在县城开了多少年了。据说，他家孩子在某个部门上班，还有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多少年了，检查来了，一阵风就过去了。再说，一切以经济为中心嘛，都要为经济发展让步的，你懂的。这年头，要是有什么事是一个红包解决不了的，那就是两个红包，外加让那些人去店里消费即可。” 听到这服务员都这样说，那就说明，人家这店是百年老店，有实力。 当下，卫骏青点点头：“那就好，你们这里都有什么特色菜，推荐一下。” “两位帅哥，我们这里主打的就是烤鱼。现捞，现杀，现烤，很新鲜。你让这位大哥来说，他肯定选。” 无语啊，谁让卫骏青长的一张娃娃脸，出门，别人都觉得他年纪小。就现在和司机小董一起出来，人都说他是小董的弟弟，有事先问小董。 “烤鱼的话我们经常吃，把这个黄金鱼给我们来一份。给我们多聊聊对面的事，想听一听对面的故事。” “对面对面这家生意不错，我们店为什么凌晨4:00才下班？就是因为对面这家店生意好。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客人先去他们那边消费了，然后来我们这边吃饭。再加上煤矿的工人，我们这个店才能晚上4点以后下班。 差不周围这几个饭店都指望这家店生存了。另外，县城这些店都是依靠旁边的电影院或者这种店生存。 像电影院还没有这种店生意好。电影院都是小年轻才去看电影，他们经济能力有限，黑灯瞎火的，普通人一般不去电影院，那不是浪漫，那是浪费钱。 只有这种去洗浴中心的人有钱，去对面消费了，为了朋友和老板才来我们这种店消费。要不然，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以前的老板就是不懂行情，晚上2点下班；现在这个老板还让我们4点下班，就是做的他们的生意。 你看，有时，店里还有客人，要到天亮才下班，太累了。我们是下午四点上班，主打的是晚饭加宵夜。” “那你们店里这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你工资是不是很高？” “工资高不高倒无所谓，主要是上夜班能管上孩子。等孩子下午放学以后，我过来在这边上班，晚上上班，白天管孩子，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就这样。工资嘛，这饭店管吃，挣多少存多少。倒也够生活。我的工资用来一家人生活，我老公的工资用来还房贷，生活还过得去。我对于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 听这女服务员这样说，卫骏青仿佛晒了太阳，吸收了正能量一样。 “这倒也是，你们县城上夜班的岗位不多？” 听到这儿，服务员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仿佛看到天下雨一般，当下说道：“上夜班的岗位没有多少。女人，年纪大了，不喜欢上夜班，怕把自己熬老。现在有钱的女人都注重养生。另外，有些岗位也不需要我们这种年纪大的。就像我们收银的，人家要漂亮的，要好看的，那才能吸引人。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这些人能在这里上班的原因。唉，要是这儿哪天不要的话，我就去超市，挣几个钱算几个。” 听到这儿，大约明白了一些情况。 生活，酸甜苦辣；人生，起起落落，关关难过关关过。 卫骏青说道：“你先把我们点的这几个菜上，放心了，不差钱，酒的话就不喝了啊，把你们桌上那些的茶水给我们来一壶。” 这时，服务员在手机上一顿操作，菜点下去了。 现在，他们这个店让客人写，自己在手机上点菜，比过去先进多了。这也将一部分不认识字的女服务淘汰了。有些有力气的，像楼下的阿姨，就只能做手擀面这些力气活。服务员这活他们做不了。 “好的，老板，马上给你上茶水，你们先等一下。” 趁服务员远去的空档，两人像哈巴狗一样趴在窗户边上，朝对面望去。 这时，就见对面那个洗浴中心门口，警灯闪烁，人鱼贯而出，有些从后门出，有些从前门出，不过来都是自由离去。或许这就是小县城的特色。即使这样，也会影响生意。差不多需要三四天才能恢复过来。 有些人去了隔壁的饭店，有些人来了对面卫骏青所在的这饭店就餐。 这时，就见服务员往2楼招呼。因为此刻1楼大厅已爆满，已座无虚席。 像这样的客流量，有些饭店白天也不一定有这样好。大家各做各的生意，大家都有钱赚才是真的赚钱。 这时，有两个小年轻欢笑着上2楼。 开始写了几个字，潇洒的给服务员，待服务员将啤酒饮料送上了之后，他们开始吃这的花生米，喝啤酒，那样子，就像偷盗得手了一样。 有一个年轻的说：“小刚，刚才太危险了，我正在头上，结果就见经理敲门，做完了最后一道题之后，就见那技\/师匆忙的逃窜，连澡也没来得及洗。我赶紧跑下负1楼去洗澡。人生从来没这么惊险刺\/激过。这种阵仗太好玩了，比小时候我们去人家地里偷西瓜还过\/瘾。” “老兄，还是你厉害。你怎么那么长的时间？我上去的晚，到我出门，你还没出来，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你不会是在二楼等的时间太久？我上去没看到你。 我听那一个兄弟说他第1次来玩，结果被一吓，听说当时就不能男人了。 大家一路安慰他，没事，没事，回去缓一缓，回去缓一缓就行了。不要太紧张。人家经理给他说没事，就算把你们带进去的话，啥事都不要说，我们老板会拿钱赎人的。 还是这店有实力啊。提前能通知客人转移。 那第1次去玩的那个小伙子吓\/尿了，去负1楼洗了澡，浑身出虚汗。 他那样子，上楼都扶着楼梯，走路双腿都打颤。就这，是二楼收的钱，就不用在前台那里等了，直接穿了鞋就走人。当时，收银台送了一瓶功能性饮料让他提提神。 你说，他是不是太丢人了？” 第491章 急救车来了 听他两人在那边说，卫骏青和司机小董在这边静静的听着。 别人是有酒有故事，他们是听故事，不用喝酒，听他们讲故事就好。 男子对同行的另外一人说道：“小刚，你在上面停留了多久？” “就一个小时啊，怎么了，时间还可以？” “可以了，正常男人10分钟到一个小时都算可以的，大部分人半个小时，你这二十几分钟挺好的。” “来，喝一杯，还是兄弟你厉害。还是老哥你厉害啊，在2楼停留了两个小时。” “你别说，他们那个2楼质量不怎么样。那2楼先让我挑技师，我挑了半天，也就五六个，在其中里面选了一个长的比较好的，还差不多的。当时她嗲声嗲气的，事后，我抽烟休息的时候，她要留我微信，说以后私下和我联系。我摇摇头，没有答应。对于我来说，一个地方只去一两次，不会和那些人交朋友的。” “还是哥哥你英明，我还给她加了微信号。那这样，我把她权限设置为只聊天，不能看朋友圈，我只能看她的朋友圈，她不能窥探我的朋友圈。免得以后乱留言，让我生出了事端。” “对，这样才对。 去这种场合玩归玩，不能上心。 自家老婆还是好你。指望她们和你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她们在这个行业已经习惯赚快钱，不会和普通人过日子，安安分分过日子的。 但是，还有一个，她们最会哄人，讨人开心。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还不如那些农村的女人。虽然她们不擅长讨好你，但是，是真心实意和你过日子的。 找女人嘛，就要找个一心一意为你生孩子过日子的。如果你胆敢把这风月场所的女人领回家，会把你家乱得鸡犬不宁的。 到头来，人家还说你配不上她，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信的话，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大哥，干杯，我敬你。烤腰子来了。” “行，烤腰子，一会儿来一个烤羊\/鞭，羊\/鞭还没烤好吗？” “大哥，这烤韭菜还不是一样的？吃。” “韭菜也就是一种菜，哪有你想的那种功效？还是吃肉补的好。你可能不知道，人家吃肉的男人，普遍长的人高马大。就连力气都比我们这种人长的高。我见过许多城市办马拉松，结果都是黑人得的奖。你说，这不是太讽刺了？据说，那些黑人都是职业跑步的，就是来赚这个奖金的。” “确实搞笑。可是，现实就是这样魔幻。” 两人盯着烤肉，一会上了烤肉，开始喝酒吃肉，聊天。夜生活在这一刻让他们感受到了魅力。 这时，卫骏青看到对面又有警报响起。众人再看时，就见急救车停在门口。从那个洗浴中心抬出一个人送上了急救车。众人诧异道，难不成是有人玩出问题来了？ 卫骏青看着这场景，对身边的司机行动说道：“你猜对面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急救车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觉得肯定就是有人怕啊。人家检查，他们很少来这种地方玩，吓坏了，假装自己受伤了。这种小儿科我见多了，都是我们在外面玩剩下的。” 听到司机小董这样解释，卫骏青点点头：“原来如此。现在的年轻人啊，想要脱身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到。可是人家也没有抓人啊，为什么不直明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照你这样说，有可能是出了别的事。” 那两个喝酒的顾客正喝的高兴，他们过来对卫骏青举杯：“来，兄弟，来举杯，干一杯，我们刚从那边出来的，那边货色还不错。想去的话明天晚上，今天晚上是没兴致了。一般晚上10:00左右去，那时候就和去菜市场一样，都是新鲜的东西。” “好的，谢了。” 卫骏青与司机小董继续坐在窗边的桌子上，边吃东西边看桌子对面洗浴中心的事情，就想不明白，都到夜里2点多了，这时候还有人进进出出。 这时，就见自己这边刚刚在2楼吃饭的人吃完饭买完单，又去那边洗澡了。人家说的，说泡个澡，2楼休息大厅休息，省的去酒店，住酒店的钱省了。 卫骏青对着自己身边的小董说：“你听刚刚下楼的两个客人说要去那边休息，为的是省住酒店的钱，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我以为是什么呢。你这种天天在上层社会生活的人，不知民间疾苦。我们年轻的时候，读书那时候刚兴起网，都在网过\/夜。那时候都睡在桌子上，边玩游戏边睡。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睡醒了就玩游戏。有时候在网一玩就是两三天。后来找工作了，对网兴致减了。现在有手机了，偶尔也玩一下手机游戏。可知道外面不光网，看碟片的那也是可以过夜的，另外像一些火车站候火室和飞机候机室都是可以过夜的，你不知道？” “谁没事跑那种地方去干嘛？我印象中好像只有桥洞下面或者大街上躺着过夜。要不，就去朋友家借宿。” 正在这时，对面出来了一波人。 他们向各个地方疏散，就像一群蜜蜂向着各个地方飞，寻找自己的目的地一样。这烤鱼堂的服务员将三位客人送上2楼，安排在卫骏青身边。 看他们点完菜，卫骏青拿了两瓶啤酒过来：“兄弟，可以说一下对面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有急救车？我还一会想去对面去洗个脚。” “好，算你问对人了。没事儿，刚刚过来检查，结果大家都太慌乱了，就把一个人给踩倒了。那个人个子太小了，男人嘛，不到1米5的身高，他有可能是喝了点酒，又自己身体疲惫，结果被人踩在楼梯一角，又被后面几个人踩了几脚，老板负责送上急救车送去医院了。” “原来是这样，这人长的未免太矮了？” “就是比这餐桌高一点点。可能是他喝了点酒，下楼梯时没扶好，自己摔倒了。后面的人就踩在他身上过去了。再说，这种场所，老板也不想出事，破点财消灾。” 第492章 你们两个要成精吗 听到摔倒，再听到有人受伤，卫骏青诧异地说：“这男人这么高一点点，怎么会去这种地方消费？” 那意思，充满了不解。 一是身高不够；二是这人长成这样，他有钱吗？ “你可能不知道。听前台的收银员说，这男人是某个银行的经理。人家家里的钱多到花不完。你想啊，你不吃喝玩乐，这财富怎么分配给穷人？有钱了，也就无视规则了，也就乱花钱了。不花钱，都是一堆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们财富还没达到成一堆纸的地步，自然不了解别人的思想。”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不到一米五的身高，怎么会有钱去这种地方消费。原来，是这人有钱，而且还是钱很多的那种。 这时，卫骏青的电话响起，接了电话，就听那头的樊桃花厉声喝道：“你们是要成精了吗？这么晚了还不回来，难不成在这小地方寻花问柳？” 吓了吓得卫骏青立即回话道：“我就是陪小董出来散散心。不信的话，视频，我们现在吃饭。” “行，你散心，肯定是你散心。我还不知道你小董？他哪有你这么好的心思？他想做一些事，也没有那个消费能力。行了，早点回来。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都饶你不死。” “好，老婆，谢谢你。想吃什么？我们在外面的小店。” “啥都不用带，人直接滚回来。洗个澡，我想吃你。” 卫骏青示意小董可以走了，两人买单下楼。 再不回来，家里那头老虎要发威了。好好的女人，为什么组建了家庭后，都要管住男人？难不成，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老板，是不是老板娘又在催你？肯定的，你又在我这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肯定啊。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哪像你外出游玩，天不收，地不管的。”想想舞男阿海事件，还是不要说出来，不然，这货要给自己生气。 “这样可就不行。要是你这样说的话，我直接打电话给芙蓉姑娘，给二老板娘，让她找你汇报汇报最近的生活情况。” “小样，你是想死是不是？我看你最近是活腻了。你再这样，直接再招一个人，让你成为备用司机。” 两人开着只有男人懂的小玩笑，往酒店走去。 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两位老板，那边的洗浴还满意吗？一般情况，都是非常满意的。” “保密，保密，低调一点。我都怀疑你们在那边是不是有提成。你也知道的，我们是和家人一起过来的。再说，我又没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让你们这一说，我自己都心虚了。” 收银员答道：“不是我们保不保密的问题，问题是你一会儿要不要交作\/业的事。” 似乎酒店的前台这种事见多了，显然她们只是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于卫骏青和樊桃花来说，彼此信任，相互扶持。本身嘛，婚姻就是合作的关系。合作共赢。如果两人跟对方相互拉扯，彼此不信任，那何必要在一起？ 那是消耗，不是滋养。 敲了敲门，门打开，卫骏青说道：“我先洗个澡。” “好。” “我以为你要闻一下，看有没有干别的坏事。” “那过来，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的香味。” “有。这个肯定的。我们刚去附近那家洗浴中心按摩了。现在，这些小地方都知道经济发展是一切的前提。不得了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发展起来的。” “那是当然。只是他们发展的较慢罢了。不过，等到行情不好时，他们这种以农业为主的县城，一时也看不出什么下降。” 卫骏青细好澡出来，细看樊桃花，拉过她的双手握住：“宝贝，你说，我们这么外出游玩，散心，心情还是没有好起来，是不是缺少了信仰？” “好好的，怎么在睡前和我探讨这个？” “我就是觉得，我内心的心结还是没有散开。” “切，我当什么事。你呀，就是不适合这种散闲的生活，以后给你找个工作做。再说，你只是一味的逃避，并没有想着面对一些事情。你现在这种散心，只是想看看别人的苦日子。这样好衬托你的幸福生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婆，你神了。你说，你是不是刘半仙？” “半仙个屁。时间久了，就了解你了。连自己枕边人都不了解，那还算什么夫妻。我都睡了一觉了，你这一打搅，我又睡不着了。” “那闭上眼，我抱着你一起睡。来，数绵羊可好？” “你会的还挺多嘛。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好好收拾一下你。要不，检查一下作业。” “你不相信吗？” “信。” “那就睡。我不会去那种地方风\/流的。再说，我可不想沾惹一身病回来。” 确实，卫骏青说的没错。 再说，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心中没鬼，睡的自然踏实。 远在千里之外的水芙蓉这个时候起来上厕所。挺着大肚子，她还是不明白，明明自己长的这么年轻，这么善解人意，为什么还是留不住那个男人的心？不科学啊。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没钱吗？ “阿姨，你没睡？不用的，没事，你早点睡。” “水姑娘，我晚上睡的浅。听你起来，我也正好起来上厕所。照顾两个孩子起来上厕所。你对我们好，白天让我们午睡三个小时，这在别人家是没有的事。有你这么好的主家，我们怎么能不用心服侍？” “阿姨，你说，我是不是太没有魅力了，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 “唉，这个不好说。慢慢来嘛。再说，你们能走到一起也是偶然。主要是他当时病了，失忆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事的。事赶事，也就赶到一块了。要不然，放在别人身上，这事不会出现的。” “唉，你这人，就是老实。连个偏心话都不会说。行了，你也早点睡。熬夜对女人身体不好。” “好的，姑娘，你也早点睡。天大的事都不重要，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第493章 贪心的姐姐 第2天早上一直睡到中午11点，卫骏青一行人下楼，开始新一天的旅游。自驾游就是这点好，想几点出发就几点出发，比那些跟团的好太多。 这时，过了退房人高峰期，服务员精神都比较放松。 卫骏青一行人在前台这边坐着休息，用他的话说，不急，慢慢转，慢慢看。 这时，就见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姐正在前台擦拭桌椅。她与一般的溥清洁工不一样，有一份从容与优雅。仿佛是老板什么亲戚一样，有所持一样。 她对卫骏青这一行人感到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不在楼上多休息一会儿？反正不到1:00退房都是可以的。一般是12点，但是往往会可以宽裕的。我们这个地方没那么严格的。” “刚睡醒，不想睡回笼觉了，感觉回笼觉睡的人有点困。大姐，你这工作比较自由啊，就打扫一下卫生。” “唉，是啊。我平时是打扫卫生，上夜班的话还要给前台上班。我以前是在前台收银的。现在年纪大了，我去打扫一下卫生。这个活比较自由一点。我也属于多功能工，工资比清洁工高一点，比收银台小一点。对于现在的工作，我很满意。”这个回答很正式。 “那你现在下班之后，就可以照顾家里的小孩了。” “唉，别说了，说起这个事情我都闹心。现在，我现在还没有成家。现在成这样，是这个样子，不回家了，连家都没有了。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在外，多年不回去了。只用微信联系，电话号码都换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说和家人有什么误会？说一说，都会解开的。” “还能有什么误会？你不知道，我出了一个奇葩的姐姐。 我那个姐姐就是个人才。她和她老公以前合起伙来欺骗她家的公公婆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往自己家扒拉。将她家公公婆婆气死之后，现在就一心一意骗我的钱财。 前几年，借了我6万块又不还。等他儿子上大学时，又找我借钱又。想借4万元，说没有的话借3万也行。 当时，我手底下没那么多钱，我就答应1万。可人家说了，这可是你外甥，以后上了好大学，要给你养老的。当时姐姐的孩子给我说了一句话，你又没结婚又没孩子，你以后的钱财还不是都是我的？气的我只答应给了2000块钱。 我姐姐当时训我，不是当时答应给1万吗？怎么现在变成2000了？ 给1万那是我要找别人借，我现在找了一圈，想想又借不到，我就给你2000元，你要是嫌少的话那算了。我这1000块也是自己好不容易省出来的。 什么？你刚才还不是说2000吗？怎么现在又成1000了，你原本是要借给我们3万的，3万到2000再到1000，你这少了多少钱？ 当时我气的对她说，我又不是欠你们钱，我是借给你钱。算了，你们爱上不上，没钱就别念了，哪怕去贷款。现在在那些贷款平台都可以贷款，不要找我这样借了，就没见过你们这种人，不知足，不感恩。 当时你不知道我姐姐他们都训我，说我不念姐妹之情，没亲情。可是我要他们还钱的时候，他们说一句什么话，我是欠你钱，我是借你的，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况且外甥以后要是考上好大学对你有帮助。 再说，你现在不是没结婚没孩子吗？以后还不是靠我家孩子养老。你现在不走好关系，不铺好路，以后谁管你？你说，身为我亲姐姐，说出这话你气不气？” 这女人气的银牙紧咬，双目圆睁。 卫骏青听到这女人这样说，当下有点感慨道：“唉，确实有点气，那你现在还回去吗？” “我现在离家比较远了，都不回去了。现在离家千里万里。因为我以前在县城打工，我姐她动不动就去我工作酒店，帮我领工资。这种行为太讨厌了，现在我的电话号码都换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立脚点。” 卫骏青听了听说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人，领你工资，你不生活吗？” 那女服务员气愤道：“人家就是看我没结婚，没有孩子，欺负我。说我老了是孤寡女，没人管，人家就是这样觉得我没孩子。唉，都怪自己，身为一个女人，为什么没结婚，没有孩子。都是没有孩子的错。” 卫双傅看了看周围笑道：“你现在年纪还不大呀，也就30左右，要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女人嘛，只要身体没什么疾病，很容易的。” “或许，我也想给自己找个结个婚，不结婚的话生个孩子也可以，至少不受他们的气了。最开始打工的时候是父母管着我，我的工资卡是用他们身份证办的，他们每个月取钱，我只能拿个生活费。现在，他们倒是死了，没了，我大姐吸血啊，拿我的工资。年纪大了，父母都去世了，不回去了，我就想为自己活一回。我这一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听到这，卫骏青说道：“你如果可以的话，买套小房子自己住。有个家，有个落脚的地方。另外，自己轻易不要理财，你想的是别人的收益，别人想的是你的本金。年纪大了，经不起失败。” “对，你说的对，就是你说的这样。对，也是这个理。有些遇到小年轻的，人家不是谈恋爱，就是让我花钱。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谈个恋爱还要给他们花钱，我又不是养一个小\/白\/脸。” “抽空的话给自己姐姐发个微信，把钱往回哄，能哄多少是多少。这年代，只有金钱能给自己安全感。” “我早就不想跟他们联系了，就当那些钱喂狗了。我现在和他们联系，今天他们过生日，明天又要这个份子钱，动不动就让我发红包。我钱没有要到，倒是把钱花出去了不少。我算看明白了，也看透他们这些人的本质了，没人性，知道我玩不过他们。就当没有这个姐姐，以后不联系了。” “那你这种独立生活的情况也令人伤感的，钱被他们骗走了又要不回来，就不能找个亲戚说一下，把钱讨要回来吗？实在不行，找他们工作的地方闹啊。” “唉，总归是自己的亲姐姐，不想闹的那么僵，就当把那些钱丢了。” 听到她这样说，感觉就是一个弱者最正常的心态。 弱者，都是让自己受伤的。 “你决定这样生活了吗？如果你决定这样孤单生活了，就不要羡慕别人的阖家团圆，合家欢乐的场蠊。有时候，一个人生活是很艰难很孤单的，更是很痛苦的。” “没有爱情，我认了。我也想过拥有，可是真的没有的话，那就没有。或许，此生我就这样孤单的生活了。有些事，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非要和别人一样吗？既然亲情是不断的索取，不断的像吸血虫一样在你身上吸血，那干脆让它断掉。让他们学会独立生活，我养不起他们一家人。” 第494章 你看我这双手 听这女服务员这样说，卫骏青不由地感慨道：“你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受的损失太大了。你总不能指望老天爷收拾那恶人。” “有时候，你为什么要迎上前去呢？就和迎面遇到一条毒蛇一样，为什么非要打死它，不能逃跑吗？”女服务员笑卫骏青这客人太呆板，爱说教。 “还可以这样？你这是逃避生活。”言语中充满不容置疑的肯定。 女服务员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铺上了一层卫生纸，从客人喝剩的一次性杯子倒点桶装水，搞定。只要下一位客人来，往这烟灰缸里弹烟灰后，换一张纸就可以了。 “看到了吗？我们在这水晶烟灰缸里就是这么清理卫生的。时间久了，想出来的办法。和一些亲戚打交道，时间久了，也是摸索出来的道理。你觉呢你那套道理有用吗？你是怕你身边的人都和我这样，以后他们活的太自我，你们这些聪明人没有傻子欺骗吗？” “嗯？美女，怎么，你学会反向思绪了？” 女人不屑地哼了一下，不想理这货。你好好的，衣食无忧，跑来给我请什么大道理？ 有用吗？ 你用吗？ 自己讲的自己都不信，只是用来麻痹身边人的。 “普通人，上的当多了，也就明白了这些独善其身的道理。” “啊？现在连你这种普通人都觉悟了？” “啥？啥子是个觉悟嘛？” “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聪明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傻子了。这样的话，那些传销或是骗子就无法生存了。” 服务员又讥笑了一下：“你想的美。傻子年年有，聪明人也一个比一个聪明。” 卫骏青不解地说：“我为什么听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人终有一死。等你上当积累的经验足够多时，快变成老狐狸了，你就死了；聪明人也一样，都是自己觉醒。这个嘛，看自己悟性。再说，有谁会信和听身边人的道理？觉得和宣传的世界观大局观不一样。等自己活明白时，已经晚了。” 听这一个小小的女清洁工在这儿讲道理，卫骏青一听吓一跳。怎么地，现在傻子智商都开发了？ 卫骏青喝了一杯的茶水，疑惑道：“我们两个前世无仇，近世无怨？为啥聊着聊着，就感觉要吵起来的感觉？” 女清洁工笑了笑，变换出一种对客人专业的态度说道：“或许是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我和你聊着聊着，也感觉有点吵架的感觉。你看看我这双手，看看手知道为什么。 我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长期挖了些洗护用品，如床单以及毛巾浴巾之类的。那都是拿84消毒液和双氧水洗过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体质不好，别人同样也做了这些工作，手上的皮肤好好的，我皮肤就不停地蜕皮。 现在这个年纪了，也不上进，我努力从基层做起。曾经收银台是我的高光时刻。现在年纪大了，不想担责任了，只有夜班才做收银员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让我做服务员和做清洁工的原因。因为我会收银，这一块工作还能顶岗。 人嘛，多功能员工，只要不犯错误，老板一般不会骂你的。” 说完这话，女清洁工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虽然她明白许多道理，但也明白生活的艰辛。 “你抽空想想，有空再努力提高一下自己。人嘛，总想要生活的更好。等你以后工作技术含量高了，工资自然就高了。这就是咱普通人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功。” “啥叫提高？说的太理想化了。或许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为了衣食住行，满足衣食住行之后，又被人欺骗着，失望之余，还要满足理想，满足别的，你觉得我现在提高还有用吗？”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不免有点诧异，怎么会有如此心死之人？难不成，她是块石头吗？ 卫骏青听他这样说，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努力的在大脑中寻找安慰人的话。 这时，他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一句话：“你有空看看一个作家写的小说，叫活着，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现在还有空看书？你当我是啥？我不想看书，真的。真正的道理都不会光明正大的写在书里的。每天抓起手机来看看，上班，下班，睡觉，也就这种生活，习惯了。这种奶\/头\/乐式的娱乐生活，已经让我沉醉了。我可能就和那被注射了大量毒液的青蛙一样，只有等死了。”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想说什么，又张了张嘴，感到一阵无力。 人生怎么这么无力。 难不成，像眼前大姐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真的就没有上升通道了吗？ “唉，年纪轻轻的，你还没有成家，怎么就这样？小妹妹，不要这样伤感。” 女清洁工紧走几步，躲在沙发背后说道：“你这人，好好的说话，怎么还占我便宜？” “啊？” “你看你，不叫我一声姐也没关系，怎么叫人家小妹妹？这不是占人便宜？” 听她这样一说，卫骏青明白了：“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年纪了？40岁了。” “啊？不可能，你骗人。” “真的。我在36岁那年才结的婚。” “唉，人比人气死人。你啊，40岁的人了，看起来比我弟弟大不了多少。而我，才30出头，就显出老态。唉，怎么可以这样？看来，还是你生活的好啊。” 卫骏青只能拣好话说：“你也懂得不少的道理，会过好这一生的。” “唉，懂得再多的道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会是为了生活这么苦命。你可知道，你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我努力一生的方向。在衣食住行面前，我们都会生活打的显出原型的。你可知道，我们早餐吃什么？这个酒店是没有早餐的。我们都是馒头夹辣条；有时吃粥和包子。或许，这在你眼里是改善伙食，是农家餐，在我们这儿，是家常便饭。” 第495章 你比我们生活的幸福 卫骏青听这清洁工大姐一席话，觉得不对味。 为啥呢？ 感觉自己生活的好，就和浪费粮食，和地主老财一样。 “主要是你喜欢吃这种饭菜吗？喜欢就好，不喜欢那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你，你，你这人怎么是钢铁直男啊？谁喜欢天天吃这种粗茶淡饭？可是，我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天天端个碗出去讨饭？”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天天包子馒头稀饭不好吃吗？” 清洁工给卫骏青的杯子续上水，端过来，这才说道：“我偶尔吃一顿好饭菜，那也只是一顿，又不是顿顿吃好的。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再说，要是嘴养刁了，以后就吃不下这种粗茶淡饭了。 我和你的生活不在一个层面。 就好像上楼一样，你在一楼寻找宝藏，寻找快乐；而我却在地下室，而在温饱线以下。我们两个是两个不同的层面。 你说，你没有快乐；而我，却在为明天吃什么发愁。要是真的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以后的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看着这清洁工大姐站在沙发后，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生活在温饱线上的人。 “你乱看什么？” “我就是不明白，你哪点像吃不饱饭的人？” “可能你理想的只是吃饱饭，衣食无忧。而我，却是要想着明天吃什么。你说，我们想的是一个事情吗？” “说的就是一个东西啊。我们说一样的话，肯定说的是一个事情啊。” “你比我们生活的幸福。我们现在是为了顿顿吃饱饭而努力；你现在是吃饱了没事干，在寻找开心和快乐。我们必须天天工作，你却在游山玩水，我们不一样。” 听她这样一说，卫骏青笑道：“不能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事。” “你还有心事？出门带保姆和司机，我在这酒店工作了多年，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人。你说你有心事？是桃花太多？” “哪有。” “还不承认。是不是现在的小姑娘追着你投怀送抱？” “我有这么受欢迎？不要乱说。只是自己心里不开心，就带着家人出来走走。” “吃的好，住的好，还有这么好的家人，你还有什么不开心？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你再看看我，一个女人，一个上了三十岁年纪的女人，我有什么？” 听她这样分析，卫骏青不由地说道：“你看你，你这样一说，让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你看你，你这人，不愧是前台收银员，把人说的熄火了。” 清洁工笑道：“我就是说的实情。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幸福？人生就像一杯生命之水，我只拥有了百分之十，而你占有了百分之九十，你却还想拥有更多。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贪得无厌？” “行，行，不说了，他们下楼了，我退房了。你啊，我说不过你。自己给自己的知识整了一个闭环。不想提升自己，也不想过上好日子，你这应该是现在年轻人流行的躺平？” “躺平？我也有资本躺平。我只是看清了身人丑陋的嘴脸，又无力改变什么，只是活个自己而已。这叫随波逐流，哪叫躺平？”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表示不解：“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让你在乎的了吗？你就不能努力一下，过上更好的生活？是不是小时候受过的伤太多了？” “你不知道，我父母生活在农村，一年种多少亩地，打多少粮食，都是能算出来的。指望卖粮食能赚多少钱，那是能算出来的，只少不多。后来，能打工了，这才改善了一下家庭生活。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大家都在富裕。你的富裕在别人的富裕面前，那就是蜗牛。 就是在我的父母去世前，也对他们的生活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们说的话，就是让我尽快的离开生活的地方，去外面的世界打拼。虽然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赚钱容易。 娃，只要能干动，就一直在外打工。回家种地那是最后没办法的生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回来种地。 是啊，我现在才明白父母的这句话，别说种地了，就我的吸血虫姐姐把我就吸光了。别的，我不敢想。 这个份子钱，那个人情，动不动还要帮忙，你能有什么余钱？ 见不得你好。 你种了果树，会偷偷地给你砍倒；你养了鱼，会药翻；你相个亲，会给你搅黄。唉，我对我们生活过的村子，从来没有抱过什么希望。” “人心是一面镜子，你善它就善。你心底好，你身边的人都是好人；否则，你身边的人都是坏人。” “屁话。那是糊弄人的鬼话。只有你赚钱了，有钱了，身边的坏人才有可能变成好人。要不然，你就不要指望这种两头堵的话来熬出什么心灵鸡汤了。那种话，你信吗？和算命先生的鬼话一样，当不得真。要是你当真了，那就是真的可笑。” “受教了，我们退房了，要走了，下次见。” “再见。” 望着卫骏青的背影，那清洁工笑道：“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要么是他把恶的那一面没有展现出来；要么是他身边有得力的助手。要不然，像他那个智商，早都被人给坑完了。真是一个又傻又呆的人。心底太单纯了。” 这时，身后传来收银员的声音：“徐姐，你在嘀咕什么？” “没有啊。” “我就看你刚才和那客人聊了半天，是不是聊出感情来了？” “哪有？要聊出感情也是你聊出感情，我都半老徐娘了。” “半老徐娘也有人喜欢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好好上班，不要乱想。我就是觉得，刚才买单的这个客人，就和傻子一样。你说，这样的人走上社会，会不会被人骗的身上一毛钱都不剩？” 前后收银员笑话她：“你看，你还说你不喜欢人家，都关心人家有没有钱了。你老实交待，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第496章 这世间的路有千万条，她选了最差的那条 且不说那清洁工如何议论卫骏青，就是眼前的场景，也让他一时难以开口。 老婆樊桃花审他：“说啊，你说，你是社牛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一个保洁阿姨都能搭上话？是不是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我的魅力还比不过一个保洁阿姨？” “不要开玩笑了。我就知道，你让我夸你漂亮。自信点，宝贝，你是是最美的。如果我觉得你不美，那是我没有欣赏水平。” “那你还和保洁阿姨聊的火热？” “我就是觉得干坐着冷场。聊了半天，那个女人还没有结婚，钱都被自己的姐姐给骗光了。她背井离乡，自我逃离，断绝亲情，一个人在这儿上班疗伤。唉，这世间的路有千万条，她却觉了最难的一条。你说，这种女人，她是不是最傻？” “普通人都是为了钱伤神，而你，却是不开心。彼此彼此。” 听到自家老婆这样说，卫骏青眼帘下垂，忧愁涌上心来。 这种心情一时之间无法调节，就像晴朗的天空飘起毛毛细雨一般。 思绪回到现实生活，卫骏青不禁感慨了一句：“世上的路看起来有千万条，但在那个女清洁工前面，却没有几条可走。为什么会这样呢？” 车子穿行到达下一个景点的路上。 看起来现在的交通发达，而那个女清洁工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为什么她的路看起来依然这么少？ 听身边的男人这样说话，怕他钻牛角尖，樊桃花笑了一句：“你啊，你听说过一个笑话吗？” “啥样的？爱妃，速速讲来。” “就是一个记者，站在回家的火车上问大家今年的火车票好吗。你说，这种人，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 “地点不同，导致的结果不同。要是他站在火车站外没有买票的那些人群中，肯定是不好买的结果。我们现在许多人都会犯这种错误。就像去车间问想要什么，大家都说工资低，他就是不听，说可以了。给你加什么高温补贴之类。” “你还不是一样？你站在一群打工者中间，得到的就是生活不容易的答案。要是的方向呢？你去听听那样创业者的故事。” “老婆，还是你脑子好用。” “我是不在一条道上走到黑。生活嘛，边走边看。既然我们出来了，那就多走走，多看看。” 车子行到一处田野处，卫骏青喊道：“停一下，大家出去透透气，上上厕所。” 这农村的田地，并没有固定的地方划分成厕所。大片的田野都是厕所。这个地方，太好了。空气是清新的，风景是别样的，人们是不认识的。 下车伸伸腰，感觉整个人都是好的。车子路过一个村庄，只见这个村庄里，众人养的花挺好看的。上有月季花，下有菊花，颜色各异，形态各异，令人称奇。最主要的是大片的田地用来种菊花，是卫骏青这一路走来，所见过独一无二的，随走下车观赏。 这时，见一名男子往村里走，脸上似有兴奋的神色。 卫骏青上前发烟，拉住别人问：“大叔，你们这里大片的田地用来种菊花，是作为致富产业，还是作为观赏用？” “这个呀，是外地的一个老板承包的土地，流转的土地用来种菊花。请人公司种植的，目的是为了套取国家补贴。他种的那个菊花茶哪能赚这么多钱？人工，打药，除草，真的不赚钱，有时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卫骏青笑着说：“这菊花看起来挺好的呀，有白的黄的。” “好个屁，谁家正经人家在房前屋后种着白的黄的菊花？你是外地来的？听你口音肯定是外地来的。走，我们村今天下午有一个好看的热闹，是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用那种婴儿的推车推着一车洗衣粉，逢人就发洗衣粉。给，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 “她为什么要发洗衣粉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咱们过去就是村中心了，边走边看，看我领一袋洗衣粉。”大叔说完，大步向前，手里夹着的纸烟都快到烟蒂了，烧到烟蒂了也舍不得扔。 这时，后边跟着一个中年人说：“你不要信他。他是有钱人，就舍不得花。他儿子在北京承包了一个中学的食堂，天天将那些烂菜叶子什么给人家孩子做饭吃。人家孩子在饭菜里面吃出老鼠头了，他就说是鸭脖；吃出的虫子了，他就说菜是绿色蔬菜，没打农药的。天天糊弄学生。年年送礼给学校领导，年年承包，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富有？” 那大爷转身过来吼了一下自己的村民：“你纯粹放屁，有本事也让你儿子去承包食堂啊？我儿子好歹是个老板，大小也算个老板；你儿子在外面还是个打工的。虽然有厨艺，还是个给人家饭店老板打工的厨师。打工，打工，一辈子打不出头。那一年请你儿子去北京帮我儿子做饭都不去啊，看不上那活。以前觉得工资低，现在我儿子招到人了，也不用你儿子去了。想去也不要他了。” 就见他俩嬉笑着吵闹着，那身后儿子是厨师的男人也只是诧异地笑着接过卫骏青手里的烟，感觉自己又多嘴多舌，还让人家老板的爹生气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找人家借钱，或者帮忙，又断了一条财路。真是言多必失，恨不得在自己嘴上扇一个大嘴巴。 卫骏青觉得奇怪，跟着过去看所谓的热闹。 远远地，只见一个皮肤有黝黑的老太太，见到女人发洗衣粉，见到男的发烟。 有些老头也要洗衣粉，老太太点点头说道：“拿，一人一袋。 以后我不在了，帮我照看一下我家的儿子。 我这儿子自小受了症，一辈子就这样孤孤单单的过了。 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大家看在我冯老太太的面上，帮我照看一下我这可怜的儿子。 他今年快60了，还是一无所有。 这个年纪别说生孩子了，就是找一个老伴都没有人愿意跟他了。一个在农村天天种地的男人，他能有什么吸引人的？” 这老太太一身的疲惫，用婴儿车支撑着自己身体前行。 从村这头到村那头，过去的时候，里面的洗衣粉已经被人拿光了，没抢到的人嘴里嘀咕着老太太的不满，吸着老太太递出的一根烟。 至于有些跑得慢的都觉得自己没有抢到洗衣粉，太那个了，没占到便宜，错过了。也有些年轻的躲开，觉得自己赚钱比老人容易，不想拿老人的洗衣粉，不想占老人的便宜。 老人过去之后，卫骏青问身边的人群：“这老太太的儿子为什么没有结婚啊？是身体有问题还是智力有问题？” 一个知情人说道：“为了一个女人。 当年一起玩的好的，一起上学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村的。结果结婚的时候两家人都不乐意，女的嫁到外地了，男的就这样单了。 说一个，不成；说一个不成，一定要等那个回来。结果喜欢的那个女人她老公进黑煤窑，砸死了，那女人被迫嫁给了一个挖沙的，沙洞又把那个男人埋了。 至此，这男人托人去说亲，他父母又觉得那女人不吉利。后来，他喜欢的女人跳河轻生了。自此以后，这男人就这样孤寡着过活了。到现在60多岁了，不与人说话，人不傻，就是给人看着痴痴傻傻的。” 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卫骏青感慨道：“唉，这人啊，因为爱情关上了自己一生幸福的大门，确实可怜。原来，在农村也有这么痴情的人。” 这时，村中跑过来一个年轻人，慌慌张张的喊一个老头：“爷爷，你会剃头吗？刚刚那个老奶奶去世了，你过去给剃一下头发。” 老人旱烟袋敲在地上，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女人剃什么头发？梳一下头发就可以，男人才剃头发，你傻了是不是？肯定是吓傻了。没事让你娘和你奶奶过去给老人换一下衣服。” 卫骏青惊吓道：“她，她不是刚推着车走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去世了，难不成，这刚过去的是一个灵魂？” 第497章 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 老人砸了一下旱烟，吹了一口气，又用路边的野草杆捅开旱烟枪，这才对卫骏青说道：“可能是她知道自己大限将到，强撑着一口气对自己这个家庭做了最后的打算。唉，可怜天下父母心，竟做到如此地步。” 卫骏青道：“遇到了就过去送老人一程。” 他可是听到老人说的那句话，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一个60岁的儿子。 老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看了看，没有说。 他心里想的是，反正这愣头青不是自己的后人，说那么多好话给他听，图的什么？ 活了大半辈子，有些话还是憋在自己心里的好。反正，话又憋不死人。 两人过去时，一堆人围着，只见老太太还端坐在大门口的石墩上。那样子，仿佛是在接受众人拜访一样。 大家围着归围着，没有人上手。这年头，有些事说不清。人家一句，你没有撞为什么要扶，就让你有理说不清。 这就是这样。这年头，谁出手，谁就要负这个责任。 “快啊，请人啊，不能老这么放着。等老人身子硬了就不好换衣服了。” “谁说不是啊。身子冷了，就难穿衣服了。家里就那一个傻子儿子，只会一个劲儿哭。你们说，这事咋整？只打了电话，让她女儿过来，唉，家里没一个顶用的人，这就不像一个家。” 又有人接着说：“唉，你看，这有儿子和没儿子没什么两样。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给准备寿衣。咱们比这年纪小的，都备了寿衣，放在家里，每年端午节拿出来洗一下。” “是啊，你看，这老太太，刚刚还给大伙发了洗衣粉，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该她走的时候到了。人啊，到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可怜的老人，为了这个瓜儿子，这一辈子没少操心。” 有人接话：“我小时候，常常来老人家杏树下捡杏子吃。村里旁人会骂，她不会骂，还让我们接着捡，还会用棍子打下一些杏子，是个好人。” “是啊，老太太人爱干净，家里什么都抹的干干净净。就是家里装面粉的黑瓦罐，擦的黑的发亮。可惜这老人了。” “你还说，这年纪也到了。老人有86岁了？” “我前年听她说85了。人家讲究，73和84岁不说，虚报一岁。” “唉，人不如墙上钉的个钉子，说没就没了。” “谁说不是啊。” 众人议论着，这时，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停在门前，一个女儿，由后人推开车门，哭啼着下了车。 “我兄弟呢？我妈都这样了，他还不当家吗？那不顶个人，真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不如死了的好。现在，我妈去了，他以后也会饿死。晚死不如早死，一起走了算了。” 有女人上前拍着她后背安慰道：“女子，话不能这样说。你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不要这样骂人。先看这老人如何穿。” “还没有买好。” “先不说老人寿衣了，先把人抬进门再说。你看，人还在门前的石墩子上坐着，这也不像个话。” 女儿喊过自己的儿子，一起抬着老人进了房子。 邻居老太太说：“一会儿等寿衣回来了，打盆热水，将身子洗一下，就好穿衣服了。” “唉，我妈走的可怜，连个寿衣都没看到，更连寿木没见一眼。劳累了一辈子，这样活了一辈子有什么用？到头来，连个儿孙都没的抱上。唉，可怜的妈啊。把我那该死的兄弟呢？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妈吗？人都死了，他还想着他那早已死了的女朋友吗？唉，真是个废物。” “不要骂了，他也就这样了。一个人这样过了一辈子，也没有啥出息。你年纪也大了，要注意身体。” 卫骏青跟着进了屋子，在屋内看了一眼，见那粉白的墙上贴着印刷的油画，年年有余的胖娃娃年画，还有两张胖乎乎的孩子油画。 唉，老人的心愿注定是实现不了了。 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不圆满。人生嘛，哪有什么十全十美？ 院子外边，有修剪的整齐的月季花，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现在，当初修剪花木的老太太去世了。整个院子沉浸在悲痛声中。 卫骏青看过众人，就见大家也只是麻木地站着，没有人眼里有活，手里有活。有些好点的人，竟是找凳子，搭床板。 唉，不知不觉间，就给你整出一个灵堂。 再看这女儿，分别给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打电话，安排让她们过来时在县城买什么。 “说好了，寿木咱们三个人平摊。你们都早点过来。有钱没钱，都要把咱妈看着下葬。让她穿戴整整齐齐地下葬，不能有所遗憾。谁让咱们拥有了这么一个死人弟弟。唉，气人啊。” 众人听到这话，也只是穿向一个穿着干净衣服的傻子。那人就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嘴里没话。仿佛死的是别人家的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女儿身为大姐，实在气不过，过去一巴掌打过去，吼道：“你醒醒，你醒醒，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害了咱妈一辈子。她可是生你养你20多年的人啊。现在，生生从1岁将你养到60多岁，你说，她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要是你和那个女人有缘份，你们当年再坚持一下，说什么也结婚了。 只是，你们都没有坚持。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真心爱过她？她有没有真心爱过你？ 你们所谓的爱情，就是家人不同意，一句话就让你们分开了？” “不许你这样说美娟。”刚才还木然的男人在听到徐美娟时，眼神中才有了愤怒，就像移栽的植物有了一丝生机。 女人质问自己这个傻弟弟：“呸，弟弟，我的傻弟弟，我现在就告诉你，人家徐美娟当年就没有真心喜欢过你，只是觉得你傻的可爱。 要不然，人家怎么宁愿跳河也不愿嫁给你？ 你说，她对你好过吗？牵过手还是拥抱过？你看看，现在，咱妈没了。那个天天为你做饭洗衣服的老人没了。她即使有再大的错，我相信这60年也还清债务了。 看睁大双眼看一下，这死了的是咱妈，是生你养你的女人。 她没了，她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瓜子弟弟，你说，你对她尽过什么孝？ 你是做过一顿饭，还是端过一杯水？ 你想好了吗，你说啊？” 第498章 要是我死了，我孩子怎么办？ 听到这当姐姐的怒问这60岁的弟弟，卫骏青有一丝惶恐，这么大的兄弟还真是少见。关键是这人还脑子不清醒，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为了一份逝去的爱情，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男子蹲在屋子中间，一言不发。 见问不出所以然，姐姐一巴掌打过去：“行了，行了，你就当你死了。钥匙给我，我给咱妈找几件能穿的新衣服放在棺材中。唉，咱妈养你为的什么。吃苦受累，就养了你这么一个怂胞。” 边上的人假意上前拉开：“他姐，这种人不值得你打。打他还把你手打疼了。” 其实，拉的女人心底压根看不起这男人。60岁了还没有一点出息，不上班，不赚钱，不养你，你以为你是姜子牙啊？80岁才显真本事吗？看把你能的。 在这种场合，她们惯用捧高踩低，分得清谁高谁低，知道捧谁对自己有用，踩谁是目前的形势所趋。 “是啊，走，商量看你妈这事咋办。要是你兄弟顶个人的话，这事就不用你操心。唉，活了60年了，还活不明白，这也就是到死也就是这样子了，活不明白了。你和这人说啥呢？划不来。” 众人可气的是，这傻子儿子不傻，却将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 你说，20岁受的感情的伤，活到了60岁还没有治愈，这是活成了乌龟，遇事就知道把脑袋缩在壳里吗？ 不大会功夫，棺材运到，寿衣买回。 一村人都开始忙活开。 这时，村里的总管开始打电话联系各行各业的人。从厨师到吹鼓手，一应俱全。目的是，花钱，花的要有场面，花的要让人看到，要让人知道。面子和里子都要过得去。 看罢了热闹，也就那样。一些乡亲开始从院子里往出走。 你不帮忙，都站在院子里，妨碍人，碍事。人都忙前忙后，你就像个石头一样站在那里，这事弄的，寻寻让人骂你。 “没事站远，不要像块石头一样，一拨一动。” 是啊，别人家老人去世了，人家在忙，你呢？你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还不站远点？等正事那天，才有大鱼大肉给你吃，你急啥？ 卫骏青看到这一家人有条不紊的开始进行老太太的身后事宜，便在这村里看会风景，打算自行离开。 与别的红白喜事不同的是，这一家现在是女儿出钱。这也是为什么说那个60岁的弟弟一点出息都没有的原因。 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都是一片萧瑟。在这儿的农村，田地不是果树就是庄稼收获的残秆，或是田地边疯长的野草。现在，野草都进入了这一季度的生死场，枯黄一片。 开车出发，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看的。 过镇子时，卫骏青下车买水，发现三男一女在吵架。 现在，在这个地方，男女比例已经这样不匹配了吗？ 只听到那女人喊道：“小伟，我陪你逛街，你陪你兄弟逛街，这是人干的事吗？既然这样，那好，那行，我直接陪你兄弟逛街，我主打的就是不让中间商赚差价。傻子，以后我们完蛋了，没有以后了。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吗？只是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我自己。bye bye了，小笨蛋。” 男子追上去说：“宝贝，你说嘛？我大不了不不陪我兄弟可以了吗？咱们两个继续好行不行？” “为什么要继续好？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七身衣服已经换着穿完了，下个礼拜又得重新换着穿了。没新鲜感了，我们分手。再说，你另外一个兄弟不是长得也比你帅吗？他只是没有你有钱而已。你这个兄弟人家长得比你帅，钱也和你差不多，我为什么要选你呢？自信男，普信男，真下头，你以为你放光芒吗？你是星星吗？滚蛋。” 那男人转过去，看另外一个兄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手就踹了他一脚，开口骂道：“你是不是觊觎我女朋友很久了？我知道你们都打光棍很久了，这不是给你们找隔壁镇的寡妇吗？这么点时间就等不及了，挖我的墙角了？你们不是喜欢和我玩，是喜欢让我带着我女朋友和你们玩，是不是？老实交代。” 卫骏青看着这三个傻子被一个女人戏耍，感觉到不可思议。原来在一个落后贫穷的地方，光棍已成了内\/卷的最大动力。 这时，就见那个女孩想要吃苹果，她男朋友去买苹果。 新男朋友嘛，为了表现的好一点，赢个满堂彩的分数，特地是对那大爷说：“老人家，给我称三斤苹果。” 称重后，大爷算账：“3斤是15块钱。” “啥？我们家地头才1块5，你这一十五块，1斤5块钱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老头也不吃瘪，开口对骂：”吃不起就不要吃，觉得我苹果贵吗？人家按个卖的，我这是按斤卖的，都便宜你了。你看你女朋友和你这么多兄弟在这儿，你还要不要？不要不要浪费我在这里给你称重量了，打扰我做生意。” 那男子不得已，只能拿出钱来。 待来三人走后，卫骏青和司机提着一箱矿泉水路过的时候，听到那老头小声嘀咕：“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傻子，为了面子甘愿受宰。但凡问一下价格，我三块钱也可以卖，两块钱也可以卖给你。傻子，不宰你宰谁？” 看向那老头，觉得他衣衫褴褛，满身的汗腥味。 原本觉得他是只是穷，现在觉得他坏。为了赚一点钱，努力坑别人。卫骏青想起以前在自己家乡那些人，有些为了钱和别人拼命拿刀砍，有些不顾别人死活，把别人打死为止，为的就是出一口恶气。想到此处，卫骏青觉得有些社会底层的人不光是穷，而且坏，活该他们受穷。 路过时问：“大爷，你这苹果能便宜一点嘛？” “小伙子，我这么大年纪了，种个苹果不容易。我家儿子刚在县城买了房子，买了车子，还要养他老婆孩子。我不卖贵点，怎么帮衬我儿子？” “你这么大年纪了，确实不容易。三块钱一斤的话，给我来3斤。称10块钱的就行。” “小伙子，正因为我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努力赚钱，等我死了，我孩子怎么办？谁帮他还房贷？趁现在能赚点多赚点。” “大爷，你不会为了帮儿子还房贷连肉都舍不得吃？” “肉是啥味道？自己不买着吃。不过，村子里有红白喜事上有肉，我吃那个肉。再说了，我儿子给孙子报的兴趣班，光那个班，一个月就要好几百块；还有上的是私立贵族学校；他老婆又不上班，老花钱了。” 卫骏青一听，这中产阶\/级致穷三件套，他已经拥有两样了。 穷，活该—— 第499章 为爱而死 卫骏青在这大爷手推车上称了10块钱的苹果，略尽绵薄之力。 想想这大爷如此卖力的为自己辩解，不由的觉得好笑。他这是养了一个巨婴啊。这副年纪了，还在为儿女分担房贷和车贷，不觉得可笑嘛？正因为这样的父母多了，大家都拼命的内\/卷，才更多的创造了繁荣的经济。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见那大爷嗷一嗓子，如同毒蛇上身一样，将拉的推车扔在街边，直接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里去。 卫骏青和司机俩人都是一愣，这还是刚才为了几块钱坑人的大爷吗？怎么跑的这么快？就像看到乌龟上了跑步机一样令人称奇。 俩人仗着是青年，诧异的望着大爷刚才的站立处，想寻找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这大爷是见鬼了？或者说是遇到什么抢劫的？他那几个钱用得着这么害怕吗？再一眼360度望去，就见刚刚吵架的两个年轻男子，一人倒在血泊中，无力逃跑；另外一人拿着街边的西瓜刀，拼命的挥舞着，如同挥舞着刺向猹的钢叉一样。 怒骂着，刺杀着，比切包饺子的肉馅还频繁。 此情此景，周边人第一反应就是逃。 就跑他杀红了眼，伤及无辜。 卫骏青跟着司机，一起顺着大爷的路线躲到边上的便利店。 就和羊群从众心理一样。人多了，就不怕了，安全了。 这时，就听卖苹果的大爷开始向便利店老板诉说刚才发生的经历：“我看他们两个吵架，当时也没有注意。男人嘛，动手都是正常的。 不一会儿，我见他抢了边上西瓜摊老板的西瓜刀，凭直觉，就觉得要出事。 果然，他朝着身边的男孩砍下去。 这年代，这些年轻人这么冲动了吗？我们过去打架，打架归打架，拳脚功夫，打人打出伤了还能看病，能治。伤的轻了，自认倒霉。 可是，你看这刀砍下去，你看血流了一地，比杀猪流的血还多，这是去医院给治得了的吗？ 要是能治，我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你他娘的和阎王抢业绩啊。” 回过神来的卫骏青对便利店老板说：“赶紧打电话报警啊，这场景还能怎么办？尽量让急救车早点过来，能抢救过来就抢救，好歹是一条人命。看样子20多岁，正值青春年少。” 这时，隔着玻璃门就见挥动着西瓜刀的男孩也吓傻了。如同一尊雕塑，只是双手抹着脸上测的血迹。那样子，仿佛杀鸡不得法，被血喷了一脸一样。 他刀一扔，呆坐在地上，不知谁喊了一声，是不是你杀的人。这句话把小伙子吓的回了神，同时，也提醒了他。 逃。 对，快点逃，要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别人找不不到的地方。 他这时两腿站定，四下张望了一下，冲进一个巷子里，消失了踪迹。 当下，众人见危险解除，远远地围观。如同蚂蚁，慢慢向着那个点试探。 这时，卫骏青跟司机出来，两人往自己的车上行走。 但见那一对新认识的男女朋友，他们看到这场景，往人群外退去。 女人看到自己的前男友杀了人，为了自己一句玩笑话杀了人，对于自己身边的新任男友说：“咱没事，不用怕。人是他杀的，牢该他坐。咱们走，晚上去吃黑鱼火锅，吃完火锅看电影，出来后住酒店，要住有暖气的酒店。老娘想试试你和他比，谁更厉害。是男人，就给我稳定一下心神，咱们走，该干嘛干嘛。” 这女人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拉着自己的男友钻进了人群，上了出租车，仿佛现场与她不相关一样。 卫骏青将水搬上车，仿佛刚才就像经历了一场梦。一瞬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倒下了。 卫骏青回过神来，对司机小董说道：“回回神，我们去另一个县城住酒店。” “老板，要不晚上还是住在这里，我不想走了。今天遇了这么多事，咱们休息一下再走。” “行，那就去选比较安全的酒店，安全要有保障的，比较上档次的新酒店。” 当天晚上，这附近人微信圈就开始出现人传人的现象。大家都在朋友圈晒今天正街上发生的惨案，一个小小的镇倒也直接出名了。 出圈了，不过是恶名。 相比于从人的关注点，卫骏青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自己曾经到过的那个村子，那个60岁的巨婴男人。因为他也想知道，后来的他怎么样了。 一个为了一份不值得的爱而错过一生的男人，他会不会后悔。 就像一个丁克的女人到了60岁才发觉，自己的老公不是真丁克，只是不想与自己生孩子。他在外与别人有了孩子。 那种境况，是信仰的破碎，是信任的危机。或许，只有出家为尼这一条路可选了。 仔细看，某某自媒体写的上了10万加，朋友圈传播的文案是这样写的：60岁痴情男人，为爱守护一生。当母亲去世后，这个世上再无牵挂，他决绝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了解自己生命之前，去自己初恋女友的坟头痛哭了一场，上了一炷香，烧了几叠冥币，吸了三支烟，流干了泪水。理了头发，换上了自认为最帅气的新衣服。 众人看到他这样，以为他醒悟了，改过了。 至于他没有穿孝衫这一大细节都没有放在心上。你对一个有病的人还能要求什么？他是个病人嘛，能自己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再说，他母亲刚刚去世，正停放在家里的房屋里。以后他如何生活才是大问题。唉，这人，60岁了，没有未来了。 当晚，他趁人不备，直接碰死在母亲的灵位前。等到众人发觉时，已停止了呼吸，抢救不过来了。当然，众人也理解他的处境，多埋一个人的手续，何况要多事？ 结尾一句：像这样痴情的男人不多了，如果让我遇到，我会爱他一生一世。 下面是众网友的评论：网友a，老天爷，为什么不让痴情的人遇到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网友b：这样的男人比大熊猫还少，太稀奇了。为什么我遇不到？ 网友c：钱能通神。果然，这男人当年太穷，这才没有拿下心爱的女人。 网友d：现代版的梁祝。 第500章 我是弟妹 卫骏青将刚刚在朋友圈看到的事前因后果讲给自家老婆樊桃花听，末了加了一句：“老婆，你说，为什么找一个女朋友这么难呢？仅仅因为他们没钱吗？” “因为不坏，或者准确地说，是因为没有遇到坏人。” “啊？” 接下来，樊桃花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你可知我弟弟的女朋友是怎么来的吗？ 他啊，就是白捡的。 主要是长的帅。当然，家庭也不错，不差钱。 当年，我一波同学去我家，就有一个显眼包，看到我弟弟问我，这是谁啊？ 这是我弟。你想干嘛？你不会是老牛想吃嫩草吗？他可比你小三岁。 姐姐，我是你弟媳。 你说，这种场景让我如何面对？ 就这样，我那个刚出校门的弟弟就这样被我那个显眼包女朋友给拿下了。唉，苦啊，我回家都没家了。不得法啊，回娘家，她就像一个知心虫一样，还是我培养出来的那种。你说，我怎么和她斗？为了弟弟的幸福，成全他们。 “宝啊，你不知道，女人色起来，这个世界就没有拿不下来的男人。” 卫骏青笑道：“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了一个同学的故事。” “啥故事？讲来听听。” “我有一个女同学，那家伙，人称女版的张飞。平时，外号大家叫赛张飞。 那家伙，大过年的来我家玩，把我舅舅喝的住院了。你可知道，那是白酒啊。为啥呢？就因为我舅舅有一个儿子和我一般大。那小伙子长的太白净。在我们一帮人中有白面书生的称号。 这以后，我那个赛张飞的女同学和舅舅家的孩子谈婚论嫁时，两家都没有一人敢反对。 一家是管不住自己的女儿；一家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确实长的太娘了，和个女孩子一样。这样的男孩子，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就得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来当家。 就这样，两家人一拍集即合。当时，他们结婚，我还充当了媒人。说什么无媒为苟合。我去，我还得了一个黑心棉做的假毛毯。那破毯子现在扔也不是，盖也不是，只能在农村的火炕上用。” 说完这话，两人相视一笑，原来，女孩子追男孩子，就少有拿不下的。 听自家老公这样说，樊桃花笑出了猪叫声。 她也是有故事的女人，谁还不知道这种女追男的好事？ “我们年轻时，有一天晚上从酒出来，叫了一家私家车，拼了坐位，这时，人家司机给我们要200元。当时，我们三个人，觉得有点贵。平时，一样的路我们120元就行。 你猜，人家司机说的什么？ 人家司机说，你们看看，要是都坐在后面的话200元；要是让后面的帅哥坐到前面的话，你们150元。 你不知道，借着酒劲一看，我去，好家伙，后排的帅哥帅出了天际。那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唇红齿白，三七分的发型，长在我们一帮小姐妹的心坎上。别说200元，就是再多50块也乐意。 当时，我们每个人都加了那帅哥的联系方式。后来，就有一个姐妹尝到了鲜。 唉，说起年轻时的事啊，这半天也说不完。 到底是老了，我就选中了你这个小鲜肉，成家，生子，过下半生。” 听到自家老婆这样夸自己，卫骏青龙\/爪\/手使出，当下开始了工作。 加完班，樊桃花说道：“老公，抱着我睡觉。” “老夫老妻了，累，睡。” “你们男人，怎么就这样？” “啥？你刚说啥？你说我们男人都这样？你除了我还有几个男人？” 樊桃花笑道：“你就扣字眼。就像我们年轻时不懂，你们小男友一问，你能吃凉的吗？这就这一句，我们画的美美的妆就用不上了。唉，一听到大姨妈来了，都不约会了，也不看电影了。你们男人啊，吃到了鱼竿，就不舍得下饵料了。” “你们女人还不是一样？现在相亲，都问你家停车费一年多少。也有人问你开什么车来的。看车，看房，看人，就是不说爱情。” “对啊。要谈爱情，不得你们男人先垒个窝，我们女人才好下蛋吗？” 卫骏青转过身去呼呼大睡，留下洗漱完了的樊桃花，她回过味来问：“说，你是不是不想抱我，才故意惹我生气的？” “有那么一点意思。我们男人不都是为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或是不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才耍点小聪明吗？”卫骏青吻了下身老婆，转身入睡。 男人，太累了，如果晚上再睡不好，那白天就没有精力。 这年头，睡好觉成了成年人的难题。心事，或是家庭的一些琐碎，让他们不得不失眠。 “好了，聊聊天怎么还聊上火气来了。睡，睡一觉，明天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身为女人，樊桃花是懂得退让的。 有些事情，你不退让，难不成，要和身边的人分出个对错？ 没那个必要！ 活了半辈子，许多事经历过了，才明白，为什么一些夫妻索还不到一块？就是太较真。 两个人过日子，总想分出个对错。 “老婆，转过身去，我抱着你睡。” “啊？你乐意了？” “我可以试着做你喜欢的事。夫妻嘛，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差一个拥抱？” 樊桃花说：“你刚刷朋友圈时，我也在刷朋友圈。我以前的一个好姐妹今天去参加婚礼。结果，到了现场一看，台上的人就是刚和自己分手三个月的前男友。她坐在台下哭的稀里哗啦的，别人以为她是被感动的。只有她知道，原来，以前一直充当传话筒的闺蜜成了如今台上的新娘。怪不得别人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唉，她明白的晚了。” “还有这种好事？自己把自己男友送到闺蜜怀抱？” “是啊。不过，我看你和傅小姐就不是正常的合作关系。且不说以前你被她连累的出了事。现在，她看你那个眼神都不对，就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啥啊？我们就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什么？我看你们是祝英台看梁山伯的眼神。反正张飞不那样看关羽。” “好了，不要发散思维，不然，你又要失眠了。现在，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樊桃花笑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我就是要不停地生孩子。比不过别人，我还比不过水芙蓉那个上妖精吗？我要生很多个孩子。让一个加强连，让他们排成排喊你爹。” “老婆，用不着这样复仇？你这那是生孩子，你这是生了一个复仇者联盟啊！” “你不想有很多个孩子吗？” “想。” 第501章 分手看人品 抱着老婆睡了一会儿，卫骏青感觉胳膊被人枕着睡不着觉啊，悄悄的将胳膊抽出。 这时，身边的樊桃花说道：“小狼狗，怎么？抱着我睡觉不习惯吗？我就知道你就喜欢那些长得跟马蜂腰一样的那些小妖精，肯定的。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厌倦了吗？” “老婆，没有，不敢，我就是觉得有点睡不着，咱们聊聊天。” 是啊，自己的老婆要自己哄。女人嘛，对她说几句好话，她就和一样柔软体贴。 “好呀，我也有点睡不着觉。刚说那些关于我小姐妹如何追自己喜欢的男生，其实，她们更有意思的是如何和男朋友分手。想不想听？想听的一个一个给你说来，可有意思了。” 这女人，就和说书先生一样，自卖自夸，吸引人。 “啊，这分手还有故事吗？不是都是吵吵闹闹，或者为财产不公而分的吗？难不成还有别样的版本？莫不是离婚不离家的那种？或是你敢找一个男朋友，我就敢找一个女朋友，咱们比着谁更抢手？” 这年头，离婚了还生活在一起的人叫离婚不离家。新名词不断。反正大家都有需求，老合作伙伴了，将就一下。就像那些恶意讨薪，指鼠为鸭，反正都能给你新造一个词出来。 “有啊，你说的那种大多数人都是那样。感觉自己得到了一个人，就想得到了他所有的时间和身体，不允许别人接近；要是别人接近自己的男朋友身边，你在两米外都能听到她的狮吼功。 小狼狗，我有一个好姐妹，养了一只只猫，很喜欢的那种，还是一只母猫。分手时，就觉得这只猫自己舍不得丢弃。提前两个月开始给自己男朋友抱怨说自己生病后对猫毛过敏，每天戴着口罩。她提议将猫送走，让别人养。 你猜，是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就是她提前两个月将猫送到自己好闺蜜那里，两个月之后才分手。分个手还得处心积虑的分手，就是为了一只猫，委屈求全，在一起住了两个月，真是不容易。” 说完这故事，樊桃花翻过身来，唧在卫骏青脸上亲了一下。在橘红色的灯光下，这帅气的脸让人生气不起来。人是自己挑的，为了这张脸，不生气，不生气。 “你们女生也这么有心计吗？我以前见证过我一个好兄弟，为了让他同学帮他分担房租，宁是和他一起住了三年。 你说，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每天同吃同住，那是什么感觉？还况性别还一样，那真的是度日如年。 没办法，还是为了房租和水电费有人平摊，我们男人有时候也会很计较这些的。那个人我现在很清楚他名叫黄晓春，感觉就像铁公鸡一样，和同学朋友聚会，只要是超过100块的聚会他都不会出去的。 最后，人家找了一个60多岁的老阿姨，将自己的青春售卖给了老阿姨。那几年，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也是他收入最高的时刻，几乎赚够了他后半生养老的所有钱。 奇怪的是等到了陪了老阿姨五年以后，他就直接找了个男朋友。当时，知道这事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你丫的非对即错，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男女通杀吗？ 后来，问了一下别人，传来的小道消息是因为黄晓春觉得自己用青春换来的钱，也要用那些钱买别人的青春。过了一遍他的手，他也要体验一下那种买断别人青春的感觉。还是买断一个和他当年一样帅气的男孩子的青春。 你说，这不纯纯的心理变\/态吗？ 这种人也有人甘愿奉献？没天理了。” 听到这儿，樊桃花吓得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开水，开口评价：“牛啊，你们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坑。怪不得以前的武侠剧中，男主角个个心肠如铁，动不动就挥刀砍向女主角。 刚说了我那一个养猫的小姐妹是那样的，我还有一个是养了一只狗的更离奇。 离奇到什么程度呢？ 她和男朋友分手之后，直接用备用钥匙回家，偷偷的将狗偷走了。房间的钱一分一文没有动。不得已，她男朋友委曲求全，和她和好。 你说，你们男人玩起心计来，我们女人是手下败将。 大约半个月后，最后男友把狗又抱走了，去到别的城市工作和生活了。 原来，这半个月是这个男友在工作上安排，自己谋求后路的时间。 后来，两个人一度为了一只狗，吵来吵去。最后没办法，将以前送出去别人家的狗崽子给这女人要了一只，让她养。后面下的狗崽子给人还一只，这才弥补了破碎的有关声誉的分手恋情。 卫骏青奇怪地问：“那除过这些猫猫狗狗之类的就没有别的？比如说很另类的，或者说很特别的那种？” “小样，你还想听哪一种？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当然还有更离奇的事，一对男女在一起生活时都是aa制，分手时那更奇葩了。牙膏用剪刀剪走了一半；毛巾剪走了一半；凉席割走了一半；肥皂切走了一半；电磁炉的锅一个拿锅盖，一个拿锅，你说这还怎么用？最奇葩的是他们将厕纸都分成了对等的一份。 更令人称奇的是那男人的内裤是女孩买的，女孩将他所有的内裤都剪了一半，气的男孩就把给女孩买的包包也剪成了一半，两个人差点都打起来了。 那女孩花男孩钱做的头发直接用剪刀剪掉了一小撮。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我就没见过比他们更离奇的。 更让人瞠目的是，都这么大吵大闹了，没到一天，又合好了。为啥？因为分开后，许多东西用不了了。 你说，这是过日子，还是小孩过家家？ 我见过有人将结婚相割开或者直接拿下楼用火烧的，还没见过分开后能合好的。这是为了什么？为了给爱情一个完整的回忆吗？” 卫骏青感慨：“可能是爱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