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越成关平,迎娶孙尚香》 第1章 穿越成关平(求评价) “哎呀,我的头好痛!” 床上坐起一个穿着戎装的少年将军,年纪二十来岁,模样非常雄壮。 “这里是东汉末年,记住,你现在是关平,是汉寿亭侯关羽的长子。努力少年,你或许能改变历史的走向!” 如雷贯耳的声音从天而降,关平的鼓膜都要震破了。 “什么?我竟然穿越成了关平?” 少年把一双像老虎般强壮的手臂举在胸前,凝住神瞅了瞅,突然哂笑道: “光有力气有什么用?关平又不是超一流武将,拿毛线去建功立业和改变历史啊!” 如雷般的声音在空中再度响起: “从现在起,我赋予你超一流的武力和洞悉人心的智慧。你要好自为之!” 关平瞬间感觉体内有洪荒之力在涌动,全身热血沸腾,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精血。 “从现在起,你就是关平,关平就是你,哈哈,我去也!” 轰隆的雷声一下子消失了。 男人熟视着自己的身体,凌空打出一拳,飞出一脚,感觉体内能量满满,有使不完的气力,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 “好,好,从今天起,我就是关平!” 关平环视了帐篷一圈,里面无非是一些床铺、被褥、枕席之类的卧具,再有就是旁边堆放在架子上的一套盔甲。 关平摸着盔甲说道:“这盔甲的颜色好暗,质地也不够坚厚,哎,聊胜于无!” 突然,一股流星从天际滑落,帐篷外面的军营里人声鼎沸起来。 “你看见了吗?刚刚有一颗流星坠落下去了。” 一个驻守在关平营帐外面的新兵蛋子,探头探脑的,急切地告诉站在他身旁的士兵。 “看见了,这流星真大啊,和斗一样。” 旁边一个年长好多的老兵搭了一嘴,缓缓地说道, “这或许是某种征兆。听说江东的太史慈将军在合肥马革裹尸了。” “你是说那个在神亭岭和孙策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的猛将吗?” 新兵蛋子很好奇地问道。 老兵颔首答到:“是啊,就是那个能够八面环射,把敌人的手臂用箭头牢牢钉在城楼柱子上的大英雄。” “这么厉害的将军,也会阵亡在沙场上啊?” 新兵蛋子吐了吐舌头,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老兵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是遇到了神对手,还有猪队友……” “神对手是谁?” 新兵蛋子不解地问道。 老兵用沧桑的眼神望了望北方:“张辽,张文远将军。这可是个厉害的主儿。” “哦,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在白门楼上骂曹操是国贼的就是你说的张辽将军,他倒是有一副好胆量。” 新兵蛋子在军营里闲来无事,特别爱听军旅故事。 老兵一颔首,倏忽摇摇头:“岂止是好胆量!张辽将军是从万人堆里杀出来的,有实打实的功绩,傍着一身真才实学的好功夫呢!这种事儿,军营里有年月的士兵没有不知道的。” “那和我们关羽将军、张飞将军、赵云将军三位相比谁更厉害呢?” 新兵蛋子挪动脚步,像螃蟹一样横着,往老兵靠了几步。 老兵捻了捻自己的短髭:“又没当众比试过,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关将军特别欣赏张辽将军,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当初关将军过五关斩六将来投奔刘将军的时候,还是张辽纵马传谕关隘,化解曹操心腹夏侯惇相逼之围的。” “那猪队友又是谁?” 新兵蛋子刚刚应召入伍,对外面的事情搞不清楚。 老兵一脸鄙夷:“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孙权孙仲谋。” 新兵蛋子说道:“哦,这个人我知道,听说是接了他哥孙策的班,他在任以后,励精图治,吸引了一大帮人才。眼下不久前还在赤壁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曹操。” 老兵不住地摇头:“你只看到表面,没有挖掘内在的东西。能在赤壁击败曹操,皆赖我们刘将军和诸葛军师在全局上运筹帷幄。还有分别埋伏在乌林西的赵云将军、北彝陵的张飞将军、华容道的关羽将军。” “通过三次痛打落水狗般的绞杀,消耗了曹操的大批军马,足以让曹操肝胆俱裂, 此生不敢再踏入赤壁。” “至于那个孙权,根本没有在阵前指挥军马的能力,全靠大都督周瑜统一调度。而且这次联合我们刘将军抗击曹操的时候,三步两回头,多疑不定。跟这样的人做盟友,我真担心刘将军哪天会被他背刺。” “你说的很对!” 帐篷的门帘被掀起,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关平。 关平看着眼前站着的老兵,问到:“敢问老伯姓氏?” 老兵抛了手中的棍棒,双手抱拳施礼:“老汉从军有二十余年,今年已有六十。军中兄弟都叫我为洪伯。” 关平伸手扶起洪伯道:“老伯何处从军?听你刚才所言,似乎对军旅政治颇有履历。愿洪伯知无不言。” 洪伯抬起头,正色说道:“老汉最早在并州刺史丁原手下从军,后归吕布,再从张辽,之后跟随朱灵、路昭协助刘将军在徐州伏击袁术,之后感于刘将军对我等军民百姓的厚德,虽然历经大小数十场战斗,情愿誓死追随。” 关平听后,伸出一只手按住洪伯肩膀:“洪伯,以后你且跟随我行军部署,不必再做其他杂事。” 洪伯叩首拜谢道:“敢蒙少将军看中,日后洪某必尽心竭力以报少将军。” (求评价!) 第2章 义结小金兰 荆州的天气很怪,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今天好不容易天放晴了,关平从军营的帐篷里拿了一把宝剑,决定骑马到野外去跑跑,熟悉周边的风土人情。 茂密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你不要动,这猎物掉在俺挖的陷坑里,摆明是俺的!” 一个虎背熊腰、皮肤黝黑的男子,穿着一件粗布黑衣,发出嘶吼。 “胡说,那獐子身上有我射中的箭杆,分明是我的才对!” 另外一个风流倜傥、面皮白净的男人,骑在一匹青骢马上,穿着一领丝绸白衣,面红耳赤地在争执。 “你这个白面书生,再这样缠扰,休怪俺一棒把你打下马来!” 黑衣男子单手舞动手中的一根铁棍,风车般转动起来。 “我也略知武艺,还会怕你这乡村匹夫?” 白衣服的男人从腰后扯出钢鞭,摆了一个迎击的把式。 黑衣男子大怒,手提铁棒,直奔过来。 白衣男人催马向前,抡起钢鞭,往头便砸。 两人一上一下,铁棒和钢鞭碰撞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厮倒还有些气力,拖下去恐于我不利。”白衣男子卖个破绽,拨转马头,拍马就走。 “方才不肯退让,如今你就是想跑,俺也得把你打下马来,给俺先赔个不是。”黑衣男子徒步只管追赶。 大约追了五十步,白衣男人猛然从青骢马上拽起宝雕弓来,心中默念道:“叫这厮识得我的手段,只不要伤他性命就好。” 白衣男人觑的黑衣男子较近,嗖的一箭,从黑衣男子的耳边擦过。 黑衣男子吃了一惊,站在原地大骂:“小白脸,武艺赢不得俺,用这等偷袭的鬼把戏,算不得好汉。爷爷命大,不是你这等小人所能伤害的。” 白衣男人听见黑衣男子辱骂他,调转过马头,把钢鞭举过头顶,迎风冲来。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还是分不出明显的胜负。 “两位且住!我已观看二位相斗多时了。” 关平翻着跟斗从旁边的林子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两人看见有个陌生男人从密林里冲了出来,各自暂且收住了兵器。 黑衣男子喝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若是剪径的毛贼,定要打你三百棒,再绑了送官。” 关平欠身答礼道:“我乃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之子,关平是也。” 白衣男人一听,厉声道:“你只一人,空口无凭,有何根据?” “这把宝剑就是凭据。”关平说罢,一把将带鞘的宝剑向空中一掷,抛给了白衣男人。 “汉寿亭侯之子关平佩剑。”白衣男人读了剑鞘上写着的一行小字。 “你果真是关将军之子?”黑衣男人睁着浓眉大眼,朝着关平霹雳般大叫一声。 关平拱手笑道:“二位如若不信,请到军营一叙,便知真假。” 白衣男人回头对黑衣男子道:“且和他同去,看他是真是假。”说罢,把宝剑掷还给了关平。 黑衣男子木然道:“我们三个人,怎坐一匹马?” 关平挥挥手,回道:“我有骑马来,适才看你们二人相互拼斗的时候,怕惊扰你们,所以将马拴在林子深处。如今我去牵了来便是。” 不多时,关平骑着一匹战马,奔到二人面前。 白衣男人顿首道:“也好,你若果是关将军之子,我情愿拜你为兄长。” 黑衣男子也用手拍着胸脯“俺不会文绉绉的说话,这白面书生说到俺心里去了。” 关平一骑,白面男人和黑面男子一骑,迤逦往军营方向而行。 看见有两匹马直奔军营而来,驻守在军营门口的十几个士兵拿着长枪围了上来,内里一个眼尖的士兵一眼瞅见了关平,高声对众人叫到:“是少将军回来了。” 关平下了马鞍,把马匹交给士兵,回过头对黑衣男子和白衣男人笑道:“如何,这次总该相信我了!” 关平领着二人进了自己的帐篷,早有洪伯牵过了白衣男人的青骢马。 白衣男人拉了黑衣男子,双双抱拳跪在关平脚前:“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失礼的地方,还望少将军包涵。” 关平弯腰扶起二人,劝二人在帐篷里就坐。 关平坐定,开口问道:“敢问二位豪杰高姓大名。” 黑衣男子率先答道:“俺叫乌云,荆州人氏,以打猎为生。自小力大无穷,喜欢耍枪弄棒,一直仰慕关将军过五关斩六将的忠义。没想到今天会在林子里遇见少将军,真是遂了俺的心愿。” 白衣男人等黑衣男子说完,方才开口答道:“我叫秦川,祖籍颍川,后因战事变乱,闻听刘表守疆卫民,家族遂迁至荆州安顿。我是文武兼修,但恨无一专长,平生值得骄傲的也只有射术还过得去。今日能够拜见关少将军,平生无憾矣。” 关平正色说道:“我父关云长与刘将军同生共死,已经立下誓言生死追随。而今正值用人之际,不知两位有无兴趣加入军营,共扶汉室?” 二人离开座位,跪在地上叩首:“我等久慕大名,恨不能执鞭随镫,还望少将军收录。” 关平抚掌大喜道:“既然二位有此忠君报国之心,我想效仿我父关云长行结拜大礼,不知二位尊意如何?” 乌云和秦川闻言对视一眼:“承蒙惠顾,敢不从命!” 当晚,关平、乌云、秦川焚香祝祷,愿意结为异姓兄弟,共扶汉室。 按照年龄,关平为首,乌云次之,秦川再次。 第3章 策马耒阳县 “平儿,为父今天交给你一项任务。” 在议事大厅上,关公手握《春秋》,吊开着丹凤眼,手抚长髯,缓缓地说道。 站在厅前的关平忙弓腰道:“不知父亲有何任务交代,平儿自当尽心竭力,不负父亲栽培之恩。” 关公绰了绰手中的美髯道:“此去东北一百三十里,有一耒阳县,最近有百姓频频寄送书信,叙述其县令已关闭衙门数十日,不知其终日所为。百姓纠纷久久不能解决,我思此地归我治下,故而想差派你前去一探究竟。” 关平立在身旁,拱手答道:“伯父刚刚拿下荆州四郡,立足还未稳定,士族尚在观望,百姓还未归心。北有曹仁虎视,东有周瑜觊觎,正是收拢人心之时,既蒙父亲差遣,平儿自当尽心竭力。” 关公大喜:“吾有儿如此,汉室可兴矣。” 第二天,关平在府上用过早饭后,去兵营挑选乌云、秦川二将,并士兵八人,纵马直奔耒阳县而去。 过了多时,关平一行人已到耒阳地界,关平扬鞭拦住一个卖青菜的老头,叫到:“老伯,敢问耒阳县衙怎么走?” 老头紧了紧肩上的扁担,不住摇头:“哎,耒阳没有县衙,也没有县令。” 乌云大声喝到:“你这老头简直糊涂!偌大一个耒阳县,怎么会没有县衙和县令,敢情你是偷了别人家的青菜,急要脱身。” 老头放下肩膀上挑着的担子,愤然道:“你这年轻人一派胡言。我已挑担卖菜几十年了,这一带人都认识我,怎么能诬陷我偷菜呢?” 秦川接话道:“刚才老伯说贵县没有县衙县令,与常理大悖,所以我兄长才推定老伯是偷青菜之人的。” 老伯听了这话以后,叹道:“耒阳县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县令坐堂了,县衙也没有开启过,我也是听人说,县令在里面收养了一个叫‘欲奴娇’的粉头,在里面整天寻欢作乐,衙门干活的公人也乐个自在。” 乌云听了大怒:“待俺冲到那个鸟衙门,揪出那个鸟县令,叫他吃我三百拳。” 关平急止道:“闲话休要多说,我等是关云长将军麾下将官,今番奉命前来,就是要查处耒阳县衙之事。敢烦老伯指条近路,好叫我等寻着那县衙所在之处,到时我等自有处置。” 老伯伏地顿首:“老汉不知是关将军治下将官,有罪有罪。从此处直走约三里地,有一菜市场,往东再走五里路,就能看到县衙了。” 关平下马扶起老伯:“老伯请起,不知不罪。还要烦请老伯告知周边百姓,今日务必一齐前往县衙听断案情。” 说罢,关平扬鞭催马,领着乌云、秦川并八个士兵奔向县衙所在。 没过多久,关平一行人已经到了县衙,只见县衙两扇大黑门紧闭,门口一个门役都没有。 “这个鸟官!” 乌云直接一脚踢了进去,直奔中堂。 这时候,衙门里的门役已经发现有外人闯入,一个个都抄起水火棍,直奔前厅。 乌云逢公人便打:“看我打不死你这群不顾百姓死活的鸟官。” 那些公人多是谄谀之辈,不精武艺,被乌云尽皆打翻在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乌云只管大踏步闯进后堂,不提防其中一个门吏藏在门后,举起水火棒朝着乌云脑后打来…… 第4章 救了欲奴娇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那棒就要击中乌云后脑,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水火棍断成两节。 原来是关平跟在乌云身后,瞧见半空中砸下一根水火棍,急忙抽出宝剑往空一隔。那水火棍料想多时不用,内里已经中空。 乌云瞧见这个门吏偷袭,不觉大怒,拿起罐头大小的拳头往门吏脸上就是一顿招呼,打的门吏一佛生天,二佛出世。 后面秦川带着八名士兵跟了进来,各持器械,控制住了局面。 关平按剑在地,大声喝道:“我等乃关云长将军差派来使,来此公干。你们县令人在何处?快快从实说来。” 这个鼻青脸肿的门役用手把着漆门爬了起来,哀告道:“县令人在后堂,正听着‘欲奴娇’唱曲。” 乌云凑上前,一个巴掌将门役呼倒在地,骂到:“狗才,方才早说的话,也不至于挨这一顿好打。” 关平留下八个士兵看守中堂,领着乌云和秦川冲入后堂。 只见后堂里的卧床上低垂白色的纱帐,隐约听见县令絮絮叨叨对着一女子戏谑浪语。 乌云大怒,上前一步扯下幔帐,把县令揪下床来。那县令浑身赤条,并无一丝遮盖。 乌云扯住县令耳朵,啐了一口大骂:“狗官!只图自己快活,不顾百姓死活。” 关平冷笑道:“且找一根绳子来,把这不遵法度的县令吊在衙门外供来往百姓察看。” 秦川哂笑道:“急切之中,料也难找,不如扯了狗官的腰带,把他双手反绑吊在外面让百姓欣赏,以消百姓心头之恨。” 乌云拍手叫好:“这方法妙极,妙极。”随手攥起拳头,往县令肚子上用力捅了一拳,那县令疼痛难忍,吐出了中午刚吃下的鲍鱼。 秦川瞅了瞅县令光溜的身子:“或许腰带就在卧榻之上。” 关平闻言步入卧房,掀开纱帐,只见一女子坐在床褥,甚是清丽动人,脸上梨花带雨。女子见关平入内,遮躲不迭,咬唇瞑目。 关平怔道:“夫人可否瞧见那县令腰带?” 女子低头不语,只是用纤纤细手指了指捆在自己脚腕上的一团东西,哭泣禀告:“奴家是清白女子。一月前外出游玩之际,迷失路径,偶遇此人,其自称为耒阳县令,我以实告之,不期此人诓骗奴家至此,终日轻薄调戏,我以死相逼,他方才罢休,去寻其余诸女子。今日又呼唤我来,意欲用强,幸得公子现身相助。” 关平抚慰到:“你不必忧伤,我乃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关平是也,今特奉父亲钧命,来耒阳县视察。幸赖父亲洪福,又得我两位兄弟鼎力相助,已经捉得那耒阳县令。敢问姑娘乃哪家女子,我当派人送姑娘回家。” 女子喜极:“原来是关将军之子,小女子幸会。我本是徐州琅琊郡人,乃当地大族,姓王,父母呼为婉儿。因遭遇吕布和曹操之乱,家人不得已南迁至荆州,因遇到流民迁徙之故,与家人失散,在此一月有余。虽不曾被玷污,然被此贼人数番非礼,当门役面呼奴家为‘欲奴娇’。就算送归本家,亦当无脸见人。天可怜见,今幸遇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关平瞧那女子确实清秀明艳,心中着实喜欢,便口中答道:“我是因耒阳县令有拖延政务的缘故,查访到此,今番相遇,实乃不期之遇,本来是佳偶天成,只是你来路不明,父亲面上恐难同意。” 女子顿首涕下:“不敢奢求名分,甘愿早晚侍奉左右,充当侍婢。若公子不肯,奴家情愿一死!” 说罢,女子一头就要撞墙。关平赶紧一把拉住,扯入怀中。 关平道:“既然蒙姑娘赐爱,关平不敢不从,只是眼下尚有公案要处置。你且在这休整,待我处理完公务,带你一同回荆州。” 之后,关平解下缠绕在女子脚上的皮带,命令士兵将耒阳县令悬吊在衙门外边,供百姓观赏。 “且慢!” 一男子大跨步走入内堂…… 第5章 烫手山芋 一位衙门打扮的男人高声大呼“少将军,不可如此啊。” 关平定睛一看,此人生的倒是面圆口阔,只是双眉耷拉。关平厉声喝问道:“你乃何人?何故大声呼喊不可如此?” 男人垂手禀道“少将军,我是此地的县丞,辅助县令管理耒阳县日常杂务。刚才听说少将军把此地县令悬吊在衙门外边,这事千万不能这样做啊。” 关平冷笑道:“耒阳县令一连几个月不管理县里的民政案件,反而关闭衙门,高卧后堂寻欢作乐,这难道不是失职吗?” 县宰正色回复道:“少将军且息怒,听我细细道来。荆州原来归属刘表,刘表死后,曹操率军南侵,兵不血刃占领荆州。后来曹操被孙权刘皇叔联军击败逃回北方,荆州又归孙权,如今孙权为结好刘皇叔,又把荆州暂时相借。” “由于数次更换旗帜,偏远山区频频有强徒犯上作乱,此地曾有一贼首名唤张庆,乃是黄巾贼余党。聚集一伙贼人多达二三百人,经常于晚上侵袭县城,百姓苦不堪扰。” “后来糜芳和傅士仁将军率领军队来这里平定叛乱,历经四五次战斗,将贼首张庆活捉,在县衙严刑审问,明正典刑之后其余贼党四散奔逃,耒阳县才得以保全。” 关平颔首道:“如此说来,耒阳县倒还有一段来历。我也曾听我父亲赞许过糜芳和傅士仁将军平定叛乱有功,还嘉奖了他们,提拔了官职。不过话说回来,二位将军和耒阳县令又有什么瓜葛呢?” 县丞直起身板道:“原先耒阳县县令因为无力收捕张庆这伙强人,弃印逃走,不知去向。后来糜芳和傅士仁将军带兵绞杀,处斩张庆后,向刘皇叔禀告过此地缺一县令。” 关平急止住:“那我伯父如何吩咐?” 县丞定睛答道:“刘皇叔传下口谕,肯定糜芳和傅士仁功绩,让糜芳挑选合适者充当耒阳县令,以便加强管理。” 关平面有疑色:“你且直说,这被举荐之人究竟是何来历,难不成与糜芳和傅士仁将军有什么关系?” 县丞深施一礼:“此地现在的县令,名唤江武,乃是糜芳将军妻弟,傅士仁将军麾下得力从事。因为深得二位将军信赖,又立下多次军功,故此二位将军举荐江武充当此地县令。” 关平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县丞见关平神色凝重,上前一步道:“少将军。你可知糜芳和刘皇叔的渊源么?那糜芳有胞兄名唤糜竺,乃是徐州富商,刘皇叔经略徐州之时,多赖糜竺股肱之力。后来刘皇叔又娶糜竺胞妹为妻,伉俪情深,糜氏一门俱委以重任。我闻曹操曾奉天子诏书任命糜竺糜芳为朝廷官员,二人辞职不就,一心跟定刘皇叔,故此深得刘皇叔信赖。” “今日少将军将糜芳妻弟吊在县衙门外,受人诸般指指点点。方今虽击退曹操,但尚未立稳局面。此事一旦传入糜氏兄弟耳中,诚恐祸起萧墙,愿少将军深明就里,妥善处置。” 关平没想到这个耒阳县令居然还有这般曲折的裙带关系,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将宝剑缓缓插入剑鞘之中…… “你们这群腌臜泼贼,还不放我下来?你等可知道我的来历么?” 县衙门口被悬吊着的县令大声叫嚷,口中谩骂道, “关平小儿,你竖起耳朵听着!你不过是仰仗你父名声,少在我眼前冒充大爷。我跟随刘皇叔和糜将军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还在地上玩泥巴呢!快快放我下来。” 关平闻言心中恼怒,“嗖”的一声拔出银光闪闪的宝剑,朝县衙门口走去…… 第6章 智断公案 “不看伯父面,定要你身首异处!” 关平咬牙,宝剑尖端直指江武。 “大哥,不如让我结果了这个狗官,省的他像猪一样叫的让人心烦。” 乌云铁青着脸赶到门口,挥动铁棒往江武肚子上胡乱一捅。 秦川按住乌云臂膀道:“二哥不可。不如就把他吊在此处,我等宜仔细查访诸般案由,汇编成册,到时一并呈交给刘皇叔,依律定他之罪,免污我等之手。” 关平笑到:“还是兄弟你谋划深远。我等先入中堂,可着人张贴告示,借伯父之名,告诉百姓如有冤情不解者,可来衙门申诉。” 当下关平差派乌云和秦川在热闹集市和衙门外墙张贴告示,鸣锣敲鼓告知今有刘皇叔为体察民情,特派关平一行人考察耒阳县政事。百姓如有不决之事,可上衙门禀明。 不一时,耒阳县中堂栅栏外围,乌央乌央挤满了人群。 关平坐在中堂,举起惊堂木,大声喝到:“呈案卷来。” 一衙役呈过一张案卷递交给秦川,秦川接过以后又双手递交给关平。 关平熟视案由后,系两夫人争夺一个三岁幼童,笑道:“此事极易。” 乌云当即大声喝道:“带人!” 两个女人被门役带来,一同跪在地上。 关平问道:“你们状告何事,一一细细说来。” 一个胖妇人抢先答道:“青天大老爷,我是住在西边象牙村子里的,我带着三岁的儿子去溪边浣洗衣服。我儿子调皮捣蛋,自己一个人跑到树林里去了,等我洗干净了衣服,发现儿子找不到了。后来我一通好找,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了孩子……” 一旁消瘦的女人打断了胖女人,磕头禀告:“大人在上,民妇不敢撒谎。民妇一人上山砍柴,因丈夫外出从军未归,只能携带小儿在身。民妇要背负树枝树杈,一时顾不得小儿,只能由他自己玩耍。后来把用细绳打捆好后,便去寻找小儿。不想被这跟前女人强抢小儿在手,死活咬定是他的孩子,不肯归还。民妇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将我儿归还于我。” 关平厉声道:“那小儿何在?” 门役带过一小儿,令其跪在躺下。 关平问道:“小孩,你可知你母亲是谁?” 小儿只是嘻嘻傻笑,径直跑到乌云身边,用小手去夺乌云的铁棒。 乌云圆睁怪眼喝道:“小儿不得无礼!”恍如雷神下凡,小孩竟然被吓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周边有围观百姓纷纷攘攘,各执一词。 “我看那个胖女人是这孩子的母亲,毕竟身材饱满,像是个生育过的。” “瘦女人才是孩子的母亲,你看那妇女看孩子的眼神,充满着怜爱。” “孩子都被别人抢了,做母亲的肯定气愤啊,胖女人的做法才是符合母亲的角色。” “那瘦女人还磕了好几个响头呢,我看头皮都破了,要说不是小孩母亲,我是不敢相信。” 关平看着堂下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猛拍惊堂木:“不得喧哗!”转而瞥了一眼小儿,计上心来。 “来人!拿捣衣棒来!”关平大声道。 门役随即拿出一根妇女浣洗用的捣衣棒,立在中堂侧首:“听候大人吩咐。” 关平接过捣衣棒,立起身来,瞑目祝祷一番。瞅了一眼胖妇女道:“我已向神明默祷,执此棒向小孩臀部击打五十,小孩臀部会现出其生母姓氏,我决定由你执行。” 胖女人怔道:“恐打坏了小儿。” 关平笑道:“神明已对我说明,会施法护佑小儿,你勿疑虑。” 胖妇女方才接到捣衣棒,昂首答道:“谨遵大人承命。”褪下小儿衣裤,执捣衣棒直击臀部。 此时,中堂外围的百姓喧闹声又起: “这是什么狗屁大人,拿小孩子做试验?” “大人刚才说了,他已经祈祷过神明,不会让小孩受伤的。” “我看这就是一个糊涂官,还不如之前的那个县令呢。” “我等且看下去便知分晓,或许这位大人另有安排。” 关平猛拍一下惊堂木,喝道:“不得喧哗!左右门役仔细记住棒打次数,不得有误神明旨意。” 那胖夫人咬牙睁目打了约十余下,那小儿啼哭不止,哀嚎声响彻县衙。 “大人……大人别打了,我不是孩子母亲……这孩子让给这胖妇人……” 瘦女人流泪不止,用头磕地。 关平肃然道:“我已知道真实情况了。左右!” 两旁门役齐声道:“在!” 关平手指胖夫人,喝道:“将此妇人用水火棍仗击三十,游街示众!” 那厢左右门兵役就扯住胖女人双臂,脚踢其小腿,那妇人扑倒在地,口中杀猪似乱嚎:“大人冤枉,那瘦女人已经自己承认,何故还要仗打我呀?” 关平走下案桌,以手指胖妇人骂道:“适才我假托神明护佑,分明是要见你二人护子之心。今彼以头抢地,宁愿放弃孩子也不愿意看见小孩受苦。而你呢,一味击打小孩只想着打满次数。”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左右门役想起刚才被打的模样,全部把气出在胖女人的身上。这顿毒打,打的胖女人瘦了整整十斤! 围在栅栏外的百姓无不拍手称赞。 当晚,关平携手王婉儿共卧鸾帐,尽尝雨水之欢。 第二日,关平在后堂未起。有一小兵骑快马在衙门口传信:“关将军有急报,着少将军速回荆州,有要紧事相商。” 第7章 向关羽做汇报 关平接到报告,赶紧起身,对王婉儿说道:“卿在此处等我,我回去禀告父亲后,即刻派人来接你。” 王婉儿抱住关平,涕泣道:“郎君莫要负心,妾不求名分,但求团聚。” 关平把王婉儿搂在怀里,抚慰道:“卿不必挂心,日必当团聚,如若负心,死于万箭之下。” 关平穿戴整齐,留下八个士兵把守衙门,自己带领乌云、秦川快马加鞭直奔荆州。 乌云临走的时候,发现江武还是被吊着,已然睡着,只是脚下垫着一张高脚桌椅。乌云用脚踹翻了江武脚下的桌椅,把江武活生生惊醒了。江武小声骂道:“整不死老子,老子就要整死你!” 关平到了荆州后,火速前往府院觐见关羽。 “平儿,你回来了?耒阳县事务处理的如何?”关羽立在大厅,手握青龙偃月刀,刀锋熠熠生辉。 “禀告父亲,耒阳县令实在难以称职,已经被我拿下。”关平拱手禀告道,“那县令不理政事已经将近两月,整日在后堂饮酒娱乐,纵情声色。” 关羽大怒道:“这等鱼肉百姓的狗才,处死即可。” 关平道:“只是此人身份有些特殊,我不敢自己贸然做决定,特意来禀告父亲。那县令乃是糜芳妻弟,原是傅士仁手下从事,立有军功,且随糜芳、傅士仁平定耒阳县强贼张庆,擢升他为耒阳县令。因糜芳乃糜竺兄弟,其妹今虽已身故,仍受伯父重用。我因这事拿不定主意,特来禀明父亲。” 关羽骂道:“糜芳其人,岂能与糜竺相提并论,真乃锦绣和麻布之比。且素来贪婪,不养士卒,我痛恨久矣。看我兄长面上,不与之计较,今番纵容妻弟在耒阳县作恶,我绝不能姑息。着急下令,就地处斩。” 关平点头:“还有一事需要禀告父亲。我在耒阳县遇一妙龄女子,乃徐州人氏,生的明媚清秀,与父母走散。我怜其孤苦无依,好意资助,该女子闻知我乃汉寿亭侯之子,情愿以身相许,不求名分。我已和该女子两情相悦,私自定下终身。但不知父亲钧意如何?” 关羽笑道:“能入我儿眼者,想此必佳妇耳。但是作为我关羽的儿子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匹配的。既然你和这女子有了感情,我也不加以反对,你可以将这女子纳为侧室。” 关平跪谢:“多谢父亲成全,日后我接她来拜见父亲。” 关羽扶起关平,说道:“我儿起来,你有良配,我也感到安慰。只是眼下倒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关平愕然道:“父亲随伯父大小数百战,见过诸多风浪,还有什么能难倒父亲?” 关羽把青龙偃月刀插入铁架,背着手在厅堂踱步:“今日你伯父和我、还有诸葛军师商议军事,对目前局势很是担忧。北边曹操虽然退去,但曹仁依旧驻扎荆州北面,周瑜也几次想要鲸吞我荆州,思来想去后,诸葛军师建议让为父加紧操练一支水军,以备日后迎战东吴。” 关平问道:“东吴水师非同一般,父亲准备用何种方法操练水军?” 关羽低首沉吟良久,忽然仰面大笑:“若用这等操练之法,我何惧他东吴水师!” 第8章 提议游泳比赛 关平问道:“父亲想到何种方法来提高水军战斗力?” 关羽抚着美髯笑道:“我方军士,大多为北方之人,不习惯水上作战。现在既然要提升水军的战斗力,首先要提高水军的体能,我想开展一次军事水上训练,并设置奖赏来鼓舞人心。平儿,你旅途奔波,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将和你伯父商议发号施令去荆州东门进行水军演习。” 关平当晚回了府邸安歇,在卧榻上辗转难眠,在灯下写了一封书信。第二天一早,关平将该书信递交给洪伯,再三嘱咐要亲手交给王婉儿。让他挑选四名精壮士兵,并驾着一辆马车前往耒阳县,接王婉儿回关府。 用过早饭后,关羽领着关平前往荆州军政大厅。不一时,其余文官武将陆续到齐,和同僚打过招呼以后,按文官武将分列两旁,站等刘备训话。 刘备坐在荆州牧的案桌前,忧心忡忡道:“前日和诸公商议过,荆州乃四战之地,腹背受敌,北面有曹操虎视眈眈,不断增加军队驻防,东边有孙权觊觎良久,几次三番催我交还荆州,我现在的处境是寝食难安啊,况且我妻糜夫人刚刚弃世,真是内外交困,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关羽身旁闪出一人,豹头环眼,声如巨雷:“大哥休要惧他曹操孙权,要是敢来侵犯荆州,老张第一个和他厮杀,管教他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刘备很是宽慰:“三弟所说不差。只是我等不可坐以待毙,应当更加积极主动才好。” 对面班列转出一人,身披鹤氅,手摇羽扇,装束的仙风道骨:“主公,荆州只是暂时栖息之地,不可久恋。西川刘璋暗弱无能,智谋之士日夜思盼明君,宜早取西川,作为王霸之业。” 刘备叹气道:“军师适才之言,深合我心。只是西川道路险峻难行,我等不知地理,况且夺取西川师出无名,我看此事暂且搁置,日后再等时机。” 这厢关羽出班禀告:“大哥,方才三弟所言听起来太缓,军师之意,又是太急。关某有一计较,未省大哥主意如何。” 刘备颔首道:“云长素来稳重,且大胆说来。” 关羽上前一步,说道:“目前荆州确实处境艰难,但荆州地理位置优越,水路交通便捷。我想先操练水军,提高军队的水上战斗力,这样曹操和东吴就暂时不敢再打我们的算盘了。” 刘备大喜:“云长所言,正中我怀。只是我们将官军士多是北方之人,不习惯水上战斗。二弟有何方法操练水军?” 关羽微展风眼,昂首道:“大哥,我想先开展水军体能训练,在荆州东面的水面上围成五百米远的方阵,一排五十人,往返从水面上游泳。如此往返就是一千米,每队挑选头魁充当水军校尉,再从校尉中挑选更为优秀的任命为水军都统,最后再从水军都统中赛出一名水军指挥,协助主管水军训练,不知大哥意见如何。” 未等刘备开言,张飞以手拍关羽臂膀道:“还是二哥的方案好!大哥,我看就按这方法执行。” 刘备把眼珠子转向诸葛军师,诸葛亮随即从文官班列中走出,将羽扇团在胸前:“云长所言,甚妙甚妙!亮夜观天象,最近几日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主公可从速安排相应的游泳场地,我等好一起去现场观摩。” 刘备颔首,大声对堂下站着的文官武将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开始修建场地,等完工之日,我将与诸葛军师同到现场,同时负责现场安排的官员将佐也要听从指挥,退堂!” 关羽领着关平回到府邸,关羽回身道:“平儿,你也去参加。” 关平禀告道:“父亲,我水战不太在行……” 关羽正色道:“你难道忘却一月前,我让你跟随周仓将军学习水战之事了吗?周仓已经告知我你很有水战的天赋。不必多说了,你回去休息。” 关平一想到水战,记忆力里根本没有这段经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关平刚回到自己的寝室,心情烦躁,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步。 “少将军,少夫人已经接回来了。” 洪伯在门外禀告。 “什么?婉儿接来了?” 关平喜出望外,冲出房门…… 第9章 热身 “婉儿,你在哪里?”关平火急火燎的奔向门口,把王婉儿紧紧搂在怀里,“我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王婉儿把头贴在关平宽敞的怀里道:“夫君,我好怕你丢下我,不要我了。” 关平对洪伯道:“一路护送辛苦,你回去休息。” 洪伯垂手低头:“是,少将军。”说罢,洪伯退下。 这边关平把王婉儿一把扯进房间,吹灭灯火,共卧鸾帐。青年夫妻,颠鸾倒凤,其乐融融…… 第二日,日头高起,门口有军士拍门叫到:“关将军有令,催促少将军前往东边水寨热身。” 关平把婉儿一只覆在胸口的嫩手捏在手心,柔声道:“我父亲的命令,我必须去。” 当下关平起床洗漱罢,跟随报信的士兵前往东边水寨。 水寨里,已经挤满了人群。 “这次游泳比赛,我是势在必得。”黄忠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旁边的人炫耀。 “哈哈,黄老将军是宝刀不老啊!佩服佩服。”张飞拍着黄忠的肩膀表示赞赏。 “既然黄老将军要参加,那我也肯定不能退后,说不定我游的比黄老将军还好哩。”魏延喝了一口酒。 “文长,我没有看见过你游泳啊。”黄忠扭头看向魏延。 “我来长沙之前,曾在襄阳从军。襄阳的水军可是有名气的,我怎么会不熟悉水战呢,哈哈哈。”魏延放声大笑。 “那翼德将军,你会参加这次游泳比赛吗?”黄忠又面向张飞说道。 张飞从魏延手中抢过酒坛,猛灌一口道:“我乃燕人,习惯马战,往来冲杀是又爽又飒。至于水战,只是小众的拼斗而已,我不稀罕。” 魏延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听说翼德将军马战十分英雄,徐州和战神吕布单挑一百回合,一点不输吕布。” 黄忠接口道:“翼德将军在当阳长板桥桥上一声暴吼,曹操几十万兵马愣是不敢向前。听说还有个曹操心腹夏侯杰,听到将军威名后硬是吓得吐出了绿色的肝胆汁儿!” 张飞大笑:“有我老张在此,不管他曹操带多少兵马来,我都不怕他。哈哈,来喝酒,你也喝。”张飞把酒坛递给黄忠。 关平走了过来,看见了张飞:“三叔,你也准备参加这次游泳比赛吗?” 张飞只顾喝酒,还是魏延用手肘推搡了一下张飞的后背。张飞抬头瞧见了关平,问道:“贤侄来这里做什么?” 关平道:“父亲叫我也来参加这次游泳比赛,我今天是来热身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三叔,还有黄、魏二位将军。” 黄忠插嘴道:“少将军也来参加啊,看来这次的游泳比赛,冠军不好拿啊!” 魏延手搭在黄忠肩膀上笑道:“老将军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啊,免得把半世威名都丢了。” 黄忠怒道:“参加的人越多,我黄忠就越兴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黄汉升的手段了!”说罢黄忠褪下衣裤,扑通一声跳入水去。 张飞的手里拎着半坛子酒,笑道:“文长,你刚才的话挑起了黄老将军的好胜心。你可不能输给这个老将啊!” 魏延把脖子一扭道:“我也深谙水性,岂能输给一老头。”魏延说罢,衣服都不脱就跳了下去。 张飞对关平道:“贤侄,你不下去练练吗?” 关平道:“正有此意。”关平解开衣襟,把衣裤叠好放在岸上,跳了下去。 关平的记忆里记不起来有游泳的经历,可是一想到那个武艺超一流的承诺,就闭起眼睛,撑开双手双脚,向前划去。也不知道划了多久,等关平上岸的时候,张飞、黄忠、魏延早已不在。 关平穿好衣服,望了望这一望无际的水面,疑惑自己:“我真的有超一流的实力吗?” 第10章 怨恨 残灯之下,烛火闪烁。 阴谋开始酝酿。 “来了吗?” 糜芳听见了敲门声,问了一声坐在八仙桌对面的傅士仁。 “我去看看,你在这坐着。” 傅士仁起身,往外屋走了出去。 “你终于来了!可把我们等苦了。” 傅士仁紧紧握住来人的手,小声地说道:“快请进来,里面说话。” 来人走进内屋,点头说道:“刚才有些杂务缠身,处理得当才赶过来,茶水都没喝过一口呢!” 糜芳指了指摆在八仙桌子上的上好茶水,说道:“早已备下了,专候先生。” 原来,那人是荆州城里的一个干吏,名叫潘濬,为人聪明敏锐,但与关羽隔阂颇深。 糜芳开口道:“近日我得到消息,关羽之子关平去了一趟耒阳县,擅自作威作福,随意殴打公人,悬吊羞辱县令。更令人不齿的是……” 潘濬问道:“愿公明言,方好处置。” 糜芳啜了一口茶水,再次开口道:“那关平小子竟然强抢一娼妓,名唤“欲奴娇”,生的极妖艳淫贱。根据眼线报称,当晚关平小子就与那妖妇在县衙后堂苟合。就在今天,关平又差一老卒领着四个兵差将此妖妇接回关府。” 潘濬骂道:“如今北有曹操侵扰,东有孙权隐患,关羽竟然放纵其子关平殴打地方县令并其公人,实在是无法无天。我想那关羽凭借刘皇叔结义兄弟的名分,刚愎自用也就罢了。不想又教养出这么一个败坏纲纪的儿子,可恼,可恨!” 傅士仁凑前道:“先生有所不知。那耒阳县令名唤江武,本是我麾下从事,办事十分得力且忠心可靠,从徐州时期就一直相伴左右。后来刘皇叔借到荆州,四面山县多有盗贼作乱,我同糜芳将军前往耒阳县平叛,赖刘皇叔洪福,所到之处历经十余次大小恶战,拿下贼首张庆,其中江武居功甚伟。” “不想那关平小子苦于手无寸功,想借耒阳县令来立功绩,今已将县令江武下在监狱,已择定日期处斩。” 潘濬问糜芳道:“傅将军所言实否?” 糜芳垂泪颔首道:“傅士仁将军所言俱实,我已经派人查证过了。说起那耒阳县令江武,实乃忠诚干练之人,前番能破强贼张庆,多赖此人谏言献策。再者江武虽为我妻弟,然而每战必先,多有先登之功,刘皇叔亦知之。今闻江武不日就被处斩,我心甚寒。” 潘濬拍桌道:“关羽父子,欺人太甚!若果然要处死江武,需发文书至我处。” 糜芳涕泣道:“愿先生保全妻弟江武,我当以死相报。” 潘濬以手按糜芳臂膀道:“容我思之,此事料也不难。若有结果,当来相告。我尚有公务在身,不便久坐,就请告辞,将军勿送。”说罢,手捧香茶一饮而尽。 糜芳送出内门,眼神里透出一片阴暗…… 傅士仁上前问道:“糜将军,托潘濬之事,妥帖否?” 糜芳手搓短须,淡然说道:“料想江武应性命无虞,只是那关羽父子,真乃我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拔之……” 第11章 各就位,预备 “主公,亮已经准备妥当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在荆州大厅里向刘备做水军操练的报告。 刘备颔首道:“既如此,军师与备一同前往。” 当下,刘备与诸葛亮乘坐车驾来到东边水寨。 水寨里关羽、张飞等一班文官武将走出迎接。关羽道:“请大哥和军师上高台,观看各位将军和士兵参与游泳比赛。” 当下关羽引刘备、诸葛亮等人走向搭建的水中高台入座。座上摆着五把交椅,刘备坐在正中央,诸葛亮坐在刘备左侧,糜竺坐在诸葛亮左侧;关羽坐在刘备右侧,张飞坐在关羽右侧。其余不参加游泳比赛的文官武将站立在高台角落。 刘备手捧荆州牧印,高声道:“今日,为选拔水军高级将领,经过诸位公卿议论,特在东边水寨举行游泳选拔大赛,备将在此观看,以示公平公正。接下来将由大赛负责人汉寿亭侯关羽将军当众宣读规则,大家鼓掌欢迎。” 高台之下,众人山呼“关将军”! 关羽从座位上站起,不用稿件,当众大声口述:“列位!今日将举办游泳比赛。比赛分为预赛、半决赛、决赛三个档次。预赛中为400米往返游,将从500位报名人员中按成绩挑选出100名进入半决赛;半决赛为600米往返游,再从100位报名人员中按成绩挑选出10名进入决赛,决赛为1000米往返游。最后,再从10位精英中选拔前6名授予高级水军职位。” “决赛第一名为水军指挥,第二名为副指挥:第三名为督导,第四名为副督导;第五名为校尉,第六名为副校尉。规则已经宣布完毕,之后将由张翼德将军宣布游泳活动规则正式开始。” 张飞扯了一口嗓子,猛然站起,暴吼一声:“我乃燕人张翼德!我宣布,游泳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张飞的口号响起,500位报名的官兵齐刷刷跳入水中。关平的身体还不是很能适应水里的活动,第一轮只是取得了排名99名的成绩。 预赛结束后里黄忠暂列第一、魏延第二、赵云第三、周仓第四、刘封第五、糜芳第六。 高台之上,诸葛亮笑着对刘备说道:“主公,黄汉升将军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刘备喜道:“备也是万分佩服黄老将军啊!” 稍作休整,半决赛开始了。一百位将士如蛟龙入海,现场泛起一阵阵浪潮,鸣锣打鼓声持续不绝。关平此时已经感觉能在水里灵活掌控身体了,结果以第十名的成绩进入了决赛。 半决赛结束后,魏延冲到第一、周仓第二、黄忠第三、赵云第四、刘封第五、糜芳第六。 时张飞按捺不住,让士兵抬了一坛酒上来,和关羽对饮。 张飞道:“二哥,我倒是十分看好魏延这小子,敢做事又能喝酒。” 关羽干了一碗酒,思忖道:“魏延确实是有一股虎将之风,要不是文长斩杀长沙太守韩玄,战局就要胶着了。” 文官把决赛名单传到诸葛亮手中,诸葛亮细细看了一番,双手递予刘备,轻摇羽扇道:“主公,决赛名单已出,共十人。亮有一个建议,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刘备接过了决赛名单,粗略一扫,对诸葛亮道:“军师请有话直说,备洗耳恭听。” 诸葛亮禀道:“方才预赛、半决赛中,将士们赤裸上身,都穿白色短裤,极难分辨,观赏性极差。亮久思之,在决赛中可挑选十种不同颜色细的长条纱布,系在将士裤上,这样观赏性大大增强。” 刘备颔首道:“军师之言甚善。” 诸葛亮拜谢道:“亮还有一请,不知主公允否?” 说罢,诸葛亮缓缓直起身来…… 第12章 意想不到 诸葛亮继续说道:“主公,亮有一个想法。如今主公、关张二位将军、还有亮和糜大老板在此观看良久,略显乏味。不如让亮等四人各从决赛名单上挑选一人书写其名字刻在案桌上,如有不能进前六名者,罚他做东道。要是亮等四人所选之人都进前六名,则请主公摆下宴席,如何?” 未等刘备回话,张飞跳起道:“军师之言正中我心怀!大哥、二哥,就这么办!啊?” 关羽抚髯颔首,看向刘备。刘备大喜道:“此法甚妙,就依军师之言。” 当下张飞刻下了魏延、关羽刻下了周仓、诸葛亮刻下了赵云、糜竺刻下了糜芳。 诸葛亮请刘备一一看过,刘备目光所到之处,频频点头。 张飞接过决赛名单,站起身子,雷也似暴吼一声:“我宣布,游泳决赛开始!” 张飞的声音还回荡在空中,十个将官已经像鱼儿一样泳入河中。 关平的游泳动作经历了前面两轮的操练,已经熟练多了。这次关平的泳道旁边是赵云和糜芳。 一开局,黄忠一马当先,领先众人一个身位。糜芳的游泳姿势很是奇葩,多次用手打到关平的身体,这不突然又伸出一脚狠狠地踹了关平的脸一下。 关平大怒:“糜芳这厮着实可恶!” 等挨近了糜芳,狠狠地用手掐了糜芳的腰一把,糜芳痛的在水里转体三周半。 关羽指着水中翻起的阵阵浪花道:“下面那是什么?莫非有大鱼?” 张飞拍手笑道:“恐怕是有人在水里肚子不舒服,边拉边擦拭身体罢了!” 很快,已经游了四百米了。关平用手拼命的划水,可是速度还是提不上来,糜芳的脚还时不时踢到关平的头。关平心里不由暗骂:“说好的,让我拥有超一流武将的实力,我这会子连糜芳都游不过!” “啪,啪啪!”糜芳来了一个三连踢,把关平的鼻血都踢出来了。关平气的伸出胳膊大力地拧了糜芳的小腿一把,还把糜芳往旁边一推,糜芳就像浮萍一样撞向了旁边的黄忠。 黄忠在前面四百米一直保持领先位置,突然自己的节奏被糜芳打乱了,气的破口大骂:“你有自己的泳道,挤到我这里来干嘛?” 糜芳有苦说不出:“你这老头怎么含血喷人?” 黄忠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敢在老黄面前装大蒜!”说罢一拳从水下顶到糜芳的肚皮上。 糜芳在水里一跃而起。 高台上关羽看见了这一幕。转头面向张飞道:“三弟,水下那人为何突然跃起?” 张飞喝了一口酒,边擦嘴角边说:“可能是在开发新的游泳姿势。” 后面的魏延游到了糜芳身边,按住了不停在水里翻滚的糜芳:“你怎么回事啊?又不是翻滚大赛,这是游泳大赛啊!” 糜芳终于感觉身体好多了,嘴里开始嘟囔:“这个该死的老黄头,杀千刀的!”糜芳的脚猛蹬了一下,正好踹到魏延肋骨,嗖的一下追了上去。 只是苦了魏延,刚刚救下了糜芳,反手就是一脚,落下了好几个身位。痛的魏延大骂:“挨千刀的糜芳,以后有你好看!” 这边关平骤然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在涌动,只见关平微微一划水,直接窜出了好远,在一蹬腿,一下甩开了别人好几个身位。 关羽在高台上看见一条泳道里的着红丝条将官一骑绝尘,与别的将士距离拉得越来越大。 领先五十米、八十米、一百米! 第一名诞生了,足足领先第二名一百米! 关羽有些激动,站起伟岸的身姿,手不停的抚摸长髯。 张飞也兴奋的大吼:“这个第一名太厉害了,最后两百米,游的简直是天神下凡!” 刘备也注意到了这个游到终点的少年,只是站的太高、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刘备问诸葛亮道:“此是何人?我必重用!” 诸葛亮轻摇羽扇,怡然笑道:“主公勿急,等这十人都到终点,自可知晓。” 只见一文官急急忙忙手捧一名单,三步并两步奔向高台…… 第13章 得到表扬 诸葛亮从文官手中接过名单,略略一看,递给刘备:“主公,名单已出,恭喜主公又添虎将。” 刘备接过名单,细细一看名次,转向关羽道:“想不到二弟之子如此英雄。” 刘备复转身对诸葛军师道:“看来这顿东道,还是由备来请,哈哈。” 关羽闻言一怔,凑过头来,细看那份名单。 旁边张飞也按耐不住,把酒坛掷在案桌,站起身来到刘备身后。 “想不到关平小侄这般英勇,还是二哥教导有方!”张飞倒了一碗酒,送到关羽口边。 刘备把名单摊在案桌上,俯瞰了良久,叹道:“子龙、汉升我有所料,关平、文长实出意外。” 诸葛亮小声道:“主公宜公布名单,以慰众心。” 刘备颔首道:“军师所言甚是。”当下,刘备立起身姿,大声道:“水上游泳成绩已出,按规定,第一、二名授予指挥之职位,第三、四名授予督导之职位,第五、六名授予校尉之职位。具体名单,由张翼德将军当众宣读。” 张飞猛灌一口酒,以手撑住案板,睁开朦胧醉眼,暴雷也似吼了一声,手持文书吼道:“今游泳决赛名单已出,特告知各位将士。前六名单如下:第六名,糜芳……” 糜芳兴奋的从台下转身一百八十度挥手致谢,黄忠魏延齐刷刷互翻白眼。 “第五名,黄忠!” 黄忠很不高兴的站上了颁奖台,用眼睛死死盯着已经在台上的糜芳,一脸怨恨。 “第四名,魏延!” 魏延面无表情的走向颁奖台,路过糜芳的时候,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一下糜芳。痛的糜芳急忙捂住肚子。 高台上糜竺早已看在眼里,扭转上半身凑到诸葛亮耳边低声说道:“我看那魏延确实面有反相,此人可以使用,但不可赋予重要职位啊。” 诸葛亮停住羽扇,微微颔首。 “第三名,周仓!” 周仓一跃而起,朝着高台上关羽的位置深深一拜,昂首挺胸走向看台,走起路来孔武有力,不小心一脚踩到糜芳脚趾。 “啊!你不长眼吗?”糜芳摆起脸色,痛斥周仓,“该死的黄巾贼余孽!” “你……”周仓不善言辞,手指糜芳,含怒走到颁奖台上。 高台上,糜竺看见周仓对其弟指指点点,心中不悦,对诸葛亮说道:“关将军什么人都能接纳,真是胸襟博大。可是某些人出身黄巾,终究是贼性难改,日后恐酿大祸,累及皇叔,军师不得不提防啊!” 诸葛亮用扇子遮住口鼻,眼睛牢牢地盯向颁奖台,没有回应糜竺。 “第二名,赵云!” 士兵丛中,山呼“子龙”,赵云一脸秀气,身手矫健,行走如风。 那糜芳连受了黄忠、魏延、周仓之气,正好气满胸膛,怒气积满,朝着地上吐出一口浓痰,不料正中赵云小腿。赵云上前一步揪住糜芳衣领,喝道:“你焉敢如此?” 糜芳面上堆满笑意,态度极其谦卑:“误会,误会,实在不知赵将军会正好经过,还请恕罪。”等赵云走远后,糜芳微整衣领,低声骂道:“只不过是我妹夫的一条家犬罢了,神气什么!” “头魁,关平!” 现场一片嘘声响起,毕竟有太多的士兵不知道有关平这个所谓的少将军了。即便是认识关平的人里,大多也是凭借其父关羽的威名才认可关平的。 关平开始略显尴尬,但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我可是第一名啊!”关平自信的走过颁奖台,看着已经站在颁奖台上的糜芳、黄忠、魏延、周仓、赵云,心中感慨不已。 “贤侄,你占我边上。”赵云招手,示意关平站在他手边。 这时候,诸葛亮全权代表刘备,手捧六块奖牌,依次授予给各人…… 等诸葛亮走到关平面前,用一双慧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名声未显的英雄青年…… 第14章 酒馆奇遇 “大哥,你好生了得啊!轻轻松松就拿到了第一名!还是游泳比赛。”乌云张着大嘴,乌拉乌拉的诉说。 “是呀,就连万夫不当之勇的赵子龙将军,都只能屈就在你之下。”秦川拿起酒壶,给关平斟满了一杯酒。 关平心情很不错,站起来,把酒举到胸前:“能够拿到这个好成绩,我心里确实是很兴奋。来来,两位兄弟,我们一起喝一杯。”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不觉已经喝的有些醉意了。 “哎,你这个人没带钱也敢来我们聚仙楼吃饭啊?” 店小二对一个布衣打扮的中年男人大声叫嚷。 “我忘了带了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用手夹住一块红烧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没带钱,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吃肉?” 店小二伸出手去夺男人口中的红烧肉。 “你是土狗吗?别人嘴里的肉也来抢?” 中年男人怒了,干脆把咬在嘴里的肉撕扯下来,塞进了店小二的嘴里。 看到这一幕的乌云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那中年男人何等有趣,白白送红烧肉给那店小二吃。” 关平急止之:“且休大声,看他如何处置。” 那店小二吐出了那块红烧肉,骂道:“没钱的穷汉,莫非是要讨打?” 中年男人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家里吃酒,这次着急出门,忘记带了,下次一并还你。” 店小二恶狠狠道:“我们小店经不起赊账,你若不换,你就需要把吃过的酒肉提出来。” 中年男人一怔,随即答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店小二把挂在肩膀上的抹布捏在手上,问道:“什么条件?” 中年男人道:“再上一盘白切鸡,一壶桂花酒,我吃完喝完了,再吐给你看。” 这边秦川听了,觉得可笑,不觉失口道:“这位先生说话,倒是着实有趣。我生平从未见过这等人物。” 关平在一旁微微颔首。 店小二大怒:“想吃霸王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说罢,把抹布朝中年男人脸上扔过去。 中年男人身手倒是矫健,一个闪现,那块抹布盖在了红烧肉上。 “可惜,可惜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中年男人对着那盘红烧肉发出感叹。 店小二急得绕着中年男人跑,中年男人绕着桌子跑…… 也不知道跑了几圈了,店小二就是抓不住中年男人。 旁边的乌云拍着酒桌大笑:“这男人确实有趣,那店小二确实很呆。” 秦川也随身附和:“这场景几十年难得一遇啊。” 突然,中年男人喊了一声:“停!” 那店小二一时之间收不住脚,一头撞到中年男人怀里。 中年男人笑道:“怎么,你要吃我的豆腐吗?” 店小二骂到:“你这穷酸,有豆腐也变味了!” 中年男人道:“方才你说吐还给你,可当真吗?” 店小二怔道:“吃进肚子的,怎么能吐出来呢?” 中年男人笑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第15章 奇人简雍 店小二骂道:“穷酸鬼,连钱都付不起,还变着花样骗我呢?” 中年男人扮了一个花脸:“骗你是小狗。”说罢扑倒身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秦川笑道:“这人倒着实可笑,仔细想来这人还蛮坚守信义的。” 关平道:“这人绝不寻常,我倒想和他结交一番。” 店小二痛骂道:“你这狗头,弄脏了我的酒馆,叫你赔的倾家荡产。”说罢抡起袖子,就要来打中年男人。 眼看店小二的要打到中年男人了,突自己的手臂举在办公中一动不动,抬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一壮汉牢牢握住。 店小二赶忙诉说:“这位英雄,在这呕吐的人白吃了我店里的酒菜,分文不给,我是在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那壮汉就是关平,关平喝道:“那位先生的酒菜钱,我来出!你去搬张桌子,让他和我们一同吃酒。” 店小二对简雍道:“你真是撞大运了!还不多谢这位恩公?” 关平喝道:“闲话休说,再上好酒好菜来。” 店小二应和了一声,搬过来一张椅子,转身去厨房了。 关平拉着中年男人入座。关平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关平并旁边二人,半晌方道:“公子莫非关云长之子关平?” 关平大惊:“先生如何得知,还望先生告知姓名,解我疑惑。” 中年男子笑道:“贱名何足挂齿,简雍别是。倒是足下此后只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关平拱手道:“原来是简雍先生,早闻先生行为潇洒,今日见之,所传非虚。” 简雍拿起酒壶饮了一口,笑道:“此酒真是好酒啊!” 关平问道:“先生言我飞黄腾达,此言何解?” 简雍道:“刘皇叔账下武将,唯关羽、张飞、赵云、黄忠耳。今日只是暂时困于荆州,然而刘皇叔志存高远,非西川刘璋,汉中张鲁、扬州孙权可比。日后必将西吞西川、汉中,北伐长安,东取扬州。到那时,便是少将军建功立业之时啊,哈哈。” 关平问道:“依先生之意,是先西进、北伐还是东扩呢?” 简雍摇头道:“管他从哪里打,我有壶喝就好了。” 乌云笑道:“这位先生倒是对美酒更感兴趣!来,我们碰一碗!” 简雍道:“你随意,我是要喝一壶的。” 秦川笑道:“这先生倒是有趣,我也要和你喝一杯。” 当晚,四人尽皆喝的过瘾。 简雍仍旧手提酒壶,一只手举过头顶,张开嘴,让酒汁滴下来。 秦川看见简雍这副模样,拍手叫到:“妙哉妙哉。敢问先生游泳大赛之时,不曾在文官队列里看见先生,敢问先生身在何方?” 简雍已有八分醉意,笑道:“我不去那文官队里,我只站在江边,倾听江水拍打石头的声音,那声音简直是包罗世间万物万象。” 乌云插嘴道:“先生绝对是醉了,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听,不如我等去外滩花船上去听听姑娘唱曲?” 关平问道:“什么是花船?” 乌云笑道:“大哥休问,去了便知。” 第16章 船坞饮乐 关平问简雍道:“先生可知花船是什么意思吗?” 简雍笑道:“那地方可有趣了,没有去过的人是不能体会到那种快乐的。” 乌云哈哈大笑:“看来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也罢,也请先生一同前去。” 简雍站起身来:“去啊,怎么不去?” 乌云四人结了账,醉醺醺走出酒馆。大约步行了有百步,看见一艘大船横在水面中央,船上灯火朦胧,岸边和大船中间来往着许多小船。 秦川对关平道:“我去叫艘小船过来。”说罢走到岸边,招呼那摇橹的船家:“喂,船家,你快过来,我们一行四人,要到那大船上去。”那船家摇橹过来,说好了价钱,就载着关平四人到那大船上去。 “哎呦,客官呀,来来来,请往这边走。”一个胖女人堆满笑脸,手拿丝巾,前来招揽。 “我们要个包间,上好等好酒菜来。再叫几个出色的作陪。”简雍几乎是话赶话,对着胖女人一顿吩咐。 “没问题,我们这的姑娘不比其他地方,包老爷们满意。”胖女人前脚还对着关平四人眉开眼笑,转身就朝船舱门口的男人厉声喊叫:“带客人去第六间包厢,记得挑几个好的作陪。”那男人就走了过来,领着关平四人走入了第六间客舱,随即上了几盘果品。 乌云拿起里面的橘子剥开就吃,口中还叫道:“这味道真是酸爽!” 秦川拿了几个扁平的橘子递给关平和简雍道:“都吃啊,这里的橘子都是从外地水路运进来的,新鲜可口,汁多味甜。” 关平吃了一口,确实是沁人心脾,又一连吃了好几个。 简雍先生独自一人把半个橘子放在嘴里品尝,半天不曾咽下。 乌云打趣道:“先生,这顿还是我们来请,你不要不好意思。” 简雍摇头道:“非也,我是在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秦川拍手笑道:“先生真奇人也。” 不多时,船家又上了两斤牛肉、一只烤鸭,还有几盆菜蔬并一壶热酒。 秦川站起身来,为关平和简雍斟满,递给乌云。四人正开怀畅饮,一堆女子穿红着绿,依次步入包厢,定睛一看,恰好四人。内中有一穿淡绿色衣裳的女人格外美丽,秦川指着手示意女人坐在关平身边。 当下,四人身边都有女人作陪饮酒,乌云和秦川并未娶亲,所以显得浪荡快活。简雍并无甚情趣在女人身上,只是摇头饮酒,身边女子帮他夹一夹菜而已。 关平倒是目不转睛盯着那女子,倒是忘了饮酒。 乌云搂着女子,对众人说道:“不如我等去船舷上走走如何,既然来了这里,就要观赏一番江面风光。” 秦川和简雍都点头致意,唯有关平似乎醉眼朦胧,不胜酒力,推脱不去。 秦川道:“既如此,大哥且在这里小憩,我等和简雍先生去船舷上吹吹江风,乐活乐活,哈哈。” 等秦川等走后,那绿衣女子开启樱桃小口,问道:“公子姿态,非比寻常,不知是贵府何处?” 关平睁开朦胧醉眼,笑问道:“我何处与别人不同?你且说来,我要罚你喝酒。” 绿衣女子道:“适才似那黑大个对我姐妹如此无礼,却也是我寻常见惯的,只是未曾遇见有如公子这般有定力、不溺女色的。” 第17章 包厢谈心 关平笑道:“承蒙高看,我也是凡人一个。说实话,我对姑娘颇为喜爱。” 绿衣女子举起酒杯送至关平嘴边道:“既如此,公子且满饮这杯。” 关平接过,一饮而尽。 关平问那青衣女子道:“我观察你的神态,也与别的女子不同,有一种天然清新风韵,犹如夏日里凉风穿堂的感觉。” 青衣女子笑道:“公子过奖,我来这船坞不过一月,这边妈妈还时常责备我不善逢迎,为此还挨了不少打呢。”说罢,青衣女子卷起纱袖,露出一截雪白如脂的胳膊。只是膀子下隐约可见还未完全褪去的淤青。 关平吃惊的看了一眼,用手轻轻触碰,缓缓问道:“这是用什么打你留下的伤痕?” 青衣女子轻轻挪开关平的手指,回道:“前日有一富家公子装扮的客人,上船就点名要我作陪,搂着我殷勤劝酒,手也不老实。我不喜欢他那种放浪的身骨,将杯中酒泼在他脸上。那客人就转了脸面,把我按在船板上,用酒灌入我口,我拼命挣扎,抓破了他的脸面。” 青衣女子说道了,叹了一口气,拿起案桌上的酒品了一口。 关平拉着青衣女子的手,问道:“你抓破了他的面皮,他可曾恼羞成怒来打你?” 青衣女子备细说道:“那客人到是没有打我,只是百般刁难于我,让我躺在船板上唱曲给他听,还夹着一块肉让我不加以咀嚼就吞下。” 关平握紧拳头猛击案桌,骂到:“让我遇见这混蛋,非把他的头拧下来做夜壶不可。” 青衣女子笑道:“公子万万不可,那客人来历可大着呢。你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你再也不能来这与我共饮了。” 关平侧目问那青衣女子道:“那人什么来历,快说与我,我好拿他下菜。” 青衣女子注目关平良久,方开口说道:“多谢公子有心,为小女子出气。只是那人有着军方背景,连累了你,小女子过意不去。” 关平抓住青衣女子的手腕,双目看着其白嫩的脸庞,急切的问道:“不要再勾起我的无名火了,快把那人名字告诉我!” 青衣女子用手按住关平扯住自己手腕的粗壮手臂,说道:“公子只当一听,万万不可一时冲动,误了自己。那客人现在充当零陵马军校尉,名叫任泰,却也能耍几招枪棒,好几个人近不得他的身呢!” 关平笑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只是零陵郡里的一个校尉。” 青衣女子给关平细斟半杯酒,诉说道:“主要是他的关系厉害。你可知道他背靠哪棵大树?” 关平拍案而起,骂到:“管他哪棵大树,为非作歹之徒,我必除之。” 青衣女子摇头道:“公子莫要着急,只恐我说出那人名声来,公子便不敢如此大声了。” 关平厉声道:“你休要啰嗦,只管说来,我帮你做主。” 那女子方才消除眉间犹豫,开口道:“任泰有两位表叔,一名糜竺,二名糜芳,现在都在荆州刘皇叔手下担任重职,深受宠信。听说在前日举办游泳大赛,糜竺坐在高台观看,糜芳则荣获水军校尉官职,其显赫可见一斑!” 关平大怒道:“又是他糜氏兄弟……” 第18章 哭诉任泰 青衣女子问道:“听公子言,似乎认识二糜?” 关平解释道:“你不知内情。我曾到耒阳县视察公务,那县令江武不守法纪,经过访查,原来是糜芳老婆的弟弟。后来江武被我拿下,文书已经报送荆州,再过些时日就会将此县令在菜市口斩首。” 青衣女子闻言,低头沉吟道:“恐怕此人已经没事了。” 关平道:“怎么会没事呢?” 青衣女子笑道:“那二糜是刘皇叔的班底,身份高贵特殊,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况且这件事必须经过荆州高层审批,我估计那个江武已经没事了。” 关平不信:“你妇道人家,不懂政治。” 青衣女子道:“我这地方,接待过不少官员、将士,消息可灵通着呢。将军下次来的时候,我估计就能把那人结果告诉你了。” 关平道:“我也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与你再见面。” 那青衣女子手捧酒杯,敬了一杯酒:“敢问郎君高姓大名,不枉这番相识。” 关平道:“我乃汉寿亭侯关羽之子关平是也。” 青衣女子睁大秀睛看着关平,问道:“当真?” 关平拿出腰间所挂玉佩,放在案桌上:“你自己看!” 青衣女子拿起一看,上面刻有关平字样,且周围金雕玉刻,不是寻常配饰可以相提并论的。 青衣女子突然拜伏在地,哭到:“原来是关将军公子。奴身上背负血海深仇,还望公子帮我昭雪!” 关平扶起青衣女子,擦拭女子的泪痕:“有何血债?你且说来。” 青衣女子禀道:“我乃代郡人氏,唤作叶灵儿。我随父母南下逃避袁绍和曹操交兵的战乱,父亲在零陵经营一家布坊。后来有一日任泰陪同妻子来家中布坊买布做衣裳,不料那色鬼看中了我,非要强娶我做他小妾。我执意不肯,他就带了几个士兵将我父亲的布坊推倒,还毒打了我父亲一顿。当天晚上,父亲气愤不过,竟然当晚身死,我和母亲连夜逃跑出来。” 关平问道:“那如何现在只有你只身一人?” 青衣女子垂下眼泪哭诉道:“我母亲一路奔波,水土不服,再加上哀叹我父亲,在半路上一命呜呼。我没法子,只能寄身在此。所幸卖艺不卖身,也能活到今日。不想那日任泰来荆州办差,事情完毕后,来船坞取乐,凑巧看见了我,百般侮辱调戏我,我宁死不从,他才作罢。临走还扬言,说我是他笼中之鸟,迟早被他捕获。” 关平大怒:“他何时再来?” 青衣女子以手拭泪,哽咽道:“我记得任泰曾经和他同行的人说过,八月初三是糜芳的寿诞,他们会来荆州一同作贺。想来时间就在三日后,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来。” 关平沉思道:“既如此,我且记下这日子,倘若那任泰果真按期到此,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青衣女子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且让小女子服侍公子满饮此杯。”说完,将酒杯送到关平嘴唇,关平要用手接过酒杯,青衣女子执意不肯。关平只好作罢,昂首一倒,将杯中酒喝得干干净净。 此时,乌云等人恰好摇摇晃晃走进船舱,说道:“大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当差,我等应该回去了。” 关平回道:“正当如此。”回顾青衣女子款款道:“相会有期!” 四人乘坐小船,离了船坞,向荆州城内驶去。 第19章 撞倒鲁肃 关平自从别了青衣女子,在军营中值班也是心不在焉,处理军务也没有什么心情。 “少将军,你是不是累了?”一旁的洪伯在帮关平呈上要处理的军事文件,瞅了一眼关平说道。 “昨晚受了凉风,再加上没有睡好,感觉提不上精神。”关平没有看向洪伯,只是自说自话。 “既然少将军身体不适,就应当回府休息。军中杂务,老夫自会挡之。”洪伯诚恳的提出了建议。 关平微微颔首,回道:“我也正有此意,军营里如有要找我,还望老伯帮我挡之。” 洪伯锤手道:“谨遵少将军之命。” 关平闷闷不乐,在荆州城里的街道上低着头穿过。 “砰!”一声碰撞声过后,一位男子往后倒去,跌在地上。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男子身旁的仆人扶起男子,怒视关平。 关平面露歉意道:“冒犯,冒犯。适才冲撞了足下,还望恕罪。” 仆人还是骂骂咧咧,倒是那男子拦住了仆人,说道:“你既然是无心之失,我也不会责备于你,只是你以后要小心走路才是。” 仆人说道:“先生要是有了闪失,小人如何向大都督回复?” 男子摇手道:“我无事,不必多言。”说罢便要从关平身边走过。 关平听的一清二楚,拦住男子道:“方才所言大都督,莫非是周公瑾乎?” 未及男子开口,那仆人叫嚣道:“正是我东吴大都督,你险些犯下死罪,还好我家先生宽厚,不与你计较!” 关平惊道:“敢问这位先生是何人?” 仆人白了关平一眼,说道:“正是我家鲁肃鲁子敬先生。” 关平闻言,深施一礼,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子敬先生,方才冲撞,还望先生不予计较,勿挂心上。” 鲁肃回礼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名声?” 关平瞅了一眼附近的茶楼,答道:“说来话长,烦请先生上茶楼借一步说话。” 鲁肃答道:“也好,我正心里烦闷,就随你上楼坐坐。” 当下,关平引着鲁肃上了茶楼,入了座,唤店家沏上等茶水来。 关平开口道:“先生听禀,我乃是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之子关平是也,目前充任水军指挥,先生大名,常听父亲讲起。刘皇叔和吴侯能够站在同一战线,在赤壁迎击曹操,全赖子敬先生在中斡旋之力。” 鲁肃颔首,回道:“原来是关云长之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至于孙刘联盟,你家诸葛军师也出力不少。我本也是为孙刘结盟而来,恐怕从今日起孙刘联盟要出现裂痕了。” 关平不解,问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关平甚是不解,还望先生明示。” 鲁肃道:“我本奉我主吴侯之命来讨还荆州,谁知道刘皇叔避而不见、孔明先生言辞闪烁,托言要先取西川作为立足之地,再还荆州。我心甚是烦闷,不知回去如何回复我主。” 关平道:“国家大事,本非关平所能参与。但以我看来,目前孙刘结盟还是很有必要性的,我们只是在赤壁阻击了曹操南下侵略,但是曹操的基本盘还是在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祸起萧墙,恐怕曹操都要拍案而笑了。” 鲁肃颔首道:“少将军能讲出这番话,足可见深谋远虑。” 第20章 茶馆论将 关平道:“敢问先生,江东可有豪杰?” 鲁肃听言大笑道:“难道岂独刘皇叔有,我主就没有吗?说起英雄豪杰,首推周公瑾,公瑾极其擅长水战,天下英雄无出其右。此外资历老者还有程普程德谋,黄盖黄公覆,韩当韩义公。骁勇善战者不计其数,有甘宁、凌统、陈武、董袭。忠心护主者有周泰、吕蒙、蒋钦、宋谦、贾华。智谋过人者有陆逊、徐盛、朱桓,胆气逼人者有潘璋、丁奉、全琮。再加上我主孙仲谋礼贤下士,英明决断,不日必将扫清北庭。” 关平道:“先生之言是也。我听说曹操虽然在赤壁烧船退兵,但是主要将官、谋士几乎没有折损。文有荀彧、荀攸、程昱、贾诩、刘烨之谋,武有张辽、徐晃、张合、乐进之勇,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忠心耿耿,曹洪、曹休、夏侯尚、曹真后继有人,还有于禁、李典督军一方,许褚、文聘血战护主。天下之土,曹操占有十分之七,且并无内乱,不易图也。” 鲁肃颔首道:“目前来说,曹操确实很难对付。不过,要是你主刘皇叔拿下益州,出兵祁山,牵制主曹操陇西兵力。我主孙仲谋出兵合肥,两面夹击,曹操就首尾难以兼顾了,到时候我们两家就可以平分其土,并称两帝了,哈哈。” 关平赞叹道:“先生真乃当世的战略大师啊。远远不是周瑜之辈能够比拟的,我只希望先生能保重身体,有先生一日在,孙刘联盟一日就不会破碎。” 鲁肃大喜:“我此番过江来,本为讨还荆州,不想事与愿违,只拿道一纸空约,心里甚是落空。不想能够遇到少将军,小小年纪能够说出这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实在令肃佩服、佩服!” 关平道:“先生休要过于谦虚,先生现在不知还有公干在身否?” 鲁肃道:“吴侯所托之事,肃并未办好,羞于面君。愚意先往柴桑郡拜会周公瑾,向其讨教一二,再回复君命。” 关平道:“既如此,我当为公送行。” 当下,关平一路护送鲁肃到江边。鲁肃对关平道:“少将军年纪轻轻,就懂谦让之礼,实在难得。我观刘皇叔手下将领得用之人无非关羽、张飞、赵云之辈,其年齿都与皇叔相近,缺少后进之辈。少将军此后必当前程似锦,非肃所能料想。” 关平道:“子敬先生言重了。东吴确实有不少良将,然而大多都是精打细算,不知大略者。在我眼里,唯有先生堪称东吴的战略首席官,其余都是互相争夺功劳的猎犬罢了。孙仲谋能够得到先生,是他的福气,也是东吴的运气。” 关平送鲁肃登上大船,在岸边目送鲁肃驶离荆州。江上凉风扑面,关平顿觉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颓丧。 “少将军,关将军有急事唤你回府宅议事。”一名小兵骑马跑到江边,大声地向关平传话。 第21章 调包计 关平闻言火速赶回荆州府衙。 “父亲,你找我?”关平下了马,直接奔向大厅。 “平儿,这里有份文书,你看一下。”关羽把文书轻轻放在案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文书。 关平近前一步,伸手拿起文书读了起来:“耒阳县令江武,曾为傅士仁将军麾下从事,数次立下军功。在平定耒阳县叛乱中,亲冒矢石,身上多中创伤。与贼首张庆混战四五番,于月圆之夜阵斩贼首张庆,功劳簿上大显其名。后糜芳将军上表陈述其功绩,授予耒阳县令之职位。为官期间勤于政务,爱惜人民,百姓多夹道欢迎。” “后县令江武去山区某户农家了解民情,被一伙刁民持棒打晕,囚禁在家中,日夜只以稀粥糊弄。那伙刁民中有一人相貌像极江武,遂穿其衣,戴其帽,于街道路口诓骗百姓,作恶乡里,不乏作奸犯科之事。” “经查明,该伙刁民曾经在田桑垄上哄骗妙龄女子,欺骗诸女子其为耒阳县令,将其带入耒阳县衙。在县衙淫乐一月有余,不理政事,染指妇人。后来幸亏得遇关云长将军差派其子关平前往耒阳查勘,证实这伙刁民确实胡作非为。幸亏关平诸人武艺高强,虽经搏斗,终究将其拿下。” “后傅士仁将军对此事大疑,上报糜芳将军,备细言明江武为人,举止与前番军中形象大不相同,傅士仁将军遂亲自带领人马前往耒阳探查。经过查证,被悬吊于耒阳县衙的县令确系刁民冒充,其人只为贪图享乐,定下此奸计。” “那假冒县令者被傅士仁将军几番拷打,终于招供出其原为村寨中一无业游民,生性好赌,家里资产被其尽数输光。听闻耒阳县令江武常来各处村寨关注民生,且听村人言其相貌与江武神似,遂定下不良奸谋。预先聚集一伙市井之徒,布下陷阱。其差遣不良之徒在村口放哨,如遇县令经过,则哭诉其家道清贫,招引县令入房查看,然后再行动手。” “那伙刁民谋划已久,日日操演。后县令江武果然从那村落经过,只随身带有两名公人。那刁民同伙装扮成清苦百姓,引发那县令江武同情,将其哄骗入了机关之中。那时天热,口渴难耐,县令江武不知是诈,接过刁民碗中之水,不想其中已经放了麻药。等到县令江武醒来,双手已经被绑缚。那伙刁民以杀村民为要挟,套出县令江武的个人信息和县衙规矩。之后不顾县令江武哀求,残忍将两位同行公人杀害。那县令江武只是用馊了的米粥果腹,直到傅士仁将军识破那刁民真面目,方才派人解救。” “今特将结果公告如下:那刁民一伙人冒充县令、杀死公差、掳掠百姓、奸淫妇女,罪大恶极,已处以极刑。其余同犯,均已处以斩首。原耒阳县令江武,经过此一场遭遇,身心受到创伤,先暂免其职务,仍旧按其原先俸禄给与供养。待其恢复元气,再拟定授予新的官职。” 关平读完,陡然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第22章 告知实情 关平手持文书,咬牙切齿道:“这是一派胡言,那耒阳县令江武确系本人,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介刁民,还不曾收录姓名就依法处决,好一个死无对证!” 关羽转过身去,两手别在腰后,背对着关平道:“此文书乃荆州专门掌管刑狱的官员潘濬所写,潘濬其人,敏而善断,威而有德,料想不会有误。平儿,而且你只是去了耒阳县衙,并没有去附近村落打探消息、辨明那县令真假,确实也是存在漏洞。好的,此事已经有了结果,不必再追究下去了。” 关平不得已,回答:“既然父亲主意已定,孩儿不会再说什么。” 关羽抚髯道:“平儿,你这番游泳大赛,荣获第一名,确实出乎为父意料之外。前月你才跟着周仓一起学习游泳,不出一月,竟然能有此进步,为父脸上也有光彩啊!” 关平道:“是周仓将军倾囊相授,再加上孩儿也是尽心竭力日夜苦练,才能取得这般成绩。” 关羽道:“那日你伯父已经授予你指挥之职位,我思水寨之中,应当加设防御工事,新选正副指挥、督导、校尉六人每日每人轮班巡逻负责制,以防曹操和孙权偷袭,兼顾探听情报。” 关平道:“父亲之言极是,孩儿认为理当如此。我军多是北方人士,擅长马上战斗,不擅长水战。应当加强水寨中水军操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关羽颔首道:“平儿之言,正中我意。来日我当亲自把这个好对策告诉你伯父。好了,你且下去休息。” 关平拱手告退,回到自己房中,闷闷不乐。 王婉儿看见这般场景,问道:“夫君,为什么事情这般烦恼?” 关平浓眉紧蹙,答道:“耒阳县令一案,结果已经出来了。” 王婉儿喜上眉梢问道:“是那禽兽不如的县令被依法处置了吗?” 关平冷冷答道:“依法?依法会授予他新的官职。” 王婉儿杏眼圆睁:“什么?没有处罚这个禽兽县令?” 关平坐在床沿上,说道:“我已经看过文书,那文书上把那县令说得是如何如何勤政爱民、体恤民情。还说百姓感念他的恩德,在村口路旁夹道欢迎他来农户调查走访呢,呵呵!” 王婉儿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那禽兽县令难不成买通了官府?” 关平安慰道:“那耒阳县令江武,乃是糜芳将军妻弟,又是傅士仁将军手下从事,有军方背景。府衙中有人暗中保护着他,故意将罪名加给另外一伙人,说是那伙人囚禁了县令江武,冒充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最终该县令不但无罪,以后还要因为他所谓勤政爱民的事迹,而得到提拔也说不定呢!” 王婉儿扑到关平怀里哭诉道:“幸亏妾身蒙天垂幸,得遇夫君,否则今日不但冤不可诉,人被侮辱、性命也白送此贼之手。” 关平叹气道:“若是他人犯了这等罪行,早就下到监牢中去了。定是那糜芳暗中作梗,买通执法官吏。我眼见此事发生在我身边,却无能为力,实在可恨!” 是夜,王婉儿紧紧蜷缩在关平怀里,像极了无依无靠的浮萍抓住了稻草…… 第23章 水寨训话 关平望着怀里睡得深沉的王婉儿,用手轻轻抚摸其秀美的脸庞,目光深邃…… “少将军,今日关将军差人吩咐过了,吃过早饭后可去水寨江上巡逻,不必再去军营。”洪伯守在门口,向刚起床的关平汇报。 “好的,我知道了。”关平在王婉儿的服侍下,穿上了军衣,骑马朝着水寨而来。 关平来到水寨的时候,只见关羽已经坐在帅案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茶。两旁已经站满了头戴钢盔,身穿铠甲的将领。 关平作揖道:“父亲,孩儿来迟了。昨夜……” 关羽举起手臂,摆手道:“不用再说此事。我今天到此,是有事情要宣布。” 关平见到这个状况,便不再发言,也转身站到一侧的侧首位置,手按宝剑,听关羽训话。 关羽睁开丹凤目观察诸位将领,良久方开口道:“近日我兄刘皇叔,接待了东吴来使鲁肃。那鲁肃是奉江东碧眼小儿孙权之命而来,意图讨还荆州。在诸葛军师斡旋之下,我兄刘皇叔暂时约定先取益州,再归还荆州。诸位将官,对此有何表示?” 旁边转出一将,乃是刘封。刘封答道:“既然已经得到我父刘皇叔首肯,照做便是,还有何话可说。” 关羽不悦,斜眼道:“我兄刘玄德乃天下英雄,当今圣上面称皇叔,所居之地竟然还归属孙权,这本来就合理。若非我兄并死力与曹操交战,他孙权焉能击败曹操几十万大军?我认为诸葛军师此言甚是不妥。” 当下闪出周仓,单膝跪地道:“关将军,益州当取则取,荆州自然是不肯轻易归还的。若关将军要战,我周仓愿为前头部卒。” 关羽大喜:“若这里的将领都如你这般忠诚可靠,我兄驱逐曹操、恢复汉室天下指日可待。” 刘封悻悻归位,面露尴尬之色。 潘濬禀告道:“关将军,我等愿意日夜操练水军,即便那东吴率领精锐部队乘舟来攻,我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 关羽颔首道:“我素知潘先生有忠君爱国之心,今日所言,足见先生之心。” 糜芳出列道:“关将军放心,我糜芳与刘皇叔同生共死、肝脑涂地,不管是曹操还是孙权,我肯定会和他们死战到底,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刘皇叔的事情。” 关羽听到糜芳所言同生共死之言,想起自己桃园之誓,叹道:“想关某当年与刘皇叔、张翼德桃园三结义,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之言,犹在耳边!” 赵累躬身道:“关将军何必说着不详这话,以眼下局势看来,大可不必言死。” 糜芳痛斥道:“那是关将军和我在表露心迹,以示对刘皇叔的忠诚,不是像你这样半路加入的投降者所能体会的。” 傅士仁附声道:“我等久随刘皇叔,然而现在的职位安排里有一大半都是半路加入的人担任,要是战事一起,恐怕这些人还未交战就投降敌军了,还望关将军审查。” 王甫直言道:“明公不可听信此等言论,实有分裂我等内部团结之心!” 关羽手绰长髯,微微颔首…… 第24章 船坞赴会 关羽厉声道:“诸位,我等既然已经追随刘皇叔,就应当从一而终,不应怀有二心。如被关某发现,定斩不赦!” 众将齐声道:“我等誓死效忠刘皇叔。” 关羽道:“从今日起,六名水军将领依次巡逻,每人一天,其余众人,仍旧按往常坚守岗位。如有发现重要情报,从速上报于关某。” 众将异口同声:“谨听关将军吩咐!” 关羽道:“今日当值者为关平,你需小心行事,作为表率。”说罢目视关平。 关平出列道:“父亲放心,孩儿自当尽心尽力。” 退帐后,关羽又吩咐了关平几句,翻身上马往荆州城内而去。 关平从水寨里登上船只,领着乌云、秦川往江面上细细盘查,辛苦了一日…… 当晚,关平正在巡逻,忽然想起船坞与叶灵儿之约,心中闷闷不乐。 乌云在身边叫嚷道:“关将军也太看得起曹操和孙权了,他们哪里敢派人马来攻打荆州!” 秦川对答道:“此乃防患于未然之计也。” 乌云哂笑道:“我等随大哥巡了整整一日,哪里看见一个奸细?只是那洗衣服的大妈和钓鱼的男人罢了。” 秦川回到:“二哥说的确实是实话。大哥,我们今晚不如去船坞走走,如何?” 关平心下也是想去的,没想到秦川会开口提到这事,顺口应道:“也好,顺便看看那边的治安情况。” 当晚,关平三人换了服装,乘坐小舟前往船坞赴会。 “哎呀,客官,不知你们要哪位姑娘作陪啊?”一个嘴角上有芝麻粒大小黑斑的胖女人迎了出来。 “漂亮些的,便好!”乌云瞅了一眼胖女人,差点要吐出来。 “包客官满意。现在九号客舱正空着,你们先去,我马上挑选姑娘们过来。”胖女人扭着水桶腰,几乎是滚到了船舱的头部。 “这里可真宽敞,比上次舒服多了。”乌云很是喜欢眼前的这个包厢。 “客官,你们需要酒菜?”胖女人又从船舱门内夹了进来,手里还甩着一方丝巾。 “好酒好肉尽管上,再来几个模样周正的姑娘来作陪就好了!”秦川扯着嗓子,有些不耐烦了。 “好好,客官,好酒肉马上来。”胖女人又从门缝里夹了出去。 “别忘记还要有好的姑娘!”乌云几乎是追了出去,朝着胖女人的身影喊道。 “客官别急,就来就来。”胖子女隔空喊话,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不一会儿,酒菜都已上齐,也来了三个姑娘,样子也还好,但都不如叶灵儿的模样。 乌云搂着姑娘和秦川喝酒,秦川身边的姑娘在帮秦川夹菜,两个人喝的兴起,没有注意到关平的情绪变化。 关平问坐在旁边的红衣服的女人道:“叶灵儿在吗?” 红衣女人道:“今晚来了几位客官,点名就要叶灵儿,算了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关平道:“那几位客官可是军官打扮?” 红衣女子大惊道:“公子,如何得知?” 第25章 船舱灌酒 关平立起上半身来,问那红衣女子道:“他们来了几人?可曾携带器械?” 红衣女子道:“我不曾亲眼所见。但是听我姐妹说那伙人有五六个,有几个手上带着刀剑。” 关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握着腰间宝剑,大踏步往船舱门外走去。 “叶灵儿在哪间包厢?”关平径直走到了胖女面前。 “哎呀,客官。叶灵儿已经陪其他的客人了。我们这里好的姑娘多着呢,随便客官挑!”胖子唾沫横飞,有几滴溅到了关平的脸颊上。 “说,叶灵儿在哪里?”关平把剑鞘举起来,抬到胖女人的脖子上。 “客官,你还真别吓我,我们可是见过太多携带刀剑的客人了。”胖女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关平把剑鞘往斜上方一抖,露出冰冷的剑锋,把胖女人举过肩头的丝巾划成两半。 “我说!我说。叶灵儿在三号船舱里,里面有……有军爷相陪……”胖女人的手在不停的发抖,舌头也打结了。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关平鄙夷的瞥了胖女人一眼,收起剑锋,迈开流星步,往三号客舱走去。 关平刚刚走到三号船舱的窗户门前,只听得里面一阵喧闹声,关平用手指点破窗纸,探眼看了进去。 “喝,你给我喝!”一个军爷打扮的男人,拿着一杯酒往身边的青衣女人嘴里灌。 “实在不胜酒力了。”青衣女子用手推托。 “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军爷用手野蛮的撑开了青衣女子的两颊,把酒杯盖在了青衣女子嘴里。 关平的手,紧紧地捏了一下剑鞘…… “还是这里快活啊!”军爷旁边士兵打扮的男人们,大约有四五个,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女人相陪。其中没定力的,借着酒劲,早已纠缠在一起了。 “继续喝!”军爷继续给青衣女子续了满满一杯酒,捧到嘴边。 “我真的不能喝了。”青衣女子露出脸色煞白,用手无力地推搡着军爷粗壮的手臂。 “我说没事就没事,喝了酒,好办事,哈哈……”军爷肆无忌惮地狂笑不止,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折磨不成人样的女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痛快…… “砰。”青衣女人把酒杯打翻在地,那军爷瞬间翻脸,一巴掌将女人扇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能服侍大爷我,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任总兵,这种美人不多见呐,快上啊,机不可失啊,哈哈。”旁边的一个士兵打扮的男人口里浪谑不止,要现场观摩这场好戏。 “美人儿,我来了。”任泰像猛虎一样扑向了倒地的如同绵羊一般的女人。 “看剑!”关平嗖的一声拔出宝剑,从船舱窗户扑了进去。 旁边两个士兵刚刚还在办事,穿裤不迭,被关平一剑一个,搠翻在地。 另外一个想跑,被关平一脚踢到饮酒上菜的案桌上。一个拔出军刀,朝关平脑门砍来。关平用宝剑只一隔,飞出右脚,正中那人心窝,翻了几个跟头,跌倒在地,流下一地鲜血。 房间里的女人尖叫着,用手遮面,伏在船板上。 那任泰趁着关平与其手下士兵厮打,把挂在墙上的军刀抽了出来,往关平身后一刀砍来…… 第26章 教训任泰 关平听着脑后有急促的风声传来,将身子往地上一滚,任泰的刀便砍了个空。 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尖叫着,手捂着耳朵,把脸紧紧贴着桌角,瑟瑟发抖。 那任泰收回刀锋,又往地面劈里。 关平在地上滚了数圈,正好顶到了案桌。关平拿起桌上的碗碟掷向任泰,那任泰用横起刀背,贴在胸口遮挡。 “咣当!咣当!” 碗碟碰撞刀背后,落在地上,七零八碎。其中也有几个碗碟砸在任泰脸上,那任泰用手擦脸,手上尽是鲜血。 “老子跟你拼了,你爷爷的。” 任泰握着刀,跳到案桌上,一刀朝关平脖子砍来。 “当!” 关平剑刃朝下挡住了任泰的劈砍。 “你这贼军官,今日定要你伏法!” 关平大喝,随即飞出一腿将任泰踢翻。 那任泰被踢出去一米见宽,躺在地上。忽然提起一股气,用腰马力量正面翻过上半身来,用手臂猛拭嘴角的污血,咬牙切齿道:“你是何人?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不肯放过我?” 关平用剑锋指着,骂道:“你这狗军官,不知多少良人妇女被你侮辱坑害,在我关平面前装什么无辜?” 任泰大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举刀劈风而来。 关平用宝剑和任泰对上四五个回合,用脚不住踢任泰的小腿,那任泰只得退后。 原来任泰本事确实高出一半军官,只是纵情无度,沉湎女色,掏空了身体,以至于动作上总是慢关平半拍。 关平瞅准机会,一脚踢掉任泰手中所握军刀,转身欺近任泰身来。 任泰手中没了器械,心里已是着慌。虚晃一步,往舱门便跑。 关平见状,用剑击打案桌上的残留的碗碟,那碗碟飞了出去,正中任泰后背。任泰扑倒在地,关平飞跃一步,跳在任泰身后,一把揪住任泰后背衣服,单手举过头顶,喝道:“叫你识得我关平手段。” 任泰求饶不迭:“莫不是好汉要为哪个女人出头?这里的女人都是千人骑万人睡的,不论好汉看中哪个,我都情愿相让。” 关平涨红了面皮,大怒道:“贼匹夫还敢妄言。”说罢,将任泰往空中尽力一抛,等到任泰落下高度正在胸前,关平腾飞在空,猛踢一腿,将任泰从船舱的窗户中踹出包厢。 关平握着剑柄走出包厢,只看见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船板上有一片零乱的刀剑砍杀声,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关平蹲下来察看了一番,男人和女人都有。 “这是怎么了?”关平心里犯着嘀咕,展眼了望不远处的攒动的黑影。 “啊,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壮汉的声音在空中呐喊,听起来极为熟悉。 “咣当!哐当!梆梆!” 刀剑棍棒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上去打斗非常激烈。 “二哥,你没事?我们背靠背!”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嘶哑的喊叫,听起来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听声音好像是三弟秦川的,外面怎么会这么一片狼藉?二弟和三弟他们又怎么会卷入战斗?” 第27章 并肩作战 关平刺翻了眼前的两个黑衣人,翻跟斗滚到秦川脚前,问道:“三弟,你怎么会在甲板上?” 秦川喘着粗气道:“方才在船舱里饮酒,突然外边有喧闹声,我出来一看,原来有群人身穿黑衣,面带口罩,手持刀剑,索要钱财,逢人便砍。我回身和二哥说了,我们二人拿着武器与这伙强人搏斗,只是他们人多,天又黑,加上他们灭了船上的灯火,又且在船上,我二人倒是落了下风。” 乌云插嘴道:“这伙黑衣人不讲武德,四五个并我一个,又且在黑暗之中,我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刀伤。” 关平闻言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且杀上岸边再说。” 正说话间,十几个黑衣人簇拥一人而至,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见一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喝道:“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保你留个全尸。” 关平笑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毛贼,敢来劫掠大爷我?” 黑衣大汉道:“听说过翻江龙么?我便是汪洋,还不快快解下财物?” 关平骂道:“不曾听见这等鼠辈之名,真是有污我的耳目。” 黑衣大汉用大刀指着关平,厉声叫道:“且把你这口出狂言的垃圾碎尸万段!”说罢,舞动刀杆,直奔关平。身后其余黑衣人也一拥而上。 关平三人也各持兵器,迎击上去。关平挥剑连斩二人,又把一名黑衣人踢下江去。随后把其余围在身边的黑衣人引进了一间船舱里。 黑暗之中,乌云正撞着汪洋。那汪洋身材高大,且力大无穷。乌云身上带伤,斗过十几个回合,只得退后。 秦川把一众黑衣人引到船舷,好缓解关平和乌云的压力。 “定要斩你等狗头,告慰我死去的手下。”汪洋催动手中刀杆,一连数次杀招,招招要取乌云性命。 “扑腾”一声响,乌云脚勾到了地上的尸体,绊倒在地。 “天意如此,哈哈,你死定了。” 汪洋一刀从空中劈过来,把甲板上的尸体剁成两段。 乌云早就用手撑住身下尸体,一个翻地滚,滚出了三米远。 “老子我不杀你,不罢休!”汪洋挥刀跳过尸体,往乌云腰间砍来。 乌云尽全力双手举棒往空中一架,正顶在那口刀刃上。那汪洋凭借一跃而起的冲力,把刀牢牢按压在乌云的肩膀上,中间只是隔了一根棍棒。 “这次,你死定了!”汪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把手中刀一斜,往乌云脖子上砍来…… 此时,关平和秦川已经分批把一众黑衣人解决,大部分都斩杀在船舱内、甲板上。也有几个机灵的,见不是头,翻身跳入江中,划水保命。 二人来寻乌云,正好看见汪洋劈砍乌云这一幕。关平跌足叫道:“不好!”说时迟,那时快。秦川嗖的一声,放出一根袖箭,正中汪洋大腿。 汪洋遭遇此痛,支撑不住,翻倒在甲板上。关平趁此机会,挥剑来砍汪洋。汪洋见此情况,把手中大刀掷向关平,趁着关平急忙躲开的空隙,汪洋将身子钻入波涛滚滚的江水之中。等到关平赶到船舷边上的时候,汪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28章 拯救灵儿 那边秦川来到了乌云身边,察看其伤势:“二哥,你感觉如何?” 乌云道:“小伤而已,大丈夫可不怕这些疼痛。”说着便要站起来,可是刚才与汪洋大战的过程中已经用尽了力气,根本就站不起来。 秦川安慰道:“二哥,还好你拖住了这个为首的黑衣人,否则结果不可预料!” 乌云笑道:“那使大刀的汉子倒还真有几分气力,要不是我身上在黑暗中被人砍伤,倒是很想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关平追赶不上汪洋,又不知乌云、秦川二人在何处,心里放叶灵儿不下,往船舱周边找来。船舱是堆满了尸体,关平走路的时候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个胖女人。”关平蹲下身来,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张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脸顿时让关平感觉很倒胃。 关平仔细翻看一具具扑倒在地的肉体,很想找到叶灵儿,但又不想在尸体中发现她。 “不是,都不是……”关平几乎是翻遍了船舱里的每位姑娘的面孔。 “是我来迟一步,说不定灵儿姑娘被他们抛尸江里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关平不觉悲痛满胸口,哭出声来: “灵儿姑娘,关平来迟,对不住你了!” “关将军……关将军,我……在这儿呢……”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在船舱内传出,那声音十分虚弱。 “灵儿,莫不是你的灵魂对我说话?”关平痴痴地望了望天花板,一股悲怆之情从心底涌出。 “关将军……我……在桌子底下压着呢!”声音很微弱,但是确实是从船舱里发出来的。 关平赶紧跑到案桌旁边,用双手用力一抬,将案桌支撑在半空之中。 “将军!灵儿这不是在做梦!”叶灵儿满脸泪痕的样子像极了梨花带雨。 “灵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关平把顶着的案桌推翻,俯身抱住了叶灵儿的上半身。 “将军!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没想到……”叶灵儿的泪痕布满了白嫩的脸庞。 “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关平看着倒在身边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由得心头一紧,把叶灵儿搂入怀中。 “将军,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呀?他们一进来就拔刀相向。”叶灵儿的头靠在关平宽敞的胸膛上。 “那些是海贼。我看他们有些人看见势头不对,就跳江逃生走了。”关平用手擦拭着叶灵儿细嫩脸颊上的泪痕。 “他们真的都走了吗?”叶灵儿的眼神里布满了惊恐。 “他们为首的人叫做汪洋,身上带伤,跳进江里逃生了,其他的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那任泰呢?他还活着吗?”叶灵儿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禽兽一直在捉弄她,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被我踢中要害,从窗户里滚落下去的,估计不是跌死就是被黑衣人杀死了。”关平扶起了叶灵儿,可是灵儿的脚软的根本不能行走。 “将军,你杀了我!”叶灵儿秀口微颤,突然来了一句。 关平一怔:“……” 第29章 收容灵儿 叶灵儿哽咽道:“小女子不幸沦落风尘 ,被人欺侮也是常事。我虽立定心志卖艺不卖身,只是我想那任泰这等强人也不在少数。此番要不是将军及时舍身相救,失身于彼也在旦夕之间。将军走后,小女子孤苦无依,还不如一死了之,起码能保住清白之身。” 关平恻然道:“你不要如此悲伤。如今这里的老鸨也被那伙黑衣人所杀,你今后不必再从事这份行业了。” 叶灵儿抽泣道:“小女子父亲被任泰所害,母亲也已亡故。如今只剩小女子一人,孤苦无依,即便再做其他行业,只怕也是备受欺负。将军你且赏我一剑,让我早日脱离苦海,重见父母!” 关平摇首道:“你正花季年龄,为何这般打不开心结、一意寻思?我看你样貌甚是端正,不如我帮你托门亲事,嫁给军人,你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同时男欢女爱,儿女绕膝,岂不美哉?” 叶灵儿垂首道:“多谢将军好意。那任泰也是军人,还是个有军衔的军官。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员里都是他手下的士兵,个个都是贪淫好色、下流卑鄙之徒。所嫁非人,不如一死。” 关平思忖半晌,开口道:“那我帮你介绍文官如何?只是他们书生向来清高,言辞犀利,恐怕看不起你的出身,这倒是一大问题。” 叶灵儿回禀道:“将军所言甚是。小女子也同姐妹们接待过那些白面书生,谈情说爱确实是哄得我们姐妹望眼欲穿,等到说至谈婚论娶,他们这些书生就畏畏缩缩,百般推脱。他们只是来享乐的嫖客而已。” 关平颔首,问道:“那我的两位兄弟,你意下如何?” 叶灵儿摇头道:“将军的两位兄弟倒也有义气,只是小女子对他们并无情愫。即便将军将我赐给他们,我也终究当郁郁而终。” 关平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把着女子的香肩问道:“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一心想要寻死,岂不是白白糟蹋这副青春年少的身躯?” 叶灵儿拜伏在地:“若要绝了小女子弃世之心,除非将军能找出符合我心目中条件的男人来。” 关平站起身来,缓缓问道:“那你说说,你心目中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叶灵儿整理了混乱的衣襟,开口答道:“他本人必须要有一颗正义之心,能明辨是非。还要有一身的真本事,这样能够保护我不被坏人欺负。最重要的是,得要我喜欢,。” 关平笑道:“你开的条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难不成你早已心有所属?” 叶灵儿回复道:“空有一颗正义之心,却无立身之本,也是空谈。只有一身本事,却没有进取的目标,到头还是竹篮打水。只有两样同时兼备,才能进可以带我领略不一样的风景,退可以保全一家老小不被恶人欺负。” 关平笑道:“既如此,这必是一个上等人物。你且告诉我你看上哪家王孙公子,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做个媒人。” 叶灵儿含羞答道:“我观察诸位男子没有像将军这样英勇睿智的,除却将军,小女子谁也不嫁。” 关平走到叶灵儿身边,蹲下来,把叶灵儿的头挽在自己胸口,微笑答道:“你若肯,便如你所愿……” 第30章 蛇鼠一窝 叶灵儿抬眼望着关平道:“将军是在戏弄小女子吗?我可是认真的。” 关平搂着叶灵儿,正色道:“不敢做负心之人。” 叶灵儿目视关平道:“敢是将军只为救我之命才答应小女子的吗?” 关平用手托起叶灵儿的腿弯,站起身来:“能娶灵儿姑娘,是关平的福分。” 叶灵儿没有再说话,只是幸福地把头靠在了关平的脖子上…… 再说那过江贼汪洋大腿中了袖箭以后,潜入江中,得亏水中本事了得,被他挣扎上岸。当晚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躺倒在地。 不多时,又有一汉子踉跄奔向半边,身上带伤,满面血污。 “你是何人?”汪洋支撑起疲惫的身子,大声喝道。 “我乃零陵校尉任泰。”汉子吃力地答道。 汪洋掏出身上的匕首,朝着任泰直插过来。 “我是官军,为何要杀我?”任泰用手格挡,虚放汪洋刺来。 汪洋刺了四五下,因为大腿上带伤行动不便,全部刺了空。 “罢了,我今日却要死在这官军之手。”汪洋仰天发出叹息。 “你是何人?且报上名来!”经过几招过手,任泰知晓眼前这大汉身手了得,只是受伤的大腿拖了后腿。 “汪洋便是,怎么样?你要解送我到官府去吗?我且和你拼个死活!”说罢,汪洋摆出招式,要进行殊死一搏。 “且慢!”任泰把手一招,喘着粗气说道:“从我跌入江中的那一刻起,我可能已经不再是零陵的校尉了。” 汪洋收住了匕首,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是军官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不是了?难道是怕死?” 任泰深吸一口气,低头说道:“我得罪了人,那人的背景深厚。” 汪洋对眼前的男人所说的话颇感兴趣:“得罪了什么人?说来听听,让我解解乏!” 任泰盘腿坐下说道:“现任荆州水军指挥关平,他父亲是关羽。” 汪洋吃惊道:“可是那斩颜良、诛文丑的关云长么?” 任泰回答道:“正是那关平之父。” 汪洋闻言嘲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的校尉肯定是没的做了,哈哈。那你是因为何事招惹了那个关平?” 任泰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我当时只是在船舱内饮酒作乐,他不知何故,突然破窗而入,要和我以刀剑相拼。” 汪洋冷笑道:“那船舱里不都是陪客人寻欢作乐的娼妇吗?怎么,难道那里有关平的相好不成?” 任泰思忖道:“这我确实不知。我当时只是和一个叫叶灵儿的女人在喝酒,关平就冲过来和我打斗在一起了。” 汪洋问道:“那叫叶灵儿的女人长得如何?” 任泰答道:“上等姿色,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据为己有。” 汪洋大笑:“我晓得了!定是那关平和这叶灵儿早做下了苟且之事,那女人定是吹了枕边风,怂恿关平对你下死手的。” 任泰紧握拳头,重击泥土:“这娼妇,在我面前万般不肯,连喝酒都推三阻四。却和那关平早暗通曲款,还要定计害我。若让我再见这娼妇,非叫她见我手段不可……” 第31章 上门 “先生来了么?” 糜芳在房间里踱步,双手反剪在背后,对着傅士仁焦急的问道。 “我已经派人催了好几遍,应该快来了。” 傅士仁坐在八仙桌上,双手交叉着合在一起。 “咚咚咚!” “先生来了!” 傅士仁起身,大步走到外面,只听得“吱”的一声,门被推开。 “这位是?” 傅士仁看着潘身边站着一个满身血污之人,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位是我同乡,现在在零陵担任马军校尉。” 潘看见傅士仁异样的眼神,凑上前解释了几句。 “此人稳妥否?” 傅士仁对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保持警惕。 “先进去再细说,免得外边人多眼杂。” 还没等傅士仁做出回应,潘领着那名校尉走了进去。 “糜将军,潘先生来了,还有一位……”傅士仁用下巴点了点潘身后的那名陌生人。 “这是……”糜芳清晰的看见那人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红色的,走近一瞧,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是我的同乡,一块儿长大的。现在在零陵郡充当马军校尉。” 潘向糜芳引荐这位老乡,复开口说道, “他的名字叫包勇,和我时常往来,如今正有一件要事要和我商量,我想恐怕和糜公找我之事有大大关系。” 糜芳颔首道:“既如此,就请先生和这位马军校尉先行入座。” 傅士仁眼尖,又沏了一杯茶,放在包勇桌边。 潘坐定,开头问道:“请糜公训话。” 糜芳把手拱在胸前道:“不敢。潘先生,我今晚找你来,是因为一件要事。我手下来报,在那……”话到嘴边,把眼瞟了包勇一眼。 包勇见此情状,目视潘,潘坚定的点了一下头。包勇于是开口道:“可是江上船坞之事?” 糜芳大惊:“此事就发生在今夜,你一零陵校尉怎生得知?” 包勇回禀道:“糜公有所不知,今夜我包勇也在那船坞之中。” 傅士仁插嘴问道:“今晚是什么情况,据手下人来报,说是那船坞里死了几十号人,尸体堆满船坞。还望你如实相告。” 包勇说道:“今晚,任泰约了包括我在内四五位兄弟,上了船坞饮酒取乐,本来是极其舒畅的事情。正当我们兴趣浓烈的时候,一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从船舱的窗户里跳进来,手上还拿着利剑。二话不说,就刺送了我们两位同伴。” “我看来者不善,拿起原本放在桌上的刀具,去迎击那人。不料那人武艺超群,将我手上刀踢飞,又补一剑刺入我身。我当时跌倒在地,血流不止,无力挣扎。后来那人直奔任泰,尽管任泰是我们几个人中武艺是最好的,虽然和那人斗了多时,还是输给了他,被那人踢出船舱里的窗户。” 糜芳焦急问道:“那任泰究竟是死是活?” 包勇动容答道:“任泰原本和一绿衣女子一同饮酒,我当时失血过多,躺卧在船舱的地板上。后来,那人和任泰厮杀,追出船舱,去了甲板上,我隐约中听见船舱外面有阵阵凄惨,似乎是任泰的声音。” 糜芳垂泪道:“若果真如此,任泰死于关平之手也!” 第32章 反咬 包勇诧异的问道:“明公所说的关平是何许人也?” 未等糜芳开口,傅士仁抢话答道:“关平是关羽的儿子,目前充当水军指挥。但是为人喜欢争凶斗狠,且生性放浪,常与娼妓狎戏。前日在耒阳县为博得一名唤作“欲奴娇”娼妇的欢心,当众闯入县衙,殴打县令。所作所为,无法无天!” 包勇若有所思,答道:“难怪此人持剑要杀我等,难不成当日与我们作陪的船妓之中有他的相好?” 傅士仁附和道:“想必定是如此,那关平素来是吃惯独食的。只要他看中了哪个女子,必定要拐骗道手,若要与他相争,便要拔剑相向。” 潘濬一旁听了,咬牙切齿道:“这小畜生,如果不是有他父亲关羽包庇,我早就要告发他了。” 糜芳看着众人表情,俱带不平不色,于是开口说道:“可怜我那任泰表侄,一表人才,枉自精通拳脚,凭着自身的实力当上了步军校尉。此番正是我诞辰在即,特意从零陵郡赶来为我作贺,不想遭遇到这场意外,着实可恼、可恨!” 傅士仁问包勇道:“那关平只有一人,为何船上竟然有几十具尸体呢?莫不是那关平疯癫了,胡乱屠杀百姓?” 包勇道:“我当时倒在船舱内,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至于船舱之外的事情,我只听得外面有一片喧嚷声和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其余都不知道了。” 糜芳缓缓开口:“根据我手下搜集的信息称,那船上甲板上还躺着一堆身穿黑衣黑裤的蒙面人,他们各个都手持器械,看样子应当是江洋大盗的打扮。” 潘濬思忖道:“难不成这伙贼人与关平也有瓜葛?” 糜芳捧起茶杯,啜了一口道:“根据调查,关平当时是一行三人先进去船坞的,之后那伙黑衣人才进入船上,说不定关平有为他们探路的嫌疑。” 潘濬颔首道:“关平带着的两个人我知道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乌云,生的五大三粗,一个叫做秦川,身材高瘦。听说他们三个人仿效刘皇叔结拜为异姓兄弟。” 傅士仁骂到:“什么异姓结拜,一群酒肉之徒罢了。还三个一起去船坞,那是个什么地方?不就是男男女女一起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的出去么!” 潘濬握紧手掌,盖在额头:“荆州发生这么大的案件,我作为编写文书的官员,很有必要彻底查一查。等我回去写一张文书,呈给上司细看,那关平一行人料想脱不了干系。” 糜芳抱拳在胸,客气说道:“关平仰仗他父亲关羽,年纪轻轻就为非作歹,还手持利剑偷袭朝廷命官,实在是罪大恶极,还往先生秉公执法,书写其恶。我也自当禀告我兄长糜竺,让他暗中出力。” 包勇咧嘴说道:“还望诸位大人秉公执法,给任泰还有死去的弟兄一个公道,如果有用得着我包勇的地方,我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第33章 呈状 潘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此事非同小可,我当连夜赶回撰写文稿,上覆长官。糜公不必相送,就此拜别。” 当下,潘和包勇别了糜芳和傅士仁,自回去了。 潘连夜挥洒墨汁,洋洋洒洒落成一篇文稿,伏案良久道:“这番关平插翅难逃了!”接着唤来自家仆人,附耳吩咐如此如此。 第二日,潘携带文书藏于袖中,前往荆州专管刑事案件的官员马良处。 潘弯腰施礼道:“季长兄,可曾听说船坞之事?” 马良正在拿着案卷思考,没有注意到潘的说话。 潘走近前,大声说道:“季常兄,船坞出事了!” 马良猛然间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不觉心里一慌,手中案卷掉落于地。 潘上前捡起,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正色道:“手中案卷只是伤了一人,死亡一人,公尚且如此费神。可知在这江面之上、船坞之中有几十具尸体横成于彼,公可知道乎?” 马良大惊:“几十具尸体?兄长你莫非在戏言?” 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厉声说道:“百姓都在传言,料应属实。公若不能解决这件案情,则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恐怕刘皇叔也会迁怒于你。” 马良忙道:“可唤人速速查清事实。” 当下,潘告退。 到了下午,潘再次来找马良。只见马良已经聚齐衙门隶属,一起商讨此事。 “潘兄,你来的正好,此事要同你一起商议。”马良看见了潘缓缓走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堂前。 “季常兄,可否查清此事?”潘装作很想知道结果的样子。 “哎,我已经派人到现场查看过了,那里果然堆着几十具尸体,男人女人都有,还有好些个全身全黑的男子。甲板上散落着一地的刀剑,船舱里也到处都是打斗残留的痕迹。”马良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哦,那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遇害?”潘请马良入座,自己坐在侧首。 “我们问过凶案现场附近的百姓,他们告知这是本地的一个花船,男子多是来饮酒取乐的,女人多是卖身陪酒的。至于那伙黑衣人,貌似是江洋大盗。”马良旁边闪出一个精神小伙,年纪不大,说话很是流利,此人是马良之弟马谡。 “现场可还有什么证据吗?”潘问向马谡。 “在某个船舱内发现一只利箭,箭身缠裹着一匹白布。我已将那白布看过,是指证凶手的文书。”马谡昂首答道。 “什么文书,可否让与我看?”潘以言挑马谡。 马谡看了马良一眼,马良点头示意。马谡遂将文书递给了潘。 潘拿到手后,当着众人宣读了起来:“今夜子时于船坞之内,有壮年三人携带器械进入船舱,因不满意陪侍的女子,一男子竟然持剑往别的船舱寻找年轻美貌女子,在一船舱内看见一名军官围绕一绿衣女子把酒言欢、情投意合。” “那男子要夺那绿衣女子,持剑相逼。那军官是先到的,自然不肯,同行的众军士也来相劝那男子。随后男子恼羞成怒,拔剑乱砍,将众军士砍得伤的伤、死的死。还与那军官搏斗。那军官不肯下狠手,竟然被那男子踢出窗外,之后不知死活。” 第34章 控诉 “尔后,该男子将该船舱内不论男女,尽行屠戮,几乎没有生还的人。船舱外也从水里跳出来很多穿黑衣服的强盗,他们各个都手持刀剑,逢人就砍,搜索金银珠宝塞入自己的衣袋中。”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可能是分赃不均匀的缘故,原先那男子也与众多黑衣人厮打在一起。刀剑相交,鲜血迸流,船舱的甲板上倒下了一具又一具尸体,那男子杀疯了,也有不少无辜看客被其屠杀。” “我把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记录下来,作为凭据。我躲在案桌下面,安卓上压着几个已经被男子杀害的女人。我很害怕那个手持利剑的男子会掀开桌下,看见他朝我走过来的脚步,我就吓的丝丝发抖。还好那张桌子很大很重,我的发抖并没有引起桌子的颤动。终于,那汉子提着剑走出了船舱,我也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把案桌从身上推翻。我发现船舱里都是尸体,男人的、女人的都有,横七竖八的躺着、卧着,模样非常凄惨。我实在不愿意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又考虑到不容再纵容这等恶人在行凶杀人,最后下定决心写下这篇文书,用箭插在船舱上。我不愿意卷入这场是非,我要永远离开这个梦魇之地,请不要继续追查我的底细,请让我受到惊吓的灵魂永久安息——无名氏。” 潘读完,叹了一口气。 马良抬头问道:“足下认为这文书可以相信吗?” 潘回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旁边马谡说道:“兄长,我认为首先要探查一下这份文书的真伪。” 马良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问道:“如何辨别真伪,你且说出依据。” 马谡说道:“既然此人声称其在现场,目睹了那男子持剑杀人,那么需要有证据证明此人当时就在现场。” 马良颔首道:“幼常所言不无道理。” 潘哈哈大笑:“此事容易,我关这份文书上沾染上了不少血迹,可以让仵作将文书的血迹和船舱内的血迹相比对,如果有符合情况的,则说明此人当时就在案发现场。” 马谡继续说道:“有一个疑点我百思不得其解。文书中有写明那男子手握宝剑冲进船舱,就大开杀戒,似乎与常理不合。” 马良闻言,哂笑道:“那文书中点明了是在船坞,也就是花坊。那地方本是游乐所在之地,可能是那汉子与那绿衣女子先前就认识,定下了私情。那汉子骤然看见与自己相好的女子与他人亲热,激情之下拔剑杀人也是有的,可能那汉子本身就是个性情中人。” 马谡说道:“兄长,我还有一点不是很理解。文书中写明那汉子与黑衣盗贼分赃之事,那写下文书之人如何得知?他不是在黑衣人进来之前就被案桌压在下面了吗?” 马良考虑一会儿道:“文书中也只是写着可能二字,并无十分肯定他们是同伙。” 马谡把手按在马良的案桌上,猛拍了一下…… 第35章 人证 马谡口中叫道:“文书只是一面之词,空有造假嫌疑,若是有人证的话,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马良顿首道:“传令下去,看看昨夜晚上有无亲眼所见船坞杀人事件的人,如果情况属实,重重有赏。” 当下,马良手下公人到外面张贴告示,宣称有能提供昨晚船坞杀人事件相关信息的,可入刑狱大堂当面告知。真实提供消息的人,会有奖赏。 众百姓听说有奖赏,一拥而入挤到大堂里面来。 一个大高个的庄稼汉率先开口:“大人,我看到了。” 马良让衙役把大高个放了进来。 “你且说说,你看到了什么?”马良一拍惊堂木,面色却很温和。 “我看见了当晚船坞之中,杀人的场面。”大高个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用来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那你细细说来,若情况属实,将重重奖赏于你。”看见男人拍着自己的胸口,马良的情绪很激动。 “白天上午,我替王老爷种田。下午,我帮刘三放牛。一天下来,我累得不行。那晚,我正准备去船坞放松放松,可是我又不想付那坐船的费用,于是我就自己从水里游了过去,发现那船上的姑娘穿什么的都有,有红的、白的、蓝的、灰的、紫的……” 大高个还是回忆着那天他看到的姑娘身上穿的服装颜色。 “你捡要紧的说来。”马良对姑娘们穿的衣服颜色表示不感兴趣。 “好的,大人,那我继续说。我刚刚游到船底,就有一位姑娘瞧见了我。我也兴奋地给她打了一个招呼,可是这位姑娘没有理睬我,还招呼了别的小姐妹一过来看我……” “大人说了,要你捡要紧的说!”马谡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走到高大个面前,大声的说道。 “明白了,马上就进入到正题了。”高大个咽了一口唾沫,问道:“大人,可有茶水,我口渴了。” 马良听见这般说,命公人给这个高大个倒了一杯水。 “真舒服!”高大个发出了一声感叹。 “好了,水你也喝了,把重要的说出来就好了!”马谡大声喝道。 “老爷,知道了。”高大个同样大声的回复道。 “等我爬上了船舱,那个老鸨估计是看我寒酸,就把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陪我。我不干,就吵起来了。” “吵什么?”潘打趣这个脑子简单,说话啰嗦的高大个。 “要是这种女人陪我,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喝呢!”高大个对老鸨的安排十分不满。 “后来,我就把那个满脸麻子的女人赶出去了。那个老鸨不得已,又给我安排了一个红衣女子。其实我是想要那个绿衣女子的!”高大个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吃亏。 马良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本官不是来听你选不同颜色的姑娘的。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高大个听见马良要打他屁股,急得不得了,赶紧说道:“大人别打,我捡要紧的说!” 第36章 目睹 高大个回禀道:“我搂着那红衣女子喝了几瓶酒,我们喝的可欢快了,那个红衣女子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后来,那个女子就喝醉了,我们就互相抱着躺在了一起。” 马良骂道:“本官不是来听你睡女人的!左右!”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在!” 高大个的两条腿不住打颤,磕头道:“大人,打坏了小人,家中老母无人奉养啊!” 马良厉声道:“那看在你恩养的份上,本官暂时免去这顿棍棒!” 高大个赶紧谢恩:“大人,接下来就是重中之重了。” 马良道:“那你速速讲来。” 高大个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口中喃喃道:“还好免了这顿毒打。” “后来,我醉卧在船舱的地板上,睁眼一眼,原来那顶棚是镂空的。船舱和船舱之间用木板隔离,但是上面只有一根十字交叉的横梁。我就顺木楔子爬到了椽子上,再从椽子跨到了横梁上。” “我趴在横梁上看到隔壁的船舱,里面有五六个男人,身边围着一圈女人,穿着不一样的颜色。哦,大人,这里我必须要说明一下她们所穿衣服的颜色,这对本件案子非常重要。” 高大个抬眼望了望坐在椅子上的马良。马良微微点头,示意高大个继续说下去。 “那伙男人穿的衣服像是军队里的,有几个人穿的服装像是军官。这些人猛灌围在他们身边那些女人的酒,好趁着女人酒醉来轻薄她们,占她们便宜。” “酒过三巡,反正我的腿都要麻了。那些女人基本上都醉倒了,和我船舱里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样,不是软软靠在那些军爷怀里,就是趴在案桌上,或是倒在地板上。那些军爷的素质还没有我高,当众就做起本该晚上才做的事情来。” “只有一个绿衣女子很特殊,她不肯喝那个军爷递到嘴边的酒。为此,那个军爷十分恼怒,把酒杯强行塞到绿衣女子的嘴巴里,全部都灌了进去。那绿衣女子趴在地板上喘气,那军爷一把揪起那绿衣女子的衣领,还打了她两个耳光,声音特别清脆。” “尽管我是趴在梁上,但是依然能看出那绿衣女子长得很漂亮,是我在这条花船上见过的好看的女子。” 马谡在一旁大骂:“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高大个赶紧磕头:“老爷请听我说完,或许就是因为这位绿衣女子过于漂亮,才会被那位军爷那么折磨的。” 马良颔首,说道:“你继续说下去,本官不怪你。” “谢大人!” “那位军爷看见周围的士兵都在和那些穿红着黄的女子交欢,就兽性大发去撕扯青衣女子的腰带。那青衣女子自是不肯,用脚踹翻了案桌上摆着的餐盘和碗筷,结果自然又被那军爷一顿拳脚。”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位手中持剑的壮士从船舱里的窗户翻了进来。我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横梁上滚落下来……” 第37章 观战 “那时候,我看见那个持剑的壮士瞅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高大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持剑的男子只是孤身一人吗?”马良问着堂下跪着的高大个。 “回禀大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就闯进来了。”高大个对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那些士兵打扮的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我明显能看见那位壮士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一剑一个,解决了靠近他的两名士兵。”高大个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干脆利落的打斗。 “他一剑一个?”马谡不太相信,又重复了一遍。 “大人,千真万确,我不会看错的。”高大个大声喊叫着。 “那间船舱里不是还有好几个人吗?他们不会帮忙吗?”马谡提出了质疑。 “是的,他们马上感受到了危险。有两个还是三个,我也记不清了,他们拔出腰间的刀剑,从不同的方向,向着那壮士砍去。” “那么,那名壮士有受伤吗?”马谡认为在这种状态下,挂点彩也是说的过去的。 “没有,那位壮士身形矫健,脚步也很灵活。通过几次巧妙的走位,躲过了好几个人同时发起的攻击。我记得那位壮士还刺穿了一名士兵。” “他有这么厉害?毫发无损还反杀对方一个?”马谡喃喃自语,觉得不可思议。 “接着有位士兵,可能是恼羞成怒了,把一位蓝色衣服的女子推向这位壮士。这位壮士好意一把抱住了蓝衣女子,却不料……”高大个把手紧紧箍在头上,额头渗出了汗滴。 “却不料什么?你倒是说啊!”马谡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那个士兵一把锋利的长刀刺入蓝衣女子的后背,再从肚腹穿出。蓝衣女子当场就不会动了。”高大个一想起那个蓝衣女子嘴角涌出鲜红血液的场景时,就历历在目。 “那么,那位壮士呢?他有被刺伤吗?”马良的双手抚着案桌,关切的发问。 “说起来也是那壮士的造化。那蓝衣女子的相貌虽然比不上绿衣女子,但也有中等姿色,而且皮肤很白,胸脯也非比寻常……” “啪!”马良拍了一声惊堂木,大声说道:“不用过多描述这女子的身体部位。” “是,大人。要是普通的汉子,看见这么一个美人儿扑过来,肯定要贴的实实的,可是这位壮士只是虚抱着蓝衣女子,留有一段空隙。也正好是这段空隙,是那把长刀到达不了的距离。” “这汉子还真是不占女人便宜啊!”马良手捏下巴,口中赞叹道。 “那壮士见到了士兵的卑鄙伎俩,转过身,用剑划伤了那士兵的右腿。那士兵疼痛难忍,到处乱滚。旁边还有两个士兵,从不同的方向继续夹击那壮士。那壮士不慌不忙,一隔一档一转身,轻松化解危机。有一名士兵心下着慌,可能是磕碰到了趴在地上的其余女人,一个踉跄跌倒,正好把头撞到壮士怀里,那壮士一剑就把这个士兵解决了。” “还有一名士兵看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被壮士一个箭步追上,从背后穿心而过,当场血喷如柱,倒地身亡。” 第38章 厮杀 “那个时候,船舱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了。一个是持刀军官,还一个就是壮士。”高大个睁大了眼睛,想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紧张而又刺激的搏斗来。 “咦,真是奇怪。这个军官为何非要等士兵死光了才动手呢?难不成想逞能?”马谡犯着嘀咕。 “那军官趴着埋伏在地板上,等那壮士把后背转向军官的时候,那军官一跃而起,持刀朝着壮士脑后砍来……”高大个说到这里,猛吸一口气。尽管已经不在现场,但是那种恐怖的氛围还是笼罩在自己心里。 “那壮士究竟躲过了这一次偷袭吗?”马良的面部都僵硬了起来,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那壮士似乎背后长眼一样,靠着隔板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只是墙壁上砍出了一个很深的缺口。”高大个长舒一口气,仿佛躲过这次攻击的是他自己。 “后来,那壮士和军官展开生死搏斗。那军官的武艺也是十分了得,起码斗有十几个回合,那把刀也是不离壮士脖子半分。我当时看的惊呆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惊险刺激的真刀真剑厮杀。” “那究竟是谁赢了?”马谡对最终的结果很关心。 “近距离械斗分不出胜负。于是,那壮士就用脚踢那军官的下盘。可能是这军官酒喝多了或者是女人碰多了,脚上功夫确实不够硬朗,力量和速度都远远不如那壮士。” “军官看见势头不好,就要逃跑。结果被那壮士用宝剑把案桌上的碗碟盆盖什么的都往军官身上招呼。那军官急忙躲避不迭,身上多处被划破。” “那么看来,军官不是这位汉子的对手。”马良若有所思,用手肘搭在案桌上。 “那军官眼看打不过那位壮士,就下跪求饶。还表示只要壮士愿意,他可以把身边陪他一同喝酒的女人相让,包括那个他非常喜欢的绿衣女子。” “这个军官还真是大方!”马谡冷笑道。 “可是那位壮士没有同意,反而嘲讽了那个军官几句。没办法,那个军官为了逃生,把案桌一翻,用手中那把刀瞄准壮士再次砍了过来。” “也许是壮士看不惯这个军官的所作所为,躲过案桌后,近身只是几招,就把军官手中紧握的刀给踢飞了。” “呵呵,这下这个军官没有活路了?”马谡扭过头看向马良,只是马良静静听着,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壮士抓住时机,一不做二不休,打出一顿漂亮的组合拳脚,把那军官踢出了窗户。就是一开始壮士翻进来的窗户。” 高大个说完以后,不住的磕头。 “那这军官性命如何,你可知道?”马良端正身子,问起那个高大个。 “回禀大人,那军官被踢出窗外是死是活,我确实就不知道了。”高大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马良用眼睛环视堂下一圈,问道,“可还有人知道在甲板上发生的打斗吗?” “回大人话,小女子曾经看见过……” 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双膝跪在堂前。 第39章 偷窥 马良蹙眉问道:“你是何人?有何故事?可一一道来。” 黑衣女子施礼完毕,婉转对答:“民女乃是这船坊里的接客女子。当晚在甲板上陪客人欣赏江面风景,不料后来突然有很多黑衣打扮的男子把钩子挂在船舷上,顺着绳索攀爬上来,我当时都吓坏了,赶紧趴在甲板上。” 马谡打量着眼前的黑衣女子道:“那伙黑衣人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 黑衣女子回答道:“当时甲板上也有不少客人拉着我们的姐妹在吹江风,我一开始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毕竟这些黑衣人的动作很敏捷。而且当天晚上夜色也已经深了,他们这伙人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很难用眼睛辨明。” 马谡把手把在鼻梁上,继续问道:“这伙黑衣人有说过什么吗?” 黑衣女子低头思索,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只记得一个手持大刀长柄的大汉,他上来就用刀砍翻了男客人,然后逼着我们的姐妹把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全部褪下来交给他。这个大汉接下来的举动简直不是人!” 马谡倒是提起了兴趣,走到那黑衣女子跟前道:“烦请你细说,我兄长方好妥善处理此案。” 黑衣女子颤巍巍答道:“我们花船上女子,所戴首饰,不过是头箍、发簪、耳环、项链、手镯、美甲这些。然而我亲眼所见,这手持大刀的大汉把刀锋横在我姐妹脖子边上,隔开了一道缝隙,已经有血液从雪白的皮肤上渗透出来了。大汉让我的姐妹自己把首饰一样一样的取下来,可是等到后来大汉竟然不耐烦下来。强行用手拉扯着我姐妹的耳环、项链,最后取下来的首饰上都沾满了我姐妹的血迹。” 马谡一旁听了,不以为然:“这人本就是强盗,他还懂什么怜香惜玉么。” 黑衣女子的瞳孔也逐渐放大,就像是昨晚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我姐妹疼的喊痛不止,结果那大汉突然显露不耐烦的表情,用刀柄用力抽打我姐妹的肚子,我姐妹挡不住这等气力,倒退几步,重重跌在甲板上。” 马谡俯下身子,问那黑衣女子:“那你这姐妹可还存活? 黑衣女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那伙黑衣人不是人,是畜生!我那姐妹倒在甲板上后,嘴里不住喊疼。谁知那大汉突然向猛虎一样扑到我姐妹身上,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粗壮的下肢踩在我姐妹身上,一只手紧紧抓住我姐妹的双手手腕,另外一只手解开衣带,不顾我姐妹的凄惨喊叫,整个人压了下去……” 马良猛拍一下惊堂木,义愤填膺的说道:“本官若抓到此人,定要他碎尸万段!” 黑衣女子缓缓神,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那姐妹后来就没有发出声响了,我等那个大汉走到别处抢掠的时候,我偷偷爬到姐妹身边,发现她……” 马谡的眉心打了一个肉结,嘴唇也把牙齿紧紧包裹住了:“她认命了?” 第40章 兽行 黑衣女子哽咽着答道:“我原本也是这般想的。毕竟我们本就是花船上的女子,身不由己,接待的客人多了,自然也会碰见样貌丑陋、行为粗鲁的客人。” “当我凑近去看时,我姐妹的眼睛直直的睁着,眼珠子一动不动。我好以为是她吓傻了,因为她才刚来我们这边不久,年纪又小,接待客人的那方面活也没有经验。可是一切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抓着我姐妹的手摇了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当时有不少黑衣人在甲板上奸淫掳掠,我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把耳朵贴在我姐妹的嘴唇边上,都快贴到了。” 马谡一个箭步走过来,问道:“那女子可曾说了些什么话与你?” 黑衣女子呆滞的摇了一下头,嘴唇抿了一口,说道:“我姐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嘴唇都已经凉了。我那时候才明白我姐妹已经被那个大汉给弄死了!这个挨千刀的!”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趴在我姐妹的胸口偷偷看那甲板上发生的情况。” 马良坐在堂上,向黑衣女子发问:“那艘船上,难道就没有男子与那些黑衣强盗争斗吗?” 黑衣女子把身子坐在脚跟上,回禀道:“大人,来我们花船上男人大都是来寻欢作乐的。遇到这伙强盗,他们心里怕的要死,恨不得把头钻到女人的怀里、裤裆里。他们本来就是已经醉酒的醉,睡觉的睡觉。猛然看见这些黑衣人拿着大刀冲向他们,早就吓的魂飞魄散,自己的两只脚都不停的打颤,还指望他们和带刀的黑衣人搏斗?” “不过昨天晚上倒是有三个不怕死的男人,先后从船舱里冲出来,和那伙强盗厮打在一起。” 马谡来了兴趣,嘴角上扬问道:“难不成是英雄救美么?” 黑衣女子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伙黑衣人已经把甲板上的照明灯全部熄灭了。” 马谡觉得不可思议,自说自话:“黑衣人把灯全部熄灭了,那黑衣人也看不见对手。” 黑衣女子摇摇头,说道:“黑衣人正在做那抢劫财宝、奸淫妇女之事,把灯熄灭对他们是好事,他们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干坏事了。” 马良颔首,发话道:“那这三位不怕死的男子和这伙黑衣人交手了吗?” 黑衣女子点头答道:“我当时趴在我姐妹的尸体上,隐隐听见有刀剑相互碰击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激烈,在晚上听的清清楚楚。我偷偷侧过身子,在黑暗中往传出刀剑声音的地方望过去。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后来眼睛就能看清楚了。有二三十个黑衣人,经过短暂的混乱战斗,他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圆圈,把里面的两个人围在中间。” “你刚才不是说有三个人吗?怎么这会儿又只剩下两个人了?难不成还有一个被黑衣人杀害了?”马谡打断了黑衣女子的叙述。 黑衣女子一顿,想了想说道:“是小女子说的着急了,方才起初说到的三个男子是我最后统计时记在心里的,刚开始只有两位男子和黑衣人战斗。” 马良颔首,对马谡说道:“幼常思维缜密,观察敏锐,甚合我意。”转而又面向那黑衣女子道: “你继续说下去,那一圈黑衣人和两位男子究竟最后结果如何。” 第41章 分块 黑衣女子两眼望着膝盖下的地面,沉重的说道:“那两位男子一人拿着长棍,一人拿着短棍,冲出船舱,上来就打倒了好几个黑衣人。可是其余那些黑衣人,听见同伴的呼喊后,就停止搜刮宝贝、放开我们的姐妹,和那两个男子厮杀。” “毕竟是那些黑衣人占了人多的优势,再加上他们手里都是锋利的刀剑,很快那两个男子身上都挂了彩。两个男人的动作也逐渐放慢,可能和他们受了伤有关,两个男人背靠着背,互相张开手臂,在原地转圈。那伙黑衣人也有样学样,围成一个大圈,把刀锋指向两个男子。” “一开始两个男子冲出来把几个黑衣人撂倒的时候,我本来还以为我和我的其余姐妹能够得救了。后来看到他们被黑衣人围在垓心的时候,我不再寄希望于他们,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哦,这么说来,那两个男子也被害了,是?”马谡听的很认真,认为无需继续听女人说下去便能知道两个男子的下场。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奇迹突然发生了!”黑衣女子说到奇迹的时候,眼珠子都放出光芒来。 “这种情况还有奇迹?莫非是周边有巡航的军队经过了?”马谡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可是转眼一想也许是那两个汉子运气好,正好是军船在附近巡航也说不准。 “在这危急关头,隔壁船舱里传来一声巨响,一团东西从船舱的窗户里飞出,重重的落在甲板上。就在这伙黑衣人诧异的时候,还是那间窗户,又飞出一个男子来。那位男子虽然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庞,但是体格雄壮,威风凛凛。他手持宝剑,在黑暗中观察到了周边有几个黑衣人,只见咔嚓几声,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甲板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后来,我听见被围在中间的两位男子和手持宝剑的男子窸窸窣窣的说了几句话,就翻滚进黑衣人的包围圈里,三个人一个对抗这一圈黑衣人。” “三个人就敢打二三十个人?他们是疯了?”马谡不敢相信,他觉得最好的方法是逃跑,尽管他们当时已经是无路可逃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三个汉子经过一阵灵活的走位,把原本围成一圈的黑衣人分割开来。然后,一人一块,接着分散开来。”黑衣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把头垂下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三个人,一人一块黑衣人?”马谡的脑海中开始想象那天晚上,在月黑风高之夜,在花船的甲板上,画着三个圆圈。每个圆圈的中心有一位手持器械的汉子…… “那个手持宝剑的男子最是了得,一连几个剑招,本来围在在身旁的那部分黑衣男子全部倒地了。于是,又吸引了一批本来围着另外两个汉子的黑衣人。” “哦,是这样,看来那群黑衣人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啊,哈哈哈。”马谡放肆的笑出了声,原本他还以为黑衣人能马上把这三位汉子做成饺子馅呢! 第42章 惊魂 黑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接着要发生惊心动魄的战斗了!持剑男子把七八个黑衣人引进了另外的一间船舱里。拿短棍的男子,也裹挟着五六个黑衣男子在靠近江边的船舷上战斗。” “那么那个拿着长棍的男子呢?”马谡前面有在留心听女人诉说事件的发展,感觉女人把这位自己口中提到的男子给遗忘掉了。 “那位拿着长棍的男子,很不幸,对上了那个把我姐妹强暴致死的禽兽!” 说到禽兽二字,黑衣女子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撒在公堂之上,仿佛是为死去的小姐妹进行的祭奠。 “这个禽兽应该是这伙黑衣人的头儿,我看尽管在黑暗之间,有好些黑衣人愿意听他指挥。他手指着东,那些黑衣人就往东,他手划向西边,那些黑衣人就奔向西边。那个使用长棍的汉子,身上原本就受了伤,和那个黑衣人头儿对位以后,大概招架了没多久,就不断的往后退。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气力不加还是踩到了横在甲板上的尸体,那汉子竟然扑倒在地。” “为什么不可能是那汉子被砍杀了呢?”马谡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因为那使长棍的男子又站了起来。” 黑衣女子没有开头看马谡,只是面无表情的叙述道。 “黑衣服头儿的那把刀特别锋利,刀柄也很长,在空中挥舞的时候,发出很刺耳的劈空声。那一刀,狠狠朝着使长棍的男子头顶劈来。只听得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剁成了两段。我曾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儿,打斗的声音和叫骂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了。” “没错,是那个黑衣服头儿的骂声,在说什么‘这次你肯定躲不过了’之类的谩骂词语。我就趴在我姐妹的身上,此时我姐妹的身体已经冰冷了,再加上江边凉风的吹拂,我忍不住张嘴打了一个喷嚏!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那黑衣服头儿又是压着那个使长棍的男子打了一会,我很明显看出使棍的男子动作总是慢一拍。” “那黑衣服头儿的动作越来越凶猛,好几次踢中了那个使长棍的男子,男子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甲板上爬起来。我真的很佩服这个英雄!后来,在月光下,那使长棍汉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我终于想了起来,那人以前也来过我们这里,我还是服侍过他的,听说是在军营里当差的。” 马良闻言,对记录文案的官吏说道:“这倒是一个线索!你需要把这信息着重记录下来。” 那记录文案的官吏自然是十分应承。 “在我印象里,这位汉子皮肤黝黑,但是性情豪爽。一想到这里,我就默默祈祷,希望他不要有事。” “照你前面所述,那使长棍男子前面早就受了刀伤,这会儿又碰见了这个刀法精湛的黑衣服头儿,只怕是凶多吉少啊!”马谡在一旁踱步,突然立住脚步,回头对黑衣女子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接下来,最最凶险的事情发生了……” 第43章 压迫 “那使长棍的男子又一次站了起来,可是那个黑衣服头儿似乎是厌倦了这种跌倒——站起来——再跌倒的模式。这次,黑衣服头儿猛的暴吼一声,凌空跃起,双手紧紧握着长长的刀柄,朝着使长棍的男子劈开。” “躲开不就行了?”马谡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神情很轻松。 “这一次,使长棍的男子没有躲开……”黑衣女子的嘴唇也抿了一口。 “锋利的刀口,凌空劈来,还是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头儿,更关键的是,那个使长棍汉子还没有躲开,那结果不用说了,那汉子肯定当场身首异处了……”马谡综合分析了各种因素,得出了确切的结论。 “那个使长棍的汉子,他人没有躲开……只是用长棍横着往头顶一架……” 黑衣女子的声音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是天不绝那个使棍的汉子!那个黑衣人头儿的大刀紧紧的压在汉子的肩膀上。尽管那汉子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可是依旧动弹不得。” “也许这就是生命中最后的呐喊!”马谡竟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认为这个使长棍的男子虽然武艺不济,但是还是有胆量的,敢于和黑衣人头儿交战这么久的时间,还不磕头告饶。 “那把大刀压的越来越紧,黑衣服头儿整个人踮起脚尖用尽力气压在使长棍男子的肩膀上。” “你怎么知道黑衣服头儿把脚跟抬起来了呢?”马谡对细节很敏感,联想到那个压迫性极大的动作,干脆换一种描述方式来提问黑衣女子。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好的,那是因为我分明看见那个黑衣服头儿的脚掌所站的位置根本没有移动,而整个身子却往前倾斜着压在使棍男子的肩上,根据生活习惯推导出来的。”黑衣女子说明了自己的推理过程。 “幼常,不必过于关注这类细节,这不会影响到事情的发展走向。”马良开口对马谡说道。 “使棍的男子连动都动不了,就在这危险的时刻,黑衣服头儿把刀一抬,调转刀锋,朝着使长棍男子的脖子上砍来。” “那个使长棍的男子躲开了吗?”马谡插了一嘴。 “没有。”黑衣女子回答的很果断。 “那么,使长棍的男子,应该被杀害了。”马谡想都不想,就急于说出了口。 “也没有。”黑衣女子再次回绝了马谡。 “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使长棍男子要是没有躲开的话,肯定是身首异处了。毕竟那个黑衣服头儿也是个使刀高手!”马谡坚决不信还有第三种可能。 “还有第三种情况!”黑衣女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还有第三种情况?不可能的,我熟读兵书战策,也许实战经验不够,但是理论这块儿肯定没有纰漏……”马谡的脸刷的一下紫涨起来,毕竟他连续被堂下跪着的花船女子否决了自己提出的观点…… “幼常,你让这黑衣女子继续说下去!”马良很不耐烦马谡几次三番打断了黑衣女子的自述,这会影响自己对案情走向的判断。 第44章 帮手 “就在那把大刀一寸一寸的接近使棍男子的头颈时,奇迹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黑衣人头儿一声惨叫划破了死寂的夜晚,那晚是一叶弯月……” “我定睛注视着甲板上发生的一切,在离着黑衣人头儿约十几米的位置上有一个拿着短棍的汉子,不过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后来,那位手持宝剑的男子也从船舱里走出来,他满脸血污,看样子已经解决掉了那些个围攻他的黑衣人。” “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头儿会突然惨叫一声?明明另外两个人不可能攻击的到他的,至于那个使长棍的汉子就更不可能了!”马谡很是纠结黑衣人头儿惨叫的原因。 “大人,这我实在不知道,还望恕罪!后来那手持宝剑的男子就冲过去和黑衣服头儿绞杀在一起,又斗了几个回合。那黑衣服头儿一个面对三个,胆气也是输了。再加上那手持宝剑的汉子动作更加敏捷,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等等,你刚才不是还说那个黑衣人头儿武艺高强的吗?怎么这个持剑的汉子一出来,又立马被比了下去?要是他们的实力真的相差那么大,为什么不让持剑的汉子一开始就对位那个黑衣人头儿呢?”马谡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禀告大人,我当时又怕又冷,还躺在我姐妹冰凉的尸体上,江面的风浪在夜晚吹打在甲板上,我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些,我只是把我所看见的说了出来。”黑衣女子回答不出马谡深层次的问题,把头埋在地上,讪讪的说道。 “幼常,在当时的情况下,月黑风高夜,船坞上还到处躺着陌生人的尸体,这位姑娘还能清楚的把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叙述出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你熟读兵法战策,可是她却未必,不可过于苛责于她!”马良开口斥责着马谡,摆手示意马谡坐到一边。 “你继续说下去。”马良对着跪在堂下的黑衣女子说道。 “后来,那黑衣人头儿似乎已经用光了力气,连着被持剑汉子击打了好几次,我有看见那黑衣人头儿搭着船舷的扶手喘气。那个拿短棍的汉子也跑了过来,不过他看起来一瘸一拐的,可能在刚才同黑衣人战斗的时候负伤了。黑衣人头儿看见又来一个,就把手中握着的长刀掷向两人,等那两位汉子躲避的时候,黑衣人头儿爬上船舷的扶手,跳入了水中……后来,我也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还是昨晚我作陪的客人把我背回了客栈的……” “小女子多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黑衣女子伏首在地,长跪不起。 马良颔首,同左右官吏交流了一番,问那黑衣女子道:“你且起来!我问你,你刚才说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客人是谁?” 黑衣女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裤子上的灰尘回答道:“那人说他身份特殊,不便言明……” 第45章 马谡的分析 马良用手拍了惊堂木,变了脸喝道:“此事系着几十条命案,不管这位客人是何人,都要报知本官!” 黑衣女子低头答道:“我只记得客官的住处,不知其姓名。” 马良靠在椅子上思忖一会儿,说道:“既如此,你且讲明是在此人何处下榻。” 黑衣女子道:“我今早醒过来,是在悦宾阁,那客官在我床前坐着,料想应当住在那间客栈里。” 旁边马谡说道:“悦宾阁是接待来使的地方,此事还需先告知卧龙先生为妙。” 马良颔首道:“幼常今番所言,甚合我意!”又大声对两旁手持水火棍的公差道:“左右!” 两旁持有水火棍的公差齐声喊到:“在!” 马良用手指着高大个和黑衣女子,说道:“将此二人好生看护,来日再升堂议事!” 左右当下安排高大个和黑衣女子别处歇宿,并派人持盖有官印的文书去悦宾阁调查那黑衣女子所言客人的真实身份。 退堂之后,马良领着马谡在后堂入座,有公人给马氏兄弟沏茶。 马良开口道:“幼常,你看今日之事如何?” 马谡回禀道:“今日听了高大个和黑衣女子的供述后,案情已经大体有了头绪。” 马良笑道:“幼常直说便是,这里是后堂,不比前厅。” 马谡闻言,将后背枕在椅子上说道:“兄长,此案发生时间在昨天晚上,地点在船坞,死者大多是游乐之人和娼妇,还有几十具黑衣人。我观察过高大个和黑衣女子的描述,也进行过细致的比对分析,我认为可以把他们的口供结合起来。” “在月黑风高夜,三个男子携带兵器走进船舱,之后其中一个持剑的男子进入了另外一间船舱,并和那间船舱里的客人发生争吵和激烈的战斗。与此同时,一伙穿着黑衣服的人从水地接住钩子攀爬上了甲板。这伙黑衣人一为劫财,二为劫色。” “当有部分黑衣人进入船舱的时候,那两位待在一起的男子不肯交出财物,与黑衣人大打出手。结果因为寡不敌众,那两位汉子都身上带伤。眼看就要被黑衣人把他们围起来杀死,这个时候那个持剑男子已经把那间船舱里的人全部解决,也正好出来。那持剑的汉子结果发现自己的两位同伴被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围攻,所以三个人就一起上了。” “他们定下策略,每个人吸引一部分敌人。结果那个持剑的汉子和用短棍的汉子成功完成了任务,只有那个使长棍的汉子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最后三个人合力把那个黑衣人头儿打败。那个黑衣人头儿也跳水逃生了。” 马良颔首道:“幼常,你的推演十分到位!和我想象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现在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行凶之人的突破口。” 马谡笑道:“兄长,此事在我看来不难。那黑衣女子自己叙述曾经见到到那使长棍的男子,且是军营中人。只要在军营中发布文书并且按那女子口述形象绘制画像,料想这人不出三日,必定能查访得到。” 第46章 请教孔明 “还有那悦宾阁的神秘客人,只要我们去用心查访,相信也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哈哈哈。”马谡自负的昂首大笑。 马良颔首道:“听幼常分析,就像是拨云见日啊!” 随即,马良派人领着城里善于画人物形象的画师去黑衣女子的住处。 不多时,有衙役来报:“禀告大人,那悦宾阁里的客人身份已经调查清楚,那人是东吴吕范先生。” 马良闻言大惊:“别人还好,若是吕范,恐怕此案就有些棘手了。” 马谡不解,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马良忧心忡忡答道:“吕范是东吴来使,这几天刚刚到达荆州。前番鲁肃代表孙权来讨还荆州,被孔明先生以‘先取西川,再还荆州’之言搪塞,鲁肃不得已郁郁而归。如今孙权又派遣吕范出使,必有深意。诚恐得罪其人,妨碍刘皇叔军政大事。” 马谡安慰道:“兄长莫要惊慌,先把此事情况汇报给孔明先生,看孔明先生如何处置。我等于中取便就行了。” 马良颔首道:“眼下之计,唯有如此了。也罢,你明日同我一起拜访孔明先生。” 第二日,刘备、诸葛亮接待过吕范后。马良、马谡前往诸葛亮府上拜访。 诸葛亮命仆人给马良、马谡各沏了一杯上好茶水。 诸葛亮开口答道:“季常,你最近工作上怎么样,还好吗?” 马良回答道:“托刘皇叔和孔明先生的福,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拿不准主意,所以想来请教卧龙先生。” 诸葛亮定睛细看马良,手轻摇羽扇,笑道:“可是江面船坞之事?” 马良大惊,说道:“我正为此事而来,不想孔明先生早已知晓。我等已经打探的东吴吕范可能也参与其中,不知道道怎么处置他。” 诸葛亮笑道:“此事极其容易。我素知东吴吕范底细,吕范绝对与这伙黑衣人无关。他可能就是趁着夜色,去放松心情罢了。” 马良与马谡面面相觑,马良问道:“孔明先生,我已经在堂上审理过此案,其中一黑衣女子曾经指证吕范当日也在船上,可是他却毫发无伤,却也是怪事!” 诸葛亮大笑:“季常,你多虑了!吕范此次来访,你可知道因为何事?” 马良以实告知:“我确实一无所知。” 诸葛亮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吕范此来,是听说刘皇叔妻子甘夫人刚刚去世,所以奉孙权之命来为其妹孙尚香做媒的。吕范只不过是碰巧去了船坞,又正好碰见了这伙黑衣人罢了。” 马良颔首道:“孔明先生,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必船坞中事情,先生已经知道,我也不在赘述。只是要是拿住那三个汉子,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望先生请教一二。” 诸葛亮眼珠一转,说道:“此事我已经尽知。不但知道那三个男子是何人,还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何人,只是眼下不便明说。季常如果访得其人,需要仔细研究讨论,万万不可呆板用事,以负刘皇叔之重托!” 第47章 探听消息 马良站起身来,向诸葛亮深施一礼:“烦请孔明先生明示一二,马良万分感激。” 诸葛亮看见马良身后一男子气宇轩昂,问道:“此乃何人?” 马良回禀道:“此乃我最小的弟弟,马谡,字幼常。”说罢,便叫马谡向诸葛亮行礼。 诸葛亮颔首,笑道:“我常听人说起,你们马家兄弟,数马良和马谡最为优秀,今日一见,确实与众不同!” 马谡答谢道:“多谢孔明先生谬赞。其实船坞之事,我兄长已经多加留心。只是从案情角度来看,此案似乎牵涉的面子极广。衙门内先是接到了一封裹在箭杆上的匿名信,上面的内容多是斥责那手持宝剑的汉子。” “及至我等升堂议事,从证人角度分析来看,以那持宝剑汉子为首的三人似乎又是除暴安良之辈。我兄和我经过仔细推敲,发现那持剑汉子等三人多是军中人士,且是武艺高强之辈。按此条件并结合案发时间从军中查找,想必不是难事。那一伙黑衣人多半是江面上的强盗,是为劫财劫色而来。如今,只是不知道找到那三人后如何处置才能给荆州百姓和诸位同僚一个交代?” 诸葛亮听完了马谡的报告,大喜道:“不想幼常年纪虽小,却能洞察世事,着实不易。也罢,我且引你一条路。” 马谡听闻大喜:“谢孔明先生。” 诸葛亮说道:“你且去关将军军营查访便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至于如何处置的问题,我差遣伊籍助你审理此案,如何?” 马良大喜:“既然承蒙孔明先生赐教,求之不得!” 马良、马谡道谢不迭,离开了诸葛亮的府宅。 回到衙门之后,马良对马谡道:“可差人去请吕范先生来此,礼数务必周到!” 马谡点头,说道:“还是我自己去!” 马良大喜:“要是幼常亲自前往,那便是更好了。” 马谡来到了悦宾阁,向门人报明了信息,并出示刑狱的文书,上面盖有官印。门人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方才打开门,让马谡进去。 马谡来到吕范门前,喊道:“荆州刑狱从事马谡来访子衡先生。” 吕范把房门打开,问道:“先生请进来就坐,敢问先生前来是为何事?” 马谡进门坐下后,开口道:“请问先生昨晚可曾外出?” 吕范脸色尴尬,没有回答。 马谡拱手道:“子衡先生可是去了江边船坞?” 吕范见马谡说破自己行踪,勉强颔首道:“昨晚在房中烦闷,所以去江边走走,不知不觉中上了那江边船坞。” 马谡问道:“子衡先生,昨晚在船坞发生了大型凶杀案件,死亡人数多达几十人。其中有大量黑衣人,不知先生可知道此辈是何人?” 马谡见吕范面露难色,复开口诈道:“其实我对此等黑衣人身份已经有了眉目,只是孔明先生特意吩咐叫我来问先生取证而已!” 吕范大惊:“是孔明先生叫你来问我的?” 马谡正色回道:“若非诸葛军师授意,马谡绝不敢登门造访。” 吕范把脸转向一边,心中思索道:“那江洋大盗确系我江东人氏,我若说出其姓名,只恐被荆州人耻笑我东吴治安混乱,于主公面上也无光彩,且丢我出使荆州的脸面。只是那诸葛亮在荆州呼风唤雨,我若不以事实相告,又恐得罪于他。真是可恼,可恼!” 马谡心灵机巧,见到吕范这般光景,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于是起身作色说道:“果然不出诸葛军师所料,那伙黑衣人必是子衡先生认识之人!” 这一句言语把吕范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48章 套出实情 马谡笑道:“子衡先生此番来荆州,本是为结东吴荆州两地之好,共同抵御曹操。如今荆州城内发生了如此大凶杀案件,而子衡先生明知而不言,实在是没有诚意。若我主刘皇叔震怒,恐怕子衡先生非但完不成吴侯交代之任务,就连自身也有深陷囹圄之危也!” 吕范大惊,手中所持之的茶盏也滑落在地,摔的粉碎…… 马谡用眼睛紧紧盯着吕范,继续说道:“子衡先生,我主刘皇叔前些天因为甘夫人生病去世的缘故,茶不思饭不想,形容枯槁。先生本是接了一个美差,想那孙权之妹孙尚香年龄不过二十,正是风姿绰约的年纪,按常理来说,作为男方是求之不得的。先生能促成此事,则日后同时受宠于吴侯和我主刘皇叔,不亦美哉!” “今子衡先生若能指出那黑衣人真实身份,则有大功于荆州,安抚我荆州百姓悬挂之心,抚慰我主刘皇叔忧思之虑,亦可免除我荆州侦查人员的辛苦查访。我主刘皇叔感念于子衡先生破案之恩德,必深信之,则东吴于荆州永结秦晋之好,江东可安,曹操寝食难安矣!” 吕范起身拱手道:“马谡先生之言,清除我吕范心中迷雾,我心感激之至。那伙黑衣人的来历我素来知晓。那伙黑衣人原来是霸江的贼人,一贯劫掠过江的客商。他们本事高强,擅长水中作战,官兵收捕不得。为首三个大王,一个叫做杜防,一个叫做孙昊,还有一个叫做汪洋。此三人原来都是官府或者部队出身,因为恶了他们各自的长官,脱离官府和部队,霸占江河,作威作福。” “那汪洋原来是蒋钦手下将官,惯用一口长柄大刀,身强体壮,浑身筋突,能从水底观察往来客船,且嗜好女色。我江东客船曾经发生过一件大案,原本是吴郡吴县一大户人家因为家族迁徙的缘故,一家老幼算上仆人婢女有二三百人,乘坐一艘巨轮路经太湖。到了夜晚船只在水面上航行的时候,有一伙黑衣人约有三十余人,全是黑衣黑裤装饰,面戴黑色面罩,从水面下把钩子挂在船舷上,攀爬上船。” “上来以后就先砍翻了站在外围的仆人,接着逼问剩下的那些瘫软在地的,叫他们交出财物。那些仆人没有多少财产,全部都被汪洋带头跺下水去。那大户老爷在正中间的船舱内休憩,里面都是小妾和丫鬟在旁服侍。那大户人家甚重家规,非经呼喊召唤,不得进入船舱。于是汪洋便领着手下黑衣人越发狂狼,把甲板上的男性几乎屠戮殆尽。” “喊杀声越来越近,那大户老爷被其妻妾推醒。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汪洋已经手提大刀冲进船舱,手指大户老爷破口大骂,其余黑衣人就去抢夺船舱内女人身上携带的金银首饰,有性急的,便是各种淫污。那大户老爷已经上了年纪,看见眼前这番乱象,情绪激动,一时喘不上气了,晕厥在地。” “那汪洋也顾不得那大户老爷,只是用刀往其胸口一刺,料想那大户老爷必死,随后便搜刮船上携带宝物。大凡这伙黑衣人劫掠大船的,必有小船前来接应。” 第49章 夺取金船 “在汪洋等人在船舱内劫掠财宝、淫污众侍妾、丫鬟时,早有其余黑衣人在船舷上吹起口哨。不一时,有几艘小船从江面出现,那些黑衣人把大批财物装入小船,其中女人中稍有姿色的,也会被塞进船舱。” “汪洋那伙人,已经几乎杀尽了大船上的男人,至于女人,有些不堪受辱投入江中,有些沉默无语混杂在死人堆里,还有些则被装载进小船被黑衣人运走。汪洋看见这船空荡荡的,就打翻船上酒坛,放把火将整条船烧毁。” “所幸有几个仆人跳入水中逃的性命,赶来报关,官府才得以知道实情。因此画影图形,令各地州府联合捉拿。只是汪洋此人特别狡猾,至今没有捉到罢了。” 马谡听说这番故事,紧锁双眉:“这汪洋不除,恐怕百姓还要活在恐慌之中。” 吕范颔首道:“这只是那汪洋而已。如今我再说那二大王孙昊犯下的恶行。那孙昊本是吴郡太守许贡的手下将领,擅长使用一口钝刀,刀面极其宽阔。那吴郡太守许贡曾经派遣孙昊跟随许贡舅舅乘坐船只面见袁术,前往献宝。那船上有一宝物,名叫五子登科船,是用黄金雕刻而成,价值连城。那许贡舅舅几次三番在众人面前夸耀其宝贝,声称袁术如果得到这黄金雕刻而成的五子登科船,会马上给他一个大官做。” “当天晚上,等到大部分人都已入睡,那孙昊手握钝刀来到许贡舅舅卧榻的船舱外。假托自己是奉许贡之命,有重要机密要和许贡舅舅商量。船舱外的看守士兵就放他进去了。孙昊本意是要偷走那五子登科船,只是许贡舅舅早晚间都把那金子做出的船只握在手中,偏刻都不肯松开。” “这天晚上,孙昊进入许贡舅舅的卧室后,由于船舱内还有烛光闪烁,因此很快就发现了那艘金子做成的五子登科船。不过孙昊马上就发现了颇为棘手的事情,那边是许贡舅舅即便是睡梦之中也用一只手紧紧盘住此船。孙昊伸出手,往许贡舅舅手上使劲一扯,不料竟然纹丝不动。原来许贡舅舅为了防止睡觉的时候五子登科船从手中滑落,还特意用红丝线缠绕手腕,卷了好几圈,密密麻麻,肉眼实在是解不开的。” “可是那孙昊盗贼之心已起,心中恶念陡然而生。只见他将手中钝刀高高举过头顶,目露凶光,那刀锋垂直向下,重重的劈在许贡舅舅的手腕上。由于那刀太钝,手腕竟然没有切断,还连着一节筋骨。许贡舅舅从睡梦之中痛的惊醒,发现眼前立着一人,细看原来是孙昊。手腕上痛感侵袭全身,满手血污,不知不觉喊出凄惨叫声。” “那孙昊丧尽人心,只是把那五子登科船尽力一扯,不想把那许贡舅舅的手腕折断,骨头都露了出来。许贡舅舅只是喊了一声有贼便晕厥过去。门外的士兵听见里面有叫喊声,进门来看。孙昊也不再掩饰,手持钝刀直接砍向那两个士兵。” 第50章 裁缝店 “那两个士兵如何是孙昊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孙昊砍翻在地,痛苦的呻吟着。由于是夜晚,痛苦凄惨的呻吟很快传遍了船舱里的其他房间。随着更多人的起床到外面观看,孙昊埋伏在漆黑的船舱里,一刀一个,都只砍咽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说不出话,只是咿咿呀呀的胡乱喊叫。” “那个孙昊实在是太疯狂了,他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却让他们每个人都生不如死。一直到深夜,孙昊才卷了卷从别人身上搜刮来的金银财宝,跳入水中,逃生去了。” 马谡愤怒的把手掌拍在案桌上,骂道:“这个孙昊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那口钝刀与其说是兵器,不如说是对别人身体的折磨!” 吕范眯着眼睛,看了马谡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个更加灭绝人伦、无法无天的人呢!” 马谡借口道:“莫不是你刚才提到过的杜防?” 吕范颔首道:“正是。杜防其人,其犯下的罪行比孙昊和汪洋加起来还要多呢,他可是我们江东百姓人尽皆知的采花贼!” 马谡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失态的表情:“愿闻其详。” 吕范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茶几上,目光直视,娓娓道来:“那杜防,曾经是丹徒太守刘繇手下家将。为人武艺高强,擅长使用一把软剑,那剑说来也是奇特,居然可以缠绕在腰间,所以又名腰剑。杜防家里本是富户,其父亲邀请了诸多名师传授他武艺,那杜防倒也聪明伶俐,不管是陆上还是水下,都学的一身本事。” “只是后来年纪上来以后,不服父母管教,每每出入青楼楚馆,结交一班酒朋肉友,又沉迷于赌博,欠下不少赌债。父母禁止他不得,竟然双双被他气死。后来那杜防就变卖家产,终日眠花卧柳,不理俗务。后来迷恋上一娼妓名唤玉酥,为她散尽家财,后来因为身上没有钱钞,被妓院老鸨赶出门外。” “那杜防起初在一裁缝店里替一家店主看店,后来有一已婚妇人因为常来店里选料,而那杜防对男女之事颇为晓得,常常用风话去撩拨。一来二去,杜防和那妇人勾搭在一处。由于那裁缝店人多眼杂,很快别有人把此事告诉那店主,那店主起初也不甚在意,认为男女之事乃人性使然,并没有苛责于杜防,只是叮嘱他不要耽误店里生意。” “那杜防起初也是千恩万谢,认真守店,报答那店主,可是杜防也逐渐迷上了那妇人,相会频率比以前更为频繁。那妇女每每托口要看衣裳来迷惑她丈夫,她丈夫一开始也由着妇女,后来听到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不再加上自己妻子近段时间确实过于频繁外出,不觉疑心大起。终于有一天,这男子尾随他的妻子进城,发现妻子进了一家裁缝店。” “那男子也是素来知道自家女人喜欢不同款式的服装,也就在对角的偏僻处等候观看。不料竟然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男子焦躁起来,径自走进裁缝店,四处张望,寻不见他的妻子。男人心下着慌,向一旁的店员打听他妻子的信息。店员问了男子他妻子的样貌特征、身高着装,面露难色。男子发现异常,求之再三,该店员才告知他可去后面厢房一看。” 第51章 私情 “那男子是在财主家里做长工的,颇有几分气力,察觉到店员神色不对,攥紧拳头,掀开布帘,走向后面厢房。” “那厢房的外面也有一块布帘相隔,男子听见里面有男子与其妻子的戏谑之音。作为丈夫,该男子不觉大怒,咬着钢牙,愤怒的掀开布帘,发现一张一人宽的窄床上叠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压在下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一床薄薄的被子盖住两人的下身,趴在上面的男人后背赤裸着,背部的肌肉很发达,一看就是练家子。” “女人的丈夫一声怒吼,上来揪住杜防胳膊便打。那妇人吃了一惊,紫涨了面皮,把脸转向墙壁内侧。杜防不曾提防门口的这位男子,吃了好几拳猛打,把头埋在妇人肩膀上,一声不吭。妇人丈夫打累了,便开口大骂妇人。不多时裁缝店里的人都涌入了厢房,众目睽睽之下,事实无可争辩,那裁缝店老板便当众宣布辞退了杜防。” “可是那杜防怀恨在心。趁着那妇人丈夫去财主家里做长工时,杜防便偷偷溜进妇人家中,与那妇人私会。二人云雨之后,妇人哀告自己和如今的长工丈夫在一起感受不到快乐,要是换成杜防便是死也甘心,那杜防用甜言蜜语自去欺哄。如此日久,每每趁着其丈夫外出,杜防便来妇人家中。终有一日,那丈夫因为有事中途而归,撞见了二人丑事。” “说起那妇人丈夫,本来就没有什么功夫,只是力气颇大。且杜防前番因为厢房内床窄被紧,和那妇人上下叠在一起,脱不开身,又被那妇人丈夫揪住,所以动弹不得。这次情况大不相同,那杜防本就是练武出身,他跳起身来,只一拳便把那妇人丈夫打倒,然后他扑在妇人丈夫身上,挥起拳头,一顿毒打……然后杜防喘着粗气走向那妇人,一起滚到床上……” “那妇人丈夫的五脏都被打坏了,看了几个土郎中也不见好,没几天就一命呜呼见阎王爷去了。那妇人丈夫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在城南二十里外,经过左右邻舍传唤,那兄长便赶来了。一看兄弟面目带有苦痛之状,掀开上衣一看,胸膛上布满了块状淤青,肋骨也是明显折断,整个胸腔都是内陷的。那兄长一看站在眼前的妇女自带一股风流韵味,再加上几个好事的在他耳边撺掇,便大体知道事端。那兄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然无声,安葬了兄弟便回自家去了,再也没有和这妇人往来。” 马谡咬牙恨道:“这杜防欺人妻子,还下这般毒手,真是狠人啊!” 吕范面有凝重之色,说道:“此人之恶,远非如此。马谡先生勿要着急,听我从细讲来。” “自从这妇人丈夫没了以后,还没过完头七,杜防又和这妇女缠绕在一起。后来也是同吃同住,住在妇女丈夫的屋子里,花着那女人的本钱,快活了一阵子。后来这妇人有了身孕,杜防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第52章 救驾 “眼看坐吃山空,那妇人大着肚子也不好做活,就催促着杜防进城去做些买卖。杜防是好吃懒做惯的,哪里能做得成什么买卖。明面上是推着车贩卖一些红枣,实际上则给了几个七八岁的儿童一两个铜板让他们照看生意,自己歇在一边乘凉。” “也是那杜防的命中该遇到贵人。那天丹阳太守刘繇乘坐一驾马车,路过集市的时候,那马不知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拉着钟繇一路狂奔。周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杜防也注意到了。也是杜防的造化到了,只听见杜防把手指搓到嘴边,叫了一声长哨,那猎马便停了下来。众人围着马车内的刘繇,嘘寒问暖,还告知刘繇是一个叫做杜防的男人通过吹口哨让马停下的。” “刘繇非常感激杜防,拿出财物赠与。可是那杜防本是富家子弟,见惯了金银财物的,并不稀奇。只是在那刘繇看来,杜防身穿布衣,错以为他是品德高尚之人。刘繇欣喜之余,不住开口称赞杜防,还拉着杜防手邀请他一同坐上马车前往自己府宅。那杜防是个会来事的人儿,马前马后,甚得刘繇之心。于是刘繇便任命他做一个贴身的随从,早晚跟在身边。” “丹徒这地方,豪强众多,治安也不好,有很多贼人在晚上行窃。有一晚,一伙强盗翻墙进入刘繇宅院,还杀死了几个巡逻的仆人。那伙贼人也是大胆,竟然摸到了刘繇的卧室。就在那紧要关头,那晚杜防正好从刘繇卧室外面经过,隐约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便闯将进来,和那伙贼人撞在一起。后来抽出腰间软剑便拔刀相向,那伙贼人哪里是杜防的对手,等到府里的家将、奴仆赶到,杜防早已经将这伙贼人拿下。” “刘繇欣喜不已,摆下宴席感谢杜防,在酒席上刘繇宣布刘繇以后就做防卫府院安保的工作,还把一个模样标志的干女儿,也就是日夜服侍刘繇夫人的贴身丫鬟赏赐给了杜防。不久,就为杜防摆酒娶亲,到也过上了一段安乐的日子。” 马谡疑惑的提出自己的不解之处:“那杜防不是已经娶了那死了丈夫的妇人了吗?” 吕范捻了捻自己的髭须答道:“我正要说及此事。”那杜防已经在刘繇府中安顿下来,不料有一日原先那妇人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此时已有七个月的身孕。杜防把那妇人拉到一边,告诉那妇人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不可能承认自己和这妇人的丑事,只是花了几两银子打发那妇人走路。那妇人自然不肯,诸般哭闹诉说自己不易,控诉杜防移情别恋,还说自己即将产子。” “那杜防如何肯认下这妇人,坏了自己前途?便痛斥妇人村妆陋质、不守妇德,明明已经嫁汉,还卖弄风情故意勾引他。谩骂那妇人不知羞耻,主动把丈夫以外的男人带回家,气死自家丈夫,头七未过就另结新欢。还说那妇人腹中之子非他所有,定是和别的男子野合而生。那妇人气他不过,回家以后赌气喝了老鼠药,一尸两命,归于乌有。” 第53章 偷欢 马谡骂道:“原本我还当这杜防是个好汉,只是年少误入歧途,从逼死这村妇来看,简直猪狗不如!” 吕范笑道:“马谡先生,精彩的还在后头呢!那杜防跟着刘繇,倒也显得气派,而且进出次数频繁,他的气质也发生改变,常常有很多人在刘繇面前称赞他。那杜防更兼武艺出众,身体极其强壮,日间陪侍,晚间操练。和那妻子倒也是鱼水和谐,不过两年,妻子已生有一子,不觉之中又身怀有孕。” “但是那杜防好色成性,后来每逢刘繇外出公干之时,深夜之后,不住公馆,只是寻朋访友,眠花卧柳。终有一日,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被友人搀扶回到刘繇宅院。当晚夜色,杜防跌跌撞撞闯入房间,没想到却进错了门,那原本是刘繇爱女的闺房。那刘繇女儿生的国色天香,有很多官员托人来做媒,刘繇只是不中意。杜防因为他妻子是刘繇夫人的缘故,倒也是见过这小姐之面,确实是个冰肌玉骨,让人见之忘俗。” “那晚小姐本已安睡,不想杜防醉醺醺闯将进来,竟然把这小姐当做是自家妻子,动手动脚轻薄起来。那小姐本是闺阁中人,刺绣针线倒还在行,气力如何抵得住杜防?少不得被他玷污。第二日杜防酒醒之后,那小姐只是坐在床边啼哭。杜防乃是熟知风月之人,如何不省察?只看那小姐眼下发丝凌乱、衣裳不整,便知是自己昨夜醉酒后做下了天杀之事。当即便磕头认罪,祈求小姐宽恕、求其不要声张。” “那小姐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闺阁中人,当下也没有责备杜防,只是哭泣,反而央求杜防不可对外说起,以保全她的名声。过来一月有余,那杜防忧虑之心渐渐释然,且那小姐和其妻子情同姐妹,十分要好,趁着杜防在外办公时分,常来找其妻子谈话嬉戏。” “也是合当有事,那一日杜防本来被拆迁一桩公干,不料临到那时这件公干却取消了,杜防无事可做,有且觉得有些乏力,便独自一人回来。碰巧杜防妻子被刘繇妇人传话去做别的事情了,屋子里只剩下小姐坐在床沿。那杜防进门看见小姐坐在床上,想起那晚的事儿来,不由的身子都酥了。那小姐嘴上虽不言语,倒也欣赏眼前这个颇有威名的男子,只是含羞低头。” “那杜防少年心性,按耐不住,拿出几句风话来撩拨小姐。小姐深居闺阁,学的是知识礼貌,如何听见过这般言语,免不了嬉笑起来,着了杜防的道。那杜防打铁趁热,强拉小姐共赴鸳帐,巫山云雨,整个过程酣畅淋漓。自此之后,二人收心不住,一发不可收拾,杜防妻子也看出端倪,但碍于自己只是一个丫鬟身份,不好发作。且小姐素来对她甚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做成了杜防和小姐,如此约有半年光景。” 第54章 包火 “小姐和杜防千恩万爱,刚刚经历男女之事,不明就里,半年之后,小姐的肚皮微微隆起,不觉大惊,告诉了杜防以后,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想告诉母亲,又怕母亲责骂,进退两难。那杜防也是苦恼不已,担心若是刘繇知晓,恐怕不仅他做不成贴身护院,而且性命也难保周全。不得已,杜防把小姐怀孕一事向妻子和盘托出。” “杜防妻子虽然也是恼怒杜防做的过火,但是自己毕竟是刘繇府上的丫鬟,只是刘繇夫人抬举她,才认了她做个干女儿,与小姐那个真女儿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杜防妻子气呼呼一夜没有和杜防说话,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杜防妻子没好气的告知杜防,眼下小姐出嫁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可以保住杜防和自己的宠信和富贵。之后杜防妻子去了小姐闺房,几句寒暄过后,杜防妻子告诉小姐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继续拖延下去,隆起的肚皮会越来越大,迟早有一天老爷和夫人是会知道的。那时候,不仅小姐无脸见人,老爷在外头也会被人耻笑。” “小姐就哭诉着说是那杜防毛手毛脚,她曾几次三番拒绝,但是拗不过身强体壮且武功高强的杜防。杜防妻子转念一想,说她曾经听见老爷对夫人几次讲起有名门世家上门求亲之事。如今小姐已经身怀有孕,不如就应了某一家求亲之请,这样或许可以遮丑,只要小姐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夫家的,外人看不出来,自然就没事。等到临产那天,只要推托是早产,或许可以遮掩周围耳目。生产月余之后,可以用探望老爷夫人之名义回来省亲,夫家记挂于小姐自然不会再记挂那孩子的来历。” “那小姐虽苦于未出嫁先怀孕,但是一听杜防妻子之言,甚觉安慰。如今两个女人都怀有身孕,还都是杜防的,想来也算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两个女人计较了一个早上,定下了一条计策。” “那小姐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而那杜防妻子则去请夫人的安,并向夫人汇报小姐近来身体不适,可着大夫说前来察看。夫人听见自家女儿抱病在床,忧心忡忡,便移步前来察看小姐。那小姐露出憔悴的面容,哭着告诉她父母说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条船来接她什么的,自己万般不肯,可是在岸边站着自家父母,还目送她远航。醒来之后,就有诸般烦恼,身体也大不如前。” “杜防妻子暗中用钱财买通一个品行不端的大夫,就说是小姐忧思过度,以至于身体月事不调。夫人等刘繇归来以后,告知小姐的具体情况,并且复述了大夫的原话。彼时杜防已经深受刘繇宠信,就立在身后,听见夫人与刘繇的谈话,说到小姐梦中之事。杜防假装失口,说自己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她出嫁前也是有此一梦,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来提亲了。” 第55章 送嫁 “刘繇听见这般说辞,便点点了头,他倒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早日嫁出去,毕竟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向他们这样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女孩儿一般十六岁就出嫁了。只是因为自己家女儿生的国色天香,而且对上门求亲的男方也不是很满意,才会拖到如今。刘繇夫人也是很赞同这个说法,在旁边一直撺掇刘繇。”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繇格外留心上门提亲的人选。再三斟酌之下,选定了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子陆丰。陆丰年纪只是三十出头,虽有几房侍妾,但是并未娶妻。当下刘繇计较已定,决定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将女儿送至陆家,因为山川路险,再结合女儿所做之梦,最后敲定乘坐船只前往。只是刘繇自己杂务缠身,眼下只是缺少信任之人前往送亲。” “杜防向刘繇表示自己深受刘繇隆恩,杜防妻子也是刘繇夫妇从小看养长大的。这份恩情难以报答,所以杜防主动请缨,他愿意和自己妻子一同陪着小姐前往陆家。刘繇和夫人商议过后,认为杜防武艺高强而且忠心可嘉,杜防妻子也是自己信得过的。于是刘繇摆下隆重宴席,让杜防和杜防妻子一同饮宴。” “择定好日期后,刘繇和夫人将小姐、杜防、杜防夫人还有其余送亲队伍送至江边,大多都是士兵,还有几位侍女,其中还有陆家提前派来的一个迎亲奶妈,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从丹阳郡到庐江郡需要走半个月的水路。全部人员整装待发,已经置办好了一切物品。杜防白天的时候和护送的士兵在船舷的甲板上聊着各种趣事,杜防妻子则是陪伴着小姐,还有一个刘繇派来服侍小姐的小丫头,那个迎亲的奶妈则是时而在船头欣赏风景,时而在船舷边上和士兵聊聊琐事,时而跑进小姐的船舱问候一下小姐。” “起初,时间倒也还好挨过。只是几日过后,那杜防别按耐不住。原来那杜防原先在刘繇府上看家护院之时,虽然日间辛苦,可是打更以后要么去眠花卧柳,要么走鸡斗狗,倒也十分自在。如今被困在这艘船上,看见的无非是两岸的青山,还有那浩渺的烟水,对于那些个饱读诗书、舞文弄墨的文人来说是人间仙境,对于杜防来说却甚是无趣。” “却说那迎亲的奶妈,原本是风月丛里见惯世面的,只是自己年纪上来以后,思虑到已经徐娘半老,不得已托身到迎亲行业。这几日下来,也是借着和船上那些男人攀谈,摸索着各人的心性。那杜防没有来到刘繇府上时,本就是在那青楼楚馆里进出的,少不得摆弄出风流的手段、说些风言风语。一来二去,迎亲的奶妈却和那杜防勾搭在一起,专门趁着众人晚间安睡的时候,在船舱小阁楼里相会。” “也是无巧不成书。有一晚,杜防妻子腹痛,在船上小房间里翻滚,叫唤着杜防名字,可是喊了许久,杜防才从外面钻进小房间。” 第56章 怀疑 “杜防妻子因为腹中实在疼的厉害,脸色已经铁青,半日才看见杜防从小房间外面回来,不觉疑心窦起,问起缘由。那杜防本就背着妻子和那迎亲奶妈做那苟且之事,支支吾吾,不知所言。杜防妻子猛然看见杜防衣衫不整,又想到已经夜深,以为杜防又去纠缠小姐。杜防妻子不免无明火烧起,骂那杜防禽兽不如,不为小姐考虑,只图眼下快活。骂了好几句方才住口,呜呜的坐在床上哭泣。” “那杜防本就做贼心虚,原先还以为发现自己和奶妈所做之事,听见妻子这般言语,便也心中释然,笑着脸皮,赔个不是,将妻子糊弄过了。谁知第二日,杜防妻子仍旧把这事情撇不下,前往船舱中小姐卧室和小姐说及夜晚发生之事。杜防妻子本是好言相劝,让小姐爱惜自己,此番出嫁已经是迫不得已,若在途中再发生事端,到时候恐怕一发不可收拾。谁知小姐并无知道昨晚这件事,并说昨晚自己只是独自一人睡觉,没有旁人来打搅。” “等小姐把情况说明之后,杜防妻子便明白杜防定是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思来想去,杜防妻子便怀疑是船上的几个侍女。可是想归想,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只是闷闷不乐。杜防妻子白天在船上走动,观察这些侍女的状态,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回来小房间以后,不觉忧思起来,自己本是一个小小丫鬟,承蒙老爷和夫人看待,认作干女儿,比一众丫鬟待遇上不知好出多少。后来又被赐婚给杜防,那杜防在外人看来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武艺高强,也算的是个人物了。结婚以后,虽然只有两年,但是已经生育下一个孩子,如今自己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外人看来诸般都好,可是还有自己知道那杜防只是外边锦绣,内里确实肮脏污秽的。杜防夫人想了整整一天,心中苦恼不已。” “到了晚上,杜防夫人因为日间思虑过多,竟然沾着床便入睡了。等到杜防夫人醒来的时候,一摸床上杜防的位置,确是空的。杜防夫人用手撑着床单缓缓起来,看着床铺,回想起刚入睡的时候,原本自己的身边躺着杜防的身子,如今确是空荡荡的。再联想到白天小姐已经对自己说明并无和杜防有甚瓜葛,不免立起身来,走到小房间外。” “杜防夫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小姐船舱里的闺房,在昏暗的房间里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自己男人的身影,那张绣榻只睡着小姐一人。杜防夫人便轻轻关上舱门,绕着船舱缓步缓行。此时夜色已深,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所以船舱显得很安静。杜防夫人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本来都准备进小房间补觉了,突然隐隐听见船头处有人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只是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楚。” “夜晚的凉风有些冷,杜防夫人回到小房间拿了一件披风盖在身上,脚步放慢,低着头,偷偷地靠近船头,把身子躲在甲板上放着的一个大铁箱后面……” 第57章 偷听 “杜防夫人把身子缩在那半人高的大铁箱后面,探出头来,在昏暗的月色中,分明看见有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互相亲热。杜防妻子本想立即冲出去,可是一想到眼下根本看不清那对男女的长相,要是搞错了,岂不是尴尬?而且自己在刘繇府上多年,亲耳所闻有好多仆人婢女,耐不住寂寞,犯下那事儿。自己也有几次去园子里假山上小解时,看见过好几对男女。所以,还是先耐下性子,听听那两人说些什么。” “再说那杜防,本是游荡惯了的。早在家中还算富裕、父母健在的时候,就嫖娼宿妓。后来父母被他双双气死,不得已去了裁缝店,又卖弄手段沾染上了一个村妇。及至到了刘繇府上,明面上是安分守己,可是依旧改不了习性。因为护主有功,刘繇把夫人认下的干女儿嫁给他做妻子,后来又因为醉酒奸污了小姐,不想小姐居然怀了他的孽种,为了保全老爷和小姐的颜面和自身的性命,和妻子想出一条偷梁换柱的毒计,把这盆脏水泼到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子陆丰身上。如今在送亲船上,又和这奶妈一拍即合。” “那奶妈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已经是四十多岁年纪,依旧搅和在这风月的染缸里。当下杜防和奶妈自顾自在船头的甲板上快活着,天当被,地当床,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大铁箱后面藏着杜防妻子。两个人尽兴以后,杜防表示恨不能朝夕相处,只是碍着自己妻子在身边,还不时盘问自己,后悔当初把妻子也带到了这条送亲船上。那奶妈却是风言风语,恰似那久逢甘露的旱地,如今得了眼前这个身强体壮且又知情识趣的杜防,倒是铁了心表示要和他在一起。” “那奶妈原是风月丛中待过的,不免想出一条毒计出来。意思是叫那杜防趁着夜色,把自家熟睡着的妻子背出来,投在江河之中,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既解决了眼前的碍眼人儿,又能保障两人以后能够双宿双飞。那杜防也是狼子野心之人,也顾不得和自己妻子已经结发两年、已经生下一个孩子、妻子肚皮里还有一个的事实,嘴上只顾应承那半老徐娘,手上却是不老实。” “杜防妻子躲在大铁箱后面,把杜防和那迎亲奶妈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免堕下泪来,想起自己直是这般命苦,嫁给这种禽兽做妻子,还生下一个孩儿,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再过几个月就要出世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杜防妻子站起身来,朝着船头的甲板走去,走向那对赤条条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男女……” “这对狗男女!简直丧心病狂!”马谡拍案而起,眼神里冒出火星。 “马谡先生请坐,故事还未讲完。”吕范用大拇指撇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 “杜防妻子的出现,出乎杜防和那迎亲奶妈的意料。短暂的惊讶过后,满面春风的迎亲奶妈递给了杜防一个阴冷的眼神……” 第58章 扔妻 “那杜防是个穿了新衣服,就扔掉旧衣服的主儿。这会儿和那迎亲奶妈春风得意,早把自己妻子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短暂的惊讶过后,有了迎亲奶妈的怂恿来壮胆,站起身来,也顾不上自己的羞耻,直接一把拉过自家妻子,也顾不上自家妻子惊恐的神色,用力一扯,把妻子抱在怀里。” “原本那种动作,杜防妻子在新婚之夜也感受过的,只不过新婚之夜感受到的是甜蜜,而现在,在子夜的凉风吹拂下,感受到的是绝望,是发自内心的冰凉。只听见噗通一声,杜防妻子落入水中,杜防妻子拼命的喊叫,可是风浪一下子就把这微弱的声音覆盖掉了,杜防妻子的视线也是越来越窄,从看到整艘大船,到只能看见船舷,再到只能看见船底、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冰凉的江水不断涌进自己的身体里……” “杜防却跟没事人似的,竟然抱起坐在甲板上、把嘴巴张得很大的迎亲奶妈,那个动作和刚才抱起自家妻子的简直一摸一样。不过不同的是,杜防没有把迎亲奶妈像自己妻子一样无情的扔下水去,而是抱着、走向了妻子睡觉的小房间……” “这种细节你怎么知道的?”马谡斜着眼,打断了吕范的叙述。 “呵呵,你是荆州人,不知道我们江东的事情。你想象不到我们东吴对这些江洋大盗的故事传播有多广,特别像杜防、孙昊、汪洋之类的大头目。甚至有些都改编成桥段演化成了戏曲。”吕范拍着手掌哈哈大笑,神情显得格外怡然自得。 “第二天醒来后,杜防和那迎亲奶妈难舍难分,不得已才分开的。那杜防的心肠也是够狠毒,一直到晚上,才装模作样的找他的妻子,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最后才把自己妻子失踪不见的信息报知给小姐。” “那小姐本是兰心蕙质的,原先不曾着那杜防之手时,常听人说那杜防如何如何身手了得,日积月累增添了许多爱慕之心。及至有了肌肤之亲,初尝雨露之时倒也千恩万爱。后来接触才知,这杜防是个狡猾无赖,转面忘恩之徒,就连杜防妻子也常常找到小姐哭诉他的无德行为。此番杜防妻子突然在船上失踪之事,小姐虽然一时想不到是那杜防扔下去的,但冥冥之中也察觉到此事和杜防有关。心内惴惴不安,让两个服侍的丫鬟日夜守在身边,居同行,睡同寝,寸步不离。” “那杜防心里惦念着小姐,只是苦于那两个丫鬟在旁,无从下手。只是夜间和那迎亲奶妈相会,那船本就不是甚大,时间一久,满船人尽皆知。” “那船顺风顺水,半月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新郎陆丰早就候在岸边,专等刘家小姐的送亲船只靠岸。在远远看见岸边堆满红色喜庆的人群后,迎亲奶妈进了小姐船舱内的闺阁,通知小姐船只马上就要靠岸了。及至送亲船只靠了岸,陆丰早派人安排下一顶花轿把刘家小姐接了上去,一路抬到陆丰家里。杜防则是和那迎亲奶妈步行跟在花轿两旁。” 第59章 洞房 “那日陆丰接了刘家小姐,用花轿抬回了自己家中。当即便有一众宾客聚集在陆丰家中,陆丰父母端坐在高堂,刘家小姐也顶着红盖头,身着红衣红裙。在陆家管家的主持下,陆丰和刘佳小姐齐刷刷向高堂参拜,然后夫妻对拜,最后刘家小姐在宾客的祝福声中,被送往洞房。” “陆丰则是和那些宾客一同饮酒直到深夜,等到回到了洞房,已经烂醉,还是被陆家的家丁搀扶回来的,陆丰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刘家小姐头上披着红盖头,等了很久也不见那陆丰来揭,心里也只是干着急。再等了一时,只听着身旁鼻声如雷,且是酒味浓烈难闻,令人作呕。那刘家小姐按耐不住,便自己揭开盖头。刘家小姐人美心善,还在房间里摸索着找到了茶壶和杯子,帮陆丰泡了一杯茶,想着等陆丰要茶水要喝时,便递给他。” “再说那杜防,起初也是和那群宾客坐在一起喝酒吃菜,及至酒至半酣又和一些好事的聚在一起划拳赌钱。等到半夜,宾客都散了,陆丰家把杜防并随行的士兵安排在自己家的宅院里。杜防初次来到庐江,兴奋不已,看着陆丰家的亭台楼阁峥嵘轩宇,一派大户人家景象,甚至比刘繇家还气派些,横竖睡不着,索性在庭院里散步。” “陆丰家本来是有人打更巡逻的,只是陆丰结婚这一夜,因为多有官吏富豪前来祝贺,所以陆丰父亲撤销了今夜巡逻之例。杜防醉意涌了上来,朝着那陆丰和刘小姐的婚房踉跄走去……” “陆丰昏醉未醒,刘家小姐因为刚刚来到陆家陌生的环境,心情激动,倒是一点睡意全无。把陆丰的茶水泡好以后,刘家小姐依旧把红盖头盖上,坐在床沿边上。杜防借着酒劲,闯进洞房中来。只是那大户人家门框颇高,又兼灯火不是很明朗,杜防脚尖踢在门槛上,身子猛然往前一倾,重重跌在地上。” “刘家小姐听见房内一声闷响,以为是陆丰从椅子上站身不稳,跌到地上。于是慌忙揭开盖头,往地上去扶那背面朝上的人。及至地上那人抬起头来,刘小姐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杜防那双色眯眯的贼眼,正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看着。” “刘家小姐便要撒手起身,不料被那杜防伸出大手一把抓住手腕,刘家小姐女流之辈,没有杀鸡之力,如何挣脱的开杜防的虎口?刘家小姐告诫杜防如今身在陆家,陆家乃是江东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不比从前在自己家里,要是杜防胡来,她便要喊叫,如此杜防定会被定一个欺凌主母的死罪。” “要是别人,肯定没有那个胆子。可是那杜防确是素来做惯的,又且曾经欺哄过刘家小姐,不顾小姐的怒斥和哀求,也不怜惜小姐身怀六甲的身子,反倒借着一身酒气把那小姐拖进了洞房内的新婚红花大床……” 第60章 下毒 “杜防施展暴行完毕,体力不支,昏睡在有浓浓熏香的新婚红花大床上。刘家小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嘴角便还挂着没有干涸的血条,这些都是拜那个禽兽杜防所赐。刘家小姐拔下头上的簪子,把簪子的尖头对准杜防的脖子,那一刻,她想到了自己在娘家闺阁中被杜防侵犯、迎亲船上被杜防惦记、还有陆家新婚床上受到的屈辱。眼泪也不争气的直流,刘家小姐闭上眼睛,把簪子用力一插,插到了杜防的肩膀上……” “巨大的痛感把杜防惊醒,鲜血入柱,喷洒在同样是红色的锦被上,只是颜色更加深厚。杜防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晚,酒劲也立马消散。杜防打了那刘家小姐一巴掌,把刘家小姐甩在红花大床的角落里,刘家小姐的头撞击在墙壁上,声音清脆响亮。杜防拔出簪子,夺过刘家小姐的头盖掩盖在渗血的肩膀上。所幸刘家小姐气力小,簪子只是插进去不到一半。杜防瞅了一眼还低着头斜坐在椅子上的新郎陆丰,又狠狠瞟了一眼刘家小姐流出鲜血的嘴角,把那只簪子插进了床单,齐根插入!” “杜防还威胁刘家小姐,要是她说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是那张被簪子刺穿的床单。等杜防走后,那刘家小姐蜷缩在红花大床上,望了望还垂着人头斜坐在椅子上的陆丰,又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顺着嘴角流下,和嘴边的还在流淌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滴在了沾有鲜血的大红锦缎上……” “新婚第二天,刘家小姐以昨晚陆丰醉酒,自己去搀扶结果摔倒为由,暂时糊弄过陆丰关于床单上残留的血渍和自己嘴角的伤痕的询问。得空处便让门外值守的丫鬟去招杜防前来。那杜防本以为那小姐已经想明白了,便只吃了一碗茶水便赶到了小姐的房间。那送口信的丫鬟被刘家小姐打发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刘家小姐和杜防两个人。刘家小姐假意赔礼,还指着身子微微隆起的部位对杜防表示自己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把杜防犯下之事给供出去。刘家小姐亲自捧着一盏茶水递到杜防嘴巴,表示杜防喝了一杯茶,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 “也是那杜防命大。杜防刚要接过来的时候,不知怎的,手上一滑,把那杯茶打翻在地。那茶水滋滋的冒着燎泡,许久才熄灭。看着刘家小姐惊恐的样子,杜防一下子意识到这茶水有毒。杜防伸出手一把紧紧握住刘家小姐的手腕,举到胸前,厉声逼问刘家小姐为何要在茶水中下毒害她,并且询问那包毒药从何而来。” “刘家小姐痛斥杜防人面兽心,所作所为禽兽不如。原以为杜防之前只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才欺骗自己做下那猪狗之事,日后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想竟然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竟然在夫家当着自己丈夫陆丰之面做下羞耻之事,只恨自己气力不足,没有一簪子刺死眼前这个禽兽。” 第61章 哭诉 “杜防捏着刘家小姐的手腕,面目狰狞的瞪着眼睛,嘴里发出恶毒的辱骂。刘家小姐金枝玉叶,在娘家受宠惯了的,哪里见过般凶狠的面孔。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那包毒药其实是毒老鼠用的,在娘家要出嫁的时候带在身上。刘家小姐在坐上送亲船只以后,曾经跟自己有个约定。要是杜防在船上对她进行侵犯,她就会吞下毒药了结自己的生命!” “所幸的是,在迎亲船只上,有两个贴身丫鬟一直陪伴左右,日不离影,夜不离席,所以刘家小姐没有留下给杜防侵犯的机会。那杜防不依不饶,要刘家小姐说出要毒杀他的理由,毕竟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刘家小姐说自己本是深居闺阁,不知男女之事,第一次是被杜防诱奸。之后本想告诉父母,可是作为没有出阁的闺女羞于启齿,没想到却被杜防认作是逆来顺受,反倒助长了杜防的贼胆。” “后来被杜防一次又一次骗奸后,及至怀孕,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杜防的泄欲工具。刘家小姐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是这样自己和家仆的丑事就会被众人知晓,父母面上也会蒙上耻辱。再者,刘家小姐如今身怀有孕,虽然嫁入陆家,但是哪天杜防喝醉酒把自己的事情抖搂出去,自己还不是颜面尽失?就算丈夫陆丰因为和自己还是新婚夫妻割舍不下,陆丰的父母和家族长辈也是断断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媳、侄儿媳妇肚子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野种。” “再加上杜防品性不好,在娘家敢侵犯自己,难道在陆家就不敢侵犯自己吗?杜防又是一个武功高强、身强体壮的男人,而自己只是一介只懂女工针线的弱质女流。保不齐哪天杜防欲望强烈的时候又进了自己的房门,强行拖着自己到床铺上……刘家小姐不敢想象。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杜防,让杜防永远不会说话、永远不再出现众人眼前。” “杜防听着刘家小姐要毒死他的口头解释,一边冷笑,一边握紧拳头,朝着刘家小姐就是一顿毒打。这次打的非常狠,是朝着刘家小姐的脸上来了重重一拳。刘家小姐雪白细腻的脸庞瞬间被乌青的色调遮盖,嘴角出血。刘家小姐发疯似的想挣脱开自己被握紧的细手,可惜确是纹丝不动。想用脚踢,可是根本使不上劲儿。想用头撞,又被杜防一把揪住头发。刘家小姐一切的反抗,丝毫伤不了杜防的一根汗毛。” “刘家小姐哭喊着问杜防为什么不打死自己,好让自己解脱,自己已经不想活了,自己一生都被杜防毁了。自己每天都活在阴影里,而且现在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今算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按照怀胎十月来算,等到临盆的那天,真的能瞒的住自己的丈夫吗?就算能瞒得住自己的丈夫,能瞒得住公婆吗?能瞒得住这个大家族里的那些经验丰富的长辈吗……” 第62章 坦白 “可惜的是,刘家小姐的告白竟然成为了杜防的笑柄。杜防只是把眼前的美丽端庄的刘家小姐当成是一个胯下玩物而已,只有自己欲望来了的时候,才会去找刘家小姐。尽管刘家小姐已经是伤痕累累,但是杜防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把刘家小姐狠狠甩到了床上,然后脸上露出一脸狞笑。” “也许是刚才刘家小姐发自内心的告白,让杜防产生了错觉,认为刘家小姐肯定会顾及她自己的名誉,不会当着除杜防以外的人谈论刘家小姐自己的丑事。昨天的洞房之夜,不是打了刘家小姐了么?不是又欺负刘家小姐了么?今天还不是照样没事?那刘家小姐只是在杜防面前闹闹别扭、挣挣所谓的面子罢了!” “杜防杵在刘家小姐的洞房里,双眼盯着刚才被自己打翻在地的茶水,狡猾的眼珠子一转,陡然想出一条毒计来。杜防走到刘家小姐的红花大床边,把落满灰尘的靴子踩在白净的床沿上,一把揪住刘家小姐盘起的发髻,拖到自己的靴子跟前,张着可怖的表情,转着下巴点了点那杯毒茶水,示意让刘家小姐泡给她的丈夫陆丰喝。” “杜防还表示毒死陆丰后,就说本是毒老鼠的,只是陆丰误喝,不关刘家小姐事。杜防之后就会带着刘家小姐回到刘府,到时候刘家小姐只要说孩子是和陆丰同房有的,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在挨了好几顿毒打以后,刘家小姐根本不信杜防那一套。况且杜防提出毒死陆丰的方法、理由和事后处理根本经不起推敲,刘家小姐根本不会顺着他去做的。只是刘家小姐不想再吃眼前亏了,只是表面应允,暂时稳住杜防而已。” “杜防伸出手摸着刘家小姐的脸蛋,尽管侧脸已经有些浮肿了起来,可是还是难以掩盖小姐的天生丽质。当杜防要搂住刘家小姐求欢的时候,门外的小丫鬟急匆匆的从外面的走廊里穿过,杜防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赶紧闪过身子,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小丫鬟告知刘家小姐老夫人就要过来了,刘家小姐就吩咐小丫鬟进屋和自己去收拾一下,杜防则趁着空挡跑掉了。” “老夫人见过刘家小姐后,十分满意小姐的模样,还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褪下来,灌进刘家小姐娇嫩的手腕,尽管手腕上还留着一道红印子。老夫人是上了年纪的,眼神昏花看不清楚,倒也没有注意,只是拉着刘家小姐说了一些体己话,略坐了一会儿,便带着随身的丫鬟走了。” “送走老夫人后,陆丰父母又差派家里的男仆将好几箱衣服首饰扛进刘家小姐屋子里。刘家小姐感念陆丰父母的恩德,心里暖洋洋的,再想到杜防对自己的禽兽之举,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晚间,等陆丰来到婚房,夫妻两个问候了几句。刘家小姐便做出哭泣的样子,向陆丰哭告护送自己婚嫁的家将杜防无礼,趁着丈夫不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将她强暴。说着把头顶的血块、身上的伤痕一一指示给陆丰细看。还把杜防让自己在茶水中下毒企图毒死陆丰之事全部告诉给了陆丰。陆丰看刘家小姐身上所受之伤确是新的,而且身上多有淤青,便深信不疑。只是陆丰考虑到陆家的名誉和妻子的贞洁,不便于告官,安抚过刘家小姐后,来回在房内踱步,不觉计上心来……” 第63章 外派 “那陆丰原是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子,陆氏家族是江东四大家族之一,极其看中名誉,虽然陆丰妻子被杜防玷污是实情,但是若用这个借口送交官府,则不光是陆丰一家,连整个陆氏家族都要蒙上耻辱,被他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陆丰思来想去,不如让那杜防外出做一场公干,再寻找个由头打发了他,这样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第二天,陆丰召见了杜防和那些一路护送的士兵。陆丰说他们一路护送自己夫人辛苦,他们每个人都会有赏赐,说着便让家里的奴仆打开早就抬进屋子里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各种金银财宝,陆丰把了其中一些金银宝贝送给了这些士兵。这些士兵得了钱财,哪个不欢天喜地?自然是千恩万谢的感激陆丰。陆丰提出,如今自家娘子已经到了陆,已经不需要这么多人看守保护,打算让这些士兵自行回去。那些士兵的家小多在丹阳郡,自然是巴不得早日回去与家人团聚的。只有杜防一个闷闷不乐,尽管手上拿着金银财宝。” “当下那些士兵怀里揣了金银,又蒙陆丰让他们回丹阳郡的建议,稍稍客套几句,便离开了陆丰家。只有那杜防一个,面无喜色,只是杵在屋里。等到其余士兵都走后,杜防告知陆丰,他是奉丹阳郡太守刘繇之命,来护送刘家小姐前往陆丰家的,临行之前刘繇特别吩咐过,要他一路保护小姐,在他收到盖有刘繇亲笔所写书信并加盖官印之前,务必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陆丰是个瘦弱的文人,面对眼前这个身强力壮的杜防,虽然明知杜防的话只是回绝自己而已,却不敢起正面冲突,只好用好言宽慰。不多时,陆丰又想出一个计策来。他说此番陆家能和丹阳太守刘繇结亲,吴郡太守许贡出力不少,自己本应当亲自前往拜谢,可是如今正好有要事在身,不能前往。正好杜防是刘繇家的护卫,现在人又在陆家,思来想去还是派杜防去最合适,另外还会选派陆家一位管家还有十位仆人装运谢礼一同前往吴郡拜谢,几天后就要出发。” “杜防本是个粗人,这文官里的人情往来却不是杜防能够推脱的。自己要是再次推辞不去,恐怕陆丰面上不好看,自己也会被别人非议。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回去住处收拾行李。出发前几天,杜防每日还鬼鬼祟祟去探访刘家小姐的住处,只是那里与原先情况大大不同,有七八个丫鬟在门内门外站着,早晚都是如此,夜深了这些丫鬟就睡在外房,就算是杜防来求见,也是由丫鬟代话而已,没有给杜防任何接触刘家小姐的机会。” “杜防见不着那刘家小姐,白日里倒还好找些个糙汉子打熬气力,晚间确实寂寞难耐,再加上陆丰家管教甚严,晚上府宅不得进出,倒是把杜防给憋坏了。” 第64章 泄密 “在陆丰的催逼下,杜防收拾了随身包裹同一个陆府管家和十个仆人搬运了十几箱财宝上了商船,乘坐水路去了吴郡,一趟便是二十几日,吴郡太守许贡感谢来人辛苦,给他们一些钱财作为报酬,并另外押送几箱宝贝作为给陆家的回礼。因为回来的时候是顺水,反倒是快了五六日。回到陆丰府上,已经是晚上了,杜防把箱子交割已毕,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歇息。” “那杜防一路辛苦,回到屋子里就解开衣裤要睡觉。不想刚刚躺下,那迎亲奶妈便急匆匆赶来拍门,杜防不耐烦起床,只是隔空喊问来人是谁,在得知是迎亲奶妈之后,也不穿外衣外裤,径直开了门,把那迎亲奶妈拉了进来,直拉到自己的床铺上,搂着便要亲嘴求欢。” “那迎亲奶妈本就是陆丰府上从外头聘请来的,因为本地有个习俗,迎亲奶妈需要在接亲以后住上一段日子,夫妻双方才能和和美美。不想这个迎亲奶妈也是个好事的,和那杜防熟络以后,曾经听见杜防吹嘘那刘家小姐未出阁前和他有过苟且贪欢之事,便留了个心眼,时常去小姐屋外走动,看看那刘家小姐是否和杜防确有其事,心里想着要是现场捏个把柄,就好诈那小姐钱财。日子一久,虽然不曾见着刘家小姐和杜防苟且之事,倒是从门口的丫鬟口中听说了派遣杜防外出前往吴郡公干之事。” “那迎亲奶妈也是个风流妇人,耐不住寂寞的,在杜防外出的这一个多月来,和陆府里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大管家搅和在了一起。两人在云雨过后,大管家无意之中说起杜防押送财宝去吴郡之事,说等到杜防回到陆家以后,便有一场好戏看了。迎亲奶妈和杜防是有过露水情缘的,便卖弄起千娇百媚的手段来,从那大管家口中套出了实情。原来陆丰打定了注意,等杜防从吴郡回来,再让随行管家和仆人诬陷杜防贪污财宝,并且派人会把财宝暗中塞进杜防的屋子里,之后主人会在院子里当众责打他,再通过他们已经买通的县衙把他打入囚牢,为他家新娶的小娘子出气。” “杜防和那迎亲奶妈正沉浸在欢愉之中,听闻此事,不觉咬牙大怒,一发连这男欢女爱都抛诸脑后。一想起和自己同去同回的管家看自己异样的眼神和那多疑的表情,越发笃定迎亲奶妈所说的事情是真实的。杜防思索了一阵,当即从自己房间里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值钱的物件塞到迎亲奶妈的手里,让迎亲奶妈自己先行离去。自己则是穿上衣裤,把软剑攥在手上,锁上房门,吹灭了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 “过了没多久,只听见有好几个男人在大力扣门,还呼叫了好几声杜防的名字,才用工具撬开门锁。由于房间里已经熄了灯,那些男人也就黑灯瞎火的把好几箱称重的箱子抬进了杜防的屋子。那些男人走到杜防跟前的时候,杜防一个闪现,用手中软剑解决了那些个男人,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接着,杜防把软件别在腰间,往刘家小姐婚房里大踏步走来……” 第65章 破门 “杜防因为是习武的缘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碰巧遇见一个在府里打更的。那打更的拿着一面锣,看见杜防一个人在走廊起穿过,大声喝问起来,杜防走到打更的跟前,伸出手把打更的拽到草丛堆里,接着一圈把打更的打晕在地,夺了他的锣,继续往婚房走来。” “那晚陆丰站在床前正在宽慰坐在床上的刘家小姐,告诉小刘家小姐自己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到时候不仅可以把这以下犯上的杜防送进牢房,还能保全刘家小姐的贞洁。就在此时,杜防用脚踢开外围的房门,径直朝着婚房走来。因为刘家小姐因为忌惮杜防再次来骚扰自己,所以想陆丰要了八个丫鬟,外门四个,内门四个。如今夜色已经深了,有几个丫鬟已经在整理自己的床铺,见到有个男人破门而入,就叫嚷起来。” “杜防也不回话,抽出腰间的软剑,只是原地画了一个圈,把外围四个丫鬟全部解决掉了。又用手一把推开内门,内门里正好有两个丫鬟站在门边,因为门被推开的缘故,踉跄着跌在地上,杜防一个箭步赶上,把这两个丫鬟刺死。有一个丫鬟从没见过杀人的事情,晕了过去,可是杜防也没有放过,在肚子上补了一剑,鲜血喷涌到了衣角。只有一个丫鬟,边往大红花床跑边喊杀人了,上气不接下气。” “陆丰看着跑到自己眼前的丫鬟,睁大着眼睛,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丫鬟就嘴角流血,扑倒在自己脚前,原来是杜防从身后一剑刺穿了丫鬟的腹部。” “陆丰惊恐的看着一脸杀气,满身血污的杜防,用颤抖的声音询问杜防为何如此。杜防冷笑着问陆丰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会主动杀上门来?是不是打乱了陆丰的办事节奏?陆丰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过于惊慌的心态让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杜防凑上前,一剑刺在陆丰的一条大腿上,陆丰支棱不住,身子往前倾着。杜防喝问陆丰,要栽赃他窃取财宝的管家何在?陆丰铁青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杜防反手一剑,又一剑刺在了陆丰的另外一条大腿上,鲜血如柱般喷涌了出来,流到了红花大床底下……” “原先坐在床沿上的刘家小姐吓的脸色苍白,起初只是听见用脚踢门的响声,后来看见了丫鬟倒在血泊了,如今自己的丈夫陆丰的两条大腿都被刺破,站都站不起来了……刘家小姐也是瑟瑟发抖,把身子蜷缩在红色帘布里……” “杜防朝着陆丰的脑袋狠狠地打了几拳,发泄着胸中的怨气,好像全部是陆丰夫妻两个认错,他一点错都没有。陆丰的鼻梁都被打断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可是陆丰没有求饶,反而开口骂了一声狗奴才!” “杜防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没有马上结束陆丰的性命,反而搬过来一张有长靠背的椅子,然后一把揪住陆丰的衣服,把陆丰甩在椅子上,又解下倒在血泊里的几个丫鬟的裤腰带,打个死结,把陆丰贴着椅子像粽子一样结结实实地绑了三圈,冷笑着抬起陆丰的头,说是要给陆丰一个惊喜。” 第66章 羞辱 “杜防意外的没有立即结束陆丰的性命,反而是把陆丰牢牢绑在座椅上,然后杜防向着红花大床走去,走的过程中还转过身来,瞥见陆丰的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上半身还在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绳索,杜防不由得放声大笑。” “杜防走到红花大床边,野蛮的一把将蜷缩在红色帘布里刘家小姐拽出来,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刘家小姐脸色惨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命运。只听见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刘家小姐雪白的脸上烙印出两个绯红的巴掌印,红嫩的檀口边上也挂下来一道血丝。杜防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是这个一直被他欺凌、被他糟蹋的女人先对不住他似的。” “杜防把刘家小姐的一只手拽着,刘家小姐娇嫩的身体拖在地上,就像拖把一样。杜防就这么拽着,把刘家小姐拽到了陆丰坐着的椅子脚下。杜防让刘家小姐面部朝上躺在地上,用脚踩在刘家小姐的肩膀上,压制着刘家小姐微弱的反抗。然后杜防用手按住陆家公子的脖子上,往下一压,这样刘家小姐和陆家公子就来了个深情的四目相对。杜防狞笑着,准备让这对恩爱夫妻来一次生命中别样角度的对视。” “杜防做完这一切后,野蛮粗暴的揪着刘家小姐的衣领,把刘家小姐再次从地上拖到了红花大床的床脚边上。刘家小姐从小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摩擦?刘家小姐的背上早就鲜血淋漓了,可是杜防这个嗜血狂魔才觉得刚刚开始。” “被绑在座椅上的陆丰,看着自己新婚不过几个月的娇妻被一个奴仆这样野蛮的对待,嗓子里吼出了自己从未说过的脏话,尽管陆丰用力的扭动肩膀,还尝试踢着几乎不能移动的双脚,但是这些都是徒劳的,除了换回眼前这个恶魔不时的狞笑和那双已经起了杀心的血魔之眼的回顾。” “刘家小姐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受到的暴风雨,毕竟她此前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刘家小姐只是哀求杜防看在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份上,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杜防已经杀红了眼了!孩子?不说还好,一想到孩子,杜防从刘家小姐不整的衣衫里抽出沾满鲜血的手,走到陆丰面前,用手抓住陆丰的头发,凑到陆丰的耳边,告诉陆丰一个事实,刘家小姐是挺着肚子出嫁的,那个孩子是他杜防的!” “陆丰啐了杜防一口,大骂禽兽,当然这只能换来杜防的一顿捶打。发泄怒气过后的杜防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向红花大床,把红色床帘卷起来挂在旁边的钩子上,还故意极具羞辱的朝着陆丰喊了一声陆公子,接着无视刘家小姐惊恐万状的表情和身怀六甲的身子,解开腰带,压了上去……” “等杜防办完事站起身来的时候,又是一阵仰天大笑。杜防把躺在床上的刘家小姐用脱下来的衣服胡乱一裹,把着刘家小姐的肩膀,让她坐在床沿上,正好能够看见陆丰的角度,拿着刘家小姐的束腰带,缠绕过身体绑在了床上……” “杜防是个恶魔,他没有用剑直接杀死陆家公子和刘家小姐,只是用布堵住了他们两个的嘴,绑住了他们俩的手脚,然后把屋子里的酒坛打翻,点燃火把,扔了进去,火光陡然出现,杜防那张歪曲的脸在火光中格外狰狞、可怖……” 第67章 剿贼 “那杜防一把火烧了婚房,连同陆家公子、刘家小姐、八个丫鬟全部烧成了灰烬……” “那个杜防简直是杀疯了,又提着软剑走进别的房子,逢人便砍,陆丰父母全家连同仆人、婢女一百余口全部被杀。” “这种人要是抓到,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是你们东吴的州郡为什么不去抓他呢?”马谡很仔细地听着吕范讲完了整个关于杜防的故事,从这些故事里头,活脱脱走出一个阴暗残忍、凶狠野蛮的恶人形象来。 “抓啊,怎么不抓?只不过……”吕范的情绪很激动,不过有些话硬是如鲠在喉。 “只不过什么?”马谡瞪大眼睛看向吕范。 “哎!我们东吴各地州郡一直在收捕杜防、孙昊、汪洋这些贼人。只是他们既不攻占州府,又不啸聚山林,擅长在水上作案,根本没有固定场所,像流寇一般逃窜作案,往往横跨州郡犯罪,我们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的地方长官也是无可奈何。”吕范垂着头,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为害颇深,那你们吴侯不亲自组织水军去搜捕这些贼人吗?这事关江东百姓的出行安全。”马谡坚持认为是孙权没有带头做好动员工作。 “马谡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们江东从孙策将军手上就开始着手对付这些贼寇了。孙策将军曾经亲自带领太史慈将军、程普将军、黄盖将军、韩当将军率领500水军去征剿过,和他们大战了几场,几乎消灭了他们的喽啰,只是被他们几个主要头领逃脱了。”吕范脸上有些得意。 “我听说你们孙策将军雄武非凡,武艺高强,从身无尺寸之地,到雄据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真乃英雄也!量这伙贼寇怎么会是你们孙策将军的对手?”马良露出敬佩的眼神。 “你把杜防、孙昊、汪洋这伙人看的太容易了。即便是孙策将军这般英雄人物,也曾吃过杜防等人的亏呢。”吕范的嘴角悸动了一下。 “哦?子衡先生,这伙贼寇还有这般能耐?愿闻其详。”马谡恭施一礼。 “要是寻常兵马,孙策将军岂会怕他?只是杜防那伙贼人,凶狠狡猾,甘愿牺牲大一部分人,来保全另外极小一部人,这在用兵方面确实极其少见。孙策将军虽然把杜防手下贼寇剿灭了十之七八,但不曾想到杜防、孙昊、汪洋等贼首聚在一起,在一狭小地界偷袭孙策将军,那一场不曾预料的偷袭战,差点致孙策将军于死地。”吕范说到这里,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吸了一口长气。 “那孙策将军身边没有人保护他吗?”马谡不相信孙策身边没有大将保护他。 “怎么没有?当时孙策将军和周瑜将军分兵两路夹击杜防这伙贼寇,孙策将军带着太史慈将军、黄盖将军,周瑜将军带着程普将军、韩当将军。周瑜将军那边一路凯歌,那是因为和周瑜将军交战的人多,但是都是乌合之众。而和孙策将军交战的贼人虽然稀少,但是杜防、孙昊、汪洋这伙强贼都在那边,所以交手以后,即便孙策将军万般英雄,也是双拳不敌四手……” 第68章 激战 “孙策将军向来都是冲锋陷阵的,先头部队也只有一小部分人,根本抵挡不住杜防、孙昊、汪洋这伙群狼的嘶咬。孙策将军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孙策将军一个人对着几十号贼寇。”吕范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 “按理说,你们孙策将军不应该这般冒进的,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参与军事行动的人要负责任的。”马谡对孙策这种逞英雄的行为不怎么认同。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们孙策将军注定是逆境中的英雄。孙策将军一手摇橹,一手拿着枪,来一个,伤一个,来一对,伤一双。孙策将军尽管身上多处受伤,硬是一个人边战斗边把船只在水里划了两里地。也是天不绝我东吴,太史慈将军出现了。” “太史慈将军的马上的本事完全不虚孙策将军,只见太史慈将军拽开硬弓,左右开弓,一连射翻了七八个贼寇,就来汪洋也被太史慈将军射到大腿,跌入水中。杜防和孙昊那些人早就听说过太史慈将军的威名,在丹阳郡的时候曾经也和太史慈将军交过手的。杜防这伙贼寇看见太史慈将军和孙策将军合兵一处,便不敢再往死里相逼,纷纷跳入水中,各自逃生去了。” “子衡先生,这样看来,孙策将军也只是重挫杜防这伙贼寇而已。那后面就没有再剿灭这伙贼寇了吗?”马良点了点头,对孙策的英勇表示肯定。 “主要是孙策将军已经把杜防这伙贼寇已经剿灭的差不多了,就没有再把杜防这些人放在心上。后来孙策将军就把全部精力专心用于征伐江东六郡。”吕范把手别在腰后,立住了脚步。 “那后来吴侯有清剿过杜防这伙贼寇吗?”马谡提到了孙策的接替者孙权。 “我家主公曾经派遣好几波人马去剿灭杜防等人,可惜不仅劳而无功,而且还损兵折将。”吕范低着头,叹了一口粗气。 “子衡先生莫非是戏言?吴侯承接孙策将军基业,拥有六郡八十一州,兵精粮足,手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还搞不定杜防等几个贼寇?”马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马谡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主孙权性情与孙策将军大不相同。孙策将军坚毅勇猛,擅长两军战斗厮杀,而我主孙权性格温和,善于保卫疆土。再加上杜防那伙人趁着孙策将军征讨六郡之时,又拉起一股强人,四处作乱,到了我主孙权接管江东基业,杜防也成了气候。虽然杜防不占城攻地,但几乎江东遍地都有他的耳目,急切下不得手。再者北方有曹操虎踞龙盘,更是调动不了大批军队去打击杜防,我们如今也只是不放杜防攻占城市而已。”吕范娓娓道来,把孙权和孙策做了一个透彻的对比分析。 “吴侯没有亲自征讨,难道没有派遣麾下将领去剿灭杜防这伙贼寇吗?”马谡认为完全可以派遣一支偏师去打击敌寇。 第69章 吕范的允诺 “马谡先生,你且安坐,且听我细细说来。”吕范拿起茶水,润了润嘴唇。 “吴侯曾经调动过人马去剿灭杜防的,只是总体上收获不大。最早曾经差派蒋钦将军和周泰将军去会稽郡剿灭贼寇,不料那伙贼寇昼伏夜出,趁着蒋钦将军和周泰将军夜晚睡觉的时候,发动攻击,结果我军大败,人马折了一半。” “之后有官吏报称豫章郡有贼人于江中劫掠客商,甚是猖獗,因此吴侯差遣陈武将军、董袭将军前往豫章。不料那伙贼人事先得了消息,于行军路上发动袭击,陈武将军受伤坠入江中,还好董袭将军水性甚好,死命相救,只是人马伤亡过半,不得已还能原路返回。” “最近一次,则是庐陵郡官府急报奏称治下发现杜防踪迹,因此吴侯特别关注这件事情,特意选派程普、韩当、甘宁、丁奉四位大将星夜带兵前往,倒也是给那伙贼人一记沉重打击,取得了难得的胜利。不料那伙贼人趁着程普等四位将军摆下庆功宴的时候,发动反扑,结果韩当将军受到重伤,兵马也被冲散。杜防那伙贼寇看见有大量兵马驻扎在庐陵,便四散而去。程普等将军商讨再三,认为军队驻扎在庐陵无益,便收军返回。” “这么说来,杜防这伙贼寇到是成了你们东吴挥之不去的心病了。”马谡仰天大声说道。 “杜防、孙昊、汪洋这伙贼寇确实很难处理,如今他们不是也到你们荆州地界了吗?”吕范眼珠一转,瞟了一眼马谡。 “子衡先生所言不差,我如今正是为此事而来。”马谡从椅子上微微站起,向吕范作了一揖,恭敬地说道: “马谡不才,听闻子衡先生讲述了关于杜防等贼寇的不少生平故事,以愚意度之,此番在荆州船坞行凶者肯定有那个叫做汪洋的贼寇。我们荆州衙门已经受理了这件大案,负责刑狱的官员是我的兄长马良,如今正在搜集案卷资料。” “此前已经有了几个人的目击证词,还缺少对黑衣人身份的认定,依照先生方才对杜防、孙昊、汪洋的细致分析,我已基本断定那晚在船坞上手持长柄大刀的黑衣人头儿便是那叫做汪洋的贼人。多蒙子衡先生指教,我才能把这案件的人犯摸清底细。只是此事已经害了几十条人命,孔明先生也已知道此事,想必我主刘皇叔也已尽知。如今把这桩公案交付给我兄长马良审理,到时少不得开堂批驳,还请子衡先生屈尊前来,马谡不胜感激。” 吕范颔首,用手把住马谡胳膊,开口说道:“我虽然久居江东,但也曾听说“马氏五常”之说,今日有幸拜会,顿感钦佩。先生之言甚是爽利,他日高升,指日可待。我此番是奉我主吴侯之命,来为你主刘皇叔牵姻缘之红绳。既然此案已经惊动你主刘皇叔,则我吕范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蒙征召,必当前往,马谡先生切勿担心。” 第70章 马氏兄弟讨论案情 “既然子衡先生这般豁达,我马谡先在这边拜谢了!”马谡向吕范微微拱了一下手,告辞回家了。 当天晚上,马谡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前往自己的兄长马良家里。 “大哥,是我,马谡。”马谡在门外叩着大门。 “来了,来了。”马良刚好坐在家里,手里还拿着案卷资料,皱着眉头,在冥思苦想。一听见马谡的声音,赶忙跑到门口来开门。 “大哥,我这趟去了悦宾阁,可是收获满满啊!”马谡很兴奋,拽着马良的手臂说道。 “隔墙有耳,进来说。”马良用手竖着做了一个“一”字的形状贴在了嘴唇上。 马良和马谡在客厅落座后,马良给马谡泡了一壶茶水。 马谡面带喜色对马良说道:“兄长,我这番在悦宾阁的收获颇丰,此案已经大有眉目了。” 马良把背靠在椅子上,头转过来面向马谡:“兄弟快说,我如今看着案卷头都大了。” 马谡说道:“那江东的吕范已经把那黑衣人的底细透露给我了,那是一伙强贼,特别擅长水里作战。那伙强贼有三个领头的,大头目叫做杜防,武功了得,腰间别着一把软剑,一般人进不得身。二头目叫做孙昊,背着一口宽面钝刀,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三头目叫做汪洋,用一件长柄大刀,贪财好色,水性极好。如今在我荆州地界上犯下罪行的恐怕就是那个叫做汪洋的强盗。” 马良颔首道:“要是知道了这个贼人具体是谁,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只需要叫人画影图形、附加姓名张贴在各地门墙上,抓捕他们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我这边的手下来报称,那晚持剑的汉子是关平,就是关羽将军的儿子。按理说,那关平持剑伤人在黑衣人出现之前,应该拿到衙门问罪,只是那关平身份特殊,恐怕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说罢,马良叹了一口气。 马谡笑道:“兄长,你怎么这般小心?既然此事把关羽将军也牵扯进来了,我们为何不前往关羽府上,拜会一下,把这件事情挑明了,看他态度如何,再做处理,这样就省力多了!” 马良大喜:“还是我兄弟能做事情,要是关羽能够明确表明态度,这对我们能够处理案情是有莫大帮助的。” 马谡突然想到一件心事,问道:“兄长,那被关平杀死在船舱里的那些士兵穿着的是什么人?” 马良回答道:“那些人的底细我也已经摸清,是零陵郡士兵,只是前日高大个说的那个军官穿着的人并未找到。我已经通过孔明先生发下文书,责令零陵郡刘度、刘贤彻查当晚部队的人员外出未归情况,最后刘度、刘贤通过书信告知那晚有两个校尉外出未归,一个是步军校尉任泰,一个是马军校尉包勇。” 马谡笑着回答道:“虽然不知那和关平斗殴的是任泰还是包勇,但是此案的情况已经大致查清。关平人在荆州,那两人在零陵,相隔百里。以我推断,可能是为争夺那船上陪侍客人的女子。” 第71章 拜会关羽 马良手抚马谡的后背:“情况要真是和兄弟说的那样,那关平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且那陪侍女子必是个绝色美女了。” 马良和马谡稍稍休整一下,换了官服,前往关羽府上拜见。 关羽府上,关羽正在抡动青龙偃月刀,周仓立在一旁。 “禀告君侯,马良马谡二兄弟在门外求见。”仆人走上厅堂向关羽禀报。 “马谡,是夸夸其谈的人。马良,倒还忠诚勤勉,不知这二人可曾说过何事?”关羽微微亮开丹凤眼,问那仆人。 “马良马谡只是说有重大急事,但是未曾说明具体的事情。”仆人抬起身子,向关羽报告。 “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关羽把青龙偃月刀递给周仓,周仓接过,把刀柄立在地上,站得笔直。 “关将军,我等兄弟唐突前来拜访,还望宽恕。”马良弯着腰,恭敬的施了一礼。 旁边的马谡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关羽微微开着丹凤眼,手捻着长须,斜视着马谡,眼中露出一丝轻视。 “关将军,我等来此,是为那荆州船坞之事。”马良开口解释道。 “荆州船坞之事,宜在衙门审理,跑到我关某这里做什么?”关羽冷冷的说道。 “关将军,此事和令公子有关,所以我们特意来造访的。”马谡口齿伶俐的说了一句。 “和我平儿有关?你有何根据?”关羽的丹凤眼向上吊起,说话不怒自威。 “我兄长马良已经在衙门审问过证人了,多种证据都证明那晚手持宝剑的那位英雄就是令公子关平。”马谡故意把关平说成英雄。 “哦?这我不知晓,来人!把关平叫过来,就说有马良大人来府上问罪来了!”关羽朝着堂前台阶下站立的仆人吼了一声。 “不敢,不敢,关将军息怒。我们只是查访,不敢妄对令公子定罪。”马良赶紧开口道歉,额头前渗出了汗滴。 仆人赶到关平的屋子前,对看守门口的洪伯说道:“关将军要公子到堂前说话,听说有个叫马良的官员来了。” 洪伯不敢怠慢,走到关平门外,敲了敲房门:“少将军,关将军喊你去大堂,说是有位叫马良的官员来拜访了。” 原来关平自从得了叶灵儿,便在府上收拾了一间偏房给叶灵儿居住,和王婉儿住的屋子相隔十几步路。 此时,叶灵儿偎依在关平的怀里,正在取乐。关平听见洪伯这般说,不由得心里一颤:“那马良是主管刑狱的,今日来访,点名要见我,莫不是为着船舱之事?” 叶灵儿宽慰道:“郎君不必担心,那任泰辈罪该万死,郎君实在为民除害,不知解救了多少女人的性命。” 关平把着叶灵儿的手说道:“我去去就,料想必无大事。” 当下关平收拾好后,就跟随仆人来到了大堂上。 “父亲!你找我?”关平来到堂前,向关羽深施一礼。 “平儿,你来的正好。站在这儿的其中一位就是负责刑狱的马良大人,他想必是听到什么风声,说你和船坞杀人案件有关。你可与他当堂对证。”关羽坐在椅子上,满面潮红,丹凤眼已然张开,威风凛凛。 “不敢,关将军,我和舍弟马谡此番前来,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马良听见关羽的这番说辞,不由得把姿态放低。 第72章 罪有应得 “平儿,你且听马良大人、马谡先生对你的问话。”关羽转过脸,用手指了指眼前站着的马良、马谡,轻轻的对关平说道。 “是,父亲!”关平应承了一声。 “少将军,那日船坞凶杀案发生那晚,你人在何处?若是不在,可有人证?”马良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关平一句。 “我那晚人就在船舱里。”关平理直气壮的告诉马良。 马良:“……” 马良没有想到关平会回答的这么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少将军,你可曾看见船舱内杀人之事?是何人杀了那些倒在船舱里的士兵?”马谡看见兄长马良呆愣愣杵在一边,便开口询问起关平来。 “是我杀了船舱里的士兵。”关平冷冷的说道。 马良:“……” 马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关平的话,毕竟这里是关府,关羽正坐在堂上。 马谡也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方才刚硬的语气,继续问道:“少将军,你为何要杀死那些士兵?” 关平昂首答道:“马谡先生可知,那些士兵是何人?” 马谡回道:“那些士兵的身份已经派人查清,是零陵郡下辖的士兵,敢问少将军此言是否有误?” 关平道:“此言不假,这些士兵确实归属是零陵郡的。” 马谡不解,问道:“请问少将军,可曾认识这些士兵?” 关平答道:“素不相识,一个都不认得。” 马谡大为疑惑,问道:“若果然是素不相识,为何要致这些士兵于死地?” 马良忽然转过脸来,看了马谡一眼,似乎怪马谡把话说得太严重了。 关平道:“马谡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士兵实际上个个都是恶棍。他们言辞放荡,行为不端,要是我那日迟来一步,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马谡问道:“少将军,我听不明白你说的内容,可否详细给个说明?” 关羽在堂上也开口道:“平儿,你且细细说来,让我们都听听,便知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人,给马氏兄弟还有平儿看座!” 关羽刚刚说罢,就有好几个仆人上前把椅子搬到堂上。 马良、马谡、关平各自落座。 关平面向关羽躬身道:“孩儿听命。” 接着关平把身子转向马良、马谡说道:“我当时本要寻找一相熟之人,找遍几间船舱都没有寻见。猛然间听见一间船舱内穿出大声的放浪之声,我便移步通过船舱上的窗户眼细看。只见里面有男人五六个,女人数量与男人相同。大多偎依在一起,或放浪畅饮,或席地相戏,当时情状不堪入目。偶然间瞥见一绿衣女子,正好是我要找之人。” “只是这位绿衣女子被一男子纠缠住,猛烈的压制绿衣女子,野蛮的往绿衣女子嘴里灌酒。绿衣女子不胜酒力,结果那男子便动起粗来,将绿衣女子强行按倒在地,还去撕扯绿衣女子的裙衫,嘴里也是不干不净。我气愤不过,从船舱的窗户翻身进去……” 第73章 船舱混战 “这么说来,少将军似乎并无加害这伙士兵之心啊!”马良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出。 “可是,少将军,你教训一下他们就行了,为何要下死手呢?”马谡依旧是不肯放过。 关平正色道:“当时情况紧急,我进去那间船舱之后,里面的男人都对我怒目而视,再加上他们大多和那些陪侍他们喝酒的女人在嬉戏玩乐,情趣正浓,衣不蔽体。径直走向那按倒绿衣女子的男人身旁,可以船舱门口的两个男人不让,口中还夹杂着污言秽语,我欺负不过,将他们打倒在地。他们便把放置在地上的兵器抽出来,想要刺杀我。” “我乃是习武之人,见他们拔刀,便也将手中宝剑迎击上去,不想那些男人喝多了酒,反应迟钝,来不及用刀架隔,我的宝剑便先刺到了他们身上。先动手的两个男人倒在地上后,其余男子别撇下他们怀里的女人,拿起放在案桌上或者是挂在墙壁上的武器奔向我来。我一个人面对他们四五个人,只好借助场地位置一边躲闪,一边寻找进攻机会。可巧这伙男人中有几个武艺粗疏,被我寻到破绽放倒。其中有一个男人武功不错,倒是和我打的有来有回,不过他终究还是被我打败、踢出窗外。” 马良颔首道:“照少将军所言,是那伙士兵先动手的,而且他们要致少将军于死地。” 关羽坐在堂前正中央,插话道:“这伙兵痞,若被关某碰见,必将他们全部斩杀,以谢百姓。” 马良:“……” 马谡继续对关平接话道:“少将军,可否认得那绿衣女子?” 关平道:“认得。我曾经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那绿衣女子,那位姑娘的名字叫做叶灵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马谡继续追问到:“少将军可知那叶灵儿姑娘现在人在何处?” 关平说道:“叶灵儿姑娘正在关府。” 马良有些吃惊,问道:“若果真如何,可否相请一见?” 关平不知该如何作答,把脸转向关羽。 关羽道:“就请叶灵儿姑娘出来一见,把情况对马氏兄弟说明便可。” 关平回应了一声,便走下堂去,准备去引叶灵儿姑娘至此。 叶灵儿屋子里。 “灵儿,开门。”关平在门外叩门。 “是公子吗?”叶灵儿自从经历了任泰那伙人,胆子都吓破了,除非是关平叩门,否则大白天都把门关上的。 “灵儿,有事情我要和你说。”关平进门以后,手把在叶灵儿肩上,款款的说道: “那主管刑狱的马良兄弟已经到了大厅,问起那晚船舱里和任泰等人争斗的事情,因为你是重要的当事人,所以他们想要见你一面,进一步了解当时的案发情况。” “公子,你会陪我吗?”叶灵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关平。 “放心,我和你一起去,你不要害怕。把那晚任泰对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们便好,横竖有我帮你说话。再说有我父亲在,他们也不敢十分放肆的问话!”关平深情的望着叶灵儿,想给叶灵儿吃一颗定心丸。 “公子……” 第74章 灵儿的陈述 关平牵引着叶灵儿,来至大堂。 叶灵儿向关羽深施一礼,轻启檀口道:“君侯召见,不知是何事?” 关羽手抚长髯说道:“这边有主管刑狱的长官马良在此,特意因为船坞杀人事件而来,听说那晚你也在船舱之中,亲眼目睹事情的发展经过。趁着众人都在此处,你把事情说出来就好,不用害怕他们,有我做主,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说罢,关羽眯着眼睛小觑了马良一眼。 马良赶紧搭话:“姑娘只管把实情说出来便好,不用考虑别的东西。要是那伙士兵果真欺凌你,我会帮你做主的。” 叶灵儿听见关羽和马良都要听自己陈述那晚发生的事情,便先后向关羽和马良道了一个万福。 叶灵儿开口说道:“那天晚上,一伙男人来到船坞,全部都是军队里的打扮。其中有一个人点名要我作陪,我本来是在另外一间船舱里陪着一位书生的,船上的妈妈看见那伙人面露凶光,又像是从军的士兵,便让我过去陪他们。等我来到他们那间船舱,已经有好几位姐妹陪在他们的身边了,有几位士兵嘴里说着粗鄙的话语,让我十分反感。我当时就想走,可是里面一个士兵穿着的人站起来,拉住了我,将我一把摔向船舱的角落里。” “我挣扎着起来,看见站在我眼前的人原来是之前来过我们这里的军痞任泰。这个人我是知道他的品行的,他十分粗暴、好色,有好几个姐妹都着了他的手。我之前也吃过这个任泰的苦头,他为人非常轻贱,喜欢灌酒,我上次就是因为他的缘故,生了一场病,躺在船舱里好几天才回转过来,为此还遭受了妈妈不少的白眼。” “那天,我被任泰同行的士兵一把摔在地上后,任泰就拿着酒杯递到我嘴边。我当时人都还在地板上侧躺着,整个人都还惊魂未定,任泰就把酒杯按在我的嘴唇上,另外一只手按住我的头,往我的嘴里猛灌那杯烈酒……” 马谡打断道:“如此看来,这个任泰确实品行不端啊。” 叶灵儿看了一眼关羽,关羽开口说道:“你继续说便是,不必理会别的。” 马良:“……” 叶灵儿继续说道:“我刚刚咽下了那口酒,那任泰便用手揪住我的衣领,粗暴的把我从地板上提起来。那个家伙紧接着把我拖到案桌的座位边上,让我夹菜给他吃。我小心翼翼的把菜夹到他嘴边,可是他就是不吃,反而把我手中握着的筷子推向另外一个士兵,让我先喂那个士兵吃。” “那个士兵手里抓着几样果品,塞到我姐妹的口中,可怜我那姐妹咽喉还没完全咽下,又被那士兵塞进了一把东西到嘴里,我姐妹的腮帮鼓鼓的,看表情难受极了。我这里还要被任泰强迫给那士兵喂菜,当时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结果任泰那个禽兽,说我破坏了他们欢聚一堂的气氛,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任泰的力气很大,手上都是老茧,粗糙的很,我被扇倒在地,嘴角都出血了……” 第75章 受到的羞辱 “任泰的素质确实堪忧啊,我们的部队要是这种人多起来的话,军队的战斗力都会受到影响啊。”马良听到这里,感叹的说道。 “若是关某在场,定要取他项上人头去见大哥。”关羽怒斥道。 马良:“……” 叶灵儿的眼眶都微微发红,用袖子轻轻拂拭了一下:“我从地板上支棱起来后,任泰便用手粗暴的搂住我的腰,斟满了一杯酒,逼着我喝,我拗他不过,喝了半杯。旁边同行的士兵已经开始轻薄我的姐妹,我的姐妹虽然也是不愿意的,可是挣扎也是徒劳的,根本起不来作用。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姐妹羊入虎口……”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任泰那群禽兽根本没有怜悯之心,他们只顾自己的肉欲,自己刚喝一杯花酒,就把酒杯倒满酒,又抬起我姐妹的后脖颈……即便我姐妹已经抿起嘴唇、闭上眼神、拼命的摇头也不能阻挡他们罪恶的行径。” “没过多久,和任泰一起来的这群人都已经把野兽的真面目露出来了,他们看我的姐妹们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就开始宽衣解带,做那苟且之事。我想逃离,我趁着任泰把着酒杯大口喝酒的空隙,猛的站起来,可是任泰只是抬起手一扯,抓到了我的腿。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抬不动腿,他只是微微把手一勾,我就跌倒在地上,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任泰朝着我狞笑,那种表情充满了狡诈、贪婪、欲望。我在任泰面前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我已经无力反抗他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任泰即将对我进行暴风雨般的蹂躏,就像是同他一起来的士兵对待我的姐妹们一样……” “我的绿色衣裳都被任泰这个禽兽用爪子撕裂开了,尽管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能感觉这个禽兽接触到了我的肉体,甚至他贪婪的口水都滴到了我的身上。就在最后关头,我听见船舱里的窗户里有很响的声音传出来,然后是几个男人拍桌子、争吵的声音,再接着就陆续有人倒在地上。刀剑碰撞在一起的铿锵声音,刀剑砍在桌子上的声音,还有男人凄惨的叫声和女人凄厉的哭声……” “我只记得任泰那个禽兽游走在我身上的手突然拿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怒骂声,还有打斗声……我把身子缩在案桌底下,我一开始不敢睁眼看,直到最后打斗声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微弱,我把耳朵贴着地板,看向外边。我看见一双穿着靴子的脚,是黑色的,这人肯定不是任泰他们一伙人,因为他们的靴子是棕色的。我颤抖着从案桌下面探出头来,发现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将军,我认得他就是上次接待过的关平将军,所以我喊了他的名字……” 马谡从头听到尾,眼神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来,是任泰一伙士兵轻薄和侮辱在先,关平将军除恶在后,任泰这伙人是死有余辜啊!” 马良听见马谡这般说话,转过头来看向马谡:“……” 第76章 关平诉前因 “这伙淫贼,若是被关某撞见,我纵然饶恕得他们的性命,我手上的青龙偃月刀也饶不得他们这群狗头!”关羽已经把丹凤眼叉开,怒视着马良说道。 “是,是,关将军所言不差。今日案情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基本晓得,来日必当在堂上公开做出定论,到时候我会差派衙役前来通知关平将军和这位姑娘,还请到时候赏个脸面。”马良说完,恭敬的给关羽作了一个揖。 “平儿,你替为父送送马氏兄弟。”关羽坐在堂前,大声对关平说道。 “是,父亲。”关平说罢便引着马良、马谡走出关府。 “马良大人,我父亲性情直爽,刚才如有失言之处,还望大人海涵……”送到关府门口时,关平礼貌的跟马良说了一句。 “少将军言重了,君侯忠君报国之心,不是马良之辈能够望其项背的。”马良摇着头,缓缓的说道。 “请问少将军,刚才那绿衣女子姓甚名谁?与少将军有何关系?可否告知?”马谡拱手向关平请假。 “哦,方才的绿衣女子名叫叶灵儿,因为感念我在船舱中救护了她,保全了她清白之身,如今已经是我的侍妾。”关平对马谡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任泰似乎和少将军爱妾早已相识,其中必有一段缘故,不知少将军肯讲否?”马谡点点头,继续向关平发问。 “既然马谡先生问到这个,我说也无妨,但是希望马谡先生不要随意对外讲出便好,否则恐怕会玷污灵儿的名誉。”关平话虽如此,但是显得有些犹豫。 “少将军放心,我等只是查访案情,了解此事也是希望对案情的结果有所帮助,我们绝不会把灵儿姑娘的隐私对外泄露出去。”马良一本正经的对关平说道。 “好,那二位先生请听。叶灵儿本是北方人氏,她的父亲在当地开了一家布店,生意倒还不错,因此人来人往。有一次,那任泰陪同他的妻子前来挑选布料,不想机缘巧合之下瞥见灵儿姑娘的美色,任泰便包藏祸心。几日后,便独自一人来到布店要求灵儿父亲将灵儿姑娘许配给他作小妾。灵儿父亲见他人物凶恶,回绝了他。不料那任泰便记恨在心,回去以后便找了一帮人前来布店闹事。灵儿父亲便和任泰理论,不想任泰那厮恼羞成怒,将灵儿父亲一顿毒打,还让这帮人拆除了布店。” “灵儿父亲受了重伤,又因为心中气愤,竟然被活活气死。灵儿母女两个人打不了官司,恐怕任泰还来纠缠,便南迁至此。路途之中,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思念灵儿父亲,灵儿母亲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灵儿在到了荆州以后,举目无亲,不得已只能靠在花船上陪酒养活自己,但是一直坚持卖艺不卖身。后来,我被几个兄弟拉上去了船坞,凑巧结识了灵儿姑娘。灵儿姑娘和我一见如故,互相倾心,便把她的经历一一告诉了我,我就知道灵儿姑娘又在这里遇见了任泰,所以我在那天来到船坞,本想来守护她,不让她被任泰欺负……” 第77章 马氏兄弟的思量 “对了,少将军,我等还有一件事情不明。那晚和你一同并肩作战的另外两人又是何人?可否告知?”马谡突然想起同黑衣人作战的人中还有两个汉子身份不明,问了出来。 “既然先生问起,我必当告知。那两人是我的结义兄弟,都在军中任职。一个叫做乌云,擅长用一根铁棍,功夫了得。还有一个叫做秦川,习惯用一条钢鞭,身手敏捷。此二人都是忠诚良善之人。”关平介绍道。 “原来如此,感谢少将军补上这一段因果,如此一来,我兄弟二人便对这件案件豁然开朗。”马良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多谢少将军相陪,请勿再送,就此拜别。”马谡对关平拱手拜别。 关平立在府院门口,目送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马良家里。 马良坐在主位,马谡坐在客位,两人的桌子上都沏了一杯茶。 马谡开腔道:“兄长,这次拜访关羽府上,收获匪浅。” 马良颔首道:“兄弟所言不差。如今我们已经多方求证,许多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已经基本可以说是水落而石出了,只是不好下结论。” 马谡略加思索,说道:“兄长,我认为荆州船舱一案,可以切成两个部分来考量比较合适。” 马良问道:“切成哪两个部分?” 马谡卷起袖子,伸出手臂,比出两个手指:“这件案子可以分割为船舱案和甲板案两个部分。” 马良把手搭在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那你说说看,这样分割有何好处?” 马谡捧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船舱部分,想必是关平事先与叶灵儿约好日子,叫他前来的。那一天,正值任泰一众士兵去船坞饮酒作乐,酒后失态,要作弄那些陪客的女人。不料这一幕被关平亲眼目睹,于是愤激之下冲进那间船舱,和那伙士兵起了争执和推搡。之后双方便从拳脚相加演变为拔刀相向,由于任泰那伙士兵武艺不精,反而被关平所杀,这便是船舱案。” “至于甲板上发生的事情,应当是出乎船舱里人员的意料。那黑衣人的头儿根据东吴吕范的描述,再结合目击者说过此人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应该就是那个名叫汪洋的强贼。那晚汪洋领着一伙黑衣人着装的盗贼,从水里通过抛撒铁钩搭住船舷的铁皮,再借助绳子攀爬上来。因为夜色已经深了,再加上那里本来就是花船,人员走动频繁且声音喧闹,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被人察觉。” “及至汪洋这伙强盗登上了船,在甲板上用刀威胁那些男女时,大多数人都是吓的直哆嗦,几乎不会有人大声喊叫。至于在船上有些女人被汪洋那伙强盗轻薄、奸污之事,一来这些女人素来是花船上的,做这行当已久,见怪不怪。二来这些女人脖子上顶着刀片儿,哪个会不要命的去声张?三来天黑,不定睛察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汪洋这伙强盗能够在甲板上抢劫、强奸。” 第78章 马良推演定罪 “起初,料想是这伙黑衣强盗进入各间船舱洗劫,不曾想到有间船舱里有关平的结义兄弟乌云和秦川二人。此二人不仅不给钱财,还与那伙黑衣强盗厮杀起来。由于敌众我寡,乌云和秦川这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只能背靠背,互相保护对方。这时候的局势非常有利于那伙黑衣强盗。” “不想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关平出现了。关平的武艺应该比他两个结义兄弟要好的多,所以关平一出现,局面就发生了大逆转。可能是关平他们布置了战术,他们三个人把那伙黑衣强盗切割成三块,一人一块。最后是一个把一部分黑衣人引进船舱,一个把一部分黑衣人引到船舷,剩下一个同汪洋战斗来拖时间等待救援,最后再三个人合击汪洋。 “根据黑衣女子的描述,使长棍的应该就是乌云,用短棍的就是秦川,那是因为晚上天黑看不清,才把短鞭看成短棍的。至于对汪洋战斗情况的描述,可以肯定的是汪洋战斗力比较强悍,之前和汪洋对位的乌云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应该是关平还是秦川用暗器伤了汪洋,黑衣女子才会看到汪洋战斗力大打折扣,这便是甲板案。” 马良拍手叫好:“要不是兄弟你善于分析还原案情,我恐怕还要多看几个夜晚的案卷!” 马谡也是欢喜:“要是能破这件大案,刘皇叔和孔明先生必对我等兄弟刮目相看。” 马良本是满脸喜色,但是转念一想,脸色骤然平添几分忧愁。 马谡不明白,问道:“兄长为何面带忧虑之色?” 马良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忧愁该怎么处理才好。” 马谡不假思索,说道:“秉公处理即可。” 马良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若是按照律法来办,只恐结果对你我兄弟不利!” 马谡瞪大了眼睛:“烦请兄长指点迷津。” 马良说道:“如若按照律法,杀人者抵命。那关平手持利剑伤了任泰等五六个士兵的性命,原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娼妓。后来关平虽然诛杀了许多黑衣强盗,也是事出偶然,这伙强盗和任泰一伙并无联络也无瓜葛。功劳是功劳,罪过是罪过,很显然,为解救船妓和诛杀强盗这些事情的由头都不足以免关平的死罪。” “只是那关平的身份十分特殊。关平是关羽的儿子,如今又是水军指挥,掌管水军大权。关羽是何人?是刘皇叔的结义兄弟。刘皇叔曾经说过: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想而知他们虽然是异姓,但是比亲兄弟还亲。” “关羽曾经在华容道口私放曹操,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尽管关羽出兵前曾经立下了军令状,但是事后并未依照军令处斩。刘皇叔甚至还说出起初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之前盟,最后也只是权且记过,容将功赎罪而已。” “要是我等上报处斩关平的公文文书,关羽定然不依。我等若是坚持用律法来办理,关羽必去找刘皇叔,刘皇叔考虑到结义之情,再加之如今北有曹操虎视,东有孙权觊觎,关平的才干又出众,必会赦免关平之罪。如此,则必然得罪关羽,我等兄弟以后轻则仕途不保,重则性命堪忧,所以我忧虑颇重。” 第79章 马谡的机变 “兄长所言不无道理,眼下看来,确实不可以古板的依照律法处理。” 马良心里焦急:“依照兄弟意思,此案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马谡微微发笑,说道:“兄长,船坞案件既然可以拆分为船舱案和甲板案,则此事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依照我的意思,可以从那任泰身上寻找突破口。” 马良不解:“任泰?此人不是因为调戏叶灵儿的关系和关平在船舱内厮斗,结果因为技不如人,被关平反杀了吗?” 马谡听到这里,把身子靠近马良,说道:“兄长,任泰和关平厮斗的事情,已经经过多方求证,确实如此。可是现场经过检点,并无发现任泰尸体。” 马良若有多思:“兄弟,你的意思是从任泰身上做做文章,是吗?” 马谡笑道:“夜晚之中,那任泰和关平激战过后,被关平从窗外踢出。随后关平持剑走出船舱,就发现了汪洋那伙黑衣人围攻关平的结义兄弟乌云和秦川二人。如此看来,则任泰跌出窗外时,也必然会看到汪洋等黑衣人。” 马良颔首道:“不是兄弟说起,几乎忘却这个细节。” 马谡继续说道:“那任泰惊魂未定之时,看见船舱外边还有这伙黑衣人在奸淫掳掠,必然想逃走的。只是天色也深,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是一脚踩空,跌入江中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马良用手托住腮帮:“兄弟,你这个假设倒是有充分的可能性。既然船坞里找不到任泰的尸身,那么任泰很有可能是跌入水中或者是潜水逃生。只是时至今日,那任泰并未返回零陵。依照如此推倒,任泰失脚跌入江中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马谡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马良道:“兄长,我记得我们发布文书致意零陵郡太守刘度,要他查清当晚军营中不见的士兵,似乎还有一人名叫包勇,是这样吗?” 马良颔首道:“是的。零陵郡太守刘度回信给我,说是他儿子刘贤亲自去军营中查访的。当晚确实有任泰、包勇两名校尉,领着数名士兵来到荆州公干。只是包勇如今已经回到零陵郡,他说自己办完公家所托之事便和任泰等人分别,不知他所言是否真实。” 马谡略略思索,拍手笑道:“兄长,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马良惊讶的问道:“兄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马谡从座椅上站起来,在堂前走了几步,才开口说道:“兄长的顾虑,我已知晓。如今之计,突破点便在那任泰身上。兄长请安坐,听我备细道来。” “船舱案和甲板案本是机缘巧合,毫无内在联系的两件事情而已。但是要是把二者结合一下,外人是绝对不知道的。我本来还在考虑百密必有一疏,如今有了包勇的自己陈述,便无忧矣!” “我等上报结案文书的时候,就说是那任泰在船舱内威逼叶灵儿做那男女之事,恰巧关平听见叶灵儿大声呼救,于是手提宝剑前来察看。” 第80章 马谡别出心裁 “关平进入船舱之后,看见任泰等士兵正在欺负一众女子,于是关平好言劝慰,不料任泰等士兵竟然出言侮辱,更有甚者拔刀胁迫。关平为求保护自己,不得已用剑架隔,由于船舱窄小,关平失手误伤任泰等士兵。” “原来任泰等人看见船坞人来人往,猜想船坞中必然藏有大量金银宝贝。于是任泰来船坞之前,就勾结了汪洋一伙强盗,约定等到夜色深沉,从水里爬上船坞进行抢劫。只是那晚经过打斗,任泰等士兵已经满身血污,不能辨认面目长相。汪洋等强盗也不问清楚,就逢人便砍,原先只是受伤躺在船舱里的那些士兵,是被汪洋等黑衣人杀害的。任泰自己则是跳出窗户逃生,那任泰考虑到自己勾结汪洋等强盗,知道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于是不敢回到零陵郡。” “关平仗义救下船舱内的那些女子,好生安抚她们。等关平走出船舱门外的时候,发现有很多黑衣着装的强盗在甲板上奸淫掳掠,于是挥剑和这伙黑衣人打斗。碰见关平的两位结义兄弟也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关平等三人经过血战,把黑衣人引到船上不同的位置,分批次消灭了这伙强盗。最后关平三人联手刺伤了黑衣人头领汪洋,汪洋无奈之下只好跳入水中逃生。” 马良大喜:“兄弟所述,真乃金玉良言!我等将此情况先上报孔明先生,看孔明先生如何处置,在做定夺。” 马谡贴面问道:“可是今日便去?” 马良摇了摇头:“今日思考了许多事情,身体也已经乏了。明日早上,你我用过早饭后再去孔明先生府上拜访不迟。” 当下,兄弟二人计较已定,便各自安歇。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马良、马谡直奔诸葛亮府上。 诸葛亮正坐在厅堂中央,查看荆州治下的案卷文书。 “孔明先生,马良携带兄弟马谡前来拜访。”马良弯腰拱手向诸葛亮施礼。 “季常,是你啊。今天你所来何事?”诸葛亮放下案卷文书,抬头问马良。 马良略微挺直腰身,说道:“孔明先生,这几日我已经深度查访荆州船舱之事,按照所收集的信息来看,已经大致有了眉目。只是还有一些地方拿不准,因此特来向孔明先生请教一二。” 诸葛亮拾起案桌上的羽扇,朝着自己轻扇了几下,目光炯炯的说道:“季常已然获知了大量情报,则我愿闻其详。” 诸葛亮示意马良坐下,马谡则是站在马良身后。 马良就坐后,开口禀告:“孔明先生,那伙黑衣人的底细我等已经查明,是东吴那一带的强盗,带头的人名叫汪洋,使一把长柄大刀。” 诸葛亮羽扇指向马良,问道:“可是那吕范吕子衡告知你的?” 马良吃惊的答道:“正是!”旋即问向诸葛亮,“孔明先生如何得知?” 诸葛亮笑道:“我素知吕范为人,性情忠良但又风流倜傥,此来荆州是为孙权之妹孙尚香牵引红线,我料他晚间必去船坞饮酒作乐。” 马良答道:“先生智慧,我等不及。” 诸葛亮面带喜色,手扶在案桌上,说道:“季常接着说下去,亮洗耳恭听。” 第81章 登门拜访诸葛亮 马良继续说道:“汪洋领着一伙黑衣人打扮的强盗,趁着夜色,爬上了船只。他们在船上无恶不作,犯下抢劫钱财和奸污女人的罪行。幸好当时关羽之子关平也在船上,关平领着他两位结拜的兄弟和汪洋这伙强盗厮杀,最终把大部分黑衣人砍倒,重伤了汪洋。可惜的是,被那汪洋跳水逃走了。” 诸葛亮露出笑意道:“不想关平将军不仅水里耐力十足,就连陆上的战斗能力都这般强悍。” 马良听见诸葛亮在表扬关平,便说道:“那关平不仅仅是打跑了汪洋那伙强盗。他在船舱里面还做了一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事。” 诸葛亮秀眉微扬,问道:“什么善事?季常休卖关子。” 马良顿首说道:“那晚船舱内有一伙士兵,约有五六人,为首的叫做任泰,在零陵郡充当校尉职务。他们叫了船上的女人陪他们饮酒取乐,只是那任泰等人做的太过,不顾那些女人的感受,要做那禽兽之事。关平正好路过那间船舱,便进去解劝。不料任泰等士兵出言不逊、进而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剑威逼关平。在和任泰等推搡之间,关平误伤了任泰等人,任泰从船舱的窗户逃出,不知去向。其余随同任泰而来的士兵则被后来赶入船舱作恶的黑衣强盗所杀。” 诸葛亮轻摇羽扇,开口道:“那任泰身为零陵郡校尉,当众强迫妇女,已经触犯刑法,可依照律法明正其罪。” 马良忽然重叹一口气,想要开口,却又未曾张嘴。 诸葛亮轻呼马良:“季常,你有何心事却瞒着我?” 马良面色凝重,回禀道:“任泰之罪,远非当众强迫妇女,他还私下勾结汪洋这伙强盗。” 诸葛亮猛的用手掌一击案桌,怒问:“若那任泰果真如此,罪名可就大了!季常,你可找到什么依据么?” 马良还没答复,站在马良身后的马谡抢话道到:“回禀孔明先生,虽然目下虽无十足的凭证,但是按照常理推断,那任泰和汪洋这伙强盗确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诸葛亮一怔,问道:“幼常有何高见,亮洗耳恭听。” 马谡欠身道:“孔明先生。那任泰自打从船舷窗户翻出之后,便找不着他的身影。想那当时船上甲板遍布黑衣强盗,要是任泰和黑衣强盗素不相识,早就像和关平那样打在一起了。而且事后任泰并没有回到零陵,很可能是任泰做贼心虚,又且得了不少金银财物,索性和汪洋一伙人去了。” 诸葛亮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幼常的推论,并不是毫无道理。你等可曾去零陵郡考察过任泰为人?” 马良接口道:“回禀孔明先生,我已经发布文书告知零陵郡太守刘度。刘度命他儿子刘贤亲自去军营中探访任泰口碑。大多军士长官都说那任泰痞性顽劣且贪财好斗,今有零陵郡太守回复的书信,先生查阅便知。” 马良说罢,把一份文书递到诸葛亮的案桌上。 第82章 当众宣读 当下,诸葛亮接到马良递上来的文书,细细研读一番,不觉大怒。诸葛亮伸开五指,拍在文书上:“任泰其人果是奸诈狡猾之徒,文书中分明写到任泰和手下管辖的士兵敲诈勒索百姓之事体,任泰的长官多次公开责备过他的,只是考虑到任泰曾经立下过战功,不把他免职罢了。如今任泰死性不改,又勾结东吴的强盗汪洋等人来我荆州地界奸淫掳掠,实在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季常,你可速速准备画影图形,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捉拿任泰。同时将处罚任泰的文书备份后送至其他郡县,一同捉拿。如此一来,任泰和汪洋这伙强盗便无所遁形。” 马良躬身说道:“下官已有此意。原先只是心下还拿不定主意,如今孔明先生这般吩咐,我自当遵从。” 诸葛亮颔首,笑着对马良说道:“荆州有句童谣称赞你们马氏兄弟,说是马氏五常,各个优良。如今从这件船坞案件看来,你和幼常确实是名副其实。” 马良拜谢道:“此番案情的头绪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理清,孔明先生指教的情分我们兄弟牢记心中,以后遇见事情,还望孔明先生不要吝惜赐教一二。” 诸葛亮相送马良、马谡到府院门前,握着马良的手说道:“船坞事件对我们荆州的影响十分重大,就连刘皇叔也已动问。你们务必抓紧时间处理好这件事情。因为这不仅关乎我荆州的治安环境,而且吕范作为东吴的媒人,回去以后要做汇报的,要是我们在吕范回去之前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恐怕也会惹得东吴耻笑。” 马良颔首不已,随后领着马谡向诸葛亮告别。 荆州主管刑狱的府衙内,马良坐在案桌中间,左侧坐着马谡,右侧坐着伊籍、潘。马良将案卷给马谡、伊籍、潘一一看过后,喝令衙役: “左右,将与本案一干有关联的人,带到堂前。” 左右齐声道:“是!” 不多时,那些衙役将高大个、黑衣女子、关平、叶灵儿、包勇、吕范等人带到堂下。 府衙门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原来马良为了尽快审理此案,特意差人加急去零陵郡调包勇过来,又分头派人去关府召唤关平、叶灵儿,去悦宾阁邀请吕范,去关平军营呼召乌云、秦川。 马良看见人员已经到齐,便把惊堂木猛的一拍,大声说道:“近日,我荆州地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人的事件,在江边船坞上一伙黑衣打扮的强盗翻上船只,杀人越货、肆意强奸,如今案件已经侦破。接来下,将由主管刑狱的治事潘宣读公告!” 百姓们人头攒动,各个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件神秘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各位父老乡亲,经过荆州刑狱部门集体研究讨论,现在将案情和处理公布如下。” “某年某月某日,有一伙黑衣人打扮的强盗翻身爬上船坞里的大船,进行杀人越货、强奸女人的不法勾当。经过本府查明,确系江洋大盗汪洋所为,其余黑衣人是和汪洋一伙的强盗,但是绝大多数已经死于船舱的甲板上,汪洋也是身负重伤,从水中潜逃。” 第83章 去不去结亲 “经过本府细致详查,汪洋那伙强盗暗中与零陵郡校尉任泰勾结,妄图行抢劫之实。不想汪洋一伙贼寇,还怀迫害妇女之心,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所幸当晚水军指挥关平偶然经过船舱,发现任泰等图谋不轨,及时制止任泰等人不法行为。后来关平知晓任泰与汪洋等贼寇的奸谋,不顾自身安危,与其结义兄弟乌云、秦川一起与汪洋等贼寇展开激烈战斗。蒙天垂见,关平、乌云、秦川最终剿灭汪洋等贼寇,汪洋重伤后逃入江中,任泰不知所踪。” “今后,荆州本地的军队会加强巡逻,防止此类案件再次发生。” 在衙门外面站着的百姓拍手叫好,高呼着关平的名字。 只是在堂下站着的乌云、包勇等人面面相觑…… 刘备府上,诸葛亮、糜竺、简雍站在一边,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站在另外一边。 刘备在中间座位上坐定,环视堂下,开口问道:“如今甘夫人刚刚过世,我神思昏昏,不能理事。近日东吴吕范到我荆州,言及孙权之妹孙尚香婚配之事,欲将孙尚香许配与我,巩固孙刘联盟,不知道诸位公卿有何高见?” 张飞扯开嗓子嚷道:“大哥休去!这定是周瑜的奸谋。那东吴都是些擅长阴谋诡计的文官当道,这分明是摆下油锅要烹炸大哥啊!” 关羽也斜着丹凤眼,出列说道:“三弟话糙理不糙,东吴孙权蛇鼠两端,一味贪图利益。大哥最好别去。” 余下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有人说话。 刘备把脸转向诸葛亮,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诸葛亮轻摇羽扇,面带微笑出列:“依亮愚见,主公大可放心前去。主公外托皇叔仁德之名,纵使周瑜怀有觊觎之心,孙权断不可为。” 刘备微微颔首,刚刚准备要开口说话。 张飞走向前来,吼道:“大哥不可以身犯险。大哥在赤壁之战中为东吴孙权出了那么大的力气,他东吴可有像样的回报么?没有!武陵、零陵、长沙、桂阳四郡都是我们自己率领兵马攻打下来的。东吴也只是将南郡借给我们而已,而且只是半个南郡!那鲁肃已经三番两次来讨还荆州,大哥难道忘记了?这等鸡肠鼠肚之人,不可相信!” 刘备宽慰道:“翼德,只是讨论一下而已,大家各抒己见嘛!” 关羽手绰长髯,斜视诸葛亮一眼,站在张飞旁边:“大哥,三弟之言非虚!那东吴在合肥输给了张辽,还折损了大将太史慈。可是孙权不思进兵报仇雪耻,居然与曹操握手言和,我羞于与孙权为伍。而且在赤壁之战前夕,关某曾护送大哥与周瑜面谈。我见周瑜与大哥饮宴之间,陡然有杀气充盈面色,关某怒目视之,周瑜便不敢作色。以此观之,周瑜乃胸有奸计,但顾惜性命之人也!此番大哥往东吴结亲,若周瑜用计策将我等兄弟音信隔断,该如之奈何?” 第84章 诸葛亮力排众议 刘备听见张飞、关羽依次提出反对意见,陷入沉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诸葛亮轻摇羽扇,走向关羽,面带笑意说道:“云长刚才所言,可谓是善于观察。那日若非云长相伴主公左右,则主公确实危险了。但是时至今日,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关羽眯着丹凤眼,斜视诸葛亮:“敢问军师,今日与当时有何不同?” 诸葛亮把羽扇靠在胸前:“当日孙刘联盟刚刚建立,主公无寸土之地安身,会见周瑜,乃是犒劳军队,乃是礼节。周瑜奉孙权之命,统帅水军,虽明为将,而实有生杀大权。彼时周瑜若杀主公,则世人皆唾骂周瑜,孙权自会撇清关系。今日情况大不相同,主公占据荆州的零陵、武陵、长沙、桂阳四郡,又从东吴借得半个南郡,已经雄据大半个荆州,成为一方诸侯。且在赤壁之战中联合孙权击败曹操,子龙、翼德、云长等将领先后几番冲杀,已经显露威名,天下人皆知我主刘皇叔之威名。” “今日以孙权之妹孙尚香为名要与我主刘皇叔结亲,不止东吴人尽知,恐怕曹操老贼也要食不知味了!若此番孙权背信弃义,谋杀主公,则孙权的名声将会遗臭万年。如今是乱世,要想在乱世中建立基业,离不开秩序。孙权带头破坏遵守诚信的规矩,那么他以后拿什么和北方的曹操交战?孙权手下的文官武将一听见要开战的消息,恐怕早已暗中托人向敌人请降了。孙权是个爱惜利益之小人,是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做赌注的!” 刘备止不住颔首,面上露出喜色。 张飞伸手一把抢过诸葛亮的羽扇,大声问道:“军师,我看这分明是美人计!军师难道看不出来吗?” 诸葛亮笑道:“翼德,周瑜的这等小把戏,亮怎会不知?只是善于使用计策的高手会从中看出门道,将计就计,比对方棋高一着,最后不仅能够化解危机,还能转化为福报!” 张飞:“……” 诸葛亮趁着张飞呆呆站在身边,伸手从张飞手中轻轻抽回羽扇,笑道:“翼德,亮之良谋,形如取回此扇,哈哈。” 刘备大喜:“军师所言,甚合我意。既如此,好需要做好准备才行,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关羽拱手道:“大哥,关某愿意陪同前往东吴,如果孙权和周瑜生起不良之心,关某就取他们项上狗头!” 赵云潇洒出列,声音极其雄壮:“主公,云肝脑涂地,也要保护主公平安进出!” 诸葛亮应声说道:“主公此行,确实需要一得力干将相随。此人需要时时注意周遭动向,能屈能伸,善于打听消息,还要不饮酒误事方好。” 关羽不悦道:“依军师所言标准,关某竟然不能相随了” 诸葛亮走到关羽面前,又把眼睛瞟了一眼张飞,对关羽说道:“云长,荆州的安危也是同样重要的。桃园结义之情不比他人,荆州若是安稳,则主公亦当能够得到保全。” 关羽低头抚须,思忖片刻后答道:“就依军师所言,关某与翼德一同镇守荆州。只是关某实在放心不下,可否让我儿关平相随大哥,这样方可稍宽关某护卫之心?” 第85章 带上关平 诸葛亮轻轻摇动羽扇,若有所思。 堂上坐着的刘备开口问道:“我听说近日破获了江边船舱一案,那将一群黑衣人打跑的便是关平,不知此事当真否?” 没有等到诸葛亮搭话,关羽抢先说道:“正是我儿关平!” 这时候,文官堆里走简雍,坐在关羽脚下,高叫道:“主公,这事情是千真万确的。” 刘备本来因为关羽、张飞和诸葛亮争辩,心下烦恼。这会儿看见简雍席地而坐,形态慵懒,顿觉好笑,不觉问道:“宪和,你可否说说具体的情形?” 简雍觑了关羽一眼,说道:“想不到关将军竟然生了一个虎子!我听见很多人在酒馆里说起关平的事迹。说他只是拿着三尺宝剑,就一个人顶着十几个黑衣打扮的强盗厮杀,关键还把这些黑衣强盗给撂在地上。看来关平确实有两把刷子的,哈哈。” 刘备看见简雍这样夸奖关平,转脸去问诸葛亮:“军师,此言果是实际情况吗?” 诸葛亮颔首答道:“宪和所言无半点虚言。” 刘备一拍大腿,猛然想到了什么:“可是上次游泳比赛中荣获第一名的关平吗?” 诸葛亮对答道:“主公所言不差。” 刘备大喜:“不想云长之子有如此魄力!此番我将他带在身边,加以培养,日后定能成为兴复汉室的左膀右臂!” 关羽拜谢道:“既然如此,我便命关平收拾好行装,以待大哥出发。” 刘备端正坐姿,朗声对一众文官武将说道:“此番前往东吴,本不为结亲,实际是为了结好东吴,共同对抗曹操。我意已定,此事请勿复言。我只带子龙、关平、还有五百名军士前往东吴。” 张飞听见刘备宣布最终结果,方回过神来:“大哥只带500军士,似乎人手太少。” 刘备怡然说道:“若带多了兵,必遭东吴疑忌,不如少带为妙。” 张飞继续说道:“大哥何时归来?” 刘备看向诸葛亮,诸葛亮会意,走到张飞面前,轻摇羽扇,说道:“我等每日派遣将领日夜巡逻,做好接应工作。同时可以让孙乾前往东吴做好侦探信息的工作。一来可以探听消息,二来可以探访人才,让其为我家主公效力。” 当下布置妥当,便设下宴席,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糜竺、简雍、孙乾围成一桌。 酒过三巡后,张飞把盏道:“大哥,你去东吴以后,千万要加小心。最好约个期限,如若不归,俺老张便提荆州之兵去东吴兴师问罪!” 刘备不语,转脸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给张飞夹了一块牛排,说道:“翼德的话也合情理,就以半年之期如何?料想东吴绝对不敢明面上加害主公,以亮度之,多半会用软禁之术。不过亮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已经制备了三个锦囊,锦囊中都有应对之术,需要妥善保管好才行。” 刘备颔首道:“半年之期不长不短,正合我意。另外军师已经想出妙计,为何不预先让备知晓?” 第86章 收拾行装 诸葛亮笑道:“这三条计策本来就是应不时之需,聊作应变罢了。亮已经夜观天象,尽管中间或许会有变故,但是主公短则一月,慢则半年,肯定能安全回来,届时亮会登船相迎。” 说罢,诸葛亮解下拿出袖口中的三个锦囊,交付给一位将军,众人细看时,才发现那人是赵云。 众人饮宴完毕,诸葛亮交代赵云去挑选士兵五百人,同时打发东吴吕范先行回东吴回复消息,约定刘皇叔一众人等三日后出发,前往东吴。 关羽府上。 关羽坐在中堂,对关平说道:“平儿,你伯父已经决定要前往东吴结亲,原本已经定下令赵云一路护送。只是为父仍旧放心不下,因此又在你伯父和诸葛军师面前极力举荐你一同前往,如今你要提前做好行装的打理。此去东吴,想致你伯父于死地的阴险小人有很多,你要千万留心,务必要保证你伯父的人身安全! 关平立在关羽跟前,拱手道:“父亲教诲,平儿怎敢不从命!孩儿这次是首次前往东吴,不知伯父要带多少兵马过江?” 关羽略微摇了摇头,说道:“你伯父被诸葛军师撺掇,只携带五百军士,为父认为甚为不妥,你可以再从军队里挑选几个忠心耿耿且武艺高强的同去。” 关平应声道:“孩儿谨遵父亲命令,这就去挑选得力将士,至于打点行李之事,也会从速办好。” 当下关平别了关羽,先是回到房中托王婉儿、叶灵儿收拾行装,之后便纵马来到军营。 关平一进军营,就直奔乌云、秦川所在之处。 “二位贤弟,如今有用武之地了!”关平掀开帐篷的帘布,大踏步走了进去。 “哟,是大哥啊!快坐。”乌云刚刚从校场操练归来,浑身一身大汗。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秦川说着,就把一张椅子移到关平脚后。 “就在刚刚,我父亲通知我,刘皇叔要带赵云和五百军士过江,前往东吴结亲。在我父亲的一力举荐之下,刘皇叔和诸葛军师也同意让我随军一同前去。我父亲要我在军营中挑选几个得力之人,我便想到了二位兄弟。不知你二人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关平坐在椅子上,对乌云、秦川二人说道。 乌云哈哈大笑,用一只手猛拍自己的胸脯:“大哥说哪里话来?那晚我虽然因为天黑,被那伙黑衣人占了便宜,也不过是些许小伤,一点不碍事的。既然大哥要去东吴,我自然舍命相陪的。” 秦川也双手叉腰,面带喜色的说道:“那晚船舱上发生的事情,对我和二哥而言只是小事,我二人那晚因为有些醉意,再加上他们身穿黑衣看不分明,才会被那伙黑衣人偷袭得手。此去前往东吴,一来可以见识那边的风土人情,二来可以随军保驾,壮我荆州雄威。” 关平大喜,说道:“既如此,二位贤弟可以整备行装,已经定下来三日后出发。只是有一点,你二人要换成士兵的装束,混在士兵堆里才好。” 乌云、秦川都点头允诺,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而在另一边,在糜芳府上,笼罩着深深的怨气…… 第87章 糜芳的怨恨 “可恶!这个马良是干什么吃的?”糜芳把桌子上的一只青色花瓶摔的粉碎。 “肯定是马良收受了贿赂,才会替关平这小子开罪的。”傅士仁捏起拳头,往墙壁上砸了一下。 “还说什么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我看数这个马良最糊涂!”糜芳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说着。 “难不成任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冠上恶名?马良可以红口白牙说任泰勾结东吴那边的强盗!”傅士仁实在气不过,眼神里露出很浓烈的怨气。 “潘先生快到了吗?”糜芳回过头,低沉的问着傅士仁。 “应该快到了。”傅士仁瞅了一眼屋子里点燃的一柱香,估算了大致的时间。 “砰砰砰!”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应该是潘到了!我去开门。”傅士仁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子,往外屋走去。 “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傅士仁仔细一看,原来是潘和包勇。 “快进来,这里不安全,里边说话!”傅士仁把潘、包勇接进来后,还在门外左右瞅了瞅,确保周围没有人,才把大门轻轻的关好。 “哎,糜芳先生!多日不见了,不想你竟然这般憔悴!”潘望了望糜芳的脸色,重叹一口气。 “潘先生请坐,候你多时了。”糜芳请潘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包勇坐在潘的下首。 傅士仁给潘、包勇各沏了一杯热茶。 “潘先生,你前日在衙门内读的公书到底是何意思?”糜芳的眼球布满血丝,脸颊有些僵硬。 “糜芳将军,这是马良大人的意见。”潘憋出了一句。 “马良?这个混蛋。他根本就是在颠倒是非!明明是关平亲手杀害了我们同行的士兵,还刺伤了任泰!”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包勇,捏紧了拳头,猛击了一下八仙桌。 “是啊,这个马良实在是太离谱了!他居然说任泰还早就勾结了强盗,要把船舱洗劫一空。这绝对是阴谋,阴谋!”傅士仁的情绪因着包勇击打桌子的举动高涨起来。 “对了,包校尉。在宣读文书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对吗?”糜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额,是的。我是被马良发送文书,传唤到刑狱大堂的。”包勇的嘴角抽动着。 “那你为何不当场辩驳几句?”糜芳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包勇。 “糜芳将军,我是不方便表态啊!我已经跟零陵太守的儿子刘贤说明过情况,说我当时和任泰等人在办完公干以后就分道扬镳了,任泰去船坊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我……”包勇支支吾吾的说着,略显急促。 “是的,包勇不方便出场说话,否则他也会被卷入到任泰这一伙人中的,这是弃车保帅的方法。”潘紧接着包勇的话,给出了解释。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关平那个小子?明明他杀人,还把脏水泼到了我表侄任泰身上?还有没有天理了?”糜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背过身,把手别在腰后。 “咳咳,糜芳将军,这机会嘛,还有的是呢……” 一人干咳了几声,冷声笑着…… 第88章 准备复仇 糜芳听见这话,不由的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潘。 “潘先生,你的意思是……”糜芳的眼神里露出期盼的绿光。 “刘皇叔已经决定要去东吴招亲了,将军可知此事否?”潘站起身子,和糜芳的视线对上了。 “我兄长糜竺已经把这件事件,告诉我了。”糜芳点点头,但随即露出疑惑的神色说道,“不知此事和先生所说的“机会”,有何关系?” “哈哈哈。”潘仰头大笑起来。 “潘先生,想必有了妙计,还望赐教一二。”傅士仁也凑了过来,双手捧着茶杯端送到潘手边。 “刘皇叔此去东吴,前途遥远。那关羽又一力保荐他儿子关平前往,我料想这次远行,肯定会出差错,到时候只要我们细心留意,肯定能够抓到那关羽或者关平的把柄……” 潘接过傅士仁递送的茶杯,小啜了一口,便放在了八仙桌上。 “如此,方可稍稍宽慰吾心。”糜芳的眼神望着窗外,透出狠辣的决心…… 江上的某条小船上,船舱里坐着几个肌肉发达的猛男,手里还拿着不同种类的兵器。 “大当家,我手下已经探听到准确的消息了,刘备三天后就要坐船去东吴招亲了。”汪洋开口对一个满脸横肉、面目可怖的男人说道。 那个男人便是杜防,被冠上采花大盗的恶名。 “是吗?他们会带多少人过江?分几个批次?”杜防饮着美酒,都没有抬头看向汪洋。 “根据打探的来报,刘备会带着赵云、还有五百军士过江。至于是坐几条船,目前还未知道具体的安排。”汪洋把手盘在胸前,拱起了手臂上粗壮的肌肉。 “那就继续打探。只有把情况摸清,我们办事才能事半功倍。”杜防只喝了半碗酒,抬起头,对汪洋吩咐着。 “这次那个关平也在其中,正好可以报上次甲板上的旧仇!”汪洋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难道是这个叫关平的人坏了你的好事不成?”一个面目铁青,两颊无肉的男人,坐在一口阔面的短刀刀背上,哂笑了一声。 这个男人便是孙昊,痴迷于金银财宝,对女人什么的没有多大兴趣。 “那晚,我倒是瞥见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妞,可是还没来得及享用,那叫关平的蠢汉便打搅了我的春梦。”汪洋恨恨的说道。 “怎么,你还吃瘪了不成?看来你是过于沉湎女色,把自己身子掏空了。我记得,你上次连一个长得像猪头一样的农村妇女都不放过,哈哈。”孙昊干笑着,看起来像在哭一样。 “二当家的,那是关平那伙人不讲武德,本来我一对一,那个用长棍的汉子根本不是我对手。我是全盘都占上风,差点就劈了那人的脑袋。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我估计就是关平那小人,背后放了一只暗箭,正中我的大腿。那只箭深深刺入我的肉里面,那种冲击力,我差点都要趴在甲板上了。” 汪洋张开大嘴,唾沫横飞。 第89章 恶人聚首 “那后来呢?你是不是一挑三了?”孙昊干瘪的脸上一抽一抽的,毫无血色。 “二当家的,你是在取笑我呢?我当时还好用刀柄支撑着,不然肯定跌倒在地了。我也是急中生智,跳入江中,不去补刀那个被我全盘压制的蠢汉,否则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汪洋背过身,脱下裤子,露出大腿上的箭痕。 “咿呀,这是小人啊!这么深的伤口,这是奔着取你性命来的。”孙昊挪上前,用手触碰了一下汪洋已经收口的箭痕。 “你怎么好的这么快呢?照理说你应该还在哪个草堆里躺着的?”杜防也围了过来,经验老到的说了一嘴。 “说来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巧事。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名字叫做任泰,在零陵郡担任校尉,他也和关平打斗了一场,就在船舱里面,不过他不是那个关平的对手。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也是跳入江中。之后我和那个任泰先后划水上岸,我确认过他的身份后,我才知道他也深恨关平坏了他的前程。因为他是零陵郡的校尉,身上有上好的跌打伤药,他取出伤药敷在我腿上,我就好得快起来了。” 汪洋把碰见任泰的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 “这么说来,那个任泰现在人在何处?”杜防面无表情的盯着汪洋看着。 “我安顿他在一户农家,等我的消息。”汪洋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你确信这人可靠吗?”杜防的眼神露出一丝怀疑。 “我本来也有些不放心他,毕竟他有着军队出身。不过,后来我就打消这个念头了。”汪洋抖了一下脚,有些惬意。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吗?”杜防看向水面,把耳边面向汪洋。 “我和任泰那小子,从水里上岸以后,稍作休息就往有人家的地方走去。我们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后来我们的运气好,看见有户人家亮着微弱的灯火。于是,我就靠在墙边,任泰去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头发全白了,还弯着腰。任泰那小子还装模作样的编了一个故事,把那个老头骗过去了。于是任泰就搀扶着我进了房间。那个老头也是傻,告诉我俩他家里的儿子和儿媳妇外出营生未归,还给我俩拿出两碟凉菜和两碗粗饭。我和任泰凑活着吃完,就在老头家的客房里找个地儿休息了。” “后来我被房间里翻动的声音吵醒。我睁眼一看,原来任泰那小子搂着一女子快活,我看那被任泰搂在怀里的女子年纪肯定不过二十。我就问任泰这女子是谁,任泰笑着告诉我说是刚才帮我们开门、送饭的老头的孙女。我接着问任泰那老头人在何处?任泰告诉我老头已经被他绑了,堵住嘴扔在草堆里。” “我身上有伤,碰不得那事,倒是活生生看着任泰受用了一番。任泰那事做完以后,把那老头家里翻了个遍,最后一把火把那老头的家里烧了个精光。” 第90章 定下计划 “那个老头和老头的孙女,你们是怎么处置的?”孙昊一脸邪魅,咯咯的干笑。 “老头倒是没有见着,应该被那场火烧死了,那个女人,呵呵,被那任泰裹挟着带走了,如今说不准在一处农户家里你侬我侬呢!”汪洋颇为妒忌的说道。 “明白了,这人倒是有我们做事的风范!就把这个任泰编入你的手下!”杜防用并起手指舀起水,抬到眼前,又松开手指,让水流了下去。 “大当家的,我们准备怎么干这一票?来明的,还是暗的?”汪洋把身子凑在杜防身边,眼露凶光。 “当然是暗着来了,刘备这伙人可不简单。”孙昊抢先说了一句。 杜防颔首说道:“我在丹阳的时候,就听说过刘备的事情。刘备这个人有武功,运气也好。一开始跟随公孙瓒,公孙瓒没了,刘备就去了徐州和吕布做成一路。吕布没了,刘备又和曹操混在一起。后来在曹操和袁绍交战的时候,刘备又背刺曹操,结果袁绍没了,刘备没事。接着跑到了刘表那里,等到刘表没了,又和孙权联手对抗曹操。及至曹操败了,又和孙权抢荆州。呵呵,这个刘备真是个倒霉鬼,同时也是个幸运蛋啊!” “这次同行的还有赵云。这个赵云本事了得啊,我听说过他的事迹。在穰山之战,本来刘备被曹操追杀的几乎都要自刎了,结果硬是被这个赵云从死人堆里给救了出来。听说还顺便一枪刺死了高览,说到高览,北方人谁不知道?人家是河北四庭柱,和颜良、文丑齐名的。那个高览曾经和许褚力拼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那个许褚可是曹操的贴身侍卫,天底下除了吕布,再没有一个能稳稳赢他的。” “还有当阳长坂坡的离奇传说。曹操几十万兵马追击刘备,结果呢?那个赵云愣是从几十万大军中冲杀出来,怀里还装着刘备的儿子呢!所以说,我们有必要好好想个法子,千万不能硬碰硬。” 孙昊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慌,但是难以掩盖脸上贪婪的底色,继续说道: “刘备和孙权结亲,彩礼肯定不会少的。要是能够抢得这一批金银财宝,我们好几年都吃喝不愁,也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去谋划怎么抢劫掠夺了!” “那大当家的,什么意见?”汪洋和孙昊对了一眼,回过头来想看杜防的意见。 “我正在想一条偷梁换柱的妙计。”杜防阴鸷的一笑。 “大当家的,你直说呗,我没有那瞎功夫去乱猜。”汪洋有些焦躁起来。 “我估摸着东吴孙权这边,已经画影图形张贴在各郡县的城墙上,我们不能再同时得罪刘备这伙荆州的实力派。”杜防把实力派这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大当家的,你的意思是不要这套富贵了吗?”孙昊的气息急促起来,很怕这些金银财宝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呵呵,我没说不要。我只是说,不要让刘备知道是我们,抢他的东西而已。” 第91章 整装出发 杜防的狰狞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大当家的,你还是直说,我和老三都等着呢。”孙昊伸出手,弹了一下座位下方宽阔的刀面,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回响。 “我的意思是,我们到时候,如此如此……”杜防招手,示意孙昊和汪洋走过来,在二人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计划。 “妙啊!不愧是大当家的,我们这趟是稳赚不赔啊!”孙昊干瘪脸上的褶皱密密麻麻,看着就像是一张野兽的面孔。 “好,就依大当家的。我们分头行动,到时候再汇合!”汪洋拿起杜防身旁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荆州城外,一条龙头大船已经停靠在江边,上面竖着一面黄色大旗,写着几个大字:刘玄德。 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关平等一群人来到江边。 关羽率先开口道:“兄长此行,要保重身体。若是察觉东吴有不良心思,早早归来才是!” 张飞也叫嚷道:“那东吴孙权胆敢伤害大哥,我便和二哥尽数提起荆州之兵,杀向建业。” 诸葛亮手摇羽扇,走到刘备面前,用羽扇遮住嘴巴说道:“主公勿忧,亮已算定,此行虽有小小波折,但对复兴汉室是大有裨益。” 刘备颔首,对关羽、张飞说道:“云长、翼德,如今我此行前去东吴,名为招亲,实为巩固孙刘联盟,以图威慑曹操老贼,恢复我大汉基业。二位兄弟务必要坚守岗位,大事要与军师协商后方可行动,切记,切记!” 关羽、张飞见刘备这般说辞,只得点头称是。 当下刘备、赵云、关平和五百士兵依次登上龙头大船,向东吴地界驶去。 乌云、秦川混杂在五百士兵当中。 龙头大船行驶了六十几里,忽然有两条小船缓缓迎面而来,两条小船交叉截住龙头大船。船上各插着一面白旗,上面都写着“查岗”二字。 龙头大船船头的士兵看见这等情况,便让其中几个口齿伶俐的士兵到船舱向刘备汇报。 士兵甲急急忙忙的嚷道:“禀告刘皇叔,江上有两艘小船截住我们的去路。” 刘备正卧在船舱的案几上小憩,一听这等消息,抚了抚脑袋,问道:“那是什么船只?上面可有挂着旗帜?” 士兵乙回答道:“两艘小船上都写有“查岗”二字。” 刘备听闻此言,便对身旁的赵云说道:“子龙,你去船头察看一番,再来回复我。” 赵云把头一低,说道:“是!” 赵云跟随几个士兵来到船头,看见两艘小船交叉着拦住龙头大船,两条船上各自立着一面大旗,旗子上写有“查岗”二字。 赵云大声问道:“你等是何人?竟然敢阻挡我等的船只?” 小船上一个将领打扮的人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小船的头部,回复赵云道:“我等奉我家主公孙权之命,因为最近水盗案件频发,特意让我等小心巡逻,以防不测。” 赵云朗声道:“这是刘皇叔的船只,因为吴侯孙权要将其妹嫁给我家主公,永结两家之好,所以特意前来完婚。你等既然是防备水盗,可放刘皇叔船只通过。” 第92章 水上查岗 “原来是刘皇叔的船只,得罪得罪。只是我家主公曾经下过死令,不准大船从江中通过。既然是刘皇叔船只,可以将船上人员依次移步到我们的小船上,然后由我们将你们的士兵护送到河对岸。” 小船上的将领手按着剑鞘,大声说道。 赵云问道:“你们的船只一次可以装载多少人?” 那小船上的将领回复道:“我们每条船上可以再装载五十人,两条船只一共可以装载一百人。” 赵云用手遮住眉头,细看那船上人员,问道:“你的船上现今有多少人?” 那小船上的将领不耐烦的说道:“本来没有义务告诉你的。看在刘皇叔即将成为我东吴姑爷的份上,我今天就破个例。我们每条船上只有十个人而已!” 赵云对那将领说道:“你且稍待,等我回复过刘皇叔再告知你。” 那将领扯着嗓子吼道:“若是不按照我东吴的规矩行事,你等万万是过不了江的!” 赵云大踏步走进船舱,此时刘备经过休息后,已经精神充足。 刘备看见赵云走进船舱,问道:“子龙,那两艘小船究竟是何情况?” 赵云欠身答道:“船上悬挂东吴旗帜,有写查岗二字。目前每条船上有十人,有一个将领在指挥。他们要求我们需要将大船换成小船,每条船可以再装载五十人,两条船一共可以装载一百人,他们说会将我们平安送到江对岸。若是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来,便不肯放行。” 刘备俯首沉思道:“莫非是孙权恐我带多了士兵,来夺取他城池不成?” 刘备拿不定主意,便命赵云让关平进来,说说看法。 关平进入船舱以后,刘备别把东吴查岗船只之事相告知。 关平答道:“若依照东吴说辞,我们一次只能一百人过江。我们如今有五百人,岂不是要分五次才能过江?” 刘备顿首,脸上露出忧愁:“似这般做法,我心里感觉到不妥。” 赵云猛然醒悟,说道:“诸葛军师临行之前曾经交付我三个锦囊,吩咐我遇到困难时方可依次打开,如今我们进退两难,不如打开一看。” 说罢,赵云打开第一个锦囊,上面内容只是说明到了东吴地界以后,应当敲锣打鼓向东吴百姓传告孙刘联姻的消息,还要求刘备拜会大乔、小乔的的父亲乔国老之事。 锦囊上并没有写到应对东吴查岗换船的事体。 关平看见赵云颇为烦恼,就对刘备说道:“伯父,依平儿之见,东吴此番与荆州结好,我们不宜与他们动刀兵。他们既然言明五十人一条小船,我们就依他也可。只是我和赵将军必须要和伯父一条船上,这样我才放心。” 赵云听见关平这般说辞,也说道:“云认为这样做法在目前看来是妥当的。” 刘备颔首道:“既然你二人都这般说法,我便依照这样行事。” 关平继续说道:“为保险起见,平儿斗胆建议伯父换成普通士兵服装,另外着一士兵穿上伯父行头,以防不测。” 赵云点头说道:“关平此言甚是合理,如今我等要换乘东吴的船只,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确实难以预料。” 第93章 骗入小船 刘备大喜:“平儿果然有见识!不枉云长在我面前一再举荐。” 刘备转而对赵云说道:“子龙,你去挑选一名和我长得相像的士兵,我和他调换服装行头。” 当即赵云往船上转了一圈,那边小船上的将领不耐烦的问道:“刘皇叔可是拿定了主意?如果不换成小船,那就请你们原路返回。” 赵云听见这话,便假意对那将领喊道:“刘皇叔正在考虑中,烦请这位将军再等候一时。” 赵云在带来的士兵中挑选了一名与刘备面相大致相像的,只是此人左眼袋下有两颗黑痣。 赵云将这名士兵带入船舱,领到刘备面前。 刘备看见这名士兵,也是心中一惊,失口说道:“不想天下间居然有模样和我如此相近之人,即便是一母同胞也很难做到!” 刘备和那士兵更换服装行头已经完毕,再三吩咐过那士兵不可说话,凡事有赵云对答。 准备完毕后,便让那假皇叔先走出船舱,赵云、关平紧紧跟随其后,刘备、乌云、秦川混在一起。 “对面的可是刘皇叔?可让我等久等了。若非是我家主公招亲,我是断断不会在此等候这般长的时间的。”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戴有华美冠冕的男子走出,小船上的将领从船头站起来,大声嚷嚷。 “我家刘皇叔已经决定,乘坐你们的小船,你们要小心驾船,不可颠簸!”赵云正色对小船上的将领叫道。 “还请刘皇叔上船!”小船上的将领命令船上摇橹的士兵把小船靠过来,接到龙头大船上。 赵云和关平小心扶着假皇叔上了小船,后面的乌云、秦川、刘备则是混杂在士兵中一起上了船,那将领在船头亲自点着人头数,凑够了五十名,别喝令开船。 原本两条小船是并行的,约行了十里地,两条小船的距离就被拉开,大约差了三四百米。 赵云立在船舱,陪侍着假皇叔,问着站在船头的东吴将领:“为何我们这条船落后前头那条船这么远的距离?” 东吴将领笑道:“两条船的情况不同。我们这条是老船,前头的是新船,自然是不同的。将军休要疑心,安稳坐好别是,我等定然会将刘皇叔平安送到对岸的。” 小船又行进了十里地,已经看不见前头的船只了。而且天色渐渐暗沉,空旷的江面上只有一条小船,风浪又大,流水也紧。 “江中有死尸!你们来看。”一位站在船尾的士兵看见江中离着小船不远的地方漂流着一具尸体。 “可能是别的地方淹死的,漂流过来的?毕竟这江面太大了。”船头的东吴将领开口说道。 “那尸体飘过来了,还带着血迹呢!你们看,那尸体上的衣服和我们一样的?”船尾的另外一名视力很好的士兵也叫嚷了起来。 “也许只是凑巧。”船头的东吴将领看起来略微有些不自在了。 突然,前方出现了四五条小船,朝着假皇叔的小船极速冲了过来。 “不止一具尸体,还有好多,江面上都红了!”船尾的几个士兵惊叫着呼喊起来。 第94章 江中害命 关平本来是和赵云一起,陪着假皇叔在船舱中的,听见船尾的士兵都在惊呼,就对赵云说道:“我出去看看。” 关平走到船后,秦川拉住关平,说道:“大哥,你看水里!” 关平定睛细看才发现,江面上漂浮着穿着荆州士兵服装的尸体,到处都是,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是我们荆州士兵的尸体!”乌云扯着嗓子,在关平身边吼了一声。 “不好,刚才搭乘另外一条小船的那些士兵遇害了!”关平猛然醒悟过来,随即对乌云、秦川说道:“快点保护好刘皇叔。” 乌云、秦川便想走进船舱,被关平一把扯住,急忙说道:“那是假的,真的皇叔在你们身边!” 乌云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关平用眼神指向的一名士兵,顿时醒悟过来,原来他一直觉得身边的这位士兵气宇轩昂,根本不像士兵模样。 就在此时,那四五条小船已经冲到小船面前,每条小船里有二十几个人从船舱里跳出来,各个手持大刀、钢叉,朝着船上的士兵刺来。 赵云已经保护着假皇叔,拔出随身携带的青釭剑,接连斩杀了好几个强盗。 “拿下那个带着华丽冠冕的!”原本坐在船头的东吴将领朝着涌到船只上来的强盗,大声的喊叫。 “可恶!原来这伙人是强盗假扮的!”关平拔出宝剑,刺翻了两个企图冲到船尾的强盗。 “跟他们拼了。”乌云用铁棒把一个从水里跳到船的强盗捅下水去。秦川则是用钢鞭一直护卫在刘备左右。 虽然这伙强盗人多,但是赵云、关平、乌云、秦川等人一直在奋勇抵抗,所以局面倒还不至于十分失控。 “不好,小船漏水了!”秦川对着关平说道,看样子确实有些棘手了。 “三弟,你和乌云保护着刘皇叔跳入水中逃命去,我和赵云将军来断后!”关平趁着说话的空隙,又刺杀了几个强盗。 “还好我和二哥在荆州军营的时候学会了游泳,不然肯定要死在这里了。”秦川在关平的掩护下,和乌云杀开一条血路,抱着刘备投入江中,逃生去了。 船头赵云手提青釭剑,所到之处,衣甲平过,血入泉涌。 船尾关平也是挥动手中宝剑,刺伤砍死了不知多少从水里跳出来的强盗。 “关平,拿命来!”水里突然跳出一个大汉,手持长柄大刀,直接奔向关平。 此人正是汪洋。 关平和汪洋交战七八个回合,一剑刺中汪洋的小腿。汪洋忍不住疼痛,翻身跳入江中。 这时候,又有一艘船朝着小船驶来,船头站着一个猛男,拿着一柄阔面短刀。 来人就是孙昊。 孙昊驾船朝着小船撞来,不出意料,关平、赵云所在的船只翻入水中。 所幸关平、赵云都惯熟水性,在水中依旧砍杀了不少强盗。 赵云用青釭剑招呼孙昊,在水中斗了多时,孙昊料敌不过,便水遁而去。 关平潜在水底,解决了不少埋伏在水下的强盗。混乱之中,又碰见了汪洋。汪洋如何敌的关平过,被关平在肩膀上又刺中一剑。 此时江上潮水涌动,大浪来袭,一时之间将水下的众人冲的四分五裂,不知去向。 第95章 乌云踢门 “刘皇叔,你没事?”乌云和秦川把刘备抬到岸边,刘备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二哥,想必是刘皇叔不通水性,加上受惊过度,才晕厥过去的。”秦川喘着气对乌云说道。 “三弟,我看刘皇叔模样,像是溺水的迹象,需要赶紧把刘皇叔腹腔内的江水排出来才好。”乌云说着就拱起刘备的腰,把刘备的正脸朝着地面,不断的扑腾。 “二哥,我来帮你。”秦川则是不断拍着刘备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刘备口中哇的一声倒出好几口污水,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手指已经能够微微活动了。 “三弟,你在此地服侍刘皇叔。我去前面转转,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乌云让秦川好生照看刘备,自己提着一根铁棒朝前走去。 不远处,一户农家的门前。 “有人吗?”乌云大力拍打着院子里的门。 这时候,农家里走出两个女子,年纪大的有二十岁,年纪小的只有十八岁。两个女子面面相觑,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外凑到门缝上观看。 “没人的话,我闯进来了啊。”乌云经过船上的打斗、江中的游泳、岸上的施救、路上的奔波,实在是累得迈不动步了。 “有……有人的。”一声非常微弱的女子的声音从庭院里传来。 “那就请姑娘开个门,我实在是饿得走不动路了。”乌云隔着门大声叫着。 “你是何人?”女子隔着大门继续问道。 “我是……你管我是谁呢。快开门,麻烦给些吃的。”乌云实在是又饥又饿,肚皮都咕咕直叫了。 “那可不成,我父亲临出门前,告知过的,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女子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很坚决。 “你不肯开,那我就自己开。”乌云猛踹一脚,门竟然没有开。 院子里的年纪稍小的女子依偎在年纪稍长的女子怀里,心脏怦怦直跳。 乌云哂笑道:“看来我确实累了。”说罢朝后退了几步,在往前直冲,飞踢一脚,踹在门上,那门如何抵挡的住乌云这一脚?直挺挺倒在地上。 乌云也因为用力过猛,趴在了门板上。 “你是强盗啊!”年纪稍长的女子指着乌云的脑袋瓜子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 “你看见强盗像我这样的吗?”乌云躺在门板上缓了一缓,但是气势丝毫不肯相让。 “你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就破门而入,你就是强盗。”年纪稍长的女子嘟着嘴,看着倒在门边上的乌云,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你这女娃倒是有趣。”乌云笑着从门板上爬起来。 “什么有趣?”年纪稍长的女子追问起来。 “我若真是强盗,你们两个早就没命了!”乌云放声大笑,把今天经历的不好的事情一扫而空。 “你把我家门弄坏了,这事怎么解释?”年纪稍长的女子,被乌云气坏了。 “大姐,我……这样,还请大姐留宿我和我的兄弟一晚,以后必当重谢。”乌云细看一眼年纪稍长的女子一眼,确实秀色可餐,不觉动了心,便不再争吵。 第96章 门口求食 “你还有兄弟?你是强盗逻辑啊,想住就住?你得先帮我把门修好才行。”年纪稍长的女子说道。 “这位大姐,实不相瞒,我是……”乌云吞吞吐吐,一副想要说出口却又噎住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家的门都踢坏了,修好不是应该的吗?”年纪稍长的女子不依不饶。 “这样,我身上还有一点碎银子,你先拿着,等会儿我找到我兄弟了,再给你些。”乌云摸遍了全身,只找到一些零碎银两。 乌云没有再顺着这位年纪稍长的女子接话,憨憨的只是问道:“大姐,我肚中饥饿,你拿几个饼给我吃。这门待会儿给你装好。” 那年纪稍小的女子拉拉年纪稍长女子的衣角,小声说道:“姐姐,那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要是惹恼了他,闯将进来,也没法子,空受他气。不如进屋子拿些米饼给他,打发了他,反正他有银子给我们呢。” 年纪稍长的女子回头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于是对乌云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和我家妹子进屋去拿些饼给你吃。” 乌云听见这女人要进去拿饼给他,肚皮别咕咕直叫起来,嘴里也流出哈喇子,奉承道:“有劳大姐,多谢了!” 姐妹二人进了里屋,年纪稍小的女子对那年纪稍长的女子说道:“姐姐,我看门外那黑脸大汉,言语虽然粗鲁,倒不像是个坏人。” 年纪稍长的女子笑道:“你见过多少男人,为何这般替他说话?” 年纪稍小的女子含羞答道:“那黑脸大汉已然将门踢破,看见我们姐妹二人,却守礼站在门外,这也是极其难得的。” 年纪稍长的女子笑道:“既然这黑脸汉子这般守法知礼,等爹爹回来之后,我就告知爹爹,把你这小蹄子许配给这黑脸汉子如何?” 年纪稍小的女子含羞拉着那年长的,低头说道:“姐姐休要胡说,哪里就扯到那婚配之事了。” 两位女子来到灶台,揭开锅口一瞧,里面倒还烙着六七个饼。 年纪稍长的女子拿了两个,便要往外走。 那年纪稍小的便喊住那年长的,说道:“姐姐,我们再给他拿几个。” 年纪稍长的女子转过脸来,笑道:“却又是作怪,那黑脸汉子又不是黑熊,这两个饼还不够他塞牙缝吗?” 年纪稍小的女子眉头一蹙,说道:“姐姐难道忘了?刚才那黑脸汉子说他走了很多路、做了好些事。我看他那样子,再听他肚子里发出的古怪叫声,可以看出那人确实是饥饿不假,我们就再施舍他几个饼。” 年纪稍长的女子不情愿的回转过身来,又抓了两个饼,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你倒是动了真心了,难怪女大不中留咯。” 说,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把手搭在年纪稍小的女子肩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年纪稍小的女子把那年纪稍大的女子的手推开,笑着跑开:“姐姐可是在说自己?明明你年纪比我大哩!赶明儿,我去跟爹爹念叨,就说你想嫁人啦。” 第97章 女子闲话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挨到年纪稍小的身边,悄悄说道:“我看那人样子倒像个从军的,只是穿着不像我们这边的人,我去帮你问问。倘若真要是军队里的长官,也不辱没了你。” 年纪稍小的女子歪着头瞧了那年长的一眼,说道:“姐姐这话倒是有趣,若真是个军官,姐姐的终身倒有个着落了,这等美事妹妹自然是不肯和姐姐相争的。” 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把时间蹉跎在了厨房里。 门外的乌云等了许久,不见那两个女子出来,耐不住肚皮饥饿,大声嚷道:“大姐,敢是家中没有现成的饼,要现做的么?” 屋内的两个女子听见门外的乌云大声说出这般话来时,都掩面而笑。 那年纪稍长的笑着说道:“门外的黑脸汉子饿的都快站不住了,你把这些饼给他送去,万一他中意了你,也可以挣个军官夫人做做。” 年纪稍小的粉面含羞:“姐姐再这般取笑,我便要真恼了。我不过是看他腹中饥渴,好心施舍他几个饼罢了,也值得姐姐这样饶舌。” 年纪稍长的女子看见这边情状,便一把将妹子拉在身后,迤逦走出屋外。 在门外,乌云把铁棒杵在地上,作为支撑。 乌云看见两位女子走出来,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手臂上挎着一个篮子,便冲将过来。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用手把篮子遮住,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黑脸汉子,莫不是要进来抢劫?” 乌云把腰背一挺,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姐说哪里话来,我实在是个正经人,只是看见你手臂上挂着一个篮子,想必里面是可以吃的东西,因此收不住脚才走进来的。” 那年纪稍小的女子听见乌云这般说辞,不由的笑出银铃般的声音。 那年纪稍大的女子把篮子递给乌云,说道:“这里有几张饼,你先拿去充饥。我本来只给你一半的,倒是我的妹子心疼你吃不饱,又给你添了一半,所以说你得好好谢谢我家妹子哩。” 乌云接过篮子一看,里面有四张大饼。乌云此时正是饿的眼冒金星之时,口不择言,感谢不迭:“多谢二位奶奶,日后必有报答。” 乌云用手抓起大饼,狼吞虎咽般嚼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把四张大饼吃完。 两位女子看见乌云风卷残云的这种吃相,不由得看呆了眼。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你这黑脸汉子是个没良心的,把你喂饱了,还把我和我妹子说成走不动路的老奶奶?” 乌云嘴里咽着残渣,听见年长的女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拱手说道:“二位大姐,我是粗人,不懂礼节,要打要骂,你们随便。只是我的主人和兄弟遇见了困难,还在前头的沙滩上,我得把他背过来,还望二位姐姐再赐给我一些食物,好让我主人和兄弟能够充饥。大恩大德,不敢忘记。” 第98章 怀春少女 “你这黑脸汉子怎么这么嘴馋呢?刚才的大饼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吗?你吃完了,抹干净了嘴,就继续说你的主人和兄弟要吃了?” 年纪稍长的女人伶牙利嘴,一顿输出。 “大姐,我确实是饿了……我刚才实在是……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乌云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不过我们家里确实没有大饼了,你去别家要去。” 年纪稍长的女人习惯性的想把大门搭上,没成想那门已经直挺挺倒在地上了。 “姐姐,屋子里不是还有两张大饼吗?我看这个黑大汉说的像是真的,就可怜可怜他。”年纪稍小的女子揪了揪年纪稍长的背部。 “好了好了,看在我妹子的份上,就再给你些。不过我可是告诉你,这次要是你再吞下去的话,我们这里可是真的没有了啊。” 年纪稍长的女子白了乌云一眼,撇下了自家妹子,独自一个人走进里屋。 “这位姑娘,多谢你了,以后等我回禀过我家主人,会重重感谢你们的。”乌云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用手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家主人是谁?你们从哪里来的?”年纪稍小的女子小声的问道。 “我家主人是刘皇……我们是从荆州过来的,坐船来江东有要紧事情要办,不想风浪太大,把小船掀翻,我们主仆三人好不容易才从水里爬上岸来。” 乌云刚刚说到“皇”字,猛然意识到不能泄露主公的姓名,但是一时之间脑子又转不过弯来,只得胡乱说个故事。 “原来你们是从荆州来的,不过你们运气还真不好,偏偏遇到了风浪……” 年纪偏小的女子刚刚说到这里,那个年纪稍长的就揣着两张饼走了出来。 “那黑脸的大汉,你好生拿着,不要路上贪嘴自己又吃了,我家再是没有多余的大饼了。” 年纪稍大的女子再次叮嘱道。 “多谢两位大姐,这下我家主公和兄弟不至于挨饿了。”乌云朝着两位女子道了一声谢,便拿着铁棒向着原先来着的路奔跑了回去。 路上扬起一阵黄沙的灰尘…… “这个黑脸大汉真讨厌!把我们家的大门都踢坏了,也不修好,就跑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他口中所说的主人和兄弟。” 年纪稍长的女子怨恨的望了一眼乌云远去的背影,接着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姐姐,我看他这个人虽然生的粗鲁,但是还是懂得基本的礼仪。我们就两个女人在家,他手持铁棒却没有进入我们的内屋,倒是个人品端正的汉子呢。” 年纪稍小的女子眼神透出一份欣赏和期待。 “哎呦呦,这小蹄子可了不得了。等爹爹回来,我立马告诉他。”年纪稍长的女子拍了一下年纪稍小的,笑着跑回了屋子。 “姐姐,你要告诉爹爹什么?”年纪稍小的女子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也迈开小脚,追了进来。 “你这小蹄子,怀春了!”年纪稍长的女子站在屋子门口呵呵笑着,腰都弯了下去。 第99章 协助秦川 乌云把两张大饼贴在胸口,手上拿着铁棒朝着江边的沙滩走来。 “水里你们还能跑,陆地上你们可是逃不掉了,哈哈哈。”七八个强盗围着秦川在嘲讽着。 乌云看见这形势,赶忙挥舞着手中的铁棒加入战斗。 “三弟,你没事?”乌云看了秦川一眼,发现秦川已经在猛喘粗气,同时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二哥,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撑不住了。这伙狗贼,欺负我饿着肚子,否则我早就一鞭打死这些人了。”秦川背靠着乌云,几乎是喘着说话的。 “兄弟,你看这是什么?”乌云从胸口掏出一张大饼,放在秦川鼻子前让他闻了闻。 “好香啊!二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秦川瞬间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先打退这伙强盗再说。”乌云说着就把那条铁棒转的像风车一样,向着强盗们打去。 “以为再来一个,老子就怕你们啊?上,宰了他们两个小兵。”这几个强盗蜂拥而上,准备欺负士兵打扮的乌云和秦川。 “敢小瞧我?”乌云大怒,一棒就打倒一个,接着又是一脚踹飞一个。 “呦呵,这个小兵有点意思哈。”一个强盗用大拇指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把刀举过头顶,朝着乌云劈开。 乌云见他来势凶猛,就把身子闪过一边,然后一棒横着朝腰部扫来。 那强盗叫声不好,急忙用刀刃竖着向下来抵挡铁棒。 乌云刚刚吃饱,力大无穷。这一棒犹如泰山之势,那强盗支撑不住,飞了出去,落在了好几米远的地方。 秦川赶上,一脚踏住强盗的胸口,骂道:“你这狗贼,这会怎么不叫唤了?” 那强盗反骂道:“若不是那个黑脸的士兵,你早成我刀下之鬼了。” 秦川大怒,举起钢鞭,朝那强盗头上只一鞭,那强盗死于非命。 剩下还有几个强盗见乌云功夫实在了得,便不敢再纠缠,一个接一个跳入江中,逃生去了。 “二哥,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都没有力气对付这些强盗了。”秦川走到乌云面前,伸出手向乌云讨大饼吃。 “三弟,你也真有能耐啊,饿着肚皮都能周旋七八个强盗呢。”乌云说着便从胸口掏出两张大饼,把其中一张大的给了秦川。 “二哥真够意思,不枉结义一场。”秦川会意的看了乌云一眼,大口嚼起大饼来。 “哎,对了,刘皇叔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乌云盯着秦川看了一眼,接着便紧张的在沙滩上放眼望去,除了那几个强盗的尸体,看不见别人了。 “二哥别着急,我已经提前把刘皇叔搬运到前面的林子里,靠着一棵大树下躺下了。”秦川一边大口大口的嚼,一边对乌云说道。 “还是三弟你有先见之明,不然那伙强盗要挟持昏迷不醒的刘皇叔了。”乌云不住的点头,佩服秦川的做法。 “二哥,我带你过去。”秦川已经吃完了那张大饼,便迈开大步,朝着一片茂密的林子里走去。 第100章 皇叔去哪了 “我记得刘皇叔就是被我放在这棵松树下面的啊,怎么突然不见了?”秦川愣在原地,两眼直直的,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是把刘皇叔放在这里的吗?会不会记错了?这里可是有好多松树的。”乌云转着脖子,环视了周围一圈。 “不会错的,我做过标记的。”秦川指了指松树上的一道痕迹,“那是我用钢鞭打出来的。” “是吗?”乌云凑近看了看,发现那棵松树上确实有被钢鞭砸出来的痕迹,“那刘皇叔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会不会是刘皇叔醒了以后自己走了?”乌云一只手撑在松树的树干上,喃喃说道。 “应该不可能的,我把刘皇叔扶着靠在这棵树的树干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很虚弱,还处于昏迷状态。”秦川摇着头,显然不是很认同乌云的说法。 “那会不会是那伙强盗,从水里爬上来,发现了刘皇叔,把他劫走了?”乌云瞪着大眼,看向秦川。 “这更不可能了。我把刘皇叔靠在这棵树上,稍微缓了缓,就走到到江边,看看会不会有船家经过,好把我们搭载过江。没想到又碰见了那几个强盗。”秦川低着头,心情很沉重。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乌云焦躁起来,跺了一脚。 “要是刘皇叔遇害了,那我们的责任就大了去了。”秦川的眉心一紧,两行剑眉倒竖起来。 “不会是被什么豺狼虎豹吃了?”乌云被秦川的思路带动,心里也咯噔一下。 “好像不会。你看这地上,没有血迹。要是真有那些野兽经过,不可能连一片血迹都没有的。”秦川蹲下来,沿着这个松树绕了一圈,找不见任何血迹。 “那可太好了,只要没有被野兽背走,那刘皇叔就没有性命之虞了。”乌云长舒一口气,悬下了心中之石。 “那刘皇叔到底去哪了呢?”秦川攥起拳头,凌空打了一拳。 “我们往这林子前面走走,兴许会有什么线索。”乌云走过来,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眼下只能这样了,但愿刘皇叔平安无事。”秦川叹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深林里。 乌云和秦川往林子里深处走去,越往里走,林子里的树叶越茂密。 “三弟,我觉得这里好凉快。”乌云看着遮天蔽日的树叶,发出一声喟叹。 “我也觉的是这样,不过这里可是阴森的很呐。”秦川望了望林子深处,直觉告诉他这片林子不可逗留。 “我们在这块青石台上坐一会儿,脚有些乏了。”乌云指着侧面离着大概十来米远的一块青石说道。 “也好,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秦川跟在乌云后头,朝着那块青石走去。 “舒服,这里真是凉爽啊。”乌云张开大口,一屁股坐在青石台上。 “当心,那里有一条青蛇从林子里钻出来了!”秦川猛然察觉到乌云身后有一条青蛇吐出舌尖,呲呲的朝乌云扑来…… 第101章 遇到青蛇 “快躲开!”秦川扯了乌云一把,乌云顺势往地上一滚,那条青蛇一口咬到了青石板上,嘴里都是血。 “好大的一条青蛇啊,足足有两米多长。”乌云拍着自己的胸口。 乌云不怕什么强盗,但是对于蛇这种冷血动物,还是有些心悸。 “那孽畜刚刚咬死了人!”秦川看着那条青蛇张开血盆大嘴,两颗獠牙突兀的竖起,嘴唇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我们拉开距离对付这孽畜。”乌云递了一个眼神给秦川,就往一边跑开了。 那青蛇便扭动身躯,要从乌云身后来追击乌云。 “看我不打死你。”秦川拿起钢鞭,追上一步,朝着青蛇的尾巴打去。 “呲呲。”那条青蛇被秦川打中了尾巴,疼的扭动了几圈。 “这下该我了。”乌云停了下来,两只眼睛铜铃一样盯着青蛇,瞄准头部位置,就一棒劈头盖脸打来。 那青蛇看见这架势,把蛇头一躲,乌云的铁棒打到了地上。 “这孽畜,还知道躲哈。”乌云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把铁棒扛在肩上,等待下一次攻击的时机。 “呲呲。”那青蛇突然把蛇头往地上一钻,来咬乌云的脚了。 “好家伙,攻击我底盘啊。”乌云把铁棒捏在中间的位置,用两端不停的敲打地面。 那条青蛇见攻不进去,就把蛇头拱起来,吐出舌头,死死的盯着乌云。 “我来了。”秦川一钢鞭狠狠打中青蛇的尾巴。那青蛇将尾巴极速收了回来,调转蛇头,扑向秦川。 “呲呲。”青蛇一口朝着秦川的面颊咬来,秦川把钢鞭往上一顶,正中那条青蛇的下颚。 那青蛇受不了这般疼痛,蜷缩起蛇身,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乌云趁机赶上,连续打中三棒在蛇尾,那蛇便要向林子里逃去。 “不能走了这孽畜。”秦川手握钢鞭追了上去,朝着蛇的腹部就是一鞭,把那条青蛇打倒在地。 那条青蛇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这孽畜是死了?都不会动了。”乌云把铁棒竖着撑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气。 “不太可能,我又没有打中这孽畜的要害。”秦川心中颇为怀疑的朝着青蛇走来。 “呲呲。”忽然,那条青蛇腾空而起,用尾巴向着秦川扫来。 “不好。”秦川刚刚说完,便被那条青蛇的尾巴扫到肩膀上,重重的跌在地上。 “三弟!”乌云正准备上前来看秦川的伤势,那条青蛇就张开獠牙,冷酷地向乌云脖子咬来。 “原来这孽畜的目标是我,好一个声东击西。”乌云此时才醒悟过来。 可是,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乌云的身体似乎也是僵住了,那条铁棒在手中一动不动。 等待乌云的,似乎只能是被青蛇咬死的命运。 “呲呲。”青蛇突然在恐惧的呻吟着,而且蛇身不停的往后退缩。 原来,是秦川,把钢鞭直直的插进了青蛇的身体里。 “二哥,快,用铁棒打蛇的七寸!”秦川朝着发愣的乌云大喊。 乌云如梦方醒,抡起铁棒,连跨两步,照着青蛇头上就是一闷棍,接着咬着牙又往青蛇胸腔又是一棒。 那青蛇发出凄惨的“呲呲”声,把身体卷成一团,往空中一翻…… 第102章 林中的尸体 “二哥小心!”秦川大声喊着,把刺入青蛇尾巴的钢鞭抽了出来,一股蛇血喷涌而出,撒在了旁边竹子的树叶上,那鲜绿的树叶立马变成了褶皱的枯叶。 那蛇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翻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次可别在撞死了哈。”乌云警惕的把铁棒抄在手里,用棒头敲打了好几下蛇头,把那青蛇的头都打烂了方才停下。 “二哥,别打了,这孽畜已经打死了。”秦川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有气无力的走到秦川身边。 “三弟,还好有你,不然刚才我就被这条青蛇张着獠牙给咬死了。”乌云拍了拍秦川的手臂,表示感谢。 “二哥,我都快饿的不行了。我要坐一会儿了。”说罢,秦川席地而坐,把钢鞭放在了地上。 “把这张大饼吃了。”乌云从胸口掏出那张大饼。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那张大饼已经扯成了两半,还掺杂着乌云的汗水。 “真好,还好二哥还有干粮带着,否则我肯定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秦川张口撕扯着大饼,吃得津津有味。 “三弟啊,这张大饼原先是打算给刘皇叔吃的,只是现在找不到了……”乌云想着藏着这张大饼的原因,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额,是这样,那我不吃了。”秦川咽了一口已经嚼烂的大饼碎渣,准备把吃剩下的大饼收起来。 “三弟,你吃。眼下刘皇叔生死未卜,急切之下又找不到人。如今你要是不吃下这干粮,恐怕你真的没有体力走出这片林子了。”乌云好意的走过来,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二哥说的对,先要保证我们自己的生存,才有精力去寻找刘皇叔。”秦川低着头,把剩下的大饼吃得连渣都不剩。 乌云和秦川坐在林子里休息了一阵,就各自提着兵器继续往前面走着。 “二哥,你看那是什么?”秦川眼神犀利,分明看见某处稀松的树林里躺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别是吊睛老虎就行。”乌云顺着秦川所指的位置看了过去,确实有一个东西躺在树林下面。 这次,乌云攥紧了铁棒,举过头顶,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秦川则是把钢鞭横在胸前,注视着两旁的高耸的林子。 “是一具尸体,还是没有头的!”乌云大声叫嚷起来。 乌云作为一个男人,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可是在这僻静的茂竹修林里,横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心里还是发怵的。 “这具尸体怎么没有头?”秦川跟在乌云身后,看了一眼。 “大概是被野兽吃了。”乌云紧紧盯着这具尸体,瞳孔瞬间放大。 “好像是具男尸,身上还有血迹。”秦川仔细观察了一番,轻轻的说道。 “不会是刘皇叔?”乌云猛然间想起刘皇叔是在松树下不见的,可能是野兽把刘皇叔叼到了这里,吃了他也说不定。 “应该不是。”秦川又往前走了几步,用钢鞭拨开了掩盖在尸体手臂上的树叶。 第103章 此人不是刘皇叔 “三弟,你怎么这么确定?”乌云一只脚踩在一旁的石块上,把铁棒直直的杵在地上。 “你仔细看这只手臂。”秦川用钢鞭指了指尸体的左臂。 “这只手臂怎么了?我看不出来。”乌云凑着秦川指的部位看了看,结果看了个寂寞。 “这人肯定不是刘皇叔。刘皇叔的左手臂上有一块青色印记,我见过的。”秦川把原因挑明了。 “三弟,你怎么知道刘皇叔的手臂上有这块印记?你我此次来江东之前并没有见过刘皇叔啊。”乌云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秦川。 “二哥,我就是这次背着刘皇叔才知道的。”秦川往尸体旁边看了看,想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是这样啊,你还挺细心的。不过也好,起码说明刘皇叔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乌云长舒一口气,心情大好。 “现在还说不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是被一条蛇咬死的。”秦川眼神紧紧盯着这具尸体,目光锐利。 “三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乌云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秦川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二哥,尸体旁边有蛇褪下来的皮,你看这里……”秦川还用钢鞭指了一指。 “还真是,你眼神儿真好。”乌云把身子俯下来一看,确实有几块蛇皮混在落下的树叶里。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刚才那条大青蛇咬的。”秦川细细观察了一下那具尸体上残留的齿痕。 “还好你提醒了我,拉了我一把,否则我就和这个平躺在地上的人一模一样了。”乌云看着地上的这具尸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人的肩膀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秦川本来想用树叶埋了这具尸体,忽然看见了这个标记。 “说不定这个人的家人还盼望着他回家呢。”乌云无心的掺和了一句,帮忙着捡起一些散落的藤条交给了秦川。 “二哥,我们继续往前面走,也许刘皇叔人在前面也说不定啊。”秦川用树叶和藤条简单的为这具尸体做了一个坟墓。 “嗯,好,也许刘皇叔吉人自有天相。”乌云点点头,和秦川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两三里地,终于走出了这片阴森的树林,天空也晴朗了许多。 “三弟,我们终于从这片鸟林子里走出来了。”乌云抬头仰望天空,心情很是舒畅。 “二哥,你看!前面有炊烟。”秦川用手一指不远处的地方,有炊烟袅袅升起。 “我们走了这许多的路,肚子也饿了,人也乏了,真是老天照看我们,安排了一户农家给我们做饭吃,哈哈。”乌云疲惫的眼神立马变得有精神了,大步朝冒出炊烟的地方走去。 乌云、秦川二人来到那间屋子下方,才发现这不是一户农家,而是一处酒店。 酒店的牌子上写着“来福店”三个大字,全是用红色朱砂写成的,笔势苍劲有力。 “三弟,原来这是一家酒店啊。这样的话更好,我们进去吃些酒肉再说。”乌云抬脚走进酒店,朝着大堂里走去。 第104章 不寻常的酒店 “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一会儿结账给你。”乌云朝着坐在柜台里的店小二大声喊道,说完便坐到了一张靠近角落里的桌子旁边。 原来,乌云在解决掉那些江边的强盗后,搜过他们的身子,其中摸到了不少银子。 “好嘞,客官你稍等,我这店里的好酒好肉多着呢。”店小二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堆下笑脸对乌云说道。 “你这店里为何没有别人?”秦川警惕的瞅了瞅酒店内的四周,发现空荡荡的没有别人。 “客官来的不是饭点,再等一会儿就有人来了。二位客官请先安座,酒菜马上就来。”说罢,店小二往里间去了。 “二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觉得这间酒店有问题,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秦川看着店小二走了进去,方才在乌云耳边轻轻说道。 “怕他怎的?要是敢抢劫我们,非拆了他这个酒店不可。”乌云根本不在意,看着柜台后面摆放的酒坛子,咽了一下口水。 “客官,来了。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红烧黑猪肉。”店小二端着一盘肉,笑嘻嘻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我们要上等的好酒。你先去拿来,我们等下好下饭。”秦川对来到桌前的店小二吩咐道。 “好嘞,客官你慢用,我这就去拿。”店小二回身去柜台里的酒坛里舀酒。 “三弟,没事,这肉好吃的很,你尝尝。”乌云已经吃了好几块肉了,只觉得这肉鲜美酥脆,十分可口。 “嗯,这肉确实不错,挺有嚼头的。”秦川也拿起几块精肉,用筷子夹进嘴里。 “客官,来喽,上等的好酒。”店小二拿着两碗酒,摆在了乌云和秦川的面前。 “怎么这么慢?不就是两碗酒吗?”乌云冲着店小二埋怨着,甩给了一个不满意的眼神。 “让客官久等了,不好意思哈,本来是小人娘子舀酒的,今日恰巧生病了,所以就换成小人了。”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说道。 “再去拿些米饭来充饥。”秦川对着店小二吩咐道。 “这位客官,你不先尝尝这酒的滋味么?这可是我家上等的好酒。”店小二杵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打算。 “你休要啰嗦,我们要吃米饭才能填饱肚子,你快去拿来。”秦川顺手拿起一块红烧黑猪肉塞进嘴里。 “好嘞,客官慢用,我这就去拿。”店小二露出狡黠的目光,笑呵呵的甩了甩肩上的白抹布。 “二哥,你休要喝这酒。”秦川看见店小二转身走的时候,悄悄的对乌云说道。 “怎么了?难不成这酒里下了药?”乌云嘴里还嚼着肉片,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看那店小二目光阴冷,还是小心为好,我们何不如此如此……”秦川凑到乌云耳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这倒是有趣,也罢,这事我便依你。”乌云笑了一声,便把面前那碗酒泼到了墙角,自己接着趴在了桌上。 秦川则是把那盛着酒的碗故意摔在地上,自己仰面跌在地上,还用脚勾倒了长条椅子。 第105章 教训店小二 店小二听见大堂里有椅子倒地的声响,从里屋探出头来,看见两个大汉,一个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抓着一块红烧肉,另外一个仰面倒在地上,两只脚分叉着。 “客官,客官!”店小二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 随即,店小二把手举过头顶,合起手掌拍了拍。 两个肥胖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来到店小二面前。 “这个趴在桌子上的,抬到东院子绑起来,那个躺在地上的,送到西院子里吊着。”店小二干笑了几声,吩咐着两个男人。 “你这狗头!果然不安好心!”乌云耐不住性子,朝着身后的男子就是一肘。 “哎呦!”那个男人痛苦的喊了一声,便捂住肚子跌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男人抡起拳头便要来打乌云的后心,却不料秦川在地上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那男人的膝盖,那男人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店小二见势头不好,转身便要跑路。秦川眼快,翻起一个筋斗,挡在那店小二的面前。 “大爷饶命啊,小人只是做些小本买卖,没有想害二位爷的心啊。”店小二苦着脸,说些哀求的话。 “你这厮,不打别不肯说出实话。”乌云抡起拳头往店小二的后心打来。 “大爷,我是冤枉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哇。”店小二还在卖惨,就是不肯说出实情。 “不肯实说,打到你说为止。”乌云劈头盖脸把店小二一顿胖揍,那店小二的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二位爷,别打了。我说便是。”店小二带着哭腔,大声求饶。 “那你快说,你这黑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川抓着店小二的衣襟,把店小二从地上揪起来。 “二位爷听禀。我这小店本来是个规矩的店铺,只是两年前来了一伙强人,在我这里吃饭喝酒。小人的娘子有几分姿色,不料被这伙强人看上了,不顾小人的拉扯,把小人打个半死,硬是把我家娘子强行拖走了。为了能见见我娘子,我不得已和这伙人做了个妥协,供养他们日常吃喝,他们也只是把些少许银子给我,我大多都是贴给他们的,如今也只是图着肚皮吃饱不至于饿死罢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伙强人是贩卖人口的。他们既卖活人,又卖死人。他们住在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山上,叫做连华山。山上有两个为首的,一个叫做马线,一个叫做方洪。他们为了能有充足的人口供养他们来贩卖,晚上会出去劫掠家中独处的女人和外出单独行走的男人,白天的话反倒是躲在山上休息。据我所知,他那山上抓了好些个男人帮他修建房子,房子里关着好些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拿来卖的。” “当然这里面有姿色,便要挑选出来去服侍这两个山大王。不过根据我娘子透露给我的消息,有一些女子不肯顺从的,便要被他们一顿毒打,关在小黑屋里,不给吃喝,直到服软为止。也有个把意志坚强的,宁可绝食也不肯妥协的,还有的看见那伙强人要侮辱她便一头撞死的……” 第106章 刘皇叔的线索 “就在今天,那方洪带着四五个手下扛着一个男人来到我店里,让我拿好酒好菜招待他们,这大概就是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店小二皱着眉毛,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愁苦。 “扛着一个男人?”秦川猛然间听见了这一消息,不由得心头一紧,“你可曾看见那男人什么模样?” 店小二用手捂着流着殷红鼻血的脸,转着眼珠子想了一想,叽叽歪歪的说到:“像是个士兵打扮,但是面相倒是十分圆润饱满,看上去像个大官的模样。” 乌云听见店小二这样的描述,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可能就是刘皇叔了!” 秦川用眼睛目视乌云一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刘皇叔?你说的可是那位携民过江、爱名如子的刘备刘皇叔?”店小二张大了满是血迹的嘴唇。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那被抬到你这里的男人多半就是刘皇叔了。”秦川看见乌云已经说出了刘皇叔的身份,便也不再隐瞒。 “你快些告诉我那伙人把刘皇叔带到哪里去了?”乌云焦躁动起来,抓住店小二的衣领喝道。 “两位大爷,那刘皇叔不是在荆州的吗?怎么会来我们东吴这偏僻之地?”店小二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过于突然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把那伙人的去向告诉我们便可。要是你有一个字骗我们,这张桌子便是你的榜样!”秦川说罢,把腰上的钢鞭取了出来,用力往桌腿只一鞭,那桌子便折了腿,倒了下去。 “两位爷,小人不敢说谎,且让小人想想。哦,对了,之前我端盘子给方洪上菜的时候,听见他们又说到今天运气真好,白白在一棵松树底下捡了一个汉子,还说那汉子皮肤好、气质佳之类的,反正就是各种夸……” 店小二啰里嗦的说些有的没的。 “谁要听你讲这些,快捡那重要的说来。”乌云暴怒的拿起铁棒,朝着地上只是一棍,把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汉子惊吓的跳了起来。 “两位好汉,求饶命啊,我俩不是和连华山那伙强人一起的,我们只是负责屠宰牲畜的……”一个胖大汉瑟瑟发抖,张口结舌的回答着。 “谁问你话来?我是在和这店小二说话。”乌云冲着那个胖大汉骂了一句。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方洪曾经叫我来把这个刘皇叔抬到角落里去,这样他们吃饭能够好受些,免得死尸影响他们的胃口。我这身板哪里抬得动这个刘皇叔?于是,我就进了里屋,叫着两个汉子帮我去抬一抬死尸。结果这两个汉子一开始开不肯,结果我好说歹说,说是会他们酬劳,才走到外面,把刘皇叔抬到了那边的角落里。” 店小二说完,便用下巴努了一下另外一边的角落。 “这么说来,是你们两个出来抬我家刘皇叔的喽?”乌云瞪大眼睛,怒视着两个胖男人。 第107章 酒馆议事 “两位好汉在上,我发誓,我俩没有伤到那刘皇叔。我俩只是把刘皇叔抬到了那犄角旮瘩里,只不过中间抬的过程中脚踢到了旁边的凳子,把刘皇叔磕碰了一下,后来我俩就继续把他抬起来,放在那张桌子上面。我还把他的手叠好,交叉着放在胸口。我看见他手臂上有一个青斑,以为刘皇叔已经死了,所以……” 一个胖男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所以怎么了?”乌云揪起胖男人的胸口,愤怒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口误……”胖男人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算了,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到刘皇叔才好。”秦川上前按住乌云的手,示意放下这个胖男人。 “看在我三弟的面上,就饶了你的狗命!”乌云一把放开那胖男人的领口,胖男人站立不稳,往后跌了好几步。 “你刚才说那座山叫什么来着?”秦川对着店小二问道,眼神犀利。 “回禀两位爷,那座山叫做华连山,山上有两个为首的……”店小二颤巍巍的回答着,紧张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叫马线和方洪是?”秦川冷冷的说了出来。 “对……对,就在前面两里地,我每隔一个月会去那里一次。”店小二的气息都不匀了。 “你去哪里做什么?是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吗?”乌云用铁棒“当”的一声敲在了桌子上,那店小二几乎是跳了起来。 “两位爷,我去那里也是迫不得已的。一来我娘子被关在那里,服侍着那个马线,二来我从这些来我店里吃酒住宿的来往客商身上得到的银子都要把大头上交给方洪。如今正要上山一趟,把上月的银子交付给山上呢。” 店小二苦恼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三弟,那我们就打上那座什么连华山,把刘皇叔抢回来。”乌云攥紧拳头,朝着桌子就是结实的一拳。 “千万不可啊,这位爷。”店小二哭丧着脸拦了一句, “那座山上有好几个关卡,都准备着擂木炮石,专门抗拒地方官兵用的。此前也有过一次官兵来收缴马线和方洪,最后因为突破不了那些关卡,无奈之下只能无功而返。” “二哥,我们确实不能就这么贸然杀上山去,我们要想个法子,避开那些关卡。”秦川听完了店小二的介绍,紧锁双眉。 “二位爷,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听。”店小二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说来听听,你小子要是有坏心眼儿,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乌云指店小二骂道。 “不敢,不敢。二位爷,我想有个法子可能是行的通的。这次我趁着去连华山上缴银子,我把二位打扮成我的伙计,这样就可以不用交手就瞒过那些在关卡放哨的人了。等二位爷到了山上,见到马线和方洪,我便可以找机会让他们从座位上走下来,然后就凭二位爷的手段了。” 店小二语速很快,说话的时候拱起背,眼珠子一闪一闪的。 第108章 探讨混进连华山 “你小子,刚才还是和那些贩卖人口一起的,怎么这会儿,又跳到我们这边来了?”乌云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店小二看着。 “二位爷,小的怎敢欺骗。我心里恨着马线、方洪那批人呢!我本来好端端经营着这么一个酒店,偏偏马线、方洪来了后,就把我店里的银子十成里抽走了八成,还把我的娘子也抢走了,我实在是敢怒不敢言啊!”店小二的眼神里露出一丝不甘。 “对了,你一开始不是说要把我们绑在东院子和西院子吗?那两个院子有什么区别?”秦川突然想起店小二一开始说过的话。 “二位爷,要是说起这个事儿,你们千万要饶恕我呀。”店小二合起双手朝着乌云和秦川拜了两拜。 “快说,不然少不了一顿拳脚伺候你!”乌云厉声喝道。 “东园子里是准备送到山上去帮马线、方洪做苦力修建房间的,西园子里是准备运到别的地方配冥婚的。”店小二只好如实说了出来。 “什么是冥婚?”秦川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词儿。 “就是和那已经死的人拜堂成亲,然后躺在同一个坟墓里面。”店小二神色诡异的说道。 “就是合葬是?”乌云插了一嘴。 “好小子,你要把我准备跟谁合葬?”秦川气不打一处来,打了一拳在那店小二肚子上,那店小二疼的直叫唤。 “这位爷,冥婚这产业不是我搞出来的,是那马线、方洪听见这行业挣钱,就掺和进来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拉走这些要配冥婚的。” 店小二龇牙咧嘴的说着。 “可恶,看来我得好好出出这口气,把那个带头的塞进棺材板里去和死人配对才好。”秦川被店小二的话给噎住了。 “对了,那你刚才是准备把我绑在东院里,准备送上去给那两个鸟头领做苦力?”乌云从刚才秦川的语气中,突然想到了店小二对自己的待遇。 “这位爷,这都是哪跟哪呀?刚才我也不知道两位爷有这样的本事啊!”店小二蹲到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叫起屈来。 “算了,这事我们就当是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合计合计怎么上连华山这事。”秦川叹了一口,扯了一下乌云的膀子。 “要不是我三弟拦着我,非要打你一顿出出气不可。”乌云的怒气都积攒满了。 秦川叫那店小二和两个胖男人,同自己和乌云坐在一张桌子边上。 “怎么个思路,你倒是详细说说。”乌云睁圆眼睛,看着店小二。 “到时候我这两个伙计就不用去了,二位爷换上伙计的衣服,同我一起上去。哦,对了,还要抬一头羊上去。”店小二把手臂横在桌子上,仔细想了想。 “就这么简单?不用教我们说什么行话吗?”秦川看向店小二,眼神里露出疑惑。 “不用那么麻烦,我来对付那些哨卡的就行。你们两位爷把那头羊抬着上山就行了。”店小二宽慰着秦川。 第109章 打进连华山 “行,就这么定了。你小子要是敢退缩或者胡言乱语,我立马就一棒送你归西。”乌云黑着脸,瞅着店小二。 “二位爷放心,我早就想和这些王八盖子了,要不是马线和方洪,我和我家娘子也不会分开!”店小二咬着钢牙,都把嘴唇咬出血了。 “我们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刘皇叔的事儿拖不起,那明天一早,我们就上那连华山,怎么样?”秦川给了店小二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那我们明天,天一亮就上山。”店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自己一个人走在中间,肩上挎着背包,包里都是碎银子。 旁边两人是乌云和秦川,穿着伙计的衣服,抬着一只倒绑的羊。 乌云的铁棒被用作抬羊的棍子,秦川的钢鞭则是别在腰上,用外套遮盖着。 “你们是哪来的?”关卡巡哨的人瞧见了乌云和秦川,大声喝问。 “老爷,我是来福店的店小二啊,您不认得我了?我上个月还刚刚来过呢。”店小二赶忙走上前解释着。 “你,我倒是认得。只是你旁边的两个人,我看着眼生。”巡哨的人示意乌云和秦川把抬着的羊放下来,准备要搜身。 “老爷,这是他们二位孝敬您的。”店小二说着把手探到包裹里面,摸出来一把碎银子,塞进了巡哨人的手里,笑嘻嘻的陪着笑脸。 “行了,行了。你们上去。”巡哨的人用手掂了掂分量,略微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手一招,便把店小二并乌云、秦川给放进去了。 三人走了一段山路,乌云骂道:“那个狗贼,认银子不认人啊。” 店小二哂笑道:“他都是个强盗了,怎么还能用人的标准来框住自己。” 秦川用手抬了一下肩膀,问道:“离山寨还有多少路?” 店小二说道:“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您二位爷千万别说话,该低头就低头,该忍着就忍着,等到马线和方洪都到齐了,我咳嗽的时候,就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乌云和秦川也没有搭话,继续往上挑着一只肥羊走着。 “你们是来送例银的吗?”一个操着浓重口音的头目,拦住了往上走的三人。 “回老爷话,我是来福店的店小二……”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头目打断了。 “我没问你,我在问那两个人呢。这两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啊?我记得上次去你们店里,是另外两个胖男人啊。” 头目走到乌云面前,仔细瞧了瞧。 “老爷,那两个伙计身体不好,所以我又找了两个新的来作为帮手。我一个人也抬不上这只羊啊。您看看,这只羊多肥,吃着肯定香。”店小二赶紧解释,额头上都微微沁出汗来了。 “是吗?”头目似乎还不肯放过乌云和秦川。 “老爷,这是孝敬您的,您照看着小人的店,真是辛苦极了。”店小二从包裹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头目。 “是我眼花了,你们快上去,两位头领这会子正在堂上谈话呢。”头目眉开眼笑着把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第110章 扭折马线手 店小二领着乌云、秦川走进了山寨,只只走进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屋子的尽头摆着两张交椅,一张披着虎皮,一张披着豹皮。 那张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个头领,形象猥琐,身材倒还高大,此人便是大头领马线。 马线的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女人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一只半熟的猪脚,正一口一口的喂着马线。 另外一张交椅上,则是坐着方洪。方洪把手搭在交椅的扶手上,手臂放松的向下垂着。 方洪似乎正在和马线说话。 “二位头领,上月小店生意不好,所以进账的银子比往常少了许多。”店小二走到离着方洪三米远的位置,立住了脚,点头哈腰的汇报着。 “你小子要是在我跟前耍花枪,你这娘子就别想要回去了。”方洪笑着把下垂的手臂扬起来,指了指马线怀里搂着的那个女人。 “二位头领,之前说好的,每月我交完银子就可以把我家娘子领回家三天的,您看,我这银子已经拿来了……”店小二把装满包裹的银子递给一个站在侧首的小喽啰,小喽啰接过来以后,放在马线和方洪交椅中间的一张四方桌上。 “就这么点?你欺负老子没有见过开酒店的吗?”马线把包裹提起,抖搂起来,把这些白花花银子全部倒在桌上。 “二位头领,这里还有一只肥羊,是孝敬您的,味道可鲜了。”店小二回头指了指已经被放在地上的羊。 “是吗?看样子,这羊倒还差强人意。”毛线伸着脖子咬了一口怀中女人递到嘴边的猪腿。 “店小二,你这老婆还挺会服侍人啊,我都舍不得让她回去了,哈哈哈。”马线张扬的狞笑着,没有一毫顾忌。 店小二没有再搭话,只是拿眼死死盯着自家娘子坐在马线怀里给马线喂食的动作。 “哦,对了,大哥。我这趟下山去以后,路过一户农家,结果那户农家没有门,我领着几个兄弟进去一瞧。你猜怎么着?里面竟然有两只“小绵羊”,哈哈哈。” 方洪说完便放肆的浪笑。 “带来给我瞧瞧,要是果真水灵,那就一人一个,哈哈哈。”马线用手紧了一下店小二娘子的腰。 没过多久,两位妙龄的女子被带了进来,双手都被反绑着。 马线搂着店小二的娘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嘴里流着哈喇子,嘻嘻的贱笑着。 “这个小的我要了,那个大一点留给兄弟你。”马线后背朝着方洪,喊了一声。 乌云和秦川立在一边,等那两个女子被领到堂前的时候,乌云抬头一看,吃惊不小。 “这不就是我踢坏了她家门的那两位姑娘吗?她们还给了我六张饼呢!”乌云心里犯着嘀咕,手里攥紧了拳头。 等到马线走到那年纪稍小的女子身边,正准备用手去轻薄的时候,乌云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马线的手腕,只一扭,把马线的手腕扭折了。 “哎呦,有人造反了!”马线痛苦的呻吟着,另外一只搂在店小二老婆腰上的手也松开了。 第111章 大闹连华山 “我打不死你!”乌云抡动铁棒,照着马线的肚子只一下,把马线打倒在地。 “敢造反,看我把你劈成两段!”方洪看见这副情况,抽出刀片,和堂前的几个小喽啰冲了过来。 “草寇!今天要尽数除灭了你们。”秦川取出腰间别着的钢鞭,迎了上去,一连好几鞭,把这些个小喽啰打翻在地,那个方洪身上也吃了几鞭。 “上啊,全部杀掉!”马线蹲在地上捂住肚子,手里接过了小喽喽递过来的刀,指挥着外面涌进来的小喽喽。 “来来来,怕你不是好汉!”乌云抡起铁棒,早打翻了四五个,那些后面才赶到的小喽啰哪里还敢上前,只是空拿着兵器,用眼睛看着现场。 “上啊,谁不上我杀谁!”马线嘴里还是在骂个不停。 “先解决了你这厮!”秦川握着钢鞭,朝着马线就是一顿鞭打,把那马线打得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好了,大头领被打死了!我们要为大头领报仇。”方洪手里拿着刀片冲了上来。 “擒贼先擒王!”秦川也朝着方洪冲过来,用手中钢鞭往自己天灵盖横着招架了一下,一脚踢中方洪的腹部。方洪倒地不起,秦川赶上,一鞭砸中方洪的脑袋,方洪脑浆迸裂,死在堂下。 这边乌云转着铁棒护在那年纪稍小的女子身旁,那群小喽啰敢上前的,全部被打翻在地。 “谁敢再上,你们两个头领就是榜样!”秦川把身子一纵,踩在马线坐的虎皮交椅上,大声喝道。 “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秦川继续厉声喝道。 “只要你们饶我们性命,我们就放下武器。”一个胆子大点的喽啰颤抖的喊道。 “我说过了,就不会骗你们。”秦川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喽啰一听,面面相觑,接着都把兵器扔到了地上,跪倒在地上,声称愿意尊秦川、乌云二人为头领。 这边乌云把已经吓软的姐妹二人扶到一边,怒目看着众小喽啰问道:“听说你们这边还关押着许多女子,此话当真?” 小喽啰们齐声道:“是马线和方洪干的,不关我们事。” 乌云把铁棒用力往地上一砸:“快快把那些女子送下山去,谁要不肯,吃我一棒。” 众小喽啰磕头如捣蒜,立马有几个机灵的去寨子的偏房里去放人了。 “对了,你们还把有些男人抓上来配冥婚是?”乌云睁大眼睛,虎视着说道。 “是……是,不过这也是马线和方洪想出来的主意,不关我们众人事。”小喽啰们都不住的哀求。 “前日在一棵大松树下被你们捡到的那位男子,如今人在何处?”乌云大声继续问道。 “回好汉话,那个人已经被我们几个兄弟装进棺材车里,送往南徐去了。”其中一个知道来龙去脉的小喽啰说道。 “什么?送到南徐去做什么?”乌云实在搞不懂这件事情了。 “南徐有一富户的女儿没了,那富户要给女儿配个冥婚,执意要找个相貌端正、气质华贵的,已经许下了几百两银子。马线和方洪讨论过后,都觉得那个从松树下背上山的男人符合这个要求,所以趁着天色一早,就派了十几个兄弟押送着车子送往南徐去了。” 小喽啰敛声屏气的说道。 第112章 救下两姐妹 “可是在扯谎?大爷的铁棒可是不认得人的。”乌云举起铁棒,像是要打的样子。 “这位好汉,小的不敢撒谎!那从松树下背上山来的男人确实被装进板车里推送往南徐去了。” 小喽啰不住的磕头。 “那我们收拾一下,快去赶路。”秦川从虎皮交椅上跳下来,落在了地上。 “等等,还有这两位姑娘需要安置。”乌云抓住了秦川的胳膊。 “这两位姑娘,你认识?”秦川挑了一下眉毛,不可思议的看向乌云。 “三弟,有段经历我忘记对你提起。在我们扶着刘皇叔上岸以后,我独自一人去前面村庄找些吃的,正好到了那两位姑娘的门口,这两位姑娘都是好心人,给了我一些大饼,就是给你吃的那几张。” 乌云简明扼要的说了经历。 “原来是这样啊。”秦川看了一眼已经缩在一旁的两位女子,继续问道,“你们家中还有什么人么?” “家中还有一位父亲,只是父亲已经外出几日未归,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年纪稍长的女子给秦川道了一个万福。 “你父亲怎生模样,可有什么显眼的标记?”秦川好心的问道。 “我父亲个子中等,体型偏瘦,要说显眼的地方,莫过于肩膀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年纪稍长的女人心神不定,说话都颤巍巍的。 “三弟,说到这个红色的胎记,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乌云大声的嚷道,接着看向秦川,“那林子里无头的尸体,肩膀是一个红色的胎记啊,还是三弟你发现的呢!” “我的爹爹呀……”年纪稍长的女子回转身体抱着年纪稍小的女子哭成一团。 “不想事情竟然这般凑巧。”秦川呆呆的望着两位姑娘出神。 “那我爹爹的尸体今在何处?”年纪稍长的女子哭花了脸,声色凄惨。 “我和我二哥已经把他好生安葬了。”秦川用眼打量着年纪稍长的女子,倒也有几分姿色。 “爹爹不在了,那我和妹子就无家可归了,呜呜……”年纪稍长的女子又抱着自家的妹子哭在了一起。 “这倒是一件难事,你们两个女子,着实无依无靠的。”秦川点头说道。 “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如若好汉不肯,我姐妹二人便如那浮萍一般了。”年纪稍长的女子收住了泪眼,强忍哭泣。 “姑娘请说,在下能办到的,万死不辞。”秦川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神色肃然。 “好汉,我和妹子没有依靠,如果好汉不嫌弃我们姐妹二人,宁愿为好汉缝补浆洗!”说罢,那年长的女子用眼来细瞧秦川,看见秦川面白无须,一身正气,倒也十分中意,不觉害羞的略低了头,把脸转向一侧。 “此事……”秦川对这女子是满意的,只是自己还要去寻那刘皇叔,觉得身上不便。 “我看此事倒是甚好,你两个好汉配两个妙龄女子,既给了这两位女子衣食,好汉们一路也不会无趣。” 店小二拉着自己娘子的手走向前来,满脸堆笑的说道。 “二哥,你看此事如何处置比较妥当?”秦川一时拿不定主意,把这话题推向乌云。 第113章 车轱辘滚过去的声音 “三弟,这两位姑娘的父亲不幸在林子里被青蛇咬死,她们现在无依无靠,我们不妨就尊重她们的意见。” 乌云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年纪较小的女子。 “情愿服侍二位好汉,还望不要嫌弃我们姐妹村装陋质。” 姐妹儿弯腰女屈膝拜谢。 “二位爷,小人倒是瞧出来了一些门道。这位年纪稍长的姑娘倒是盯着秦好汉挪不动眼,那位年纪稍小的姑娘对乌好汉移不了步。不如二位就收下他们,此去寻找刘皇叔路途遥远,路上可以解乏,晚上可以解困。” 店小二笑嘻嘻的对乌云、秦川说道。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秦川握住了姐姐,乌云扯住了妹妹,众人都是一片欢喜。 “二位爷,不如暂时到小人店里,吃了饭,饮了酒,再从山寨里寻一辆马车,这样不是更好?” 店小二凑上前来提出了建议。 “还是你这小子,脑子好用!” 乌云大喜,当时乌云、秦川、一对姐妹、还有王小二夫妻,一同下了连华山,驾着一辆马车赶回了来福店。 乌云、秦川等酒足饭饱之后,店小二还往二人怀里送了不少银子和随身携带的熟牛肉,将乌云、秦川还有这对姐妹送上马车。 “好了,不要相送了,就此别过。” 秦川和乌云坐在马车的前头,对着相送的王小二夫妇说道。 乌云扬起一边,打在那匹马的背上,那马便疾驰而去,扬起一地尘土。 “三弟,他们会把刘皇叔运往何处去?” 在飞速度前进的马车前头,乌云转过脸对秦川问道。 “只是说是南徐一户大姓人家。哎,要是没有杀死那两个为首的,就能知道具体是哪户人家了。” 秦川有些懊悔,怪自己下手太快了。 “三弟,你别自责。谁知道那两个玩意儿这么不经打。还没有我动手呢,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俩全部解决掉了。哈哈哈。” 乌云本来是准备安慰秦川来着,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放声大笑起来。 “前面有几个人。”秦川警惕的说了几句,接着用手拉紧缰绳,“吁……” “几位打搅了,可曾看见一辆板车从这里推过去?” 秦川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几个老农面前,拱手施礼。 “我干活都来不及呢,谁有那闲工夫盯着路上的车辆看?”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中年男人,拍拍屁股,就走开了。 “我刚才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好像有听见过车轱辘经过的声音啊。”一个看上去年轻一点的男人,驼着背,声音沙哑的说道。 “可是一副棺材板?”秦川焦急的问道。 “别说这不吉利的话,我们庄稼人听不得这话。” 驼背的男人一改刚才的语气,面色铁青,背着锄头朝田垄里走去。 其余的农民,似乎也不待见秦川,都各自散了去了。 没奈何,秦川只好上了马车。 乌云看见秦川回来了,开口问道:“三弟,他们可曾说些什么?” 秦川摇摇头,说道:“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说曾经听见车轱辘滚过去的声音而已。” 第114章 无奈的闲谈 “这群乡巴佬,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这么含含糊糊,想糊弄我们吗?” 乌云因为心里着急要找着刘皇叔,不免头上暴起了青筋。 “我看我们还是加紧赶路。”秦川坐稳马车后,朝着马背挥了一鞭。 大概跑了两里地。马车内年纪稍长的女子探出头来,对秦川说道:“我妹子从小没有出过远门,如今坐在这马车里,肚子里翻江倒海,犯了恶心,还是稍微歇一歇。” 乌云听见这般说辞,便把身子钻进马车的箱体里面,把那年纪较小的女子抱了出来。 “你们看看,她的嘴唇都发白了。”乌云看见自己中意的女子这副模样,心疼的不行。 “不妨事,我这里有带着晕车的药丸。”秦川从衣襟里拿出一管盒子,倒出了一粒丸药,递给乌云说道,“让这位姑娘休息一下,我们也下去走走。” 乌云把丸药塞进女子嘴中,再拿起马车里的竹筒给女子灌了几口水,扶着女子躺在马车里。 乌云和秦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在附近走了走。 “二哥,你说刘皇叔是不是很背呀?”秦川低着头,脸色笼罩着愁绪。 “什么背呀?”乌云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本来刘皇叔是来东吴招亲的,还是乘坐龙头大船,又是赵云、又是我们大哥关平在他身边保护。结果呢,碰见一群敢于抢劫刘皇叔的强盗,这伙强盗竟然有胆子冒充东吴搜检的官方军队。” 秦川不觉之中叹了一口粗气,继续说道,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保护着刘皇叔跳入水中,结果刘皇叔压根就是一个旱鸭子。也就是我俩会游泳,不然全部都要葬身江底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一些事情。我们经过了这一场打斗,再加上在水里抱着刘皇叔游到岸边,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没法子,只能你看守着刘皇叔,我呢去前面的村子看看能不能碰见给吃的人家。” 乌云大步走着,一边和秦川说起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也是走了好长的路,才看见我们马车里这对姐妹的居住的农舍。因为姐妹俩一开始不肯开门,我便把她们家的大门给踹掉了。不过好在她们姐妹到底是个好心人,不仅让我吃饱,还让我带了大饼回去。后来我刚刚走到岸边,就看见三弟你被一些强盗围攻,要是我来的迟了一些,结果很难预料。” 秦川颔首,感激的对乌云说道:“还好二哥及时赶到,我当时实在是没力气了,一个人抵不住那么一群强盗的。” 乌云呵呵笑道:“这话我也该对三弟你说的。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把刘皇叔搬运道林子里的大松树底下,我估计刘皇叔早被这群爬上岸的强盗杀死了。” 秦川苦笑道:“话虽如此,皇叔虽然没被水里爬上来的强盗杀死,但是却被连华山的马线、方洪劫掠而去。他们可能也是估摸着刘皇叔是个死人,所以贪了南徐富户的百两银子,要把刘皇叔装进棺材板里运送到南徐配冥婚。” 第115章 杂龙冈的传说 “三弟,从连华山到南徐的路线你清楚吗?”乌云突然问了一嘴。 “路线比较复杂,听说有好几条线路,不过……”秦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乌云一愣。 “这几条线路有一个交叉口,那地方叫做杂龙冈。只是……”秦川说到这里,脸色有些慌乱。 “三弟,莫不是你去过这杂龙冈?”乌云瞅了一眼秦川,提出自己的怀疑。 “我倒是没有去过,但是我倒是听过我家族里的长辈提起过。”秦川尽管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口。 “那杂龙冈到底是怎么一个去处?你倒是详细说说。”乌云被秦川这么一说,倒来了兴趣。 “杂龙冈是一个交通枢纽,连着不知道几条线路。地形也是坑坑洼洼,那里的林子比我们刚才遇到青蛇的林子大的多了,常有盗贼出没,官府曾经派人来剿灭,不过很可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们困在这杂龙冈里,几天都找不回原先来时的路。” 秦川说起这段故事,面无表情。 “看来杂龙冈这地方倒是一个复杂的去处,我们得赶紧在运送刘皇叔的板车到之前就等候在那里,否则根本不知道那些小喽啰会走哪条路。” 乌云从秦川对杂龙冈的介绍里明白,得快马加鞭抢先一步到达。 “二哥,我们两个倒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和我们同行的两位姑娘她们身子骨弱,经不起颠簸。方才不是很快的马车速度,就已经受不了。” 秦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要是我们继续带着她们姐妹俩慢悠悠的逛着,指定是追赶不上运送刘皇叔的板车了。” 乌云说得很现实。 “我也不放心把她们俩姐妹留在这荒山野地里,我们且再往前走走,看看是否有人家。” 秦川思考了一下,不能中途抛弃这姐妹两个,于是开口继续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趁天黑之前赶到有人家的地方就好了。先安置了这姐妹两个,等找到了刘皇叔,我们再去把这姐妹两个接回来。” “好,就依三弟之言。” 乌云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二人结伴原路返回。 回到原先马车停靠的位置。 “怎么样?好些了吗?” 乌云问候了一声站在原野上的年纪稍小的女子。 “多谢!我感觉已无大碍了。” 年纪稍小的女子略带羞涩。 “那你和你姐姐就快上马车,我们在天黑之前找到人家歇脚就好了。” 乌云说着,便一把抓住年纪稍小女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接着把这位女子拖上了马车。 “妹妹身上好了么?” 年纪稍长的女子因为这几天担惊受怕,好几天都没有睡着好觉了,陪了自己妹妹下车待了一会儿,睡意就翻涌上来,于是就回到马车里休息一下,现在刚刚在车里睡醒。 “她已经好多了。” 还没有等年纪较小的女子轻启丹唇,乌云已经替她开口回答了。 年纪较小的女子脸上瞬间抹上了一层红霞…… 第116章 借宿 车轱辘滚了五里地,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黄昏的韵味洒落在人间,撇下一点余晖落在马车上。 “三弟,前方有人家。”乌云指着不远处一户庄园说道。 “那我前去看看,二哥,你留在这里照看下两位姑娘。” 秦川说着,就跳下来马车,急步朝着庄园走来。 “咚咚咚。”秦川用手指轻叩庄园的铜门。 “什么人啊?”出来的是一位短胡子的老汉。 “这位老伯,我是赶路的,因为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晚。” 秦川礼貌的向老汉请了安。 “原来是过路的客人。那你们是要去哪里呢?”老伯一双昏花的眼睛朝着眼前的俊郎青年望着。 “我们要去南徐。”秦川脱口而出。 “哦,这样啊。就你一个人吗?”老汉把头朝着门外探了探,发现没别人。 “还有一个兄弟、两个姐妹。他们坐在马车里,离这里不远。”秦川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哦,那你领着他们来。”老汉很慈祥。 “多谢老伯。”秦川说完就回身离去,心里乐滋滋的。 老汉望着秦川远去的背影,用手搓着短胡须,一脸冷笑。 秦川飞速的奔向马车,气喘吁吁的对乌云说道:“二哥,那户人家已经接纳我们了。” 乌云问道:“你可说了我们是一行四人?” 秦川跳上马车,笑道:“已经说了,开门的是个老汉,挺好说话的,没有推脱。” 四人很快来到了庄园门口,秦川下了马车,走到铜门前,叩了两声铜门。 “你是……”开门的人,还是这位短胡须老汉。 “是我啊,老伯,刚才来过的,您答应过我的……”秦川赶紧解释,生怕这位老汉记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刚才来借宿的,请进,不要嫌弃寒舍窄小哇……”老汉把铜门打开。 乌云扶着两位姐妹下了马车,然后自己牵了马,步行走入庄园。 “老伯,这是什么地方?”秦川上赶几步,追着问那老汉。 “哦,这是大屋村。老汉我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经常碰见像你们这些来借宿的人。”老汉把了把自己的短胡须。 “那我们住哪间房?”乌云瞧见这里的房子甚大。 “前屋是我们家人住的,你们住后屋,后屋的一侧有马棚,里面有草料。”老汉说完,领着乌云、秦川就往后屋来。 乌云牵着马匹,去了马槽。 两位姑娘,走进卧室里,发现里面物件一应俱全,心下十分满意。 老汉领着秦川步入中堂。 “老伯,你家中有几口人啊?”秦川看着这么大的庄园,心中陡然生起疑惑。 “我有两个儿子,如今在外做生意,多年未归了。只剩下我和老伴两个,前些日子,我老伴因为生了场恶病,也走了。如今只有我孤苦一人呐。” 老汉眼泪汪汪,满面凄楚。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老伯收下。”秦从衣兜里取出几块碎银,硬塞在老伯手心。 第117章 子夜谋划 “好,好。既然客官有这般心意,老汉我就收下了。”老汉堆下笑脸,把手中的的银子塞进衣兜。 老汉宴请乌云、秦川、姐妹二人共赴晚宴。 乌云看见桌子上摆着鸡鸭鱼肉并各色菜蔬,不觉吃惊:“老伯这般费心,实在过意不去。” 老汉手拿筷子,摇头说道:“小小村庄,难得有客人到此。老汉我今天十分高兴,与各位把盏。” 说罢老汉起身给乌云、秦川添了酒。 乌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赞叹不绝:“真是好酒,可是老伯自家酿造的?” 老汉颔首,笑着答道:“本事老汉拙妻酿造,不想今日与两位客人共饮。” 话音刚落,老汉的脸上浮现出凄怆之色。 秦川手提酒杯,安慰道:“老伯不必过于悲伤,人总有一死,谁人都不可避免。来,我为老伯接纳我等,尽饮此杯。” 老伯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此间还有好酒,二位客人尽可慢饮。老汉近来风痛严重,吃不得这许多酒菜。失陪,失陪!” 老汉起身,推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锁上了门。 “这老伯也是真的热情。我们非亲非故,他竟然对待我们这般客气,又是美酒,又是荤菜。” 乌云甩开膀子大口吃喝着,倒是把那两个姐妹看呆了。 “你们也吃啊,这酒菜没有放蒙汗药。”乌云一边吃喝,一边对着姐妹两个说道。 “看来我们确实是遇到了好心人。”秦川也随声附和道。 姐妹二人也不多吃,只是每样菜蔬夹了几筷子,便称肚子吃饱了。 酒过三巡,秦川对乌云说道:“二哥,明日还要赶路,切勿醉酒啊。” 乌云尽管贪恋美酒,不觉颔首道:“三弟所言甚是,且把这酒明日路上再饮用不迟。” 秦川、乌云等四人用完了餐,走出房门,发现老伯所住的房间已经熄灭了灯,便不再前去搅扰,先把二位姑娘送回房间,然后径自搀扶着乌云回房歇息了。 睡了一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子时。 秦川因为饮了酒,且肚中吃饱了饭菜,在榻上睡不着,便到屋子外面走走。 那庄园倒是挺大,无意之中,秦川居然走到了那老汉所住的屋子外围。 此时老汉屋子的灯已经亮起,屋内的窗纸上还晃着几个身影。 “却又是怪事,莫非是我喝醉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秦川嘟囔着,静悄悄的移步窗外。 “我们带人直接突进后院,宰杀了这四个男女。”一个声音粗壮的男人说道。 “别,那两个女的留下,我看她们倒是有几分姿色的。男人的话,你随意,哈哈。”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窗外。 “可恶!这伙人不是好人。”秦川心里犯起嘀咕,一刹那间酒醒的差不多了。 “我多带几个兄弟冲进去,一刀一个,提着他们的头来见你,怎么样?”粗壮声音再次响起。 “依我之见,还是稳妥点好。我日间招待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体格雄壮,又各自带着长棍、短鞭,似乎是习武之人。” 老汉沧桑的声音透过窗纸,传入秦川的耳中。 第118章 推醒乌云 “那我多带几个兄弟,趁着他们喝醉酒的时候,摸黑进去,一发送那两个男的归西。” 声音雄壮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砍刀。秦川透过薄薄的窗纸,看见一个很明显的阴影。 “黑灯瞎火的,别弄错了,可别伤到那两个女人。”声音沙哑的男人有些抗拒。 “要不,我先去他们屋前放一把火,引那两个男人走出房门,你们多带些兄弟埋伏在门口,看准了后就一起上,砍死那两个男人。至于女人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老汉发出沧桑的声音。 “好,那我现在就去堆放柴火。”声音雄壮的人影站了起来。 “等等,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同你们商量……”沙哑声音的人说的很琐碎,秦川也没有耐心继续偷听下去了。 偷偷原路溜回后院,秦川火急火燎的打开房门,再轻轻合上,走到乌云身边。 “二哥,二哥!”秦川压着声音大声喊了几下。 “嗯?我们继续喝一杯。”乌云做梦都在喝酒。 “二哥,有人要杀我们了!”秦川往乌云肩膀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痛!”乌云被刚才这一捏,痛的睁开了眼。 “二哥,有人要害我们。”秦川赶紧推着半醒的乌云说道。 “三弟,莫不是你在梦中?”乌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二哥,是你在梦中啊!那接待我们的老汉不是好人,已经伙同别人要放火烧死我们啊。”秦川用力推了推。 “那位老汉不是很热情招待我们的吗?怎么会伙同别人来害我们的性命。” 乌云已经没了睡意,但是对日间那位款款招待自己的老汉还是心存感激。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快些穿好衣服,我们埋伏在外边,便知端的。”秦川把铁棒递给乌云。 秦川又叫醒了两位姑娘,告知缘由。四人稍稍收拾过以后,出了门,埋伏在后院的偏僻处。 没过多久,只见六七个人举着火把来到后院屋前,怀里还抱着一堆干柴。 “就堆在门口,对,就这样。”只见那老汉吩咐完毕,一同前来的人便点上火把。 乌云看见这火势甚大,张大了嘴唇,合不下来。 “还好三弟叫醒了我,不如这次要做烤黑猪了。”乌云自嘲道。 那年纪稍小的女子听见乌云这般说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年纪稍大的女子把手指竖着放在嘴唇中间,示意自己妹妹不要发出声响。 “我倒也没有留心,只是我运气好,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这老汉要放火引我们出来,然后结果了男人,再把女人劫掠走。” 秦川压低声音,对着另外的三个人说道。 那两姐妹听见这番话,不觉落泪:“承蒙好汉相救,否则才离开虎穴,又掉入狼窝了。” 乌云焦躁道:“三弟,我等出去,灭了这个黑心的老汉。” 秦川阻拦道:“且再等等,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大火烧的很猛烈,燃烧起了很大的黑雾,照亮了半边天。 第119章 火光现影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难道都睡死了不成?”声音粗重的人,举着火把,在屋外走来走去。 “还是进去看看,别把那两个小娘们烤熟了。”声音沙哑的人把手中的火把扔在地上,拔腿就要冲进屋子里去。 “你要色不要命啊,那两个男人还在屋子里呢,他们看起来都是练武之人呐。”老汉一把拦住将那声音沙哑的人拦住。 “没事的,你不是说那两个男人同你饮了很多酒吗?多半是醉卧在床,起不来了。我得赶紧进去把那两位小娘们抱出来,否则要是毁了容,我就不稀罕了。” 声音沙哑的人身子很灵活,撬开房门后,就钻了进去。 “没人啊!难不成已经化了灰?都怪你这老头,好不容易寻见这么两位有姿色的小娘们,被你的小心给耽搁了。” 声音沙哑的人在大声抱怨着。 “要是真被烧死了,骨头总还有。”老汉被这色鬼一说,也把身子挤进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一声惨叫,屋子外面倒下了两个小喽啰。 原来乌云和秦川已经趁着冲天的火光,把脚步放轻,摸了上来。 一人解决了一个。 “外边有人,你们快出来!”屋外声音粗壮的男人竭力呼喊着,因为他根本抵挡不住乌云和秦川的联手攻击。 “啊!” 声音粗壮的男人临死之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原来是乌云一棒压住了男人手中的兵器,秦川一钢鞭打中男人心窝。 “原来你们早就躲在外面了,让我们好等!”声音沙哑的男人,舞动一条铁链,甩向乌云。 乌云用铁棒一挡,不料那铁链竟然钻过铁棒,打在乌云的肩上。乌云叫声不好,在地上滚了两个跟头。 “二哥!”秦川这边早就一鞭打断老汉的锁骨,抽出身来,纵身前来解救。 “你这鸟汉子,把那两个小娘们藏哪里去了?说出来,老爷饶你不死。” 声音沙哑的男人把住铁链的腹部,转着铁链的头部,呼呼直响。 “你们这伙贼寇,快快报上名来。”秦川大声喝道。 “说出我的名来,吓破你的鼠胆,老爷就是杂龙冈大名鼎鼎的罗斐。”声音沙哑的男人的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往周遭环视,想要寻找那对姐妹。 秦川正色问道:“那你可曾见着一辆棺材板车?” 罗斐不耐烦的说道:“见着了,真晦气,里面还躺着一个死人呢,衣服倒是陈旧,不过看面相确像个财主,保养的好着哩。” 秦川厉声道:“那棺材车在何处?快快说来。” 罗斐狞笑道:“告诉你也简单,只是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便告诉你。” 秦川收起钢鞭,去地上扶起乌云,抬头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罗斐眯着贼眼,呵呵发笑,口中叫道:“你需给我妇人,我就答应你。” 秦川心下急要寻到刘皇叔,一时之间没有明白罗斐说话的含义,问道:“我去哪里寻妇人给你?” 第120章 追到杂龙冈 “你只需把那两个与你同行的小娘子把与我就行,不劳你外出去抢,哈哈哈。”罗斐放浪大笑。 “你这强盗,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来。”秦川握住钢鞭,往那罗斐头上便打。 罗斐和秦川交手了几个回合,用铁链隔开钢鞭,苦着脸骂道:“你已经受用过了,竟然这般小气,非男子汉所为。” 秦川大怒:“我不是你这样没人伦的猪狗,见着母的就流着哈喇子。” 罗斐一听这话,啐道:“想必是你娘子,才这般不肯。你若不肯,我就偏要夺来。” 二人又交战了十几个回合,秦川从未遇见过使用铁链的人物,因此只办得遮拦躲闪。 乌云因为秦川拖住罗斐的缘故,爬起身来,解决了剩下的几个喽啰。看见秦川和罗斐混战在一起,就提了铁棒,打将进来。 “三弟莫慌,我来也。”乌云一棒打在罗斐小腿上,那罗斐趁势滚到地上,一连滚了十几圈,滚到火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 “不可放走了那个罗斐。”秦川拿着钢鞭追了上去。 “定要一棒打死这个淫贼,出出胸中这口恶气。”乌云跟随秦川身后。 “不好!”秦川高喊一声,急躲开的时候,正好打在胸口,跌倒在地。 原来罗斐潜藏在阴暗旮沓里,看见秦川、乌云二人朝着自己走来,便抓起脚下的一块石子,望着秦川面门掷来。 “三弟,你没事?”乌云把铁棒挡住了接连飞过来的石子后,搀扶着秦川起来。 罗斐趁着乌云扶起秦川的时间,径直跑到马厩,解下一匹好马,拖着马缰绳,翻身跨上马背,猛烈拍打马屁股,飞出庄园去了。 “不好,被那强盗走了,那人是知道刘皇叔下落的。”秦川听见马蹄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转过头来对乌云说道。 “那我们事不宜迟,赶快去追?”乌云听见秦川这样说,焦急的搭话。 “我们先安顿好这两位姐妹。”秦川走到屋子外面的阴暗处,寻了一遍,在庄园的角落里找到了姐妹两个。 “你们不要惊慌。那些强盗已经尽数被我和乌云打死了,只是走了一个。你们先进前屋去,等我和乌云赶上去拿住那跑掉了强盗,就回来接你们。” 秦川好言安抚两姐妹。 “好汉,你该不会嫌弃我们姐妹是累赘,要抛弃我们?”年纪稍长的女子垂着眼泪,浑身发抖。 “不要多想,我和乌云是有公干在身,办完了事便火速来接你们的。”秦川说着便用手按住那年长女子的肩膀,声调语重心长。 “我们姐妹会在这庄园里等着的,好汉千万不可失信。我姐妹二人性命,全在好汉身上。”说罢,那年长女子便拉着自家妹子跪倒在秦川跟前。 “起来,快起来,你们进里屋去躲着。”秦川上来一手一个,拉起两位姑娘。 因为前院和后院并不相连,因此后院烧完了,那火便熄灭了。 乌云和秦川来到马厩,发现里面还拴着好几匹马。 第121章 杂龙冈观战 “三弟,看来这伙强盗刚才是骑马来到这里的。”乌云看着眼前几匹正在低头嚼着草料的马匹。 “我们要去杂龙冈,正好用得着骑马。”秦川喜上心来。 乌云和秦川各自解了一匹马的缰绳,飞身跨上马背,扬鞭打在马背上,冲出院门。 二人骑上快马,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杂龙冈了。 “吁!二哥,我们下马步行。”秦川止住了马蹄,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三弟,这是为何?”乌云还是两只脚跨坐在马背上。 “这里已经到了杂龙岗了,你看那里。”秦川用手指了指道路的交汇处,确实是十几条小路汇合在一块地上。 “果然是交汇点啊!只是我们为何不骑马过去呢?”乌云仍旧不解。 “这里强盗很多,路上也布满陷坑。我们骑着马,发出的声响大,很容易被那些强盗发觉。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防不胜防啊!”秦川走到乌云的马匹前,拉了一把乌云所骑之马的马笼头。 “原来是这样,就依三弟之言。”说罢,乌云也跳下马来,对秦川说道:“这马来之不易,我们找根树底下,把马圈在那里,等要用着时再去找,岂不更好?”乌云对秦川说道。 “妙,就这么做。” 说罢,乌云和秦川把两匹马牵着到了一块林子底下,拴好缰绳后,二人步行走到杂龙冈地界上。 二人往茂密的林子里走去,只走的两三百步,只听见林子深处有刀剑碰撞的打斗声。 “那边有打斗的声音,难不成果然有强盗在劫掠?”乌云摩拳擦掌,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此时天还未亮,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打斗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身边了。 乌云和秦川躲在一处草丛里,用眼睛注视着前方微微发亮的地方。 只见那里有两伙人,起码有二十几个,正在拿着武器厮杀。其中有一个人甩着一根铁链,手法特别眼熟,已经打翻了好几个了。 “好像这个用铁链的,就是在庄园里碰见的那一个。”秦川对蹲在身旁的乌云小声说道。 “就是这个贼子,我认得他的手法。”乌云想站起身来,参与这场战斗。 “且在看看,得便宜处我们再出手不迟。”秦川拉住乌云,耐心的劝解。 林子里打斗声越来越稀疏,那拿着铁链的人已经把对面的都打跑了。 只见一辆棺材车推到那人面前,车子后面跟着两个小喽啰。 “罗头领,这车子我们已经抢到手了,真不容易啊。”一名小喽啰说道。 “看来这棺材车里肯定藏着不少宝贝。”另外一名小喽啰说道。 “放屁!里面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不过这个死人倒是和那庄园里碰见的两个汉子有关。那两个鸟汉子着急要寻这死人,我要用这死人去换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娘们。” 罗斐收住铁链,怒斥着两个小喽啰。 “罗头领,这棺材板还没开呢,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以前可是遇见不少里面装满金银珠宝的棺材车的呀。” 一个小喽啰不以为然。 第122章 搜刘皇叔的身 “你以为我在和你胡咧咧呢?我道上的兄弟告诉过我了。因为开棺的时候看见过,里面只有一个死人,所以才放这辆车过去的。” 罗斐怒斥着不懂事的小喽啰。 “里面真是只有一个死人吗?什么财宝都没有吗?” 另外一个小喽啰一脸不信。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是听说的而已。不过我想既然装着一个死人,但是听说这个人的面相还是挺像个财主的,应该多少会放进去一些黄白之物。” 罗斐有些动摇了,看这棺木的材质也起码是中等的。 “罗头领,那我们开棺瞧瞧呗,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宝贝。” 一个小喽啰,在一旁聒噪。 “要不要等王头领来了,再开?” 王头领,就是在庄园里密谋害死乌云、秦川并那对姐妹的人,声线粗厚。 而那位老汉,就是王头领的父亲。 “王头领的脑袋都被开瓢了,还等什么?”罗斐呵斥着那个小喽啰。 “好嘞,那罗头领,我们这就开棺。要是能有个好彩头,罗头领你可得分一些给我们这些做小的啊。” 另一个小喽啰陪着好话。 “废话少说,跟着你罗头领,还能让你吃苦受穷?”罗斐的手按在棺木上,催促两个小喽啰开启棺木。 草丛里。 “三弟,我们上,他们要开棺了。”乌云耐不住性子,把铁棒紧紧攥在手里。 “再等等,看情况再说,我们不能贸然上去。虽然我们离他们的距离不远,但是中间可能有陷坑的。”秦川好意的安抚乌云。 “三弟,你也太小心了。”乌云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身子确实还是缩着没动。 “哗啦!” 棺木的盖子被打开了。 两个小喽啰往里面探了探,没有看见棺材里面装着什么金银财宝。 “真是一件都没有啊。罗头领,这棺材是不是被人开启过呀?” 一个小喽啰咧着嘴巴张口就来。 “真是一块银子都没有?不会是你们两个瞧见了,想私藏,才故意蒙骗我的?” 罗斐斜着眼睛往棺木里瞟了瞟, “也许是压在身子下面,也说不定哦。” “还是罗头领有见识,我们兄弟怎么没想到呢?” 另外一个小喽啰随声附和道。 天色渐渐发白,已经能看清的景象了。 两个小喽啰把刘皇叔的身子抬了出来,扔在地上,接着两个人继续往棺木里扒拉了几下。 “罗头领,毛都没有。这就是一个穷鬼,白长了一张财主的脸。” 一个小喽啰失意的说道。 “不会?”罗斐半个身子趴进棺木里,朝着四个角落里都打量过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那两个小喽啰说道, “我听兄弟说起过,这运送棺材的人是个行家,可能金银财宝藏在这人的衣兜、裤子、鞋子里也说不准啊。” 其中一个小喽啰喜笑颜开:“还是罗头领经验丰富,不会让我们白忙活一场。” 两个小喽啰把刘皇叔身上每个部位都用手指用力捏过了,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第123章 白马汉子 “哇!” 刘皇叔猛的从口里吐出一些脏东西,倒着实把两个扑在刘皇叔身上搜找宝贝的小喽啰吓了一跳。 “罗头领,这人诈尸了!” 其中一个小喽啰瘫坐在地,腿抖的不行。 “迷信!人都没了,还能活过来?”罗斐转过脸来,一脸的不屑。 只见罗斐刚刚走到刘皇叔的位置前,正准备蹲下的时候,旁边的另外一个小喽啰惊叫道: “山上来人了,快跑!” “什么王八羔子,敢打搅我罗斐搜刮财宝?” 罗斐嘴里虽然还硬着,手里早就把铁链扯了出来。 只见山上冲下来一队骑兵,约有八九个人,后面还有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拿枪的汉子,生得十分雄壮。 眼看就要到罗斐身边了,只见那为首的八九匹马全部栽进陷坑,再也没有冒出头来。 只剩下这个骑着白马的汉子,手里横着枪,立住马脚,隔空望着罗斐等三人。 “哈哈,中了我的埋伏!” 罗斐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草丛里。 乌云手抹额头,低声说道:“三弟,还好刚才听了你的,否则倒在那些陷坑里的就是我们了。” 秦川笑道:“我素来知晓杂龙冈这地方遍布陷阱,所以才提议下马步行的。” 棺材板旁边。 罗斐大声喝道:“那骑着白马,你只身一人,我们有三个呢,你要是想保全性命,叫声爷爷,便饶了你去,哈哈哈。” 骑白马的汉子大骂:“你这贼寇,可认的我是谁么?” 说罢,把枪一横,怒目而视。 罗斐双手拉住铁链,做个把式,口中啐道:“你和我一样是个贼罢了,装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过来和我斗上几十个回合。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在周遭还设下了不少陷坑呢。” 那骑着白马的汉子不再多言,从白马上跳了下来,用枪尖顶在地上探路,缓缓步行而来。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呐,哦,对了,你可曾娶妻?” 罗斐大声吆喝着。 “我娶无娶妻和你有什么相干?” 雄壮的汉子一脸冷漠 “你若死在这里,我便替你照顾你妻子,哈哈哈。” 罗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这毛贼,今日何当死于我手,正好为民除害!” 雄壮的汉子里离着罗斐等三人越来越近了。 “罗头领,我俩把这财主模样的全身都摸遍了,没有放过一寸角落,连那拉屎的地方都抠过了,连屎都没有,干净着呢。” 其中一个小喽啰为自己的一顿白忙活叫起屈来。 “先别找了,也许那金银财宝装进那财主的肚子里也说不定。还是先解决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同类再说。” 罗斐招呼那两个小喽啰拿起短刀,一起来夹击眼前这个越来越近的汉子。 “呀!” 雄壮的汉子把枪尖插在土里,凌空一跃,跳到那两个小喽啰面前。 “一丘之貉,你们恶贯满盈了!” 说罢,只见那汉子把枪杆在手中转了半圈,那两个小喽啰连遗言都没有留下,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第124章 枪与铁链的较量 “好手段啊,你这汉子。” 罗斐啧啧称赞。 “这次,轮到你了。” 雄壮的汉子用枪尖直指罗斐。 “我只是过路的客商而已,何苦相逼呢?” 罗斐一改刚才说话的风格,显然不想和这长枪汉子交手。 “哼!这会子来装客商了,刚才你不是还在嘲讽我吗?” 雄壮的汉子把长枪往罗斐迎面一刺。 “我一没劫财,二没劫色,你怎么把我当做强盗看待?” 罗斐把脖子一缩,那枪便刺了空。 “把棺材板都抽开了,还不是劫财?” 雄壮的汉子用枪杆朝着罗斐的腰部打来。 “你就不是强盗?” 罗斐往后一退,轻松躲过。 “我便是饿死,也断断不会做劫掠之事。” 雄壮的汉子跟上脚步,一连几个戳刺。 “你倒是有些武艺,只是何苦难为我。” 罗斐用铁链格挡开来,不经意间手背被枪尖刺破,鲜血流了一手。 “你这贼子,还在巧言令色。” 雄壮的汉子加快了出枪的频率。 “呵呵,我一再退让,你竟然不知进退,也罢,让你见识见识我罗斐的厉害。” 罗斐用铁链拨开枪尖,猛的换手一抽,把铁链往雄壮的汉子打来。 那雄壮的汉子把枪杆往头顶一提,虽然顶住了迎头一击,但是那条铁链的链头穿过枪杆,往那汉子的后心打个正着。 “啊呦!” 雄壮的汉子惨叫一声,用手捂住心口,单手横着枪杆,倒退了几步。 “怎么样?知道你罗斐爷爷的厉害了?识相点,留你一个全尸。” 罗斐奸笑着,用手按住铁链的颈部,风车似的转起铁链。 “这种软兵器,还真是少见。” 雄壮的汉子感觉身上没有刚才那么剧痛了,继续双手握住枪杆,枪尖对着罗斐。 “没用的,你破不了我的铁链。” 罗斐甩出手上的铁链,连续几个脱手甩。 “你这贼子倒还真有几分手段!” 雄壮的汉子用枪尖一拨,用枪杆一顶,转身一闪,丝毫没有受伤。 “呵呵,只靠躲是没有用的,到时候得累死你。” 罗斐话没说完,铁链就往汉子的膝盖打来。 “看来是时候,结果你了。” 雄壮的汉子飞身一跃,跳到了另外一块土地上。可是那块地是虚掩的土,立马就陷了下去。 草丛里。 “我们上去帮帮那个汉子?” 乌云瞪着大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斗,手中的铁棒都按耐不住了。 “且看他俩分出胜负再说。”秦川转过脸来,神色镇定。 “这是为何?”乌云不甚理解。 “也许是他们两人在为财物争夺才互相争斗的。要是我们两个人贸然出手,恐怕他们会暂时联手对付我们。” 秦川冷静的分析道。 陷坑里。 “哈哈,你中了我的陷坑了。只会打雷不会下雨的家伙。” 罗斐仰天大笑,把铁链挂在手腕上。 突然,一枪从凹陷的土坑里飞出,正中罗斐的肩窝。 “哎呀!” 罗斐惨叫一声,仰面跌倒在地。 土坑里,这个雄壮的汉子,翻身跳了上来。 第125章 拔出青釭剑 “你偷袭,你不是英雄好汉!” 罗斐拔出扎进肩窝的长枪,掷向那汉子。 雄壮的汉子侧身一闪,那枪便斜着插进土里。 “你是英雄,到处挖着土坑!” 雄壮的汉子单手从土里拔出长枪,一步一步走向罗斐。 “要不是你偷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罗斐脱下上衣,卷成一团,束缚在肩窝上。 “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雄壮的汉子倒转枪头,把长枪的枪尖竖着向下,插进身旁的土里。 “你难道要和我空手搏斗?你想的倒美。” 罗斐包裹着伤口的上衣渗透出血液来。 “你马上就知道了。” 雄壮的汉子从背后拔出一把宝剑,剑锋凌厉。 “呵呵,扔掉长枪,只拿一把短剑,留给你的只能是死亡,哈哈哈。” 罗斐说完就是挥手一铁链朝着汉子的胯部打来。 “你这贼子真是阴险,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雄壮的汉子侧过身子躲开,冷冷的说道。 “这就是我的取胜之法、生存之道。” 罗斐忍着肩窝上的疼痛,一连抽打了好几铁链。 “你已经没有新的招式了。” 雄壮的汉子冷峻的脸上透出一丝藐视。 “等你见到了,就是你闭眼的时候了。” 罗斐恼羞成怒,把拖在地上的铁链卷了起来,再次抽向汉子。 “现在的你,只剩下这张嘴能打了。” 雄壮的汉子挥剑朝着罗斐胸口直刺过来,力量苍劲浑厚。 “不好!” 罗斐急躲不迭,被宝剑割伤了腰部,鲜血横流。 “出不多该结束了。” 雄壮的汉子不给罗斐喘息的机会,劈头又是一剑。 “想杀死我,你再练几年功夫。” 罗斐把铁链往空中一挡。 雄壮的汉子趁势一脚踹在罗斐的肚皮上,罗斐退了十几步,才立住脚。 “要不是老子受了伤,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哪能是我的对手?” 罗斐的肩窝又渗出血液来,疼的罗斐龇牙咧嘴。 “你这害民的贼!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雄壮的汉子眼神犀利,手上的宝剑锋芒毕露,只是最浅显的往头顶劈来。 “又是老套路,我要是接不住这招,我叫你爷爷!” 罗斐习惯性的把铁链绷紧,举过头顶,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咔嚓!” 铁链被宝剑从中间砍断,那剑锋垂直砍落下来,没有丝毫的偏倚,正好切中罗斐的脑袋。 罗斐的瞳孔瞪大着,还来不及收缩,就被一刀两断。 “忘了告诉你,这是青釭剑!是从曹操的随身侍卫夏侯恩手上夺过来的。” 说完,雄壮的汉子回转身,看都不看已经劈成两半的罗斐,走进林子里,准备离去。 “等等!” 乌云从林子里跳出来,手拿铁棒,拦住这汉子的去路。 “这里的强盗何其多啊。” 雄壮的汉子本来已经收剑入鞘。 “还有我!” 秦川也从林子里走出来,手里握着钢鞭。 “一群毛贼!” 雄壮的汉子把手按在剑柄上,准备再次拔出青釭剑,一饮鲜血! “你刚才说什么夏侯来着,莫非你是曹操一伙的?” 第126章 仓促的交手 秦川大声问道。 “曹操?我不屑于和曹操为伍!” 雄壮的汉子手握青釭剑的剑柄。 “你这般厌恶曹操,为何不加入反对曹操的联盟?” 秦川正色叫道。 “哦?你二人是何人?” 雄壮的汉子威风凛凛,声若洪钟。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乃乌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名叫秦川。” 乌云抢先回答,声音如雷震耳。 “你二人可是与刚才被我砍杀的强盗一伙的?” 雄壮的汉子言归正传。 “我们若是与那罗斐是一伙的,恐怕你早就躺在地上了。” 乌云放声大笑。 “那你们是做什么的?快如实说来,免得污了我的青釭剑!” 雄壮的汉子嗖的一声拔出宝剑,准备单独对抗乌云和秦川两人。 “青釭剑?这名字好熟啊!” 秦川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就让你见见这青釭剑的威力!” 雄壮的汉子没有再说废话,手倒提青釭剑,劈向乌云。 “小心!那剑锋利无比,不可正面招架!” 秦川朝着乌云大声喊了一句。 “明白。你我前后夹攻!” 乌云也回应了一句。 乌云、秦川一前一后的夹攻那汉子,各显手段。 “这二人的招式倒是精妙,不像是绿林手段!” 雄壮的汉子心中默念道。 三人斗了十几个回合,那雄壮的汉子一个单挑乌云、秦川两个丝毫没有胆怯。 乌云那根铁棒一直不离汉子的脑袋,使着千般解数。 秦川的那条钢鞭锁定在汉子的两条腿,缠绕紧密。 三人一上一下,一翻一飞,又斗了七八个回合。 那雄壮的汉子蓦然跳出圈子外围,收住了青釭剑。 “你这是为何?”乌云把铁棒扛在肩膀上,追问着汉子。 “我还有要事在身,没有空闲与你们纠缠。”雄壮的汉子把青釭剑收入鞘中,转身缓步离去。 “别管这人了,我们过去看看。”秦川努着嘴朝着棺材板,向乌云使了一个眼色。 “走,过去看看。”乌云收住铁棒,朝着棺材板走来。 乌云、秦川二人路过棺材板的时候,看见两个小喽啰只有颈部上有划痕,明显是一招致命。 那个罗斐则是被劈开,分成两半,惨不忍睹。 “看看是不是刘皇叔?”秦川用肩膀挤了一下乌云的后背。 乌云走到棺材板跟前,蹲下身子,用眼睛去瞟着被两个小喽啰抬到棺材板外的那人。 “被刚才这群畜生翻过来了。”乌云愤怒的把住那趴在土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 “看着像是刘皇叔!”乌云惊叫起来。 “不会错的,真是刘皇叔!”秦川的声调也拔高了,喜悦之余带有惊吓。 “三弟,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刘皇叔了!”乌云激动无比,大声嚷嚷着。 不远处的草堆里。 雄壮的汉子听见了“刘皇叔”这三个字,立即调转身来。 此时雄壮的汉子已经取回了那根长枪,一手握住枪杆,一手把住剑柄。 雄壮的汉子朝着乌云、秦川走来,准备来抢刘皇叔…… 第127章 君臣相聚 “你们刚才可是提到刘皇叔?”雄壮的汉子已然快走到跟前了,只隔着两米远的距离。 “怎么,你想同我们争抢刘皇叔?”乌云不分青红皂白,捡起放在地上的铁棒,准备对敌。 “你们是刘皇叔什么人?”雄壮的汉子大声问道。 “告诉你也不打紧,我们是刘皇叔的侍卫,专门保护刘皇叔的。”秦川振振有词。 “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雄壮的汉子张口一笑。 “我们兄弟也没有见过你啊!”乌云以为这汉子要同他争抢刘皇叔的身体,拿去配冥婚。 地上。 “哇!” 刘皇叔口中提出一些不明液体,翻了一个身。 “刘皇叔,你没事?”秦川赶紧蹲下,把刘皇叔的身子翻过来,只见刘皇叔的嘴角流着口水和污秽物。 “原来刘皇叔还活着,太好了!” 乌云回过头看了地上的刘皇叔一眼,显得格外激动,接着对那雄壮的汉子大声喝道, “为了刘皇叔,我们也要同你死战到底!” “二位好汉,莫不是荆州的将领?”雄壮的汉子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正是,我兄弟二人乃关羽关将军军营中将官,你可认得汉寿亭侯关云长么?”秦川中气十足,对那雄壮的汉子说道。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雄壮的汉子扔掉了长枪,把青釭剑插入剑鞘。 “你是何人?还请报上姓名。”秦川看见这雄壮的汉子扔枪弃剑的举动,感觉不可思议。 “在下常山赵子龙是也!”雄壮的汉子声音十分厚重。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那青釭剑确实是赵云将军从曹操的侍卫夏侯恩手中夺过来的。”秦川向着赵云拱了拱手。 此时天色刚刚发白,黑色的夜幕已经褪去。 “不想真是赵将军,失敬!失敬!”秦川走前一步,仔细观摩了赵云的容貌,确认是真人无疑。 “赵将军,请恕我乌云刚才言语张狂之罪!”乌云单膝跪地,低着头,两手抱拳在口中。 “二位将军,请起。我也有失察之责,还请不要介意。如今我们已经寻见了刘皇叔,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啊!”赵云弯下腰,双手扶起了乌云。 “刘皇叔确实身体状况堪忧啊!至今还是昏迷未醒。”秦川走到刘皇叔面前,蹲在地上,细细瞧了一眼。 “所幸性命无忧就好。”赵云快步走到刘皇叔跟前,用手探了探刘皇叔的人中。 “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刘皇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乌云看见刘皇叔的咽喉明显悸动了一下。 “赵将军,你先在这里守着刘皇叔,我和乌云哥哥先去附近曾经去过的庄园里取了马车,把刘皇叔装运在里面,岂不甚好?” 秦川提出了转运刘皇叔的建议。 “你们还有马车?这简直太好了。从杂龙冈去南徐还有二十里路,有马车就方便多了。”赵云脸上浮现出喜色。 “那我们先去取马车,还请赵将军在此守候刘皇叔片刻。”乌云起身,和秦川走到林子里,解下了拴在树上的马缰绳,骑着快马,往大屋村里的庄园里快马加鞭赶去。 第128章 两姐妹的心事 乌云、秦川快马加鞭赶回大屋村的庄园。 庄园里,两位姑娘在里屋叹息。 “姐姐,你说他们还会回来么?”年纪稍小的女子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搓弄着垂下来的衣角。 “难说咯,我们姐妹和他们这两个男子非亲非故。”年纪稍长的女子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无趣的拨弄着。 “姐姐,我不知道怎么的,我这颗心老是砰砰直跳,不得安宁。”年纪稍小的女子语气轻柔。 “妹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黑汉子了?”姐姐抿着嘴偷笑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觉得那人直来直去,倒是十分有趣。”年纪稍小的女子害羞的回答道。 “妹子,我有好几次发现,那黑脸汉子拿眼偷偷看你,那模样简直想吃了你。”姐姐说着,眸子都亮了许多。 “是吗?我倒是觉得那白脸汉子看姐姐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呢,多半是对姐姐有好感。”年纪稍小的女子凑过身来,语速很慢的说道。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我蛮中意那个白脸的汉子,只是不曾问过他有无娶妻。”年纪稍长的女子愁苦着脸,略有懊恼。 “那等他回来,我帮姐姐问问他,怎么样?”年纪稍小的女子调皮的说道。 “好哇,那我可得好好感激你了。”年纪稍大的女子用手指刮了一下妹妹的鼻梁。 “怎么谢我?姐姐既然说了,我可是要记在心里的。”年纪稍小的的女子一发不依不饶了。 “那我就去和那黑脸汉子说,就说我家妹妹爱慕他很久了,茶不思,饭不想的。怎么样,你这下满意了?”年纪稍长的女子把手臂钻进妹妹的臂弯,打趣着说道。 “姐姐千万不要这样!你要是这样去做,我一辈子再也不搭理你了。”年纪稍小的女子把小嘴一撅,把脸转向另外一侧。 “好啦好啦,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隔壁的和你同岁的女孩子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年纪稍长的女子走到了妹妹把脸转过去的那一边。 “他们会回来接我们的,对姐姐?”年纪稍小的女子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自家姐姐。 “他们会回来的!我们俩姐妹如今无依无靠,除了依附这两个男人,还去依靠谁呢?”年纪稍长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重。 庄园门外。 两匹快马已经止住马蹄。 “砰砰砰!” “我们回来了,快开门。”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他们回来了,姐姐!”年纪稍小的女子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期待。 “他们也知道回来,哼!让我们两个女孩子等了一宿。”年纪稍长的女子把嘴唇一嘟,反倒生起气来。 “姐姐,那我去开门。”年纪稍小的女子看见姐姐一副生气的模样,便轻移莲步,想去外屋开门。 “你等等,着急什么,那个黑脸的汉子又不会跑。”年纪稍长的女子从座椅上站起来,打趣起自家妹子来。 “姐姐又取笑我了,难不成你不想见那白面的汉子?” 年纪稍小的女子掩着小嘴偷笑。 第129章 汇合杂龙冈 庄园门外。 “三弟,我们敲了这么久的门,怎么那两位姑娘还不出来开门?”乌云心中焦躁起来。 “难不成又有强盗闯进来了?”秦川随身附和道。 “这倒是,三弟说的不无道理。”乌云烦躁起来,正准备用脚把门踹开…… “吱……吱!” 庄园的大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姑娘,面目姣好,只是神态有些疲惫。 “怎么现在才开门?我和秦川都以为你们遇到危险了呢!”乌云大声嚷嚷道。 “我和妹子在里面等你们两个男人回来,不知不知竟然等了一夜。如今刚刚有些睡意,就听见有人在大力扣门,我还以为又要碰上坏人了呢。” 年纪稍长的女子小声的埋怨道。 “我和二哥是去杂龙冈了。幸亏我们是骑马去的,正好赶上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结果是好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如今一发接了你们同去。” 秦川目光柔和,对着年纪稍长的女子说道。 “难得你们有来接我们姐妹的心,不然我和妹子恐怕又要被那些坏人强盗们惦记上了。”年纪稍长的女人看着秦川的眼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多谢二位好汉,小女子无以为报……”年纪稍小的女子粉面透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浓烈的爱意。 “你们放心,我们既然救了你们出来,自然会救人救到底的。何况你们还给了我们兄弟几张填饱肚皮救命用的大饼。” 乌云虽然有些粗鲁,但是知道大义。 “你的记性倒是挺好,我这事儿都快忘了。”年纪稍长的女子笑呵呵的说道。 “救命之恩,不敢相忘。”乌云对着年纪稍长的女子说道,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年长女子身后那位倚住门框的妹子。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坐马车出发。”秦川对两位女子说道。 两位女子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几个包裹出来了。 秦川扶着两位女子上了马车,放下帘布后,秦川坐在前面,坐在马车前面的木板上,将马头拨向杂龙冈。 乌云则是骑着一匹快马,在前面领着路。 杂龙冈。 赵云立在刘皇叔面前,痛哭流涕:“是赵云不好,在主公落难的时候不能在身边及时解救!” 马车疾驰着奔向杂龙冈。 “赵将军!我们来了。”乌云扯着嗓子喊道。 赵云抬眼望去,乌云骑着一匹枣红马,后面秦川驾着一辆马车,车后扬起一阵灰尘。 “太好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这下子刘皇叔有救了。”赵云欣慰的说道。 “赵将军,请你坐马车上。车上还有空位。”秦川跳下马车,对赵云说道。 “车上可有人?能装的下刘皇叔吗?”赵云抬头问着秦川。 “车上是两位姑娘,她们被强盗所掳掠,是我们把她们从强盗手上救了出来。她们的父亲已经在林子里被一条青蛇咬死,如今孤苦无依,所以我们带着她们一起同行。” 秦川把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二位将军是有胆色之人,赵云佩服之至。不过我自有坐骑。” 赵云圈着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不远处那匹白马就朝着众人飞奔而来。 第130章 到达南徐 赵云翻身上马,动作潇洒极了。 “赵将军,你的白马不是跌落在陷坑了吗?”秦川看着赵云的坐骑,眼睛里露出疑惑。 “确实如此。我原先也以为这匹白马摔死了,今天早上我到陷坑准备埋葬白马的时候,这匹白马却一跃而起,跳到我身边,和我亲昵着。” 赵云爱抚的摸了摸白马的马鬃,继续说道, “后来我才明白那次应该是它摔晕了,后来可能就是睡着了,看见我走到土坑前,才跳上来的。” “看来赵将军对马很爱惜啊,难怪这马听见赵将军的呼唤就奔腾而来了。”秦川发自内心的佩服赵云。 赵云骑着白马跑了几步,跳下马来,走到刘备身边,一把将刘备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马车。 “二位姑娘,你们别害怕。刘皇叔只是身子过于虚弱、晕了过去而已,并无大碍的。”秦川掀起帘布,宽慰着年纪稍长的女子。 “请好汉放心,我们姐妹会照顾好这位大叔的。”年纪稍长的女子和秦川对视了一眼,眼里饱含春意。 “有劳姑娘费心了。”秦川放下帘布,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 乌云看见诸般事情都已就绪,就扬起马鞭打在马背上,那马车就往南徐的方向疾驰而去。 乌云一行人走过了二十几里路,来到了南徐地界。 “已经到了东吴了。”秦川望着街头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对着乌云和赵云说道。 “我们先找家客栈安歇。”赵云骑在白马上,提出了一个建议。 赵云、乌云、秦川等人路过闹市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一人。 那人一见赵云,欣喜异常。 “子龙将军!不想在这里与你相遇。” 一人拦住赵云坐骑,情绪激动,拉着赵云的袖口说道。 赵云定睛细看,原来是孙乾。 诸葛亮在刘皇叔乘坐龙头大船前往东吴的几天之后,又派遣孙乾乘坐小船去探听消息。孙乾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是后出发的,结果会先到南徐。 “公佑,你为何在此?”赵云也是吃了一惊,俯下身子,探问起孙乾来。 “诸葛军师令我在此打探消息。”孙乾在赵云耳边轻声说道。 “刘皇叔人在何处?”孙乾在赵云身后张望,只看见一辆马车,马车上端坐着两位男子。 “公佑,说来话长。如今还是先找一间客栈住下,再细细备述前日发生之事。”赵云脸色凝重,声音浑厚。 “子龙将军,不需要再寻别处。吴侯孙权早已安排了优雅楼馆,已经恭候刘皇叔多时了。”孙乾牵着赵云的马笼头,在街上步行。 “如此更好,有劳公佑先生了。”赵云在马上一抱拳。 “子龙将军说哪里话来?比起将军,我孙乾文不成,武不就,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孙乾引着赵云穿街过户,来到一间豪华的楼馆,上面一块朱漆招牌有写“凤来仪”字样。 “刘皇叔可是在这马车上么?”孙乾立住脚步,抬头看向赵云。 “唉,刘皇叔现在人在昏迷之中,需要寻位大夫前来诊治。”赵云神色略显忧郁,眼睑下垂,看向地面。 第131章 贪婪的大夫 “什么,刘皇叔昏迷了?” 孙乾的眉毛顶到额头上,简直不敢想象, “刘皇叔不是乘坐龙头大船来的么?不是还有500士兵在身边保护的吗?” “公佑有所不知,我们在江心遇见了贼寇,然后我们都被冲散了。后来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刘皇叔。” 赵云倒出了腹中的苦水。 “原来是这样,且让我看看刘皇叔。” 孙乾说着,走到马车的驾驶位。此时乌云、秦川早已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孙乾揭开帘布,看见车厢内的门口处坐着两位姑娘,便回过头来问赵云道:“子龙将军,敢问这二位姑娘是……” 未等到赵云回话,乌云抢先一步答道:“这两位姑娘是我们路上从一群强盗手里救出来的。” 孙乾侧过脸看向乌云,又问赵云:“这位是……” 赵云朗声回答道:“连同旁边这位,都是关将军麾下将官,一起保护刘皇叔过江的,我和他们也是在杂龙冈偶然遇见的。” 孙乾颔首,随即进入楼馆,向管理楼馆的人员说明了几句,便有好几个人出来,把刘皇叔抬着进了一间大雅间。 “刘皇叔还是昏迷未醒啊,已经好几天了。”赵云摩拳擦掌,很是焦急。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听说名气还可以的。”孙乾在一旁安慰着。 “刘皇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乌云大声嚷嚷着。 “是啊,刘皇叔被水贼追杀,又被陆匪劫掠,最后还被装进棺材板里一路运送到杂龙冈,这一路都是险象迭生。” 秦川看着已经被扶着躺在床上的刘皇叔,颇为感叹的说着。 “大夫来了。” 门口孙乾的一个小幺报了信。 “大夫,你快看看,刘皇叔他……” 孙乾很焦急,双手紧紧握住大夫的手。 大夫是一个七十多岁的人,头发都已经雪白了,一脸的褶皱。 大夫走进床榻,看了看刘备的面相,把脸凑到刘备面前感受了一下气息,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看来这位病人他,已经神仙难救了。除非……” 大夫捻了捻他的胡须。 “除非什么?” 孙乾上前握住了大夫的手,顺便递上了一锭银子。 大夫看了看塞到自己手里的银子,笑道:“我虽然已经无能为力,料想别人也是救不得了。我看此人已经多日未曾进食,而且气息微弱,眼光无神……” 乌云不耐烦,大声吼道:“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吗?你们江东就没有一个医术高明的?” 大夫羞红了脸皮,吞吞吐吐的说道:“谁说我江东无人?我虽然治不了此人,不是我医术不够高明,实在是此人确实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啊。” 赵云上前拱手道:“此乃大汉刘皇叔,你若能举荐名医前来治愈我家主公,必当重谢,赵云在此作保!” 大夫立在原地,用小眼睛盘算了一会,颤抖着问道:“你……刚才说的可能算数?若我能……举荐人来治好你家主公,果然能重谢……于我?” 第132章 张榜求医 “赵云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一不二,既然说出了口,自然兑现。只是前提是你找到能治愈我家主公的大夫来。” 赵云说话的声音落地有声。 “还需这位先生做个中保才行。” 大夫捻了捻自己雪白的胡须,把眼珠子瞟向孙乾。 “这个自然,还请大夫放心。如果你能引荐他人妙手医治我家主公,少不得百金相赠。” 孙乾脸上堆满笑容。 “你这大夫怎么这般贪财?快快说来,我家刘皇叔是等不及的!” 乌云看见这大夫如此贪爱钱财,心里痛恨不已,又不能当着众人面教训他一顿,急得直跺脚。 大夫被乌云这顿抢白,羞红了半张老脸。 赵云要这年老大夫引荐江东名医,也是憋着气儿说道:“还请大夫海涵,不要与这位兄弟置气。” 大夫气的吹起了自己的胡子,手指着乌云骂道:“老夫行医多年,在江东布施恩泽,南徐之地无人不晓老夫的医术名声。不想这黑脸汉子不分青红皂白,要用金银来羞辱我,我这病不看也罢,告辞!” 年老的大夫踉跄着推开赵云的手,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众人看见这一幕,又看了看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皇叔,不觉潸然泪下。 “哭什么?依我的意思,不如在这住处立下一面旗子,告知这地上的人,要是有人能医治刘皇叔,就许他千金中谢,料想刘皇叔醒来以后必是肯的。” 乌云想起刚才大夫的索取行为,不觉心中大怒,一巴掌拍在窗户前的桌子上。 “哇!” 刘皇叔吐出来一口清痰。 “皇叔醒了?皇叔你可急死我孙乾了!” 孙乾激动得快步走到床前,双手握住刘皇叔的手。 “看样子还是得请大夫来。” 秦川凑过来,看着刘皇叔继续昏迷的样子,低沉的说道。 “若是明目张胆的写明是刘皇叔看病,恐怕会招致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呐!” 孙乾回过神来,口中喃喃的说道。 “公佑考虑的不无道理,只是刘皇叔确实又昏迷不醒,这样子拖下去也没有办法的。那就在外面贴张榜文,告知若能医治我家主人此病,日后便用千金相谢!” 赵云语气坚决,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环视众人。 “就依赵将军之言。我按照赵将军的意思写好便是。” 孙乾颔首道。 “那我和秦川负责张贴榜文,接引名医。” 乌云毛遂自荐,声音极其洪亮。 不多时,孙乾已经拟好了榜文,赵云、秦川等过目以后,都称赞其措辞得当。 孙乾默然道:“但愿能有神医来挽救刘皇叔,便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多时,乌云、秦川二人已经张贴好告示在楼馆的外墙上。 因为有千金重谢的吸引,很快就有人群涌了过来,一个个都在评头论足。 “我看只有东门的张大夫才能治得这病。” “你可别提这张大夫了,他上次把我家那头只是感冒发烧的老母猪都给活活治死了……这个庸医!” 第133章 神医华佗 “西门的刘大夫说过平生所见之人都没有大病,是个医术很高明的行医之人。” “得了。那个刘大夫是因为给一户财主家里看病,把病重的老爷子说成没病,结果老爷子第二天就伸腿了。” “南门的王大夫擅长使用针灸,听说他懂得人体的各个穴道。” “你要是说起这个王大夫,熟悉他的谁不知道啊。有个中了暑气的少年人找他解暑,结果呢,这个王大夫在这少年的身上七插八插的,那个少年被他插的七窍流血,最后还是送了不少银子给那少年家人,才了解此事的。” “北面的费大夫不爱钱财,几乎不收人银子的,最多要些米、面什么的。” “你知道什么呀?那费大夫可贪了,私底下老是向那些病人家属要些什么诊断费、护理费什么的,黑的不行。” 乌云、秦川听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拆台,心中只是觉得可笑,表面上确实波澜不惊。 突然,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老者,神态爽朗,后面还跟着一个药童打扮的少年,十五、六岁年纪,面目清秀。 老者看了看榜文,用手捻了捻髭须,微微颔首,回头对药童说道:“这只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你且看爷爷的手段。” 乌云侧目而视,心中觉得这老头与刚才要钱大夫的口气颇为相似。 老者张手就揭了榜文,向旁边的秦川问道:“请带老夫去见你家主人。” 秦川、乌云便带了老者和药童入内。 房间外的赵云立住身板,正在回廊上来回踱步。陡然看见乌云、秦川二人领着一个老者和一个药童向内门走来,便开口问道:“老先生是何人,还请赐教。” 老者手捻了捻短髭,拱手道:“贱名不足挂齿,还请让老夫见见你家主人,便知病症如何。” 身后的乌云悄悄对秦川说道:“三弟,这老头与之前的那个要钱大夫的肢体动作可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川用手推了推乌云,说道:“ 二哥,我看这老先生仙风道骨,身后的童子眉清目秀,想必真有些本事的。” 赵云领着老先生进了内屋,此时孙乾拿着一块洁净的布在擦拭着刘皇叔的身体。 赵云开口道:“公佑,有老先生揭榜文了。” 孙乾抬眼一看,是一位老者,只见这老者眉目间透有神韵,不像是凡夫俗子。 孙乾走到老者面前,双手握住老者的手,眼睛里噙着泪花,央求道:“相烦老先生救救我家主公,千金之赐不敢吝惜。” 老者微笑着对孙乾说道:“且让老夫看看病人的症状。” 老者移步向前,凑到了刘皇叔的面前,用手睁开刘皇叔的眼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乌云旁边看到这一幕,悄悄对秦川说道:“这老头的诊断动作和之前要钱大夫别无二致,摇头以后又接着点头,恐怕是犯了老年病,连是非都分不清了,看来又是个骗人钱财的庸医罢了。” 第134章 观骨知髓 “我看倒还未必,且听这老者如何对答。” 秦川把胳膊交叉揣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床前。 “老先生,我家主公身患何病?”孙乾问道。 “算不得大毛病,只是有溺水的迹象。”老者悠然的说道。 “我家主公果真有过溺水,先生如何得知?”赵云一听见老者说出溺水一事,不觉眼中一亮,将身子移动到老者身后。 “这事极为容易,我一看这病人便知分晓。”老者捻了捻短髭,气色怡然。 乌云听见老者说出这话,悄声的对秦川说道:“这老头倒是挺会猜,敢情是在街上替人算命的?” 秦川说道:“听他如何说下去。” 老者顿了顿,用手把了把刘备的手腕,继续说道:“从脉象来看,你家主公历经过路途奔波的劳累,而且还不止一两天。” 赵云喜上眉梢:“老先生真乃神仙,我家主公的经历果然如此。” 老者扬起手微微一挡,说道:“你家主公曾在密闭空间里待过许多,可有此事?” 赵云大惊道:“老先生如何得知此事?我家主人确有其事,曾经被一伙强盗装载于棺木之中,走了许多山路。” 老者呵呵一笑:“你家主人可曾呕吐?” 孙乾接口道:“我曾见过一次。” 赵云补充道:“某亦曾在山路上目睹一次。” 老者不再言语,静默片刻。 乌云看见这般情状,悄悄对秦川说道:“这老头莫不是从哪里买通了消息,来这里表现自己的?张口不提如何诊治!” 秦川好言安抚道:“我看这老先生仙风道骨,看着像是个有真医术的。” 孙乾看看老者不曾言语,便问道:“老先生,我家主公可能医治?” 老者捻了捻髭须,低声道:“若我早来几日,开一剂方子即可药到病除。只是如今再用药引,别无用处了。” 赵云凄怆道:“难不成我主刘皇叔就真的要死在这江东之地?” 老者闻言大惊:“足下是戏言吗?” 赵云正色道:“我家主公是刘备刘玄德,当今天子亲口呼为皇叔,岂能有假?” 孙乾在一旁指着赵云,对老者说道:“这位便是当阳长坂坡的英雄赵云赵子龙将军!” 老者肃然道:“久闻大名,不曾拜会,不想能在此地相见。” 乌云在一旁听见老者这般言语,对秦川的悄悄说道:“这老头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是想称赞几句赵云将军,找个台阶下罢了。” 秦川听见这话,也着实无话可说了。 赵云苦告道:“老先生可有医治我家主公的法子?我家刘皇叔若能苏醒,必定以千金酬谢,绝无二话。”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不为钱财而来。如今看见刘皇叔这般模样,心中也觉阵痛。虽然药方子已经不济,但是老夫还有一法。” 说罢,老者便招呼身边的药童上去,说道, “取竹筒里的药丸来。” 药童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竹筒,再从竹筒里拿出一瓶小罐子,再从小罐子里倒出三粒药丸,取出一颗在手,另外两粒依旧放回在罐子里。 第135章 着手成春 老者把这粒药丸塞进刘皇叔的嘴里,说道:“拿水来。” 孙乾赶紧令随从倒出一杯清澈的水,双手恭敬的递给老者。 老者用手指蘸了蘸水,在刘皇叔嘴唇上抹了一抹,然后转过头来对药童说道:“把那灰色竹筒给我。” 药童从药箱里翻找出来,交付给老者。 老者把竹筒盖子打开,把竹筒中的浆汁凌空倒入刘备的口中。 过了片时,那刘皇叔的肚腹中便有翻江倒海之声,在房间里的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孙乾坐立不安,问道:“老先生,方才你给刘皇叔吃的是什么药丸,饮用的是什么药水?” 老者只是微笑着,缓缓说道:“古人之方,不可轻易泄露。再等片时便知分晓。” 乌云站在一旁,歪过头对秦川悄悄说道:“那老头神神叨叨,也不知是否真有本事。我看多半是在装神弄鬼!” 秦川也是心神不宁,口中只是说道:“但愿刘皇叔平安无事。” 就在众人疑惑的同时,刘皇叔猛的直起身子,呕吐出一堆污秽物,口中叫道:“闷杀我也!” 孙乾、赵云赶紧上前,扶住刘备。 赵云说道:“主公,你可醒过来了,你让赵云好生担心。” 孙乾用手不住抚摸刘备的后背,说道:“主公无事便是最好的喜讯!” 刘备缓缓睁开龙眼,看见身旁左右一白发老人,但是面容清秀,仿佛仙人姿态。 刘备开口问起赵云:“子龙,我等可是还在阳间?” 赵云流着眼泪答道:“主公,我们现在人在江东,如今这里正是东吴的地界,名叫南徐。” 刘备的泪珠滚落下来:“我记得在江面上遇见一伙强盗,手里拿着大刀、钢叉,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我身边的士兵不是被他们杀死,就是被拖入水中淹死。何曾想到还能够生还。” 赵云用手拭去眼泪,禀告道:“主公能够无恙,多亏了乌云和秦川两位将官。” 赵云说完便用手指了指站在门框边上的乌云、秦川二人。 刘备昏迷中刚刚醒来,看不真切,微微启动嘴唇说道:“要重赏他们!” 赵云和孙乾不住颔首,命乌云、秦川二人过来跪下谢恩。 乌云、秦川跪在床尾,对刘皇叔说道:“谢刘皇叔厚恩!我等相救,乃是本分。” 刘备苍白的脸色微微好转,看见床边站立着的老者,用手扶住额头,对那老者说道:“忘却老先生在旁,敢问老先生姓名。” 老者拱手答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孙乾在刘备耳前说道:“正是这位老先生,给主公服下了灵丹妙药、仙露琼浆才让主公苏醒过来的。” 刘备点头致意老者,再三请教姓名:“还望老先生成全刘备感恩之心!” 老者以手抚着短须,笑道:“山人华佗便。” 刘备大惊:“莫非是世人所称神医者乎?” 老者以手摆之,回绝道:“世人谬称罢了!” 刘备对赵云、孙乾说道:“你等要替我多多致谢华佗老先生,不可怠慢!” 第136章 突入小船 赵云、孙乾回复道:“不消皇叔吩咐,自当重谢!” 孙乾令侍从捧出百金,对华佗说道:“此地乃是南徐,非我主刘皇叔地界,先给与老先生百金筹资,日后还望老先生来我荆州,还当重谢!” 华佗推辞不受:“老夫本就不为钱财而来。我早听人说刘皇叔爱名如子、嫉恶如仇,如今阴差阳错救了刘皇叔,反倒遂了我的心愿。刘皇叔半月之内不可轻动,还需静养才是。” 华佗对孙乾说道:“还需向先生讨要纸笔来抄写药方,抓些中药给刘皇叔服用。” 孙乾拜谢道:“老先生医者仁心,孙乾感激不尽。” 孙乾随即命侍从拿来纸笔,华佗接过后,略加思索,写下一纸药方,交给孙乾:“先生按此药方抓药,每日服用三次,七天后便可不再服用。先生应当劝解刘皇叔不可轻易走动,免得有损元气。” 刘备让孙乾、赵云将金子塞进华佗的药箱,华佗坚持不收。 华佗只是领着原先带来的药童,飘然离去了…… 如今再说关平那一路。 关平在小船上挥动宝剑,接连砍杀了十几个强盗。因为孙昊驾着小船把关平的船只撞翻,关平因此跌落在水中。 没想到水下的强盗比小船上的更多。可是关平武艺高强,又且精通水性,一场混战后,便杀出了包围圈。 关平在水下游走之时,恰好碰见汪洋。 冤家见面,更是咬牙切齿。 汪洋水里的本事和陆上相比,更厉害三分。 汪洋和关平在水中斗了二十个回合,汪洋仍旧敌不过关平,小腿上又被刺中一剑。汪洋忍痛不过,死命潜逃。 汪洋在这片江底是熟惯的,加上当天水中又有不少其他的强盗,还有刘皇叔带来的士兵,因此被汪洋逃脱了。 江面的另外一角,此时有艘小船停在江面上。小船上装饰的古朴典雅,船舱里坐着一位姑娘,年纪才十六岁,恰好当天外出游玩,身旁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家将。 那姑娘名叫周璐,是东吴大都督周瑜的嫡亲妹子,周瑜平日里是极其疼爱的。 周璐因为这些天在周府里呆的烦闷,便出来坐船游玩。 在船舱里面,周璐和两个丫鬟在一块吃些果子,说些笑话,怡然自得,心情十分畅快。 船头立着一个周府的家将,手里拿着木桨。 “快救救我!” 水面上露出一个人头,原来此人便是汪洋。因为汪洋被关平在水中一路追杀,胳膊上、腿上、腰上都被关平刺伤。 “你是何人?” 立在船头的周府家将,看见了露出了江面的汪洋,大声问道。 “我本是打渔的,不想被遇到一伙水上的强盗,抢了我的渔船,还弄伤了我。我不得已跳入水中,还好能够保全性命。还求你拉我上船,必当重谢!” 汪洋扯了一个谎,接着在水里做出溺水的模样。 “还需禀报过我家小姐方可拉你上来。”周府家将背着身子朝船舱走了过去。 第137章 金条贿赂 “小姐,刚才我在船头,看见水中冒出一个人头,他自称是渔夫,在江面上捕鱼的时候遇见了江上的强盗,将他刺伤,还夺走了他的渔船。如今还扑打在水中,看样子快要不行了。” 周府的家将躬身禀告道。 “这也是个可怜人,你就把他拉到船上来。等会我们把船只靠岸的时候,再拿些银两打发他回家便是了。” 周璐坐在船舱内,声音清脆。 “那就按小姐的意思办。” 周府的家将往船头走去。 “我家小姐心好,说要把你拉上岸来。” 周府的家将把木桨朝着汪洋伸了过去。 “多谢!你家小姐真是一个好人。” 汪洋嘴里不住称赞,心里确是有另外一番打算。 周府的家将把汪洋拉到小船上以后,对汪洋说道:“你如今赤裸着上身,不方便进入船舱,就在这船头待着。等我把小船靠了岸,再送你回去。” 汪洋口中道谢不停,一双贼眼早就盯住了周府家将腰间悬挂的一把短刀。 “这个大哥,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江面上?” 汪洋笑着脸在套周府家将的话。 “你可知道周瑜么?”周府家将脸上带有神气之色 “周瑜……你是说东吴的大都督么?”汪洋心里对这个剿杀自己的东吴大都督恨之入骨,但是表面还是装作很敬仰的模样。 “我就是东吴大都督周瑜府上的时,我是替周都督办事的。”周府的家将脸上写满了得意。 “是这样啊,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那你这次是在执行周都督布置的任务吗?”汪洋谄媚的说道。 “当然了。我是奉周都督的命令带小姐出来游玩的。”周府的家将把脸转向汪洋,小声的说道。 “这样啊,看来确实周都督很器重你啊,把保护家属的重任交托给你。”汪洋嬉皮笑脸,卖力的讨好周府家将,顺便把抢来的一根金条塞到周府家将的手里 “那周家小姐是何人?怎么不曾听人谈起过?”汪洋故意木讷的问道。 “那是周瑜周公瑾的胞妹,一个娘胎里带出来的。模样可人,可以说是我生平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可以和周瑜的夫人小乔相媲美,甚至还更加美些。” 周府家将看见汪洋把一根金条塞到他手里,不禁眉开眼笑,顺带啧啧称赞起周璐来。 “那小姐叫什么名字?说她比小乔还漂亮是否言过其实?”汪洋色心陡然生起。 “周家小姐名唤周璐,是我们周府上数一数二的美女。这我还能骗你?” 周府家将以为汪洋不信,便暗自把汪洋拉扯过来,用手遮住脸面、悄悄说道, “看在你送我金条的份上,我让你一睹周家小姐的风采。只是有一条,你不可贪看,免得我受小姐的责罚。” “那小姐可是在船舱之中?”汪洋指着小船中间凸起的地方,向着周府家将问道。 “你在船头等着,我找个借口让小姐走出船舱,让你一饱眼福。”周府家将用力拍打汪洋受伤的手臂,往船舱走去。 汪洋被周府家将这一拍打,疼的龇牙咧嘴,很想跟上去一拳把这周府家将打下水去出出气,但是想到船舱里还坐着一位美女,便想先一睹风采,再做打算。 第138章 见色起意 “小姐,刚才空中飞过一对彩色翅膀的小鸟,甚是可爱。小姐不走出船舱来看看吗?” 周府家将想骗周璐出来,故意编了一个谎言。 “彩色翅膀的小鸟?这可是稀罕事啊。”周璐被这一新鲜的说辞打动,便对身旁的两个丫鬟说道, “你们也出来瞧瞧,可以长长见识。” 由于周璐本是坐在船舱里头的,便让两个丫鬟先走出去。 这边,汪洋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周家小姐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美女…… 船舱里先是走出来一个丫鬟,长的五大三粗的,面貌也是同集市上贩卖猪肉的女子差不太多。 汪洋看见这个女子,便心生厌恶,感觉一阵恶心。 接着,从船舱里走出第二个女子。这位女子看起来身材瘦小,但是细皮嫩肉的,五官也很周正,一看就是不做粗活的。 汪洋还在细细品味的时候,第三位女子缓步探出了头。 不见还好,直直的把汪洋的魂儿都勾走了。 只见周璐头上盘着小巧玲珑的发髻,着一件淡雅的丝绸衣裳,皮肤白皙,身材曼妙,还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 汪洋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邪恶。 “不好,船头上好坐着一个陌生人,看样子好猥琐。” 五大三粗的丫鬟往外走出了几步路,往空中望了望,丝毫不见彩色翅膀的小鸟,只看见一个赤裸着上身,两只粗壮的手臂上还微微流出浓稠血液的男人。 “小姐快进去,船头有个男人,没穿衣服,浑身脏兮兮的,眼神也是色眯眯的,想捡我们的便宜呢。” 五大三粗的丫鬟几乎是把周璐小姐推了进去。 临了,五大三粗的丫鬟还白了汪洋一眼,啐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爬上来的癞蛤蟆,还舔着脸想吃天鹅肉哩!” 汪洋好歹也是水上强盗里的三大王,哪里受过这种气?还被一个自己压根看不上的丫鬟这般嘲讽。 “我会看得上你这样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是你身边站着那位美人,我都懒得睁眼看你!” 汪洋越想越气,本来想着等小船靠岸在动手的…… “怎么样,瞧见我家周璐小姐了?我没有骗你?” 周府家将用手拍了拍汪洋的手臂,正好拍到汪洋的伤口上。 汪洋的伤口由于还没愈合,再加上周府家将的力道又大,那伤口马上涌出鲜红的血来。 “哎呦,好疼!”汪洋痛着得咬紧了牙关,额头都渗出汗来。 “你这汉子,运气也是真不好,捕条鱼都能遇到水上的强盗,要是我在,那些强盗早跑了。” 周府家将在汪洋面前吹着牛皮。 汪洋心里直骂娘:“要不是老子受了伤,像你这样的简直就是老子的开胃菜。” 但是汪洋是见过世面的,而且奸猾无比,身上的疼痛稍稍缓解,便对周府家将说道:“周璐小姐确实国色天呐!不知可曾许配给他人?” “正是因为周璐小姐的姿色天下无二,所以周老夫人才挑花了眼,再三叮嘱我家周瑜大都督,要不是才貌匹配的,断不肯相许的!” 周府家将颇为得意的说道。 第139章 露出原型 “那这么说来,你家周璐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喽?”汪洋眼底透出一丝恶意。 “你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还轮得到你不成?”周府家将流露出嫌弃的神色,嘚瑟的说道, “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的那根金条的份上,就你对我家小姐的那副馋嘴的样儿,我一准把你踢下水里去。” “那是,大哥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汪洋的脸上装成感激不尽的样子。 “我告诉你啊,你就在这船头待着,要是惊扰了小姐,可别怪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周府家将掏出了那根金条,用牙口咬了咬。确认是真的以后,走到汪洋跟前,坐了下来。 此时汪洋也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把腿盘起来坐在了船头。 “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汪洋故意虚指着周府家将另外一侧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啊?” 周府家将不耐烦的埋怨着,把脸转向了汪洋指的地方。 “你好好看看。” 汪洋嘴里说着,已经抡起拳头,一拳打中周府家将的后脑。 那周府家将往船板上往后倒去,汪洋趁机把两条腿跨在那周府家将身上,劈头盖脸又是几拳,把那周府家将打的一阵哀嚎。 “不好了,刚才被小姐好心救上来的那人在打我们的人了。” 那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听见了船头的惨叫,把身子探出船舱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幕。 “这人怎么这样?小姐发了善心救他上来,反而还打我们的人?” 身材瘦小的丫鬟也在抱不平。 “你去劝劝,好好和那人说说,叫那人别打了。”周璐小心的叮嘱着五大三粗的丫鬟。 “是,遵命。”五大三粗的丫鬟走出船舱,大步往船头便来。 “不许打了!住手。”五大三粗的丫鬟大声吆喝着。 汪洋趁着周府家将倒地,用两只手臂护住脑袋的时候,用手抢过了本来别在周府家将腰间的短刀。 “那根金条,你收受不起!” 汪洋的眼珠子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周府家将,咔嚓一刀,将周府家将的脑袋砍下。 汪洋抬头看见五大三粗的丫鬟正朝自己走来,大声喝到:“你这泼妇,今日也当死在我手心里。” 五大三粗的丫鬟亲眼目睹周府家将被这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一刀砍下脑袋,正在腿软的时候,听见汪洋对她的辱骂,不觉害怕起来,大声喊道: “小姐快跑,这赤身的汉子杀人了!” 船舱内周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少不得吓得缩在船舱里,还好旁边有个瘦小的丫鬟拉了周璐,说道: “小姐快跑,不然在这里便是等死了。” 周璐流着眼泪问道:“小船还在江中,又没有靠岸,能逃到哪里去呢?” 瘦小的丫鬟催促道:“眼下只能跳入水中,或许能够保全性命。要是待在这里,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周璐和瘦小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走出船舱,还摔了一跤,扭伤了脚踝。 “这可怎么好?我的脚还扭伤了。”周璐用手包住自己的脚踝,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了。 第140章 饿虎扑羊 “小姐快跑。”五大三粗的丫鬟用嘴死死咬住汪洋的腿肚。 “你是属狗的?”汪洋本来就身上都是伤口,还被这个五大三粗的丫鬟一顿好咬,疼的龇牙咧嘴的。 “啊!你这个畜生!” 五大三粗的丫鬟喊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口气,就整个人趴在汪洋的腿上。 这个丫鬟的背上插着一把刀。 “真晦气,死开!” 汪洋一脚把五大三粗的丫鬟踹到水里,由于用的力气太大,自己也一跤跌倒在船头。 “小姐,那个汉子又杀人了!”瘦小的丫鬟亲眼看见那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先是被汪洋一刀全部刺入背部,然后被一脚踢入水中。 “早知道不救他了,都怪我!”周璐不停的摇头,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姐,你再不跳水,就来不及了!”瘦小的丫鬟看见汪洋一瘸一拐的朝着船舱走来,一身鲜血。 “快些,不然来不及了。”瘦小的丫鬟扶起周璐,踉踉跄跄的跑到船尾。 此时,汪洋倒也不是很着急了。 汪洋一脸的坏笑:“我看你们逃哪里去。” 汪洋手里干脆扔掉了短刀,一步一步慵懒的靠近周璐和这位丫鬟。 “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家小姐,叫周璐,对?”汪洋放浪的笑着,还扭了扭自己的腰。 “我和你无冤无仇,还救你上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周璐哭花了脸,央求着汪洋。 “你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汪洋,你应该从你哥哥周瑜那里听说过?哈哈哈。”汪洋奸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欲望。 “你就是那个奸淫妇女的强盗?我绝对不会顺从你的,我宁愿一死。”周璐娇滴滴的呵斥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汪洋。 “我已经把刀扔掉了,你怎么求死?哈哈哈。”汪洋停下了脚步,想给周璐心理上巨大的压迫。 “那我就跳江,你休想轻薄我!”周璐的心怦怦直跳,说话都颤抖着。 “是吗?美人,告诉你,我的水性极好。我舍不得你淹死的。我就问你,你要和我在船上,还是在水里?” 汪洋不知羞耻的解下腰带。 “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得逞!周瑜哥哥,你要替妹妹我报仇啊!”周璐说着一头栽进江中,出了扑通一声水花,很快就消失无迹了。 “美人,放心,我舍不得你的,哈哈哈。”汪洋几个箭步冲到船尾,正准备从刚才周璐不见的地方跳下去。 “你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汪洋的脚顿时有一重物压了上来,汪洋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个瘦小的丫鬟把身子压在了自己的脚上。 汪洋正准备一拳打倒这个丫鬟,谁知这个丫鬟恰好抬起脸来,对个正着。 “这妞倒也不错,也罢,就拿这妞泄火了!”汪洋一脸狞笑,迎头给了瘦小的丫鬟一个巴掌,把她扇在地上。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瘦小的丫鬟嘴角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用手指着站在船尾抖腿的汪洋。 “放心,我汪洋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我从不杀听话的女人,哈哈哈。”此时,汪洋的面目十分恐怖,活脱脱一副人间色魔的样式。 第141章 人工救助 “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瘦小的丫鬟用手竭力的扑打着汪洋。 此时汪洋已经狞笑着把瘦小的丫鬟抱在怀里。 瘦小的丫鬟两只手被汪洋紧紧的夹在胸口,一动也动不了。 只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在空中没有节奏的乱踢着。 “本来我汪洋是看上你家小姐周璐的,可是她宁可淹死也不让我碰,没办法了,大爷我只能拿你泄泄火了,哈哈哈。” 汪洋丝毫不顾及这个被他包裹成一团粽子的丫鬟,直着身板走进了船舱,把手中的紧紧抱住的丫鬟往地上一丢。 “哎呦,摔死我了。” 瘦小的丫鬟疼的咧开了嘴。 “摔不死的,哈哈,摔死你了,我怎么办事啊?哈哈哈。”汪洋越发笑得狂浪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 瘦小的丫鬟只感觉撕裂一般的疼痛,此刻萦绕在耳畔的是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禽兽不如的男人的污言秽语…… 另外一边周璐根本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就被江水灌入口鼻,直直的往下沉着。 此刻关平追寻着汪洋的踪迹,正好来到了这块区域。 关平看见旁边有一个女子往江底沉了下去,便用手把女子的腰环抱住,憋着一股气,往水面上浮了上来。 也就是关平,唤作别人,别说抱着女子从江底游到岸边,就是自个儿经历过船板上、水中的厮杀,还追了汪洋好几里水路,不是多半折在里面了,也要累死了。 关平抱着怀里的女子,看出这位女子尽管紧闭双眼,但是仍旧可以看出五官依旧清秀。 “姑娘,你醒醒?” 关平呼唤了几声,可惜怀里的姑娘依旧没有回应。 “肯定是溺水了,我得帮这位姑娘做人工呼吸!” 说做就做!关平俯下身子,对着姑娘的殷桃小嘴,猛吸了好几口,感觉到姑娘的嘴唇软糯无比,又用手大力的按压姑娘的胸腔,又觉得弹性十足。 这一套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可把关平累坏了。 周璐从昏迷中渐渐醒来,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挤压自己的娇躯,还有个忽近忽远的身影在眼前掠过。 “你醒了?”关平看见这位姑娘已经开启了眼眸,原本紧张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喜悦。 “你这个禽兽!”周璐趁着关平在大力喘气的时候,一记耳光打在了关平的脸上。 关平的脸,瞬间浮现起五道红杠子。 “姑娘,你……你为何打我?”关平被这一记耳光打得耳朵都发鸣了。 “我告诉我哥,把你碎尸万段!”周璐紧咬银牙,满是恨意。 “我是在救你啊!你这姑娘不识好人心。”关平也是懵了,明明是自己救了眼前的这位姑娘。 “你这个混蛋,你杀了我府里的男人和女人,还在狡辩。我不幸被你玷污,我就是化成厉鬼,也要缠着你。” 周璐的一对杏眼里滚落出一行清泪,哽咽的声音传入关平的耳畔。 “你是不是魔怔了?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关平以为眼前的姑娘已经魔怔了,愣是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第142章 借宿破屋 “你不要再碰我了,你让我觉得恶心。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死给你看。”周璐放声哭泣着,声音十分娇媚。 “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我承认我是亲了你,和你有过身体接触,可是我是为了你好……” 关平言辞恳切,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不要再说了,你这个淫贼!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我在昏迷中被你玷污,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周璐越说越激动,突然两只秀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姑娘,姑娘,你没事?”关平接连呼唤了几声。 说实在话,关平的内心是很气愤的。毕竟明明是自己救了这位姑娘的性命,但是却被这位姑娘一顿辱骂,好像自己是个奸邪小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算了,不管她了,让她搁那躺着,省的她待会又说我吃她豆腐。” 关平心中的怒气涌上眼底,转身就走。 走了十几步,关平放心不下,于是回身一看,那姑娘依旧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算了,救人救到底,我不能弃她而去。”关平朝着姑娘躺着地方,大踏步走了过去。 关平一手托着姑娘的腿弯,一手抱住姑娘的胳肢窝,往岸上走去。 大概走了三里路,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才看见一幢独栋的土屋,屋子很破败,周边都是树木,参差的生长着。 “有人吗?”关平用手抖搂了一下怀中抱着的姑娘。 “谁呀?”一声老迈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们是过路的,只是现在有位姑娘晕厥在地,给我们一块地歇歇脚,我们天亮就走。”关平在门口大声说道。 “吱……” 破败的门开了。 其实要是关平愿意,一脚就能踹开的。 “你们是两位啊?”门内的阿婆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关平抱在怀里的姑娘。 “是的,不过我们……”关平本来想说明情况来着,但是一想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我只有两间房,我自己睡一间,另外还有一间。你要是不嫌弃简陋,你们就住一晚。”阿婆看样子年岁已经很高,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神气。 “多谢,有一间屋子能够安身就很感激了,阿婆说的是什么话?” 关平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交给阿婆。 “这么大块的银子啊!谢谢你啦,小伙子!”阿婆很激动,活了一大把年纪都没见过分量这么足的银子。 关平抱着姑娘进了门,在阿婆的指引下,走进一间屋檐破败的房间,把周璐轻轻的平放在床上。 “要是下雨的话,几乎是漏水的啊。”关平抬头看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小伙子,要是晚上有敲门的声音,别说话啊。”阿婆好心的叮嘱了一声。 “怎么,晚上有强盗来抢劫啊?”关平辛苦了一天,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强盗倒是没有,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哎!”阿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你的孙儿么?他怎么不争气了?”阿婆的说词倒是勾起了关平的好奇。 第143章 不孝儿孙 “说起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我真真的死不瞑目啊!”阿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如何不争气了?阿婆,你说出来的话,你的心情也会好受些。”关平把眉一挑,说道。 “老身原本有个儿子,是个极其本分的。在三年前病死了,儿媳妇悲痛过度,不久也就过世了。只留下一个孙儿,年纪和你相似。不想那孙儿没有了他父亲的管教,就夜不归宿,在外面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每每在外赌博,欠下赌债,那些债主追到家里来,把他的物件都拿走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老太婆独自居住在这里而已。” 阿婆说着说着,悲怆起来。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个孙儿倒是一个不肯学好的咯。”关平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这是你的妻子?模样还挺俊的。”阿婆走上去,细细打量了一眼周璐。 “不是,我们只是……”关平略显尴尬,不过自己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因为自己的“丈夫”身份或许能够保护眼前这个昏迷的姑娘。 “那你们休息,我也要回房了。”啊婆一瘸一拐的挪起脚步回到了自己房中。 夜晚,那间破屋里。 关平借着月色,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姑娘。姑娘的五官非常清秀,身材曼妙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要说关平没有心动,那肯定是在说谎。 “淫贼!不要碰我,哥哥快来救我。”周璐在梦中不停地喊着,额头沁出大颗的汗滴。 “这姑娘是做噩梦了?”关平嘴里嘀咕着,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擦拭着周璐的额角。 “你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了,放过我!”周璐闭着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煞白。 “姑娘,你别害怕,我在这里会保护你的。”关平对着躺在床上的周璐,语气极其温柔。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周璐微微张开杏仁眼,看见眼前有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姑娘,我是看见你在水里,把你救上岸的。”关平本来是坐在床沿的,看见周璐醒来以后,就站起身来。 “你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周璐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恐,不由得用手肘支撑起身子,把一双玉足也勾到了臀部下方。 “你别害怕,我是……说了你不明白。我也说不清这里是哪里,我……”关平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惊恐的美女。 “你是不是对我做下轻薄之事了?”周璐看见自己的衣服外面湿漉漉、脏兮兮的,已经不是原来自己身上穿着的洁白无瑕的衣裳了。 “姑娘,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湿透了,后来我就把你抱着,走了好长的路,来到了这户人家。我发誓没有对你做出不轨之事。” 关平用手指着屋顶,透过屋顶可以清晰的看见挂在天上的弯月。 “我记得有人又是亲我,又是挤压我胸口,那人是你吗?” 周璐狐疑的看向关平,眼神里满是不安和恐惧。 第144章 湿透衣裳 “姑娘,你误会了。我的确是照你所说那样做了,可是我那是在救你,当时你紧闭双眼,几乎停了呼吸……” 关平想解释一下,免得让周璐误解自己有不良的恶念。 “你确定只是这样吗?你有没有趁机做过别的事情?”周璐的脸色有些发烫。 “没有,我这样做了以后,姑娘你就醒过来了,然后……”关平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的讲下去。 “然后什么?你倒是说啊!”周璐是名门出身,对名节什么的比较在意。 “然后你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还说我是禽兽什么的?”关平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那你真的没有对我做过那事?”周璐看着关平英俊的脸庞,低下头去,把话说的很慢很糯。 “天地良心!关平是堂堂男子汉,不会趁机做那苟且之事的。”关平的声音猛的提高,极其雄壮。 “没有便是最好,否则我哥哥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周璐放宽了心,把手拍了拍胸口,继而委婉说道, “这里可有衣裳?我身上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去问问隔壁的阿婆,你在这里稍等。”关平说完便走了出去,来到阿婆的门前。 “砰砰砰!” 一阵几声的叩门声在阿婆的房门响起来。 “谁呀?” 阿婆从屋子里走出来,打开了房门。 “阿婆,那位姑娘身上湿透了,这里可有干燥的衣服?”关平礼貌的问候。 “你是说你家媳妇没有衣服穿了是吗?”阿婆的年岁已经高了,说话一颤一颤的。 “是的。”关平现在只想拿一件干燥的衣服,不想再和阿婆争辩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我一个老太婆,没那么多讲究,只有两套换洗衣服,一套在身上穿着,还有一套晾在棉花场里。” 阿婆张嘴结舌、含糊不清的说了个大概。 “棉花场在哪里?”关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离这里不到两里地的一个小山坳里,那边也住着一户人家,专门弹棉花的。他家里有一块大空地,地势很高,阳光充足,我经常拿着衣服、床单什么的放在那里晾晒,这样不会发霉。” 阿婆打起了哈欠,刚才的睡意又涌了上来。 “阿婆,你腿脚不方便,还要自己跑到两里地外去晾晒吗?”关平的眼底透出疑惑的目光来。 “不用我去的。”阿婆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一张老迈的脸庞上突然出了喜悦的神色,继续说道, “弹棉花的阿钟会来帮我的。阿钟是个好孩子,吃苦肯干活。他知道我腿脚不便,趁着天色晴朗,会过来帮我把那些潮湿的衣服、被褥、床单等物件用小推车拉到他家门口的大空地上晾晒。之后等这些物件都被日头暖的蓬松了,就用小推车再运到我家里。” “原来是这样,这个阿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啊!”关平颇为感叹的说道。 “你去阿钟家里去一趟,他有个媳妇,十分爱打扮,家里有好几套衣服呢,时常挂在大空地上。到了他家,要是碰见阿钟,你就说是借他媳妇一件衣服给你媳妇穿便是。他们要是已经睡着了,你便从大空地上去下一件衣服先回来,下次阿钟再来我这里的时候,我亲自和他说便是了。” 阿婆说完,便迈着老腿往里屋走去了。 第145章 阿钟的家 “谢谢阿婆了,我这就动身!” 关平回到周璐的屋子里来,的说道 “姑娘,我出去一趟,给你找件干的衣服来穿。” “你要去哪里?”周璐躺在床上,把手捏成拳头放在胸口。 “我去去就来,你放心!”关平拔腿就出了门。 关平一个人上路了,尽管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走了一里路多路,关平突然尿急,便走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在一棵榕树下方便了起来。 事毕,关平系上了裤腰带,本想从榕树另外一侧绕了出来。 谁知没有走过几步,竟然被榕树下的一团东西绊倒,险些跌了一跤。 “可能是踢到石头了!”关平心里嘀咕着,由于天色太黑,根本看不清榕树底下是什么东西。 关平趁着黯淡的月光,继续走了不到一里路,发现身旁有一块大平地,旁边的杆子上系着一匹马。 “这里应该就是阿婆说的大空地了。” 关平再往四周瞧了瞧,看见不远处一间屋子里有亮光。 “那间有灯光的的屋子应该就是阿钟的房间了。” 关平一路走来,来到门前,大门是关着的。正准备敲门,只听见里面有男女的笑声和戏谑声,还有在床板上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关平猜测是阿钟与他媳妇亲热,便收住脚。此时关平也是感觉身上十分疲惫,便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后背侧靠着墙面。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这个没良心的。”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嗨,我刚刚从外面做活回来,所以才晚了些。” 一个操着乡间土音的男人在咕哝着。 “你做的什么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赌博吗?” 女人笑着说出了口。 “我赌博是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男人说完这句,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问我做什么?还不是为你自己快活呗。” 女人估计是想了一会,才憋出这么一句。 “你错了,我可是为你。我看你头上戴着的钗子都旧了,我就想帮你买个新的。难不成你还指望你那个死鬼老公?”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模糊,似乎是嘴巴贴在了肉皮上发出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死寂。 “这是什么情况啊?” 关平觉得情况不是很对,转过身来,把眼睛凑着门缝看向里屋。那间房子很小,只有一间房间,大门斜对着床头。 男人的侧脸正好对着关平,男人的侧脸上有一块明显的青斑。 关平看见那男人将女人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 “你把钗子还给我。” 女人娇媚的喊着,可是根本没有用手去夺钗子,似乎根本不想拿回钗子一样。 “你看,这根带花边的钗子怎么样?比你那土的掉渣的钗子不知要好上几个档次了!” 男人从床尾脱下来的衣服里掏出一根钗子,拿到女人面前显摆。 “你倒是挺懂我的心!可惜阿钟是个木头,从来不会在这方面用心的。” 女人转过脸,主动亲了男人的面颊一口,神色陡然一变。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有这般好事轮得到我?” 男人亲昵的把女人搂在怀里,把带花边的钗子插进女人的头发里。 第146章 撞见偷欢 “你今晚也是大胆,半夜还敢骑马摸进我家,要是阿钟在家,非要把你打个半死!” 女人的声音听着根本不像是责备的意思。 “你那丈夫根本回不了家了,呵呵。”男人冷笑了几声。 “我丈夫也有外出做工的时候,晚间回来的时候也是有的,你不要托大,要是被捉拿在床,我也觉得羞愧!” 女人红了脸,可是两只手依旧把男人的脖子死死缠绕着。 “你放心,这会我可是说的是真的。” 男人脸上得意洋洋,一点都不在乎。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白天阿钟还对我说不过是去刘老爷家补张床罢了,晚间或许晚些回来,想必肯定能到家的。” 女人翻过身想坐起来,不想被男人用手一拉,贴胸扑在男人的胸膛上。 “你家男人如今在一棵榕树下面躺着呢,他今晚肯定是回不到这里了,哈哈哈!” 男人放荡的笑着,两只手搂住女人的后背,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你要说个明白才好,不然我不依的。” 女人嘴里说着,假意用手无力的推了男人一下。 “我做梦都巴不得你那个不中意的丈夫阿钟立刻消失!如今已经美梦成真了!” 男人突然松开了紧紧箍在女人背上的手,把手指交叉起来,垫在自己的脑后。 “我丈夫阿钟怎么了?你说啊!” 女人的双手用力扒拉着男人赤裸的肩膀,稍稍带些哭腔。 “阿钟死了!我亲眼所见的。” 男人任凭女人用力的摇摆他,接着把一只手从脑后伸出来,抚摸着女人光滑的手臂。 “阿钟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他怎么会死的?是不是你干的?” 女人用另外一只手把男人抚摸自己的手拨开,拿起床头的小肚兜,扣在身子。 “他是自己摔死的,不关我事。” 男人看着已经穿上小肚兜的女人,依旧平躺在床上,悠闲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来。不然要连累我吃官司的。” 女人的神情很慌张,一边拿起外套披在了身上。 “今天我从赌场回来,路过那棵榕树下的时候,看见你丈夫阿钟坐在树下。我本来压根儿没有搭理他的,可是他上来就揪着我的衣领,揍了我一拳。” 男人说到这里,侧过另外一边的脸蛋,让那女人观看。 “你脸上还真的有一小块乌青。” 女人温柔的把着男人的脸,细细的瞧着。 “我当时就火了,我就问阿钟为什么要打我。” 男人说到这里,用手盖在女人抚摸自己脸庞的手背上。 “那我丈夫有说什么吗?” 女人的眼神闪烁着,很想知道自己丈夫说了些什么。 “呵呵,那个阿钟说我调戏你,他看不惯我。” 男人说完这话,掀开被子,立起赤裸的上半身,把已经穿好衣服的女人搂在怀里,嬉皮笑脸的看着女人,问道, “你说,我是在调戏你吗?” “那你怎么回我丈夫的?” 女人的白皙的脸庞一下子潮红,低下了头。 “我说是你媳妇自愿的!” 男人放肆的哈哈大笑,把女人紧紧的箍在怀里。 第147章 踏入陷阱 “你这该死的,你就不能骗骗我丈夫吗?” 女人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也许那个叫阿钟的男人,确实对女人不错。 “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过只喜欢我,不喜欢那个木头阿钟的吗?” 男人看见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撅起了嘴。 “讨厌!谁喜欢你!” 女人推了一把男人,男人装作跌倒的样子,把上半身直直的倒在床上,那女人顺势也扑在了男人身上。 “你自己说过的话,还不肯认?别人是下地忘记床上事,你可是身子还在床上,腿还没着地呢!” 男人戏谑的调笑起女人来。 “你……” 女人一时之间不该如何作答,任由那男人拖入被窝中轻薄…… “这对狗男女!” 关平咬着牙,恨不得一脚踢进门去。 刚要破门而入,关平转念一想,那位姑娘还在等自己回去呢,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关平蹑手蹑脚,走到了大空地,那里有几根竹竿搭在架子上,竹竿上挂着几件女人的衣服。 由于天色太暗,关平也看得不是很仔细,便随手拿了一件女人穿的衣服。 在黑暗的夜色里,关平手里捏着一件衣服,往阿婆家里走去。 路过榕树底下的时候,关平想到刚才在阿钟房里听见那男人在床上说过阿钟死在一棵榕树下面,不由得心血来潮,想起自己来时的路上,曾经在榕树底下踢到一块石头之类的东西,害得自己差点跌了一跤…… “莫非……” 关平疑窦丛生,把身子钻进榕树底下。 “哎呦!” 关平惨叫一声,再次被绊倒了。 只是这次,摔得比较狠,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身上都是灰尘。 关平缓缓站起身来,往着刚才绊倒自己的地方走去。 “真的是个男人!” 关平走到男人身边,突然感到脚边一阵的剧痛,原来脚上踩到一块刀片,已经扎进了关平的脚心。 “真晦气!” 关平把刀片从脚心底下拔出来,扯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包裹了几圈。 关平坐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背上插着一把刀。关平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的身体,发现男人的脚底板上也同样扎着刀片。 关平瞬间明白,趴在自己身边就是阿钟,而且阿钟是被那个搂着阿钟老婆的男人杀死的。 关平越想越气,想起阿钟的惨死、青斑男人的狠毒、阿钟媳妇的放荡…… “先回去再说。” 关平因为脚底被刀片扎伤,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行走。 而另外一边,阿钟媳妇还算有些良心,知道阿钟死后,尽管被那青斑男人轻薄着,可是丝毫没有情趣。 男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感到后悔告诉了女人真相。 完事以后,男人离开了阿钟的家,往他奶奶的家里走去。 阿婆家里。 “砰砰砰!” 青斑男人大力的拍门。 “谁呀?大半夜的,还来敲门。” 阿婆从被窝里爬起,小声埋怨着。 “再不开门,我踢进去了!” 青斑男人话音刚落,就一脚把门踹开。 第148章 花容失色 “你这个不成器的!成日里在外面赌博,也不学个好,只在晚上出动!” 阿婆看见是自己的孙子葛虎,口里埋怨着。 葛虎也不去理睬阿婆,径直往屋里走去。 葛虎去了阿婆的屋子,在角落里到处翻着,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 “别找了,值钱的东西都被你拿去了,如今就是一些最稀松平常的了。” 阿婆看见葛虎翻箱倒柜的样子,气歪了嘴。 “你活这么大岁数,连孙子我都养不起,你羞不羞啊?” 葛虎没脸没皮的辱骂着阿婆,一边继续翻找阿婆的卧铺。 “旁边那屋还睡着人呢!别那么大动静。” 阿婆想上前劝解葛虎,可是葛虎压根不理睬阿婆。 “什么?你把旁边那屋让别人睡觉?你有问他们要银子吗?” 葛虎停下翻被褥的动作,把脸转向阿婆。 “就住一晚而已,要什么银子啊。” 阿婆害怕葛虎要把关平送给自己的银子拿走,故意说没有银子。 “老东西,你就是不会生活!放着赚钱的机会,不要白不要,我去问他拿!” 葛虎气冲冲的走出阿婆的屋子。 阿婆叫声苦,可是又阻拦不了葛虎,只好慢腾腾的挪动脚步,跟在后面。 葛虎一脚踹进周璐的门,径直奔到周璐的床铺,大声嚷嚷道:“谁让你白吃白住的?我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周璐因为白天受到的惊吓,再加上溺水,导致身子骨很弱。又因为衣服已经湿透,抱着自己一同行走的关平也出去了,所以干脆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裤,赤裸着身子钻到了单薄的被褥里,这样才稍稍暖和些。 周璐被眼前的吵嚷声惊醒,用单薄的被子紧紧遮蔽住躯体,花容失色,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以为不出声,就不用给我们银子了吗?你给我滚下来!” 葛虎走到窗前,一把扯掉了盖在周璐身上的被子。 由于天色已晚,屋子里也是黑洞洞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 “阿虎,你不能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啊!这会遭到报应的!” 阿婆手里捧着一座烛台,一步一步靠近葛虎,尽管蜡烛很短、烛光很弱。但是凭借着火光,葛虎看了清楚了双手抱膝、拱起两条玉腿、缩在床角的周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娘们的姿色实在是仙女下凡啊,胜过阿钟媳妇十倍都不止呢!” 葛虎像野兽一样扑倒床上,用手来抓周璐。 “你走开,我要叫人了!” 周璐惊恐万分,脸色煞白,挥舞着一双洁白无瑕的嫩手试图阻拦眼前这头发了情欲的猛兽。 “这是我的屋子,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要不,你就这样光溜溜的走出去?哈哈哈。” 葛虎大声的狞笑着。 “阿虎,这位姑娘是有丈夫的,你不能轻薄她的。” 阿婆希望葛虎看在周璐有男人的份上,放过她。 “有丈夫和我什么相干?两里地外的阿钟不也是有媳妇的吗?我照样睡他媳妇,哈哈哈!” 葛虎丝毫没有停住手的意思,反而觉得越来越兴奋了。 第149章 紧要关头 “什么?你居然轻薄阿钟的媳妇?阿钟对我们家这么好呀!” 阿婆接受不了这种信息,开始哭喊起来, “下次见到阿钟,我该怎么面对他啊!” 葛虎转过脸来,哂笑道:“老东西,你以后再也看不见阿虎了,哈哈哈!” 阿婆挪动脚步,用手死死拽住葛虎:“阿虎,你究竟把阿钟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葛虎一把甩开阿婆,骂到:“那个叫阿钟的,自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把自己摔死了。” 阿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胡说,阿钟是走惯山路的,怎么会摔死。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害死阿钟的!” 葛虎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用粗短的手指点着阿婆的额头:“是我弄死阿钟的又怎么样?谁叫阿钟那么碍眼,我就是喜欢他媳妇,哈哈哈。” 阿婆跌倒在地上,叹口重气:“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儿孙,我死以后怎么去见你的爷爷啊!” 葛虎吐口唾沫在地上,插着手在腰间骂道:“现在我要这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老太婆,你是不是要在这里欣赏啊?” 阿婆听见这种说词,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竟然活活气死,身子直直的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葛虎看见阿婆已经倒在地上,用脚望着黑影踢了一脚,骂道:“我看那个死鬼阿钟才是你的亲孙子!” 床上,颤抖的周璐,分明目睹了全程。 “你可知道我是谁?说出来……” 周璐颤颤巍巍的想警告眼前这只禽兽。 “老子管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还是太上老君的妻子,今天你逃不掉了,你喊破喉咙都没人听的,哈哈哈!” 葛虎在半明半暗的屋子里狞笑着,黑暗的恐惧笼罩在周璐的床头。 周璐的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身子已经完全怔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粗鲁、蹂躏、哭喊、耻辱、阴影似乎像裹挟着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的朝着周璐涌来…… “住手!” 门外一声爽朗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一张破旧的板凳朝着葛虎的背上砸来。 “啊!哪个不怕死的,来打搅老爷的好事?”葛虎刚刚把身子压到床上,正准备伸出凶恶的爪子,准备扑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羔羊…… “你得逞不了!” 关平在这紧要关头,赶到了屋门之外。 “可恶!这与你何干?又不是你的媳妇!” 葛虎气急败坏,准备再次扑向周璐。 “这位姑娘就是我的媳妇!” 关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在葛虎的腰上。 “老子跟你拼了!” 葛虎从地上爬起来,从鞋子里拔出一把小刀,往关平身上砍来。 关平见葛虎来的凶猛,索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葛虎来到眼前的时候,把身子一侧,飞起一脚,侧踢在葛虎腰上。 “哎呦!” 葛虎倒扑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再来呀,爬起来再来!” 关平望着地上的葛虎招招手。 “老子一定把你扎个透心凉!” 葛虎从地上翻滚起来,亮出刀尖,望着空中一顿虚刺。 第150章 流血的脚 “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 关平抄起刚才砸到葛虎身上的板凳,捏在手里。 “去死。” 葛虎一声暴吼,吓得缩在床角的周璐浑身一哆嗦。 “你就这本事?” 关平把板凳往空中一格挡,那刀尖正好斜着刺入板凳。 “老子就是看上你媳妇了!” 葛虎飞起一腿,朝着关平的下阴踢来。 “卑鄙!” 关平也抬起脚,往葛虎踹过来。 “啊,疼死老子了。” 葛虎被关平一脚踹到下巴,飞出去一米多远,吐出来一颗门牙,满嘴都是鲜血。 关平因为脚上踩到过刀片,此刻也是用力过猛,腿脚也痉挛起来。 不得已,关平把屁股坐在了床沿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葛虎看着关平难受的样子,不禁忘了自己的疼痛,大声叫骂道:“老子皮糙肉厚,根本没事。你小子已经崴了脚,哈哈哈,你的媳妇儿终究是我囊中之物。” “你没事?是我不好,之前误解你了。”周璐凑到关平面前,用手抚摸着关平的后背,眼角滑落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关平感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回过头来,看见周璐一张玉洁冰清的脸庞,脸上泪光点点。 关平安慰道:“没事的,这种毛贼,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璐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若能活着,我非你不嫁。” “够了!先让老子爽了再说,再来告别你的丈夫!”葛虎已经稳住身形,同时捡起来掉在地上的短刀,再一次朝着坐在床沿的关平扑来。 “可恶!” 葛虎的手腕被关平捏住,手中的短刀也掉落在床铺上。 “你这丧尽天良的禽兽!”关平飞起一脚,踢在葛虎的肚皮上。 葛虎在空中转体一周半,下巴磕地,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周璐看见关平紧皱的眉头,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脚受伤了。”关平的右脚由于大力的运动,已经疮口迸裂了,血液已经通过鞋底流到了地面上。 “你脚流了好多血!”周璐惊恐的看着关平流着血的脚,哭泣道, “是我不好,你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不会受伤的。” 关平看着周璐梨花带雨的脸庞,在昏暗的月色下更加显得清秀可人。 关平此时一把抓住周璐的嫩手,深情的望着周璐的杏眼:“你说过非我不嫁,是不是真的?” 周璐对视着关平火辣的眼神,蓦然低下头,一朵朵桃红在白嫩的脸蛋上浮现。 “别在老子眼前秀恩爱了,这个美女是老子的!”葛虎的第二颗门牙也崩掉了,说话都漏风。 “你还是先把话说明白,再来和我交手!”关平坐在床沿,一只手紧紧拽着周璐的小手。 “老子跟你拼了!就是死也要拉你媳妇垫背!”葛虎拼尽最后一口气,用头朝着周璐撞来。 关平捏紧了握住周璐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按在床沿上。 看见葛虎瞟着眼珠子不顾一见的朝着周璐冲过来,气成丹田,飞起那只已经渗满鲜血的右脚,踢到了葛虎的耳朵上。 第151章 周璐换衣 “啪!” 葛虎的头撞到墙壁上,撞的一头是血,惨叫一声后,扑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他会不会装死?” 周璐眼底都是惊恐,两只手臂紧紧锢在关平的手臂上,脸贴在关平厚实的后背上。 “他确实死了。” 关平站起身来,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拨弄着葛虎的头。 葛虎的头上有一个斗大的血窟窿,还在不停的流出黑红的血液。 “少侠,谢谢你!之前是我误解你了!” 周璐轻启朱唇,款款说道。 “没事就好,你也不必自责。” 关平坐到床沿,那只受伤的脚僵直着。 “你看样子伤的很严重,我帮你看看。” 周璐从床心移动到床沿上,两只玉手想抬关平那条受伤的腿,结果怎么也抬不起来。 “不用你了,我自己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 关平脱下鞋子,露出满是鲜血的脚,接着用滚落在地上的小刀在葛虎的腿上一割,截下长条一块布料,缠绕在脚板上。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周璐把两只手的手指虚着放在嘴唇边上,眼底满是自责。 “哦,对了。我帮你找了件衣服,你换了穿。” 关平从衣襟里掏出一件已经褶皱的衣服,递给周璐,关切的说道, “姑娘,你凑合着穿,湿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好。” 周璐接过衣服,细细一看,是一块胸口绣有百合的布料,心中喜悦,不觉说出:“这百合花绣的实在清新俊逸!” 关平把头转向门口,对周璐说道:“姑娘你换上,这样身子会暖和些。我去外面帮你看着。” 说罢,关平支棱起身子,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少侠,你别走!” 周璐用玉手挽住了关平,把脸微微向下倾斜着,言辞恳切, “外面天黑有风,你背过身子就好。” 关平本想站起身来的,可是周璐的手死死拽住关平,不让关平离开。 “好了么?” 关平等了好一会儿,背对着周璐,问道:“衣服换好了么?” 周璐俏皮的回答:“你转过身子来看看。” 关平回过头一看,周璐已经穿上了那件绣着百合花的衣服,简直如同人间的芬芳,让人眼前一亮。 “真漂亮!” 关平不禁赞叹道。 “是吗?” 周璐害羞的低下头,手拨弄着腰带里垂下的带子。 “此地不可久留,等天一亮,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关平看见地上躺着的葛虎尸体,若有所思。 “你的脚能走路吗?” 周璐关切的看着关平英俊的面庞,眼神里星光点点。 “我看见外面有一匹马,我们可以骑上它。” 关平看着周璐的眼睛,同样深情。 “是吗?太好了。” 周璐显得很开心,一扫刚才葛虎侵犯她的阴霾。 “这马原是葛虎骑着过来的,如今倒还算是这个恶人做了一回好事。” 关平站起身来,虽然不能奔跑,但是走路问题不大。 “少侠,你怎么知道是葛虎骑着马赶过来的?” 周璐不知就里,问了一句。 “屋子里就多了葛虎一个人,不是他骑过来的,还能是谁?” 关平打着马虎眼,因为自己不好意思抖搂出自己在阿钟家的大空地看见那匹马的经过。 第152章 村人纠缠 “那我们就合眼休息。” 周璐羞怯的拉了一把关平到床上。 “姑娘,你……” 关平目睹着眼前的美人儿,要说没有心猿意马,那他就不是男人。 “我感念少侠的出手相救,以后必当重报。” 周璐说完便把脸朝着墙壁,闭上了秀眼。 关平也实在是太困了,也躺下身子,和周璐躺在一侧,只是两人的身子都穿着衣服。 天亮以后,关平叫醒了周璐:“姑娘,可以起身了。” 周璐揉了揉睡醒,惺忪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亮了。” 关平立起身来,身上已经大好,只是脚底还微微有些疼痛,不可使着大劲。 关平领着周璐来到门口,关平抱着周璐上了马背,自己再跨了上去。 “驾!” 关平挥着马鞭,朝着门外催马前进。 周璐抱紧了关平粗壮的狼腰,脸贴在关平的后背上。 “少侠,昨天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了哈。” 周璐低声对关平说道。 “都过去了,我不在意,你没事就好。” 关平头也不回,大声的说道。 “请问少侠尊姓大名?以后可以报答你。” 周璐用手紧紧攥住关平的肚皮。 “我叫关平,不过我不图你报答。” 关平正色答道。 “不管你要不要,反正我会报答你的。” 周璐的脸贴在关平的后背上,感觉到很温暖。 “哎,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关平把头一侧,问着周璐。 “周璐,名字好听吗?” 周璐调皮的问道。 “是梅花鹿的鹿吗?” 关平觉得身后的姑娘和梅花鹿一样漂亮。 “不是,是美玉意思的那个璐。” 周璐的小耳朵在关平的后背扑打着,表示发自心底的不认同。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这种意思的字。” 关平想了一想,还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字。 “哎呦!” 就在关平出神的时候,突然听见路旁有人骂了一声:“骑这么快,要撞死人啊?” “吁!” 关平勒住了马的缰绳,周璐整个人都贴在了关平的后背上。 “你们是什么人?” 关平看着有几个人拿着烧火棍,烂在路边。 “我们是成梅村里的人,在一棵大榕树下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正在捉拿凶手。” 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用烧火棍示意关平下马。 “你们捉拿凶手和我有什么相干?” 关平心下已经明天他们说的尸体其实就是阿钟。 “我们一早经过的时候才发现这事的,所以正在调查之中。” 高瘦的男人抬起头对坐在马上的关平解释道。 “我只是赶路的,你们自去调查这死者的亲属便是。” 关平拨弄马头,准备离开。 “你不许走,可能你就是与杀人案件相关的人。” 高瘦的人用烧火棍拍打起马头,那马受了惊吓,把两只前蹄高高举起。 关平不得已,抱着周璐下了马。 “其实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阿钟的媳妇。” 关平很不满的对高瘦的男人说了一句。 “奇怪!你怎么知道那死者是阿钟?” 高瘦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扯住了关平的衣服。 第153章 烧火棍的胁迫 “你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杀的阿钟。” 关平把那高瘦男人的手打开,大声说道。 “兄弟们,肯定是这人杀的阿钟,大家一起上。” 在高瘦男人的号召下,十几个汉子都拿着烧火棍朝着关平打来。 其中一个男人尖叫着喊道:“不要放过那个女人,也是和这男的一伙的。” 于是,马上来了三四个男人持着烧火棍往周璐身上打来。 “别打这位姑娘,我不走了,我自有话说。” 关平大声喊着,用手握住一根正往头上打来的烧火棍。 “住手!且听听这人有什么话说。” 高瘦的男人拦住了拿着烧火棍乱打的众人。 “你没事?” 关平扶起了已经被那伙人打翻在地的周璐。 “还好,不过这些人下手还挺狠的。” 周璐用手捏了捏大腿,很明显刚才有个人拎着棍子打在了周璐的腿上。 “既然你们一定要我说,不如就到阿钟的家里去,那样就真相大白了!” 关平把周璐搂在怀里,看着环绕在周围的众人,保护周璐不被烧火棍打到。 “好!那我们就去阿钟的家里,阿三阿四,你们两个去把阿钟的尸体抬上,跟着我们一起去阿钟家里去。” 高瘦的男人把话说完,那两个叫阿三阿四的男人就拿着担架去榕树底下抬起了阿钟,迤逦跟着众人往阿钟的家走去。 “已经到阿钟的家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高瘦的男人喝住关平和周璐。 “阿钟是被葛虎杀死的!” 关平一声石破天惊,唬住了众人。 众人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高瘦的男人大声喝道:“你说阿钟是被葛虎杀死的,那你带我们到阿钟的家里来做什么?难不成阿钟是在家中被葛虎所杀?” 关平摇摇头,说道:“阿钟是在榕树底下被葛虎所杀。” 高瘦的男人用烧火棍指着关平,骂道:“你这贼子,拿我们寻开心。按照你的说法,葛虎在榕树底下杀了阿钟,为何又要领着我们到阿钟家里?” 关平冷笑一声,把手一指阿钟的媳妇,说道:“你问这个女人就知道了。” 阿钟的媳妇素来是风流惯的,与那高瘦的男人也有过露水情缘。 高瘦的男人看见关平推说是阿钟的媳妇,不由得大怒:“你这无赖,明明自己杀了人,为何故意推扯到女人身上?” 关平对那高瘦的男人也怒道:“你为何不问问那女人,阿钟是怎么死的?” 阿钟媳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瘫软在床上,口中只是说道:“什么?阿钟死了?” 高瘦的男人听见阿钟媳妇不知道阿钟已死的信息,蛊惑众人道:“如今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阿钟媳妇根本不知道阿钟已经死亡的事实,就是这个男人把阿钟杀死的。” 关平看向阿钟媳妇,厉声道:“这妇人明显说谎,昨晚你和哪个男人在这张床上苟且?” 阿钟媳妇被关平道破丑事,满面通红,把头塞在枕头上,只是啼哭。 第154章 倒打一耙 高瘦的男人看见阿钟媳妇这般模样,以为是关平在羞辱女人,张口骂道:“你这贼子,平白诬陷良人妻子,罪不可恕!” 关平对那高瘦男人喝到:“既然这女人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替她说。昨天晚上和这趴在床头哭泣的女人一同快活的便是葛虎。” 听见关平这番话,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要说和别人,还很难说。但是那个葛虎是吃喝嫖赌惯了的,不无可能啊。” “说实在的,我有次偶然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钻进阿钟的家里,但是那身影肯定不是阿钟。” “阿钟是个老实人,只知道卖力气干活,不会和女人调情的,她媳妇耐不住寂寞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七嘴八舌,各说各理。 高瘦的男人把手往上一举,大声嚷嚷:“大家听我一言。刚才这贼子所说的根本就是他一家之言,俗话说得好啊,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他既然说葛虎和阿钟媳妇晚间私会,可是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啊!” 众人一听这话,都频频点头:“还是村长说得在理,那汉子八成是在诬赖阿钟媳妇了。” 这时候,阿三阿四刚刚把阿钟的尸体用担架抬了进来。 “阿钟!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阿钟媳妇看见了阿钟面无血色的样子,一双眼睛都闭合不上,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你们瞧瞧,阿钟媳妇和阿钟夫妻情分好着呢,哪有一些人说的那样!” “对啊,阿钟媳妇是真的掉眼泪,绝对不是惺惺作态。” “可惜了阿钟,这么心疼人的媳妇以后再也暖不了阿钟的床了。” 众人看见阿钟媳妇哭阿钟的模样,都触动了心底的软肋。 只有关平用手指着阿钟媳妇骂道:“淫妇,你真会装!明明昨天晚上还和葛虎你侬我侬,今天却装成这贞洁烈妇的模样来。我呸!” 阿钟媳妇擦着泪眼,哭个不停。 也是合当有事,周璐看着眼前的情形,竟然从众人中挤了出来,倚靠在关平身边。 阿钟媳妇眼睛瞟到了周璐身上,那朵绣在胸前的百合花格外醒目。 “这不就是我的的衣裳吗?怎么穿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阿钟媳妇心里暗自想着,便开口问起周璐来:“这位姑娘,你这衣裳很别致,不知是从哪家裁缝店里做出来的?” 周璐一时之间还以为阿钟媳妇喜欢自己身上的衣裳,随口答道:“是这位少侠送与我的,不想穿在身上竟然如此合身。” 阿钟媳妇听见周璐这般说辞,再联想到关平说破自己和葛虎苟且之事,暗自点头,想到必是昨晚关平偷看了自己的丑事,顺带拿了晾在大空地上的衣裳。 就在众人争吵不迭、各执一词的时候,阿钟媳妇高声啼哭起来。 高瘦的男人弯下腰扶起阿钟媳妇,宽慰道:“这贼子是为自己开脱,故意把脏水泼你身来,别人不知你的为人,难道我还不知?” 阿钟媳妇假做哭声,拜谢高瘦的男人道:“多谢村长洗刷我的冤屈!只奴家不曾想到眼前这贼子居然这般恶毒,不仅奸污了奴家,还将奴家丈夫残忍杀害!” 第155章 编造谎言 阿钟媳妇的话语一出,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想不到这个汉子原来是表面文章,我看他刚才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呢。”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明明是他强行奸污了阿钟媳妇,还说阿钟媳妇和葛虎通奸,真是谎话连篇。” “得亏阿钟媳妇把真相说出来了,否则这个女人得憋屈死,明明阿钟媳妇是受害人,刚才男人的言下之意分明是阿钟媳妇纵容葛虎害死阿钟的。” 高瘦的男人把手举过头顶,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阿钟媳妇作为一个女人,如今甘愿名誉受损,也要把真相告白出来,可见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接着继续用手指着关平,厉声道, “这个禽兽,不仅逼奸良家妇女,还下手痛杀亲夫,这是灭绝人伦的死罪啊!” 关平气不过,暴吼一声:“阿钟媳妇,你这么颠倒黑白,居心何在?” 阿钟媳妇止住了啼哭,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高瘦的男人身边,对关平说道:“你身旁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从何而来?” 关平心性秉直,随口答道:“昨晚在一处地方拾得的。” 阿钟媳妇对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满意,追问道:“你从何处拾得的?” 关平略一迟疑,高瘦男人立即大喝:“贼子还不从实招来?莫非要我等将你棍棒加身?” 关平只得说出实情:“是昨晚在大空地的晾衣杆上拾得的。” 高瘦的男人听见关平说出这话,转身对众人说道:“列位父老乡亲,那大空地的晾衣杆上肯定是有主人的衣物。这贼子既然承认偷盗,起码偷窃的罪证已经坐实。” 谁知阿钟媳妇突然大声哭喊,蹲在地上。 高瘦的男人用手抚摸着阿钟媳妇的后背,用好话解劝着:“大妹子,这贼子已经招供他行窃的事实,只是暂未供认杀害阿钟的前后经过。你暂且安心,我等必会给你一个公道。” 阿钟媳妇抹着眼泪,哭拜在地,用手指着关平,骂道:“各位街坊邻居,你们有所不知,我如今舍了这张面皮,也要为我丈夫阿钟申冤!” 高瘦的男人用手扶起阿钟媳妇,抚慰道:“大妹子,有话直说,有我给你做主!” 阿钟媳妇点点头,对高瘦的男人致谢。接着面朝关平,继续说道:“就是这贼子,欺负我当晚一人独自在家。我当天晚上穿着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正坐在床头缝补我丈夫阿钟的衣服。不想这贼子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刀,欺近了我身,扬言我若是不肯顺从,他便要杀我全家。” “我为了保全家人,甘愿忍受屈辱,被这贼子调戏。这贼子言语下流放荡,令人不堪入耳,还把他的手放在我胸口的百合花上,硬说是我勾引他的。我见他满嘴污言秽语,便不肯顺从、同他厮打起来。可怜我弱质女流,怎么抵得过他壮年男子。这贼子活脱脱剥光了我的衣服,看见我那件胸口绣有百合花的衣裳,欢喜不已,竟然对我说要留个念想,以便日后再和我续露水之缘!” 第156章 扭解送官 “可怜我终究是女流之辈,如何能够抵挡眼前的猛虎饿狼。我当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这贼子玷污了。后来这贼子恣意淫乐,兴头尽了,方才穿衣回去。事毕,我不敢大声哭诉,只是小声啼哭。不想今日再次看见这贼子,还妄言我与葛虎偷欢,实在是大言不惭,羞杀我也!” “本想等丈夫阿钟回家,再一一申诉。不想空等了一夜,丈夫阿钟彻夜未归。如今才见了丈夫阿钟的尸体,阿钟啊!你死不瞑目啊!” 高瘦的男人见此情况,便对众人说道:“如今事实已经清楚,不需要再行辩论了。我们就把这个贼子捆绑起来,送交县衙便是。” 众人齐声道:“村长说得是!” 众人抄起烧火棍往关平、周璐身上打来。 关平一来脚上不便,二者确实被阿钟媳妇算计,三者成梅村的男人被村长鼓动,都尽力挥水火棍打来。 关平身子雄壮,虽不碍事,但是周璐是千娇百媚的出身,如何挨得住这般毒打?少不得被众人打倒在地,奄奄一息。 “住手!我愿意跟随你们去县衙,只是我有个条件。” 关平一声怒吼,伸拳踢腿打倒了好几个村里的男人。 阿钟媳妇看见关平这般本事,越发高声叫嚷道:“昨日这贼子也是这般用强,逼奸我的!” 高瘦的男人看见关平孔武有力,便暂时拉住众人:“我等且听听这贼子还有何话可说!” 关平看见众人暂时住了手,对众多父老拱手说道:“不想遇到这奸滑妇人,我关平誓与她争辩到底。只是如今躺在地上的女子与我素昧平生,在江边偶然相识,你们要拿只是拿了我去,不干这女子事。” 周璐躺在地上,听见关平这般言语,不禁潸然泪下。 阿钟媳妇嫉妒周璐生的美貌,便进了谗言道:“这女人自恃美貌,更兼孤男寡女,少不得与这贼子做下苟且之事。如今强行夺取我的衣裳,穿在这妖女的身上,分明就是一伙的,父老们不可放过了她!” 高瘦的男子颔首道:“大妹子说得不假,方才我等分明看见这对狗男女同骑一马,形态亲昵,贴胸搭背,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宜当一同绑送县衙。” 内中有个把老成的说道:“以目前之事来看,这男子嫌疑最大,至于这女子并未有明显劣迹。且青年男女,情爱也属自然。我看不如绑了男子送官,这女子不要捆她,暂且让她骑在马上,着人牵着马送她去县衙比较好,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县衙论断。” 众人点头道:“这个主意妥当,就按着这样做罢了。” 关平看见众人不再伤害周璐,也无心再与众人争辩。 关平蹲下身子,扶起周璐,小声说道:“姑娘,是关平连累你了!” 周璐看着关平英俊的面庞,哽咽着说道:“要不是我拖累了少侠,少侠怎么会被这些乌合之众所困!” 关平把周璐的头揽入怀中,安慰道:“事已至此,想必江东县衙必有高论!” 第157章 升堂议事 周璐泪流满面,用手指轻触关平的脸颊,细声说道:“少侠吉人自有天相,倘若少侠屈死,我也不会独活!” 高瘦的男人看见这般情状,不免心中拈酸吃醋,对众人说道:“这女子必定是和这贼子早有了一腿,不然说不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来!” 众人回到:“我等按照之前说的做便是,到了县衙公堂,自有老爷去审问他,我等站立堂外聆听便是。” 众人拿绳子绑了关平,再用关平骑来的马驮着周璐,有人负责牵引,二三十人,浩浩荡荡往县衙走来。 原来此地县城名叫不归,当下高瘦的男人在县衙门外大力敲了三通鼓,惊动了当地的县令齐岱。 齐岱此时正在县衙后堂搂着心爱的姬妾如梦亲热,正在忘我之际。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惊破了县令齐岱的好梦! “又是哪个刁民在此击鼓?” 县令齐岱的情欲之火被一桶冷水剿灭。 “禀告大人,是成梅村的村长领着二三十人在外击鼓。” 县衙的衙役禀告道。 “知道了,叫他们在前厅等候,本官准备准备,马上就出来。” 县令齐岱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对爱妾如梦说道:“本官去去就来,爱妾就在这里稍作片刻。” 如梦软语啐道:“你这个官儿呀,位儿不高,事儿倒不小呢!” 县令齐岱俯身亲了如梦,一口唾沫黏在如梦娇艳的脸蛋上,不舍的说道:“我火速打发了他们,便来见你。” 县衙堂上。 两排的衙役杵着水火棍,嘴里喊着拖着尾音的“威……武……” 县衙高地的案桌上,坐着一位年过四旬的老爷,这位老爷便是县令齐岱。 齐岱把惊堂木猛的朝案桌上一拍,喝到:“你等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高瘦的男人跪下禀告道:“禀告大人,我成梅村中发生一件命案,如今已经捉得真凶在此,特来交付给衙门。” 高瘦男人把手一招,众人就把关平簇拥着推到堂下。 齐岱把小眼睛往下一瞅,看见关平相貌堂堂,便好声问道:“果然是你杀了人么?” 关平听见县令这般垂问,便屈下膝盖,高声叫道:“大人在上,我根本不是这群人所说的杀人凶手,还望大人明鉴。” 齐岱听见关平的说辞后,便对高瘦的男人说道:“你可有证据指证这绳子捆绑住的汉子就是杀人凶手?” 高瘦的男人回禀道:“大人,这被我们绑缚的男子叫做关平,不是我们成梅村子里的,他晚上破门而入,逼奸了我们村里的阿钟媳妇,还强行扒取了女人的衣物。第二日一早,我们在一棵榕树下发现了阿钟的尸体,背上插着刀……” 齐岱听到这里,眉头一皱,猛然一拍惊堂木,问那高瘦的男人:“照你所说,并不是在现场捉拿住这个叫做关平的汉子的。” 关平听见县令齐岱为他脱罪,欣喜万分,扬声叫道:“大人明鉴,关平实在是被冤枉的。那阿钟媳妇不是良人,与葛虎通奸,被我晚间窥探到,后来听见葛虎对阿钟媳妇说起他杀死阿钟之事,关平不敢虚言半句!” 第158章 县令的疑惑 齐泰听闻关平所述,用手托住下巴,开口问道:“阿钟媳妇可在?” 高瘦的男人回禀道:“阿钟媳妇本是农户,在家帮衬,从未出过远门。如今也只是我们成梅村里的男丁把这贼子关平押送了过来。不过证据已经齐全,即便这绑缚贼子的不招认,也可以定他死罪。还请大老爷为民做主,除了这个祸害。” 关平把脸转向高瘦的男人,争辩道:“你一派胡言!你如何只听信阿钟媳妇一面之词?我果真是亲眼所见阿钟媳妇与葛虎滚在一张床上。” 齐岱大声喝道:“不许喧哗!那葛虎人在何处?” 高瘦的男人听见县令要寻找葛虎,便洪亮的答道:“葛虎家住在离阿钟家两里地远的地方,和他的祖母居住在一起。” 齐岱微微颔首,问道:“那葛虎为人如何?” 高瘦的男人眉头紧锁,回答道:“葛虎生性好赌,常常寄宿在娼妓家中,几乎不回家的。” 齐岱用手指点了点眉心,说道:“看来那葛虎倒是个追求风月之人。看来,确实有可能勾搭上阿钟媳妇。” 高瘦的男人摇摇头,大声嚷道:“大人,葛虎与阿钟媳妇私通一事,全是关平捏造,并无根据,还望大人明察。” 齐岱把手收在胸前,拧成一块,缓缓说道:“杀人案件,非同小可。如今既然牵扯到葛虎,需要先把葛虎缉拿归案,方可下定论。” 关平听见县令要捉拿葛虎,便朗声道:“回禀大人,那葛虎是个畜生,昨晚晚间趁着我在外,意欲奸污我同行的女伴,幸亏我及时赶到屋子中,才制止了葛虎的不法侵害。不想那葛虎恼羞成怒,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来刺我。黑暗之中光线不明,我被他刺伤脚底,他也被我误伤身亡。” 齐岱瞪大了小眼睛,追问道:“你昨晚住在何处?” 关平回禀道:“我昨晚入住一阿婆家中,后来听见阿婆告知他有一个孙儿,素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不想那人便是葛虎。” 齐岱略一思索,向关平抛出疑问:“你刚才不是说看见葛虎在阿钟家里和阿钟媳妇通奸么?如何这葛虎又出现在他祖母家中?你前言后语不搭,莫非有意欺骗本官?” 关平顿首道:“关平万万不敢欺瞒大人。只是我晚间看见葛虎与阿钟媳妇在阿钟家里私通,场面不堪入目,于是我便离去。我在回到先前居住的阿婆家路上,被一具尸体绊倒,我想起葛虎曾经对阿钟媳妇说起过杀害阿钟一事,便留意在心。我不小心脚底踩中了地上的刀片,在那棵树下停留了片时。” “等我回到住处,葛虎已经出现在房中。那阿婆一间房自己住,一间房借给我和同行一位女子居住。我发现葛虎正要对我同行的女子做出不轨举动,就和他厮打起来。葛虎身强体壮,我和他纠缠了多时,一时失手将他误伤致死,我的腿也在打斗过程中受伤。” 第159章 周璐的陈述 齐岱听见这般言语,捂住额头喃喃道:“这事情倒是错综复杂。” 高瘦的男人高声嚷嚷:“大人在上,不可听信这贼子的一面之词。这贼子方才诬陷阿钟媳妇与葛虎通奸,其实他自己倒是和一貌美女子夜间同住一屋,而且这贼子奸污了阿钟媳妇后,还从阿钟媳妇身子扒下一件胸口绣有百合花图案的衣裳,如今这衣裳还穿在和这贼子相好的貌美女子身上呢!” 话音刚落,齐岱便问道:“那貌美女人人在何处?” 两旁的衙役便推过周璐到堂前,令周璐跪下。 不得已,周璐双膝跪地,把头低垂。 那齐岱也是风雅之人,听见高瘦的男人说到貌美女子的时候,心中便想一睹风采。 齐岱对垂头的周璐叫道:“你且抬起头来。” 周璐听见县令呼唤,便缓缓把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面向齐岱。 “美女啊!就是说国色天香也不为过!”齐岱心里默默赞叹。 齐岱轻声干咳一声,对周璐说道:“你与关平是何关系?” 周璐软语答道:“我与关少侠素昧平生,我本是在江中乘坐船只,不想遇到盗贼,不得已之下,我跳入水中逃生。幸好遇见了关少侠,在江中将我救上岸边。后来更是背着我找到了阿婆家中。后来因为我浑身湿透,所以关少侠和阿婆交流过后得知两里地外有一户人家名叫阿钟,是个极其热心的人,时常会把衣服晾上在大空地的竹竿上。” “于是关少侠便独自一人前往接衣服给我换上。不想过了多时,关少侠仍旧没有归来,反而一个目露凶光的恶汉闯进了院子。我听见那恶汉对阿婆一阵辱骂,要索取钱财。阿婆没有给他,便闯进我睡觉的屋子里。可怜我当时正躺在床上,把那湿漉漉的衣裳都已经脱下放在床边。” “那恶汉瞧见我躺在床上,便要来欺负我。阿婆听见我的喊声,就走进我睡的屋子里来,不想那饿汉竟然把阿婆推倒在地,残忍踢死。我当时无助极了,本想一死了之来保全清白。此时关少侠正好及时赶到,解救了困局,和那饿汉厮打在一起。关少侠本不想伤那恶汉性命,不成想那恶汉贪色不要命,一心要轻薄我。关少侠气愤不过,踢了那恶汉一脚,不想失手将恶汉踢死。我愿意作证,完全是那恶汉挑起的是非,也是那恶汉先动粗的!” 齐岱一边听着周璐的陈述,一边不住的把眼睛来瞧科周璐的美貌。 齐岱听到这里,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家在何处?” 周璐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招来羞耻和非议,便撒谎说道:“民女周璐,居无定所,随父母捕鱼生活。” 齐岱颔首道:“难怪你坐船会遇到了强盗,这下子能够说得通了。” 周璐继续补充说道:“大人,关少侠是正人君子,我可以为他担保,绝对不是这伙人说的那样。” 齐岱把脸一转,看了看堂下高瘦的男人和他身后站着的众人,大多数人都对周璐的言辞摇头表示不予认同。 第160章 齐岱的打算 齐岱心下思忖道:“这件案子牵扯极广,涉及人物众多,且案情复杂,又有诸多人证还未到位,如今只听堂下片面之词难以决断,不如暂且搁置,待日后查明再说。” 高瘦的男人大声嚷嚷道:“大人,你休要听信这女子之言,这女人和这贼子半夜三更独处一室。按照刚才这女子的陈述,这女子已经脱下衣裤,赤裸躺在床上,那关平血气方刚,如何能够忍住?肯定做下了男女之事,如今还想妄图遮掩,我等这把年纪,皆有儿女,莫非欺负我等不曾经历过这些事情吗?” 齐岱心中计较已定,拿起手中的惊堂木,刚刚举起,猛的一声喝道:“这事暂且搁置。来人,将关平先行关押,将这女子暂时安排在客栈,等待本官将案情查访明确,再来审断!退堂!” 手下的衙役把关平夹了出去,又有几人把周璐带出。 齐岱只身走进后堂。 “哟!老爷如今可算是回来了?”如梦娇嗔的把脸转到房门的另一侧。 “爱妾这是怎么了?”齐岱走到如梦身边坐下,歪着身子就来搂抱如梦。 “老爷说好就去片刻的,谁知道却又是哄我!”如梦用手扑打开齐岱的手。 “爱妾不要这样嘛!还不是因为案情复杂,我才脱不开身的嘛!”齐岱看见如梦不理睬他,便堆下笑脸去讨好。 “什么案子啊?我看是你在打那个女子的主意!不知羞!”如梦仗着齐岱素来的恩宠,说话毫不顾忌。 “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打小报告?我非寻个事由打他一顿板子不可!”齐岱气鼓鼓的说道。 “这么说来,那女子确实是个漂亮的人物喽!”如梦把脸转回来,小嘴兀自嘟着。 “那个女子和你不同,大大的不同!”齐岱把如玉抱在膝上,眼神荡漾,神情悠然。 “怎么个不同法?究竟是我好,还是她更胜我一筹?”如梦用手指轻轻拍打了一下齐岱的肩骨。 “你妖娆妩媚,让人流连忘返,她嘛……”齐岱用手搓弄着短须,细细的品味着。 “那个女子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如梦两只涂上绿色眼影的眼睛,不停的眨巴。 “这个女子嘛,温婉清秀,让人一见忘俗!”齐岱饶有兴致的说道。 “听你的意思,你莫不是要把那女子收为己有!”如梦吃了一惊,眼底里藏着满满的妒忌。 “我在堂上已审问过那女子,那女子言说自己并未曾着了人手。我也细细观看这女子的形态,不似人妇之状,看来确实还是黄花闺女。” 齐岱缓缓转动脖子,回想起堂上的场景来。 “你个没良心的,亏你还是县里的父母官!我听说这是一件出了人命的官司,你却只顾把眼去瞟那女子的姿色,我看你是真正色胆包天的贼罢了!” 如梦挣扎着要从齐岱腿上站起来。 “我怎么没良心了?既然是件命案,少不得要把那个男人问了死罪,只是我看那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整日里在船上捕鱼为生。如今我要是纳了她做妾,她小你大,常伴我的左右,也可以分了你的劳苦,可不好么?” 齐岱把如梦依旧揽入怀中,抱个满怀。 第161章 如梦的往事 “你的意思是非娶她不可了?”如梦近距离的看着齐岱。 “你若能办成此事,我会好好犒劳你的。”齐岱用手指捏了捏如梦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身子一俯,抬起如梦的小腿,朝着床前走去…… 如梦,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人,却已经嫁人三年,嫁了两任丈夫了。 如梦原先是嫁给一个小木匠做妻子的,虽说日子穷些,但穷也有穷的过法,日子一晃就两年过去了。 小木匠十分肯干活,那时齐岱刚刚来到不归县担任县令。因为前任县令喜爱节俭,所以所住的屋子是朴素的,屋顶的横梁都被老鼠咬穿了也没有及时修补。 等到齐岱来了不归县,极其崇尚奢华,看见那简单古朴的物件一概弃之不用。 齐岱来到前任县令的居所一看,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屋檐上也抖落下不少灰尘在齐岱的官服上。 修补!齐岱上任第一件事情,不是为不归县的老百姓造福,而是先大修自己的府邸。 因为工程浩大且迁延岁月,齐岱召集了本县全部各色工匠,其中也包含小木匠。 为了能够超前完成齐岱府邸的修建,齐岱规定没有完工之前,工匠们不许回家,只住在工棚里面。 工匠们叫苦连天,可是又不得不这样,谁叫齐岱就是这个县的县令呢! 工匠们的伙食只是简单的菜蔬而已,几乎看不见肉沫,县令又规定不许工匠们去外面吃喝,但允许家属自带饭菜。因此工匠们每每请托家人带饭送到工棚,小木匠也不例外。 工匠们整天都泡在繁杂的事务当中,唯一有乐趣的便是褒贬来送饭的女人了,毕竟孔夫子有言在先,食色,性也! 其中有两个工匠特别嘴碎,喜欢讨论谁家的媳妇漂亮,谁家的媳妇会干活,谁家的媳妇…… “你看见了没有?来送饭的张家媳妇白白嫩嫩的,真是羡慕死我了。” “李家的才好呢,屁股大,好生养,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 “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自己都吃不饱饭呢!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孩子多了自己容易遭罪。所以说还是找个不容易生养的女人好。” “胡扯你!我就不信,你会找只不会下蛋的鸡。” “呵呵,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挺着肚子的女人才有味呢!哈哈哈。” 两个人常常因为观点不一样,争吵起来,而这次的结果是一样的。 两个工匠谁都不服谁。 “对了,那个小木匠的媳妇真是够味呀,你可瞧见了没?” “你是说前儿来修补屋子上横梁的那个小木匠?” “可不是,我可是真切的看到了。尽管当时我离着这女人比较远,可是那个轮廓,真是天仙啊,轮廓美,你懂吗?” “你当我看不见吗?我也瞧见了,那个小木匠把他媳妇送出门外的时候,那小娘们还靠在小木匠的怀里,死活都不让小木匠走回到屋子里去呢。” “这说明什么?那小娘们寂寞了呗,正值那体验味道的青春,你叫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第162章 工匠的闲谈 “这话说的,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那个小木匠来的比我们还早,算来时间都快两个月了,这么长时间的空档期,这个小娘们说不定早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呢,只是在她丈夫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你还真别说,我听说了一件事,来源极其可靠,好像是和耿瓦匠有关的一件事情。” “耿瓦匠,就是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哑巴吗?” “没错,就是他。别看耿瓦匠只是个闷葫芦,但是他父母帮他早些年的时候订过一门娃娃亲,谁承想那个女娃娃长成以后倒是有几分姿色。当然了,比起小木匠的媳妇是逊色些,但是对耿瓦匠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呀!” “你不说还好,我也见过耿瓦匠的媳妇。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会来事的,还用她那双含情目勾搭过我呢!” “越说越离谱,你一个陶匠,人家还能上赶着来勾搭你?”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耿瓦匠不仅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而且性格古怪,动不动就和人起争执的,女人大多都喜欢幽默风趣的,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趣味?额,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这里的人,除了你我,再没有能说会道的了。” “你最后这句话倒是实在话,那你们最后可是成事了吗?” “我倒是想啊!这该死的县太爷,一上任就要大修土木,还派人盯梢着咱们这么劳苦的工匠,根本不得空!” “嗨,说了半空,把我的兴致都撩起来了,结果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有个出了三服的表亲,是县太爷院子里的衙役,帮县太爷办差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有次县太爷竟然让我这表亲拿着几匹上好的布段送给耿瓦匠的媳妇儿做衣裳!这里头学问可就大了!” “难不成耿瓦匠是这县太爷的亲戚?亦或是耿瓦匠早些年的时候施恩给这县太爷不成?” “我看这些可能性不大,那耿瓦匠是土生土长的县里人,我们刚来的县太爷听说是豫章郡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么说来,莫不是耿瓦匠的媳妇儿勾搭上了县太爷?这也太逆天了!” “呵呵,只不过一时受用罢了。这样不自爱的女人,就是跟擦桌子的抹布一样,脏了就扔了,都不带洗的。” “瞧你一个陶匠,不琢磨工艺,倒琢磨起这些事情来了。得,督工的又来了,干活去!” 两个工匠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不情愿的拿起了各自的工具,磨起洋工来了……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那个督工…… “报告大人,我今日在用饭的时候,发现了一位绝美的女子!”督工弯着腰,满脸堆笑,对新来的县令齐岱谄媚道。 “我是来造福不归县的百姓的!某个女子美不美和我有什么想干?难不成你想使个美人计,以后好拿捏我么?”新县令齐岱摆出一副清正的面孔。 第163章 督工的谄媚 “小人不敢,还忘大人怜见小人一片孝敬之心,饶恕小人轻狂之罪。”督工跪下膝盖,叩首道。 新县令齐岱站在后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磕头如捣蒜的督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罢了,本官看在你初次的份上,就不惩罚你了。”新县令齐岱吐出一口粗气,把背朝向督工。 “谢大人恩德,小人没齿难忘。”督工仿佛得了一纸赦令,感激得痛哭流涕。 “轻狂之罪可以饶恕,欺瞒之罪想是难逃!你方才言及有一绝美女子,你可曾知道老爷我走南闯北,见过多少山川人物,鲜有几个女子能入的了我的眼睛。”新县令齐岱转过身来,缓缓坐在一把高档红木交椅上。 “回禀大人,小人不敢虚言。方才吃饭的时候,那些工匠看见这妇人,眼睛都直了,有几个没有分寸的便上去攀谈拉扯,老实巴交的把碗摔在地上才回过神来。大人若是看见这妇人,想必也会一夜难眠。”督工把脸埋在地面上,眼珠子转的飞快。 “大胆,你以为本官是贪图美色之人么?且不说本官为人不重美色,就这修建府邸的工匠还能娶到那貌如天仙的女子?恐怕你别有意图。”新县令嘴上虽然犹如钢铁般坚固,心里倒是被这督工说道,决意想一睹这女子风采。 “回禀大人,小人已经打听清楚。那妇人是本县一个小木匠的媳妇,是从外地嫁过来的,才成亲两年。这女子父母都已身故,靠着丈夫小木匠过火,女子如今在家浆补,侍奉公婆。” “如今小木匠应征修建府邸,已有数月,原本都是吃大人拨给他们工匠的口粮。谁承想到这小木匠是个白眼狼,竟然挑起嘴来,说给他吃的食料与猪狗无异,明面上和背地里说了大人许多坏话。这女子因为丈夫小木匠嘴刁,便没每日做好了饭菜,送到府邸门口。” 督工已经抬起身子,大肆宣扬小木匠对新县令齐岱的不满。 “这个小木匠着实可恶!本官发给他们钱粮,却要反受他的闲气!可恨,可恼!”新县令齐岱用力的拍打椅子的扶手。 “大人,您应该给这个小木匠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天威不可冒犯。”督工斜着眼,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新县令齐岱把眼睛一闭,躺在椅子上。 “是!大人,小人方才说道那女子的美貌,确实无半句虚言啊!”督工走前一步,想再言语几声。 “大人说话,你是没有长耳朵的吗?”站在新县令齐岱身侧的一个小厮,名叫狗儿,大声喝道。 “是,是,小人告退。”督工低下头,不甘心的退下去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下手,我来下手!”督工咬着牙,用脚狠狠的踢了一脚衙门的门槛,气愤的走了。 县衙后堂里。 “狗儿,你去调查调查那个小木匠的媳妇,是否确实像这督工所说的那般美貌。”新县令齐岱瞥了一眼身侧的狗儿,低声的说道。 第164章 狗儿的打探 “老爷,狗儿这就去办。若果然是个美人儿,狗儿定会想出个法子把这女人给您送来!” 狗儿躬着身子,嘴角挂起邪魅的一笑。 原来这狗儿是齐岱豢养的,曾经因为吃酒赌博犯了事,正好落在了齐岱手中。齐岱看见狗儿会说话儿又能办实在事情,便留在身边。 如今齐岱刚刚来到不归县担任县令,便把狗儿当做亲近随从带在身边。 当晚,狗儿便混进府邸,与那些工匠同吃同住,有意无意攀谈起小木匠的媳妇来。 “你们可曾听说过小木匠的媳妇?”狗儿故意挑起了话头。 “哪个小木匠?我们这里的木匠可不少呢。”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说道。 “多半是那个修补横梁的小木匠。”一个看上去精瘦的男人说道。 “要真是那个小木匠的媳妇,可真带劲了。那脸蛋、那身板,估计……”一个肥胖的男人听见在议论小木匠的媳妇,主动挪了过来。 “哦,你是说那个小娘们啊!”膀大腰圆的男人猛的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也想起来了,前些天都还亲眼看见过。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标志的人物呢。”精瘦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 “那小娘们和小木匠感情好着呢,可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哈哈,我和那个小木匠一起搭伴做过活,是小木匠自己告诉我的。”肥胖的男人插了句嘴。 “那个小木匠的媳妇每天都会过来送饭吗?”狗儿斜着眼,打量着三个人。 “反正前儿和昨儿我是亲眼看见了,那个小媳妇是挎着篮子来给小木匠送饭菜的。”膀大腰圆的男人用手撑着下巴说道。 “怎么的,你小子也看上了那个小媳妇不成?”精瘦的男人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狗儿。 “我告诉你们,想勾搭那小媳妇儿基本没戏。你们肯定要问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自己就是亲身经历啊。” 肥胖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 “有次我和小木匠一起为一处财主人家修葺庭院,我看见了那小媳妇儿来找小木匠,好像是说了家里的一些和公婆有关的琐碎的事儿。那小木匠肯定向着自己的父母啊,后来那小媳妇儿噘着嘴就回去了。于是,我悄悄跟在后面,趁着那小媳妇不注意的时候从她后面抱住了她,结果挨了她一个巴掌……” “呵呵,你这样稀里糊涂的抱着她,难怪这个小媳妇会扇你。别说是她,要是换成我,被一头肥猪一样的男人抱住,我比她扇的更狠,哈哈哈。”膀大腰圆的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上手啊!那个小媳妇同意还好,要是她哭喊着去找小木匠,估计你少不了挨一顿揍,哈哈。”精瘦的男人也嘲讽起来。 “就小木匠那个体格,能伤我一根指头吗?也不过是在被窝里折磨折磨那个小媳妇罢了!”肥胖的男人露出鄙夷的神色。 第165章 男人的躁动 “小木匠和她媳妇是正经夫妻,人家那叫鱼水和谐。不过你是没有机会的了,要是硬来的话,官司等着你喽。”膀大腰圆的男人大声的揶揄着。 “我想上次从背后抱住可能是吓着那小媳妇了,这次我从正面去,情况应该会不一样。”肥胖的男人躁动的心停不下来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大多数人都吃着新县令齐岱拨下来的公粮,不过到了这些工匠的手里,只剩下粗黄的米饭和聊胜于无的汤汁了。 “你们看,那个小木匠又往府邸的门口走去了。”精瘦的男人提醒着周围的人。 “走,我们也看看去,那个小木匠的媳妇长得可妖艳了,看着这样的美人儿很下饭!”膀大腰圆的男人流着哈喇子。 小木匠来到府邸门口的时候,媳妇儿如梦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门口还有两个拿着棍棒的侍卫,专门看守这群修建府邸的工匠们的。 “得亏是你,否则我要和工友们一起吃糠咽菜了。”小木匠从如梦手里接过菜篮子。 “你看看里面有什么菜?”如梦嬉笑着看着小木匠。 “哇,有烧鹅,还有烤熟的番薯,、丝瓜汤,还有一碗雪白大碗的米饭。”小木匠打开了篮子,里面是菜香扑鼻的各色菜蔬。 “你快吃,我亲手做的。”如梦看着自己丈夫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心里很满足。 吃过饭后。 “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儿。”小木匠吃饱后,用油腻的嘴亲了如梦的脸颊一口。 看到这幕前景的众人。 “真是羡慕那个小木匠啊,看他吃的那菜,满嘴流油啊。”膀大腰圆的男人咋舌道。 “要是我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儿,我死也甘心。”精瘦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不行,我得过去和那个小娘们说几句。”肥胖的男人驮着一身肉,几乎是滚了过去。 “小娘子,没想到又见面了。”肥胖的男人向如梦打了一个招呼。 “上次就是这个无赖,从背后抱住我,想占我便宜。”如梦跟丈夫小木匠抱怨了一句。 “怎么,我把你当兄弟,你还想占我媳妇儿便宜?”小木匠一听如梦的话,生气极了,当即揪住肥胖男人的衣领。 “你放尊重的,谁是你兄弟?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今儿我就告诉你,你这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我还真要定了!”肥胖的男人一把甩开小木匠的手,朝着小木匠就是一拳,打在小木匠的脸上,小木匠往后便跌倒在地。 “你打我丈夫干什么?”如梦赶紧去扶小木匠。 “小娘们,你说你这窝囊废丈夫有什么用啊?我就轻轻一推,他就像根稻草似的跌倒了。不如跟了我!”肥胖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摸如梦。 “胡闹!这里是花楼吗?在这里男盗女娼!”从门外走出来一个板着脸的男人,众人一看,原来是督工。 那督工本来想把小木匠媳妇拿去献宝请赏的,不想新县令齐岱不从他的道上走,偏偏要差遣狗儿来办事。 督工从新县令齐岱后堂退出来后,心情郁闷,就去了花楼喝酒,在那里歇宿了一宿,直到中午才赶回府邸监工。 第166章 收买龅牙妇女 “大人,这个肥胖的男人打了我男人,还欺负我。”如梦看见了督工在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知道他是这里管事的。 “怎么一回事情啊?”督工本来心情郁闷,这会子看见美女就站在他身旁,心情也大好了。 “我和我丈夫正在说话呢,这个肥胖的男人便当着我丈夫的面来轻薄我,我丈夫和他理论了几句,这男人便动手将我丈夫打倒在地,还趁着我去扶我丈夫的时候,用手来摸我。” 如梦伶牙俐齿,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通。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督工色眯眯的把手放在如梦的肩膀上,接着把脸转向了肥胖的男人,大声呵斥着, “你是不是皮痒了?你欠抽是不是?你要是闲得没事干,现在就赶工去!一天天的给我添堵!” 肥胖的男人自知没趣,低声说道:“我是个粗人,看见小木匠的媳妇就走不动路。” 督工骂道:“不成器的奴才,瞧你这出息!还不快滚?” 肥胖的男人实在是太胖了,跑起路来像翻滚的皮球一样。 如梦看见肥胖的男人灰溜溜走了,对督工拜谢道:“多亏了大人,才能帮我们夫妻出口气。” 此时小木匠已经爬起来了,脸颊下方靠近嘴角的地方已经青肿了一大块。 督工看见小木匠的模样,心里倒是挺欢腾的,开口对小木匠说道:“你这个人来自身都难保,还指望保护你媳妇儿,呵呵!” 督工别着手,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府邸里面走去。 小木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宽慰了如梦几句,也走了回去。 如梦则是把吃剩的饭菜装进篮子里面,挎在手腕上,沿着原路返回了。 这一切,精细的狗儿都瞧在眼里。 狗儿随即跟了出去,不想门口两个拿着棍棒的侍卫拦住了他。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狗儿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是新县令齐岱交付给他的,这样在本县公门出入就畅通自由了。 “原来是县令的令牌,多有得罪。” 两个拿着棍棒的侍卫撤下十字交叉在一起的两根棍棒,躬身说道。 狗儿也不理会,出了门,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看见了如梦挎着菜篮的身影,就悄悄跟在身后。 一路上,狗儿跟着如梦穿林过树,一直跟到了小木匠的家里。 狗儿发现小木匠的屋子周围还有三四户人家,便以口渴讨水喝为由进了一户离小木匠家最远的一户人家。 “有人在吗?”狗儿敲了敲破旧的柴门。 “谁呀?”屋内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两只龅牙露在嘴唇外边。 “大婶,我讨口水喝。”狗儿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出来,递给龅牙妇女。 “一碗水罢了,哪值得这么多银子。”龅牙妇女嘴里虽然这般说着,手里却把那银子攥的紧紧的。 “你若告知我关于小木匠家的一些事情,这银子便是你的。”狗儿朝着龅牙妇女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你要问什么啊?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龅牙妇女的眼神死死盯着手里的银子。 第167章 摸清底细 “那小木匠家中有什么人?”狗儿悄声问道。 “进来说,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龅牙女人领着狗儿进了里屋,倒出一杯水放在狗儿手里,继续说着 “他家里有一对父母,如今上了年纪,父亲时常患病在床,母亲也是体弱多病。两年前小木匠娶了一房媳妇,是从外地娶过来的。那女人名字叫着什么如梦,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名字,小木匠在家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人嘛,贪爱那口,倒是小木匠着实病了好久,那媳妇两年来都没有身孕。因此那老两口没少责骂她,屡屡说她不务正事,我们这些邻居都晓得的。” 狗儿听见这些,心下有了底子,便问道:“如此说来,如今是小木匠父母还是他们小夫妻一起住咯?” 龅牙妇女答道:“可不是嘛!那个叫如烟的小媳妇倒是想单独住,可是那老两口都是药罐子,离不开身的。” 狗儿点点头,喝尽了杯中水,便推故告辞。 狗儿径直一路赶回到了县衙后堂。 此时,新县令齐岱正手里转着两个圆圆的玉玛瑙,闭着眼睛躺在一把竹椅上。 “禀告大人,已经探到消息了!”狗儿躬着身子对齐岱报告道。 “哦,这么快?你快说说。”齐岱睁开眼睛,身子依旧躺在竹椅上。 “那小妇人名叫如梦,是个外乡人,如今加入小木匠家中。那小木匠和父母同住,父亲已经卧病在床,母亲也是身体不大好,两个老人都是药罐子,需要人服侍的。” 狗儿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睛觑着齐岱,看见齐岱已经睁开眼睛,继续说道, “现在那如梦每日午间给小木匠送中饭,这几日都不曾中断。那个如梦的小妇人倒是意志坚定,我亲眼所见她拒绝了别的工匠的撩拨,只是……” “只是什么?”齐岱立马坐起身子,竹椅因为齐岱大幅度的动作发出了声响。 “只是众人对那叫做如梦的小妇人风评不好,多有觊觎嫉妒她的。”狗儿如实禀告道。 “要是这样,就极难得到这小妇人了。”齐岱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大人,依我之见,未必不能!”狗儿露出一双狡黠的目光。 “哦?你若能了我心愿,我必重重赏你!”齐岱站起身子,走到狗儿身边,扶起了狗儿。 狗儿露出奸滑的微笑,凑到齐岱耳边,轻声说道:“大人,只需如此如此,不愁抢不到那小妇人!” “果然是条毒计!虽说残忍了些,终究是绝了那小妇人的念想!”齐岱一听,不住的点头,下颌露出奸诈的笑容,猛然拍了拍手,眼底尽是凶光。 “就依你所说的去办。你去帮我把那个在府邸督工的人叫来,我有事吩咐他。”齐岱想了一会儿,决定开始实施计划。 “明白,这事儿让那督工吩咐,是最合适不过的,还是大人明察秋毫!”狗儿谄媚的说道,接着回身便离开了县衙后堂。 狗儿走到县衙的前厅,对其中一个看门的衙役说道:“知县老爷要见监造府邸的督工,你去传唤此人!” 第168章 齐岱的敲打 衙役接了狗儿传递的命令,便赶到府邸,找到督工:“知县老爷有令,叫你前往县衙后堂答话。” 督工问了声好,问道:“不知县令大人传唤我是所为何事?” 衙役催促道:“你见了知县老爷自然就明白了。” 督工也不敢再问,便同了衙役一同起身,前往县衙后堂。 县衙里。 督工过了几道门,来到了县令齐岱所在的后堂。 齐岱正坐在交椅上,旁边有一张方桌,桌子上沏好了一杯茶,茶水的热气腾腾的往上冒。 “不知县令大人有何吩咐?”督工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地板。 “我这里接受到许多文书,说你带头克扣修建府邸工匠们的补贴和口粮。不知是否属实啊?”齐岱故意扬起了声线。 “大人,这……这绝对是诬陷!绝……绝无此事啊,大……大人万万不可听……听信小人之言。”督工的后背冷汗直流,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些事情是修建府邸的工匠们打的报告,今日的告发信件中,有一工匠还告发你觊觎他的妻子,可却有其事?”齐岱厉声问道。 “绝无此事啊!尽管小人昨晚身体不适,但是一想到大人把监造府邸的重任托付给我,我便不顾沉重的身子,依旧前往府邸,小人今日并不曾见过某位工匠的妻子。”督工由于低着头,面额上的汗水沁了一脸。 “监造府邸,也算得上是本县的大事。你的举动惹人非议,所以本官要罚你两个月的俸禄。”齐岱捧起旁边的茶杯,打开茶盖,吹了吹热气。 “大人,肯定是有人恶意中伤,不可听信啊!”督工用头磕了几下地板。 “这事先搁一边。本官还有件事要找你呢。”齐岱故意停顿了一下。 “能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荣信啊!”督工以为效忠新县令齐岱的时候来了。 “好,好。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办成,我会重重赏赐你的。”齐岱喜盈盈的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府邸上主屋里的横梁年久失修,恐怕那木头早已朽坏。我考虑再三,采纳了身边人的意见,决定把那木头重新加固。你回去以后,需要选派一位木工巧匠,完成以后,我会有赏赐给你。” 督工一听这事,便磕头道:“小人一定办妥,请大人宽心。至于赏赐,不敢奢望!” 齐岱从桌椅上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说道:“近来公务繁忙,我感觉神思困顿,也不留你了,好心办差!” 说罢,齐岱便走入到屏风后面去了。 督工心内惊慌,也火速离了县衙。 回去的路上,督工想起今日是用手轻薄过小木匠的媳妇。 “哦,想必就是这个小木匠托人去县令大人那里告发的。这厮着实可恶,我当面解救了他媳妇,他却在背后告我黑状,我要让他好看!” 督工越想越气,一路走回到府邸。 “督工回来了?县令大人可有赏赐啊?” 站在门口拿着哨棒看门的侍卫堆下笑脸问道。 第169章 督工的报复 “赏个屁!”督工的气没处发泄,看见侍卫这张笑脸,便再也忍耐不住,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把侍卫扇倒在地。 督工看见侍卫坐在地上呆着眼睛揉脸的动作,便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大好。 督工猛然想起知县大人要他加固主屋的横梁,还说要一木匠。 督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对了,就让那小木匠爬上高地,去做那累活,这样方可出出他告发我的恶气!”督工把手一别,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 院子里,小木匠正在做些雕花的工艺。 “小木匠,你过来!我有另外的活派你。”督工立在院子门口,颐指气使的使唤着小木匠。 “老爷,您要派我什么活呀?”小木匠停下手中的活,小声的问着,怕惹恼了督工。 “从明儿起,你就去加固主屋的横梁。记住,这可是要紧的活,要不是看在你勤劳肯干的份上,这活我就派别人了。”督工不耐烦的囔囔道。 原来,府邸的主屋里,横梁很高,有十米高左右,因为前任县令并不修葺屋子,因此上面布满了蜘蛛丝儿,光线也十分昏暗。 第二日一早,督工便催促小木匠去加固主屋的横梁。 小木匠拿了能收缩的长梯,架在了柱子上,一步一步攀爬上去,做些横梁的修补工作。 这时候,主屋外面一阵骚动。原来是侧屋的房租也要用到长梯,于是就有人来到主屋拿走了小木匠的长梯。 “你们把长梯拿走了,我怎么下来啊?”小木匠此时已经把整个身子爬到了横梁上。 “我们用完就给你,你先做些修补的活儿。”底下的人也不管小木匠是不是同意,直接把长梯拿走了。 “你们这么混蛋!”小木匠一个人蹲在横梁上。 主屋的横梁太多年没有修葺了,蹲在横梁上的小木匠抬头一看,屋顶上结着许多蜘蛛网,还有几只硕大的花蜘蛛在网上攀爬着,蜘蛛网上悬挂着各种各样昆虫的尸体,恶心极了…… “待在这地方实在太难受了,可是下去的长梯也被别人搬走了。看来我还是顺着横梁,爬到别的地方先坐一坐再说。”小木匠无法忍受头顶上的污垢,就把身子骑坐在横梁上,一步步挪回去。 谁知道小木匠挪动横梁中央的地方,那根横梁便咔嚓一下断了,小木匠直接从十米的高空垂直下落,重重的跌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原来,那根横梁是狗儿花银子买通了其中一个木匠,故意截了七分断的。 “不好了,小木匠从横梁上失脚跌落下来了!”主屋外面的工匠们听见一声闷响,都涌入主屋来观看。 “这事儿得赶紧告知督工,我看这小木匠基本上是不能活了。”其中一个机灵的工匠凑近瞅了瞅小木匠,发现小木匠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于是便撒腿跑出主屋,去找督工了。 很快,府邸的工匠们都知道这事儿了,围在主屋外边,可谁也不敢走进屋子里去。 第170章 摔落的小木匠 “吵什么吵?我去看看。”督工用脚踢开几个靠近里屋的工匠,挤到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督工问着身边的工匠们。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见一声闷响,等我们进来看的时候,这个小木匠就倒在血泊里了。”其中一个稳重的老木匠回应道。 “你们几个,跟着我进屋看看。”督工说是领着几个工匠走向前进,可是走的时候故意把脚步放慢,顺便叫嚷道, “你们上去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气。” 被裹挟的其余木匠没办法,只好把身子凑到血泊中去。 只是那气味血腥十足,加上里屋通风不好,好几个身体素质差的都作呕了。 “回督工话,小木匠现在还有气儿,不过已经很微弱了。”一个胆子大点的工匠把手指探到小木匠的鼻子下边。 “没死的话,就把小木匠抬到外边的走廊里来。这屋子以后知县大人要自己住的,千万不能有人死在里面!”督工使劲的扯着嗓子大喊,脚下不曾挪动一步。 那些工匠没办法,忍着血腥的气味把小木匠扛了出来,放在了通风的走廊上。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连件差事都办不好!”督工用手指着小木匠,一顿数落。 “督工,小木匠好像在说什么。”一旁的工匠看见小木匠的嘴唇在动着,可是声音很微弱。 “你把耳朵贴在小木匠的嘴唇边上,去听听他说什么。”督工吩咐着一个距离小木匠最近的一个工匠。 这个工匠,一脸不情愿的把耳朵靠近了小木匠的嘴唇,竖起耳朵听着。 “回督工,小木匠一直在重复着如梦!”贴在小木匠嘴边的工匠说道。 “是不是说人生如梦的意思啊?”其中一个读过几年书的漆匠多了句嘴。 “胡扯,他只是一个小木匠,能有这么高的境界?老爷我都不能呢!”督工伸出腿,踹了一脚发言的漆匠。 “回督工,我知道如梦的意思。”那个调戏过小木匠媳妇的肥胖男人挤了过来。 “有屁快放!谁有耐心听你猜谜!”督工张嘴骂着肥胖的男人,唾沫溅到了男人的脸上。 “如梦就是小木匠的媳妇!”肥胖的男人喊了一句,顺带擦了擦脸上的唾沫。 “这小子看来是掉进女人的染缸里了!死到临头,还惦记着女人!”督工啐了小木匠一口。 “回督工,这个叫如梦的女人每日中午都会来给小木匠送饭的,小夫妻两个感情好着呢。”膀大腰圆的男人介绍了一下。 “原来这小木匠是想再看一眼他的媳妇。”督工的智商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水准。 “算算时间,马上到饭点了,小木匠的媳妇儿应该就要来了。”精瘦的男人看了看屋子在日头照射下的投影。 “你们几个,去府邸的门外等着,要是看见了小木匠的媳妇来了,你们就过来报个信!”督工用手指了指肥胖的男人、膀大腰圆的男人和精瘦的男人。 第171章 等不来的如梦 这三个被督工指定的男人没好气的去了府邸门外,四处张望着,看看小木匠的媳妇如梦到底来了没有。 在如梦来送饭的路上。 一处必须经过的竹林里。 如梦正挎着菜篮,跨过崎岖的山路,准备给小木匠送上自己亲手炒的饭菜。 突然,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闪在了如梦身后。 其中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一块蘸过药水的纱布,抢上前来,从后面包住了如梦的嘴。 另外一个蒙面人夹住了如梦的两只手。 如梦挣扎了一下,手里擦汗的丝巾掉在了地上,晕倒在了蒙面人的怀里。 两个蒙面人把如梦绑起来,套进一个能出气的袋子里,扛着从竹林里快速穿过…… 而这边,小木匠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强行支撑着生命。 “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那个小木匠的媳妇儿怎么还没来?”督工不耐烦起来。 “饿着谁,也不能饿着督工是不是?”其中一个机灵的篾匠刻意讨好道。 “你这小子有前途,我很看好你!”督工听着这个篾匠的话,觉得很受用。 “快拿饭菜来!督工要吃了。”篾匠吆喝着其他的工匠。 可是其他工匠不为所动。 “去,帮我拿些吃的来,我今天这顿就在这里吃了。现在毕竟是人命关天,我是督工,必须守在这里,等到小木匠断气为止。”督工用眼神瞧了一眼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工匠。 那个老实的工匠便去端饭菜了。 片刻功夫,那个工匠端着丰盛的饭菜回来了,递给了督工。 这个机灵的篾匠赶紧钻到督工屁股后头,拱起后背,示意督工坐下来。 督工也不客气,一屁股结实的坐了下来,再缓缓接过递过来的饭菜,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 只见膀大腰圆的男人、精瘦的男人、肥胖的男人都跑了过来。 “是那小木匠的媳妇如梦来了吗”督工已经吃的满嘴流油,正悠闲的坐在篾匠的背上,用精致的牙签剔牙呢! “回督工,我们等了半天,没看见那小娘们的半个人影。”膀大腰圆的男人抢先答道。 “刚才谁说来着,说那小木匠的媳妇每日午间会来给小木匠送饭。”督工用眼睛瞅着周围围成一圈的工匠,实在记不起来是谁说的。 “回督工,前些日子确实是这样。可是难保有别的情况。”精细的男人话只说了三分。 “有话就直说!我听不懂你们这些歪歪肠子的话。”督工用力的瞪了一眼精细的男人。 “回督工。那小木匠的媳妇是少有的美人呀!那妖艳的脸蛋、多肉的身材,哪个男人见了眼睛不直的?”精细的男人回忆起如梦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督工把头朝着精细的男人探了探。 “那小木匠和我们一样,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了。那小木匠的媳妇人又漂亮,少不得有些男人会去勾搭的,如此便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了!”精细的男人饶有趣味的向督工挤了挤眉。 “这倒也是有可能的。”督工低下头,嘴角挂起一丝邪魅的微笑,仿佛是在脑海里品味小木匠媳妇的爱情动作。 第172章 贪婪的督工 “督工老爷,我看小木匠媳妇的这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这个小木匠也是受用够了,这福气总该轮到别的男人了,哈哈哈。”肥胖的男人脸上显露出邪恶的面容。 “你们别的本事没有,男女之事倒是摸得门清!看来你们平时没少干坏事!”督工的神态耐人寻味,似乎有些嫉妒。 “督工,你快来看小木匠,他……”耿瓦匠手指着小木匠的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小木匠怎么了……哟!他这是……”督工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小木匠的眼神里燃烧着愤怒,接着眼神逐渐黯淡,最后眼神里脱了光彩,成了死鱼眼。 “回督工,小木匠断气了!”精细的男人把手凑到了小木匠的鼻息下面,已经没有气息儿了。 “多半是知道他自个儿媳妇在外边和别的野男人缠绵,快活得把送饭的时间都给忘了!”肥胖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肥胖的男人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脸上竟然绽开了笑容的花朵。 “大家先吃饭了,别等了!”督工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小木匠。 众人争前恐后的涌入食堂,把汤汁菜叶当成美味佳肴一样,吃了十分饱。 吃过午饭后。 在主屋外的走廊里。 “你们几个,把这小木匠用草席卷一卷,送到小木匠家里去。”督工对着肥胖的男人、膀大腰圆的男人、精瘦的男人、还有耿瓦匠四个人说道。 四个男人听见督工点了他们各自的名字,知道逃不过的,只好照做。 “回督工,这小木匠已经死了。按照常理来说,也是做工的时候出的意外,应该给点丧葬费、抚恤金什么的,意思意思。”精细的男人舔着笑脸问候着。 “明明是这个小木匠自己失脚从横梁上掉下来的,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来出费用?”督工捂紧了自己口袋。 按照平时做惯的,督工会把拨给工匠们的费用从十分里克扣八分。 现在连丧葬费和抚恤金更是想一毛不拔! “这……我们要是见到了小木匠家人,我们两手空空……怎么说话?”精瘦的男人面露难色,神情窘迫。 “那就这样,我这里先叫人拟写一张稿子,说明一下小木匠意外身亡的事故,到时候会有银子拨下来的。”督工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精瘦的男人看着要同去的另外三个人,都面面相觑着。 “烦死个人!小木匠从横梁上摔下来,你们这些个工匠难道就不知道事先帮小木匠做好防卫工作?你们是有责任的!你们每个工匠出一吊钱,我算了下人头,总共是五两银子。这钱算我先借给你们,等下月给你们发份子钱的时候,从你们该发的里面扣!” 督工从兜里掏出一把碎花银,总共是五两银子,递给了精瘦的男人。 “这……”精瘦的男人接过了银子,但是并不认同刚才督工所谓把银子暂时借给他们的一说。 “怎么,你有意见啊?”督工对着精瘦的男人怒目而视。 第173章 粉红色的丝巾 “不敢,不敢,我等照着督工所说的去做就是了!”精瘦的男人立马换了一副阿谀的面孔。 “趁着小木匠的身子还有热气儿,你们现在就抬着尸体去他的家!你们今天手头的活暂时就先不要做了。”督工趾高气扬的吩咐着,好像是施舍了泼天的恩赐一般。 四个男人只好用担架抬着小木匠的尸体,往县城外边走去。 小木匠的家离县城挺远的。平日里小木匠的媳妇如梦要早起做完饭菜,要走好长一段山路,穿过一片大竹林,等到了县城的县令老爷的府邸,已经是中午了。及至如梦回到家里,天色大多已经黑了。 因为儿媳妇早出晚归,又且姿色动人,小木匠的父母没少指桑骂槐。 山路上,四个男人各自抬着担架的一角。 “这个鸟督工,贼会算计!”精瘦的男人吐出了一口浓痰。 “没办法,他是督工,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膀大腰圆的男人顶了一句。 “我实在气不过!连这丧葬费和抚恤金这督工都贪!这可是血汗钱啊。”精瘦的男人板着脸,脸色铁青。 “得了,这年头到处都在打仗呢!别把自己当人活,像牲口一样活着就行了。”一向沉闷的耿瓦匠插了句嘴。 “呵呵,你这句说得实在有趣。不过你可不是一般的牲口,你是一只绿毛龟!哈哈。”膀大腰圆的男人奚落着耿瓦匠。 “你胡说什么呢?”耿瓦匠显然对绿毛龟一词十分敏感。 “兄弟我也是好心才告诉你的啊,别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鸟,早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膀大腰圆的男人故意把勾搭两个字说的震天响。 “你别取笑耿瓦匠了,他就这么一个老婆,要是他老婆真跑了,耿瓦匠得跟你急眼!”肥胖的男人明面上是在帮着耿瓦匠说话,实际上也在嘲讽耿瓦匠没本事呢。 “你们就是羡慕我有个老婆!你们都是光棍,随便你们怎么说。”耿瓦匠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膀,不再搭话了。 “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乌龟都有哦!”肥胖的男人吹起口哨,调子都是欢快的。 四个人说着笑着,很快走完了那段山路。 来到了那片竹林里。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膀大腰圆的男人眼睛好使,看见了竹林里挂在竹子根部的一块粉红色的布。 “好像是块丝巾,是女人用的。”精瘦的男人松了松肩膀上的担架,俯下身子把这块丝巾捡了起来。 “干什么你?说好的四个人抬,这会子你却偷懒?”肥胖的男人感觉肩膀上的分量一下子重了许多。 “哎,这块粉红色的丝巾好像在哪里看见呀!”精瘦的男人盯着手里捏着的丝巾,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我记得小木匠媳妇也有一块这种颜色的丝巾呢,往常小木匠吃完午饭后,小木匠媳妇还用那块丝巾给小木匠擦嘴呢!”肥胖的男人眼睛一亮。 第174章 竹林分碎银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木匠媳妇确实有一块这种颜色的丝巾,她走的时候还捏在手里的。”膀大腰圆的男人肯定了这种说法。 “要是这块丝巾真是小木匠媳妇的,那怎么会在这里呢?”精瘦的男人露出了疑惑。 “对哦,今天小木匠的媳妇没有来给小木匠送饭,平常都是来的。”膀大腰圆的男人回忆起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来。 “依我看来,肯定是在这片竹林里,和她的相好一时之间忘乎所以,把这块丝巾不小心给遗漏了。”肥胖的男人好几次追求小木匠的媳妇,都被拒绝了,因此怀恨在心。 趁着其他人在讨论红丝巾的时候,肥胖的男人一把将红丝巾塞进兜里。 “说不定,遇到坏人了。”耿瓦匠冷不丁冒出一句。 “呵呵,那小娘们就是爱装正经!每次看见她,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就不信她只有小木匠一个男人!”肥胖的男人本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心态,使劲的抹黑小木匠媳妇。 “小木匠媳妇有几个男人跟咱们都无关,我们现在只要把小木匠的尸体抬到他家里便好。到时候我们把银子留下,就算完成了任务。”膀大腰圆的男人无奈的说道。 “我们走的时候,督工给了我们五两银子是?”肥胖的男人打起了银子的主意。 “是五两,不过这银子实在是太少了,一条人命啊!”精瘦的男人啧啧叹息。 “我们总不能白跑一趟?不如我们把银子分分?”肥胖的男人本着玩不到小木匠的媳妇,就要打小木匠丧葬费和抚恤金的主意。 “不太好,总共才五两银子,还怎么分?”精瘦的男人嘴里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是已经立住了脚步。 “怎么了?不准备走了?”膀大腰圆的男人听见后面的两个男人在讨论着分银子,也停了下来。 耿瓦匠被三个男人扯住担架,也不得已歇了脚。 “你把银子掏出来给我们看看。”肥胖的男人示意精瘦的男人拿出银子。 “你的花样还挺多,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细心的人嘞。”精瘦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从内衬里抖搂出一堆碎花银。 “一、二、三……七、八。总共八块碎银子,我没有数错?”肥胖的男人抬头望了望其余的三个人 “没数错,你的意思是……”膀大腰圆的男人用贪婪的目光对视着。 “一共八块碎花银,每个人捡两块,这样最公平。”肥胖的男人的一双眼睛在扫视着到底哪几块碎银子的块头最大。 “可是每块碎花银的块头都不一样啊!”精细的男人眼睛很尖,发现了不是很明显的差异。 “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儿!就比如说小木匠,他比咱们强在哪里了?他的媳妇那可人的脸蛋,那诱惑的身材,简直就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啊!可是还不是只有小木匠能吃肉,咱们兄弟只能闻着肉香?”肥胖的男人恨不得咬上小木匠媳妇一口,来解解馋。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每个人分两块,这样相对公平些。”精瘦的男人撺掇着膀大腰圆的男人和耿瓦匠。 第175章 龅牙妇女的报复 “也只有这样了,总比没有要好。耿瓦匠,你也拿上两块给你媳妇买身新衣裳穿穿。”膀大腰圆的男人用胳膊肘顶了顶耿瓦匠。 “我同意。”耿瓦匠没有多余的废话。 “好,既然这样,就算是我们四个人共同的主意了。这事儿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不好对别的说的。”肥胖的男人顿了顿,用眼睛扫视着其余三个男人。 “谁傻呀,把这私分银子的事儿对外说!”精细的男人示意肥胖的男人继续说下去。 膀大腰圆的男人和耿瓦匠木讷的点点头。 “好了,既然大家已经达成了共同意见,那我们就好好干一把。咳咳,我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我优先拿两块。”肥胖的男人不等其余三个男人的回应,从八块碎银子里先捡走了两块最大的碎花银。 “我是第二个表态的。”精细的男人从里面继续挑了两块较大的。 “是我拉上耿瓦匠的,接着就是我了。”膀大腰圆的男人盯着剩下的四块碎银子,肉眼已经分不清哪块大、哪块小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挑了。”膀大腰圆的男人胡乱拿起了两块揣在兜里。 耿瓦匠默默的捡起剩余两块被人挑剩下的小不点碎花银。 四个男人里,只有肥胖的男人和精瘦的男人脸上是春风得意的。 肥胖的男人是因为捡了两块最大的。 精瘦的男人是因为内衬里私藏了一块,所以别人只拿两块,他一个人拿了三块。 四个人分了原本是小木匠的抚恤金和丧葬费,精气神比刚刚出门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倍。 四个人没有再闲聊,很快就穿过了那片浓郁的竹林,来到了小木匠家里的那片村民区。 一位住在附近的龅牙妇女,正挑着水桶从小木匠家门口经过。 龅牙妇女看见四个男人扛着一张担架走了过来,等距离近些的时候,才发现担架上躺着的人是小木匠。 “这不是小木匠吗?怎么,受伤了?”龅牙妇女放下肩上挑着的水桶,凑上前问道。 “不是受伤,是人没了!”膀大腰圆的男人回了一句嘴。 “这么个活生生的小伙子说没就没啊?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龅牙妇女拦住担架,问个不停。 “你是小木匠的妈吗?这么多嘴!”精细的男人看见女人的两只门牙往外突出,瞬间觉得反胃极了。 “哎呦,你会不会说话啊?我难不成看着像小木匠的妈吗?”龅牙妇女生气了,口水都喷到了精细男人的脸上。 “别说是妈了,姥姥都当得!”肥胖的男人怼了龅牙妇女一句。 膀大腰圆的男人、精细的男人都笑出了声。 只有耿瓦匠老实木讷,不苟言笑。 “气死我了!”龅牙妇女一个华丽的转身,往小木匠家的门里闯了进去。 “小木匠爹、小木匠妈,小木匠被门口的四个男人给害死了!”龅牙妇女说完就冲出房门,白了肥胖的男人一眼,飞也似的跑回了自个家。 第176章 小木匠妈的哭泣 小木匠的爹还躺在床上养病,一听见龅牙妇女的口信,便哆嗦起来,喊道:“老婆子,去看看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木匠的妈正在后屋里拿着扇子煎中药,听见叫声,便走到前屋里来,问道: “孩儿他爹,刚才喊着什么来着?” 小木匠的爹挣扎着坐起来,对小木匠的妈说道:“老婆子,你去门外看看,好像是咱俩儿子的事!” 小木匠的妈答应了一声,走出门外。 就在这时候,四个男人已经把担架放在了小木匠家前面的空地上,各自都在拍打身上的尘土。 精瘦的男人瞅见屋子里走出一个老妇人,看样子是饱受风霜的,结合刚才龅牙妇女的叫喊,男人猜测这个老妇人就是小木匠的母亲。 “你是小木匠的家人么?”精瘦的男人对着老妇人喊了一嘴。 “你是哪个?”小木匠的母亲睁开了老迈的眼睛,看了过来。 “你儿子出事了,是我们好心,把小木匠抬回来的。”精瘦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儿子不是去县里帮知县老爷修建府邸了吗?”小木匠的母亲不敢相信担架上抬着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你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过去看看。”精瘦的男人闪在一旁。 老妇人向前走了几步,由于老眼昏花,还得蹲下来才能看得清。 “儿呀!是谁把你害死的啊?”小木匠的妈把上半身都扑在了小木匠的身上,哭声听着十分凄惨。 “节哀顺变!”膀大腰圆的男人用手扶了一把小木匠的妈。 “你告诉我,我儿子是怎么死的?”小木匠的妈老泪纵横。 “你儿子是自己从高地上摔下来,死的!”膀大腰圆的男人一把将小木匠妈的手扒拉下去。 “不可能的!你肯定是胡说。我儿子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昨天我儿媳妇还给我儿子送过饭,回来告诉我今天换样菜蔬。怎么今天人就没了?”小木匠的妈瘫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四个人可是好心才帮你儿子抬回来的。也不说请我们四个人吃个点心、喝杯茶什么的,就这样鬼哭狼嚎!”肥胖的男人责备起小木匠的妈不懂礼数。 “肯定是你们把我儿子害死的!我记住你们的模样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小木匠的妈一把扯住肥胖男人的大腿。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得,吃的没有,红包谢礼也没有,我真就不该来这一趟。”肥胖的男人抬腿想走,可是整根大腿都被小木匠的妈死死抱住了。 “老爷子,你快出来看哪!这些人把咱们儿子给害死了!天理何在啊!”小木匠的妈已经咬定肥胖的男人这伙人就是把自己宝贝儿子害死的凶手。 小木匠的屋子里,本来躺在床上小木匠的爹,听见老婆子急促的惨叫,从床单上挣扎着滚落下来,外面衣服裤子都没有穿,就一瘸一拐的颠到屋外。 “孩儿他爹,你快来看呐!咱宝贝儿子就在这里躺着呢,已经不会说话了!呜呜。”小木匠的妈一边哭,一边用手拍大腿。 第177章 现场的混乱 小木匠妈的惨叫,已经把周围三四户人家都给吸引过来了。 “这是我们的儿子?被这伙人害死的?”小木匠的爹手颤抖着,挪动着发抖的脚,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还有旁边有几个邻居及时跑过来,支撑着老爷子。 “你们这都是什么父母啊?我们四个人明明是把你们的儿子送回家,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结果到了你们二老这里,反而是杀人犯了。你们见过像我们这么愚蠢的杀人犯吗?”膀大腰圆的汉子看不过去,用手指着小木匠爹的脑门。 “那我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小木匠的爹难过归难过,倒是没有小木匠妈那么带有主观性。 “你儿子是从知县老爷的府邸主屋子里的高横梁上失脚跌落下来的,当时还没死!”膀大腰圆的男人越说越激动,好像死的小木匠是他的亲属一样。 “那现在我儿子怎么一动不动了?”小木匠的妈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小木匠,可是就是没有丝毫反应。 “我是说你儿子跌下来的当时没死,现在已经死了。”膀大腰圆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两个老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就突然没了,你叫我们该怎么活呀?”小木匠的爹也哭天抢地起来。 “你们没生小木匠的时候,不也活过来了吗?”精瘦的男人插了一句嘴。 “你这个畜生!你懂不懂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小木匠的爹情绪很激动。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肥胖的男人对小木匠的爹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我们会报官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小木匠的爹镇定下来,瞅来瞅周围的邻居都在旁边围着,胆子也大了起来。 “老爷子,我这兄弟脾气爆,你别放在心上。”精瘦的男人打了打圆场,毕竟自己四个人私分了原本给小木匠父母的五两银子,要是老头子真去报官,自己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拦我,我就和你杠上了!”肥胖的男人一脚踢开抱住自己大腿的小木匠的妈,一脸嘲讽的朝着小木匠的爹说道, “我和你那漂亮的儿媳妇已经好上了很长时间了,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小木匠的爹妈素来都是对自己的儿媳妇如梦有成见的,今天听见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煞有其事的说起他们心中本就怀疑的事情,便心中把这事儿坐实了。 “肯定是你为了夺取我的儿媳妇,才联合这些人一起合谋害死我儿子的!”小木匠的爹气急败坏的骂道。 “对,对,你说的对极了。不干掉你儿子,我怎么才能和你儿媳妇天长地久呢?”肥胖的男人被小木匠的爹妈惹毛了,索性按照他们所说的成全他们。 “你别胡说,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精瘦的男人去扯肥胖男人的手臂。 肥胖的男人来了劲,甩开了精瘦男人。 “你们两老也别听信我这位兄弟的胡话,他这是口嗨了,全部都是没有影的事儿。”精瘦的男人看见扯不动肥胖的男人,又跑到小木匠的爹面前去劝说。 第178章 肥胖男人的反话 “是不是真心话我听的出来!那个肥猪一样的男人就是一个种猪!你不知道如梦是我儿子的媳妇吗?”小木匠的爹血脉贲张,脖子上的筋脉都粗了很多。 “老爷子,你怎么不听劝呢?我这兄弟要真是和你儿媳妇有染,我们几个会不知道的?我们都是一起在府邸里干活的。”精瘦的男人用手抚摸了一下小木匠爹的后背。 “你们是一伙的,别把我老头子当做傻子。我吃的盐比你们四个吃的饭还要多呢!”小木匠的爹用手指指点点,身体都已经在抽搐了。 “在老子面前装大爷!还说什么盐啊米的,要真是这样,咸不死你!”肥胖的男人一点不肯退让,就是要跟小木匠的爹针尖对麦芒! “你这个小畜生,有人生,没人养的。一点都不会尊重老人!”小木匠的爹借助辱骂肥胖的男人,把胸中的恶气都释放了出来。 “可惜哦,小木匠已经死了,你是没人可以给你养老送终了。不过我还年轻,我还可以和你的儿媳妇如烟生好几个大胖小子呢,哈哈哈,真是爽死我了!”肥胖的男人越发口无遮拦。 “你……这个畜……生!”小木匠的爹情绪过于激动,血压直飚,涨得满脸紫红紫红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和如烟的事儿啊?赶明儿,我带她过来给你们二老瞧瞧!可不许嫉妒我哦,哈哈哈!”肥胖的男人五官已经扭曲了,同行的剩余三个男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小木匠的邻居们,目睹了这一切。 他们以为那三个男人的沉默,是对肥胖男人所做行为的承认和肯定。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霸占小木匠的媳妇,还合伙弄死了小木匠。” “岂止如此,这个男人还来羞辱小木匠的父母,我看这人绝对是吃了狗肺。” “这个男人,当着女人公公婆婆的面,这么羞辱二老,看来和这男人相好的叫如烟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些邻居七嘴八舌的嚼舌根。 “你们滚!我们县衙大堂里见!咳咳。”小木匠的爹本来就有病在身,如今更是咳嗽的厉害了。 “我为什么要滚?我就在这里等着如梦回来,如梦根本不喜欢你家儿子,她喜欢的是我!”肥胖的男人大着嘴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哪位高邻,帮我写张状纸,我要告这肥的像猪一样的男人,我要他……”小木匠的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小木匠的妈赶紧搀扶着老爷子,还用手不住的摸老爷子的心脏。 “孩子他爹,我们还是先布置灵堂,这样我们的孩子的灵魂才能得以安息。”小木匠的妈宽慰着半倒的老爷子。 “还搭什么灵堂啊?反正你儿子已经没了。我看不如布置一下喜堂才好呢,我和如梦就在你家里成亲,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们家的,不过晚上我会背着她睡我那里!”肥胖的男人叫嚣着,一脸欠揍的表情。 “瞧见了没?这就是你家儿媳妇如梦随身携带的红丝巾!昨天你家儿媳妇和我在竹林里缠绵的时候落下的,被我藏起来了!”肥胖的男人从兜里一把扯出一块红丝巾,在小木匠的父亲和母亲面前显摆。 第179章 气死老爷子 “啊!你这个畜……”小木匠的爹情绪激动,拼着老命从男人的手里夺回了儿媳妇的红丝巾,接着扒拉着手、指着肥胖的男人,面带恨意。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断了气。 老爷子原本举在半空中的手,也一下垮了下来,僵硬的打在骨瘦如柴的大腿上。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你醒醒啊!”小木匠的妈使劲摇晃着老爷子,可是再也叫不醒了。 “你闯祸了!还不快跑?”精瘦的男人看见了小木匠的爹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再听着小木匠的妈绝望的哀嚎,心下着慌,用力推了肥胖的男人一把。 “我才不怕呢!又不是我把他打死的。”肥胖的男人嘴上强硬着,心里也是打着退堂鼓,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各位邻居啊,你们要给我们作证啊!这四个人是一伙的,他们不仅杀害我的儿子,还和我的儿媳妇通奸,还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前出言羞辱我们这对老人啊!如今孩儿他爹也去了,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们磕到底!”小木匠的妈哭喊着拍打老爷子的身体,一副不想活的模样。 精细的男人看见现场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转变,赶紧拉了拉膀大腰圆的男人和耿瓦匠的袖口,急促的说道:“再不跑,等下跑不掉了。” 三个人面露恐惧,撒腿就跑。 站在旁边围观的邻居,开始议论纷纷。 “出了人命,那四个人跑不了!” “难说哦,那个肥胖的男人确实嘴欠,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确实说的太过分了,连我一个围观的人都感觉到被冒犯。” “这户人家也是真惨。儿子小木匠摔死了,还没有下葬呢,老爷子又跟着去了,这让这个留下来的老婆子怎么过活哦!” 这时候,原本跑回自个儿屋的龅牙妇女探出了头,看见那四个男人都不见了,才挤到人群中来。 “你们不知道,那四个人都不是好人,上来就想轻薄我!”龅牙妇女恨恨的说道。 “起码那个肥胖的男人不是好人,至于其余三个很难说哦。” “那个精瘦的男人倒是在两边劝解,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和老两口掐过架的,只有那个一声不响的男人待在担架边上,一句话没有说过。” “我刚才有听到他们说过和小木匠一起在知县老爷的府邸里修造房子的。这样来看,他们即便跑了也不打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龅牙妇女一听这些邻居对这些男人大多都没有好感,喜上心来,也算是出了口被羞辱的恶气。 “看来这家的老婆子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儿子没了,儿媳妇跑了,老伴也走了!” “咱们帮小木匠的妈写一张状纸,我粗通几句文墨。明儿一早,我们用牛车送小木匠的妈去县城告状” “我去帮小木匠的妈做些饭菜去。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真怕小木匠的妈扛不住啊。精灵已经紧绷着了,要是身体再垮了,谁给这户人家申冤啊!” 龅牙妇女听见了邻居的谈话,自告奋勇的说道:“你们都做好事,我也不能闲着,明天我也同你们一去县衙,我伶牙俐齿,我去叙述案情。” 第180章 被绑架的如梦 “那我们就先散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大家伙要精神气十足的办事去!” 邻居们搀扶着小木匠的妈进了里屋,然后各人就做各人的事情去了。 某处林子里。 如梦垂着头,被绑在一根树桩上。 突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如梦渐渐恢复了意识,只是眼前一片漆黑。 原来如梦的眼睛上被一团黑布裹了好几层。 “说!你家里的财宝放在哪里?”一个声音沙哑的蒙面人,厉声喝道。 “我家里没有财宝。”如梦害怕得很,小声的说道。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里住在哪里吗?非要我们上门去搜不成?”另外一个声音浑厚的蒙面人威逼道。 “我只是平民女子,实在没有什么财宝可以给你们的。”如梦颤抖起来。 “大哥,这个女人不肯说实话啊!”沙哑声音的蒙面人看向声音浑厚的蒙面人,吐出了一句。 “不肯说是?我自有办法。”声音浑厚的蒙面人,欺近如梦的身来,用手指抬起了如梦的下巴。 “求求你们,放过我。”如梦哀求着两个蒙面人。 “我们见到财宝,自然放你回去。”声音沙哑的蒙面人,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两位大王,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还有两位我老人等我回去做饭呢。”如梦哽咽着,伤心极了。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可要动手咯!”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用手抚摸着如梦光滑的脸蛋。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我已经有丈夫了!”如梦苦苦的哀求着,泪水已经把黑布条浸湿了。 “我也想放过你啊,可是你自己不肯啊!”声音浑厚的蒙面人开始用手去触碰如梦饱满的身体。 “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财宝,我丈夫现在正在县令老爷的府邸里做活,等我丈夫回来,我把他得到的银子如数交付给好汉。”如梦的声音颤抖着,心里像长了草一样。 “大哥,这个妮子嘴巴紧得很呐!”声音沙哑的蒙面人在一旁干笑着。 “没事,一会儿,她就松了。”声音浑厚的蒙面人故作轻松,拔出小刀,用锋利的刀口划破如梦身上的外衣。 “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如梦害怕自己被这两个男人玷污,索性求死了。 “哗哗!” 如梦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声音浑厚的蒙面人划破,整件外套已经松松垮垮的掉落在了地上。 此时的如梦,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绣着戏水鸳鸯的花边肚兜。 “还不肯说你家财宝放在那里是?”声音浑厚的男人把手指轻轻抵在肚兜的花边上,压迫着如梦雪白的肌肤。 “我说,我说!”如梦害怕自己失了身,赶紧胡诌了一句。 此时的如梦,大脑中一片空白。 短暂的死寂后。 “说啊,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声音浑厚的男人,再一次用手探向如梦贴身的花边肚兜。 “在我家……床底下,放着一个酒……坛,里面都是……银子。”如梦浑身战栗着,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滚儿。 第181章 如梦的战栗 “姑娘,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声音浑厚的蒙面人把手从如梦的肚兜上移开。 如梦像小鹿般跳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你,现在就去这位姑娘的家里,把她家里床底下装着金银宝贝的酒坛给我偷出来!”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用命令的口吻对声音沙哑的蒙面人说道。 “大哥,我一个人恐怕不行。”声音沙哑的男人说道。 “有什么不行?休要啰嗦,你再不去,休要怪我翻脸无情。”声音浑厚的蒙面人怒斥了一句。 “大哥,那我去了。”声音沙哑的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绑在木桩的如梦,咽了一口唾沫,不甘心的走了。 “大王,我已经把金银财宝埋藏的地方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如梦苦苦的哀求着。 “放过你?宝贝都没有得手呢!”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用手把住如梦的下巴,观摩了如梦姣好的面容,口中赞叹道, “真是一个美人坯子啊!” “大王,求求你放过我,我下辈子对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如梦内心惊恐万分,浑身不住的颤栗。 “我可是没有那个耐心等到下辈子了,哈哈哈。”声音浑厚的蒙面人放荡的淫笑起来。 “大王,我已经有丈夫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如梦已经半哭半叫着,几乎要崩溃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我那个傻兄弟支开吗?”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用手掐住如梦的鹅蛋脸,咽喉里传递出欲望的腔调。 “你杀了我!我宁可死!”如梦竭力的扭曲着身体,想要挣脱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美人,你的身材真的很曼妙啊!我就喜欢你这样无能为力的反抗,哈哈哈!”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看着如梦无助的扭动着丰满的身姿,身体更加兴奋了。 “啊!”声音浑厚的蒙面人突然惨叫一声。 “不要!”如梦本来以为自己难以逃脱声音浑厚男人的魔爪了。 她把声音浑厚蒙面人的惨叫当成了朝她开炮的号角声! 因为那个蒙面人直接扑到了如梦的身上。 只不过,那个蒙面人没有再补上后续的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搁在如梦的身上。 “哈哈哈,美女,你是不是很意外啊!”一阵沙哑的声音传入如梦的耳中。 “你不是走了吗?”如梦虽然眼睛被黑布裹着,但是还是能够清晰的辨别出,发出沙哑笑声的男人就是刚才要去她家床底翻金银宝贝的蒙面人。 “你当我是傻子啊?放着你这现成的宝贝不拿,去捣鼓什么床底下的酒坛子!”声音沙哑的蒙面人推了一把倒在如梦身上的那具尸体。 “啪!” 声音浑厚的黑衣人重重跌倒在地上,一声都没有吭过。 “你杀了刚才的男人?”如梦不敢相信一个活人被推倒在地上会不说一句话。 “要不是杀了这个碍眼的,我怎么能和你这个美女亲近呢!”声音沙哑的男人缓慢的朝着如梦挪过来,一边肆无忌惮的狂笑着。 第182章 故伎重演 “求求你,放过我,我回去以后把钱财拿给你。”如梦哀求着声音沙哑的男人。 “我怕你回去了,就不来了。”声音沙哑的男人已经挪到了如梦的身边,粗重的喘息着。 “我已经有丈夫了,我丈夫是在知县老爷家里做工的。”如梦脑子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一个破县令来吓唬老子?”声音沙哑的男人甩出了一个耳光,打在了如梦的白嫩脸蛋上。 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马上就有一个五指印子刻在脸上。 “你要是侵犯我,你不得好死!”如梦的嘴角已经开始滴血。 “怎么,不求老子了?”声音沙哑的男人用手粗暴的抬起如梦的下巴。 “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如梦凭借着对声音源头的感知,朝着声音沙哑的男人啐了一口。 “小娘们,还敢朝我吐口水?不想活了你!”声音沙哑的男人一把揪住如梦的长头发,恶狠狠的盯着如梦。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就是死也不会顺从你这个恶魔的!”如梦使劲的摇头,想要挣脱声音沙哑男人的束缚。 “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声音沙哑的男人凑到如梦的耳边,大声羞辱着。 “我丈夫会来救我的,你不会得逞的!”如梦此时闭上了眼睛,尽管之前什么都看不到。 “呵呵,你丈夫会来救你?别白日做梦了!你不会是想拉着你丈夫和你一同殉葬?哈哈哈。”声音沙哑的男人用粗糙的嘴唇凑到如梦的粉脸边上,鼻子的粗气呼在了如梦的薄薄的红唇上。 “哎呦!痛死老子了!”声音沙哑的男人凄厉的惨叫一声。 原来,如梦张着嘴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面皮。 “你这个臭婊子!”声音沙哑的男人,飞起一腿,踢在如梦的大腿上。 “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梦没有喊疼,只是泪水已经浸湿了整块蒙在眼前的黑布上,透过黑布,泪珠从光滑粉脸上滑落下来。 “我还舍不得你死呢!呵呵。你刚才那么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现在要你好好的补偿我!”声音沙哑的男人一脸坏笑,杂糅了脸上本就痛苦的面容,脸上居然显露出令人恐怖的表情。 “你这个畜生!畜生……”如梦用完了全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扎着,不肯就范。 “想不到老子也能吃上这一顿如此丰盛的美味佳肴。小娘们,不要怪老子粗鲁,是你气运不好,哈哈哈!”声音沙哑的男人看着上半身只围着花边肚兜的如梦,肚兜外边都是雪白细腻的肌肤。 男人用刀尖抵住如梦胸口的肚兜,轻轻划拉一下,那肚兜便从上到下撕裂了一半,春光微微乍现。 “要不要继续下去?哈哈哈!”男人仰头狂狼的淫笑,腰都直不起来了。 “啊!狗贼!”声音沙哑的男人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和之前那个男人不同,声音沙哑的男人还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看了看这辈子都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才恋恋不舍的断了气。 “又发生了什么?”如梦本来认为难以逃脱虎口,已经心如死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着猛烈暴风雨的袭来…… 第183章 精心的布局 “这位姑娘,你没事?” 县令齐岱一身便服打扮,身后跟着狗儿。 “你是哪位?”如梦的眼睛还被黑布裹着,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不过如梦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同她说话的男人肯定不是之前那两个对她图谋不轨的人。 “我没注意,姑娘的脸上还裹着黑布呢。”齐岱伸手把原先裹在如梦眼睛上的黑布撕开。 如梦的一双美目,一下子又重见光明! “多谢公子!”如梦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清秀的男人,满怀感激之情。 “这个蒙面人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黑手!”齐岱用握在手心的宝剑尖端抵住木桩的顶部,顺着木桩往下一滑,“哗啦”一声,割开了绑在树桩上的绳子。 “公子救命之恩,如梦永世不忘!”如梦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男人,两只桃花眼里的崇敬之情蠢蠢欲动。 “原来姑娘你名叫如梦,果然名如其人呐!”齐岱不住的称赞,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如梦雪白的肌肤。 “公子,是我失礼了。”如梦看着齐岱专注的眼神,猛然意识到自己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鸳鸯戏水的花边肚兜,正中间还开了一道口子,成了一个v型领口,急忙羞赧的用手交叉抱住胸口。 齐岱用手贴着如梦雪白的后背,假意温存道:“姑娘休要惊慌,在下不是坏人。” 如梦猛然间感觉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掌贴在自己后背的肌肤上,脸上不觉一片绯红,只不过没有再动弹,只是低头不语。 齐岱一看如梦的这般模样,心中便七分有底。 齐岱把那只贴在如梦后背的手主动收回,解下了自己的长衫,披在了如梦的身上…… “公子,这如何使得?”如梦感觉自己的后背因为男人把手抽走,瞬间空虚了片刻,接着又感觉到身子暖和了许多。 如梦轻转粉脸,看见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长衫,顿时拜谢在地,软语述道:“公子救命之恩,委实难报!不想又馈赠衣物,倒让公子受冷!” 齐岱弯下腰,把如梦扶起,用手擦了擦如梦眼角的泪痕,假意的关切问道:“敢问姑娘住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如梦被齐岱扶起后,对视了齐岱一眼,眼神里摩擦起电光火石起来。 如梦娇声禀道:“小女子是住在县城外边往南的一处叫做斑竹村的地方,家中有丈夫、还有公婆二人,丈夫是个木匠,收入微薄,如今在新任县令家中寻些活做。只是家中二老常年患病,身子骨不大好。” 齐岱其实早就知道如梦的家里情况,假意说道:“若如此,姑娘家中倒也着实困难了。我随身有携带碎银,姑娘暂且拿去,不可苦了自己!” 齐岱便从裤兜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元宝,递给如梦。 如梦平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钱钞,哪里敢接?只是推辞不受。 齐岱见如梦几番推脱,便一把扯住如梦肉乎乎的小手,将元宝抵在如梦的手心,然后将如梦的手指轻轻弯曲,遮盖住掌心。 如梦口中依旧含糊说道:“公子,使不得!” 第184章 巧舌如簧 齐岱攀住如梦嫩滑的手臂,假意宽慰道:“这不是仅仅给姑娘的,还有你家身体不好的二位老人的,姑娘难道忍心家中二老病痛缠身?” 如梦的心里一股暖流涌过,用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感激的拜谢道:“公子大恩,不知怎么才能报答!” 齐岱用火热的眼神洞穿着如梦的美眸,言语极其温和:“这是我们有缘!你不必记挂在心上。” 在齐岱和如梦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的时候,狗儿蹲在地上,察看了地上倒着的两具尸体,已经扯下了他们两个人的面罩。 “主人,这两个蒙面人都断气了。”狗儿嚷嚷道。 齐岱握住如梦的娇嫩的手臂,假意问道:“姑娘可曾与这二人结仇?” 如梦被绳子绑了许久,腿脚一时之间还不能灵活走动,在齐岱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那两具尸体的面前。 如梦立住脚,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摇了摇头,对齐岱软语说道:“如梦不认得这两个人。” 齐岱假意劝解道:“不认得也好,起码不是寻仇觅恨的。眼下来看,大多是劫财的盗贼罢了。” 如梦轻轻点点头,轻声说道:“刚才他们确实要找财宝来着。只是我家实在拿不出银子给他,我只好假意骗了他们。不想这两个禽兽竟然生了恶念,要来玷污我。还好有公子及时赶到,施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齐岱用手搭在如梦肩膀上,朗声道:“既然姑娘已经平安无事,我就此拜别。” 如梦哭泣着说道:“我从未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距离我家有多远。要是公子舍我而去,恐怕又要落入贼人之手,还不如死了干净。” 齐岱听见如梦这般言语,心中大喜,但是表面还是装的很镇定。 齐岱假意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对如梦说道:“我有要事在身,打算要去县城的北边,本来不方便和姑娘一同出行。不过眼下姑娘处境着实艰难,倒叫我过意不去。” 狗儿在一旁假意撺掇道:“主人,北边的事儿十分要紧的,那边的人已经催了主人三遍了。” 如梦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是把那双含情的桃花美目来撩齐岱。 “也罢,既然救了姑娘,我就好人做到底,先送姑娘回家。别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齐岱转过身,背着如梦,对狗儿缓缓说道。 却不知,此时的齐岱,脸上露出狡黠的弧线。 “多谢公子,以后有用的到我如梦的地方,一定随叫随到!”如梦那如丝的媚眼里汪出一片春意。 “主人,那我们快上马!”狗儿看了可齐岱的脸色,也配合着假意催促着。 “那我们一起走,我看你身上有绳子的勒痕,我背着你走。”齐岱嘴里说着要背,实际上一把将如梦抱了起来,托在胸口。 齐岱抱着如梦走出了那片林子,来到了一块开阔地。 “主人,我们只有两匹马,那这位姑娘怎么办?”狗儿瞧瞧了拴在旁边的两匹马。 第185章 难舍难分 “你骑一匹,我和这位姑娘同乘一匹马。”齐岱吩咐着狗儿,手中依旧抱着如梦。 “公子,你别闪了腰,可以先把我放下来的。”如梦把头靠在齐岱的怀里,羞怯的说道。 “我那仆人很快就把马牵过来了,不碍事的。”齐岱把如梦抱的更加紧了。 过了好久,狗儿才把一匹强壮些的马牵了过来。 “姑娘,我送你上去?”齐岱温和的对着怀里如梦说道。 “多谢公子了。”如梦轻轻答应一声。 齐岱也是有些本事的,只见齐岱两只手把着如梦的细腰,往上轻轻一托,举到了半空中,只听见如梦“啊呀”一声尖叫。 然后齐岱迅速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接着从空中接过如梦的娇躯,一把搂在怀里。 如梦的后背紧紧贴在齐岱壮硕的前胸上。 “刚才吓死我了!”如梦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有我在,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势必保护姑娘周全!”齐岱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白马王子的风范,用手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儿就八个蹄子飞奔起来。 狗儿故意拉开一段距离,跟在身后。 齐岱故意把马屁股狠狠捏了几把,那马吃痛不过,发疯似的横冲直撞。好在前面是一路坦途,倒也有惊无险。 如梦坐在马鞍上,从未体验过这种快感,闭上了眼睛,任由齐岱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 齐岱搂着如梦,在飞驰的马背上,恣意徜徉在温香软玉、美人在抱的境界里。 “公子,前方就快到斑竹村了。”狗儿在后面大声嚎了一声。 “吁!”齐岱勒住了马嘴。 如梦收身不住,整个身子往前面倾去。 “姑娘小心!”齐岱伸出手臂一勾,裹在如梦丰满的胸前。 “多谢公子一路相送,如梦此生不忘!”如梦含羞看了一眼周围的树木,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见自己的家了。 此时,龅牙妇女正好戴着毡帽、扛着锄头,从如梦身边经过。 龅牙妇女亲眼所见,如梦和一个清秀的男人,前胸贴着后背。 “真不害臊,和别的男人贴得那么紧!难怪她公公婆婆整日骂她是桃花精!”龅牙妇女心里在痛骂着如梦。 马背上。 “你回去以后,不要提起我来,我现在不宜暴露身份,以后我们有缘自会相见!”齐岱撩了一下垂挂在如梦面颊上的秀发。 “公子,这事事关我的名节,我自然不会乱说的,还请公子放心!不过公子可否留下一随身样件,以后也好报答公子恩德。”如梦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舍。 “也好,我就把这祖传之物留给你做个纪念,以后你可以凭借这样东西来见我。”齐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塞进如梦的手心。 “公子保重!如梦定会年年为公子祝祷告平安康健!”如梦接过玉佩一看,是一只玉兔,如梦眼含热泪,身体僵硬。 “主人,不可再耽误时辰了!”狗儿故意搭腔道。 “姑娘也当如是!”齐岱跳下了马,然后伸出手臂,把如梦抱了下来。 “后会有期,我去也!”齐岱说完,朝着如梦挥挥手,接着调转马头,反向飞奔而去…… 第186章 婆婆的谩骂 这一切,龅牙妇女都尽收眼底,刻在心尖…… 如梦目送着那位公子远去,悔恨不曾问得那男人的姓名,倒是十分懊悔。 如梦走了很小一段路,回到了小木匠家里。 一进门,屋内挂上了白色的灵堂装束! “你去哪了?”小木匠的妈木讷的坐在藤椅上,看见如梦饱含春意的进了门,厉声问道。 “娘,我去给丈夫送饭去了……”如梦看着老婆子面色不善,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你果然是送饭去了?”老婆子打断了如梦的陈述,一双含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如梦俊俏的面庞。 “娘,家里怎么了?怎么挂上了白条子?我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如梦不想在送饭的事情上纠缠下去。 “你爹没了,你丈夫也没了……这下遂了你的心愿了!”老婆子说到自己老伴、儿子的时候还面带凄楚,等牵扯到如梦的时候,苍老的面孔上表情骤变。 “爹没了,木匠哥哥也没了?”如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毕竟,如梦消失不见的时间只有一天而已。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老婆子无视两块膝盖顶在一起、瘫坐在地上的儿媳妇如梦。 “我昨天中午去给木匠哥哥进城送饭,路过竹林,路上正走着的时候……”如梦准备如实说来的时候。 “说重点!你昨晚睡在哪里?”老婆子脸色铁青,一点都没有血色。 “我当时什么都看不见……”如梦回忆起自己被黑布蒙住眼睛,捆绑在树桩上的情景。 “呵呵!”老婆子冷笑了一声。 “娘,我真的不知道。”如梦双手撑开抱住头,紧闭着双眼。 “我看你是在哪里快活着?”老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我是被两个男人绑了,我的眼睛被一块黑布遮住了……”如梦把埋在心里的伤痛像倒垃圾一样,倾倒出来。 “编,接着编!那条去县城的路,老身我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没有男人来绑我?啊!”老婆子气的咳嗽了两声。 “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也没有想到……”如梦真是气噎胸前,百口莫辩了。 “你既然不好意思说的话,那就让老身来替你说!”老婆子挣扎着从藤椅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 “你知道从我们家往返县城要花上一个白昼的时间,这是你自个儿多趟走出来的感悟。昨天,你哪是被绑在什么木桩上,我看分明是躺在竹林里和一头肥猪野合!” “娘,你怎么能平白侮辱我呢?我好歹也是你儿子的媳妇!”虽说老婆子以前也没少说自己的坏话,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粗鄙的词儿! “你还不认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丑事当着你这个贱人的面说出来是不是?”老婆子语气咄咄逼人。 “娘,我到底做了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做啊!”如梦叫起屈来。 “我真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好,既然你一再装傻,那还是让我来揭露你和那头肥猪的丑事。”老婆子拿起放在灵堂正位的碗,喝了一口里面的水,准备一吐为快! 第187章 红丝巾的事儿 “娘,随你怎么编,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如梦打死也不能忍受这种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门上。 “你的野男人都招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都替你害臊!”老婆子用手指着如梦,反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打在自己的老脸上。 如梦看呆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你的红丝巾呢?拿来我看!”老婆子话锋一转。 “当然在我身上,我每天都换洗的。”如梦一听老婆子要自己的红丝巾,就用手去摸。 “找到了没?找得到,我老婆子就给你下跪,我叫你娘!”老婆子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如梦。 “我记得带在身上的,我出门的时候还用过的,不会记错的。”如梦浑身上下都找遍了,可是丝毫没有那块红丝巾的影儿。 “是不是这块?”老婆子从灵堂上一盘装菜蔬的盘子底下,抽出来一块粉红色的丝巾。 “让我看看。”如梦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老婆子身边来细看。 “是你的?”老婆子冰凉的眼神简直能杀死人。 “是我的,没错。”如梦还用手摸了摸红丝巾,确信就是自己的那块,不过马上就狐疑的问道, “我记得带在身边的,怎么会在家里出现呢?”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你瞒得过我,瞒不过老天爷!”老婆子一把将如梦推倒在地上。 如梦被绳索捆绑了很久,又在飞快的马背上颠簸了一阵,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去抵抗老婆子野蛮的撞击。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老婆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呢!”如梦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你知道吗?是和你相好的野男人把这块红丝巾送到我们家的,不过那头肥猪还舍不得给我们呢,他倒是把和你一起做过的丑事当着街坊领居说了个遍!”老婆子也不管不顾了,一杆子把那点子事摆在了明面上。 “娘,这都是哪跟哪呀!什么野男人?我都听糊涂了,根本没有这些事,我发誓!”如梦听着老婆子天马行空的叙述,脑子都凌乱了。 “别叫我娘,我担当不起!你刚才不是追问我,这块红丝巾是怎么得来的吗?好,我今儿就告诉你,这块红丝巾是孩儿他爹拼着最后一口气从那跟你相好的野男人手里夺过来的!”老婆子说到已经过世的老爷子,苍老的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珠。 “娘,这肯定是误会。你说的那个野男人,哦不,就是那个送红丝巾过来的男人到底是谁?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上一面,我可以当着娘的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梦的委屈也一下子爆发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贱人!你别恶心我了,我儿子和老伴的灵魂都在这屋子里看着呢!你还嫌我这张老脸丢的不够吗?”老婆子用手捶着胸口,哭天抢地起来。 第188章 赶出屋外 “娘,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中伤我的。我除了木匠哥哥,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如梦呜呜的哭着,心里凄楚极了。 “哪个正经媳妇整日里把什么男人啦、哥哥啦挂在嘴边的?我今儿就把实话告诉你,打从你进我们家的门,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正经女人!你看看我们周边的那些男人,有帮你挑水的、有帮你除草的、还有事没事和你闲聊的,要不是你卖弄风骚,会有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打死老娘我都不信!”老婆子伸出手指,隔空点个不停。 “娘,不管你怎么说我,你始终是我丈夫的母亲。可是我没明白,木匠哥哥前儿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如梦难以接受小木匠没了的事实。 “我也不知道我的孩儿究竟是怎么没的。不过根据你相好的野男人带来的信儿,我儿子是从知县老爷府邸里的横梁上摔下来,摔死的。”老婆子一想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止不住的啼哭道,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可让老身我怎么活呀?” “娘,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木匠哥哥的事儿。至于木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明天一早,我就到县城里去问,死活要弄个明白。”如梦擦了擦流淌的眼泪。 “我看你是熬不住寂寞,又想找借口去会你那相好的野男人了!”老婆子把嘴角一抽,拿起灵堂侧面摆着的鸡毛掸子,朝着如梦身上打来, “你这肮脏的贱人,我不许你住进我的屋子。你滚出去,和你的相好野男人睡去!” 如梦吃打不过,逃出屋外,看着这个自己熟悉的家门,想起了自己和小木匠的点点滴滴。 可是现在,确是阴阳两隔了! 如梦两腿无力的叉开着,坐在地上,呜咽的哭着,心里像被银针刺得滴血一样。 挨着小木匠家的邻居听见外边有女人的哭声,便有持家的妇女走了出来,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儿,劝如梦进屋。 如梦初时不肯,那妇女说明自己男人今晚不住家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独居,如梦方才应允。 夜色降临以后,斑竹村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龅牙妇女把头往小木匠家的屋子内探了探,问道:“如梦可在家么?” 老婆子正在一个人生闷气,听见有人要找她儿媳妇,便开口骂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肯住在家里?” 龅牙女人听见小木匠媳妇不在家,心中大喜,把身子闪了进来,神神秘秘的对小木匠的妈说道:“大娘,是我,我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对你说。” 老婆子看见龅牙女人的模样,以为是和她儿子有关的事情,便把手一招,示意龅牙女人坐在另外一边的凳子上。 龅牙女人看见老婆子指示的地方离着老婆子距离太远,便把凳子搬到了老婆子身边坐下,解释道:“大娘,你不要介意,这事情不能大声说。” 老婆子看着龅牙女人神神叨叨的,便挑着几根残存的眉毛问道:“如今这屋子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了,又挨的这般近,如今可以明说了。” 第189章 火上浇油 “大娘,我今天在出了竹林的地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龅牙女人把身子又往着小木匠的妈挪了挪。 “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人?”老婆子斜着眼睛,打量了龅牙女人一眼。 “是你家儿媳妇的事儿!我要是实说了,怕大娘你生气。”龅牙女人用手遮住半张嘴。 “说,我听着呢!”老婆子倚着藤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可千万别跟人说起,这事儿是我告诉你的啊!”龅牙女人还是有些担忧。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请你自便!”老婆子没好气,甩给了龅牙女人一个不耐烦的脸色。 “我看见儿媳妇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都贴上了!”龅牙女人听见小木匠的妈要赶她走,便火急火燎的说了出来。 “可是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男人?”老婆子现在一闭眼就是肥胖男人丑陋的嘴脸。 “是这哪跟哪啊!那个男人可是清秀得很,我看最多三十出头。”龅牙女人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你会不会看错了?”老婆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龅牙女人。 “大娘,我又不眼花,肯定不会看错的,我看你家儿媳妇和那个同行的男人肯定关系不一般。”龅牙女人开始激活全身上下的八卦细胞。 “我这儿媳妇,在这里又没有亲戚,哪有什么关系!”老婆子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大娘,我是看的明白,还听的清楚哩!你那如花似玉的儿媳妇靠在那个清秀男人的怀里,脸上还有红晕呢!”龅牙女人一脸的妒忌。 “那如梦有没有和那个男人说些什么?”老婆子紧张的把手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 “怎么没说?说得可多可肉麻了,想必你家儿媳妇都没有这么多话对你儿子说起过。那些话都不是正经女人说得出口的!光是想着那些话儿,我的心脏都跳的厉害。”龅牙女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你可不要诬赖如梦,想是你听错了,也是可能的。”老婆子实在不想在外人面前再丢这张老脸。 “大娘,你还别不信。你家儿媳妇两只桃花眼直直的望着那个清秀的男人,扭扭捏捏的说着什么公子啦、今生啦、难忘啦……真是羞死我了都!”龅牙女人有板有眼的说起听见的词儿。 “只是说说罢了,也是场面上的事情罢了,当不得真的。”老婆子心里拔凉拔凉的,已经把手攥的紧紧的,手心都出汗了。 “不只是说说话那么简单。你瞧我这记性,我才想起来,我还看见过你家那漂亮的儿媳妇收了那清秀男人的定情信物。”龅牙女人咬着牙一拍自己的大腿。 “什么定情信物,你莫不是看花了眼?”老婆子转过脸去,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是一块玉佩,不过上面刻着什么图案我倒是没有看清。对了,我还看见,那清秀男人塞给了你那漂亮的儿媳妇一锭元宝!”龅牙女人的唾沫都飞到了老婆子的衣领上。 第190章 暗地偷笑 “你可看仔细了?我家儿媳妇果然收下了那块玉佩和那锭元宝?”老婆子偏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要是你那漂亮的儿媳妇没有收下,我还会在大娘你这里饶舌吗?”龅牙女人闭上眼睛,白了一眼。 “这个贱人,看来在外面还不止一个相好的,我家怎么会娶进来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老婆子终于绷不住了,干嚎了几声。 “大娘,我倒是觉得也不能过于责备你家那漂亮儿媳妇,毕竟老话有说“花开的艳,招的蜜蜂嘛”!你家儿媳妇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你儿子只是一个木匠而已,能娶进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撞了大运了。”龅牙女人出其不意的噎了老婆子一句,心里确是乐开了花。 “你胡说什么呢?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宝贝儿子。木匠怎么了?起码做干净的活儿,拿干净的银子,吃干净的饭儿!”老婆子听不惯儿媳妇踩在她宝贝儿子头上的话儿。 “得,大娘,我呢,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反正日子该过还得过,说不定你那漂亮儿媳妇立马就能给你入赘一个男人来呢!”龅牙女人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站起了身,告别了老婆子。 老婆子心里气得不行,都顾不上和那龅牙女人打声“慢走”的招呼。 等龅牙女人走了以后,老婆子越想越气,自己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居然这么水性杨花,在外处处留情,一会儿是肥胖的男人,一会儿又是清秀的男人。 “这贱人肯定是桃花精投胎的!”老婆子看了看挂在土墙上的日历,恨恨的说道。 “对了,这贱人刚刚翻开衣服找红丝巾的时候,身上穿的衣裳似乎不是昨天早上出门穿的那件,难不成这贱人不仅把红丝巾送给了那肥胖的男人,就连随身穿的衣服也送人了?”老婆子用手拍着脑瓜子,使劲的回忆起刚刚如梦的穿着。 老婆子走出屋子,在四周望了望,根本看不见如梦的身影。 “呵呵,连这片刻都不愿意待了!想必刚才那龅牙女人所说的也是属实的了。”老婆子冷笑了几声。 走进了里屋,老婆子祭拜了老爷子和小木匠的灵位,叹息的说道:“家门不幸,娶进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孩子他爹还有我儿,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老婆子满怀心事的躺在了床上,一夜几乎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街坊邻居已经聚在了小木匠家的门口。 如梦和龅牙女人也夹杂在中间。 “大娘!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民朝着里屋叫了一声。 “来了,我这就来。”老婆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只是好像更加沧桑了。 “我们在门口等等,毕竟大娘刚刚没了丈夫和儿子,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皮肤黝黑的农民对众人说道。 一会儿过后。 老婆子走了出来,头发都雪白了! “大娘,你这是……”皮肤黝黑的男人失口叫出了声。 第191章 质问如梦 “我一晚都没合眼,我的心里苦啊!”老婆子拱起空心的拳头捶打着胸口。 “大娘,大叔和小木匠已经走了,已经是事实了,你还是要保重身体才行啊!”跛脚的寡妇走过来扶着老婆子。 “怎么你这个贱女人还在这里?”老婆子在人群中一眼瞅见了自己的儿媳妇如梦。 “娘,我陪你一起进县城告状。”如梦也从人群中走出来,想来搀扶老婆子。 “你不要碰我,你这个脏女人!”老婆子抡了一下自己的老胳膊,推开了如梦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娘,我的心里也苦啊!小木匠也是我的丈夫,小木匠没了,我的终身依靠也没了。”如梦的嘴唇一扁,哭了起来。 “你会没有依靠?你的依靠多着呢!我看起码有两个!”老婆子用手指着如梦,口中念念有词。 “大娘,昨天那个男人也许就是一时口嗨,不能当真的。”皮肤黝黑的男人劝解道。 “既然各位邻居都在这里,那个肥胖的男人我就先搁置在一边,如今要说另外一件事。”老婆子本来无神的眼睛里立马涌现出光彩。 “大娘,你有什么不痛快,我们大家伙帮你疏解疏解。”跛脚的寡妇安慰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贱人,你说说看,你这身衣裳是从哪里来的?”老婆子目光如剑,射出寒光。 “我……”如梦实在没有想到老婆子会问到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说不出口?你是害怕丑事公之于众!”老婆子恶毒的说道。 “是一位公子送给我的。”如梦缓缓的憋出了一句。 “什么公子,说出来给街坊邻居听听啊!你连送饭的路上都能挤出时间去和男人发生故事,我这老婆子真是自愧不如啊!”老婆子歪斜着眼,用鼻孔鄙视着如梦。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给我丈夫去送饭的地方,路过竹林的时候……”如梦正准备详细叙述昨天发生的事情。 “是碰到了那个肥胖的男人了?那头肥猪已经自己承认了,你也招了!”老婆子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如梦的说话。 “没有,根本不是这样的。”如梦惶恐的摇摇头。 “哼!再不就是碰到了你口中的公子,一时忘情,连你丈夫的饭都忘记送了?”老婆子满怀恶意的说道。 “娘,不是这样的,求求你相信我!”如梦哽咽着,两行清泪挂了下来。 “别在我老婆子眼前装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了,我的心里比你还要苦上百倍呢!”老婆子根本不搭理。 “大娘,你就让如梦继续说下去,我们听过以后再评评理。”跛脚的寡妇用手抚摸着老婆子的后背。 “贱人,你就继续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老婆子白了一眼如梦,把头扭向一边。 “路过竹林的时候,就有两个男人从后面追上来,一个按住我手臂,一个用步包住我的嘴巴……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被绑在一根树桩上,我的眼睛被一块黑布缠绕着,看不见东西……”如梦擦着眼角的泪水,回忆起昨天的那段黑暗经历来。 第192章 当众羞辱 “看不出来,你这贱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是强啊,说得就跟真的似的。”老婆子阴阳怪气的插嘴道。 “如梦,你继续说下去,我们大家伙都在听着呢。”黝黑的农民抬抬下巴,鼓励着如梦。 “后来,就有两个蒙面人,一个声音浑厚的,一个声音沙哑的,逼问我,想让我说出家里的金银财宝藏在哪里。”如梦的手颤抖起来,抬起头看了老婆子一眼。 “贱人,好端端的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有野男人,哪个会送金银财宝给我这老婆子?”老婆子没好气的抢白了一句。 “我一开始不肯说,后来那个声音浑厚的男人为了逼我就范,不断的恐吓我,还用刀野蛮的割开了我外边的衣裳……”如梦说到衣裳的时候,掩了掩自己的胸口。 “真到了那种地步,也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了!”跛脚的寡妇掏出袖口里的白色丝巾,擦了擦眼角。 “你休要听这贱人胡说!我且问你,那两个把你绑走的蒙面人如何肯把你放走?”老婆子故意要让如梦难堪。 “那两个蒙面人确实不想放我走的,只是他们两个为了争夺我,先火并了一个,然后就在剩下的那个蒙面人要对我不轨的时候,一位好心的公子出现了!”如梦睁大眼睛,脑海里回忆起不堪的画面来。 “失财是小,失身是大,你这贱人都不知道吗?还在我老婆子跟前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婆子也不再废话,走上前来撕扯如梦外面的衣裳。 “没有……我是……清白的。”如梦看着老婆子突然冲到自己面前动手动脚的,眼底写满了惊恐。 如梦没有丝毫的准备,冷不丁冒出一双苍老的女人手来撕扯自己的外衣。 老婆子眼尖,一眼看到了如梦贴身的肚兜中央裂开一个大口子。 “贱人!”老婆子一记耳光打在如梦的雪白的脸上,大声谩骂道, “贴身的肚兜都被撕开了,还说自己守身如玉!” “娘,你听我说!我原来以为我真的要陷入泥淖之中了,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有位公子及时出现,刺杀了那个作恶的蒙面人,把我救出了虎口。千真万确,不敢隐瞒!”如梦的泪珠扑簌簌的滴下来。 “哎呀,如梦呀,这也怪不得你婆婆,毕竟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确实让人不往好处去想啊!”跛脚的寡妇刚才趁着拉住老婆子的时候,也正好觑见了如梦半开拉的肚兜。 “后来那位救你的男子又是什么人?你是怎么回来的呢?”黝黑的农民走近了几步。 “我没来得及问那位公子的姓名,我只记得他带了一个随从,当天本来要去县城北边办事的。因为我再三请求他送我回家,那位公子才勉为其难的骑马送我回来。”如梦一边哭泣,一边诉说。 “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好的男人么?又是救了肚兜开口的你,还把自个儿的事往后拖延,骑着马先把你送回家里来。怎么这些好事儿都让你占了呢?”老婆子把眼珠子一翻,恶心着如梦。 第193章 显露面目 “这事情真的都太巧了,就跟戏台子上演戏一样。看不出来,如梦还有这福气呢!”龅牙女人的音调怪怪的。 “你看看,连街坊邻居都这么说了。贱人,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故事编的实在是太离谱了。还不如说和那个肥胖男人在一起把时间都给忘了呢!”老婆子啐了一口。 “娘,我不敢说谎话。你看,这是那位救我脱离虎口的公子给我的馈赠!”如梦主动把那锭二十两的银元宝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这元宝倒是真的!”跛脚的寡妇接了过来,递给老婆子。 “我才不要这污秽之物!哪有男人不占便宜,就肯白白送元宝给你的!”老婆子接过元宝在手里掂了掂,脸色骤然一变,把元宝掷向如梦脚边。 “大娘,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小木匠父子要操办丧事,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这锭元宝就算是你儿媳妇的一点心意。”黝黑的农民从地上捡了起来,递给老婆子。 老婆子哪里肯接,口中直嚷道:“老婆子我宁可冻死饿死,也不要这不明不白的银子。” 黝黑的农民无奈,仍旧把元宝还给如梦。 如梦接了过来,依旧在衣服里藏好。 “贱人,那个男人可还有什么要紧东西交付给你?”老婆子用手指用力点了一下如梦的额头。 如梦不加提防,倒退了两三步。 “没有。”如梦低下头,蹦出来了两个字。 “如梦,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收了就收了呗,为什么不敢承认呢?”龅牙女人素来嫉妒如梦的美貌,这次可算是抓住把柄了。 “你要我拿什么?”如梦抬起头,看见了龅牙女人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脸。 “定情信物啊!那个模样清秀的男人亲手递给你的,你可千万别说没有哦,我可是亲眼瞧见的!”龅牙女人趾高气扬的露出了龅牙。 “什么定情信物?只是一块玉佩而已。那是救我的公子留给我的印记,以后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还恩的。”如梦不甘心被白白羞辱,和龅牙女人争执着。 “你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龅牙女人叫嚣着。 “有什么不敢?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如梦不忿,从内衬里面小心的拿出那块玉佩。 “你们瞧瞧,把一个陌生男人送的玉佩贴身放的这般小心,还说和那个男人一清二白呢!”龅牙女人生怕火烧的还不够旺。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老婆子抢上前去,一把夺了如梦放在手心的玉佩。 “这是那位公子给我的!”如梦罕见的挣扎着要从老婆子手中夺回来。 “就让你婆婆看看嘛!你婆婆看完就会还给你的!”跛脚的女人把身子挡在老婆子的前面,挡住了如梦。 “就是嘛!瞧把你紧张的,你都不知道谁是你的真丈夫了!”龅牙女人添油加醋的说道。 “上面只是一只兔子而已。”老婆子拿着玉佩左看右看,正看反看,没发现有其他不合时宜的图案。 第194章 解读玉佩 “大娘,这块玉佩有蹊跷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龅牙女人已经钻到了老婆子身后。 “哪里不对劲了?”老婆子自己愣是看不出来。 “谜底就出在这只兔子上面。”龅牙女人有板有眼的说道。 “我还是没听明白,你还是直说。”老婆子也不再和龅牙女人打哑谜了。 “大娘,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啊。这是一块玉佩,是?”龅牙女人用指腹点了点老婆子捏在手里的那块玉佩。 “是啊,是不是玉佩,老婆子我还是分得清的。”老婆子不耐烦的说道。 “那玉佩上刻着一只兔子,大娘你应该认得?”龅牙女人故意把兔子两个字说得震天响。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说了半天,没句重点!”老婆子白了龅牙女人一眼。 “娘,你休要听这歹毒的妇人,她的心肠忒坏了些。”如梦撅着嘴,用眼神刺了一下龅牙女人。 “哎呦喂,既然你家儿媳妇这么不要脸面,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颜面,可别怪我揭开真相了啊!”龅牙女人装模作样的卖相。 “你要是说的对,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不过你要是瞎扯,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哦!”看着龅牙女人那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老婆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那我就敞开说了。又是玉佩,又是白兔,合在一起是什么?那就是玉兔!”龅牙女人的解释惊呆了众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有那么一回事啊!”跛脚的寡妇点了点头。 “玉兔?这玩意儿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老婆子年岁大了,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说到玉兔,你们还不知道吗?那是广寒宫里嫦娥仙子的宠物啊!”龅牙女人把手一招,指向天空。 尽管现在天已经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街坊邻居都明白所指的含义。 “可是这关嫦娥什么事儿呀?你可不要添乱哦!”老婆子没有给龅牙女人好脸色看。 “大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嫦娥是谁?本来是凡间的女子,也是有丈夫的,因为偷吃仙丹,才只身飘入广寒宫。后来因为实在寂寞难耐,才养了一只白兔来慰藉自己。”龅牙女人说的煞有其事。 “你直说,老婆子我听不得这些歪歪绕绕的。”老婆子嘴上虽然是这般说,对龅牙女人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那个男人赠送你儿媳妇玉佩,言下之意,就是说你儿媳妇美若天仙。同时也是表明你儿媳妇要是寂寞难耐,那男的便可以如同这玉兔一般,承欢你儿媳妇左右。”龅牙女人每每说到儿媳妇字眼的时候,故意把这三个字说的抑扬顿挫。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果然是做下羞耻之事了!”老婆子听完龅牙女人的精品解读,上来就对着如梦一个巴掌。 “娘,龅牙女人是胡说的,她是嫉妒我!”如梦捂着被扇得发热的脸蛋,争辩了一句。 第195章 写下休书 “我嫉妒你?如梦,你实在太高看你自己了。没错,你是长得漂亮,比我们整个斑竹村里的女人都要好看。但是,你不守妇道,明明自己已经有了丈夫,还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不仅了男人的定情信物,还贴身放在衣兜里,我可没有你那么不要脸面!”龅牙女人把以往男人们对自己的羞辱和厌弃,一股脑儿全部抛向如梦。 “你胡说,我是清白的。”如梦激动得哭了出来。 “如梦,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丑事抖搂出来?我本来还想着街坊邻居一场,给你留些颜面的,没有想到你的脸皮有城墙那么厚。”龅牙女人对着如梦一顿输出。 “你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肆意的侮辱我,你这样做会有报应的!”如梦抽泣着,声音都被哭声阻断了。 “好,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你是和一个看上去清秀的男人一起骑着马回来的?在马上,你们真的是前胸贴着后背啊!你那陶醉的表情,我想对你丈夫小木匠都不曾有过!下马的时候,又是那个男人把着你的腰,将你抱下来的?之后又卿卿我我的说了很多公子啦、再会啦之类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我说出来都替你脸红!你婆婆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一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龅牙女人把她从娘胎里直到现在所受的怨气全部撒在了如梦身上。 “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般恶毒!娘,你千万别听她的,她是在挑拨我们家人之间的感情。”如梦踉跄的跑了几步,两只手把住老婆子干枯的手臂。 “你才是最恶毒的女人!既然我的儿子已经没了,你和我之间就一刀两断,你休想再住进我家的房子,去找你的野男人们露宿去!”老婆子气的把手中捏住的玉佩往空中高高一举,咬着牙根,金刚怒目般的砸向了地面。 “砰!” 那块刻着兔子的玉佩被摔的四分五裂! 如梦没有想到老婆子会把玉佩摔碎,急得蹲下来去捡那些还算大件的碎片。 龅牙女人还不解气,继续用手指着如梦,凑到老婆子耳根说道:“大娘,你瞧你这好儿媳妇一脸心疼的样儿,这会儿再也不能睹物思人了!” 老婆子心中的暗火被龅牙女人点起,上前一步,用脚踩住了如梦拾捡玉佩碎片的手指,口中羞辱道:“之前我还是半信半疑,现在已经坐实了你这贱人的奸情!” 老婆子已经年老体衰,腿脚用不上多大的劲,但是羞辱性极强。 “娘,这块玉佩是那位公子好心交付给我的。如今摔碎了,以后我倘若见着了他,拿什么还他?”如梦顾不上十指钻心的疼痛,眼泪汪汪的对老婆子说道。 “贱人,你别在我眼里装可怜了,我现在就要替我那死去的儿子休了你!”老婆子提起脚,往屋子里走去。 龅牙女人追随着老婆子,回头看了如梦一眼,眼神里尽显得意。 第196章 如意算盘 “还请这位高邻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帮忙写份休书,老婆子在此谢过。”小木匠的妈已将屋子里的纸和笔取出,交给了一位略知几句文章的一位年轻后生。 “大娘,你可是想好了?毕竟刚才说的并没有抓住实际的行为啊!”年轻后生好意解劝了一句。 “呵呵,我要是亲眼看见,那不要脸的贱女人所做的肮脏事情,恐怕我也要跟着我家老伴一块儿去了!”老婆子把心一横,用手在白纸上点了点,示意年轻后生照她说的去做就行了。 “娘,你真的听信外人之言,要休了我吗?”如梦止住啼哭,两只桃花眼已经哭肿了。 “从今以后,你再怎么放荡,都与我无关了。你好自为之!”老婆子看着年轻后生捧着纸笔走回自己家去,也跟了过去。 跛脚的寡妇扶起如梦,叹了口气:“真没有想到,你的是非比我这寡妇还多!” 过了片刻。 老婆子手里拿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纸,抬着头从年轻后生家里走了出来,年轻后生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娘……” 如梦刚刚要开口。 “谁是你娘?逮住随便一个女人便叫娘,你可真够轻贱的。”老婆子恶狠狠的嘲讽了一句。 “可不是,如梦可是风骚惯了的,她逮住一个男人就要做丈夫的!”龅牙妇女一脸坏笑的看着如梦凄楚的面庞,心底畅快得很。 “好,那我就最后给娘磕一次头。”如梦跪下身子,低下头,给老婆子磕了三个头。 如梦本想再进屋子看看丈夫的,可是老婆子说什么也不让。 老婆子收拾了一下,锁了屋子。请街坊邻居凑了银子,雇人抬着小木匠和老头子的尸体,携着众人迤逦往县城的衙门而来。 如梦则是远远的跟在后头,一步一步尾随在后边…… 县衙后堂里。 新县令齐岱躺在睡椅上,悠闲的闭目养神。 狗儿在一旁侍奉,一脸谄媚:“大人,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齐岱闭着眼睛,微微发笑:“狗儿,你的事情办的很好,我要重重的赏你。” 齐岱说着,闭着眼睛指着墙角一只大铁箱说道:“里面有白银三百两,你拿去受用。” 狗儿用眼睛觑着那只箱子,谄笑道:“为大人效力,是狗儿的荣幸。” 齐岱忽然睁开了眼,略有担心的问道:“那暗中帮忙锯断主屋横梁的木匠,你是怎生处置的?” 狗儿收起笑脸,阴险的答道:“事前,我交付那木匠二十两银子。事后,我已经买通杀手刺杀了他。” 齐岱长舒一口气,颔首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妥当。” 狗儿回禀道:“不想其余事情也这般顺利,如有神助。” 齐岱故意用言挑之道:“狗儿,你所说的是何事啊?” 狗儿躬身回禀道:“大人的意思,是激怒那愚蠢的督工,好帮大人取那碍眼的小木匠性命。不想这督工居然这般蠢笨,完全堕入了大人的渔网之中。” 第197章 替罪羔羊 齐岱微微合上眼睛,头枕在睡椅上,朗声道:“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处置这督工,该奖励还是惩罚呢?” 狗儿歪嘴笑道:“大人,督工的职责之一就是照管工匠们的人身安全,如今小木匠因为公家的事儿从横梁上摔下来致死,这督工是逃不了干系的。况且根据狗儿前番去府邸打探得来的消息,这督工平日里贪赃受贿、克扣粮饷的事情一件都没少干。依照狗儿愚见,大可将主要责任推到这督工身上,这督工是万万不敢争辩的。” 齐岱轻轻的摇动睡椅,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 狗儿继续回禀道:“大人,小人刚刚获悉几件事情,或许大人可以从中取利。” 齐岱张开眼睛,问道:“可是与小木匠相关之事?” 狗儿奸笑道:“大人真是神算,这些事情都是与那小木匠息息相关的。” 齐岱坐起身来,对狗儿说道:“你且一件一件事情说来。” 狗儿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昨天小木匠从府邸主屋里的横梁上摔下来的时候,其实还未立刻就死,只是已经不能说话了。那督工令这些工匠们将这还吊着一口气的小木匠拖到了走廊上。那是快到正午,便有几个多嘴的工匠说那小木匠临死之前要再见见给他送饭的媳妇如梦一面,于是那督工便让几个工匠去大门外边候着了。” 齐岱哂笑道:“如梦已经被设计绑走,如何能够去见这小木匠?” 狗儿恭维道:“大人做事滴水不漏,非但截获了小木匠媳妇,而且布下网罗,先后解决了那两个蒙面人,真是一石二鸟之力!” 齐岱颔首道:“这事多亏你狗儿在其中周旋。若非你暗中与了银子给那声音沙哑的人,他如何肯杀害与他同行的那个声音浑厚的人呢!哈哈哈。” 狗儿摇头道:“狗儿哪有这般能耐,多亏大人点拨才能这般顺利。那两个蒙面人原来就是打入死囚的犯人,要秋后处斩的,而且本就是因为侵犯妇女才抓获进去的。昨天那两个囚犯看见小木匠媳妇被绑在那根木桩之上,那小妇人已经是寸步难移,这两个好色之徒如何不会心动?至于狗儿则按照大人的指示暗中曾经给过其中一人大笔的银两,告诉他如果杀掉另外一人,则这些银两都归他一人所有。美女在前,银子在握,又加上有案底在身,这死囚犯如何不堕入大人的网罗之中?” 齐岱大喜:“如此一来,颇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妙啊!” 狗儿谄媚道:“大人英明之至,狗儿万分佩服。只是狗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教。” 齐岱扬起眼角,问道:“你是我贴身心腹,还有什么事情不明?” 狗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禀告道:“昨日大人处理掉那声音沙哑的死囚犯后,帮那小木匠媳妇解开了绑在木桩上的绳子,那小妇人已经如同待宰的羔羊,站都站不稳当了,大人为什么不趁当时成其好事?” 第198章 别有意图 齐岱听闻这般说辞,放生大笑:“你怎知我用心良苦!我若当时趁着小木匠媳妇眼睛被黑布裹着,身子被绳子绑着的时候,将这小妇女得到了手,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要是当时真的那样做了,那小妇女必深恨于我,而且我们收买那两个蒙面人也是多此一举了。” 狗儿不甚理解,谄媚道:“狗儿愚钝,还望大人明示。” 齐岱哂笑道:“你平时诸般伶俐,如何今日这般迟钝?我们收买那两个死囚犯本来就是让他们充当恶者的角色,同时让这小妇女对这两个蒙面人心生畏惧和厌恶。我们在小妇女即将遭受凌辱的时候合乎时机的出现,通过杀掉那个仅剩下来的死囚犯,不仅能够获取那小妇女的好感,而且还灭了口,保证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狗儿点点头,奸邪的说道:“大人想的确实深沉,狗儿不及大人之万一。只是若是狗儿换作大人,看见那绝美的小妇女被绳索捆绑在木桩之上,且上半身只残留一件半开口子的肚兜,狗儿是万万约束不住自己的!” 齐岱轻轻摇首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是下定决心要让那姿容甚美的小妇人常伴在我左右,朝夕要她作陪的,岂能贪片刻的欢愉,弃长久之思量?” 狗儿躬身谄笑道:“大人的谋划长远深刻,实在非狗儿所能企及。” 齐岱心下也自得意,脸上显露出来。 狗儿忽然想到一事,继续说道:“大人,狗儿还有要事禀告。” 齐岱盯着狗儿,说道:“但说无妨。” 狗儿叙述道:“大人,昨日那督工派遣四个工匠用一张担架抬着小木匠的尸体送回小木匠所住的屋子。我已经暗中派了人在身后跟踪,看见这四个工匠在经过竹林的时候,私自瓜分了原本是拨给小木匠的丧葬费和抚恤金。” “后来,这四人抬着小木匠的尸体来到了小木匠的家中,与小木匠的父母发生激烈的争执,其中一个肥胖的男人还肆意辱骂,竟然把小木匠的父亲给活活气死了。” 齐岱听后,用手猛拍一下睡椅的扶手,从睡椅上坐了起来。 齐岱用手抚了抚下巴,眼神里透出一股阴鸷:“如今越发可以收买那小妇人的心肠了!” 狗儿懵懂问道:“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齐岱正色解释道:“这四个工匠私下瓜分本该发放给小木匠家属的丧葬费和抚恤金,此乃罪一。对小木匠的父母不仅不好心宽慰,反而恣意辱骂,把长者活活气死,此乃罪二。我二罪并罚,定了那四个工匠的罪状,那小妇人必对我心怀感激,如此则是又助我一臂之力。” 狗儿顿悟:“原来如此,若非大人对狗儿解释清楚,狗儿是悟不到这背后的深藏着的道理的。” 齐岱把脸看向天花板,得意之状更加明显了。 狗儿一拍脑门,口中诉说道:“恭喜大人,还有一件喜事!” 第199章 装模作样 齐岱正在思索下步所要做的事情,猛然耳畔响起狗儿的报喜之音,便精神一为之振,问道:“何喜之有?” 狗儿堆下满面笑容,对齐岱说道“大人,昨晚我暗中派人蹲在小木匠家中门口,听见那小木匠的母亲对小木匠媳妇百般辱骂,说小木匠的媳妇彻夜未归,还说小木匠的媳妇与一个肥胖的男人勾搭相好,那老婆子诸般辱骂,街坊邻居没有听不到的。” 齐岱听闻之后淡淡一笑:“这老婆子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这小妇人坚持送回去的原因。” 狗儿不理解,问道:“还请大人明示,点拨一二。” 齐岱点点下巴,喜气盈脸说道:“我要夺那小木匠的媳妇,有三个难处摆在眼前。其一,便是小木匠。我通过变着法儿让督工部署小木匠爬上腐朽的横梁进行修补为由,早在暗中将那横梁中部切断,同时又让人把小木匠把爬上横梁的长梯拿走,则那小木匠必往横梁中间爬过去,等小木匠到了横梁中间,本来就已经切断的横梁肯定不能支持小木匠的体重,必然会从十米高的横梁上掉落下来。先除掉了小木匠,便化解了第一个困难。” “其二,便是小妇人。我通过救助被捆绑在木桩上、彼时衣衫不整的小妇人,让她心生感激救命之心,然后以要事在身但仍然骑马送她回家的举动,再滋养她对我的倾心爱慕之意。我故意把马儿骑得飞快,那小妇人心中害怕颠簸,不知不觉中将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我的前胸上。即便我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加反抗,说明火候已到。至于临别之时,我赠送小妇人元宝和玉佩,她都慨然收入囊中,则表明她已经接受了我,只是受困于她已为人妇的束缚,开不得口而已。我若用强,她必顺从,只是我认为时机尚未完全成熟,还需再添一把烈火。目前来看,第二个困难已经基本化解。” “其三,便是小木匠的父母。我故意将马儿骑到离着小木匠家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想那村庄里,必有闲人游走。我当时看见有一妇女头戴毡帽,肩扛锄头,才立住马儿,和那小妇人言语。所喜的是那头带毡帽的妇女也缩在一旁偷看我和小妇人的情状,料想那不到二十步的距离,我和小妇人的对话那位头戴毡帽的妇女肯定能够听个大概。若是那头戴毡帽的妇女能把她所看到、所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给小木匠的父母,则小木匠的父母结合之前就对小妇人的成见,必定容不下小妇人,轻则当众出言辱骂,重则立下一纸休书。” “如今不想天意做成了我,督工派遣的四个工匠不合言语冲突,气死了小木匠的父亲,那么现在活着的只有那位小木匠的母亲了。只要我们找准时机,点起那位小木匠母亲对小妇女的愤怒之火,那么这件事情就近乎圆满了。” 第200章 意外之喜 狗儿顿首道:“原来大人这般高瞻远瞩,狗儿经过大人的指点以后,恍如拨开云雾而见青天。” 齐岱心下舒畅,狞笑道:“如今只需在那小木匠的母亲身上再做做文章便可,我想不出十日,必要那小妇人听我使唤、归于我也,哈哈哈。” 狗儿逢迎道:“大人智计无双、文武双全,狗儿认为何须十日,五日之内,狗儿必要使个法子,让大人饱尝雨露之欢。” 此时,老婆子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外。 “大娘,你要告官,需要先敲这面鼓。”龅牙女人指着衙门外边的一面高架鼓说道。 “咚咚咚!” 老婆子拿起放在一旁的鼓槌,敲打了三声。 “我们要告状,敢烦大爷行个方便。”龅牙女人对看守县衙外门的两个衙役说道。 “那你们等着,我去和老爷汇报。”外边的一个衙役本来不想待见这老婆子的,可是一看老婆子一行人的数量颇多,约有十人以上,便不敢推托,往后堂奔来。 后堂里。 县令齐岱和狗儿听见了敲鼓声。 “青天白日,何人击鼓?” 齐岱皱起了眉毛。 “大人莫要烦恼,狗儿去打发了这些个叫花子。” 狗儿撸起袖子,准备走出后堂。 “大人,不好了,有十几个人一同前来击鼓鸣冤,为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看模样装扮是乡下来的。” 衙役喘着粗气回答道。 “你去打发了她们,就说大人正在接待客人,无暇照管此事。” 狗儿抬头大声对衙役说道。 “恐怕是难了,那行人多是些乡下来的妇人,一贯胡搅蛮缠的,我们也不好下手驱赶。” 衙役苦着脸回答道。 “这老妇人所告何事?” 齐岱掀起眼皮问了一句。 “那老妇人已经托人写了三张状纸。说要为自己的丈夫、儿子诉冤。” 衙役使劲拍打脑门,憋出来一句。 “那老妇人可曾说过是哪里人氏?” 齐岱顺嘴问起来一句。 “这个小人问过这老妇人的,她说自己是城南斑竹村人氏,她的儿子本来是在大人的府邸上做工的木匠。” 衙役恭敬的回答道。 齐岱听闻衙役的汇报,斜过脸觑了狗儿一眼,眼珠子一转,清了清嗓子,对衙役吩咐道:“你放这些人进到前厅,我稍作休整便马上升堂议事。” 衙役答应一声,便急忙往前厅赶去。 “大人,这老妇人莫非就是小木匠的母亲?” 狗儿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齐岱。 “根据刚才跑腿衙役的描述,我想是八九不离十了。若是那老婆子来了,我想那小妇人应当也在其列。” 齐岱用手托腮,微微颔首道。 “大人,这小妇女想必也是送上门来了。” 狗儿一脸邪魅。 “那我们就去前厅看看,毕竟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啊!该咬还得咬啊!哈哈哈。” 齐岱仰天浪笑,眼神里满是贪欲。 县衙前厅里。 老婆子一行十几人齐刷刷跪在堂下,唯独少了如梦。 此时如梦正在快到县衙的路上。 第201章 顺水推舟 县令齐岱坐在案桌正中央,狗儿站在侧首。 齐岱拿起惊堂木,用眼神冷峻的往堂下一扫,大声喝道:“堂下谁是原告,要状告何人?若有虚假,棍棒伺候!” 小木匠的娘叩头道:“民妇是斑竹村人氏,有一儿子,村人都呼为小木匠,本来是在新任知县大人府邸干活的,前儿有四个人用担架扛着我儿小木匠的尸体来到民妇住处,说是我儿小木匠是从知县大人府邸里的横梁上摔死的,民妇的丈夫不信,和那四个人理论,不想那四个人用粗鄙言语将民妇丈夫活活辱骂致死。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替民妇已死的丈夫和儿子申冤!” 齐岱听完老婆子的申诉,心内知晓堂下所跪的便是小木匠的娘。 齐岱故意问那老婆子道:“你既然称你的丈夫是和四个男人起了争执,可知那四个男人姓甚名谁?” 老婆子抬头禀告道:“虽然不知道那四个男人具体的姓名,但是他们曾经透露过是和我儿子小木匠一同在县衙大人府邸做工的工匠,大人查访一二便知。” 齐岱颔首道:“这个确实简单。” 随即,齐岱对站立在堂上两旁的为首两个衙役说道:“你去传唤府邸的督工到此,叫他将那四名抬着小木匠尸体的工匠一同带至堂上!” 那两个为首的衙役朗声道:“小人这就去办。” 说罢,两个衙役便提着水火棍出了衙门,往府邸去了。 不一会儿,督工领着肥胖的男人、精瘦的男人、膀大腰圆的男人还有耿瓦匠一同出现在堂下,都俯下身子跪着。 “督工,你可知道小木匠死亡的经过吗?”齐岱猛然一拍惊堂木,故意问道。 “回禀大人,那小木匠攀爬到横梁上,不想那横梁年久失修,折为两段。小木匠失脚掉落下来,当场就摔了个半死,小人让几名工匠将小木匠抬到走廊上,方便小木匠呼吸新鲜空气,不想小木匠伤势严重,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小人就差遣了四名工匠用担架抬着小木匠的尸身送归小木匠家里,临行之前还拨给了五两银子,是小人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托他们四人交付给小木匠的家人。” 督工陈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闭口不谈自己贪下小木匠丧葬费和抚恤金的事情。 “大人呐,民妇根本没有看见过什么银子!这四个人是空手来到民妇屋前的。”老婆子听见督工曾经托这四个人捎带银子的事情,叫起屈来。 “督工交付你们四人的五两银子,为何不交付给小木匠的父母?”齐岱大声喝问堂下跪着的四个工匠。 四个工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来人,将这四人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齐岱从桌桶里抽出一张令签,扔到了地面上。 立马走过来几个衙役,要把这四个工匠拖出去打板子。 “大人,不要打我,我愿意招!”膀大腰圆的男人大声叫喊起来。 第202章 一场白忙 “那就在堂上快快招来,要敢欺瞒本官,定重重责打你等。” 县令齐岱大力拍打了惊堂木。 “不敢欺瞒大人,我等四人确实是昧着良心瓜分了五两碎花银,但是这都是此人出的主意!” 膀大腰圆的男人用手指了一下肥胖的男人。 “你这厮,居然起了盗心,敢瓜分那死者的的银两,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齐岱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早有两个衙役把肥胖的男人拖下去了。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老婆子感动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大人,我等都是从犯,一时被那肥胖的男人撺掇,才被猪油蒙了心,贪下那些银两的。” 精瘦的男人跪在堂下哀求。 “你等四人可如数将前日私下瓜分的银两归还给这老妇人,但是要不是这老妇人来告官,你等四人不就白白占了这五两银子了吗?来人,把其余三人都按住当众子责打,同样是重重责打便是,以儆效尤!” 齐岱用眼神瞥了一下两旁的衙役。 两边的衙役便把其余三人按在堂前,拿起水火棍当众责打起来。 四个工匠被棍棒击打之后,都趴在地上呻吟着。 “启禀青天大姥爷,这四人不但是昧着良心贪了银子,还和我儿媳妇苟且,出言辱骂、气死我那丈夫,求大人做主啊!” 老婆子哭拜在地。 “你们是如何辱骂这老妇人和老妇人丈夫的,快快从实招来!” 齐岱把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冷峻的看着堂下趴着的四个工匠。 “回禀大人,我等四人好心将小木匠的尸体从大人的府邸抬到了小木匠的家里,走了许多路途,不曾歇过脚。不想这小木匠的父母极其不通情达理,反而说是我们四人将他们的儿子谋害,因此起了争执。” 精瘦的男人趴在地上回禀道。 “老妇人,方才这男子说的可是实话?” 齐岱把脸转向老婆子。 “大人,你休要听信他胡言乱语。他们一上来就一副脸色,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其中一个肥胖的男人还拿出一块我儿媳妇随身携带的红丝巾羞辱我们,我那丈夫本来身体就卧床了,一时气愤满胸,被他活活气死,求大人申冤啊!” 老婆子在地上鬼哭狼嚎着。 “可从速招来,是否却如这老妇人所说的一样?” 齐岱虎视着肥胖的男人。 “大人,其实小人并不曾与那小木匠媳妇有染,只是这老婆子两口子咄咄逼人,小人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才胡言乱语的。” 肥胖的男人身上的皮肉都被打烂,痛苦的呻吟着。 “你这狗才竟然口出恶言将那小木匠的父亲活活气死,你是主要人犯,来人,将这肥胖的男人打入死囚!” 齐岱扔下一张令签,有两个衙役将肥胖的男人拖了下去。 “大人!这三个男人也是一伙的,不可放过呀!” 老妇人情绪激动,用手对趴在地上的三个工匠指指点点。 第203章 准了休书 “大人,我们三个人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私自分了那五两银子,我等愿意如数归还,还请大人饶了我们。”精瘦的男人害怕会遭受到与那肥胖的男人一般的下场,不住的磕头。 “来人!”齐岱大喝了一声。 “在!”左右两班衙役齐声喊道。 “将这三个暂且先打入囚牢,日后再做定夺。”齐岱朝着衙门扬了扬手背。 “大人,我们冤啊!都是那肥胖男人说的,与我们无关啊!”精瘦的男人和膀大腰圆的男人惊慌失措,屎尿流了一地。 只有那个耿瓦匠一声不吭,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衙役把这三个工匠都拖了下去后。 齐岱吩咐督工道:“那小木匠因为修补横梁的缘故从高空跌落致死,也算是工伤。该拨给小木匠的抚恤金和丧葬费该给还得给,一分不能少的,你可明白?” 督工赶紧回复道:“大人说的极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罢,督工转身便想离去。 “你且回转来!”齐岱猛拍一声惊堂木,着实把督工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还有何吩咐?”督工额角的汗滴从眉头滚落。 “小木匠的死于非命,实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你需要担起责任来。依本官的意思,就罚你俸禄一年!同时你要再出二十两银子给小木匠家里人作为补贴!”齐岱板着面孔喝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督工银子的来路本就不靠俸禄,如今听见县令齐岱只是罚他一年的俸禄,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方才落地。 至于二十两银子,对督工来说只是一笔小花费,多克扣几个工匠的粮饷就能回本的。 督工千恩万谢的去了。 “老妇人,你家中还有几口人?”齐岱故意开口问道。 “回禀大人,老妇人家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老婆子擦了擦纵横的老泪。 “老妇人,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齐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似乎有不信的意思。 “回禀大人,老妇人本来还有一个儿媳妇,名叫如梦,是从外地讨来的。因为她为人轻佻,老妇人已经在今天出门前当着众多街坊邻居的面托人写下了休书,如今休书还带在身边。”老妇人恐怕齐岱不信,也装出哀叹的模样来。 “你将休书呈与本官来看。”齐岱一听已经休了那小妇女,顿时喜上眉梢。 一旁早有衙役接过了休书,呈递给齐岱。 齐岱接过休书,细细品读了一番,心中暗喜,口中兀自说道:“休书之事,老妇人可曾想好了么?” 老婆子激动叫道:“既然已经写在纸上,岂能儿戏?从今以后,她是她,再与我家没有一点瓜葛。” 齐岱心中大喜,表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用眼前扫视了一圈堂下,问道:“老妇人的原儿媳妇如梦可曾来此?” 堂下无人应答。 老婆子低声嘟囔道:“这贱女人做了羞耻的事情,如何敢到这明镜高悬的堂上来?” 第204章 安置别馆 老婆子的话音刚落,堂外一妙龄女子高声叫道:“民女如梦在此!” 一旁的衙役训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齐岱听见如梦已经来到了公堂之外,便把惊堂木一拍,正色说道:“着那小木匠原媳妇如梦进来。” 阻挡如梦的衙役听见县令要放这女人进来,别开了道,示意如梦在堂下跪着。 如梦跪定,把头低着。 “刚才你婆婆已经将你休了,还特意写下休书在此,你可知道?”齐岱坐在堂上朗声问道。 “回禀大人,民女知道。”如梦低头娇语道。 “既然你婆婆已经定了主意,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小木匠的媳妇,可以另外选择男子婚嫁。”齐岱本来还在考虑怎么让如梦脱离小木匠家,不想天意作成了他! 如梦闻言低头不语。 “还有一件事情,本官要告诉你。那二十两银子本是给小木匠家属的,既然你已经被你婆婆休了,则这银子与你无份,应当全部归于你婆婆了。”齐岱大声说道。 未等如梦开言,那老婆子便磕头称谢道:“堂上坐的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如梦稍后只是说道:“民女服从大人宣判。” 当下,齐岱断了这件案子,收监了四个工匠,打发了工匠,补偿了老婆子,又还了如梦自由之身。 “本官姑且念你一女子,如今被婆家休了,暂无去处,先先将你安置在翠云楼,你需要做些针线活充当房费,你意下如何?”齐岱盯着如梦问道。 如梦如今没了去处,听见县令大人帮她安置了去处,内心着实欢喜,便拜谢道:“多谢大人恩德,民女敢不从命!” 齐岱看见堂下之人俱面带欢喜,便把惊堂木朝着安卓上一拍,缓声道:“退堂!” 随后,齐岱走入屏风之后。 “狗儿,去翠云阁安排好一应物事,万万不可被人知晓。”齐岱吩咐道。 “大人放心,狗儿必当办的妥当。”狗儿邪魅一笑,往外飞奔而去。 老婆子自己和一伙街坊邻居往城南斑竹村去了。 有两个衙役护送如梦到了翠云阁。 那翠云楼是有名的酒楼,热闹非凡,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出入的场所。 狗儿抢先一步,到达了翠云阁。 “客官,敢问是做席还是住宿?”店主殷勤问道。 “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狗儿从怀中掏出一张县令的亲笔书信,递给了店主。 书信中是托翠云楼店主挑选一间上等客房,安排一名叫如梦的女子居住。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县令大人有亲笔书信在此,小人定会安排妥当的,至于酒食器皿,一应俱全,不消吩咐。”店主脸上堆满笑容。 狗儿问了楼层和房号,放下一锭银子,便跨出了翠云楼,回复齐岱去了。 那两个衙役带着如梦进了翠云阁,往来几个客人便把眼往如梦身上来打量,有个把醉了酒,竟然流出哈喇子来了。 翠云楼店主问了那两个衙役有关事项,得知一同前来的女子便是如梦,便不敢怠慢,挑了一间上房,亲自引着两位衙役和如梦上楼去了。 第205章 心痒难当 “这位姑娘,此间便是上等客房!”店主指着门牌之上标着的字说道。 “忘云轩?”其中一个衙役念了出来。 “既然已经安排妥帖,那我二人就该告辞了。这位姑娘,你有这般造化,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人呐!”另外一个老成的衙役说道。 “敢问你们大人的名讳,小女子当铭记在心。”如梦低声道。 “我们县令名叫齐岱,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我看这不归县是出不了第二个这样的人物了。”老成的衙役回答道。 两个衙役和店主走出了忘云轩,只留下如梦一个待在里面。 如梦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不免触动心肠,哭出声来…… 县衙后堂。 齐岱背着手在屋内踱步。 “大人,事情已经办的妥当了。”狗儿谄媚道。 “那小妇女安排在哪处房间?”齐岱心痒难当。 “大人,那店主说是面朝着闹市街的忘云轩里。”狗儿抬头禀告道。 “如今已经是万事齐备了,今晚你与我一同前去。”齐岱满面春风的说道。 “是,狗儿自当在一旁服侍的。”狗儿谄笑道。 “你先下去休息,晚间且在县衙里用饭,到时候我自会叫你。”齐岱吩咐了几句。 那狗儿自下去休息了。 用过晚饭后,齐岱的心便躁动起来。 在后堂待过了片时,齐岱便呼唤道:“狗儿!” 那狗儿性子最敏,听见齐岱呼唤,便从外面窜了进来,口中说道:“狗儿在此,恭候大人多时了。” 齐岱整了整衣着,看着狗儿身上穿着官服,便指着狗儿的衣服说道:“你我一同前去,不可穿着官服。” 狗儿笑道:“狗儿明白,我自脱了外衣便可。” 狗儿一把把外衣剥了,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原来狗儿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齐岱和狗儿迤逦往翠云楼而来。 “两位客官,不知要订哪处雅间?”一个店里帮衬的男人迎了上来。 “在里面要一间安静的,不需要很大,两三个人足以。”齐岱向那帮衬的男人解释道。 “如此,这位客官往这里的知趣阁来便是,我来带路。”帮衬的男人引着齐岱和狗儿往知趣阁而来。 说来也巧,那知趣阁正在忘云轩的正下方,上下只隔着一层木板。 “二位客官,你们需要什么菜肴么?”帮衬的男人帮齐岱和狗儿倒了一杯香茶,躬身问道。 “休要啰嗦,好酒好菜一并上来,呆会儿一并算与你。”狗儿耐不住性子,打发了一句。 帮衬的男人应了一声,便要抬脚走出知趣阁。 齐岱猛然想起一事,便喊住了帮衬的男人。 “这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的吗?”帮衬的男人回转身来问道。 “请问忘云轩在此间何处?”齐岱问道。 帮衬的男人便说道:“客官问的可巧,这忘云轩便在这知趣阁的楼上,中间只隔着一层木头做的料件罢了。” 说罢,帮衬的男人用手指了指楼上。 “多谢告知!你先给我们上菜去。”齐岱对这男人拱手称谢道。 第206章 心中狂野 帮衬的男人走后。 “大人,不想如此凑巧,那小妇人居然和大人只有一板之隔,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狗儿谄媚道。 “我势必要那小妇人成为我掌中之物!哈哈哈。” 齐岱握紧拳头,手臂肘在圆桌上,失态大笑。 “两位客官,好酒好菜已经上齐,请两位客官慢用。” 酒楼的小二用一块案板托着菜盘,菜盘里尽是些鸡鸭鱼肉,肉香扑鼻,案板的边角有几碟应时的花样果盘,造型玲珑别致,还有一壶美酒。 酒楼的小二吆喝一声,放下菜盘,便离开了房间。 “大人,这一杯酒,祝贺大人的神机妙算,精巧布局。” 狗儿从座位上站起来,亲手为齐岱斟了一杯酒,递给了齐岱。 “说得真好!” 齐岱接过,脸露笑意,一饮而尽。 “大人,这第二杯酒,祝贺大人秉公断案,收买人心。” 狗儿拿起酒壶,倒满了第二杯酒,送到齐岱座下。 “确实不错!” 齐岱看着杯中的酒,昂首满饮此杯。 “大人,这第三杯酒嘛,狗儿在此预祝大人得遂心意,锦被盖身。” 狗儿走到齐岱座前,再把杯子蓄满,用手抬起杯脚,迎到齐岱嘴边。 “甚妙!狗儿深知我心呐!” 齐岱也不用手接过,只是用嘴贴住酒杯,咬住杯壁,往后一仰,将杯中酒尽数纳入延后之中。 “大人,你是狗儿生平所见过的最出色的人物,能文允武,智计无双。休说这小小的不归县,就是放眼整个江东,即便是那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周公瑾也要在大人面前低下三分。” 狗儿面上涌现浮夸的表情,极尽生平之能,曲意逢迎道。 三杯酒下腹,再加上本身怀有情思,齐岱的脸上红扑扑的,不觉摇头晃脑,神情迷蒙说道: “那周瑜周公瑾不过是依托了孙策,握住了军队大权,在诸人吹捧之下才显出声名,怎能和我相提并论?” “大人说的正当其理,那周瑜如何能比的上大人?如今大人已经布下妙局,那些督工、小工匠、老婆子还有那小妇人一干人等的命运都在大人手里握着呢。只要大人撇撇手,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狗儿给自己也添了一杯美酒,抿了一大口。 “可恨那周瑜空有才名,却能娶得美妇人小乔,而我只能婚配姿容一般的寻常妇人,实乃人生憾事。” 齐岱用手猛拍一下圆桌,怒目圆睁。 “大人,眼下那小木匠的媳妇儿也是绝代佳人。狗儿愚见,料想那周瑜之妻小乔纵容再是绝色,料也比不上小木匠的媳妇的。大人要是娶了那小妇人为妻,自然是要比过周瑜了。” 狗儿看见齐岱动了怒气,便从圆桌上夹了一块熟牛肉到齐岱的碗里。 “可惜我已有妻!” 齐岱颇有意难平之色。 “大人,纳妾也可啊!” 狗儿给齐岱从盘子里拿了几个新鲜的果子,解解酒气。 “看来,只能暂且如此了。” 齐岱自己拿起酒壶,续了一杯,强行塞入嘴中,酒水流了一嘴。 第207章 楼上之音 “大人,可有心事?” 狗儿眼睛刁钻,看见齐岱这般模样,忙凑过身来问道。 “我在思考如何巧妙的得到这绝美的小妇人,而不落人口实。” 齐岱夹起一片腥膻的羊肉,稍加咀嚼就吞了下去。 “以大人的官威,这事有何难处?” 狗儿扬起眼角,口气极其轻松。 “你试言之。” 齐岱放下筷子,把脸转向狗儿。 “大人,可以在升堂之时,说那小妇人如今已经被婆家休弃,孤身一人、无家可归,如今要发善心,纳她做妾,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狗儿脱口而出。 “这话可以对外人说起,但是不知那小妇人意下如何。” 齐岱颇为踌躇。 “大人何不选择一位伶牙俐齿的媒婆,让这媒婆去游说那小妇人?大人身居高位,是这一县之主,那小妇人虽然年轻美貌,确是无权无势,想必无人之时也是独自叹息的。” 狗儿奸滑的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这方法着实不错,只是略显突兀。要是事后再补上这一段儿,便是绝妙收官之作。” 齐岱把紧握的手掌松开,又握紧。 “砰!” 楼板上传来一声巨响。 “是楼上的地板发出的声音。” 狗儿伶俐的耳朵扯动了一下。 “楼上正是那小妇女居住的所在之地。” 齐岱猛醒,便打开知趣阁的房门,同狗儿走出了房间。 此时,夜色已深,外边漆黑一片,只有这座翠云楼里依旧灯火通明。 齐岱领着狗儿奔上楼来,按着方位,来到了忘云轩门外。 “你在旁边等候,不要出声。” 齐岱小声的叮嘱狗儿道。 狗儿点头示意,将身子闪在一旁的阴暗角落里。 “啪啪啪。” 齐岱用手推了推忘云轩的房门。 房门没有插上门栓,被齐岱推开了。 齐岱看见那美貌小妇人趴在地板上,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一只手似乎握住了右脚的脚踝。 “你是何人?” 如梦看见一陌生男人闯了进来,抬头惊问道。 “我是楼下知趣阁的客人,刚才正在饮宴之际听见楼板上有一声巨响,因此特地上楼前来察看。” 齐岱恭敬的施了一礼。 “是我刚才不小心,在楼板上行走的时候扭伤了脚踝,不敢惊扰公子。” 如梦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因为脚腕扭伤的缘故,依旧卧在地板上。 “姑娘,看来你扭伤的十分严重。” 齐岱径直走了进来,来到了如梦面前。 “姑娘,在下扶你在床边坐下?” 齐岱用眼睛来瞧科如梦娇媚的面庞。 “不劳公子,我自己能站起来。” 如梦猛然看见一男子突入房门,内心有些惊恐。及至男子到了跟前,语言倒还温柔,于是如梦又平添一份羞怯。 只是,如梦实在站不起来。 “姑娘不要害羞,我将你扶到床沿坐下,我便走的。” 齐岱心里哪里肯走,嘴上兀自谎话连篇。 “姑娘,你可饮酒了?” 齐岱扶起如梦的身子,把鼻子正好凑到了如梦的脸蛋旁。 “多谢公子相助。刚才我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看见屋内有一壶酒,便喝了一杯。不想我酒量甚浅,一杯酒下肚就晕眩起来,失脚跌倒在地板上,让公子见笑了。” 如梦害羞的低下了头。 第208章 认出齐岱 “姑娘可是有难解的心事?” 齐岱故意放慢脚步,将如梦一步一步朝着床沿推送了过去。 “公子的面目好生眼熟,不知在哪里可曾见过?” 如梦睁开微醉的眼眸,打量着齐岱。 “我对姑娘的相貌倒也有几分熟络,不知在哪里可曾相见过?” 齐岱故意隐去事实不说,倒是要勾起那小妇人的思绪来。 “一时之间倒是想不起来了。” 如梦被齐岱扶着坐到了床沿上。 “哦,我前日曾经去过一次城南的斑竹村,想必在路上见过姑娘也是有可能的。” 齐岱口中只是推说可能是路上偶遇之人。 “我确实家住斑竹村……莫非你是……” 如梦带着微微的醉意,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猛然想起这男人便是救自己脱离虎口并骑着快马送自己回家的那位公子。 “姑娘可曾想起什么了么?” 齐岱进一步引导着如梦。 “公子,你那日可曾在一处林子里解救了一位女子,之后还骑马把她送回了家?” 如梦睁开了那双迷人的桃花眼。 “确实如此,你如何得知?莫非你就是那日被两个蒙面人绑架的那位女子?” 齐岱装出吃惊的表情,把手抓住了如梦的小手。 “果然是公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如梦欣喜若狂。 “我也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和姑娘相遇,真是天意啊!” 齐岱趁机用另外一只手也握住了如梦的小手。 “公子,前日走的匆忙,还未来得及问公子的姓名,不知公子可否相告?” 如梦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羞怯的看着齐岱。 “贱名不足挂齿,齐岱便是。” 齐岱故意摆了摆手。 “敢问公子今日到此是何缘故?” 如梦两番遇见齐岱,都是在困难无助之际,心下认定齐岱便是自己的福星。 “偶与同伴在楼下知趣阁饮酒吃饭,别无他事。” 齐岱看着如梦微红的桃腮,不觉心神荡漾。 “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可是如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如梦的桃花眼里蓄满了一汪清澈的春水。 “可是因为我在马背上送你回去的路上,被好事的人瞧见,背后嚼你舌根了?” 齐岱压抑不住心猿意马,用手探了探如梦绯红的面庞。 “是我自己薄命,赖不得旁人。” 如梦呜咽着抽泣起来。 “过去的总归要过去的,把握好未来才是对的方向。” 齐岱好生抚慰着,心里却恨不得一把将梨花带雨的如梦搂入怀中。 原来升堂的时候,齐岱穿着官服,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堂下之人都低头叩拜,不敢直视。因此如梦并不认得眼前的齐岱便是知县大人。 “公子,我这几天的心情烦乱,我的心里好苦!” 如梦支撑不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对自己的打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有我在,你尽管放心。” 齐岱顺手坐到了如梦的一侧,伸开手臂,把哭泣的如梦揽入自己宽阔的怀中。 在如梦看不见的地方,齐岱露出了狡黠的无声奸笑。 第209章 帮忙揉脚 “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反正我的丈夫没了,婆家也不要我了。” 如梦把脸深埋在齐岱的胸前,感受着齐岱激烈跳动的心脏。 “要学会告别过去,才能拥抱未来。” 齐岱用手轻轻拍打如梦的后背。 “公子,哪户人家能够嫁给你,便是天大的福气。” 如梦的声音呜咽着,含糊不清。 “姑娘,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齐岱故意挑起了话头。 “如今我的名声都被败了,说我什么的都有。可是除了我的丈夫,我一个男人都没有的……” 如梦心里凄苦的很,那种感觉就像是哑巴吃了一嘴的黄连…… “我会相面,你坐起身来,我帮你看看。” 齐岱煞有其事的哄骗道。 “公子还会这般本事?” 如梦把脸从齐岱的胸口挪开,移动到和齐岱平视的角度。 齐岱的胸口,已经湿了一片,都是如梦的泪水…… 齐岱把住如梦的肩膀,一双眼睛对着如梦的桃花面不断的观赏,一时忘情。 “公子,你只顾看什么?” 如梦不经意间和齐岱四目相对,摩擦起迸发出星光的电光火石来。 “极贵,极贵啊!” 齐岱插科打诨道。 “什么极贵?” 如梦被齐岱发出绿光的眼睛羞红了脸,眼神明显躲闪了下。 “我是说你有大富大贵之相。” 齐岱用手指抬起如梦的下巴,细细的鉴赏道。 “公子取笑了,我是被休的寡妇,和大富大贵相差得远着呢。” 如梦津了津精致的鼻子。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原先的经历会被以后的富贵取代的。” 齐岱两只手把着如梦的肩膀,把如梦的脸蛋移转了过来。 “啊!我的脚……” 如梦痛苦的尖叫一声,两只手支撑在齐岱的胸口,绝美的脸蛋扑在了和齐岱仅仅一衣带宽的地方。 如梦和齐岱四目相对,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对视了好久,看着如梦脸上强忍的痛苦表情,齐岱缓缓开口道: “姑娘,你怎么了?” “公子,我刚才扭伤的脚,如今疼的越发厉害了。” 如梦把支撑在齐岱宽阔胸膛上的手紧了一下,不小心扯了扯齐岱紧绷着的肉皮。 “我帮你看看。” 齐岱没有征求如梦的同意,倒转身来,挪到了如梦的脚后。 “是这里吗?” 齐岱用手掌套住如梦的脚踝,轻轻一挤。 “疼,公子轻点。” 如梦咿呀了一声,眉心紧锁。 “想必是扭伤得很严重了。” 齐岱的手松开了如梦窄小的脚踝。 “要不是公子及时赶到,恐怕我要爬着才能攀到床沿了。” 如梦看见齐岱的手松开了自己的脚踝,瞬时从口中吐出一口粗气。 “我帮你看看扭伤的情况如何,再做定夺。” 齐岱抬起头,用一双火辣的眼睛盯着如梦俏美的脸庞看了过去。 “公子自便,还请小心使力,我受不住疼的……” 如梦眼睑低垂,轻轻咬住了嘴唇,一双明亮的眸子划向了角落里。 “姑娘,得罪了。” 齐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搭住如梦的脚后跟,把如梦的绣花鞋从小脚上一把脱下,然后小心的褪下如梦脚上的袜子,叠放在床尾,再将那只扭伤的小脚搭在自己拱起的大腿上,用手指轻轻扣上,缓缓揉搓起来…… 第210章 醉眼迷离 “疼……公子轻些……” 如梦嘴里柔声叫喊着。 “姑娘暂且忍耐,这淤血要是不及时疏散,恐怕明日都不能走路呢。” 齐岱停顿了一下,接着用大拇指的腹部在如梦的脚踝处转着圆圈挪动。 “公子,这次你又救了我一回。” 如梦的脸上红扑扑的,已经沁出薄汗来了。 “姑娘,还需放宽心些。人需要忘记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心,要学会接受未来。” 齐岱开始用手背拍打着如梦的脚踝。 “这……是什么?” 如梦以前在家中干活的时候也扭到过脚,最多是用热水浸泡,再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这是我家里祖传的方法。” 齐岱经常出入烟花场地,那些娼妓就是这么服侍齐岱的。 如梦是良家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果然舒畅多了。” 如梦长舒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 “姑娘,喝杯酒的话,能够活血化瘀。” 齐岱不怀好意的站起身来,朝着窗前的小方桌走去。 如梦的小脚因为刚才齐岱大力的揉搓,表皮已经通红,火热的触觉让如梦觉得非常舒服。 齐岱的猛然起身,倒是让如梦条件反射般的撅起了樱桃小嘴。 “来,姑娘,你喝了这杯。” 齐岱把斟满酒的杯子递给如梦。 “我已经有些醉意了。” 如梦嘴里虽是这般说着,手却早接过了杯子。 齐岱的手触碰到了如梦软糯的小手。 “这酒倒是好酒。” 如梦先是小嘴抿了一口,接着便一饮而尽。 “好,真是爽快!” 齐岱又拿起酒壶,斟满了第二杯。 “我和姑娘能够从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识,这是天大的缘分啊!来,再饮一杯。” 齐岱的眼神火辣辣的。 “公子,如梦不能再饮了。” 如梦捧着微微发胀的头,左右晃了晃。 “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酒对对于扭伤有极大的好处。刚才经过我的几番揉捏,你脚踝上的淤血已经活络起来,这酒进入你的肚腹之中,会加速你体内的血液流动,对你的筋骨是有极大好处的。” 齐岱把酒杯捧在手心,往上一提,送到了如梦嘴边。 “既然公子这般说了,我便饮下此杯。” 如梦把酒杯轻轻抵唇边,倾斜着一个窄小的角度,将美酒倒入咽喉之中。 “姑娘,你如今感觉如何?” 齐岱坐在如梦的头侧。 “头晕乎乎的。” 如梦微微闭着眼睛,眼神迷离。 “那脚踝还酸疼吗?” 齐岱的眼睛看向如梦的脚踝。 “现在不比刚才扭伤的时候那般痛楚了,多谢公子费心。” 如梦从床上微微抬起头,已经是满面红霞了。 “我再帮姑娘按按脚踝,这两杯酒下肚,想必姑娘脚踝处的血液现在已经通畅许多了。” 齐岱从床头,挪动到了床尾。 “公子,你还是帮我把袜子穿上……” 如梦害羞的把脸转向了墙壁一侧。 “也好,穿上袜子更可使出力气些。” 齐岱把那只原先叠好在旁边的袜子替如梦穿了上去。 呈现在齐岱面前的便是一只穿着白色袜子的玲珑小脚。 第211章 半推半就 齐岱两只大手把住如梦那只扭伤的小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本来是揉捏脚踝的,那齐岱因为也是饮了酒,如今酒气翻涌上来,不知不觉中竟然按起了脚底。 “公子,挫伤处是在脚踝,不是脚心。” 如梦只觉脚心处瘙痒难当,便用那只小脚蹬踢了起来。 齐岱醉眼朦胧,错把那只穿着白袜子的小脚看成了如梦。 齐岱一把抓住如梦的小脚,深情道:“如梦姑娘,我对你心仪已久,还望姑娘垂见则个!” 如梦也是神思昏昏,满面潮红之际,听见这动人的话语如何不心动? 如梦扭过身子,便把那迷离的醉眼来瞧齐岱。 齐岱是见惯风月的,如何不醒悟? 当下齐岱解下床上挽着的粉色帘布,火急火燎的脱了鞋子,翻身滚到了床上…… 云雨已毕,如梦用手臂挽住齐岱的脖颈,娇声说道: “我是寻常百姓,如今是被休的寡妇,声名不佳,恐怕难常伴公子左右。今夜新承雨露,已极尽一夜之欢,毕生不忘公子!” 齐岱从被窝里伸出手来,隔着被子拍打了如梦的腰部,说道:“你不用劳心,我自有方法让我们天长地久。” 如梦漠然道:“看你年纪和刚才手段,不像是个没娶妻子的人物,想必你早有妻室,只是拿这话来哄我罢了。” 如梦把挽住齐岱的手臂缩回了被窝。 齐岱侧过身子,宽慰道:“你若跟我,胜过跟从一般汉子。即便做了这些普通汉子的妻子,也不过是终日劳碌,及至夜间,也是一番粗鲁,并无一点乐趣,怎能比我这般风雅识趣?” 如梦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眼前与自己同床共寝的男子身份,便娇声软语道:“公子如今做何生计?” 齐岱听闻此言,放声大笑。 如梦倒是吃了一惊,心下不安,嘴中兀自喃喃道:“你便是普通人家的汉子,我也要跟了你去,只怕你一时兴起,得到了手便在心里没我,倒着实令我伤心。” 齐岱将如梦搂入怀中,笑道:“我的身份可高贵着呢,我的福气便是你的造化。” 如梦便也跟着笑道:“公子可是富有良田的财主?” 齐岱摇头道:“我的身份不是小小财主所能够比拟的。” 如梦瞧见齐岱自大的模样,便问道:“可是家中有人在县衙当差?” 齐岱哂笑道:“小小衙役,怎么能够入的了我的法眼?” 如梦听见齐岱接连两次反驳了自己,心中是又喜又恼。 喜的是依公子刚才的口气,绝对是比刚才提到的财主、衙役身份更加高贵。 恼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稀里糊涂睡了。 齐岱坐起身来,满面春风得意之色,扭头对如梦说道:“你尽管往大了猜!” 如梦嘟着嘴,亲昵的搭在齐岱肩膀上,戏谑道:“难不成我还能做个县令夫人不成?” 齐岱合掌,连拍三声,颔首道:“你我果真是有夫妻缘分的,竟然被你一语中的!” “这是真的吗?” 如梦瞪大了一双乌黑的桃花眼。 第212章 动摇心思 “当然是真的了!” 齐岱已经美人在握,心情极是舒畅。 “不管大人如何待我,我今后必定会用心伺候公子的。” 如梦羞答答的说道,心里美滋滋的。 不知不觉之中,东方已经发白。 齐岱不情愿的告别了如梦,临走的时候,深情款款的对如梦说道:“卿在此间暂住片时,待我处理完手头公务,便抬着八抬大轿前来接你!” 如梦感动的热泪盈眶:“此身既属大人,还望大人得空接我过门,免我牵挂劳苦。” 当下,齐岱和如梦难舍难分,推延再三,终于在床前告别。 回到县衙后堂。 齐岱将狗儿传唤入内。 “恭喜大人!” 狗儿弯下腰,双手垂在腰部以下。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齐岱捧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杯香茶,吹了吹热气。 “大人,狗儿当时立在外边,防止外人进过……” 狗儿说的冠冕堂皇,神情有些拘谨。 “呵呵!你是我的心腹,我如何肯责备你。” 齐岱满面春风,心情大好。 “大人,准备如何应付这小木匠媳妇?” 狗儿恭敬问道。 “我准备将这小妇人纳为妾室。” 齐岱小口啜了一口香茶。 “大人,准备如何操办?” 狗儿斜着脸皮追问道。 “自然是鸣锣敲鼓,八抬大轿将那小妇人接过县衙这边来。” 齐岱语气轻快,没有一丝凝滞。 狗儿听闻此言,沉默不语。 齐岱瞧见狗儿这般模样,心中疑惑,便开口问道:“狗儿,莫非你有难言之隐?你我主仆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狗儿的眼神透出一抹邪恶:“大人,狗儿认为不宜如此。” 齐岱听闻此言,心中震惊,把手中端着的茶杯缓缓放入茶几上,口中喃喃说道:“继续说下去。” 狗儿张开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坏笑道:“一则那小木匠媳妇出身低贱,原是一放羊农户女儿,我已经从她的邻居一个龅牙妇女那里得知。二则这小妇人虽然生的花容月貌,莲脸生春,但是已经嫁为人妇已经二载,个中滋味非黄花闺女可比。三则大人昨夜已经和这小妇人同床而眠,想必已经俘获其心。如今大人可弃这小妇人,而这小妇人难舍大人,主动权是牢牢掌握在大人的手中。四则这小妇人刚丧了丈夫,又被婆婆休弃,备受众人唾弃,大人要是现在娶这小妇人过门,则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对大人声誉有损。还有这最最重要的五则……” “第五是什么?狗儿你怎么还在我面前卖起关子来了?” 齐岱已经被狗儿刚才说的四个原因动摇了心思。 “大人,你可曾听说吴侯孙权近日曾经差派了顾雍巡视江东六郡之事?” 狗儿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是国家大事,与我娶那小妇人有何关系?” 齐岱如今一心扑在了如梦身上。 “大人,我听说去曲阿县令已经被那顾雍拿下,罪名便是强行夺取他人的妻子!” 狗儿睁大了一双狡黠的白眼。 第213章 曲阿县令 “那曲阿县令是如何强行夺取他人妻子的?” 齐岱沉下脸,眼睛直直的盯着狗儿。 “我也是听说的。那曲阿县令在酒楼中饮宴之时,因为中途小解的缘故,在走廊上撞见一妇人,那妇人听说倒也有几分姿色。曲阿县令便一路尾随,直到那妇人进入一间包厢。之后曲阿县令派人打听清楚,原来那妇人是一古董商人之妻,那天本是为了招待自家亲眷的。” “曲阿县令回去以后,火速派人去详细调查那古董商人的情况,得知古董商人在城西鉴宝街道上开了一家铺子。于是曲阿县令便叫手下人花了大价钱去那古董商人的店铺里买了古董。谁知,那购买古董的手下人第二日就带人闯进了铺子,扬言古董商人贩卖的古董都是赝品,将古董商人的古董全部打碎在地,还把古董商人一顿胖揍,打的那古董商人卧床不起。” “古董商人气愤不过,一纸诉状将那些打杂他店铺里古董的人告到了曲阿县衙。大人,这曲阿县令本就是幕后主使之人,如何可断古董商人赢?只是迁延岁月,把这桩官司拖了下去。那古董商人白日里想要继续面见衙门中人,却被频频索贿,不上一月,已经把家产大数变卖完了,可是官司依旧没有音信。” “一月之后,曲阿县令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说辞打发了古董商人。原先那些打砸古董商人店铺的人又找上门来奚落古董商人,又是将他痛扁一通,还逼着古董商人还他们买到赝品的赔款,强行按着古董商人的手按了红印。古董商人心中气愤不过,含恨而死。这些人便把古董商人的剩余家产全部变卖,该搜刮的全部拿走,仅仅留下古董商人的妻子一人。” “古董商人的妻子无奈之下,只得告官。大人,这可是羊入虎口啊!之后那曲阿县令便从中取便,硬夺了那妇人。不想顾雍奉着吴侯均命,来各地查访,正好查到了曲阿县令。由于这事情几乎整个曲阿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以曲阿县令自然着了顾雍的道,被顾雍拿下来,听说已经问了死罪,等不到今年的秋天就要在菜市口处斩了。” 狗儿说了一大串。 齐岱听了这番故事,心中沉闷,半天没有作声。 “大人,如今这小木匠媳妇这件事情已经弄得满城沸沸扬扬。不管是小木匠稀里糊涂从横梁上摔死,还是小木匠媳妇离奇失踪、之后又神奇般的出现,再加上小木匠媳妇自己也说不明白,已经是不归县立老少爷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目张胆的把小木匠媳妇娶进县衙大门,恐怕不仅会惹人非议,而且还会让人怀疑这事情是我们一手策划的。如今大人既然已经尝了那小木匠媳妇的鲜,已经占了便宜,为什么还要示之于公众,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狗儿眼神显出阴鸷的光芒。 第214章 信口失约 “你说的正是,看来此事是我一时迷了心窍,着了那小妇人的道了。” 齐岱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上有懊悔之色。 “大人,那顾雍的来头也是不小。那顾雍是吴郡的大家族出身,在江东人脉极广,地位也颇为崇高。最最要命的是,这个顾雍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刚刚说道的曲阿县令原本是程普手下的一名士官,程普将军还为此写信给顾雍,希望看在程普在江东三代老臣的面子上,不要杀那曲阿县令。可是顾雍硬是抱残守缺,刚愎自用,下定决心要治死曲阿县令。大人,这个顾雍着实可怕啊!” 狗儿张开了嘴,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那顾雍如今身在何处?” 齐岱关心起顾雍的踪迹来。 “这个狗儿就不清楚了,那顾雍素来不喜欢大张旗鼓,偃旗息鼓倒是他这个冥顽不灵的人的做派。” 狗儿摇了摇头。 “你说的实在有理有节,那就把迎娶之事暂且搁置。不过那小妇人我是一定要的,只是我离开她房门之前夸下海口说过要用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如今一旦反悔,我却不好见她。不如你就替我前去,哄她也好,吓她也罢,把这个小妇人给我弄到县衙后堂里来,便是你的功劳一件。” 齐岱一副不到手不甘心的嘴脸。 “大人放心,好说歹说都在狗儿身上,这小妇人若是执意强求,狗儿便把她用绳索强绑了来,献给大人。” 狗儿露出阴狠的笑脸。 “你去办事,不要休要伤了这小妇人。 齐岱叮嘱道 “狗儿省的。” 狗儿低了头,退了出去。 翠云楼里的忘云轩房门外。 “砰砰砰!” 烦躁的敲门声接连响起。 “是谁啊?” 如梦隔着房门轻声问道。 “我是昨夜与你同睡的人派来的。” 狗儿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如梦听见。 “那你等着,我来开门。” 如梦一听这话,面颊羞红,便拖着扭伤的脚,缓缓打开了门栓。 “怎么这般迟缓,你真把自个儿当做县令夫人了么?” 狗儿丝毫没有给如梦面子,大声嚷嚷道。 “我是扭伤了脚,所以来的迟了些。” 如梦听见狗儿的这般言语,不觉心下着慌起来。 “还是进去说。” 狗儿径直走进了屋子,坐在了如梦的床沿上。 如梦呆呆的站在地上,仿佛梦幻一般。 “我就直接和你说了!我家大人是不会用八抬大轿抬你进门的。” 狗儿打量了如梦一眼,颇为随意的说道。 “只不是一时戏言罢了,如何能当的真呢!” 如梦的心里猛的吃了一惊,嘴里兀自勉强着。 “你只不过是个寡妇,而且还被你家婆婆当着县令大人的面递交了休书,此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狗儿继续打压着。 “这些我都知道。” 如梦的眼泪已经积聚在了眼眶了。 “以你目前的状况,就是想找个普通人家都很困难啊!” 狗儿奚落着,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第215章 粗暴对待 “多谢你提点,这些我自己都是明白的。” 如梦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身子也变得僵直。 “你呢,确实有几分姿色,就连我见过诸多女子的人,也动心啊!” 狗儿斜着眼睛觑了如梦一眼。 “敢问是县令大人叫你来传话的么?” 如梦小声的低头问道 “县令大人公务繁忙,哪里有空能够见你一个平民女子?你可知道有多少富豪士绅托人想把自家的女眷说媒给我家大人?” 狗儿翘起了二郎腿,还不得的抖动着。 “我万万不敢觊觎的,还请你回话给县令大人。” 如梦的心就像是跌入了冰窖里。 “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刚才的说辞只不过是点醒你,让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服侍还是要服侍的,这是你的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狗儿轻蔑的看着如梦。 “我不敢奢求陪伴在县令大人身边,昨夜能够服侍县令大人,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如梦想起昨夜的欢愉,再结合现在的冰冷,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别扯那些破事!我告诉你,服侍过我家大人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你只不是在寻常人家里有些姿色,放在百花丛里便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 狗儿立马打断了如梦。 “我不敢自夸,只是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罢了。如梦叹了一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你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出门。” 狗儿从床边站起来,两只手插在裤袋里。 “我现在行走不便,还请宽裕我些日子。” 如梦听见狗儿马上要她走,心里有些着慌。 “你跟我装什么矫情?我可不吃这套!现在就收拾好,跟我走人!” 狗儿厉声说道。 “我确实脚扭伤了,如今淤青还未消散。” 如梦蹲下身子,摸了摸脚踝,脸上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真是麻烦!” 狗儿嘴里骂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狗儿下了楼,找到了掌柜。 “我是县令大人派过来的,这是令牌。” 狗儿把藏在身上备用的令牌捏在手里,送到掌柜的眼前。 “不知县令大人有何吩咐?掌柜的一看令牌,脸上堆下笑来。 “你叫一个人来,背上忘云轩里的那个女人,一路背到县衙门口便是。” 狗儿厉声吩咐道。 “使得,使得。” 掌柜立马叫了一个身子骨强壮的男人,跟着狗儿上了忘云轩。 这次,狗儿没有敲门,直接推了进去。 如梦正在床边呆坐,房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倒是着实吓了一跳。 “收拾好了没?背你的人已经来了。” 狗儿朝着如梦大声喊道。 “背我过去?” 如梦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和自己如胶似漆的县令大人明明说过要八抬大轿把自己抬进县衙后堂的。 “别磨磨蹭蹭了。你,把这个女人背起来,现在就走。” 狗儿不耐烦的对如梦蹦出了一句,然后转过脸来,吩咐着旁边这个身子骨强壮的男人。 “这不太好?” 如梦看了看站在狗儿身边的那个要背自己上路的男人。 第216章 强颜欢笑 “不要啰嗦,要是想早日见到大人,还是依了我的意思。” 狗儿没有给如梦别的选择。 “好生抬着,要敢不规矩,小心你的脑袋!” 狗儿恶狠狠的对那个男人说道。 “小人怎敢!” 男人说了一句,就走到如梦面前,蹲了下来。 “快点啊,还犹豫什么!” 狗儿瞪着眼睛对着如梦喊道。 如梦只好忍着脚疼,将身子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明亮的眼眸里偷偷垂下了眼泪。 男人背着如梦,走在了前面。 “样子装得自己像个黄花闺女一样!” 狗儿一脸嫌弃,跟在后面嘟囔着。 穿过了街市,男人背着如梦已经来到了县衙外边。 “老爷,已经到了。” 男人驼着背等了狗儿一会儿,看见狗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便点头哈腰的说道。 “放下,你可以走了!” 狗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上。 “谢谢老爷。” 男人把如梦放下,准备走人。 “把这铜板捡起来,再走!” 狗儿对着男人吼道。 “谢老爷恩德!” 男人弯下腰,捡起了那枚落在土里的铜钱,揣在了怀里,表情显得很恭敬。 男人告别了狗儿,等走了好一段距离,回过头来恶狠狠的骂道:“这狗东西!下次别让老子再碰见!” 县衙门前,如梦立在门口。 “自己不会走进去吗?还真把自己当做正室了?” 狗儿当着两个看守县衙外面的衙役说道。 “我的脚扭伤了,实在是走不得路,更别说这高门槛了,这事情大人也是知道的。” 如梦委屈的干皱了脸皮。 “别拿大人吓唬我,指不定大人哪天腻了,就把你扔出来呢!” 狗儿嘚瑟的很。 “我实在是寸步难行了。” 如梦尝试着挪动小脚,可是疼痛难忍,脚尖踢到了门槛上,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碰了一鼻子灰。 “真是烦人!算了,你背着这个女人,送到大人后堂里去。” 狗儿用不耐烦的语气打发了一个衙役。 “是,姐儿,我背你进去。” 衙役放下了哨棒,背着如梦穿过了中堂,来到了齐岱休息的后堂。 “姑娘,你可来了!” 齐岱看见如梦被一个衙役背着走了进来,立马从睡椅上坐起身子,神情激动 “你出去。” 齐岱冷冷的对衙役说道 衙役放下了如梦,退了出去。 “姑娘,你可知道,我可是想死你了!” 齐岱看见衙役已经走远了,便扑上前来,两只大手把如梦的小手合拢在手心里。 “不敢,能伺候大人是如梦的福气。” 如梦心里装下了刚才狗儿对自己的谩骂,对着齐岱恭敬的施了一礼。 “怎么半日不见,你倒是生分起来了?” 齐岱用手搂过如梦纤细的腰肢。 “大人,青天白日,要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如梦用手推挡道。 “看不出来,你倒知礼数。” 齐岱满意的点点头,手也规矩了起来。 “大人,以后我住在哪里?” 如梦看了看后堂,大是大了些,但是很空洞。 第217章 如梦说媒 “本来想把你安排进府邸的,可惜正在修补,恐怕起码还要再等个一年半载。” 齐岱用大手按在如梦的肩膀上。 这一等,果然就将近一年时间。 县衙后堂的卧室里,日头已然高照。 “我已经将那周璐安排在了翠云楼。” 齐岱穿着睡衣,手搭在如梦的肩膀上。 “你是下定了主意,要娶那女子?” 如梦有些不高兴,把身子背了过去。 “别使小性子了。对了,周璐住在忘云轩,也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 齐岱用手捏住如梦的胳膊。 “要是我臊了一鼻子灰怎么办?” 如梦把脸转了过来,面对着齐岱。 “那周璐自己说过不过是一渔夫之女,我是不归县的县令,要是你替我去说,这事情准成!” 齐岱嘴角挂起微笑。 “要是她不同意,你可不许赖我。” 如梦补了一句。 “你先去,我叫狗儿一同陪你前往。” 齐岱不放心,叫狗儿盯梢如梦。 说起狗儿,简直是如梦的梦魇。狗儿曾经对自己的羞辱,如梦一年以后都还记忆犹新。 翠云楼里的忘云轩门外。 “砰砰砰!” 如梦敲响了房门,狗儿一双贼眼盯着如梦的一举一动,搭在远处的栏杆上看着。 “你是谁?” 周璐开启了房门,瞧见了一位灿烂犹如桃花的妇人。 “姑娘,我是县令大人差派我来的,可否让我进门说话?” 如梦笑盈盈的对周璐说道。 “那请进。” 周璐看见如梦自报了家门,而且语气和善,便让如梦进了屋子。 看见两个女人进入了屋子后,狗儿便跟了过来,用手指揉了口水,点破了窗纸,用一只眼睛窥探着屋内的情况。 “姑娘,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如梦拉着周璐的手,亲切的说道。 “我十六岁,不知道姐姐青春多少?” 周璐问道。 “我十九岁了啦,已经嫁人啦。” 如梦把嫁人两个字说的格外清楚。 周璐听见嫁人二字,不免含羞低了头。 “既然我长你三岁,我便认你为妹妹,你认我做姐姐,我得空时便来看你,如何?” 如梦看着周璐确实清丽可人,不是俗物。 “如此甚好,我正愁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说话呢。” 周璐在此孤身一人,巴不得有人同她来解解闷。 “妹妹,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知妹妹可曾许人?” 如梦看着周璐,拍着周璐的手背问道。 “父母不曾谈及此事。” 周璐羞涩的摆弄起衣角。 “如今有一门天大的喜事降临到你头上,你可知道?” 如梦装出一副隆恩威重的样子。 “什么喜事?” 周璐眨了眨纯洁的眼睛。 “我们县里的县太爷看上了妹子!虽说县令大人已经快要四旬年纪,但是眉清目秀,宛如二十几的小伙子,而且精力充沛!” 如梦夸赞起齐岱。 “姐姐,这县令是想娶我为妻?” 周璐才反应过来。 “县令已经年近四旬,怎么会没有妻子?只是妻子远在老家,不得相聚。如今县令大人想纳你为妾,这可是这个县城里人人求都求不来的恩赐,不知妹妹你意下如何?” 如梦殷切的问道。 第218章 如意郎君 “纳我为妾?” 周璐一时惊讶,不觉说出了口。 “若是妹妹愿意,姐姐愿意帮你说合,不会拈酸吃醋的。” 如梦看着清水出芙蓉般的周璐,打心眼里喜爱这个小姑娘。 “我乃是堂堂东吴大都督周瑜的亲妹,跑到我家里求婚的王孙公子都快把门槛都踏平了,我都挑不过来呢!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 周璐心里想着,脸上显露出不平之色。 “妹妹可是想好了么,过了这村,可就再找不着这样的店了。” 如梦略微歪着头打量了周璐一眼。 “实在不满姐姐,妹妹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了。” 周璐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张白色的脸蛋刷的一下潮红了。 “妹妹是说有了心上人了么?” 如梦追问道。 周璐轻轻的点了点下巴。 “那人是谁,可在此地?” 如梦很想知道眼前这位肤白貌美的女子心中所爱、口中所说的男人到底是谁。 “那人名叫关平,就关在县里的牢房里。” 周璐缓缓道来,眼神中透出浓烈的爱意。 “我听说这叫关平的囚犯已经打入死囚了。” 如梦想起来了这件事。 “真的要处死关平?县令不是说证据还不齐全吗?” 周璐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有杀了人不要偿命的。而且那么多人异口同声的指证是关平杀的人,那个叫关平的男人肯定没得救了。” 如梦叹了一口气,倒有些同情这个眼前的清丽美女了。 “你们的县令怎么这么糊涂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人命关天,作为一方的父母官连这点东西都不懂的吗?” 周璐自幼饱读诗书,虽然不曾到外面求学,但是周璐父亲会延请有学问的夫子进入府内给她授课。 “这是大事,不是我们女人们该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要紧。” 如梦想让周璐对关平死心。 “姐姐不知,那关平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在船上失脚落水,沉入江心的时候,是关平救了我。当时我已经昏迷不醒,但是关平丝毫没有侵犯我的心思,将我背起来走了好多的山路。” “之后又因为我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所以关平大晚上去别的地方为我讨了一件干的衣裳。后来有一个叫做葛虎的坏蛋趁着关平外出,强行闯进我的屋子,当时我已经把湿漉漉的衣裳脱下放在床边。眼看我就要被那坏人葛虎侵犯,又是关平及时赶到,和那葛虎打斗了起来。关平为了救我,不小心脚底被葛虎携带的刀刺伤了。那葛虎不是人,他连自己的奶奶都杀害了,还是想霸占我,最后被关平把他失手踢死了,不过也是那个葛虎有错在先。” “至于后来有一伙村子里的人把关平和我团团围住,硬是说关平杀了他们村子里的一个人。要不是关平为了照看我,就凭借关平的本事,这些村民就是一起上,也绝对不是关平的对手。” 第219章 打小报告 “听妹妹这么说来,那个叫关平的男人不光光本事高强,还对妹妹有情有义啊!” 如梦听的入了神,反倒赞赏起关平来了。 “姐姐,这样的男子,万中取不到一个,我既然已经遇见,便认定了他,别的男人是入不了我的心的。” 周璐语气柔和,但是十分简单。 “这个关平是否是这女子所说的那样,如若果真如此,我倒是很想见上一见!” 如梦心里打定了主意。 “姐姐可是专门为这婚事而来的?” 周璐抬脸问道。 “不全是为这事情,我主要是来看看你是否对这居住环境适应。” 如梦故意岔开了话题。 “姐姐,我是非关平不嫁的,我已经心如铁石,不能动摇的。” 周璐立起身来,说话掷地有声。 “好,妹妹倒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如此,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你。” 如梦看见周璐的意志坚定,便退了出来,把住房门的时候,看见狗儿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里。 如梦的心里猛然一揪,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县衙后堂。 “大人,我已经暗中察看过了。” 狗儿躬身禀告道。 “情况如何?你说来我听。” 齐岱正把玩着一根镶嵌有珍珠的钗子。 “如梦好心劝过那叫周璐的女子,可是……” 狗儿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 “可是什么?” 齐岱的眼神从手上的钗子转移到了狗儿的身上。 “那叫周璐的女子说自己心有所属,装不下他人了。” 狗儿的面色干瘪,显然这些日子里在外面透支过度。 “想必被别的男人抢先一步,破了她的瓜,想从一而终?” 齐岱唇上的肌肉颤抖着,似乎在宣泄不满的情绪。 “这个狗儿并不知晓。只是目前看来,似乎大人说的是对的。” 狗儿把头一抵,不敢看齐岱充满嫉妒的面孔。 “你可是亲耳听见周璐说过什么吗?” 齐岱还不肯死心。 “回大人,那周璐曾说自己在水中和关平抱在一起,还说……” 狗儿翻着眼睛去瞟齐岱的脸色。 “周璐还说了什么?但说无妨!” 齐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好像自己注定是一个捡破烂的人,得到的永远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周璐说关平晚间外出之时,她把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已经全部脱下放在床沿上。可是那关平又是和周璐同住一间房子,那间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狗儿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干燥,便伸出舌头舔了舔。 “周璐对关平的评价怎么样?” 齐岱的手有些颤抖,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的形状。 “周璐对关平的评价非常高,说关平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万里挑一的,还说非关平不嫁!” 狗儿麻溜的重复了一遍。 “这个贱人,定是和关平做下了不耻之事!” 齐岱顿时失态,想娶黄花闺女的美梦瞬间破裂了。 “大人明鉴,要是那周璐还是个黄花闺女,决然是说不出这些不要脸的话的。我看周璐和关平早就私下好上了,还在公堂之上欺骗大人说两人是清白的,这是对大人权威的挑衅啊!” 第220章 定下奸计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装白莲花!好,你喜欢装,我就成全你!” 齐岱气的把手中的钗子扔在了地上,正好滑落到狗儿的脚边。 “大人,不必生气。狗儿有一条妙计,管保叫这喜欢装白莲花的周璐自食恶果!” 狗儿谄媚的说道。 “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我听!我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痛打一顿。” 齐岱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人,如今那关平已经被打入死囚,与其他死囚犯一起关押。不如……” 狗儿试探性的拉开了上眼皮。 “你的意思是?” 齐岱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目光冷峻。 “不如将关平和周璐关押在同一处牢房,我们派人暗中观察。当他们情到浓时,做那苟且之事的时候,我们就去现场捉奸,倒时候定关平和周璐一个当众苟合之罪,可以好好羞辱他们,也好出出大人的恶气。” 狗儿乱糟糟的眉毛上下抖动着。 “妙计,妙计!” 齐岱拍手称好。 “大人,我看还是找人寻个不是,先打关平一顿板子出出气才好。” 狗儿奸笑道。 “此事你去做最好,只是不要坏了关平的性命。” 齐岱虽然恨关平入骨,但是认为现在还不是取关平性命的时候。 “狗儿自有安排,还请大人放心。” 狗儿抬起身子,嘴角一抽,咯咯坏笑着。 不归县的监狱内。 “奉大人的口谕,把关平给我提到审讯室里。” 狗儿吩咐着主管监狱的牢头。 “好,你先歇一会儿,我马上让手下把那关平带过来。” 牢头回答道。 “我说的是提,提水的提,你这下该懂了?” 狗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了牢头的手里,同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小人明白!” 牢头便叫过几个老成的,在耳边咕哝了几句。 没过多久,两个看守的人野蛮的提着关平的两只脚,把关平拖到了审讯室里。 审讯室里,中间坐着狗儿,牢头是站着的。 “关平,你可知罪?” 狗儿板着面皮,脸色铁青。 “我没有罪,我是被冤枉的。” 关平已经浑身是伤,胸口还有血迹。 “到这儿来的人起初都说自己是没有罪的,呵呵!” 狗儿冷笑道。 “大人,关平要是真得有罪,你们也抓不住我。” 关平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表现的很硬气。 “看样子,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呐!” 狗儿阴险的笑着。 “怎么处置这个贼子?” 牢头低头请示道。 “把这个叫关平的倒吊起来,我就不信他会不招,哈哈哈。” 狗儿皮笑肉不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得意。 “看来我关平不该来这里的!” 关平此时心中有些懊悔顺从了那些村子里的人,或许自己当时应该拼一把,打出一条生路来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知道你是有些本事傍身的,可是我告诉你,你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这块地上没用!” 狗儿恶狠狠的盯着关平倒着悬挂的脸,一脸轻蔑。 “你们这群恶贼,狗官!” 关平绷紧了满是伤痕的手臂。 第221章 严刑拷打 “你小子,还敢骂我?” 狗儿迈着轻浮的步伐,走到关平身边。 “你尽管骂,等会儿你就该会向我求饶了,呵呵!” 狗儿把手臂上的袖子抡了起来,还卷了卷衣袖。 “你们两个,戴上拳套给我打!” 狗儿目视着站在牢房门口的两个门卒。 “你们照着做便是了。” 牢头点了点头。 两个门卒走了过来,手上包上了黑色的拳套,一个站在关平的面前,一个隐在关平的身后,抡起醋钵一样的拳头,就是一顿输出。 “你们这群畜生!” 关平咬住牙齿,承受着身体的痛苦。 “你要是向我求饶的话,我说不定会让你受到的痛苦轻一点,呵呵。” 狗儿狰狞的笑着。 配合着两个门卒的捶打,关平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我关平是堂堂好汉,宁折不屈。” 关平虽然被倒吊着,但是依旧不肯屈服。 “我这手上不知驯服了多少的所谓英雄好汉,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你体验体验,呵呵。” 狗儿悠闲的坐在高高的座椅上,和关平低垂的头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厮倒是一个硬骨头啊!” 牢头品着一碗银耳莲子汤。 “就是再硬的骨头,我都要把他磨成软骨头,呵呵!” 狗儿阴险的笑着。 关平被两个门卒前后夹击,不知捶打了多少下。 关平的嘴角已经挂出血丝。 “停!换样宝贝来折磨他。” 狗儿把铁青的脸转向牢头。 “那就用土袋子。” 牢头眼珠一转,示意两个门卒。 不多时,两个门卒拿来了五六个布袋子。 “关平,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狗儿抖着腿,依旧高坐在椅子上。 “你就是想弄死我,我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关平硬气的说道。 “我不会弄死你的,我要你痛苦的活着,呵呵。” 狗儿阴暗的眸子里,满是毒辣。 “里面装的可是沙子,你知道么?” 狗儿用手指弹了弹布袋。 “就是里面装了尖刀,我要是皱皱眉,我就不是关平!” 关平把眼睛闭上,准备承受新一轮的折磨。 “砸?” 狗儿扭头看向了牢头。 “往他身上砸!” 牢头的嘴里还在咀嚼着莲子。 两个门卒接受到牢头的讯息,两个人站在关平的身后,四只手一起抬起一袋土沙,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关平的后背砸来。 “啊!你们这群畜生!” 关平痛苦的喊叫道。 “这才刚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呢!” 狗儿听见关平的惨叫声,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两个男人又抬起一袋沙子,朝着关平的后背捶打了过来。 关平的两只脚被吊在绳子上面,在沙袋碰撞到关平的后背时,关平就像是荡秋千一样,被捶打出好远,然后由于绳子的牵引,又被拽了回来。 关平的身子骨就快要散架了,头也是晕眩的,仿佛天地都在打转。 “这滋味很不好受?呵呵”。 狗儿弹过头来欣赏关平痛苦的模样。 “好了,再继续下去,要出人命了。” 牢头突然含住了口中的银耳,用手指了指倒悬的关平。 第222章 活罪难逃 两个门卒听见牢头的吩咐,赶紧停了手。 “这个叫关平的嘴巴硬着呢!他要是受不住了,会向我们求饶的。” 狗儿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是把关平打死,须要连累我。” 牢头抽了抽嘴角,表示有自己的看法。 “关平,你要是招认了罪状,我便饶你一命。” 牢头站起身来,手里还端着半碗银耳莲子汤。 “你要我招认什么?” 关平张开了嘴,吐出一口血痰。 “刺杀阿钟、强暴阿钟媳妇,也就这两件事情而已,你何苦白受这罪呢?” 牢头走到关平面前,蹲了下来。 “我没有做过,你叫我怎么承认!” 关平已经是浑身都是淤伤了。 “怎么承认?你嘴里承认不就行了嘛!” 牢头用手扯住关平的耳朵。 “我就是死,也是清清白白的死!” 关平挣扎了一下,可惜耳朵可是被牢头死死的拽着。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有法子治你了吗?” 牢头把手里的半碗银耳莲子汤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休想要从我口中听到你想听的东西!” 关平把脸一扭。 “来呀,把地上的银耳莲子给我喂到关平的嘴里!” 牢头站起身来,故意用脚踩了踩倾倒在地上的银耳莲子。 “是!” 两个门卒赶紧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抓已经混着泥土的银耳莲子,好不容易才抓了起来。可是这哪里还是银耳莲子,说是裹着泥沙的肉圆还差不多呢。 “给我吃!” 两个门卒一个用手撬开关平的牙齿,一个把这些肮脏的肉圆往关平的嘴里塞。 “老兄,我这趟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狗儿瞧见了这种新型的折磨,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要不然大人怎么会让我做这里的负责人呢?” 牢头仰着头,还扭了扭粗短的脖子。 关平左摇右晃,借助脚上的绳子,把两个门卒撞倒在地。 “你这厮,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牢头朝着关平走了,眼神比之前阴暗了许多。 “怎么,刚才你不还在吹捧自己管教有方吗?” 狗儿也不给牢头面子,当面的挖苦起来。 “你行你上,只是一点,不许坏了这厮的性命!” 牢头勃然大怒,翻了脸皮。 “对付这种硬骨头,你真的不行,还得我来!” 狗儿用手背拍了拍牢头的胸口。 “可别让我笑话你!” 牢头一脸怒气的把狗儿的手从胸口拍落。 狗儿也不再理会牢头,径直朝着关平缓步走来,还不住的拍手叫道:“你还真是个硬骨头啊,只不过可惜啊……” 关平用鼻孔喘了口粗气,横眉冷对道:“关平有死而已,可惜什么?” 狗儿用脚尖点了点关平的锁骨,口中发笑道:“不知道要是女人被吊成这样,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呵呵。” 关平吐出一口污血,骂道:“你这贼子休想得逞!” 狗儿浪笑道:“关平,你如今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那个小娼妇呢?呵呵。” 关平朝着狗儿啐了一口:“不许你侮辱她!你要是敢伤到她的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第223章 找到软肋 “你就继续在这里口嗨!等会儿我将那与你一路的小娼妇带到这里来,我在想用什么刑具惩罚她比较好,呵呵。” 狗儿阴险的笑着。 “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 关平的神态很激动。 “她是谁呀?瞧我这记性,对了,我想起来了,叫什么周璐是?看样子长得还真是水灵啊!” 狗儿啧啧称赞。 “你……” 关平义愤填膺,但是想到自己都身陷囹圄,顿感无能为力。 “怎么,你现在才醒悟过来吗?你现在充其量能做个看客而已,这还是我对你的赏赐呢!呵呵。” 狗儿趾高气扬的说着。 牢头此时故意咳嗽了一声。 可是狗儿硬是装作没有听见。 “关平你说,你想不想在这里看见你的心上人?想的话,我就让人把那个小娼妇给你带来。” 狗儿语气轻佻。 “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肯放她?” 关平顿感羞辱的闭上了已经发红的眼睛。 “你不是堂堂男子汉么?一定要坚持到底啊!” 狗儿贴着关平的耳朵,肆意的嘲讽着。 “你们开条件!” 关平的手紧了一下。 “关平,你千万不要勉强,我向来是以理服人的,绝不会动用私刑的。刚才的那些手段,都不是我的主意。” 狗儿不太适应牢房里阴暗潮湿的环境,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这狗杂种,明明自己做下的事,这会儿全往我身上推了。” 牢头心里默念道,阴狠的眼神露出一丝愤怒。 “我刚才打了两个喷嚏是?说不定是那个美女周璐心里在记挂着我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作有缘千里来相会是?是啊,缘分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在牢房里也能相识相遇呢!关平,你说是?” 狗儿的言辞越说越放浪。 “你到底要做什么?” 关平情绪几乎要崩溃了,大声咆哮着。 两个门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用手堵住了各自的耳朵。 “关平,你真是一个幸运儿啊!周璐这样的小美女,你都能吃了最鲜最甜的第一口。不过人要知足,不能太贪心,你说是?” 狗儿用手指沾了沾嘴里的口水,涂在了关平的脸上。 “拿开你肮脏的手!” 关平圆睁怒眼,呵斥道。 “原来你嫌弃我的口水脏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干净的人呐!这样,第一口给你尝了鲜,第二口总该轮到我了?” 狗儿把划过关平脸的手指,用手纸擦了擦。 “我没空跟你瞎扯淡!” 关平朝着狗儿吐出一口血痰。 狗儿一个闪现,结果还是没能够躲开,血痰沾染在狗儿的裤脚上。 “你的脾气倒还挺大。实话对你说了,我准备把你的相好周璐带到这间牢房里来,我要当着你关平的面,吃上那香甜的一口,我想你已经吃过了第一口,应该不会介意我吃第二口?” “哦,对了,这个牢房的兄弟也辛苦啊,总不能让他们光看着咽口水?我倒是有个好想法,干脆我吃完以后,也让他们闻闻肉香,喝上一口汤汁也是极好的,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呵呵。” 狗儿把粘上血痰的裤脚往关平的脸上篦了篦。 第224章 阴险做局 “拿纸笔来!” 关平这次没有朝着狗儿发火,也没有再同狗儿对嘴。 关平出奇的冷静。 “关平,你可不要勉强啊!” 狗儿言语轻浮。 “休要啰嗦,趁着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快把纸笔拿来。” 关平的心在滴血,不忍心看见周璐也跟着自己蹚进浑水。 “我们已经替你拟写好自己的供述了,你只要签字画押就行了。” 牢头反剪着手,慢悠悠的走到关平身边,从胸口拿出一张对折的白色状纸。 “哝,在下方签字画押,你也少受些罪!” 牢头把白色状纸摊开,放在地上。 “你们两个,把关平脚上的绳子放下来。” 牢头呵斥着两个门卒。 “是!” 两个门卒赶紧上去,一人解开关平的一只脚上绑着的绳子。 “砰!” 关平的头撞击到了地上,正好撞击到平铺在地上白色状纸上。 关平脸上的血液和没有完全干涸的血痰混合在一起,粘在了白色状纸上。 “真是狗娘养的,你们会不会办事啊?” 牢头看见关平的脸弄脏了状纸,朝着两个门卒破口大骂。 两个门卒低头垂手,沉默不语。 “你们要答应我,我签字画押以后,你们不可再难为周璐!” 关平挣扎着把手伸展到胸前,手指颤栗不停,根本握不住笔。 “再来一碗银耳莲子汤!” 牢头朝着门卒猛吼了一声。 门卒赶紧转身跑到外面,盛了满满一碗银耳莲子汤,飞一般跑了回来。 “把这个,喂给关平吃!” 牢头发了发善心。 “这……” 门卒显然没有从刚才痛打关平的场景中切换过来。 “你是蠢猪啊!” 牢头气的旋踢了一脚在这个门卒的小腿肚上,门卒不曾提防,单膝跪倒在地,手上捧着的银耳莲子汤也是撒了一地。 “算了,什么样的手下就有什么样的管事的!” 狗儿白了一眼门卒。 “你说谁呢?” 牢头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把揪住狗儿的衣襟,眼神怒不可遏。 “你自己看看那张状纸!” 狗儿把下巴撇了撇,指向了地上的状纸。 “你这废物,真是够了!” 牢头看见地上的状纸上面已经糊满了银耳莲子汤!如今半张状纸都湿透了。 “好了,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签字画押了,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关平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因为关平知道自己以后要带着杀人强奸的恶名被游街,然后在围观人群的谩骂下被当众砍头。 “关平呀关平,你要是早些照着我们所说的去做了,也不用白受这些苦痛了。” 狗儿把手搭在关平的肩膀上,感受着关平的浑身健壮的肌肉。 “关平死不足惜,落在你们手里,还有什么生机?只求你们不要伤害周璐,否则我死不瞑目!” 关平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喘了一口浓厚的粗气。 “关平,你的身体真是强壮啊,这么折磨都整不死你!难怪那个叫周璐的女人会对你这么恋恋不忘啊。” 狗儿嘴角露出邪魅的嗤笑。 第225章 背后中伤 “你这臭虫,再这般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关平扭过脸,不再理会狗儿。 “来人,将关平押回大牢。” 牢头吩咐着两个门卒。 “是!” 两个门卒异口同声。 “等等,大人吩咐你什么来?” 狗儿斜睨着眼睛,看向牢头。 “哦,我被刚才的蠢货气晕了头。你们两个,把关平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不可再责打他,听见没有?” 牢头猛然醒悟,随即又恶狠狠的朝着两个门卒破口大骂。 两个门卒讪讪的把关平往另外一个方向推去。 县衙后堂。 “大人,那关平已经签字画押了。” 狗儿谄媚着邀功道。 “哦,这般顺利?” 齐岱正坐在案桌上,手上正拿着女人的一只绣花鞋低头欣赏着。 “要是让那牢头审问,只怕那关平就是断了气,也不会主动签字画押的。” 狗儿脸上颇为得意。 “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了。” 齐岱把那只绣花鞋的鞋头倾斜着握在手里,鞋头朝上,鞋跟朝下,细细品味着。 “大人,那牢头用的法子说来十分蠢笨,差点要了关平的命,还好我看见情况不对,及时喊停。” 狗儿挑发出青光的眼,看向齐岱。 “这个笨蛋!要是坏了关平的性命,就看不了那场好戏了。” 齐岱把后背猛的往后一退,靠在了藤椅上。 “谁说不是呢,那个牢头把关平的两只脚倒吊起来,对着关平的前胸和后背拳打脚踢,把关平打的嘴里都吐血了。” 狗儿说到这,还啧了一下嘴。 “真是胡闹,要是关平有个三长两短,这叫我如何结案?” 齐岱面露不满,声音低沉。 “还不止呢,那个牢头仗着自个儿的头衔儿,还用布袋装满了沙子,本来想把关平的脸和胸口压住,把他弄死的。还好我赶紧制止了他,只是让沙袋撞击了关平的前胸和后背,这才保住了关平的一条狗命。” 狗儿编造谎言,编排起牢头来。 “这个牢头仗着自己是前任知县提拔上来的,在牢里作威作福,每天山珍海味,吃的东西比我都要好,待我找个机会,把这牢头给掀翻了,方出我心头之恨。” 齐岱气的把绣花鞋的鞋底重重拍打在案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大人,可笑那关平还痴迷着要我们放过周璐呢。” 狗儿奸笑着。 “我本来是想通过纳妾的方式放过周璐这个小美人的,可是她偏偏一根筋单恋着关平,真是可恼,可恨!” 齐岱瞅着眼里的绣花鞋出了神。 “大人,狗儿来帮你出出这口恶气,到时候大人现身在牢房之中,亲手抓奸,索性把案子的脏水全部扑关平和周璐身上好了。” 狗儿的眼神变得浑浊不堪。 “好,这事就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去做,事成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齐岱把手上的那只绣花鞋扭成一团,捏在手心…… 翠云楼中的忘云轩里。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 周璐正坐在床头抱着膝盖沉思。 第226章 花言巧语 “我是县令大人派遣过来的,还请姑娘开开门。” 狗儿在外面轻声叫道。 周璐把腿放下,低下头在地上找到了鞋子,用手梳理了一下秀发,穿戴齐整以后,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姑娘,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对你说,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我还是进去说。” 狗儿从胸口掏出了令牌在周璐面前展示了一番,然后径直走进了屋子。 “县令叫你来有事情?” 周璐出身名门,见惯了州郡长官,如何看得起一小小县令?因此直呼县令,没有提及大人二字。 “县令大人已经查明了案件,知道是冤枉关平和周姑娘的。” 狗儿补上了大人二字,同时假意欺骗周璐道。 “县令大人果真如此?前番还派人来为我说亲,只是我心有所属,故而回绝了那说媒的女人。我原以为县令会记恨在心,不想那县令心胸豁达,倒是我揣度他君子之腹了。” 周璐喜从心来,还伴有淡淡的自责。 “只是这件案子有些棘手,虽然县令大人有意为关平和周姑娘出罪,只是尚缺少物证和人证。” 狗儿假意装作无奈的样子。 “周姑娘有所不知,成梅村里的那伙人硬是说关平强奸了阿钟媳妇,因为关平也是个老实人,只是说自己不曾做那事,可是仅仅凭借关平一人的说辞,这叫县令大人如何帮他开脱罪行?” 狗儿皱了皱稀松的乱眉。 “那可是有好的方法么?” 周璐以为狗儿所说的实情,不觉热泪盈眶。 “周姑娘不必如此,县令大人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只要姑娘配合,不日便可无罪释放关平。” 狗儿紧紧盯着周璐的眼睛,缓缓说道。 “烦请相告,以后必当报答恩德。” 周璐拜谢道。 “周姑娘请起,容我慢慢说来。” 狗儿假意把手掌往上一翻,示意周璐起身。 狗儿问道:“这房中可有茶水,还望讨一杯来解解渴。” 周璐赶忙起身,走到茶几边上,手捧茶壶,把原本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添了满杯香茶。 看着周璐婀娜的身姿,狗儿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 “你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周璐把茶杯递给了狗儿。 “多谢周姑娘,周姑娘和那关平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狗儿大声吹捧道。 “我只求能救的关平就行,其他我不在意。” 周璐抿着嘴,害羞的低了低下巴。 “事情是这样的,周姑娘且听我备细说来。关平这件案子的根源就在于阿钟媳妇和关平这两个人的关系。阿钟媳妇一口咬定是关平在晚上强暴了她,她的说法是,等到阿钟回到家后,看见阿钟媳妇衣衫不整的样子,逼问过阿钟媳妇,得知是被关平强暴了,于是追了出来,在大榕树下追上了关平,在和关平打斗的过程中,被关平用刀插在阿钟背部,将阿钟杀死。” “但是关平是怎么说的呢?关平的说法是,他只是看见了阿钟媳妇和葛虎通奸,而且葛虎已经明说自己杀死了阿钟。这和阿钟媳妇的说辞是完全矛盾的。” 狗儿陈述了两个人各自的说法。 第227章 赌上清白 “关平说的是事情,是真的。” 周璐情绪激动,手心都透出了薄汗。 “周姑娘,问题就出在这里。试想一下,一个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一个是行路迟缓的女人,男人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干,女人说男人侵犯了自己,要是换成十个判官来断这件案子,有九个都会站在女人那一边的,也就只有我们的县令大人才会相信关平是无辜的。” 狗儿说得眉飞色舞。 “既然如此,那我能做什么,才能帮的上忙呢?” 周璐的神思焦虑起来。 “咳咳,如今倒是有一个好法子,周姑娘要是肯做,那关平兴许还能活命,否则……” 狗儿接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要真能救关平一命,就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愿意的。” 周璐因为焦虑上了火,嘴唇都干干的。 “呵呵,不用那么大的代价,只要周姑娘愿意前往牢房探视关平,叫关平来日在堂上公开承认和姑娘的关系非比寻常,便能救关平的性命。” 狗儿娓娓道来。 “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还望这位大哥明白的指点我。” 周璐朝着狗儿恭敬的行了一礼。 “看周姑娘冰雪聪明的外貌,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奥妙?阿钟媳妇诬陷关平强暴了她的理由无非是关平看见美色,不能把持住自己,若是周姑娘与关平本就是志趣相投的伉俪情侣,还有那阿钟媳妇什么事情?” 狗儿开始夸赞起周璐来。 “这……” 周璐的心思有些被触动了。 “周姑娘,我也曾经看过那张状纸。周姑娘曾经陈述过自己因为身上的衣裳湿透了,所以堆放在床边上,全身上下并无片衣遮身,此时那葛虎恰好闯了进来,可有此事?” 狗儿故意提及此事。 “确有其事,我当时又惊又怕……” 周璐实在忘不了当时凶险的场景。 “周姑娘,只要关平承认了和你早有男女之事,那么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狗儿卖了个关子。 “大哥还是明说的好,个中的道理我不是很明白。” 周璐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着。 “周姑娘,那关平要是当晚与你发生了夫妻之实,再外出替姑娘寻找干的衣服便合情合理了。至于那阿钟媳妇,她的容貌和身段哪里比的上姑娘你这般清纯曼妙?关平已经有了周姑娘这般的神仙伴侣,怎么还会有那个心思去惦记乡野的花草?即便关平心怀有鬼,刚刚和周姑娘在屋内办完了事情,又走了许多路程,哪里还有精力去办那事?这全是县令大人的一片真情实意,还望周姑娘万勿践踏!” 狗儿头头是道的说着。 “我并未做过此事,叫我贸然承认,确是羞的慌!” 周璐满面潮红。 “周姑娘,这是能救关平的唯一方法了。要是不从速认了此事,恐怕关平命在须臾!” 狗儿故意吓唬道。 “这……” 周璐内心胶着,想到自己是名门闺秀,从小深知礼仪,如今要用自己的宝贵名节去做假证词,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第228章 骗入牢笼 “周姑娘,你若是不肯,只是苦了关平而已。在下告退,不打扰姑娘了。” 狗儿看见周璐没有爽快答应,便假意推脱要走。 “关平啊!你空有一身本事有什么用啊?你下辈子可要投个好胎啊!” 狗儿走至门口的时候,假意大喊一声,还摇了摇头,缓缓拉开房门,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大哥,请留步,我愿意!” 周璐突然从咽喉里蹦出了一声,眼角已经滑落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周姑娘可想仔细了吗?” 狗儿故意添了一句。 “只要能够救得关平的性命,就是舍了我自己的命也是肯的,何况名节二字!” 周璐掷地有声。 “好,周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实在让我佩服,佩服。” 狗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递给了周璐。 “这是什么?” 周璐诧异的问道。 “我家县令大人公正廉洁,急于为关平脱罪,已经写好了帮关平出罪的文书,这是用周姑娘的口吻写的,内容与我刚才向周姑娘诉说的一致。姑娘要是果真有心要救关平,还须在这纸文书上亲笔写下姓名,再画个红押便可。” 狗儿把文书从周璐手上拿了过来,放置在小方桌上,用手指点了点签字画押之处。 “好,多谢这位大哥。” 周璐拿起房间里的笔,在文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咬破了手指,印了自己的拇指印。 “周姑娘快人快语,实在让我佩服之至。” 狗儿口头称赞道。 “周姑娘,关平本来关押在死囚里,因为县令大人发了善心,要开脱关平,因此已经把关平迁至到普通的牢房中。只是近日那牢头心中憎恨关平不肯给他钱财,因此把关平一顿毒打,如今关平已经是奄奄一息,还望周姑娘前去照料,至于被褥等物,我自会替姑娘周全的,不消劳心。” 狗儿殷切的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多谢大哥费心了。” 周璐听见关平身上带伤,心中那一方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没有注意到狗儿脸上露出的那一抹邪魅的坏笑。 阴暗的牢房里。 “周姑娘,关平就关在此处,他身上已经受了重伤,这是一瓶疗伤的伤药,你可以替他敷上,只是你不要讲出这伤药是我给你的便好。” 狗儿叮嘱道。 “这是为何?” 周璐眨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疑惑的问道。 “那个牢头把我们公家里的形象都给败坏了!” 狗儿假装痛恨的叹息道。 “原来是这样。” 周璐点点头,满怀感激。 “你进去,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以后就在里面照顾关平,等县令大人有了消息,我再来通知你。” 狗儿假意欺骗道。 当下,狗儿令门卒打开了关押关平的牢笼,等周璐进入以后,再锁上笼子,自己便走了。 周璐看着关押着关平的牢笼很小,而且光线十分昏暗,高度大约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身高,墙面上有一扇天窗,外边的通道可以透过这扇天窗看见牢笼里的情况。 第229章 重逢欢喜 周璐看见有一人卧在草堆里,这人的腿朝向自己,腿上沾满了血迹。 “你是关平吗?” 周璐颤抖着问道。 “我都招了,还不肯放过我么?” 墙角的声音传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音质很苍劲,听起来已经是精疲力尽的意味。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 “关少侠,我是周璐!” 周璐透过天窗里的微弱光线,看清了关平的面庞。 “你是周姑娘?” 关平用手肘支撑地面,直起上半身来。 “是的,是我。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困在监狱里。” 周璐触景生情,哭出声来。 “我关平只要能够救的姑娘,我死也甘心!” 关平用手抓住周璐纤细的胳膊。 “关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周璐用柔软的手掌触摸着关平的脸。 “只要你愿意,你叫什么都可以。” 关平尽管身上疼痛,还是勉强的笑了出来。 “是这里的牢头下重手打了你的?” 周璐心疼的地下了真挚的泪水。 “只要他们不打你的主意,我就是挨打又算的了什么!” 关平此刻能够在牢房中看见周璐,已经是意外之喜。 “关平,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周璐乌黑透亮的眼神里透出光亮来。 “什么好消息?” 关平注视着周璐的一双美目。 “我已经决定搬进来照顾你。” 周璐说出了这句话,感觉如释重负。 “什么?这阴暗的地方你怎么能住在这里?” 关平吃惊的张开了嘴巴。 “你因为我的缘故,才被困在这里。我之前虽然身在外边,但是我每晚都会在梦中惊醒,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是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我的心也踏实了,整个人都放松了。” 周璐把自身的感受告诉了关平。 “这里阴暗潮湿,光线昏暗,不是你一个女子所能忍受的。” 关平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共进退的准备,你安心养伤就好了。” 周璐用手抚摸着关平的肩膀,看着关平体表的淤青,不觉触动了柔肠,潸然泪下。 “对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为了让让你不再卷入这件案子,我已经签字画押,一力承担了责任。今后,你只需要宽心就好,想必那么公人们不会为难你的。” 关平的后背猛然疼了起来,猛然握紧了双拳。 “我有疗伤药带来,我帮你敷上。” 周璐拿出装着药粉的瓶子,就要去掀开关平的外衣。 “周姑娘,你……” 关平伸出手,握住了周璐的手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些?” 周璐的眼神和关平对上了,摩擦出电光火石。 “多谢周姑娘,我关平会牢记姑娘的恩情,来世必当厚报。” 关平脱下了外衣,胸口贴在草堆里,背面朝着上方。 “关平,你为何不说今生,只说来世?” 周璐把药粉倒在关平的后背,用细长柔软的手指涂抹这后背淤青的地上。 “只怕今生没有机会了。” 关平趴着,想到自己已经在状纸上签字画押,被绑到菜市场杀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第230章 互诉衷肠 “关平,你为何这般说,难道你是嫌弃我配不上你么?” 周璐脸色一红,手指按在关平背上的淤青之处不觉中失了力道。 “周姑娘,我万万不敢如此。姑娘如同天上的星辰,我关平能够窥见姑娘的芳华,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敢对姑娘挑三拣四。” 关平的后背猛然一紧,握紧了拳头,捶在地上。 “可是我刚才笨手笨脚的弄疼了你么?” 周璐感受到了关平身体的颤动。 “要是姑娘不来看我,我身上的伤痛谁来安抚?我感谢姑娘都来不及呢!” 关平赶紧向周璐示好。 “关平,不瞒你说,我也签字画押了。” 周璐用手揉搓着关平后背的伤口。 “什么,你也签字画押了?” 关平扭过身体,诧异的问道。 “只要能够救你,我什么都愿意。” 周璐把柔软的手掌贴在关平宽厚的背上,含羞的说道。 “我本意是要救你脱离这个阴暗的地方,没有想到你却主动搬了进来,哎!” 关平抡起拳头往地上猛捶了一拳。 “事已至此,不用再说这些了。你只需要好好养伤便可。” 周璐此时,已经将伤药涂抹在了关平后背的每一寸肌肤上。 “也许这是我们的缘分!” 关平转过头,看着周璐姣好的面容,出了神。 “要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救我,我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周璐同样深情的望着关平。 “我若不死,必不辜负你!” 关平挣扎起来,一把将周璐揽入怀中。 周璐的头倚靠在关平宽厚的肩膀上,一只手扶在关平另外一侧的锁骨上,静谧的感受着两颗火热的心脏近距离的跳动着。 墙壁上方的天窗外边,立着一只轮转的眼睛。 “怎么样了?” 齐岱问着把头探进牢房的狗儿。 “关平已经把周璐贴胸抱住了。” 狗儿把头钻了出来,小声的说道。 “就等他们情浓做下那不耻的事情,我们便去抓奸,呵呵!” 齐岱阴险的说道。 此时的关平虽然怀里搂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但是丝毫没有占为己有的意见,就这么搂着,抱在一起取暖。 夜色已经深了,此时牢房里打开了关押着关平的牢笼,一个门卒走了进来。 “这是有位好心人托我送给你的被子。” 门卒把一床锦被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关平诧异的喃喃说道。 “兴许是有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暗中托人送过来的。” 周璐从关平怀里挣扎出来,伸手摸了摸锦被。 “我在这里没有相熟的人,再说了,谁敢冒着风险给一个快要砍头的人添置被子。” 关平眉头紧锁,望着眼前的那床崭新的被子流露出怀疑的眼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多想了。” 周璐心里明白这床锦被是县令大人托狗儿送过来的,不过周璐并不知道这床锦被背后隐藏的玄机。 “我关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已经数日,今日方才明白家中之好!” 关平怀念起自己家来。 第231章 竹篮打水 “我又何尝不是呢,在家中父兄百般呵护,爱如珍宝,没想到出门就遇见这场风波。” 周璐想起往事,内心也苦闷起来。 “天冷了,你盖上!” 关平把被子拿起,盖在了周璐身上。 “这被子宽得很,你也盖上。” 周璐眨着大眼睛,看向了关平。 “周姑娘,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睡在草垛里,不碍事的。” 关平收拾了身下的稻草,准备睡在稻草堆里。 “你要是不睡过来,我也和你睡稻草堆里算了。” 周璐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把一只小脚伸到了关平睡下的稻草堆里。 “你疯啦?我是男人,睡在稻草堆里没事,你是女人,怎么行啊?” 关平看见周璐有好的锦被不盖,要往干瘪的稻草堆里去钻,心里急了。 “要么我和你一起睡在稻草堆里,要么你和我一起盖上这床锦被,你在两个里面选择一个!” 周璐俏皮的说道。 “何苦来?我是将死之人,玷污了你的名声,我过意不去。” 关平想再努力一把。 “你在水中救了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尚且保护我,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你的呢?” 周璐伸出软糯的小手,拽住了关平健壮的臂膀。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看不出来,你真是一个缠人的女人!” 关平没奈何,掀开了锦被,钻进了周璐的被子里。 牢房墙壁的天窗上,露出一只刺探消息的眼睛。 “怎么了,情况进展到哪一步了?” 齐岱焦急的问道。 “他们已经盖上同一床被子里。” 狗儿小声答道。 “太好了,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了!” 齐岱显得很高兴,可是转念之间又从心底涌现出了嫉妒。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捉奸?” 狗儿把脖子缩了回来。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齐岱的眼神骤然阴暗了下来。 “大人,什么时候才时机成熟?” 狗儿不解的问道。 “情浓之时!” 齐岱捏紧了拳头。 本来,睡在周璐旁边的应该是齐岱自己的,可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好,既然周璐选择了关平,那就让关平和周璐出乖露丑的时候,自己再去嘲讽他们,呵呵! 齐岱被一种变态的心魔控制着…… “大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干呀!” 狗儿又把头塞进了天窗,为了看的更加清楚,还故意和前几次一样眯起了一只眼睛。 “不可能!像周璐这样的清纯佳人睡在身旁,关平都能无动于衷吗?他们可是盖的是同一床被子啊!” 齐岱简直无法相信,要是换作他自己,恐怕早就像恶虎一样扑向周璐这只小绵羊了。 “大人,那个关平把头扭向了外边,身子也跟着侧了过去。” 狗儿继续诉说着牢笼里的情况。 “看来我们这是白跑一趟了,再等下去也无好戏能看,不如先回县衙。……等等,我脑海中已然想出了一条妙计,呵呵!” 齐岱眼看自己的毒计落空,正在沮丧之际,忽然眼睛一亮,又有一棵伤天害理的毒芽从心底萌发了…… 第232章 往日欢愉 县衙后堂。 齐岱在自己的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大人,可是要找什么书籍吗?” 狗儿摸不着头脑,看见齐岱回来以后就直奔书架,便开口问道。 “不是找书,是找一样宝贝。” 齐岱翻了大半个书架,可是还没有找到。 “大人,这是什么宝贝?” 狗儿听得来了兴趣。 “这是一位年迈的御医给我的中药,是我花了重金才求来的。” 齐岱查找的时候,神情激动,手都在发抖着。 “可是大人身子不好,才去求这位御医的么?” 狗儿舔着脸问道。 “非也,我年纪如今尚且不足四旬,当年我才三十出头,怎么会身体不好呢?” 齐岱已经几乎把书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大人,你既然身子骨硬朗,为何要去找那御医?” 狗儿听得迷糊了。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当年未做官时曾经恋上一丰腴女人,与她千恩万爱,只是日子一久,未免身子困乏,因而情趣大减。” 齐岱已经翻完了整个书架,连中药的影子都没找到。 “大人,这女子既然与大人十分恩爱,为何不追随在大人身边,以图完聚?” 狗儿跟了齐岱已经有八年了,从未听齐岱说起那个相爱的女子过。 “那女人名叫紫月,乃有夫之妇,她的丈夫是一名武将,因为她丈夫每每外出征战,所以紫月常常独守空房。也是机缘凑巧,那一日我去一座佛堂上香,恰好遇见了紫月,我看她眉目之间自有一段风流,又见她频频对我美目传情,因此挨近她身,与她攀谈了起来。” 齐岱翻遍了书架,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便坐在藤椅上小憩一会儿,顺便和狗儿说上几句。 “大人,可是那紫月爱慕大人的玉树临风?” 狗儿谄媚一笑。 “这只不过是一个因素罢了,我想紫月的丈夫常年不在身边才是最要紧的原因。” 齐岱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后来进展如何?” 狗儿对这些男女事儿特感兴趣。 “春宵苦短,春天易逝啊!” 齐岱想起这段付出真情实感的经历,触动了心肠。 “大人,狗儿愿闻其详。” 狗儿睁开了从未睁大过的三角眼。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已经往事如烟了,随风消散了。我和那紫月交流过后,便知彼此是对方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我们虽然名为路人,实有男女之欢。只是我当时过于沉湎其中,骨髓干枯,几乎致死。后来我听闻周遭有一前朝老御医退隐在此,因而备下重礼,寻一纸方子医治我的身体。” “那老御医说来也奇,我服用过他开的药以后,不过三日,便元气满满,一如未遇紫月之时。从这件事情我便知道这位老御医是个有修行的人。后来我想到这老御医既然曾经服侍过上任天子,手中必有天子助兴之药,因此下了重金,好说歹说,才得了这老御医三贴中药。我本想要那方子,可是老御医说什么都不肯,我只好作罢。” 齐岱的思绪飞到了昔日。 第233章 一场寡欢 “大人,那老御医开的中药有真实的效果吗?” 狗儿的兴趣被齐岱勾了上来。 “你知道那老御医如何叮嘱我的么?他说给我三贴药是古今的奇方,只能传自己家里人,不能传外人的,而且只能传男不能传女。” 齐岱不做回答,用神秘的口吻说道。 “大人,你可尝试过这贴中药么?” 狗儿死死的咬住这个话题,眼神里透出欲望的光来。 “我初时也没有十分在意,以为这就是寻常的补药,毕竟市面上卖的这些类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后来我在住处用药壶煮了一碗药汤,喝了以后,感觉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等到当天晚上我与紫月在约定的地方见面,两情相悦的时候,便觉得体内有汹涌澎湃的能量,使之不尽、用之不竭。” “及至我和紫月起床的时候,我方知这贴中药的妙用。后来我要告别紫月,谁知紫月竟然十分不肯,百般缠绕。我怕出事,便告知她我得了秘方之事,并约定下次见面时带一贴中药给她,紫月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我去。” “我回去以后,身体一如平时,行走方便。自我感觉既不亢奋,也不觉衰颓,第二日早上醒来也是如此。因而我便知这是仙药,不是市面上哄骗人使用获得一时快感的虎狼毒药了。” “早起用过早饭后,我便又携带重礼去拜访那位前朝的御医,谁知竟然被告知这位御医被一位南方的达官显贵请去,所以从此断了音信。” 齐岱回忆了那段往事,如今依旧记忆犹新。 “大人,那仙药便还有两贴了?” 狗儿听见那中药有这般疗效,不觉嘴角挂下了哈喇子语气急促。 “你急什么?我自会说与你听。后来我与紫月又约下了时日,那晚我随身携带一贴仙药,本想在约定场所与紫月一同煎熬共饮。就在我和紫月各自满饮一碗仙药,正要携手鸳帐之时,紫月的贴身丫鬟赶来敲门,诉说紫月丈夫突然归来,正在院子里寻找紫月。紫月慌乱穿上衣裳,便离我而去。可怜我当晚独自一人,欲火焚身,无处发泄!” “谁知紫月丈夫此番归来之后,一月不曾出门。后来接了长官的旨意,准许紫月丈夫携带妻室去异地赴任。紫月登船之日,我尾随其后,我眼睁睁看见紫月暗自堕泪,却无可奈何。后来我发愤考取功名,才挣了一官半职,在异地就职,算到如今,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齐岱颇为失意的说道。 “大人一段露水良缘,竟然被那紫月的丈夫强行斩断,真是可恼、可恨!” 狗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素未谋面的紫月丈夫碎尸万段。 “难得你一片孝心。” 齐岱欣慰的说道。 “大人,你方才说到说到送别紫月之事,难道她没有什么解下身上的贴身物件送给大人作为相思之物吗?” 狗儿的脸上写满了谄媚。 “还好你提起这件事,我已然想到了那贴中药放在何处了!” 齐岱激动的爬到自己和如梦的卧榻之下,从里面搬出一个小木箱。 第234章 布下网罗 “大人,莫非那紫月姑娘赠与了大人一只小木箱?” 狗儿瞧见了齐岱脸色凝重,怀里捧着一只朱漆的小木箱,小木箱上有一把已经生锈的铜锁。 “非也,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齐岱用手轻轻掸去朱漆小木箱上面的厚厚一层泥灰,再从案桌的抽屉里里取出一枚钥匙,插入小木箱。 “咔嚓!” 生锈的铜锁动了一下,齐岱露出喜色,用力将半开的铜锁拧开,打开了朱漆小木箱的翻盖。 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只鞋头绣着一朵紫色薰衣草的绣花鞋。 “大人!” 狗儿死死盯着这双绣花鞋,只是觉得里面鼓鼓的。 “当年在渡口临别的时候,我跟在紫月姑娘身后,牵引住了她的手。只见她泪眼迷离,对我以手指心,临别之时没有东西想赠,便从脚下脱下一只绣花鞋塞给了我,本来还要对我说些情爱之话的,可恨被那船上的丈夫催促,就这么离我而去,至今再也不曾见面。” 齐岱面上带有深深的遗憾。 “大人,那紫月的丈夫实在颇为可恨,竟然搅扰了大人和紫月姑娘的好事!” 狗儿咬牙切齿,大有愤愤不平之状。 “果然藏于此处!” 齐岱从绣花鞋的肚腹中取出了一包东西,放置在了四方桌上。 “大人,这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东西?” 狗儿探头探脑,不是很明白。 “这里面便是仙药!” 齐岱小心翼翼的把包裹的纸张打开,里面一堆中药材。 “这些就是那位老御医给大人的仙药吗?” 狗儿瞟白的眼睛对着中药材划拉了几下。 “没错,这就是那位老御医赐给我的仙药,本来一共有三贴的,如今只剩下这一贴了。” 齐岱肉疼的说道。 “倒是便宜关平和周璐这对狗男女了。” 狗儿顺着齐岱的意思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到时候我要亲自前去捉奸,我非但要致关平于死地,还要让那个叫周璐的娘们当众出丑!” 齐岱的面目都扭曲了。 “这招真是高啊,非但杀人,而且诛心!” 狗儿逢迎道。 “我本来倒想给那周璐一条生路,抬举她的,可是这个小娘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呵呵!” 齐岱脸上的横肉都拱了起来,狰狞的如同地狱的使者。 “大人真是妙计,狗儿佩服佩服。只是还有一点狗儿不太明白,就是如何能够让关平和这小娘们饮下此物?” 狗儿躬着身子问道。 “拌入饭菜之中便可,关平和那小娘们本来就是我笼中之鸟,还真当自个是在客栈住宿吗?” 齐岱不屑的说道。 “那何时动手?” 狗儿此时已经贴到了齐岱的耳前。 “就选定在今天晚饭时分,你先将这包仙药熬成汤汁,然后倒入关平和这小娘们的饭菜之中,为了保证此事的机密,不可让他人插手,你将拌入药汁的饭菜亲自递给他们吃了,然后我们就坐等好戏,哈哈!” 齐岱捏紧了右手,握成了拳头的形状,猛的砸向了桌面,倏忽浪笑一声,面容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第235章 美酒佳肴 阴暗的牢房里。 关平和如梦盖着同一床被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分不清白昼和夜晚。 “周姑娘,你后悔吗?” 关平一只蜷曲着手臂撑在自己脑后,另外一只手伸直当做周璐的靠枕。 “我不后悔,没有你的话,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周璐转过精致秀美的脸庞,深情的望着关平的侧脸。 “我在江中看见有人下沉,便想也没想就去救了,换作是别人,我也是会救的。” 关平正色答道。 “公子,还好是你救我上岸,在我昏迷的时候,你都没有对我起坏心思,也没有弃我而去!” 周璐的眼神里事关平伟岸的身姿。 “我关平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要是我对你图谋不轨,我就不是关平了。” 关平一身正气。 “公子,那晚你外出帮我寻找干衣服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没想到在你回来之前,那个葛虎像一只饿虎一样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要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我肯定要被那禽兽玷污了。” 周璐想到那晚所受到的惊吓,缩了缩身子,往关平身边挪了挪。 “有我在,葛虎侵犯不了你的!” 关平右手搂过周璐窄小的肩膀,依偎在胸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牢房外面的走廊传来。 “吃饭啦!” 一个门卒打开了关平所在囚牢的门锁,提进来一桶饭菜。 这个门卒便是狗儿打扮的。 “现在不饿。” 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不饿,可是你旁边的女人说不定饿了。” 狗儿提着饭菜放到了周璐的边上,打开了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盘烧鸡、一盘爆酱茄子、一盘红烧猪蹄、两碗白米饭,还有一壶美酒、两只酒杯。 “赶紧吃,这是你剩余的人生最丰盛的一顿饭菜了。” 狗儿讥讽的说道。 狗儿取出一张矮桌子,将刚才的饭菜和酒壶等器具摆在了矮桌子上。 “这位姑娘,你眼前的男人所剩的日子恐怕不多了,你陪他喝上几杯,留个念想!” 狗儿说完就锁了木栏,转身走了出去。 殊不知,齐岱正在转角处坐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小方桌上独自小酌,干巴巴的等着呢! 看见门卒走后,关平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也许刚才那个人说的是实话,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关平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满斟一杯,喝了一口闷酒。 原来关平和周璐是和衣而卧的,上面仅仅盖着一层被子而已。 “公子,寡酒难饮,我来陪你。” 周璐也直起身子,来到了关平身边。 两个人倒是碰着酒杯,对饮了几杯。 “我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吃的东西和猪食没有什么区别,难得有顿好的,就是里面放了毒药,我也毫不在意。” 关平手撕了烧鸡的一条大腿,塞到了自己嘴里。 “我陪公子一起,要是这些食物里真要下了药,我与公子也是同生共死!” 周璐夹了一口红烧猪蹄递到关平嘴中,关平在嚼完以后,也将爆酱茄子喂到周璐殷桃小口里。 第236章 情到浓时 “公子,你是因为解救我,才甘愿身陷囹圄的,这一杯酒,我敬你。” 周璐用纤细的玉手把着酒壶,添满了关平和自己的酒杯。 “好,周姑娘这杯酒,我喝!” 关平昂头一饮而尽。 “公子,你我本是陌路之人,你甘愿自己受伤,也要拼死把我从葛虎手中救出,这杯酒,我佩服你的胆气,还请公子满饮此杯。” 周璐又往两人的酒杯里添加了玉液琼浆。 “说来惭愧,当然侥幸赶回,是我半夜弃姑娘而去,致使姑娘有累卵之危,实乃关平之罪,我当喝此杯。” 关平豪迈的痛饮了第二杯酒。 “公子,长夜漫漫,有你相伴,小女子倍感温馨,我和公子抵足而眠,而公子常怀君子之心,远远胜过凡夫俗子。这第三杯酒,我先干为尽。” 周璐将酒壶中的酒高悬空中,倒入两只空荡见底的酒杯之中。 周璐拂袖遮面,灌入柔肠。 “姑娘真是爽快之人,能与姑娘独处在此,犹如芳兰在畔,令旁人堪堪羡慕。” 关平举起酒杯,望了一眼周璐,顿觉伊人在旁,美酒在握之感。 转角处的齐岱听的清清楚楚,只可惜,齐岱喝的是寡酒,酒杯中满是寂寞。 “大人,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狗儿奸笑着。 “还早着呢!” 齐岱举起酒杯,眼神颇为失意。 牢笼里。 周璐已经不胜酒力,两只小脚支撑不住随风摇摆的软糯肢体。 “周姑娘,我扶你入睡?” 关平看着周璐满面潮红,胜过三月桃花。 “公子!” 周璐眼神迷离,红唇诱人。 “周姑娘!” 关平把周璐扶到床榻,用锦绣被子遮盖中,看着周璐的花容月貌,不觉意乱情迷。 “公子别走!” 周璐两手扯住了关平健硕的脖颈,药劲已经上来,媚眼如丝,顾盼生情。 “我在这里!” 关平也不知道此刻究竟为何,仿佛有千百根绳子拽住了自己的脚,再也不想挪动。 “公子,我顿觉胸口闷热!” 周璐的药劲已经上涌,浑身如同火烧,眼里汪出一江春水,爱意浓烈,胜过浪潮。 “周姑娘,不可如此!” 关平的看着眼前柔美娇艳的周璐,犹如刚刚含苞待放的清纯百合,内心焦灼着,心口犹如千百只蚂蚁在爬着,心痒难当,只是还在靠仅存的一丝蒲草般的理性苦苦支撑。 转角处。 “大人,时机已经到了?” 狗儿听见周璐那娇滴滴的呼唤,恍如进入了人间仙境。 “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 齐岱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苦闷的喝了下去。 周璐和关平越是情浓,齐岱越是心酸。 阴暗狭小的牢笼里。 周璐已经无法抵挡涌自心底对关平的爱慕,如丝的媚眼像春水一样汪洋恣肆,两只滚烫柔软的手臂已经像青藤般死死缠绕住了关平宽阔健壮的臂膀。 “公子,夜已深了……” 此时的周璐已经分不清日月了。 “姑娘,你……” 关平看见周璐柔美的面容,顿然心驰神往…… 再高的堤坝,终究还是被汹涌澎湃的潮水所淹没…… 一床锦被遮娇羞…… 第237章 绝地反击 “大人,可不能让这对奸夫淫妇白白快活呀!” 狗儿的脸上已经如同火烧,心里千百次把自己想象成了关平。 “时机已然成熟!” 齐岱猛的站起身来,没想到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起身的速度太快,竟然感觉一阵晕眩。 “大人,你不要紧?” 狗儿关心的问着。 “让我缓一缓!” 齐岱定了定神,立在原地好一会儿。 “可恶啊,这关平吃了大人仅剩下的唯一仙药,倒恶心起我们来了。” 狗儿对容貌清丽的周璐觊觎已久,没想到会被关平这样摘了桃子。 “怎么,你对周璐有意思?” 齐岱已然恢复,布满阴郁的眼神白了狗儿一眼。 “不敢,不敢,周璐是大人的,小人怎敢有觊觎之心?” 狗儿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现在让关平和周璐快活,待会儿我就让他们天人永隔!” 齐岱把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手指都出了血。 “你们这对狗男女!青天白日,胆敢如此!” 狗儿扯着嗓子发出了这辈子没有喊出过的分贝。 “你们是谁?” 关平猛然惊觉,放开了怀中的周璐。 “好啊,关平,你真是无法无天!如今在这王法之地尚且奸宿女子,何况当天晚上对阿钟媳妇所做之事?本官真是糊涂,居然被你欺骗至今!” 齐岱大声呵斥着,已经让狗儿打开了牢笼的铁锁。 “呵呵,你也是父母官?我刚才就觉得我的身体似乎不由我控制,便怀疑是食物中被下了药,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关平堂堂英雄好汉,不为药力所制约。 “周璐,你还不知羞耻,本官要将你今日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将你游街示众!” 齐岱双眼突出,恐吓起周璐来。 周璐此时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大人,我去掀了被子,好叫这对狗男女出丑!” 狗儿说完以后,也不看齐岱脸色就奔到周璐的被子旁边,一脸坏笑,要来掀开被角。 不想关平早飞起一拳,正好打中狗儿门牙,将狗儿的一颗门牙打落,狗儿的嘴唇瞬间鲜血如注。 “姑娘,你快穿上衣服!” 关平捡起一旁的衣裳丢给周璐。 周璐赶紧把衣裳塞进被子里,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挣扎着穿上衣裳。 “关平,你胆敢在牢房之中行凶?” 齐岱飞起一腿,直往关平小腹踢来。 关平用手一接,正好按住齐岱的脚踝,另外一只手用尽力气往下一砸…… 齐岱本想抽回自己被按住的脚,不想因为刚才饮酒过度,神经麻痹,动作慢了半拍,被关平一掌拍断了小腿骨头。 “哎呦!” 齐岱惨叫一声,滚落在稻草堆里。 “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县令大人动手,你已经犯下死罪了!还不快快扶起大人,我等可将你从轻发落。” 狗儿含糊不清的指责着关平。 “你这狗贼,为虎作伥,前几日用谎言欺骗我签字画押,不想今日又是这般巧言令色!” 关平雄姿英发,根本不吃狗儿的这一套! 第238章 打出牢笼 “关平,你可别忘记还有周璐,你打的出去,她可不能!” 狗儿的嘴巴还没有丧失战斗力。 关平心中一愣,扭头看向了周璐。 “公子,我已无妨碍。” 此刻周璐已经穿好了衣裳,只是脸色依旧灿若桃花,红晕尚未消退。 “公子你把衣服也穿上!” 周璐把关平的衣服朝着关平扔了过来。 关平一把接住,来了个一个华丽的大转身,将衣服整齐穿好。 此刻,狗儿捂着流血的嘴巴,想要逃跑。 关平抢上前去,一脚踢中狗儿的小腿,狗儿便单膝跪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这个贼子要越狱了!” 狗儿朝着几个探出头来察看的门卒吼道。 “你今日恶贯满盈了!” 关平抢前一步,抓住狗儿的一只胳膊,向麻花般一拧,「咔嚓」一声,那条胳膊便折了,狗儿痛苦的栽倒在地。 说来还是齐岱的仙药效果奇特,关平不仅不乏力,而且还治愈好了身上的伤痛,手脚也灵活了许多,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你是什么人,胆敢欺负县令大人?” 牢头听见门卒的禀报,簇拥着一群人,妄图以多欺少。 “我关平想走就走,你还能挡住我么?” 关平早伸手夺过一个门卒手中的棍棒,横在手里,做出一个把式。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人多着呢,怕他怎的?” 牢头怂恿着众多门卒。 一个愣头愣脑的门卒露出凶恶的面孔,手拿棍棒,朝着关平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哐!” 关平把手中的棍棒往头顶一甩,震开了这个门卒的虎口,门卒惨叫一声,撞向了牢笼的木栏。 “你们谁还敢来送死?” 关平英姿勃发,手持棍棒,如同天神降临。 “一个个上的话,我们不是关平的对手,那就一起上,准能把关平扑到!” 牢头又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你还是自己上,免得叫他们这些做小的白白送死。” 关平收住棍棒,立在地上,朝着牢头喝道。 众多门卒只是团在牢头周围,没有一个敢上的。 “上啊,谁要是拿住了关平,我奖赏他百两银子!” 趴在稻草堆里的齐岱传出了声音。 “县令大人都发话了,你们还要不要这吃饭的家伙了?” 牢头抓住势头骂道。 众多门卒看见有县令齐岱和牢头撑腰,便不顾一切,口中喊着助威的口号,蜂拥了上来。 “一群残害百姓的蚂蚱!” 关平抡起手中的棍棒,只一棒便打翻了人,又一棒,将几个门卒打的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那个小娘们吗?” 牢笼内的狗儿已经扑向了周璐。 周璐用手推拦着狗儿,可是一个弱小女子怎么抵得过凶恶的灰狼? 周璐的尖叫声传来。 “周姑娘!” 关平朝后虚甩一棒,正好打中牢头的鼻子,那牢头便站立不稳,原地旋转三周半,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关平来也!” 关平直奔牢笼之内,心急如焚。 第239章 虎口逃生 “狗儿,那个叫周璐的女人本官赏赐给你了!” 齐岱看见关平跑了进来,便用手撑住地面,飞起另外一只完好的脚来阻挡关平的进入。 而在牢笼深处,狗儿瞧见周璐秀美的脸庞,狰狞着扯住周璐,想要撕裂周璐的衣襟。 “公子,救命啊!” 周璐喊出了凄厉的叫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和关平做的事情,你搁这给我装纯洁呢?” 狗儿的动作极其粗暴,言语粗鄙不堪 “我得速战速决。” 关平和齐岱交手了几招,在狭小的牢笼内施展不开拳脚,反倒被贴在地面上的齐岱占了些便宜。 “我顾不得这许多了!” 关平一拳朝着齐岱的脸上打来,齐岱急忙躲过,关平把紧握的拳头舒展开来,伸开手指朝着齐岱的侧脸一个巴掌,将齐岱狠狠的打翻在地。 “你叫啊,反正有大人拖住关平,等他进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哈哈哈!” 狗儿放声浪叫。 周璐的眼角无奈的滑落下一颗泪珠,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恶臭的男人即将得逞…… “咦,怎么用不上劲?” 狗儿觉得肩膀似乎被一只老虎咬住一般,浑身都麻了。 原来关平一个巴掌将齐岱打翻在地后,赶紧冲了过来,一爪抓住狗儿的锁骨,用尽力气,将狗儿的锁骨捏断。 “哎呦!” 狗儿惨叫一声,原来撕扯周璐衣裳的手瞬间松开。 周璐也把原先已经紧闭的眼角睁开,用期待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再次救自己脱离虎口的男人。 “你这腌臜泼贼,手段如此阴狠,饶你不得!” 关平用脚用力的一踩狗儿的那双作奸犯科的手指。 “哎呦,断了!” 狗儿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你敢谋害朝廷命官,你罪不容诛!” 齐岱挣扎的侧身靠着墙面,色厉内荏的吓唬道。 “关平,你已经插翅难飞!” 牢头已经恢复正常,同时聚拢了一帮原先倒在地上的门卒。 关平对着眼前的这些乌合之众,心中虽然轻视,但是自己还带着周璐,正在冥思苦想之际…… “对了,就这么办!” 关平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齐岱脖颈,对着牢头众人喝道:“县令齐岱今在我手,你等还不让出一条路来?” 牢头看见齐岱奄奄一息,关平神完气足,不敢再动手,便让手下的门卒让开一条道路。 “周姑娘,你先走,我在后头。” 关平宽慰周璐道。 周璐看着牢头和身后的门卒一副凶相,心生胆怯、不敢向前。 “叫他们让开!”关平拧了一下齐岱的后脖颈。 齐岱吃痛不过,知道自己不是关平的对手,心中又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便对牢头等众人破口大骂:“还不让开,莫非你们要亲眼看见本官死在此处?” 牢头等众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器械,让开了一条路。 关平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先走在前头,手上提着齐岱,周璐紧紧跟在后头。 关平走出监狱,看见外面的蔚蓝的天空,颇为感叹的说道:“几乎不能重见天日!” 第240章 如梦备马 “我们需要一匹马才能离开这里。” 关平回头对周璐说道。 “妹妹!”一个女人从旁边转了出来,拉住了周璐的手。 “是姐姐!”周璐失声叫道。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如梦,周璐住在翠云楼忘云轩的时候,如梦多次前来探访,互相交心,还给给周璐添置了很多住宿的东西,因此周璐对如梦的印象很好。 “姐姐为何在此?”周璐情绪有些惊喜。 “我在屋内听见齐岱和狗儿的谈话,知道他们想对你图谋不轨,可是我又阻挡不了他们,因此我思来想去,还是来监狱里探访一下你。”如梦倾诉道。 “这狗官齐岱已经被我拿下,如今正在这里!”关平把齐岱踹在地上。 “齐岱,你害得我好苦!我那好好的丈夫小木匠被你陷害致死,又故意让我在婆婆面前出乖露丑,让我被休,这些都是你的奸计!”如梦痛斥着齐岱。 “如梦,你休要听旁人胡说,这都是没边的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想破坏我和你的感情。”齐岱想继续欺骗如梦。 “你和狗儿的对话,我都在里面偷偷听见了。齐岱,你真是不择手段啊!”如梦说到伤心的事情,不禁滚下了泪珠儿。 “我说你老是不在,原来你躲在里面偷听我和狗儿的说话。好,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才会这么做的!”齐岱挣扎着,拖着一条断了的腿,想要用手来抓如梦。 “你放老实点!”关平一把扯住齐岱,把他按在地上。 “关平,我已经备下了一辆马车在前面的树荫下。我听见齐岱和狗儿的密谋后,再结合周璐和我的交谈,知道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下定决心要送你们走的。本来我已经盗取了齐岱的令牌,想放你和周璐走的,看来还是你们快了一步。” 如梦把暗中盗取的令牌拿了出来,交给了关平。 “难得这位姑娘费心,只是要是我等坐了马车离去,姑娘又当做何打算呢?”关平心里感激着如梦的举动。 “我的丈夫已经被齐岱陷害致死了,婆婆也已经当众休了我,我已经无路可去了。如今又背着齐岱做出了放你们走的事情,看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存在的必要了。” 如梦伤心欲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姐姐,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周璐攀住如梦的手,不肯松开。 “如梦,你别走,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当众对你说明,关平和周璐走就走了,我不去追究,只要你在我身边,你的过去我也既往不咎。” 齐岱趴在地上,用手支撑着地面,朝着如梦嚎道。 “姑娘,你别再相信齐岱了。这个人的心肠歹毒,我已经见识过了。要不是我闯出牢房,他不仅要拆散我和周姑娘,还要给我和周姑娘冠上败坏风俗的恶名来处斩我呢。” 关平赶紧劝阻道。 “如梦,你难道忘记了那日你被蒙面人绑在木桩上的事情了吗?” 齐岱大声呻吟着。 第241章 心头旧恨 如梦听见了齐岱说起的这段经历,不觉触动了柔软的心肠。 “如梦,要知道你当时被绳子绑在木桩上,眼睛又被黑布遮住,最最关键的是,你当时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被强盗划开半拉口子的贴身肚兜。我在那样的环境里都没有侵犯你,就是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你应该能够体会!” 齐岱拼命的回忆往事。 “姐姐,你别听这个狗官胡说八道。我看那些个绑架你的强盗八成就是这个狗官的人,这样的话这个狗官就可以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名场面了。” 周璐摇了摇如梦的手臂,希望她不要再听进齐岱的花言巧语。 “如梦姑娘,我们一起走。”关平一手提起齐岱,催促如梦和自己一起上路。 “姐姐,你在这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齐岱在牢房中的面孔才是他真的面目,他现在的样子是装出来欺骗你感情的。” 周璐心里对这个叫齐岱的狗官心里恨的牙根痒痒,毕竟齐岱和狗儿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不仅给自己下了药让自己出丑,还要来掀开自己的被子来进行羞辱。 一想到这些,周璐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脱下了绣花鞋,朝着齐岱的脸上抽了好几个嘴巴子。 “打的痛快!”关平看见周璐用鞋底抽打齐岱脸皮的样子,非常解气。 这边,如梦已经解开了绑在树干上的马缰绳。 “妹妹,快上马车。”如梦招呼着周璐。 “别打了,周姑娘。”关平催促着周璐上马车。 可是周璐越抽越来气,虽然周璐的力道不到,但是羞辱性极强,齐岱受痛不过,在地上翻了个滚,因此两个侧面上满满都是周璐的鞋印子。 关平看见周璐上了头,没有想走的意思,想到可能刚才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于是就踢了齐岱一脚,接着把周璐来了一个公主抱,抱到了马车的后箱里。 关平跳上马车,一时之间也辨明不出方向,只往人烟稀少的小路赶去。 经过几个岔口的选择,阴差阳错的走到了那条往成梅村里去的路。 而另一边,顾雍正好带着儿子顾荣还有十几个贴身侍卫骑马赶到了不归县,正好和关平驾驶的马车擦身而过。 顾雍在顾荣等人的簇拥下,经过了集市,听见当地百姓都在诉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便让儿子顾荣请了几个百姓到自己面前详细讲述事情发展的经过,并加以提问了解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样,这个不归县的县令齐岱真是该死,不知道有几条人命坏在他的手上!” 顾雍很生气,胡子都吹了起来。 “父亲,那关平越狱也触犯律法,应当缉拿归案。” 顾荣补充道。 “我等先将齐岱收捕,公布其罪状在县衙门外,让百姓知晓。那关平携带两个女人,料想也走不多远,我们到时候骑马便能追赶的上。” 顾雍在马上斟酌了一下,决定了还是先处理齐岱这茬子事儿,然后再去捉拿关平和两个女子。 第242章 张贴告示 顾雍领着顾荣等十余个侍卫进了县衙,传令齐岱等人进入衙门。 顾雍坐在县衙的中堂之上,顾荣立在身后。 堂下跪着齐岱、狗儿、督工、牢头等人。 顾雍拍着惊堂木,喝道:“本官已经摸清了状况,你们是自己招认,还是我来宣读你们的罪状?” 督工胆量最小,吓的直哆嗦,不停的磕头求饶:“是齐岱暗示我让那个小木匠去修补横梁的。等到小木匠爬上了横梁,原先搭在横梁上的长梯就突然不见了。后来小木匠只好往横梁中间爬了过去,谁知道横梁突然从中间折断,想来这横梁肯定是被人暗中就锯断的,否则不可能这样的。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参与谋害小木匠之事。” 顾雍听完督工的这番话,扭过头,对齐岱发问道:“督工所言,是否属实啊?” 齐岱知道自己必死,发笑道:“我之所以打起小木匠媳妇如梦的主意,还是拜督工所赐。大人可以问他有无此事!” 顾雍只好转过头看向督工,只见督工面色通红,憋不出话来。 顾雍心里明白,朝着顾荣点了点头。 “回禀大人,我已经查明,督工还有克扣众多工匠口粮和银子之事,还贪了小木匠的抚恤金和丧葬费,小木匠之死也离不开督工的人事安排。” 顾荣朗声回禀道。 “来人啊,先将督工棒打三十,押入死牢!”顾雍猛拍一下惊堂木。 “大人,饶命啊,我都已经实话实说了。对了,小木匠临死的前几天,我看见这个叫狗儿的家伙混了进来,等小木匠身死以后,狗儿再也没有来过府邸,看来这狗儿与小木匠之死很有关系啊!” 督工临死之前,想要拉个垫背的。 “狗儿,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官帮你说呢?”顾雍拍了一下惊堂木。 “回禀大人,狗儿只是恰巧去府邸的,这督工纯属诬赖,还望大人明察。”狗儿装模作样的给顾雍磕了一个响头。 “来人,将狗儿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顾雍从案桌上扔下了一张令签。 左右就有衙役要来拖狗儿去打板子。 “大人,我愿意招,只求大人不要打我!”狗儿的手臂已经断了,一侧的锁骨也骨折了,身体已经不能承载其余的疼痛了。 “那就快说,再敢说谎,板子只多不少。”顾雍吓唬道。 “回禀大人,这都是原来的县令齐岱让我这么做的。齐岱看上了小木匠的媳妇如梦,所以要先除掉了小木匠,是我找的一个木匠暗中将府邸的横梁暗中截断的。不过这事情都是齐岱指使我的,我只是从犯!” 事到如今,狗儿也是能推就推。 “狗儿,你还帮齐岱做了哪些坏事?快快说来,少说一件,本官照打不误!”顾雍脸色肃然的说道。 “这……”狗儿两眼打转,欲言又止。 “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顾雍目视顾荣。 “大人,我招,我全部招。不过这全部是齐岱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法子。”狗儿磕头如捣蒜。 第243章 招认罪状 “那快从速道来,否则本官认得你,堂下的棍棒认不得你。” 顾雍端坐在堂上,威严不可侵犯。 “回禀大人,齐岱曾经收买了两个本来已经打入死囚的犯人,让他俩蒙着面在小木匠媳妇去给小木匠送饭的路上埋伏,把那小木匠媳妇如梦给打晕了,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绑在一跟木桩上,用黑布蒙脸。” “结果那两个死囚犯因为争夺眼前的小木匠媳妇大打出手,其中一个刺死了另外一个。后来齐岱带着我赶到,从身后捅死了剩下的这个死囚犯。齐岱告诉我他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暂时装模作样放了小木匠媳妇,还故意送她回家,为的就是让小木匠媳妇村子里的人看见,给小木匠媳妇添堵。后来小木匠媳妇的婆婆果然相信小木匠媳妇不是个守妇道的女人,写下了一纸休书。” “后来齐岱把小木匠媳妇安置在翠云楼的忘云轩里,但是带着我去了翠云楼里的知趣阁吃晚饭,知趣阁正好就在忘云轩的楼下。齐岱和我在喝酒吃菜的时候,听见楼上有东西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于是齐岱和我就上去一看究竟。齐岱推开门扶起了住在楼上忘云轩里的如梦,得知如梦崴了脚,就把如梦扶到了床上。齐岱会来事,在帮如梦揉脚的时候,逗弄那妇人,一来二去就眉来眼去了,齐岱搂着那妇人做成了好事。” “后来齐岱回到县衙,跟我说起已经应允如梦把她八抬大轿娶进县衙之事,我认为如梦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不是很和齐岱相配,就和齐岱说明了我的意见。齐岱认为我说的不错,就没有大张旗鼓,只是让我去把如梦带回来。我身子骨弱,叫让翠云楼里的一个帮工的男子将如梦驼到了县衙。” “后来成梅村里的村长和一伙村里人绑着一个叫关平的汉子来到县衙。村长陈述关平杀害了他村里一个叫阿钟的男人,同时阿钟媳妇还当堂指证关平奸污了她,因此齐岱将关平下在牢里,同时把与关平同行的女子周璐安排在翠云楼里的忘云轩处,与原先小木匠媳妇周璐居住的是同一间屋子。齐岱看上了周璐,有意要娶那周璐。” “谁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璐偏偏喜欢那个叫关平的汉子,因此齐岱便想出毒计要来祸害关平和周璐。齐岱已经曾经从一个老御医那里得到过助兴的药物,用过以后精神百倍、不知疲倦。所幸还有一贴仙药藏在齐岱床下一只绣花鞋内。齐岱便想出毒计,将仙药熬成汤汁,倒入酒壶和饭菜之中,送到牢房之内。同时让我把周璐骗来关进了监狱,把关平和周璐关押在一起,还送给关平和周璐一床锦被,为的就是让他们出丑,可惜关平和周璐并没有做出那出格之事。于是齐岱便想出暗中下药之事。虽然事情是我去做的,但这都是齐岱逼我做的。” 第244章 众矢之的 “等到关平和周璐饮用了美酒、吃了饭菜,那药劲就发作了。关平和周璐便在一床被子的遮盖下做出了不耻之事。后来齐岱提出去现场抓关平和周璐的现形,这样就可以给关平冠上奸污女人的罪名,再结合之前阿钟媳妇对关平强暴自己的控诉,就可以坐实关平确实好色的罪名,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处死关平,日后再打周璐的主意。” 狗儿苦着脸,泪眼满面的诉说道。 “呵呵,都这般时候了,你以为把罪名都往我身上推,顾雍就会放过你么?” 齐岱冷笑道。 “不得放肆!” 顾雍猛拍了一次惊堂木,对齐岱怒目而视。 “启禀大人,我只是安守本分,并无犯下错事啊!” 牢头在一旁叫冤。 “你还冤啊?你在牢房里私设公堂,肆意棒打囚犯,还准备了沙袋本来准备要砸死关平的,怎么你现在还想抵赖么?” 狗儿看见牢头,就想起了在牢房中折磨关平的事儿。 “明明是你做的,为何推我头上?” 牢头面红耳赤,与狗儿争辩起来。 “不得喧哗!” 顾雍狠狠的敲击了一次惊堂木。 “回大人,我狗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刚才牢头所说之事,全部是牢头栽赃陷害我的,还求大人明鉴。” 狗儿朝着地板磕了好几个响头,把头皮都磕破了,血流满面。 此时,县衙外面响起了击鼓之声。 “何人击鼓?带将进来” 顾雍一愣,对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不一时,早有衙役将一妇女带了进来。妇人双膝往堂下一跪,就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 “你是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顾雍厉声问道。 “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妇女只是啼哭。 “你说的明白,本官才好处置。” 顾雍正色道。 “大人,我是耿瓦匠的妻子。我丈夫在半年之前曾经因为县令齐岱的指令,被征召去府邸修缮。结果有一个小木匠从横梁上摔死,我丈夫耿瓦匠被督工安排把小木匠的尸体抬回到小木匠家中。” 但是不知为何,齐岱就把我丈夫耿瓦匠下了死牢,我因为丈夫的事情去衙门求助,反而被齐岱白白玷污,那个叫做狗儿的爪牙也对我一阵羞辱,如今我丈夫都已冤死好几个月了,分文抚恤金都没有,还求大人将我丈夫的抚恤金和丧葬费给我,并惩罚齐岱和狗儿的罪行。” 妇人哭拜在地。 “大人,你万万不可听信这妇人这言。这妇人极爱钱财,她丈夫耿瓦匠还活着的时候,就一贯卖弄风情,还勾搭上了齐岱。我知道这妇人品行不端,因此几番拒绝这妇人的勾搭,因此这妇人对我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我。” 狗儿竖起身子,对妇女粗俗的骂了几声。 “呵呵,偏偏是我中了这妇人的道儿,你就没有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么?那日我让你替我将耿瓦匠媳妇叫进县衙后堂,等我办事儿的时候方才知道你早在我之前就下手了,在我逼问之下,耿瓦匠媳妇也承认了,你敢说这事儿你没做?” 齐岱扭头痛斥起狗儿来。 第245章 一网打尽 “我就是没有做过,耿瓦匠媳妇是出了名的喜欢钱财的,我有多少银子够她霍霍,我和耿瓦匠媳妇之间的事情纯属是你虚构的。” 狗儿死不承认。 “我已经犯下了死罪,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只怕你处心积虑的想要脱罪,到头来也是虚空一场!” 齐岱呛了狗儿一句。 “大人,我是冤枉的,万万不可听信齐岱之言,他是想拉我下水,黄泉路上找个伴罢了。” 狗儿辩驳道。 “不得喧哗!” 顾雍对堂下的众人喝道。 “大人,那狗儿确实倚仗齐岱的官威欺侮过我,如今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公堂之上说出以往令人不耻的事情,甚觉汗颜,还求大人为我做主!” 耿瓦匠媳妇呜呜啼哭起来。 “来人,将齐岱、狗儿、牢头全部打入死牢!” 顾雍怒气冲冲的从桌上扔下了桌签。 “是!” 两旁的衙役就来拖拽齐岱等人。 “哈哈哈,我齐岱敢作敢当,要不是遇见了关平这个硬茬,我的计策就要成功了,真是可惜啊!” 齐岱放声大笑,任由衙役把他架了下去。 “大人,狗儿是冤枉的。那些坏事都是齐岱的主意,不干我的事情啊。只要大人留我一命,我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啊!” 狗儿死死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着。 两旁的衙役便抓住了狗儿的两条腿,径直拖走了。 “大人,我……罪不至……死啊!”牢头一听见顾雍将他打入死牢,便屎尿失禁,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衙役捏着鼻子,把牢头倒拖了下去。 “谢大人,大人真是明断,是我们不归县的青天大老爷啊!” 耿瓦匠媳妇口中念念有词,却把眼睛不时去瞟顾雍。 “嘟,你这妇人,好不知廉耻。丈夫在世之时,便和齐岱、狗儿通奸,心中只有财物、没有廉耻。来人,将耿瓦匠媳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游街示众!” 顾雍将桶内的令签投掷在地上,厉声呵斥妇人。 “大人饶了我这一遭,我就不该来县衙的!” 耿瓦匠媳妇听见要打她板子,还要游街示众,立马爬起身来,想跑出县衙。 “你们给我拦住他!” 顾雍看见耿瓦匠媳妇有异样的举动,立马吩咐站在两旁的衙役。 早有一个眼明手快的衙役按住耿瓦匠媳妇的肩膀,将她压制在地上。 另外有两个衙役上前,强行将耿瓦匠媳妇拖了下去,抬起板子,打的耿瓦匠媳妇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父亲,那关平目前潜逃在外,还需缉拿归案。” 顾荣走到顾雍跟前,低声诉说道。 “听说关平武艺高强,而且恶了原县令齐岱,若是用县衙的令签,他必然不肯顺从,打起架来,胜负难料啊!” 顾雍思忖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依父亲之言,应当如何做为妙呢?” 顾荣躬身请教。 “先将齐岱等人的罪行写明在公告上,盖上县衙的印鉴,遍贴在人群聚集之处。然后你我携带一份手抄公告,带领侍卫一同前往追赶关平。” 顾雍镇定的说道。 第246章 西北方向 “父亲,我自带来侍卫骑着快马去追关平即可,何劳父亲一同前往?” 顾荣表示不理解。 “你可曾看见堂下这些手脚肩膀折断之人的模样?为父怕你要是硬来,那关平性起伤害了你,就不是为父所期待的那样了。” 顾雍露出担忧的表情。 “还是父亲考虑的周全,不过我并不怕什么关平,或许只是齐岱和狗儿自身武艺不济罢了。” 顾荣对自身的本领很自信。 “不要再讨论此事了,你快准备快马,想那关平带着两个女子,还驾着一辆马车,极为醒目,我们沿途打听便可。” 顾雍示意顾荣道。 当下,顾雍已经让县衙中负责拟写文书的小吏按照自己的意思,写下几份相同的文书,盖了随身携带的印鉴。一边让衙门众人到闹事区张贴文书,一面将一份文书放在胸口,坐等顾荣把快马准备好。 “父亲,马匹已经备好了。” 顾荣手上拿着朴刀,奔到顾雍身旁。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顾雍领着顾荣出了县衙之门,还点了十名侍卫一同前往。 顾雍、顾荣等人纵马来到岔路口,看见一群农夫正在田里劳作。 “请问可曾看见过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顾荣手提朴刀,立住马蹄大声问道。 “往……西……去了。” 大多农夫都一溜烟跑了,只有一个农夫看见顾荣横刀的样子,立在原地,吓的直哆嗦。 “父亲,他们说马车往西边去了。” 顾荣纵马回到顾雍身旁,回复道。 “不对,马车是往西北去了。” 顾雍此时已经跳下马,在地上细细勘察马车的车辙陷在泥土里的痕迹。 “可恶,那农夫居然敢欺骗我!” 顾荣大怒,准备策马去那农夫面前问罪。 “不用去了,那些人肯定已经四散而去了。” 顾雍跳上马背。 顾荣策马往原先的位置赶去,哪里还看的见人,只好勒马悻悻而归。 “如何,那里可是还有农夫在田间等你?” 顾雍提起眼角问道。 “正如父亲所言,他们早已不见一个人影!” 顾荣坐在马上,用刀口指了指原先那些农夫所在的方位。 “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了,我们得赶紧往西北方向赶去,不要让关平走脱才好。” 顾雍在马上叮嘱顾荣道。 “父亲,我定要活捉关平归案!” 顾荣扬起一鞭,纵马往西北方向赶去。 马车里。 “如今我们七拐八拐,想必那些官军已经追不上我们了。” 关平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说道。 “公子,我看这路况甚是眼熟。” 周璐撩起马车的帘布,探视着外围的环境。 “难道周姑娘来过此处吗?” 关平掉过头来问道。 “说不上来,只是有似曾相识之感。” 周璐一时也说不出来。 “后面好像有马蹄声!” 如梦惊叫了一声。 “关平休走!快快停下马车!” 顾荣骑在快马上,扯着声音大声喊道。 “不好了,你们两位姑娘坐好了,我需要加快驾车!” 关平猛的将马鞭拍打在马背上,那马吃痛不过,八只蹄子飞奔起来。 第247章 迎击顾荣 “关平,你速速停车,随我归案!” 顾荣手握朴刀,纵马敢来。 眼看马车就要被赶上,关平便勒住马嘴,来了一个急刹车。 “吁!” 原本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车后厢的如梦和周璐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差点扑到车厢外面。 “我下去看看!” 关平此时跳下马车,手中抄起一根棍棒。这棍棒原先是从监狱的门卒手里抢过来的。 “你是何人?” 关平用手中棍棒指着纵马赶来的顾荣。 “我奉父亲顾雍之命,前来拿你归案!” 顾荣看见关平独自一人立在马下,便拉紧了马缰绳。 “即便你骑在马上,我关平也不惧你!” 关平怒目而视。 “拿你,还需骑马?” 顾荣冷笑着,跳下来。 “你们江东的官吏都是蛇鼠一窝,没有一个是好的。如今你还来赶我做甚?” 关平厉声骂道。 “原县令齐岱已经伏法,因为你依旧涉及到强奸阿钟媳妇并刺杀阿钟之事,所以你必须到公堂之上对证。” 顾荣也不客气,言下之意关平依旧摆脱不了凶手的嫌疑。 “我已经主动去过公堂,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呢?变相肉刑、屈打成招,你们实在是太黑了!” 关平根本不想和顾荣再废话下去。 “我父亲奉吴侯命令,查访各郡县的贪官污吏,如今齐岱因为罪行暴露,已经被打入死牢,我父亲深知你被齐岱陷害,因此让我用好言劝你归案。不想你居然这般不识抬举,还对我恶言相向,难道我顾荣真个怕你不成?” 顾荣说罢,手提朴刀,直奔关平。 “果然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关平冷笑着,握住手中棍棒迎了上去。 二人斗了四五个回合,顾荣用刀口压在关平的棍棒之上,骂道:“现在归案,我便饶你这厮无礼之罪。” 关平把棍棒一斜,那刀口便顺着棍棒滑落。 关平回嘴道:“就你这本事,自保尚且不够,如何能够拿我?” 顾荣大怒,骂道:“我是要活捉了你到公堂审问,才留手不害你性命的,不想你脸皮有如城墙般厚!” 顾荣索性将朴刀往关平腰间劈来。 “好狗才,刚才还说要活捉我,现在又要下这般毒手。” 关平用棍棒直插地上,挡住了这拦腰一刀。 “我好意劝你,你不肯听。我只有拿你项上人头去公堂听判了。” 顾荣翻转刀口,往关平肩膀剁来。 “好阴险的招数!我若落入你手,还谈何公道。” 关平用手腕反手一棒,正好打在顾荣刀口上,迸发出闪闪火星。 “你这贼子,倒还有些手段!” 顾荣收住手中朴刀,喘了口粗气。 “就这么几个回合,你就体力不支了?” 关平冷笑着,捏住棍棒腹部,抢将进来。 “关平,你倒敢如此无礼,居然要殴打我巡抚命官?” 顾荣又急又气,只好拿刀杆来招架。 “你刚才的硬气去哪里了?你倒是拿出让我佩服的本事来啊!” 关平用手中棍棒虚着往下压住刀杆,趁着顾荣往上提刀杆的时候,反手一棒打在顾荣的肩窝上。 第248章 教训顾荣 “哎呦!” 顾荣往后倒退了四五步,表情痛苦。 “如何,你还敢大言不惭吗?” 关平用手中的棍棒直指顾荣。 “不过是我一时心急,被你钻了空子罢了。” 顾荣扭了扭手臂,双手拿住朴刀,继续朝着关平砍来。 “像你这样的,若是战场相遇,定然一棒将你打翻在地。” 关平把手中的棍棒像风车一样转动起来。 “花里胡哨!” 顾荣把朴刀往关平头上砍来。 “当!” 关平用飞转的棍棒磕到了顾荣的刀口,另外一端点在顾荣的大腿上。 “可恶!” 顾荣感觉大腿一紧,便用刀柄支撑在地面上。 “怎么样,还打么?” 关平把棍棒收在怀里,怒视着顾荣。 “你若跟我回衙门,我便放过你。” 顾荣说完,用刀指向马车。 “怎么,打不过我,就想打马车里两位姑娘的主意么?” 关平冷笑道。 “如果让那两位姑娘跟着你再这般潜逃下去,你心何安?” 顾荣眼看斗不过关平,便想从周璐和如梦身上寻找突破口。 “就是因为我关平相信你们这些衙门里的人,才害得周璐姑娘吃了这许多的苦。如今我要是再相信你们,我才是真的是傻子。” 关平把棍棒朝着顾荣的脸上一指,示意顾荣赶紧离开。 “既然你不肯听从我的建议,我就要用出全部的实力,与你死战到底!” 顾荣抡着朴刀,奔向关平。 “既然你一味逞能,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关平也放出手段,冲了上去。 关平与顾荣相都了七八个回合,关平便一棒插入顾荣两腿之间的空隙。 “不好!” 顾荣急忙将两腿一夹。 “你这样也是枉然!” 关平飞起一脚踹在顾荣的肩膀上,将顾荣踹飞。 “啊!” 顾荣飞出去五六米远,跌落在地。 “我关平若真是害死阿钟之人,你今日就不能活着回去了。” 关平朝着顾荣走来,用棍棒虚指顾荣的面门。 “住手!” 十一匹马呼啸而来。 十名侍卫簇拥着顾雍,来到了顾荣面前。 “你是何人?” 关平把手中棍棒捏在手中,厉声喝道。 “顾雍便是在下,你又是何人?” 顾雍骑在马上,神态威严。 “我是关平,乃是汉寿亭侯关羽之子。” 关平朗声道。 “你果然是关羽之子?” 顾雍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 坐在马车车厢里的周璐和如梦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还能有假?对了,这坐在地上使用朴刀的汉子是谁?” 关平昂首挺胸,显露不可侵犯的气质。 “是我的儿子,顾荣。” 顾雍坐在马上,令侍卫扶起了顾荣。 “你儿子顾荣不是我的对手,敢问你们是要准备一起上么?” 关平冷笑道。 “非也。我只想请你和两位姑娘一同前往县衙大堂,了断公案而已。” 顾雍大声说道。 “我已经有过亲身经历了,我是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的。” 关平回绝了顾雍。 “此地已经是成梅村的地界,我等不如一起去村长家中一叙,如何?” 顾雍建议道。 第249章 道明身份 “恕不奉陪!” 关平扭头边走,跳上了马车,驾车便走。 顾雍身后的侍卫脸上有不忿之色,想要上前拿下关平。 “不可,你等退下。” 顾雍呵斥了众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问道:“大人,我们总共有十个侍卫,难道还奈何不了他关平一个人?” “非也,关平武艺,恐怕远在你等众人之上。我儿顾荣的功夫,我最清楚不过。虽然比不上那些代表江东征战的将军们,但是也不会相差很多。如今被关平打倒在地,已经精疲力竭,你等就算再上,也于事无补,不如暂且放关平去了。” 顾雍骑在马上,用眼神打量众人道。 “父亲,那关平无礼,用棍棒将我打伤!” 顾荣在坐在地上咆哮道。 “顾荣,你可是被关平所伤?” 顾雍也不下马,只是端坐在马上,倒是身后有几个侍卫跳下了马,将顾荣扶了起来。 “我好意劝关平归案,结果关平倒要和我较量武艺,我一时失手,被他所伤。” 顾荣害怕丢了颜面,故意遮羞。 “我看那关平相貌堂堂,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 顾雍有自己的看法。 “父亲,如何放走了那关平?” 顾荣扯着嗓子问道。 “你若拿得住关平,何需我等出手?” 顾雍怒斥道。 “父亲,那现在应当如何处置?” 顾荣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便是成梅村村长的家里,我看你已经不能骑马,我等就步行过去好了。” 说罢,顾雍带头下了马,后面的十个侍卫齐刷刷的跳下马来,其中有两个老成的便搭起顾荣的两只手臂,支撑着他行走。 奔驰的马车上。 “公子,你刚才说你是汉寿亭侯关羽塞儿子,是不是真的?” 周璐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关平,如今在荆州刘皇叔帐下充当水军指挥。” 关平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朗声说道。 “我看公子器宇不凡,没有想到是大名鼎鼎关云长的公子。” 周璐面带喜色。 “周姑娘,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关平回头看了一眼周璐。 “公子,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周璐轻启丹唇。 “你不是说过你是渔夫之女吗?” 关平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不是的,我当时因为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歹人,所以才编了一个故事的。” 周璐解释道。 “那姑娘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关平来了兴趣。 “我是东吴大都督周公瑾的亲妹妹周璐。” 周璐自报家门。 “什么,你是周瑜的妹妹?” 关平一个急刹车。 马车车厢里的周璐和如梦都扑了出来,靠在了关平的后背上。 “周姑娘,可是在逗我玩呢?” 关平还是有些不信。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的。” 周璐的一双美目盯着关平,仿佛在倾诉自己的愁苦。 “周姑娘,那日你沉入江中,到底是何缘故?” 关平殷切的问道。 “我本来乘坐小船出来观赏风景,不料江中有一人呼救,我船上的家将发了善心,没有想到确实救了豺狼!” 周璐滴下一颗清泪。 第250章 回顾过往 “周姑娘,你那日所救之人是谁,怎生模样?” 关平怀疑是那天埋伏在江边劫掠刘皇叔的那一批人。 “公子,我也说不上来那个男人的名字,只是他生的人高马大,而且有些本事。那男人夺刀杀害了我的家将,就冲进船舱里面来,想要对我非礼。还好我身边的丫鬟将我带着小船的另外一侧,才免遭毒手。” 周璐想起往事,满目悲怆。 “那人竟然这般可恶!难道周姑娘身边一个护卫的人都没有吗?” 关平面带不忿。 “我那天本来是带了两个丫鬟陪我坐在船舱内的,因为听见那男人和我的家将在外厮打,就有一个丫鬟到外面去察看情况,回头告知我已经那男人已经杀害我的家将。情急之下,我那丫鬟就死命扑向那个男人,把男人的腿抱住,我才因此有足够的时间跑了出来。可怜我那忠心的丫鬟最后被那个男人活活用刀杀死。” 周璐想起这段过往,哭了起来。 “那周姑娘到底是如何脱身的?” 关平开始怀疑那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便是汪洋,因为那天关平和汪洋交过手,还刺伤了他。 “我情急之下只好和我另外一个丫鬟退缩到船的另外一头,可是那个男人依旧不肯放过我们,狞笑着朝我们走来。后来我因为太过惊慌,失脚掉入江中,也不知道我那个丫鬟有没有遭到那个男人的毒手!” 周璐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来周姑娘有这一段过往!还好姑娘当时跳入江中,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关平喟叹道。 “还好遇见了公子,舍命将我救到岸边。后来又历经了葛虎、齐岱这场风波,所幸最后都相安无事。要是没有公子,恐怕周璐活不到今天了。” 周璐放声大哭起来。 “我等是有缘分的,否则我们怎么能够相聚呢,你说是不是?” 关平用手拍打着周璐的后背。 “对了,姐姐,你今后有何打算。” 周璐擦拭了眼泪,问向了一旁的如梦。 “我如今丈夫已经被齐岱设计害死,婆婆也已经当众休了我,我已经别无去处了。” 如梦想到伤心的事情,也催下泪花来。 “姐姐,你不要伤心,你不如跟定我好了,以后在周府有我保你,没人敢欺负你的。” 周璐宽解道。 “姑娘,你可是真心话?” 如梦睁开泪眼问道。 “自然是真心的。当初在翠云楼的时候,蒙你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瓜果给我,这份情我是不会忘记的,以后你我依旧姐妹相称。” 周璐看着如梦,点了点头。 “多谢妹妹了!” 如梦感激的说道。 “我们走了一路,如今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不如先找个地方借宿一宿。” 关平看了一眼天空,对周璐说道。 “我们这次还是找一间屋子看起来明亮的地方,葛虎的事情已经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周璐回答道。 “那如梦姑娘以为如何?” 关平也问了如梦一句。 “我和妹妹一样。” 如梦擦了擦泪眼。 第251章 夜晚探门 “好,你们在马车里坐着,我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敞亮一些的屋子。” 关平告别了周璐和如梦,提着棍棒,走了出去。 关平走了一里多路,看见有一户人家房屋比别处的屋子都要敞亮。 关平正要上前敲门,发现大门没有关紧,于是轻轻开启房门,将身子钻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暗,关平缓缓走向主屋,发现屋内有灯火亮起,里面有女人的嬉笑声传来。 “呵呵,还好让那个关平做了替死鬼,否则怎么能便宜你这个糟老头子!” 女人笑得很放浪。 “那你得好好谢谢我呀,要不是我带着村里人把关平和那个与他同行的小妇人拦下,恐怕你就要被卷入阿钟的死亡案件了,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几声。 “阿钟死了,我想你也很开心?我看在阿钟的葬礼上,你频频用眼神来勾搭我,你倒是好大胆!哈哈。” 女人前面还在嗔怪男人,后面却是和男人搅和在了一起。 “你告诉我,阿钟是不是你和葛虎一起害死的?” 男人停了下来,语气听着蛮认真的。 “是葛虎杀的阿钟,是葛虎自己告诉我的。” 女人显然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了男人。 “葛虎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死阿钟呢?” 男人对女人的另外两个男人很好奇。 “应该是阿钟发现了!” 女人的口气听着似乎在埋怨。 “阿钟发现了什么?” 男人不依不饶。 “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啥?要是阿钟活着,还有你的份吗?” 房间里传出了翻滚的声音。 “我可是看见你没有为阿钟流过一滴眼泪。” 男人取笑着女人。 “又没有感情,还流什么眼泪。” 女人倒很直白,丝毫没有伪装。 “可是阿钟好歹是你的丈夫啊!” 男人发出了一声粗重的感叹。 “丈夫?阿钟也配?” 女人对阿钟嗤之以鼻。 “阿钟是我们村里有名的老实人,肯干活,不多话,怎么搞的你对他成见这么大呢?” 男人似乎搞不太明白。 “你说的都是阿钟在你们眼中的样子,在我面前却根本不是这样的。” 女人提起阿钟就是一肚子气。 “我不信阿钟是你嘴里的那种人,尽管我是喜欢你的,哈哈。” 男人不正经的笑了起来。 “若是阿钟有你十分之一,我便心满意足了。” 女人奚落起阿钟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葛虎为什么要杀阿钟呢。” 男人逮住这个问题不肯放过。 “我不想说,这涉及到我的隐私。” 女人还是拒绝了男人。 “我想听,我发誓,我以我的人品做担保,我绝对不对外人说。” 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也有人品?呵呵。” 女人明显对男人的誓言嗤之以鼻。 “你我亲如夫妻,还不肯说么?” 男人的语气亲昵的很。 “这话听着倒实在,我若告诉了你,只怕你拈酸吃醋!” 女人调笑道。 “既然你这般说了,我便能猜到十之八九了,哈哈。” 男人放声大笑起来。 “这对狗男女!” 关平在屋外听的一清二楚,顿时一把无明火在眼中烧起。 第252章 冤家路窄 关平一脚踢进了房门,一根棍棒砸在一旁的椅子上。 椅子上堆满了男人和女人脱下来的衣服裤子。 “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我好苦!” 关平一棒打向床铺。 “哎呦,腿断了!” 男人痛苦的喊了一声。 在灯光下,关平看清了这对男女的面目。原来这男人就是成梅村的村长,女人则是诬陷自己强奸她的阿钟媳妇。 “你是……关平……” 村长嘴里发着颤音,面色惶恐。 阿钟媳妇则是羞愧得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此时,顾雍一行十二个人正好来到了村长的门外。 “大人,这门是开着的。” 侍卫指了指虚掩着的门。 “里面的灯亮着么?” 顾雍谨慎的问道。 侍卫将身子钻进了门内,看见里屋是亮着灯光的。 “大人,里面亮着灯,想必有人在家。” 侍卫观察了一番,回话道。 “那我们直接进去。” 顾雍觉得没有必要拘泥于繁文缛节。 顾雍等人走到了房门口,听见里面有辱骂声。 “敢问这里是村长家里么?” 顾雍开口问道。 关平听见一墙之隔的外边有不少人,便警觉起来,喝问道:“是什么人?” “我等是来拜访村长的,还望行个方便。” 顾雍隔墙回答道。 关平有意要出村长的丑,便回答道:“你等都进来!” “如此,多有打扰了。” 顾雍示意大家一起进去便是。 “你是!” 顾雍一进门,看见了关平手持棍棒,立在床头,床下摆着两双鞋。 “我就是关平,我们又见面了,呵呵。” 关平冷笑道。 “床上是何人?” 顾雍大为震惊。 “你自己问便是!” 关平把棍棒收在手中,退到一旁。 “你们是什么人?” 村长只有一个头露在被子外边,其余的衣服裤子都散落在地上。 “我们找成梅村的村长,我们想……” 顾雍用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我就是,你们大晚上的,要干嘛呀?” 村长的语气极其不耐烦。 “想必你就是村长?” 顾荣直接把话说出了口。 “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 村长反问起顾荣来。 “这位是我父亲,顾雍。我等都是做公的,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想住宿一晚。” 顾荣回答道。 “不知是大人来临,有失远迎。” 村长想起身,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没穿衣服,所以只是缩在床上。 “那女人是谁?看样子还是挺年轻的,不像是你夫人啊。” 顾荣看着里头的女人露出一头青丝,而村长的头发已经半白了。 “我替村长说。那女人便是阿钟的媳妇,那个诬陷我强奸她的女人!” 关平恨恨的说道。 “什么!” 顾荣目瞪口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这下子,你们应该明白了?” 关平大声朝着顾雍、顾荣说道。 “小人该死,还望大人恕罪!” 村长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身子,向顾雍不住的磕头。 “先让村长和阿钟媳妇穿上衣服!” 顾雍背过身来,走出屋外。 第253章 不打自招 村长光着身子跑到地上捡起了自己和阿钟媳妇的衣裤,一溜烟缩到了被子里。 两个人历尽千辛,在一方小小的被子穿好了衣裤。 “大人,小民是成梅村的村长童三,刚才之事让大人见笑了。” 村长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童山,你可知罪?” 顾雍厉声问道。 “大人,这都是误会。” 童山辩解道。 “误会?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如何误会你了?” 顾雍白了童山一眼。 “阿钟媳妇只是因为缺少一样东西,所以到我这里借用。阿钟媳妇走到我家的时候,偶然间身体不适,所以我便让她暂时安歇在我床上,后来因为我睡意上身,家中又没有第二张床,所以我也就睡在了床上,不过我发誓,尽管我和阿钟媳妇盖的是一床被子,我和阿钟媳妇是清清白白的。” 童三说话的时候,嘴边的肉不停的打颤。 “叫那阿钟媳妇自己说。” 顾雍冷笑了一声。 “大人叫你说话,你可千万要「诚实」啊!” 童三用手臂捅了一下阿钟媳妇。 “大人,刚才村长说的是……真……的。” 阿钟媳妇的手一直发抖,侧过脸来,眼睛看着地上。 “来人!” 顾雍猛然间大喝一声。 童三受了惊吓,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阿钟媳妇则是牙床都在打颤。 “看来是不打,就不肯招供啊!” 顾雍把手背在身后,往屋外走出去一步。 背后就走出几个侍卫,手里拿着棍棒,要来棒打童三和阿钟媳妇。 阿钟媳妇吓坏了,顿时哭了起来。 “哭也没用。” 顾荣在旁边大声叫道。 “来人,给我狠狠打!” 顾荣面朝着童三和阿钟媳妇,对侍卫下达了命令。 “大人,不要打我,我愿意招!” 阿钟媳妇吓的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那你快说,要是有半句谎言,我照打不误!” 顾荣恶狠狠的骂道,把刚才受了关平一肚子的怨气全部撒在了阿钟媳妇身上。 “禀告大人,确实是我诬陷了关平,可是我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啊!” 阿钟媳妇哭花了脸。 “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了,给我打!” 顾荣用眼神示意站在身旁的侍卫,侍卫将阿钟媳妇推倒在地,高高举起棍棒,正要打下来的时候…… “大人,我豁出去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大人……” 阿钟媳妇呜咽着,用手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作孽」。 “回禀大人,民妇是阿钟的媳妇,是本乡人。在原本未出嫁的时候,曾经与一同乡男子阿旺互相爱慕。后来父母嫌弃阿旺家穷,便将我许配给了阿钟。那个阿钟平日里只知道干活,一点都不知道体贴我,晚上也不与我亲近。后来有一晚上,葛虎酒醉之后摸进门来,那晚阿旺正好进城里干活去了,我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反抗身强体壮的葛虎呢?” 阿钟媳妇说到这个地方,不免心中凄楚,嚎啕大哭起来。 第254章 迫不得已 “这么说来,是那葛虎借着酒醉,强行玷污了你咯?” 顾荣一皱浓眉。 “那天晚上以后我本来想着一死了之的,毕竟我骨子里是个有传统观念的女人。谁知那葛虎酒醒以后,居然拿出十两银子给我,说是给我的补偿,这一点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我长时间的守活寡,也可能是对阿钟不解情意的怨恨,我就跟葛虎好上了。可是我心中终究是对阿钟有愧疚的,就在一天晚上在枕边把实情告诉了阿钟。” 阿钟媳妇用袖口擦拭着眼泪。 “那阿钟是去寻找那葛虎了么?” 顾荣开始猜测起剧情。 “阿钟听见我的说词后,就动手将我狠狠打了一顿,阿钟还说我不要脸,说我和长塘边挂在水里的柳树一样。可是我是被葛虎强迫的呀,那天晚上要是阿钟在家,葛虎就不会得逞了,我实在没有想到阿钟把我说成这样。于是我的气就上来了,骂阿钟不是男人,自己老婆被葛虎玷污了,结果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知道打老婆,我骂阿钟不是一个男人。” 阿钟媳妇语气激动,停下来喘了口气儿。 “原来是你激怒阿钟,他才出去找阿钟的?” 顾荣细细品味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阿钟是个老实人,从不在外人头上发火的,听了我的言词后,只是不再打我。可是想不到那一晚到了凌晨时分,葛虎居然摸了进来,漆黑之中,搂住阿钟就是亲吻,口中还叫出我的名字。阿钟被葛虎惊吓到,醒了过来。阿钟气愤交加,起身就和葛虎厮打,葛虎吃醉了酒,站立不稳,被阿钟脸上打中一拳。” “我害怕的裹紧被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葛虎踉跄的跑出门去,阿钟也是怒火上头,穿好衣裤后,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我用手拉了一把阿钟,好言劝他不要追出去,可是阿钟不仅不听我的劝说,反而扬起手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不要脸,把葛虎引进屋子里来。我又气又羞,把头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那一晚,阿钟再也没有回来。我因为担心阿钟的安危,所以后半夜也没有合眼,结果第二天我还是没有看见阿钟的身影。直到晚上,我身子实在遭不住了,就睡在了床上,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上了床,我以为是阿钟,所以没有做声。后来等我睡醒以后,睁开眼睛,才发现睡在我旁边的是葛虎。我惊恐不已,可是葛虎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女人根本拗不过他,只能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顺从了葛虎。” “后来我怕阿钟回来发现这羞耻的事情,就想推开葛虎。可是葛虎却说阿钟已经不能再回来的事情,而且言之凿凿,我就大致猜了一个明白,知道葛虎确实动手杀了阿钟。说起阿钟,我其实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感情,他对我没有感情,我更像是他的私人财产,想用的时候就用,不想用的时候就丢在一边。” 第255章 心中恐慌 阿钟媳妇提起阿钟,没有感情,更多是凑合。 “呵呵,照你这般来说,是那葛虎强迫你的了。你这妇女,把偷腥之事说的这般新鲜,真是恬不知耻!” 顾荣压根儿不信阿钟媳妇的一面之词。 “大人,我说的就是实话。不管是阿钟,还是葛虎,我对他们都没有感情,在他们面前,我只不过是他们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阿钟媳妇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你接着说说诬陷关平之事。” 顾荣说完以后,转头看了一眼关平,只见关平满脸怒气,显然还在记恨阿钟媳妇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之事。 “后来我看见村长童三领着一伙村里人把关平和一位和他同行的女人推到我的房里来,我一开始也纳闷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关平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啊,结果村长童三说起阿钟死在榕树底下的事情,我当时的心就上蹿下跳的。后来关平对村里人说起昨天晚上葛虎和我在床上的事情,我就知道纸张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坐实是葛虎杀了阿钟,那么我就是知情不报,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坚决不承认关平说的是真的。” “可是关平一再强调我和葛虎的丑事,还把阿钟的死和葛虎挂钩起来,我在情急之下,瞅见与关平同行的女子所穿的衣裳恰好就是我的衣裳。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那件衣裳的胸口部分有一朵百合,这朵百合是我自己亲手绣上去的,所以我认得。我当时灵机一动,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关平对我起了不良之心,还诬陷他奸污了我,证据就是关平从我身上扒下了那件胸口绣有百合花的衣裳。因为我曾经穿着那件衣裳在村子里走动过,所以好些村里人都认得那件衣裳是我的。” “这样就坐实了关平奸污我的事实。我本来也不想把事态扩大的,可是村长童三坚持要把关平绑送官府,因为这还关系着阿钟的命案。没办法,为了能从这件案件中脱身,彻底的摆脱关联,我只能在县衙大堂里一口咬定关平奸污我的事实。” 阿钟媳妇痛心疾首,哭拜在地。 “你这妇人,明明自己勾搭上了葛虎,却把话说的这般漂亮。时至今日,我依稀记得那晚你和葛虎十分亲密,全然不像你刚才说的受到了强迫,当你听见葛虎说出阿钟已死的消息,你明显就是欢快的,你休想当着我的面说谎!” 关平大声呵斥着跪在地上的阿钟媳妇。 “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官府自有评判,轮不到你说话。” 顾荣呛了关平一句。 “你!” 关平气噎胸膛,闪在一边。 “接下来,你继续说说如何和村长童三搅和在一起的?” 顾荣厉声喝道。 “等到我从县衙回来,心中倍感凄楚。阿钟死了,葛虎也死了,我也被关平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出了和葛虎的丑事,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转念一想,我要是自杀了,村里人会怎么看我?这不是坐实了我和葛虎之间的关系么?” 第256章 被迫胁从 “我想到了这些,就告诉我自己我得好好活着,得等到判处关平奸污我的公文发布,才能遮盖我和葛虎之间的丑事。我从县衙回到家里的途中,村长童三就一直和我搭腔,我知道村长童三一直想打我的主意,只是我之前都不搭理他。” “可是这次把关平绑送官府的时候,村长童三是出了大力的。毕竟在关平的说法和我的说法冲突的时候,村长童三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我这一边,我还是很感激他的。等我回到了家中,因为阿钟不在了,家里的活全部落在我的头上,我一个妇道人家真的扛不住了。” 阿钟媳妇说到这里,朝着已经趴在地上的村长童三看了一眼。 “看来这个童三还真会挑时机啊,呵呵。” 顾荣冷笑一声,故意用脚踩住了童三的手指,童三疼的喊了一声。 “后来到了县衙的公堂之上,又是村长童三帮我陈述了案情,否则我还真的不敢在这么威仪的场合说出那些令人羞涩的话来。我从县衙回来的路上,我就发现村长频频以目对我示意,只是碍着路上同行之人。等到回到家中,村长童三便对我嘘寒问暖,我内心也对他有感激之情,一来二去就搅和在一起了。” 阿钟媳妇低下头,有些窘迫。 “我明白了。” 顾雍终于发话了。 “大人,我是看阿钟媳妇可怜,才照顾她的,绝对不是别的因素。” 村长童三赶紧狡辩。 “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说!” 顾荣大声呵斥道。 “是是……” 村长童三浑身颤抖。 “好了,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我根本没有和阿钟媳妇有任何瓜葛,我不跟你们废话了!” 关平提棒就要走。 “案子还没有审结,你不能走!” 顾荣伸出手臂,拦住了关平。“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拦我?难道你忘记了刚才挨揍的场面了么?你可真是健忘啊!” 关平用手将顾荣的手按下,鄙视了一眼。 “你!” 顾荣只能干生气,因为他自己清楚,关平的实力不是他可以触碰的! “不许走!” 旁边的侍卫一齐拦住了关平。 “滚开!” 关平把手中的棍棒朝着拦路的侍卫一扫,那些侍卫全部跌倒在地。 顾荣在一旁默然无声。 “你们谁还要强留我关平?” 关平回转身来,环视着众人。 “你去!这件案子已经查清,阿钟不是你所杀,阿钟媳妇也不是被你玷污。” 顾雍脸色和润,朗声说道。 “看来还是顾雍明白事理,看来儿子和老子还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关平说完,斜视了顾荣一眼。 关平刚要走出房门,碰巧看见房门口的凳子上放着几卷大饼,如今还冒着热气,便用手捡了起来。 “这几卷大饼,是谁的东西?” 关平大声问道。 顾荣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村长童三。 “哦,是我的,本来准备和阿钟媳妇晚上饿了的时候一起吃的,不不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吃的。” 村长童三伸手打了一个嘴巴子。 第257章 连夜奔走 “这些大饼,我要了,告辞!” 关平也不回头,拿了大饼揣在怀里,大踏步往原来马车停靠的地方走来。 关平走回去的那一段路上,心里极其痛快! 马车的车厢里。 “姐姐,以后你就同我一处,还是姐妹相称比较好。” 周璐拉着如梦的手劝慰道。 “多谢妹妹,要是没有你容留我,我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 如梦的眼睛里饱含热泪,几乎就要倾倒出来。 “姐姐这般容貌,自然有大把的公子喜欢,到时候我给姐姐牵线一个。” 周璐认真的说道。 “我倒是羡慕妹妹,那关平这般英雄人物,也不辱没了妹妹,只是我的终身眼下毫无着落,确实令人着恼。” 如梦叹息道。 姐妹二人正在絮叨,关平已经走到了马车位置。 “我回来了!” 关平大声喊道。 “是公子回来了。” 周璐欣喜的对如梦说道。 姐妹二人用手把帘布的一边挂起,探出头来瞧关平。 “这是大饼,我们分了吃了。” 关平把大部分饼分给了姐妹二人。 “我吃不了这么许多,你吃。” 周璐把自己手中的两张饼递给了关平。 “妹妹说的不错,你是男人,在外面驾车辛苦,怎么能不让你吃饱?我这里吃不下,你自拿去。” 如梦也拿了一张大饼塞进关平怀里。 “看来你们两位姑娘都是知冷知热的姑娘,我关平能够遇见你们,也是不枉一场,哈哈!” 关平会心一笑,把大饼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在马屁股上拍了一鞭,那马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我们现在先去南徐?” 关平对着车厢里面的两位姑娘喊道。 “我们听公子的。” 坐在马车车厢里的两位姑娘异口同声的答道。 此时,夜色已深,空旷的道路上只有一辆马车在疾驰。 大约奔走了二十里路,已经离开了不归县,到达了连阳县地界。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连阳县了。” 如梦性格活泼,掀开外侧的帘布,看见了界碑。 “终于离开这个令人揪心的不归县了。” 周璐用手托住额头,有感而发。 再行了有三里地,好好的路上,突然有两棵大树交叉着倒了下来。 “吁!” 关平赶紧勒紧马缰绳。 马匹的两只前蹄高高举起,原本疾驰的马车立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情况了么?” 如梦从马车车厢里钻了出来,周璐则是被颠簸到了车厢的内壁深处。 “不知道,刚刚有两棵很粗的大树倒下,还好我及时拉住了缰绳,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关平回头对如梦说道。 “有这两棵大树挡住了去路,马车是通不过的?” 周璐从车厢里站起身来,撩起了布帘。 “肯定是有人搞鬼,不如不会平白无故倒下两棵大树。” 关平跳下马车,手里拿着棍棒,一步一步朝着两棵大树倒下的位置走来。 一声急促的口哨声响起,两排突然举起了火把,粗粗看去就有二三十人,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258章 沿路山贼 “马车里面有两个女人,都是天仙的模样!” 黑夜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扯了一嗓子。 周璐和如梦的心一紧,赶紧缩回了车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 关平的手紧紧握住棍棒,对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吼道。 “兄弟们,砸!” 黑夜之中,某个人喊了一声,原先被高举的火把全部砸向了关平。 关平看见这些火把如同繁星下坠,赶紧往地上一滚,还好全部躲过了。 等到关平站起身来,一片漆黑之中,哪里还看得见半个人影? “周姑娘、如梦姑娘!” 关平朝着空荡的郊外喊了一声,可是听不见半点回音。 “不好,这些肯定是歹人,我中了他们调虎离山的计策了!” 关平猛然醒悟,用棒头猛击了一下地面,发泄怒气。 关平摸黑找了一圈,还是毫无所获,只得弃了马车,徒步往前边走去。 大约再走了五里路,才看见有屋子。 “砰砰砰!” 关平用手掌猛拍了几下。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敲老汉的门?” 一个老伯手里捧着烛台,外面披了一件风衣,朝着大门走来。 “吱……” 柴门开了。 “你是哪里的,看着眼生!” 老伯用烛台的微弱焰火照了照关平的脸庞,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老伯,求借宿一晚。” 关平略微拱了拱手。 “我只有剩下一间柴房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那里。” 老伯用手抓了一把有些滑落的披风。 “多谢老伯了。” 关平道了谢,拿着棍棒走进了屋子。 老伯带着关平去了柴房。 那间柴房确实简陋,只有一张低矮的坐凳。 老伯随后便离开了柴房,回自己屋里睡了。 “不知道周璐和如梦两位姑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关平坐在矮凳上,都靠着粗糙的墙壁,心里记挂着两位姑娘,不觉睡了过去。 等天一亮,关平洗漱完毕,便走到老伯的主屋门口,发现老伯也已经起身了。 “大伯,我想打听一件事情。我有两位同行的女子被一伙人抢走了,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啊?” 关平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老伯。 “公子何必这么客气,倒是让老汉受之有愧!” 老伯望着这些碎银子出了神,堆下笑脸来继续说道, “公子想必是外地人,难怪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我们连阳县是个山区县,有好些强盗占山为王,专门劫掠一些单身的过路客人。要是是晚上的话,就算是一群人他们也敢打劫的。” “老伯,还请你再详细的指点一下我。” 关平焦急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连阳县盗贼猖獗。有两座山头实力比较大,一座是青峰山,一座是虎峰山。青峰山上有一个大王,叫做雄辉。虎峰山上则是有两个大王,一个叫赵益,一个叫董午。靠近此处比较近的就是虎峰山,那些强盗罪恶多端,官府也奈何不得。那个叫董午的大王原来是县衙里的都头,因为恶了前任县令才上山做盗贼的,因此他对县里面的布置很熟络,急切拿不得他。” 第259章 探路虎峰 “那赵益本来是我们连阳县里的一个富户,因为不满官府的征税政策,和征税人员发生了冲突,不小心将征税人员推搡致死,因此干脆一把火烧了庄园,上了虎峰山。如今赵益和董午已经聚拢了一二百人,连阳县已经没有能力去剿灭他了。” “至于那个雄辉,来历不明。听说原本是北方来的,倒是一身的好本事,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此人豪迈,全然不似赵益和董午,向来只劫掠富商,不肯对平民百姓动手的。” 老伯咳嗽了一声。 “多谢老伯,想必就是虎峰山的强盗抢了我两位女伴!” 关平听完,对老伯双手一抱拳。 “公子,不知与你同行的那两位女子容貌如何?” 老伯仰头抬眼看向关平。 “一位清秀如出水芙蓉,一位红艳如三月桃花。两位女子的容貌都是世间少有的。” 关平随口应答,没有犹豫。 “若果然如此,那么这两位女子恐怕要失身于贼子了!” 老伯低头思忖道。 “老伯这话从何说起?” 关平的样子很吃惊。 “公子,你有所不知,那赵益和董午都是贪好女色的。前任县令的夫人曾经就被他们拦截,抢上山去。后来赵益和董午为此大打出手,因为董午武力更加强悍,所以董午将那前任县令夫人夺去。因为董午与前任县令交恶,所以还专门写了一封书信去羞辱前任县令,那县令气极之下,就发动全县的部队来剿灭虎峰山,本来还算顺利,谁知道意外发生了……” 老伯的神色一转,颇有愁苦的意味。 “什么意外发生了?” 关平不解的问道。 “本来,那前任县令已经通过埋伏的方法困住了赵益、董午二人,眼看就要活捉这两个贼子了。谁知道在这关键时刻,那个叫雄辉的出现了,雄辉擅长使用一条狼牙棒,很快就解决了县衙里的那群埋伏的衙役,解救了赵益、董午二人。董午回到山寨以后,又让前任县令的夫人执笔写了一封书信,那前任县令读完以后,气满胸膛,当场喷血而亡。真是可悲,可叹!” 老伯说完,用苍老的手放在关平的肩膀上拍了拍。 “那我先行告辞,多谢老伯收留一晚!” 关平心上记挂着周璐和如梦,提了棍棒,转身就告别了老伯。 不知不觉,关平一步一步朝着虎峰山走去,半日时间,已经到了虎峰山的山脚。 只见这虎峰山有一座山峰特别高耸,山上布满了林木,林木密密麻麻,确实是遮蔽身形的好去处。 关平心中记挂着两位女子,拄棍朝着虎峰山上走来。 “呔,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们虎峰山送死!” 一个绿头巾打扮的男人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五个小喽啰。 “送死?我看你才是!” 关平冷笑道。 “你这该死的狂徒,居然敢送上门来,看我不活吃了你!” 绿头巾的男人手上紧紧握住短刀,大吼一声,朝着关平刺来。 第260章 宵小之辈 “你这宵小之辈,也来班门弄斧?” 关平轻轻一闪,随后冷笑道。 “要不是大爷我心情好,你早就没命了!” 绿头巾的男人用力过猛,摔了一个狗吃屎。 “就你?就是你们一起上,我要是皱皱眉毛,不算好汉!” 关平把棍棒轻轻击打在手掌上。 “我偏要一个人揍你,让你当众出丑!” 绿头巾的男人转过身子,眼光中透露出凶恶。 “你快点给我滚开,不然当众出丑的就是你了,呵呵。” 关平把棍棒朝着绿头巾的男人一指。 “不识抬举的狗才,偏偏要来送死,我呸!” 绿头巾的男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你的性命只在瞬间,蝼蚁尚且惜命,你居然这么大言不惭!” 关平也从嘴中喷出一口唾沫。 “老子立马就砍了你,砍刀!” 绿头巾的男人手持短刀朝着关平的脑袋劈来。 “看招!” 关平不再理睬,只留一棒就打飞了绿头巾男人手中的短刀。 “这……” 绿头巾的男子眼神惊愕,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已经是空无一物,虎口上是明显的血痕。 “如何?想要性命的话,快点磕头!” 关平大喝道。 “小的们,给我上啊,一起把这个汉子做了!” 绿头巾的男人知道自己不是关平的对手,开始招呼帮手了。 身后的四五个小喽啰吆喝着蹿了出来。 “你怕了?哈哈哈,常言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人多,这下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 绿头巾的男人放声大笑,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我巴不得你们一起上,一个一个干翻你们实在是太吃力了。” 关平把棍棒扛在肩膀上,语气很是不屑。 “你这该死的狂徒,死到临头了,兀自在说疯话。小的们,我们一人一刀,剁翻了这个痴汉!” 绿头巾的男人翻着手腕,示意一众小喽啰扑向关平。 “不知死活!” 关平站在原地,铁棒立在地上。 一个小喽啰先抢了进来,朝着关平拦腰一刀。 “好阴狠!” 关平飞起一棒,打在那个小喽啰的头上,小喽啰登时脑浆迸裂,死于地上。 “一起上!” 绿头巾的男人在其余小喽啰身后呐喊道。 关平也不再废话,举棒从高空中打落下来。 一个小喽啰不知死活,用刀刃往上一抬,不料关平势大力沉,将那刀刃压在小喽啰的肩膀上,顿时血如泉涌。 “一起上啊,你们这群笨蛋!” 绿头巾的男人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吼叫。 两名小喽啰一个闪在关平的左边,一个蹿到关平的右边,准备左右夹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们不成,呵呵。” 关平只是觉得可笑。 “你等会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会拿着你的人头去请赏的。” 绿头巾的男人嘴里叽叽歪歪的说着。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关平把身子往后一挪,原本各自挥刀往关平刺来的两人,把刀刃刺入了彼此的肚腹之中。 “你……” 绿头巾的男人惶恐的张开了嘴巴。 第261章 跪地求饶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呵呵!” 关平用棍棒指着绿头巾的男人,嘴角发出了冷笑。 “好汉,饶我一条性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绿头巾的男人跪在地上,用头磕地,不住的求饶。 “你是什么人,快说给我听,要是敢骗我,这些人就是你的榜样!” 关平用眼神瞥了瞥躺在地上的尸体。 “好汉,不敢欺瞒。我是虎峰山二大王董午的跟班,和董午关系特别好,好汉要是愿意上山入伙,我去和董午一说,这事情准成。” 绿头巾的男人讨好着关平。 “谁要和你等这伙毛贼一同入伙!” 关平怒斥道。 “好汉只要饶我性命,我什么都肯的。” 绿头巾的男人磕头如捣蒜。 “你前面带路,要是被我发现你耍心眼,别怪我认得你,手中的棍棒认不得你。” 关平用棍棒敲击了一下绿头巾男人的后背。 “好汉放心,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 绿头巾的男人站起身来,拨开树丛,在前边带路。 行走不到三百步。 “什么人?快出来!” 七八个巡哨的小喽啰发现了树丛里的异动。 “是我!” 绿头巾的男人从茂密的树林里面钻了出来。 “原来小董爷,得罪了。” 原来因为绿头巾的男人向来服侍董午,得了董午的欢心,因此大伙儿干脆就叫他为小董爷。 “前方的路况,我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绿头巾的男人大声嚷嚷道。 此时,关平也跟在身后。 “小董爷,你身后的那个看起来有些面生。” 其中一个小喽啰眼尖,发现了异常。 “你恐怕是累了,要不凑前看看?” 关平应了一句。 从哨岗上走下来两个小喽啰,来到了关平跟前察看。 “确实从未见过,你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一个小喽啰盘问道。 “我是最近才上山的。” 关平胡乱回答道。 “可是前日洗荡李家村的时候上山的?” 小喽啰继续问道。 “没错,我正好是那日上山的。” 关平索性顺着他们的话说。 “胡扯!我们前日分明没有去过什么李家庄。” 小喽啰大声嚷嚷道。 “是更早的时候去的。” 关平勉强回应道。 “我们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李家庄,你这厮是假冒进来的,兄弟们一起上绑了这个奸细。” 小喽啰号召起其余的人。 瞬间,七八个小喽啰抄起短刀,把关平团团围住。 绿头巾的男人因为知道关平的本事的,便口称肚痛,闪在一棵树下。 “你这奸细,胆敢摸到我们虎峰山下,快说你是从哪里乔装进来的?” 小喽啰的声音吼的震天响。 “你想知道么,我偏偏不告诉你!” 关平白了这个发话的小喽啰一眼。 “不识抬举,兄弟们,一顿乱刀砍死了这个畜生罢!” 小喽啰发一声喊,七八个小喽啰一起举刀朝着关平砍来。 “人越多,我越兴奋。人少的话,我还懒得搭理你们呢!” 关平把手中的棍棒往身后抡了一圈,打翻了两三个。 第262章 山门阻挡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小喽啰呼唤着其余五六个小喽啰。 这些小喽啰武艺不精,但是步调倒是挺整齐划一的。 “何苦叫他们来送命呢?” 关平抡起手中的棍棒,直奔那个说话嗓门最响的小喽啰。 “妈耶,这个人是个疯子!” 小喽啰带头就要跑。 关平哪里肯放过他,一棒打着这个小喽啰的肩上,那小喽啰不经打,直接一命呜呼了。 剩余的小喽啰仗着人多,齐刷刷朝着关平砍来。 关平把棒往头顶一架,飞出一腿,早将一个踢飞了五六米远,登时倒地身亡。 其中一个小喽啰一刀虚刺关平的后背,关平一个闪现,把棍棒打在小喽啰的背上,小喽啰吐血身亡。 其余的小喽啰哪里还敢来拼命,只是想着逃命。 关平抢上前去,往地上横扫一棒,把要逃跑的小喽啰全部打翻在地。 “好汉,还求饶我们性命啊!” 这些小喽啰小腿都被打折了,在地上哀嚎着。 “那么你等带我上山去,我便饶了你们。” 关平把棍棒收回手里,大声喝道。 “好汉,我等小腿都被打折了,走不动路了,如今只有小董爷能够带好汉上去了。” 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小董爷人在哪里?” 关平刚才的注意力都在这群小喽啰身上。 “好汉,小董爷在那棵树下。” 一个小喽啰用手指向一棵树下。 “快滚出来,别躲躲闪闪的。” 关平提高嗓门,对着树下喊道。 “好汉真是天威啊,这么多人愣是拿好汉没有办法。” 树底下爬出了绿头巾的男人。 这些小喽啰没了原先的嚣张,此时都在卑微的讨好着关平。 绿头巾的男人走在前头,关平紧紧跟在后头。 两人又往上走了五百多步,来到了山寨大门口。 此时正好轮到董午当值,可是董午正好陪同前任县令的夫人在某处山寨角落里游玩。 因此,山寨大门只有些许小喽啰驻守。 “快开门,我有要紧事情要禀报二大王。” 绿头巾的男人朝着山寨大门上驻守的士兵喊道。 “你身后的是什么人?” 一个小喽啰俯下身子,看了看绿头巾男人身后的关平。 “新收的小弟,你只管问这些干什么?” 绿头巾的男人很不耐烦。 “如今大大王刚刚颁布了命令,进出大门一律要搜查,以防有外人混入。” 小喽啰扯着嗓门,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关平。 “我一向都是服侍二大王的,怎么连我你都要怀疑不成?” 绿头巾的男人聒噪道。 “那个人身上怎么有血迹?” 小喽啰从山寨大门上眯起眼睛,瞅见了关平衣服沾染的血迹。 “我们刚才在山下碰见几个过路的客商,结果被他们跑了,不过好歹我们弄伤了他们,好歹出一口恶气。” 绿头巾的男人赶忙解释道。 “你们认识这个新来的人吗?” 小喽啰环顾在旁边的几个同伴。 “不认识,从未见过。” 旁边的同伴齐刷刷的摇头。 “既然如此,你进来,他留在外边!” 小喽啰稍作考虑过后,来了一句。 第263章 打进山门 “这……” 绿头巾的男人了一眼关平,表情略显尴尬。 “你们到底进不进来?” 驻守山寨大门的小喽啰不耐烦了。 “你先进去!” 关平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一个意念,表面上依旧是不露声色。 绿头巾的男人一愣。 “好……” 绿头巾的男人对着上面的小喽啰答应了一声。 “开门放小董爷进来。” 驻守山寨大门的小喽啰大声喊道。 原来这个小喽啰是大大王赵益的心腹,人称小赵爷。 山寨的大门缓缓打开。 小董爷回头看了一眼关平,就迈了进去。 关平趁机也挤了进去。 “不好了,那个新来的闯进来了。” 开门的小喽啰高声呼叫。 “你们这些贼子,看我一棒解决了你们。” 关平一棒将这个呼叫的小喽啰打翻。 “快快给我拦住这个不懂规矩的!” 小赵爷扯了一声嗓子,就有二三十个小喽啰冲了过来。 “又来一堆送死的,呵呵。” 关平舞动铁棒,随手打去,就有个小喽啰倒地。 小董爷早就抱头鼠窜,逃入山寨中去找董午了。 小董爷旋风似的卷到了大厅,揪住旁边看守的小喽啰,问道:“二大王人在哪里?” “二大王陪同夫人往东边去了。” 小喽啰回了一句。 “去东边做什么?” 小董爷急喘粗气。 “今天青峰山雄辉送上了拜帖,说是要来探望两位大王,因此二大王就领着夫人去接见了。” 小喽啰说了一嘴。 “知道了。” 小董爷赶忙往山寨东面走去。 山寨东面。 “夫人,跟着我快活?哈哈哈。待会儿雄辉就要到我们虎峰山来做客了,你可要殷切招待他,不可丢了我的脸面。” 董午哈哈大笑,一把搂过阿娇的香肩。 前任县令的夫人名叫阿娇,原本是外地一富商的女儿,因为富商与前任县令有些瓜葛,因此将女儿许配给了前任县令。阿娇有中上的姿色,写的一手好字,心里通透,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官军能够来收捕董午这伙山贼,也好为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出口恶气。ru “那青峰山的雄辉听说倒也是个人物,只是不曾见面。” 阿娇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急什么,又不是见不着,难不成你想要再嫁个老公?哈哈哈。” 董午取笑道。 “大王取笑了。” 阿娇被羞的满面通红。 只见原本不见人烟的山坡上,有一队人马走来,大约有十来个人,为首一个就是熊辉,使用一条狼牙棒。 “大王,山下有人。” 阿娇敏锐的察觉到了。 “来了便好,我如今刚刚捉了两个绝美的女子,要同雄辉分享,哈哈哈。” 董午仰天大笑。 “什么绝美的女子?” 阿娇暗叫一声苦,这次又有羊掉入虎口了。 “昨天晚上,那两个女子乘坐一辆马车经过山脚,我的手下就把她们掳掠了过来。如今我想着和熊辉一人一个,平分了这两个绝美的女人。” 董午用手用力的抬起阿娇的下巴。 “那赵大王如何肯依?” 阿娇脱口而出。 第264章 赵益拔刀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两全之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董午把阿娇搂在怀里,用手拍打着阿娇的后背。 关平此时已经打进了大厅。 议事厅里,赵益正在品茶。 “大大王,不好了……有个汉子……他……” 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人进来了?” 赵益还坐在交椅上品茶,全然不当成一回事。 “有一个相貌极其雄壮的汉子冲进了山寨大门,武功高强,已经打翻了好多个山寨兄弟,如今正朝着大厅奔来。大大王,你快想想办法。” 小喽啰身上汗水直流。 赵益发下茶杯,正在思索的时候。 “大王,不好了,那人已经提着棍棒快到议事厅了。” 小赵爷踉跄着跑来。 “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平日里好吃好喝,关键时刻一无用处!” 赵益骂骂咧咧,站起身子,朝着座椅踢了一脚。 关平手提棍棒大步走入议事厅。 “你是什么人,敢独自一人闯入我的虎峰山?” 赵益已经从身边的小喽啰手上抢过一把短刀,喝问道。 “这座虎峰山少说也有几千年历史,怎么就成了你的?” 关平怼道。 “呵呵,如今这世道,不知死活的人太多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赵益摆出了虎峰山大王的架势。 “废话少说,快把与我同行的两位女子交还给我!” 关平用棍棒指着赵益的鼻子喝道。 “小的们,给我上,一起撕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赵益鼓动着跟进来的一众小喽啰。 可是现场却出奇的安静,这些小喽啰刚才大多都已经着了关平的棍棒,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捂着肚皮。 “你们这群吃干饭的,看来还得老子我亲自动手!” 赵益吐了两口痰在手掌心,双手握住短刀的刀柄,大吼一声壮了壮自己的胆子。 “又不是杀猪,你吼的这么响做什么?” 关平揶揄道。 “老子要把你一刀两断!” 赵益举起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脸横肉,朝着关平劈来。 关平一个闪现,赵益砍了个空。 “只会躲的鸟汉子,有种你别躲!” 赵益恼羞成怒了。 “我就是站在这里,你都砍不到我!” 关平只觉得眼前这个手拿短刀的男人可笑。 “刚才我还想给你留一个全尸,现在惹恼了我,看我一刀劈了你!” 赵益大叫一声,双手攥紧刀柄,瞄准关平的腰部,拦腰一刀砍去。 “都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关平这次把身子站的直直的,坐等着益砍来。 “你别躲,有种你别躲!” 赵益嘴里哇哇乱叫,眼神里满满都是凶恶。 “我看你还是再练练!” 关平把手中的棍棒轻轻往空中一挥,正好磕到了赵益的刀尖,赵益整个人由于用力过猛,朝着地上摔了过去。 “小的们,上啊,这个鸟汉子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赵益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在几个小喽啰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 第265章 董午现身 听见赵益的吩咐,那群小喽啰又不敢不动,只好硬着头皮围住了关平。 “你们还敢来啊?好,那我就奉陪!” 关平拿起棍棒往身后一扫,拨倒了七八个围上来的小喽啰。 身后一片哀嚎声。 “你们上啊,这个鸟汉子马上就没有力气了!” 赵益怂恿着手下已经挂彩的小喽啰。 不过,这次已经没人肯上了。 “你们这群废物,看来还是得我亲自来!” 赵益从一个小喽啰手中夺过了一把长柄的大刀,做了一个把式。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关平眼前卖弄!” 关平轻轻捏住棍棒的一端,朝着赵益冲来。 “既然你一定要找死,我就成全了你!” 赵益咬紧牙关,朝着空中只是一顿乱砍。 关平随手一架,闪在一边。 “你若把两位姑娘放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关平猛然大喝一声。 “什么姑娘,我一无所知!你定是来我这里讨野火吃的,看我一刀砍翻了你!” 赵益心头大怒,只管朝着关平翻身砍来。 “既然你装作不知道,那就别我下狠手了。” 关平高高跳起,手中一棒只一横,势大力沉。 只听见哐当一声,早就震开了赵益的虎口。 “你这鸟汉子!” 赵益口中吐出一口血,整个人也往后倒在地上。 一旁的小喽啰赶紧上前去搀扶。 “什么人敢在我们虎峰山放肆!” 董午出现了,旁边还有一位风姿过人的女子,便是前任县令的妻子阿娇。 “快把两位女子交出来!” 关平怒目看向董午等人。 “那两位女子不能给你!” 董午叫嚣着。 “这是为何?” 关平问道。 “我要她们服侍我,怎么舍得给你?” 董午呵呵大笑。 “可恶!我非要把你打服气不可。” 关平怒气值飙升。 “那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董午抽出腰间的长刀。 关平不再啰嗦,一棒朝着董午的肩膀上打过来。 “你也就欺负欺负杂鱼,能奈我何?” 董午滚在地上,躲过了这一棒。 “你这贼子,想必就是你夺了我那两位同行女伴。” 关平心中记挂着周璐和如梦,不再像刚才和赵益那般玩耍了。 “是又如何,明年的今天,我能给你抱俩儿子,哈哈。” 董午奸笑着。 “吃我一棒!” 关平的那条棍棒在腰间转动,把董午逼到了角落里。 “你这鸟汉倒是有几分武艺!” 董午握长刀的手被关平一棒打中,那把长刀掉落在地,铿锵有声。 “不想死的话,快快说来!” 关平用棍棒顶住董午的胸膛。 “果然是好武艺,只是……” 董午的眼神里瞟向了正走进门来的雄辉等人。 “只是什么?” 关平抬棒顶住了董午的下巴。 “你若能赢得我的兄弟,我就送两位女子下山。” 董午哆嗦着说道。 “你这伙矬人,还有什么兄弟?” 关平压根不信董午有什么厉害的兄弟。 雄辉也看见了这一幕。 “你是何人?” 雄辉用狼牙棒虚指关平。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平就是我。” 关平放开了董午。 第266章 对决雄辉 “你为何在山寨里行凶?” 雄辉拿着狼牙棒,大声问道。 “你问他便知!” 关平用棍棒虚指着董午。 “我怎么会知道?” 董午死不认账。 “刚才你不是说了吗?” 关平听见董午在说谎,心里很是不爽。 “明明是你自己不讲道理,冲上山来,还说起我来了。” 董午委屈的说道。 “呵呵,真是做贼的骨头!” 关平冷笑道。 “你,为何欺负我的兄弟?” 在雄辉看来,是关平在欺负虎峰山的人。 “大哥,这个鸟人仗着自己的本事,把我们打成这样了都!” 赵益也哭喊起来。 雄辉往赵益的身上一瞅,都是灰尘。 “真好汉,就要敢作敢当。你这厮,分明就是在欺负人。” 雄辉大声呵斥着关平。 “你们几十个人,还说我欺负你们?” 关平只是觉得可笑。 “没错,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们一顿毒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赵益嚷嚷道。 “对,你们说的简直对极了。” 关平都懒的和赵益废话。 “雄大哥,这个鸟人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赵益几乎都带着哭腔了。 “你也配做山大王?呵呵。” 关平打心眼里瞧不上赵益。 “雄大哥,这个人就是来抢我们山头的,不可轻易饶了他。” 赵益满怀怨气的看着关平。 “快把两位姑娘还我,我可没空和你们啰嗦。” 关平不耐烦了。 “雄大哥,你教训教训他!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董午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 雄辉猛的把狼牙棒往地上一砸,众人都吓了一跳。 “你,来和我比试比试!” 雄辉指着关平,眼神坚定。 关平此时只想找到周璐和如梦,不想再和这群山贼纠缠下去了。 “喂,难道你怕输给了我不成?” 雄辉不肯放过关平,把狼牙棒拦到了关平的胸前。 “这人肯定是怕了雄大哥的,雄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们出出这口气啊!” 赵益撕心裂肺的喊着。 “雄大哥,我看不如大家一起上,做了他好了,何必和他客气。” 董午巴不得一起上,报刚才的仇。 “你到底肯不肯?再不回答的话,后果自负!” 雄辉大喝一声。 “撕了他!” 赵益装腔作势道。 “一起上!” 董午撺掇道。 有一个傻愣愣的小喽啰果真举起短刀,朝着关平后心捅来。 关平察觉到身后有人朝自己冲来,立住身形,把手中的棍棒往身后一捅,那棒头正好顶到了小喽啰的胸口,小喽啰立马飞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 这个小喽啰摔倒在了地上,口中一直喊疼。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雄辉舞动手中的狼牙棒,跳到半空中,朝着关平的顶门砸来。 “好兵器!” 关平把棍棒往空中一架,直觉的肩膀上有泰山之重。 “你倒也是好力气,能接住我这招泰山压顶。” 雄辉喝彩道。 “难得遇见一个能够和我过手的,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关平用棍棒拨开狼牙棒,反手一棒朝着雄辉打来。 第267章 各显本事 “好力道,看来是练家子!” 雄辉收回狼牙棒,挡住了关平的反击。 “你这汉子,看来倒是有些真本事的。” 关平把棍棒收回,翻腕一棒从雄辉的腰间打来。 “有趣,有趣!” 雄辉把狼牙棒的棒头立在地上,与自己健壮的身体呈了一个三角形。 “当!” 关平手中的棍棒与雄辉的狼牙棒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也好,就拿你练练手了!” 关平把棍棒朝着雄辉的胸口捅来。 “也好,今天就与你比个高低。” 雄辉抡起狼牙棒,风车般使用了出来。 关平也放出本事,和雄辉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观看的人眼睛都花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对决。 “我们一起上?” 赵益怂恿着董午。 “没错,还是快些打死了那个叫关平为好。” 董午回应着赵益。 赵益和董午各拿兵器,抢将进来。 “呵呵,就是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怕。” 关平朝着雄辉猛击一棒,雄辉措手不及,正好被关平打中左臂。 “你们上来做什么?” 雄辉很不满意。 “何必和这鸟人客气,我们一起上干掉他了事!” 赵益嘟囔道。 “没错,要是这个鸟人活着下了山,那以后我们虎峰山还要不要脸面了?” 董午也搭腔道。 “那也要我和这人分个高下,你们再动手!” 雄辉和这些人不同,全然没有盗贼的做派。 “你们一起上,我关平干脆把你们一锅端了!” 关平不再废话,拿着一根棍棒朝着人群里打来。 “小的们,一起上,和这个叫做关平的拼了!” 赵益吆喝着,示意小喽啰全部参与战斗。 “把关平团团围住,我就不信他背后还长眼睛!” 董午刚才吃了关平的打,心里也有一股气。 三四十个小喽啰全部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把关平围成在中央。 雄辉想要制止,可是这些小喽啰都是虎峰山的人,根本不可能听他一个青峰山的人。 “你们真是一群臭虫啊!” 关平拿住棍棒随手一甩,立马倒下了三四个,又往众人的脚底一扫,小喽啰们又跌倒了七八个。 赵益拿着短刀朝着关平胸口猛刺一刀,被关平侧身闪过,然后飞起一脚,踹在赵益的后背上,赵益飞出去三米多远,胸口贴着地面,摔了一个狗吃屎。 “关平,你猖狂不了多久了!” 董午抄起长刀,往关平脖子砍来。 关平把脖子一缩,对准董午的腹部飞起一脚,正好踢中董午的下腹。 董午惨叫一声,飞出去五六米远,倒在地上,用手捂住小腹,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小喽啰刚才已经吃了关平一顿打,多半都是带伤的,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关平? 众多小喽啰不得不做猢狲散。 “关平,你一个人就敢大闹虎峰山,真是岂有此理!” 雄辉看见虎峰山的这群人被关平打的东倒西歪,因为他平日里最讲义气,顿时一把无名火从心头烧起。 “我还怕你不成?” 关平也恼了。 第268章 步入后山 “这次不要你们任何人相帮,我要和这个叫关平的决一死战!” 雄辉倒提狼牙棒,对着赵益和董午说道。 赵益眼珠一转,和董午对视一眼,眼眸中透出一股绿光。 “雄大哥,且慢,我有一个建议。” 赵益说道。 “有话快说。” 雄辉快人快语,实在不耐烦赵益等人的磨叽。 “雄大哥,这个地方桌椅多,施展不开,不如到后山去,那里有开阔的空间,正好施展拳脚。” 赵益假意为雄辉考虑。 “那汉子,你敢和我去后山比试么?” 雄辉大声对关平说道。 “你们一群人一起上我都不会皱皱眉毛,何况和你单打独斗。只是有一点我要和你讲明,要是我赢了你,需要把与我同行的两位女子交还给我。” 关平朗声道。 “赵益,你果然捉了这汉子同行的两位女子么?” 雄辉看了一眼赵益,面无表情的问道。 “从未见过什么女子,都是这个鸟汉子随口胡诌的。雄大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赵益挨了一顿打,心里气愤的不行。 只有董午心中暗暗发笑,毕竟这事情是他做下的。 “雄大哥,后山那地方确实开阔,刚才要不是我们这些人挡住了雄大哥的视线,雄大哥早就把这个鸟人打倒了。如今,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看看雄大哥的本事!” 董午撺掇道。 原来,赵益和董午心思不纯。他们两个人在后山曾经布下陷阱,本来是为了防止官兵来搜捕的,如今关平一个人打上山来,还把他们两个都打上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关平引入到后山,尝尝里面机关的滋味。 至于曾经有恩于赵益和董午的雄辉,他们也顾不得了,只能将雄辉当成诱饵,钓关平上钩。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鬼把戏!” 关平根本不惧怕。 一行人来到了后山。 “雄大哥,就是这里。” 赵益在前头领路,走到一块开阔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关平也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只见面前是一块平地,这在山上是极其少见的,只是两边都是峡谷,里面是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的构造,峡谷旁边都是一些散乱的树木,叶子很凌乱。 “关平,就在这里,和你比个输赢,如何?” 雄辉看向了关平。 “如我赢了你,就要归还与我同行的两位女子。” 关平提出了一个条件。 “好,这个条件我接下了。但是你要是输呢?” 雄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只不过话锋一转,质问起关平来。 “我会输给你?别夜郎自大了。” 关平把棍棒立在脚边,神色自若。 “要是输了,你总得有个说法?” 雄辉也把狼牙棒立在身边。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关平随口说了一句。 “好,赵益、董午,你们可是听仔细了么?” 雄辉转过头,对赵益和董午说道。 “雄大哥,我们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赵益奸笑道。 “雄大哥,我和赵益先退到一边,这样就可以施展拳脚了。” 董午心里明白,马上就要好戏能看了。 第269章 启动开关 “好,你们暂且退下。” 雄辉把手一抬,示意赵益和董午退下。 赵益和董午对视一眼,互相明白彼此的坏心思,退到了外边。 现在,那块平整的后山地上,只剩下关平和雄辉两个人。 “你倒是一个好汉!” 关平说道。 “怎么,你怕了?” 雄辉嘴里蹦出一句。 “我要是害怕,就不会独自一个人上这虎峰山了。” 关平抬头挺胸。 “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勇气。” 雄辉朝着关平一拱手,接着就双手握住狼牙棒的木杆,做了一个把式。 “好,我就和你耍耍。” 关平做了一个马步,把棒横在胸。 “啊!” 雄辉大吼一声,挥动狼牙棒往关平小腿上打来。 “有趣。” 关平往空中一跳,两腿在空中岔开,同时双手把棍棒用力往雄辉身上打来。 “当!” 雄辉把狼牙棒往头顶一隔,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你倒是有些力气。” 关平的棍棒已经压到了雄辉的肩膀上。 “你也不差,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力气最大的。” 雄辉用力将压在肩膀上的棍棒顶开。 “光有力气是不够的。” 关平顺势收回棍棒,一连戳了好几下熊辉的腰间的空档。 “这棒法我从没见过,真是让人酣畅淋漓。” 雄辉在连阳县里从未遇到过对手,如今关平犀利的棍棒正好激起了雄辉的斗争心。 “白鹤亮翅!” 关平劈头盖脸的砸向雄辉。 “力劈华山!” 雄辉也不躲闪,直接莽了上来。 “啪!” 两个人都在进攻,斗的十分精彩,一连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看台上。 “可以动手了?” 董午给了赵益一个阴冷的眼神。 “现在动身,只怕雄辉也会被误伤的。” 赵益有些顾忌。 “顾不得这么多东西,我巴不得那个叫关平的鸟汉子立马倒在地上。” 董午恨恨的说道。 “只是……” 赵益也很想报刚才的仇,只是雄辉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 “去按下开关!” 董午给了身后的小董爷一个眼神。 “明白!” 小董爷跑到隐蔽的一侧,按下了开关。 这时候,原本旁边的两棵粗壮的大树朝着关平和雄辉撞来。 “不好!” 雄辉惊叫一声,被大树撞到胸口,打进了峡谷。 关平的情况也不好,被另外一棵树正好打中后背,也跌落到峡谷之中。 “哈哈哈,这下好了,这个鸟人终于消失了!” 赵益得意的不得了。 “没错,这下子清净了,呵呵。” 董午放生大笑。 “只是可惜了雄辉,毕竟他对你我二人都是有恩的。” 赵益感叹了一句。 “从这深的峡谷里跌落下去,必死无疑,不用再感伤了。” 董午脸上露出了奸笑。 “毕竟也是相识一场,而且雄辉还从前任县令手中救过我们的命。” 赵益诉说了往事。 “雄辉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哈哈哈。” 董午拍掌大笑。 “你们出去,我有话和赵头领说。” 董午目视了一圈身边的众多小喽啰。 “是!” 诸多小喽啰齐声说了一句,退了出去。 第270章 霸占二女 等小喽啰都走光后。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赵益询问道。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董午凑过来,悄悄的说道。 “什么喜事,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赵益推搡了一把董午。 “我昨天晚上捉到了两个女子,你猜这二人什么模样?” 董午贱兮兮的笑着。 “什么模样?” 赵益反问了一句。 “我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董午止不住的啧啧称赞。 “果真?” 赵益一听是美女,心里一痒。 “我还能骗你不成?” 董午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声。 “那如今这两个女子人在何处?” 赵益心里火烧一样。 “你急什么,我马上叫人把她们带过来,哈哈。” 董午放荡的笑着。 “啪啪!” 董午用手拍了两下。 原先驻守在外边的戴着绿头巾的小董爷走了过来。 “去,把那两个女人带过来。” 董午吩咐了一句。 “是!” 小董爷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 小董午拽着周璐和如梦,推到了赵益和董午身边。 周璐和如梦手被反剪在身后,嘴巴上塞满了抹布。 “好,你下去!” 董午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碎花银,扔给了小董爷。 “多谢大王赏赐!” 小董爷欢天喜地的去了。 赵益目不转睛的看着周璐和如梦,眼睛都直了。 “怎么样,这两个女人不错?” 董午呵呵的笑着。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人间少有的天仙。” 赵益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下你满意了?” 董午朝着赵益拱了一下眉毛。 “这两个女人,我都要了。” 赵益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璐和如梦。 “你这话说的出口啊!” 董午突然一下子发飙了, “老子千辛万苦才拿住了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结果你全部都要?” “话可不能这么说。” 赵益摇了摇头, “之前那个前任县令的妻子阿娇你不是独占了么?这次轮到我了。” “不行,这样我吃亏的。这两个女人比阿娇漂亮多了。” 董午觉得自己吃亏了。 “那这两个女人先服侍我一段日子,总可以?” 赵益打起了小算盘。 “多长时间?” 董午歪着脸问道。 “起码得几个月以后再说!” 赵益的口气很嚣张。 “老子出人出力,抢来的女人让你先爽几个月?” 董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你可别忘了。” 赵益警告道。 原来赵益的人脉极广,县城里好几次部署兵力准备剿灭虎峰山,都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给赵益,这才化解了危机。 而董午,仅仅个人的武力比赵益强,社会资源是不如赵益的。 “那一人一个,总可以了?” 董午实在是舍不得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不行,这两个我都要了。” 赵益丝毫不肯相让。 原先,董午是打算将周璐和如梦一个送给雄辉,一个送给赵益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雄辉已经跌落峡谷。一下子让赵益得到两个女人,董午心里实在不好受。 第271章 连遭拒绝 只见周璐和如梦两个人极力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不如听听这两个女人的意见,如何?” 董午话锋一转。 原来赵益因为是富户出身,整天大鱼大肉,身材已经变形。 而董午原先是县里的都头,时常外出办事,身材健壮。 “难不成这两个女人会选你不成,呵呵!” 赵益冷笑道。 董午也不回话,走到周璐面前,抽出了周璐嘴巴里的抹布。 周璐深吸了两口气,做出呕吐的样子。 “别矫情了,快说,你要跟谁?” 董午用手固定住周璐的下巴,催逼道。 “我已经有丈夫了……” 周璐痛苦的挣扎着,可是于事无补。 “你丈夫人在哪里呢,叫他出来啊,哈哈。” 董午放浪的笑了。 “我丈夫关平一表人才,武艺高强,不是你们这伙草寇能够比拟的。” 周璐虽然有些害怕,还是说了出来。 “那是面上的东西,老子的厉害,恐怕到了晚上你才会知道呢,哈哈哈。” 董午不怀好意的嘲讽着。 “卑鄙无耻!” 周璐闭上了眼睛。 赵益在一旁听了,心里倒是很乐。 “看来这个女人压根对你不感兴趣啊!” 赵益说的阴阳怪气。 “臭婊子!” 董午一个巴掌甩在了周璐雪白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巴掌印。 “要不,再问问下一个?” 赵益看着董午被女人嫌弃的样子,心里觉得爽爆了。 “问就问,老子就不信邪了!” 董午对自己的强壮的身材很自信。 董午走到了如梦身边,用手拉出了原本塞在如梦嘴里的抹布。 “你要是敢乱说话,小心我扇你!” 董午害怕如梦和周璐一样,在赵益面前辱骂自己,这会让他抬不起脸面。 “你要我说什么?” 如梦经历过了好多事情,特别是齐岱的盘算,让如梦成长了许多。 “你跟不跟我?要敢蹦出半个不字,赏给你的就不是一个巴掌了。” 董午威胁道。 “打啊,你最好打死我。你这个只会放屁的臭虫!恶心死我了。” 如梦看见眼前的董午都觉得反胃。 “你!” 董午正准备扬手打要…… “住手!” 赵益喝停了董午。 “这臭女人,不打她不知道我的厉害。” 董午已经恼羞成怒了。 “让她们说出自己的心声不好么?” 赵益故意恶心起董午来。 “我就不信这两个臭女人会选你!” 董午心里的恶气没处发泄。 赵益白了董午一眼,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走到了周璐和如梦身边。 “你刚才说关平是你的丈夫?” 赵益用手轻轻抬起周璐的下巴。 “没错。” 周璐看向赵益,全然不似刚才那个董午那般凶恶。 “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哎!” 赵益故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周璐的眼眸微闪。 “你丈夫关平,刚才已经跌落到峡谷中了,只怕是连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赵益提起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幸灾乐祸,反而让人看起来是一种同情。 “我丈夫武功高强,怎么会跌落到峡谷中呢?” 周璐愕然道。 第272章 心怀有恨 “你丈夫跌入峡谷的事情,确实是事出偶然。” 赵益故意一顿。 “我不信……” 周璐杏眼里噙着泪花。 “你丈夫拿着一根棍棒闯上山来,说是要来找你们两位女子。当时我正在大厅办事,就吩咐他人去回你丈夫。谁知道因为你丈夫心情焦急,一时和我的手下起了冲突,大打出手,一路打到此处。后来我听见消息,就急忙赶来,谁知道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你丈夫已经失脚掉落在峡谷之中。” 赵益说的有模有样的。 “不会的,肯定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丈夫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周璐轻轻的摇着头,眼睛里已经滚落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两棵大树不会说谎的。” 赵益用手一指倒在平地上的两棵大树,树干非常粗壮,枝繁叶茂。 “这是怎么回事?” 周璐用手擦了擦泪眼。 “你丈夫关平在和我的手下厮打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实话告诉你,这些机关原本是防备官军骚扰的,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可惜你丈夫无意之中……哎,再说这些,你丈夫也活转不过来了。” 赵益故意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周璐朝着两棵粗壮的大树看了看,底下还倒着几具尸体。 周璐奔跑了过去,翻找着那些被大树压在底下的人,眼神闪烁…… “别看了,你丈夫不在这里。” 赵益走到周璐的身后,用手放在周璐瘦削的肩膀上,假意安慰道。 “那我丈夫在哪里……” 周璐有些崩溃,眼眶都红了。 “在底下这片深渊里……” 赵益用手一指山下深不见底的峡谷。 “不……关平不会有事的……” 周璐在竭力安慰自己。 “你放心,我待会儿会让人下去查找,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赵益用手拉住周璐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峡谷边走去。 “要是关平没了,我也不愿意独活。” 周璐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别说这些丧气话,来人先替我将这位姑娘送回山寨。” 赵益招呼了小赵爷一句。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周璐立住脚,眼神不住的望着山下的峡谷。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别想了,我会帮你做到的。” 赵益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同时给了小赵爷一个眼神。 小赵爷就领着几个贴心的小喽啰,将周璐带了下去。 另外一边。 董午趁着赵益在解劝周璐的时候,准备用武力逼如梦就范。 “怎么,好好说话你还不听是不是?” 董午都头出身,喜欢动粗。 “你要是强逼我,我宁愿死。” 如梦压根看不上董午。 “臭女人,还敢跟我装?” 董午看见如梦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 “你把女人看成了什么?” 如梦不比周璐,毕竟在齐岱身边也有半年时间,亲身体验过男人的那点小心思。 “老子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和你洞房!” 董午恨恨的说道,接着用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如梦,同时招手示意小董爷将如梦强行带走。 第273章 小赵爷的叙述 赵益带走了周璐,董午推走了如梦。 回到自己的小山寨后。 赵益靠在自己的虎皮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大王,刚才那董午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赵爷看见赵益心有不甘的样子,捅了一句。 “董午这事情做的不地道,他还想吃独食。” 赵益吐了吐槽。 “董午素来霸道惯的,之前那个前任县令的妻子阿娇本来是大王的,硬是被董午夺过去,我还听说……” 小赵爷咽了一口唾沫。 “还听说什么了?” 赵益抬起头,看向了小赵爷。 “小人不敢说。” 小赵爷弯下了腰。 “你直说无妨,我不怪罪你。” 赵益对小赵爷刚才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咳咳,我是听小董爷那些手下的小喽啰说的,他们说女人就是喜欢董午这种类型的,还说大王是中看不中用的,即便将阿娇送给大王,最后也得完璧归赵。” 小赵爷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此时赵益的面部表情。 “可恶,居然敢在背后这么中伤我!” 赵益一拍大腿,紧咬虎牙。 “大王,我在旁边看见,那叫如梦的女子十分不喜欢董午,要是大王能够把她从董午手中抢回来,如梦肯定会感激大王的。” 小赵爷平日里也是受尽了董午的谩骂和欺负,所以一肚子怨气。 “只是董午和我一同建立山寨,我急切之下不好拿他下手。” 赵益用手抚摸自己的下巴。 “也只有大王这样宅心仁厚,只怕董午并不这么考虑啊。” 小赵爷不屑的说道。 “你这话说出来,倒是让我难以捉摸。” 赵益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王,那青峰山的雄辉对董午是有救命之恩的,这个山寨里谁不知道?以前连阳县前任县令为了报夺妻之仇,派遣官兵围攻我们虎峰山,已经把董午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活捉董午。那时候恰好雄辉来了,大杀一场,冲出了前任县令的包围圈,救出了董午。可是董午今天的表现是什么样的呢?他按下机关把雄辉打进峡谷的时候,有一点犹豫吗?没有!” “雄辉对董午有救命之恩尚且如此,何况大王?董午先前曾经夺了前任县令的妻子阿娇,原本说是献给大王的,后来还不是占为己有?董午这个人素性贪婪,恩将仇报。他和他手下的小董爷等心腹已经觊觎这山寨的大位很久了,我曾经无意中听到……” 小赵爷情绪激动。 “曾经听到什么!” 赵益被刚才小赵爷说的一番话动了肝火。 “好像是小董爷和他的手下的小喽啰在密谋些什么,我只听见什么「除掉」、「尽快动手」之类的字眼。等我走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谈这个话题了。因此我对这件事情特别疑心。而且近来,小董爷老是在山寨的驻守岗位上安插董午的人,如今已经有将近三成的人都是董午的部下了。唉,要是大王再不动手,恐怕这山寨的大位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小赵爷,微微叹了一口气。 第274章 赵益的思量 “董午有些武艺傍身,要是硬来,恐怕我会被他所害。” 赵益缓缓说道。 “大王考虑的极是,不过那个董午只是草包一个,只需要大王设计一个局,把他套进去便可。” 小赵爷平时也被董午欺凌,所以对董午很是仇恨。 “我也很想除掉这个董午,只是担心投鼠忌器。” 赵益把原本握住的手舒展开来。 “大王,小人倒是有个好的法子,可以一箭双雕。” 小赵爷眼神滴溜溜转动着。 “说来听听,要是真是好的方法,我重重赏你!” 赵益因为本来是富户,与生俱来有一种贵气。 “大王,小人私底下认为和官军对着干没有好事,还是要缓和缓和为妙。” 小赵爷抬眼看了看赵益。 “如今我们占山为王,自古官贼不两立,怎么缓和?” 赵益反问了一句。 “大王,小人倒是有个说法。官府之所以痛恨我们虎峰山,这和董午有莫大的关系。董午原先是县里的都头,不想他和原县令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暴打县令一顿,后来干脆上了虎峰山落草,后来更是劫掠了县令的夫人阿娇。他董午一个人享受过后,还不知羞耻的让阿娇亲手写了一封书信寄送给县令,听说那封书信内容让人作呕。县令因此把虎峰山视为死敌,频频张贴榜文,延请各方能人异士来剿灭虎峰山。” “我们虎峰山短短一年不到,县衙拆拨来剿灭的次数不下十次,这都是董午主动结仇造成的后果。可恨的是那董午得了那叫阿娇的妇人,夜夜承欢床榻,却叫大王背负对抗县衙的恶名。后来因为青峰山雄辉出手相助,几次化解了危机。那董午恬不知耻,把功劳大多归于他自己,言行举止甚为不当,对外常以虎峰山老大自居,后来更是频频让原县令妻子阿娇写信去羞辱原县令,致使原县令被活活气死,官府也与我们虎峰山结下了死仇。好处都是他董午占了,恶名却要大王来背。大王,不可在纵容这个恶贼了。” 小赵爷气愤填满胸臆。 “你说的是事实,这个该死的董午,把我当挡箭牌呢!” 赵益心头的火苗已经被小赵爷点燃了。 “大王,要想缓和我们虎峰山和官府的关系,只能拿董午开刀。” 小赵爷走近一步。 “怎么个开刀法?” 赵益露出疑惑的眼神。 “不如将董午灌醉,绑了他,再寄送一封书信给如今的县令,陈述原先的事实情况,另外……” 小赵爷突然戛然而止。 “另外怎么样?” 赵益心中对小赵爷的说法很认可,觉得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再把那刚刚俘获的两位女子偷偷送给县令,那县令没有不依的道理。” 小赵爷坏笑道。 “不知道那新任县令的状况,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不好。” 赵益做事老成,觉得还是先要把现任县令的底子摸清。 “大人不必担心,现任的县令黄化原本是在郡里当差的,因为和上司的小妾有染,因此被贬到连阳县的。” 小赵爷嘴角一抽。 第275章 商议计策 “照你这么说来,那新任县令黄化应该也是个痴迷女色的人了,哈哈。” 赵益眼看方案可行,刚才脸上的阴云逐渐消散。 “大王,还需你亲笔写下书信一封,小人愿意奔走效劳!” 小赵爷表了表忠心。 “好,我也受够了董午的气很久了,你的方法听起来还是可行的。只是我需要暂且稳住董午。” 赵益蜷曲起手臂,活动了一下关节。 “大王,还有那两个女人,最好不要动。” 小赵爷猛然间来了一句。 “这又是为何?难不成先尝一口都不行吗?” 赵益想起周璐那娇滴滴的模样,心里就痒痒的。 “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既然决定将那两个女人送给县令黄化,就要做的干净。否则他日黄化和这些女人缠绵的时候,说起往事,那些女人无意当中说出大王,岂不是扫兴,不如将这两个女人干干净净的送去,县令黄化知道以后心里也会感激大王。只要县令黄化不针对大王,以后在我们虎峰山的山脚下过路的女人,只要大王看中,哪个不能抢过来享用一番?” 小赵爷开导着赵益。 “果然是个好法子,还是你看的远!” 赵益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几两碎银子,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说道: “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事成以后还要重重赏赐给你!” 小赵爷靠近案桌,将桌上的碎银子尽数收入囊中,顺势道了谢。 “我房中的女子我可以暂且不动她,但是董午房里的女子,我很难办到她不被董午玷污啊!” 赵益用手扶住额头。 “这个倒也简单,只要在山寨中散布谣言,说新任县令黄化近日就要带兵剿灭山寨,然后大王颁布一条戒令,说要防范官军收捕,让董午去山下驻防,只需要三日,我便能往返来回,大事就能办成了。” 小赵爷献计道。 “如此,还需你把这块工作做好。此外,我即刻修书一封,你带在身上,休辞辛苦,马上去往县里。” 赵益当下在案桌上写了一封书信,并且签字的同时按下了手印,交付给了小赵爷。 小赵爷把书信折叠好收在衣服内衬里,告辞了赵益,往山下走去。 小赵爷和一些贴心的小喽啰说起了新任县令黄化将要来剿灭山寨的事情。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传遍了整个山寨。 山寨里。 赵益端坐在堂前正中央,招呼山寨中人物举行会议,董午也到了。 “我近来听见消息,说是新任县令黄化不日就要带兵来剿灭山寨了,我因为这件事情吃不下饭,忧心忡忡,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 赵益故意装出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大王,我认为我们应该加紧防守,严密把守山寨的各个岗口。” 一位上了年纪的头目说道。 “没错,我们可以凭借地形打一场防守战。” 一位手臂上有狭长刀疤的头目附和道。 之前,董午一直主导着山寨是攻是守的话语权。可是因为董午的冒进,进入了原来县令的包围圈,很大一批拥护董午的主战派头目都战死了,还好有雄辉救援,否则全军覆没。 第276章 支开董午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死守山寨。” 赵益说这话的时候有意识的看了一眼董午。 董午平日里一直是个主战派,可是因为刚刚得到了如梦,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心思在打仗上,少不得点头附和赵益。 “董兄弟,你认为如何啊?” 赵益分明看见董午点过头,干脆问了出来。 “我认为这样很妥当,山寨有易守难攻的优势,我们当然要充分发挥优势啦!” 董午巴不得自己缩在山寨里快活。 赵益听见董午的回答,心中明白董午是因为如梦的缘故。 “可是我想要是大伙都缩在一处,也存在风险。不如董兄弟引一支人马屯在山脚,这样可以形成犄角之势。” 赵益要把董午支开,方便日后行事。 “可是我近日身子困乏,恐怕不能担任这个差遣,大王还是另外派他人?” 董午一听要他去山脚下扎营,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董兄弟,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你原先曾经在县里面当过都头,一身的好本事,就连原先的县令都忌惮你三分,更别说那些在县衙里当差的了。” 赵益开始夸董午,目的就是想让董午接受这个安排。 “大王,我要是在山下扎营,万一被围,山寨是救援不及时就危险了。不如我扎营在山腰,这样更加稳妥些。” 董午知道赵益对他有些成见,也害怕赵益故意借刀杀人。 只不过董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次赵益是背地里准备把他卖了,用董午的人头来换取赵益今后的坦途。 “各位头目对驻扎在山脚和山腰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 赵益表面上是鼓舞着各位头目参与讨论,实际上这些头目大多数都是赵益的人,当然顺着赵益的意思往下说了。 “我同意大王的观点,山脚驻守更加能够牵制住要来剿灭我们的官军,这样官军要是敢强行进攻山寨,山脚那边的兄弟就可以从背后杀将过去,将官军两面夹击。” 上了年纪的头目说道。 “我认为山腰驻守意义不大。我们虎峰山本来就已经在山势险要的地方设下了山岗,严密把守即可。反而是山腰无险可守,万一官军打上山来,原本驻守在山岗的兄弟还要脱离山岗上的岗位去救助,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对我们十分不利啊!希望大王能够明鉴。” 手臂上有狭长刀疤的头目坚决不认同驻扎在山腰上的说法。 赵益一听,心中大喜,表面上还是装作没有什么波澜。 “还有什么意见吗?大家畅所欲言嘛!” 赵益故意用眼神扫了一圈堂下的众人。 “我们都同意在山脚边上驻扎。” 众人齐声回答道。 “既然大家都说在山脚上驻扎,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赵益没有再问董午的看法,直接拍板了。 “那我要把那个新抓来的女人一同带到山脚。” 董午是色中饿鬼,讲起了条件。 “董兄弟,等退了官军,对那个女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在不行。” 赵益直接反驳了。 第277章 头目议论 “老子千辛万苦抓了两个女人,还分了了你一个,如今老子都还没有享受,就让老子去山脚边上受冷挨冻,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董午直接用手指着赵益的鼻子骂道。 “董午,你怎么能这么对大王说话呢?要不是大王收留了你,让你做山寨里的第二把交椅,你早就被前任县令捉去活剐了。” 上了年纪的头目呵斥道。 “要不是老子几次出力,就凭你们这群饭桶,山寨早就被掀翻了。现在倒是跟我蹬鼻子上脸的,我可不怕你们。” 董午大有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董午,怎么,想火并不成?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手臂上有狭长刀疤的头目从腰间抽出了长刀。 随即,其余的拥护赵益的头目齐刷刷的拔刀亮剑。 气氛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反观董午这边,紧紧贴在自己身前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头目。 人数大约是三比一。 “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 董午服了软。 “闲话休要多说,你们还是一个山寨的兄弟,你是我们虎峰山的二寨主嘛!现在也是为山寨的安危考虑,只要官军退去,你就可以上山了。” 赵益把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好,那就依照大王的意思去办。” 董午咬牙切齿,拂袖而去。 山寨大厅里。 “董午真是白眼狼啊,当时还是大王好心收留了他,还让他做了第二把交椅,没想到让他办点事情就那么难。” “谁说不是呢,青峰山的雄辉对董午有救命之恩,那董午按下后山机关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心眼毒着呢。” “依我看来,那董午是个色中饿鬼,要色不要命的。当初董午刚刚捉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候,用言语百般调戏,还动手动脚的,也得亏那两个女人心智坚定,否则肯定都要了着了董午的手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大致明白了。董午不肯去山下驻守,八成是心里惦记着那两个娘们,呵呵,董午也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居然把他个人的淫乐摆在我们山寨的安危之上,这种人不配坐第二把交椅。” 山寨里的众多头目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起来。 看见这一幕,赵益尽管表面上很平和,但是实际上心里简直爽爆了,起码董午已经搬去山下驻守了,如今就看小赵爷那边完成的情况了。 县衙外边。 小赵爷敲了敲鼓。 “你是什么人,找县老爷什么事情啊?” 看守大门衙役朝着小赵爷走过来,上下打量着。 “事关连阳县的大事,我需要亲自面见县令大人,方好说的。” 小赵爷从衣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双手递给了衙役。 “好说,好说……” 衙役用手掌掂了掂碎花银,颇为满意,转身往县衙里面走去。 县衙后堂。 县令黄化正在考虑今晚翻哪个小妾的牌子。 原来黄化酷爱女色,已经纳了三房小妾,都是有些姿色的女人。 “大人,县衙外边有人击鼓,说是有要紧的事情相告。” 衙役大嗓门说了一句。 第278章 县衙陈述 “恐怕是刁民来告状的?” 县令黄化手里拿着牌子,脑子还在思索今晚睡在哪里。 衙役收了小赵爷的银子,听见县令黄化的这般说辞,心里咯噔一下。 “大人,那人看样子不像刁民,他说事关要紧,和整个县城都相关的。” 衙役把事情往大了说。 县令黄化一听,抬起头看了衙役一眼,颇有意味深长的神态。 “行,那就升堂议事。” 县令黄盖挥挥手背,示意衙役先行退出。 县衙中堂。 县令黄化坐在判官桌上,手拿惊堂木,让人把小赵爷带进来。 小赵爷毕竟做贼出身,胆子特别大,一点都没有露怯。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县令黄化一拍惊堂木,看了一眼小赵爷。 “回大人,小人不方便说,但是都已经写明在纸上,还请大人过目。” 小赵爷从贴身的内衬里拿出了赵益亲笔所写的书信,递交给前排的衙役。 衙役接过以后,又呈递给县令黄化。 “真是怪事……” 县令黄化接过书信以后,仔细翻看了一会儿,露出微妙的表情。 “恐怕这是计策,哄骗我的?” 县令黄化看完以后,将书信按在案桌上,脸上一脸疑惑。 “回大人,千真万确,只是这件事情还请屏退左右,才好细说的。” 小赵爷躬身道。 县令黄化用眼睛看着一旁的洪都头。 洪都头是县令黄化从原先上任的地方带过来的,忠诚可靠。 洪都头走到县令黄化的跟前,弯下腰将耳朵凑到黄化嘴边。 县令黄化对洪都头说了几句悄悄话,洪都头频频点头。 “将这位男子暂时留置,退堂!” 县令黄化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随着县令黄化走到屏风后边,洪都头就让两个衙役对小赵爷进行搜身,确保身上没有利器,才夹着小赵爷进入到了县衙后堂。 县衙后堂。 县令黄化端坐在红木方椅上,身后立着洪都头,小赵爷被示意跪下,另外还有两个衙役各拿棍棒立在小赵爷身后。 “你们虎峰山不是一贯与我们官府作对么,怎么如今又要向我们投诚呢?” 县令黄化捧起原本放在案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回大人,我们虎峰山之所以和官府有误会,都是董午撺掇的。董午抢了前任县令的妻子,还写信去羞辱前任县令,最后把前任县令活活气死,这都是董午的事,和我家大王无关。现如今,我家大王愿意和大人和解。” 小赵爷恭敬的答道。 “你们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大?” 县令黄化不相信小赵爷说的这些事情。 “不怕大人笑话,那董午原先是县里的都头,有几分武艺,便目中无人,时常欺凌我家大王,久而久之,隐隐有架空我家大王的趋势,因此我家大王痛定思痛,决定拔出这颗钉子。为表忠心,还将献上两位美女,供大人娱乐。” 小赵爷谄媚道。 “这……” 县令黄化一听见要送给他美女,不觉动心,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第279章 恳求出兵 “那你们准备何时动手?” 县令黄化用手指敲击着案桌,脑子里满满都是好奇。 当然,是好奇那两位美女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大人只要发兵行动,我们大王就会动手!” 小赵爷脸上露出浅浅一笑。 县令黄化看了一眼身后的洪都头,问道:“你认为此事可行么?” “属下认为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洪都头了解过虎峰山的情况,知道无论是赵益还是董午,都奸诈无比。 “那你们大王准备怎么拿下董午?” 洪都头客气的称呼道。 要是真的能够捉到董午,对县令黄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家大王已经将董午调到了山脚下,只要我们互相配合,肯定能够捉拿到董午。” 小赵爷回答道。 “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发生这般内斗?” 县令黄化忍不住问道。 “那董午时常不把我家大王放在眼里,而且频频针对官府,这确实不是我家大王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小赵爷偏偏把争夺女人的事情隐去。 “对了,前任县令的妻子也是在路过你们虎峰山的时候被劫走的?如今那女人身在何处?” 县令黄化虽然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毕竟都是市井传言。 “大人问的好啊!当初董午劫了前任县令的夫人上来,我家大王知道以后,就让董午把县令夫人送下山去。谁知那董午口上虽然应承,实际上却把县令夫人绑到了自己的房内。后来等我家大王知道以后,早就被董午生米做成了熟饭。更加可气的是,董午还写信去羞辱前任县令,说前任县令的妻子在他这里过的很好,不想回去之类的恶心人的话儿,这才挑起了前任县令发兵虎峰山的事儿。” 小赵爷诉说起往事。 “我听说你们大王赵益原本是本县的富户,是因为和县里面收税的人员发生了冲突,失手将收税人员推倒致死才上的虎峰山山的?” 县令黄化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子。 “大人说的确实是实情,尽管我家大王已经落草,但是全然没有匪气,多次想洗心革面,只是没有机会。如今正好遇见了董午这一档子事。那董午整日叫嚣着要攻占县城,还说要把大人拿住鞭打三百下,出出他从前任县令那里受的气。” 小赵爷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本官又没有得罪过董午,他为何这么恨我,还要把我鞭打三百?” 县令黄化对小赵爷的说词有些质疑。 “大人,董午原先也在县衙当差,没少受前任县令的气,而且前任县令已经死了,所以董午把气要出在现任的县令身上。” 小赵爷七拐八拐,又把火烧到了现任县令的身上。 “这个董午真不是个东西,还真是是非不分啊!” 县令黄化感叹了一句。 “大人,你只需要派兵在山脚下扎营,装出要进攻的样子,我那边自然会配合大人,到时候把董午绑好,献给大人。” 小赵爷殷切说道。 第280章 另类盘算 “本官自会安排,到时候你们如何接应?” 县令黄化眼睛紧紧盯着小赵爷。 “这个小人现在说不准,只是肯定会想办法给大人通风报信的。只求大人亲自带兵前往,届时我家大王会将董午献给大人,听候发落。” 小赵爷跪在地上给县令黄化磕了几下头。 小赵爷走后。 “洪都头,你怎么看?” 县令黄化开口问道。 “我调查过董午,这人的性格目中无人。如今他在虎峰山做二把手,前任县令夫人也被董午霸占,山寨的一把手赵益自然是不肯罢休的。既然刚才这人冒死前来,想必赵益和董午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保险起见,大人不可亲自前往。” 洪都头考虑过后,沉稳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虎峰山确实让我头疼啊!原本我已经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子,可是要是娶亲一定要从虎峰山经过。这虎峰山看见吹吹打打的花轿,肯定要下山来抢。要是乔装打扮接了过来,又没有喜气,倒叫百姓笑话我胆小。真是可恼!” 县令黄化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女儿,那女子叫刘离离。父亲原本是州郡长官的幕僚,如今已经辞了职务,回乡务农。 黄化在巡查县城村落的时候,偶然之间瞥见了刘离离,惊为天人,一连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 后来就让洪都头和本县能说会道的媒婆去刘离离家提亲。刘父本来不肯的,可是禁不起县令黄化又是送礼,又是威逼。 刘父无奈之下只能同意这门婚事。 刘离离听说县令黄化是个好色之徒,少不得终日以泪洗面。 不过好在有虎峰山的存在,这门亲事暂且搁置了。 如今虎峰山内讧了,对县令黄化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其实县令黄化才不管赵益和董午之间的斗争。不管是赵益除掉了董午,还是董午除掉了赵益,对县令黄化来说,这都是好事。 “既然这样,洪都头,你明日带些士兵去山脚处安营扎寨,装成要攻打虎峰山的样子,然后就静等时机,看看虎峰山是不是真的内讧了。” 县令黄化嘱咐道。 当下,洪都头外出抽调军队去了。 小赵爷一路狂奔,经过山脚的时候,被董午的手下拦住了。 “现在山寨都在戒严,你怎么还往外面跑啊?” 小董爷拦住了小赵爷。 “我是外出打探消息的,我告诉你,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的。” 小赵爷不想搭理小董爷。 “还真会挑时候啊!你该不会是去通风报信的?” 小董爷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小赵爷。 “我告诉你,虎峰山现在大敌当前,需要一致对外,不要再窝里横了。” 小赵爷拔腿就要走。 董午恰好在山脚巡视,看见了这一幕。 “见过二大王。” 小赵爷朝着董午行了一礼。 “你倒是挺豪横啊!” 董午照着小赵爷就踹了一脚。 小赵爷没有防备,被董午踹倒在地。 “你小子在敢仗着赵益胡咧咧,下次我直接取你的狗头,还不快滚!” 董午大声辱骂道。 第281章 勃然大怒 “是……小人记住了。” 小赵爷抱头鼠窜,跑上山去 “小赵爷张狂的很,还好大王及时出现,刚才他还凶我哩。” 小董爷在背后告黑状。 “他以后要是再敢对你放肆,你直接来找我,我会让他明白的!” 董午恶狠狠的说道。 小赵爷呼哧呼哧回到山上后。 “你怎么这副模样?” 赵益用眼神打量着小赵爷。 “大王,董午无礼!” 小赵爷嘴巴一扁,委屈之情写满在整张脸上。 “董午?他怎么你了?” 赵益很纳闷。 董午不是已经被自己安排到山脚扎营去了么? “大王,我上山的时候,董午不仅仅刁难我,还踹了我一脚!” 小赵爷用手遮住肚子,一脸痛苦相。 “这山上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董午居然对你亲自动手?” 赵益原先是坐着的,现在情绪波动很大,站了起来,一脸愤怒。 “董午早就觊觎大王的宝座了,现在只不过是显露出来罢了!” 小赵爷也是真的被董午踹疼了,添油加醋的编排起董午来。 “嗯……这样的话,我们要赶快行动,避免夜长梦多!” 赵益猛的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大王,先让董午在山脚磨磨他的锐气,冻他几个晚上!” 小赵爷说话的腔调怪怪的。 “要是拖延几个晚上,只怕官军不肯久待啊!” 赵益流露出担忧。 “大王,那新任县令黄化是不会轻易撤兵的。” 小赵爷的脸上平添一抹得意的神色。 “这是怎么说?” 赵益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狐疑。 “大王有所不知。那新任县令黄化是个色中饿鬼,巴不得铲除董午呢!小人把献上二个美女的事情告知黄化后,他就眉开眼笑的,似乎恰好解了他的心病!” 小赵爷的眼睛往地上瞥了瞥,回想起与县令黄化面谈时候,黄化的表情变化。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赵益握紧拳头,缓缓放置在自己的嘴边,“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我们就动手!” 听见赵益要在今天晚上就要把董午卖给县令黄化,小赵爷早已累成狗的双腿哆嗦了一下。 这也太着急了? 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子? 也就是山大王赵益了,换成别人,小赵爷早就破口大骂了。 应该还要踹上几脚。 “我刚才上山的时候,董午的营寨扎的很牢固,身旁的小喽啰也很精神。”小赵爷故意夸了夸了董午和他手下的一众小喽啰,假装正经说道:“再过两三日,等董午防备的心理懈怠了,再里应外合,准保能够顺利拿下董午和他的死党!” 赵益也有自己的盘算。 把董午除掉以后,那么这个偌大的山寨就自己一个人做大了。 以往,凡是涉及山寨的大事,董午的意见不得不考虑。 在前任县令黄化围歼董午的大量部下之前,董午那叫一个牛啊! 要是赵益稍有不顺着董午的地方,董午敢当场和赵益拍板。 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 特别是事关前任县令黄化的妻子阿娇! 第282章 往日仇恨 阿娇也算得上是好容貌的女子了。 想当初,赵益本来就是虎峰山的大王,被抓上山的女子理应献给赵益的,可是那个董午仗着自己亲手截获了阿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已经煮熟的饭再热一热独自一个人吃了起来。 原先接到情报的赵益白白空欢喜了一场。 好,第一口给你董午吃了,我忍了!第二口,总该轮到我吃了?结果董午又耍了一个花样。 真的是别出心裁啊! 董午想了一个什么主意呢?说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让被劫上山的阿娇自己选要服侍的男人! 呵呵,刚刚把阿娇抢上山的时候,怎么不让这个女人自己选? 现在倒是让阿娇一个人自己选了。 赵益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毕竟以前做过连阳县里的富户,这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因为那时赵益和董午关系还行,没有像现在这样撕破脸皮。 翌日,山寨里。 董午虽然坐在下首,但是嗓门喊的特别响亮,反正比平时说话的声音响亮多了。 刚上山的小喽啰,还以为董午才是大王呢! 董午的意思很明白,以后阿娇的男人只有一个,而且必须由阿娇自己来挑选,旁人不得干预。 这个旁人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意指赵益。 好好好,赵益暂时忍了这一口恶气。赵益的生相绝对是比董午要端正的。赵益和自己打了一个赌,阿娇不会选董午,而是会选自己。 可惜,赵益的想法落空了! 董午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在强行霸占了阿娇以后,董午假惺惺的告诉阿娇,自己尽管现在是虎峰山的二大王,但是自己武艺强大,唯有自己才能保护阿娇的人身安全。 而那个赵益呢,则是假正经一个。别看现在赵益一个女人都没有,其实赵益玩的可花了。要是对某个女人厌倦了,就会把这个女人扔进峡谷之中。 扔进峡谷的人,会是什么结果呢? 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摔死! 阿娇作为一个被青峰山强盗劫掠上山的女人,早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眼下只求能够活命,别的先抛在一边。 虽然董午霸占了自己,可是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董午越是折腾,糟蹋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就死的越快。 可是董午还自得其乐,居然想吃独食,而且还要吃到死。 结果一点没有波澜,确切地说,没有一丁点水花。 在董午的强力洗脑下,再加上已经霸王硬上弓的前提下,阿娇没有别的选择了。除了董午,还能选谁呢? 阿娇的眼神几乎看都没看赵益一眼,就选择了董午。 董午放肆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山寨的每一个角落。 名为山寨之主,实际上严重被董午掣肘的赵益青紫着脸皮,手上青筋突起,死死的抓住虎皮座椅的把手,半天一言不发。 彼时董午势力很大,隐隐有火拼之势。 为了稳妥起见,赵益只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站起身子为董午贺喜。 第283章 想出妙计 董午一番虚与委蛇后,搂着阿娇,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留下赵益和一众小喽啰继续喝酒。 赵益可是虎峰山的寨主啊! 结果董午当着众多头目的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从那一刻起,仇恨的种子就在赵益的心里种下了。 …… 回归现实后。 “我等不了两三天了。”赵益回想到往事,就牙根痒痒,“今天晚上,就动手!” 一旁的小赵爷都懵了。 今天晚上?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我可是刚刚从县衙里一路走回来,路上都没有歇过脚呢! “大王,这不妥?”小赵爷心里不想去,可是又不能直接明说,“再说了,我们怎么动手啊?” 难不成直接抄起家伙,和山脚下的官军一起夹击董午? 本来要是缓一缓的话,可能机会就会多很多。 要是现在就动手,胜算不大啊。 “你带领几个兄弟,挑两坛子埋在后山的美酒,给董午他们送去。”赵益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用美酒犒劳董午?” 小赵爷脱口而出。 赵益冷笑一声。 “小人想不明白。”小赵爷撅起嘴,脸色不悦的说道:“太便宜董午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赵益嘴上虽然是这般说,手却握成一个拳头的形状,接着拿出两包药递给了小赵爷:“红色的是蒙汗药,黄色的是醒酒药。” 小赵爷接过以后,心情才稍稍缓和。 “大王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要白白便宜董午两坛子美酒呢!” “不会白白便宜董午的,这是送给董午的断头酒。” 赵益脸色脸色阴狠的说道。 “大王的意思是……” “你先把两坛子美酒送到董午那边。然后你陪同他一起饮酒。当然了,你事先要吃下解药。直到亲眼看见董午醉倒,你再去官军那边报信。然后,嘿嘿……” 赵益用眼神盯着小赵爷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小人明白,我这就去做!” 小赵爷答应一声,把两包药粉放好,告别了赵益。先去后山的山洞里,把药粉倒入了酒坛子里,然后再使唤了几个小喽啰,把酒坛子用扁担挑了下去。 一路上,小赵爷虽然腰腿酸疼,但是心里爽爆了! 董午平时也没少欺负自己,而且刚刚还用脚猛踹了自己一脚,这仇要报,马上就能报应在董午身上了。小赵爷越想越爽,嘴里哼出小曲来。 很快,小赵爷来到了董午的营帐外边。 “你来做什么?”小董爷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用手顶在小赵爷的胸口,“识相的,就不要耍花样。” “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何必这样说话呢。”小赵爷把小董爷顶在自己胸口的手拿开,做出一个笑脸,“是赵大王叫我抬了几坛美酒给董大王和驻守山下的兄弟们喝的。” 此时,小赵爷带下山的几个小喽啰已经把酒坛子的盖子打开了。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已经传了出来。 小董爷闻到了这股醉人心脾的味道,忍不住津了津鼻子。 第284章 放倒众人 “这还差不多。我们驻守山下非常辛苦,你们是无法体会的。”小董爷直接把手伸进酒坛子里面,用掌心当做勺子,拿到嘴巴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这可是后山珍藏的佳酿啊!”小赵爷指着酒坛子里的美酒说道。 “这酒真不错!” “好喝!” “就是明儿个死了,也值得!” “瞎说什么呢?我们要活着,这样的美酒我们还要再喝一次呢。” …… 小喽啰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胡咧咧。 在亲自品尝过这美酒后,小董爷亲自用葫芦瓢舀了满满一碗,走进营帐,递给董午。 “大王,这确实是美酒,你尝尝。”小董爷把葫芦瓢凑到了董午嘴边。 董午接过以后,直接灌进来嘴里。 “不错,这确实是佳酿啊!”董午啧了咂嘴,回味了醇厚的酒香。 董午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这酒从何而来?” “大王,这酒是赵益让小赵爷送下山来的。”小董爷接口道。 “他有这个好心?我才不信!哼……”以董午对赵益的了解,赵益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对董午这么好心的。 赵益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大王,反正这酒没毒。”小董爷甘当试验品,拿着葫芦瓢又舀了一瓢,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这酒喝下去十分爽利,刚才的疲惫感顿时消……”小董爷沉醉于美酒之中,不住的赞美。 半晌过后。 帐篷门外的小喽啰全部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此时,董午因为心里烦闷,看见小董爷虽然有些醉意,但是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确认过这酒确实没有下过毒,董午拿起已经漂浮在酒坛子里的葫芦瓢,放到嘴边先是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 果真是美酒! 董午一口气又喝了四五瓢。直到肚子感觉胀胀的,董午就想到帐篷外撒尿。 刚刚掀开帐篷,董午就发现原本守卫在帐篷两侧的小喽啰七歪八倒的躺在地上。 “王八羔子!快给我起来。”董午朝着靠着自己略近的小喽啰踢了一脚。 睡倒在地的小喽啰根本醒不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好酒、好酒。” “这小兔崽子,我这趟下山是来抵挡连阳县令黄化的围剿部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把自个儿喝成这样。要是黄化他们突然发动进攻,那我们不就死翘翘了?这群不知死活的龟儿子,我非要被他们拖累死不可!” 董午实在是不能容忍,于是走到一个醉倒在地的小喽啰面前,用鞋底踩在这个小喽啰的脸上。 可惜,这个小喽啰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真是死猪!”董午飞起一腿,准备把小喽啰踢醒。 可是意外发生了。 董午猛然间感受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 “我这是怎么了?”董午头疼欲裂,表情有些狰狞。 突然浑身似乎被抽干了力气,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不好,这是麻药!”董午这才反应过来。 之前董午以为赵益下的是毒药,所以非常小心,轻易不肯喝下去。没有想到居然是麻药。这下好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 第285章 前往告密 “二大王……”小赵爷一直呆在不远处观察着董午的一举一动。在确认董午倒在地上以后,小赵爷装模作样的跑过来,假装关心董午。 “二大王,你醒醒啊……”小赵爷摇了摇董午满是精肉的肩膀,可是似乎这只是一场徒劳。 确认过董午已经昏迷不醒,小赵爷的嘴角挂上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等的就是这一天。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小赵爷用绳子捆住了董午的手脚。 接着,小赵爷又走进帐篷里面。 “小董爷……”小赵爷看见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小董爷,“我呸,你这畜生也有今天,呵呵。” 也许是平日里的冤仇过于深厚,小赵爷直接挥动砍下了小董爷的脑袋。 动作极其利索,心情极度舒畅。 提着小董爷的脑袋,算是给县令黄化的一份见面礼。 小赵爷堂而皇之的提着小董爷的首级,走出了帐篷,反正也没有人来盘问自己。 洪都头的营寨。 小赵爷一路昂首阔步走来,在洪都头的营寨处立住了脚。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旁守卫的军士拦住了小赵爷。 “你可去通报,就说我曾经去过县衙面见过县令大人的。如今事情已经成就,董午那一伙已经被我们放倒了。”小赵爷顺带把手中的首级交给了士卒。 “这又是何人的首级?” 士卒压根不敢接过来,毕竟连阳县腐败的很。士兵们平时都是吃喝嫖赌,缺乏战斗力。 “这是董午的贴身心腹小董爷的首级,你要是害怕,就带我去见你家主将。” 小赵爷自从砍杀了小董爷,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以往所受的怨气,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你等着,我先进去通报!” 士卒捂着口鼻,一脸嫌弃。 进入到大帐后。 “洪都头,有一人自称是内应。还提了一个首级,说是虎峰山董午的心腹。” 士卒进帐报告道。 “哦?”洪都头闷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洪都头已经隐约察觉到士卒口中的「内应」就是那个来县衙私自会见县令黄化的人。 在洪都头的授意下,士卒招呼小赵爷进来帐篷。 “果然是你!”洪都头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接着用眼睛瞅见了小赵爷手头,“这是董午的?” “不是,这是董午的心腹小董爷。这家伙平日里喜欢狐假虎威,所以我一刀噶了他。至于董午,那可是要留给你们开刀的。”小赵爷阴险的一笑。 “还算你是个明白人。”洪都头眯紧眼睛看了小赵爷一眼,“你该不会是做成一个苦肉计来引我上钩的?” “反正我也不认得什么董午的心腹。保险起见,你得走在我的前头,我手上的刀必须抵在你的后背。” 洪都头实在是信不过这些贼寇。虎峰山,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头痛!这群贼人可是让他们曾经吃尽了苦头。 要是这是一个局,那自己这条性命不是白白搭在里面了吗? “呵呵,既然你不相信,我也能表示理解。不过希望你们能够抓紧机会,否则董午酒醒以后,事情就要难办的多了。” 小赵爷苦笑了一声。 第286章 董午直立 再三思考过后,洪都头还是选择相信小赵爷,毕竟这份诱惑力太大了。 董午可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如今可是躺着在地上,等着洪都头前去抓捕呢。 小赵爷在前面走着带路,洪都头领着十几个士兵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就是这里。哦,对了,你们不必担心,这些人都已经喝了药酒,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的。”小赵爷指了指躺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一众小喽啰。 “呵呵,你倒是好手段。”洪都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喽啰的手臂,结果那个小喽啰压根就醒不过来。 “里面就是董午的所在了。他现在就像是死猪一般,可以任由你们宰割。”小赵爷已经来到了帐篷的外围,再走几步就能走到帐篷里面了。 一想到曾经欺负自己的董午马上就要被洪都头五花大绑押送回连阳县的衙门里,小赵爷心里有莫名的喜悦。 “你先等一等。让这几个士兵先进去。”洪都头还是认为谨慎一些比较好。 “什么意思?你还怕我和董午串通在一起谋害你不成?”小赵爷只是觉得可笑,但又不敢笑出来。 有三名士兵掀开帐篷的布门,走了进去。 “啊……” “不好……” “天杀的……” 三道不同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沙袋扑倒在地的声音。 “你敢诈我?你这个小搓毛。”洪都头一把扯住小赵爷的肩骨用力一捏。 “哎呦呦……”小赵爷惨叫一声,五官都扭曲了。 “好家伙,跟我玩这个套路!”洪都头生气了,先是一把将小赵也推了进去。 进入到帐篷里面以后。 映入眼帘的是董午拿着一把刀,歪着身子靠在墙面上。 原先董午是躺在地上的,听见有三个人进来,董午等他们都走近了,使出力气将压在身下的刀砍了出去。 由于董午体内还有药效存在,再加之董午用力过猛,现在的董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只能吃力的倚靠在墙面上。 “是你下的药?!”董午斜着眼睛瞟着小赵爷,像极了一头凶猛的野兽。 小赵爷也颤巍巍的看着董午,生怕董午手中的刀朝自己砍过来。 “二大王,你……”小赵爷记得刚才明明看见董午倒在了地上,可是董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醒过来呢? “你是不是在纳闷我为什么没有躺在地上是吗?”董午用手招呼着小赵爷,示意他走近一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赵爷惊叫着要跑出去。 就在小赵爷钻出帐篷的时候,外面的洪都头一把扭住了小赵爷的后脖颈。 “董午,他……他没事……”小赵爷战栗的说着,裆部已经湿透了。 “敢和我玩心眼?”洪都头攥起拳头,往小赵爷的肚子上殴打了一拳,然后把小赵爷甩进了帐篷里。 这一次,小赵爷直接扑倒在了董午的脚下。 “好啊,真是好啊!”董午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小赵爷摇了摇头,骂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把我卖给官府啊!” 第287章 背后捅刀 “不是的,二大王,你听我说……”小赵爷是知道董午手段的,立马趴在地上给董午不断的磕头。 “去你妈的!”董午飞起一脚将小赵爷踢飞,“你这个浑身发臭的狗东西。” 小赵爷这样的运气好,没有飞出帐篷外,只是重重跌落在地上。 “董午,我们又见面了!”洪都头用手中的棍棒挑开帘布,看见董午吃力的靠在墙壁上。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那是刚才去探路的三个士兵。 小赵爷则是假装晕厥趴在地上。 “你就是洪都头?”董午知道现任的县令黄化身边有一个办事牢靠的洪都头,“你用的方法也太不敞亮了?” “只要能够拿住你这贼子,用什么法子都不重要。”洪都头用手中棍棒一指董午,“这次是你们自己内部起的冲突,可算不到我们的头上。” “内部冲突?”董午瞬间明白了,“这群狗杂种,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洪都头使棒朝着董午头上打来,董午忙用手中刀背格挡。 由于董午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解除,因此手脚有些不听大脑使唤。 “你这贼子,倒还有几分手段。”董午往后倒了几步,后背贴在了帐篷上。 “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洪都头把手中的棍棒转的如同风车一样。 “我要是不呢?”董午把刀刃向外,做了一个把式,“你能把我怎么样?” 董午的上半身已经恢复了知觉,而两条腿还有些麻痹。 “不怎么样!”洪都头抢前一步,一棒朝着董午的下肢打来。 “铛!” 刀和棍碰撞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下来,洪都头一连几个连环的进攻路数,全部奔着董午看上去不是很协调的腿部而来。 “妈的,你这个小人!”董午大声辱骂着,“要是光明正大的比试,你早就投胎了。” 在激烈的刀和棒的碰撞中,董午的刀划伤了洪都头的大腿。 洪都头摔倒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不停流血的大腿。 “你就这点能耐?”董午嘲讽道:“我都让你下药了,还奈何不得我?” 董午一瘸一拐的挪了过来,一脸的得意。 “你这杀不死的贼寇!”洪都头骂道:“以后你肯定会被县令大人活捉的,到时候抽筋扒皮,有你受的!” 洪都头腿上的血已经染红了整条大腿。 “弱者总是寄希望于将来。”董午痴痴的摇了摇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我尽量满足你!” “你这个畜生!”洪都头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扔向了董午。 可惜,没有击中。 “哈哈哈。”董午仰天大笑,“看见你这么无能的行为,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董午俯下身子,眯着眼睛极尽本能的羞辱。 “你……肯定……不得好死……”洪都头的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 死神似乎已经把镰刀举到了洪都头的头顶。 “痴心妄想!”董午一脸不屑,腾出手来敲了敲刀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就在洪都头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宣判的时候,董午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第288章 县衙请功 “这是怎么一回事?”洪都头狐疑的看向倒在自己脚边的董午。 保险起见,洪都头用脚踹了踹董午的脸。 董午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活人的反应。 就在洪都头捂着大腿处的伤口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小赵爷手里拿着一把利刃在地上支棱着。 “刚才是你做的手脚?”洪都头开口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小赵爷艰难的爬起来,走到了洪都头的跟前。 小赵爷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没有好感的。 先是把三个士兵送进去「探路」,接着又把自己无情的推送进去。 自己的生死,洪都头可是丝毫都不在意。 能够活下来,完全是自己命大。 自己不仅命大,还间接救了洪都头。 “没错。”小赵爷不放心董午,继续举起刀尖捅了董午的身子几刀。 亲眼所见董午已经一动不动,小赵爷才长舒一口气。 “需要砍下董午的首级吗?”小赵爷喘着粗气问道。 “不用。”趴在地上的洪都头缓缓爬起身子,“我叫人来把董午抬走就行。” …… 县衙。 “这就是董午?”县令黄化来到中堂,俯下身子辨认道。 “千真万确。”小赵爷看都没看董午的尸体,急迫的说道。 “我没有问你。”黄化淡淡的回了小赵爷一句然后把脸转向了一位老衙役。 老衙役已经在连阳县做了几十年了,曾经是董午的手下。 “让小人仔细看看。”老衙役走近前来,把头凑到董午的头部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大人,这个人看上去像董午。” “你确定吗?”黄化想再确认一下。 “不会错的。”老衙役指着董午嘴角的一颗不是很大的黑痣说道:“这个标记我认得,不会搞错的。” 黄化的心情大好,赏了老衙役几两碎银子。 “洪都头,这趟你辛苦了。”黄化看见洪都头身上挂了彩。 “大人,这不算什么。”洪都头隐去三个士兵推进去探路的事情,大致讲述了和董午「搏斗」的故事。 黄化一一听完,还不住的点头。 “大人,我……”小赵爷用眼睛瞟了一眼一旁的衙役。 县令黄化秒懂。 “哦,那你跟随本官进来。”黄化示意小赵爷跟随自己走进后堂,忽然想到了什么,“洪都头也一起跟过来。” 黄化领着洪都头和小赵爷走进了后堂。 “大人,恭喜大人除掉了董午这个顽疾。”小赵爷恭维了一句,“希望大人以后和我家大王能够和平共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说好说。”黄化打着哈哈,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一个青峰山没有处理,这也是我们连阳山的一块心病啊!” “大人,青峰山现在已经群龙无首了。”小赵爷得意的说道。 “怎么说?”黄化坐在靠背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青峰山的大王雄辉已经坠落山崖,如今已经尸骨无存了?”小赵爷的口吻轻快的很。 在黄化的再三追问下,小赵爷大致说了一把雄辉坠崖的经过。 第289章 沆瀣一气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大的想法。”黄化面沉似水,“哦,对了,最近有一队镖车要从青峰山脚经过。” “镖车?”小赵爷无心应了一句。 “没错,是镖车。”黄化解释道:“这队镖车的来历不小,是某地的长官进贡给孙翊的礼物。” “吴主孙权的弟弟孙翊?”小赵爷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也听说过孙权的名字。 孙翊在东吴可是响当当的名字啊! “怎么,你怕了?”黄化抬起眼角,觑了一眼。 “既然是送给孙翊的镖银,只怕随从人员各个都是高手。”小赵爷忧虑的说道。 “呵呵。”黄化冷笑道:“想不到你们虎峰山居然这么胆小,我真的不应该和你们合作。” 黄化把手一摆,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小赵爷还想再说些什么,洪都头把身子挡在了小赵爷的面前。 无奈之下,小赵爷只好告辞。 …… 小赵爷兜兜转转,回到了虎峰山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赵益焦急的问道:“已经办妥当了么?” “大王,董午已经除掉了。”小赵爷愁眉不展,扭捏的说道:“可是那县令老爷要让我们替他做一件事情。” “董午除掉了就好,就好啊!”赵益如释重负,站起身子,脸上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 好一会儿,突然董午才回过神来,眼珠子死死盯着小赵爷问道:“县令要我们替他做什么事儿?” “劫镖。”小赵爷吐出了两个字。 “哼,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赵益不以为然道:“这事情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可是能讨好县令的事情,搁在以前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呢!” 对于小赵爷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赵益甚至觉的是小赵爷太过疲倦的缘故。 “你是不是太累了?”赵益走过来拍拍小赵爷的后背,“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会重重犒赏你的。” “大王,你知道那趟镖是送给谁的礼物么?”小赵益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那可是送给东吴孙权的弟弟孙翊的礼物。” “什么?!”赵益瞪大了眼珠子,“这……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要是抢一般财主的镖,赵益是举双手同意的。 可是这趟镖是孙翊的,可真是一个烫手山芋啊! “大王,我们到底干不干这趟镖?”小赵爷拿不了主意,开口问道。 “这样。”赵益话锋一转,“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把那两个抓到山上来的女人先给县令黄化送去。然后再从他的嘴里套些话,大体再把那趟镖的情况摸的再仔细一些,我们再决定是否劫镖。” 小赵爷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门。 “这下子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赵益的眼神里出现了一抹邪魅。 赵益放开脚步,朝着董午的卧室走去…… 被董午抢上山的前任县令的时候妻子阿娇此时正坐在床铺的被褥上,呆呆的出神。 “吱~”卧室的门被野蛮的推开了。 第290章 挣扎 “美人,我来了!”赵益脸上露出浮夸的表情,用身子把房门合上。 “咔哒……”房门紧紧的关闭了。 阿娇原先还在发呆,房间里猛然间闯进一个男人倒是着实让阿娇吓了一跳。 “是你!”阿娇惊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阿娇明白赵益进来的目的。 平日里,要是阿娇出现在赵益的眼前,赵益的那一双眼睛就死死的抠着阿娇。 火辣辣的眼神,虽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份火热。 “美人,你是在等董午么?”赵益露出一脸的坏笑,“董午不可能来了。” 赵益往前走了几步,步调显得很慢,但是给足了威压。 “只要守住官军的进攻就好了。”阿娇把两只小脚并拢,这样显得内心的不是很慌张的样子。 “是吗?”赵益没有直接反驳,反而露出了邪魅的干笑。 “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来。”阿娇把身子往床沿上靠了靠,毕竟身为一介女子,要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乱来?”赵益对扣在自己头上的这种说辞嗤之以鼻,“这里是我的山寨,你这娘们居然说我乱来?” 赵益激动的用手抓住了阿娇的手腕。 “你放开我!”阿娇想要挣脱,可是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够,对方可是一个粗胖的男人。 “呵呵。”赵益冷笑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娼妇!倒是对老子这般扭捏,面对董午恨不得贴上去!” 赵益极尽本能的羞辱着阿娇,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不是人!”阿娇啐了赵益一口,“你这个禽兽!” 阿娇扭动身体,和赵益厮打在一起。可是阿娇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斗的过内心充满欲望的赵益呢? 尽管阿娇用指甲抓破了赵益的脸,可是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害。 “妈的。”赵益恼了,一个巴掌呼在阿娇的脸上,口中喃喃骂道:“你都陪着董午那个瘪三那么些日子了,就陪老子一次就这么惺惺作态?!” 阿娇被赵益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嘴角都渗出了一抹血丝。 “你不怕董午知道么?”阿娇仅仅靠自己是无法阻止赵益的,于是想搬出董午着这座靠山。 谁知赵益听见「董午」这个名字后,非但不害怕,反而仰天大笑:“你以为董午能救你么?别痴心妄想了,好好服侍老爷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 赵益一把将阿娇推到床上,一脸狞笑。 阿娇的腰骨撞击在了床沿上,一股酸疼感从腰间蔓延到全身。 赵益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眼前的阿娇如同一道美味的菜肴,迟早要落入赵益的嘴中。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赵益脱下来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 赵益不比董午,由于长时间的喝酒吃肉,身上大多是一磅赘肉。 “你不要过来!”阿娇的睫毛乱颤着,手脚不住的颤抖。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赵益的脚步越来越靠近阿娇,脸上的五官陡然走位。 第291章 刺痛 “等董午回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阿娇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个叫做董午的人身上。 那一天…… 阿娇原本是连阳县前任县令朱栏的妻子。 因为朱栏是从别的县城迁调过来的,所以朱栏在熟悉连阳政务以后,才准备把阿娇接过来。 这一拖就是好几年。 朱栏也明白要想把阿娇从原先的地方接过来,必须要经过虎峰山。 出于阿娇的人身安全考虑,朱栏特意挑选了两位连阳县的都头,一人姓金,一人姓刘。 除了两位都头以外,还派了十个士兵,雇了四个抬轿的轿夫。 阿娇坐在花轿里,头上还插着金簪。 路过虎峰山脚的时候,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穿过这片可怕的区域。 可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董午一个漂亮的背翻身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就当众人以为董午是准备要恐吓他们放下财物的时候,董午吹了一声口哨,立马从林子里杀出了四五十个小喽啰。 这些小喽啰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刀,一副凶相。 县衙里的士兵大多好逸恶劳,还没有开战,大多已经腿软了。 董午以身作则,手中挥动大刀,和那个姓金的都头纠缠在一起。 斗了二十几个回合,董午手起刀落,姓金的都头就扑倒在地,人头滚落在地上。 董午呐喊一声,那些残余的士兵们纷纷把武器放下,只求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姓刘的都头则是一脸谄媚,不住的磕头。 董午用脚踢开刘都头,让小喽啰搜刮刘都头的身体,居然摸出了二十两碎花银。 阿娇则是缩在车子里,浑身战栗。 刘都头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主动告密,说花轿里的女子是县令朱栏的妻子。 还说阿娇多么多么的美貌,如何如何的吸引人。 就在董午走近花轿的时候,一个轿夫大声嚷嚷道,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妻子阿啊! 可是董午才不管阿娇是不是县令的妻子! 董午粗暴的掀开花轿的帘布,习惯性的把锋利的刀横在阿娇的脖子上。 以往董午也劫到过女子,不过那些多半是粗妆陋质,多半都是一刀咔嚓掉了。 可是看见阿娇以后,董午手中的刀松了。 董午盯着阿娇,眼珠子死死的,身子却像是酥了一样。 趁着阿娇惊愕的样子,董午嘴角出现了一抹弧度。 董午跳上马车,钻进了车帘子。 阿娇手足无措,两行清泪从娇美的脸庞滑落。 董午俯下满是肌肉的身子,来了一招饿虎扑羊…… …… 狂风暴雨后,董午赤膊着胸肌突出的上身,用手野蛮的拨开了帘子。 原本一身臭汗的董午身上,居然还混有女人身上才有的脂粉香味。 董午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把头探到外边,环顾了周围一圈。 刘都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渴望能够得到董午的赦免。 “宰了他!”董午冷冷的说道。 刘都头几乎是一头栽到了地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第292章 被迫 阿娇就这么被董午霸占了。 不过好在董午没有在自己享用过后,就把阿娇交给剩余的弟兄们蹂躏。 上山以后,反而给了阿娇一个名分。 阿娇那颗颤抖的心,终于停止了颤抖。 不过好在董午对阿娇动了真感情,阿娇也慢慢接受了董午。 可是,董午和阿娇越是和睦相处,身为虎峰山大王的赵益就越是意难平。 于是,在赵益的心里,董午必死! 这一次的谋划,赵益已经在心里盘桓了数百次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董午已经人头落地。 这偌大的虎峰山,现在由他赵益一个人独自掌控。 哈哈哈,赵益的内心极度畅快。 在把后山关押的周璐和如梦让小赵爷送下山去,充当礼物献给县令黄化以后,赵益迈着急不可耐的步伐走向了阿娇的房间。 “你放开我!”阿娇尖锐的骂道:“你这个禽兽!” “呵呵,你这不要脸的婊子!”赵益一巴掌打在了阿娇白嫩的脸蛋上。 赵益实在是气不过,为什么阿娇可以接纳董午,却对自己百般阻却。 “你再这样的话,我喊人了!”阿娇还是习惯董午在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赵益根本不敢这么放肆。 “哈哈哈。”赵益放声大笑,“你喊啊!这个上山都是我的人。董午已经死了,首级已经送到了县衙,现在估计挂在城头上呢!” 阿娇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呼吸。 倒不是因为董午的死亡,而是阿娇自身的悲惨命运。 从董午死后,阿娇的命运就如同浮萍一般,将会受到无尽的羞辱。 “我誓死不从!”阿娇用嘴咬住了赵益的手臂,“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阿娇的手也在拼命的挠着赵益的脸庞,把赵益挠成了一只花脸猫。 “他妈的!”赵益对着阿娇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阿娇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阿娇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可怜阿娇毕竟一介女流,怎么抵得过赵益这些虎狼之辈。 …… 事毕,阿娇一脸苦楚。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赵益面带得意之色,用手捏住阿娇的下巴,“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我,你从董午那里得到的东西,我照样会给你,而且不会比你之前得到的少。” 阿娇一声不吭,坐在地上哭泣。 赵益素来不是爱惜女人的人,刚才已经得到了阿娇,如今也觉的老大无味,便独自一个离开了房门。 走的时候,还一路哼着小曲。 而在另外一边,小赵爷把周璐和如梦装在马车里,往县城里走去。 周璐和如梦坐在车内,内心十分恐惧,不觉哭出声来。 “停下!”一男子拦住了马车。 这男子便是雄辉。 那日关平和雄辉激烈战斗过后,误中赵益和董午布置下的机关,被两棵大树打下山崖。 好在挂在了一棵侧面生长的大树上,关平和雄辉握手言和,互相帮助,挣扎着攀爬到地面上。 二人正好迎面撞到了小赵爷这一班人。 雄辉是认得小赵爷的。 第293章 相逢 “把车停下!”雄辉厉声叫道。 “你是那根葱?”小赵爷走了过来,骂骂咧咧的样子痞性十足。 小赵爷一时直接没有认出雄辉。 “你小子不认得我么?”雄辉一把捏住小赵爷的锁骨。 “哎呦……”小赵爷叫了一声苦,“原来是雄大王,您不是已经死了么?” 肩膀上传来的痛感令小赵爷一时间口无遮拦。 “什么?”雄辉圆睁怪眼,心头陡然一把无名火升起,“你居然把我说死了?!” “雄大王,是小的一时间失言了。”小赵爷不住的讨饶,“小人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再次瞅见您啊!” 此时,另外一个矫健的身影闪在了马车旁边。 关平现身了! 从峭壁上侧面的大树上攀爬下来后,关平和雄辉一直在山里面吃些野果果腹,如今刚刚从山里面走出来。 “这马车里是什么?”关平手提棍棒,指向马车。 “没……什么的。”小赵爷支支吾吾的,“只是一些物资罢了。” 为了防止周璐和如梦逃跑,小赵爷已经吩咐随行的小喽啰把这两个女人用绳子捆绑住,嘴巴也用抹布堵住了。 “呜呜……” 马车的车厢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里面好像有声音。”关平侧起耳朵在听,“快说,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璐听见了车厢外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就用瘦弱的身子不住的往马车上撞了撞。 车厢里的声音陡然传入关平的耳中。 “里面只不过是老鼠在翻动的声音……”小赵爷内心惊慌失措,额角已经布满了汗珠。 关平没有理睬,直接翻身上了马车,用棍棒挑起了车帘。 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女子被死死绑在马车里的场面。 “周姑娘!”关平失声叫道。 “呜呜……”周璐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关平把身子钻进了车里面,替周璐、如梦松了绑。 “多谢关公子相救之恩。”如梦拜谢道。 “不要再说这些了。”关平心里不是滋味,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这两个弱女子是怎么度过的。 “你们有没有受欺负?”关平关切的问道。 “那两个山大王把我们两个关在后山的山洞里。尤其是那个叫董午的好几次想要来轻薄我们,好在如梦姐姐用长长的直接刺破了董午的手臂,鲜血流了一身。那董午方才骂骂咧咧的舍弃了我们。” “后来,那个叫赵益的山大王也过来对我们动手动脚的,好在我们头上有根簪子。我们万般无奈之下,就把簪子抵在脖子上,威胁他要是再来骚扰我们,就甘愿一死。可能是赵益恐怕我们真的就这么白白死了,又或许我们对他而言还有别的什么用处。赵益 从那以后没有再来光顾我们二人。” “只是今天早上,我们姐妹二人就被莫名奇妙的用绳索捆绑住了,嘴巴也被一块臭抹布塞住了。被他们一群小喽啰塞进了马车。天幸能够在这里遇见公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福气啊!” 周璐脸上滚落下泪珠,悲喜交加的说道。 第294章 报信 “原来你们历经这么多苦难。”关平用手扶住周璐的脸庞,“现在你们安全了,我和保护你们的,即便豁出生命。” “公子……”周璐感动的无以复加,把头靠在了关平的怀里。 另一边,雄辉在诘问着小赵爷。 “喂,你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啊!你是不是找打?”雄辉嘴里虽然是这般说,手中的拳头已经朝着小赵爷的身上挥了过去。 “哎呦……”小赵爷的惨叫声划破天空。 “这个畜生,非得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雄辉很生气,抡起拳头就朝着小赵爷的脸上砸了下来。 “雄大王,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啊!”小赵爷的脸上已经被打的像个猪头一样。 “滚!”关平怒斥道,“要是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见十回打十回!” 小赵爷和几个随行的小喽啰抱头鼠窜,奔回了山寨。 回到山寨以后。 小赵爷直奔山寨大厅,结果发现赵益不在那里。 “大王在哪里?”小赵爷揪住一个值班小喽啰的衣襟,大声的喝问道:“快点告诉我!” “大王还在卧室里。”值班小喽啰讪讪回答道:“小赵爷,您有什么急事要找大王么?” “要你多管闲事。”小赵爷白了值班小喽啰一眼,拔腿就往赵益的房间里奔去。 小赵爷的内心起了波澜,跑到赵益的房门,一把就推了进去。 没有想到赵益更搂着阿娇在求欢。 看见房门突然被推开,阿娇羞的用被子遮住了身子。 “妈的。”赵益骂骂咧咧,一想到自己的好事被打搅,就气的不行。 赵益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一条腿挂在床沿上,用手指小赵爷大声喝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都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 “大王,借一步说话。”小赵爷把头一低,脸上呈现出一副认错的模样,“我有紧急的事情要汇报。” 赵益现在光着身子,哪里能够走下床来? 再者说赵益的衣服裤子被赵益已经踢在了地上,还要走下床才能拿到,这过程必然出丑。 “不必了,就在这里说。”赵益张开嘴巴说道:“阿娇不是外人。” 是啊,自从赵益霸王硬上弓拿下了阿娇以后,尽管阿娇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终究是羊入虎口,由不得阿娇自己的意愿。 况且董午已经砍下了首级悬挂在了县城的城门上,阿娇所谓的靠山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在赵益的胁迫下,虽然阿娇说不上千依百顺,但是也没有之前反抗那么激烈了。 “这……”小赵爷有些犹豫,出于谨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有屁快放!”赵益不耐烦的嚷嚷道。 原先董午在山上的时候,赵益有压迫感。现在董午已经不在了,赵益有种放飞自我的感受。 “大王,送下山去献给黄化的那两个女子,被雄辉和关平劫走了!”小赵也把事实经过都复述了一遍。 “什么?那可是我送给黄化的厚礼啊!”赵益惊吓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傻傻的坐在床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第295章 定计 “要是让黄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和我们过不去。”小赵爷预感到周璐和如梦这两个女人被雄辉和关平半路抢走,这对虎峰山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妈的,这是强盗啊!”赵益顾不得自己的山大王身份,反而骂起了雄辉和关平。 自己明明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要把那两位绝色女子送给县令黄化的,结果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快,我们带人去把那两个女子追回来。”赵益一想到这里,立马滚出了被子,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大王,我们能是那雄辉和关平的对手吗?”小赵爷不自信了,毕竟亲眼看见过雄辉和关平的身手。 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赵益和董午一起上也不是关平一个人的对手。 而雄辉,和关平可是棋逢对手。 “那你说怎么办?”赵益有些不高兴了,颇为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反正当初我和黄化说的是献给他两位绝色女子,又没有指定一定要送给他被劫走的那两位。”小赵爷灵机一动,分析了一波。 “你的意思是……”赵益玩味了一把小赵爷背后的意思,陷入了思考。 “这连阳县的女子还不够多吗?我们只管去抢上山来不就好了。”小赵爷脱口而出。 “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这几天就要把两位绝美的女子送到县衙去的。这时间可是不等人啊!”赵益跺脚道。 “雄辉和关平我们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眼下只有主动去抢女人才是可行的方法了。”小赵爷摸了摸脑瓜子说道。 赵益没有说话,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办。”赵益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抬头对小赵爷说道:“先摸摸哪户村庄有姿色绝美的女子,否则我们就白跑一场了。” “是,小人马上去办!”小赵爷退了出去。 经历过这段插曲后,赵益也没有继续和阿娇寻欢作乐的趣味了。 过了一晚,赵益心事重重的来到了大厅,两眼都是焦虑。 很显然,昨晚赵益根本没有睡好。 “小赵爷呢?”赵益询问着一旁的值班小喽啰。 “没有看见过他。”值班小喽啰说道:“想必是有事出去了,从昨天他下山以后,再没有见过他。” 赵益闻言扭了一下头,内心烦躁,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了一个上午,小赵爷呼哧呼呲的往大厅里赶。 “你怎么这么一头大汗?”赵益瞅了小赵爷一眼,问道。 “大王,我是从您的卧室里跑过来的。”小赵爷喘着粗气,“没想到您不在那里。” 自从董午被噶了以后,赵益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几乎成天往阿娇卧室里跑。 哦不,这本来就是赵益的卧室,只是阿娇住了进来。 “废话少说。”赵益没有心情和小赵爷解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快说说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女子了么?” 赵益很焦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赵爷。 这件事情关乎虎峰山的存亡。 第296章 情报 “大王,我这趟可是不虚此行啊!”小赵爷激动的说道:“邻近村落里女子本来就少,经过我多方打听,才找到有两位女子确实生的沉鱼落雁,丝毫不比被雄辉和关平劫去的女子差。”小赵爷喘着粗气说道。 “果真?”赵益的眼神里直射出绿光。 “大王,千真万确。”小赵爷咽了一口唾沫,补充道:“一位女子在山下的皮红村,叫做廖楚,是个村姑。但是天生丽质,村里的男人见了忘俗。还有一个是白梓村的刘离离,这女人的父亲原本是州郡长官的的幕僚,已经辞官归隐了。这刘离离不仅生的闭月羞花,而且还能读书识字,做的一手好诗,是个才情并茂的女子,更在廖楚之上。” 赵益听的入神,不知不觉口中挂下了口水。 “大王,要是把这两个女子抢上山来,调教过后再送给黄化,那么我们虎峰山以后在连阳县的日子就一马平川了。”小赵爷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期盼。 “好,事不宜迟,我们需要马上行动。”赵益的心思盘活了起来,“皮红村离我们更近一些,我们先去抢了那个廖楚,再去搞刘离离。” 本来周璐和如梦平白被雄辉和关平劫走,可让赵益伤透了脑筋。 赵益顿时没了平日里的神采,灰头土脸的。 可是小赵爷这次给赵益带来了希望,听说这两个女人丝毫不输给周璐和如梦,赵益萌发了心中的欲火…… 说干就干! 赵益和小赵爷亲自带着十个小喽啰下了山。 第一站,直奔皮红村。 皮红村是个小村落,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而且村居和村居之间住的比较远,联系比较寡淡。 在小赵爷的带领下,赵益很快就找到了廖楚的家里。 原来廖楚和一同村的男子互相爱慕,两人正在田间一同耕地。 小赵爷踢开了廖楚的家门,发现里面只有廖楚的父母双亲。 “你女儿廖楚人在哪里?”小赵爷说话咄咄逼人,眼神凶恶。 “你们是什么人呐?”廖楚的父亲大着胆子问话。 而廖楚的母亲则是缩在另外一旁瑟瑟发抖。 “你问我们是什么人?”小赵爷抽出刀刃,横在了廖楚的父亲脖子上,“虎峰山听说过没?” “你……你们是虎峰山的……强盗?”廖楚的父亲战战栗栗的把脖子一缩,眼珠突出着,腿吓的都弯曲了。 “既然你知道我们虎峰山的威名,还不识相些?”小赵爷一把揪住廖楚父亲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女儿人在哪里,快说!我们可没有那个耐性。” “我……我不知……道。”廖楚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见过世面,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 “不说是?”小赵爷用冷峻的眼神瞄了已经缩在角落里的廖楚的母亲。 廖楚的母亲年纪只有三十出头,尽管生活过得苦,但是还是透出浓烈的女人气息。 “大王,他不肯说。”小赵爷用下巴点了点廖楚的母亲,“那就拿这个女人开刀,呵呵。” “难得你一片孝心啊!”赵益对小赵爷的表现很满意,慢腾腾的走向了廖楚的母亲。 第297章 放肆 “你要是继续不肯说出你女儿的下落,那么你的老婆我就要接受了。”赵益阴狠的对廖楚的父亲说道。 “你们……别这样……”廖楚的父亲眼泪汪汪的,双膝跪在地上,渴望赵益能够放过自己的家里人。 “哈哈哈。”赵益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不仅没有饶过廖楚的母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我看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倒不如跟了我,好过跟从你这个窝囊废!” 赵益伸手去轻薄廖楚的母亲,嘴里说着些轻薄的话语。 廖楚的母亲惊慌失措,一口咬住了赵益撩拨自己脸庞的手。 死死的咬住,就像狗啃骨头一样。 “啊,疼死我了!”赵益大骂道:“你这个贱妇!” 赵益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廖楚的母亲打来了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廖楚的母亲被打翻在地。 “你们这些强盗,我都这么求你们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的老婆。”廖楚的父亲大闹起来,去抱赵益的后腰。 “乡巴佬,你不怕死吗?”赵益虽然说是虎峰山上的强盗,但是从来都是吩咐别人杀人,自己却很少亲自动手。 廖楚的父亲虽然比较老实,但是因为常年耕作的缘故,力气还是很大的。 而赵益这两年因为在虎峰山上当起了山大王,过起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肚子上已经平添了不少的肥肉。 在廖楚父亲的撕扯下,赵益被拉扯到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妈的,你还真是不怕死啊?”赵益恶狠狠的回头骂道:“给我宰了这个乡巴佬!” 小赵爷立马从身后一刀刺入廖楚父亲的肚腹。 “哇~” 廖楚的父亲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的骂道:“我们是良民,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廖楚的父亲就一命呜呼了。 赵益看见廖楚的父亲断了气,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快说,你女儿在什么地方,不然等我自己找到了你女儿,就一刀砍了她!”赵益恶狠狠的威胁道。 “只要你们放过我的女儿,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廖楚的母亲大声哭了出来。 这女人的本意是只要保住女儿的性命,哪怕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也是值得的。 可是廖楚的母亲面对的可是一群强盗啊,这群强盗已经做到了杀人不眨眼。 别说是一介平民百姓了,就算是前任县令朱栏,虎峰山都敢与之公开叫板。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赵益给自己贴上了一张虚伪的面具,“只要你说出你女儿的下落,我就放你女儿一条生路。” “你说话当真么?”廖楚的母亲颤颤巍巍的望着赵益,眼神里充满了求饶,“我女儿年纪还小,她可是个懂事的孩子……” “别他妈废话!”赵益用食指点着廖楚母亲的额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把我惹毛了,你后果自负。” 廖楚的母亲心头一酸,两行清泪滚落了下来。 第298章 失信 “我女儿她在……”廖楚的母亲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口走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听声音,一重一轻,貌似是一男一女。 “爹、娘,我回来了。”廖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可是门被反锁了。 刚才,在赵益等人进门以后,为了更好的逼问廖楚的父母,关上房门可以更好的便于他们行事。 “咦,你爹娘不在吗?”屋外的男人说了一句。 男人的名字叫阿牛,因为两条手臂有水牛一般,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阿牛。 “把门打开。”赵益小声的对小赵益吩咐道:“把那男的杀了,女的给我抢进来。” 被赵益推倒在床上的廖楚的母亲听的一清二楚。 眼前的这伙强盗又要杀人了! 他们既然已经杀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又要杀阿牛,他们还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廖楚吗?! “楚楚,快跑!”廖楚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着:“屋子里有强盗!” 赵益被眼前惊叫的女人吓懵了。 这个女人是在搞事啊! 赵益赶紧用手去堵住廖楚母亲的嘴。 廖楚母亲的两条腿隔空乱踢着,有几脚踢到了赵益的命根子。 廖楚的母亲也是要下地做活的,所以力气很大。 “唔……你这个臭婊子!”赵益顿感眼前一黑,嘴巴张开成一个o型嘴。 “大王,你没事?”小赵爷凑过来关切的问道。 “你被踢到那地方试试?!”赵益气的打了小赵爷一个巴掌,怒气冲冲的说道:“别让廖楚跑了。” 小赵爷被赵益的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趁着小赵爷呆呆的样子,阿牛已经扯着廖楚跑了。 “你拉我做什么?”廖楚想甩开阿牛的手臂,可以自己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甩不开啊! “你疯了吗?”阿牛拽住廖楚的手肘,急切的说道:“那伙人手里都拿着刀,明显就是土匪强盗,我们要是不快点走,我们俩的性命就会交代在那里的。” 可是廖楚似乎不管不顾的,依旧试图挣扎着。 “你放开我。”廖楚声泪俱下的说道:“屋子里的人可是我的母亲啊,我怎么能够撇下她,自己逃生呢!” 廖楚凄惨的样子让阿牛的心一软,阿牛手上微微一松手,廖楚就如同被打开笼子的小鸟,一下子就往屋子里跑去。 “不好!”阿牛跌足埋怨道:“现在回去可是羊入虎口啊!” 阿牛只得硬起头皮去追廖楚,却不料慌乱之际踩到了一块表面非常光滑的石子上。 “哎呦!”阿牛的脚一崴,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廖楚家里。 赵益正在训斥着小赵爷。 “你怎么搞得?”赵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弱女子跑路了?还不快去找?” 小赵爷点头哈腰的一脸歉意,带了十几个小喽啰出门去了。 等小赵爷出去后,赵益望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廖楚的母亲,一脸坏笑。 “既然你女儿跑了,那就由你来顶替!”赵益狞笑着扑向了廖楚的母亲。 …… 第299章 虎口 事毕,廖楚的母亲一脸凄楚的掩面哭泣。 “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赵益在为自己开脱道:“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哈哈哈。” “你这个禽兽!”廖楚的母亲趁着赵益放声大笑的时候,扑到了赵益的身上,一口咬住了赵益的肩膀。 牙口印深深的嵌入了赵益的血肉。 “你这个疯婆子!”赵益使劲的推搡着廖楚的母亲,由于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赵益反而不好使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赵益吃力的扭头对站在屋子里的其他小喽啰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想要看我被活活咬死吗?” 这些小喽啰平时就害怕赵益,没有赵益的吩咐根本就不敢行动,现在更是如此。 刚才赵益还强行和廖楚的母亲进来了鱼水之欢,这些小喽啰就更加不敢掺和赵益的好事了。 不过这次是赵益亲口传唤,小喽啰们就一拥而下。 再众多小喽啰的拉扯下,廖楚的母亲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打脚踢,才不得不松口。 “你这个臭女人,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赵益望着自己肩膀上已经被活活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皮肉,疼的龇牙咧嘴。 “你这个畜生,杀了我丈夫,我要和你拼命!”廖楚的母亲手脚并用,想要摆脱这些小喽啰的压制。 可惜廖楚的母亲毕竟是一介女流,力气上哪里抵得过这么多男人。 “大王,这女人已经不能动弹了。”其中一个小喽啰来到赵益身边禀告道。 “你是疯狗啊!”赵益蹭的一声站起身子,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缺皮少肉的肩膀,狠狠的骂道:“你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大王,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小喽啰一脸坏笑。 “怎么,你小子还想和老子同一个夜壶里撒尿不成吗?”赵益厉声骂道。 “不敢不敢。”小喽啰赶忙把头低垂了一个明显的角度,“大王,我们怎么做才能帮你出气?” “给我扇嘴巴子!”赵益用手一指被众多小喽啰按压在地上的廖楚的母亲,“用力的扇,这女人不识好歹。” 小喽啰答应一声,来到了其余的小喽啰身边,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 接着就有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子上来就扇了廖楚母亲一个嘴巴子。 “你们这群禽兽!”廖楚的母亲痛骂着赵益,“你们不得好死!” “啪~”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啪~” “你们这群灭绝人伦的东西!” “啪~” …… 廖楚的母亲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已经被打的满嘴都是血丝。 女人的神智也渐渐昏迷了。 不过唯一让女人觉得安慰的是,女儿廖楚已经逃离魔掌了…… “咚咚咚。” 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赵益的心大幅度抖动了一下。 “不会是官府来了?”赵益一想到刚才廖楚逃脱了,可能去找人了。 其实即便是官府来了,赵益也不怕,毕竟自己又有人又有家伙,还怕个鸟! 第300章 意外 “咚咚咚。” 门外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去开门!”赵益对一个下巴有刀疤的小喽啰说道。 “明白。”下巴有刀疤的小喽啰答应了一声。 打开门后。 看着门前一位楚楚动人的年轻女子,赵益的眼睛都直了。 “哈哈哈。”赵益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才还在为廖楚跑了而恼怒不已,没有想到廖楚自己居然回来了。 廖楚为什么会回来?赵益可没有那个性子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美人儿,只要你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吃香的喝辣的。”赵益的嘴角挂下了口水。 “疯丫头,你回来干什么啊!”廖楚的母亲发出凄惨的叫声,自己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字眼了。 “你可不要学你那个老顽固的母亲。”赵益乐呵呵的伸出手,去搂廖楚的腰。 “你放尊重些。”廖楚把身子一缩,巧妙的避开了赵益的非礼。 “好好好,我也不怕你长上了翅膀就飞走了。”赵益也顾不上肩膀上缺皮少肉的疼痛,亲自走到房门口,把门掩了掩。 “楚楚,你这个傻孩子。”廖楚的母亲闭上了眼睛,眼眶里留下了两行热泪。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廖楚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赵益。 “美人儿,你说。”赵益色眯眯的盯着廖楚。 “把我母亲放了。”廖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母亲。 廖楚的母亲脸上都是红印子,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有撕裂的痕迹。 “母亲!”廖楚跪下来,趴在自己的母亲身边,眼泪扑簌簌的直掉。 “女儿啊,你不该回来的。”廖楚的母亲重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是待宰的羔羊了。” 廖楚的母亲挣扎着支起身子,把廖楚搂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这对母女抱在一起取暖的模样,赵益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得意。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母亲的。”赵益说话的口吻颇为得意。 “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廖楚的脸颊上滚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 “美人儿,你放心。”赵益也蹲下身子,凑到了廖楚的身边,“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廖楚的母亲很明显冷笑了一下。 “刚才只是误会。”赵益厚着脸皮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会相处的很好的。” 廖楚只是觉得心口一阵隐隐作痛。 “你凑近一点。”廖楚的母亲把头从廖楚的肩膀上抬了起来,假意微笑了一下,只是语气显得很是淡泊。 “别说只是近一点,就是再近一点也丝毫没有问题。”此时的赵益以为自己已经征服了廖楚的母亲,心中格外的得意,连原本紧紧压在眼睛上的眉毛都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 廖楚的母亲眼睛死死的盯着赵益,眼神里突然尽显温柔。 “好,好,只要你们……”赵益喜的眉开眼笑…… 就在赵益放松警惕的瞬间,廖楚的母亲扑倒了赵益,张开满是血丝的红肿嘴巴,朝着赵益的面门咬了过去。 第301章 搏命 “啊……你这疯婆娘!”赵益双手按在廖楚母亲的肩膀上,想要挣脱开来。 可是廖楚的母亲像发了疯似的,就是死死的咬住赵益的鼻子。 赵益用膝盖死命的顶着廖楚母亲的肚子,剧烈地疼痛感席卷了赵益的全身。 “呜呜呜……”赵益闷声哼了一声。 廖楚的母亲也是把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 “啊……”赵益大叫一声,鲜血流满了脸庞。 一块肉从身上廖楚母亲的嘴里吐了出来。 原来是赵益的鼻子被廖楚的母亲咬下了一块。 “你这个禽兽!”廖楚的母亲用牙齿咀嚼了几口嘴里的肉块,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你不得好死!” 赵益的鲜血流满了一脸,赵益用手掌捂住了鼻子,表情痛苦不堪。 “给我杀了这个疯女人,杀了她!”赵益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是!”小赵爷提刀来到了廖楚母亲的面前,看着廖楚母亲一脸复仇的表情,一刀扎了进去。 廖楚的母亲应声而倒。 “母亲,母亲!”廖楚哭喊着扑到了廖楚母亲的尸体上。 可惜廖楚的母亲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把这个女人带走!”赵益含糊不清的说道:“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赵益一边说话,一边用脚不停往廖楚的母亲身上踩了踩。 廖楚哭的梨花带雨,架不住好几个小喽啰一起上,把廖楚抬走了。 就在小喽啰们把廖楚扛在肩膀上抬走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胸肌发达的汉子身上。 这人就是阿牛! “你们捉我小楚做什么?”阿牛抬起一拳,打在一个小喽啰的眼眶上。 被这一击打倒在地的小喽啰在地上打滚,口中吐着白沫。 “阿牛哥!”廖楚惊叫了一声。 此刻的阿牛成了廖楚的救命稻草。 要是没有阿牛,廖楚无法想象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小楚,你没事?”阿牛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本事,但是凭借着一身的蛮力,解决几个武艺不精的小喽啰还是不在话下的。 “阿牛哥,我好怕……”廖楚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放声大哭道:“这群强盗杀了我的父母,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 廖楚把头深深埋进了阿牛厚实的肩膀里。 “别怕,有我呢。”阿牛拍击着廖楚的后背,尽力安慰着廖楚,“只要我活着,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阿牛爱抚的擦干了廖楚的眼泪。 而那些被阿牛撂倒的几个小喽啰,飞也似的跑回了赵益所在的地方。 “大……王……不……好了。”为首一个小喽啰结巴的说道:“有一个健壮的……汉子半路上把……那个女子夺取了。” “什么?”赵益顾不上已经掉了一块肉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走到了小喽啰跟前,“廖楚被别人劫走了?” “是……的。”结巴的小喽啰嘴角上有一块乌青,这是刚才被阿牛打到后留下的痕迹,“那汉子……力大无穷,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妈的,老子忙了半天,结果还被别人截胡了!”赵益勃然大怒,把脸转向了小赵爷,“追,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老爷们还拿不住一个雌儿!” 第302章 追踪 赵益领着小赵爷还有一群小喽啰,奔出门来。 一路上大呼小叫,唯恐他人不知道。 在奔跑途中,赵益撞见一驼背的农夫。 “呔,你有没有看见过廖楚?”赵益大声问道:“你要是敢骗我,立马让你去见阎王!” 驼背的农夫被赵益一伙人吓得心惊肉跳,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快点说啊,老子可没有耐心!”赵益本就疼痛难忍,看见这驼背的农夫不回答自己,气的踹了这农夫一脚。 “哎呀!”驼背的农夫一声惨叫,屁股往后坐在地上,表情格外痛苦。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哑巴呢!”赵益要发泄心中的愤恨,直接扑了上去,一顿拳脚招待。 “呜呜……别打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驼背的农夫痛苦的喊叫着,原本就身形瘦小的农夫此刻更是蜷曲着身体。 “你嘴硬是?好,有本事你继续硬着!”赵益招呼小赵爷上来,两个人,四只手,四条腿,整齐划一的往驼背的农夫身上招呼。 一顿毒打过后,那可怜的驼背农夫居然被活活打死了。 “这歪瓜居然这么不禁打!”赵益撇撇嘴,用驼背农夫身上穿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拳头上的血迹。 “大王说的是,我们只不过是替他按摩了一下,没想到这驼背的身体素质这么差,白瞎了我们一片好心。”小赵爷附和道。 “把这驼背背起来,扔到水沟里去。”赵益擦了擦手掌,心情略微舒坦的说道。 “是,小人明白。”小赵爷点了点头,转而对站在身边的几个小喽啰吩咐道:“给我把这驼背滚到水沟里去,要做的麻利些,不要给大王添堵!” 大约有四五个小喽啰走到了已经没气儿的驼背面前,蹲下身子,一齐用脚使劲踹着死尸,踢落到了水沟里。 “这个小婊子!要是被我逮到了,非要她好看!”赵益还是在记恨刚才发生的事情。 “大王,你看。”小赵爷低头摸索着地上残留的脚印。 是之前阿牛拉着廖楚一路飞奔的时候,留下的脚印。 “肯定是刚才逃脱的廖楚的脚印!”小赵爷指着其中一个莲花形状的脚印说道。 “让我看看!”赵益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细细观摩了一眼。 “看来这廖楚不仅人长得漂亮,就连这脚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赵益一时之间居然忘了鼻子上的疼痛。 追随着地上残留的脚步,赵益一伙人来到了一片芦苇里。 “肯定在里面,给我进去搜!”赵益恶狠狠的说道:“想要逃出我的手掌,想都别想!” 小赵爷把带来的十个小喽啰分拨成了好几组,分头拨开芦苇去寻找廖楚。 而此时,廖楚躲在茂密的芦苇里,浑身战栗不止,脸色也是一片苍白,牙床咯咯咯的不住打颤。 “别怕,我有我在呢。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保护你的。”阿牛把廖楚抱在怀里,好言安抚着廖楚。 “阿牛哥,我好怕,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廖楚把头靠在阿牛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第303章 惊吓 “楚楚,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的!”阿牛紧紧的把廖楚搂在怀里,竭尽全力的想要安抚怀中这个满目凄楚的女人。 而赵益等人的脚步,已经离廖楚越来越近了。 “这里的芦苇真多啊!”一个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挥舞着短刀,止不住的埋怨道。 “兄弟,你说那个小娘们到底跑哪里去了?总不能凭空蒸发?”头上裹着纱布的小喽啰一脚踩进了淤泥里。 “听说有个男人把那个小娘们抢走了。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小娘们是什么关系。”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摇头晃脑的说道。 “还能是什么关系啊?”头上裹着纱布的小喽啰一脸鄙视,“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呗,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子,可惜被那个男人占了便宜!” 头上裹着纱布的小喽啰心里十分不畅快,一不留神居然被一旁的芦苇割到了手。 “妈的,这里的芦苇好多,简直和刀一样锋利。可别让我碰见那个娘们,否则……嘿嘿……”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一脸坏笑。 “你别多想了!这样标致的娘们轮不到你我!”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用手推了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一把。 “你呀,真傻!”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一眼。 “我怎么傻了?”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不服气的问道。 “看来我还真是没有说错,你不仅傻,而且还傻到家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冷笑不止。 “你聪明!”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按住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的肩膀,“你要是不说明白,我就用拳头揍你!” 一看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来真的,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有些怂了。 “看在咱哥俩还是相处愉快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发现那个小娘们的踪迹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凑到了左臂有刀伤的男人耳边,悄悄的说道。 “什么?!你已经知道那个小娘们躲在哪里了?”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那你快说那个女人人在哪里,我们这可是立功了啊!” 原以为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会告诉自己廖楚人躲在何处,不料那男人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说不说,小心我揍你哦!”左臂有刀伤的男人一把按住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脑袋,“我可没有耐心听你吹牛!” “疼!轻点儿!我正准备告诉你呢,你急什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挣扎了一下,摆脱了按压,“那小娘们应该就在那里!” 左臂有刀伤的男人顺着头上有纱布男人的手指方向一看,那里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丛。 “不对,那块地方我们刚才不是搜检过来吗?根本就没有人啊!”左臂有刀伤的男人狐疑的望着那片已经探查过的芦苇丛。 “那是你没有仔细搜查,我已经看见那小娘们的粉色绣花鞋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得意的坏笑着。 第304章 坏水 “好,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左臂有刀伤的男人露出了期盼的眼神,“那个小娘们可是个美人儿呀,要是能够让我尝个鲜,我死也甘心。” 二人勾肩搭背,顺着前方的芦苇丛里走去。 走了五六十步,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上的白刃一指某一处芦苇丛里,凑到了左臂有刀疤的身边说道:“就在前面!” 左臂有刀疤的男人伸出短刀,往芦苇丛里一顿搅和…… 藏在芦苇深处的廖楚缩在潮湿的泥土里,不住的战栗。 “不要害怕,有我呢!”阿牛拍了拍廖楚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过于担心。 “别躲了,快出来。”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朝着黑暗的芦苇丛里窥探着,手里的白刃没有停下动作。 芦苇丛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片不为人知的寂静里埋藏着廖楚发自内心的战栗和阿牛全心全意的呵护。 此时,赵益等其他人已经走远了。 “小娘们,你别再躲了。我已经知道你就躲在这块地方,你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我可是一个非常精细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笃信你会躲在这里吗?说出来你都不觉得不可思议。”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大声笑了几声,笑容僵硬,继续嚷嚷道:“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你那只特别好看的绣花鞋啊!那双鞋的鞋头还绣着一只玉蝴蝶,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鞋子……” 廖楚躲在芦苇深处,脸色刷的一下粉红了,眼神也是直直的盯着自己脚下的这双绣花鞋,有一万种冲动想把鞋子脱下来。 “美人儿,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那我可就要硬闯进去了哦!你别寄希望在那个与你在一起的男人身上,他不过是有几分力气的农夫罢了,哪里是我们这些手上有刀刃的对手。只要你肯出来,我保证可以那个男人一条生路。” 廖楚周围的气氛顿时骤冷,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舒张着毛孔。 “阿牛哥,我们会不会死?”廖楚细长的眼睫毛抖动着,映衬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珠子越发的娇美柔和。 “楚楚,你放心。就算是拼了我这一条老命,我也要保护你!别说这两个瘪三了,就是这群强盗一起来,我也要保你的周全!”阿牛把廖楚搂在怀里,紧紧的贴在胸口。 外边的两个男人耐不住气了。 左臂有刀疤的男人开口骂道:“既然你这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别怪我了!” 一把短刀将周围的芦苇切割了一大段,渐渐的外围的芦苇越来越稀少了。 “你躲,你继续躲啊!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手上有纱布的男人也辱骂起来。 “阿牛哥,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廖楚用手按压在自己的心脏上,脸色苍白,失去了往日的颜色。 “再坚持一会儿,他们没有那个耐心的。”阿牛好言抚慰道。 外面的刀刃离廖楚越来越近了。 “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探头探脑的说道。 第305章 试探 “这里有人!”左臂有刀疤的男人大呼小叫了一声,“还不止一个。” “看来那个小娘们也躲在这里。我已经看见她的那只玉蝴蝶的绣花鞋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跳了起来,用白刃的尖头指了一下芦苇的深处,“小娘们,你快点出来,不然等我们进去就有你受得了!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在芦苇丛里传扬进去,廖楚的娇躯猛然一抖。 “有我呢,他们这两个小喽啰伤害不了你。”阿牛站起身来,有片片芦苇挂在阿牛的额前。 两个小喽啰紧紧握住刀把。 “你先进去,我在外面把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嘟囔道。 “什么?里面有一个小美女你还这么畏畏缩缩?”左臂有刀伤的男人不满意的说道:“那说好,第一口给我!” 手上有纱布的男人冷笑道:“第一口?你小子多想了!只怕是第十口都轮不到你,哈哈哈。” 左臂有伤疤的男人甩给了一个阴狠的眼神,抬起腿往芦苇深处走去。 眼看这左臂有伤疤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阿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阿牛哥,好像有人进来了。”廖楚躲在了阿牛的身后。 “听声音,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我肯定能对付!”阿牛故意在廖楚的眼前亮起了肱二头肌。 “好了啦,阿牛哥。”廖楚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阿牛,痴恋的说道:“阿牛哥,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手里了。” “楚楚,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阿牛把住廖楚的瘦削肩膀,爱抚的亲吻了一下廖楚的额头,“即便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护你周全。” “阿牛哥……”廖楚感动的扑到了阿牛的怀里,“你真好,要是能够侥幸逃过这一次,我一定会和你相伴到老……” 廖楚的双亲已经被赵益杀害,如今的廖楚已经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了。 也就是说,阿牛是廖楚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 “你不出来也没事,我会进来的哈。”左臂有刀伤的男人经验老道的用短刀朝着虚空的芦苇丛里一划拉。 其中一刀朝着廖楚的后背刺来。 “当心!”阿牛抱着廖楚在原地转了一圈。 幸运的是,廖楚没有受到伤害。 不幸的是,阿牛的手臂被短刀划伤了,鲜血流了了下来。 “阿牛哥!”廖楚关切的问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望着廖楚一脸殷切的关心模样,阿牛一脸的幸福。 “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拖累你,你绝对不会受伤的。”廖楚眼睛饱含着热泪,双眼闭合的时候,两行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楚楚,为了你,我死都愿意!”阿牛手臂上的血流淌的更加厉害了。 “阿牛哥,不许你说这些丧气话。”廖楚撕扯下了裙摆下方的一块细布条,包裹在阿牛粗壮的手臂上。 “哎呀,只能打一圈。”廖楚紧了紧手中的布条,“要是我刚才再扯一条就好了。” 说着,廖楚准备再扯下一条布条。 第306章 浴血 “不必了。”阿牛轻轻按住了廖楚的一双柔夷,“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你有那份心,我就很开心了。” 外边,那个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弯着背钻进了芦苇丛里。 在一旁昏暗无光的视线中,一双贼眼睛不停的摸索着廖楚的身影。 “哈哈哈,原来美人儿躲在这里啊!”左臂有刀伤的男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快来伺候本大爷,不枉这一场白辛苦。” “这狗贼!”阿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要是他再离我近些,我就能撂倒他了!” 廖楚内心也紧张的不行,手心沁出了层层汗水。 “美人儿,我知道你心里是乐意和我在一块的,只是你身边那个男人在这里碍眼罢了!”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察觉到了阿牛已经握紧了拳头,准备和他殊死一搏。 “楚楚,你退后。我来结果这鸟人!”阿牛撸起了袖子,原先胳膊上的血渍已经把阿牛的半条胳膊染红了。 “阿牛哥,你小心!”廖楚整个娇小的身躯缩在阿牛壮硕的躯干后边。 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在原本的黑暗空间里渐渐视野开阔了起来。 “我手中有刀,而你没有。”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把短刀横在肩膀上,甩给了阿牛一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阿牛没有和这个小喽啰废话,猛然朝着持刀者冲了过去。 “呵,来找死啊!”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朝着空中猛烈的挥动了几下,其中有一刀砍中了阿牛。 阿牛用刀伤换取了近身的空间,一肘打在了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下巴上。 “啊,疼……”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翻筋斗嗷叫着,手上的短刀已经滚落在一旁。 由于芦苇深处光线很昏暗,阿牛一时之间也找不见那柄掉落在地的短刀。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艰难的站起身子,用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阿牛没有答话,抡起一对醋坛子大的拳头,一阵凶狠的对撞…… “呀,平日里都是老子欺负老实人,今天换成老实人来欺负老子了?”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在肉搏战中处于劣势,两只拳头上已经有明显的淤青了。 “阿牛哥,你小心点啊!”廖楚的声音打颤,曲调中带着内心的担忧。 “楚楚,你放心,我对付这个小角色没有任何的压力!”阿牛一只手抓住了小喽啰的两只手臂,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往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的肚腹上一击。 左臂有刀伤的小喽啰被这一拳打出去好远。 “太好了,阿牛哥!”廖楚喜极而泣,一路小跑过来,双手环抱住了阿牛的脖颈,“我就知道,阿牛哥会保护我的,阿牛哥,我的终身都在你的……” 就在廖楚倾吐爱意的时候,一把短刀从廖楚的背后捅来。 “小心!”阿牛下意识的看见一道黑影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近,立马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和廖楚交换了位置。 尖刀直直的刺入了阿牛的后背,一口猩红的血液从阿牛的口中吐出。 第307章 保护 “阿牛哥!”廖楚清晰的看见阿牛的脸色一片苍白,“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廖楚细腻的脸蛋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瞅着眼前的美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居然变态的笑出了声。 “不就是死了一头能干活的牛么?也值得这样!”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把手中的短刀从阿牛的后背里抽了出来。 阿牛几乎都没有喊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你……杀了我的阿牛哥!”廖楚凄厉的嗡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恐怖。 “没错,是我杀的,小美人儿。”左臂有刀伤的男人腾出一只粗大的手来,用手指托住了廖楚的美人下巴。 “放开我!”廖楚扭动的下巴,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可是这个男人却用手死死的掐住了廖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廖楚在挣扎的过程中,用嘴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啊……你是属狗的吗?”左臂有刀伤的男人冷不丁被廖楚咬了一口,这确实出乎了男人的意料。 眼前这个可人的美人儿,居然还会咬人? “有趣,有趣。”左臂有刀伤的男人用另外一只大手掐住了廖楚的下颚,巨大的压迫感迫使廖楚不得不张开了绣口。 “你怎么不咬了?你继续咬啊!哈哈哈……”男人发疯似的嘲讽着廖楚,眼神里充满着戏谑。 “你……不得好死……我的阿牛哥……”廖楚摇摆着头,满面苦楚。 “我也可以做你的哥呀!而且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男人用一双大手去搂廖楚的肩膀。 “你放尊重些……拿开你的脏手!”廖楚死命的想要挣脱开来,可是似乎于事无补。 就在这情况紧急的危急时刻,芦苇外边传来了一道嘟嘟囔囔的声音。 “你完事了么?你的动作可真慢呀!”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朝着里面干嚎了一句。 “什么完事了没有?老子都还没有开始呢。”左臂有刀伤的男人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一把将廖楚紧紧的搂到怀里,调戏着说道:“你要是好好的伺候我便罢,要是惹恼了我,就把你交出去。嘿嘿,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外面的兄弟可多着呢,到时候你可真的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了!” “你威胁我?”廖楚把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眼中饱含泪水。 “大爷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要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你就别想舒服!”男人立马换了一副脸孔,恶狠狠的说道。 可怜廖楚一个弱女子,即便有十二分不愿意,在这强人面前也动弹不了半分。 眼看一个青春美人儿就要被这个男人玷污…… “啊!”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阿牛哥!”廖楚眼帘里分明看见了阿牛捂着肚子艰难的站了起来,赶紧整个人上前去扶住阿牛。 “我刚才以为自己死了,还好还好,那刀不曾洞穿我的内脏!”阿牛吐了一口血唾沫。 第308章 引诱 “太好了,阿牛哥,你还活着!”廖楚喜出望外的扑到了阿牛的怀里。 “楚楚,我怎么会死?我还要活着,我要保护你啊!”阿牛把廖楚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廖楚感觉特别温馨。 “阿牛哥,你休息一下。”廖楚用手掌摩挲着阿牛古铜色的面庞,一脸怜惜。 “我只要稍微坐一坐便好。”阿牛弯下身子,坐在了已经气绝身亡的小喽啰的背上。 “这个坏蛋死了么?”廖楚紧了紧眉头。 阿牛往屁股底下的男人狠狠拧了一把,身下的尸体没有一丁点反应。 “这个渣滓已经气绝身亡了!”阿牛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没有一丝儿活气。 “那我们能够得救了!”廖楚悬着的心终于能够落下了。 芦苇外边,不合时宜的声音再度响起。 “妈的,你小子怎么这么慢啊?你是不是想吃独食?”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嘘……”阿牛比了一个手势放在嘴边,“外边还有一个……” “那我们怎么办?”廖楚一个弱女子,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阿牛身上了。 “把这个人吸引进来,就能办他了!”阿牛给了廖楚一个眼神。 廖楚明白了阿牛的意思,用一只柔软的手掌撩了撩自己的乌黑的发丝。 “啊,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廖楚红着脸干嚎了一声。 阿牛则是将强壮的身子闪在了一旁,同时把插在左臂有刀伤男人身上的短刀拔了下来。 “呵呵,你这个兔崽子!倒是给我留一口啊!要不是我,你这兔崽子能吃上这一口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嘟囔的拨开芦苇,用手中的白刃斩断了一些过于修长的芦苇,也钻进深处来了。 廖楚屏住了呼吸,整张脸面红耳赤的。 “楚楚,你做的好!”阿牛在一旁的角落里对廖楚挑起了大拇指。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只是由于芦苇深处的光线过于昏暗,所以这个男人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 “你小子,现在被你得了便宜来?你倒是给我留一口啊!你小子简直就是一头饿狼。”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心中的妒火已经燃起,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廖楚假装发出被压制和侵犯的声音,一步一步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引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里,倒是让我好找!”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两眼放光,模糊中已经看见了廖楚曼妙的身影,馋的流下了口水。 “放开我……你不要过来啊……”廖楚知道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已经上钩,越发要把他吸引过来。 而阿牛则是把身形躲在一旁,把短刀横在胸口,眼睛直直的盯着进入芦苇深处的身影。 “美人儿,我来也!”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一路小跑闯了进来,不提防脚下有一具尸体,摔了一个倒栽葱。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骂骂咧咧,扭过头去细看身下的那团东西。 不看还罢,仔细看过以后才发现这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自己的伙伴! 第309章 动手 “你们杀了我的兄弟?!”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惊叫了一声,瞳孔一阵收缩。 “这会子就扯上兄弟了?”廖楚直接抢白了一句,“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畜生,嘴里就没有一句把门的。”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惶恐的站起身子,只是由于四周的光线过于昏暗,男人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想跑?得先过我这一关!”阿牛大步从男人的侧后方冲了出来,往男人的下颚就是一个上勾拳。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冷不丁被阿牛一拳击中,半个身子悬浮在了空中。 男人在空中滑翔了一会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骨头都要断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有本事当面来,偷偷摸摸算什么!” 阿牛知道对付这些小喽啰,不用客气。 几个健步过后,阿牛就骑在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腰部。 阿牛抡起拳头,对着眼前这个哀嚎的男人就是一顿猛砸。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肘护住面门,左右躲避,两条腿上下猛踢阿牛的后背。 “楚楚,你来帮我一把。”阿牛由于刚才被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捅了一刀,腰部的力量欠缺,已经快压制不住胯下这个男人的反扑了。 “阿牛哥,你没事?”廖楚的话音刚落,被阿牛骑在身下的男人飞起一脚,恰好踢中廖楚的肩膀,廖楚被踹飞在地上。 “楚楚,你怎么样了?”阿牛气的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肚皮上。 男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淤泥,抹在了阿牛的脸上。 “阿牛哥……你别管我……我死不了……”廖楚的声音很微弱,刚才男人的那一脚,确实踢疼她了。 “这狗东西,把什么东西涂在我的脸上了!”阿牛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趁着阿牛用手涂抹脸庞的机会,往阿牛的肚皮猛烈的击打了十几下。 阿牛的肚皮本来就受了刀伤,这下猩红的鲜血从阿牛的肚皮上淌了出来。 “痛煞我也!”阿牛暴吼一声,从男人的腰间滚落到一旁。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立马侧过身子滚到一旁,然后站起身来。 “搞偷袭是?好,那本大爷就陪你玩玩!”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晃了晃头,一副凶相。 “阿牛哥,你要小心啊!”廖楚半个身子躺在地上,明显刚才那一脚用力过猛,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阿牛知道要弄干净脸上的淤泥,要用水洗一洗才行。于是阿牛就凭借着大致的方位,跑到了一侧靠近水源的地方。 “想跑?做梦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也跟随着阿牛的脚步,追了过来。 阿牛正低头用水里的清水洗脸,不提防身后的男人一把将阿牛的头按在了水里。 “唔……”阿牛舞动手臂挣扎了一下,可是身后的男人把整个份量都压在了阿牛的肩膀上。 “你不是神气得很嘛!怎么现在不哼哼了?”男人大声叱责道。 第309章 动手 “你们杀了我的兄弟?!”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惊叫了一声,瞳孔一阵收缩。 “这会子就扯上兄弟了?”廖楚直接抢白了一句,“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畜生,嘴里就没有一句把门的。”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惶恐的站起身子,只是由于四周的光线过于昏暗,男人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想跑?得先过我这一关!”阿牛大步从男人的侧后方冲了出来,往男人的下颚就是一个上勾拳。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冷不丁被阿牛一拳击中,半个身子悬浮在了空中。 男人在空中滑翔了一会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骨头都要断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有本事当面来,偷偷摸摸算什么!” 阿牛知道对付这些小喽啰,不用客气。 几个健步过后,阿牛就骑在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腰部。 阿牛抡起拳头,对着眼前这个哀嚎的男人就是一顿猛砸。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肘护住面门,左右躲避,两条腿上下猛踢阿牛的后背。 “楚楚,你来帮我一把。”阿牛由于刚才被左臂有刀伤的男人捅了一刀,腰部的力量欠缺,已经快压制不住胯下这个男人的反扑了。 “阿牛哥,你没事?”廖楚的话音刚落,被阿牛骑在身下的男人飞起一脚,恰好踢中廖楚的肩膀,廖楚被踹飞在地上。 “楚楚,你怎么样了?”阿牛气的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肚皮上。 男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淤泥,抹在了阿牛的脸上。 “阿牛哥……你别管我……我死不了……”廖楚的声音很微弱,刚才男人的那一脚,确实踢疼她了。 “这狗东西,把什么东西涂在我的脸上了!”阿牛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趁着阿牛用手涂抹脸庞的机会,往阿牛的肚皮猛烈的击打了十几下。 阿牛的肚皮本来就受了刀伤,这下猩红的鲜血从阿牛的肚皮上淌了出来。 “痛煞我也!”阿牛暴吼一声,从男人的腰间滚落到一旁。 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立马侧过身子滚到一旁,然后站起身来。 “搞偷袭是?好,那本大爷就陪你玩玩!”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晃了晃头,一副凶相。 “阿牛哥,你要小心啊!”廖楚半个身子躺在地上,明显刚才那一脚用力过猛,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阿牛知道要弄干净脸上的淤泥,要用水洗一洗才行。于是阿牛就凭借着大致的方位,跑到了一侧靠近水源的地方。 “想跑?做梦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也跟随着阿牛的脚步,追了过来。 阿牛正低头用水里的清水洗脸,不提防身后的男人一把将阿牛的头按在了水里。 “唔……”阿牛舞动手臂挣扎了一下,可是身后的男人把整个份量都压在了阿牛的肩膀上。 “你不是神气得很嘛!怎么现在不哼哼了?”男人大声叱责道。 第310章 嘲讽 “你偷袭我!”阿牛剧烈的抖动身体,想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从后背上甩下来。 可是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张开手臂死死的绑住了阿牛。 “你下来!你这腌臜泼贼,有本事别搞偷袭。”阿牛左右摇晃,可是还是摆脱不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纠缠。 “我为什么要从你背上下来?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老子要淹死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使劲的把阿牛的头往水里按。 可是阿牛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两个人只是在僵持着而已。 廖楚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了阿牛的身后,廖楚用手掌包住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眼睛。 “把老子眼睛包住做什么?跟老子玩捉迷藏呢?”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挣脱开了廖楚的手臂。 趁着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和廖楚扭打在一起的空隙,阿牛终于直起身子,脸上的淤泥也清洗干净了。 廖楚不过是一个纤弱的女子,哪里是这个小喽啰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就被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按在地上。 “就凭你一个女人,还敢和老子叫板?”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朝着廖楚呼了一个巴掌,在廖楚雪白细腻的脸蛋上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巴掌印。 廖楚直接被这一巴掌扇晕了,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看见廖楚已经晕了过去,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心里一阵窃喜。 “美人儿,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去撕廖楚的衣扣。 眼看廖楚就要被眼前这个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玷污…… “去你的!”阿牛一拳打在了小喽啰的鼻骨上。 这一拳分量十足,头上有纱布的男人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妈的,你找死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抄起一旁的白刃,往阿牛胸口捅来。 阿牛也没有躲闪,用手一把抓住了刀刃的尖端,用力一扯,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从廖楚的身上拖了下来。 由于强烈的挤压感,廖楚醒了过来。 望着眼前的阿牛空手紧紧的抓住了白刃,额角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嘴角上也满是抽搐的神态。 “你是个疯子?”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被阿牛的表现惊呆了,这个男人居然不顾疼痛,徒手抓白刃…… “不许伤害楚楚!”阿牛猛烈的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叫喊可以缓解手上的疼痛。 “你这个呆子,我都懒得说你!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伤害呢!”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一脸坏笑,接着立马跑到了仍旧趴在地上的廖楚身边。 “美人儿,不许动,不然你会永远活在阴影里面,哈哈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掐住了廖楚的脖子。 “放开楚楚!有什么冲我来。”阿牛神色紧张,似乎都忘记了手掌被白刃割伤的疼痛。 “你一个大老爷们,我冲你来干啥?我又不好那一口!”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鄙夷的眼光打量了阿牛一眼,接着又两眼发出绿光的观摩了廖楚。 “你要是胆敢伤害楚楚,我让你不得……好死。”阿牛吃力的往前挪动了一步。 第310章 嘲讽 “你偷袭我!”阿牛剧烈的抖动身体,想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从后背上甩下来。 可是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张开手臂死死的绑住了阿牛。 “你下来!你这腌臜泼贼,有本事别搞偷袭。”阿牛左右摇晃,可是还是摆脱不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纠缠。 “我为什么要从你背上下来?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老子要淹死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使劲的把阿牛的头往水里按。 可是阿牛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两个人只是在僵持着而已。 廖楚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了阿牛的身后,廖楚用手掌包住了头上有纱布男人的眼睛。 “把老子眼睛包住做什么?跟老子玩捉迷藏呢?”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挣脱开了廖楚的手臂。 趁着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和廖楚扭打在一起的空隙,阿牛终于直起身子,脸上的淤泥也清洗干净了。 廖楚不过是一个纤弱的女子,哪里是这个小喽啰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就被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按在地上。 “就凭你一个女人,还敢和老子叫板?”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朝着廖楚呼了一个巴掌,在廖楚雪白细腻的脸蛋上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巴掌印。 廖楚直接被这一巴掌扇晕了,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看见廖楚已经晕了过去,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心里一阵窃喜。 “美人儿,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去撕廖楚的衣扣。 眼看廖楚就要被眼前这个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玷污…… “去你的!”阿牛一拳打在了小喽啰的鼻骨上。 这一拳分量十足,头上有纱布的男人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妈的,你找死啊!”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抄起一旁的白刃,往阿牛胸口捅来。 阿牛也没有躲闪,用手一把抓住了刀刃的尖端,用力一扯,将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从廖楚的身上拖了下来。 由于强烈的挤压感,廖楚醒了过来。 望着眼前的阿牛空手紧紧的抓住了白刃,额角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嘴角上也满是抽搐的神态。 “你是个疯子?”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被阿牛的表现惊呆了,这个男人居然不顾疼痛,徒手抓白刃…… “不许伤害楚楚!”阿牛猛烈的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叫喊可以缓解手上的疼痛。 “你这个呆子,我都懒得说你!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伤害呢!”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一脸坏笑,接着立马跑到了仍旧趴在地上的廖楚身边。 “美人儿,不许动,不然你会永远活在阴影里面,哈哈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手掐住了廖楚的脖子。 “放开楚楚!有什么冲我来。”阿牛神色紧张,似乎都忘记了手掌被白刃割伤的疼痛。 “你一个大老爷们,我冲你来干啥?我又不好那一口!”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用鄙夷的眼光打量了阿牛一眼,接着又两眼发出绿光的观摩了廖楚。 “你要是胆敢伤害楚楚,我让你不得……好死。”阿牛吃力的往前挪动了一步。 第311章 痛扁 “只要你把大爷我服侍好,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哈哈哈。”手上有纱布的男人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 “你胆敢伤害楚楚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牛脸色严肃的说道。 一听到阿牛说出这种话,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笑的更加欢快了。 “我才是虎峰山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子说这种话?”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白了阿牛一眼。 “放开楚楚!”阿牛声嘶力竭吼道。 廖楚被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压在身下,男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廖楚的腰上。 “放开她?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把手探入廖楚的下巴,抬起了廖楚的头颅,冷笑道:“这个女人老子非常满意,你是不是准备欣赏老子待会儿的表演?” “阿牛哥,别管我了,你快走。这个男人手上有刀子!”廖楚痛苦的抬起头,几乎是眯着眼睛说话。 阿牛本来也有一把刀的,刚才和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搏斗的时候,那把刀掉入了水中。 现在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手中有一把刀,而阿牛则是赤手空拳。 “楚楚,我不会走的。你就是我活着的希望。”阿牛目光坚定,脚步慢慢往廖楚移动过来。 “阿牛哥……”廖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方面是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弄疼了她,另外一方面则是对阿牛所说的话特别感动。 “你们俩的感情真是深厚啊!不过这个女人你就不要多想了,哈哈哈。她属于我,你就死了那条心,哈哈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放肆的狂笑着。 阿牛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男人慌张之中拿了手中的白刃一刀扎进了阿牛的手臂。 一股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有一些溅到了廖楚的身上。 “你真的不怕死啊!好,那老子就成全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拔出了扎进阿牛胳膊上的刀,接着又一刀朝着阿牛的脖子砍来。 阿牛忍住疼痛,将身子略微一闪,避开了夺命的一刀。 可是这一刀由于用力过猛,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收力不稳,一头扎进了阿牛的怀里。 “来的好!”阿牛顺势一把拉过男人,握紧拳头,打在了男人的面门上。 “哎呦!”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脸上的鼻子已经被阿牛一拳打中,鼻血横流。 阿牛力气大,再度挥动一拳,往男人的肚子打来。男人以为阿牛是要打他的面门,两只手臂死命的护住头颅,没有想到阿牛反而去打他的肚皮。 “砰。”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的肚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击,翻倒在地上,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 “你敢打我,你每次打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回来的!”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依旧大言不惭的说三道四。 “我打死你!”阿牛不允许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廖楚说出这般污秽的话语。 “啊……救命……他们这对狗男友在这里……在芦苇丛里……”男人的力气全部用在呐喊中了。 第311章 痛扁 “只要你把大爷我服侍好,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哈哈哈。”手上有纱布的男人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 “你胆敢伤害楚楚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牛脸色严肃的说道。 一听到阿牛说出这种话,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笑的更加欢快了。 “我才是虎峰山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子说这种话?”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白了阿牛一眼。 “放开楚楚!”阿牛声嘶力竭吼道。 廖楚被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压在身下,男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廖楚的腰上。 “放开她?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把手探入廖楚的下巴,抬起了廖楚的头颅,冷笑道:“这个女人老子非常满意,你是不是准备欣赏老子待会儿的表演?” “阿牛哥,别管我了,你快走。这个男人手上有刀子!”廖楚痛苦的抬起头,几乎是眯着眼睛说话。 阿牛本来也有一把刀的,刚才和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搏斗的时候,那把刀掉入了水中。 现在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手中有一把刀,而阿牛则是赤手空拳。 “楚楚,我不会走的。你就是我活着的希望。”阿牛目光坚定,脚步慢慢往廖楚移动过来。 “阿牛哥……”廖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方面是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弄疼了她,另外一方面则是对阿牛所说的话特别感动。 “你们俩的感情真是深厚啊!不过这个女人你就不要多想了,哈哈哈。她属于我,你就死了那条心,哈哈哈。”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放肆的狂笑着。 阿牛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男人慌张之中拿了手中的白刃一刀扎进了阿牛的手臂。 一股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有一些溅到了廖楚的身上。 “你真的不怕死啊!好,那老子就成全你。”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拔出了扎进阿牛胳膊上的刀,接着又一刀朝着阿牛的脖子砍来。 阿牛忍住疼痛,将身子略微一闪,避开了夺命的一刀。 可是这一刀由于用力过猛,头上有纱布的男人收力不稳,一头扎进了阿牛的怀里。 “来的好!”阿牛顺势一把拉过男人,握紧拳头,打在了男人的面门上。 “哎呦!”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脸上的鼻子已经被阿牛一拳打中,鼻血横流。 阿牛力气大,再度挥动一拳,往男人的肚子打来。男人以为阿牛是要打他的面门,两只手臂死命的护住头颅,没有想到阿牛反而去打他的肚皮。 “砰。”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的肚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击,翻倒在地上,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 “你敢打我,你每次打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回来的!”头上有纱布的男人依旧大言不惭的说三道四。 “我打死你!”阿牛不允许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廖楚说出这般污秽的话语。 “啊……救命……他们这对狗男友在这里……在芦苇丛里……”男人的力气全部用在呐喊中了。 第312章 风闻 “我打死你!”阿牛不管不顾,攥起拳头只是往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身上招呼。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男人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睁开着,没有一点儿生气。 “阿牛哥……”廖楚几乎是爬了过来。 刚才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直接坐在了廖楚的腰上,廖楚的腰几乎都要被男人坐断了。 廖楚拖着几乎要断了的身子,爬到了阿牛的膝盖边上。 “楚楚,这个腌臜泼贼已经没气儿了,我们安全了……”阿牛扶起廖楚,把廖楚亲密的拥入怀中。 “阿牛哥,我们能走……出去吗?这只不过是两条鹰犬……还有好些同伙呢……”廖楚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实在话,廖楚真的好怕,发自内心的怕。 外边。 “刚才有听见什么没?”赵益弯起手指弹了弹自己肥大的耳朵。 “有人喊了一声,听不太明白,好像是我们的人。”小赵爷转了转满是眼白的眼珠子。 “我们的人?”赵益狐疑的看了小赵爷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听声音应该是小零。”小赵爷若有所思。 “小零是谁?我记不得了。”赵益最近烦心事特别多,压根想不起来小赵爷提到的这个人。 “就是那个头上有纱布的人,之前他因为下山执行任务,不小心被路人砍了一刀,头部受伤了……”小赵益回忆了一下之前关于小零的情况。 “被路人砍了一刀?这人是有多菜啊!我们虎峰山的人,居然还会被路人砍中一刀?这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赵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小子还是挺机灵的,只是那一天他不小心才会中刀的……”小赵爷还想帮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再辩解几句。 “我不想听解释……哦,对了,你刚才说传过来的声音是那个头上有纱布的人发出来的,是?”赵益实在记不住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他确实不在我们身边。”小赵爷回顾了一圈身边的人。 “走,我们去找他!听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赵益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芦苇丛里。 赵益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廖楚所在的芦苇深处。 “大王,他们确实在里面!”小赵爷盯着脚下的一堆脚印说道:“还不止一个人进去过。” 赵益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有好多个不同的脚印。 “咦,这里还有个这么小的脚印!”其中一个小喽啰失声喊了出来。 “不会是个孩子!” “没准还真是!或许哪家的毛孩子躲在里面玩耍呢!” “我看倒像是一个女人的鞋子,你们不知道,有些女人的脚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一样……” “哈哈哈,看来你对女人的脚很有研究啊……” 底下的小喽啰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女人的话题…… “你们简直都是在胡闹!快都别说了,谁再乱说我就收拾谁!”赵益火气非常大。 第312章 风闻 “我打死你!”阿牛不管不顾,攥起拳头只是往头上有纱布的男人身上招呼。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男人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睁开着,没有一点儿生气。 “阿牛哥……”廖楚几乎是爬了过来。 刚才头上有纱布的男人直接坐在了廖楚的腰上,廖楚的腰几乎都要被男人坐断了。 廖楚拖着几乎要断了的身子,爬到了阿牛的膝盖边上。 “楚楚,这个腌臜泼贼已经没气儿了,我们安全了……”阿牛扶起廖楚,把廖楚亲密的拥入怀中。 “阿牛哥,我们能走……出去吗?这只不过是两条鹰犬……还有好些同伙呢……”廖楚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实在话,廖楚真的好怕,发自内心的怕。 外边。 “刚才有听见什么没?”赵益弯起手指弹了弹自己肥大的耳朵。 “有人喊了一声,听不太明白,好像是我们的人。”小赵爷转了转满是眼白的眼珠子。 “我们的人?”赵益狐疑的看了小赵爷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听声音应该是小零。”小赵爷若有所思。 “小零是谁?我记不得了。”赵益最近烦心事特别多,压根想不起来小赵爷提到的这个人。 “就是那个头上有纱布的人,之前他因为下山执行任务,不小心被路人砍了一刀,头部受伤了……”小赵益回忆了一下之前关于小零的情况。 “被路人砍了一刀?这人是有多菜啊!我们虎峰山的人,居然还会被路人砍中一刀?这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赵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小子还是挺机灵的,只是那一天他不小心才会中刀的……”小赵爷还想帮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再辩解几句。 “我不想听解释……哦,对了,你刚才说传过来的声音是那个头上有纱布的人发出来的,是?”赵益实在记不住头上有纱布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他确实不在我们身边。”小赵爷回顾了一圈身边的人。 “走,我们去找他!听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赵益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芦苇丛里。 赵益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廖楚所在的芦苇深处。 “大王,他们确实在里面!”小赵爷盯着脚下的一堆脚印说道:“还不止一个人进去过。” 赵益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有好多个不同的脚印。 “咦,这里还有个这么小的脚印!”其中一个小喽啰失声喊了出来。 “不会是个孩子!” “没准还真是!或许哪家的毛孩子躲在里面玩耍呢!” “我看倒像是一个女人的鞋子,你们不知道,有些女人的脚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一样……” “哈哈哈,看来你对女人的脚很有研究啊……” 底下的小喽啰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女人的话题…… “你们简直都是在胡闹!快都别说了,谁再乱说我就收拾谁!”赵益火气非常大。 第313章 闯入 众多小喽啰听见赵益的吩咐,哪个还敢作声?少不得暂时闭上了大嘴巴子。 赵益甩给了小赵爷一个眼神。 “我去?”小赵爷不情愿的带头走了进去。 原本幽暗的芦苇丛里,传进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廖楚,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阿牛身上已经受了刀伤,一丝丝猩红的血液从粗壮的胳膊上汩汩流出。 “阿牛哥,我们还能安全的出去吗?”廖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当然能了,楚楚,我们会平安出去的。”阿牛伸展粗壮的手臂,一把将廖楚紧紧的搂在怀里,好生抚慰道:“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等我们出去了,先去把你父母安葬了,然后,我们……” 阿牛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一刻感觉嘴唇很干裂。 “然后什么?”廖楚把一双大眼睛睁的圆圆的,望向阿牛。 “楚楚,出去以后,我们……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意的!”阿牛还是说不出口。 要是阿牛的嘴巴能像胳膊那样好使就好了。 “阿牛哥,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廖楚刚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眼睛直直的望着阿牛。 郎情似水,妾意如绵。 “好一对奸夫淫妇,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芦苇丛中传来了一阵充满酸味的怪异之声。 赵益等人已经钻了进来。 由于赵益等人才刚刚进入,眼睛几乎看不见什么光线,只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别出声……”阿牛用厚实的手掌遮盖住了廖楚的樱桃小口。 “唔……”廖楚本能的呜咽了几声,赵益等人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尽管赵益等人看不见廖楚,可是廖楚却能分明的看见赵益这一伙强盗,一个个都手拿尖刀。 “有我在,没事的。”阿牛用手轻轻拍打了廖楚的后背,想要安抚怀里的女人。 “给我上,拿住这对狗男女!”赵益恶狠狠的吩咐道。 身后几个小喽啰往黑暗的虚空中涌了过去,用手中的利刃搠了搠。 “要活的!”赵益补充了一句,“别把那个漂亮的小娘们给弄死了!” 小喽啰们答应了一声,把利刃别在腰间,继续摸索着。 其中一个小喽啰的黄油手摸到了廖楚的小腿。 “摸到了!” 小喽啰高声叫道。 “摸到什么了?”赵益心花怒放,“在哪里?” “好像是女人的小腿,特别软……” 小喽啰的话还没有说完,脸颊上就挨了一拳。 “呜哇……” 小喽啰的身体飞了出来。 “大王小心!” 小赵爷以为是阿牛冲了出来,赶紧抽出腰刀,凌空一挥。 小喽啰的身体被尖刀没入。 “那个女人在那里……” 小喽啰嘴里吐出几口殷红的血液,随即挂掉了。 “你急什么?!” 赵益看见小赵爷错杀了自己人,跺脚埋怨道。 “我以为是那个和廖楚一伙的男人……” 小赵爷辩解了一句。 “那个小娘们就在这附近,给我把她找出来!” 赵益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第313章 闯入 众多小喽啰听见赵益的吩咐,哪个还敢作声?少不得暂时闭上了大嘴巴子。 赵益甩给了小赵爷一个眼神。 “我去?”小赵爷不情愿的带头走了进去。 原本幽暗的芦苇丛里,传进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廖楚,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阿牛身上已经受了刀伤,一丝丝猩红的血液从粗壮的胳膊上汩汩流出。 “阿牛哥,我们还能安全的出去吗?”廖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当然能了,楚楚,我们会平安出去的。”阿牛伸展粗壮的手臂,一把将廖楚紧紧的搂在怀里,好生抚慰道:“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等我们出去了,先去把你父母安葬了,然后,我们……” 阿牛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一刻感觉嘴唇很干裂。 “然后什么?”廖楚把一双大眼睛睁的圆圆的,望向阿牛。 “楚楚,出去以后,我们……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意的!”阿牛还是说不出口。 要是阿牛的嘴巴能像胳膊那样好使就好了。 “阿牛哥,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廖楚刚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眼睛直直的望着阿牛。 郎情似水,妾意如绵。 “好一对奸夫淫妇,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芦苇丛中传来了一阵充满酸味的怪异之声。 赵益等人已经钻了进来。 由于赵益等人才刚刚进入,眼睛几乎看不见什么光线,只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别出声……”阿牛用厚实的手掌遮盖住了廖楚的樱桃小口。 “唔……”廖楚本能的呜咽了几声,赵益等人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尽管赵益等人看不见廖楚,可是廖楚却能分明的看见赵益这一伙强盗,一个个都手拿尖刀。 “有我在,没事的。”阿牛用手轻轻拍打了廖楚的后背,想要安抚怀里的女人。 “给我上,拿住这对狗男女!”赵益恶狠狠的吩咐道。 身后几个小喽啰往黑暗的虚空中涌了过去,用手中的利刃搠了搠。 “要活的!”赵益补充了一句,“别把那个漂亮的小娘们给弄死了!” 小喽啰们答应了一声,把利刃别在腰间,继续摸索着。 其中一个小喽啰的黄油手摸到了廖楚的小腿。 “摸到了!” 小喽啰高声叫道。 “摸到什么了?”赵益心花怒放,“在哪里?” “好像是女人的小腿,特别软……” 小喽啰的话还没有说完,脸颊上就挨了一拳。 “呜哇……” 小喽啰的身体飞了出来。 “大王小心!” 小赵爷以为是阿牛冲了出来,赶紧抽出腰刀,凌空一挥。 小喽啰的身体被尖刀没入。 “那个女人在那里……” 小喽啰嘴里吐出几口殷红的血液,随即挂掉了。 “你急什么?!” 赵益看见小赵爷错杀了自己人,跺脚埋怨道。 “我以为是那个和廖楚一伙的男人……” 小赵爷辩解了一句。 “那个小娘们就在这附近,给我把她找出来!” 赵益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第314章 打斗 小喽啰们一拥而上。 “啊……” 也不知道是谁的粗糙手掌,触碰到了廖楚的敏感部位,导致廖楚尖叫了一声。 “在这里……”,一个声音沙哑的小喽啰喊叫了一声,“我摸……” 小喽啰的话没有说完,脸蛋上就挨了一拳。 小喽啰从空中飞了过来,摔在了赵益的面前。 赵益已经在芦苇深处待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能够适应周围的光线了。 “那个小娘们在哪里!” 赵益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一起上,捉住那个小娘们!” 小赵爷极其配合的喊了一句,顺带往赵益目光盯着的地方一指。 其余的小喽啰开始往小赵爷所指示的方向围了过去。 “阿牛哥,他们围过来了!”廖楚不安的说道,两只小脚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廖楚一个女孩子,要说不怕,怎么可能。 更何况这群朝着廖楚扑过来的男人们可是杀了她父母的一群强盗。 “楚楚,别怕。”阿牛拍了拍廖楚的后背,“有我呢!” 阿牛的眼神格外坚定。 “阿牛哥……”廖楚抬起头,泪眼婆娑。 这次阿牛的表情和刚才不一样。 差的太多了! 阿牛的脸冰冰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就是死,也要……”阿牛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一把尖刀刺到了阿牛的肚子上。 鲜血如注,喷洒了到了廖楚娇美的脸蛋上。 “阿牛哥!”廖楚惊呼了一声,整个人扑到了阿牛的怀里。 “给我上!”赵益已经把现场看的一清二楚了。 有两个小喽啰直接去拽廖楚。 “你们放开我……我不跟你们走……”廖楚痛苦的哀嚎着。 一旁的赵益走了过来,狞笑着。 “放开我……我宁可死……也不会顺从你的……”廖楚瞅见了赵益。 两个小喽啰死命的拉扯着廖楚,廖楚娇嫩的皮肤都被搓红了。 “想死?这可是万万不能够的!”赵益摇着头,一脸的横肉毕显。 “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就这么死了,我心疼啊!哈哈哈。”赵益狂笑着。 廖楚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做不到啊! “阿牛哥!” 廖楚泣不成声。 一想到自己干净的身子要被赵益玷污,廖楚真想一头把自己撞死! 两个小喽啰一个拉着一只手臂,把廖楚压到了赵益的身边。 赵益走了一步路,用手野蛮的抓起廖楚的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小娘们,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心里了!哈哈哈。”赵益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得意。 “你杀了我的阿牛哥……”廖楚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庄稼汉?”赵益用手把住了廖楚的下巴,用贪婪的眼神欣赏着廖楚的美貌。 “我呸!”廖楚吐出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赵益的嘴唇上。 “你找死啊?!”小赵爷用手指着廖楚,怒喝道。 谁知赵益非但没有火气,反而把廖楚吐出来的唾沫用舌头往嘴里一舔! 第314章 打斗 小喽啰们一拥而上。 “啊……” 也不知道是谁的粗糙手掌,触碰到了廖楚的敏感部位,导致廖楚尖叫了一声。 “在这里……”,一个声音沙哑的小喽啰喊叫了一声,“我摸……” 小喽啰的话没有说完,脸蛋上就挨了一拳。 小喽啰从空中飞了过来,摔在了赵益的面前。 赵益已经在芦苇深处待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能够适应周围的光线了。 “那个小娘们在哪里!” 赵益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一起上,捉住那个小娘们!” 小赵爷极其配合的喊了一句,顺带往赵益目光盯着的地方一指。 其余的小喽啰开始往小赵爷所指示的方向围了过去。 “阿牛哥,他们围过来了!”廖楚不安的说道,两只小脚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廖楚一个女孩子,要说不怕,怎么可能。 更何况这群朝着廖楚扑过来的男人们可是杀了她父母的一群强盗。 “楚楚,别怕。”阿牛拍了拍廖楚的后背,“有我呢!” 阿牛的眼神格外坚定。 “阿牛哥……”廖楚抬起头,泪眼婆娑。 这次阿牛的表情和刚才不一样。 差的太多了! 阿牛的脸冰冰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就是死,也要……”阿牛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一把尖刀刺到了阿牛的肚子上。 鲜血如注,喷洒了到了廖楚娇美的脸蛋上。 “阿牛哥!”廖楚惊呼了一声,整个人扑到了阿牛的怀里。 “给我上!”赵益已经把现场看的一清二楚了。 有两个小喽啰直接去拽廖楚。 “你们放开我……我不跟你们走……”廖楚痛苦的哀嚎着。 一旁的赵益走了过来,狞笑着。 “放开我……我宁可死……也不会顺从你的……”廖楚瞅见了赵益。 两个小喽啰死命的拉扯着廖楚,廖楚娇嫩的皮肤都被搓红了。 “想死?这可是万万不能够的!”赵益摇着头,一脸的横肉毕显。 “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就这么死了,我心疼啊!哈哈哈。”赵益狂笑着。 廖楚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做不到啊! “阿牛哥!” 廖楚泣不成声。 一想到自己干净的身子要被赵益玷污,廖楚真想一头把自己撞死! 两个小喽啰一个拉着一只手臂,把廖楚压到了赵益的身边。 赵益走了一步路,用手野蛮的抓起廖楚的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小娘们,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心里了!哈哈哈。”赵益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得意。 “你杀了我的阿牛哥……”廖楚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庄稼汉?”赵益用手把住了廖楚的下巴,用贪婪的眼神欣赏着廖楚的美貌。 “我呸!”廖楚吐出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赵益的嘴唇上。 “你找死啊?!”小赵爷用手指着廖楚,怒喝道。 谁知赵益非但没有火气,反而把廖楚吐出来的唾沫用舌头往嘴里一舔! 第315章 诈死 “你这个变态!”廖楚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你滚,你滚!” 廖楚作为一个弱女子,也只能靠怒吼一声来进行抗议了。 “我滚?呵呵,小娘们,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赵益故意摆了摆谱。 谁知道廖楚根本不买账!廖楚望着阿牛躺着的地方望了一眼,大声哭了出来。 “大王,这女人不知好歹,让我来教训教训她!”一个满脸肥膘的男人走了出来,明显用手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 “王八羔子!”赵益破口大骂了一句,怒喝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染指?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满脸肥膘的男人愣在原地,表情一脸惊愕。 “去,把那个和这个小娘们一起的田舍汉给我拖到这里来!”赵益恶狠狠的吩咐道。 满脸肥膘的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廖楚,咽了一口干唾沫。 “还不快去?!”小赵益狐假虎威的催促道。 满脸肥膘的男人悻悻的走向阿牛,弯下腰,用两只粗壮的手臂将阿牛从远处拖了过来,放置在赵益脚前。 廖楚眼睁睁看见阿牛被粗鲁的对待,心里都要碎了,不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让人把这个死去的田舍汉好好安葬。”赵益大发慈悲之心。 “阿牛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不会有这种下场的……”廖楚哭的花枝乱颤。 赵益朝着躺在地上的阿牛走了过去,先是用脚故意用力踩了阿牛的脚踝,确保阿牛已经没有反应,才笑呵呵的说道:“这田舍汉看样子倒是一身精肉,没想到这么脆弱,真是中看不中用!” 说完,赵益特意往廖楚的方位看了一眼。 “我的阿牛哥……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廖楚抽抽搭搭的诉说着。 赵益蹲下身子,用手揪了揪阿牛的耳朵,嘲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找女人的本事还真是一绝!不过很可惜,这个女人我看上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田舍汉,能给这个女人什么啊,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望着阿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回头瞅了一眼廖楚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赵益居然有一种淋漓畅快的感觉。 突然,阿牛睁开眼睛,握紧拳头,使劲的挥出了一拳,打在了赵益的鼻梁骨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芦苇丛里响起。 赵益的鼻梁骨被打断了,猩红的血液流满了一嘴,乌央乌央的,赵益下意识用手摸了一把流下来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看。 “妈的!敢诈死揍老子!”赵益怒吼道:“小的们,给我弄死这个田舍汉!” 赵益此刻就是想搞死阿牛,想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阿牛趁着赵益说话的空档,用使劲打出了一拳,正好打中赵益的门牙。 赵益的两颗门牙齐刷刷的掉落在舌头上。 “住手!”小赵爷赶紧闪在了廖楚的身后,用刀尖抵在廖楚的雪白细腻的咽喉处。 第315章 诈死 “你这个变态!”廖楚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你滚,你滚!” 廖楚作为一个弱女子,也只能靠怒吼一声来进行抗议了。 “我滚?呵呵,小娘们,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赵益故意摆了摆谱。 谁知道廖楚根本不买账!廖楚望着阿牛躺着的地方望了一眼,大声哭了出来。 “大王,这女人不知好歹,让我来教训教训她!”一个满脸肥膘的男人走了出来,明显用手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 “王八羔子!”赵益破口大骂了一句,怒喝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染指?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满脸肥膘的男人愣在原地,表情一脸惊愕。 “去,把那个和这个小娘们一起的田舍汉给我拖到这里来!”赵益恶狠狠的吩咐道。 满脸肥膘的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廖楚,咽了一口干唾沫。 “还不快去?!”小赵益狐假虎威的催促道。 满脸肥膘的男人悻悻的走向阿牛,弯下腰,用两只粗壮的手臂将阿牛从远处拖了过来,放置在赵益脚前。 廖楚眼睁睁看见阿牛被粗鲁的对待,心里都要碎了,不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让人把这个死去的田舍汉好好安葬。”赵益大发慈悲之心。 “阿牛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不会有这种下场的……”廖楚哭的花枝乱颤。 赵益朝着躺在地上的阿牛走了过去,先是用脚故意用力踩了阿牛的脚踝,确保阿牛已经没有反应,才笑呵呵的说道:“这田舍汉看样子倒是一身精肉,没想到这么脆弱,真是中看不中用!” 说完,赵益特意往廖楚的方位看了一眼。 “我的阿牛哥……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廖楚抽抽搭搭的诉说着。 赵益蹲下身子,用手揪了揪阿牛的耳朵,嘲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找女人的本事还真是一绝!不过很可惜,这个女人我看上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田舍汉,能给这个女人什么啊,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望着阿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回头瞅了一眼廖楚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赵益居然有一种淋漓畅快的感觉。 突然,阿牛睁开眼睛,握紧拳头,使劲的挥出了一拳,打在了赵益的鼻梁骨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芦苇丛里响起。 赵益的鼻梁骨被打断了,猩红的血液流满了一嘴,乌央乌央的,赵益下意识用手摸了一把流下来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看。 “妈的!敢诈死揍老子!”赵益怒吼道:“小的们,给我弄死这个田舍汉!” 赵益此刻就是想搞死阿牛,想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阿牛趁着赵益说话的空档,用使劲打出了一拳,正好打中赵益的门牙。 赵益的两颗门牙齐刷刷的掉落在舌头上。 “住手!”小赵爷赶紧闪在了廖楚的身后,用刀尖抵在廖楚的雪白细腻的咽喉处。 第316章 表白 “阿牛哥,你快跑,不要管我。”廖楚激动的喊叫道。 泪水已经溢出秀美的脸庞,廖楚泣不成声。可是越是这样,越发衬托出廖楚不同寻常的美貌。 阿牛此时骑坐在赵益的腰上,抡起拳头往赵益的脸上狠狠砸了好几拳。 赵益的一只眼睛已经成了熊猫眼,门牙脱落了两颗。 那两颗脱落的门牙一颗已经滚落到了赵益的肚子里,还有一颗不知道落到那块芦苇丛里了。 “再不住手的话,这个女人会立马变成一具尸体!”小赵爷威胁道。 “你别伤害楚楚!”阿牛的手一松,原本握成拳头的手变成了巴掌的形状。 小赵爷看见阿牛松了手,拉扯着廖楚往身后退了几步。 “你放开我家大王!”小赵爷威逼道。 阿牛害怕小赵爷真的要伤害廖楚,不得已只好从赵益身上站起来。 “我做到了,你放开楚楚!”阿牛天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可是小赵爷根本不买阿牛的账! “你让我家大王安全的走过来,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小赵爷瞥了一眼廖楚的侧颜,发现廖楚果真生的沉鱼落雁。 阿牛是个老实人的庄稼汉,居然照做了。 可是赵益受伤太重,而且主要受伤点是在面部,赵益几乎是爬过去的。 等到赵益爬了一段距离,小赵爷估摸着赵益已经安全了,才狞笑着对阿牛道:“你跪下!” 什么? 阿牛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凭什么?!”阿牛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布。 “就凭这个女人现在落在我的手心里!”小赵也的眼眸里流露出得意。 “阿牛哥,别管我。他们会害你的,你快跑,别管我了!”廖楚流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此时,赵益双手撑住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 赵益一只手抓住廖楚纤细的小腿,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腰,喘着粗厚的气息直起腰来。 “你这个小娘们,倒挺会心疼人呀!”赵益顺势一把搂住了廖楚袅娜的腰身,骂道:“你这个狗男人可把我欺负惨了,好,他欺负我,我就欺负你!” 赵益用手托住了廖楚的下巴,一阵戏谑和轻薄。 “放开你的脏手!”阿牛怒气冲冲的吼道,接着就要站起身来。 “喂喂喂,我好像没有叫你起来!”小赵爷叫嚣着用刀尖抵着廖楚的嫩下巴,继而一脸狰狞的吼道:“要是你不想这个女人死在我的刀下,你就继续跪着。” 看着廖楚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阿牛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阿牛哥……我对不住你……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廖楚声泪俱下。 “不……楚楚……是你给了我生活的期盼……有了你……我的生活才会更加有滋有味……我是个粗人……我还是要把掩盖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楚楚……你是我心爱的女人……”阿牛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围观的场景下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 “你俩搁这夫妻对拜呢?”赵益火气上来了,怒不可遏! 第316章 表白 “阿牛哥,你快跑,不要管我。”廖楚激动的喊叫道。 泪水已经溢出秀美的脸庞,廖楚泣不成声。可是越是这样,越发衬托出廖楚不同寻常的美貌。 阿牛此时骑坐在赵益的腰上,抡起拳头往赵益的脸上狠狠砸了好几拳。 赵益的一只眼睛已经成了熊猫眼,门牙脱落了两颗。 那两颗脱落的门牙一颗已经滚落到了赵益的肚子里,还有一颗不知道落到那块芦苇丛里了。 “再不住手的话,这个女人会立马变成一具尸体!”小赵爷威胁道。 “你别伤害楚楚!”阿牛的手一松,原本握成拳头的手变成了巴掌的形状。 小赵爷看见阿牛松了手,拉扯着廖楚往身后退了几步。 “你放开我家大王!”小赵爷威逼道。 阿牛害怕小赵爷真的要伤害廖楚,不得已只好从赵益身上站起来。 “我做到了,你放开楚楚!”阿牛天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可是小赵爷根本不买阿牛的账! “你让我家大王安全的走过来,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小赵爷瞥了一眼廖楚的侧颜,发现廖楚果真生的沉鱼落雁。 阿牛是个老实人的庄稼汉,居然照做了。 可是赵益受伤太重,而且主要受伤点是在面部,赵益几乎是爬过去的。 等到赵益爬了一段距离,小赵爷估摸着赵益已经安全了,才狞笑着对阿牛道:“你跪下!” 什么? 阿牛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凭什么?!”阿牛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布。 “就凭这个女人现在落在我的手心里!”小赵也的眼眸里流露出得意。 “阿牛哥,别管我。他们会害你的,你快跑,别管我了!”廖楚流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此时,赵益双手撑住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 赵益一只手抓住廖楚纤细的小腿,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腰,喘着粗厚的气息直起腰来。 “你这个小娘们,倒挺会心疼人呀!”赵益顺势一把搂住了廖楚袅娜的腰身,骂道:“你这个狗男人可把我欺负惨了,好,他欺负我,我就欺负你!” 赵益用手托住了廖楚的下巴,一阵戏谑和轻薄。 “放开你的脏手!”阿牛怒气冲冲的吼道,接着就要站起身来。 “喂喂喂,我好像没有叫你起来!”小赵爷叫嚣着用刀尖抵着廖楚的嫩下巴,继而一脸狰狞的吼道:“要是你不想这个女人死在我的刀下,你就继续跪着。” 看着廖楚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阿牛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阿牛哥……我对不住你……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廖楚声泪俱下。 “不……楚楚……是你给了我生活的期盼……有了你……我的生活才会更加有滋有味……我是个粗人……我还是要把掩盖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楚楚……你是我心爱的女人……”阿牛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围观的场景下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 “你俩搁这夫妻对拜呢?”赵益火气上来了,怒不可遏! 第317章 悲伤 “阿牛哥,我也喜爱你!”廖楚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赵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老子可不当什么证婚人,老子要当新郎!”赵益气的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的肥肉。 赵益想要当着阿牛的面,来一场霸王硬上弓! “我不要!”廖楚用手掌推了推赵益身上的肥肉。 很明显,廖楚非常反感赵益粗鲁的靠近自己。 “小娘们,你还是个雏鸟!等老子帮你破了瓜,你就该离不开老子了!”赵益满嘴喷粪。 “我不要……阿牛哥……救我!”廖楚根本抵挡不住赵益扑过来的身子。 阿牛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廖楚飞奔了过来。 满脸肥膘的男人拿着刀挡住了阿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大王正在干好事呢,你可不要来搅和。能够让你一饱眼福,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牛心里那个气啊! 廖楚是阿牛的女朋友,是阿牛的! 阿牛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有一身蛮力。 只见阿牛把身子往满脸肥膘的男人身上一靠,攥紧拳头往男人的猪鼻脸上只是一拳。猩红的鼻血从满脸肥膘男人的鼻孔中流出。 “你……不讲武德!”满脸肥膘的男人挥动手里的刀往阿牛的身上乱刺。 阿牛也不躲闪,继续一拳打中了满脸肥膘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下盘不稳,滚落在地上。 手中的刀飞了出去,刚好割到了赵益的后背。 “啊!”赵益惨叫一声。 “大王,你没事!”小赵爷关切的问道。 “被刀割到了,会没有事吗?”赵益把火气撒在了小赵爷的身上。 “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赵爷想替自己辩解一句。 趁着赵益和小赵爷说话的空档,阿牛揍倒了几个小喽啰,飞身抢到了赵益身后。 “阿牛哥!”廖楚看见阿牛壮硕的身体踩踏着好几个小喽啰而来,紧张的娇躯一震。 “拦住他!”赵益怒气冲冲的指着阿牛道。 可惜话还没说完,阿牛的拳头又一拳砸到了赵益的脖子上,这一拳充斥着阿牛的愤怒和耻辱。 “啊!”赵益的脖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赵益被阿牛揍的晕头转向,原地转了一圈。 “大胆!”小赵爷呵斥着阿牛。 阿牛不为所动,继续往着赵益饿虎扑羊而来。 “反了,反了!”赵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叫。 阿牛在靠近赵益的时候,一脚踢中了赵益的命根子。 “啊!”赵益惨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就在阿牛伸出手要抱住廖楚的时候,身后一把尖刀刺破了阿牛的后背,直穿肚腹。 “哇!”阿牛口中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用手抚摸了一把廖楚可人的面庞,还来不及说一句关切的话语,登时毙命。 “阿牛哥!我的阿牛哥!”廖楚发出了凄惨的哭声。 阿牛倒在了廖楚的怀里。 满脸肥膘的男人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尖刀,面容恐怖。 “看来还得是我来才行啊,哈哈哈。”满脸肥膘的男人把尖刀插在地上。 第317章 悲伤 “阿牛哥,我也喜爱你!”廖楚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赵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老子可不当什么证婚人,老子要当新郎!”赵益气的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的肥肉。 赵益想要当着阿牛的面,来一场霸王硬上弓! “我不要!”廖楚用手掌推了推赵益身上的肥肉。 很明显,廖楚非常反感赵益粗鲁的靠近自己。 “小娘们,你还是个雏鸟!等老子帮你破了瓜,你就该离不开老子了!”赵益满嘴喷粪。 “我不要……阿牛哥……救我!”廖楚根本抵挡不住赵益扑过来的身子。 阿牛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廖楚飞奔了过来。 满脸肥膘的男人拿着刀挡住了阿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大王正在干好事呢,你可不要来搅和。能够让你一饱眼福,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牛心里那个气啊! 廖楚是阿牛的女朋友,是阿牛的! 阿牛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有一身蛮力。 只见阿牛把身子往满脸肥膘的男人身上一靠,攥紧拳头往男人的猪鼻脸上只是一拳。猩红的鼻血从满脸肥膘男人的鼻孔中流出。 “你……不讲武德!”满脸肥膘的男人挥动手里的刀往阿牛的身上乱刺。 阿牛也不躲闪,继续一拳打中了满脸肥膘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下盘不稳,滚落在地上。 手中的刀飞了出去,刚好割到了赵益的后背。 “啊!”赵益惨叫一声。 “大王,你没事!”小赵爷关切的问道。 “被刀割到了,会没有事吗?”赵益把火气撒在了小赵爷的身上。 “大王,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赵爷想替自己辩解一句。 趁着赵益和小赵爷说话的空档,阿牛揍倒了几个小喽啰,飞身抢到了赵益身后。 “阿牛哥!”廖楚看见阿牛壮硕的身体踩踏着好几个小喽啰而来,紧张的娇躯一震。 “拦住他!”赵益怒气冲冲的指着阿牛道。 可惜话还没说完,阿牛的拳头又一拳砸到了赵益的脖子上,这一拳充斥着阿牛的愤怒和耻辱。 “啊!”赵益的脖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赵益被阿牛揍的晕头转向,原地转了一圈。 “大胆!”小赵爷呵斥着阿牛。 阿牛不为所动,继续往着赵益饿虎扑羊而来。 “反了,反了!”赵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叫。 阿牛在靠近赵益的时候,一脚踢中了赵益的命根子。 “啊!”赵益惨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就在阿牛伸出手要抱住廖楚的时候,身后一把尖刀刺破了阿牛的后背,直穿肚腹。 “哇!”阿牛口中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用手抚摸了一把廖楚可人的面庞,还来不及说一句关切的话语,登时毙命。 “阿牛哥!我的阿牛哥!”廖楚发出了凄惨的哭声。 阿牛倒在了廖楚的怀里。 满脸肥膘的男人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尖刀,面容恐怖。 “看来还得是我来才行啊,哈哈哈。”满脸肥膘的男人把尖刀插在地上。 第318章 争辩 “快去找医生!”小赵益吼叫道。 其中有几个机灵的小喽啰跑了出去。 此时的赵益已经略微恢复了神识,只是说不出话来。 “大王,你还好?”满脸肥膘的男人扑了过来,大着嘴巴,嘴中的口水几乎都要喷到赵益的脸上了。 赵益:“……” “大王,你下身有好多血,我帮你擦擦!”满脸肥膘的男人探出肉乎乎的黑手,往一片血污处按压了一把。 “啊……”赵益几乎是尖叫了一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你把大王怎么样了?!”小赵爷急赤白脸的发问道。 “我没有哇,我只是想知道大王的伤情到了什么程度。”满脸肥膘的男人的口水已经溅到了赵益的鼻尖上。 此时,其余的小喽啰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想知道赵益的伤情到底怎么样了。 “你又不是医生,你能看病吗?”小赵爷颇为反感的说道。 “我看大王这次是悬了!”满脸肥膘的男人傻呵呵的说道:“我刚才碰了一下,大王的已经断了的!” 其余小喽啰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都起哄似的怪叫了一声。 “别瞎说!”小赵爷白了一眼。 “我可没有瞎说!”满脸肥膘的男人争辩了一句。 “大王的事儿能胡说吗?”小赵爷摇了摇赵益,可惜赵益如同死尸一样,不为所动。 廖楚则是抱着阿牛的尸体,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打湿了阿牛的眼眶。 “阿牛哥,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没用,你不会死的。”廖楚发自肺腑的哭诉着。 一旁的小赵爷和满脸肥膘的男人打着嘴仗。 “我看大王是废了!”满脸肥膘的男人一再坚持。 “大王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已。”小赵爷说道。 “你瞎啊?你看看大王下身流出来的鲜血,这分明是某个关键部位被弄坏了!”满脸肥膘的男人用手一指赵益的某个部位。 “在医生没来以前,不可胡乱下结论!我再说一句,要是有人造谣大王已经死了,我肯定饶不了他!”小赵爷驳斥了几句。 满脸肥膘的男人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小算盘的! 虎峰山上,原本有赵益和董午两个大王。后来赵益和董午闹掰了,虎峰山赵益就一家独大了。满脸肥膘的男人也是一个小头目,只不过不是赵益的心腹。如今赵益受了重伤,满脸肥膘的男人是巴不得的。 只要赵益真的死了,那么满脸肥膘的男人就可以争一争这虎峰山的寨主之位。至于小赵爷,在满脸肥膘的男人看来不值一提。 “来了,来了!”原先跑出去找医生的小喽啰跑了过来,等到来到小赵爷身边的时候,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 “什么来了?”满脸肥膘的男人虎着眼睛问道,趁着报信的小喽啰还在喘气的时候,往廖楚的脸蛋上定睛看了一眼。 好漂亮啊! 老子好喜欢! “医生来了!”报信的小喽啰终于说了出来。 “在哪里啊?人呢?”满脸肥膘的男人扭转脖子问道。 第318章 争辩 “快去找医生!”小赵益吼叫道。 其中有几个机灵的小喽啰跑了出去。 此时的赵益已经略微恢复了神识,只是说不出话来。 “大王,你还好?”满脸肥膘的男人扑了过来,大着嘴巴,嘴中的口水几乎都要喷到赵益的脸上了。 赵益:“……” “大王,你下身有好多血,我帮你擦擦!”满脸肥膘的男人探出肉乎乎的黑手,往一片血污处按压了一把。 “啊……”赵益几乎是尖叫了一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你把大王怎么样了?!”小赵爷急赤白脸的发问道。 “我没有哇,我只是想知道大王的伤情到了什么程度。”满脸肥膘的男人的口水已经溅到了赵益的鼻尖上。 此时,其余的小喽啰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想知道赵益的伤情到底怎么样了。 “你又不是医生,你能看病吗?”小赵爷颇为反感的说道。 “我看大王这次是悬了!”满脸肥膘的男人傻呵呵的说道:“我刚才碰了一下,大王的已经断了的!” 其余小喽啰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都起哄似的怪叫了一声。 “别瞎说!”小赵爷白了一眼。 “我可没有瞎说!”满脸肥膘的男人争辩了一句。 “大王的事儿能胡说吗?”小赵爷摇了摇赵益,可惜赵益如同死尸一样,不为所动。 廖楚则是抱着阿牛的尸体,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打湿了阿牛的眼眶。 “阿牛哥,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没用,你不会死的。”廖楚发自肺腑的哭诉着。 一旁的小赵爷和满脸肥膘的男人打着嘴仗。 “我看大王是废了!”满脸肥膘的男人一再坚持。 “大王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已。”小赵爷说道。 “你瞎啊?你看看大王下身流出来的鲜血,这分明是某个关键部位被弄坏了!”满脸肥膘的男人用手一指赵益的某个部位。 “在医生没来以前,不可胡乱下结论!我再说一句,要是有人造谣大王已经死了,我肯定饶不了他!”小赵爷驳斥了几句。 满脸肥膘的男人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小算盘的! 虎峰山上,原本有赵益和董午两个大王。后来赵益和董午闹掰了,虎峰山赵益就一家独大了。满脸肥膘的男人也是一个小头目,只不过不是赵益的心腹。如今赵益受了重伤,满脸肥膘的男人是巴不得的。 只要赵益真的死了,那么满脸肥膘的男人就可以争一争这虎峰山的寨主之位。至于小赵爷,在满脸肥膘的男人看来不值一提。 “来了,来了!”原先跑出去找医生的小喽啰跑了过来,等到来到小赵爷身边的时候,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 “什么来了?”满脸肥膘的男人虎着眼睛问道,趁着报信的小喽啰还在喘气的时候,往廖楚的脸蛋上定睛看了一眼。 好漂亮啊! 老子好喜欢! “医生来了!”报信的小喽啰终于说了出来。 “在哪里啊?人呢?”满脸肥膘的男人扭转脖子问道。 第319章 老弱 满脸肥膘的男人话语刚落,就有几个小喽啰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举过头顶,扛了过来。 老者被几个小喽啰高高举过头顶,身体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有些犯病了的样子。 “你们抬一个老东西过来干什么?”满脸肥膘的男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这可是皮红村的医生啊!”其中一个小喽啰回答道。 “我看这个老东西自己都有病?他自己都看不好自己的病,能看好大王的么?”满脸肥膘的男人显然对这位上了年纪医生有点不舒服。 “既然来了,就让他来给我们大王看看!”小赵爷不想和满脸肥膘的男人再啰嗦下去了。 满脸沧桑的老者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了一瓶药丸。 “这老东西倒是有趣,啊,呵呵。还没有诊断呢,就直接喂药啊!”满脸肥膘的男人打量着老者。 谁知道这个老者直接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原来这名老者刚才被这几个小喽啰一路扛着肩膀上飞奔而来,心中不免恐慌,恐高症诱发了心脏病,脑子嗡嗡的,所以要吃颗降血压的药丸压压惊。 “老东西,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给老子滚蛋,不然我就立马结果了你!”满脸肥膘的男人从地上拔起那柄沾满了阿牛鲜血的尖刀,恐吓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我警告你,要是你耽误了大王的诊断和治疗,我不会放过你的!”小赵爷怒气冲冲的对着满脸肥膘的男人喝止道。 “看看,不过老东西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啊,不然我手中的刀饶不得你!”满脸肥膘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老者俯下身子,用手扒开赵益的眼皮,察看了一番赵益的情况。 “你看眼睛干什么?看下面啊!”满脸肥膘的男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老者明显抖动了一下,口中颤巍巍的说道:“老夫正准备看呢。” “真是磨叽!看你也就是半桶水的水平!”满脸肥膘的男人双手叉腰道。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你是不是想大王永远都醒不过来?”小赵爷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满脸肥膘的男人嘴里嘟囔着。 “别理他,老医生,你好好帮我家大王看看。”小赵爷好声好气的对老者说道。 “这个自然!”老者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老者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浆液,打开瓶塞以后,仰起头,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这老头是有毛病?我怎么看见他又是自己吃药,又是喝水的?” “老人嘛,十个里面十一个都是有毛病的!” “这老头真的是医生么?不会是恰好是在医生家里看病的患者?” “……” 其余的小喽啰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不过他们的意见有着共同点。 这个老头多半是没有什么本事的! 第319章 老弱 满脸肥膘的男人话语刚落,就有几个小喽啰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举过头顶,扛了过来。 老者被几个小喽啰高高举过头顶,身体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有些犯病了的样子。 “你们抬一个老东西过来干什么?”满脸肥膘的男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这可是皮红村的医生啊!”其中一个小喽啰回答道。 “我看这个老东西自己都有病?他自己都看不好自己的病,能看好大王的么?”满脸肥膘的男人显然对这位上了年纪医生有点不舒服。 “既然来了,就让他来给我们大王看看!”小赵爷不想和满脸肥膘的男人再啰嗦下去了。 满脸沧桑的老者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了一瓶药丸。 “这老东西倒是有趣,啊,呵呵。还没有诊断呢,就直接喂药啊!”满脸肥膘的男人打量着老者。 谁知道这个老者直接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原来这名老者刚才被这几个小喽啰一路扛着肩膀上飞奔而来,心中不免恐慌,恐高症诱发了心脏病,脑子嗡嗡的,所以要吃颗降血压的药丸压压惊。 “老东西,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给老子滚蛋,不然我就立马结果了你!”满脸肥膘的男人从地上拔起那柄沾满了阿牛鲜血的尖刀,恐吓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我警告你,要是你耽误了大王的诊断和治疗,我不会放过你的!”小赵爷怒气冲冲的对着满脸肥膘的男人喝止道。 “看看,不过老东西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啊,不然我手中的刀饶不得你!”满脸肥膘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老者俯下身子,用手扒开赵益的眼皮,察看了一番赵益的情况。 “你看眼睛干什么?看下面啊!”满脸肥膘的男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老者明显抖动了一下,口中颤巍巍的说道:“老夫正准备看呢。” “真是磨叽!看你也就是半桶水的水平!”满脸肥膘的男人双手叉腰道。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你是不是想大王永远都醒不过来?”小赵爷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满脸肥膘的男人嘴里嘟囔着。 “别理他,老医生,你好好帮我家大王看看。”小赵爷好声好气的对老者说道。 “这个自然!”老者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老者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浆液,打开瓶塞以后,仰起头,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这老头是有毛病?我怎么看见他又是自己吃药,又是喝水的?” “老人嘛,十个里面十一个都是有毛病的!” “这老头真的是医生么?不会是恰好是在医生家里看病的患者?” “……” 其余的小喽啰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不过他们的意见有着共同点。 这个老头多半是没有什么本事的! 第320章 绝子 老者也不理会,脱下了赵益的血裤,仔细看了看,接着用手轻轻触碰,摇了摇头,重叹了一口气。 “医生,你别只顾叹气啊!你倒是和我们说说我家大王到底怎么样了?你这个样子搞的我们心里很慌,好不好?”小赵爷急了。 老者缓缓说道:“不瞒你说,你家大王已经遭受了重创!” “重创?”小赵爷重复了一句:“到底有多严重,请你直说!” 一旁满脸肥膘的男人心里乐开了花。 只要赵益一死,那么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坐上虎峰山的第一把交椅。 “对啊,老东西,你直说就好了,我们不怪你。不过你要是敢说谎来骗我们,我手中的刀可就饶不得你了!”满脸肥膘的男人想让老者把赵益的病情说的更加严重些。 “实不相瞒,你家大王这辈子以后可能没有后代了。不仅如此,可能连基本的男欢女爱恐怕都不能了。”老者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和盘托出。 “什么?”小赵爷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老者,“你的思议是我家大王那方面废了?” “你家大王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不要再有那方面的想法了。老夫这里有一颗丹药,给你家大王服下,可以缓解疼痛。哦,对了,还有这箪汤药,可以滋养人的五脏。”老者一一交代明白。 满脸肥膘的男人脑子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赵益的身体越差,那么对自己就更加有利。 所以,绝对不能让赵益吃下那些药丸和汤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老者的后脑勺上。 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的。 耳聋耳鸣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又来拜访老者了。 “你在干什么呢?”小赵爷发现情况不对,沉声问道。 “这个老东西肚子里没有医术,明显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这种人留不得!”满脸肥膘的男人挥刀往老者的胸口一刀,老者登时毙命。 “啪!”老者的身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在赵益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小赵益瞪大了眼睛,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满脸肥膘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啊? 没有等小赵爷反应过来,满脸肥膘的男人一脚踢翻了老者的药箱,还用脚上前狠狠踩了几脚。 那些瓶呀罐呀什么的,通通都破碎了。 “妈的,你是要我们大王死啊!”小赵爷反应了过来,大声怒骂着。 “这明明就是一个庸医!我们虎峰山谁不知道大王就是一个酷爱女色的人,要是他真的丧失了那方面的功能,那么大王肯定生不如死。我相信大王肯定是没事啊!”满脸肥膘的男人狡辩道。 “你……”小赵爷知道满脸肥膘的男人动机不良。 “再说了,谁知道这个老东西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八成是毒药,想要毒死我们大王的。再说了,这个老东西自己都是一个病鬼的模样,他要真有那治病的能耐,怎么不把自己治好呢!”满脸肥膘的男人大声嚷嚷道。 第320章 绝子 老者也不理会,脱下了赵益的血裤,仔细看了看,接着用手轻轻触碰,摇了摇头,重叹了一口气。 “医生,你别只顾叹气啊!你倒是和我们说说我家大王到底怎么样了?你这个样子搞的我们心里很慌,好不好?”小赵爷急了。 老者缓缓说道:“不瞒你说,你家大王已经遭受了重创!” “重创?”小赵爷重复了一句:“到底有多严重,请你直说!” 一旁满脸肥膘的男人心里乐开了花。 只要赵益一死,那么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坐上虎峰山的第一把交椅。 “对啊,老东西,你直说就好了,我们不怪你。不过你要是敢说谎来骗我们,我手中的刀可就饶不得你了!”满脸肥膘的男人想让老者把赵益的病情说的更加严重些。 “实不相瞒,你家大王这辈子以后可能没有后代了。不仅如此,可能连基本的男欢女爱恐怕都不能了。”老者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和盘托出。 “什么?”小赵爷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老者,“你的思议是我家大王那方面废了?” “你家大王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不要再有那方面的想法了。老夫这里有一颗丹药,给你家大王服下,可以缓解疼痛。哦,对了,还有这箪汤药,可以滋养人的五脏。”老者一一交代明白。 满脸肥膘的男人脑子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赵益的身体越差,那么对自己就更加有利。 所以,绝对不能让赵益吃下那些药丸和汤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老者的后脑勺上。 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的。 耳聋耳鸣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又来拜访老者了。 “你在干什么呢?”小赵爷发现情况不对,沉声问道。 “这个老东西肚子里没有医术,明显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这种人留不得!”满脸肥膘的男人挥刀往老者的胸口一刀,老者登时毙命。 “啪!”老者的身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在赵益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小赵益瞪大了眼睛,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满脸肥膘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啊? 没有等小赵爷反应过来,满脸肥膘的男人一脚踢翻了老者的药箱,还用脚上前狠狠踩了几脚。 那些瓶呀罐呀什么的,通通都破碎了。 “妈的,你是要我们大王死啊!”小赵爷反应了过来,大声怒骂着。 “这明明就是一个庸医!我们虎峰山谁不知道大王就是一个酷爱女色的人,要是他真的丧失了那方面的功能,那么大王肯定生不如死。我相信大王肯定是没事啊!”满脸肥膘的男人狡辩道。 “你……”小赵爷知道满脸肥膘的男人动机不良。 “再说了,谁知道这个老东西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八成是毒药,想要毒死我们大王的。再说了,这个老东西自己都是一个病鬼的模样,他要真有那治病的能耐,怎么不把自己治好呢!”满脸肥膘的男人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