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学渣也是风水大师》 第1章 妖孽出生 听我爷爷说,我降生之时,屋子上空乌云密布,九道雷霆唰唰作响,撕裂了天空,但奇迹般地,没有一道雷击中我家的房顶。 只有最后一道雷落在了我家院子里,将唯一的一棵老榆树劈的是滚滚黑烟,动静之大,引得整个村子侧目。 传闻,当天一个老猎户在后山的山洞避雨时,发现了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背后隐隐约约长有八条尾巴漂浮在空中,只见她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她看见老猎户后,神情凝重地询问村里是否有王姓的家庭即将迎来新生命。 老猎户吓得目瞪口呆,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一动不敢动。 那美丽如仙女般的女子叹息一声,淡然道:“哎,前世的债,看来得还了。” 说罢,雷声响起,女子突然闭上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待老猎户再次带人回山洞时,却发现女子已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经过一天一夜的接生,我终于出生了。接生婆看着我,惊呼一声,吓得差点将我扔出去。 只见刚出生时我的模样十分怪异,下巴尖尖,头颅似狐狸,口中已长出细细尖牙,身上覆盖着一层细白毛。 大多数新生儿会哭泣,而我却一言不发,只显得异常饥饿。 接生婆将我小心翼翼的抱给母亲,母亲见我的模样也吓一跳,到底是自己的孩儿,很快就缓过来了;以为我出生不哭,是饿了,于是连忙哺乳,我一口咬下,吸食的竟是鲜血,她痛得将我推开,充满恐惧地望着我。 接生婆自言自语道,虽然她一辈子接生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我这般诡异的新生儿,害怕我是个妖物,主张将我抛弃于乱葬岗,以免招来灾祸。 我父亲心知我异常,但毕竟是亲生骨肉,难以做出决定,只得求助于爷爷。 奶奶很早就去世了,爷爷便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也是我们的主心骨。 父亲在屋外向爷爷述说我的模样,爷爷也吓得目瞪口呆,不断叹息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让老王家生出如此怪胎。 然而,丢弃我到乱葬岗的提议令爷爷也难以接受,对他而言,我虽然奇怪,却是他的亲孙子。 爷爷思索再三,忽然有了主意,指出我降生时天劫降临,九道雷霆轰击,唯独最后一道劈中院子的老榆树,此事必有因果。爷爷让爸爸去找来村外60里地的八里洼徐半仙,徐半仙是附近有名的阴阳先生,据说一生本领出神入化,让大仙帮忙来看一眼,拿个主意,看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个事。 父亲连夜前往八里洼,几十公里的路程不辞劳苦。到达时,已是黎明。 徐半仙闻言大为惊奇,立即随父亲回到村中。 抵达家门口,却遇到了更为怪异的一幕。 只见门口不少黄皮子和各式各样的狐狸,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让人直叫哆嗦。 这事也引得不少村民围观,但无一人敢靠近。 还有不少人议论纷纷,说老王家出生了一个妖怪。 我爸看到这情况,拿起旁边的扁担就要上去驱赶。 “别过去,它们没有恶意”,大仙急忙说道。 话还没说完,黄皮子和狐狸们就动作一致,齐齐的跪了下去,对里屋的位置拜了三下就齐哄哄的全部跑开了。 我爸和村民看到这一幕,感觉到不可思议。 徐大仙脸色阴沉,快步走向里屋,想看看孩子。 来到屋中,爷爷将我抱给大仙,只见大仙连吸几口大气,连忙问起我的生辰八字。 只见徐大仙右手不停的比划,好大一会才说到\"这孩子果然是个妖孽,只食之血,不能吃寻常食物,留着恐是个祸害。” “大仙,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他吗?”爷爷焦急地问道。 徐半仙苦笑了一下,说:“你们知道为何你家孩子降生之时,天上会有九道雷劈在你们家院子周围吗?” 爷爷他们一头雾水,纷纷摇头。 徐半仙继续说道:“老夫推测,此孩应是被妖物所侵,此妖乃道行深厚之辈,或欲渡劫成人,遭天谴之时,或欲魂飞魄散,被雷击之际。妖物乃逆天之物,遭天谴必然,遂投胎于孩身,以免天雷袭击。” “你们门前叩拜的黄皮子与狐狸,则是证明。此妖物或许是它们的老祖宗,其黄皮及狐皆亲族。” 父亲听后差点崩溃,连忙问:“那该如何是好?” 吴半仙叹息一声,说:“此情此景,老夫亦首次遇见。若留之,此子命途多舛,灾难不断,至少有十八劫,平均三年便有一劫,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特别是他9岁之时,劫数更大,若能渡过,后面定能缝凶化难,若渡不过去,则人死道消。” “罢了,等这孩子3岁的时候我在过来替他挡劫。” 家里人连忙作揖感谢,离开时,给徐大仙塞了100元钱,要知道那时候100元可是很值钱的,可以说是我们家里小半年的开销了,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雪上加霜,但考虑到大仙确实是有真本事并且还要等3年后帮我渡劫,这钱给了也就给了。 第2章 白狐赠饭 徐大仙走后,爷爷和我爹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虽然搞明白了这孩子的事情,但是想到以后命运多舛,每三年就有一劫,就让人感到害怕。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正在爷爷他们正在商量以后怎么办之时,屋里传来了我哇哇大叫的声音。 因为从生下来我一口东西都没吃,也不喝奶,只喝血。 爷爷和爹在外面急得直跺脚,母亲也在默默地流泪。 但我从没想过,我的口粮当晚就很轻松的解决了。 半夜我爹出去上茅屋时,他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个声音,定眼望去,突然看到院子里出现了几只白皮狐狸,后面还跟着几只黄皮子。 又见一只又大又大的白毛狐狸还躺在窗台上,偷偷地看着房间。 大家都知道,动物的眼睛在晚上是会发亮的,再加上又是深夜,走路又是鬼鬼祟祟的,所以吓了我爹一大跳。 他一开始很害怕,但是看到这些白皮子和黄皮子是越想越愤怒,家里生了一个怪胎就够糟糕的了,你们这些畜生也来祸害我们,所以我爹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把它狠狠的砸向了个头最大的的那只白狐狸。 砖头稳稳的砸在了窗台旁白毛狐狸的身上,痛苦的白毛狐狸顿时尖叫起来。在寂静的夜晚,它的叫声非常悲惨。它恶狠地回头看着我爹,露出锋利的尖牙,一步一步的迈向爹,吓得我爹腿脚直打哆嗦。 这时,厢房的门突然开了,我爷爷拿着一把大砍刀向着狐狸就冲了出来。虽然他已年迈,快70岁了,但他的身体仍然很强壮。爷爷年轻时当过兵,打过鬼子,他曾经是大刀队的二大队队长。 爷爷狠狠的盯着白皮狐狸,眼睛充满了杀气,他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那些动物一看见我爷爷的模样,感觉这人不好惹,立刻吓得灰溜溜地逃出了院子。 爷爷看着我爹说:“怎么回事?” 我爹心有余悸地说:“我看见这些畜生在院子里鬼鬼祟祟,还有一只白毛狐狸趴在窗户上,定是不怀好意。” “真是祸不单行啊,我老王家一生积德行善,保家卫国,从没做过一件坏事,如今临老了,为什么摊上这样的事情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爷爷坐在院坝上无奈地叹气哭道。 这时,他的头一转,恍惚看到正门口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好像还在蠕动。 爷爷走过去蹲下来一看,纳闷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爹也凑过去一看,顿时愣了一下,只见那团黑色的东西竟然是几只胖乎乎的兔子,但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爷爷拿起兔子看,发现兔子脖子上有几个带血的血洞,好像被什么野兽咬了。 “爹,这些野兔不会是狐狸和黄皮子送来的?”我沉闷的说道。 爷爷思索地点了点头,说:“很可能是它们。白天,数百只黄皮子和狐狸跪在我们家里,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和这些畜生有什么渊源。既然它们被送来了,我们就留下来,把血留给孩子们,我们吃肉。” 当晚,有了这些兔子的血,我终于吃饱了,也睡着了,家里也跟着开了一口荤腥。 但让爷爷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狐狸和黄皮子不仅在那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我家,每次来,都会留下一些东西,有时是野鸡和兔子,有时是几条鱼,甚至每天送两次,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年头,我们村大多数人只在大型节日才吃肉,而我家却天天大鱼大肉,生活水平比其他家庭好的不是太多,甚至有的时候还吃不完,拿到集市上去卖,让村里很多人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当我爹每次在院子里看到这些白皮子和黄皮子时,就再也不想把它们赶走了,这对我爹来说,是他们的饭碗子啊。 那些狐狸们也不怕我爹。他们叼着野味从我爹身边闪过,放下东西就走。 就这样,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这些狐狸和黄皮子每天都会准时送来野物,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 家里人吃肉,我喝血。 这也导致因为顿顿大肉,生活太好了,父母都胖了一圈。 渐渐地,我三岁了,除了喝血这个问题,其余的我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不同。 刚出生的时候,身上有白发,脸和狐狸差不多,但是随着一天天长大,身上的白发褪去,脸逐渐变得正常,越长越精致。 家里人也试图给我吃一些血以外的食物,但我每次都吐出来,根本就难以下咽。 然而,当我三岁生日快到的时候,爷爷和我爹又开始担心了。他们还记得吴半仙的话,我生来就不幸,每三年就有一劫。 现在我只有即将年满3岁,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劫难。 三岁生日那天,果真应劫了,村里死了一个人,村里的人都说是因我而死。 第3章 三岁之劫 这一年,正好赶上大旱。 在我三岁生日这天,村里所有的成年人基本上都去浇地了。 我的家人也一样,农民以田为食,所以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让我今天千万不要出门。 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碗兔血,让我饿了就自己喝。 虽然我只有三岁,但我比普通孩子聪明听话。 这三年来,我一直都是自己跟自己在玩,村里其他孩子也不愿意跟我玩,主要是不敢跟我玩,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个妖怪,跟我玩怕倒霉。村里的人也知道我不吃饭只喝血,每晚还有狐狸来送野味,每个人都像蛇和蝎子一样避开我。 生日这天,我一个人在院里玩石子,正当玩的开心时,突然听到外面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嬉闹的声音,这立刻吸引了我。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基本上从未离开这个院子,毕竟村里的人都害怕我,认为我不祥,每个人看到我都会躲着我走。 我毕竟是个孩子,太想有个玩伴了,哪怕和我说说话也行。 听到院子外面的动静,我急忙跑到院子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 在院子不远处,就是隔壁邻居春三年的房子,她们家正在盖新房。 新房旁边有个小沙丘,三四个孩子正在小沙丘上玩沙子,有说有笑的。 当时的我,头脑一热,顾不上爷爷的话,就打开了门跑向了他们,想和他们一起玩耍沙子。 然而,我才跑了十来米,就被孩子们看到了,他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并喊道“快跑了,妖怪来了”。 几秒钟功夫,几个孩子就跑的没影了。他们跑的很快,玩沙子的工具都忘记收走了,这让我很失落,但我没想太多,他们跑了,我就自己一个人玩。 正当我蹲下来准备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沙丘传来“我们一起玩”。 我抬头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小哥哥,比我大一岁,是隔壁邻居春三娘的儿子,叫小胖。 只见他浑身脏兮兮的,鼻子上还挂着两串鼻涕。 “好啊,我们一起玩呀”,我高兴的说道。 我们俩坐在沙丘上玩得很开心,撅着开裆裤玩沙子。 玩了一会儿,小胖子从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块糖,递给我:“给,糖糖”。 我从没见过糖、也没吃过,因为我除了血,其他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导致这三年,我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我从小胖手中接过糖,放在嘴里,感觉没什么味道,正想说不好吃时,看到小胖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道“好吃”。 说完,我转身就跑回了家里,把爷爷给我留的兔血端了出来给小胖吃,因为阿妈从小就告诉我,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这是我喜欢吃的,你吃”,小胖从我手上接过碗,喝了一口,就吐了。 “不好喝,给你”,小胖将碗递我的时候,没拿稳,碗碎了,血晒了小胖一身。 我看到我的午饭就这样晒了,心疼的不行。 当我正在思考午饭怎么办的时候,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你这个妖怪,竟敢伤害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一个胖胖的女人突然从背后跑了过来,一边骂我,一边把我的衣领拿了起来,然后把我扔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很疼,哭的哇哇大叫。 当我哭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几只黄皮子在不远处看着我,同时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是隔壁邻居的春三娘,她急忙抱起小胖,左右检查,发现身上没有伤口,只有血迹,顿时放下心来,然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一边骂我,一边打我“你这个妖怪,你自己吃血也就罢了,还敢给我儿子喂,你是活的不耐烦,你这个挨千刀的”。 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脚就被他踢出了老远,疼得撕心裂肺的的叫。 幸运的是,爷爷这时拿着锄头回来了。当他看到那个邪恶的女人正在打我时,他立刻冲了过去,把那个邪恶的女人推开了。他愤怒地说:“春三娘,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孙子?” “你不好意思问,你问这个妖怪做了什么,他竟然喂我儿子喝血,万一有个好歹,我就让你老王家抵命!” 春三娘怒不可遏,叉着腰说道。 爷爷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看到我的模样,也心疼的很。 又转眼去看小胖,立刻吓了一跳,小胖身上撒了一碗血,血糊糊的,看起来很吓人。 爷爷知道我喝了这血没关系,但是其他孩子喝了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所以爷爷在了解后,急忙向春三娘道歉,然后就把我抱回了家。 但是春三娘并不罢休,站在我家院子门口破口大骂,引得很多邻居围观,指指点点。 当我被爷爷抱起时,我依然还是看到那些黄皮子躲在草地上看着我,同时也恶狠狠的盯着春三娘。 “小宝,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你跑出去干什么?”爷爷把我放了下来。 小宝是我的昵称,大名叫王科宝。 “玩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他给我糖吃,我给他好吃的……”我抽泣着说。 爷爷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但也很无奈。 小孩子哪有什么坏心眼,只觉得好的东西进行分享不是很正常吗? 我爹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后,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说以后再也不让我出去了,我妈在旁边默默心疼抽泣。 家里人都以为这件事就是件小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没想到这其实才刚刚开始。 因为在我挨训后的第二天,有人在后山发现了春三娘的尸体,死状非常可怕,尸体像是被什么野兽咬了,身上千疮百孔,脖子、腿上、手上到处都有撕咬的痕迹,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右手,被啃的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白骨。 而被啃的那只右手,就是昨天打我的那只手。 第4章 尸体不见了 春三娘的丈夫叫李有才。 听李有才说,春三娘出事头一晚,他们那晚早早就睡了,那时候不像现在,家家户户都还在烧蜡烛呢,又是农忙的时候,白天累的不行,晚上自然就睡的早。 半夜,李有才听到院里有动静,仿佛在叫春三娘的名字,但是他实在太困了,白天又干了一天的农活,就没注意,死死的睡了过去。 但李有才没注意到的是,他的媳妇儿春三娘,神情木然的便站了起来,朝着院中走去。睡了一夜的李有才,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发现春三娘并不在床边,急忙寻找,连忙招呼隔壁邻居一起找,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无奈,李有才只有叫上全村人一起找,最终在后山发现了春三娘的尸体。 当大家看到春三娘的尸体后,吓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 春三娘的尸体到处都是撕啃的痕迹,死相极其惨烈,其中一只手只剩下森森白骨,但奇怪的是,春三娘的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眼睛却是睁开的。 死的如此之惨,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感到不寒而栗。 李有才看见媳妇的尸体后,也是吓得不敢上前,但毕竟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媳妇 死得这么惨,竟然还能笑出来,这种情况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春三娘的尸体包裹好。 按照我们村里的传统,尸体要放在家里停放七天才能下葬。 这几天大家也是陆陆续续前去吊唁。 人死为大,又是一个村里的,我爹也买了一些纸钱鞭炮,前往李有才家去吊唁春三娘。 正当大家都在春三娘的棺材前烧纸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爹的沙子,怎么烧都烧不起来,一点就灭,无论换几个火盆,都是这样,然而其他人却是好好的。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火盆的灰吹的我爹一脸顿时灰头土脸。 既然烧不了纸,那就上几柱香,我爹心想着,但是无论怎么点,两边的香总是断掉,只有中间的香完好无损,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三长两短吗? 看到这里,周边的人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敬香变成了三长两短,供纸也不收,显然是死者的怨气很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家心里都明白,春三娘的死可能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毕竟我出生就代表着不祥,数以百计的狐狸和黄皮子围着我家拜了又拜。再加上昨天春三娘又揍了我一顿。 我爹也是心慌的不行,匆忙的便离开了李有才在家,回到家便告诉了我爷爷。 我爷爷听完后也是长叹气,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三年前,我出生的时候,徐大仙就说我每三年就有一劫,逢劫必死,现在春三娘死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劫吗? 春三娘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动物给咬的,看牙印有点像狐狸黄皮子之类的。 很快七天过去了,大家准备将棺材从家里抬到下葬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棺材却始终抬不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抬出了家门口。 但刚出院子,棺材便嘎吱嘎吱响,抬棺材的绳子也齐刷刷的断裂,吓得几个伙夫连忙跑到一边。 棺材落地,视为不祥,春三娘有很大的怨气,这是不愿下葬,入轮回呀,大家窃窃私语说到。 李有才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十分害怕,大声哭道“孩儿他妈,我知道你死的冤,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祸害咱自家人啊,你去找他们呀” 就在李有才抱着棺材痛哭的时候,棺材后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只见李有才家中突然出现了好几百只黄皮子,就象三年前我出生时候的场景,让人头皮发麻。 其中有一只个头稍微大一点的黄皮子,从头到背部都是黄色的,但唯独尾巴是灰色的,一看就是它们的首领。 它带领的几百只黄皮子快速的冲向了李有才旁边的棺材,这可吓坏了来吊唁的村民们,当然这也包括春三娘的丈夫李有才。 李有才吓的腿直打哆嗦,急忙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呀,不要过来”。 却见黄皮子首领根本没理会李有才,双脚直立,快速的围绕棺材转了三圈,有爪子在棺材中央敲了三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随后又跳到棺材上方,大吼一声,仿佛在说,再不老实,一口吃了你。 叫声传的很远,黄皮子首领带领手下快速的离开了。 大家还沉浸在害怕中,但看到春三娘的棺材还在旁边,心想着抓紧把棺材下葬才行。 抬棺材的几个人又开始试着抬棺,但没想到,棺材虽然重但是却没有之前的迈不开脚的感觉。 很快,棺材就顺利的下葬了。 但没想到,就在春三娘下葬后的第二天,有村民发现春三娘的坟被刨开了,棺材盖一分为二,更可怕的是尸体不见了。 第5章 姗姗来迟 “难道是诈尸了?” “我看着不像,不会是那个盗墓贼把春三娘拔出来配阴魂给卖了” 这件事也成为了村民们茶饭闲谈的一件事。 其实春三娘的尸体是自己破棺而出的,并且在下葬的当晚就跑了出来,因为她当晚来过我们家。 农村人睡的早,那时候家里基本上都是点蜡烛和煤油灯,用电的很少,一般到晚上9点,大家基本上都睡着了。 午夜,父母正睡的香,隐约听到卧室的窗户传来“砰砰”的敲击声,很有节奏,三长一短。 正是农忙的时候,所有父母白天累了一天,睡的比较死,也就没有留意。 但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爹最终还是被吵醒了,起身查看,以为是窗户没关好,迷迷糊糊的走向窗户,准备检查检查,却没想到,一大股尸臭味从窗外飘来。 然后就看见了一张满是尸斑、十分丑陋浮肿的脸,这脸正是刚下葬的春三娘,只见这脸还是嘴角挂着微笑。 我爹吓得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尖叫声很大,吵醒了熟睡的我和阿妈,当然还有我爷爷。 三岁的我已经开始记事了,我到至今永远也忘不了春三娘的那张脸,太可怕了,以至于后面一段时间经常做噩梦。 阿妈看到春三娘诈尸了,也是不停的尖叫,紧紧的抱着我,浑身发抖。 我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悄悄瞟了一趟春三娘,我总感觉她是来找我的,正在狠狠的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春三娘也不说话,就在屋里一动不动,紧紧着盯着我们。 西厢房的爷爷听到我爹的尖叫声后很快提着一把刀就冲了进来。 看着坐在地上的我爹和床上颤抖的娘俩,沿着他们的眼睛朝窗户的方向看,也吓得浑身发抖,手上的大刀差点都滑落掉了。 毕竟是当过兵,杀过鬼子的老兵,虽然心里慌的打颤,但却比父母要冷静的多。 “春三娘,我知道你有怨恨,但这就是命,怪不得别人,早点去阴曹地府报道,轮回转世,投个好胎,下一世做个富贵人家,明一早,我就买些纸钱给你捎过去。如若不然,就别怪我手中的大刀不认人了” 说完,爷爷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这把刀是爷爷当兵时候留下的,斩过不少鬼子的头,平时没事的时候,爷爷就把刀拿出来磨一磨,擦一擦,亮的都能当镜子用。 不知道是爷爷的话打动了春三娘还是手中的刀让她感到忌惮,春三娘挂笑的嘴角发生了一阵渗透性的笑声,随后就轻飘飘的离开了。 当春三娘走后,我们全家一晚上都没睡,也不敢睡,谁也不知道春三娘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太吓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一位放羊的村民就发现春三娘的坟墓怎么破开了,关键是尸体也不见了,吓得放羊村民赶紧跑到李有才家告诉了这件事。 当李有才赶到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查看,发现周边的土并不像是从外面挖掘的,更像是春三娘从里面破土而出的,难道是春三娘没死,自己爬出来了?不可能,死成那个样子,不可能还活着,难道真是尸体被偷走了? 那几年,很多偷尸笮,喜欢偷尸体拿出去卖,尤其是年轻的女尸,最受欢迎,偷走的尸体有很多用途,大多数便是配阴婚。 春三娘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年纪,才31岁,这种年纪在黑市上还是比较抢手的。 如果真是尸体被偷那就好了,可惜不是,这是我的劫。 第二天晚上,春三娘又来我家了。 昨晚上因为春三娘跑来敲窗子,吓得我们一家子都不敢分开睡了,我爹直接让爷爷睡在大厅里,一旦有什么异响,也好及时支援。 虽然很害怕,但是白天干了一天的农活,爷爷他们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没想到,半夜,春三娘还是来了。 这次和昨天不一样的是,她从大门闯了进来。 我爹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主卧的两扇大门板突然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了屋里面。 然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边“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爷爷拿着大刀严守几代, 站在春三娘面前颤颤巍巍说道“春三娘,你咋又来了呀,今早上我都已经给你烧纸了,你咋还来折磨我们呀,为什么就不跟放过我们呀” 春三娘的身体明显已经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身上甚至还能看见蛆虫,一双眼睛惨白惨白的,面容十分狰狞。 两只手也长出了几厘米的黑色指甲,我毫不怀疑要是滑在我身上,能轻易的将我开膛破肚。 普通人哪见过这种东西。 即便是当过兵,杀过鬼子的爷爷,此时也吓的不行,能拿起刀亦十分不易。 春三娘是跳动的行走的,有点像僵尸,腿不能弯曲。 瞬间就杀到爷爷面前,两只手一挥,爷爷就飞了出去,顿时鲜血淋漓。 春三娘两步一跳,正准备将爷爷置于死地之时,一声大吼声从门外传了过来,春三娘转头望去,看到一鼻子老道。 “春三娘,我是八里洼的徐大仙,今天过来是专门收拾你的,人死不能复生,本大仙知道你死的冤屈,但生死有命,人鬼殊途。若你仍执迷不悟,别怪本大仙替天行道,让你魂飞魄散;若是乖乖听话,心善的我倒是可以帮你超度一番,让进尽快入轮回。”原来这人就是三年前的徐大仙。 第6章 魂飞魄散 这徐大仙原来在我3岁生日那天就来了,之所以未露面,就是因为想要看看我的三岁劫难到底是什么,直到第二天春三娘的尸体不见了,徐大仙才明白我的劫难原来是春三娘。 人生十八劫,每三年一劫,不是自己死就是有人死。徐大仙自知当晚有惊无险,所以第二天就抓紧准备东西去了,临到春三娘大开杀戒才姗姗来迟。 幸好徐大仙来的及时,不然我爷爷就成了春三娘手下的亡魂了。 “想让我走可以,等我杀了王科宝那小子再说”春三娘恶狠狠的说道。 徐大仙说这是厉鬼,生前被折磨而死,不愿入轮回,非常厉害。 “想要我孙子的命,先问问我手下的刀答不答应,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让你再死一次。”我爷爷也毫不示弱的说道。 正当春三娘有进一步动作时,只见院子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成群结队的黄皮子和狐狸出现在了院子里,院子里到处都是绿闪闪的眼睛,这阵容不比春三娘那张脸可怕。 我明白,这些黄皮子和狐狸是来救我的。 只见其中一只黄皮子,头到背部都是黄色的,尾巴是灰色的,个头也是比其他的黄皮子大一圈,我知道这是它们的首领。 黄皮子首领手一挥,带头就冲向了春三娘,院里院外的黄皮子和狐狸像是蝗虫一样,悍不畏死的同时朝着春三娘扑了过去。 “我的妈呀,这些黄皮子太勇猛了”看到这一幕,徐大仙激动的说道。 黄皮子们很快就爬满了春三娘的身上,用他们锋利的牙齿想在春三娘的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如果是对死之前生而为人的春三娘来说,肯定是毫无悬念,我敢肯定,绝对能将春三娘吃的尸骨无存。 但是对于现在化为厉鬼的春三娘来说,这点伤害对她来说犹如挠痒痒一样,只见她双手左右乱舞,就有大片大片的黄皮子掉落下去;甚至还抓住了其中一只黄皮子,两手硬生生的将它扯断,张开恶嘴大口大口吞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显得更可怕。 就连黄皮子首领也被他一巴掌狠狠的拍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就布满了大把大把的黄皮子尸体。 身上还挂着几只黄皮子的春三娘,几个跳跃就便来了屋门口,眼看着我就要一命呜呼,爷爷怒骂了一声,拿起大刀便砍向了春三娘的脑门上。 爷爷本以为这一刀下去,春三娘的脑子会来个西瓜炸裂,脑浆给打出来,但没想到,春三娘的脑袋比铜铁还要硬,爷爷一刀下去,脑袋一点事没有,反而因为反震,将手震的虎口直麻。 虽说一刀下去没能将春三娘的脑袋砍掉,但也成功的将他拦在屋外。 春三娘恶狠狠的盯着爷爷,朝着爷爷就扑了过来,爷爷因为虎口受伤,哪里还有余力。 “孽畜,休得猖狂”徐大仙急忙上前阻拦。 只见他拿起自己的桃木剑便刺向了春三娘,杀得春三娘连忙后退,每刺一剑,春三娘身上便飘起阵阵白烟。 白烟也是尸气,据说厉鬼的强弱和尸气有着必然的联系,尸气越浓,厉鬼也就越强大。 “王老哥,你先回屋里,关好门窗,我来对付他。”徐大仙一边挥舞着他的法器,一边大声喊道。 爷爷虽然担心大仙,但也知道他留在这里只会变成累赘,急忙回到屋里。 大仙和春三娘打的难舍难分,很快大仙就败下阵来,不是大仙的能力不行,而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 “没办法了,看来得请祖师爷上身了”。 “稽首社令阳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驱马神鼓响皆应,降下真气入吾身,恭请祖师爷上身助我斩杀邪祟。”徐大仙念完咒语后,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背也挺拔了几分。 被祖师爷上身的徐大仙,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打的春三娘连连后退,身上冒起阵阵火花。 春三娘见眼前的大仙甚是凶猛,心中起了逃跑的心思,朝着院门口就准备跑路。 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徐大仙从背后敲了闷剑,瞬时飞出去好几米。 称她病要她命,徐大仙见春三娘被自己打的倒地不起,快速上前,用指间血在桃木剑上一抹,嘴边窃窃私语“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像是在跳大神一样,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一声惨叫声从院子传来,桃木剑直插心脏。 “早就告诉你,让你停手,非要本大仙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哼”。随着徐大仙语毕,春三娘的惨叫声也逐渐减小,不一会儿工夫,只剩蛙田的呱声。 爷爷和我爹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也狼狈的跑了出来。 “大仙,你没事”,原来徐大仙身上的祖师爷已经离开了,大仙疲惫的坐在春三娘尸体的旁边。 “累死我了,我没事,让我缓缓,对了,老王,你把春三娘的尸体重新掩埋,不用担心她再来祸害了。” “那是在太好了,这太他妈吓人了,现在我的腿还在打哆嗦。”我爹高兴的说道。 “好什么好,赶紧过来搭把手,我俩把春三娘的尸体扔在后山去,明天李有才自然能收到消息,让他自己埋去。” 话还没说完,就见几只黄皮子一瘸一拐的朝着深夜走去,其中就有那只灰色尾巴的黄皮子首领。 “谢谢黄大仙”我爷爷鞠躬的说道。 我爷爷他们很轻松的功夫,就将春三娘抬上了牛车,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爹,这些黄皮子怎么办呀,这么多黄皮子够我们吃好几年了。” “爹,你打我干什么呀?”爷爷用手中的烟杆敲了敲我爹的头。 “这些黄皮子对我们家有恩,不顾自身安危来救科宝,你倒好,还想吃了他们,忘恩负义的东西。”爷爷气愤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把它们就地掩埋,这些黄皮子也是有灵性的,再加上刚才为救你家孙儿,不顾生死,还是掩埋起来。”大仙也在旁边沉闷说道。 “大仙说的对,大仙说的对,我刚才开玩笑的呢,不当真的”。 爷爷他们很快就在门外挖了一个坑,将死去的黄皮子全部掩埋了进去,等完事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我阿妈帮着徐大仙几人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但大仙全身伤口较多,爷爷便去邻居家借用了一头驴车,将大仙送到了县里头的医院进行医治。 在路上,爷爷看着大仙身上的伤,非常愧心的说“大仙,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拼了老命也要救我们呀,虽说我们给了钱,但我知道,那点钱哪能够啊。” 徐大仙摇摇头道“老王呀,我帮你家那孙子,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我可能以后还要找你孙子帮忙呢,所以说我们是互惠互利罢了,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对了,老王,这次三岁的劫算是过去了,但是你家孙儿每三年就要经历一劫,特别是9岁的劫难更大更猛,如果能扛过去,他的命运会发现一些转变,如果抗不过去,小命就没了,千万要注意了。 “谢谢大仙,你放心,只要你需要,吩咐一声即可,我们上刀山下祸害在所不辞。那大仙,我孙儿往后,你看……” “六岁那劫我还能帮上忙,但9岁我恐怕有心而无力,到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大仙目视着远方说道。 两天之后,我终于醒了。 第7章 六岁之劫 春三娘的尸体第二天又被那放羊的村民给发现了,吓得赶紧又告诉了李有才。 李有才正在屋里鱼鱼狂欢之时,听到有自家媳妇的消息,急忙跑到后山大哭了一阵,又再次将春三娘的尸体给进行了下葬。 那晚的动静很大,很多邻居都听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来过问,只是成为每家每户小孩子不睡觉,妈妈们哄骗讲的小故事。 据说李有才怀疑那晚的尸鬼就是他的媳妇春三娘,但是也不敢来我家问,这件事也很快就不得了志了。 那晚过后,我高烧昏迷了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据徐大仙说,这是因为我不小心吸了春三娘的尸气,还好只是小量,要是再多一丝,神仙难救。 当时的我,脑袋里总能看到一只白绒绒的狐狸,眼睛很有灵性,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它有九条尾巴,不过第九条显得很虚幻,不管我知道叫它,它都没有发现,后来我才知道,这次吸入尸气之所以没有大碍,就是因为它的缘故。 自来之后,徐大仙就离开了,直到三年后我才见到他。 很快三年又过去了,我即将6岁,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朋友,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不过有个人例外,那就是小胖。 尽管他爹李有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允许和我玩,说我是妖怪,但是小胖每次还是偷偷找我玩,还给我拿好吃的。 这三年里,我只喝血不吃饭的毛病基本上好了,能和家里人一样正常吃饭了,身体也很健康,这让家里人甚是高兴,不过想到六岁劫难很快来临,又是愁眉苦脸。 因为不放心,害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最近爷爷他们农忙的时候,总是把我带在身边。 无聊的我只能每次呆在大树下捉蛐蛐,玩的不亦乐乎。每当玩的尽兴的时候,总能看到几只狐狸和黄皮子,他们凑到我身旁,用头轻轻的在我腿上蹭来蹭去。 村里大多数人对他们又敬又怕,但是我不一样,我感觉和它们有着天然的亲近关系。 它们也不怕我,还很喜欢我,我可以随意的抚摸它们,即便是我扯它们的毛发,它们也很享受的样子。 只有再看到其他人的时候,才会惊慌失措,吓得远远跑开。 “科宝、科宝,快过来”只见不远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墩喊道,原来这人正是我的好朋友小胖。 “小胖,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玩呀,走,我们抓蟋蟀玩去。” 我回头望了望爷爷他们,爷爷让我不要乱跑,我心想,只玩一会儿就回来,应该没事! “快走,我们去玩”小胖拿着我手就往前跑。 我和小胖在田间斗蟋蟀玩的正高兴时,没注意到田坝里有一只竹叶青,竹叶青也称为赤尾青竹丝蛇,浑身成绿色,有剧毒,躲在田里、草丛里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我隐约间感知到竹叶青藏身的地方有异常,果不其然,这家伙正准备扑向我俩,我大喊一声“小胖,有蛇,快跑”,说完就拉着小胖往后跑。 我们玩耍的田坝挨着公路,其实也就是泥巴路,我俩转身往后跑的时候,虽说躲过了小青蛇的威胁,但是却真正陷入了危险,这也正是我的六岁劫难。 我们只顾着埋头往前跑,却没注意到拐角有一位杵着拐杖的老爷爷慢悠悠的走来,等发现的时候,我俩已经撞了上去。 老爷爷正是村里的王大爷,今年78岁,一辈子未娶,据说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村里的人瞧不上,后来年纪大了,就更没人前去说媒了。 王大爷被我们撞在田间四仰八叉的,痛苦的哀声道“是那个小王八羔子干的,痛死我了,还不赶紧扶我一下。” 我和小胖年纪虽小,但也懂事,急忙前去田钩里将王大爷扶了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俩小子啊,跑这么快干啥啊,被狗撵了呀,一边说一边用手敲打我俩的头。 我们自知理亏,急得连忙解释、道歉。 王大爷在接受我们道歉后,又颤颤巍巍的往家里走去,一手杵着拐杖、一手锤着背,看来是我们撞的不轻,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我俩也没想太多,一转眼就忘记了刚才的事,又喳喳呼呼的玩去了,但是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几只黄皮子呲牙利嘴的望着刚才的一幕。 第二天,王大爷的死讯就传到了我家,等我们赶到王大爷吊唁的时候,发现王大爷的左手已是残破不易,我爹惊呼道“怎么和春三娘的伤口这么想象呢”,我爷爷急忙问我,是否和王大爷发生过冲突,我如是把昨天撞到王大爷的事告诉了爷爷。 爷爷很气愤,让我不要乱跑,转头来还是惹了祸。爷爷猜测,估计春三娘的事情会再次上演,六岁的劫难马上来临,急忙让我爹去八里洼请徐大仙。 等徐大仙赶到我家,天已经黑了,所幸还没有怪事发生,这让爷爷他们长舒了一口气。 徐大仙在路上已经听我爹讲了事情经过,估计今晚12点王大爷的鬼魂便会前来,赶忙吩咐我爹他们准备黑狗血、大鸡公这些,而徐大仙只顾着画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咒。 等我们一切准备就绪时,时间也很快来到了12点了。 据说半夜12点,鬼魂的力量会得到一些加持,如果是一些尸鬼的话,力量加持会更厉害。 当我们以为王大爷已经年迈,即便是鬼魂前来,鬼性肯定也没有春三娘那般凶险,再加上徐大仙早有准备,我爹他们也就处变不惊了。 随着半夜12点的钟声响起,院里突然刮起了大风,门廊上的铃铛也响个不停,院门口感觉有个忽隐忽闪的身影,这人,不,这鬼正是刚刚死去的王大爷,他果然还是成为了鬼魂,前来找我索命。 “不好,这股气息为何如此之强,明明是年迈之际,不应该啊,难道是?” “老王,你可知这王大爷的生辰八字?” “他自幼和我相识,从小穿一条裤子玩泥巴,后来我成家后,来玩的便少,但是他的生辰我是真的的,我就写给你。” 徐大仙从爷爷手中接过纸条后,几个手指不停的指划的,“果然,王大爷乃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这种人生前便是性格孤独,霉运连连,一辈子也是难以婚娶,死后有着不少的几率会演变成尸鬼。” “大仙,有什么办法能将这尸鬼给收拾了?” “来的匆忙,好几件家伙事没带,如今之计,唯有取你那孙儿的心头血一用,方能挡此劫难,你孙儿命格特殊,心头血正是一切鬼魅的克星,。” “心头血乃是人的精血,我自取一滴,不过取完之后,你这孙儿估计会昏迷个天,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有大碍,只要休养个几天,肯定又会生龙活虎的。” 我爷爷听到没有大碍,急忙答应取血,只是我阿妈抱着我愁眉苦脸。 徐大仙口中振振有词,用秘术将我的心头血取了一滴,开始我还不以为然,毫无感觉,不一会功夫,浑身便软哒哒的,疼痛难耐,晕了过去,我阿妈急得大叫,听到大仙说无碍才紧忙闭嘴,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我又看见了那只九尾狐狸,还是和三年前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阿妈他们很高兴,为此给了我不少的零食。我是听阿妈讲的,原来那晚徐大仙和王大爷打的甚是厉害,为此还打瞎了一只眼睛,用了我的心头血和请祖师爷上身才把尸鬼给消灭掉,桃木剑也在打斗的时候损坏了,可把大仙给心疼的,据说这是一把法器,大仙用了一半的家产才得到的,并且用灵识温养了许多年。 第8章 九岁劫难 徐大仙在昏迷的第二天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我爷爷他们,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了,但是在科宝九岁的时候千万不要出门,不要惹事,九岁那劫是最难的,我心里都没底,运气好度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虽然曲折但也不致命,度不过去,生死道消,不过让我爷爷放心,到时候大仙还是会来帮我挡劫。 这件事过后,生活又和往常一样平淡枯燥,而我也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早已经不喝血了。 黄皮子他们仿佛知道我不再饮血了,也就没再天天往我家送野味了,致使我爹经常私下抱怨,不过它们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送一些过来,帮我们改善生活,只是不那么频繁了。 偶尔我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还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不过它们都是离我远远的。 转瞬即逝,又三年过去了,我九岁了,也是大朋友了,在村里上二年级,成绩在班上是名列前茅,老师们也都很喜欢我。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所以当我九岁生日这段时间,全家人都去地里农忙去了。 我的生日刚好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爷爷因为年纪大了又加上我的生日,所以爷爷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也是盯着我,怕我惹事。 爷爷年纪大了,有午休的习惯,叮嘱了我几句话后,就打起了呼噜。 爷爷的呼噜声很大,吵得我静不下心学习,正在这时,我听到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这种鸟在村里很常见,不过我知道,这并不是布谷鸟,而是小胖在我叫我出去玩,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我对着小胖摇摇头,示意爷爷不让我让我出去,不然我屁股要开花。 小胖见我无动于衷,便从背后拿出了一支老冰棍在我面前挥舞,我哪能受得了小胖这般得瑟,急忙从窗户口翻了出去,誓要抢夺他手下的冰棍武器。 村里的吴昊是有名的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我爹经常告诉我,遇到了要赶忙躲开,这天从隔壁村喝完酒吃完席后,摇摇晃晃朝我俩走来。 我俩正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吃着冰棍的时候,没注意到吴昊大摇大摆的朝我们走来,等看见的时候,急忙要躲已来不及了。 “那俩小孩,把你手里的冰棒拿来给我吃吃”吴昊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一看就知道他喝了大酒,头脑不清,大声道“不给,这是我们的。”我说完就准备招呼小胖跑,但是小孩哪有大人跑的快,还没跑几步,我们就被吴昊追上了。 “放开我,你欺负小孩”小胖哭道。 吴昊一把抢过冰棍,在嘴里尝尝了,一口便吐了出去“就这?真他妈难吃?”一脚便把冰棍踩个细碎,然后在我俩屁股上打了几下,摇摇晃晃的便走开了。 我俩看着地下的冰棍,虽然很心疼,但也不可奈何,小胖难过了好一会儿,我答应陪他去掏鸟窝才止住了哭声,等快接近晚饭的时候,我才恍然记起,爷爷今天不让我离开院子,不然就要打的我屁股开火,爷爷虽然很痛爱我,但是也是说一不二,说打肯定要打的,我急忙和小胖分道扬镳,赶回家去。 等回家时,发现阿妈正在院子门口翘首以盼,院里我爹、爷爷还有一个老道人正在大口吸着土烟。 我知道这个老道人肯定就是救我多次的徐大仙。 “阿妈”,我颤颤巍巍的喊道。 “科宝,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爹都吓死了,受伤没有”,我阿妈关心的道。 我被阿妈牵着手拉回院中,我原以为今天肯定要挨顿打,但是并没有,只见老道人问我出门后有遇到什么事情没有。 我如实将吴昊把抢我们冰棍的事情告诉了爷爷他们,当然还有打我和小胖屁股的事情也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果然,是福躲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天吴昊打了你,今晚上不出意外,黄皮子肯定会找上吴昊,估计他今晚也是命悬一线,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吴昊就是你家孙儿的九岁之劫。老王,一会儿吃过晚饭,你准备一些东西,我们几个去吴昊家看看。” 等我们赶到吴昊家已是晚上八点过了,这时候的太阳刚好下山,黑暗随踵而至。 刚到院子门口,我们就闻到一股骚气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黄皮子的味道。 徐大仙见黄皮子已出现,怕有危险,从身后出来了一柄拂尘,原来三年前,徐大仙因救我和王大爷打斗时将他温养多年的桃木剑给损坏了,这拂尘正是他新的法器。 我们蹑手蹑脚的向着屋中前去,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吴昊的笑声,这声音仿佛像是晚上一个人在被子里看《僵尸叔叔》那么吓人,我们心慌的直打哆嗦,徐大仙除外。 我们终于来到了窗户口,从锋中看到吴昊双脚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泛白的眼球直勾勾朝着窗户位置盯着我们。 第9章 九尾狐现身 “遭了,我的大刀忘记拿了”,爷爷着急的说道。 “老王,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把大刀戴上,吴昊站在你面前,让你砍,你也伤不了他一根毫毛,你想想当初你砍春三娘的时候。” “说的也是,大仙,这吴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死呀,怎么看着渗着慌。”爷爷问道。 “死肯定是死了,他是被黄皮子上身了,你们小心一点。” 大仙推开大门,走了进行直面吴昊,十分客气的揖手说道:“二爷,我是八里洼的徐天彬,师从青城山常道观,既然这吴昊已经被你给杀了,就没必要纠缠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大仙原来是青城山常道观的道人,不过据大仙说他是外门弟子,现在年纪大了,成为内门弟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大仙说完后,眼前的吴昊开口说道“徐天彬,我听过你的名号,有些本事,不过我劝你少管闲事,这吴昊对老祖宗不敬,我要他魂飞魄散,你要是插手这事,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要我说,我爷爷胆子可真大,吴昊身上的黄皮子话刚刚说完,趁黄皮子没注意,上前就给了他一个脑瓜蹦“一个黄皮子,反了天了,还不赶紧滚出来。” 爷爷这突然的举动,可把我们吓的不轻,徐大仙急忙将爷爷拉到身后。 “老王头,虽说你和我老祖宗有些渊源,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敢动你,速速离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爷爷也是急脾气,眼里哪能容忍黄皮子这样说话,正准备上前再打时,被大仙一把抓住。 大仙也怕爷爷将眼前的黄皮子激怒,急忙说道“老王,你且退下,这事我来解决,不可鲁莽。” 徐大仙再次上前对着吴昊说道“二爷,我知道这事是吴昊的不对,但他已经身死,你给画个道,有什么条件讲出来,我们只要能办到,尽量满足你。” 吴昊诡异一笑,“先弄几只鸡来尝尝。” “给你吃个屁,你吃不吃”爷爷接声喊道。 “老王头,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黄皮子愤怒的道。 徐大仙都惊呆了,老王的胆子这么大吗?没看到眼前的是被上身的黄二爷吗,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弄死你的呀!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老王,行了,不要再说了,既然二爷想吃鸡,我们就去给二爷弄几只,走”大仙无奈的道。 精灵附身,在农村时有发生,大多时候发生在守灵时候,所以很多时候,家里有人去世的时候,特别忌讳带毛的东西靠近,不然容易诈尸。 这种诈尸并不是像香港电影中出现的“僵尸”,嗜血成性,手脚僵硬,还是被动物上身了,特别是黄皮子最喜欢上身,喜欢装神弄鬼,骗吃骗喝,但是一般来说,只要满足了他们的条件,吃饱喝足了,也就会离开,如果满足不了,十分难缠,弄的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黄皮子最喜吃鸡鸭一类的家禽,这种条件往往最容易满足,但也有一些黄皮子喜吃人参、何首乌一类的药材,这些东西能提高它们的道行,顺说珍贵,但花点钱也能买到。 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徐大仙一开始也没准备动手,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和黄皮子讲道理,所以在吴昊院子里逮了几只鸡就给黄皮子送了过去。 “二爷,你看吃饱喝足后,我就送你离开如何?”大仙笑呵呵的说道。 “嘿嘿,等我吃饱了再说”黄皮子一边说道,一边就把手中的鸡往嘴里送,前一秒活蹦乱跳的鸡,下一秒就咯屁了。 “满嘴的毛,也不怕咯的慌”爷爷在一旁嘟着嘴说道。 不多时,几只家禽就被吴昊(黄皮子)给活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二爷,你看你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赶明儿我再给你送几只过去,要么现在就……”大仙说道。 “不着急,我好不容易来一次,等我耍够了只会看离开他的身体,你们再去给我弄几只鸡过来,刚才没吃饱”黄皮子剔着牙说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活的不耐烦了”徐大仙,说完便抖动着手中的拂尘向着黄皮子打去。 被拂尘缠着的黄皮子,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轻声好语给你,你不听,非要我大开杀戒,果真是畜生听不懂人话”徐大仙生气的道。 大仙边说边在黄皮子脑门上画起来符咒,口中也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 大仙狠狠的在黄皮子脑门上一拍,那吴昊的身子一颤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爷爷快速走上前去,踩了踩吴昊的尸体,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仙,这黄皮子走了?” 大仙擦了擦耳边的汗说道“没错,总算给他送走了。老王,一会儿我给吴昊超度一下,他家就他一个人,我们再顺个手,给他就地埋了。” “啊”,正当爷爷他们商量将吴昊的尸体就地掩埋的时候,关押家禽的地方却传来了我爹救命的声音。 我爹这两天吃坏了肚子,总是窜稀,给黄皮子送鸡的时候,我爹的肚子又来事了,急忙找了个角落就蹲了下去。 正当我爹一泻千里,拉得舒畅之时,仿佛听到黄皮子和大仙打斗的声音,我爹急忙完事,准备前去帮忙时,忽然看到一个黄皮子的影子向他跑去,眨眼功夫就来到我爹的面前,只见黄皮子如人一般,两只爪子托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一般,它狠狠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便上了我爹的身。 “不好,老王,我们快去院子瞧瞧”大仙对着爷爷说道。 爷爷也听出了我爹的声音,猜的我爹可能出事了,急忙跑出。 “妖孽,莫要猖狂,还不速速离开,刚才已是法网开恩,再不离开,定要你灰飞烟灭。”大仙一眼就看出我爹被黄皮子附了身,浑身邪气密布,着急喊道。 被黄皮子附身的我爹,也不说话,上前就朝着大仙和我爷爷打来,甚是吓人。 “孽畜,快快离开我儿的身体,不然定要你身死道消”我爷爷上前喊道后就和“我爹”打斗了上去。 “哎哟,我的腰”,不到一个回合,爷爷就被“我爹”打倒在地。 大仙急忙上前接招,因担心我爹的身体,也不敢用全力,打的大仙连连后退,甚是疲惫。 就这样双方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大仙突然喊道“王家孙儿,你试试能不能让你爹停下来。” 我突然被大仙点名,顿时紧张了起来,但看眼前情况,也顾不得紧张,说道“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刚把话说完,“我爹”就急忙后退并说道“这吴昊小儿对老祖宗不敬,我杀他并无不对,但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我,我也要杀了他们”,我爹用着公鸭嗓的声音说道。 我整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回头望了望爷爷又望了望大仙。 紧接着,“我爹”又做势朝着大仙而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静茹给我的勇气,我一把就抓住我的裤脚,虽说成功阻挡了“我爹”,但是我也被这一股力给甩了出去,疼的我瞬间就哭了起来。 听到我的哭声,“我爹”的身影也停了下来,快速跑到我面前,将我从地上给抱了起来,然后又要找大仙和我爷爷的麻烦。 可能是我被这股力甩的疼了,还是黄皮子附身在我爹身上的邪气接触了我,我瞬间就脑袋一搭,昏了过去。 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这个影子有九条尾巴,不停的在空中晃动,面容也十分精致,这正是我身体里居住的九尾狐。 “我爹”看到这一幕,急忙跪了下去,呼喊道“恭请老祖宗”。 我爷爷和大仙看着这一幕,也是惊叹不已。 “到此为止”影子开口道。 “老祖宗,他们对你大不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们”将头埋的深深的我爹大声道。 “哼,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影子叱怒道。 “弟子不敢,这就离开“我爹对着我,准确的说是对着影子磕了几个响头后就离开了。 我爹身子一晃,直直的倒了下去。 第10章 师傅丹成子 黄皮子从我爹身上离开后,就倒在了地上,可把我爷爷吓坏了,徐大仙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爷爷和徐大仙赶紧上前检查,发现我爹的双眼深陷、脸色苍白、身上有少许的尸斑,吓得我爹爹不知所措,急忙向着大仙求救,大仙一样就看出来这是被黄皮子上身太久的缘故,活人被精灵上身,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仙向着我的方位看来,希望我身体的九尾狐能施展神通,将我爹治好,但发现白色影子已缩回了我的身体,无论如何喊救,也是不应。 无奈,大仙只有先用秘法将我爹暂时稳住,让我爷爷先将我和我爹背回家里,他要连夜去趟县里摇人,据说那里有青城山常道观外门弟子的驻扎地,大仙要摇师门的人来救我爹。 我脑袋晕晕的,昏迷了三天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在昏迷中,我隐约看到九尾狐对着我说,因他受伤太重,这次能出来已是费了很大的劲,我爹的事情它现在无能为力。 我阿妈自打我和我爹被爷爷背回来后,眼泪就流个不停,她不明白,为什么就偷吃了一根冰棍,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儿子昏睡不醒,丈夫生死一线。 爷爷也是发愁的不行,土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作为家里的主心骨,爷爷自知阵脚不能乱,想到徐大仙的叮嘱,心也就放宽了不少,只是爷爷的目光一直盯着村口的位置。 第三天阿妈正在给我爹擦拭着身体,院中的狗吠声叫个不停,只听到“老王,快出来,你家儿子有救了。”声音的主人正是爷爷期盼了三天的徐大仙。 爷爷和阿妈急忙出门迎接,只见大仙旁边站着一位年纪并不显大的道士,道士形象平凡,穿着朴素,头戴一鼎斗笠,一身道袍随风轻扬,外表看似普通,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意,一眼就知道这人是有大神通的人,这道人正是我以后的师傅丹成子。 我也是后来才得知,师傅是有大本事的人,在北方有着“风水丹成定乾坤”的宗师称号,这次本来是江湖游历,恰好遇到了这事,就赶过来瞧瞧。 “大仙,里面请”爷爷急忙请道。 丹成子在路上已经听过徐大仙讲过前因后果了,也知道我身体住着一个九尾狐,不到一盏茶的的功夫,丹成子便从屋里走出对着我爷爷说道“你儿子的问题,我能治,不过我有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爷爷听到我爹的问题能治,高兴的说道“大仙,只要能治疗我儿,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老汉儿我都能答应。” “你儿的问题不难解决,你去准备些东西,我一会儿就施法解救。至于我的条件嘛,很简单,我希望让家孙儿拜我为师,并且这九年之内不能相见”丹成子郑重的说道。 阿妈和爷爷听到说九年内不能相见,连忙摇头拒绝,急忙想让丹成子换个条件,但丹成子似乎不受妥协,又开口道“你家孙儿每三年就有一劫,一生十八劫,不是自己死就死别人死,现在九岁之劫已连累家人,往后的劫难更是恐怖,只有留在老夫身边学本事,方能弱化往后的劫难,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可能往后的劫难都由人帮你家孙儿挡,除非这个人是我。其次,屋里的人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怕是要病入膏肓了,神仙也难救了。” 听到丹成子的话,爷爷和阿妈也是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答应丹成子。 “丹成子大仙,是不是九年之后,老汉儿我就能见到我家孙儿了,老汉儿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九年后我还在这世上不?”爷爷伤心的哭道。 阿妈想到九年不能相见,何其痛苦,偷偷的溜进了厨房痛苦的哭了起来。 徐大仙也是不解,向着丹成子问道“师兄,您定下九年之约,可是算出了什么?” “没错,按理说这次九岁之劫如果渡过的话,往后的劫难不说一帆风顺,但也不会有生死危机,但恰恰他爹现在被黄皮子附身后,以后的命格忽然迷糊不清,我担心后面的几劫可能会危害更大,连他家里人都会因他而死。其次这孩子命格特殊,天生和我有缘,我寻此子寻了十来年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急忙忙的跟过来”丹成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老王,还不快谢谢师兄,这是你家的福缘啊。”大仙对爷爷说道。 爷爷再次致谢,很快就将要的东西备好了,丹成子一个人在屋里振振有词,半个时辰后,我爹的声音便从屋里传的出来。 我爹虽说醒了过来,但是非常虚弱,脸色还是很苍白,听到丹成子说,只需要静卧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地了,爷爷和阿妈甚是高兴。 “这几天,你们准备下,十天后,我来接我徒儿走”说完,丹成子和徐大仙便离开了。 这十天,我爹的身体也在慢慢康复,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全家非常高兴,当然其中数我最高兴,因为这几天,我吃到了很多我平时都没怎么吃过的零食,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每次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爷爷和阿妈总是给我唠叨,让我以后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跟着师傅好好修行之类的话,我也听不懂,埋头海吃的时候,连忙点头应付。 十天时间转瞬即逝,虽说全家都舍不得,但想到我的情况,每三年就有一劫,也就放手让丹成子顺利将我带走了,我毕竟是阿妈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从门口将我送到村口,从村口送到小镇,丹成子眼看这样下去不行,最后安慰了下我阿妈,最后才将我带走,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这一走,就是九年。 第11章 拜师丹成子 就这样,丹成子一边喂我零食一边哄着我就带我离开了村子、离开了家,从此便踏上了一段未知的人生旅程。 这一步的迈出,犹如命运的巨轮开始转动,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出了村子后,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城市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四个轮子的汽车,第一次觉得火车的车厢怎么这么长,第一次…… 火车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载着我和丹成子一路前行,最终抵达了一个名为渝城的大都市。 丹成子的外表平时看起来有些寒酸,像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但他所居住的地方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站在院门口,发现是一个古色古香、典雅别致的四合院, 院内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不过令我感到害怕的是,院里还住着一位身材魁梧、面目凶恶的人,丹成子介绍我才知道他叫梁朝。 尽管朝叔的长相令我感到害怕,但他对我与丹成子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恭敬。他一见到我们,便立即躬身行礼道:“主人,你终于回来了,这位是科宝少爷,欢迎回家。” 丹成子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吩咐朝叔说道:“准备一下,三天之后行拜师仪式。” 朝叔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领着我来到了一间早已准备好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丰盛的饭菜,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我一路奔波,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后,朝叔开始为我详细讲述拜师仪式的流程与细节,但对于一个年仅九岁的我来说,这些繁文缛节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但没办法,朝叔一直在旁唠叨,我只能死记硬背。 三天之后,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们来到了四合院中的一间宽敞大厅。此时的丹成子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紫色道袍,整个人焕然一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他站在大厅中央,神情肃穆而庄严,一股莫名的威严感油然而生。 在朝叔的引导下,我跪在了丹成子面前。 丹成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开口道:“王科宝,你今日入我道门一派,乃是天意所定。从今往后,你需遵守我派的规矩,不得违背。“ 我心里想着,不是你非要带我走吗,怎么又是天意所定? “师父,什么规矩啊?“我问道。 ”第一,不可用所学之技为非作歹“; ”第二,尊师重道,不得忤逆师尊”。 “第三,我的规矩便是规矩“。丹成子思索了半天说道。 我听完这番话后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虽然我对这个陌生的门派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但我也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回答道:“弟子谨遵师命!” 随后在朝叔的引导下,我按照前两天所学的流程顺利的完成了拜师仪式。 师傅也送给了我一份拜师礼-桃木剑。 我双手从师父手中接过桃木剑,心里想着,这不和徐大仙那把桃木剑一模一样的吗,后面我出师的时候才知道,一把好的法器能对风水师如虎添翼,并且这边法器比徐大仙那把强多了,毕竟是我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使用的,斩杀了不知道多少的妖魔鬼怪。 当我完成所有的仪式后朝叔突然高声宣布道:“徒弟向师父行束修之礼!”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恭敬地将一束用红绸包裹的束修递给了师傅。 这束修是我之前亲手准备的拜师礼物,这代表着我对师父的敬意与感激之情。 师父接过束修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道门一派的弟子了,希望你能谨记为师的话,好好修炼,不负为师对你的期望;我们道门历来一脉单传,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所以你就是我们道门的少门主,我平时不在的时候,你全权负责门派的工作。”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将踏上一条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全新道路。 我心里很澎拜,一下子就从一个山野乡村之人成为了大城市的门派少门主,尽管门派只有两个人。 拜师结束之后,并无其他活动,朝叔领我下去休息,我独自一个房间。 夜深人静时,我倍感孤独,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不知爷爷和我爹现在怎么样了,阿妈是否也在想我,我离开之后,小胖的伤势是否好转,但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将这些思念抛掷脑后了。 第12章 三个条件 自从那天拜师后,我便成了丹成子唯一的徒弟,但是师傅并没有第一时间传我本事,而是让朝叔在附近的重点中学运作入学手续。 我在村里念书的时候,是班里的学霸,常常考试班级第一,但是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在重点学校开始读书后,感觉讲堂上的老师在念天书一样,考试常常是班里的“第一”,为此我经常性被老师点名要求被叫家长,朝叔作为我对外的临时监护人,不得不每次都往学校跑,每次从老师办公室出来都是愁眉苦脸的,。 开学半学期后,师傅终于开始教我本事了。 奇怪的是,虽然我在学校成绩不是很好,但我对师父教我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就连师傅都说我是风水一脉的天才。 虽然师父几乎太关心我在学校的学习,但他对传授给我的风水本事非常严格,如果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就会挨一板子,下手贼狠,每次都是打得我屁股开花,所以我从不敢在师傅面前懈怠。 随着我一点一点的长大,师傅教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多,从简到复杂,也越来越难。 易经八卦,奇门遁甲,梅花易数,河图洛书,天地五行我都有涉猎。 除此之外,师傅还会教我一些拳脚功夫,有时还会教我一些关于如何治病救人的中医之术。 道家五脉,山,医,命,相,卜,我一点也没落下。 每天白天上学,放学后便跟着师傅修行。 这种生活非常枯燥,一开始我不习惯这种生活,但后来我也渐渐麻木了并适应了。 自从我来到渝城后,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拜访,我知道这些人是来找师父办事的,但绝大多数人,师父都会让朝叔将他们赶走。 用师傅的话说,这些事都太小,懒得出手,有损他的名声,太掉价。 只是偶尔的时候,师父会定时出去几天,我和朝叔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他出去的那些天,是我最放松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偷偷懒。 自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注定这一辈子灾难重重,一生十八劫,每三年都会有一次劫难。 但自从我来到渝城,拜师丹成子道门门下,我再也没有经历过三年之劫。 三年的劫难,就像诅咒一样,似乎消失了。 后来,经过朝叔提醒我才知道,劫难到来的前几天,师父都会离家出去几天,但每次师父回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虚弱,脸色苍白。 他一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几天不出门,等他再出来,就会恢复以前的样子,依然神采奕奕。 转眼间,八年过去了,我一路从重点小学到重点高中。 以我的成绩自然是不可能读到重点小学的,更不可能考上重点中学,也不知道师父用什么方法把我带进去。 就我上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是当地很多学生挤破头才能进去的,小学还好一些,但是初中和高中,那是真的难进去。 我也不明白,我学习都这样了,师父为什么还要将我送到这么好的学校上学,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我从未有过对学业方面的忧愁,尽管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用朝叔的话说,次次都是“第一”。 所以,我自知不是读书的命,估计也考不上好的大学,再读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和师傅商量了下,高中没读完,我就退学了,师傅应予了。 就在我退学后的不久,师父突然郑重地告诉我,他要出一段时间的远门,可能要一年才能回来。 此外,师父还告诉我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聪慧伶俐,又和他学习了八年的本事,现在是时候出师了。 他离开后,如果有人找到他看风水之类的事情,让我站出来解决,并收取一定的费用。 至于收多少,我们这个行业没有具体的标准,主要看对方能给多少。 走之前师父给我留下了三个条件,这个条件一说,我就当场崩溃了,几乎要卷起袖子想和师父干一架。 尤其是第一个条件,我听了之后,气的当场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 第一个条件便是让我在一年之内赚够一千万,并且打到师父指定的银行卡内。 第二个条件是赚钱只能用师父教我的风水本事谋生,不能用其他谋生手段赚钱,并且还威胁我,如果靠其他手段赚钱,等他回来要打断我的腿。 第三个条件要简单些,那边是第一笔生意不能在渝城,只能在做外地的生意。 这三个条件,不仅是我,就连旁边的朝叔听了都是急挠头。 尤其是那一千万,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我自从拜师以后,别说一千万,我连一千块都没见过什么样子。 “师父,你说那一千万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有点沮丧地说。 “你觉得为师像在跟你开玩笑吗?一年赚够一千万,少一个分钱都不行。否则,当我回来的时候,小心你的腿。”师父冷冷地说。 “师父,你这不讲道理啊,一年之内我上给你弄一千万去啊,抢银行我也不敢啊。”我沮丧的争执道。 “这个我不管,一年之内赚够一千万,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师父一只手抠鼻屎,另一只手摸脚,心不在焉的说道。 看着师父的样子,气恨不已,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真的很想上去揍一顿。 老人弹出一大坨鼻屎,在鞋底擦了擦手,说道:“为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科宝,记得我的三个。” 看着他欠打的背影,我心里想着哪有这样坑徒弟的师父,最好还是别回来了。 师父刚走到门口,朝叔突然走了上来,说:“家主,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好歹给我们留点生活费啊。” 第13章 第一单生意黄了 师父转过身,拍了拍头说:“看看我的记性,差点忘了。” 说着,师父便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递给朝叔说:“这笔钱可不少,省了点花。” 说完师父便大摇大摆地飘走了,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加快了速度,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我急忙走到朝叔身边,问说:“师父给我们留了多少生活费?” 朝叔数了数袋钱中的钱,叹了口气说:“少爷,这钱估计撑不了太久,往后我们恐怕要饿死了。” “到底有多少?”我问道。 朝叔道:“四百五十八元七毛二。” “这怎么还零有整?师父给这么点钱有什么用啊,也太抠门了,就这还想让我一年之内给他赚一千万,我们生活都成问题这是要饿死的节奏啊。“我气愤地说道。 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人陆续来四合院求我师父处理各种事情,但很大一部分都是渝城的人。 渝城是一个一线城市,很多人都知道我师父的大名,所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但是大多数人都让朝叔给挡回去了。 因此,近年来,求师父做事的人越来越少,也不想以前门庭若市了,师傅想让我一年赚一千万,我感觉是在做梦,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但令我我没想到的是,师父离开三天后,便有人找到了四合院。 朝叔说,是一对父女,开着劳斯莱斯过来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听了这话,我突然来了精神,没想到师父走后,我刚出师便来了生意,赶紧让朝叔请进来。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对父女真的有问题,尤其是女子父亲,额头上黑气笼罩,印堂灰暗,父母宫凝聚着一团煞气,估计最近必然霉运当头。 我和师父修行了八年,基本上只要瞧上一眼,就能将一个人近期的命脉看的差不多。 看到朝叔把人带进来后,我学着师父的样子端坐在客厅,喝着茶,摆着谱,既然对方是求我们办事的,那我就不能丢了师傅的脸,至少也要做做样子。 朝叔把人带进来后,非常恭敬地说:“少爷,这位先生来找您。”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父女正准备开口问道时,发现眼前的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非常眼熟,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看起来和我的年龄差不多,五官精致,皮肤肤白貌美,穿着一件简单的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非常乖巧地站在她父亲身边。 那人看了我一眼,礼貌地说:“你好,我是渝城百大董事长司文旭。这次是朋友介绍的,来找丹成子宗师。他老人家在吗?” “对不起,我师父出远门了,说一年之后才回来。”我回答说。 “这是我们家少爷王科宝,也是家主传下来的唯一弟子,家主在离开前说过,以后各种事情都可以让我们叫少爷出手”朝叔在旁边说。 本来听说师父不在家,司文旭的表情还是有点失落,但当他听说我也可以处理时,脸上便又有了笑意:“没事没事,正所谓名师出高徒,丹成子宗师既然不在家,找科宝少爷也是一样的,我在这里遇到了一点麻烦,还请科宝少爷帮忙。” 等他的话一落,我便问道:“司先生是渝城的人吗?生意都在渝城?” 司文旭笑着说:“是的,都在渝城,老渝城人,这几年做生意,积累了一些家庭背景,还算有些成就……”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司先生,你的忙我帮不了,朝叔叔,送客。” 朝叔和司文旭听到我的话都惊呆了,司文旭的女儿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我,微微皱起眉头。 朝叔还在不停地向我眨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我们吃饭都成问题,你小子怎么还把生意推出去呢? “不科宝少爷,这是为什么?只要事情办成了,你说多少钱便是多少钱,我不差钱。”司文旭又说。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真的帮不了你的事,请回去。”说着,我又看了一眼朝叔。 朝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做了送客的手势,请父女离开。 这时,司文旭有点着急,赶紧说:“科宝少爷,我女儿瑶瑶和你是同学,都是渝城一中,看看同学的份儿,你行行好帮一下忙?” 这句话一出口,我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心想难怪觉得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一所学校的校友。 司文旭的女儿很漂亮,应该是学校的花,然而,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师父修行,对学校的事候也没怎么关心过,更别提学校的人际交往了,可能我连班里的同学都认不完。 “这个同学,你在哪个班?”我好奇地问道。 “我三年级十一班。”女孩看着我说,小脸忍不住红了一会儿。 渝城第一中学是渝城市最好的中学,而三年级六班是最好的班级,被分配到这个班的学生基本上稳上重本学校,大多数都是985、211的准大学生。 但我不同,是个特外,班级倒数第一,在年级里也是倒数,为此,朝叔经常被老师叫家长。 司文旭用女儿的同学友谊,本以为我一定会答应的。 然而,我只是问了一句,便无动于衷,大手一挥便直接说:“朝叔,送客。” \"不好意思,司先生,请。\"朝叔客气的说道。 司文旭很不情愿地看着我,叹了口气,只好带着女儿离开。 他们一走,朝叔就回来说:“我说少爷,我们都穷成什么样,你还把送上来的生意人推出去,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朝叔,我也想接啊,但是师父走的时候,特意告诉我,第一笔生意不能接渝城的,你忘了吗?” 第14章 没钱下馆子 听我这么一说,朝叔才想起了师傅的三个条件,郁闷的说:“也不知道家主为啥非要定这么奇怪的条件,第一单生意不能在渝城,我们在渝城,这里找少爷的肯定都是渝城啊。” “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机会的。”我十分淡然的说。 朝叔有些担心地说:“我们的钱不多了,如果半个月没有生意,即使我们省着用,也坚持不了几天,少爷你要想想办法呀。”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肯定的说道。 朝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小子有个b数。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400多元,我和朝叔省吃俭用,一周肯定没问题。 在此期间,我只能寄希望,有人能再次光顾我的小院。 出乎意料的是,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确实来了几拨人,但都是渝城的本地人,朝叔只能含泪挥挥手婉拒了。 还有那个叫司文旭的人也来了两次,每次来都很着急的样子,但都被朝叔客气的送走了。 没办法,师父定下的条件,我只能咬牙照办,不能坏了规矩。 一周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开张。 我和朝叔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师父留下的钱几乎花光了,口袋里还剩十块钱。 师父在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担心过吃喝,但现在不一样了。 真正意识到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和师父修行了八年,一身本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苦于没有施展的地方。 估计是师父在离开的时候,散播了我的消息,有任何事情找我就行了,但是来的人全是渝城的本地人,一点用都没有。 估计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我心里无奈的想。 当我听到朝叔说还剩十块钱的时候,便问道:“朝叔,说实话,你告诉我,师父是不是悄悄给你钱了,你俩是不是合起伙来考验我?” 朝叔愣了一会儿,说:“少爷真的没有,家主当时给钱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就只有那么些钱,冤枉啊。” “你自己难道没存什么私房钱?”我追问道。 “天地良心,我要存一分私房钱……” “停停停,朝叔,别说了。”我打断了朝叔的话,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俩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突然对朝叔说:“朝叔,走,我们下一顿馆子。” 朝叔有点懵,问道:“少爷,十块钱下什么馆子?买一碗素面都不够,更别说我两人。” “家里没有米,没有面,油也用完了,做饭是肯定做不了,一碗素面,我俩分着吃,让老板多加点面汤,够了”我说。 朝叔想了想说:“少爷,要不我们买些馒头,还能多撑两天。” \"拉倒朝叔,你一顿能吃八个馒头,再说馒头也不顶饿啊。\" 朝叔点点头,和我一起找了一家价格相对便宜的小餐馆,我们俩点了一份素面。 看着眼前的素菜面,又看了看旁边饿的两眼发光的朝叔,我向老板要了一个小碗,从大碗里夹出几道绿色蔬菜和面条,把大部分面条留给了朝叔。 朝叔的饭量出奇的大,一顿饭顶的上我和师傅的两倍有余。 朝叔有点尴尬,又把大碗推给我说:“少爷,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吃点,我还不饿。” “行了,朝叔,你吃,我饭量小,吃不了那么多。” “还是少爷吃…” 就在我和朝叔互相推让的时候,一个奇怪的阴阳声突然从我身后传来:“哦,这不是王帅哥吗?两个人点了一碗素菜面,够吃吗?” 我回头一看,发现还是个熟人,是我高中同学田朔磊。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也是我们班的同学,叫许昕。 说起这个许昕,她曾经还追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我可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我不喜欢他,而是师父对我很严格,不允许我谈恋爱,再加上平时修行的时候很累,也没精力谈恋爱,所以我只能果断拒绝她。 许昕追我的时候,田朔磊也在追她,我拒绝后,听说他们走到了一起。 所以,田朔磊心里有些恨我,一见到我就是这种态度。 我出生时,脸上长着白绒绒的白发,后来长开了,越长越好看,和现在电视上的小鲜肉差不多。 其实高中的时候,许昕不是唯一一个追我的人,还有其他的女同学,有的还不是我们班的,但都被我拒绝了。 不是我高冷,而是因为我怕挨打,师父是真打,往死里打的那种。 “田朔磊,许昕,好久不见了。”我保持着风度,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老同学,你这也太惨了,两个人就吃一碗面,那能够,多点两道菜,过一会儿我来付账。” 田朔磊急忙向老板打招呼让他上菜,并且点的几道都是很贵的菜。 朝叔看着一桌菜,脸都绿了,这钱田朔磊肯定不给我付,这是故意消遣我的。 我给了朝叔一个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 帮我们点菜后,田朔磊和许昕坐在隔壁的桌子上,点了几道菜吃,许昕看起来有点尴尬,吃饭时,一直偷偷地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 朝叔这顿饭吃的味道和嚼蜡一样难受,主要是因为担心一会儿怎么付账。 而我却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仿佛有了打算一般,大口大口便吃了起来。 他们俩很快就吃完了,田朔磊走到我身边,假装说:“老同学,这顿饭要不我请,我看你也挺困难的。” “不,你们走,多余的钱没有,饭钱还是有的。”我回答说,丢什么都不能丢脸,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 果然,田朔磊也只是跟我说:“那行,我们先走……” 说着,田朔磊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我说:“老同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明天在渝城大酒店,我邀请我们班的同学一起聚聚,我的高考成绩下降,重点大学,你必须来哈。” 第15章 参加聚会 渝城大酒店,无疑是渝城餐饮界的璀璨明珠,一顿饭的花费动辄上万,足见田朔磊家境之殷实。 记忆中的他,总是身着名牌,典型的富二代形象,引得同学们羡慕不已,所以等他阴阳笑着邀请我参加他的升学宴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尽管田朔磊明知我未参加高考,却仍故作姿态地询问我的成绩,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戏谑,我深知他的用意,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一旁的朝叔却听不下去了,他脾气火爆,直接摔下筷子,怒斥田朔磊。 朝叔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一旦动手,恐怕会让田朔磊吃亏,我赶紧拉住他,示意他保持冷静。 田朔磊拉着许昕的手离开时,许昕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想告诉我不要去参加他的聚会,不过我没理会,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她俩走后,我和朝叔继续干饭,朝叔对我参加田朔磊的聚会表示不满,认为这是在找罪受,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顿嘲讽。 我笑着安慰朝叔,让他抓紧吃,毕竟这种饭菜这段时间吃的可是不多。 其实我心里早已有数,至于饭钱的问题,我狡黠地一笑,告诉朝叔只能让他留下来抵账了,朝叔顿时惊讶不已,但也无可奈何,我则趁机打包了剩余的饭菜,准备回去对付后两天。 当晚,朝叔被迫在饭店刷了八百多个盘子才得以脱身,他回到家后,对我连连抱怨,说是我把他坑惨了,我则笑着打趣道,说这是师父教给我的本事,我只是学以致用而已。 朝叔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担心我明天参加晚宴时的尴尬。 他担心其他同学都会随份子或送礼物,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准备,会让我在同学面前丢面子,我则告诉他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第二天,我和朝叔一边吃着打包回来的饭菜,一边期待着晚上的聚会。 下午5点左右,我们如约来到了渝城大酒店,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我俩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整个宴会厅被田朔磊家包了下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横,幅上写着祝贺田朔磊考取名牌大学的字样,足以看出他的家族对他寄予的厚望。 我和朝叔被安排在一个角落的位置,这里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环顾四周,发现曾经的同学们都已经变得陌生而遥远,我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曾经的同窗岁月,如今已经各自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随着晚宴的开始,我开始应接不暇,快速的品味着眼前的美食,不得不说,渝城大酒店的饭菜确实美味可口,让人回味无穷,我和朝叔尽情地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晚宴,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饥饿都弥补回来。 然而,在这场聚会中,我始终保持着低调和沉默,我没有参与同学们的热闹交谈,也没有主动与他们交流,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场形式上的聚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和感情纽带。 晚宴结束后,我带着朝叔离开了酒店,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回想起今晚的种种经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将与这些同学渐行渐渐远,我们各自的人生轨迹也将越来越不同,但是,我并不感到遗憾或失落,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我会继续坚持自己的信仰和追求,用我所学到的本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见着朝叔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我不由得心生嫌弃,甚至怀疑他暗藏了打包袋,准备餐后再行搜刮,这模样,实在让我不好意思与他同桌,这可耻的羞辱心啊。 一边吃,我一边在心里咒骂,要不是师父不允许首单不能接渝城的生意,我俩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吗? 再次看着朝叔的吃相,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刻意保持距离,装作不相识,此时,饭桌上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小声议论道:“她怎么来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怎么回事,这一看不打紧,我与朝叔皆愣住了,原来,这人竟是我们先前在四合院见过的司文旭之女——司婉瑶。 我与她并非同班同学,她怎会出席此次宴会?我心中满是疑惑。 朝叔低声嘀咕道:“那漂亮丫头,不就是司文旭的闺女吗?” 众人簇拥着司婉瑶,如同众星捧月般朝宴会厅走来,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今日的她精心打扮,淡妆轻抹,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田朔磊的父亲也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与司婉瑶寒暄,司婉瑶温婉大方地回应着,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被带到贵宾桌旁,与田朔磊的父母并肩而坐。 我不经意间瞥见了司婉瑶头顶萦绕的一团浓郁黑气,其中已隐约透露出煞气入体的迹象,记得前段时间,她与父亲一同造访时,煞气还未如此明显,看来,她近日恐将遭遇不幸。 若非师父留走之前留下的三个条件,我定会出手相助,想到这里又是一顿咒骂。 只可惜……我心中暗叹。 此时,我与朝叔已酒足饭饱,朝叔悄悄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趁早离开。 他担心我身无分文,又未给田朔磊准备礼物,届时场面尴尬,反正现下已吃饱喝足,趁此机会溜之大吉乃是上策。 我略一思忖,觉得朝叔所言颇有道理。 正当我二人准备起身离开时,田朔磊却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 他手持一杯香槟酒,笑容满面地表示要敬酒。 我与朝叔刚站起身,见状又不得不重新坐下,此刻若想离开,只怕已是不易。 田朔磊向我们这桌走来,大声说道:“感谢各位同学莅临此次宴会。想到我们即将各奔东西,去往不同城市求学,日后恐难再聚,今日有机会在此举办升学聚会。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罢,他仰头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举杯祝贺。 放下酒杯后,便有一位同学站起身来,手中捧着一款最新款手表赠予田朔磊作为贺礼。 其他同学也纷纷拿出各自准备的礼物送给田朔磊,这些礼物价格不菲,最便宜的也要数百元。 一时间,众人纷纷献礼,唯我一人除外,这使我显得尤为显眼,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平时与田朔磊交情甚笃的一位同学此刻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戏谑道:“王科宝,大家都给田朔磊送了礼物,你的呢?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啊。” 朝叔一脸尴尬地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我。 我却不以为意,从身上摸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递给田朔磊,笑道:“我们同学一场,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我亲手绘制的平安符,随身携带可驱邪避祸。” 当我拿出这平安符时,一桌人皆露出了惊异之色。 他们不是这个圈子的,并不知道我跟随师父修行之事,亦不了解我师父的名声,更不知这张平安符所蕴含的意义。 在有钱人眼中,我师父所绘制的平安符乃是万金难求的宝物,即便我的本事不如师父,但这平安符其效用亦不遑多让。 这份礼物相较于其他同学所赠之物无疑更为珍贵百倍,然而,在众人眼中却成了笑柄。 那位先前挑衅我的同学见状大笑出声,嘲讽道:“王科宝啊,你是来搞笑的吗?就算你不送礼物说几句好话也成啊!这年头怎么还有人送符当礼物的啊,你糊弄鬼啊?”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一阵哄笑,朝叔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想要发作却被我按住。 “就是,咱们班就你一个人没考上大学,连高考都不敢参加,不会是怕考不上丢人现眼?像你这样的人对同学都这么抠门儿,以后我看也很难能有什么出息?”另一位与田朔磊交好的同学也冷言冷语地嘲讽道。 田朔磊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因为我送符的事情,我们这桌的动静引来了许多围观者。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分开一条道路,只见司婉瑶款步而来沉声说道:“这张平安符我出八万买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回头看去,只见司婉瑶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司婉瑶你疯了吗?八万块钱买这鬼画符?”田朔磊难以置信地说道。 第16章 你家的事情,我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回头看去,只见司婉瑶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司婉瑶你疯了吗?八万块钱买这鬼画符?”田朔磊难以置信地说道。 在宴会上,司婉瑶突然朝我走来,她的态度显得尤为客气。她轻声问道:“科宝少爷,这张平安符能否割爱卖给我?” 我抬头望去,意外地看到了司婉瑶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毕竟她与其他同学不同,她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的师父曾去她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的我虽然不谙世事,却也在心中留下了对她的印象。 然而,即便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敢轻易将平安符卖给她。因为师父临走之前提的三个条件,我的第一笔生意不能在渝城。这平安符虽小,但我也不能轻易违背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愿。 我笑了笑,说道:“司同学,既然田朔磊同学看不上这张符,那我就送给你,不收钱。” 司婉瑶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仿佛怕我反悔一般,急忙从我手中接过了平安符,连声道谢。 “科宝少爷,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收钱真的合适吗?我身上只有一张八万块钱的银行卡,如果您嫌少,我可以回家让我爸亲自给您送去。”司婉瑶诚恳地说道。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了送你就送你,不收钱。” 我心中清楚,师父的话不能违背,送给司婉瑶而不收钱,这样便不算是在渝城做生意了。 旁边的田朔磊和其他同学都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司婉瑶会如此看重我画的这张平安符。 田朔磊忍不住问道:“瑶瑶,王科宝自己画着玩儿的一张破纸,你怎么拿着跟个宝贝似的?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司婉瑶看了一眼田朔磊,说道:“田朔磊,你身边的这位王同学可不简单,他师父是风水宗师丹成子,我爸爸曾多次上门拜访都未能见到,你们知道这张符的价值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还有,你们觉得风水宗师的徒弟,还需要考大学吗?” 司婉瑶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他们惊讶地看着我,难以相信这个平时低调到几乎透明的同学,竟然有如此了不起的背景。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然而,我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宴会的结束。 不久后,田朔磊的父亲也走了过来,一脸好奇地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 司婉瑶向他介绍了我的身份后,他立刻变得激动起来,连连向我道歉,并责怪田朔磊不识好歹。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然而,田朔磊的父亲却仍然不死心,想要向我索要一张平安符。 我无奈地告诉他,这次只带了一张来,已经送给了司婉瑶,他听后一脸惋惜,无奈地离开了。 宴会结束后,司婉瑶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说道:“科宝少爷,我能跟您单独说几句话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人多眼杂,等一会儿聚会结束了,我们在外面聊。” 司婉瑶顿时连连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我在外面等您。” 司婉瑶走后,同桌的同学大多数都拥过来朝我敬酒,我象征性的抿了几口,应付着众人。 我知道,他们是感觉我的背景不简单,朝我示好来了,尽管他们大多人都没听过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名字。 好不容易应付了同窗的喧闹,这场宴会总算走到了尾声。 眼见朝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悄悄地将桌上的美食装入其中,鄙视朝叔的同时又心生感慨,想着明早尚未着落的早餐,便选择视而不见,生活的不易,使得每个人都在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碌。 此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尿急,于是向朝叔打了个招呼,便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方便完回来时,我无意间从一间房门口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 我并非喜欢窥探他人隐私之人,但争吵声中似乎夹杂着我的名字,这让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 争执的双方竟是田朔磊和许昕,两人之间的争吵异常激烈。 “你个混蛋,是不是到现在还对王科宝那家伙念念不忘?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你肯定还想和他在一起,今天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田朔磊愤怒地吼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许昕无力地辩解道。 “你还说没有?今天王科宝来的时候,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你以为我没看到吗?”田朔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田朔磊,就算是我看他了又怎样?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大厅里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他?”许昕反驳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听得我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许昕,你还敢顶嘴是?我告诉你,当初你追王科宝那小子的时候,人家就没看上你,现在也一样,就算你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就是犯贱!”田朔磊发疯似地怒骂道。 “我本来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强迫我的……”许昕哭泣着说道。 “好啊,老子今天就再强迫你一次,我看你能怎样!”田朔磊怒吼着,屋内随即传来许昕隐忍的哭喊声和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上学时,我和田朔磊、许昕的交流并不多,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竟然如此脆弱。 然而,这些与我并无太大关联。我走出大厅,在门口与提着袋子的朝叔汇合。 他一见我,便神秘地一笑,说道:“少爷,明天的饭都有着落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王科宝同学……”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酒店门口不远处,司婉瑶正向我招手。 她身旁停着一辆豪车,虽然我对车不太了解,但也能认出那是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 我正要走过去,朝叔却拉住了我,叮嘱道:“少爷,别忘了你师父的规矩,你的第一笔生意,不能接渝城的活儿。” “我明白,我就是过去跟她聊聊天,一会儿就回来。”我解释道。 说完,我便径直朝司婉瑶走去。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然后打开了车门,邀请我上车细谈。 “司婉瑶同学,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不然我还真有些尴尬。”一上车,我便向她表示感谢。 “没什么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确实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司婉瑶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虽然你今天帮了我,但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我师父走之前说过,我第一次出手不能接在渝城的生意。”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把家里的情况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不收钱。” 司婉瑶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低声说道:“吴劫同学,看来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学,你直接叫我科宝就行了。”我回应道。 “好,科宝。我把家里的事情跟你说说,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司婉瑶小心翼翼地开始讲述她的困扰。 “我们家祖坟好像出了问题。二十天前,祖坟里种的松柏一夜之间全都枯死了,每天早晨,从坟头上都会冒出黑气,我们把枯死的树木拔掉重新栽种,但第二天又会全部枯死。自从祖坟出问题后,我哥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有时还会梦游,有一次他甚至差点从楼顶跳下去,幸好被我爸及时发现并阻止了。现在他晚上都不敢睡觉,一睡觉就做噩梦。”司婉瑶详细地描述着家中的异常情况。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哥做的噩梦是什么样的?” “他梦到自己从很高的楼上跳下去,摔在地上,他说那种跳楼的感觉非常真实,就像真的跳了楼一样,非常痛苦,我们找了好几个风水先生去看,都说祖坟出了问题,也重新布置了风水,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现在我爸也受到了影响,昨天走在路上都差点被车撞到。”司婉瑶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祖坟出了问题,那你们有没有试过迁坟?重新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先人。” “这个我们也试过……”司婉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当工人去挖坟的时候,挖不到一米深就从坟地里渗出了血水。他们都被吓跑了,再也不敢继续挖了。” 听闻司婉瑶的描述,我顿时涌起浓厚的兴趣,忍不住追问道:“那些风水先生到底怎么说?” 司婉瑶眉头紧锁,神色忧虑:“负责迁坟的那位风水先生坦言,他从事风水行业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他完全无法解释为何坟地里会冒出血水。因此,他建议停工,并告知我父亲此事他无法处理,建议另请高明。之后,我父亲四处托人寻找,甚至请到了您师父,可惜丹成子并未见我们。后来我们找到您,您又因故无法接手。时间一晃而过,我哥哥每晚依旧被噩梦所困,精神几近崩溃。我真的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她所说的这些确实令人费解,我也从未听师父提及过类似的情况。要解决此事,必须亲自前往她家的祖坟查看一番,方能做出判断。 见我陷入沉思,司婉瑶似乎有些着急,继续道:“科宝少爷,我父亲已经尽他所能去寻找解决办法,甚至不惜花重金请人,但至今仍未有任何转机。我哥哥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您实在不便出手,能否帮我们引荐一位同行?只要事情能得以解决,我们必定重谢。” 我微微一笑,坦言道:“司同学,实不相瞒,我除了师父之外,对其他风水师并不熟悉。” 司婉瑶听我这么说,眼眶微红,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哀求地看着我:“科宝少爷,您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哥哥,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做任何事情?”我调侃地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司婉瑶顿时脸色羞红,低下了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并非那种趁人之危之人,自然明白她误解了我的意思。于是我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转而问道:“司同学,你家的祖坟是在渝城吗?” 司婉瑶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老家并不在渝城,而是在距离渝城四百多公里的保丰县城。当年我爷爷带着我父亲来到渝城打拼,经过两代人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家业。爷爷去世后,便葬在了保丰县城的祖坟里。”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根据师父的规定,我不能接渝城地区的生意,但司婉瑶家祖坟所在的保丰县城并不在此列,这意味着我可以接手此事,而不会违背师父的规矩。 想到这里,我顿时精神一振,我和朝叔眼下的生活已经相当拮据,若再不做些什么,恐怕真要面临揭不开锅的困境。 于是,我果断地对司婉瑶说道:“司同学,你家的事情,我接了。” 司婉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惊讶地看着我:“科宝少爷,您真的答应了?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她说着,又低下了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又一次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解释道:“司同学,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能接这个案子,是因为你家祖坟在保丰县城,并不违反我师父的规定。至于条件,我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有一点得说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出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决问题。” 司婉瑶听我这么说,顿时激动得抓住了我的胳膊:“科宝少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愿意帮我们?” 我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告诉你父亲,让他明天一早来接我,我们一起去你家祖坟看看。” 司婉瑶激动得连连点头,突然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科宝少爷,这张卡里有八万块钱,是我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您先拿着当订金,事成之后,我爸一定会好好酬谢您的。”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银行卡,心中不禁感叹有钱人的出手就是大方。想当初我上学的时候,师父给的零花钱从来都没超过一百块。 我接过银行卡,对司婉瑶说道:“好,这钱我就先收下了。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明天一早过来接我。” 司婉瑶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打开车窗对我挥了挥手:“科宝少爷,明天我和我爸一起去接您。” “知道了。”我笑着回应道,然后转身朝朝叔走去。 朝叔看着我手中的银行卡,意味深长地笑道:“少爷,您在她车上待了这么久,没干什么坏事?我看那小丫头脸怎么这么红呢?” 我白了他一眼:“朝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在跟她谈事情而已。” 朝叔嘿嘿一笑,不再多说。我们两人边走边聊,讨论着明天的行动的细节。而我心中也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接触风水师的工作。 第17章 前往司家祖坟 当朝叔得知我手中的银行卡里存有八万元时,他眼中闪过激动之色,眼眶几乎湿润。 这么多天的艰辛生活,总算是熬出了头,他随手将手中的打包袋丢进垃圾桶,大声呼喊:“去他妈的,老子终于能好好喝顿酒、吃顿肉了!” 然而,朝叔很快便恢复冷静,严肃的看着我:“少爷,您怎么敢答应司家的事情?家主临行前,不是留下过规矩吗?您是不是忘了? 我摇了摇头,回答:“当然没有忘。我已经在车上问过司婉瑶了,他们家的问题出在祖坟上,那祖坟位于保丰县城,距离渝城有好几百公里呢。师父只是说不让我在渝城接生意,我现在接的是保丰县城的活儿,这应该不算坏了规矩?” 朝叔听后,眉头紧锁,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道:“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家主的规矩,每一条都是深思熟虑的,一旦违反,必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少爷,您还是小心为妙。” 一提起师父留下的几个条件之一(让我在一年内为他赚一千万),我就感到头大,这老头儿收我为徒,教了我八年,现在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收回学费,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我转头看向朝叔,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但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于是,我和朝叔一同前往银行,确认了那司银行卡里的余额确实是八万元,这才放下心来。 这么多天的穷困潦倒,让我们对粪土的渴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取出了一万元现金给朝叔,剩下的钱则留作备用;虽然这些钱对于未来的生活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能让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稍微宽裕一些。 至于那一千万的“学费”,我只能苦笑一声,将其抛诸脑后,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除非我把自己卖了,否则根本凑不齐。 第二天一大早,司文旭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了我家四合院门口。我和朝叔走出院子,司文旭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招呼我们上车。 在车上,司文旭激动地说道:“科宝少爷,您终于答应出手了,这下我儿子有救了!” 一旁的司婉瑶也骄傲地说道:“爸,这次可是我把科宝少爷请出来的,你得给我记一功!” 司文旭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没错,我闺女真能干!” 对于这些恭维话,我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我出手帮忙并不是因为司婉瑶的面子,而是因为我和朝叔确实揭不开锅了,生活所迫啊。 在路上,我询问了关于司家祖坟的一些情况。司文旭告诉我,他们家的祖坟是前清时期一个过路的风水先生帮忙找的。 那时候司家只是保丰县城一户普通的老百姓,但因为这位风水先生的指点,司家后来逐渐兴旺起来。 清末时期,社会动荡不安,老百姓生活困苦。司家的先祖心善,救助了一位落魄的道士。为了报答这份恩情,道士便为司家找到了那块风水宝地作为祖坟。 自从将先人安葬在那里后,司家便逐渐转运,后代子孙中也出现了不少有成就的人物。 然而,就在二十多天前,司家祖坟突然出了问题。原本种在四周的松柏一夜之间全部枯死,这让司家上下感到十分不安。他们找了好几位风水先生前来查看,但都没有找到问题所在。 更令人担忧的是,司文旭的儿子司云亮开始每晚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跳楼。 风水先生认为,这些怪异现象肯定与祖坟的风水有关。 于是司家决定迁坟,但在挖掘过程中却遇到了诡异的事情,挖到不到一米深的地方时,地下开始渗出红色的血水。 这一下可把风水先生和工人们都吓得不轻,纷纷撂挑子不干了。 无奈之下,司文旭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我的师父丹成子。但不幸的是,师父此时外出不在,而我也因为师父留下的规矩而不能接渝城的活儿。 幸运的是,我多问了一句,发现他们家的事情并不在渝城地区,于是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听完司文旭的讲述后,我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司家祖坟所在地。 一下车便看到司婉瑶的哥哥司云亮以及几个工人在那里等候着。 车子停稳之后,司文旭带着我和朝叔,就朝着司家祖坟这边走了过去。 一见面,司文旭就给司云亮介绍道:“小亮,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从渝城请来的大师,这位可是宗师之后丹成子的高徒科宝少爷,这下,咱们司家终于有救了,你的病也终于有眉目了。” 那个叫司云亮的人,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一副小鲜肉的模样,耳朵上还打了一个耳钉。 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看到我之后,也仅仅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可能是觉得我年纪小,处理不了他家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只见他虽然年纪轻轻、长相俊朗但命宫却灰暗无光、煞气笼罩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将有大难临头。 “司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上来我便直接问道。 司云亮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行了,别故弄玄虚了,之前来了风水先生都是这么说,但是最后都解决不了我家的事情,看你年纪轻轻,话术却是一样,不会是又是一个过来骗我们家钱的?” 众人听闻此言,皆陷入了沉默。 朝叔脸色阴沉,似乎对司家少爷的态度颇感不悦,冷冷道:“我们少爷好心助你们司家,却遭此冷遇。哼,如此不识好歹,这生意不做也罢,少爷,我们走。” 我亦面色转冷,正欲随朝叔转身离去。 此时,司婉瑶急忙上前阻拦,惶恐道:“科宝少爷,请您切勿动怒。我哥哥素日里便是这般脾性,急躁冲动,还请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司文旭亦是大怒,走上前去,对着司云亮的脸庞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打得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司文旭怒气冲冲地斥道:“你这混账东西!你可知道我请科宝少爷来此有多么不易?你不但不笑脸相迎,反而恶语伤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说罢,司文旭怒气未消,又欲上前追打。司云亮见状不妙,急忙转身逃之夭夭。 然而,就在这时,司文旭突然身子一晃,跌坐于地,大口喘息,似乎晕眩至极。司婉瑶慌忙上前搀扶,并从身上取出药物给父亲服用。过了一会儿,司文旭方才缓过气来。 我与朝叔站在一旁,颇感尴尬。 没想到甫一至此,便遭遇这般糟心事。原本打算助司家解决祖坟之患,却不料先是遭到司家少爷的冷嘲热讽,后又遇到司文旭突发疾病。 此刻,我们虽欲离去,却也无从脱身。此处荒山野岭,连个过路车辆都无,实乃进退两难之境。 待司文旭服过药物,稍事休息后,他搀扶着司婉瑶来到我们身边,连声道歉:“科宝少爷,实在对不起。方才被那逆子气得我高血压犯了,他自幼缺乏管教,性格偏激。不知您身份尊贵,又听信他人谗言,误以为您是骗子,故出言不逊。请您大人有大量,切勿往心里去。” 司婉瑶亦嗫嚅着说道:“是啊,科宝少爷。请您千万不要生气。最近我哥哥因噩梦缠身,情绪极为不稳定,所以才会说出那些混账话。请您多多包涵。” 我沉声道:“罢了,先去看看你们家的祖坟。” 第18章 猫尸、蛇身 我之所以决定留下,实乃看在钱的份上。毕竟订金已收,而我亦需此钱以解燃眉之急。若非如此,早已拂袖而去。 这对父女闻言感激不尽,遂引我至司家祖坟。 走进祖坟,我便眉头紧蹙。 只见四周新栽之松柏皆已枯死,叶片枯黄,毫无生机。司文旭解释道:“科宝少爷,这些松柏乃是昨日方栽下。初时翠绿欲滴,生机盎然。然栽种于此坟地之中,次日便成此状。即便是树木枯死,亦应有过程,岂料一日之内便成此模样?定是祖坟有异。” 我点头未语,与朝叔一同登上附近一小山坡。此处地势较高,可一览司家祖坟之风水格局。 远望青山如黛,龙脉蜿蜒,司家祖坟坐落于藏风聚气、依山傍水之地,大体风水格局并无不妥。 然而,细观之下,我又发现些许端倪。在离司家祖坟不远处,有一片山坡形如卧龙,昂首向天;而在祖坟东南方向,又有一片山头形似猛虎,撕口欲噬。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种罕见的风水格局——龙虎出煞穴。 司家祖坟恰好位于这龙盘虎踞之地,犹如一龙一虎争夺此地。这片风水宝地虽非极品,但亦属上乘。由此可见,当年为司家挑选祖坟的那位高人确有几分本事。 既如此,司家祖坟突然异变,必定另有隐情。我遂决定深入探查,以解此惑。 不久,我又折返至张家祖坟,开始在坟地中仔细巡查。 注意到我的身影,司文旭匆忙靠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科宝少爷,您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 “目前尚无定论。”我回答道。 司文旭便不再多言,默默地跟随我穿梭在坟地之间。 司家果然家底丰厚,这片祖坟中的石碑皆是选用上佳石料制成,上面镌刻着司家历代祖宗的名讳。 整个司家祖坟中,石碑林立,有十余座之多,其中几处为合葬之墓。 司婉瑶的祖父也安息在这片祖坟之中。 当我走到司家祖坟的西北角时,我特意在一个坟头附近用脚轻踩三下,随后对司文旭指示道:“让人在这个位置挖一米。” 司文旭迅速召集了两名工人前来挖掘。当挖掘至一米深时,令人惊异的现象出现了——血水竟从坟地中渗出,不一会儿,周围一大片泥土都被染成了红色。 那几名工人目睹此景,面色骤变,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目睹此景,我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接着,我走到另一个坟头附近,用脚步丈量出一片区域,再次对司文旭说道:“还有这里,也挖一米。” 那两名工人此时已心生畏惧,不愿再行挖掘,毕竟谁家坟地会无端冒出血水,恐怕是招惹了不祥之物。 “加钱!”司文旭果断地说道,以安抚工人的情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司文旭话音一落,那两名工人听到要加钱的消息,瞬间抛却了心中的顾虑,毫不犹豫地跳入墓穴之中,将那神秘的木头盒子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放在我的面前。 我蹲下身,仔细端详这个木头盒子的做工和上面的符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次我们真的遇到高手了。” 说罢,我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棍,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木头盒子的盖子。就在盖子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鼻而来,周围的人纷纷捂住口鼻,面露惊恐之色。 司婉瑶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我的衣袖。 司文旭望着盒子内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喊道:“这……这到底是谁干的,居然如此恶毒!” 盒子内,一具惨不忍睹的猫尸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只猫显然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内脏外流,身体腐烂发臭,双目被挖,牙齿尽失,死状极为凄惨。 根据猫尸的状况,我断定它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折磨致死的。而且,这具猫尸放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至少有七天以上。 司文旭盯着木头盒子里的猫尸,眼中充满疑惑,问道:“科宝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墓地里放一只猫尸,到底寓意着什么?” 我沉声解释道:“你们家祖坟的风水原本极佳,但有人动了手脚,在这里布下了一个邪恶的阵法,意图破坏你们家的风水和气运。现在看来,这个阵法的效果已经显现,你们家祖坟的气运几乎已经被败光,这个风水宝穴已经不能再用了。” 说着,我走到另一个地方,用脚踩了踩地面,继续吩咐道:“这里还有一处,继续挖。” 司文旭脸色阴沉,显然心情极为糟糕。他走到我身边,再次问道:“科宝少爷,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来帮你们看风水的。至于你得罪了什么人,那就得问你自己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 司文旭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然后说道:“我做生意一直讲究和气生财,平时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就算真的得罪了,也不至于恨我到这种地步?”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慢慢回想一下。” 就在这时,旁边的工人们按照我的指示继续挖掘。这一次,他们挖得更深,足足两米多才挖出了另一个木头盒子。 与第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不同,这个盒子被刷成了红色。当我打开它时,里面的景象更加诡异,竟是九条被砍掉脑袋的蛇尸,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同样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连续挖出两个诡异的木头盒子后,司文旭和司婉瑶看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他们显然被我的精准判断和风水造诣所折服。 司文旭感慨道:“科宝少爷果然是风水王的高徒,我之前请了四五个风水先生来看,他们都没能看出什么名堂。您一来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真是神了。”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家祖坟四周的植物全部枯死,生机断绝,气运消散,这是明显的风水被破坏的迹象。据我所知,这应该是鲁班术中记载的一种邪法。而你们家祖坟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镇物,是整个法阵的核心所在。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下一个木头盒子应该是白色的,而它就埋在……” 我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最终落在东北角方向,说道:“从我这里往东北方向走七步,就是最后一个镇物的掩埋之处。你们一并挖出来。” 司文旭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指挥工人们前往指定地点挖掘。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果然又挖出了一个白色的木头盒子。 当我看到这个白色木头盒子的那一刻,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我立即大声警告道:“小心,别打开!” 然而,我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司文旭迫不及待地伸手打开了那个白色木头盒子。 就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团黑色的气息从中喷涌而出,直奔司文旭而去。 司文旭浑身一颤,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下一刻,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爸!”司婉瑶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想要搀扶起司文旭。 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沉声道:“别碰他!他被煞气冲撞了,现在谁碰他谁倒霉。” 司婉瑶急得快要哭出声来,紧紧抓着我的手哀求道:“科宝少爷,求您救救我爸!” 我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没事的。”说着,我便蹲下身仔细检查起司文旭的状况来。 此刻的司文旭印堂发黑,脸色铁青,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这明显是被强烈的煞气冲撞所致。 我深知情况危急,如果不尽快将司文旭体内的煞气释放出来,他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朝叔,快拿银针过来!”我高声吩咐道。 朝叔迅速拿来一个包裹,打开后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银针。我伸手在其中挑选了一根合适的银针,然后准确无误地扎在了司文旭的檀中穴上。 不一会儿,当我将银针拔出来时,一滴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渗出。随着这滴黑血的流出,司文旭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第19章 咒骨 司文旭刚稍稍缓过气来,便重重跌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他吐出的尽是黑色液体,如同喷涌的喷泉,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息。 只见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那身原本名贵的西装此刻已是污秽不堪。 “爸,您怎么了?”司婉瑶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司文旭神情迷茫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说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我突然感觉肚子剧痛,头晕目眩,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你怎么就擅自打开那个白色盒子了,也不问问我?”我冷声质问,“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司文旭这才如梦初醒,一脸懊悔地说道:“科宝少爷,真是对不住了。我就是好奇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见您打开时没事,我就跟着打开了。没想到那盒子里会冒出那么可怕的黑气。” “你们家祖坟里一共埋了三个镇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最后一个镇物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你什么都不懂,就敢随意打开这么邪门的东西,自然是要中招的。”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之前打开那盒子时,都是小心翼翼,没有用手去触碰,而且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倒好,直接就上手了。” 司文旭连连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多谢科宝少爷救了我一命。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把这东西挖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对方在你们家祖坟里布阵,目的不仅仅是破坏祖坟的风水,更重要的是想要害你们全家人的性命。” 此言一出,司文旭和他的妻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 我走到刚才司文旭打开的那个黑色木头盒子旁,低头仔细观察。这次,盒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动物尸体,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物体。此刻,盒子里的煞气已经消散殆尽。 我找了两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白色物体夹了出来。我仔细观察着它,甚至还凑近闻了闻,随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竟然是一块人的头盖骨,而且看上去还很新鲜,估计死者离世不超过一个月。 对方为了害司家,竟然连杀人都做得出来,将死者的头盖骨作为镇物埋在司家祖坟里。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且,我还能感受到这块头盖骨上蕴含着深重的怨气。死者生前必定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死得极不甘心。 在风水圈,这样的骨头被称为“咒骨”。它是死者身上怨气最重的一部分。用这种东西害人,效果往往出奇制胜。 更令我惊讶的是,在这块咒骨上,我还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符文。这些符文是刻上去的,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这块咒骨被埋在司家祖坟的坟地里,长时间吸收着死者们的煞气和怨气。一旦打开盒子,咒骨上的煞气便会喷薄而出,对打开者造成致命的伤害。 对方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破坏司家祖坟的风水格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对付我们这些风水师。一旦我们打开盒子,就很可能被咒骨上的煞气所伤,轻则重伤躺上几个月,重则直接丧命。 幸运的是,我跟随师父学习了八年,师父是当之无愧的风水大师,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 他常常告诫我,在处理风水事务时一定要小心谨慎。正是师父的教导才让我能够及时发现危险并成功避开。 “科宝少爷,这块白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司婉瑶好奇地问道。她扶着司文旭走了过来,神情有些紧张。 “这是人的头盖骨。”我淡淡地说道,“而且这块头盖骨还很新鲜,死者离世应该不超过一个月。” 听到我的话,父女二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尤其是司婉瑶,更是吓得连连后退。对于普通人来说,死者的头盖骨无疑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东西。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但作为一名风水师,我的心理素质要比普通人强得多。 “又是猫尸、又是无头蛇……现在又挖出了一块头盖骨。”司文旭感叹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解释道,“你们家祖坟所在的这片地方是一个风水宝地,叫做龙虎出煞穴。前面那座山形似卧龙,盘旋数里,为这里带来了龙气。然而对方却在木头盒子里放置了九条无头蛇和一只被残忍处理的猫来破坏这里的风水格局。” “蛇又称之为伪龙,斩断蛇头就是斩断了这里的龙脉之气。而那只猫则代表着伪虎,戳瞎它的双眼、开膛破肚、拔掉牙齿等残忍手段都是为了破坏这里的风水布局。” “至于这块头盖骨,则是一块咒骨。它被埋在这里是为了进一步惊扰祖坟中的死者,让他们不得安宁。这样一来,你们家祖坟的风水就完全被破坏殆尽了。” 听完我的解释,司文旭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和手段之残忍。 “看来我们家只能迁坟了。”司文旭叹息道,“还要劳烦科宝少爷帮我们重新找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先祖。” “找风水宝地的事情好说。”我回应道,“不过迁坟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你们家这片祖坟是之前那个厉害的风水先生精心挑选的,这龙虎出煞穴又被称之为荫尸地。葬在这里的尸体能够保持完好不腐,历经千年仍然如同刚刚下葬时一样。” “但是由于对方在这里布置了法阵,尤其是这块怨骨的影响,已经惊扰了荫尸地中埋着的尸体。如果不妥善处理的话,很可能会发生尸变。”我凝重地说道。 听到我的描述,司文旭和司婉瑶的脸上都显现出了极度紧张的神情。司文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更加明显,而司婉瑶则是一脸焦虑。 我见他们如此,便安慰道:“不必过于担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需冷静面对,更何况我在这里。迁坟之事虽然复杂,但只要我的方法来,问题也不大。” 司文旭父女听到我的安慰后,急忙问道:“科宝少爷,对于您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懂,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只要将事情解决了就行,需要我做什么,您直接开口就行。 我转向司文旭,正色道:“司先生,您不必惊慌,现在情况虽然棘手,但并非无计可施。首先,我们需要将那些已经挖出来的木头盒子以及里面的物品全部烧了,清灭其中潜在的不祥之气。其后,我需要选择一个吉利的时辰,进行破土挖坟,将这片坟地中的所有棺材都挖掘出来。之后,这些棺材需要在您家中停放三日,进行净化。最后,我们会重新选择一个风水宝地,进行安葬。这样,才能确保您司家的人丁兴旺,无忧无患。” 司文旭显然被我的一番话给镇住了,他急切地问道:“那么,什么时候破土最好呢?” 我略微掐算了一下,回答道:“今晚午夜子时,将是最佳的破土时辰。” “好的,既然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回老宅休息,待到午夜子时,我们再一同前往坟地破土。”司文旭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与虎子一同跟随司文旭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朝着保丰县城的老宅驶去。 尽管这座老宅已经有些年头,但司文旭显然投入了不少心血进行翻修和维护。院子宽敞而整洁,连汽车都能畅通无阻地驶入。我们一行人抵达后,便各自找到休息的地方,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养精蓄锐。 当我们回到司文旭的老宅时,司云亮正沉浸在美梦中,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司文旭看到儿子,怒气便涌上心头,对于他白天得罪我的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 于是,他叫醒了司云亮,父子俩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我转向司婉瑶,询问她关于司云亮的情况:“你哥哥他,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吗?” 司婉瑶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回答道:“对不起,科宝少爷。之前的事情,我哥确实做得不对。他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言辞上有些冒犯。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小时候,因为我爸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教,导致他性格有些偏激,容易得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关系,他可能早就因为得罪人而遭受更大的麻烦了。” 听完她的解释,我不禁笑了出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妹妹如此坦诚地评价自己的哥哥。 接着,我询问起司云亮做噩梦的情况:“他做噩梦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十多天前,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跳楼,而且每次都死得很惨。我爸带他去了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但都没查出问题。还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但我想不通,他平时就是吃喝玩乐,找女朋友,哪来的那么大压力呢?”司婉瑶对此也感到困惑。 我思索着,不禁想到司家祖坟的问题是否与司云亮有直接关联。 司云亮开始做噩梦的时间与司家祖坟出问题的时间相隔不远,这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祖坟问题会对司家的人产生影响,但通常不会导致精神问题。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无法确定。 我们在司家老宅休息了一会儿,司文旭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我们。 夜幕降临,距离午夜子时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司文旭突然感到不适,高血压发作导致他头晕目眩,无法跟随我们前往坟地破土。 于是,我决定让司婉瑶跟随我前往坟地,并吩咐司玉亮也一同前往。 司文旭虽然有些不放心女儿与我单独行动,但考虑到司玉亮能够协助我,便同意了。 我们一行人带着八个工人迅速返回司家祖坟。夜色中,祖坟周围弥漫着诡异的白色雾气,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司玉亮一到现场就开始玩手机,没有心思关注任何事情。这让我对他感到失望,但也只能暂且忍受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指示工人们开始破土挖坟。 这些工人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他们有着丰富的农活经验,很快就挖出了两口棺材。由于年代久远,棺材已经腐朽不堪,但里面的尸体却保存得十分完好,仿佛只是沉睡一般。 正当我们准备将尸体转移到新棺材中时,司婉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第20章 好看你奶奶个腿 我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人们继续挖掘坟墓,迁坟一事并非简单的挖掘,而是需要遵循一定的顺序和规矩,逐一将棺材小心翼翼地请出,丝毫差池都不能有,否则将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特别是司家祖坟被人为破坏,这更增加了迁坟的难度和危险性。因此,每次挖出棺材时,我都必须亲自监督,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司婉瑶急匆匆地走到我身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她告诉我,司文旭那边出了问题,家里的管家打来电话,说司文旭突然发疯,将家里的东西都打烂了,而且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竟然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紧,立刻联想到了之前挖出的那个黑色木头盒子里的咒骨。 当时,一团煞气迎面撞向司文旭,虽然我及时将煞气从他身上释放出来,但看来还是没能完全消除影响。 我推测,司文旭现在出现的这种异常状况,很可能是受到了咒骨上煞气的影响。 而司婉瑶提到他父亲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女人,这进一步印证了我的猜测,那块头盖骨很可能来自一个女人。 事不宜迟,我立即对司婉瑶说:“司同学,我们得赶紧回去看看,这事儿恐怕你解决不了。” “可是,迁坟的事情怎么办?”司婉瑶担忧地问道。 “迁坟的事情先放一放,等我回来再说。”我果断地决定道。 “那好。”司婉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临行之前,我嘱咐朝叔留下来监督工人们,等我回来之后再继续挖掘。同时,我也特意叮嘱了司玉亮,让他负责这里的工作,等我回来后才能继续挖坟,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挖坟。 然而,司玉亮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他的不负责任感到有些失望。 很快,我和司婉瑶坐上了她的车,朝着司家老宅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司婉瑶开车很快,我们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司家老宅。 刚一到门口,我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气笼罩在院子上方,这让我心中不禁一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我们尝试敲门,但院子里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决定直接破门而入。我上前一步,用力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司婉瑶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们走进院子,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让我和司婉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司婉瑶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紧贴在我身边。我告诉她不要离开我三步之内,以确保她的安全。 我们走到屋门口时,突然听到从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阴森森的女人的笑声。这声音听得我们头皮发麻,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司婉瑶惊恐地问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我则告诉她现在情况不明,需要小心应对。 我们推门而入,发现屋子里躺着一个人,正是他们家的管家王伯。他头上满是鲜血,显然是被人打伤了。 我迅速从王伯身上扯下一块布条,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 这时,那阴森森的女人笑声再次响起,而且声音似乎是从卧室传来的。我和司婉瑶对视一眼,决定一起去查看情况。 当我们走到卧室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愕不已。 司文旭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们梳头,动作十分妖娆。他一边梳头一边发出渗人的笑声,声音竟然真的像个女人。 司婉瑶忍不住喊了一声“爸”,但司文旭并没有回应。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司文旭,发现他头顶笼罩着一团黑色煞气,这显然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我怒喝一声,试图震慑住那脏东西。 司文旭缓缓站起来,转过身来面对我们。他的脸上化了妆,嘴唇涂了口红,脸上涂了粉,配合着这恐怖的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他朝我们走来,发出女人的笑声,问道:“你们觉得我好看吗?”这声音和表情,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司婉瑶吓得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而我则已经暗中掐好了斩鬼诀,准备随时动手驱除这脏东西。 司文旭,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此刻却化了女妆,双唇涂得殷红如血,脸庞覆盖着厚厚的脂粉,令人觉得诡异异常。 他的举止也异常女性化,兰花指轻轻颤动,向着我和司婉瑶缓缓走来。 目睹父亲这般模样,司婉瑶心生恐惧,不由自主地靠近我,身体微微颤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她些许安慰。 此时,司文旭已走到我们面前,距离仅三四步之遥。他突然诡异一笑,用女人的腔调再次问道:“你们看我好看吗?” 我冷笑着回应:“好看你奶奶个腿。” 司文旭的表情顿时变得幽怨起来,眼眸中泛起泪光,显得楚楚可怜。 倘若他真是个美丽女子,或许我会心生怜悯。然而,此刻他在我眼中,却如同那滑稽的如花一般,令人作呕。 我心中不禁涌起疑惑,这女子难道就是那块咒骨的主人?她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破坏司家祖坟风水的人,究竟与司家有何深仇大恨,竟将一名女子的咒骨埋于坟地之中? 从那块咒骨的情况来看,这名女子定是横死,怨气极重。很有可能是那个在司家祖坟动手脚的人,直接将其杀害,取下头盖骨埋于坟地作为镇物。若真如此,这等手段着实令人发指。 然而,此时我无暇深究这些疑问。被鬼附身的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生病,重则丧命。我必须尽快驱除这鬼物。 于是,我猛地推开司婉瑶,身形一闪便来到司文旭身边。我早已掐好的斩鬼诀,猛然朝司文旭身上扎去。 同时,我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司文旭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震飞出去。附在他身上的黑气也淡了几分。这 些年,虽然我跟师父主要学习风水之术,但驱邪捉鬼的手段也非常精通。 毕竟在处理风水问题的过程中,难免会遭遇这些邪祟之物。 那鬼物吃了苦头,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恐惧。然而,它并未从司文旭体内离开。我连忙再次上前,双手掐诀,朝司文旭发动攻击。 然而,这鬼物已有防备,我难以再像以前那样轻易伤到它。它开始灵活地躲避我的攻击,让我束手无策。 情急之下,我从身上摸出一司师父留下的云雷符。这司符威力巨大,足以让一般鬼物魂飞魄散。我瞅准时机,在鬼物转身的瞬间,将云雷符朝它飞去。 云雷符贴在司文旭的后背上,顿时爆发出一团蓝色雷芒。司文旭被击倒在地,发出惨叫。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从司文旭身上飘散出的一团黑气,竟然朝躺在地上的王管家飘去。 王管家之前被司文旭打伤,一直躺在地上。这团黑气一落入他体内,他竟然坐了起来,朝我嘿嘿一笑。 我心中一阵郁闷。好不容易将鬼物从司文旭身上赶出,它竟然又附身到了王管家身上。这简直成了死循环! 更让我惊讶的是,这鬼物竟然如此凶悍。我师父留下的云雷符都未能将其打得魂飞魄散,它还能继续作祟。看来它的怨气极大,道行也颇深,绝非易于对付之辈。 此时,我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我先走到司文旭身边,从身上摸出一张辟邪符贴在他心口处,以防鬼物再次附身。然后,我转身走向司婉瑶,递给她一司辟邪符:“拿好这司符,贴在心口,跟在我身后。” 司婉瑶已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接过符后紧紧贴在心口处。 我则走到王管家对面,冷冷地说道:“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王管家发出一阵女人的冷笑:“没完没了!我要让整个司家的人都不得好死!既然你要插手这件事,那就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我怒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天我就非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这女鬼的嚣张态度彻底激怒了我。我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快速在掌心中画出一道符来。只见金光一闪,雷符成型,朝着王管家飞去。 王管家被附身后力大无穷,他抄起地上的板凳朝我砸来。我眼疾手快地躲过一劫,板凳重重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接着,他见什么拿什么朝我扔过来。我顾不上许多,迎着那些东西就冲了过去。途中,好像有个茶杯砸在了我脑门上,疼得我差点掉出眼泪来。 终于,我靠近了王管家,一个虎扑将他扑倒在地。我掌心中画好的符直接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第21章 九尾示警 王管家在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他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筛糠般抖个不停。 转瞬之间,从他体内又有一团黑气逸出,无声无息地朝我身后不远处的司婉瑶飘去。 司婉瑶对这股黑气的存在一无所知,只觉一阵寒意袭来,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黑气飘到司婉瑶身边时,似乎遭遇了强烈的抵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慌忙朝门口方向逃窜,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前我被那茶杯狠狠砸中额头,痛得我龇牙咧嘴。疼痛让我无暇他顾,没有及时将那鬼物收服。 此刻停下来仔细一瞧,额头上已然鼓起一个醒目的包块,触感火辣辣地疼。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境,从身上摸出一张辟邪符,迅速贴在王管家的心口。做完这一切,我疲惫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这玩意不好对付呀,看来。 这时,司婉瑶也回过了神,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科宝少爷,您受伤了,不要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着我额头上的血迹。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是表皮擦破了点。 在司婉瑶俯身为我擦拭伤口的瞬间,我抬头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和她衣领深口雪白的山峰,不禁脸蛋一红,急忙将头转向一边。 “我没事,”我摇摇头,将思绪拉回到现实,“是那块咒骨上附着的脏东西在作祟。虽说她逃走了,但是看来它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司婉瑶闻言,有些心疼地看着我,说道:“科宝少爷,为了我们家的事情,您真是费心了。” “别这么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淡淡地回应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哼。我们循声望去,只见躺在门口的司文旭已经苏醒过来。他看上去十分虚弱,眼中满是迷茫和惊恐。 他茫然地四顾了一眼,然后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司婉瑶连忙走到父亲身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听完女儿的叙述,司文旭惊讶地看着我,似乎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科宝少爷,在我们离开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我微微蹙眉,沉声道:“张先生,在你们离开后,你被一股邪气所侵。幸好我及时赶到,将那股邪气从你身上驱除。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块咒骨的主人似乎对你们司家有着深仇大恨。” 司文旭听后,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科宝少爷,我实在想不出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更别提年轻的女人了。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撒谎。”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但是,那股怨气为何会如此针对司家呢?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朝叔打来的电话。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虎子焦急的声音:“少爷,出大事了!司云亮那小子不听劝,非要让工人继续挖坟,说早点把棺材都挖出来算了。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心中一紧。荫尸地里埋着的尸体绝非儿戏,一旦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发生尸变,酿成大祸。 “朝叔,你无论如何都要拦下他们!我马上赶过去!”我急切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催促司婉瑶开车送我去祖坟。 可当我们刚出司家院子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脏也猛地跳动起来。一声闷哼后,我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科宝少爷!科宝少爷!”耳边传来了司婉瑶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但我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在我脑海中浮现。它缓缓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神情肃然地看着我,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小心,不要去!” 在我人生的这段时期,那只九尾狐狸似乎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尽管师父深知我体内寄宿着这位仙家,但她因渡劫所受的创伤使她的神魂日渐衰弱,只能在我体内休养生息。 这些年,我跟着师父修行,历经几次渡劫,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我深知,这都是师父在暗中为我挡下了诸多劫难。 自那以后,那只九尾狐狸便再未显现。 每当我身陷险境,那位仙家总是及时现身,助我渡过难关。然而,这一次的遭遇却有些不同寻常。 我刚踏出院门,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径直跌倒在地。 紧接着,那只九尾狐狸化作一位绝美的女子,她面色凝重地告诫我,前方危险重重,让我切勿前行。我明白,她必定是预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特意现身提醒。 好在,这种不适感并未持续太久,几分钟后我便恢复了正常。此时,司婉瑶已焦急地守候在我身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勉强睁开眼睛,向她保证自己并无大碍,随后便起身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当我试图站立时,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再次跌倒。司婉瑶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我,让我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近的接触,我不禁感到有些局促不安,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科宝少爷,你刚才怎么了?”司婉瑶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她关切地问道。 我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回答道:“没事,可能是刚才被茶杯砸了一下,有些头晕。我们还是赶紧赶去祖坟,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司婉瑶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你这个样子,真的还能去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没事,就算下刀子我也得去。” 我心中的担忧无法言表。我深知,若是我此次不去,那几个司家雇佣的工人,以及司云亮,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尤其是朝叔,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来说如同父亲一般,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坐上车后,我催促司婉瑶尽快开车。坐在副驾驶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第22章 尸体似乎动了 我曾听师父讲述过关于荫尸地的传说:“龙虎出煞荫尸地,凶险必出九重棺。天干地支先后出,一朝出错鬼门关!”荫尸地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风水格局,被埋葬在此地的尸体能够千年不腐,同时荫福子孙。 将荫尸地里埋着的尸身请出来的时候,必须按照先后顺序,一一请出,而且还必须要算准了时辰,一旦出错,就会万劫不复,扰乱了整个风水宝穴的炁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司云亮那家伙只想着赶紧挖出棺材回家休息,他哪里知道其中的凶险。我离开之后,他竟让工人继续挖掘,完全没有考虑到可能引发的后果。 如今,体内的仙家都已经警示我,前方危险重重。我深知,这次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对司婉瑶的询问也未能给予太多回应。车子在公路上飞驰,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便抵达了司家祖坟。 司婉瑶将车子停稳后,我急匆匆地下了车。她紧随其后,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 刚踏入坟地附近,我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煞气扑面而来。整个坟地异常安静,仿佛连虫鸣之声都已被这股煞气所吞噬。 看到这一幕,我立即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司婉瑶说道:“司同学,你在车里等我,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然而,司婉瑶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科宝少爷,您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奔波劳累,还受了伤。我不能让您一个人面对危险。”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好,你跟紧我,不要离开我三步之内。” 司婉瑶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坟地深处走去。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终于,我们来到了司家祖坟前。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感到一阵惊愕。 原本应该有人看守的坟地此刻却空无一人,只剩下几口大棺材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 “人呢?都去哪了?”司婉瑶疑惑地问道。 我眉头紧锁,朝着四周大声喊道:“朝叔!我是科宝!你在哪呢?”然而,回应我的只有寂静的风声。 “会不会是我哥带着人走了?”司婉瑶再次问道。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可能,朝叔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觉得他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司婉瑶听到我的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那我哥他……”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出了罗盘开始探测这里的地气。然而,罗盘一拿出来,上面的指针便胡乱地转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罗盘转针,大凶之兆啊! 我连忙收起了罗盘,从身上又拿出了一把桃木剑握在手中。这把桃木剑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法器之一,握在手中便觉得多了几分安心。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我和司婉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紧张和担忧。我们知道,真正的危险即将来临…… 一听到那个不寻常的动静,我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紧握桃木剑,小心翼翼地朝着声响的方向逼近。 司家祖坟不远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与寸草不生的祖坟形成鲜明对比。而那诡异的声音,正是从这片小树林里传出来的。 司婉瑶紧随其后,她的胆子令人钦佩,竟敢在深夜与我一同踏入这片阴森的坟地。 我们两人很快进入了小树林,只见一束黄色的亮光闪烁不定。接着,我们目睹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前方,一个身影赫然出现,那人正是司云亮。他光着膀子,手中握着一根红烛,正一步步走向一棵大树。他边走边发出渗人的傻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司婉瑶惊呼一声:“是我哥!”我也认出了他,心中充满疑惑。司云亮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为何深夜在此,光着膀子,手持蜡烛? 我示意司婉瑶保持沉默,并指了指司云亮的方向,示意我们跟上去看看。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尾随司云亮前行。 绕了小半圈后,我们来到一棵大树背后,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愕不已。只见大树旁倚靠着一具尸体,身穿寿衣,脸色惨白。从衣着来看,这具尸体很可能是司家祖坟中挖出的一具先祖遗骸。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司云亮竟然拿着蜡烛,在那具尸体的下巴下方烘烤。不一会儿,尸体的下巴变得漆黑一片,开始滴下液体。司云亮竟然在烤尸油! 这一幕让我心惊胆战,但还算镇定。然而,司婉瑶却无法承受这样的恐怖场景,她紧紧抱住我,浑身颤抖,干呕不止。 我轻声安慰她,告诉她司云亮可能也被某种邪物附身了。 此时,司云亮继续用蜡烛烘烤尸体,然后用另一只手接住滴落的尸油。由于他是背对着我们,我们无法看到他的正面表情。只见他将手中的尸油抹在脸上或喝下,这一幕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我意识到情况危急,必须尽快阻止司云亮。 于是我转头问司婉瑶:“我给你的那张符还在身上吗?”她点了点头。我吩咐她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则手持桃木剑,缓缓走向司云亮。 随着我越来越接近司云亮,那具尸体的脸在蜡烛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更显得阴森恐怖。当我离他还有三四步时,我惊讶地发现那具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眼仁全白,直直地盯着我。这一幕吓得我浑身一颤,以为尸体复活了。 然而,当我冷静下来后,发现那尸体只是睁开了眼睛,并没有其他动作。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司云亮大声喝道:“司云亮!”这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响起,意图震退附在他身上的邪物。 司云亮被我这一喝吓得浑身一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油光发亮,狰狞可怖,双眼布满红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一沉,明白他并不是被鬼物附身了。 然而,就在这时,司云亮突然将手中的蜡烛朝我扔来。我挥手将蜡烛扫飞,但他却趁势扑向我,将我扑倒在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像是腐烂尸体的味道,让我恶心不已。 司云亮力气极大,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我奋力挣扎,但无法挣脱他的束缚。这时,我余光瞥见那棵大树下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 第23章 生死一线 此刻,司云亮的手死死地扼住我的脖子,我本以为他可能被某种邪祟所控,于是我用桃木剑朝他猛击数次。令我吃惊的是,这法器竟对他毫无效用。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司云亮的身上并无鬼物附身。他之所以如此异常,必定是受到了某种邪术的操控。 司云亮的力气异常之大,掐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口水几乎滴落在我脸上,我忙不迭地躲避,恶心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司云亮充血的双眼中,眼球部位竟有一条细细的白线。这一发现让我顿时明白,原来他真的是被邪术所控制。 我自幼跟随师父学习武艺,虽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却仍难以挣脱司云亮的束缚。 人在被邪术控制时,身体的动能会被压榨到极限,这与溺水之人临死前力量激增的现象颇为相似。 眼看我被掐得即将失去意识,一旁的司婉瑶终于反应过来。她捡起一块石头,犹豫着朝司云亮走来。她虽然想帮忙,但面对自己的亲哥哥,始终下不了狠手。 我心急如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快砸!” 这仿佛给了司婉瑶莫大的勇气,她闭上眼睛,将石头狠狠地砸向司云亮的脑袋。虽然她力气不大,但这一下却起到了关键作用。司云亮的手劲稍微放松了些,我终于得以喘息。 我趁机挣脱束缚,双手迅速结出外狮子印,口中默念金刚萨锤法身咒,然后猛地印向司云亮的胸口。他被我这一击震得飞出数米远,滚落在地。 我趁机翻身而起,冲到司云亮身边,一脚踩住他的心口,双手再次结出外缚印,念诵金刚萨锤普贤法身咒,大喝一声“皆!” 这外缚印具有解开一切困扰、操控人心的能力。此刻的司云亮被邪术所控,必须以此法印解开他的心神。我将法印拍向他的眉心,他顿时浑身一颤,双眼上翻,身体抖动片刻后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刚刚解决完司云亮的问题,突然听到司婉瑶惊恐地大喊:“科宝少爷,那具尸体……好像动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靠在大树旁的司家先祖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黑气,身体也开始剧烈晃动。 我仔细看去,更是惊恐万分。只见尸体的嘴里竟长出了几颗大獠牙,双手也迅速长出长长的青黑色指甲,锋利如刀。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具尸体千年不腐,极易发生尸变。 而导致尸变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司家祖坟被人动了手脚,或者司云亮被邪术控制时用蜡烛烤尸油并将之涂抹在脸上,将自己的生气传递给了尸体。 看到这一幕,我心跳加速,终于明白体内的九尾狐为何不让我来司家祖坟了,这里果然凶险莫测。 但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硬着头皮顶上去。 这具已经发生尸变的尸体一旦发起狂来,后果不堪设想。 “司同学,你赶紧跑回车里等我!”我大声对司婉瑶喊道,同时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朝那具正在动弹的僵尸冲去。 还没等我冲到僵尸身边,它便发出一声闷吼,朝我跳了过来。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还带着强烈的煞气。 它一跳便是四五米远,直接来到我身边,伸出锋利的爪子朝我抓来。 我举起桃木剑朝僵尸身上砸去。这一尺子正好砸在它的肩膀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僵尸身子一晃,往后倒退了几步。 但它很快又跳了起来,继续朝我扑杀而来。 我拼尽全力与僵尸搏斗,但它的速度和力气都比我大得多。虽然我不断用桃木剑攻击它,但它也数次击中我。它的双臂坚硬如铁,每次击中我都让我手臂发麻,虎口开裂,几乎握不住桃木剑。 尽管如此,我仍然咬牙坚持着。我知道,一旦我倒下,那司家先祖的至亲后代绝活不过今晚。 我一咬牙,再次从地上翻身而起,心中发狠,大爷的,跟它拼了。 我手中紧握着桃木剑,眼神坚定不移地锁定了那具已经发生尸变的僵尸。 它似乎也在忌惮着我手中的这把法器,迟迟不敢靠近我。 在这僵持的时刻,我瞥见了不远处站立的司婉瑶。她站在那里,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我能够感受到她的恐惧,但她并没有选择逃离,这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然而,我并不想让她卷入这极剧的危险中。我冲着她怒喝道:“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我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希望她能够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司婉瑶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图,她依然站在那里,红着眼眶看着我。我知道她此刻一定非常害怕,但她却选择留在我身边,这让我既感动又无奈。 就在这时,那具僵尸再次发出了闷吼声,口中喷出了一口腥臭的尸气,朝着我猛扑过来。 我举起桃木剑,准备与它硬拼。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个黑影在树林中闪现。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之前操控司云亮心神的那个人? 是他让这具尸体发生了尸变吗?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现在却没有时间去一一思考。 那僵尸已经带着一股腥风扑到了我面前,我只能举起桃木剑与之对抗。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我成功地将它震退了几步。我知道,这样打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僵尸的力气是无穷无尽的,而我总有力竭之时。 趁着僵尸暂时退却的空隙,我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鲜血在手掌心里画了一道镇尸符。 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只要能够找到机会将这道符贴在僵尸的脑门上,就能够暂时镇住它。 然而,就在我专心画符的时候,那僵尸却突然改变了目标,朝着司婉瑶扑了过去。 我惊恐地大喊道:“快跑!”看到这一幕,我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但司婉瑶这才反应了过来,朝着司家祖坟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心急如焚,再次拿上手中的桃木剑,朝着僵尸追了过去。 僵尸紧追不舍,司婉瑶则奋力逃亡,而我则紧随其后,试图追上那可怕的僵尸。 没过多久,司婉瑶便逃至司家祖坟之内。这片墓地中,摆放着众多棺材,其中不乏司家先祖的遗骸,尚待重新入殓。更有一些棺材,是近期才从土中掘出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司婉瑶展现出了过人的机智。她深知僵尸行动僵硬,难以灵活转身,于是便巧妙地绕着棺材奔跑,以此躲避僵尸的攻击。 那僵尸在身后一蹦一跳地追赶着司婉瑶,却始终无法触及她的身影。它的每一次扑杀,都被司婉瑶巧妙地避开。 我不禁对司婉瑶的胆识感到钦佩。若是寻常女子,面对如此诡异恐怖之物,恐怕早已吓得惊慌失措,或是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然而,司婉瑶却能在这危急关头,借助棺材巧妙地躲避僵尸的攻击,实属不易。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我终于在司家祖坟中追上了那具僵尸。我利用棺材作为遮挡物,又与僵尸展开了殊死搏斗。 正要用桃木剑向僵尸打招呼的时候,没想到僵尸跳了起来,直接跳在棺材上。 这样,司婉瑶就没有了遮挡物。 僵尸怒吼着,直接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扑向司婉瑶。 看到这一点,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也跟着跳上棺材,然后一只虎扑,向僵尸跳去。 僵尸一落地,就没有扑中司婉瑶,而我跳下来后,手里的桃木剑却牢牢地打在了僵尸的后脑勺。 这一次够狠的,大僵尸喷出一口尸气,直接扑倒在地。 当我看到机会来临时,我跑到它身边,在手掌里画了一只镇尸符的手,所以我不得不向僵尸的额头拍照。 没想到僵尸突然出手,直直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猛地把我撞了出去。 不等我起身,僵尸猛扑,把我压在身下。 僵尸的身体死沉沉,我觉得我的隔夜饭几乎被它挤出来了。 然而,这并不是最难受的。主要原因是肩膀上传来的刺痛感。僵尸的手上长满了锋利的指甲,深深地刺穿了皮肤和肉。疼的我出了冷汗直流。 它张开血盆,喷出一股恶心的尸体气味,直接咬着我的脖子。 虽然我的手臂刺痛了,但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我拼着老大的劲试着用双手挡住僵尸的大嘴,阻止它咬我的脖子。 但是它的力气太大了,那张腥臭的大嘴还在一点一点地向我脖子靠近。 我都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断了,但是还是阻止不了。 心急之间,我一狠心,直接咬了舌尖,血突然在嘴里蔓延开来。 当僵尸的血盆大嘴,眼看就要咬下来的时候,我猛地把舌尖的血喷在僵尸的面门上。 舌尖的血喷了出来,都落在僵尸的脸上。 僵尸的脸突然像倒了一盆热水,腾起了一团白雾。 当然,那种压力突然空了,我也腾出了手。 就在那只画着镇尸符的手掌上,朝着僵尸的天灵盖猛拍过去。 金芒一闪,僵尸的身体直直地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坐在地上,不停地呼吸,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浸透了衣服。 “科宝少爷!”这时,司婉瑶突然跑过来,带着哭声说:“科宝少爷,你受伤了……” 说着,他把身上的衣服拉下来,把肩膀上的伤口包起来。 我喘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气无力地说:“我没事……” 然后,我挣扎着站起来,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震尸符,直接贴在僵尸的额头上,给自己增加了一层保险。 第24章 棺材里有动静 为了应对先前被操控的司云亮以及那具突然发生尸变的僵尸,我历经一番苦战,体力已接近耗尽。眼见那僵尸终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这才长出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 这时,双臂传来剧痛,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 之前在与僵尸的激战中,我的肩膀不慎被其锐利的指甲划破,留下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血洞,鲜血不住地渗出,伤口周围还伴有肿胀麻木之感。 司婉瑶看到我受伤的肩膀,虽已做过包扎,但鲜血依然渗出,她顿时手足无措,焦急得眼眶泛红。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她道:“别担心,我没事。”然而,当我低头查看伤口时,脸色却骤然一变。 原本应是鲜红的血液,此刻竟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我深知僵尸身上带有强烈的尸毒,一旦被其抓伤或咬伤,极易感染,幸运的是,这具司家先祖的尸体尸变时间不长,尸毒尚未达到致命的程度。 我迅速从包里取出一包糯米,这是我事先备好的解毒之物。迁坟之事本就充满未知与危险,因此我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 我将糯米轻轻敷在伤口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伤口处冒出一股腐臭的白色烟雾,随着烟雾的消散,尸毒也得到了化解。 然而,并非所有的糯米都能解尸毒,这其中有着严格的讲究。只有经过特殊处理的糯米才具备这样的功效,它需要先在童子尿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在烈日下暴晒同样的天数,若有一日阴雨连绵,那么这糯米便失去了解毒的效用。 我将两把糯米敷在伤口上,只见糯米迅速变黑,肿胀麻木的感觉也随之减轻了不少,但疼痛依然剧烈,我额头上冷汗直流。 司婉瑶站在一旁,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却不知如何帮忙,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随后,我看向司婉瑶道:“没事了,扶我起来。” 司婉瑶连忙上前,将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我搀扶起来。经过短暂的休息,我的体力已有所恢复。 “科宝少爷,我哥他……”司婉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管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喘气道。 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司云亮一手造成的,若他听从我的劝告,待我回来再动土迁坟,一切本可避免,可他偏要自作主张,不仅害了自己,还险些连累了别人。 司婉瑶闻言,咬了咬嘴唇,满含歉意地说道:“科宝少爷,对不起,是我哥闯了祸。但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管。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我沉声道:“这是你哥犯下的错,与你无关。你无需道歉。我既然接了你们家的活儿,自然会尽力而为。” 听到我的承诺,司婉瑶这才稍稍安心,连声道谢。 我起身稍作休息后,便决定前往之前发现黑影的树林一探究竟。那黑影定是操控司云亮之人,也是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我必须找到他,问个明白。 然而,当我赶到树林时,那黑影早已不见踪影,我四处搜寻无果,心中不禁暗自警惕,此人能在暗中操控一切,显然非等闲之辈。 正当我准备返回时,突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 那声音正是司婉瑶发出的,我心中一紧,立刻加快脚步朝司家祖坟的方向奔去。 很快,我便看到了站在几具棺材中间的司婉瑶,她双手捂着嘴,脸色惨白,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怎么了?”我快步走过去问道。 司婉瑶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扑到我怀里哭道:“棺材……棺材里有动静!”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些棺材里的司家先祖都尸变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别害怕,有我呢。”随后,我缓缓推开司婉瑶,朝着身边的几具棺材看去。 果然,其中一口棺材传来了细微的响动。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动棺材板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我屏气凝神,仔细聆听,那响动越来越明显,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棺而出。 我心中一紧,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咯吱咯吱……”这声响愈发刺耳,震动感也愈发强烈。 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我注意到不远处一口被挖掘出来的古老棺材,竟在微微颤动。 目睹此景,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难道说,这些被挖出的司家先祖的棺材,全都发生了尸变? 刚才那一具僵尸已经让我险些丧命,如今若是冒出这么多,我岂不是注定难逃一劫? 一想到这,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逃跑冲动,终于明白那九尾狐为何阻止我来这司家祖坟,这里果真是危机四伏,凶险异常。 然而,我不能就这样逃走;若是我离开,这些尸体真的发生尸变,跑到附近的村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死伤无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随后,我转向司婉瑶,严肃地说:“你回车上待着,千万别出来。” “咯吱咯吱……”那刺耳的声响愈加强烈,震动感仿佛也在逐步升级,让人心悸。 司婉瑶看着我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能帮我什么?”我不耐烦地说。 司婉瑶郑重地说:“我可以……”。 “算了,你还是回去,如果我一个小时内不回去,你就开车回家。”我不置可否地说。 但司婉瑶站在那里,无意离开。她郑重地说:“科宝少爷,你答应帮我们司家搬坟墓是因为我,现在我不能看到你一个人处于危险之中,无论如何,我会和你在一起。”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她赶不走了,所以我不得不默许她留在这里。 然后,我走到棺材旁边,棺材还不断的传来声音。 这具棺材正是这是我离开后司云亮让工人挖出的棺材之一。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棺材似乎被打开了,棺材周围的棺材钉消失了。 我走到棺材的一边,对司婉瑶说:“过来帮忙,打开棺材。” 司婉瑶和我一起走过来,试图推棺材板。过了一会儿,棺材发出了一阵牙酸的声音,慢慢打开了一个缝隙,突然有一股陈腐的气味,从棺材里飘了出来。 我让司婉瑶闭上呼吸,不要吸气,直到棺材完全打开。 我们俩继续努力开棺,终于打开了一半厚重的棺材。 司家祖很有钱,选的棺材木材也很好,这个棺材看起来只有一百年,没有腐烂。 但是当我看着打开一半棺材的时候,我忍不住惊呆了。 司婉瑶也大胆地向内望去,更是惊呼出声。 因为我们都发现棺材里有四条腿。 我也想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两个人共用一口棺材。 即使是合葬墓,也有两个棺材埋在一个墓里,两个人不可能用一个棺材,这根本不符合埋葬制度。 当我仔细看的时候,这才发现了是怎么回事。 棺材里一个人穿的裤子看起来有点眼熟,身着迷彩服,这人难道是司家雇佣的工人之一吗? 他是怎么跑进棺材的? 想到这里,我不敢犹豫。环顾四周后,我找到了一把工人们以前用过的铁钳,直接撬开了棺材板,随着一声巨响,棺材板掉到了地上。 我们终于看清了棺材里的情况。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工人,此时正躺在棺材里,确切地说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上,竟然还嘴对着嘴。 工人脸色发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而他身下的司家祖的尸体,脸上却有一丝奇怪的红晕。 活人看起来像死人,死人看起来像活人。 看到这种情况,我知道会发生大事。 “司同学,快帮我把这个工人从棺材里拿出来,不然他就死定了。”我急着说。 司婉瑶在地上找了一根绳子递给我。 这是工人们常用的绳子的,平时将当棺材从坟墓里抬出来时,需要用到这样的粗绳。 这个地方开棺的工具很多,倒也是省了我很多麻烦。 我直接将绳子缠在工人的手上,每只手缠了两圈。 然后我让司婉瑶和我一起拉,最后把工人和棺材里的尸体分开,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我把工人平放在地上,人还活着,但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的脸是铁青色的,他的身体非常僵硬,他的眼睛盯着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 而且他身上没有正常的温度,又冷又可怕。 司婉瑶一看到这个人变成这样,便道:“科宝少爷,这个人怎么会在棺材里?” “我不知道你哥哥在我们离开后做了什么,但他目前的情况非常危险;你家的祖坟是一片荫尸地,被人动了手脚的话,所有尸体都很可能发生尸体变化,进入棺材后,这个人被棺材里的尸体吞噬了阳气,如果他不尽快将他救醒,恐怕他撑不住天亮。”我沉默地说。 司婉瑶又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工人估计都在这些棺材里,必须把他们都抬出来,如果其中一具尸体吸收了活人身上的阳,就会发生尸体变化,不仅这些工人会死,我们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我说。 “那就赶紧开棺,救人要紧。”听我这么说,司婉瑶也有点着急。 我没有急着开棺,而是从身上摸出一把糯米,直接塞进了工人的嘴里。 他被尸体吞噬,也可能感染尸毒,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又看了看棺材里的尸体,发现是一个老人,脸上有一丝红晕,然后去看他的指甲,似乎已经长出了一部分,大约三到四厘米,还没有完全改变尸体。 这种情况还是有救的。 我从身上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镇尸符,直接贴在尸体的额头上,防止他突然变身。 然后,我和司婉瑶走到下一口棺材旁边,打开了棺材。 不出所料,这口棺材里也有两个人,和之前那口棺材里的情况差不多。 我们重施旧伎俩,把棺材里的尸体拖了出来。 我们一口气打开了所有的棺材,所有的工人都在棺材里,被我们一个个拖了出来。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在棺材里的这些人中,我没有发现朝叔的踪迹。 司云亮和所有的工人都找到了,但唯独没有朝叔。 他去了哪里?我此时非常担心。 如果他有三长两短,我都没法跟师父交代。 但这一刻也容不得我多想,赶紧对司婉瑶说:“你赶紧回家,拿点东西过来。” “拿什么东西?” “去厨房取点醋,然后从锅底取点黑灰粉,快去快回。”我催促道。 司婉瑶点点头,知道这件事很小,不敢忽视。 她走到停车场,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一脸真诚地说:“科宝少爷,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全家都死定了。” 第25章 草人欺鬼 今天,司婉瑶多次对我表达了深深的谢意,没想到她现在又提起了这件事。刚才经过一番忙碌,我现在感到筋疲力尽,独自靠在棺材上坐着,对司婉瑶露出虚弱的笑容,并说道:“司同学,真的不用客气。我之前就说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你们付了报酬。” “不,科宝少爷,你跟其他的风水先生完全不同!”司婉瑶激动地说道,“之前我们家祖坟的事情,我们也找过其他风水先生,但他们一看情况不妙就直接离开了。有的是因为能力不够,接不了这个活,要不就是骗子,只有你,愿意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尽心尽力。”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并不是因为愿意拼命,而是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接活儿,我和朝叔现在也确实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接这个生意,我们连饭都吃不上。 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出来接活儿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心里真是郁闷得不行。 钱难赚,日子难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再难也要妥善处理。这也是师父教给我的规矩。 然而,我不能把这些告诉司婉瑶,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道:“司同学,你还是赶紧回家把东西拿到手,尽快回来。这些工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司婉瑶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加快了速度跑向了那辆车子。 我目送着她驾车离开,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之所以让她回家取醋,是因为我身上的糯米已经不够用了。师父曾告诉我,用醋配合锅底灰也可以解开尸毒,但效果会差很多。锅底灰是被烈火烧灼形成的,阳气极重,能够克制僵尸这种极阴之物。 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等司婉瑶离开后,司家祖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睁着眼睛。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我不禁开始担心起朝叔的安危。所有的工人都找到了,甚至连那个混不吝的司云亮也找到了,唯独不见了朝叔。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无法向师父交代。 正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探出头去一看,顿时心中一喜,因为我看到了朝叔从司家祖坟的一侧走了过来。 但当我准备喊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十分诡异,踮着脚尖,身子微微前倾。在惨淡的月光下,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呆滞,双眼无神,嘴巴微微张开。 我感觉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身体,正在被人牵引着往前走。当我仔细观察时,还发现他的头顶上盘旋着一团红光,散发出浓郁的煞气。 我立刻断定,朝叔一定是被某种脏东西控制了。而他此时并不是朝着我走来,而是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那里还躺着晕死过去的司云亮。 朝叔去那片小树林里做什么?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我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而起,决定偷偷跟在他身后一探究竟。我小心翼翼地跟在朝叔身后,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只见他迈着诡异的步伐,很快走到了司云亮的身边。 然后,他弯下腰,将司云亮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他朝树林的另一侧走去。此时的朝叔双腿笔直无法弯曲,但力气却出奇的大。司云亮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重,但他却能够轻松地用一只手将他拎起来拖走。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朝叔这是要对司云亮不利。我必须想办法阻止他才行。 然而,我之前与僵尸搏斗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双臂上还有伤。而附身在朝叔身上的鬼物,显然是一个厉鬼。从他头顶上的红光可以看出,他的力量非常强大。 以我现在的状态去对付一个厉鬼,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而且我对朝叔的了解,他身手矫健,力大无穷。一旦被鬼物附身,他的体能极限将会被压榨到极致,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叔伤害司云亮,也不能离开司家祖坟太远以免司婉瑶回来找不到我。同时,我还要确保那些随时可能发生尸变的尸体不会出乱子。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赶紧拿出手机找到一段公鸡打鸣的声音。这段声音是我平时觉得好玩下载的手机铃音,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悄悄地靠近朝叔,藏身在一片杂草丛中,然后用手机播放了那段公鸡打鸣的铃声。随着高亢的公鸡打鸣声响起,朝叔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猛地一颤。 他呆滞而无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惶恐和紧张,开始四处张望。他很快将司云亮放下地,然后慌慌张张地钻进了前面的树林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到朝叔离开后,我赶紧走过去将司云亮抱起来,迅速返回了司家祖坟。我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被骗了,很可能会折返回来。 那个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其实并非真正害怕公鸡打鸣的噪音,而是畏惧即将到来的天亮。对于所有的鬼魂来说,白天的阳光如同致命的威胁,任何胆敢在白天现身的鬼魂,都会立刻被阳光所驱散,魂飞魄散。 那个厉鬼在听到公鸡打鸣后,误以为黎明即将来临,于是急忙丢弃了司云亮,匆忙离去。然而,当它在黑暗中徘徊一段时间后,发现天色依旧漆黑,便会再次返回。这不禁让我深思,那个厉鬼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对付司云亮?若是它再次返回,恐怕司云亮将难逃一劫。 然而,在观察朝叔头顶那团红光般的气息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气息竟与先前附着在司玉成身上的那个鬼物极为相似。看来,这个鬼物与司家之间似乎有着深重的恩怨,它不断地纠缠着司家父子,可劲儿的折腾他们。 将司云亮背回后,我小心地将他安置在一口棺材旁。此刻,我的脑海中急速转动,思索着如何对付即将折返的那个厉鬼。经过一番思考,我终于有了一个计划。 记得初次见到司云亮时,我便察觉到他身上笼罩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于是,我偷偷询问了司婉瑶关于他的生辰八字,并为他卜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他近期将遭遇一场生死劫难。然而,更为重要的是,我因此得知了他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对于每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因此,我们必须谨慎对待,不要轻易将其透露给不信任的人。否则,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幸运的是,这次我获得了司云亮的生辰八字,这为我接下来的计划提供了关键的信息。 我迅速走到之前的那片小树林旁,那里植被茂盛,与司家祖坟的荒凉景象截然不同。我迅速采集了一堆杂草,开始编织成一个草人。尽管手艺粗糙,但看上去却颇具人形。然而,这个草人的真正作用并非为了观赏,而是为了迷惑那个厉鬼。 在完成草人的编织后,我还找来几块石头,塞进了它的肚子里。接着,我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纸符,沾着自己肩膀上的血迹,在符上写下了司云亮的生辰八字,并一同放入草人的肚子里。最后,我在草人的脑门上贴上了一张替身符,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地开始施法。 随着咒语的结束,我伸出手指轻轻一点草人的脑门。刹那间,那草人仿佛获得了生命一般,从地上猛地弹起。与此同时,躺在棺材旁的司云亮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草人与司云亮之间仿佛发生了某种奇妙的交换。 我利用这个草人给司云亮制作了一个替身。当那个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再次找来时,它只会带走这个草人替身,而真正的司云亮则能逃过一劫。这就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欺瞒鬼神的戏码。 完成这一切后,我将草人移至司家祖坟的边缘地带,自己则躲在一口棺材旁静静等待。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就在这时,我再次看到了朝叔的身影。他依然踮着脚尖,身子微微前倾,步伐匆匆地进入了司家祖坟。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表情变得凶戾起来,似乎对之前的失败感到十分恼怒。 朝叔在祖坟里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而我则屏住呼吸,收敛了身上的活人气息,躲在棺材后一动不动。经过一番搜寻后,朝叔终于发现了那个草人替身,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提起,再次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这次他的步伐显得异常匆忙,似乎急于完成某项任务。 看着朝叔带着草人离开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然而,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结束。那个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肯定还会再次折返回来。而且,我总感觉这个厉鬼与之前在树林中出现的那个黑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正是那个黑影在操控着这个厉鬼做出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 面对这种情况,我深知自己必须再次想办法应对。虽然我现在受伤不轻,但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坐在棺材旁开始思考对策。我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这些年跟师父学到的各种手段和方法,希望能找到一种能够有效对抗那个厉鬼的办法。 经过一番思索后,我终于有了新的主意。我从包里抽出几面三角形的令旗,走到司家祖坟的正南方开始布置法阵。南方属火,火为阳,正是布置困灵阵的绝佳位置。一旦这个困灵阵布置完成,那个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如果再次找来的话,就必然会被困在这个法阵之中无法逃脱。这样一来,我和司云亮就能暂时安全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开始行动起来。我按照五行方位步踏斗罡,口中念动咒语,将那些令旗一一插在了关键的阵眼位置。随着最后一面令旗插入土中,困灵阵终于布置完成。一阵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阵中升起,仿佛给整个司家祖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26章 饭点叫我 为了确保朝叔不再受到厉鬼的控制,我果断布置了一个困灵阵。刚刚完成这一灵阵,就见一束亮光突然朝我照来,这让我心脏猛地一跳。 不过,待光线逐渐清晰,我才看清是司婉瑶开着车返回了司家祖坟。我心中的紧张顿时化为乌有,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不一会儿,司婉瑶背着一个包匆匆向我走来,远远地就朝我挥手。我赶紧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我让你取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嗯,我都按照您的吩咐找来了。老陈醋在厨房找到了两瓶,都带来了,应该够用了。那锅底灰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一点,家里就这么多了。”司婉瑶略带歉意地说道。 此时,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惊讶地发现她那张俏丽的脸庞上竟然沾染了不少锅底灰,可能是弄锅底灰时不小心涂抹上去的。不过,这锅底灰却给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气息,我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容。 司婉瑶见我笑得有些莫名,一脸不解地看向了我。我轻声说道:“靠近一点。” 司婉瑶脸色微红,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将头凑近了我,甚至闭上了眼睛。我伸手轻轻帮她擦去了脸上的锅底灰,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如同剥开的煮鸡蛋一般,触感十分好。 “好了。”我随手将手上的灰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么了?”司婉瑶有些尴尬地问道。 “没什么,我看你脸上沾了些灰,帮你擦一下。怎么把自己弄成了小花猫?”我笑着调侃道。 “啊?”听闻此言,司婉瑶急忙伸手在脸上抹了几下,想要将灰擦干净。不料她手上的灰更多,结果把小脸涂抹得更加花哨了。 “刚才太匆忙了,我弄完锅底灰后都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司婉瑶一边解释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了我要的东西,两瓶老陈醋和一小包锅底灰,递给了我。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这些足够了。” 司婉瑶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笑容甜美动人,让我不禁心跳加速了一下。 “科宝少爷,你的伤口还疼不疼?我从家里还找到了一些碘伏和消炎药,你要不要用?”司婉瑶说着,又开始翻她的包。 “这些事儿先放一放,现在没时间顾及这些。我们先救人要紧。”我摇了摇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些工人。 “可是,你身上的伤也很重啊,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我帮你处理一下?”司婉瑶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身上的尸毒已经清除了,暂时不会有问题。我们还是先救他们。”我安慰道。 就在我们准备施救地上的工人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和司婉瑶顿时停下了动作,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朝叔又一次折返了回来。他之前两次被我和司婉瑶戏弄,已经激怒了附在他身上的那个鬼物。这次,它显然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朝叔依然迈着那诡异的步伐,脚尖点地,身子前倾,快步而来。从他那双血红的眼睛中,我可以看出那个鬼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它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司云亮,还包括了我这个几次戏弄它的家伙。那鬼物翕动了两下鼻子,突然快步朝我和司婉瑶这边走了过来,速度极快。 司婉瑶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见状连忙道:“朝叔回来了!” 说着,她竟然伸出手想要跟朝叔打招呼。我见状,连忙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拉着她躲到了一口棺材后面。司婉瑶满脸吃惊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纸符,迅速贴在了司婉瑶的后背上。这张符能够隐匿活人身上的生气,让那鬼物感受不到司婉瑶的存在。 附身在朝叔身上的厉鬼之所以一开始就朝着我和司婉瑶这边走过来,是因为它感受到了司婉瑶身上活人的气息。只要她发出一点儿动静,那厉鬼很快就能感应到。 因此,我一直捂着司婉瑶的嘴,不敢松手。司婉瑶一开始有些不解和惊慌,但看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渐渐镇定了下来,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丝声音。 没过多久,被厉鬼控制的朝叔便来到了我和司婉瑶藏身的棺材附近。他不停地翕动着鼻子,四处寻找我和司婉瑶的踪迹。然而,由于我和司婉瑶身上都贴了隐匿气息的黄纸符,那厉鬼自然无法感应到我们的存在。 朝叔在棺材附近转了一圈,鼻子不停地翕动,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影。于是,他转身朝着我之前布置的那个困灵阵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朝叔踏入困灵阵的那一刻,那片大约六七米见方的区域顿时升起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将朝叔团团包裹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怀里抱着的司婉瑶。 司婉瑶在我怀里没有动,而是转头看向了我,问道:“科宝少爷,朝叔这是怎么了?他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 “他被厉鬼附身了,之前想要对你哥不利。我用术法将他引到了这里。”我指着困灵阵的方向说道。 “厉鬼?”司婉瑶闻言,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紧紧靠在我身边。 “不用担心,朝叔天生命格纯阳,一身煞气,以前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那鬼物的气息对他的伤害很小。”我安慰道。 “那朝叔会不会有危险?”司婉瑶担忧地问道。 “不会的,我已经用困灵阵将他身上的厉鬼困住了。只要等到天亮,那厉鬼自然会消失。”我解释道。 司婉瑶呆呆地看着我,半晌之后才由衷地说道:“科宝少爷,你真的很了不起,知道的真多。”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谦逊地回应道:“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我所了解的东西,或许在其他领域的人看来并不值得一提。比如学习我就比你差的远了,以前我上学那会儿,在班里一直成绩可都是倒数的。”我笑着道。 “真的吗?”司婉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 “当然是真的。”我笑着调侃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我的同学,看我有没有骗你。” 随后,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走向了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工人。他们不知为何,全都跑到了棺材里,与那些尸体亲密接触,被尸体们吸走了不少阳气。 我仔细察看他们的状况,发现他们身上的阳气已经十分微弱,肩头的三把火也只剩下微弱的火苗。 身上都有三把火,代表着人的三魂。 这三魂分别为人的天魂,地魂和命魂。 这三把火一旦全都灭了,人就离死不远了。 我赶紧走到工人身边。我左手掐诀,口中默念咒语,轻轻拍打他们的肩膀,试图重燃他们身上的魂火。随着我的动作,那微弱的火苗逐渐变得旺盛起来,他们的脸色也开始恢复了一些红润。 紧接着,我示意司婉瑶将那两瓶醋递给我。我打开瓶盖,将锅底灰倒入醋中,摇晃均匀后,逐一喂给那些工人喝下去。尽管他们并没有明显的吞咽动作,但我依然尽力让他们吸收一些这混合液体,能喝多少算多少。 这混合液体具有解尸毒和增强阳气的功效,虽然我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理,但这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方法,我深信不疑。 在喂完所有工人后,我开始为那些尸体贴上镇尸符。每一具尸体都吸收了活人的阳气,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暂时这么做。 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这一夜,我疲惫不堪,肩膀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我抬头望向东方,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了一丝暖意。 此时,我才想起被厉鬼附身的朝叔。我望向那边,只见朝叔依然被困在困灵阵中,不停地走来走去。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显然也经历了一夜的折磨。 我没有立即去处理朝叔的事情,因为我知道,随着天亮,附在他身上的厉鬼应该已经离开了。我转头看向司婉瑶,她同样一脸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她问道。 “等。”我简洁地回答道,“等到天亮,阳气上升,阴气下降,这里的危机就会解除,你哥也会醒来,那些尸体也不会再发生尸变了。” 司婉瑶听后点了点头,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靠在一口棺材上,闭上了眼睛,显然也累了需要休息。 我也感到异常的疲惫,与她紧紧相依,倚靠在一口沉重的棺材旁。我们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那未知的时刻。 四周陷入了一片宁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拂。我清晰地听到了司婉瑶那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如同夜晚的微风拂过麦田。 渐渐地,我感受到一个温暖的重量轻轻靠了过来,那是她的头,轻轻地枕在了我的肩膀上。她似乎在这宁静的氛围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淡淡的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然而,我的目光始终聚焦在朝叔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越来越强烈,困灵阵中的朝叔突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一软倒在了地上。我立即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和意识。 “朝叔,你没事?”我关切地问道。 朝叔睁开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丝迷茫的表情。“少爷……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一直在走……走了好久好久……” “你被厉鬼附身了。”我解释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厉鬼已经离开了。” 朝叔听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行了,我还得再睡会儿,太困了,少爷,饭点再叫我哈”。 第27章 癞蛤蟆吃天鹅肉 朝叔的心可真大,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安稳地在坟地里睡大觉。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被我的困灵阵困住,在有限的空间里转悠了好几个小时,估计已经累坏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喊他起来。朝叔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朝叔,别再睡了,出大事了。”我语气严肃地说。 朝叔一听,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紧张地看着我:“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人命了?” 我点点头,说:“差一点,幸好我及时赶到。司云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差点害了那些工人,还差点把棺材里的尸体放出来。” 朝叔听了,一拍大腿,懊悔地说:“哎呀,都怪我,我没看好那些工人。司云亮这小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会被迷惑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说:“朝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跟我说说,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朝叔揉了揉脑袋,开始回忆起来:“你走之后,我们本来都按照你的吩咐,在原地等着。可是过了一会儿,司云亮突然说他要去小树林方便一下。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了,一个劲地催促工人继续迁坟。我劝他等你回来再说,可是他不听,还跟工人们说工钱翻倍。那些工人一听工钱翻倍,哪里还顾得上我,都抢着干活去了。”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我就过去拦他们,可是司云亮突然冲上来,用石头砸了我的后脑勺,被他敲了一个闷棍,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朝叔说到这里,还有些后怕。 我皱着眉头,思考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很明显,司云亮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神,才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而且,这个东西显然跟司家有仇,不仅想害司家的人,还想害那些无辜的工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这个幕后黑手既然能控制司云亮,说不定也能控制其他人。而且,他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必须要小心防范才行。 当我与朝叔说话的功夫,天空已经逐渐放亮,原本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工人们也陆续苏醒过来。我走过去询问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他们都摇头表示记忆模糊,只记得在司云亮的指示下挖开了几口棺材,然后张家祖坟周围便弥漫起了一团白色的雾气,接着他们就感到极度的困倦,纷纷睡了过去。 整个情况充满了诡异,就连我也感到有些迷茫。显然,对付司家的是一个手段高明的人,其手法既神秘又难以捉摸。 此时,躺在司家祖坟中的司云亮也醒了过来,他独自一人坐在地上,神情颓废,沉默不语。我走近他,蹲下身,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 司云亮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司云亮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一直在玩手机,后来听到祖坟旁的小树林里有人叫我名字,我就过去了。进了小树林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司云亮听到这个问题,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你别乱说……” 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我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司云亮,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你不说实话,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躲得过这下,躲不过下次,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司云亮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走出了张家祖坟。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年轻人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我也明白,即使他不说,我也不能强迫他。 就在这时,司婉瑶走了过来,她看着司云亮的背影,有些担忧地说道:“科宝少爷,我哥哥他……他最近确实有些奇怪,但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我真的很担心他。”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我会尽力帮他的。不过,他必须自己面对问题,才能真正解决。” 司婉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却波涛汹涌。我知道,这场迁坟风波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作为一个风水师,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听着我说的这些,司云亮的身子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然而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快速离开了现场,跳进他的跑车中。随着引擎轰鸣,他的车像一阵风般迅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面对这一幕,司婉瑶明显显得无计可施,对于她这个任性的哥哥,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等司云亮离开后,司婉瑶转向我,略显尴尬地说道:“科宝少爷,我哥哥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被我爸宠坏了,性格确实有些怪癖……” 我轻轻摆手,示意她无需多言。每每想到司婉瑶总是为她那个混账哥哥擦屁股,我就感到有些无奈。明明两人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为何司婉瑶如此懂事、善解人意,而司云亮却刚刚相反,还有些神经质呢? 我望着她,面色有些凝重。司婉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适,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科宝少爷,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家祖坟里摆放的那些棺材,以及那群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工人们。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白天迁坟显然是不现实的,我们得等到晚上。你让工人们先把这些棺材移到附近的小树林里,留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回去休息。等到晚上,我们再回来迁坟。” 司婉瑶听从了我的吩咐,立刻去跟工人们沟通。然而,昨晚的诡异事件给工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张家祖坟的诡异与危险。他们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纷纷表示不愿意再干下去了。 司婉瑶试图劝说他们,但无济于事。工人们一个个都选择了离开,仿佛这片坟地成了他们的禁地。 看着工人们离去的背影,司婉瑶显得有些无助。她转身向我,询问我该怎么办。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告诉她给王管家打电话,让他再找些新的工人过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类似昨晚的事情,我特意叮嘱她不要找附近村子的人,最好在中午之前将那些棺材移到小树林里,并确保不能让阳光直射到棺材。 司婉瑶按照我的吩咐给王管家打了电话。王管家表示会立刻照办。 虽然我和司婉瑶都非常疲惫,但我们不得不留在司家祖坟看守这些棺材。我们担心昨晚的那个人会回来对尸体动手脚。 王管家的办事能力确实令人佩服。我们在坟地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便用面包车带来了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一起将那些挖出来的棺材抬到了小树林里,并留下了两个人看守。之后,我和朝叔坐上了司婉瑶的车,返回了司家老宅。 由于身上带有伤势,再加上一夜的折腾,我在车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我感到胳膊上传来一股凉意,转头一看,原来是司婉瑶正在帮我擦拭伤口、更换纱布。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我看着她专注而温柔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过了一会儿,司婉瑶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有些局促地说道:“科宝少爷,您醒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司同学,谢谢你。” 司婉瑶连忙摆手说道:“科宝少爷,您太客气了。其实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帮了我家这么多忙,还差点丢了性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打算坐起来。然而一动之下,触碰到伤口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疼痛。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昨晚被僵尸挠伤的地方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那些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了我的皮肉之中。此刻伤口已经肿胀起来,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 听到我的闷哼声,司婉瑶连忙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科宝少爷,您身上有伤,千万别乱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知道现在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清醒的头脑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于是我对司婉瑶说道:“扶我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司婉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搀扶着我坐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有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尽管只是搀扶了一下,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司婉瑶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她一心只想着如何帮助我。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将我从床上扶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姓王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抬头一看,只见司云亮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斥责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一直在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告诉你!你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你根本不配!”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我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起来。我本想反驳他几句,但想到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强压下怒火没有发作。 司婉瑶见状连忙解释道:“哥!你误会了!科宝少爷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的!他刚才只是想让我扶他起来而已!” 然而司云亮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怒气冲冲地朝我冲了过来,似乎想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我身后的朝叔突然出手了。他一把抓住了司云亮的胳膊,猛地一甩就将他丢出了好几米远。 朝叔瞪着眼睛说道:“敢对我家少爷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28章 我哥中邪了 我被司云亮说的感觉脸上臊的慌,一阵尴尬,虽然司婉瑶确实长的挺好看的,但我对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事实上,先前是司婉瑶主动伸出手臂,让我得以支撑起身体。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司云亮会抓住这样一件小事大做文章。好在司文旭对他的儿子颇为了解,脸上立刻显露出不满的神情,声色俱厉地训斥道:“云亮,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科宝少爷是为了我们司家的事情才受伤的,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科宝少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云亮却毫不退让,他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说道:“爸,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瑶瑶的事情。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之前你们去了好几次,他都没说帮忙,我妹单独找他,他才答应过来的。我看他就是打我妹的主意,我们就不该请他过来,现在让他走还来得及,不能会把我妹妹搭进去的。” 这番话让司文旭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事实确实如此,司文旭曾几次带着司婉瑶来找我,但都被朝叔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了。直到在田朔磊的宴会上,司婉瑶单独找我谈话后,我才最终答应了帮助司家。 然而,我并非不愿意帮忙,而是因为师父曾经交代过我,第一单生意,不能在燕北承接。这一点,司家的人并不知情,我也懒得去解释。 场面因此变得有些尴尬,而我心中却有一种感觉,从一开始,司云亮就对我持有某种敌意。现在他急于让我离开,我总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或者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怕被我察觉。 就在这时,司婉瑶再次站出来为我说话,她气呼呼地对司云亮说:“哥,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思不正、到处招惹女孩子吗?科宝少爷昨晚为了救你,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你竟然还这样诽谤他。” 司云亮听后大怒,反驳道:“瑶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姓王的是外人。难道你真的看上这小子了?” 此话一出,司婉瑶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她有些慌张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司文旭的脸色也变了几次,最后他走到司云亮身边,严厉地说道:“云亮,你要是再添乱,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司云亮显然对父亲的命令感到不满,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摔门而出。朝叔早就对这小子看不顺眼,如果不是我一直拉着他,他恐怕早就冲过去教训他了。 等司云亮离开后,司文旭向我道歉道:“科宝少爷,真是对不起,这混小子欠收拾,让他冲撞了你。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决定转移话题,说道:“司先生,我现在需要出门一趟,去为你们司家寻找一块新的祖坟,晚上我还需要继续做迁坟的事。” “科宝少爷,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司文旭关切地问道。 “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回答道。 说完,我便和朝叔一起出了门。说实话,经过刚才的一番争执,我觉得继续留在司家可能会让气氛更加尴尬。 然而,我刚迈出大门,司婉瑶就急匆匆地跟了上来,说道:“科宝少爷,让我跟你一起去?”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有朝叔跟着我就行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你哥哥。” 司婉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和不安,她小声地说道:“科宝少爷,你是不是因为我哥刚才说的话,才不让我跟着的?”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多人一起去。而且,你哥哥昨晚被鬼附身,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在家里照顾他会更好。”我解释道。 司婉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她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和朝叔渐行渐渐远。我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望去,发现她仍然站在门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我。 朝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说道:“少爷,你是不是真的对司家小姐有意思?我觉得那丫头挺不错的,你要是喜欢,就大胆去追。司家虽然有钱,但你是风水王李通玄的徒弟,这身份配他们家绰绰有余。”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朝叔,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来帮他们家处理风水问题的,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而且,司云亮对我一直有敌意,如果我真的和司婉瑶在一起,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朝叔听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但这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先把司家的事情处理好。我看那小子昨晚就有些不对劲,今晚可得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我对司婉瑶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我也不会让个人情感影响到我处理风水问题的决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块适合司家的新祖坟,并顺利完成迁坟的入葬。 就这样,我和朝叔在村子周围转悠了一圈,寻找适合作为司家新祖坟的地方。经过一番勘察和比较,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地点。确定好位置后,我们便开始准备迁坟的相关事宜。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返回司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司婉瑶打来的。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我拨通了司婉瑶的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她焦急的声音:“科宝少爷,你快回来!我哥中邪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出什么事了?” 司婉瑶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走之后,我哥跟我爸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刚才我叫他吃晚饭,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我推门进去一看,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都是血……科宝少爷,你快回来看看!” 听完司婉瑶的描述,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告诉司婉瑶不要着急,我和朝叔马上就回去。挂断电话后,我们加快了脚步,朝着司家老宅的方向赶去。 屋子内聚集了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不安。当我与朝叔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司文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直接在我面前跪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恳求:“科宝少爷,我知道云亮他得罪了您,但他的行为也罪不至此啊,我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回。” 我被司文旭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地看着他。这时,朝叔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他冷着脸对司文旭说道:“司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以为是我们家少爷对你的儿子动了手?” 司文旭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云亮他是做错了事,您教训他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司先生,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们这一行,有着严格的规矩,是绝对不会对雇主下手的,您儿子的情况,与我们无关。” “那……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文旭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 “我们一直在帮您家寻找新的祖坟,刚刚才回来,怎么可能有时间对您儿子动手呢?”朝叔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走到司云亮的床边,看到他那七窍流血的脸,也不禁吓了一跳。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虽然脉象微弱,但还好,他还活着,只是情况非常危急。 我转头看向司文旭,问道:“他今天下午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司文旭回答道:“他哪里也没去,就是跟我吵了一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瑶瑶去叫他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变成这样了。” 站在一旁的王管家突然插话道:“家主,少爷会不会是因为一时想不开,服毒了呢?” 司文旭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可能。这孩子我虽然知道有些顽皮,但他绝对没有服毒自杀的勇气。再说了,就这么点小事,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站在床边,再次仔细观察了司云亮的情况,并未发现异常;我凝神气定,开启了天眼,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很快发现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死气。 我轻轻撑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球,只见他的眼球已经变成了黑色,这明显是中邪的迹象。 我沉声对司文旭说道:“他并没有中毒,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在司家祖坟附近出现的那个黑影。莫非是那个人对司云亮下的手?那个人对司家充满了恶意,已经不止一次对司家的人动手了。 司文旭听到我的话,激动地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朝叔说道:“朝叔,把罗盘给我。” 朝叔迅速从包里取出罗盘递给了我。我拿着罗盘,围着司云亮的床转了一圈。罗盘上的指针微微转动,最终指向了正北方向。 这表明那个方向有问题。 然而,我在房间内仔细搜索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司婉瑶好奇地问道:“科宝少爷,您在找什么?” 我一边继续寻找,一边解释道:“你哥哥被人动了手脚,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我在找一个镇物,那是对方用来害你哥哥的道具。” 朝叔突然插话道:“少爷,会不会是在屋子外面?”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拿着罗盘,直接朝着房子后面走去。 房子后面是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墙根处长满了杂草,平时这里行人并不多。司云亮的房间紧挨着这条街道。 我走到司云亮房间的墙边,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罗盘的指针也指向了这个方向。 很快,我就发现紧挨着司云亮床铺的墙根处,有一块地方似乎被动过。虽然对方做了掩饰,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朝叔,拿铲子过来。”我招呼道。 朝叔很快从院子里找来一把铲子,按照我指示的方位开始挖掘。挖了大约三十多厘米深的时候,朝叔就挖到了一个木头盒子。这个木头盒子与我们在司家祖坟发现的那些木头盒子颇为相似,只是小了很多。 这个木头盒子是红色的,上面镌刻着许多符文,其中有些符文我并不认识。 朝叔小心翼翼地取出木头盒子,我让他戴上手套,避免直接接触盒子。 当我打开盒子之后,只见盒子里躺着一个用布缝制的人偶,这个人偶的头上插着七根铁钉,正好对应了人的七窍位置;当我翻过人偶时,看到它的脑门上贴着一张黄纸符,上面写着司云亮的生辰八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黑色的头发缠绕在人偶身上。 看到这个镇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测,对司家祖坟做手脚,以及这次对司云亮下手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司文旭等人看到木头盒子里的东西后,都吓得脸色苍白。 我沉声说道:“这是一个镇物,正是这个东西导致你儿子七窍流血,命悬一线。” 司文旭气得浑身发抖,眼眸中闪烁着狠厉之色:“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们司家?如果被我找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第29章 移山换影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沉重的木头盒子,引领着众人步入了司家老宅的院落。 一踏入院子,我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司家父女与王管家身上,我严肃地问道:“这木头盒子,必然是今日午后才埋下的。你们今日是否察觉有可疑人物在司家老宅附近徘徊?” 他们面面相觑,随后都纷纷摇头表示并未注意到。 虎子叔疑惑地插话:“这么大一个坑,就挖在你们家屋后,还埋了东西,难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司婉瑶微微蹙眉,回答道:“确实没有,我们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其实,自从在司家祖坟中挖出那些木头盒子开始,我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推测。要对付司家的人,必定是精通木匠技艺之辈,因为那害人的手法,正是鲁班术中的魇阵之术。 懂得鲁班术的人,必然与木匠行业有着不解之缘,这一点确凿无疑。对于鲁班术,我亦曾听师父讲述过一二。 鲁班术,大多源自一本传奇之作——《鲁班书》。据传,此书为古代匠师鲁班所着,涵盖了土木建筑之精髓。然而,学习《鲁班书》却需付出极大的代价,学习者必须在鳏、寡、孤、独、残中做出选择,因此书亦被称为《缺一门》。 关于鲁班术的起源,有一个古老的传说。鲁班祖师在新婚不久之际,被召至都城劳作。因思念妻子,祖师制作了一只能飞行的木鸢,凭借它便可快速往返于家中。某日,祖师之妻好奇之下,也骑上木鸢飞翔于天际。然而,不幸的是,祖师娘当时已有身孕,在空中分娩时,污血玷污了木鸢,导致其法力尽失,祖师娘因此从高空坠落,母子双亡。祖师悲痛欲绝,遂诅咒所有学习《鲁班书》者必遭缺一门之祸。 《鲁班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记载土木建筑之术,而下卷则涉及玄妙的道法及整人手段。祖师之所以在书中记载这些害人的手段,是因为在古代,木匠地位低下,常受富豪恶霸欺凌。这些整人的方法有助于工匠维护自身权益,惩恶扬善。 先前在司家祖坟挖出的木头盒子与人偶,皆是出自《鲁班书》下卷的阴毒手段。这些手段不仅破坏了司家祖坟的风水,还害得司云亮陷入危境。 此刻,面对司家父女与王管家,我严肃地询问:“司先生,近来你家可有请过木匠做工?” 司文旭面露疑惑,回答道:“没有呀,如今这时代,哪里还用得到木匠?家具直接从商场处买,今天买,明天到,非常方便。” 我又问:“那是否有得罪过做木匠的工人?” 司文旭与王管家皆摇头否认。 司婉瑶好奇地问道:“科宝少爷,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我解释道:“对司家祖坟下手以及加害你哥之人,极有可能为一名木匠。他所用的邪术,正是《鲁班书》中记载的手段。” 司文旭担忧地问:“科宝少爷,我儿子现在性命垂危,可有救治之法?” 我摇头道:“我对鲁班书中所载手段的了解尚浅,所学多为风水玄术。要想救活你儿子,还需找到施术之人。” 朝叔补充道:“即便找到那人,他也未必会愿意解术。他使用如此阴毒手段,似与司家有深仇大恨,意在将司家置之死地。” 我思忖片刻,对王管家说道:“王管家,劳烦你查一查附近村落,是否有做木匠的工人。找到后,速来告知我。” 之所以让他去查,是因我推测施术之人应住在司家老宅附近,对司家情况了如指掌。此人或许与司家有旧怨,故而对司家下手。 王管家应允道:“好的科宝少爷,我明日一早便去查。” 我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司云亮,虽与他言语相争,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走到床边,只见司云亮七窍流血,面容恐怖;我取出木头盒子与人偶,摆放在床头,人偶七窍上的钉子,对应着司云亮的七窍,这是一种诅咒邪术,需以活物为祭,方能解除。 我回想师父所授之术,思索解救之法,很快,我想到一计,或可暂时缓解司云亮的痛苦。 “司先生,速去找一只活物来,最好是猪狗之类的家畜。”我吩咐道。 司文旭连忙吩咐王管家去办。不久,王管家抱来一只小猪仔,我让他将小猪仔捆上,放在司云亮床边。 我取出四根红绳,分别拴在司云亮的四肢和小猪仔的蹄子上,红绳上挂着几枚铜钱,寓意驱邪避凶;接着,我取下人偶七窍上的铁钉,用黄纸符包裹好。又将人偶背后写着司云亮生辰八字的黄纸符贴在小猪仔的脑门上。 接下来,我要施展的,是移山换影之法;此法可将邪术转移到另一活物身上,以解司云亮之危。 成功将铁钉自人偶身上取下后,我小心翼翼地将人偶重新置入了木头盒子内,并吩咐王管家寻找一个安全之地,将木头盒子与人偶一同焚烧,这样做是为了彻底消除上面的邪术痕迹,避免留下任何潜在的危险。 紧接着,我盘腿坐于小猪仔与张玉亮之间,双手结印,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移山换景之法;然而,我必须坦言,对于这一手段的运用,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先前与师父修行时,更多的是纸上谈兵,此番是我首次实战操作。 若是早知此事如此棘手,我或许不该轻易接下这桩生意,同时,我也不禁担忧自己是否无意间触犯了师父立下的三条规矩之一,师父曾明确告诫,不得在燕北市承接生意,虽然我现在身处异地,但司家人的祖籍毕竟在燕北,这不禁让我心中忐忑。 我屏气凝神,犹如老僧入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移山换景之法的施展中;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司文旭、司婉瑶以及王管家等人全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我,大气都不敢喘。 随着我不断催动法诀,那四根红绳上的铜钱开始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些铜钱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缓慢地朝着小猪仔的方向移动。 司家众人和王管家目睹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惊叹不已,他们惊讶地发现,并没有人去触碰那些铜钱,但它们却在自行移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而被捆绑在地上的小猪仔也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我置若罔闻,继续全神贯注地催动法诀。 随着铜钱从中央位置迅速移动,四根红线瞬间紧绷如弦,我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压身,呼吸急促,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在解除司云亮身上的诅咒之际,我深知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势力必然有所察觉。果然,一股强烈的精神冲击迎面而来,这是对我意志的考验,也是一场隔空斗法的较量。 汗水如雨下,湿透了衣衫,司婉瑶见状,面露担忧,欲上前相助,却被朝叔拦下,提醒我正处于紧要关头,不得有任何干扰。 对方的精神攻击愈发猛烈,我气血翻涌,胸口沉闷难当。我深知,此人的修为或许在我之上,但我不能退缩,一旦停下,不仅司云亮难逃一劫,连我自己也将命悬一线。 终于,我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众人惊呼,朝叔也露出焦急之色,但他依然坚定地守护在我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紧闭双眼,双手继续掐诀,努力维持法力的稳定。这时,我睁开眼睛,向窗外示意,朝叔迅速领会,冲出屋外。 片刻后,朝叔返回,向我点头示意。我感受到那股精神冲击已经消失,铜钱开始缓缓移动,向小猪仔的方向聚集。当铜钱全部汇聚于小猪仔身边时,我长舒一口气,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小猪仔的惨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它七窍中流出的鲜血。这标志着移山换影之术已成功施展。 朝叔和司婉瑶急忙上前扶起我,司婉瑶用她的衣物擦拭我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关切与担忧。我虚弱地笑了笑,表示无碍。 司文旭也走了过来,见司云亮的情况好转,对我连声感谢。朝叔则趁机提出加价的要求,以弥补这次意外的损失。司文旭连连答应,表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朝叔告诉我,他刚刚在屋外发现有人窥视,但那人十分警觉,一见他起身便迅速逃离。我深知,这就是幕后黑手在试图干扰我施法。幸好朝叔及时察觉并处理,才让我能够顺利完成法术。 此时的我已经疲惫不堪,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才勉强站起。我看了看天色,告诉众人时辰不早了,我们需要尽快赶往祖坟继续迁坟的工作。 第30章 女鬼现身 司婉瑶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我,看到我脸色苍白并吐出一口血,她忍不住关切地问:“科宝少爷,您这样还能行吗?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深切担忧。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回应道:“不行,我们必须今天完成迁坟。棺材不能在外面暴露太久,以免发生意外。朝叔已经为你们找到了一块新的风水宝地,我们得抓紧时间,明天一早就要重新下葬。” “科宝少爷所言极是,良辰吉日不容错过,还是早些将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心里也才能踏实。”司文旭笑着附和道,尽管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然而,朝叔却对司文旭的态度颇感不满,他瞪了司文旭一眼,显然对我的身体状况更为关心。 我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剧烈冲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显得异常疲惫。然而,司文旭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状态,他急切地催促我前往司家祖坟进行迁坟,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深知,司文旭能有这样一个行为不端、不顾他人感受的儿子,并非没有原因。他本人,也并非一个易于相处的人。不过,他的女儿司婉瑶却是个例外,她乖巧懂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抹亮色。 稍作整顿后,司婉瑶驾车,带着我和朝叔再次前往司家祖坟。 司文旭和王管家因身体原因未能同行,但在我离开前,我为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一道辟邪符,并在屋内做了一些保护,预防不测。 坐在车上的我,感觉体内气血翻腾,仿佛有股力量在四处冲撞,让我难以忍受。 而司婉瑶时不时回头投来的关切目光,让我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终于,我们抵达了司家祖坟。新的工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将剩余的棺材一一请出。我吩咐他们按照我指定的顺序进行,以确保迁坟的顺利进行。 然而,由于之前的精神冲击和身体的虚弱,我很快便感到头晕目眩,一股腥甜从喉头涌起,我终究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司婉瑶见状大惊,连忙扶我上车休息。 车内,我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知道,这是之前与那个神秘人交手时受到的反噬所致。 司婉瑶见我如此,急忙紧紧抱住我,试图用她的体温为我驱寒。 在她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宁。 她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阵好闻的香气。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意却在这沉默中传递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吱吱”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我抬头一看,只见几只黄皮子跳上了挡风玻璃,不停地拍打着。这些黄皮子的出现让我感到有些惊讶,它们似乎在向我们传递着什么信息。 然而,还没等我细想,它们便像受到惊吓一般迅速离开了。 这一幕让我心生疑惑,这些黄皮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们是否与我们即将进行的迁坟仪式有关?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此时的我已经无力再去深究了。 我微微皱眉,这些黄皮子平时并不常见,它们的突然出现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就在这时,一张苍白的女人脸出现在挡风玻璃前,她冲我诡异一笑,然后迅速消失。 我心中一惊,这莫非是…… 那张女人的面容可谓是骇人听闻,她的脑袋上赫然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仿佛是被什么重物猛然击中,导致头部凹陷了一块。她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趴在挡风玻璃上,双眼空洞地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推移,更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从那女人的口鼻之中,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整个前脸。 更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中也淌下了两行血泪,这些血泪顺着挡风玻璃缓缓流淌,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一幕对于司婉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景,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她带着哭腔问道:“科宝少爷,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尽管内心也充满了恐惧,但还是要强装镇定,给她一个依靠。我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这里,没事的。” 事实上,我心中同样忐忑不安。若是在平日,我或许还能与这女鬼一较高下,但此刻我身受重伤,状态极差,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鬼物让我毫无应对之策。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我恍然大悟。那些黄皮子之所以会出现,原来是在给我示警。它们感受到了这女鬼的气息,知道她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只可惜我之前没有领悟到它们的用意,错过了最佳的应对时机。 我猜测这个女鬼很可能是昨天晚上出现在司家老宅的那个。她被我赶走之后,并没有善罢甘休,反而选择在这个深夜再次现身,显然是对我怀恨在心。 更令我担忧的是,她这次的目标竟然直接锁定了我,而不是司家其他人。 看着女鬼那狰狞的面容,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女鬼会不会是被那个对付司家的人炼化的?他今天与我交手,受到反噬无法亲自出手,便利用这个女鬼作为工具来对付我。只要我能解决掉这个女鬼,他的计划就会落空。 然而,正当我陷入沉思之际,那女鬼突然有所动作。 她那张布满鲜血的脸竟然穿透了挡风玻璃,伸进了驾驶室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她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车里瞬间变得阴冷异常,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那女鬼缓缓开口,阴恻恻地问道:“你看我好看吗?”这个问题她已经重复了两次,每一次都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怒声喝道:“孽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就不怕我打得你魂飞魄散吗?” 然而,那女鬼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威胁。她笑着,身形如同游蛇般缓缓移动,逐渐逼近了我。 我心中警铃大作,手中已经掐起了斩鬼诀,准备随时动手。但我现在身体虚弱,这斩鬼诀恐怕也无法发挥出往日的威力。 眼看着那女鬼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得心跳加速。然而,就在我准备出手之际,那女鬼突然化作一道猩红煞气,朝着司婉瑶的方向疾射而去。 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妙。 转眼间,那道猩红煞气便撞向了司婉瑶。只见司婉瑶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后她抱住我的双手突然加大了力气,仿佛铁箍一般紧紧勒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只见司婉瑶的双眼已经变成了纯白色,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她恶狠狠地问道:“你看我好看吗?”她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冰冷,与之前的甜美温柔截然不同。 我意识到,司婉瑶已经被那女鬼附身了。附身之人的力气会变得异常大,能够将被附身者的体能极限压榨到极致。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她勒断了,疼痛难忍。 我艰难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就去找谁报仇啊!你缠着我干嘛?” “我已经去找过了,可是你却阻止了我。所以,现在我就要你的命!”司婉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刺耳。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昨天晚上,这个女鬼附身在司文旭的身上作恶,而司云亮也一直受到噩梦的困扰,总是梦见自己跳楼。而这个女鬼的头部似乎是被重物砸伤的,很可能就是从高处摔落导致的。 难道说,这个女鬼的死与司文旭和司云亮有关?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那女鬼再次问道:“我长的好看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无奈之下,我只好咬着牙回答道:“好看……你长得真好看。”虽然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为了拖延时间找到逃脱的机会,我只能这样回答。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为什么还要抛弃我?为什么!”附身在司婉瑶身上的女鬼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她勒得窒息了,双手被她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此时,我突然心生一计。我闭上眼睛,咬破舌尖,用舌尖在上颌画出一道驱鬼符。然后默念咒语,将一口舌尖血喷向司婉瑶的面门。这舌尖血具有驱邪的功效,对于附身的鬼物有着强烈的驱逐作用。 果然,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住我的双手明显放松了许多。趁此机会,我用尽全身力气抽出一只手来,手中掐着斩鬼诀猛地朝司婉瑶身上插去。 这一次,附身在司婉瑶身上的女鬼终于无法忍受这强烈的驱逐之力,从她的身体里挣脱了出来。司婉瑶身子一软倒在了后座上失去了意识。 我趁机一脚踹开车门抱着司婉瑶滚落到车外并迅速起身跑出一段距离。 然而那女鬼并没有放弃追击化作一道猩红煞气再次朝我扑了过来。 眼看着那道猩红煞气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狐狸影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它拥有九条硕大的尾巴在不断晃动。 就在那猩红煞气即将撞到我身上的瞬间,它突然停了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第31章 神秘人现身 在暗夜之中,那女鬼的怨气如浓墨般深重,一眼就看的出来,她的道行显然不浅。然而,就在此刻,一些黄皮子与狐狸突然现身,它们毫无畏惧地挡在我的面前,虽然它们的道行微薄,但是它们一个个却都悍不畏死的拦在我的面前,帮我挡住那个女鬼。 面对女鬼的猛烈冲击,那些黄皮子与狐狸纷纷被击飞,但它们依旧倔强地坚守在我的身前,为我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当我身陷绝境,那女鬼的猩红煞气即将触及我的刹那,我体内的仙家力量突然觉醒。一股磅礴的气息从我体内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狐狸投影,它拥有九条尾巴,摇曳生姿。 女鬼在感受到这股力量后,她原本凶狠的面容上现出了一丝畏惧。她停下了进攻的步伐,不敢再靠近我分毫。我知道,这是我体内仙家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震慑住了她。 下一刻,就看到那鬼物开始缓缓后退,眨眼的功夫,身影已消失不见。 看到女鬼逐渐退去,我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此刻的我,已是浑身湿透,汗水与之前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一阵虚弱。 我转头望向那九条尾巴的狐狸投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我恭敬地说道:“多谢仙家相救。”然而,那仙剑却只是发出了一声清冷的哼声,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自小我便知晓,我的体内住着一位仙家。然而,在我的修行生涯中,这位仙家却从未现过身。师父对此也守口如瓶,每当我问及原因,他总是含糊其辞,只说时机未到。 此刻,虽然我仍对仙家的身份与来历一无所知,但心中却充满了感激。是她在我最危急的时刻出手相救,让我得以逃过一劫。 司婉瑶此时也已苏醒过来,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我的怀中,眼神中满是惊恐。我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那女鬼已经走了。” 此时,远处传来了朝叔的脚步声。他看到我们两人相拥而坐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他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此刻也无暇解释。 朝叔凑近我耳边,小声调侃道:“少爷,玩得挺开心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车里什么感觉,能施展的开不?。” \"朝叔!\" 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显然他对我所讲述的遭遇并未深信。 朝叔听后,只是嘿嘿一笑,然后迅速转身离去,留下我和司婉瑶两人坐在草地上,气氛显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朝叔的身影渐行渐远,司婉瑶将我扶上了车。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感到十分疲惫不堪,很快便沉沉睡去。沉睡中的我看见有一只九条尾巴的白色狐狸,美得不像话。它懒洋洋地趴在地上,那双眼睛啊,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总感觉它对我有什么不满。 可下一秒,这狐狸就变了样,变成了一个大美女,站我面前直勾勾地看着我。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她一句话也没说,但那眼神啊,就像是在抱怨什么似的。 醒来后我摸了摸自己,嘿,身体恢复得还挺快。尤其是肩膀上的那道伤,被那僵尸抓的,现在居然都不怎么疼了。我看了看,伤口都快长好了,这速度,简直了! 朝叔和司婉瑶他们进来时,看我精神这么好都愣了。朝叔还开玩笑说:“少爷,你是属猫的啊,有九条命啊!这么重的伤一晚上就生龙活虎了。” 我笑了笑,没跟他们提梦里的事。司婉瑶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放心,没事。” 司文旭也进来了,我问了他儿子的情况。他叹了口气说:“醒了,但人还是很虚弱。”我点点头,让他别担心。 王管家这时插话道:“科宝少爷,你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这附近有两个木匠,一个姓刘,一个姓孟。刘木匠家在附近村子里,有家有室;孟木匠是个孤老头,听说他以前有个孙女,但出了点事。” 我一听,心里大概有了数。吃完饭后,我让朝叔带人去把棺材重新安葬了。忙完这些,天都快黑了。 我跟朝叔说:“咱们去孟木匠家看看。”这孤老头,说不定就是那背后的神秘人。 夜幕低垂,我和朝叔踏上了前往孟木匠家的道路。 他的住所显得异常破败,围墙残破不堪,未加修缮,而那幢几十年前的老旧房屋更是透出一股凄凉之感。尽管夜色已深,我仍感受到周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气息,心中暗忖,此行看来危机重重。 朝叔上前敲门,但连敲数次,屋内却无回应。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会不会不在家?” 我摇了摇头,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破旧的房屋上,坚定地说:“肯定有人。这地方的阴气如此浓重,不会有错。” 不再犹豫,朝叔猛地推开院门,领着我走了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已许久无人打理。我们刚走到屋门前,屋内便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显得异常苍老而衰弱。 “家里有人吗?”朝叔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脚步声缓缓传来,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打开了屋门。他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们,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咳嗽连连,头顶之上似乎盘旋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死气,令人不寒而栗。 我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晚辈王科宝,特来拜访孟老前辈。” 然而,老人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快走。”说着便要关上屋门。 朝叔眼疾手快,一把卡住了屋门,“孟老先生,我们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这样走呢?” 老人瞪了朝叔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我们紧随其后,毫不客气地跟了进去。 一进屋,那老人便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停下,嘴角挂着血沫子,目光冷冽地盯着我们。 “说,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冰冷而疏远。 我坐下来,直视着老人的眼睛,“老人家,您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使用魇阵之术害人性命,最终只会反噬自身。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老人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你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微微一笑,毫不退让地继续道:“孟老先生,大家都是同行,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我知道您是鲁班教的人,而且您昨晚对我使的魇阵之术,我也已经感受到了。”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没错,我就是鲁班教的人。但那又如何?”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孟老先生,我并不想与您为敌。但您使用魇阵之术害人,已经违背了道义。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司家事情,是想和你商量下,能否与司家和谈,停止对司家的的施法,如若不然,我也只能和老爷子你斗上一斗了。” 老人冷笑一声,“和谈?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我摇摇头,“我并不认为您会怕我。但您应该清楚,继续这样下去,对您的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且,我也并非没有能力破解您的魇阵之术。”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哦?那你倒是试试看!” 说着,他突然起身,退到墙角处,掀起一块黑布。我惊讶地发现,黑布下竟然藏着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它们苍白的脸庞和殷红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老人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屋内阴风四起,四周的窗户砰砰作响,桌子椅子也开始剧烈晃动。那两个纸人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发出渗人的怪笑,手持长刀朝我们冲来。 朝叔见状,立刻挡在我身前,与那两个纸人展开激战。然而,那两个纸人身手诡异且力大无穷,朝叔很快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紧张地注视着战局,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突然,我注意到那两个纸人身上画着许多诡异的符文。这些符文显然是经过秘法炼制而成的,正是它们赋予了纸人诡异的力量。 眼见朝叔即将招架不住,我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张云雷符。这是师父传授给我的一种符箓,具有强大的雷电之力。我默念咒语,将符箓抛向其中一个纸人。 只听一声炸响,云雷符在空中爆发出耀眼的雷光。那纸人瞬间被雷电击中,身上冒起蓝色的火焰,片刻间便化为一团灰烬。 另一个纸人见状惊恐地后退几步,但已然晚矣。我趁机再次抛出一张云雷符,将其也一并摧毁。 老人见状大吃一惊,“你……你竟能毁掉我的纸甲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孟老先生,您的手段的确高明。但在我面前,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我希望您能明白,继续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和平解决此事如何?” 老人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32章 前因后果 “我,我答应你。”,孟老头说完后,脸色瞬间黯淡无光,浑身的精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 我缓缓向他的方向迈进,声音低沉地说:“孟老前辈,您与司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至于使用如此邪恶的魇阵之术,以至于连无辜之人都牵涉其中?您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究竟如何?” 孟老头见到我步步逼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忙不迭地向后退去,直至后背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屋内阴风骤起,一团猩红煞气从外面飘然而至,落在孟老头身旁,逐渐凝聚成昨晚我与司婉瑶所见的那个女鬼的模样。 一见到这女鬼现身,孟老前辈的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小花,你快走,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爷爷……我不能让他伤害你!”女鬼面色惨白,双眸之中竟流淌出两行血泪,周身被一团浓郁的猩红煞气笼罩,随后便猛地朝我扑来。 我迅速伸出手,向朝叔示意:“朝叔,桃木剑。” 朝叔立即领会了我的意图,迅速将师父留给我的桃木剑交到了我手中。 就在那女鬼再次逼近之际,我手中的桃木剑骤然泛出一道耀眼的金芒,上面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股浩然正气自尺身散发而出,我毫不犹豫地挥尺拍向那女鬼。 这桃木剑,作为我们奇门风水派世代相传的法器,拥有斩杀一切阴邪之物的神力。无论是僵尸还是鬼物,在这把尺下都将无所遁形,直至魂飞魄散。 师父离开前,特意将这把桃木剑留给了我,以防不时之需。经过一晚上的修养,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这份恢复速度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或许正是体内那神秘仙家的力量在起作用。 回想起昨晚的惊险,我和司婉瑶差点命丧女鬼之手,但此刻,我已有了足够的信心和能力来面对她。 桃木剑一击而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女鬼的身上。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猩红煞气迅速消散,身影也变得透明起来,几乎要随风飘散。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险境,那女鬼仍旧坚定地挡在孟老头儿的身前,目光中充满了决绝:“爷爷,我不会走的,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透出一股不屈的勇气。 孟老前辈看着孙女如此执着,眼中泪水汹涌而出,声音颤抖道:“小花,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再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 之前,我从王管家那里听闻,孟老前辈的伴侣、儿子儿媳都离世了,只留下了孙女孟小花与他相依为命。然而,不幸的是,就连这位孙女也在不久前离世了。考虑到目前所见的诡异现象,我推测这女鬼应该就是孟小花的魂魄。 然而,我深感困惑的是,孟老前辈为何要让自己的孙女去纠缠司家的人,这其中必有深厚的恩怨纠葛。 “孟老爷子,我们此来并非为了寻衅滋事,只是想要寻求一个真相。”我郑重地表示。 “你们少来这套!若是想要我的性命,直说便是!司家的人都是畜生,都该死!”孟老前辈愤怒地咆哮道。 话音未落,那女鬼再次发出凄厉的鬼啸,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随后,她化作一团猩红的煞气,再次朝我猛冲而来。 我深知这煞气威力巨大,若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桃木剑,金光闪烁间,那煞气被击散大半。 女鬼身形再次凝聚,但已变得极为虚弱,几乎透明。若非她怨气深重、道行稍高,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然而,就在这时,孟老前辈突然跪倒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年轻人,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孙女!” 朝叔见状冷哼一声:“你当我们是善男信女吗?这女鬼多次加害我们,昨晚还险些要了我们家少爷的命!”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见孟老前辈如此年迈,也不忍直接下手。于是,我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将女鬼暂且封印其中。这玉佩乃是一种能够贮存阴魂的阴器,虽然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但对眼下的情况却极为适用。 随后,我扶起孟老前辈,温和地问道:“孟老前辈,请您告诉我们,司家的人究竟如何得罪了您?为何您要让孙女去纠缠他们?” 孟老前辈提起司家,脸色再次变得阴沉无比,咬牙切齿地说:“我的孙女孟小花,就是被司家那畜生司云亮害死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孟老前辈之所以让孙女纠缠司家的人,是因为司家的人害死了他的孙女。这也解释了为何司云亮每晚都会做噩梦的原因。 从孟老前辈的口中,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一切的原因,都要从司文旭的儿子司云亮说起。 司文旭是渝城显赫一时的富商,却因忙于生意而疏忽了对儿子司云亮的管教。司云亮因此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挥霍无度,恣意妄为,在渝城以恶名昭彰。 与此同时,孟老前辈自小便跟随师父学习鲁班术,成为一名技艺高超的木匠。然而,他也因此背负了“命犯五弊三缺”的诅咒,其中最为严重的是“孤”,预示着晚年将孤独终老。尽管他师父曾多次告诫他不可轻易婚配,但年轻气盛的孟老前辈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孟老前辈邂逅了一位雇主的女儿,两人相知相爱,最终结为连理,并育有一子。起初,孟老前辈以为诅咒并未降临,然而随着儿子成年娶妻生子后,诅咒却开始逐渐显现。先是儿媳病逝,接着儿子和儿媳也意外身亡,只留下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 孟老前辈在养育孙女的过程中,时刻提防着诅咒的再次降临。然而,命运却再次捉弄了他。孙女孟小花在渝城打工时,不幸偶遇了司云亮。司云亮的甜言蜜语让孟小花陷入了爱河,并怀上了他的孩子。然而,当孟小花得知自己怀孕后,司云亮却突然失踪,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司云亮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孟小花的内心逐渐变得绝望。她感到自己孤立无援,无法承受这份沉重的压力,她害怕爷爷为她担忧,孟小花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并且是一尸两命。 得知孙女死讯的孟老前辈悲痛欲绝,他决定用自己的鲁班术为孙女报仇。经过多方打探和调查,他在孙女跳楼的地方找到了孙女的头盖骨,并用鲁班术中的邪法将孙女的阴魂招回,让她缠住了司云亮。同时,他还破坏了司家的祖坟风水,让司家人饱受厄运的折磨。 孟老前辈在得知孙女孟小花不幸离世的消息后,心如刀绞,他痛苦地前往孙女跳楼的地方,目睹了惨烈的现场。孟小花的遗体破碎不堪,尤其是头部,令人不忍直视。看到这一幕,孟老前辈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当场昏厥过去。 孟小花是孟老前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的离世让他感到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为了寻找孙女的死因,孟老前辈四处奔波,最终从孟小花的同事那里得知了真相。得知孙女是因为司云亮而选择了这条极端的道路,孟老前辈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从此,孟老前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孙女报仇。他深知自己手中掌握着《鲁班书》下卷中的秘术,但一直以来都未曾使用过。这一次,他决定将这些秘术用于报复司家,让他们为孟小花的死付出沉重的代价。 经过多方打探,孟老前辈终于找到了孙女头盖骨的碎片。他利用《鲁班书》中的秘术,成功将孙女的阴魂召回,并让她缠住了司云亮。他并不想让司云亮轻易死去,而是要在他的身上施加诅咒,让他每晚都经历孙女跳楼时的绝望和痛苦。 每当夜幕降临,司云亮便会被可怕的诅咒所困扰。他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无尽的循环之中,仿佛重新经历了从楼顶跳下的那一刻。头盖骨被掀飞的痛苦,如同梦魇一般,让他无法逃脱。 除了对司云亮的诅咒,孟老前辈还找到了司家的祖坟。他利用鲁班术中的邪术,破坏了司家祖坟的风水,散尽了他们家的气运。他恨透了司家的每一个人,他要让司家为他们对孟小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33章 一百万到手 在昏暗的房间里,孟老前辈的故事像一道冰冷的寒风,吹得我和朝叔心头冰凉。我们听完他的叙述,都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我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插手司家的事情。 孟老头虽然行为狠辣,但那是因为司云亮欺骗了他孙女,害得她跳楼身亡。孟老头对司家的恨意,其实是有原因的。 说实话,每个人有可怜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孟老头是这样,司家的人也是。 孟老前辈为了给孙女报仇,真的什么都不顾了,连我都想杀,连司家请的工人也都没放过。他用了那些邪术,虽然达到了目的,但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邪术这东西真不是随便用的,用了就得付出代价。如果懂邪术的人可以随便杀人,那世界早就乱套了。 看孟老头现在的情况,用了邪术反噬得很厉害,估计也活不久了。 不过我还是决定继续帮司家。毕竟司婉瑶是无辜的,她是个好女孩,如果她因为这件事丢了命,我会觉得自己有很大责任。所以,我还是要尽我所能,去保护她。 孟老前辈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他的声音哽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就不该碰那《鲁班书》的下卷,是我害了她们,我该死啊。”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声说:“孟老前辈,事已至此,我们无力改变过去。但请您停止这一切,让一切恩怨都随风而去。” 孟老前辈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事到如今,他已经是无话可说,就连复仇的信念都断绝了。 我点点头,决定尽我所能去弥补:“我会为您的孙女超度,让她安息,早日入轮回。至于其他的事,就让它过去。” 孟老前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我招呼朝叔,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孟老前辈,司云亮的父亲是否知道这一切?” 孟老前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不清楚。但我想,他应该和这事脱不了关系。” 我没有再追问,我点了点头,招呼着朝叔离开这里。 当我与朝叔走到门口时,我再次回头望了一眼孟老前辈那孤独的身影,然后沉声对他说:“孟老前辈,关于司云亮身上的诅咒,我不会插手解开。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说是。” 孟老前辈听后,突然激动起来,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颤抖地说:“多谢小兄弟,多谢你手下留情!我孟老头感激不尽,小兄弟,你师出何门,小小年纪,这一身本事,老头子我服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告诉他:“我师父是丹成子。” 孟老前辈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风水宗师丹成子?你是他的徒弟?” 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是的,告辞了。” 离开孟老前辈的家,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朝叔也看出了我的不悦,他宽慰道:“少爷,这事儿咱们也尽力了。孟老前辈虽然可怜,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至于那司云亮,我们真的不管了吗?”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司云亮这种人,确实应该受到惩罚。不过,我不会主动去帮孟老前辈报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 我们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取出了那块玉佩,默念了几句咒语后,孟小花的魂魄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她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感激。 “法师,谢谢你没有伤害我爷爷。”孟小花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帮你超度,让你安息。” 孟小花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不走!我要司云亮跟我一起下地狱,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叹了口气说:“执念太重并不是好事。你若是真的杀了他,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还是让我帮你超度。” 孟小花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的,法师。” 我掐了一个法诀,开始念诵往生咒。随着咒语的响起,孟小花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化作了一道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我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得到安息。” 随后,我和朝叔继续前往司家老宅。当我们到达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听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和朝叔心头一紧,面面相觑。 “不会又是孟老前辈?他还没消停?”朝叔皱着眉头说。 我们赶紧奔进司家老宅,只见司云亮的房间灯火通明,一群人围着他。 司云亮脸色惨白,双眼惊恐,嘴里不断嘟囔着:“不要啊……我不想跳楼,放过我……” 一看这状况,我立马明白了。这是孟老前辈在他身上下的诅咒发作了。每次司云亮一睡觉,就会梦见自己跳楼,那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真实得让人窒息。 看着司云亮那副惨样,我心里暗爽:活该!谁让他做那种缺德事呢。 司婉瑶急匆匆地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科宝少爷,我哥这是怎么了?您能救救他吗?” 我走到司云亮身边坐下,淡淡地说:“他这是做了亏心事,报应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解决。” 司云亮一听这话,顿时怒了:“我什么也没做!你能解决就解决,不能就滚!” 司文旭见状,立马训斥他:“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 司云亮哭丧着脸:“爸,我真的好痛苦,每次做梦都梦见自己跳楼,太难受了,您快想想办法。” 我摇了摇头,起身就走。司文旭在后面喊了几声,我头都没回,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后来司婉瑶也来找我,我也没见她。这家人,我只对司婉瑶有好感,但我不想因为心软而违背自己的承诺。 孟老前辈让我别解开司云亮的诅咒,我就得做到。至于他会不会找别人,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当晚,我做了个怪梦。梦里,我看到了老同学许昕,她满脸泪痕,一直盯着我,不停地说:“救救我……” 这梦太奇怪了,我虽然对许昕有好感,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啊。醒来后,我摇摇头,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准备返回渝城。 司家祖坟的迁坟工作终于搞定了,司文旭老爷子为了表示感谢,直接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里面有九十多万。加上之前司婉瑶给我的八万订金,嘿,正好一百万! 这钱来得可真是不容易,虽然这次的事情危险又费事,但一想到有这一百万入账,我就觉得之前的辛苦都值了。 我开始琢磨,要是我每年都能接十笔这样的生意,那师父说的一年赚一千万的目标,岂不是触手可及?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谁家都像司家这么有钱。我猜司家也是看在我师父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面子上,才这么大方。 回去的路上,司婉瑶开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来接我,我一看,这车真拉风,估计价格也不菲。 她开的车是两座的,所以我们只能一起坐。我也没拒绝,直接上车了。朝叔则跟司文旭他们一起回去。 上车前,我瞥了一眼司云亮,那黑眼圈重的,估计昨晚做噩梦没睡好。看到他这么惨,我心里还挺乐呵的。这小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遭罪了。 开车的时候,我好奇地问司婉瑶:“这车不便宜?还有啊,我记得我们是同一年高中毕业,你怎么就能开车了?” 司婉瑶笑了笑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耽误了上学,所以我现在其实是十九岁了。驾照是暑假学的。” 聊着聊着,司婉瑶突然问我:“科宝少爷,这次祖坟的事情,还有那晚的女鬼,你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有些紧张,我连忙说:“这事儿,跟你哥脱不了干系。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具体的原因,你还是问你哥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第34章 许昕死了 回到渝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朝叔帮我往九山村老家汇了十万块钱。 离开家已经九年了,走的时候还是在读小学,现在已经是个除魔卫道的国之栋梁,要不是师父不让我高考,我现在已经是渝城大学的高材生了。 这是我跟师父修行多年来的第一笔收入,我想,用这种方式尽一点孝心。 这么多年,都没在父母亲面前尽孝,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要弥补一下。 十万块钱,在当时不是小数目,对我爸妈来说,肯定是笔巨款。 不过汇款时,我特意让朝叔匿名,也没写地址,怕打扰到他们。 师父当年带我走时,跟家里有个奇怪的规矩,九年内不能见面,也不能来找我,更不让我回家探望。这规矩我一直没搞明白,可能是因为我命里有些劫难。 现在,父母和爷爷的模样还停留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而我已长大成人,他们或许都快忘了我长什么样了。不过,在不久,我就能见到他们了。 朝叔这次回来,买了很多米面粮油放在家里。之前的苦日子给他留下了阴影,现在有钱了,他怕再挨饿,所以备了不少。 帮司家迁坟的事让我感觉很累,感觉自己修为还不够,如果师父来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麻烦。 晚上一躺下,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连续两天了。 梦里,我的高中同学许昕浑身是血,湿漉漉的,一直求我救她。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也被下了什么诅咒。每次醒来,许昕那张绝望的脸和泪痕都清晰得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这事,肯定不简单。 吃完早饭,我正想补个回笼觉,手机突然响个不停。这手机是朝叔给我买的,说以后接生意方便。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被拉进了一个qq群,群里正聊得火热。 我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大家主要在比分数和未来的大学。突然,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许昕前两天自杀了!” “真的假的?她前几天不还参加了田朔磊的晚宴吗?” “真的,我跟她一个村的,村里人都知道了。” “怎么死的?这也太突然了。” “听说是割腕自杀,死在家里卫生间了,发现时尸体都凉了。” 看到这消息,我惊呆了。这两天我老是梦到许昕,没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我立马联系了群里发布消息的同学刘猛。 “刘猛,许昕真的死了?” “是啊,昨天就下葬了,埋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她家里现在一团糟,听说她死后家里总有哭声,她妹妹也被缠上了。” 听到这,我决定去许昕家看看。我修了这么多年的玄门之术,体质特殊,许昕的死肯定有问题。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过去看看。” 刘猛发了个地址过来,说在村口等我。 这个地方离渝城不远,但属于郊区了。看来许昕家里条件一般。 我跟朝叔说了这事,他也很惊讶:“就是那天在小饭馆吃面时跟田朔磊一起的那个女孩?” “对,割腕自杀的。这两天她一直托梦给我,肯定是有什么冤屈。我想去看看。” “那对方出多少钱?”朝叔问。 “朝叔,她是我同学,这时候就别提钱了。” “但你是风水王的徒弟,接这种活总得有个价码。我们不是的。” “你自己看着办。”我稍微有些不耐烦。 朝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几个小时后,我和朝叔打车到了许昕的村子。刘猛已经在村口等着我们了。 一见面,刘猛就热情地打招呼:“老同学,好久不见。” “许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吗?”我急切地问。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跟田朔磊有什么矛盾。但许昕确实是死在自己家里的,田朔磊家也脱不了干系。”刘猛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到了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些水果和糕点当礼物,然后跟着刘鹏往许昕家走。 她家是那种老旧的瓦房,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不咋地。 刘鹏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看着跟许昕有点像,我猜这应该是许昕的妈妈。 虽然她看起来很憔悴,但看到刘鹏,她还是努力挤出了点笑容:“小鹏,你来了。” “婶子,这是我同学,听说许昕的事,特地来家里看看。”刘鹏介绍道。 “婶子好,我是许昕的同学,特地来探望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礼物递了过去。 “家里有点乱,你们别介意,快进来。”许母说着,给我们让了路。 一走进这个院子,我就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就像被一股冷空气包围了似的。打开天眼后,我还看到从某个房间飘出一股淡淡的黑气,这让我更加确定这地方有问题。 许母的脸色也不太好,脸色灰暗,看上去就像是病了似的。 跟着许母进了屋,我发现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在堂屋里,我还看到了许昕的黑白照片,是她上学时的证件照。看着她那年轻的脸庞,想起几天前还见过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上学时,许昕还追过我,给我送早餐时那羞涩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 哎,许昕,我来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说,我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我走到遗照前,拿起旁边的三炷香,点燃后插进了香炉。我刚悼念完,就看到那两根香突然断掉了,只剩下中间一根还在冒着烟。 看到这一幕,我和朝叔都惊呆了。这烧香烧成了三长两短,可不是什么好事,是大凶的征兆啊。 第35章 坑蒙拐骗张三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那张许昕的黑白照片,原本还面带微笑,突然间,眼睛处竟然流下了两行血泪,整个表情也变得哀伤无比。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就像是在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冤屈。 刘鹏和许母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吓得惊叫起来,连连后退。许母用手捂住嘴巴,眼泪无声地滑落,眼中充满了惊恐。刘鹏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科宝,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那张照片。我知道,这叫做“哭怨”,只有死得极其冤屈的人才会这样表现。 看来,许昕是觉得我能够帮她解决这件事。 正当我们惊慌失措时,隔壁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刘鹏一个激灵,直接跳到我身上,紧紧抱住我,像只八爪鱼一样。他颤抖着声音说:“科宝,我们走,这里闹鬼了!” 朝叔听到惨叫后,立刻冲向那个房间。他试了试门,发现门是锁着的,然后回头看向我。我转向许母,问道:“婶子,屋子里关着的是谁?” 许母颤抖着声音说:“是我二女儿许娟。自从她姐姐去世后,她就变得不正常了,见人就打,还经常发疯,所以我们只能把她锁在屋子里。” 我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刘鹏,笑着说:“你能不能先下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刘鹏带着哭腔说:“我能不怕吗?我都快吓死了,我们赶紧走。” 我安慰他:“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刘鹏这才想起我是学这方面的,慢慢放开了手,但还是不敢离开我半步。我们上学时,我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刘鹏这样的同学了。他对我还算惺惺相惜,因为我们都是学习不太好的学生,在学校里不太受人待见。 “婶子,我能进去看看吗?”我转向许母问道。 刘鹏也在旁边帮腔:“婶子,科宝真的很厉害,他师父是位有名的风水先生,或许能帮到你们,就让他进去看看。” 许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向门口。在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回头对我们说:“你们要小心点,娟子她现在见人就打,已经不认识人了。” 我应了一声,随后许母就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瞬间感觉像被一股寒风包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屋子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一丝光。 我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我只能看到她的大概身形,感觉她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事儿真是太诡异了,超出了我的想象。 许昕死了,为什么她妹妹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她妹妹害死了她? 我盯着那个女孩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她走去。 许母和刘鹏就站在门口,没敢进来。 “少爷,您小心点。”朝叔在后面提醒道。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出声,同时手中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以防万一。 我走到离那女孩两三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 那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慢慢地抬起了头…… 当她抬起头,我震惊得脸色瞬间变了。我看到了她眉心上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那是一种血红色的、像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印记。这种印记,一般人看不到,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察觉。 这印记叫做“灭门煞”,中了这种煞气的人,活不过七天,而且会渐渐失去理智,变得狂躁不安,做出各种危险的事情。更糟糕的是,这煞气还会影响到她的家人,直到整个家族都遭遇不幸。 我意识到,这女孩之所以会中这种煞气,是因为她姐姐许昕的怨气太重,反噬到了家人身上。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我师父曾经提到过。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灭门煞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在许昕的尸体上动了手脚。 就在我观察她的时候,那女孩也看到了我。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掩盖了她的脸,但我仍能看到她那双翻白的眼睛。突然,她像野兽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迅速伸出手,按在她的头上,开始念诵咒语:“太上台星,驱邪缚魅,保命护身……”这是我学过的《净心神咒》,对于她这种情况非常有效。 咒语并不是随便念就行的,需要修行者长时间修炼,用念力融入其中,才能发挥出效果。 念完咒语后,那女孩逐渐安静了下来,脸上狰狞的表情也消失了。她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原本想冲上来阻止女儿的许母,看到我让她女儿安静下来,脸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表情。我松开了手,让那女孩继续安静地坐着。 许母叹了口气说:“真是太神奇了,我们家老二每次发疯,我和她爸都束手无策,喊叫打人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鹏赶紧解释道:“婶子,科宝他真的很厉害,我也懂一点这方面的东西,所以特意把他从渝城请过来。”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身穿唐装、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中年人看起来心事重重,而那位老者则是一副高人的样子,进屋后就开始在屋里四处查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孩子她爸,你来了。刚才娟子又发作了,是昕昕的同学给控制住的。”许母对中年人说。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满地对许母说:“你怎么能让小孩掺和这种事情?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不是,王同学真的有本事,他刚才只是把手放在娟子头上,娟子就安静下来了。”许母解释道。 刘鹏也帮忙说:“叔,科宝的师父真的很有名,是我特意请来的。” 但这时,那位老者冷笑一声,嘲讽道:“这年头骗子真多,连小孩都敢出来给人看风水驱邪,真是滥竽充数。” 说完,他转向许父说:“既然你们已经请了人,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一事不烦二主。” 说完,老者就要走。许父赶紧拦住他:“张大师,您可不能走,这群孩子闹着玩,您别往心里去。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靠您出手。” 朝叔一听那老者的话,就有些火大,想上前理论。我赶紧拉住他,低声说:“朝叔,算了,我们先走,反正他也解决不了。” 那老者一听我这话,就不高兴了:“小子,听你的口气,是不信我的本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您不就是渝城的张三爷吗?”我回答。 我之前听师父提起过这个张三爷,师父说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没什么真本事,只会忽悠人。 张三爷一听我提他的名头,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神情:“看来你还是知道我的,那就留下来看看我的手段,让你心服口服。” 朝叔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我一直拉着朝叔,示意他不要冲动。毕竟这是在我同学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许父的心情非常沉重,接连遭受家庭变故,他已经很疲惫了。请来的张三爷被我们无意间得罪,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我们看。 他看向刘鹏,语气有些生硬地说:“小鹏,你带着你同学出去玩,别在这里添乱了。” 刘鹏有些激动,他坚信我能帮上忙:“叔,我这同学真的可以帮你们,相信我!” 我拍了拍刘鹏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我们先走,晚上再来。” 朝叔虽然满脸不爽,但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我们一行人准备离开。 “等等!” 张三爷突然叫住了我们:“你们不能走,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省的你们以为我张三爷没有真本事。” 我转过身,正色对张三爷说:“张前辈,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件事情不简单,整个渝城除了我,恐怕没有人能解决。” 张三爷一听这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这小孩真是大言不惭!我张三爷看风水的时候,你爹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就在这儿看着,看我怎么解决!” 许父也急了:“小鹏,赶紧带你同学走,别在这儿捣乱了!算我求你了!” 张三爷瞪了我一眼,说:“如果你能解决,老夫就认栽了。如果解决不了,你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我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那如果你解决不了呢?” 张三爷一咬牙:“老夫要是解决不了,也给你跪下磕三个头!” “行,我们就这么定了。”我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老头儿如果知道我师父是谁,恐怕就不敢这么嚣张了。不过,他现在信心满满,转身问许父:“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头儿,连自己为什么被请来都忘了,真是让人无语。 稍微懂点风水的人,一走到许家门口就能感觉到那股浓重的阴冷气息,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自从我大女儿下葬后,二女儿就变得不正常了,晚上还总听到大女儿屋里有哭声。”许父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三爷一听,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叹息:“哎呀,这可不是小事,得费大力气,搞不好我还得折寿呢……” 我一听就知道这老头儿是想要钱了,居然说驱邪会折寿,真是会扯。 许父果然上当了:“张三爷,只要您能帮忙,多少钱都好说,我们砸锅卖铁也愿意。” 张三爷眯起眼睛:“既然你们这么诚心,我就少收点,八万块钱,我这就动手。” 许父和许母一听这个数字,脸色都变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我站了出来:“这钱我来出。”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朝叔很快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两万块,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张三爷,您先办事,钱不是问题。” 许母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我摆摆手:“许昕是我同学,应该的。” 刘鹏也惊讶:“科宝,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笑了笑,没解释。之前帮张家迁坟,我就赚了不少。 张三爷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他走到许娟的房间门口,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大声说:“好重的阴气,这鬼可不简单!”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直接贴在许娟身上,大喊一声:“鬼物,还不快出来!” 结果,我刚用净心神咒让许娟安静下来,又被他这一嗓子给吵醒了。 这回我真的信了师父的话,这张三爷就是个骗钱的神棍,对玄学之术一知半解,全靠一张嘴忽悠人。 风水玄学这东西,深奥得很,平时张三爷给人看风水,无非就是改改家里的摆设,卖点风水摆件之类的,糊弄不懂行的人还行,但遇到真事,他只能添乱。 他连许娟现在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急匆匆地动手了。他那一嗓子,把我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许娟给吵醒了。 许娟一醒,眼神就变得凶狠起来,脸色狰狞,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死死盯着张三爷。 张三爷还不知道灭门煞的厉害,这可比鬼附身还可怕,因为许娟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跟一个疯子没两样。 他自顾自地掏出一张符,贴在许娟脑门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凑近一听,哪是什么咒语啊,简直就是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这老头是来搞笑的吗? 我一看许娟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就知道要出事了。我赶紧让屋里的人都出去,包括刘鹏,别在这儿添乱。 朝叔更是坏,把人赶出去后,还把门给关上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响,然后是张三爷的惨叫声。 中了灭门煞的人力气可不是盖的,张三爷一大把年纪,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许娟的折腾。 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门被敲得山响,张三爷在里面哀求:“开门啊!要出人命了!” 朝叔却拉着门栓不放,一本正经地说:“张大师,您可是风水大师,这事儿只能靠您了!” “开门啊!哎呦……”张三爷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显然许娟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被中了灭门煞的人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有可能出人命,这回张三爷可是自找的苦头。 我看差不多了,就示意朝叔开门。门一开,张三爷就像个球一样滚了出来,紧跟着是许娟,她手里还抓着一面镜子,砸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朝叔赶紧关门上锁,许娟在外面疯狂地拍打,声音都嘶哑了。 张三爷这模样,真是惨不忍睹,脸上全是抓痕,一只眼睛肿得老高。他挣扎着要跑,被许父拉住问情况,结果他甩了一句“老夫无能为力”,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朝叔一把揪住他:“张三爷,您忘了之前的约定?办不成事,得给我们少爷磕头。”张三爷被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走了。 第36章 血肉瓮 张三爷慌忙逃窜,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虽然坑人,但我也不能真的让他磕头。 许娟的父母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屋子里,许娟还在发疯。我走到门口,让朝叔开门。 门一开,许娟就冲了出来,那气势真是吓人。 刘鹏吓得往后躲,许家父母也慌了神。 我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许娟。她的力气真大,我都快抱不住了。好在朝叔及时赶来帮忙,我们才把她控制住。 我腾出一只手,迅速掐了个法诀,按在她的额头上,开始念静心口诀。随着我的咒语声,许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 面对许娟现在的状况,我们暂时只能让她安静下来。要真正解决问题,得找到背后的原因,也就是她姐姐许昕究竟为何自杀。 当我念完咒语后,许娟的呼吸变得平稳,最终闭上了眼睛,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一旁的许昕父母看着我,满脸的惊讶。他们可能没想到,连那位有名的张大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这个年轻人却似乎能轻松搞定。 我刚把手从许娟的额头上移开,刘鹏就凑了过来,好奇地问:“科宝,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是电视上那种催眠术吗?看起来好厉害啊!” 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营造的神秘氛围都被他搅和了。 许父焦急地走过来,问道:“小兄弟,娟子这是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让她暂时睡过去了。如果不被打扰的话,她应该还能睡几个小时。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许父一脸疲惫,带着恳求的语气说:“看在你和昕昕是同学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里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如果娟子再出点事,我们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憔悴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叔叔您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忙。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 许父连忙点头:“你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许昕在自杀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吗?” 许父想了想,慢慢地说:“要说异常的行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夫妻俩在市郊开了个小面馆,每天都很忙,对她们姐妹俩的事情就没怎么关心。高考之后,我发现昕昕就变得不太对劲,整天都不开心。出事那天,我们忙到很晚才回家,就看到她……看到她躺在浴缸里,已经……已经……”说到这里,许父已经泣不成声。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等他们情绪稍微稳定后,我又问:“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许昕为什么会自杀?” 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许母叹了口气说:“昕昕从小就很听话,学习也好,还考上了重点高中,虽然这次大学没考上最好的,但我们也没怪她,有学上就行。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走这条路。” 从他们的描述中,我大致了解了情况。许父许母因为生意忙碌,可能没太关心昕昕的生活,或许还不知道她和田朔磊的事。既然他们没提,我也不好追问,免得破坏了昕昕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我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能感觉到,随着夜幕的降临,这个家里的压抑感越来越重。 所有的问题,似乎都和许昕有关。 “我能去昕昕的坟前看看吗?”我提出了这个要求。 “当然,我带你去。”许父回答说。 我应了一声,叫上朝叔,便跟着许父走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回头对许母说:“婶子,昕昕的房间里不要放任何可能伤人的东西。在事情解决之前,她可能会继续发疯,而且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每天只有早晨八点到十点,还有中午十二点到两点这两个时间段她是清醒的,其他时间都会发疯。在这两个时间段,尽量让她多吃点儿东西。” 许母连连点头,感谢我的提醒。 随后,我便跟着许父来到了许昕的墓地。在渝城这里有个习俗,未婚的女孩去世后是不能葬入祖坟的,所以许昕的坟就在村外的一片荒地上,孤零零的。 想到几天前我还和她见面聊天,现在她却长眠在这片荒地上,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当我们离坟头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许父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一颤,还往后退了两步。我抬头一看,在朦胧的夜色中,坟头旁边竟然站着一个身影,看上去很像许昕。 在距离许昕孤零零的坟头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在这寂静的夜晚,荒郊野外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影,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刘鹏看到这情形,吓得惊叫起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科宝,你看那个人影,是不是许昕啊?” 许父见到那个人影,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快步走向那个人影,一边走一边哽咽着说:“昕昕,是爹啊,爹这些年忙着做生意,对你的关心少了些,但爸也是没办法啊,要养家糊口,要供你和你妹妹上学……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要做出这种傻事呢?” 朝叔见状,想要上前拦住许父,但我却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没事的,那只是许昕的一缕残魂。” 残魂,是因为怨气而生的一种东西,是怨气的一种外在表现。人死后,魂魄会散去,但许昕因为自杀,怨气很大,所以还有一丝气息残留。这缕残魂没什么伤害力,随时都可能消散。 通常人死后,魂魄会各自归位。但许昕的情况不同,她自杀身亡,怨气太重,导致魂魄没有完全散去。更糟糕的是,有人还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布下了一个非常恶毒的“灭门煞”。这个“灭门煞”会操控许昕的魂魄,让她不断折磨自己的家人,直到家人全都死去。 我实在是想不通,像许昕家这样普通的人家,怎么会得罪这么厉害的人物,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报复他们。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许父已经走到了许昕残魂的附近,想要伸手去触碰她,但那残魂却突然消散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昕昕……昕昕……”许父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哪里还有刚才那缕残魂的影子,他瞬间泪眼婆娑。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叔,别找了,她走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许娟的异常行为和许昕的死有关……” “可是,她们姐妹俩感情一直很好,昕昕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呢?”许父难以置信地打断了我。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们需要查明许昕为什么会自杀。但现在,她的命魂被人拘走了,我无法直接问她。更糟糕的是,有人在许昕的墓地布置了一个‘灭门煞’,这煞气一个月内就能让你们全家遭殃,一个都逃不掉。”我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话解释。 许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怎么会?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必须查明许昕自杀的真相。” “怎么查?”刘鹏在一旁问。 “我自有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开这个‘灭门煞’。”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许昕的坟前,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墓地虽然简单,但风水上还是有讲究的。我注意到辰戌末相冲,土气旺盛。如果是我布置‘灭门煞’,我会在北、西北和正西这三个方位布置阵眼。 确定了方位后,我拿出罗盘,开始寻找镇物的具体位置。走了几步后,我停下脚步,用脚踩了踩地面:“就在这里。” 朝叔立刻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开始挖。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像剑柄的东西,最上端是蛇头形状,吐着蛇信子。 “这是什么东西?”刘鹏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拿起那物,说:“这是丧门钉,是布置‘灭门煞’的法器。在西北和正北方位应该还有。” 取出这颗丧门钉后,周围的气氛明显变了。我再看许父,发现他身上的煞气也减轻了不少。 随后,我走到正北方,确定位置后,刘鹏自告奋勇地去挖。但没想到,这次却出了意外…… 在我确定方位之后,刘鹏从朝叔手中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开始挖掘。他的好奇心旺盛,渴望确认是否真的能再次挖出那致命的丧门钉。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简单。就在他挖下二三十公分时,一股无形的红色气息突然破土而出,直接击中了刘鹏的面部。这股气息,常人难以察觉,但对我来说却清晰可见。 我见状心中一惊,想要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刘鹏被那股气息击中后,身体猛地一震,随后直挺挺地向后倒下。他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牙关紧咬,情况十分危急。 我和朝叔立刻冲上前去,我迅速捏开刘鹏的嘴巴,将一根树枝塞入他口中,防止他咬伤舌头。许父也焦急地围了上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他中了冲煞。”我解释道,同时仔细观察刘鹏的状态。他的脸上青筋暴起,血管异常明显,尤其是眉心处,黑得发紫。 我转身看向刚刚挖出的那颗丧门钉,发现其旁边还有一面铜制的八卦镜。这面镜子是用来反射和增强灭门煞中的煞气的,一旦有人试图破坏丧门钉,便会遭到煞气的反噬。 幸好是刘鹏中了招,否则若是我去挖,后果不堪设想。我立即从身上取出一张破煞符,用匕首在刘鹏的眉心处割开一道小口子,让黑血流出。接着,我将流出的黑血涂抹在破煞符上,直到血液恢复鲜红才停手。 随后,我命令朝叔取来一些水。他用匕首割开一瓶矿泉水,我拿起那张被血染黑的破煞符,口中念诵咒语:“法水一口向东方,散鬼见者莫相挡,谁敢逆法来阻挡,宝剑出窍自相伤……”随着咒语声响起,破煞符轰然燃烧起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许父震惊不已,他无法想象一张符纸为何能自行燃烧。但对我来说,这只是破解冲煞的必要步骤。通过这些手段,我成功将刘鹏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那张符纸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灰烬,我迅速将这些灰烬撒入半瓶矿泉水中,晃动了几下后,递给朝叔,让他喂给刘鹏喝下。刘鹏因八卦镜的反噬而陷入昏迷,但有了这符水的帮助,他将在半小时后苏醒。 我注意到,那面八卦镜在发挥作用后已失去了效用,于是我将它连同第二颗丧门钉一同收起。 “许叔,请您照看刘鹏,他很快就会醒来。接下来,我要继续处理这灭门煞。”我转向许父,神情坚定地说。 许父此刻看我的眼神已充满信任,他点点头,将刘鹏扶到一旁坐下。 我手持匕首,径直走向第三处阵眼。这次,我亲自挖掘,同时在眉心处贴上了一张挡煞符,以防万一。幸运的是,这次并没有遇到额外的法器或陷阱,我顺利地取出了第三颗丧门钉。 然而,即便取出了三颗丧门钉,灭门煞所形成的炁场依旧未完全消散。我知道,这是因为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镇物未被取出。 我绕着许昕的坟墓走了一圈,又掐指一算,确定了镇物的位置。 “朝叔,请在坟头正南四寸四尺的地方挖四寸。”我吩咐道。 朝叔按照我的指示开挖,当挖到指定深度时,我接过匕首,继续深挖。我在挖出的土坑里用朱砂绘制了一道符,当符上红光微闪时,我再用匕首向下挖了四尺,终于挖出了一个陶土罐子。 这罐子上面贴着一张黑色的符纸,上面的符文我从未见过。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罐子,放在地上。 朝叔好奇地凑过来看,我警告他:“小心,这罐子里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我打开看看?”朝叔提议道。 “还是我来。”我担心朝叔会不小心触发什么机关,便自己动手,轻轻揭开了罐子上的封条,用匕首撬开了罐盖。 罐子一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我险些被熏倒。朝叔更是退后数步,干呕连连。我迅速将罐子再次封好,以免这股恶臭继续扩散。 就连远处的许父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忍不住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我回想起刚才罐子中的景象,心中已有了答案。那罐子里装的,很可能是多人的碎肉,而这样的东西在风水术中被称为“血肉瓮”。 第37章 血肉瓮的反噬 那几颗丧门钉,虽为辅助,但真正的核心,乃是这个血肉瓮,它才是布置灭门煞的关键所在。 我曾听师父提及,灭门煞的镇物越是邪恶凶猛,其效果便愈发显着。 师父曾见过以婴儿尸体和死刑犯头骨作为镇物的例子,但眼前的这个血肉瓮,却是由数名横死之人的碎肉拼凑而成,其制作之复杂,就连师父也未曾接触过。 血肉瓮的制作过程异常繁琐,其内的碎肉并非随意取自尸体,而是有严格的要求。首先,这些死尸必须是横死之人,这是基础条件。再者,其炼制过程更是充满了神秘与诡异。 这血肉瓮的作用,在于将其中横死之人的怨气与许昕的怨气相融合,从而形成了这灭门煞。许昕的自杀并非偶然,这血肉瓮显然早已备好,一切似乎都是蓄谋已久。 我凝视着眼前的血肉瓮,心中充满了疑惑。 朝叔在一旁干呕了几声后,强忍着恶心走了过来,问道:“少爷,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比死老鼠还臭?” 我沉默片刻,沉声道:“先带走它,一会儿我有用。” 随后,我取出一张符纸,贴在了血肉瓮上。朝叔虽然满脸嫌弃,但还是按照我的指示,用上衣包裹住血肉瓮,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灭门煞虽已破解,但此事远未结束。我誓要找出幕后黑手,为许昕寻回被拘走的命魂,并揭开她自杀的真相。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许父的家中。还未进门,便看到许娟和李母坐在客厅里交谈。正如我所料,灭门煞被破后,许娟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许父见到我们,急切地问道:“小兄弟,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都解决了,你去看看许娟,她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许父闻言,立刻奔向了许娟的身边。而刘鹏在短暂的昏迷后也醒了过来,他对于自己刚才的经历一无所知,只是感到有些迷茫。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爸爸,你回来啦!”许娟看到许父归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轻声呼唤道。 这一声呼唤,几乎让许父的眼眶湿润。不久前,许娟还如同被梦魇笼罩,此刻却已恢复如常,这让许父心中的重压瞬间轻了不少。 许昕的父母对我感激涕零,他们知道,若非我出手相助,这个家恐怕已经支离破碎。 “叔叔,婶子,许娟现在没事了。但接下来三天,她最好待在家里,避免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坟场、医院或殡仪馆。”我叮嘱道,随后准备与朝叔离开。 “小兄弟,请等一下。”许父急忙叫住我,转身跑进卧室,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牛皮信封,递到我手中,“这是五万块钱,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我知道你们这行有规矩,但请务必收下,否则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摇了摇头:“叔,这钱我不能全拿。许昕是我同学,帮忙是应该的。”说着,我从中抽出了一叠钞票,将剩余的钱还给了许父。 “这怎么行……”许父还想推辞。 “就这样,叔。”我打断了他的话,将钱塞回他手中,随后招呼朝叔和刘鹏一同离开。 走到门口,我将手中的一万块钱递给了刘鹏:“刘鹏,这些钱你拿着。” 刘鹏有些惊讶:“为什么给我?” “要不是你告诉我许昕家里的事,我也不会知道。而且你刚才也帮了不小的忙,这些钱是你应得的。”我解释道。 朝叔也在一旁帮腔:“拿着,大老爷们儿别磨磨唧唧的。” 最终,刘鹏收下了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和朝叔离开了村子,打了一辆车返回。虽然这次没有赚到钱,但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找出那个布置灭门煞的幕后黑手。 在车上,朝叔有些担忧地问:“少爷,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那家伙再回来找许家的麻烦怎么办?” 我笑了笑:“放心,有了血肉瓮在手,那家伙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血肉瓮?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朝叔好奇地问道。 “是几个横死之人的碎肉。”我平静地回答。 朝叔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容器,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接下来的路程,他再也不敢触碰那血肉瓮,全程都是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它,直到我们回到了家。 深夜,我独自回到房间,手中捧着那个令人作呕的血肉瓮。我事先准备了棉花和口罩,尽管这样,那股难以名状的恶臭还是刺穿了所有的防护,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为了引出布置灭门煞的幕后黑手,我决定激怒这血肉瓮中的阴灵。根据我的推测,一旦这些阴灵被激怒,它们的主人——那个制造血肉瓮的人,将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打开血肉瓮的盖子,随后向其中倾倒了一泡童子尿。这一行为,无疑是对那些阴灵的最大挑衅。 隔壁的朝叔很快被这股臭气惊动,他大声抱怨道:“少爷,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太臭了!” 我迅速盖上血肉瓮的盖子,将其放置在房间的角落,然后打开窗户,试图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 疲惫不堪的我,最终在这股恶臭中沉沉睡去。然而,在梦中,我又一次见到了许昕。她浑身湿漉漉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不断重复着:“救救我……” 这次,我坚定地回应她:“许昕,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从梦中醒来。朝叔已经在准备午饭了,他招呼了一声,便出门去买菜。 我拿起手机,发现qq上有许多未读消息。打开一看,原来是刘鹏在群里大肆宣扬我昨晚去许昕坟地解开灭门煞的事情。他添油加醋地描述,把我描绘成了一个英雄人物。 自从上次在田朔磊家的晚宴上被司婉瑶揭穿身份后,我在班级里的地位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同学们开始更多地关注我,甚至有人主动添加我为好友。 然而,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关注,我并无太多兴趣。我选择了隐身下线,只想静静地处理眼前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我原本以为是朝叔回来了,便去开门,但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群陌生的面孔。为首的是个光头,面容凶恶,脸上带着一道醒目的疤痕,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眼神中都透着不怀好意。 “你们找谁?”我警惕地问道。 “你就是王科宝?”光头斜眼瞟了我一眼,语气冷淡。 “是我,有何指教?”我尽量保持冷静。 “进去说。”光头没有废话,带着一行人径直走进院子。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跟了上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这箱子里有五十万,我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许昕家的事情。”光头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一沓沓钞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笑了笑,反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照做就好。”光头不耐烦地回答。 “如果我不收这钱呢?”我直视着光头,眼中没有半分畏惧。 我的话音刚落,光头和他的手下脸色一沉,有人开始伸手摸向后腰。 “住手!”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朝叔提着菜篮子冲了过来,挡在了我面前,“你们想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光头见状,冷声威胁道:“我们是来警告王科宝的,许家的事情,他最好别插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滚!”朝叔暴喝一声,一脚将钱箱子踢飞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 光头和他的手下被彻底激怒,纷纷朝朝叔冲了过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大吃一惊。 朝叔身形矫健,动作迅猛,他一把撞飞了冲在最前面的大汉,然后迅速抓住另一个人的手腕,猛地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手腕就被他拧断了;接着,他又用匕首划伤了第三个人的大腿,最后扎伤了最后一个人的肩膀,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四名大汉就被朝叔放倒在地。 我震惊地看着朝叔,没想到他如此勇猛。而光头佬在朝叔的逼视下,竟然吓得连连后退,嘴里还嘟囔着:“你……你要干什么?打人犯法……” 光头哥和他的手下,带着汹汹气势和凶器闯入我家,结果在面对朝叔时,却突然变得畏缩,甚至说出“打人犯法”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这简直颠覆了我对他们的初始印象。 “滚!”朝叔一声怒喝,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光头哥和他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捡起散落一地的钱,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等他们离开后,朝叔转过身来关切地问我:“少爷,这些人没有伤到你?”我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对朝叔的崇拜。他平时看起来那么随和,没想到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身手。 “朝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后来跟了我师父?”我好奇地问道。朝叔微微一笑,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说:“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不堪回首。要不是你师父救了我一命,我可能早就……”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感慨。 我深知朝叔不愿提及过去的事情,便没有继续追问。然而,这次的事件却让我对许昕的事情更加警觉。朝叔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少爷,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他们怎么知道你插手了许家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既然没有人看到我破灭门煞的过程,那么对方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刘鹏在班级群里大肆宣扬,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了。 “难道是田朔磊?”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与许昕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在我所有的同学中,他是最有可能与许昕的死有关的人。但是,许昕是自杀的,田朔磊为何要在她的坟前布置灭门煞呢?这其中的缘由令人费解。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纷乱思绪。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必须小心应对,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我预感着答案很快将会揭晓。 手中的血肉瓮,如同一个诱饵,吸引着其主人的目光。我深知,被其阴灵缠身,必是痛苦不堪。然而,我未曾料到,对方的会这么快联系我。 下午四点多,我收到了一条简短的短信,指明了晚上八点的会面地点——白云斋九号桌。无需多言,我断定这便是血肉瓮的主人所发。 临近约定时间,我独自前往白云斋。朝叔虽担忧,但我告诉他,此去可能会有危险,无暇顾及,朝叔只好作罢。 白云斋内,茶香袅袅,人迹寥寥。 九号桌位于角落,我静坐其中,品着碧螺春,目光在茶馆内游移。我深知,那约我之人必在暗处观察。 不久,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进入了我的视线。他身着黑色风衣,全副武装,行色匆匆地朝我走来。他的周身弥漫着浓厚的黑色鬼气,肩膀上还附着几个残缺不全的阴灵,它们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生气和阳气。 他走到九号桌前,身形略显踉跄,显然是受那些阴灵的影响。他艰难地坐下,从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声音虚弱:“科宝少爷,这是之前的雇主给的钱,我分文未动,全给你。我的东西,你带了吗?” 我并未直接回应他的请求,反而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是谁让你在许昕坟前布置灭门煞的?” 他听后,脸色一沉,声音更加虚弱:“我们这一行有规矩,我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说罢,他开始剧烈咳嗽,肩膀上的那个只剩半颗脑袋的阴灵,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看着他,心中已有了答案。我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愿透露,那我们便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我转身离去,留下他独自面对那些贪婪的阴灵。 第38章 许昕的死因 \"等等!\"黑风衣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伸出手示意我停下,随后指了指椅子,示意我重新坐下。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愧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得意门生,我若早知道是你要插手此事,我定然不会接下这桩生意。\" 我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你以为几句奉承就能让我交出那东西?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玉佩,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那女孩的命魂,我用它来换你手中的东西,这样总行了?江湖规矩,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仔细端详那块玉佩,感觉到其中确实有一股微弱的气息,似乎是一个人的神魂被囚禁在其中。 我点点头,将玉佩收入囊中。 黑风衣见我收了玉佩,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口罩上染上了点点血迹。 我淡淡地看着他,\"你以为用这玉佩就能换回你的命吗?告诉你,那东西我并未带在身上,也没打算轻易交给你。\" 他听后,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王科宝,你别以为你是风水宗师的徒弟就可以如此嚣张!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别逼我!\" 我依旧不为所动,\"你是在威胁我吗?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不交出那东西,你恐怕活不过今晚。\"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 但片刻后,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在桌上,\"这里有一个方法,是谁让你布置这灭门煞的,你就将这个方法用在他身上,只需要将那人的生辰八字拿到,那么你身上的反噬便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到时候你再让他来找我,这便是你唯一的活路。\" 他伸手拿起纸条,匆匆扫了一眼,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纸条贴身收好,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踉跄和颤抖。 我目送他离开后,我也准备下楼离开,在路上我心中不禁感叹,同为风水师,有的人恪守正道,有的人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无论如何,我相信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少爷,没事?”朝叔在门口恭敬地问道。 “没事,朝叔,进屋说。”我示意朝叔一同进入院内。 进了屋,我郑重地对朝叔说:“朝叔,今夜无论什么人前来,都一律不见。” “少爷放心,有我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能踏进这院子一步。”朝叔坚定地说。 我点了点头,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取出那块死玉,低声念诵了几句咒语。不一会儿,一个淡淡的身影逐渐浮现,正是许昕的命魂。 再次以这种方式与她相见,我也感到有些意外。许昕的身影一出现,脸上便带着深深的哀伤,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王科宝,感激你出手相救……”许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同窗情谊,自当相助。”我淡然道。 然而,许昕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王科宝,你当初为何不肯接受我?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心动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情感倾诉,我略显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先说说你的事情,为何会选择轻生?你的命魂又怎会落入他人之手?” 提起此事,许昕的神情顿时变得愤怒而哀伤,整个房间仿佛都笼罩在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中。 “都是田朔磊,他害了我!”许昕咬牙切齿地说道。 “田朔磊?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我疑惑地问。 “不,我是被胁迫的。”许昕摇头道。 接着,她向我讲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原来,一个多月前,田朔磊以过生日为名,邀请许昕去他家中酒店参加聚会。 许昕本不想赴约,但出于礼貌还是答应了,然而,当她到达酒店时,却发现聚会现场只有少数几人,且大多为男性。 在聚会中,田朔磊和他的朋友们不断劝酒,许昕不胜酒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而田朔磊则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威胁她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就将她的裸照公之于众。 他还扬言,即使许昕报警,他也能凭借父亲在渝城的势力轻易脱身。 田朔磊利用许昕的善良和单纯,将她骗至自家酒店,灌醉后带到一间房间,不仅对她进行了侵犯,还拍下了不堪的照片,以此威胁许昕成为他的女朋友。 许昕虽出身平凡,但深知田朔磊家族势力庞大,无奈只能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生活在无尽的恐惧和压抑之中。 然而,真正将许昕推向绝路的是田朔磊对她尊严的践踏。 他不仅将许昕的照片发给了他的一个狐朋狗友,还逼迫她与他们约会,完全不顾许昕的感受。当许昕质问田朔磊时,他竟冷漠地要求她继续配合,让许昕彻底认清了他只是将她当作玩物的真面目。 绝望之下,许昕选择了自我了断,在家中浴缸中割腕自尽,用鲜血宣泄着对田朔磊的愤怒和怨恨。 她临死前发誓,即使化为厉鬼也要向田朔磊复仇。 果然,许昕死后化为了怨鬼,当晚便找到了田朔磊。她附身在田朔磊身上,让他疯狂自残,惊得在场众人魂飞魄散。田朔磊被紧急送往医院,但病情却不见好转。 田朔磊的父亲见状,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请来了一位精通玄门之术的高人。这位高人迅速查明了真相,抽出了附身在田朔磊身上的许昕命魂,并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许昕的怨念和仇恨深深触动了这位高人,但他也明白,如果任由许昕复仇,必将牵扯出田朔磊的罪行,从而也会影响他的收入。 于是,田朔磊父亲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找到了许昕的墓地,并请那位高人在许昕的坟头附近布置了一个灭门煞,企图通过灭掉许昕一家来掩盖真相,只要许昕的家人都死绝了,这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田朔磊做的那些事情。 以上就是许昕惨死的整个经过。 在听完许昕的叙述后,我面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怒。同窗之情,竟被田朔磊如此践踏,他不仅害死了许昕,还欲置其她家人于死地,这种心思简直恶毒至极。 我早有所觉,田朔磊与许昕之死有莫大关联。今日中午,那些前来滋扰我的人,恐怕也是田朔磊所派,企图以钱来封住我的口,不让我插手此事。 我转向许昕,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她:“许昕,你且放心,你家的灭门煞已被我化解,你父母和妹妹都平安无事。” 许昕眼中闪过泪光,激动地说:“科宝,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许昕,你还想报仇吗?”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想,我恨不能立刻杀了田朔磊,即便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我点了点头,道:“今晚,或许就是你的机会。” 话音未落,便听到院外传来汽车声和急促的敲门声。朝叔匆匆来报:“少爷,田家的人来了,说要见你。” 我冷声道:“不见。” 朝叔领命而去,我则抱起血肉瓮,许昕的命魂紧随其后,我们悄悄上了屋顶。从这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院门口的情况,而下面的人却难以察觉。 只见门口停着数辆豪车,田朔磊和他的父亲田文德焦急地站在那里。田朔磊此刻脸色苍白,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死气,几个残缺的恶鬼正趴在他身上,吞噬着他的阳气和生气。他痛苦地颤抖着,咳嗽声不断。 田文德正在和朝叔交涉,语气中带着哀求:“兄弟,请让我见见你们家少爷,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朝叔态度坚决地回绝:“你们走,少爷不在家,出门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田文德不死心,继续央求:“刚才还有人看到他回来了,他肯定在家,请让我们见见他。” 朝叔不耐烦地吼道:“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们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田文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便决定硬闯。 朝叔也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他瞪着眼前的田文德,语气坚定地说:“田先生,您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等撒野!” 田文德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壮汉们动手。 朝叔见状,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迎战。 战斗一触即发,朝叔的拳脚功夫确实了得,短时间内便放倒了数人,然而,田文德带来的高手却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注意到,这位高手太阳穴高鼓,身形矫健,一看便是外家功夫的顶尖高手。我心中暗道,朝叔恐怕不是此人的对手。 果然,当这位高手在田文德的示意下出手时,朝叔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注意到,这个中年人修习的是八极拳,至少有三十年的功力。朝叔虽能一打十,但面对这样的高手,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朝叔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顽强地站起来。他的坚韧和勇气让我深感敬佩。 然而,我也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终于,在朝叔再次被击倒后,那位高手停止了攻击。他看向田文德,似乎在等待下一步指示。 田文德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他看向朝叔,语气中带着威胁:“小朝,今天我是一定要见到你们家少爷的。你若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朝叔挣扎着站起来,嘴角带着一丝血迹,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初:“狗东西,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田文德脸色一沉,正要下令继续动手。 看到此情此景,我迅速将身边紧张不已的许昕命魂收回玉佩,随后从屋顶跳下下,落在两人之间。 中年人见我介入,并未停手,反而再次挥掌朝朝叔袭来,我看的出来这招正是八极拳中的铁山靠,如果朝叔被击中,至少要躺一个月。 面对中年人凌厉的掌风,我迅速掐动法诀,掌心雷芒闪烁,一招奔雷手直接迎了上去。两掌相击,中年人浑身一颤,被我的掌力震退数步,脸上满是震惊。 他显然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手段。我的奔雷手不仅化解了他的攻势,还将他击退,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好功夫。”中年人站稳后,赞叹道。 朝叔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战,但伤势过重,最终只能坐在地上。我深知他受伤不轻,连忙制止了他。 此时,田文德带着田朔磊匆匆赶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谦卑起来。 “科宝少爷,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这样做。看在田朔磊和你同学一场的份上,请你救救他。”田文德边说边跪了下来。 我瞥了一眼他们父子,直接问道:“你们来找我,是不是为了取一样东西?” 田文德连连点头:“是的,科宝少爷,就是那血肉瓮,我们急需它来救治我儿子。” 我淡淡一笑,将手中的血肉瓮递给了田文德:“东西在这,你们拿走。” 第39章 许昕大仇得报 田文德盯着我手中的血肉瓮,他的表情瞬间凝固,显然他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将这东西交给他。 他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血肉瓮。 而一旁的田朔磊,看到血肉瓮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狂热。他知道,这是他摆脱厄运的唯一希望。那些阴灵缠身的痛苦,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他,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他的灵魂。 田朔磊的目光从血肉瓮上转移到我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王科宝,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算计我,好歹我们也是高中同学,你隐藏的可真深。” 我淡淡一笑,回应道:“田朔磊,你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这东西我今天给你,但你也知道,凡事都有代价。” 田文德此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他连忙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个皮箱,递给了我。 朝叔走上前,接过了皮箱,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现金,至少有一百万。 田文德见钱已到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科宝少爷,你若是早说,我们也不必费这么多周折。我们田家在渝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点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他。 田朔磊此刻已经迫不及待,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王科宝,你给我等着,这钱我给了,但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朝叔闻言,脸色一沉,就要上前动手,但我及时制止了他。 田文德父子抱着血肉瓮,带着手下准备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刻,我提醒道:“田先生,这东西极为重要,一定要小心看护,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田文德回过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劳科宝少爷费心,我们自会小心。” 我目送他们离开,心中却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我知道,这一百万还只是一个开始,我要让田朔磊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田朔磊知道他的性命和这血肉瓮密不可分,几乎迫不及待地从他父亲田文德手中接过它,紧紧抱在胸前。他满脸急切,声音颤抖道:“爸,快找人,我快撑不住了,我……我真的好痛苦。” 田文德见状,心中虽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担忧。他安抚道:“儿子,别担心,我们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记住,一定要拿稳了,这东西不能摔。” 正当他们准备上车时,一股阴风突然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个凄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田朔磊……你害得我如此凄惨,我怎能放过你?” 田朔磊惊愕地抬头,只见许昕的冤魂正缓缓飘来,她的脸色苍白,满身是血,眼中充满了怨毒,这一幕,只有他和我能看见。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 我示意朝叔,让他提着钱袋,迅速回家,并紧锁大门,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迅速爬上房顶,静静地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田朔磊见到许昕的冤魂,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他抱着血肉瓮,疯狂地朝远处跑去。 田文德见状,急忙追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田朔磊没跑几步,许昕的冤魂便飘到了他的身边,瞬间附在了他的身上。 田朔磊的身体一颤,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紧接着,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血肉瓮,狠狠地朝地上摔去。 “儿子,住手!不能摔!”田文德惊恐地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一声脆响,血肉瓮瞬间粉碎。 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迅速弥漫开来,让人无法忍受。 田文德和他的手下们纷纷捂住口鼻,脸色大变,有人甚至因为受不了这股恶臭,当场呕吐起来。 我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我抬头看向许昕的冤魂,她正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 “许昕,你的仇,我帮你报了。”我轻声说道。 许昕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她轻声说:“王科宝,如果时光能倒流,回到我们青涩的校园时光,我定会不顾一切地追求你,甚至与你携手共度一生,为你生下许多孩子,可惜…。” 我微微低头,脸颊微微泛红。 许昕确实是个美丽且善良的女孩,若非师父对我管教甚严,或许她真的会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段佳话,然而,时光无法倒流,我只能将这份遗憾深藏在心底。 “许昕,我现在为你超度,愿你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我认真地说,“但请记住,人生没有后悔药,下次别再做傻事了,如果你当初能告诉我,或者寻求父母和法律的帮助,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许昕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了,王科宝,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不再犯傻。” 她突然张开双臂,仿佛想要给我一个拥抱,我也张开怀抱,尽管知道她的身影只是虚幻,但这份情感却是真实的。 我们紧紧相拥,虽然彼此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但这份情感却足以温暖彼此的心。 我与许昕在屋顶上告别时,下方的田家却已乱作一团。 血肉瓮被摔碎,那些被困其中的阴灵瞬间被激怒,怨气冲天,而我,则在这血肉瓮中留下了一抹特殊的手段,一旦瓮破,那些阴灵便会与宿主展开不死不休的争斗。 许昕在血肉瓮破碎的瞬间便脱离了田朔磊的身体,她感受到那些阴灵的怨气瞬间攀升到可怕的地步,知道自己若再停留片刻,也会被卷入其中。 那血肉瓮散发出的恶臭,即便站在屋顶上的我也能闻到。 朝叔捂着鼻子,看着下方混乱的场景,笑道:“少爷,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一出师就展现出了你师父的风范,这计谋既收了钱,又为许昕报了仇,真是一举两得。” 我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田朔磊那小子害得许昕家破人亡,我怎能轻易放过他? 朝叔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你做得不对。” 我疑惑地看向他。 朝叔继续道:“你不该让那小子在咱们家门口摔碎那血肉瓮,这臭味儿……明天咱们还怎么出门啊?” 我闻言,不禁苦笑。 确实,我疏忽了这一点,看来,明天得好好清理一下家门口了。 而田朔磊那边,阴灵与他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我站在屋顶上,远远都能看到他身上的怨气如同黑夜中的火焰般燃烧,恐怖至极。 田朔磊被那些阴灵疯狂地报复,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疯狂,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竟趴在地上,开始将血肉瓮中那些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黑乎乎物质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恐怖的场景让我站在屋顶上都不禁感到一阵反胃。 田文德眼见儿子如此疯狂,脸色苍白,急忙大喊:“快,快阻止他!” 几名手下立刻冲上前去,试图抓住田朔磊,但此时的田朔磊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附身,力气异常大,还不断将手上的污秽之物甩向周围的人。其中一人不慎被这些腌臜之物溅到脸上,顿时恶心得呕吐不止。 田朔磊挣脱了众人的束缚,继续疯狂地大笑,朝着大马路的方向狂奔而去。田文德惊恐地追上去,一把抓住儿子,试图唤醒他:“儿子,你怎么了?我是你爸啊!” 然而,此时的田朔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冲着田文德露出狞笑,突然张开大嘴,在田文德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撕下一块肉来。 田文德惨叫一声,松开手,捂着伤口哀嚎不止。 田朔磊继续大喊大叫,向马路中央冲去。 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司机看到这一幕,惊恐地想要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田朔磊在路中央突然停下,冲着司机诡异一笑。 “砰”的一声巨响,大卡车撞上了田朔磊,将他撞出十几米远。卡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滑行了一段距离,将田朔磊卷入车轮之下。他的身体被车轮碾压得残缺不全,脑袋滚落在几米外的地方,脸上仍带着一抹疯狂的笑意。 这些阴灵原本都是横死之人,他们的死法也会成为田朔磊的结局。 因此,这些阴灵的怨气极为强大,更何况被我刻意激怒到顶点,田朔磊的惨死,虽令人唏嘘,却也在意料之中。 田文德跌跌撞撞地跑到儿子身边,看到儿子那残破不堪的尸体,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晕倒在地。 朝叔目睹这一切,长叹一声:“少爷,这事儿会不会做得太过了?田文德在渝城市有些势力,他儿子这样死了,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是他们自己摔碎了血肉瓮,与我们无关。师父曾教导我,对待恶人绝不能手软。” 我亲眼目睹了田朔磊被大卡车撞得四分五裂,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如同他生命消逝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尽管我们高中三年交流甚少,但同窗之情,总让我对他此刻的遭遇感到一丝怅然。 田朔磊的嚣张跋扈,欺压同学,虽曾引起众人不满,然而真正让他走向灭亡的,是他对无辜女孩儿的残忍手段。他必须为他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这是世间正义的必然。 马路上乱作一团,我站在屋顶上,心中五味杂陈。我吩咐朝叔:“朝叔,备香火纸钱,还有倒头饭。” 朝叔迅速从屋内取出所需之物。我随即在屋顶上摆起祭坛,香炉中插上三炷香,旁边放着几碗夹生的米饭,米饭上插着两根筷子。 香火点燃,青烟袅袅升起,缓缓飘向马路那边。那些从血肉瓮中逃出的阴灵,仍在外面飘荡,他们怨气深重,急需安抚。 我深知这些阴灵本不该被如此对待,他们因横死而怨气冲天,被囚禁在血肉瓮中更是雪上加霜。 为了平息他们的怨气,避免他们继续伤害无辜,我必须将他们重新封印,待怨气削弱后再行超度。 我手持桃木剑,站在香炉前,开始诵念招魂咒:“接引使者自何处来,手持金字牌,指引亡魂归家路。吾问使者何所往,四方招魂来相聚。亡灵莫徘徊,随吾法令归位来。魂出魂入皆天意,归天归地待轮回。愿生者得福如意,愿亡魂归位开怀……” 随着咒语的念诵,那三炷香上飘散的青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些阴灵所在的方向缓缓飘去。 那些阴灵还在马路上徘徊,红着眼睛,似乎随时准备攻击无辜之人。然而,在这青烟的引导下,他们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怨气也似乎有所收敛。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需要我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些阴灵,才能确保他们得到应有的安宁。 那些阴灵在供香的吸引下,变得异常兴奋,纷纷飘向我这边,趴在地上贪婪地吸食着。 这些供香是特制的,对阴灵而言,它们能增加功德,助其早日轮回。 就在这些阴灵全神贯注之际,我注意到一道淡淡的影子缓缓飘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死的田朔磊。 他的身影尚显模糊,显然是新死之鬼。他试图靠近供香,但那些血肉瓮中的阴灵凶狠地瞪着他,使他不敢靠近。 田朔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但我选择视而不见。不久,一个阴灵不满他的存在,突然朝他扑去,吓得他匆忙飘向远处,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我趁机施展法术,手中的桃木剑散发出金芒,将那些阴灵一一封印。桃木剑不仅是驱鬼辟邪的法器,还能作为容器,收纳并消弥这些阴灵的怨气。 待一切完毕,我松了一口气,这桩事终于告一段落。 我望向田朔磊消失的方向,心中并无波澜,这是他自找的苦头,怨不得别人。 朝叔和我走下房顶,马路上已恢复平静,车辆川流不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深知,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滞。 朝叔提醒我小心王德文的报复,我笑着回应,表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次虽未从许昕家得到钱财,但田家给的一百万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几天后,我正在苦读师父留下的古籍,朝叔敲门进来,告知我司婉瑶来访。我对司婉瑶颇有好感,便让她进来。 同时,我也好奇她此行的目的,以及她哥哥是否还受着噩梦的困扰。 第40章 命不久矣 “朝叔,请司同学进来。”我吩咐道。 朝叔应了一声,很快便带着司婉瑶走进了房间。 再次见到司婉瑶,她依旧如初见般引人注目,作为我们学校的校花,她的美丽无疑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头发自然垂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王同学,我们又见面了。”司婉瑶微笑着走近,她的脸颊似乎微微泛红,仿佛带着一丝羞涩。 看到她,我不禁想起了我们在司家祖坟时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我们相互对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朝叔适时地打破了沉默,他干咳了一声,说道:“少爷,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说完,他对我眨了眨眼,便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朝叔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性格依旧活泼,总是能给人带来欢乐。 “司同学,请坐。”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我这里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见谅。” 司婉瑶轻轻坐下,目光落在我手边的那本线装古书上,她笑着说:“王同学,没想到你还挺有学问的,不上大学真是可惜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学习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难题。如果不是师父坚持让我读完高中,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司同学,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转移了话题,不想继续谈论学习。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司婉瑶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们也算是共患难过的朋友了?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瑶瑶或者瑶瑶,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我们曾经也算共患难,算是朋友了,那我以后就叫你瑶瑶。”我笑着回应。 “对嘛,这样才像朋友。”司婉瑶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礼物,最新款的手机。我已经帮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存进去了,以后我们联系就方便了。” 我接过手机,心中有些惊讶。这款手机价格不菲啊。 “这……这太贵重了。”我有些犹豫地说道。 “朋友之间送礼物,哪有那么多讲究。”司婉瑶笑着摆摆手,“你就收下。” 我看着她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许,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我看着司婉瑶,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瑶瑶,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关于你哥哥司云亮的事情?” 司婉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点了点头,但明显情绪有些低落:“是,也不全是。我确实想为哥哥的事情找你帮忙,不过我还有另一个事情找你帮忙。” 我微微蹙眉,直言不讳道:“瑶瑶,你哥哥的事情,我恐怕不能插手。他所犯的错误,并非简单能够弥补。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改变的。” 司婉瑶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中带着哽咽:“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但他是我的亲哥哥。他现在精神崩溃,住进了精神病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瑶瑶,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你哥哥的遭遇,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但你可以尝试为他祈祷,希望他能有所悔改。” 司婉瑶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科宝。” 我看着她难过的背影远去,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但就在这时,朝叔突然闪身进来,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少爷,你这招挺狠啊,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朝叔,别乱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朝叔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就在这时,司婉瑶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这个短发女孩儿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的也十分漂亮,看上去十分沉稳干练,身材高挑,五官精致,跟司云瑶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姐妹花,他们俩若是一起出现在大街上,肯定能引来不少回头率。 “科宝少爷,这是我的好朋友胡晓霞,她家里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帮帮她。” 司婉瑶为我们做了介绍。 胡晓霞微笑着向我致意:“科宝少爷好,经常听瑶瑶提起您,今日终于有幸一见。您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高人吗?”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过奖了,只是略懂一些风水术数而已。你是瑶瑶的好朋友,我是瑶瑶的同学,不要客气,胡小姐,能否让我先为你看看?” 胡晓霞显然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她点点头,静静地等待。我仔细观察了她的面相,片刻后说道:“从胡小姐的面相来看,父母宫稍显灰暗,这预示着您家中可能有长辈遭遇了一些问题。特别是您父亲,廉贞、七杀星在疾厄宫,暗示着他身上的症状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并且命不久矣啊。” 胡晓霞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准确地指出问题所在。 “科宝少爷,您真是神了!我父亲最近确实身体不太好,我一直很担心他。”胡晓霞急切地说道,“您能不能跟我去一趟,看看我父亲的情况?”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我和朝叔回到屋里,带上所需的物品,准备跟随胡晓霞前往她的家中。 在出门时,朝叔忍不住调侃道:“少爷,您这泡妞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那两个小姑娘都被您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无奈地 笑了笑,反驳道:“朝叔,你可别乱说。我是真心想帮助她们解决问题。” 朝叔嘿嘿一笑,不再多言。我们背着包,跟着胡晓霞和司婉瑶一同前往她的家中。 门口停着两辆豪车,一辆是司婉瑶的保时捷跑车,另一辆则是胡晓霞的奔驰大越野。虽然我对车辆的具体价格不甚了解,但显然这两辆车都价值不菲。 胡晓霞热情地邀请我乘坐她的车,理由是车内空间大,方便我们在路上交流。我欣然接受,没有多想便上了她的车。在上车的时候,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司婉瑶脸上那丝微妙的失落表情。 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对此多加思索,只是把它当成了一种无足轻重的情绪波动,或者说是我自己的错觉罢了。毕竟,人的心情总是会有起有落,这再正常不过了 奔驰大越野的内部布置得十分温馨,尽管外观粗犷,但内饰却是粉红色调,堆满了各种玩偶和布娃娃,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风格。这些细节透露出胡晓霞的个性和喜好,也显示了她家境的优渥。 “科宝少爷,觉得这车里布置得怎么样?”胡晓霞笑着问我。 我稍微有些尴尬,因为她可能是在指车和内饰的整体感觉,而我刚才却在欣赏她的美貌。我干咳了一声,回答道:“都非常好看,很有特色。” 为了避免气氛过于尴尬,我迅速转移了话题:“胡小姐,能详细说说你父亲的情况吗?” 胡晓霞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父亲的近况。她说,这一个月来,她父亲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体重减轻了二十多斤,走路都变得困难。尽管去了医院,但医生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疾病,只是开了一些补充身体的药物。她怀疑父亲可能是中了邪,或者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 我认真听着她的描述,心中也有些疑惑。这种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不是一般的疾病能够解释的。我告诉她,需要亲自见到她父亲后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车子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我们抵达了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区——渝城新城。这是渝城着名的豪华别墅区,一平方的价格高达十几万,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走进别墅的院子,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胡晓霞的父亲看上去非常憔悴,与我之前见过的精神矍铄的老年人截然不同,若非事先得知,我恐怕会误以为是她的爷爷,而非她的父亲。 他的情况确实非常严重,我立刻意识到这次的任务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头发斑白,身形瘦弱且佝偻,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仿佛被岁月和疾病无情地侵蚀,显得风烛残年,如同油尽灯枯。 胡晓霞一进门,便急忙走到她父亲身边,温柔地搀扶着他坐下。胡父虽然身体虚弱,但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爸,您身体不好,别起来了。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渝城风水宗师丹成子的高徒王科宝,也是瑶瑶的同学,我特意请他来帮您看看身体。”胡晓霞轻声说道,然后将他父亲安顿在沙发上。 “科宝少爷,这是我爸,胡子平“胡晓霞对我介绍道。 胡子平转过头来,朝我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但礼貌地说:“不好意思,科宝少爷,我身体最近不太好,诸位请随意坐。”,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但胡晓霞及时按住他,说:“爸,您别动,科宝少爷不会介意的。” 胡子平这才重新坐下,连连道歉说:“真是失敬失敬,早知是风水宗师的徒弟,我理应亲自去迎接。” 胡晓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爸,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告诉您。” 我仔细观察着胡子平,他的印堂发黑,脸色发青,双眼布满血丝,确实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我隐约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但并不明显。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问题似乎主要出在身体上,而非风水或邪术所致。 胡子平也在打量着我,他微笑着说:“科宝少爷,真是麻烦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失礼。” 我微笑着说:“胡先生客气了,我和司婉瑶是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来这里就是为你的事情来的,您不用客气。” 司婉瑶听到我的话,也冲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紧接着,我转向胡子平,正色道:“胡先生,我注意到您的身体状况有些异常,能否详细告诉我其中的缘由?这样我才知道怎么帮助你。” 胡子平眉头微蹙,瞥了一眼他女儿,犹豫片刻后说:“科宝少爷,此事确实有些复杂,能否与您单独谈谈?” 我点了点头,准备随他前往他的房间。然而,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一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对襟褂子的老者,走进了别墅。 “胡叔,在家吗?”年轻人一进门就大声问道。 胡子平见状,招了招手说:“是文浩啊,快过来坐。” 我正要起身,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打断了计划。我注意到,胡晓霞在见到这个叫文浩的年轻人后,脸色明显变得不悦。 文浩一进门就直奔胡晓霞而去,笑着说:“霞霞,我今天约你吃饭,你怎么没出来呢?” “我没时间。”胡晓霞冷淡地回答,转身就走开了。 文浩毫不在意,带着老者走到了沙发旁,对胡子平说:“胡叔,我听说您最近身体欠佳,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所以,我特地请来了一位玄门高人,或许能看出些什么。” 我意识到,这文浩是带着竞争对手来的。我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我是来帮忙的。 胡晓霞见状,立刻走到文浩身边,毫不客气地说:“文浩,你不用费心了。我也请来了一位高人,你们现在就请回。” 胡子平皱眉道:“霞霞,文浩也是一片好意。” 文浩此时注意到了我,指着我说:“霞霞,你说的高人,不会就是这个年轻人?他看起来还没成年呢,也敢自称高人?” 朝叔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准备动手。我拦住了他,平静地说:“朝叔,退下。” 文浩见我如此镇定,更是嚣张地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合伙骗人啊?还敢对我动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中不悦,但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我站起身,对胡晓霞说:“,胡小姐,既然胡家已经请了高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我便拉着朝叔朝门口走去。胡晓霞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说:“科宝少爷,您别走!我爸的事情只有您能解决。您走了,我爸怎么办?” 第41章 该我出手了 这小子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对胡晓霞有意思,死缠烂打的。每次胡晓霞一走进房间,他的眼睛就像被粘住了一样,一直盯着她看。 这时候,我正准备走呢,胡晓霞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好像不太想让我走。我转头看了看文浩,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文浩冷笑一声,嘲笑道:“霞霞,你干嘛要挽留这个江湖骗子啊?你看看他这样子,毛都还没长齐呢!我一来,他就急着要走,肯定是怕我们揭穿他的真面目。小子,敢不敢比划比划?”他这么一说,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朝叔皱起了眉头,胡子平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沉的,而司婉瑶和胡晓霞则对文浩投去了不满的眼神。 司婉瑶走到我身边,小声说:“科宝少爷,你别听他瞎说。”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一些鼓励。 我笑着摇了摇头,对文浩说:“风水玄门的学问,可不是在街头打架斗狠。我们学这些,是为了降妖除魔,保护大家的平安。你说的比试,跟我们玄门的宗旨可不太一样。”文浩却不依不饶,继续挑衅道:“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敢跟我比一比呢?要不然,你说的那些玄门的东西,不就是空谈嘛。”面对文浩的挑衅,胡子平也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等我回应。胡晓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走到我身边,坚决地说:“科宝少爷,你就跟他比一比,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朝叔也在旁边附和道:“少爷,给他点颜色看看!”虽然我还年轻,但我可不是那种好斗的人。 我不是怕他,而是我作为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知道师门的尊严有多重要。 师傅在华夏风水界那可是相当有名望的,我要是随随便便就跟人打架,那不是给师傅抹黑嘛。所以呢,我本来是没打算再掺和胡家这摊子事儿的。 我看出来了,那个叫文浩的跟胡子平关系不一般,胡子平明显更信任他。既然这样,我干嘛还非要管这闲事呢?我这次来胡家,其实就是看在司婉瑶的面子上。 “朝叔,我们走。”我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沉声道。 可是,我刚转身要走,文浩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怂蛋”。 这可把我气坏了,就像被点着了的火药桶一样。更让我吃惊的是,文浩旁边的老头居然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小友,大家都是风水圈的人,要不我们就按规矩来,稍微过过招,点到为止,怎么样?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不应战,那可就太丢人了,司婉瑶和胡晓霞也会觉得难堪。再说了,朝叔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肯定会气得跳脚。 没办法,我只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那老头,硬着头皮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那我们是比文的还是比武的?”老头问。 “前辈说了算。”我客客气气地回答。 老头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飞快地把纸符折成了一只千纸鹤。接着,他双手合十,对着那千纸鹤一指,大喊一声:“起!”那千纸鹤居然真的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着,引得大家一阵惊叹。 “太厉害了!这手法太神奇了!”胡子平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只是微微一笑。这算什么呀,不过是变戏法而已,对于我这个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此时,司婉瑶和胡晓霞都紧张兮兮地看着我。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们担心我会输给这老头儿。 但我心里有数,接下来,我得让他们开开眼界。 周大师用黄纸符叠成的千纸鹤在空中翩翩起舞,甚至变成一团火球燃烧起来,这一系列的表演让在场的人都惊叹不已,连朝叔也流露出一丝不安。 刘文浩更是趁机拍起周大师的马屁,说他是渝城的风水大师,那话里话外都是对周大师的崇拜。 周大师表演完后,他很谦虚地向大家拱手行礼,可刘文浩的目光却转向了我,带着几分挑衅和得意:“小朋友,看到周大师的本事了?该你上场了,如果你没啥真本事,我劝你还是赶紧走人,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我微微一笑,让朝叔稍安勿躁,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和周大师那花里胡哨的手法不同,我直接把符纸扔到空中。随着一阵雾气弥漫,符纸变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龙,在房间里游走。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惊呆了,刘文浩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司婉瑶和胡晓霞更是兴奋地鼓起掌来,为我的表演喝彩。 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呢,我扔出的这张黄纸符可不一般,它是我师父亲自炼制的云雷符,蕴含着强大的雷意。为了挣回面子,我决定用这张珍贵的符纸。 我掐诀念咒之后,那云雷符幻化的龙形嗖的一声冲向了别墅中央。我低喝一声,符纸呼的一下就被引燃了。 砰的一声巨响,就像打雷一样,整个别墅都跟着抖了三抖,那盏贵得要命的水晶吊灯直接就掉下来摔了个稀碎。 同时,一楼别墅大厅的玻璃也被这道雷震得稀里哗啦。这突然的爆炸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可能都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刘文浩和周大师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他们的挑衅。我就只是很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跟司婉瑶和胡晓霞点了点头,告诉她们不用担心。 朝叔在旁边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他知道我这一手不光挽回了面子,还展示了我作为风水王弟子的实力。面对周大师的幻术,我直接用雷法回击。 这平地一声雷,把别墅里的人都吓得够呛,感觉跟世界末日来了一样。那雷声大得要命,吓得满屋子的人都尖叫起来,到处找地方躲。 周大师也吓得不行,浑身一抖,嗖的一下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空气里还有一些细细的蓝色电流,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一闪的,就跟刚下完一场大雷雨似的。 除了我和朝叔,其他人都吓得不行。有人尖叫着往门口跑,有人趴在地上直哆嗦。司婉瑶和胡晓霞也被吓得不轻,紧紧抓住我,眼睛里全是害怕和不安。 我慢慢站起来,跟大家说:“哎呀,不好意思啊,刚才稍微使了点劲,没收住,吓到大家了。”我的声音挺平静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胡子平从沙发下费劲地爬了出来,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科宝少爷,这……这是咋回事?难不成地震了?” 朝叔这时得意地站了出来,他自豪地回答道:“胡先生,这可不是地震。刚才你们不是想看我家少爷和周大师比试吗?这就是我家少爷的本事!” 胡晓霞和司婉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们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和好奇。胡晓霞更是好奇地问道:“科宝少爷,你刚才……你咋做到的?难不成你是神仙下凡吗?”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不过是风水玄术中的一点小手段而已。胡先生,刚才我出手有点重,弄坏了一些东西,我愿意照价赔偿。” 胡子平连忙摆手说道:“科宝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能看到这样的奇观,我这辈子也值了。别说这些东西,就算把这房子炸了都没啥。” 刘文浩和周大师也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们看着我时眼中多了几分敬畏。周大师更是心里清楚,自己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 刘文浩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再轻易挑衅。他故作镇定地看向了我:“周大师还有更厉害的本事没使出来,你……你敢不敢再比一次?”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向周大师:“周大师,您觉得呢?上次是比文的,若再比,恐怕就是比武了,比武的话死伤就在所难免了。” 周大师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他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后缓缓摇头:“不用了,科宝少爷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自愧不如。”我知道,这一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别看我年纪不大,但在风水玄术这一行的造诣可不比许多人差。这也是我师父愿意等几十年,只为收我为徒的原因。 周大师不想在比斗后,刘文浩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比,为什么不比?我才不信你这个毛头小子能比得过周大师呢!周大师,你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我再给你加点钱!” 周大师本来不想比,听到加钱,想了一会儿才说:“既然这位小友有兴趣,那我们就再比试比试。” 我坐在他们对面,悠闲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地说:“前辈,请。”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准备好观看接下来的精彩比赛。尤其是胡晓霞,她兴奋地走到我身后,低声说:“科宝少爷,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赢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见周大师表情一变,双手快速结印,闭上眼睛开始念咒语。他又从身上拿出一张黄纸符,往空中一扔,那张符纸立刻就烧了起来。 随着符纸的燃烧,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凉爽起来,炁场波动十分明显。 我迅速开启天眼通,往周大师身边看去。我发现,随着周大师不停地念咒,他身旁慢慢浮现出五个淡淡的人影。这 些人影出现后,马上散开,开始摆弄屋里的物品。椅子开始自己挪动,茶壶飘在空中给每个人倒水,墙上的油画和照片也都纷纷掉到地上。 这些奇怪的现象把大家吓得不行,感觉屋子里的一切都活了过来。不过,这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我清楚地看到,是那些被周大师召唤来的孤魂野鬼在控制这些物品。 听我师父说,这种手段叫五鬼搬运术。不过,周大师用的可不是真正的五鬼搬运术,而是简化版的。他没办法召唤到真正的五鬼,只是利用了一些附近的孤魂野鬼来搞这些花样。这些孤魂野鬼没办法真正现身,只能在屋里捣乱,弄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和现象。 所谓的五鬼搬运术,也叫五鬼运财术,就是说五个小鬼偷拿别人的财物。传说中五鬼运财术里的五鬼,其实指的是瘟神,也就是五瘟,分别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 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简单来说,就是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 但是动用五鬼搬运术有个弊端,就是在短时间内财运无限强大,不论干什么都会得到足够的钱财,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在大马路上捡到一笔横财的好财运,但是等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恢复原状,或者还不如之前,这是一种消耗气运的手段。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普通人无不惊叹周大师的手段, 然而,周大师见我如此淡定,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眼中的杀意也逐渐显露。他再次调整法诀,那些鬼物仿佛得到了新的指令,纷纷朝我袭来。 花瓶、雕像、甚至是锋利的玻璃碎片,在鬼物的操控下,如同暗器般朝我飞来。我敏捷地躲避着,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科宝少爷,小心!”司婉瑶的声音焦急而关切,我微微侧头,花瓶便擦着我的耳边飞过,砸在了墙上。 我深知,此刻已不是单纯的比试,而是生死较量。 在这关键时刻,我从怀中取出桃木剑。我迅速掐动法诀,桃木剑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中散发出来。紧接着,几个凶恶的横死阴灵出现在我身旁,他们身上的怨气与别墅内的阴森气息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这些横死阴灵的出现,让那些原本嚣张的孤魂野鬼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他们纷纷丢弃手中的武器,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周大师见状,脸色大变,他显然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手段。我目光冷冽地看向周大师,声音平静而坚定:“周大师,现在该我出手了。” 说着,我挥动手中的桃木剑,指向了周大师。那些横死的阴灵立刻如同受到召唤般,疯狂地朝周大师扑去。 第42章 活腻歪了 我本来是不想跟周大师动手的,可这老东西居然想杀我,还指挥着那几个孤魂野鬼拿东西砸我,就刚才那么大的花瓶,要是砸我脑袋上,那不得给我脑袋砸开花啊,血流得哗哗的。 既然这老东西不仁不义,那我肯定也不能跟他客气了。师父说了,遇事要忍让,但是对方不识趣,那就揍得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这些横死的阴灵怨气可大了,我当初收伏它们的时候,用了师父上好的供香和倒头饭才吸引了它们的注意,然后趁它们不注意,用桃木剑把它们给收了。 要是正面干仗,我可没那么容易把这几个横死的阴灵给收了。它们是横死之人变的鬼,怨气大得很,还被放在血肉瓮里炼化过,又被我用脏东西彻底激怒过。 虽然被封印在桃木剑里好几天了,短时间内,它们的怨气也没那么容易化解。现在我把它们从桃木剑里放出来,它们立刻就暴露本性了,一个个怨气冲天,直接就朝那周大师扑了过去。 周大师一看就是干风水这行的,但他可不是什么高手,撑死了就是个三流的水准。他也就只能控制一些孤魂野鬼,这种横死的阴灵,他一个都控制不住,比起我来还差个到法国那么远的距离。 周大师一看四五个横死的阴灵朝他扑过来,吓得脸都白了,立马往后退,可他后面就是个沙发,哪有退路啊。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出几张黄纸符,朝那几个横死的阴灵扔了过去。 但是,这些符威力太小啦,对阴灵压根儿没用,还没碰到阴灵就一张张地烧起来了。这时候,那周大师又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把桃木短剑,朝着阴灵一顿乱挥。“小兄弟……我认输了……我……”周大师吓得大喊大叫,差点没尿裤子。被阴灵附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初田朔磊就是被这些阴灵害死的。它们会干出啥事儿来,谁都说不准。 这四五个阴灵,周大师哪能招架得住啊。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阴灵就“呼”地一下撞到周大师身上。周大师浑身一抖,眼睛一翻,“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 就那么一眨眼,周大师身上就冒出了黑气,他就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在周大师的肩膀上、小腹上,一个个狰狞的脑袋冒了出来,不停地吞噬着他身上的阳气和生气。屋子里的人看到周大师这样,都吓了一大跳,但这会儿,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因为周大师之前弄出来的五鬼他们看不到,而我放出来的几个阴灵他们更看不到。普通人哪里晓得,用术杀人,是多么可怕。但是绝大多数懂得风水玄术的人,轻易不会用术法害人,毕竟出了人命,自己就会沾染因果。 因果报应,谁也无法逃脱,就像当初用鲁班咒术的那个老头儿一样。 刘文浩看到周大师变成了这般模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周大师……周大师,您这是咋啦?”刘文浩在一旁颤声道。 过了一会儿,周大师突然坐直了身子,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朝着自己脑袋砸了下去。只一下,脑袋就砸出了血。他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眼神阴狠而疯狂。 砸碎了一个杯子之后,他又抱起茶壶,朝自己脑门上砸去。朝叔看到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在一旁道:“敢对我们家少爷动手,真是活腻歪了。” 没过多久,那周大师的一张脸都变得血糊糊的,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刘文浩吓得不行,连忙上去阻拦:“周大师,快停下……”然而,他的手刚一碰到周大师的身体,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因为周大师的身体冷得跟冰块似的。 而那周大师一转头,目光就盯住了刘文浩。刘文浩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像在寒冬腊月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那是怎样一种怨毒的眼神啊,好像是自己杀了他全家一样。 还没等刘文浩反应过来,那周大师眼疾手快一把就掐住了刘文浩的脖子,然后举起了另外一只手,朝着刘文浩的脸上噼里啪啦左右开弓,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啪啦啪啦……”足足打了十几个巴掌,打的那刘文浩的嘴巴都往外冒血。 “打得好,叫你小子嘴欠。”朝叔小声嘟囔道。 而胡晓霞和胡子平他们,已经吓得目瞪口呆,只是傻傻的看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也不知道周大师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我看闹得也差不多了,再这样闹下去,估计真就出人命了。 我立刻站起身,朝着那周大师的方向走了过去,手里紧紧握着桃木剑。 当我走到周大师身边的时候,那周大师已经把刘文浩给扔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了下来。 周大师再次转身,恶狠狠的看向了我。 “差不多得了,不要闹了”我大声喊道。 这些阴灵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控制着周大师张牙舞爪地朝着我又扑了过来。 而这时候,我已经举起了桃木剑,另外一只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快速默念起了咒语。 只要被桃木剑封印过的鬼物,都会被桃木剑控制,当咒语声响起的时候,被阴灵控制住的周大师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双手抱住了脑袋,他身上缠绕的那些阴灵,一个个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抓住时机,我快步向前,手中桃木剑直拍周大师天灵。只此一击,周大师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桃木剑上符文闪烁,附身周大师的几名横死阴灵,全被桃木剑牵引,吸入其中。 我轻舒口气,收起桃木剑。周大师身形晃动,颓然倒地。我给朝叔使个眼色,朝叔虽不情愿,还是过来把昏死的周大师抱到沙发上。 第43章 为爱鼓掌 我回头瞅了瞅胡家大厅,好家伙,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华丽丽的水晶吊灯摔得稀碎,桌椅板凳也都东倒西歪的。最惨的就是周大师和刘文浩了,两人都挂了彩,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刘文浩还躺在角落里,哼哼唧唧的,看起来疼得要命。那阴灵附身到周大师身上的时候,可没少挨巴掌,我估摸他那几颗后槽牙是保不住咯。 不过这事可不赖我啊,本来我是不想动手的,要不是刘文浩一直挑衅,我才不会出手呢。 朝叔把周大师抱到沙发上后,我也坐了下来。 这时候,胡子平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话都比以前客气了:“科……科宝少爷,他们没事儿?”“没事儿,周大师就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醒。刘先生就是皮外伤,没啥大不了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科宝少爷,你刚才对他们做了啥啊?周大师咋突然就发疯了,还打刘文浩呢?”胡晓霞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司婉瑶也是满心疑惑,眼巴巴地看着我。 朝叔叔笑着对我说:“刚才太危险了,那周大师也是个高手啊,估计是个老江湖了,还准备了好几个厉害的鬼来对付我家少爷。结果还是我家少爷更胜一筹,轻松就把他给制住了。” “科宝少爷你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胡晓霞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兴奋得小脸蛋通红。 然而,我知道朝叔在胡言乱语,他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没看到那些鬼魂,但我也没吭声,只是默默喝茶。 正说得起劲呢,周大师那边眼皮子一动,慢慢醒了过来。醒来后,周大师浑身一个激灵,“嗖”地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他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瞧瞧身上有没有少啥零件。大家都是混风水圈的,都知道这横死的阴灵有多恐怖,一旦附在人身上,那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 关键是阴灵还不止一个,刚才周大师肯定以为自己小命要玩完。现在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身上零件也没少,立马松了一口气。 醒过来的周大师迅速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给我鞠了一躬说道:“感谢科宝少爷不杀之恩,老夫输得心服口服,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科宝少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既然对方把态度摆得这么端正,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对方面子,站起身来笑着说:“周大师,您这是干什么。刚才咱俩比试,那可是旗鼓相当。要不是刚才你施法的时候出了点岔子,被阴灵干扰了,输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听我这么说,那周大师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跟猴子屁股似的,他知道,这是我在胡家父女面前给他留面子。“在科宝少爷面前,我可不敢称大师,那就是班门弄斧,您才是真正的大师,不知道科宝少爷师出何门啊?” “家师奇门风水丹成子。”我一脸轻松地报出了一个名字。听闻我是丹成子的徒弟,周大师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极度震惊和害怕:“原来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高徒。我真是有眼不识二五八万,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过来献丑啊,刚才多有得罪!现在我就离开。” 说完,周大师再次向我微微躬身行礼,灰溜溜地便向外走去。刘文浩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便追上了周大师,说道:“周大师,别走,我请你是过来帮忙的,你怎么走了呀……” “风水宗师的高徒在这里,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献丑,刘先生,你真是害苦我了。” 周大师一甩袖子,便迅速离开了。刘文浩回头看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姓王的,你给我等着,这笔账今天先记下了,我迟早会跟你算账的。”放下狠话后,刘文浩也跟着周大师离开了。 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嘴明显漏风了。看来周大师动手打大嘴巴子的时候,绝对是下了狠手的,刘文浩的门牙都被打掉了。 朝叔怒声道:“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还敢威胁我们家少爷,真是不知死活。”这两个人走后,别墅里只剩下胡家的父女以及我和朝叔、司婉瑶。胡子平颤抖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兴奋地说:“不愧是风水宗师的高徒,刚才一番神通施展出来,我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也极为厉害的,看来我身上这情况是有救了。” 这时,我才想起胡家的目的,就是为胡子平解决问题。只是中途,被刘文浩和周大师打乱了节奏。 “胡先生,我们刚才好像只聊了一半,你身上到底发生了啥,能不能跟我说说呀?”我好奇地问。 胡子平看着胡晓霞和司婉瑶,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出来。 这俩妹子也一直盯着他,站在那里,满脸好奇。 不过,胡子平在这俩女孩面前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他说:“科宝少爷,要不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聊聊呗,可以不?这事有点难以启齿。” “爸,有啥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你就在这说呗!”胡晓霞有点不高兴地说。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该听的就别听。”说着,胡子平站起来,对我说:“科宝少爷,要不咱上楼说去?” “行。”我应了一声,起身过去,扶着胡子平往楼上走。胡晓霞气得撅起小嘴,但也没办法,只好和司婉瑶在楼下跟仆人一起收拾乱糟糟的客厅。 胡子平的身体真是太虚了,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就这么点楼梯,走到二楼后,他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我扶着胡子平来到二楼的一间书房,他关上门,让我坐下。 然后,胡子平坐在我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有点尴尬地说:“科宝少爷,我最近老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漂亮女人,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为爱鼓掌。” 第44章 精尽人亡 胡子平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我惊愕不已,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胡先生,你方才说了什么?”我再次确认道。 胡子平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压低了声音,局促不安地说道:“科宝少爷,我是说,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几乎每晚都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我的梦中,与我啪啪啪……” 我叹了口气,心想到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何不曾遇到呢? 当下便说道:“胡先生,只是做梦而已,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对你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没想到,胡子平却摇摇头说道:“科宝少爷,并非如你所想。在梦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的。我真的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而且,每天醒来时,我都感到异常疲惫,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个女子实在太美了,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我完全无法自控。” 这让我愈发惊讶。 梦中的女子与胡子平共赴巫山,而胡子平却觉得那个女子真实存在,每天早上醒来后,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但我看着胡子平的脸色,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似乎是怕我不信,胡子平又说道:“科宝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说的都是实话,绝对不会欺骗你。”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胡子平刚才为何执意要上楼,不愿让旁人听到。 这件事情在两个女孩面前,尤其是在他女儿面前,确实难以启齿。 沉思片刻,我问道:“胡先生,这件事是何时开始的?” “应该快一个月了。我不记得具体哪一天了。晓霞的母亲死得早,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再娶。主要原因是我女儿年纪大了,怕她不开心。起初,当这件事发生时,我并未在意。然而,那女人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不堪其扰。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难以承受,仅仅一周,我就吃不消了。”说到这里,胡子平叹了口气,悲伤地说:“科宝少爷,你还年轻,无法体会我的痛苦。如果年轻一些,或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我现在快 50 岁了,体力明显跟不上。这段时间,我身心疲惫,憔悴不堪,只能去医院买各种营养品,否则我可能早就被梦中的女人给榨干了,精尽人亡了。” 我也想体会这样的痛苦啊,可我得有机会才行。 我让胡子平伸出手,为他把脉。 我和师父修行多年,涉猎山、医、命、相、卜。 通过脉象,我发现胡子平确实脾弱肾虚,已经到了虚不受补的地步。 若再继续折腾几天,估计他这条命就难保了。 我把手抽回,对胡子平道:“胡先生,你最好注意克制。若再如此下去,你最多还能活一周,肾脏已严重透支。” 胡子平大惊失色,赶忙道:“科宝少爷,您是有大神通之人,还请救救我,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前我也不甚清楚,这种情况我也是首次遇到。在此事发生之前,你可曾接触过什么怪人,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我问。 胡子平仔细想了想,道:“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并未离开渝城。至于我接触之人,皆是些生意上的伙伴,更不可能得罪他们。我是个商人,向来认为和气生财。” 由于胡子平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此时我也有些无计可施。 这时,他接着道:“科宝少爷,您觉得我是被女鬼附身了吗?不然,她为何晚上来找我?近来,我惧怕入睡。我一睡着,她就会来,真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磨得够呛。” “我并未从你身上感受到任何鬼魂,只有一股淡淡的邪气。这样,我先查看一下你体内是否有脏东西,再做下一步打算。”我道。 胡子平激动地说:“好的,只要能救我,把那女人赶走,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点点头,从身上取出一张引灵符,让胡子平盘腿坐在我对面。 接着,我从背包里拿出三根香,还有一个小香炉。 “胡先生,请闭上双眼,摒弃杂念,无需紧张,可否?”我言道。 胡子平颔首示意。 我燃起三根香,将其插入香炉。 三根香被点燃后,轻烟袅袅,飘向屋顶。 继而,我将引灵符贴于胡子平额头,口中念起咒语:“飘飘,黄金万两,食材千担,皆供奉,散鬼莫阻,道路畅通。今日我下令,速登台。” 咒语念罢,贴在胡子平脑前的引灵符忽地微微闪烁。 接着,我又凝视了一眼插在香炉中的三根香。 盯着三根香看了一分钟,香毫无变化。 倘若胡子平体内存有鬼怪或灵体,定然会受供香吸引。 此时,这三根香的飘向应非屋顶,而是被胡子平吸入鼻中。 任何灵体都难以抵御供香的诱惑,此乃我师父特制的供香。 若真有灵体,或许会被香味吸引,届时我直接用桃木剑将其收服即可,也可免除后顾之忧。然而,一直等到香烧至一半,仍无任何反应。 我轻叹一声,对胡子平说:“你先坐回去了。” 胡子平睁开双眼,旋即问道:“科宝少爷,你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摇摇头,答道:“目前尚无发现,但我还有一法,便是待到天黑,待你睡着后,再来一次。” 第45章 买寿衣 既然从胡子平身上看不出什么,那就说明那脏物不在胡子平身上。 只要胡子平晚上睡着,那东西就会来找他。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等待缠着胡子平的脏物现身。 我将计划告知胡子平,他却不放心地说:“科宝少爷,您能否给我一道符之类的东西?我把它放在身上以保性命。若那女人再来,我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我害怕呀!。” 我摇摇头说:“这不行。若这道符真的起了作用,那脏物很可能会被吓跑。这符虽能保你一时,但不能保你一世。治标不治本,必须彻底解决。”我说道。 胡子平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应允。 接着,我搀扶着胡子平回到了一楼大厅。 楼下的大厅已被胡家仆人收拾妥当,看上去舒适多了。 胡晓霞和司婉瑶见我们下楼,便迎了过来。 “爸爸,您在楼上和科宝少爷谈什么,如此神秘?”胡晓霞上前问道。 “不该问的,别盲目打听。科宝少爷在为我解答问题。”胡子平说起此事,不禁又脸红了。 若胡晓霞知道此事,父女二人必定尴尬。 胡晓霞撅起小嘴,仍是好奇。 “胡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天黑后我们再来。”我说道。 胡子平热切地说:“好的,那就有劳科宝少爷了,晓霞,替我送送科宝少爷。” 我颔首示意,随后带着朝叔出门,胡晓霞和司婉瑶也一同跟上。 此时,司婉瑶接到一个电话,向我颔首示意后,便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何人致电,如此紧急。 我坐在副驾驶后排,朝叔则坐在后排。 胡晓霞驾车询问:“科宝少爷,我们要去往何处?” “前往丧葬用品街。”我答道。 此言一出,胡晓霞瞬间愣住,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她满脸惧色地看着我,颤声问道:“科宝少爷,我爸爸的病情已经严重到需要准备后事的地步了吗?” 我对她的话感到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小姑娘的思维方式着实有些独特。 我解释道:“并非为你父亲准备,而是购买我晚上所需之物。” 胡晓霞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爸没救了。” 说罢,胡晓霞发动汽车,朝着渝城的丧葬用品街驶去。 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我对朝叔说:“朝叔,你去购买两件寿衣,务必购买死人所穿之物。价格略高无妨。切记,若非死人穿的,切不可购买。” 朝叔愣住,问道:“少爷,这太难了,此地虽为丧葬用品街,售卖寿衣的店铺众多,然而何处有人会出售死人穿的寿衣啊?” “总会有一些嘛。买回家给死者试穿后,他们会觉得不合适,然后退回来。这条街上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商店,他们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实在没有那么多,买一件也行。”我说。 “行,那我去问问。”说着,朝叔下了车。 朝叔一下车,好奇的胡晓霞就迫不及待地问:“科宝少爷,你咋要买死人穿的寿衣呢?” “我觉着你父亲可能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晚上可能会出来。到时候,我就穿死人穿的寿衣,藏在你父亲卧室里,等它出现。死人穿的寿衣可以屏蔽活人的生气,这样,要是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就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我直接把它收了,你父亲的事不就解决了嘛。” 听我这么说,胡晓霞很是钦佩:“科宝少爷,你懂得真多,能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我笑着说:“不是我懂得多,我就是干这行的,这就是我吃饭的本事。” 这时,胡晓霞突然想起她父亲的事,忍不住问:“科宝少爷,我父亲今天在书房里跟你说啥了?还有,是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爸爸了?”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尴尬,发生在胡子平身上的事,我自然不能跟胡晓霞说。 好尴尬啊。 可胡晓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只好撒了个谎:“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你父亲就危险了。” 胡晓霞赶忙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我们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大约十分钟后,朝叔空手而归,一脸落寞。 “咋回事儿啊?”门开后,我看着朝叔问。 “少爷,别提了。我问了好几家店,都说没有。有些店还挺生气,直接把我赶出来了。等我问到第六七家店的时候,遇到一个退寿衣的,正在跟店家退货呢。我一听,可高兴了,赶紧上去说要花三倍的价钱买那件死人穿过的寿衣。”“我也是嘴欠,不该说,我一说要出三倍的价钱,那店主和顾客差点儿打起来,一个抢着要回收,一个就不退了,现在俩人还在店里掰扯呢,我劝了半天也没用,就回来跟你说一声。” 虎子这话把我逗得哈哈大笑。这店家和顾客都是人才啊。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走,一起去看看。” 朝叔应了一声,带我去了葬礼用品店。胡晓霞也正好没事儿,就跟过来了。 这家花圈店门口摆了好多花圈和纸人纸马。大白天的,看着也怪阴森的。店里还有几口棺材。胡晓霞一看这些东西,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往我身边靠。 我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屋里俩人在大声争吵。 第46章 血光之灾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鼓鼓地说:“一开始,我说退货,你说退不了,现在有人高价买了,你现在愿意退货,我见过不要脸的人,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店主说:“刚才死乞白赖说退货的人是你,现在我同意了,你又不退货了,我看是你不要脸。” “我今天就是不退,你能怎么办?”那人怒气冲冲地喊道。 “不退你试试,今天不退就别想走出这扇门!”店主也不是好惹的,脖子一挺,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也无语了,赶紧凑到朝叔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朝叔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他们身边,笑着说:“别吵啦。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件给死人穿的寿衣呢?刚才看你吵得那么凶,我就来凑个热闹。” 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人,听到朝叔这么说,顿时愣住了。 店主突然黑着脸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逗我们玩呢?” “是啊,我就是逗你们玩,咋滴?”朝叔叔撇撇大嘴巴。 朝叔这个身材,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一脸的大胡子,活脱脱一个猛张飞,看着就不好惹。 尽管店家一肚子怨气,也不敢朝朝叔发火,只是没好气地说:“一边玩儿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这时顾客也来劲了,把寿衣往桌子上一拍,说:“老板,你不是能退吗?快给钱!” “我说过给死人穿的寿衣不能退。” “刚才你不是说要退吗?现在咋就不能退了?”那人怒发冲冠,又说道。 “说不退就不退,快走!”店主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着顾客离开。 这时,我向顾客望去,发现他有点不大对劲,印堂发灰,身上邪气缠绕,只是不太明显。 毕竟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一目了然。 他们又陷入了死循环,一个要退,一个不让退,吵得脸红脖子粗。 按照我之前说的,虎子看着店主说:“你确定不收了吗?” 店主瞅了一眼朝叔,不耐烦地说:“不收,赶紧走,别找麻烦。” 这时,朝叔叔走到顾客身边,问道:“你买的这件寿衣多少钱?” “300 多块钱,拿回去的时候,我给我死去的爹试了试。裤子太短了,根本穿不上。我总不能糊弄我爹,对?我就来退回去,结果店主不讲理,不让我退。” “这是五百块钱,你收好,这件寿衣我要了。”朝叔递了出去。 这位顾客一看就喜出望外,拿着那伍佰元高兴得不得了。 店主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哑口无言,毕竟他刚才说的,肯定不收。 于是,朝叔拿着寿衣,跟着我离开了这家店。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喊着那个人说:“帅哥,等一会儿。” 那人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赶紧把朝叔给他的伍佰元块钱放进口袋,怕我抢他。 “什么事?”那人满怀警惕地问道。 “冒昧地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礼貌地问。 “病死了,怎么了?”那人又说。 “没关系。我只是问一下。我是一名风水先生。以后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你有麻烦,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着,我向胡晓霞要了一支眉笔,写在纸上,递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满不在乎把纸塞进了口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转身离开了。 那人一走,胡晓霞就问:“科宝少爷,这个人怎么了?” “很难说,我看到他身上有问题,恐有血光之灾,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能会有麻烦。”我若有所思地说。 买了寿衣,我们又回到了车里。 朝叔继续去其他商店买第二件寿衣。 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丧葬品市场都问了一圈,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没有就没有,一件也够用了。 坐在车里,我仔细地闻了闻寿衣,寿衣上沾着一股浓浓的死气,的确是死人穿过的。 此外,寿衣上还有一种其他味道的的怨气,怨气之大,超乎想象。 看来我没看错,退寿衣的男人家里估计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如果没有意外,他肯定会在三天内联系我。 希望他没有丢到我给他的电话号码。 如果他真的丢了,我也无能为救。 在路上,胡晓霞向我提到了刘文浩, 刘文浩的父亲和胡子平是商业伙伴,在渝城做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胡晓霞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见到了刘文浩,从此,刘文浩开始死缠烂打胡晓霞。 其实刘文浩很帅,又高又有钱,但后来胡晓霞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刘文浩,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沾花惹草,从此刻意疏远了他。 然而,刘文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这让胡晓霞很无奈,所以才会是今天那个态度。 胡晓霞提醒我,刘文浩在渝城混得很好,黑白通吃,让我小心点。 不管怎样,今天白天,我折腾的那个小子不轻,门牙也被横死的阴灵控制着的周大师给他打落了两个。 然而,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师父风水宗师的名字不是白来的。有他老人家在前面顶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当我们回到胡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胡子平已经让家里的仆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吃饱喝足后,天已经很晚了。 第47章 大胆妖孽,还不受死 吃过晚饭后,大概晚上七点多,胡子平坐在客厅沙发上跟我聊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纠结,明明很困却一点儿都不想睡。 一直撑到九点多,胡子平终于扛不住了,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鼾。 我只好过去叫醒他,把他带到楼上卧室。 我把朝叔安排在楼下,随时准备过来帮忙。 胡晓霞,这个好奇心爆棚的小妹妹,想跟着我,看看我怎么给她爸驱邪。她还想和我一起进她爸的卧室。我当然拒绝啦,我说这会耽误我施法。 其实,主要还是担心她知道她爸的情况。 胡晓霞没办法,只能回自己卧室。 把胡子平放在床上后,我换上了从丧葬用品街买的死人穿过的寿衣,躲进了衣柜里。 这衣柜正对着胡子平睡觉的床。我打开衣柜门,随时能看到胡子平。 刚穿上这件寿衣,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特别压抑,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也许是因为这件寿衣是给死人穿的,穿这件寿衣的人,死前有很大的怨气,这件寿衣上也有一些晦气,所以我才会受到影响。 时间慢慢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后来,我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掐了两个法诀,默念了几次静心咒,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减轻了不少。 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怨恨,连我都受到影响! 等胡子平的事解决后,我一定要去那个人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那个人走得太急了,我都没来得及向他要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 只能等卖寿衣的人来找我,我却没办法主动联系他。 我一个人在胡子平卧室的衣柜里站了两个多小时。胡子平睡得可香了,打鼾声一直响个不停,也没发生什么异常。 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是不是错了。问题可能出在胡子平自己身上,而不是什么外因,只是因为我修为不够,感觉不到。 在衣柜里站得太久,腿都麻了。 而且还得一直盯着胡子平,啥也干不了,真是无聊又无奈。 我心里琢磨着,等处理完胡家的事,一定得让他们多给点钱,这活儿也太折磨人了。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胡子平睡觉的床上有了动静。 确切地说,应该是动静没了。 胡子平刚才还打着鼾呢,这会儿突然就不打了。 他的鼾声一停,我立刻警觉起来,从衣柜门缝里,一瞬间盯着胡子平。 过了一会儿,我就见盖在胡子平身上的毯子突然一点一点地掀开,然后直接滑落地上。 虽然胡子平的鼾声止住了,但喘息声却开始变得粗重。 透过窗外散落的清冷月光,我看到胡子平的表情模糊不清,一副很陶醉、很惬意的样子。 他的身体在床上有些不安地扭动,双手在空中乱抓,似乎在摸什么。 看到这里,我就知道那不干净的东西来了。 然后,我伸出两根手指,嘴里念了几个咒语,在自己眼皮上轻轻一划,直接打开了天眼通。 我倒要看看这个一直缠着胡子平睡觉的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怎么就不来缠我呢? 天眼睁开后,我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再去看胡子平的时候,心里不禁一惊。 这时,我在胡子平的床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身材极好、魅力四射的年轻女子,不过她一直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她光滑如雪的后背。 那个女人此刻正在和胡子平做着难以描述的事情。 而我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说实话,看到这画面,我也有点心潮澎湃。 虽然我以前瞒着师父偷摸去网看过类似的日本动作片。 但实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看到。 那个女人简直太美了,就光看背影,就能让大多数男人魂不守舍,我估摸八十多岁的老头看着,都能从轮椅上蹦起来。 要不是我担心胡子平的安全,我真的很想躲在衣柜里多看一会儿。 我狠狠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把那桃木剑从身上拽出来,推开大衣柜的门,朝床上的女人扑过去。 在灵力的加持下,桃木剑上的符文微微闪烁。 这时,那个女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就在女人转身的瞬间,我冲出衣柜,高高举起的桃木剑,刺向眼前的美女。 但奇怪的是,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并且在这一刻,我直接看傻了。 眼前的女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简直美到冒泡。 尤其是她转头看我的眼睛,泪眼汪汪的,眼眶里还噙着一层水雾。 仿佛我只要一剑打下去,就是暴殄天物,天理难容。 讲真的,除了九尾狐出现在我梦里,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不过她们美的各有千秋,只是眼前的女人却美的很特别,美的让人怜惜。 我愣住后,女人突然从床上走了下来,朝我走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摸了摸我的脸。 她的手好凉,一碰到我,就让我打了个寒颤。 让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撅起小嘴贴了过来。 突然我心跳加速,全身热血沸腾。 我按捺不住地想要亲吻那个女人。 然而,就在我快要失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啥,九尾狐的画面突然闪现,虽然稍纵即逝,但也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蛊惑了。 回过神来,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并缓缓地向我靠近。 “大胆妖孽,还不受死!”我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劈向了那个女人的脑袋。 第48章 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脏东西蛊惑,差点就着了它的道儿。 我这暴脾气,一怒之下再次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朝着脏东西的头就刺了下去。 那个漂亮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还有点儿小意外。 我手里的桃木剑还没落下去呢,她“嗖”的一下变成了一股白色的气息,飘到了门外。 门明明是关着的,它却像会穿墙术一样,直接穿门而出,消失不见了。 我赶紧打开门,跑到外面,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那股白色的气息穿过屋门后,直接飘到了一楼的大厅,还在大厅里盘旋了一会儿,然后才朝院子里飞去。 “少爷,咋回事儿啊?”朝叔正坐在客厅里打瞌睡呢。听到动静后,他一个激灵就醒了,还瞅了我一眼。 “脏东西跑外面去了。”我扯着嗓子喊。 朝叔啥也没说,“哐当”一声推开别墅的大门,就追了出去。 看到朝叔追出去,我才反应过来,朝叔根本不懂啥玄门之术,更不知道咋处理那个脏东西,他追出去好像也没啥用。 想到这儿,我也赶紧跟了出去。 我这才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科宝少爷!” 我一回头,就看见胡晓霞突然出现在别墅大厅里。 这时,胡晓霞穿着粉色睡衣,脚上踩着拖鞋,笑嘻嘻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为啥,我一看到胡晓霞,突然就觉得她现在特别漂亮,尤其是她脸上那迷人的小笑容,对我来说简直是充满了无敌的诱惑。 “你出来干啥?”我看着她说。 “少爷,我睡不着,想看看你在干啥。”说着,胡晓霞朝我走了过来。 “现在很危险,你赶紧回自己房间去,千万别出来。”我着急忙慌地说。 “科宝少爷,我一个人害怕,你能陪陪我不?”胡晓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冰凉,抓着我的手就往一楼房间走去。 我竟然稀里糊涂就被她给拉走了。 “胡晓霞,你咋啦?”我问。 胡晓霞急慌慌地说:“科宝少爷,刚才我看到一个影子,钻进我房间了,你快过来看看是啥。”。 听她这么说,我立马警觉起来,跟着她去了她的闺房。 她的房间老大了,布置得可温馨了,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娃娃和布娃娃,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 让我没想到的是,胡晓霞一进房间就关上了门,紧接着紧紧抱住了我。 我被吓得浑身发抖,惊慌失措地问:“胡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科宝少爷,我有点冷,你能抱抱我吗?”胡晓霞双手环抱住我,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实在是迷人,水汪汪的,眼神迷离又勾人。 她抱着我的小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停地在我背上摩挲。 “科宝少爷,我可喜欢你了。”胡晓霞踮起脚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撅起樱桃小嘴。 不,我怀疑我今天是不是走了桃花运,同样的事情,一晚上竟然能遇到两次。 可我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抱着,还这么主动,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感觉热血都涌上了脑袋。 这时,我也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胡晓霞。 她的身体好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似的,那张小嘴,红红的,特别诱人。 她不停地向我靠近,而我也不由自主地把嘴唇撅了起来。 就在我们即将亲吻的一刹那,我的手放在胡晓霞的背上,突然开始结印。 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念起了金刚萨锤普贤的法身咒。 我打了一个外缚印。 手印表示能知晓人心,有操控人心的本事,可以解决大部分魅惑。 其实刚才胡晓霞现身时,我就瞧出她有点不对劲。 因为有脏东西出没,我的眼睛一直睁着。胡晓霞出现的瞬间,我就发现她身上有一丝邪恶的气息。 所以她来找我时,我就得盘算一下,跟着她进屋,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当她抱着我,主动要求亲吻时,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用这种方式迷惑我,想扰乱我的心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要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肯定会被迷惑。 事实上,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一直咬着舌尖,通过刺痛,让自己不被迷惑。 假如我真的亲了胡晓霞,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也许会直接沉沦下去,结局比胡子平还惨。 我第一次中招是因为粗心。所以,我怎么能在同一件事上栽两次跟头? 这个脏东西也太小瞧我了。 那外缚印直接就盖在了胡晓霞的后背上,胡晓霞顿时浑身一抖,刚才还迷离勾人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惊恐。 下一刻,我看到一股白色的气息,从胡晓霞的天灵盖中冒了出来,迅速向门口飘去。 同时,我把胡晓霞推到床上,把桃木剑抽了出来,朝着那白色的气息刺了过去。 女人的闷哼好像在耳边响起,白色的气息忽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加快速度飘了出去。 我赶忙加快脚步,手掌处仿佛有雷光闪动,伸手朝着白色的气息抓了过去。 这一抓,还真让我抓住了一团白色的气息,浓浓的,就在手心里。 我四下看了看,瞧见不远处有个水杯。我一把抓住水杯,把白色的气息直接丢进了水杯里,然后掏出一张黄色的纸符,封在了里面。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大部分白色气息都已经逃走了。 我正打算追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我一回头,就见胡晓霞已经醒了。她有些局促地看着我:“科宝少爷,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第49章 水杯指路 我没想到胡晓霞这么快就醒了。哎呀妈呀,这下我可有点尴尬了。 我要是说她把我拉进她房间,她肯定不会信,还会把我当成臭流氓看! 好在我脑子转得快,连忙说:“胡小姐,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胡晓霞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刚才一直在睡觉,一睁眼就看到你在我房间里……”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我看着白雾飘出别墅,朝叔追了出去。 原来是那雾气转了一圈,然后缠上了胡晓霞。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脏东西到底是啥,但肯定不是鬼。 因为我没感觉到一点阴森森的鬼气。 “胡小姐,刚才我在给你父亲驱邪,有脏东西缠着你父亲。我把它赶走后,它就飘出来了,结果它附身到你身上,进了你的房间,我就进去把它赶出去了。”我解释道。 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内疚的,毕竟刚才我们还搂搂抱抱的。 虽然是胡晓霞主动抱我的,但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听我这么说,胡晓霞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对啊,我的门是反锁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那个脏东西附在你身上,给我开的门哦。”我又说。 虽然胡晓霞的脸上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然后便道:“是什么脏东西缠着我爸呀?” “不好说呢,刚才我要去追它的时候,被你喊住了,没抓到。”我说。 胡晓霞有些沮丧地说:“看来是我耽误了正事儿呢。”。 就在这时,朝叔的声音从别墅大厅传来:“少爷,你在哪里?” 听到朝叔的声音,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胡晓霞的闺房,跑到别墅大厅。 朝叔看见我从胡晓霞的闺房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笑起来还有点阴险。 “好啊,少爷,你把我支开,原来是去泡妞了,我在外面找了一圈,啥都没有找到。”朝叔笑着说。 他要是能找到就谢天谢地了,也就不会有胡晓霞房间那一幕了。 “朝叔,你又想歪了,刚才你跑出去,那赃物又回来了,附身在胡小姐身上。”我解释说。 “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没看见。”朝叔一脸不信。 我懒得多跟他费口舌,这时,胡晓霞也走出了房子,有些担心地问:“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我才想起胡子平。 不过,他应该没什么事情。毕竟,当小淘气一开始缠住他时,我就发现了,把它赶走了。 “你爸爸没事。”我说,再次朝胡晓霞的房间走去,拿出茶杯。 胡晓霞疑惑地看着我说:“科宝少爷,你拿我喝水的杯子干啥呀?” “刚才那玩意儿逃走的时候,我抓到了一丝残念,这东西待会儿能派上大用场。”我笑嘻嘻地说。 朝叔和胡晓霞同时盯着我拿着的水杯,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上面贴着一张符。 我端着杯子,蹬蹬蹬上了二楼,来到胡子平的房间。 胡子平睡得正香,呼噜打得震天响。 听到这动静,我都不好意思叫他起来。 估计这个月他就没睡过这么安稳。 但为了早点抓住那玩意儿,我还是硬着头皮过去把胡子平叫醒。 胡子平终于睁开了眼睛,满眼都是红血丝。 胡子平一看到我把他晃醒了,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科宝少爷,刚才我……” 话到嘴边,胡子平突然看到了我身后的胡晓霞,然后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胡子平说:“晓霞,我跟科宝少爷有要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 胡晓霞现在好奇心爆棚。一听让她出去,马上不乐意了:“爸,你和科宝少爷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胡子平板着脸说:“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小孩子别瞎打听大人的事。”。 “科宝少爷比我还小几岁,他怎么就知道呢?”胡晓霞一脸不服气地说。 胡子平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我赶紧说:“胡小姐,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你要是想救你爸爸,就赶紧回去。” 虽然胡晓霞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转身离开了。她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她一走,朝叔就麻溜地关上了门。 胡子平对我说:“科宝少爷,我刚才又梦见那个女人了。她又来找我了,但她刚爬上我的床,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跑掉了。这种情况以前可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说:“是我把她赶走的。” 胡子平赶紧问道:“咋样,抓住了吗,它到底是个啥,为啥一直缠着我?” “我不晓得,但肯定不是鬼。虽然我没抓住她,但我抓住了她留下的一丝残念。只要有这个,我们就能找到她在哪儿。”说着,我在胡子平面前晃了晃杯子。 胡子平看了看我手里的杯子,疑惑地说:“科宝少爷,这个杯子我咋看着有点眼熟呢?咋看着像晓霞喝水用的那个?这可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啊。当时我花了 1 万多块钱买的呢。” 听他这么说,我立马双手紧紧握住杯子,生怕掉地上摔坏了,我还以为就是个普通水杯呢。 我的天呐,啥破水杯值 1 万块钱。像我这种穷人可想象不了富人的生活。我刚出师那阵儿,我和朝叔叔纠结了老半天,才吃了一碗几块钱的面条。 “是啊,这是我从你女儿房间里拿出来的。那脏东西离开你的房间后,就飘到她房间里去了。我追过去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杯子里的残念找到那脏东西藏在哪儿了。”我说。 第50章 一楼密室 胡子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道:“找到那个脏东西,就能把她抓住,以后我就不用再被她纠缠了?” “很难说,我还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为什么一直缠着你,现在先找出它藏在哪里。”我说。 胡子平好奇地说:“这个怎么找?” “我有自己的办法。”说着,我轻轻地举起了胡晓霞1万多的水杯。 刚才,我没有把它当作一个物体。现在我必须小心,如果坏了,1万元就要赔了。 拿起杯子后,我对胡子平说:“用你一滴精血用用。” “什么是精血,从哪里得到?”胡子平很尴尬,可能是想歪了。 “我来取。”我把水杯递给一边的朝叔叔,让他抱紧,不要摔了。 朝叔也知道这个水杯的价格,就像抱祖宗牌位一样,那叫一个谨慎。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 这些银针是随身携带的,因为我和师父也学到了很多中医技能。这种银针是用来针灸和吃饭的,所以我们必须随时携带。 拿出一银针后,我让胡子平站在那里不动,他显然有点紧张。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的银针刺伤了他的眉心。 眉心处的血是人体内阳气最重的血。只有这里的血才能叫精血。然而,胡子平的脏东西以前一直缠在一起,他之间发生了一些难以形容的事情,所以有牵连。 为了准确定位脏东西,我必须用胡子平的眉心精血与我抓到的脏东西的一缕残念融为一体。 一针扎过去,胡子平的眉心处顿时出现了一个血点,我赶紧从朝叔手里拿过那个水杯,把那滴精血拿进了杯子里。 那滴血落入杯子后,很快就与杯子里的残念融为一体,变成了淡粉色。 这一步完成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当血液与残留的思想融为一体时,我把杯子上的黄色纸符拉了下来。当我把它扔掉时,黄色的纸符燃烧起来。我立刻喝着说:“浩浩荡荡,幽幽冥冥,三界大法,帮我通灵,心持咒语,驱邪卫真!” 随着咒语声念,杯子里的气息突然飘了出来,迅速向房间外飘去。 这一缕残念是我当初从那个脏东西上摘下来的,一旦释放出来,必然会回归自我。 它的速度太快了,我怕跟不上,就把胡子平的精血和它融为一体。 即使找不到,胡子平也会有所感知。 不出我所料,那缕残念释放出来后,很快就消失了。 胡子平突然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走到卧室外面。 我和朝叔使了一只眼睛,两人跟着胡子平走出卧室。 胡子平走得很快,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仿佛前面有个人,一直拉着他。 这时,朝叔在身后问我:“少爷,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着胡先生,那东西很厉害吗?” 我跟着胡子平,简单地告诉他胡子平发生了什么。 朝叔听了,顿时叹了口气,竟然和我一样想,为什么这种好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真的发生在我身上,那么后果真的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天还行,一个月肯定要崩溃的。 脏东西每天晚上都来找胡子平,睡觉也没那么容易,它是在吞噬对方身上的阳气,采阳补阴。 吞下的活人阳气越多,脏东西的道行就越高。 胡子平不知道是第几个受害者了。 很快,我发现胡子平来到一楼,然后走到一楼后面一个隐蔽的楼梯间。 楼梯间后面,有一个中式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许多物品,看上去都很有价值,走到这里后,胡子平停了下来。 这时,胡子平的眼睛有点呆滞,被我的术法控制住了。 我捏了捏法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胡子平一个激灵,立刻恢复了过来。 胡子平有些意外,“我怎么在这里……” 既然胡子平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刚才那一缕残念就跑到了这个地方。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胡先生,这个古架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胡子平说:“是的,后面是一间密室,是我专门存放古董字画的地方。” “能不能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刚才那脏东西应该跑进密室了。”我说。 “没问题,就让科宝少爷帮忙鉴赏一下。”说着,胡子平直接走到博古架旁,伸手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按了什么,他手底下顿时有红光闪烁。 很快,书架就从中间分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间。 朝叔赞叹道:“这是什么机关,这么厉害。” “没什么,是掌纹识别装置,从国外进口,这个密室,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去。”胡子平说着,走进密室。 这个密室很大,有四五十平方米。 密室里的东西让我和朝叔眼花缭乱。 各种古董字画堆得到处都是。挂在墙上的几幅字画乍一看都是大家写的。一些字画的签名实际上是我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名人。 我看了一眼,竟然还是真迹。 虽然我不懂古董字画,但我还是能感受到画纸上的历史沧桑。 朝叔也不是一般人,在密室里扫了一眼后,不禁感叹道:“胡先生,就你这个房间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几百万?” 胡子平有些傲娇地说:“差不多,我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胡先生,你还能感觉到刚才那股气息在哪里吗?”我问。 胡子平在密室里环顾四周,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第51章 画中的女人笑了 刚才我用胡子平的一滴精血融入了残念的痕迹,所以胡子平对残念有一些感应,但这种感应非常微妙,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弱。 所以,在胡子平还有一些感应的时候,我让他感受一下气息在哪里。 胡子平很快就向我指了一个方向,在密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朝他指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桃木剑。 然后,我从身上摸出了几个辟邪符,递给朝叔说:“朝叔,把密室的四面墙都贴上了。” 朝叔接过符,什么也没问,按照我的命令,把密室的四面墙都贴上了一张符。 而我这边,已经和胡子平在一起,靠近那个地方。 这个角落里有一个木箱,周围雕刻着图案和彩绘。乍一看,这是一件古董。 盒子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应该出现在盒子里。 我蹲下来,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然后问胡子平:“胡先生,你觉得里面会有问题吗?” 胡子平说:“我也不好说,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特别,一直想靠近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点点头,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什么,只有几幅书画。前段时间从朋友那里买的,价格也不贵,加起来才一百万。不是名画,就放在这个盒子里。如果你今天不进来,我几乎忘了我买了这些画。”胡子平说。 我心里想的是,这个胡子平还真是一个不寻常的凡尔赛,炫富都炫得那么低调自然,不露痕迹。 在他眼里,一百万就像一百块一样稀疏。 “胡先生,能打开看看吗?”我说。 “当然,如果科宝少爷喜欢,送你也没问题。” 我对胡子平说不出话来,再次被他富人的慷慨深深刺痛。 一直缠着胡子平的脏东西很可能藏在这个盒子里,我自然不敢粗心大意,用桃木剑轻轻地挑开盒子。 另一只手还掐了一个法诀,如果有危险,直接双管齐下,弄死它。 但当我打开木箱时,我发现里面只有几幅字画,没有什么特别的。 观察了半天,我才把那些字画一幅一幅地拿出来,放在地板上。 胡子平好奇地说:“科宝少爷,只有几幅字画。那个一直缠着我的女人和这些字画有关吗?” “我先看看。”其实我对这种情况也有些疑惑。 缠着胡子平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大美女,可以说是倾国倾城。 我真的不能和几幅字画联系在一起。 现在,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面前的一幅画卷。 这是一幅山水画,也是清末的一幅山水画。画风简单自然,但却是一幅不错的画。看那幅画的签名,不是很有名的人。当然,也有可能画的人很厉害,但我没听说过。 根据胡子平花了100多万买这些画的情况,这些画肯定不会出自大家的手。 刚看了一眼,我就把那幅山水画放在一边,然后又打开了另一幅画。 接下来的画是水墨写意,没什么特别的。 我连续看了三四幅画卷,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当我把盒子里的最后一幅画拿出来的时候,我明显觉得不对劲。 当我用手握住画卷时,我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确切地说,画卷中散发出一丝邪气。 现在我脸色一肃,对胡子平说:“你们退后。” 胡子平听我语气不对,赶紧后退,朝叔跟上,从架子上拿起一个花瓶,准备随时开始。 虽然朝叔不知道面对什么,但他从不害怕。 “朝兄弟,小点心,放下那个青花瓷,这是个宝贝啊,万一摔倒了,1千万就没了呀。”胡子平一脸心疼地说。 “一个破花瓶值这么多钱?”朝叔听他说花瓶价值1千万,惊呆了,轻轻地把花瓶放回去。 如果真的碎了,卖了他也赔不起。 但是朝叔叔刚放下花瓶,然后拿起一个杯子。 “那个也要小心,这也是宝贝,明代彩鸡缸杯!太值钱了。”胡子平又说。 朝叔叔把那杯子放回去,合上这满屋子的东西,没有一个能砸。 “朝叔,你也退后。”说话时,我把最后一幅画卷放在地上,轻轻打开。 “少爷,万一你遇到危险该怎么办,我还是站在你身后。”朝叔叔不放心地说。 “你站在后面没用。这不是和别人打架。”说着,我打开了一半的图片,首先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 这是一幅仕女画。 很快,我就打开了整个画卷。 仔细看看你面前的画。这幅画中最明显的是那个女人,她的笔画很好,画中的女人娇嫩、清纯、美丽,在那个女人身后,有一座小建筑,看起来像一座寺庙。 我仔细地盯着画中的女人看,越看越觉得眼熟,感觉和今晚缠着胡子平的女人有七八分相似。 “胡先生,你看这幅画里的女人,和你梦里的女人很像吗?” 胡子平听说,赶紧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突然吸了一口冷空气,说:“像,真的很像,但我梦见的女人比画中的女人漂亮得多,不是她……这怎么可能呢!” 更不用说他了,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幅画中的女人,怎么会伤害活人呢? 难不成……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淡定了。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邪恶,我估计没有把握能收了它。 就在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缭乱。我看到画中的女人对我笑了笑。 第52章 仕女图的来源 当我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了看仕女图,却突然看到照片中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虽然她笑得很漂亮,但却让我遍体生寒,身上的毛汗都冒了出来。 这幅画一定有问题,我肯定。 这幅画,我只是多看几眼,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更别说普通人了。 虽然这幅画看起来很普通,但它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吸引着我看着那张女士照片中女人的脸。 尤其是这幅画中女人的一双眼睛,多看一会儿,很容易陷进去,仿佛有一种勾魂摄魄的能量。 我不知道普通人看这幅画有什么感觉,但看完之后,我感到不舒服。 现在,我从那张仕女图上移开眼睛,看着胡子平说:“胡先生,你看这幅画有什么感觉吗?” 胡子平聚在一起,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幅画。盯了一会儿,他说:“这位画家很好。不幸的是,这位画家并不出名,还是清末的一幅画,价值不高。” 我的心真的很沮丧,无助地笑着说:“我不是让你评估这幅画,只是想问你看到这幅画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胡子平仔细想了想,说:“没什么啊,就觉得画中的女人挺漂亮的。” 朝叔也凑过来说:“这个妹子,即使放在这个年头,也是个标准的大美女。” 看来这幅画对普通人影响不大,可能会有影响,但也是潜移默化的。 但我不同于他们的身份。我是一个修行者。我对这种邪恶的东西非常敏感,所以当这幅画开始影响我时,我感到不舒服,并主动避免它。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画收起来,不敢再看了。 然后,我给了朝叔一个辟邪符,说:“朝叔,这个符你贴身放好,除了洗澡的时候,剩下的时间都要把这个符随身放在身上。” 朝叔毫不在意地说:“少爷,我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还需要吗?” “那也不行,一定要放在身上。”我郑重地说。 “少爷,真有这么邪恶的门吗?”朝叔看着我肃然起敬,把我的符接过来,贴身放在心里。 “目前,我仍然不确定这是什么,但它一定是一种邪恶,藏在这幅画里。”我沉默地说。 “科宝少爷,你真的确定那个女人藏在这幅画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烧掉这幅画就行了。虽然我很喜欢这幅画,但保命更重要。”胡子平道。 “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就不需要我们的风水师了。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幅画只是一个载体。真正可怕的是隐藏在这幅画里的邪恶。即使你烧了这幅画,它仍然会缠着你。”我说。 胡子平的脸突然变黑了,有些慌乱地说:“难道没有办法吗?” “胡先生,如果你相信我,这幅画会交给我处理。我试着暂时封住它。如果没有,我们会想别的办法。”我说。 胡子平非常沮丧的说:“好,只要你能摆脱那个女人,更不用说这幅画了,这个密室里的古董字画,你喜欢多少都随便挑”。 看来他真的很害怕画中的女人。她的存在就像用钝刀割肉一样。虽然他一时死不了人,但越往后,生活就越差。现在他只想尽快摆脱画中的女人。 把这幅画收起来后,我离开了密室,一群人来到别墅大厅。 坐下后,胡子平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看着他说:“胡先生,我以前听你说这些画是你从朋友那里买的。你现在还能联系他吗?” 这提醒了胡子平。他拍了拍大腿说:“如果科宝少爷不提醒我,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那姓刘的竟然卖给我这么邪乎的东西,我肯定饶不了他。”“姓刘的?”我道。 “嗯,说到这个人,也是我朋友介绍的,是渝城一个特别的古董字画经销商,名字叫刘吉,介绍我认识刘吉的人叫刘青山, 十多年的友谊,他的儿子。科宝少爷也见过,是今天来我们家的刘文浩。”胡子平道。 “是刘青山告诉我,刘吉手里有好东西,所以我联系了刘吉,从他那里买了这些书画,这些画虽然外观一般,但是都是正品,别看我收这几幅字画没花多少钱但十年八年后,价格可能会上涨几倍。买了之后,便留在了密室里,从来没有看过,没想到就买这几幅字画,还惹上了麻烦,倒霉催的。胡子平非常沮丧地说。 说起刘文浩的到来,我突然有了一点警惕。 想想这幅画和刘家有什么关系吗? 刘文浩的父亲刘青山让胡子平去刘吉买画,结果,胡子平就中招了。 然后刘文浩带了一个周大师来驱邪胡子平,这中间有不可避免的联系吗? 想到这里,我又问:“胡先生,你和刘文浩的父亲关系怎么样?” “那还用说,我们十多年了的老朋友了,经常一起做生意,他儿子今年刚留学回来,我就想着将晓霞跟刘文浩凑一对,可是他俩明显有些性格不合,一见面晓霞就对他没啥好脸色,年轻人的事情,就随他去,我后面也不管了。 过了一会儿,胡子平又抬头看着我,有些惊讶地说:“科宝少爷,你是怀疑刘青山在背后搞鬼吗?这绝对不可能,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他不会伤害我,肯定是那刘吉搞的鬼。”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来说:“胡先生,时间不早,你睡一会儿,我和朝叔会处理这幅画,明天早上再来,我给你一个符,你放在身上,今晚她应该不会再去找你了,你能睡个好觉。” 第53章 城隍庙埋图 从胡子平家出来,天都黑透了,我让朝叔打个车,带着那幅画直奔市里城隍庙。 朝叔一上车,就好奇地问:“少爷,大半夜的,去城隍庙干啥?”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说。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城隍庙,这都凌晨两点多了,城隍庙早就关门了。 不过我来城隍庙可不是为了进去,而是要带朝叔去城隍庙后面。 “朝叔,在我站的位置,往左走九步,在那儿挖个坑。”我说。 朝叔虽然一脸懵,但还是听话地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蹲在地上开始挖坑。 我从背上的黑布口袋里拿出一个香炉,放在城隍庙后面,然后又拿出三根香。点燃后,插进了香炉里。 接着我就开始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三清在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以焚香为先,今以道香、德香、无为香、无为清净自然香、灵宝惠香、超三界之境,遥瞻百拜真香,供奉渝城城隍。 念完咒语,我正打算跪在地上,给城隍磕几个头。 没想到,我还没跪下呢,突然就感觉从城隍的方向,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飘了过来,我怎么使劲都跪不下去。 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一直拖着我。 朝叔已经挖好了坑。他看见我站在那儿,跟扎马步似的,一脸纠结,好奇地说:“少爷,你干啥呢?这时候扎啥马步啊,我让我挖的坑都挖好了。” 努试了几次,一直跪不下去,我就索性放弃了。 这种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搞得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 要么这幅画的邪气太猛了,城隍爷也压不住,它这是在告诉我这事它搞不定,让我别跪了。 要么就是我的命格变硬了,城隍爷受不住我的跪拜。 我觉得前面那种可能性更大些,毕竟我就是个普通人,修道没几年,就算我师父来了,也得向城隍爷磕头。要知道,城隍爷可是个神呐。 当然,这事我也说不准。想当年三劫之难,黄仙拜月,引得各大风水流派的人都争着收我当徒弟,不就是因为我命格特殊嘛,也许城隍爷真的怕我也不是没可能。 我也问过我师父我的命格有啥特别的,可师父从来没跟我说过,我自己又没那个本事给自己算一卦。 医生不能给自己治病,风水先生也不会给自己起卦,就算算了,那也不准,搞不好还会遭天谴。 管他呢,先不想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我直接走到朝叔挖的坑边。 朝叔可能猜到我要把这幅仕女画埋在这儿,所以这坑挖得正好能把画塞进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怀里抱着的画放进了朝叔挖的坑里。然而,这还没完呢。把东西放进去后,我又在那幅画上连续放了好几个符,有辟邪符、镇魂符、敕灵符还有摄魔符,这么多符下去,威力可大了去了。这也算是对这幅画的一个简单封印。 然后,我让朝叔把土填回去,用脚踩得结结实实。我还在埋画的地方做了一些伪装,尽量不让人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 要是这幅画被人重新挖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说不定会跟胡子平一样倒霉。 把这幅画埋在城隍庙后面是有原因的。 城隍庙是祭祀城隍神的庙宇。城隍在很多地方都被叫做城隍爷。从古至今,它都是华夏重要的神只之一,它一般都是以当地有名的英雄人物作为城隍,它不仅是民间和道教信奉的守护城市的正神,也是冥界的地方官,它的权力相当于人间的市长,也就是一方的守护神。 现在,渝城这片地方有这么个邪祟在捣乱,我就把它送到城隍爷这儿来了。作为渝城的守护神,城隍爷他老人家有本事也有责任去清理这些邪恶的麻烦,也省了我不少事儿。 我把它送来这儿,也有让城隍爷背锅的意思。 这里收拾干净后,我和朝叔就回去了。在路上,朝叔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画里的女人是啥呀?是鬼还是妖怪?” “都不是。”我说。 朝叔又问:“那是精灵吗?” “朝叔,你听说过魑魅魍魉吗?”我笑而不语。 朝叔道:“我听说过,但我不晓得那是啥子。” “我觉得这幅画中的女人可能是魑魅魍魉中的“魅”。它有一个名字叫魅虚。是一种超脱于凡尘俗世之灵的诡异存在,它藏在画卷深处,特别能迷惑人,美得让人心动但也危险得很。一旦被它缠上,就很难摆脱,好像一辈子都甩不掉了。这家伙既不是鬼,也不是妖,更不是植物变的,所以那些道士和尚的方法对它都不太管用。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靠城隍爷的力量,再加上我刚刚弄的一些封印,尽量把它困住,不让它再出来捣乱。希望这样能让它安静点,莫再害人。我解释道。 朝叔道:“原来是这样的事,这东西真的好邪恶,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睡觉,明天早上再说”我打了个哈欠说。 忙了一天,我也有点累了,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睡觉。 打了个车回到四合院后,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睡了没得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我好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重,根本睁不开。 只觉得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不停地向我靠近,随后,影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当我终于看清影子的时候,我不禁浑身发抖,因为不断靠近我的影子是不久前我埋在城隍庙后面的魅虚! 第54章 敢动我的男人,还不快滚 当魅虚出现在我房间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跳起来抓住床头的桃木剑。 但是,我发现自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动不了。我的脑子很清醒,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呢!而且这个梦好真实啊,真实得让我害怕。 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在梦里,我看着魅虚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笑得那么灿烂,美极了。可她的笑容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明明把那幅画封印在城隍庙后面,还有城隍爷镇守,难道还是压不住这个魅虚吗?她居然敢来找我的麻烦,真是太大胆了! 可我现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啊。 这是在梦里,一切都由魅虚说了算。 她越走越近,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浓。我觉得这笑容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没一会儿,她就走到我身边了。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吓得我全身紧绷,不敢动弹。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有一说一,魅虚真的好美啊,美到毫无瑕疵,估计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她的皮肤白得发光,好似散发着一层荧光,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缓缓地滑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看到魅虚的衣服开始滑落。那个身材……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时,魅虚已经爬上了我的床,她的脸正对着我,红红的樱桃小嘴靠近我的脸,亲了我的眉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嘴唇。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天旋地转。这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这一刻,我的初吻没了。没想到初吻竟然给了一个阴祟。 亏大了。 然而,这份令人陶醉的幻象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间,我感觉到从那魅灵的嘴唇间,一股奇怪的吸力悄悄产生。 紧接着,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阳气正以惊人的速度被无情地吞噬。 魅虚就是这样,不断吞噬活人的阳气,来增加自己的道行。 然而,我可不是普通人。魅虚不仅吸走了我的阳气,还吸走了我多年修炼的灵力。 魅虚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比任何人都多。要是她把我吸干了,她的道行会更高,以后就更没人能制得住她了。 我知道这种情况很危险,但魅虚此刻给我带来的快乐却让我欲罢不能。 然而,我根本无法抗拒。我现在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失。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我身上的魅虚突然松开了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直接飘到了门口。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盯着我床头的位置。 与此同时,我感到眉心一阵凉意,浑身颤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床后,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魅虚还站在门口,看起来很紧张。我回头一看,只见我床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狐狸影子,九条尾巴不停地晃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妖气。巨大的狐狸影子变得越来越真实,突然从墙上慢慢浮现出来,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九尾狐。 那九尾狐摇身一变,又突然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那美丽的颜色一点也不输给眼前的魅虚。 九尾狐冷冷地喊道:“敢动我的男人,还不快滚!” 魅虚有些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气息,向远处飘去。 当我转身看向九尾妖狐时,突然发现八尾妖狐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这是在做梦吗?我伸手掐了掐大腿,哎呦,好疼啊!这不是梦啊! 我一个箭步冲到床头,紧紧握住桃木剑,有了这个法器,心里才踏实多了。 我突然站在房间里,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时,我想起九尾狐刚才好像说过什么。她刚才告诉魅虚别碰她的男人。难道说,我就是九尾狐的男人? 自从我出生以来,这九尾狐就一直陪着我,帮我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每次我遇到大危险,她总会及时出现。 可我还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老是住在我身体里呢?我跟她到底有啥关系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突然又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朝叔!刚才我被魅虚给算计了,朝叔估计也中招了。 毕竟,他一开始也看到那幅画了。 想到这,我握紧桃木剑,朝朝叔的卧室飞奔而去。 “砰”的一声,直接把他的门给踹开了。然后我就看到朝叔躺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喉咙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果然,朝叔也被魅虚给缠上了。 我赶紧走过去,双手结了一个狮子印,嘴里默念着金刚萨锤降魔咒,直接朝朝叔的灵台印了过去。 这种法印可以自由控制自己身体和他人身体的力量。 当我的法印在朝叔身上时,朝叔浑身颤抖,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在迷迷糊糊中,朝叔突然起身,伸手抓住我:“小姐姐,别走啊,再玩一会儿……”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拍了拍朝叔的后脑勺,朝叔感觉很痛苦,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在他面前,忍不住尴尬了一会儿,老脸红了。 第55章 画不见了 朝叔看着眼前的小姐姐慢慢的变成了我,瞬间脸便红了。 “朝叔,你刚才叫谁,你要和谁再玩一会儿?”我明知故问道。 朝叔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没什么,刚才做梦了。” “你梦见画中的女人了吗?”我说。 朝叔一脸震惊,“少爷,你怎么知道?” “傻子也能看出这种情况,你没看你刚才那样,就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我调侃道。 朝叔老脸通红,喃喃地说:“少爷,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我真的很久没碰女人了。” “你能碰到那个女人吗?别作死!那是魅虚啊,被她缠住了,你有九条命都不够她玩啊。”我真的有点焦虑,第一次对朝叔这样说话,在渝城,除了师父,朝叔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能让他发生任何危险。 朝叔别无选择,只能说:“少爷,你以为我想碰那个魅虚小姐姐啊,我根本控制不住啊,我真的是没办法,感觉被她给迷住了,控制不住自己就睡着了。而且,我刚要有点动静,你就来了,她就被吓跑了。” 说着,朝叔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看着我说:“少爷,你怎么知道魅虚来了,难道……” 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有点尴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朝叔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少爷,那魅虚成功了吗,你这十七、八年的童子身不便宜那魅虚吗?” 他说了我一张大红脸,我没有好气地说:“她怎么可能得手,如果真的得手了,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我们把那幅画埋在城隍庙里是没有用的。这个魅虚不仅没有被城隍镇住,反而跑到我们家,越来越麻烦了。”朝叔担心地说。 我的脸是阴沉的,现在我有点慌乱。如果连城隍爷都镇不住这个魅虚,说明这个魅虚的道教已经很高了,也有可能城隍爷根本不想管这个破事。 现在这不再是胡子平一个人的事了,我和朝叔也牵连进来了。 似乎所有看过《魅虚仕女图》的男人都会被这个魅虚纠缠,而《仕女图》是清末的作品,已经一百多年了。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这张仕女图,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魅虚手里。 她伤害的人越多,道路就越高。 看来我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这个魅虚比我想象的更难处理。 看着我发呆,朝叔在旁边说:“少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亮了一会儿去胡子平家看看,不知胡子平那边怎么了。”我说。 “嗯,天亮就去。看来城隍治不了这个魅虚,那我们还要不要去城隍庙把那幅画挖出来?”朝叔说。 “天亮了我们先去城隍庙看看”我说。 看着窗外的夜晚,东方已经长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感觉只是一时的功夫,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了。 让朝叔做早餐,简单吃完,才六点多。 然后,我让朝叔打车,我们直奔城隍庙。 在这个点上,城隍庙还没有开门,附近也没有人,朝叔昨晚去埋画的地方,用铲子直接挖。 但是挖了很久,却什么都没有。 朝叔纳闷道:“少爷,画不见了,昨晚埋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了?”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坑里空无一物。 这个埋画的地方肯定没有错,昨天我们走后,又有人挖出来了吗? 朝叔接着说:“少爷,我昨天回填了这片土地。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根本没人动过。它不会自己跑回去了?” 这样说,我的心怦怦直跳。 “走,去胡子平家看看。”我打招呼,离开了城隍庙。 当我转身离开时,我朝着城隍庙的方向看了看,偷偷地说:“你这个城隍爷,不为老百姓解忧,白白承受着香火,要你什么用?” 之后,我们便离开了。 转身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突然听到一声叹息,从城隍庙的方向传来。 离开城隍庙后不久,朝叔正在打车,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胡晓霞打过来的。 接通后,胡晓霞带着哭声传来:“吴少爷,我爸的病又严重了,这是怎么回事,快来看看。”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沉了下来。 胡子平似乎更危险了。 “你稍等,我马上就过去了,你在家等我。”我回答说,挂断了电话。 在车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朝叔说:“朝叔,昨晚我给你的符,你带上了吗?” “我一直放在身上,昨晚我太困了。我没有时间脱衣服就睡着了。”说着,朝叔翻了翻身,很快拿出我给他的符。 当我们俩再次看到那张符时,我们都忍不住惊呆了。 但是看到那张符此刻变了一副样子,就像被火烤了一样,一拿出来就碎了一地,而且上面的符文也消失了。 朝叔惊讶地说:“少爷,昨晚我放好后,就没动过,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他了,就连我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关于魅虚这种神秘的存在,我曾听师父详细讲述过。它们既不属于人类,也非妖怪或鬼魂,超脱于六道轮回之外,更不在五行之内。魅虚乃是天地间自然孕育的奇异生物,拥有着不生不死、永恒不灭的特性。师父虽然提及过它们,但并未深入讲解如何彻底消灭这类邪祟,因为一般的符咒与法术对它们来说,效果微乎其微,难以奏效。 坐在车里,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这个魅虚,直到胡子平家的别墅门口,才想出一个原因。 胡晓霞一下车,就站在别墅门口,不停地来回走动。 胡晓霞一看见我,就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科宝少爷,快去看看我爸爸,他快不行了。” “这么严重吗?”我震惊地说。 “去看看就知道了。”胡晓霞走得很快,带我去了胡子平的房间。当我再次见到他时,我和朝叔都很震惊。 第56章 画又回来了 胡子平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更老了。 这时,他的脸色发黄,呼吸像游丝一样,看起来像是要崩溃了。比我们昨天看到他的情况严重多了。 当我睁开眼睛再看胡子平时,我发现他身上的三把火已经灭了两把。只剩下一盏阳火,也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熄灭。 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把火。 第一把火在头上,俗话说,三尺有神,头上的火意味着神的保护。如果晚上走路,感到莫名的恐惧,在头上抓几次,头上的阳火就会越来越旺,邪恶的东西不敢靠近。 第二把火在右肩上,叫无名火。无名火照亮了整个人右侧的身体。如果半夜走路,不要用力回头,这样很容易熄灭右肩上的无名火。 第三把火在左肩上,照亮人左侧的身体,再加上头顶和右肩上的火,照亮整个人。这三把火是阳的来源。如果三把火都熄灭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昨天看到胡子平的时候,虽然他身上的阳火很弱,但是都还在。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竟然熄灭了两盏。 魅虚通过吞噬活人的阳气和愤怒来增加道行。 不用说,昨晚魅虚不仅找到了我和朝叔,胡子平也没能逃脱这场灾难。朝叔和我都躲过了一劫,但是胡子平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赶紧走到胡子平身边,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气息很微弱,脾肾都极度虚弱。 现在,我麻溜地让朝叔拿起纸和笔,唰唰几笔开了一副处方,递给朝叔:“朝叔,你跟胡小姐去中药店,照着我开的方子,买点中药回来,给胡先生补补身体。” 朝叔应了一声,跟着胡晓霞走了。 此时的胡子平已经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迷糊了。 这也是阳火虚弱的主要表现。 现在,我掏出身上的银针,在胡子平的百会穴、涌泉穴等几个关键穴位扎了几针,防止他的阳气继续流失。然后我拿出几个阳符,在他左右肩膀各拍了一下,重新点燃了他肩膀上的两个阳火。 即便如此,救回了他的命,胡子平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等我忙完这些,胡子平的脸上才有了点血色,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胡子平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就看到我坐在床边。他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手,紧紧抓住我说:“科……科宝少爷,昨晚,那个女人又来找我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安心:“我知道,昨晚那个女人也来找我了。” 胡子平很惊讶:“什么……她竟然敢找你,那我肯定没救了。” “昨晚,我把那仕女图埋在城隍庙后面,想借城隍爷的力量镇压仕女图中的魅虚。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更糟糕了。看来我得想别的办法解决了。”我沉思着说。 胡子平激动地说:“科宝少爷,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死,不管花多少钱,你一定要帮我解决这件事。” “胡先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既然接下了这个活儿,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啦,我和朝叔都被魅虚给缠上了。我要是不帮你解决,咱们谁都别想逃过去。”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胡子平立马就踏实了不少,毕竟现在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时候,胡晓霞和朝叔回来了,按照我的吩咐,把药给抓回来了。 胡子平的身体非常虚弱。我给他开的药可都是猛药,什么人参鹿茸的。按照一定的剂量,有二十多种药材能让胡子平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当然啦,他这身子骨亏得太厉害了,光靠这些药材可没法完全恢复。 我让朝叔把药材熬好,端上来给胡子平喝。 在他们离开之前,胡子平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这时候,胡晓霞看到她爹好了不少,突然兴奋得一把抓住我的手,感激地说道:“科宝少爷,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胡小姐,你可别跟我这么客气。毕竟你是瑶瑶的好闺蜜,那就是我王科宝的朋友。”我笑着说道。 喝完我的药,胡子平出了一身的汗,气喘吁吁的,身上的阳气也旺盛了几分,这会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胡先生,你能不能再去你的藏宝室看一眼呀?”我问道。 “那当然,我这条命都是科宝少爷救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就带你去,你要是有喜欢的,尽管挑。”在朝叔的搀扶下,胡子平又来到了楼下的密室。 这一次,胡晓霞还是留在外面等着。 胡子平打开密室后,我直接跑到角落里的古董盒子里。当我打开它时,我突然发现昨晚我埋在城隍庙后面的仕女图 再次出现在木盒里,它又回来了。 胡子平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呆了:“这……发生了什么事?这幅画昨晚不是被你拿走的吗?她怎么又回来呀?我是唯一一个能打开密室门的人。太邪恶了!” 正如我所料,它真的回来了。 看来这个魅虚一旦缠上一个人,就是不死不朽的局面,如果这件事不尽快解决,胡子平迟早会死的。 我没说话,又打开了仕女图。这一次,我尽量不去看仕女图上的女人,而是去看这幅画上的签名。 我想看看这幅画是谁画的。 我在仕女图的底部找到了这幅画的签名,上面还有一个印章。 这幅画其实是一个叫绍清道长的人画的。 但这幅画是在清末画的,一百多年过去了,这幅画的人估计早已不在人世了。 “胡先生,你现在就联系卖画给你画的人,看看还能不能联系。”我说。 第57章 店铺出租了 在胡子平的密室里,我竟然又看到了那幅被埋在城隍庙后面的仕女画。 它果然又回来了! 这种奇怪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要是这个仕女图中的魅虚没有被完全解决,那我和朝叔恐怕也难逃一劫啊。 不过,我很快就在仕女图上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原来这张仕女图是 100 多年前绍清道人画的。 我听师父说过,魅虚这种阴祟,不生不死,杀是杀不死的,要解决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它封印起来。 那就只有再把她封印在那仕女图中。 如果想要封印魅虚,就只能找到它形成魅虚的地方。 我可以肯定的是,魅虚在变成魅虚之前,一定是个大活人,因为各种未知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 画这幅画的平远真人肯定知道这个魅虚的来历。 只要我们带着这幅画,找到魅虚最初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完全封住它,这样我们几个人就不会再被魅虚纠缠了。 于是,我让胡子平给当初卖给他画的人打电话,问问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 胡子平知道事情紧急,赶紧给卖给他画的人打了个电话。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通,就是没人接。 这下胡子平有点慌神了:“刘吉这家伙居然不接我电话,肯定是怕我找他麻烦,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的店在哪儿,咱现在就去他店里找他,看我咋砸他的店。” “胡先生,您别激动,还是先找到人再说。”我劝道。 说着,我收起仕女图,重新包装好,带出了密室。 胡子平气呼呼地又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的。 我们刚走出密室,胡晓霞就走了过来。她看到胡子平一脸怒气,就走过去说:“爸,谁惹您生气啦?您咋发这么大的火呀?” 胡子平说:“没事,我跟科宝少爷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等着。” 胡晓霞说:“您要去干啥?我也要跟着去。”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别掺和。”胡子平不高兴了。 “爸,我已经不小了,你就让我去嘛。”胡晓霞抱住胡子平的胳膊,撒起娇来。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那个叫刘吉的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能叫胡晓霞先跟着,紧接着,我们就出了门。 胡晓霞开着车,载着我和朝叔。 胡子平有个专属司机,开着车在前面带路。 上车前,胡子平说,刘吉在渝城市古董市场有个门面,既然他不接电话,那我们就直接去店里找他。 几十分钟后,汽车开到渝城古玩市场。 这是一条老街,古香古色,全是仿古建筑。 这条街两旁,有很多摆摊卖古董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仿制品,想买到真品,三分看眼力、七分看运气。。 这条街两边还有不少商店,卖的东西可多了,刘吉的店就在这条街上。 等我们到了刘吉的店门口,我发现有人在那儿等着呢。 是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 胡子平一下车,周围的行人就围了过来,齐声喊着:“胡总好!” 胡子平在渝城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富商。这回刘吉卖给他的画,差点没把他气死。他这下是真的怒了,说什么也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我也没多说什么。 就看了看刘吉的古董店,结果发现古董店的门关着,好像没人。 胡子平很快也发现了,就问旁边的黑西装:“这是咋回事?” “胡先生,我们刚来就发现这儿关门了,还问了附近的人,他们说这家店都关了快半个月了。” 胡子平气得不行,用脚踢了踢正门。 我过去看了看古董店,看到门上贴了张纸,上面写着“店铺转让”,还留了个电话号码。 “这电话是刘吉的不?”我指着纸问胡子平。 胡子平看了一眼,拿出手机对了对,摇着头说:“不是。” “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顺便再问问刘吉店铺出租的事儿。”我说。 胡子平刚要拨号,我一挥手,突然想到啥,还是用我手机打。就怕对方一看是胡子平的电话,直接不接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事挺奇怪的,刘吉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连店都不开了? 难道是专门给胡子平下的套,坑他一波然后直接跑路?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通了,对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喂,找谁啊?” 我客客气气地说:“你的店要租吗?我想租你的店,不知道多少钱呢?” “你要租店啊?看中了没?”对面问。 “嗯,看中了,只要价格合适,我马上付一年租金,我也是做古董生意的。”我说。 “行,那咱们找个地方谈谈,价格好商量。”那人似乎还没睡醒,懒洋洋地说。 “行啊,那要不咱们现在就约个地方谈谈呗,我挺急的。”我说。 “行,那就来中山北路富源茶馆,就在我家附近,我在这等你。”那人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我冲胡子平点点头,说:“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刘吉。” “管他是谁呢,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刘吉,走,出发。”胡子平大手一挥,身边的人立马钻进了车里。 胡晓霞带我和朝叔去了中山北路的富源茶馆。 半小时后,我来到富源茶馆,拿出手机,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 那人说:“你来九号桌这边。” 我在茶馆里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有人向我招手,于是带着朝叔走过去。 等得近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眼睛下面有一双浓密的黑眼圈,脸色蜡黄,瘦瘦的皮包骨,看起来好像好几天没睡觉了。 第58章 线索 这种状况看着好眼熟啊,跟之前的胡子平如出一辙,他不会也被魅虚给缠上了? “你要租店吗?”年轻人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一屁股坐在那个人的对面。 胡子平刚一坐下,就领着一群彪形大汉冲进了茶馆,把那个年轻人给包围了。 那年轻人一瞧这架势,吓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大、大哥们,有话好说,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得罪你们了吗?” “少废话,刘吉在哪儿?”胡子平在胡晓霞的帮衬下,气势汹汹,还真有几分大佬的派头。 “你们找我爸干啥?”年轻人害怕地说道。 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人是刘吉的儿子。 胡子平疑惑地问:“你是刘吉的儿子?” “嗯,我是……”年轻人答道。 胡子平压着嗓子道:“我找你爸有点事,他去哪儿了?” “恐怕你是找不到他了。他半个月前就没了。”年轻人一脸哀伤地说。 “死了?怎么死的?”胡子平一脸惊愕。 我和朝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都惊得合不拢嘴。 年轻人抽抽搭搭地说:“半个月前的一个大清早,我瞅见我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就赶紧把人送医院去了。医生说这是急性肾衰竭,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救不活了。他就留下了这家店,我也不会经营,所以就只能出租了。你来找我,是有啥事儿吗?” 胡子平的脸色轻松了一些,挥挥手,那些穿黑色西装的人就都离开了。 一听刘吉得的是这种病,我就知道是咋回事儿了。 他不是正常死亡的,是被魅虚给害死的。 朝叔更直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少爷,刘吉是被那魅虚给玩死的?” “朝叔,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我一脸厌恶地说。 朝叔笑着说:“习惯了,以后一定改。” “霞霞,你先出去,我有点事儿要处理。”胡子平说。 胡晓霞当然不乐意了,气鼓鼓地说:“爸,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啥啊?” 胡子平一脸严肃地说:“这事儿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出去。” 胡晓霞没办法,只好气鼓鼓地走了。 她一走,房间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聊了几句,我们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叫刘破晓,是刘吉的独子。 而且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跟胡子平一样,也中招了。 现在,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直接拿出仕女图,放在桌子上。我轻轻地打开它,递给刘破晓:“你见过这幅画吗?” 当刘破晓看到这幅画时,他突然有点紧张,说话一直哆嗦:“见……我见过。这是我爹一个多月前从一个人那里收到的。它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它肯定是真的。” “我们来这里不是因为这幅画的真假,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我说。 刘破晓不解:“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刘先生,我来问你,你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看着他说。 刘破晓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胡子平阴沉的说:“这可不是因为你父亲卖给我的破画。这幅画邪门得很。我也被这画里的女人缠上了。要不是科宝少爷,我现在就跟你父亲一样,被这画里的女人干掉了。” “你是说……梦里出现的女人和这幅画有关?”刘破晓惊恐地说。 说话的同时,他不自觉地离那幅画远了些。 “所有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被画里的邪祟缠上。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既然你也看过这幅画,不想解决的话,你父亲就是你的下场。”我说得轻描淡写。 听我这么说,刘破晓直接抱着头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我不知道这事跟这幅画有关。我还以为我被鬼缠上了,找了好多专家帮我解决,都没办法。那女人每天晚上我睡着后就来找我。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特别累,这几天我都不敢睡觉。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女人就会出现在我梦里,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刘破晓并不知道父亲的死因。 毕竟这种事不好说,刘吉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告诉儿子,结果被邪祟给缠上了。 毕竟,刘破晓还年轻,才20多岁,身上阳气重,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也难说胡子平没遇到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别哭了。我们来找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先告诉我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只要找到这幅画的根源,就能解决问题,我们就都能活下来。”胡子平说。 刘破晓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我看了一眼画就被缠住了。我还这么年轻,没娶媳妇。我不能死。” “没有人想死,你知道你爸爸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吗?”我又问了一遍。 刘破晓看着我,问道:“只要找到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我就能活下去吗?” “我不能保证,但至少有一半的希望。”我说。 “这幅画被送到那天,我在店里玩游戏,见过那个人,那个人经常送我父亲的古董店,他是一个在农村买垃圾,当他拿出这幅画,我父亲一眼,给了他一千元就把画收购了,但那个人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有几天没见到他。”刘破晓说。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 我想那个把这幅画送到刘吉店的人,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估计是第一个接触这幅画的人。 然而,有希望总比一点也不强。我看着刘破晓说:“你能联系他吗?” “我爸的店里好像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刘破晓说。 第59章 魅虚再显 刘破晓从我们这里得知了这幅画的事。他知道自己也掺和进来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态度倒是挺积极的。在茶馆里聊了几句之后,他就带我们回到了古董店。 一打开门,刘破晓就直奔古董店的一个小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刘破晓一个接一个地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许多名片。 朝叔和我也赶紧过去帮忙找。 不得不说,刘吉认识的人可真多,各行各业的都有,这一沓名片得有好几百张,我们也不知道哪一张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十分钟后,刘破晓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找到了,这就是北城县垃圾收购站。” 我们凑过去一看,这张名片挺粗糙的,上面只印着垃圾收购站的名字,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家收购站的老板叫苏大壮。 我接过名片,直接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我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连刘吉都被那魅虚给杀了,这个第一次接触仕女图的苏大壮,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连续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我直接放弃了。 “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去北城县的废品收购站看看。”我提议。 朝叔垂头丧气地说:“少爷,我觉得我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连李吉都被魅虚杀了。估计这个叫苏大壮的人肯定也死了。不然,他怎么不接电话呢?” “还是要去一趟,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我说。 刘破晓也跟着说:“对,对…一定要过去看看,我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不能放过。” “走。”胡子平脸色很难看地说。 对于这件事,他是最郁闷的,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本来想找刘吉算账,谁知道他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出门后,大家都上了车。 胡晓霞还带着我和朝叔,刘破晓也和我们一起上了车。 我能明显感觉到胡晓霞很不开心,这件事我们一直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 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她父亲身上,说出来很尴尬。 我告诉胡晓霞渝城县的废品收购站,她直接启动了汽车。 上车不久,刘破晓就一直在打瞌睡,昏昏沉沉,但看着他的样子,却一点也不敢睡觉。 心里有个疑惑,难道那魅虚白天也敢出现吗? 没过多久,刘破晓就睡着了,还打鼾,真是扛不住。 我目视前方,心事重重,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 现在我也没能逃过这个魅虚的纠缠,要是这件事不完全解决,恐怕最后我也得死翘翘。 要是师父那个老家伙在这儿,这件事对他这个风水宗师来说,应该是信手拈来。 我正想着这件事呢,朝叔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少爷,你……你回头看……” 听到朝叔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却看到朝叔一脸紧张,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怎么了?”我疑惑道。 朝叔惊恐地说:“刘破晓旁边坐着一个人……” 我的眼睛立刻向刘破晓望去,立刻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发抖。 因为我看见在刘破晓身边,坐着的正是那个魅虚。 三个人可以坐在后排,朝叔一直和刘破晓坐在一起。 现在刘破晓睡着了,魅虚立刻出现在他身边。 当我看着魅虚时,她也在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对我一点也不害怕。 一直开车的胡晓霞,看到我的神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赶紧放慢了速度,回头看了看。 她很快就看着我说:“少爷,你在看什么?除了他们两个,没别人啊。”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胡晓霞根本看不到魅虚,也许是因为她没看到仕女图。我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魅虚根本不会纠缠女人。 “你到底要干嘛?”我瞪着魅虚,气鼓鼓地问。 魅虚只是冲我咧嘴一笑,却一言不发,她还伸出手,搂住了一旁的刘破晓。 刘破晓突然有了反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我真没想到这个魅虚会大白天出现在我们身边,尤其是被我看到的时候,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挑衅。 看到刘破晓这样,朝叔第一次显得紧张又害怕,他的身体一直往旁边挪动。 虽然这个魅虚长得挺漂亮,但却是个能要人命的邪物。 现在,我偷偷地用双手结了一个智拳印,默默念起大日如来心咒。正当我打算朝魅虚打去时,没想到朝叔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我出手之前,他就朝着魅虚的方向猛刺过去。 “朝爷就不信杀不了你!” 朝叔大喊一声,手里的匕首猛地刺了过去。 然而,朝叔的匕首直接穿过了魅虚的身体,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透明的影子,匕首根本伤不了她。 朝叔看到这一幕,顿时傻眼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魅虚伸出手,抓住了朝叔的手腕。 朝叔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就在这时,我大喊一声:“裂!” 我手结的法印朝着魅虚打了过去。 智拳印可以破除一切阻碍,对一切邪祟都有一定的作用。 当我的智拳印打在魅虚身上时,魅虚突然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气息,飘出窗外,很快就消失了。 魅虚一离开,朝叔就猛地向后一倒,头撞在了门上。 而且胡晓霞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 胡晓霞说:“少爷,你和朝叔在搞什么鬼?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第60章 又凉一个 刚才魅虚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我这会还心有余悸呢,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朝叔却对胡晓霞说:“你最好啥都看不见,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胡晓霞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刚才没看到魅虚,还以为我们在跟空气打架呢。 奇怪的是,魅虚走了以后,刘破晓居然一点儿没醒,睡得更香了。 出了这档子事,我只好跟胡晓霞解释:“胡小姐,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其实,你父亲一直被一种阴祟缠着,这跟你父亲从刘吉那里收的一幅古画有关。现在车里除了你,其他人都看到这幅画了,所以阴祟就缠着我们所有人。你刚才看不见她,就是这个原因。” 我没跟胡晓霞说魅虚是怎么害人的,只是让她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就行。 胡晓霞愣了一下,说:“科宝少爷,连你都被缠上啦?”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可不是嘛,如果这事儿不解决,我也得玩儿完,刘破晓他爸已经挂了。” 胡晓霞有点儿慌了,说:“那咱们现在咋办啊?” “现在咱们得去找找这幅画是从哪儿发现的,只要找到源头,我就有办法把画里的阴祟再封起来。”我说。 “那咱们赶紧的。”胡晓霞重新发动了汽车。 我这时候掏出手机,给胡子平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老半天才接通,胡子平那懒洋洋的声音就从那头传过来了。 “胡先生,千万不要睡着,只要你睡着了,魅虚就会出现。”我沉声说。 听胡子平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很困了。 昨晚肯定没有好好休息。 “怎么回事,她白天也能找到?”胡子平突然变得精神饱满。 “是的,刚才她出现在刘破晓身边,记住,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睡了。”我说。 胡子平回答说:“好的,我……我肯定不睡觉。” 我能听到胡子平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他真的很害怕。 幸运的是,渝城市离北城县不远。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苏大壮的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位于北城郊区,非常荒凉。 当我到达这里时,我发现门关上了,从里面锁上了。 这时,朝叔已经叫醒了睡得正常的刘破晓,问他是不是这个地方。 刘破晓揉了揉眼睛,朝着垃圾收购站的大铁门望去,说:“应该是这里。” 朝叔二话没说,直接敲了敲门,敲了很久没人回应。 朝叔脾气暴躁,直接踢过去,踢开了门。 同时,胡子平也跟着大家走向这个垃圾收购站。 院子很大,到处都是堆放的废物,有成堆的纸箱,废铜烂铁,几乎把院子都塞满了。 刘破晓与我们并肩而行,边走边说:“我从我爸那里得知,许多古董都是从这些垃圾收购站换来的。在偏远的农村,很多人不识古董,直接将其当作垃圾售卖。我爸结识了这位苏大壮,这才让他觉得所有的稀有物品都留存了下来,于是他高价收购了这些物品。” 不可否认,刘破晓的父亲着实是个精明的商人。 他以一千元的价格从苏大壮那里买下的那幅仕女图,转手卖给胡子平就是几十万,这利润实在是高得惊人。 在院子的尽头,有几间破旧的房屋,房门紧闭。 我们刚走到门口,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那味道比腐烂了十几天的老鼠还要臭上几分。 胡晓霞立刻捂住鼻子说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这里是废品收购站,当然会臭。”刘破晓说着,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进去后,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又倒退着走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破晓惊恐地说道:“死人…里面有死人……” 我和朝叔对视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也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 只见房间里的一张破床上,躺着一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床下还有一滩淡黄色的液体,蛆虫甚至爬到了地上,四处乱窜。 胡晓霞也好奇地进来看了看,突然吓得脸色苍白,像兔子一样跑出了房子,跑到外面呕吐起来。 看尸体的腐烂情况,这人至少死了十天。 不出我所料,这个叫苏大壮的人也被魅虚干掉了。 我们几个人都不敢靠近尸体,纷纷退出房子,来到院子外面。 女孩胡晓霞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啊?她现在吓得浑身发抖。 别说她了,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的死法。 胡子平直接打电话报警。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把尸体带走了。我看到警察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脸色很难看,还有人一直在吐。 苏大壮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尸体得带回去尸检。警察问了我们一些问题,留下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后,就带着尸体走了。他还提醒我们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渝城,随叫随到。 苏大壮是个老光棍,没有老婆孩子,以收破烂为生。被魅虚缠上后,就这么默默地死在了这个地方。他的尸体都臭了,所以我们才发现。 要不是我们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的尸体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只有苏大壮知道这幅仕女画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苏大壮死了,我们都一脸懵,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子平走到我身边,哭丧着脸说:“科宝少爷,你赶紧想办法,已经有两个人因为这事儿死了,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胡先生别急,肯定有办法的,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我说着,上了胡晓霞的车,回想起这件事发生以来遇到的各种情况,突然灵光一闪。 第61章 有点像那个塔 上车后,我又把仕女图拿了出来,直接打开,仔细端详。 反正看过这幅画的男人都会被魅虚纠缠,我都看了好几次了,才不怕呢。 不过,我看那幅画的时候,还是不敢看画中女人的脸。总觉得那女士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有勾魂摄魄的能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我主要观察的是画中女人后面的建筑,看着像寺庙又像道观。 后面还有一座像塔一样的建筑。 我琢磨着苏大壮在北城开了个垃圾收购站,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北城。这幅画肯定是他在北城收的。这画背后的背景说不定就是真实场景,就在北城范围内。 而且这画的落款,是一个叫绍清道人的道士。 所以,仕女图里的建筑,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个道观。 都过去一百多年了,这道观还在不在呢? 目前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只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道观,说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这么一想,我就把仕女图收了起来,下车跟胡子平他们说:“胡先生,咱们现在得去找个道观,道观里有个三层塔,找到道观,也许能找到点线索。现在苏大壮死了,咱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靠自己了,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就看咱的运气了。” 胡子平一听,叹了口气:“唉,这都是命啊。” 刘破晓颤声道:“科宝少爷,如果找不到会发生什么,我们会死吗?” 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伙的心情。自从看到郭大明的惨痛,大家都心有余悸。 被魅虚缠住,也许有一天早上就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尸体腐烂了很多天都不会被发现。 和他们一样,我也有同样的命运。 也许我的情况会比他们好点,毕竟我可是个修行者呢,但我还是没办法阻止魅虚进入我的梦中。 对这事儿,我也没啥好隐瞒的,就点点头说:“可能会死,包括我,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所以一定要找出这幅画的来源,然后重新封印它。” 胡子平看着我,很诚恳地说:“科宝少爷,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如果这事儿解决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咱以后再说这个。现在大家都想想办法,在北城找找道观,看看有没有和这幅画上一样的道观。”我说。 说着,我又把这幅画打开了,除了胡晓霞,大家都仔细看了看那幅画。 接着,胡子平说:“我在北城还有些朋友,我打电话问问附近有几个道观。咱们一个个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回答说:“这也是个办法。” 接着,胡子平就开始打电话了。大概过了十分钟,胡子平说:“科宝少爷,北城确实有几个道观。我朋友会把道观的地址发给我,咱们一个个去找找看?” “行啊。”我回道。 几分钟后,胡子平的朋友就把地址发过来了。 我们第一个去的道观叫青城观,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我到了这个地方,就瞅了一眼,感觉和画里的道观差得也太远了,明显不是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连道观的门都没进,远远看了看就走了。 这一路辗转,花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在苏大壮那边耽误了几个小时,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这一黑天,可就更危险了,魅虚毕竟是阴祟的东西,到了晚上,它的能力可就更强了。 尤其是胡子平和刘破晓两人,被魅虚缠了这么久,基本上天一黑就容易犯困。 胡子平之前喝过我开的方子呢。虽然他的体力有所恢复,但是他身上的阳火又被我点燃啦。也许哪天晚上,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咯,甚至可能会让他丢掉小命呢。 刘破晓虽然年轻,现在也被搞得挺惨的,身体很虚弱呢。 他们俩都可能会随时挂掉呢。 所以我们得赶紧在画里找到道观才行。 但是呢,我们已经连续找到好几个道观啦,都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呢。 这时候,天都黑啦,我们这行人的精神也快被折磨没啦。 胡晓霞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科宝少爷,那幅画都一百多年咯。画里的道观会不会被拆掉啦?”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呢。要是那个道观真的没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可就破灭了。 现在我们要去的是最后一个叫白云观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三十多公里呢。 要是这个道观也不是,那我们今天就只能放弃寻找啦。 我看了看窗外,太阳都开始下山啦。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把四野都笼罩住了呢。风景倒是挺美的,但是我的心情可差得很呢。我才没心情看外面的风景呢。 不过呢,当我的眼睛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时,突然有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好像是一座小塔呢,虽然离得远,但是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呢,感觉和画里的塔很像哦。 “停车!”我大喊一声。 胡晓霞突然一个急刹车,疑惑地看着我说:“科宝少爷,咋啦?” 我没有回应,直接推开门,跑到外面,仔细看了看塔。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我肯定是塔的形状。 “你看见了吗?那里好像有一座小塔,有点像那个塔。”我指着山说。 人们跟着我指的地方看,都看不清楚。 “少爷,别管是不是,我们过去看看。”朝叔道。 然后,一群人上了车,直接朝着小塔的方向开车。 过了一会儿,天黑了。胡晓霞开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尖叫起来,猛地打方向盘,车冲进沟里。 第62章 进塔 胡晓霞好像看到了啥恐怖的东西,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超级难看,大叫一声后,车子就冲进沟里去了。 那一刻,我也没啥好办法,下意识就抱住了胡晓霞,尽量让她少受点伤。 “轰隆”一声。 当车子冲进沟里的时候,可把我给震惊坏了。我的头撞到了挡风玻璃上。还好我刚刚系了安全带,不然人都要飞出挡风玻璃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嗡嗡直响。 后面的朝叔和刘破晓就更惨了,撞得可不轻,一个个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没过多久,胡子平和他的司机就跳进沟里,帮我们把车门打开,把我们一个个都救了出来。 因为被我抱着,胡晓霞基本没受伤,就是被吓得不轻。 我的头肿了,疼得我直吸冷气。 一群人上来后,胡子平关切地问:“霞霞,你没受伤?刚才咋回事啊,好好开着车,怎么就开到沟里去了?” 胡晓霞惊恐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说:“我我刚才看到一个女的突然出现在路中间。我看到她要撞上去了,就赶紧打方向盘,所以……” “那个女的长啥样啊?”我问。 胡晓霞结结巴巴地说:“是个很漂亮的女的,穿着白色的衣服……还对我笑呢,我当时太害怕了……” 说到这里,我们都变脸了。 一定是那个魅虚出现了。 这一次,我们都没有看到,只有胡晓霞看到了她。 心里一沉,心想这魅虚的实力越来越强,已经能影响到看不到那幅画的人了。 而且胡晓霞还是个女孩。 与此同时,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魅虚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并阻止了我们的去路? 很有可能我们离真相很近,魅虚不想让我封印它,所以它突然出现在路上,目的是阻止我们。 越是这样,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塔的方向是魅虚产生的地方。 我抬头看着塔的方向,已经很近了。 胡晓霞的车虽然开到沟里去了,但胡子平的车却安然无恙。我心里直犯嘀咕,接下来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于是,我索性把车停了。反正离得也不远,咱们走过去得了。 就这样,我们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山脚下。 这下,塔看起来可清楚了,而且我越看这塔越像画上的塔,尤其是那三层小塔,简直一模一样。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朝山上走去。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半山腰小塔所在的地方。 可这儿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好不凄凉。 这是个废弃的道观,也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道观都塌了,三层小塔也碎成了一地。 “科宝少爷,这就是画里的那个地方吗?都破成这样了,啥也看不见啊。”胡子平疑惑地说。 我也有点拿不准了。我慢慢走到那一块,又把那幅画掏出来,仔细对比了一下。 “胡小姐,你站到这儿来。”我走到一个地方说。 胡晓霞虽然不知道为啥,但还是乖乖照做,站到了我刚才站的位置。 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胡晓霞,又看了看那幅画。 嘿!你别说,胡晓霞现在站的地方,就是魅虚当初站的位置,后面就是那三层小塔。 虽然道观里的大部分建筑都倒塌了,但还是有一些地方保留了原来的样子。 这样的对比让我更加确定,这就是画面中的道观。 但不得不说,胡晓霞真的很漂亮,虽然不如画中的女人迷人多彩,但却有另一种风情。 我收起那幅画,对大家说:“走,去里面看看。” 说着,我第一个走向破败的道观,一进去就觉得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有些淡淡的阴气,不知从哪里弥漫。 现在,我直接拿出罗盘,开始在破败的道观中走来走去。 当风吹来时,每个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寒冷。 罗盘上的指针突然转动,突然指向三层塔的方向。 我示意大家跟着我,朝着三层塔的方向走去。 小塔有一扇门,但已经破了。 里面一片漆黑,来到这里,胡晓霞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在黑塔上。 \"科宝少爷,我们要进去吗?\"胡晓霞有些害怕地说,显然是被之前突然出现的魅虚吓坏了。 我知道,女孩子天生害怕黑暗的地方。 \"你在外面等我,我和朝叔先进去看看。\"我说。 然后我和朝叔直接进了这座小塔。 虽然里面漆黑一片,但我立刻打开了天眼,顿时看到了一片明亮。 尽管没有白天看得那么清楚,但此时我能看到的也像黄昏一样的景象。 朝叔一马当先,走在我面前,甚至摸了摸匕首壮胆。 这座小塔的一层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 朝叔在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哎哟了一声,身子猛沉了下去。 我赶紧把他拉了过来。 “少爷,这里有个洞!”朝叔站稳脚跟,立刻告诉我。 我朝他脚下的方向看,但是看到朝叔脚踩的地方真的有个洞,旁边有一块开着的石板。 一股冷风从洞口吹出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当我惊呆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人站在外面,都冲进塔里,脸色苍白,就像看到鬼一样。 朝叔问:“你怎么了?” “她她又出现了,刚才站在我们对面,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吓死人了。”刘破晓吓得哭了。 “别管她,只要你不睡着,她暂时奈何不了你。”我说。 第63章 一口竖棺 魅虚这玩意儿坏得很,不能直接害人,只能钻进别人的梦里或者制造幻觉把人弄死。 这时候,魅虚已经出现两次了,我更加相信,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魅虚有点急了。我们快到那座破道观的时候,它出现了两次。目的很明显,它必须阻止我们进去,生怕我们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 也许这就是魅虚的老巢也说不定。 现在,我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走进这座小塔,和我待在一起。 这时,我往小塔门口瞅了一眼,又看到魅虚了。 她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身影也越来越清晰了。 在她身上,妩媚和纯洁展现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两种不同的气质,竟然能同时出现在魅虚身上,绝对是老少通吃,哪个男人看了她,都会被迷住。 我看着魅虚,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有点悲伤。那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告诉我该说点啥。我的心一颤。就那么一瞬间,魅虚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那一刻,真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这样的女人,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我不由自主地朝魅虚走去,走了几步,我的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抓住了我。 “少爷,你要去哪儿?” 我浑身一震,回头一看,看见朝叔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竟然被魅虚迷惑了。 倒吸一口冷空气。 我真的没想到,我只是看着魅虚一眼,就能陷得这么深。 连我竟然都被魅虚迷惑了。 我默默地施展了一个法诀,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看着人们说:“等会儿再看到魅虚,可千万别盯着她看,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刘破晓道:“科宝少爷,我们看到她都快吓死了,谁还敢和她对视啊,你就放心。” 再说了,刘破晓和胡子平被魅虚折磨了这么多天,看到她肯定怕死了,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看她。 可我仗着自己是个修行者,对她就没那么害怕,所以就看了她一眼,结果就中招了。 等我再看向塔门时,魅虚居然不见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看了看胡子平和刘破晓,发现两人已经开始犯困,不停地打哈欠。 “胡先生,刘先生,你们可不能在这儿睡着啊。一旦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要是这儿真的是魅虚第一次出现的地方,那可就是她的地盘了。在这儿,魅虚的实力会非常强大。你们要是真的困得不行,就掐自己大腿提神。”我提醒他们。 “科宝少爷放心,我肯定不会睡着的。”胡子平揉了揉眼睛说。 刘破晓也对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朝叔又来到洞口旁边,对我说:“少爷,这儿有个洞,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往洞口看了看,说:“嗯,一起下去,我走前面,朝叔在后面垫后。” 朝叔不放心地说:“少爷,还是我走前面,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跟你师父交代啊。”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在后面也很重要。记住哈,如果你又看到魅虚,就当没看到,千万别盯着她看哦。”我又一次提醒朝叔。 朝叔也不多废话,麻溜地把洞口边的石板掀开,洞口就完全露出来了。 这洞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一个人下去。 朝叔叔掏出手机,打开灯,对着洞口拍了张照。大家都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看,突然发现洞口下面有石阶可以往下走。 洞口冒出一股冷风,还伴着浓浓的霉味。 站在这个洞口,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也说不上为啥。 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以前所有的努力。 我拿出桃木剑,直接走到洞口下面。一开始,我应该尽量低下头,收缩身体,但下去后,我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一座面积不大的地宫,也就是30多平方米。 因为我睁开了天眼,即使在绝对的黑暗中,我也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环境。 当我走到地下宫殿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场景。 宫殿地板上有一口棺材。 棺材不是平放在地上,而是垂直放在地上。 棺材顶部有一条铁链固定棺材。 竖棺。 看到这样一口竖棺,我的心在颤抖。 我和师父修炼了八年风水,知道竖棺的意义。 师父曾经说过,棺材竖立,有大事要发生。 假如遇到这种埋葬棺材,最好不要干涉,怕生是非。 竖棺埋葬,一定是埋在蜻蜓点水穴里。埋在这样一个地方的人,其后代必然飞黄腾达,世代名威。 但在我进来之前,我看到了这里的风水模式,不是蜻蜓点水穴,这里以前是道观,风水一般,如果风水好,就不会破坏到这一点。 竖棺埋葬可太极端了,要么特别好,要么就特别坏。 好到极致,那自然就坏到极致。 照我推断,这竖棺肯定是后者。 我正看着棺材呢,朝叔和胡子平他们就顺着楼梯走到下面去了。 他们一看到那挂在半空的棺材,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 朝叔惊讶地说:“少爷,这道观塔下面怎么会有棺材啊,还竖立着?”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然后转身对大家说:“大家都别碰这棺材,一切都听我指挥,也别自己瞎走。” 我看完棺材,就在这地宫里溜达了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不过好像除了这棺材也没别的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第64章 开棺 我回过身看,发现刘破晓正捂着脸,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 “你为啥打我?”刘破晓瞪着朝叔,愤怒地质问。 朝叔看着刘破晓说:“我不打你,你这小子就得睡着了,现在感觉咋样?” “精神多了……”刘破晓捂着红肿的脸颊说。 朝叔解释道:“我打你是为你好。刚才我看到你打瞌睡,站着就睡着了。刚才少爷说,只要你睡着了,估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就完蛋了。” 看到这一幕,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朝叔的耳光还真挺管用。刘破晓现在一点儿也不困了。 虽然我和朝叔也有点儿困,但毕竟和魅虚接触的时间不长,所以受到的影响最小。 胡晓霞对面前的垂直棺材充满了恐惧。他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低声说:“科宝少爷,我害怕,我能不能跟你待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在地宫里转了一圈,啥也没发现,除了棺材。 我觉得问题应该还是出在这个棺材里。 也许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可是……毕竟,这是一个垂直的棺材,危险是不可预测的。要是打开后有危险,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这里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呢。 在这里,我可不敢保证每个人都安全。 朝叔见我站在棺材旁发呆,就走过来问:“少爷,这是魅虚一开始出现的地方不?” 我摇摇头说:“不确定,答案可能在棺材里,不过这棺材给我的感觉好危险。万一打开出点啥意外,可咋办,所以我正犹豫要不要开呢。” 朝叔听我这么说,大步走到棺材旁边,绕了一圈,向我招手说:“少爷,快过来瞅瞅,这棺材好像被打开过。” 听到这话,我赶忙跑了过去。 仔细盯着棺材,突然发现棺材有被打开的迹象。 这是个石棺。 石棺后面散落着几根粗麻绳,可能时间太久了,麻绳都烂掉了。 绳子上有被刀割断的痕迹,整整齐齐的。 而且这石棺的棺材板和棺材之间有缝隙呢,明显是打开后又关上的。 看到这,朝叔说:“少爷,你说苏大壮是从这棺材里偷走那幅仕女画,然后卖给刘记的不?”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我们在市里转了一大圈,啥都没找着。 而这个破碎的道观离苏大壮的废品收购站不远,好像只有十几公里远。 要说苏大壮知道这个地方,一点也不惊讶。 既然苏大壮曾经打开过棺材,偷走了棺材里的仕女图,毫发无损地离开了这里,那就说明棺材里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危险。 想到这一点,我立刻坚定了打开石棺的想法。 苏大壮没有出事,我们也不应该出事。 然而,为了小心,我回头对大家说:“大家小心点,我现在打开石棺,可能会有危险。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大家可以直接上去。” 胡子平提醒道:“科宝少爷,你们要小心点啊。 我点点头,和朝叔一起来到石棺旁边。 正要动手的时候,胡晓霞突然说:“科宝少爷。” “怎么了?”我回头看了看她一眼。 胡晓霞说:“我听说人们必须在东南角点一支蜡烛才能打开棺材。如果蜡烛熄灭了,棺材就打不开了。” “你听谁说的,就是看盗墓小说看多了?”我无奈地说。 胡晓霞严肃地说:“是的,是小说里写的,好像叫鬼吹灯,蜡烛熄灭了,就要磕头离开。” “小姑娘,别惹麻烦。我们不是盗墓者。我们是来封印魅虚的。即使有鬼,也不要害怕。少爷是风水宗师的徒弟。你还能害怕鬼吗?”朝叔叔粗心地说。 就在这时,胡晓霞突然捂住嘴,一脸惊恐,指向我身后:“少爷……你身后……” 看到胡晓霞脸色不对,直接跳开了两步,顺便拉开了朝叔 这才朝石棺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但从石棺的缝隙里,突然有一条蛇“嗖”地一下就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条蛇花花绿绿的,头还是三角形的,一看就是毒蛇。 蛇从棺材里爬出来后,“呲溜”一下就向地宫的一个角落游去,钻进一个洞里,不见了。 然而,从棺材的缝隙里爬出来的毒蛇可不止一条。 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毒蛇,一条接一条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九条蛇都钻进了地宫的角落。 朝叔被这一幕惊呆了,惊恐地看着我说:“少爷,这棺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很正常。蛇是冷血动物,喜欢呆在阴凉的地方。棺材打开后,有缝隙,蛇钻进去,把棺材当成蛇窝。刚才听到动静,蛇吓了一跳,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胡晓霞说:“科宝少爷,你知道的真多。” “只是一些常识。”我谦虚地说。 朝叔道:“少爷,还要开棺吗?” “你敲敲棺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蛇,万一一会儿再跳出来,被咬一口就麻烦了。”我说。 朝叔赶紧走到棺材旁边,用匕首的手柄,朝棺材“咚咚咚”地敲了几下。 又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蛇再爬出来,我和朝叔这才示意大家退后,马上就要开棺了。 朝叔和我一人站在棺材板的一边,两个人同时用力,棺材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慢慢地打开了。 棺材是石棺,很重。不知道苏大壮当时是怎么打开棺材的,这没有一把趁手的工具是很难打开的。 不久,棺材终于打开了,我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吓傻了。 第65章 程灵儿 棺材里有一具尸体。 有尸体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这具尸体看起来太奇怪了。 因为棺材里的尸体很新鲜,看起来不像死人,而是像活人睡着了。 尸体看起来大约50岁,穿着道袍,站在棺材里。 突然,我看到这样一个人站在棺材里。朝叔和我都很震惊。过了一会儿,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后退了几步,棺材板突然重重地落在地上。 胡晓霞很快就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看起来很震惊。 “少爷这是人是鬼吗?”朝叔也慌了,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盯着棺材里的尸体。 我站在离棺材四五米远的地方,再次看着尸体。我可以确信这个人真的死了,没有活着的人生气。 当我仔细地看着棺材里的老道时,突然发现他的手有些奇怪,仿佛在印刷。 于是我又一次朝着尸体走去。 朝叔叔却一把抓住我说:“少爷,小心点,还是我去。” “没事,大家伙不用担心,棺材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然后,我又来到尸体旁边,看着他的手,好像是结的非常罕见的镇魔印。 尸体旁边有两样东西。 木盒,还有一本线装的古体书。 除此之外,别无别物。 我过去打开木盒,里面空无一人。 仔细看了看,发现盒子好像是用来装画的,于是我拿出仕女图,放在盒子里,大小恰到好处。 看来这张仕女图原本是装在这个盒子里的。 “科宝少爷,这个人刚死没多久?为什么一点也没腐烂?”刘破晓大胆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仔细看看再说。” 说着,我放下木盒,拿起书。 打开后,我看到扉页上有一个印章。当我看到印章时,我立刻睁大了眼睛。 因为印章上的字是“绍清道长”,和画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这个人是画仕女画的平远道人吗? 这个人已经死了一百多十年了? 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不可思议,一具尸体过了一百多年,竟然完好无损,就像睡着了一样,这平远道人是怎么做到的? 朝叔在一旁提醒道:“少爷,你要小心一点,我怎么会觉得尸体随时都能活过来啊?” 更别说他了,我也有这种感觉,对这具尸体一直心存防备。 但我很快就被古书中的文字所吸引。 这本书是绍清道长自己写的,其实是关于魅虚的。 当我看到书中的文字时,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它。 这本书里的文字和文言文一样,都是繁体字。 我上学的时候成绩数一数二,对我来说,轻松至极。 好,我是个学渣,基本上看不懂,看这种文字真的很难,早知道一开始就好好学习。 但是,我大致可以理解上面记录的东西。 因为上面的文字太尖酸晦涩,我就不按原文描述了。 上面是这样记录的。 魅虚都是因为贫道而出生的,已经有几个人因她而死了,都是因为贫道一时的贪婪造成的大错,愿意用死封印魅虚,让它永远不再出来祸害人间! 一百几十年前,清末,兵荒马乱,上有外敌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这个绍清道长,就是这个道观的观主。 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绍清道长以在深山老林的道观中独安一角。 似乎外面多年的战争和世俗的喧嚣与这一道观无关。 有一天,绍清道长下山,遇到了一对从外地逃到这里的母女。 这对母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身上穿着丝绸缎,但身上血迹斑斑。 遇到这对母女时,发现母亲受伤了,身上还中了一刀。 经过询问,才知道他们一家是从外地逃到这里的,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拦路。 孩子的父亲和随行的仆人都被山匪杀死了,钱财都被抢走了。 为了保护这对母女,全家人都被杀死了。 女人看见绍清道长,恳求绍清道长收留母女。 绍清道长也是心地善良的人,便把这对母女带入道观之中。 但是孩子的母亲被刀伤了,一路逃跑,流了很多血。到了道观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绍清道长埋葬了孩子的母亲,和小女孩住在一起。 除了这个小女孩,绍清道长还有几个徒弟,非常照顾这个小女孩。 这孩子来道观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 几年后,出落得越来越漂亮。 几个徒弟对这个女孩都有一些好感,但小女孩却喜欢绍清道长。 女孩叫程灵儿,很聪明,绍清道长一开始见到这个小女孩,就发现她有慧根,很适合修行道术。 绍清道长是正一道的传人,修行正一道的道人可以结婚。 伴随着程灵儿一天天长大,长得越来越漂亮。 绍清道长一开始把程灵儿当学徒,后来便有些控制不住。 那天,绍清道长突然想到要和程灵儿一起双修,叫做阴阳合欢术。 据说这种术法如果修炼成功,就能恢复青春,永葆青春,还能延年益寿。 然而,这对程灵儿来说是一种极端的消耗。 这种阴阳合欢术是一种采阴补阳的方法。 一旦修行成功,程灵儿基本上就会一命呜呼。 但当时绍清道长有些鬼迷心窍,再加上程灵儿感激他当初救了自己的命,对他也是心有所属。 于是绍清道长和程灵儿一起修行了阴阳合欢术。 修行这种手术后,程灵儿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憔悴,但绍清道长却变得更加精力充沛,而且年轻多了。 就这样过了不到两年,程灵儿就死了。 当时绍清道长修炼这种术法已经小成。 第66章 尸变 绍清道长知道自己欠程灵儿太多,便把她就地埋葬了。 但程灵儿被埋葬后不久,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绍清道长的几个徒弟一个个死去,而且都是在睡梦中悄悄死去。 绍清道长意识到,程灵儿当初和自己一起练习了几年,已经有了道根。而且,她天生聪明,死于阴阳合欢术。死后,她估计变成了一种叫做魅虚的阴祟。 魅虚可以默默地潜入别人的梦中,吞噬男人的生气和阳气。 阴阳合欢术本来是一种采阴补阳的手法,但魅虚的手段恰恰相反,而是一种采阳补阴的手段。 随着她吞噬的阳气和生气越来越多,魅虚的道行就越来越厉害。 绍清道人的几个徒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们和程灵儿的事情。 当时绍清道长陶醉于修行,对身边的几个徒弟也不太在意。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徒弟在程灵儿死后不到两个月就相继死亡。 最严重的时候,一天死两个。 魅虚杀死道观中的人后,还没有放弃,于是就跑到附近的村庄去杀无辜的男人。 导致附近村子里的男人一个个无辜惨死。 绍清道人当时才醒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大错。 因为当时绍清道人修行很高,魅虚不敢来找他。 于是绍清道人布置了一个法阵,把魅虚引了过来。 绍清道人深知,若不消除此魅虚,死去无辜男子必将越来越多,天下大乱。 既是从我这里开始,那也应当由我来结束。 布置好法阵后,绍清道人成功将魅虚封印在事先画好的仕女画中。 并与自己一同封印在棺材里。 转眼间,一百多年过去了。 平远道士万万想不到,竟有人闯入自己的地宫,偷走了棺材里的仕女图,导致魅虚被解封。 他们并不知晓,一旦这张仕女图接触到活人的生气,封印便会解开。 尤其是接触到男人的阳气。 看到此处,我不禁叹息。 这个绍清道长,实在让我有些无语,程灵儿对他心怀感激,甚至以身相许。 而绍清道长对她却并未有过多想法,只想借助程灵儿修行阴阳合欢术。 结果程灵儿死后变成了魅虚,去祸害其他男人。 程灵儿心中定然也有怨气,毕竟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没想到魅虚竟然是如此生成的。 我一直在阅读那古籍。当我将视线从书中移开时,发现刘破晓和胡子平站在棺材旁,正在研究绍清道长的尸体。 刘破晓的家人开了一家古董店。虽然他的老子刘记并未深入研究古董,但也略知一二。 他对胡子平说:“胡先生,你看这个木盒,多么精致,也是一个好宝贝,苏大壮也很傻,如果他不偷这幅画,只拿走木盒,肯定能卖不少钱。” 胡子平一直对收藏古董情有独钟,对棺材里的东西也饶有兴致。 这时,刘破晓忽然看到绍清道长身上挂着什么东西,伸手便抓了过去:“咦,这是什么?” 见此情景,我瞬间大惊失色,连忙跑了几步,对刘破晓说:“别碰尸体!” 然而,当我说这句话时,已经为时过晚。 刘破晓把绍清道人尸体上的一个大印拖了下来。 这个大印,正是封印魅虚的云篆印。 绍清道长的尸体能够一直保持不腐烂,也是因为这个云篆印的缘故。 一开始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这时才突然发现。 我迅速走到刘破晓身边,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云篆印,一脸严肃地说:“告诉你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你怎么不听啊?” “科宝少爷,怎么了,这个人死了这么久,难不成还能蹦起来不成?”刘破晓有些不以为然。 说话间,胡晓霞突然惊呼:“科宝少爷,你们赶紧躲开!” 我吓了一跳,赶忙拉着刘破晓后退了几步,朝棺材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浑身的白毛汗都冒了出来。 刘破晓拿下那天的钢印后不久,绍清道人的脸上竟然开始长出一层细细的白色绒毛。 这种细长的白色绒毛不仅长在他的脸上,还长在他的手和脖子上。 看到这种情况,我立刻瞠目结舌。 “赶快出去!快出去!”我大声呼喊。 朝叔看到这种情况也十分惊恐。白色的绒毛越来越长,绍清道长的指甲也在迅速生长。很快,就长到了十多厘米。 异常情况下,必有妖。 竖棺邪门,万不可轻易触碰。 但这刘破晓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动尸体上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我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每个人都被尸体上的异象给震惊了。 “朝叔,带着大家伙先走,尸体已经尸变。”我大声喊道。 “少爷,你怎么办?”朝叔担心道。 “别管我,快走!” 我直接咬了中指,迅速跑到尸体旁边,在绍清道人的额头上画了一个镇尸符。 我用血催促镇尸符,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画完这个符号,我看到尸体上长出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我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及时发现了,否则我们今天所有人都会死。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绍清道长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我离他很近,看见他睁开眼睛,我吓得浑身发抖。 他的眼睛竟然都变黑了,一股黑色的气息从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来。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白发又长出来了。 第67章 出不去了 刚才,我只想快速读完绍清道长留下的书。我希望知道魅虚到底是什么原因产生的。但我没有注意到刘破晓和胡子平居然敢研究绍清道长的尸体。 我不知道是不是梁静茹给他们的勇气。现在他们居然直接走到棺材旁边,指着尸体,拿走了尸体上的云篆印。 绍清道长活着的时候,修行就很高。为了封住魅虚,他把自己也封在棺材里,用自己的生命压制魅虚。 而封印魅虚,最重要的镇物就是云篆印。 云篆印不仅能封印魅虚,还能镇住绍清道长。 因为绍清道长为了镇住魅虚,猜测自己也会变成邪物。 在来这里之前,我告诉大家不要动地宫里的任何东西。 但是这个刘破晓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抽筋了,居然把云篆印给拽了下来。 我以为我可以用血画的镇尸符镇住绍清道长,但没一会儿,绍清道长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像墨水一样黑,散发出黑色的气息,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凶猛。 刚刚消退的白色绒毛再次迅速生长。 黑眼白凶,九死一生,师父似乎对我说过这句话。 这意味着,只要死尸的眼睛变黑,身上长出白发的凶物,基本上就不可能活下去。 此刻,我离尸变的绍清道长只有一米距离。看到绍清道长的身体异变,我的头皮都快爆炸了。 我心里骂了刘破晓d的十八代祖宗。 紧急情况下,我没有时间多想,先是猛地推了绍清道长的尸体,然后又踢了他一脚。 那绍清道长的身体只是微微颤抖,而我却被那绍清道长震退了好几步。 此时绍清道长,身体极其坚硬,就像一块石头。 我此时顾不得那么多,逃命重要。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却看见朝叔正在招呼那些人爬到地洞上。 但是那个洞的出口太小了,不能一下子出去那么多人,大家伙都很害怕,也很慌乱,这样出去就更慢了。 我只看见胡晓霞第一个钻出洞口,而刘破晓却在洞口处摔了一跤,把剩下的人挡在了后面。 “别磨蹭,快点出去!”我大声催促道。 “少爷,小心!”朝叔在后面,回头看着我,惊恐地喊道。 我赶紧回头看了看绍清道长。 过了一会儿,绍清道长变了样子,身上长满了白色的长发,眼睛漆黑如墨,嘴里还露出了几颗大尖牙。 突然一声怒吼,朝我扑来。 真怕什么来什么。 在这里,只有我能对付黑眼白凶,别人才能跑,但我不能。如果我跑了,堵在洞里的人可能会死。 现在我也发了狠,一咬牙,直接把桃木剑拿出来,面对黑眼白凶冲了过去。 然而,在我跑到黑眼白凶身边之前,阴祟的东西突然跳了起来,径直向我扑来。 我想躲起来已经太晚了,一股腥风扑面而来,绍清道长化作的黑眼白凶将我扑倒在地,手中的桃木剑飞出了远方。 那一刻,我感觉好像有一座山压在我身上,呼吸窒息。 更糟糕的是,黑眼白凶张开血盆大嘴,直接咬向了我的脖子。 一张嘴,一股恶臭几乎把我熏死了。 我心中一惊,师父说的果然没错,遇到黑眼白凶就是死路一条。 看来我的小命要在这里报销了。 “少爷!”关键时刻,朝叔大喊大叫,来到我身边,抓住黑眼白凶猛的头发,牟足以拉回来。 正是因为朝叔这一拉,黑眼白凶才没有成功。 然而,绍清道长的力量太大了,他的大口,仍然一点一点地靠近我。 “少爷我我坚持不住了”朝叔脸红了,青筋突起,双手抓住绍清道长的头发,全身倾倒。 我算是捡了一条命,我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腾出一只手,快速捏了一个术法,用奔雷手的手段,我连续捏了三层雷诀,并快速的念诵着口诀。 在最危险的时候,反而激发了我的潜能。这三层雷诀本来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而现在我基本上是一蹴而就。 指尖有雷芒浮动,下一刻,我直接把那只手,朝着黑眼白凶的额头拍了过去。 “轰”一声,黑眼白凶的头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辆大卡车撞了,向后飞了出来。 朝叔也跌跌撞撞,滚落在地上。 我赶紧翻滚起身,过去把朝叔拉了起来。 “快走快走!太他妈凶了。”跟朝叔说。 “少爷,小心了!”朝叔也不磨叽,知道此刻不能耽误时间,他可对付不了这个东西,然后迅速向出口走去。 但是跑到一半,朝叔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朝出口望去,看到胡子平现在还没有出去。 “洞被堵住了,刘破晓这个杂碎的,上去后用石板封住了洞,我推不开啊。”胡子平破口大骂。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心想真是祸不单行啊。 为什么刘破晓要这么做? 一开始拿了云篆印,然后上去封洞,这不是给我们一点活路啊。 朝叔赶紧跑到洞口旁边,用力推那块石板,但怎么也推不动。 朝叔焦急地说:“少爷,出不去了,上面好像有重物压着石板。” 第68章 设法脱困 此刻容不得我过多思考,我用三层雷诀将黑眼白凶击飞后,黑眼白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东西似乎并不容易对付。 除了胡晓霞出去了,洞口被刘破晓封住了,我们所有人都还留在洞内。 刚才他们几个人逃走的时候,胡晓霞把手机扔进了地宫,照明灯还开着。 从地上爬起来的黑眼白凶突然转过身来。 实际上,这种阴祟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它只能依靠感应,感觉到人的生气,才会主动发动攻击。 刚才黑眼白凶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太慌张了。现在我冷静下来,突然想到这一点,立刻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符,贴在自己身上。这个符叫隐息符,可以屏蔽活人的阳气和生气。缺点是坚持不了多久,半个小时就失效了。 一开始,我让朝叔买死人穿的寿衣,因为寿衣可以长时间屏蔽人的生气和阳气。 而隐息符能维持的时间太短了。 就在我把这个符贴在身上的那一刻,对着我再次扑来的黑眼白凶身形,突然失去了目标。 显然,这一举动非常有效。 但只有一瞬间,黑眼白凶又迅速向胡子平和朝叔移动。 黑眼白凶并非僵尸,他的身体非常灵活,全身都是白发,怎么看都像一只白猿。 看到这一幕,我很惊讶。他们对黑眼白凶根本没有抵抗力。只要被他抓住,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我立刻朝着黑眼白凶的方向冲去,顺便把地上的桃木剑捡起来。 黑眼白凶刚到石梯口,我就直接挥起桃木剑,向黑眼白凶的身上重重地刺了过去。 桃木剑是我师父留下的法器,威力很大。当我刺向黑眼白凶的时候,金光突然浮在桃木剑上,无数符文同时闪烁。 这一次,黑眼白凶直接飞出了一段距离。 黑眼白凶这个时候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他被我打飞出去后,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鼻子不停地动,好像在感受我在哪里。 这时,我迅速奔向胡子平和朝叔。 从身上拿出符,贴在他们身上,快速念出口诀,隐藏他们身上活人的气息。 与胡子平相比,朝叔的勇气要大得多,但此刻他也很害怕。 胡子平浑身发抖,吓得腿都软了,颤声道:“科宝少爷,好端端,尸体怎么会尸变?” 胡子平一说话,黑眼白凶的头突然转过身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又快速地向这边移动。 我做了一个沉默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黑眼白凶除了眼睛看不见外,其余与活人没有太大区别,而且耳力也很好。 只要发出一点动静,他就能听到。 胡子平吓得浑身发抖,向我点了点头。 不久,黑眼白凶冲上台阶,此刻我们三人都挤在一起。 因为我刚才给他们贴了一个隐息符,黑眼白凶暂时感觉不到我们三个人的存在。 我贴在台阶的地宫墙上,示意他们和我在一起。 他们都不敢呼吸,一个接一个地贴在墙上。 不久,黑眼白凶就来到了我们身边,慢慢地从我身边移动过去。 他一边往前移动,一边不停地动着鼻子。 我心里很害怕,但胡子平更害怕。当黑眼白凶即将来到他身边时,他吓坏的腿开始颤抖,用手捂住嘴,试图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石梯很窄。恐怕黑眼白凶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所以当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直接走下石梯,来到棺材附近。 黑眼白凶听到我发出的动静,迅速转身,迅速跳下石梯,冲向我这边。 但当我走到棺材附近时,我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黑眼白凶又失去了目标,双手挥舞,漫无目的地在地宫四处走动,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声,十分可怕。 朝叔也开始朝石梯下走,我向他挥手,示意他不要动。 我屏住呼吸,点了点脚趾,一点一点地走向石梯口,试着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动作。 短短一段路,我走了五分钟,才走到朝叔和他们两个身边。 这时,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太紧张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他们都盯着我。 我指着指地宫出口处的石板,示意我们三个人一起看能不能把石板推开。 他们俩向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三个都来到石板下,举起双手,开始推石板。 我不知道石板上有什么压力。它很重。我们三个甚至用力吃牛奶,但我们只是移动了一点石板。 如果有松动,就证明有打开的希望。 只是下面的空间太小了,我们三个人又挤在一起,根本不能用力气。 移动石板时,发出动静,黑眼白凶在下面四处走动,立即转向方向,迅速向我们这边移动。 我赶紧放下双手,示意他们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三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幸运的是,当黑眼白凶走到石梯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继续茫然地在地宫里走来走去。 我偷偷捏了一把冷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很快,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拿出手机、罗盘和手机,递给胡子平,聚集在他耳边,用一个小声音说:“这一段时间我和朝叔推石板,如果黑眼白凶过来了,你会把东西扔出去,吸引他的注意。” 第69章 终于出来了 胡子平从我手里接过东西,连连点头。 这个罗盘也是师父留给我的,很珍贵,但是现在小命很重要。反正我还是要回来收拾这个黑眼白凶,魅虚的事也还没解决。 我看着黑眼白凶,看到它正在地宫里转圈。 于是我对和朝叔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和我一起推开石板。 胡子平养尊处优,年纪大了,肯定没有我和朝叔那么厉害,就让他负责盯着那黑眼白凶最合适。 我和朝叔一起站在石板下,两人腾出双手,猛地推着上面的石板,朝叔瞬间憋着脸红了。 在我们俩的共同努力下,石板开始松动,露出一个缝隙。 然而,当石板移动时,不小心发出了声音,黑眼白凶突然把头转向我们,迅速跑了过来。 胡子平吓得浑身发抖,手忙脚乱,拿着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我回头一看,心里拔凉拔凉,真是一个猪队友,这不是要人命吗? 黑眼白凶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石梯前。当我的手推着头上的石板时,我的身体微微移动,踢了踢胡子平手中掉下来的手机。 手机飞得很远,砸在墙上,突然发出爆炸声,手机都碎了。 那是司婉瑶给我买的手机,一万多元,我自己都觉得肉疼。 看着冲向我们的黑眼白凶,立刻转向方向,冲向手机掉落的地方。 一到那里,黑眼白凶就挥舞着一双爪子,用火星摩擦着坚硬的地宫墙皮,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胡子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满是歉意,赶紧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朝叔和我继续咬紧牙关推石板,不敢放松须臾。 上面的石板一点一点地移开,露出一个很大的缝隙。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朝叔把手伸出缝隙,继续推。 在此期间,黑眼白凶又奔向了我们两次,胡子平这两次没有掉下链子,把我给他的罗盘,加上他自己的手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扔了过去,吸引黑眼白凶的注意。 朝叔发出一声低吼,猛一下,直接把上面的石板掀开,顿时便有月光照了进来。 这一刻,我竟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石板一推开,又发出了很大的声音,黑眼白凶又扑了过来。 胡子平突然慌了,颤声道:“我没什么可丢的了……” 看到黑眼白凶再次接近我们,当时我什么都没想。我直接脱下脚下的鞋子,把它们扔到不远处地下宫殿的墙上,发出“啪”的一声。黑眼白凶再次被吸引到过去。 然后我推了一把朝叔,催促道:“赶快上去。” 朝叔二话没说,直接跳进洞口,然后我又把胡子平推到外面。 当我把胡子平推上去的时候,黑眼白凶又追了过去,瞬间就到了台阶附近,我没有回头就跑到洞口。 朝叔和胡子平同时伸出手,抓住我,把我拉了出去。 刚冲出这边,洞口就出现了那张黑眼白凶长满白毛的恐怖大脸。 该丢的都丢了,手上只有桃木剑了。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最有价值的法器。我不能扔掉它。如果我真的把它扔进这座宫殿,我想师父会打断我的腿。 看到黑眼白凶即将冲出来,我眉头一皱,挥起桃木剑,重重地朝他脸上打去。 黑眼白凶脸上突然冒出一股白烟,尸气冒了出来,连忙后退。 朝叔已经把石板搬了过来,重新封住了洞口。 这时,我看到石板旁边至少有一两百斤重的大石头,刚才压在石板上。 难怪这么重,我们三个都推不动。 我踩在石板上,下面的黑眼白凶又冲了过来。顶部的石板“砰砰”一声响起,我的腿麻木了。我觉得石板随时都会被他打开。 幸运的是,这时朝叔和胡子平一起用力,把大石头推了过来,重新压在石板上。 忙完这一切,我觉得自己都快脱力了,直接坐在地上。 “终于出来了“我大口大口喘气说道。 朝叔和胡子平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那黑眼白凶猛的闹了一会儿,见顶不开石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一开始,胡晓霞是第一个从洞里出来的,然后是刘破晓。刘破晓出去后不久,洞就被他封住了。胡晓霞去了哪里? 一想到刘破晓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就有点担心胡晓霞的安全。 “胡晓霞去哪儿了?”我说。 这句话一出口,胡子平的脸色就大变:“对,我女儿呢?” 说着,便四顾一眼,胡晓霞的踪影在哪里? \"不要惊慌,也许在外面。\"说着,我向外走去。 朝叔和胡子平很快就跟了出来。 就在三层塔的外面,我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看起来像胡晓霞,就走过去,抱起她,探了一下鼻息。 “霞霞!你怎么了?”胡子平看到女儿这样,吓得脸色苍白。 “别担心,她只是晕倒了。”我松了一口气。 说着,我掐了胡晓霞的人中,不久,胡晓霞就悠悠转醒。 醒来的胡晓霞一脸茫然,四顾一眼,便开始倒吸冷气:“我的头好痛,刚才好像有人在后面砸了我一下。” 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肿了个包。不用说,一定是刘破晓干的。 “刘破晓的混账几乎杀了我们所有人。如果我抓住了他,我一定杀了他!”朝叔狠狠地说。 胡子平疑惑道:“但刘破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也许伤害我们的不是刘破晓,而是魅虚。除了迷惑人,魅虚还可以附身于人。当时,刘破晓可能会被她附身。”我说。 第70章 魅虚再袭 这种情况,这是最好的答案。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刘破晓要害我们的理由。 毕竟,刘破晓也被魅虚缠住了。如果我们都死了,他最终会死的。 因此,只有一种可能,刘破晓所做的一切都是由魅虚控制的。 “这个魅虚真的无处不在。少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魅虚没有解决,但又出现了一个长着白发的怪物。”朝叔沮丧地说。 “今天我们只能先回去。回去后,我想想如何解决黑眼白凶,同时还有重新封印魅虚。今晚已经不行了,因为我要准备点东西。”我说。 胡子平有些担心地说:“好,但是刘破晓呢?他现在不见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管他做什么,死了更好。”朝叔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怨恨。 虽然这不是他的初衷,但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 现在,我们一群人跌跌撞撞地下山,找到了停在山下的车。 胡子平的司机没有和我们一起上来。他负责在下面看车。 司机看见我们一塌糊涂地回来,很快就迎来了,问道:“这是怎么了,上面发生了什么?” 胡子平命令:“别问了,赶紧在附近找个酒店住,明天我们还要来。” 于是,我们一群人上了胡子平的车。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司机:“你看见一个人从山上下来了吗?” “我看到刘先生一个人下来了。就在你们下来之前的五分钟,我还见到了他。我向他打招呼。他不理我,钻进了一片森林。当时,我还想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司机说。 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几个人就面面相觑。 被魅虚附身的刘破晓好像还没离开过。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山上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我们没多说这件事。 折腾了大半夜,几个人都累了,赶紧让司机找个住处。 胡晓霞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一直头晕。上车不久,他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而且胡子平也是哈欠连天,这么久都没睡好。 汽车开了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附近的镇上,天已经很晚了。 我让司机给我们订一个套房。害怕晚上有什么变故,所以我们今晚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也能互相照顾。 说到底,魅虚的事还没有解决。 这个镇上自然没有好的酒店,司机找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有两间卧室的住处。 胡晓霞是个女孩,让她一个人住,司机睡在客厅里。 朝叔和胡子平都挤在一个房间里。 吃了司机买的夜宵,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们几个人便困的不行。 朝叔有些担心地问:“少爷,我们这时候睡着了,魅虚还会趁虚而入吗?” “不好说,她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控制刘破晓,可能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对付我们,但我们尽量不要睡觉,尤其是胡先生,被魅虚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如果再被魅虚入梦了,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我看着胡子平说道。 胡子平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说:“科宝少爷,我真的扛不住了,这么多天没睡好觉,我现在就算躺在死人堆里也能睡着了。” 我觉得他太困了,估计撑不住。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即使魅虚不出手,胡子平也会活活困死。 “朝叔,我们买的死人穿的寿衣还在吗?”我看着朝叔。 “还在,当时我好像把它放在胡先生的车里。”朝叔说。 “你可以给胡先生穿上,今晚应该能凑合过去。”我说。 朝叔应了一声,下楼把衣服拿了过来,给胡子平穿上。 死人穿的寿衣,能屏蔽人身上的阳气和生气,也许对魅虚有用。但我还是不放心,在胡子平睡觉的床边布了一个阵,连接了几个符,包括辟邪符、驱邪符、摄魔符这些符阵布置好后,立刻变成了一道道光,向四周渲染,把我们睡觉的房子都笼罩了起来。 我不确定这是否能阻止魅虚,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今晚我尽量不睡觉,就盯着胡子平。 穿上死人穿的寿衣后,胡子平睡着了,很快就打起了鼾,估计隔壁房间都能听清楚。朝叔也很困,坐在床上也不停地打瞌睡。 今天朝叔出了不少力气,看着他这样,我也不忍心,于是说:“朝叔,你也睡,这里我盯着。” 朝叔睡眼迷离地说:“少爷,你能撑住吗?要不还是你睡一会儿,我来盯着?” “不用,我是修术之人,能撑住。”我说。 我还没说完,朝叔就直接坐在那里睡着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接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闭上眼睛冥想。 虽然我没有睡觉,但冥想可以让我很快恢复精力,比睡觉更好。 房间里两个人的鼾声一个比一个大,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我的脑海突然出现了道观,也看到了绍清道长。绍清道长旁边,就是魅虚。 他们俩都对我笑。 魅虚突然慢慢地向我走来,脸色渐渐悲伤,眼泪滴了下来。 她是如此美丽,美丽惊心动魄。 “为什么?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他却负了我,我真的好苦啊。” 说着,那魅虚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九尾妖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激灵我就睁开眼睛,看到窗外飘着迷人的身影,也在盯着我。 第71章 再入地宫 或许是我太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然后我又陷入了魅虚的梦境。 但在关键时刻,我体内的九尾狐又叫醒了我。当我看着窗外时,我看到魅虚飘在窗口。 这是在五楼,漂浮在外面的身影看起来很奇怪。 她没有进入这个房间,显然害怕我在房间里布置的法阵。 我直勾勾地看着魅虚,她也在看我。 我们对视了两三分钟,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胡子平和朝叔。他们睡得很香,没有被魅虚侵扰。 我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但是我们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不但没有解决,还添了一个黑眼白凶的邪物,让我心里很郁闷。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我过去打开门,发现胡晓霞站在门口。 \"怎么了?\"我问道。 “我过来看看我爸,他没事?” “没事,睡得很香。”我说。 “那就好,我去给你买早餐。”胡晓霞对我笑了笑,然后说:“科宝少爷,我真的很感谢你。为了我爸的事,跑了好几天,还差点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说着,胡晓霞竟然过来,轻轻地抱着我,然后转身跑开,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你想感谢,就多给点钱,毕竟师父给了我一个1000万的小目标。我心里想的。 我回到房间,检查了昨晚布置的法阵。我很震惊。原来昨晚魅虚确实来了,并且我布置的法阵还有被冲击的迹象,十几道符被他破坏了大半。 看来魅虚的道行又厉害了。 若继续放任魅虚,其将愈发难以控制,我必须尽快将她重新封印。 须臾,胡子平和朝叔相继醒来。 醒来后,胡子平的精神状态比昨日好了许多,但他的双眸中,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他走上前来,对我说:“科宝少爷,昨晚我又梦见了魅虚。” 朝叔在一旁附和道:“我也梦见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 胡子平颤抖着说:“我梦见魅虚站在我对面,一直盯着我看,还哭着让我过去,我吓得不敢动。” \"我也是\"朝叔随声附和。 这情况在我意料之中,昨晚我也中了招。因为我提前布置了法阵,魅虚一时无法完全突破,所以无法靠近朝叔和胡子平。 一旦他们真的主动靠近魅虚,情况肯定会有所不同。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被魅虚迷惑。 \"朝叔,一会儿准备一下,天黑后,还要再去那个地方,把黑眼白凶除掉,顺便封魅虚。\"我说道。 “还去……”胡子平有点害怕,昨晚差点死在里面。 “一定要去,魅虚不除,我们永无宁日,如果黑眼白凶从地宫里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我正色道。 朝叔道:“少爷,你说,怎么办,我去准备。” “一会儿,你会买几瓶白醋,再买一些鞭炮、红绳、朱砂和黑狗血。”我告诉朝叔。 “少爷,朱砂和黑狗血,我能理解。他们都在处理黑眼白凶的事情,但是白醋和鞭炮有什么用?你打算收拾黑眼白凶。我们放鞭炮庆祝吗?”朝叔好奇地说。 “别问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我说道。 起床后,我们简单洗漱,吃了胡晓霞买的早餐,朝叔就去买我准备的东西。 等朝叔把我想要的这些东西都买完了,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其余的都很容易得到,主要是因为黑狗的血不容易找到。朝叔去了几个狗市场,发现一只没有杂毛的黑狗,放了一碗黑狗血,而没有让狗贩子杀了狗。 这样的黑狗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这样的黑狗,身上流淌的血液阳气最重,能抑制黑眼白凶。 此外,我还让胡子平叫两个人过来,负责站在破败的道观外面,防止昨晚再次发生。 我担心我们一下子去那个地宫,刘破晓就会偷偷跑过来封住洞口,小点心总没错。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胡晓霞也想和我们一起去,但被我们严词拒绝。 她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还要分心照顾她,真的没有那个精力。 无奈之下,胡晓霞不得不留在宾馆等我们。 我们一行开了两辆车,直奔破败的道观。 路过昨天发生事故的地方,发现胡晓霞的车不见了,估计被拖走了。 到了道观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之所以选择晚上开始,主要是因为魅虚杀了那么多人,道路越来越高。她已经有了灵智,非常警觉。她肯定会等到对她有利的时候才开始动手。白天,她不会轻易出现。 其实白天最适合对付黑眼白凶,邪物最怕阳光。 只是地宫下面漆黑一片,地宫还在塔里,阳光照不进去,所以黑天白天对黑眼白凶影响不大,除非把塔被拆除,阳光可以直接照进地宫。 这一次,我们三个人还是来到了三层塔内的地宫口。 胡子平叫来的两个人没有跟着进来,只是站在外面警告。 普通人在哪里见过黑眼白凶这样的邪物,也不能指望他们来帮忙。 昨晚我们三个人都见过,心里也有一些防备。 站在地宫口,朝叔搓了搓手,看着我说:“少爷,现在要打开吗?” “开!”我道。 朝叔和胡子平一起,先把石板上的大石头移开,然后轻轻地把石板掀开。 地宫里突然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但里面没有动静。 第72章 用白醋砸他 此刻,黑眼白凶应还在沉睡。 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给他们贴上隐息符,郑重提醒:“此符最多可维持半小时,半小时内,黑眼白凶无法感知我们气息。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半小时内,消灭它。明白吗?大家可有信心?” 朝叔道:“少爷,有没有信心只能问你,我们就是来打酱油的。” 我沉默,不再多言,立刻催动隐息符,带头朝地宫走去。 地宫一片漆黑,我立刻打开天眼,朝下看。 很快看到石棺竖立在地宫里。 但没看到黑眼白凶。 扫过地宫,我的心怦怦直跳,难道那黑眼白凶已离开? 但我们进来时,地宫出口被封住。就像我们离开时一样,似乎没有移动过。 我在台阶上停了一会儿,身后的朝叔和胡子平紧跟在后面,显然有些紧张。 他们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意思是问黑眼白凶去了哪里。 我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紧,同时拿出一瓶白醋,打开盖子,紧紧握在手里。 很快,我走到石棺旁边。 石棺仍然打开,棺材板躺在一边。 我看着棺材,突然发现黑眼白凶站在棺材里。他的眼睛闭上了,应该是在睡觉。 胡子平和朝叔也寻了过来,再次看到这个东西,两人的眼睛里也有着深深的恐惧。 朝叔把手电筒放在角落里,朝我看了一眼,意思是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拿出朝叔买的红绳,之前用黑狗血和朱砂浸泡过,对抑制黑眼白凶有很强的作用。 这根红绳乃是尼龙绳,坚韧无比,只要用这根绳子把黑眼白凶捆住,他便无法挣脱,届时我便能将其封印。 我将浸泡在朱砂和黑狗血中的绳子的一端递给了朝叔。我们拉着绳子,缓缓地靠近站在棺材里的黑眼睛和白凶。 由于我们身上都有隐息符,他此时并不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眼看着我和朝叔即将接近黑眼白凶,突然,意外发生了。 不知是谁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在空旷的地宫中显得格外刺耳。 沉睡中的黑眼白凶猛地睁开眼睛,瞬间跳出棺材。 朝叔和我手持红绳,黑眼白凶刚一出来,便被红绳拦住了。 当黑眼白凶碰到红绳时,他身上冒出一团白烟,散发出刺鼻的腐烂气味。同时也被红绳弹了出来,重重地撞到身后的石棺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心中暗自叫苦。 原本可以悄悄地收拾黑眼白凶,在这关键时刻,却将他吵醒了。 胡子平惊慌失措地拿出手机,凑到眼前,惊恐地说道:“是……是刘破晓打过来的!” 魅虚似乎通过控制刘破晓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她知晓我们又来到了这座宫殿。 在这关键时刻,她又出来捣乱,让我感到十分无奈。 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朝叔,尽量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我高声呼喊,和朝叔一同冲向黑眼白凶。 当黑眼白凶撞上石棺时,我们俩再次手持绳子向他扑去,绳子迅速地缠在了他身上。 绳子碰到黑眼白凶的那一刻,他的身上顿时白烟滚滚,疼痛的那一刻,他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吼叫。 我绕了一圈,打算将它绑起来。 只是黑眼白凶的力气太大了。虽然他被绳子缠住了,但他的身体一直在向前冲。我和朝叔身体前倾,却被黑眼白凶拉着后退。 黑眼白凶一个前冲,便把我拉得摇摇晃晃,差点掉在地上,朝叔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 突然,他突然绕过红绳,向我扑来。 我赶紧丢了手里的红绳,后退了几步,把打开的白醋拿出来,直接丢在黑眼白凶的身上。 那瓶白醋一砸在黑眼白凶的身上,顿时腾出一团白雾,仿佛头上浇了一盆热水。 黑眼白凶痛苦地咆哮着,张牙舞爪随意挥舞着手臂。 我听师父说黑眼白凶最怕白醋,会腐蚀他的白发,大大削弱他的力量,所以这次我特意准备了一些。 在那黑眼白凶反应过来之前,我从身上摸出一把鞭炮,直接点了一下,朝地宫的一个角落扔去。 鞭炮一落地,就发出了一系列的爆炸。 黑眼白凶听到这个动静,直接冲向鞭炮的方向。 “赶紧把白醋扔在他身上!”我大声问候。 听到我的急迫,朝叔和胡子平纷纷拿出白醋,打开瓶盖,砸到黑眼白凶的身上。 白醋一落在他身上,突然白雾滚滚,这让黑眼白凶极其痛苦,直接倒在地上,满地翻滚。 我又丢了一把鞭炮,黑眼白凶完全被激怒了。起身后,我朝着鞭炮的方向冲去。 这时,我又捡起地上的红绳,向朝叔打招呼,拿着红绳向黑眼白凶的方向冲去。 在这段时间里,胡子平也没有闲着,已经连续开了几瓶白醋。 眨眼功夫,我和朝叔来到黑眼白凶的身边,用浸泡在朱砂和黑狗血中的绳子缠住了他两圈。我和朝叔来回辗转反侧,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他身上。 他的力气很大,一直在挣扎。当我和朝叔快撑不住的时候,胡子平把准备好的白醋一瓶一瓶地砸在他身上。 第73章 引魂香诱惑 常言道,未雨绸缪。 初次前来,我们险些命丧黑眼白凶之手。此番前来,我们做足了准备。虽然危险重重,但我们最终成功控制住了黑眼白凶。 主要归功于白醋。 我听师父说,这种白醋可以大大克制黑眼白凶,不断削弱他的能力。 七八瓶白醋落在黑眼白凶的身上,我看见他身上的白发被腐蚀了,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在此期间,我和朝叔用浸泡在黑狗血和朱砂中的红绳,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黑眼和白凶,直接绑成一个大粽子。 尽管他还在不断地挣扎,但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最后,我把绳子收起来,在他身上打了一个特殊的绳结,即使他有通天的能力,他也无法挣脱。 因为这个绳结,我直接打成符文的形状,专门用来囚禁黑眼白凶。 忙完这一切,我和朝叔都累了,直接坐在黑眼白凶的身边,大口呼吸。 胡子平也如释重负,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醋,准备扔出去。 三人对视一笑,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少爷,这东西终于被控制住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朝叔休息了一会儿。 “虽然他被控制住了,但他仍然处于黑眼白凶的状态。我必须让他恢复原状,把它放在棺材里。接下来,我只能等待魅力出现。这是魅力形成的地方,我只能在这里重新封住她。” 说着,我又起身,来到黑眼白凶的身边。 他被绑得很结实,身上的白发被醋腐蚀了一半以上,但他仍然保持着凶猛的外表,嘴里有獠牙,锋利的指甲还在。 当我靠近他时,他仍然张着大嘴想咬我。 我让朝叔起身,帮我从后面抱住黑眼白凶的头。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朱砂,直接把一些朱砂塞进黑眼白凶的嘴里。此外,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被朱砂堵住了。 这样封住他的七窍,便断绝了黑眼白凶与外界接触的所有机会。 封七窍,断机,就能卸下这个邪物身上的尸气,防止他“死而复生”。 完成这些工作后,等了几分钟,我看到黑眼睛白凶身上的白发已经完全褪色,他嘴里的尖牙和手上锋利的指甲都收集了回来,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只是经过这番折腾,老绍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风采,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酸味。 和朝叔一起,我把绍清道人的尸体搬到棺材里。 虽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一百多十年了,但尸体保存得非常完整,一点腐烂都没有,我和老朝叔叔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放进石棺里。 虽然尸变解决了,但我没有解开他浸泡在朱砂和黑狗血中的绳子。 这时,看着棺材里的尸体,恭敬的说道:“绍清道人,鉴于当前情势复杂多变,我们不得不暂时维持您身上的束缚,以免意外发生,望您海涵。此番困境,皆因您昔日一念之差,不慎引发了魅虚这等邪祟之物,其危害深重,已致无辜受难,生灵涂炭。如今,魅虚再次蠢蠢欲动,肆虐一方,更添无辜牺牲。吾等此番造访,正是为了彻底根除这一祸患,拟将其重新封印于此地,以保四方安宁。故此,特向道长借贵宝地一用,望道长能体恤苍生,助我等一臂之力,共除邪祟,还世间一片清明。” 朝叔撇着大嘴,有些不屑地说:“少爷,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跟他这有什么可讲的,要不是他,魅虚也不会那么产生。” “无论如何,这位绍清道人也是我的前辈,说起来,我们同修道家五脉,也算是同门,拜一拜也是合适的。”我说。 胡子平道:“科宝少爷,这个邪物也收拾好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对付魅虚?” “我们只能等。当魅虚再次出现时,如果胡先生现在困了,你会找个地方小睡一会儿。只要你睡着了,我估计魅虚会再次出现在你的梦里。到时候我会把她困在这里,直接封印起来。”我说。 “但那魅虚万一不来呢?”朝叔又说。 “不可能不来,魅虚只要缠上一个人,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胡子平一脸无奈地说:“昨晚我睡得太香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今晚还不是很困。”。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黎明前,你可以睡着。现在别担心。我必须在这个地宫里布置一番。如果魅力来了,我不能让她再离开。”我沉稳地说。 说着,我又把朝叔准备好的朱砂和黑狗血拿了出来。此外,我割断了手指,滴了出来,混合在黑狗血和朱砂中。 师父说我的命格特殊,再加上我是修术者,所以血本来就能克制阴邪之物。 三种辟邪的东西加在一起,可以起到很大的镇灵作用。 我搅拌了那些液体,拿着刷子,开始在地宫的四面墙上画符号。我用各种咒语布置了一个困灵阵。忙完这一切,已经两个小时了。 布置这个困灵阵对我来说消耗很大。此时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气喘吁吁。我觉得精神消耗有点大,所以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恢复精神力量。 今晚的胡子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眼睛瞪得很大,丝毫没有困意。 我什么也没说,从包里拿出香,在地宫的一个角落里点燃,插在地上。 然后,我拿着剩下的香和他们说:“你在这个宫里等着,我出去把这些香插在外面。” 朝叔道:“插香干什么?” “这是引魂香,吸引魅虚,这种香味对魅虚有很大的诱惑力。”我一脸严肃地解释说。 说着,我拿着点燃的香烛,向地宫外走去。 我一走出地宫,就在塔附近插了一根香。当我打算在破碎的道观中插一根香时,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胡子平叫来的两个人似乎不见了。 第74章 不该插手这件事 当我们初次来到此地,我特别嘱咐胡子平,让他安排两人严守地宫入口,以防被魅虚侵扰的刘破晓横生枝节。 然而,尽管我们万般谨慎,最终还是险些因刘破晓而丧命。 正当我和朝叔准备应对那凶猛异常的黑眼白凶之刘破晓时,一个电话意外地惊扰了它,使我们的行动瞬间陷入危机,差点再次遭受重创。 这时我正在插引魂香的时候,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发现胡子平叫来的两个人不在院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离开了吗? 按理说,胡子平这么大一老板,找到的人应该靠谱才是。 想到这里,我插了一根引魂香,朝院子里走去,一边找,一边四处看看。 当我离开去道观外面时,我很快看到一个身影躺在一块砾石之间,所以我赶紧走过去,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胡子平邀请的其中之一。 我探了下鼻息,人还有气,只是头后有一滩血,还很新鲜,应该刚被偷袭没多久。 我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在那个人的后脑勺撒了一些,止住了血,然后掐住了他的人,把他叫醒了。那个人很快就醒了,迷茫地看着我。 “科宝少爷,这是怎么了?”我问。 “我不知道……我刚站在这里,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我的头好像被砸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虚弱地说。 “还能走路吗?有看到什么人吗”我问道。 “应该没事,就是头疼……我没看到任何人。”哥们沮丧地说,在我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呢?”我说。 \"刚才他还和我在一起,离我不到五米远,他去追偷袭我的那个人了。\"那是人道主义。 “哪个方向?”我问。 \"那时我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在这里等我,靠墙蹲着,不要乱跑,我去附近找。” 说着,我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就藏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 虽然天很黑,但我的夜视能力很强,即使在晚上,我也能看到周围的东西。 看到那个黑影,我立刻加快了追赶过去的步伐。 这座破碎的道观建在半山腰,这座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只有一条上山的路。 而黑影的方向,却是半山腰的另一个地方,山路崎岖,很难行,我追了一段距离,很快就消失了。 但从身材上看,我觉得那个人很像刘破晓。 刚才胡子平的手下一定是被刘破晓偷袭的。 他这样做是为了阻止我封印它。 魅虚这种邪物,不能直接作用于人,只能通过进入梦境才对人产生影响,从而做出各种举动。 现在刘破晓是被魅虚上身的,做的事情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追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周围是一片荒野,哪里还能找到刘破晓的踪迹。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救命…救命……” 声音有点远,我立刻警惕起来,从身上拿出桃木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行走。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一个悬崖边,现在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就是从悬崖的方向传来的。 我拿着桃木剑,走到悬崖边,看着下面,但看到悬崖下挂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藤蔓,在那里摇晃,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 乍一看,我认出那个人就是胡子平找到的另一个手下。 那人也看见了我,顿时激动起来:“科宝少爷,快帮忙,拉我上去,我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那个人,心里还是很警惕,问:“你怎么来这里?” “当我看到赵彤被偷袭时,我追着那个人,一路跑到这里。那个人突然消失了。然后我被那人推了一把,直接滚了下来。幸运的是,我抓住了藤蔓,没有摔死。。。科宝少爷,赶快救命。”那个人道主义者。 我这样问,就是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否被魅虚迷惑了。 看来他很清醒,应该没问题。 此刻,我收起桃木剑,躺在悬崖边,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那人非常费力地把一只手递给我,然后拉着藤蔓往上爬。 我还试图把那个人拉到悬崖上。 就在看着我要把那个人拉上来的时候,我的心突然跳了好几下,感觉不妙。 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修行者的第六感非常敏锐。 我拉着那个人,猛然回头。 我看见刘破晓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大石头。他已经高高举起,打算把它扔到我的头上。 看到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躺在地上的身体猛然翻滚着,连挂在悬崖下的人也向旁边移动了一段距离。 刘破晓手里的大石头砸在我刚才躺下的地方,把地上的坑都砸了出来。 石头弹了起来,滚落在悬崖下,下面的人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时,刘破晓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脸色苍白。他突然说:“你不应该插手这件事。这是你自己找死!” 说着,刘破晓从身边捡起一根粗木棍,迅速向我跑来。 心里那种郁闷,如果平时遇到被魅虚附身的刘破晓,我自然不怕他。 但此时此刻,我手里抓着一个人,只要我放手,那个人就有可能掉到悬崖下掉下来。 魅虚真的会挑时间,估计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估计在这里设了一个陷阱,等着我来投罗网。 这时候容不得多想,刘破晓已经拿着棍子朝我砸了。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来保护我的头。 第75章 引魅虚显身 刘破晓下手极重,明显是想要我的命。那一棍猛然落下,重重地砸在我的臂膀上,剧痛之下,我发出沉闷的呻吟,整条手臂瞬间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 幸亏我提前用手护住了脑袋,不然这一棍子下去肯定完蛋。 我另一手紧抓着悬于崖边的另一个人,此时此刻我根本无法分心应对被魅虚的刘破晓。被魅虚操控的刘破晓,棍影如狂风骤雨,肆意地落在我身上。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全身的痛楚,拼尽全力稳住身形,同时奋力拉扯着悬崖下的同伴。这无助般的与憋屈,是我生平未有之体验。 终于,在一次棍击的间隙,我瞅准时机,一脚精准地踹向刘破晓的小腿。他身形踉跄,后退数步。 我借此机会,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悬崖边的人猛然拉起。 那人一脱困境,立刻怒目圆睁,冲向了刘破晓。 作为胡子平的得力助手,他显然有些身手,对刘破晓的恨意更是溢于言表。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翻滚在地。 我趁机喘息,全身疼痛如火烧,但此刻已无暇顾及。我迅速掐诀,催动奔雷手,三道雷诀叠加,蓄势待发。 随即,我冲向刘破晓,趁刘破晓压制对方之际,一掌雷法重击其后心。 刘破晓身躯剧震,蓝色电流游走全身。 天眼之下,我清晰目睹一道白气自他天灵逸出,魅虚终于离体。失去控制的刘破晓顿时软倒在地,而对方则趁机反压其上,拳脚相加,响声清脆。 我恐其失手致死,连忙制止:“够了,别伤他性命。”对方却怒气难消,誓要报仇。我解释道:“伤你者非他本意,他也是被魅虚魅惑了,他并不知情。”对方闻言,满脸愕然,终是停了手。 “放开他,我留他有用。”我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对方依言起身,自报家门:“科宝少爷,我叫董杰,胡先生的保镖,以后有用着的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我点头应允,转而查看刘破晓。魅虚附身数日,他已疲惫不堪,虚弱至极。我以灵力探查其体,随后一指轻点其眉心,注入神光。 刘破晓缓缓醒来,一脸迷茫:“科宝少爷,这是何处?我们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们在地宫……” “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试探道。 “我只记得在地宫时犯困打了个盹,之后的事便一片空白。”刘破晓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他入睡之际,正是魅虚趁虚而入之时。魅虚熟知地宫布局与机关,操控他盗取云篆印,引发黑眼白凶之祸。我心中明了,却未言明。 我恍然大悟,原来在我专注研读石棺内绍清道长遗留之书时,刘破晓竟不慎入睡,这一疏忽为魅虚提供了可乘之机,使其得以附身于他。当时的我并未察觉任何异样,而魅虚显然对石棺内云篆印的所在及其效用了如指掌,因此轻易取得并利用它,将绍清道长的遗体转化为恐怖的黑眼白凶,意图以此对付我们。 随后,魅虚操控刘破晓封闭地宫入口,企图利用黑眼白凶将我们困杀于地宫之中。董杰闻言,怒不可遏:“你还装蒜?分明是你推我下崖,打伤我兄弟!”说着又要动手。 刘破晓惊恐地躲到我身后:“科宝少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 “好了,他也是受害者,就不要为难他了。”我打断董杰,安抚刘破晓,“你确实不知情,这事先放一边。” “这事太复杂了,先不纠结了。我们先回道观。”我边说边招手示意他们俩跟我一起走,我们就又回到了之前的道观。 到了道观门口,赵同还在门口守着,一看到我们就着急忙慌地迎了过来:“董杰,刚才是谁动手了?害我挨了一顿!” 董杰直接指着刘破晓,简单地回答:“是他。”赵同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就要冲向刘破晓,刘破晓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身体因为害怕不停地颤抖。 “大家先冷静一下,这事我们等会儿再讨论。”我赶紧站出来,对赵同和董杰说,“我现在要带刘破晓进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俩在这儿等一下,千万要小心。”两个人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刘破晓,充满了警惕和不满。 我慢慢地意识到,如果刘破晓不是年轻力壮,恐怕早就被魅虚折磨得死了。现在他虽然身体虚弱,走路都有点不稳,但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很茫然。“科宝少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跟在我身后,声音都在发抖。 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当他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魅虚害人的工具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到了地宫的时候,更是吓得不敢进去,生怕被胡子平和朝叔骂。 “别怕,有我在。”我安慰他,让他放心。我们进了地宫,朝叔和胡子平的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们以为刘破晓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纷纷要上前教训他。 我赶紧拦住他们,把事情的真相解释清楚,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附身在刘破晓身上的魅虚。他们听了我的话,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但还是对刘破晓很不满。 “少爷,您头上的伤…”朝叔注意到我的伤势,关切地问。 我简单讲述了遭遇魅虚袭击的经过,再次让二人情绪激动。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们安抚下来。刘破晓深知自己的过失,连连道歉,并表示愿意配合。 由于他目前阳气最弱,成为了魅虚最可能附身的目标。我决定利用这一点,在地宫内布下引魂香,引诱魅虚现身。 夜深人静,众人分散于地宫各处,静待魅虚的到来。刘破晓被安排坐在绍清道长被控制的棺材旁,尽管内心恐惧,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破晓的困意逐渐袭来,他拼命抵抗,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沉沉睡去。 我们紧盯着他的变化,生怕错过魅虚附身的瞬间。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地宫内除了我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翻动声外,再无其他异动。我开始怀疑魅虚是否已知晓我们的布局,选择避而不战。 正当我心中疑惑之际,墙角的引魂香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平稳上升的烟雾变得凌乱而急促。这一细微的变化瞬间让我精神大振,意识到魅虚可能已经悄然降临。 “注意!魅虚可能来了。”我低声提醒朝叔和胡子平,两人立刻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刘破晓。 虽然刘破晓依旧沉睡,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引魂香的烟雾突然变得凌乱无章,这是魅虚在附近徘徊的明确信号。 显然,她已察觉到地宫内的布置,因此谨慎地保持距离,不敢轻易靠近。朝叔与胡子平因长时间等待而略显疲惫,但我深知此刻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 于是,我故意装出一副沉睡或毫无察觉的模样,实则眼睛微睁,仅留一线缝隙,密切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不久,一阵细微而诡异的声响打破了地宫的宁静,那声音似乎源自刘破晓的方向。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主地扭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显然是魅虚正在尝试附身。与此同时,胡子平那边也出现了类似的异常,两人都陷入了魅虚的诱惑之中。 角落里的引魂香更是剧烈反应,烟雾缭绕,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其凌乱程度前所未有。 第76章 魅虚被困 魅虚终究还是出现了。 我假装打盹,眼缝中却紧紧盯着沉睡中的刘破晓,以及他身旁那悄然出现的魅虚。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时候,这次魅虚没有直接攻击,而是站在了胡子平和刘破晓之间。 他们两人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呼吸变得粗重,脸色潮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 而我,在开启天眼的情况下,清晰地看到他们头上有一股白烟正在被魅虚缓缓吸收。 我心中一凛,这魅虚竟然又厉害了,她的道行已经足以让她通过这种方式来汲取活人的阳气。我深知,如果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仅他们会有危险,就连我和朝叔也难以幸免。 魅虚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她缓缓转身,那双勾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我心中一紧,连忙将视线移开,避免与她直视,以免再次被她迷惑。然而,即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浑身不由自主地发冷。 朝叔那边也未能幸免,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之中,口鼻之间也有淡淡的气息飘向魅虚。我知道,今晚上又要拼命了,不然我们四人今晚都要命丧于此。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忍着困意和寒冷,用舌尖轻轻咬了一下自己,让疼痛帮助我保持清醒。同时,我双手暗自掐诀,心中默念静心口诀,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和心神。经过一番努力,我的困意终于减轻了一些,但寒冷依旧如影随形。 我深知,要想将魅虚消灭,就必须在这个她诞生的地方将他封印。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行动。 我猛地站起身,大喝一声:“阵起!”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地宫的四面墙上突然泛起了金光,符文闪烁不定,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被唤醒。 魅虚见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身形瞬间化作一团白色的气息,想要逃离这个被金光笼罩的地方。 然而,她低估了我的准备。台阶之上陡然间冒出的金光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她的去路完全封死。她被迫重新化为人形,回到了地宫之中。 我趁机冲到棺材旁边,将那个至关重要的云篆印取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封印魅虚的关键所在。 我将云篆印放在了我们四个人的中间位置,只见它上面的符文瞬间亮起,仿佛被激活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云篆印中散发出来,将魅虚不断地往自己身边拉扯。 魅虚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她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脱云篆印的束缚。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股强大的吸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距离云篆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我点燃了一挂鞭炮丢在地宫里。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地宫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刺激。沉睡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朝叔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紧张地看着我问道。 “魅虚来了!”我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慌,坐在原地不要动!我们已经布下了法阵,只要坚持一个小时,就能将魅虚重新封印!”他们闻言纷纷点头,按照我的指示坐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被云篆印压制得动弹不得的魅虚身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云篆印在法阵的驱动下缓缓转动,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魅虚完全笼罩在其中。 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只能放弃抵抗,任由云篆印将她重新封印。随着时间的推移,地宫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们四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魅虚的威胁。 魅虚周身的白色气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丝丝缕缕地朝向云篆印汇聚,逐渐被那古老的法器吞噬殆尽。按照计划,若无变故,一个小时内,她将被彻底重新封印。 然而,魅虚并未就此屈服。在短暂的挣扎后,她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那双勾人的眼眸转而深情地望向了坐在一旁的胡子平。 四目相对的瞬间,胡子平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某种情感深深触动。 “胡哥,救我……”魅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充满了乞求,“我不想离开你啊……”胡子平听到这声音,喉咙微微一动,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仿佛被魅虚的话语和眼神所迷惑,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胡哥,你曾答应过我,要与我不离不弃。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怎么能忍心杀死我啊?”魅虚再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哀怨与不舍,试图用情感的纽带牵绊住胡子平的心。 这一刻,地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胡子平和魅虚身上。 我们深知,魅虚这是在利用胡子平心中的情感弱点进行最后的挣扎和反抗,只要坚守住诱惑,魅虚将会无计可施,只要坚持一小时,将会重新被封印。 第77章 魅虚最后的挣扎 胡子平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虽然他财富自由,但她不打算再婚,这也是为了他的女儿胡晓霞,她害怕再婚,女儿不高兴,所以他一直单身。 自魅虚出现以来,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给他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安慰。当时胡子平并不知道这个魅虚是害人的邪物,还对她产生了很多好感。 魅虚是魅惑人心的高手,她现在唯一摆脱困境的办法就是控制地宫里的某个人,把悬浮在她头上的云篆印拿走。 我布置的法阵是正反两仪阵,需要四个被魅虚纠缠的人需要坐在一个阵眼的位置。在施法魅虚期间,四个人都不能离开阵眼,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现在胡子平被魅虚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看到胡子平显然有些坐立不安。 “胡哥,救救我……”魅虚向胡子平伸出手,眼泪顺着嘴角滑落,那样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胡子平有些扛不住,他突然转身看着我:“科宝少爷……没有别的办法,留她一命吗?” “胡先生,她在迷惑你。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应该听,也不要离开你的位置,坐在那里不要动。”我大声提醒你。 胡子平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他直接闭上眼睛,没有看到魅力。 魅力还在喊胡子平的名字,后来,胡子平直接捂住了耳朵。 看到无法迷惑胡子平,魅虚突然看到了刘破晓的方向。 在看着魅虚的那一刻,刘破晓震惊了,眼睛突然变得模糊。 这一次,魅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刘破晓的眼睛。刘破晓喉咙涌动,竟然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就要朝着魅虚的方向走去。 “刘破晓!赶紧坐下!”我喊道。 然而,刘破晓似乎没有听到,慢慢地抬起一只脚,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我看到地宫周围墙壁上的符文突然暗淡了很多,甚至漂浮在魅虚头上的云篆印也黯然失色。 只要有人离开了自己的阵眼,正反两仪阵就会失去效果。 看到刘破晓这样的举动,我心里一寒。为什么总是这小子在每次关键时刻掉链子。 难道是因为他被魅虚迷惑得太深了吗? 朝叔看到这一幕,也不耐烦了,朝刘破晓的方向骂道:“刘破晓,如果你他妈的敢往前走一步,老子一会儿就要杀了你。” 但刘破晓仍然充耳不闻,眼神模糊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我心里急得伸手摸了摸,发现包里还有两瓶白醋,直接摸出一瓶,朝刘破晓的方向砸了过去。 这时,正好砸在刘破晓迈出的那条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刘破晓顿时浑身发抖,惨哼了一声。那迷离的眼神很快恢复正常,有些茫然地向我望去。 “赶紧坐下!”我喊道。刘破晓环顾四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站起来的。 他赶紧向我和朝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于是,刘破晓后退一步,重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当他回来时,法阵又恢复了正常运行。 随着悬浮在魅虚头上的云篆印不断旋转,吞噬着魅虚的气息,我看到魅虚的身体越来越淡,她的道行大大削弱。 看来我布置的法阵对魅虚还是有很大的克制作用的。看到刘破晓再次坐回他的位置,魅虚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孤独。 然后,她的眼睛转过身来,看着朝叔。 朝叔一愣,疑惑地说:“你看我在干什么?你就是从我脸上看出了花,我也救不了你,你就死了这颗心。” “朝叔,闭上眼睛,别看她,魅虚最能迷惑人心。”我提醒道。 “少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被她迷惑……”朝叔说,突然戛然而止。 我看着朝叔,朝叔的眼睛突然变得茫然,然后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他挥舞着双手,突然大声喊道:“放开她!快放开她!”说着,朝叔竟然流下了眼泪,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似乎想起了一些悲伤的过去,哭得很悲伤。 朝叔的起源,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也问朝叔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师父,朝叔只是说我师父救了他的命,至于具体原因,朝叔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觉得朝叔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魅虚不仅能迷惑人,还能直指人心最脆弱的一面。 她让朝叔想起了一段让他伤心的往事,想控制朝叔离开他守卫的阵眼。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有些慌乱。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瓶白醋,我拿起来,朝朝叔叔砸了过去。那瓶白醋砸在朝叔的肩膀上,但朝叔似乎没有疼痛,仍然挥舞着手,大声哭泣。 而且他已经迈开一只脚,朝着魅虚的方向走去。 法阵再次波动。 看到这种方法不起作用,我心里一紧,赶紧双手结了一个不动明王印,默念了一遍金刚萨锤心咒,喝了一声“赦”,然后把一张黄纸符扔向朝叔的方向。 黄纸符很快落在朝叔身上,朝叔抬起的脚立刻固定在半空中,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我刚才结的不动明王印能让他身心稳定,身心不动不动,能保持不动不动的意志。 尽管朝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泪依然沙沙作响。 我从未见过朝叔哭得这么伤心。 “朝叔,还不赶紧坐下!”我喊道。 朝叔反应过来,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少爷,对不起。” 说着,朝叔又坐了回来,闭上了眼睛。 第78章 封印魅虚 我看到朝叔的脸有点不对劲。即使他恢复了正常状态,他的眼睛仍然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 也许是魅力让他想起了一件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往事,触动了他的心弦。 魅虚为了突破封印,使出了吃奶的劲,开始迷惑坐在眼前的每一个人。但每次她魅惑,都会消耗她的道行,加速她被封印的速度。 此时的魅虚,身影已经很淡了,随着正反两仪阵的运转,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将她身上的力量不断地吸收到那云篆印中。 魅虚的眼神,终于落在了我身上,眼神悲伤而无助。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没那么容易被你迷惑,你伤害了那么多人,封印你是最好的结果。” 听我这么说,魅虚的眼泪突然滚了下来。 她看着我说:“你觉得这一切都怪我吗?我也是个无辜之人,要不是绍清道长利用我对他的爱慕,我现在能变成这样吗?”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绍清道士利用魅力对他的爱,修行邪法,魅力永远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也不会死后变成了魅虚。 在她心里,也许她对绍清道士有滔天仇恨。 魅虚又看我一眼,突然又说:“你们男人,没有什么好东西,都该死。”只是说完这句话后,魅虚最后一缕神魂也不复存在,被那云篆印完全吸了进去。 云篆印在半空中旋转,慢慢地落在地上,整个地宫的符文也瞬间暗淡下来。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收集了云篆印。大家看着我,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时,朝叔也反应过来,看着我说:“少爷,那魅虚收了?” 我笑着点头:“收了,以后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听到这句话,几个人都很开心,尤其是胡子平,激动的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这几天,他们被魅虚折腾得死去活来。 “科宝少爷,我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的老命就被魅虚带走了。”胡子平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道。 刘破晓也走过来,不好意思说:“科宝少爷,我这几天没少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起。” “一切都过去了,如果这件事不解决,我和朝叔也性命不保。”我说。 接下来,一群人趁着夜晚离开了地宫。在离开之前,我们重新密封了棺材,重新密封了地宫的出口。 虽然这次封印魅虚花了不少力气,但也收获颇丰。 绍清道长身边的云篆印被我拿走了。这是一种罕见的法器,用来降妖伏魔,是个不可多得的强大法器,我准备把它带回去慢慢研究。 这种法器是可遇不可求的,多少钱都买不到。而且这个云篆印里还印着魅虚,以后我也可以用她为我做事,只是还需要再封她一段时间。 出了地宫后,对着赵彤两兄弟打了个招呼,我们下山然后直接开车回了渝城,胡晓霞一行也和我们一起,还在他们的别墅里休息了一晚上。 直到下午,我们才睡醒。胡子平看起来精力充沛,精神恢复得很好。 这些天来,我们时刻饱受魅虚的摧残,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午饭时,胡子平小心翼翼地问:“科宝少爷,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真的活不了,你看这个报酬有多合适。” “随便给。”我笑着说。 我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我们从不向客户要价,一切都是客户随意给。 哪怕给十块钱,我们也不会觉得太少,给一千万,我们也会欣然接受。 不过,我师父的风水大师的名声在外,对方也不能给的太少。 胡子平听了我的话,毫不犹豫地直接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一套黑色西装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我面前,笑着说:“科宝少爷,这里有一百五十万元。如果你觉得少了,还可以再谈谈。” “够了,谢谢胡先生。”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百五十万,这是我出师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不到一个月,我就赚了300多万,离师父设定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假如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估计不到半年,那一千万就够了。 带着钱,告别了胡子平,胡晓霞开车送我们回了四合院。 在路上,我让朝叔给家里寄了10万元。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回家,但我总是想着家里的父母和祖父。我已经八年没见他们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非常想念他们,但我不敢回去。师父说,我的命格可能会给我的家人带来任何劫难。 朝叔和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一回家,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一个非常焦虑的声音:“你是科宝少爷吗?” “我是,你是谁?”我问道。 “科宝少爷,我们见过的,几天前,在一条丧葬用品街上,你从我手里买了一件寿衣。”那人道。 这时,我才想起来。一开始,我和朝叔去丧葬用品街买了一件死人穿的寿衣。我遇到了一个面带邪气的中年人。这件寿衣是从他手里买的。我还给他留了个电话,以为他可能会找我。 这几天一直忙着魅虚的事,差点忘了。 \"我记得你,有什么事吗?\"我平静地说。 “科宝少爷,救命啊,你方不方便现在过来看看,否则我们全家都死了。”那个中年人兴奋地说。 “怎么了?”我好奇地说。 “我死去的老娘,她她又活了现在一家人都是鸡狗不安”中年人害怕的说。 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第79章 红烧鸡 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就约定见面谈。 他住在离渝城市不远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去渝城的丧葬用品街买寿衣。 在离渝城市30多公里的一个偏远农村,有一个叫东吴村的地方,那个人便住在这个村子里。 在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当我即将挂断电话时,中年男子突然说:“科宝少爷,你出来帮助别人看风水要多少钱?” “你随便给点就行,但是差旅费两三千还是要的。”我后来说。 看这个人买寿衣都这么斤斤计较,应该不是很有钱,我便不打算和多要钱。 但我没想到的是,中年人听到我的报价后,突然很不满意地说:“太贵了!太黑了,能便宜一点吗?”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我是风水王的徒弟,平时帮那些有钱人看风水,少说都是几十万、几百万起步。 我只向他要了两三千的差旅费,他居然还觉得我黑他钱。 还有天理吗? 要不是师父设定的规矩,不能挑活干,我早就挂了电话。 我耐心地说:“你觉得多少合适?” “五百行不行?”那个中年人又说。 我突然一头黑线,郁闷不行:“五百连打车的钱都不够,你那边都快急死了,你觉得五百块钱合适吗?”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那个人也有些尴尬,说:“那就一千,这个总行?” 虽然我不缺这点钱,但是被这个小气的家伙弄得一点心情都没有。 降妖除魔是积累功德的事,也不在乎钱多钱少,我于是答应了下来。 朝叔叔刚拿到一百万元的报酬,听说我接了一份1000元的活,他也很沮丧。 然而,他也知道师父制定的规则。虽然他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能开车去东吴村。 从胡子平家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在路上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村口已经是晚上了。 到村子后,打电话的苦主已经在村口等着了。 也就是我们之前在丧葬用品店遇到的中年人。 刚才他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下,说他叫王建国。 王建国一看见我和朝叔下车,很快就迎来了,非常焦急地说:“科宝少爷,你终于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话的时候,我朝王建国的脸看了一眼,但看到他印堂发黑,煞气罩顶,显然是被非常厉害的邪物缠住了。 王建国叹了口气说:“我们先回家,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说。” 姚国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四天前,我母亲病逝了。那天我去买寿衣的时候,是她去世的第一天。那天我们还见过面。棺材在家停了三天,亲戚朋友来吊唁。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第三天棺材下葬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棺材被抬到墓地,坑已经挖好了。突然有一只黑猫跳到了棺材上面,叫唤个不停,怎么都赶不走,冲着下葬的人龇牙咧嘴,然后棺材里就传出来了动静,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吓的不行,后来那猫自己就跑了,我们把棺材才重新埋在了墓地里,但那天晚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朝叔听了,顿时好奇起来,连忙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们家养的十几只鸡都被咬死了,还有两只大白鹅。半夜,我听到动静。当我出来看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鸡圈里,背对着我。这个背影看起来很熟悉。穿着几天前在城里我给买的寿衣。那人应该是我母亲。她手里拿着一只大白鹅,对着脖子吸血。当我看到那一幕时,坐在地上不敢动。” “黑影把大白鹅咬死后,爬上院墙,直接跑了,吓死了我。” 听到他说的话,我脸色阴晴不定。 棺材埋葬时,黑猫坐在棺材里是非常不吉利的。黑猫是一种通灵动物。如果坐在棺材上,棺材里的人很容易发生尸变。 这时,我们迅速走到王建国家门口,我看着他说:“你有没有去你母亲的坟前看看,尸体是不是不见了?” 听了我的话,王建国颤抖着兴奋地说:“科宝大师,你真的太厉害了,昨晚看到我母亲出现在我家,我一夜没睡,黎明时分,我带着几个人跑到我母亲的坟墓,发现坟墓已经被挖开了了,棺材还打开了,尸体也不见了,现在整个村子都很恐慌,说我母亲变成了一个怪物,我想起了你当时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给你,以为你应该能帮我解决这件事。” 我点点头,问:“你家被咬死的家禽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就在家里,我媳妇正在收拾。鸡和鹅的血都被吸干了,但肉还不错,不能浪费。我们计划红烧吃。”姚国建道。 我加快了脚步,朝院子走去。 走进院子后,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院子里,她面前有一个大盆,热气腾腾。 大盆里有许多死鸡,中年妇女正在给鸡拔毛。 我走过去,看着死鸡,能清楚的看到鸡的脖子是致命伤,一半的鸡都已经褪去了毛,放在另一个盆里。 盯着那些拔了毛的鸡我看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直接走过去,把那盆鸡踢了出去。 鸡散落在一地。 那个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起身后,指着我骂道:“哪儿的泼皮,敢踢老娘的鸡,是不是活腻歪了?” “这鸡不能吃,有尸毒!”我说。 第80章 奇葩夫妇 我之所以踢掉那些鸡,是因为我看到所有的鸡都是黑紫色的,明显是含有尸毒。 如果我吃了这些鸡,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我也蹦跶不了几天,更别提王健国这样的普通人了。 看到我把鸡踢倒,忙碌的中年妇女立刻起身指着我大骂。朝叔正要和中年妇女争论,王健国站起来拦住泼妇,解释说:“媳妇,这是我邀请的大师,专门处理我们母亲的事情。”王健国的媳妇看了我一眼,脸色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瞥了我一眼,愤怒地说:“这么年轻,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人。他能搞得定吗?你不是来骗钱的?”王健国赶紧凑到媳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虽然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我看到他嘴里有一丝蛮横的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他媳妇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再次不屑地看着我说:“便宜吗?再便宜也不行。我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如果他搞不定,那我们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朝叔听后,顿时变了脸,阴沉沉地说:“少爷,我们走,别管他们家这些破事,他们爱怎么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遇到这样的人,我说不出话来,钱不钱都无所谓,主要原因是我和师父学了八年,正是出师历练的时候。 显然,这件事似乎很不寻常,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 普通雇主,遇见我是彬彬有礼,但王健国他家明显不同,尤其是那个他女人,完全是一个泼妇,不讲理。 这让我瞬间失去了心情,转身和朝叔离开了。至于车费,我也不想要了。 当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王健国急匆匆跑过来,拦住了我们。他挺着急地说:“科宝少爷,您别急着走啊。我那媳妇,脾气急,说话不过脑子,您别往心里去。您得多担待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朝叔一听就不乐意了,直接说道:“王先生,您请我们少爷来,总得信得过他,这是最基本的信任,也是对人的尊重,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留在这儿了。” 王健国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您说得对,我完全信任科宝少爷。就是我那媳妇,嘴快心直,得罪了二位,我这就去说说她,让她给您道歉。”说完,他就跑到媳妇那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健国媳妇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进屋去了。 朝叔转头看向我,小声说:“少爷,这活儿看着也挣不了啥钱,那女的态度还这么差,要不咱们还是走,别为这事儿生气,不划算。” 我摇了摇头,对朝叔说:“朝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您忘了我师父的规矩了?咱们不能挑活儿,既然接下了,就得干到底。” 朝叔叹了口气,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健国又过来说:“科宝少爷,我已经跟我媳妇说好了,您放心,她不会再乱说话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提醒他:“那些鸡得赶紧挖个深坑埋了,人不能吃,连牲畜吃了都会中毒的。” 王健国叹了口气,说:“是啊,养了半年多的鸡,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 尽管王健国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个大坑,把那些被咬死的鸡都给埋了。 忙完这些,他又来找我,客气地问:“科宝少爷,接下来咱们该咋办?” “带我去看看你妈的坟地。”我直接说道。 王健国没再多问,领着我们就往村外走。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里的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口乘凉,看到我们这一行人,他们的眼神都挺复杂的,有的指指点点,小声嘀咕。 有的看到王健国过来,就像看到什么瘟神一样,赶紧把凳子搬进屋里去。 还有人的眼神里,透着那么一股子不满和轻蔑。 这场景确实有点奇怪,都是一个村儿的,咋就搞得跟陌生人似的,还躲着王健国。不过我也没多问,可能是他在村里的名声不咋地。 出了村子,天已经彻底黑了。 王健国指着不远处树林边的一个新坟说:“那就是我妈的坟。自从那事儿之后,我又重新修整了坟头,你说,我妈她怎么可能从坟里爬出来呢?” 我走到坟前,仔细查看了一番,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真没想到,王健国居然已经把坟墓给重新填平了,这样一来,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 我围着坟前转了几圈,然后严肃地看着王健国,问道:“王先生,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妈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王健国叹了口气,眼眶有点红,他说:“她是病死的。上个月,她突然中风了,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我们夫妻俩照顾了她半个多月,但人老了,身体扛不住,她老人家快七十了,就这么走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对,如果是病死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怨气。” 王健国一听,脸色也变了,他急忙问道:“那是不是跟那只黑猫有关?当时下葬的时候,黑猫突然跳到我妈的棺材上,怎么赶都赶不走,还冲我们龇牙咧嘴的。” 我思考了一下,说:“黑猫坐棺确实有可能引起尸变,但关键是黑猫并没有接触到尸体,所以尸变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我越发觉得王健国母亲的事情不简单,如果不是有极大的怨恨,她是不可能尸变的。就算黑猫真的引发了尸变,那也不过是短暂的,不可能半夜跑到王健国家里,把他所有的家禽都咬死吸血。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小树林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划破了夜空。 我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只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树林深处若隐若现。 第81章 少爷,你身后有怪物 那是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吓人的冷光,直愣愣地盯着我们这边。 没一会儿,那双藏在树林深处的眼睛开始慢慢移动,越来越近,朝着我们这儿走过来。天太黑了,我赶紧打开了“天眼”,往那边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黑猫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这只黑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儿,邪气得很。它一边朝我们走来,一边还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露出锋利的白牙,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王健国也瞧见了这只黑猫,被吓得浑身一激灵,直接躲到我背后去了。 突然间,那只黑猫像是被什么激怒了,速度猛地加快,直接朝我们猛扑过来。我眼疾手快,立刻掏出了法器桃木剑,用尽全身力气催动灵力,只见桃木剑上的神秘符文开始闪烁,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猫眼看就要扑到我们跟前,它猛地一跃而起,企图从高处发起攻击。我本能地挥动手中的桃木剑,想要挡住它的攻势。 但黑猫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身体灵活得像是在空中跳舞,竟然轻巧地避开了我的一击。紧接着,黑猫伸出它那锋利的爪子,迅速转向了我身后的王健国。 只听见“唰”的一声,王健国的脸上就被黑猫狠狠地挠了几道,他疼得“哎哟”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王健国的脸上出现了几道红色的抓痕,看起来就像是几道红线,看着吓人。 黑猫得手后,没有丝毫停留,轻盈地落地,然后迅速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中,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惊恐的王健国和我站在原地。 这只黑猫突然出现,好像专门冲着王健国来的,对我和朝叔倒是没多大兴趣。 “哎呀,这只该死的猫,要是让我抓住它,非得把它的皮给扒了不可!”王健国一边用纸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气鼓鼓地抱怨道。 “这猫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这是我妈还在世时养的一只猫,特别黏我妈,别人想碰它一下都难。我妈去世后,这黑猫就失踪了,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王健国疼得直吸冷气,解释道。 “哦?那我们回去。”我建议道。 “就这么走了?咱们大晚上跑到坟地来,啥也没干成,我还平白无故挨了猫一爪子。”王健国显得有些沮丧。 “我主要是来这儿确认点事儿,顺便瞧瞧风水。今晚,你娘还会回家找你,咱们回去等着就好。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她。”我解释道。 “又来?我是她亲生的啊,她为啥要害我啊?”王健国一脸困惑。 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感觉王健国肯定有些事没告诉我。他娘的死,肯定不是简单的病故。要想彻底解决这事儿,必须得弄清楚他娘到底是怎么没的。 之后,我俩跟着王健国回了他的家。路上,我特意叮嘱王健国,让他准备些鸡鸭之类的家禽放在家里。因为听说被猫惊扰的尸体会变成猫尸,这种邪物特别爱喝活物的血。 王健国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照做了,买了一些鸡鸭回来,放在了院子里的鸡圈里。 我则在鸡圈里做了一番布置。我给每只鸡鸭的腿上都绑上了红绳,这些红绳可不一般,是用黑狗血和朱砂泡过的,希望能作用。 如果王健国的老娘晚上过来了,想去鸡圈里抓鸡吃,那她肯定会碰到那些绑了红绳的鸡。红绳一被碰到就会自动收紧,把她的腿脚缠住,这样我就能有机会出来对付她了。 王健国家的条件,在村里也就中等水平,不富也不贵,普普通通。他们家特意在鸡圈旁边收拾了一间小屋,给我们和朝叔凑合一宿。 这小屋跟胡子平那豪华大别墅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朝叔一路上都在抱怨,说这里条件太差了,住不惯。 我倒觉得还好,毕竟小时候在山里住的时候,条件比这还差呢。 村里的人习惯早睡,我们忙完已经九点多了。王健国和他媳妇早就休息了,但我和朝叔还得守夜,眼睛一直盯着鸡圈那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鸡圈里静悄悄的,啥动静也没有。可能是前几天对付魅虚太累,我一直没缓过来,到了凌晨一两点,困意就开始上头了。朝叔也是,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 又过了会儿,我实在撑不住了,就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刚睡着没多久,我就开始做起了梦,而且那梦还挺奇怪的。 梦里,我好像被关进了一口棺材里,那感觉太真实了,就像真的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四周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接着,我就听到棺材上面有土块砰砰地砸下来,心里那个急啊。我使劲儿拍打着棺材板,大声喊着让人放我出去,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土还是不停地往下落。 我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更加用力地拍打棺材板,但好像没什么用。那种憋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在那种窒息的恐惧中,我拼命呼救,但就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指甲在棺材板上疯狂地抓挠,直到鲜血淋漓,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简直让人崩溃。就在我快要放弃,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憋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那声音像是一股力量,猛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做了个噩梦。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心里想着:还好只是个梦,吓死我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汗水淋漓。这梦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朝朝叔那边看了一眼。 我发现朝叔也在做梦,他紧闭双眼,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乱抓,嘴里喊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 我赶紧走过去,给了他一巴掌,朝叔猛地坐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跟条被捞上岸的鱼似的。 他惊恐地看着我,声音颤抖地说:“少爷,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装进棺材里了,怎么喊都没人理我。” 话还没说完,朝叔的眼神突然变了,惊恐地盯着我身后,嘴巴张得老大:“少……少爷,你身后有怪物!”朝叔的眼神让我心里一紧,也跟着回头看去。 第82章 猫煞 这一看,我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窗外,竟然趴着一张让人毛骨悚然的脸!一半是老太太的皱纹脸,另一半却是猫脸,还长着长长的胡须,两张脸拼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我正盯着那张脸发呆呢,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了夜空,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我猛地回过神来,那叫声就是从窗口的猫脸老太嘴里发出来的!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抽出桃木剑,大喊一声:“看剑!”就朝着那猫脸老太冲了过去。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说什么也要收了它!” 我冲出门外,只见那猫脸老太像只真正的猫一样,敏捷地跳到院墙上,用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又发出了一声让人心寒的猫叫。 月光下,她身上穿着的寿衣格外显眼。没错,她就是王健国的娘。 我举起桃木剑,想要追上去,但她却像风一样,转眼间就在我面前消失了,翻墙越脊,身轻如燕,速度快得惊人。我追了两步,但知道根本追不上,只好放弃。 这时,朝叔才鼓足勇气走出来,声音颤抖地问:“少爷……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怪物怎么长着一半人脸,一半猫脸?” “你没看错,它就是那个样子。”我回答朝叔。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朝叔一脸茫然。 “猫煞,一种很少见的邪物。”我解释道。 我们正说着,王健国家的灯突然亮了,夫妻俩慌慌张张地走出来。他们的脸色难看极了,一看就知道被吓得不轻。 王健国跑过来,声音都颤了:“科宝少爷,我刚才听到猫叫,是不是那黑猫又来了?” “不是黑猫,是长了猫脸的老太太。”朝叔抢答道,“她穿着寿衣,爬到了屋顶上,跑远了。看样子,应该是你娘。” 王健国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着他,语气严肃:“这就要问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我看得出来,王健国心里肯定有鬼,但他就是不肯说。 我也没办法逼他。 我走到鸡圈边看了看,鸡都好好的,没被动过。 看来猫煞不是冲着这些活物来的,它另有打算。 王健国又凑过来,恳求我说:“科宝少爷,这事儿您可得帮我解决了,我天天担惊受怕,晚上都睡不好觉。” 我反问他:“你做梦了吗?”他一听这话,又慌了起来,眼神迷离:“做梦?什么梦?”我没再追问,转身进了屋。 刚进屋,就听见王健国的老婆在院子里嘀嘀咕咕,明里暗里地说我找的人不靠谱,说我年纪小,办事不靠谱。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嫌弃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王健国低声制止了他媳妇,推着她回了屋。朝叔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气得就要冲出去跟那婆娘吵架。 我赶紧拉住他:“朝叔,别冲动。” “少爷,这活儿干得太憋屈了!咱们又没多要他们的钱,他们却整天阴阳怪气的。咱们走算了,他们的死活跟咱们有啥关系!”朝叔气呼呼地说。 我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朝叔,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王健国的娘已经变成了猫煞,这是一种很厉害的邪物。如果不解决掉,不光是王健国夫妇有危险,整个村子都可能遭殃。” “这么严重!?”朝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点头:“是的。猫煞的形成很复杂,老太太死前肯定有很大的怨气,再加上那只不普通的黑猫,两者结合就成了猫煞。猫煞会先杀自己的亲人,然后再去伤害无辜的人,非常恐怖。” “猫煞跑得那么快,咱们怎么抓得住它啊?”朝叔一脸担忧。 “放心,我有办法。但首先得弄清楚老太太的死因。王健国不肯说实话,咱们得自己查。”我安慰道。 朝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天快亮了,猫煞应该不会再来。于是我们回去补了个觉,直到早上八点多,吃了王健国准备的早饭,就悄悄出了村,绕到村子西头。 我们打算在这里打听消息,因为王健国住在村东头,西边的人应该不认识我们。刚走到村西头,就看到一位放羊老汉赶着十几只羊出来。我和朝叔对视一眼,决定找他打听。 朝叔从兜里掏出烟,想递给老汉套近乎,但老汉没接,直接问我们有啥事。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个人,叫王健国,您认识吗?”朝叔开门见山地问。 放羊老汉一听这名字,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们找他干啥?”语气里满是戒备和不满。 朝叔一看有戏,立刻编了个理由:“这家伙欠了我三万块钱,一直躲着不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村子来。” “欠你钱?他咋那么能耐呢!”放羊老汉一听,立刻来了气,“那小畜生整天不干正事,还到处骗钱,真不是个东西!” 我见机插话:“听您这么一说,王健国这人品确实不行啊。” “岂止是不行,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放羊老汉气得直骂。 朝叔趁机把烟递过去,套近乎:“那他到底都做了些啥缺德事儿啊?” 放羊老汉接了烟,朝叔赶紧帮他点上,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放羊老汉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爹走得早,他娘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结果他倒好,整天不干好事,偷鸡摸狗,偷看寡妇洗澡,啥缺德事都干。他娘护着他,不然早被村里人打死了。” “你说他娘那么疼他,他应该孝顺点?嘿,恰恰相反!这小子二十多岁了还游手好闲,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没钱了就找娘要。他娘一个人种好几亩地,还得去建筑队干苦力,挣的钱全贴补他了。” “他娘命苦啊,好不容易养大儿子,结果儿子不孝。王建国娶了媳妇,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口子一起欺负他娘。啥脏活累活都扔给他娘干,他娘累病了,他们也不管,就拖着。村里人看不下去,送点饭去,他娘也吃不下几口,最后活活饿死了。” “听说他娘还没死透,王建国就把她放进棺材埋了。这事儿村里人都议论纷纷,但没证据。他那个媳妇更是过分,婆婆病了不管,还嫌家里脏,整天对婆婆破口大骂,半个村子都听得见。这两口子,真是畜生不如!”放羊老汉越说越气,浑身都在发抖。 我和朝叔听完,也是一脸惊愕,没想到王建国竟然这么混账。 回想起昨天和王健国出门的情景,我终于明白为啥邻居们都躲着他了。这小子在村里简直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联想到昨晚那个梦,躺在棺材里被活埋的感觉,我恍然大悟。那猫煞是想让我们感受她临死前的绝望和无助啊。 王健国该不会真的把他娘给活埋了?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他娘变成猫煞也就不奇怪了。 第83章 你娘是饿死的 告别了放羊老汉,我和朝叔心情沉重地往王健国家走。路上,朝叔气呼呼地说:“少爷,咱们别管这档子破事了。那猫煞先杀至亲,这俩人死有余辜,报应早晚会来的。” 我虽然也有同感,但还是跟朝叔说:“他们固然该死,但猫煞不除,村里其他人也会遭殃。这猫煞,咱们必须收服。” “便宜了那对畜生,真是气人!”朝叔愤愤不平。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好过。”我安慰道。 刚进村,就看到几个老人家在村头聚着议论纷纷。朝叔正要上前,我拉住他,示意我们躲在一边听听。 只听一个老太太说:“你们听说了吗?老王家养的鸡和狗昨晚上全遭殃了,满院子血,那狗脑袋都被咬掉了,惨啊!” “肯定是王健国那娘变的厉鬼干的!生前被他们两口子虐待,活活饿死,死后化成厉鬼来报复村里人了。”另一个老太太接茬。 “老王头说他半夜起来,亲眼看到王健国他娘穿着寿衣趴在大黄狗身上吸血,这下可糟了,咱们村都得遭殃……”又有人说。 我心里一紧,昨晚我们遇到的猫煞没对鸡下手,显然是发现了我的法阵。这家伙真够狡猾,转头就换了家,把老王家的牲畜全害了。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了,猫煞现在只是喝牲畜血,等它道行深了,恐怕就要开始害人了。 我和朝叔快步走向王健国家,那些聊天的老太太看到我们,纷纷投来目光。到了王健国家门口,这两口子才刚起床,真够懒的。 我直接走到王健国面前,严肃地说:“王健国,我知道你娘怎么死的了。” 王健国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支支吾吾地说:“科宝少爷,我娘是病死的,村里人都清楚。” 朝叔再也忍不住,怒道:“别装了!我们在村里打听了,你娘生病你不送医,也不照顾,活活把她饿死,你还有脸说?等着瞧,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王健国的老婆一听,立刻像炸了锅一样,破口大骂:“谁特么乱嚼舌根?有种当面说,背后嚼人耳根子,不怕烂舌头吗?”她那泼妇样,真让人无语。 我懒得理她,直接对王健国说:“你家的事我本不想管,但你娘含恨而死,怨气冲天,昨晚我亲眼见她变成了猫煞,半人半猫,邪门得很。这两天她先杀牲畜吸血,很快就会对活人下手。猫煞先害至亲,杀光你们才会去找别人。这事不解决,你们死定了。希望你们说实话,不然我也不管了,你们自求多福。” 这两口子一听我说的话,脸都吓白了。“科宝少爷,您说的这么吓人,是真的吗?”王健国半信半疑。 “那天晚上你们家的鸡和大鹅被你娘咬死喝血,昨晚她又去了别人家,连大黄狗都没放过。村里人都议论纷纷了,她攻击的活物越来越大,今晚很可能就找上你们了。”我严肃地说。 朝叔在一旁煽风点火:“少爷,看他们这态度,也不想说实话,咱们还是走,这活儿又累又不讨好。” 我俩这一唱一和,王健国吓得腿都软了,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科宝少爷,您不能不管我们啊!我还年轻,不想死。求您留下来,我给您加钱!” 他媳妇却在一旁不屑地说:“我看他们就是吓唬人,想多要点钱。你可别上当。”我一听这话,气得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朝叔也跟着我往外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我俩都愣住了,回头一看,王健国竟然打了他媳妇一巴掌。 “都是你!要不是你拦着,我娘也不会饿死!我好不容易请来高人,你又来捣乱,看我不收拾你!”王健国暴怒,对着媳妇就是一顿打骂。 他媳妇也不甘示弱,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边打边骂,场面混乱不堪。 最后,王健国一把推开媳妇,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科宝少爷,您不能走啊!救救我,我是畜生!”说着,他自扇耳光,脸上血糊糊的,看着触目惊心。 “要我们救你们也行,但你得说实话,你娘到底怎么死的?”我严肃地看着他。 王健国颤抖着声音说:“我娘生病后,家里没钱治,我就没送她去医院。她躺在床上动不了,也吃不下东西,最后……是我没给她吃的,活活饿死的。”说到这,他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是你故意不给,还是她真的吃不下?”我追问。“我……”王健国支支吾吾,不敢看我。 “快说,别磨蹭!”朝叔在一旁催促。 “我娘那时候活着也是受罪,我觉得她早点走更好受些,所以……我就没给她吃的。”王健国终于坦白,声音里满是悔恨。 “你真是畜生不如!”朝叔怒不可遏,一脚将王健国踹倒在地。王健国爬起来后,依旧跪着,不敢吱声。 我再次问道:“你娘下葬时,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王健国抬头看我,紧张地说:“科宝少爷,我敢保证,我娘那时候真的死了,一点呼吸都没有,我才把她放进棺材的。” “你确定?”我追问。 王健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嗯,确定。就是抬到坟地的时候,棺材里好像有点儿动静,然后那只黑猫就来了,一直叫个不停,赶都赶不走。我一气之下,就用铁锨把它打死了,埋进了我娘的坟里。”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原来,那只黑猫也被王健国打死了,人猫同葬,怨气冲天,这才形成了猫煞。 我恍然大悟,老太太可能根本没死透,半路上醒了过来。黑猫是她的伴侣,察觉异常后守在棺材上想救她,却被王健国残忍杀害。 人被活埋,怨气冲天;黑猫有灵,同样含恨。两者结合,煞气倍增,这才有了如今的猫煞。 第84章 猫煞再袭 如今,我终于彻底弄清楚了王健国的娘是怎么死的,以及为何会形成如此骇人的猫煞。 说起来,这对夫妻可谓是我所见过最为狠心之人,对自己的亲娘都能下如此毒手,他们若没有受到丝毫报应,那老天爷都要落泪。 再来说说那只黑猫,本是忠心耿耿护主的,结果却被王健国给打死了,这猫有灵性,死后必定满肚子怨气,这怨气加上他老娘的怨气,两者一结合,便成了一个极其凶猛的邪物——猫煞,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健国,冷冷地说:“人作孽不可活!你连亲娘都能害,还是养你长大的亲娘,你的心咋那么狠呢?”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想让她走得轻松点,没想到会这样。科宝少爷,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王健国又哭上了。 “你娘今晚还会来,但这次可就不只是吓唬吓唬那么简单了,她可能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并没有吓唬他,昨天那猫煞已经咬死了一条大黄狗,它吸的血越多,就越厉害。 “科宝先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我,我还有一万块钱,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您!”王健国是真的怕了。 “行,你按我说的做,或许还有救。今晚,在你娘的遗像前摆上四种贡品:鸡、鸭、鱼、鹅,一样都不能少。再杀头猪,用猪血洒满屋顶和院墙,门口别洒。还要捉九只活老鼠,用绳子拴好放在供桌上。你和你媳妇得披麻戴孝,跪在遗像前求原谅。供桌上的香要点上,如果香火直着往上飘,那就是你娘原谅你了;要是香火乱飘或者断了,就换新的再点。我也不确定这法子行不行,但总得试试。” “这些都好办,就是那几只老鼠难捉啊。”王健国发愁了。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还有,天黑前找九条狗藏在后院那个空院子里。”我又补充道。 “这也太麻烦了。”王健国嘟囔着。 “想活命就别嫌麻烦!你干了这么缺德的事,不付出点儿代价,还像没事人一样?做梦!”朝叔看不下去了,直接开怼。 安排好这些后,王健国两口子就忙着准备去了。我和朝叔也没闲着,在院子里布了个法阵,准备对付晚上的猫煞。 我们心里都清楚,猫煞今晚肯定会来。但我们得想办法把它留下来,不然再过两天,它就更厉害了,到时候我就对付不了了。 所以,今晚必须行动! 王健国的老娘,活活被饿死的,所以变成猫煞后,每晚都得吸活物的血来填饱肚子。我让他准备的那些贡品,放在老娘遗像前,猫煞闻到味儿肯定得来。特别是那掺了朱砂的猪血,血腥味重,又能克制猫煞。 为啥不用黑狗血?因为猫煞机灵得很,一闻到阳气重的黑狗血,早吓跑了。还有那十只活老鼠,也是吸引猫煞的利器。猫嘛,天生爱抓老鼠,有这些老鼠在,猫煞铁定得来凑热闹。 到了晚上,王健国两口子还真把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媳妇虽然嘀咕了几句,但不知道王健国跟她说了啥,也就不敢在我面前多话了。 我和朝叔面前摆了两大盆热腾腾的猪血,那血腥味直冲鼻子。我加了朱砂进去,搅和均匀,然后动手在猪血里画符,每盆至少画了一百道,还加了我的念力进去,这样一来,这猪血就成了克制邪祟的利器。 画完这些符,我累得跟啥似的,满头大汗,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朝叔帮忙,将猪血铺满了院墙和房顶,除了门口那块地儿,其他地方都铺满了。 如此一来,猫煞若是想跑,一踩到猪血便会如同踩在火上般疼痛,最终只能乖乖回来。 天黑透了,王健国两口子披麻戴孝,重新布置了个灵堂,跪在那老太太遗像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要忏悔,求老太太原谅。 我看他们那假惺惺的样子,便知他们心中其实并无多少真心,不过是想活命罢了。 他们点了香,烧了纸钱,然而那香烟四处飘散,根本无法直立,还有两炷香直接断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纸钱也烧得不利索,一张都烧不干净。 老太太的怨气极大,死得那般凄惨,又怎会轻易原谅他们。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深夜,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划破了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我就这么一直坐在灵堂里,眼睛都没眨过。王健国和他媳妇呢,跪在那儿,对着老太太的遗像一个劲儿地求饶,好话说了一箩筐,嗓子都喊哑了。 可那香炉里的香,就没一根能好好烧完的,不是灭了就是断了。火盆里的纸钱也是,没一张能烧干净。 眼看着午夜将至,村子里静悄悄的,连声狗吠都没有。就在这时候,一声吓人的猫叫划破夜空,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王健国夫妇俩一听这声儿,吓得浑身直哆嗦,跟筛子似的。 “科宝少爷,我娘来了……她真的来了!”王健国声音都在颤抖。 “别出声,继续跪着别动。”我一边说,一边抄起桃木剑,就往院子里走。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在窗户口盯着我看。我心里咯噔一下,定睛一看,娘呀,这不正是王建国死去变成猫煞的娘亲嘛! 她正趴在窗上,半边脸是老太太的扭曲样儿,半边脸是猫脸,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猫煞又嚎了一嗓子,然后嗖的一下从窗口消失了,朝门口这边慢悠悠地挪过来。我站在门口,看她那身子跟猫似的,四肢着地,一步一步往前蹭,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盯着我手里的桃木剑,眼神里全是警惕。但她好像并不怎么怕我,还是一步步地靠近。 屋里的王健国夫妇也看见她了,俩人吓得哇哇大叫,王健国更是直接跪地上,对着猫煞砰砰砰地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娘啊,儿子不孝,让您受罪了,您就饶了我们,我可是您亲生的啊!” 他这么一说,猫煞的眼神立马就变了,恶狠狠地盯着王健国,速度也突然加快,冲着我就冲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举起桃木剑就朝那猫煞的脑袋劈去。 但这家伙速度太快了,力量还特别大,嗖的一下就从我头顶跳过,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灵堂里。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它跑了。 可那猫煞就跟没看见似的,四只爪子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健国夫妇俩。这俩人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一个劲儿地往后躲,结果撞上了供桌。 第85章 智斗猫煞 供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十只绑在一起、活蹦乱跳的老鼠。那些老鼠被这么一撞,吓得四处乱窜,结果有几只直接掉到了猫煞旁边。 猫煞一看到老鼠,眼睛立马就亮了,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轻轻松松就把那些老鼠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看得不禁心生厌恶。那猫煞竟然将那些活老鼠一只接一只地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嚼着,鲜血从嘴角流下来,场面血腥无比。 “科宝少爷,救命啊!”王健国吓得裤子都湿了,一个劲儿地求我。 猫煞吃完老鼠后,又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猫叫,慢慢朝王健国逼近。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剑,再次朝猫煞冲了过去。那猫煞简直就是鬼魅一般,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跳上了供桌,瞪大眼睛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这一击又扑了个空,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我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张斩煞符,轻轻一甩,符纸立刻燃烧起来,像箭一样射向猫煞。 但猫煞反应更快,一跃而起,直奔王健国夫妇而去。 王健国的媳妇吓得尖叫一声,想跑却被猫煞一爪子拍在肩上,整个人被压倒在地。她哭喊着求饶:“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 话音未落,猫煞已经一口咬在她脸上,生生撕下一块肉来,场面惨不忍睹。 我瞅准时机,猛冲上前,桃木剑狠狠刺向猫煞的后背。猫煞疼得惨叫一声,翻滚着摔了出去,趴在地上,眼里全是仇恨,露出锋利的獠牙。 我知道,这猫煞的怨气全是因为王健国夫妇而起,要想彻底解决这事儿,还得从根源上找办法。这猫煞的怨气要是不彻底发泄出来,我是没法轻易收服它的。 其实,我故意让它进来,就是想让它先放放气。它怨气少了,我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毕竟,这对夫妻做的那些事儿,实在太过分,我也得让猫煞出口恶气,不然心里过不去。 我一剑将猫煞拍飞后,它背上便留下了一个烧焦的印子,还冒着白烟,那是尸气。我故意向后退了几步,给它留出一些空间,但也得控制着,不能让它真的闹出人命,否则我也难以处理。 猫煞转头看向了王健国,那家伙已经吓得裤子都湿了。猫煞慢慢靠近他,开口说话了,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儿啊,娘如此疼爱你,你怎能这样对待娘?你爹走得早,娘一个人将你抚养长大,吃了多少苦。你闯祸,娘都替你承担。可娘老了病了,你却不给娘饭吃,还要将娘活埋了!” 王健国一听,更是悔恨交加,左右开弓抽自己耳光:“娘,我错了!我是个畜生,不是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猫煞说完,大嘴一张,就凑到了王健国的脖子上。王健国吓得全身瘫软,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屎尿都出来了。 那边王健国的老婆也是惨不忍睹,脸上被猫煞咬掉一大块肉,满脸是血,疼得在地上打滚。 我站在离猫煞不到三米的地方,手里掐着雷诀,桃木剑也举着,随时准备冲上去。 但我一直没动,因为我在听它说话,虽然它变成了邪物,但说的话句句在理,有感情,我知道,它的行为很多时候是被怨气控制的。 我站在那儿,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琢磨着这猫煞到底会不会真对王健国下死手。 就在它大嘴快碰到王健国脖子的节骨眼上,我随时准备出手拦它。 可没想到,猫煞突然停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它到底还是没咬下去,只是用爪子把王健国推开了,然后,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声音大得让我耳朵都嗡嗡响。 我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那猫煞的眼睛里好像有水雾,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到底是亲娘啊,就算活着时被儿子虐待,死后变成这样,还是下不去那个狠手。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话说回来,这老太太也有她的不是,听村里人说,王健国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偷鸡摸狗啥都干,可老太太愣是护着他,惯着他,从不好好管教,要不是这么纵容,王健国能变成今天这样吗?所以说啊,这猫煞也是自作自受,要是当初她能好好教育王健国,让他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现在这只猫煞虽然还没被怨气完全控制,还保留了点人性,听到王健国喊它娘,心就软了,没下死手。但时间一长,那点人性也会被怨气吞没,到时候王健国肯定没命。 我师父说过,猫煞这种邪物,一旦被怨气彻底控制,头一个杀的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猫煞突然转身朝我冲来,爪子锋利得吓人,我一看不对劲,赶紧用桃木剑去挡。 结果它只是虚晃一枪,从我旁边一闪而过,直奔院子。 我大喊一声“朝叔”,后院立刻传来狗叫声。 等我追出去,猫煞已经跑到院子中间,正往门口冲。可就在这时,几只大黄狗突然冲出来,堵在门口,对着猫煞狂吠。猫煞再凶,也怕狗,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猫怕狗,再正常不过了。 这便是我让王健国找九只狗来的原因。猫煞看到这么多狗,脸色骤变,一两只它或许还不怕,但十只它就怂了。 那些狗冲着猫煞狂吠一阵后,直接冲了上去,猫煞吓得转身就跑,一跃上了院墙。但我早有准备,院墙上洒了掺了朱砂的猪血,还有我的符咒加持,专门对付猫煞。 猫煞一碰到院墙,立刻惨叫起来,手脚上冒出白烟,那是它的尸气,没一会儿,它就从院墙上摔了下来。 那些大黄狗一看机会来了,疯了一样扑上去撕咬猫煞,虽然猫煞是邪物,但被逼急了也露出凶残的一面,一把抓住最近的一只狗,直接扯得稀巴烂。 但其他狗也不含糊,死死咬住猫煞不放,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这些狗一见到猫煞,就跟见到死对头似的,一个个都不要命地往上冲。 第86章 可疑人 朝叔跑过来,看我没事才放心,问我咋整。 我说得赶紧收拾了这猫煞,再拖两天我就压不住了,我让他去屋里把剩下的猪血拿来,朝叔应声就去了。 我叮嘱朝叔,撒猪血时要小心,别让猫煞碰到或者咬到,不然容易中尸毒。 朝叔说有狗挡着,没问题。他端着猪血就朝猫煞走去,那猫煞正被狗围攻,已经干掉了三四只了,场面惨不忍睹。 朝叔瞅准时机,一碗猪血全泼猫煞身上了,这一下,猫煞身上冒起白烟,臭得要命,更诡异的是,它身上开始长黑毛,连半边脸都长毛了。这下彻底把它惹毛了,甩开狗就朝朝叔扑去。 朝叔一看不妙,撒腿就跑。猫煞速度快得吓人,朝叔根本跑不过它。我眼疾手快,提着桃木剑就冲上去。剑上符文闪烁,我全力注入灵力,一剑就把猫煞打飞了七八米远。 猫煞落地后,又被一群大黄狗围住了,撕咬得它嗷嗷叫。 看得出,它对我充满了恐惧,毕竟我身上的法术气息,它能感受得到,多亏我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今天真拿它没办法。 眼看猫煞被狗缠住,朝叔趁机又泼了它一碗血。每次血一沾身,猫煞就冒白烟,那是尸气,尸气散的越多,猫煞就越弱。 猫煞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变得更疯狂,又干掉了两只狗,还吸了只狗的血来补充体力。 朝叔正准备去拿血,猫煞突然转身就往门口冲,猫煞一看屋顶也走不通,直接顺着窗台跳上房顶想跑,但它忘了,房顶上血更多。 刚跑几步,四肢又冒白烟,惨叫一声从屋顶滚下来。 我提着桃木剑冲上去,照着它脑袋又是一下,猫煞倒在地上抽搐。 我赶紧收起剑,双手结雷诀,指尖闪蓝光,准备给它来个狠的。 三层雷法叠好,我正要往它身上拍,结果猫煞突然跳起来,一下把我扑倒在地,张大嘴就要咬我脖子。这家伙不光速度快,力气也大得吓人。 被猫煞扑倒后,我双手死死掐住它脖子,恶臭熏得我快晕过去,但它的嘴还是慢慢逼近我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朝叔端着血盆冲过来,一盆血全洒在猫煞身上。猫煞惨叫,尸气滚滚,臭得我想吐。 趁它力量一松,我腾出一只手结雷诀,一掌拍在猫煞胸口,它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我翻身站起,朝叔急忙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没事,多亏你来的及时。”我边说边掏出地宫里的云篆印,走到猫煞旁,趁它没起来,直接印在它心口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云篆印一贴上猫煞,它便动弹不得,身上的尸气全往印里吸。 猫煞疼得直哆嗦,从哀嚎到没声,脸也从半猫半人变回老太太模样。等尸气吸完,我把印拿开,猫煞彻底变回了普通尸体。 “朝叔,打完收工,明天找副棺材重新葬了老太太就行。”我松了口气说。 再看那些狗,刚才还凶得要命,现在围着老太太尸体嗅了嗅就走了,好像知道它不再是威胁。 我走进灵堂,看到王健国夫妻俩。王健国眼神空洞,呆呆的,好像被吓傻了。 猫煞虽除,但这家人也够呛。 我叹了口气,事情总算结束了。王健国坐在地上,跟丢了魂似的,嘴里不停念叨:“娘,我错了,别杀我……”边说边乱挥手臂,满脸恐惧。 我天眼一开,发现他胎光微弱,明显少了一魂,原来人有三魂七魄,现在他的命魂被吓跑了,成了傻子。想想他之前想活埋亲娘,猫煞扑过来时他吓得屎尿横流,命魂就跑了,现在他人傻了,还一身臭味,我说啥他也听不懂。 其实我能找回他魂儿,但我不想救他,这种恶人有此下场,活该!他老婆还在旁边,脸上被猫煞咬掉块肉,血糊糊的,血都发黑了,中了尸毒。 虽然我能治,但也不想管,这对夫妻都不是好东西,他老婆要是拦着王健国别干那缺德事,老太太也不至于这样。 “老太太的事解决了,你明天买副棺材,好好安葬她。”我对王健国老婆说。 王健国老婆捂着脸,疼得直掉泪,态度大变,求我:“小兄弟,救救我家男人,他傻了。还有我这脸,被俺娘咬了,越来越疼还发麻。” “你找医生去,我干风水的,不治病。”我直接回绝。 朝叔这时插话:“事儿办完了,钱该结了?” 那女人一脸不情愿:“我们没钱了,先欠着行不?我还得给我男人看病呢。” 朝叔皱了皱眉:“咋这样?之前说好的一万块,你娘变猫煞多危险,我少爷差点没了命!这点钱都不给?” “算了,钱不要了,给他们看病。”我挥挥手说。 朝叔一脸不情愿,但也没再说啥,我们转身就走。 “小兄弟你真是好人,有钱了我一定还你。”王健国老婆感激地说,但我看着她那张脸就烦,市侩样儿。 天快亮了,我们离开村子,打车回了渝城。 后来,我让朝叔去打听后续,想知道那家人怎么样了。 我们走后,第二天王健国媳妇买了口最便宜的棺材,把老太太葬了。老太太总算安息了。王健国丢了魂,彻底疯了,医院也救不了。他老婆虽然去了医院,但尸毒蔓延得很快,脸肿得像猪头,后来全身肿烂发臭,没多久就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毕竟见死不救了。但我想他们不值得救,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朝叔说王健国疯了后,天天在村里跑,见人就认错,看到村里的老太太跪着求原谅。后来他消失了,生死未卜,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这事之后,我和朝叔清闲了好一阵。虽然活儿不多,但赚了几百万,吃喝不愁,日子过得挺滋润。虽然没什么大单子,但还是有不少渝城的有钱人找我看风水。我挑着接,小活儿都让朝叔推了,得保持点神秘感嘛。 司婉瑶和胡晓霞常来送礼,感谢我之前的帮忙。司婉瑶总想说她哥的事,但我答应了孟老头儿不插手,就没给她机会。 过了一个多月,同学们快开学了,司婉瑶忙着上大学就没再来。胡晓霞也在上学,比我高一级。 有天下午,朝叔买菜回来,一脸严肃地说有个可疑人在家门口转悠好几次了,看到他就跑。 我立马警觉起来,问那人啥样,朝叔皱着眉头,语气沉稳地说五十多岁,脖子上还有纹身,看着凶巴巴的。 第87章 朝叔要杀我 在我记忆里,似乎真没见过朝叔提的那人,来咱四合院的,大多是找我瞧风水的。但这个家伙,来了好几次,门都不进,鬼鬼祟祟,明显是图谋不轨。 我跟朝叔说:“叔,下次再见那人,记得用手机拍下来,或者直接给我电话,我出去瞅瞅。” “好嘞,少爷。”朝叔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事儿对他来说似乎没啥大不了的。 “叔,你还是小心点儿,别跟陌生人走太近。”我提醒道。 “少爷,不就是个外人在门口转悠嘛,怕啥。有我在,安全得很。”朝叔挺自信。 “小心没大错,我师父又不在,他老人家以前可能得罪过人,万一找上门咋整?”我解释道。 干我们这行的,难免会结下梁子。比如那个鲁班的后人孟老头,我拦了他对司婉瑶家的报复,他要是本事大点,说不定早找我算账了。还有那个周大师,在胡晓霞家让我给整得挺没面子,虽然后来和好了,也知道我是丹成子的徒弟,但万一哪天想不开,也是个麻烦。 再说我师父,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仇家肯定也有几个。所以,这事儿真不能大意。 打那以后,我特意留意了几天,天天往院子里外瞅,可愣是没见着朝叔说的那人。过了几天,没见着影子,我也就渐渐忘了这茬,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结果,后来还真出事了。 那天下午,朝叔跟平常一样买菜回来准备做饭,但我发现他状态不太对劲。朝叔责任,平时是个话痨,买完菜回来总爱跟我东拉西扯,从菜市场的黄瓜价格讲到隔壁老太太的猫丢了,都能聊得热火朝天。我虽然不常搭腔,但他乐此不疲。 可今日,朝叔却反常地安静,吃完饭后便独自回房,未发一言。但我以为他是心情不佳,也就没放心上。 晚上,我研究了下师父留下的风水书,便早早入睡了。后半夜,怪事发生了。 我感到身上凉意袭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沉重得无法睁开双眼,心中慌乱不已。更糟糕的是,我愈发寒冷,呼吸变得急促,憋得我头晕脑胀,可眼睛却怎么也打不开。 就在我即将窒息时,脑海中突然跳出那只九条尾巴的漂亮狐狸,它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猛地一惊,终于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才发现自己已满身冷汗。正当我惊魂未定,一回头,妈呀,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知何时,我身边竟多了个被红光笼罩的小婴儿,煞气逼人。那小家伙两眼空洞洞的,甚是吓人,穿着大红肚兜,在我耳边不停地吹气。 妈呀,这是婴灵!看清它的一瞬间,我脊背发凉,连忙想掐个雷诀对付它。可一动才发现,全身麻得跟触电似的,双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原来,这婴灵早就在吸我的阳气了,不知道吸了多久,害得我身体都僵了。这小家伙凶得很,见我没反应,还阴森森地笑起来:“大哥哥,来陪我玩嘛……”那声音听着奶声奶气的,但冷得让人打颤。 都说小鬼难缠,特别是这种还没满岁的婴灵,凶得要命。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四合院可是我师父精心布置的,好几道符文法阵呢,这婴灵咋就进来了?鬼要想轮回转世可不容易,有的鬼等上好久才有机会投胎,结果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那怨气能不大吗? 它继续在我耳边吹气,每吹一下,我就感觉更冷一分,身体好像快不是自己的了。我心慌得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稳住,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我闭上眼,不去看那吓人的婴灵,嘴里开始念起金刚萨锤法身咒,双手慢慢结出外狮子印。平时轻松搞定的事,这回愣是花了五分钟才搞定。 一结完印,我就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乱窜,嘴里大喊一声:“破!”道家那九个字,简单却最管用。 外狮子印加上金刚萨锤法身咒,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勇猛起来,斗志满满。身体终于能动了,我立马伸手去床头摸桃木剑。 这剑一直放在身边,关键时刻能救命。一拿起桃木剑,剑上符文闪烁,金光四射,我毫不犹豫就朝婴灵的脑袋刺去。 那婴灵被桃木剑的威力吓到,尖叫一声,从床上蹦下来,落在地上。它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让人心里发毛…… 我手脚能动后,立马抄起桃木剑就朝那婴灵刺去。那小家伙直接从床上跳下,对着我龇牙咧嘴一笑,转眼化成一缕红煞,从门缝溜走了。 我坐在床上,大口喘气,哪敢去追。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啊!多亏了体内的九尾狐仙及时把我唤醒,不然我就交代在这儿了。 缓了缓神,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我师父的四合院,那可是铜墙铁壁,法阵、符文一应俱全,鬼物根本进不来。这婴灵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正想着呢,门口传来脚步声,朝叔进来了。 看到他,我心头一暖,总算有点安全感了。 “朝叔,你刚才看见有人进来没?”我边问边起身。 朝叔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继续朝我走来。我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平时他可是个话痨,现在怎么这么安静?我正盯着他看,突然,他加速冲过来,手里还藏着一把菜刀,寒光一闪,就朝我脑袋劈了下来!朝叔的表情突然变得可怕,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他要杀我?这怎么可能!朝叔平时帮我当儿子一样!我吓了一跳,还好我有防备,身子一侧就躲开了他那一刀。 那刀风嗖嗖的,差点儿让我脑袋搬家。朝叔没砍中,更疯了,像野兽一样朝我扑来。他那架势,好像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定了定神,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我拎着桃木剑就迎了上去。朝叔这样子肯定不对劲,但我又看不出他中了啥邪,只能先把他制服,再慢慢查。 朝叔打架全靠一股子蛮劲,挺狠的。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跟师父学了八年,啥拳路没见过?而且我体内还有灵力,比普通人强多了。 他再次挥刀砍来,我轻轻一挪步就躲开了。然后,我瞅准机会,用桃木剑狠狠地刺向了他的手腕。 这一下子,朝叔手里的菜刀就飞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我趁机使出一招八极拳的铁山靠,双脚用力蹬地,肩膀一撞,朝叔就被我撞飞,重重摔在床上。 他刚想翻身,我就扑了上去,骑在他身上,一只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朝叔还在疯狂挣扎,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力气大得惊人。 但我可不会给他机会,桃木剑一挥,就拍在他脑门上。朝叔闷哼一声,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这种情况,打晕他是最好的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又找了根绳子,把他手脚都绑了个结实。 我这才松了口气,开始仔细查看朝叔到底咋回事。 第88章 卖鱼的老板 我开了天眼,在他身上扫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邪气鬼气的。那他咋就突然发疯了呢?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朝叔身上看起来挺正常的。 但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以前从来没闻过,这香味儿是从朝叔身上发出来的。朝叔这人粗犷得很,我从没见他用过香水,这香味肯定不对劲!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连忙把朝叔翻过来,仔细检查他的后脖颈子。 这一看,我差点没吓出冷汗来——朝叔后脑勺上有个红印子,跟小水珠似的,但不仔细瞅还真看不见。 我又翻开他的眼皮,妈呀,满眼都是红血丝,跟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这肯定是被控魂术给控制了!这下我明白了,朝叔为啥突然拿刀砍我。 可我又纳闷了,既然对方能控制朝叔,为啥刚才婴灵对付我的时候,朝叔没动手呢?一堆问题在我脑子里转圈圈,乱得很。 算了,先给朝叔解控魂术要紧。我拿出银针,对准他后脖颈子上的红印子,一针扎了下去。银针拔出,黑血随之涌出,朝叔在床上疼得直哆嗦。 这控魂术真是邪门,能让朝叔变成别人的傀儡。我估摸着,那控制朝叔的家伙离咱们院子不远。 控魂嘛,就是把人的命魂给关起来,让人家动弹不得,只能听别人的话。那红印子,就是关命魂的钥匙,用尸油和草药搞出来的。 我把那红印子里的黑血挤干净,直到流出正常的红血才停手。但这还没完,命魂还在灵台那儿关着呢,得把它放出来才行。 我把手放在朝叔的脑门上,口中念动咒语,声音低沉而严肃。咒语一念完,我指尖金光一闪,朝叔的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他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朝叔看着自己被绑着,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绑起来了?” 我平静地告诉他:“刚才如果不绑你,你会拿刀砍死我。 ”朝叔一脸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你?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呢?少爷,你这是在开玩笑?” 我指了指门口的菜刀:“你看,这就是你的杰作,你一进门就朝我劈过来,差点儿就把我给砍了。” 朝叔看着那把菜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少爷,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隐瞒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朝叔听完后,脸色铁青,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他在回忆自己是如何被人控制的。 过了好一会儿,朝叔才开口:“我记得下午去菜市场买菜,和几个菜贩子聊了几句,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这控魂术太邪门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招。” 我提醒他:“朝叔,你慢慢想,别急。我提个醒,你后脖颈子那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朝叔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买鱼的时候,后脖颈子突然一凉,我还以为是下雨了,结果是晴天。当时我以为是卖鱼的甩我水呢,就没在意。” “还有啊,施展控魂术得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你的生日?”我又问。 朝叔一拍大腿:“哎呀,我还真说过!就是那个卖鱼的老板,问我多大,我就告诉他了。还跟他聊了几句,他比我小两岁。” 我眉头微皱,沉声道:“朝叔啊,你怎能如此大意,生辰八字岂能随便说与他人。万一被心怀不轨之人得知,麻烦可就大了。” 朝叔也懵了:“少爷,我就一卖鱼的老板,跟他无怨无仇的,他为何要害我?” 我摇摇头,严肃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他没想害你,也可能被人利用了。咱们明天去菜市场看看,他还在不在。” “少爷,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要害咱们?”朝叔一脸担忧。 我摇了摇头,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这院子可是我师父精心布置的,法阵、符文一样不落,就为了防那些鬼啊邪的。但今晚这婴灵居然能溜进来吸我阳气,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这事儿不对劲。 我围着院子转了几圈,越看越不对劲。师父弄的这些法阵、符文,都好好的在那儿,可就是不灵了。 我师父可是风水界的大佬,一般人哪能动他的布置? “这事儿不简单,动手的是个高手。”我沉声道。 “少爷,你是说……”朝叔问。 “我师父设的防都被破了,前几天你还说有个脖子上带纹身的人在咱家附近转悠,肯定是他干的。他一直在找机会,趁我们不注意就动手脚,这才有了今天这事儿。”我解释道。 “那婴灵,还有我被控魂,也都是他干的?”朝叔惊讶地问。 “十有八九,这是明摆着要跟我们过不去啊。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我咬着牙说道。 这可是我跟师父修行这么久,头一回碰上这么大的麻烦。师父出门前可能就想到了,所以才一年都不回来,就是想看看我这八年学了多少真本事,能不能自个儿解决问题。 这一下,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以前那些小打小闹,都有人帮我顶着,现在得我自己上了。我琢磨着,到底是谁这么恨我,要这么整我?想来想去,也就田文德那老小子嫌疑最大。 之前,他儿子田硕磊欺负许昕,把人家逼得自杀了。我后来还揭穿了他们搞的灭门煞,把许昕坟前的血肉瓮给端了。虽然田硕磊的死跟我没直接关系,但田文德肯定把这账都算我头上了。八成就是他找的高手来对付我,这事儿,我得小心应对了。 除了田文德,我也想不出谁还能这么恨我。遇到问题就得解决,这事儿马虎不得。我一晚上都没咋睡,忙着把院子里的法阵和符文都修好了,省得那小婴灵再来捣乱。 其实对方手法也就那样,设法直接破我师父的阵,但暂时封住几个关键地方。我顺着线索一查,发现这活儿得干一周呢,说明人家早就算计好了,从我去胡子平家那会儿就开始动手脚了。 第89章 悦来茶馆 除了田文德,我也想不出谁还能这么恨我。遇到问题就得解决,这事儿马虎不得。我一晚上都没咋睡,忙着把院子里的法阵和符文都修好了,省得那小婴灵再来捣乱。 其实对方手法也就那样,设法直接破我师父的阵,但暂时封住几个关键地方。我顺着线索一查,发现这活儿得干一周呢,说明人家早就算计好了,从我去胡子平家那会儿就开始动手脚了。 我回来时,那个纹身男还在门口晃悠,明显是来探路的。我把法阵重新加固,还改了几个阵眼的位置,忙完这些,天都快亮了。 我跟朝叔说:“天亮后你去商场买些监控,把院子角角落落都装上,这样保险点。” “放心少爷,我一早就去办。”朝叔答应着。 “朝叔,你最近也得小心,别让陌生人靠近,特别是这段时间。”我叮嘱道。都收拾好后,我俩才回屋补了个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我和朝叔直奔菜市场,去找那个卖鱼的老板。 我们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他打听朝叔的生辰八字。要知道,生辰八字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不仅要具体到年月日时分秒,还得经过复杂推算才行。朝叔心大,什么都跟那老板说了,这下可好,麻烦找上门了。 到了菜市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卖鱼的老板,胖乎乎的,一脸油光,看着不像我们圈里的人。他正忙着杀鱼,手法利落得很。 我们一走过去,他就热情地打招呼:“朝哥,又来买鱼啊?我给您挑条肥的。” 朝叔可没心情跟他客套,直接问道:“老板,我昨天跟你说了我的生辰年月,你还记得吗?” 这一问,老板脸色立马就变了,但很快就恢复了,笑着打哈哈:“记得记得,咱俩还聊过年龄呢,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你到底跟谁说了我叔的生辰?”朝叔脸色铁青地问道。 “我没跟任何人说啊,朝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鱼摊老板一脸不解。 我趁机在鱼摊里动了点手脚,改变了下风水,还在角落放了个镇物。我念了几句咒语,周围的气场立马变了,鱼腥味夹杂着臭味弥漫开来。搞定后,我走到朝叔旁边,对那老板说:“老板,说真话,朝叔的生辰你告诉谁了?咱们可以好好谈。” 老板又急又气,挥手赶我们:“大中午的,忙着呢,不买鱼就走开!” 我看他嘴硬,就撂下狠话:“你不说实话,今天就别想卖出一条鱼。我们在这等着,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们。”说完,我和朝叔就坐到对面卖菜的地方,等着看好戏。 那老板看我们像看疯子,继续忙他的。可没过多久,怪事就来了。来来往往的人,一到他摊位前就转身走,还一脸嫌弃。 眼瞅着中午饭点了,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多,买鱼的也不少,可一到他那儿,都是看一眼就走,去别家买了。 这是因为我在鱼摊附近动了点风水的小手脚,把他的财位变成了煞位。这样一来,顾客走到他摊位前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厌烦,自然就走开了。 而且,鱼们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都变得无精打采,有的甚至快翻白肚了,谁还敢买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老板愣是一条鱼都没卖出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朝叔看我这么神,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知道,我还有更厉害的没使出来呢,要是真用上了,那老板可就不止是卖不出鱼那么简单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俩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就等着看好戏。那老板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瞟,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焦急。他肯定在想,为啥我们一来,他的生意就黄了。 “少爷,你可真有两下子,那老板快急疯了,还不来找咱们。”朝叔笑道。 “别急,快了。做了亏心事,他心里能不虚吗?”我淡定地说。 没多久,那老板果然耷拉着脑袋过来了,一脸苦相:“两位兄弟,你们到底干了啥?我咋一条鱼都卖不出去了?” “想通没?朝叔的生辰你告诉谁了?今天不说,咱们就耗着,以后你也别想卖鱼了,不信我们试试。”我语气坚定。 鱼摊老板苦着脸,挣扎了半天,终于松了口:“遇到高人了,我认输。那人脖子上有纹身,给了我五千让我问朝哥的生日,具体到秒。我就随口一问,朝哥人好,啥都说了。没有留电话,他直接找的我,还叮嘱我保密。” “他还问过啥?”我继续追问。 “没了,就问了生日。”老板着急地说道,“小兄弟,饶了我,家里都靠这鱼摊吃饭呢。今天你们一来,鱼都卖不出去,亏大了。” “行,下次他找你,给我们打电话。我给你五千,先付一千定金。”我边说边让朝叔给钱。 老板一听有钱赚,立刻喜笑颜开,满口答应。我走过去,随手把风水位改回了原样,问题算是解决了。风水位一调,那些半死不活的鱼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搞定这摊子事后,我和朝叔分头行动。路上我灵光一闪,想起胡同口有监控,虽然家里没装。我马上让朝叔去买监控设备,自己则直奔派出所报案,说家里遭了贼,顺道让警察大哥带我去交管那儿查了监控。 这一查,还真有收获。监控里,朝叔买菜回家时,有个五十来岁的黑衣男跟在他后头,脖子上还有纹身,鬼鬼祟祟的,像是故意躲监控。我悄悄拍了张还算清楚的照片。回家一看,朝叔已经把新买的监控装好了,门口还多加了两个。 这下安心多了。晚饭过后,我把那照片打印出来给朝叔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少爷,就是他!前几天老在我们家门口晃悠,肯定是他搞的鬼,对我用了控魂术!” 我点头对朝叔说:“走,跟我去个地方,找个人问问这人的底细。” 朝叔一脸好奇:“少爷,去哪儿啊?”“去了就知道。”我神秘一笑。 我们叫了辆车,直奔“悦来茶馆”。这地方外面看着不起眼, 但师父说它是打听江湖秘辛的好地方,特别是找个叫乔姐的女人。进了茶馆,里面冷清得很,天都黑了也没几个客人。刚进门,一个老头就过来说要关门了,让我们明天再来。 第90章 乔姐 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天清地明南北客。”老头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立马变得毕恭毕敬,连声说道:“里面请,里面请。” 我说的是江湖切口。天清地明南北客的意思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一个识天象辨地理,走南闯北的风水先生。这一招,就像进门先递个名片,告诉人家咱不是来瞎晃悠的,是有正经事儿的。 老头儿一听,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领着我们俩直上二楼,找了个雅致的包间。老头儿推开门,客气地说:“二位贵客,请在这儿稍候,马上有人专门来招呼您二位,要是哪儿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我也客气地回了句:“老先生太客气了,我这新来的,规矩还不太懂,您多担待。”说完,我就和朝叔在房间里头坐下了。 这房间装修得真有格调,满满的中国风,看着就让人舒服。老头儿一走,没多久,进来个穿旗袍的年轻姑娘,手里端着两杯茶,轻轻放在我们面前,然后又悄悄出去了。 朝叔这时候还有点懵,小声问我:“少爷,这啥地方啊?感觉怪神秘的。” 我告诉他:“这是江湖人打听消息的地儿,听说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分号。平时也做点小买卖,但主要是帮各路江湖人士传话办事,三教九流的都打交道。我也是头一回来,你少说话,我来应付。” 朝叔点头应着:“好嘞少爷,我也跟着你开开眼。” 我逗他:“朝叔,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挺喜欢的。不过,这哪算得上大场面啊?”说完,我们俩都笑了。 朝叔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端起茶就干了,那表情就像是在喝水,完全没品出那武夷山大红袍的味儿来。哎,真是可惜了这好茶,得慢慢品才有感觉呢。 这茶,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得慢慢品,才能尝出那股子韵味,可惜啊,咱们俩愣是喝不出来那个味道,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我们俩在屋里等了会儿,也就几分钟的光景,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个美得让人心动的女人。我和朝叔都愣了愣,这女人,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但那股子成熟女人的风韵,藏都藏不住。 朝叔更是一眼就直了,差点儿没流口水,眼睛就跟黏在她身上了似的。 这女人眼睛特勾人,桃花眼一眨,风情万种,也难怪朝叔那副模样。我悄悄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冲我尴尬地笑了笑。 女人走过来,随手把门关上,还从包里掏出根女士烟,笑眯眯地问我们要不要。 我赶紧客气地说:“谢谢小姐姐,我们不抽烟。” 她一听,笑得跟银铃似的,走过来的时候,那旗袍开衩高得,大腿根都露出来了,雪白的大长腿晃得人眼花缭乱。打从她进屋,朝叔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小帅哥嘴真甜,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被人叫老阿姨呢,哪是什么小姐姐。不过,你这么叫,我还挺喜欢的。”说着,她自己点上烟,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都带着一股子优雅劲儿。 我心里琢磨着,这位应该就是师父提过的乔姐了。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乔姐突然把脸凑近我,那双大眼睛仿佛能说话:“小帅哥长得真俊,有女朋友了吗?” 这话一出,我自己都愣住了,脸莫名就红了起来。这女人,真是太会撩人了。 我正尴尬得不知咋回答时,朝叔这家伙脸皮厚,嘿嘿笑着插话:“大妹子,他还小呢,哪来的女朋友,我倒是个单身汉,咱俩倒是可以聊聊人生。”乔姐瞥了朝叔一眼,那表情就像看到了啥没意思的东西,直接坐回对面去了。 她灭了烟,重新打量起我来:“小伙子,看你面生,头一回来?” “对,头一回。我师父说这儿能打听消息,还特地提到乔姐您。您就是乔姐?”我客气地说。 “没错,渝城这片儿,朋友们都给个面子,叫我乔姐。不过啊,姐姐我第一眼就喜欢你,说,找我啥事儿?”乔姐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想找个人,但我不认识他,只有张照片。”我边说边把那张打印得有点模糊的照片放到桌上。 乔姐没急着看照片,而是盯着我问:“小伙子,我们这的规矩你懂吗?打听消息,价钱可不低,十万起。” “规矩我懂,师父都跟我说了,钱我都准备好了。”我连忙回答。 乔姐迟疑了一下,问:“你师父是……” “我师父叫丹成子。”这话一出,乔姐脸色都变了,明显被惊到了。 紧接着,她一拍手,大声喊:“来人,换茶,换最好的茶来!” 我这一听就懵了,心想:这不正喝着茶嘛,咋又要换?瞅见我满脸的问号,乔姐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哎呀,原来是风水界大师丹成子的徒弟啊,真是失敬失敬,刚才那茶确实委屈了二位,咱们得换点好的。来,尝尝我们这儿的极品乌龙茶。” 话音刚落,门又开了,还是那个旗袍美女,手里端着两杯新茶,一进门,那茶香就飘满了整个房间,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师父以前跟我聊过,极品乌龙茶,贵得吓人,一斤得几万块呢。现在这两杯,怎么着也得几千块,乔姐这出手,真够大方的。 看来,师父那老家伙面子不小啊,光提个名字“丹成子”,咱们就立马成了座上宾。 乔姐这才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一眼,脸色唰地就变了,跟见了鬼似的,紧张得不行。 第91章 邪仙闫明英 我一见乔姐脸色不对,我心中便是一沉,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乔姐盯着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缓缓抬头,一脸凝重地问我:“这照片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回答说:“哦,这个啊,是我从交通管理的监控里调出来的录像,顺手拍下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乔姐叹了口气,把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接着说:“小帅哥,你问这个人,可有点麻烦。这家伙来头不小,万一惹出啥大事,我们这儿也得跟着遭殃。” 我一听,心中更是沉重。看来想整我的这位,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连悦来茶馆的人都怕他三分。 我记得师父说过,悦来茶馆不过是冰山一角,全国上下还有好多这样的地方,都是同一个大组织管的。这么大个组织都对他忌惮,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我想了想,对乔姐说:“乔姐,你放心,我的事儿绝对不会连累到你们。这事儿就咱们仨知道,出了这门,咱们就当没来过。” 乔姐这才松了口气,笑了笑说:“看来,你是打算找这家伙算账啊?” 我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她:“乔姐,不瞒你说,我和他确实有过节。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昨晚他居然派了个超级厉害的小鬼来搞我,还在朝叔身上动了手脚,想害我们。我现在就想找到他,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乔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关心:“小弟弟,你可得当心啊。这闫明英手段了得,虽然比不上你师父丹成子大师,但你现在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我真心喜欢你,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我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乔姐,那你能跟我说说这个闫明英的具体情况吗?” 乔姐长叹一声,语气低沉地开始讲述:“闫明英啊,是个风水界的人,但他不在渝城混,行踪飘忽不定。他练的都是些邪门歪道,专门用来害人赚钱。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我都数不清。只要钱到位,他什么人都敢杀,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雇主永远不会被查到。这种人在我们圈子里名声臭得很,大家都叫他邪修。因为他只认钱不认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怕他哪天发疯。” 我边听边想,脑海里快速搜索着“闫明英”这个名字,但记忆里师父从未提起过这个人。看来,师父对这种人也是不屑一顾的。 从乔姐的话里,我还意识到了一件事:我和闫明英根本没有交集,更别提恩怨了。他肯定是被人指使来对付我和朝叔的。至于幕后黑手,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田硕磊的父亲田文德。他不敢直接动我,毕竟知道我师父的厉害,所以就找了这么个高手来暗算。这样就算我出了事,师父也查不出是他干的,他就能为他儿子报仇了。 “乔姐,闫明英这家伙平时都住哪儿啊?”我表情严肃地问。 乔姐摇了摇头,说:“这我可不清楚,他这人就像风一样,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飘,没个固定地方。” “那乔姐你还有啥关于他的小道消息没?”我继续追问。 乔姐叹了口气,表情凝重地看着我说:“别的真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但我要提醒你,小帅哥,别冲动。你虽然是丹成子大师的高徒,但闫明英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未必能对付得了他。最好还是找你师父商量商量。” 我一脸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乔姐,我记下了。” 说完,我转头对朝叔说:“朝叔,刷卡。” 朝叔正要掏卡,乔姐却连忙摆手,“哎,小帅哥,这次就算了,闫明英的事儿在江湖上也不算啥大秘密,你们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这次就当我请你们了,以后常来玩。” 朝叔笑着打趣:“大妹子,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可是从你这里捞到了不少干货。” 乔姐笑得更客气了:“就算是看在丹成子宗师的面子上,这钱我也不能收。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朝叔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笑着说:“行,今天咱们就算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妹子,我们先撤了,有空再找你喝茶。” 我猜乔姐心里可能对朝叔那过于热情的样子有点无语,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我们道别后,乔姐还亲自送我们到门口,给了我一张香喷喷的名片,说以后有事随时联系。接过乔姐递来的名片时,她的小手在我掌心轻轻划过,还给了我个勾魂摄魄的笑,让我心里直打鼓,这女人魅力可真不是盖的。 出了茶馆,朝叔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乔姐一眼,乐呵呵地说:“这女人,真够味!” 我附和道:“就是年纪稍大,但气质和长相都是顶呱呱的。” 朝叔却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年轻人啊,你不懂,有时候阿姨的韵味,比那些小姑娘可强多了。” 我心里其实没工夫想这些风花雪月,满脑子都是怎么找闫明英算账。 这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从乔姐那得到的信息有限,只知道闫明英是个难缠的角色,但具体怎么找他,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沉思片刻,语气沉稳地说:“朝叔,乔姐虽然路子广,但肯定也不想轻易招惹闫明英这样的麻烦人物,所以指望她帮忙找人是不太可能了。” 路上,朝叔有些担忧地说:“少爷,闫明英听起来不是善茬,咱们要不就算了,避其锋芒为上策。” 我转头看向他,认真地问:“朝叔,你是怕了吗?” 朝叔连忙摆手:“不是怕,我是担心你。家主把你托付给我,万一你有个闪失,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啊。” 朝叔一脸为难地说:“少爷,这事儿咱们能躲就躲。那闫明英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咱们对付不了他,反而惹火烧身咋办?”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朝叔,躲不是办法。他既然想杀我们,我们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咱们得比他还狠,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朝叔还是有些顾虑:“可你真的有把握对付他吗?万一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轻松地说:“失败了咱就跑呗,咱们有腿,还怕跑不过他?” 朝叔一听这话,也乐了:“少爷,你这主意倒是挺直接。行,我听你的,到时候我挡着他,你先撤。” 我调侃道:“哈哈,到时候你可别跑得比我还快哦。” 说着,我们打车回了家。 第92章 附魂八哥 一到家,我就吩咐朝叔:“朝叔,你去隔壁张爷爷家,把他那只宝贝八哥借来用一晚上,明天一早还他。” 朝叔一脸不解:“借鸟干啥?张大爷能同意吗?那鸟可是他的心头肉。” 我神秘一笑:“你去借就对了,我有我的用处。” 朝叔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去敲响了张爷爷家的门。 张爷爷家就在隔壁,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名人,家里富裕得很,两个儿子神秘得很,从不见人影。张爷爷自己退休在家,平时就爱养鸟、遛弯、跳广场舞,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他那只八哥鸟,从我拜师学艺起就养着了,真是宝贝得不得了。 说起来张爷爷跟我师父那叫一个铁,两人下棋能下到半夜去。不过,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我还真没问过,估摸着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朝叔提着鸟笼子回来,一脸严肃地说:“少爷,你真行!老张头儿一听你要借鸟,立马就给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别让鸟飞了,不然回来得找你算账。” 我接过鸟笼,招呼朝叔出门打车。他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啥,但还是很配合。 我的计划是,去田文德家附近探探风。毕竟,我怀疑找闫明英来对付我的人就是他。如果真是他,那闫明英很可能就藏在田文德家里。 从老张头儿那儿借来的八哥鸟,等会儿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我对田文德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毕竟他儿子田硕磊跟我以前还是同学呢。虽然我没去过他家,但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到了田文德家附近。这家伙是真有钱,半山腰上的独栋别墅,跟个小城堡似的,围墙高得吓人,上面还有电网和监控,想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也就是我为啥要找老张头儿借八哥鸟的原因了。接下来,就得看这只小鸟儿能不能帮上忙了。 到了地方,我和朝叔寻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将鸟笼子轻轻放下,接着把那只活泼的八哥鸟从笼子里捧了出来。这小家伙挺亲近人,在我手上啄来啄去的。 我转头对朝叔说:“朝叔,我准备用个法子进去田文德家瞧瞧,看看闫明英在不在里面。”朝叔一听就急了:“少爷,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墙高电网密的,你怎么进去?” 我冷静地一笑:“放心,我有办法。我会把我的一点神魂附到这鸟儿身上,这样我就能通过它看到别墅里面了。不过,我神魂离体的时候,身体就不能动了,你得在这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朝叔还是一脸担忧:“这能成吗?” 我拍了拍胸脯:“师父教我的东西多着呢,你就瞧好。”说完,我让朝叔用针轻轻扎破我的中指,挤了几滴血滴在八哥鸟的头上,还在它肚子上画了个符。 然后,我闭上眼睛,准备开始念咒。刚念了个开头,朝叔突然推了我一下,我差点没稳住:“你干啥啊?” 朝叔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已经神魂离体了呢。” 我哭笑不得:“别急,还得几分钟呢。你记得我说的话,一定要守好我身体。” 重新调整好状态,我再次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天尊保佑,法力无边,心念一动,分魂入鸟!”随着咒语的结束,手中的八哥鸟突然安静了下来。 如果此时我能开天眼,就能看到我的一缕神魂已经悄悄离开了身体,钻进了八哥鸟的体内。我小心翼翼地将命魂从身体里抽离,让它附着在了这只八哥鸟的身上。随着我手一松,鸟儿振翅高飞,轻松越过了那高高的围墙,直接飞进了田文德家的领地。 朝叔则蹲在地上,紧紧盯着我静止不动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种分魂术,感觉既新奇又紧张。当我的命魂与鸟儿合二为一时,我仿佛也变成了它,通过它的眼睛看世界。这种体验前所未有,让我既兴奋又好奇。 虽然鸟儿依然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但我成为了主导,控制着它飞向目的地。夜晚的景色在鸟儿的眼中显得格外清晰,连月光下的花草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色彩更加鲜明。 田文德的别墅果然气派,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豪宅相比也不逊色。尤其是与胡晓霞家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层高的建筑,加上精心打理的前后花园,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此刻,已是深夜十点多,但别墅内依然灯火通明,一楼的大厅里传来阵阵人声,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那种热闹的氛围却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控制着八哥鸟飞向一棵靠近大厅的树,悄悄停在上面。透过树叶的缝隙,我清楚地看到了大厅内的情景。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心头一震——那个在监控里见过的、脖子上纹着奇异图案的家伙,竟然真的在这里! 果然,那个家伙就是我一直追踪的闫明英。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确实是田文德请来对付我的。一楼大厅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的对话声虽然模糊,但足以让我确认我的判断。 我的心跳,或者说是那鸟儿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紧张感油然而生。 当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鸟儿突然鸣叫了一声,这让我愈发紧张,生怕被人发现。然而,我迅速镇定下来,继续控制着它飞到了窗台上。这个位置既能清楚地看到屋内的情形,又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落到窗台上,我就清晰地听到了田文德愤怒的声音。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王科宝那小子害了我儿子,我誓要让他偿命!”那声音里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而闫明英则在一旁阴沉着回应:“田先生,稍安勿躁。我原本以为对付他轻而易举,没想到他还是有些能耐,毕竟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但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付出代价。” 田文德听后,更加激动地表示:“闫先生,你尽管去做,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他死!我唯一的儿子死得那么惨,全都是因为王科宝,我和他势不两立!”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冷笑连连。田文德父子俩,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这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而我,也将成为他们复仇的对象。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上次我心慈手软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想要置我于死地。 这世道,看来还是不能太善良啊。 第93章 爸爸回来了 正当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那只八哥鸟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这一声清脆的鸟鸣,瞬间吸引了闫明英的注意,他猛地朝我这边看过来,吓得我连忙操控鸟儿飞远了一些。 “什么动静?”闫明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寒意。 田文德倒是显得挺淡定,摆摆手说:“哦,那是鸟叫,我这院子里树多,经常有鸟儿飞来飞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闫先生,我们还是继续聊正事。” 闫明英虽然还是有些警惕,但听了田文德的话,也就不再深究,继续道:“田先生请放心,我闫某人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对付王科宝这小子,只是时间问题。” 田文德一听这话,急不可耐地问:“那闫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快跟我说说。” 我趁机换了个窗台,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只见闫明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神色凝重地说:“这是我特制的药水,效果非同小可。田先生可以派人盯紧王科宝,一旦有机会近身,就把这药水滴在他身上,但一定要接触到他的皮肤。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保证不出三天,王科宝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田文德一听这话,脸色有些难看,犹豫道:“闫先生上次已经失手了,王科宝肯定已经提高了警惕。现在再想派人接近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田先生,您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自然是无法直接接近他的,王科宝身边的人都见过我,我们几乎是脸熟的状态。所以,这事儿得靠您来安排。您不是说您儿子和王科宝是同学吗?那就找个他不会起疑心的人,比如他的同学,去接近他,应该不难?”闫明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提议道。 田文德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跟着嘿嘿笑了起来:“闫先生这主意真是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您可真是高人……” 听到这里,我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是咬牙切齿。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那只该死的八哥鸟,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爷爷,喝茶。”那声音清脆又标准,显然是平时被张老头儿训练出来的。 这下可好,我整个人都懵了。这鸟平时挺可爱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不靠谱,简直是坏我大事! 闫明英一听到鸟说话,脸色瞬间大变,猛地站起身,直接冲出了别墅。 我哪儿还敢待在原地,连忙控制着八哥鸟飞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躲藏起来。闫明英迅速跑到窗口,探头向外张望,眼神冷厉得吓人。 田文德也紧跟着跑了出来,脸色略显慌张。 “你刚才听到有人说话了吗?”闫明英转头问田文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这别墅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人进来。”田文德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闫明英。 但闫明英的眼神依然锐利,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藏身的那棵大树上,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闫先生,您这是……”田文德话音刚落,只见闫明英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向我这边掷来。 那一刻,我惊得差点魂飞魄散。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只八哥鸟仿佛预感到了危险,它突然振翅高飞,灵巧地躲开了闫明英的飞刀。更令人惊讶的是,它非但没有逃离现场,反而直冲闫明英和田文德的头顶而去。 “妈的,吓死我了!” 八哥鸟在空中还不忘大骂一句,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和戏谑。闫明英和田文德见状,都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紧接着,只见八哥鸟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圈后,竟然毫不留情地拉了一泡屎在田文德的头上。 “啊!这该死的鸟!” 田文德顿时火冒三丈,伸手一摸头顶,满手的温热和恶心让他愤怒不已。 而那只八哥鸟则得意洋洋地从他们头顶掠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声,随后便朝着院子外面飞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听着田文德的怒骂声,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对那只八哥鸟刮目相看,没想到关键时刻它还能如此机智地帮我化解危机。 “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是一只鸟,我还以为是有人潜伏呢。”闫明英一脸困惑地说。 田文德则是一脸怒容:“妈的,这肯定是哪家养的缺德八哥,让我逮到,非把它的毛拔个精光不可!” 后面的话我就没再听了,因为那八哥鸟已经成功摆脱了田文德家的院子,飞回了之前我和朝叔藏身的地方。通过八哥鸟的视角,我看到自己正坐在草丛中,双手掐着法印,盘腿不动,而朝叔则瞪大眼睛紧盯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 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前我控制八哥鸟时,被闫明英察觉后,就好像失去了对它的控制。后来,那八哥鸟完全凭自己的主意行动,甚至还给田文德头上拉了泡屎,真是让我哭笑不得。现在,我重新恢复了对八哥鸟的控制,停在了朝叔旁边。 朝叔看到八哥鸟回来,眼睛一亮,激动地喊道:“少爷,您回来了?” 我正要准备从八哥鸟身上抽离我的命魂时,这家伙突然开口了:“你爸爸回来了。” 我瞬间无语,这只八哥鸟真是太欠揍了,我都想直接上去给它两巴掌。 朝叔也是一脸懵圈,难以置信地看着八哥鸟。 紧接着,一缕神魂从八哥鸟身上飘出,缓缓飞回我的天灵盖。我浑身一颤,眼睛猛地睁开,命魂归位的感觉让我身体有些僵硬,特别是双脚,好像失去了知觉,需要几分钟来适应和恢复。 第94章 你是不是没洗手 几分钟后,我逐渐恢复了精神,看向朝叔说:“我刚才利用那只八哥鸟的身体,悄悄溜进了田文德的别墅,结果你猜怎么着?真让我撞见了闫明英,就躲在田文德家里。” “原来真的是他!”朝叔一听,眼睛瞬间瞪圆了,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想到之前我们差点儿丧命于他手,我们俩都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这时,我们隐约听到田文德家大门开启的声音,似乎有人出来了。 我立马紧张起来,低声对朝叔说:“快,朝叔,咱们得赶紧撤,闫明英可能出来了。”朝叔二话不说,搀起我就走。 临走前,我还顺手抓起了那只八哥鸟,塞进笼子里,和朝叔一起匆匆下山,拦了辆车直奔我们的四合院。 路上,我一直盯着笼子里的八哥鸟看,这家伙全身黑黢黢的,长得跟乌鸦似的,不过倒是挺安静。每当我瞅它时,它也瞪着我,一副“你瞅啥”的欠揍表情。我总感觉这鸟儿不一般,但具体哪里不寻常,我又说不上来。反正今晚它是帮了大忙了。 一路上,我和朝叔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回到四合院,关上门,我才把鸟笼子放下,让朝叔喂了它点吃的。喂完鸟,朝叔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跟前问:“少爷,你那边到底啥情况?快跟我说说。” “闫明英确实在田文德家,我偷听到他们在密谋怎么对付我。估计这几天就会动手了。”我叹了口气,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他们计划找人接近我,用种特别的药水害我,然后再用什么邪法要我命。这几天,咱们家周围可能会有不少人盯着,朝叔,你要是看到了也别声张,别打草惊蛇,还有,咱俩出门得一块儿,不能单独行动。”我严肃地对朝叔说。 “少爷,那药水要是真沾到您身上可怎么办?”朝叔一脸担忧。 “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想玩阴的,咱们就来个反间计,把他们一锅端了。”我胸有成竹地回答。 “少爷,不管您怎么打算,我都全力支持。”朝叔坚定地表示。 从闫明英和田文德的对话中,我推测他们可能会利用我同学来接近我,然后悄悄把那种药水涂我身上。我猜那药水跟之前害朝叔的那种差不多,都是尸油炼的,能控制人,还能让人得病甚至暴毙。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得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就响起了敲门声,朝叔去开门,原来是隔壁的张爷爷来取他的八哥鸟了。 我提着笼子,亲自把鸟儿递给了张爷爷,感激地说:“张爷爷,谢谢您的八哥,帮了大忙。” “别客气,孩子。你师父不在,爷爷能帮就帮。”张爷爷笑着接过鸟笼,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我一直觉得张爷爷不简单,连他养的这只鸟儿也不一般,但师父从没跟我提过张爷爷的背景。这老头儿到底啥来头,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送走张爷爷后,我拿起手机给胡晓霞打了个电话:“霞姐,有个忙得请你帮。” 现在我和朝叔行动受限,能信任的人也就她了。我让她帮忙买些草药回来,因为这些事我和朝叔去做可能会被人盯上。田文德肯定派人盯着我们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传到闫明英那里。 我想买些草药,这几天我得沐浴斋戒,不吃肉,天天念咒,再用这些草药泡澡。这样一来,我身体就能百毒不侵了,就算他们真把药水涂我身上,也不怕。 好在昨晚偷听到了闫明英和田文德的计划,给了我准备的时间。 胡晓霞一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会按我的要求去买。下午,她就大包小包地来了,我买的草药都被她装进装衣服的袋子里,挺隐蔽的。 我把东西接过来,胡晓霞一脸担心地问我:“科宝少爷,你买这么多草药,是不是生病了?” 我面色凝重地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备着,以后给人治病用。” 胡晓霞这才放心,又说:“科宝少爷没事就好。” 我顺便问了问她爸的身体,她一听这个就高兴地说:“多亏了科宝少爷,我爸身体越来越好了,睡觉也安稳。他还说等忙完这几天,要亲自来谢谢您呢。” 我跟胡晓霞又闲聊了几句,最后特地叮嘱她:“霞姐,你买这些草药的事,对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爸。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给我买的衣服。”胡晓霞虽然有点懵,但也没多问,她知道我有我的道理。 送走胡晓霞后,我立刻把草药配好,放进浴缸里泡澡。泡澡时还得掐诀念咒,这样能让身体在一段时间内不受邪毒侵害。 日子还是照常过,没啥特别的。就是朝叔去买菜时,我想跟着去,怕他出事,但朝叔说跟隔壁张爷爷一起去更安全,不会引人注意。想想也是,我平时不常陪他买菜,突然一起去反而显得刻意。 闲来无事,我会上屋顶瞅瞅四周。果然,发现我们家周围多了几个鬼头鬼脑的人,时不时瞄向我们家。看来,田文德和闫明英已经动手了。那天我附身在八哥鸟身上的事,应该没露馅。闫明英这人狡猾得很,我得加倍小心。 这几日,我始终坚持用草药泡澡,念咒不停,生怕一松懈就丢了小命。 没想到田文德如此急切,三日之后的傍晚,他便派了两个人前来。这俩人,便是王宇和谢明,是我的高中同学,平日并无太多交集,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 他们突然找上门来,必然是田文德在背后捣鬼。这俩小子与田文德的弟弟田硕磊关系甚好,田文德为了对付我,肯定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我猜,他们是想找机会把闫明英那种邪门的药水涂在我身上。我心中有数,但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朝叔开门后,他俩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热情得有些过头,似乎我们的关系非常要好。 “王科宝,好久不见啊,特地来看你。”谢明一进门就笑眯眯地说。 “对啊,快上大学了,以后见面机会少,老同学感情深,这一走还真舍不得。”王宇也跟着套近乎。 “哎呀,欢迎欢迎,头一次有同学上门呢。”我笑着迎上去,心中却不是滋味。 王宇见我如此热情,赶紧上前想跟我来个拥抱:“老同学,抱一下,就当送行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笑着说:“你俩都是男的,要是女同学就好了。”心中却在想,送你们上西天还差不多 。真是可笑,同学一场,竟然要联手害我。这“同学情深”,可真是够深的。 “男同学咋了,就不能抱一下了?”谢明也跟着凑过来。我没来得及拒绝,谢明就抱了上来。 他在我肩上拍了拍,手顺势滑到我脖子上。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不对劲。 谢明松开后,我摸了摸后脑勺,假装嫌弃地说:“你是不是没洗手啊,怎么这么黏?” 第95章 找不到人 “嗯,路上吃了个雪糕,可能沾手上了。”谢明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故作镇定地说:“行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我让朝叔去买菜。” “不了不了,我们看你一眼就走,以后常联系。” 王宇说着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也没多想就握了。他的手也油腻腻的,跟谢明一样。 这俩人算是完成任务了,匆忙的离开了院子。 他们一走,我就感觉头开始发晕,天旋地转的。我早知道他们是田文德派来的,故意装作不知道让他们得手。但他们演技太差了,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算我没用八哥鸟去田文德家,也能看出这俩人的不对劲。 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水,但肯定知道对我没好处。可他们还是做了,真是让人心寒。几年的同学情,今天算是彻底断了,以后再见也是陌路人了。虽然上学时关系不近,但他们这样对我,我心里还是堵得慌。 他俩刚走没多久,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胸口憋得慌,差点摔倒。 朝叔眼疾手快扶住了我:“少爷,他们对你动手了?” “快……快扶我进去。”我说话都颤了,额头上全是汗。 后脖颈子那儿,一股子寒气嗖嗖地往身体里钻,冷得我直打哆嗦。朝叔一扶我,我就跟散了架似的,全靠他撑着 。这俩“好同学”下手可真快,闫明英那边法诀一催,我身上的那玩意儿就开始作妖了。师父以前提过,有种害人的邪术,叫炼人油。跟血肉瓮一个路数,但更狠。血肉瓮是用横死之人的血肉炼的,人缘油更复杂,得用好几个横死之人的血肉熬成尸油,再炼化封存怨气,专门害活人。这手段,真是够狠毒的。 这种炼人油一上身,闫明英就能用术法驱动里面的怨气,直接冲我神魂下手。上次朝叔中的是那种低级的,只能控魂。这次我中的,明显高级多了,直接给我来精神打击,想直接要了我的命。 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七孔流血了。 朝叔看我满头大汗,急得不行:“少爷,咱们咋办?” “把厨房那只大公鸡拿过来。”我艰难地说。 朝叔一听,立马跑出去,把大公鸡拎了进来。这鸡,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时候用呢。朝叔把鸡往我面前一放,我就盘腿坐好,双手掐诀,心里默念静心口诀,抵抗闫明英的精神攻击。 他修为比我高,一动手我就感觉到了。这法子其实挺冒险的,但就像那句话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得让他觉得我真的中招了,他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找机会反击。 “朝叔,放这儿!”我睁开眼,指了指地。 朝叔赶紧把大公鸡放地上。我咬破中指,挤出血来,写了张黄纸符,然后写上我的生辰八字,贴在大公鸡背上。接着,我又把血抹在鸡眼睛上,一边抹一边念:“天门地门都打开,法眼一开观四方,耳鼻口眼都通灵,四肢五官都齐全,五脏六腑有法力,神光照耀,心无杂念,运法自如!”念完这口诀,我让朝叔松开手。 大公鸡一松开,我就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原来,我用了移山换影的法子,让这大公鸡替我受罪。 现在,我得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就在不久之前,那只公鸡还生龙活虎,可是朝叔手一松,它就像被灌了酒似的,走路都有些不稳,没走几步,就直接栽倒在地上,扑腾个不停。更糟糕的是,它嘴里开始往外冒血沫子,身体还在地上抽搐,看着怪吓人的。 朝叔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转头问我:“少爷,这咋回事儿啊?” 我紧皱着眉头,对朝叔说:“朝叔,别问了,咱们现在有急事要做,得赶紧找到那个叫闫明英的家伙。他肯定就在这附近,不超过五百米远的地方。他刚才用的邪门招数,离我越近效果越强。找到他,直接解决掉,别犹豫!” 说完,我就拎起那只还在抽搐的大公鸡,冲出了门。 朝叔见状,连忙跟了上来,脸上满是惊慌:“少爷,你真要杀人啊?” 我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着朝叔:“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你说,谁死好一点?” 朝叔被我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他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么决绝的样子。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样的我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朝叔,从我拜师学艺那天起,就注定要走上这条江湖路。江湖上的是非恩怨,打打杀杀,都是避免不了的。风水师也不例外。” 说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朝叔说:“闫明英的照片你也看过,他肯定就藏在附近。咱们分头找,务必在这只公鸡断气之前找到他,不然他就跑了。” 朝叔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转身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提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走去。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仔细搜寻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希望能尽快找到闫明英的踪迹。 闫明英这家伙到底猫在哪个旮旯里了呢?我手里的大公鸡快撑不住了,跟快熄灭的蜡烛似的,随时都可能咽气。这公鸡一闭眼,闫明英那小子肯定觉得胜券在握,立马脚底抹油开溜。到时候,我再想抓他就难如登天了。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小巷子里头来回穿梭,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四处乱瞟,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线索。可这巷子就这么点儿大,我转了两圈又两圈,愣是没瞅见闫明英的影子。 正当我打算再遛一圈碰碰运气时,朝叔从巷子那头窜了出来,一脸沮丧地朝我走来。不用问,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也是空手而归。 “少爷,我找遍了,没人啊!这地儿就这么丁点儿大,他能藏哪儿去?”朝叔边说边摇头,满脸的不解。 第96章 垃圾桶没人 我眉头紧锁,心里那个急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低头瞅了瞅手里的大公鸡,那小家伙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血沫子不停地往外冒,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 “闫明英肯定就在这附近五百米内,他肯定躲在某个咱们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咱们得继续找,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连垃圾桶都得翻开看看!”我急切地对朝叔说。 “少爷,垃圾桶我也翻了,真没人。”朝叔连忙辩解道。 就在这时,一个怪声突然在我们耳边响起:“笨蛋笨蛋……”那声音听起来既诡异又挑衅,让我和朝叔都是一愣。 我缓缓地抬起头,嘿,那不是张爷爷家的那只胖八哥吗,正站在不远处的院墙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嘴里还念叨着:“跟我来,跟我来……”它这一飞,直接往旁边一个院子方向去了。 朝叔眼睛一亮,严肃地说:“少爷,这鸟儿是不是在给咱们指路呢?难道它知道闫明英躲哪儿?” “说不定真有可能。”我点了点头,心里也琢磨着这鸟儿的灵性。 张爷爷的这只八哥,平时就机灵得很,看人的眼神儿跟成精了似的,透着股子聪明劲儿。 “走,咱就跟着它碰碰运气!” 我一拍大腿,决定赌这一把。那八哥带着我们飞了段路,也就百多米,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一个院子的屋顶上,再也不动了。 我和朝叔站在那院子门口,对视了一眼。“这院子是谁家的?”我转头问朝叔。 说实话,我这人平时不咋串门,对附近邻居也就混个脸熟,这家还真不认识。 朝叔想了想,说:“这户人家好像出国去了,这四合院空了好几年了,一直没人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闫明英那小子,十有八九就藏在这个荒废的宅子里头。这地儿离我家也不远,三四百米的距离,刚好符合他邪法施展的范围。 “这里位置刚好,不远不近,闫明英要是想对我下手,这地方再合适不过了。”我低声对朝叔说。 “少爷,要是真动手,还是我来。您还年轻,路还长……”朝叔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摇了摇头,看向朝叔:“朝叔,对付这种用邪法害人的家伙,不一定要动手。他能用术法害我,我自然也能用术法反击。” 朝叔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已退后两步,一个冲刺,轻松跃上了院墙,稳稳落在院子里,动作干脆利落。朝叔紧随其后,也翻过了墙头。我朝朝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以免惊动里面的人。 这院子荒废了好几年,落叶积了厚厚一层,杂草丛生,显得荒凉而寂静。想到这院子在渝城的价值,少说也得几千万,就这么空着,着实可惜。 我悄悄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便猫着腰,悄悄靠近了那些房间。很快,我发现有一间屋子的门锁竟然是开着的,心里顿时有了底——里面肯定藏了人。 我加快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门,同时开启了天眼通,透过门缝往里一瞅,嘿,里面那小子正是闫明英没错!他盘腿坐在地上,脖子上那块古怪的纹身特别显眼。在他面前,乱七八糟地摆着一堆做法用的玩意儿,还有个稻草人,浑身是血,上面还插着几把锋利的匕首,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闫明英这会儿正闭着眼,双手比划着,嘴里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一看就是在专心用邪法对付我。他肯定没想到,我也在算计他呢。 江湖,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你。我瞅了瞅手里的大公鸡,哎,这家伙也快撑不住了,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时间紧迫,我朝朝叔挥了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去。然后,我从兜里掏出了桃木剑,这玩意儿可是我的宝贝,一催动灵力,只见一道道黑气嗖嗖地从尺子里飘了出来,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那些阴灵,乃是我先前费尽心思封印于桃木剑中的,它们个个怨气冲天,一经释放,便径直朝着屋内的闫明英奔去。 闫明英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猛然睁开双眼,但为时已晚,那些阴灵如饿狼扑食般,一股脑儿地钻进了他的身体。闫明英整个人瞬间如同遭受电击,浑身剧烈颤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喉咙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咯”声,紧接着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半点怜悯之情,反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闫明英,你既然妄图加害于我,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要知道,在施展术法之时,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打扰。闫明英此次被打断,不仅术法化为泡影,还遭受了强烈的反噬。 那几个阴灵可不是好惹的,它们一进入闫明英的身体,便开始在其中兴风作浪,闫明英哪能承受得住,没多久便口吐鲜血,看上去已奄奄一息。我本以为闫明英此次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事情竟突然有了转机。一道刺眼的红色煞气猛然从闫明英的身体中窜出,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之前吸食我阳气的婴灵! 我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闫明英被那些阴灵折磨得死去活来,心中暗自思忖,这下他算是完蛋了。可未曾想,关键时刻,他的身体中竟突然蹦出一个红煞婴灵,那叫一个凶悍,直接将那些阴灵震开了。 这婴灵必定是闫明英所养的鬼物,看上去令人心生恐惧。它守在闫明英身旁,露出满口尖牙,眼睛里满是恨意,仿佛要将人吞噬。 我心中暗叫不好,只顾着对付闫明英,却把这一茬给忘了。 那些阴灵一撤,闫明英虽然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但好歹缓过劲来了。 他惊恐地看向门口,抹了把血,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在外面藏着,出来!” 第97章 我打不过他 既然被识破了,我也就不再躲躲藏藏,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闫前辈,好久不见啊。”我面色沉稳地打招呼。 闫明英哼了一声,说:“你小子比狐狸还狡猾,我闫明英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结果今天栽在了你手里。” “要说诡计多端,我可比不上前辈你,我朝叔的中的控魂术,还有我家的符文法阵,全都被你悄无声息地破了,我愣是没察觉,还差点被你的婴灵给收拾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我说道。 “哼,就算我受了伤,你以为你就能轻易解决我?”闫明英不屑地冷笑。 “试试看。”我眯缝着眼,紧盯着他。 话音未落,屋门轰的一声被推开,朝叔冲了进来,手里攥着把匕首,眼神里全是杀气,直勾勾地盯着闫明英。闫明英一看这架势,脸色微变,显然也怵了,毕竟现在是二对一。 不过,他身旁那个小婴灵还在,但我也没把它放在眼里。 “就是这小子要害我们?”朝叔咬牙切齿地问。 “不是他还有谁,大半夜的躲这鬼地方。”我回道。 “差点儿要了我们的命,今天说啥也得让他见阎王。”朝叔怒不可遏。 闫明英咳了几声,嘴角挂着血沫子,脸色难看得很。 我盯着他,认真地说:“动手前,我得问个明白,田文德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取我性命?你就不怕得罪我师父吗?” 我如此一问,闫明英明显一怔,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他是田文德派来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接了活儿就得守口如瓶,哪怕死了也不能出卖雇主,否则以后谁还敢找他? “田文德?我不认识,你胡说什么?”闫明英强装镇定地否认。 我冷笑一声:“闫明英,别装了。我知道是田文德雇的你。前几天晚上,有只鸟儿飞进了田文德家,你应该还记得?” 闫明英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怎么做到的……” 我轻笑一声:“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师父可是风水界的大佬,这点小把戏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话音未落,闫明英猛地一挥手,他身旁那个诡异的小婴灵就朝我们扑来。那小东西长得那叫一个吓人,半张脸都是嘴巴,尖牙利齿,速度快得跟鬼一样,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寒的阴气。 朝叔一看这玩意儿,脸都白了。但我可不怕,桃木剑一挥,灵力涌动,上面符文闪烁,对着小婴灵就是一记重击。 同时,我指挥那几个横死的阴灵去缠住闫明英。结果这家伙根本不想跟我打,转身就往窗户那边跑,一脚踹碎窗户,跳窗而逃。 “朝叔,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我一边跟小婴灵周旋,一边大声喊道。 朝叔这才回过神来,提着匕首就追了出去。我本来想用术法解决闫明英,没想到被那小婴灵给搅了局。 现在看来,只能直接动手了。这种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小婴灵邪门得很,我手里的桃木剑挥了好几下,愣是没碰到它一根毛。那些阴灵一看形势不妙,便一拥而上想将其围住。 然而,小婴灵猛地一跃,直接扑倒一个阴灵,张开大嘴就啃。那阴灵瞬间变成黑气被它吞了。鬼吃鬼,越吃越厉害,剩下的阴灵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往后缩,根本不敢再上前。 小婴灵这下更嚣张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就在这紧要关头,院子里传来打斗声,我知道朝叔已经跟闫明英干上了。闫明英现在半条命都快没了,朝叔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拖住他应该不成问题。 可我这边的小婴灵是个大麻烦,我得赶紧解决它,然后去帮朝叔。 没想到这小家伙突然大叫一声,跟离弦的箭似的朝我冲来。吞了个阴灵之后,它身上的邪气更重了,我还没等它靠近,就感觉到一股子阴风扑面而来,冷得我直打哆嗦。 这小婴灵是我见过最凶的鬼物,速度快得惊人,我桃木剑一挥,它总能提前躲开,简直就是个难缠的小恶魔。 我这回没躲,就站那儿等它扑上来。一眨眼,小婴灵就趴我肩膀上了,冷得我直哆嗦,跟掉冰窟窿里似的。 它张开大嘴就要咬我脖子,我另一只手早准备好了,三层雷法叠得满满的。就在它快咬到我的时候,我一掌拍在了它身上,这雷法可是蓄谋已久的。这一下真是险,稍微慢点儿,我这脖子就得给它当晚餐了。 好在我手快,雷法一下子就拍中了它。小婴灵疼得尖叫起来,直接从我身上滚了下去。它身上开始冒蓝电,看样子痛苦得不行,身形都变淡了。我趁机冲过去,掏出云篆印,这可是我从地宫弄来的宝贝,专门治这些妖魔鬼怪的。 我将云篆印重重拍在它身上,金光大盛,如一座大山压在它身上。小婴灵惨叫一声,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我无暇顾及那小婴灵,外面朝叔和闫明英正打得不可开交,我担心朝叔吃亏,急忙冲出屋子。 刚跑到院子,就看见朝叔被闫明英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我赶紧扶他起来, 朝叔一脸不甘心:“这家伙太厉害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打不过他。” 我心里明白,修行者和普通人没法比,朝叔平时再能打,遇到修行者也白搭。闫明英虽然伤得不轻,但还是占了上风,打完朝叔后,他摇摇晃晃地往院墙跑,想翻墙逃跑。 第98章 重伤逃跑了 我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掏出一张云雷符,往闫明英那边一扔。符纸飞到半空,变成一道蓝电,直愣愣地朝闫明英飞去。闫明英眼看就要翻上墙头,结果被云雷符吓得松了手,一头栽了下来。云雷符撞上墙,炸得墙头都裂了。他坐在地上喘粗气,咳得直吐血,眼巴巴地看着我一步步靠近。 他现在这情况,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握着桃木剑,步步紧逼。 闫明英缓了口气,撑着墙站起来,低声求饶:“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江湖人讲究留一手,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我冷冷一笑:“我可不信你那一套,今天你死定了。放了你,明天你还得找我麻烦。” 闫明英急了,开始胡诌:“真的!我保证!我发誓!要不我帮你杀了田文德怎么样?是他让我干的,我也不想啊。被你师父知道了,我也活不成。” “少说废话,去跟阎王说!”我猛地跨前一步,桃木剑金光一闪,直奔他脑门。 就在这关键时刻,闫明英突然从背后甩出两道黑符。我心头一紧,连忙后撤,同时一尺打碎了一道符。另一道符擦着我飞过去,掉在地上。 这院子荒废多年,杂草丛生。那道黑符一落地,周围草儿瞬间枯黄。我打中的那道符则变成大火球,烧得正旺。 闫明英趁这机会,又爬上了墙头,一眨眼就跑了。我咬牙追上去,翻过墙,只见他摇摇晃晃往巷子深处逃。 我加速追,结果半路冒出俩拿砍刀的,二话不说就朝我砍。我心头一惊,但手底下不含糊,抓住一个手腕,一拉一扯,再一脚撞他肚子上,那人就倒了。另一个砍刀也劈来,我抬腿就是一脚,踢中他关键部位,他也疼得倒地不起。 等我回过神来,闫明英早没影了,直奔大马路。这俩人肯定是田文德派来的,虽然没把我咋样,但给闫明英争取了时间。我丢下那俩人,继续追闫明英。到了大马路上,见他上了一辆车,车门砰地关上,车就开走了。 我夜视眼好,隐约看到那车里有个人很像田文德。等我跑到大马路上,车已经开出去好几十米了,肯定追不上。再说,大马路上杀人,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望着车屁股叹气,转身回小巷。 朝叔追出来问:“人呢?”“跑了,田文德接应的。”我郁闷地说。 “这下糟了,他跑了肯定还会回来找麻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嘛。”朝叔也急了。我被他逗笑了,这词儿用得真溜。 我摇摇头说:“追不上,他们早计划好了。再说,他伤得重,半年内动不了我。” “那半年之后呢?”朝叔更急了。 “半年之后我师父就来了,闫明英何惧之有?”我故作镇定,心里却也没底。 闫明英的实力不容小觑,要不是他身负重伤,我哪能如此轻易地对付他。那天晚上,闫明英本来有机会杀了我,但他太过贪心,没让婴灵直接动手。婴灵那东西厉害得很,不仅能迷惑人,还能张嘴咬人。 闫明英想让婴灵吸了我的阳气和生气,变得更厉害。幸亏他贪心,不然我早就命丧黄泉了。我和朝叔往回走,那两个被我打趴下的人早就没了踪影。快到家门口时,看到张爷爷站在门口,肩上还站着那只爱骂人的八哥。 我刚想打招呼,八哥就开口了:“大笨蛋,大笨蛋!”听得我面红耳赤。 我越看这只鸟越觉得不简单,似乎它什么都知道。之前找闫明英,也是它给的路。现在闫明英跑了,它就骂我们笨。这鸟,真是成精了! “这么晚了,你俩去哪儿了?”张爷爷笑着问。 “随便逛逛,张爷爷,您还没睡啊?”我也笑着回答。 “人老了,觉少,出来遛遛鸟。”张爷爷说。 朝叔一见那鸟,就逗它:“再乱说话,拔你毛!” 八哥鸟不领情,还翻白眼:“大笨蛋,大笨蛋。” 朝叔这下尴尬了,脸红红的,跟张爷爷抱怨:“您这鸟哪学的脏话,还骂人?” 张爷爷乐呵呵:“它机灵,学人说话快。我常带它逛街,也不知哪学的。” “张爷爷,不早了,我们回了,您也早点休息。”我客气地说。 “行,我再溜达会儿,锻炼锻炼。”张爷爷带着鸟走了。 临走,八哥鸟又来一句:“废物,人都追丢了。” 朝叔面色阴沉,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但他却无计可施。那鸟仗着张爷爷的庇护,嚣张跋扈,仿佛在挑衅:“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鸟太气人了,等张老头不在,我一定拔它毛,让它长长记性!”朝叔愤怒地说。 “朝叔,这鸟不一般,感觉它啥都懂,还故意气咱们。”我看着张爷爷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琢磨。 “少爷,你想太多啦,就一学舌的八哥嘛。”朝叔不以为然。 “不只是鸟,张爷爷也不简单。他让鸟帮忙,昨晚还在咱家门口等着,肯定是关心咱们。我师父就他一个朋友,能是普通人?”我解释道。 “哎呀,张叔就是普通退休老头,你别多想了。”朝叔坚持己见。 我懒得再争,进屋去了。第二天,我让朝叔去打探田文德的消息,结果大吃一惊。田文德全家都跑了,连产业都卖了。渝城大饭店那种摇钱树都不要了,说走就走。田文德在渝城几十年,根儿都扎这儿了,说走就扔下一切,说明他真怕我找麻烦。 但说实话,他更怕我师父。我师父那风水宗师的名头,可不是盖的。田文德想害死我,差点就得逞了。这事要让我师父知道,他铁定饶不了田文德。 从出师那天起,我就算是正式踏入江湖了。江湖路远,是非多,咱这行容易得罪人,我也得学着适应。 朝叔打听到田文德跑了,我就带他又去悦来茶馆找乔姐。我直接给了乔姐十万定金,让她帮我找闫明英。找到人,我再给二十万。 乔姐这次没拒绝,收了钱,还特客气地用好茶招待我。我猜,她可能听说了闫明英重伤的事,知道我能对付他,才这么给面子。 闫明英那老狐狸,差点栽我手里,可惜没弄死他,以后还得防着他。 田文德的事就算翻篇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其实,我也不太想动他,老头儿怪可怜的,老年丧子,报仇心切,我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田文德儿子的死,他自己也有份责任,惯孩子惯出事来了。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去动他。 但闫明英那个老狐狸,我肯定得盯着。 第99章 换个漂亮女助手 这一个月来,还算平静,只是有几个有钱人找我看风水,这种活儿太过简单,没有挑战性,我都懒得接。师父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我有空就看看师父留下的古书,赚的钱也够用,不缺那几个看风水的钱。 天天宅家里看书,我发现自己懂的还是太少。遇到麻烦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得多学点本事保命。 还有件事,闫明英炼的那个鬼婴灵,我本来想灭了它,毕竟被炼化的鬼物没法超度,留着就是祸害。但想想那婴灵也挺惨的,不知道闫明英怎么折磨它的,那么凶。我就把它和魅灵一起封在云篆印里了,算是给它个安身地方。 云篆印这宝贝,既能镇妖驱邪,还能消鬼物和灵体的煞气,不过得花时间。我想着,等它们煞气消得差不多,兴许能收为己用。朝叔打架行,但遇上修行者就帮不上了,我得培养几个得力助手才行。 要是那小婴灵实在不听话,我也只能灭了它。 有天下午,朝叔急匆匆跑进书房,说:“少爷,出事了!你听说了没?” 我正看书呢,被他这么一说,愣住了:“啥事儿?乔姐有闫明英的消息了?” “不是,是渝城大学出事了,四个学生跳楼,新闻都炸了!”朝叔边说边递手机给我。 我一看新闻标题就懵了:“渝城大学四个学生跳楼,三年前也有俩,这下子又出事了!” 新闻里说,四个学生在同一栋宿舍楼跳的,三年前也有俩学生从那栋楼跳下去,写得挺吓人的。 朝叔问我:“少爷,你说这大学是不是闹鬼了?咋会四个学生同时跳楼呢?” 我摇摇头:“别瞎猜,兴许是意外呢。不过话说回来,学校这种地方,阴气重得很,很多都是建在乱坟岗或古战场上。人多阳气旺,能压住邪气。但现在这样,怕是要出大事了。” “咱们这是又有活儿了?”朝叔沉稳地问。 “你缺钱?”我瞥了他一眼。 “谁会嫌钱多?咱俩一个多月没开张了,你师父还等着你一年赚一千万呢。”朝叔提醒道。 这话也就随便一说,没想到下午渝城大学的校长就找上门了,还带着胡子平和胡晓霞。 胡子平这家伙,自从上次的事儿后,咱俩就没咋见。他这次来,还挺客气,带了一堆礼物,朝叔一开门,笑得跟朵花似的。 朝叔接过礼物就喊“少爷,胡先生和胡小姐来啦!” “虚伪!”我心里吐槽朝叔,但还是出了屋。 胡子平带着胡晓霞往院里走,身后跟着俩保镖,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胡先生、霞姐,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啊,快请进”。 “科宝少爷,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东西算啥,你要啥我都给!”胡子平大笑着说。 胡晓霞一见我出来,赶紧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科宝少爷,好久不见,开学忙,没来看你,你还好吗?” “好得很。”我笑着回答。 \"科宝少爷,今天我和我爸逛商场,顺道给你挑了点东西,还买了几套衣服,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你有空试试看啊。\" 胡晓霞笑眯眯地说着,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 我瞅了眼那些袋子,心里暗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大牌我还是认得的。阿玛尼、boss这些牌子,加起来得小几万块呢。胡家真是出手不凡,真够意思!胡家人,讲究个知恩图报,这点我特喜欢。胡晓霞和她爸,性格都挺对我的脾气。 “科宝少爷,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记着呢。最近身体好多了,公司事儿又多,一直抽不出空。这不,今天霞霞放假,我们就一块儿来瞧瞧你。”胡子平说话客气得很。 “胡先生有心了,快请进屋喝杯茶。”我边说边留意到胡子平旁边的老人家。这位老先生,眼镜一戴,文绉绉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连衬衫最下面的扣子都扣得好好的。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有学问的人。 胡子平看我对老人家感兴趣,就介绍起来:“科宝少爷,这位是渝城大学的校长,金鸿杨金校长,也是霞霞他们的校长。” 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位不是一般的文化人,是大学校长呢!金校长赶紧伸出手,挺客气地说:“科宝少爷,您好!我是金鸿杨,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今天特地来拜访,有点冒昧了。” 我赶紧双手握住金校长的手,摇了摇,说:“金校长好,您太客气了。我是小辈,您就叫我科宝。” 金校长虽然话说得挺客气,但我从他那眼神里头感觉到了一丝怀疑。估摸着他是觉得我这么年轻,可能没胡子平说得那么玄乎,不像是个有真能耐的人。这事儿,我也见怪不怪了,毕竟真金不怕火炼,有没有料,得看行动。 我招呼着他们进屋喝茶,朝叔乐呵呵地接过胡家带来的礼物,屁颠屁颠地去泡茶了。 坐下后,我们先是一阵客套话,寒暄了几句。我心里明镜似的,胡子平带着金校长来,肯定有事儿,八成跟朝叔之前给我看的那新闻有关。不然,一个堂堂大学校长,哪会无缘无故跑到我这儿来呢。 金校长坐定后,就开口了:“科宝少爷,我对您的大名早有耳闻,一直想着见见,今天多亏了胡先生引荐。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您住这儿呢。” 我赶紧客气地回:“金校长太客气了,您是名牌大学的校长,又是前辈,理应是我去拜访您才对。只是我当年读书不争气,没能成为您的学生,遗憾啊。” 这话刚说完,朝叔就端着茶水过来了,正好听见我说的,他凑我耳边小声嘀咕:“少爷,您就别谦虚了,您那成绩,留级八年也摸不到渝城大学的边儿。” 我白了朝叔一眼,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上学时成绩可是一直很稳定的,从未退步过好! 朝叔像是没瞅见我的眼神,还是一脸堆笑地把茶水递给胡子平他们,还不忘提醒:“小心烫,慢慢品。” 我算是看明白了,朝叔这也是个势利眼,看到有钱人上门,立马就热情得不得了。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年轻漂亮的女助手了,至少不会整天拿我以前的成绩开涮,这糙汉子真是让人头疼。 学习差能全赖我吗?还不是因为跟师父学风水给耽误了。 第100章 渝城大学怪事 胡子平一听我这话,赶紧接茬:“科宝少爷还想着上大学呢?凭您的身份,上大学简直就是屈才嘛!不过,如果您真有兴趣,我可以帮忙。正好金校长在这,我就直说了,我给渝城大学捐一栋教学楼,看能不能让科宝少爷去体验体验大学生活?” 金校长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连我都被惊得下巴快掉了。有钱人真是任性,教学楼说捐就捐! “这……这主意听起来挺诱人的……”金校长明显心动了。 我连忙摆手,沉声道:“胡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去上学啊。” 可这话一出,我看到金校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胡子平哈哈一笑,转移话题:“科宝少爷,其实我今天带金校长来,是有正经事求您帮忙的,跟渝城大学有关。您放心,这事儿不会让您白干,学校那边可能经费有限,但差额部分我来补,只要您愿意出手相助就行。” “胡先生,钱不是问题,就冲咱们这份交情,我也得帮。不过,我斗胆问一句,是不是跟渝城大学那四个学生离世的事情有关?” 我这话一出,金校长和胡子平都愣住了,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科宝少爷,您真是神了,这事儿您都能猜到!” 胡子平一脸惊讶地说。 我笑了笑,解释道:“哪是算到的,新闻上都传遍了,我手机里都刷到了。” 金校长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儿啊,真是越闹越大,家长们都找上门来了,情绪特别激动。那栋老宿舍楼,唉,说起来都是泪。它荒废了几十年,我们早就围起来不让学生靠近了,可总有些学生不听话,偷偷溜进去,结果就……学校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听着,觉得这背后肯定不简单,就问道:“金校长,那老宿舍楼为啥一直空着?是不是有啥特别的原因?” 金校长想了想,说:“我来渝城大学也就十几年,听老一辈的人说,那楼三十多年前就因为一场大火给封了。那场火烧死了六个女学生,之后那楼就传出了闹鬼的传言,半夜哭声、敲门声不断,吓得女生们都不敢住。学校开始没当回事,后来出事后才赶紧把那楼给废了。” “可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最近四个学生出事的直接原因?”我提出了疑问。 金校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一直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每次从那儿路过,总感觉那楼阴森森的,心里发毛。这些年,那楼确实不太平,时不时就有学生出事。特别是三年前,一对情侣死在了里面,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学校赔了不少钱才摆平。之后我们就管得更严了,可还是有学生好奇,偷偷去探险,结果都……” 说到这里,金校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这事儿对他触动很大。 “这么说,死的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我忍不住追问。 金校长沉重地点了点头:“对,就是新生。军训刚结束没多久,他们就冒险去了老宿舍楼。那天值班保安刚好有事不在,他们竟然剪开铁栅栏溜了进去,结果……”说到这里,金校长又长叹了一声。 “真是头疼啊,这些学生怎么就不听劝呢?”金校长继续诉苦,“每次开会我都强调那楼是危楼,让他们远离,可他们就是不听。现在的孩子,真是一届比一届难管理。” “他们都是直接从四楼跳下来的吗?那栋楼有多少层啊?”我接着问。 “一共六层,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了。”金校长回答道,“那几个孩子都是从四楼跳下的,但奇怪的是,四楼那个高度通常不会致命,可他们竟然都头朝地摔在了水泥地上,当场就没了。而且,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连去收尸的人都吓得不轻。”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根据金校长的描述,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渝城大学老宿舍楼的跳楼事件,绝非偶然。那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相当厉害。至于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我亲自去探个究竟。 正如我之前跟朝叔聊的,学校这种地方,阳气足、人气旺,按理说应该能镇住各种邪祟。但这里却出了这样的事,说明那脏东西非同小可。 “金校长,我有个疑问,既然那老宿舍楼这么邪门,为什么不直接拆了重建新楼呢?毕竟那楼也老旧成危楼了。” 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金校长叹了口气,说起了往事:“七八年前,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担心再有学生出事,就请了施工队来拆。结果,刚一动工就出大事了。开挖掘机的师傅不小心把一个工人卷进了车轮下,当场就没了。那司机说根本没看见前面有人。工人们还说,白天看到那楼里有女孩子,披头散发,脸色漆黑地盯着他们,还有人听到恶狠狠的骂声,让他们滚。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次之后,包工头吓得再也不肯接手。学校赔了钱,我又找了其他施工队,但每次都一样,要么死人要么重伤。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敢动过拆楼的念头。” “现在这楼成了我的心病,拆不了也住不了,只能让保安24小时巡逻。可每隔几年,还是有人死在里面,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我还找过一位据说很厉害的大师,结果他进去五分钟就吓得魂飞魄散,跑出来时门牙都摔掉了两颗。” 朝叔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这大师也太不经吓了,以后怕是要告别这行了。”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插话。 再看胡子平和胡晓霞,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是被金校长的话吓到了。 胡晓霞赶紧对我说:“科宝少爷,我以为这只是个小问题,才跟我爸带着金校长来找您的。如果真的很危险,您不用勉强,我们不想让您为了我们的面子去冒险。您的安全最重要。” 胡晓霞的话听起来特别真诚,没有一丝假意。 胡子平也回过神来,附和道:“霞霞说得对,金校长说的这些,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吓人了。” 金校长一听这话,急了:“哎呀,你们可不能这样啊!好不容易请到了科宝少爷,这事儿可不能不管。再出事,我这校长还怎么当啊?科宝少爷,我求求您,一定得去看看。” 我连忙安抚他:“金校长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但能不能解决,我还得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金校长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科宝少爷,您什么时候去都行,我陪您进去。” 我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晚,便提议道:“不如就今晚,有些东西晚上看才更清楚。” 金校长一听,有些犹豫:“今晚?会不会太危险了?那老宿舍楼,白天都阴森森的。” 我解释道:“有些情况,晚上才能看得更清楚,我今晚先去探探底,再想办法解决。” 金校长见我这么坚持,只好点头答应:“那好,既然科宝少爷决定了,我就陪您走一趟。” 第101章 宿舍楼 “科宝少爷,那我就陪你走一程”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我,诚恳地说:“科宝少爷,胡先生介绍的人,我自然信得过。这里面是十万块钱订金,我教书的不富裕,但只要这事儿能解决,我就是卖房子也要凑够钱给您。” “金校长,您别这么说,胡子平叔都说了,钱不够他来补,他全出都没问题。毕竟他闺女还在您学校呢,这事儿不解决,他心里也不踏实。”胡子平一脸诚恳地说道。 金校长连忙摆手:“胡先生,您能引荐科宝少爷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能让您再破费呢?这钱还是得我来出。” 我微笑着打断他们:“二位别争了,这十万块钱就足够了。如果解决不了问题,我再把钱退给金校长。”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 胡子平急了:“科宝少爷,您这可是风水宗师的徒弟啊,出手怎么能只收十万?我这面子可挂不住,我再添一百万!” 我摆摆手,坚持道:“真的不用了,十万就够了。” 朝叔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些无奈,估计觉得我这决定太草率了。他心里可能还惦记着师父让我赚一千万的嘱咐呢,现在我连一半都没赚到,就开始往外推钱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多赚钱,只是我觉得金校长是个实在人,他的经济状况我也看在眼里。为了这事儿让他卖房子,我心里真过意不去。胡子平叔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但我也不想让他为了这事儿再搭钱进去。 更重要的是,我看中了金校长的人脉资源。他桃李满天下,有钱的学生肯定不少。这次帮他解决了问题,以后说不定还能给我介绍更多生意呢。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别看我年纪小,心里可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呢。 我这人懂得知足常乐,知道啥是长远打算。这活儿嘛,不光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挑战自己,提升我的本事。 晚饭时间到了,我让朝叔随便做了点面条,大家简单对付了一口。胡子平叔本想去外面吃大餐,但我嫌麻烦给拒绝了。朝叔的手艺确实不错,那面条做得,连胡晓霞都连吃了两碗,赞不绝口。 吃完饭,天也黑透了。我们五个人坐着胡晓霞的大奔,直奔渝城大学。周末晚上的校园热闹非凡,学生们来来往往,活力四射。尤其是那些女大学生,一个个打扮得跟花儿似的,让人眼花缭乱。 金校长领着我们往学校深处走,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金校长也是,对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回应,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 这渝城大学可真够大的,我们走了十几分钟,越走越荒凉,最后路上连个人影都没了。穿过一片阴森森的小树林后,一栋灰蒙蒙的建筑突然出现在眼前,周围一片漆黑,跟周围灯火通明的校园格格不入。不用问,这肯定就是金校长说的那栋老女生宿舍楼了。 我走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开了天眼。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出冷汗来。只见几十道血红的煞气围着宿舍楼,直冲云霄,怨气重得能压死人。 这地方,简直就是个鬼窟啊,就算我师父来了,估计也得费一番功夫。我站在那儿,盯着那栋楼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直打鼓。 金校长见我没动,谨慎地询问:“科宝少爷,那就是老宿舍楼了,荒废三十多年了。您看接下来如何是好?要不要我带您进去看看?” 我摇摇头,脸色凝重地说:“这种地方,您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还是我自己去。” 胡晓霞一听,却笑了:“科宝少爷,我也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啥。” 胡子平一听就急了:“胡闹!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去什么去?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金校长也附和道:“胡先生说得对,这种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之前请的大师,进去五分钟就吓得半死,你一个女孩子进去,太危险了。” 胡晓霞撅起嘴,有些不甘心地说:“跟着科宝少爷,他能保护我,怕什么嘛。” 我认真地看着她,说:“霞姐,这次真的不行。这老宿舍楼的怨气太重了,连我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说着,我拿出桃木剑,又把云篆印交给朝叔,嘱咐他:“朝叔,你跟紧我,别超过三步远,也别碰楼里的任何东西,听我的指挥行动。” 胡晓霞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很懂事地点点头:“那好,科宝少爷,你一定要小心。” 我再次叮嘱他们所有人:“你们都退到外面去,最好在学校外面等。如果实在好奇,也千万别进这个栅栏,听到什么动静也别进来。” 胡子平也急了:“少爷,要不咱就别进去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万一有个闪失,我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跑得快着呢,不会出事的。”说完,我和虎子就朝栅栏门走去。 金校长已叫来保安,打开了栅栏门。我注意到,栅栏上原本有个小洞,但已被人修补好,估计是上次那几个大一新生闹的。跨过栅栏,我和朝叔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这老宿舍楼,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走进老宿舍楼,那股阴森劲儿直往骨子里钻。朝叔抱着云篆印,跟在我后面,眼睛四处乱瞟,紧张得很。 我们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咣当”一声,那门自个儿就关上了,连个风丝儿都没有,怪吓人的。 朝叔吓得一激灵,云篆印差点儿脱手。“朝叔,镇定点,这印可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我回头提醒他。 “少爷,您放心,我这人啥都不怕。” 朝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我这边靠了靠。 “不怕你哆嗦啥?”我笑着调侃他。 “谁哆嗦了?少爷您别逗我了,咱们赶紧走。”朝叔又往我这儿挪了挪。 这楼啊,几十年没人住了,前面那片地全是杂草,花坛里还栽了棵老杨树,叶子密得跟啥似的,风一吹就哗哗响。楼本身也是破破烂烂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看着就瘆人。 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这儿静得出奇,连虫子都不叫一声,要是掉根针在地上,估计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跟打鼓似的。 第102章 两个布娃娃 宿舍楼前头的花坛上还有干了的血迹,我猜,那肯定是前几天那几个学生摔下来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宿舍楼的铁门了,也是锈得不成样子,感觉轻轻一碰就能散架。 铁门敞开着,风一吹就吱嘎作响,听着让人心里发毛。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起了风,一个个黑色的小旋涡在我们周围打转,就像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在转悠。 “少爷,这是啥玩意儿啊,怪吓人的!”朝叔脸色都变了。 我面沉似水,说:“既然是鬼东西,那当然就是鬼搞出来的名堂了。” 但就在这时,我猛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修行人的第六感可不是盖的,我立马抬头往老宿舍楼上瞅。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窗口那儿竟然站满了黑影,一个个都是鬼模鬼样的,披头散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的妈呀,这么多!”朝叔一看也吓坏了,脸都白了。 我本来还以为朝叔看不见呢,没想到他也瞅见了。这些脏东西,普通人哪儿能看见啊,朝叔能看见,就说明那些鬼是故意让他看见的,想吓唬我们。 “朝叔,别怕,它们这是在虚张声势呢,想让我们打退堂鼓。不过这也说明了,它们怕我们真进去。” 我安慰着朝叔,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但面上还是得保持镇定。修行的人啊,身上都带着一股子特别的气息,鬼怪一感应到就知道咱们不简单。它们肯定感觉到了我身上的这股子气,所以才在那儿装神弄鬼的。 我朝那些窗口的鬼影笑了笑,说:“小姐姐们,别怕,我是王科宝,来帮你们的,不是坏人。” 说完,我就推开铁门,大步踏进了宿舍楼。一进门,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人直皱眉。朝叔自从看见那些鬼影后,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半步都不肯离。 楼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这里早就没电了,好在我视力较好还能看清些,朝叔就不行了。好在他准备充分,带了手电筒,前路还算清晰。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生宿舍。以前上学时就一直想进去看看,没想到,现在实现了愿望,却是在这个荒废了几十年还闹鬼的地方。 里面的“小姐姐”倒是不少,可惜都是女鬼。长得漂不漂亮咱不知道,反正一般人进来得吓哭,搞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 这女生宿舍跟男生宿舍布局差不多,一条长走廊,两边都是宿舍,中间还有个公共厕所。走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踩上去软绵绵的,还有好多乱糟糟的脚印,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朝叔和我到了大厅,就问我:“少爷,我们进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还没想好,先随便逛逛,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朝叔一听就急了:“少爷,我们不是来抓鬼的吗?外面那么多鬼影,一晚上能抓完吗?” 我笑着拍拍他肩膀:“朝叔,你想多了。我今天就是来探探底,看看情况。那些小姐姐不找我们麻烦就算烧高香了。” “那这里头的脏东西真有那么凶?”朝叔一脸紧张。 “你说呢?要不你留这儿试试?我保证,三分钟内,一堆小姐姐找你聊天,你能活着出去算我输。” 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一间女生宿舍的门。里面霉味冲天,墙皮都快掉光了。 朝叔一听,连忙抱紧云篆印,四处张望,脸色更白了:“不了不了,我还是跟着少爷安全点,这些小姐姐我可消受不起。” 我并非吓唬朝叔,此地的阴煞之气异常浓重。我一踏入此地,便即刻掏出桃木剑,散开自身气场,好让周围的鬼物皆知我并不好惹。 桃木剑,乃是专门克制妖魔鬼怪的宝物,其上的符文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般的鬼物见了都会选择绕道而行。当然,若遇上强大的鬼物,虽然也会心生惧意,但也不会被吓得立刻逃窜。 而我身上的修行者气息,同样是一股正气,鬼物们也对此忌惮三分。只要我不在场,那些鬼物估计早就对朝叔下手了。它们现在按兵不动,实则是心中没底,不敢轻易动手。 我走进这间荒废的女生宿舍,里面有四张双人床,可以容纳八个女生。遥想三十多年前,条件确实艰苦,哪像如今的大学宿舍,四人间还配备空调。宿舍里的物品已经不多,但仍能看出些许当年的痕迹,如洗脸盆、牙刷缸等。我转了一圈,发现了两件特别的东西——两个布娃娃,放置在最里面那张床的下铺上。 这两个布娃娃年代久远,灰扑扑的,靠墙而坐,并排一块儿,看上去透着一股子邪门劲儿,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感觉在盯着我看。 朝叔也注意到了,他直摇头:“少爷,这两个布娃娃真难看,哪个女生会喜欢啊,真没品味。” 我微微一笑:“三十多年前,有个布娃娃就不错了,我觉得还行。” 我们正交谈着,突然外面传来“嘎达嘎达”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我靠,外面有人!”朝叔吓得一惊。 我回头瞅了眼门口,拉着朝叔一同过去查看,但外面空无一人,高跟鞋声也戛然而止。 “是不是那些小姐姐等不及,想跟咱们聊聊?”朝叔半开玩笑地说。 话音刚落,走廊中间就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听得我头皮发麻。 那声音里,满是愁苦和不甘。 “声音好像是从女厕所那边传来的。”我判断道。 “那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朝叔小心翼翼地问。 “走。”我提着桃木剑,带头朝女厕所方向走去。还没走到厕所门口,怪事发生了----走廊上的灯突然亮了,一闪一闪的,还发出“滋滋啦啦”的怪声。 “少爷,这楼不是没电吗?”朝叔吓得不敢动了。 “这是阴性磁场在作怪,说明鬼物就在附近。”我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 这时,朝叔突然回头,一把拉住我:“少爷,后面有人!” 我连忙转身,只见在闪烁的灯光下,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在走廊尽头飘忽不定。它们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灯光一亮就出现,一灭就消失,怪吓人的。这场景简直比恐怖片还刺激,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我刚一回头,就感觉一股阴风从前面吹来,再一看,一个穿高跟鞋的红影从厕所里窜出来,嗖的一下上了二楼。我赶紧喊朝叔跟上。朝叔还在盯着走廊另一头的鬼影发呆,我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脸色白得像纸: “少爷,啥情况?” “我刚看到一个穿高跟鞋的女鬼,往二楼跑了。”我边说边追了上去。 到了二楼,高跟鞋声没了,我和朝叔加快脚步。 就在这时,朝叔突然拉住我,声音都抖了:“少爷,你看那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愣住了。楼梯拐角那儿,居然摆着我们在一楼见过的那两个洋娃娃,一模一样! “朝叔,这俩洋娃娃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它们一直跟着咱们?”朝叔脸色一变,我心中也感到这事透着邪门。 “这女生宿舍楼鬼气冲天,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俩洋娃娃而已,别怕,肯定是鬼物搞的把戏,想吓唬咱们。” 我边说边走过去,拎起洋娃娃仔细瞧了瞧,然后严厉地说:“别捣蛋了,再跟着,我就不客气了!” 说来也怪,我感觉它们的眼睛好像真动了一下,但仔细一查,又没灵体的气息。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它们脑门上各贴了一张辟邪符,然后随手一扔,让它们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这俩娃娃一落地,居然发出了婴儿般的哭声,尖锐刺耳,吓得朝叔一激灵。“少爷,这地方太邪了,要不咱先撤?回去准备准备再来?”朝叔提议道。 “撤什么撤!咱们来这一趟,啥都没发现,就这么回去,下次来还不是一样?”我有点不高兴了。 “少爷,我这心脏快受不了了。满楼的鬼啊,走到哪儿都是,太吓人了。再待会儿,我怕我直接心脏病发作了。” 朝叔虽然跟我经历过不少事,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见,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有朝叔在,胆子还算大些,换成普通人,估计早吓跑了。 我拍了拍胸脯说:“朝叔,别怕,有我在,咱俩一起闯。万一有危险,你先撤,我垫后。”朝叔听我这么说,心定了不少,紧握着云篆印跟在我后面。 我们继续往二楼走,那地方跟一楼差不多,黑漆漆的走廊,两边宿舍门有的还开着,风一吹就“吱呀吱呀”响,听着瘆人。 第103章 红衣女鬼 刚到二楼,高跟鞋声又响了,“嘎达嘎达”的,每一下都敲在我心上。这楼静得吓人,那声音特别清晰。 我和朝叔交换了个眼神,就朝声音来源慢慢走去。走廊的灯又开始忽闪,但没见着鬼影。 我握着桃木剑,心里莫名发慌,以前对付猫煞、白凶时都没这么紧张过。 快走到二楼中间厕所时,突然听到滴水声,就像是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的,让人心里更添了几分不安。 朝叔看了我一眼,我们俩都没说话,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我拍拍朝叔的肩:“朝叔,别怕,这些鬼物就是想吓跑咱们,故意搞出这些动静。以后还有更邪门的呢,你得练练胆。” 朝叔一听,更郁闷了:“少爷,我跟你师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招鬼啊?” 朝叔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从小到大,从黄皮子到狐狸,再到各种妖魔鬼怪,我算是见识了个遍。可能我这命,就是注定要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徐大仙和师父也说过,我一生坎坷,要历十八劫,现在看来,十八劫哪够啊。 我没再搭话,直接走向中间的厕所。一进门,就看到水龙头没关紧,在滴水。但不对劲的是,滴着滴着,所有水龙头都开始滴了,而且那水越来越红,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朝叔拿手电一照,我俩都惊了,那哪是水啊,分明是血!从水龙头里一滴一滴地流,后来直接喷涌而出,水槽都装不下了,血还往我们这边漫过来。 朝叔吓得直跳脚,连连后退,但那血好像活了一样,追着我们跑。 “朝叔,别怕,都是假的!” 我低声提醒他,但他好像没听见,还在那儿惊恐地喊。我一把拽住他,把手按在他头上,开始念静心口诀,想让他冷静下来。念完口诀,朝叔终于不喊了,我们俩再一看,水槽那儿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这下连我都有点慌了,这鬼物太厉害了,连我都能骗过去。朝叔虽然不喊了,但眼里还是满满的恐惧,他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那是鬼物搞的幻象,越害怕就越容易被迷惑,得保持冷静,别往那方面想。 朝叔一听,突然问我:“少爷,那你刚才也看到了?你也怕了?” 我脸一红,嘴硬道:“我哪有怕,我是来抓鬼的!” 正说着,高跟鞋声又响起来了,就在走廊里,离我们很近。我和朝叔赶紧出去看,只见走廊中间站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长发盖着脸,一动不动,就跟在等我们似的。 “哼,胆子不小!当我好欺负呢!” 我提着桃木剑就朝那女鬼冲去。她动作古怪,身子弯着,四肢乱摆,骨头“咔咔”响,但跑得飞快。 我还没近身,她就窜到三楼楼梯口,一眨眼就不见了。 朝叔在一旁说:“少爷,我觉得这红衣女鬼像是在给我们带路,从一楼就这样,光吓唬我们不动手。” 我一听,嘿,朝叔这心思还挺细。 但转念一想,我又问:“那她带我们去哪儿?会不会是陷阱?引我们去最危险的地方,然后把我们一锅端了?” 朝叔想了想,说:“这也有可能,少爷你拿主意,我跟着你。” “行,来都来了,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我们俩就朝三楼走。 结果,走到楼梯拐角,你猜怎么着?那两个洋娃娃又出现了!之前我明明把它们扔一楼了,现在却好端端地躺在这儿,我贴的辟邪符也不见了。这鬼地方,真是阴魂不散啊!这鬼东西三番五次出现,真让我火大。 朝叔更是吓得不行,连靠近都不敢。我一气之下,上去就是一脚,把俩布娃娃踢得老远。 接着,我们上了三楼,那高跟鞋声又响了。 走廊中间,红衣女鬼又在那儿,这次她还指了指旁边一间废弃的宿舍,好像真在给我们指路。 朝叔说:“少爷,看来我没猜错,这女鬼是在带我们找东西,那宿舍里可能有线索。” 我点头:“好,但得小心,跟紧我,说不定是陷阱。” 我们朝她走去,离七八米远时,她放下手,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好像不敢跟我们正面碰上。我能感觉到她怨气冲天,道行不低,真要动手,我们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但她就是不动手,只是不停地引我们到这儿来。当我走到之前那红衣女鬼站着的地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瞅向了一间女生宿舍,门牌上明晃晃写着“333”。 门紧闭着,怪的是,我刚一瞅那门,它就慢悠悠地自个儿开了,一股子阴嗖嗖的风,嗖的一下从里头窜出来,冻得我一哆嗦。 我回头又瞟了眼那红衣女鬼,她正站在走廊那头,跟咱们摆手呢,意思明摆着:进来,兄弟。 我琢磨了会儿,拉着朝叔就踏了进去。这宿舍,跟楼下那些个没啥两样,四张上下铺,空荡荡的比一楼那间还干净,连个灰尘都不带多的,更别说啥值钱的玩意儿了。可那女鬼特意领咱们来这儿,肯定有她的道道。 “朝叔,咱得仔细搜罗搜罗,看能不能找着啥线索。”我吩咐道。 朝叔环顾一圈,面色凝重地说:“少爷,这屋里比我的脸还干净,上下铺空荡荡的,连个牙刷影子都没有。” “别急,慢慢找,耐心点。”我鼓励他。朝叔叹了口气,一手搂着云篆印,一手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第104章 红色日记本 我俩把这小屋翻了个底朝天,愣是啥也没找着。除了那四张孤零零的床架子,真是一穷二白。这下我纳闷了,这女鬼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的,现在放松下来,还真觉得累了。 想着找张床坐坐,刚屁股一沾床板,嘿,硌得慌,底下好像藏着啥硬家伙。我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锁定在刚才坐过的床铺上,那上面铺着张凉席。直觉告诉我,凉席底下藏有玄机。 我毫不犹豫地掀开凉席,底下果然藏着个宝贝----本红色的笔记本,封面印着一个妆容夸张的女人,塑料皮泛着岁月的黄光,透着一股子旧时代的气息。 这笔记本,我瞅着眼熟,记得小时候老爸好像也有一本类似的。“朝叔,快瞧瞧这是啥?” 我招呼道。“日记本?” 我一边说,一边麻利地翻开笔记本。刚翻开,里头就“啪嗒”掉出个东西,朝叔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拿手电一照,嘿,是一张黑白照片。 他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我见他神色不对,也凑过去瞧了个仔细。照片上是一帮子姑娘的合照,八个女孩,青春洋溢,站在校园的小树林里笑得跟花儿似的。 那时候的人穿衣都简单,我注意到最左边那个女孩,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呢,可就是这样,也挡不住她的光彩照人。 尤其是她,俩大辫子垂在肩上,眼睛亮堂堂的,五官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就是皮肤比其他人稍微黑点,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我这眼光啊,第一眼就被她给拽住了,心里头直嘀咕,这姑娘,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三十多年前啊,还有人穿带补丁的衣裳?” 朝叔瞅着照片,一脸的好奇。 “这有啥稀奇的,我小时候在九山村,穷得叮当响,穿补丁衣服的人多了去了,更别说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摆摆手说。 “少爷你看,最左边那个女娃子,长得可真俊,跟电影里的明星似的。” 朝叔指着照片说。“哈哈,放到现在,她可不就是快六十的老奶奶了嘛,我得喊奶奶,你得喊阿姨了。”我笑着调侃朝叔。 “你这小子,真会煞风景,我刚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呢,你这一句话就给我打回现实了。” 朝叔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 “怎么着,看到美女照片,连你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我笑着继续逗他。 朝叔赶紧转移话题:“说正事,少爷,那红衣女鬼特意领咱们到这儿来,肯定有她的道理。这屋里头就这本日记和照片,说不定就是解开这宿舍楼秘密的关键。” 我惊讶地看着朝叔:“哟,朝叔,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还会推理了?” “少爷,你这是小瞧我了,我这智商,搁古代那就是诸葛亮、庞统级别的。”朝叔得意洋洋地说。 “得了,我看你更像是水浒传里的智多星吴用,哈哈!”我笑着打趣他,同时打开了那本红色的日记本。 朝叔一脸迷茫:“这话啥意思?” “确实如此,宋江的军师智多星,实际上‘无用’罢了!”我开玩笑的说道,然后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这笔记本的扉页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聂云”两个字,字迹清秀得跟花儿似的,可我一时半会儿也瞅不出这是合照里哪位姑娘的宝贝。我迫不及待地翻开笔记本,和朝叔头碰头,借着他的手电筒光,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第一页顶端,清清楚楚地写着“83年10月5日,晴”。哎哟,这都得追溯到三十多年前了。正文部分,简短得很,就像是个小女孩儿在喃喃自语: “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我们几个姐妹拍了张合照,留作纪念。真心希望咱们宿舍的姐妹们能一直这么好,永远不分开。可一想到毕业后大家都要各奔东西,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不过还好,大学还长着呢,有四年时间可以慢慢相处,能跟这些同学住在一块儿,真是我的幸运。” 读到这里,我心里头更是乱糟糟的,跟那团麻似的。红衣女鬼到底为何非要把我们领到这宿舍来?这笔记本和照片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呢? 我记得金校长说过,这宿舍楼三十年前遭了场大火,六个女娃娃就这么没了。从那以后,这楼就开始闹鬼,而且越来越凶,最后干脆就被废弃了。 这么一想,我后背都凉了半截。难不成,那张合照里的六个女孩,就是当年火灾中丧生的那几位?这背后的故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满心疑惑地继续翻看着这本日记,后面的内容大多琐碎,无非是些日常小事和学习上的烦恼。 聂云还提到了她暗恋一个叫李阳的男生,这部分内容让朝叔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我也没发现啥有价值的线索。直到我一口气往后翻了几十页,时间来到了 84 年 2 月,这才瞅见点不一样的。 84 年 2 月 3 日那天,聂云写了这么一段:“孙静竟然打了阮云菲一巴掌!就因为李阳给阮云菲写了封情书。李阳那么优秀,我们宿舍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我。可我真不明白,李阳怎么会看上阮云菲呢?她农村来的,连个城市户口都没有,家里还穷得叮当响,衣服都打着补丁。孙静打阮云菲的时候,我没上去拦,心里还偷偷乐呢,毕竟我喜欢的男生去追了阮云菲,这事儿真够让人郁闷的。” 再到 3 月 6 日,聂云又记了一笔:“李阳又在楼下等阮云菲了。自从上次孙静打了阮云菲,警告她别接近李阳后,阮云菲就一直躲着他。可李阳就是不死心,天天追。晚上阮云菲回宿舍,又被打了,这次连宿舍的姐妹们都动了手,就我没参与。我虽然也喜欢李阳,但看阮云菲那样,心里真不是滋味。她明明在躲李阳,你们还打她,就因为她好欺负吗?想当初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闹成这样,真是让人寒心。” 读着这些日记,我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点线索的尾巴。正准备深入探索时,朝叔突然打断了我,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少爷,外面不对劲儿……” “咋了?”我抬头望向朝叔。 “走廊上,起雾了,还是红色的雾……”朝叔的声音都抖了。 第105章 红雾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走廊里,确实弥漫起了一层诡异的红雾,那雾浓得化不开,还一个劲儿地往我们这边涌。 我扭头望向窗外,这才发现时间竟悄悄溜到了快午夜,阴气越来越重,整个环境都变得阴森森的。这红雾,明显是怨念凝结成的煞气,浓得吓人。整个宿舍楼的鬼物都躁动起来,情况不妙啊!我立刻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待了,得赶紧撤。 这种程度的怨念和煞气,说明这里头肯定有个超级厉害的鬼物,绝非一般的厉鬼能比。我正要合上笔记本,拉着朝叔开溜,却发现那笔记本突然变得鲜红欲滴,连上面的字都变成了血红色,还缓缓往下渗,滴到了我手上。 这场景,说它是幻觉,又太真实;说它是真的,又太离奇。我赶紧默念静心口诀,让自己别乱了阵脚。 同时,我也没闲着,从兜里掏出一张辟邪符,“啪”地一声贴在了那诡异的红色笔记本上。 “朝叔,快走!再磨蹭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儿!”我扯着嗓子喊道。 “可咱们还没抓鬼呢!”朝叔不甘心地说。 “抓个屁的鬼,先保住小命要紧!”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桃木剑,卷起那个血红的笔记本,拉着朝叔就往宿舍门外冲。 一到走廊,我的天眼都差点儿不够用,四周全是红彤彤的煞气,跟进了血海似的。隐约间,我还瞅见一堆鬼影子在煞气里飘来荡去,密密麻麻的。朝叔也看到了,脸色都白了: “少爷,咱被包围了,这可咋整?” 我心中焦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本只想进来探探路,谁想到竟被那红衣女鬼坑到三楼这鬼宿舍。 我光顾着看日记,一晃眼都快午夜了,时间全耽误了。现在想跑,难啊!我左右瞅了瞅,发现左边走廊的鬼影子似乎少点儿。 二话不说,我从兜里抽出一张破煞符,轻轻一抖,符纸“噌”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我顺势一扔,那火符就朝着左边走廊飞去。 同时,我大声念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之内,唯道独尊,身有光明,百鬼退避!给我开!” 我飞快念完咒语,那张燃烧的黄纸符仿佛一把利剑,劈开厚重的红雾,引着我们朝左边的走廊冲去。 “朝叔,跟紧了!”我大声喊着,手里的桃木剑紧握着,开路先锋似的往前冲。 朝叔哪敢怠慢,脸色煞白,紧跟在我屁股后面,几乎是跑着穿过走廊。那黄纸符还真管用,一路上的红雾和鬼影都吓得连连后退,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可惜,好景不长,符纸一到走廊尽头就烧成了灰,红雾立马卷土重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这空气,感觉跟胶水似的,走一步都费劲,好像真有鬼在拽我们的腿。 “少爷,咋回事?我咋感觉腿被啥东西拽住了呢?”朝叔喘着粗气说。我转头一看,朝叔怀里还揣着那云篆印呢,赶紧接过来,往地下一砸:“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这一下,云篆印上的符文跟活了一样,闪得耀眼,周围的红雾就像被饿鬼见了肉,疯狂往印上扑,瞬间就被吸了个干净。那种在水里走路的沉重感瞬间消失,轻松多了。 “朝叔,接着抱好印,咱们继续撤!” 说完,我们俩继续朝楼梯狂奔而去。 云篆印真是个好帮手,那些红煞气一靠近就被它吸得干干净净。我们正庆幸着,跑到二楼时,怪事又发生了。那两个被我踹飞的布娃娃,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一个缠上我,一个缠上朝叔,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朝叔吓得哇哇大叫,腿都抖成筛子了,想把布娃娃甩掉,可那玩意儿就跟长他身上了一样。我这边也是,这布娃娃突然变得死沉,抱住我小腿就不放,还发出婴儿那种让人心烦的哭声。 我火大了,直接抡起桃木剑,灵力全开,剑上的符文也跟着闪。“给我滚!”我一剑拍在布娃娃脑门上,它疼得嗷嗷叫,脑门上还流出鲜红的“血”。我连拍了三下,那布娃娃终于松了手,被我一脚踹飞老远。 我又用桃木剑帮朝叔解决了他的麻烦,俩布娃娃这下是彻底老实了。我心跳得像擂鼓,只想快点逃出这鬼地方。 这宿舍楼,简直是个恐怖窝,太特么吓人了。我预感那超级恐怖的邪物随时可能出现,到时候咱俩想跑都难。不是我怂,是这鬼楼的家伙们太猛了,几十年的老鬼,杀人无数,怨气冲天,想想都瘆得慌。 到了二楼,红雾更浓了,跟瞎了似的啥也看不见,周围鬼影憧憧,跟赶集似的。我赶紧掏出三张破煞符,一扔出去,总算能看清点路了。 可就在这时,一声幽怨的叹息飘进耳朵,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最担心的还是来了,那鬼楼的大佬现身了。 这声音一出,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这绝对是个我从没见过的狠角色,单靠它弄出的红雾,我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趁着破煞符开路,我赶紧喊朝叔:“朝叔,快撤!抱着云篆印,头也别回!”我们俩跟逃命似的,一前一后往一楼楼梯口狂奔。 破煞符一烧完,红雾又跟洪水似的涌了上来,云篆印都来不及吸,空气黏糊糊的,走一步跟爬山似的难。 “少爷,这怎么动不了啊!” 朝叔急得直冒汗。我比他还急,心里头跟猫抓似的。这时候,那幽怨的叹息声又响了,感觉就在耳边,吓得我心肝儿一颤。看来,那鬼物是不想放我们走了。就在这节骨眼上,那红衣女鬼又冒了出来,还是老样子,低着头,长发遮脸,站在楼梯口。 她一出现,红雾就跟见了亲妈似的全往她那儿跑。说来也怪,她一招手,我这身子突然就不那么沉了。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时候保命要紧,我拉着朝叔就朝她那边冲。 可还没等我们靠近,怪事又发生了 …… 第106章 危机 突然间,一堆黑头发跟疯了一样冒出来,跟潮水似的把红衣女鬼给缠住了,拖着她往一楼拽。红衣女鬼疼得嗷嗷叫,眨眼就被黑头发淹没了,我干瞪眼帮不上忙。这黑头发,肯定是那最凶的鬼物搞的鬼。 它们缠完红衣女鬼,转头就朝我们来了,跟活蛇似的到处乱窜。红雾也卷土重来,把我们裹得严严实实。 “这……这头发哪来的……”朝叔声音都抖了。 我一看这架势,赶紧喊:“往回跑,快!” 朝叔一听,抱着云篆印就往二楼窜,我在后面护着,摸出张云雷符就甩了出去。 雷法是万邪克星,任何妖魔鬼怪都对它心怀忌惮。云雷符一炸,蓝电光一闪,黑头发被电得四处纷飞,蔓延的速度也减缓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头发烧焦的味儿,熏得人鼻子难受。 云雷符一炸,我赶紧去追朝叔,可红雾又把我们堵在二楼了,进退不得,朝叔急得都快哭了。 “少爷,咱们这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吗?”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呸呸呸,别乌鸦嘴,有我在呢,怕啥!”我瞪了他一眼,回头看那黑头发,跟疯长的野草似的,顺着楼梯往上窜。 “妈的,真当我好欺负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骂了一句,从包里掏出罗盘来。这可不是普通的罗盘,能镇邪!罗盘后面藏了个八卦镜,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豁出去了,一口咬破中指,用血在八卦镜上画了个镇鬼符。中指血阳气重,画符效果十分显着。 “天地五行,月华之力,都到我身上来,扫除一切邪恶,斩杀妖魔鬼怪,快快显灵!”我念完咒语,就等着看好戏了。 我一边念咒,一边在八卦镜上画完血符。月光一照,八卦镜金光闪闪,耀眼夺目。我朝那些黑头发一挥镜子,金光所到之处,黑头发立马冒白烟,嗖嗖往回缩,楼梯瞬间清净了。 “朝叔,快走!”我喊了一声,咱俩撒腿就往一楼冲。八卦镜的金光开路,黑头发和红雾都得让道。 朝叔松了口气,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少爷,您这手艺,家主那八年没白教啊!” “别贫了,快走!” 我拽了他一把,继续往门口冲。虽然黑头发退了,但一楼才是真吓人。地上全是黑头发,红雾浓得跟血似的,鬼影子飘来飘去,看得人心里发毛。 午夜子时到了,这是鬼最猖狂的时候。我本来没想今晚就收拾它们,只想摸摸底,结果那红衣女鬼一搞,我就顺藤摸瓜找到了红笔记本。 现在看来,今晚不拼一把是不行了。我被那笔记本上的故事勾了魂,一晃眼俩小时就过去了,结果就撞上了这最邪门的子时。 现在,我和朝叔算是被这鬼楼给缠上了。 一到一楼,那场面,黑头发跟活蛇似的满地爬,红雾浓得能滴出血来。我赶紧掏出八卦镜,趁着金光还亮,对着走廊一顿猛照,金光所过之处,黑头发红雾全给清了场。 “朝叔,快跑,别回头,出了这楼你就安全了!”我推着朝叔往前冲。朝叔被我推出去七八米远,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跑啊!” 我冲他大喊。朝叔咬了咬牙,眼眶通红,抱着云篆印,拼了命地往前冲。趁着他跑的空档,我又掏出三张破煞符,一晃手,全给扔出去了。 那三张破煞符嗖嗖飞到朝叔头顶,护着他直奔门口。用完八卦镜和月华之力,我感觉自己跟被掏空了一样,腿都软了。 现在,我只能尽力送朝叔出去,自己嘛,看运气了。我们俩要是只能活一个,我肯定选朝叔。这八年,他比我亲爹还亲,照顾我无微不至。小时候犯错挨师父打,也是他帮我求情,照顾我。这份情,我得还。 我看着朝叔冲出门外,心里总算踏实了点。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剑,这是师父给的最后依仗了。我咬牙往前冲,祈祷能在破煞符失效前也跑出去。可惜,没跑几步,破煞符就灭了,四周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那些退散的红雾和黑头发,眨眼就卷土重来,朝我扑了过来。我心里那个怕啊,我才17岁,还没谈过恋爱,眼看就要回家见爹娘了,怎么能死在这儿? 外面传来朝叔惊恐的叫声,我握着桃木剑,沉稳地往前冲。但红雾和黑头发把我缠得跟粽子似的,脚都抬不起来。我挥剑乱砍,可它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越缠越紧。 黑头发先缠住了我的腿,然后嗖嗖往上窜,快到我腰了。我拼命挣扎,就在这时候,身上的红笔记本掉了,也被黑头发缠住。那本子突然红得吓人,接着就烧了起来,火苗呼呼的。 我心都凉了半截,这日记我还没看完呢,里面的秘密就这么没了。现在,我只剩下一把桃木剑,和满身的恐惧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咋想的,都这时候了,还在想那破日记本。黑头发把我缠得跟木乃伊似的,都快到脖子了,冷得我直打哆嗦。 这时,耳边响起个女人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怨得能杀人:“都得死……进来这儿的,一个都别想跑!” 这鬼怨气重得能熏死人,肯定是被啥大事儿给害了。黑头发越缠越紧,我快喘不过气了,桃木剑也不知掉哪儿去了。 更绝的是,眼前冒出几个烧得焦黑的鬼影,脸烂得跟恐怖片似的,嗷嗷叫着就往我身上扑。 其中一个,嗖一下就钻我身体里去了,疼得我灵魂都快出窍了。这些鬼东西,不光要我命,还想吞我魂,让我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太狠了!我正想喊救命,结果一撮黑头发就溜进我嘴里,鼻孔也被堵上了。眼前一黑,憋得我快炸了,嗓子痒得要命,却发不出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身体里突然迸出一股子妖气,那妖气带着一股子火,把四周的鬼东西都给吓跑了。那些缠着我的黑头发,眨眼间就散了个干净,连带着一个鬼物都没跑掉,直接被妖气吞了。 我腿一软,坐在地上直喘气。这妖气来得太及时了,救了我一命。我知道,这是我身体里那个九尾狐仙干的。 从我出生起,它就跟着我,平时感觉不到,一到关键时刻就出来护主。关于这九尾狐仙怎么进我身体的,我一直想问师父,可师父一提这事就脸色不对,死活不告诉我。这事儿,真是越想越奇怪。我不知道我这倒霉催的十八劫是天生的,还是拜这九尾狐所赐。但不管咋样,它又救了我一回。 我坐在地上,喘得像条狗,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回头,月光下,我身后多了九个巨大的狐狸尾巴影子,在那儿乱晃。 “快走!离开这里!” 一个悦耳但急切的声音在我脑袋里响起,我知道是九尾狐在催我。 我捡起桃木剑,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那些黑头发和红雾虽然不缠我了,但还在旁边盯着,随时准备扑上来。它们就是怕我身上的妖气,才没敢动手。九尾狐的神魂也虚得很,妖力快用完了,它自己也怕这鬼楼里的鬼物。 我从没见过九尾狐怕啥,但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它的忌惮。我自然不敢大意,提着剑,小心翼翼往门口挪。 一路上,那些黑头发跟蛇似的,时不时探到我脚边。但九尾狐的一条尾巴影子一挡,它们就吓得缩了回去。我心里十分紧张,看着那些疯狂舞动的头发和翻滚的红雾,感觉随时都能把我吞了。 第107章 二流也挺好 我提着桃木剑,一步步挪向门口,朝叔在外面急得直喊:“少爷!少爷你没事!”那声音都带了哭腔。 “朝叔,我没事,你快退后,别站在门口,我马上出来。”我朝他大喊,想让他放心。 “太好了,少爷没事就好。”朝叔听起来松了口气。 但我体内的九尾狐却紧张得不行,尾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就当我快走到门口时,前面那些头发里传来一声冰冷的冷笑:“进来这儿的,都得死!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头发和红雾就跟疯了一样朝我扑来。我心说完了,九尾狐这回也挡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后的九条尾巴突然不见了,白光一闪,一只雪白的九尾狐狸从我身体里冲了出来,挡在我前面。 这狐狸我见过好多次,在梦里。它一出来,就对着那些头发和红雾猛扑,尾巴一挥,就拍飞一片。 “跑啊!愣着干啥!”九尾狐边打边冲我喊。 我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九尾狐的尾巴尖,一路狂奔向门口。九尾狐那九条尾巴跟风扇似的,嗖嗖甩动,把缠上来的头发和红雾都打得连连后退。 我趁机加速,很快就冲出了女生宿舍的大门。朝叔还在那儿等着,一见我出来,立马扑过来抱住我:“少爷,你可算出来了,我差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看着朝叔那眼泪汪汪的样子,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忍不住想笑。 “朝叔,你放心,我命硬着呢,哪那么容易死。”我笑着安慰他。 朝叔抹了把眼泪,说是被沙子迷了眼。就在这时,宿舍楼那边一道白光嗖地飞出来,直接撞进我脑门里。 我顿时觉得浑身一紧,脑子一片空白。好在也就那么一瞬,我就缓过来了。但这次,不光我觉得自己虚,连九尾狐的神魂也明显弱了不少。 九尾狐这一挡,看来也伤得不轻。它回到我身体后,鬼楼门口的红色煞气跟炸了锅似的,窗户里也都是黑头发在乱舞,眼看就要冲出来。 我赶紧从朝叔那儿拿过云篆印,跑到鬼楼的东南角,往地上一放。九尾狐帮了我一把,现在我灵力又聚了点儿。 看着这鬼楼里的煞气和黑发,我心里直打鼓。这鬼物太猛了,连九尾狐都压不住。我得赶紧设个封印,不然它跑出来,外面的人就遭殃了。 我从楼里逃出来,那鬼物还不消停,黑头发和红煞气跟疯了一样想往外冲。这情况,比我预想的严重多了。 这鬼楼的怨气,深得吓人。三十多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儿,每死一个,怨气就浓一分。现在这些怨气都凝结在一起,才形成了这么恐怖的红煞气。 这煞气要是到了顶峰,肯定能冲破鬼楼,去外面害人。这事儿,得赶紧解决! 我跟朝叔说,学校人多阳气旺,一般妖魔鬼怪都得绕道走。但这回的情况,真是严重到超乎想象。 朝叔看我拿着云篆印跑到宿舍楼东南角,也跟了过来。 “少爷,你这是要干啥?”朝叔问。 “我得在这儿布个封印,别让里面的鬼东西跑出来害人。”我回答。 “它们一直都出不来吗?”朝叔好奇。 “嗯,学校阳气重,它们只能在这楼里打转,算是地缚灵。不过看那些黑头发和红煞气,快憋不住了,估摸着快挣脱束缚了。”我脸色严肃地说。 “那得多久啊?”朝叔追问。 “不好说,短则两三月,长则半年,但肯定超不过一年。所以,我得先封它一阵子。”我解释道。 “这么看,还是得你师父出马啊。”朝叔说。 “也不一定,找到破解方法,我也能搞定。我现在有点头绪了,得慢慢查。” “查啥?”朝叔又问。 “查这楼里最凶的鬼是怎么死的,为啥怨气这么重。找到根源,就好办了。”我回答道。 我手握云篆印,脚踏罡步,选好位置,稳稳放下云篆印。接下来,我得利用四周的自然环境,借五行之力,布个风水大局,把楼里的鬼物给镇住。 凭我一己之力肯定不够,但大自然的力量可是无穷无尽的。我就用这相生相克之理,摆个法阵,把这里给封了。 我拿起桃木剑,围着宿舍楼转圈圈,脚下走的是符,嘴里念的是咒:“北斗七星君,天罡大圣神,快来助我!离邪天法王,天真护我身,给我指条明路!通三界,照北幽,我奉天地之命,踏破九幽之门,再破酆都大门!方位听我号令:离、艮、兑、乾、中、巽、震、坤、坎!震起!” 我一声大吼,东南角的云篆印金光大盛。头顶的北斗七星也闪了闪,光芒直落云篆印上。 顿时,宿舍楼四周地煞之气冲天而起,像一张大网,把整栋楼都包得严严实实。 法阵一成,那些探头的黑发和红煞气嗖的一下就缩了回去,宿舍楼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但我这一通操作下来,灵力耗得差不多了,身体也快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晕过去了。 幸好朝叔在旁边,一把扶住了我。 “少爷,您这是咋了?”朝叔急得声音都颤了。 我脑袋里跟有蜜蜂在飞似的,丹田里空空的,灵力都快榨干了。我靠在朝叔身上,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发现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了。 “少爷,您这是咋了?”朝叔又急了。 “我晕了多久?”我虚弱地问。 “就五分钟,我站这儿动都不敢动。”朝叔一脸担忧。 “还行,时间不长。我没事,回去歇歇就好了。”我勉强挤出句话。 “少爷,听我一句劝,这楼里的事儿太邪门了,咱们还是别管了。金校长给的那点钱,不值得咱们把命搭进去。”朝叔劝我。 “朝叔,这不是钱的问题。师父让我自己处理复杂事情,是想让我成长。不经历风雨,我怎么能独当一面?境界怎么提升?一直当二流风水师,我心里这道坎过不去。”我认真地说。 “二流也挺好,活着才是硬道理。”朝叔嘀咕着。 第108章 腰子补肾 我懂他的好意,只能苦笑。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股阴冷的敌意袭来,汗毛都竖起来了。抬头一看,四楼窗口有个黑影,头发乱糟糟的,看不清脸。她突然抬手,苍白的手指直勾勾地指着我。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跟被冻住似的,心里直发凉。我清楚,四楼那黑影,就是这楼里的头号大佬,鬼中之王。她这次没弄死我,肯定不甘心。 我瞪着她,心里反而平静了,也伸出手,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等着,我早晚收拾了你!”说这话时,我自己都惊讶,哪来的勇气。 可能是年轻气盛,不服输的劲头。以前遇到的邪物再厉害,我也都摆平了,这鬼楼里的虽然棘手,但我更想挑战一下。 朝叔也瞅见那女鬼了,吓得一激灵,连声说:“少爷,咱们命大才逃出来,赶紧撤,这事儿以后慢慢说。” 我收好云篆印,再瞅那女鬼,已经没了影。有我这风水阵顶着,至少能拖她仨月。我有的是耐心,跟她慢慢耗。 现在我是真虚了,得靠朝叔扶着才能走。他边走边念叨:“少爷,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还没娶媳妇呢就这样了,以后可咋整……” 我一听就火了,回头瞪他:“朝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是灵力耗光了才这样,不是肾不行!歇阵子就好了。” 朝叔摆摆手,又补了一句:“少爷,我懂你,都是虚嘛,回去给你整个爆炒腰花补补。” “我……”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当初真该让朝叔去会会那鬼楼小姐姐,让他也尝尝虚脱的滋味。 朝叔扶着我往外走,边走边念叨:“少爷,我刚才看你被困,心里那个急啊,差点就冲进去了。可一到门口,那些黑头发跟疯了一样缠上来,幸好有云篆印护体,不然我也得搭进去。” “你进去也没用,纯粹送人头。”我无奈地说。 出了铁栅栏,胡子平父女和金校长还等着呢。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三人都愣住了。 胡晓霞赶紧跑过来,接替朝叔扶我,还让我靠在她肩上:“朝叔,科宝少爷这是怎么了?伤得这么重?” 金校长也凑上来,一脸关切:“科宝少爷,您没事?宿舍楼的事解决了吗?” 朝叔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本来就嫌钱少事多,现在更不乐意了:“金校长,能不能让我家少爷先喘口气?” “对对对,先让科宝少爷休息。”胡子平也过来帮忙,一起把我扶到空地,胡晓霞还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我坐。 我坐下来,闭目养神,运了几个周天,才觉得身体回暖,力气回来点,长长吐了口气,睁开眼。 我望向金校长,认真说:“金校长,这鬼楼里的家伙太猛了,我今天没搞定。里面不只一个鬼,所有死在那的人,灵魂都被困住了,怨气冲天。现在这楼,谁进谁死,我和朝叔差点也没出来。” 三人一听,脸都白了,金校长更是抖着声问:“那……那怎么办?这事就这么算了?” “金校长放心,我接了活,就得给您个交代。不过得给我点时间,我得查查清楚,再进去收拾那些鬼。”我郑重其事地说。 金校长这才松了口气,说:“科宝少爷,您辛苦了,还受了伤,钱我给您加。” “胡子平,你也来凑热闹,这钱我可不能多收,规矩不能破。”胡子平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了他。 见我这么坚持,他们也就不多说了。 这时,胡晓霞体贴地说:“科宝少爷,您饿了?外面有夜宵,我带您去吃点。”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叫。晚饭就吃了碗面,忙到现在,灵力又消耗大,是该补充点能量了。 我点头应道:“行,真饿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校外走。 学校里静悄悄的,学生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外面却热闹得很,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周末嘛,学生们都跑出来放松,有的在网组队打游戏,还吹嘘自己枪法多准,听着就让人羡慕。 我瞅瞅自己,周末跑来鬼楼捉鬼,还差点儿把命搭上,这差距,真让人哭笑不得。 要是当初我好好学习,现在也不至于干这行,太不容易了。 刚到校门口,胡晓霞接了个电话,没两句就火了:“你别再缠着我了,咱俩没可能,别再烦我!”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霞霞,谁打的?”胡子平关切地问。 “没事,都解决了。走,吃饭去。”胡晓霞转头对我笑,还挽起我的胳膊:“科宝少爷,今天您辛苦了,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嘿,给少爷来俩大腰子补补身子!”朝叔在一旁起哄。 出了校门,我们找了家烧烤摊坐下,准备大吃一顿。 还没走到烧烤摊,那诱人的烤肉香就直往鼻子里钻。 这个点,大饭店都关门了,就剩地摊和大排档还亮着灯,对付一顿也成。 我倒不挑,农村出来的孩子,吃顿烧烤就挺满足了。 胡子平看样子是累了,也可能是嫌这地摊不够档次,一到地方就说要回家休息,明天公司有会要开,急匆匆地就开着他的豪车溜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胡晓霞好好招待我,让我随便吃。 朝叔这家伙,一到烧烤摊就跟饿狼似的,大声吆喝老板:“老板,来六个大腰子,给我家少爷补补!再整二十个生蚝,羊肉串啥的,有多少上多少,别心疼!” 老板瞅了朝叔一眼,乐呵呵地说:“哟,您这可是真讲究,吃得够补的。” “嘿嘿,我家少爷身子虚嘛,得补补。”朝叔一脸坏笑,那声音大得,生怕周围人不知道我“虚”。 我这心里头啊,那叫一个尴尬,脚趾头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胡晓霞在一旁,笑得那叫一个狡黠,我简直是哭笑不得。 “朝叔,你等着瞧,以后别栽我手里。”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第109章 宿舍线索 没一会儿,烧烤摊老板就把烤肉、生蚝啥的一股脑儿上齐了,朝叔还顺道要了瓶白酒助兴。 我们几个,包括金校长,就这么围坐在地摊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金校长岁数大了,眼皮子直打架,要不是为了学校的事,他这身份哪会跟我们这群年轻人混地摊。 我看他困得不行,就劝道:“金校长,您要不先回去歇着?女生宿舍楼的事您放心,我肯定给您摆平。我们年轻人熬夜是家常便饭,您这身子骨可得悠着点。” “不碍事,我想多听听那宿舍楼的事儿。”金校长强打精神说。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啥,从兜里掏出那张黑白照片,放在桌上。 金校长戴上眼镜,仔细瞅了瞅照片,一脸疑惑:“科宝少爷,您这是?” “这张照片是在女生宿舍楼333室找到的,旁边还有个红笔记本,可惜被那女鬼给烧了,现在就剩这张照片了。”我解释道。 “金校长,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张照片到底有啥特别的吗?”我进一步解释道。 “您不是说过,那宿舍楼三十多年前那场大火,死了六个女生吗?我怀疑,这照片上的就是她们。”我指了指照片。 金校长和胡晓霞一听,都愣了愣,金校长赶紧拿起照片,仔细瞅了瞅。 “嗯,这照片看着确实有些年头了,像是三十多年前的。”金校长点头道。 “最左边那个女孩,真好看,跟明星似的。”胡晓霞也凑过去看,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特别出众的女孩。 根据我知道的,那个叫聂云的女孩日记里提到过,这个漂亮女孩叫阮云菲。 金校长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转头问我:“科宝少爷,仅凭这张照片,咱们能得出啥结论呢?” “我翻过那本日记,知道她们是84届的学生,还同一个宿舍。”我回答。 “可我才来渝城大学十几年,那时候的事,我一概不知啊。”金校长一脸无奈。 “金校长,您学校不是有档案馆嘛,里面肯定有学生档案。您明天去查查,84届的女生里,有没有叫聂云和阮云菲的,看看她们是哪个系的。还有,那宿舍死了六个,还有两个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活着。得把这两个人的下落也查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们能说清楚。了解清楚这些,我才能对症下药,解决那个鬼楼的问题。”我边吃边说着我的计划。 “这大腰子,烤得真是绝了,香得让人停不下来。”我边吃边赞。 金校长连忙应承:“好,好,我明天就亲自去档案馆查,尽快给科宝少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收起笑容,正色道:“金校长,那鬼楼里的鬼物非同小可,这么多年不知吞噬了多少无辜性命,怨气冲天。它们虽被束缚在楼内,但早晚会挣脱束缚,出来作乱。到时,学校恐将不得安宁。不过,我已在那楼外设下风水阵,能暂时延缓它们出逃的时间,我们得抓紧。” 金校长一听,脸色都变了:“她……她们真的能出来?” “没错,地缚灵也有挣脱束缚的一天。但好在,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我解释道。 胡晓霞见状,赶紧举杯:“科宝少爷,您真是神通广大,我敬您一杯!” 正当我准备举杯相迎时,一个突兀且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霞霞!你不是说没时间吗?怎么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喝酒!?” 我们原本惬意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我转头一看,一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穿着讲究的年轻人正站在我身后,满脸怒意地瞪着我。 他瞅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斗鸡似的,醋意横飞,好像我抢了他啥宝贝似的。 这家伙,文浩,我认得,之前在胡晓霞家碰过面。那时候,胡子平家闹魅灵,他也是凑热闹的一员,还带着个姓周的半吊子大师来凑热闹。结果嘛,那周大师被我好好教育了一番,他也没少挨我的“关爱”。 本以为他该学乖了,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上次吃了亏还不死心,现在又跑来缠着胡晓霞。 胡晓霞刚才打的电话,估计就是给他的,这下可好,饭局变战场了。 我一看这架势,喝酒的心情瞬间没了,手里的烤肉都不香了。 “文浩,你发什么神经?我话都说绝了,对你没感觉,你还纠缠不休干嘛?”胡晓霞站起来,直接开怼。 文浩瞥了我一眼,冷笑连连,指着我说:“霞霞,就算你看不上我,也不能看上他?他哪点比我强?家世、学历,哪点能比得上我?” 我一听,心里那个郁闷啊,你俩的恩怨,拉我下水干啥?我这纯属路过打酱油的,莫名其妙就被他踩了一脚,冤不冤啊? 我正想开口辩解,朝叔可不含糊,直接开炮:“我说你小子,岁数不小了,还脸皮这么厚,找骂呢?人家胡小姐都说看不上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往上贴,你当我们家少爷是空气啊?”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我爱咋样就咋样!在我看来,科宝少爷哪儿都比你强,比你帅,比你好千百倍,你啥都不是!”胡晓霞气呼呼地回击。 文浩被胡晓霞的话气得直哆嗦,转头就朝朝叔开炮:“你算哪根葱?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 朝叔一听,火了,直接从桌上捞起个酒瓶,大步流星朝文浩走去:“嘿,小子,你皮痒了找抽是?朝爷今天就给你松松骨!敢对我家少爷不敬,活得不耐烦了!” 文浩一看朝叔那体格,满脸凶相,心里直打鼓,赶紧往后撤。 我见状,赶紧拉住朝叔,怕他真动手:“朝叔,冷静点,坐下!” 朝叔虽然不情愿,但看我脸色不对,还是瞪了文浩一眼,气呼呼地坐下了。 我转头对文浩说:“你追胡小姐是你的事,别扯上我。我跟她只是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坐下来喝两杯也行。再这么闹下去,真动起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这些,我无意间瞥见胡晓霞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透着几分失落。 文浩显然还是怕朝叔,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指着我说:“你等着,咱们没完!” 我听着这话,忍不住想笑,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第110章 豹哥 \"嘿,小子,有种你现在就过来比划比划,光嘴上逞能谁不会呀?要是没那胆子,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朝叔边说边把手里的酒瓶重重往桌上一砸,震得周围空气都颤了颤。 文浩瞅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跟掺了玻璃碴子似的,闪得人心慌,然后灰溜溜地就走了。 文浩一走,胡晓霞立马一脸歉意地说:“科宝少爷,金校长,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给您二位添堵了。” 金校长笑眯眯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冲动是常态。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位跟科宝少爷一比,那真是云泥之别,不管是人品还是待人接物,都差了好几个档次。” 我摆了摆手,打断道:“别提他了,咱们还是继续吃,吃完好回家补觉,今天累得够呛。” 可咱们这饭还没吃完呢,又出幺蛾子了。 不远处,一伙人晃晃悠悠地朝我们这烧烤摊过来了。瞧那架势,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其中俩哥们儿还光着膀子,身上纹着龙虎图案,头发剃得跟板砖似的。其他人也是流里流气,不是黄毛就是光头,看着就让人心里犯怵。 这一伙人得有十多个,直接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坐下了。他们一来,烧烤摊上好几桌客人吓得跟兔子似的,拔腿就跑了。 烧烤摊老板见状,脸苦得跟黄连似的,但还是堆着笑,小跑着过去,对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点头哈腰地说:“豹哥,今儿怎么有空赏脸来小弟这儿吃夜宵啊?” 豹哥直接一巴掌拍在店老板脸上,凶神恶煞地说:“废什么话,快给老子整点好吃的上来!”店老板疼得捂着脸,赶紧退开去忙活。 我们这边也快吃完了,正准备结账走人。就在这时,豹哥旁边一个黄毛小子,眼神不怀好意地瞟向胡晓霞,对豹哥说:“豹哥,你看那边桌上的美女,正点啊!” 豹哥一听,转头就盯着胡晓霞上下打量,那眼神看得胡晓霞脸色都变了。不过,她倒不是真害怕,主要是豹哥那长相,简直是“颜值重灾区”,脸上的肉切下来都能当猪头肉卖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直视。 没想到,豹哥这一看,竟然直接起身,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胡晓霞看了我一眼,本来要起身结账的她,又紧张地坐了回去。 朝叔一见这满脸横肉的家伙靠近,立刻警惕起来,手又摸上了刚放下的酒瓶。我轻轻摇头示意朝叔别冲动,先看看这家伙想干嘛。 我心里头直犯嘀咕,这群人突然冒出来,还偏偏坐我们旁边,肯定不是巧合。文浩刚才放了狠话就走了,估计是不敢直接动我,但可能找了这群人当“打手”。这事儿,看来没那么简单。 这时间点掐得可真准,就算这些人不是文浩安排的,我也得算他头上。 豹哥几步就晃到了胡晓霞跟前,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美女,给哥几个面子,一块儿喝两杯怎么样?”说话间,他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胡晓霞,跟扫描仪似的,来回扫了好几遍。 胡晓霞是见过世面的,遇到这种情况,她一点也不慌,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得走了,你们慢慢享受。”说着就要起身去结账。 可没想到,豹哥突然一把拽住了胡晓霞的手腕,笑眯眯地说:“别急嘛,天还没黑透呢,多待会儿。妹子,我看你挺顺眼,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正想开口,没想到金校长先站了起来,挡在了胡晓霞前面,一脸正气地说:“放手!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你不能强迫。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我和朝叔都愣住了,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金校长。他老人家挺身而出,挡在了胡晓霞身前。 豹哥一看是金校长,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脸上的横肉一阵乱颤,小眼睛里射出两道凶光,伸手就推了金校长一把:“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看你岁数大,非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滚开!” 金校长哪经得起豹哥这么一推,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朝叔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差点摔倒的金校长。 豹哥那边的人见状,立刻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家伙还对金校长出言不逊,说什么“老头儿,你那东西还能用不?”之类的话,引得一群人哄笑不止。金校长气得直哆嗦,却又无可奈何,我看着都怕他气出病来。 胡晓霞也急了,使劲想甩开豹哥的手,可那家伙抓得紧,她根本挣不脱,脸上都写满了慌乱。 朝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我知道,接下来这些人要倒霉了。收拾这些地痞流氓,朝叔可是行家,打架不要命的那种。 果然,朝叔大吼一声:“松开她!”然后放开了金校长,大步流星地向豹哥走去。 朝叔往那儿一站,比豹哥高出一个头,气势汹汹地盯着他。豹哥那边的人一看这架势,全都站了起来,有的抄起酒瓶,有的提起马扎,准备动手。 一个黄毛凑近朝叔,恶狠狠地说:“怎么着,想死是?”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我那边倒是挺淡定,继续悠哉游哉地撸着串,喝着酒,就等着看好戏上演。这架,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第111章 轻松拿捏 “豹哥,豹哥,求您高抬贵手,咱有话好好说,我这小摊儿经不起折腾啊。”店老板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跑过来求情。 话音未落,豹哥手下一个兄弟就飞起一脚,把店老板踹了个趔趄,连带着撞翻了两张桌子,满地狼藉,店老板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这群人的嚣张劲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我反而更期待他们接下来的惨样了。 朝叔被一群人围着,却是一点也不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豹哥:“我说让你松手,你没听见?” 豹哥嘴角一勾,笑得阴森森的:“我偏不松,怎么着?” 朝叔嘿嘿一笑,回道:“不松也行,我自己来。”话音未落,他就抡起了他那砂锅大的拳头,照着豹哥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豹哥哪想到朝叔这么直接,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就动了手。这一拳下去,豹哥整个人都被打飞了,抓着胡晓霞的手自然也就松开了。豹哥飞出去的时候,还顺带着撞倒了他身后的两个小弟,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这下子,不光是豹哥,连他那些手下都愣住了,一个个跟看傻眼似的。 “这哥们儿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没看到咱们这么多人围着吗?”豹哥的手下们回过神来,纷纷咋舌。 豹哥捂着被打肿的眼,怒吼一声:“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话音未落,那群人就跟疯狗似的朝朝叔扑了过去。金校长和胡晓霞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而我呢,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桃木剑,灵力一催,剑身上符文闪烁,几团黑气缭绕而出。这些可都是我之前封印在剑里的横死阴灵,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兄弟们,开工了!”我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些阴灵立刻听话地飘向豹哥的手下们。 结果,好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家伙刚靠近朝叔,就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中了邪似的倒在地上。朝叔也没闲着,手里的酒瓶一抡,“咔嚓”一声,直接给旁边一个人的脑袋开了瓢,鲜血四溅。接着,他大吼一声,肩膀一撞,又一个人飞了出去。 我心里有数,朝叔虽然厉害,但对方人多,硬拼肯定吃亏。所以我悄悄放出了那些阴灵,让它们去帮朝叔分担压力。这样一来,既能速战速决,又能减少朝叔的损伤,两全其美。 那些横死的阴灵,对普通人来说,就像是空气里的幽灵,看不见摸不着。但它们对付起这些普通人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一旦缠上,就能让人神魂受损,瞬间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跟软脚虾似的没了战斗力。 结果,那些朝叔冲去的家伙,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自己就先倒下了。豹哥的手下们一看,全懵了,心里直嘀咕:这啥情况?咋没人动手就自己躺下了呢? 一眨眼功夫,对方就倒了五个,剩下的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朝朝叔冲。 朝叔一发起狠来,那真是连自己都怕,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他猛地一撞,把一个人直接撞飞出去好几米远。然后,他就像个无敌坦克,冲进人群,左突右撞,四五个人一起上都挡不住他。 更绝的是,朝叔还直接薅住一个黄毛小子的头发,啪啪两个大嘴巴子,直接把人打蒙了,然后随手一扔,跟扔垃圾似的。收手时,他还嫌弃地甩了甩手,原来刚才用力过猛,把黄毛的头发都给扯下来一撮。 豹哥捂着自己被打肿的熊猫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满身肌肉、杀气腾腾的朝叔,心里直打鼓。 豹哥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眼瞅着自己手下一个个倒下,他大骂一声“废物”,然后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刀,眼神里全是杀气。 朝叔看到豹哥亮家伙,非但不怂,还挑衅地问:“咋,想跟我玩刀啊?” 豹哥恶狠狠地回:“小子,你狂得很啊!今天咱俩之间,必须有一个得躺下!” 朝叔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跟要吃人的猛兽似的:“行,既然你想躺,那我就成全你。” 我跟朝叔混了八年,他的底细我是一点都不摸。就知道他以前落魄时,被我师父救了,从此就死心塌地跟着师父,还顺带照顾我,跟个家人似的。但我从没把他当过仆人,一直当长辈看。我总感觉朝叔背后有故事,问他以前干啥,他总回避,一提这事,眼神里就满是落寞和回忆。 不过说真的,朝叔是真能打,遇事也稳,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豹哥拿着刀,一步步朝朝叔逼去。他那些手下见朝叔难缠,也纷纷掏出匕首,把朝叔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闹,烧烤摊的顾客全跑了,生怕被溅一身血。 胡晓霞看着这架势,担心地问我:“科宝少爷,朝叔会不会有事啊?”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金校长。 “这些人简直目无王法,我得报警!”金校长气得直哆嗦,掏出了手机。 “金校长,别急着报警,报警就不好玩了。让朝叔来处理就行。”我拦住了他。 “可他们人这么多,小朝会吃亏的。”金校长还是一脸担忧。 “放心,还有我呢。”我笑着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 看我一直这么镇定,金校长终于放下了报警的念头,但看向朝叔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忧虑。 那边,我已经把五个被阴灵控制的家伙身上的阴灵都收了回来,现在豹哥这边能打的就剩六个了。这下子,胜负应该没什么悬念了。 我再次举起桃木剑,把那些横死的阴灵都召了回来。这些阴灵不能在人身上待太久,不然会出大事的,轻则变傻,重则丧命。 不过就算我把阴灵收回来,那些被缠过的人短时间内也缓不过来,一个个呆若木鸡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豹哥见状,带着他那五个手下再次朝朝叔猛扑过来。但朝叔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经验丰富,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顺手抄起旁边的一张桌子,连带着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朝对方砸去。这一招直接让对方乱了阵脚,四处逃窜。 趁着混乱,朝叔再次发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对方一人的脑门上,那人应声倒地。紧接着,又一人持匕首刺来,朝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那人惨叫如猪,随即被朝叔一脚踹晕。 此刻,对方仅余四人,气势大减。朝叔捡起地上的匕首,步步紧逼,眼神冷冽。豹哥和他的三个手下,心里直打鼓,腿都软了。 第113章 再入校园 等豹哥一行人一走,我站起身来说:“不早了,咱们也该撤了。” 胡晓霞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科宝少爷,今天多亏有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您。” “科宝少爷,您这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金校长也站起身,满脸激动地说。 我笑了笑,摆摆手:“小意思,小打小闹而已。比起那栋鬼楼里的家伙,这些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胡晓霞眉头紧锁,问道:“科宝少爷,那些人真是文浩派来的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朝叔在一旁冷哼道,“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些人就找上门来,明显就是故意的。” 胡晓霞气得直跺脚:“文浩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金校长也点头附和:“胡小姐,以后离那种人远点,他真不是个东西。”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三点了,金校长困得直打哈欠。 胡晓霞叫了司机,先送金校长回了渝城大学的家属楼,然后又送我和朝叔回家。 一到家,我累得不行,直接往床上一躺,就进入了梦乡。今天在那栋老宿舍楼里折腾了一番,灵力几乎耗尽,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刚睡着没多久,我就被噩梦缠上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阴森恐怖的老女生宿舍楼。我一步一步从一楼走到四楼,心里直打鼓。突然,我看到了那个最可怕的鬼影——她低着头,站在一间宿舍门口,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身体佝偻着,微微颤抖。 她低语着,说来到这栋楼的人都会死。话音未落,她身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那火焰烧得她痛苦万分,发出凄厉的惨叫,听得我心惊胆战。 那梦里的场景可真够吓人的,无数黑长发跟活蛇似的缠着我,还有那红色的煞气,跟海啸似的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我吓得一身冷汗,猛地就醒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响声,把我从惊吓中拽了回来。我坐起来一看,衣服都湿透了,再抬头,嘿,窗口有个黑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张爷爷家的那只八哥鸟,正用嘴敲玻璃呢。我这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赶紧起身去开窗。 八哥鸟一进来,就在屋里飞了一圈,最后落在桌子上,跟个大爷似的走了两步,然后转头盯着我:“笨蛋,笨蛋!” 我一听就乐了:“嘿,你这小家伙,一大早跑过来就骂人,我招你惹你了?” 八哥鸟扑腾了两下翅膀,又说:“又吃亏了?被人打了?笨蛋……笨蛋!” 我哭笑不得,这鸟怎么这么欠揍呢。 这时,朝叔听到动静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八哥鸟,然后问我:“少爷,您醒多久了?早饭都准备好了,快去吃。” “这鸟啥时候飞来的?”朝叔又问了句。 八哥鸟一听,又转头看向朝叔,来了一句:“光知道吃,快喊爸爸!”逗得我们俩都笑了。 “哎哟喂,这鸟是不是修炼成精了?整天想着占我便宜。”朝叔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向八哥鸟儿走去。 八哥鸟儿可不傻,扑棱一下翅膀,就从朝叔头顶掠过,还顺道给他留了个“礼物”——一坨热腾腾的鸟粪。 朝叔一摸头顶,脸都绿了,简直是哭笑不得:“你这死鸟,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说着,他就追了出去,但显然,两条腿怎么跑得过翅膀呢? 八哥鸟儿一飞出屋子,就悠哉游哉地落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还挑衅地叫唤:“笨蛋笨蛋……来抓我啊,快喊爸爸!” 朝叔气得直跳脚:“张大爷,您家这鸟再不管管,我今天真就炖了它!” 隔壁院子的张爷爷悠哉悠哉地回应:“朝叔啊,你跟一只鸟较什么真呢?你要真炖了它,我让老李来找你聊聊。” 朝叔一听,更郁闷了,看着那只得意洋洋的八哥鸟儿,简直是无可奈何。 那八哥鸟儿还故意气他,用屁股对着他晃来晃去:“喊爸爸,快喊爸爸!” 我也是服了这只八哥鸟儿了,怎么这么能闹腾呢?以前它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摇了摇头,去洗漱了。那边朝叔和八哥鸟儿的“骂战”持续了五分钟,最后鸟儿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终于拍拍翅膀飞走了。 洗完脸,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金校长的来电。接起来,那头传来他略显兴奋的声音:“科宝少爷,照片上的人有眉目了!”这消息来得正是时候,驱散了我被噩梦和八哥鸟儿骚扰的阴霾。 金校长效率真高,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我连忙回他:“金校长,我马上去学校找您,方便吗?” “方便,方便,随时来都行。我让人在校门口接你。”金校长爽快地说。 挂了电话,我匆匆吃了朝叔准备的早饭。说起来,这顿饭吃得有点晚,都快十一点了,昨晚那事儿折腾得我睡过头了。 饭后,我和朝叔打了辆车直奔渝城大学。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只八哥鸟儿,一大早就来敲门,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知道我昨天晚上的遭遇似的。这鸟,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股子聪明劲儿,跟人的眼睛似的。 我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这只八哥鸟儿。 到了学校门口,一下车就看到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文质彬彬的,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我们刚下车,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就快步迎了上来,他自我介绍说是金校长的秘书,特地来接我们的。我跟朝叔跟着他,直奔金校长的办公室。 金校长的办公室宽敞又气派,他自个儿正埋头在资料堆里。秘书轻咳一声,金校长这才抬头,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科宝少爷,怠慢了,您别见怪。” 我直接切入正题:“金校长,电话里说的,照片上的人有线索了?” “对对对,都在这儿呢。”金校长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关于那些黑白照片上女生的资料,厚厚一沓,透着股子陈旧的味道,就像是从老古董堆里翻出来的。 第114章 唯一的线索 档案看起来年头不短了,透着一股霉味,纸张黄得跟老照片似的,金校长不知从哪疙瘩翻腾出来的这些宝贝。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资料摊在办公桌上,全是关于八个女生的档案,每一张都是黑白的照片配着详细的记录。 我翻着翻着,就找到了阮云菲的档案。照片虽然模糊了点,但看得出她长得真俊,五官标致,两条大辫子又黑又粗,挂在前面特别显眼。 再往下翻,嘿,还瞅见几个熟人名儿,聂云、孙静,这些名字我在聂云的日记里都见过。 我仔细瞅瞅这些档案,发现了个小秘密:除了阮云菲是农村户口,其他姑娘都是城里人。那时候啊,城乡户口差别大,也代表着不一样的身份地位呢。 金校长在旁边解释道:“科宝少爷,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带着几个人去档案馆,按您的吩咐,找了大半晌,才把这些档案给翻出来。她们都是84级中文系的,还住一块儿,就在那老女生宿舍楼的444号寝室。”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那火灾之后,活下来的俩女生是谁?” 金校长伸手把桌上两份档案挑出来,说:“就是这俩,聂云和荆辰妍。” 我一瞅,心里头还挺惊讶,没想到是她们俩。 “荆辰妍这个名字我还真没听过,但聂云嘛,我看过她的日记,心里头还琢磨着她是不是那场火灾的受害者之一呢。结果,她竟是幸存者之一,真是出乎意料。”我惊讶地说。 金校长轻轻叹了口气,回答:“可惜啊,聂云也走了,没多久的事儿。” “什么?她什么时候没的?”我瞪大眼睛问。 “就在火灾后第二年,聂云又回到了那栋宿舍楼,在444寝室里,上吊走了。”金校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 “可那楼不是被封了吗?她怎么还能进去?”我满是不解。 “那时候管理没那么严,楼虽然封了,但还是有空隙能进去的。至于她为啥进去,又为啥选在那儿走,就没人知道了。听说她走的时候,穿了一身红裙子,还踩着高跟鞋,就那么吊在风扇的铁钩子上,等发现时,人都快认不出来了。”金校长详细描述着。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红裙子,高跟鞋,这不正是我和朝叔在那楼里遇到的那个“女鬼”的装扮吗?难道,那就是聂云的鬼魂?她在引导我们揭开当年的真相? 想到这儿,我不禁懊恼,那本日记我没能看完,就留在了那里。 但随即,我又发现了新的疑点,问金校长:“他们八个女生都住在444寝室,可聂云的日记怎么会在333寝室被发现呢?这事儿怎么解释?” 金校长接着说:“我今儿个可是下了番功夫,连她们班主任都找到了,人家现在都退休了。班主任说,原本聂云是和阮云菲她们住一块儿的,但在某个时间点,聂云自己找到班主任,说要换宿舍,就搬去了楼下的333。这才让她在火灾中幸免于难,可最终,还是在那楼里结束了自己。” 金校长办事,那叫一个细致,连这点小事都查得明明白白。 可随着线索一点点浮现,我心中的疑惑也越积越多。聂云为啥突然要搬宿舍?火灾后,她又为啥回到老宿舍自杀?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头疼不已。 我转头看向金校长,问:“那444宿舍的荆辰妍呢?她还活着吗?” 金校长的表情有点微妙,他说:“理论上讲,如果她没出啥大事,现在应该还活着。” 我听着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劲:“金校长,您这话里有话啊?” 金校长解释道:“档案上说,荆辰妍因为生病,提前离校治疗,这才躲过了火灾。之后宿舍楼被封,她也没再回去过。毕业后,她去了文化局工作,如果现在还健在,也该到退休的年纪了。” 一个宿舍八个女生,六个葬身火海,一个在宿舍内自尽,唯独荆辰妍活了下来。看来,要想解开这些谜团,荆辰妍是关键。 我琢磨了一会儿,对金校长说:“金校长,这事儿还得麻烦您多费心,去找找那个叫荆辰妍的女生,看她是否安好,住哪儿。一有消息,请立刻告诉我。从她那儿,我或许能挖到解决那宿舍楼问题的关键线索。” 金校长连忙应承:“科宝少爷,您太见外了。这事儿能有点眉目,多亏了您。我这就动身去找荆辰妍,一有确切消息,立刻通知您。” 我客套了几句,便和朝叔离开了学校,打车回了四合院。 我之所以没亲自去,一来是上次去宿舍楼耗了不少灵力,得赶紧恢复;二来,我体内的九尾狐也在那儿吃了亏,得静养一阵。再者,这种事儿,我出面不太合适,金校长作为校长,找自己学校的学生,自然比我方便得多。 我就安心在家等消息。这事儿估摸着得花些时间,毕竟都过去三十多年了。荆辰妍如果还活着,也快六十了。看她们当年的档案照片,都是青春洋溢的模样,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物是人非了。我虽然年轻,但跟师父修行多年,对这些也看得很淡了。 我这心态,感觉比同龄人老成多了,跟个四十岁的人似的。 和朝叔回家后,我俩就宅在四合院里,等金校长的消息。第二天一早,金校长来电话了,说他已经动身去川北,说是荆辰妍被分配到了那边一个县的文化局,他要亲自跑一趟。我让他路上小心,也没多聊。 这两天,我也没闲着,天天打坐练功,灵力恢复得挺快。 张爷爷家的那只八哥,成了我家的常客,天天跑来跟朝叔斗嘴。斗不过就绕着朝叔飞,偶尔还拉泡屎,吓得朝叔满院子跑,骂声连连。朝叔这身板,十个壮汉都不怕,偏偏拿这只鸟没办法,我估摸着那八哥是拿朝叔练嘴皮子呢。 第三天下午,有人敲门,朝叔开门一看,愣住了。来的是周大师,就是胡子平家那次,刘文浩带过去的那位。朝叔一看是他,立马警惕起来,问他来干啥。 周大师倒是挺客气,说找我有事商量。 伸手不打笑脸人,朝叔只好招呼周大师进了家门。 第115章 生了个蛋 我耳朵一竖,察觉到外面有动静,随即就走出去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胡家见过的周大师,他立马加快脚步,冲我拱手笑道:“科宝少爷,咱俩真是好久不见,说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周大师突然到访,我也挺意外的,但对他这人我不反感。他有点真本事,还不爱显摆,挺有自知之明。 我爽快地招呼他进屋,让朝叔赶紧上茶。 坐定后,周大师先是客气地拉了几句家常,然后才切入正题:“科宝少爷,您最近有空不?我有个事儿想请您帮忙。” “周大师,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儿?”我直接问了。 周大师点点头,说:“科宝少爷果然明察秋毫。我在渝城有个风水铺子,平时帮客人看看风水,解决些疑难杂症。最近接了个大活,但心里没底,想着您要是得空,能不能搭把手?放心,我周某人做事讲究,这次雇主出手大方,给了二百万。事成之后,咱们三七分,您拿大头,七成,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没惊掉下巴。 乖乖,这年头有钱人出手真是阔绰,二百万说给就给。我七成的话,那就是一百四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朝叔这家伙,一听钱眼都亮了,刚才还对周大师爱答不理的,现在立马变了脸,笑眯眯地递上茶:“周大师,您喝茶,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多想着我们家少爷。咱们少爷别的不说,降妖除魔、风水堪舆那是一绝,年轻归年轻,本事可是风水宗师亲传的!” 朝叔这家伙,一边倒茶一边还偷偷给周大师使眼色,那意思明摆着,就是想让我接下这单大生意。 周大师也是个人精,立马心领神会,顺着朝叔的话茬儿夸起我来:“科宝少爷,您的本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那真是风水界的一股清流,我这样的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朝叔是怕我错过这赚钱的好机会,故意给我脸上贴金呢。 想想最近接的几单,要么是白忙活,要么是拿命换钱,这回好不容易有个百万级别的单子,朝叔哪能不激动? 不过,我也清楚,这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对方肯出二百万,说明这事情棘手得很,不然谁愿意花这冤枉钱?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却开始盘算起来。周大师看我犹豫,又加码了:“科宝少爷,您放心,我周某人说话算话,合同一签,七成就归您。就算最后没成,我也给您备好了十万块的车马费,绝不让您白跑。” 我笑了笑,回他:“周大师,我不是信不过您的人品,只是这事情听起来就复杂,万一我搞不定呢?” 周大师一听,立马拍胸脯保证:“有科宝少爷在,我信心满满。就算真不成,那十万块也是您应得的辛苦费,绝不食言。” 旁边的朝叔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家伙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心想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赶紧冲我使眼色,恨不得我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我还是有些顾虑,便对周大师说:“周大师,您还是先具体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得心里有个底。” 周大师叹了口气,缓缓道来:“这事儿啊,发生在绵阳城,有个大老板叫李玄烨。他老婆半年前得了个怪病,身上开始长那种跟蛇皮似的鳞片,痒得要命,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反而越来越严重。最可怕的是,她还会蜕皮,简直就跟蛇一样。更离奇的是,她精神也开始不对劲了,大半夜偷吃生猪肉,满嘴是血,吓人得很。” “还有更绝的,”周大师继续说道,“她得病前还怀着孕呢,结果临盆的时候没生出孩子,倒是生了个蛋!那蛋大得离谱,比鸵鸟蛋还夸张,现在还搁李老板家里放着呢。”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是我不厚道,实在是这事儿太超乎想象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人能下蛋的。 朝叔更是直接,脱口而出:“这李老板的老婆是打算孵出个哪吒来吗?” 周大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科宝少爷,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玄乎,但李老板我是亲眼见过的,他老婆的情况千真万确。现在她病得走不了路,只能在地上爬,还见人就打,家里人都怕她。我请科宝少爷您去,就是想着您是风水宗师的高徒,兴许能看出点啥名堂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头其实挺好奇的,这事儿确实够离奇,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能长见识,提升修为。我就好这口,越古怪的事儿我越想探个究竟。 周大师见我感兴趣,立马来了精神:“科宝少爷,您这是同意了?” “嗯,是挺有意思的,我去瞧瞧。”我回答道。 周大师一听,脸上乐开了花,但随即又严肃起来:“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跟您说清楚。李老板为了治他媳妇,可没少下功夫,他请了不少咱们这行的人。谁要能治好,他当场就给二百万。所以,咱们去了可能会遇到其他同行,科宝少爷您不介意?” “这个没问题,同行交流嘛,正好可以学学别人的长处。”我爽快地回答。 在咱们这行,一般雇主有了难题,都是直接找信任的师傅解决,但也有例外。像李老板这种情况,出手大方,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想试试手气。我这刚入行不久,自然不会介意跟同行竞争。要是我师父知道了,估计会摆摆手,说他老人家可不会跟小辈抢饭碗,毕竟面子还是要的。 周大师看我答应得这么痛快,又提出了个要求:“科宝少爷,这次出手呢,得委屈您一下,不能直接用您的名头,得挂我周氏风水事务所的招牌。毕竟这单生意是我先接的,您就当是给我撑撑场面,怎么样?” 说到这里,我才明白周大师的真正意图。他啊,其实就是个中间人,专门拉活儿的,赚点中介费。这事儿对我来说,确实有点不大对味儿。毕竟,我师父是响当当的风水宗师,我这当徒弟的,按说应该门庭若市才对,哪还需要别人介绍生意?但转念一想,师父让我入世历练,不就是为了让我多见识见识,多磨砺磨砺嘛。那些普通的看风水活儿,虽然来钱快,但对我提升修为没啥帮助,师父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也就应承了下来,权当是给自己找个新挑战,同时也能给周大师一个面子。毕竟,江湖路远,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说起来,李老板开的那价码,一千万,现在想想,其实挺值的。周大师这招,明摆着是要借我的名头给他周氏风水事务所打广告。只要这事成了,咱们风水圈都得知道是他们干的,那以后找他们看风水的人还不得挤破门槛啊。 周大师这招,确实精明。 第116章 绵阳李家 朝叔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得护着我,不能让我白干活。 “周大师,您这可不地道啊,咱们出力办事,好处全让您给占了,我家少爷连个名都不给留?”朝叔直接就开腔了。 周大师一听,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赔笑:“科宝少爷,您别见怪,我就是个生意人,想借您的光。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再好好谈谈。”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周大师这人还不错,能帮就帮一把。 “周大师,咱们也算有缘,既然你找上门来,那就是看得起我王科宝。这单我接了,就当是交个朋友。”我一锤定音。 这话一出,朝叔和周大师都愣住了,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科宝少爷,您这是……都答应了?”周大师激动得站了起来。 朝叔在一旁急得直拉我的袖子:“少爷,您不再想想?” 我摆摆手,笑道:“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们常来常往,互相照应。” 周大师一听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更加激动了,连忙说:“科宝少爷,您真是爽快人!这分成咱们就别三七开了,您拿大头,八成,我只拿两成。以后我要是遇到难题,还得请您出山呢,但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挂我们事务所的名了,就这一次,您多担待。” 我笑了笑,问:“那咱们啥时候出发?” 周大师算了算时间:“绵阳城离这儿不近,咱们得早点动身,明天一早走,下午三四点应该能到。科宝少爷,您时间上没问题?”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来接我。”我回答得很干脆。 周大师高兴得不行,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递给朝叔:“这是十万块钱,给科宝少爷路上用,算是车马费。事儿成了,咱们再按照说好的分账。”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周大师见我没啥意见,就准备告辞了:“那行,我就不打扰科宝少爷了,回去准备准备,也跟李老板通个气。咱们明天见!”说完,他就被朝叔送出了门。 朝叔回来后,脸上带着点不乐意:“少爷,您这活儿接得有点亏啊。您刚出道,正是扬名立万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让周大师捡了便宜,不合适?” 我笑了笑,说:“朝叔,别急嘛,我还年轻,机会多得是。我接这活儿,主要是对这事好奇,想看看李夫人下的那蛋到底啥样。你不想见识见识吗?” 朝叔一听这话,也乐了:“嘿,说得也是,我这辈子见过鸡蛋鸭蛋鹅蛋,还真没见过人下的蛋呢!” 说完,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趟绵阳之旅,我心里头就琢磨着,肯定不简单,不过呢,我反而更期待了。 第二天一早,周大师开着他的大商务车,准时来接我们。车里头宽敞得很,坐我们三个绰绰有余。一上车,跟周大师简单聊了几句,我就闭上眼睛,开始我的修炼大业。毕竟上次鬼楼之行,灵力还没完全缓过来,路上正好补补元气。 修行的时候啊,时间就像长了翅膀,嗖的一下就没了。等我再次睁开眼,嘿,已经到绵阳城了。这一路上,朝叔和周大师轮流开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到地方的时候都下午四五点了。 周大师直接把车开到了半山腰的一栋豪华别墅前,那别墅可真够大的,一眼望去,气派得很。我就纳闷了,这些有钱人咋就喜欢住这种地方,孤零零的,人少阴气还重。虽然风景好,但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容易招些不干净的玩意儿。 进了别墅区,我还看到大门口有保安站岗,穿着制服,挺正规的。说实话,我见过的有钱人里头,胡子平算是顶呱呱的了,但这李老板家,看起来更是有钱得没边儿了。 看来这位李老板,财力上比胡子平还要更胜一筹,排场大得吓人。 别墅里头,院子宽敞得能赛马,豪车随便停,一排排跟车展似的。周大师招呼我们下车后,低声说:“二位,待会儿麻烦你们演一下我的助手,冒充周氏风水事务所的同事,成不?” “没问题。”我爽快答应。 周大师感激地瞅了我一眼,就领着我们往别墅里走。我趁机开了天眼,往别墅里一瞅,嘿,不得了,里头妖气冲天,浓郁得跟雾似的。我多看了几眼,周大师还纳闷呢:“科宝少爷,咋站住了?看啥呢?” “哦,随便看看这儿的风水。”我随口应付。 我心里头琢磨,周大师咋就没看出来呢?这妖气浓得都快实体化了。估摸着,周大师的修为还没到能开天眼的份上,这玩意儿可不是谁都有的。大多数人干一辈子风水,天眼门儿都摸不到。 我呢,不一样,体质特殊,命格也怪,十二岁那年,跟师父学了三年,天眼就自动开了。 跟着周大师,我们往大厅走,刚到门口,就碰上个穿黑西装、留小胡子的中年汉子,一脸严肃,跟雕像似的。周大师一见他,立马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俩人跟老朋友似的。 朝叔偷偷瞄了那中年人一眼,脸色微微一变,凑近我耳边说:“少爷,这家伙不简单,走路那气势,一看就是练家子,手上估计沾过血。” 我侧头看了朝叔一眼,笑道:“哟,朝叔,你还会相面呢?师父教的?” 朝叔摇了摇头,低声说:“家主哪会教我这个,我就是凭感觉,可能算是惺惺相惜。” 我逗他:“那你自己也杀过人?” 朝叔一听,连忙摆手:“少爷,别乱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心里明白,朝叔以前肯定不简单,但也没多问。 我仔细打量起那个中年人,他面带凶相,眼神锐利,鼻子高挺,眼睛细长,颧骨微凸,这种面相真是少见,还带着一股子煞气,一看就是魁罡坐命的类型。这种人,性格刚硬,聪明又果断,但也好斗,杀气重。 我猜他八成是李老板的贴身保镖或者管家之类的角色。 周大师跟那人寒暄了几句,就招呼我们过去。那中年人看了我和朝叔一眼,特别在朝叔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才冷冷地说:“进来。” 那态度,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好像是我们有求于他一样。但想想李老板那身价,保镖这态度也能理解。 反正我们现在就是周大师的助手,得跟在他后面。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就跟在那中年人屁股后面,往别墅大厅走去。 第117章 傅明升 我凑近周大师,轻声问:“这位李先生是啥来头?” “他是李老板最得力的保镖,名叫李伍,你们就叫他李先生。”周大师解释道。 我心里琢磨,这李伍不仅姓李,还这么受重用,难道是李老板的亲戚或者兄弟?不过看他面相,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啊。 进了大厅,里头已经热闹了。一个胖和尚,穿着黄僧袍,圆滚滚的,脖子上挂着串佛珠,看着挺喜庆。旁边还有个白胡子老道士,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一看就有范儿。 再往边上,嘿,有个年轻道士,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二十来岁,瘦瘦的,眼神里还带着点猥琐。他穿的那道袍,破破烂烂的,头上挽的道髻也歪到一边去了,上面还插着根一次性筷子,头发油腻腻的,跟多少天没洗似的。 这家伙正蹲在茶几边,大吃大喝呢,果盘里的水果、零食一个劲儿往嘴里塞,吃相那叫一个难看,好像饿了几天似的。 我瞅着他,心里头莫名觉得亲切,可能因为他跟我师父那随性劲儿有点像。他似乎也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兄弟,来点不?” “不了,谢谢。”我客气地回绝。 他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埋头苦吃。我注意到,果盘旁边已经堆了好几个被他啃过的苹果皮,这家伙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边老道士看着小道士这吃相,一脸嫌弃,还哼了声。小道士呢,跟没事人一样,照吃不误。 李伍把我们带到客厅后,就自个儿上二楼去了,留下我们在这群“高人”中间。 胖和尚智空瞅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周大师身上,笑眯眯地说:“老衲白马寺的,法号智空。各位也是为李老板家那档子事来的?” 周大师连忙拱手行礼,客气地说:“智空大师好,我们是渝城周氏风水事务所的,受李老板邀请来的。” 旁边那老道士云青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说得好听,还不是冲着李老板的钱袋子来的?谁不是自己找上门的啊?” 周大师不恼,还是笑眯眯地问:“那请问云青道长是哪座道观的?” “贫道伏龙观的。”云青道长沉声回答。 “原来是全真教的高人,失敬失敬。”周大师依旧客气得很。 接着,周大师看向那啃苹果的小道士。小道士明升见状,站了起来,嘴里还喷着苹果渣,傻笑着说:“我是茅山宗的,道号明升,姓傅,你们叫我小傅就行。我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的,听说李老板家要驱邪,我就跟来看看热闹。” 我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茅山宗?那可是降妖除魔的顶尖门派啊!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啊,穿得跟乞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人不可貌相,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呢。 看来李老板也是急得不行了,连天桥下的算命先生都请来了,那地方可是骗子扎堆的地方啊。 我们正聊着,李伍领着一个中年人从二楼下来了。那人应该就是李老板,五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身上那股子富贵气,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李老板这会儿看着真够呛,脸色蜡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为了他老婆的病操碎了心。不过,人家这穿衣打扮还是讲究,得体得很,带着李伍就朝我们这群人走过来了。 周大师他们一见李老板来,跟见了财神爷似的,立马起身,笑得跟花儿一样,一个个围了上去。就那明升小道长还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啃苹果,还有我和朝叔,我俩愣是没动,就看着这场面。 特别是那老道士云青,刚才还一副高人模样,现在看到李老板,脸上的褶子都快笑没了,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这有钱人,真是走到哪儿都受欢迎啊。 说实在的,我在渝城也见过不少有钱人,找我看风水的多了去了。但我这人懒,觉得看风水没啥技术含量,浪费时间,所以大多都推了。李老板这种级别的,我也是见怪不怪了。而且,我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钱。 李老板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虽然累,但还是挤出个笑,说:“感谢各位大老远地跑来,我夫人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她这病,半年多了,越来越严重,医院也去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我这才想着求助于玄门,请各位高人帮忙。我唐某人不懂这些,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云青道长一听,立马接茬,一脸和气地说:“李老板客气了,您这儿招待得已经很周到了。我们修道之人,本就是为除魔卫道,救济苍生而来。您夫人这病,怕是惹上了什么厉害的邪祟,我特意来看看,希望能帮上点忙。” 智空和尚也跟着起哄:“对啊,李老板,把您夫人请出来让大家瞧瞧,咱们这些玄门中人,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李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瞒各位,这一个多月来,我请的先生、高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都拍着胸脯说能治好我夫人,结果没一个成的。今天你们要是谁能治好她,我唐某人二话不说,二百万现金,直接奉上!” 说着,李伍就站了出来,打开旁边的一个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钞票,闪得人眼花缭乱。 “钱就在这儿,谁有真本事谁拿走。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动歪心思,糊弄我们老板,我李伍第一个不放过他!”李伍的眼神冷得像刀,让人心里直发毛。 正当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时,那个啃苹果的小道士明升突然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核,大大咧咧地说:“我听说李夫人下了个蛋?能不能拿出来给咱瞅瞅?” 这话一出,李老板和李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特别是李伍,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恶狠狠地盯着明升,那架势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下蛋”这事儿,听起来就邪门,传出去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明升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说了出来,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李老板留,换谁都得恼羞成怒啊。 明升道长见势不妙,赶紧摆手解释:“大哥,您别激动,我这话没别的意思。老话不是说嘛,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夫人下蛋这事儿,里头肯定有古怪,那颗蛋说不定就是解开她病症的钥匙。我就是想看看那蛋有啥特别的。” 周大师也赶紧过来打圆场:“小道长说得对啊,人哪能生蛋呢?这事儿透着邪性,那颗蛋肯定不一般,说不定真跟什么妖孽有关。” 李老板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微好看点,对着李伍摆摆手,示意他别冲动。李伍狠狠瞪了明升一眼,这才没继续发难。 “各位,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我夫人。一会儿我就把那颗蛋拿出来。”李老板叹了口气,显得挺无奈。 “请诸位随我来。”李伍板着脸,带着我们往二楼走。 第118章 异样的李夫人 我和朝叔对视了一眼,跟着大家伙一起上了楼。到了二楼,李伍停在一个房间门口,那门口还站着俩穿黑西装的保镖。 李老板在门口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对我们说:“各位,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我夫人现在精神失常,长相也变得很吓人,随时可能发疯。之前有个大师,差点被她咬掉耳朵,还有被打的。要是没把握,千万别靠太近。” 大家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我心里却更好奇了,特别想看看李夫人现在到底啥样。 李老板说完,就推开门,领着我们进了屋。这房间挺大,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跟臭鱼烂虾似的。更让人难受的是,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妖气,让人心里直发毛。 这妖气,浓得跟几百年没洗澡似的,让我心里直打鼓。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中间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个人,窗帘紧闭,黑得跟地洞似的。李老板一开灯,我们才看清那情况。 李夫人被绑在椅子上,脚腕上还拴着铁链,看上去三十多岁,长得还挺漂亮,就是头发乱糟糟的。她一开始跟睡着似的,一动不动。但灯一亮,她就醒了,那双眼睛猛地睁开,吓得我一激灵。 那双眼睛,啧啧,琥珀色的,瞳孔细得像条线,根本不是人该有的样子,寒气直往外冒。那股子腐臭味儿,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这一眼,把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李老板,为啥要绑着夫人啊?”智空和尚开口问了。 “不绑不行啊,她一疯起来见人就打,连保镖都挨不住,有一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李老板解释道。 李伍这时候扫了我们一眼,问:“谁先上?” 智空大和尚二话不说,第一个冲了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和朝叔躲角落里,小声嘀咕。朝叔问我:“少爷,你看出来啥没?有几分把握?” 我摇摇头,眉头紧锁:“现在还摸不清状况,不好说。” “那你觉得大和尚能搞定不?”朝叔又问。 “看看,谁知道呢。”我叹了口气,朝叔白了我一眼,感情我这回答跟没说一样。 智空大和尚走到李夫人身边,先把自己脖子上那串沉甸甸的佛珠给她戴上。李夫人除了那双怪异的琥珀色眼睛,倒还算安静,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和尚,眼神跟个雷达似的,大和尚走到哪儿,她的目光就跟到哪儿。 大和尚接着掏出个木鱼,围着李夫人转起了圈,一边转一边“咚咚咚”地敲着,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听着像是佛经,但语速快,声音含糊,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随着大和尚的动作,李夫人开始不老实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子扭来扭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大和尚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响,敲木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跟打鼓似的。李夫人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狰狞得吓人,尖叫声刺耳得让人耳朵疼。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和尚看来有点门道,但总感觉要出大事。他这么一弄,好像把李夫人体内的啥东西给惹毛了。 正想着呢,恐怖的一幕就出现了。李夫人的脸上,眨眼间就长满了蛇鳞,整张脸都变得跟蛇皮似的,连脑袋都看着像三角形了。大和尚还在那儿猛敲木鱼,念他的经,完全没发现李夫人的变化。 就在这紧要关头,李夫人突然张开嘴,一条长长的舌头“嗖”地一下伸了出来,看得我头皮发麻,心里直呼:这下子,可热闹了! 那条分叉的舌头,嗖的一下子就把智空大师给缠上了,跟拽风筝似的扯到李夫人跟前。估摸着是李夫人被这大和尚的唠叨烦透了,这才动手反击。 大和尚惨叫一声,手里的木鱼都飞老远了。那舌头在他脖子上缠了好几圈,勒得他脸色跟猪肝似的。 大家一看这架势,都愣住了,李老板急得直喊:“快救人!” 话音未落,一群人就跟潮水似的往李夫人那边涌。有的拽大和尚,有的想按住李夫人,但都是白费劲儿。大和尚都快被勒断气了。 这时候,我悄悄拉了拉周大师,说:“周大师,普通的符不管用,您看到一楼那酒柜没?去整瓶白酒来,往李夫人身上一洒,大和尚就有救了。” 我虽然是周大师的手下,但这种露脸的事儿,还是得让大师来干。 周大师一听我的话,立马就信了,撒腿就往楼下跑,没多久就拎着一瓶白酒回来。趁着大伙儿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周大师把酒瓶子一开,哗啦啦的全浇在李夫人身上了。 那白酒一滴不剩,全招呼在李夫人身上了,效果立马就显现了。 李夫人惨叫一声,脸上妖气翻腾,跟开了锅似的。没多久,缠着智空大师的舌头嗖地缩了回去,脸上的蛇鳞也飞快消失,恢复了点人样。 我之所以想到用白酒,是觉得这妖物跟蛇有关,蛇最怕刺激性的味儿,比如雄黄、硫磺、酒精这些。虽然这妖物道行不浅,但碰上这些还是怂。 白酒一浇上去,妖气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跟乌龟探头又缩回去似的。智空大师这才捡回条命,趴在地上跟狗似的喘气,还不忘感谢周大师:“多谢救命之恩,差点儿就交代在这儿了。” “别客气,应该的。”周大师把他扶了起来。 李老板看周大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么多人拿他老婆没辙,周大师一瓶酒就搞定了。但事儿还没完,那妖物还在李夫人肚子里呢。 周大师朝我投来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感觉背后有火在烧,回头一看,明升小道士正笑眯眯地看着我,跟看稀有动物似的。 他凑过来,小声问:“兄弟,有两下子啊,哪门哪派的?” “我是周氏风水事务所的。”我笑眯眯地回答。 “别逗了,周大师可没你这能耐。”明升道长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第119章 冒牌货 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叫傅明升的小道长挺特别的,行为举止透着股子不寻常,有点神经兮兮的味道。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琢磨着他八成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刚才我和周大师压低嗓子说的话,估摸着全让他给听了去,这才冷不丁地问了那么一句。 “道长,您误会了,我们真是周氏风水事务所的,跟着周大师一块儿来的,您亲眼见的。”我笑着解释,毕竟答应了周大师要保密身份,得说到做到,诚信为本嘛。 傅明升小道长听了,也就笑了笑,没再多说啥。 他对李夫人的事儿,看起来挺冷淡的。刚才智空大师被李夫人的舌头缠得那叫一个狼狈,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既不紧张也不着急上去搭把手。这态度,要么是他真有两下子,胸有成竹;要么就是他脑回路清奇,不按常理出牌。 我特意多留意了他几眼,想从他身上看出点门道来,结果愣是没发现啥特别的,心里头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再说那智空大师,本想着来大显身手赚个盆满钵满,结果问题没解决,自己还差点儿搭进去。被救下来后,对着周大师一顿感激涕零,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那二百万的事儿啊,想都不敢想了。 一个大和尚,不好好念经修行,整天想着怎么赚钱,这哪是出家人该有的样子嘛。真正的和尚,应该视钱财为粪土,哪能被这些世俗的东西给绊住了脚。 李夫人被白酒一浇,总算是恢复了常态,还是坐在那张凳子上,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李老板看她那眼神,满满的都是心疼和不舍。 每当有人自信满满地声称能治愈李夫人的怪病,李老板的心总会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但希望多了,失望也接踵而至,渐渐地,他变得麻木起来。每一次尝试,都让李夫人遭受一番痛苦折磨。然而,不治疗又绝非长久之计。照这样下去,李夫人的生命之火恐怕即将熄灭。 智空大师离开后,伏龙观的云青老道长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他先是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转向李老板:“李老板,我早看出那和尚不靠谱,一身酒肉气,修为浅薄,佛法对付妖魔还是差了点火候。咱们道法才是正道,我一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李老板闻言,眉头紧锁,试探性地问道:“云青道长,您到底有几成把握?我夫人她真的经不起太多折腾了。” 云青道长自信满满地挥挥手:“放心,只要照我说的做,保准没问题。我修行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李老板神色复杂,虽心中存疑,但还是决定相信一回:“道长,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云青道长清了清嗓子,列出一系列要求:“我要搭个法台,再备上鸡鸭鱼鹅、瓜果梨桃等供品,香火红烛也不能少,还有三瓶白酒、二两朱砂,这些都是诛杀李夫人体内妖邪的必需品。”他说得一本正经,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 李老板听后,转头对李伍吩咐道:“道长要的东西都记下了吗?赶紧准备去。” 李伍点头应下,迅速离去准备所需物品。而李老板则继续向云青道长详细询问起施法的具体步骤。 朝叔在一旁不屑地嘀咕:“少爷,这云青道长我看也不怎么样,先踩别人一脚再抬高自己,满嘴跑火车,人品都不靠谱,能有啥真本事?” 我笑着回应:“话别说太满,万一他真解决了问题呢?” “他?我瞧着他就不像有真材实料的样子。”朝叔经验丰富,自然有他的判断。 这时,周大师悄悄靠近我,低声问道:“科宝少爷,这李夫人身上的问题,您心里有数了吗?” “有点头绪了。”我回答得胸有成竹。 “那要是咱们需要出手,您有信心能治好李夫人吗?”周大师显得有些忧虑。 朝叔一听,立刻护短:“周大师,您得对我家少爷有信心啊。” 周大师连忙赔笑:“您说得对,我自然是百分百相信科宝少爷的。” 我安抚周大师:“周大师,别担心,待会儿我会告诉你具体怎么做,一切听我的安排。我会和你一起协助驱邪。” 周大师松了口气:“有科宝少爷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正说着,李伍领着几个下人捧着东西进来了,他们按照云青道长的要求,将开坛做法所需的一切物品都准备妥当。 房间里摆起了一张法台,上面铺着黄布,黄布上满满当当都是各种供品。法台下还放了个火盆,用于焚烧祭品。白酒、朱砂等驱邪之物也整齐地摆在法台上。 李老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恭敬地对云青道长说:“道长,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看看还缺啥不?” 云青道长故作高深地走到法台前,环视一圈后宣布:“一切就绪,贫道即刻开坛,为李夫人驱邪。” 他手一挥,从袖中掏出一叠黄纸,随手扔进火盆,紧接着,一张黄纸符也飞入火中,瞬间,火焰高涨,黄纸熊熊燃烧。 朝叔见状,惊讶地瞪大眼睛,悄声对我说:“少爷,这老道有点真功夫啊。” 我却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不妙,这老道怕是个冒牌货。他搞得越花哨,越让我觉得不靠谱。特别是那黄纸符自燃,明显是用了白磷的小把戏,虽然手法隐蔽,但还是被我识破了。白磷遇空气即燃,哪有修行者做法还靠化学品的? 云青道长继续他的表演,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桃木剑,围着法坛转圈圈,嘴里念念有词,身子还时不时抽搐两下,这哪是开坛施法,简直就是跳大神嘛。 真正的开坛施法,那可是大场面,复杂得很,一般用于祈雨、祈福、超度亡灵等大事。而且,施法前得沐浴更衣、斋戒数日,不吃荤腥,不住卧室,还得做心斋、坐忘、存思等准备,哪像他现在这样随意。 我虽然是个风水师,但骨子里也是道家的传人,因为我师父本身就是位道士。我师父那本事,道家五脉样样精通,只不过他在风水上的成就太过耀眼,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道士的身份。说起来,我师父那“山”字脉的功夫也是了得,讲究的是身形合一,还有那些个筑基、玄典、拳法、符咒啥的,来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说白了,这就是降妖除魔、施展各种神奇术法的本事,也是我特别感兴趣的地方。相比之下,给人看风水就显得有点乏味了。 风水学嘛,确实是门大学问,我和师父都学得挺深入。但在我心里,还是跟妖魔鬼怪斗法更带劲,不仅刺激,还能快速提升修为和见识。 至于赚钱嘛,都是顺手的事儿,红尘历练嘛,当然要选自己喜欢的。 第120章 玉佩都不管用了 再看那云青道长,在那儿法台前又是蹦又是跳的,神神叨叨的。连周大师和傅明升道长都看出他不对劲儿了,眼神里透着股子嘲讽。不过,咱们都是看破不说破,毕竟还得保持友好关系。 就瞧这云青道长能折腾出啥花样来,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咱们。他这一通忙活,把李老板和保镖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位得道高人呢。 这时,云青道长掏出一个大碗,把二两朱砂全倒了进去,紧接着又开了一瓶白酒,一股脑儿也倒了进去。被这么一折腾,原本稍稍安分的李夫人又开始躁动起来,眼睛变成了琥珀色,直愣愣地盯着云青道长,嘴里还冒出了两颗尖牙,怪吓人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云青道长的打算,他这是看到之前周大师用白酒对付周夫人有点效果,就想着照搬过来,用朱砂加白酒对付李夫人。但我之前就跟周大师说过,这法子只是暂时的,治不了根,反而可能激怒李夫人体内的邪祟,后果严重。 我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提醒他们,云青道长已经端着那碗血红的液体,大步流星走到李夫人跟前,二话不说,一股脑儿往她头上浇。白酒混着朱砂,全洒在了李夫人的脸上。 李夫人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绷得直直的,周身冒出大片大片的白色妖气,整个房间都被白雾笼罩了。 李老板见状,心疼得不行,想冲过去阻止,云青道长却一脸淡定地说:“李老板,别急,我这是在救你夫人,别打断我施法。”说着,他又拿起白酒瓶,继续往李夫人身上浇。 白酒对付普通蛇还行,但李夫人体内那很可能是个修行多年的蛇妖。这下可好,彻底把它惹毛了,云青道长恐怕要遭殃。 眼见他又要开第三瓶白酒往上浇,我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前大声喊道:“住手!别再浇了,这样会激怒李夫人身体里的邪物!”我说话急了点,云青道长一听就火了,满脸不屑地看着我:“你算老几?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我修行几十年,经验比你吃的盐都多,你个小年轻懂什么!” 朝叔一听他这态度,火气也上来了,袖子一挽就要冲上去。就在这时,周大师突然指着李夫人喊道:“快看,李夫人怎么了?” 大家一听,都转头看向李夫人,只见她已经完全变了样。身上长出了厚厚的鳞片,脑袋变成了三角形,还吐出了长长的蛇信子。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膨胀,眼看就要变成一条巨蟒。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充满了怨恨,死死盯着云青道长。接着,她的双脚也长出了鳞片,迅速合拢成了一条尾巴。 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李夫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条蟒蛇。我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砰砰”几声,捆在她身上的绳子直接崩断了。 绳子一断,李夫人就像脱缰的野马,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直扑云青道长。道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摔倒在地,拼命想逃,可李夫人已化作的蟒蛇紧追不舍,瞬间将他缠了个结实。李老板和保镖们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直退到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眼看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对云青道长下狠手,我不能再坐视不管。我迅速抽出桃木剑,和周大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冲向李夫人。但就在这时,傅明升小道长突然窜了出来,速度快得跟鬼魅似的,一股子汗臭味儿飘过,他已经到了蟒蛇跟前。 只见他手里握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二话不说就朝蟒蛇的脑袋砸去。那玉佩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看起来不是凡物。 傅明升小道长那玉佩一拍在李夫人脑门上,金光一闪,蟒蛇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动也不动。眼看蟒蛇的獠牙就要挨到云青道长的脖子,傅明升双手飞快结印,大喊一声“敕令”,金光再闪,四周气流涌动,接着“轰”的一声,蟒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滚到房间角落去了。 傅明升道长提起瘫软的云青道长,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冷冷地说:“滚远点。”那蟒蛇似乎对傅明升十分忌惮,高昂着头,吐着信子,却不敢上前。 傅明升道长捡起地上的绿玉佩,重新挂上脖子,再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木剑。他灵力一催,木剑上泛起金色光晕,我天眼一开,就看到剑上符文闪烁,这可不是一般的法器。 即便这样,傅明升小道长还是一脸紧张,木剑指着蟒蛇,随时准备应战。朝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声说:“这邋遢道士有两下子啊。”我也暗暗佩服,这家伙果然是个高手,深藏不露。周大师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这小道长这么厉害。 云青道长被蟒蛇缠得不轻,虽然没咬到脖子,但骨头估计断了好几根,疼得在地上直哼哼。李伍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云青道长几巴掌,骂道:“老骗子,差点害了我们,真想把你扔出去喂狗!”云青道长疼得直挥手,另一只断臂被李伍拽着甩来甩去。 李老板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望向变成巨蟒的老婆,心里五味杂陈。那蟒蛇身上的鳞片起伏不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傅明升小道长,气氛紧张得要命。 我和周大师也走到傅明升道长身边,盯着那条巨蟒。傅明升转头问我:“看出啥来了?” “这是条蛇灵,至少四百年道行,能附在李夫人身上,肯定有原因。”我分析道。 傅明升道长哈哈一笑,夸我:“小兄弟,眼光不错啊。” 李老板焦急地走过来问:“几位高人,我夫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救吗?” 傅明升道长突然说:“李老板,把你夫人下的那颗蛋拿出来,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 看来,这家伙对那颗蛋也挺感兴趣的,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快去,把那颗蛋取来。”李老板一吩咐,保镖立马飞奔出去,要不是职责所在,估计早溜了。 “小兄弟,这蛇灵难缠得很,幸好不是本体,不然咱俩加起来都不是对手。你有啥对策没?”傅明升小道长问我。 “对付这种邪祟,得灭了它的神魂,不然李夫人就危险了,撑不过一周。”我回答。 “奇怪,李夫人咋会惹上这么凶的玩意儿?”傅明升道长一脸疑惑。 话音未落,李夫人变的蟒蛇突然晃起脑袋,缓缓朝我们游来。周大师吓得桃木剑都快拿不稳了,连连后退。 傅明升道长赶紧掏出脖子上的玉佩,对准蟒蛇。我这才看清,那玉佩上刻着“斩妖治邪”四个字,中间是个太极阴阳鱼图案。小玉佩却散发出一股道家正气,让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蟒蛇一见这玉佩,立刻缩了回去,显然很怕玉佩上的气息。 这时,保镖端着一个玻璃罩罩着的盒子跑过来,里面是个墨绿色的大蛋,表面布满了裂纹,看着挺吓人的。 我和傅明升小道长同时盯着那颗蛋,脸色大变。这蛋妖气冲天,裂痕遍布,感觉里面藏着比蛇灵还恐怖的东西。 傅明升道长二话不说,挥起桃木剑就砸向玻璃罩子,“哗啦”一声,罩子碎了,蛋露了出来。 我正要开口,傅明升道长已经举起剑要劈蛋。我急忙喊道:“你干啥!?” “这蛋妖气太重,必须毁了,不然孵出邪物,咱们都得玩完。”他严肃地说。 “你搞清楚状况再动手啊,万一出事怎么办?”我急了。 “没时间了,先下手为强!”说着,他竟一掌拍向我,吓得我往后一跳。这家伙,居然对我动手! 原来他是故意吓退我,好趁机劈蛋。随着他剑上符文一闪,剑尖狠狠击在蛋上,我的心也跟着一沉。 哎,这小道长也太冲动了,虽然有点本事,但这么干真不靠谱。 那颗绿色的蛋,就这样被傅明升道长一剑劈碎了。 蛋壳一碎,一团绿气嗖地飘出门外,我心里直打鼓,感觉大事不妙。傅明升道长却笑得挺得意:“看,没事。”我心里直犯嘀咕。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李夫人突然疯了似的,尖叫着朝我们冲来。傅明升道长脸色一沉,又掏出玉佩想镇住她。但这回不灵了,李夫人张嘴就喷出一股绿雾,满屋都是刺鼻的毒气。 “快撤!”我捂着鼻子大喊,同时甩出一张云雷符。雷光一闪,李夫人被震退几步。我推着朝叔往门口冲,周大师早拉着李老板出去了。 傅明升道长也吓了一跳:“妈呀,这么凶!玉佩都不管用了。”说着,他也往外跑。 第121章 被蛇包围了 我留在最后,见人都差不多出去了,李夫人又朝我扑来,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赶紧掏出八卦镜,咬破手指画符照过去。 金光一闪,李夫人被照得缩回角落。我趁机冲出屋子,咔嚓几下锁好门,生怕她追出来。那绿雾真够呛,眼睛到现在还辣乎乎的。 刚出门,就见一个保镖小刘捂着脖子倒地,口吐白沫。李伍慌忙去救,但我知道这是毒气入体,普通方法没用。 “我来试试。”我走过去,李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朝叔手里接过银针包,这些针是用来针灸的,我也跟着师父学了几手。 我迅速在小刘身上找准穴位,先扎了气户穴,接着是云门、神封和巨阙。扎完针,我轻轻按压他的胸腹,不一会儿,小刘鼻孔流出黑血,抽搐也停了。 我检查了下小刘,呼吸平稳,应该没事了。“抬他到通风地方,半小时左右能醒。”我边说边拔针。李伍看我的眼神温和多了。 “嘿,你小子挺行啊!”傅明升笑道。 “你!我叫你别动那蛋,你非不听,差点闯祸!”我恼火地回敬。 “这能怨我吗?那蛋留着才是大麻烦。”傅明升也不服气。 我无语,咋碰上这么个爱闯祸的主儿。 李伍让人把小刘抬走,李老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师们,我夫人……” 我刚开口,楼上“砰”一声巨响,木门裂了。李夫人(蛇灵)在撞门,快破了! “快退到一楼,别乱跑!”我大声喊。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门被撞开个大洞,一只琥珀色的眼睛从缝隙里射出冷光,直勾勾盯着我。我心里一凉,那蛇灵恨死我了。 我急中生智,掏出镇灵符贴上门去。符光一闪,屋里的李夫人(蛇灵)缩了回去,显然是怕了这符。但这法子撑不了多久,蛇灵道行高深。 我瞪了邋遢道士一眼,心里那个火啊,没事砸什么蛋!这下可好,蛇灵彻底疯了,咱们都得玩完。我早看出蛋有问题,但想着封印或禁锢,哪知他直接给砸了。 邋遢道士倒好,跟没事人一样,还拿剑往门缝里瞅。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来添乱的。 我正头疼怎么对付蛇灵,外面突然乱成一团。别墅大门大开,李老板家的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连保安都进来了。 保安慌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李老板,大事不妙,好多蛇往这边爬,我们被蛇包围了!”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浑身颤抖。其他人也是一脸惊恐。 我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那绿气八成是引蛇的。那蛋里的绿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还真想不通。 李老板一听蛇来了,脸色刷白,拉着李伍就往楼下跑。我跟到一楼,只见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蛇,五颜六色,粗细不一,正朝这边涌来。 李老板开门看了一眼,吓得立马关门,脸比锅底还黑,对李伍吼道:“快,关门关窗,用东西堵上!” 李伍也慌了,指挥保镖搬家具堵门,生怕蛇进屋。这别墅在半山腰,四周空旷,蛇群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毛骨悚然。 这山上本就阴凉,适合阴物生长,加上那绿气一飘,几十里外的蛇都聚这儿了。别墅转眼成了蛇窝,毒蛇也不少,一旦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邋遢道士凑过来,往窗外一瞅,居然还说想捉蛇炖了吃,我真是服了他这心大。 “你啥时候冒出来的?没事找事你!这蛇潮不都是你惹的祸?”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哪知道那蛋这么邪门,你冲我吼啥?”他还不服气。 李老板彻底乱了,抓着周大师求救:“周大师,您可得想想办法,这蛇群咋回事啊?” 周大师也慌了,看向我:“科宝少爷,这到底是哪出啊?驱邪不成反送命?李老板的钱难挣啊!”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周大师说:“别急,让保镖用酒堵门缝窗缝,蛇怕酒精味。再不行,就点火把守门,蛇也怕火。关键是得先把李夫人身上的蛇灵搞定,它一完蛋,蛇群就散了。” 周大师一听,连连称是,赶紧跑去跟李老板汇报。李老板立刻让保镖搬酒出来。我一看,全是好酒,心疼归心疼,命要紧啊。 保镖们正忙着倒酒时,蛇群已经逼近,门窗砰砰作响,场面惊心动魄。李老板也亲自上阵,拿酒洒向窗口的蛇。酒味确实让不少蛇退缩,但蛇实在太多,前赴后继。 眼看局势要失控,我注意到几条巨蟒,那力气,窗户根本挡不住。就在这紧要关头,二楼传来巨响,关李夫人的门被撞飞,摔在一楼大厅,碎了一地。 那门早被李夫人变的巨蟒撞得不成样子,镇灵符也失效了。突然,一声怪叫,巨蟒脑袋探出,体型更大了,鳞片哗啦啦响,门框都被挤裂了。 我吓得直吸冷气,这简直是噩梦成真。院子里的蛇群还没解决,屋里又爬出这么个庞然大物。李老板他们正忙着洒酒,一回头看到这场景,几个人直接吓瘫了。 李老板也吓得直哆嗦,连连后退。这蟒蛇体型惊人,鳞片闪动,看着就让人心寒。别说他们,连我都吓得不行。 巨蟒顺着楼梯游过来,那琥珀色的眼睛,冷得能冻死人。蛇灵竟能借李夫人身体演化法身,太恐怖了。 巨蟒直奔我而来,周大师哪还敢斗,符都不敢掏,只知道后退到我身边,颤声问:“科宝少爷,快想想办法,这……这可咋整啊!” 朝叔平时胆大包天,这时候也吓得直喘气,但他还是抓起张椅子挡我前面。我紧握桃木剑,灵力涌动,剑光闪闪。巨蟒逼近,我心跳加速。 没想到,邋遢道士突然冲出去,大喊一声,木剑一挥,白光射出,正中巨蟒,让它脑袋砸地。他转头冲我喊:“愣着干啥?上啊!”说完就跑到蟒蛇旁,丢符布阵。 巨蟒虽伤未重,但怒火中烧,转而盯上了邋遢道士。这家伙,勇猛又鲁莽,说干就干,让人摸不透。 巨蟒鳞片狂抖,邋遢道士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后撤,手中木剑挥舞,另一只手结印念咒:“南方三元,赤灵丹天……红莲业火,起!”话音一落,赤红火莲腾空而起,将巨蟒团团围住。 那些火焰,原来是邋遢道士早先布下的符箓烧起来的。这手段,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也不甘落后,掏出八卦镜,咬破中指画符。夜色已深,月光洒在镜上,随着咒语响起,血符金光闪闪,照在巨蟒身上,让它更加痛苦挣扎。 “看我的,你守好!”邋遢道士说着,又拍了两道符在木剑上,剑身金光闪闪,还带着蓝色电流,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正等着他大显身手,结果他刚靠近,那些火焰就灭了。他一脸懵,还没出手,巨蟒尾巴就横扫过来。 第122章 蛇灵附身 那邋遢道士对着木剑拍了两张符,木剑瞬间金光闪闪,我以为他要大显身手了。 结果,哎,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道士刚冲到那大蟒蛇旁边,他之前放的红莲业火就像被吹灭的蜡烛一样,全没了。大蟒蛇尾巴一甩,狠狠打向道士。 道士脸上那个表情,又是惊讶又是无奈。接着,“砰”的一声,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二楼的墙,然后滑了下来。看着都疼,这要是普通人,早就没命了,骨头都得散架。 大蟒蛇没了火拦着,连我八卦镜的劲儿都挡不住它了。它扭动着庞大的身子,鳞片哗啦啦响,一下窜出八卦镜的范围。 然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上了我。我根本顾不上看道士咋样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紧握着桃木剑,盯着那附在李夫人身上的蛇灵。 大蟒蛇飞快地朝我游来,还没到跟前呢,就张开大嘴,喷出一口绿莹莹的毒液。朝叔在我旁边想挡着,我一看不对劲,赶紧推开他,自己也跳开几步。 那毒液落到地板上,嗞嗞冒白烟,我回头一看,好家伙,大理石地板都被腐蚀得跟豆腐渣似的。 这毒液要是溅到人身上,跟被硫酸泼了似的,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我瞅着这大家伙,心里头那个怕啊。它不光个头大,鳞片硬,还能喷毒,简直就像个无敌的铠甲战士,让人无从下手。 屋里人不少,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李老板的保镖、家里的佣人,加起来十几个呢。现在这情况,我要是顶不住,大家伙都得玩完。 最要命的是,想跑也跑不了,外面院子里全是蛇,出去就是送死。里外都是敌人,感觉怎么都是死路一条。 正跟这巨蟒较劲呢,突然听到玻璃碎的声音。一回头,几条蟒蛇正用尾巴砸窗呢,玻璃碎了一地,蛇就这么钻了进来,直愣愣地掉在屋里。 “朝叔,周大师,快拦着那些蛇!”我大喊一声。 周大师虽然对付不了那附身的蛇灵,但对付这些普通蛇还是有一手的。他掏出黄纸符,往窗口一扔,纸符就变成大火球,把蛇群给包围了,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势越来越猛,吓得刚进来的蛇都掉头跑了。 李老板他们也没闲着,抄起手边能用的东西就往蛇身上招呼,拍扁了不少。屋里一股子血腥味,难闻死了。 还有人点起火把,浇上白酒,火苗子呼呼地烧,对着窗口的蛇一顿乱晃,想把它们赶出去。 白酒的味儿加上火光一闪一闪的,那些蛇吓得更狠了,好多都赶紧退了出去。 可那个附在李夫人身上的蛇灵,一直盯着我,喷了好几口毒都被我躲开了。她不甘心,身上的鳞片哗啦啦响,速度更快了,直冲我来。 老是躲也不是办法,我从兜里掏出几张师父留给我的云雷符。这符可宝贝了,我平时都舍不得用,但现在不用不行了。 我念了几句口诀,把符朝巨蟒扔了过去。巨蟒光顾着追我,哪知道这符的厉害,“轰”的一声,符炸开,巨蟒被震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我一看,嘿,这符真厉害,巨蟒身上的鳞片都掉了不少,还有蓝色的小电流在她身上乱窜。师父画的符确实比我画的厉害! 刚把巨蟒打飞,我就听见邋遢道士扶着墙哼哼唧唧站起来,说:“哎哟,这把老骨头差点儿散了。”我心想,这家伙还挺能抗的。 巨蟒被云雷符炸得不轻,鳞片掉了不少,看我的眼神也带了点怕。但伤得不重,很快就又朝我游过来,张大嘴想一口把我吞了。 我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跳,才没被它咬住。这时候,二楼的邋遢道士冲我招手,又指了指巨蟒,意思是想让我把它引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按他说的做了。毕竟,我一个人真对付不了这大家伙。 那巨蟒又朝我猛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想咬我。这回我没躲,举起桃木剑,对准它脑袋就是一下。我用尽全力,剑上的符文也亮了起来,眼瞅着蛇头快贴上我的脸了,我身子一闪,桃木剑“砰”地砸在了它脑门上。 虽然桃木剑看着小小的,跟巨蟒脑袋比起来差远了,但上面的符文可不是吃素的,专门克这种妖邪。这一下,直接把巨蟒打懵了。 等我闪到一边,心里头那个后怕啊,差点儿就被它给吞了。巨蟒摔在地上,看那样子,也知道这回撞得不轻。 就在这节骨眼上,二楼的邋遢道士大吼一声,又掏出几张蓝符拍在木剑上,剑尖瞬间冒出一团诡异的蓝火。我一看那火,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是九幽冥火,能烧灵体,对那蛇灵来说是致命威胁。 道士从二楼跳下,手握木剑,直冲巨蟒而去。“噗嗤”一声,木剑精准无误地插进了巨蟒的七寸,那可是蛇的要害啊。 更绝的是,木剑一插进去,蓝火就蔓延开来,把整个巨蟒都包住了,熊熊燃烧。但这火摸着不烫手,反而透着寒气,真不是一般的火。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大能耐,能放出这么厉害的九幽冥火?难道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茅山道士?可看他那邋遢样,又不太像啊。 这家伙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他朝我大喊:“快上!”巨蟒疼得嗷嗷叫,声音大得把玻璃都震碎了。 我回过神来,收起桃木剑,掏出云篆印。是时候让它大显身手了。我迅速结印,大喊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然后冲到巨蟒身边,跳起来,用云篆印狠狠砸向它的脑袋。 云篆印一碰上巨蟒,它脑袋就猛地一沉,撞在地上。巨蟒身子还在乱扭,结果一甩,把邋遢道士给甩飞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看着真惨。 但云篆印可没闲着,上面的符文一闪一闪的,开始从巨蟒体内吸出绿色的气息,就像是在帮它排毒一样。 现在巨蟒就尾巴还能动弹,邋遢道士的木剑还插在她背上。云篆印越吸,蛇灵挣扎得越慢,她的眼睛里全是无助、绝望,还有点求饶的意思。 但她差点害了我们所有人,我肯定不会放过她。我赶紧再结印,让云篆印继续吸她的妖气。 可没想到,我刚结完印,巨蟒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像回光返照一样盯着我。下一秒,她鼻孔里喷出一团绿气,直冲我来。 我站在她脑袋旁边,近得连躲都来不及。那绿气撞在我身上,我顿时觉得浑身冷得要命,脑袋嗡嗡响,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坐地上了。 接着,我感觉魂魄像被针扎一样疼,身体也渐渐没了知觉。 糟了,那蛇灵从李夫人身体里逃出来,趁我不备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压根没想到,她都快被邋遢道士的木剑整死了,还能偷袭我。 如果她占了我的身体,我就完了,也会变成李夫人那样。就在我快晕过去时,邋遢道士在旁边叹了口气,说我这回恐怕凶多吉少。 第123章 九尾噬蛇灵 但就在这时,我脑袋里突然有股力量冲了出来,让我一下清醒了,又能控制自己了。我回头一看,自己身后竟然多了九条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原来,那股力量把蛇灵从我身体里逼了出来。蛇灵变成一条绿蛇,盘在不远处,警惕地看着我。 接着,我身后的尾巴消失了,从我心里冒出一道光,变成了一个白毛九尾狐的影子。那狐狸漂亮极了,但表情凶狠,对着蛇灵龇牙咧嘴,慢慢靠近。 那蛇灵和九尾狐狸互相吐着蛇信子,白毛狐狸猛地一扑,俩家伙就缠斗在一起了,场面那叫一个激烈。 我算是捡回一条命,刚才真是悬啊,多亏了我体内的九尾狐。看着它们俩打,我这心才稍微踏实了点。 蛇灵现在很虚弱,被邋遢道士的九幽冥火烧了神魂,又被我用云篆印吸了妖气,才不得不从李夫人身体里出来,想附在我身上。可她没想到,我体内还有个九尾狐呢,她哪进得来。 我转头看看李夫人,她已经变回原样,趴在地上不动。衣服都被蛇灵变巨蟒时撕碎了,现在光溜溜的。我赶紧从沙发上扯了个沙发罩给她盖上,这身材嘛,倒是挺不错的……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大伙儿都被蛇吓得够呛,现在顾不上李夫人这边。但等他们回过神来,李老板发现自己老婆被看光了,肯定会超级尴尬。这有钱人面子重要啊。 我刚给李夫人盖上点东西,邋遢道士就溜达过来了,笑着问我叫啥。我说叫王科宝,心里其实还有点气,觉得他没事找事,害得我们这么麻烦。 他倒好,还说起我的命格来了,说我一生有十八劫,每劫都要命。我一听,嘿,这家伙有点东西啊,一眼就看穿我了。 他看我盯着他看,还乐呵呵地说他没说错。我没理他,转头去看那边的打斗。蛇灵虽然伤得重,但我体内的九尾狐也不轻松。她之前就被那鬼物伤了,现在又得对付蛇灵,只是稍微占了点上风而已。 邋遢道士在我身边又开始叨叨:“这九尾狐以前可是个狠角色,可惜渡劫失败了,现在实力大减。要是她全盛时期,那蛇妖都不够她一口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说她真的是九尾狐?我怎么不知道?” 他点点头:“对啊,在你身体里呢,你都不知道?她替你挡了劫,才变成这样的。这可是千年大妖啊,现在却这样,真是可惜。” 我心里犯嘀咕,这九尾狐还替我挡过劫?难道是我出生那会儿?我记得我爸和爷爷说过,我出生时院子里有九道天雷,难道那些雷都是冲着我来的? 一堆问题在我脑子里打转,我发现我对自己真是一无所知,还不如这个邋遢道士了解我。 正想着呢,邋遢道士捡起木剑就冲向蛇灵,还冲我喊:“王科宝,快来帮忙,收了这蛇灵!” 他的木剑上又冒起了蓝火,直接往蛇灵身上招呼。 看到邋遢道士动手了,我也不能闲着,拿起桃木剑就朝蛇灵的右边包抄。九尾狐正面打,我和邋遢道士从两边夹击。 蛇灵很快就撑不住了,特别是邋遢道士的木剑上那蓝色的九幽冥火,烧得她神魂直颤。我的桃木剑也不是吃素的,上面全是克制邪物的符文。 但外面的蛇群越来越疯狂,蛇灵一边跟我们打,一边发出“丝丝”的声音,招呼它们进来帮忙。那些蛇听到召唤,跟疯了一样往屋里爬,特别是窗户那边,挤得满满的。 周大师不停地扔烈火符,但看起来也快撑不住了。李老板他们更是绝望得不行。朝叔也急了,点起火把到处乱挥,想把蛇赶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蛇都进来我们就完了。我一狠心,咬破舌尖,一股子疼传遍全身,舌尖血涌了出来。 血积得差不多了,我一口喷在桃木剑上。剑碰到血,立马亮得刺眼,符文都好像要跳出来似的。我照着蛇灵就砸了过去,她正被九尾狐缠着,躲都躲不开,惨叫一声,身体就淡了好多。 九尾狐趁机用尾巴把她缠住,然后脑袋凑过去,猛一吸,蛇灵就变成绿气被她吸进鼻子里了。吸完这口气,九尾狐全身发光,比之前看着结实多了。 然后她就变成一道白光,嗖地一下飞进我脑袋里,不见了。她一进去,我感觉自己浑身是劲,丹田里灵气满满,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那蛇灵竟然被九尾狐给直接吞了。 我愣在那儿的时候,邋遢道士走过来,拿着他那破木剑,一脸羡慕地说:“科宝老弟,恭喜啊!九尾狐吞了那条四百年道行的蛇灵,肯定实力大增,你也跟着沾光,赚大发了!” 我知道妖和妖之间能互相吞噬,跟大鱼吃小鱼一个道理。九尾狐在我身体里养了十几年,都不如这一口吞得快。她强大了,我也跟着变强,修为提升了不少。这确实是好事。 但说到感谢邋遢道士,我心里有点复杂。他确实帮了大忙,但想到他砸蛇蛋的事,我就说不出感谢的话。 蛇灵被吞了后,那些冲进别墅的蛇也没那么疯了。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想往大门口走。 别墅大门挺结实,那些蟒蛇拍得门哐哐响,也就几道裂痕。我走过去,把堵门的沙发柜子都推开。 李伍跑过来,一脸慌张又生气:“你干啥?外面全是蛇,开门我们都得死!” 我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让开!”李伍这种狠角色,看我都有点怵,退了几步。 我推开所有东西,一脚踹开门,门口的蛇被崩飞一片。门外,满院子都是蛇,树上也挂着不少。 我一出现,那些蛇全抬头看我,绿幽幽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吓人得很。 蛇群安静了一下,然后嗖嗖地朝我冲来。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突然冒出个狐狸影子,九条尾巴乱晃。 李老板他们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我感觉自己身上妖气冲天,一路碾压过去,那些蛇吓得掉头就跑。 九尾狐吞了蛇灵后,妖气大涨,对付这些普通蛇轻松得很。妖气一路扩散,没多久,院子里的蛇全跑了,干净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老板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他们不知道是我身上的妖气吓跑了蛇,只看到我出来,蛇就全没了。 别墅里一下子安静了,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李老板激动地说:“大师,您才是真大师,太牛了!” 我提醒他去看看李夫人,他应该没事了。李老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回屋里。 大厅里乱糟糟的,酒味、血腥味混在一起,地上到处都是死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李老板抱起李夫人,焦急地喊:“萍萍,醒醒啊!”但李夫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转头求我:“大师,我夫人怎么还不醒?” 我走过去检查,发现她呼吸很弱,身体被蛇灵折腾得太惨了。我赶紧叫朝叔过来,用银针给她扎了几针,帮她活血通穴。不一会儿,李夫人慢慢睁开了眼,虚弱地问:“老公,我怎么了?” 李老板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紧紧抱着她说:“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好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李老板才想起我,连忙叫人把李夫人抬上楼,然后走到我面前,激动地说:“大师,太感谢了,我以为我夫人没救了,是您救了她,我一定要重重感谢您!” 我摆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周大师,我是他事务所的人。”来之前我就答应好周大师了,得按规矩办事。 第124章 我再也不敢吃蛇了 我本来以为这事儿不大,周大师就能搞定,没想到闹这么大,还得我出马。周大师过来感谢我,说这是他们事务所的分内事。 我趁机找朝叔要了纸笔,写了张药方给李夫人补身体。她被蛇灵缠了这么久,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得好好调养几个月。 我悄悄把药方给周大师,他一看就懂,转手就给了李老板,还叮嘱他怎么煎药。李老板感激得不行,又谢了我们一番。 我这才问李老板:“李老板,您知道您夫人是怎么惹上那蛇灵的吗?” 李老板想了想,说:“半年前,我夫人回了湘西老家,我没去。她回来后就得了怪病,身上痒还长鳞片,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后来就这样了。” 我琢磨了一下,说:“我想上去问问李夫人,这事有点奇怪,不弄清楚可能有后遗症。” 李老板有点担心,但还是同意了。 “她身体虚,但说话没问题。”我安慰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上了二楼。邋遢道士和朝叔他们也跟了上来。 李夫人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还是抖个不停,脸色白得吓人。 我走过去,李伍立刻搬了把椅子给我。这家伙见识了我的厉害,现在对我特别客气。能让这种命硬的人服气,不容易啊。 李夫人这种人,平时眼高于顶,很少看得起别人。但她现在对我感激得不行,虚弱地说:“谢谢你……” 我摆摆手,认真地说:“李夫人,有几句话得问清楚,关系到你的健康。” 李老板也在旁边帮腔:“萍萍,大师问啥你都说,别藏着掖着。” 李夫人点点头,看向我。 “你半年前回湘西老家,都干了啥?”我直接问道。 李夫人想了想,虚弱地说:“我老家在湘西农村,偏得很,我嫁到绵阳十几年了,但每年都会回去两趟,看看亲戚。每次回去,我都得给村里人点钱,少则两三万,多则四五万。村里穷,四周都是山。” “村里人对我好,我回去他们就拿最好的东西招待我。几年前,他们给我做了一道口味蛇,特好吃,我一下子吃了一大碗。后来才知道那是蛇肉。从那以后,我每次回去,他们都给我做口味蛇。” 我一听,心里大概有数了,问:“今年回去,你是不是也吃了蛇?而且那蛇很特别?” 李夫人点头:“对,今年我多待了几天,连着吃了两天口味蛇。后来还想吃,但没蛇了。村里的刘伯就说带我去捕蛇,他是出名的捕蛇高手,蛇毒还能卖钱。我觉得好玩,就跟着去了。” “我们走了好久,到了深山老林,但没找到蛇,还遇上雷雨,只好在山洞里躲雨。雨停后,刘伯发现了一棵被雷劈的大树,从树洞里拽出一条大黑蛇,有三米多长,肚子鼓鼓的,像怀孕了一样。那蛇看着挺有灵性,昂着头,一起一伏的,还流眼泪,好像在求我们放过它。我求刘伯放了它,但刘伯不听,直接打死了带走。” 听到这话,我心里直打鼓,一股寒气直往上冒。 旁边那个看起来挺邋遢的道士,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哎,真是自己作孽,活该啊!那条蛇,一看就不是凡物,是个蛇妖。被雷劈那会儿,它是在渡劫呢,所以才躲树洞里。你们碰上它的时候,正好是它最虚的时候,所以才没反抗。要是平时,你们碰上它,怎么死的都不清楚!”道士对这事门儿清。 那蛇妖虽然躲过了天劫没死,但最后还是没逃过捕蛇人的手,成了人家的盘中餐,这辈子算是草草收场了。 说起来,那蛇妖也挺惨的。但李夫人和捕蛇人的出现,也是它命中注定的劫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后还是应了劫。 动物修炼成人形,那可是跟天对着干,天地都不待见。所以得一次次渡劫,每次修行几百年上千年的,都得这么来几回。渡过去了,修为大涨;过不去,要么魂飞魄散,要么永世不得超生。 那蛇妖为了躲天劫,藏到树洞里,结果树被雷劈了,它也受了重伤,肚子里还怀着崽呢。被捕蛇人从洞里拽出来时,那眼神绝望得,就差求人放条生路了。 但是捕蛇人铁了心,还是把蛇妖给杀了。蛇妖心里那个冤啊,怨气冲天,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它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肯定得找人算账。 我猜李夫人肯定是吃了那蛇妖的肉。于是,我直勾勾地盯着李夫人问:“后来呢?接着发生了什么?” 李夫人脸色发白,紧张地说:“后来刘叔,就是那个捕蛇人,把蛇带回村里,亲自处理干净,连内脏都掏了。剖开肚子的时候,还发现有蛇蛋,他也一并煮了给我吃。那蛇肉,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鲜美的,尤其是蛇蛋,简直美味极了。那条蛇做了好多道菜,我一个人就吃了大半,还给了刘叔五万块钱感谢他。他还说下次回来再带我去山里捕蛇呢。” 其实,蛇妖虽然肉身已死,但它的灵还在,怨气全附在蛇身上,所以吃起来才那么鲜美。可吃了这蛇,就得承受蛇灵的报复。时间一长,蛇灵就会控制李夫人,把她变成个怪物。好在发现得早,不然再过一周,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而且,李夫人当时还怀着孕,这怨气也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直接把孩子变成了蛇蛋。那蛇蛋里估计也是个邪物,眼看就要孵出来了,幸好那个邋遢道士一剑就给拍碎了。 这事儿,说来真是让人后怕。咱们这儿为啥突然冒出那么多蛇,还差点儿要了咱的命?原因就在这了。 “我估摸着,李夫人吃的那条蛇,可不是普通的蛇,它是修炼了快四百年的蛇妖。本来它渡劫没成功,该是死了的,结果偏偏被你们给抓了吃了。这下可好,蛇妖的魂儿就附在了李夫人身上,事情就越闹越大了。我估摸着,那个抓蛇的刘叔,怕是也凶多吉少了。”我这么分析道。 李夫人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我就吃了条蛇啊,哪知道会惹出这么大乱子。我当时还叫刘叔放了它,可他不听,硬是给杀了。我本来也不想吃的,但做好之后那香味儿,实在忍不住……” 邋遢道士在旁边点头附和:“这就是了,那蛇妖是故意用香味儿诱惑你,好趁机控制你。” 李老板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转头问李夫人:“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李夫人委屈地说:“我哪知道啊,以前在家乡我也吃过蛇,啥事儿没有。这次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蛇这东西,灵性得很,哪能随便吃。这次李夫人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以后可得小心,别再有这样的险事儿了。”我提醒道。 李夫人连连点头,眼泪都下来了:“我再也不敢吃蛇了,真的!” 第125章 兄弟,借点钱花花 夜幕降临,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周大师本打算带我们走人,可李老板热情得不行,硬要我们留下过夜,还准备了满满一桌好菜招待。 那个邋遢道士也是不客气,跟着我们一块儿蹭饭,吃得津津有味。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从客厅角落里捡了几条被拍扁的蛇,跑到李老板那儿,提议让厨师做成蛇羹。这一下可把李老板吓坏了,连连摇头,说啥也不肯,看样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蛇了。 说实话,我真怀疑那道士是不是少根筋,这种时候还开这种玩笑,简直是自找没趣。 我猜李老板留我们,是担心他夫人身体还有啥问题没解决,想让我们多留意下。我呢,忙活了一天,也累得够呛,就顺水推舟,答应了李老板的好意,在他家过夜。 这次来李老板家,钱倒是没赚多少,但收获可不小。我体内的九尾狐啊,把那四百年道行的蛇灵给吞了,这下子她的修为大涨,之前虚弱的神魂也补回来了不少,真是意外之喜啊! 最近这段日子,九尾狐得闭关修炼,好好消化那蛇灵的能量,等她完全吸收了,实力自然就大涨了。而我们俩,就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强我就强,分不开的。 一觉醒来,嘿,唐家那乱糟糟的别墅大厅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蛇的尸体早被收拾干净,不过空气中还残留着点儿血腥和酒味儿。 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李老板对我们那叫一个客气。早餐也是丰盛得不得了,吃完后,他还特意让保镖李伍拎了个大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对周大师说:“周大师,你们大老远跑来帮忙,我李某人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以后有啥需要,尽管开口,我也会帮你们多介绍点活儿。” 周大师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连道谢。 这时候,邋遢道士不干了,看到钱全堆在周大师面前,自己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气呼呼地站出来说:“我的那份儿呢?我也出力了啊!” 是啊,邋遢道士这回确实帮了大忙,尤其是最后对付蛇灵那会儿,功不可没。我也觉得他应该拿点辛苦费。 可李老板却眯着眼,冷冷地看着邋遢道士,说:“你?从我这儿,一分钱都别想拿。” “为啥?我也出了力的,没有我,你老婆早完了!”邋遢道士急了。 李伍一听,脸色就黑了,阴森森地说:“你以为我们瞎吗?那事儿就是因你而起,你拍碎了蛇蛋,才惹出这么多麻烦。差点儿害了我们所有人,没把你轰出去就不错了,还想要钱?” “你这家伙懂个啥!那颗蛋里藏的可是蛇灵的怨念和李夫人肚里孩子混一块儿的怪物,都养了半年了,一旦出世,比啥都凶,你们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道爷我把它给砸了,完全是救你们一命,你们还反咬一口,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邋遢道士气得直跳脚。 “你骂谁是狗呢!”李伍一听,火了,脸色一沉,手一挥,大厅外面呼啦啦冲进十几个大汉,手里棍棒一挥,就把邋遢道士团团围住。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邋遢道士这话,听着像是那么回事。那蛋里确实有个不得了的东西,眼瞅着就要出来了,我当时也懵,就被他一剑给砸了。 这家伙,虽然来历不明,但本事不小,就是脑回路有点清奇,做人也欠点火候。一来就给李老板他们留下了坏印象,话还没说两句,就盯着李夫人的肚子看,换谁都得火大。 看样子,李老板心里还记着这笔账呢。 再说了,邋遢道士砸了蛋之后,场面那是一发不可收拾,乱套了都。 邋遢道士一看这架势,立马怂了,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赶紧摆手赔笑:“嘿,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动手伤和气嘛。李老板,咱们也算有缘,别这么较真儿。” 李老板冷“哼”了声,摆摆手,让李伍他们退下,然后才对着邋遢道士说:“傅道长,你帮的忙,我记在心里,但你惹的事儿也不小。我李某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儿就算咱俩扯平了,钱你就别想了。要不是看在王大师和周大师的面子上,咱俩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觉得邋遢道士其实挺冤的,他真帮了大忙。我正想为他说几句,周大师却轻轻拍了拍我,让我别插手。 邋遢道士倒也不含糊,说了声“好”,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大摇大摆地走了,那架势,好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望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觉得李老板这事儿做得有点过。邋遢道士那是有真功夫的,万一他记仇了,对李老板使点啥手段,那李老板可就惨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修行的人,你得罪不起,他们动动手指头,改个风水,挖个祖坟,都能让你家鸡犬不宁。 我送邋遢道士出门的时候,心里那个郁闷啊,不明白周大师为啥拦着我不让我说话。 后来周大师和李老板聊啥,我压根没听进去,心思早飞了。等他们聊完,我们也准备告辞了。 刚走到别墅门口,李老板突然叫住了我:“王大师,能不能请您单独聊两句?” 我看了一眼周大师,他点头示意没事,我就跟着李老板进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门,李老板就特客气地说:“王大师,这次全靠您,我夫人才捡回一条命,我得再好好谢谢您。” 我摆摆手,淡淡地说:“李老板,客气了,拿钱办事,应该的。”心里其实有点别扭,因为他对邋遢道长的态度,让我有点不舒服,不太想跟他多来往。 李老板一听,有点尴尬,接着说:“王大师,能不能留个电话?以后有啥事,还得麻烦您呢。” 我摇摇头:“您找周大师就行,我就是他助手,留我电话没啥用。” 李老板笑了,挺精明的:“王大师,您就别谦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您的本事可比周大师大多了,而且周大师对您也挺尊敬的。您就算是周氏风水事务所的,那也是镇店之宝级别的。” 这话说得我挺意外的,李老板眼光真够毒的。见他这么诚恳,我也不好再推脱,就把朝叔的手机号给了他,毕竟朝叔是周氏风水事务所的负责人。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李老板留我电话,不光是为了以后找我帮忙,还防着李夫人有啥后遗症呢。 告别李老板,我们一行人正准备走,李老板还亲自送我们到门口,客气得不得了。 周大师开车,开出一段路后,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和朝叔差点没撞前面去。 “周大师,咋了?”朝叔一脸疑惑。 “前面有人拦路!”周大师眉头紧锁。 我往前一看,嘿,那邋遢道士正站在路中间,跟个门神似的。 周大师脸色有点紧张,估摸着是怕邋遢道士找茬,还偷偷瞟了我一眼。 朝叔那暴脾气,袖子一挽就要下车干架,我赶紧拉住他:“朝叔,冷静点,这邋遢道士人不坏。” “不坏?就他那缺根筋的样儿?”朝叔明显不信。 我也没多说,直接开门下车,走到邋遢道士面前:“道长,您这是?”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挺直接:“兄弟,借点钱花花,行不?” 朝叔和罗大师也下来了,一听这话,朝叔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这是明抢啊?眼睛长哪儿了!” “哎,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是跟王科宝借钱,你插什么嘴!”邋遢道士白了朝叔一眼,一脸不耐。 朝叔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下了。我转向邋遢道士:“说,要多少?” “五万,我现在穷得叮当响,下山不久,本想历练一番,没想到这么难混。在李老板家之前,我都快饿晕了,天桥下摆摊也没人信,都说我年轻不靠谱,难啊!”邋遢道士一脸无奈。 看他那样子,日子确实不好过。我想,要不是我师父的名头罩着,我可能也跟他差不多。这年头,还是老风水师吃香,人家觉得年纪大有经验。邋遢道士这种,虽然有真功夫,但太年轻,又邋遢,自然没人信。 我沉默了一会儿,邋遢道士以为我不想借,急了:“王科宝,咱俩可是生死之交,你赚二百万,借我五万不过分?” “不过分。”我点头。 然后我跟朝叔说:“朝叔,拿十万出来给明升道长。” 朝叔一脸惊讶:“少爷,真要给?” “给。”我坚定地说。 朝叔不情愿地看了邋遢道士一眼,还是取了钱给我。我接过钱,直接递给邋遢道士:“这钱你拿着,不用还了,是你应得的。” 邋遢道士瞅着我手里的钱,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犹豫着问:“王科宝,你真给啊?” “拿着,那天没你我搞不定那蛇灵。”我诚恳地说。 邋遢道士这才接过钱,笑着说:“王科宝,真够意思!但这钱是借的,将来有钱一定还你。” “不用还了,自己留着用。咱们有缘再见。”我拱拱手,上车准备走。 “王科宝,等等……”邋遢道士突然喊住我。 “还有啥事?”我转头问。 “留个电话,以后好联系。”他笑眯眯地说。 我把手机号给了他,他念叨几遍记下了,然后挥挥手,晃悠着走了。 他一走,朝叔就不乐意了:“少爷,这钱怕是要打水漂,他肯定不还。” “我就没打算让他还。”我边说边上车。 周大师也摇头:“王少爷,我觉得这小道士不靠谱,疯疯癫癫的。” “他本事不小,修为不比我差。”我辩解道。 周大师是懂行的,没再多说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王少爷,你知道我为啥不让你帮他说话吗?” 我摇摇头,一脸疑惑。 “周大师,您知道嘛,李老板对那邋遢道长意见大着呢,不只是因为蛇蛋的事,更因为他之前对李夫人不尊重。咱们得顾全大局,别让李老板心里不痛快。他这种大老板,人脉广,以后合作机会多着呢。”周大师解释道。 我点点头,接着说起另一件事:“说起来,李老板单独找我要联系方式,我本来不想给,但他软磨硬泡的,我就给了。希望别给您添麻烦。” 周大师笑了:“没事,咱们之前说好了,这次你代表周氏风水事务所。以后李老板直接找你,你尽管接,不用顾虑我。” 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敞亮了,毕竟坦诚相待才能长久合作。 周大师这人,虽然法力一般,但人品不错,值得交往。 我们正打算上高速去渝城,手机响了,是金校长的电话。 “科宝少爷,好消息!那个叫荆辰妍的女生找到了,在浙北平南县的文化局。我找了好几天才查到,你有空过来一趟吗?”金校长激动地说。 我一听,心里那个激动啊,老宿舍楼那事儿还没完呢,这荆辰妍可是关键人物,她是444宿舍八个女生里唯一活下来的。 “好,我尽快赶过去,您等我!”我连忙答应下来。 第126章 荆阿姨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头还是有点小激动,就像是等着看一部特别期待的电影。 我转头跟周大师说:“周大师,您能不能行行好,送我们去附近的机场?我们要赶去浙北的平南县。” “小事一桩,那地方离飞机场这儿不远,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周大师爽快地答应了。 很快,我们便到达了绵阳飞机场。 周大师把我们送到后,还挺关心地问:“科宝少爷,你到平南县是不是有啥大事儿啊?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没啥大事,就是见个老朋友。谢谢您专程送我们来。”我客气地回应。 “那行,我就先撤了,事务所那头还一堆事儿等着我呢。”周大师说着,就准备走人。 “好嘞,您慢走。”我应道。 这时候,周大师从那个装钱的行李箱里数了四十万出来,剩下的都给了朝叔,还特意说:“科宝少爷,咱们之前说好的,这趟活儿二八分,我拿四十万,剩下的都是您的。” 朝叔一听,乐得跟啥似的,连忙跟周大师套近乎:“周大师,您真是太够意思了,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记得找我们家少爷啊。您瞅瞅,这活儿办得多利索。” 我见状,走过去拉过朝叔,又从那箱子里抽出二十万给周大师,说:“这钱您得拿着,咱们最初说的三七分,这是规矩,不能乱。” “周大师,您这太客气了!唐大师家那事,您可是帮了大忙,就算只是牵线搭桥,那也是金点子啊。再说,我还借了您事务所的名头,算是给您做了广告呢。这钱,您得拿着,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钱嘛,身外之物,图个开心。”我边说边硬是把那钱塞进了周大师的车里。 周大师一脸感动:“科宝少爷,您真是讲究人,不愧是风水王的高徒。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周某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番客套后,我们目送周大师的车远去。 转身要走,却发现朝叔脸色不太对劲,跟吃了黄连似的。 “朝叔,您这是咋了?”我好奇地问。 “少爷啊,您这手笔也太大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好了二八分,您又改三七分,六十万就这么送出去了。之前还给那傅道长十万,咱们的钱包都快见底了。”朝叔一脸心疼地说。 “瞧您说的,咱们不是还有一百三十万嘛,大头还在咱这儿呢。您咋还愁眉苦脸的?”我笑道。 “家主可是给您定了一千万的目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而且这次您可是拼了老命,这钱赚得不容易啊。”朝叔还是放不下心。 我摆摆手,轻松地说:“离一年期限还远着呢,咱们慢慢赚,不急。就算最后没凑够一千万,师父也不会真把我腿打断的。” “那可不一定哦。”朝叔还是闷闷不乐,拖着行李箱跟在我后头。 我理解朝叔的担忧,毕竟以前日子苦,他习惯了精打细算。但在我看来,江湖路远,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吃点小亏,将来都是宝贵的资源。咱们初来乍到,得学会放长线钓大鱼嘛。 很快我们就登上了飞机,下了飞机后,我掏出手机,给金校长拨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金校长回了个地址,说是平南县老城区的一个小饭馆。我和朝叔立马拦了辆车,直奔那儿去。 到了饭馆,嘿,金校长和他助理小王正门口候着呢,一看见我们就热情地挥手。 走过去,金校长满脸堆笑地说:“科宝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腿脚不利索,没亲自去接你们。饿了?咱们进去边吃边聊。” “金校长太客气了,咱们这就进去。”说着,一行人进了饭馆。 桌上饭菜都备好了,还有瓶白酒候着。咱们边吃边聊,这南方的菜嘛,我吃着不太习惯,但这家的味道还真不错。 几杯酒下肚,金校长开始聊正事儿了:“科宝少爷,我按您的吩咐去找那个叫荆辰妍的女学生,过程还挺曲折的。先去了文化局,才知道她早调走了,又折腾了好几天才找到她联系方式。我跟她约好了,傍晚去她家,聊聊那444女生宿舍的事儿。” “金校长,您辛苦了,这事儿还让您亲自跑一趟。”我感激地说。 “不辛苦,都是自己人嘛。不过,科宝少爷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得明天才到呢。”金校长好奇地问。 “我们在绵阳城有点事儿,离这儿不远,就顺道过来了。”我笑着解释。 匆匆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金校长去结了账,还打了个电话确认,然后跟我说:“荆辰妍已经在家里等咱们了,科宝少爷,咱们这就出发?” “行。”我点头应下,跟着金校长出了饭店,没走多远就到了一个老旧小区。 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我们穿过昏暗的楼道,爬到了三楼,敲响了荆辰妍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我心里琢磨着,这应该就是荆辰妍了。毕竟我看过她年轻时的照片,现在虽然老了,但那份气质还在,恍惚间让人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您好,我是渝城大学的金鸿杨校长,之前电话里聊过的。”金校长一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 “金校长,快请进。”荆辰妍笑容满面,把我们迎进了屋。 她家的房子不大,是个老旧的两居室,估摸着是单位分的。客厅小得可怜,我们几个一进去就显得拥挤。 但家里收拾得特别干净,一尘不染,家具虽然旧,但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荆辰妍是个细心又讲究的人。 她招呼我们坐下,还亲手泡了茶,一脸和蔼可亲。 “金校长,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小地方没什么可招待的,您别嫌弃。看到您啊,我就想起在母校的日子,好多年没回去了,真挺想念的。”荆辰妍边说边把茶递给我们。 金校长接过茶水,笑着说道:“荆老师,欢迎您随时回母校看看,渝城大学永远欢迎您。” 荆辰妍坐下后,好奇地问:“金校长,您突然找我,真是让我意外。老校长应该已经不在了,没想到是您新任校长来找我。到底有啥事,让您亲自跑一趟?” 金校长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荆辰妍说:“是关于三十年前的一件事,我们特地来请教您,希望没打扰到您。” 荆辰妍一听,表情有些惊讶:“金校长,您想问啥?” 金校长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说:“荆老师,我先给您介绍下这位科宝少爷,他是我们华夏有名的风水大师丹成子的徒弟,王科宝。” “荆阿姨好。”我礼貌地向她点头。 荆辰妍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估计在想金校长怎么带了个这么年轻的风水师来。但她还是微笑着回应我:“科宝少爷好。” 这时,金校长直接进入了正题:“荆老师,三十多年前,您住的那栋宿舍楼发生了火灾,死了六个人,只有您幸存。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了解那场火灾的情况……” 第127章 原由(一) 话还没说完,“咔嚓”一声,荆辰妍手里的茶杯突然掉地上摔碎了,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 荆辰妍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惊恐、慌乱、哀伤交织在一起,显然她没想到金校长会问起这件事。 她很快回过神来,略带慌乱地说:“哎呀,刚才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她起身拿起扫帚,把碎杯子打扫干净,再坐回原位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目光转向金校长,语气沉重地问:“金校长,您怎么突然查起这件事来了?” 金校长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这事儿得摊开了讲,不然没法继续。 金校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荆老师,您肯定比我们更了解那栋老宿舍楼。三十多年前那场火灾后,那里就怪事不断,还出了人命,最后整栋楼都被封了。我是十几年前才调到渝城大学的,但就算在我来之前,那栋楼也一直不太平,总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里面。最近,又有四个学生在那里出了事。要想彻底解决那栋楼的问题,就必须先搞清楚当年的火灾真相。所以我们才找到了您。” 荆辰妍听后,表情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过了会儿,荆辰妍苦笑了几声,眼眶泛红,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了,她的怨念还是没能散去啊。” 这话一出,我心里就明白了,荆辰妍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得不少。 我深吸口气,问道:“荆阿姨,前几天我去了那栋老宿舍楼,在三楼的333宿舍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那是聂云的,你们当初是室友?” 荆辰妍擦了擦眼泪,点头确认:“对,聂云原本和我们一个宿舍,但只住了半年就搬走了。” “为什么搬走呢?”我追问。 荆辰妍却突然沉默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半晌后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科宝少爷,你觉得人性是天生善良还是天生邪恶呢?” 这问题问得我措手不及,完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 这时,朝叔插话进来:“这个问题我会答啊!” 我们都转头看向他,我心里还纳闷,朝叔啥时候能聊这么高深的话题了? 朝叔一脸得意地说:“你们小时候没背过三字经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行了,别说了。”我无奈打断他,朝叔还一脸不乐意:“少爷,我说的没错?” 金校长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关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嘛,这确实是个大学问,孟子说人性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各有各的道理。我个人认为,善恶得看行为是否符合道德标准,符合就是善,不符合就是恶。” 金校长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相比之下,朝叔就显得有点像个懵懂的孩子了。 荆辰妍却冷笑了一下,反驳道:“金校长,我可不这么想。我觉得人性本恶,没了道德和法律,人就跟野兽没两样,残酷得很!”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更不明白她为啥会有这样的看法。 金校长连忙圆场:“荆同学,你这话有点绝对了。人性复杂,受很多因素影响,不能一概而论。” 荆辰妍只是笑笑,没再多说。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念头,试探着问:“荆阿姨,您是不是想用这人性本恶的理论,说明些什么?而且这事儿跟您当年宿舍里的姐妹有关?” 荆辰妍一听,眼神立刻亮了起来,看来我是猜对了。我接着说道:“我在聂云的日记里看到了一些事,也知道了你们宿舍其他人的名字,像聂云、孙静、阮云菲,还有你。开始关系那么好,后来好像因为一个男人闹翻了,是不是跟日记里写的一样?” “聂云的日记里还写了啥?”荆辰妍突然问。 “我就匆匆翻了几页,后来出了意外没看完。那日记还被楼里不干净的东西给烧了,所以我才请金校长帮忙找到您。”我解释道。 荆辰妍沉默了,眼神飘向窗外,似乎在回忆那段遥远的过去,眼中满是哀伤。 气氛变得沉重,我试着打破沉默:“荆阿姨,聂云搬走后,宿舍里还有七个人,就您活了下来。听说您当时生病外出,才逃过一劫。那场火,到底是怎么起的,您知道吗?” 荆辰妍收回目光,望向我,声音低沉地说:“那场火不是意外,是人为的。而且,那天我并不是生病,而是被打伤了。” 这话一出,在座的人都震惊了。 “谁放的火?又是谁打伤了你?”金校长急切地问。 “阮云菲。”荆辰妍平静地说了这个名字。 随后,荆辰妍缓缓讲述了一段尘封三十多年的往事。 故事听完,我心里五味杂陈,难以平静。 时间回溯到1983年,荆辰妍考入了渝城大学,被分配到了那栋老宿舍楼的444宿舍,一切悲剧的序幕就此拉开…… 那时候,那教学楼还崭新得很,根本谈不上“老”。 荆辰妍和其他七个女生一起被分到了444女生宿舍,这里面有个特别的女孩叫阮云菲。 说她特别,是因为宿舍里其他女生都是城里孩子,就她一个是农村来的。那时候农村条件差,能供出个大学生,尤其是女孩子,简直是奇迹。但阮云菲就做到了,不仅考上了大学,还长得特别漂亮,是宿舍里最耀眼的存在。她那双大眼睛,两条麻花辫,就算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也干净利落,显得格外有灵气。 刚开始,宿舍里八个女生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上课吃饭都黏在一块儿。阮云菲家里穷,生活费少得可怜,带的干粮就是煎饼和咸菜,偶尔打点热水凑合。宿舍的姐妹看她这样,总想着从食堂带点好吃的给她,可阮云菲自尊心强,死活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在这群人里,阮云菲和荆辰妍走得最近。荆辰妍虽然家在城里,但家里条件也不宽裕,两人同病相怜,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荆辰妍虽然家境不富裕,但相比阮云菲还是好很多。于是,她常常从食堂多打些饭菜,说是自己吃不完,让阮云菲帮忙分担,这样阮云菲才能安心接受。 荆辰妍以为,宿舍的姐妹情能一直这样纯真下去。 然而,几个月后的一件事,让这份情谊开始有了裂痕。 第128章 原由(二) 渝城大学有个才子叫李阳,长得帅,家里有钱,还会写文章赚稿费,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当然也包括444宿舍的每一位女生。但李阳偏偏对阮云菲情有独钟,甚至跑到女生宿舍楼下,当着全校女生的面给阮云菲送诗朗诵。 这一幕,让一直追求李阳的孙静彻底炸了。孙静家庭条件好,是官宦之后,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比不上阮云菲,更让她气愤的是,阮云菲明知她喜欢李阳,还“抢”了她的心上人。 嫉妒让孙静失去了理智。阮云菲一回宿舍,孙静就冲上去给了她几巴掌,质问她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男朋友。阮云菲有口难言,她知道解释无用,因为她从未答应过李阳,这一切都是李阳的一厢情愿。 在孙静动手打阮云菲的那一刻,只有荆辰妍勇敢地站了出来,为阮云菲说了几句公道话,但那些话在愤怒和嫉妒的浪潮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宿舍里的其他女生,心中都藏着对阮云菲的嫉妒和对李阳的爱慕。她们觉得阮云菲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那么优秀的李阳。每个人都暗自认为,自己才是李阳的最佳伴侣。 面对殴打,阮云菲选择了沉默和忍受,她只想顺利完成学业,不让家人担心。荆辰妍不解,问她为何不反抗、不解释。阮云菲只是淡淡地说,她不想惹事,只要孙静能消气就好。 但阮云菲的退让,在其他人看来却是软弱可欺。宿舍的女生们开始孤立她,对她冷嘲热讽,说她勾引别人男朋友,是个不要脸的人。阮云菲依然选择沉默,她认为解释只会加剧误会。 然而,她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和平,反而让宿舍里的女生更加嚣张。李阳的追求也没有停止,他经常在校园里制造偶遇,在宿舍楼下等待阮云菲的出现。这一幕幕,都让宿舍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复杂。 阮云菲心里对李阳也是有好感的,毕竟那么优秀的男生不多见。她读过李阳给她的情书和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爱意,让她心动不已。但阮云菲深知自己不能回应这份感情,她害怕因为李阳而再次遭受孙静和宿舍姐妹的欺凌。 李阳却像是不知道她的苦衷,依旧频繁地出现在宿舍楼下,这无疑让孙静对阮云菲的恨意更加深重。 终于有一天,当荆辰妍不在的时候,宿舍的氛围变得异常紧张。孙静带着其他女生,将阮云菲关进了房间,开始了一场残忍的欺凌。 孙静首当其冲,对着阮云菲的脸就是一顿耳光,其他女生也纷纷加入,一边打一边用恶毒的语言侮辱她。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阮云菲只能默默地承受,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心里明白,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孙静的家世显赫,连学校的领导都要忌惮三分,自己一个小小的学生又能怎么样呢?而且,她不能让父母知道自己在学校受的苦,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费。 宿舍里,只有聂云显得有些犹豫。她性格内向,胆子也小,看着阮云菲被欺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阮云菲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又不敢违背孙静的意思。在孙静的逼迫下,聂云也加入了打人的行列,但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荆辰妍回来后,看到阮云菲那张红肿的脸,愤怒地质问孙静等人,为何如此狠心对待同宿舍的同学。她强调同学情谊的重要性,但孙静却毫不留情地反驳,称阮云菲是抢人男朋友的贱女人,不配谈情谊,并威胁荆辰妍不要多管闲事。 荆辰妍忍无可忍,决定向学校老师报告此事。然而,老师们的处理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警告了孙静等人几句,并未采取实质性的惩罚措施。显然,老师们也忌惮孙静父亲的权势,不敢轻易得罪。 孙静因此对荆辰妍更加愤怒,晚上再次对阮云菲动手,并指责她向老师打小报告。宿舍里的其他女生也受到牵连,对阮云菲的欺凌更加严重。荆辰妍试图保护阮云菲,但自己也遭到了孙静等人的殴打。 在这场欺凌中,只有聂云始终保持着一丝良知。她虽然被迫参与了殴打,但内心却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最终,她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通过家里的关系调离了宿舍,搬到了楼下的333女生宿舍。 阮云菲则继续默默承受着一切,她不敢反抗,害怕失去学业,更害怕让家人担心。荆辰妍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担心阮云菲的未来,害怕她会被孙静等人折磨致死。 荆辰妍决定采取行动,她向学校反映了阮云菲的遭遇,希望学校领导能给她调换宿舍。然而,这个计划被孙静通过家庭关系给阻止了。孙静觉得阮云菲是个软柿子,必须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因此绝不允许她轻易逃脱。 从那以后,阮云菲的日子变得更加艰难。孙静和她的同伙们开始变着法地折磨她。冬天,她们会在阮云菲的被子上倒冷水,让她整晚都无法入睡,只能坐在冰冷的床边瑟瑟发抖,而宿舍里的其他人则在一旁看笑话。 荆辰妍虽然心疼阮云菲,但自己也曾遭受过孙静的暴力,因此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想要帮助阮云菲,却又害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阮云菲身边,给予她一些精神上的支持。 然而,宿舍里的女生们并没有因此放过阮云菲。她们甚至开始在她的食物上动手脚,将她的煎饼上倒上屎尿,将她的咸菜倒进厕所里。这些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但阮云菲却只能默默承受。 那段岁月对阮云菲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每一天都充满了煎熬和痛苦。但她没有放弃希望,她告诉自己只要能够活下去,读完大学,毕业后离开这里就好了。这份坚韧和毅力让人动容。 那段漫长的岁月,对阮云菲来说,是身心双重的折磨。身体上的疼痛可以逐渐愈合,但心理上的创伤却如影随形,难以抚平。她来自农村,有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但这些磨难依然让她难以承受。而荆辰妍的存在,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阮云菲的黑暗世界。她用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东西,尽力帮助阮云菲度过难关。 为了躲避宿舍里的欺凌和赚取生活费,阮云菲放学后只能去餐馆打工。那些微薄的收入,往往连温饱都难以满足。而回到宿舍,更是她最害怕的时刻,那里充满了讥讽、谩骂和殴打。 尽管阮云菲对李阳有着深深的喜欢,但她却不得不选择拒绝。她知道,如果自己和李阳在一起,只会让宿舍里的欺凌更加变本加厉。因此,她狠下心来,直接挑明了关系,让李阳不要再纠缠自己。 李阳被阮云菲的拒绝深深打击,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阮云菲不接受自己。每当他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痴痴地看着阮云菲的宿舍时,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他能感受到阮云菲眼中的光芒,那是对自己的爱意,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拒绝这份爱。 这段时期,对阮云菲和李阳来说,都是一段艰难的时光。他们各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却也在这种煎熬中逐渐成长。 这一幕,被444女生宿舍的所有人目睹,尤其是孙静,她的嫉妒之火瞬间被点燃,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带领着宿舍的姐妹们,再次对阮云菲进行了残忍的殴打。这次,她们不仅动手,还脱去了阮云菲的衣服,强迫她走到窗前,在她的内衣上写下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然后无情地从四楼扔下,正好落在李阳的视线中。 阮云菲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了。她看到了李阳眼中的震惊、绝望,以及最终决绝的转身离去。那背影,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上。愤怒、屈辱、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阮云菲会崩溃大哭的时候,她却异常地安静了下来。她默默地换上衣服,整理好自己,尽管头发凌乱,脸庞红肿,但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她的眼神中,不再是恐惧和无助,而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决绝。 第129章 原由(三) 那天晚上,阮云菲背着背包回到了宿舍。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自己最珍贵的两个布娃娃被扯得支离破碎,棉絮散落一地。这两个布娃娃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她在无数个孤独夜晚中的慰藉。现在,这最后的温暖也被无情地夺走了。 阮云菲的心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她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她仿佛被无尽的绝望所包围,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然而,在这绝望之中,阮云菲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否则只会继续被欺凌和践踏。她必须做出改变,为自己争取一个应有的未来。 阮云菲缓缓蹲下身,将那个背包藏在床底,然后颤抖着手去拾起那些破碎的布娃娃。每捡起一片,她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滴在那些曾经给予她安慰的布娃娃上。 “奶奶,我很快就能见到您了。”她在心里默念,仿佛这是她与奶奶之间最后的告别。 正当她沉浸在悲伤中时,孙静一脚踹来,将她踹倒在地,嘴里满是讥讽:“这破布娃娃有什么可宝贝的,农村来的土包子,还想着上大学改变命运呢!” 阮云菲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爬起来,继续捡拾那些碎片。她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无法止住。 孙静见状,更是得意,招呼着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来欺负阮云菲。而阮云菲,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荆辰妍冲了出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欺凌,用力推开孙静,大声质问:“你们够了!阮云菲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然而,她的愤怒和质问换来的却是孙静的威胁:“荆辰妍,你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直沉默的阮云菲突然拿起凳子,狠狠地砸在了荆辰妍的头上。鲜血瞬间涌出,荆辰妍震惊地转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阮云菲:“你……你为什么打我?” 阮云菲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跟她们一样,都是在折磨我。你越帮我,她们打得越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荆辰妍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阮云菲,我一直在帮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给我滚,现在就滚!”阮云菲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这一刻,荆辰妍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心痛。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努力保护的姐妹,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然而,孙静一伙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放肆地大笑起来,孙静更是嘲讽道:“哈哈,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看她们自己打起来了,多有意思啊。” 荆辰妍的心被深深刺痛,她哭着,顶着满头的鲜血,离开了那个充满冷漠和暴力的宿舍。泪水在楼道里洒落,但更痛的,是她那颗被好友误解的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阮云菲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荆辰妍开始质疑自己的帮助是否值得,但更多的是对这段友情的失望和痛心。她没想到,这竟是她们最后一次相见。 那晚,阮云菲再次遭受了毒打,而这一切的结束,竟是因为阮云菲对荆辰妍的那一击。荆辰妍在绝望中离开,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阮云菲的举动。那一刻,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彻底断裂。 宿舍楼的门禁早已过了,但看宿舍的阿姨见到荆辰妍满脸是血,心生怜悯,破例让她离开了宿舍楼去就医。 事后,荆辰妍才意识到,阮云菲的那一击,或许并非出于恶意,反而可能是在某种极端情况下,为了保护她而做出的无奈之举。无数个夜晚,荆辰妍都会梦见那个场景,阮云菲眼中的决绝、无助,还有那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但当时的荆辰妍,沉浸在愤怒和失望中,并未察觉阮云菲的异常。她深知,按照阮云菲的性格,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攻击自己。这背后,定有她难以言说的苦衷和目的。然而,这一切的真相,却随着阮云菲的离去,永远地埋藏在了过去。 孙静一伙人打累了,见阮云菲竟然能下狠手砸破荆辰妍的头,心里不禁也生出了几分忌惮。她们没想到,平时温顺如羔羊的阮云菲,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于是,她们各自回床,对着阮云菲一阵冷嘲热讽后,便沉沉睡去,仿佛刚才的暴力只是场闹剧。 阮云菲,一身伤痛,满心屈辱,静静地坐在床边。她刚晒干的被子和床单,再次被无情地浇上了洗脚水,这样的戏码对她而言早已习以为常。她们喜欢看她狼狈的样子,喜欢听她因寒冷而颤抖的声音。但今晚,阮云菲异常地安静,仿佛与世隔绝。 宿舍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鼾声。在这宁静的夜里,阮云菲的思绪却飘回了开学之初。那时,宿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她们如同亲姐妹一般,相互关怀,相互分享。得知阮云菲家境贫寒,来自农村,室友们非但没有嫌弃,反而给予了她更多的温暖和帮助。 阮云菲心怀感激,也想尽自己所能回馈这份情谊。她拿出从老家带来的煎饼和咸菜,那是她认为最珍贵的食物。然而,这些对于城里的室友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粗粝”。她们笑着调侃,说她的煎饼硬得像牛皮纸,难以下咽。那一刻,阮云菲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尴尬也有失落。但她没有放弃,依然努力融入这个集体,希望有一天能真正被接纳和理解。 那段时光,如同梦境般美好,宿舍里姐妹情深,欢声笑语不断。但一想到后来的种种变故,再看看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阮云菲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特别是回想起李阳那冷漠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她心中的恨意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宿舍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在孙静身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将这份怨恨深深烙印在心底。最终,阮云菲发出了一声凄凉而沉重的叹息,她意识到,这种地狱般的生活必须有个了断。 心中虽有诸多遗憾,比如未能向李阳表白心迹,未能完成学业回报父母,但这一切在今天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夜已深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阮云菲那张因挨打而浮肿的脸上,更映衬出她那双阴冷而决绝的眼睛。 她从床底悄悄取出一个背包,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桶汽油。这是她用自己辛苦打工攒下的钱,还有卖掉书本换来的废纸钱,一点点凑齐的。这一桶汽油,足以让宿舍里的所有人陪葬。 阮云菲提着汽油桶,在宿舍内缓缓踱步,她逐一审视着每个人的睡颜,誓要将这些面孔深深铭记,来生再不愿与之为伍。随后,她搬来宿舍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并在上面堆满了行李,确保无人能够逃脱。 这一刻,她已下定了决心,要与这些折磨她的恶魔同归于尽。 阮云菲手中的汽油桶渐渐见底,她悄无声息地在每个人的床铺和被子上洒下了这致命的液体。回想起那些日子里,她们如何在她的水杯中倒入洗脚水,如何无情地抽打她的脸颊,她心中没有半点犹豫,只想将这一切加倍奉还。 浓烈的汽油味迅速弥漫了整个宿舍,让人窒息。一个女生被这刺鼻的气味熏醒,皱眉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味道?”紧接着,其他女生也陆续被惊醒。 孙静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阮云菲,她的脸上挂着一种扭曲的笑容,手中紧握着被撕碎的布娃娃和一根已经点燃的火柴。 “阮云菲,你个不要脸的……”孙静刚开口大骂,话未说完,阮云菲已果断将燃烧的布娃娃掷向了孙静的床铺。火焰瞬间吞噬了孙静,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宿舍陷入了一片混乱。 火势迅速蔓延,宿舍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女生们惊恐万分,尖叫着、呼喊着,却无力阻止这场灾难。火焰无情地舔舐着她们的肌肤,将她们卷入绝望的深渊。 阮云菲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这一切,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刀。当一个女生身陷火海,拼命向她这边冲来,试图寻找一线生机时,阮云菲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那女生瞬间倒下,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庞。 她开始疯狂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快意与报复的快感。她看着宿舍里的女生们在火海中挣扎、惨叫,那种绝望与无助,正是她曾经无数次体验过的感受。如今,她终于让这些人也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大火无情地吞噬了一切,最终连阮云菲自己也未能逃脱,被熊熊烈焰所吞噬……多年后,荆辰妍,作为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含泪向我们讲述了三十多年前发生在444女生宿舍楼的悲惨往事。 第130章 难以释怀 听罢她的叙述,我们无不震惊与愤怒。朝叔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大骂道:“你们宿舍那帮女生,简直不是人!把人欺负到这份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她们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活该!”说完,他还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 朝叔的话虽直率,却道出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声。我递给荆辰妍一张纸巾,她感激地接过,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事,没有半点夸张。至于那场大火,虽然是我根据后来的发现猜测的,但当我回到宿舍时,那股浓烈的汽油味和烧毁的一切,都证明了我的猜测。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金校长也缓过神来,沉声问道:“荆同学,这样大的事情,学校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荆辰妍叹了口气,回答道:“这件事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学校为了维护声誉,最终将其定性为意外火灾。可我心里清楚,事实绝非如此。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阮云菲那天为何会用凳子砸我,她其实是想让我受伤后离开学校,好让她能独自面对那些恶魔,与她们同归于尽。她这样做,其实是在保护我,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姐妹,不愿让我卷入那场灾难。” 我完全赞同荆辰妍的推理,阮云菲确实有动机终结那些欺负她的人,但又竭力避免将无辜的荆辰妍卷入其中。因为荆辰妍,在她孤苦无依的日子里,是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 朝叔这时提出了一个疑问:“说起来,那个叫聂云的女生,不是早就搬离444宿舍了吗?怎么最后还是死在了那个鬼地方?” 荆辰妍叹了口气,解释道:“阮云菲去世后,聂云一直深受煎熬。她常跟我提起,梦里总见到阮云菲孤零零地躲在宿舍角落哭泣,那画面让她无法释怀。毕竟,虽然聂云没主动参与欺凌,但在宿舍压力下还是打了阮云菲,这让她非常后悔和自责。至于聂云怎么死在宿舍里,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荆辰妍稍作停顿,又接着说:“我猜,聂云可能是觉得亏欠阮云菲太多,想回那个老宿舍楼向她道歉。可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我点头表示赞同:“很有可能。阮云菲生前受尽屈辱,死时怨念极深,特别是自焚而死,这种自我了断的方式更添怨气。宿舍里其他女生的死也充满怨恨,这些怨气似乎都被阮云菲一人吸收了。所以,她已完全被仇恨所控,即便是聂云去忏悔,恐怕也难以得到宽恕,最终只能落得同样的下场。” 金校长闻言,忍不住追问:“那么,这就是所有人一旦踏入那栋老女生宿舍楼就会遭遇不幸的真正原因吗?” 我点头确认道:“正是如此,阮云菲的怨气日益深重,她的行为完全被这股怨气所操控。任何踏入那老宿舍楼的人,都难逃其影响,甚至丧命。我和朝叔上次也险些未能脱身。” 金校长面露忧虑:“这么说来,若不解开阮云菲的怨气,那宿舍楼将成为永远的死亡之地,甚至威胁到整个学校的安宁?” 我沉重地回答:“确实如此,且她的怨气已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开始向外蔓延。作为地缚灵,她虽受限于宿舍楼内,但一旦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金校长急切地问:“科宝少爷,既然您已洞悉真相,可有办法解决此事?” 我望向金校长,直言不讳:“只能说有了一丝线索,但并无十足把握。回到渝城后,我计划再次探访那座宿舍楼,直面阮云菲。” 朝叔一听,吓得脸色煞白,上次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连忙劝阻:“少爷,那鬼太厉害了,咱们还是别去了,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我安慰道:“朝叔,这次我独自前往,你留在外面。” 朝叔虽然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少爷,你一个人怎么行?总得有个照应。” 我笑道:“朝叔,你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念三字经对她可没用。” 这时,荆辰妍插话道:“科宝少爷,或许我能帮上忙。我和阮云菲关系匪浅,她或许不会对我下狠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气。 我凝视着荆辰妍,心中一阵犹豫,终是开口道:“这真的太危险了,荆辰妍。阮云菲的心境已非昔日可比,她被无尽的怨气所吞噬,可能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得了。我无法保证能护你周全。” 荆辰妍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泪光:“这么多年,我始终难以释怀。想到她当时的无助与绝望,我就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我能再勇敢一些,或许就能阻止那场悲剧。科宝少爷,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亲口告诉她我的歉意和思念,也许这样,她的怨气就能有所消散呢?” 望着荆辰妍,我再次感受到她提到阮云菲时那份深沉的情感。她们的友情,虽因一场意外而中断,但那份情谊却深深刻画在荆辰妍的心中。 在阮云菲被孤立、被欺凌的日子里,是荆辰妍给了她唯一的温暖和支持。即便是在宿舍的众人对她施加暴力时,荆辰妍也始终站在她这边,没有对她动过手。然而,就在那个决定性的时刻,阮云菲却意外地伤害了荆辰妍,迫使她离开,成为了她们之间最后的绝别。 我想,阮云菲心中的怨气之所以如此深重,正是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冷漠与残酷。而荆辰妍,则是她在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一丝温情。如果荆辰妍能够以自己的真心去感化阮云菲,或许真的能够化解她身上的怨气,让她得以解脱。 想到这里,我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如果荆辰妍能够成功,那么我也将有机会趁机出手,帮助阮云菲超度,让她重新进入轮回,获得新生。这将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目标。 我深知此行凶险万分,阮云菲的怨气如同无底深渊,难以预测。面对荆辰妍的请求,我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让她涉足如此危险之地,我于心何忍?但转念一想,她的决心与勇气,或许能成为化解这场悲剧的关键。 荆辰妍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再次坚定地说:“科宝少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继续受害,更不能让阮云菲的怨念继续肆虐。我愿意一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金校长听闻此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竟直接起身,向荆辰妍深深鞠躬,表达了他对荆辰妍大义行为的敬佩与感激。这一幕,让我有些哭笑不得,金校长似乎比我还先做出了决定。 荆辰妍连忙扶起金校长,连声说不敢当。而我,则在一旁暗自腹诽,这金校长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金校长见缝插针,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科宝少爷,就让荆同学陪你走这一遭。若真有危险,你们务必及时撤退,我们再另寻他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期待,渝城大学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再经不起任何波折。 第131章 再入宿舍楼 事已至此,我似乎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荆辰妍的参与。但我知道,这一去,我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与考验。但我也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化解这场怨念的方法,还渝城大学一片安宁。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严肃地对荆辰妍说:“好,荆阿姨,您就跟我一块儿去。但您得答应我,进了那宿舍楼,绝对不能单独行动,必须紧跟在我身旁,我的任何指令都不能有丝毫犹豫。” “放心,科宝少爷,我一切都听您的。”荆辰妍答应得很干脆。 既然决定了,那就只能再次面对那个鬼楼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但总得试试。 当天晚上,我们没急着出发,考虑到金校长和荆辰妍的身体状况,我们决定先在县城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金校长的秘书就开车载着我们直奔渝城市。 抵达渝城时,天色已晚,我安排金校长和荆辰妍先回学校安顿,自己则回家做些准备。我打算等到夜深人静时,再次探访那座鬼楼。 从荆辰妍那里,我得知了阮云菲的许多往事和她真正的死因,这让我心里有了一些头绪,开始构思如何对付她。 回到家,我立刻钻进房间,一口气画了几十张符咒,以备不时之需。接着,我又从师父的遗物中找出了十颗桃木钉,随身携带。 一切准备就绪,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给金校长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和朝叔一起前往渝城大学。 此时的渝城大学,正值学生活动的高峰期,校园里热闹非凡,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然而,在这份繁华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 金校长和荆辰妍早已在学校门口等候多时,见我们到来,简单寒暄几句后,便一同向那座令人心悸的老女生宿舍楼迈进。 校园里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唯独这栋宿舍楼周围,静谧得仿佛被世界遗忘。再次站在这栋矗立于黑暗之中的鬼楼前,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 金校长让保安帮忙打开了铁栅栏门,正当我们准备踏入之时,他突然问道:“科宝少爷,为何非得选在晚上进去呢?白天不行吗?” 我解释道:“白天,阮云菲的怨气会潜藏得更深,她不会出现。而今晚,是我们与她正面交锋的最佳时机,但切记,午夜子时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金校长听后,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他嘱咐我们务必小心,期待我们平安归来。 我点了点头,示意荆辰妍跟我一起穿过铁栅栏门。朝叔虽然不情愿,但在我的坚持下,最终还是留在了门外。 “朝叔,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在这里等我,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我再三叮嘱道。 朝叔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目送我们消失在铁栅栏门后。 刚踏入这片被遗忘的领地不久,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刮起,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铁栅栏门竟自行关闭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心弦紧绷到了极点。 岁月流转,几十年后再度踏入这片旧地,荆辰妍望着眼前那破败不堪的老女生宿舍楼,眼眶不由自主地再次泛红。这栋楼,曾经是她青春记忆的一部分,虽然那些回忆大多苦涩,但此刻眼前的景象,依旧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墙面上爬满了茂密的爬山虎,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宿舍楼前杂草丛生,有的甚至已高至大腿,更添了几分荒凉之感。破碎的玻璃、开裂的墙面,无一不在展示着这座楼的破败与陈旧。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荆辰妍,没有催促,也没有言语。我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翻涌,那份对过往的怀念与感慨,我亦能体会。 自从跟随师父修行以来,我已经有八年多没有回过老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在梦中回到九山村,想象着与家人重逢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我该如何面对他们。 村子里那条熟悉的小路、家里低矮的房屋、院子里那棵见证了我成长的树……这些画面无数次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对家乡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我想,当我真正踏上归途,再次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时,我一定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因为那里有我童年的欢笑与泪水,有我成长的足迹与回忆。 荆辰妍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泪水已悄然浸湿了衣襟。我递上纸巾,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着泪水,笑中带泪地说:“科宝少爷,让您见笑了。人老了,就爱回想年轻时候的事,风一吹,心就乱了,眼泪也就不争气地下来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回应:“没事,我理解。毕竟,我也已经八年多没有回家了。” 荆辰妍微微一怔,目光转向我,疑惑地问:“科宝少爷,您这话是……” 我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师门里的一些规矩,不提也罢。咱们还是进去瞧瞧?”我试探性地询问。 荆辰妍点了点头,迈开步伐,向那座老旧的女生宿舍楼走去。此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翩翩起舞。风也吹乱了荆辰妍斑白的发丝,她边走边回忆道:“科宝少爷,你知道吗?就在那件事之后,快毕业那会儿,我偷偷回来过一次。那时候,我真的看到了阮云菲……”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紧,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急切地问:“那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荆辰妍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她就站在四楼的窗口,远远地望着我。我喊她的名字,但她没有回应。我想进楼去找她,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让我无法靠近。最后,我只好放弃,离开了那里。也许,她真的不想见我。”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随后继续向那黑洞洞的宿舍楼门口走去。就在即将到达门口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荆辰妍说:“荆阿姨,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荆辰妍也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望着我:“想起了谁?” “李阳。”我回答道。 荆辰妍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我,没有立即回答。我追问道:“阮云菲去世后,李阳有没有来过这里?” “唉!”荆辰妍叹了口气,感慨道:“要是没那档子事,阮云菲和李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俊男靓女,多般配啊,可惜啊可惜。阮云菲走后,我遇见过李阳几次,他整个人都垮了,魂不守舍的。那时候宿舍楼被封了,他进不来,只能每天在外面徘徊,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大哭。” “上学那会儿,李阳常来这儿,但我不确定他是否进去过。毕业后,各奔东西,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现在应该也是儿孙满堂了。”说到李阳,荆辰妍满是惋惜。 我心里也泛起了涟漪,不禁好奇起李阳的模样,那个年代就能成为众多女生的梦中情人,那得有多帅? 该不会比我还帅?想当年,我中学时也是小有名气的帅哥,被不少女生追过呢。 思绪飘远之际,我们已经站到了宿舍楼的入口。里面漆黑一片,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迅速开启了天眼,里面的景象顿时清晰可见。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递给荆辰妍,叮嘱道:“荆阿姨,您小心点,路滑别摔了,就跟在我后面。” 毕竟,我能洞察黑暗中的一切,但荆辰妍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光亮,里面恐怕寸步难行。 第132章 吓死人 我们踏进了女生宿舍楼的大厅,我的心立刻紧绷起来,回想起上次的经历,不禁有些后怕。这次,我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待到午夜子时,那实在太危险了。 荆辰妍紧跟着我,提议道:“科宝少爷,咱们直接去四楼,看看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宿舍,阮云菲肯定在那儿。” “嗯,好。”我虽然应得爽快,但心里其实挺没底的。毕竟上次和朝叔来,三楼都没过去,就被困住了。 这次,我真的很想看看四楼那个发生悲剧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阮云菲作为地缚灵,肯定就在444宿舍里。 于是,我领头上了楼梯,荆辰妍紧跟其后。为了壮胆,我特意把桃木剑握在手中,灵力一催,剑身上符文闪烁,稍微给了我一点安心。 说实话,我是真的怕,阮云菲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凶的鬼物。 可就在我们走到一楼到二楼的转角时,荆辰妍的手电筒光突然晃了一下,照向了拐角的一个角落,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顺着光看去,顿时头皮发麻——那两个布娃娃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两个布娃娃是阮云菲的宝贝,她奶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如今也沾满了怨气。上次和朝叔来时,我们不知它们的来历,朝叔还笑话它们丑,结果这两个布娃娃就一直缠着我们不放。 那时候我还懵懵懂懂,现在这俩布娃娃再次现身,我才真正感受到它们背后的寒意。这俩小家伙,别看外表不起眼,凶起来可不比恶鬼差。 可荆辰妍一见它们,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激动得不行,直接冲过去把布娃娃抱在怀里,手都抖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们了……” 我赶紧提醒她:“荆阿姨,快放下,这两个娃娃很危险。” 荆辰妍这才回过神来,眼眶泛红地说:“这是阮云菲生前最宝贝的东西,她奶奶亲手缝的。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当初你们宿舍的女生把它们扯坏了。现在这些是怨气凝结的,快放下。”我又说了一遍。 荆辰妍一听,吓得手一哆嗦,连忙把布娃娃放回原处。我看她脸色苍白,就叮嘱道:“荆阿姨,记得我之前说的,这里的东西别乱碰,一切听我的。别忘了。” 她连连点头,带着几分惊慌说:“对不起,科宝少爷,我一时激动。下次不会了。” “好,我们继续去四楼。”我淡淡地说完,便继续领路前行。 这栋宿舍楼静得可怕,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这次来,感觉跟上次大不一样,恐惧感更强烈了。我们刚走到二楼,身后就突然传来两声婴儿哭,吓得荆辰妍一哆嗦,她紧张地问我:“科宝少爷,你听到小孩哭了吗?” “听到了,别怕,那是布娃娃搞的鬼,幻觉而已。你得想办法分散注意力,不然后面更吓人的。”我一边说,一边握紧桃木剑,继续前行。 荆辰妍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布娃娃,它们还是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那眼神,活像两个活人,看得荆辰妍脸色又白了几分,赶紧加快脚步跟紧我。 我们上了二楼,正准备上三楼时,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这鬼楼里怎么可能有人?我紧张得心跳加速,竖起耳朵仔细听。脚步声再次响起,接着是一声轻微的房门响动,然后就消失了。 荆辰妍走到我身后,见我停下,就问我:“科宝少爷,怎么不走了?” “我听到二楼走廊有脚步声,好像进了某个房间。”我告诉她。 “我没听到啊,是不是幻觉?”荆辰妍有些疑惑。 我耳朵比一般人灵,荆辰妍没听到也很正常。但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我们得小心了。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上次那红衣女鬼,她带着我和朝叔去了三楼333宿舍,发现了那本红色的日记本。现在知道那女鬼是聂云,她当初在444宿舍出了事。上次她对我们挺友善的,这次出现,是不是又要给我们什么线索呢? 想到这里,我对荆辰妍说:“咱们去二楼探探。” 荆辰妍自然没意见,拿着手电筒紧紧跟在我后面。 到了二楼走廊,我发现有扇门半开着,月光透了进来。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儿发出来的。 我握紧桃木剑,带着荆辰妍慢慢靠近那扇门。门牌上写着222宿舍。 我们轻轻推开门,往里一看,宿舍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我不放心,还是拉着荆辰妍走了进去。 刚走到宿舍中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听到那声音,我立马转身查看。荆辰妍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抓着我不放。 “科宝少爷,有鬼啊!”她全身都在颤抖。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但自己心里也犯嘀咕,回头一看,门口却空荡荡的。 奇了怪了,那声音从哪来的?我决定去门口探个究竟。 我记得进来时门是半开的,那声音似乎是从门后传出的。我走到门前,猛地一拉,门后竟站着个人!她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我,手里还拿着个狼眼手电,照得自己跟鬼似的。 荆辰妍一看,又吓得尖叫起来。 “你干啥呢!想吓死人啊!”我冲那人吼道。 仔细一看,她身上没半点鬼气,显然是个人。这大半夜的,她躲这儿干啥? 第133章 唐梦凡 这大半夜的,一个人躲在阴森森的宿舍到底要干啥? 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感觉比我还小一些。 她一见我脸色铁青,跟触电似的把手电一扔,直勾勾盯着我:“嘿,你们胆儿真肥啊!不知道这是学校的禁地吗?这地界儿邪门得很,时不时闹出人命,你们还敢往里闯?我不吓唬你吓唬谁去?” 这丫头片子说得一套一套的,倒把我们给镇住了,她自己倒成了有理的一方。 不过我脑筋一转,回敬她道:“你说得头头是道,自己咋也进来了呢?” “我?我跟你们能一样吗?我不怕这楼里的妖魔鬼怪,你们进来可就悬了,小命不保都有可能。听姐一句劝,趁早撤,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这丫头片子傲得跟小公鸡似的,要不是看她长得还算顺眼,我真想给她两下子。 我倒是不怎么怕,但旁边还跟着个老人家荆辰妍呢,万一吓着她老人家,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倒是说说,你咋就不同了?是比别人多长条尾巴还是多个脑袋啊?”我故意逗她。 “哼,你个小毛孩懂什么!我们家是干风水的,大名鼎鼎的唐公风水听过没?看你那土鳖样,估计也没听过。本小姐就是唐公风水的正宗传人,今天来这儿,就是要收拾这楼里的不干净东西。你们别添乱,赶紧走人,我可没空护着你俩。”说完,这丫头片子一扭头,就朝门口晃悠去了。 唐公风水?这我熟啊! 师父以前跟我聊过,说咱们中国风水界有四大金刚,唐公风水就是其中之一,挺有来头的。 说起这唐公风水,那可真是不简单。它是唐朝时任光禄大夫的唐筠松所创,人家可是朝廷管风水的高官,专门找龙脉、看地形、找水源、定方向、找宝地,牛得很!这唐派风水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了,现在可是风光无限。 不过啊,跟我师父那奇门一脉比起来,嘿嘿,还是差了点火候。我师父,那可是风水界的大佬,站在四大流派头顶上的超级强者。 然后嘛,这小姑娘自称是唐公风水的传人,我一琢磨,该不会是唐高逸的女儿?于是我就喊住了她,问了句:“喂,你老爸是不是唐高逸啊?” 她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惊讶得跟啥似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看来我是蒙对了,这小姑娘还真是唐高逸的千金。 她那个惊讶的表情,简直能吞下一个大馒头。我赶紧接上话:“唐高逸大师的名头,谁不知道啊?他是唐公风水的掌门人,这谁不知道啊!” 她一听,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问我是哪个系的。我随口胡诌了个美术系,想着别让她太较真。 “你一个学画画的,跑这儿来干嘛?”她好奇地问。 我也懒得细说,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听说这儿闹鬼,就想来瞅瞅,找点乐子嘛。” “找乐子还带着个老人家,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她又吐槽了一句,那小嘴儿真是一点儿都不饶人。 这丫头说话真够直接的,但念在她差点成我家人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我问她:“你叫啥名儿?哪个系的?” “我叫唐梦凡,中文系的。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撤,别耽误我办正事。”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我知道,懂风水的人多少都会点驱邪除祟的本事,这可是基本功。她作为唐公风水的正宗传人,手段肯定了得。有她帮忙,咱们对付这楼里的鬼魅,胜算就大多了。 于是,我凑近点说:“唐同学,咱俩一块儿,我想看看你怎么抓鬼,肯定特带劲。” 这话一出,唐梦凡嘴角上扬,挺受用的样子:“哟,还挺会说话的。行,你就跟着我,但别离我太远,三步之内听到没?还有,别碰楼里的任何东西,不然出事了可别赖我。” “放心放心,我绝对听话。”我连连点头。 荆辰妍奶奶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跟了上来问:“科宝少爷,您这是要……” “哦,她也是个高手,咱们跟她合作。”我解释道。 荆辰妍奶奶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跟着我们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一事,就问唐梦凡:“唐同学,你看着好年轻,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 唐梦凡转头给了我个白眼:“本小姐天资聪颖,连跳三级,提前上大学了,不行吗?” “行行行,厉害厉害……”我笑着回应。 这时,唐梦凡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挑眉问道:“看你也不老啊,你也跳级了?” 我一愣,赶紧点头:“对啊,我跳了两级,打小就是学霸,村里的希望之星,考试那是手拿把掐,这才顺利进了渝城大学。”唐梦凡上下打量我,一脸不信:“你?看着不像啊,感觉智商余额不足的样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三楼去了。我也懒得跟她斗嘴,回头招呼荆辰妍跟上,一块儿往三楼挪步。 一到三楼拐角,那两个丑不拉几的布娃娃又映入眼帘,还是那副死样儿,阴森森地盯着我们。我已经见怪不怪,但荆辰妍明显又怂了,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王……科宝少爷,它们……” 我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别怕。这时,唐梦凡也注意到了这两个“老朋友”,一脸无所谓地走过去,对着布娃娃就是一顿嘲讽:“你俩小东西,老跟着我干嘛?有种就跟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抬腿就是一脚,俩布娃娃直接飞下二楼,还伴随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声。 荆辰妍吓得直哆嗦,普通人哪见过这阵仗,她这已经算是胆儿肥的了。唐梦凡踢完布娃娃,继续往上走,快到三楼时突然转身问我:“你听到那哭声没?” “当然听到了,怕啥?有你在呢,唐公风水的传人嘛。”我轻松回答。 “嘿,你倒挺淡定。”唐梦凡一脸纳闷。 “那必须的,有你在就是定心丸。”我笑道。 “嗯,说得通。”唐梦凡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这丫头心里估摸着对我已经有点小嘀咕了,但她这胆量,我是真佩服。估计头一遭来这儿,还不知道这鬼楼里的妖魔鬼怪有多凶。 虽然她是唐家后人,有两把刷子,但想搞定这楼里的家伙,估计也够呛。咱俩联手,胜算才大些。 第134章 四楼有人 到了三楼,快上四楼时,唐梦凡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四楼楼梯口,不知道在想啥。 我拉着荆辰妍跟上去问:“怎么不走了?” “四楼阴气冲天,这楼里到底藏着啥玩意儿?”唐梦凡自言自语道。 我逗她:“唐同学,是不是怂了?” 她一听这话,立马瞪我:“乱说!姑奶奶从小捉鬼,八岁就上手了,会怕这些?” “厉害厉害,唐大师的女儿,果然不凡!”我竖大拇指夸她。 唐梦凡嘴角一翘,显然很受用,但还是不忘叮嘱:“我感觉四楼最危险,你们一定得紧跟我。万一出事,你们先溜,不用管我,我能搞定。” 这丫头,脾气大归大,心还挺细,知道让我们先跑。 “放心,真有事,我们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应道。 唐梦凡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四楼的楼梯。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四楼对我来说是个未知且危险的地方,尤其是阮云菲的领地,靠近她会发生什么,我心里也没底。 站在楼梯口,我和唐梦凡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胸闷气短,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这还没到午夜,这股怨气就已经这么重,可想而知阮云菲心中的恨有多深。 唐梦凡走得很慢,很谨慎,我看到她双手在胸前合十,似乎在准备什么法术。我和荆辰妍紧跟其后,我也掏出了桃木剑,握在手里,感觉踏实多了。 到了四楼拐角,那两个熟悉的布娃娃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它们还是那样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却充满压迫感。唐梦凡只是瞥了它们一眼,就继续前进了。 我们一步步走上楼梯,我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加快。荆辰妍抓着我的胳膊越来越紧,显然她也很害怕。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拐角,正式踏上四楼的时候,荆辰妍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拉了我一下。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她。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荆辰妍吓得都快哭了,声音颤抖地说:“科宝少爷,那两个布娃娃,它们……它们抱住了我的腿!”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两个诡异的布娃娃一边一个,紧紧缠住了荆辰妍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 唐梦凡见状,立刻从楼上返回来,瞪了那两个布娃娃一眼,厉声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话音未落,她双手迅速结印,金光一闪,朝着其中一个布娃娃拍去。那布娃娃顿时发出刺耳的惨叫,松开了荆辰妍的腿,翻滚着摔下了楼梯。 唐梦凡紧接着又给了另一个布娃娃一掌,那布娃娃也哀嚎着松开了手,滚落到下一层。 然而,这两个布娃娃似乎并不死心,没过多久,它们又出现在了楼梯口,像是不屈不挠的战士,继续向上攀爬。 这时,荆辰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更深的恐惧:“科宝少爷,四楼……四楼有人!” 我的心猛地一紧,顺着荆辰妍的视线望去,只见四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长发披散,遮住了面容。 那熟悉的身影让我瞬间认出了她——聂云,那个曾经吊死在444女生宿舍的可怜女孩。她上次还出手相助,让我们得以脱险。 但此刻,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鬼楼之中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唐梦凡全神贯注地对付着那两个顽固的布娃娃,嘴里念念有词,双脚用力踏地,仿佛要唤醒什么神秘的力量。随着她一声响亮的咒语,一道肉眼难见的金色罡气屏障凭空出现,将布娃娃们无情地挡了回去,它们再次滚落楼梯,显得狼狈不堪。 我暗暗对唐梦凡的本事刮目相看,这小妮子确实不简单。 处理完布娃娃后,唐梦凡终于注意到我和荆辰妍的异常,顺着我们的视线望去,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当她看到四楼楼梯口的红衣女鬼聂云时,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心头,直接走到我身边,准备“收拾”这个“不速之客”。 但聂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们都愣住了。她疯狂地摇着头,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那模样既古怪又焦急。唐梦凡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聂云这是在拼命阻止我们上楼,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们:四楼危险,赶紧离开!之前那两个布娃娃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才抱住荆辰妍的腿不让她前进。聂云这么做,显然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唐梦凡显然误解了聂云的意图,她以为那是红衣女鬼在向她挑衅。二话不说,她双手迅速结印,身形一闪,就像离弦之箭般冲上了四楼,直奔聂云而去。 我试图拉住她,但唐梦凡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已经冲到了前面。只见她双手一挥,一道力量似乎要击中聂云,但聂云显然有所防备,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四楼的黑暗中。 回想起上次聂云帮助我们时,被阮云菲用长发缠绕的情景,我本以为她可能已经被阮云菲吞噬了。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再次出现,这让我感到一丝欣慰。或许,阮云菲对聂云还存有一丝怜悯,没有让她彻底消失。 唐梦凡站在四楼,对着聂云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不屑。我则带着荆辰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荆辰妍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如纸。我轻声安慰她,告诉她刚才的红衣女鬼其实是聂云,她是在保护我们,不想让我们继续深入四楼。 荆辰妍听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我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虽然我们知道聂云的好意,但我们的目的并未改变。今天,我们必须见到阮云菲,让荆辰妍有机会与她面对面交谈。或许,凭借着她们曾经的姐妹情深,能够感化阮云菲,让她放下心中的怨恨。 没多久,我和荆辰妍就赶到了唐梦凡身边。她瞥了我们一眼,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收敛。我本想再夸她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周围的氛围已经变得异常压抑。 第135章 该多带些帮手 四楼,这鬼楼的终极之地,阴气浓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踩到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亡魂的哀怨。这里,是阮云菲和她的室友们生命终结的地方,也是后来无数不幸者的归宿。 一阵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让我汗毛直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唐梦凡虽然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鬼物,也不禁有些慌了神。 就在这时,四楼的走廊深处,一团团鲜红的煞气如潮水般涌来,它们贴着地面,带着死亡的气息,滚滚向前。更可怕的是,在那些煞气之后,还跟着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他们或走或飘,似乎都在朝我们逼近。 “这……这么多……”唐梦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慑住了。 没错,这些鬼影密密麻麻,数量之多令人咋舌,至少有几十个,它们以一种诡异而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我们逼近。走在最前头的,是几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身形扭曲,双手无力地垂着,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刺耳声响。 最靠近我们的那个女鬼,面容之恐怖难以形容。她的脸仿佛被烈火焚烧过,皮肤裂开,露出焦黑的肌肉,一只眼睛空洞无物,另一只则诡异地挂在鼻尖,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荆辰妍被这可怕的景象吓得泪流满面,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肉中,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她颤抖着声音说:“她……她是孙静……” 听到这个名字,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孙静,那个曾经对阮云菲施加无尽欺凌的女生,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被阮云菲的怨恨所困,灵魂无法解脱,每日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她的怨气之深,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厉鬼的范畴。 此刻,在红色煞气的推动下,孙静带领的这群鬼物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就连一向胆大的唐梦凡,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她深知自己无法独自抵挡如此众多的凶恶鬼物。 “你们快走!这里的鬼物太厉害了,我一个人挡不住!”唐梦凡说着,毅然决然地挡在了我们前面,准备用自己的力量为我们争取逃脱的时间。她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坚定,但那份坚定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勇气与牺牲。 只见唐梦凡迅速伸出双手,在胸前交叠,嘴里开始默念起咒语。与此同时,孙静领头的那几十个鬼物,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速度猛然加快,直冲我们而来。 我连忙让荆辰妍闭上眼睛,以免她受到惊吓,同时自己也紧握住了手中的桃木剑,准备应战。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叮铃铃,叮铃铃……”,如同天籁之音,瞬间打破了周围的阴郁氛围。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唐梦凡在她的白嫩小手上挂了几串铃铛,正不停地挥动。随着铃铛的每一次撞击,都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而那些原本凶猛逼近的鬼物,竟然在这铃声中纷纷停下了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更神奇的是,那些鬼物的脸上开始显现出痛苦的表情,有的甚至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吼起来。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唐梦凡使用的法器是摄魂铃,那些细小的符文蕴含着克制鬼物的力量,让鬼物们闻风丧胆。 在摄魂铃的震慑下,孙静身后的鬼物们身形逐渐变得淡薄,显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我不禁对唐梦凡刮目相看,这小丫头片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不愧是唐公风水一脉的后人。 然而,唐梦凡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一边继续晃动双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同时大声催促我们快走:“赶紧走赶紧走……这里的鬼物太多了,我们应付不了。” 或许是太过专注于眼前的危机,唐梦凡一个不留神,竟然撞在了我的身上。她回过头来,眉头紧锁,不悦地说道:“你傻啊,怎么还不走?”我则故意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回答道:“我害怕。”唐梦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认真地叮嘱我:“不要怕,闭上眼睛,一直往下面走就对了。” 我拉着荆辰妍,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楼梯口,结果大吃一惊。那两个原本被唐梦凡禁锢的布娃娃,竟然挣脱了束缚,正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上攀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再往三楼望去,一股股红色的煞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虽然与我之前经历的相比算不得什么大场面,但在这非午夜时分,能有如此规模的阴煞之气,也足以说明这栋楼里的鬼物非同小可。 我暗自庆幸,至少现在不是午夜子时,阴煞之气还未达到顶峰,我还有能力应对。 耳边,摄魂铃的清脆声响依旧回荡,那些被铃声震慑的鬼物,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身体,显然无法再前进半步。然而,唐梦凡却似乎并未注意到楼梯口的变故,她见我仍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焦急:“你倒是快点走啊,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胆小?” 我无奈地指了指楼梯口,对唐梦凡说道:“不是我不想走,你看看下面,情况有变。” 唐梦凡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顿时脸色大变,她显然也被那两个挣脱束缚的布娃娃和汹涌而来的红色煞气吓了一跳:“这……这楼里的鬼物怎么这么凶?竟然能凝结出这么恐怖的煞气!” 我心里暗笑,心想你还没见过更恐怖的呢。不过,我也明白,这次我是有意想试探一下唐梦凡的修为。如果她真的撑不住了,我自然会出手相助,确保她们两人的安全。 然而,就在我们交谈之际,走廊里的那些鬼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们突然停止了痛苦的挣扎,再次缓缓地朝着我们这边挪动脚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唐梦凡手中的摄魂铃似乎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威力,那些鬼物在走廊深处新涌来的浓郁红色煞气加持下,变得更为凶猛,竟挣脱了铃声的束缚,再次朝我们扑来。楼下的煞气与步步紧逼的布娃娃,加上前方汹涌而来的鬼物,将我们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哎呀,我真是太轻敌了,早知道这么棘手,就该多带些帮手来。”唐梦凡懊悔地说着,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杆红色朱砂笔,眼神坚定地走上前两步。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迅速在地面勾勒出一道巨大的镇鬼符。完成后,她手腕一抖,朱砂笔横挥而出,一团团鲜红的朱砂印记如同飞箭般射向那些鬼物。 镇鬼符瞬间金光大盛,而那些朱砂印记则如同滚烫的铁水,落在鬼物身上,引发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尽管这些鬼物在朱砂的灼烧下痛苦不堪,但在红色煞气的庇护下,它们依旧顽强地向我们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骨头断裂般的咔咔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仔细打量这些鬼物,发现它们每一个都死状惨烈。孙静身边的几个鬼物,全身被火烧得焦黑,面目全非,露出森森白骨和红色牙床。而后面的鬼物更是形态各异,有的脑袋残缺不全,边走边滴落着红色的液体和脑浆;有的则是吊死鬼,长舌伸出,眼珠外凸,恐怖至极。 这场景让我心生寒意,也更加坚定了我要保护荆辰妍和唐梦凡的决心。面对如此凶悍的鬼物,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找到脱困的机会。 还有一个鬼物,死相怪异得让人咋舌,脑袋竟像是被硬生生转到了脖子后面,双手前伸,走起路来,那脖子就在肩膀后头晃悠个不停,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这些鬼物,每一个都保持着他们生前最后的惨状,原来,他们都是这三十多年来,在这栋鬼楼里丧命的无辜者。他们的灵魂没能安息,反而被阮云菲的邪术囚禁于此,日复一日地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这栋鬼楼之所以如此阴森恐怖,全是因为这些无法超度的灵魂所累积的怨念。我紧紧拉着荆辰妍,让她紧闭双眼,不敢让她目睹这骇人的一幕,生怕一眼之下,就能让她的心脏承受不住这份恐惧。 第136章 你是不是想泡我? 此刻,我们仿佛被四面楚歌,前方是汹涌而来的几十只鬼物,身后是弥漫的红色煞气,还有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布娃娃,发出让人心悸的婴儿哭声,步步紧逼。进退维谷,我们似乎陷入了绝境。 唐梦凡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手中的摄魂铃失去了往日的魔力,对那些鬼物毫无作用。朱砂笔虽然还能暂时阻挡它们的脚步,但显然也是力不从心。 随着鬼物们越来越近,唐梦凡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你们自己保重,能逃就逃,我要跟它们拼了!”说着,她收起了摄魂铃,手持朱砂笔,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那群鬼物。 唐梦凡的动作敏捷而果敢,朱砂笔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上下翻飞,每一点中鬼物,都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它们一一击退。但即便如此,那些怨气深重的444房间女鬼,依旧不是她能轻易对付的。 眼瞅着唐梦凡一头扎进鬼群,瞬间被几十个鬼物团团围住,我心中暗自摇头,这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得让她长长记性。正当鬼物们纷纷扑向唐梦凡,场面一度失控时,我知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从怀里掏出了云篆印。这云篆印一现,周围空气中的灵力仿佛都活了过来,四周的符文缓缓流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我手一挥,七八张事先准备好的云雷符脱手而出,如同利箭射向鬼群。这些云雷符,每一张都是我精心绘制,蕴含至刚至阳的雷法之力,专克世间万邪。 但咱奇门一派讲究的就是个面子,出手岂能平平无奇?于是,我又祭出了师父珍藏的桃木钉,分四个方位打入,稳固了周围的气场,作为阵脚。 随着一声声轰鸣,雷符爆发,走廊里瞬间被白光和蓝色的电流充斥,如同白昼中的雷电交加。那些鬼物在雷电的肆虐下,惨叫连连,四处逃窜。 我趁势将云篆印重重拍在地上,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罡一出,百鬼退避!”话音未落,云篆印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四散而出,所到之处,无论是红色的煞气还是狰狞的鬼物,都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退避三舍。 有些倒霉的鬼物,直接被符文击中,瞬间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幕,看得唐梦凡和荆辰妍目瞪口呆,想来也是对我奇门手段有了新的认识。 刚才那八张云雷符一出手,简直是给那些鬼物来了个下马威,有的直接被当场轰得灰飞烟灭,剩下的也是吓得四散而逃,再也不敢靠近唐梦凡半步。那些鬼物在撤退时,还不幸触到了我布下的桃木钉陷阱,又是几个倒霉蛋瞬间化作了青烟,彻底消失。 说起这些桃木钉,那可是我师父的心头好,他老人家没事就爱拿着小刀在桃木上刻符文,天天把玩,把念力都注入其中了,专门对付这些妖魔鬼怪。这十颗桃木钉,他宝贝得不得了,结果临走时却忘在了箱子里,被我给“继承”了。其实,我早就想把它们据为己有了,师父在的时候我不敢动,他一走,嘿嘿,那还客气啥。 师父和我,那可是情同父子,他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而且,我跟你说,就这些桃木钉,拿到乔姐那去卖,至少能换个一千万。有时候我缺钱花,还真动过这念头呢。 再来说说我的这次大显身手,除了桃木钉和云雷符的功劳,还得感谢我家九尾狐大人。她最近吞噬了个四百年道行的蛇灵,神魂大增,我的修为也跟着水涨船高。咱俩一体双魂,她强我就强,这一招使出来,简直是帅到没朋友,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炸裂”了! 唐梦凡那边,刚才还被几十个鬼物围得严严实实,现在一看这架势,直接给吓懵了,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哎哟喂,唐梦凡那丫头,差点儿就成了鬼物的盘中餐,幸好我及时出手,不然她可就真悬了。那些鬼物,还有走廊里的红色煞气,现在全都不见了,连那两个哭唧唧的布娃娃都吓得屁滚尿流,逃得比兔子还快。 唐梦凡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超人一样。“这……这都是你干的?那些鬼物怎么全跑了?”她惊讶地问道。 我故作高深地摆了个pose,笑道:“不是我,难道还能是你啊?我这实力,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唐梦凡围着我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嘴里还念叨着:“这也太牛了,几十个鬼物一招搞定,还有那么多直接魂飞魄散,连厉鬼都栽了。你到底是咋做到的?” 我故作谦虚地干咳了一声,说:“哎,没办法,我也想低调,但实力它不允许啊。我这人,打小就聪明,学习又好,修为又高,长得还帅,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嘛。” 结果唐梦凡一听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说:“行了行了,别自恋了。刚才你为啥不出手,就看着我被围攻?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一听这话,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解释道:“真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想见识见识唐公风水一脉的手段,毕竟咱们都是同行嘛,互相学习学习。” 结果唐梦凡根本不买账,继续调侃道:“哟,你还挺能装啊,奥斯卡都该给你颁个小金人了。明明这么厉害,还在这儿扮猪吃老虎。说,你是不是想泡我?故意用这招闪瞎我的眼?” 我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真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好啦好啦,看在你英勇救美的份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唐梦凡那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客气地说:“在下不过是奇门一脉丹成子座下的小徒,王科宝是也。” “什么?!你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唐梦凡一听,眼睛瞪得更圆了,简直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在风水界,我师父那可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她唐公风水虽然也不错,但跟我师父比起来,还是得靠边站。所以她这反应,我完全能理解。 第137章 我来看你了 我们正聊得热火朝天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干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荆阿姨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几分尴尬的笑容。 “哎呀,光顾着聊天了,差点儿把荆阿姨给忘了。”我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科宝少爷,看到你们聊得这么开心,我也挺高兴的。”荆阿姨笑眯眯地说。 “谁跟他开心啊,我们才刚认识好不好?”唐梦凡在一旁嘟囔着。 “我看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一唱一和,默契十足。”荆阿姨这话一出,直接给了个神助攻,笑得一脸慈祥。 “阿姨,你可别乱说啊,我才看不上他呢。”唐梦凡连忙澄清。 “巧了,我也看不上你。”我笑着回应,结果这话一出,唐梦凡立马就挥舞起了拳头,一副要揍我的样子。 我连忙举手投降:“打住打住,咱们现在可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栋楼里的鬼还没解决呢,可不能自己先内讧了。再说了,我刚还救了你一命呢,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唐梦凡朝我挥了挥她那粉拳,算是放过了我,然后转过身,望着那黑漆漆的走廊,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楼里怎么这么多鬼,还都这么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问道。 我拉着荆阿姨走到唐梦凡旁边,说:“这地方我之前就来过,差点儿栽在这儿了,这次是第二次。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啥都不清楚就往里冲,要不是我在,你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唐梦凡听我这么一说,转头看向我:“难怪我一靠近这楼就感觉有封印的气息,原来是你搞的鬼?” 我点点头:“对啊,这楼里的阴煞之气太重了,再不管,用不了多久就能影响到外面,到时候学校里的师生可就遭殃了。所以我上次逃出来后,就设了个封印,能暂时困住这些鬼物三个月。为了这事儿,我还特意跑到浙北,把荆阿姨请了过来,看看能不能感化这里最凶的那个鬼。”说着,我指了指荆阿姨。 唐梦凡好奇地打量了荆阿姨一眼:“这位阿姨跟这楼里的鬼有关系?” “没错,”我解释道,“当年这楼里一个宿舍八个女生,全没了,就荆阿姨活了下来。而且,她跟那个宿舍里最凶的鬼关系特别好,所以我就想着带她来试试。” “那她们是怎么死的呢?”唐梦凡一脸好奇地追问。 “这事儿咱们待会儿细说,总之她们死得惨,怨气冲天。特别是那个叫阮云菲的,道行深不可测,咱们得格外小心。现在时间紧迫,午夜子时之前必须撤,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咱们。”我语气凝重地提醒道。 唐梦凡一听要去那个发生惨案的宿舍,心里直打鼓,但还是强装镇定:“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444宿舍看看吗?” 我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要是害怕,在外面等着也行,我和荆阿姨进去。” 这话一出,唐梦凡立刻不乐意了,挺起胸膛说:“谁说我怕了?有你在,我怕啥?大不了我跑得快嘛!”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唐梦凡和荆阿姨紧跟其后。 随着我们一步步接近444宿舍,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阴冷的气息越来越重。唐梦凡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显然她也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444宿舍门口时,一阵凄凉幽怨的叹息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我和唐梦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在最后的荆阿姨听到这声叹息后,突然激动起来,她快步上前几步,声音颤抖地问:“阮云菲……是你吗?你在哪里?” 荆辰妍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不顾一切地朝走廊深处走去。我眼疾手快,两步并作一步,将她紧紧拉住。她转过头来,泪水涟涟,哽咽着告诉我,她听到了阮云菲的声音。 “荆阿姨,您先别急,我们都不确定阮云菲现在的情况,她可能已经被怨气所控,不再是当年的她了。”我耐心劝慰道,同时唐梦凡也在一旁附和,她的“科宝哥哥”叫得还真让我心里舒坦。 荆辰妍点了点头,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们三人再次整装待发,我和唐梦凡各自亮出法器,走在前面为荆辰妍开路。 越接近444宿舍,我的心跳就越快,连唐梦凡也紧锁眉头,显得异常紧张。终于,我们来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门突然自己发出了吱呀声,缓缓开启,一股浓烈的红色煞气扑面而来,瞬间弥漫至我们脚边。 那声幽怨的叹息再次响起,仿佛就在耳边,让人毛骨悚然。我和唐梦凡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更骇人的是,门上的“444宿舍”牌子竟然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我鼓起勇气,率先踏入门内,朝屋内望去。 这一看之下,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景象超乎想象,令人胆寒…… 房间里,一个模糊的人影静静地坐在窗边,长发如瀑,遮住了面容,透出一股子不祥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阮云菲,那股强烈的怨煞之气让我呼吸都变得沉重。 唐梦凡站在我身旁,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的胳膊上,声音微微颤抖:“科宝哥哥……她……”我轻轻点头,无需多言,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荆辰妍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激动地向前迈出几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愁:“阮云菲……阮云菲,是你吗?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来看你了……” 说着,她不顾一切地走进了房间,我和唐梦凡紧随其后,紧紧护在她两侧。 第138章 你们都得死(求加书架) 一踏入这房间,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里仿佛还保留着三十多年前那场悲剧的痕迹,每一面墙都诉说着当年的绝望与痛苦。 墙壁上,那些已经发黑的血手印如同一个个无声的呐喊,记录着女生们在火海中挣扎的惨状。她们在极度的痛苦中,用双手拍打墙面,试图逃脱,却只能留下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那些被挠得墙皮脱落的地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还能听到当年那些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耳边。这一切,都是阮云菲当年那场疯狂行为的见证。 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阮云菲当年竟然倒了一整桶汽油,宿舍那么小,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吞噬。那些女生在临死前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墙壁上不仅残留着血迹,还有被烧焦后渗出的尸油,黏糊糊地覆盖在墙面和地上。光是这些痕迹,就足以让人想象出当年那场悲剧的惨烈。 “阮云菲,是我啊,荆辰妍,我来看你了。”荆辰妍边说边向前挪动脚步,泪水如泉涌,情绪难以自抑。 我紧跟在她身后,当她离阮云菲只有四五步远时,我果断伸手拉住了她。这距离,对阮云菲来说,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阮云菲缓缓转头,脖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你来了……你不该来的……”阮云菲的声音冷得像冰。 荆辰妍情绪激动地说:“阮云菲,你记得吗?三十多年前,你打了我一下,却意外救了我一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从没想过你会做出那种事。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然而,阮云菲的回答却如同晴天霹雳:“当初我没杀你,现在你是来送死的吗?”这句话让荆辰妍瞬间愣住了,她没想到阮云菲会如此直接而冷酷。 阮云菲的话音刚落,她周身环绕的怨煞之气如同实质般浓厚,压得我和唐梦凡不得不再次贴近荆辰妍,全身紧绷,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荆辰妍的声音里满是哀伤:“阮云菲,我们曾是最好的姐妹,你真的不顾念过去的情谊了吗?” 阮云菲的回答冷酷无情:“我若顾念你,你又何曾顾念过我?竟还找帮手来对付我!你,难道不该死吗?”言罢,她竟从窗台上飘然而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荆辰妍被这番话深深刺痛,泪水再次决堤:“阮云菲,我来此并非为与你为敌,只想告诉你,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已遭你手,你的怨气也该放下了。别再让无辜之人受害,这三十年来,因你而逝的人已太多,你还要继续吗?” 阮云菲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她愤恨地说:“我所受之苦,你所未知;我所受之不公,你亦未尝。你既不懂我的痛,又怎能要求我宽恕?若怨气能轻易消散,我又何必等至今日?除非世间之人皆亡,我之怨气方能平息!”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骤起,吹散了阮云菲的长发,露出了她那张恐怖至极的脸庞。黑炭般的脸上,皮肉溃烂,双眼血红如炬,白牙森森,令人不寒而栗。她猛然伸出干枯如柴的双手,直取荆辰妍的脖颈。 见状,我和唐梦凡几乎同时行动,一把将荆辰妍拉至安全地带,同时祭出法器,向阮云菲猛攻而去。 我们真没想到,阮云菲的怨气深重至此,连她生前唯一的朋友都不放过。正当我们准备用法器对付她时,阮云菲竟化作一团红色煞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门也“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们俩面面相觑,心里都是慌得一批。阮云菲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荆辰妍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会想要她的命。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多想,我拉起荆辰妍就喊:“快走,这里不对劲!” 唐梦凡也朝门口冲去,但瞬间,屋子里就被那红色的煞气填满了,连门都看不见了。这屋子明明不大,可现在我们却像走进了迷宫,连出口都找不到。 “唐梦凡,别乱跑,回来!”我大声喊道。她听到后立刻停下,疑惑地看向我。 “我们得待在一起,不能分开。万一阮云菲想逐个击破,我们就完蛋了。”我严肃地说。 唐梦凡听后,立刻闪身回到我身边。我们俩一左一右,护着荆辰妍,手握法器,一步步朝记忆中的门口方向挪动。 周围的煞气越来越浓,感觉就像是在泥潭里行走,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而且,这煞气还影响了我们的视线,两米开外的东西就完全看不清了。就连我和唐梦凡这么近的距离,看对方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 这场景简直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更离奇的是,咱俩带着荆辰妍,一路往前走了能有五六分钟,愣是没见着宿舍的门口。你说这女生宿舍本就不大,正常走几步就该到头了。 “科宝哥哥,不对劲啊,是不是撞上鬼打墙了?”唐梦凡脸色发白,声音里都透着紧张。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俩多少都有点道行,区区鬼打墙哪能难住咱们。”我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随手一扬,那符纸就噌地一下烧了起来,直愣愣穿透了周围那片吓人的红雾,直奔门口飞去。 唐梦凡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科宝哥哥,这招儿真厉害!” “小意思,这是引路符,专门用来破迷阵,指方向的。”我解释道。 于是,我们仨又跟着引路符指的方向往前走。可怪了,明明门就在眼前,怎么走都像是走不到似的,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没多久,那张引路符到门口附近就熄灭了,四周的红雾又跟墙似的把我们围了个严实。 这时,屋里突然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冷笑,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满是怨恨:“你们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这怨气,短时间内怕是化解不了了。 第139章 穿越了?(求加书架) 唐梦凡四周张望,除了那吓人的红雾,啥也看不见,吓得她脸色更白了。 我也没闲着,又从身上摸出三张引路符,连着扔出去,三张符纸再次破开红雾,向门口飞去。但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多少,这诡异的氛围依旧笼罩着我们。 “快闪开!”我大吼一声,加快脚步,一手拽着荆辰妍,我们仨飞也似地往门口冲去。 好不容易冲到门口,唐梦凡拼尽全力去拉门,脸都憋红了,可那门就像是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科宝哥哥,这门跟铁打的一样!”她焦急地喊道。 “闪开点,让我来!”说着,我抬起脚,对准那门就是一顿猛踹,心里还嘀咕着这老木门怎么这么结实,火烧加岁月侵蚀都不带坏的。 结果,我踹得脚都疼了,那门还是稳稳当当的,一点反应没有。 正当我纳闷不已时,唐梦凡突然惊呼:“科宝哥哥,那些吓人的红雾没了!” 我回头一看,那些让人心里发毛的红色煞气竟然全消失了。 但紧接着,宿舍里发生的事儿让我彻底懵了。 一眨眼,眼前的景象好像穿越了时光,回到了三十多年前,还是那个传说中的444女生宿舍。 墙上那些恐怖的血手印、烧焦的痕迹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张上下床,还有六个女生的身影。 突然,上铺一个女生猛地跳下来,直奔下铺靠门口的一张床。她力气大得吓人,一把揪住床上女生的头发,狠狠拽了下来,那女生直接摔在地上。 “阮云菲,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知道勾引人,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说着,那女生就开始动手,对着阮云菲的脸噼里啪啦就是十几个耳光,声音响亮得让人心惊。 阮云菲被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默默承受着。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我怎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刚才还是满屋子的红雾吓人,转眼之间,宿舍就像变魔术一样,回到了三十多年前。这变化快得让人不敢相信,唐梦凡眼睛都瞪圆了,转头问我:“科宝哥哥,咱们这是不是在拍穿越剧啊?” 我也一头雾水,只能摇摇头说:“先别急,咱们静观其变。” 说完,我突然转身,伸手在唐梦凡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唐梦凡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质问我:“你干嘛掐我啊?” “哈哈,我是在测试咱们是不是进了什么幻境。”我笑着解释,“厉害的鬼怪能造出特别真实的幻境,如果咱们真在幻境里,我掐你你应该没感觉的。” “那你怎么不掐自己试试?”唐梦凡一听,气呼呼地反驳。 “我怕疼嘛。”我嬉皮笑脸地回答,惹得唐梦凡直翻白眼,还想挥拳头打我,被我灵活躲过。 “别闹了,快看那边,打起来了。”我赶紧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到宿舍里。 这时候,宿舍里的女生们都从床上跳了下来,把阮云菲团团围住。那个叫孙静的女生特别凶,抓着阮云菲的头发拖到墙角,其他女生也跟着上去拳打脚踢。阮云菲被打得趴在地上,看起来伤得不轻。 孙静还不解气,又走过去揪住阮云菲的头发,往她脸上吐了一口痰,骂道:“跟我抢男人,你也不照照镜子!山沟沟出来的土包子,你就是个贱人,烂货!” 我这才仔细看清了阮云菲的长相,虽然脸上都是伤,但能看出她原本是个美人胚子,比档案上的照片还要好看几分。这场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阮云菲被暴打之后,满脸是伤,却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自己擦掉脸上的污秽。孙静见她不言不语,怒火中烧,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把她打倒在地,还狠狠踩住她的脸,逼着她说自己是“贱人”、“烂货”。 唐梦凡看到这一幕,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咬牙切齿地说:“这宿舍里的人怎么这么恶毒,一群人欺负一个,要是我,非跟她们拼了不可!” 我知道,这场景八成是阮云菲当年被欺凌的真实再现。看唐梦凡一副要冲上去的样子,我赶紧拉住她:“冷静点,这些都是幻象,别被迷惑了。” 可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荆辰妍突然动了,她哭着朝阮云菲那边走去,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会出人命的。”说着,她竟然跑过去,一把推开了正在施暴的孙静。 这一幕,直接把我俩都看呆了。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幻象,是阮云菲的鬼魂在重现过去。但荆辰妍的行为让我意识到,这些人、这些场景,竟然都是真的! 唐梦凡更是吓得身子都颤抖了,她紧紧抓着我的手问:“科宝哥哥,我们不会是穿越了?这要怎么回去啊?”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再厉害的鬼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说着,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证明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但眼前的一切,却让我越来越摸不清头绪了。 这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抬头望向宿舍内部,只见那几个女生合力把荆辰妍推到了我们这边,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心里纳闷极了。 更奇怪的是,那些女生仿佛看不见我和唐梦凡,只把荆辰妍当作目标。荆辰妍还想冲过去,我连忙拉住她,轻声说:“荆阿姨,这些都是幻象,阮云菲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您别冲动。” 我的话似乎让荆辰妍清醒了些,她呆呆地看着我,眼泪不停地流。那些女生折腾完阮云菲后,各自回床睡觉,宿舍里变得漆黑一片。 没过多久,阮云菲悄悄起身,从床下拿出一桶汽油,开始在每个女生的床边倒。看着她那冷静又决绝的样子,我心里直发毛。 接着,她点燃火柴,拿起一个破布娃娃,准备引火。 第140章 赶紧离开这里 上铺的孙静突然醒来,对着阮云菲破口大骂。阮云菲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她毫不犹豫地点燃布娃娃,朝孙静扔去。瞬间,孙静被大火吞噬,从床上摔下,整个宿舍迅速被火焰吞噬,惨叫声此起彼伏。 浓烟滚滚向我们这边袭来,呛得我和唐梦凡直咳嗽。这场景太过惨烈,让人心惊胆战。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阮云菲自己也被火点着了,疼得她撕心裂肺地叫唤。宿舍里的火人一个接一个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那声音直往我心里钻。 热浪一波接一波朝我们扑来,站在门边的我们三个都快被烤熟了。唐梦凡急得大喊:“科宝哥哥,火是真的,快开门,不然咱们都得烧成灰!”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拉门,可那门就跟长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我也吓得魂飞魄散,回头就是一顿猛踹,但门就像被施了魔法,怎么踹都不开。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浓烟滚滚,汽油味直冲脑门,我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更让我崩溃的是,一个火人突然从我背后扑了上来,抱住我就烧。那女人头发都没了,脸上全是泡,火焰舔舐着我的皮肤,疼得我差点没晕过去。我一直以为这是幻象,是阮云菲的鬼把戏,但这火、这烟、这疼,都是真的! 我闻到自己皮肤被烧焦的味道,那一刻,恐惧和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把那个火人踹飞。身上的火还在烧,但我顾不上了,转身继续踹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开门!开门! 可那扇破木门,此刻却坚如磐石,任凭我们怎么挣扎,都不肯为我们打开一条生路。 屋子里的烟越来越浓,我感觉空气都快被烧光了,憋得头晕眼花,快要撑不住了。就在这生死关头,耳边突然响起熟悉又空灵的声音:“王科宝……王科宝……” 一股凉意从眉心直冲全身,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吸气,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眼前就出现了个古装美人,正是那个让我心有余悸的魅虚。 我心头一紧,还以为又是九尾狐在搞鬼,但转念一想,九尾狐正忙着消化新力量,哪有空理我。魅虚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慌,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唐梦凡和荆辰妍就躺在不远处,两人脸色发紫,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样。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对魅虚的恐惧了。 我快步走到唐梦凡身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开始念诵静心口诀。每念一句,我都希望这口诀能带走她的痛苦,保护她的安危。口诀回荡在耳边,我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慢慢注入唐梦凡的身体,希望能让她快点好起来。 随着我口诀的念动,掌心闪烁起金色的光芒,唐梦凡那翻滚挣扎的样子渐渐平息,紫红的脸也慢慢恢复了血色。她猛地坐起,开始大口喘气,跟我刚才一样。 我顾不上多聊,立刻转向荆辰妍,把手按在她额头上,继续念诵静心口诀。这口诀加上我的灵力,能助人摆脱幻境,稳定心神。 现在看来,我们仨都中了阮云菲的圈套,她搞了个超逼真的幻境,让我们以为自己真被火烧、被烟熏,差点在里头挂了。多亏魅虚出手相救,不然咱们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念完口诀,荆辰妍也醒了,她惊恐地环顾四周,那些恐怖的大火和惨叫声都不见了,我们又回到了444女生宿舍,那扇破木门还在身后。宿舍里煞气更重了,红得吓人,让人心里直发毛。 唐梦凡一脸后怕地问:“科宝哥哥,刚才到底咋回事?我感觉自己快被烧死了,怎么一眨眼又回来了?” 我没空细说,只催她:“快,扶荆阿姨起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唐梦凡满头是汗,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她赶紧上前搀扶起吓得不轻的荆辰妍。就在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一声让人心寒的叹息,阮云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窗口,那浓浓的煞气里,她显得格外阴森。 我这才意识到阮云菲的厉害,咱们俩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刚才那幻境,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好在这时候魅虚还在,她没走,只是冷冷地盯着阮云菲的方向,说了声“走”。魅虚以前也是狠角色,虽然现在实力大不如前,但对付幻象,她可是行家。 “快跑!”我朝唐梦凡大喊,她也看到了阮云菲,脸色煞白,连忙扶着荆辰妍往门口挪。 我也不敢耽搁,起身就是几脚踹向那木门。说来也怪,这次门竟然没那么坚固了,几下就被踹开,我们仨趁机冲了出去。 冲出宿舍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魅虚。只见她身上突然亮起白光,而阮云菲也从窗台飘下,直奔魅虚而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拉着荆辰妍就往楼梯冲。刚离开444宿舍,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红色煞气就从门缝里窜了出来。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着像是魅虚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为了救我们,跟阮云菲同归于尽了?虽然她以前做了不少坏事,但现在救人牺牲,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唐梦凡被那声音吓得脸色都变了,看着我问道:“科宝哥哥,那个穿古装的大美女是谁?” “她是个邪物,之前被我封起来了,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我简单解释了几句,继续搀着荆辰妍往前赶。 可还没走到四楼楼梯口,三楼那边就涌来一大团红色的煞气,跟之前来这儿时一样吓人。 唐梦凡吓得直哆嗦:“这煞气怎么越来越浓了?” 我也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天上的北斗七星,心里一沉:“坏了,咱们在幻境里待太久,现在快午夜子时了,这楼里的鬼东西道行最强的时候,咱们这下麻烦大了。” 唐梦凡一听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跟纸一样白,汗水跟下雨似的往下掉。但她眼神坚定,对我说:“科宝哥哥,我跟你一起冲出去!”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握紧云篆印和桃木剑,直接冲向了那团红得吓人的煞气。一到跟前,才发现里面还混着好多像蛇一样游走的黑头发,看得人头皮发麻。 再一看三楼,那些之前被我们吓跑的鬼东西又卷土重来了,而且因为快到午夜子时,它们看起来更猛了。老招数估计不好使了。 “咱们得赶紧跑,还有十分钟就到子时了,过了这个点,咱们可能就出不去了。”我一边说,一边挥剑冲进了那团乱糟糟的煞气和黑发里。 刚进去,那些玩意儿就缠了上来,特别是那些黑头发,跟舌头的一样缠在我身上,冷飕飕的,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141章 找你爸给我报仇 就在这紧要关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唐梦凡的摄魂铃自己飞了起来,悬在我头顶,帮我抵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铃声一响,金色的光芒从摄魂铃上洒下,就像阳光穿透云层,那些黑头发和红煞气立马松了劲儿,没那么缠人了。 我手里的云篆印被我灵力一催,金光闪闪,符文乱窜,我猛地往地上一砸,大喊一声,那云篆印就像个小太阳,光芒四射,把周围的邪气都逼退了几步。 但我知道它们还在那儿盯着,随时准备再扑上来。我回头叮嘱唐梦凡:“你拿着云篆印,保护好荆阿姨,这东西能辟邪。”说完,我就把云篆印塞她手里了。 我提着桃木剑,开路往三楼冲。云篆印的光芒一路开道,那些红煞气一靠近就被吸进去,摄魂铃也在头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黑头发也不敢近身。 可三楼那边,鬼物更多,一个个红着眼,凶神恶煞的,就等着我们送上门呢。它们故意慢悠悠的,想拖到午夜子时,那时候它们力量最强,就能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我们虽然有云篆印和摄魂铃护体,但走得还是慢,前面有邪气挡路,后面有恶鬼追击,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收起桃木剑,掏出八卦镜,咬破手指画了道血符,借着月光和五行之力,八卦镜上亮起金色光芒,朝那些黑头发和红煞气照去,这招确是真灵,黑头发跟火烧似的冒烟,红煞气也吓得连连后退。 “快跑!”我大喊一声,我们三人趁势往楼下冲。 但我也知道,八卦镜的威力撑不了多久。果然,一到二楼,那光就暗了。那些鬼东西看我们快出去了,急得跟啥似的,疯狗一样扑了上来。 哼,当我好欺负呢!我收起八卦镜,再次亮出桃木剑,灵力一催,剑上冒出一股红煞气,一个小婴灵就趴我前面了,那张脸,嘴大得吓人,全是小尖牙。 这婴灵是闫明英那混蛋练了二十多年的邪物,狠着呢,上次就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小东西怨气冲天,还没好好看看这世界就成了鬼,又被闫明英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同类,凶得要命。 现在,就让它来对付这些鬼东西! 闫明英那老小子要是没那么贪心,想用这婴灵吸我阳气,我早就成它口粮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婴灵虽然猛,跟阮云菲比还是差远了。 这小家伙被我关在桃木剑里一阵子了,桃木剑上的符文跟磨刀石似的,把它磨得差不离能听我话了。只要是从我桃木剑里出来的,我都能再收回去,所以不担心它反水。 刚才那帮鬼,一个个凶得跟要吃人一样,眼看就要扑上来了,特别是444宿舍那几个被烧死的女生,最凶。但一看到小婴灵,全怂了,嗖嗖往后飘。 小婴灵趴地上,大嘴一咧,露出满嘴小尖牙,笑得那叫一个瘆人,慢慢悠悠就朝那些鬼爬过去了。它身上那红煞气,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毛。 唐梦凡看我放出这小家伙,也吓了一跳,说:“科宝哥哥,你们奇门咋也玩这种炼鬼的邪门玩意儿?这婴灵太吓人了。” 我解释说:“这可不是我养的,是之前有个邪门歪道用它来对付我,被我给收了。现在放出来应急。” 听我这么说,唐梦凡脸色才缓和了点。风水师和各宗门的人,最恨的就是修炼邪术的人,因为那玩意儿害人害己,正道人士都瞧不起,见了跟打老鼠似的。 不得不说,这小婴灵真给力,一出场就把那些鬼吓得四散奔逃。 我催着唐梦凡和荆辰妍快走,自己垫后。那些黑头发和红煞气没了八卦镜的压制,嗖嗖地又追上来了。 我们仨一路狂奔到一楼,我回头瞅了眼,小婴灵正在鬼堆里大快朵颐,每吞一个鬼,实力就强一分,哪会轻易放过这顿“大餐”。 可眼瞅着门口就在前头,身后那些邪门玩意儿却越追越近,我心急如焚。 “梦凡,你们先撤!”我大喊一声,从兜里掏出师父给的桃木钉,捏在手里。眼瞅着那红煞黑发逼近,我猛地一甩手,五颗桃木钉嗖嗖飞出,钉在地上,金光闪闪,符文流转。 “五星闪耀,护我四方,水消灾,木生旺,金星避兵,土星稳当,招风引神,万灵听我令,守护仙人行!”我念动咒语,五颗桃木钉瞬间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那些追兵。 正松口气呢,就见小婴灵慌慌张张地朝我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往后看,像是遇到了啥大恐怖。 能让那凶巴巴的小婴灵都怕成这样的,估摸着也就阮云菲那级别的狠角色了。一物降一物,这道理我懂。小婴灵好歹帮了忙,我不能扔下它不管。 我朝桃木钉那边挪了几步,黑长发嗖嗖地探过来想缠我,好在桃木钉的金光把它们都挡了回去。小婴灵吓得嗷嗷直叫,那叫一个惨。 我赶紧掏出两张符,往它那边一扔,大喊:“仙人指路!”符纸嗖地变大,小婴灵瞅了我一眼,嗖地跳了上去。我一掐诀,符纸就带着它朝我飞来。桃木剑早等着呢,一剑挥出,小婴灵化作红煞气,嗖地被吸了进去。 刚收好婴灵,我就看到走廊里红煞气跟潮水似的涌来,吓得我心脏差点停跳。这才意识到,已经午夜子时了,最凶的时候到了。 “跑啊!”我拉起唐梦凡,拽着荆辰妍,拼了命往门口冲。那红煞气在五颗桃木钉那儿稍微卡了一下,跟开闸放水似的,直接冲了过来。桃木钉的金光眨眼就没了。 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到了大厅,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把荆辰妍推出院子,拉着唐梦凡也跟着跳。可就在我跳出去的瞬间,脚踝像被鬼手抓住,硬生生往楼里拖。 我拼了老命往外爬,双手抠着地面,但身子还是一点点往里滑。唐梦凡见状,哭着冲过来,死死拽住我胳膊,可那力量太恐怖了,她根本拉不动。 荆辰妍也加入进来,两人合力,但还是无济于事,反而被那股力量一点点往里扯。 我心里急啊,这样下去都得玩完,于是冲她俩喊:“放手!你们先走,我自有办法!” “我不!”唐梦凡哭得稀里哗啦,就是不撒手。 很快,我的腰也被拖进楼里,阴冷的气息像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越缠越紧,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能再拖下去,我狠狠心,反手抓住唐梦凡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把她往外送,同时大喊:“快走!” 唐梦凡被她俩的力量带得踉跄几步,荆辰妍也差点摔倒。我整个身子快被拖进去了,就剩个脑袋露外头,双手死抠门框,青筋暴起,对唐梦凡大喊:“快去找你爸,或者等我师父来,给我报仇!” 第142章 她还活着 唐梦凡泪如雨下,我们虽只相识几小时,但那份八年的渊源让她视我如亲。没想到,她突然哭着冲向我,割破眉心取血,双手结印,念动咒语:“天地同生,扫秽除惩我以我血,威慑万灵!” 话音未落,她已到我身边,法印推出,一个大大的阴阳鱼撞向我身后的红煞,轰然一响,楼都颤了颤。我顿时一松,趴在地上。唐梦凡顺势拉我几步,可刚一离开宿舍楼,她就喷出大口鲜血,倒在地上。 “唐梦凡!”我惊呼,连忙爬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唐梦凡脸色惨白,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却还强挤出一丝笑:“科宝哥哥……你没事就好……”话音未落,她便昏了过去。 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疼得无法呼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唐梦凡,你不能有事啊,千万别死……”我从未如此慌乱无助,感觉自己无能至极,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眉心血,那是修行者的命根子,动用它等于自毁前程,甚至可能丧命。唐梦凡为了救我,竟不惜牺牲至此。我们才相识几小时,她为何要如此? 我颤抖着手,试图擦去她脸上的血迹,但血似乎永远也擦不干净。我的心被堵得满满的,痛苦难当。 就在这时,荆辰妍走过来,检查了一番后告诉我:“科宝少爷,她还活着。”这句话像一股暖流涌入我心田,让我稍稍安心。我也赶紧探了探她的脉搏,虽然微弱,但确实在跳动。 我猛然想起自己也懂医术,刚才真是急糊涂了。我连忙大喊:“朝叔!朝叔!快进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期盼。 我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结果回应我的只有死寂。过了好一阵,栅栏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是朝叔,他一脸犹豫,生怕违背了我的禁令:“少爷,你之前说啥情况都不让进,现在我能进了吗?” “你他妈的快进来!”我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哪还有平时那份冷静自持的王科宝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回我是真绷不住了。小时候师父把我屁股打肿了我都没掉过泪,现在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朝叔一听,赶紧一路小跑过来,瞅见我怀里抱着的唐梦凡,嘴角还挂着血,吓得脸色都变了:“少爷,这姑娘谁啊?咋伤成这样?” “快,把银针拿来!”我急促地说。 朝叔不敢怠慢,立马把银针包递给我。我迅速抽出几根银针,精准地扎在唐梦凡身上的几个关键穴位上,先稳住她的命。然后,我把手放在她后心,把自己的灵力一点点输给她。 几分钟后,我睁开眼,感觉自己也虚得不行,头晕眼花的。再看唐梦凡,嘴角总算不再流血了。 对付这鬼楼里的鬼玩意儿,我其实没耗多少灵力,但为了给唐梦凡续命,我几乎把灵力榨干了,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唐梦凡的情况,直到自己气息平稳了些,才在朝叔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我望向那栋老宿舍楼,里面红煞黑发翻腾不息,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地缚灵的限制,这些鬼东西早就冲出来把我们拖进去了。 这次行动,又特么失败了,还差点儿把咱们三个的命都搭进去。 我感觉阮云菲的怨气越来越重,能力也越来越强了,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会闹出啥大乱子。 看我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朝叔才试探着问:“少爷,你们不是两个人进去的吗?咋还多了个姑娘一起出来?” “她啊,比我们早一步就进了这鬼楼,也是想收拾里面的鬼东西的。”我解释道。 朝叔一听,惊讶道:“这丫头也是干这行的?” 我点头:“对啊,来头还不小呢,唐公风水家的正宗传人,唐高逸的闺女。” 朝叔跟了我师父那么多年,风水圈的事儿多少知道点,一听是唐高逸的女儿,就多看了几眼唐梦凡,然后又说:“少爷,这丫头为了救你,差点没了命,真是大恩人啊,咱们得好好谢谢她。” 我眼睛还盯着那鬼楼呢,心里头放不下。想起那会儿,我们差点被阮云菲的幻境给整了,关键时刻魅虚冲出来救了我们,还掩护我们逃出了444宿舍。 如果魅虚没受伤,兴许还能跟阮云菲斗一斗,毕竟她也是顶级的凶物。但上次被封印之后,实力大不如前,现在对上阮云菲,怕是要吃亏。 我真担心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阮云菲给吞了……毕竟,灵体之间也是能互相吞噬的。 正想着呢,朝叔突然紧张地喊了一声:“少爷,小心!” 我一愣,转头看向朝叔:“咋了?” “魅虚……她在那边……”朝叔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我一听,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还有点高兴,顺着朝叔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从鬼楼那边,模模糊糊走出一个影子,淡得跟快消失了一样。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让她的身影更加透明。我赶紧迎了上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啥好。 “快……快让我回到云篆印里……”魅虚突然开口。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掏出云篆印,念了几句咒语,魅虚就化作一道白光,被云篆印吸了进去。 这云篆印以前就是用来镇魅虚的,既能封印她,也能滋养她的神魂,帮她提升修为。但这次,魅虚几乎快透明了,看来之前养回来的那点元气全用完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她。 我心里其实挺纳闷的。魅虚是我封印的,按理说应该恨我才对,怎么会在444宿舍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救我们呢?这事儿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本来还想当面问问她,可现在也没机会了。 看着魅虚安全回到云篆印里,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如果她真被阮云菲给吞了,我这辈子都得带着愧疚,修行之路也会受影响。 最后,我又看了一眼那鬼气森森的老宿舍楼,转身抱起唐梦凡,朝叔见状想帮忙背,我摇摇头说没事。就这样,我们带着荆辰妍,一起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第143章 睫毛好像在动 金校长在外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我抱着唐梦凡出来,眼睛都瞪圆了:“科宝少爷,这啥情况?咋还多了个伤员?” 朝叔赶紧上前,给金校长简单讲了下情况。 金校长瞅了瞅唐梦凡,问道:“这丫头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对,她是中文系的,也是位风水师,不过伤得不轻,我得带她回家治。她叫唐梦凡,金校长,麻烦您给请个假。”我解释道。 金校长连连点头,对我还是挺信任的。 荆辰妍走过来,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叹了口气说:“金校长,科宝少爷,我这次来没帮上啥忙,还惹了阮云菲那么大的气,真是对不住。” 我安慰荆辰妍:“荆阿姨,您别往心里去。阮云菲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她了,她被怨气缠身,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您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金校长也打圆场:“人没事就好,这事儿以后慢慢说。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我转头对金校长说:“荆阿姨就麻烦您安排了,让她住招待所,明天一早送她回去。” 金校长答应得爽快:“行,小张会安排好的。先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没推辞,抱着唐梦凡往校门口走,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阮云菲的事儿,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荆辰妍来了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让阮云菲更生气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我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想着呢,一个名字突然蹦了出来…… 我抱着唐梦凡往渝城大学门口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阮云菲的事儿。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李阳。 阮云菲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李阳嘛。她和宿舍那几个女生的矛盾,都是因为李阳喜欢她引起的。 这世道啊,长得好看有时候也不是啥好事儿。不是有句话嘛,红颜薄命。你看历史上那些大美女,像杨贵妃、陈圆圆,哪个有好下场? 我想来想去,觉得阮云菲心里最大的结,可能就是李阳了。 正想着呢,就到了学校门口。一辆车停在那,司机下车打招呼:“科宝少爷,我是金校长派来接您的。” 我应了声好,谢了司机,抱着唐梦凡上了车。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把唐梦凡轻轻放在我床上,又检查了下她的脉象,还好,性命无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这丫头,真是太拼了。她喷血那会儿,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 我赶紧写了张药方给朝叔,让他一早去抓药,回来给唐梦凡喝,让她在我家好好养伤。 我自己也累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中午,还是朝叔把我叫醒的。 一醒来,我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儿。 “少爷,药熬好了,要给唐小姐喝吗?”朝叔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问我。 “我来。”我接过药汤,走到唐梦凡床边。 这丫头还在昏迷,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动用精血对她伤害有多大。不光是因为精血,主要是她修为不够,强行催动那么厉害的法术,结果把自己也反噬了。 她用精血画的那个阴阳鱼,一下就把阮云菲的红煞气给打散了,威力简直了。她这是在用命跟阮云菲硬拼啊。 能保住命,真是奇迹了。 我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整整喂了半个小时才喝完。药一下去,她那张小脸儿看上去稍微红润了点儿。 这伤得慢慢养,急不来的。 刚喂完药,朝叔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我:“少爷,找你的。” “谁啊?”我接过电话,心里犯嘀咕。 “你接了不就知道了。”朝叔笑着打趣。 我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科宝少爷,最近还好?” “哦,李老板啊,找我有事吗?”我问道,心里还惦记着唐梦凡的伤势。 “没事,就是问候一下,再谢谢你。我夫人现在好多了,能下地走了,多亏了你。那天要是没你,我们可能都被蛇给……”李老板话说得客气。 “别客气,李老板,这是我分内的事。”我急着挂电话,唐梦凡的情况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但李老板似乎还有话说:“科宝少爷,还有件事得告诉你。你之前说,带我夫人去抓蛇的刘叔活不长,我后来去打听了,他真没了。” 我一听,来了兴趣:“怎么死的?” “听说是在山里被毒蛇咬死的,尸体都烂了,七窍流血,眼睛瞪得老大。旁边还有好多蛇的尸体,村里人都说他被蛇群围攻了,全身都是咬痕,死得可惨了。”李老板详细说了说。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很正常。那刘叔打死了蛇妖,蛇妖的怨气肯定附在他身上。那些蛇看到刘叔,就跟看到仇人似的,不围攻他才怪。就算刘叔不去山里,那些蛇也会找上门去。 “科宝少爷,您真是神机妙算!刘叔那事儿,害得我夫人好苦。要不是他,我夫人也不会惹上那脏东西。”李老板又在电话里感慨。 “李老板,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刘叔。你夫人爱吃蛇,这可是大忌。野生蛇有灵性,最好别轻易招惹。”我提醒道。 “对对对,科宝少爷说得对。我媳妇以后绝对不敢再吃蛇了。还有个怪事,刘叔死后葬在祖坟,结果他家祖坟周围全是蛇,跟蛇窝似的。每天进进出出,看着都吓人。科宝少爷,这有啥破解的办法没?”李老板问道。 “这事儿别管了,刘叔坟头变蛇窝也正常。赶走它们,蛇可能会报复刘叔的家人,更麻烦。你让他家人小心点就是了。”我叮嘱道。 “好嘞,科宝少爷。有空来绵阳城玩,随时欢迎。”李老板客气地说。 挂掉电话,我回头一看,唐梦凡的睫毛好像在动。我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瞧,还真在动!我心里一喜,赶紧再探她的脉,发现吃了药后,她身体确实好多了。 看来,这药得继续喝才行。 第144章 科宝哥哥,你凶我 我正给唐梦凡把脉呢,她睫毛又颤了几下,突然睁开了眼。她眼神迷茫地四处看了看,然后聚焦到我身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虚弱地说:“科宝哥哥……这阴曹地府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啥阴曹地府啊,这是我家,活人住的地方。”我笑着纠正她。 “可我明明记得我死了啊,怎么会在你家?”唐梦凡一脸难以置信。 “你哪儿能死啊,有我在呢,想死都难。”我得意地说。 “我真的没死?”唐梦凡开始半信半疑,眼睛四处乱瞟。 “你那时候确实悬,不过我用秘法救了你一命,现在在我家好好养伤,别乱动。”我温柔地叮嘱她。 “妈呀,我还活着,真是命大。”唐梦凡感叹道。 “你当时怎么想的?那么拼命干嘛?差点就没命了。”我责备道。 “科宝哥哥,你凶我……”唐梦凡大眼睛一瞪,眼眶又红了,委屈得不行。 “好好好,我错了,不该凶你。唐大小姐,别生气啊。”我赶紧赔不是。 她刚醒,得哄着,万一气坏了可咋整。 “哼,看你态度还行,这次就饶了你。”唐梦凡嘴角一扬,笑了。 这丫头,情绪跟天气似的,说变就变,不去演戏可惜了。 “科宝哥哥,扶我坐起来嘛,我想看看你家。”唐梦凡撒娇道。 “不行,你得躺着,伤还没好呢。”我坚决反对。 “我心脉受损,修为大减,但身子骨还算硬朗,你别想忽悠我。快扶我起来,我要瞧瞧你这豪宅!”唐梦凡瞪圆了眼睛坚持道。 我拗不过她,只好上前小心搀扶,还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唐梦凡坐稳后,一眼望向院子外,惊叹道:“科宝哥哥,你这住处真不错啊,渝城的四合院,听说老值钱了,一套就得几千万,贵的能上天!原来你还是个隐形富豪啊。” “哎,这可不是我的,是我师父的房子。”我连忙澄清。 唐梦凡对我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东张西望个不停。 我趁机问道:“唐梦凡,说说,你当时怎么想的?干嘛要用精血救我?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她目光温柔地转向我,轻声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这么干?咱俩很熟吗?至于你豁出命去?”我疑惑不解。 “在鬼楼的时候,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负义。这次就当还你个人情,咱们两清了。”唐梦凡说得轻松洒脱。 “这能一样吗?我那是顺手为之,你可是拼了老命啊!”我反驳道。 “哎呀,差不多啦。你救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行走江湖,义字当先,我虽然是个女的,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唐梦凡豪迈地说。 这话听得我暗自点头,看来她家教不赖,能教出这么讲义气的女儿。 我们正聊着,院子里突然传来朝叔的大嗓门:“站住!有种别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这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也引来了唐梦凡的好奇目光。 我们正聊着,一只黑不溜秋的八哥鸟儿突然闯了进来,边飞边挑衅:“笨蛋,快来追!追不上就认我当爹!”这家伙,真是欠揍。 八哥在屋里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头,歪头瞅着唐梦凡,逗趣地说:“美女,美女,你是王科宝的媳妇吗?”唐梦凡被这聪明的小家伙逗乐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时,朝叔提着菜刀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样子是要给这八哥点颜色瞧瞧。八哥一看不妙,嗖地飞到唐梦凡肩上,求救道:“美女救我,笨蛋要杀我,我好怕怕。” 朝叔气得直跳脚,挥舞着菜刀就要上,我连忙拦住:“朝叔,你这是干啥呢?动刀动枪的。” 朝叔一脸愤慨:“你问这死鸟!我刚在院子里杀鱼,想给唐小姐炖汤补补,它倒好,飞我头上又拉又尿,还占我便宜!少爷,你让开,我今天非收拾它不可!” 我这才明白,刚才那股臭味儿原来是这么来的。 “朝叔,消消气,唐梦凡还伤着呢,您先放它一马。”我劝道。 “不行!这鸟已经不是第一次捣蛋了,天天欺负我,我又没招它惹它!”朝叔委屈得像个孩子。 唐梦凡在一旁看着,简直是哭笑不得,憋得小脸通红。 我赶紧打圆场:“朝叔,您先去忙您的,我待会儿就让张大爷把它关起来,三天不让它出门。” “三天哪够?至少一个月!”朝叔坚决地说,脖子梗得老高。 “行行行,朝叔,您先去忙您的鱼。”我推着朝叔往门外走。 朝叔狠狠剜了八哥一眼,提着菜刀气呼呼地走了。 “笨蛋笨蛋……你就是最笨的那个!”八哥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挑衅。 “你给我闭嘴!”我瞪了它一眼,严厉地说。这鸟儿真是欠收拾,老欺负朝叔那么个大块头。 我也不知道是朝叔太憨厚,还是这鸟儿太狡猾。 朝叔一走,唐梦凡终于憋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这鸟儿,哈哈,太逗了!” 笑着笑着,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赶紧帮她拍背,好半天才缓过来。 就算咳嗽,她眼角还是挂着笑意。 更绝的是,那八哥竟然装出一副委屈样,抽抽搭搭地对唐梦凡说:“王科宝欺负我,他凶我……” “乖,姐姐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唐梦凡温柔地摸了摸八哥的头。 八哥还得寸进尺,用脑袋蹭了蹭唐梦凡的脸,说:“美女你真好,美女你真棒。” 我简直无语,这鸟儿不仅贱,还流氓,居然占唐梦凡便宜。我真想拔了它的毛! 我火了,伸手去抓它,结果它一个灵巧的飞跃,逃出了屋子:“美女,王科宝那个坏蛋要打我,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唐梦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坐在那里直不起腰。 “科宝哥哥,这鸟儿是不是你的?太好玩了。”唐梦凡缓过气来后问。 “我可没这闲情雅致养它,要是我的,早下锅了。这是隔壁张大爷的心头好。”我无奈地说。 “哈哈,要真是你的,我肯定得讨来。”唐梦凡笑得花枝乱颤。 …… 第145章 唐高逸 唐梦凡救了我一命,朝叔对她那叫一个上心,每天变着法儿地做好吃的,熬药也是从不马虎。朝叔的手艺没得挑,这两天唐梦凡胃口大开,吃嘛嘛香,可愣是一点儿没胖,让人羡慕。 三天后,唐梦凡已经能自己慢慢走动了,当然,得我在旁边扶着。 我也没闲着,除了修炼恢复灵力,还给金校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李阳的底细,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我觉得,咱们之前的思路可能偏了。 阮云菲心里最挂念的应该是李阳。从荆辰妍说的那些事儿来看,李阳对阮云菲那是真爱,而阮云菲心里也是有李阳的,只是不敢表露。她虽然当面拒绝过李阳,但李阳没放弃,阮云菲死后还常去老宿舍楼转悠,明显是对她的死放不下。 这年头,像李阳这样既痴情又有才的男人不多了,哪个姑娘不动心? 阮云菲当时肯定也心动了。 说起来,这场悲剧的根儿还在李阳那儿。虽然他没直接对阮云菲怎么样,但他是引发这一连串悲剧的源头。 要想解开阮云菲的心结,或许得把李阳找来才行。 我跟金校长提了这茬,他立马去查,结果李阳这家伙是绵阳城人,毕业后也回了绵阳教书。但二十多年前,他突然辞了职,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同事学生全联系不上他。 这事儿查着查着就成了死胡同,让人郁闷。李阳到底是挂了,还是躲哪儿去了?找不到他,阮云菲的事就难办了。 实在不行,只能等我师父半年后回来,咱们再合计怎么对付她。可那时候,这老宿舍楼还能不能困住她,我心里真没底。 连着两趟进去,阮云菲的怨气是越来越重,咱们的风险也越来越大。再进去,必须得万无一失。 唐梦凡在我家住了四天,身体恢复得挺快,有时候自个儿都能在屋里溜达几步了。 还有那只八哥,天天往这儿飞,围着唐梦凡转,腻歪得不行,蹭来蹭去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鸟就是个流氓界的扛把子,见着美女就不要脸了。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没见它这么亲过谁。 可能因为唐梦凡在这儿,八哥这两天倒是收敛了点,没咋挑衅朝叔,朝叔总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不过他俩一碰面还是不对付,朝叔瞪它,鸟儿就小声嘀咕,估摸着全是骂人的话。 唐梦凡伤得重,没个两三个月是好不彻底的。 到了第五天,出事了。 我家院门被敲得震天响,朝叔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哪是敲门啊,简直是砸门,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找麻烦。 朝叔气呼呼地开门,结果一看,傻眼了。 门口站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高大威猛,还戴着金丝眼镜,身后跟着四五个穿黑唐装的汉子,一个个板着脸,看着就不简单。 “你们找谁?”朝叔问那中年男人。 “王科宝在吗?”中年男人冷冰冰地问。 “找我们家少爷干啥?”朝叔也不甘示弱。 那中年男人没废话,直接就往院子里闯。朝叔哪能让他这么嚣张,立马上去拦,结果那男人轻轻一拍朝叔肩膀,朝叔就跟被电击了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那男人气势汹汹地朝我卧室走来。 我听到动静,赶紧往院子里走,看到朝叔还想冲,却被那几个大汉给拦住了。 我一出门,正撞见那中年男人。 “你就是王科宝?”他上下打量我。 我也打量了他一番,这人气场强大,浑身透着修行者的气息,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我答道:“对,我是王科宝,您找我?” “丹成子真是收了个好徒弟。”他冷冰冰地说。 这时,身后传来唐梦凡的声音:“爸!”她扶着门,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我恍然大悟,这中年男人竟是唐梦凡的父亲,唐公风水的掌门人唐高逸。 唐高逸看到女儿伤成这样,心疼得不行,脸上还挂着怒气。他扶住唐梦凡,回头瞪了我一眼:“你这么大个人,连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像话吗?” “对不起唐叔,是我没照顾好她。”我满心愧疚。 唐梦凡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她爸心疼女儿,教训我几句也是应该的。就算他动手打我,我也只能受着。 “爸,不怪科宝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唐梦凡赶紧为我辩解。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那种地方,你修为不够,进去就是找死。就算是我,进去也不一定全身而退。赶紧跟我回家。”唐高逸边说边扶着唐梦凡往外走。 我赶紧上前:“唐叔,梦凡身体还没好利索,我这还有几副药没给她喝完呢,让她多住几天。” 唐高逸瞪了我一眼:“几副药而已,我们唐家还缺这点东西?让开!” 我无奈,只好让开路。 唐梦凡看了我一眼,有点无奈地说:“爸,你对科宝哥哥怎么这么凶?他人很好的。” 唐高逸直接怼回去:“你以后少跟他混,这小子命不好,跟着他早晚得出事。赶紧回家!” 唐梦凡还想说什么,被唐高逸打断了:“别说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走!” 说完,他们父女俩就走了,连带着控制朝叔的那些人也放了朝叔,跟着唐高逸一起离开了。 等人一走,朝叔凑过来:“我的天,那人是唐公风水的掌门唐高逸?” 我点头,眼睛还盯着门口。 “幸好我刚才没跟他硬碰硬,不然真被他打死了。他就轻轻拍了我一下,我就差点飞出去,太厉害了。”朝叔感叹道。 “是啊,朝叔你机智。唐高逸的修为,我们可惹不起。”我笑着说。 朝叔突然嘿嘿一笑:“少爷,我知道他为啥对你这样了。” “为啥?”我好奇。 “女儿受伤了,还跟个小年轻在一块,他心里能痛快吗?”朝叔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我没理他的调侃,心里琢磨着唐高逸的话。他知道那老宿舍楼的情况,还说他自己都可能出不来,这阮云菲的怨气得有多重啊! 本来还指望唐高逸能出手解决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我收到唐梦凡的短信,说她被她爸带回老家养伤,请了长假,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了。字里行间透着失落。 我让她好好养伤,等好了我去看她。她还问起那只八哥鸟,走了之后鸟有没有找她。 说起这鸟,我就头疼。 唐梦凡在的时候,八哥鸟整天围着她转,基本不惹朝叔生气。可唐梦凡一走,那鸟就开始找朝叔茬儿,气得朝叔直跳脚。最后还是我请隔壁张爷爷帮忙,把那只捣蛋鸟关进了笼子,家里这才消停。 第146章 再见小胖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又过了十多天。我整天在家养伤,恢复灵力,同时让金校长继续查李阳的下落。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李阳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开始怀疑,李阳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老宿舍楼的事就这么悬着,成了我的心病。越是想不明白,我就越是想把它解决掉。但经过前两次的教训,我也学乖了,没十足把握,绝不再贸然行动。 有天下午,我和朝叔去周大师的风水事务所串门,喝喝茶聊聊天。从那儿出来,路过一片工地时,我随意往那儿瞥了一眼,不对劲!那地方好像有股子邪气往外冒。 我仔细瞧了瞧,又环顾四周的风水,但说实话,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地儿原来是废弃工厂和棚户区,现在老城改造,拆了不少,连附近的小山坡都给铲平了盖新楼。 朝叔看我在那儿愣神,就问:“少爷,您看啥呢?” “没啥,咱们走。”我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琢磨那工地的事儿。 虽然那工地有点邪门,但人家没找上门,我也不好自找麻烦。那邪气看着不重,周大师出手就能搞定。 走过工地,旁边小吃摊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馋得我肚子咕咕叫。晚饭时间到了,我拉着朝叔去尝尝鲜。 朝叔却担心卫生问题,想回家做饭给我吃。我摆摆手:“别人能吃,我也能。走,就这家板面了!”我指着一家小摊,那儿几个农民工正吃得津津有味,看得我直咽口水。 看着他们,我想起了我爸。小时候,他农闲时也会去县城工地打工,挣点外快补贴家用。现在看到这些农民工,感觉特别亲切。八年没见了,不知道爸妈现在咋样,真想回去看看他们,但又怕我这倒霉命格给他们招来祸事。 我走到摊位前,点了两碗板面,还加了豪华套餐:鸡蛋和肉丸子。朝叔也被我说动,一起坐下来大快朵颐。这味道,绝了,关键是还便宜,几块钱就吃得饱饱的,难怪农民工兄弟们都喜欢这儿。 正吃着呢,旁边一桌的农民工聊起了天。一个大哥说:“你们听说没?今天工地上挖出棺材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棺材盖都掀开了,里面据说有不少宝贝呢!” “对对,我也听说了,说是棺材里躺的是个美女,尸体一点没烂,但一开棺,立马变黑,转眼成了一堆烂骨头,听着都瘆人。”另一个农民工接茬道。 “猛子,你是不是想娶那古尸当媳妇啊?哈哈!”先前那人打趣道。 “去你的,这种玩笑也开!”猛子一脸嫌弃。 我听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心里也好奇得紧。工地上挖出棺材,在渝城这地界儿不算新鲜,毕竟历史悠久,有钱人墓多。 正当我听得入迷时,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老板,再来一碗,大碗的!” “小胖,你肚子是无底洞啊?都三碗了还吃,工资都不够你造的。”旁边有人笑道。 “饿嘛,有啥办法。”小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对棺材女尸的话题完全不感冒。 我抬头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小胖怎么越看越像我小时候的发小魏小胖呢?虽然八年没见,模样大变,但轮廓和眉眼还是透着几分熟悉。 小胖比我大一岁,现在应该十八了。他那学习成绩,跟我半斤八两,大学肯定是没指望,高中都悬,出来打工也是情理之中。我越看越觉得就是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 小胖那边又搞定了一碗大碗板面,速度之快,看得人目瞪口呆,旁边的农民工都等急了,催他快走。 我转头对朝叔说:“朝叔,你去问问那胖子,是不是叫魏风,老家九华村的。” 朝叔一脸诧异:“少爷,你小时候不就住九华村吗?” 我点头:“嗯,我觉得他像我小时候的发小。” 朝叔一听,立马起身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他就带着小胖走了过来。 “少爷,他就是九华村的魏风。”朝叔乐呵呵地说。 我笑着看向小胖,这家伙现在更圆滚了,估摸着得有二百来斤。他好奇地打量我,愣是没认出来。 “你谁啊?”小胖问。 我笑道:“小胖,我是王科宝啊,你这记性。” 小胖一听,表情瞬间精彩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王科宝?我的天,真的是你!” 我笑着点头:“对啊,咱俩小时候还一起玩泥巴呢,记得不?” “哎呀,王科宝!我可想死你了!”小胖激动得直接扑过来,一把抱起我,转了好几圈,胖脸涨得通红,才把我放下。 “科宝,你咋跑这儿来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被个道士带走了,我还老担心你跟着那老道挨饿呢……”小胖这直肠子,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但我就是喜欢这份纯真。 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在渝城混了八年多,没想到会在街头小吃摊遇到发小,这心情,别提多激动了。 小胖也是开心得不得了,拉着我说个不停,工友们叫他回去,他直接挥手让他们先走,说要跟我多聊会儿。 朝叔就在旁边笑着看我们俩,那笑容里满是温暖。 虽然八年没见,但一见面,那份熟悉感就涌上来了,好像时间从没把我们分开过。 天快黑了,我提议找个地方喝点啤酒,吃点烧烤继续聊。小胖一听,立马豪爽地说他请客,拉着我就往附近的烧烤摊走。 一到烧烤摊,小胖就大手一挥:“老板,来八十串,三个大腰子,一打啤酒!”那架势,简直了。 不一会儿,烤串和酒就上了桌,我们俩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朝叔也加入了我们,气氛好不热闹。 几杯酒下肚,小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紧紧拉着我的手说:“科宝,你走后我可想你了。村里人都说你跟那要饭的老道士跑了,还说要收你当徒弟。我当时就想,要饭还要学吗?直接上街蹲着不就有人给了嘛。哎,那老道士后来咋样了?” 我忍着笑,回他:“那老头儿啊,跑别处继续要饭去了。” 回想起师父第一次来村里的样子,确实寒碜,跟个真叫花子似的,难怪村里人会误会。 小胖一听,眼眶都泛红了,拍着我的肩膀说:“科宝,这些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要饭不容易,要不你跟我干?我跟工头熟,有力气就能赚钱,一天一百多跟玩儿似的。不过看你这么瘦,估计得多吃点。来,吃个腰子补补!”说着,他就把一大块烤腰子塞到我手里。 朝叔在一旁乐不可支,也跟着起哄:“对对对,他身子虚,得好好补补。” 我白了朝叔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接过腰子,仔细打量着小胖,这家伙不仅胖了一圈,还晒得黑黝黝的,活脱脱一个大黑胖子。 又干了一杯后,我问道:“小胖,我家里人最近咋样?” “放心,家里人都挺好的,就是大婶特别想你。每次见着我,都跟我念叨咱俩小时候的事。我还常看见大婶一个人站在村口,望着出村的路,一等就是老半天,嘴里念叨着啥。我出门打工那天,总算听清了,婶子说的是你快回来了,还有一年多呢。”小胖这话一出,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赶紧转身偷偷擦掉。 多少个夜晚,我都梦见离开娘的那天,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也想她啊,可十年之约没到,我不敢回,怕给家里招祸。 我脑海里都是小胖描述的画面,娘站在村口,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就那么望着远方,盼着我回家。这么多年没能在她身边尽孝,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但我也没办法啊,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 小胖看我不对劲,就说:“科宝,你这一走就是八年多,也不回家看看,真该回去一趟了。” 我点头:“时候还没到,到了我肯定回。” “还等什么?没钱买车票我给你!”小胖说着就要掏钱。 我赶紧拦住他:“不是钱的问题,我还有事没办完。” “那就别要饭了,干点正经事多好。跟我干工地,你干不动我帮你。”小胖拍着胸脯,那憨样儿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俩小时候,我倒数第一,他倒数第二,我是不爱学,他那是真憨,纯纯的铁憨憨。 他之所以排名比我高点儿,全靠蒙对了一道题。但说真的,他对我是真好。小时候村里小孩都不跟我玩,说我是个怪人,就他啥都不怕,咱俩那感情,深着呢,说多少都说不完。 我还问小胖我爷爷和爸的情况,他都一一告诉我了。爷爷快八十了,身体硬朗得很,没事还爱在院子里舞两下大刀。我爸呢,把老房子翻盖成了大瓦房,亮堂得很,我猜他们是收到了我寄回去的钱。 那顿饭,我们吃了好几个小时,话多得说不完。最后俩人都喝高了,抱一块儿哭。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想家里的人。小胖见我哭,他也不明白为啥,就跟着哭。 朝叔后来结了账,我们送小胖回工地,临走还给了他我家地址,让他有空来找我。小胖喝大了,被工友架回宿舍,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的话。 我和朝叔打车回四合院,没想到第三天小胖就找上门来了,敲开了我家的院门。朝叔看到他挺惊讶,还觉得他脸色不太对劲。 第147章 小胖借钱 小胖瞅见是朝叔开门,表情有点不自然,问道:“你好,请问王科宝是不是住这儿啊?” 朝叔一见是小胖,立马热络起来,笑眯眯地说:“小胖啊,咱俩那天不是还一起喝酒嘛,咋这么见外了?就叫朝叔,快进来,到这儿就跟到自个儿家一样。科宝在家候着呢。” 说着,朝叔就拉着小胖进了我们那四合院。 一进院子,朝叔就扯着嗓子喊:“少爷,小胖找你来了!” 我当时正窝在屋里看师父留下的那些宝贝书呢,一听小胖来了,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小胖看着这大院子,里头花花草草打理得跟画似的,还有假山小水池,眼睛都看直了。 “小胖,你咋今天才找上门啊?”我过去想拽他胳膊,结果他直接给我甩开了,一脸不高兴地说:“科宝,你忽悠我!” 我一头雾水:“咋了?我哪忽悠你了?” “你不是说你是要饭的吗?要饭的能住这么好的地方?科宝,你学坏了!”小胖气鼓鼓地说。 我哭笑不得:“我可没说过我是要饭的,是你一直这么叫的,我也没否认,这不叫骗?” 小胖想了想,脸色好看了点,问:“这么说也对,那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啊,就是帮人家看看风水,挑挑宅子啥的。这宅子是师父的,不是我的。”我解释道。 小胖还想继续唠叨,我直接拽着他进屋:“得了,有啥话屋里慢慢聊。” 进屋后,我招呼小胖坐下,他显得挺不自在的,瞅瞅这红木家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仔细打量了小胖一番,发现他身上似乎带着点不对劲的气息,虽然淡得几乎察觉不到,但我的眼睛可尖着呢。 “小胖,你这次来,是不是有啥事儿想跟我说?”我直接问道。 小胖点头又摇头,那模样就像个纠结的小孩。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肯定有难言之隐。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小胖,咱俩啥关系啊,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不管以后咱们是穷是富,那份情谊是不会变的。你有啥难处,尽管开口,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帮你。我相信你也是一样,对?” 小胖一听这话,鼻子又习惯性地揉了起来,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我,吞吞吐吐地说:“科宝,你你是不是挺有钱的?” 我笑了笑,说:“还行,不算大富大贵,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小胖接着说:“你走那天留的地址,我问了工友,他们说住这儿的人非富即贵。我就想着,来找你看看。” 我一听这话,心里大概有了数,打趣道:“你小子,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借钱的?” 小胖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哈哈一笑,说:“你那样儿,谁看不出来啊。说,要多少?” 小胖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五万,你有没有?” 我转头朝朝叔使了个眼色,说:“朝叔,麻烦你拿点钱过来。” 朝叔一听,立马转身去屋里,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沓厚厚的钞票回来了,往茶几上一放,说:“少爷,我多拿了点,五万怕是不够小胖用,直接给了十万。” 朝叔,今天真是大方得让我都意外,平时他可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 小胖一看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说:“科宝,你还说你没钱,这十万块,我得挣多少年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对钱的概念真是太模糊了。在我们这四合院片区,谁家没个几千万、几个亿的资产,我这点算啥呀。 “小胖,十万够不够你用?”我换了个话题问他。 “够了够了,我只要五万就行。等我赚了钱,一定还你,打欠条都没问题。”小胖连忙表态。 “拿着,万一以后还有需要呢。”我推心置腹地说。 “不行,说五万就五万,多了我也不要。”小胖固执得很,拿了五万装进塑料袋,还非要找朝叔借纸笔打欠条。 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写了。不过,等他写完,我偷偷给扔进了垃圾桶,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处理完这事儿,小胖急着要走,说:“科宝,我得赶紧走了,这钱有急用。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你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我拉住他,问:“小胖,你这么急,到底有啥事儿?跟我说说,看能不能帮上忙。” 小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出来打工那会儿,跟隔壁村的王二狗一起来的。这家伙,前两天夜里突然病了,重得不行,直接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这身上的钱全搭进去了,还差点儿,只好来找你。医院说要交五万押金,我得赶紧去交了。” “他这病要是工伤,建筑公司得负责啊?”我疑惑地问。 “不是,他不是在工地上倒下的,是晚上起夜摔的,所以公司不管。不说了,我得赶紧去交钱。”小胖急得直跺脚。 “别急,我跟你一起去。乡里乡亲的,我也该去看看。”我边说边给朝叔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就打车直奔医院。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渝城郊区的一家医院。小胖麻利地办完手续,领着我们到了王二狗的重症监护室。 这地方规矩多,一次只能进一个人。小胖推开门的时候,我往里瞅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锁。 王二狗躺在病床上,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阴冷得让人心里发毛,一股子邪门劲儿。 小胖刚准备进病房,被我猛地一拉,他回头不解地问:“科宝,咋了?” “你过来,我有点事得跟你说。”我表情严肃地把他拉到走廊上。 “啥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小胖一脸问号。 “我觉得王二狗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你得跟我说说他生病前的样子。”我认真地说。 小胖更疑惑了:“科宝,你问这个干嘛?你又不是医生,能治他的病?” “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帮人看风水相宅的,这些个撞邪解厄的事儿,我也略懂一二。”我解释道。 “你是说,你能像村里刘婆婆那样帮人看事?”小胖惊讶地问。 “差不多,你先跟我说说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忙。要是真中了邪,医院可不一定能治得好,还白花钱。”我劝道。 小胖想了想,说:“二狗生病前几天确实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我追问。 “就咱们上次喝酒那天之后,二狗就开始不对劲了。白天干活没精打采的,老打哈欠,还差点出事,被工头骂了一顿。有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听见他在说梦话,还手舞足蹈的,挺吓人的。”小胖回忆道。 “他说啥梦话了?”我追问细节。 “他好像在梦里喊着‘你别过来’,还有‘这是我的,我没拿你东西’之类的,我当时也困得不行,没听太清。那晚他睡得特别不踏实,老动来动去的,搞得我也没睡好,第二天干活都没劲。”小胖挠了挠头,回忆道。 “那之后几天呢?”我继续追问。 “第二天他就住院了。白天干活时,二狗跟梦游似的,还是我帮他干的活。下午收工后,他饭都没吃就回工棚睡了,一直到大半夜都没醒。我出去一看,发现他倒在工地草丛里,还有气,就赶紧打了120。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反正很严重。我钱花光了,找工友借也只借到一点,不够,这才来找你。”小胖解释道。 我一听,心里就有了数,这事儿不简单。于是我跟小胖说:“重症监护室只能进一个人,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小胖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跟医生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第148章 你这是封建迷信 王二狗躺在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鼻子上还罩着氧气,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不行,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我走到他床边,摸了摸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再打开天眼一看,他身上的气息更是让我心里一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二狗的情况非常严重,他的命魂几乎不见了,天魂也飘了出来,就剩一丝命魂勉强吊着命。你们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命魂要是没了,人就成了没魂的行尸走肉。天魂一走,人就成植物人了。现在王二狗这情况,就像是悬在生死线上的一根细丝,随时可能断掉。 更让我担心的是,他身上的阳气弱得要命,弱到不能再弱了。阳气一弱,小命就更难保了。 我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张增阳符,看到桌上有半壶水,这应该是小胖守夜时喝的。我把符在水壶前一晃,符纸就烧了起来,灰烬直接落进水里,化成了符水。 我拔掉王二狗的氧气管,掰开他的嘴,把符水灌了进去。虽然他没意识,流了不少出来,但多少也喝进去了一些。先给他补点阳气,接下来才能想办法。 弄完这些,我又看向王二狗的天魂。那天魂刚离体不久,还没飘远。我从包里摸出一根白蜡烛,又点了三炷香,放在王二狗的床头。 这蜡烛可不简单,里头掺了好多香料,是专为招魂设计的,跟那三炷香一样,都有点儿神秘力量。 一点燃这香和蜡烛,王二狗那飘忽不定的魂儿,自个儿就溜达过来了,跟被磁铁吸似的。我眼疾手快,一把就给逮住了,嘴里还念叨了几句咒语,啪叽一下,拍进了王二狗脑门顶上。 王二狗身子猛地一抖,跟诈尸似的坐了起来,但转眼又躺回去了。这下好,天魂算是归位了,小命暂时保住了,不过事情还没结束。 我凑近王二狗,摸了摸他的脉,感觉他体内那股生气儿又旺了点。再往窗外瞅瞅,这地儿离王二狗他们干活的工地应该不远。我猜他的魂儿八成是在那儿丢的,想着在这儿试试能不能直接给招回来。 心里正盘算着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一群医生,一个个跟要吃人似的瞪着我。 “你!在!干!嘛!”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气势汹汹地朝我走过来,大声质问。这架势,跟审犯人似的。 “哎呀,我就是这病人的哥们儿,顺道来看看他。”我干笑了几声,场面有点尴尬。 “你刚给他灌了啥?又烧香又点蜡烛的,这是在病房里开坛做法呢?”那医生火气更大了,冲我吼。 “不是,你咋看出来的?”我一脸懵圈。 他往后一指,我才反应过来,头顶上居然有个摄像头,刚才愣是没注意到。这医院也是够拼的,重症监护室还整个监控。 说话间,其他医生围着王二狗检查了一圈,一个小年轻医生惊讶地说:“贾主任,这病人状况比刚才好多了,奇了怪了。” 贾主任一听,也凑过去瞅了瞅那些仪器,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朝叔和小胖急匆匆闯进来,一看这阵仗,朝叔脸色就黑了,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斜睨着那些医生:“少爷,咋回事?” “嗨,小误会一场。”我摆摆手。 “误会?”贾主任转过身,脸色阴沉,“你知道你在干嘛吗?病人本来就命悬一线,你这么一闹,万一出事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脾气也上来了,这医生咋这么不依不饶呢,于是正色道:“贾主任,我也是干这行的,刚才是在救人。你们也都看到了,他情况确实有改善,说明我的方法管用。” “你这是在胡闹!这哪是治病,纯粹是搞封建迷信,会害死人的!”贾主任火气更大了。 我一听这话,心中十分气愤。 “要是我治好了呢?”我反问道。 “治好?哈哈,别开玩笑了。这病人来的时候,已经病重垂危,我们贾主任都是这行里的老专家了,都束手无策,你?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旁边一小年轻医生,满脸不屑地插话。 “好,今天就让你们瞧瞧,太阳是怎么从西边升起来的。这病人,我救定了!”说完,我径直走到王二狗床边,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氧气罩,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啪地贴在了他脑门上。 贾主任见状,急眼了,冲过来就拽我:“你疯啦!想干什么?” “救人!”我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胡闹!再这样,我报警了!”贾主任怒吼。 我也火了:“行,话我放这儿了。要是这病人因我而死,所有责任我一人担,跟你们医院半毛钱关系没有。到时候,是抓是判,随便你们,我绝不赖账!” 贾主任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这可是你说的。来人,拿免责书来,让他签字画押。以后出了啥事,都别找我们医院麻烦。” 很快,一个医生递过来一张纸和笔,我连内容都没细看,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朝叔挺身而出,霸气侧漏地说:“免责书已签,风险我家少爷全担。但话说回来,要是少爷真把人救活了,各位医生可得按规矩,磕头赔罪,没意见?” 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贾主任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瞧瞧,你这所谓的‘跳大神’,究竟能不能让病人起死回生。” 朝叔眼神犀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旁边有个年轻医生不屑地嘀咕:“开始你的表演,只希望别只是空口说白话。” 我懒得搭理这些冷嘲热讽,转头专注地看着王二狗。小胖紧张兮兮地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道:“科宝,你确定没问题?弄出人命来,我怎么跟他家人交代啊?”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小胖,放心,我有分寸。” 小胖一脸认真:“好,要真出啥事儿,我豁出去了,替你担着。”这话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那边贾主任小声对几个医生布置:“就让他折腾,咱们得时刻准备着,万一不对劲,立刻进行抢救。” 我再次祭出桃木剑,围着王二狗绕了一圈,同时点燃了那几样招魂的物件——白蜡烛和三炷香。话已放出,若不能救回王二狗,我这脸可真就丢大发了。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毕竟不清楚王二狗的命魂到底跑哪儿去了。要是离得太远,召不回来,那他这一睡,可就难醒了。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尽人事,听天命了。 准备就绪,我手持桃木剑,围着王二狗的病床,脚步轻盈地踏着特定的步伐,同时单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念叨着招魂的咒语:“接引使者从哪来,手持一把桃木剑,吾问使者哪里去,朝向十方招魂来,亡灵莫要别处去,随吾法令到此来,魂出魂入皆有因,归天归地自有裁,生者得福且如意,亡魂归位自开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话音落下,屋里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蜡烛的火苗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熄灭;香烟也不再笔直上升,而是向着窗外飘去。 这时天色已晚,夕阳余晖洒满天南城,正是阴阳交替之时,最适合招魂。 屋内温度骤降,风呼啸而过,带得物件哗哗作响。医生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惧。 突然,我注意到角落里出现一抹淡淡的影子,正是王二狗的命魂!普通人看不见,但我天眼已开,看得一清二楚。那命魂虚弱得很,像随时会消散的一缕轻烟,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不敢靠近。 “大家快退开,离病床远些!”我大声喊道。 第149章 赔礼道歉 贾医生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脸色凝重,纷纷退后几步。 朝叔二话不说,上前就把那些医生“请”到了病房门口,他们见朝叔那架势,哪敢多言半句。 医生们一退开,我从兜里掏出一串招魂铃,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响起。那缩在墙角的王二狗命魂似乎被唤醒了,缓缓向病床这边飘来。同时,引魂香的烟雾也袅袅升起,引领着命魂前进。 王二狗的命魂,上半身微微前倾,鼻子贪婪地吸着引魂香的香气,一步步靠近病床。当它离我还有一米左右时,我迅速上前,一挥手,那命魂就化作一道白光,被我准确地拍进了王二狗的天灵盖中。 “灵宝天尊,命魂归位!”我大喝一声,完成了这关键的步骤。 随着命魂的回归,王二狗猛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长长的怪声,整个人突然从床上坐起,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像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样。他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惊恐。 但好景不长,他的身体又慢慢倒了下去。这时,病床旁的各种医疗设备开始有了反应,心电图、血压仪纷纷跳动起来,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虽然我不懂这些机器的具体含义,但显然,王二狗的生命体征正在恢复。 贾主任和那群医生,亲眼目睹了王二狗从死神边缘被拉回,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贾主任更是连连感叹:“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医学奇迹!”其他医生也是一脸懵圈,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正要处理后续事宜,贾主任却急着要给王二狗做检查。我伸手一拦:“等等,我这边还没完呢。”随后,我示意朝叔取来银针。 朝叔见王二狗苏醒,那叫一个得意,走路都带风,路过贾主任时还故意哼了一声。他打开布包,递给我银针。我手法娴熟地取出一根,精准无误地扎进了王二狗的人中穴,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百邪癫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需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 我一边念诵,一边在王二狗身上其他关键穴位逐一施针,每一针都稳准狠,看得旁边的贾医生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当我完成这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时,贾医生激动得浑身发抖:“我的天!这……这竟是失传已久的鬼门十三针!听说最厉害的老中医也只能走八针,你竟然能走满十三针,太不可思议了!” 我这鬼门十三针,是为了稳固王二狗体内的三魂七魄。他三魂虚弱,刚召回的身体里还不稳定,我通过这十三针封住命门要穴,确保他的魂魄能稳稳当当留在体内,不再轻易离体。 鬼门十三针,这绝技源自战国神医扁鹊,流传至今,威力不减。不少老中医虽知其名,却因它太过犀利,如走钢丝般危险,稍有差池便可能断送患者性命,故而大多只敢施展八针。而我,却自信满满地扎满了十三针,这背后,是我无数次练习、无数次失败的积累。 道家五脉,博大精深,我师父样样精通,真是厉害得没话说。这些学问,随便一样都能让人研究一辈子。我呢,因为命格不凡,加上师父是道家奇才,所以有幸学得一身好本事,风水术只是其中之一。鬼门十三针,更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练废了多少假人,挨了多少打,才换来今天的成就。 成功嘛,哪有那么容易的,背后都是汗水和泪水。现在想想,还得感谢师父当年的严格教导,不然我现在哪有这装腔作势的资本。 一番忙碌后,银针归位,王二狗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只是身体还虚得很,需要慢慢调养。小胖见他醒来,激动得不行,刚开口就被王二狗虚弱的问话打断。小胖正要回答,王二狗却再次昏睡过去,看来还得好好休息。 贾主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满脸好奇地问我:“小兄弟,你到底何方神圣?这鬼门十三针,师从何人?” 这时,贾主任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气得不得了,早没了先前的傲慢。朝叔趁机发话,直接问起了王二狗的状况,言语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既然救回来了,那就好办。”朝叔话锋一转,提起了之前的约定,“咱们说好的,救活了就得磕头赔罪,一个都不能少!” 贾主任他们显然没想到我真的能妙手回春,更别提那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了。朝叔对我的能力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谁要敢质疑我,他第一个不答应。 听到朝叔的要求,贾主任他们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特别是那个之前说风凉话的小医生,头都不敢转过来,生怕我找他算账。 贾主任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小兄弟,我们之前确实有眼无珠,但你也知道,你那些举动在我们看来确实惊世骇俗。这样,我们全体给您鞠个躬,表达我们的歉意,您看如何?” 朝叔一听就不乐意了,坚持要磕头赔罪,一点不含糊。 我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朝叔,别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有错在先,没跟大家打招呼就动手。咱们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算了。” 毕竟,师父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里——江湖路远,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必要把人逼到绝路。 朝叔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看我发话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退到了一边。贾主任他们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示意朝叔收拾好刚才的法器,然后转身问小胖:“你和二狗住一个工棚是?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小胖连忙点头:“可以啊,随时都行。” 我正打算动身,贾主任却突然叫住了我,态度特别客气:“小兄弟,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这鬼门十三针的本事,是跟哪位名医学的?能走全十三针,绝对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啊。您师出名门?” 我对贾主任的印象其实不坏,他刚才阻止我也是出于职责,还在我施法时让其他医生准备了抢救措施,这说明他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 于是,我也很诚恳地回答:“我这手艺是从一个走南闯北的老道士那儿学的。他老人家不让我透露他的名字,所以我也没办法告诉您,实在抱歉。” 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师父的名讳,只是圈子不同,说了对方也未必知晓,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贾主任听后,感慨万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小兄弟,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万一有啥疑难杂症,还得靠你指点迷津。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朝叔,您给贾主任留个电话。”我吩咐道。 朝叔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突然想起一事,便对贾主任说:“贾主任,我这朋友现在情况稳定了,能转到普通病房吗?” “当然可以,我马上安排转到单间。”贾主任爽快答应。 “那就麻烦贾主任了,最好是单人间,他身子还虚,晚上我还得过来照看。”我补充道。 “您放心,一定安排妥当。”贾主任满口答应。 第150章 棺材中的绿镯子 告别了医院,我们三人刚迈出大门,小胖就迫不及待地说:“科宝,你可真行,医术这么高明,贾主任都懵了。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请去,省得花那冤枉钱。” 朝叔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接话:“那可不,我家少爷的本事大着呢,这才哪到哪啊!” 小胖更加兴奋了:“科宝,你还有啥绝活没?快跟我说说!” 眼看这话题越扯越远,我赶紧转了风向:“小胖,说起来,我觉得二狗这事儿不简单,他可能是碰上啥脏东西了。我记得你工友提过,那天挖出个棺材还给打开了,有这回事?” 小胖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没细看,当时饿坏了,就想着吃饭去,那棺材有啥好看的,村里坟地多得是。”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两声,真是个地道的吃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想从小胖这儿套出更多信息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得找他的工友们问问。 我们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工地附近。路过小卖部时,我吩咐朝叔去买烟和饮料,准备一会儿好好招待小胖的工友们。 小胖的工棚条件挺简陋,一个宿舍挤了十来个人,这会儿天色已晚,工人们早就下班休息了。一进门,那股混合了汗臭、脚臭、烟味儿的复杂气息就直冲脑门,连朝叔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胖倒是习以为常,径直往里走,我们跟在后面。工棚里几个工友见到小胖,立刻围上来问王二狗的情况。小胖简单说了几句,然后一脸骄傲地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是他的铁哥们儿。 我客客气气地跟工友们打了招呼,朝叔立刻把烟和饮料分发给大家。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软中华和饮料,让工友们脸上都笑开了花,对我的态度自然也热情得不得了。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想给小胖在工友们面前挣点面子,让他们以后多关照他。 一番热络的寒暄后,我在工棚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朝叔这老江湖,见机行事,一边给大伙儿点烟,一边自然而然地引出了话题。 “各位兄弟,听说你们前几天干活时挖出个棺材来?这事儿挺玄乎的?”朝叔故作神秘地问。 这话一出,工友们立刻来了精神,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抢先说道:“是啊,那天下午我们正在打地基,挖掘机一铲子下去,就碰上个硬家伙。后来大家下去一看,居然是一口大黑棺材,上面还雕着花呢,年头不短了。就是挖掘机不小心给撞了个口子,我亲眼看见的。” 我立马接过话茬,问起王二狗:“那二狗当时也在场吗?” “在啊,怎么不在!棺材一出土,大伙儿都围上去看热闹,二狗当然也跑不了。后来工头来了,怕出事,就让我们别动那棺材,还报了警呢。” 朝叔一听,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那后来呢?警察来了之后怎么说?” “后来啊,工头怕施工影响棺材,就让几个兄弟把它挪到了一边的空地上。”精壮汉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二狗就是那时候去帮忙抬的。你们猜怎么着?那棺材被挖掘机碰过,抬的时候一不小心,盖子就滑了,整个棺材哐当一声摔地上,里面……” “里面有个女人?”朝叔忍不住插话,眼神里满是好奇。 “对头!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戴得像大户人家的小姐,金银珠宝戴了一身。”汉子边说边比划着,周围的工友也纷纷点头,显然都记忆犹新。 “可怪的是,那女人一见光,脸色立马就变了,跟刷了黑漆似的,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干尸,吓得我们魂都飞了。”汉子脸色也沉了下来,回忆起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二狗这小子,愣头青一个,就他敢上去碰那棺材盖。工头说给两百块钱,才有人敢上去把盖子重新盖上,然后一起把棺材抬走。”汉子说到这,还特意指了指我,“二狗绝对在里头,他胆儿肥。” 我皱了皱眉,追问道:“那棺材后来怎么处理的?警察来了吗?” “后来啊,文物局的人来了,围着棺材拉起警戒线,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还从墓里搜罗出不少瓶瓶罐罐的陪葬品,说是晚清大户人家的,距今也就百来年。”精壮汉子补充道。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事儿怕是和王二狗的中邪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个年约五旬的老汉插话道:“二狗这小子,胆大妄为,我劝他别碰那棺材,他偏不听。这下可好,被棺材里的女鬼缠上了。” 我好奇地问:“那其他抬棺材的人呢?都没事?” “就二狗一个人遭了殃,其他人好好的。”精壮汉子回答。 说完这些,我起身告别工友们,拉着朝叔和小胖出了工棚。那味儿,真是熏得人头疼。 小胖一出工棚就纳闷:“科宝,你对那棺材这么感兴趣干啥?” 我认真地对他说:“我觉得二狗这病,跟那棺材有直接关系。你去他行李里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特别是那种不像是他会有的。” 小胖虽然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我和朝叔则在外面等着,毕竟里面的味道,真心让人受不了。 我明白,不是嫌弃他们,只是那股子混合味儿确实让人难受,习惯了就好。 等了十来分钟,小胖手里提溜着个包出来了,递给我:“科宝,我就找到这个不像二狗的东西,你看看。” 我接过包,还没打开,一股子不对劲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怨气、邪气混着,让人心里发毛。 “你没碰里面东西?”我皱眉问小胖。 “没有,我就打开瞅了一眼。”小胖摇摇头。 我这才松了口气,小胖跟二狗住一块儿,身上都沾了点邪气,要真动了这包里的东西,指不定会出啥事儿。 打开包一看,里面是个翡翠镯子,水头足,碧绿碧绿的,一看就是老物件。 “这镯子真漂亮,二狗哪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朝叔也凑过来看。 “我也觉得奇怪,二狗一糙汉子,咋会有这种镯子。”小胖挠了挠头。 “这镯子,八成是二狗从棺材里那女尸手上顺来的。”我断定道。 俩人一听,都愣住了。 “不是,二狗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死人的东西也拿?”小胖惊讶得瞪大了眼。 “就是拿了这镯子,他才遭了这么大罪。你还记得那棺材是在哪儿挖出来的吗?”我转头问小胖。 第151章 法师大人我害怕 工地上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小胖自然清楚棺材出土的地儿。 他领着我们往那边走,一路上解释:“科宝,棺材就是在那儿挖出来的。后来文物局的人一来,就把棺材拉走了,我们接着干活,把那块地给填平了。” 到了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工地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少爷,这都大晚上了,咱们来这儿干啥?棺材不是早被文物局搬走了吗?”朝叔一脸疑惑。 “棺材是没了,但里面那女人的魂儿可不一定跟着走。棺材里的只是肉身,关键在魂。”我解释道。 朝叔挠挠头,又抛出个问题:“那为啥那女鬼就盯着二狗不放?他不过顺了个手镯,文物局把整副棺材都搬了,还有一堆宝贝呢!” 我笑了笑,给他分析:“这不难理解。文物局那是官方背景,正气凛然,鬼物哪敢轻易招惹?再说,文物局那地方,藏的古董古尸多了去了,风水法阵一应俱全,比咱家都不差。那女鬼要是敢去,不是自寻死路嘛。” 朝叔听了,连连点头,觉得我说的在理。 我站在那片被填平的空地上,望着四周,昔日的墓葬痕迹早已荡然无存。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周围的阴煞之气虽然浓重,但比起之前老女生宿舍楼阮云菲的怨气来,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想到那些工人说的,棺材里的女尸那么年轻就死了,多半是横死的,这怨气能小吗?更何况,这一百多年下来,怨气只会越积越重。王二狗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我在那平地上来回踱步,又掏出罗盘来测。罗盘一露面,指针就跟疯了似的乱转,这大凶之兆,明摆着有个厉害的鬼物藏在这儿。估摸着那鬼物也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正躲那儿猫着呢。 “少爷,咱们接下来咋整?”朝叔看我转得头晕,终于忍不住问。 “咱们得把这位女鬼请出来,好好聊聊。她要是不肯罢休,二狗这关还是难过。我只能救急不救穷,所以这事儿今晚必须有个了断。”我答道。 小胖一听,眼睛瞪得老大:“科宝,你……你还能把鬼叫出来聊天?” 朝叔在一旁得意洋洋:“这点小事儿,对我们家少爷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科宝,你这本事啥时候练的?简直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小胖夸张地说,那用词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得了,小胖,你那是乱用成语,差点把我带沟里去。”我笑着纠正他。 “哎呀,差不多意思嘛,朝叔你说对不对?”小胖求助地看向朝叔。 朝叔摇摇头,笑着说:“你们俩啊,一个敢拽,一个敢信。” 小胖嘿嘿一笑,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他突然眼睛一亮:“科宝,你真能叫鬼出来?让我瞅瞅啥样呗,我还没见过真鬼呢!” “你真不怕?”我故意逗他。 “当然不怕!我胆子大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胖拍着胸脯保证。 “行,让你开开眼。但记住,别一惊一乍的,也别吓得尿裤子。”我笑着应承。 小胖连连点头,兴奋得跟啥似的。 我从身上掏出两片樟树叶和一个装着牛眼泪的小玻璃瓶。一边涂抹牛眼泪在樟树叶上,一边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我轻轻地在小胖眼皮上抹了点,帮他暂时开启了阴阳眼。 “这阴阳眼只能维持半小时左右,别浪费时间啊。”我提醒道。 朝叔也按捺不住好奇,说要瞧瞧,于是我也给他开了阴阳眼。一切就绪后,我让他们俩紧跟我身后,别超过三步远。接着,我手持桃木剑,开始踏罡步斗,同时抛出几张引灵符,嘴里念念有词,召唤那些隐匿的鬼魂。 咒语念完,我剑指一方,不久,阴风骤起,黄沙漫天,朝叔和小胖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周围的气温骤降。 没一会儿,空气中隐约浮现出一道淡影,缓缓向我们飘来。随着距离缩短,那影子越来越清晰,仿佛真人一般。 朝叔还算见过世面,虽然心里发毛,但表面上还算镇定。小胖就不同了,这是他头一回见这种“脏东西”,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抓住我的胳膊:“妈呀,真的有鬼!”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叫来,你别给我吓跑了!” 小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难以置信。 不一会儿,那鬼物就飘到了我面前,不到五米远。只见她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华丽的古装,脸色白得吓人,嘴唇红得像血,脸颊上还有两团红晕,眼睛黑漆漆的,完全没有眼白,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怜。 她一现身,那股子怨气就像乌云压顶,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叫我出来干啥?”女鬼声音冷得像冰,透着股子狠劲儿。 “没事,就是想聊聊。”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点。 “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能管我,我劝你少插手!”女鬼恶狠狠地说,那股子戾气直冲我来。 “能好好说话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惹毛了我,你可没好果子吃。”我沉下脸来。 “我怕你?”女鬼冷笑,不屑一顾。 “不怕我就好,我来是跟你说理的。那人拿了你的东西,是不对,但你也给他够多教训了,差点儿要他命。东西我找回来了,还给你,咱就算扯平了,你放过他,怎么样?”我认真地说。 “不行!拿了我的东西,就得死!”女鬼怨气冲天,身上冒出浓浓的黑煞气,脸上血管暴起,红得吓人,样子狰狞可怖。 小胖在后面看得腿都软了,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抖个不停。估摸着现在后悔开阴阳眼了,没我在旁边撑着,他早跑了。 “这么说,没的谈了?你真要一条道走到黑?”我脸色一沉。 “小娃娃,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信不信我拉你下来作伴?”女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威胁道。 “最后问你一次,真要这样?答应的话,我就超度你,让你重入轮回,别在这受苦了……”我话锋一转,试图给她个出路。 我正耐心劝着,那女鬼突然火冒三丈,黑煞气暴涨,张牙舞爪就朝我们扑来。 我眼疾手快,抖了抖桃木剑,一道红煞气就蹦了出来,转眼变成个恐怖的小婴灵,挡在我前面,对着女鬼低吼,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女鬼一见这浑身红煞、满口尖牙的小家伙,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飘了老远:“法师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让它过来,我……我害怕……” 第152章 死人的东西你也敢拿 看女鬼那吓破胆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婴灵有多厉害。它身上那股子煞气,可不是盖的,女鬼跟它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笑着对女鬼说:“现在愿意好好聊聊了?” “愿意愿意,法师您说啥是啥,只求您别让那小家伙靠近我。”女鬼一脸哀求,眼睛还不时瞟向小婴灵,生怕它突然扑过来。 小婴灵趴在地上,大嘴一咧,露出半脸尖牙,吓得女鬼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我刚才说的,你能做到吗?”我再次确认。 “能能能……法师说啥是啥,我以后再也不找那人麻烦,我马上就走,走得远远的,保证您再也见不着我。”女鬼连连点头,生怕慢了半拍就被小婴灵给吞了。 “行了,还不快走?”我催促道。话音刚落,那女鬼就像被风卷走一样,化为一缕黑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叔和小胖见状,明显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我手里的桃木剑里封印着的小婴灵,经过这段时间的压制和上次的救命之恩,已经对我有了些感激。虽然我能控制它,但也不敢让它在外面待太久。于是,我走到小婴灵旁边,一挥手,又把它收回了云篆印里,继续封印,慢慢消去它的戾气,以后就能完全听我的了。 搞定这一切后,小胖终于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地说:“科宝,刚才吓死我了,那女鬼太恐怖了,我还以为你逗我玩呢,原来你真能招来鬼。” “刺激不?以后还想不想再看了?”我笑着逗他。 “不了不了,打死也不看了,我刚才差点吓尿了。”小胖边说边抖,显然还没缓过来。 “习惯就好了,多看几次就不怕了。”我安慰道。 “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了!”小胖坚决地说,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 这时,我拿出翡翠镯子,用黄纸符包好,念了几句咒语,把上面的怨气去除了。然后跟朝叔说:“朝叔,你从我这儿开始,走七步,挖个三尺三的坑,把镯子埋了,踩平土就行了。” 朝叔接过镯子,眼里放光:“少爷,这镯子可是个宝贝,古董加好水头,能卖大价钱。既然女鬼都被咱们解决了,我拿去卖了咋样?” “那可不行,”我连忙摇头,“这镯子对那女鬼来说意义非凡,是她生前的心头好,被偷了才生那么大气。咱们得还给她,让她怨气消了,不然还得害人。卖了它,买家也得倒霉,甚至可能没命。” 朝叔一听,也明白了其中利害,点了点头。我们找来工具,按照我说的,在那墓地的老地方挖了个坑,用黄纸符包着镯子,给它安了个新家。 干完活,小胖送我和朝叔到工地外,一脸不舍。我们约好明天去医院看王二狗。 回家的路上,朝叔说:“少爷,看你和小胖感情那么好,不如让他跟着你,你们兄弟俩也能互相照应。”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朝叔:“朝叔,我也想啊。但你也知道,我身边这差事,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了。小胖对这行一窍不通,性子又直,万一遇到危险,他肯定第一个冲上前,不顾自己安危。我就这么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我舍不得他冒险。” 朝叔叹了口气:“少爷说得对,我虽然不懂那些玄乎的东西,但跟在你们身边久了,也知道这行当的凶险。小胖那孩子,脑筋不转弯,学这行太难了。他现在这样,简简单单过日子,也挺好。” 我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是啊,小胖的日子挺让人羡慕的。要不是我命里注定这么多磨难,我也想跟他一样,打工赚钱,虽然苦点,但活得自在。我这条路,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关,魅灵、猫煞、蛇灵,还有阮云菲那个女鬼,哪个不是要命的主儿。最难受的是,我九岁离家,就再没见过爸妈和爷爷,有时候真想用现在的一切换回普通人的生活。” 说到这,我叹了口气,心里满是对平凡生活的向往。 第二天下午,我们按约定去医院看王二狗。到医院时,小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王二狗的情况好转,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的单人间,看来恢复得不错。 我们去找王二狗时,贾主任特地赶来,亲自领我们到病房。他一脸热情,说特别关照了王二狗,让医生们随时盯着,确保他没事。 自从见识了我的“本事”,贾主任态度大变,对我客气得很。我也礼貌地谢了他。 进了病房,王二狗虽然醒了,但脸色差得跟黄纸似的,那是阳气大损的样子。 贾主任见我们要说悄悄话,识趣地找借口走了,朝叔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我们围坐在王二狗床边,小胖先开口:“二狗,你命真大!多亏我发小王科宝救你,不然你就见阎王了。” 王二狗瞅瞅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就是王科宝?小时候听小胖提起过,你是九山村的?” 我点头:“对,就是那个村里传说的怪胎。” 王二狗笑了,笑得有点勉强:“哪是怪胎啊,我看你跟我们一样。” 小胖直截了当:“二狗,你这次住院的钱,还是王科宝借给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被鬼缠上了?” 一说到这,王二狗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二狗哥,你老实说,抬棺材那天,你是不是把棺材里那女的镯子顺走了?”我直接问道。 王二狗一听,更慌了,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啥都没拿!” 小胖一听火了:“二狗!你还撒谎!那翡翠镯子我都给你找回来了!早知道你这么不懂事,我就不该管你!” 王二狗一听,眼泪嗒嗒往下掉,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娘病重,我才出来打工的,想凑钱给她治病。那天抬棺材,看到那女的镯子,就一时鬼迷心窍,想卖了换钱。结果,晚上那女的就找上门来了……” 小胖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真是活该!死人的东西也敢拿,这种缺德事你也干得出来!” 王二狗哭得更厉害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娘等着钱救命,我也是没办法。我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但为了我娘,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看着他这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第153章 我养你啊 人啊,有时候真是被逼到绝路上,才会做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胖也叹了口气,跟我说:“科宝,这事儿是真的。二狗他娘病得真的很重,他这才出来打工的。他身体弱,工头都不想要他,还是我好说歹说才留下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 朝叔接着问:“那你后来为啥不还那镯子呢?” 王二狗叹了口气:“那时候,棺材都让文物局的人拉走了,我不知道怎么还啊。而且,我以为那只是噩梦,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小胖一听来了劲:“那女鬼到底怎么折磨你的?” 王二狗脸色苍白,回忆道:“第一天晚上,我刚睡下就梦到那女人,她凶巴巴地让我还东西,不然就要我命。我吓得话都不敢说。半夜醒来,浑身冷得跟冰窖似的,感觉旁边有人对着我鼻子吸气。第二天,我就跟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晚上,她又来了,这回没提镯子,就对着我冷笑。半夜里,我感觉更冷了,像掉进了冰窟窿,还感觉有东西压在我身上,喘不过气。第三天,我连床都起不来了,挣扎着去干活,差点出事。 “到了工地,我累得不行,只想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有人叫我,一回头,就看到那女人在我身后飘着,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王二狗说到这里,还是一脸后怕。如果他早点儿醒悟,把镯子还回去,或许就不会这么惨了。 结果王二狗没当回事,那女鬼就动手了,吸了他的阳气,把他的阳火都给灭了。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跟王二狗说:“你偷了那女鬼的东西,她报复你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已经把镯子还给她了,她也答应不再找你麻烦。但以后你得注意,你阳气弱,尽量少去阴气重的地方,免得再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王二狗感激涕零:“王科宝,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我这条命就没了。” 我摆摆手:“别客气,咱们都是老乡,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给你垫了五万医药费,应该能退回来四万左右,你拿回去给你娘治病。不够再跟我说。” 王二狗一听,又哭了起来:“科宝兄弟,你真是太好了!这钱我一定还你,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我笑了笑:“别这么说,都是应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回去后别跟任何人提起我,也别提这钱是我给的,就当没见过我,行吗?” 王二狗擦了擦眼泪,不解地问:“为啥啊?” 我严肃地回答:“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接着,我转向小胖,也认真地说:“你也是,回九山村别跟任何人提见过我,特别是我的家人。” 小胖一脸诧异:“科宝,你八年没回去了,婶子天天念着你呢,你咋这么狠心,连让她知道你在哪儿都不让?” 我叹了口气:“小胖,我不是狠心。当初师父带我走时,跟家里说好了十年内不回家,这九年里也不能联系。现在遇到你,情况就变了,我得让你们保密。万一家里人知道我在渝城,可能会直接找来。” “九年之约还没到,提前见面,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你们必须答应我,保密到底。”我解释道。 师父定下的那些规矩,自然有他的深意。 小胖和我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行,我嘴严着呢,谁都不说。” 事情解决后,我和朝叔就离开了。没几天,王二狗身体好转,小胖帮他办了出院,医院退了四万多块钱,王二狗就带着钱回老家给老娘治病去了。 虽然王二狗不是我们村的,但他欠我这么大个人情,又拿了我不少钱,我相信他会守口如瓶的。 时间一晃,俩月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虽然也遇到些小麻烦,但我和朝叔都轻松搞定了。 小胖这家伙,一有空就往我这儿跑,我们俩喝喝酒、聊聊天,日子别提多滋润了,感觉小时候的快乐都回来了。 说起来,我的童年其实挺苦的,小胖算是为数不多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人。自从被师父带到渝城,我就没了朋友,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修行,枯燥得很。 现在跟小胖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我都有点舍不得他走了。 那天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小胖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满脸都是舍不得的表情。小时候,我们俩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小角落里的伙伴,他因为不聪明,我因为天生“不一样”,村里的小孩都不咋搭理我们,可我们俩偏偏就成了铁哥们儿,形影不离。 “科宝,跟你说个事儿,我明天就要走了,得去别的城市讨生活。”小胖这话一出,我心里跟被啥揪了一下似的,难受得紧,真不想他走。 “小胖,能不能不走啊?”我试着挽留,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 “不走?那你养我啊?”小胖的眼神里带着点委屈,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养你啊!”这话一出,我自己都愣了,旁边的朝叔也一脸尴尬,扭头假装看天,我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肉麻的。 “哈哈,还是算了,我得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在你这儿这些日子,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我可不想继续添乱。”小胖认真地说,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无奈。 “说啥麻烦不麻烦的,咱俩这关系,不讲那些。你真的要走?去哪儿啊?”我连忙问。 “天南城,听说那边活儿多,估摸着又得忙俩月。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歇一阵,但放心,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小胖笑着回答,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对离别的不舍。 “嗯,就这样,我不去送你了,有空记得找我玩。”我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 “那我真走了哈。”小胖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虽然力道不大,但心意满满。他放下我后,重重拍了拍我的肩:“科宝,你现在有出息了,但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有事儿就吱声,我虽没啥大能耐,但有的是力气和一颗为你两肋插刀的心。” 我默默点头,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说不出话来。 第154章 工资一万块 小胖的眼睛明显泛红了,他赶紧转身,边走边挥手告别,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快到门口时,我看到他肩膀一颤,偷偷抹了把眼泪,我心里也酸酸的。 目送小胖消失在门后,我终究没迈出那一步去送他,因为心里太难受了。 可现实就是这样,我们各自有了不同的路要走,就算再舍不得,也必须面对分离。 过了好一会儿,我突然像是被什么触动了,猛地冲了出去。朝叔见状,也连忙跟上。 等我跑到胡同口,小胖正站在那里,一听到我叫他,立刻转过身来。我和朝叔快步上前,只见小胖的脸已经被泪水糊成了“大花猫”。 “咋还哭鼻子了呢?”我笑着调侃他,想缓解下气氛。 “我才没哭呢,是沙子进眼了。”小胖边说边不好意思地转头擦眼泪,那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心疼。 “说真的,别走了,我给你找个活干,留在渝城怎么样?”我认真地说,这话让一旁的朝叔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介绍工作?”小胖一脸难以置信,“科宝,你别逗我了,我初中文凭,除了干点力气活,啥也不会啊。” “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活儿,保管你满意,轻松不累,工资还丰厚,你说干不干?”我拍着胸脯保证。 “那,一天能挣个一百多不?”小胖眼睛一亮,问道。 “哈哈,绝对不止这个数!”我笑着回答。 “成!只要能跟你一个城市混,钱少点我也乐意。”小胖爽快地答应了。 见小胖点头,我转头对朝叔说:“朝叔,你给周大师打个电话,问问他那事务所还缺人不,小胖想去帮忙。” 朝叔愣了一下,提醒道:“少爷,周大师那是搞风水的,小胖去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风水所里也得有人打杂不是?小胖过去帮忙,正合适。”我解释道。 “哦,那我试试问问。”朝叔说着,就要掏手机。 我连忙拦住他:“算了,还是我直接给周大师打。” 说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周大师的电话。响了两声,周大师那爽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科宝少爷啊,好久不见,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好消息?” “哈哈,周大师,好消息没有,就是有个小事儿想请你帮个忙。”我直接说道。 “哦?科宝少爷请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周大师很爽快。 “我想问问你那边还缺人手不?我想推荐个朋友过去。”我说明了来意。 周大师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小失落,但还是很快说道:“哎呀,科宝少爷介绍的人,那肯定是错不了。我这儿正缺人手呢,明天就让他来,欢迎至极!” “不过我先得说明白,我这朋友没什么学历,就是力气大,干点杂活还行,你可别嫌弃他啊。”我提前给周大师打了预防针。 “哎呀,科宝少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正缺一个这样的帮手呢,帮我跑跑腿,联络下客户,再合适不过了。只要您不觉得委屈了您朋友就好。”周大师连忙回应,显得十分客气。 “那就好,小胖肯定能干好。”我开心地拍了拍小胖的肩膀。 “周大师真是慷慨,一开口就是一万月薪,小胖,你可是走了大运了!”我转头对小胖说,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一……一万!?”小胖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没站稳,赶紧扶住墙定了定神,“科宝,你这是不是逗我呢?这工资也太高了,我怕我干不来啊……” “放心,放心,就是些简单的活,给周大师打下手,绝对没问题。明天我就带你去报到。”我安慰道。 我之所以选择周大师的风水事务所,是考虑到那里工作相对安全,无非就是看看风水,算算吉凶,而且真有难题,我还能帮着解决。 第二天清早,我就拉着小胖直奔周大师的事务所。那地方,真是气派,渝城的繁华地段,两层楼的小楼,装修得古色古香,透着股子雅致劲儿。 小胖一进门,眼睛都看直了,他压根没想到我能给他找这么高档的工作。 周大师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见我们,立马迎了上来,那热情劲儿,跟见了亲兄弟似的。 一番寒暄过后,我郑重其事地把小胖介绍给了周大师。周大师那叫一个会做人,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把小胖夸得天花乱坠,说什么一表人才,力大无穷,他们事务所正缺这样的好汉呢。 周大师那番夸赞,连我都听得有点脸红,可小胖呢,乐得像朵花儿似的,整个人都飘了。 手续办得那叫一个顺畅,小胖正式成了周大师的助理,就是干些拎包跑腿的活儿。周大师还问小胖会不会开车,听说不会,就打算让他入职后去学个驾照,说是出门办事方便。 我心里明白,周大师能这么爽快地接纳小胖,全是因为我。这情分,我得记着,将来有机会肯定得还上。 周大师找我帮忙的时候,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顶上。这年头,谁不是各取所需嘛。 小胖这家伙,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我担心他在社会上吃亏。不过跟着周大师,学学怎么和人打交道,对他也是好事。毕竟,我就这么一个铁哥们儿,能帮他多少是多少。 把小胖的事安顿好,我这心里算是踏实了不少。至少他在渝城有了份工作,我们哥俩儿也能互相照应。 回去的路上,朝叔有些忧虑地说:“少爷,你对小胖是真上心,可你把他推进这个圈子,我怕他以后遇上什么麻烦。” “能有啥麻烦?周大师接的活儿,大多是看看风水啥的,安全得很。小胖就是搭把手,危险的事儿,周大师心里有数,不会让他碰的。”我宽慰道。 “话虽如此,但这人情债,你可是欠下了。周大师精明着呢,以后肯定会找机会让你还的。”朝叔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到时候周大师有啥生意,咱们少赚点就是了,大家和气生财嘛。”我轻松地笑了笑,心里其实也有数,这人情债,迟早要还的。 朝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们各自沉默。 第155章 邋遢道士上门 转眼间,两个月如白驹过隙,但渝城大学那栋老宿舍楼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心头,成了挥之不去的心病。 我越是拖延,对那宿舍楼的担忧就越发沉重。金校长那边,我反复催促他打听李阳的消息,可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我自己也亲自去探过几回,那老宿舍楼的怨气之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大白天,靠近它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汗毛直竖。 更糟糕的是,我之前设下的云篆印法阵,竟然也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这让我更加确信,阮云菲的力量正在迅速增强。我预感到,她冲破地缚灵封印的日子,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必须提前布局,尽快找到解决之道。然而,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不敢轻易涉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我可不想把命搭进去。 另一边,唐梦凡的伤势已经痊愈,重新回到了渝城大学。这丫头现在成了我家的常客,三天两头就往我这儿跑,说是来找张爷爷的八哥玩,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多半是想来看看我。 说来也怪,唐梦凡一来,朝叔就乐得清闲,因为那只八哥鸟就会忙着跟她玩,没空再去骚扰朝叔了。 唐梦凡的身体恢复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我猜测她爸肯定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现在看她,不仅完全康复,而且修为似乎还精进了几分,这背后,自然少不了唐高逸的功劳。唐高逸虽然在我师父之下,但他的实力和修为,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这家伙,阮云菲的事儿连唐高逸都头疼,可见她有多棘手。 刚把小胖安顿好没几天,家里就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那天傍晚,我们正打算开饭呢,院门突然被拍得咚咚响,好像生怕我们听不见似的。 朝叔边嘀咕边去开门,门一开,他就愣住了。我也闻声从屋里出来,一看,这不是那个在唐老板家见过的邋遢道士嘛! “哟,王科宝,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啊,想我没?”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挤进了院子,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朝叔在后面追,他倒好,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这邋遢道士,还是老样子,一身破道袍,头上插着根木棍当发簪,上次见他插的还是一次性筷子呢,真是服了他了。 一见面,他就跟我套近乎,好像咱俩是多年老友似的,胳膊一搭就过来了,那味儿,直冲鼻子,估摸着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洗过澡。 “你小子怎么找过来的?”我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倒是自来熟得很。 他嘿嘿一笑,眼睛往桌子上的饭菜一扫,立刻就亮了:“看来你是掐指一算,知道我要来啊,连饭都备好了,够哥们儿!”说着,他还真就准备坐下来开吃,那脸皮厚的,我也是服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饿虎下山,直接奔到饭桌旁,拿起碗就盛饭,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架势,好像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朝叔紧跟着追进来,一瞧这场景,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嘿,你这位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啊,咱俩很熟吗?就这么坐这儿开吃了?” 邋遢道士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说:“熟,怎么不熟?我跟王科宝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吃顿饭算啥?”说完,还差点儿把饭喷出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心里暗自嘀咕,上次给他那十万块钱,这才几个月啊,就这么花完了?看看他这一身行头,钱是不是都用来买酒喝了? 朝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邋遢道士可能也觉得自己这吃相有点儿过分,便招呼我们:“来来来,别客气,一块儿吃啊!这饭菜,绝了,朝叔的手艺,新东方的都得靠边站!” 朝叔一听这夸奖,脸色缓和了不少,虽然嘴上还是说着:“你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我这锅饭快被你造没了。”但我能看出,他心里其实还挺受用的。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不多不多,就三天,快饿死我了。”说着,又埋头苦干起来,一桌子的菜,眨眼功夫就被他消灭了大半。 我刚招呼朝叔坐下,邋遢道士就开口了:“朝叔,家里好酒好肉都备着,怎么不见酒呢?这可不地道啊!” 朝叔一听,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那表情,就像是要把米饭当暗器使似的。我赶紧给朝叔递了个眼色,让他别跟这活宝一般见识,说:“朝叔,去拿酒。” 朝叔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转身去了。 就在这时,一只黑影嗖地一下飞了进来,直奔邋遢道士的脑袋。我定睛一看,好嘛,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直奔邋遢道士脑门而去。 邋遢道士反应倒是快,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手里的碗还稳稳端着,嘴里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贫道!” 等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坨鸟屎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刚坐的凳子上。再往上一瞧,一只黑不溜秋的八哥正站在房梁上,摇头晃脑地骂他呢:“臭道士,不要脸!吃白食,厚脸皮!” 邋遢道士一听,火冒三丈,走到八哥跟前,仰着头跟它对骂:“你说谁呢?你才不要脸!” 八哥也不甘示弱:“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邋遢道士跟这八哥较上劲了,俩人(哦不,一人一鸟)你来我往,骂得不亦乐乎。这场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俩家伙,一人一鸟,愣是骂了半小时,八哥嗓子都哑了,最后灰溜溜飞走了。我这心里头啊,真是觉得好笑又解气,八哥也有今天! 邋遢道士得意洋洋地回来,端着碗,跟打了胜仗似的:“看到没,小东西,道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村里那些泼妇都怕我呢。” 我看着这场面,真是哭笑不得。朝叔呢,见八哥吃了亏,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直接给邋遢道士满上酒,说:“道士,你可真行!这鸟平时老欺负我,今天总算出了口气。” “以后它再敢,你就找我,我保证骂得它找不着北!”邋遢道士一口酒下肚,那叫一个畅快。 “成,就这么定了!”朝叔也高兴。 吃饱喝足,邋遢道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道:“王科宝啊,你这顿饭,可真是救了道爷一命啊。” 我顺口问了句:“当初给你的十万块,这么快就没了?” 他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花了,全花了。本想着潇洒潇洒,结果路上碰到个穷村子,孩子们在破庙里上学,连窗户都没有,下雨就漏水。我心一软,全捐了。不然,我哪会沦落到这地步。” 这邋遢道士,还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不过,这心眼儿,还算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头也是半信半疑,但看他那落魄样儿,又觉得像真的。这年头,真有钱的人哪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么一想,我对他还挺佩服的。 第155章 邋遢道士上门 转眼间,两个月如白驹过隙,但渝城大学那栋老宿舍楼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心头,成了挥之不去的心病。 我越是拖延,对那宿舍楼的担忧就越发沉重。金校长那边,我反复催促他打听李阳的消息,可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我自己也亲自去探过几回,那老宿舍楼的怨气之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大白天,靠近它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汗毛直竖。 更糟糕的是,我之前设下的云篆印法阵,竟然也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这让我更加确信,阮云菲的力量正在迅速增强。我预感到,她冲破地缚灵封印的日子,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必须提前布局,尽快找到解决之道。然而,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不敢轻易涉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我可不想把命搭进去。 另一边,唐梦凡的伤势已经痊愈,重新回到了渝城大学。这丫头现在成了我家的常客,三天两头就往我这儿跑,说是来找张爷爷的八哥玩,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多半是想来看看我。 说来也怪,唐梦凡一来,朝叔就乐得清闲,因为那只八哥鸟就会忙着跟她玩,没空再去骚扰朝叔了。 唐梦凡的身体恢复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我猜测她爸肯定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现在看她,不仅完全康复,而且修为似乎还精进了几分,这背后,自然少不了唐高逸的功劳。唐高逸虽然在我师父之下,但他的实力和修为,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这家伙,阮云菲的事儿连唐高逸都头疼,可见她有多棘手。 刚把小胖安顿好没几天,家里就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那天傍晚,我们正打算开饭呢,院门突然被拍得咚咚响,好像生怕我们听不见似的。 朝叔边嘀咕边去开门,门一开,他就愣住了。我也闻声从屋里出来,一看,这不是那个在唐老板家见过的邋遢道士嘛! “哟,王科宝,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啊,想我没?”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挤进了院子,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朝叔在后面追,他倒好,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这邋遢道士,还是老样子,一身破道袍,头上插着根木棍当发簪,上次见他插的还是一次性筷子呢,真是服了他了。 一见面,他就跟我套近乎,好像咱俩是多年老友似的,胳膊一搭就过来了,那味儿,直冲鼻子,估摸着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洗过澡。 “你小子怎么找过来的?”我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倒是自来熟得很。 他嘿嘿一笑,眼睛往桌子上的饭菜一扫,立刻就亮了:“看来你是掐指一算,知道我要来啊,连饭都备好了,够哥们儿!”说着,他还真就准备坐下来开吃,那脸皮厚的,我也是服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饿虎下山,直接奔到饭桌旁,拿起碗就盛饭,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架势,好像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朝叔紧跟着追进来,一瞧这场景,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嘿,你这位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啊,咱俩很熟吗?就这么坐这儿开吃了?” 邋遢道士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说:“熟,怎么不熟?我跟王科宝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吃顿饭算啥?”说完,还差点儿把饭喷出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心里暗自嘀咕,上次给他那十万块钱,这才几个月啊,就这么花完了?看看他这一身行头,钱是不是都用来买酒喝了? 朝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邋遢道士可能也觉得自己这吃相有点儿过分,便招呼我们:“来来来,别客气,一块儿吃啊!这饭菜,绝了,朝叔的手艺,新东方的都得靠边站!” 朝叔一听这夸奖,脸色缓和了不少,虽然嘴上还是说着:“你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我这锅饭快被你造没了。”但我能看出,他心里其实还挺受用的。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不多不多,就三天,快饿死我了。”说着,又埋头苦干起来,一桌子的菜,眨眼功夫就被他消灭了大半。 我刚招呼朝叔坐下,邋遢道士就开口了:“朝叔,家里好酒好肉都备着,怎么不见酒呢?这可不地道啊!” 朝叔一听,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那表情,就像是要把米饭当暗器使似的。我赶紧给朝叔递了个眼色,让他别跟这活宝一般见识,说:“朝叔,去拿酒。” 朝叔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转身去了。 就在这时,一只黑影嗖地一下飞了进来,直奔邋遢道士的脑袋。我定睛一看,好嘛,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直奔邋遢道士脑门而去。 邋遢道士反应倒是快,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手里的碗还稳稳端着,嘴里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贫道!” 等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坨鸟屎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刚坐的凳子上。再往上一瞧,一只黑不溜秋的八哥正站在房梁上,摇头晃脑地骂他呢:“臭道士,不要脸!吃白食,厚脸皮!” 邋遢道士一听,火冒三丈,走到八哥跟前,仰着头跟它对骂:“你说谁呢?你才不要脸!” 八哥也不甘示弱:“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邋遢道士跟这八哥较上劲了,俩人(哦不,一人一鸟)你来我往,骂得不亦乐乎。这场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俩家伙,一人一鸟,愣是骂了半小时,八哥嗓子都哑了,最后灰溜溜飞走了。我这心里头啊,真是觉得好笑又解气,八哥也有今天! 邋遢道士得意洋洋地回来,端着碗,跟打了胜仗似的:“看到没,小东西,道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村里那些泼妇都怕我呢。” 我看着这场面,真是哭笑不得。朝叔呢,见八哥吃了亏,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直接给邋遢道士满上酒,说:“道士,你可真行!这鸟平时老欺负我,今天总算出了口气。” “以后它再敢,你就找我,我保证骂得它找不着北!”邋遢道士一口酒下肚,那叫一个畅快。 “成,就这么定了!”朝叔也高兴。 吃饱喝足,邋遢道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道:“王科宝啊,你这顿饭,可真是救了道爷一命啊。” 我顺口问了句:“当初给你的十万块,这么快就没了?” 他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花了,全花了。本想着潇洒潇洒,结果路上碰到个穷村子,孩子们在破庙里上学,连窗户都没有,下雨就漏水。我心一软,全捐了。不然,我哪会沦落到这地步。” 这邋遢道士,还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不过,这心眼儿,还算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头也是半信半疑,但看他那落魄样儿,又觉得像真的。这年头,真有钱的人哪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么一想,我对他还挺佩服的。 第156章 僵尸王 “傅道长,您这次光临,肯定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试探性地问。 他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有事儿。” 我一听,心想可别是来借钱的,连忙摆出一副严肃脸:“借钱的事儿就免了,我真没钱。” 他倒也不恼,嬉皮笑脸地说:“咱俩这关系,十万八万的还不是小意思?你小子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借我点儿应急嘛。” 我无奈了,这道士还真是直接:“我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不是大风刮的。” 他见我不松口,又改口:“那行,万儿八千的也行,不多要。” 我叹了口气,让朝叔去取了两万块给他,他接过钱,顺手就揣兜里了,那叫一个自然。 接着,他话锋一转,正经了起来:“王科宝,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借钱,还有件大事儿要跟你说,关于你体内的九尾狐。” 我一听九尾狐,立马来了精神:“啥事儿?快说快说。” “你体内的九尾狐虽然吞了个四百年道行的蛇灵,但离巅峰还差得远呢。我这儿有个机会,能让它的道行大涨,想不想听听?” 我一听,心里头十分激动,九尾狐道行涨了,我不也跟着沾光嘛,这比赚几百万都让人高兴! 我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催促邋遢道士:“快说说,到底啥好事?”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眨眨眼说:“我这两万块借得值不值?” “值,太值了,快说!”我急切地应道。 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在鄂北神龙架的深处,感觉到一股特浓的尸气,跟着这股气儿找过去,你猜怎么着?发现了一具修行了几百年的僵尸王!那家伙,道行深不可测,还炼出了尸丹,那可是几百年精华的结晶啊。咱们要是能得到这尸丹,一人一半,修为不得噌噌往上涨?你体内的九尾狐也能跟着沾光,道行大涨,这事儿,干不干?” 朝叔在一旁听了,眉头紧锁,质疑道:“这么好的事儿,你咋不自己去?” 邋遢道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这不是怂嘛,那僵尸王太厉害了,我一个人没把握。拉上王科宝,咱们俩联手,那就稳多了。” 朝叔一听,直接戳穿他:“我看你就是怕死,怕被僵尸王吃了,所以才找我们家少爷的?” 邋遢道士脸一拉,不乐意了:“朝叔,给我留点面子行不?我也是要脸的人啊!” 我则在一旁沉思,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僵尸这玩意儿,我师父以前跟我提过,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不死不灭,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而这僵尸王,更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能炼出尸丹,那得多厉害啊! 这尸丹,简直是宝贝疙瘩,汇聚了尸王几百年的天地灵气,吃了它,修为噌噌往上涨,普通人吃了还能多活几十年呢。但话说回来,僵尸王哪是那么好惹的,比那些小僵尸强上百倍千倍,我一个人去,那就是送菜。 就算和邋遢道士联手,也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得玩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邋遢道士看我犹豫,就开始给我打气:“王科宝,机会难得啊!被别人抢先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苦着脸说:“道长,那僵尸王太猛了,咱俩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他却不以为然:“哎,年轻人要有点闯劲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咱俩上次配合多默契,只要小心,说不定就能干掉它。实在不行,咱们还能跑嘛,对?” 这家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我心潮澎湃,差点就冲动答应了。 朝叔也在一旁担心:“少爷,这事儿靠谱吗?那尸丹真能帮你?” 我实话实说:“师父是说过尸丹是好东西,能提升修为,但僵尸王真的太强了,我没把握。” “放心,我这茅山道士可不是吃素的,降妖除魔,责无旁贷。再说,让那僵尸王在外面游荡,不知要害多少人呢,咱们这也是为民除害。”邋遢道士一本正经地说。 我考虑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好,我陪你走一趟,探探情况。” 邋遢道士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这才对嘛!有胆识!也就你能入我法眼。” 朝叔在一旁插话,直接给邋遢道士来了个“暴击”:“别自恋了,也就我们家少爷心善,换别人早跑了。” 其实,邋遢道士那句“不能让邪物害人”的话,确实打动了我。僵尸王那种东西,放出去就是灾难,咱们得负责到底。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明天,事不宜迟。” “行,今晚你就住这儿,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这一身味儿,快赶上生化武器了。”我调侃道。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上个月才在河里泡过澡呢。” 就这样,邋遢道士在我家安顿下来。晚上洗澡时,朝叔一脸嫌弃地告诉我,那水黑得能浇地,简直是“泥石流”级别的。 我严肃地对朝叔说:“这次去对付僵尸王,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看门,安全第一。” “朝叔,您就别担心了,我跟傅道长一起,会小心的。他坑谁也不会坑我啊。”我安慰朝叔。 “可我就是不放心,你一点修为都没有,万一……”朝叔还是一脸忧虑。 “朝叔,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次真的太危险了,您留在家里最安全。”我再次强调。 朝叔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那好,少爷你一定要小心,不对劲就马上回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邋遢道士换好衣服走出来,嘿,这家伙收拾一下还真挺有型,长发飘飘,肌肉线条分明,虽然瘦但全是腱子肉,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人。 我们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朝叔虽然想跟去,但我也得为他的安全着想,毕竟这次任务艰巨。 就像邋遢道士说的,年轻就得拼一拼。如果这次能成功,我们的修为都能大涨,特别是体内的九尾狐,肯定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说到九尾狐,她在我记忆里总是以狐狸或影子的形态出现,还没见过她真正的人形呢。听邋遢道士说,她是为了救我,才附在我身上,还帮我挡了灾。每次在梦里看到她的人形,都是美得让人心动,真想知道她以人形站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说实话,没有九尾狐的守护,我可能压根就来不到这世上。为了她,这次冒险也值了,就算不成,能亲眼瞧瞧僵尸王长啥样也是赚了。 邋遢道士终于肯脱下他那身“乞丐装”,换上我的衣服,看起来总算像个人了,不过那头上的木棍发髻还是暴露了他的道士身份。 第156章 僵尸王 “傅道长,您这次光临,肯定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试探性地问。 他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有事儿。” 我一听,心想可别是来借钱的,连忙摆出一副严肃脸:“借钱的事儿就免了,我真没钱。” 他倒也不恼,嬉皮笑脸地说:“咱俩这关系,十万八万的还不是小意思?你小子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借我点儿应急嘛。” 我无奈了,这道士还真是直接:“我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不是大风刮的。” 他见我不松口,又改口:“那行,万儿八千的也行,不多要。” 我叹了口气,让朝叔去取了两万块给他,他接过钱,顺手就揣兜里了,那叫一个自然。 接着,他话锋一转,正经了起来:“王科宝,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借钱,还有件大事儿要跟你说,关于你体内的九尾狐。” 我一听九尾狐,立马来了精神:“啥事儿?快说快说。” “你体内的九尾狐虽然吞了个四百年道行的蛇灵,但离巅峰还差得远呢。我这儿有个机会,能让它的道行大涨,想不想听听?” 我一听,心里头十分激动,九尾狐道行涨了,我不也跟着沾光嘛,这比赚几百万都让人高兴! 我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催促邋遢道士:“快说说,到底啥好事?”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眨眨眼说:“我这两万块借得值不值?” “值,太值了,快说!”我急切地应道。 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在鄂北神龙架的深处,感觉到一股特浓的尸气,跟着这股气儿找过去,你猜怎么着?发现了一具修行了几百年的僵尸王!那家伙,道行深不可测,还炼出了尸丹,那可是几百年精华的结晶啊。咱们要是能得到这尸丹,一人一半,修为不得噌噌往上涨?你体内的九尾狐也能跟着沾光,道行大涨,这事儿,干不干?” 朝叔在一旁听了,眉头紧锁,质疑道:“这么好的事儿,你咋不自己去?” 邋遢道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这不是怂嘛,那僵尸王太厉害了,我一个人没把握。拉上王科宝,咱们俩联手,那就稳多了。” 朝叔一听,直接戳穿他:“我看你就是怕死,怕被僵尸王吃了,所以才找我们家少爷的?” 邋遢道士脸一拉,不乐意了:“朝叔,给我留点面子行不?我也是要脸的人啊!” 我则在一旁沉思,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僵尸这玩意儿,我师父以前跟我提过,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不死不灭,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而这僵尸王,更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能炼出尸丹,那得多厉害啊! 这尸丹,简直是宝贝疙瘩,汇聚了尸王几百年的天地灵气,吃了它,修为噌噌往上涨,普通人吃了还能多活几十年呢。但话说回来,僵尸王哪是那么好惹的,比那些小僵尸强上百倍千倍,我一个人去,那就是送菜。 就算和邋遢道士联手,也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得玩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邋遢道士看我犹豫,就开始给我打气:“王科宝,机会难得啊!被别人抢先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苦着脸说:“道长,那僵尸王太猛了,咱俩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他却不以为然:“哎,年轻人要有点闯劲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咱俩上次配合多默契,只要小心,说不定就能干掉它。实在不行,咱们还能跑嘛,对?” 这家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我心潮澎湃,差点就冲动答应了。 朝叔也在一旁担心:“少爷,这事儿靠谱吗?那尸丹真能帮你?” 我实话实说:“师父是说过尸丹是好东西,能提升修为,但僵尸王真的太强了,我没把握。” “放心,我这茅山道士可不是吃素的,降妖除魔,责无旁贷。再说,让那僵尸王在外面游荡,不知要害多少人呢,咱们这也是为民除害。”邋遢道士一本正经地说。 我考虑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好,我陪你走一趟,探探情况。” 邋遢道士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这才对嘛!有胆识!也就你能入我法眼。” 朝叔在一旁插话,直接给邋遢道士来了个“暴击”:“别自恋了,也就我们家少爷心善,换别人早跑了。” 其实,邋遢道士那句“不能让邪物害人”的话,确实打动了我。僵尸王那种东西,放出去就是灾难,咱们得负责到底。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明天,事不宜迟。” “行,今晚你就住这儿,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这一身味儿,快赶上生化武器了。”我调侃道。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上个月才在河里泡过澡呢。” 就这样,邋遢道士在我家安顿下来。晚上洗澡时,朝叔一脸嫌弃地告诉我,那水黑得能浇地,简直是“泥石流”级别的。 我严肃地对朝叔说:“这次去对付僵尸王,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看门,安全第一。” “朝叔,您就别担心了,我跟傅道长一起,会小心的。他坑谁也不会坑我啊。”我安慰朝叔。 “可我就是不放心,你一点修为都没有,万一……”朝叔还是一脸忧虑。 “朝叔,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次真的太危险了,您留在家里最安全。”我再次强调。 朝叔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那好,少爷你一定要小心,不对劲就马上回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邋遢道士换好衣服走出来,嘿,这家伙收拾一下还真挺有型,长发飘飘,肌肉线条分明,虽然瘦但全是腱子肉,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人。 我们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朝叔虽然想跟去,但我也得为他的安全着想,毕竟这次任务艰巨。 就像邋遢道士说的,年轻就得拼一拼。如果这次能成功,我们的修为都能大涨,特别是体内的九尾狐,肯定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说到九尾狐,她在我记忆里总是以狐狸或影子的形态出现,还没见过她真正的人形呢。听邋遢道士说,她是为了救我,才附在我身上,还帮我挡了灾。每次在梦里看到她的人形,都是美得让人心动,真想知道她以人形站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说实话,没有九尾狐的守护,我可能压根就来不到这世上。为了她,这次冒险也值了,就算不成,能亲眼瞧瞧僵尸王长啥样也是赚了。 邋遢道士终于肯脱下他那身“乞丐装”,换上我的衣服,看起来总算像个人了,不过那头上的木棍发髻还是暴露了他的道士身份。 第157章 神龙架 从渝城到神龙架,距离不近。我本来想坐飞机,结果这家伙死活不同意,说怕高。你说奇不奇怪,一个敢跟鸟吵架半小时的牛人,居然恐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办法,我们只能坐动车,晃悠了大半天,到地方时天都黑了。深山老林里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决定先找家酒店歇脚,养精蓄锐。 第二天清晨,我们俩就踏上了征途,直奔神农架的腹地。那地方,据说是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邋遢道士说,他那次是下山历练,瞎溜达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僵尸王。这家伙说话半真半假,我也分不清哪句是真的。 总之,现在我们俩正朝着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进发,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在神龙架的外围,简直就是个大自然的画廊,我一路走一路看,心情跟旅游似的,别提多惬意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看什么都是新鲜的。邋遢道士这家伙,肚子里还真有点货,对神龙架那是如数家珍。他告诉我,这林子里野生动物多得是,还有大白熊和金丝猴呢,特别是金丝猴,那可是这儿的明星。他还提醒我,得小心那些猴子,别让它们把我的宝贝法器给顺走了,到时候遇到僵尸王可就惨了。 他还给我讲了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还有那些关于野人的神秘传说,听得我是津津有味,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博学多才。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周围渐渐没了人烟。邋遢道士说,离僵尸王的地盘还远着呢,至少还得再走两天,晚上绝对不能乱走,这林子里指不定还有什么更吓人的东西。 天黑了,我们就在小河边找了个地方扎营,生了一堆火取暖。出发前光顾着准备吃的喝的,却忘了带帐篷,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这晚上虫子肯定多,怎么睡得着啊。 邋遢道士倒是一脸轻松,说不用怕,他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得很。我这边刚把篝火点起来,他就说要去打牙祭,结果没多久就提着两只野鸡回来了。那手法娴熟得,拔毛、清理内脏一气呵成,然后插在木棍上在火上烤。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带着调料,撒上一把盐巴、孜然和辣椒粉,那香味儿,简直了,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我们正吃得欢呢,突然不远处几道手电光闪了过来。我和邋遢道士都愣了,这地方这么深,怎么还有人? 没一会儿,几个人影就走了过来,两男两女,都穿着运动服,背着大包小包,看年纪都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领头的那个,一身肌肉疙瘩,看着就结实。他一过来就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嘿,两位朋友,也是来神农架探险的?” 我愣了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邋遢道士就笑眯眯地接过话茬:“是啊,闲来无事,来这儿溜达溜达。” 肌肉男一听,立马热情起来:“哈哈,看来咱们挺有缘的。要不晚上一起住这儿,人多热闹,也能互相照应。” 邋遢道士爽快答应:“行啊,你们随意。” 那四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在河边搭起了帐篷,看起来挺专业的,有说有笑,氛围挺温馨,感觉像是两对出来玩的情侣。 搭好帐篷后,他们走过来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介绍了下自己。原来他们都是城里的白领,趁着假期来神农架探险,自称“驴友”。 肌肉男叫王震发,是个健身教练,这次就是他组的局,带着其他三位小伙伴一起出来的。 跟着王震发一块儿来的那三位驴友,都是他在健身房的铁杆会员,早就约好了要来神龙架这地界儿探险找乐子。 城里的日子嘛,就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接触大自然的机会少得可怜。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出来简直是乐开了花儿。 他们发现我和那个看着挺邋遢的道士没带帐篷,还挺仗义,直接匀了一个备用的给我们应急。我们呢,也投桃报李,把刚烤好的野山鸡分给他们尝尝鲜。 王震发的女票,李格,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姐姐,长得挺有味道,气质挂的那种,听说是个公司里的文员。另外那对儿,也是情侣档,男的宋浩杰,三十上下,文质彬彬的,房地产公司的经理一枚;女的穆菲菲,跟他同公司,三十左右,看起来特别稳重,有范儿。 他们好奇我们是干嘛的,我刚准备开口,那邋遢道士就抢过话头,说我们是表兄弟,他带我这个刚上大学的小子出来见见世面,亲近自然。我也没多问为啥他这么说,他说了就算数了。 我们六个人围着篝火,边聊边吃,还开了他们带来的啤酒助兴。气氛到了,李格还给我们献上了一首歌,那声音,清脆悦耳,听得人心里美滋滋的。 闹腾了一阵子,天也不早了,两对情侣就手拉手钻进了帐篷里。没多久,从帐篷里头就传来了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听得我脸都红了。这城里人的玩法,真够前卫,够刺激的。 我呢,只好跟那邋遢道士挤一个帐篷对付一晚了。睡前,道士还把他那把黑不溜秋的木剑插在帐篷外面,我瞅着挺纳闷,问他这是啥意思。 邋遢道士解释说,他那把木剑可不简单,是雷击过的木头做的,啥蛇啊虫啊老鼠啊,一闻到这剑上的味儿,都得绕道走,生怕被劈了似的。 一进帐篷,邋遢道士的呼噜声就震天响,比村里虎子叔打呼噜还厉害,这家伙心可真大。 我呢,在帐篷里练了几个呼吸法的小循环,不知不觉也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那四个驴友热情得很,非要拉我们一起往林子更深处探险。可我们俩是有正经事儿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就好心劝他们:“再往里走可就不安全了,这深山老林里,多少年没人踏足了,野兽多得是,你们还是再往前探一天就回去,安全第一。” 王震发这家伙,一听这话就乐了,还秀了秀他的肱二头肌,说:“兄弟,别担心,我这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就算遇上熊瞎子也能搞定。” 我笑笑没搭腔,心里想,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咋咋地。反正话我是说到位了。 邋遢道士更是一言不发,拉着我就走了。我们很快和他们分道扬镳。 我还是有点担心,问邋遢道士:“他们不会有事?万一真碰上那僵尸王怎么办?” “僵尸王哪是那么容易遇见的,我那次也是碰巧在个山洞里撞见的,而且那玩意儿白天基本不出来晃悠。再说,你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他们要是还非要往里闯,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说多了,人家还嫌你啰嗦呢,是不?”邋遢道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就这样,我们俩脚底生风,一路小跑在这密林深处穿梭。 这老林子里,路是没有的,全靠邋遢道士的记忆指引方向,他带着我左拐右绕。好在咱俩都是练家子,体力充沛,速度也不慢。 走了一整天,太阳下山后,我们便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歇脚 第157章 神龙架 从渝城到神龙架,距离不近。我本来想坐飞机,结果这家伙死活不同意,说怕高。你说奇不奇怪,一个敢跟鸟吵架半小时的牛人,居然恐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办法,我们只能坐动车,晃悠了大半天,到地方时天都黑了。深山老林里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决定先找家酒店歇脚,养精蓄锐。 第二天清晨,我们俩就踏上了征途,直奔神农架的腹地。那地方,据说是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邋遢道士说,他那次是下山历练,瞎溜达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僵尸王。这家伙说话半真半假,我也分不清哪句是真的。 总之,现在我们俩正朝着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进发,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在神龙架的外围,简直就是个大自然的画廊,我一路走一路看,心情跟旅游似的,别提多惬意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看什么都是新鲜的。邋遢道士这家伙,肚子里还真有点货,对神龙架那是如数家珍。他告诉我,这林子里野生动物多得是,还有大白熊和金丝猴呢,特别是金丝猴,那可是这儿的明星。他还提醒我,得小心那些猴子,别让它们把我的宝贝法器给顺走了,到时候遇到僵尸王可就惨了。 他还给我讲了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还有那些关于野人的神秘传说,听得我是津津有味,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博学多才。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周围渐渐没了人烟。邋遢道士说,离僵尸王的地盘还远着呢,至少还得再走两天,晚上绝对不能乱走,这林子里指不定还有什么更吓人的东西。 天黑了,我们就在小河边找了个地方扎营,生了一堆火取暖。出发前光顾着准备吃的喝的,却忘了带帐篷,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这晚上虫子肯定多,怎么睡得着啊。 邋遢道士倒是一脸轻松,说不用怕,他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得很。我这边刚把篝火点起来,他就说要去打牙祭,结果没多久就提着两只野鸡回来了。那手法娴熟得,拔毛、清理内脏一气呵成,然后插在木棍上在火上烤。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带着调料,撒上一把盐巴、孜然和辣椒粉,那香味儿,简直了,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我们正吃得欢呢,突然不远处几道手电光闪了过来。我和邋遢道士都愣了,这地方这么深,怎么还有人? 没一会儿,几个人影就走了过来,两男两女,都穿着运动服,背着大包小包,看年纪都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领头的那个,一身肌肉疙瘩,看着就结实。他一过来就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嘿,两位朋友,也是来神农架探险的?” 我愣了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邋遢道士就笑眯眯地接过话茬:“是啊,闲来无事,来这儿溜达溜达。” 肌肉男一听,立马热情起来:“哈哈,看来咱们挺有缘的。要不晚上一起住这儿,人多热闹,也能互相照应。” 邋遢道士爽快答应:“行啊,你们随意。” 那四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在河边搭起了帐篷,看起来挺专业的,有说有笑,氛围挺温馨,感觉像是两对出来玩的情侣。 搭好帐篷后,他们走过来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介绍了下自己。原来他们都是城里的白领,趁着假期来神农架探险,自称“驴友”。 肌肉男叫王震发,是个健身教练,这次就是他组的局,带着其他三位小伙伴一起出来的。 跟着王震发一块儿来的那三位驴友,都是他在健身房的铁杆会员,早就约好了要来神龙架这地界儿探险找乐子。 城里的日子嘛,就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接触大自然的机会少得可怜。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出来简直是乐开了花儿。 他们发现我和那个看着挺邋遢的道士没带帐篷,还挺仗义,直接匀了一个备用的给我们应急。我们呢,也投桃报李,把刚烤好的野山鸡分给他们尝尝鲜。 王震发的女票,李格,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姐姐,长得挺有味道,气质挂的那种,听说是个公司里的文员。另外那对儿,也是情侣档,男的宋浩杰,三十上下,文质彬彬的,房地产公司的经理一枚;女的穆菲菲,跟他同公司,三十左右,看起来特别稳重,有范儿。 他们好奇我们是干嘛的,我刚准备开口,那邋遢道士就抢过话头,说我们是表兄弟,他带我这个刚上大学的小子出来见见世面,亲近自然。我也没多问为啥他这么说,他说了就算数了。 我们六个人围着篝火,边聊边吃,还开了他们带来的啤酒助兴。气氛到了,李格还给我们献上了一首歌,那声音,清脆悦耳,听得人心里美滋滋的。 闹腾了一阵子,天也不早了,两对情侣就手拉手钻进了帐篷里。没多久,从帐篷里头就传来了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听得我脸都红了。这城里人的玩法,真够前卫,够刺激的。 我呢,只好跟那邋遢道士挤一个帐篷对付一晚了。睡前,道士还把他那把黑不溜秋的木剑插在帐篷外面,我瞅着挺纳闷,问他这是啥意思。 邋遢道士解释说,他那把木剑可不简单,是雷击过的木头做的,啥蛇啊虫啊老鼠啊,一闻到这剑上的味儿,都得绕道走,生怕被劈了似的。 一进帐篷,邋遢道士的呼噜声就震天响,比村里虎子叔打呼噜还厉害,这家伙心可真大。 我呢,在帐篷里练了几个呼吸法的小循环,不知不觉也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那四个驴友热情得很,非要拉我们一起往林子更深处探险。可我们俩是有正经事儿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就好心劝他们:“再往里走可就不安全了,这深山老林里,多少年没人踏足了,野兽多得是,你们还是再往前探一天就回去,安全第一。” 王震发这家伙,一听这话就乐了,还秀了秀他的肱二头肌,说:“兄弟,别担心,我这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就算遇上熊瞎子也能搞定。” 我笑笑没搭腔,心里想,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咋咋地。反正话我是说到位了。 邋遢道士更是一言不发,拉着我就走了。我们很快和他们分道扬镳。 我还是有点担心,问邋遢道士:“他们不会有事?万一真碰上那僵尸王怎么办?” “僵尸王哪是那么容易遇见的,我那次也是碰巧在个山洞里撞见的,而且那玩意儿白天基本不出来晃悠。再说,你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他们要是还非要往里闯,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说多了,人家还嫌你啰嗦呢,是不?”邋遢道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就这样,我们俩脚底生风,一路小跑在这密林深处穿梭。 这老林子里,路是没有的,全靠邋遢道士的记忆指引方向,他带着我左拐右绕。好在咱俩都是练家子,体力充沛,速度也不慢。 走了一整天,太阳下山后,我们便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歇脚 第158章 脚步声 这山里的夜晚,温度说降就降,冷得直打哆嗦。 邋遢道士又出去转悠了一圈,这次收获不错,抓了只兔子,还捞了两条鱼回来。简单处理一番,就架在火上烤了起来,香气四溢。 这地方偏僻得很,野生动物都不怕人,有时候看到我们还觉得新鲜,好奇地凑过来。邋遢道士手起棒落,一只野兔就晕乎乎地躺下了。 吃饱喝足,我俩直接躺草地上,邋遢道士还是老样子,把木剑插在地上当守护神。 我注意到,这木剑真不是盖的,连蚊子都不敢靠近我们五米之内,神奇得很。我心里直嘀咕,这邋遢道士到底从哪淘换来的宝贝。 一觉醒来,我们继续赶路。连着走了三天三夜,到了第三天傍晚,邋遢道士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说:“科宝,上次我就是在这附近撞见的僵尸王,现在离它应该不远了,但具体位置嘛,就在方圆十里之内。” 我一听,赶紧掏出罗盘,打算探探这周围的邪气。僵尸这种邪门玩意儿,只要它在这儿,我的罗盘就能指个大概方向。 罗盘转了几圈后,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方向,还轻轻地震颤着。 “还真有货,不过邪气不算太浓。”我边说边观察着罗盘的反应。 “错不了,我感觉快接近了,对这片地儿我太熟了。”邋遢道士环顾四周,眼神坚定地说。 我点头应和,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想象着那传说中的僵尸王到底长啥样。 我们继续根据罗盘的指引前行,天色已完全暗下。我停下脚步,查看罗盘,只见指针摇摆得越发厉害,空气中那股压抑感也越来越强。 这种感觉,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我们修行者却能敏锐地捕捉到。邋遢道士显然也感受到了,他加快脚步,低声说:“科宝,快了,就在前面。”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邋遢道士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个黑洞洞的山洞口说:“僵尸王就在那里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山洞深邃而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我开启天眼,隐约看到一股淡淡的尸气从洞内缓缓飘出,令人毛骨悚然。 再拿出罗盘一看,指针疯狂旋转,仿佛要挣脱束缚,直指洞内,那里面的东西,绝对是个凶煞至极的存在。 邋遢道士已紧握木剑,小心翼翼地向山洞进发。我连忙跟上,提醒道:“老傅,悠着点,你以前进过这洞吗?” “我就进去溜了一眼,那时候它还没醒呢,现在这时候,它肯定在洞里猫着呢。”邋遢道士信心满满,带着我继续深入山洞。 我手握着桃木剑,心里直打鼓,跟当初进那栋闹鬼的女生宿舍楼似的,紧张得不行。山洞里头黑咕隆咚的,尸气缭绕,冷得能冻死人。 我们俩一步步往里走,耳朵里总是响着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人心里发毛。走了没多远,路突然宽敞了些,我借着天眼一看,山洞边上全是白森森的骨头,走近一瞧,原来是些山羊野猪的尸骨,年头久了,轻轻一踩就碎。 “这山洞里这么多野兽骨头,不会都是那僵尸王干的?”我忍不住问道。 “这还用问嘛……”邋遢道士边走边回了一句。 再往前走了段路,大概七八十米的样子,我又看到了一大片白骨,这回可把我吓得不轻,那些骨头看着像是小孩子的。我赶紧拉住邋遢道士,惊慌地说:“老傅,那僵尸王连小孩都不放过?” “别担心,那些不是小孩的骨头,是山里的猴子。猴子长得跟人类小孩有点像,所以这骨头看着才像小孩的。”邋遢道士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记得师父以前说过,僵尸靠吸血为生,特别是人类的鲜血,对它们来说是大补。但要是找不到人,它们也会凑合着吸点动物的血,虽然效果差点,但也能将就。 看来这些野兽和猴子,尤其是猴子,因为跟人类长得像,就成了僵尸王的美餐。越往里走,骨头堆得越多,看得人心惊肉跳。这僵尸王几百年下来,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要是让它跑到人堆里,那可真是个灾难,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所以,咱俩今天得替天行道,灭了这邪物,免得它继续祸害人间。 再往里,路就越宽了。走了百来米,前面豁然开朗,是个大石室,里头还有光透出来。我刚想迈步,邋遢道士一把扯住我,轻声说:“别动,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嘴巴一下张得老大。石室正中央,有个大石头台子,上面放着口大石棺材,四周刻着些古怪符文,阴森森的,瘆人得很。 “那棺材里装的就是僵尸王?”我压低声音问。 “小声点,别惊了它。给你张符,贴身上,能遮住活人的气息。僵尸王对生气特别敏感,一嗅到就醒了,醒过来咱俩可就没命了。”邋遢道士叮嘱道。 我小心翼翼地把符贴好,跟着邋遢道士,一步步朝石室里挪去。 一进石室,我就瞅见正上方有个圆洞,月光从那儿洒下来,正好照在棺材上。师父说过,道行深的僵尸能吸日月精华,这月光估摸着就是在给它补营养呢。 我仔细打量了下这石室,发现还有好多洞口,风嗖嗖地往里灌,看样子能通到外面。再瞅瞅四周,大石头堆得跟小山似的,也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 我和邋遢道士找了个大石头当掩护,盯着那口大石棺。 “老傅,咱们啥时候动手?”我悄声问。 邋遢道士掐指一算,说:“别急,对付僵尸王白天最合适,它怕光。但这家伙不一般,普通僵尸见光死,它只是有点不舒服。一个时辰后是它最弱的时候,会出来吸月光。咱们趁这空档,在棺材周围布个法阵,困住它,然后一起上,搞定它!” 我斜眼瞅着他,调侃道:“你说得轻巧,好像咱们是去幼儿园打小朋友似的。就咱俩,能行吗?” “嘿嘿,你放心,我装备齐全,听我的,包你没事。”邋遢道士拍了拍背包,一脸自信。 我盯着那石棺,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特别是棺材上的那些符文,看得人心里发毛。这僵尸王,还有这石棺,都透着股子邪性,不像是自然生成的。 现在咱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半小时后出去布阵。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吓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158章 脚步声 这山里的夜晚,温度说降就降,冷得直打哆嗦。 邋遢道士又出去转悠了一圈,这次收获不错,抓了只兔子,还捞了两条鱼回来。简单处理一番,就架在火上烤了起来,香气四溢。 这地方偏僻得很,野生动物都不怕人,有时候看到我们还觉得新鲜,好奇地凑过来。邋遢道士手起棒落,一只野兔就晕乎乎地躺下了。 吃饱喝足,我俩直接躺草地上,邋遢道士还是老样子,把木剑插在地上当守护神。 我注意到,这木剑真不是盖的,连蚊子都不敢靠近我们五米之内,神奇得很。我心里直嘀咕,这邋遢道士到底从哪淘换来的宝贝。 一觉醒来,我们继续赶路。连着走了三天三夜,到了第三天傍晚,邋遢道士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说:“科宝,上次我就是在这附近撞见的僵尸王,现在离它应该不远了,但具体位置嘛,就在方圆十里之内。” 我一听,赶紧掏出罗盘,打算探探这周围的邪气。僵尸这种邪门玩意儿,只要它在这儿,我的罗盘就能指个大概方向。 罗盘转了几圈后,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方向,还轻轻地震颤着。 “还真有货,不过邪气不算太浓。”我边说边观察着罗盘的反应。 “错不了,我感觉快接近了,对这片地儿我太熟了。”邋遢道士环顾四周,眼神坚定地说。 我点头应和,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想象着那传说中的僵尸王到底长啥样。 我们继续根据罗盘的指引前行,天色已完全暗下。我停下脚步,查看罗盘,只见指针摇摆得越发厉害,空气中那股压抑感也越来越强。 这种感觉,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我们修行者却能敏锐地捕捉到。邋遢道士显然也感受到了,他加快脚步,低声说:“科宝,快了,就在前面。”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邋遢道士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个黑洞洞的山洞口说:“僵尸王就在那里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山洞深邃而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我开启天眼,隐约看到一股淡淡的尸气从洞内缓缓飘出,令人毛骨悚然。 再拿出罗盘一看,指针疯狂旋转,仿佛要挣脱束缚,直指洞内,那里面的东西,绝对是个凶煞至极的存在。 邋遢道士已紧握木剑,小心翼翼地向山洞进发。我连忙跟上,提醒道:“老傅,悠着点,你以前进过这洞吗?” “我就进去溜了一眼,那时候它还没醒呢,现在这时候,它肯定在洞里猫着呢。”邋遢道士信心满满,带着我继续深入山洞。 我手握着桃木剑,心里直打鼓,跟当初进那栋闹鬼的女生宿舍楼似的,紧张得不行。山洞里头黑咕隆咚的,尸气缭绕,冷得能冻死人。 我们俩一步步往里走,耳朵里总是响着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人心里发毛。走了没多远,路突然宽敞了些,我借着天眼一看,山洞边上全是白森森的骨头,走近一瞧,原来是些山羊野猪的尸骨,年头久了,轻轻一踩就碎。 “这山洞里这么多野兽骨头,不会都是那僵尸王干的?”我忍不住问道。 “这还用问嘛……”邋遢道士边走边回了一句。 再往前走了段路,大概七八十米的样子,我又看到了一大片白骨,这回可把我吓得不轻,那些骨头看着像是小孩子的。我赶紧拉住邋遢道士,惊慌地说:“老傅,那僵尸王连小孩都不放过?” “别担心,那些不是小孩的骨头,是山里的猴子。猴子长得跟人类小孩有点像,所以这骨头看着才像小孩的。”邋遢道士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记得师父以前说过,僵尸靠吸血为生,特别是人类的鲜血,对它们来说是大补。但要是找不到人,它们也会凑合着吸点动物的血,虽然效果差点,但也能将就。 看来这些野兽和猴子,尤其是猴子,因为跟人类长得像,就成了僵尸王的美餐。越往里走,骨头堆得越多,看得人心惊肉跳。这僵尸王几百年下来,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要是让它跑到人堆里,那可真是个灾难,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所以,咱俩今天得替天行道,灭了这邪物,免得它继续祸害人间。 再往里,路就越宽了。走了百来米,前面豁然开朗,是个大石室,里头还有光透出来。我刚想迈步,邋遢道士一把扯住我,轻声说:“别动,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嘴巴一下张得老大。石室正中央,有个大石头台子,上面放着口大石棺材,四周刻着些古怪符文,阴森森的,瘆人得很。 “那棺材里装的就是僵尸王?”我压低声音问。 “小声点,别惊了它。给你张符,贴身上,能遮住活人的气息。僵尸王对生气特别敏感,一嗅到就醒了,醒过来咱俩可就没命了。”邋遢道士叮嘱道。 我小心翼翼地把符贴好,跟着邋遢道士,一步步朝石室里挪去。 一进石室,我就瞅见正上方有个圆洞,月光从那儿洒下来,正好照在棺材上。师父说过,道行深的僵尸能吸日月精华,这月光估摸着就是在给它补营养呢。 我仔细打量了下这石室,发现还有好多洞口,风嗖嗖地往里灌,看样子能通到外面。再瞅瞅四周,大石头堆得跟小山似的,也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 我和邋遢道士找了个大石头当掩护,盯着那口大石棺。 “老傅,咱们啥时候动手?”我悄声问。 邋遢道士掐指一算,说:“别急,对付僵尸王白天最合适,它怕光。但这家伙不一般,普通僵尸见光死,它只是有点不舒服。一个时辰后是它最弱的时候,会出来吸月光。咱们趁这空档,在棺材周围布个法阵,困住它,然后一起上,搞定它!” 我斜眼瞅着他,调侃道:“你说得轻巧,好像咱们是去幼儿园打小朋友似的。就咱俩,能行吗?” “嘿嘿,你放心,我装备齐全,听我的,包你没事。”邋遢道士拍了拍背包,一脸自信。 我盯着那石棺,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特别是棺材上的那些符文,看得人心里发毛。这僵尸王,还有这石棺,都透着股子邪性,不像是自然生成的。 现在咱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半小时后出去布阵。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吓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159章 尸王没吃饱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摸到这儿来了?”我压低声音问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难道是之前那四个驴友?可他们怎么找得到这儿?”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我小声回应。 我俩躲在大石头后面,身后还有个洞口,不知道能不能溜。这荒山野岭的,大晚上除了咱俩,还能有谁摸到这鬼地方来,真是让人心里发慌。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人数还不少。不一会儿,第一个人走进了石室,我偷偷从石头缝里往外看,是个六十多岁的驼背老头,个子不高,穿着粗麻布衣服,腰间还别着一把雪亮的弯刀。那眼神,阴狠得能杀人,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石棺。 老头儿刚进来,后面就跟进来一个妙龄少女,长得还挺水灵。这组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女孩跟我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高挑身材,衣服虽然破了点,但长得挺水灵。她手里牵着根麻绳,后面还绑着几个人,头上都罩着黑布,看样子都是男的。 我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大块头特别眼熟,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驴友王震发嘛!他现在也套着头套,抖得跟筛子似的。 老头带着这群人走到离石棺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了,回头对女孩说:“若烟,看好他们,等会儿有事要做。” “放心师父,他们跑不了。”女孩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和邋遢道士交换了个眼神,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少俩带着几个男人来这儿干啥。我还发现邋遢道士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老道士带我来这儿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可现在屋里有人,咱们俩也没法交流,我只能用眼神问他,他也只是摇摇头,示意我别出声。 过了会儿,女孩和那几个男人也慢慢靠近了石棺。 驼背老头盯着石棺看了半天,才说:“僵尸王的尸丹快炼成了,就差最后一哆嗦。用这几个人给它补补,尸丹就成了。” “师父,这尸丹真能大涨修为?”若烟好奇地问。 “那当然,这僵尸王可是宝贝,老夫费了几十年心血才炼成这样。取了这尸丹,修为飙升,还能多活几十年呢。”老头嘿嘿笑着,一脸得意。 “那咱快开始,不够我再抓几个来喂它。”若烟笑得没心没肺,把活人当猪猡一样。 我一听,心里震撼,这俩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原来僵尸王是老头炼的,还拿活人当饲料,简直没人性! 老头开始摇铃铛,念咒语,石棺缝里冒出一股恶臭的黑气,朝我们这边飘。我握紧桃木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突然,石棺里传来刺耳的声响,像是爪子在挠棺材板,听得人头皮发麻。 “咔咔咔”,那声音听得人牙都酸了,石棺板一点点挪开,黑气冲天而出。突然,一双恐怖的手从里头伸出来,指甲长又尖,跟匕首似的。 接着,棺材里传出野兽般的低吼,盖子“轰”地开了一半,一个庞然大物坐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那东西直接从棺材里弹了出来,直立在那儿。 我定睛一看,妈呀,这僵尸王长得也太吓人了!脸跟锅底似的,还长着黑鳞,眼睛血红,獠牙外露,跟个怪物似的。个头两米多,肌肉虬结,衣服都碎成条了,周身黑气缭绕,看一眼都让人肝颤。 我心说,这玩意儿哪是人能对付的?转身想跑的心思都有了。 僵尸王刚站起来,驼背老头手里的铃铛又响了,它一跃而出,棺材盖“砰”地关上,还伴着锁链哗啦啦的响声。我心也跟着那声响狂跳不止。 我一看僵尸王身后,这家伙腿上绑着粗铁链子,另一头拴在石棺里。看来驼背老头也怕它,不然哪用这么粗的链子锁着。 僵尸王一出来,喉咙里低吼着,鼻子嗅来嗅去,明显是闻到了活人的味道。那些被绑的人虽然看不见,但听声儿就知道是猛兽,吓得直哆嗦。可他们哪知道,这僵尸王比猛兽还凶残百倍。 老头朝僵尸王瞅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然后对少女说:“若烟,先扔个‘猪猡’过去。” 少女手起剑落,麻绳一断,一脚就把个汉子踹到老头身边,那汉子直接跪那儿了。老头一摘他面罩,汉子看到僵尸王,吓得惨叫一声,瘫地上动不了了,脸白得像鬼,嘴直哆嗦。 这汉子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驴友,看样子也是来这儿探险的倒霉蛋。 老头瞅瞅瘫地上的汉子,嘴角一歪笑了,转头对僵尸王说:“尸王,好吃的来了,快享用。” 老头话音未落,僵尸王又是一声低吼,铁链哗啦啦响,石棺都跟着颤。它张开大嘴,眼看就要咬到那男人,却碰不到。 这时,怪事来了。僵尸王身上冒出黑气,把男人整个包了起来,男人就像被提线木偶一样飘了起来。他脸色痛苦,青筋暴起,喉咙里“咯咯”作响。 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血管全爆了,血从鼻子、嘴、眼睛里往外喷,全飘向僵尸王。僵尸王张大嘴,血就一股股飘进它嘴里。 我看到这一幕,全身发凉,火冒三丈,桃木剑握得紧紧的,就要冲出去。这老头简直不是人,用活人炼僵尸,天理难容! 我正要动,一只大手突然抓住我胳膊。我回头一看,是邋遢道士,他眼里也是怒火,但脸色凝重,拼命摇头让我别动。他手抓得死紧,一点不放松。 就这么一眨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吸干了血。 那男人的身体“啪”一声摔在地上,成了干尸,脸上满是惊恐,再也不动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几分钟就没了。 我呼吸都重了,心里翻江倒海。老头儿看着挺满意,一脚把干尸踢开。 “若烟,再扔个过去,尸王还没吃饱。”老头儿淡淡地说。 话还没说完,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第159章 尸王没吃饱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摸到这儿来了?”我压低声音问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难道是之前那四个驴友?可他们怎么找得到这儿?”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我小声回应。 我俩躲在大石头后面,身后还有个洞口,不知道能不能溜。这荒山野岭的,大晚上除了咱俩,还能有谁摸到这鬼地方来,真是让人心里发慌。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人数还不少。不一会儿,第一个人走进了石室,我偷偷从石头缝里往外看,是个六十多岁的驼背老头,个子不高,穿着粗麻布衣服,腰间还别着一把雪亮的弯刀。那眼神,阴狠得能杀人,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石棺。 老头儿刚进来,后面就跟进来一个妙龄少女,长得还挺水灵。这组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女孩跟我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高挑身材,衣服虽然破了点,但长得挺水灵。她手里牵着根麻绳,后面还绑着几个人,头上都罩着黑布,看样子都是男的。 我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大块头特别眼熟,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驴友王震发嘛!他现在也套着头套,抖得跟筛子似的。 老头带着这群人走到离石棺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了,回头对女孩说:“若烟,看好他们,等会儿有事要做。” “放心师父,他们跑不了。”女孩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和邋遢道士交换了个眼神,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少俩带着几个男人来这儿干啥。我还发现邋遢道士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老道士带我来这儿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可现在屋里有人,咱们俩也没法交流,我只能用眼神问他,他也只是摇摇头,示意我别出声。 过了会儿,女孩和那几个男人也慢慢靠近了石棺。 驼背老头盯着石棺看了半天,才说:“僵尸王的尸丹快炼成了,就差最后一哆嗦。用这几个人给它补补,尸丹就成了。” “师父,这尸丹真能大涨修为?”若烟好奇地问。 “那当然,这僵尸王可是宝贝,老夫费了几十年心血才炼成这样。取了这尸丹,修为飙升,还能多活几十年呢。”老头嘿嘿笑着,一脸得意。 “那咱快开始,不够我再抓几个来喂它。”若烟笑得没心没肺,把活人当猪猡一样。 我一听,心里震撼,这俩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原来僵尸王是老头炼的,还拿活人当饲料,简直没人性! 老头开始摇铃铛,念咒语,石棺缝里冒出一股恶臭的黑气,朝我们这边飘。我握紧桃木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突然,石棺里传来刺耳的声响,像是爪子在挠棺材板,听得人头皮发麻。 “咔咔咔”,那声音听得人牙都酸了,石棺板一点点挪开,黑气冲天而出。突然,一双恐怖的手从里头伸出来,指甲长又尖,跟匕首似的。 接着,棺材里传出野兽般的低吼,盖子“轰”地开了一半,一个庞然大物坐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那东西直接从棺材里弹了出来,直立在那儿。 我定睛一看,妈呀,这僵尸王长得也太吓人了!脸跟锅底似的,还长着黑鳞,眼睛血红,獠牙外露,跟个怪物似的。个头两米多,肌肉虬结,衣服都碎成条了,周身黑气缭绕,看一眼都让人肝颤。 我心说,这玩意儿哪是人能对付的?转身想跑的心思都有了。 僵尸王刚站起来,驼背老头手里的铃铛又响了,它一跃而出,棺材盖“砰”地关上,还伴着锁链哗啦啦的响声。我心也跟着那声响狂跳不止。 我一看僵尸王身后,这家伙腿上绑着粗铁链子,另一头拴在石棺里。看来驼背老头也怕它,不然哪用这么粗的链子锁着。 僵尸王一出来,喉咙里低吼着,鼻子嗅来嗅去,明显是闻到了活人的味道。那些被绑的人虽然看不见,但听声儿就知道是猛兽,吓得直哆嗦。可他们哪知道,这僵尸王比猛兽还凶残百倍。 老头朝僵尸王瞅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然后对少女说:“若烟,先扔个‘猪猡’过去。” 少女手起剑落,麻绳一断,一脚就把个汉子踹到老头身边,那汉子直接跪那儿了。老头一摘他面罩,汉子看到僵尸王,吓得惨叫一声,瘫地上动不了了,脸白得像鬼,嘴直哆嗦。 这汉子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驴友,看样子也是来这儿探险的倒霉蛋。 老头瞅瞅瘫地上的汉子,嘴角一歪笑了,转头对僵尸王说:“尸王,好吃的来了,快享用。” 老头话音未落,僵尸王又是一声低吼,铁链哗啦啦响,石棺都跟着颤。它张开大嘴,眼看就要咬到那男人,却碰不到。 这时,怪事来了。僵尸王身上冒出黑气,把男人整个包了起来,男人就像被提线木偶一样飘了起来。他脸色痛苦,青筋暴起,喉咙里“咯咯”作响。 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血管全爆了,血从鼻子、嘴、眼睛里往外喷,全飘向僵尸王。僵尸王张大嘴,血就一股股飘进它嘴里。 我看到这一幕,全身发凉,火冒三丈,桃木剑握得紧紧的,就要冲出去。这老头简直不是人,用活人炼僵尸,天理难容! 我正要动,一只大手突然抓住我胳膊。我回头一看,是邋遢道士,他眼里也是怒火,但脸色凝重,拼命摇头让我别动。他手抓得死紧,一点不放松。 就这么一眨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吸干了血。 那男人的身体“啪”一声摔在地上,成了干尸,脸上满是惊恐,再也不动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几分钟就没了。 我呼吸都重了,心里翻江倒海。老头儿看着挺满意,一脚把干尸踢开。 “若烟,再扔个过去,尸王还没吃饱。”老头儿淡淡地说。 话还没说完,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第160章 救人 最壮的那个,不知怎的解开了绳子,扯掉面罩,撒腿就往山洞外跑。我一看,那不是王震发嘛! 他跑得飞快,一下就没影了。但少女不慌不忙,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说完,她身形一闪,跟燕子似的,几下就追了出去。 我看她那身法,就知道是个高手,脚尖一点,人就在十米开外了。 老头儿摇摇头:“这么多年,没一个能从我手里跑掉的。他跑了,就轮到你了。” 没几分钟,少女就回来了,手里提着王震发,跟拎小鸡似的。 王震发伤得不轻,疼得直叫唤。他那么个大块头,被少女跟拎小鸡似的拖进来,丢在老头脚边。 “师父,他想跑,我把他手脚打断了,看他还往哪儿跑。”少女得意洋洋。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长得漂亮,心却比蛇蝎还毒。 老头笑得合不拢嘴:“若烟,干得好,师父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师父。”少女高兴得像朵花。 僵尸王闻到王震发身上的生气,又躁动起来,铁链哗哗响。 我深吸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了。王震发是我认识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惨死。 但邋遢道士早就看出我的心思,又拉住我,用嘴型说:“别冲动,会没命的!” 邋遢道士用口型说话,生怕惊动别人,额头上都冒汗了。王震发的惨叫声传来,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正想说什么,道士突然拉我,指了指身后的洞,示意我快走。我们趁老头和少女不注意,飞快闪进洞里。 道士一直拽着我跑,我回头一看,王震发的身体也飘了起来,惨叫声没了。我心里一沉,感觉特别无力。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被道士拖了多远。突然,前面有月光透进来,道士拨开草丛,我们钻出了洞口。 一出来,道士就大口喘气,好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 “你刚才拉我干嘛?你没看到他们在干嘛吗?”我瞪着他问。 “我不拉你,咱俩也得成那僵尸王的点心!那老头,连你师父都得掂量掂量!”道士认真地看着我说。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认识那老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对道士多了几分防备,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我接着问:“说实话,你为啥把我骗这儿来?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头养僵尸,想让我送死?” “科宝,我是茅山道士,正派人士,怎么可能害你?你就不信我吗?”邋遢道士一脸无辜。 “那你说说,这到底咋回事?”我不依不饶。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发现僵尸王了,但不知道是老头的。我也是头一回见他。”邋遢道士解释。 “你蒙谁呢?石棺上那么多符文,明显是人炼的。你茅山道士会看不出来?”我质问他。 “我上次来没细看石棺,只看到僵尸王在吸月华,没敢靠近,就去找你了。”他辩解道。 “那老头是谁?”我半信半疑,继续追问。 邋遢道士叹了口气:“他叫霍千夜,外号尸头陀,邪修一个,专门炼僵尸,三十年前就横行江湖了,各大门派都追杀他。没想到他躲这儿炼了僵尸王。咱们真倒霉,碰上这么个狠角色。” “我师父咋没提过这人?”我疑惑地问。 邋遢道士接着说:“你师父专注风水,不可能啥都懂。就算知道,也不一定告诉你。你毕竟是个风水师,可能一辈子碰不上这种人。”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在理。 “那几个人咱们就不管了?”我问。 “咋管?救人得有实力。咱俩连僵尸王都未必打得过,更别说那尸头陀了。他徒弟都那么厉害,你跟她打,有几成胜算?”邋遢道士反问。 我一时语塞,确实,她徒弟都那么强,我跟她打顶多五五开,赢了也得受伤。霍千夜出手,我们更没辙。 “那现在咋办?回渝城?”我问。 “不能回,得救人。”邋遢道士坚决地说。 “救人?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救吗?”我纳闷。 “山洞里的人救不了,但还有两个女的,跟王震发他们一起来的,可能还活着。尸头陀带人来这儿,说明他住处不远。咱们找找,或许能找到,救出她们立刻走,不然她们必死无疑。”邋遢道士解释。 他这话提醒了我,趁霍千夜在山洞,我们找到那两个女孩救出来,机会很大。但问题是,这林子这么大,怎么找? 邋遢道士说他有招儿,从兜里掏出黄纸符,折成千纸鹤,念咒吹气,一抛,纸鹤就飞走了。 “咱们得躲远点。”说完,他就拉着我往密林深处跑。 跑了两三里地,他才停下,坐下来跟我说:“科宝,我用的茅山秘术叫千云鹤,能把意念注入纸鹤里,让它们帮我找霍千夜。他既然在炼僵尸王,肯定住附近。纸鹤找到他住处,咱们就去救人。你站我旁边护法,别离我三步远,我要跟纸鹤联系。”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跟他以前教我的神魂附鸟有点像,但他更厉害,能同时控制八只纸鹤。 说完,他就坐那儿开始结印,一动不动了。 我也坐他旁边帮他护法。 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王震发和宋浩杰肯定没救了,尸丹也泡汤了。 这趟真是白跑了,还吓得够呛。 我心里十分不爽,但又庆幸邋遢道士拉了我一把,不然我也成僵尸王的晚餐了。 正胡思乱想呢,邋遢道士突然睁开眼,说找到霍千夜住处了。 “在哪?”我急忙问。 “跟我来,不远,就三里地。得快,他回来就麻烦了。”说完,他就加速跑,我也跟着狂奔。 跑了十来分钟,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是几间木头房子,还有亮光。 邋遢道士指着房子说:“就这儿了,肯定是霍千夜的地盘,女孩可能在里面。咱们要快!” 说完,他就跟狸猫似的,悄悄摸过去。 我紧跟其后,桃木剑握手里,一路小跑。 到了房子附近,一看,这院子还挺有生活气息,篱笆围着,种着菜。其中一间房亮着灯。 “老傅,这除了霍千夜和他徒弟,还有别人吗?”我轻声问。 邋遢道士摇头:“不清楚,千纸鹤只能看到房子,没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那咱们进去看看?”我提议。 他点头,脚尖一点,翻过篱笆,我也跟着翻了过去。我俩悄无声息,很快就摸到亮灯房间后面。 第160章 救人 最壮的那个,不知怎的解开了绳子,扯掉面罩,撒腿就往山洞外跑。我一看,那不是王震发嘛! 他跑得飞快,一下就没影了。但少女不慌不忙,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说完,她身形一闪,跟燕子似的,几下就追了出去。 我看她那身法,就知道是个高手,脚尖一点,人就在十米开外了。 老头儿摇摇头:“这么多年,没一个能从我手里跑掉的。他跑了,就轮到你了。” 没几分钟,少女就回来了,手里提着王震发,跟拎小鸡似的。 王震发伤得不轻,疼得直叫唤。他那么个大块头,被少女跟拎小鸡似的拖进来,丢在老头脚边。 “师父,他想跑,我把他手脚打断了,看他还往哪儿跑。”少女得意洋洋。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长得漂亮,心却比蛇蝎还毒。 老头笑得合不拢嘴:“若烟,干得好,师父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师父。”少女高兴得像朵花。 僵尸王闻到王震发身上的生气,又躁动起来,铁链哗哗响。 我深吸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了。王震发是我认识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惨死。 但邋遢道士早就看出我的心思,又拉住我,用嘴型说:“别冲动,会没命的!” 邋遢道士用口型说话,生怕惊动别人,额头上都冒汗了。王震发的惨叫声传来,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正想说什么,道士突然拉我,指了指身后的洞,示意我快走。我们趁老头和少女不注意,飞快闪进洞里。 道士一直拽着我跑,我回头一看,王震发的身体也飘了起来,惨叫声没了。我心里一沉,感觉特别无力。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被道士拖了多远。突然,前面有月光透进来,道士拨开草丛,我们钻出了洞口。 一出来,道士就大口喘气,好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 “你刚才拉我干嘛?你没看到他们在干嘛吗?”我瞪着他问。 “我不拉你,咱俩也得成那僵尸王的点心!那老头,连你师父都得掂量掂量!”道士认真地看着我说。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认识那老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对道士多了几分防备,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我接着问:“说实话,你为啥把我骗这儿来?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头养僵尸,想让我送死?” “科宝,我是茅山道士,正派人士,怎么可能害你?你就不信我吗?”邋遢道士一脸无辜。 “那你说说,这到底咋回事?”我不依不饶。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发现僵尸王了,但不知道是老头的。我也是头一回见他。”邋遢道士解释。 “你蒙谁呢?石棺上那么多符文,明显是人炼的。你茅山道士会看不出来?”我质问他。 “我上次来没细看石棺,只看到僵尸王在吸月华,没敢靠近,就去找你了。”他辩解道。 “那老头是谁?”我半信半疑,继续追问。 邋遢道士叹了口气:“他叫霍千夜,外号尸头陀,邪修一个,专门炼僵尸,三十年前就横行江湖了,各大门派都追杀他。没想到他躲这儿炼了僵尸王。咱们真倒霉,碰上这么个狠角色。” “我师父咋没提过这人?”我疑惑地问。 邋遢道士接着说:“你师父专注风水,不可能啥都懂。就算知道,也不一定告诉你。你毕竟是个风水师,可能一辈子碰不上这种人。”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在理。 “那几个人咱们就不管了?”我问。 “咋管?救人得有实力。咱俩连僵尸王都未必打得过,更别说那尸头陀了。他徒弟都那么厉害,你跟她打,有几成胜算?”邋遢道士反问。 我一时语塞,确实,她徒弟都那么强,我跟她打顶多五五开,赢了也得受伤。霍千夜出手,我们更没辙。 “那现在咋办?回渝城?”我问。 “不能回,得救人。”邋遢道士坚决地说。 “救人?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救吗?”我纳闷。 “山洞里的人救不了,但还有两个女的,跟王震发他们一起来的,可能还活着。尸头陀带人来这儿,说明他住处不远。咱们找找,或许能找到,救出她们立刻走,不然她们必死无疑。”邋遢道士解释。 他这话提醒了我,趁霍千夜在山洞,我们找到那两个女孩救出来,机会很大。但问题是,这林子这么大,怎么找? 邋遢道士说他有招儿,从兜里掏出黄纸符,折成千纸鹤,念咒吹气,一抛,纸鹤就飞走了。 “咱们得躲远点。”说完,他就拉着我往密林深处跑。 跑了两三里地,他才停下,坐下来跟我说:“科宝,我用的茅山秘术叫千云鹤,能把意念注入纸鹤里,让它们帮我找霍千夜。他既然在炼僵尸王,肯定住附近。纸鹤找到他住处,咱们就去救人。你站我旁边护法,别离我三步远,我要跟纸鹤联系。”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跟他以前教我的神魂附鸟有点像,但他更厉害,能同时控制八只纸鹤。 说完,他就坐那儿开始结印,一动不动了。 我也坐他旁边帮他护法。 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王震发和宋浩杰肯定没救了,尸丹也泡汤了。 这趟真是白跑了,还吓得够呛。 我心里十分不爽,但又庆幸邋遢道士拉了我一把,不然我也成僵尸王的晚餐了。 正胡思乱想呢,邋遢道士突然睁开眼,说找到霍千夜住处了。 “在哪?”我急忙问。 “跟我来,不远,就三里地。得快,他回来就麻烦了。”说完,他就加速跑,我也跟着狂奔。 跑了十来分钟,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是几间木头房子,还有亮光。 邋遢道士指着房子说:“就这儿了,肯定是霍千夜的地盘,女孩可能在里面。咱们要快!” 说完,他就跟狸猫似的,悄悄摸过去。 我紧跟其后,桃木剑握手里,一路小跑。 到了房子附近,一看,这院子还挺有生活气息,篱笆围着,种着菜。其中一间房亮着灯。 “老傅,这除了霍千夜和他徒弟,还有别人吗?”我轻声问。 邋遢道士摇头:“不清楚,千纸鹤只能看到房子,没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那咱们进去看看?”我提议。 他点头,脚尖一点,翻过篱笆,我也跟着翻了过去。我俩悄无声息,很快就摸到亮灯房间后面。 第161章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刚蹲下,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是个女生在哭,声音耳熟,像是王震发的女朋友李格。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说,求求你……”李格哭着求饶。 “啪!”一声耳光响,李格闷哼一声,继续抽泣。 “别废话,脱衣服,自己动手!”一个男人不耐烦地说。 我和邋遢道士交换了个眼神,他示意我别动,我从窗口悄悄往里看。 窗户开着,上面盖着茅草。我偷偷往里看,屋里情况一目了然。 四个女孩,三个绑柱子上,李格倒在地上,旁边站个丑到极点的汉子。这哥们儿弯腰驼背,大脸麻子,络腮胡,三角眼,塌鼻子阔嘴,大门牙还龇在外面,简直把所有能丑的元素都集齐了。我头一回见这么丑的,简直丑出天际。 他个儿挺高,快一米八了,看着四十多岁,要是不驼背,估摸着得一米九,挺魁梧的。 李格哭得稀里哗啦,其他三个女孩也抖个不停。看得出,这四个里就李格最漂亮,其他几个差远了。 那汉子显然想对李格下手。我看了一眼,蹲下身子,用口型告诉邋遢道士:“屋里就一人,干不干?” 他指了指旁边房间,意思是咱俩分头看看,别一动手其他房间冲出高手来。 我俩立刻行动,我往左边两个房间去,开了天眼瞅了瞅,没人。 说起来也是诡异,就那么一个房间里头,眼瞅着块黑布盖着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心里头直犯嘀咕,底下藏着啥宝贝还是啥邪门东西呢? 咱俩合计着,四周瞅了一圈,愣是没瞅见除了咱俩以外的第三个人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正这时候,屋里头李格那丫头的尖叫声又跟炸了锅似的响起,还伴着衣服撕裂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既然屋里头就那长相不咋地的汉子一个,咱哥俩也就不含糊了,虽说感觉这家伙身手不赖,但凭咱俩的能耐,收拾他应该不在话下。 说干就干,咱俩悄悄摸到正门那儿。 一进门,好家伙,那汉子正把李格按地上,扯她衣服呢!李格拼了命地反抗,结果被他两巴掌扇得跟滩泥似的,动都不动了。 门一响,那汉子明显一哆嗦,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你们俩是谁?!” “要你命的!”我懒得跟他废话,提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他倒也机灵,一闪身躲到桌子边,顺手操起把弯刀,架势摆得挺足。 这丑家伙虽然面对咱俩,却是一点都不怂,骂骂咧咧地提着弯刀就冲了过来。 我一尺子照着他脑门招呼,结果被他用弯刀给挡住了,震得我手腕一麻。 这时候,邋遢道士嗖的一下窜到我身边,一脚踹在他胸口,直接给他踹出好几步远。 那汉子啐了一口,骂得更凶了,又扑了上来。 他手里的弯刀舞得跟风车似的,我和邋遢道士被他缠得紧,不好脱身。这刀法,力道,都不是盖的,看得出来,这家伙有两下子。 可咱这屋子小,里头还有四个女人,万一伤着谁可咋整? 邋遢道士冲我眨眨眼,意思是咱得把他引到院子里头去再打。 我心领神会,故意露了个破绽,转身就往院子里窜。邋遢道士也装得跟快不行似的,边打边退,咱俩就这么把他引出了屋子。 那汉子一看,以为咱们要跑,就开始骂大街了:“哪来的野小子,敢到虎家铭的地盘撒野,活腻歪了!有种就别跑,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那汉子一出屋,我就跟堵墙似的堵在门口,和邋遢道士一前一后,把他夹成了三明治。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说:“对付你,还用得着三百回合?十招之内搞不定你,我这二十几年就算白混了。” “少废话,看刀!”那汉子大吼一声,弯刀一挥,嗡嗡作响,直冲邋遢道士而去。 邋遢道士手里的木剑一晃,剑上符文闪烁,剑身好像变长了,金光闪闪,还带着电火花,一看就是宝贝雷击木做的。 俩人立马打成一团,剑来刀往,几个回合下来,邋遢道士明显占了上风。我一看,这架势,好像也用不着我插手,就转身回屋去救那几个被绑的女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们先逃出去,不然等霍千夜回来,她们就完蛋了。 一进屋,我就看到李格躺在地上,衣服乱七八糟,我赶紧脱下外套给她盖上。她脸肿得跟包子似的,眼神空洞,明显是吓傻了。 “李姐,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快起来,咱们得赶紧走。”我边说边扶她。 李格一听我的声音,眼神终于有了点光,接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哭声听着都让人心疼。 “科宝,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你看到王震发没?”李格紧紧抓着我的手,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问。 我心里明白王震发凶多吉少,但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候,就安慰说:“没见着,我们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找到这儿的。快没时间了,你们得赶紧跑。”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穆菲菲焦急又兴奋的声音:“科宝弟弟,快帮我解开绳子!” 我回头一看,是穆菲菲,她跟李格她们是一伙的。我赶紧掏出匕首,几下就把她和另外几个女孩的绳子割断了。 我注意到墙角堆着些背包和行李,估摸着是她们的东西,就喊:“快拿上东西,分开跑,最好是两人一组,别停,看到人就喊救命,听见没?” 她们连连点头,背上包,在我的催促下往门口挪。 到门口时,穆菲菲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科宝弟弟,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几个女人,怎么走得出去这大山啊……” 我摇摇头:“我走不了,我得拦着那些人,不然你们跑不远的。” 穆菲菲她们几个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李格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眼里含着泪说:“科宝弟弟,你一定要小心,真的太感谢你了。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一定当面道谢。”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磨蹭啥,快走!”我急得直跺脚。 四个女人背起背包,分成两队,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密林。李格和穆菲菲走在一起,到院子门口还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冲她们挥挥手,让她们快走。 第161章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刚蹲下,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是个女生在哭,声音耳熟,像是王震发的女朋友李格。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说,求求你……”李格哭着求饶。 “啪!”一声耳光响,李格闷哼一声,继续抽泣。 “别废话,脱衣服,自己动手!”一个男人不耐烦地说。 我和邋遢道士交换了个眼神,他示意我别动,我从窗口悄悄往里看。 窗户开着,上面盖着茅草。我偷偷往里看,屋里情况一目了然。 四个女孩,三个绑柱子上,李格倒在地上,旁边站个丑到极点的汉子。这哥们儿弯腰驼背,大脸麻子,络腮胡,三角眼,塌鼻子阔嘴,大门牙还龇在外面,简直把所有能丑的元素都集齐了。我头一回见这么丑的,简直丑出天际。 他个儿挺高,快一米八了,看着四十多岁,要是不驼背,估摸着得一米九,挺魁梧的。 李格哭得稀里哗啦,其他三个女孩也抖个不停。看得出,这四个里就李格最漂亮,其他几个差远了。 那汉子显然想对李格下手。我看了一眼,蹲下身子,用口型告诉邋遢道士:“屋里就一人,干不干?” 他指了指旁边房间,意思是咱俩分头看看,别一动手其他房间冲出高手来。 我俩立刻行动,我往左边两个房间去,开了天眼瞅了瞅,没人。 说起来也是诡异,就那么一个房间里头,眼瞅着块黑布盖着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心里头直犯嘀咕,底下藏着啥宝贝还是啥邪门东西呢? 咱俩合计着,四周瞅了一圈,愣是没瞅见除了咱俩以外的第三个人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正这时候,屋里头李格那丫头的尖叫声又跟炸了锅似的响起,还伴着衣服撕裂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既然屋里头就那长相不咋地的汉子一个,咱哥俩也就不含糊了,虽说感觉这家伙身手不赖,但凭咱俩的能耐,收拾他应该不在话下。 说干就干,咱俩悄悄摸到正门那儿。 一进门,好家伙,那汉子正把李格按地上,扯她衣服呢!李格拼了命地反抗,结果被他两巴掌扇得跟滩泥似的,动都不动了。 门一响,那汉子明显一哆嗦,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你们俩是谁?!” “要你命的!”我懒得跟他废话,提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他倒也机灵,一闪身躲到桌子边,顺手操起把弯刀,架势摆得挺足。 这丑家伙虽然面对咱俩,却是一点都不怂,骂骂咧咧地提着弯刀就冲了过来。 我一尺子照着他脑门招呼,结果被他用弯刀给挡住了,震得我手腕一麻。 这时候,邋遢道士嗖的一下窜到我身边,一脚踹在他胸口,直接给他踹出好几步远。 那汉子啐了一口,骂得更凶了,又扑了上来。 他手里的弯刀舞得跟风车似的,我和邋遢道士被他缠得紧,不好脱身。这刀法,力道,都不是盖的,看得出来,这家伙有两下子。 可咱这屋子小,里头还有四个女人,万一伤着谁可咋整? 邋遢道士冲我眨眨眼,意思是咱得把他引到院子里头去再打。 我心领神会,故意露了个破绽,转身就往院子里窜。邋遢道士也装得跟快不行似的,边打边退,咱俩就这么把他引出了屋子。 那汉子一看,以为咱们要跑,就开始骂大街了:“哪来的野小子,敢到虎家铭的地盘撒野,活腻歪了!有种就别跑,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那汉子一出屋,我就跟堵墙似的堵在门口,和邋遢道士一前一后,把他夹成了三明治。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说:“对付你,还用得着三百回合?十招之内搞不定你,我这二十几年就算白混了。” “少废话,看刀!”那汉子大吼一声,弯刀一挥,嗡嗡作响,直冲邋遢道士而去。 邋遢道士手里的木剑一晃,剑上符文闪烁,剑身好像变长了,金光闪闪,还带着电火花,一看就是宝贝雷击木做的。 俩人立马打成一团,剑来刀往,几个回合下来,邋遢道士明显占了上风。我一看,这架势,好像也用不着我插手,就转身回屋去救那几个被绑的女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们先逃出去,不然等霍千夜回来,她们就完蛋了。 一进屋,我就看到李格躺在地上,衣服乱七八糟,我赶紧脱下外套给她盖上。她脸肿得跟包子似的,眼神空洞,明显是吓傻了。 “李姐,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快起来,咱们得赶紧走。”我边说边扶她。 李格一听我的声音,眼神终于有了点光,接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哭声听着都让人心疼。 “科宝,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你看到王震发没?”李格紧紧抓着我的手,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问。 我心里明白王震发凶多吉少,但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候,就安慰说:“没见着,我们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找到这儿的。快没时间了,你们得赶紧跑。”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穆菲菲焦急又兴奋的声音:“科宝弟弟,快帮我解开绳子!” 我回头一看,是穆菲菲,她跟李格她们是一伙的。我赶紧掏出匕首,几下就把她和另外几个女孩的绳子割断了。 我注意到墙角堆着些背包和行李,估摸着是她们的东西,就喊:“快拿上东西,分开跑,最好是两人一组,别停,看到人就喊救命,听见没?” 她们连连点头,背上包,在我的催促下往门口挪。 到门口时,穆菲菲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科宝弟弟,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几个女人,怎么走得出去这大山啊……” 我摇摇头:“我走不了,我得拦着那些人,不然你们跑不远的。” 穆菲菲她们几个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李格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眼里含着泪说:“科宝弟弟,你一定要小心,真的太感谢你了。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一定当面道谢。”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磨蹭啥,快走!”我急得直跺脚。 四个女人背起背包,分成两队,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密林。李格和穆菲菲走在一起,到院子门口还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冲她们挥挥手,让她们快走。 第162章 头一回杀人(一) 那汉子一看我放走了女人,气得跟疯了似的,转身就朝我扑来。可他刚转身,邋遢道士那边就动手了。 只见邋遢道士往木剑上拍了一道符,剑尖上“呼”地窜出一团红火,直愣愣朝那汉子劈去。那汉子光顾着追我,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的邋遢道士。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那团红火“嗖”地一下就把他整个包住了,跟火人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简直惊呆了,心想这邋遢道士还藏着这么一手呢! 这火,非同小可,是道家高人才能驾驭的红莲业火。别看它体积小,威力大得吓人。 一碰到那汉子,火势就跟汽油着火似的,瞬间把他包围了。他疼得嗷嗷直叫,满地打滚,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毛。 “还磨蹭啥,快动手啊!”邋遢道士喊着,提着剑又冲了上去。 我心里十分心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才十七岁,杀人?想都没想过!这要是真下手了,不就成杀人犯了?从小老师都教我们要守法,我可不想蹲大牢。 可邋遢道士哪管这些,直接冲到那汉子跟前,一剑就往他心口扎。结果那汉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被火烧着还能抓剑,愣是把剑给挡住了。 邋遢道士回头瞪着我:“你还站那儿干嘛?快动手!” 我身子一激灵,赶紧举起桃木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汉子身边,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狠的。 那汉子“哼”了一声,直接趴地上了。我这桃木剑可不是吃素的,硬得跟铁似的,他这一下,估计脑袋都得开花了。 火还在他身上烧,但他却一动不动了。我心里非常慌乱,砰砰直跳,我…我杀人了吗? 要是杀的是妖魔鬼怪,我眼皮都不带眨的,可这是个大活人啊,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邋遢道士看了我一眼,笑了:“科宝,头一回?” 我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别怕,习惯了就好。这种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咱们今天不来,那几个女的就得遭殃。”邋遢道士安慰我。 我们正说着,突然看到那汉子身子动了一下。紧接着,从他身上冒出一股子黑气,跟雾似的,浓得吓人。 黑气一出,他身上的火立马就灭了。 那家伙突然从地上蹦起来,跟诈尸似的,撒腿就往房子那边跑。 “妈呀,还活着!”我惊叫一声。 邋遢道士也反应过来了,我们俩跟赛跑似的,一起追了上去。 这家伙本来就长得吓人,被红莲业火一烧,更是没法看了。全身黑得跟炭似的,头发胡子都烧没了,衣服也成灰了。就剩俩大门牙和俩白眼珠子在外面晃悠。 就算这样,他还跑得飞快,一路上留下黑脚印一串。这家伙,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眼看他一闪身进了另一个房间,邋遢道士比我快一步追了进去。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咋不往外面跑,反而往屋里钻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我立马明白了那汉子为啥往屋里跑。 邋遢道士刚进屋就“哎呀”了一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撞开,一具僵尸蹦了出来,直扑邋遢道士。 更可怕的是,这僵尸还不是单个行动,一眨眼功夫,四五个僵尸都跳了出来。 “快撤!”邋遢道士大喊一声,我赶紧跟着往外跑。 我俩刚跑到外面,那些僵尸就追了上来。 这时候,屋里后面“砰”的一声,窗户碎了,那汉子竟然跑了! “不好!不能让他跑了,要是把霍千夜找来,咱俩就完了!”邋遢道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去追他,这些僵尸我来对付。他伤得那么重,跑不远的!”我边说边抽出桃木剑,对着最近的一具僵尸就是一剑。 桃木剑一挥,金光闪过,一具僵尸应声倒地。这些僵尸看样子都是探险的驴友变的,干巴巴的,估摸着是被僵尸王吸干了血,再炼成的。 “你撑着点,我去追那孙子!”邋遢道士说完,提着剑就追出去了,还顺手放了两把火,把俩僵尸烧成了焦炭。 那汉子精得很,知道这些僵尸挡不住我们多久,就故意让它们缠着我们,自己好开溜。 屋里头的僵尸跟下饺子似的往外蹦,得有十几个,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从兜里摸出几颗桃木钉。这些钉子可是我师父的宝贝,玩了八年,上面刻满了符文,专门对付这些邪门歪道。 上次在老女生宿舍楼,我用掉了五颗,现在还剩五颗。对付这些僵尸,它们再合适不过了。 这些从屋里蹦跶出来的,说是僵尸,其实更像是被控制的尸体,咱们就叫它们“尸傀”。 它们都是被僵尸王吸过血,中了尸毒,变成了它的傀儡。虽然经过炼化,比普通尸傀强点,但跟真正的僵尸比,还是差远了,更别说僵尸王了。 这些尸傀蹦跶着朝我冲来,我边退边找目标。瞅准最前面那个,甩手就是一颗桃木钉,正中脑门。 这桃木钉可是宝贝,上面刻了符文,专门治这些邪门东西。一扎上去,那尸傀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哆嗦几下就倒了。倒地后,还冒出一股子白气,没多久就变回干巴巴的尸体了。 我手里桃木钉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甩,尸傀们一个个倒下。没多久,就解决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个也不足为惧,我左手桃木剑,右手镇尸符,直接冲上去,准备来个大扫除。 我一剑一个,尸傀们被砍得满天飞,冒出一团团白气,臭得要命。镇尸符一贴,又一个定住了。几个冲刺下来,地上躺了一片。 五分钟搞定,我喘了口气,去把那些桃木钉收回来,宝贝似的揣好。 抬头一看,邋遢道士和那汉子都不见了。我记得他跑的方向,不敢耽误,提着剑就追。 路过后院,看见窗户碎了,那汉子八成是从这儿跑的。天眼一开,地上黑脚印子清清楚楚。 那汉子被红莲业火烧得跟黑炭似的,伤得不轻。但他也有招,一身黑气冒出来,火就灭了。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们,就放出那些尸傀来拖时间,好让他逃跑。 我顺着黑脚印追了两里多地,听到林子里有打斗声,心里非常着急,生怕霍千夜他们回来。现在保命要紧,尸丹啥的先放一边。 我悄悄摸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用荒草掩护自己。走近一看,邋遢道士正跟那汉子打得火热。 第162章 头一回杀人(一) 那汉子一看我放走了女人,气得跟疯了似的,转身就朝我扑来。可他刚转身,邋遢道士那边就动手了。 只见邋遢道士往木剑上拍了一道符,剑尖上“呼”地窜出一团红火,直愣愣朝那汉子劈去。那汉子光顾着追我,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的邋遢道士。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那团红火“嗖”地一下就把他整个包住了,跟火人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简直惊呆了,心想这邋遢道士还藏着这么一手呢! 这火,非同小可,是道家高人才能驾驭的红莲业火。别看它体积小,威力大得吓人。 一碰到那汉子,火势就跟汽油着火似的,瞬间把他包围了。他疼得嗷嗷直叫,满地打滚,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毛。 “还磨蹭啥,快动手啊!”邋遢道士喊着,提着剑又冲了上去。 我心里十分心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才十七岁,杀人?想都没想过!这要是真下手了,不就成杀人犯了?从小老师都教我们要守法,我可不想蹲大牢。 可邋遢道士哪管这些,直接冲到那汉子跟前,一剑就往他心口扎。结果那汉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被火烧着还能抓剑,愣是把剑给挡住了。 邋遢道士回头瞪着我:“你还站那儿干嘛?快动手!” 我身子一激灵,赶紧举起桃木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汉子身边,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狠的。 那汉子“哼”了一声,直接趴地上了。我这桃木剑可不是吃素的,硬得跟铁似的,他这一下,估计脑袋都得开花了。 火还在他身上烧,但他却一动不动了。我心里非常慌乱,砰砰直跳,我…我杀人了吗? 要是杀的是妖魔鬼怪,我眼皮都不带眨的,可这是个大活人啊,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邋遢道士看了我一眼,笑了:“科宝,头一回?” 我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别怕,习惯了就好。这种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咱们今天不来,那几个女的就得遭殃。”邋遢道士安慰我。 我们正说着,突然看到那汉子身子动了一下。紧接着,从他身上冒出一股子黑气,跟雾似的,浓得吓人。 黑气一出,他身上的火立马就灭了。 那家伙突然从地上蹦起来,跟诈尸似的,撒腿就往房子那边跑。 “妈呀,还活着!”我惊叫一声。 邋遢道士也反应过来了,我们俩跟赛跑似的,一起追了上去。 这家伙本来就长得吓人,被红莲业火一烧,更是没法看了。全身黑得跟炭似的,头发胡子都烧没了,衣服也成灰了。就剩俩大门牙和俩白眼珠子在外面晃悠。 就算这样,他还跑得飞快,一路上留下黑脚印一串。这家伙,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眼看他一闪身进了另一个房间,邋遢道士比我快一步追了进去。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咋不往外面跑,反而往屋里钻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我立马明白了那汉子为啥往屋里跑。 邋遢道士刚进屋就“哎呀”了一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撞开,一具僵尸蹦了出来,直扑邋遢道士。 更可怕的是,这僵尸还不是单个行动,一眨眼功夫,四五个僵尸都跳了出来。 “快撤!”邋遢道士大喊一声,我赶紧跟着往外跑。 我俩刚跑到外面,那些僵尸就追了上来。 这时候,屋里后面“砰”的一声,窗户碎了,那汉子竟然跑了! “不好!不能让他跑了,要是把霍千夜找来,咱俩就完了!”邋遢道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去追他,这些僵尸我来对付。他伤得那么重,跑不远的!”我边说边抽出桃木剑,对着最近的一具僵尸就是一剑。 桃木剑一挥,金光闪过,一具僵尸应声倒地。这些僵尸看样子都是探险的驴友变的,干巴巴的,估摸着是被僵尸王吸干了血,再炼成的。 “你撑着点,我去追那孙子!”邋遢道士说完,提着剑就追出去了,还顺手放了两把火,把俩僵尸烧成了焦炭。 那汉子精得很,知道这些僵尸挡不住我们多久,就故意让它们缠着我们,自己好开溜。 屋里头的僵尸跟下饺子似的往外蹦,得有十几个,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从兜里摸出几颗桃木钉。这些钉子可是我师父的宝贝,玩了八年,上面刻满了符文,专门对付这些邪门歪道。 上次在老女生宿舍楼,我用掉了五颗,现在还剩五颗。对付这些僵尸,它们再合适不过了。 这些从屋里蹦跶出来的,说是僵尸,其实更像是被控制的尸体,咱们就叫它们“尸傀”。 它们都是被僵尸王吸过血,中了尸毒,变成了它的傀儡。虽然经过炼化,比普通尸傀强点,但跟真正的僵尸比,还是差远了,更别说僵尸王了。 这些尸傀蹦跶着朝我冲来,我边退边找目标。瞅准最前面那个,甩手就是一颗桃木钉,正中脑门。 这桃木钉可是宝贝,上面刻了符文,专门治这些邪门东西。一扎上去,那尸傀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哆嗦几下就倒了。倒地后,还冒出一股子白气,没多久就变回干巴巴的尸体了。 我手里桃木钉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甩,尸傀们一个个倒下。没多久,就解决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个也不足为惧,我左手桃木剑,右手镇尸符,直接冲上去,准备来个大扫除。 我一剑一个,尸傀们被砍得满天飞,冒出一团团白气,臭得要命。镇尸符一贴,又一个定住了。几个冲刺下来,地上躺了一片。 五分钟搞定,我喘了口气,去把那些桃木钉收回来,宝贝似的揣好。 抬头一看,邋遢道士和那汉子都不见了。我记得他跑的方向,不敢耽误,提着剑就追。 路过后院,看见窗户碎了,那汉子八成是从这儿跑的。天眼一开,地上黑脚印子清清楚楚。 那汉子被红莲业火烧得跟黑炭似的,伤得不轻。但他也有招,一身黑气冒出来,火就灭了。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们,就放出那些尸傀来拖时间,好让他逃跑。 我顺着黑脚印追了两里多地,听到林子里有打斗声,心里非常着急,生怕霍千夜他们回来。现在保命要紧,尸丹啥的先放一边。 我悄悄摸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用荒草掩护自己。走近一看,邋遢道士正跟那汉子打得火热。 第163章 头一回杀人(二) 那汉子一边挥着弯刀,一边问邋遢道士:“你到底是谁?咋找到这儿的?” 邋遢道士手里的木剑喷着火,把汉子逼得连连后退:“我是谁不重要,你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不能放过你!” “你知道我师父谁吗?尸头陀!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那汉子威胁道。 “道爷要是怕,就不会来了。”邋遢道士剑法更猛,完全压制住了他。 这时,我瞅准机会,掏出三颗桃木钉,灵力一催,符文闪动。汉子正朝我这边退呢,我一甩手,三颗钉子嗖嗖飞过去,跟三道金光似的。 汉子反应还挺快,挥刀挡掉一颗,但另外两颗结结实实扎他背上了。他闷哼一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 邋遢道士哪会放过这机会,一剑刺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汉子嘴里喷出血来,脸扭得跟鬼似的。 “道爷送你一程!”邋遢道士说着,一转木剑,那汉子心脏就碎了。拔出剑时,汉子身上火光大盛,红莲业火把他烧成了焦炭。 邋遢道士擦了擦剑,朝我走来,笑眯眯地说:“科宝,刚才你偷袭得好,不然我也搞不定这孙子。”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真是个狠角色,杀人跟玩似的。 他看出我心里不舒服,就劝我:“行走江湖,就得心狠手辣。咱们不杀他,他就得杀咱们。你看他干的那些事,那四个女的,还有那十几个尸傀,都是他害的。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是啊,这家伙死有余辜。我走过去,用桃木剑找了找,把桃木钉收回来。 我那桃木钉上有师父的符文,水火不侵,烧不坏。 “老傅,咱们现在就走?”我问他。 邋遢道士想了想,说:“回去把那霍千夜的房子烧了再走,不能便宜了他。” 我俩这干的,感觉跟土匪似的,杀人放火,啥都来。不过话说回来,霍千夜那老东西确实不是好东西,用活人炼僵尸王,太缺德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连他一块儿收拾了。 我俩又回了小院,邋遢道士看着满地的尸傀,夸我能干。我摆摆手,说这些只是尸傀,不算啥。 “这些人也是倒霉,碰到霍千夜。咱们烧了他们,也算积德行善,让他们早点安息。”邋遢道士说着,抱起一具干尸扔进了木屋。 这些干尸轻得很,我一手提一个,也全给放了进去。不一会儿,十几具干尸都堆在了木屋里。 邋遢道士对着那堆干尸说:“各位,安息,下辈子别这么好奇,深山别乱闯。希望你们投个好胎。”说完,他一抖雷击木剑,拍出一道符,剑上喷出红莲业火,瞬间把干尸和木屋都点着了。 火势一起,邋遢道士拉我就跑:“快走,霍千夜他们看到火就回来,咱们得溜。” 我点头,跟他窜进林子。刚进去,我回头一瞅,霍千夜和他女徒弟若烟正从林子那边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赶紧跑,正面撞上肯定玩完。 没想到邋遢道士拉住我,让我蹲下,藏在草丛后面。我小声问他:“你不要命了?他们回来了!” 他嘿嘿一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不会想到咱们在这儿。” 霍千夜和他女徒弟看到房子烧成那样,气炸了,霍千夜骂得跟疯子似的,说要活剥了放火的人。女徒弟担心她大师兄,霍千夜却说先不管,赶紧去追放火的人。 我一听,心里直打鼓,催邋遢道士快走。 结果他嘿嘿一笑,问我想不想玩票大的。我一听,就觉得这家伙要搞事。 “你想干啥?”我问他。 “咱们回山洞,把僵尸王灭了,拿他的尸丹。他们肯定在找咱们,这时候回去最安全。”邋遢道士笑得跟狐狸似的。 “你疯了!”我喊道。这家伙简直不要命了。 我后悔跟他一起来这儿了。 “你脑子被门挤了?霍千夜要是回去看到咱们,咱俩不是死定了?”我埋怨道。 “你小子就是胆小。富贵险中求,懂不懂?拿到尸丹,你和你的九尾狐都能大进,修为也能涨一截。不冒点险,哪有好事等着咱们?”邋遢道士说得我心动。 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总觉得不对劲。 “那他们俩呢?”我指着霍千夜他们。 “放心,我有招儿。我去引开他们,你去山洞对付僵尸王。”邋遢道士一脸认真。 “你不会是想把我当诱饵?”我惊了。 “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搞不定僵尸王。”他说着,从身上掏出黄纸符,折成千纸鹤,开始念咒。 这次啊,邋遢道士可不含糊,他拿出好几张黄纸符,手法娴熟地叠成了一只超大的千纸鹤。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咱们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对这千纸鹤轻轻一吹,再随手一扔,嘿,那千纸鹤就跟活了一样,嗖的一下,直愣愣地朝那火势汹汹的屋子后面飞去。 这招啊,又是他那千云鹤的拿手好戏。 千纸鹤飞了没多远,院子前的霍千夜,那双眼睛跟鹰似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一沉,冷冷地说:“有人!往房子后面跑了,快,跟我追!”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跟离弦之箭似的,嗖的一下,十几米开外了。 那少女若烟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跑得飞快。 看着霍千夜那身法,我心里头十分激动,这得是多深的修为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啊!几十年的老江湖,可不是盖的,连那些宗门高手都拿他没办法,反而被他给收拾了。 咱师徒俩加起来,岁数翻个倍,都赶不上他一个零头。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咱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在,没多久,这俩人就追远了,我这心也跟着稍微放了下来。 “我刚才在那千纸鹤上动了点手脚,加了点我的残魂气息,霍千夜一感应到就追过去了。不过那千纸鹤飞不了太远,十几里路顶天了。咱们得抓紧这空档,去对付那僵尸王。”邋遢道士边说边从草丛里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跟上。 我边走边跟邋遢道士开玩笑:“你这家伙,本事还不小嘛,我还以为那千云鹤就只能探探路呢。” 邋遢道士一听,得意地笑了:“哈哈,茅山宗的手段多了去了,这只是冰山一角。你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愁没好日子过。” 我一听,故意逗他:“得了,你欠我那点钱啥时候还啊?” 他脸色一僵,赶紧打哈哈:“哎呀,别老提钱嘛,伤感情。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去对付那僵尸王要紧。”说完,他加快了脚步,用上了轻功,我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第163章 头一回杀人(二) 那汉子一边挥着弯刀,一边问邋遢道士:“你到底是谁?咋找到这儿的?” 邋遢道士手里的木剑喷着火,把汉子逼得连连后退:“我是谁不重要,你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不能放过你!” “你知道我师父谁吗?尸头陀!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那汉子威胁道。 “道爷要是怕,就不会来了。”邋遢道士剑法更猛,完全压制住了他。 这时,我瞅准机会,掏出三颗桃木钉,灵力一催,符文闪动。汉子正朝我这边退呢,我一甩手,三颗钉子嗖嗖飞过去,跟三道金光似的。 汉子反应还挺快,挥刀挡掉一颗,但另外两颗结结实实扎他背上了。他闷哼一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 邋遢道士哪会放过这机会,一剑刺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汉子嘴里喷出血来,脸扭得跟鬼似的。 “道爷送你一程!”邋遢道士说着,一转木剑,那汉子心脏就碎了。拔出剑时,汉子身上火光大盛,红莲业火把他烧成了焦炭。 邋遢道士擦了擦剑,朝我走来,笑眯眯地说:“科宝,刚才你偷袭得好,不然我也搞不定这孙子。”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真是个狠角色,杀人跟玩似的。 他看出我心里不舒服,就劝我:“行走江湖,就得心狠手辣。咱们不杀他,他就得杀咱们。你看他干的那些事,那四个女的,还有那十几个尸傀,都是他害的。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是啊,这家伙死有余辜。我走过去,用桃木剑找了找,把桃木钉收回来。 我那桃木钉上有师父的符文,水火不侵,烧不坏。 “老傅,咱们现在就走?”我问他。 邋遢道士想了想,说:“回去把那霍千夜的房子烧了再走,不能便宜了他。” 我俩这干的,感觉跟土匪似的,杀人放火,啥都来。不过话说回来,霍千夜那老东西确实不是好东西,用活人炼僵尸王,太缺德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连他一块儿收拾了。 我俩又回了小院,邋遢道士看着满地的尸傀,夸我能干。我摆摆手,说这些只是尸傀,不算啥。 “这些人也是倒霉,碰到霍千夜。咱们烧了他们,也算积德行善,让他们早点安息。”邋遢道士说着,抱起一具干尸扔进了木屋。 这些干尸轻得很,我一手提一个,也全给放了进去。不一会儿,十几具干尸都堆在了木屋里。 邋遢道士对着那堆干尸说:“各位,安息,下辈子别这么好奇,深山别乱闯。希望你们投个好胎。”说完,他一抖雷击木剑,拍出一道符,剑上喷出红莲业火,瞬间把干尸和木屋都点着了。 火势一起,邋遢道士拉我就跑:“快走,霍千夜他们看到火就回来,咱们得溜。” 我点头,跟他窜进林子。刚进去,我回头一瞅,霍千夜和他女徒弟若烟正从林子那边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赶紧跑,正面撞上肯定玩完。 没想到邋遢道士拉住我,让我蹲下,藏在草丛后面。我小声问他:“你不要命了?他们回来了!” 他嘿嘿一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不会想到咱们在这儿。” 霍千夜和他女徒弟看到房子烧成那样,气炸了,霍千夜骂得跟疯子似的,说要活剥了放火的人。女徒弟担心她大师兄,霍千夜却说先不管,赶紧去追放火的人。 我一听,心里直打鼓,催邋遢道士快走。 结果他嘿嘿一笑,问我想不想玩票大的。我一听,就觉得这家伙要搞事。 “你想干啥?”我问他。 “咱们回山洞,把僵尸王灭了,拿他的尸丹。他们肯定在找咱们,这时候回去最安全。”邋遢道士笑得跟狐狸似的。 “你疯了!”我喊道。这家伙简直不要命了。 我后悔跟他一起来这儿了。 “你脑子被门挤了?霍千夜要是回去看到咱们,咱俩不是死定了?”我埋怨道。 “你小子就是胆小。富贵险中求,懂不懂?拿到尸丹,你和你的九尾狐都能大进,修为也能涨一截。不冒点险,哪有好事等着咱们?”邋遢道士说得我心动。 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总觉得不对劲。 “那他们俩呢?”我指着霍千夜他们。 “放心,我有招儿。我去引开他们,你去山洞对付僵尸王。”邋遢道士一脸认真。 “你不会是想把我当诱饵?”我惊了。 “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搞不定僵尸王。”他说着,从身上掏出黄纸符,折成千纸鹤,开始念咒。 这次啊,邋遢道士可不含糊,他拿出好几张黄纸符,手法娴熟地叠成了一只超大的千纸鹤。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咱们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对这千纸鹤轻轻一吹,再随手一扔,嘿,那千纸鹤就跟活了一样,嗖的一下,直愣愣地朝那火势汹汹的屋子后面飞去。 这招啊,又是他那千云鹤的拿手好戏。 千纸鹤飞了没多远,院子前的霍千夜,那双眼睛跟鹰似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一沉,冷冷地说:“有人!往房子后面跑了,快,跟我追!”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跟离弦之箭似的,嗖的一下,十几米开外了。 那少女若烟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跑得飞快。 看着霍千夜那身法,我心里头十分激动,这得是多深的修为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啊!几十年的老江湖,可不是盖的,连那些宗门高手都拿他没办法,反而被他给收拾了。 咱师徒俩加起来,岁数翻个倍,都赶不上他一个零头。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咱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在,没多久,这俩人就追远了,我这心也跟着稍微放了下来。 “我刚才在那千纸鹤上动了点手脚,加了点我的残魂气息,霍千夜一感应到就追过去了。不过那千纸鹤飞不了太远,十几里路顶天了。咱们得抓紧这空档,去对付那僵尸王。”邋遢道士边说边从草丛里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跟上。 我边走边跟邋遢道士开玩笑:“你这家伙,本事还不小嘛,我还以为那千云鹤就只能探探路呢。” 邋遢道士一听,得意地笑了:“哈哈,茅山宗的手段多了去了,这只是冰山一角。你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愁没好日子过。” 我一听,故意逗他:“得了,你欠我那点钱啥时候还啊?” 他脸色一僵,赶紧打哈哈:“哎呀,别老提钱嘛,伤感情。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去对付那僵尸王要紧。”说完,他加快了脚步,用上了轻功,我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第164章 勇斗僵尸王 这路咱们熟,没多久,又来到了那个让人心里发毛的洞口。 站在洞口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毕竟里面住着的可是个狠角色——僵尸王。邋遢道士也显得有些犹豫,但他回头看了看我,坚定地说:“科宝,待会儿我主打,你辅助。咱们茅山有对付僵尸的独门秘籍,但万一我顶不住了,你就得上。” “有你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们相视一眼,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山洞。 一进洞,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看看天色,我皱眉道:“老傅,这阴气越来越浓了,快午夜了,僵尸王怕是要更凶悍了。咱们是不是挑错时间了?” “没办法,时间紧迫,等霍千夜反应过来,咱们就错失良机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边说边领着我往石室深处走。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那个阴森森的石室。一进门,眼前就是四具冰冷的尸体,还有那口巨大的石棺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恐怖与危险。 我走近那几具趴在地上的尸体,目光落在王震发和宋浩杰身上,心里五味杂陈。前天晚上,咱们还一起把酒言欢,现在他们却成了这副模样,躺在这里,被僵尸王吸干了血,变成了干尸。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绝望。 “别难过了,他们自己的选择,谁也拦不住。”邋遢道士在一旁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和邋遢道士一起走到那口石棺前。他递给我一道符,说是能屏蔽气息,免得惊动僵尸王。 “我来布阵,你等着。”邋遢道士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几枚铜钱,围着石棺摆了一圈,算是压住了阵脚。接着,他又掏出一个墨斗,就是那种木匠用的,但里面的线却是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掺了朱砂、黑狗血这些辟邪的好东西。 他拿着墨斗,围着石棺一顿操作,横一道竖一道的,不一会儿,石棺周围就布满了红色的印记,像是给石棺画了个圈,困在了里面。 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感觉背后不对劲,一回头,妈呀,王震发的尸体竟然爬起来了!他嘴里还长着獠牙,一跃而起就朝我扑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尸傀就尸傀,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飞起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我原本想一脚把王震发踹飞,但这家伙现在跟秤砣似的,沉得要命,只勉强让他退了几步。我估摸着,这都是因为他中了尸毒,身上那股子尸气重的缘故。 高台上的邋遢道士见状,停下布阵,转头问我:“科宝,你一个人搞得定不?” “放心,这边交给我。”说着,我从兜里掏出桃木钉,灵力一催,那钉子金光闪闪,嗖的一声就扎进了王震发的眉心。 王震发浑身一哆嗦,冒出大片白雾似的尸气,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哆嗦了几下,尸气散尽,又变回了干巴巴的尸体。 我刚松口气,剩下的几具尸体也活了过来,蹦跶着朝我扑过来。这些新出炉的尸傀,战斗力不咋地,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轻松挥动桃木钉,一一命中他们的眉心,他们也跟王震发一样,倒地不起。 搞定这些后,邋遢道士从石台上跳下来,跟我说:“法阵布好了,专门对付僵尸的,但能不能镇住僵尸王,还得另说。等会儿我把他引出来,你准备好,咱们一起灭了它。” “等会儿……你这法阵靠谱吗?”我有点不放心地问了句。 “应该……差不多,我师父是这么教的。”邋遢道士的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你这是第一次实战?”我瞪大了眼睛问。 他嘿嘿一笑:“咋?还不信我?放心,我心里有谱,肯定没问题。” “你有谱?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没享受过人生呢!”我嘀咕着,又往洞口方向瞟了一眼,生怕霍千夜突然杀回来。 邋遢道士不以为意,从背后抽出那把雷击木剑。平时看着不起眼,一催灵力,噌地一下变成一米多长。他二话不说,在自己手心划了一剑,鲜血直流。然后,他围着石棺撒了半圈血,看得我直皱眉。 “科宝,上来!”他冲我招招手。 我脚尖一点,嗖地跳上石台,和他并肩站好,距离石棺四五米远。我们俩都绷紧了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口石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邋遢道士的血洒在石棺前没多久,怪事就发生了。石棺缝里开始冒出黑压压的尸气,又臭又浓,跟上次我们偷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俩屏住呼吸,生怕吸进去中了尸毒。 僵尸嘛,最爱人血,特别是修行者的血,那简直是美味中的极品。邋遢道士的血一洒,棺材里的僵尸王哪还坐得住,就算刚吸了四个人的血,也挡不住这诱惑。 随着尸气越来越浓,棺材里传来了刺耳的挠木头声。我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家伙什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开干。 没多久,石棺“咔咔”作响,盖子慢慢被推开了。一双长满青黑指甲的大手猛地探了出来,紧接着,僵尸王整个上半身都坐了起来,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阴森恐怖。 当他那双血红的眼珠子盯上我的时候,我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直冒。以前离得远没看清,现在这一看,妈呀,这家伙长得真不是人样!眼睛红得像血,獠牙龇得老长,脸上全是跟鱼鳞似的鳞片,鼻子塌得就剩俩黑窟窿。 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之前那几个人一见他就吓得跟滩泥似的,我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家伙突然从石棺里弹起来,跟个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蹦了出来。落地之后,就踩上了邋遢道士布置的法阵,那可是用墨斗画出来的红色圈圈。 他一踩上去,那些红圈圈立刻就亮了,红光闪闪,跟开了灯似的。他双脚底下还冒白烟,一股子臭烘烘的尸气四散开来。 紧接着,棺材周围的那些红圈圈也全亮了,一个个跟真的一样,嗖嗖地就往僵尸王身上缠。 僵尸王疼得嗷嗷直叫,那声音跟野兽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他拼命挣扎,石棺里的铁链子被扯得哗啦啦响,但那些红色印记跟蚂蟥似的,越缠越紧,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邋遢道士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咋样?我这法阵还行?” “不错,真不错!”我竖起了大拇指。本以为得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僵尸王给困住了,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别急,这才刚开始。”邋遢道士边说边往木剑上贴黄纸符,嘴里还念念有词:“北帝敕我纸,书符驱鬼邪,一道红莲火,三万六千神!” 话音未落,一道红彤彤的火苗就从剑尖窜了出来,直接扑到了僵尸王身上,轰地一下烧成了大火球。这火可不是普通的火,是红莲业火,专烧邪祟之人,。现在用在僵尸王身上,也是毫不含糊,烧得他嗷嗷叫唤,痛苦不堪。 第164章 勇斗僵尸王 这路咱们熟,没多久,又来到了那个让人心里发毛的洞口。 站在洞口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毕竟里面住着的可是个狠角色——僵尸王。邋遢道士也显得有些犹豫,但他回头看了看我,坚定地说:“科宝,待会儿我主打,你辅助。咱们茅山有对付僵尸的独门秘籍,但万一我顶不住了,你就得上。” “有你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们相视一眼,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山洞。 一进洞,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看看天色,我皱眉道:“老傅,这阴气越来越浓了,快午夜了,僵尸王怕是要更凶悍了。咱们是不是挑错时间了?” “没办法,时间紧迫,等霍千夜反应过来,咱们就错失良机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边说边领着我往石室深处走。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那个阴森森的石室。一进门,眼前就是四具冰冷的尸体,还有那口巨大的石棺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恐怖与危险。 我走近那几具趴在地上的尸体,目光落在王震发和宋浩杰身上,心里五味杂陈。前天晚上,咱们还一起把酒言欢,现在他们却成了这副模样,躺在这里,被僵尸王吸干了血,变成了干尸。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绝望。 “别难过了,他们自己的选择,谁也拦不住。”邋遢道士在一旁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和邋遢道士一起走到那口石棺前。他递给我一道符,说是能屏蔽气息,免得惊动僵尸王。 “我来布阵,你等着。”邋遢道士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几枚铜钱,围着石棺摆了一圈,算是压住了阵脚。接着,他又掏出一个墨斗,就是那种木匠用的,但里面的线却是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掺了朱砂、黑狗血这些辟邪的好东西。 他拿着墨斗,围着石棺一顿操作,横一道竖一道的,不一会儿,石棺周围就布满了红色的印记,像是给石棺画了个圈,困在了里面。 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感觉背后不对劲,一回头,妈呀,王震发的尸体竟然爬起来了!他嘴里还长着獠牙,一跃而起就朝我扑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尸傀就尸傀,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飞起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我原本想一脚把王震发踹飞,但这家伙现在跟秤砣似的,沉得要命,只勉强让他退了几步。我估摸着,这都是因为他中了尸毒,身上那股子尸气重的缘故。 高台上的邋遢道士见状,停下布阵,转头问我:“科宝,你一个人搞得定不?” “放心,这边交给我。”说着,我从兜里掏出桃木钉,灵力一催,那钉子金光闪闪,嗖的一声就扎进了王震发的眉心。 王震发浑身一哆嗦,冒出大片白雾似的尸气,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哆嗦了几下,尸气散尽,又变回了干巴巴的尸体。 我刚松口气,剩下的几具尸体也活了过来,蹦跶着朝我扑过来。这些新出炉的尸傀,战斗力不咋地,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轻松挥动桃木钉,一一命中他们的眉心,他们也跟王震发一样,倒地不起。 搞定这些后,邋遢道士从石台上跳下来,跟我说:“法阵布好了,专门对付僵尸的,但能不能镇住僵尸王,还得另说。等会儿我把他引出来,你准备好,咱们一起灭了它。” “等会儿……你这法阵靠谱吗?”我有点不放心地问了句。 “应该……差不多,我师父是这么教的。”邋遢道士的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你这是第一次实战?”我瞪大了眼睛问。 他嘿嘿一笑:“咋?还不信我?放心,我心里有谱,肯定没问题。” “你有谱?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没享受过人生呢!”我嘀咕着,又往洞口方向瞟了一眼,生怕霍千夜突然杀回来。 邋遢道士不以为意,从背后抽出那把雷击木剑。平时看着不起眼,一催灵力,噌地一下变成一米多长。他二话不说,在自己手心划了一剑,鲜血直流。然后,他围着石棺撒了半圈血,看得我直皱眉。 “科宝,上来!”他冲我招招手。 我脚尖一点,嗖地跳上石台,和他并肩站好,距离石棺四五米远。我们俩都绷紧了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口石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邋遢道士的血洒在石棺前没多久,怪事就发生了。石棺缝里开始冒出黑压压的尸气,又臭又浓,跟上次我们偷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俩屏住呼吸,生怕吸进去中了尸毒。 僵尸嘛,最爱人血,特别是修行者的血,那简直是美味中的极品。邋遢道士的血一洒,棺材里的僵尸王哪还坐得住,就算刚吸了四个人的血,也挡不住这诱惑。 随着尸气越来越浓,棺材里传来了刺耳的挠木头声。我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家伙什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开干。 没多久,石棺“咔咔”作响,盖子慢慢被推开了。一双长满青黑指甲的大手猛地探了出来,紧接着,僵尸王整个上半身都坐了起来,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阴森恐怖。 当他那双血红的眼珠子盯上我的时候,我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直冒。以前离得远没看清,现在这一看,妈呀,这家伙长得真不是人样!眼睛红得像血,獠牙龇得老长,脸上全是跟鱼鳞似的鳞片,鼻子塌得就剩俩黑窟窿。 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之前那几个人一见他就吓得跟滩泥似的,我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家伙突然从石棺里弹起来,跟个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蹦了出来。落地之后,就踩上了邋遢道士布置的法阵,那可是用墨斗画出来的红色圈圈。 他一踩上去,那些红圈圈立刻就亮了,红光闪闪,跟开了灯似的。他双脚底下还冒白烟,一股子臭烘烘的尸气四散开来。 紧接着,棺材周围的那些红圈圈也全亮了,一个个跟真的一样,嗖嗖地就往僵尸王身上缠。 僵尸王疼得嗷嗷直叫,那声音跟野兽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他拼命挣扎,石棺里的铁链子被扯得哗啦啦响,但那些红色印记跟蚂蟥似的,越缠越紧,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邋遢道士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咋样?我这法阵还行?” “不错,真不错!”我竖起了大拇指。本以为得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僵尸王给困住了,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别急,这才刚开始。”邋遢道士边说边往木剑上贴黄纸符,嘴里还念念有词:“北帝敕我纸,书符驱鬼邪,一道红莲火,三万六千神!” 话音未落,一道红彤彤的火苗就从剑尖窜了出来,直接扑到了僵尸王身上,轰地一下烧成了大火球。这火可不是普通的火,是红莲业火,专烧邪祟之人,。现在用在僵尸王身上,也是毫不含糊,烧得他嗷嗷叫唤,痛苦不堪。 第165章 我才十七岁啊 邋遢道士那几道符下来的红莲业火,威力真不是盖的。我离着老远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这火烧僵尸王,真是大快人心,他害了多少条命啊! 火一烧起来,僵尸王就跟被烤的活鱼似的,乱蹦跶,铁链子被拉得响个不停。那火苗子还窜上了铁链子,眨眼功夫就把铁链烧得通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火这么猛,不会把铁链子给烧断了? 正想着呢,僵尸王挣扎得更凶了,全身裹着火,还一个劲儿往我们这边蹦。不过,他蹦一下就被后头的铁链子拽回去,跟耍猴似的。 邋遢道士这时候提着雷击木剑就上去了,剑上抹了自己的血,一脸严肃地说:“僵尸王,你碰上我算你倒霉。活了几百年,造了那么多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剑就金光一闪,直愣愣地朝着僵尸王的心口扎了过去。 邋遢道士的雷击木剑嗖地一下扎进了僵尸王的心口,可就跟扎在了铁板上似的,才进去七八厘米就再也进不去了。这家伙皮糙肉厚,比铜墙铁壁还结实,水火都不怕,邋遢道士的鲜血也没辙。 这下可好,僵尸王被彻底激怒了,吼得跟打雷似的,整个石室都在颤抖,我脑袋都懵了。 更糟的是,僵尸王身上突然冒出一大团黑漆漆的尸气,跟黑烟筒似的,一下就把身上的红莲业火给灭了。那些捆着他的红色印记也被这股尸气给吞得干干净净。 接着,这家伙猛地一跳,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邋遢道士的脖子咬去。 “快闪开!”我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拉住邋遢道士,把他从僵尸王嘴边拽开。 邋遢道士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碰到硬茬了。 再瞅瞅那僵尸王,我才发现红莲业火烧了半天,也就烧掉了他一身破衣烂衫,他全身上下都裹着层厚厚的黑鳞甲,跟穿了防弹衣似的。 僵尸王刚才那一扑,身后铁链子咔嚓咔嚓响了几声,断了三四根。那些铁链子被火烧得跟面条似的,哪禁得住他这么扯。 “完蛋了,控制不住了,快跑!”邋遢道士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推开我,自己也从石台上跳了下来。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哪是打僵尸啊,简直是送命啊! 趁着僵尸王还没完全挣脱铁链,我们得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跑啊!”邋遢道士一马当先,朝洞口狂奔。 我回头瞥了僵尸王一眼,也不敢多耽搁,紧跟着邋遢道士撒腿就跑。 这老家伙太不靠谱了,我还以为他能搞定僵尸王呢,原来那些招数根本不管用,反而把僵尸王惹毛了。这下可好,咱们俩都得成了他的晚餐了。 刚才那番折腾,要是让僵尸王逮住,咱俩可就真成他口粮了。我刚转身往洞口跑,身后又传来铁链子断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我回头一瞅,妈呀,僵尸王已经从石台上蹦跶下来了,一蹦十几米远,跟飞似的,转眼就追我们屁股后头了。 我一边跑一边骂邋遢道士:“老傅,你丫的真是个坑货!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跟你来。” 邋遢道士边跑边回嘴:“这能赖我吗?我也是头一回见僵尸王啊!不过放心,下次就有对策了。” “还下次?出了这山洞,咱俩就拜拜,老死不相往来!”我气呼呼地说。 “别啊,我还欠你钱呢……” “不要了,以后看见你就绕道走!” 我们正吵着,突然感觉背后一股阴风夹着恶臭吹来,心想,这下子怕是要凉凉了…… 我回头一瞅,魂儿都快吓飞了。那僵尸王跟闪电侠似的,离我们就七八米远,再蹦一下就能扑上来。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了,从兜里掏出师父给的云雷符,一股脑儿朝僵尸王扔过去。 僵尸王正半空中呢,直接撞上了云雷符。山洞里“砰砰砰”几声巨响,蓝色闪电乱窜,全招呼在僵尸王身上了,直接给他崩飞出去好几米远。 僵尸王摔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身上还闪着电火花。 邋遢道士回头一看,冲我竖大拇指:“科宝,行啊,这云雷符够劲儿!” 我懒得理他,这时候哪有心情聊天啊。这家伙太不靠谱了,要不是后面有僵尸王追,我真想跟他好好算算账。 可我们刚跑出二三十米远,身后又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僵尸王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了,又朝我们蹦跶过来。这下子,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回,我连头都不敢回了,拼了命往前冲,一口气冲出山洞。刚喘口气呢,就感觉头顶上一阵腥风,紧接着“咚”的一声,僵尸王竟然从头上飞过去了,稳稳落在前面四五米的地方。 我俩差点撞上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停下,法器握得紧紧的。 “跑不了了,只能跟他拼了!”我咬着牙说。 邋遢道士瞪我一眼:“拼就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妹啊,我才十七!”我无语望天。 “那你这命丢得有点亏啊。”邋遢道士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 话音未落,僵尸王又是一声低吼,身形一闪,直接朝我们扑过来。 我俩同时出手,法器带着风声,狠狠朝僵尸王招呼过去。 那僵尸王简直就是辆失控的坦克,一冲就把我们俩撞飞了,跟被大卡车撞了似的,稀里糊涂就飞了出去,撞得山壁咚咚响,再滚下来,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脑袋里跟有蜜蜂开会似的嗡嗡响。 “这僵尸王,真不是盖的!”邋遢道士摇摇晃晃站起来,雷击木剑又握紧了。 话音未落,僵尸王又冲了过来,邋遢道士脸色一狠,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跟下雨似的往僵尸王身上撒。铜钱撞上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还冒火星子,僵尸王身上白雾腾腾,又被打退了几步。 我也趁机爬起来,掏出八卦镜,咬破手指,在镜子上飞快画了个血符,嘴里念念有词:“天地五行,月华之力,加诸吾身,赐我神力,扫荡乾坤,斩杀邪魔!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八卦镜唰地一亮,血符金光闪闪,月光也趁机落了下来。这时,僵尸王又跳了起来,我眼疾手快,把八卦镜一转,金光嗖地射向他。 第165章 我才十七岁啊 邋遢道士那几道符下来的红莲业火,威力真不是盖的。我离着老远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这火烧僵尸王,真是大快人心,他害了多少条命啊! 火一烧起来,僵尸王就跟被烤的活鱼似的,乱蹦跶,铁链子被拉得响个不停。那火苗子还窜上了铁链子,眨眼功夫就把铁链烧得通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火这么猛,不会把铁链子给烧断了? 正想着呢,僵尸王挣扎得更凶了,全身裹着火,还一个劲儿往我们这边蹦。不过,他蹦一下就被后头的铁链子拽回去,跟耍猴似的。 邋遢道士这时候提着雷击木剑就上去了,剑上抹了自己的血,一脸严肃地说:“僵尸王,你碰上我算你倒霉。活了几百年,造了那么多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剑就金光一闪,直愣愣地朝着僵尸王的心口扎了过去。 邋遢道士的雷击木剑嗖地一下扎进了僵尸王的心口,可就跟扎在了铁板上似的,才进去七八厘米就再也进不去了。这家伙皮糙肉厚,比铜墙铁壁还结实,水火都不怕,邋遢道士的鲜血也没辙。 这下可好,僵尸王被彻底激怒了,吼得跟打雷似的,整个石室都在颤抖,我脑袋都懵了。 更糟的是,僵尸王身上突然冒出一大团黑漆漆的尸气,跟黑烟筒似的,一下就把身上的红莲业火给灭了。那些捆着他的红色印记也被这股尸气给吞得干干净净。 接着,这家伙猛地一跳,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邋遢道士的脖子咬去。 “快闪开!”我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拉住邋遢道士,把他从僵尸王嘴边拽开。 邋遢道士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碰到硬茬了。 再瞅瞅那僵尸王,我才发现红莲业火烧了半天,也就烧掉了他一身破衣烂衫,他全身上下都裹着层厚厚的黑鳞甲,跟穿了防弹衣似的。 僵尸王刚才那一扑,身后铁链子咔嚓咔嚓响了几声,断了三四根。那些铁链子被火烧得跟面条似的,哪禁得住他这么扯。 “完蛋了,控制不住了,快跑!”邋遢道士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推开我,自己也从石台上跳了下来。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哪是打僵尸啊,简直是送命啊! 趁着僵尸王还没完全挣脱铁链,我们得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跑啊!”邋遢道士一马当先,朝洞口狂奔。 我回头瞥了僵尸王一眼,也不敢多耽搁,紧跟着邋遢道士撒腿就跑。 这老家伙太不靠谱了,我还以为他能搞定僵尸王呢,原来那些招数根本不管用,反而把僵尸王惹毛了。这下可好,咱们俩都得成了他的晚餐了。 刚才那番折腾,要是让僵尸王逮住,咱俩可就真成他口粮了。我刚转身往洞口跑,身后又传来铁链子断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我回头一瞅,妈呀,僵尸王已经从石台上蹦跶下来了,一蹦十几米远,跟飞似的,转眼就追我们屁股后头了。 我一边跑一边骂邋遢道士:“老傅,你丫的真是个坑货!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跟你来。” 邋遢道士边跑边回嘴:“这能赖我吗?我也是头一回见僵尸王啊!不过放心,下次就有对策了。” “还下次?出了这山洞,咱俩就拜拜,老死不相往来!”我气呼呼地说。 “别啊,我还欠你钱呢……” “不要了,以后看见你就绕道走!” 我们正吵着,突然感觉背后一股阴风夹着恶臭吹来,心想,这下子怕是要凉凉了…… 我回头一瞅,魂儿都快吓飞了。那僵尸王跟闪电侠似的,离我们就七八米远,再蹦一下就能扑上来。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了,从兜里掏出师父给的云雷符,一股脑儿朝僵尸王扔过去。 僵尸王正半空中呢,直接撞上了云雷符。山洞里“砰砰砰”几声巨响,蓝色闪电乱窜,全招呼在僵尸王身上了,直接给他崩飞出去好几米远。 僵尸王摔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身上还闪着电火花。 邋遢道士回头一看,冲我竖大拇指:“科宝,行啊,这云雷符够劲儿!” 我懒得理他,这时候哪有心情聊天啊。这家伙太不靠谱了,要不是后面有僵尸王追,我真想跟他好好算算账。 可我们刚跑出二三十米远,身后又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僵尸王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了,又朝我们蹦跶过来。这下子,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回,我连头都不敢回了,拼了命往前冲,一口气冲出山洞。刚喘口气呢,就感觉头顶上一阵腥风,紧接着“咚”的一声,僵尸王竟然从头上飞过去了,稳稳落在前面四五米的地方。 我俩差点撞上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停下,法器握得紧紧的。 “跑不了了,只能跟他拼了!”我咬着牙说。 邋遢道士瞪我一眼:“拼就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妹啊,我才十七!”我无语望天。 “那你这命丢得有点亏啊。”邋遢道士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 话音未落,僵尸王又是一声低吼,身形一闪,直接朝我们扑过来。 我俩同时出手,法器带着风声,狠狠朝僵尸王招呼过去。 那僵尸王简直就是辆失控的坦克,一冲就把我们俩撞飞了,跟被大卡车撞了似的,稀里糊涂就飞了出去,撞得山壁咚咚响,再滚下来,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脑袋里跟有蜜蜂开会似的嗡嗡响。 “这僵尸王,真不是盖的!”邋遢道士摇摇晃晃站起来,雷击木剑又握紧了。 话音未落,僵尸王又冲了过来,邋遢道士脸色一狠,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跟下雨似的往僵尸王身上撒。铜钱撞上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还冒火星子,僵尸王身上白雾腾腾,又被打退了几步。 我也趁机爬起来,掏出八卦镜,咬破手指,在镜子上飞快画了个血符,嘴里念念有词:“天地五行,月华之力,加诸吾身,赐我神力,扫荡乾坤,斩杀邪魔!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八卦镜唰地一亮,血符金光闪闪,月光也趁机落了下来。这时,僵尸王又跳了起来,我眼疾手快,把八卦镜一转,金光嗖地射向他。 第166章 宝贝到手 僵尸王还没跳稳呢,就被金光罩了个正着,直接飞了出去,跟炮弹似的撞在树上,两三棵大树咔嚓咔嚓断了,他才停下来。 “科宝,跟我上!”邋遢道士大喊,墨斗一挥,就往僵尸王那边冲。 我赶紧收起八卦镜,跟在他后头跑过去。到了一看,僵尸王躺在地上,浑身冒白气,跟蒸笼似的,身体还哆嗦呢。 我修为不够,灭不了僵尸王,但天地五行之力无穷,用起来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邋遢道士把墨斗一头给我,我俩蹲在僵尸王旁边,等他再次动弹。 果然,没多久僵尸王又吼了一声,跟弹簧似的蹦起来。我就知道八卦镜那招是暂时的。 僵尸王一蹦,正撞在墨斗线上,白气直冒。邋遢道士从前面绕,我从后面绕,我俩用墨斗线一圈圈捆他。 这墨斗线可不简单,混了朱砂、黑狗血这些驱邪的好东西,虽然细,但对僵尸王还是挺管用的。 可这家伙力大无穷,缠了七八圈就开始狂挣,我俩差点被他带倒,站都站不稳了。 我俩紧咬牙关,汗水跟下雨似的往下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眼尖,看到不远处有棵粗树,赶紧跟邋遢道士说:“去那边,把他绑树上!” 邋遢道士一听,立马用墨斗线在前面引着僵尸王往树那儿走。僵尸王身上缠满了墨斗线,白气直冒,但这家伙道行深,尸气浓,这点儿还不够他受的。 我俩瞅准时机,一鼓作气,硬是把僵尸王推靠在了大树上。就在这节骨眼儿上,邋遢道士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猛地窜到僵尸王面前,掏出那块对付蛇灵的茅山玉佩。 邋遢道士二话不说,玉佩“啪”地拍在僵尸王脑门上。那玉佩上“斩妖治邪”四个字红光闪闪,阴阳鱼图案转动,一股道家正气爆发,绿光把僵尸王整个儿罩住。僵尸王疼得嗷嗷叫,对着邋遢道士就喷了一口黑漆漆的尸气。 邋遢道士躲闪不及,被喷个正着,我心脏都差点儿跳出来,大喊:“老傅!” 只见他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地上,半天没动静。我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冲过去,邋遢道士艰难地说:“别管我,先对付僵尸王!” 我一听他还能说话,心里稍微安了点儿。这时候,僵尸王被玉佩镇得动弹不得,身上尸气直冒,脑门上的玉佩绿光闪闪,把他震得直哆嗦。 我知道这样拖不了多久,得赶紧想办法。于是,我掏出云篆印,灵力一催,符文闪个不停。我大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然后,狠狠把云篆印拍在僵尸王胸口。 僵尸王又是一声惨叫,云篆印开始发威,疯狂吞噬他身上的尸气。我松开手,云篆印自己贴在那儿,继续吸。 我不放心,又拿起墨斗线,围着僵尸王缠了十几圈,把他绑得跟粽子似的,固定在树上。 这才跑到邋遢道士身边,一看他脸色黑得吓人,全身哆嗦。他正双手结印,努力抵抗尸毒入侵。 “老傅,你中尸毒了!”我吓得声音都变了。 “快……快把我的雷击木剑拿过来。”邋遢道士紧闭双眼,声音微弱但坚定。 我回头一看,木剑就在不远处,赶紧跑过去捡起来递给他。 “老傅,你尸毒很重,我用云篆印帮你吸出来。”我着急地说。 邋遢道士摇摇头,颤巍巍地接过木剑:“不用,我自己能解。” 话音未落,他突然大喝一声:“周行六合,涅盘重生!”然后,雷击木剑上竟然喷出了蓝色的火焰,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 我刚要冲过去,邋遢道士就喊:“别过来!” 我仔细一看,那火虽然看着吓人,但居然不热,连他衣服都没烧着,真是太奇怪了。 那蓝色火焰越烧越旺,邋遢道士口鼻间不断冒出黑气,显然是僵尸王的尸毒在往外排。这毒要是进了普通人身体,肯定没救。但邋遢道士用这火,几下就把毒排干净了。 几分钟后,火焰灭了,邋遢道士脸色恢复如常,白白净净的,一点中毒的样子都没有。 他收起雷击木剑,拍拍土说:“我好了。”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你这啥招数?” 邋遢道士得意一笑:“道家的涅盘之火,修复身体,回归本真,厉害?” 我松了口气:“大爷的,我还以为你要自焚呢!” 他摆摆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哪会那么傻。这世上的好酒好肉,我还没享够呢。” 说完,他看向被绑的僵尸王,脸色严肃起来:“这家伙太难缠了,咱俩差点交代在这儿。得赶紧把他的尸丹取出来,离开这里。” 我点头同意,感觉霍千夜可能快有反应了,得赶紧撤。 我俩又回到僵尸王旁边,云篆印还在那儿吸他的尸气,颜色都吸得发灰了,能吸的尸气也越来越少。看来这家伙的道行被削了大半。 邋遢道士走过去,直接给僵尸王脑门贴了张镇尸符,他立马不动了。 这家伙胆子真大,直接伸手就掰僵尸王的大嘴,还跟我要桃木钉。我赶紧递给他一根,他塞进僵尸王嘴里,把嘴撑得大大的合不上。 这几百年的僵尸王,现在也只能任我们摆布了。 接着,邋遢道士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僵尸王肚子上,嘴里开始念咒:“太阴化生,水位之精……五岳催倾!” 他手指上闪着金光,慢慢移到僵尸王胸口,那里好像亮了起来,随着手指移动,光亮也往上走。 不一会儿,光亮就到了僵尸王嘴边,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颗五彩珠子,应该就是他的尸丹了。 这尸丹可真漂亮,五彩光华,看着就让人想要。它可是好东西,修行者吃了能大涨修为,普通人吃了能多活几十年,毕竟是僵尸王几百年的精华。 没多久,尸丹就从僵尸王嘴里飘出来,邋遢道士一把抓住,递给我:“科宝,拿好,回去得炼化一下,效果才更好。” 我没接,反而问他:“这么贵重,你不怕我私吞了?” 邋遢道士一脸认真:“我要是怕你,能找你一起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傅明升朋友少,你算一个。” 我笑着逗他:“你朋友不就我一个吗?谁有你这么坑,还敢搭理你?” 他直接把尸丹塞我手里,不高兴地说:“能不能好好聊天?夸你两句你还反讽我?” 那尸丹一到手,我就感觉它温润如玉,力量强大,让我精神一振。真是个宝贝! 我也没再废话,把尸丹贴身收好。回去后还要分给他一半呢。 没了尸丹,僵尸王身上的黑鳞甲慢慢消失,变得跟普通僵尸没啥两样了。 邋遢道士让我退后,然后对僵尸王使了个红莲业火,僵尸王立马烧得旺旺的。 这下他彻底完蛋了,没了尸丹就是普通僵尸,我俩随便捏。 看着燃烧的僵尸王,我俩都松了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大功告成了。 “走。”邋遢道士说,然后转身要走。 可刚一回头,我俩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第166章 宝贝到手 僵尸王还没跳稳呢,就被金光罩了个正着,直接飞了出去,跟炮弹似的撞在树上,两三棵大树咔嚓咔嚓断了,他才停下来。 “科宝,跟我上!”邋遢道士大喊,墨斗一挥,就往僵尸王那边冲。 我赶紧收起八卦镜,跟在他后头跑过去。到了一看,僵尸王躺在地上,浑身冒白气,跟蒸笼似的,身体还哆嗦呢。 我修为不够,灭不了僵尸王,但天地五行之力无穷,用起来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邋遢道士把墨斗一头给我,我俩蹲在僵尸王旁边,等他再次动弹。 果然,没多久僵尸王又吼了一声,跟弹簧似的蹦起来。我就知道八卦镜那招是暂时的。 僵尸王一蹦,正撞在墨斗线上,白气直冒。邋遢道士从前面绕,我从后面绕,我俩用墨斗线一圈圈捆他。 这墨斗线可不简单,混了朱砂、黑狗血这些驱邪的好东西,虽然细,但对僵尸王还是挺管用的。 可这家伙力大无穷,缠了七八圈就开始狂挣,我俩差点被他带倒,站都站不稳了。 我俩紧咬牙关,汗水跟下雨似的往下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眼尖,看到不远处有棵粗树,赶紧跟邋遢道士说:“去那边,把他绑树上!” 邋遢道士一听,立马用墨斗线在前面引着僵尸王往树那儿走。僵尸王身上缠满了墨斗线,白气直冒,但这家伙道行深,尸气浓,这点儿还不够他受的。 我俩瞅准时机,一鼓作气,硬是把僵尸王推靠在了大树上。就在这节骨眼儿上,邋遢道士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猛地窜到僵尸王面前,掏出那块对付蛇灵的茅山玉佩。 邋遢道士二话不说,玉佩“啪”地拍在僵尸王脑门上。那玉佩上“斩妖治邪”四个字红光闪闪,阴阳鱼图案转动,一股道家正气爆发,绿光把僵尸王整个儿罩住。僵尸王疼得嗷嗷叫,对着邋遢道士就喷了一口黑漆漆的尸气。 邋遢道士躲闪不及,被喷个正着,我心脏都差点儿跳出来,大喊:“老傅!” 只见他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地上,半天没动静。我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冲过去,邋遢道士艰难地说:“别管我,先对付僵尸王!” 我一听他还能说话,心里稍微安了点儿。这时候,僵尸王被玉佩镇得动弹不得,身上尸气直冒,脑门上的玉佩绿光闪闪,把他震得直哆嗦。 我知道这样拖不了多久,得赶紧想办法。于是,我掏出云篆印,灵力一催,符文闪个不停。我大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然后,狠狠把云篆印拍在僵尸王胸口。 僵尸王又是一声惨叫,云篆印开始发威,疯狂吞噬他身上的尸气。我松开手,云篆印自己贴在那儿,继续吸。 我不放心,又拿起墨斗线,围着僵尸王缠了十几圈,把他绑得跟粽子似的,固定在树上。 这才跑到邋遢道士身边,一看他脸色黑得吓人,全身哆嗦。他正双手结印,努力抵抗尸毒入侵。 “老傅,你中尸毒了!”我吓得声音都变了。 “快……快把我的雷击木剑拿过来。”邋遢道士紧闭双眼,声音微弱但坚定。 我回头一看,木剑就在不远处,赶紧跑过去捡起来递给他。 “老傅,你尸毒很重,我用云篆印帮你吸出来。”我着急地说。 邋遢道士摇摇头,颤巍巍地接过木剑:“不用,我自己能解。” 话音未落,他突然大喝一声:“周行六合,涅盘重生!”然后,雷击木剑上竟然喷出了蓝色的火焰,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 我刚要冲过去,邋遢道士就喊:“别过来!” 我仔细一看,那火虽然看着吓人,但居然不热,连他衣服都没烧着,真是太奇怪了。 那蓝色火焰越烧越旺,邋遢道士口鼻间不断冒出黑气,显然是僵尸王的尸毒在往外排。这毒要是进了普通人身体,肯定没救。但邋遢道士用这火,几下就把毒排干净了。 几分钟后,火焰灭了,邋遢道士脸色恢复如常,白白净净的,一点中毒的样子都没有。 他收起雷击木剑,拍拍土说:“我好了。”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你这啥招数?” 邋遢道士得意一笑:“道家的涅盘之火,修复身体,回归本真,厉害?” 我松了口气:“大爷的,我还以为你要自焚呢!” 他摆摆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哪会那么傻。这世上的好酒好肉,我还没享够呢。” 说完,他看向被绑的僵尸王,脸色严肃起来:“这家伙太难缠了,咱俩差点交代在这儿。得赶紧把他的尸丹取出来,离开这里。” 我点头同意,感觉霍千夜可能快有反应了,得赶紧撤。 我俩又回到僵尸王旁边,云篆印还在那儿吸他的尸气,颜色都吸得发灰了,能吸的尸气也越来越少。看来这家伙的道行被削了大半。 邋遢道士走过去,直接给僵尸王脑门贴了张镇尸符,他立马不动了。 这家伙胆子真大,直接伸手就掰僵尸王的大嘴,还跟我要桃木钉。我赶紧递给他一根,他塞进僵尸王嘴里,把嘴撑得大大的合不上。 这几百年的僵尸王,现在也只能任我们摆布了。 接着,邋遢道士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僵尸王肚子上,嘴里开始念咒:“太阴化生,水位之精……五岳催倾!” 他手指上闪着金光,慢慢移到僵尸王胸口,那里好像亮了起来,随着手指移动,光亮也往上走。 不一会儿,光亮就到了僵尸王嘴边,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颗五彩珠子,应该就是他的尸丹了。 这尸丹可真漂亮,五彩光华,看着就让人想要。它可是好东西,修行者吃了能大涨修为,普通人吃了能多活几十年,毕竟是僵尸王几百年的精华。 没多久,尸丹就从僵尸王嘴里飘出来,邋遢道士一把抓住,递给我:“科宝,拿好,回去得炼化一下,效果才更好。” 我没接,反而问他:“这么贵重,你不怕我私吞了?” 邋遢道士一脸认真:“我要是怕你,能找你一起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傅明升朋友少,你算一个。” 我笑着逗他:“你朋友不就我一个吗?谁有你这么坑,还敢搭理你?” 他直接把尸丹塞我手里,不高兴地说:“能不能好好聊天?夸你两句你还反讽我?” 那尸丹一到手,我就感觉它温润如玉,力量强大,让我精神一振。真是个宝贝! 我也没再废话,把尸丹贴身收好。回去后还要分给他一半呢。 没了尸丹,僵尸王身上的黑鳞甲慢慢消失,变得跟普通僵尸没啥两样了。 邋遢道士让我退后,然后对僵尸王使了个红莲业火,僵尸王立马烧得旺旺的。 这下他彻底完蛋了,没了尸丹就是普通僵尸,我俩随便捏。 看着燃烧的僵尸王,我俩都松了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大功告成了。 “走。”邋遢道士说,然后转身要走。 可刚一回头,我俩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