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图南，刚重生就遭遇学生跳楼》 第1章 刚重生就遭遇学生跳楼 凌晨，曾忆乡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问道，“哪个？”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哭腔，“曾老师，我女儿跳楼了。呜呜呜……” 曾忆乡正想斥责这个把他的美梦搅醒的女人，忽闻这句话，睡意全无。“你是哪个？你的女儿是谁？说清楚。”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还在抽泣，但是表达还算清晰，“曾老师，我是徐芝芝的妈妈，昨晚芝芝跳楼了。呜呜呜……”。 电话那头剩下的只有哭声。徐芝芝？跳楼？曾忆乡的头脑里一下子闪出一个身材细长，戴着一副眼镜的腼腆女学生。他刚想继续问话，心中突然大骇。徐芝芝不是六年前已经初中毕业了吗，哪来什么跳楼？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家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给自己联系？ 遇见鬼了？ 曾忆乡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一阵疼痛差点让他叫唤起来，原来自己的手背上正插着输液的针头，眼前是两排整齐的病床。刚才乱动，针头刺痛了他。 曾忆乡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躺在医院急症科的临时病床上。 我几时生的病？怎么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曾忆乡记得自己唯一一次住医院是八年前肾结石发作的时候，不得已，半夜三更自己独自一个人跑来急症科看病。 他顾不得电话那头悲戚的哭声，赶忙翻到手机首页。页面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现在的时间是2014年9月13日，星期六，凌晨六点。 曾忆乡惊讶得一塌糊涂。他已经离开原来生活的那个时空，重新回到了8年前生病的那个场景。这个时候，曾忆乡是领航学校中学部的班主任，徐芝芝正好是他班上的一名学生。 前世，徐芝芝可没有跳楼，而是顺顺利利地毕了业。 “曾老师，曾老师？”手机里又传来家长焦急的呼喊声。 “哎，我在。家长，您需要我做什么？”曾忆乡连忙问。 “你或者学校能不能派人过来看看我女儿？”家长几乎近乎于恳求。 曾忆乡立马回答，“来，我马上来。”一种强烈的危机公关意识占据他的头脑，于公于私曾忆乡都必须挺身而出。 “好，谢谢，谢谢！”家长哭着挂了电话。 曾忆乡顾不得那么多，取下输液瓶，提着就走到护士站，“护士，我有急事，要出院。” 护士长翻看了曾忆乡的输液记录，对他说道：“刚好最后一组液快输完了，你的病情不严重，现在已经消了炎，问题不大，可以出院。” 曾忆乡活动了一下身体，自我感觉还行，于是向医院外走去。 8年前的今天，曾忆乡离开医院的时候目的地是学校，而今天不一样，他要去一个刚刚去世的学生家里。 出了医院，曾忆乡打了出租车，径直前往徐芝芝的家。路上，他跟分管德育的副校长王蓝汇报了刚才家长陈述的内容，并说明自己正在前往学生的家里。王校长指示，一定要做好学生家长的安抚工作，有情况及时汇报，学校这边立即商量应对之策。 刚到徐芝芝居住的小区，曾忆乡就看见小区门口停着3辆警车和1辆120急救车，一闪一闪的红蓝灯光看起来是那么令人不安。小区门口已经拉了警戒线，禁止入内。 曾忆乡下了车，向执勤的警察说明身份。警察放了行，并给曾忆乡指了指方向，让他独自进去。 从大门进来，往右拐了一个弯，曾忆乡就看见前面50米的空地上一辆120急救车同样闪着耀眼的红蓝灯光。几名身穿白色医护服的医生护士正在忙活，地面好像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不远处有个女人正坐在露天长椅上，周围几个女人正陪着她，似乎在安慰她。 曾忆乡调整了一下情绪往急救车的方向走去。那坐在露天长椅上的女人正是徐芝芝的妈妈。“曾老师，芝芝没了……”，一见曾忆乡的面，徐芝芝的妈妈又一次控制不住，哭了。曾忆乡只有安慰，好不容易稳定了家长的情绪，他走向一个警察，表明身份，说想看看自己的学生。警察同意了。 当警察拉开白布，露出徐芝芝的尸体时，曾忆乡再也控制不住情感，一股热泪从眼眶滑落。一个花季般的少女从此消失！曾忆乡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感到一阵目眩。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警察说了句谢谢，就朝着家长走去。 再次来到徐芝芝妈妈跟前，家长才哽咽着向曾忆乡介绍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 昨天周末放假回家，吃完饭，徐芝芝没有立即着手完成周末作业，而是耍起了手机。联想到女儿第一个周的检测极不理想，又见到女儿如此贪玩，徐芝芝的妈妈极为的不快。她恨铁不成钢，唠叨了几句，结果让女儿非常反感。女儿觉得多玩一会手机根本不会有妈妈说的那么严重，妈妈不理解自己在学校的劳累与辛苦。徐芝芝开始针锋相对的反驳妈妈的斥骂。 于是，母女二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徐芝芝是单亲家庭，从小就跟着妈妈生活。妈妈一直对徐芝芝的要求甚高，哪容得下女儿顶嘴，一怒之下动手打了女儿的耳光。 徐芝芝痛哭着跑进自己的卧室，就再也没有出来。家长觉得女儿使小性子，等一会儿就好了，哪知道女儿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就不理她。家长敲了两次门，徐芝芝都不开门。等到当妈的眼皮打架，徐芝芝仍然呆在卧室里一声不吭。妈妈只好作罢，悻悻地去睡觉。 凌晨5点，当警察找上门来，徐芝芝妈妈才知道噩耗，女儿跳楼了！ “我对不起芝芝啊，对不起她啊！”徐芝芝的妈妈不停的哀嚎。望着一脸悔恨的徐芝芝妈妈，曾忆乡实在想不出用何种语言来安慰她。家长的描述让曾忆乡万分错愕，他不理解为何一场母女间的争吵就可以让徐芝芝轻视自己的生命，以跳楼这种方式毅然决然的告别世间，离开生养她的亲人。 此时此刻，曾忆乡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学生徐芝芝的死让他顿时对教育的作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每日里，曾忆乡何曾没有引导学生向真向善向美，何曾没有教导娃娃们要勇敢面对现实和战胜困难，何曾没有教育孩子们不抛弃不放弃，而今……他等来的不是学生的健康成长，而是这样的惨剧。 到底是当今学生的心理太过脆弱，还是家长的教育方式不当。此情此景下，曾忆乡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是觉得心好痛。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喂，曾老师，我是王蓝。” “王校您好，我现在已经到了。学生已经去世，警方正在勘验，估计一会儿就会有初步的结论。”曾忆乡三言两语汇报了情况，“目前家长的情绪很低落、悲伤，不过还没有跟学校提出什么要求。” “你做得好，我已经向许校汇报了情况，请你继续做好安抚家长情绪的工作。再过半小时我就过来和家长见面。” 挂完电话，就见一个警官向家长走来，“经过我们初步勘验，基本确定楼上和楼下现场无人为痕迹，可以给出初步结论，你女儿的死亡系自己坠楼身亡。请你节哀顺变。〞 尽管徐芝芝妈妈已经提前知道女儿的死因，但是从警方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她还是抑制不住悲痛，又是一阵痛哭。 曾忆乡不知道徐芝芝妈妈的悲痛中有几许悔恨的成分。曾忆乡甚至想，如果她能够预见女儿温润的身体和冰冷的水泥地面接触那一刻的惨烈，她还会扬起那个耳光吗？ 第2章 前世今生 半个小时后，王校来到小区，120急救车和警察刚好撤走。王校和曾忆乡一同来到徐芝芝的家里，慰问了正处于悲痛与后悔之中的家长。 当两人来到学生的卧室，看着那窄小的窗子时，曾忆乡安静的外表下，极力掩饰内心的激烈。哎，徐芝芝这孩子当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够从这12层楼跳下去啊。生命真的如此脆弱吗？ 临走时，王校代表学校给了徐芝芝的妈妈一笔慰问金。 回到学校，王校和曾忆乡向许校汇报了慰问学生家长的经过。许校肯定了王校和曾忆乡的工作，说：“目前舆情还未扩散和发酵，校内老师几乎还不知道此事。任何人不得外传。曾老师继续安抚家长，有情况及时向王校汇报。学校这边已经成立应急公关小组，一切由王校处置。” 等许校把一切安排完，已经快中午12点了。曾忆乡没有忙着回家，而是回到学校宿舍。重生已经让曾忆乡惊讶万分，没想到刚重生就遭遇学生跳楼，更是意外当中的意外。从医院出来到现在，自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疲惫至极，曾忆乡倒头便睡。 他这一睡，竟然梦见了前世落魄的自己。 2022年9月，曾忆乡作为刚带完初三年级的年级组长却被中学部执行校长钟艺发配到教学处“打杂”。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得罪了班上一个学生的家长。这个家长是蓉城市新开区农商银行的行长，在新开区有着极强的人脉。在他的授意下，新开区教育局向钟艺施压，必须“收拾”曾忆乡！ 正好，钟艺也对曾忆乡也看不顺眼，一合计，“1加1大于2”，钟艺把曾忆乡打发到教学处。期间曾忆乡认真学习了《劳动法》。三个月以后，曾忆乡向钟艺讨要说法。在激烈的争吵中，由于钟艺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曾忆乡知道幕后的黑手除了钟艺还有那位行长。 争吵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曾忆乡向钟艺提出的补偿、赔偿以及赔礼道歉，钟艺一件都不答应。临走时，曾忆乡对钟艺说，“钟艺，你自以为无法无天了，对？可是我要告诉你，任何事情都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有任何人能够游离在道德和法律的准绳之外。你必须为你做下的丑恶承担后果。包括指使你的幕后黑手，一个也跑不掉！” 曾忆乡离开钟艺的办公室时，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手机向她宣示某种胜利。 正当曾忆乡积极准备维权之际，却遭遇离奇车祸。曾忆乡在车祸中遭受重伤，在抢救过程中，不治身亡。 前世的他死亡了，却意外地重生于8年之前…… 梦醒后，曾忆乡下了床，昏昏沉沉地走进洗手间，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把凉水，努力让头脑清醒下来。 镜中的这个男人，就是今世的自己，1米72的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这跟前世的身体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多了8年的记忆。 前世被人误解，被人欺负，被人被打压，种种不如意的过往，犹如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在曾忆乡的脑海里闪现，他觉得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这样活。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妻儿护得周全。曾忆乡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挥动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定要推倒乾坤，逆袭改命，不负今生。 只是，他刚刚重生，就迎头撞上学生跳楼自杀，他能够渡过这次危机吗？尽管徐芝芝的死亡纯粹是由于亲子间的争吵所致，警方也给出了初步勘验结论，徐芝芝系自杀。同时，截至目前家长的情绪也是稳定的。但是，事情难免还有变故，比如，家长受到外人的挑拨，来找学校的麻烦。家长胡搅蛮缠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学校赔钱，或者借机报复。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当然有，前世曾忆乡就在媒体报道中见过此类事件。一旦舆情爆发或发酵，最大的受害方必然是学校和当事老师。轻者，老师下课；重者，老师失去教师资格，校长下课。总之，必然有人要背锅。 曾忆乡断然不能够为徐芝芝的自杀背锅，这口锅不该他背，他也背不起这口锅。中学部背得起这口锅吗？肯定也不背不起。就领航学校中学部目前这个鬼样子，怎么能够经受得住一场来势汹汹的舆情狂潮呢？除非大家都活够了！ 曾忆乡自信对徐芝芝的个性还算了解，这个学生应该不会留下任何对他和中学部不利的只言片语。如果有留下，只怕曾忆乡今天早上就跑不脱。 因此，对徐芝芝自杀事件的后续跟进曾忆乡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学校，他都必须随时随地提高警惕，及时扑火。 良心，良心！曾忆乡从内心喊出这两个字，此时此刻他十二分虔诚地祈祷徐芝芝母女二人讲点良心。 可是在关键时刻。良心值几分钱呢？ 钟艺在整治他的关键时刻讲良心了吗？那位家长在拼命收拾他的时刻讲良心了吗？离奇车祸发生的一刹那，那位肇事司机讲良心了吗？ 没有，他们统统都没有。自己在一些关键时刻，是否也能够做到讲良心呢？曾忆乡扪心自问，他不是圣人，也不一定做得到。良心，是任何世道的稀缺品。 那他曾忆乡有什么资格跟徐芝芝母女讲良心呢？想通这个道理以后，曾忆乡立马停止了对徐芝芝妈妈后续行为的期望。 现在，一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3章 嚣张 曾忆乡一晚没有回家，怕老妞儿缪珍珍担心，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周末的确有点忙。并提醒老妞儿，下个周末可能还是回不了家。 肚子饿得响起来，曾忆乡才发觉中午的饭点早就过了，加上早饭未吃，今天已经是两顿饭未吃了。他必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还没有放下筷子，王校就来了电话，“曾老师，现在有个紧急情况告诉你。刚才徐芝芝的爸爸跟我联系，说徐芝芝生前留有遗书，内容是曾老师你对她曾有讽刺打击，女儿因为不堪忍受才选择跳楼的。” “流年不利”，曾忆乡心里骂了一句，真特么怕啥子就来啥子，而且矛头还直指他。这徐芝芝的老爸早不来晚不来，占便宜的时候就来了，太特么恶心了。 徐芝芝的老爸在她4岁的时候与她妈妈离婚，当时放弃了抚养权和监护权。因此，曾忆乡还没有同徐芝芝的老爸见过面。 如今女儿死了，这个老爸想要利用女儿的死亡搞事情，就适时的出现了。 “王校，对方家长有什么证据吗?”曾忆乡问。 “家长说学生好像写了一个什么东西，现在家长手里拽着。家长说不想把事情搞大，想私了。”王校回答道，“曾老师，你老实说，平常你对这个学生怎样？” “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矛盾，语言上也没有任何冲突。这娃娃学习成绩不太好是事实，不过我从未歧视过这个娃娃，还经常鼓励她不要放弃，迎头赶上。我自问没有任何一点地方对不起这个学生。”曾忆乡回答得十分肯定。 “我当时其实也判断出来，这个家长恐怕有什么想法。”王校说，“你想咋个办？” 曾忆乡沉默片刻，说，“我想和这位家长谈一谈，他不是有证据吗，请他亮出来。如果确实能够证明徐芝芝的死亡和我有直接关系，那我认罪伏法。” “好，我们联系家长，先接触一下。”王校挂断了电话。 曾忆乡冷笑一声，这徐芝芝的老爸真的胆子太肥，以为搞个伪证就能吓唬他，想从他的身上搞一把，只怕这样做的结果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马上给徐芝芝的妈妈打去电话，“喂，芝芝妈妈，你好。” “你好，曾老师。”徐芝芝妈妈仍然虚弱得很，语气很小。 “有个情况要跟你打听一下，今天徐芝芝的爸爸突然跟学校领导反映，说徐芝芝的死亡是由于我这个当班主任对她进行讽刺和打击，你女儿不堪忍受才跳楼的。请问，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啥子？芝芝的爸爸来找你们的麻烦？”徐芝芝的妈妈也被震惊了，“这个瓜娃子，他这个时候想要干啥子？” “哎，我也是听人说，芝芝的爸爸前段时间做生意亏了本。他该不是把主意打到老师你的头上了？他还要不要脸，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女儿？呜呜呜……”徐芝芝的妈妈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阵哭泣。 徐芝芝的妈妈还算有点良心，他不怪曾忆乡和中学部，她只怪当时自己的冲动。 “家长，家长？”曾忆乡赶紧稳定家长的情绪，“我想请你帮个忙，让芝芝的爸爸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早点让娃娃入土为安。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 “哎，我尽力，但是，不一定管用……”徐芝芝妈妈有气无力地说。 挂完电话，曾忆乡把刚才和徐芝芝妈妈沟通的情况向王校作了汇报，并建议提前做好明天谈话的准备。王校连连点头。 星期天上午10点，徐芝芝的老爸准时而来，看来徐芝芝妈妈的话不起作用。刹那间，曾忆乡心一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这天究竟有多高！ 徐芝芝的老爸一会面就拿出一张纸，他让曾忆乡看看，非常直接。 曾忆乡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一段话，内容是“今天班主任曾老师对我很不满意，又批评了我一顿。这日子咋过啊？”字体倒是有点像徐芝芝写的，奇怪的是，就这么光溜溜的一句话，徐芝芝还单独留了日期，2014年9月12日。似乎学生有意要标注这个时间，不过纸张却是复印件。 “家长，这是复印件啊，有原件吗，我想看看？”曾忆乡问。 “不行，万一你销毁了咋办？这可是关键证据。”徐芝芝的老爸拒绝得倒是合情合理。 “你担心我想破坏证据，我理解，要不请我们王校看看也行啊。”曾忆乡取了个折中的方法。这个原件他是一定要让对方亮出来的。 犹豫片刻，徐芝芝的老爸摸摸索索地从挎包里翻出一张纸，递给王校看。这张纸看起来非常新，是a4纸。王校看后，脸色也是显得焦虑，一声不吭。 徐芝芝的老爸见王校不做声，收起纸张，有点得意，“王校，怎么样？是真的？” 王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曾忆乡，那意思仿佛在问：曾忆乡，你不是跟我保证过的吗，这个怎么解释？ “既然家长已经呈现证据，领导看了也觉得没有问题，这件事我就认了。你想咋个办？”曾忆乡一下子没了底气，话语也软了些。 “对嘛，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嘛。有了好的态度，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徐芝芝的老爸说话的语气非常傲慢，“曾老师，我女儿总不能这样就就死了？我们养个女儿不容易啊。至于咋个办，得看曾老师的解决办法。曾老师的诚意足，我就撇脱。如果曾老师啰啰嗦嗦不爽快，我也就公事公办。” 赤裸裸的威胁！徐芝芝的老爸仿佛吃定了曾忆乡一般，说话一点都不带客气。 “你是说，让我们给点钱？”曾忆乡明知故问。 “曾老师，不是一点钱，而是一笔钱。我女儿没有了，你们总得用一笔钱抚慰我受伤的心？”徐芝芝的老爸继续演。 曾忆乡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他突然又想起“良心”二字。滚特么的蛋，狗屁良心！ “那你要多少？”曾忆乡问。 “哪里是我要多少？是你们应该拿出一份诚意来平息一个失去女儿的家长的愤怒，明白没有，曾老师？”徐芝芝的老爸恶狠狠地提醒曾忆乡。 “家长，我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就直接一点，您觉得我应该拿出多少钱才能够抚慰您那颗受伤的心呢？”曾忆乡也咬文嚼字地问徐芝芝的老爸。 “一百万，一分不少。不然我就报警！”徐芝芝的老爸终于露出獠牙。 第4章 活该 “就这么一点？一百万，不多要了？”曾忆乡问，“我以为你起码要两百万。” 徐芝芝的老爸一愣，这是啥子意思，还问老子想不想多要？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少了，有点后悔。但是他眼珠子一转，要不得，做人不能太贪，要知足，不然倒大霉。“就一百万，不多要一个子，马上给。”他下了最后的决心。 “给钱？没问题，我先给一部分。来，这是十万块。”曾忆乡很痛快地把身旁的一个塑料口袋包裹的一沓钱放在桌上。“我会在24小时内补足余下的九十万。请你放心。” 家长顺手接过钱，递给旁边的朋友，示意他清点一下，说，“24小时内没有给钱，你是知道后果的。” 见家长满不在乎地接过钱，曾忆乡又说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家长。”曾忆乡没打算结束谈话。 徐芝芝的老爸有点糊涂，“钱都给了，还有啥子问题，刚才不是都搞清楚了吗？” “昨天，徐芝芝的妈妈劝过你，你应该接受她的劝告，而不是一意孤行。”曾忆乡的目光变得冷峻起来。 “劝了，我没听，怎么了？”家长很奇怪，觉得曾忆乡多此一举。 “你该听，大家都后退一步，用不着把脸撕破嘛。”曾忆乡顿了顿，继续说，“哦，对了，那张纸上的字是徐芝芝自己写的？” “当然是我女儿亲自写的，刚才你们校长不是已经看了吗？啰里嗦的。” 家长很不耐烦。 “那好，既然家长一再确认这张纸上的字是徐芝芝所写的，我斗胆问一句，家长，这张纸上应该要留有徐芝芝的指纹？” 徐芝芝的老爸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突然蹦出一句，“我女儿是戴着手套写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像看国宝熊猫儿一样地看着徐芝芝的老爸，似乎在问他，“嚷什么嚷，你这么大声，好像让别人知道是你让女儿这么干的？” “我是说，女儿有可能是戴着手套写的。咋个，不可以吗？”家长赶紧改口。 “哦，还真有可能哈。”曾忆乡自嘲地说，“也许徐芝芝本人就是想让我们去猜一猜，在这样的季节，为什么她要戴着手套去写这样一纸绝笔。”说完，他朝着家长看了一眼。 “家长，你知不知道，中学部是安装了监控的，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曾忆乡想给对面这个无赖最后一次改过的机会。 “知道，那又怎样，？这纸上的字不会是假的？”徐芝芝的老爸毫不理会曾忆乡的提醒，满脑子想的全是钱，钱，钱。你都给了老子十万块了，认输了，还特么啰嗦个啥？ “那就是说，无论是徐芝芝还是我，一举一动都是有记录的，无缝衔接的那种。没有任何遗漏的。如果我真做了什么对徐芝芝不利的事情，都逃不掉监控的。”曾忆乡亮明底牌。 半响，徐芝芝的老爸才站起来，说，“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我女儿留下的绝笔总不能是假的。我看你还是赶紧给钱才是唯一出路，不然事情闹大了，你会比现在更惨！”徐芝芝的老爸家长现在就紧紧抓住女儿留下的绝笔，再一次威胁曾忆乡。 曾忆乡环视四周，说，“王校，各位同事，你们刚才已经看到了，我几次好言相劝，希望对方家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你们都看见了，我的善良换来的只是对方家长肆无忌惮的嚣张和勒索。我断然不能允许对方家长的肆意妄为。这场闹剧该收场了。王校，请把他们都请进来。” 徐芝芝的老爸家长脸色一沉，要坏事！ 王校一会儿就领着三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走进来。为首的一个警官，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在徐芝芝的老爸面前一亮，是《拘捕令》！ 徐芝芝的老爸身体一颤。 “徐正天，你涉嫌诈骗一百万人民币，现在公安机关批准拘捕你。” 徐正天大惊，慌忙辩解：“警官，警官，你们弄错了。我是受害者，我的女儿是他害死的，是他害死的。他才是凶手，你们应该抓他……”他指着曾忆乡，恶狠狠地说。 “给他铐上。”那警官根本不听辩解。身后两位警察立马冲上去，扭过徐正天的胳膊，迅速给他戴上手铐。“我冤枉，我冤枉，啊，痛死我啦。”徐正天一边乱叫，一边反抗。 “老实点儿，你的表演我们已经完全掌握。有话到审讯室里去说。” 一个反扭住他胳膊的警察警告他。两个警察用力把徐正天和他的朋友推出门外。 “谢谢你，崔所长，要不是你，今天还不晓得要如何收场呢？”王校真诚地感谢崔警官。 “哪里哪里，保护公民的人身财产不受不法分子的侵害,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崔所长很谦虚，“王校，如果这里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回了，所里有得忙了。” 送走了崔所长，王校和曾忆乡相视一笑。其实刚才王校第一眼就看出那张纸的端倪，一是太新了，二是那个落款时间，恰恰能够证明曾忆乡的清白。但是为了配合曾忆乡演戏就一直没吭声，果然，掉在钱眼儿里的徐正天上了当。 幸亏王校同意曾忆乡的计划，提前请来派出所的崔所长，一同回看了9月10日到12日3天的监控。他们发现，徐芝芝根本没有单独活动的画面，全部都有同学的陪同，无论从时间，还是从空间，都没有发现徐芝芝有在校书写绝笔的机会。关键是徐正天戴的手套，整个监控中都没有出现徐芝芝戴着手套书写的影像。 也就是说，徐正天出示的所谓徐芝芝的绝笔证据存在两个巨大的漏洞，一是那张纸上根本没有徐芝芝的指纹。如果说徐芝芝戴了手套书写，也不成立。二是从监控可以证实徐芝芝在学校根本没有书写绝笔的时间。 昨晚，在观看完监控后，崔所长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果家长所谈的观点与监控完全不符，就基本可以断定为敲诈勒索，可以实施拘捕。不过为了把事情做的更真，崔所长建议先用十万块试探一下对方。如果对方拿钱，那敲诈勒索事实就成立，必须拿人。 曾忆乡摇摇头，哎，这徐正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胆大包天。他落得锒铛入狱的结果，只能够用两个字来形容：活该。 第5章 登临彼岸 就在曾忆乡及时给中学部报告了徐芝芝自杀情况的同时，中学部又向新开区教育局汇报，新开区再向蓉城市教育局汇报。各级领导纷纷指示，必须及时有效地安抚家长，做到有求必应，化解危机。到星期天中午时分，以徐正天的落网，宣告本次危机基本结束，前后不到48小时。 可以这么说，这是蓉城市发生学生自杀事件以来，解决问题最快的一次。同时，几乎没有产生任何舆情，网上也未见网友的热议。领航学校中学部算是顺利的渡过危机，中学部内部只有极少两三个老师知道徐芝芝同学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 曾忆乡在这次危机公关中，由于沉稳机智的表现引起许校的关注，得到许校的表扬。 星期一，中学部的各项工作照常开展。 升旗仪式刚结束，数学教研组长就来找曾忆乡，“老曾，刚才接到许校的指示，星期四召开的数学教研会他要参加。”然后又神神秘秘地告诉曾忆乡，“你晓得噻，我们数学组一直是教学的重灾区，成绩老是提不上来。老许来参加教研会，既是来给我们打气的，也是来给我们敲警钟的。老许还给教研会特批了一点钱，明天中午可以聚个餐，算是给我们鼓劲儿。” “既然老许来开会，我们还是要认真准备一下。整两个发言，我算一个，你再整一个，要得不？”组长征求曾忆乡的意见。 曾忆乡心里想，你都特地来找我了，能不给你面子吗？于是答应组长，“我听你的。” 组长继续说：“我的发言主要谈不足，谈今后努力的方向，谈一些虚的东西。你呢要不讲一下课堂实操，讲一讲有用的经验，讲一些实在的东西，咱们虚实结合，如何？” 曾忆乡一直在致力于提高课堂效率，已经有了不少可以实操的成果。组长给他的这个发言主题正是他一直关注和研究的内容。 星期一返岗后，曾忆乡就一直在注意老师们的谈话，结果发现中学部的老师们几乎根本没有谈及徐芝芝自杀的事情。这说明本次危机处理的确是令人满意的，润物细无声嘛。哪个人希望把家丑搞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呢？ 晚上六点半，曾忆乡终于结束一天的劳累，开始饭后散步。前世星期一、星期三的晚饭后，曾忆乡都要到附近的四方商城散步。两个目的，一是散步，二是买彩票，来回约三十分钟。 今天晚上是重生后第一次往四方商城散步。他一边走，一边回忆起前世购买彩票的往事。哪怕是被钟艺发配到教学处打杂，收入减少了，曾忆乡都未停止购买彩票，这期间还中了一次八千多块的双色球。不过不如更早的一次。那次中的是大乐透，三等奖。曾忆乡还记得清楚，那次是五倍追加倍投的，到手有三万多块。 三万多块，再中一次才好。 突然，曾忆乡停住了步伐，他好像记起那次中奖三万块的时间好像也是九月，对，就是九月。曾忆乡心里突然一阵激动。哪一年，哪一年？他搜肠刮肚，拼命回忆中奖的年份。 2014年，对，就是2014年！曾忆乡还记得在2015年元旦的时候，自己把三万块钱年终绩效奖给了老妞儿缪珍珍炒股，缪珍珍将家里的七万块积蓄合在一起，共计十万块投进股市。结果遭遇2015年股灾，最后亏了六万块。 缪珍珍炒股亏钱这件事曾忆乡绝对不会记错。那么这个中奖的年份曾忆乡也就断然不会记错！ 曾忆乡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他提醒自己别急，再想想，是哪一期呢。对了，曾忆乡想起来了，中奖的日期好像在国庆节前，差不多不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曾忆乡中奖奖以后还干了一件事情，他在国庆节前用中奖的钱给老妞儿买一件新款的羽绒服，那件羽绒服小贵，三千多块，目的就是老妞儿高兴高兴。这件事他记忆深刻，肯定不会弄错的。 年份、月份、具体日子都对上了，曾忆乡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今天是9月15日，星期一。本周还有星期三、星期六两个开奖日，中奖的时间应该就是这三天中的其中一天，还来得及！ 号码！号码！曾忆乡稍稍冷静就将自己猜中的五个号码回忆出来，都是都是前区的：15，18，20，21，23。还差两个后区的号码！这两个号码曾忆乡的确记不得了，只是感觉那两个号比较小。 换句话说，后区号码应该在01，02，03，04，05，06中出现，绝对不会超过06。 “复式投注”，曾忆乡心里立马蹦出这四个字。为了稳妥起见，曾忆乡决定后区复式投注，这样的话，大奖就不容易跑脱。 到了体彩店，曾忆乡一咬牙买了50倍追加投注，一共花了2250块。这是曾忆乡生平第一次花这么多钱购买彩票。 按时间算，中奖号码应该是在周三那一期出现。但是曾忆乡不敢大意，决定连续买三期。 晚上开奖，号码不是曾忆乡选中的号码。 9月17日，星期三，晚上体彩大乐透继续开奖。吃过晚饭后，曾忆乡继续到四方商城买彩票。 彩票很快打印出来，接过彩票，核对信息无误后，曾忆乡付了款，默无声息地离开了。 “今晚一定中大奖！”曾忆乡在接过彩票的那一瞬间心里默默念道。晚自习下班后，曾忆乡回到宿舍，开始查阅今晚的大乐透中奖信息。 打开手机，就见到《今闻头条》的热榜头条新闻：蓉城彩民喜中786亿大乐透巨奖，创中国彩票中奖记录。 曾忆乡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自己应该中奖了。 他再仔细看详细内容，报道中讲得非常详尽：中奖彩票站在蓉城新开区四方商城，还配有中奖彩票站的图片。另外，中奖号码也是清清楚楚：15，18，20，21，23+01，02。 没错，自己中巨奖了，而且还创造了大乐透中奖金额的新记录，达786亿元之巨。今生今世，都用不着再买彩票了。 曾忆乡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身体就跟散了架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住天花板。巨大的喜讯让曾忆乡头脑里一片乱麻。 前世自己是靠工资吃饭的一个老师，根本没有多少积蓄，连儿子念大学的学费都是靠自己在周末给学生补课赚来的钱。 可是，今世自己居然有机会将前世中过的奖再中一次，一下子成为身价上亿的富豪了，要说不慌，肯定是假的。786亿啊，这谁受得了。 曾忆乡的心跳更厉害了，他脑子里一团糟，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他索性把眼睛一闭，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曾忆乡啊曾忆乡，你真他娘的怂，中个奖就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还有点出息不？”曾忆乡暗暗臭骂自己是废物。 “没中大奖的时候还能沉稳得住，一不留神中了大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千万不能这样。你还是原来的你，你爱自己的老妞儿，你爱自己的儿子，你还是一样喜欢教书。“曾忆乡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千万别激动，还跟往常一样。 但是，这一刻，曾忆乡确确实实感觉自己上岸了。自己登上了人生的彼岸。是彼岸，不是巅峰。 第6章 五河渔庄 五津县在蓉城市的南边，辖区内有五条河流，自古以来从南边的嘉、眉两州去往蓉城，均要经过这五条河流的渡口。津，渡口也，故将此地称作五津。 唐代大诗人王勃经过五津时曾写下着名诗篇《送杜少府之任蜀州》，诗曰：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诗中名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流传至今，朗朗上口。 曾忆乡的家安在五津县。五津辖区内河流纵横，水产丰富，烹饪河鲜，品尝河鲜自古有之，久而久之，五津河鲜就越来越有名，蓉城的很多食客都慕名而来。 曾忆乡为数学组教研会联系的河鲜馆名字叫做“五河渔庄”，他在网上看过食客的点评，还不错，于是他为数学组预定了这家渔庄。 周四中午，放学后，中学部数学组全体老师，开着车，浩浩荡荡杀向“五河渔庄”。 这次教研会的流程是：先吃饭，后教研。 “五河渔庄”，许校长看着门口的牌匾念起来，“名字取得不错，很是应景呀。” “曾老师，你知不知道五津有哪五条河啊？”许校长问曾忆乡。 “大概是南河、西河、羊马河、金马河、杨柳河这五条河。” 曾忆乡答道，“许校，里边请。” 约20分钟，服务员就陆陆续续将菜品端上桌。今天，曾忆乡为大家安排了七道菜。 第一道菜叫“红汤黄辣丁”，这种鱼做麻辣红汤非常好吃，几乎成了五津河鲜的招牌。 第二道菜叫做“炝锅刺婆”又叫“胭脂鱼”，厨师把桂鱼鱼放进油锅烹炸，形成皮脆肉香，外酥里嫩，非常味美的一道菜。鱼身覆盖一层厚厚的经过了炝锅的干海椒，乍一看像胭脂一般。那一层干海椒味并不辣，但是非常香。 第三道菜叫“清蒸鲈鱼”，即将鲈鱼清蒸。它清香、淡雅，适合不吃辣的人。 第四道菜叫“藿香鲫鱼”，这是蜀省人最常见的家常菜。 第五道菜叫“豆豉青椒江团”，做法是先将江团清蒸，然后热锅调制料汁儿，配料有豆豉、青椒，江团淋上料汁儿美味即成，是典型的椒麻味儿。 第六道菜叫 “酸菜鱼”是用花鲢做的，在蜀省也很常见。 第七道菜叫“油炸猫猫鱼”，此鱼体小，一根手指头宽，但是肥滚滚的。用油炸裹着灰面和淀粉的猫猫鱼，外酥里嫩，做凉拌菜，特别巴适。 曾忆乡还为老师们点了凉拌拼盘、青笋烧什锦、番茄蛋汤，小吃有红糖糍粑、甩饼。 七道主菜一上桌，光是颜色就让老师们非常眼馋了，五颜六色的，老师们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更让老师们叫绝的，就是香。当一道道美味端上桌的时候，藤椒香、辣椒香、葱香、蒜香、藿香、豆豉香还有鱼香，伴随着一道道菜品接踵而至。让老师们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蜀菜竟然如此多的香味。 老师们完全被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吸引住了，一些菜名老师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曾忆乡连忙为许校长和老师们介绍着菜名。 “炝锅刺婆”最为抢手，一上桌就被老师们“抢”光了。今天，老师们对聚餐的菜品非常满意，连连称赞曾忆乡选的渔庄好，点的菜更好，连呼这顿饭吃得过瘾，下次有机会还到五河渔庄来。 这是许校第二次较为近距离的认识曾忆乡。看着老师们赞叹之声连连不断，许校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着曾忆乡。这人还不错，会点菜。这人也应该会做菜。 “曾老师，你在家里也下厨吗？”许校问。 “会做一点点，就是个喜欢，瞎糊弄。”曾忆乡很谦虚。 “哎，大家听见没有，曾老师说会厨艺的，有机会我们拜访曾老师家里，品尝一下曾老师的厨艺如何？”许校开始鼓动大家。 “好——”众人热烈鼓掌。 曾忆乡笑着脸，趁机说道：“好，组长就定个时间，我来安排。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来喔。”对于家常菜，曾忆乡还是很有信心的。用过餐，大家分散活动。按照会议计划，老师们吃过午饭后要休息半个小时，期间组长去跟渔庄经理协调会议事项，并做好会议召开的各项准备。曾忆乡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许校长陪好。 许校长坐在“五河渔庄”的露天长椅上，不停地翻动手机屏幕，曾忆乡从他身后过来的时候，发现许校长正在关注股票信息。 “许校对股票也感兴趣啊？”曾忆乡不经意的地问道。 许校长回头一看，是曾忆乡，“喔，是曾老师啊。我这个是用余钱闹着玩儿的。难道你也炒股？” “许校，我对股票有一定的涉猎。”曾忆乡回答道。 “喔？炒股几年啦？” “三年。”，曾忆乡临时撒了一个谎。 “战果如何？”许校长兴趣来了。“略有收获。”曾忆乡继续撒谎。 “那你比我厉害，去年我亏了一点。” “当下的股市你怎么看呢？”许校长似乎有意考校曾忆乡一番。 “许校，股市大盘从年前不到2000百点涨到现在的2200点，一直都是小幅震荡的状态。中国股市的高峰是六七千点。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2200点现在还是低谷时段，连最高峰的一半都没得，因此，我认为大盘还要继续往上涨，说不定年底会涨到3000点以上……” “嗯，涨到3000点？”许校长内心十分惊讶。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曾忆乡，似乎在问他，你说3000点就3000点？谁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 “许校，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一个分析。”曾忆乡掩饰道。“年初发改委不是提出要加大高新技术和固定资产的投入，加大中小新科技企业融资力度吗？另外，两天前《今闻头条》转载了《经济日报》关于国家将大力推进互联网经济及数字经济的重要社论。” “这些重磅信息都在明确告诉股民，国家将大力助推互联网企业和中小企业的成长，积极支持互联网企业利用股市科创板融资，积极推进中小企业利用中小板融资。” “所以，今后会有多家互联网企业和中小企业进入股市融资发行股票。这些新生力量的加入一定会助推中国股市继续走高的，我坚信。说不定在年底会有一波小牛市。”曾忆乡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曾忆乡拥有前世2015年股灾的经历，清楚的知道a股市场在2014年年底涨了一波，以及2015年上半年中国股市的疯狂涨势，最后在七月下旬形成股灾。所以他敢于在许校长面前下结论。 曾忆乡提到的这两则关键的信息许校长是熟悉的，但是他觉得与往年相比并无不同，往年不也是这样报道的吗？难道年底真的有奇迹？ 第7章 是个人才啊 “许校，会议已经准备好了，老师们都在会议室了。” 许校长正想问点什么，教研组长通知他会议马上开始了，他只好作罢，“好，开会。” 会议由组长主持，他首先认真深刻地分析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并指出其中的问题，组长特别提到了要在初中数学组内部做一次教学改革尝试的想法。这种教学改革的目的有二：其一，要提高中学部数学老师课堂的教学质量，其二，要提高中学部学生的数学成绩。 在当今成绩为王的时代，学校不抓成绩就意味着灭亡。 组长的发言契合了许校长在全校教研组长、备课组长会议上的讲话精神，得到了许校长的肯定，他表示以后要多听数学老师的课，从听课中发现问题，在总结以后拿出切实可行的教改方案。 曾忆乡的发言主要回顾了自己在课堂教学上的一些做法，特别是他讲述自己如何落实“老师讲得好不如学生学得好”的具体措施，让许校长和在座的老师们很感兴趣。 比如，曾忆乡对课堂上师生的活动时长有原则要求，那就是老师少讲，学生多讲、多练、多思，将课堂时间最大限度让给学生，让课堂真正成为学生学习的主要阵地。 曾忆乡将自己实施“有效课堂”前后的效果给老师们做了对比分析，并用具体的成绩予以说明。 同时，他告诫老师们，要想在教学改革中取得进步，最难的是改变自己的教学观念。只有在优秀的教学观念的指导下才有可能产生优秀的教学行为和举措。只要坚持正确的、优秀的教学观念，并愿意在此理念下付诸行动，就一定能够实现教出好学生，考出好成绩的愿望。 通过组长和曾忆乡的启发，老师们畅所欲言，特别是谈中学部目前面临的危机，大家的心中都充满忧虑，言谈之间希望领导带领中学部除旧革新，迎难而上。 许校对老师们的发言表示感谢，他将自己关于教学改革的一些设想和老师们做了交流。许校的想法得到在场老师们的热烈回应，纷纷表示一定配合学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返程的时候，许校主动要求坐上曾忆乡的车。他继续问了曾忆乡几个有关股市投资的疑惑，曾忆乡都给予许校耐心周到的解释。 前几天发生的学生自杀事件，曾忆乡在各个环节处理得沉稳机智，让中学部和他本人化险为夷，许校从王校的口中了解事情处理的整个经过后，就对曾忆乡产生了兴趣。 今天的发言证明曾忆乡的业务水平没得说，他在探索课堂教学的有效性方面已经远远走在同行的前列，并且有了实际成果。这人会厨艺，会点菜，人情世故也有一套。还会炒股，会分析复杂的社会、政治、经济问题，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曾忆乡今天的表现，又让许校对他的好感再添几分。这人简直是个人才啊。哎，我怎么才发现呢？ 许校想起自己倡导的上一次教改，刚开始喊得震天响，到头来却是虎头蛇尾，无疾而终。归根到底就三个原因：一没有选对人，二无系统规划，三没有得到老师们的支持。 说直白一点，这次教改纯粹就是许校的一厢情愿。他以为只要中学部一纸文件出台，他登高一呼，老师们一定云集响应，教改可不就成功了吗？可是，现实却向着他本意相反的方向发展。一个没有人才，没有方案，没有群众支持的教改注定只能失败。 现实用打脸的方式让许校为自己轻率的行为买了单。 但是，许校没有放弃，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始终想着再来一次。无它，如果中学部的教学质量没有实质性的提高，会直接影响招生，后果相当严重：招不到学生，更招不到好的学生。这意味着中学部不管从哪方面讲，都可能出现断崖式的下滑，董事会能够容忍这样的情况长期存在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会。到时候只有一个结局，许校走人。 许校当然不愿意坐以待毙，他对上一次教改的失败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明白要教改得有人有计划有支持。这一次，他已经找到合适人选，就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只要稳居中军大帐，充当他的坚强后盾即可。 在返程的路上，许校长经过一阵长长的思考，做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晓的，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定。 星期五上午他召开了行政会议，专门解决中学部研培室主任的人选问题。他提名的人选很顺利就通过了。中学部立即将人选名单报送董事会批准。 曾忆乡刚上完课，教务处就打来电话，说许校找他有事。 第8章 谈话 等曾忆乡坐下，许校长对他说：“曾老师，中学部已经召开行政会议，决定从本学期进入新一轮教改。你应该知道，咱们中学部困难缠身，再不改革，这蓉城恐怕就无咱们中学部的立锥之地。今天想听听你对中学部目前面临的困局有什么建议？” 曾忆乡不知道许校为什么今天要和他讨论教改的事情，不是有教务处主任吗？这种事好像还轮不着校长和他曾忆乡来讨论。于是就回了许校一句话：“许校，这件事你和汪主任讨论似乎更合适一些。” “汪主任的建议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许校依然很执着。 曾忆乡还真的有点犯难，话说过头了就可能把教务处汪主任得罪了。没说到点子上，又可能被许校误解是敷衍他。一时间，他举棋不定。 “没关系，就我们两个闲聊，不要有顾虑。” 许校鼓励的说道。 “好，许校，我就说一点个人不成熟的看法，不对的地方，您多多批评。我认为教改的主阵地还是应该聚焦课堂，要精耕课堂，以课堂为抓手，逐步推进各项教育教学改革。” 曾忆乡终于打开心扉，畅所欲言。 “我个人认为本次教改的最高目标是形成我们中学部有自身特色的有效课堂和高效课堂，并通过推进有效课堂和高效课堂的形式实现高质量课堂教学的目的，从而达到提升学生的素质和能力。最终我们看得见的一定是学生成绩的提高。” 见许校没有反对，曾忆乡又继续说下去，“教改要成功，我认为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有正确、科学的教改理念。二是有一个坚决执行教改的核心人物，并由这个人来完成教改的系统计划。三是教改必须自下而上，必须赢得中学部全体老师的支持。” “如果这三个条件任缺一个，教改都不可能获得成功。”讲到这里，曾忆乡就不说了，跟领导说事，点到为止。 许校一听，心中叫好，这不正是自己先前的分析结论吗？他提了一个问题：“老师们有情绪有不同意见咋办，肯定有人会反对的。” “教改受到质疑和反对是一件很正常的现象，这里有两个关键点：一是教改的理念是否科学，是否能够吸引老师。二是要看改革者用什么方法引导不同意见的人统一到自己的理念之下。”曾忆乡回答。 接着他又说，“求大同存小异是一种常态，不必苛求每一个老师都认同教改的理念。我们应该在教学实践中普及推广教改理念，让不同意见者看见教改的好处。只有这样他们才愿意和教改走到一起。” 闻罢，许校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上一次教改我太心急了一些，以至于仓促不周，这是我的责任，的确是我没有做好。”许校长大度地承认自己的失误。 “但是我不甘心，我想曾老师肯定也不会甘心目前这种危局。所以，我想重新再干一次，这次要干就一定要干成功。但是，我需要大家伙帮忙。我希望大家上下同心，一起将这件事情干成功。” 许校今天有很多地方给曾忆乡的感觉和原来不一样，不客气的说，许校原来在曾忆乡心目中的印象是做事缺乏章法。许校不像前任刘校那样在公办学校校长的位置上历练过相当长的时间，哪样风雨没有见过。 而许校没有这样的成长经历，他擅长的是教学，而非管理。他连副校长都没有干几年，就迅速被提升为校长，很多事情还没有经过历练。联想到上一次教改的失败，曾忆乡想，这恐怕是许校为经验不足而买的单。 可是今天不一样，从交谈中曾忆乡发现许校变得坚决、果敢，同时也显得灵活。曾忆乡隐隐的觉得这是件好事。一个单位，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只要领导人任不犯糊涂，在无外部环境的干扰前提下，这个单位或者民族或者国家就一定能够能够兴旺发达，差别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不知道许校是否已经和班子的其他领导都沟通好了？”曾忆乡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们在开学前已经开会商讨过这个问题，最核心的意见已经成型，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许校微笑着看向曾忆乡。 “看我的？”曾忆乡疑惑的看着许校。 “经我提议，中学部行政会议通过，任命你为中学部研培室主任，负责本次教学改革的具体事宜。此任命已经上报董事会，任命下午就会到。下周星期一在升旗仪式上正式宣布任命，你即刻走马上任。” “哎，许校，这个事，这个事，来得有点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我担心做不好，误了您的大事。您是不是重新考虑考虑？” “曾老师，我查阅了你从2010年至今的所有重大考试的成绩，在年级上一直名列前茅。” “这是其一，另外，你带班很有一套，班级管理与建设也是中学部中做得最好的。这说明，曾老师是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老师。再说，刚才你不是讲得挺好的嘛，怎么要真正上战场了你反而推辞了呢？” “本学期学部开始新的教学改革，这次改革涉及我们中学部的生存和长远发展，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此，我们要找一位既有改革意识又有实操经验的人来负责教学改革的具体事务。你在教研会上的发言再次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选的就是你，怎么样，这些理由足够了?” 曾忆乡见许校的意见坚决，只好亮出底牌：“许校，不是我不愿意为您分忧，实在是我还有一摊子事缠身，我在股市那边还有点事要操心。我担心那边的事忙起来会耽误学校的大事，给您添乱。”曾忆乡索性撒谎到底。 听到曾忆乡说起股市，许校眼睛一亮，说：“上回听了你的高见，我回家好好思索了一阵，觉得你的分析有些道理，于是追加购买了一些互联网股票，我还中签了‘蓝司技术’。” “许校，‘蓝司技术’的涨势一定不错，千万不要轻易卖了。不过，许校，您一定要注意大盘走势，涨的凶跌得也凶，一定要把握时机卖出，千万不可犹豫。”曾忆乡提醒道。 “当然，当然。” “许校，这个事情您没有考虑一下教学处的汪主任，他能力较强，做这个事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曾忆乡担心和教学处汪主任产生矛盾。 “考虑了，但思来想去还是想找一个人单独负责，因为事情太重要了。好了，研培室和教改这个事就定下来，虽然事前未曾跟你商量，但是我们对你是有信心的，你一定能够胜任。汪主任那里，我已经跟他沟通好了，你就放心，就算我拉下一张老脸求你帮个忙，行不行？” 曾忆乡一听连忙站起来，惶恐的说：“许校，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会让我无地自容的。我答应您，一定好好干。” “对嘛，这才是曾老师的本色嘛，好好干，有什么问题我来处理，好，就这样了！喔，对了，还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下个周星期一要召开行政会议，你能不能拿出一个教改的初步方案来，大家议一议？” “好，我准备一下。”曾忆乡郑重的回答。 下午，董事会的批复来了。同意！ 第9章 儿子转学 就在曾忆乡中奖的当天，徐正天在派出所撂了。他承认是财迷心窍，让猪油蒙了心，想利用女儿的死在曾忆乡身上搞点钱。不过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彻底打晕了。派出所这边很快将证据链完善，迅速将案子移交给检察院。以后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了。 好消息传来，整个行政班子成员和曾忆乡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大家算是渡过一劫。晚上，王校代表中学部请崔所长和几位办案的民警吃了顿饭，一来表达谢意，二来增进联系，以后中学部有些事情还要请派出所出面解决，平时多联系总没有错。 星期五下午，许校来电告诉曾忆乡，研培室主任的事敲定了，董事会已经发文，星期一就宣布。曾忆乡自然感激许校的赏识，表示一定努力工作。 放学后，曾忆乡带着儿子曾南希到缪珍珍的学校接她回家。缪珍珍刚一上车就给曾忆乡说了一件事情，她接到好友小冉的电话，告诉她，她们学校差一个生活老师，问缪珍珍愿意去不？ “哪个学校？”曾忆乡随口一问。 “二中，听说她们的工资比我们这里还高出一头。”缪珍珍回答。 “二中？”曾忆乡一愣，二中是蓉城数一数二的名校啊，当初儿子中考的时候，这种学校想都不敢想，中考成绩离上二中录取线差近一百分。 “你的意思是呢？”曾忆乡现在不在乎多那么一点钱，但是不希望老妞儿辛苦。 “我想去，工资高一点不说，还可以把儿子转过去就读书。”缪珍珍似乎早就想好了。 “嗯，你确定？”曾忆乡突然有点动心了。他心中的那个念头被缪珍珍的一席话给点燃了。 “我都问过了，教职工子女可以就读，肯定没问题。”缪珍珍一脸肯定的态度。 “去，同时把儿子弄过去。这件事要抓紧。”曾忆乡一锤定音。 “那我马上给小冉打电话。”说罢，缪珍珍立刻拨通闺蜜的电话。三言两语，缪珍珍就把这件事搞定。 “小冉说，回去准备一个简历，周一去面试，如果通过了，周二就可以上岗。”缪珍珍兴奋地对老公说。 “行，回去帮你整简历。面试通过之后马上告诉我，我给儿子办转学。” 周一升旗仪式上，许校宣布了曾忆乡担任研培室主任的任命，引得老师们议论纷纷。这件事儿很保密，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走漏。 第三节课刚结束，曾忆乡接到缪珍珍的电话，二中已经决定聘用她为该校的生活老师，并享受该校教职工一切权利，包括子女可以转入二中学习的便利条件。 缪珍珍刚办好离职手续，就马不停蹄到二中办理入职手续。二中让她明天正式上班。 拿到儿子的转学函，曾忆乡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上想到给儿子办理转学手续，这时，他却犹豫起来。 儿子的班主任是常务副校长李辉，跟自己有十多年的交情，这个时候去说儿子转学的事的确很难开口。自己又刚升官，主导教改，现在却要从副校长手里把儿子转走。这事儿怎么说都有点儿那个…… 但是，让儿子去二中念书是曾忆乡心中定下的大计，肯定不能够半途而废。曾忆乡觉得还是跟李辉实话实说。 曾忆乡推开李辉的办公室，对李辉说：“辉哥，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李辉见是曾忆乡连忙问，“老曾，有事儿？” “我老妞儿到二中上班了，想把儿子转到二中去读书。”曾忆乡说明来意。 “喔，我明白了。你现在要给儿子办转学？”辉哥问。 “就是，就是”曾忆乡赶忙接过话。 “二中的教学质量的确要好很多，希望曾南希转过去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曾南希的转学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了，我们十多年的交情，这点忙我还是要帮的。”辉哥一脸真诚的说。“只是可惜，我再也不能当曾南希的班主任了，不能够送他高中毕业了。”说完，辉哥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辉哥，您放心，曾南希无论走到哪里，都依然是您的学生。他会回来看您的。” 离开辉哥办公室，曾忆乡迅速办理好儿子的转学手续。周三上午，儿子就到二中报到入学，正式进入二中学习。 儿子转学这件事是曾忆乡干得最麻利的一件事情，从有这个念头到完成，就五天时间。要知道，一个蓉城初三毕业生要考进二中有多困难，不说万里挑一，也得是千里挑一的水平。只是，曾忆乡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以职工福利的方式进到二中读书了。 曾忆乡很担心儿子能不能跟得上，毕竟二中的教学标高要高出领航学校中学部一大截。曾忆乡真担心儿子撑不住了，给自己打电话，说不想在二中读书之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还好，转学第一个周儿子没有给他们打电话。 第10章 领取巨奖 据说，买彩票中大奖这种事比考上清华北大的概率要低很多。凡是重量大奖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只有一句话：龟儿子的，运气太好了！ 既然巨额财富从天而降砸中了他曾忆乡，那他必须顺承天意，接住这笔滔天的富贵，不要最终落得一个天大的笑话。 曾忆乡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有钱了不一定能成为富翁，想成为富翁还得看这个人能不能够驾驭手中的财富，如果驾驭不了，依然还是一个穷光蛋。” 怎样才算能够驾驭财富呢？中国有句古话叫“德必配位”，就是说你的品德和智慧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才具有支配这笔财富的本事，否则还真的是过眼云烟，为他人作嫁衣。 曾忆乡显然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他今世重生而来可不是来给他人作嫁衣的，他要逆天改命，他发过誓的，要活出精彩。 他反复在网上查阅兑奖的流程，用了一天时间弄清楚兑奖细节。 总之，彩票一等奖的兑奖流程需要中奖者冷静、细心和遵守规定。首先预约兑奖时间，其次准备好必要的证件和材料，遵从彩票中心的流程要求。当中奖者获得兑奖审批通过后，彩票中心将会将中奖金额转入中奖者指定的个人银行账户。 当然，曾忆乡还记得兑奖的最后一个环节，中奖者戴上一个面具，怀抱一张印有中奖金额的发票模型亮相——拍照留影，立此为据。 这样捋一捋后，曾忆乡心里有了底，兑奖流程并无特别刁难人的地方。 经过斟酌，曾忆乡去电与体彩管理中心进行预约，决定于三天之后的下午到省体彩管理中心兑奖。 来到体彩管理中心后，曾忆乡按照先前预约的流程，先上二楼找彩票预约办公室，两位工作人员已经在此等候。谈明来意后，其中一位中年人去了三楼，请来兑奖办公室的负责人，因为曾忆乡今天要兑的金额是一个天文数字，莫法不严格。随后就正式进入兑奖程序。 两名中年人首先严格细致地检查彩票，待核对号码、勘验彩票本身。 接着，要求曾忆乡出示身份证明，就是看看身份证。 待前两步验证无误后，兑奖办公室的负责人当众宣布：现在我宣布，身份证号码为xxx的曾xx所持大乐透期彩票与本期一等奖中奖号码完全一致，其持有的大乐透彩票真实有效，本体彩管理中心将依据兑奖规定予以兑奖。 整个过程全程监控。 兑奖办公室负责人立即要求曾忆乡在中奖彩票的背面写上如下内容：持票及中奖人姓名：曾忆乡；身份证号码：xxx；联系电话：135xxx。 最后，曾忆乡填写“兑奖申请表” ，他在兑奖方式一栏选择了“一次性兑奖”，并填写了5张银行卡，四大银行卡外加一张蓉城银行卡。按照规定，体彩管理中心在兑奖之时，要一次性扣除兑奖总金额20的个人所得税，即曾忆乡实际领到手的奖金是6288亿元。 曾忆乡思考了片刻，做了如下安排：四大行的卡各存入1亿5千万；剩下的2880万存入蓉城银行卡。在核对所有信息无误之后，体彩管理中心立即在现场与5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进行沟通协调。 曾忆乡被请到旁边的一个办公室休息，约莫一个小时后，一个中年人请曾忆乡到兑奖办公室，负责人和5个银行的工作人员都在。 “曾先生，现在兑奖接近尾声，这些票据请你收好。” 第一张是蜀省体彩管理中心出具的兑奖奖金发票，没有这张票，曾忆乡的这笔巨款就说不清楚来源，显然是非常重要的。第二张到第六张是五个银行出具的银行存款凭证。 以上票据都加盖了公章。 不久，曾忆乡的手机就收到了存款到账短信，四个1亿5千万，一个2880万全部到账，直到此时，曾忆乡的心才完全收到肚子里。我真的是亿万富翁了？特么的太不真实了！ 曾忆乡戴着面具照了相，手拿获奖金额的模板拍照。曾忆乡知道，明天的体彩报和各大门户网站就会把这张照片印上去，曾忆乡也会成为名人的，只不过是“无脸”的名人。 “曾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向社会捐一点善款，我们这里替红十字会接受捐款。”一名银行工作人员提醒曾忆乡。 这几年，红十字会的名声闹得声名狼藉，网上披露消息：杨某某是某红十字会主席的“干女儿”，开名车穿名牌，还拿到网上晒，结果被网民举报。经查，红十字会主席包养情妇，对外宣称“干女儿”。该主席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挪用公款，为情妇开支，满足其欲壑。虽然红十字会主席和情妇双双锒铛入狱，但这样的舆情对红十字会造成的恶劣影响却是挥之不去。 曾忆乡不是不能捐，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善款被一帮蛀虫吃掉，于是他委婉地表示自己会亲自前往民政部门表达善意，捐出善款。 再一次向体彩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和5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表示感谢之后，曾忆乡一个人离开了蜀省体彩管理中心。 今天没有阳光，光线阴沉沉的，风吹在脸上冷飕飕的，很不舒服。不过这些与曾忆乡有何干系呢？外面的确是严寒，但是曾忆乡的内心火热啊。外面没有阳光，光线阴沉，但是曾忆乡觉得天空晴朗，阳光普照啊。 嚯嚯，身价6亿3千万的老师啊，这天底下有几位呢？想想都是一件得意的事情！ 第11章 吐露真情 星期五下午，曾忆乡开着新换的车——一辆崭新的白色沃尔沃xc90去接妻儿。缪珍珍和儿子都被曾忆乡整懵了。今天的曾忆乡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雷朋太阳镜，头发好像也是做过的。站在人群中简直不要太潇洒，妥妥的一枚帅哥。 缪珍珍差点没认出来自己的老公，倒是曾南希眼睛尖，远远的看见老爸给他们招手，示意上车，于是拉着妈妈往沃尔沃汽车方向走去。 上了车之后，儿子这里摸摸，那里也摸摸，嘴巴里还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只有缪珍珍一脸的茫然。老公啥时候换的车呀？ “老公，这车是你买的？”缪珍珍问。 “你以为呢？”曾忆乡想笑。 “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缪珍珍心里更不踏实了。家里就那十来万，全在她手里拽着呢。老公哪里有钱买豪车哦？ 曾忆乡拍了一下缪珍珍的手，说，“你就放宽心，你老公我不抢，不偷，不骗，买车全是合法所得。指不定老天爷发善心，要送我一笔富贵呢？” “不说算了”，缪珍珍有点生气了。 “哎，待会儿说，待会儿说，不生气。”曾忆乡赶忙安慰道。 “儿子，觉得这车咋样？”曾忆乡又把目标对准儿子。“当然可以喔，沃尔沃，豪车嘛。”儿子一脸兴奋。 “爸，这车多少钱？”儿子最关心豪车的价格。说不定可以和同学吹上一吹。 “大几十万”，曾忆乡没有说出真实价格。他买的顶配，还有一些选装，七七八八已经上了九十万了。儿子知道了说不定又要解释一番，他不想找不痛快。再说，给儿子保留一点神秘感不也挺好的吗？ “我说儿子，这个星期感觉咋样啊？”曾忆乡终于把话题绕到二中这边来了。 “还可以，就是数学和物理贼难，作业又多，做都做不过来。”儿子埋怨道。 还好，曾忆乡没有听到更闹心的话，他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那你也十分了不起了。想想你原来在领航的学习，再想想现在二中的学习，儿子你有没有发觉自己变得强大了一点点？”曾忆乡在引导儿子发现自己的改变。 “这才三天，哪有那么大的改变，你不能把我当成神。”儿子似乎非常清醒。 好，只要你是清醒的就好，曾忆乡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儿子，你看哈，我们家今天是三喜临门。一来妈妈新换了工作，二来你在二中算是站稳了脚跟，三来爸爸换了一个新车。咱们家是不是要庆祝一下？”曾忆乡想让全家高兴一下，他把选择权留给儿子。 “嗯，老爸的建议正好合适，我认为有必要。”曾南希故作深沉。 “那你想吃什么？”曾忆乡问？ “鱼。老爸，我们去吃鱼。好久都没有吃鱼了。”儿子发出自己的声音。 “你妈妈呢，觉得咋样？”曾忆乡拐着话问老妞儿。 “可以，都行。”缪珍珍对这种家庭聚餐一般随大流。 “好，我们去子雅渔庄。” 吃完晚餐，一家人回到位于五津县的家里。这套房子是2011年贷款买的。刚买下曾忆乡就后悔了，原因很简单，房子和五津县城隔着一条南河，虽然有大桥连着，但是毕竟隔河渡水的，往来不方便。单从投资的角度就是失败的。 儿子回到卧室完成周末作业，曾忆乡则打开笔记本电脑，重新修改教改计划和考核细则。星期一，曾忆乡参加了中学部行政会议，会议听取了他所作的本次教改的报告。 曾忆乡的教改报告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理念与原则、实施计划和考核细则。简单地说，本次教改的理念是“有效课堂”；本学期教改的主要目的是让每位老师形成“有效课堂”的观念，及知道达成“有效课堂”的具体方式；每月通过随堂听课、课堂监控、赛课等方式检查老师践行“有效课堂”理念的情况。 曾忆乡的绝大部分想法和方案都得到行政班子的赞成，同时，班子成员针对曾忆乡的计划和考核提出不少中肯的建议。今天晚上，曾忆乡就要完善这份计划，以便在下个星期一的行政会议上通过。 缪珍珍很困，早早的洗了澡在上床休息，却半天不见老公进来。她有些诧异，来到客厅才发现老公在忙活。 “写啥字，不睡觉吗？”缪珍珍打了一个哈欠。 “你先睡，忙完这个计划就睡。”曾忆乡一边敲字一回答。 缪珍珍不做声，坐在老公的身旁。 曾忆乡停下敲字，看着老妞儿，“你不睡？” “陪着你。” “……”曾忆乡一下愣住了，以前回到家，两口子都是双飞双宿的，还未曾有过让老妞儿独守空房的情况。他明白了什么。 当激情过后，曾忆乡直愣愣地盯住天花板出神。 “想啥呢？”缪珍珍问。 “哦，我是想，过两年把这套房子买了，在蓉城老城区去买一套住。”曾忆乡淡淡地说。 “噗哧”，缪珍珍被曾忆乡的话逗笑了，“你有钱吗？说在蓉城买就买啊？”她转过身，在曾忆乡的额头上摸了摸，“不烫的嘛，咋说胡话呢？” “哎，乖乖，我说的是真的。”曾忆乡发觉被老妞儿开玩笑了，马上解释。 “咯咯咯”，缪珍珍真的被老公的话逗笑了，“要买，可以啊，你把屁股卖了还差不多！” 曾忆乡实在没招让老婆不相信，他一把拽着缪珍珍的手，说，“不相信，是？”翻身就把缪珍珍压在身下，然后亲吻着缪珍珍的嘴唇。 “哎，你干啥子……”老妞儿被曾忆乡亲吻着，感到了一丝丝快感，不反抗了。 良久，曾忆乡慢慢松开口，望着老妞儿，说：“你不是一直想炒股吗？我给你一笔钱，炒炒股。以后我们不会缺钱用的。” 缪珍珍睁大了眼问道：“老公，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今天又是开豪车又是许诺的，弄得我心里不踏实。” 曾忆乡决定不再瞒着老妞儿，就把买彩票中巨奖的事告诉了她。“6亿3千万？”缪珍珍大吃一惊，正要发问。却见曾忆乡在自己嘴唇边竖立食指，于是忍住不问。 “目前，这个事情还不能告诉儿子，等高考结束后告诉他也不迟。”曾忆乡说。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学校把儿子照顾好，周末回家把我照顾好，你自己把身体保养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曾忆乡已经给缪珍珍规划了这两年的生活。 “年底，a股股市会涨一波，机会难得，我们可以在股市里赚一笔。不过这个事儿，你不要声张，我们两口子闷头发财就行了。” 最后，曾忆乡问：“老妞儿，你想拿多少钱去炒股？” “要不你给我一百万”，缪珍珍说。 “嘻”，曾忆乡笑了，“乖乖，你现在是亿万富婆了。怎么得也要给一千万，不然说出去好丢人哦。” “老公，我胆子小，害怕把钱赔光了。”缪珍珍幽幽的说。 “怕啥子嘛，不是有我吗？”曾忆乡安慰老妞儿。 “万一……”缪珍珍正要说出自己的担心，却被老公一嘴堵住，一丝软软的，香香的吻送上来，曾忆乡的双手已经摸上她那高高的峰峦，“老公”，缪珍珍一声娇呼…… 第11章 烟火味道 第二天，儿子过了九点钟才起床。曾忆乡正要发问，却听儿子说，“昨晚有道数学题太难了，我做了好久才把它做出来。” “好，不错，儿子继续努力哈，今天还有那些作业？”曾忆乡关心的问道。 “就剩生物和英语了。” 儿子昨天吃饭的时候说，二中在各个学科都要比领航难上一大截。第一天听课，基本上是懵圈儿的，第二天能够听懂一部分，第三天基本上能够跟得上节奏了。 曾忆乡听得出来，儿子正在为“跟得上”而兴奋着呢。在他的眼里，这二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进得二中，儿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不辜负爸爸妈妈的这份心意。因此，曾南希发誓要好好珍惜在二中的学习，不负韶华。 这不，昨晚赶作业，一直做到十二点半，所以今早起来的晚了些。 吃过早餐，儿子又回到房内赶作业去了。 看着儿子和前世不一样的学习风格，曾忆乡觉得很是安慰。与前世相比，儿子已经在改变。“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儿子还会改变的，说不定真的会给我带来惊喜。”曾忆乡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缪珍珍买好菜回来，对老公说，“我买了你喜欢的腰子，今天中午你做一个腰花儿。” “好，老婆大人，你看曾大厨的。”在家里，只要曾忆乡下厨，缪珍珍都要请“曾大厨”下厨。 淘菜洗菜切菜，不一会功夫，曾忆乡两口子就把中午的食材准备妥当。今天中午，曾忆乡要做三道菜:水煮腰花，这个是椒麻味的；手撕白菜，这个是炝炒味的；千张汆烫，这道菜的典型的蜀南风味。曾忆乡尤其喜欢老妈做的千张汆烫。 临近中午，曾忆乡拴上围裙，开始烹饪。 待曾忆乡把最后一个菜——水煮腰花端上桌，一股藤椒香合着葱香和胡辣香充溢着整个屋子。 “好香呀”，儿子刚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就闻到这股香味。“洗手，儿子。”缪珍珍提醒儿子。曾南希转身向洗漱间走去。 “儿子，尝尝你爸的手艺。”等儿子回来，缪珍珍给他夹了一筷子腰花儿放在碗里。 “嗯，又嫩又香，很好吃！妈，你吃噻。”儿子还是懂礼貌的。 “那就多吃点，吃了好长身体，补充营养。”缪珍珍一脸爱意的望着儿子。 儿子现在身高一米七五，再往上冲，就一米八了。儿子的模样还俊，一副小帅哥的样。这年头男人拼的是智商，靠颜值吃饭的毕竟是少数，况且曾忆乡绝对不希望儿子靠颜值吃饭。 “这个莲白也脆，呛海椒的味道出来了，香。”缪珍珍对老公的手艺赞叹不已。 “老公，今天两个菜都是辣的，特别是这个水煮菜，虽然好吃，但是辣了些，以后不要弄这样辣。” “好，要得。”曾忆乡完全接受，他想起前段时间解手的时候有点便血，是不是跟吃得辣有关。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酣畅淋漓，曾忆乡连汗都吃出来了。待他洗完碗，打扫干净厨房后，想要看看儿子的作业。儿子还没有完成好，生物卷第一张试卷只有一个较难的填空没有写，第二张试卷还有一面未做。 “问题大不大？”曾忆乡问儿子。 “前面这些题都还好，可能后面三道题很难。” “嗯，不错，加油！后面这几道题多思考一下，或者翻翻笔记，说不定有新思路。”曾忆乡安慰了儿子就出去了。 曾忆乡有饭后午休的习惯，缪珍珍也没有外出，两口子都午休。两点半过一点点，缪珍珍醒了，穿好衣，略微梳妆一下就去儿子的房间，看见儿子还在完成作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曾忆乡醒来后伸了一个懒腰，老妞儿笑着进来说：“今天儿子有点乖喔，吃完饭就一直在房间里做作业，现在都还在做。” “要一直坚持下去才行，现在儿子正在朝好的方面进步，我们得多鼓励他才行。儿子现在学习的知识我也辅导不了呀！” 缪珍珍一脸无助的眼神望着男人。这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在这世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遇到困难了，唯一想寻求帮助的仍然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的文化不高，教育儿子的事多半是老公在操心。想到儿子遇到的困难自己帮不上忙，她心里非常着急。 “不要着急嘛，我们的儿子没得那么怂，我们还是要往好的方向去想。”曾忆乡拉着老妞儿的手，轻轻抚摸着安慰道。万一儿子真的扶不起来，只能考个二本就二本嘛，但求儿子这一生平平安安的，无疮无病平平淡淡过一生也好。 想着想着，曾忆乡的眼角不禁流出了眼泪。他的抱负首先要从儿子实现，如果儿子考不上一个重本，没有一个好的出路，那么自己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如何谈要给妻儿一个好的生活？ 不行，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要帮儿子。曾忆乡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儿子在学业上吃亏 第13章 姊妹亲情 国庆节，曾忆乡一家三口回了老家——洪南县。 前些年回趟老家，缪珍珍不是很愿意，不为别的，就一个字——钱。曾忆乡每年回家是固定了的,就两次：寒假、暑假各一次。缪珍珍不愿意回老家的原因就是觉得花钱太多,老家的房子早卖了，住宿要打酒店，双方老人、小孩儿要给钱，还有往来的油钱，过路费，七七八八还真不少，每次都要花脱几大千。如果是春节，那就要上万了。 缪珍珍是个很节俭很会过日子的女人，不忍心两口子辛辛苦苦找的钱就这么花出去。有好几次她都推辞回家，曾忆乡明白老妞儿是怕花钱。于是，每当缪珍珍有这样的想法就劝说她，“亲戚亲戚，只有经常走动才能亲上加亲，走动了才能有感情的维系。” 缪珍珍也觉得老公讲得对，于是听从意见，嫁狗随狗嘛。 这次不一样，到了老家，见着了公公婆婆，缪珍珍就乖巧地给两个老人各自递上一个大红包。婆婆的脸笑开了花，说：“我媳妇儿就是好，既懂事，又会孝敬人。” 中午，一家人团聚一起吃饭，老二妹妹曾惜香、及她的生意伙伴宏伟也来了。这宏伟也不是外人，原来是曾惜乡的男朋友。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没有再提结婚的事，反倒是成为生意伙伴。老三兄弟曾怀乡还是哪个样子，不出去找个正经活路，一天到晚就当宅男，当啃老一族。 中午饭是老妈操持的，她给曾忆乡弄了“老三样”：爆炒牛肉丝、咸烧白、头婉汤。今天老妈把看家的厨艺都使出来了，每道菜都做得很好吃。孙儿曾南希比平常都多吃了一碗饭，连声说祖母做的菜好吃。！ 不过曾惜香没有和哥哥嫂嫂打招呼，也没有招呼侄儿。儿子倒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爸好”。五年前兄妹为了老爸买社保的事，有过争吵。从那以后，俩兄妹就几乎不来往。 一家人只是默默的吃饭。吃饭的气氛显略尴尬，这顿饭名义上是团圆饭，可饭桌上只有老母亲一个人在劝大家夹菜，包括老爸在内一家人都不吭声，众人都是默默地吃着饭，每个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曾惜乡吃完饭后却问了曾南希一句：“念高几了，成绩咋样？” 儿子回答：“念高二，这次月考成绩进步了三名。”曾惜乡“喔”了一声，接着说：“听话点，爸爸妈妈都不容易。”又说：“这两天店子上有些忙，过两天来再来，走了。” 曾南希连忙谢着二爸：“要得要得，二爸慢走哈。” 一家人吃吃顿饭搞得闷闷不乐，曾忆乡本想跟妹妹说点什么，可是直到这顿饭吃完了也没有想出个由头，简直郁闷死了。 缪珍珍楸着一张脸跟着曾忆乡往楼下走，一句话也不说。曾忆乡感觉到老妞儿很委屈，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咋个，不高兴？” “曾惜香跟你有矛盾，咋个把我也记恨上了？”缪珍珍当然有理由不高兴。“嗨，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还不清楚吗，说去说来还不是我的错，只可惜这其中的委屈却要你来承担，的确对你不公平呀！”曾忆乡长叹了一口气。 曾忆乡和妹妹之间的矛盾让曾惜乡误以为是嫂嫂在中间作怪，所以自从兄妹间不答话后，曾惜乡见了嫂嫂也不打招呼。 “我跟我妹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有些事情必须得慢慢来，急不得。”曾忆乡捧过缪珍珍的脸庞，轻轻的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懂不？” “我不懂，哎呀，大街上呢，你羞不羞？”缪珍珍羞怒起来，老公太放肆了，这大街上的，文明点好不好？ 要说起老公家人的亲情那还真让缪珍珍头疼。别的不说，老公这三姊妹就互相不和。 曾忆乡对兄弟不薄，在兄弟蹲监狱的那些日子，曾忆乡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抠出钱给兄弟用。有一次曾忆乡要去看望兄弟，可是身上只有一百块。曾忆乡愣是揣着这区区一百块到茶馆打牌，结果靠运气赢了三百块。第二天，他就拿着这四百块钱去看望兄弟。 后来，缪珍珍和曾忆乡结了婚也没有阻拦老公在经济上对兄弟的资助。只是，这个兄弟烂得很，近四十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啃老。公公婆婆有一点退休金，加起来五千块一个月，除了每月要用去一千块“打汇”，剩下的开支全用在一家人身上，日子过得相当紧巴。 为了这事儿，曾忆乡没少劝兄弟出去找个活儿干，可是曾怀乡老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曾忆乡免不了要训斥兄弟几句，就这样兄弟俩的关系冷了下来。 得，三姊妹的关系就这样拧巴。 第14章 尽个孝心 临走时，宏伟说：“大哥晚上如果没得安排，要不我们晚上去吃鱼？”洪南县就在长江边上，河鲜非常出名，本地人爱用河鲜招待朋友。宏伟说的“鱼”可不是鱼塘里头喂养的鱼，而是长江中的野生河鱼。河鱼肉质细嫩，鲜美，价格要比普通塘鱼贵很多。 “谢了谢了，晚上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改天。”宏伟待人极为热情，现在虽然没有和妹妹耍朋友了，但是从内心里，曾忆乡依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妹夫。现在生意不好做，曾忆乡不想让宏伟破费，于是拒绝了。 宏伟满脸遗憾，于是又掉头对曾南希说：“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曾南希笑着回答，“好，我一定努力。” 曾忆乡跟老妈老爸说了，先回到酒店午休，下午去新区看房子。曾忆乡中了巨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给父母买一套商品房，至少得让父母有尊严地生活。自己是时候尽尽孝了。 下午3：30，曾忆乡开着车，载着老妞儿、老妈、老爸、兄弟往新区走，路上曾忆乡把此行的目的说清楚了，就是买房子。 沃尔沃沿着滨江大道缓缓行驶，曾忆乡说：“妈，您老人家看看这些新楼盘，如果您瞧得起，就跟儿子讲，我们去看看。喜欢就买嘛，不喜欢我们就走。”老妈连连称是。 曾忆乡一行来的第一个楼盘就是“长江大院”，这“长江大院”是洪南最近很热的一个销售楼盘，仿古式的外装修，庭院式风格，给人一种江南古韵的感觉。曾忆乡很喜欢中式风格，一看外观就对“长江大院”产生了兴趣。 “几位，这边请，请允许我给您介绍我们长江大院的基本情况……”这“长江大院”正对长江，与长江遥相对应，所有的楼盘零次错节于小区内，都是坐北朝南，临江而立，朝向非常好。等销售妹妹介绍完毕，就带曾忆乡一行往样板房走。 看了几间样板房，装修风格有新中式，有北欧简约式，面积有九十几平的，有一百二十多平的，也有一百八十多平的，外加大阳台。 不过销售妹妹也说了，这种一百八十多平米的大房子不太好卖，一是购房成本贵，二是装修成本贵，没有点实力还真不敢买。曾忆乡认为，如果要在这里购房，他准备给父母买一套九十几平米的，给兄弟和妹妹买各买一套一百二十几平米的，自己就买那套一百八十多的。 “你看这样好不好，销售妹妹，我们要买四套房子，一家人也要商量一下，另外我们还要多转几处，看看有没有更吸引我们的楼盘。” “好的好的，先生能麻烦您留一个电话号码吗？” “请慢走，欢迎您再次光临。”销售妹妹用职业语言微笑着目送曾忆乡一行。 第二个楼盘叫做“翡翠台”，离“长江大院”不远，但是离新城核心区更远一些。“翡翠台”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中式风格，从外观上看的确也是中式风格，高楼上的飞檐外飘，小区内有不少仿古的楼台亭阁，整个小区给人的感觉就是小院潺潺流水，充满诗情画意的住宅。 第三个楼盘叫做“龙城一号”，更靠边一些。这家楼盘特点不充分，但是规模要比前面两个都大，价格也低一些。换句话说，这三家楼盘一家比一家远离新城核心区。 “爸爸妈妈、兄弟，你们发表一下看法嘛，喜欢哪一个。”曾忆乡问。 “我觉得长江大院和翡翠台都不错。”老爸最先发言。 “咋个都要得。”老妈无所谓。 “长江大院和翡翠台离老城区近一点，要不就在这两处选一处。”兄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也是看中了长江大院和翡翠台。 “小缪，你也说说。” “我喜欢长江大院和翡翠台，龙城一号远了点。” 所谓的远是相对新城核心区而言，前世这三处楼盘都不是新区的核心地带，仙源长江大桥正好修建于“长江大院”和“翡翠台”之间，站在仙源长江大桥从南往北看， “翡翠台”在左，“长江大院”在右。而仙源长江大桥的北面会修筑一条非常宽阔且漂亮的景观大道——凤凰大道。凤凰大道以后会成为为洪南外出城区的主干道。 “我们的意见比较统一，就买‘长江大院’的。”曾忆乡最后拍了板。 前世，“长江大院”在洪南相当有名气，主要原因是这个楼盘在给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很多业主入住之后感觉物业也还不错。 曾忆乡还知道，“长江大院”的开发商是曾忆乡高中时的同学，陈宗权。不过此时的陈宗权是洪南房地产大老板，而曾忆乡只是一个普通老师，两人并无交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曾忆乡觉得还是认为在“长江大院”购买划算一点。销售妹妹拿出了足够的诚意，还把销售总经理请出来谈判。总经理见有大买主前来，也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返了五个点给曾忆乡。他算了一下，总经理返的点，再加上销售妹妹返的点，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五个点了，应该不少了。现在正是楼房销售的旺季，如果不是看在曾忆乡要购买四套房的面子上，这位总经理肯定不会下这个血本的。 “既然马总这样有诚意，那这四套房我就要了。” “感谢曾先生的惠顾，请问曾先生是全款购买还是贷款购买呢？” “当然是全款！” “嗯……”马总不是没有见过豪横的人，但是这么干脆的购房人还是少见。 “好，曾先生，财务室在这边，请。” 四套房曾忆乡一共付了二百九十万。直到拿到合同，曾怀乡看到在购房者一栏写着“曾怀乡”及他的身份证号码，他才相信，哥哥送了一套大房子给自己。一时间，曾怀乡对哥哥感激涕零。 前世，曾忆乡一直都想让父母搬出现在居住的窄小公租房，改善他们的居住条件。可是经济条件限制了他的行为，直到他遭遇车祸死亡都没有机会给父母改善居住条件。 今世，时光给了曾忆乡重写人生的机会，他希望用自己的行动，重新唤起亲人相互之间的亲情，唤起兄弟的自尊和扛起生活的责任，同时也希望化解姊妹间的间隙。 曾忆乡并不知道将来会咋样，可是他要尽心尽力去做，如果他连做都不去做，等老母亲去世后这个家就会像前世那样分崩离析，老死不往来。 曾忆乡不愿意前世的家庭悲剧重新上演一遍，他想努力一回，他想善待亲人，他想维系这个大家庭，让大家相亲相爱。 今世，他能如愿吗？ 第15章 文有相邀 晚上，曾忆乡两口子沿着新区江边的绿道散步，一路上碰见散步的人不少。近些年洪南的市政建设发展得非常不错，新区的道路宽敞又笔直，两旁的高楼拔地而起。新区的购物、餐饮、娱乐配套设施较为丰富。灯光透过暮色四散开来，餐馆里不断传出食客划拳的呐喊声。江堤之上摆起了一排排烧烤摊，阵阵烧烤的香气沿着河风飘向远方。 河对岸的江南镇传出几声狗吠，星星点点的灯光不时向城关镇传递着微弱的光芒。黎国青，你还好吗？曾忆乡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黎国青是曾忆乡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家就在江南镇。当时曾忆乡和黎国青很是要好，后来两人都考入师范专科学校，曾忆乡考进戎州师范专科学校，黎国青考进绵州师范专科学校。 曾忆乡记得高考结束后的一个夏天，到黎国青家里玩。到了晚上黎国青三兄弟叫他到田里捉“田鸡”来吃。蜀南人喜欢做一道叫“爆炒田鸡”的菜，好吃极了。 那天晚上，曾忆乡和黎国青三兄弟逮了满满一大桶“田鸡”回来。剐皮，去内脏，热油爆炒，泡海椒泡生姜整起，仔姜、青红海椒下锅，翻炒，一大碗葱花洒起，出锅。哎哟，乖乖，那个香味至今都没回味在曾忆乡的脑海里。 今天，曾忆乡回忆起这些温馨的画面，仍然激动不已。这就是青春啊！只是后来黎国青分配在离县城较远的大观乡，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感情也就慢慢疏远了，再后来就不联系了。 曾忆乡观察了“长江大院”周围的夜景，回忆了前世周边的建筑物，最后下了一个结论：这四套房子买值了。在前世，“长江大院”很快售罄，二手房的成交价是开盘时的两倍，业主们没有一个不赚的。 突然，曾忆乡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通了电话，“喂，那个？” “是曾忆乡吗？是不是曾忆乡？” “我是，请问你哪个？” “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哇？我是唐文有，唐二娃。” “哦，唐二娃，你好你好。” “今天到菜市场买菜，碰到娘娘，她讲你今天要从蓉城回来。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要不要过来耍，这边有几个老同学。” 唐文有，高中同学都叫他“唐二娃”，是曾忆乡的高中英语唐老师的二儿子。唐文有高考没有上线，毕业后还出了一场车祸，幸亏无事。曾忆乡闻讯后赶到医院看望唐二娃，并对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果然不久，唐二娃就考上戎州机械厂当技工，算是成为一名国有企业的工人。可是上个世纪90年代国营企业维持生计非常艰难，唐二娃没上几年班工厂就垮了。唐二娃成为下岗工人，自谋出路。 去年听老妈说唐二娃在加油站上班，结婚以后也没有要孩子。曾忆乡通过老母亲的描述就知道唐文有过得不如意。因为曾忆乡去了蓉城，后来两人的联系渐渐就从少起来。 今天曾忆乡突然间接到唐文有的电话，那个参加百米比赛的追风少年的画面立即出现在曾忆乡的脑海里。十一秒五六！忆乡还记得唐文有最后一次参加校动会破纪录的成绩。 曾忆乡让缪珍珍先回家，然后叫了一辆电三轮去往“江北茶肆”。“江北茶肆”是唐文有给曾忆乡留的地址，电三轮拐了三条街就到了。在灯光的照映下“江北茶肆”四个大字苍劲有力。上了楼，曾忆乡看见大厅里坐着一桌人，正是唐文有他们。 “哦，忆乡来了，说曹操曹操到。”有人说道。 “忆乡，来，坐。老板，上茶。”唐文有招呼曾忆乡坐下。 “各位，见谅见谅，来迟了。”曾忆乡也连忙应酬着。 坐下之后，曾忆乡才细细打量与会的人来。除曾忆乡外，来了六个人。正对曾忆乡坐着的是向维，初中是同班同学，高中念的是文科，没考上大学。向维原来在南埂机械厂上班，后来厂子效益不好，自己出来干了，去年回老家的时候有老同学说向维在干包工头，手底下有二三十个工人。 向维旁边是两位“美女”，都是文科班的同学，左边的叫巫彦，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右边的叫徐婧婧，好像在县里一个小企业做会计。曾忆乡刚好坐在唐文有和徐婧婧之间，右手边是高高瘦瘦的陈勇，这小子跟唐文有是一个班的，听说他在县电力公司混得风生水起，快要升副经理了。再往右是个男子，曾忆乡觉得面熟，好像是唐文有的同班同学，但自己不熟，只好向他点点头。 看样子，目前这一桌子的人当中混得最好的就数陈勇了，电老虎，谁不怕呢？正当曾忆乡胡思乱想之际，唐文又说话了：“现在曾忆乡来了，大家看，是去唱歌嘛还是打牌？” “唱歌，唱歌，我都好久没有唱歌了。”有女同学急切地主张吼一嗓子。 “现在不到八点钟，唱歌是不是早了一点？”向维想玩玩。 “忆乡，你有啥子想法。” “我随大流，怎样都行。”曾忆乡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风头，唱歌、打牌他都无所谓的。 “好，大家听我说，我们先打一会儿牌，打到十一点就结束，然后我们再去唱歌，不过话先说好，赢了钱的不要抄包包，都拿出来付唱歌的钱。” “要得要得，就嫩个整。”有人叫好起来。 曾忆乡一想，唐文有的这个主意还挺好的，哪个都不吃亏。输了钱的人得到了歌唱，赢了钱的人拿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两全两美。 只听唐文有又出招了：“所有人都参加，四个人打牌，三个人买码，一个都跑不脱。” 来到棋牌室，唐文有又开始安排了：“忆乡，你上。” “我？这里这么多高手在，我是千万上不得的。我在蓉城打的是蓉城麻将，几乎没有碰过戎州麻将，你还是换人，我就买码算了。” 唐文有笑着指了指曾忆乡，“好，维哥、陈勇、巫彦、我，我们四个下场，忆乡、婧婧、明亮，你们三个买码。”曾忆乡这才记起，那个男子叫吴明亮，跟唐文有都是一班的同学。吴明亮是考上了大学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麻将大战正式开始。 第16章 凡夫俗子 蜀南主要指戎州、酒州、盐城、甜城等地，蜀南麻将与蓉城麻将最大的区别是前者有“听用”，而后者没有“听用”。这张叫“听用”的牌可以用来当作任意一张牌。如此一来，“听用”多的人容易胡牌，胡牌的番数可能较大，很容易胡出大牌。 关键是两种麻将的玩法不一样，思维也完全不一样。蜀南麻将更容易出大牌。 刚打了四把，曾忆乡在一旁“买码”居然赢了两百块，运气是出奇的好。 第五把，曾忆乡不输不赢。 第六把，陈勇做庄，结果这把陈勇自摸五番，逮三家。唐文又胡了一个自摸三番，逮两家。巫彦胡了向维一个平胡，十块。这把结束后，三个买码的人现场掷骰子买码，这个过程叫做“亮码”。徐婧婧掷了一个“七点”，输钱；吴明亮掷了一个“十一点”，输钱；曾忆乡最后掷，“嚯，五点，赢钱，曾忆乡，你好牛x喔！” 吴明亮连买六把都输钱，马上表示不再参与“买码”，在一旁看就是了。鉴于三人买码确实很厉害，于是众人同意了吴同学的“请求”，买码的人就剩曾忆乡和徐婧婧。 打牌能避水火，在不知不觉当中三个小时过去，该是盘点胜利果实的时候了。结果是曾忆乡赢得最多，赢了近四千块，陈勇赢了一千二，唐文有巫彦、向维、吴明亮、徐婧婧都输。走出茶楼，向维佯装生气地指着一群人说：“本来看见蓉城省的人回来了想薅一薅他的羊毛，结果不是国军不努力啊，硬是共军太强大，我们自己反倒被宰。” 众人大笑。 “运气运气，大家让着我，才让我没有被杀得丢盔弃甲，承让承让。走，唱歌，说好了的，一个都跑不脱。”曾忆乡打着圆场。“文有，我不太熟悉地盘，你找个唱歌的地方，要巴适一点的。” “那我们就去‘歌王’歌城，包个大厅，走。” 洪南“歌王”歌城是年轻人最喜欢去k歌场所，包间多，设施不错，一到过年过节就很翘。唐文有好不容易跟大堂经理协商半天才谈妥，加了一点钱，才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大包间。 唐文有在这些同学中算是唱歌唱得好的，曾忆乡比唐文有似乎还要高出一筹，其余几位老同学的嗓音不咋样。 唐文有喜欢唱粤语歌，另外几位同学唱一些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曾忆乡老歌新歌都唱，尤其喜欢唱民歌。如赫哲族的《乌苏里船歌》，蒙古族的《天边》、《天堂》，新疆民歌《送你一朵玫瑰花》、《怀念战友》等等。 当同学们都听惯了粤语歌和流行歌时，曾忆乡演唱的民歌犹如一汪清泉让大家倍感清新。他们没有想到这位老同学的民歌唱歌技巧竟然如此令人叫好。当曾忆乡歌罢曲尽之时，同学们都情不自禁鼓起掌来，为曾忆乡喝彩助威。 有两个性格要强的女同学不服气，要来和曾忆乡一比高下。曾忆乡毫不介意，立即鼓掌示意欢迎。 唐文新坐在曾忆乡旁边，问：“还是在蓉城教书吗？” “对啊，总得要生活嘛。”曾忆乡回答。 “十年前就听说你到蓉城去发展，十年后依然是百姓，和我一样啊。”唐文新感叹道。 “还是当老百姓好一点，自己过自己的生活，蛮自由的，不会担心哪天有人能请你到纪委喝茶。”曾忆乡似乎没有听出唐文新的话里之话。 “我们留在老家的这些同学都混得不咋地。尤伟可能是我们这批同学中混的较好的了，在戎州建行当副行长，就连何高仁在法院也不咋样。”唐文新幽幽的说。 唐文有口中的尤伟和何高仁都是曾忆乡在高中的同班同学，高考的时候，尤伟考上西南财金学院（现在叫西南财金大学），何高仁考上蜀省工业学院（现在叫西华大学）。这两人和唐文新、曾忆乡都是从初中到高中最要好的朋友，至少有6年的同学情谊。 曾忆乡只是比唐文新稍好一点，考上了师专，当了老师。可在何高仁眼里，曾忆乡就和他与尤伟就有点差距了。一个本科，一个专科。 因此，何高仁平时在曾忆乡面前说话就要“大套”一些，曾忆乡开始也没有绝对有什么异样。再说，何高仁的母亲罗老师还是曾忆乡大学毕业实习期间的指导老师，所以曾忆乡对罗老师十分尊敬，对何高仁十分信任和友好。 尽管何高仁也明白曾忆乡是一个个性非常强的朋友。但是何高仁在言语上对曾忆乡还是有些冲撞，但曾忆乡基本选择无视。 曾忆乡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他不希望一句不愉快的话语影响两人超过30年的同学加朋友的友情。 要说道何高仁在洪南刑事法庭的经历，那就平淡无奇了。89年考上大学，93年大学毕业，但没有拿到学位证书。何高仁的姑姑当时是县财政局局长，她给侄儿跑了关系，于是大学毕业后，何高仁被分到洪南县法院，去了刑庭。 何高仁在刑庭呆久了，先前的热情慢慢开始淡漠。一是他不想跪舔领导，爱好打牌，且牌技非常棒。二他是娶了娇妻，两口子都有正式编制，旱涝保收，无忧无虑。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念头一多，何高仁进步的动力就没有了。曾忆乡记得何高仁在三十好几的时候才开始想要娃娃的，总之，他的二人世界是过够了的。 有一点曾忆乡还是挺佩服何高仁的，为了要娃娃，何高仁硬是将近二十年的烟瘾给戒掉了。曾忆乡当时也在抽烟，但是听说何高仁为了要娃娃把烟瘾戒了，他也立即跟着把烟瘾戒了。 何高仁比曾忆乡小半岁，但是人长得高大，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加之相貌堂堂，真的还是洪南县城某些女子暗恋的对象。 罗老师为了何高仁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心，最终，罗老师为儿子选定了县盐业公司经理的女儿。何高仁结婚的时候，曾忆乡花费了一个月的工资作红包。最好的朋友嘛，自然得体现自己最热烈的祝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曾忆乡就慢慢感觉何高仁对自己有了一种趾高气扬的指使。 前世有一件事情让曾忆乡记忆犹深，2018年，高中同学筹备“毕业三十年再相聚”的同学会。由于何高仁的人缘和能力，同学们一致推举他来主持本次聚会。大家在同学群里讨论方案的时候，曾忆乡与其他同学一样，推荐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这本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且无冒犯之意。没想竟然迎来何高仁在群里好一顿讥讽。 “这几年，何高仁两口子搞起了‘放水’，听说找了一些钱。”唐文有小声地说。“放水”就是放高利贷的黑话，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何高仁是公检法人员，干这种事情肯定是违法的。曾忆乡没想到何高仁竟然胆敢知法犯法。 “他就不怕纪委找他的麻烦吗？”曾忆乡问道。 “是以何高仁老妞儿的名义‘放水’的，查是查不到何高仁的。你说哪个去公开这些事情嘛，肯定都是秘密进行的噻。”唐文有答道。“可是大家都知道，没有何高仁的影响力，他老妞儿‘放水’的事怎么能够做的这么大？” 但是曾忆乡认为，这种事可以隐瞒一时，绝对隐瞒不了一世，总有戳破的那一天。等到真相戳破了，何高仁又该如何收场呢？ 凌晨两点，大家唱够了，嚎够了，心满意足地散了。临散伙的时候，曾忆乡再次向大家告罪，“今天大家没有尽兴，改天请大家再来吼一嗓子！” 大家笑嘻嘻的说“要得要得”，于是作鸟兽散。 第17章 变迁 曾忆乡和唐文有沿着街边往回走，曾忆乡问唐文在干什么工作。 “在加油站啊。”唐文有回答。 “你老婆呢？” “也在一起上班。” “你哥哥不是在江南镇当副镇长的嘛，怎么，没有让你哥哥帮帮忙？”唐文有的哥哥唐文新是曾忆乡的师哥，也是从戎州师专毕业的，毕业当年评为“蜀省优秀大学生”，于当年分配在洪南县政府。唐文新在政府当了几年科员，提为副科，调到江南镇任分管文教卫生的副镇长。 “我哥哥？他早就被扫到科技局坐冷板凳去了。”唐文有的语气中露出无奈。 “何贞兰你认识？”唐文有反问道。 曾忆乡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唐文新惹上女色了？何贞兰是曾忆乡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认识有近十年时间，难道她…… “三年前，江南镇中学的老师因为工资延期未发，闹过一次，其中带头的就有何贞兰。她带着老师们到镇政府静坐，我哥哥是政府分管领导，受命出面与何贞兰调解。结果镇政府根本没法承诺老师工资的到位时间，于是老师们准备乘船过河到县政府静坐。” “我哥哥当然不能让老师们过河，于是发生了我哥哥阻拦老师们推攘的对立情形。结果我哥哥被打伤，有个别老师还是跑到县政府门口静坐。” “县委县府震怒，教育局处分了何贞兰，年度考核记为不合格。而我哥哥却被定性为处置不力，受到党内警告，从此在官场被边沿化。这不，被发配到科技局当副局长两年半了。” “我哥哥遇到这样糟心的事，哪还有心情管我的事——” 曾忆乡哪里回想到自己的这些同学在短短的三年间经历了这么多的沟沟坎坎，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唐文有。 “何贞兰还在江南中学吗？” “听说找人帮忙调到翠屏区去了。” 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何贞兰在洪南还待得下吗？ 曾忆乡隐隐约约在两年前听高中同学说起过江南中学老师讨要欠薪的事，后来又听说何贞兰出事儿了。因为这些事离他都很远，也就没有多打听。今晚听唐文有这样一说，曾忆乡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哎，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曾忆乡喃喃地说道。 何贞兰，唐文有的高中同班同学，跟曾忆乡一起考进戎州师专，都是数学系，还是唐文新的师妹。可是在当时讨要工资尖锐对立的时刻，这些关系都靠不住。每个人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讲话，一个要该得的工资，一个要维护稳定，能够调和吗？根本调和不了。 曾忆乡和何贞兰还是初中的同班同学，关系还不错。这算一算，真的就是九年的同学。现在曾忆乡只能遥祝同学一切安好。 旋即，他又暗道：归根到底是洪南穷啊，经济搞不上去，政府没有钱，这样的事在乡镇中学当中还会发生，还会有人倒霉！ 看着曾忆乡不要命的在老家买房子，缪珍珍有点心疼，她想在蓉城市区买房子。想想看，在蓉城市核心城区拥有一套住房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啊，老娘从小县城跑到蓉城市来，不就是想在城里拥有一套房子，当个城里人吗？ 不行，要提醒老公，一定要在蓉城市区里头买房子，当城里人。缪珍珍的想法很简单。 曾忆乡听了缪珍珍的“高见”差点笑歪了腰，但他只能先稳住缪珍珍，“好，好，乖乖，你的这个愿望不过分，老公我一定满足你实现这个愿望。” 在得到曾忆乡的承诺之后，缪珍珍笑眯眯地走开了。 现在曾忆乡要跟“长江大院”销售部总经理马滕联系，问问马总，让他联系的事情办得咋样了。 接着，曾忆乡再次联系唐文有，“二娃，我这里现在有点事要找你帮忙，你看你有得空没得，如果有空就过来一趟。” “有空，我马上过来。”唐文有一点都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见面之后，曾忆乡直截了当地说：“二娃，是这样一回事，……” 曾忆乡约唐文有出来谈话，是准备把监督房屋装修的事交给他做。曾忆乡决定把这四套房子都装了，以后自己回家也不用住酒店。爸爸妈妈住在公租房那样环境恶劣的地方一直让是曾忆乡很愧疚。他希望爸爸妈妈尽快搬迁出去，住进“长江大院”这种环境宜人的小区，尽快将孝心落实到行动上。 曾忆乡的计划是，等装修公司拿出设计草案，如果没有大问题就开始装修。先动工父母亲住的那一套，待完工验收合格后，再动工其余三套房子。可是曾忆乡平常在蓉城上班，根本没有精力来管这一摊子事，必须在洪南找一个人尽心尽力为自己做这件事情。这个人就是唐文有。 曾忆乡分析过，唐文有是一个较好的人选。一是唐文有为人仗义，做事可靠，这是源于前世对唐文有三十多年的了解。二是唐文有在加油站上班是两班倒，隔天上班，让唐文有来做这件事，既有时间去施工现场看场，也不会耽误自己的事。另外唐文有经济上有困难，他很需要钱，让唐文有来做这件事算是帮助他。 本来曾忆乡原来考虑叫兄弟来做这件事，但最后否了，原因是兄弟做事不踏实。家庭装修工程是一个很深的坑，就兄弟那个眼力劲儿，估计能被对方卖八次。 唐文有拿着辛苦费走了，他心里清楚这是曾忆乡念在近三十年的情谊上帮他。可是给得有点多了，他推脱了半天，但是曾忆乡都没有答应。曾忆乡对他说了：“二娃，我们认识也快近三十年了，难道我们这三十年的情谊还不如这十万块钱，还要这样推来推去的？难不成你还要我这个当兄弟的求你收下？” 唐文有感激说道：“忆乡，我懂你的意思。事情我愿意做，我是个知好歹的人，面子是让我帮你，里子却是你帮我。十万块钱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真的。” 曾忆乡一听唐文有的话，心里更加确信自己选对了人。他不在乎多花出一点钱，在乎有人忠心为他办事，只要这人能够交心，钱财上多付出一点不算啥。 “二娃，这个钱你必须收下，以后我们弟兄还要长久打交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话已至此，唐文有只好盛情难却地收下了这十万块钱。 第18章 新房装修 “今天下午我就回后家，在后家耍个两天我就回蓉城，不再回洪南了。我走之后，你可能就要陆陆续续忙起来。我这边的事情就不要对旁人讲了。” “要得，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唐文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其实从曾忆乡向他亮明事情到现在，唐文有都还处在一种震惊当中。想想看，一个普通的老师，利用回家过国庆的短暂时间就一口气买了四套房子，这一口气就花出去近三百万。 这还不算完，还要马不停蹄接着装修，这又是一百多万。这曾忆乡哪来这么多钱？难道在蓉城当个老师收入真的牛x到天上去了吗？也不对呀，蓉城市没钱的人多了去了，当老师也没有听说就能够发大财呀……最后唐文有不想了，这个问题他看不透，不想了。 曾忆乡装修计划从十月开始，春节前结束，到时候就让老妈老爸搬新家。至于装修的风格曾忆乡早有计划。老爸老妈年纪大了，不在乎花里胡哨的装饰，而在乎房屋的实用性和方便性。因此这一套以实用简约为主。 曾忆乡跟装修公司的张总进行沟通时特别强调了房屋的装修风格，另外很郑重的要求张总把关所有材料，必须是环保材料，全程零甲醛。另外所有木制品必须全实木。老爸是木匠出身，对木质、木纹、木料特别看重。他告诉张总，待这套房屋装修验收合格以后再谈后面三套房屋的装修。 自己这一套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新中式，全屋定制。 兄弟那一套他问过，兄弟说喜欢北欧简约风格，那就依他。 曾忆乡的老爸是个木匠，先前工作时做的家具主要是中式家具。曾忆乡的三爹结婚、四爸结婚时的全套家具均是曾忆乡的父亲亲手打造。三爹结婚结婚时，父亲做了架子床、两开门大衣柜、圆桌六凳、一套沙发、三斗柜、五斗柜、梳妆台…… 四爸结婚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些，不一样的是，将圆桌换成了方桌，凳子配成八张。两次送家具曾忆乡都参加了，特别是将整套家具送到四爸工作的乡下那次，整个乡镇都轰动了。一是送的家具数量多，二是老爸的手艺真不错，乡下人还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家具。他们都跟在送家具的人的后面，询问是谁做的家具，价钱几何。老爸听到话，心里“嘿嘿”笑着，这是他的高光时刻。 曾忆乡对年轻的老爸蛮崇拜的，单是老爸那一手弹墨线的手艺就让他惊奇不已。老爸弹墨线时会先用墨锥固定在木料的一头，然后拿起墨盒走到木料的另一头，闭上一只眼睛，瞄准，轻轻用粗糙的大拇指和食指捻起墨线向上一拉一松。“啪”，一声轻微的撞击声音划过，然后曾忆乡快速跑到木料面前，看看那根留在木料上的墨线，再用手摸一摸。他心里非常震惊：就这么轻轻一弹，一根既长又直的墨线就画好了。 耳濡目染之下，曾忆乡渐渐知道了一根树子是如何成为木方的，木方有如何成为木条和木板的。懂得了什么叫榫卯，什么叫上胶，怎样打墨线，木刨分一刨、二刨……光老爸的工具箱里就有上百把各种样式的木工工具，什么圆戳、平戳一大堆。什么卷尺、皮尺、角尺……等等。 还有书籍，工具箱里有好几本木工书籍，曾忆乡基本上是看不懂的，但是那些中式家具的图案却让曾忆乡爱不释手，彩色的。这是家具书籍中的插图，有宋代的官帽椅，有明代的书桌和斗柜……曾忆乡对中式家具的认识和兴趣，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后来随着见识增加，他对中式风格的家庭装修也喜欢上了。 曾忆乡把四套房屋的装修全部交给“洪南玉成装修公司”的张总，也就是“长江大院”销售部总经理马总的内弟。让他来做曾忆乡是有几分考虑的。马总在房地产深耕多年，对洪南房屋装修必然熟悉，推介一个靠谱的装修公司肯定没有问题。马总也是一个识趣的主，他从曾忆乡如此豪横地购房中，认识到曾忆乡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有结好曾忆乡的心思，因此他早早地给自己定了标准：推介的装修公司是绝对不能打自己的脸。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只要舅子的活干得漂亮，推荐谁不是推荐呢？因此，马总特别提醒舅子，不要在曾忆乡这几套新的装修上动啥子脑筋了，踏踏实实把工程做巴适，“曾总”肯定有所“表示”的。张总欣然应命。 拿到房门钥匙后，张总带着公司最有实力的设计师两次到现场实地勘察，虽然有购房平面图，但是张总还是决定亲自前往看一番，足见其重视。两次勘察下来，结合曾忆乡的要求，设计师心中装修的基本方案就有了。 第19章 回后家 缪珍珍的老家在河安县。河安县紧紧挨着洪南，也在长江边上，在洪南的下游。 十月三日下午，曾忆乡一家到了姐姐缪槐花家里。对于妹妹妹夫一家的到来，缪槐花等待已久。缪珍珍和姐姐的关系颇好，只要回老家，缪珍珍都要来姐姐家走一趟，看看姐姐，看看老汉儿。只是他的二哥有点恼火，跟曾怀乡差不多，不务正业，好吃懒做。 缪珍珍给姐姐带来一大堆东西，油、米、水果等等。姐夫王五哥看了连连说，“多了多了，带这么多太麻烦了。” 王五哥和姐姐结婚后，相互照顾，一路走来也很不容易。生有一对儿女。如今这两个姨侄儿（女）都在外地念书，没有回来。大的是女儿，叫王意，念中专，学的是医疗护理，明年六月份毕业。小的是儿子，叫王小龙，考上了河北的一个石油大专学校，正念大一。 “姨爹姨妈好。”儿子很有礼貌，上前和王五哥、缪槐花打着招呼。 “嘿，南希好。”姐姐高兴的回应着。 晚上，曾忆乡下厨，做了几个菜。姐姐又把老汉儿和二哥二嫂请过来吃饭，满满的一桌人。姐姐不断向大家介绍，今晚的菜都是妹夫下厨整的，大家一定要多吃点，尝尝妹夫的手艺。 吃完饭以后，喝得醉醺醺的老汉儿要一个人回去，缪珍珍坚决不同意。最后还是王五哥开车把他送回去。 收拾完家务，缪珍珍和姐姐摆了起了龙门阵。姐姐前年房屋拆迁，原来的楼房推了，开发商赔了姐姐姐夫三套住房和两间门面。分了房子和门面本应是好事，可是眼下姐姐却发了愁。 眼看着年底就要分房了，姐姐却为新房装修的钱着急。现在一对儿女都在念书，还要供养老人，一家子几张嘴要吃饭，用钱的地方实在多。家里的收入就靠姐姐起早贪黑的卖些蘑菇补贴家用，要挣到房子装修的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如果不能及时装修房子，明年继续租房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姐姐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办法肯定是有的。”缪珍珍安慰姐姐道。其实她已经想好了，实在没办法，她就借五十万给姐姐装修。 睡觉的时候，缪珍珍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公讲了，曾忆乡同意了，能够关照姐姐一家也是曾忆乡愿意看到的。 第二天中午，姐姐准备了一些羊肚菌和鹿茸菌，这两种菌子曾忆乡都没吃过。曾忆乡赶紧在网上查了查，都还是营养价值较高的菌种。曾忆乡做了两个菜，一个是羊肚菌烧鸡，另一个是鹿茸菌煮汆汤。等吃饭的时候，曾忆乡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鲜美的菌子。 河安县比洪南县面积大，人口多，可是经济发展却不如洪南。无它，河安县的工业产值远不及洪南。这主要得益于洪南县的地理优势。于河安相比，洪南县更靠近戎州的核心城区——翠屏区。蜀南最重要的两座城市就是戎州市和酒城市。它们都位于长江北岸。洪南县就在这两座城市中间。河安虽然也在中间，但是它在长江的南岸，交通不便。就这么一点点差别，就导致了洪南是连接戎州和酒城的重要通道，而非河安。 因此，在戎州的地面上，洪南什么都压河安一头，不论是经济规模、经济质量、社会治安、教育规模和教育水平，二三十年了，从未改变。 发展到今天，洪南的经济已经稳稳地名列戎州第二，仅次于翠屏区。这两年，洪南撤县设区的呼声甚高。曾忆乡晓得的是，明年年初，洪南将正式撤县设区，进入戎州市核心城区。到那时，又将迎来洪南的社会经济又一次高速发展机遇。 十月六日，曾忆乡一家要返回蓉城。临走时，缪珍珍跟姐姐说了，年底若是真要装修就给她打电话，然后给了姐姐两万块钱，说：“我平时少有回家，老汉儿的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操持。老汉儿的身体不好，万一老汉儿要用点啥的，我又不在身边，不能什么事都要你一个人来承担。这点钱你留着，该咋用就咋用。”姐姐明白缪珍珍的意思，推辞了两次，都被缪珍珍挡了回去。 最后，还是曾忆乡的话让姐姐把钱收下了，他说，“我们少有在老汉儿身边尽孝，这个钱就算我们尽点孝心。” 第20章 入市 国庆节前，a股股指就有上扬的趋势。 曾忆乡觉得不能再等了，他赶紧在中信证券开了户，一个账户是自己的，账下资金四个亿，另一个账户是缪珍珍的，账下资金一个亿。为他办理业务的是一位叫姜妍的业务经理。 曾忆乡给姜妍安排了三件事。 一、自账户开启之日，凡是新股上市，一律申请中签，额度尽可能地大。 二、特别盯紧黔省国茅、比y迪、中芯科技，科技讯鸟，要尽最大可能吸纳这4只股票。 三、凡入手新的上市股票一律加十倍杠杆。 这个时候a股指数仅是2200点左右，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股市将有一波牛市。2014年的a股股市将会在这波牛市中收场，算是给了中国亿万股民一个惊喜。 曾忆乡没有忘记对缪珍珍的承诺，周三下午来到二中，他交给缪珍珍一张工银行卡，“这里面有一千万，你自己炒股用。” 缪珍珍欣喜若狂，“老公，你真给我啊。” “给啊，说出去的话还能咋样？”曾忆乡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要听我指挥。” “嗯，你不要这样宠我！”缪珍珍一脸娇怒道，“亲你一个，奖励一下？” “嗯？好，好，啵一个。”曾忆乡赶忙顺着杆杆爬。 “想得美？”缪珍珍一个大笑，“哈哈哈，算了，请你吃小笼包。” “……”曾忆乡瞬间哑然，老妞儿也时不时的和他开玩笑。 两人来到以前去过的包子店坐下，缪珍珍替老公要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碗稀饭，泡菜自取。 “好香”，曾忆乡吃第一口就开始赞叹起来。说起来他们已经来过这家包子店五六回了，那馋人的葱香味儿令路过的行人。免不了要吞口水。 缪珍珍就这样静静坐在曾忆乡的对面，看着自己的男人一个一个地把小笼包吃完。“这是最后一个了，不吃就没有了？”曾忆乡诱惑对面的女人。 “不吃，我要保持身材。”缪珍珍意志坚定，坚决不受男人的诱惑。 “哎，一个小笼包而已，没得那么严重。”曾忆乡还不放弃。 “你吃，不够再来一笼。”缪珍珍一汪秋水地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曾忆乡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拍拍胸脯，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声“饱了”。 前世，在曾忆乡备受钟艺打击的那段时间，他和老妞儿曾商量过辞职去开面馆或是包子店的事。如今，一个全新的生活将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包子店，恐怕暂时开不了。 才下午六点半的样子，中秋以后的天色就转黑了。就在吃小笼包短短一二十分钟时间内，天色就完全暗下来。四周的灯光早已亮起，街道两边的饭馆、小吃店正是生意兴隆。 曾忆乡抬头往天空长呼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在灯光照射下，形成一缕缕薄雾。透过薄雾，一幢高耸的黑影隐隐约约出现在他的眼前，在这幢高耸的黑影顶部有几盏红灯，那是航空防撞灯。这黑影矗立在这四地烟火气的存托下显得尤为突兀与孤立。 但是，它怎么黑灯瞎火的？曾忆乡不由得好奇，“乖乖，这是啥子建筑？咋个没亮灯呢？”曾忆乡用手指着那个黑窟窿洞的影子说。 缪珍珍顺着曾忆乡的手一看，不以为意地说：“蓉城468呀，这个你都不知道？已经停工三个月了。” 蓉城468？曾忆乡好像在《今闻头条》上看到过蓉城468的新闻。这是一座高塔，高度是468米，西南第一高度，其它就知道得不多。只是不曾想此时的它却停工了。 “知不知道啥子原因停工的？” “不清楚，只晓得停工一段时间了。” “可惜了”曾忆乡一声叹息。 第二天，曾忆乡让缪珍珍买进七十万股“抚利特钢”和七十万股“同花花”共计八百五十万块。前世，在2024年底，这两只股票成为强势崛起的“年终红股”，股票盈利是年初的35倍以上。他告诉缪珍珍，剩下那一百五十万任由她支配。不过买的股票说抛的时候一定要抛，不能够迟疑。 早在十月三日，姜妍打来电话，说新股“兰石设备”于五日申请中签，问要准备申请多少股。曾忆乡稍作思考，说：“我的账户申请四百万股，我夫人的账户申请两百万股。” 姜妍在电话的那头没有作声，“怎么，有困难？”曾忆乡问道。 “嗯，困难还不小。”姜妍回答。 “小姜，尽量，这只股对我很重要。另外，两个账户各买进抚利特钢六百万股和两百万股；买进同花花各六百万股和两百万股，买进雷曼光辰六百万股和两百万股。所有股票分别加十倍杠杆。” 五日，姜妍回电，只有一个账户中签，有四百万股。曾忆乡心头一阵高兴，虽只有一个账户中签，可是数量不少啊，四百万股。运气不错！曾忆乡暗暗对自己首次中签下了一个结论。 两三天时间，曾忆乡就在a股市场砸下一亿五千多万的资金。一场闷头入市的行动开始了。 第21章 首次交锋 国庆节后上班第一天，一大早，曾忆乡按时起床，精神抖擞去上班，原本的担心，一点也没有出现。教学思路，一如既往的循循善诱与一针见血；教学语言，一如既往的风趣与幽默；板书，一如既往的的飘逸与工整；与学生谈心，一如既往的耐心与真诚。 所有的事情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学校里的曾忆乡还是那个曾忆乡。 完善后的教改方案在行政会议上轻松通过。目前，教研室的工作就是做好前期调研以及正式出台教学改革方案。中学部及时将教改的阶段性任务予以公示。许校长给教研室配了两个助手：数学老师小李、地理老师小魏，都是年轻人，有干劲。研培室的办公室就安排在教学处隔壁。 国庆节回来，曾忆乡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给汪主任送了一条黄鹤楼烟。以后研培室少不了要麻烦教学处，尽管以前私人关系不错，但是工作上的事情，还真就不一定像私人关系那样处。送一条烟，既是维系原来的私人感情，又是表明态度：我曾忆乡可不是来夺你的权，这件事是老许安排的，我跟你是寻求合作双赢的，有问题你找老许。 汪主任愉快地收下了曾忆乡递过来的橄榄枝。以前曾忆乡是他的下属，如今平起平坐，他没有理由去打曾忆乡的脸。再说，教改的事，他也脱离不了干系。领航学校中学部目前的危局他心知肚明，合作好了，大家都有好处。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懂。 第二件，中午请小李和小魏吃了顿饭。曾忆乡向两个年轻人讲明白以后要做的这件事的重要性和复杂性，他给两位年轻人三点建议：一是端正态度，放平心态，凡事不急不躁；二是多听少说，要学会反思；三是公正客观，立于不败之地。今后的工作可能会得罪人，但是只要做到了用事实说话，任谁也无法反驳。 晚上，曾忆乡开始再次思考教改方案的实施计划，他想起中学部前世三任校长。 第一任校长是刘芳，是陈总极为信赖的人，算是给领航学校中学部打了一个底子。她完成的最主要的使命是建立中学部，稳定中学部，而非大刀阔斧地进行教改。刘校的动作是求稳而非求新。自然，这就给继任者许校留下很多尚未解决的毛病。 如，中学部老师课堂教学风格趋于保守，老师讲得多，教研组的教研务虚多于务实，甚至几乎不在教研会上讨论创新的教学思想与方法。老师们普遍对创新教学理论、教学方法不讨论、不学习、不实施。中学部形成了一个自我封闭的圈子。 前世，中学部在许校手中折腾了九年之久，得到的反而是中学部每况愈下。中学部白白地浪费了起死回生的最佳时机。直到陈总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不得不将其赶走。 于是，第三任校长上台，钟艺来了。她大力推进“魔力教育”改革，可惜的是，她所迷信的“魔力教育”并未将教改的核心聚焦于中学部的课堂，在短暂的喧嚣之后就是归于平静。“魔力教育”改革也没有让中学部起死回生，顶多也就是让中学部维持“垂而不死”的状况。 今世，许校长信任曾忆乡，把新一轮教改的大权交给他来操作，曾忆乡在感到信心满满的同时，又觉得肩上沉甸甸的。 今天上午，研培室向全体中学部教研组长发出通知：中学部将于下午举行“教学改革讨论座谈会”，请各位组长在会议开始前将国庆假期写的发言稿准备好，并且特别注明，发言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内容主要涉及当前中学部课堂教学的困境及解决办法。 下午，“教学改革讨论座谈会”如期召开，除各位教研组长与会外，许校长、李副校长、汪主任、曾主任参加。 许校长做了简短的动员讲话就进入正题，各位教研组长轮流发言。 第一个发言的是语文组组长，一讲起来就没有刹住车，开始时间刚到五分钟就被曾忆乡叫停。 第二个发言的是数学组组长，不过他过多强调客观原因，如学生太差，纪律不好，等等。 第三个发言的是理综组组长，论调也和数学组组长差不多。…… 参会的四个领导非常认真地听完组长们的发言后，曾忆乡开始了自己上任后第一次正式发言。 曾忆乡环视了一下会场，发现还有部分组长在玩手机。于是说道：“我要宣布一下开会纪律：第一条，大家一律把手机调整为静音或震动。” “第二条，我们要认真听取他人的发言，不玩手机。第一次我点名提醒，第二次我将计入月绩效考核，该教研组年终奖金减半。”他看了看大家略微惊讶的表情，又说，“我希望刚才我说的处罚一个也不会产生。大家对我刚才的说法有没有意见？有，就提出来探讨。不要等处罚来了，跟我摆聊斋。” 老师们多年没有经历这种阵仗，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曾忆乡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通过了。第三条纪律，你可以不赞同对方的观点，但是，你要尊重对方发言的权利。因此，发言的时候心平气和，不要争吵。”曾忆乡不理会底下部分组长的窃窃私语，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讲话。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们就继续。”曾忆乡看了看会场。 会场很安静……参会的组长们明显感觉到，今天这位新上位的曾主任气势逼人，好像把大家拿捏得死死的，确实有一种上位者的强势。 “我就先从今天开会的一个现象说起。”曾忆乡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今天共有六位组长发言，其中有五位组长发言超过规定时间。大家思考一下，为什么会议已经明确规定发言时间在五分钟以内，却还是有不少老师发言超时了呢？刘老师，你说说道理。” 刘老师红着脸说，“这问题没有注意到”，刚才他的发言就因超时被叫停。 “余老师，你也谈谈想法。”曾忆乡继续让人说。 “可能要说的问题太多，五分钟时间不够。”余老师说出自己的意见。 “胡老师，你也谈谈想法。”曾忆乡又叫了第三个老师。 “可能有的老师发言没有抓住重点”，胡老师是唯一在规定时间内结束发言的组长。 曾忆乡接着说道，“不错，大家都能够找出很多理由来说明超时的原因。可我想说的是，老师们在超时这件事情上的表现说明一点，老师们心中可能缺乏一种观念，那就是效率。在我看来，无论我们做什么事都要讲效率。这就是会议一定要规定发言时间限制的原因，因为它能够提高我们开会的效率。” “很显然，我们不能够设想一个没有时间限制，没有发言主题，信马由缰的会议。这样的会议不但会影响我们的时间，最糟糕的是，这样的会议会让大家觉得效率低下，大家也会质疑我们这个团队的领导力和执行力。” “我们今天开会的主题就是亮明本次教改的主题，提高课堂效率。有哪一位老师能够告诉大家，什么是课堂效率？”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讲讲”，曾忆乡说道，“课堂效率是课堂上老师的活动效率与学生的活动效率的综合叠加。它既不单指老师的活动效率，也不单指学生的活动效率。我这里有一个公式，课堂效率=老师的活动效率x学生的活动效率。” “打个比方，假如设定一堂课老师活动的效率为90，学生活动的效率为80，那课堂教学的真实效率就应该是：90x80=72。既不是90，也不是80，而仅有72。” “今后，中学部评价一堂课的好坏就以课堂效率的高低为标准，效率高的就是好课堂，效率低的就肯定是不好的课堂。”曾忆乡话音一落，底下的组长们就议论纷纷。会议室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安静，安静。”许校提醒大家安静。 “我们把效率高的课堂称之为有效课堂和高效课堂，把效率低的课堂称之为低效课堂和无效课堂。”曾忆乡继续解释。 “看来大家对这个标准有不同看法，思想有碰撞是好事，我们应该畅所欲言。肖老师，我看你刚才议论较多，能不能谈谈你的看法。” “我觉得曾主任这个话讲得太武断了，什么评价一堂课的好坏就是课堂效率的高低，难道就不可以有别的评价标准吗？”肖老师一语惊四座。 “喔，肖老师有高见，不妨说说？”曾忆乡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就是说说不同意见，刚才您不是说了畅所欲言吗？”肖老师赶忙强调。 “还有老师想说说吗？”曾忆乡笑着问大家。 “我跟肖老师一样。”有人说了。 “我也是。”还有人附和。 “还有吗？”曾忆乡仍然保持微笑问大家。这个时候没有人发声了。 “好，既然大家不说，我又来讲。”曾忆乡话风一转，语气变得犀利。 “刚才大家听见了，肖老师只是表达了反对，却未给出解决方案。咱们做事可不能够这么做。”曾忆乡首先表明立场。 “对他人的观点只有反对不给出路不讲道理说得通吗？我看说不通，至少不能够让人服气。我在这里给了教改的出路，大家却视而不见，因为意见不合就反对，那且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吗？” 说完，曾忆乡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家。 “先贤们说得好，‘教无定法’，但又说‘教有定法’。课堂教学方法固然不能够僵化，要因人而异，因学科而异，教学思想要与时俱进。但是，课堂教学的标准却是万变不离其中，那就是一定要追求高效率。任何课堂教学理论归结到一点，那就是全力提升课堂效率。凡是违背这个观点的，都是扯淡。” 这个时候，曾忆乡看见有人举手。 “吴老师，你有话要讲？”曾忆乡问。 “有。我觉得咱们学生的素质太差了，你要提高课堂效率，那不是我讲得更快更多，学生听不懂的更多？”吴老师一脸不解的问。 “吴老师，你想想，刚才五分的钟发言，你超时没有？超了？”，曾忆乡一笑，“如果明文规定的事我们当老师的都做得不好，怎么要求要求学生做得好呢？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自身检讨做起，先规范好自己的课堂行为呢？” 曾忆乡又继续说，“我承认，现在我们的生源素质的确差，但不代表永远都差。今天中学部的样子不是哪一个人造成的，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作为。因此，要想彻底改变中学部的面貌也必须靠大家。我们现在真的需把老师们的心思凝聚到教改这面旗帜下。” “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大家都懂，在这里，我恳请组长们自我反省，根除自身的陋习，带领组内同仁积极探索提升课堂效率的方法。” “要想让学生的成绩有颠覆性的提升，就必须首先从自身具有颠覆性的教学行为开始。我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我更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曾忆乡的话掷地有声。 会议室里，曾忆乡侃侃而谈，众人静静聆听。 “可能还有老师认为自己有理，不要紧，研培室的大门敞开着，欢迎大家来访，要讨论也可，要辩论也可。或者，你用事实说服我也行。我随时恭候大家的光临。” “现在，我们要争论的，不是要不要坚持‘有效课堂’，而是如何推进‘有效课堂’。这才是今天我们开会的重点。” “老师们，这次教改事关我们领航学校中学部的长远发展，因此必须凝聚中学部全体老师的共识，坚守‘有效课堂’教改的理念，同时，在具体方法上尊重老师们‘百家争鸣’和‘百花齐放’。” “一切能够提高课堂效率的思想和方法，不管是过去的、当下的、中国的、外国的，只要能够为我所用，并且切实可以提高课堂效率的，大家尽管用就是了，没有那么多禁忌。” “不过，为了凝聚组内老师们的智慧，我建议，从明天起，各组先行传达今天会议的精神。希望各位组长充分动员组内老师积建言献策，形成本组或个人富有特色的‘有效课堂’教学模式或经验。这个时间为期四个周。四个周之后，中学部要组织一次全员赛课，届时，我们要看一看，比一比，究竟哪个组形成的‘有效课堂’教学模式更值得我们学习和推广。” 第22章 公开课 曾忆乡的讲话自然在中学部引起热议，比如在数学组就有老师问他，“怎样才算达到有效课堂？” 曾忆乡从课堂生态的角度给老师们分析老师的授课行为，最起码心思得“动起来”，这种“动”更主要体现在学生思维的高阶活动和深层次活动。学生对简单问题的回答虽然也在进行思维活动，但是这种活动不具备思维活动的高阶特征，无法提升学生思维的关键素质和能力。 接着，曾忆乡在把刚才略微苦涩的理论转化为具体进行活动来解释。如，首先备课就要精选问题，且问题要层层推进，要适当增加难度。其次，授课时要一门心思琢磨，尽量让学生来说，而非老师来说。及始终树立“讲得好不如学得好”的观念；其三，让学生在课堂上多讲，多练，多反思，培养学生科学、正确的学习方式，尽可能的让学生动起来，这是实现“有效课堂”最好的手段。 至于，如何让学生动起来，那就要因人而异了。曾忆乡强调，每个老师必须结合自身优势，顺势而为。那种瞧见别人的方法觉得好，非得生搬硬套的想法极不可取。凡事都讲究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曾忆乡积极鼓励老师们借鉴他山之石，成自身之玉。只有将自身特点与“有效课堂”的理念相结合，才有可能开出有效课堂之花。 那天在办公室和许校谈话的时候，许校总结前一次教改，就八个字：有始无终，脱离群众。曾忆乡当时很是惊讶于许校的坦诚和彻底。 既然自己已经清楚前世许校所犯的错误，那么今世这次，曾忆乡就不可以重蹈覆辙，他为本次教改设计的基本思路就是统一思想，至下而上，拥有绝对的群众基础，聚集群众的智慧顺势而为。 因此，曾忆乡呆在学校的时候就把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教学第一线。曾忆乡每天除了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就是拿着听课本不停走进老师们的课堂。曾忆乡一边听课，一边看时间，一边做笔记。 曾忆乡的听课是事前从不打招呼，一般是临近上课前三分钟才给老师说一声，所以曾主任什么时候来听课是不确定的。曾忆乡给许校长讲过这样做的道理，就是要拿到老师们上课的第一手材料，有了这个第一手材料，曾忆乡制定的方案或谈话才有可信度。 前世，许校主导的教学改革，他只在上面动嘴皮子，凡事都交给汪主任干。这就造成许校长对教学一线的实际困难根本不清楚。他想的老师们不理解，老师们干的他又不满意。 一开会，许校长就指责这指责那，一会儿说中层没有完全按他的意思做，一会儿又说部分老师在下面搞小动作。结果造成干群关系严重对立。这样教学改革还干得下去吗？ 曾忆乡不愿意走许校那种“老爷式”的教改路子，要干就必须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 曾忆乡一改前世少有与人沟通少的缺点，经常向许校长、李辉汇报教改的现象、事件与进展，让两位校长时刻关注到教改的进程，并且得到他们的支持。同时，他也和汪主任保持必要的沟通。 星期四，教学处在工作群里发出公开课通知，有四位老师有公开课，要求无课的老师都要听课。研培室除了负责拍摄视频，还向听课老师发放了全新的评课意见表。 表格主要从四个方面为授课老师评分，教案准备部分、老师活动部分、学生活动部分、课堂综合部分。 每一个部分又有细分项目，所有细分项目林林总总共有二十个，所有四个部分的总分为一百分。老师们一看就惊呼，哇靠，居然有这么详尽的课堂考核，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 老师们评分的时候都要在每个项目后的四个考核标准中选择一个评价：“高效”、“有效”、“低效”、“无效”，每种等级都对应一个分值。最后的总分就是老师这堂课的得分，通过得分就可以大致知道老师们对这堂课的评价。 第一堂公开课是小魏老师的地理课。这节地课小魏从师生对话开始，从一幅幅多姿的图片引入，学生们很快进入到学习地理知识的情景之中。许多地理知识都是让学生回答和总结的。很多听课老师都注意到，小魏老师这堂课有几个感受至深的体会：语言极具亲和力，板书规范大方，及时提醒学生作好笔记。 当新课学习完成后，小魏老师通过ppt给学生布置了六道练习题。由于学生学习得极为认真，思维已经得到高阶训练，因此学生回答这些练习题完全没有问题。小魏老师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又将课堂延伸到书本之外，生活之中。并让学生进行分析判断。最后，小魏老师让两名学生做了课堂总结。 小魏老师的地理课给了听课老师很大的震撼和反思，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从业仅两年的老师竟然可以将地理课上到如此老道的程度。整个课堂全程无一丝违和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上完了。绝大多数老师都给了小魏的地理课以“高效课堂”的评价，部分老师给了“有效课堂”的评价，无一人差评。 另外，从课堂活动的时长分布，老师们作了如下点评：一，师生对本课没有进行课前沟通，是真真正正的原生态新授课。二，学生活动时间较长，超过二十五分钟，师生互动积极而热烈。三，有课堂检测，和课堂知识的拓展，时长近十分钟。四，小魏老师真正独立活动的时长仅十分钟左右。 当天晚上，研培室加了一个班，将四位老师的课堂实录剪辑成一个约两分钟的小视频，并配上文字与音乐。 同时，研培室三人完成了四位老师课堂实录的数据统计：一位老师的课堂评为“高效课堂”，一位老师的课堂评为“有效课堂”，两位老师的课堂评为“低效课堂”。第二天，经许校同意，研培室把课堂实录和数据统计表格一并放入中学部老师微信群中，供老师们观看与反思。 曾忆乡没想到，发布在微信群里面的数据统计给老师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中学部全体老师至少听过四位老师中两位老师的公开课。本以为跟以前一样，听听课、评评课就算完成一堂课的听课任务。至于那张听课评价表，也就胡乱打个分而已，应付了事。 一百分的满分，很多听课老师都打了九十五分以上，最低的也是九十分。可是研培室对照评分细则为四位老师详尽打分，分出课堂效率等级，并给出评分理由。同时告诉中学部全体老师，研培室有完整的课堂实录，有异议的老师可以观看实录。这一下没有一人在群里喳喳喳了。 被评记为“高效课堂”、“有效课堂”的两位老师自然高兴，可是被评记为“低效课堂”的两位老师心情当然不服。 第23章 再次交锋 两位老师共同来找曾忆乡，请曾大主任说说理由。 曾忆乡给他们倒了茶，请他们坐下，说道：“我首先要指出的是，尽管两位老师的公开课在这次评课中被评为‘低效课堂’，但并不是一无是处，在评课理由中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两位老师需要注意的地方是要在你们的薄弱环节之处进行优化。” “比如张老师，你在课堂活动时长上严格控制一些，把这部分时间让给学生活动，甚至完全可以让学生充分讨论嘛，再找一个学生代表总结一下。既增加了学生活动时长，又丰富了教学方式，同时，学生深入到知识的探究当中，是不是比你一个人干巴巴地讲要好上许多呀，这是三全其美的呀。” 张老师不得不承认，曾忆乡的点评击中要害。公开课那天在课堂上有一丝丝的紧张，一些课前准备的教学思路在上课的时候居然忘了。 自己只顾着讲得顺利，而忽略了增加学生的活动时长，忽略了教学手段的丰富性。 “哎！”张老师轻叹一口气，怨自己平常习惯了老师的讲解代替学生的思维与活动，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再说孙老师这堂课，有三处重大的失误：一是教案中缺失‘教学重难点’；二是课堂氛围极为沉闷，竟然没有一个学生主动举手发言；三是草草结束课堂教学，缺乏课堂总结。孙老师是一位有二十年教龄的老师，教案当中应不应该有‘教学重难点’不用我提醒。 “一堂课的时间如何把控应该是老师的基本功，可是您却没有给自己预留课堂总结的时间，这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都是遗憾的。我想像这样不重视课堂总结的老师还大有人在，我们应该纠正这种不规范的教学行为。” 其实在曾忆乡和两位老师比对课堂实录结束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了。现在听了曾忆乡更具体地点评，脸已经红起来。 “感谢曾主任，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了，总的来讲还是平常没有注意讲究课堂效率，以后真的要改一改。”张老师缓缓地说。 “我也会加强对“有效课堂”教改精神的领会，积极改正不足，争取下次有好的表现。”孙老师说。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曾忆乡鼓励他们道。 张、孙两位老师来找研培室主任曾忆乡的小道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中学部，看到二位老师红着眼从研培室出来，又不吭声，于是有好事者开始杜撰假消息。 有人形容曾忆乡当时仗势欺人，对张、孙二位老师出言不逊，还耻笑他们倚老卖老，不思进取。更有人说，曾忆乡很强势，当即威胁二位老师：“你们能干好就干，实在干不好就辞职，中学部不缺人。” 还有人说…… 直到下午四点钟，曾忆乡才从小李那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他立即向许校报告情况。 许校马上着手调查，从二位当事人老师那里没有得到研培室主任曾忆乡有任何不良言语和行为的肯定答复后。许校立即让德育处进行辟谣，并警告造谣者立刻停止造谣，否则将承担相应的处罚后果。 很快，舆情得到控制。再深入排查，中学部已经查明有三位老师在今天的舆情中起了煽动负面作用。许校当即与三位老师谈话。谈话的结果是，三位老师的本月考核不合格，绩效降等。 处罚结果立即以中学部文件形式下发至中学部微信群，这顿操作让那些准备看教学改革笑话的老师立刻闭了嘴。处罚的力度、处理的速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它让中学部的全体老师强烈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教改浪潮。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酝酿、讨论、实践、争论，各方面的意见基本汇集到曾忆乡这里。经过两天的思考后，在他的头脑里形成了较为完善的解决之策。 行政会议上。许校长最后拍板，同意了教改实施方案。 第七周星期二，在中学部全体教职工会议上，曾忆乡代表中学部宣布了课堂教改实施方案。 一、今后学部评课标准分为四等：高效课堂、有效课堂、低效课堂、无效课堂；各等级课堂有相应的评判细则，随后下发。 二、细则讨论时间为期一周，由各教研组分别召开教研会组织讨论，会后各教研组须拿出集体讨论意见。同时，年级组也要组织讨论，年级组也须拿出讨论意见。 三、待细则定稿后，形成学部考核老师当月绩效的制度，学部领导和研培室不定期检查老师的课堂，课后会根据新的评课表逐条评课，对还未达标的教学行为予以督促改正。 四、教学改革不搞闭门造车，不搞打击报复，学部欢迎各位老师献言献策，提出合理意见，只要老师们的意见科学合理，学部一定从善如流。 五、四个星期之后，中学部召开新教改“教学公开赛”，各学科，各年级都要抽出老师进行赛课，检验教改成果。 老师们面对中学部的越来越困难的现实是无比清楚的，许校上台以后搞了一次不成功的教改，老师们的心劲儿也就散漫下去了。这次教改，老师们又当是领导说说玩儿的，大多数人根本没当一回事。直到教研组、年级组都在召开教学改革细则的讨论时，有部分老师才明白过来，中学部要玩真的。 数学教研组讨论得较为激烈，许多老师对研培室给出教师在课堂上的活动时间以及活动方式条款持反对意见。细则草案是这样规定的： 一、要求教师课堂活动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分钟，鼓励老师课堂活动时间控制在十分钟至十五分钟之间，坚决反对老师课堂活动时间超过三十分钟，反对“一讲到底”的教学模式。 二、老师应充分应用“情景式教学法”、“互动式教学法”、“引导式教学法”、“目标式教学法”等教学方法，积极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让学生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当中。 研培室鼓励老师用最精湛的方法教会学生，更赞赏学生在老师的引导下用最好的方法学会知识，掌握能力。 高中数学组的付老师，他就直接对课堂教学时间的条款提出质疑：“曾主任，你说老师活动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可是有些教学内容恐怕不止二十分钟。这岂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太教条了？” 曾忆乡看看老师们，大家也是对付老师提出的问题有同感，都用期盼的眼光望着曾忆乡，希望他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付老师的问题，要回答说难也难，说简单也就那么回事。曾忆乡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老师们对在课堂上将老师活动时间控制在二十分钟以内有很大的疑惑，这个我早已遇见到了，即使付老师不提出这个问题，我也要给大家作解释。把这个问题谈透了，老师们也就明白本次教学改革的真正核心是什么。接下来的教学改革我们可能在动作上更整齐划一。 “我们先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一节课只有四十分钟，在这短短的四十分钟里，是老师活动得多一些有利于学生的学习，还是学生活动得多一些更有利于学生的学习？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认识这个问题，即我们评判课堂优劣的标准是以老师讲得好为标准，还是以学生学得好为标准？” 很多老师都沉思于曾忆乡的发问。 “我们只有将课堂优劣的评判标准弄清楚以后，就能够回答刚才付老师提出的问题了。” 曾忆乡停下来，等待老师们思考自己提出的问题，等待老师们重新提出不同的看法。 “曾主任，从课型来考虑，我个人觉得专题课、复习课、练习课似乎都能够达到你说的这个时间活动的规定。可是新授课就不一定了喔。”一位老师很快就提出了具体的担心。 “来，大家都谈谈，我想对听听老师们的意见，是否跟杨老师的意见相同？”曾忆乡不急不躁，他让老师们畅所欲言。 “曾主任，学科有文理科的区别，学龄段有初高中的区别，这样一刀切会不会有问题？我们都知道，高中的学习难度远超过初中的学习难度。高中老师只讲二十分钟合适吗？” “像这个试卷的讲评课老师的讲解超过二十分钟很正常的呀！” “我教几十年的书，已经习惯了讲，若是让学生来讲，容易造成时间不够用，我看啊，这事儿不成。 第24章 推心置腹 等老师们的议论都停了，曾忆乡才开始发言。 “刚才老师们有很多值得注意的观点。归结起来其实就是两点第一，这个二十分钟的强制要求科不科学，合不合理？第二，在课堂上充分展示学生的学习情况会对课堂教学的进度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我就逐一回答。”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刚才我讲了，本次教学改革我们要确立课堂教学新的标准，即从多个维度确立课堂教学有效性。其中最大的焦点是我们不支持老师过多活动，而是支持学生多活动，并且严格限制老师在课堂当中的活动时长。” “中学部这样强制性要求的理论依据是什么呢？我讲三点，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其一，我们要真正‘还课于生’，让学生真正成为课堂学习的主体。其二，我们必须承认，课堂是老师的舞台，但更是学生的舞台，我们认为应该尽可能的把这个舞台留给学生去表演。其三，我们要改变原有的堂课评价标准。我们要将一堂好课的标准由‘老师讲得好’，转变为‘学生学得好’。” “如何让学生学得好呢？最起码要保证学生在课堂上有独立学习、独立思考、独立表达等一系列活动。这些东西都少不了一种共同的载体，那就是时间。学生的学习、思考、表达、反馈等都需要耗费时间。因此本次教学改革我们相当重视课堂教学活动中老师活动时长与学生活动时长。” “学生活动时间长就可以保证学生在课堂上学习的效率就高吗？也不一定？”有老师嘟囔着。 曾忆乡马上接过话尾，“的确，万事万物没有绝对和一成不变。学部关于老师活动时长的规定，一是向全体老师宣示中学部的教改重视学生在课堂上的活动时长；二是中学部向全体老师宣示，每位老师都应该转变陈旧的教学观念，必须让课堂成为学生学习的舞台。对学生要有引导，更要有体现学生在课堂上所学知识和技能的展示。” “在座的老师都听过我的课，有没有老师计算过我在课堂上活动的时长以及我的学生们活动的时长？”曾忆乡向老师们问道。老师们面面相觑，听课只记住了曾主任讲课的精彩之处，哪有掐着手机去计算他和学生活动时长的呢？“我看过自己授课的课堂实录，我的活动时长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学生的活动时长大约是二十五分钟左右。如果放在平时，或许我的活动时长更少一些。” “近几年来我一直坚持‘讲得好不如学得好’这样的教学理念，学生在课堂上展示自己学习情况的机会得到增多。我在学生们的展示中发现了许多教学问题，也利用学生的展示去纠正、弥补自己的许多问题，效果还不错。” “难不怪，你上学期两个班的成绩考那么好，原来是这样搞起的喔！”有老师似乎发现了曾忆乡的“新大陆”。 “不说全部，但是这种做法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有空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聊聊，一起进步嘛。” 几个年轻老师望着曾忆乡露出期盼的神情。 “为了能够保证上述三条意见顺利落地，且有明确的量化标准，考核老师活动时长和学生活动时长是很有必要的做法。当然，学部评判一节课的优劣还有其它方面的考核，老师们都可以谈谈自己的意见。” 曾忆乡略微停顿了一下，好让老师们继续发言，但是没有一个老师发言。曾忆乡的话让老师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传统的教学方式已经让部分中学部的老师在提高现实成绩上面无所作为，只能用时间去堆积，只能够用“刷题”去弥补教学上的不足。而曾忆乡的发言正好击中了众人的软肋，让大家欲反驳而不得。 见众人无语，曾忆乡不慢不紧继续说道：“如果大家对我第一个问题的答复没有异议，我们就算和学部达成第一个共识，怎么样？” “曾主任，如你所言，我们每个人的教学方法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其实归结起来就一句话，讲得过多，没有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我想这不单单是我们数学组存在的问题，恐怕是整个中学部都存在这样的问题。结合教学改革的目标来讲，我个人认为从老师活动时长上面进行限制没毛病。只是我很好奇，这个限制老师活动时长就一定那么神奇吗？” 众人又望向曾忆乡，他一点也不回避大家的眼光，说道：“廖老师问得相当好，这是真正专研教学的表现，是站在教改的立场思考问题。” “我想说的是，没有人敢说‘一招鲜吃遍天’，要想知道限制时间的规定科学不科学，合理还是不合理，我们自己试一试不就检验出来了吗？自己用亲身实践得出来的结论，要比别人讲给你听的管用得多？” 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曾忆乡说道：“好，大家没有异议，全体通过。再说第二个问题。”曾忆乡又喝了一口茶。 “老师们多次观摩区上的公开课，你们说说，有哪一堂课的老师在课堂上是‘一讲到底’的？也许有人会说，那不是公开课吗，做样子的。” “还有这种想法的老师已经落伍了，当今先进的课堂教学方式层出不穷，我们不能够因为坐在井底就认为井口只有巴掌那么大。如果我们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去钻研适合各种课型的教学方式，不去学习先进的教学方式，恐怕我们真的要成为井底之蛙了。” “也许，我的话可能不太好听。可是，我们要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我们是老师，如果我们不能够与时俱进，我们真的会被时代所淘汰。教育教学进步的滚滚洪流不会因为我们的不学习不上进而停止不前的。” “我们中学部的生存与口碑都出自教育教学一线的每一位老师。我们不能认为中学部的发展只是领导的事，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老师的发展和进步都会直接影响到中学部的发展与进步。换句话说，中学部的发展和我们每一位老师息息相关。” “试问，如果在座的每一位老师都努力把工作做好了，我们现在还会遭遇现在这样的困难吗？” “所以，改变以前那种较为单纯的说教为主的教学方式成为必然，我们必须尽快融进多种丰富的教学方式，改变学生心目当中较为刻板的授课形象，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其实，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只要第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顺其自然解决了，老师们，你们怎么看的呢？都谈谈。” 曾忆乡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还是留一点空间让老师们发言。 “曾主任，你今天讲的我们都觉得在理，但是一下子要扭转过来恐怕难度不小，毕竟习惯成自然嘛，您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 “这是自然，只要我们大家有积极参与教改的决心，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曾忆乡再次看向老师们。 没有人发言。 “那就这样，以后大家以后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继续向我反映，好不好？散会！” 第25章 实施方案落地 中学部行政班子召开了教改碰头会。各位班子成员一一汇报分管教研组和年级组的讨论情况。 许校长听完每位班子成员的汇报后讲话：“首先感谢各位的辛苦付出，我们中学部要生存好发展好，光靠我一个人不行，只靠我们这个班子也不行，要靠中学部全体老师共同奋斗，一起努力才能够办到。” “我们在座各位上周深入各教研组和年级组收集老师们对教学改革草案的意见，就是要凝聚中学部全体老师的智慧，实现我们的既定目标。各位所收集的意见刚才我已经了解了。” “总体来讲，老师们反应的问题不是那么尖锐，集中反应为两点点：一是课堂活动时间限制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根本问题。二是老师们非常关心月绩效考核和年终绩效考核的方案。下面，我逐一解释和强调，希望大家领会精神，做好自己的分管工作。” “老师课堂活动时间限制问题，这分为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要不要限制？第二层意思如何限制？” “同志们身处领导岗位，也战斗在教育教学第一线，应该清楚我们蓉城市的教学改革进行到什么地步。如果我们在教学改革中都不能够站立在潮头，如何要求老师们呢？因此，我们班子的每一位成员都要旗帜鲜明地向老师们表明坚决支持学部关于老师课堂活动时间限制的规定，这是不能含糊的。只有表明了坚定的决心，才能激发大家义无反顾的执行学部教学改革的信心。” “关于如何落实这个时间限制，曾主任有一个想法，他认为可以每月对全学部所有老师的课堂进行实录抽查，检查老师们执行绩效改革规定的情况。” “每周抽查一次，第一次不合格，在学部教师大会上点名批评；第二次抽查不合格除点名批评外，记工作违纪处理；第三次抽查仍然不合格，该月绩效考核记为不合格，月绩效工资降等。” “如果老师一学期中有两次月绩效记为不合格，那么本学期的绩效考核记为不合格。两学期的绩效都记为不合格的老师。合同满期不再续聘，未满期的老师要‘高职低聘’。” 许校长的话音一出，所有人都感觉到会议空气的肃穆。许校这是要斗硬呀，玩真的。 领航学习中学部安装了无死角的监控，每间教室是安装有监控的。从教室的监控里，能够清清楚楚看清课堂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所以说，曾忆乡的这个提议在行政会议上是能够通过的，关键是这个方案公开、透明，老师们对这个方案无话可说。” “既然有了曾主任的这个方案，我想，月绩效考核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大家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 各位班子成员现在的确也拿不出比曾忆乡的方案更优秀的处理办法，于是第二个问题得以解决。 “自宣布启动本次教改以来，同志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有耐心细致解释，有建言献策，有安抚人心，这些我都了解。但是我们的改革才起步，未来还有大量不可知的困难在前面等着我们，我们千万不能因为有了前面一点点成绩而自满，我们对教学改革的困难要有足够的认识。” “即便是教改过程中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我们都要站在中学部的立场看问题，首先不要自我否定，更不能跟中学部唱反调。我们一定要团结全体老师齐心协力抓教学，一心一意谋发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凝聚人心，团结全体老师向前进，中学部才有发展的未来。” 班子成员给予许校的讲话热烈鼓掌，先前一些迷惑的问题现在都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要将手中这一块事情做好，督促好。 “最后，我想强调一下，行政会议的内容是不允许外传的，这是会议纪律。大家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所有与会人员庄重回答。 会后，许校长又将常务副校长李辉、教学处主任汪主任、研培室主任曾忆乡留下，开了一个短会。 “把三位留下呢，是再次强调后面教改工作的协调和配合。”许校长向三位说道。“考虑到教学处日常工作本身就繁琐，因此教学改革的具体事务由曾主任牵头。可是教学改革不得不涉及你们两个部门的协调与配合。我们在这里把职责讲明白，不然以后可能要扯皮，我们不要把有限的精力花在内耗上面，让下面的老师笑话。”说完，许校长注视着汪、曾两位主任。 “按许校的意思办！”王主任和曾忆乡都明白的表态。 “日常教学的考核、检查由汪主任负责，涉及教改 考核的工作由曾主任负责，中间有什么问题，由李校协调负责。”许校长三言两语就说完了，眼光看向李辉。李辉连忙表态：“没问题，严格按许校的要求办！” 许校长再看向汪主任和曾忆乡，二人连忙回答，“按许校的意思办！” “好，要办事情，首先是我们内部要团结，必须要一致，不然真是件麻烦事儿。就这样，李校请留一下，你们两位忙自己的去。”许校长下了逐客令。 汪主任和曾忆乡走出会议室，都没有说话，但各自心里都装着事儿。回到新安排的办公室，曾忆乡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沉思片刻，朝汪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嘣嘣嘣”，曾忆乡敲响了汪主任办公室的门。门开了，汪主任见是曾忆乡，连忙让进来。 “给”，走进屋，曾忆乡将烟递了过去，“前几天有个朋友给的”。 “嚯，好东西呀！”汪主任嗜烟如命，他比曾忆乡小10多岁，烟瘾却大得很，每天都会溜到洗手间蹲号抽烟。 “哥哥我有点心里话想对你说。”曾忆乡也不藏着，开门见山。汪主任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把门关上。 “您说”，汪主任也不废话。 “教改实施方案落地了，真正的麻烦才开始。要想走稳走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失败了，中学部恐怕再难翻身。所以，我觉得首先得咱们两个部门精诚合作好了才能够将这件事儿干成，否则，绝无可能。后期，有些事情我可能做得比较坚决，但又怕你误会，过来说一声。” “哎呀，哥哥你就别有负担了。这个事儿许校给我交过底，让我好好和你配合，我当时就给许校保证，一定认真配合曾主任，顺利推进教改，直至成功。”汪主任说。“如今看来，许校还真的请了一位高人啊。” “我哪算高人啊，尽力。喔，对了，今后涉及教学处这方面的事儿，还真要请你和教学处出力，你可不能藏拙哈。”曾忆乡打着趣说。 “一定，一定！”汪主任应承着。 第26章 来剂猛药 第八周星期三，研培室对语文组、文综组、艺体信组进行了课堂实录抽查，结果如下：语文组有三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文综组有四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艺体信组仅有一位老师的课题被评为“低效课堂”。 抽查结果很快出现在中学部微信群里。曾忆乡做好了准备，等待老师们找他“说聊斋”。可是很奇怪，自己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竟然没有一个老师找上来。他下午依然坐在办公室等，还是没有一个老师来找他的麻烦。直到晚自习都结束了，教学楼的人都走干净了，曾忆乡才关了灯，缓缓从自己的办公室回到寝室。 “终于成了！”曾忆乡感觉教改先打胜了头一个战役——辽沈战役，教学改革的第一步成功了！研培室树立了威信，教改的理念已经进入到老师们的内心里，现在没有人怀疑教改的正确性了。 曾忆乡将这一新情况及时向许校汇报。教改克服了巨大的阻力，开始稳步推进，这是值得祝贺的。 第八周星期四，研培室对数学组、理综组、英语组进行了课堂实录抽查，结果如下：数学组有两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理综组有两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英语组全部被评为“高效课堂”或“有效课堂”，无一人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 英语组的老师从微信群里看到这个信息都热烈欢呼，他们是全学部唯一全部抽查过关的教研组，老师们强烈要求组长在微信群里发红包，以示庆贺。甚至有英语老师发来微信，要求研培室主任曾忆乡请吃饭。有人问为什么让曾主任请吃饭？因为英语组做的好啊，研培室的领导难道不该表示表示吗？ 曾忆乡看到这条微信，笑了笑，发了一个“笑脸”表示回应。吃饭就先等等，好歹先把活儿干好了再说吃饭的事儿。 对于第一次全员课堂实录抽查，行政班子开会专门做了分析和讨论。大家普遍认为：从学科来看，理科的教学改革难点多一些，而文科相对较好。从抽查的时间上讲，第一天公布的抽查结果对第二天的抽查起到一定影响，而且不合格的总数明显减少。大家一致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最后许校长指出，曾主任在教学改革启动后，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如今中学部的教学改革取得了一点点进步，它离不开所有老师的付出，更少不了曾主任的付出，提议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向曾主任致敬，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的两天，曾忆乡发现中学部一个可喜的变化：老师们对“有效课堂”教改理念不再拒绝，反而以一种很热情的态度去拥抱有效课堂。 比如，先前很抵触教改的付老师居然亲自邀请曾主任去听课，除了全程课堂实录，还让曾主任给打打分。曾忆乡欣然前往，老师能够主动改变是他求都求不来的。 听课结束，曾忆乡很满意，他给付老师的课堂评定为“有效课堂”。这不是敷衍，而是实实在在的有效课堂。曾忆乡看得出来，付老师做足了准备，流程、重难点都把握得不错。缺点当然有，但是比起付老师的进步，已经不足挂齿。 付老师能够得到曾主任的高度评价极为兴奋，乐呵了半天。 曾忆乡因势利导，把付老师的课堂实录及评分放在工作群内，鼓励老师们向付老师学习。曾忆乡的这一举动又引起一阵热议。先前，付老师和曾忆乡的争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现在，连付老师这个最初强烈反对教改的“老顽固”都改变了看法，正在积极转变观念，其余的人还有什么说法呢？难不成，付老师比你还蠢？ 事后，许校和李辉副校长对这件事的评价是：现身说法，好手段！ 第九周星期二、三，研培室进行第二次全员课堂实录抽查，结果如下：语文组有两位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数学组有两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英语组有一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理综组有两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文综组有两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艺体信组全部过关。 与上周的抽查数据对比，“低效课堂”的总次数由十二节次降为九节次，应该说还是在向好方面变化。但是，数学组和理综组似乎问题较大些。 星期四，曾忆乡把加班加点写的改进意见送给许校审阅。许校马上联系常务副校长李辉和教学处汪主任一并进行研究讨论。 曾忆乡提出“下组蹲点”的办法是，由曾忆乡蹲点数学组，汪主任蹲点理综组。目的是在两个周之内找到数学组、理综组现今存在的问题，并在蹲点结束之后，给出解决目前两个教研组课堂教学效率不达标的具体办法。并且曾忆乡提出，要抓具体问题和具体的人，特别是“具体的人”。 许校和李辉均觉得此办法可行，遂决定从下个星期实行该计划。 学校中学部的数学老师一共十四位，其中初中组八位，高中组六位，具有高级职称的老师三位，中级职称的老师九位，初级职称的老师两位。由于曾忆乡本就是初中数学老师，因此他决定先蹲点初中数学组，接连两天听完所有七位（曾忆乡除外）老师的课。 存在的问题归纳起来主要有三点： 一、教学手段和原来相比，确有改善。但是个别老师还是讲得过多 。 二、学生课堂练习、检测的时间偏少。 三、几乎不进行课堂总结。 曾忆乡针对性提出三项改进措施： 一、必须抛弃单一授课方式，认真学习、探讨、使用多种合理的教学方式。 二、加强知识和能力“当堂过手”的教学环节。 三、必须完善“课堂总结”这个环节。 星期五上午，曾忆乡联合汪主任召开了初中数学组紧急工作会，会上曾忆乡对每一位老师的课堂实录逐一分析，通过回放课堂实录的方式，向老师们指出问题所在及解决办法。 连汪主任都觉得曾忆乡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 “太直接”了，这样无疑是把每个老师的缺点赤裸裸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 曾忆乡向汪主任解释是，眼下的初中数学组就是一个患了大病的人，不下猛药就不能治病救人。如果要慢吞吞地救人，也许病还没有治好，人可能就没了。 在会议上，曾忆乡的话说得非常直白和犀利，但是老师们却认可了他的分析和发言，因为曾主任说的内容的确是老师们的痛点。老师们也明白，如果再不改正这些毛病，那可真的要当井底之蛙了。 汪主任原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会后他思来想去，不得不对曾忆乡的这剂猛药点了个大大的赞。 第27章 淬火 在数学组的问题分析会上，曾主任的话几乎句句掏心窝子，把每位老师的不足具体分析到哪一句话规不规范，哪一个教学方式恰不恰当，师生活动时长分配合不合理，哪一道选题科不科学，哪一个板书合不合适。只能说细微到家，手把手地和老师们探讨，很多老师都是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细致的评课。 整个分析讨论完全是围绕全面提高课堂效率而讲。在分析完毕老师们的不足以后，曾主任特意表扬了小李和付老师。表扬他们在课堂上灵活合理的调控课堂，既活跃了教学氛围，又充分展示了学生学习成果。 在正反两方面的分析和展示后，曾主任最后讲：“今天我们的研讨会开得很扎实，我相信老师们通过学习已经完全了解自己在教学上面的优点和缺点，接下来更艰巨的任务是在教学具体实践中一边学习一边纠正不足。” “我们一定要把提高课堂教学的有效性这个教学改革的终旨始终放在心底，无论我们如何运用何种教学方式，无论我们如何分配师生活动时长，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学生在课堂的学习更为有效。” “许校对我们初中数学组报以极大的期望和信心，我们不应当辜负领导的殷殷期望。我相信初中数学组是有觉悟的，是有战斗力的，只要我们真正动起来，我相信数学组能够打一个翻身仗！” 汪主任完全赞成曾主任的发言，并勉励老师们在下周的抽查中顺利过关。 第十周周周三、周四，研培室进行第三次全员课堂实录抽查，结果如下：语文组有一位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数学组有一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英语组老师全部过关，理综组有一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文综组有一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艺体信组全部过关。 整个中学部本次抽查有四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从第一次抽查有十二位老师不过关，到第二次抽查有九位老师不过关，到第三次抽查仅有四位老师不过关。数据实实在在地说明中学部的老师们正在聚焦教学改革。 这几个周，老师们明显发现许校“走进课堂”的频率高了许多。他听完每堂课后都要和老师交流，而且，先前和许校打过交道的老师都发现了许校身上出现的一种变化。以前许校点评课堂显得些许生硬、严厉，现在却充满了鼓励和温情。 中学部的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身边x的变化，这种变化是能够用肉眼看得见的方式在一点一点的积累。相较以前，老师们变得更加积极，大家在积极讨论课堂教学的细节，积极认真备学情，积极商讨每一种题型的不同解法及思路……大家好像在追求着什么，每一个人都不甘落后，都在奔跑着，思考着。 没有哪位领导逼迫老师做什么，但是老师们专研教学的热情持续不减。 这一个月许校的心情出奇的好，教学改革从刚开始的步履蹒跚到今天终于步入正轨。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但是老师们已经明白这样一个事实：谁都不能阻挡教改的推进，也没有任何老师还质疑教改的意义。至于效果，很多老师都坚信，只要坚持，就一定可以出效果。 很多老师都在教改中收获了和原来不一样的成功体验。这种成功的教学体验进一步促使老师们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进一步探索课堂教学有效性的活动中。 很快，半期检测的时间就来到，曾忆乡正在琢磨用什么样的方式检验一下教改的效果。汪主任敲门进来了。 “老曾，你对半期检测有没有啥子考虑？”曾忆乡没想到汪主任竟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有，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我还在犹豫。”曾忆乡笑着对汪主任说。 “莫非我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汪主任吃惊的说。 曾忆乡道，“那你先说” “要不我们用一下外校的试题，我们自己淬淬火？”汪主任说出看法。 “嘿，还真的跟我想的一样。”曾忆乡大喜。 汪主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有很大的担心。” 曾忆乡也有此思考，于是对汪主任说，“你先说说看。” “我担心画蛇添足，本来是好心，如果搞成弄巧成拙就不美了。”汪主任看了曾忆乡一眼，说，“你看啊，现在老师们的心气儿都很高，都想着好好干一场。如果要采用外校的试题，从淬火的目的看，最好用名校的，因为这样更能够淬出好钢。可是我们的教改才刚刚进行四个周，学生们夯得住吗？要是考试成绩下来一塌糊涂，会严重打击师生们的教改情绪。我们好不容易开了一个头……。” 果然担心是一样的，汪主任担心的，恰恰也是曾忆乡担心的。 但是，从内心讲，曾忆乡很想采用外校的试题。想了想，他说：“教学改革的成功与否都是要通过考试来检验的。从目前看，我们似乎取得了一点的进步，但是这种进步到底有多大，靠谱不靠谱，说实话，我们心里都没有数。为了弄清楚教改的真实情况，为下一步教改找对方向，我认为采用外校的试题有必要，这样对所有老师也算公平。” “至于我们的担心，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把教研组长召集起来开个会，大家合计合计。要是大部分组长们觉得风险太大，我们就撤回来，自己命题。这样风险要小很多。” 汪主任点点头，“走，我们两个跟许校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听完两个主任的意见，许校叫来李辉商量。 曾忆乡和汪主任再次阐述自己的观点，李辉犹豫片刻，说，“马上把组长们召集起来开会，先听完组长们的意见再说。”他也觉得此事体大，应该从长计议。 曾忆乡预计会议上可能有一番争吵。可是奇怪的是，绝大多数组长赞成用外校试题，其中有个组长是这么说的，“就当期末考试提前举行了。” 于是许校拍板，本次半期考试不进行校内命题，而采用校外名校的试题。 消息一公布，老师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中学部要把大家拉出来淬淬火。教学处和研培室这一决定反而激起大家的斗志，暗中都咬着牙，想和校外那所名校的老师比一比，都在精心准备着半期复习。 11月11日、12日、13日三天，中学部举行了半期学业检测。汪主任按要求进行巡视，在以往的巡视中，他总能查处一两个不遵守监考纪律的老师，要么耍手机，要么做题，但本次考试来回走了两趟他都没有发现老师们有违纪现象。学生除了有两三个睡觉的，还真没有发现作弊的。 曾忆乡刚好下楼碰见汪主任，汪主任说起试题的难度就有些摇头；“这个试题有些难度喔，特别是高中的试题，不晓得我们的娃娃夯不夯得住。” “等考完才晓得，我们要对老师们有信心。”其实曾忆乡的心也是虚得很。像他这种操作，也确确实实能够检验教学改革的的真实情况，可是也有弊端也大，万一老师们真的都考得不理想，会严重打击他们的教改积极性，说不定又像前面一样，落得草草收场。那对许校而言可能真的就是灭顶之灾，难道许校不明白其中的弊端吗？ 许校肯定是明白的，可是许校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了他。现在看来，曾忆乡觉得把这件事看简单了，许校承担了莫大的风险，曾忆乡有些后悔出这样一个馊主意。但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够祈祷结果不要太坏。 第28章 看见曙光 13日，星期四下午五点，各学科全部结束考试。汪主任代表教学处在中学部微信群发布阅卷事项，特别强调每个小题的阅卷尺度必须统一，严格按评分细则阅卷。 曾忆乡怀着焦急的心情，度过了一个周末，阅卷系统后台统计结果出来了。星期一，曾忆乡刚坐定，茶还来不及泡，汪主任猛地的推开他的的办公室说：“曾主任，情况不妙啊！” 曾忆乡心一沉，“成绩出来了？” 汪主任往他面前一递，“你看看就知道了。” 曾忆乡接过两张纸一看，是初高中半期学业检测成绩统计表。曾忆乡认认真真将成绩统计表看完。的确，初高中各年级各科的平均分、及格率、优生率大部分学科未有明显提升，只是初中部分年级的数学、物理、英语有些进步，高中仅有化学进步较大。 “这个成绩的确——”曾忆乡正要下结论，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汪主任，那个名校的成绩咋样？” “还没有问，想来应该不差。”汪主任回答。 曾忆乡建议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成绩不忙上报给许校。你让对方名校传一个成绩统计过来，有比较才能够看出问题。” “行，但要等一等。” 上午上完两节课，刚回到研培室办公室，汪主任就过来了。“你看看，我总结觉得有啥子地方不对。” 曾忆乡接过汪主任递过来的名校成绩统计表，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有地方不对，这就对了噻。” 汪主任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他们半期检测的题普遍出的太难了？” 曾忆乡点点头，说，“你看，按理说我们高中的生源比他们的差得不少一星半点，可是我们高中三个年级的数学和理综和他们的差距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这种现象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我们进步了，要么题出得难了。可是再一细想，我觉得后者不成立。题出得难，差距也不应该缩小成这样，因此，唯一的解释还是我们进步了。” 汪主任承认道：“你的分析是对的，刚才看到成绩没有提升，心里不舒服，判断不对头。” 曾忆乡安慰道：“能够跟名校缩小差距也叫进步，毕竟我们才开始四个周嘛，没有溃不成军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能苛求什么呢？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缩小差距，直至超越它们。” “我真捏一把汗啊，害怕出大问题，还好，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汪主任有些后怕的说。 “你和教学处的老师做了很多事，非常辛苦，我要在许校面前为你们请功。” “那我们现在跟许校汇报这个事儿？”汪主任笑着问。 “走，没问题，我不相信进步了还受批评。” “哈哈哈”，汪主任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曾忆乡。恰好汪主任的手机响了，但见他肯定的说：“是的，成绩出来了。好的，我马上和曾主任上来。” “许校来了，要见我们两个，走。” 刚出门，就碰上李辉，“李校早！”两人跟李辉问着好。“听说成绩出来了？我这心里一直悬吊吊的，狗日的，周末都没有耍好。”李辉一边走，一边嘟啷。汪主任和曾忆乡在他身后，不约而同地对视，好像在说，看来我们都一样，都关心这次本期考试结果，都没有过好这个周末。 进了许校的办公室，汪主任给许校递上成绩统计表。许校看得仔细，眼光一直盯着纸张，脸上看不出表情。直到反复再看一次之后问汪主任和曾忆乡，“成绩可靠不？不能弄出假的东西来，那样要闹大笑话！”并顺手把成绩统计表递给李辉看。 汪主任忙接上话：“成绩肯定是真实的，阅卷过程跟所有教研组长都有实时沟通，不会有任何问题。” 待李辉看完了，许校问：“李校觉得这个成绩怎样？” 李辉一脸郑重地说：“如果只看我们一个学校的成绩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甚至觉得和以前没有区别。但是两个学校的成绩一对比就能够看出很多问题。我认为，照着目前教改的思路走下去没有问题，出成绩是迟早的事。 “好，有李校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高中数学题我是看过的，难度不低于高考。但是我们和名校之间的成绩差距并未有想象中那么大。我认为教改起了一定作用，不知道你们如何看？”许校发表了对这次成绩的看法。 “我基本认同许校的看法。就拿我们地理学科来讲，教改实施以来，我们多次讨论尝试新教法，充分发动学生多讲，多归纳，举一反三。我们在阅卷中已经发现大部分学生在往这个思路走了。因此，这次能够和名校缩小差距的确有教改的因素。”李辉也谈了自己的认识。 许校接过话，说，“嗯，李校讲得好。这样，半期总结还是要搞。“汪主任、曾主任，你们二位好好筹划一下半期成绩分析会，李校幸苦一下，把把关，把进步讲够，把不足讲透。多讲鼓舞人心的话，少批评，好不好？我们的老师太需要鼓励了。” 许校长最后说：“主要有这样几个意思，一是李校代表中学部作全部数据分析，首先要肯定成绩。多鼓励，少批评。二是，汪主任把两个学校的成绩对比一下，再找找差距。另外你把我们前面的数据和这次对照一下，看看我们具体有多少进步。三是，半期考试进步较大的、取得优秀成绩的老师要奖励，不能冷了大家的心，我要亲自为优秀老师颁奖。本周就把表彰大会的完整流程准备好，周四就表彰，不要拖。” 李辉回答道：“行，就按许校的要求办。” “哎，这段时间咱们班子很辛苦，汪主任和曾主任都熬了不少的夜，也挺累的。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今天晚上我做东，我们行政班子聚一聚。” 李辉挠挠头，说：“许校，那我们就谢谢款待咯。听说许校这段时间在股市收获颇丰，我们就宰一下许校，至少得有五粮液，我想许校是不介意的？” “要得，就上五粮液！”许校一点都不含糊。他当然有这个底气，这段时间a股股指一个劲儿的往上走，就没有跌过。许校买进的股票全线飘红，现在他至少赚了四十万。你说他会在乎几瓶五粮液吗？ 汪主任很高兴，许校自掏腰包很罕见哟，还有好酒喝，真是好领导！ 第二天，教学处将打印好的各年级各学科的成绩全部发至老师们的手中。一时间，中学部到处都在议论这次成绩。有老师高兴叫好，有老师沉默不语。甚至有的老师怀疑现在得教改思路，思考着想回到原来的教学老路。 第29章 树立信心 11月21日，星期四下午，中学部半期成绩分析会如期在领航学校学术厅召开。 常务副校长李辉从半期试题的命题原则、实际成绩、两校以往成绩对比、本次成绩对比。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中学部全体老师对本次半期考试成绩要有全面的认识。通过这个认识认清自己是进步还是后退。特别是回答了老师们关心的问题：当下的教改在本次检测中有没有发挥实际作用。 李辉的回答是，有，当然有，但是，还远远不够。中学部全体同仁只有继续撸起袖子加油干，才能够实现真正的超越。 随着李辉认真细致地分析，很多老师已经看清楚教改四个周后自己的实际变化。先前部分打退堂鼓的老师又被鼓舞起来。 李辉的分析足足讲了二十五分钟，各年级各学科他都分析到位，特别是分析到各年级的优势学科与薄弱学科，及格率与优生率，以及今后应该努力的方向。 在分析学科的时候，特别指出在本次半期考试中理科的进步较大。他展示了各种数据，他讲得认真，老师们听得也认真，看得也仔细。当表扬到理综组的时候，不少理综组的老师都互相拍着肩膀，以示同庆。 “请老师们安静，请老师们坐下，我们继续开会，现在进行第三项，由我给老师们讲解本次半期考试成绩的具体情况……”接着，汪主任把本次半期考试大部分表现优秀的老师的成绩进行了公布，说清楚了这些老师优秀之处。最后，他又指出，本次半期考试也暴露了中学部的薄弱学科和年级。大家必须头脑清醒，切不可盲目固守陈旧之法。前面还有更多的困难在等着大家去克服，希望老师们谦虚谨慎，奋勇前进。 会议的高潮，是表彰在本次半期考试中成绩进步最多的十名老师，许校亲自为他们颁奖。被念到姓名的老师一个个笑开了脸走上前台。先是奖状，接着就是奖品。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这十位获奖老师的奖品是每人一部苹果ipad，这玩意儿一部要二千五百块左右。大厅一时间眼热了，羡慕了，所有人都在为获奖的老师疯狂鼓掌，祝贺他们当之无愧的获得奖励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高潮。 在会议的最后，许校和老师们说了几句心里话，“我们领航中学部曾经是有过辉煌的，但是现在我们在教学上的的确确落后了，怎么办？被动挨打是永远不可取的，只有主动教改。我们必须淘汰不符合时代的教学方式，只有这样我们中学部才能够重新提高学生教学质量，重新提升初高中的出口成绩。也只有这样才能招来好学生和扩大招生规模。今天站在台上的获奖者们给我们带好了头，让我们再一次鼓掌，感谢他们，是他们为中学部树立了前进的榜样，让我们向他们学习！” “哗哗哗”，整个学术厅掌声雷动，老师们被会议的气氛感染了，被许校的语言感染了。 第二天上午，许校长单独把曾忆乡叫到校长办公室。 许校问，“曾主任，这第一步算是没有踩虚，走的不错。接下来第二步你怎么走？” 曾忆乡回答，“许校，咱们的步子不能够迈得太大，不然扯着蛋疼。我计划先巩固第一步的成果。比如，严格落实课堂实录检查制度，防止老师们的反复。另外，年底要召开教研年会，我们的赛课立即启动。第三，还是要落实到课堂上，离开课堂谈教改就是耍流氓。听课，不断的听课，在听课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 “我隐隐约约有种预感，有部分老师可能会觉得产生懈怠情绪，认为教改不过如此。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老师们都有这样的思想，觉得教改轻轻松松就可以实现，那我们的教改可能就真正遇到大麻烦。”曾忆乡非常担忧的对许校说。 “所以，你一直主张眼睛要紧盯课堂不放松？”许校严肃地问曾忆乡。 “对的。课堂是教改的载体，离开课堂，教改确实无从谈起。”曾忆乡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第二步什么时候走？”许校问道。 “恐怕要等到下学期，我寒假再想想，到时候再跟您汇报。”曾忆乡说。 “嗯，先就这样，把基础夯扎实也好。”许校同意了曾忆乡的意见。 许校长和曾忆乡谈话后，让他下定决心把教改放在牢牢紧盯老师们的课堂教学质量上面，下学期再进行深化改革。 果不其然，第十四周的课堂实录检查结果表明，全中学部共有十五位老师的课堂被评为“低效课堂”，甚至比第七周的检查结果还要差。 曾忆乡的担心竟然成真！ 许校当即召开教研组长、年级组长会议。当结果一公布，所有组长都吃了一惊。 曾主任在会上强调了三点： 一、这个结果表明部分老师思想上为难了，产生了“教改没有盼头”的消极思想，这个真的要不得。每个组回去后，一定要召开检讨会，向老师们宣传本次会议的精神。告诉全体老师，教改是一场持久战，他将伴随我们整个职业生涯。职业不停，教改不休。坚守有时比黄金还重要。 二、教改允许人们犯错，但是，更需要大家认清现实，改正错误。如果有了一点点挫折，我们就打退堂鼓，那我们一定会面临更为惨痛的教训，这样划不来。 三、研培室一定会紧盯课堂教学不放松，特别是每周的课堂实录检查。研培室愿意与广大老师一起，争取更大的胜利。 曾忆乡向组长们传达了许校这样的思想：一、教改没有退路，那种产生“教改不过如此”的想法要坚决摒弃。二、今天只是提个醒，下次就要动真格的，当月绩效考核不过关。三、教改成功与否在于夯实基础，狠抓课堂教学质量是中学部下一步工作目标。 开了会不一定就解决问题，曾忆乡立即启动教研年会的赛课活动。希望通过比赛进一步展示先进的教学方法，启迪老师们固化的思维。当赛课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每周课堂实录检查的结果又开始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第30章 众说纷纭的股市 就在曾忆乡在学校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中信证券公司的姜妍经理又为曾忆乡推荐几只她看好的股票。在和曾忆乡进行详尽的沟通之后，曾忆乡同意迅速买进，并加十倍金融杠杆，这又花掉两亿多元人民币。 接着，姜妍又为曾忆乡提供了一份今年年初中信证券宏观团队发表的文章《2013年四季度中国宏观经济回顾与展望》，这篇文章其实也是中信证券对2014年市场的一个预判。 文章写道，“2014年上半年政府将陆续推出一系列改革措施，这些措施将放宽民间资本进入垄断管制领域、减少国有企业经营战略转换的约束、促进创新等……”文章通篇的意思对2014年的经济报以期望，对中国股市的回暖报以较大信心。 一季度，受政策预期和经济数据改善影响，股市逐步走高。 二季度，受宏观经济数据波动，股市出现了一定程度调整。但是在政策托底和经济基本面支撑下，市场很快恢复了上涨势头。 三季度，七月中信证券股票开始上扬。八月，中信证券发表文章《后地产时代专题一：中国降杠杆的新思路》，指出四种措施：一是完善中国的资本市场，拓展融资渠道；二是推动新一轮改革，提高经济增长率；三是扭转总体物价下降趋势，保持适度的通胀；四是发展劳动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产业，控制过剩产能继续扩张。a股市场似乎是在配合这篇文章，成交量乏善可陈，股市在低位震荡。 进入四季度。十月，中信证券连续发表两篇前后矛盾的重磅文章，《2014年三季度中国宏观经济回顾与展望》和《2014年10月投资策略：市场或前高后低，配置应防御优先》。前者指出：随着一系列政策的落实，其影响将逐步体现，总需求在第四季将略有改善……后者预测：稳增长政策规模有限，a股盈利低于预期，海外流动资金或将持续流出a股……总之，中信证券又不看好a股了。 曾忆乡苦笑，若是大量的股民都看了这样前后矛盾的指导性文章，他们在如何自处呢？买还是不买？抛还是不抛？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抛开这些官样文章不谈，a股市场的真实情况又怎样呢？ 进入十月后，证券、金融、自贸区、港口、航空、海运、中字头或国字头大盘股、一带一路全线上扬，但是煤炭、交通、重工业不升反降。 才有了姜妍严谨的分析和推荐，曾忆乡及时从善如地流听从建议，买进了那些股票。曾忆乡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牛市要来了。 不过，绝大部分股民们对即将到来的牛市非常迟钝，主要是这几年a股市场不死不活的状态已经让广股民麻木了，很多人都抱着“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心态。涨也好，跌也好，好像都与他们无关，一副放长线钓大鱼的样子。另外还有一批所谓的股市大咖在看衰a股市场，他们在各种平台发表“慎入股市”、“看定入手”的言论，把已经战战兢兢的股民更是搞得一头雾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十月股市的上扬，让缪珍珍稍稍安定了心。八百五十万的资金押在股市，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的事情。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可是，缪珍珍又听老公说得那么笃定：“你放心，这些股票就放在那里，等个四个月，会给你带来很大的惊喜。” 缪珍珍看老公说此话的时候，表情自然，那感觉犹如把钱存进银行，到时候只需提取本金和利息一般。说老实话，缪珍珍对老公的这些话是存疑的。她倒不是想得到多少回报，只要不亏就行。当然，能够赚个一两百万也不错。但是老公的话语里透露的信息明显不是只赚个一两百万那么简单，而是大干一场的味道。 手机里面传来的信息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缪珍珍，她买进的那两只股票已经赚了一百多万了，而时间仅仅过去才三个星期。那后面还要赚多少，缪珍珍还真没敢想。 进入十一月，a股指数继续往上冲，偶尔停顿过，但是拉长了看，确实一直爬坡向上。缪珍珍每一次翻阅手机里面的股票信息都能体会到赚钱的快乐。 难道真的被老公猜中了，股市的春天来临了？ 第31章 与儿交流 周五，刚刚把老妞儿和儿子接上车，儿子就急急忙忙跟曾忆乡汇报进步表现。儿子这边刚刚进行月考，儿子又是小有进步，在班级前进了六名。原来最差的化学科居然考了七十多分。 曾忆乡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儿子在诉说他是如何如何的辛苦，这次考试的题目是如何如何的困难，他是如何如何的认真努力，就只差没有直接说，“老爸，我都说了这么多，你一丁点也不感动，不奖励我？” 曾忆乡知道二中的月考题肯定比较难，儿子能够有今天这种进步，肯定吃了不少苦。不过，他不准备就这样达成儿子的愿望，他需要磨炼一下儿子的毅力与心境。也许，这样尝试一下，会对儿子今后的路更有好处。奖励，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看是什么。 “嗯，不错，继续努力。”曾忆乡没有说出儿子想要的那些话。曾南希一听就有些气馁。 儿子很少有直接开口跟曾忆乡要奖励的，他通常是跟妈妈开口。只有一种可能老爸要奖励他，就是成绩有显着进步。能够在二中进步六名，曾南希觉得已经非常困难了，想来是符合老爸的奖励条件。可是这一回，老爸并没有按常理出牌。 曾忆乡从后视镜里看到儿子的神情有些沮丧，于是说：“有进步固然是可喜可贺，可是以进步为由向爸爸妈妈提出奖励的理由就不是好现象。” “原来我考好了，进步了你不也奖励了吗？”儿子反驳道。 曾忆乡觉得应该给儿子讲清楚道理了，“原来你年龄小，很多道理需要靠物质奖励作牵引。但是现在你心智已经比原来成熟很多了，再靠物质奖励作牵引就会显得很不合适了。” 儿子没有说话。 于是曾忆乡继续说，“就拿念书这件事来说，读书带来的好处是爸爸妈妈得了还是你得了？很显然，自然是读书的你获得了好处。因为读书让你更聪明，让你对人生、社会、世界有更深刻的认识。让你明白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上，又应该怎么生活。总之，你从念书的过程中收获了许多。现在我反问一句：难道说没有了奖励，你就不念书，不追求真理了吗，不愿意好好学习了吗？” “我想，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至于奖励，我个人认为还是要给，但不是你心目中的那种交换，而是爸爸妈妈从心底认为应该鼓励儿子的成长和进步。这是亲人间的互相鼓励和帮助，也是父母对儿子成长和进步的肯定，同时也是对你今后成长和进步的进一步期待。” “你现在以一种用好成绩来跟爸爸妈妈交换奖励的心态，我认为非常不可取。它会将我们的亲子关系降格为物质关系。也许你今天认为爸爸说得危言耸听，可是久而久之你就会觉得考好了给奖励是一种当然的现象。如果不给，你就会觉得爸爸妈妈不近人情，甚至不理解你。我们亲子间的关系必然受到损害。这是我和你妈妈都不愿意看到的。” “你应该记住，学习跟奖励无关，成绩也跟奖励无关。只有摆正了心态，你在学习的道路上才能够一往无前，不断进步。” “如果你背上了用成绩进行交换的负担，你最终会把自己变成金钱的奴隶。而学习、考试只不过成为你获取金钱的手段。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曾忆乡问。 后视镜里的儿子摇摇头。 “你会慢慢失去对学习的任何兴趣，不再热爱学习。你的一切理想都和你绝缘。” “爸爸呢，不愿看到你陷入这种烦恼当中，所以就跟你讲了这些，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刚才讲的这些话。总之，你一定要端正心态，轻装上阵。” 车子里安安静静，大家似乎都在回味曾忆乡讲的这段话的涵义。 …… “儿子”，曾忆乡打破沉寂，“晚上想吃点啥？” “吃鱼”，儿子喃喃的回答。 “那我们去吃耗儿鱼。南河边上有家三国耗儿鱼的味道确实不错。” 第32章 庆功酒 曾忆乡的印象中a股股市在2015年的头两个月是跌破了2500点的。现在是3180点左右，已经是前世2014年年末的高位了，此时抛出去能够大赚。 元旦刚过，曾忆乡就通知姜妍和缪珍珍把手里的股票抛了。 1月10日，姜妍把战果统计出来了。曾忆乡在中信证卷开的两个账户共收入106亿7千万，缪珍珍斩获2550万，一场大胜！曾忆乡对于这次股市获胜没有多少惊讶，缪珍珍就不同了，她人生头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炒股，的确被老公的预言惊呆了。老公说的炒股真的是就是在炒啊，翻了几十倍啊。 就在缪珍珍高兴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曾忆乡把投资的目光瞄向新开区的高楼，他委托大型中介公司为他搜寻新开区内的高楼大厦，他要买下来，作为新的。 星期一，曾忆乡返回办公室没多久，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中学部研培室，请问……” “曾主任，是我，你上来一趟。”是许校打来的。 曾忆乡来到许校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泡茶。“来先喝口茶。”今天曾忆乡得到的礼遇不轻，许校亲自为他泡茶。 “哎，谢谢，谢谢，许校你太客气了。”曾忆乡被许校的客气搞得不好意思。 待许校也给自己泡好茶以后，曾忆乡才发现许校今天是美了容的，穿了一身新西装，打着红领带，人看起来特别有精神，仿佛年轻了十岁。 “许校今天看起来特有精神，年轻了不少。”曾忆乡赞叹道。 “哦，是吗？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许校笑着回答，并不想隐瞒。 “那许校一定有什么好消息咯？”曾忆乡问。 “这好消息也是你带来的。”许校还在和曾忆乡打着哑谜。 “我带来的？难不成新开区教育局表扬中学部的教改了？”曾忆乡随口一猜。 “切，我才不管他们看不看中我们的教改，爱看不看。”许校很随意的说。 “我赚钱了，”许校高兴得像个孩子，“赚了近三百万，不过全靠你提醒，所以要感谢你。” 曾忆乡还以为是工作上的喜事，没想到许校讲的是炒股的事儿。曾忆乡抛股票的时候，也顺便提醒许校把股票卖了。许校听从了他的意见。结果这股票一卖就赚了近三百万。许校不但把前三年的亏损全部补上了，还额外赚了二百多万，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嗨，那是许校你运气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曾忆乡谦虚的撇清关系。 “我心里有数的，不过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俩知道就行了。”许校说。 “好，我一定为许校保守秘密。” 能够顺带帮许校赚钱，确实是拉近了两个人的私人感情。但是，曾忆乡分得清公私。工作上的事情不能拿来混为一谈，必须兢兢业业、认认真真，这教改可是涉及到一百多号人的饭碗，来不得虚假。 离开许校的办公室，曾忆乡开始准备今天上午的课程。上个周星期五，教学处根据中学部的实际情况，已经发出做好期末总复习准备的通知。曾忆乡今天除了要上完两节课，还要听取几个老师的课。因此今天的时间对曾忆乡来讲，确实很紧张。 等曾忆乡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听课的那几位老师的表现还不错。 进入期末总复习，正是老师们好好实践“有效课堂的”最佳时机。不管是回答、点评、分析、练习都可以大量的让学生来完成，老师起到一个思维的引导就行了。 这个星期必须要完成几个“重点老师”的听课任务，只要他们没有问题，曾忆乡就敢拍着胸脯说，中学部的期末考试一定没有问题。 到星期四，对十二个老师的听课任务全部完成。除了有两个老师的课堂还存在一些问题，其他老师的课堂几乎全部过关，都可以列入高效课堂或有效课堂。这些受到曾忆乡关注的老师的课堂和两个月前相比，已经有了颠覆性的改进，已经不能够用老眼光来看待了。 曾忆乡并没有仅仅是从课堂表现这一个渠道了解，他还翻看了学生的作业本和练习册，以及笔记本。事实证明，这些老师执行教改的力度是彻底的，学生完成的作业质量跟教改前相比均有较大幅度的提升。这个可不是老师们自吹，曾忆乡找了部分学生做的随机调查，这是学生们的真实回答。 四个星期以后，期末统考如期举行。 期末统考的成绩一出来，不要说领航学校，就是整个新开区教育界都炸了锅。领航学校中学部放了一颗卫星。 在初中十二个统考学科中，领航学校中学部竟然有四科是全区第一名，有五科是全区第二名，剩下三科也是全区第三名。而新开区一共有二十三所中学，不乏名校在其中。 再说高中，全区共十所高中，统考学科二十七个学科，领航中学部名列全区第一的学科就有四门，名列第二的学科有九门，剩下的不是第三就是第四，还真没有一科在第四名以后。 以前，领航中学部也曾取得过这样光鲜的成绩，不过已经是八年前的老黄历了。这几年中学部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去年中学部的期末统考成绩还在全区的尾巴上呢，没有一个学科的成绩进入全区前三名。这才一年光景领航学校中学部就翻了身。因此，新开区教育界的人对领航学校中学部取得这样的成绩感到吃惊也很正常，他们只能够用太突然、太惊讶来形容。 那几天，许校天天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跟中学部的每一位都老师打着招呼。他不断接到来自教育界的同仁打来祝贺的电话。每当遇到这种情况，许校都是谦虚的回应着，他还不敢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期末的最后一次行政会议上，许校布置了两项任务，一是隆重召开期末表彰大会，则成曾、汪二位主任及德育处的韩主任负责，李校和王校把关。二是责成曾忆乡做好新学期深入推进教改的下一步方案，由李校把关。 二月七日，中学部期末表彰日子。上午开会，中午聚餐。曾忆乡完全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的，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最后喝醉了。 喝醉的人不仅仅是曾忆乡，许校、李校、汪主任还有几位教研组长都喝醉了。曾忆乡醒来后，看见身边多了一个盒子。那是昨天的表彰会上，中学部颁给他的奖品，一部苹果ipaid。 他的还依稀记得酒桌上老师们相互间不断述说着感叹、激励的话，不断述说着这一个学期辛苦的话，有的老师说着说着就哭了。兴许是大家憋屈的太久，当情感的闸门打开，大家的情绪被一下子释放出来，很多人都是泪眼婆娑。 许校、李校和王校都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李校好像跟曾忆乡讲，许校准备今年把他推荐到蓉城市评选“优秀教师”。曾忆乡记得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乎乎的说着“感谢感谢”。 至于其它，曾忆乡真的记不得了，他只是觉得当时的场面太感人，有一种团结一心，劫后余生的感慨。 第33章 年味儿 二月九日，中介公司打来电话，他们找到了目标。据中介公司介绍，对方是一家矿业开采公司，在新开区买了一块地，自建了一座大楼，本来是既做公司的办公大楼，又做写字楼出租。但是，这家公司运气不好，去年下半年国家整顿矿业滥采滥挖，这家公司恰巧撞到风口上，被停业整顿。公司修建的大楼主体刚刚修建好，但是资金断了链，装修的钱没了。现在，这栋楼放在这家矿业公司手里是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十分难受。 中介公司估计可以拿下这栋大楼，只不过后续还要装修，这得花上几个月。 曾忆乡一琢磨，觉得可以接触一下。于是委托中介公司和对方谈判。 十二日，中介回话，对方同意转让，要价三亿。曾忆乡没有任何迟疑，满口答应下来，成交！ 两天以后，这栋高达二十层楼的庞然大物就成了曾忆乡名下的资产了。它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正好在天府大道边上，在新开区的核心商业地带。再过一年多，当蓉城市的限购令到来之际，这栋楼的市值至少是现在的三倍。 曾忆乡和原来的装修公司进行了沟通，得知原来的装修方案还是很不错的，经过权衡，他准备用原来的装修方案，只是费用上浮了05,曾忆乡接受了这个报价。装修公司承诺，开年后立即开始装修，工程预计于六月份完工，最迟不超过六月二十日。 一天后，唐文有打来电话，他告诉曾忆乡，第一套房子已经装修完毕，还给曾忆乡发来一个完工后的效果短视频。视频拍了一些细节，曾忆乡看了总体比较满意。于是他问唐文有， 春节前乔迁来得及吗？ 唐文有估算了一下，还有五天时间，于是回答，我尽力。 想着春节就能回家和爹妈一起住上新居，曾忆乡心里很是高兴。 二月二十八，除夕。曾忆乡一家返回洪南。到新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五点。老妈见到儿子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对儿子一家嘘寒问暖。 待和爹妈打过招呼后，曾忆乡和缪珍珍一起参观新居。新居是两室两厅的布局，使用面积大概有78平米左右。客厅外面有一个阳台，老爸喜欢开放的阳台，没有封。曾忆乡来到阳台，眺望对岸的老塔和新塔，眼前的长江缓缓流过。一句古诗突然跃入脑海：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卧室不算大，床和衣柜都是一套，全实木的，用的是品牌货，看来唐文有非常用心。 客厅里的沙发是布艺的，坐上去很舒服。今晚儿子就睡沙发了。 团年饭做的很丰盛，满满一桌。曾忆乡和缪珍珍下厨做了一个菜：家常鲫鱼。曾惜香、宏伟、曾怀乡都过来，一家人算是团圆了。 曾忆乡今天也喝了几杯，他首先举杯提议为老妈老爸乔迁新居、身体健康干杯。接着，他再次举杯提议，祝大家三羊开泰、羊年大吉。 老妈的心思完全放在孙儿曾南希身上，她不断地给乖孙夹菜，还关心乖孙的学习成绩。曾南希则自豪的向祖母报告自己进步了多少名。 曾忆乡在一旁听得认真，儿子能够不断进步是他对儿子无限期望的开始。 吃完饭，大家聚坐在巨幅液晶电视前观看春晚。曾忆乡则和宏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两年前，曾惜香把自己经营的干杂店让给宏伟经营，宏伟除了每月给曾惜香五千，年底还要给曾惜香五万。 前几年这个干杂店一年的利润还行，差不多有五十万的样子。但是这两年不行了，兴起的干杂店太多，客户资源被稀释，分摊到每个干杂店的利润少了很多。具体到宏伟这里，一年的利润已经减少到三十万。销售款多半时候被对方压着，要到年底才能够结账，这是一个常态。 钱少赚了很多，但是劳累却并未减轻多少。做这个干杂店很累，起早贪黑，事无巨细。宏伟和曾忆乡年龄相仿，可是从外表看，宏伟仿佛比曾忆乡大十来岁，显得苍老，这就是操劳所致。 看着妹妹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缘无份，曾忆乡内心无比难受。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曾忆乡对爱情的最美好的期盼。他暗暗下定决心，今生今世一定要帮助妹妹有一个完美的归属。 临近午夜时分，已经可以听见陆陆续续的鞭炮声响起。曾忆乡甚至透过阳台听见河对岸的江南镇也响起了鞭炮声。在午夜羊年到来之时，这鞭炮声便达到了高潮，整个洪南县城的各个角落都响起了鞭炮声，似乎在一瞬间，大家好像约定好了一般，都把家里的鞭炮拿出来燃放。 满眼看去，夜空到处都出现五颜六色的烟花，各种大型的声光烟花冲向夜空，把漆黑的夜空点缀得五彩斑斓，真的如书上说的“千树万树梨花开”、“火树不夜天”的景象。一朵朵烟花在夜空多处开放，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各种颜色的烟花交替发出光芒，煞是好看，急剧变化的光芒并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炸裂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 整个县城全都是鞭炮的声响，整个夜空全都被烟花填满，整个街道都被鞭炮爆炸后的烟尘笼罩。曾忆乡整个一家人都涌在阳台上见证这个美好的夜晚。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静静地欣赏这个美丽的夜景。 曾忆乡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来，看，这就是中华民族千年的文化传承，我们为自己拥有的文化而骄傲！ 烟尘已经让整个县城房屋的轮廓已经看不见了，看到的只有满眼的烟尘和夜空中花炮爆炸时的不断闪烁的色彩和光芒。闻到都是飘进鼻子里的强烈的硫磺味硝烟味。 震耳欲聋的声音直持续到新年初一凌晨一点钟，整整一个多小时。在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中，曾忆乡站在四楼的阳台望向远方，仍然可以听到漆黑的远方断断续续传来的鞭炮声。 对于除夕夜放鞭炮这个事儿，洪南人的意思是迎新年图个喜庆，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爆霉气”。意思是说今年不走运的原因可能身上的“霉气”重了一点，只要在除夕之夜用鞭炮“爆一爆”，这个“霉气”就会被“爆走”的。“霉气”走了，人不就亮堂了吗？升官发财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呀。至于除夕夜放鞭炮驱鬼一说是官方的解释，在普罗大众的心里除夕夜放鞭炮是什么含义那就有很多种解释了。 但是，不管什么解释，曾忆乡都是喜欢除夕夜的鞭炮声，就喜欢过年的这种味道。 此时曾忆乡的脑海里突然记起巴松灵风的《贺新年》这首诗：万炮齐鸣震九天，金龙彩凤舞翩然。神州共庆无眠夜，举盏吟诗踢踏旋。 “真是应景啊！”曾忆乡默默念道。 第34章 新年好 儿时过年就意味着自己将得到一些零用钱，这种对过年的期盼跟今天儿子的心情一模一样。当然还不至于此，老妈老爸还会给自己和弟弟妹妹各缝制一套新衣裳。腊月间，老妈会准备一笔钱来买白糖、阴米子、花生、芝麻还有红苕粑丝、白面，到曾家一个叫七公的家里做米花糖。 这位七公做米花糖的手艺真是不得了，做出来的米花糖老远就闻到糖香和芝麻香。妈妈每年都要从七公家里运回来几大捆米花糖。她把米花糖放进三个很大的陶瓷罐里，她先在每个罐底放几块生石灰，上面铺一层报纸后，再把米花糖放上面，最后盖上盖。 弟弟妹妹每天都馋着要吃米花糖，而曾忆乡的任务就是守好米花糖，不让弟弟妹妹偷嘴。在曾忆乡的努力下，妈妈花钱做的米花糖能够从腊月间吃到正月元宵节，有一个多月呢。 妈妈在过年的时候是要做黄粑的，一种用蒸熟的糯米、生糯米浆、红糖、白糖、猪板油混合组成的黏糕，年幼的曾忆乡非常爱吃妈妈做的黄粑。妈妈把黄粑切成一片一片后，放在锅里蒸热。那香气就从锅的缝隙里钻出来，直抵曾忆乡的鼻子。这才是真正的年味。 妈妈除了会做黄粑，还要给三姊妹做猪儿粑。不止如此，妈妈还要做腌制的咸菜…… 哎呀，回忆起儿时的春节，只有妈妈，还有妈妈，以及“妈妈的味道”。 可是，眼下老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得了糖尿病，每天必须注射胰岛素，时不时的患点感冒发烧。老妈的身体状况让曾忆乡非常担心。曾忆乡几次提议让老妈到蓉城市养老，可是老妈都拒绝了，她说，在蓉城举目无亲，想打牌都找不到人，想找人说说话都没得人。难道每天就跟老爸大眼对小眼，不成啊。 儿时的过年成为曾忆乡怀念的记忆。现在社会发展了，物质条件丰富了，有什么物资都可以买到。米花糖，洪南满大街都有。什么周记米花糖，李记米花糖，品种又多，味道又好。黄粑，洪南人已经把黄粑做成了产业，打出了“洪南小黄粑”的招牌，这在整个蜀省都是有些名气的。猪儿粑，隔壁河安县的“红桥猪儿粑”全省有名，远胜过洪南区。专卖店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桥猪儿粑”。 ……老妈的手艺渐渐无用武之地咯。 可是，老妈还是要做一点黄粑和猪儿粑。她心里想的是，儿子不吃孙儿总要吃点嘛，今天不吃，兴许明天就吃了呢？ 一大早，曾惜香、宏伟和曾怀乡就过来了。等曾忆乡出来时，一家人已经围坐在餐桌旁，只等他到来。 “吃吃吃”老妈笑嘻嘻地招呼着大家。老妈很讲究，初一天的早餐一定不能够吃米饭，今天是面食。缪珍珍给众人一一夹面，大家纷纷自己拌调料，一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画面。 吃完早餐，就是拜年了，老妈老爸端坐在沙发中央。儿孙们逐一叩头，都发了大红包，宏伟也有。 儿子今天收获颇丰，祖母、祖父、二爸、宏伟叔、三爸、爸爸、妈妈都是给了红包的。 曾忆乡今天上午还有一件事，就是到唐文有家里去给唐老师拜个年。唐文有的父亲叫唐绍真，是曾忆乡的高中英语老师。前世，曾忆乡参加高考最后一科，突然肚子饿得难受，是唐老师拿出饼干给曾忆乡吃，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继续参加高考。所以，曾忆乡对唐老师一直都很感激。多年没有见唐老师，曾忆乡确实想去看看老师。 曾忆乡到商场买了一些老年人的补品和水果，跟唐文有联系后，来到洪南一中的教师宿舍楼前，唐文有已经在门口等待。这栋教师楼已经有三十多年历史，曾忆乡在洪南一中念高中时就已经有了。 进了门，在唐文有的引导下进了一间卧室，看见一位老人正躺在床上。此人正是唐老师，旁边陪伴的是唐文有的母亲，黄老师。 “唐老师好，师母好。我是曾忆乡，您的学生，今天来看你。” “喔，曾——忆——乡，高，高八九级的，我记起来了，你和二娃耍得好。” 唐老师比原来消瘦很多，还记得曾忆乡。 “祝你老新年好！”曾忆乡向老师祝福道。 “好，好，大家都好。”唐老师愉快的回答着。 曾忆乡环顾室内的陈设，却有些陈旧。看得出来，唐文有的确过得艰难。 和唐老师聊了一会儿，曾忆乡退出卧室。走出房门后，曾忆乡转过头问唐文有:“老师得的啥子病？” “糖尿病加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还能够治不？” “去戎州二医院找医生看过，说是晚期，除非做手术，否则希望不大。” “那为什么不做？” 唐文有讪讪一笑，“要二十万左右，没钱。虽然说有医疗报销，那也得出近十万。老爸知道家里的情况，坚决不做手术，怕给我们添负担。” 曾忆乡心里一阵难受，一个兢兢业业为国家培养人才三十多年的老教师，临老了落一个疾病缠身却无钱救治。唐老师的医疗费中，真正自理的费用不到十万元。可是，唐文有连这十万块都拿不出来，可见这些年唐文有混得有多么不如意。 “二娃，明天你让你哥赶紧联系二医院的医生，让上面派个急救车下来，把老师送到二医院。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老师的病要紧。” “忆乡，这恐怕不行。再说，我哥知道情况后，更不可能让你出钱。” “二娃，钱算我借给你的，以后你慢慢还，我相信你以后跟着我是有能力还上这笔钱的。但眼下老师病成这个样子得不到治疗，拖下去肯定不行，老师必须马上进行治疗。你跟你哥说，治疗老师的钱借到了，就这么办。”曾忆乡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唐文有说道。 “好，我试试。”有人愿意借钱给他治疗老爸的病，唐文有当然高兴。 这年头，凡是能够借钱给你的，肯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和福气。君不见满世界都上演着欠钱的是大爷，讨钱的是孙子，借钱以前是朋友，借钱以后是仇人的剧本吗？ “忆乡，你不怕我还不起这笔钱吗？” “你都问了，我还担心个锤子！”曾忆乡白了唐文有一眼。 看到唐老师的病，曾忆乡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爹妈，爸爸妈妈的身体也该去检查一下。他打开手机，翻出曾惜乡的电话号码，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 第35章 祭祀 第35章、祭祀 初二一大早，曾忆乡一家人回了河安，和姐姐家会合。 蜀省多地有在春节期间有祭祀先人的习俗，在蜀南通常就叫做“挂纸”。祭祀的目的当然是祭奠逝去的先人，感怀他们的养育恩德，追忆共同生活的时光，祷告家庭及子嗣的发展，祈祷先人对自己及子嗣的护佑。 缪氏族人在河安县阳春坝繁衍了两百多年，到今天，这个家族有一两百人。家族内去世的老人基本上都集中埋在阳春坝的一个山岗上。每年的正月初二就是缪家人集体祭祀去世先人的日子。 今年的祭祀仪式由七公主持，中午的伙食也是由七公安排。听姐姐说，明年好像就轮到他们三姊妹“主持”了，可能得花上好几大钱。 阳春坝在河安县城的河对面，从姐姐的住处到阳春坝要过河安长江大桥，再沿江往下游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天上下着细雨，待会上山可能有点麻烦。 当曾忆乡和姐姐两家人到达上山的路口时，这里已经停满了三四十辆私家车，几乎都是来挂纸的缪氏族人的。 缪珍珍已经看见七公正在指挥缪家的晚辈们卸下车上的祭奠用品往山上运，有成箱成箱的鞭炮和纸钱，还有包的严严实实的几包东西，应该是香烛。 去年的祭祀仪式是缪乃鸿主持的，中午的聚餐安排在长江边的一家酒店里。缪乃鸿在缪家内部算是能人，是有钱人。他在沿江的地面上有几处砂石场，这几年河安县的市政建设正是大发展的时候，缪乃鸿遇到了赚钱的绝好时机，几年下来资产就上千万。 见到了缪珍珍和曾忆乡，缪乃鸿只是不咸不淡的打个招呼。 “七公，过年好！”缪珍珍亲切的和七公打着招呼。 “哎呀，是三妹吗？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 “我是三妹，您老身体好。老曾，这是七公。”缪珍珍提醒曾忆乡。 “七公，新年好！”曾忆乡赶忙向七公问候。 “好，好，大家回来就好。” 七公有儿子在粤省做生意，每年都要给七公寄回来一笔钱，因此今天百人的伙食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负担很重的事。 “三妹，我们往山上走，东西都盘上去了” “好，七公，路面有些湿，您走路细致点。” “要得，你们也注意点。” 七公又招呼新来的缪家人往山上赶，大家顶着蒙蒙细雨向山上走去。 由于山道的泥土侵润了细雨，让山路变得湿滑，前面有两个小朋友滑倒了，姐姐不停的提醒曾南希和儿子王小龙走路小心些。约十分钟，一众人踉踉跄跄爬上了坟岗。 缪乃鸿已经和早来的晚辈们把鞭炮均匀的摆放在各座坟头上。一些叔叔娘娘辈的人一边在带着自家晚辈认祖先的坟头，一边让晚辈们在祖先的坟头前撒上纸钱，同时在坟头前摆好香烛。 缪珍珍的二哥也从浙省回来，带着再婚的二嫂一起来给老母亲挂纸。姐姐带着大家来到岳母的坟前打扫，大家拔去长在坟头上的野草，在岳母的坟头前点燃香烛。这时曾忆乡看见岳父已经过来了，在缪珍珍这支当中，岳父无疑是辈分最高的。 还没说上话，这时有人过来叫岳父过去给老祖宗磕头，岳父就匆匆走了。缪氏族人祭祀的时候，都要先集中给老祖宗磕头，由各房辈分最高的人代表。 七公已经站好位置，见人到齐了，就大喊一声：“跪！” 众人跪下。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待众人磕头完毕，主持人继续念到：“礼成，起！” 这个祭奠仪式其实是较为简略的，如果真要从礼制上探讨一番，那简直是漏洞百出。不过现代人对祭奠先祖的规矩大都遗忘得干干净净。能有这么一个简陋祭奠仪式，已经亮瞎了一众年轻人的眼。他们哪里有见识祭祀文化的机会，能写好几个方块字就不错了。 岳父很快就回来，这边才是今天挂纸的正事。一家人开始排队给岳母磕头。最先下跪的是姐姐，她是长女。姐姐恭恭敬敬给自己的老母亲磕了三个头，并大声祷告老母亲要保佑自己一家人无灾无妄。 接着是五哥、二哥二嫂。当轮到缪珍珍这里时，她先向母亲叩首两次，在最后一次叩首前，她心里面默默祈祷母亲保佑自己的老公身体健康，保佑儿子高考考上一所好大学，保佑自己好好的。等着一切在心里念叨完毕，她才庄重地给母亲磕下最后一个头。最后才是孙子辈的王霞、王小龙、曾南希、以及二哥的儿子缪迁给婆婆（外婆）磕头。岳父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众人一个个的磕头。 缪氏族人祭祀的最后一个环节是燃放烟花爆竹。待众人都走进安全区域外，七公指挥各坟头点燃鞭炮。刹那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当空，阵阵烟雾腾空而起，阳春坝缪家老坟岗瞬间就被烟花包围起来。剧烈的爆炸声和铺天盖地的烟尘引得附近过往行人驻足观望。 曾忆乡祭奠祖母祖父的时候曾家没有这样的规矩，他第一次见识三叩首的祭祖仪式同样感到惊奇和新鲜。曾忆乡是赞同这样的祭祖仪式的，他希望儿子多多见识这样的中华传统礼仪。这种祭祖礼仪包含了孝道，包含了敬天、敬地、敬祖宗，承袭了家族的风俗。一个人经常参加这种祭奠仪式，就会不知不觉认同这种文化。等到自己长大了，轮到自己去面对这样的事情地时候就会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是顺理成章的事，是为人子女必须要完成的事。 家风是怎么来的？是耳濡目染得来的，是言传身教得来的，是循循善诱得来的，是谆谆教诲得来的，是亲身实践得来的…… 第36章 春酒 祭祀完毕，七公又让人仔细检查有无火星及明火，待回报一切平安，才让众人沿原路返回。 曾忆乡来到沃尔沃旁正准备上车，两辆保时捷卡宴一溜烟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不用说，肯定是缪乃鸿的车。祭祀的的缪家人陆陆续续开车朝中午聚餐的农家乐方向驶去，曾忆乡发动沃尔沃跟着走。 农家乐仍然在河安县城对面，曾忆乡一家人落在后面，刚好最前面一桌酒席是空的，于是和姐姐、二哥两家人坐下，正好一桌。岳父自然是找那些老辈子“酒罐罐”们一起喝酒快乐去了。 春节期间蜀南各地办酒席的很多，民间通常把正月间举办的酒席叫做“春酒”，它不同于婚丧嫁娶的酒席，纯粹就是联络增进亲戚、朋友、同学间感情而办的酒席。这种酒席农村有，城里也有。像缪家人这种因为祭祀而聚会的酒席从广义上也可以称之为春酒。 七公今天办的酒席有十六个菜。凉菜有腊肉香肠拼盘、烧椒皮蛋、拍黄瓜、红油鸡块、。蒸菜有咸烧白、夹沙肉、清蒸鲈鱼、粉蒸排骨。烧菜有红烧肘子、红烧牛肉、海参烧三鲜、酸菜鱼、红烧甲鱼。素菜一个：炝炒空心菜。汤菜是头碗汤、清炖鸭子汤。主打一个农家菜。 这家农家乐做的味道还不错，红烧牛肉、红烧甲鱼、海参烧三鲜曾忆乡吃得最多，清炖鸭子汤也喝了满满两大碗。真正的酒足饭饱，不，饭饱饭饱，没有喝酒。他朝里面几桌望去，岳父和几个爷爷辈的坐在一起喝“闲酒”，慢慢喝，不强求。另外有三桌年轻在一起划拳，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只听见两人划拳的吼声，一会儿又听见哄堂大笑的声音，好不热闹。 那三桌年轻人除了认识缪乃鸿以外，其他人曾忆乡都不认识。划拳喝酒这样的场合曾忆乡绝对不敢参与。这么说，这个时候只要他敢走过去，就一定被这群年轻人逮住不放，不把他灌醉，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曾忆乡下桌的。 曾忆乡出了饭馆，看向附近绿油油的田野，一种恬静如斯的感觉升起在胸中。 “爸爸”，儿子也从饭馆里面出来，走近了说：“今天早上姨妈给了我一个红包。” “不要乱花”曾忆乡叮嘱儿子养成节约的好习惯。 “我晓得。”曾南希心情很好。 七公也从饭馆里面走出来，看见不少缪家人吃完午饭，于是组织人们开始“娱乐”。农村的“娱乐”就是打牌。在河安农村打牌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大二”，这是一种纸牌，流行于戎州、酒州、盐城等地方；还有一种就是麻将，只不过河安是以八张“红中”作“听用”，而且必须自摸才能胡牌。 麻将牌局很快组织起来，约十来桌。曾忆乡免不了俗，凑了一角，缪珍珍去另一桌也凑了一角。曾忆乡这桌玩十块，他手气不好，半个小时内还没有胡两把。这样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曾忆乡就输了四百多块。没办法，就是拿不到好牌，只有等到被宰。有两把好不容易拿了好牌想“做大做强”，可是别人楞是不给他任何机会，都早早地胡牌跑了。曾忆乡上了一趟厕所，曾忆乡在手气不好的时候就要“尿遁”，有时候“尿遁”回来手气逆天，能够扭转败局。 但今天运气没有降临曾忆乡，“尿遁”回到牌桌以后依然不见起色。牌局最后结束时，曾忆乡输了七百多。缪珍珍出来时面无表情，看不出来输赢。当曾忆乡问老妞儿的输赢时，缪珍珍不作声的告诉曾忆乡她赢了近六百块。曾忆乡一愣，他没有想到老妞儿手气这么好，打五块都能赢五百多。那这样算来两口子今天总的手气还不是太差。 晚饭就比午饭简单很多，主食有干饭，也有稀饭馒头。凉菜有油炸花生米、红油三丝、干粑牛肉、凉拌折耳根。炒菜有尖椒回锅肉、甜椒肉丝、炝炒莲白、蒜苗腊肉。烧菜是豆瓣鱼，汤菜是青菜豆腐汤。总的说来，七公家准备的菜品很平常，不亮眼也不差。 曾忆乡吃得不多，主要是中午吃得太饱，晚饭就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就下席了。中午划拳的年轻人还剩一桌，他们继续中午的节目，除了兴高采烈的欢笑声就是划拳的呐喊。岳父继续和“酒灌灌”们一边闲聊一边喝慢酒，他完全沉浸在饮酒的快乐当中。 曾忆乡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前世的记忆和今天的场景并无二致。今天的活动除了在山上的祭奠仪式有意义外，参加酒席吃饭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打牌就纯粹是消磨时光了。对于一些不打牌的人来讲，打牌就是一种很“俗气”的活动，甚至有人站在道德的高地，在一些主流媒体发文予以鞭挞，说什么败坏风气云云。可是打牌这种活动口诛笔伐都说了几十年了，完全禁止了吗？没有啊。它反而支撑了部分县城的经济。中国人的道德水准也没有像某些人担心的那样因为打麻将而堕落。 就是一个民间风俗而已，就是一个民间消遣而已，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曾忆乡自认是一个凡夫俗子，就随大流，不犯法就行。 第37章 乃鸿之邀 晚上回到河安县城后，曾忆乡提议饭后走走逛逛，看看河安的市政建设。王小龙自告奋勇当曾忆乡的向导，领着曾忆乡一家人往热闹的新区而去。 当曾忆乡远远地看见一栋大楼上有霓虹灯照耀的“一号公馆”字样时，突然想起了高中同学陈宗权。 2005年，曾忆乡的高中同学陈宗权从粤省鹏城回来抓住河安市政建设第一波热潮，挣了第一桶金。当时河安县委书记叫彭里奇，是陈祖权和曾忆乡念高中时期的洪南一中校长，陈宗权就是从那时崛起的。之后，陈祖权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宏升公司转战洪南，又在家乡续写了另一个神奇，开发了包括 “长江大院”、“江湾丽景”等小区在内的一个个高档住宅小区。自从“长江大院”、“江湾丽景”的名声打响以后，宏升公司就成为洪南房地产界的一块金字招牌，在民间具有极强的号召力。在单价能够比其他楼盘贵五百到一千块钱的前提下，宏升公司开发的楼盘几乎一开盘就被抢光。不能不说，陈宗权的确是房地产开发上的奇才。 陈宗权在河安开发的楼盘“一号公馆”、“栖江大院”如今都被视为高档小区，价格已经翻了三倍。 现在曾忆乡就在“一号公馆”外面。从外观看，“一号公馆”修得很有气势，楼王估计有二十四层以上，楼间距较宽，采光充裕。再向前走几百米就来到了“栖江大院”，风格类似于洪南的“长江大院”，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栖江大院”的精巧不如“长江大院”，无论从入住大门的气势，还是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楼房的格局。唯一的解释是，宏升公司对“栖江大院”的图纸进行了升级改造，便成为洪南的“长江大院”。 回到姐姐的家时，曾忆乡感到了一丝丝困意。洗漱之后，曾忆乡倒头就睡。 第二天曾忆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钟了，缪珍珍告诉他，姐姐刚才打电话说缪乃鸿中午请吃饭。曾忆乡觉得很意外，自己跟缪乃鸿并不熟悉呀，想起在山上祭祀的时候他那张副冷漠的脸，曾忆乡就觉得是一张嫌贫爱富的脸，这请吃的是哪门子饭呢？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曾忆乡还是决定赴宴。“去嘛，不就是吃个饭吗？小缪，你到车上拿一瓶1573，再拿一盒茶叶。”礼数是不能少的。 当曾忆乡两口子出现在缪乃鸿的宴席上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是缪乃鸿请的“春酒”。两桌人，曾忆乡坐的这一桌除缪乃鸿认识外还有缪珍珍的堂妹缪莉昭，她是缪珍珍五爹的女儿，在河安县组织部工作，听说快要下放到乡镇当副镇长。其他的好像在七公办的酒席上见过面。另一桌应该是缪乃鸿的家人。 由于弄不清楚缪乃鸿的意图，曾忆乡一进门就告诫自己多吃菜，少说话，不插嘴。 待众人坐下来，缪乃鸿立马提杯说：“各位，今天是我请各位长辈和兄弟姊妹来聚一聚，叙叙亲情。” “忆乡哥，你平常在省城不常回来，在座的好多亲戚可能还太不认识，容我一个个的给你介绍一下。”缪乃鸿笑嘻嘻的对着曾忆乡说道，一点没有昨日的高傲与冷漠。 “这位兄弟是缪冬，三叔家的，现在做建材生意，在河安做得挺好的。”缪冬站起来和曾忆乡握了个手。 “这位兄弟是缪万财，幺爹家的，现在跟着我做点事。” “这位是……” 缪乃鸿一口气把一桌子的人都介绍完了，曾忆乡逐一跟众人握手寒暄。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缪乃鸿一开始就如此这般，对自己似乎热情过度了。 “这第一杯，新年大头的，祝各位身体健康，我们自家人都走一个。”说完把头往后略微一仰，喝了第一杯酒。酒下了喉咙，曾忆乡立即感到一股丝滑的酒香从肚子里直往嘴外跑，好酒！曾忆乡滴酒不沾，但他能够感觉得出来，今天酒席上的酒不错，不辣喉咙，绵柔醇香。可是，马上又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可贪杯，否则一定丑态百出。 “这第二杯，祝各位财源广进，工作顺利，大家一起干。”缪乃鸿又提议第二杯。莫法，曾忆乡干了这杯。 “大家先吃口菜，酒嘛，慢慢喝。”缪乃鸿懂的喝酒的节奏。“这个青椒青波是本店的拿手菜，老板推荐的，大家趁热吃。” “还有这道红焖甲鱼不错，大家伸筷子喔。”缪乃鸿热情的招呼众人吃好。 …… “这第三杯，我祝各位阖家幸福，万事如意。干！”缪乃鸿的三次提议恰到好处，众人趁着话好酒美，纷纷一干二净。 曾忆乡喝完这三杯酒后只觉得心跳加快，热血奔涌，自己摸着脸皮子都滚烫滚烫的。缪珍珍看到老公的脸已经彻底红了，赶紧伏在曾忆乡的耳边告诉他不能再喝了。曾忆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面就是‘打桩’”缪乃鸿开始了新一轮拼酒，“忆乡哥的酒量欠佳，就不参加这项活动，其余的兄弟伙可要尽兴。”说完朝曾忆乡微微一笑。缪乃鸿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他发觉曾忆乡不对头，赶忙刹车。 曾忆乡虽然有点飘飘然，但还能够挺住，现在没有了喝酒的压力，他也就自顾自地吃起来。 今天是缪乃鸿请“春酒”，大家顾忌着，都不太放得开，只喝了三瓶五粮液。 “待会儿楼上打牌，晚饭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就放放心心的耍个痛快。”酒足饭饱之后，缪乃鸿对众人说道。“忆乡哥，我们到隔壁摆一会儿龙门阵。” “要得。”曾忆乡明白，正事来了。 缪乃鸿把曾忆乡带到三楼的一个包间，不大，刚好够四个人喝茶聊天。一起进来的人只有三个：缪乃鸿、曾忆乡，还有缪万财。 缪万财给曾忆乡和缪乃鸿上完茶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曾忆乡和缪乃鸿。曾忆乡觉得缪乃鸿这个阵仗弄得太正式了，不觉更警惕起来。 还好，缪乃鸿开门见山。 “忆乡哥去省城十多年了，对省城比较熟？”缪乃鸿抛来一句话。熟，什么叫熟？也不能方方面面都熟？“看乃鸿说的哪方面。”曾忆乡打着马虎。 “房地产。”缪乃鸿憋出三个字。 缪乃鸿是近三年才发的迹，纯粹就是一个暴发户，资金肯定没有上亿，说不定手头连一千万都没有。开房地产公司肯定是没门，但投资炒房还是可以的。前世二零一六年十月，蓉城市的房价突然全面放开，全市房价全面飙升，南边的房价从六七千猛然涨到两万，甚至两万五，简直翻了三四倍。如果现在出手投资，等到两年后再抛售，倒是可以大赚一笔。 只不过，曾忆乡觉得跟缪乃鸿还到不了这层关系。 “房地产？乃鸿，我在蓉城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若问我教育方面的事兴许还能知道一点，但房地产就不是非常清楚了。”曾忆乡有拒绝之意。 “我们就随便摆一摆，权当聊天。”缪乃鸿一点都不在意，随即喝了一口茶。 “今天请忆乡哥过来聚一聚也是考虑到忆乡哥在蓉城生活了十多年，多多少少对蓉城的房地产有些了解，希望得到忆乡哥的良言，因此很唐突地邀请忆乡哥前来。如果忆乡哥了解得不多也不要紧，我们喝喝茶，叙叙家常也好。”缪乃鸿把姿态放得很低。 闻罢，曾忆乡心中一动，说道：“我结交的圈子窄，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师。” “……至于你刚才提到房地产，前段时间我的一位学生家长曾劝我早点买房，并说以后房价一定会涨。”曾忆乡顿了顿，看向缪乃鸿。 缪乃鸿一脸真诚的鼓励曾忆乡说下去。 “我哪里有钱去买房嘛，对他的话也就没有在意，今天你说起这个事，我倒记起来了。” “那就是说，忆乡哥也觉得炒房可行？”缪乃鸿追问道。 “我觉得可以投资房地产。” 曾忆乡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现在蓉城市的房价还没有放开，远未体现它真正的市场价格。这几年蓉城市外来人口成直线上升趋势，市政建设也发展得非常快，但是蓉城市的房屋存量和增量远未达到供需平衡。据传，各地的游资有大量进入蓉城市房产市场的迹象，这就势必造成房地产市场成为卖方市场，房屋涨价是必然趋势，说不定蓉城正在酝酿购房限购的措施呢。到那时，房价……” “房价一定会涨！”缪乃鸿一语中的。 第38章 深化教改 正月初七，曾忆乡一家回到蓉城。 去年年底姐姐本想跟缪珍珍借钱装修房子的，但是王五哥觉得要想在春节前完工，时间太仓促了，于是决定开春以后再进行装修更合适，天气、时间都很充足。缪珍珍临走时借了五十万给姐姐。 上学期许校问过曾忆乡，教改的第二步如何走，曾忆乡当时的答复是利用寒假再考虑。 曾忆乡是一个注重实效的人，单纯抛开中学部学生现状的教改的理论他都不会认同的。很显然，用在蓉城二中学生身上的教学手段不一定适合领航学校中学部的学生。两所学校的生源素质完全不在一个，如果真要生拉硬套，那可真就是鸡同鸭讲话，费力不讨好。 曾忆乡早在考虑整个教改计划的时候就有通盘思考。 第一步，让“有效课堂”的理念深入人心，把教改建立在群众基础之上。并以此为，落实“有效课堂”的具体行为。上学期整个一期曾忆乡不愿意把步子迈得大的根本原因就是夯实“有效课堂”的理念，夯实“有效课堂”的具体行为。 实践证明，这个思路是成功的。 第二步，曾忆乡就要正式在初中引入“分层走班”的教学模式，而高中则坚持从“有效课堂”迈向“高效课堂”。所谓“分层走班”，就是将整个年级的学生的学业成绩分为两层或者三层，将同一个层次的学生集中在一起分层教学。这样做的好处是：教学更加贴近学生实际，更有针对性；老师对学生的不足认识更全面，更容易提供个性化辅导。 说到底，“分层走班”教学模式的根本理念就是孔子的“因材施教”。 但是，曾忆乡准备把这种分层设计为动态的，即每学期在半期有一次调整机会，分层重新全部重新调整。当然，这种调整也是根据学生的学业成绩进行上下流动的。 这样会带来另一个好处：有进取心的学生始终想办法努力学习，想要跃进到更高的层次。防止学生产生惰性思想，不然在调整时，完全可能跌落到低一级的层次。 前世，许校的最后一次教改就是采用这种改革，而且已经在曾忆乡这个年级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语数外三科均名列新开区第四名。这可是当时中学部所有学科成绩在新开区排名最好的名次。可惜的是，董事会的陈总已经没有耐心在等待许校搞下去，中途把许校换人。“分层走班”教改中途夭折。 现在，曾忆乡只不过将前世已经成功的经验重新翻出来实施一遍。有“有效课堂”理念的加持，曾忆乡有极大的决心完成好这第二步教改，更有信心将本次教改措施完整地落地。 沿着成熟的思路，曾忆乡奋笔疾书，将第二步教改的思路、步骤、措施、考核等等要素一一落实到文字上面。 花了三个小时，曾忆乡将第二步教改的整个思路和细节完完整整写进报告，在通过qq邮件方式发送给了许校、李校、王校、汪主任。 终于，三天后，四班子成员陆续将他们的思考反馈过来，主要有这样几点： 一、“分层走班”教改的思路大胆而且值得考虑，但是最后是否要采取这样较为激进的教学方式还要做全面的讨论。 二、采用“分层走班”教学模式后，涉及课程安排的问题，教务那边的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三、如果“分层走班”教学模式未取得预想的效果，甚至面临全面失败的可能的情况下，有没有预案化解危机？ 前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倒是最后一个问题值得曾忆乡慎重对待。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分层走班”教学在前世获得成功，就就一定能够在今世获得成功。 曾忆乡经过认真思考，很快给出了可能导致“分层走班”教学模式失败的两条理由和应对之策。 一是家长学生大面积反对。曾忆乡认为应该在正式实施“分层走班”教学模式之前召开一次家长座谈会，将第二步教改的目的、理念、实施方法毫无保留地介绍给家长，争取家长的支持。 二是大部分老师反对。这个问题相对容易解决，中学部要做好内部老师的思想统一。要在原有教改成绩基础上，趁热打铁，继续深化教改措施。这个深化的措施就实施是“分层走班”教学模式。 开学前一周，中学部行政班子连续两次开会讨论第二步教改实施方案。紧接着，中学部召开了全员老师动员会，为即将到来的教改做了理念、课程、人事、预案上的准备。这极大地增加了曾忆乡教改成功的信心。 三月四日，春季入学报导日。各年级分别召开家长会，积极向家长介绍上期教改后，学生在各个方面的进步。并及时介绍本期中学部要推进“分层走班”教学模式的目的，理念和实施办法。 会后，各班主任向教育处反馈，家长目前无负面反响。 三月五日，元宵节。“分层走班”教学模式正式实施。 第39章 再次入市 开学前，曾忆乡和姜妍认真分析了再次进入股市的方向，姜妍建议可以投资新能源、新科技、互联网，而曾忆乡补充了要继续申购新股、增持黔省国茅。 a股股市在2014年底以高位收盘，进入2015年后，继续维持3000点左右到春节休市。二月二十六日，a股股市重新开市，a指上扬风光不再，一路下跌，持续走低，到二月底，跌破2000点。 曾忆乡和姜妍经过仔细分析和权衡，抓住这个股市低位的窗口期，迅速购进比y迪、黔省国茅、中芯科技、科技讯鸟、黄河存储，等十三只股票，总金额达二十亿人民币。其中黔省国茅就买了三个亿的股票。 如果说2014年底这波收益可以被称之为一道开胃菜的话，那么即将到来的2015年上半年a股股市狂涛带来的收益可就真的称得上是一场饕餮盛宴了。 曾忆乡最后给姜妍特别嘱托，每只股票都加十五倍的金融杠杆。 姜妍听后目瞪口呆。她劝曾先生谨慎行事。虽说曾先生2014年依靠金融杠杆狠狠地大赚了一笔，但是不见得2015年会有同样的好事发生。一旦a股市场遭遇大幅波动，那将不得不强行注资平仓。十五倍金融杠杆下的平仓啊，要填进去多少个亿的资金才能够平得了仓？ 二十亿？四十亿？六十亿？简直疯了！姜妍不敢想。到那时，曾先生将如何自救呢？割肉逃掉吗？那二十亿还要不要了？ 那可是去年辛辛苦苦赚来得二十个亿啊，难道说扔就扔了？ 曾忆乡听完姜妍的忠告，说：“我衷心感谢姜小姐的提醒。我对今年上半年的a股股市一百个看好，我相信金融杠杆确实能够给我带来巨额的财富。至于蒋小姐的担心，充分证明你高尚的职业道德和高深的职业素养。不过，我依然相信我的判断。蒋小姐你已经做到了应该做的。接下来请你务必严格按照我的指令行事。我向你保证，等到大获全胜的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惊喜？但愿，只要不发生惨剧就行。对于曾忆乡这种赌博性的炒股行为，姜妍是不屑的，她甚至十分笃定曾忆乡必定把裤衩都输掉。 姜妍心中暗暗摇头，她只是将曾忆乡的话当成一个玩笑。 她从大学毕业就入职中信证券公司，已经在股票交易这一行整整干了十年，见识过不少人间悲喜剧。她自问替客户提供过不少妙招，从未向客户出过一个馊主意，才赢得部门经理的欣赏。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去年被安排来为曾忆乡服务。 可是今天这个曾先生，哦，不，应该叫曾大户，他确实可以被称之为大户。他不听劝，油盐不进。2014年，他用十倍杠杆赚了一百多亿不满足，还想要在2015年再加十五倍的杠杆赚更多的钱。你的心……也太大了？ 这股市是你家开的吗？你说a股股市上半年一直涨就涨啊……姜妍腹诽了曾忆乡好一阵。 但最终还是按曾忆乡的要求进行了操作。 三月三，龙抬头。 进入三月，a股股市在不经意间，反弹了。姜妍每天对着不断变化的数据和k线走势图反复琢磨。她得出令自己惊讶的结论：股市真的可能回暖！ 股市现在不是一个板块小涨，是沪市、深市全面小涨，这与去年年底迎来的小牛市颇为相似。姜妍看到这一情形也有些懵。从姜妍的从业经验中，根本未遇见相隔时间如此之短的两个牛市，这种概率出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错了。就算一个刚入股市的小白都看得出来：牛市在渐渐成形。 又过了半个月，a股股指从2300点上涨到2600点。 3月22日是“暴风科技”股票申购中签的日子。 整个一上午曾忆乡都处于一种焦虑的情绪当中，这是今年a股市场的大事儿。 下午三点，姜妍打来电话，中签了！而且中了三百万股！曾忆乡让姜妍立马打款，两千一百多万。并叮嘱姜妍，密切关注“暴风科技”的一切交易信息，全部吃进股市抛售的“暴风科技”股票。 现在，曾忆乡手里持有四只2015年的牛股：“暴风科技”、“中文在线”、“光启技术”、“芒果超媒”。现在这些股票的市值还不好说。但就“暴风科技”一只股票而言就够吓人的了。 “暴风科技”一经上市马上迎来一波涨停，一涨就是20多天啊，停都停不下来。 曾忆乡对所有购买的股票都使用了十五倍的金融杠杆，现在这些股票的市值虽然只有二十一亿，可是一旦盈利，那就是不得了的天量巨额财富。 上天已经给了他前世八年的记忆，怎么能够不用好呢？股市有金融杠杆为什么不好好用一下呢？伽利略不是说过吗：“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够撬动地球。”曾忆乡不认为自己有撬动地球的能力。但是，撬它个一400个小目标还是没有问题的。 曾忆乡想了想，对手机另一头的姜妍说：“姜经理，买进‘比y迪’100万股；‘蓝思科技’200万股。” 姜妍回答：“曾先生，‘比y迪’100万股问题不大，可是‘蓝思科技’200万股比较困难。您知道，‘蓝思科技’才上市没有几天，现在涨得一塌糊涂，没有几个人愿意抛售。我会尽最大努力密切关注‘蓝思科技’，有机会的话，一定全面吃进，您看如何？” “那行，就依您。”曾忆乡说，现实也只有这样的结果。 现在姜妍手里掌握着曾忆乡超过二十一个亿的资金，她必须严密注意股市的起伏，否则股市一旦有大幅波动，曾忆乡就有可能家破人亡，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十五倍的金融杠杆啊，这东西玩的就是心跳。 胜了，可以获得亿万财富，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随着股市大盘的指数不断往上涨，缪珍珍这边每天乐欢了天，投资的两千万已经涨到近 两千五百万。缪珍珍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担心赚来的钱飞了。 她打来电话，向老公问主意。曾忆乡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缪珍珍胆子太小，赚了五百万就满足了？他笑嘻嘻地告诉老妞儿，“乖乖，千万别慌，沉住气。股市还要往上涨，可能涨到你无法置信的高位，等到哪个时候抛不香吗？” “等着瞧，说不定你赚一个亿也不一定哦！”老公在电话里和她打着趣。 “现在嘛，你就每天看着大盘走势慢慢往上涨，该干嘛就干嘛，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把身体锻炼好，不然你突然发现自己赚了一个亿，但是身体却变差了。有了一大把钱却没有消受的福气，这就划不来了。” “好，我就听你的，今天去报个身体锻炼班，一定把身体养好。”缪珍珍信誓旦旦地说。 第40章 金猪 缪珍珍愉快的听着曾忆乡在电话里吹嘘着将来的美好生活，此时此刻，她感觉嫁给曾忆乡一千个值，一万个值，哪怕曾忆乡骗她的也认了。还有这么好对她的老公吗，没有了，曾忆乡就是她今生今世的唯一男人。 “你就知道拿些鬼话来骗我，哄我开心。”缪珍珍跟自己的男人打情骂俏起来，“万一股票跌了呢？” “跌？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会在股票跌之前抛光的。你老公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曾忆乡装起逼来还是有一手。 “好，我信你了。”缪珍珍道，“有个同事听说我在炒股，想跟我一起炒，你觉得怎么样？” “实在脱不开面子就让她跟着买你买的那三种股票，肯定能赚钱，她会感谢你的。” “好，老公真棒！” “暴风科技”是暴风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的简称，这是一家互联网公司，主要以互联网为平台，为用户提供娱乐体验。从2006年至2011年，曾忆乡特别喜欢用这一款“暴风影音”的视频播放器，就是暴风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开发的产品，也是主打产品。 “暴风影音”的兼容性较强，能够播放多种格式的视频及音频。同时，“暴风影音”自带视频库和音频库，用户可以在资源库内搜寻、观看喜爱节目，为用户增加了使用体验。开创了娱乐体验新时代。 除此之外，“暴风科技”还开发了不少增值产品。由于“暴风影音”为用户提供了产品的兼容性、丰富性、便利性，因此“暴风影音”一经推出就受到众多网民的喜爱，其下载次数在短时间内迅速攀升到七千万。“暴风影音”和“暴风科技”由此一炮而红。 资本敏锐的嗅到了“暴风科技”的潜在价值和升值空间，因此“暴风科技”上市就成为开发方和资本方的必然选项。“暴风科技”的股票犹如它的名字一样，在股市里给整个股市带来一阵“暴风”，简直飙升嗨了。 在前世2015年的股灾之后，他在网上搜寻过对2015全年股市的综合评论，相关的评论还看了不少。虽然各位股评人分析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是在不约而同排列本年度的最牛股票中都把“暴风科技”列为上半年第一牛股。 请注意，仅仅是上半年的第一牛股。6月中旬，股市翻江倒海，大盘指数狂跌，“暴风科技”这样的小股哪里扛得住，接连20个交易日的跌停，直接害苦了股票持有者。“暴风科技”涨幅最大的时候，股价翻到30倍左右。就这么说，只要你能在四五月买到“暴风科技”，并且在6月12日之前抛掉股票，就是意味着两个字:赚钱。三个字:赚大钱。四个字：狠赚大钱。曾忆乡要在股市里搏一把，选股就是第一道坎，像“暴风科技”这样牛上天的股票，不选它选谁呢？ 发行价714元，申购得到300万股，股本是两千一百万，翻30倍就是63亿，再用上15倍的杠杆，就是945亿。换句话说，只要曾忆乡操作得当，单靠“暴风科技”这一支股票，就可以在股市里斩获94亿元以上。这不叫捡钱又叫什么？不对，这应该是天上落大饼，狠狠砸中了曾忆乡，把他砸得生疼的那种。 按照前世股市上演的剧本，曾忆乡只要不出昏招，那么他在股市里获取巨量的利益是板上钉钉的事。唯一需要控制的是自己的野心，要在关键的时间节点到来之前，毫不犹豫地抛出股票，拍拍身，转身离场。只是，今世的股市会如前世一般正常上演吗？ 时间来到四月份，4月21日，“乐凯新材”申购日；22日，“易尚展示”申购日。这些时间节点和前世无异。 23日，姜妍打来电话，几乎要把曾忆乡乐疯了。“乐凯新材”申购成功，中签600万股。“易尚展示”申购成功，中签100万股。 曾忆乡放下手机，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乐凯新材”和“易尚展示”都是股市上半年的牛股。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连续中签四只牛股，这就相当于把猪抬到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我难道是那只猪？”曾忆乡问自己，“你不是属猪吗，还他娘地是只金猪。” 曾忆乡暗暗笑了。曾忆乡是1971年生，当年的生肖属相是猪，按五行的说法就是金猪。 “哎，曾忆乡呀曾忆乡，老天都给你安排好了如此机会，你一定要争口气呀，不辜负老天对你的眷顾！”自重生穿越后，先是买彩票中巨奖，然后去年在股市大赚了一波。如今又是申购新股连连中签，曾忆乡觉得自己的运气不要太好了，只怕好运用光了，今后在关键的时候就没有好运照顾了。 第41章 过山车 曾忆乡现在已经在股市投入21亿元之巨。 4月28日，星期二，曾忆乡刚统计完上个星期的听课数据，就接到姜妍打来的电话，：“曾先生，赶快看一下股市，有情况。”曾忆乡赶快打开手机炒股的app。只见大盘线已经往下走了半个小时了，已经跌了1。 再看自己所购的各种股票的k线图，也在缓慢向下走，全部飘绿。 曾忆乡一下子紧张起来。虽然他拥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三四五六月股市大盘总体是上涨，可并不了解具体每天的涨跌。今天这个情况，股市开盘不久a股股指就往下跌，他的头脑里的确没有这样的记忆。 “叮铃铃”，是缪珍珍打来电话。“老公，股票都在跌，咋办？”听得出来，缪珍珍的语气很焦急。 “沉住气，莫慌，我正在想办法。”曾忆乡马上安慰道。 其实，此时此刻的他是没有多少办法的。要么闪人走路，要么硬扛。可是，闪人走路永远不是曾忆乡的选项，那就只能选择硬扛了。 只是这波跌幅有点反常。 中午，大盘继续下跌，已经跌破22 姜妍再次打来电话，简单说了今天大盘的变化趋势，最后说出了她的担心：如果大盘跌破3，就必须强行平仓了。 那么接近3的时候怎么办？要不要抛一些，特别是跌得较多的几只股票。虽然还没有完全爆仓，但是抛售一些减少损失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曾忆乡明白姜妍的意思。这次炒股曾忆乡使用了15倍的杠杆，如果股市暴涨，曾忆乡将获得15倍市值的盈利。但是，如果股市暴跌，曾忆乡也将承受15倍市值的损失。这叫利益和风险共存。 如果股市暴跌，曾忆乡又无力平仓，唯一的结局是，曾忆乡只能损失二十一亿。其实，曾忆乡已经做好了平仓的打算。他在赌平仓后，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再等等，千万不要慌，说不定再过两个钟头大盘就反弹了。”曾忆乡不相信自己会遭遇滑铁卢。 他开始仔细回忆前世的记忆。在观看过的所有关于2015年股市的报道中，没有一篇报道曾说起过2015年上半年有较大的跌幅，至多就是小幅震荡。那么今天这次是不是就是前世报道中说的“小幅震荡”呢？ 如果股市的走势如前世一般准确，，那么今天的跌幅就一定是“小幅震荡”，大盘断不会深度跌幅。 联想到“暴风科技”、“乐凯新材”、“易尚展示”这三只股票的申购日时间都是与前世无异。曾忆乡觉得还是要赌一赌，今天这次跌幅就是“小幅震荡”，a股股指不会跌破3。 曾忆乡下定决心后，跟姜妍讲道：“姜经理，今天股市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振荡，这是个正常的现象。你想想看，从二月底股市就开始涨，这都连续涨了两个月了，中途有些小幅的振荡是正常的。谁也不能指望股市天天涨，如果是这样，那还叫中国股市吗？” 曾忆乡的话让姜妍很是放松，对曾忆乡这种临危不乱的心态倍感佩服。 “好的，曾先生，我会密切注意股市大盘走势，以及各个股的k线图，随时向您汇报情况。” “不用着急，在等等，大盘说不定两个钟头之后就止跌上涨了。” “……”姜妍确实不敢这么肯定，她只能在电话的那头“好，好”的回答。 下午一点，a股股指下挫28后神奇地止跌了，跌幅后来维持在18有一个小时之久，看来大盘庄家在极力维护股市。 下午两点半，股市大盘开始回升，跌幅维持在1。 在离收盘还有一个钟头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大盘走势以极快的速度上窜，很快各股尽相飘红。曾忆乡迅速查了自己购买的几只股票，确确实实已经全部变绿为红，最少的一支上涨42，最多的一支上涨104。到收盘之时，a股股指涨幅达18。 过山车！这是曾忆乡对今天股市的结论。 尽管最后的结局是美好的，但是过程却是令人焦虑万分，惶惶大乱，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曾先生，还是您有眼光，我们稳住了。”姜妍大松一口气。 “是啊，稳住了，姜经理，今天你很辛苦。” “应该的，应该的。曾先生，您的决策是对的，换了我可能要抛售部分股票。还是您有定力，稳如泰山。我自愧不如！”姜妍佩服地对曾忆乡说道。 第42章 心有余悸 缪珍珍从三年前开始炒股，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股本顶天了就十万。前两年一合计，亏多赚少。由于股本顶多十万，曾忆乡也没太在意，任由缪珍珍折腾。可是去年不太一样， 曾忆乡给了她1000万炒股。缪珍珍最后是在曾忆乡的指导下，才在股市里赚了两千五百万。这次成功，让缪珍珍重新树立了炒股的信心。 当本次跌荡产生以后，并未引起缪珍珍的注意，她认为股指下跌很快就会过去。其实这是缪珍珍这段时间关注股指走势的一个惯性思维。因为前面也出现过股指极小幅下挫的现象，都是都很快上扬了。 反复了三四次，缪珍珍就有了股指震荡的免疫力。所以，她并不认为本次跌幅跟前几次有何不同。可是，她关注了两个小时都不见股指上扬，反而不断下挫后，心里再也无法淡定。 她赶紧向老公求助。 曾忆乡只是让她密切关注股指走势，并无具体措施。 下午股指继续走低。缪珍珍在没有得到老公的指令前，只能够焦急地看着账上的钱一点一点减少。自己从股市赚来的五百万半天之内就缩减到一百万，缪珍珍心里当时的确慌了。幸好老公又主动打来电话安慰她，让她坚决不要慌，要她稳住，并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股指一定会涨上来的。 缪珍珍将信将疑地等待，可是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是一种看不到希望的折磨。她有好几次都想劝老公割肉走人算了，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这边损失点还是小数目，但是老公那边一旦损失可就是上亿啊。现在老公跟自己一样经受煎熬，承受的压力更大。自己不应该添乱，就静静等候命运的裁决。 终于等到下午两点，股市回暖了。到最后，缪珍珍看着飘红的股指，心中的石头才落地。今天一天她的心情都没有好过，直到看到股指完全反超开盘的为止。看来以前炒股的那些经历完全不够用。先前赚的五百万，差一点就真的没了。不但没了，再跌一点，恐怕股本都要赔进去一些。 还好，股市没有继续恶化，自己挺过来了。 缪珍珍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想好了，这次炒股结束后再也不炒了，还是过点舒心 的日子。 有着和缪珍珍同样经历的大有人在，许校算一个。他从早上开始关注股市后，脑子里就一直盼望着股指赶快止跌，赶快涨起来。当股指跌破28的时候，许校差一点就割肉跑掉。还好，他在决定抛售股票的前一秒咨询了曾忆乡，曾忆乡劝他千万别抛，再坚持一下。 就坚持了十分钟，股指开始上扬，许校保住了胜利果实。 下午，当股指飘红后，许校发现自己的衬衣都湿了。他感受到了一种心有余悸的后怕。 “曾主任，今天股市的波动很是惊心动魄啊。你那边如何？”许校给曾忆乡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过了今天，就是康庄大道，我们都会好好的。”曾忆乡安慰许校。 “我们都会好好的”，许校回味着曾忆乡的话，未解其意。此时此刻的他刚从今天的过山车中回过神儿来，根本来不及想及一个多月后的惊涛骇浪。 第43章 悄悄清仓 四月底，a股股指涨超4300点。股市实在是太热了。可是热度远未结束。 有股市大咖不断在媒体平台宣扬自己的观点：从2月份到4月份，短短两个月a股股指就翻了一倍多，的确是中国难得的牛市。 股市一片大好的声音激发了各种投机，甚至有人疯狂地耍起了上百倍的金融杠杆。上千只股票的股价翻番，更有甚者，有的股票的股价翻4倍、翻10倍、翻20倍，大行其道。 牛市的第一牛股“暴风科技”，发行价才714元每股，一经上市后就连续涨停，到目前已经走出30多个涨停板。要知道，在这波牛市中，暴风科技的股价最高涨幅达到3367，即股价翻了近34倍，你说牛不牛？现在才翻到十九倍，还差得远呢。 到4月底，缪珍珍在这波涨幅中已经收获4500万，她认为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可是老公告诉她：不急，继续安安静静地在股市赚钱。 这个时候全国的股民，都在眼睁睁地看着股市大盘蹭蹭往上涨，心里乐开了花。很多股民们夜晚做梦的时候还在默默的念叨：“涨，涨，再继续往上涨！”。 5月，中国股市持续走热，大量资金流入股市，还有资本无序使用金融杠杆。a股大盘直逼5000点。 曾忆乡大致估算了一下，股本已经超过21亿，再加上金融杠杆，实际获利已经超过千亿 。不过现在还不是完全离场的时候，要风平浪静地清仓，不留痕迹地清仓。现在，可以提前部分撤资了。从现在算起到6月20日完全退出股市就有二十天左右时间退出股市。 现在不用理会证监会政策的预警和调控政策，只需要按步骤撤离股市就可以了。 进入6月，天气真的热起来。领航学校中学部老师们深化教学改革的热情不减，还是一样的热。国内股市更热，a股大盘已经越过5000点大关。股市的热度比天气还热。曾忆乡觉得应该提醒许校了，再迟了，许校真的就鸡飞蛋打了。 下了课，曾忆乡来到许校的办公室，许校正好在看股市。他已经子在股市赚到差不多一千万，正喜滋滋着呢。曾忆乡说明来意，一下子震惊了许校。 “许校，《金融时报》已经发出了国家调控的预警信号，再不收手，真的可能全部栽进去。您一定要见好就收。” “你的股票如何处理呢？”许校想知道曾忆乡如何办。 “我现在已经抛售了绝大多数，还剩一些。我最后一批股票出手的时间是6月10日，我担心再晚一点的话，老本都要赔进去。” “6月10日，那就是说，不到一个星期的样子？”许校自言自语道，“可是，眼下大盘在涨的嘛，咋个说跌就跌呢？” “许校，您听我一句，眼下的股市太热了，难道证监会三番五次提醒是闹着玩的吗？这已经是明确的信号了。一旦调控政策即将出台，股市必然降温，股价肯定要下滑的，这是 道理想必你是清楚的。” “现在抛出去虽然会少赚一点，但总的来讲还是大赚。再迟一点，可能麻烦就来了。等过了这段时间，股市在低谷的时候，你再杀进去，抄底持股，照样可以赚钱。”曾忆乡最后劝许校一次。 许校眼睛盯着曾忆乡看了好一阵，咬咬牙说：“好，我听你的。”对许校长来讲，因为听了曾忆乡的话买了互联网股和科技股，现在赚了九百多万。这个钱说得不好听一点，差不多是曾忆乡送他的，因此他对曾忆乡是有那么一点点盲从。也幸亏他对曾忆乡有那么一点点的盲从，如果他贪心，不听从曾忆乡的好言相劝，再徘徊观望一阵，他会输得裤子都不剩。 6月10日，在下午收盘之前，曾忆乡清空了自己全部股票，初步计算获利108354亿。加上2014年的获利，曾忆乡在九个月的时间内一共获利1188亿元左右。缪珍珍两次共获利 1亿1千万。曾忆乡早想好了，不管老妞儿在股市里赚多少钱，都是缪珍珍的“私房钱”，自己悠着花也好，成立公司自己做做生意也好，都行。 第44章 恐慌 6月11日至12日股市大盘依然继续上涨，a股大盘指数来到5126点。上海市场成交量勉强突破一万亿元，一切都很“正常”。与这种正常相比，有人感到疑虑与不安：因为与6月8日相比，市场萎缩近30，而且已经连续五天缩量，跟四五月疯狂上涨的情况相比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当晚，在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证监会再次强调证券公司不得为任何机构和个人开展场外配资活动提供便利。 在市场看来，这不过是再一次老生常谈。 早在半年前，证监会就发文禁止证券公司为伞形信托产品和非法配资活动提供服务和便利，随后类似的通知如念经一样不断重复。与过去相同的是，这一次监管的发条又拧紧了一圈；而与以往不同的是，极限逐渐到来，市场终将不堪重负。然而，市场显然选择性忽视了一连串危险的信号。 信托公司和证券公司说：“没事儿，信托合同中没有伞形信托的字眼儿，咱们的产品是叫新型结构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结构化产品”，“你们it只要不关掉信息接口，咱们就能继续合作”。 证券公司跟信托公司说：“你别申请开放什么端口，反正我这边端口正常开放，是给所有投资者提供正常交易服务的，不是给伞形信托专门提供服务和便利”。一切都在按照监管自查的要求推进，但是显然一切都没有按照监管机构的要求去做。市场上，场外配资依旧热火朝天。金融街的高档写字楼里，各大总行资管部的投资经理像往常一样审阅着一个个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的“劣后级投资者”。 这些人，要么年纪轻轻就身价过亿，可是除了银行账户里的上亿的现金以外，连一本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房产证都无法提供；要么身居乡村，好像前几天还扛着锄头在田间插秧或者在某个服装厂踩缝纫机。遍布在全国各个角落的配资公司依旧到处散发“我出钱，你炒股”、“一倍本金，十倍收益”的小广告。 而数十万计的个人投资者仍然焦虑地等待着配资公司给他们分配交易账户，以便他们尽快在牛市中大展身手。他们当中，有的资金规模小或者投资经验不足，达不到融资融券业务对投资者的准入要求；有的认为券商融资融券一倍杠杆不够高、不够爽；有的自以为有内幕信息，希望加杠杆尽快实现财富跃升。 如果仅仅是这些人参与配资业务，或许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而令人忧虑的是，有些游资已经通过配资账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股市兴风作浪；有些上市公司股东与炒家联合维护股价，使得股票价格远远偏离其实际价值；更有甚者，有的不被法律法规允许参与证券市场的市场禁入者、中高级公务员甚至军人也开始介入其中。 所有人都陶醉在杠杆牛市带来的财富暴涨的喜悦中，而苦恼的似乎只有监管机构。 3月至4月，整整两个月，a股股指上涨34，信托公司的伞形信托成批地成立，巨量资金源源不断地涌进股票市场，市场一直处于癫狂的状态，完全不理会日益到来的风险和证监会的表态。 终于，证监会忍无可忍，一纸《关于加强证券公司信息系统外部接入管理的通知》要求证券公司开展自查向场外配资业务开放信息端口的行为。 市场一度恐慌，大家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银行、信托、券商、基子想，如果这次来真的，接下去业务怎么搞？ 机构投资者想，如果这次来真的，接下去是不是要跑？ 配资公司和各路掮客们想，如果这次来真的，以后怎么捞？ 个人投资者想，这次像往常一样，不会来真的，股市一定不会倒。 只有极少数清醒的人知道，如果这次来真的，麻烦就大了。 难熬的周末。大家纷纷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这次不过是半年来多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次通知，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万事万物都有物极必反的道理，6月份前半个月股市都一如既往地往上冲，中旬6月15日股市大盘一下子从5200点左右下挫了140多点，紧接着第二日、第三日大盘继续下跌。 股市大盘连续下跌引起股民恐慌，有人扛不住恐慌开始抛售大盘股。这一抛不要紧，接连带动中小板、创业板、科创板发生波动，6月22日股市崩盘，各个板块的股价狂跌，一片绿色，这一跌就跌停了好几天，开盘之后又跌停。连股市第一牛股“暴风科技”也迎来20个魔鬼般的跌停板，简直愁杀了追捧他的股民们，众股民一片哀嚎。 第45章 股灾 许校非常庆幸听从了曾忆乡的劝告，他看着无力下滑的a股股指，心里连称“侥幸侥幸”。他给曾忆乡打来电话，感谢提醒。 现在，曾忆乡从经历者的角度再次回看2015年的股灾，却是有了非常清晰的认识。股灾的根本原因有三：一是杠杆资金过度使用，再任其蔓延，将严重影响金融市场，是国家及时出手制止；二是股市出现了可怕的泡沫，国家必须予以打击；三是证券监管失灵。 纵观2015年股市的走势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2015年2月中旬到6月14日为在这段时间股市一路飙升，股民们赚翻了，上证指数涨到5178点。第二阶段：从2015年6月15日到8月底，上证指数回落到两千点左右，股民们损失惨重。第三阶段：从9月初到年底，股市重新迎来第二波牛市，a股股指又涨到4800多点，部分股民捞回来部分损失。 曾忆乡相信，只要牢牢控制好几个时间节点就能够狠狠地大赚一笔，这不是吹牛逼，而是先知先觉的优势。换句话说，在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盯准中小板和创业板，以及在6月之前新上市的股票，闭着眼睛都会赚钱。他和姜妍制定的策略就是就是基于此的。至于赚多还是赚少，就看买入什么样的股票了。 前世的股灾对曾忆乡和缪珍珍来讲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今世的曾忆乡和缪珍珍不但避免了陷入股灾之难，反而赚得盆满钵满。 6月15日，沪深股市开盘即告下跌，全天虽然仅下跌2，但是仍有128支个股涨停，一场虚惊，谢天谢地。 6月16日，沪深股市开盘迅速走弱，全天单边下跌，上证指数收盘下跌347，全体没有一个像样的反弹。两天下来，已经有投资者爆仓了，投资者进入犹豫和彷徨：割肉还是补仓？ 股评老师说，牛市多暴跌，不是吗？上证指数3月3日跌219，4月20日跌164、5月5日跌406，5月6日跌162，5月7日跌277，5月28日跌650不都挺过来了吗？这次也不例外，一定能挺过去。 晚上，各路股评机构粉墨登场，“逢低买入”、“三天之内跳空缺口必补”、“牛市不言顶”等等乐观的言辞不绝于耳；投资者也在千方百计地找各种看多市场的理由，诸如云锋金融控股集团出238亿港元参与中信证券h股配售、a股有望年底前被纳入sci指数等都成为投资者说服自己继续看涨的借口。 时至今日，中信证券h股股价仅1584元，比当时的配售价格246元还低88元。即使考虑七年来的分红，目前仍然亏损25以上。然而，这都不重要，反正云锋基金的创始人不喜欢钱，对钱也不感兴趣。 6月17日，股市开盘，上证指数一路狂泻近2，投资者惊慌失措，纷纷夺路而逃。惊喜出现在上午十点四十五分，指数止跌后逐级反弹，到下午三点收盘竟然较最低点上涨41。 幸福来得太意外了，不是吗？ 常年居住在海边的渔民都知道，如果海水异常的暴退或暴涨，那将意味着——海啸。 6月18日，网传有券商通知配资公司，将在两周之后关闭信息端口，建议将信托产品尽快清盘结束。 消息扩散开来，狂奔了一年的市场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上证指数当天下跌367，两市145只股票跌停。 由于参与场外配资的产品杠杆普遍在五倍以上，为了防止“穿仓”，信托公司会在初始资金的95和92的位置设置预警线和平仓线，也就是说当配资账户下跌8的时候，如果配资公司不补仓，产品就会被强制平仓。而上证指数6月18日相较于5月12日下跌了74，2,698只个股已经有1,094只下跌超过8，占整个市场的40。 市场的第一张多尼诺骨牌开始倒下。 6月19日，沪深股市开盘短暂摸高后即开启暴跌模式，两市共976只个股跌停，跌幅超过5的股票占全部股票的68，市场的负反馈机制启动，一轮又一轮的下跌即将开始。 6月22日，星期一，曾忆乡刚进办公室泡好茶，就接到许校打来的电话，他只好放下茶来到许校的办公室。 “这几天的股市的新闻看了没有？”许校让他坐，并亲自给他泡了茶。 “看了，许校。” “好悬啊，如果不是听了你的话，我可能就赔死了。”许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叹。 “我也是一样的。”曾忆乡倒是没有多少感慨，愿赌服输，他有这个心理准备。这是市场血腥的一面，既然敢进场，就要有直面血腥的勇气。 “曾主任，我想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眼前的这个结局？”许校终于问出心中的那个挥之不去的疑惑。 “分析，靠分析得出来的。这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我是教数学的，遇到自己关注的问题爱琢磨，爱推测。许校你应该注意到证监会、银监会接连下文，要求银行和信托基金加强金融融资管理。而股市又这么热，你说证监会、银监会会不会在不预警的情况下严查各大银行和信托基金呢？”曾忆乡一顿胡诌。 “我当时的分析是，因为过度的资金涌入股市，再加之金融杠杆的无度，一定会扰乱金融市场，国家只能下重手，以遏制金融暴雷，这就是我判断的依据。根据目前的情况推测，跌幅还止不住，股市真正的恐慌还没有到来。说不定，a股大盘指数差不多要跌倒两千点左右。” 许校真的被曾忆乡的话惊呆了，如果真如曾忆乡预言的那样，会有多少股民会亏得血本无归啊，又有多少人会跳楼啊？那可是真正的灾难啊！许校满身不寒而栗，他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未语。 …… 6月23、24两日，不出意外，市场开始反弹，抄底大军进场了。如果，事情就此打住，一切都不会发生。然而，上档巨量的抛盘往后退，不就是在等下一次出货的机会吗？ 6月26日，上证指数跌824，两市81的股票下跌超过5，1,986只个股被摁死跌停板上摩擦。市场向多头发出最后的怒吼：”欢迎来到千股跌停的世界”。 6月27、28日周末闭市。投资者惊魂稍定，带着“降准降息”的利好能促使股票止跌回升的美好憧憬进入梦乡。 6月29日，上证指数跌578，两市超过708的股票下跌超过5，1,488只个股躺倒在跌停板上，市场再次千股跌停。 短短十个交易日，上证指数暴跌19，两市超过768的个股下跌超过8，市场的赚钱效应如烟雾一吹即散，千股跌停此起彼伏，无法刹停。 股灾，就这样爆发了。 7月1日下午，曾忆乡接到许校电话，让他到会议室来一趟，进门才发现，有六个人在里边，其中有两名警察，曾忆乡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第46章 问询 许校向曾忆乡说明这几个人的身份，两名证监会的，两名银监会的，两名派出所的。他们来是调查曾忆乡买卖股票的事情。 四名证监会、银监会工作人员从曾忆乡的入市股本的来源开始问询。曾忆乡向他们说明了自己中奖经过和金额，告诉他们，自己有完整的法律文件证明入市资金的合法性。 接着曾忆乡主动向四名证监会、银监会工作人员提供了申请金融杠杆的时间，并说自己有和证券公司签订的相关法律文件以及在股市交易的流程凭证。 曾忆乡所叙述的全部内容都和这四名证监会、银监会工作人员了解的情况一致，并无出入之处。 其实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曾忆乡在入市之前就告诫自己，所有流程必须清清白白。不然，即使在股市赚到天量财富，也带不走。 所以，曾忆乡从进入股市的那一刻开始，就时刻提醒姜妍，各种买卖、申请、使用杠杆 行为要合规合法，不能够出现一丝违规违法行为。 曾忆乡有足够的底气任由证监会、银监会的人来查。不管他们怎样查，自己挣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唯一，能够让人怀疑的是，曾忆乡的身份。你一个老师凭什么能够在股市赚一千多亿?听 起来是不是很魔幻？这四位调查人员也不信，他们怀疑曾忆乡是不是国外某资本的代理人，是国外某金融机构埋在中国搞事情的人。但是，当他们和曾忆乡一一核对细节的时候，查不出半分疑点。资金来源是合法的，所有动作包括金融杠杆启动的时间都是合规合法的。 终于，一个证监会的调查人员忍不住问了曾忆乡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得那么准，就在大盘崩盘前清仓了？” 曾忆乡只好又把应付许校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应付盘问。 这个证监会的调查人员将信将疑的站起来走了两步，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曾忆乡整整二十秒钟。曾忆乡毫无畏惧，直接迎上对方恶狠狠的目光，还以颜色。没有找到逻辑漏洞，调查人员只好作罢。但是他们告诉曾忆乡，一个星期以后将进行第二次询问，让曾忆乡把各种资金票据和买卖股票的记录准备妥当，以备第二次问询。 7月2日至7日，上千只个股跌停，股市一片哀嚎。 7月8日，曾忆乡和姜妍共同前往证监会接受问询。经过这次问询，证监会彻底打消对曾忆乡的怀疑。证监会认为曾忆乡在整个入市期间，其交易行为，包括融资行为都是合法合规，所得获利完全合法，怀疑取消。 7月剩余时间，到8月下旬，每天都是千只股票跌停。人们到了谈股色变的地步。 伴随着千股跌停，谣言四起：国内金融机构内鬼勾结国际资本收割中国股市，几个俄罗斯人疯狂卷走几十亿，高频量化几十倍杠杆薅羊毛，etf套利趁乱每天盈利几千万，诸如此类真假难辨的消息不时挑动投资者敏感且脆弱的神经。 与此同时市场余震不断：司度、伊世顿等疑似国际炒家纷纷浮出水面，券商一哥中信证券董事长黯然退休，总经理程树明等13位高管陆续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国信证券总裁陈红乔在家中自杀身亡，方正证券三名高管接连失联，叱咤风云的白西服股神在杭州湾跨海大桥上被扣留，甚至主持随后救市大局的总指挥证监会主席助理张余均最终也身陷囹圄。 股灾余波一直持续到9月上旬，股市才又开始本年度第二轮上涨。 曾忆乡在中大奖的时候对未来生活的设定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只是想着先将眼下的学生平稳地送毕业，然后陪伴缪珍珍好好过一辈子。至于这笔巨额奖金是把他放在银行里吃利息，还是做点生意，搞点投资，他的确没有想好。 把钱存进银行吃利息，其它啥事也不干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整天充满了游手好闲。曾忆乡曾听说过坊间有关巨额资金利率利息的花边新闻，诸如银行行长会亲自上门服务，亲口允诺提高存单利率，逢年过节还会送些礼品，等等之类的福利。曾忆乡当时还真的想体验一把这样的神仙日子。 让缪珍珍从此在家当家庭主妇，曾忆乡觉得不是不可以，但是让他本人躺在6亿3千万的钱上睡大觉，他又不心甘。因为他的人生哲学里压根就没有躺平的理论基础。躺平这种想法在曾忆乡的头脑里也就是不合时宜的一闪而过。 他信奉的人生哲学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这样的信念支撑之下，曾忆乡逐渐完成了今后人生道路的自我规划。 凭着对前世2015年股灾前前后后信息的了解，他选择了投资股市，他要利用自己的信息优势进行风险更大的博弈。他希望在股市里搏出个滔天的富贵。 如今，他真的成功了。面对这笔1188亿人民币的巨额资金，曾忆乡已经从刚开始的洋洋得意，到如今很快归于平静。曾忆乡很清楚自己获胜的原因，不是说他曾忆乡有多少过人之处，只是有了比旁人多那八年的的记忆而已。如果不是有了这些记忆，此时此刻的他指不定会比前世亏得更惨。哪还有私下里得意的资本。 他记起前世某宝的创始人牛云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你在股市里赚来的钱不一定是你的，还得看你能不能驾驭得住，如果德不配位，有可能你会很快失去在股市里赚到的钱。 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牛云认为从股市里赚的钱，只是股民们把钱暂时存放在你这里，你只有用对时候用对地方，这笔钱才是你的。 7月8日，证监会结束对曾忆乡调查之后，曾忆乡就对今后的生活又有了一番思量。 第47章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 天府大道旁的一栋20层楼高的大厦已经装修完一段时间。大气的蔚蓝色全落地式隐身玻璃将整栋大楼包裹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使得这栋大楼在一片白色建筑物中显得如此的鹤立鸡群。 由于清点股市收获，转移资金，以及后来应付证监会、银监会的问询，曾忆乡耽搁了大楼完工的验收时间。今天，曾忆乡在监理公司项目经理的陪同下正在对大楼进行最后的验收。说穿了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走马观花般的验收，因为这栋楼现在只属于曾忆乡一个人。 检查了两三层楼，曾忆乡便觉得自己在这样走下去也无多大意义。“蔡总，我看还是不看了。我不是专业人员，再看也看不出很专业的问题。不过，我是相信你们监理公司的，我相信你们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招牌开玩笑，对不对，蔡总？” 蔡总莞尔一笑，“曾先生，请放心，不管是工程主体的质量还是外装修的质量，我们都是长期跟踪实时检查过材料的，所有工程结束后又按国家标准复查了一遍。咯，这时我们公司的质量检查报告。曾先生如若不信，可以重新再找任何一家监理公司复查，有质量问题，我们公司愿意承担一切损失和赔偿。” 曾忆乡接过报告，拍一拍，说：“有蔡总的这份报告垫底，我就不费那个心了。今天，我就请蔡总赏个光，我们中午聚一下如何？” 蔡总高兴地说，“能够得到曾先生的认可，是我的荣幸。那最后的尾款……” “蔡总，我们就按合同办事，曾某绝对不会少了蔡总一分钱。” “好，好”，蔡总尴尬地笑了笑，“那今天中午鄙人就却之不恭了，感谢曾先生的盛情。” …… 曾忆乡非常认同牛云的说法。那么什么才算“用对时候用对地方”呢？这是个非常深奥的问题，得具备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才能够很明白地说清楚这个问题。 眼下，曾忆乡就需要冷静分析，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他是绝对不可能让1188亿躺在银行里睡大觉的，必须让它们价值最大化。投资是唯一可以选择的方向。 要投资就必须首先成立投资公司，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等等事情。曾忆乡花了几天时间找了一家很有实力的咨询公司了解公司成立的流程和注意事项，最后委托这家咨询公司为他办理相关事项。 7月16日，咨询公司给曾忆乡办理好了公司成立的所有文件。曾忆乡正式注册成立自己的投资公司：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简称长江投资集团。长江投资集团注册资金10亿人民币，实际拥有资金1000亿。其中曾忆乡占股90,缪珍珍占股10，曾忆乡是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和总经理。 长江投资集团招聘的第一个职员是姜妍。 曾忆乡在清仓完全结束后面见姜妍，由于姜妍在前九个月的优秀表现，曾忆乡决定将他收入帐下。为此，曾忆乡给出两个条件：一是奖励姜妍1000万，二是决定招聘姜妍为长江集团第一个副总经理。 姜妍感念于曾忆乡的一片热忱之心，决定追随他，毅然放弃在中信证券公司的优厚待遇，成为曾忆乡的战将。 曾忆乡交给姜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集团公司招贤纳才。姜妍含快按照曾忆乡的要求，在投资界和证券界替曾忆乡物色了三个人物：王忠民、韩世军、赖昌海。 姜妍在报告里特别注明，赖昌海虽然只有35岁，主要特点是胆大果敢，擅长巨额资金的投资分析。有一次操盘两亿和一次操盘十亿资金的投资经历，并且这两个项目在两年后都为投资公司带来超20的回报。 韩世军最大的优点是稳重，事前分析几乎滴水不漏。一旦投资必定有回报，自从进入这一行还未失手，缺点是缺乏策划上亿资金项目的经验。 王忠明在医疗卫生和教育方向上的投资经验相当丰富，曾帮助嘉洲国投集团进军教育行业立下赫赫战功，转战蓉城后又助力蓉城惠祥集团开拓教育行业立下汗马功劳。 经过面谈，曾忆乡将三个人全部留下。 随后，咨询公司又为曾忆乡挖来财务总监和行政总裁等人才，他们都有在大型投资公司从业经历，且年限均超过十年。曾忆乡留下了一位叫卢莲花的女子任集团公司的行政总裁，留下了一名叫孔媛媛的女子做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还留下一名叫刘洪波的男子管理集团公司大楼。如是，长江投资集团公司的班子算基本搭建起来。 很快，一栋叫长投大厦的大楼就矗立在天府大道路旁，“长投大厦”四个大字面朝天府大道一侧，让人一看就知道，拥有此栋大楼的公司实力非凡。 当曾忆乡把老妞儿带进她的副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感觉在飘。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公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为一家投资集团公司的老总了？她木偶一般被曾忆乡推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坐着，而曾忆乡笑嘻嘻的问她，当老板的滋味怎么样。缪珍珍感觉太不真实了。看着眼前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娃娃端茶递水，她心里感到的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 曾忆乡关上门，他知道老妞儿心中的思量，于是搂着老妞儿讲：“你永远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夫人，其他人可以想，但永远成为不了。” “不，想都不行，你要向我保证！”缪珍珍很庄重的对曾忆乡说。 曾忆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语病，连忙纠正道：“好，我保证今生今世一辈子只对缪珍珍女士好，其他人嘛，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去。”接着就是对女人一个长长的亲吻。 曾忆乡向缪珍珍简单说明自己成立投资集团公司的初步构想，那就是进入投资界。并告诉缪珍珍，由于儿子念书的缘故，缪珍珍暂时还不能离开二中，只能在儿子高考顺利结束以后再决定以后的生活。是来长江投资集团一起创业，还是自己独立开公司，或者当个家庭主妇，一切只能一年之后再说。 目前，曾忆乡还不能够离开领航中学部。中学部的教改正处于关键时刻，自己是中学部教改的主导者，若自己一走，让许校和一众老师如何自处？曾忆乡做事讲究善始善终，他断然不会这样做。 另外，曾忆乡跟现在教的这批孩子很有感情，中途离开自己这个班的孩子，他的确舍不得。他想把这批孩子带到毕业。 曾忆乡只好暂时集团公司、学校两头照顾。这是曾忆乡很无奈的一个决定，只是这样自己就很累，但也是目前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集团公司这边必须马上让各部门的人行动起来，有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坐在幕后拿主意就可以了。 7月20日，曾忆乡在长投大厦召开第一次全体职员会议，曾忆乡两口子作为老板正式亮相集团。会上，曾忆乡宣布了人事任命：卢莲花、孔媛媛、姜妍、王忠明、韩世军、赖昌明、刘洪波担任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副总经理。接着曾忆乡宣布集团公司今后一段时间四个投资方向。 一是投资新能源实体方向和高科技实体方向，为投资一室，由姜妍负责。 二是投资教育实体方向，为投资二室，由王忠明负责。 三是投资蓉城的房地产方向，为投资三室，由韩世军负责。 四是投资股票方向，为投资四室，由赖昌明负责。 五是长投大厦的经营与招商，为投资五室，由刘洪波负责。 卢莲花担任集团公司行政总裁，孔媛媛担任集团公司财务总监。 曾忆乡要求各负责人带领团队做好前期调查分析，两个星期内拿出投资可行性分析报告，并且强调投资可行性不能低于60。还要求行政总裁卢莲花在一个月以内制定好集团公司的各种行政制度和岗位定编事项，该招人的继续招，但是要严格把关。要求财务总监孔媛媛在一个星期以内制定好合法合规且周全的财务制度。 总之，各项工作要向着建设一流投资集团公司的目标迈进。 最后，曾忆乡提醒在座各位，集团公司为大家提供了非常优厚的待遇，希望各位同仁努力工作，他期待在工作中和生活中与各位建立和谐的工作关系和友好的私人情谊。集团公司一定会对创造重大价值的人员给予相应奖励。 第48章 大路 八月中旬，领航学校中学部在崇子古镇召开了新学期工作会议。会议首先由李辉副校长总结上学期教改的历程和取得的成果。 他尤其强调了上学期末，整个中学部各学科在新开区的成绩排名。初中组，有六科成绩列新开区第一名，有五科成绩列新开区第二名，仅一科成绩列新开区第三名。中学部初中组已经进入新开区强校行列。高中组，有七科列新开区第一名，有八科列新开区第二名，剩下十二科全部都列新开区第三名。 这样的成绩俨然进入新开区一流学校行列，这是中学部近十年从未发生的。 接着，李辉重点总结了今年的中高考。中考重点率由上学年的263提升到今年的477，合格率由上学年的831提升到今年的963。初中组两个重要指标都有显着进步。高考“一本率”由上学年的333提升到今年的677，“本科率”由上学年的913提升到今年的100。高中组两个重要指标同样有显着进步。 李辉讲的成绩让参会的每一个行政班子成员心情愉快，内心有种满满的成就感。一学期脚踏实地的教改换来今天的进步，实至名归啊。 许校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陈总得到中学部在期末统考中出现显着进步的消息之后，非常高兴，她决定在教师节时，对中学部全体老师进行慰问。 曾忆乡第二个发言。他主要向班子成员介绍本期教改的思路与措施。总的指导原则是夯实基础，巩固成果；变中求稳，稳中有升。曾忆乡不主张步子迈得太大，要循序渐进，防止物极必反。 许校及班子成员认为曾忆乡的总体思路正确，同意按他的方案实施。的确，教改跑的太快很容易扯着蛋。慢一点，边走边看，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不至于教改出现重大失误。 许校非常欣赏曾忆乡在教改中提出的“跑快了扯着蛋”的观点，符合稳重做事的风格。教改教改，说穿了就是拿老师和学生做实验，做错了，老师和学校可以重来。而学生永远没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们的青春岁月就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不会再有第二个十四岁，不会再有第二个十五岁。 所以，教改的脚步“放慢点”，既是对教改客观规律的认识与尊重，同时，也是对学生的尊重。没有万无一失的教改，只有不断试错的教改。教改的脚步“放慢点”就是要最大限度地减少试错的成本与代价。 为什么人们对教改成功的人士赞扬、褒奖比较多呢？就是教改太难了，总结起来有“三大”：成本大，阻力大，压力大。同时，还有 “三多”： 议论多，责难多，矛盾多。一旦 教改出现重大失误或者失败，教改倡导者就会出现名声狼藉，或者被污名化的下场。 有很多老师纵有教改心思，也只能小范围的自己尝试，由于范围的局限，教改产生的辐射与影响就会大打折扣。或者，即便向上级反映了这种思想，也会被当政者婉拒。 所以，曾忆乡对许校特别钦佩，无他，就是钦佩许校是一个敢想敢干的校长。他的这种思想从不藏着掖着，中学部的老师都清楚。也就是在许校的锐意进取之下，中学部才再一次焕发了生机。 如今，教改已经显露出成功的一面，虽说还远远未达到彻底成功。但是，所有中学部的老师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中学部的确麻烦缠身，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如今，许校带着中学部锐意进取，已经走出一条宽广的教改之路，只要他们愿意沿着这条大路走下去，就一定会到达胜利的尽头。 崇子古镇会议为即将到来的新学期扫清了在教改上的分歧，明确了前进的方向，凝聚了中学部行政班子的共同认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落实会议的精神。 曾忆乡和汪主任都信心百倍，准备再上一层楼。 第49章 蓉城468 新学期顺利开学。中学部今年的招生工作的成绩就要比去年好看得多。新初一和新高一 都新增了两个班。学生总人数增加了一百四十人。老师也新招聘了几位。 长投集团这边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展。首先，已经有超过三十家公司入驻长投大厦， 租赁长投大厦的写字楼作为办公场所。投资五室终于有收入进账了。此外，刘洪波正在完善长投大厦的各个岗位人员配置，卢莲花除了招人买设备，还要 给出长投集团的管理制度的草稿。 9月8日，各部门负责人先后将董事长两个星期前布置的任务报告上交。其中，姜妍、韩世军、王忠明、赖昌明的分析报告均让部分曾忆乡满意，说明这几个人都是是真材实料。 姜妍提的分析报告提出重点关注、考察、分析三家企业：闽东时代、数码跳动、中为科技。理由如下： 一、 这三家公司都是国内的头部企业，发展前景非常好。闽东时代是国内最大的新能源 电池的开发、设计、生产和销售企业，主打产品为三元锂电池和磷酸铁锂电池。数码跳动近年来迅速崛起，已经成为当今最火的新媒体平台。而中为科技则是全球最大的通信公司，其产品主要有通信设备及平台、芯片设计与开发、移动终端设备研发与设计。 二、这三家公司都是未上市公司，对资金的渴望是一种常态，长投集团可以通过融资方式投资这三家企业，以期获得长远效益。 三、据不同渠道了解的消息，闽东时代、数码跳动、中为科技三家公司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资金缺口。这为长投集团融资提供了机会。只要价格合适，长投集团就有可能入股这三家头部企业。 曾忆乡认为前两家公司姜妍分析得没问题，但是对第三家中为科技的分析略微有偏差。中为科技是不差钱的。不但不差钱，而且还是一家对研发投入巨大的科技公司。 中为科技的创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任老爷子。要注资中为科技，得过任老爷子这一关，过得了吗？曾忆乡不自信地摆了摆脑袋。 韩世军的报告则是提出投资蓉城市地标建筑的分析和思考。报告写到，随着蓉城的经济在西部省份的崛起，进一步凸显蓉城在文化、旅游、体育、交通、物理、娱乐等方面的中心地位。 蓉城市为了落实进一步将蓉城建设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战略方针，加大了基础设施投入。如近年修建的蓉城468、蓉城博物馆、凤凰山体育馆、东部新区体育馆、新开区音乐中心、蓉城金融中心…… 这一系列的地标建设给蓉城带来了很多好处。最明显的好处是拉动了蓉城的gdp，经济的账面数据好看不少。其次是极大地改善了蓉城的城市形象，提供了许多公共资源，让蓉城更进一步迈向国际化大都市，这个倒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这些地标建筑项目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投资巨大，如蓉城468预算投资120亿人民币，凤凰山体育馆总投资28亿人民币，蓉城金融中心预算投资15亿人民币。 地标建筑固然有其惹人眼球的光环，但是，也有自身的烦恼，那就是整天都要为资金发愁。像蓉城市这样一级政府都非常谨慎地在同一时间内开工三处地标建筑，就是担心资金链断链，不能说为了地标的修建其它方面不过日子了。 蓉城468因为资金断链原因于2014年6月停工，到今天已经停工十六个月。 蓉城468是绿叶集团和蓉城市政府合作的战略级项目，是蓉城打造国际化大都市的第一优先项目，是蓉城提升城市形象的标志性工程。 由于绿叶集团在全国的摊子铺得太大，资金不够，常常拆东墙补西墙弥补资金短缺。去年这次资金断链，绿叶集团没能够挺过去，因为它在全国超十个地标性项目都在同一时间发生资金断链。这一次无人能够救得了绿叶。 曾忆乡的脑海又浮现出那日和缪珍珍吃小笼包看到的景象：一栋黑窟窿洞的高耸建筑异常突兀地矗立在夜空。 “试试，说不定可以拿下”一瞬间，曾忆乡有了拿下蓉城468 项目的想法。 韩世军在报告里道出了投资蓉城468 项目的几点好处。政治上树立了解政府之急，解蓉城人民之急的乐善好施的形象。其次，这个时候投资蓉城468可以获得不一样的好处：低价投资。第三，蓉城468的建筑高度为468米，是西南地区的最高建筑物，是西南地区当之无愧的地标建筑。 长投集团若能全资收购此项目，江苏长投集团的胆识与实力的显着体现。若投资能够成功，将极大地提升长投集团的政治声誉和商业声誉。对长投集团以后开展业务无疑具有巨大的商业价值。 韩世军对收购蓉城468项目给出了两种方案：一是控股收购，二是全资收购。他力主全资收购。因为这种收购能给长投集团带来的最大利益。 在报告的最后，韩世军预估了收购的可行性，他写道，鉴于蓉城468项目目前陷入财务困境，无论是蓉城市政府还是绿叶集团都想解困。但是蓉城468内部债券债务太复杂，蓉城市政府接触了两次都无功而返。 但是，在停工一年多后，各方都看出来了，资金问题久拖不决就是对各方利益最大的损坏。绿叶集团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内将能够跑的银行都跑了个遍，无一不是被拒之门外。理由也简单，绿叶集团的窟窿太大，别人不愿意去填。 在韩世军看来，绿叶的危机就是长投集团的机会。绿叶集团没钱，长投集团有啊。他认为控股收购的可能性最大，有70的可行性。全资收购的可行性非常小，仅10。绿叶集团对蓉城468的商业价值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让它放弃蓉城468项目，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且一旦决定全资收购，要提防绿叶集团对长投集团敲竹杠的可能。韩世军预估全资收购价不低于125亿。 第50章 办学校 王忠民用了一个星期走遍了蓉城大大小小的民办学校，又特地去了一趟绵州，考察了当地的两所知名民办学校。接着，他在网上查阅了蓉城、绵州几所知名民办学校的基本情况。在结合了自己的分析后，给董事长写了一份颇具分量的投资报告。 报告详细列举了蓉城、绵州近五年来民办教育市场的现状，指出蓉城和绵州民办学校同质化现象严重，而发展前景颇为明朗的几所知名民办学校都具备特质化特征。如蓉城外国语学校，他们打出的宣传口号就是：“双语教学，个性发展”。但是真正落实到位的仍然是教学为王，成绩为王。家长和学生看重的，还是学习和成绩。这是办教育无法绕过的话题，没有成绩做支撑，社会不会买单的。 二是蓉城民办教育市场远未达到饱和的状态，现在投资教育，能够快速培育市场，确实有利可图。 三是建什么档次和规模的学校，树立怎样的育人目标问题，这是投资的重点。王忠民认为，应该走出教育同质化内卷现象。他认为可以首先在学校的建筑风格上做文章，比如，修建仿汉式建筑，或者仿唐式建筑，或者仿明式建筑。其目的是让学生在这种仿古式建筑的氛围中，潜移默化地感受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伟大与厚重。另外，修建这种风格的学校，就是要给蓉城市民别具一格的感受。 王忠明还强调，长投集团办的学校，一定要区别于某些公办学校过分强调以学习为主，以成绩为主的办学办校理念。应该体现全面育人的特色，王忠民明确提出，长投集团投资的所有学校要有统一的办学理念和目标，自成体系。 …… 办学校，嗯，值得考虑。自己本就是一个老师，办学校难道不是自己的老本行吗？驾轻就熟的事儿。曾忆乡认为投资教育很值得去做，说小了是为了赚钱，说大了是为国育才。这是积阴德，一举两得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他决定要单独跟王忠民谈一谈。 赖昌明的报告分析得一针见血。他的报告从2014年年底的小牛市到今年6月的大牛市，再到7月大崩盘，分析得有理有据。 对于当下又回落到2200点左右的a股股指，赖昌明分析道，现在正是低位抄底的好时机。他建议购买对象可以集中在传统老牌白酒行业，如黔省国茅、戎州五粮液、酒城老窖、古蔺郎酒。或者新能源头部企业，如闽东时代、比y迪、赣南锂业。或者国家战略性投资方向，如芯片头部企业黄河储存、龙芯科技等。或者国字头的头部企业，如中航科技、中船重工等。 曾忆乡认可赖昌明的分析，虽然现在a股市场非常低迷，但是2200点的股指的确是低位，股指上扬是迟早的事。曾忆乡决定继续投资股市，其中某些极具涨幅潜质股票必须重点关注，必要时还要加杠杆，比如国内第一牛股黔省国茅和新能源汽车比y迪，他是要长期持股的。 9日，曾忆乡召开长投集团第一次投资高层会议。他高度肯定各部门负责人所做的分析报告，特别表扬了姜妍、韩世军、王忠民和赖昌明，认为他们的工作极具开创性，能够为集团公司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 在会上，曾忆乡和各位高层商讨了投资的具体方向：近期要运作的方向是股票和蓉城468，中期是办学，远期是投资闽南时代、数码跳动、中为科技。 王忠明是个急性子，开完会第二天就到蓉城市教育局咨询。教育局的答复很简单，只需申请《民办学校办学许可证》即可。王忠民以为办个学校真的这么简单，正想松口气，没想到教育局的人后一句话差点直接把他干翻：办学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跑的单位不要太多，什么物价局、消防局、国土局、城建局、地税局……总之，后面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教育局的意思是让王忠民去找个代理公司，他们对这套流程熟得很。 王忠民只好回来跟董事长报告，曾忆乡当即拍板，就交给代理公司来完成这件事。曾忆乡现在要跟王忠民谈谈办学的一些初步构想。 第一个，办学理念问题。王忠明觉得这个事情要和首任校长一起来讨论为宜，多听听专家的意见避免犯同质化的错误。 第二个，办学规模。王忠明认为初高中分开办较好，这样管理更纯粹些。先办好初中，将初中的优质生源送往高中，再办好高中。 第三个，长投集团的学校建筑风格应该统一，王忠明建议选择仿古建筑风格。至于选那个王朝，他给出了汉、唐、明的建议。曾忆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仿唐风格。盛唐华章，令人神往。汉朝略显青涩，建筑不如盛唐雄伟与恢弘，文化也不如盛唐那般优秀。明朝无开疆拓土之功，且思想保守、封闭，远不及盛唐开放。 中国古代最华丽的乐章在盛唐，最辉煌的历史在盛唐。修一座仿唐制式的学校，寄托了曾忆乡的一些家国情怀。培养学生就先从培养学生的文化自豪感开始，先从培养学生的历史厚重感开始。 曾忆乡问王忠明，你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会仿唐建筑设计的人呢？蓉城这方面的人才似乎不多呀。不料王忠明早就想好了。他说，长安市应该有不少。曾忆乡一听，对呀。大唐的帝都就在长安市，那里一定有许多研究大唐建筑物的老专家。 王忠明继续说，他准备马上去一趟长安建筑设计院，让院里推荐一两个全国顶级的老专家应该没问题的。 末了，曾忆乡和王忠明商量了初高中办学规模及面积大小问题。办学的总体方向就这样给定下来。 王忠明又马不停蹄地飞往长安。 第51章 做人不能飘 9月10日，是教师节。领航学校董事会董事长陈总亲临中学部，和中学部老师一同庆祝第31个教师节。 她在庆祝会上这样鼓励全体中学部老师：“前几年咱们中学部的工作稍显滞后，但是我一直都在关注中学部。今天，中学部在许校的领导下开启了新一轮教改，并且已经取得初步成果。这个暑假，我多次接到教育圈的朋友打来电话以示祝贺。说实话，在接到这些祝贺电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充满了自豪感的。” “中学部取得的成绩属于中学部全体老师和同学，我要向老师们致敬。”说完，程总向老师们鞠了一躬。 “但是，中学部面临的危险还未从根本上去除，老师们，我们还得加把劲儿。我在这里呼吁，请老师们继续在许校的领导下上下同心，把新一轮教改进行到底。让一个焕然一新的领航中学部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让我们给中学部留一份希望，也给自己留一份希望，拜托各位老师了。” “祝老师们教师节快乐！” 这是曾忆乡到领航学校中学部以来，陈总唯一一次在教师节单独来中学部参加庆祝大会。陈总给中学部老师们带来的不仅是几句鼓励和期盼，也带来了实惠。中学部每个教师有一千块节日礼金。 陈总单独参加中学部教师节的举动的确鼓舞了大家继续教改的斗志。本学期教改的目标已经在开学典礼上讲明白了，就是要深化巩固高效课堂的理念及行为，巩固“分层走班”教学模式。 许校在中学部第一次教师大会上把每周检查课堂实录的力度、评判标准、惩罚措施都讲得明明白白，就是向大家宣布，只有心头牢记高效课堂的理念及行为才能够在中学部生存下去。 分层走班以后，曾忆乡新学期的教学任务是从事初三年级a层学生的教学，及全年级数学成绩最好这一层学生。因为学生的素质接近，所以曾忆乡在备课备学情时，一般都采取三个教学模块：学生自述本堂课学习内容，学习重难点，4——6分钟；师生互动，共同探讨问题，最后由学生总结，形成规律或方法，12——15分钟；最后是学生高阶训练，训练完毕全部由学生点评。 听曾忆乡的课，老师们的总体感觉是：节奏快，不拖沓；容量大；师生互动积极有效，且学生单独活动的时长一般都超过25分钟；学生的高阶思维活动得到足够保证。 除了繁忙的教学，曾忆乡在学校的每一天，老师们都能够看到他忙个不停的身影：除了听课就是听课。不单是和授课的老师沟通，还和教研组长们沟通，和许校、李校、汪主任沟通。 有时候，曾忆乡的确感到身体快撑不住了，是“站好最后一班岗”的信念在支撑着他，是教室里那几十张学生期盼的脸在支撑着他。于是他只能够收拾起疲惫的心，重新投入生活。 曾忆乡也曾躺在床上问自己，我都坐拥一千亿的巨额财富了，还用的着这么累这么苦吗？轻松点不好吗，何必这么苦？每当他在 这些问题的时候，总有一个念头牢牢的占据他的脑海：做人不能飘，做人做事一定要善始善终。今天吃一点小苦，明天一定会得到大福报！ 曾忆乡选择的是顺从自己内心的那一份倔强，再坚持一年，善始善终。 开学第一个月的检查数据相当漂亮，整个九月的检查仅有7位老师的课堂检查不合格，是低效课堂。有6位老师的作业检查不合格，所有老师的教案检查全部合格。 曾忆乡一共随机听课12节，其中仅一节课不合格。 汪主任跟曾忆乡开玩笑，说曾主任这个月减肥搞得挺好的，身体硬朗了好些，明显瘦了一圈。 第52章 焦头烂额 赖昌明从八月上旬就一直在跟踪股市。八月下旬，当股指降到2400点的时候就请示董事长抄底股市，曾忆乡没有同意，只是让他继续跟踪股市。直至八月底，股指降到了2200以下，董事长才让他按计划执行。 赖昌明为此为投资四室新招来八位职员操盘，现在投资四室是人员配备仅次于投资五室的部门。 赖昌明和投资四室的职员们忙活了十天，在财务部的鼎力支持下，本次抄底任务圆满完成。本次抄底一共买入四十三只股票，涉及资金10153亿元人民币。其中黔省国茅买进最多，共计29亿元左右，2100多万股。比y迪买的也不少，2800万股，11亿。 按照第一次投资会议的决议精神，赖昌明将本次投资分为长期持有和短期持有。长期以两年到五年为限，如黔省国茅和比y迪，曾忆乡是打算要长期持有的。短期以半年为限。 长期持有的主要是国字头龙头企业，如军工企业、国电企业、航空企业、四大行。新能源头部企业企业，如新能源开发、生产企业。国家战略发展方向头部企业，如芯片开发、设计、生产企业。 部分准备短期持有的股票加了五倍的杠杆。 刚到九月底，股市就触底反弹到2600点，赖昌明不禁为董事长的眼光叫绝：真是神了，2200点真的是一个低位点。 韩世军的动作也不慢，他通过建筑界的朋友打听到有关蓉城468 的一些消息，再结合政府里的朋友给出的一些消息，大致掌握了蓉城468 目前的情况。 首先，蓉城市政府已经召集债券债务人，开过两次协调会议，但因分歧较大，利益各方坚持自己的立场，会谈毫无结果。 其次，蓉城468烂尾事件已经在网络上发酵。广大蓉城市民很不满意当前蓉城468 项目发生烂尾现象，认为烂尾事件已经对蓉城的市容市貌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与蓉城市政府提出建设国际一流大都市的发展战略背道而驰。广大市民纷纷投诉市长信箱。到现在，投诉意见已经累积达到六千条（次）。 另外，还有不少小道消息满天飞，说承建商携款逃跑的有之；说工程出现重大质量问题被政府勒令停工的有之；说绿叶集团在江城、湘城、京城、羊城、鹏城等多处超高层建筑因资金断链都停工了有之，等等，不一而足。 蓉城市政府面临极大的社会舆论压力。 其三，市政府责成副市长赵恩堂负责解决蓉城468烂尾事件。赵副市长完全理解处理蓉城468烂尾事件对自己的重要性，解决好了他可能再进一步，解决不好就只能下课了。一方是“可能”，另一方是“只能”，如何选择是不言而喻的。 为了尽快解决蓉城468烂尾事件，赵副市长使出了浑身解数，到目前为止已经联系了四家国字头银行，让他们出钱救急。无奈这四家银行以各种借口，都婉拒了赵副市长的请求，一点都不给这位副市长面子。 遭遇四次拒绝的赵副市长倍受打击，只好暂停寻求第五家金融机构的计划。 赵恩堂的秘书叫常伟，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老板遇事不祥，作为秘书的他自然也不会好受。 现在市长已经给赵副市长亮了最后底牌：如果三个月内，蓉城468烂尾事件的解决仍然无明显进展，我就另寻他人，你就引咎辞职。常伟能够感受得到赵副市长身上压力如山和焦头烂额。 晚上，正当常伟坐在沙发上发愁之时，他的手机上来了这样一条短信：去找长投集团的韩世军副总经理，联系电话：133xxx。这是政府里关系最铁的一个朋友发来的微信。 常伟明白，这是朋友向他抛过来一个救生圈，要不要这个救生圈完全在于常伟。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有别的利益，给他设了一个套。问，肯定是问不出结果来的，现在一切就看自己的。 可是，眼下常伟还有别的选择吗？如何不帮赵副市长，眼睁睁看着他倒霉，那自己会有好结果吗？即便前方是个套，他也要去钻，总得去看看。弄好了，老板和自己有可能就解套，弄不好，结果是明摆着的，老板下课，自己会被人扔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常伟再傻也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他决定今晚必须去会一会这个韩副总。 常伟把电话打过去，一个稳重的声音从对方传来。常伟三言两语和对方这个叫韩世军的副总约好见面地点。 当天晚上，韩世军向董事长汇报和常伟见面的情况，然后跟董事长请示，他要进一步主动接触赵副市长，展现长投集团的诚意。曾忆乡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常伟就向赵副市长汇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韩世军主任准备今天来拜访他。当赵恩堂听完秘书对昨晚会谈情况的描述之后，眼睛一亮：秘书很用心，能够主动找人来帮忙！ 他连忙问常伟：“对方的情况你摸清楚了吗？” 常伟很肯定地回答，“长投集团很有实力，能够很轻松地注资一两百亿个现金流。从昨晚和韩主任的沟通来看，他们对蓉城468项目很有诚意。” 一两百个亿？赵恩堂心里打鼓，这个口气很大啊。就连他这个作为分管市镇建设和土地资源的的副市长都不敢夸这样的海口。 赵恩堂手中的牌不多，但是不意味着他就慌不择路。多年的为官经历让他意识到：在解决蓉城468烂尾工程过程中，是蕴含着巨大商机的，总会有人盯上这样的商机。长投集团是哪一种套路，他不清楚。但是防备有人在其中乱搞，防范有人浑水摸鱼，不让他人坏自己的事的警惕，赵恩堂还是有的。 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管它成不成，先听听人家的想法嘛。现在有人愿意出钱解决问题，总比继续烂下去强，万一成了呢？ 赵恩堂同意和韩世军见面。 第53章 会谈 韩世军在小会议室休息了几分钟，常秘书就推门进来，身后闪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这就是他要约见的正主——蓉城市政府分管城乡住房建设和国土资源的副市长，赵恩堂。 常伟首先给赵副市长介绍韩副总，再给韩世军介绍赵副市长，然后再引导二位坐下。 两人稍作寒暄就进入主题。赵副市长首先代表代表蓉城市政府对长投集团对蓉城468 工程的关心表示感谢。他坦率地承认，蓉城468工程的投资方现在遇到资金困难，造成工程烂尾停工。他诚挚地邀请长投集团积极地参与蓉城468工程的相关补救工作，政府方面一定做好协调。 赵副市长特别强调，说，蓉城468工程停工烂尾时间越久，对蓉城市政府的形象造成的负面影响就越大，对蓉城市人民造成的伤害就越大。因此，赵副市长希望长投集团尽早拿出实际行动参与到蓉城468 工程的重启当中。 韩世军副总经理则感谢赵副市长再百忙当中抽出宝贵时间接见他，给了他向市政府领导阐明长投集团对于重启蓉城468 工程的决心。 韩世军向赵副市长介绍了长投集团董事长曾忆乡和对蓉城468工程建设的关心，表达了曾总对蓉城468工程因资金断链而停工的担心。韩世军表示，长江投资集团作为蓉城市的一家民营企业，愿意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站出来为市政府排忧解难，愿意重新为蓉城468工程注入资金，以挽救蓉城468工程，避免此工程成为真正的烂尾工程。 有人站出来挽救蓉城468工程，赵副市长心里自然高兴。他没有隐瞒蓉城468的股权债务问题，坦然将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告诉韩世军。 韩世军向赵副市长介绍了长投集团对于重启蓉城468 工程的具体看法，包括长投集团思考的两种注资方式…… 对于蓉城468的债权债务，韩世军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相信，只要利益足够大，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对赵副市长的善意提醒表示感谢。同时，他仍然表达了坚持要为蓉城市的建设作贡献的愿望，并恳请市政府作为长投集团注资蓉城468工程的联系人和协调人。赵副市长爽快的答应了韩世军的请求。 赵副市长和韩世军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左右。赵副市长承诺，在重启谈判过程中，市政府一定严格维护长投集团的投资利益。 结束会谈后，韩世军打电话向董事长汇报今天会见的结果。他报告董事长，蓉城市方面热烈欢迎长投集团参与蓉城468烂尾工程的重启谈判。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分析是正确的，蓉城市政府在重启这个烂尾工程当中遇到了不小的困难，长投集团的介入正逢其时。 曾忆乡提醒韩世军，长投集团是抱着一种真诚的心态参与谈判的，我们不算计别人，但是要防着有人利用这件事来算计我们。总之，把姿态放低一点，专心致志把这件事做好，记你大功一件。 韩世军听了，忍不住笑，说，“董事长，算计我们？我老韩不戕害别个就算他运气好了。如果真有人长了歪心眼儿，就别怪我们一毛不拔。” 回到长投大厦，韩世军开始准备后天谈判的资料，特别是详细了解蓉城468工程内部债权债务关系的来龙去脉。 通过查阅和赵副市长提供的信息，韩世军才真正搞清楚其中的原委。绿叶集团在修建蓉城468 工程过程中遇到过两次资金断链危机。为了解决危机，绿叶集团两次出售蓉城468股份，算是勉强化解了危机。如今绿叶集团遇到第三次资金危机，它再也无力化解了。 赵副市长代表市政府组织了两次协商，最后都在卡在对蓉城468工程总价值的估算之中。绿叶集团坚持仍按120亿的预算总价估算，但是债权方不同意，他们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原材料价格上涨，现在要完成蓉城468 工程，其总预算已经远超过当初120亿的预算，现在估计为123亿。 韩世军心中打定主意，他是不会认可123亿这个说法的，他只接受120亿这个总预算。 第54章 第一次谈判 三天以后，长投集团、绿叶集团及其他利益方出席了由蓉城市政府牵头的蓉城468工程重启谈判。 不知道是绿叶集团由于多方债务缠身的原因，还是其他利益方经过一年多等待，急于解套的原因，总之，谈判一开始，各方都积极表示愿意在市政府的协调下重启蓉城468工程，愿意将蓉城468工程作为蓉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留在美丽的天府之国。 其实韩世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道理很简单，蓉城468的资金一断链，所有投资方的利益都要受损，包括承建方、材料方。不管你多么强势，在利益的面前任何人都得低头，市场经济利益为大。现在有长投集团注资重启，这就相当于给了所有投资方一条活路，有活路、有钱赚还有必要吵吗？ 只是，参会各方没有料到，长投集团刚入场就抛下一个炸弹。 韩世军代表长投集团表明几点，作为注资的先决条件： 一、 成立新的蓉城468投资管理公司，长投集团全资控股，但是投资不会超过120亿人 民币； 二、 原来的债权债务关系与长投集团无关，债权方变现以后必须撤资； 三、 绿叶集团的资本可以作为股权入股，但是股权占比必须和长投资集团商量； 四、 蓉城市政府作为长投集团本次注资谈判的协调人。 韩世军的条件一经抛出，整个会场就炸了锅。什么意思，你长江集团刚进来就要清场啊？ 你算老几啊？怎么，这里是你长江集团说了算的地方吗？ 参与谈判的各方都强烈反对韩世军的条件。 “大家都静一静”，韩世军看着各位气愤的代表说道，“大家不想听听我的理由吗？” “韩副总，你都给出绝户计了，有谈下去的必要吗？”绿叶集团的负责人苏总严肃地对韩世军说。 “谈判谈判，就是大家有来有回嘛，我提出了我方的条件，而你们不提出你方的条件，也不亮明你方的底线，只是在这里吵吵，恐怕真的无必要谈下去。”说完，韩世军的脸朝向市政府的席位。 赵副市长被韩世军的“炸弹”震得晕乎乎的，正在思考着化解之策，见到韩世军的目光。 决定应该出场了。他连忙止住众人的议论，说道：“大家先安静，有不同意见很正常。既然长投集团方面提出了条件，大家不妨听听他们的解释，我们总不能学菜市场卖菜的大妈大婶，一起在这里吵吵，啥结果也没有？那样是不行的。” 他继续讲道：“今天，把利益有关各方都请来洽谈，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挽救蓉城468这个工程。各位，从经济利益角度蓉城468与各位有关系，但是我要告诉各位，如今蓉城468烂尾了，它就不仅仅是经济问题了，它更大的牵扯面是社会影响和蓉城市的城市形象。” “难道你们都希望蓉城468就这样一直烂尾在那里，成为一个你们一辈子留下的耻辱象征，在大庭广众之下摆烂？让这个烂尾工程成为蓉城心口永远的伤疤？我告诉你们，党和政府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果真有人这么想，那我告诉你，你损失的只会比现在更多！”赵副市长突然把话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现在需要大家先放弃心中那点小九九，把蓉城市人民的利益摆放在第一位。”大厅里一片寂静。 赵副市长接着又说：“如今，长投集团愿意注资，解救大家的危机，这是给了在座各位一个解套的机会。先不说条件苛刻不苛刻，总得先听听人家的理由嘛。如果长投集团说得在理，大家可以接受，那就签订协议，我们齐心协力把蓉城468工程搞好，给蓉城市民一个满意的答卷。如果觉得长投集团的条件与你们的设定有差距，也不要紧，咱们坐下来重新谈嘛。现在，我们不妨先听听韩副总的说法嘛，嗯？” 众人都沉默不语，于是赵副市长笑着说：“韩副总，你就谈谈理由。” “好，感谢赵副市长。我就说说。” 韩世军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长投集团这次注资既是投资也是救市。蓉城468工程已经烂尾一年多，不仅在蓉城、在蜀省，甚至在全国都造成较为恶劣的影响。我在与市政府领导的接洽中有过表示，长投集团希望尽一份蓉城企业的绵薄之力，让蓉城468工程重新开工。长投集团愿意让蓉城468为蓉城最耀眼的高层建筑，愿意让蓉城468成为蓉城新地标，而不是相反。” “我们算了一笔账，截至到今天，绿都集团总共在蓉城468工程上投资584亿人民币，包括在座各位的债权。我刚才说了，长投集团的注资既是投资也是救市。既然是投资就要得到自己的利益，我们要的利益就是100地收购蓉城468。” 绿叶集团的代表苏总听完韩世军的发言心中冷笑，长投集团真的好算计啊，一上来就把我们全都撵走，你来坐庄，胆子不小啊！但是，韩世军下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心头怒火。 “绿叶集团已经找过多家金融机构借贷，我想大都无功而返？这只能说明各大银行均不看好蓉城468 工程，或者这个窟窿太大，别人不想引火烧身。总之，没有长投集团来接手，蓉城468 大概率会继续烂尾下去。” “不瞒各位，我们早就给各位算了一笔账，蓉城468多烂尾一天，它的商业价值就会被多摧毁一点，我相信聪明人都会看清这个浅显的道理。所以，现在问题的实质就是各位要小损失还是要大损失，大家必须在两者当中有取舍。”韩世军平静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向在座各位郑重表态，长投集团是拿出诚意与各位商谈的。所给的意见也考虑到各位的实际利益。长投集团进场，各位退场，我们会确保各位的投资利益。” 与绿叶集团有债务的两个债权方本来计划着在谈判时多要一点股份，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这个套路，直接把他们清场了。这让两家债权人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赵副市长见火候已到，就问：“各位觉得韩副总的意见怎么样，发表一下。” “苏总，你先说说。”赵副市长先点名绿都集团在蓉城市的负责人苏清宏。 “韩副总的意思在座各位都听得见，但是清场的条件太过惊悚，还容我们合计一下，如何？”苏总对赵副市长说。 赵副市长沉默一会儿，道：“想让大家今天表态的确不现实，要不这样，我们都冷静、理智的思考韩总的条件。三天之后，仍然是在这里，我们继续商谈。散会！”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韩世军的车刚驶离市政府就接到赵副市长的秘书常伟打来电话，说有事要同韩副总再沟通沟通，请韩副总回来一趟。韩世军只好重新回到市政府。 说实话，韩世军今天讲的条件的确那，那个了些，刚出场就是王炸，直接把所有人都清场了。可是转念一想，哪一个救市的投资者不有点儿那个啥的呢？让别人投钱救你，还不让别人占一些利益，这样的事谁干谁就是“棒棒”！关键是赵恩堂实在不忍心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叫回韩世军就是当面问一下他的底线，好让自己在后面的协调中主动一点，不那么被动。 “赵副市长，我们的条件看似突兀了一些，但是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就不会有这个认识，赵副市长阅历深，看得远，这也曾总希望市政府出面协调的理由。我希望赵副市长给绿叶集团讲明白一点，长投集团开出的条件是公平合理的，没有想在绿叶集团的身上挖下一坨肉来，更没有想一口吃掉绿叶集团在蓉城468的利益。” “如果长投集团不来注资，他们的损失只怕会更多。绿叶集团应该明白，这次如果拒绝了长投集团的注资条件，以后的注资条件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让他们更加难以接受，他们的损失只会比现在更多，而不是更少。” 赵副市长听完韩世军地说法后没有作声，他站起来来回地在办公室走，最后，他停在韩世军地面前，盯住他看，说道：“韩副总，今天你的谈判条件的确让我感到很意外。市政府是真心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成功。不论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愿意去给绿叶集团做做工作，我们争取把问题解决。蓉城468工程不能在这样继续停滞下去，再这样停滞下去，蓉城市人民是不会答应的。” 第55章 夜谈 回到集团，曾忆乡有召开专门会议，听取韩世军的报告，在会上，姜妍、王忠明、卢莲花分别对当前的谈判形势做了预判及应对措施，大致有三种。 最好的结局，各方在市政府的劝说下认清形势，积极配合市政府的斡旋，虽有损失，但是好歹能保全投资，不失为最理性与最佳的方案。这个方案对长投集团最为有利。 最坏的结局，各方抱残守缺，斤斤计较，不肯退场，最终导致长投集团不得不放弃投资，让蓉城468继续烂尾下去。 而可能性最大的结局，是绿叶集团和其他债权方不愿放弃长江投资集团的注资，又不想被清场。最终形成长投集团控股的局面。曾忆乡最后一锤定音：控股最低不少于70，否则免谈。 绿叶集团在西南地区的负责人是苏总，他连夜和绿叶集团总部沟通，他说出了让总部最担心的话，如果长投集团注资被拒，那么绿叶集团在西南地区最大的投资将完全归于失败。现在绿叶集团四处差钱，根本无力解救蓉城468项目之困。拖下去，对绿叶集团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完全退出还可以保证投资不受损失，至于继续留在蓉城468 项目中，肯定无法控股的，那就得看长投集团的脸色啦。绿叶做惯了大哥，不愿意做小弟的。 彻底退出蓉城468项目似乎成为绿叶的唯一选择。不过苏总还给出了一种可能，长投集团进来，但是不控股。他想得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曾忆乡同意不同意。 就在第二次谈判前一夜，苏总主动约韩世军会谈。 “韩副总请坐，今晚请您过来，还是为了蓉城468 的事。”苏总开门见山。 “哦，难道苏总已经想清楚了，准备退场？”韩世军以为苏总今晚要敲定最后细节。 “嗯，嗯，暂时还不这么说。嗯，韩副总，有没有这样一种方案，就是我们欢迎长投集团进场，不过呢仍是绿叶控股？” 韩世军听完，心中大笑：苏总啊苏总，你可想得太完美了，用长投集团的钱来救你的急！ 董事长提醒得对，不要被人算计了，还真让董事长给说中了。 韩世军当即说道：“苏总，长投集团参与蓉城468 的方案只有一种，那就是全资收购，除此之外，任何一种方案都是我们不能够接受的。” 韩世军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正在倒茶的苏总似乎不以为意，还在继续他的说辞，“韩副总，既然是商谈，我们不妨各自后退一步，绿叶集团允许长投集团进来，但是长投集团也要后退一步，不控股。” 韩世军只好祭出最后一计，董事长的底线计，“既然苏总反复说后退一步，那我就后退一步。” 舒总一回头，说：“哦，那请韩副总说来听听。”他满心高兴，竟然说动了韩世军。 “长投集团要占股75！”韩世军一字一句地说。他的声音如巨钟撞耳，震得苏总瞬间愣在当场。 “韩副总，你这条件太苛刻了。”苏总真的有点儿生气。 “苏总，目前绿叶遭遇什么困境难道你心里没点儿数吗？”韩世军决定不用客气，直来直去。 “现在，除了长投集团可以来救绿叶集团，我暂时还看不到其他人可以来救绿叶集团。如果苏总真的决定长投集团的条件苛刻，缺少公平，直接拒绝就行了，何需再谈呢？” “……”苏总语噻。 第56章 第二次谈判 第二天，还是在原来的市政府会议厅，还是原来的那些人，讨论的还是原来的话题。 赵副市长首先让绿叶集团的代表谈谈他们的最后意见。代表绿叶集团的苏总却说：“我想和长投集团的韩副总单独先谈谈可以吗？ 赵副市长一愣，难道我的沟通起作用了，绿叶集团想通了？他跟常伟耳语几句，常伟马上宣布：应苏总要求，暂时休会。 参会各方，就连韩世军都有些意外。这苏总搞什么搞？ 韩世军跟着苏总来到会议室旁边的一间会谈室。 关上门，苏总说道：“韩副总，我的建议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一下，如果你一定坚持自己的谈判条件，很可能会失去进场的机会，挺可惜的。” 没等韩世军答复，苏总接着又说：“长投集团进场，救活了蓉城468，大家一起赚钱发财不是很好吗？况且，这样做，长投集团的风险也是最小的。” 苏总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韩世军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这苏总还不死心。他毫不理会苏总，说：“我们长投集团进场的方案要说有选择地话就两个，要么全资收购蓉城468项目，要么控股75。没有第三种方案。昨天我跟苏总讲得非常明白。苏总，我再次申明，长投集团的方案很公道，此时绿叶集团退场，还能够收回以前的全部投资。再拖下去，于绿叶集团毫无益处。苏总，你要明白，你手里没有牌。而我的牌有很多，且每张牌都比你大。具体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大不了，你继续撑下去。我在岸上赏花，且不美哉？” 韩世军说的话对，也不对。单纯从有形的资金角度看，绿叶集团的确可以无损失地全身而退。但要论无形资产，绿叶集团可就亏大了。至少暴露了绿叶集团资金不足、信誉不佳、中途拆台等等不良的形象。如果长投集团全资收购成功，那绿叶集团的这些缺点反过来却成为长投集团的优点，而且是被放大的优点。长投集团无论是在政治上、形象上、声誉上都会赢一大把。 不过忙着去说服韩世军的苏总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背后的复杂结果。听完韩世军的话，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他怨恨地看了一眼韩世军，离开这里，重新回到谈判的会议室。 赵副市长静静看着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了，两人的交锋还没有结束。他准备再等十分钟，如果还没有结束，就必须让他们回来。把我一个副市长撇在一边算怎么回事？此时，他却看见苏总和韩世军两人一前一后回来了。 韩世军预想的激烈交锋的场面没有产生，绿叶集团率先举起了白旗，苏总认可长投集团全资收购蓉城468项目的注资条件。 中建六局、鼎坛公司与新蓉公司的代表吃惊的注视着苏总的发言。最后也不得不举手赞同韩世军的条件。 韩世军静静地看着谈判对手的表演。看来，原投资方、承建方、材料方已经商量好了呀，共进共退。他偷偷的抿了抿嘴，还是实力为王啊。看来大家都不蠢，在利益面前，知道如何取舍。哼，再死扛，你们只有一个结局：套牢，亏死，一个也跑不脱！ 赵副市长内心的那个高兴就别提了，他太好奇了，韩世军并未主动找苏总沟通，怎么才二十分钟时间，反倒是韩世军把主动要求沟通的苏总给搞定了？看来，这个韩世军真不简单呢！ 韩世军定定神，开口说道：“我想我已经把我方的注资条件说得非常清楚了，不必赘述。我非常欢迎各位现在的态度。最后我需要确认一下，在坐各位是否都认为长投集团收购的资金是584亿人民币？如果各位都无异议，我们马上可以签订转让协议。” 四个谈判对手都爽快地表示没有异议。 “好，我们的谈判就此结束。”韩世军把目光投向赵副市长。 赵副市长迅速请示市长，市长同意签字，但要推迟到明天，市政府将举行一个隆重的签字仪式。赵恩堂把市长的意思讲出来，韩世军就明白了，市政府这是要公关。提振人心，平息舆论是市政府处理蓉城468烂尾事件的当务之急。 赵副市长宣布：“签字仪式定在明天上午，市政府将要举行一个较为正式的签字仪式。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将出席签字仪式。感谢各位的精诚合作，祝愿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展宏图。让我们一起祝愿蓉城468工程成为真正的蓉城之巅，成为蓉城市民喜爱的打卡地，谢谢大家！” 第57章 意外之喜 心情愉快的赵副市长和与会代表逐一握手告别，影响深远的蓉城468工程收购谈判终于在他的见证之下落幕。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看着正在收拾忙碌的秘书常伟，他心里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没有常伟急中生智主动联系，如果不是长投集团愿意慷慨解囊，那结果还真难说。 四年之后，投资界的着名人士在评论长投集团这一风险投资行为时，对曾忆乡和韩世军有过这样的评价：“曾忆乡胆大心狠，韩世军坚韧心细，长投集团众志成城，真真是无往而不利！曰：可怕。” 哈佛商学院、耶鲁商学院、水木金融学院、沪市财金大学等知名商学院、金融大学，均把蓉城长投集团全资收购蓉城468工程的商业案例列为本学校的优秀案例。当然，这是四年以后的事了。因为四年后的蓉城468已经成为蓉城市的商业中心、金融中心。 彼时的蓉城468每平米的租金价格已经被抬高到蓉城商业核心圈春熙路同等商贸大厦价格的两倍，且一房难求。凡在蓉城468经营的商家无一不是被认为具有非凡实力的商家。曾忆乡的投资在短短的四年后获得了六倍以上的回报。因为工程烂尾而被清场的绿叶集团、鼎坛公司与新蓉公司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长投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半年后，赵副市长在进入蓉城市委常委会。 曾忆乡思考半天，决定自己不出席签字仪式，还是让韩世军去签订收购协议。主要是自己现在教师这个身份太敏感了，最好不要抛头露面。 签字仪式于上午十点准时举行，蓉城市市长、常务副市长，赵副市长出席签字仪式。亲临现场的韩世军看到这种场面，觉得蓉城市政府非常给面子。自己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和市政府打交道，今天至少在蓉城市领导面前混了个脸熟，就是不知道这些领导会不会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处事理念。 等各方签字代表到齐，在主持人的宣布声中，大家都坐在签字席上正式签字。 当韩世军动笔签字那一刻，无数媒体的相机对着他疯狂地拍摄。这一刻，韩世军是整个签字会场的中心人物。媒体记者们见证了一个蓉城本土风投巨无霸在他们的镜头中冉冉升起。 当得知代表长投集团签字的代表并非董事长，而是长投集团负责这个项目的副总时，记者们就更好奇了，副总都这么牛，这董事长岂不是要牛上天？ 于是媒体记者纷纷上网查询长投集团的信息。经过查询，大家才知道，长投集团的董事长叫曾忆乡，是法人代表，兼总经理。 长投集团接手蓉城468的消息当天就上了蓉城、蜀省新闻的头条热搜。蓉城投资界的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长投集团和曾忆乡是。终于，有人上网上搜询到蓉城南边的天府大道旁有一座叫“长投大厦”的大楼。 再细查，长投集团就在这栋大楼内，曾忆乡确确实实就是这栋大楼的主人。人们一下又提升了对这位神秘当家人的的兴趣。他是何方神圣？ 长投集团很快和中建六局签订新的修建协议。中建六局继续修建蓉城468工程，不过东家换成了长投集团。 长投集团全资收购蓉城468项目的谈判顺利结束，重新开工的消息让很多蓉城网民都很高兴。每天看着这烂尾的高楼的确心里堵得慌。大家呼吁一年多，现在终于有了想要的结果，很多人在网上说着感谢长投集团的话，更有人建议市政府给长投集团颁发锦旗。 绿叶集团内部是高兴的，幸亏有人接盘，至少这笔投资是保住了。 曾忆乡和一众长投集团的高层喜出望外自然不必说，董事长亲自请所有管理高层又吃饭又唱歌的。韩世军自然得了一笔集团公司的大额奖金，那几天走路都生风。 但是，最高兴的还是要数蓉城市政府的高层了。这一年多来方方面面的压力已经让市政府的领导们到了谈楼色变的地步，隐隐的成了大家谈话的禁区。特别是具体负责人赵副市长， 这一年来就没好好休息过。 当初赵副市长向市长汇报长投集团有收购意向时，市长也不过把这次谈判当成一次很平常的试探，并未对谈判成功抱太大希望。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你不认为不能成功的事情他就偏偏成功了。长投集团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快刀斩乱麻就把事情办好了。 长投集团出人意料地全资收购蓉城468项目，让整个市政府高层对长投集团刮目相看，市长没想到，在他治下的蓉城，竟然还有这么一家颇具实力的投资集团。他牢牢地记住了曾忆乡和长投集团。 中建六局立即复工的消息很快传进赵恩堂的耳朵里。晚上，他专门在市政府招待所设宴招待曾忆乡和韩世军。他要感谢曾忆乡和长投集团，也想结交这位神秘的老板。 曾忆乡和韩世军如约而至，韩世军向赵副市长热情介绍曾忆乡，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赵恩堂这才看清这位曾总，他身体硬朗，精神头十足，脸型和自己差不多。 “请，曾总，里面请。”赵恩堂把曾忆乡迎进包房。 今天吃饭的就三位：赵恩堂、曾忆乡、韩世军，常伟在一旁倒酒。 “赵副市长，您有一个好秘书啊。”曾忆乡看着倒酒的常伟，微笑着对赵恩堂说道。 赵恩堂一听，哈哈大笑，“小常的确不错，我准备给他加点担子。”一旁的常伟，仍然不慢不慌地给老板倒酒，未变一丝脸色。 等常伟倒好酒，赵恩堂举起酒杯，“曾总，这次蓉城468项目能够得以如此迅速解决，全靠您和长投集团鼎力相助。我代表市政府感谢您和长投集团，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曾忆乡和韩世军当然不能拒绝这一杯，他们也是一干二净。 吃了几口菜，赵副市长就和曾忆乡拉起家常。他问曾总是哪里人，曾忆乡回答，戎州人。赵副市长连声称赞戎州是个好地方，说今天桌上的美酒就出自戎州。 赵副市长又称赞曾总年轻有为，他真心希望曾总继续投资蓉城，为蓉城的建设多做贡献。 曾忆乡谦虚地回答，愿意尽己所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完赵副市长的话，韩世军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前段时间召开的投资会议上不是明确了要投资学校的决定吗？王副总经理正在为学校寻找地皮而四处奔波呢，眼前不是有位副市长吗？说不定他能够帮帮忙。 于是韩世军说道，“赵副市长，我们曾总心里的的确确想着为蓉城多做贡献。前不久我们集团决定投资兴办学校，可是我们为学校的地皮犯难，如果赵副市长能够给我们找几块合适的地皮办学校，那可就帮了我们的大忙。” 赵副市长一听，便明白韩世军这话里的意思。“办学校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儿，政府应该大力支持。我们先喝酒，地皮的事儿，待会韩副总找小常说，好不好？” 曾忆乡听完便觉得事情妥了。这赵副市长还真是个通透的人，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吃一顿饭就把王忠明操心一个星期的事情解决了，简直是意外之喜啊。他朝韩世军递过一个赞许的眼神。 第58章 网络红人 网络时代的人肉搜索实在是太厉害，曾忆乡没有料到有好事者居然把他给“挖”了出来：蓉城领航学校中学部数学教师，研培室主任，蓉城市“优秀教师”……网络上披露的信息就只差没有将曾忆乡的祖宗三代写进去。 很快，长投集团的董事长曾忆乡就成为网络热议的人物。迅速上了《今闻头条》热搜榜的头条新闻，点击量很快在一天之内达到800万，而且还在迅速地飞快增长。人们好奇地是，一个教书的老师怎么就成为投资界的大佬，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成功的秘诀？再仔细一扒拉，又有新发现，曾忆乡教书还是一把好手，获得蓉城市“优秀教师”的荣誉称号，现在正协助中学部领导进行轰轰烈烈的教学改革。 这个结论，让天涯论坛的一众网民大呼“怎么能够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试问：一个风投集团的老板，一边轻轻松松就出手100多亿搞投资，另一边还心安理得地在学校教书。这是什么样的大智慧才可以达到的境界。难道他不嫌累吗？我可是非常可怜他，要不，曾总，您招聘我到公司为您受累，我可怜您呢！ 在中学部，大家看曾忆乡的眼光也不一样了，老师们纷纷在底下议论，都是资产上百亿的老板了，还有必要在领航教书吗？换了我还不把钱存进银行吃利息，这一辈子，不，下下两辈子也花不完啊，非得要受这个累吗，老师们不理解。也许，这是有钱人的爱好。你看，曾忆乡在老师们的眼睛里是真正的有钱人了。见着他都绕道走。曾忆乡很无语，他没有想到一次签字仪式让他成为“网红老板”。《今闻头条》热搜榜有关他的新闻，点击率已经超过3000万。 卢莲花心在成了忙人，她每天接到要采访曾忆乡的电话起码有三个，各种报纸、杂志、自媒体都打来电话请求当面采访曾总本人。还不止这些，投资界的老板们也打来电话，希望能够联谊感情，每天没有三个，也有两个。 卢莲花很清楚自家老板的为人，曾忆乡行事非常低调，对记者的采访和所谓的饭局根本不感兴趣，因此她不可能去安排这些采访和饭局，都一一推辞了。 缪珍珍无疑也一直在关注老公的情况，见网上的热度越来越猛，她心里有点打鼓。他打电话问曾忆乡怎么办。曾忆乡回答她，“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娱乐风头过一阵就没事了，不用那么在意。”缪珍珍又问，如果儿子问起来咋回答。曾忆乡对她讲，让儿子亲自来问，他会给儿子一个答案的。 曾忆乡意外蹿红这件事，让他有了一些和以前不一样的思考。以前他只想闷头发大财，不闻窗外事。但是网络无孔不入，社会舆论太厉害，今后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人盯着，闷声发大财俨然是一种奢望。 自己被网络扒拉出来这件事，如警钟一般提醒他，在保护家人，保护自己，保护职员，保护集团公司的商业秘密方面，自己还没有设防。这里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必须马上填补这个漏洞。 曾忆乡马上找来卢莲花，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卢莲花马上明白董事长的意思，她立即答应董事长，马上聘请蓉城市最好的法律顾问，完善集团公司的安保措施，为董事长聘请专职保安和司机，并对董事长的家人的安全，进行特殊保护。 隔天不久，曾忆乡倒是接到赵副市长的电话，说叙叙话，曾忆乡答应了。地点在城东靠近蓉城468很近的一家特色中餐馆，门面装修很精致，来的食客也不见多。曾忆乡径直上了二楼，见赵副市长和另一人已经坐在包间内。赵副市长给曾忆乡介绍，“曾总，这是蓉城市教育局局长樊宇”。有对那人说，“樊局长，这位就是长投集团的董事长曾总。” 曾忆乡连忙伸出手和樊局长握手，说道，“哎呀，我来迟了，待会罚酒赔罪。” 赵副市长笑着说，“樊局长跟我是朋友，昨天他提起那个叫王，对，王副总曾到教育局申请过建校的事情。正好，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跟樊局长说曾总人不错，你就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帮帮忙。嘿嘿，今天这顿酒，就算是我还的人情。” 曾忆乡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结了善缘，赶忙对二位领导说：“罪过罪过，那能让赵副市长掏钱呢？承蒙赵副市长看得起，引为朋友，这个单自然是我来买。” 曾忆乡心里感叹，不愧是官场混的，简直太八面玲珑了。这赵副市长真真是个有趣的人，很不简单，值得交往。 曾忆乡今天也是放开了，不断的敬酒，直接把赵副市长和樊局长喝高兴了。樊局长临走时对曾忆乡说了，让他直接派人过去办理《办学许可证》就可以了。 第59章 遇见仇人 2015年的蓉城民办教育市场有 “五朵金花”，说的就是蓉城市口碑最好的五所民办学校。 那么蓉城领航学校排第几呢？不好意思，前几年一直在最末的那一层。不过去年的口碑上来了，好像上升到三流学校了。 没办法，一个学校要获得民间良好的口碑，不仅仅是教学这方面一定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还有教育理念、各方面的管理、教师队伍建设、生源的确保，等等条件。但是，这些条件多数是相互依存的，归根到底，民办学校的生存必须靠成绩说话，没有这个做基础，后果很简单，只能被市场边沿化，再退一步，只能是万丈深渊。 而许校长现在带着大家干的，正是在扭转曾忆乡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结果。通过一个学期的努力，中学部老师见证了奇迹的发生，他们的大部分学科排名又回到新开区的前列了。 半个月前，曾忆乡陪同许校参加蓉城市上年度教育教学表彰大会，在这个大会上，领航学校中学部受到蓉城市教育局的表彰，被授予上一年度“优秀办学单位”和“教育教学先进单位”两项奖励。领航学校中学部上一次获得这两个奖励还是八年前，那个时候正是领航学校办学以来最风光的日子。 曾忆乡个人则是被授予蓉城市“优秀教师”荣誉称号。 在表彰会上，曾忆乡见到了前世的仇人——钟艺。此时的钟艺还是蓉城三元实验学校的常务副校长，和她一道来参会还有蓉城三元实验学校的阳校长。许校和他们认识，刚好又碰面，于是许校和阳校长、钟艺寒暄起来。许校现在不知道的是，前世的2019年，即4年之后，他正是被眼前的这两个人替换的。 钟艺发现站在一旁的曾忆乡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友好地向曾忆乡笑笑。曾忆乡一点也没有领情，装作没看见。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前世成为领航学校中学部的校长后，对曾忆乡进行疯狂的打压。面对仇人，曾忆乡哪里提得搭理的兴趣。 说起钟艺对曾忆乡的打压，那就是一个领导千方百计整治下属的龌龊表演。 钟艺受新开区教育局一个主要领导的请托而对曾忆乡进行打压，而这个新开区教育局的领导又是受曾忆乡班上一个家长之托。简而言之，钟艺受人之托，在整治曾忆乡的过程中充当了工具人和打手。 那位想收拾曾忆乡的家长叫汪富贵，新开区农商行行长。 这位汪行长的活宝儿子就读于曾忆乡的班上，平素不爱学习，常常欺负女同学，初三毕业时，活宝儿子得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就这样，汪行长还要安排活宝儿子出国留学，因为家里有钱。 不料这位活宝儿子脑回路独特，中途变卦，不想出国去吃那份苦，死活闹着要读高职技校，汪行长拗不过自己的活宝儿子，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但是，活宝儿子没能出国留学，拂了汪行长的拳拳之意。这可引起了汪行长的愤怒，他不在儿子身上去找原因，反而认为是曾忆乡这个班主任左右了儿子出国的主意，致使活宝儿子最终放弃了出国决定。 汪行长难咽这口恶气，决定要收拾曾忆乡。他通过新开区教育局的主要领导找钟艺谈话，让她帮忙收拾曾忆乡。 于是，在同事们惊讶的注视下，曾忆乡被钟艺发配到教学处“打杂”，降薪调岗。 即便曾忆乡已经被发配到教学处“打杂”，却仍让汪行长耿耿于怀，他和那位教育局领导竟然密谋车祸，要给曾忆乡更严厉的报复。他想让曾忆乡致残，让曾忆乡记住这个终身的教训。 三个月后，凶手执行了指令，但是在最后时刻慌了手脚，直接当场把曾忆乡撞死。就这样，曾忆乡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汪行长以为谋害曾忆乡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且不料那位和曾忆乡有约的《蓉城都市报》的蒋记者觉得事情蹊跷。他将曾忆乡提供被打压的信息后，又突然死亡一事联系起来，觉得曾忆乡死亡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他找到缪珍珍，向她说出自己的怀疑：曾忆乡有可能死于谋杀。 缪珍珍听从蒋记者的建议，立即向公安局报案，要求刑事立案。在公安机关和上级党组织的联合调查下，突破口最先从钟艺嘴里打开，她承认受新开区教育局的领导之托整治曾忆乡。 公安机关顺藤摸瓜讯问那位教育局的领导，在事实和证据面前，这位领导无法抵赖，只好供出汪行长。于是真相大白。 证据最终定格在那位肇事司机的身份和供词上。他是汪行长的司机，他对领受汪富贵的指令设计车祸，谋害曾忆乡一事供认不讳。 汪行长和那位新开区教育局的领导因为策划谋杀，没有逃脱法律制裁的结局。 三个月后，汪富贵伙同新开区教育局的领导谋害曾忆乡的案件开庭审理，法庭最终做判决：判处司机死刑，判处汪富贵有期徒刑20年，判处那位教育局领导有期徒刑15年。 至于钟艺，因为品行恶劣，被蓉城领航学校开除，扫地出门。阳校长也跟着滚蛋。 只是，这些前世发生的信息曾忆乡是无法知晓了，这些事情都在他身亡之后发生的。 现在，曾忆乡协助许校重新教改，中学部的历史正在发生改变，已经和前世不可同日而语。中学部现在已经在许校的带领下走出一条新的发展之路，而且初见成效。钟艺和阳校长将来还有到中学部一展拳脚的机会吗？大概率是没得了。不，准确的说，历史已经发生改变，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曾忆乡转过身去，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心里想，已经永远和背后这个歹毒的女人失去了交集，这真是一件令人舒心的好事情，他和许校都可以免于前世的噩梦了。当然还有一件更令曾忆乡开心的事是他再过一年就要离开中学部，再也见不到那位令人恶心的汪行长和他的活宝儿子。 第60章 财神上门 随着时间流逝，往长投集团打电话请求采访的电话越来越少。不过蓉城投资界议论长投集团和曾忆乡的话题并未减少。在蓉城的一些风头微信群里，还在时不时地议论长投集团和曾忆乡。这样的议论已经不限于蓉城，远在京城、沪市、羊城、鹏城也有不少人在议论长投集团和曾忆乡。 张凤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刚刚看完微信群里的信息，他略微沉思之后放下手机，拿起财务总监刚刚送来的财务报表，仔细审阅。看着花销越来越大的数据，张凤鸣不禁眉头紧锁。 张凤鸣，京城数码跳动创始人、法人代表、董事长、ceo。2011年3月，张凤鸣在京城创办数码跳动，4月张凤鸣获得第一笔300万美元投资，当年9月旗舰产品今闻头条上线。2012年7月，张凤鸣又获得第二笔100万美元投资。2013年6月，张凤鸣获得第三轮1000万投资。 这时的数码跳动已经成长为一只矫健的小老虎，开始了自己征服世界的梦想。2014年6月，数码跳动获得了第四轮投资，资金高达1亿美元，资本市场预估数码跳动的市值达到5亿美元。它已经由一只小老虎变成一只大猫了。 现在数码跳动持续开发移动终端视频app，投入不可谓不小。一旦这款视频app开发成功，投入营运，张凤鸣张凤鸣相信这款视频app一定会凭借特有的开放特性、兼容性、互动性，给客户带来全新的使用体验。以张凤鸣对现有移动终端视频app的了解，数码跳动开发的这款移动app一定能够成为爆款，受到移动用户的喜爱。 可是眼下所剩资金不多了，而研发何时结束却遥遥无期。钱，又是钱。开发软件真的是个无底洞，张凤鸣在这一刻再一次体会到做互联网公司的无奈，既要人才，还要资金，全都要，一个都缺不了。 张凤鸣决定了，为了完成这款视频app，无论如何都得再找人投钱，而且还要快，再拖下去，资金断链了，可能真要出问题。那个时候数码跳动也许会被自己贱卖，难道自己愿意看着“儿子”被自己卖掉？ 张凤鸣在心里说，绝不。 他忽然想起刚才微信群里，大家议论的那个叫曾忆乡的资本家，说不定他可以试一试。 “长投集团，长投集团”，张凤鸣一边念着这几个字，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思考着如何说服曾忆乡和长投集团。 还是简单点，直接上门拜访。求人投钱直接干脆一点好，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生死。打定主意，张凤鸣叫来行政总裁，告诉她尽快订好飞蓉城的机票，他要去蓉城融资。 卢莲花在下班前接到一个自称是京城数码跳动公司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他们的老板张先生想拜访长投集团的董事长曾总，商谈融资合作事项。并说，如果曾总方便的话，张总一行将于后天到达蓉城。 卢莲花立即将此消息报告曾忆乡。曾忆乡听闻之后很高兴，马上欢迎张总来访。 曾忆乡没想到自己竟然和数码跳动这样的互联网的巨头公司有缘，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带着一副眼镜，个子不高，但是眼光坚毅的年轻人，张凤鸣。他知道，这个张凤鸣可不简单，他成立的数码跳动成为互联网巨头，旗下的移动视频app“逗音视频”、“冬瓜视频”、“蓝水视频”几乎垄断国内互联网用户。尤其厉害的是，旗下的“逗音视频”海外版 tikdak受到全球网民的喜爱。 很多网民在“逗音”视频上卖产品，开启了直播带货的销售的新型商业时代，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互联网加“逗音”视频，开启了人类社会独特的商业模式，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当然，“逗音”视频和tikdak视频给数码跳动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巨大财富。 曾忆乡还了解一点的是，当下的资本市场并不看好数码跳动开发的这款视频app，所以，张凤鸣在上半年见了三个投资人都没有谈成融资。这些投资人中不乏有投资界的大佬，但是现实就这么残酷，张凤鸣认为好的东西，投资人不看好，因此人家不投钱。 似乎是冥冥之中，上天就把把两个毫不认识的大人物连在一起。 机会，曾忆乡感觉这是上天给他发财的机会，上天垂怜他曾忆乡，特意送一个财神上门。他要是接不住，他就枉活两世。 第二天上午，长投集团召开了紧急会议，商量融资谈判策略。 第61章 姜妍的建议 会议结束，曾忆乡把姜妍留下。姜妍是投资一室的负责人，本次融资谈判的各方面准备就以投资一室为主。 姜妍是曾忆乡最为信任的高层，她协助曾忆乡闯荡过今年六月的股市风暴。正是她的沉着、稳重，心思缜密的优点，让曾忆乡决心把她招聘为长投集团的第一个职员。把本次谈判的重担交给姜妍，也是曾忆乡想进一步考察姜妍，他希望姜妍能够不辱使命。 “你在会上给出了三个融资方案，我想再详细的听你的想法。”曾忆乡说道。 “好的，董事长。在向你详细解释三个方案理由之前，我先谈谈对数码跳动这个公司的认识。数码跳动成立的时间不长，仅仅四年多。数码跳动推出的第一款产品是网络信息平台《今闻头条》。这款信息平台一曝光，就引起广大网民的喜爱。这说明数码跳动的老板张凤鸣对《今闻头条》的设计与定位十分成功。” 《今闻头条》的特点是致力于连接人与信息，让优质丰富的信息得到高效精准的分发，促使信息创造价值。它提出的口号是“看到更大的世界”。 “董事长，你也在关注《今闻头条》，你发现它推送给你的信息有什么特点没有？”姜妍问道。 “特点，什么意思？”曾忆乡不解其意。 “董事长，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每天打开这个《今闻头条》，自己看到的信息好像都是自己很喜欢看到的，或者很有兴趣看到的。而且《今闻头条》还不断地给你推送类似的信息。而自己不愿意看的信息呢，几乎就不怎么推送。”姜妍做了描述。 曾忆乡点点头，“好像有这么回事。” 姜妍继续说，“这就是《今闻头条》和其它门户网站最大的不同。这可是《今闻头条》的独门绝技。” “嗯，好像是有些不同。”曾忆乡表示同意姜妍的说法。 “数码跳动利用大数据、云平台和人工智能研发了可以精准推送信息的算法，这是数码跳动最核心的技术。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这是全球最好的算法，连度娘、脸书也没有。也许度娘、脸书有人想到了，但是还没有做出来。” 曾忆乡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是说数码跳动在《今闻头条》上试验了用户黏性功能，抢占了个性化市场？难道他们正在开发的那款视频app也会用到这个算法？” “是的，董事长。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他们不但要用这个算法，而且他们可能已经迭代到第二代了，正在开发最新的第三代。” “董事长，您想想，如果只是开发一款没有优秀算法加持的视频app，他们的资金使用缺口不应该会有如此之大。要知道，数码跳动在去年才融资一亿美元的，这也就一年多。” 联想到“逗音”视频和“tikdak”今后的火爆，曾忆乡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是说，数码跳动现在是几条线在作战？既要迭代算法，又要开发视频app，还要将新算法镶嵌到视频app中。因此资金缺口就很大？” 姜妍赞许的点点头，“董事长真是目光如炬，这就是数码跳动目前面临的困局。当然我们目前的判断还仅仅限于目前有限的信息。如果数码跳动还有更大的计划呢？那这个资金缺口只会增大。” 曾忆乡知道，软件开发和升级是非常耗费资金的。三年前，自己班上一个学生突然要转学。一问才知道她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家里无力继续再供她在领航念书。破产的原因就是这位学生爸爸的公司研发一款大学使用的软件一直没能通过测试。 前期已经投入六千万巨资，那个漏洞怎么也补不上，找了很多高手来补，都说不成，除非重新编写三分之二的代码。这不要人命么？因此，唯一的结果就是，那位家长的公司只能破产。 要知道，这位家长为大学开发的那套软件的代码编程量级和数码跳动玩的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差好几个量级呢？ “鉴于以上认识，我们基本可以得出两个判断，一是数码跳动是一家极具潜力的高科技公司，现在正是升值期，非常值得投资。二是数码跳动的确差钱，而且差的不是小数目。我估计，目前数码跳动的资金缺口在3亿美元到8亿美元之间。因此就有了我在会议上的三个融资方案，低线、中线、高线。” “嗯，说得不错。”曾忆乡赞叹道，姜妍的逻辑严密。 在融资策略会上，姜妍基于数码跳动近两年的营收和市值向大家介绍了她的三个融资方案。 2013年，数码跳动市值6000万美元。2014年，数码跳动市值5亿美元。今年，数码跳动市值大约15亿美。 所以，姜妍给出的低、中、高三种方案是： 低线，长投集团投资3亿美元，姜妍把这个数额定位长投集团融资的最低目标，占股设定为20—21。 中线，长投集团投资5亿美元，是姜妍估计最容易达成的目标，占股设定为333—334。 高线，长投集团投资8亿美元，姜妍认为这个目标达成的几率很小，占股可以设定为533 —54。” 曾忆乡很想告诉姜妍，真实的历史中，在明年年底，数码跳动开启新一轮融资。张凤鸣获得红杉资本、中国建银国际大约十亿美元的融资，股份占比达到9，公司估值达到110亿美元。不过这个时候的数码跳动已经研发出“逗音”视频和“tikdak”，而且已经上线。其影响力开始慢慢凸显。 想想看，再过一年，数码跳动的总资产将提升数倍，那个时候投资10亿美元才获得9的股份，而现在注资3亿美元就能获得最低20的股份。你说，这不是赚死了还是什么呢？曾忆乡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接住张凤鸣这次递上门的橄榄枝，让自己在数码跳动的融资中抢占先机，在“逗音”视频和“tikdak”将起未起之时投资，获得最大利益。 曾忆乡不由得感叹历史给他的机遇，数码跳动这个时候主动寻求战略合作，这不是财神上门又是什么呢？ 他和姜妍又仔细思考了一阵，敲定了商谈的每一个细节，在确定了股份占比后，曾忆乡最后确定了谈判方针和策略。 第62章 夜游锦里 第二天，姜妍率长投集团相关人员到机场迎接张凤鸣一行，并送至锦江宾馆休息。锦江宾馆是迎接外国首脑住榻的宾馆，曾忆乡把张凤鸣安排在这里休息，显示了自己对张凤鸣一行来蓉的高度重视，这在蓉城已经是最高规格的接待。 晚上，曾忆乡在锦江宾馆设宴为张凤鸣接风洗尘。曾忆乡知道张凤鸣是闽省人，专门为张凤鸣安排了一桌家乡菜——闽菜。菜品做得相当精致，配的酒是三十年的陈年茅台。张凤鸣没想到曾忆乡对他了解得如此细致，知道他不吃辣，特地为他安排了家乡菜。他一下子对曾忆乡的认识丰满起来，认为这个人是可以交往的，两个人的距离就在这一刹那被拉近了。 张凤鸣不得不佩服蓉城真真是联合国命名的“美食之都”，在离家乡这么远的蓉城，在蜀菜当道的蓉城，还能吃上如此地道的闽菜，他心里十分感动。张凤鸣感谢曾忆乡的礼遇，敬了曾忆乡三杯。 宾主一边举杯相邀，一边向对方介绍家乡的美景与趣事。当说到国宝熊猫时，张凤鸣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他说自己很喜欢熊猫体态憨厚的样子。可惜本次来的时间有限，不然一定要到动物园看看熊猫。曾忆乡说欢迎张总随时来蓉，他一定当好东道主。 按照行程安排，张凤鸣第二天要和曾忆乡进行融资谈判。考虑到这一层，曾忆乡准备宴会后让张凤鸣好好休息，以备明天有个好精神。 正当曾忆乡准备告辞之际，张凤鸣却提出要和曾总夜游锦里。 曾忆乡感到惊讶，“张总对我们蓉城还这样熟悉，连锦里都知道？” 张凤鸣笑着说：“我听朋友说，到蓉城来，不去趟锦里会有些可惜。我没去过，想去见识见识，不如我们夜游一次锦里，如何？” 对于张凤鸣的提议，曾忆乡自然不能拒绝。于是一行人又乘车到了锦里。 锦里，是蓉城最热的旅游打卡地，在蓉城武侯祠旁，和武侯祠连为一体。锦里的建筑以清末民初四川民居风格为基础，内容以三国文化和四川传统民俗文化为内涵。蓉城市已经将锦里打造为蓉城市的文化名片。 随着锦里古街完成升级，“拜武侯、泡锦里”已成为成都旅游较有号召力的响亮口号之一。 中秋的蓉城，微风徐徐。夜晚游览锦里的游客还真不少，张凤鸣和曾忆乡进到这锦里之中就立马感受到浓浓的古蜀味儿。不少年轻人身着汉服穿梭于人群之中，各种摆拍摄影，好不热闹。霓虹灯将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的轮廓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道路两边有很多蓉城人爱吃的小吃，嘉州钵钵鸡、蜀式盖碗茶、各式串串冒菜、各式奶茶与果茶……年轻人喜欢的小酒馆也有不少。 曾忆乡一边走，一边跟张凤鸣介绍着两边的风景和美食，并问张凤鸣要不要来一份？张凤鸣赶忙摆手，不要！这么辣的东西，他可不敢吃。张凤鸣的窘态引得曾忆乡大笑。教员早就说过：“革命者应该都尝尝辣椒，不辣不革命嘛！”看来张凤鸣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哦。 再往里走，张凤鸣和曾忆乡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看什么，一会儿里面传来陈小川演唱的歌曲《变脸》，原来有人在表演“变脸”。张凤鸣刚刚走进围观的人群，就看见那变脸的演员脸一抖，花脸立即换成另一个模样。这变换只在瞬息之间，让人煞是着迷。 张凤鸣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到变脸，觉得十分新鲜。却见那演员径直向自己走来，这演员在他面前亮了几个川剧花式，慢慢将脸靠近张凤鸣，头突然一摔，一张大黑脸立即变成了大红脸。 张凤鸣心中叫好，热烈地鼓起掌来。那演员朝张凤鸣双手作揖，又朝下一个观众走去。以前张凤鸣在影视作品里见到过“变脸”，但是这样身临其境般地体验还是第一次。 经过一个池塘时，却见众多游客正在向池中投食，池中喂养的是彩色的鱼儿。这鱼儿大的有40厘米长的，有通体黑色以红色、白色斑点点缀，也有通体白色，以红色、黑色、黄色斑点点缀。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鱼儿很是好看。 张凤鸣不知此鱼儿的名称，忙向曾忆乡打听。曾忆乡对她说，这鱼就是“锦鲤”，鲤鱼的鲤。 “锦鲤？锦里？”张凤鸣闻言之后，不禁心中一乐。还真是有趣，不知道是锦里沾了锦鲤的光，还是锦鲤沾了锦里的光呢？ 走到最深处，是“三英殿”。三英，即刘备、关羽、张飞三位英雄。“三英殿”就是祭祀刘关张三位英雄的殿堂。尽管是夜晚，张凤鸣还是看见有不少游客在“三英殿”前的香坛敬香。以前张凤鸣只听说过蓉城的三国文化颇为浓郁，今晚一游才知道确实不是讹传。 “张总，要不要敬一柱香？听说在这‘三英殿’上香很灵念的哦。”曾忆乡对张凤鸣说。 张凤鸣闻言说道，“那就借曾总的吉言咯，今晚我就向‘三英’敬敬高香，祈祷老祖宗保佑我心想事成。” 待曾忆乡和张凤鸣敬香完毕，张凤鸣转过身问：“曾总，你说我敬了高香，会心想事成吗？” 曾忆乡一愣，这张凤鸣话里有话啊。他不慢不紧地回答道：“张总，我相信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其余的，就靠缘分，都交给老天去处理。” 张凤鸣比曾忆乡年轻一些，在人情世故方面略显经验不足。他对曾忆乡这句话的理解是，为他鼓励加油。而曾忆乡真实的意思是，只要我俩心心相通，这单生意肯定是做定了。 第63章 事情不复杂 第二天上午，曾忆乡在长投大厦为张凤鸣一行介绍公司成立的经历和主要经营业务，会议由姜妍主持。姜妍重点介绍了主动收购蓉城468项目，投资超过120亿元。并称现在集团公司现金流充裕，正在积极寻找有价值的战略合作伙伴。 张凤鸣在随后的发言中介绍数码跳跃的成立、发展、融资等经历，和主要经营业务。他坦率地承认目前公司发展迅猛，业务横向纵向深耕耘，确实面临较大的资金缺口，本次来蓉就是希望能够和长投集团真诚合作，开创共赢。 双方都亮明筹码，待价而沽。 曾忆乡单刀直入：“张总，你需要多少投资？” 张凤鸣：“5亿美元。” 曾忆乡：“资金是没有问题，那么长投集团占股多少呢？” “33”张凤鸣脱口而出。 “34”曾忆乡也不含糊。 “3333”张凤鸣顿了一下，给出了最大的让步，如果曾忆乡现在拒绝他，他只好空手而归。前面有新浪、360、小米，凤凰网已经拒绝了他，难道今天是第四次？ “好，成交！”曾忆乡干干脆脆地同意了。 你看，这次谈判根本不像是5亿美元的融资谈判，倒像是两位老友摆龙门阵，三言两语就摆平了。还没等双方的谈判团队上场，两位老板已经握手言和了。用一句话来形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不过，曾忆乡还没完，他又提议道，“张总，长投集团愿意借资给数码跳动，不知你敢不敢要？” 有人借钱肯定是好事啊，5亿美元只是张凤鸣目前初步估计，能够撑到新开发的视频app上线不久，但是一旦新视频研发宕期，恐怕马上又会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 刚才为什么张凤鸣只说需要5亿？因为数目再大的话，他可能会丧失控股权。这是万万不能够做的。 “多少？”张凤鸣很期待。 “5亿美元。”曾忆乡告诉他。 “嘶”张凤鸣一惊，刚才曾忆乡为什么不一竿子插到底呢？他这样做是什么目的？张凤鸣一下子又迷惑了。 看着张凤鸣有言欲止的样子，曾忆乡笑着说：“张总不必担心，我曾某人做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不会干什么阴谋诡计。” “刚才我没有一口气提出10亿的融资额度，是顾及到张总您的感受。但是，我很担心，你不一定能够撑到这5亿美元用完。因此，我想再借5亿美元给你，不过后面这笔5亿美元借给你是有条件的。”曾忆乡说。 “曾总，您有什么条件，请讲。” “三个条件，这5亿美元借资期限为两年，两年之后的这个时候必须还。二是两年的利息为百分之百，即两年后还款的时候连本带利一共要还我10亿美元。三是若两年后不能够如期还款，则这笔5亿美元的借款自动变更为融资资金，融资时间从今天算起。数码跳动将由长投集团控股。” 张凤鸣一听，这不是对赌协议吗？可再仔细一琢磨，这个对赌协议对自己太不利了。万一不慎，自己就会失去对数码跳动的掌控。退一万步，今天不接受这个对赌协议，万一到时候发生资金短缺，我再融资就行了。 于是张凤鸣下定决心，“曾总，很抱歉，你的条件太苛刻，我恕难从命。” 曾忆乡笑一笑，说，“张总可能没有看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我的条件看似苛刻，但是，你把两笔钱加起来算一算，不就10亿美元了吗？怎么，张总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认为在拥有了这10亿美元之后，还要大额度的融资吗？你不会认为两年后，连这10亿美元都还不清？” 慢着，曾总的话里有话，张凤鸣出神地望着曾忆乡。刚才曾忆乡接连有三个问句，第一个问句提醒他，现在你的资金非常充足，足足有10亿美元。第二个问句提醒他，有了这10亿美元以后大概率不会再融资了。第三个问句提醒他，今后两年数码跳动地营收会暴涨。 看来曾总对他很有信心啊。刚才自己只看到了消极的因素，忽视了积极的因素。曾总敢在他身上投10亿美元，就是十看好他呀。嗨，自己连这一层都没有看清楚，糊涂了。可是转念一想，那三个条件中的第二、三条可不是假的呀，真要兑现承诺可是要人命的呀。 张凤鸣从刚才的拒绝转变到犹豫不决。曾忆乡也不催他，他想再等等，等张凤鸣思考成熟，这种事情勉强不得。 终于，张凤鸣开口了：“曾总，既然你这么看好我，我就信你一回，这5亿美元借款我要了。” 曾忆乡高兴的双手一拍，“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张总是个有胆识之人。今晚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祝贺我们合作成功。”说完转身对姜妍说道：“签字仪式安排好了没有？” 姜妍道：“就在隔壁，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曾忆乡于是对张凤鸣说道：“如果张总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协议。” 张凤鸣手一摊 ，表示没问题。于是双方向外走去。 当张凤鸣和曾忆乡签完最后一个字，盖上公司和私人印章时，周围的掌声响起来。这两笔共十亿美元的融资与借款协议就在双方参会成员的众目睽睽之下签订了。 融资协议规定: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向字节跳跃注资5亿美元，拥有字节跳跃3333的股权、分红权及董事会表决权。协议从签字之日生效。 借款协议规定：数码跳动向长投集团借款5亿美元，借资期限为两年。两年之后数码跳动将归还长投集团本金和利息共10亿美元。若两年后数码跳动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清这笔借款的本金和利息，那么这笔5亿美元的借款将从违约时间开始，自动转变为融资资金，融资时间从借款时间算起。数码跳动将由长投集团控股，占股比为6667。” 当双方老板重新握手的时候，曾忆乡对张凤鸣说：“张总，你一定会为今天选择与长投集团的合作而深感荣幸的。有了这10亿美元，你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中午，张凤鸣反客为主，在锦江宾馆宴请曾忆乡和长投集团高层。 晚上，张凤鸣一行飞回北京。 三天以后，数码跳动在京城官宣：蓉城长投集团成为数码跳动的战略合作伙伴、股东。数码跳动向长投集团借资5亿美元。长投集团在蓉城官宣：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向数码跳动投资5亿美元，占股不详。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蓉城长投集团出手两次大手笔，让整个蓉城投资界刮目相看。 如果说出手蓉城468算是长投集团在蓉城投资界砸下的第一朵大水花，那么巨资入股数码跳动和借巨资给数码跳动就在蓉城投资界砸下的第二朵大水花。长江投资集团短时间内两次出手就砸出超过150亿人民币的资金，还借款5亿美元给数码跳动。无论从实力和胆略上讲，在蓉城投资界都排得上号？ 第64章 梁老 王忠明前几天前从长安返回蓉城，为了学校设计的事他在长安一待就是一个月。入秋的长安闷热、干燥，王忠明对天气还可以适应。但是长安的饮食就让王忠明感到痛苦。长安人喜吃面食，什么羊肉泡馍、油泼面、刀削面……刚开始几天王忠明觉得还能够对付，但是时间长了就觉得受不了。他怀念蓉城的蜀菜，于是经常去寻找蜀菜馆、湘菜馆，偶尔也吃一点长安的羊杂碎。 王忠明去长安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找一个精通唐式建筑设计的专家，为长投集团未来的学校设计仿唐建筑。他走访的第一个单位是长安建筑学院，未果。接着又走访陕省建筑学院，还是未果。王忠明对这两所院校推荐的专家的评价是，专一而非精通，博学但不厚重。王忠明不满意推荐之人。 第三个单位是陕省建筑设计院，当王忠明说明来意，院长就想起一个人，梁老头。院长告诉王忠明这梁老头是真正研究唐朝建筑的老专家，手里有三徒弟，个个都是能人。不过，梁老头性格怪异，要请他的话，得小心伺候。 王忠明对院长说不怕，能不能先见一面。院长翻开手机找寻一个徒弟的电话，很快电话就通了。说了两三句话，院长就把电话挂了。 “恐怕有点麻烦”，院长说，“徒弟说老梁生病了，正在医院躺着。” 王忠明心一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又不行。“梁老得的什么病，我去看看梁老，什么样？” 院长略作思考就答应了，马上跟老梁的徒弟联系，一会儿就沟通完毕。 “老梁是前天感冒的，今天身体恢复了许多，他的徒弟答应了，晚上我陪你去。”院长说道。 “那就感谢院长了。”王忠明感激地对院长说。 晚上，王忠明跟着院长来到医院。进到一间病室，王忠明看见病床上躺着的梁老，旁边站着梁老的老伴儿和一个徒弟。 病室是普通病室，住三个人，空间本来就狭小。现在一下又多了两个人，王忠明只好站在离病室不远的门口。 “老梁，这位是从蓉城专门来拜访你的王副总，今天听说你病了，就亲自过来看望你。”院长跟梁老介绍王忠明。王忠明上前，把手中的鲜花放在梁老手中。 “谢谢，谢谢”梁老感谢的说道，“哎，这地方小，坐的地方都没有，很抱歉。” “没事儿，梁老，我站着就行。我们都盼望着你的病快些好起来，健健康康的。”王忠明说道。 “前天很难受，现在好多了。估计还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梁老笑着说。 “听医生的，医生让出院才出院。”梁老的老伴儿马上否定了他的说法。 “……”梁老尴尬地笑笑，“好，好。听你的。” 王忠明和院长相视一笑，原来这梁老还是一个“耙耳朵”。 三天以后，梁老出院了。王忠明才正式和梁老谈起学校设计的事情。梁老饶有兴趣的和王忠明聊起曾忆乡的身份，聊起曾忆乡修建学校的初衷，更进一步聊起曾忆乡为何选中修建仿唐式建筑，曾忆乡的办学理念，蓉城长投集团的发展和取得的成绩。 通过沟通，梁老对曾忆乡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今国内无先例修建仿唐式的初高中学校，原因有二，一是投入资金较大，费用比修建一所现代时尚的初高中高出50。二是容易遭到非议，大家都搞时尚、现代，而你却要搞仿古，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可是，这位叫曾总却要遵从内心的办学原则，决意将仿唐建筑学校修建进行到底。在感叹曾总的同时，梁老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近年来，仿古建筑没少见，可是真要说得上的精品却是寥寥无几。有的学者学术不济，东拼西凑，修建出来的建筑是个“四不像”。说它是唐朝的，却有宋朝的痕迹。说它是宋朝的，唐朝的韵味太浓。 可是，像自己这样一心专研唐朝建筑，不搞造假，不阿谀奉承，不东拼西凑的人却得不到重用，还处处受打击，常年与国家级重大项目无缘。若不是看在老同学的关系上，院长也不会把王副总介绍给他认识。 就在王忠明和梁老接触之际。长投集团日思夜想的两块办学地皮终于有了着落。经赵副市长请示，市长批示，长投集团得到了两块地理位置颇佳的地皮。市长的批示是这样写的：“蓉城长投集团为蓉城市民做出了较大的贡献，对于这样为政府排忧解难的良心企业要大力扶持！” 市国土局拿出的两块地皮，一块在锦江区靠近阜南河的地方，面积约200亩，另一块在新开区核心地带，三环边上，面积约220亩。 曾忆乡当即决定，阜南河边的那块地建设一个单设初中，取名“蓉城长江初级中学”。三环边上的那块地建设一个单设高中，取名“蓉城长江高级中学”。并派人马上将地块的平面图纸送至长安。 梁老得到曾总送来的图纸后，感叹道：“曾总的大手笔不简单啦，这两百亩修下去，没有10个亿，恐怕难成哦！” 王忠明向梁老保证，长投集团的资金雄厚，梁老无需为此担心。他请梁老尽毕生所能，设计好两所长江中学。曾总绝不亏待他。 梁老摆摆手，说：“我并非贪图钱财之人，我一把年纪了，所剩岁月不多，想着身上的这点本事被埋没了很是可惜。如今曾总给了我施展抱负的机会，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什么钱财之事。” “只是，我那三个徒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我老了，吃点苦无所谓。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能亏待了我那三个徒弟，毕竟他们今后的路还很长。” 王忠明点点头，向梁老承诺，决不亏待梁老和他的三个徒弟。 第65章 重组集团 王忠明将梁老的情况向董事长汇报，图纸设计完毕要用两个月的时间，中途还要讨论很多细节。他请示是否就待在长安，等图纸设计完毕后再返回蓉城。曾忆乡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告诉王忠明，细节的问题可以电话沟通，现在视频聊天很发达，什么问题都可以及时沟通的。 于是，在十月中旬，王忠明返回了蓉城。 长投集团现在手里有四个大项目：修建蓉城468工程，目前由韩世军负责。注资和借资数码跳动公司，目前由姜妍负责。股票投资，目前由赖昌明负责。办学校，目前由王忠明负责。 卢莲花跟董事长说过她对长投集团目前管理架构的担心。目前长投集团的公司架构不太符合风投企业的管理和运作方式。像现在这样的资产管理，一旦任何一个大项目出现不可控的风险，都有可能危机集团公司内部的其它投资项目，并且对长投集团整体利益损害最大。 较为有效的管理方式是成立多个由长投集团全资控股的子公司，再将集团公司手里的各个大项目分散到子公司。这样做的优点是，各个子公司独立经营核算。即便某个子公司经营的大项目产生危机，顶多就是这个子公司破产，而不会危机集团公司内的其它投资。 曾忆乡迅速采纳了卢莲花的建议，在和长投集团的高管沟通几次之后，在长投集团的高层会议上宣布了这一决定，成立了由长投集团全资控股的几个子公司。 成立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管理、经营蓉城468项目，任命名韩世军为该公司的总经理。 成立长江教育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筹备、建设、管理、经营长投集团的各级各类学校，任命王忠明为该公司的总经理 成立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管理、经营数码跳动等项目，任命姜妍为该公司的总经理。 成立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管理、经营长投集团在股市的投资与经营，任命赖昌明为该公司的总经理。 成立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管理、经营长投资大厦，任命刘洪波为该公司的总经理。 卢莲花继续担任集团公司的行政总裁，孔媛媛继续担任集团财务总监。 曾忆乡说：“鉴于集团公司发展非常迅速，为了有效地规避投资的风险，我对集团公司的管理框架做出新的调整，成立长投集团全资控股的子公司。这是长投集团走向科学管理的第一步，我希望各位子公司的总经理们能够切切实实地理解科学管理、头脑清醒的含义，切不可因集团公司的壮大而自大，不因自己的权利变大而膨胀，不要在集团公司内部立山头。请大家放心，长投集团今天在科学管理的道路上走出了第一步，就会由第二步、第三步。让我们拭目以待。” 曾忆乡本不想敲打子公司的负责人，可是转念一想，先给大家打支预防针也好。集团公司从七月成立到今天，接二连三地实现了战略意图，连曾忆乡都能感觉得到集团公司内部整天弥漫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不，已经不能称为自信了，应该称为自大。似乎整个蓉城投资界，就长投集团最牛。对于这种盲目乐观的情绪，曾忆乡认为必须要提醒。 同时，由于曾忆乡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手，取得了令人震惊的效果。这让部分高层对曾忆乡产生了依赖心理，认为只要有董事长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完全把他当成神来看待，从而丧失了学习、分析、钻研的进取之心。曾忆乡认为后者更为可怕。 基于上面两个原因，曾忆乡在这次会议上讲了重话。防患于未然这根弦始终在曾忆乡的头脑里悬着，任何时候自己都不得瑟，夹起尾巴做人。 三天后，由卢莲花全权负责各分公司的内部架构、岗位与薪酬标准等事宜筹备完毕，子公司正式注册上市。 第66章 刘洪波的点子 卢莲花汇报说集团聘请的常年法律顾问已经到位，为董事长寻找的司机兼保镖已经到位。司机叫冯钰钢，三十五岁，蓉城人，退役特种兵，入伍时间十七年，驾驶技术和单兵格斗能力自然不用怀疑。卢莲花去安保公司要人的时候，对方毫不犹豫地推荐了此人。 卢莲花命冯钰钢当场展示能力，结果让卢莲花目瞪口呆。冯钰钢先是展示了一对五徒手格斗，结果冯钰钢不到两分钟就把这五个人全干趴下。那可是真打啊，冯钰钢的拳脚打在对手的身上、脸上那是啪啪作响，不可能作假的。然后冯钰钢由给卢莲花展示了车技：急加速、快速掉头、单侧两轮行驶。好了，就是这个人，这样的保镖配在董事长身边没问题。 经过短暂学习与培训，今天冯钰钢第一天上岗。曾忆乡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卢莲花和冯钰钢已经在门口等候。 “来，都进来。”曾忆乡把两人领进门。 曾忆乡问：“小冯，卢总把规矩都给你讲清楚了？” 冯钰钢大声回答：“报告曾总，都讲清楚了。” 曾忆乡：“不用紧张，以后也不用报告。我们这个公司是搞风险投资的，每天我说的很多话可能都会涉及集团公司的重要的消息或秘密。因此当我的司机和保镖第一条就是嘴要严，必须严，这一点你是否能够做到？” “报告董事长，我一定做到。”冯钰钢斩钉截铁地说。 “好，至于我个人的安全，不要搞得神神秘秘，如临大敌一般，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投资人，还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明白了？” “报告董事长，我全都明白。” “那你说说，你都明白啥了？”曾忆乡问。 “报告董事长，您的意思是不是外松内紧？” “外松内紧？”曾忆乡决定这个词还比较贴切，“大概是这个意思。好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点事要跟卢总谈谈。” 冯钰钢两脚一并，右臂一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说罢，转身离开办公室。 望着转身离去的冯钰钢，曾忆乡对卢莲花说：“先留下来用一段时间，先看看再说。” 又问，“这几天你视察的情况怎样？” 卢莲花把这两天到各部门看到的情况给董事长做了介绍：从全貌上讲，整个集团公司绝大多数岗位的职员都是兢兢业业。尤其是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进展神速，整个大厦除1、6、12、16楼留作自用外，其余楼层计划全部出租。从招商引资开展以来，现在已经有362家企业入驻长投大厦，二楼的商铺已经全部租赁一空。现在整个长投集团的日常开支几乎全由长投大厦的收入支撑。 不过刘洪波的工作做得很扎实，安保、水电气维修都是24小时值班，保洁每天消毒，园艺植物半个月换一次。三个星期前，有三家公司下午离开时未锁门，值班保安发现后立即向队长汇报，队长马上命令保安看好现场，不准闲人走近，并立即联系公司人员返回大厦，清理物品。 所幸三家公司都未丢弃任何重要资料和信息。三家公司非常感谢长投大厦，都送来了锦旗。 卢莲花还提到一个问题，刘洪波向她反映：这些入驻企业的职员听说长投集团的内部食堂伙食搞得很不错，都纷纷来就餐。可是每次来都失望而回，因为长投集团的内部食堂不对外经营。 刘洪波建议，他想成立一个餐饮公司，专门针对长投大厦这些企业职员销售，完全市场化经营。长投集团的职员也可以在此就餐。刘洪波说，只要餐饮公司的菜品物美价廉，真材实料，服务态度好，就不怕卖不出去。 刘洪波谈了三点这样做的优点：一是可以迅速扩大长投大厦的名声，二是能够为长天公司增加利润，三是完善长天公司的服务。 卢莲花说，刘总计算过，要成立这样的餐饮公司，长天公司自身肯定是无能为力，得靠集团总部出资，大约要花200万购买设备，另外，人员要补充，做湘菜的、做粤菜的、做闽菜的、做滇菜的师傅都要招一个，服务员也要补充一些。 每天大约有800人就餐就可以回本，现在整栋大厦把集团内部的公司算上，一共368家公司，只要每家公司来3个人就餐就会盈利，而且这还没有算早、中、晚三餐。因此，这个餐饮公司一定赚钱。 曾忆乡同意了刘洪波的分析，他告诉卢莲花，要对刘总讲清楚，办这个餐饮公司其首要意义不在乎赚多少利润，在于向入驻的公司职员提供完善的配套服务措施，扩大长投大厦的名声。因此，食材安全是第一位的，服务态度是第一位的，菜品质量是第一位的。希望刘洪波一定把这个餐饮公司经营好。 第67章 学风校风 进入十一月，即将半期检测。前段时间曾忆乡在长投集团那边忙的晕头转向，中途还请了三天假。他担心自己的学生在半期检测当中表现不好，就火急火燎地回到学校。 曾忆乡先是把课代表吴昌恒和班长杨畅畅找来了解学生的学习状况，毕竟耽误了三天课程。没想到两个学生的话让曾忆乡大吃一惊。原本，在曾忆乡请假这三天，教学处安排由语文、英语、物理、化学各调课一节，待曾忆乡返校后再调回去。 可是二班的学生自己一合计，决定自己上数学课，不必调课，这样做一方面学生们想试试自己的自学能力和自觉性，另一方面数学科的教学进度也不会受到影响。二班学生让班长和课代表去找许校说明理由，许校长觉得学生们的理由可以接受，准许了二班学生的请求。 由吴昌衡和杨畅畅组织，学生们自发成立了数学小组，他们学着曾老师的样备课、选题、分重难点，准备课堂训练。在确定杨畅畅为主讲人后，还利用午间休息与晚自习下课演练了两次。教学处的老师担心学生们管不住纪律，派了老师来监督。 没想到二班的学生们比老师在时还要认真，教学处地老师没待多久就离开了。上第一节课时杨畅畅还有些紧张，但从第二节课开始，杨畅畅就完全进入角色。因为有练习册和配套试卷，杨畅畅选题的余度较为充裕，因此她的授课在教学的深度方面还是有保证。就这样杨畅畅模仿曾老师的授课风格有模有样的上完了四节课。 每天的数学作业是吴昌衡组织班上数学成绩最好的六名同学批改，然后利用每天的班务时段进行关键题的评价。在评奖作业的过程中，主评者吴昌衡着重点评题目的解题思维及关键点，同时把同学们出现的不同解法都点评了一番。学生们在点评的时候有争论，但是杨畅畅均能较好处理同学们的分歧。 最后，吴昌衡和杨畅畅还把昨天同学们做的定时作业报过来让曾忆乡检查。作业已经由二班学生们自己批改过了。这个作业量与曾忆乡平常布置的量相同，曾忆乡随意翻了前面几本，学生们完成得的确还不错。在翻了翻前面几次完成得作业，也没有发现大问题。 曾忆乡很感慨，他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就这样悄悄地长大了，自学能力竟然已经达到这样高的一个水平。他既高兴又欣慰，高兴的是，学生们在自己创新的教学方式引领下，有了对身边事物独立自主的看法和实践，他们已经不再是一群盲从他人的跟屁虫，这对他们以后走进社会有着莫大的意义。 学生们的成长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完全有理由高兴。欣慰的是，二班学生的行为折射出领航中学部教学改革的积极效果，学生们正在从听讲者的身份向设计者、参与者、合作者的身份转化。 晚上，班务时段，曾忆乡发表了对同学们的讲话，他赞扬同学们能够在班委带领下自觉维护班集体利益和荣誉。能够在班主任不在岗的时候完成自学任务，并在定时检测中考出好成绩。这样的人生经历一定能够成为同学们一生中宝贵的财富。他为同学们的成长而骄傲。最后，曾忆乡希望同学们好好复习，争取在本次半期检测中，展现自己的最佳状态，考出最佳成绩。 第二天，曾忆乡参加中学部行政会议。在会上，汪主任宣布了本次半期检测仍然采用名校试卷，要进一步淬火，要让中学部与名校同行成为一种常态。教育处主任汇报了开学两个月以来中学部的校风情况。一是在课堂巡查中，学生睡觉、看课外书籍、走神的情形大为减少。二是学生晚出、晚回学生公寓的次数下降很多。三是整个中学部学生早恋现象呈现下降趋势。四是学生间的谩骂、斗殴现象几乎没有发生，这和上学期相比，确实有了不小进步。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校风有了明显好转。 许校肯定了教育处的工作成绩，他又说，“学校教育，以育人为第一目标，何为育人，就是要培养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离开这个前提，我们的教学工作做的再好都不能算成功。所以，学生思想教育工作一刻也不能够懈怠，教育处、教学处、研培室要在各种会议上强调学生思想教育的重要性，这项工作我们要常抓不懈。” “但是，中学部要发展，就离不开教学成绩的提高，汪主任，这次半期检测准备得怎么样了？” 汪主任回答道：“试题已经拿回来了，正在印制当中。下个星期可以正常考试。” “好，这次我们还是采用名校的试题，我们再淬一次火，看看大家认真实施‘高效课堂’理念以及‘分层走班’模式的效果。我是满心期待啊。” 第68章 开药方 半期检测的成绩出来了，中学部各学科的表现均在正常预估之内。检测前汪主任就猜测有个别学科的成绩会滑坡，如初中九年级的物理、初中八年级的数学、还有高中十一年级的化学、生物。半期检测的成绩果然印证了这种猜测。 许校责令曾主任和汪主任分别沉到初中、高中开会，分析、调研具体情况。 最后两位主任得出的情况大致相同：有部分老师滋生了骄傲自满的情绪，如有一名老师曾经在上学期表彰中还获得过“优秀进步奖”。她在半期检测前并未落实中学部要求关于认真做好检测的各项复习的规定。 按这位老师的说法，她是“大意”了。许校听闻有些生气，“大意了？我看啦，分明是骄傲自满嘛，上学期考了个好成绩就骄傲啦？两位主任，这种思想不可长！你们商量一番，要开会讲清楚这个意思，要让教育教学这根弦一直绷紧，任何时候都松不得。” 两天以后在半期检测分析会上，李副校、汪主任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解读本次月考的成绩。两位中学部领导都同时强调：教学改革是一直贯穿老师职业生涯的行为，每一位老师都不应该有“歇一歇”的思想念头，更不应该有放松的念头。本次半期检测中有个别老师出现了“思想滑坡”的迹象，这个要不得。我们每一位老师要查找自身在教学上面的问题，切忌骄傲自满，固步自封。 李副校特别告诫所有人：我们刚刚在教学改革上有了一点起色，如果又回到原来的老路，不再坚持现在的创新之路，那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想要的教学梦想将荡然无存。 两位领导的讲话如重锤一般敲在中学部每一位老师的心上，震得大家耳朵嗡嗡直响。它的确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这次讲话的意义不久就在期末考试中得以检验。 曾忆乡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把成绩滑坡那四个备课组的组长一个一个叫到办公室沟通谈心，分析丢分细节及原因。 他提醒四位组长，本次半期检测四个备课组成绩的滑坡，就其实质来讲，就是组长自身存在问题。困难是管理的问题，也可能是心态的问题。如果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难免还会在期末考试中重现本次检测的缺点。因此，改变备课组面貌的第一步，是每个组长首先一定要从自身的不足和缺点认识开始。 曾忆乡给每一个备课组都开了一剂药，要他们不打折扣地执行“药方”。并鼓励大家，成绩的起起伏伏本是一种正常的波动，但是个别老师思想滑坡、松懈却会影响组内教研的质量，造成组内教学标准失衡，这对中学部来讲才是最致命的。 经过曾忆乡的开导，四位组长重新树立信心，展开自查自纠工作。 整个十二月，曾忆乡都一心扑在教学上，由于二班学生在数学学习上面形成的浓厚氛围，他的教学进度要明显快过年级上的所有班级，已经开始学习九年级下的二次函数了，其中曾忆乡还特意留出一个周的课程让学生们自己上课，如同上次他请假时的那样。由学生在上面讲课，他坐在下面听课。学生上完课以后继续与授课学生交流谈谈彼此对这堂课的认识与实践。 当然，学生授课肯定有诸多遗憾之处。但是曾忆乡还是坚持让学生尝试授课，这次尝试有四个学生得到了实践。他们自身授课的体验让这些学生明白了老师讲课的不易，也促使了学生们对老师授课的理解与尊敬。 第69章 会见师兄 还有几天就到元旦，唐文有打来电话，说“长江大院”那三套房子装修完工都凉了半年了，张总这边还没有把装修的尾款结账。又问曾忆乡元旦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他的哥哥唐文新想当面和他聊一聊。 唐文新，洪南区科技局副局长，47岁，唐文有的亲哥哥。这唐文新是戎州师专生物系毕业的，严格说起来还真是曾忆乡的正牌师兄。 唐文新1990年从戎州师专以省级“优秀大学生”毕业，分配到原洪南县县府办当科员。由于无人提携，在科员的位子上熬了15年， 2005年熬成老人的唐文新调到江南镇当副镇长，分管文教卫生。又熬了6年，唐文新终于进了党委班子，不过还是分管文教卫生。 这一晃又是5年。和他一块儿升职当副镇长的人现在好多都是镇乡党委、政府的一把手了，就是不见唐文新进步。刚开始当副镇长的时候唐文新还是有一股子干劲儿的，可是工作干得再好也不见上级领导表扬他，提拔他，于是一颗进取的心就冷了下来。 一张报纸一杯茶，不照样可以过一天吗？他试着这样过，你还别说，自从唐文新适应了新的尝试以后，他也就没有那么悲观了，还喜欢上这种日子了。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在江南退休了，哪晓得江南镇中学老师出了“闹欠薪”这一档子事儿。 唐文新成了替罪羊，区委书记顺势将他拿下，为他人挪了窝，唐文新被发配到科技局当副局长坐冷板凳，现在已经三年多了。 “哎呀，忆乡来了，来，里面坐！”唐文有连忙欢迎着曾忆乡。 “曾师弟，你好呀！”唐文新站起来，亲切地叫了曾忆乡一声“师弟”。唐文新出现在曾忆乡的眼前时，他没有想到唐文新看上去还如此有精神，一点也不显老。 “师兄好，师兄好”曾忆乡双手握住唐文新伸过来的手，连声说道。 天气有点凉了，唐文新请曾忆乡吃的是火锅。这家火锅店是唐文有选的，在洪南挺有名气，主要是食材非常新鲜，锅底料麻辣适中，鲜香浑厚。缪珍珍跟唐文新也打了招呼，四人来到包间坐下来就开始烫起火锅来。 “师弟今天喝白的还是啤的？”唐文新问道。 “喝点啤的。”曾忆乡回答，白的是在“干”不动。 “少喝点”老妞儿提醒老。她知道老公的酒量实在不咋样？不说白的，就是啤的也够呛。 “一直想请师弟吃顿饭，摆摆龙门阵，亲近亲近，可是时间一直不凑巧。今天是元旦，终于和师弟相见了。我们就碰碰杯，祝贺一下？”唐文新开了一个头。 “要得，你们都是从戎州师专出来的，还没有在一起喝过酒？”唐文有附和了一声。 “行，我们大家都碰一下，就感谢师兄和二娃的热情款待哈！”曾忆乡说道。 包间里响起了玻璃杯碰杯的清脆声音，一杯酒下肚之后，大家刚才略有的矜持就放下了。 “我印象中记得师兄是九零年毕业的，不知道我记得准不准确？” “没错，是九零年。”唐文新放下筷子回答道。 “我曾经两次在运动场见过师兄打排球，知道师兄的排球打的很不错。”曾忆乡开始回忆唐文新在师专念书时的“辉煌”。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曾忆乡就知道唐文新、唐文有两弟兄喜爱打排球，在学校组织的排球比赛中经常能够看见他们的身影。到师专以后，唐文新加入学校的排球队，选为主攻手和队长。他作为师专排球队主力队员连续三年参加戎州市大中专排球比赛，排球队都获得了第一名。 正是因为唐文新在排球方面的优异表现，唐文新成为师专的一个风云人物。毕业时，师专党委特授予他“蜀省优秀大学生”。他才得以被洪南县人事局分配到政府办，而没有站在三尺讲台上。 “想起在师专念书的时光很是感慨啊。如果不是在毕业的时候得了一个省级荣誉，我现在就和师弟你一样是个中学老师，认认真真教书育人呢，真是造化弄人啊！”从唐文新的话里，曾忆乡听出了他的无奈。 顿了一下，唐文新又说道：“说不定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生物老师，为国家培养了一众人才！”说完，唐文新“吱”的一声，自己独自喝了一杯。 “那是自然。”曾忆乡附和道。 唐文有知道哥哥的心病，怕他太伤感，坏了喝酒的气氛，于是对着曾忆乡两口子说：“我爸爸动手术的事多亏了忆乡，哥哥和我都很感激忆乡的照顾。哥哥，要不我们兄弟俩敬一敬忆乡两口子，感谢他们的帮助？” “嗨，你看我这记性，说着说着就把这个正事儿给忘了。要得，这个事情还真的要感谢师弟施以援手。哎，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啊！”唐文新自责起来。 “师兄、二娃，你们都坐下，听我说。”曾忆乡按了按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为唐老师的事出一份力就当是我这个当学生的尽一份心意，好不好？。来，我们喝一杯，祝老师早日康复！”四人又碰了杯。曾忆乡继续说道：“喝完了这杯酒，请师兄和二娃以后就不要再提老师动手术这件事了，我只是做了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好不好，二娃？”曾忆乡笑嘻嘻的看着唐文有。 “好，忆乡，今后你忆乡有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唐文有干脆地说，“我们两兄弟干一杯！” “干！”曾忆乡也雄起了。 喝了这杯酒，曾忆乡才向唐文新说出了对唐文有的安排，“师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唐文新刚吃下一片烫好的毛肚，说道：“啥子事，你说来听听。” “我在蓉城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以后业务可能会发展到洪南，我想让二娃来公司帮我，你觉得如何？” “喔？好事嘛。能不能把你的公司基本情况跟我讲一讲？” “是这样，我在蓉城成立的这家投资公司叫做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注册资本是十个亿，业务主要是进行风险投资。二娃来公司主要是负责戎州这一块的业务，主要是业务是先期对戎州市进行投资方向考察、分析，以及给出可行性报告。当然，我会给他配备一些业务人员，我们内部也有风险投资的培训。不知……” 没等曾忆乡说完，唐文新就摆了摆手，打断了曾忆乡的说话“师弟，喔，不对，应该称呼您曾总才对。”他看了唐文有一眼说道：“文有仅有中专学历，且无风险投资的专业知识，你让他区负责一个市的风险投资，这个险冒得太大了。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的兄弟，但是用人是不是应该量才而用呢？” “曾总的意思我明白，我很感谢您对我兄弟的一番好意。我唐文新做事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能够给朋友添麻烦，如果以后因为文有在学识、能力上的原因给您惹了祸，那他对不起你的关照与提携。我这个弟弟实诚，这会让他的心一辈子都不安的。” 曾忆乡没想到一番好意竟被唐文新给拒绝了，他看向唐文有，希望他出来圆场，可是唐文有只顾着吃菜，一句话也不说。 曾忆乡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师兄觉得这样安排不恰当，我就让文有做点内勤，跟业务不沾边，您看行不行？” 唐文新的目光和曾忆乡碰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文有，曾总这样关心你，你总得说句话噻。” “忆乡，我两兄弟还有啥子话说的嘛，你说干啥子就干啥子。来，碰一个。” “好兄弟，就这样决定了哈！干！”曾忆乡心里很高兴。 今晚的谈话给唐文新、唐文有两兄弟的震撼太大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曾忆乡到了蓉城竟然倒腾成为拥有巨额资金的公司老板。更想不到的是，曾忆乡死活都要拉唐文有一把。刚开始唐文新和唐文有都是充满怀疑的，他们没有想到蹉跎半生竟然有贵人帮自己，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随着曾忆乡一番至诚至真的话语完全打消了俩弟兄的疑虑。他们相信真的是遇到了贵人。 曾忆乡让唐文有两口子辞掉洪南的工作，唐文有先到到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学习两个月，充充电。临走的时候，曾忆乡让缪珍珍给了唐文有5万块钱，算是他和老妞儿两个月的生活费。 离开洪南之前，曾忆乡两口子让唐文有作陪，请张总吃了一顿饭，并跟张总结清装修房子的尾款。 第70章 看望儿子 回到蓉城，儿子刚好学校补课，没在家里。算算时间，曾忆乡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 “儿子还好？”曾忆乡问老妞儿。 缪珍珍看了老公一眼，说：“亏你还记得儿子，我还以为咱们没儿子了呢？你说说，你有多长时间没见到儿子了？” “这不是集团公司成立之后忙吗？我又不是躲着儿子。”曾忆乡苦笑着说。“要不我们晚上去看看儿子，弥补一下罪过？”曾忆乡的确想儿子了，干脆去看看他。缪珍珍这才高兴起来，现在她最惦记的就是如何父贤子孝，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就是缪珍珍最开心的日子。 从长投大厦到二中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到了，冯钰钢停好车，过来给曾忆乡开门。缪珍珍跟儿子的班主任刘老师联系，刘老师让门岗放了行。 二中面积不算大，但是绿化做的很好，教学楼完全被四周高大的植物遮蔽起来，楼内的教学几乎不受外界的干扰。上了三楼，曾忆乡两口子先到刘老师的办公室。曾忆乡想先从班主任这里了解一些儿子的情况。 刘老师四十多岁，有点微微秃顶，戴一副眼镜。刘老师是教数学的，同时兼任二中的奥数教练。因为刘老师第一次同曾南希的家长见面，他对曾南希的方方面面介绍要全面一些。总的来说，他对曾南希的正面评价多一些，如好学习，跟同学关系还不错，几乎每一次大型考试总成绩都有一些进步。刘老师觉得曾南希的缺点就是基础差点儿，低了些，追赶过程中会吃很多亏。 曾忆乡从刘老师口中听到儿子在不断进步，心里是十分欣慰的。因为他知道，一个中途插班的，而且基础还较差的学生，要在二中这样的名校得到班主任的肯定是比较难的。因为二中的学生实力太强了。儿子没有一种坚强的意志品质去拼搏，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从刘老师的话语中，曾忆乡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儿子一直在努力。 他和刘老师的谈话结束后，刘老师把曾南希叫出来。见到父母的曾南希当然欣喜万分，他没有想到爸爸妈妈这么晚了还来看他。 “给，儿子，这是爸爸给你买的饮料和零食。”缪珍珍递过一个塑料口袋给儿子。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儿子反应还快，连忙谢着父母。 “刚才跟刘老师聊了一会儿，刘老师非常看好你，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努力学习的转学生。并且表扬你一直都在进步，他希望你在再加把劲，考个985学校没问题。”儿子现在的成绩已经超重本线三十分了，跟转校前已经是天壤之别。可是跟班上的同学相比，却还差得远，如果要考985高校，那起码得在现有基础上再加五十分。曾忆乡认为这个难度对儿子太大，很难实现。刚才那一句话，从内心深处讲，就是一句鼓励儿子的话。 曾南希从手机上了解到蓉城468工程重新复工的信息，了解过一些市民在网上的呼声。当得知长投集团接手蓉城468这个烂尾工程时，他对长投集团产生了好感。觉得这样的企业才是他心目中有担当、敢作为的好企业。他甚至想，如果他站在长投集团的位置，也会站出来，为蓉城人做点事情。这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企业家该做的事。 只是曾南希不清楚，他赞叹、崇敬的那位企业家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亲人——他的父亲。 第71章 图纸完工 经过两个多月反反复复的斟酌、构思，梁老和三位徒弟终于在两所学校平面图纸的基础上，给出了完整设计。只是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梁老及三位徒弟和王忠明都十分辛苦。他们商讨了两所中学涉及大量的一致性问题。如校门形制和规格、孔庙规制、教学楼的科学性、合理性、多功能大楼的设置……他们还讨论到了各个大楼、馆厅的命名。 当然，王忠明和梁老对所有建筑物的屋顶样式也进行共同的商定，以及屋檐、斗拱的内容进行确定。 总之，为了使建造的学校在人们的眼里不是那么古板，梁老作了一定妥协，没有采取完全仿唐式的建筑。而是在屋顶、屋檐、墙面、颜色、形制等方面完全仿唐制，但在地基部分采取现代样式。 虽然梁老当初对这样的设计是有抵触的，但是在王总几次耐心说服之下，老头子还是想通了，听从了王忠明的意见。 当完整的效果图展现在梁老的面前时，他不得不佩服王总当初的意见有其合理性。这样的建造风格给人感觉就是古朴典雅，又不失现代建筑的灵动。孔雀绿的屋顶和屋檐，朱红色的斗拱和立柱，上红下白两色相间的墙面色彩，让人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浑然天成。纵观整个学校建筑群，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气势，又有一种慧美于外秀俊于内的惊艳之感。确实可以展现盛唐的风范。 连梁老自己都情不自禁地为叫声好。想着不久他就要亲身实践，要将这图纸变为现实，梁老不知不觉老泪纵横。三个徒弟也是眼含热泪，默默地陪着老师落泪。这辈子学的本事终于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没有比这个让人更高兴的了。 梁老告诉三个徒弟，设计方案还没有得到长投集团方面的确认，切不可高兴得太早。明天徒弟小任就把初稿全图送到蓉城，等待长投集团方面的意见。 在焦急等待之中，徒弟小任终于传回消息：长投集团完全同意，曾总、王总对设计初稿十分满意。曾总请梁老尽快动身来蓉，届时派王总来长安接老师。 晚上，曾忆乡找来韩世军，他要了解中建六局的情况。 韩世军先是给董事长汇报了接手蓉城468工程后的情况。一是重新严格规范安全施工守则，并采取重罚惩处制度。这一条立竿见影，除了杜绝施工安全事故的发生，还大大加快了施工进度。二是严格工程施工监理制度，对原有的监理漏洞进行及时补漏。杜绝了原材料以次充好和材料不达标的现象。三是严格材料进场和出场制度，杜绝了原材料的丢失和浪费。四是监督施工方中建六局准时发放工人工资，绝不拖欠。 看来韩世军在蓉城468工程的管理上是下了功夫的。 紧接着，曾忆乡就问起中建六局，让韩世军做一个综合判断。 韩世军对中建六局的评价蛮高的，“中建六局毕竟是老牌大型国有企业，它的企业文化与底蕴不是一般的民营建筑企业所能比拟的。这么说，首先中建六局的实力摆在那里，在整个蓉城地区是首屈一指的。其次，中建六局的现场管理和内部管理是非常规范的。蓉城468工程从2012年开工到现在没有发生过一起施工安全事故，就足见其现场管理水平是一流的。其三是中建六局在蓉城及其周边地区有多个急难险重工程的样板，其中很多都是蓉城的标志性工程。我想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中建六局是一个优秀的企业。” 曾忆乡笑了笑，“看来韩总对中建六局很有信心呀，有你对中建六局如此之好的评价，王总那边也可以放心很多。就这样，修建两所学校的事就交给中建六局来干。明天我让王总去联系中建六局。” 第二天，韩世军陪同王忠明会见了中建六局在蓉城地区的负责人。王忠明说明来意，负责人听说长投集团要修建两所投资八亿元的学校大为吃惊。在他的头脑里，花五亿修建一所学校都算大投资了，没想到长投集团要投资八亿修建一所仿唐制的中学。这长投集团真是不差钱啊。好在前面在蓉城468工程中他已经见识过长投集团的做事风格，这种事也就不足为奇。 敲定几个合作框架后，王忠明和韩世军就走了，留下法律和专业人员和对方继续讨论细节，拟定合同文本。 三天后，长投集团和蓉城中建六局正式签订施工合同。两所长江学校的修建正式从图纸落实到施工。 第72章 可以出手 周末，冯钰钢开车去接缪珍珍和曾南希。沃尔沃径直驶向长投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自从长投大厦正式启用后，曾忆乡让人在这里装修了一个套间，平时一家人就住这里，五津那个家已经很少回去了。 晚上，缪珍珍说，五津的家恐怕都灰尘满地，不打扫肯定是不能使用的。曾忆乡却说，怎么，你还想回去住吗？ 缪珍珍说：“那还怎样，总归是我们的家嘛。偶尔住住还是可以的。” “我看啊，还是算了，等明年国庆节后房价涨起来后，你把房子买了，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曾忆乡对老妞儿打趣道。 “你说什么？国庆节后房价要涨？”缪珍珍惊讶地问老公。 “是啊，怎么啦？难道你不想卖个好价钱吗？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哦。”曾忆乡一脸玩笑的口吻。 “不是，老公。我是说刚才你说的，明年国庆节后房价一定要涨的事是真的吗？”缪珍珍一脸严肃地问曾忆乡。 曾忆乡一下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才他所说的2016年国庆节蓉城房价上涨一事，是基于前世蓉城市政府于那时出台了购房“限购令”的记忆。这件事还要等9个月之后才发生，难怪缪珍珍对老公的这种判断万分惊讶。 曾忆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只好把这个话圆回来，“嗨，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预估而已。你这几天没有浏览有关蓉城的消息吗？有很多游资跑到蓉城来炒房。温州炒房团听说过没有？他们认准蓉城房产市场大有赚头，所以都跑来蓉城炒房。这个月的房价就比10月份的房价涨了两三百块。” 温州炒房团这个名称缪珍珍是听说过的，只是不晓得他们居然跑到蓉城来炒房了。如果老公说的是真的，那缪珍珍就不能让机会白白的从身边溜走。 “老公，温州炒房团可以来咱们蓉城来炒房，我也可以炒嘛。”缪珍珍一脸热情地对曾忆乡说。 曾忆乡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解释得太多，被老妞儿抓了个“刨根儿问底”。他一向反对炒房的，认为这种抬高房价的做法不利于社会的健康发展。年轻人刚刚进入社会，刚刚参加工作，手里并无多少积蓄，高房价会会让很多年轻人望房兴叹。有的因为买不起婚房，一些有情人最终落得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曾忆乡内心非常拒绝这种抬高房价的行为。 “老公，怎么样嘛，你说句话噻。”缪珍珍一句话又把曾忆乡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我再想想，先睡。”曾忆乡敷衍老妞儿的问话，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有钱都不赚，真实奇怪。”缪珍珍怀着一百个不理解倒下睡觉。 曾忆乡并没有睡着，缪珍珍的话一直在困扰着他。前世2016年国庆节蓉城房价上涨一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2015年年底已经有报道，国内外游资开始涌进蓉城，蓉城的房价开始抬升。12月份的房价明显要高于10月、11月的房价。翻年后，游资继续增加，蓉城房价持续缓慢上涨。 此时的蓉城正处于城市的高速发展时期，大量的人涌进蓉城，农村的、外地的、大学毕业来蓉城找工作的，到蓉城来发展事业的……几乎每年蓉城要新增人口50万以上。新增人口刺激了蓉城的各项各业的发展，其中房地产市场分得的蛋糕当属最大。 资本对房地产商场的冷热是及其敏感的，蓉城房地产市场持续升温也刺激游资来蓉炒房，前面提到的温州炒房团就是当时在全国赫赫有名的游资，他们有时组团将黄金地段的高价值楼盘整个买下炒房。在房地产市场一片火热的环境下，温州产房团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很多城市的购房者听闻温州产房团来了，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在蓉城，这种持续的炒房热终于引起市政府的重视，因为这种炒房热已经引起民间对购房的一种恐慌。为了打击游资无序的炒房，蓉城市政府出台了购房“限购令”。“限购令”对于游资主要集中的核心七个城区进行限制：购房者必须拥有七个核心城区的户籍，且必须有两年以上缴纳社保的证明。 蓉城“限购令”对限制游资无序炒房的确起到限制作用。但是无形中让七个核心城区的房源成为稀缺品，“限购令”出台立即拉高七个核心城区的房价。在以后的2019年，房价达到了最高。最高房价是2016年限购令”出台前的三倍左右。 很多在“限购令”之前购房的卖房者赚了个不亦乐乎，而很多购房者就因为迟疑了一步，导致购房负担猛增，即便购到了房子也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严格地说，这种房价的剪刀差不是炒房形成的，是政策调整而导致的，还真的与炒房无关。只要抓住了购房的时间节点，吃政策的红利便成为自然。而且这个政策红利大得可怕，只需一两年时间，就可以赚到本钱两倍以上的红利。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 曾忆乡有点动心了。吃这种政策的红利并不违反他在房地产这件事情上的原则，更无心理负担。 他翻身开灯，坐起来。老妞儿也被他惊醒，她揉揉眼，出神地望着老公。 “咋个还不睡，有心事？”缪珍珍问道。 曾忆乡突然在缪珍珍地脸上亲了一下，“乖乖，你想炒房的事，我觉得挺好的，同意了。” 缪珍珍高兴坏了，“真的，咋个又想通了呢？” “哎，明年6月儿子就高中毕业了，你就要离开二中嘛，总得找点事情来做不是？炒房这种事挺适合你的。”曾忆乡很认真的说。 “还是老公你想得周到”，缪珍珍抱住老公，“啵”就在曾忆乡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73章 年终有会 元旦一过，离春节就不远了。 中学部这边，曾忆乡上完了二次函数一章，还有两个半星期的总复习时间。跟往常相比，时间的确很掐。不过曾忆乡早已经制定好总复习方案。第一轮先对各个章节捋一遍，第二轮挑学生易错的四个问题重点突破一下，第三轮模拟检测一下。这个总复习时间只能说刚好够用。 集团公司这边，曾忆乡召开了各部门负责人会议。要求财务务必于腊月二十八扎帐。各部门的年终总结务必于腊月二十四上交。由卢莲花领头，筹备长投集团2025年度年终总结大会。 曾忆乡利用这段时间，把长投集团在2015年做的事情前前后后捋了个遍，形成了文字报告。 一月二十九日，蓉城初中结束期末统考，二月五日蓉城高中结束期末统考。曾南希没有放寒假，高三了，学校组织一个星期的补课。 二月二日，中学部初中各科成绩揭晓，总共12门统考学科，有六门学科排新开区第一，有五门学科排新开区第二，剩下一门学科排新开区第三。领航学校中学部再次引起新开区同行侧目。 二月九日，高中的成绩通知到校，领航学校中学部比上学期排名有进步，其中七个学科排名有提升，一个学科下降，十九个学科排名不变。 许校明白，真正要全面提升高中学科的成绩还必须等三年，等曾忆乡带的这一届学生升到高中之后，置换了前面的生源，才可能有一个完全的改观。目前高中这个成绩虽然在提升，却远未达到许校心中的理想。 十日，中学部召开期末总结大会。先是表彰和颁奖。曾忆乡因为期末考试成绩突出以及研培室工作成绩斐然，获得了较高的奖励，奖金8千元。接着是许校做总结发言。他回顾了本期工作的各项成绩，点名表扬各方面的优秀老师和职员。 同时，许校告诫大家，“面对取得成绩固然值得祝贺，但是，我们还要认清形势，领航学校中学部仍然四面强敌，我们不能够有丝毫放松。我们还要在教改的道路上继续奔跑，永不停歇。” “因此，我们绝不能骄傲自满，不能躺在已有的成绩上睡大觉，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半期检测时，我们有个别学科掉了队，现在又赶上了。希望老师们牢记这个教训，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希望中学部所有老师紧密团结，在‘高效课堂’旗帜的引领下，深耕课堂，不断改进我们的教育教学水平。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为教学有理念，专业有成长，工作有幸福的新时代老师。” …… 会议结束之后是午餐聚会，辛苦了一学期的中学部老师们齐聚一堂。在欢快的轻音乐中，老师们享受这人生难得的美好时光，大家都在为这学期取得的成绩举杯欢庆。有老师感慨地说，上一次像这样欢庆还是八年前。 腊月二十八下午，长投集团2015年年终总结大会在长投大厦大会议厅进行。卢莲花为大会的召开做了精心的准备。喜庆的鲜花和气球布满大厅四周，大厅显得庄重而热烈。大厅正前方的led大屏红色背景中醒目地显示着两排金色的大字：“蓉城长江投资集团2015年年终总结大会”。集团公司文宣办公室的职员已经在大厅后面架起了摄影机。 职员陆续进入大厅，一切就绪，只等会议时间。 第74章 向奋斗者致敬 下午两点半，曾忆乡携夫人缪珍珍及一众长投集团副总来到大厅，职员们在卢莲花的带领下热烈地鼓掌欢迎。 待众人落座，卢莲花走向讲台正中央，宣布长投集团2015年年终总结大会正式开始。今天参会的职员共156人，唐文有和妻子小张也作为长投集团的职员参加了大会。 卢莲花向全体职员隆重介绍出席大会的领导，长投集团董事长曾忆乡先生，集团副董事长缪珍珍女士，以及各位子公司的总经理。 大会会议第一项，全体职员齐唱国歌。随着音响里传出国歌歌曲的伴奏，曾忆乡和参会职员们一起大声歌唱《义勇军进行曲》。雄壮的歌唱声音在会议大厅内回响着，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声情并茂的投入歌唱当中，直至歌曲结束。 大会会议第二项，各部门负责人述职报告。第一个上台述职的人是蓉城468投资管理公司的总经理韩世军。他用了5分钟介绍了公司目前的生产和运作，特别是在安全生产上的严格管理和执行。接着姜妍、王忠明、赖昌明、刘洪波依次宣读自己的述职报告。而财务总监孔媛媛的述职报告则被特意留在会议最后。 经过近三十分钟的述职报告时间之后，大会进入第三项。在激昂的音乐声中，巨大的led屏幕上从左至右缓缓出现了一幅幅照片。同时，大屏出现文字说明，姓名、工种、拍摄时间。 第一幅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位叫聂芳的保洁阿姨，照片中的聂芳正蹲下身子去清除墙角的灰尘，文宣部门的职员拍摄这个细节很到位，把聂芳头上的汗珠以及她专注的神态给完美的拍出来了。 第二幅展现的是一个叫袁仁得的维修工正在维修楼道电灯的场景，老袁坐在高高的支架上望着举过头顶的双手，他的双手正在缠绕电线。一幅聚精会神的画面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第三幅是在一片漆黑安静的办公室中，有一盏台灯亮着，坐在台灯面前的女职员叫张顺然，文字说明她正在核对集团公司职员的工资表，这是财务处的职员。 第四幅…… 大厅里的人们被这些平凡的工作照所吸引，这就是自己真实的工作呀！ 当最后一幅照片掠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整整5分钟，大屏幕最后定格在“向奋斗者致敬”这几个字。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分明就是送给这些被誉为“奋斗者”的同事的，这掌声确确实实是向这些“奋斗者”致敬的。 卢莲花及时的请出董事长发表演讲。 曾忆乡手持话筒走到讲台中央，说：“今年我们长投集团第一次搞年终总结大会，这个环节叫住‘向奋斗者致敬’。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一共有三十位职员被选为奋斗者。什么样的人叫做奋斗者。我以为，像刚才那些人就叫做奋斗者。但是，就在这台下，还有更多没有登上屏幕的奋斗者，长江投资集团的每一位职员都配得上奋斗者这三个字。” “现在，就让我这样一个被感动的人，向长江投资集团所有的奋斗者敬个礼！”说完，曾忆乡向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与会的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大家都纷纷站起身，一起热烈的、长时间的鼓掌。 掌声持续着，曾忆乡将手虚按两下，示意鼓掌结束，没想到大家的掌声更加的热烈，不断有职员为董事长刚才的举动叫好。 今年初，曾忆乡叫来卢莲花和文宣部门的负责人，共同商量如何落实“向奋斗者致敬”的宣传。卢莲花提出抓拍职员劳动工作的瞬间的建议，提出“以小见大”、“平凡中显非凡”的工作思路。 曾忆乡最后采纳了卢莲花的建议，并且提醒卢莲花，此项工作一定要在保密状态下进行，最后在年终总结会上给被抓拍者以惊喜。现在，曾忆乡想要的效果出现了。哪怕你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保洁工，只要认真工作，干出成绩，长投集团也会重视你的劳动价值。 掌声终于停下，曾忆乡又开始演讲：“从刚才的掌声中，我能够深深的感受得到我们这个集体有着浓厚的、巨大的正能量，以后无论长江投资集团身处何种境地都需要这种正能量，大家都为长江投资集团增光添彩，大家都为长江投资集团贡献一份热。” “今年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的业绩有很大的增长，是在座所有奋斗者的努力。奋斗者是值得长江投资集团尊敬的英雄，如何对待英雄呢？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的回答很简单，用丰厚的物质去回报奋斗者的奉献。” “下面我宣布，获得2015年‘优秀奋斗者’荣誉的职员有：韩世军、姜妍、……”各岗位、各工种一共推选了30人，他们一一上台，从董事长的手中接过荣誉奖状，并一起合影留念。 从此以后，“向奋斗者致敬”的环节成为全体长投集团年终总结会中大家最喜爱的保留节目。此时此刻，激昂的音乐，热烈的掌声汇成一幅幸福的场景。 第75章 年终分红 “……明年，我们长投集团还有更伟大的奋斗目标要完成。首先，长江教育公司的两所中学校面临开学的任务，希望教育公司的同事们在王忠明总经理的带领下圆满完成公司制定的各项既定目标，为两所中学校按时开校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句话，我们长江教育公司要办一流教育，一流教学，人民心中向往的好学校。” “蓉城468在明年进入主体工程建设的重要工期，希望蓉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同仁们牢牢把握安全生产这条红线，严格认真落实安全生产责任，万无一失的做到全年生产‘零事故’。今年你们做得很好，集团公司会奖励你们，我还希望明年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更多的安全生产奖励。” “长久投资公司的同仁们，你们见年抄底买进了海量的股票，为集团公司的战略投资下了一步至关重要的好棋。你们是集团公司当之无愧的‘奋斗者！希望你们在赖总的领导下，坚守岗位和职业操守，严密监视股市的一举一动，再次为集团公司增光。” “我们长江投资集团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奋斗者，尽管他们没有出现在屏幕上，但是他们就在你的身边，他们就是随处可见的保洁阿姨、维修工、安保人员、花木匠、食堂师傅和普通职员。” “我们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优美、地面整洁、灯火通明、美味珍馐、安全有序的环境是谁提供的？是我刚才说的这群人，没有他们的辛勤付出，我们怎么能够在前线安心投资和厮杀。因此，我们要尊重他们，理解他们，帮助他们。” “我们要在长资集团内部树立‘以奋斗为荣’、‘奖励奋斗者’的舆论氛围和实际行动。今年，是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第一次给‘优秀奋斗者’颁奖，这个奖励既有精神的，也有物质的。我们需要让‘奋斗者’们神物质双丰收的效果。” 大会最后一项议程，是财务总监孔媛媛做述职报告。她说：“截至今天，长投大厦一共入驻571家企业，从7月中旬到1月上旬，共获得营收1500万。新成立的餐饮公司近三个月共获得利润180万。除去工资、日常办公经费以及临时经费、税收等开支，余400万。” “董事长说了，这一年大家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集团公司要兑现‘以奋斗为荣’、‘奖励奋斗者’的诺言，额外拿出1100万进行年终分红，加上刚才的400万，一共1500万进行分红。” 卢莲花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一片欢腾，有人疯狂的摇着朋友的肩膀，欢笑着。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卢莲花连忙制止狂喜的人们。可是没有人听她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兴奋之中。 “大家不想听听卢总介绍分红的方案了吗？”曾忆乡也不得不出来劝阻。 大家终于安静下来。 “大家应该淡定一些，我们今年才分1500万的红利，大家就疯狂成这样，那要是以后分一个亿呢？不知道大家还要疯狂成啥样？所以，以后卢总讲话的时候，大家都要安安静静的。以后啊，大家听到分红后依然心如止水一样的平静，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曾忆乡微笑着对大家说。 有人正要鼓掌，猛然记起刚才董事长讲的话，“心如止水”，于是把举起的双手又放下。 “好，我继续讲，”卢莲花接着开始讲，“分红由三部分组成，一是岗位分红，二是业绩分红，三是工龄分红。明天上午，所有人就会收到年终分红。” 晚上，长投集团在红杏大酒店举行了盛大的聚餐，其间还夹插了抽奖游戏予以助兴，奖品很丰盛，有现金、苹果手机、中为手机、高档手袋……林林总总有30样之多。每一次宣读获奖者的名单都让聚餐现场一阵惊呼和掌声。每一个中奖者都是欣喜若狂的跑上前台领奖，他们高高举起奖品向全场人炫耀自己的奖品和运气。 此外，集团公司还挑选了5名集团公司的职员，他们都是音乐爱好者歌唱。在晚宴上，这5名歌手一展歌喉，为大家添彩助兴。 腊月二十九上午，长投集团的每位职员都收到银行发来的入账提示短信，那位名叫聂芳的保洁阿姨收到的年终分红是6万4600块，比她一年的工资都要多。看到这条短信，聂芳眼含热泪，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她在长投集团还能够拿年终分红，而且还是如此之多的分红。 第76章 老妈面前仍是儿子 唐文有两口子是腊月二十九上午走的。因为他们处于实习期间，故分红不多，只有四五千元。不过昨晚小张的运气不错，抽到了一部苹果手机，那也是近七千块，比她拿到手的年终分红还要多。小张心里很是美滋滋的。 而唐文有的思考的问题要多得多。昨天的年终总结大会给了唐文有极其强烈的冲击感，他第一次见识了曾忆乡的实力。从那几位子公司老总的述职报告中，他已经知道长投集团在蓉城468投资了120亿元，在股市投资了100亿元，在数码跳动身上投资了5亿美元，同时还借了5亿美元给数码跳动。这笔钱差不多就是63亿，买长投大厦花了3亿5千万。马上要在蓉城修建两所中学，又将花掉近20亿。上面这些投资加起来，已经超过300亿人民币。而且都是在很短的半年时间之内花出去的。现在长投集团唯一的收入只是长投大厦的租金。 曾忆乡，这位唐文有原以为熟悉的同学，已经完全不是他以前认识的模样了。 曾忆乡是一位富豪。 他们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很显然，昨天曾忆乡所展示的财富，仅仅是他天量财富的一部分，否则，曾忆乡是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花掉这么多的钱。唯一的解释是，曾忆乡隐藏的实力比他展示的实力要大得多。 那曾忆乡究竟有多少财富？唐文有实在不敢想。当初在洪南，曾忆乡给他和哥哥介绍时说的10亿元的注册资本，现在看来是曾忆乡有意在遮掩某种目的。唐文有感到了自己与曾忆乡之间的巨大差距。这种差距不仅来自财富的对比，也来自思维方式的差距与境界。 不过，唐文有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曾忆乡不会瞧不起他唐文有，还会一如既往像以前那般对待他。私下里，他俩还是好兄弟。而这份好兄弟的情谊在长投集团里面是独一份。因此，唐文有确信，只须规规矩矩做好曾忆乡安排的事情，那么他在长投集团的位置就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于是，在返回洪南的路上，唐文有给自己和老妞儿立了一条规矩：老老实实给曾忆乡办事，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以后的幸福日子还长着呢！ 腊月三十上午，曾忆乡放了冯钰钢的假，自己开车载着一家人回了洪南。 唐文有已经在“长江大院”新家门口等着曾忆乡回家。一进门，儿子就忙着先去自己的卧室参观，没多久出来直奔大阳台。 这个阳台缪珍珍太喜欢了，足足有三十平米。唐文有已经根据缪珍珍的要求提前在阳台上建了鱼池，种了植物，另外还买了一些观赏植物，有松柏、黄杨树、金弹子、橄榄树、君子兰、常春藤。 所以，当缪珍珍一下子看到这样宽阔的阳台和这么多漂亮的植物，心里欢喜得狂跳。正对阳台的是川流不息的长江，看着周围富有国风的格调以及优美的环境，缪珍珍心里直感叹 老公这房子买得太值了。 唐文有问，还有没有需要添购的物件。曾忆乡觉得新居很不错，应该差不多了，于是问老妞儿和儿子的意见。结果儿子和老妞儿都说满意。 唐文有说，整套房子已经安装了屋内监控，可以在手机app里查看监控。另外，在无人居住的时候请了钟点工每星期过来打扫两次，每打扫一次都固定付费。 曾忆乡称赞唐文有办事可靠，可能呆在洪南这几天要辛苦他当几天司机。 随后，一家人又去曾怀乡的房子看了看，曾怀乡已经搬进新居居住。见哥哥嫂嫂一家人过来，连忙请进屋内。曾怀乡对哥哥嫂嫂满是感激。热情地和侄儿打着招呼。前一阵哥哥问他想干点啥？他想了半天也没给哥哥一个准信。自己就这么点本事，开公司吗？只怕几个月就得垮杆。最后他还是决定开个茶楼，这玩意儿不需要多少智商，混个日子没问题。 趁着嫂嫂和侄儿参观的间隙，曾怀乡和哥哥说了自己的想法。哥哥说考虑一下。其实，曾忆乡知道，兄弟的文化程度低，自己又懒，真正可供他挑选的工作不多。现在兄弟自己说出来，总比他这个当哥哥的为他规划走这条路要自然得多。不至于以后有困难了，兄弟找借口说是哥哥强迫他干这个事儿的。 和唐文有分手的时候，曾忆乡让他在洪南新区找找有没有要外卖的茶楼，大小都可以。或者找个地段幽静的房子也可以，总之就是用来开茶坊。唐文有说先找找看。 晚上，一家人吃团圆饭。老妈又给曾忆乡做了“老三样”：香碗、咸烧白、爆炒牛肉丝。今年老妈还加了一样，自己腌制的青菜。吃第一口，曾忆乡就喜欢上了。这青菜在一众荤菜当中相当减腻，而且清脆可口，辣麻适中，很是下饭。 “妈，这个腌青菜好吃，以后我回来，都给我做点儿。”曾忆乡跟老妈讨乖。 “妈年纪大了，哪有空跟你做？”缪珍珍看了老公一眼。青菜这东西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咋让婆婆做呢？ “对哈，那走的时候，我带一罐走。”曾忆乡赶快改正。 “儿子喜欢的话，我就跟你做就是了。妈做的这个青菜味道还不错。”老妈一点也不介意。 老妈从曾忆乡买房这件事感觉出来儿子出息了，也许是找了些钱。不过她不管这些，儿子再怎么出息，在她眼中始终是儿子。当妈的替儿子做个喜欢吃的腌菜不是很正常的吗？老妈想好了。明天就和媳妇儿一起到菜市场买青菜，她要手把手地教媳妇儿做这道菜，以后儿子想吃了，就由媳妇儿做。 第77章 仙源大桥 第77章、仙源大桥 大年初一，曾忆乡一家起床得晚，上午九点钟才起床。曾忆乡来到大阳台，眺望远处。长江一如往常那般平静，默默地向下游的河安流去。老塔与新塔仍然静静地矗立在对岸，只是河中多了几个圆筒。曾忆乡从洪南新闻中已经了解，去年10月洪南开工建设第二座长江大桥——仙缘长江大桥。那几个圆筒是用来修筑大桥的桥墩。 大桥将于2019年建成，到时，洪南两岸的人们不再为隔河渡水的事而烦恼了。江南镇中学的老师们多数居住在城关镇，一旦江上起雾，轮渡就无法启航。老师们会因此无法赶到对岸给学生们上课。 江南镇这段江面，在冬季经常起雾。要上课，就必须等大雾散尽，确保轮渡的安全以后才可以通航。往往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老师和学生都在牵挂当中白白浪费一个上午的时光。 后来江南镇中学就有明确规定：起雾时，由江南镇本地老师维持学校秩序，学生按前一天老师的布置自学。 有人戏称，江南镇中学学生的成绩是“靠天吃饭”。所以，江南镇中学的教学成绩历年来都是洪南最落后的。江南镇中学的老师们的成就感也是最低的。 现在仙源大桥已经开始正式动工，江南镇中学的困境不久之后就可以完全解决了。不但如此，江南镇的优质大米和优质水果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运到县城这边贩卖。曾忆乡很小就知道，全县最好吃的大米和水果都产自江南镇，不过量少，而且价格贵。 家乡在一点一点地发展，生处在这样环境的曾忆乡也感受到了。比如，上次在老家购房的时候，曾忆乡发现，很多在外地打工的人也在购房。洪南每年都有不少年轻人在沿海一带富裕的省份打工。他们省吃俭用，千方百计把钱存起来，然后修房或买房。总之，人们在外地找钱，在洪南花钱，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在为洪南的发展做贡献。 抓紧洗漱后，一家人来到爸妈这里。曾惜香、宏伟、曾怀乡已经到了。 “惜香，房子都给你装修好了。这是钥匙，看好日子就搬进去。”曾忆乡把钥匙递给妹妹。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住。”曾惜香心里还有疙瘩，不想要哥哥给的新房。 曾忆乡没有着声，先搁这儿，待会儿给宏伟。 吃完早餐，老妈就就让缪珍珍跟着买青菜去了。曾忆乡决定开着车，带着儿子到新区转转，认识一下自己的家乡。曾忆乡一年仅回两趟老家，洪南的发展的确非常迅猛，市政建设远却比蓉城周边的五津县好得多。这让曾忆乡每次回来都感觉洪南在变化，在拓展。如今，洪南新老县城的总面积恐怕已经发展到原来老县城面积十倍有余。很多街道、地名曾忆乡都叫不出名字，完全就像一个外地人。 沃尔沃沿着江边行驶，曾南希看着江里那几个大圆桶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曾忆乡答道：“修桥用的，以后这里会修一座大桥。” 望着车窗外宽阔且笔直的马路和高大的建筑，曾南希连连称赞，比五津都要修得漂亮。 曾忆乡见儿子的兴致这么高，和他开玩笑，“要不大学毕业后，来家乡创业。” “我要学习软件工程，家乡有软件工厂和公司吗？”儿子一脸认真地问。 “现在可能没有，但是没准儿等你大学毕业了就有了呢？”曾忆乡说。 “哪还是等有了再说。”曾南希心里只想留在大都市，哪还想回到家乡这样的小县市。曾忆乡心里说，儿子，只要你有本事，想回来干事，老爸投资给你办个厂也不是不行。 新春的阳光照在人们的脸上，像镀着一层亮光。走在路上的人们不断向迎面走来的亲朋好友打着招呼，恭喜发财，新年快乐。街边不时响着孩子们燃放的鞭炮声。 沃尔沃在新区还没有转到一圈，唐文有就打来电话，说找到两个地方适合开茶坊，问要不要过去看看。曾忆乡问清楚地点，开着沃尔沃来到和唐文约定的地方。巧了，这地点也在江边。 唐文有介绍，昨天偶然晓得这个房子要卖的。房东是一个女子，在越省打工，攒了些钱，去年春节回家才买的。本来房东今年想回来开馆子，不料在她在越省碰上桃花运，现在准备远嫁越省，因此急于出手这套两层楼的临街铺面。 曾忆乡一看就喜欢上了，问，“对方要卖多少钱？” “对方是贷款买的房，首付20万，总价120万。这女人就想卖120万。”唐文有答道。 “也许还可以讲讲价，她不是要急着卖吗？110万怎么样？”曾忆乡说。 “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听说还有两个买家正在商谈。” “好，你先试试。还有一家呢？”曾忆乡问。 唐文有说，“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过去？” “过去，看看再说”曾忆乡说。 “这地方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也是两层楼的房子，只是不临江，胜在幽静。前年买的，当时花了80万，现在要价200万。” 下了车，曾忆乡感觉这个地方更符合他心目中开茶坊的条件。这房子前面有块空地，大约可以停放十二辆私家车，且出入也很方便。最让曾忆乡满意之处是这里的环境非常安静，外面的人要要穿过一条道路才能够进得里面来。 “就是它了，比刚才那个环境还要好。”曾忆乡说。 “会不会偏僻了点？”唐文有问。 曾忆乡回答：“那要看开什么档次的茶楼。如果要开一个上档次的茶楼，就一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主打一个幽静和安全。” “安全？”唐文有不解地问。 “我开这个茶楼，除了喝喝茶，打打牌，还可以为一些人提供一个私下商谈的去处，私密约会的地点，静心的场合。当然，我这里的收费会比其它茶楼要贵一些。” “哦”唐文有苏感悟地长叹一声，他没有想到曾忆乡还有如此考虑。“好，我就把这个地点作为主攻对象。” “记住杀杀价”曾忆乡提醒道。 第78章 同学聚会 初二，曾忆乡一家回了后家。上午，去给岳母挂纸，下午又去参加“民俗活动”。今年是缪珍珍他们三姊妹主办祭祀活动后的酒席。二哥是指望不上的，姐姐、缪珍珍和曾忆乡商量了，中午和晚上的酒席就办在龙啸山庄。这里是河安最好的农家乐，说是农家乐，其实是一个很上档次的酒店。姐姐安排了十桌，每桌一千五，外加一瓶五粮液。 这个标准赶得上婚宴了，不过曾忆乡认为值得。他就是想让缪家的这些人不能小瞧姐姐、二哥和老妞儿。现在姐姐、二哥在缪家几乎毫无地位可言，有些长辈动不动就拿岳父说事儿。说岳父爱醉酒，生活邋遢，没有个老辈子的模样。 姐姐的儿子王小龙听到这些话就很冲动，要跟说这样话的长辈理论，但是最终还是被姐姐拦下。父亲的一些行为的确让姐姐很受伤，可他是父亲，自己是女儿，话不能够说的太重。岳父依然我行我素。自从岳母去世后，旁人的话已经对他没有多少约束力。他一把年纪了，怕谁呢？ 大家对姐姐安排的酒席很满意，连缪乃宏都有些吃惊。姐姐今年出手要比他前年大方些。菜好，酒也好。 下午缪乃宏来找曾忆乡玩点大的，曾忆乡拒绝了。赌博，他是不沾染的。 接近下午六点，唐文有打来电话，说陈宗权初四那天请高中同学到他家里去耍，问曾忆乡想去不？ 曾忆乡记忆中好像有三年没有和高中同学相聚了，有些好朋友的确也该见一见，于是同意去。 初四上午，曾忆乡一家返回洪南。曾忆乡放下老妞儿和儿子后，去和唐文有汇合。 当曾忆乡和唐文有赶到陈宗权的老家时，已经有二三十个同学在宅子附近聊天。迎面过来的同学不管是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互相打着招呼。 不远的土坎上就是陈宗权自建的房子，曾忆乡看这规模不小啊，围墙围起来的面积大约有六七亩的样子。从大门方向看，房子是仿中式的，房梁上雕着花，涂抹的油漆还是油光程亮的，说明这座宅子才建成不久。 “嚯，好气派。这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宅院呀。”唐文有在一旁感叹道。 看来陈祖权在村里使了不少钱，不然很难批到这么大面积的宅基地，六七亩啊，不容易。这陈祖权发达了以后，现在确实在老家光宗耀祖了啊。 曾忆乡和唐文有走上土坎，进了大门。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大大的天井。看样子，陈祖权找人专门设计过，还看了风水，不然不会这么讲究。 “胡了”，里间的大堂内突然有人高兴的大声吼了一句。 曾忆乡和唐文有继续往里走，只见大堂内有六桌人在打麻将，稀里哗啦，好不热闹。 众人都在专注自己手里的牌，没有人跟他们打招呼。只有站在一旁看牌的几个同学过来和曾忆乡和唐文有说话。 曾忆乡这才看清大堂内的人，几乎都是同年级的同学，但是三班的同学没来几个。自从毕业之后，三班的同学就跟其他班的同学不合群，来往极少。 何高仁、尤伟在一桌玩麻将，他们见曾忆乡二人进来后，互相点了一下头。大家的热情都在麻将上面，曾忆乡不好一个个的打招呼，于是站在一旁和同学闲聊。 看着这一个个已经渐渐变得苍老的熟悉和不熟悉的脸庞，曾忆乡不由得感慨：二十七年了，真是物是人非。今天大家有机会聚在一起真是幸运啊，不知道下一次相聚又是何年何月，还有机会像今天一般聚拢吗？ 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何贞兰，她今天也来了？许多往事一瞬间涌上曾忆乡的脑海，他想过去和何贞兰打个招呼。却一下想起唐文有还在身旁，于是只好忍住冲动。 不一会儿，有人来通知，开席了。 所有的同学满满当当的坐了八大桌。何高仁端起酒杯走在中央，说道：“今天是我们洪南一中高89级同学聚会。首先我们要感谢陈总，他一直以来都很支持我们同学的聚会。大家都看到了，今天陈总破费很多，美食美酒、娱乐一应俱全，让我们向陈总道一声感谢。” “这第二呢，要感谢同学们的鼎力支持，你们不来，这个聚会就减少许多色彩，减少许多意义。谢谢同学们。”说完，何高仁向大家鞠一躬。 “三呢，就是我向大家发出倡议。再过三年就是我们毕业三十年，我们准备到时候整一个像样的聚会，把老师们也请来，一起高兴高兴，热闹热闹。请同学们保重身体，再过三年我们重新再一起相聚，好不好？来，我们一起为今天的相聚干杯，同时也为将来之约干杯！”说完，何高仁一饮而尽，向大家亮起空酒杯。 “干！”很多同学都大喊一声。 曾忆乡心里咯噔一下，前世，他就是从这件事和何高仁生隙的，然后就渐行渐远。怎么，历史的步伐从今天就要提前了吗？ 唐文有发现曾忆乡发神，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示意他喝酒。曾忆乡这才将杯中的可乐一口喝干。 一会儿，何高仁、尤伟就陪着陈宗权过来敬酒，“老同学们，招待不周，请多多担待哈。”还未走近，陈祖权就开始打着圆场。大家嘴里都说着感谢的话，这个时候必须给陈总面子。 “忆乡，听说你在蓉城发展，算是我们同学中非常有勇气的一个，我要向你学习呀。”陈宗权认出了曾忆乡，夸奖他。 “嗨，我再怎么折腾，也不敢和你这个大老板比啊。”曾忆乡一脸谦虚地说。 “什么大老板，今天来的都是同学，今天只谈同学之谊。”陈宗权纠正道。 曾忆乡一听，心想，我倒是想跟你论同学之谊，只怕你会觉得无趣。说穿了，陈宗权今天把同学们召集到老家来聚会，其主要的意思，还是在老家向这帮同学宣扬他的成功人生。大宅子、豪车、娇妻、衣锦还乡，这就是陈宗权理解的成功人士的标配。 曾忆乡不去理会陈宗权的客套，今天你是主人，你说啥就是啥，面子还是要给的。 觥筹交错当中，曾忆乡就被动地喝了好几杯可乐，都是来联系感情的。有同班的，也有其他班的。他和唐文有默默地看着这个场面，互相苦笑了一下。 “你说当同学真的有难时，这些人会像现在一样热情吗？”唐文有问曾忆乡。 “也许，人心难料。要么我们最好就不要有难，一切靠我们自己，永远不要求人。”曾忆乡眼里露出坚毅的眼神。 吃完饭，陈宗权又组织大家娱乐，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曾忆乡想着跟何贞兰说话，就避开唐文有给何贞兰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何贞兰就朝曾忆乡走来。 “老同学，你还好吗？”还未走近，何贞兰就向曾忆乡问好，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很不错。 “还好。我们大学一别就是二十二年没有见联系，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啊。”曾忆乡感叹道。 “这乡间风光还不错，要不我们走走？” 何贞兰略微停顿一下，说，“走走”。 两人下了土坎，沿着大门前的路向远处走去。尽管已是初春，但是严寒依旧，两人走在乡间道路上仍能够感受迎面而来的冷风。 曾忆乡的头脑里时不时的回想起高考结束时到何贞兰家里玩耍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多么的纯真，多么的天真，真的以为天下任由他们驰骋。没想到真实的工作和生活迫使每个人都不得不做出很多改变。谁又能够想到，文弱的何贞兰会出头带领老师们去闹欠薪。谁又会想到当年的留级生陈宗权现在会成为洪南县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开发商。谁又会想到当初在高89级赫赫有名的何高仁现在仅仅是洪南法院刑庭的普通审判员。谁又会想到当年在一起玩耍的好同学，如今却是连面也不愿意见一面。 真的物是人非啊！ “想什么呢？”何贞兰发现曾忆乡走神了。 “哦，我刚才想起了到你家玩耍的场景。”曾忆乡老老实实的“招供”。 何贞兰一听就愣住了。当初曾忆乡对她是有那个意思的，不过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想到曾忆乡还记得这一截。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留一点念想也是好事。”何贞兰望着他淡淡地说。 曾忆乡没有接话，反倒是问她，“现在在哪里工作？” “翠屏区白沙湾一所小学，还不错。工作很轻松。”何贞兰回答。 听着何贞兰这么清晰的表露，曾忆乡突然感觉他和何贞兰，以及陈宗权、何高仁、尤为这些同学再也回不到二十七年前那个纯真的时代了。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够再用简单的同学关系来定义了。 但是，他们又该如何定义现在的关系呢？不是同学又是什么呢？ 第79章 非要惹我 当曾忆乡和何贞兰回到陈宗权的宅子时，一大堆同学正围在大厅唱歌。现在正在唱粤语歌的是何高仁和周品军。 歌罢，众人鼓起掌来。何高仁回头看见了曾忆乡，于是说道：“大家稍等一下，现在我们请曾忆乡和何贞兰跟我们演唱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不好？”同学们听后都叫起好来。 曾忆乡那种不好的感觉立即就上来了。夫妻？这何高仁有所指啊，他难道想暗示大家什么吗？让别人出丑，自己在一旁看笑话。说不定等曾忆乡唱完这首歌，何高仁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损招在等着他呢。 何高仁老是处处都要显示高人一等，对他人颐指气使的派头。老子今天偏偏就不让你如意！曾忆乡打定主意。 “这个歌嘛我可以唱，不过大家听惯了女声版的，太没有创意，不如换个男声版的。我来唱男声，请何高仁来唱女声。大家说，好不好？”周围的同学哪里清楚是曾忆乡与何高仁在斗法，都嚷着“要得要得”。 何高仁没想到这把火反过来烧到他的头上，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便发作，忙辩解，“我唱惯了粤语歌，对这首歌不熟悉，还是何贞兰来唱。”说着就要将话筒交到何贞兰的手里。 曾忆乡可不惯着他，把手一档，“同学们要的就是你那不熟悉的感觉，不就是唱个歌吗，大方点。” 何高仁见又施一计不成，两次计谋都被曾忆乡化解，他也顾不得什么斯文和同学之谊，大怒道，“曾忆乡，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 同学们正在高兴之处，没想到剧情一下子反转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何高仁为何发怒。 “说清楚，你要给谁的脸？”曾忆乡一脸威严。 “让你和何贞兰唱歌为什么不唱？”何高仁还高高在上，完全没把曾忆乡放在眼里。 “那让你唱为什么不唱？”曾忆乡笑眯眯地反问。 “我不会呀”何高仁开始耍赖。 “你让我们唱就一定得唱，我让你唱就推说不会，这是哪家的规矩？你定的吗，嗯？” 曾忆乡最后一个字“嗯”，让不少人听出来一种大大的嘲讽。 何高仁再狂，也不能当着同学们的面说是他定的，那样说的话不就暴露了他的嘴脸，同时也打了陈宗权的脸吗？以后他还怎么号召同学呢？他只好说，“让你唱是因为你唱民歌还唱得好嘛，既然你不想唱，那就算了。”说罢，狠狠地瞪了曾忆乡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有一群和何高仁关系很铁的同学也跟着出去，大厅一下子空了好多。唐文有走过来，拍拍曾忆乡的肩，说：“没得啥子，消消气，这种人不交往也罢。” 曾忆乡笑笑，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何高仁怎么到现在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傲慢，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理由呢？血统吗？财富吗？学历吗？官职吗？曾忆乡想了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 陈宗权、何高仁明着是召集同学会，请大家吃饭，暗地里是要在大家面前耍威风，让同学们承认他的权威。听他的话。 说不定何高仁和陈宗权早就计划好了，他曾忆乡就是他们要拿下的第一个目标，只不过刚一交火就败阵下来。 “文友，今天我们俩都注意一点，不晓得后头还有啥子事情。”曾忆乡不得不提醒唐文有。 唐文有点点头，“我晓得”。 晚饭，何高仁端着酒杯，来到曾忆乡跟前，“忆乡，今天下午有些误会哈，咱们喝完这一杯酒过去了。” “好说”，曾忆乡就当自己在演戏，喝了一口可乐。 “晚上，我们再耍会儿，怎么样？”何高仁提出了建议。 “你想耍啥子？”曾忆乡问道。 “陈总说找几个同学炸金花。”何高仁轻声的说。 炸金花是流行全国的一种博弈游戏，参与游戏的人发得三张扑克牌，可以看牌下注，也可以不看牌下注，最后比大小。最大的牌是“飞机”，三张一样的牌面，如三张“5”、三张“q”等。其次是“同花顺”，接下来的”同花”、“顺子”、“对子”、“散子”。 曾忆乡一听何高仁的话，就明白他没安好心，因为前世曾忆乡见过何高仁一次玩炸金花，他和另外一人合起伙来使诈，结果让一个参与炸金花的人一把就输了一万多块，尽管那人的牌面最大。 曾忆乡明白了，何高仁想在他身上复制这样的事，要让他吃哑巴亏，把今天的面子找回来。曾忆乡本想吃完饭就走，不再纠缠于和何高仁的互斗，暂且还是保留一份同学之谊。不曾想何高仁一定要死磕到底，不放过他。 你非得要惹我，那我就顺了你的意，让你死快点！曾忆乡决定了，就陪着何高仁玩玩儿，看谁笑到最后。 第80章 善意 为了方便大家回家，陈宗权把玩耍的地点安排在洪南县城自己的茶坊内。待安排好其它同学，陈宗权又把参与炸金花的人领进一间较大的房间。 “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同学，我们玩炸金花每人五十块的底，一千封顶。‘机票钱’一千，‘同花顺钱’五百，每手最低五十，都是五十的倍数下注，三手为限。如果最后pk的人觉得一千少了，手数少了，可以共同协商数目。看，大家有没有意见？”等众人坐下，陈宗权说出了今晚玩炸金花的规矩。 曾忆乡一惊，他还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大的“炸金花”。这已经纯粹是赌博了。他看了看桌上的人，刚好十个人，也就是说，光底钱一把都可以赢五百块。 见大家没有反对，陈宗权又说了，“虽然大家是同学，但是牌桌上无父子，大家赢要赢得理直气壮，输要输得心服口服，不许扯皮，更不许在我这里胡闹。闹，就是不给我面子，与我为敌。大家同意我的观点不，如果同意，我们就开始。” 曾忆乡觉得陈宗权得这句话有所指，不过大家都没有反对，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游戏正式开始！ 开始几把大家都很谨慎，没有不看牌下注的，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牌互斗的场面。直到十分钟以后出现第一次大牌互斗，场上还剩下三个人：陈勇、陈宗权、唐文有。陈宗权一直没看牌，且两百给了三手，陈勇和唐文有都没有弃牌，看牌跟了三手，每人在桌面下注一千两百块。 这时，陈宗权看牌了，“一千”，他说了一声，顺手往牌桌上扔了一千块。陈勇看了看自己的牌，没弃，说了声“我跟”，也往牌桌上扔了一千块。唐文有看了看自己的牌，有点犹豫，可最终还是下注一千块。 陈宗权继续跟一千块，其余两人也都跟了一圈。待第三圈完毕，桌面上下注的钱已经超过一万三千块。现在是摊牌的时刻。陈宗权看了看两位对手，“两位还要加一点不，要加的话，说个数，然后开牌。” 陈勇和唐文有都不愿意加钱，表示可以开牌了。三副牌一开，众人尖叫起来。唐文有的牌最大——a同花，陈宗权也是a同花，不过第二张牌面比唐文有少了一点。陈勇是k同花。三家都是同花，相差只在毫厘之间。唐文有这把赢得心惊肉跳。 游戏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输赢的局势开始慢慢明朗，十个参与者现在只剩下六个，唐文有也自请下桌，他刚好保本几乎无输赢。 现在桌上的赢家是何高仁、陈宗权、陈勇、和另外同学，曾忆乡输了两千来块，剩下那个同学输的不多，勉强能战。 这一把，不看牌下注的就有四家，两家看牌的早早的弃牌了。大家仿佛赌气一般，谁都不准备先看牌。见状，陈宗权说，“我们来个痛快的，大家扔点钱进来，同时开牌如何？” 这纯粹就是赌运气了！ “要得”，陈勇首先赞同。其余两家都没意见。 “一万”，一沓崭新的未开封的人民币被陈宗权扔到牌桌上。紧接着何高仁也扔了一万，陈勇看了看曾忆乡，也跟了一万。曾忆乡没有犹豫，最后一个跟进。 开牌之后，何高仁的牌最大，是个“顺子”，其余三人最大的牌就是一个对子。这一把，何高仁赢了三万二。 这个场景让一旁观战的同学啧啧咋舌。一把就赢三万多，至少当他们半年的收入了。众人向何高仁投去羡慕的眼神。 时间又过去一个多小时。那两个同学算是看明白了，今晚陈宗权、何高仁、陈勇、曾忆乡不分个高低，怕是不会下桌的，于是自请下桌，在一旁观战。这个时候，桌上的玩家只有四人，看玩牌的却是六个，看牌的比玩牌的多。 到目前为止，曾忆乡已经输了两万多，何高仁赢了近五万，陈宗权赢了三万多，陈勇输了三万。 又一把牌，四家都不看牌，陈宗权又提出一万开牌的主张。不料何高仁说一万太少，要不三万。今晚，何高仁的运气非常好，几次开牌都是他获胜。陈勇不肯，他今晚输得不少了，若这把再输，就输掉六万了，这个他有些难受。 “要不，输赢我都认一万，你们认三万，行不行？”陈勇说出自己的意见。 “没问题”，其余三个人都认同。 开牌。结果这把是曾忆乡的牌面最大，是一个“同花”。而其余三家都是小牌。这把牌曾忆乡不但把前面输的全部赢回来，反倒赢了五万。 接连三把曾忆乡的牌都不错，而且都是三万三万的开牌，一下子曾忆乡就赢了近三十万。何高仁气得脸都涨红了。 这一把，四家又是不看牌，陈宗权刚要说开牌，却被何高仁拦下，“这一把五万开牌如何？”连陈宗权闻言后都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反对。 陈勇提牌一看，是小牌，“我不玩了，你们玩。”现在还剩三人。 “五万也可以，不过我们说好，总不能一会儿又涨，就五万封顶了。这把算在内，再玩四把，生死各安天命，两位看如何。”曾忆乡给出最后的意见。 “行”，何高仁和陈宗权都点头。 第一把，曾忆乡赢十万。第二把，陈宗权赢十万。第三把，曾忆乡赢十万。 最后一把，还是曾忆乡赢十万。 今晚曾忆乡赢了超过五十万，而何高仁输了二十七万，陈宗权输了十多万。古语说得好，“河中淹死会水匠”。今晚的会水匠就是何高仁。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何高仁，眼光闪乱，一张脸通红，纯粹一个输光了本钱的赌徒样，完全不见那个往日潇洒睿智的帅哥形象。 “好，今晚就到这里。走，我请大家去吃烧烤，我晓得一家烧烤不错。”陈宗权说道，他输了十多万完全没事儿一般。可何高仁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靠工资吃饭的，输了二十七万，回家能不能给老婆交差还说不一定呢。 “等一下，大家都坐下，听我说几句。”曾忆乡将大家拦了下来。 众人不知曾忆乡想说什么，倒是刚才的神仙大战让他们看的非常过瘾。“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本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打点牌也应该以娱乐为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伤身体，破坏我们同学间的感情。”曾忆乡开宗明义。 接着他又讲，“今晚高仁的心态有些不对，输钱很正常。来，这是你输掉的二十七万，你拿走。”曾忆乡把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钱里，分了二十七万给何高仁。“陈勇，你输了七万，拿走。我留下十万，剩下的还给陈总。” 何高仁和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曾忆乡分钱。仿佛那堆钱就不是他的一样。 “陈总，我这样做你不会反对？”曾忆乡笑着问陈宗权。 此时此刻的陈宗权好像完全不认识曾忆乡一般，完全沉思在曾忆乡刚才的行为中默不作声。而站在一旁的何高仁也完全没有想到曾忆乡还有如此举动，此时此刻的他，完全不理解曾忆乡的行为。 “陈勇，这十万块钱我把它捐出来，作为我们洪南一中高89级同学会的公共基金。今后我还会再捐一些。这笔钱有几个用途：一是作为每年我们同学聚会的费用开支，以后大家就不用交费了。二是我们的同学当中谁有个灾病、老人小孩儿有个麻烦事情的，就用这里面的钱去帮助他们。这笔钱就指定由你来管理，不知你愿意不？” 曾忆乡的话又是一阵令众人震惊。陈勇反应过来，赶忙答应，“要得要得，我一定管理好。忆乡，你真的太好了，我一定把你的好意传达给所有同学们，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善意。” 善心？何高仁的心，被陈勇最后两个字刺痛了。今晚的牌局，他可不是来和曾忆乡讲善心的。他是要让曾忆乡当众出丑，吃哑巴亏的。然而事情却向着相反的方向演变，自己被反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他扪心自问，如果今晚的结果是他何高仁赢了五十万，他会像曾忆乡一样做吗？ 不会的，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地羞辱曾忆乡，谁叫你今天不给老子面子？羞辱你？活该！ 何高仁突然发现自己和曾忆乡一比较，他一下子就比 曾忆乡“矮”了许多。“高仁，把钱收下，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同学。”曾忆乡的话，把他从羞愧中拉回来。 朋友？同学？此时此刻，何高仁好像才重新认识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第81章 成立基金会 第二天，高中同学群里热闹起来。陈勇在群里把曾忆乡捐款的事情一说，大家都被曾忆乡的善举感动了。同学们纷纷在群里留言，感谢、祝福的话此起彼伏。 曾忆乡就回复了一句话：我们是同学！ 他不知道何高仁看了这句话会是怎样的滋味。那个曾经和他意气风发、激扬文字的同学，会不会收敛一些？昨晚，他放了何高仁一马，如果以后他还不知好歹，非要和曾忆乡来个不死不休，那曾忆乡坚决不惯着他，一定要教教他如何做人。 成立同学基金会这个事儿，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陈勇告诉曾忆乡，他已经升任副经理，单位上的事情一大堆。同学基金会这事儿光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必须找一两个人来帮他，曾忆乡推荐了唐文有和何高仁。 推荐何高仁是曾忆乡再次向何高仁发出的善意。陈勇告诉何高仁，这是曾忆乡的意思。何高仁沉思片刻，最终是答应了。于是，曾忆乡再拿出90万，筹足一百万，作为洪南一中高89级同学会起始基金。 陈勇到咨询了民政局的朋友，朋友告诉他，这种同学基金完全用不着到民政局来注册，自己成立相应机构妥善管理即可。陈勇和何高仁、唐文有商量，改由唐文有担任同学基金会负责人，陈勇和何高仁从旁协助，他们共同起草了基金会章程，这才得以通过审批。 陈宗权从何高仁口中得知曾忆乡的举动后，思考了一晚，也决定捐款60万给这个同学基金会。唐文有又将曾忆乡、陈宗权两人拉进基金会成员。他将基金会成立的目的，组成，资金来源，资金主要使用方向等情况在同学群里讲明。 同学们直呼唐会长好！曾总好！陈总好！同学万岁！ 唐文有回应说，基金款项将专门服务于全体洪南一中高89级同学。希望大家互谅互爱，互助互帮，多做有利于同学团结之事，少做甚至不做有害于同学团结之事。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公布于群里，请大家在有事的时候联系他，他愿意为同学们服务。 回到蓉城，曾忆乡觉得成立私人基金是个好事。有的事，以个人能名义办事不太好弄。但是，以私人基金的名义办事就方便得多。曾忆乡决定成立自己的私人基金，金额就暂定为100亿。 曾忆乡找来姜妍商量，姜妍赞同成立以董事长个人名义的基金。曾忆乡当即聘请姜妍、唐文有为基金副主席。基金名字就叫长江慈善基金会，性质为慈善，资助方向为教育、医疗、文化、科技，公共卫生、基础研究、公共服务。 两天以后，姜妍汇报，长江基金会注册成功，现在开始运作。 长久公司总经理赖昌明汇报，五只加了杠杆的股票开始下跌，他已经抛售。虽然不是高位抛出的，但是也没有损失。 之后，曾忆乡召开闽东时代投资分析会议。长荣公司总经理姜妍在会议上分析、介绍了这家民营企业和它的老板曾玉群。 闽东时代是一家专注于新能源电池开发、设计、制造、回收的企业，主打产品有三元锂电池和磷酸铁锂电池，其中以三元锂电池为主。现在，闽东时代正准备投资粤省着名旧电池回收企业——邦普循环科技有限公司。估计投资额预计超过三十亿。现在闽东时代的老总曾玉群正和多方接触，准备融资。 曾玉群，1968年出生于福建宁德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闽东一 中考入沪市交通大学船舶工程系。 大学毕业后，曾玉群分配至闽省一家国企。然而，和很多传奇企业家一样，曾玉群骨子里也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刚进新科磁电厂，曾玉群就遇到了第一个贵人——陈华堂，他的顶头上司。工作认真、能力突出的曾玉群，颇受陈华堂的赏识。在陈华堂的提拔下，曾玉群很快从基层员工晋升为管理人员。 千禧年之前，31岁的曾玉群成为新科磁电厂最年轻的工程总监。 2000年，曾玉群创建atl（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并推动atl迈向新的发展。他是中 科院物理研究所毕业的博士，亲自参与和主持专利发明有12项之多。他用事业发展之行动，践行着“以科技挑战未来，以人为本铸就辉煌”的箴言。 曾玉群于2011年第二次创业，与黄时霖等人创立了闽东时代新能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 （简称“闽东时代”），出任有限董事。曾玉群现任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总裁兼首席运营官。虽然曾玉群现在还不是闽东时代的董事长，但是，他却是闽东时代的灵魂人物。要和闽东时代合作就必须说服曾玉群。 目前闽东时代还未上市，预估2015年闽东时代市值约为56亿，净利润93亿。预估今年闽东时代市值可超170亿元，翻了三倍。 现在闽东时代正面临高速扩张阶段，资金缺口存在较大空间。以闽东时代为代表的中国锂电池产业规模在2015年已经完全超过日韩，跃居全球首位。闽东时代的营收已经排到国内第二，全球第二。老大则是比y迪。 由于闽东时代耀眼的业绩，国内投资界对闽东时代非常感兴趣。因此，长投集团本次对闽东时代的投资会遭遇不少强敌。 第82章 远赴闽东 但是，曾忆乡决定，尽管融资闽东时代这件事还没有影子，还是要去会会曾玉群，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这个意思。再说，自己这次去是谈合作，是去给钱，又不是干架，不用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剑拔弩张。 不和曾玉群面对面的谈一次，怎么就知道成不成呢？曾忆乡相信，一个缺钱用，一个想投资，只要两个人的心足够的诚，没有理由合作不成功啊。他让姜妍准备好一切与闽东时代融资谈判的文件，成立融资团队，提前联系闽东时代，做好随时奔赴闽东的准备。 现在学校这边快要开学了，曾忆乡的时间又要开始紧张起来。他必须利用这个寒假谈好和闽东时代合作的事情。 现在前方还是一抹黑，一切都还是未知的。 终于，闽东时代回话，请曾总来闽一叙。 2月16日，曾忆乡率领蓉城长投集团一行乘机飞往闽东，闽东时代公司早有接待人员前来恭候，迎接曾忆乡的是闽东时代的副总裁，谭东山。 闽东市位于闽省的东北部，它东临东海，与湾湾省隔海相望，西邻南平，南接省会福州市，北接越省。闽东多山，森林覆盖率非常高，境内有一山峰，名叫东狮山，海拔1480米，是太姥山脉的主峰。因此，闽东的自然、旅游资源较为丰富。但是闽东的经济起步低，目前在整个闽省的排名居于靠中后，正在发劲。 曾忆乡来得不是时候，刚住下酒店，强台风就从南海袭来，一路北上，越过湾湾海峡直逼福州、闽东。半夜时分，曾忆乡就听见窗外闪电雷鸣、狂风大作。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强台风才过去，曾忆乡一行被困在酒店动弹不得。 台风刚停，谭副总就给姜妍来电，告诉她，曾总在闽东大酒店设宴招待曾忆乡董事长一行。 在前往闽东大酒店的路上，曾忆乡看见了强台风对闽东的影响：部分房屋的屋顶被掀翻，路边大量的护栏、电线杆被吹倒，树目被连根拔起,几处巨大的广告牌耷拉在半空中随风飘曳，很是吓人。 姜妍和曾忆乡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大酒店，上了12楼，闽东时代的领导层已经全部在这里等候，曾玉群站在一群人正中央，见到曾忆乡以后，非常热情的伸出双手和曾忆乡握手。 “欢迎，欢迎！”曾玉群高兴的说。 “感谢曾总对我们的招待！”曾忆乡也客客气气的回答。 “应该的，应该的。曾家人嘛，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曾玉群的这句话瞬间温暖了曾忆乡的心窝，让他感觉在台风肆冽后的闽东，是那么的暖心。 众人坐定，曾玉群端杯起身，望着身旁的曾忆乡说道：“尊敬的曾忆乡董事长，尊敬的长投集团的各位朋友们，我和在座的闽东时代高层，代表闽东时代全体员工热情欢迎你们的到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干！”众人起身将杯中酒一干二净。 待众人干杯以后，曾玉群又举起酒杯，说道：“今天，曾忆乡董事长率领长投集团的朋友们，不远千里来到闽东，来寻求与我们闽东时代的合作，这是美事。让我们预祝合作成功！干！”说完微微躬低身子，将酒杯朝向曾忆乡。曾忆乡赶忙起身，举起酒杯和曾玉群相碰。 还没有完，曾玉群连举三杯，最后这一下说道：“曾忆乡董事长，咱们工作要干，而且要干好，但是身体也重要，我祝曾忆乡董事长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众人又起身碰杯。 三杯下肚，曾忆乡并未觉得这酒有好厉害。但是，曾玉群的场面话不得不让他佩服。他暗暗提醒自己，这曾玉群真的不是易与之辈啊，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稍着停留，曾忆乡也举起杯中酒，站起来说道：“曾玉群先生，各位闽东时代的朋友们，首先，我代表长投集团的全体同仁十分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其次，我们带着诚意而来，预祝我们的合作圆满而美好；第三，闽东时代是个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地方，祝闽东时代越来越美好！干！” 曾忆乡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掀起饭局的高潮，连曾玉群都感动了，他和曾忆乡一笑而干！ 等曾忆乡一行回到酒店，几乎人人都快瘫倒，剩下清醒的恐怕只有姜妍和曾忆乡的秘书曹文文。 第二日上午，曾玉群邀请曾忆乡一行到闽东时代核心厂区参观。整洁的厂房，光洁如镜的底面，身着统一工服的工人，整齐摆放的一件件器械和产品，严谨有序的调度……给曾忆乡一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不得不感叹，闽东时代的确是一家很有实力的新能源企业。 下午，在闽东时代的会议室，由曾玉群亲自给曾忆乡一行介绍闽东时代的成立、研发、生产、产品等内容。再一次加深了曾忆乡对闽东时代的认识，更加坚定了投资闽东时代的信心。 在致辞的时候，曾忆乡说：“今天上午，曾玉群先生不辞辛苦，亲自作陪，让我们进一步认识了闽东时代。今天的参观学习，更加坚定了我们长投集团与闽东时代的合作意愿。我更加希望我们强强联手，为中国的新能源发展书写时代的新篇章！” 对这家叫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风投公司，秘书为曾玉群找来的资料显示：它投资过房地产，投资过新媒体，出手阔绰。董事长曾忆乡出身教师，谈得上是教育内行。只是不清楚如曾忆乡如何走上资本投资的。 如今，正是闽东时代快速扩张的时机，对于外部资本的频频示好，曾玉群并未自乱阵脚。他有所顾忌，有所选择，他要保证闽东时代这艘巨轮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绝不允许有人觊觎对闽东时代的统治地位。他不允许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闽东时代最终成为他人的嫁衣。 这个曾忆乡是哪一种套路呢，曾玉群也很感兴趣。 第83章 互相试探 第三天，双方的谈判团队进入面对面的讨价还价，而曾玉群则邀请曾忆乡到自己的办公室品茗。 曾玉群的办公室相当大，进门看见的首先是一幅巨幅福建牡丹刺绣立于当前，上绣“国色天香”四字。越过屏风，曾忆乡发现整个室内全部是仿明朝的中式家具，这又让曾忆乡增添了几分对曾玉群的好感。木料都是珍贵的海南黄花梨，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令人赏心悦目的光泽。曾忆乡心里暗暗佩服曾玉群的欣赏水平。 在他左手边是一个长条会议桌，右手边的曾玉群的办公桌，背景墙上挂着一条横幅，上书“赌性坚强”四个字，落款是曾玉群本人。屋子中央是沙发围着的一个四人方桌，有年轻的小妹妹正在侍弄泡茶。 中国茶叶分大致为六大类。红茶，如工夫红茶；绿茶，如炒青绿茶、烘青绿茶、晒青绿茶、蒸青绿茶；黄茶，如芽叶型黄茶；白茶，如白芽茶、白叶茶；青茶，如乌龙茶；黑茶，如着名的云南普洱茶。 蜀省人主要喝青茶，各种青茶，而且自古蜀省就是茶叶的输出地。茶马古道的就在蓉城，往南一直过滇省，到达中南半岛。曾忆乡爱喝青茶，这种茶泡在玻璃杯当中，你会看见茶叶的嫩芽一芽一芽的张开，同时茶香在滚烫的热水作用下散发开来，曾忆乡喜欢的就是这股子味儿。 闽省人却和蜀省人不一样，他们喜爱大红袍，特别是年代久远的大红袍树上长的茶叶。到了闽东，不来享受一番闽省的茶艺——功夫茶，那就不算来过闽省。 曾忆乡和曾玉群刚一落座，小妹妹就奉上一杯浓郁茶香的功夫茶，还未入口，曾忆乡就已经感受到这茶的名贵。茶水入口，温暖而合口，一股茶香从鼻孔里钻出来，叫人欲罢不能。饮完之后，又有一股回甜从喉咙里往外走。 “好茶！”曾忆乡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见笑，见笑。”曾玉群谦虚的回应道。 “曾先生是本地人？”曾忆乡问道。 “对啊，本地人。” 曾玉群回答，马上又问：“曾总的祖籍是蜀省？” “不是不是，我祖上是湖广填川的，祖籍在粤省，来蜀省已经很多代了。”曾忆乡给曾玉群解释道。 “哦”曾玉群长吁一声，接着又说：“不管是蜀省的曾氏，还是闽省的曾氏，都是一个祖宗走出来的，我们应该接续奋斗，在这个时代建功立业，无愧于曾氏的先祖才对。” “曾总说的非常对，我有同感。”曾忆乡立即表示赞同，“想我曾氏祖宗曾参乃轩辕黄帝之英裔，夏禹王之63世孙，史称二世祖。自宗圣移居山东武城以来，至我辈已有两千多年。每一代曾氏后辈都是自强不息，建功立业。说起来，我们曾氏也算得上百家姓里响当当的姓氏。我们这些当子孙的的确应该继承先祖之品德，弘扬先祖之荣光，不辱先祖之盛名才是。” “是啊，曾总在闽东白手起家，顽强打拼多年，如今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实属不易啊！”曾忆乡发自内心的尊敬曾玉群。 “惭愧惭愧，我辈还要继续努力才行。我看啊，我们都姓曾，不要搞得生疏，我年长一点，就称你一声兄弟如何？”曾玉群笑着看向曾忆乡。 “哎呀，兄弟我求之不得，我就叫你一声大哥。” 曾忆乡高兴的回答。 一顿功夫茶，两人品茗尽欢。 晚上，谈判组组长姜妍向曾忆乡汇报今天的谈判结果，分歧主要有两点： 一、 闽东时代不同意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融资比例为20，最多15； 二、 闽东时代认为15的融资金额应为105亿，高于长江投资集团的报价，长江投资 集团预算10亿。 其实，曾忆乡还藏了一手杀手锏没有拿出来，就是董事会表决权。他当初对谈判的设计 是：如果闽东时代要价过高，他就要争取董事会表决权，如果闽东时代要价不高，他宁可减少或者放弃董事会表决权，只要分红权。反正他曾忆乡也不是专业人士，搞不懂新能源的，他更关注分红利益。 另外，姜妍告诉曾忆乡，现在还有三股资本在与闽东时代接触，据说融资的决心很大，看来闽东时代在疯狂的扩张，他们很需要钱。如今，长投集团展现了合作的决心，如果再从董事会表决权上面做点文章，曾忆乡认为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曾忆乡对姜妍面授机宜，重点交换了对董事会表决权的处理办法。 第四天，闽东时代这边安排曾忆乡去宁德市郊游玩，曾忆乡欣然前往。闽东郊外的山是蓉城平原见不到的，这里的山怪石嶙峋，多出奇峰。绝壁之上，瀑布川流而下，溅起朵朵水花。沿着山道，曾忆乡一行人来到一处山顶，立于亭子间眺望海岸，尽是海天一色。 晚上，姜妍继续汇报： 一、当长投集团把董事会表决权的条件摆上桌面的时候，对方一时陷入沉思，最后表示要回去请示。 二、在融资比列和金额上面对方有所松动，但同样表示要回去请示。 最后，姜妍研判了自己的分析： 一、 长投集团融资的比列上线可能不会超过16；最少金额不低于16亿元。 二、 长江投资集团若减少甚至放弃董事会表决权，则融资容易实现。 曾忆乡决定自己亲自上场，最后一搏。 第五天，闽东时代核心人物曾玉群参加谈判。 曾玉群一出场，就直奔核心议题，他说：“曾忆乡董事长，考虑到长江投资集团的朋友的诚意，昨晚我们经过认真讨论，愿意给出下列融资条件： 一、 同意长江投资集团的融资比列为17，即同意长江投资集团拥有闽东时代17的股权， 融资金额17亿人民币。 二、长投集团原则上不干涉宁德世代的经营。 三、长投集团在闽东时代董事会的表决权占10，享有17的分红权。” 第84章 牵手 曾玉群话音一落，曾忆乡就松了口气，这个条件竟然和姜妍的分析八九不离十。他不由 得非常欣赏地看了姜妍一眼。但是他看到地却是在一旁认真记录的姜妍。从融资比例来讲，长投集团还是不亏的。曾玉群这个人工科出身，虽然非常看重控股权，但也没有对长投集团长歪心眼儿，好歹还留了10。 曾忆乡今天谈判的一个指导方针很明确，只要曾玉群今天的要价不超过18亿，股权比例不低于16,怎么折腾都由曾玉群。只要曾玉群开出的价在曾忆乡给出的这个框框内，他立马就答应。 “好，我同意曾总的条件，我们马上安排签约。”曾忆乡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立马点头同意。曾玉群也很高兴，他没有想到曾忆乡马上就同意了自己的条件。 就在曾忆乡落地闽东前一刻，曾玉群才送走一伙投资人，是高陵投资。只是他们的要价远远超出曾玉群的预期，不但股份要得多，投资还少，完全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样子。和曾忆乡的操作一比，曾玉群就感觉曾忆乡要务实的多，态度也要诚恳得多。 曾玉群这边得资金要得急，不能够老是悬而不决。既然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既得到了对方的钱，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占股比，那曾玉群就就没有不签约得理由。 曾玉群觉得曾忆乡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值得交往。 曾玉群不知道的是，闽东时代将在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内上市。最巅峰的时候，闽东时代 的市值一度超过万亿元。就算17的股权被稀释到10，那也值得。因为仅在闽东时代一处，曾忆乡就会拥有超过1000亿的财富，这笔投资足足翻了59倍。 不要说59倍，就算10倍、20倍，曾忆乡心里也是高兴的。 而赚到这些财富的时间不过四五年而已。一切原因都源于闽东时代在这个时代发展得太快、太顺、太好。请问，到哪里去找这样赚钱的投资呢？ “老哥，为了祝贺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成功，也为了感谢你这几天来对我们无微不至的 关心，我决定在闽东大酒店答谢您和闽东时代的高层们，请您们务必赏光。” 曾玉群愉快的答应了曾忆乡的邀请,“好的，我们一定参加！” 今天的谈判前后不到两个个小时就结束了，很快，曾忆乡代表长江投资集团签下了与闽东时代进行战略合作的协议，长投集团成功注资闽东时代。 答谢宴结束以后，曾忆乡立即返回蓉城，留下姜妍处理善后事宜。 一个星期以后，福建和蓉城的投资界分别爆出爆炸性新闻：闽东时代与蓉城长投集团进 行战略合作，双方已经签约成功。但是合作内幕不详。 坊间传闻，蓉城长投集团投资50个亿注资闽东时代。有人悄悄地替长投集团算过，从公开的报道中已经知晓长投集团现在撒出去的钱至少超过300亿人民币。如果再加上这一次，恐怕就得超过330亿人民币。一时间，整个蓉城投资圈都在猜，这个长投集团下一个投资目标会是谁，长投集团到底还有多少现金流没有用完？ 卢莲花将蓉城市关于长投集团的种种新闻都收集起来向曾忆乡作汇报，曾忆乡听后微微摇摇头，外界要怎么议论他，议论长投集团他管不着也管不了，他只能管好他自己管好长江投资集团。他只想闷声发大财，不想招惹谁。 但是曾忆乡敏锐的觉察到掌控舆情的重要性，命令卢莲花立刻做好两件事： 一、 让长投集团的公关部门介入此次网络舆情，看看有没有损害长投集团的言论。同时 要求公关部门准备好突发舆情的应对处理流程。 二、让长投集团的法律顾问收集本次舆情确凿的证据，只要有人以身试法，坚决予以起诉，绝不辜息。 第85章 直升工作 曾忆乡从闽东回到蓉城就投入到新学期开学的工作之中，刚好赶上行政班子在新学期提前会议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初三“直升”工作。 中学部每年的“直升”工作都是极为重要的工作，因为它涉及新高一工作招生工作顺利与否。 今年这批初三学生是中学部进行新一轮教改后，第一批出口，同时也是曾忆乡所带的年级。能否高质量完成本届初三毕业生“直升”到中学部高中，是衡量初三年级工作质量的主要指标，也是本期整个中学部工作的重头戏。 初三毕业生“直升”到中学部高中的情况直接影响高中的招生。“直升”的学生多，那说明高中招生情况好，“直升”的学生少，那说明高中招生情况不好。这个艰巨的任务首先落在曾忆乡的肩上。因为他分管初三年级。 所谓“直升”，就是学生可以不经过中考直接升入高中学习的简称。当然，“直升”是有条件的。至少，学生的成绩要达到一定的条件，言行表现没有太出格的地方。这个时期，蓉城市对民办中学“直升”管理相对公办学校而言还不算很严，只要民办中上报“直升”学生名单，一般都会同意。 但是，公办学校的“直升”就要严格得多。比如新开区天府中学今年有10个毕业班共计466人，但是高新区分配给天府中学的“直升”名额仅有60名。因为天府中学是新开区名校，初三毕业生都以就读天府中学高中部为人生幸事。因此直升天府中学的高中部是本校初三毕业生的理想。466个当中选60个，这个竞争还是蛮激烈的。 虽然“直升”的竞争很激烈，但是这样的竞争也要好过通过中考进入名校念高中的难度。换句话说，通过中考进入名校高中的难度更大。由此，可以看见所有初三毕业生对待“直升”的态度是认真的，非常的认真。 领航中学部“直升”录取的人数通常都是根据高中部的招生人数而定，如果今年招生90人，那中学部就“直升”录取90人；如果今年招生120人，中学部就“直升”录取120人。 说到底，领航学校中学部的“直升”实际上演变为学校内部的“甄别”，只要学校同意，进入名单的学生基本都会成功“直升”。 中考太辛苦了，而“直升”可以免去学习之苦，因此大多数初三学生是愿意直升的。况且，“直升”能够省下大把时间去玩谁不愿意呢？但是，这里有个前提，一是学生的成绩要优秀愿意直升。二是高中要有足够的吸引力值得让学生去直升。 现在中学部的情况是，通过一年半的教改，初中学生的成绩起来了，初三学生增添了不少自信，他们对高中阶段的求学有了更高的期盼。领航学校中学部高中也在教改中进步，这三个学期的期末成绩是节节提升。究竟会是怎样一个情况，就必须做详细的排查，班主任甚至还有和家长极为复杂的博弈。 许校让教学处制作了高中部三个学期期末成绩对比资料，让全体学生参观了解。曾忆乡私下里了解过一些消息，二班的学生对领航学校中学部高中是十分有信心的，绝大多数有“直升”意愿的学生愿意留在本校高中部。 曾忆乡理清了“直升”的工作思路：先摸底，了解学生的真实想法。对犹豫不决的学生做说服工作。对成绩优秀但不愿意“直升”的学生，认真对待，安排好中考复习，助力学生顺利进入高中。 会上，许校原则同意曾忆乡的思路，但是，他强调，必须尽最大努力做好“直升”工作，不到最后时刻，绝不放弃。并说，只要初三“直升”工作完成的好，就一定记曾忆乡一大功。 第一个星期，曾忆乡召开了初三年级“直升”工作会议，他明确提出三条要求：一是必须明确每个学生的直升志愿，年级组长要汇总。二是针对犹豫不决的优秀学生进行一对一的说服工作，要有记录。三是针对对犹豫不决的优秀学生的家长进行一对一的说服工作，要有记录。 初步结果很快统计出来，初三年级共有学生五个班170名学生，愿意直升的学生有155个。当然，这里面包括成绩不达标的学生。其中成绩符合直升条件的学生有90个，这个数据是近五年来最好的一次。 中学部新高一准备招生140人，其中计划外招学生35人。这样一比较，还有15人的缺口。这个缺口就是曾忆乡必须要完成的艰巨任务。 第86章 缪珍珍的成绩 辛苦的不止曾忆乡，缪珍珍也在努力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自从上次曾忆乡同意了她的炒房计划，缪珍珍就开始积极的准备。她听取了老公的建议，成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取名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从事房地产开发、二手房交易、实体企业投资等，公司的地址就在长投大厦。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是入驻长投大厦的第682家企业。 从2015年底，缪珍珍就开始安排人手在蓉城市的6个主城区收集二手房信息，其中重点关注的对象有：配套好、环境好、口碑好、物业好的小区；靠近地铁公交站500米以内的小区；高档小区；高档别墅；建筑面积介于70平米至90平米之间的户型；坐北朝南的户型。 到2016年1月上旬，缪珍珍已经将6个主城区的的目标大致统计完毕，价格也了解得比较完整。她一边收集、统计二手房信息，另一边看准机会出手。到2016年2月底，缪珍珍已经收购二手房166套，差不多平均一天收购2套，收购总面积一万六千多平米，其中别墅10套。 到目前为止，缪珍珍实际投入购房资金九千六百多万，中介费、税费等相关手续费用四百多万，合计超过一个亿。 现在，这些优质房源就紧握在缪珍珍的手里，缪珍珍跟公司的职员说了，这些房源暂不做任何处理，就在那里呆着，即便房价翻倍也不不卖。鸿鼎公司的职员对董事长缪珍珍的话颇感奇怪，既然房价都翻翻倍了，为什么还不卖呢？难道房价还会在翻到天上去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留在手里，留在手里说不定会烂掉的。到时候缪总你哭都来不及。有职员跟缪珍珍早早地下了结论。 可是大家发现，缪总好像没有罢手的迹象，进入三月，缪总又买进了几套优质的二手房。 星期六，缪珍珍叫上曾忆乡，让冯钰钢开车到锦江区的一处小区。这个小区离蜀省大学不远，出门就可见锦江河。小区内全部都是别墅，一眼望去是满是绿色的植被与草坪，以及综赫色的楼房。缪珍珍把曾忆乡带来这处别墅是两层楼的独栋别墅，面积超过400平米。鸿鼎公司的职员早已打开房门等待缪珍珍的到来。 “老公，你先看看，如果觉得还不错，我们就留下，自己用。”缪珍珍说。 这别墅的外观完全是欧式的。进门后，曾忆乡看到的是一个七八十平米的大厅，大厅右边有一条弧形的楼梯连接二楼。曾忆乡随着职员在底楼转了转，底楼有厨房、餐厅、卫生间和储藏室、三间卧室。大厅可以直通后面的私属草坪。这个草坪约五十平米，用矮墙围起来。 上了二楼，正对楼梯的就是一个大阳台，约四十多平米。曾忆乡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锦江对面的景致。二楼有四个大的卧室，书房、娱乐室都配齐了，两个卫生间。 既然是别墅，能够考虑到的都考虑了，车库可以停放三辆轿车，就在底楼大门一侧。曾忆乡对这套别墅还是非常满意。 缪珍珍介绍说，附近有医院、商场、美食街，路程都不超出20分钟。总之，生活是十分便利。 缪珍珍又带着曾忆乡去了南边一处小区。这是一个临湖的独栋别墅。湖叫新安湖，小区叫新安雅院。小区大门离地铁站不到100米。新安雅院里面的别墅风格和刚看过的那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别墅全部都是中式，而且是蜀式的。 选择别墅除了外观、配套等因素，还要讲究周围环境、小区氛围。总之花了一大笔钱，买的就是一个舒心和安逸。 这处别墅胜在一个环境优雅，生活在这里感觉心灵都被打开了。 当缪珍珍征求曾忆乡的意见时，曾忆乡说两处都喜欢，都买了。现在，这两套别墅单价是一万五至两万，总价是1400万。再过一年，可能最低都要值3500万。 缪珍珍简单跟老公谈了谈鸿鼎公司购房情况，曾忆乡说只要是优质房源就可以一直买下去，以后不愁卖不出去。 “老公，如果十月份房价没有涨，你说这些房子会不会砸在我们的手里？”缪珍珍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退一万步说，即便蓉城市政府十月份的‘限购令’没有出台，这些房源也不会砸在我们的手里。你知道为什么吗？”曾忆乡问。 缪珍珍摆摆头。 “现在蓉城是一个飞速发展的大都市，每年都有大量的外来人口涌进蓉城，住房供需矛盾较为突出。蓉城市恐怕在五年内都不容易解决这种矛盾，这就是我干去赌一把的原因。” “你可能问，照我的说法不如去拿地开发房地产更好？”曾忆乡看着缪珍珍。 “对呀，我的确产生过这样的问题，”缪珍珍认真的回答。 曾忆乡说，“我历来不喜欢炒房，但是，不反对你去炒房。当开发商会遇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我个人认为反而不如炒二手房来得直接、便宜。” “总之，你放心，你现在手里的这些房源都是优质的，三年之内都不愁卖的。愁的是看准机会卖个好价钱。” 第87章 核心价值 惊蛰一过，天气好像就没有那么冷了。领航学校到处都开着迎春花，走进校园就能闻到连绵不绝的花香。 唐文有汇报说，茶楼已经开始装修，估计两个月内就可以结束。茶楼地址选择的是较为幽静的那一处，曾忆乡用190万买下来。以后这个茶楼就交给兄弟管理，总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开茶楼好歹算是一份职业，多少有些收入。 曾忆乡提醒唐文有，要注意装修质量，少用甲醛，另外装修完毕之后，帮茶楼招一个服务员。总之，茶楼就请唐文有多费心。 学校这边的工作进入正轨，曾忆乡已经跟许校讲明白，这学期干完后就准备离开中学部。 从成立长投集团，到收购蓉城468工程，到入股数码跳跃，到入股闽东时代；既在股市倒腾，又成立分公司；在短短8个月的时间里，曾忆乡已经完成人生巨大的蜕变。 现在，曾忆乡不得不把说生活的重心转移到商业方面来。教学已经退居他生活的第二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曾忆乡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远离学生。以前他会关注某些学生的细节，可是近半年来他忽略了学生的很多细节。 以前，学生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感觉或者猜中学生有什么心事，可是现在他觉得这方面有些迟钝，或者说有意的忽略了。反倒是自己越来越看重一个人、一件事在一段时间内的发展变化。曾忆乡觉得自己的大局观或者说全局意识大大的增强了。 曾忆乡敏感的意识到这种变化跟他现在进入商业领域有莫大关系。回想自己这半年多时光，哪一件事情不需要死掉很多脑细胞才能够干成呢。 也许自己是时候应该离开领航了，再这样身兼俩职不但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也会误人子弟的。 尽管心有不舍，但是许校也知道事情不能强留。从他与曾忆乡打交道的这六年时间里，真正认识曾忆乡的时间不过两年。但是，就是在这两年时间里，他和曾忆乡的紧密合作改变了中学部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因为听取了曾忆乡的建议，他还在股市里大赚一笔。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许校都非常感激曾忆乡。 “以后有啥子打算呢？”许校问。 “我准备把自己的公司干好，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虽然前途未卜，但是我还是想认认真真去闯一下。03年到蓉城算是我的第一次闯荡，七月之后离开领航算是我的第二次创业。” 许校稍停片刻，说，“我就在这里提前祝你旗开得胜了。” “谢谢许校。我还有一个请求，如果以后我有事要请许校帮忙，还请许校施以援手。”曾忆乡说。 “好说，好说。”许校回答。 …… 曾忆乡一边密切关注着“直升”问题，一边思考着离开领航之后，要把长投集团带向何方。很显然，对于一个资产超千亿的风投公司没有一些前瞻性的规划恐怕是短视的，也许时代的一个巨浪打下来，长投集团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要提前规划的内容太多，有些内容也不少是说要办就马上可以办到的。该从哪里开始呢？ 曾忆乡突然想到了中为科技的创始人任老爷子为中为科技定下的核心价值：以客户为中心。 正是有了这条企业核心价值理念，中为科技员工无论在全球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圆满解决客户的需求，为公司赢得海量订单。 正是有了这条企业核心价值理念，中为科技的发展道路才显得与众不同，不论公司遭遇多大困难，公司始终能够凝聚职员的心，共同迎接风雨。中为科技就是这样一路走来，如今已经成为全球最强的通信公司，国内最强的手机公司。 那长投集团有没有树立核心价值理念呢？显然，没有。 曾忆乡思考着长投集团的企业文化内涵，应该用什么样的文化理念聚拢一大堆人为自己服务呢？他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不易，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又拥有这样多的财富，按理，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拼，把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或者在一个风景秀丽之地买块地，修一栋别墅，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可以的。 甚至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在国外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可曾忆乡根本不予以考虑。他认为，一个人来到这世上，还是得留下一点什么。 东晋权臣桓温有“不名垂青史，就遗臭万年”这样惊世骇俗之言。他曾忆乡当然不愿意如桓温那样极端。可守着一大堆的钱，就当个富足翁，也不是曾忆乡所追求的。他始终认为，这钱终归还是社会的，总得让它花到它该去的地方。 因为曾忆乡觉得自己拥有这个时代的信息差，那就没有不用好的道理。这个信息差就是风险投资的本钱。因此，曾忆乡创立了风险投资公司。 风险投资说到底就是投机，是巨额资金的投机，而不是简简单单把钱扔在水里听声响的过程。它是一场极具考验投资者心理承受能力的金钱游戏，除此之外还考验着投资者的政治敏锐力、判断力。很多人认为风险投资仅仅与经济有关而忽视政治的因素，而风险投资起决定性作用的恰恰是政治因素。 曾忆乡记得不少成功的中国企业家都说过这样的话：“要想企业做得好就必须跟党走，听党话”、“莫要违背党的政策”。这些话听起来都是一些政治口号，但是，它们却被那些成功企业家奉为成功的诀窍。 经济政策反映的是执政党的执政理念，能够抢先一步洞察执政党的经济政策，无疑对企业生存发展都有着巨大的好处。 因此，曾忆乡给长投集团定下第一条规矩：爱国。无它，长投集团是生在中国，成长于中国的企业，它就应该为中国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有些事情明知获利很少，甚至是亏损，只要国家有求于长江投资集团之时，曾忆乡认为也应该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它利国利民。 因此，偷税漏税的事情是不允许在长江投资集团身上发生；严重违背国家政策的事情不允许在长江投资集团身上发生；坚决不行贿受贿，哪怕生意做不成，也坚决不走歪门邪道。 第二条，团结。中为科技为什么能够在大漂亮的严厉打压之下还能够生存发展？除了中为科技极其强大的研发能力之外，还有中为科技的企业文化里渗透着“团结”的基因。正是中为科技的员工有着强烈的爱国心，每一个员工在企业最危急的时候都团结起来抗衡大漂亮的打压，使得华为迸发了惊人的力量，这种惊人的力量表现在超凡的科研水平，超凡的执行力，超凡的自豪感。 曾忆乡认为一个团结的团队在关键的时刻能够爆发远超物质的力量。只要自己的企业内部团结，不内讧，不折腾，所有人都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那么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挡住长投集团前进的步伐。 第三条，价值。人天生就渴望成功，长投集团要想干成事，就要不断让每一个职员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与平台。职员在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其实也在成就集团公司实现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因此，集团公司的价值观不应该是单方面的成就，而应该是一种公司与职员“双赢”式的价值观的成就。 第四条，尊重。既然要体现职员的价值，以及创造机会和平台让职员实现自我价值，那首先就得尊重每一个职员，甚至有时要包容职员的缺点。曾忆乡认为尊重还包括职员对集团公司的建议与批判。一个听不得内部有不同的声音企业，它的活力就会枯竭，优秀的人才就会流失，企业就会走到无以为继的地步。 所有优秀的企业，在它的文化中都渗透着自我批判的精神，也正是这种自我批判精神不断推动企业发展。曾忆乡认为这种“尊重”的企业文化绝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落实到集团公司上下级沟通上，落实到集团公司制定的各项制度上、细节上。 同时，尊重还包括对同行和对手的尊重，商战当中已经有足够多的案例提醒人们，凡轻视、看不起对手的商家都受到了反噬。既然有这么多的反面教材，曾忆乡觉得没有必要再重蹈覆辙。 说干就干，曾忆乡立即指示卢莲花筹备召开集团公司全体职员参加的“长投集团企业价值观大会”。他必须在集团公司成立之初就把企业文化植入每一个员职员心中。 第88章 八字理念 下午两点半，“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企业价值观大会”在集团公司大会议厅召开，集团公司和五个子公司共约160名职员参加了这次大会。 曾忆乡和老总们步入会场时，会议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曾忆乡环视四周，会场布置得极为庄重而热烈，四周有鲜花存托，正前方的电子屏幕上显示“长江投资集团企业价值观大会”几个大字。曾忆乡满意的点了点头。 主持人卢莲花开始介绍出席嘉宾，集团董事长曾忆乡先生，…… 全体人员齐唱国歌之后，卢莲花宣布，集团公司董事长曾忆乡先生作重要讲话。 曾忆乡看了看会场，提了一个问题：“本周没有加班的职员举举手。”连问了两遍，才有十多个员工举起了手。一问，全是保安和保洁职员。 曾忆乡站到讲台中央，面对全体职员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由于工作性质的特殊性，我们当中有部分职员需要加班。在这里，我代表集团公司对大家的辛苦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大家为集团公司辛苦付出，我这个当老总的理所应当给大家以礼遇。今天，我们就从这个加班开始说起……” 曾忆乡先谈加班，谈集团公司做得不够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要求卢莲花落实在这次大会上做出的承诺：加班费必须按规定落实，夜晚九点三十分，为加班的职员提供夜宵。他又说，集团要发展，工作效率就必须要高，能够今日完成的不用拖到明日完成，叮嘱各部门必须严格工作纪律。 曾忆乡说道：“今天我想坐下来和大家聊企业文化与理念，但是知道大家更愿意聊聊何时加薪。这样，我就先从钱的事情说起。在座的职员们有没有了解过你现在的薪酬在蓉城同行中处于什么样的水平？” 曾忆乡环视了一圈会场，没有人举手发言。“看来大家不好意思讲这个话题，我来给大家讲讲。首先说，大家的薪水肯定不低，就连我们的安保人员和保洁人员在交齐‘五险一金’之后都还能够拿到四千多。那我们今天公司其他职员的薪酬就更多了。各种节日慰问金也不少，财务部门统计过，一年之中至少有端午、中秋、元旦、春节四个节日发放慰问金，总数不低于3000块。年终分红我还没有计算在内。因此，长投集团职员的薪酬是不低的，至少是同类公司的一倍半以上。其次，我认为还不够，我认为长投集团的职员薪酬还可以多一些。” 曾忆乡的话音刚出，下面的职员们就开始议论起来，今天这董事长是怎么了？要给我们加薪了吗？看得出来职员们普遍很兴奋，因为董事长说了，他们的薪酬还是低了嘛。 “我个人在私欲上面和大家是一模一样的，我希望找更多的钱，让家人过得更好。我提倡大家在思想上要有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精神，但是不提倡在生活上艰苦朴素，吃苦耐劳。难不成我们都希望找更多的钱，过更苦的日子？这天底下没有人会傻到这种地步。我们都希望生活越来越好，日子越过越滋润。所以，我是愿意长江投资集团的每一位职员的生活越来越好。” “可是，我们是做风险投资的企业，钱不会凭空飞来，必须靠大家认认真真干出来。如果我们的工作失误，甚至有的职员严重失职的话，我们的投资有可能就会血本无归。如果我们在重大项目上发生严重错误，就会产生损失巨大，甚至集团公司都会倒闭、破产。到那个时候，不要说给大家发薪酬，就连各位的工作都保不住。 “在座的各位就要面临再次就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恐怕也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因此，长投集团的所有职员每时每刻都必须团结一致，只有团结一心，我们才能够把所有人的智慧凝聚在一起，用这种万众一心的智慧去抵抗外面的各种风险。集团公司内部有分歧、有意见丝毫不奇怪，当领导的能够团结有分歧的下属共同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那才是真正有的本事的领导。” “长投集团拿钱到外面去投资获了利，除了有各位的辛勤付出，还有就是沾了国家政策的光。试想，国家没有政策准许我们投资到某个领域，我们能够从这个领域赚钱吗？肯定是不能。” “因此，长投集团赚取的每一分钱，说到底都是国家的恩惠、社会的恩惠。长投集团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能够含糊，我们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有本事找几个钱就飞扬跋扈，就忘乎所以，甚至违反国家的政策，干着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大家都要记清楚：我们长江投资集团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企业，做一个守法爱国的企业是我们的本分。” “基于爱国的观点，长投集团所做的投资，不是每一个项目都以赚钱为目的，有的项目只要利国利民，赚钱甚少，甚至不赚钱或者亏本也是要去做的。” 曾忆乡接着说：“像长投集团这样的企业如何才能够留住在座的各位呢？第一个，薪酬不能够少，这是我们通常讲的待遇留人。第二个，要给大家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要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只有各位源源不断的实现自我价值，为集团公司带来利润，我刚才提到的为各位加薪的承诺才不会落空。” “所以，长江投资集团要为各位尽可能地提供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有什么好建议、好方法、好点子都可以给你的领导反应，甚至可以越级反映。这是情感留人，或者价值观留人。” “第三个，我们集团公司注重职员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条件，相信大家已经在平常的工作中已经体会到了。这是环境留人。” “最后，我要给各位谈一谈尊重。长投集团上上下下分工各有不同，可是在人格上，我们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高人一等，这就是尊重。工作中我们有具体的职务，私下里我们是兄弟姐妹。面对工作时，我们只能够站在集团公司的立场就事论事。你可以批判我的错误，我也可以指正你的不对。但是私下里不要使阴招，长投集团永远反对使阴招，要堂堂正正。” “尊重还要落实在执行力上面，那种当面答应背后使坏的行为，永远与尊重这种企业理念格格不入。尊重还体现在对竞争对手的尊重。凡是在工作中、决策中对对手的不尊重都会落得可怕的下场。商战的众多案例已经血淋淋的摆在那里，我就不多说了……” “总结一下今天讲话的内容，长投集团的核心价值观就是八个字：爱国、团结、价值、尊重。今后，我们长投集团就要凝聚在这面八字真言的旗帜下共同奋斗。我相信，只要我们内部不乱，精诚团结，我们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就不可能不发展。我坚信长投集团未来可期！” 第89章 三不提 卢莲花紧跟董事长的步伐，在全集团下发了《认真学习董事长讲话，深刻领会八字精神》文件。五个子公司根据文件精神都召开了专题学习会议，各子公司高层人人在会议上发言，畅谈深刻理解。这个学习在长投集团内部持续了两个周，几乎做到了人人发言，深入人心。 卢莲花还请来书法大家为自己挥毫泼墨，题词长投集团八字价值观。卢莲花把这条横幅悬挂在自己的办公桌背景墙上。 韩世军昨天亲自来给董事长汇报学习心得，一边汇报，一边咳嗽。曾忆乡打断他的汇报，劝说他应该注意休息。 韩世军一脸苦笑，“底下的人不顶事，放他们瞎搞，我也不放心啦。” 韩世军的话，让曾忆乡心里一紧，他似乎意识到应该建立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和制度了。长投集团会迅速发展，以后还会产生很多新的岗位，现在这批子公司老总经验在丰富也不可能身兼数职，总得有新人顶上来。 如果现在韩世军身边有得力的助手，那么今天韩世军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三天以后，曾忆乡召开集团公司高层会议，缪珍珍出席会议。议题就一个，确立长江投资集团的用人原则及制度。 曾忆乡首先从韩世军的身体过度透支的事情说起，他检讨自己没有尽到关心下属的表率作用，犯了官僚主义作风，应当自我批评。 同时，曾忆乡提醒所有人，到长投集团来工作是给自己和家人一份稳定的收入，不是到长投集团来卖命的。所以，大家既要有责任心又要爱惜身体。职员的身体垮了既是本人的损失又是集团公司的损失，我们应当尽量减少这样的损失。 “现在，集团公司的业务在逐渐扩大，以后还会更加扩大。这就必然带来一个问题：我们的高层干部不够用，需要从中层干部中挑选符合条件的人才进入到高层干部中来。” “这也是在集团公司内部形成一种人才的晋升机制。我们今天就是要确立好用人的原则和制度，以保证长江投资集团能够永远保持一种活力，让所有人都有向上奋斗的欲望和意志，而不是死水一潭。因此，我想听一听各位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心里都在算着小九九，还没有跟曾忆乡想到同一个思路。 见大家良久不语，曾忆乡开口了，“大家不用担心，不是说要调整在座的哪一位高管的职务。集团公司有了新的发展后，在座的高管们或许会走上更重的岗位，这就必须让更多的新人顶上来，担起新的责任。所以我们需要确立用人原则和制度。”说完，曾忆乡停下来，继续给大家思考的时间。 “董事长，用人原则与制度涉及集团公司的根本和长远利益。可能我们有那么一些零碎的构想，但是肯定不如董事长您思考得周全。不如董事长您给出一些方向或原则，给我们指明方向，我们也好在此基础上讨论。”发言的是刘洪波。真是用心啊，曾忆乡心里点了一个赞。 曾忆乡在看看大家，众人没有表示不同意见。于是他说：“呵呵，我呢是有一些考虑，大家可以听听，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第一点，我们要树立‘三不提’的原则。什么叫‘三不提’呢？就是长投集团永远不能提拔三种人为干部，我把它称之为“三不提”。哪三种人呢？第一种人是一个单位一个部门的一把手出问题，那么这个部门的二把手不能提拔为一把手。” “为什么呢？虽然这个部门的一把手出问题或者倒台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不能排除这个部门的二把手出了坏主意，设置圈套让他倒台。道理很简单嘛，一把手不倒下，二把手怎么上得去。” “所以，这种坏心眼的人坚决不能够提拔。大家就要问了，这个部门的一把手从哪里来呢？我的答案是，从其他优秀团队中选拔、空降。” “第二种人是凡本部门的一把手没有培养好二把手来接替你的工作，哪怕一把手再好也不予以提拔。为什么呢？一把手表现确实不错，提拔到更重要的岗位。但是，你走了之后，你这个部门可能会因你的离开而导致业绩下降。原因也很简单，你没有培养好接班人。像这样不培养接班人的一把手，不予以提拔。” “第三种人是社会上，某些公司，某些部门都能够见到的人。这些人工作业绩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嘴巴好、口才好、能说会道、群众关系好，我认为这种人提拔上去以后有很大的风险。因为这种人提拔上去以后会搞虚假繁荣。” “原因也很简单，这种没有真本事的人由于种种原因被领导看重，提拔上去以后为了显示他也是有真本事的，因此在做任何事任何工作的时候会选择一下，选择那些显示度较高的项目，这种事对他来讲是比较容易做到的。这种显示度高的事容易被上级领导看见，但对部门或集团公司的发展无任何好处。” “就其实质而言就是讨好领导，做面子工程。把这种人提拔到更重要的岗位上面去毫无疑问是害人害己，我们长投集团永远不提拔做面子工程的人。” “因此，从现在开始，集团公司一定要树立‘三不提’的用人原则。这是长江投资集团的长久之计，是保持集团公司干部队伍的纯洁性，保证干部带领职员打胜仗的重要保障。” 董事长的一席长谈让在座各位耳目一新，别具一格。细心一想，真还如董事长说得那样有道理。其实，这个“三不提”不是曾忆乡的发明，而是中为科技创始人任老爷子独创的用人原则。前世，有人把这套用人原则称之为“狼性文化”。 这套原则保证了中为公司不少优秀员工走上领导岗位，为华为创造了无穷的价值。同时，它也成为华为公司不断扩张、不断进取的根本保证。此刻，曾忆乡不过是“顺手”拿过来一用而已。 第90章 用人制度 还没有完，曾忆乡接着又给出了用人制度。 “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的干部培养与选拔也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来搞。风投是一件极具考验人的智力与能力的商业行为，我们的干部不能够等着集团公司来培养，要形成要竞争上岗的机制。 因此，我们要确立的第一个用人制度是，干部要从培养制转化为选拔制。即我们的干部是实实在在干出来的，也是认认真真选拔出来的。” “二、在选拔干部的时候，候选人一定有多名，比如20个或30个。究竟谁来出任这个新空出来的高层干部的位置更合适呢？那我们就看已有的中层干部当中谁符合新的岗位要求那就由这个人来当，差一点的就当不上。” “开始刚才我们已经说了，候选人有二三十个呀，符合条件的人也不止二个三个，可能是十个。怎么办呢？我想至少要经过三轮淘汰。第一轮，把符合条件的人全部拉出来遛一遛。要想选上就必须提升自己各方面的素质，提升自己的能力。怎么才能够实现这一目标呢？只有学习，但是这个学习不是的，要交钱的。必须是自愿参加，自己出钱，而且这个钱还不少。” 曾忆乡话音一落，众人便齐刷刷的看着他，很茫然。啥情况，要升职还要交钱，这不变相榨取职员的收入了吗？ 曾忆乡没有理会众人，继续讲：“大家也知道，的学习有很多不好的地方，首先是大家不重视，如同走过场，其次是不的学习肯定能够学到独到的地方，能够确确实实提升参加者的素质和能力。因此，我们这种专门为选拔干部准备的学习必须起到相应的作用，否则，不如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让参加者没有怨言。我们把这个制度叫住自愿参加学习制！” “第三，这个学习，我们也可以叫做‘高级培训班’，那么它讲些什么内容呢？一句话，很广泛，但主要围绕以下三点来讲。” “一、学习、巩固长投集团公司的核心价值观和理念。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认同，那就和长投集团公司格格不入，说明我们要提拔的高层干部在思想上没有和董事会保持一致，试问，这样的人还有提拔的必要吗？所以说，学习的第一步是必须深刻理解长江投资集团的价值观，没有这个基础，走到高层岗位上去是不合格的。” “二、还要参加第二班，这个班主要讲以奋斗者为本。在我们长江投资集团什么样的人够资格称为‘奋斗者’呢？我们可以这样定义：认同集团公司的价值观，并以此为工作的动力，认真勤奋地在自己地岗位上为集团公司作出价值地职员。对于这样的职员，我们领导干部要想尽办法去关心他们，留住他们，发展他们，特别是处于一线工作的职员，我们在薪水待遇上要向他们倾斜，不能让‘奋斗者’吃亏。” “三，再过一段时间还要报第三个班，这个班主要讲以价值为纲的财务体系和服务意识。只有让参加学习的人深刻认识控制成本、创造价值的重要性，才能在新的高级干部的岗位站住脚。所以啊，只有通过学习‘爱国、团结、尊重、价值’这样的长江集团价值观，学习以‘奋斗者为本’的理念和制度，学习以创造价值为荣的这一整套理念，并且深刻理解并愿意为之实践，才有资格当选为长江投资集团的高级干部。” “各位高管，你们想想，通过这样一套制度严格培训，严格筛选的高级干部其素质如何，其能力如何，大家可以想象。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经过这样用人制度选拔出来的高级干部一定能够承担起长投集团长远发展的责任，一定会为长江投资集团创造足够多的价值。” …… 寂静，整个会议厅一片寂静。韩世军、王忠明、卢莲花、刘洪波除了认真记录下曾忆乡的重要讲话外，都在回味、反思刚才董事长的讲话。这里面涉及的用人原则与制度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可以想象，一旦这样的制度在长江投资集团公布，一定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与震撼。这样的用人原则与制度势必将激起所有职员的升职欲望和动力，最后造成的局面就是，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提升自己的素质和能力，拼命的为集团公司创造价值。 “大家对刚才的用人原则与制度有何看法，可以交换一下意见，不足的地方我们再修改。”曾忆乡不搞一言堂，他向参会众人发出了邀请。 “董事长，我谈谈想法。”韩世军请求发言。 “好，你说说。” “刚才听了董事长关于用人原则与制度的讲话，我深有感触。大家都知道前两天董事长批准我休息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我忽视了人才的培养，只好事事躬亲，最后把自己搞得非常劳累。从今天董事长讲的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我决定完会以后立即着手培养人才的规划，一是把自己解放出来，二是为集团公司储备好高级人才的备份。我的话完了” “嗯，韩总的这个认识就非常好，值得我们学习。”有了好的开头，曾忆乡总要表扬一番。接着姜妍、王忠明、卢莲花分别谈了感受，都表示要深刻领会董事长的讲话，要在工作中落实人才培养的问题。 曾忆乡看了看缪珍珍，分明就是在说，你想不想发言，要发言的话，现在就是机会。 缪珍珍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大家刚才都说得很有道理，我呢也谈谈自己对用人原则与制度的认识。我记得古人有‘公而忘私’的说法，讲的是当官就要一心为公，不得自私自利。我还记得孙中山有‘天下为公’的训导，讲的还是一个字——公。他是在告诫全体国民党人要把天下，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只是很可惜，后来的国民党人都反其道而行之，把路走岔了，最后招致全国人民的反对，把他们赶下台去。毛主席老人家提出把‘为人民服务’作为的党的宗旨，也是在于一个‘公’字。这样看来，中国历史是很强调‘公’的。大家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要大力强调‘公’呢？” “只能有一种结论，就是‘私利’太严重了。人都是具有自私利属性的，就连选个干部也是会带有‘私利’的属性。与我关系近的，理所当然要选他；与我在工作上有点小矛盾的或者看不顺眼的肯定不能选他。然而从今天开始，这种带有“私利”的性质的用人现象要从长江投资集团的人才选拔中出局了。” “长江投资集团从现在开始就应该用科学的、合理的、公平的、公正的、公开的人才选拔原则与制度挑选干部，这种人才的选拔原则与制度从根本上排除了人的‘私利’作怪的现象，甚至是排除了集团公司内部的‘山头主义’。” “这是一件为长投集团长久规划之计，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我们应该全力以赴的落实董事长的决定！我的发言完了。” 曾忆乡没有想到老妞儿在集团公司的第一次发言就如此精彩，他第一个带头热烈鼓掌，并向缪珍珍微笑示意：乖乖，你讲得太棒了，我都佩服得不行！ 众人也被缪珍珍引经据典的讲话感染了，没想到董事长夫人，不，副董事长的发言竟然如此精彩。看来，我们都不识副董事长的真面目啊，厉害！董事长这夫妻店开得可真是到位啊，关键时刻还是两口子扎得起。 第91章 家长求援 韩世军正式给集团公司打报告，要求给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配备副总，不想过了两天，姜妍、赖昌明、王忠明、刘洪波、卢莲花纷纷写了报告要配备副总。不管大家的主动也好，被动也罢，只要行动起来，就说明这个用人原则与制度会议有作用。 正当曾忆乡要实施下一步行动，不料一个学生家长的电话暂时搁置了他的行动。 星期六上午，曾忆乡接到学生李翰林的妈妈打来电话。没说上两句，家长就开始哭诉。“李翰林妈妈，你不要先忙着哭，什么事您慢慢说。” “曾老师，李翰林昨晚没有回家，我打电话也不接，这孩子太不像话，真是急死人了。” 曾忆乡只好让家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才大致知晓家长哭泣的原因。 原来李翰林的爸爸是一个在滇省工作的缉毒警察。前年，在李翰林念小学六年级的那年，李翰林的爸爸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毒贩的埋伏，光荣牺牲了。缉毒警察部门根据李翰林爸爸的表现，给他评了一个一等功，并报民政部门追认为“革命烈士”。 当时李翰林的妈妈考虑到儿子正在升学，为了不影响儿子正常升学，她没有及时告诉李翰林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现在李翰林已经升入初中，心智也成熟了好多，李翰林的妈妈觉得可以告诉儿子，于是在开学前把丈夫牺牲的情况告诉了李翰林。 李翰林当时就懵了，妈妈跟他说了很多，可他一句话也没有记住，他就记住一个事实，他没有爸爸了，他成了没爹的孩子。 曾忆乡回忆起班长杨畅畅一个星期前给他反映的一个奇怪的现象：平时最爱打篮球的李翰林那段时总是一个人在运动场发呆，同学们无论如何劝他打篮球，他都拒绝。 曾忆乡当时忙着准备月考试卷的命题，把这一茬给忽略了。 李翰林身高1米72，篮球又打得好，在本年级有一堆“志同道合”的球友。三班的谭志林跟李翰林是球场上的好哥们。前段时间，谭志林的老爸给小谭买了一个nba专用比赛球，当着李翰林等人显摆。“爸爸”两字刺激了李翰林，他当时脸一红就走了，那天李翰林没有和同学们一起打球。 再后来，只要谭志林那个nba比赛用球一出现，李翰林就不打篮球。谭志林叫他多少回了，李翰林就不理他，弄得小谭莫名其妙。 “曾老师，自从小李的爸爸走了以后，我要生活，还要供儿子念书，因此就和朋友一起做生意。我什么都不懂，幸亏朋友帮忙，带着我一起做，现在呢已经好多了，不过很辛苦，长期在外面跑。” “昨天我从嘉州回到蓉城，发现儿子不在家里，打电话又不接，很是担心，迫不得已才来麻烦曾老师，看您能不能帮我问一问，是不是和哪个同学在一起，告诉我他的具体下落也好，让我放心。” 打听到李翰林的去除并不困难，在班级微信群里说一声，应该有家长回复。问题的关键在李翰林回来后如何处理好跟妈妈的关系，如何正常学习，作为班主任的曾忆乡应该如何去教育李翰林，让这个孩子重回生活的正轨。 “小李妈妈，娃娃估计在某个同学的家里，原因可能是自我放松一下，再说他也没有料到你昨天回返蓉。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马上在班级微信群里说一声，让知道娃娃消息的家长跟我联系，等有了确切消息后我再和你联系？” “好，好，那就麻烦曾老师了，谢谢你，谢谢你！” 结束了与李翰林妈妈的通话后，曾忆乡在班级微信群里发出了联系李翰林的信息。 不一会儿，得到了学生苏浩宇的妈妈的回复：“曾老师，李翰林和我儿子在一起，在我们家里。” 紧接着又收到苏浩宇的妈妈的微信：“苏浩宇说李翰林这段时间不开心，就把他请到家里玩。我觉得儿子和同学增进友谊，不算坏事，就同意了，不想给老师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曾忆乡连忙回信：“感谢家长您对娃娃的关心，我代表李翰林妈妈对您的热情招待表示感谢，您看让李翰林给我回个电话怎么样？” 苏浩宇妈妈回信：“好的，好的。” 约过3分钟，李翰林打来了电话：“曾老您好，有事找我吗？” “是李翰林吗，你妈妈昨天从外地返回蓉城了，可是回家后她没有见到你，连续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不见你回话，心里很是着急，昨晚都没有睡好，今天给我打电话，求援到我这里来了。” “我不想见她，我现在不想见她！”李翰林在电话的那头怒气冲冲地说。 “李翰林，你先冷静一下，有啥子事，慢慢跟老师说，不急嘛。” “反正我今天不想见我妈，至于原因嘛，我返校后可以跟曾帅讲一讲。现在就请曾帅告诉我妈，我在同学家好好的，让她不要操心。” “李翰林，你还是回家一趟好一些，你妈妈昨晚没有见到你，已经着急了一晚上，你妈妈也不容易。你看这样好不好，要不我马上过来接你回家。” “不，我现在不想回家。”李翰林的语气相当坚决。 “既然是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明天下午你提前返校，我想跟你谈谈。” “要得，曾帅拜拜。” 沟通虽然没有得到曾忆乡想要的效果，但是也没有进一步恶化。他立刻告知了李翰林的妈妈刚才通话的结果。 “小李妈妈，李翰林在同学苏浩宇的家里，一切平安，你放心。” “刚才我跟李翰林进行了通话，他现在还不想和你见面，不想回家，我估计他的心里还有一些疙瘩没有解开。不过你放心，等孩子明天返校以后，我会跟他聊聊，希望通过沟通化解孩子的心结，让他回复生活的正轨。往后呢，我也会多关注娃娃，关心娃娃。家长，你看你这边还有啥子需要我做的？” “曾老师，太感谢你了，孩子平安我就放心了。我这边没有啥子想法，他爸爸一直都希望儿子考个好大学，我希望他遂了他爸爸的心愿就可以了。” “行，等这边沟通有了一点眉目，我再和你联系。” “好，好，太麻烦曾老师了，就谢谢曾老师了。” 第92章 思想转变 星期天下午，学生返校后是进行周考，本周是数学、英语考试。为了和李翰林沟通，曾忆乡返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考试前，曾忆乡让李翰林先到办公室等候。他必须利用今天晚上和李翰林好好谈谈。待学生检测进入状态以后，曾忆乡返回了办公室。 “说说嘛，究竟是怎么回事。”曾忆乡一脸微笑。 “……” “你放心，今晚的谈话除你妈妈知道外，不会有第4个人知道。”曾忆乡做了保密的保证。 “……上次妈妈回来，突然跟我说爸爸去世了……”李翰林的话音开始颤抖起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终于，小伙子哭起来。 曾忆乡扯了一张纸递给李翰林，“这个事情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你妈妈说。既然已经是事实，那我们就必须去勇敢地面对。” “你对你爸爸有啥子印象？”曾忆乡问道。 “爸爸长期在云南工作，我们一家人团聚的时间很少。我知道他是一个警察，但我不知道他是一个缉毒警察，更没有想象有一天他会离开我们……”李翰林哭泣道。 “上一次和爸爸见面是啥子时候？” “好像是念5年级下期放假，喔，我想起了，是暑假，我和妈妈还到云南接爸爸回了一趟蓉城的……” 可怜的孩子，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了。看来李翰林情绪的宣泄是情有可原的，但作为班主任，曾忆乡除了要疏导李翰林对情绪的发泄，更重要是让李翰林在发泄完情绪后回归正常的生活，其一让他消除对母亲的误会，其二不让爸爸去世这件事影响李翰林，要让他重振生活学习的信心，其三用爸爸的英勇事迹激励李翰林勇往直前去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 但是，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你爸爸是为国家为人民牺牲的，他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和学习。孩子，今天你能够心安理得坐在这里学习，难道不是有像你爸爸一样的人在保护你吗？我们要搞清楚这样一些问题，他们为了谁而牺牲的？他们这样的牺牲值不值得？我们该不该以他们为荣耀？” “孩子啊，你爸爸是为人民而牺牲的，这一点已经确定不疑，他的牺牲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宿命或者担当，是值得的，他们必定永远留在人民的心中。我们应当向他们学习，应该把他们当成我们这个时代的光荣。” “李翰林，请你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你认为你的爸爸是英雄吗？” “……，是英雄！”先迟疑，但还是做了肯定的回答。 “李翰林，今天你失去了自己的爸爸，可是你曾想过，你妈妈失去了丈夫，你的爷爷奶奶失去了儿子，你的外公外婆失去了女婿，我们的国家失去了一位英雄。这种失去亲人的悲痛不仅仅是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这种悲剧天天都在上演。我想问你，那些失去生命的英雄的子女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还是说都如你一般颓废与非理性？” “……”李翰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工作中牺牲了，却换来了我们的平安，换来了中国人的万家灯火。” “你不应该埋怨妈妈，哪个时候她也是悲痛万分，你难道不想想，哪个时候你的爷爷奶奶都因为悲痛而生病住院了吗？是你妈妈挺着一颗坚强的心来照顾爷爷奶奶。” “翰林啊，你有没有发现，近两年来你妈妈憔悴了许多，有时候你妈妈爱失神，那是你妈妈对你爸爸的思念和对未来生活的忧虑。” “你是英雄的儿子，可是如果连爱护保护妈妈这样基本的事都做不到的话，那是对‘英雄爸爸’这个荣誉的亵渎。因此，李翰林你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妈妈。” “……” “孩子，你好好想想，我到班上去看看。”见李翰林反思，曾忆乡起身走向教室。 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偶尔学生咳嗽的声音。曾忆乡早在学生从初一入学的时候就教育学生诚信考试，在取得阶段性成效后进一步实施“无人监考”。“无人监考”不是说不要老师监考，而是说基于学生的考试诚信不需要老师从头到尾监考，仅随时抽查即可。这实际是对学生行为习惯有意识地培养，古代文人经常讲“慎独”就是这个意思。 数学检测时间刚好过去一半，大多数学生未完成地题目只剩二至三个大题，还算正常。上周周考，32个学生中有3个学生满分，有16个学生上90，除一个学生未及格，其余学生的成绩间于60分到89分。因此，对上周周考成绩，曾忆乡是满意的。上周周考题目突出了较强的综合性，但学生应对得还算合格。 曾忆乡在试卷讲评后又及时针对出错率较多的知识点布置了相关的作业，进行再次巩固，作业批改的结果是令人鼓舞的，除个别学生仍然未能掌握外，其余学生都能够顺利完成。曾忆乡对于今天的周检测很是期待。 返回办公室，李翰林还在沉思当中。 “李翰林，刚才我跟你谈了这么多，你有啥子想法嘛，可以和我聊聊。” “我就是觉得爸爸牺牲这么久了，妈妈不应该瞒着我。我长大了，有勇气面对这种局面。妈妈这样对我，分明就是小看我。” 曾忆乡笑了，看来小伙子心头有数，还不至于蛮不讲理。他摸了摸脸颊，说：“任何至亲的人离开我们对我们来讲都是天大的打击，你妈妈那个时候做出的选择其实是迫于无奈，她不希望你爸爸牺牲的消息影响你的毕业考试，从为人父母的角度没有错的。” “难道你没有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度了吗？其实好多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的，谈一谈很多事情就会谈通，谈通后，我们就会避免犯许多不必要犯的错误。当然，你是可以寻求老师的帮助，就如今天一样。” “所以，今后不论遇到多大的坎都不要走极端，都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让我们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才能让我们不再犯更大的错误，酿成更大的悲剧。” “谢谢曾帅。”这次李翰林是真心实意的表示感谢。 “知道你的爸爸生前有个愿望吗？” “……”李翰林摇摇头。 “你爸爸希望你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希望你成为一个大学生。你应该努力学习，去实现你的爸爸生前的这个梦想。祭奠亲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完成亲人生前的梦想，曾老师希望你能够成功。” “嗯！”李翰林庄重地点了点头。 “数学周考的时间错过了，但英语周考你还是要完成。数学试卷……” “曾帅，等英语周考结束了我留下来，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数学周考。”曾忆乡的话还未说完，李翰林就表明了态度，他不想缺考。 “行，那待会儿我跟生活区的胡老师说一声，告诉他你要晚一点回去。” 由于曾忆乡在班级实施“无人监考”有一年多时间，其间从未发生学生作弊现象，也未接到学生投诉，因此对于李翰林主动“无人监考”的请求当即同意，对于今晚李翰林在思想上的转变，曾忆乡非常欣慰。 “那你不准备跟妈妈好好谈一次吗？”曾忆乡对即将转身而走的学生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咋个说，让我再想一想。” “好，老师信任你。你把今晚的检测考好，就算给妈妈一个好消息。数学试卷明早交给我。” “谢谢曾帅，我走了。” 等李翰林离开办公室，曾忆乡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缪珍珍对他说得那句话：“干脆你就不把儿子当成你的儿子，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你用教育学生的方式教育儿子可不可以？”一瞬间，曾忆乡的鼻子酸酸的，儿子何时有刚才李翰林这样的待遇？曾忆乡除了对儿子严厉就是严厉。 “这样不行，我必须得改变一下，要从儿子的角度思考问题。”曾忆乡跟自己定下了教育儿子的方针。“遇事不急，遇事不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第93章 劳心劳力 回到教室，学生们已经开始完成英语检测，教室里仍然表现出良好的纪律，学生们正在全神贯注地完成英语试卷的答题。 曾忆乡他这届的学生入校后中学部是分过层的。最好的学生是分在一班，班主任是教学处主任汪主任，自己带的这个二班的娃娃入学成绩居中。但是，经过一年的学习以后，二班学生某些学科的成绩渐渐追上了一班，比如数学。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班的数学平均成绩差距还比较大，有七八分。但是第二期结束的时候平均分缩小到五分。自从开始“分层走班”后，上期期末考试，数学成绩进一步缩小到一分以内。本期半期检测，二班的数学成绩就略微超过一班了，高了一点二分。政史地生科目中历史和地理早在上期期末考试当中就超过一班了。 二班教学的老师在私底下也有对二班学生的评价，甲老师这样评价的：“二班学生的纪律性特别强。”乙老师这样评价的：“二班学生有礼貌，尊敬老师。任何时候看见老师都有礼貌地打招呼。”丙老师这样评价的：“二班学生似乎都有清晰的学习努力的目标，知道自己往哪个方向去奋斗。” 曾忆乡没有刻意在意老师们的评价，但是听到老师们对自己学生的正面评价，心里还是抑制不住一种成就感：也不枉致自己一番心血，值得了！ 周一上午，曾忆乡上完两节连堂课后，坐在椅子上喝茶，感觉喉咙不大舒服，他干咳了一声，缓缓从抽屉里拿出昨晚上的周考试卷。 第一份试卷是万邦彦的。这小子的数学思维灵活，往往在数学课堂上有异于他人不同的奇思妙想，平常的作业完成得也不错，缺点就是书写随意，且运算较为粗心，平常上90分没有问题，但很难拿满分。 曾忆乡很仔细地审阅着万邦彦的答案，第一二页地题目较为基础，没有扣分，第三四页地运算量和难度就逐渐上去了，第三页没扣分，第四页……第四页也没有扣分！ 特别是压轴题的最后一个问，万邦彦的思路正确、书写工整，连一向对书写都有些挑剔的曾忆乡也找不出毛病来。似乎万邦彦的解题思路似乎比曾忆乡给出的参考答案还要简洁些。为了慎重，曾忆乡又细致地检查了前面的评阅，没有问题！曾忆乡庄重地在万邦彦的试卷上打出100分。 第一份试卷就是个满分，着实给了曾忆乡极好的阅卷心情，让他对其余学生有了更多的期待。 当最后一份试卷评阅完毕，已经快到上午下班了。这次曾忆乡对书写要求严格了些，即便是答案正确，但是缺少了关键步骤，依然扣分。这样让两个可以拿满分的学生只能得99分。最终的结果是：满分5人，90分以上学生19人，最低分74分。李翰林考了91分。 下午曾忆乡刚来到办公室，学生们就来询问数学周考成绩，曾忆乡立即让数学科代表吴昌恒把试卷拿到班上去发了。结果一会儿那几个得99分的学生拿着试卷找他“评理”，问他为什么答案正确，还是被扣分？曾忆乡一一耐心解释，学生们虽心有不甘，但是也承认曾忆乡的解释是合理的，也明白老师的做法是为了他们更好，纷纷表示要在下一次周考中拿满分。 等学生们离开后，曾忆乡开始把本周周考数学成绩通过微信一一发给家长们。在信息中，曾忆乡除了学生本人的成绩外，还给出了三个数据：全班平均分，全班最高分，全班最低分。这三个数据足以可以帮助家长了解自己娃娃在班级的排名了。 晚上接到李翰林的妈妈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家长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今天中午，李翰林给自己的妈妈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李翰林向妈妈承认了错误，并向妈妈道了歉，表示以后要听妈妈的话，绝对不做对不起爸爸的事。最后李翰林向妈妈承诺，一定努力学习，像爸爸一样，要做一个英雄，不当狗熊。下午家长又收到李翰林的数学周考成绩考了91分。 两重喜讯让李翰林的妈妈在电话的那头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感谢的话，简直语无伦次。曾忆乡也连忙说着谦虚的话，回应着家长。放下手机后，曾忆乡发现自己头上已经是出汗了，没想到应付家长一通电话也这么累。 因此，曾忆乡不轻易调解亲子矛盾，主要是这种调节会牵扯自己相当大的精力，另外，确实没有成功的把握。若是成功了还好说，若是不成功恐怕两头都不是人。特别是会让师生反目成仇。 曾忆乡总结了一下，这件事的成功解决得益于三点： 第一是曾忆乡本人处理这件事的心态不急，站在学生李翰林的角度思考问题； 第二是李翰林的家庭教育未失控，这世上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最侥幸的一点； 第三是曾忆乡与学生们的师生关系起到了很好的背书效果。 倘若曾忆乡与学生们的师生关系恶劣，双方没有一个起码的信任，昨晚无论曾忆乡说多少话都是无用的。最后，曾忆乡在心里暗暗说：但愿不要来第二次，一次就够了！ 在处理和家长的各种问题当中，曾忆乡感到困扰的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变迁，诞生了许多“奇葩”的家庭教育观念。这些“奇葩”的家庭教育观念与传统、正统的家庭教育观念完全格格不入，让人啼笑皆非。 信手拈来几个，比如有的家长在娃娃报到时就跟班主任老师打招呼：我不在乎娃娃在学校的学习成绩怎么样，但是我很在乎娃娃在学校里开不开心。 听到这样高论的班主任立即头大：娃娃在学校始终要完成作业的，你的娃娃完不成作业，他会开心吗？如果你的娃娃不开心，你会不会找我算账？ 还有的家长说，我家的娃娃吃不得亏。如果我的娃娃与同学发生矛盾，我一定要替自己的娃娃出头。 你听听，这还要人活不？自己娃娃吃不得亏，吃了亏就要死要活的。这哪里是教育学生，这简直就是找了一个祖宗回来供起。 还有更“奇葩”的，有家长送娃娃入学的时候就明确跟班主任说，身体健康是一，身体健康以外的其他都是零，如果身体健康都没有了，再多的零在后面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听听，这理论不比你低，作为班主任的你，似乎还拿不出什么特别有效的话来反驳家长。 曾忆乡肯定不会随着这些家长的“奇葩”教育观走的，从客观上来讲，他曾忆乡还是在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培养人才，如果真的听从了这些奇葩歪理，那曾忆乡的大学算是白念了，这几十年的人生经历算是白活了。 不过，教师这个职业的确是劳心劳力的活。李翰林这件事能如此圆满的落幕，曾忆乡暗叹侥幸。 第94章 制度落地 处理完李翰林的事情，曾忆乡马上又回到集团公司的人才问题，他同意了韩世军、姜妍、王忠明、刘洪波的报告，并让卢莲花列举出所有符合条件的中层干部的名单，先初步审核。审核之后，再按照自愿原则报名学习，通过学习以后再考核，以考核的结果作为最后人选依据。 卢莲花将集团公司关于用人原则和制度的决议以文件形式下发到各部门。一时间，人事制度的改革成为大家最关心的话题。明白其中道理的人收拾了以前散漫之心，积极的学习业务知识，或者积极进行业务外的充电。 整个集团公司经过确认的有13名中层干部进入本次竞争人选当中。但是听说还要交费学习，第一次就需要一万块。有人迟疑了，最终选择退出。最后报名愿意自我提升的候选人有十人。 第一轮课，是董事长曾忆乡亲自为这十名学员讲授。学习内容是长投集团的核心价值观：爱国、团结、尊重、价值。这种讲解就远比跟全集团公司职员讲解得要有层次、有体系得多。曾忆乡引经据典，古今中外，特别是他大量渗透伟人的事迹和思想，由浅入深的阐释这八字核心内涵，以及将来如何运用这八字核心内涵去解决工作当中出现的问题。 曾忆乡的讲解有深度和广度，有历史和现实，有理论和实践。让参加学习的十名学员在课堂上充分吸取营养。课堂上有曾忆乡和学员们的互动，有激烈的争执，有拍手叫绝，有哈哈大笑…… 接着，曾忆乡继续为十位学员进行第二轮授课，学习内容是 “以奋斗者为本”的理念和如何设计相关制度。 第三轮，还是曾忆乡为十位学员讲授，学习内容是 “以创造价值为荣”的理念和相关制度设计。 曾忆乡每轮给学员们授课两天共八个小时。到这个时候，受训的学员基本认可了董事长提出的有偿培训的理论。因为他们发现，出了钱来听这个培训，自己异乎寻常的认真，有的学员光笔记就做了大半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第四轮培训，也是最后一轮培训，是由人民子弟兵退役大校王叶华讲授，学习内容是教员思想的伟大意义与应用。 王大校是专门研究教员思想的专家，现任教员思想研究会主任理事，常年在各级各类国企、学校宣传、演讲教员思想。这次曾忆乡把王大校请来，就是希望通过王大校的讲座，让学员们学习、领会教员思想的精髓，并在人生中、商战中运用、实践教员思想，丰富自己的人生。 培训结束以后，十名学员竟然对自费培训的效果，回答出奇地一致：值得！大家都认为学有所得，开阔了眼界，认识投资、管理公司的思维理论高度得到了提高。 从此，第一批参加培训的十位学员最先进入长投集团的高级干部培养目标之中，在长江投资集团后来的发展中，他们都全部走上高级干部的岗位，都成为子公司的总经理。集团公司内部的人把这十人称之为“黄埔十将”！ 4月底，十位学员进行培训结业考试。成绩出炉，来自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黄嫣然脱颖而出，综合成绩第一名。 随后，长投集团发布人事令：免去姜妍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命黄嫣然为长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 任命姜妍为长投集团副董事长，分管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和战略投资项目。姜妍拥有长投集团05的股份。 任命韩世军为长投集团副董事长，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分管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韩世军拥有长投集团05的股份。 其余九名培训者都被集团公司任命为各子公司的副总经理。 长江投资集团历时长达一个半月的总经理选拔震动了整个长江投资集团，在长江投资集团微信群里，不时传来这十位学员听课学习的消息，吸引着大家的眼球。 在持续不断的报道和宣传中，长江投资集团全体职员明白这样一件事：要在长江投资集团获得提拔就得靠真本事，靠关系走后门是没有用的。 即便获得提名也要自愿参加相应级别的培训。否则不可能获得提拔。同时，每一位希望获得提拔的干部还要给自己准备一个接班对象，以便自己获得提拔以后，接班对象能够及时转正。因此培养接班人的工作在长江投资集团各个层级认真展开。 曾忆乡对人才选拔的规划分两个层次，一个是中层干部的选拔，对应的是“中级培训”；另一个就是高层干部的选拔，对应的是“高级培训”。以后这一套操作完全由行政部门卢莲花负责。这个具体的用人制度也不是曾忆乡的发明，仍然是中为科技创始人任老爷子的独创，现在还是被曾忆乡“拿来主义”了。 本次人事提拔给曾忆乡带来几项好处：其一，确立了长投集团的用人原则与制度，为长投集团未来提拔干部制立了规矩，以后都得照着这样来，这是真正的大计。其三，及时检验了这套用人原则与制度的可操作性与合理性。从黄嫣然的胜出，以及集团公司上上下下的反应来看，曾忆乡认为，这套用人原则与制度是可以落地的，是可以长久坚持的。其三，将心腹姜妍升上来。其四，韩世军算得上长投集团的有功之臣，把这样的人提上来，其示范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只要你贡献足够大，集团公司就要提升你。不但提升你，还给你股份。 集团公司为姜妍、韩世军、黄嫣然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宴，集团公司的中高层干部全数出席。 在宴会开始前，集团公司举行了隆重的受聘仪式。曾忆乡亲自为三人颁发聘书。黄嫣然作为代表发表了受聘感言，表示要加强学习，努力工作，不负集团公司的信任，不负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全体同仁的厚望。这些珍贵的历史瞬间被集团公司文宣部门一一记录在案。 第95章 儿子的秘密 由于初三各班主任的努力，愿意直升的学生又增加了十来个。前面摇摆不定的李翰林妈妈感动于曾老师对儿子的关心和付出，也终于决定同意儿子直升领航学校高中部。这样本校直升计划仅差3个学生，基本完成校内招生任务。中考结束之后完全可以扩大外校招生名额，以填补本校招生差额。 儿子的二诊成绩出来了，居然进了全班前二十名。曾南希刚进刘老师班上的时候，就听班上的同学说过，刘老这个班是二中的重点班，基本上班级前30名就可以上985和211名校 的送档线。 儿子刚来二中时，只不过是班级后几名。一诊时儿子刚好再班级第三十名的样子，凭着自己拼命，才进步到班级第十八名。这个成绩对曾忆乡而言，不可谓不惊喜。 曾忆乡参加了学校举行的二诊考试家长会。刘老跟曾忆乡单独聊了聊，他说曾南希是本次考试中班级进步最大的学生，曾忆乡的成绩已经进入年级前五百名。按二中一贯的统计，年级前七百名上985和211名校的概率是98。 因此，刘老认为只要曾南希稳住目前的成绩，考个985或者211名校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建议家长开完会以后，要跟孩子做一次深入沟通。第一要肯定娃娃前一段时间的学习是勤奋和努力的。第二不告诫娃娃不能骄傲，必须戒骄戒躁，保持一颗平常心。第三现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告诉娃娃必须在现有基础上查漏补缺。一定要根据本次考试成绩认真挖掘涨分点，争取在三诊考试中全面超越本次考试。 全面超越二诊考试？曾忆乡不去想，儿子能够考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出奇迹了，哪里还敢想全面超越。就当刘老莫大的鼓励。 回到家里，曾忆乡的确很认真地同儿子聊了聊本次考试。因为儿子的进步太明显，每科考试成绩基本上达到了儿子的极限，几乎属于超水平发挥。曾忆乡面对这样的成绩也提不出什么建议，他干脆让儿子谈谈想法。 儿子谈了几点感想:首先是自己改变了学习方式。比如，原来在领航中学部时，自己采取“跟着学”的思想。后来到了二中后，发现很多同学都在超前学，有不少同学早就自学完高中内容了，这个情况让儿子很震惊。于是儿子开始改变学习思想，由“跟着学”变成“我要学”。 儿子说，他发现班上同学做笔记很有一套，只记不懂的，这些同学上课的专注度很高，由能够把老师讲课的重难点记得一字不落。他连续模仿了两个星期，发现效果极好，于是也照着这样做了。 其次是，儿子发现成绩好的同学都有自己固定的学习计划，这种计划当然建立在高效完成作业之上的。刚开始儿子也模仿同学的方法，结果发现根本不行。他的基础太差，花在完成作业上的时间太多，无法达成自己的效果。 “那你是如何改变的呢？”曾忆乡很好奇儿子是如何变通的。 “我明白要实现这个构想，就必须提高完成作业的效率，这个效率的根本就是要课堂认真听讲。可是当时我已经很努力地听课了啊，还是有一些听不懂。我就在想，问题究竟在哪里呢？” “后来，我看见很多同学都在自学第二天的内容，于是开了窍，不管作业何时做完，我都要坚持将第二天要学习的课程先自学一遍，并且将没有理解的地方做上记号。听课的时候，我就重点听那些没有理解的地方。” “嘿嘿”儿子笑了，“我发现这种听课方式轻松好多，让我能够跟上老师讲课的节奏。” “我连续坚持了一个月，发现这个办法虽然有点笨，但是很管用，至少听课的效率提高了不少。这样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我完成作业的效率真的提高了。现在，我可以把作业完成控制在第一节晚自习结束时。然后利用第二节晚自习自学第二天将要学习的课程。第三节晚自习我就按自己的计划滚动复习了。” 曾忆乡又问，“现在你都是坚持这样的学习方式吗？” 儿子说，“基本是这样的，偶尔要耽误，有时作业很难，难以按时完成。不过还好，多数时间我都可以按自己得规划行事。” 曾忆乡这时才基本了解儿子进步的秘密。这不是儿子一时的侥幸成功，这是儿子从懵懂少年向有志少年的蜕变。 曾经有人说，一个人的成长要靠自己去闯，曾忆乡听了儿子的这些描述，觉得这句话说的正是儿子蜕变的写照。 第96章 中为科技 在入股国内的新兴产业巨头数码跳动和闽东时代以后，曾忆乡把眼光瞄向了心中最想投资的目标——中为科技。因为在曾忆乡的心中，中为科技是真正的民族之光。而扶持民族之光是曾忆乡一生最崇高的目标。 卢莲花和姜妍分别为曾忆乡提供了中为科技非常详实的资料。 1987年，在粤省鹏城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最初，它为了活命，仅仅是为某香港公司销售代理用户交换机，这个科技公司就叫做中为科技。在发现交换机的商业价值后，中为科技遂决定在1989年开始自行研发交换机。 1994年，中为科技公司推出自己的首款产品——c&c08型数字程控交换机。恰逢国家出台“村村通”政策，中为科技灵活地实施“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打败众多国际大牌厂商，一举占领国内市场。第二年中为科技的销售额达到15亿人民币。 1996年，中为科技进军香港市场，使中为科技的大型交换机进军国际电信市场迈出了第一步。同年，中为科技进入大毛和独联体市场。从1998年开始，中为科技就把触角探向世界的核心市场欧美。虽然第一单合同只有38美金，但到2001年，中为科技与大毛国家电信部门签署了上千万美元的gs设备供应合同。 1999年，中为科技在阿三班加罗尔设立研发中心。1999年到2000年的两年时间里，中为科技先后拿下了南猴、老挝、柬埔寨和暹罗的gs市场。随后，中为科技又把优势逐渐扩大到中东地区和非洲市场。 2004年，中为科技获得欧洲风车国运营商telfort价值超过2500万美元的合同，首次在欧洲取得重大突破。东欧、南欧相继打开市场后，中为科技开始挺进西欧、北美，并把欧洲地区部的中心设在巴黎。 至此，欧洲市场开始成为中为科技业务开展的重地。 与此同时，中为科技在全世界的声誉逐渐形成，中为科技成功崛起。 但是，中为科技并不仅仅在通信方向发力，它还在it、微电子、无线电、路由等方向上开展研发，并且拥有强大的实力。 所有资料当中让曾忆乡最感兴趣的有三点： 一是中为科技的自我革命精神：2000年，中为科技花费5000万美元引入ib集成供应链管理，对公司的组织结构进行了调整，成立了统一的供应链管理部，它包括生产制造、采购、客户服务和全球物流。 要知道，1999年的中为科技的员工达到人，销售额首已经达120亿元。中为科技在国际上已经小有名气。能够花如此大的代价进行内部调整，必定是颠覆性和伤筋动骨的。但是掌舵人任老爷子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自己的意见把这件事儿干成了。 事实证明，引进ib科学管理方法对今后中为科技的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影响，它让中为科技在方方面面都得到进化。曾忆乡非常佩服创始人任老爷子的非凡勇气。他觉得自己必须向任老爷子学习。 当然，中为科技的自我革命精神还不止于此，它永远都在自我完善、自我革命的路上。 二是中为科技始终重视对基础研究和产品研发的投入。这种投入是决定性的、前瞻性的。中为科技对产品极致的追求达到了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三是坚持走国际化道路，永远不局限于国内。中为科技在成为国内第一大通信公司之后，并没有固步自封，而是积极开拓海外市场。 如，2001年，在大漂亮设立四个研发中心，加入国际电信联盟。 2003年，与3合作成立合资公司，专注于企业数据网络解决方案的研究。 2004年，与汉斯的西门子成立合资企业，针对中国市场开发td-scda移动通信技术。 2005年，海外合同销售额首次超过国内合同销售额。与沃达丰签署《全球框架协议》，正式成为沃达丰优选通信设备供应商。约翰牛电信宣布其21世纪网络供应商名单，中为科技作为唯一一家中国厂商。 2006年，与摩托罗拉合作在上海成立联合研发中心，开发uts技术。 2007年，与赛门铁克合作成立合资公司，开发存储和安全产品与解决方案。与global are合作成立合资公司，提供海缆端到端网络解决方案。在2007年底成为欧洲所有顶级运营商的合作伙伴。被沃达丰授予“2007杰出表现奖”，是唯一获得此奖项的电信网络解决方案供应商。 …… 随之而来的，就是中为科技的营收呈逐年暴涨的态势。 2009年，全球销售收入218亿美元，增长19，约合1491亿元人民币。 2010年，全年销售收入达280亿美元，合1850亿人民币，较2009年增长28。 去年，即2015年，中为科技智能手机发货超1亿台，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稳居全球前三，在中国市场份额位居首位。 结合前世的记忆，曾忆乡清楚的是，中为科技在芯片方向拥有雄厚的研发能力，它还在计划解决芯片高端制成难题，想要完全打破大漂亮对中国的芯片制裁和封锁。 不止这些，即便面对大漂亮的围追堵截、脱钩断链、小院高墙，中为科技还是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智驾方向上有重大突破，不断为中国的高科技杀出一条条血路。 中为科技不断自我突破，高州凯歌的结果带来的就是国人的头颅仍是高高的昂着，不惧敌对势力的挑衅。至于那些抹黑中为科技的杠精，曾忆乡是不屑一顾的，只能说这些人的脑子坏掉了。 第97章 参观与反思 “五一”节之前，曾忆乡让卢莲花正式向中为科技发出参观学习、商讨合作的信息。中为科技没多久发回信息：请曾总方便的时候来访。 曾忆乡决定，利用“五一”节空隙，去鹏城造访中为科技。 4月30日，曾忆乡一行乘坐的飞机在晚上九点到达鹏城，曾忆乡一行的随行人员有缪珍珍、姜妍和黄嫣然。他们下榻的宾馆离中为科技总部大楼约有15分钟的车程。来不及欣赏鹏城的夜景，吃完饭，曾忆乡就早早地休息了。 “你说任老爷子会接见我们吗？”缪珍珍问道。来鹏城前，曾忆乡跟缪珍珍普及了一下中为科技的基本情况。让缪珍珍知道中为科技是一家非常牛掰的科技公司，公司的掌舵人是任老爷子。 “这个难说”曾忆乡也不确定。按任老爷子的一贯风格，他大概率不会接见自己。“以客户为中心”是任老爷子提出来的经营理念，曾忆乡不是华为的客户，任老爷子凭什么给曾忆乡面子？ “不过我还是想见一见任老爷子，能够和这位心中仰慕的智者一叙，是我的荣幸。”曾忆乡心中有期待。 第二天，中为科技派来车辆迎接曾忆乡一行去中为科技总部，为首的一人是中为科技副董事长徐曲远。双方寒暄之后坐进车内，向着中为科技总部出发。进入总部园区后，曾忆乡远远望见几栋大楼矗立于一大片绿色的的植物之中，显得格外巍峨挺拔，散发出现代科技气息。这个时候，曾忆乡才发现，里面的植被让他叹为观止，简直绿树成荫，鲜花盛开，美轮美奂。一个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 “徐总，你们这个园区不小啊，既大又漂亮。”曾忆乡赞叹道。 “是啊，曾总，我们这个总部是1998年开始修建的，面积有2250亩，总共有11个工作区和一个生活区。目前这里的绿化率达到60,按我们的规划还不够，至少要达到70”徐曲远回答道。 随着轿车的行驶，曾忆乡看见这里的道路名称也很有特色，很多道路都以中外科学家命名，如贝尔大道、居里夫人大道、稼先路等。曾忆乡一行行走在这些道路上，仿佛感受到科技于智慧的碰撞。 大约在园区内行驶了5分钟，曾忆乡一行的轿车停在一栋全部由蓝色落地玻璃包裹的大楼前。站在这栋现代化的楼下，曾忆乡觉得一个人显得太渺小了。 “曾总，这里是我们的研发大楼。今天我们先参观研发大楼，之后我们再交换意见，如何？”徐曲远问道。 “好，就听徐副总的安排。”曾忆乡说。前世，着名的宏盟操作系统就是在这栋大楼内诞生的。当然，这里面还诞生了好多令国人惊喜的高科技，比如麒麟芯片。 曾忆乡怀着一颗朝圣的心随徐曲远走进大楼。 …… 参观完毕，曾忆乡一行人没有回到宾馆。徐曲远代表中为科技将曾忆乡一行人安排在专家楼休息。 吃过晚饭，曾忆乡提议在园区内散散步。大家被园区白天的景色所陶醉，都说不错，想近距离的认识中为科技。于是，一行人朝着研发大楼方向走去。这次随曾忆乡来的除三位主要干部外，每人各带了一名秘书，一共八个人。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但是鹏城的初夏天色仍然是阳光普照，不见一点繁星。一路上各式各样的专家楼、职员宿舍让几位年轻秘书啧啧称奇。她们没有料到，中为科技替职员们准备的生活条件竟然如此之好。晚上在食堂已经见识中为科技的伙食了，一点也不比长投集团的餐饮公司差。 曾忆乡走在最前面，突然听见身后的姜妍和黄嫣然在议论。 姜妍问：“黄总参观完有何感受啊？” 黄嫣然答：“的确让我很震撼。有四点印象最为深刻。” “哦，不妨说说。”姜妍说。曾忆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也想听听黄嫣然的感受。看见大家都把目光朝向自己，黄嫣然又觉得自己唐突了，欲言又止。 “黄总，我们每个人回去都要好好总结一下本次造访中为科技的感受，学习它们先进的、于我们有用的东西，摒弃落后的、于我们无用的东西。现在你不妨先谈谈感受，给大家抛砖引玉讲讲。” “行，我谈谈感受，不过我说的可能很片面，三位老总要多多批评指正。”黄嫣然放下包袱，开始侃侃而谈。 “我的第一点感受，就是中为科技文化的独特魅力让我叹为观止。在参观的过程中，我始终被他们独特的企业文化所吸引。中为科技秉承着‘以客户为中心’的原则，始终以用户需求为向导，不断创新和优化自己的产品和服务。同时，他们通过富有竞争力的薪酬制度和公正公平的考核机制激励员工高效工作。这种文化让每个员工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重要性，助推了中为科技的飞速发展。” 黄嫣然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见众人一副思考的模样，她又说：“我们长投集团现在祭出了爱国、团结、价值、尊重这八字核心价值，那么我们应该彻底的遵循这样的理念，彻底的在我们的每一项管理制度、用人制度以及设计投资战略中落实这一理念。任何偏离这一理念的行为都是有害于长投集团的。开启企业的核心理念固然非常重要，但是，我认为落实理念，让理念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更重要。” 说完，黄嫣然观察董事长的反映。 曾忆乡的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似乎在鼓励黄嫣然继续演讲。 “我的第二点感受，就是中为科技精神的力量让我震惊。中为科技精神是追求卓越，不屈不挠的信念，是中为科技员工的精神力量。无论面对困难还是挑战，中为科技员工总是积极应对，勇于承担责任，尽职尽责。这种精神力量是中为科技取得成功的精神原动力，也是值得我们长投集团学习的力量。” “中为科技精神让我想起了上甘岭战役。我们的志愿军战士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居然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美国军队，靠的是什么？是飞机大炮和坦克吗？是坚固的工事吗？人海战术吗？都不是，是保家卫国钢铁般的意志！是牺牲我一个保卫全中国的革命英雄主义！说到底，就是精神力量。” “说实话，原来我是很怀疑人的精神力量到底有多大的？但是，上甘岭战役和中为科技精神力量让我彻底改变了以前认识的偏差。我必须承认，人在气比钢多的时候可以迸发无穷的力量。” “我的第三点感受，是中为科技在科技创新上的态度令我敬佩。中为科技在技术研发方面的努力和投入的确让我非常敬佩，他们注重人才培养和引进，建立了强大的研发团队，致力于开发先进技术和产品。他们不断和国内外的高校和研究机构合作，推动科技创新的发展。这时中为科技的产品不仅在国内受到青睐，更是走出国门，受到全世界用户的好评。” “长投集团的用人原则和制度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们还可以创新，继续保持活力，让更多有才能的人脱颖而出。” “我的第四点感受嘛，就是对中为科技成功的反思。我始终认为，中为科技的成功绝非偶然，他们坚持以用户为中心，追求卓越，主动适应市场的需求，不断创新和进步。他们勇于承担责任，具备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中为科技的成功是不是可以这样启示我们：只有不断求进，永不满足，才能在激烈的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总之，通过参观中为科技总部，我深刻认识到中为科技的企业文化、中为科技精神、以及中为科技在科技创新上的态度，受到很大启迪。中为科技的成功给我带来很多思考和启示，让我明白只有不断努力和进取，才可以取得真正的成功。” “我们长投集团的比不比中为科技低，遭遇的困难也没有中为科技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中‘舒适期’进行自我改造和调整。只要认真经营八字核心理念，一定可以变成像中为科技这样的世界五百强企业。” 等黄嫣然讲完，曾忆乡心里暗叫一声“好”。接着他讲，“今天黄总很用心，她在参观的同时思考着长投集团的未来，的确难得。我们每一个长投集团的职员应该向黄总看齐。多一些小黄这样的青年才俊，何愁长投集团不发展呢？今天能够听到小黄这样的发言，我是激情满怀啊，我相信，我们长投集团一定可以走出一条适合自己发展壮大的道路。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 大家纷纷鼓掌，这掌声既是送给董事长，又是送给黄嫣然。 第98章 灯光 当曾忆乡一行人散步折返回来，路过研发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此时，夜幕早已落下，但是整栋中为科技研发大楼却是灯火通明，每扇窗户都亮着灯。这耀眼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空显得尤其夺目。曾忆乡能够想象的出来，这大楼里的人们是如何废寝忘食般地工作，就如同他们白天所见一样。 缪珍珍、姜妍、黄嫣然也盯着着大楼，眼光里流露出一丝感慨、一丝羡慕、一丝自豪。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他们的前面响起，“对面是曾总吗？”只见前面几个人急冲冲的向他们走来。 走近一看，却是接待他们的徐曲远副总，身后还有两个身穿保卫制服的人员。 “总算把你们找着了，刚才我打电话到专家楼，管理人员说曾总您出去了。我担心你们迷路，因此带着保卫人员来找你们。” 徐曲远说道。 “哦，感谢徐副总，我们就是在园区转转。抱歉，让您担心了。”曾忆乡抱歉的说。接着又问，“徐副总，你们的员工这个时候还加班吗？” 徐曲远抬头看了看研发大楼，笑着说，“基本上都加班，不过我们的加班可不是强制性的，都是员工们自愿的。其实，我们从创业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过来的。” 曾忆乡看过卢莲花交上来的资料，上面说中为科技有种文化，叫做地铺文化，说的是中为科技创立早期，从老板到员工都熬夜加班搞研发，有时候太晚了就在研发现场打地铺睡觉，第二天又接着干的历史。 缪珍珍在一旁也很好奇，问“徐副总，你们的员工加班一般到什么时候呢？” “通常是夜晚十二点，但是，有不少是加班到凌晨两三点。” 徐曲远一副平静的神态说。“不过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我们都有专车接送。” 徐曲远的云淡风轻并不能够消除曾忆乡和他同事们心如止水。此时此刻，他们看着灯火辉煌的研发大楼，想着黄嫣然刚才的心得。似乎再一次明白了中为科技能够在强手如云的通信市场崛起的真正原因。 他们在拼命啊！ 曾忆乡看了看身边四位秘书，问自己的秘书，“小李，今天参观了中为科技有何感想啊，能不能同我们分享一二？” “我？董事长？”小李有些诧异。 曾忆乡点点头。小李略微停顿一下说，“董事长，感受我倒是有，只是没有黄总讲得那么深刻。” 曾忆乡鼓励说：“无妨，不需要多深刻，只要讲出心中真实的感受就行。” “哪我就谈谈”小李说，“白天看见的不如晚上看到的震撼，这是我的心里话。吃完饭的时候，我和小王他们还在感叹中为科技的食堂为员工提供的伙食如此丰盛，刚才散步时发现员工住宿的条件如此优美，心中很是羡慕。” “可是，刚才徐副总的一番话又把我拉回现实。中为科技的员工们已经把加班已经当成常态。他们能够吃的好，住得好，福利高，薪水高不是凭空得来的，是他们靠自己拼命挣来的。” “先前，我只看到中为科技人拥有良好物质条件的一面，羡慕他们，却忽略了他们凭什么获得这么优渥的生活待遇。现在，我知道了原因，眼前这栋大楼的灯光说明了一切。我觉得自己先前的认识浅薄了一些。今晚，站在这栋灯火辉煌的大楼前我思考了一些事情，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一些原本复杂实则简单的道理。感谢董事长让我跟随出行，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小李的话不多，也不见得多深刻，但是，她说的道理却得到大家的认同。是啊，中为科技研发大楼深夜不灭的灯光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事业不是靠耍嘴皮子吹出来的，而是踏踏实实干出来的。关键一条，企业要凝聚人心，一块儿干事业。 第99章 座谈 第二天上午九点，曾忆乡率领的长投集团访问团和徐曲远带领的中为科技团队在总部大楼开展会谈。 徐曲远首先给客人介绍中为科技的成长历史，以及近年取得的商业成绩。尤其给客人介绍了中为科技精神、企业文化、以及企业人才提拔制度等中为科技的核心价值观。 由于有了昨晚的讨论和亲身感受，因此曾忆乡一行人对徐副总的介绍表示理解和认可。 接着是曾忆乡发言。他首先向徐曲远副董事长及中为科技方面的热情接待表示感谢，他向中为科技方面介绍了长投集团的创立和成立以来的商业活动，并明言，长投集团是一家颇为年轻的风险投资公司，虽然在自己奔赴的道路上取得了一点成绩，但是跟中为科技相比，仍然有较大的差距。本次来鹏城，就是向民族之光——中为科技学习的。 徐曲远很谦虚，表示大家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共同进步。 曾忆乡本次来鹏城，主要有三个意图：一是深入实地了解中为科技的文化与管理，学习其先进之处；二是寻求与中为科技有实质性的合作；三是能够得到任老爷子的接见。现在第一个意图基本实现了。 于是，曾忆乡跟徐曲远谈起了刚刚宣布不久的2015财年的经营报告。报告已经公之于众，卢莲花提供的信息是：在2015财年，中为科技的全球销售额为3950亿人民币，较上一财年增加37,净利润为369亿人民币，同比增长33。应该说，这个经营财报的数据是非常亮眼的。 但是曾忆乡知道，前世2019年的中为科技财年报告更为亮眼，全球销售额达到了8600亿左右，而且还是在大漂亮全面打压之下取得的。此时的数据还不到2019年的一半。 可以预见，2016年、2017年，中为科技都在正常的快速扩张，各个方向的业务都在快速增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感受不到两年之后来自大漂亮和盟友的残酷打压和制裁。 但是从2018年3月就开始显现端倪了，大漂亮第一次阻止中为科技和大漂亮国内公司的大型合作。中为科技失去了在北美最大通信营运合作伙伴，接着中为科技接连被大漂亮国内的第二、第三、第四大通信营运合作伙伴拒绝。这个时候中为科技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有通信营运合作伙伴就意味着中为科技的手机无法在大量进入大漂亮。紧接着枫叶国、袋鼠国跟着大漂亮宣布拒绝中为科技投标本国的通信项目。 进入2019年，大漂亮和西方世界已经完全公开拒绝与中为科技。更为恶劣的是，先前已经安装中为科技的5g设备的国家，因为跟随大漂亮的“政z正确”，也纷纷公布拆除中为科技的先进设备的计划，转而重新购买盟友的落后设备。 2020年，中为科技的全球销售额受到巨大打击，实际销售额为8900亿左右，仅同比增长38，净利润为646亿人民币，同比增长32。可以假设一番，如果中为科技没有受到大漂亮的打压和制裁，中为科技2020财年的报告一定会更亮眼得多，总销售额迈过一万亿人民币的坎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将两年后中国和西方的关系以及中为科技面临的海外困境提前告诉徐曲远，就是曾忆乡送给中为科技的第一份大礼。曾忆乡希望中为科技能够利用这两年的时间，提前做好谋划。两年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提前布局了，如果中为科技听得进去的话。 “徐副总，不知您对中为科技2016年的营收有什么展望？”曾忆乡问。 “集团对2016年有过预估，三大业务的全球销售能够达到5000亿左右，净利润可能达到400亿以上。”徐曲远蛮有把握的说。 曾忆乡是知道这个数据的，他说：“我也祝愿中为科技取得辉煌的成绩。从我的角度看，中为科技今年的全球营收超过5000亿人民币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净利润很难增长这么多，增量也许和去年持平。” “嗯？”徐曲远一愣，这曾总不看好中为科技的净利润，难道曾总对中为科技还存在什么疑问吗？ 于是他说：“曾总是不是有话要说，不妨知无不言呐。” “徐副总，这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说得不对，请您指正。诚如您言，中为科技是一家‘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为核心价值观的巨型高科技企业。你们在产品与服务上追求完美的态度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境界，纵观全球，能够和中为科技相比的企业屈指可数。” “敢问徐副总，中为科技去年投入的研发经费是多少？”曾忆乡问。 “600亿人民币，财年报告上有的。”徐曲远说。 曾忆乡严肃地说，“收入3900亿，利润370亿，研发投入600亿，如此巨额的研发投入，全球罕见。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是‘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你们是宁愿把赚的钱投在研发上，也不愿意拿着钱去搞房地产，不愿意赚快钱。对于这样的企业定力，我只能说，我实在佩服。” 对于拿钱去搞房地产一事，中为科技内部不是没有争论，可是都被任老爷子强力拒绝了。他就认准一个道理：中为科技是一家科技公司，用搞科技赚的钱去炒房地产，是偏离他当初成立公司的初衷。 “那我可不可以做这样的推理：今天中为科技的研发投入基本上和销售收入增长率不相上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年中为科技的研发投入将创记录的达到760亿左右。”曾忆乡说。 “曾总，毕竟新财年才启动不久，究竟在2016财年要投入多少研发费用，其实我们心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数目。很多事情可能要走一步看一步。”徐曲远也实事求是地跟曾忆乡交底。 实际上，一年之后，曾忆乡此时此刻说的三个数据都说中了：全球营收总额超过5000亿人民币；净利润与2015财年持平，370亿人民币左右；研发费用总计760亿人民币左右。 曾忆乡要的就是中为科技对自己的准确预测大吃一惊，从而对自己产生兴趣，进而再有实质性的合作。曾忆乡搞的这些名堂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千方百计与中为科技进行合作。 “徐副总不知对中国产品走出国门如何看？”曾忆乡继续提问。 “很困难。毕竟高科技行业已经被美西方瓜分完毕，中国产品作为后来者要走出国门，必然要受到美西方的强烈警惕，因为他们已经把高科技领域视为自家的自留地，不准发展中国家进入。比如，他们会动用政治影响力向购买方施压，或者压低价格和我们竞争，又或者制造社会舆情迫使购买方放弃合同，等等，不一而足。”徐曲远对此事深有感触。 “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中为科技依靠优质的产品和服务赢得了全球绝大多数客户的信赖，正在一步步占领美西方的市场，对此我们有极高的信心。”徐曲远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但是曾忆乡接下来的话，却让徐曲远马上失去了笑容。 曾忆乡说：“的确，从中为科技近些年的快速壮大我就能够感受得到你们处于快速成长期。但是，就目前中国和美西方的关系而言，将更加走向更加激烈的博弈。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中国最顶尖的高科技公司——中为科技，会迟早成为美西方的眼中钉。恕我直言，中为科技需要一种居安思危的布局。说不定哪天遭遇一次美西方的制裁和打压，中为科技就会面临生死之局。因为美西方绝对不允许中国出现一家强大到超过他们的高科技公司，抢他们的饭碗。如果在正常的商业竞争中打不到中为科技，那就用下三滥的方式整垮中为科技。高卢鸡的阿尔斯通公司就是前车之鉴。” 徐曲远是知道阿尔斯通公司的悲剧的。 阿尔斯通公司是高卢鸡乃至整个欧洲最优秀的集轨道交通、电力设备和电力传输领域的世界五百强企业。大漂亮的通用电气公司在与阿尔斯通公司的竞争中屡屡受挫。 为了整垮阿尔斯通公司，大漂亮不惜动用国家机器，使用了卑劣的计谋抓捕阿尔斯通的高管皮耶鲁，强迫他认罪，并以此为要挟，迫使阿尔斯通公司认罪。为此，阿尔斯通受到大漂亮772亿美元的罚款。为了支付巨额罚款，阿尔斯通不得不将最优质的资产——能源电气业务出售给通用电气公司。 五年后，皮耶鲁从大漂亮的监狱里放出来，可是，当他回到高卢鸡时，当初那个强大的世界五百强企业阿尔斯通，早已不复存在。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相信这种事情会落在中为科技的身上是另一回事。 徐曲远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曾忆乡的鬼话。他甚至认为，这个曾忆乡要么就在这里妖言惑众，博人眼球；要么就是另有他图。 总之，不怀好意。 第100章 备胎计划 站在徐曲远的立场，他看到的是，中为科技研发顺利，销售顺利，品控也没有问题。和外商的合作也是顺顺利利，而且正以优质产品和服务不停的攻城掠地。怎么就一下子说到被美西方封锁制裁上面去了呢？这不太扯了吗？ 中为科技有被美西方封锁制裁的迹象吗？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呢。 这曾忆乡什么意思？来搞事情的？当即，徐曲远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曾忆乡也感受到对方态度的变化，赶紧找补，“徐副总，刚才我也就是率性而言，有说得不妥的地方，请你海涵。” 但是，徐曲远已经没有心思和曾忆乡“海涵”。尽管曾忆乡再启其它话题，徐曲远似乎都显示没有多少继续交谈的兴趣，其敷衍的意味十分明显。最后，徐曲远借口还有公务结束了谈话，留下一众长投集团访问团面面相觑。 曾忆乡沮丧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换来这样的结局。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自以为是。但是，继续商谈显然已经不可能。就此，曾忆乡一行造访中为科技之行草草收场。曾忆乡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的三个意图仅实现了一个。 曾忆乡心有不甘啊。 事后，尽管徐曲远觉得曾忆乡的话有些使人恼怒，不着调，但还是将谈话内容不折不扣地上报董事会。 徐曲远的报告引起两个人的重视，一个是任老爷子，另一个是副董事长梁剑。他们对曾忆乡所提的建议，即中为科技必须有应对险恶局势的非常预案十分赞赏。拥有远见之光，的确是一个投资者必备的素质。从这一点讲，任老爷子对曾忆乡还是认可的。 智能手机是中为科技销售中，创造价值非常大的一个业务。现在中为科技生产的智能手机的元器件中，40的元器件来自国外，特别是芯片全部从大漂亮进口。如果大漂亮对中为科技搞脱钩断链，光是一个断供芯片出口就会让中为科技受不了，手机业务会立刻断崖式下降。因此，中为科技的供应链的确存在曾忆乡所描述的这种危机。 中为科技现在已经发展得越来越大，跟美西方高科技公司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这个趋势，任何一个中为科技的高层都看得清清楚楚。万一真的出现曾忆乡提到的那种情形，中为科技又当如何办呢？作为中为科技的掌舵人——任老爷子不能不思考这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任老爷子决定了，必须未雨绸缪。真要等到对方掐脖子的时候反抗，那就太迟了。肯定不能够当菜板上的肉，必须得马上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任老爷子问徐曲远，长投集团的人走了没。徐曲远回答，已经走了。 中为科技很快召开董事会脱钩断链危机处理方案。在会上，任老爷子提出两个方案：一是从现在起，根据手机的产量多储备20的额芯片；二是正式立即成立中为科技自己的芯片研发及生产公司。这个公司不单要解决中为科技自身的问题，还可以向外输出芯片，满足国内外需求。 董事会全票同意任老爷子的提议：成立鹏城海斯半导体有限公司，并任命梁剑为法人代表兼海斯公司董事长，郑良禹为ceo，何婷波为制造部总裁，兼海斯总工程师。中为科技内部的优秀工程师，只要何婷波看得上的，都可以调走。任老爷子决心在芯片这个问题上不手软，一定来一次狠的。 中为科技董事会还给了海斯硬性指标：海斯公司必须在三年内研发出可以和苹果手机一较高下的高端芯片。 可是，随着对芯片话题的深入讨论，中为科技的董事们又发现，即使海斯把芯片设计出来了，又要面临生产的问题。中国国内并无生产芯片的高端设备，全部依赖进口，海斯还是面临掐脖子的问题。 而生产芯片的设备是光刻机，全世界能够生产高端光刻机的厂家屈指可数，就五个：风车国的asl，脚盆鸡的尼康、佳能以及东京电子，还有一家是大漂亮的拉姆研究。而能够生产高端芯片的国家和地区也仅仅三个：除了台积电、联发科是湾湾的企业，三星和sk海力士是棒子的企业，剩下的芯片企业全在大漂亮，如英伟达、高通、德州仪器，等等。 可惜，它们全都是大漂亮或是其盟友的企业，一旦大漂亮发起对中国的脱供断链，这些小兄弟会毫不犹豫地站队大漂亮，一起制裁中国。如果出现这种局面，中为科技可真就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了。 怎么办？ 任老爷子不愧是伟大的企业家，具有非凡的魄力。他当机立断，提议投资260亿人民币，成立以海斯为中心的“海斯光刻机联盟”。计划联合国内最优秀的相关大学、科研机构、企业一起突破光刻机难题，解决光刻机的上、中、下游产业问题。 有董事问了，“钱从哪里来？”中为科技的财年预算中，每一分钱的用途都是有明确去向的。突然要投入这么大一笔资金，分管财务的董事当然不能不问个明白。 对于这个问题，任老爷子早就想好了，“哎，长投集团的曾总不是搞风险投资的吗？你们问问他，敢不敢投资这个项目？” 从此时此刻起，中为科技的“备胎计划”正式出笼。 第101章 相逢一笑 经任老爷子提议，中为科技董事会决定：由中为科技副董事长兼海斯公司董事长梁剑远赴蓉城，与长投集团商谈投资海斯一事，并给予梁剑完全谈判的自主权。 中为科技的人有个优点，那就是上级决定了的事，哪怕天上落刀子也要拼命完成，执行力没得说。梁剑、余小嘴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 会后任老爷子把梁剑单独留下谈话。 任老爷子问：“梁副总，这项任务交由你去完成，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谈一谈。” “好的，任总。我说说一点自己的想法。”梁剑回答。 “首先，必须修复与长投集团的商业关系。很显然，徐副总误会了曾总。不过这件事的确不能完全怪徐副总，说不定换了我，可能还要激动一些。只有先修复关系才有进一步商谈的可能。” “道歉是必要的。但是，只有道歉没有实质的利益驱动，恐怕也难成。任总，你想想，让别人心甘情愿地投200个亿给你，没有利益谁干呢？又有谁敢呢?”梁剑说出自己的担心。 “我给出一条红线，中为科技要控股55,其他的条件，你灵活掌握就行。” “ 好，我一定完成好董事会交给的任务！”梁剑答道。 “不慌，我还有一点想法，供你参考。”任老爷子说，“曾总这个人是有能耐的，你看他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投资了几百亿出去。钱，他是有的，就看你如何打动他了。我分析过这些投资的前前后后，都是人家曾总经过深思熟虑后采取的投资行为，没有乱投的。” “所以，曾总也是一个睿智且杀伐果断的人，你要尊重曾总，千万不能轻视对方。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希望你能够准备好，出色地完好这次谈判，为中为科技未来的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谈话最后，任老爷子对梁剑报以极大信心，并预祝成功。 回到蓉城的曾忆乡很快又投入到直升工作的收尾当中，在直升结束前，又有五名优秀学生的家长选择直升领航学校高中。这样，今年的初三毕业生直升工作全部结束。总共有107名学生直升领航学校高中。曾忆乡超额完成直升任务。 正当曾忆乡为直升工作胜利结束而高兴时，卢莲花打电话告诉曾忆乡，鹏城中为科技有限公司来电，希望赴蓉商谈合作。 “商谈合作？”曾忆乡的脑筋一阵兴奋。他还没有从访问鹏城的失败和不快中走出来，正谋划着补救的措施，重新获得对方的好感。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星期，中为科技就主动联系了。 难道是自己的那番话起作用了？任老爷子想明白了？曾忆乡觉得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个点，除此之外，他也没有给中为科技什么建议啊。 管它呢。曾忆乡想好了，人家都找上门儿了，就谈谈嘛。自己不是想跟中为科技合作吗？机会来了，就好好把握！他通知卢莲花给对方回电，欢迎访蓉。 第三天，中为科技团队抵达蓉城。 梁剑是江西人，爱吃辣。曾忆乡特地请他和中为科技的一行人吃了一顿地道的蓉城火锅。 一间宽大的包间内，坐着长投集团和中为科技近十来位高管。“曾总，这第一杯，感谢长投集团对我们的盛情相邀和热情接待。来，我们中为科技的所有人都敬曾总一杯，一切都在这酒里。”说完自己就先干了。曾忆乡和一众长投集团的高管们一起陪着来了一下。 还没等曾忆乡吃上一口菜，梁剑又来了第二杯，“曾总，您上次访问中为，我们没有接待好，多有得罪。这杯酒是我代表中为科技对您和夫人的不周的道歉，请您原谅。”说完很郑重地看着曾忆乡。 曾忆乡哈哈一笑，“梁副总说严重了，哪有什么不周的说法。这件事在我们的合作中是很小很小的一个插曲，没有这个小插曲，我们也不会再见面。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嘛，再说，我们之间才刚刚建立友谊，哪里来仇呢，对不对？这一篇，今天就揭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好不好？” “干”，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梁剑烫了一片毛肚，又把酒满上，端起第三杯酒，对着曾忆乡说，“曾总，我这次是带着诚意而来，寻求我们之间合作的可能，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顺利实现。这第三杯酒，就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干！” “干！”曾忆乡心里既兴奋又高兴，既然梁剑都明确说出访蓉的目的了。那就配合梁副总走一遭就行了呗。只要不过分，他都可以答应。攀上中为科技这棵大树，投多少都是值得的，还愁没钱赚吗？ “不知梁副总来蓉希望寻求哪方面的合作？”曾忆乡决定不再遮掩，坦诚相见。 “这个项目还跟曾总的提醒有关”，梁剑就把任老爷子看到曾忆乡的建议之后的思考，以及“备胎计划”的出笼，大致地跟曾忆乡讲了一番。“没想到曾总的眼光看得这么远，连任总都大加赞叹，我很深感佩服啊。” 曾忆乡谦虚地摆摆手，“大概我是搞风险投资的，久而久之就有备选方案的意识，这已经成为一种思维习惯了。” “只是，我当时没有顾及徐副总的感受，讲得过于直率，让他心生不快。这件事，我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也请您谅解我。”曾忆乡的谈话也很诚恳。 “您看您看，我们两个在这酒桌上道歉来道歉去的，太分生。曾总不是说揭过这一篇么，咱们就不要再提了。来，我们为即将的合作成功再干一杯。”梁剑完全放开了。 曾忆乡接着又问，“梁副总到底想怎样合作呢，您讲讲细节。” 梁剑把筷子放好，说：“主要是让曾总投资，加入我们的‘备胎计划’。但是，这个‘备胎计划’要秘密地开展，暂不公开。曾总的投资有两种办法，一是长投集团直接入股海斯公司，二是中为科技和长投集团成立合资公司。就看曾总选择哪一种。” 曾忆乡想都没有想，说：“投资没问题。我选第一种，我入股海斯。” 梁剑说：“是这样，这个项目大概启动资金要260亿，其中中为科技以海斯的技术、设备、厂房、人员，另外再投入60亿人民币作为股本，长投集团投入200亿人民币作为股本，后期视情况要追加投入。” 曾忆乡问：“长投集团占股多少？” “40”，梁剑一口道出。 “40?好像少了点儿。”曾忆乡沉吟片刻，说：“49，200亿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不寻求控股，但40的确不够。”曾忆乡说。 “42”，梁剑涨了点。 “梁副总，我们两个也不用拉来拉去的。我是个爽快人，就一口价，45，如何？”曾忆乡很豪气的对徐曲远说。 徐曲远很严肃的对视了曾忆乡片刻，说：“成交”。他的底线是任总说的45，没想到曾忆乡定下的占股比竟然和任总敲定的丝毫不差。这个曾忆乡当真厉害！ 第102章 战略合作 第二天，长投集团与中为科技战略合作的签字仪式在长投大厦举行。参加签字仪式的双方代表是：长投集团方面：董事长曾忆乡、副董事长缪珍珍、副董事长兼姜妍、副董事长韩世军、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嫣然。中为科技方面：副董事长兼海斯董事长梁剑、董事宋怀任、海斯ceo郑良禹、海斯总工程师何婷波。 现场没有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只有双方文宣人员用摄影机和相机记录这个庄严的时刻。巨大的led背景墙上有两排红色大字：“热烈庆祝长投集团与中为科技战略合作圆满成功，暨蓉城长荣投资有限公司入股海斯半导体有限公司签字仪式” 在双方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姜妍、梁剑分别代表双方郑重签下姓名，仪式现场响起一片热烈掌声。香槟酒献上，大家举杯相庆。长投集团正式开启与中为科技的战略合作。 双方协议主要如下： 一、长投集团下属子公司蓉城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投资200亿人民币作为股本，向中为科技下属子公司海斯半导体有限公司注资。海斯公司除原有技术、设备、厂房、人员外，重新投入60亿人民币作为股本。 二、双方资金须在三个月内全部到位。 三、长荣公司入股后，海斯占股55,长荣占股45。双方在董事会的表决权及利润分红完全与股权一致。 四、考虑到海斯公司今后的发展与扩大，双方以后按占股比进行追加投入。 五、当双方认为自有资金不足，需要引入第三方投资时，必须经得双方共同同意。 六、海斯公司董事会一共11名董事成员，中为科技6名，长投集团5名。 七、双方一致推荐梁剑担任海斯董事长，推荐黄嫣然担任海斯副董事长、总经理，任命郑良禹担任海斯副董事长、副总经理，任命何婷波为制造部总裁，兼海斯总工程师。 八、海斯将完成芯片设计、生产和销售的全部环节。 九、双方自签订协议起，未经中为科技和长投集团共同同意，均不对第三方公布合作相关之任何信息，并对擅自泄密者追究法律责任。 第三天，曾忆乡请了一天的假，陪着徐曲远一行爬山，青城山。结果爬到九十九道拐的时候，中为科技的人再也不愿意爬了，他们实在累得爬不动。于是，大家打道回府。 下午，曾忆乡请徐曲远一行去体验蓉城的特色服务：松骨、按摩，累了一上午的朋友们在体会了特色服务后大喊舒服。 晚饭后，徐曲远一行乘飞机走了，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喜悦走了。 临行前，曾忆乡特地告诉梁剑。明年，就是2017年下半年，asl 将突破新的光刻机技术，5纳米极紫外光光刻机euv将问世。海斯要想在高端芯片制程中提早布局就一定要购买asl的5纳米光刻机。 曾忆乡提醒梁剑，中为科技既要购得asl的5纳米光刻机，又要不暴露“备胎计划”，那就得考虑一个完全之策，最好于年内下单提前订购，而且要订购六台。由于生产光刻机的周期较长，六台最新的5纳米光刻机几乎占据asl 一年产量的一半订单。作为asl 来讲，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其他芯片生产商而言就不见得是好消息了。 梁剑说回去后一定好好研究曾总的建议。 曾忆乡同样是喜悦的，牵手中为科技是他所有投资中，最满意的投资。也许这个200亿的占股比低了一点，才45。但是，海斯今后会给中为科技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曾忆乡是清楚的。今后海斯将是集芯片研发、生产于一体的庞然大物，远超前世的规模。 前世，海斯仅仅是一个芯片设计公司，设计完了之后，还要交给其它公司生产、测试、封装。现在，由于长投集团入局，海斯只设计不生产的历史结束了，它将完成从芯片设计到封装全部过程。 从这个意义上说，曾忆乡已经改变了中为科技的历史，而且是颠覆性的改变。 卢莲花很快给出进入海斯的其余四名董事的名单。他们全部都是“黄埔十将”中的成员。 曾忆乡审核完毕，马上签字同意。这四人都是进入了第一次培训名单，又经过后期严格考核的高级干部。随即，卢莲花以集团公司的名义行文，将外派四名高级干部到鹏城海斯公司任职董事的情况公布于众。 很多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进入名单的四人都是第一批参加培训的培养对象，上一次提升的六名副总也是竞争选拔出来的，集团公司正在一步一步落实先前确立的用人原则和制度。同时，大家还看到第二批高级干部的培训通知，这次共有二十个人符合要求。这次，没有人弃权，都报名参加培训，培训费两天就缴齐了。卢莲花将这个情况向董事长做了汇报。 曾忆乡听后，仅仅是微微一笑，这个示范效应真的不错。 第103章 找到了备胎 由于中学部的直升工作完成得不错，中学部迅速启动初高直升衔接工作，即已经直升的学生不再教学初中内容，而转入高中课程衔接学习。其内容有：学生参加为期十天的军训；接着参加为期三个星期的高中课程衔接学习。全体直升学生将于6月10日结束衔接学习，正式初中毕业。 而仍然还要参加中考的这部分学生刚好够一个班。为了让剩下的学生也能够考出好成绩，初三年级形成了一个新的教学方案：将现有学生仍然分层ab两层教学，这样语文、数学、英语、均只需要两个老师，中学部行政会议通过了这个方案。曾忆乡乘机给许校提出不予教学和不再担任班主任的请求，许校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曾忆乡的请求。 但是，许校告诉曾忆乡，研培室主任的位置还得挂着，还要顶起，因为许校现在还没有理想的人选接班。他告诉曾忆乡，不能一拍屁股就走了，得给领航选一个靠得住的人来当这个研培室主任。 曾忆乡抠了抠脑壳，说考虑考虑。他心里哪有人选嘛。 但是，曾忆乡想到了汪主任，他肯定有办法。晚上，曾忆乡单独请汪主任吃饭。 两杯酒下肚，两个人的话就多起来了。 汪主任说：“外界传您老哥又投资了几百个亿，是不是？” 曾忆乡平时根本不会在领航学校说长投集团的任何事情，极为低调。他看着汪主任微微泛红的脸，想：这小子十有八九都在瞎猜。于是说，“你看我前段时间在学校忙得跟狗一样，哪还有时间去投资？等我七月份离开领航了倒是要好好筹划一番。” “老曾，你连我都信不过，我可是有确切的信息来源的。”汪主任趁着酒劲儿埋怨起曾忆乡来。 “哦，是吗？那你说说，有些什么内部消息？”曾忆乡似乎对这些“内幕”很感兴趣。 “你新办了两所学校不假？”汪主任盯着曾忆乡说。 曾忆乡想，这叫什么“内幕”呀？你还有什么劲爆的内容，一块儿说出来啊！ “我还到你的这两个学校的施工现场走了一遭。学校很大，我很佩服你，居然搞起这么大的阵仗。哎，只是……”汪主任一下子不说了，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曾忆乡不知道汪主任后面的话想说什么，他今天请汪主任喝酒可不是白喝的，他要汪主任推荐一个人来研培室。“你看你，话只说一半，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嘛，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办。” 汪主任干笑了两声，就再也不提了。 曾忆乡见他不说话，于是不管他的想法，说：“兄弟，我七月份要离开领航，这个事情已经跟许校说过了，许校同意了。不过，他要我推荐一个研培室主任，并且明确说，要像我一样有干劲，有想法。我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这不只好求你来了吗？” 汪主任脸上没有表情。 曾忆乡继续说：“要不，兄弟，你去兼着。不管从业务，还是能力，你都是不二的人选。或者，兄弟，你推荐一个人也成。” “老曾，让我身兼两职恐怕不好，别人怎么想？”汪主任说。 曾忆乡一听，感觉有希望，于是说，“你不用担心，我去做做许校的工作。还有一点，教学上，除了你，还有人吗？既要熟悉业务，又要有开拓精神，还要有能力，你说许校这一时半会儿他到哪儿去找人啊？除非明天天上空降一个。” 汪主任没有接话，他只是端起酒杯跟曾忆乡碰了一个。曾忆乡一喜，这事儿就成了，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备胎。 第104章 梁老生病 5月9日，王忠明给曾忆乡打来电话：梁老生病了，住进了省医院。王忠明告诉董事长，经医生检查确诊，梁老是操劳过度，累着了，情况还不算坏，但是梁老本身的体质不算好，恐怕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梁老的老伴在华西医院陪伴着他，三个徒弟轮流到医院照顾老头儿。 曾忆乡觉得心中惭愧，老头儿来蓉城已经半年了，他还没有正式接见过他。听王忠明说，自从两所学校开工建设以来，梁老每天都带着三个徒弟往工地跑。梁老做事很认真细致，尤其较真。凡事都得按图纸设计来。他多次纠正施工单位的不足，两所学校的施工建筑公司——中建六局被梁老搞得没有脾气，问王忠明，这老头是啥子来路，咋个如此较真儿？ 王忠明心里高兴，但是装着讨厌梁老的样子倒苦水：这老头是曾总的关系，图纸是他设计的，他还懂施工。现在，他王忠明都惹不起。你们就忍忍。这倔老头说得对呢，你们就按他的要求整嘛？中建六局的项目经理看王总都拿捏不了，只好压住心头的怒火，规规矩矩按图纸设计施工。但打那以后，他看到梁老都绕着走。惹不起，我躲，总可以。 曾忆乡决定亲自到省医院看望梁老。下午，曾忆乡和王忠明来到病房时，梁老刚刚睡过午觉， “梁老，曾总听说你病了，专程过来看望您。”王忠明跟坐在沙发上的梁老介绍。 “哦，感谢，感谢！”梁老连连表示对曾忆乡的感谢之情，“我这小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不碍事。” 曾忆乡握住梁老的手说：“干工作身体要紧，慢慢把身体调养好再说。工作的事，梁老不急。再说，您的三个弟子本领强，有他们在，误不了事。” “好，好，就听曾总安排。”梁老笑呵呵地答应了。 曾忆乡问了梁老生活、饮食、居住还习惯否，梁老连连点头习惯。 王忠明在安排梁老的起居方面极其用心。他专门给老两口在长投大厦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同时也给三个徒弟每人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还安排了钟点工过来做餐和保洁。 刚来蓉城那段时间，梁老就觉得蓉城的天气要比长安好很多，不像长安的天气夏天干旱、燥热、风沙，冬天下雪、刮大风。除了蓉城的环境比长安潮湿，其它都还不错。难怪蓉城的广告词这样说：蓉城，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王忠明请梁老吃第一顿蓉城火锅就把梁老和三个徒弟迷住了。这蓉城火锅性味中和，麻辣适中，淳厚悠长。不像长安火锅辛辣过重，香味不足。不但如此，王忠明还请梁老及老伴，还有三个徒弟光临红杏大酒楼及银杏酒店，品尝正中蜀菜。 蓉城的风景以及王忠明热情周到的服务，让梁老和三个徒弟很快就喜欢上这份工作。梁老则是每天带着三个徒弟在工地来回穿梭地检查、监督。徒弟们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理论和实践都有了很大的长进。 前两天梁老病了，三个徒弟争相要来照顾老师。 梁老听闻不高兴，批评起他们来。说平时你们一个个的嚷着没有见习的机会，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却白白浪费，反而是在这里照顾我这个老头子。活该你们没有机会！三个徒弟不敢反驳，齐刷刷的看向师母，师母只好让他们都去工作，长江教育公司已经安排了护工来照顾梁老，徒弟们留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 曾忆乡今天来看望梁老，老爷子感动得不得了，第四天就要闹着出院。老伴满心焦急，只得给王忠明打电话。王忠明只好亲自来安慰老爷子。 “梁老，您老人家是病人，就必须听医生的。现在医生都没有说让你出院，咋过能够谁便出院呢？万一刚离开又有情况咋过办？等您好利索在出院也不迟嘛。” “工地上……” 梁老的话被王忠明打断，“工地上的事不是有您三个徒弟吗？怎么，难道您信不过他们？” 梁老终于接受王忠明的建议，又在省医院安心住了几天，直到医生通知他出院。梁老一出院，又马不停蹄地奔向自己心爱的施工现场。 第105章 儿子心事 曾忆乡接到缪珍珍的电话，她告诉老公，儿子的班主任刘老师想给家长沟通一下。缪珍珍觉得老公来一趟效果可能更好，于是让曾忆乡跟刘老师沟通。 儿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蓉城市2016年高考“一诊”早在去年年底进行，当时忙着一系列的事情，曾忆乡没有来得及关心儿子的成绩。只是在老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听儿子跟祖父炫耀过，过后祖父还奖励了孙儿一笔压岁钱。“二诊”是今年3月底进行的，倒没有听见儿子有什么消息。也怪曾忆乡，自从开年以来，曾忆乡两条线都在忙，学校、集团公司，甚至好几个周末都没有回家。 儿子似乎也有意回避不跟他见面，不跟他打电话。至于儿子的学习情况，曾忆乡更是两眼一抹黑，连老妞儿缪珍珍都不知道。缪珍珍问过儿子的学习情况，儿子居然拒绝回答。在得知儿子的这些表现以后，曾忆乡隐隐为儿子的学习担心起来。看来，真的有必要跟班主任老师交流交流。 5月11日下午，是曾忆乡提前和刘老师约好见面的时间，见面的地方在刘老师的办公室。曾忆乡自报家门，刘老师笑着请曾忆乡坐下，给曾忆乡泡了一杯茶。 “曾南希爸爸，你可难请啊。”刘老师的话刚一出口，曾忆乡就听出了刘老师似乎话里有话。 “哦，我这个当家长有做得不到位有些地方，请刘老师指出来，我立即改正。”曾忆乡决定把姿态放低一点。 “‘二诊’结束以后，我就陆陆续续和班上学生的家长进行沟通。我连续两次跟曾南希说起让家长你来校一叙，曾南希都说家长你特别忙，没有时间到校。你看，今天是我第三次邀请家长到校，你终于来了，我很高兴啊。” 曾忆乡听出刘老师的话表达了不满。今天他的确是第一次得到来校沟通的消息，问题出在儿子身上。只有和刘老师的沟通结束以后再问问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儿子的确告诉了我的，可是事情一忙我又忘了。”曾忆乡只好给刘老师一个歉意的笑容。 刘老师原本心里对曾忆乡是有那么一点怨气的，不过他没有忘记今天请曾忆乡来校的重要事情——将近段时间曾南希心浮气躁的心态告知曾忆乡，理由是几次单科检测曾南希都考得不理想。刘老师希望家长能够和孩子沟通沟通，让孩子重返学习上的“神勇”。 刘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曾南希的呢？准确地说，是从“一诊”成绩出来以后，曾南希上升到班级第28名，以后就引起刘老师的注意。没想到“二诊”结束以后这孩子的成绩已经上升到班级18名。这可让刘老师真的对曾南希刮目相看了。 想当初曾忆乡刚来的时候才是班级最后三名，而现在已经来到班级前20名。如果稳住这样的成绩，那曾南希考上985和211的可能性是有极大的，这是刘老师二十多年的带班经验。 但是近段时间，曾南希出了一点问题，变得心浮气躁，成绩在下滑。眼看就要高考了，发生这样的事显然不是好现象，刘老师要制止这种给曾南希的高考带来不良影响的因素。为了全面弄清原委，刘老师把家长曾忆乡请到了学校。 “家长，这是曾南希近一个月来几次检测的成绩，你看看。”刘老师递了一份成绩单给曾忆乡看。物理有一次没有上80，数学有一次仅考了120分…… 想到近段时间儿子有意疏远他，儿子和妈妈的交流也变得生疏，曾忆乡觉得必须要和儿子谈一谈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够回避的。 “儿子的成绩的确有些下滑，这个与我们平时对娃娃的关心不够有关系。刘老师你看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呢？” “家长你呢跟娃娃沟通，先了解一下情况，在弄清楚情况以后对娃娃作一点心理安慰和心理疏导。总之，我希望曾南希重新调整回到‘二诊’时的状态，并保持到高考结束。这样娃娃就可以圆满结束高中生活，皆大欢喜。” 曾忆乡在了解到儿子“一诊”、“二诊”的成绩后有些后悔了。如果早一点和儿子沟通，今天这种现象很有可能不会发生。 “行，刘老师，今天我把儿子接出去吃顿饭，待会儿送回来，你看……” “好的，没问题。”刘老师一口答应。“那家长把娃娃接出去以后，希望家长一定要耐心的给娃娃做通思想工作，争取娃娃回来以后有较大的转变，毕竟高考不足一个月了，时间的确紧张。” 曾忆乡给缪珍珍打了电话，让她给领导请个假，一家人就在学校附近找家饭馆吃晚饭。曾南希没有想到老爸亲自来学校找他，脸色有些不自在。班主任刘老给他说了，是他让爸爸到学校来的，就是为了关心一下自己，现在跟着爸爸出去吃顿饭。走到学校后门口，曾南希看见妈妈在这里等着他们。 穿过一条小街，曾忆乡一家人来到樱花街，这是蓉城二十七中附近最有名的美食街。“儿子，今天妈妈请客，说，你要吃什么？” 说到吃，曾南希还算蛮高兴的，“还没有想好，先坐下来再看嘛。” 缪珍珍手一指，“前面有一家‘张鸭子’味道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吃‘张鸭子’？” 曾忆乡点了点头，就去‘张鸭子’，他和缪珍珍来过两次，味道还真的不错。上了二楼，缪珍珍把菜谱递给儿子：“儿子，你来点菜，想吃什么自己点咯。” 曾南希迅速的翻着菜谱，找着自己想点的“鱼香肉丝”，开始直到他把菜谱都翻完了也没找着“鱼香肉丝”，因为菜谱里面根本就没有“鱼香肉丝”这道菜。悻悻的，儿子就点了一个“蟹黄豆腐”就不再点菜。曾忆乡接过菜谱点了一份“烤鸭”，一个爆炒牛肉丝，一个虾煲粉丝，一个素菜汤。 曾忆乡和缪珍珍这是第三次来“张鸭子”，“烤鸭”算是这里的招牌菜。曾忆乡没有吃过正宗的“北京烤鸭”，但是蓉城是个美食之都，什么样的菜都能吃得到。“北京烤鸭”很牛吗？蓉城照样能够吃得到，也许不那么正宗，但是“张鸭子”的烤鸭也蛮好吃的。 儿子吃第一口“烤鸭”时就被它满口的鸭肉香和一堆葱、黄瓜香、甜面酱给征服了，他赶紧又吃了第二块。“老爸，这个‘烤鸭’还不错，你尝尝。” 似乎是为了配合儿子的赞叹，曾忆乡顺势给自己夹了一片鸭肉，沾了沾甜面酱，把它放进一片面皮中间，再夹了一点葱条、黄瓜条、甜瓜条放在鸭肉上面，最后用那张面皮把所有食材包裹起来，塞进自己的嘴里。一种极强的充实感刺激着曾忆乡的口腔，味道是甜甜的，感觉是油腻的、生脆的。没有麻辣那么刺激，但是有一种美食填充的感觉。 “嗯，不错。”曾忆乡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叫了一个好。 似乎从吃饭地这一刻，曾南希又恢复了和爸爸妈妈原来的那种家人般的沟通与谈话。 吃完饭，一家人并没有急着回学校，曾忆乡提议到附近的伊藤洋华堂逛一逛。大家都没有反对，于是三个人甩开大腿，向目的地走去。伊藤洋华堂就在蓉城468附近，高高的蓉城468耸立在楼群之中，和半年前相比又“长高”了不少。曾忆乡感觉儿子的眼光在注视着自己。 “儿子，以后这栋高塔上会举行很多时尚的展览和表演，等你大学毕业回来以后，这座高塔也就修建完毕了。” “这座高塔里面会有我的位子吗？”儿子问道。 “只要你有实力，一切皆有可能。”曾忆乡用同样的思维回答。 “爸爸和妈妈最希望看到的是，你走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你能够走多远、走多高爸爸和妈妈都愿意帮助你、祝福你。” “而爸爸和妈妈走的路，不一定是你愿意复制的。你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今后想要的生活和工作，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有实力掌握自己的命运。爸爸和妈妈可以帮助你一时，但是不能帮助你一世。” “外面的人都说长投集团的老板很有钱，那个有钱的人是你吗？”儿子忍不住还是问了曾忆乡这个敏感的问题。 “我只是暂时性的帮别人保管这些财富，终归这些钱是整个社会的。” “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回家，我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不像原来那样和我说话了。”儿子终于说出自己的埋怨。 “这是爸爸的错，集团公司确实又好多事情要处理。可能你也知道，爸爸每天要决定上亿资金的走向，这的确不能松懈，否则会犯重大的错误，而且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曾南希听到爸爸的解释之后，似乎明白了一些原因。 “但是，儿子，你一直是爸爸和妈妈心目中最重要的亲人，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子。我希望自己的儿子首先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坚韧的人；其次我希望儿子是一个做事有原则的人，绝对不要半途而废。” “如果是由于爸爸因工作繁忙而没有跟你沟通交流，从而导致你心情压抑、不愉快，那爸爸跟你道个歉，这不是爸爸想要的。” “对于你的学习，爸爸一向都是鼓励为主，那怕你碰到了暂时的困难爸爸也是一如既往的鼓励你。因为我坚信，我的儿子在学习上具备巨大的潜力，需要通过鼓励来激励、释放潜力。我也坚信，你一定会在高考中发挥出最佳水平，考取他心目中理想的大学。” “至于儿子你近段时间学习状态不佳，非常正常，因为成绩总有起起伏伏，没有哪个学生能够将良好的学习状态持续很久。儿子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迅速调整目前的学习状态，进入满血复活状态。你一定做得到，爸爸和妈妈都相信你。” “马上就要三诊了，加油儿子。”曾忆乡对儿子继续鼓励。 曾南希的脸在晚霞的照映下镀上一片光亮，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一种自信又升起在心中 第106章 考前探儿 高考的时间已经逼近，曾忆乡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把注意力放到儿子的高考上来。 班主任刘老师已经提前两个星期在家长微信群里强调了注意事项：学生回家以后，尽量不做辛辣的食物给学生吃，返校时候也不为学生准备辛辣零食。雪糕尽量少吃。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的温度最好调节到26度及以上，并为学生准备好一张薄被，便于学生夜晚搭盖，不致感冒……很周到很详细。 6月5日，星期日，高考前两天。学校没有放高三学生回家，都集中在学校进行考前调整。自从上次和儿子谈话以后，曾忆乡就特别注意周末和儿子的沟通。每次回来都要和儿子聊聊班上的趣事，问问它这个星期有什么收获……儿子也有问必答，时不时的还和曾忆乡开玩笑。 三诊考试，儿子再次展现神勇，总成绩来到全班前十名。这让班主任刘老师大吃一惊，同时也让曾忆乡欣喜若狂。照这样发展，儿子的985完全稳妥了。 刘老师后来也没有特别的联系曾忆乡，想来儿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按曾忆乡自己的推断，儿子的高考复习是朝着一个理想的方向前进。但是星期六这天晚上，曾忆乡还是想去看看儿子，他叫上缪珍珍，让冯钰钢开车前去二中。 到了二中后，曾忆乡没有立刻和刘老师联系，而是在附近的“红旗连锁”买了四瓶薄荷饮料，和两瓶纯净水。其他的零食曾忆乡没有买，这个时候不敢让儿子把肚子吃坏了。 和刘老师电话联系以后，门卫放曾忆乡两口子进去。现在整栋大楼就只剩下高三年级的师生还在苦苦奋战。曾忆乡和缪珍珍径直走到教学楼下面，儿子已经在楼下等着。在楼道灯光的照耀下，儿子萧长的身影出现在缪珍珍的眼中，她突然觉得儿子长高了好多。 初中毕业的时候，儿子的身高是一米六六，她记得很清楚，比很多同班同学的身材都要矮。曾经一段时间缪珍珍认为儿子的身高不会再有多少突破了，顶多也就一米七的样子。 没想到就一个暑假，在进入高一前，儿子的身高突然就蹿到一米七四，让缪珍珍大感意外。可是眼前的儿子身高已经不止一米七四了，估计接近一米八了。儿子已经不知不觉中长成一个大男孩儿了，身高早已超过父母。 缪珍珍一时间感叹一切变化得太快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儿子马上高中就要毕业了，儿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可是儿子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吗？说实话，缪珍珍的文化水平不高，她对于儿子考不考得上大学，能够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所知甚少。 教育儿子的事儿主要是老公曾忆乡在操心，她能够做的，就是当好两爷子的后勤，管好吃喝拉撒。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曾南希既高兴又诧异。 “我们来给自己的儿子加油鼓劲噻！”缪珍珍嘴快，马上接了过去。 “给，妈妈给你买了点饮料，其他不敢给你买，担心你吃坏肚子。”曾忆乡把饮料递给儿子。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儿子一边接过饮料一边向父母道谢。 “复习还顺利嘛？”曾忆乡问。 “嗯，都还可以。”儿子回答得很简短。 “……”缪珍珍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是被老公的手拉了一下，她赶紧制止说话的冲动，冲儿子笑了笑。 曾南希似乎明白此刻父母的来意，说道：“妈，你放心，我做好准备了，剩下的就看考试的临场发挥了。” 曾忆乡两眼充满希望的看着儿子，再过两天的高考就是儿子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此时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祈祷上苍能够给儿子带来好运。 “爸爸妈妈当然相信你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就是来为你加油助威的！来，儿子，和爸爸妈妈拥抱一下，感受一下爸爸妈妈给你的力量！” 曾南希稍着迟疑，就分别和爸爸妈妈拥抱了一下。曾忆乡还特别疼爱的在儿子的背上拍了两下，“儿子，加油！” “上去，继续好好准备，爸爸妈妈都等着你高考的好消息！”曾忆乡对儿子说道。 “不让我送送你们吗？”儿子问道。 “不必了，我们自己出去。”曾忆乡回答。 “好，那我就回去了。爸爸妈妈再见。”曾南希说完，提着饮料缓步往回走。 等儿子转拐以后再也看不见了，曾忆乡才和老妞儿转身离去。 第107章 高考 6月7日，全国高考正式拉开帷幕。早在6月1日，蓉城市就下文通知全市所有施工工地在晚上十点以后严禁施工，以确保高三学生的休息。而今天和明天高考这两日，全市所有工地全面禁止施工。 另外，高考期间考场附近500米之外设立了警戒线，禁止一切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通行……总之，政府为了高考的顺利进行想尽了一切办法，高考这两日，很多事情都要为高考让路。 曾忆乡曾经和领航的同事讨论过教育的公平。大家一致认为考试公平算是教育公平的一种形式。试问，在当今世界，有哪一个国家能够组织得起近一千万人在同一时间举行同一性质的全国性考试，而且还组织得这样井井有条，还要保证这种考试的公正性，以及考试成绩的权威性？ 除了中国，这个蓝色星球上还能够找得出第二个国家吗？也许高考不是最公平的人才选拔机制，那，不用高考选拔人才还用能怎样呢？拼爹吗？拼财富吗？如果是这样，那中国社会会是一个啥子样子呢？曾忆乡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假设。 6月7日，曾忆乡和缪珍珍都没有和儿子联系。 6月8日，下午四点半，曾忆乡和缪珍珍来到二中门口，和众多高三家长一道来接考试结束的学生。二中是蓉城市的顶级高中，几乎每年都要在二中设置高考考场，今年也不例外，二中设置成为理科考场。儿子学的是理科，就在本校参加高考。 5：00整，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约10分钟以后，有学生离开考场向大门走来。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接着就是不断往外走的学生。结束高考的考生有的兴奋的朝着自己父母的方向跑去，也有的考生议论着英语考试的答案，更多的考生则露出轻松的表情。因为从这一刻，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将告别高中阶段的辛苦学习，而走上另一种学习方式。 曾忆乡收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曾南希告诉老爸他正在寝室收拾东西，大概要一个钟头才能够出来，他让爸爸妈妈稍稍等一下。 “哎，儿子毕业了，你的工作是不是也要换一下了？”曾忆乡打趣缪珍珍。 “你说呢？你有什么意见？”缪珍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以不用在这里干了，你完全有更好的选择。集团公司那边的事情还多得很，你得过来帮忙。” “好，过两天我就去办离职手续。不过我的事情也多，今后恐怕我要专注于我的事情，一亿多的房子捏在手里蛮担心的。。”缪珍珍说了自己的打算。 “等你这边把离职办好了，就到集团公司这边来，我把办公室给你准备好，好歹你是长投集团的老板嘛。” “哟，曾老板，你几时把我当成长江投资集团的老板了？你有给我分过红吗？”缪珍珍当真似的跟曾忆乡较起真来。 “……嗯，这个的确考虑欠佳，去年是没有考虑你分红，其实我也没有。不过今年一定有，而且还不少，我保证。” “嗨，老公，我和你开玩笑呢。我虽然不知道风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也知道经营一家风投公司很不容易。只要公司发展得好，分不分红我不是特别在意。我要的是你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不要太操劳。”缪珍珍说完，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就如十八年前曾忆乡向她求婚时，她看曾忆乡的模样。 曾忆乡什么话也没有说，他默默的牵过缪珍珍的手，另一只手在缪珍珍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着，用清澈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人。 “老公，我们会越来越好吗？” “会的，一定会的！”曾忆乡肯定的回答老妞儿。 周围的家长减少了不少，剩下的几乎都是二中学生的家长，他们同曾忆乡两口子一样，都在等着和儿女一起离校。 曾忆乡此刻的心情是放松的，儿子的高考终于结束了。想想看，从穿越到现在，为了让儿子有个好的前途，自己操了多少心。现在终于到收获的时候了，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小激动，肯定不真实。不过，曾忆乡思考的是如何安排儿子的暑假生活。要不…… “爸爸妈妈”，正当曾忆乡计划儿子的暑假生活的时候，曾南希出来了，他亲切的声音把曾忆乡拉回现实。只见儿子一只手推着一个箱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编织口袋从学校里面出来。 曾忆乡快走两步，帮儿子接过编织口袋，冯钰钢连忙接过箱子。两人把箱子和编织口袋放进沃尔沃的后备箱，然后开车走人。 “儿子，感觉咋样？”缪珍珍还是迫不及待地问起儿子。 “还行，感觉正常发挥。”儿子的回答没有引起老妈特别的高兴。但是曾忆乡听出来了，儿子发挥得还不错，因为儿子低调惯了。他说“还行”，那就一定“行”，肯定“行”。 “嗯，发挥正常就行。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爸爸跟你聊聊。” “我跟同学约好了，明天后天都要出去聚会。”儿子说道。 “去，注意安全！”曾忆乡提醒儿子。 “老爸给点钱噻。”儿子伸出手来要钱。 “回去再说。今晚你想吃点啥？”曾忆乡想犒劳一下儿子。 “麦当劳，可以吗？”儿子弱弱得问了一句。 “麦当劳？不行！你有更好的提议吗？”曾忆乡继续问儿子。 “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跟你开个玩笑呢？”儿子恶作剧的说。 “要不，我们去吃红杏，上次吃过以后，我觉得还不错。”儿子对曾忆乡说。 “红杏？”曾忆乡以为儿子会说“火锅”、“串串儿”、“冷锅鱼”……之类的，未曾想到儿子居然提议去红杏吃饭。 “如果贵了，我们再换一样？”儿子见曾忆乡迟疑了一下，赶忙又说。 “哦，爸爸没有说贵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对红杏感兴趣了？” “上次我不是参加了你们集团公司在红杏举办的年终团建吗？我觉得味道还不错，这不就想起来了嘛。” 曾忆乡觉得儿子的这个变化很大，年轻人一般都喜欢热闹的场合，吃吃火锅啊，吃吃麻辣烫啊，鲜有吃中餐的。但是，今天儿子却提出来吃中餐，这个建议不一般。“行，今天我们就去红杏。小冯，我们去红杏。” 菜是儿子点的，曾忆乡认真的听着曾南希跟身旁的服务员报菜名。儿子点了两个凉菜，一荤一素，又点了五个热菜，两个带辣的，三个不辣的。其中一个辣的是红烧甲鱼，另一个是爆炒牛肉丝。两个不辣的分别是红杏鲍鱼和蒜蓉粉丝虾。最后儿子点了一个绿豆养身汤。 点完菜，儿子征求老爸老妈的意见，曾忆乡点点头，示意就这样办，缪珍珍也没有意见。于是服务员马上下单。有人说，点菜也是一门学问。曾忆乡深以为然。 咋说呢，这点菜和酒席上主人家安排座位一个道理。 我们都知道私人聚会的酒席上的座位是由讲究的，不能坐错位子。如果是辈分低、职务低、关系平平、非重要人物坐到主宾席或者副主宾席位子，会给主人家带来尴尬，也会给自己带来尴尬。 也就是说参加私人聚会的时候得有眼力劲儿，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角色，千万不能够充老大。民间把这个叫做“察言观色”。 点个菜也要“察言观色”吗？当然！虽然不止于如此明显，但是点菜的人至少要清楚这桌吃饭的人的一些基本偏好，比如在辣与不辣的菜的数量上要平衡一下；在凉菜与热菜的数量上也要平衡一下；一定要有个汤菜；荤素搭配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菜品尽量避免油炸，要讲究饮食卫生；菜品数量可以多，但是绝对不能够少，不能多到浪费，要恰到好处。 另外，某个重要的客人在饮食上有没有特殊的喜好，如果有，必须照顾一下，等等等等。最后，点完菜，必须将菜单交给主人家看一下，既表示尊重，又让主人家做到心中有数，一举两得。 你看，点个菜就有这样一些考虑，跟“察言观色”有什么区别吗？所以，在一个私人聚会的酒席中，点好一桌的菜是相当有讲究的。不深入研究的人是不会注重这些的。今天儿子主动点了一桌菜，曾忆乡就在一旁仔细观察儿子点菜。他发现，儿子的第一次点菜还做得不错，基本上符合点菜的一些原则。 很难得，儿子的第一次点菜就让曾忆乡很满意。 第108章 高考成绩 高考结束后的第五天，是蓉城中考日。领航学校中学部将送考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三天后，蓉城中考结束。曾忆乡正式向许校递交辞职申请。 “报告就放这里，我算是同意了。不过有两件事要跟你通报一下，一是我原则上同意汪主任兼任研培室主任，其实你应该清楚，当初设置研培室主任这个岗位就是专门给你留的，目的让你担任一定职务，所谓名正言顺嘛。你看，你没干两年就不干了，你呀，还真让我犯难。”许校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接着许校又说：“还有一件事，初三的毕业典礼你不能不参加。于公于私，你都必须来哈。” “要得，我一定参加。那这段时间里我就不在学校了哟，万一学校这边有啥子事情，就请许校说一声，我一定到。”曾忆乡觉得一下子去掉一个事情，心态非常放松。 “乖乖，我这边辞职了哟，你那边动作要快哈。”告别许校，曾忆乡就给缪珍珍讲了辞职的事，并提醒老妞儿抓紧办事辞职。 自从高考结束以后，曾南希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老爸、老妈都还未放暑假，忙得一天不见影。曾南希成了家校“两不管”人员，早晨九点以后起床，晚上12：30以后睡觉成为曾南希放假后的作息“标配”。曾忆乡给了儿子2000块，叮嘱他省着用。 钱，曾南希是不会乱花。直到有一天曾忆乡回家拿东西，才发现曾南希的后高考生活竟然如此模样。曾忆乡教育了儿子，并罚了他两百块零花钱。曾忆乡告诉儿子，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学会“慎独”，把自己的身体弄差了，以后干事业的本钱就没有了。再是这样的话，还要继续惩罚他。 如是，曾南希收敛了自己，又恢复到早上8：00起床，晚11：00睡觉。白天则是不见影，不是今天这个同学相邀，就是明天那个同学相邀，很多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曾南希就出发了。总之，曾南希同学很忙，忙得和妈妈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收获还是有的，以前念书的时候曾南希没有机会出去自由自在的玩，现在有了。同学们相约，今天去这个古镇，明天去那个古镇。就在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曾南希同学还学会了打麻将！ 年轻人出去游玩图的是一个乐字，你要是希望他们在游玩的过程中体会多少人文的知识，或者从某个古迹中找点儿历史背景或故事，这个纯粹是想多了。特别是像曾南希这样的“理科男”对政治、历史根本不感兴趣。 曾忆乡跟儿子谈论过当兵的事，还特意把征兵广告带回家，给他诉说当兵的各种好处，儿子呢似乎也在很认真的听他的描述，等曾忆乡说完，儿子就四个字：“不感兴趣”。把曾忆乡给怼的，那叫一个难受。曾忆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宣传，换来的是竟是儿子的漠视。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国了吗？ 网上查询高考成绩的时间很快到来。蜀省教育厅已经公布，今年查询高考成绩的时间为6月22日晚上10：00整。曾忆乡推掉了这天晚上的事情，专门陪儿子查询。 10：00一到，曾南希就输入考号和密码，根本进不了查询系统，宕机了。又试了几次，一样的结果，宕机。没法，只能够等一下。要知道，这个时候全省有超过50万的人同时登录高考成绩查询系统。 在焦急和渴盼的纠集心态下，曾南希第七次尝试进入查询系统，这次居然进去了。当成绩出来的拿一刻，当即把曾南希吓了一跳：670分。没看错，就是670分。他大叫一声：“爸，670分，快过来看，我考了670分！” 曾忆乡正在书房翻着一本《读者》，等着儿子把成绩告诉他，突然听见儿子在客厅大叫，他赶忙打开房门冲出去。 “爸，我考了670分！”儿子满脸的骄傲与喜悦。 “哦，是么？让我看看。”曾忆乡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仔细看。不错，总分栏是656分。“语文考了121分，数学考了142分，涨分不少啊，英语考了138，也有很大进步，理综考了269分，涨了30多分，你咋考这么多？喔，物理88分，化学89分，生物居然考了92分？”曾忆乡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他有点不太相信儿子的成绩，可是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曾南希”三个字。那就是了，曾忆乡终于确定了儿子的高考成绩。 “儿子，考得不错，祝贺你。”曾忆乡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快跟妈妈报喜。” “好呢”儿子抓起手机，马上给老妈打电话。 “妈，高考成绩出来了。”曾南希还没有散去刚才的一脸兴奋。 “喔，查到了吗，多少分？” “670分！”曾南希大声的说，“670分！” “哦…哦…”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耶不知道老妈听清楚没有。“妈，妈，你在听吗？” “妈妈，妈妈在听……” “妈，你哭了？” “妈妈是高兴，高兴，爸爸知道了吗？” “爸爸已经知道了。” “好，好。以后就好好念大学。” “……妈，那我就挂了。” 待儿子把电话挂断以后，缪珍珍仍站立在当场，高兴、不易、难得、轻松……一股脑各 种各样的滋味都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朝生活区外走去。 “儿子，给你刘老师也报个喜噻！”经过了大喜之后，曾忆乡提醒儿子。 “哦，忘了，马上哈。”儿子又拿起手机联系刘老师。 电话占线，再打还是占线。曾南希意识到，现在一定有很多同学都在向刘老师报喜。应该说曾南希来到二中以后，刘老师是没有看好曾南希。因为以他当时的成绩完全看不到上重点线的希望。可是刘老师没有想到的是曾南希这个不认输的学生还真的一步一步追上来了。 从班级倒数第4名，到40来名，再到35名，再到28名，再到18名，最后进入前10名，“三诊”的时候曾南希已经来到班级第8名。这个学生的成绩犹如开了挂一般，勇往直前，无人能挡。 上次刘老师通知曾忆乡到校，也是敏锐的意识到，曾南希有可能冲上985和211。那段时间曾南希的状态确实不好，作为班主任，他有义务通知家长。再则，让家长做学生的思想工作也是一种很好的教育方法。 电话终于打通了，“刘老师好，我是曾南希，我的成绩出来啦。” “哦，还考得好吗？”刘老师闻讯道。 “670分！”曾南希很平静的对班主任汇报。 “哦，啥子？670分？好成绩啊！”，刘老师满脸的震惊，这个成绩铁定进入全班前十名。曾南希这个娃娃真的不错啊，最后居然冲到了前几名，真是人生开了挂啊！ 刘老师向曾南希祝贺一番双方就挂了电话。 曾忆乡又让儿子跟祖父祖母、四祖父四祖母、二爸三爸、姨妈姨爹通了电话，把喜讯告诉这些长辈。长辈们在电话里免不了一番赞扬与鼓励，并盼望着曾南希回老家来，大家好好庆祝庆祝。曾南希在电话里感谢了长辈们的盛情，说有空一定和爸爸妈妈一起回来。 等曾南希和长辈们的电话结束了，几个同学们的电话又来了。大家都发挥得不错，除了有两个同学得成绩发飙，考到680多，其余的多在640至660这个范围。 同学之间的说笑一直闹腾至晚上12：00点，在曾忆乡的提醒下，曾南希才关机入睡。 儿子的成绩出来之后，曾忆乡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了。等高考志愿一填报，就准备带儿子出去溜达一圈。 第109章 志愿 第二天，曾忆乡和儿子就志愿填报沟通了一番。曾忆乡问了曾南希的职业兴趣，儿子说希望从事软件行业。儿子目前的这个高考成绩，几乎可以填报国内名校所有软件专业，因为分数太高了。 在得知晓儿子的具体分数以后，曾忆乡最先查询了北邮去年在蜀省录取分数的排位名次在2800名左右，儿子的分数的排位名次已经查了，是1000名以内。所以，只要填报it专业，儿子是100的被北邮录取，其余it 类别的专业，那就更不在话下。 但是，跟it 专业相比，曾忆乡认为通信专业更霸道，更强，他希望儿子读通信工程专业。而蓉城电子科大的通信工程专业可以说独步全国，在全国是一流的，曾忆乡想说服儿子念通信工程专业。 当曾忆乡了解到儿子仅仅是向往软件专业，但并不清楚软件专业时，就对儿子说，你先在网上查询一下软件专业的内容和就业前景，再提醒儿子查询提醒工程专业的内容和就业前景。在自己做好全面对比之后在做交谈。 曾南希认认真真在网上查询了一上午，基本弄清楚了软件和通信是什么，就业前景究竟如何。大致得出软件专业最前端的研究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通信看起来似乎也很高端，应用前景非常广泛。于是曾忆乡因势利导，告诉儿子选择通信专业也不错。 他举了一个例，汽车工业以后会向着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方向前进。而汽车的智能化和无人化的前提就是通信技术的进步。当下的中国汽车工业正从燃油汽车迈向新能源汽车的初期。以三元锂电和磷酸铁锂电池为主的新能源汽车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占领中国的汽车市场。 当然，奔驰、宝马、大众、丰田、本田、通用、福特等一众世界汽车巨头都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中国的威胁。但是，它们明显比中国的节奏慢，有的慢半拍，有的就不止半拍了，可能是两拍或者三拍。还有点错科技树的，如日本的丰田、本田，它们把新能源的发展方向的宝押在氢能源上去了。 在汽车的智能驾驶方面，中国车企比y迪、吉利做得较为领先。未来还会加入了一个可怕的对手——中为科技。而历史将证明，中为科技在全世界的智能驾驶方面做得最为成功。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中为科技掌握了“5g”技术。“5g”技术是下一代通信技术，是智能驾驶技术的基础，没有“5g”技术，智能驾驶将不可能产生。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人工智能也可以帮助和实现汽车的智能驾驶，中国已经有人在研究。通信技术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用途就是国防军事。 那些汽车界的国外巨头之所以强烈的感受来自中国的威胁，就是中国的“5g”技术太强大了。现在欧美各国都有联合打压中为科技的趋势，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禁止中为科技的产品在他们的国家使用。 试想一下，中国已经在汽车新能源技术方面“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如果在中国在“5g”技术方面又“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当这两项叠加，这些世界汽车巨头未来还有好什么好日子过吗？ 在曾忆乡讲完通信工程的应用前景以后，曾南希沉默了，他的确产生了纠结情绪。it和通信都不错，都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曾南希向老爸表示，自己要冷静想一想。 6月25日，高考志愿填报第一天，曾南希向老爸谈了自己的观点，他决定填报蓉城电子科大的“电子科学与技术”专业，理由是这个专业一直以来都是电子科大的第一王牌专业，这个专业为国家培养过众多的院士与业内顶尖人才，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况且这个专业在大一结束时还能够转专业，转软件专业或是通信专业都可以。曾南希告 诉老爸，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还一时半会儿定不了，那还不如缓一缓，等自己进入大学学习一年之后有了成熟的想法之后再做打算。 曾忆乡觉得儿子这个想法是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他同意了儿子的想法。当天上午，儿子就顺利的完成了高考志愿填报。6月26日，曾南希再次登录高考志愿填报系统，确认志愿填报准确无误。 至此，儿子的高考还剩最后一关——领取大学录取通知书。曾忆乡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第110章 毕业典礼 6月30日，是领航学校中学部初三年级毕业典礼举行日，同时也是中学部对外招生日。一大早，李辉、汪主任率领一批老师已经赶往招生录取现场。 曾忆乡在昨天街道许校亲自打来得电话，请他参加初三学生毕业典礼。 今天曾忆乡带着儿子一道参加毕业典礼。一向都很少穿着正装得曾忆乡今天打扮得很庄重：西裤、黑皮鞋、白衬衣、领带。 毕业典礼由教育处寇主任主持。她首先向参加典礼的学生和家长介绍出席典礼的中学部领导：许校、王校、曾主任、江主任，以及初三各位老师。 接着是全体唱国歌，许校发表主题演讲。 许校缓步走上讲台，接过话筒，说：“每年火热的六月都是我们难忘的六月。在这个六月，在座的老师们收获三年耕耘的喜悦，同学们收获三年拼搏的成功以及对新生活的向往，而领航收获的是播撒种子的快乐。在座的即将毕业的初三同学们，你们就是领航学校播撒的种子，今后无论你们进入到哪一所高中，你们都被深深烙上两个字：领航。请大家不要忘了这三年在领航的美好时光，不要忘了坐在台下辛勤培育你们的老师，不要忘了这些带给你欢乐和回忆的同学。” “初三的同学们，人生总是要向高处走，你们即将迈入高中学习，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学习和生活中仍然像现在一样：无惧风雨，无惧艰辛，无惧长途路远。当你处于人生的低谷时，请你想想，我在初中时段是如何迈过去的。我相信，你们在领航的学习与生活将是你们人生当中宝贵的三年。” “最后，我要向全体初三学子致敬，是你们给领航留下了欢乐的时光，让全体老师见证了你们的成长与磨砺。祝你们一路走好。谢谢！” 典礼前，曾忆乡已经从汪主任那里了解到今年中考的情况：33个学生参考，共有15个小时上重点高中线，15个上普高线，3个上职高线，成绩很不错。 许校的演讲刚结束，接着就是中学部行政领导一一讲话。曾忆乡也上台演讲，他用一首七言诗献给所有的初三毕业生们：青葱岁月已初三，毕业时分意万千。明日征途风与雨，初心不改勇朝前。 曾忆乡的诗朗诵，赢得全场师生热烈的掌声，二班的学生和家长的掌声尤其热烈和持久。 毕业典礼还在进行，汪主任就给曾忆乡打来电话，校外学生招满了，而且分数都比往年高。 初三学生们向他们的老师一一献上鲜花，表达对他们对老师们最深情的谢意，毕业典礼达到最高潮。台下掌声一片。 典礼结束后，曾忆乡被学生们纷纷拉去合影。曾南希在一旁看着满心喜悦的老爸享受这难得的欢愉。他感觉到此时此刻的老爸完全就是一个充满童趣的人，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和这群学生最后的欢聚之中。 上午11：30，毕业典礼终于结束，曾忆乡来到许校地办公室。他对许校说，为了庆祝他光荣离职，他要请行政班子的同事喝一顿。许校长哈哈大笑，说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一定奉陪到底。 晚上，领航的前同事们如约而至。大家集体伙儿给曾忆乡买了一束很漂亮的鲜花送给他。缪珍珍也在场，她高兴的接过鲜花，请大家入座。 曾忆乡在酒桌上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包涵的话。许校代表行政班子感谢曾忆乡这八年来在领航的辛勤工作，为领航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为国家培养了人才…… 酒席在一团和气中结束。 第111章 学驾驶 填完志愿的曾南希又恢复到上午跑出去和一堆同学潇洒，下午五点回来吃饭，而中间这段时间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 眼看儿子这样度过一个暑假，曾忆乡心里不是个滋味，得让儿子干点儿正事。让他提前学习大学内容？曾忆乡自己都摇了摇头，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学个啥子乐器，比如吉他、小提琴之类的，想想后曾忆乡还是放弃了，儿子根本就不少那块料。从小学到高中就没有发现儿子对乐器感兴趣过。唱歌倒是喜欢，可唱的内容连曾忆乡都听不清楚，叫什么说唱，对，就是说唱。 直到有一天，他坐车外出，路上看见一辆很打眼的红色法拉利，开车的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他才猛然高兴起来。让儿子学开车，去驾校！再说，儿子今后上了大学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去驾校，趁这个暑假去驾校把驾驶学习了，以后一家人出去旅游也能够换着休息。 想好之后，曾忆乡就跟儿子打电话，告诉他乘放暑假把驾驶给学会了，开学后可就没时间了。曾南希听后满口答应，并问：“老爸，驾校过关后我想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曾忆乡思考后回答：“先学，学完了我们再商量，只要条件不太高，老爸都答应。” 于是曾南希正式开始进入驾校，学习驾驶技术。 要说学驾驶，曾忆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触，总结起来就是胆大心细，要记忆，要有方向感，要学会看角度。自己光学踩离合就花了整整一个星期，不知道那个教车的师傅是咋想的。然后就学左方位停车、右方位停车、侧方位停车、坡道起步。 路试的时候被师傅骂了，原因是曾忆乡转弯时，几次都忘了踩刹车减速。这个关键的动作被师傅发现，毫不留情的骂了他。后来驾校毕业后，曾忆乡在遇路口和转弯时都要踩刹车，这既是驾驶的要求也是对师傅批评的记忆。 考试当天，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理论考试、左方位停车、右方位停车、侧方位停车、坡道起步都很顺利地过关，到路考的时候出问题了。当时换曾忆乡上去路考的时候在一个坡道上，曾忆乡上车后根本没有意识到要先踩刹车再松手刹，接过上去后直接松手刹，汽车马上 向后溜车，监考的考官立马一句话：“下车，上下一个！” 下午，师傅为曾忆乡争取了一次补考的机会，结果还是考砸了，有两点不过关：停车靠边时未观察右视镜，停车距离路沿超过20公分。师傅当时那个恨啊，曾忆乡隔着三米都能够感受得到。 曾忆乡又交了600多补考费进行第二次补考，这一次过关了。回来的路上，一众补考过关的学员都兴高采烈的请师傅吃饭，争相给师傅点烟。大约十天以后，曾忆乡拿到了驾照。 如果顺利的话，儿子应该能够在暑假结束前完成驾校学习，并拿到驾照。到时候，儿子每个周末都可以开车回家，开车去上学了。 现在，儿子的生活总算比先前规律了一些。早上八点起床，吃完早餐约8：50的样子，再下楼打个车到驾校。中午回到集团公司大厦，吃完午饭后休息一个多钟头，两点钟起床，再打车去驾校。下午近6：00回家。曾忆乡和缪珍珍都觉得这个安排太好了，儿子过得既充实，又能够学一门生活的技能。 在这二十多天地时间内，缪珍珍的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又投资3000多万买下50多套优质房源，期间不乏有意者前来咨询，但是都被鸿鼎公司高得离谱的房价给吓走了。鸿鼎公司目前给出的房价几乎是现有房价的两倍到三倍。 第112章 大学录取 缪珍珍把之前精心筛选的，极具升值空间的房屋分区域归类，结果如下：新开区76套，武侯区43套，锦江区62套，青羊区48套，共计229套房屋，共投资近一亿五千万。 这些房屋大部分是在2016年的春节前投资的，当时的房价很低，除了地铁沿线附近和核心城区的二手房达到了八九千一平米，新房达到了五六千一平米，其余板块的房子无论是二手房还是新房价格都不高，也就五六千一平米。在和购房的时候，缪珍珍按照曾忆乡的提醒尽量购买70平米至100平米的房子，有些地段确实好的放宽到120平米。坚决不买超过120平米的房子。 曾忆乡见房价确实比较低，鼓动缪珍珍又买了好多，最后投入的资金已经远远超出缪珍珍的计划。后来不得不成立公司来处理一桩一桩的买卖。曾忆乡本来还想给缪珍珍一些资金，可是缪珍珍觉得差不多了。 因为按照曾忆乡所预估的，在未来两年内的时间，缪珍珍将会在蓉城房产市场上至少赚到投资的两倍以上的利润，这样计算下来缪珍珍会赚两亿多。这是什么概念？就等于在地上捡钱！ 曾忆乡原本也是计划要做这个事情的，但是后来，随着他为公司制定了价值观，再赚取这种太投机的钱就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于是他取消了买房的计划。但是这种顺手薅羊毛的好处曾忆乡是不会肥水留给外人田的。 自己不赚，并不意味着自己的老妞儿不能赚。曾忆乡在缪珍珍全部投资基础上又追加了5000万。曾忆乡的疯狂举动都有些惊呆了自己的老妞儿。缪珍珍问他，万一打水漂了咋办？曾忆乡听到缪珍珍的发问后笑得前仰后跌，他憋着气反问老妞儿：“如果知道要亏本，我们干嘛这样拼死拼命的投入，难道嫌我们的钱多了吗？” “乖乖，放心，亏是肯定不会亏的。不但不会亏，而且一定会大赚的，到时候就怕你数钱都数不过来。” 8月6日，曾南希接到二中的电话，通知他到学校领取大学录取通知书。曾南希刚进校门，就看见一些同年级的同学手里拿着通知书出来。两个本班的同学还和他打着招呼，一个考上了南京大学，一个考上了北航。 牛啊！曾南希心里一个赞。签了字，曾南希终于拿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但是他没有急着打开，他准备先拿回家，当着爸爸妈妈的面一起打开，让爸爸妈妈也和自己一道分享胜利的喜悦。 在路上，曾南希给爸爸妈妈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领取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曾忆乡和缪珍珍连忙各自往家里赶，他们早就等不及了，一定要好好的为儿子庆祝一下。 曾南希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撕开了邮件，拿出来里面的通知书。“电子科技大学”几个烫红的字映入大家的眼帘，上面写着儿子的录取专业：电子科学与技术。曾忆乡记得，这是儿子填报的第一录取专业。儿子是大学生了，以后的路靠儿子自己走了，曾忆乡想扶也扶不动了。 曾忆乡高兴的叫着“好，好！”缪珍珍则拿出纸巾擦着朦胧的眼睛，偷偷抽噎着。 “哎，今天儿子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就不哭了”曾忆乡发现老妞儿情绪失态，主动帮缪珍珍把泪水擦干。 “儿子啊，你妈妈为了你能够考上好大学，吃了很多的苦，你要感恩你的妈妈。”曾忆乡非常感慨的说。 “老爸，我晓得，你们为了我都吃了很多的苦。今后我会争气的，好好把大学念完，作出一番成绩回报你们。”儿子很懂事的向曾忆乡和缪珍珍说道。 “好了，别纠结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儿子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们一家人应该庆祝一番。儿子你说，今晚想吃啥子，老爸请客哟！” “就吃火锅，红红火火，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今天就适合吃火锅。”儿子想了几秒钟就决定了。 曾忆乡觉得儿子的这个比喻很好，就同意了。晚上，曾忆乡一家人到“蜀大侠”高高兴兴吃了一顿火锅庆祝曾南希的喜报。 第二天，曾南希又把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告诉了刘老师，在电话里曾南希感谢刘老师这两年多来的关心与照顾。他请刘老师多保重身体，有机会他会回母校来拜访刘老师的。 接着又是一通电话告诉祖父祖母、二爸三爸、四祖父四祖母、姨妈姨爹。大家对曾南希又是一阵道喜和猛夸，都让他赶快回老家来，要为他庆祝一番。曾南希道谢了，说具体情况还要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才好决定。 第113章 考试过关 8月9日，曾南希参加了驾驶科目一考试，这是理论考试，成绩马上就出来，97分，一次性过关！8月11日，曾南希参加驾驶科目二考试，又是一次性过关！师傅带出去参加科目二考试的学员有6个，结果那天只有两个过关，其中一个就是曾南希。 8月14日，曾南希参加科目三考试，也就是路考。考试前一天，曾忆乡给儿子讲了当初他犯的一些错误，提醒儿子要避免犯错。其实曾南希已经训练得很熟练了，前段时间练习道路训练，连他的教练，也就是师傅都感叹曾南希的悟性真的不错。 14日一大早，儿子就出发了，等到上午11：30的时候，儿子打来电话，说科目三已经过了。曾忆乡简直太高兴了，从动员儿子学驾驶，到今天所有考试科目全部过关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儿子比自己要强太多：读书比自己强，自己考的是个专科，儿子考的可是一所985大学，中国的名牌大学。就连学驾校也比自己要强很多，自己是补考了的，而且还是补考两次才过关，儿子一次就全部顺利过关了。这能力，这水平，不佩服都不行啊！ 曾忆乡突然之间发现了儿子很多优点，比如知道孝敬父母，身上没有那股子戾气，做事知道轻重，做事有原则、有底线。同事，曾忆乡发现了儿子身上有一股不达目的不服输的劲头。 在以前，儿子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这样多的优点。是自己老了还是儿子真的懂事了？可是，曾忆乡的心里从来没有服过老，那就是儿子懂事了呗，沉稳了呗。想到这些，曾忆乡又觉得非常欣慰：儿子大了，成长了！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一个星期以后，驾校通知曾南希去领取驾照。曾南希放下电话海蜇兴奋的心情就出去了。辛苦了一个多月，终于拿到驾照。 以前看老爸驾驶汽车总觉得挺神秘的，一会儿看见老爸打方向盘，一会儿看见老爸踩刹车，还看见老爸把汽车稳稳地停下来，恰到好处。曾南希何曾想到自己也能够驾驶汽车。如果说有，也仅仅是曾南希的一个梦想。如今曾南希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也要驾驶汽车了。 曾南希在路上就想好了，回家后怎么借领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契机让老爸同意自己的买车愿望。他喜欢雷克萨斯这个品牌，想让老爸买一辆雷克萨斯轿车，型号都选好了，就买雷克萨斯es200。这个车的售价没有上30万，估计老爸回同意的。 让曾忆乡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愿望一半实现，另一半没有实现。 听儿子说拿到了驾照，曾忆乡很高兴。但儿子接下来的话，让曾忆乡不以为然，儿子要让他买一辆雷克萨斯。 “儿子，你刚刚拿到驾照，还是个新手，暂时不要买那么贵的车，先买一辆10万块以内的车练练手，等技术熟练之后再换一辆嘛。”曾忆乡说的较为委婉。 “老爸，我还是想买一辆雷克萨斯，你就同意嘛。”儿子还没有放弃。 “你为什么想买雷克萨斯，能不能说来听听？”曾忆乡问道。 “雷克萨斯是丰田汽车的高端豪华品牌，安全性能很不错。这个车开出去很有面子。”儿子不加掩饰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雷克萨斯的确是一辆好车，但是就当下的情况不适合你开。”曾忆乡再次否定了儿子的希望。 “不适合？难道我不可以开这样的车吗？”儿子很疑惑。 “我的意思可能你没有理解对，我指的意思是目前你的身份不适合开雷克萨斯。”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 “你现在学生的身份。”曾忆乡点明。 “……”曾南希的确很茫然。 “儿子，您既然喜欢雷克萨斯这个品牌，应该了解雷克萨斯这个品牌产生的历史和购买者群体特征。” “……”曾南希只是喜欢雷克萨斯这个车，没有研究这个品牌的历史及其他，他摇摇头。 第114章 买车 “雷克萨斯品牌诞生于1986年，是丰田汽车的高端豪华品牌。当初，丰田想要推出一款高端汽车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这款汽车不能够再打丰田的品牌。因为那样的话，消费者肯定是不会买账的。” “新品牌一定要和丰田撇清关系，于是丰田在全球征集新品牌的名字，最后选定了‘雷 克萨斯’这个名字。它既高贵又不能娇气，内敛又不阴柔，必须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你之所以选中雷克萨斯是不是觉得这辆车给你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嗯，是的，我就是觉得这个车挺漂亮的。”儿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的确，很多人选中雷克萨斯在很多程度上是被它的颜值所吸引。但是，了解雷克萨斯的销售群体的人却不多。据雷克萨斯销售数据统计，购买雷克萨斯的人群多以公司白领人士居多。丰田公司根据这一迹象在广告宣传时，就将雷克萨斯打造为‘成功人士座驾’的概念。如果儿子你留意街上行驶的雷克萨斯，开车的人多半都是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比如公司老板或高管，大学教授，有一定职务的公务员，当然不排除有钱就任性的人。” “也就是说，开雷克萨斯的人有对这个品牌的内涵有着一种特别的认同与理解，那就是雷克萨斯代表优雅与高贵，甚至代表对生活的一种态度。” “现在在来说说你，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是一个正在奋斗的年轻人，跟我刚才说的哪几种人不沾边，你现在的生活也不具备优雅与高贵，你现在的生活只有一种状态，那就是奋斗。” “喜爱一个品牌最好还是要弄清楚这个品牌的内涵，如果仅仅是对汽车的外貌喜欢，那不叫真正意义上的喜欢，我们称之为‘外貌党’。” “这个是我要表达的第一个意思。儿子，你再想想，汽车最主要的功能就是代步，你想买车的最主要原因无非是买找个代步工具，既然是解决代步问题，为什么非得要买一个很贵的车呢？你还是个新手，在用车的过程中出现擦剐的现象要相对多一些，这样就会多出一些维修费。” “你应该清楚，一个30万左右汽车的维修保养费用比一个10来万左右汽车的维修保养费用多得多，请问这笔钱谁帮你出，你可能说，爸爸妈妈帮你出，对不起，我们不会出的。这是我要表达的第二个意思。” “但是，我认为前两个意思都不是最重要的，我认为第三个意思才是最重要。儿子，你高考考得不错，爸爸妈妈应该予以奖励，考虑到你即将就读电子科大，为了方便你周末回家，上学方便，我们决定给你买一辆10万左右的代步车。” “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想到给你买一辆30万的豪华品牌。因为你现在还是一个大学生，开一辆豪车去念大学对你个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别人会给你贴上一个‘富二代’的标签，这对你个人的形象和声誉都不是好事。” “你知道，爸爸妈妈现在过的生活都非常低调，有很多媒体都想来采访我，都被我拒绝了，为什么呢？爸爸觉得作为一个人还是本分一些，低调一些好一点。多做事实，少唱高调，闷头赚大钱才是我最想干的事情。” “所以，爸爸妈妈都希望儿子你处处低调，做人一点都不要张扬，但是做事一定要高调，一定要堂堂正正。” “你想开豪车，想过好的生活，是件好事儿，说明儿子你有进取心，爸爸妈妈非常支持。但是，这一切你得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你不能够靠爸爸妈妈，你只能够靠自己。” “如今你已经考上中国的着名大学，从知识的角度爸爸妈妈对你的帮助可能就非常有限。但是，爸爸妈妈会从另一个角度引导你走正确的路，那就是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对待金钱，如何交友，如何对待事业。在这些方面爸爸妈妈不希望你走歧路、歪路！” “你知道，爸爸妈妈是有钱的，而且还很多，差不多有几百个亿。请不用怀疑这些钱的来路，它们都是我清清白白挣来的，都是经得起国家执法机关检查的。爸爸妈妈拥有这么多钱给自己的儿子买一辆30万的雷克萨斯过分吗？一点儿都不过分。” “你也知道，长江投资集团内有很多高档车。奔驰s600就有两辆，集团公司还为每一位子公司老总配了工作用车，都是奥迪a6，两位新聘的校长也是配了专车，全是奥迪a6。除此之外，集团还购买了两辆高档商务用车。为什么我要给他们这么好的待遇呢？因为他们为集团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对得起这份尊崇。” “所以啊，儿子，给你买一辆雷克萨斯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现在不适合去开这个雷克萨斯。一个正在求学的年轻人不应该看重一些虚浮的东西，而是应该把精力用在如何学好本领，多学本领这些正道上面。” “一个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外在的，是装点生活，它不能够决定一个人的成败。而一个人学好本领才是内在的，是安身立命的根基，缺少了它，一个人将一事无成。儿子，只要你学好了本领，以后总有一展身手的机会，难道还怕买不起一辆雷克萨斯吗？” “我不相信我的儿子恁么熊！不但买得起雷克萨斯，而且买得起比雷克萨斯更豪华、更高档的汽车。一句话，要想过美好的生活前提就是自己要有本领，而这个本领全靠自己努力奋斗得来。我看除了自己要奋斗，别无他法，我们把这个奋斗就叫住自力更生。” “你爸爸现在拥有的一切是靠自力更生，你妈妈也是靠自力更生，我们从来没有想通过不劳而获来实现人生的成功。” 曾南希没有想到老爸对他买车的事情有这样一种深邃的思考。看来自己真的狭隘了、浅薄了。他陷入良久的沉思，一方面为自己失去获得雷克萨斯汽车的机会而遗憾，一方面又觉得老爸的道理无可辩驳，心里是赞同的。 就在曾南希的内心里还在激烈斗争的时候，他又听到老爸说：“你不必过分的纠结于此，想好买一个什么样的车咱们就把它买了，乘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老爸可以带你去练练驾驶。说不定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开着车去报道了。” 老爸的一句话把曾南希从纠结中拉回来，是啊，不就是一辆车嘛，到时候老子可以开着车去报名，难道每个人都可以像老子一样开着车去吗？肯定不可能噻！想到这里，曾南希的心里升起一股豪情，自得的很。 跑了几家汽车4s店，曾南希最后选中大众朗逸一款自动版十万零五千。本来曾忆乡认为儿子可能会选一个国产车，这样配置就会高很多，没想到儿子内心还是有“合资情结”，还看不上国产品牌。算了，一步一步来，儿子现在还年轻，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会对国产品牌有一个全方位的认识。 第115章 客串司机 付了钱，曾忆乡就让儿子开回家。曾南希第一次真正是在非训练和考试的状态驾驶汽车，既有兴奋又有担心。曾忆乡告诉儿子，开车的第一要务就是“慢”和“稳”，想把汽车开得飞快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难的是慢和稳。只要做到了慢和稳，即便出事也不会出多大的事儿。 儿子点点头，拴好安全带，按下了发动了汽车。在观察左右后视镜后，曾南希轻轻踩动油门，朗逸缓缓离开大众4s店。上了三环，车辆渐渐多起来，曾忆乡看得出来，儿子有些紧张，今天是儿子第一次上类似于高速的道路。他一边鼓励儿子，一边提醒儿子的操作。还好，经过近20分钟的驾驶，儿子把朗逸完好无损的开到地下车库，然后倒进了车位。 “不错，不错。第一次单独驾驶就这样整得巴适，比老爸强很多，应该表扬。”曾忆乡及时表扬一下儿子，多给儿子鼓励，树立他开好汽车的信心。 曾南希也很激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单独开车，而且是在川流不息的三环路上第一次开车就整得这么巴适，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刚才入库的时候，好像两把方向盘就把车子停好在车位上了，想想就带劲儿。无疑，这次开车的经验极大的增强了曾南希开好汽车的信心与勇气。 随后一个星期，曾忆乡放下集团公司的事务，专心专意陪儿子练车。练了两次高速，曾忆乡告诉儿子：首先不开斗气车，高速公路上很容易就开成斗气车，咱们千万要杜绝这种事，否则一旦出事就是车毁人亡；不频繁变道，变道一定亮灯，文明驾驶；遇后车想超车，可以，但是减速不变道；远离大卡车；保持安全车距，不抢道，不争速，保持平稳心态。 曾忆乡告诉儿子，眼睛的视线要看得足够远，足够广，能看多远就多远，增加处理危险的反应时间与操作空间。练了两次非铺装路面，尤其是在山道上行驶如何跟车，如何超车。曾忆乡特别提醒儿子：永远不要在弯道超车，如果超车就是两个字，找死！练了两次夜间驾驶，教会儿子如何使用灯光：近光灯、远光灯、双闪灯。 练了两次城市道路，主要是让儿子熟悉城市道路的驾驶特点，对各种交通信号的识别和熟悉。曾忆乡特别提醒儿子，不要闯红灯，即便闯了，也要及时停车；不要越实线；看清楚标志再调头；要提前规划变道路线，不要临到了再变道，那样容易发生擦剐，如果是这样，肯定是你的全责。 不要乱停乱放，一定要停在车位上。警察叔叔凶得很，很容易就被扣分了。关键是警察叔叔还把车子给你拖走，取回车子怪麻烦的，最好别费那个神。 刚开始第一天儿子还有点紧张，等练到第四天的时候，儿子完全放开了，大众朗逸在他的手中行驶自如。判断车距、判断角度、掌握车速、提前刹车……等等驾驶技术都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看着儿子一步一步在自己的教导下真正熟练地驾驶汽车，曾忆乡心中有一种成就感：到底自己的驾驶经验对儿子还是有不小的帮助噻！ 关于用车的费用，曾忆乡给儿子讲好了：每个月油费四百块，每年的维修保养费一千块包干，有小擦剐自己解决，不允许在妈妈那里以任何汽车的名义要钱，如有发现，双倍处罚。 曾忆乡最后给儿子说，如果在大学念书期间获得“重大”荣誉或者参加“重要”科研项目获得表扬，老爸可以考虑汽车的升级。 第116章 中意盛唐 就在曾忆乡每天监督儿子的暑假生活时，王忠明将梁老设计图纸的细稿送到董事长办公室过目。 根据曾忆乡的设想，未来的两所学校的建筑风格是仿唐朝建筑。纵观全中国，当今各级各类学校都未出现完全仿唐制建筑群的初中学校和高中学校。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盛唐时期的建筑规模宏大，规划严整。建筑群主次分明，注重对称与规整，高低错落，大型廊院组合复杂。而今的批地，很多都在一百亩左右，学校地盘窄了根本无法修建。二是盛唐时期的建筑特别讲究装饰艺术，这种装饰艺术哪怕从今天的角度来看也是世界一流水平，如琉璃、彩绘、雕刻，无一不是当时全世界最高的技艺和艺术成就。因此，仿唐建筑群的各种装饰成本太高。仅此两条就限制很多办学者。 既然搞仿唐建筑群的学校有这么多望而生畏的条件，曾忆乡为什么仍然还要建两所仿唐建筑群呢？那就不得不说一下曾忆乡办学的一些考虑。 曾忆乡在思考办学校的当初就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究竟自己兴办的学校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公办学校对此类问题早有答案，那就是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私立学校则分别有自己的培养目标，要么培养社会精英，要么培养睿智智者。 曾忆乡对这些理念都不排斥。因为他们大体都以积极向上，文明和谐。曾忆乡对于自己兴办的学校有明确的要求，那就是培养出来的学生应该具备四个鲜明的特征：爱国、立志、博学、笃行。曾忆乡以此为办学的唯一理念，不单是学生要践行，所有教职员工都要践行。 而环顾今天的学校，很多校长和办学者都忘了初心，变成了看重分数和成绩，而看轻德行的培养。高分低能的现象不胜枚举，有的孩子除了在读书这块儿是个学霸以外，不会做家务、不懂得尊敬长辈、不会与人相处……说得不好听一点，这样的孩子在其他方面就是一个低能儿。而且这样的低能儿还多数诞生在所谓的名校之中。曾忆乡坚决不会培养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成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他就要培养有爱国心，有向志，多博学，肯笃行的普通中学生。 曾忆乡相信，只要把这四种品质种在学生的内心深处，无论以后他以后身处何方都会成为自食其力之人。至少，这样的学生不会成为社会的累赘和麻烦。教育，还是把眼光先放低一点，先解决学生的生存问题，再谈他以后的发展问题。 在所有的品行中，曾忆乡尤其看重学生的爱国品行，而爱国这种品行从小到大都是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在潜移默化地起作用。让学生感受、认同乃至维护、赞颂祖国灿烂的历史与文化就是从心底里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而曾忆乡认为让学生感受与认同祖国灿烂的历史与文化最佳途径，就是让学生感受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代，而盛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中，大一统的王朝有秦、汉、晋、隋、唐、宋、元、明、清，除去短命的秦、晋、隋、元，就剩下汉、唐、宋、明、清。之所以没有选择强汉的建筑风格，有几个原因：一是不如唐朝建筑恢弘大气，二是汉朝建筑还未达到中国建筑的巅峰，三是汉朝建筑的色调不如唐朝丰富、鲜明，以红色与黑色为主，与唐朝建筑色彩相比，确实单调。 宋朝在文明、科技、富庶上与唐朝有一比，可是军力羸弱，未曾开疆拓土，称不得“盛”，故弃之。而明朝昏庸之主甚多，也未在开疆拓土上有多大建树，故不取矣。清朝，是蛮夷小族建立的王朝，算不得汉人的中原王朝。只“驱除鞑虏”四字就将满清王朝死死的钉在耻辱柱上。 所以，曾忆乡花再多的钱也要建造仿唐建筑学校。当然，曾忆乡建造仿唐建筑群还有一个心思。试想看看，当蓉城市民见到了一所如此气势恢弘与庄严的仿唐建筑学校，家长有不动心的吗？学生每天都沉浸在浓浓的盛唐建筑群中学习与成长，就像网络上的一句段子：“孩子们每天上学犹如上朝。”曾忆乡相信，自己这两所学校是天然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当然，盛唐留给后世影响最深远的还有诗歌，“唐诗宋词”的说法就是对唐诗地位的肯定。 曾忆乡在对学校的构想中，早已嵌入唐诗的位置。他要把最富盛名的十六首唐诗以碑或贴的形式矗立立于校园的每个显眼位置，让所有进入校园的人真正能够感受盛唐文化的巨大魅力。至于碑或者帖的材质他已经想好了，就用汉白玉。有了盛唐气势恢弘与庄严的建筑群就有了盛唐的韵，再添上不朽的唐诗就有了盛唐的魂。曾忆乡就是要让自己的学校兼具唐韵与唐魂，这才能够充分体现盛唐的豪迈与气势，优雅与底蕴。曾忆乡要让这两所学校永远成为蓉城市民心中读书的圣地。 曾忆乡仔仔细细的审视王忠明展开的两所学校的设计草图。总体上看，蓉城长江初中与蓉城长江高中两所学校都是仿唐风格，但是，高中的建筑更显宏大气势，更为庄重。而初中的规制和规模略小一些，但楼台亭阁却要多一些，在宏大中透露着灵动与雅致。两所学校这样的布局与学生的年龄和审美意识有关。 两所学校的正大门是朝南向的，仿大唐大明宫正门“丹凤门”形制，不过改五门为三门，中间一大，两旁一小，上有匾额。进大门后有一块唐制照壁，照壁之后，就是一条长百米宽四十米的“朱雀大道”，大道的尽头是行政大楼，名曰“德政楼”，楼前有一升旗台，仿唐制。 大道两旁左殿右水。殿名曰“文宣殿”，是祭奠孔子怀念先贤的地方。“朱雀大道”的左边是学术馆，名曰“六学馆”。“朱雀大道”的右边是艺术馆，名曰“云韶馆”。“云韶馆”旁边有一湖水，曰“蒹葭湖”，面积约七八亩。湖边种植垂柳，水中种植荷花。 “德政楼”是一座六层楼高的仿唐建筑，它是长江学校的主体建筑四角处可见复杂的斗拱，屋檐高挑。最底下三层楼外装饰为红色，第四、五层楼外装饰为白色，最上面的屋檐屋顶为绿色，典型的唐朝宫殿色彩。整个“德政楼”的外形仿唐朝宫殿形制，给人一种气势磅礴，形体俊美，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兼具古典与现代之美。 越过“德政楼”，是一处唐朝形制的牌坊，有匾额，上书“萃英书院”。再往前走就来到长江学校的另一处主体建筑，教学楼群，共三层，呈“山”字型。凹口的这一面，对着“德政楼”，背面朝着体育馆和运动场。“山”字型的教学楼群实际上由三栋独立的教学楼通过回廊连接起来。 三栋楼分别名曰“弘文楼”、“崇文楼”、“广文楼”。初中或高中每个年级一栋楼，初中每个年级初步设置10个班级，最多容纳18个班级；高中每个年级初步设置六个班级，最多容纳12个班级。 教学楼的东西两侧分别是东边多功能大楼，名曰“博学楼”，西边图书馆。把教学楼放在校园的中间，避免受到学校外界因素的干扰，突出学校以教学为主的理念。从“云韶馆”再往东走是食堂，名曰“膳食堂”。食堂往北走，是一个建筑群，用亭、轩、阁予以组合修建的。它们把“博学楼”和东边的生活区隔开，使得生活区形成一个较为安静、私密的空间。 生活区由六栋大楼组成，两栋教师公寓，两栋职员公寓，一栋男生公寓，一栋女生公寓。教师公寓名曰“名师坊”，职员公寓名曰“休驿馆”，男生公寓名曰“少年坊”，女生公寓名曰“豆蔻坊”。还没完，生活区再向东走，还有一群用亭、轩、阁修建的建筑群。这就是左右的一片休憩的空间把整个生活区包围起来，为师生营造了一个绝佳的休息环境，避免了外界的各种干扰。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按照曾忆乡的要求，长江学校的图书馆、体育馆、运动场都是临街修建的，学校用铁丝围栏将这三处场所单独围起来，就近单独设置可以从校外进入这三处场地的通道。这样做的目的是向学校周围的蓉城市民开放长江学校的场地资源和图书资源，方便市民们周末来学校阅览和运动锻炼。当然，市民只需要办理相应的证件和付费即可。 王忠明为了实现曾忆乡的修建设计要求，专程跑到长安市，请来长安市最富盛名的唐朝建筑设计家梁明德老先生。梁老听闻要修建两所仿唐建筑的学校，从内心里欣赏和佩服曾忆乡的举动。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王忠明地请求。结合曾忆乡地设计要求，梁老先生查阅了大量唐朝建筑典籍与礼制，他想把这两所仿唐建筑学校的设计做成他有生之年的收官之作。于是就有了曾忆乡现在看到的设计图细稿。 “总体不错，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一下梁老，请梁老在设计图纸上标明碑贴的地方，同时请梁老帮我们设计好碑贴的制式，我们的学校没有唐诗这个灵魂可不行哟！”曾忆乡对王忠明说道。 “另外，梁老已经退休，你赶快落实一下，把梁老聘请为教育公司的总顾问，让他在学校的设计、修建、装饰、维修方面多费点心，年薪30万。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还用得着梁老啊，不要省掉这点小钱。像梁老这样国宝级的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大师已经很少了，我们把他聘为顾问，算是为国家做一点点贡献。” “好的，董事长，这次去长安，我就跟梁老说明，无论如何也要把老爷子请动，您放心。” “好的，董事长，唐诗的事和聘请的事我马上跟梁老商量。” 交代完自己的事情，王忠明离开了曾忆乡的办公室。 “唐诗，唐诗……”曾忆乡又陷入另一个思维当中。少年时期，曾忆乡曾朗朗上口地背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又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时间，曾忆乡的脑子里涌出了众多诗人的名字：李白、杜甫、白居易、高适、孟浩然、王昌龄、岑参、王勃、贺知章、韩愈、柳宗元、刘禹锡…… “哎，优秀的唐诗太多了，如何选呢？”曾忆乡有些为难起来。他突然想到，两所学校选取的诗篇可以不一样嘛，这样就能够尽可能多的选取唐诗。 刚才吟诵了两首唐诗，这一下子尽然勾起了曾忆乡的朗读兴趣，“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曾忆乡似乎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居然一会儿大声诵读，一会儿婉转细语，其间还把手在空中挥舞一番，又作饮酒状…… 曾忆乡为自己独特的建筑构思而陶醉了，全中国没有一个人这样干的。而他，居然就这样干了。他不确定，当这样一所气势磅礴，宫殿式的中学校院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效应。当然，他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效应。接下来，他就要为这所美丽的校园招聘实力超群的老师。 第117章 唐校 一个在业界、在民间有着良好口碑的校长对一所学校的意义是不可估量的。蓉城树人中学外国语学校的校长唐家清就是这样一个在教育界极具影响力的人物。 他先是被树人中学派到蓉城树人中学德瑞学校当校长，在历练了五年之后，返回树人中学担任副校长，在副校长的位置又历练了四年后被蓉城市教育局委派到五津中学担任校长。要知道，五津中学可是国重，要担任这样学校的校长可得要有一定的声望和能力，否则很难驾驭手底下的一众“骄兵悍将”。可是唐校长到了五津中学以后既没有发表什么语惊四座的讲话，也未开始“三板斧”。只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听课搞调研，然后就是经常找老师摆龙门阵。说得也不尽然全是工作上的事，聊聊工作之余的消遣方式啊，聊聊热门话题，聊聊家中的烦恼……都有。 然后就有老师看见唐校去过两次区政府，四次区教育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日子如往常一般周而复始，五津中学并未因唐校的到来而发生“颠覆性”的变化。但是细心的老师还是察觉到五津中学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如，师生们一直吐槽的食堂伙食有了很大的改变，一是菜品增加了一倍，二是菜的色、香、味有了极大的提升，连老师们在学校用餐的频率都自发地增加了。 另外，教研会的内容比原来充实了好多，比如每次教研会都有中心发言人、中心话题，发言人还要抛出子话题让参与者接力叙事或者阐述。分管中层领导要参加每周的教研会，也要作会议点评。这让参会的老师们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准备，认真参加会议。 唐校参加过好几次教研会，如数学组、生物组、语文组、艺体组。老师们都能够在会议上听见唐校对公开课和教研会的点评。特别是唐校对生物公开课的点评一针见血，句句入里，这种点评简直就是专家级的，生物组的老师们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还有就是星期一的升旗仪式比以前规范了许多。升旗仪式的时候，唐校来得很早，站得挺直。比他晚到的老师都小心翼翼、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点位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迟到了还叽叽喳喳的乱讲话。当国旗升起的那一刻，唐校长带头大声的唱起国歌来。 让老师们影响最深刻的是，唐校长亲自组织了年终表彰大会，有教育教学业绩突出的老师，有在市、区级赛课中的获奖者，有在市、区级论文评选中的获奖者，有在科室和后勤任劳任怨的职员……统统都请上台。一众校级领导给他们颁奖、发奖励。 唐校还在新学期的开学典礼上进行了学生表彰大会，对上学期在各个方面表现突出的优秀学生进行了隆重的表彰，受表彰的学生们的家长也在场。会后受表彰的学生还和五津中学校级领导合影留念。 就这样，唐校在五津中学任职5年，老师们也见证了五津中学这所历史悠久的国重在唐校的带领下慢慢实现了蜕变：一是不知不觉当中五津中学就将老对手华润中学抛在身后，让他们只能吃灰。二是不知不觉之间五津中学就在蓉城市南边几所国重当中脱颖而出，俨然有鹤立鸡群之势。 五津中学的高考重本率由开始的缓慢爬坡，到后来的直线上升。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们也是兴高采烈的来到五津中学视察，慰问老师们。五津中学的一期、二期改建工程报告就是在唐校当政时期向区政府申请的，最后区政府批准了。 唐校从五津中学离职时，也像他来到五津中学一般，悄悄地就走了，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开什么欢送会，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五津中学——他生活、奋斗了5年的地方。 后来五津中学的个别校级领导曾这样评价过唐校，说唐校最大的优点就是做事从不自以为是，据有极强的全局观，知道一个学校要抓什么重点。唐校长既会教书育人，又会经营管理，他是当之无愧的教育专家！这段评价后来传到唐校长的耳朵里，也未见唐校由多惊喜，他只是朝说话的人摆摆手，说：“外人评论，不足为道。” 离开五津中学后，唐家清来到蓉城树人中学外国语学校担任校长。在唐校的带领下，蓉城树人中学外国语学校跻身蓉城市名校行列。他睿智、儒雅的个人魅力曾吸引过蓉城树人中学德瑞学校的师生，也曾吸引过五津中学的师生，现在正在吸引蓉城树人中学外国语学校的师生。 第118章 拜访唐校 唐家清做的好多事情都是别的校长认为不值得去做的事情。唐家清就这样，从一个新手一步一个脚印就走到了知名校长的位置。有些人在评论唐家清的时候总是说他背后有高人指点，可是又有谁料到，唐家清单枪匹马到德瑞学校当校长的时候，哪里有什么高人给他指点。唐家清单枪匹马到五津中学当校长的时候，同样没有高人给他指点。一切，全靠唐家清独自一人承担。 在曾忆乡了解到唐校的成长历程后，他的心中就认定了未来长江中学校长就应该是唐家清这样的人。有睿智、又儒雅，有手段、讲方法，做实事、不莽撞，有原则、又灵活， 堪称教育界的翘首。 算算看，唐校长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了。那正好请唐校长过来到蓉城长江实验高中当校长啊！曾忆乡决定了，就麻烦唐校长再辛苦几年，为长江投资集团再辛苦……，呸、呸、呸，怎么说是为长江投资集团呢？应该是为蓉城市人民再辛苦几年才对噻。好嘛，就请唐校长再为蓉城市的教育事业发展多辛苦几年。唐校长，对不起了哈，谁叫我看上你了呢？ 星期四，王忠明汇报，已经跟唐校长取得联系。曾忆乡立即通知王忠明直接到唐校长家里拜访。唐校长的家在二环边上的一个小区内，王忠明接到电话，说小区大门处有人迎接他。 进了唐校长的家门，曾忆乡发现屋内的程设居然是新中式的，他不禁进一步对唐校长敬重起来，“同道中人”呗！ 王忠明当面向唐校长说明此次拜访的来意，长江投资集团的曾董事长仰慕唐校长的大名，在临近春节前特来拜访唐校长。顺势递上携带的礼物：两听极品龙井茶和两瓶三十年陈酿茅台。唐校长一看外包装盒就婉言相拒，素不相识，这礼物送得太重，唐校长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王忠明微笑着说道：“唐校可别客气，我们以礼相送并无恶意，就是敬仰唐校的大名，有事相求啊！就请我们的曾董事长把话给您讲一讲。” 看来，话还得曾忆乡亲自来说。 “今天冒昧来打扰唐校是我们的唐突，请唐校原谅。是这么一回事……”曾忆乡把筹新学校领导班子的事给唐校长说明了一番。并且说：“我们知道唐校是业内知名的教育专家，我们希望唐校在退休以后能够加盟长江教育公司，又担心被其他公司捷足先登，才有今天的冒昧拜访。有失礼地地方请唐校谅解。” 唐校长听闻后良久未作声，在沉思了几分钟之后对曾忆乡开口说道：“今天认识曾董事长很荣幸，了解到长江教育公司兴办学校的善举也很高兴。至于到长江教育公司任职一事，现在还确实不能答复。原因有二：其一，我现在还未退休，还在体制内，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其二，即便我退休了，要继续在教育行业里干，也要和家人商量商量。所以，今天二位的请求我无法给出明确答复。不过，我又一个想法可以跟二位谈一谈。如果身体允许，家人同意，组织上不反对，我个人愿意先来长投集团考察一下，如何？” 听闻唐校长的话，曾忆乡心里大呼三声“万岁”。前世曾忆乡都挂了，人家唐校长还在一个蓉城市某知名民办学校当校长干的好好的。身体条件允许？当然允许啊！家人同意，把唐校长的爱人拉到新学校兜一圈，岂有不同意之理啊？看见如此漂亮的学校哪一个人不热血沸腾想到长江实验高中来当校长啊？可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的，你得有本事才行！而这个有本事的人目前就是唐家清。组织不反对，哎，我认识市教育局局长——樊局长呀，让他做做工作不就没事了？ 曾忆乡几乎一瞬间想完这些事，然后坦然一笑对唐校长说道：“唐校，您放心，我们完全尊重您个人的意愿。但是，我们也诚心诚意的对您说一句：唐校，蓉城长江实验高中校长一职永远为您而留。您没有到，蓉城长江实验高中校长一职就永远空在那里，永不反悔。” 唐家清听闻曾忆乡的话以后，突然被他的话感动了。他连忙站起身握住曾忆乡的手说道：“曾董事长，这个当不得，当不得。这会耽误了学校的发展的。” 曾忆乡紧紧握住唐校长的手说道：“唐校的人品、风格、魅力、业绩在业界早有所知，蓉城长江实验高中能够请到您当校长是我们的荣幸。请唐校有空到长江投资集团和长江教育公司做客，我们一定扫塌相迎。”唐校接受了曾忆乡的邀请。 放下礼物，曾忆乡一行离开了唐校的家。看来开局还不错。尽管曾忆乡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结果，但曾忆乡的心里依然是高兴的。试想，你向人求助解决一个非常重大的事情，话一落，对方就满口答应，要得，马上就干。 就问你，这事儿靠不靠谱？唐家清的答复是切合实际的，绝不是什么推脱之词。这的答复才符合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的答复。再说，人家唐校长并未一口拒绝嘛，只是说，他现在这个身份不好答复你，你稍微耐心一点噻。另外，唐校长不是答复你可以来长江集团做客吗？这就很有深意了嘛！老同志是不会把话说死的，也不会把话说得那样明白的，具体的味道你品，你细品！ 哎，曾忆乡第一次感受到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真的费脑细胞。不过留有希望就是成功了一半，忆乡满心期待唐校长的到访。 第119章 刘局献计 对于两所蓉城长江中学的立项、申报、规划、设计，王忠明付出了太多心血。这两所中学的成立和修建是长江教育公司的第一个重大项目，王忠明不得不把所有心思用上。 规划当初，王忠明也疑惑过，用20亿干别的投资不好吗，非得要搞教育？搞教育投资的资金回笼周期较长，还有一个隐患就是教育越来越成为社会议论的热点。如某个民办学校的食堂出现问题，如某个民办学校的老师的师德出现问题，如某个民办学校出现家校沟通问题，等等等等。 不过人们见到的这些教育现象几乎都是民办学校。曾忆乡曾经给他讲述过蓉城一个民办学校出现过食品安全被家长曝光的事，两天之内，某某学校“食堂事件”就成为整个蓉城最热的话题。不过这次热议没有给这个学校加分，而是减分。当年的招生，该校小学部、中学部都没有完成计划招生。 原因很简单，家长已经从“食堂事件”对该学校产生了负面认识。家长肯定不愿意把娃娃送到一个连食堂卫生、食品安全都做不到的学校上学。当年，这个民办两个学部比原计划少招学生一百人，估计损失五百万。校方处罚了食堂负责人，亡羊补牢，整顿了后勤，重新规范制度，又投资三百万购买餐厨用具。这里里外外投资方差不多损失八百万。 因此，王忠明是非常清楚民办学校的生存环境有多脆弱。要想在蓉城民办教育市场这个竞争激烈的空间生存，绝对没有投机取巧的操作，只有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做好每一个环节。而招生就是最重要的环节，所谓“生源决定一切”！ 王忠明制定的招生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首先请来两个名校校长，现在唐校大概率落实了。如果唐校长算是计划中的高中校长，那么初中校长该是谁呢？ 想着想着，曾忆乡就有想试试的念头，他打了一个电话。“是刘局吗？我是长江教育公司的王忠明。我有一个事要请教您啊，现在说话方便吗？” “哦，你好啊王总，现在我刚好有空，什么事啊你说？”接电话的人是锦江区教育局局长刘光辉。蓉城长江初中刚好建在他的地界。王忠明把寻找知名校长的事情跟他说道一番，请他为自己推荐一名知名校长。 听完之后，刘局长哈哈大笑，“你算问对人了。这样，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来一趟，见面再详说。” “好，就听您的，刘局。”王忠明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决定晚上去拜访刘局，空手去肯定要不得，于是王忠明让秘书准备了两罐好茶，既拿得出手，又没有行贿的嫌疑。现在反腐倡廉紧得很，加之曾忆乡一再提醒所有职员，千万不要搞这一套。 晚上，王忠明跟刘局约好在茶坊见面。刘光辉身材高大，约一米八的样子，说话宗气很足。 “今天就是来请教刘局，请您给我们推荐一位在声望、能力都出众的知名校长，我们真的是求贤若渴啊。”坐定之后，王忠明再次向刘局阐明心迹。 “我心中刚好有一位满足你要求的人选，叫什么名字我先卖个关子，你慢慢听我道来。”刘光辉微笑着对王忠明说。 喝了一口茶，刘局开始说起这位校长：“这位校长在名校初中当了12年校长，是我们锦江区教育界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今年5月他就退休。不过现在要请他当校长的民办学校都排起了队，只是他还在权衡、考虑。不是这位校长待价而沽，而是他要选择一所和他的教育理念相契合的学校。我记得你上次来和我谈招生的时候说起过你们曾董事长的‘八字校训’，好像是什么‘爱国立志，博学笃行’，对不对？嗯，我是有这么一个印象，就好像是这八个字。” “您记得没错，刘局，就是这八个字。它是所有长江中学的校训。” “这位校长在党的教育战线奋斗了近40年，对党和国家的感情非常深，几乎把一生都献给了党的教育事业。他为党和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培育了不少的人才。你恐怕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到‘教师节’，这位校长就会收到全国各地曾经的学生寄来的鲜花，几乎要把他的办公室摆满。” “这些送花的学生，很多都是毕业一二十年的学生，一直送，有的学生送了20年。你看，这些学生至今都没有忘记当初带领他们走上人生道路的引路人。” “所以啊，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我很感叹，哪一天我能够有这样的待遇，也不枉致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 “我个人觉得你们曾董事长提出的校训比较接近这位校长的办学理念，所以我就把他推 荐给你们。但是成与不成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推荐了，以你们曾董事长的眼光，恐怕除了我刚才推荐的校长，他不会选择其他人的。” 王忠明听刘局这么一说，更加激起他的好胜心，非得把这位校长挖到手不可。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那是董事长要考虑的，他只管挖人。 “那这位校长是……”王忠明急切的问道。 刘局慢吞吞的说：“他就是我们锦江区育才初中的校长，陈欣然。” “我想跟陈校长接触一下怎么样？”王忠明接着问。 “可倒是可以。这位老爷子为人随和，没有官架子，走在大街上你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位蓉城市的知名教育专家。我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教育专家，不是歪货！” “要不，刘局，您送佛送到西，再麻烦您一下，帮我约一约陈校长。我要当面向陈校长道明我的诚意。” “我试试。不瞒你，近一个月来已经有四个学校的投资方相约陈校长，但是都被他婉拒了……” “嗯？钱不到位吗？”王忠明心里想。 看着王忠明的疑惑，刘局坦言道：“可能这些学校还没有达到陈校长的要求，我指的是办学理念，而非物质条件。” “哦”王忠明似乎明白了道理，“因此，您觉得我们合适？” “可能”刘局笑了一笑。“人，我就给你介绍完了，怎么去做是你的事儿，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刘局，就冲着您这颗菩萨心肠也不能够说完事儿就完了噻，您和陈校长的关系不一般，我们还指望您呢！没有您的帮助，这事儿还真成不了。” “哈哈哈”刘局用手指着王忠明哈哈大笑，“有这么玄乎吗？” “刚才说笑，不过，我们相邀陈校长的诚意的真的，请刘局无论如何也要相助，感谢感谢！”王忠明站起来向刘局鞠一躬。 第120章 陈校参观新校 “哎，重了，重了。这还没成呢，你呀你……”刘局指着王忠明又是一顿埋怨。 与刘局告别之后，王忠明把今晚谈话的内容报告了曾忆乡。曾忆乡听后也是十分高兴。刘局长是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绝不会推荐泛泛之辈给长江教育公司的，因为这涉及他的眼光和阅历。刘局长不会这样跟自己开玩笑。 如果两位名校长到位，那么下一步的招生宣传就能够按计划正常推进。他在通话中提醒王忠明，跟陈校长交谈的时候一定要展现最大的诚意和善意，物质条件的问题先不考虑，只要人过来就是胜利。 直到7月下旬，董事长跟唐校接触了第一次之后。刘局长终于给王忠明来电话，告诉他陈校长同意见一面。他特别提醒王忠明，一定好好把握机会。一直处于焦虑当中的王忠明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星期六，王忠明精神抖擞地去迎接陈校长。当载着陈校长地轿车停在阜南河边时，梁老和一帮设计人员已经在地建筑工地等候王忠明的到来。 “哎呀，梁老，今天您老怎么也来了？”王忠明上前向梁老问候。 “听说未来的校长今天要来视察新建学校，老朽就来当当解说员，你看可不可以啊？”梁老兴奋的说。 王忠明大为感动，“这怎么使得，这种事情让年轻人去做就行了……来来来，梁老，我给您介绍一下今天的贵客——陈校长。今天就是他来参观您的设计和作品。” “欢迎欢迎，陈校长，我是这所学校的设计者梁德明。今天陈校长的到来让新学校的建筑工地蓬荜生辉呀。”梁老伸出双手握住陈校长的手说道。 “彼此彼此，认识梁老您我也很荣幸。”陈校长礼貌的回应着。 “陈校长，如果您不嫌弃，今天老朽就自作主张为您介绍一番，如何？”梁老爷子这架势哪是自作主张，分明就是不让别人干，害怕没有介绍好他的收官之作。 “那就麻烦梁老了，您请！”陈校长将手向前一挥。王忠明紧紧跟在陈校长的身后。 新学校所有的主体建筑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着。因为新学校所有建筑都是仿唐式的，光地基就花了20来天。唐式建筑的地基很宽，别看高台上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亭呀阁的，可是地基是远超亭、阁面积的两三倍。这样的好处是修建于上的建筑体稳固，抗击七级地震都没问题。梁老爷子在打地基那段日子天天泡在工地，认真的不得了，经常叫施工单位返工。最后连监理都烦了，这老头比老子还斗硬！后来施工单位一看见梁老爷子就紧张，现场项目经理一直跟在梁老爷子的屁股后头，深怕他一不高兴又闹啥子幺蛾子，直到目送梁老爷子离开工地才放心。 刚进入工地就是一段稍微平整的道路，梁老爷子指着左边一块空地说：“陈校长，将来会在这块空地修建一所完全木结构的仿唐式的‘文宣殿’，以纪念孔圣人，宣扬传统文化。” “陈校长，咱们这所学校是完全仿唐朝建筑，刚才经过的是学校大门，是仿盛唐时期的大明宫宫门，您眼前正前方一百米处的建筑物是学校将来的行政大楼，叫住‘德政楼’，有6层楼高，是仿盛唐时期的宫廷大殿。”陈校长若有所思的点头。 众人继续往纵深走，越过‘德政楼’工地，来到另一处建筑工地。 “陈校长，您请看，这里是学校的最主要的建筑，教学楼。我们现在站的位置会修建一座仿唐式的大牌坊。您再看，在教学楼的后面将修建一座高档的体育馆，里面的功能与设施都非常完善，可以进行省级的篮球赛、排球赛、羽毛球赛、乒乓球赛等其他省级比赛。” “如果稍加改装还可以进行国家级比赛。旁边的空地将用于修建一座运动场，有八赛道的400米跑道，中间是一个标准化的足球场。主席台两旁共有2400个座位的看台。” 在梁老爷子的带领下，大家又往东走。 “陈校长、王总，眼前这一片是学校的生活区，我们将在教学区与生活区之间通过亭、轩、阁、假山、植物将两处区域分开，互不干扰，方便师生休息。陈校长，您看，这三栋建筑体分别是教师公寓、男、女生公寓。为了不让校外因素干扰学校内部的工作与休息，我们在临街这个方向同样修建了亭、轩、阁、假山、并用植物隔开。” 众人在顺时针走了一圈后，来到了最开始的出发点，梁老爷子最后介绍到：“陈校长，在您的左手边是学术厅，可以供1000人同时听报告，同时它也是学校荣誉的成列馆；在您的右手边是艺术厅，这个艺术厅可以供1600人同时观看，它可以和蓉城最好的艺术厅相媲美，里面可以进行专业的声乐、器乐、舞蹈、戏曲、朗诵表演，效果极佳。” “哦，对了陈校，曾董事长说过，长江初中要形式和内容具在。仿唐式建筑只是形似，却没有灵幻。所以曾董事长又让我重新设计。董事长认为我们长江初中学校除了有形似，还应当有灵魂。不过现在还不太成熟。待陈校长下一次来参观的时候，这个新的设计一定会让陈校长惊喜的。”梁老说道。 “那我倒是希望看到梁老的杰作哟，哈哈哈。”陈校长开心的笑起来。 中午，王忠明请陈校长、梁老爷子到红杏酒店进餐。进餐完毕以后，王忠明又送陈校长回家，下午已经约定好，请陈校长访问长江投资集团，曾董事长会亲自接待。 返回集团公司以后，王忠明向曾忆乡汇报了上午的经过。他告诉董事长，梁老爷子为陈校长介绍得非常详尽，陈校长看起来颇为赞赏新学校得建筑风格，路上他还询问了王忠明新学校的建造预算，王忠明告诉他了。 陈校长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第121章 陈校来访 王忠明回答陈欣然的建造预算是10亿元，当然包括1亿多元的土地购置金。据陈校所知，此时在蓉城还未有任何一所中学的总建造费用超过6亿元的，不管是公办学校还是民办学校。 这10亿元如果拿去存银行吃利息，子子孙孙都花销不完。可是这位曾董事长却是愿意拿来投资教育，而投资教育是有风险的，并不是包赚不赔。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曾董事长不是一般之人，他是有野心的，是想干点事业的。人就怕没有野心，没有野心的人，很难在一个锅里舀饭吃。单冲这一点，陈欣然就觉得可以接触一下曾忆乡。因为陈校自认他自己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虽然他年满60岁，但是他的身体还健朗，头脑还灵活。再在教育战线上做出一番作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下午，王忠明又去将陈校长接到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大厦，曾董事长和一众集团的高管已经在一楼等候迎接。王忠明首先向陈校长介绍了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董事长曾忆乡，接着又向陈校长介绍集团所有在场董事会成员，双方握手寒暄以后，曾忆乡邀请陈校长一同进入电梯，直上集团公司小会议厅。小会议厅早已布置妥当，今天的会议由卢莲花主持。 “尊敬的陈校长，欢迎您访问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下面将由我向陈校长介绍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发展历程。”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成立于2015年7月，注册资金为10亿人民币，创建者及法人代表是董事长兼总经理曾忆乡先生。集团公司从成立距今约一年的时间。在董事长的带领下集团公司已经创造出骄人的成绩。” 说完，卢莲花用电子笔将ppt翻页，“蓉城成绩投资集团下辖五个一级子公司，接下来由我一一为陈校介绍它们。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共计投资120亿人民币投资蓉城468项目，专门建造、管理、经营蓉城468，总经理是韩世军先生。长江教育有限公司，专门筹备、建设、管理、经营集团公司建设的各级各类学校，总经理是王忠明先生。现在第一批共计投资20亿人民币，新建两所蓉城长江中学。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共计投资47亿元人民币，管理、经营闽东时代项目和数码跳跃项目，总经理是姜妍女士。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共计投资100亿元人民币，专门管理、经营长江投资集团在股市的投资与经营，总经理是韩世军先生。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门管理、经营长投大厦，目前投资约5亿人民币，总经理是刘洪波先生。”说完卢莲花顿了一下，微笑着对陈校长说，“据长久这边的统计，集团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了。另外，长投集团在其它地方还有200亿人民币的投资。” “现在，长江投资集团所有一级子公司都在集团公司大厦办公。” “综上所述，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将在短期内实际投资约270亿人民币，现在集团公司无任何债务。” “去年，集团公司第一次年度财务总结，虽然公司投资巨大，且均为长线投资，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短期盈利仍然有1600万元人民币。除维持正常的日常费用外，董事长坚持拿出1000元为全体职员分红。” “陈校长、董事长，蓉城长投集团的发展历程介绍完毕，”卢莲花示意后就坐下了。 曾忆乡咳嗽了一声，对陈欣然说道：“陈校，非常欢迎您访问长投集团。为了这一天，长投集团上上下下已经等待良久，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陈校的到来让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光彩熠熠啊，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陈校的到来！” 热烈的掌声在集团公司的小会议厅里响起来。 “陈校是蓉城市杰出的教育专家，深耕教坛40余年，为党和国家培养了大量人才，获得过无数荣誉，是我等积极学习的楷模。我们正是在陈校等无数蓉城教育先辈的精神感召之下投身于教育实业。” “今天，我们希望能够在陈校这样的教育专家的带领下，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继续为蓉城人民提供优质教育服务。蓉城长江初中是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出资新建的一所全日制初中，预算投资超过10亿人民币。它是长江投资集团实践‘资金应该到正确的地方去’理念的一次重要尝试。” “我们为新学校拟定了‘爱国立志，博学笃行’的校训’，不单是学生要践行，全体教职员工都要践行，我们希望通过正确的校训引领老师和学生共同去实现人生梦想。为了认真办好这所初中，长江教育公司的王忠明总经理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到目前为止长江教育公司已经完成了大量的工作，包括今天荣幸地请到陈校的来访。” “今天上午，王经理邀请陈校参观了新学校施工现场，新学校的设计者梁老还亲自为陈校作了介绍。新学校预计将于明年6月份正式完工，并交付试用期使用，一个月以后正式交付使用。” “现在，新学校的筹备组刚搭建完毕，王忠明总经理任筹备组组长。但是，目前筹备组还没有开展工作，为什么呢？因为筹备组还欠缺一位懂教育教学，懂教育管理，懂教育经营的资深专家，我们知道，缺了这样一位资深专家搞教育是要出大问题的。因此，我们在苦苦寻找、等待这样的资深专家。” “今天，我们很荣幸啊，迎来了我们苦苦相盼的陈校，您就是我们期盼的懂教育教学，懂教育管理，懂教育经营的资深专家。此时此刻，长江投资集团真诚地邀请陈校加盟，希望陈校能够把宝贵的教育教学经验留给蓉城长江初中，让更多的蓉城孩子能够沐浴您的教育智慧，让更多的蓉城孩子能够在您的教育下茁壮成长！” 热烈的掌声又在集团公司的小会议厅里响起来。 第122章 陈校发言 曾忆乡的演讲非常真诚，也非常带有恭维性。在场的所有人在曾忆乡最后那几句话的感染下都看向了陈校长。说实话，陈校长也被曾忆乡的这番话感动了，尽管他明白这中间有溜须拍马之嫌，可是有谁会在这样的场合去戳穿曾忆乡的表演呢？ 只见陈校长徐徐站起身来，对曾忆乡鞠了一躬，然后坐下说道：“曾总，各位长投集团的领导们，你们好。今天能够参观蓉城长江初中建筑工地现场，以及拜访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我深感荣幸，感谢曾董事长的周到安排。” “刚才曾董事长在演讲里称我是资深教育专家，我很有愧，我担不得这样的赞誉。虽然我在教育行业工作了40多年，时间的确够长，但是真正为党和国家做的业绩不算突出，只能算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而已。” “对于教育，我本人有那么一点点见地，也可以基于一些共同的观点、立场跟大家进行 一些讨论。众所周知，随着社会的进步，社会、人们对教育的认识、看法、理念越来越多元化，甚至出现了一些颇为新颖的，颠覆我们三观的观点。我们办学要为新的学校立一个办学理念，既要继承我们的优良传统，又要结合社会的进步，提出符合时代、领先于时代的办学理念。因此，一所新办的学校要走得长远，要在老百姓的心里扎下根，它的办学理念的确要好好仔细斟酌一番。” “今天我参观了蓉城长江初中建筑工地现场和拜访了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了解到长投集团公司还是一个成立刚满一年的投资集团，但是贵集团公司已经做了多起利国利民的投资事项。远的不说，我就谈谈蓉城人民热议的长投集团注资蓉城468这件事。” “我知道，现在不管是投资界业内还是业外对长投集团注资蓉城468有各种议论。抛开利益不谈，我就说说长投集团拯救这个烂尾工程的社会意义。蓉城468工程已经烂尾近一年，听说其内部纠纷、麻烦缠杂不清，只要是内行人都看得出来。另外，蓉城468工程项目投资巨大，听说上百亿，说句不好听的，稍有不慎，就会给投资者带来巨大的投资风险。重启蓉城468烂尾工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的确有重大投资风险。” “但是长投集团就在人们的猜疑、不看好的情况投资了。奇迹就这样发生了，长投集团很快理清了所有管理、债务关系，成立了新的管理公司，制定了新的管理制度和监理制度以及一系列责权利深度绑定的协议，从而将蓉城468烂尾工程向胜利竣工的方向推进。我个人为决策者的的行为大大的点赞的。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决策者就是曾总。” “重启蓉城468烂尾工程的行为为长投集团带来巨大的政治的声誉，据我所知，长投集团在官方的认可度非常高，这为长投集团在蓉城进行投资打下良好基础。我相信，在曾总的带领下，贵集团公司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 “曾总向我发出了加盟的邀请，我深感荣幸，也有些惶恐。深感荣幸是因为长投集团是一家财力和远见都卓尔不群的公司；有些惶恐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未能达到曾总期望的高度，深怕耽误曾总的大事，耽误长投集团的发展大局。所以，我诚恳地请曾董事长再认真考虑，我是否是真的能够胜任这一份工作。” 第123章 陈校应约 待陈欣然讲完这一番话以后，曾忆乡带头鼓起了热烈的掌声。陈欣然的演讲同样包含了真诚和恭维。他今天始终在思考刘光辉说过的话，以及印证刘光辉说过的话。他始终在参观过程中、交谈过程中观察曾忆乡及一众长江投资集团董事们的表现。他们的讲话中透露的的确有对他陈欣然的真诚与渴望，也有对自己集团公司的信任与自豪。就这么短短一天时间，陈欣然就体会了曾忆乡带领的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是一家从上到下都洋溢着自信、坚韧、团结的集体，他们有野心，有拼搏，有渴望打出一片天地的豪气。 前面有几家学校盛情相邀，都被陈欣然婉言以拒，不是对方开出的薪酬不丰厚，而是学校背后的投资公司的实力与办学理念没有完美地结合起来让他满意。民办教育学校都是自筹办学经费，公司实力小了肯定不成。 如果只谈实力而与陈欣然的办学理念相悖，他也不愿意勉强。就在这样的纠结之中，陈欣然等来了长江教育公司的邀请。 如今，双方神秘的面纱已经拉开，大家都得以坦诚相见。曾董事长见识了自己的谈吐，他陈欣然也见识了对方公司的真诚、实力与豪气。从内心讲，去蓉城长江初中当校长比较符 合自己的条件。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应该是值得自己为之效力的公司。 但是，话还不能够说得这样直白，委婉一点好，这样将来大家都能够进退。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想好以后，陈欣然对曾忆乡说道：“曾董事长，目前我公职在身，有些决定恐怕要等到退休以后方可最后决定。我想，到那时，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我的退休时间是今年8月8日，期待曾董事长再次相邀。再次感谢曾董事长的盛情接待，告辞。” 曾忆乡想留下陈校共进晚餐，陈校婉拒了，他说以后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送走了陈校，曾忆乡为今天的结果非常满意。陈校最后的话已经表明一切，无需担心后面的事情了。他情不自禁拍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嘿，真带劲儿。 像陈校这样的教育专家、知名校长，无论如何估计他加盟后对蓉城长江初中的贡献都不为过。要资历有资历，要名气有名气，要经验有经验，要理论有理论，的确是蓉城初中的上上之选。 由陈校牵头，再找三个得力的副手，蓉城长江初中的领导层就算搭建起来了。王忠明想着事情展开得如此顺利，心里不禁有点飘。 8月8日，陈校正式办理退休手续。锦江区教育局的几个领导还跟他打趣：退休之后到哪里高就？陈校笑着回答，先安静一段时间再说。结果大家都不信他的话，都说自己有人脉，要想发挥余热的话，张嘴的事。 陈校打着哈哈道谢了。第二天他就接到曾董事长亲自打来的邀请电话，陈校立即动身前往长投集团签约。长投集团给的年薪是100万，年终绩效考核奖金另算。 从这一刻，陈校就开始在长投大厦办公。王忠明早就给陈校准备好了豪华、宽阔的办公室，同时，他还给陈校配备了两名秘书。一名小伙子，专职司机兼生活秘书；另一名姑娘，资料收集兼文字秘书。 很快，王忠明给陈校配好了三名副手，一名分管教学，叫蒋海棠；一名分管德育，叫严明德；剩下的这个分管后勤，叫吴昊。三名副手都有任职十年以上的经验，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 下午，陈校和三个副手互相熟悉了一番，三人已经从王忠明前期的介绍中知晓陈校的实力，因此这次和陈校的第一次见面，三人都表现非常谨慎。他们把王忠明和陈校的讲话内容认认真真地做了笔记。 在会议上，陈校布置了工作：蓉城长江初中的教学工作由将海棠负责，蓉城长江初中的德育工作由严明得负责，两人要立即着手下列事项： 一、立即制定蓉城长江初中招聘教学处主任（副主任）和教育处主任（副主任）的方案和流程。 二、待教学处和教育处的正副主任招聘到岗后，大家一起商讨老师的招聘方案和流程。 三、待教育公司确定今年初一新生的招生计划之后，按相应的班级数招聘学科老师。 对于吴昊副校长，陈校给出的指令是要立即制定招聘后勤主任（副主任）以及各个楼堂馆所的负责人。待这些中层管理人员到位后，立即展开全部后勤人员的招聘工作。 陈校和王总经理商量了，各个部门的一把手必须在两个月内到任。时间比较紧张，三个副校长散会后，立即投入招聘工作中。 第124章 曾玉群的布局 自从领航初三毕业典礼结束以后，曾忆乡就算是正式离开领航了。现在他的身上没有了老师这个身份的禁锢，自己完全可以以一个投资人的身份活动。对于手中还有一大笔没有用出去的钱，他并不着急，反正躺在银行里的利息也不少。 不过曾忆乡并不希望只在国内投资，他还有更大的野心，他要把钱投到国际资本市场上去闯一闯。曾忆乡想看看，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曾玉群打来的。 “你好，兄弟。”曾玉群热情的说。 “喂，老哥哥，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呀？你那边怎么样啊？”曾忆乡热情的问道。 “总体十分不错，公司的发展比较迅速，可是快也有快的难处啊。”曾玉群似乎有难言之瘾。 “老哥哥，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曾忆乡听出话中音。 “哎，简单地说，公司发展得很快，董事会决定新能源生产基地在西南布局。你知道，长投集团投资的钱全部用到粤省环保电池的项目中去了。要完成新能源生产基地布局还差钱啊。”曾玉群无不焦虑地说。 “是不是希望我投钱？”曾忆乡已经猜到曾玉群这个电话的来意。 “我们也和高领资本、红鹰资本、黑石资本有接触，但是都不太满意。”曾玉群说。 “对方要价很高？”曾忆乡应该想到这一点。 “哎，一言难尽啊。”曾玉群没有直接回答曾忆乡的问题，但是这一声感叹还是暴露了曾玉群的烦恼，肯定是在利益和股权上没有达成一致。 “老哥哥，您希望我怎么做？”曾忆乡对于投资闽东时代是非常有兴趣的，哪怕亏一点也在所不惜。 “您愿不愿意投资？”曾玉群急切地问道，接着马上又说了一句，“不过，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啊!” 曾忆乡听闻，立即非常庄重的对曾玉群说：“老哥哥，我是非常敬重您的为人和远见的。闽东时代是您一手创立的公司，发展到如今极为不易。我在和闽东时代打交道的过程中从来没有趁火打劫的念头。如今您有困难，能够想到我这个兄弟，说明您瞧得起我，相信我的为人。” 电话的那一头，一时没了声音。“喂，老哥哥，您在听吗？”曾忆乡问。 “我在听，兄弟。好，好，我马上派人过来协商。我就挂了，谢了兄弟。”曾忆乡从电话里听得出来曾玉群的感激之情。 曾玉群也有小算盘，只要曾忆乡的要价比高领资本、红鹰资本、黑石资本低一点，这事儿就成。 西南布局？曾忆乡思考着刚才曾玉群透露的信息。前世，闽东时代的确于2019年在西南戎州建立全球最大的电池生产基地。这个基地一共有13期，共投资800亿人民币，前前后后建设的时间共长6年。这笔钱随便砸在哪个区县，都会让这个区县的经济立即腾飞。如果是像洪南这样经济不太发达的内陆区县，更像是坐在了风口上的猪，稍一吹风，一定飞得很高。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曾忆乡的头脑里形成。他有点激动。 洪南这几年来有计划的推动新区的房地产开发，这些房地产开发在稳定洪南的gdp上面起到一定作用。可是洪南是一个人口小县，在超过五年时间的房地产开发之后，使得洪南的住房存量达到一个高位，短期内是无法大量消化这些存量的。在这种形势下，房地产开发陷入瓶颈而不能持续。到那时，洪南的发展就会萎缩。 洪南唯一具有的优势是它的区位优势，岷江、金沙江于翠屏区汇聚而得长江，往东流经的第一个区县地区就是洪南，因此洪南有万里长江第一县的美称。从位置上讲，翠屏区与洪南区紧紧相连。从时间上讲，翠屏区到洪南区不超过30分钟。从交通方式上讲，翠屏区与洪南区可以河运，陆路则有沿江快速通道、高速公路，将来还会通高铁。 洪南还有一个区位优势是，它刚好在戎州市与酒州市之间， 戎州市与酒州市之间的货运和人员往来是绕不开洪南的。但是，洪南历来就不是戎州的人员和商品集散地，它的名气也赶不上戎州的其它区县。如今，洪南已经纳入戎州市的核心城区，但是在经济体量上海远远不能够与翠屏区相比。如果有一种或者几种产业能够借助洪南的区位优势，推动洪南的发展，说不定就会让洪南成为戎州市第二个名副其实的核心城区。到那时，洪南说不定还会得到很多叠加的经济效益，洪南经济的起飞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造福家乡的美事。 曾忆乡立即指示在蓉城的姜妍、韩世军、卢莲花共同整理一份关于近五年来戎州市的经济发展报告，以及今后十年之内戎州市的经济展望，并且给出投资建议。 在第二天下午，曾忆乡收到了这份报告。报告指出： 一、 戎州市近五年的经济发展速度名列蜀省第二，经济总量名列蜀省第四，依照现在的 发展速度，两年之内肯定会超过第三名。 二、五年之前，戎州市的经济发展不如酒州，但就是这短短五年时间的发展，戎州市已经从赶超、并驾齐驱到今天的全面超越。 三、戎州市目前正面临全方位的大发展，大调整的时期，无论是房地产开发、高新技术等投资都是很好的机遇。 四、从蜀省整个经济的布局来看，蜀南还缺乏一个副省级经济中心城市辐射周边，现在戎州、酒州、盐城、甜城都在激烈竞争，戎州市有望在这次竞争中脱颖而出。因此，在戎州的投资有可能产生很大的回报。 五、姜妍、韩世军、卢莲一致建议可以在戎州市投资。他们找到了戎州市党代会和人代会的文件，从字里行间搜寻到需要的信息。长江投资集团在戎州市的投资方向应该是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环保产业领域，如新能源、电动汽车、光伏产业、风能发电、水力发电、芯片产业、5g产业…… 曾忆乡知道的是，前世的戎州市后来的确成为蜀省副省级经济中心城市，闽东时代、哪吒汽车、小p汽车、极米电视等一大堆高新技术企业拥抱戎州，大大助推了戎州的经济大发展。蜀大、电子科技大学、西南交大、西华大学等十余所大学的分校在戎州落地，极大的提高了戎州市的知名度和文化气息。 戎州市的经济总量很快就来到全省第三的位置，直逼老二绵州市。就连曾忆乡的老家洪南也有三所大专学校落地，比五津区落地的大学还要多。 “新能源，闽东时代。”曾忆乡不断地反复念着这两个词，他的脑海里不断翻涌着闽东时代进军戎州的历史。在前世，闽东时代董事长曾玉群在2019年9月到戎城市考察，年底就宣布在戎州投资建厂。闽东时代的决定，影响了新能源汽车的布局，奇瑞汽车就决定将旗下的凯翼汽车放到戎州市投产。 闽东时代最初在西部的布局并未首选戎州市，而是蓉城市和渝省。最终让曾玉群下定决心将西南布局落地戎州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戎州市党委政府的真诚。不错，就是戎州市党委政府一班人用他们的真诚打动了曾玉群，让他觉得在戎州的投资不会错，有巨大的利益可图。于是，他决定将闽东时代在西部最大的布局落户戎州。这一投就是几百亿人民币，确实是大手笔。 事实证明，曾玉群独具慧眼，他的决策给闽东时代带来了巨大的发展空间和利润。而戎州市也因为获得闽东时代的加盟而在中国新能源版图上有了一席之地。换句话说，戎州和闽东时代在这次合作中收获的是双赢。 而今是2016年，离2019年尚有3年的时差，能不能让闽东时代提前入驻戎州市呢？更进一步，能不能让闽东时代落户洪南，让闽东时代为洪南的发展出一份力呢？曾忆乡突然为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而动起心思来。如果闽东时代落户洪南，那么凯翼汽车是不是也会如前世那般到洪南来投资呢？曾忆乡不敢想了，这会产生哪些连锁反应他还真的不敢去想。如果是那样，那他曾忆乡就真的为家乡做出巨大贡献了。 现在，戎州市还根本不知道闽东时代有在西南布局的计划，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动员全部力量邀请闽东时代来戎州考察的。 第125章 艰难合作 第三天，闽东时代方面的代表来蓉，曾玉群派来的谈判代表是副董事长周佳毅。姜妍亲自到机场迎接周副董事长。 到了长投大厦，曾忆乡接见了周佳毅。两人并未寒暄多久，便进入谈判主体。 “曾总，临来之前曾玉群董事长有交代，投资的事，请曾总量力而行，资金多就多投一点，资金少就少投一点。曾总的条件可以尽管提，在不超出我们边界的情况下都可以答应。” 周佳毅一上来就跟曾忆乡亮了底牌。看来曾玉群不打算提防曾忆乡。 “周副董事长，虽然我跟曾总的好兄弟，但是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们还是在商言商的好。您放心，在我曾忆乡这里，面对信得过的朋友只有真情实意，没有阴谋诡计。” 曾忆乡也亮明自己的底牌，他不想趁人之危。 “好，曾总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曾忆乡的话赢得周佳毅的好感。 “闽东时代董事会决定借着现在国家推动新能源产业的东风和鼓励政策，要在全国布局新能源生产基地。在综合评估了矿产资源、土地资源、人力资源以及交通这些因素后，董事会决定在西南落户。目前有四个候选地址：渝省、蓉城、戎州、酒州。具体花落哪一家，得考察一番才能够下结论。我们这次布局产能涉及到的资金缺口很大，光前两期就需150亿人民币。如果情况好，我们还会追加投资。” 看来周佳毅说的与前世发生得情况差不多，在前世的激烈竞争中，渝省首先出局。在第二轮竞争中省城蓉城居然败给蜀南戎州、酒州。本来闽东时代最看好酒州，不料在第三轮竞争中酒州人自毁前程，在闽东时代提出的条件面前扭扭咧咧，迟疑不决。结果让戎州的领导主动出击，一下子将好事抢走了。酒州的领导十分后悔，准备重新邀请闽东时代入驻，可惜已经错过时机。 曾忆乡现在关心的问题是，闽东时代这盘大棋能不能落户洪南。 “曾总需要多少资金？”曾忆乡问。 “大概150亿”，周佳毅说。 “长投集团占股多少？”曾忆乡很认真地问道。 “是这样，闽东时代与长投集团合资成立这个生产基地，由我方控股，隶属于闽东时代。”周佳毅说道。 嗯？闹了半天，曾玉群玩了这一手。他不想让曾忆乡染指闽东时代大本营啊。 “那么闽东时代又将投资多少呢？”曾忆乡很好奇曾玉群的这个决定。 “100亿”，周佳毅说,“剩余的以技术、人员、管理入股，我方占股51。” 曾忆乡默默地计算着得失。闽东时代以技术、人员、管理作价超过50亿。表面看起来长投集团吃亏了，闽东时代以现在的技术似乎值不了50亿。可是如今的闽东时代的电池技术却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没有之一。关键是，这套电池技术至少将领先15年以上。 闽东时代在这15年的时间内，从这个生产基地身上赚个400亿是没有问题的。不然，曾玉群就不是曾玉群了。 只是，就这样答应周佳毅的条件，曾忆乡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他不要一小块肉，他要一大块肉。谈判嘛就算讨价还价，谁知道曾玉群先抛出来的不是一个诱饵呢？也许曾玉群认为他抛出来一个香饽饽，自己就毫不犹豫的接下了呢？在曾玉群看来，他这招叫住丢车保帅，让曾忆乡得了闽东时代一个子公司的一半的利益，但是保住了老本不被蚕食。 但曾忆乡不干，他想的就是要入股闽东时代。想了想，他说：“周副董事长，长投集团的流动现金是充足的，不要说150亿，就算再翻倍都没得问题。但是长投集团对入股一家子公司没有兴趣，只对闽东时代有兴趣。” 周佳毅没有搭话，他又思考了一番，说，“曾总说过，如果长投集团真的诚心投资这个项目，资金绝对不能够低于140亿人民币。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周佳毅没有接着曾忆乡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还按照自己的剧本讲。 等周佳毅自顾自说完了，曾忆乡才说:“长投集团愿意与闽东时代真诚合作，我们希望将长投集团的投资战略和闽东时代的战略布局对接。”曾忆乡的意思是告诉周佳毅，大家就不用整花里胡哨的东西，要整就整实在的。你刚才说的这个项目，格局小了，不符合长投集团的胃口。 周佳毅见曾忆乡老是不上道，就问：“曾总对我刚才的提议不感兴趣吗？” “我说了，长投集团只对入股闽东时代感兴趣，对闽东时代下面的子公司没有兴趣。”曾忆乡回答得很干脆。 这下周佳毅不说话了。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都没说话。 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一个办法，曾忆乡打算给周佳毅一个回旋的时间，于是说：“周副董事长旅途劳顿，不妨先休息一下，我们都想一想，下午接着谈，说不定我们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又峰回路转了呢。”说完，站起身来和周佳毅握了握手，先行离开了会议室。 从曾忆乡留下的背影，周佳毅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曾忆乡对他刚才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看来曾忆乡没有落入董事长设计的圈圈之中。 中午，卢莲花和姜妍陪同周佳毅进餐。曾忆乡未出现在午餐上，进一步证实了周佳毅的猜测。不过卢莲花的解释是董事长家里临时有事。午餐完毕后，卢莲花叫住周佳毅，说：“曾总对待朋友是一片赤诚，希望周副董事长不要辜负我们董事长的一番热忱。” 显然，这位卢总的话里有话，周佳毅已经听出卢莲花的忠告，如果下午再谈崩了，那这趟蓉城之旅就只能是空手而归了。 想来想去，周佳毅只能将上午会谈的结果告诉了曾玉群，并问是否开启b计划，即是否开启曾忆乡入股闽东时代的谈判。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良久，终于蹦出一句话：“要谈，但是必须尽可能压低占比，不能够超过20。”周佳毅的心里哆嗦了一下，董事长这一招太狠了。此时闽东时代的市值大约是600亿至700亿。就按700亿算，150亿的入股资金也应该占股214。可是董事长竟然将占股比压低到最高20。 “董事长，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曾总他们应该能够计算到占股比的。”周佳毅很少为难的对曾玉群说。 “周副董事长，谈判就是你来我往，哪有一上来就给对方亮底牌的？”曾玉群问道，接着又说，“我们请曾忆乡来投资也是有诚意的，可是我们不能不为长远作打算。先前长投集团已经占股17了，如今再加20，两项相加就是37，他快要控制闽东时代了。万一情况有变，你我将彻底离开闽东时代。难道你愿意看到这一幕？因此，还应该加上一条，本次长投集团的在董事会的投票权为10。” “嗯，好，我尽力去做。”周佳毅一边答应着，一边只觉得脑袋很疼。 下午，周佳毅和曾忆乡再次会谈。这次，周佳毅就没有婉转，直接抛出条件：长投集团出资150亿入股闽东时代，长投集团的占股比为20，并且，长投集团在董事会的投票权为10。 曾忆乡一听，觉得曾玉群的胃口太大了，稍作思考说：“我同意周副董事长的部分条件，但是，我也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投资额降为145亿，占股比不变。” 见曾忆乡已经作了让步，周佳毅便不再强求，对方投资145亿，闽东时代也要在股权上占便宜，于是问：“曾总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如果闽东时代最终选定了戎州作为生产基地，请优先考虑洪南作为落户地。因为我是洪南人，为家乡的发展尽一份力，是我的责任。” 见曾忆乡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周佳毅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好说，我回去一定向董事长报告曾总的心愿，我相信董事会一定会认真考虑曾总的建议。”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很多，姜妍代表长投集团与闽东时代的周佳毅副董事长签订合作协议，协议规定如下： 一、蓉城长投集团出资145亿人民币，第二次投资闽东时代，占股20。 二、蓉城长投集团本次投资获得的董事会董事会投票权为10。 三、蓉城蓉城集不安排人员进入闽东时代，不干涉闽东时代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 虽然，新能源汽车目前还在人们的质疑当中，但是过不了几年，中国的新能源汽车将大放异彩。它们将以物美价廉追赶燃油车，很快就超过了燃油车的销量。特别是2022年就已经初见智能驾驶的初貌了。省钱、节能、环保、智能，这些特点将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的标签，同时也将成为全世界新能源汽车的标杆。要想强过中国新能源汽车，那就必须在电机、电控、电池这些方面比中国人做得好。 现在，全世界电池做的最好的非闽东时代莫属。曾忆乡当然看好闽东时代的新能源电池。就在此时此刻，闽东时代已经位列全球第一大电池生产厂商。对于这样的潜力股，曾忆乡有什么亏不能吃呢？吃小亏，占大便宜啊。 第126章 曾忆乡的思考 曾玉群的国内布局引起了曾忆乡的深深思考。如果从资金的宽裕度讲，长投集团远远超过闽东时代，因此，在投资的布局宽裕度是远远超过闽东时代的。可是从投资的眼光讲，曾忆乡觉得自己远不如曾玉群。周佳毅来蓉这件事，完全看得出来曾玉群对新能源产业布局的眼光和非凡胆识。只要曾玉群认准的事，有条件要干，没有条件借钱也要干。曾玉群这一招让在曾玉群见识了什么叫争先意识。曾忆乡仿佛一下认识到抢占先机的重要性，领先一步可能就是步步领先，永远领先。 可是反观自己呢，坐拥一千亿巨额资金却在窝窝里不思进取，慢吞吞地左顾右盼，白白地失去很多机会。于曾玉群相比，曾忆乡觉得很汗颜。说的不好听一点，自己在慢性自杀。 不行，不能这么干！必须行动起来。 曾忆乡迅速拿起笔，把刚才想到的几点意思记下来。猛然间，他想起近年来美西方对兔子的高技术围堵和防范。长投集团要想在今后的激烈竞争中不断获利，就必须助力国家的高新产业政策。《中国制造2025》才颁布一年左右，针对兔子的高科技产业的短板，《中国制造2025》提出了明确的攻克方向，其中重点提及的十大重点领域是： 一、 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涵盖集成电路及专用设备、信息通信设备、操作系统与工业 软件、智能制造核心信息设备等方向。 二、 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包括高档数控机床与基础制造装备、机器人等方向。 三、 航空航天装备：包括飞机、航空发动机、航空机载设备与系统、航天装备等方向。 四、 海洋工程装备及高技术船舶：主要方向为海洋工程装备及高技术船舶。 五、 先进轨道交通装备：单一方向，即先进轨道交通装备。 六、 节能与新能源汽车：包括节能汽车、新能源汽车、智能网联汽车等方向。 七、 电力装备：包括发电装备、输变电装备等方向。 八、 农业装备：单一方向，即农业装备。 九、 新材料：包括先进基础材料、关键战略材料、前沿新材料等方向。 十、 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包括生物医药、高性能医疗器械等方向。 这些领域被视为兔子制造业升级和转型的关键，旨在通过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提升兔子在全球制造业中的竞争力。曾忆乡意识到，《中国制造2025》将是未来10年兔子的命脉。换句话讲，如果上述10大领域完成六个以上，那兔子崛起的道路将更为顺畅，反之，将要困难的多，可能会多付出一代人的努力。 这是一个历史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他曾忆乡闪躲腾挪！ 曾忆乡在心里对这十大领域思考了一番，长投集团有作为的领域大概可以在新一代信息产业、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节能与新能源、农业装备、新材料、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六个领域。 已经很多领域了，能做好一半就非常了不起了。曾忆乡把笔往桌上一放，随即站起身，在办公室走动起来。他在想，现在《中国制造2025》刚颁布一年，可是已经大大地引起美西方的警觉。 现在，美西方的主流媒体上已经出现一些政客在叫嚣要加大封锁对华出口清单。欧盟已经从立法上针对性地限制兔子名下的公司投资、参股欧盟的所有高科技公司。从颁布《中国制造2025》到现在，美西方已经连续几次否决兔子的高科技公司并购案，很明显，美西方正在加大落实对兔子的防范，他们宁可把技术烂在肚子里，也不愿兔子购得先进技术。 这就是美西方的丑恶嘴脸！为了扼杀、围堵、限制兔子的高科技发展，他们完全将自己提倡的“公平贸易”、“自由贸易”等信念彻底抛弃。 所以，如果直接以兔子的身份去从事高科技的购买和投资，失败是大概率的事情。不能够直接以兔子的身份去办这些事，必须要用一些巧妙的身份做掩护。曾忆乡想到了建国以后兔子利用香港这个渠道，做的一些事情。对，先到香港，再进来。 这样一想，曾忆乡的思路完全打开了，他对今后的操作方式大致有了明确的构思。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曾忆乡马上叫来卢莲花。让她立即安排高层会议。为了保密，曾忆乡特地交待卢莲花严格限制参会人员，并且要严格会议纪律与会场的检查，手机一律放在场外，不得带进会场。 听到董事长的吩咐，卢莲花也不禁好奇与紧张，因为长投集团自成立以来还未召开过如此保密和严格的会议。 “卢总，会议的记录你看安排谁好一点？”曾忆乡问。 卢莲花答道：“董事长，要不安排小李，她是您的秘书，头脑聪明，嘴巴严，做事挺机灵的。” “行，就是她。不过你要先给她交待一下，小姑娘，不知道轻重可不行。”曾忆乡在强调了一番。 “好的，董事长，完全按您的指示办。”卢莲花应声答道。 卢莲花走后，曾忆乡又把发言的内容进行了完善。除了投资方向，资金没得问题，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如何接近这些美西方的高科技公司，如何了解一些内部信息，再对症下药，取得投资的机会和利益最大化。 “开曼群岛、维尔群岛、百慕大群岛”，曾忆乡默默地念叨这些岛屿的名字。不错，全世界有许多大集团公司都在上述三地注册。比如选择开曼群岛进行注册的兔子家的公司就比较多，原因也简单，开曼群岛是极为重要的离岸金融中心和“避税天堂”，在这里注册的公司最长可以申请长达20年有效期的税收豁免证书。 上述三地肯定要注册一些挂名公司的，这样不容易让人联想到兔子家。曾忆乡还想到再隐蔽一次，大漂亮的中央情报局可不是吃素的。巴黎、伦敦、柏林、法兰克福、阿姆斯特丹、纽约、洛杉矶、芝加哥、旧金山，休斯顿……等等等等，这些城市都可以作为挂名公司的落脚地。 等曾忆乡把这些思路考虑清楚，已经是华光落下。他感觉自己正在从事一项极为保密的涉外行动。 第127章 各抒己见（一） 第二天下午，一次保密会议在长投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有曾忆乡、缪珍珍、卢莲花、姜妍、韩世军、王忠明、赖昌明、刘洪波、黄嫣然、孔媛媛，会议记录李芸。会议由董事长曾忆乡主持。 会议一开始，曾忆乡就对本次会议作了纪律要求，他说：“鉴于本次会议关乎长投集团今后的生死，因此，在会议之前，我有如下纪律要求。” “一、大家不要作任何笔记，就带耳朵来听，用头脑思考，用心思考问题。二、会议的所有记录均由李芸负责。会议结束后，各位核对自己的发言，签名，然后再离开会场。三、任何人不得在离开这个会场以后去谈论开会的内容。四、每个人负责的项目单独向我汇报，而我再根据大家汇报的情况，召集开会讨论。大家相互之间各行其是，互不打听……” 姜妍、韩世军和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董事长的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刚才进会场的时候，卢莲花还要求大家必须上交手机，另外还有人手持金属探测仪扫描他们，进行安检。总之，大家感觉董事长这次搞得挺神秘的。 大家正在疑惑之时，董事长讲话了：“下面，我从几个部分来讲今天这个会议的内容。” “第一，长投集团不能够有懈怠之心。老实讲，从周佳毅代表闽东时代来蓉城谈判中，我感受到了一种不足，一种固步自封的不足。我们投资了几个项目都成功了，大家是不是有了一些懈怠之感，是不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了？” 曾忆乡顿了顿，说：“大家可不能松懈啊，看看人家闽东时代，为了干事情，哪怕借钱也要完成自己的产业布局。而我们呢，流动资金不少，可是我们想到过要进行长投集团的产业布局吗？恐怕大家都还在等我的指令。” “官场上有句俗话：叫做一步落后，步步落后。难道我们长投集团难道也要落入这种剧情？反正我是不愿意的！把大家召集起来，就算要给大家提个醒，思想永远不能滑坡，随时随地都要急集团公司所急。不能够我杵一下，大家就动一下，必须主动出。” “我经常讲，投资是讲实力和机缘，但我讲得更多的是，投资更讲政策和政治。跟对了政策，预判了政策都会使得我们的投资获得巨大收益。反过来，藐视政策和政治就会遭受无情的打击和失败。” “我经常强调要加强学习，多关注兔子的方针和政策。在这些讲话、文件、方针和政策当中寻找投资的信息和方向……” 说完，曾忆乡环视每一个人，缓慢的从会议桌上拿起一张纸，问：“这个《中国制造2025》你们了解过没有？” 九个高层就有四个摇头，包括副董事长缪珍珍。 “要想让长投集团永远跟对产业投资的东风，就必须时时刻刻学习兔子的文件。说来惭愧，我也是刚接触这个文件不久。韩总，我看你刚才点了头的，想必已经读过其中的一些内容，请你从投资的角度谈谈这个《中国制造2025》跟我们带来的一点启示。想到多少，就说多少，不要有任何顾虑。”曾忆乡点了韩世军的将。 “董事长，《中国制造2025》这个文件我上半年就读过了。国家的重点产业发展方向或者说重点突破方向在这个文件中的确讲得非常明白。从投资角度讲，我的确也有一些自己得思考，但是蓉城468那边的事儿实在是多，不敢麻痹大意。因此，心中的一些模糊的想法总是不能够冷静下来思考。既然今天董事长问到了这个问题，我就把自己的一些思考合盘给出，算是一个抛砖引玉。”韩世军说得比较客气。 “我认为《中国制造2025》是我们国家在战略目标上近期与长期相结合的一个产物。举例说，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已经被国家列入《中国制造2025》。我国的高档数控机床与全球最强的三个国家大漂亮、脚盆鸡、汉斯国相比差距不小。形象地比喻，他们是大学生，而我们是初中生，甚至我们可能只是小学生。我看过相关的信息，在我国的高端数控机床市场，大漂亮、脚盆鸡、汉斯国三国就占了85。” “大家想想看，随着我国工业规模的继续扩大，我国在高档数控机床领域的需求还会扩大。如果我国的高档数控机床上不来，那么就意味着，在高档数控机床这个领域始终受制于人。别人要卡我们就卡我们，要怎么卡就怎么卡，十分被动。” “甚至以后要到拿着钱也买不到高档数控机床的地步，为什么呢，因为别人要卡我们的脖子，不让我们产业升级发展，只允许我们生产衬衣、家具、箱包和圣诞玩具。” “据我所知，国内至少有近三十家企业在拼命地研发高档数控机床，特别是最新一代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国外则是尽全力封锁一切信息，阻止中国企业获得任何信息，因此，大家都面临缺资金、缺人才、缺信息的困难。” “我之所以讲高档数控机床，就是从目前中国在这方面的现状看到了投资的前景。刚才讲了，很多国内企业现在都在努力攻克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技术，他们面临“三缺”问题。长投集团能给他们解决什么问题呢？我认为是资金。有了资金，就可以投入到研发当中，请来真正懂行的人才，会大大加快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研发时间。甚至，企业可以用钱去购买相关的技术。” “我想，大家不会怀疑我国的高档数控机床的需求缺口，因此，我认为长投集团投资高档数控机床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方向。退一万步讲，即使今后国内市场饱和了，还可以出口嘛。前面，中国白色家电已经打败了脚盆鸡和棒子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我相信中国的高档数控机床行业一定可以复制这一神话。为什么？因为我相信我们的高档数控机床一定是全世界最物美价廉的，一定可以打败那三个机床强国。” “至于机器人，我个人认为投资的前景更大，现在很多国内的汽车生产企业都在升级换代自己的生产流水线。他们用机械手臂代替人工生产。因为机械手臂生产的产品合格率更高，更精准。请问，这个叫机械手臂的东西是不是机器人呢？”说完，韩世军扫视了一下大家，又讲：“机械手臂就是机器人，不过是比较低级的机器人。我甚至可以预言，不久的将来，或许不超10年，世界一定会出现机器人占比达到90汽车工厂。” “但是，今天我讲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想谈谈‘人形机器人’。这是机器人发展的高级形态，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场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如在大街上，您迎面碰见的某个人其实是个人形机器人。他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语言、表情、手势、甚至情绪和思考。在家里，人形机器人甚至完全可以代替钟点工干活儿，它和还可以陪您聊天解闷、娱乐唱歌。总之，人们干的事，很多它都可以干。” 看着大家露出惊异的表情，韩世军不管，他继续讲：“这个时候的人形机器人其实已经具备相当的人工智能了。说到底，投资机器人，很大部分在投资人工智能。没有人工智能作为支撑，人形机器人走不远。” “说到人形机器人就不得不说机器狗，即我们谈到的四足机器人。他在民用与军用都有极其广阔的应用场景，这里我就不细讲。好，这就是我从投资角度谈谈对《中国制造2025》中有关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的一个认识。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我的发言结束。” 没想到韩世军对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还有这样一番认识，曾忆乡觉得可喜可贺，他带头鼓起掌来。 “韩总讲得不错，开了一个好头。现在哪位愿意跟大家在分享一些，大胆点嘛。”曾忆乡打算让大家都谈谈认识，说不定一些真知灼见就出来了呢？曾忆乡从来不小瞧自己的下属。 第128章 各抒己见（二） “董事长，我谈谈自己的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说话的是赖昌明。 “好，都讲讲，都讲讲，说不定我们的投资策略就在这样的沟通中出来了呢。”曾忆乡还是鼓励大家。 “《中国制造2025》这个文件我是在去年年底接触到的，由于我分管股票这一摊子事，经常接触到一些生物医药公司和生产高性能医疗器械的公司，对这一块的上市公司比较了解。接下来我想从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这两个角度谈谈投资的前景。” “先讲生物医药的投资前景。我们先弄清楚什么叫生物医药。通常，生物医药由生物技术和医药技术两部分组合。我们一般认为，生物技术是以现代生命科学理论为基础，利用生物体及其细胞的、亚细胞的和分子的组成部分，结合工程学、信息学等手段开展研究及制造产品，或改造动物、植物、微生物等，并使其具有所期望的品质、特性，进而为社会提供商品和服务手段的综合性技术体系。” “当然，生物技术包括的内容就很多了，比如我们常听说的基因工程、细胞工程，还有发酵工程、酶工程、生物芯片技术、药物材料，基因测序技术、组织工程技术、生物信息技术等。生物技术产业涉及医药、农业、海洋、环境、能源、化工等多个领域。应用生物技术生产出相应的商品，这类商品在市场上形成一定的规模后才能形成产业，因此，生物技术产业的内涵应包括生物技术产品研制、规模化生产和流通服务等。” “而医药，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将生物技术工程化、产品化、应用化，让生物技术落地，服务于人。今天我们不必纠结于很多不熟悉的专业名称。记住一点就行，国家对生物医药的重视超过以往。比如，现在人们对生命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希望长寿。可是传统的化学技术已经不能够生产出满足人们要求的药物了，怎么办？可以提供生物技术生产抗衰老的的药物。还比如，中国将逐渐进入老龄化社会，康复治疗必将成为一个趋势，如何提供康复药品呢？传统的化学生产难度非常大，要靠生物医药。” “再有，我们预防很多疾病的疫苗生产要靠生物技术完成，比如基因克隆、细胞培养、蛋白纯化、灭活技术……等等” 听到疫苗二字，曾忆乡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前世的口罩事件不知道会不会在三年后如期发生？转而又想，最好不要发生，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就算真的来了，自己也可以帮到国家，不怕。 “我建议长投集团可以在高价疫苗方面投资，因为这种疫苗很稀缺，关键是可以救命。还有一个原因是，能够开发这种高价疫苗的企业少，利润空间大。以hpv疫苗为例，hpv是指人乳头瘤病毒。接种hpv可以预防宫颈癌、阴茎癌、肛门癌、口咽癌等致命疾病。hpv疫苗可分为二价、四价、九价，越往后走，疫苗的效果越好，但是价格也越高。目前国内每针hpv疫苗的价格是：二价400元、四价700元、九价1100元。进口的hpv疫苗价格就要翻倍。大家要知道，接种hpv疫苗是三针。因此，一个人完全接种国产最低二价的hpv疫苗至少要1200元，而接种国产九价就要付出3300元以上。” “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由卫生部门和教育部门牵头，准备实施一个初中女生全员接种hpv疫苗的计划。可是一计算，花费太吓人，最后值得放弃。” 赖昌明一说这个事，曾忆乡突然记得前世当班主任的时候似乎还真有这档子事，不过那个时候的价格已经很低了，好像二价hpv疫苗每针只要180元左右，九价的hpv疫苗好像才320元。曾忆乡心里一算，差不多6年以后的时间了。但是赖昌明说的这个事，曾忆乡倒是想试试，利国利民的事嘛，投资一点不算个事。 “至于医疗器械，我国目前紧缺的是高端产品，如ct机、pet机、超声心动图等。” “ct机是一种重要的医疗影像设备，可以在医学诊断中提供高清晰度的图像，对于诊断各种疾病十分重要。目前国内高端ct机仍然依赖进口。” “pet\/ct是一种核医学影像设备，可以用于显示人体内部的代谢情况，广泛应用于肿瘤和心脏疾病的诊断和治疗。但是，由于技术门槛较高，我国还未实现pet\/ct设备的国产化。” “超声心动图是一种非侵入性诊断技术，在心血管疾病的早期诊断、诊断心脏疾病等方 面具有重要作用。但是，由于技术门槛较高，当前国内生产的超声心动图仍然无法完全替代 进口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医疗设备未能实现国产化，如高端放射治疗仪、磁共振成像（ri）设备、口腔3d打印机等。这些设备的进口量也相当大，严重影响了国内医疗设备行业的发展。” “造成这些医疗设备难以在我国实现国产化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技术难度大。这些设备往往采用了最新的科技，技术门槛较高，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才支持。二是研发费用高。这些设备的研发费用往往很高，需要大量的投入，而我国医疗设备行业整体实力尚不足以胜任。三是市场需求不足。国内市场对这些高端医疗设备的需求相对较小，国内医疗机构采购意愿低，致使相关企业投入较少。” “据我所知，沪市、鹏城、羊城有十来家技术力量较有积累的公司在研发这些高端医疗器械。我们可以接触一下。我认为，我国的高端医疗设备逐渐走向国产化是一个趋势，因此，投资国产化的高端医疗器械有前景。” “最后要谈一下高端医疗器械的销售前景，我认为随着我国政府对人们群众生命健康的保障日益的提高，这些原本高不可攀的高端医疗器械一定会大量地充实到区县一级的公立医院，甚至乡镇一级的公立医院也是很有可能的。” 曾忆乡为赖昌明的精辟预见鼓起了掌。前世，真的如赖昌明所言，随着高端医疗器械的国产化之后，原本高高在上的价格被打下来，比如原来一台20t的ct，进口机要价1500万，同样性能的国产机只要150万，只相当于进口机价格的10。就问你，这个价格香不香。很多发达省份的乡级医院都配备了一些高端医疗器械，让当地民众免去了进县城检查的旅途劳累之苦。 投资高端医疗器械，也算是利国利民之举。 第129章 各抒己见（三） 韩世军和赖昌明已经开了个好头，曾忆乡满心期待下一个发言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刚才韩总和赖总的发言很不错，说明他们平时对高科技是有一些关注和认识的，不错，作为长投集团的高层，我们应该了解、认识潜在的投资技术可能生产的投资回报。对当前或即将上市的新型高科技，我们必须报以足够敏感的投资嗅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风险投资中领先一步潜在对手。大家要时时刻刻牢记我对大家的叮嘱：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因此，对大家在后面的发言，我非常期待。” 接着，他笑着问黄嫣然。“黄总，你不来讲两句？” “好，曾总点了将，肯定要说几句。我就谈谈新材料，我接触的新材料主要有碳纤维、纳米材料以及碳基材料。” “先说碳纤维。碳纤维，指的是含碳量在90以上的高强度高模量纤维。它的耐高温居所有化纤之首，用腈纶和粘胶纤维做原料，经高温氧化碳化而成。碳纤维主要由碳元素组成，具有耐高温耐低温、抗摩擦耐腐蚀、导热导电性能较好、具有高强度低密度、超强刚性等特性。请注意，碳纤维的刚性度和强度不是一回事。它最重要的特性就是重量轻强度大，密度仅为钢的四分之一，强度却是钢的6倍以上。” “如今，碳纤维的优点早已被各个科技强国知晓，它被广泛地应用在航空航天领域、汽车制造领域、体育器材制造领域、风电能源领域、建筑领域、轨道交通领域。可以这么说，碳纤维诞生以后几乎全部应用在高科技领域。这和它的高性能是密不可分的。” “这里简单给大家科普一下，碳纤维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大面积应用缘自它的低密度高强度和高刚性以及耐高温和耐低温，比如用碳纤维代替金属用料，提高航空（航天）器的载荷，或者提高航空器返回大气层时经受超高温度的烧蚀。在汽车制造领域和体育器材制造领域的应用也跟它的低密度高强度有关，比如汽车可以起到省油的目的，又比如高性能的碳纤维渔具可以起吊重量更大的渔获，又比如各种体操器械，羽毛球拍网球拍。我们都是经历过‘512地震’的人，知道地震会对建筑物带来极大的破害，而这种破害会危及人们的生命。我们可以利用碳纤维极强的的抗拉性生产出非常出色的抗震建筑材料应用于建筑领域，保护人们的生命安全。” “目前，全球能够研发、生产碳纤维的国家屈指可数，有大漂亮、脚盆鸡、约翰，我们国家好像是刚刚突破不久，至于能够生产高性能的碳纤维国家就更少了。由于碳纤维生产技术难度很大，产量又低，人们把碳纤维叫做‘黑黄金’。这里不得不提一提脚盆鸡，在上述国家中，它的实力最强。脚盆鸡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研发碳纤维，现在已经形成东丽、东邦、碳公司三家顶级厂商，现在他们已经形成了碳纤维技术垄断。” “关键是，他们制定了技术标准。如东丽最先生产出t300型碳纤维，这也是军用级碳纤维的起步标准。随后有t500、t700、t800、t110、t1200这些级别。进级别越高，生产工艺越复杂，门槛越高，投入的资金越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脚盆鸡已经对对全世界形成碳纤维技术壁垒。” “我们国家的碳纤维现状，很不乐观。我们仅有少数厂商可以生产初级碳纤维，且产能严重不足。国家大量需要的高性能碳纤维面临国外厂商还不卖给我们，自己又不能生产的境地。就算可以购买到的民用级别高性能碳纤维，其价格不但贵得离谱，还要接受对方极为苛刻的使用限制，如禁止应用于军事用途。” “据我近一年观察的结果分析，有二十多家企业在技术攻关，准备突破技术壁垒，这其中技术最先进的是鲁省的光伟集团，其创始人叫程光伟。好信息是，光伟集团已经突破t300壁垒，获得军方认可，生产出来的碳纤维已经大量应用在我国的航空航天领域。坏消息是，程总常年奋斗在生产一线，积劳成疾，现在已经是肝癌晚期……” “之所以讲这个碳纤维，是因为它在我国目前是一个急需突破的高科技领域。不管民用还是军用，其应用前景都十分广阔。但是目前我们被卡脖子，突破这种被卡脖子技术，符合国家的战略发展方向，也符合长投集团的投资理念。最重要的，它能够给长投集团带来巨大的利益。” 黄嫣然停下来看了看曾忆乡，曾忆乡手一扬，示意她继续。 第130章 各抒己见（四） 黄嫣然继续讲：“下面我讲讲纳米材料。” “先说纳米，它是长度单位，1纳米等于10的负9次方米，相当于一根头发丝的六万分之一细。现在纳米材料的种类很多，主要有金属纳米材料、陶瓷纳米材料、类石墨烯材料、纳米块体、碳纳米管等。” “纳米材料有表面与界面效应、小尺寸效应、量子尺寸效应、宏观量子隧道效应这些优点。除此之外，纳米材料的好处还体现在除味、杀菌、韧性强、延长老化时间等方面。” “现在，纳米材料的应用比较广泛，比如，纳米磁性材料具有十分特别的磁学性质，用它制成的磁记录材料不仅音质、图像和信噪比好，而且记录密度比普通磁性材料高几十倍。又比如，纳米陶瓷材料具有极高的强度和高韧性以及良好的延展性，在军工和民用产品上都有较高的应用价值。再比如，纳米碳管，它的抗张强度比钢高出100倍，导电率比铜还要高 ……这里我就不详尽举例。” “我谈一谈纳米材料的现状。纳米技术在世界各国尚处于萌芽阶段，大漂亮、脚盆鸡、汉斯等少数国家，虽然已经初具基础，但是尚在研究之中，新理论和技术的出现仍然方兴未艾。我国已努力赶上先进国家水平，研究队伍也在日渐壮大。” “这里，我重点讲一下石墨烯。石墨烯是从石墨材料中剥离出来、由碳原子组成的只有一层原子厚度的二维晶体。2004 年，汉斯曼彻斯特大学科学家安德烈海姆和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从石墨中剥离出了石墨烯，打破了理论物理学界半个世纪以来关于石墨烯无法稳定存在的结论。石墨烯独特的电学性能、力学性能、热性能、光学性能和较高的比表面积，使其一经发现便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被誉为‘黑金’、‘改变 21 世纪的神奇材料’、‘万能材料’等，它的发现者也因此于 2010 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由于石墨烯各方面优异的特性显示出巨大的应用潜力与商业化价值，各国政府先后发布政策投入人力物力，大力开展石墨烯的应用与研发。在国家战略指引下，我国的石墨烯相关研发成果呈现出爆发式增长，我国对石墨烯的研究和开发与国际一直保持同步，并在石墨烯技术研发方面处于国际前列，石墨烯研发和专利持有已在全球占据一席之地，截至 2014 年，我国石墨烯申请专利占全球总专利数的47，遥遥领先于第二名的美国。但同时也应看到，我国的石墨烯专利数量虽多但质量较差，基础专利少、应用专利多，且大多集中在导电添加剂、防腐涂料等低端应用领域，而美国、欧洲等则将主要目标瞄准高频晶体管、光电探测器以及传感器等高端应用领域。” “目前，中为科技、东旭光电在内的主流企业与水木大学等科研机构共同建立了‘中国石墨烯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以构建产学研一体化平台，共同推动石墨烯的产业化发展。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一些地区设立石墨烯产业园区，集中发展石墨烯产业，如无锡宁波等地计划打造千亿级规模的产业特色群。各方的共同推动使我国石墨烯产业化进程进入快车道，石墨烯产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第六元素、宁波墨西、重庆墨希、二维碳素等优秀石墨烯企业不断涌现。” “如果，我们长投集团要投资石墨烯领域，我建议可以向两个方向进行投资：一是投资以石墨烯材料为主的高性能固态电池。二是投资以石墨烯为主的高性能隐身材料。前者在军用和民用都说有着极高的用途。后者则是在国防领域有极高的用途。” “最后，我简单讲一讲碳基材料，碳基材料是碳原子为主要元素构成的材料，它具有轻质、高强度、高导电性、高导热率等优点。前面我们讲的碳纤维、石墨烯都是碳基材料，当然还包括金刚膜、碳纳米管等。” “从碳纤维、石墨烯的介绍中，我们就能了解碳基材料的优点。总之，碳基材料的应用场景是非常广阔的。好，我的介绍就到这里。” 黄嫣然的发言结束了，全场极为安静，参会的人都没有料到黄嫣然对碳纤维和石墨烯的了解这样深。没有发言的几个总经理都暗暗担心，若是说得不如黄嫣然透彻，那可有点糟。 不过还好，董事长没有继续让人发言，他说：“刚才一口气让三位总经理作了发言，不知大家心里面有什么想法，反正我的想法蛮多的。要加强学习啊，不加强学习，你就会被身边的人远远地抛在后面。三位总经理讲得精彩，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他们的演讲表示祝贺与感谢。”说完，曾忆乡带头鼓起掌来。董事长办公室里一片掌声。 “接下来，我来讲讲智能制造和人工智能。刚才韩总讲了一部分，我在补充一点。《中国制造2025》这份文件中，很多关键技术都涉及智能制造和人工智能。比如，下一代通信技术——5g，会大量与人工智能相结合，应用于我们的生活，说不定真正的无人驾驶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又比如，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难道这不是智能制造和人工智能应用最广的场景吗？又比如，先进轨道交通装备，也需要引入大量的人工智能，参与设计和管理。再有，当新材料和人工智能相结合，就会使得人工智能更加小巧化，方便化。” “我有种预感，当新能源汽车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会出现一个全新的局面，那就是一辆汽车已经不再是一辆单纯的交通工具了，它也许会变成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成为我们生活的一个重要节点。比如，那个时候的新能源汽车也许已经不再令人产生旅程焦虑，人车交流极为顺畅，智能化会成为人对一辆汽车豪华与否的新标准。那个时候人们可能不会再对国外的奔驰、宝马、奥迪汽车还那么顶礼膜拜。即智能化驾驶会重新定义汽车的豪华程度。” “汽车的智能化驾驶当然涉及到人工智能，因此，归根到底，今后汽车产业的发展要高度依赖人工智能。谁最先让汽车业和人工智能相结合，谁就会在今后的汽车业发展中赢得先机。” 曾忆乡的这个论断让一众长投集团的高层们互相对视和迷茫，他们今天接受的信息已经够多够新够吃惊的了，没想到董事长给出的信息更让他们震惊。 人工智能会将奔驰、宝马、奥迪赶下神坛？这个结论是大家从未想过的。正当大家在思索之际，曾忆乡又说：“其实，大漂亮柯达公司的倒闭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柯达公司原来不也是在全世界如雷贯耳和高高在上吗？当初有谁会预料到柯达公司会倒闭呢？” “数字技术的崛起产生了不需要胶片的数码相机，在数码相机的围剿之下，柯达公司，这个全世界生产胶片最多最先进的公司除了节节抵抗之外，只剩下缴械投降。可是，它最终还是倒闭了。这可是全球五百强大公司啊，能不令人震撼吗？” “我用柯达公司的例子只想证明一件事：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奔驰、宝马、奥迪会不会步柯达的后尘，现在谁也说不准。但是，如果在全世界的新能源汽车快速崛起之时，奔驰、宝马、奥迪这些生产燃油车的巨头不紧跟时代的潮流，仍然对发动机、变速箱、底盘这三大件继续迷信的话，那它们的倒闭恐怕是必然的。” “为什么呢？”曾忆乡望了望众人。 “因为汽车的智能化是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汽车工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不顺应这种时代的大趋势，作无畏的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就像照相机迈向智能化与傻瓜化的进程中那样，柯达不也是作了抗争，逆历史潮流而动嘛，但是结局又如何呢？” “其实大家都知道，柯达早就具备照相机的数字化技术，可是柯达把这个先进技术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拿出来应用，一门心思想保住自己在照相感光相纸产业里的老大地位，想继续通过大卖感光相纸而大发横财，结果被脚盆鸡反杀。这下好了，不但一切努力付诸东流，连老本都输了个底儿朝天！它倒闭了！” “我想，每一个企业都应该从柯达倒闭这件事身上吸取经验教训，尤其在我们处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当下。一个战略决定、一个前瞻性的动作都会让一个企业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我们长投集团绝对不能当第二个柯达，我们可以在助力国家发展、民族复兴的征途中光荣地倒下，但是绝不能以阻挡中国社会前进的绊脚石身份自居。” 曾忆乡是站在前世已有的某些现实上总结出来这番言论。他的话确确实实震撼到了在座各位。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毕竟和这几位心中固有的信息和思想差得实在太远。要说大家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对董事长刚才这番振聋发聩的演讲，大家内心深处震撼不已，他们分明明确的感受到董事长的拳拳爱国之心以及对长投集团的高瞻远瞩。 第131章 各抒己见（五） 第二天下午，会议继续进行。 “下面，我就要讲到召开会议的核心问题。即面对国家在高科技领域的雄心勃勃计划，我们长投集团应该以何种姿态应对。我们能不能够在这一轮宏伟计划中结合我们长投集团的战略目标进行新的一波投资呢？”会议一开始，曾忆乡就进入核心议题。 “从昨天的发言中，我们基本了解了一部分观点，有些总经理还没有发言，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刘洪波举了手，说：“董事长，我想讲一讲。” 曾忆乡，说：“讲，” “董事长，说实话，由于我负责的是长投大厦的具体管理，几乎没有怎样接触投资方面的信息。昨天听了几位总经理的发言，我觉得他们说得很了不起，又好多信息都达到了专业级别。我决定向他们学习。昨晚回到家，我认真的在网上查阅了《中国制造2025》，从头到位学习了一边。我越学习越感觉到董事长召开这个会议的前瞻性和战略性。” “其一，《这个制造2025》几乎涉及我国全部亟待解决的高技术领域问题，我们要完完全全地复兴，这些问题没有解决是绝对不成的，如果不解决，我们随时随地都会受到美西方卡脖子。这样境地的国家和民族是不配称民族复兴的。也就是说，长投集团响应国家的号召是顺应历史的召唤，是一众堂堂正正的商业行为。” “其二，光有行为的正确性并不见得就会赚钱。天底下正确的商业行为多了去了，也没见全部商家都活下来。可见，风险投资这种事落实到最后还是归为一种投资行为。既然是投资就必须遵循它固有的规律，否则只能是血本无归。” “长投集团在这一轮投资中究竟有多少利益在其中呢？我简单归纳了三点：一、市场的需求。很显然，《中国制造2025》所列举需要攻克的这些技术都是在我国应用极广的领域，换句话说，它们在我国有极大的市场前景，蛋糕足够大。仅这一点就足以让长投集团投资了。” “二、退一万步，万一哪天国内市场饱和了，还可以向国外销售。其实没有哪个公司不是一只眼睛盯住国内，另一只眼睛搜寻国外商机的。我想，大家对这一点是认可的。” “三、虽然，投资《中国制造2025》的项目赚钱是没问题，但是，事情永远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我们要投资的高端数控机床、机器人、半导体、固态电池、石墨烯、纳米材料、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哪一个不少要花几年才可以看到希望的，有的恐怕还不止这么一点时间。我在说句不好听的，万一由于研发方的失败而导致长投集团的投资失败呢？” 刘洪波说，“我想问，长投集团有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如果没有，我不建议做这样的投资。好，我的发言结束。” 又是一阵安静。 “董事长，我补充一点。”是韩世军说话。 “讲！” “刘总讲的这种情况是事实，我们的确应该充分估计到投资的各种风险。不过，从长投集团投资的第一个战略项目——蓉城468开始，长投集团就已经对风险投资有了具体的认识。下面，我结合蓉城468工程谈一谈投资风险问题。” “我们知道，投资蓉城468项目是我们共同决策投资的，我相信在决策当初，都对收回蓉城468的投资有过评估的。长投集团是去年9月份接手蓉城468项目的，按照修建计划，蓉城468应当在2020年6月彻底完工，7月投入试营运，国庆节正式投入营运。也就是说，长投集团花了120个亿，光修建的时间就要等待近5年时间，至于说这120个亿什么时候回本，我想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因为前途还有许多未知的因数。但是我们长投集团并没有因为这些不确定的因素而迟疑和停下脚步，而是勇敢的迈出了投资的关键一步。” “为什么我们敢这么做？”韩世军望望大家。 “因为我们相信国家，相信法治，相信经商环境，因为这些都是确定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够相信其它吗？恐怕很难。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国家的政策是确定的，长投集团可以在这种稳定的政策下获利，所以我们才敢去投资蓉城468项目。” “说到我们即将要去投资的这些战略级项目，其前提当然是相信国家的产业政策不改变，一如既往的坚持执行。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干就是了。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其它事情就交给命运去裁决，超出长投集团能力之外的事情我们不用去多想。风投风投，投资总是伴随着风险的嘛。” 韩世军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长投集团在《中国制造2025》的指导下进行投资，总体是没有任何战略问题的，如果说有，就是要更加修炼内功。对于长投集团自身无法掌控的事情不必自寻烦恼。任何投资都存在风险，不能够因为有风险咱们就裹足不前。 韩世军的发言得到曾忆乡的肯定，他讲：“我认为韩总的发言很值得大家思考。咱们长投集团每做成的一笔交易都是极具风险的事。但是绝不能因为有风险，做事就畏首畏尾。你要清楚，你的家小还靠着你的风险判断吃饭呢。你能拒绝这件事儿吗？” “但是，投资失败的风险是时时刻刻存在的，我们没办法完全克服这种事，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降低风险。这就回到我昨天讲的一句话：我们必须时时刻刻保持一种学习的态度。你不学习，集团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你就可能完成得不好，导致集团亏损。” “好，会议开到这里，我们要讲的两个问题已经讲清楚了，一是学习《中国制造2025》，二是能不能从《中国制造2025》中寻找商机。接下来我们讲第三个问题，如何开展落实。” 第132章 星辰计划 “我们要充分提高自己的站位思想，一定要牢牢地跟董事会保持一致。一步一个脚印落实会议的决议。接下来，我先谈一谈我们本次计划面临的一些外部形势，讲完后再谈落实步骤。” “随着兔子的综合国力和影响力进一步提升，美西方对兔子的防范心会进一步加强。这种防范心会体现在各个领域，中企对外投资领尤为突出。从近期公布的几起中企收购案失败的消息中我们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美西方对兔子的防范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一种地步，特别是他们非常喜欢‘泛安全化’，动不动就以‘国家安全’的名义终止中企的对外收购。” “而我们要实现《中国制造2025》中的目标就不可能不和外企打交道，或入股，或购买，等等。现在，再以兔子的身份直接去做这些事情会面临极大的困难。我可以肯定地预言，90会失败。” “怎么办?”曾忆乡问。 “我们只有改头换面。”曾忆乡说。 “改头换面？”大家觉得很好奇。 “我们成立国外投资公司，通过这些国外投资公司去完成我们的目标。”曾忆乡给出了答案。“”麻是麻烦了一点，但是没办法啊，别人就是不买好东西给中国人。这样做，其实就是我们的无奈之举。正常的生意做不成，只好采取这种的‘曲线救国’的方式。” 又问，“蚂蚁金服的股权结构大家有没有了解？” 众人摇头。于是曾忆乡讲：“具体来说，蚂蚁金服的股权结构包括以下几个关键点：一、老马的小比例占股控制：尽管老马对蚂蚁金服直接或间接持股被限制在88内，但他通过有限合伙模式，以小比例的资金出资，间接控制了蚂蚁金服的大部分股份。这种控制模式依赖于君瀚与君澳两个有限合伙企业，它们共同认缴的出资额远大于老马的个人出资额，从而实现了对蚂蚁金服的控制。” “二、有限合伙模式的应用。在蚂蚁金服的股权结构中，君瀚与君澳两个有限合伙企业是关键。这两个企业通过杭州云铂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作为普通合伙人，老马仅出资500万元。这种模式使得老马能够以较小的资本投入，实现对蚂蚁金服7643股份的控制。” “三、经营团队的控制权。经营团队通过杭州君瀚股权投资合伙企业和杭州君澳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持有蚂蚁金服的大量股份，分别持股2845和2153。这两个合伙企业背后的普通合伙人指向同一个人——老马，确保了经营团队对蚂蚁金服的控制权。” “四、股东结构多元化：除了马云和经营团队外，蚂蚁金服的股东结构还包括了其他重要股东，如杭州阿里拜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持股33，以及国家队股东如社保基金、中国人寿、太平洋人寿等。” “五、股权设计的顶层逻辑：蚂蚁金服的股权设计不仅考虑了控制权的集中，还考虑了吸引优秀人才和整合资源的目的。通过合理的股权布局，确保了创始人的掌舵者身份，有利于吸引优秀人才和整合资源，同时也为公司的未来发展和创始人的长远利益进行了谋划。” “总之，蚂蚁金服的股权结构体现了其独特的组织结构和治理模式，其中老马通过有限合伙模式实现了对蚂蚁金服的控制。简单地说，就是花小钱控股。这就我们今后走出国门控股公司的一个思路。对于这套东西，我们要认认真真的学习。” “为了让我们在国外投资的目的得以实现，我们不得不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的具体步骤三这样的。首先是在港岛注册三家投资集团。其次，以这三家投资集团的名义在国外注册一系列的投资公司，其注册地一律在国外，如巴黎、伦敦、柏林、法兰克福、阿姆斯特丹、纽约、洛杉矶、芝加哥、旧金山，休斯顿、开曼群岛、维尔群岛、百慕大群岛……等等，总之，如何方便就如何来。” “其三，再通过这些投资公司去跟我们找好的目标进行合作，或投资，或购买。” “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一、国外成立的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必须是外国人，并由他专门从事投资谈判或购买谈判。二、这些国外投资公司的总资金将会达到300亿人民币。三、这些国外投资公司的控股权完全由长投集团掌握，其股权结构优点类似蚂蚁金服。四、长投集团将严格对国外投资公司进行业绩评估，并实行相应的奖惩制度。五、此计划下个月开始实施。六、鉴于外派的高级干部很多，从现在起，要从已经培训的高级干部中选调合适的人员到港岛，此项任务由卢莲花全权负责。” “最后，我要告诉各位，长投集团的这个计划很庞大，经历的时间会很长。以后这个计划就叫做‘星辰计划’。我是‘星辰计划’的总负责人，各位便是‘星辰计划’的成员。请大家一定对这个计划保密，不能对家人说，也不要跟任何一个朋友和不相关的同事提及。” “下面，我将宣布在港岛注册的两家投资集团的名称和负责人。免去韩世军蓉城468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职务，免去黄嫣然蓉城长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职务，免去赖昌明蓉城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职务。在港岛成立由蓉城长投集团全资成立的三家投资集团。第一家投资集团叫宝湖投资集团，预计总资金100亿人民币，董事长兼总经理为韩世军。第二家投资集团叫红石投资集团，预计总资金120亿人民币，董事长兼总经理为黄嫣然。第三家投资集团叫飞鹰投资集团，预计总资金80亿人民币，董事长兼总经理为赖昌明。” 第133章 布置任务 然后曾忆乡说：“蓉城468管理有限公司、蓉城长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和蓉城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三个公司的总经理的候选人将在我们前两批培训人员中选出。” “另外，集团公司还将派出数十名高级干部出国，希望大家都把优秀的人才推出来，让他们为集团公司服务。人员名单在下个星期内我要看到，此外，全体出国人员都要进行出国前培训。孔总监，你那里的资金先准备好，一旦港岛那边的公司注册完毕，第一时间把资金打过去。” 孔媛媛，“好的，董事长。” “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散会，韩总、黄总、赖总请留一下。” 曾忆乡把三个负责人留下了。缪珍珍说，“我在办公室等你，完事了就过来哈。” 曾忆乡“嗯”了一声。 四人来到曾忆乡的董事长办公室，他让小李把茶泡好。自从去了一趟闽东，曾忆乡现在也喝起了功夫茶。临走时曾玉群送他的两盒极品“大红袍”到现在还没喝完，此时喝的就是曾玉群送的极品“大红袍”。 “来，每个人自己端一杯，先喝喝茶。”待小李泡好茶以后，曾忆乡请大家先喝茶。 “怎么样，还不错？”曾忆乡喝完以后问众人。 众人纷纷答到：“不错”，“很香”。 “不急，喝一会儿再说重点。”曾忆乡很放松。 等大家都喝了四杯之后，曾忆乡才开始说“重点”：“好，下面我宣布星辰计划第一阶段的任务。” “韩总负责的宝湖投资集团专门负责机器人和高档数控机床方向，包括但不限于相关的人才、技术和设备。” “黄总负责的红石投资集团专门负责信息技术产业、人工智能和新材料方向，包括但不限于相关的人才、技术和设备。 “赖总负责的飞鹰投资集团专门负责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方向，包括但不限于相关的人才、技术和设备。” 宣布完了，曾忆乡说：“刚才宣布的任务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声张。” 三个人沉积了两分钟，韩世军问：“董事长，给我们配的副手呢？” 曾忆乡：“这个问题待会儿我统一说明。还有别的问题吗？” 韩世军：“暂时没得。” 曾忆乡：“你们两个呢？” 黄嫣然回看了赖昌明一眼说：“董事长，集团公司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说实话，我很担心自己做不好。我……” “想打退堂鼓？恐怕不得行！”曾忆乡不给黄嫣然解释的机会。“你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你都有这种想法了，我还敢让其他人来啊？” 曾忆乡威严地扫了大家一眼，说：“这幅担子让你们来挑，对你们来讲，压力确实不小。一方面想把工作干好，另一方面又怕干砸了。因此啊处于一种矛盾的心态。要我说，莫怕，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唯一的出路就是咬紧牙关往前冲。” “黄总，在你们三个集团公司高级领导这当中，你的年龄最小，但是我却最看好你，知道为什么吗？”曾忆乡微笑着问黄嫣然。 “董事长看好我？”黄嫣然有点懵。 “因为你比他们两位总经理年轻，身上的条条框框少很多，闯劲十足啊。别看你现在跟我讲困难多，我担心到时候你认准了投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的话也未必管用啊。” 黄嫣然一下涨红了脸，辩解道：“董事长，规矩我还是晓得的。” 曾忆乡说：“我不是批评你，而是说，你的身上有一股他们两位总经理没有的韧劲儿，有一股不达目的不服输的劲头。这是你的优点。所以我认为你会做得非常出色。” 黄嫣然更窘了，韩世军、赖昌明做出的功绩在整个长投集团无人不知。在他们二位的面前，黄嫣然始终以晚辈自居，从来未曾想到要超越他们。但是今天董事长当着二位前辈的面夸她，她能不汗颜吗？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董事长这是在给她打气鼓劲，自己也不能闪了自己的腰，当即，她回复神态，说：“董事长，请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向二位前辈学习，认真工作，为集团公司争创价值。” 曾忆乡很满意，说：“对嘛，我们长投集团的高层就得有这股子劲儿，先把气势亮出来，吓也把敌人吓住。二位老总，我就拜托一个事给你们，平常你们有啥子绝招，到了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藏拙哈，教教黄总。” “董事长，那是一定的。”韩世军和赖昌明都明白，董事长这是在精心培养黄嫣然，自己自然不能剥了董事长的面子。 “最后，我有几点交待，首先，我们的资金、人员都有限，就先把这几个方向做好，不另外涉及其它方向，待我们有余力再做。其次，只要看准了就不顾一切去做，你们有将在外军令可以不受之权。不过，拿不准的，一定要先请示。三是，大家不是孤立的，遇到问题要互通有无，确保我们内部信息畅通，保证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四是，你们这一出去就带走了300个亿，大手笔啊。你们将是真正的一方诸侯。我要求你们自律，集团公司会随时派人过来调查你们三个公司的账目。只有你们头脑保持清醒，我们在国外的项目才能够顺利推进。不要辜负大家对你们的期望。五，集团公司为每位董事长配备了两位负董事长，董事会共七名成员。六，请你们记住，‘星辰计划’往小了说是为我们长投集团，但是往大了说是为了我们的民族。我想，这两天的讨论你们已经看清楚所有的问题。你们心里要装着国家和民族，你们的每一次胜利都是在帮助国家和民族获得胜利。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成为国家和民族的英雄。我在这里预祝你们一切都顺利，预祝英雄们凯旋而归！” “谢谢董事长，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争取胜利！” 结束谈话已经是华灯初上，曾忆乡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收拾文件，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曾忆乡头也未抬，说：“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缪珍珍，“我一直在办公室等你，怎么，才谈完吗？” 曾忆乡说：“对啊，刚好结束，你就来了。” 缪珍珍问：“还顺利吗？” 曾忆乡：“也就是跟他们打打气，加加油，毕竟这种事对他们是第一次，而且又是独自负责。别说他们内心打鼓，我也担心呢，但是我不能够表露，必须给他们以信心。” “老公，这些钱放在国内投资不好吗？你看，这样把大家都搞得担惊受怕的，好像……” 第134章 夫妻交心 曾忆乡说：“好像不值得，是不是？”他一把揽住老妞儿的腰，说：“我倒不担心钱会亏。大不了不投资，放在港岛的银行里吃利息就是。我担心的是，这些钱只能够躺在银行里睡大觉。” “如果，我只是为了自己，或是我们这个小家庭，我完全不必这么做，用不着这么辛苦。我甚至可以天天陪你到世界各地旅游，来回十趟也用不完这些钱。我们甚至可以变着法的去糟蹋这些钱。但是，这是我们想要追求的吗？恐怕连你也不会认可我刚才那种荒唐的想法。” “因此，我选择了一条要用好这些钱的道路。怎样才算用好这些钱的道路呢？总的一个原则是不要把这些钱看成自己一个人的私有财产，把它看成整个社会的、国家的、民族的。那这些钱自然要用到为国家、社会、民族服务的用途上去。现在我们国家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曾忆乡问。 缪珍珍当然答不上，她心里没有这个答案。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曾忆乡很严肃的对缪珍珍说，“这是要靠大家共同努力才能够完成的。所以，我认为应该把钱投资到助力伟大复兴的每一个项目当中。这两天的会议就是向大家阐明这个道理。只有思想上积极这个疙瘩了，才好布置后面的步骤。否则，这些钱就要真的打水漂了。” 缪珍珍听了才完整的理解老公的做法，不过，她仍然提出自己得不解：“国内的投资环境我们要熟悉很多，在国内也可以做你说的这些事情啊。” “乖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怎么说呢，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和背景。这样说，有些高科技我们在国内短时间是很难突破的，比如光刻机。不是不能够突破，但是时间成本对我们来讲，太大，拖得越久，我们被卡脖子的时间就越长，我们的进步就越缓慢。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缩短高科技被卡脖子的时间，或者加速我国高科技发展的步伐。不论哪一种，花些钱都是值得的。” “再说，我又不是只做赔本的买卖，我是要赚钱的呀。要赚美西方的钱，赚外国人的钱，这有什么不好吗？一举两得啊。”曾忆乡说着说着就在缪珍珍的脸上亲了一口。 “唉呀，老公，你……”缪珍珍佯装怒道，“你不饿吗？咱们去吃饭。” 曾忆乡紧紧抱住老妞儿，说：“我不饿，吃你就吃饱了。” 缪珍珍大窘，说：“羞，不说了。我们好久都没有到外面吃饭了，要不今晚我们去荣和酒店吃饭，我觉得那里的菜很不错。” 曾忆乡还开着玩笑：“行啊，先吃美食，再吃美人，今晚两个我都要。” 缪珍珍恨铁不成钢，在老公的腰上抓了一把。曾忆乡立即松手，说：“难道你要谋害亲夫？” 缪珍珍说：“对头，今晚我就是要谋害亲夫，你来不？”说完，向曾忆乡抛了一个媚眼。 曾忆乡没想到老妞儿还会反客为主，不由得连声叹道：“打翻天印了，打翻天印了！”说罢，两口子往门外走去。 在荣和酒店吃饭的时候，儿子打来电话，说明天跟同学约好了，准备到滇省旅游。曾忆乡在电话里提醒儿子注意安全，并叮嘱儿子该回一趟洪南看望祖父祖母。曾南希说等旅游回来以后，再去洪南看望老人。 过了两天，先期派往港岛的人员已经发回来消息：已经找好代理公司注册三家投资集团，估计一个星期之内验资成功之后就可以正常营业了。 卢莲花这边也很忙，这次共计派出人员约50人。如果都把各子公司的骨干都抽走的话，那子公司这边的意见肯定会很大。再说，国内的业务也需要人才，总不能一个骨干都不剩？ 考虑来考虑去，卢莲花把拟定的人员名单报董事长审批。卢莲花这份名单是将各子公司约五分之三的骨干抽走了。曾忆乡和新上任的三位总经理以及姜妍讨论过，大家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为了大局只能忍痛割爱。 当然，曾忆乡立刻批准了各子公招人的指标。这是长投集团第一次这样大规模地招聘，消息一经放出，就引得蓉城投资界的各路精英纷纷前来咨询。曾忆乡这次在招聘条件中特别加了一条，必须精通一门外语，英语、法语、德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都可以。这次外派的人员除了几个不精通外语外基本上还是能够应付和外国人的沟通，讲英语、法语、德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都有。反倒是两个董事长不会外语，韩世军和赖昌明不会。 幸好卢莲花有两个副手很能干，不然她现在两头都要忙，一方面忙着招聘各个职位的职员，另一方面要组织培训外出的职员。现在有了俩个得力助手，她就在中间筹划与指挥，招聘和培训的具体工作都是副手在负责。看来集团公司在认识制度正规化以后，大家的确感受到它带来的好处：各司其职。 三天时间以后，外出人员的培训结束，董事长曾忆乡在结业典礼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他勉励大家努力工作，为长投集团，为国家和民族争光添彩，不负集团公司的信任。最后，他预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圆满完成任务。 第135章 洪南的变迁 8月30日，儿子旅游结束，回到蓉城。 刚好曾忆乡忙完“星辰计划”，于是他决定一家人回一趟洪南，让儿子向祖母祖父当面报喜。儿子高考成绩下来之后还一直沉浸在欢喜之中，天天和一群同学“疯”在一起，今天去一个古镇，明天到另一个古镇。青城山、峨眉山都爬了两次。几天前还邀约了几个平常感情要好的同学到西双版纳耍了一趟。 很快就准备好启程，曾忆乡一家人加上司机冯钰钢、秘书李芸随同前往。老妈听说乖孙要来洪南看望她，高兴得不行，在电话里连连称好。 快到洪南的时候缪珍珍接到曾惜香的电话，说老妈已经在金香酒店定了宴席，让哥哥嫂嫂径直到金香酒店汇合。 曾忆乡问：“谁的电话？” “惜香打来的”缪珍珍回答。 妹妹能够主动给缪珍珍打电话，说明她自己解开了心中的很多疙瘩，好事啊。 “小冯，到金香酒店。”曾忆乡命令道。 “好的”，冯钰钢去过一次金香酒店，记得路线。 车稳稳地停住，众人下了车，进到电梯，上到三楼。走进“大芙蓉”包间，老妈、老爸、妹妹、宏伟、兄弟都到了。 “哎呀，我的乖孙来了。来，坐祖母旁边。”老妈一见曾南希就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让乖孙坐自己身边。曾南希则乖巧的听从祖母的安排，顺势坐在祖母身旁。 待众人坐定，老妈举起酒杯，说，“今天这顿饭就是庆祝我的乖孙高考考出了非常好的成绩，来，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一起祝贺！” 于是大家纷纷起立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口中都说道：“祝贺！” “乖孙，祖母的记忆不好，你念的啥子大学呢？”老妈问道。 “电子科大”，曾南希说。 “喔，乖孙考上了电子科大。”老妈恍然大悟。 “是不是比水木大学和京城大学还要好？”老妈问。 “嗯，都好，都好，各有各的好。”儿子只能够敷衍自己的祖母。 “那就不错，好好念书，好好念书，将来一定有大出息。”老妈鼓励道。 “祖母，我会好好念书的。”儿子连忙在祖母面前点头。 席间，长辈们都和曾南希碰杯，庆祝他考上大学，祝福他前程似锦。最后，家宴在一片祥和的祝福声中结束。 用完餐，来到酒店门口，老妈想和儿子儿媳散散步。老爸中午有午休的习惯，曾忆乡让冯钰钢开车送老爸先回家，顺便把李芸、曾怀乡、儿子捎回去休息。曾惜香、宏伟店里有事，要回去打理。 曾忆乡和缪珍珍陪着老妈往前走，方向是从新区往老城区方向。一边走一边看着修得又宽又直的街道，曾忆乡不由得发出感叹，当初洪南领导的魄力真不是盖的。如果当初洪南的领导没有果断抓住历史机遇，下决心发展洪南的市镇建设，现在的洪南还会呈现这样欣欣向荣的社会景象吗？ 曾忆乡突然想起自己经常说的一句话：一步领先，步步领先。曾忆乡觉得洪南至少在市政建设方面并未落后于时代的步伐。就算从今天的眼光看，十多年前洪南领导的决策也是值得夸耀的。在历史的进程中，领导者的作用真的不可低估。 在内心，曾忆乡真诚祝福家乡越来越好。 在新老城区的结合部，他的眼光突然落在一栋老式建筑物上，从这建筑物的形制，应该是清朝建筑，建筑物上端隐隐约约还能够看见有文字。曾忆乡的视力不好，问：“妈，这个老房子是什么建筑？” 老妈带上老花镜看了看，说：“这个地方是南华宫，原来这里有个面厂。小时候，你还来过这里买过面。” 南华宫？曾忆乡确实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在新一轮街道修建和旧房改造中，洪南老城区原有的模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多单位在新区修建之后都搬迁走了，原来留下的空房子拆了又重新修建。 曾忆乡记得老城区的所有街道都是铺的大块大块的横条石，后来旧城改造时铺上了“六角板”，后来又改成水泥路，再到现在换成沥青路。 想起南华宫，曾忆乡又想起小时候记忆中的许多古迹都在旧城改造中消失殆尽了。洪南一中在清朝期间是洪南的考棚，后来洪南一中在此立校，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为了修建教学楼，彻底将内部的历史古迹全部推倒。至此，考棚不复存在。 洪南四中的校址原本是张爷庙，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为了发展教育，将张爷庙改造成学校，张爷庙不复存在。 想着想着，曾忆乡就觉得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小时候曾忆乡从老爸的口中知道洪南有九宫十八庙的古迹，其中自己还去参观过好几座，可是现在剩下的恐怕仅有两三座。眼前这座南华宫居然得以保留，只能说是上天的意思。曾忆乡三人穿过街道，来到街对面的南华宫门前。但是大门紧锁，两旁斑驳的墙壁上还能够看见稀稀落落的绯红色彩。黑色的“南华宫”三个颜体大字倔强地挂在门栏上方，摇摇欲坠。 老妈也许是看惯了古宫古庙 ，见儿子很好奇地在一座破庙前探寻半天，说：“这南华宫早就没有人管了，破锈锈的，走。”她不理解自己儿子的思想，只想着和儿子儿媳在一起的天伦之乐。 “哎”，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那九宫十八庙还在，洪南的旅游资源起码要比蓉城的黄龙溪古镇好上一千倍。洪南单靠着九宫十八庙也能够引得众多游客前来旅游，仅靠旅游经济就可以养活整个洪南。可惜，这个想法只能够假设。当时的洪南领导看不到这么远，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作为活在当下的曾忆乡，不能够以现在的目光和远见去批评当时的决策者的短视和错误，唯一能够做的只能是一声叹息。 三人一路谈着曾忆乡小时候的趣事，一边来到大南门。大南门也叫“文明门”，是洪南留下来表明古镇身份的，为数不多的历史遗迹。大南门很特别，它正对长江，洪南一中外国语实验学校的校门通过一条街和大南门相呼应。在上个世纪七八九十年代，大南门可是洪南老城区最热闹的地方。一到盛夏的傍晚，人们就拥在大南门处的江面纳凉。大人带着子女在有缓滩的浅水处嬉戏。 “妈，我们到江边看看。”曾忆乡提议道。 三人沿着街一直往江边走，走过大南门的城门洞时，曾忆乡特意看了看这个城门洞，明清时期的一些木材还有保存。穿过城门洞，宽阔的长江江面豁然开朗呈现在曾忆乡的眼前。站在江堤上，望着滚滚向前的长江，曾忆乡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起来，思绪仿佛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地。 9月的长江已经浑浊不堪，静静的江水无声地在曾忆乡的眼下滚滚向前。这就是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曾忆乡成长的长江。从小到大，曾忆乡日日里看着这长江，似乎从未改变。但是这长江却见证着洪南的千年变迁。 第136章 李庄白肉 晚上，姜妍打来电话，她告诉曾忆乡，自己已经得知闽东时代组成考察团前往西南地区考察的信息，目的是落实西南地区的新能源生产基地。预计考察路线是第一站渝省，第二站是蓉城，第三站是酒城，最后一站是戎州。 这是真正的考验，曾忆乡马上就意识到戎州必须在本次选择中胜出的重要性。她当即指示，姜妍必须在两天之内准备好有关戎州的经济信息，和卢莲花马上到洪南来和他汇合。 两天以后，姜妍、卢莲花赶到洪南。 曾忆乡开宗明义：“我们现在成立一个临时访问团，目的是帮助闽东时代在西南的生产基地能够留在戎州，这将对戎州今后十到二十年的经济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现在，戎州这边可能已经受到闽东时代即将来访的通知，但是，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这次选址对戎州的重要性。本次选址的竞争还是很激烈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戎州胜出。” “卢总，今天你和戎州市政府联系一下，等你这边的时间确定了，我们就动身。会谈的记录、资料完全由姜总负责。我负责和对方会谈。” “好，没问题。”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的职责。 下午，卢莲花报告，市政府回信，明天是星期天，公休。后天是星期一，戎州市政府那边有时间。 曾忆乡想到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戎州，不如让大家领略一番戎州的风光。要说游玩，当然首推李庄古镇。于是曾忆乡宣布，明天带着大家到李庄游玩，众人一阵欢呼。 第二天一大早，曾忆乡就带着大家去大南门吃“戎州燃面”，来戎州不吃燃面那就算没有品尝过戎州美食。 昨天在大南门参观的时候，曾忆乡就看见街面上有几家面馆。曾忆乡指了指前面一家打着名号为“一品燃面庄”的面馆说：“走，我们去那家面馆尝尝。” 这是一家主打戎州燃面的面馆，当然也买其他口味的面食，如牛肉面、豇豆面、排骨面、肥肠面、姜鸭面、酸菜面、素面、炖鸡面、口蘑面……同时还买一些戎州的特色小吃，如红糖糍粑、小黄耙……赠送豆浆。 曾忆乡给所有人点了一两燃面，并对大家说，来戎州一定要尝尝燃面，如果不够再点其他品种的面食。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七碗燃面，面条已经被店家自制的红油搅拌好了，上面撒着一层花生碎，旁边一层碎米芽菜，再旁边一堆肉末，最上面是生小米辣和葱花。一碗面颜色分明：红、黄、褐、白、绿，一看就挺有食欲。大家很快把一碗的佐料和面和匀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嗯，好吃！”冯钰钢最先嚷起来，“我还要一碗！” “好吃！”众人纷纷称赞道。见到众人对家乡的食品夸口称赞，曾忆乡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心想: 家乡人做事还是靠谱的。 吃完早餐，曾忆乡让冯钰钢将众人拉到李庄古镇游览，从洪南到李庄可能有六七十公里。曾忆乡一行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李庄。下了车，曾忆乡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并不是好主意，来李庄旅游的人太多了，连停车都成了麻烦。 好不容易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停好车，曾忆乡带着大家游览古镇。他一边走一边给众人介绍起李庄古镇的“三白”：李庄白肉、李庄白酒、李庄白糕。这“三白”之中，最富盛名的当属李庄白肉。 李庄白肉堪称一绝，选料必须是饲养时间在一年以内，不喂添加剂、皮薄肉嫩、肥瘦比例恰当的“长白山”、“约克”、“巴克夏”猪肉中的“二刀肉”，因为这一部位的肉质佳 ，肥瘦匀称，无泡少筋，其成菜后肥瘦连接紧实，不脱层分离，给人以感观美。 白肉的制作也最考验厨师的刀工，优秀厨师切下的白肉薄得几乎透明，连对面的人和景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用白肉蘸着特制的蘸水，吃起来鲜香麻辣、肥而不腻。俨然，白肉已成为李庄的一张名片，素有“到李庄不吃白肉，等于没到李庄”之说。 李庄还有一点让人们心之向往的地方就是它的抗战历史，抗战期间，国立同济大学、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人类体质研究所筹备处、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中国营造学社、金陵女子大学、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等十余家高等学府、科研机构迁驻李庄。 从此，李庄大师云集，学子奔赴，使这个不足三千人的弹丸之地，新增人口一万两千余人。知名专家学者李济、傅斯年、陶孟和、董作宾、吴定良、李方桂、梁思成、林徽因、童弟周、梁思永、刘敦桢、周均时、丁文渊等人，也由此在李庄生活、工作，有的长达六年之久。其他着名学者如梅贻琦、郑天挺、罗常培、金岳霖等也到访李庄。一批外国着名的学者也先后访问李庄，如李约瑟、费正清、费慰梅、李约瑟、捷因、史图博、狄克锡、魏特等。据不完全统计，李庄现拥有抗战文化遗迹多达50余处。 第137章 曾玉群要来了 换句话说，当时的李庄已经成为中国文化避难的大后方。据史料记载，是李庄人主动邀请这些大学和社会团体到李庄的，并给予他们无私的援助。李庄人以一纸电文“同大迁川，李庄欢迎，一切需要，地方供应”而迎来国立同济大学的搬迁，这是李庄人守望相助的真实写照。 随后，曾忆乡带着众人参观了位于古镇顺河街一带的“中国李庄抗战文化陈列馆”、“同济大学”旧址、“国立剧专”旧址……看过抗战遗址，曾忆乡又带着大家来到人群密集的商业区，这里差不多有三四十家餐馆，打着“某某记李庄白肉”的名号。几乎在每一个餐馆门口都摆着一个圆形的大菜板，一些师傅正在制作李庄白肉。 大家走近一个师傅，但见师傅单手操着一把又大又薄的菜刀在一块煮好的白肉上面片肉，那已经片下的白肉薄到极限，似乎再薄一点就可能被菜刀划穿一般。菜刀在白肉上徐徐推进，大约二十秒的时间，一张既长又薄，肥瘦各半且带皮的白肉片就在师傅的手中完成了。此肉就是“李庄白肉”，它能卖得起价，全靠师傅的刀工。还没完，师傅用筷子夹起刚片下来的白肉，对着人群展示，卢莲花居然透过亮晶晶的肥肉看到了师傅模糊的脸。 曾忆乡抬手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11：40，到饭点了。“大家看看，就在这家吃午饭行不行？”众人刚才已经被师傅的表演征服，纷纷表示就在这家白肉店就餐。 李庄的白肉店主打菜都是“李庄白肉”，然后搭配一些戎州地方特色菜，如凉拌折耳根、仔姜鱼蛙、酸菜鱼、回锅肉、汆汤……。 服务员端来两盘“李庄白肉”，又端来几个料碟。曾忆乡用筷子指着料碟说：“这个蘸水才是李庄白肉的灵魂！”这是蜀南特有的糍粑海椒，店家再添加其他佐料，就形成专门配李庄白肉的蘸水。蘸着这个调料就着李庄白肉吃，那是一个鲜香麻辣，肥而不腻。 吃完午饭，曾忆乡一行正在在江边喝茶休息，卢莲花就接到戎州市政府一位副市长打来的电话，他通知卢莲花，两位市委主要领导刚刚返戎，准备明天上午在市政府和曾总会谈。听到卢莲花的汇报，曾忆乡当即让冯钰钢开车返回洪南，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的事情非常重要，要养好精神。 在回去的路上，曾忆乡再次捋了捋谈话的思路：首先要向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第二向对方通报闽东时代即将来戎州考察的信息；第三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诚意，愿意全力协助戎州市政府玉成此事；第四适时提出自己的建议。 曾忆乡觉得自己的筹码有三点：一是自己的身份：闽东时代的重要股东，在董事会有一定影响力；二是自己的诚意；三是长投集团的实力为自己背书。 当然，曾忆乡也在赌，他赌戎州市委市政府一班人的野心和诚意，同时他还在赌此时的戎州市政府还未规划闽东时代落户的具体位置。说不定他提出的建议符合戎州市政府的意图呢，那不皆大欢喜吗？ 下午，曾忆乡美美的在家里睡了一觉，5：30醒来洗了一个澡，感觉精神状态非常好。刚穿好衣服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曾玉群打来的。曾忆乡似乎预感到什么，他抑制内心的跳动，接通电话。 “兄弟你好啊，你在哪里？”曾玉群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大哥好，我在戎州老家啊，儿子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到了嘛，应该向他的祖母祖父报个喜。”曾忆乡说。 “哦，侄子考上大学了？是哪一所大学呀？”曾玉群也很诧异。 “电子科大”曾忆乡回答道。 “那是一流大学啊，恭喜恭喜！”曾玉群在电话里梁芒祝贺。 曾忆乡连忙感谢：“感谢了，哥哥，有空到戎州来玩。” “会的会的，说不定这几天我就会到戎州来，你得拿出上好的‘五粮液’来招待我。”曾玉群开着玩笑。 曾忆乡说道：“老哥，你真的要来戎州，那说好了，我等着你哟。” “是这样，我现在正在渝省考察。你说的那个事，最终定下来了，地方有四处，渝州、蓉城、酒州、戎州。最终落户哪里就看商谈的条件啦。兄弟你是戎州人，如果你希望闽东时代落户戎州就要助我一臂之力哦。” “大哥，我还是闽东时代的投资人嘛，我希望闽东时代发展壮大。大哥您放心，我无意干涉您的决策，只是请大哥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戎州。至于戎州市政府这边，我正在接触，等有消息后再给大哥回话，好不好？” “好，先接触，我等你的好消息，就这样，我挂了。” 还真是想睡瞌睡就来枕头，这个电话也赶得太巧了，有了曾玉群的交底，曾忆乡就增添了会谈成功的信心。曾忆乡真想大呼：真是天助我也！ 第138章 戎州的态度 第二天上午10点，曾忆乡和戎州领导的会谈正式开始。 王书记和徐市长进入会议室后很热情的同曾忆乡握手寒暄，在昨天的背景资料中，二位领导已经知道曾忆乡的身份：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公开的资料介绍说此人的身价超过400亿。对于这样有实力的企业老总，王书记和许市长还真的不愿意怠慢。 “曾总是戎州人？”王书记问。 “王书记，我是洪南人。”曾忆乡回答道。 “喔，洪南，洪南豆腐干，这个我知道。” “感谢王书记还牵挂洪南的发展。”曾忆乡脑筋转得飞快。 “戎州近几年发展很迅速，希望曾总回到家乡创业，地方政府一定创造条件让你们满意。”王书记真是厉害啊，三句话不离本行，现在就开始对曾忆乡招商了。 “我一定谨记王书记的嘱托，积极寻找合作项目，为家乡尽一份力量。” “好，好，有这个心意就不错嘛。”王书记表示赞许。 寒暄之后双方进入正题。 曾忆乡向王书记和徐市长汇报了闽东时代考察投资的意向和目的。特别介绍了这个西南生产基地的投资规模以及带来的连锁效应。王书记在听取完曾忆乡的汇报以后表示，戎州市政府一定全力以赴做好闽东时代的考察接待任务，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当场解决，一定用自己的诚心诚意感动闽东时代来戎投资建厂。 曾忆乡又向王书记介绍了自己是闽东时代的股东这一特殊身份。他表示，为家乡做贡献是每一位戎州赤子应该做的事。关于闽东时代来蓉考察一事，曾忆乡表示愿意从旁协助戎州市政府，让闽东时代西南生产基地最终落户戎州。同时，曾忆乡讲到，洪南区无论从交通物流、地理位置、政策优惠都可以成为闽东时代落户戎州的可选之地。他真诚地请戎州市政府考虑他的建议，如果闽东时代确实有意来戎投资建厂，请戎州市政府首选洪南。 听完曾忆乡的陈述之后，王书记哈哈一笑，说：“曾总助力家乡发展经济的拳拳之心日月可鉴，没想到曾总为了让闽东时代落户洪南把主意都打到我们市政府的头上了，你这个主意不可谓不小啊。曾总，太满的话我不说，要想让闽东时代落户洪南，洪南应该要做好准备才是，总不能让考察团失望？” 曾忆乡等的就是这句话，至少，戎州市政府给了洪南一个机会。他赶紧表态：“我会努力的。” 徐市长请曾忆乡向闽东时代董事长曾玉群转达戎州市政府的美好情意，真诚邀请闽东时代来戎考察。并说：“生产基地落户这个问题是两方面的因素，一是闽东时代自己的战略考虑；二是市政府给闽东时代提供的建议。在闽东时代没有明确偏向的情况下，市政府可以首选洪南。但是最终的结果如何，以闽东时代的选择为准。” 会谈最后徐市长和曾忆乡合影留念。中午，戎州市政府宴请了曾忆乡一行。 今天喝的酒是五粮液20年陈酿。来戎州喝酒不喝五粮液就是打戎州的脸。王书记首先提议举杯，欢迎曾总的到来，希望曾总继续关注戎州，为戎州的腾飞增光添彩！接着是徐市长举杯，他代表市政府感谢曾总对家乡的关心。这第三杯就轮到曾忆乡表示，他举起倒满酒的酒杯恭恭敬敬的对王书记和徐市长说道：“王书记、徐市长，曾某感谢二位领导盛情款待，愿意尽全力玉成闽东时代早日落户戎州，让闽东时代为家乡做出贡献。祝二位领导身体健康，祝戎州明天更美好！我先干为敬！”说完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一席酒宴，主宾尽欢！ 第139章 唐文新升官 曾忆乡很快将与戎州市政府会谈的内容和曾玉群通了话，他转达了戎州市委市政府欢迎闽东时代来戎考察的热情，并强烈表示，作为闽东时代的股东，自己希望闽东时代来戎州投资建厂，最终落户洪南。曾玉群没有松口，只是说一切要等考察结果。 现在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洪南一定得做好迎接闽东时代来洪南考察的准备！因为考察组真的马上就要来了。 曾忆乡当即决定，他给唐文新打了一个电话。 唐文新接到电话没有迟疑，迅即向区委罗书记、区政府李区长汇报了相关情况。尽管市里的通知未到，可是闽东时代的金字招牌还是让他们非常亢奋。现在各地都在招商引资，亿元以下的投资已经不能够提起各位父母官的胃口了，但是像闽东时代这样在新能源电池的头部企业，肯定会让地方政府动心的。 罗书记、李区长当即邀请曾忆乡前来面谈。 没有多少客套，见面之后曾忆乡直接向洪南区委罗书记、区政府李区长通报了与戎州市政府沟通情况，和与闽东时代沟通情况。当曾忆乡亮出自己是闽东时代的重要投资人后，洪南区党委一班人的对曾忆乡的重视程度瞬间提高起来。 罗书记向曾总表示，洪南区上上下下立即进入迎接闽东时代考察的关键时期，一定以最好的精神面貌、最好的服务态度，最好的投资环境迎接闽东时代考察组的到来，谁掉链子就处理谁。 为了能够在闽东时代的考察中赢得先机，曾忆乡建议洪南区在内部先成立闽东时代招商引资办公室，协调闽东时代与区里面的先期具体事务，如接待、联络、宣传……。 在处理完闽东时代来戎考察的事情后，曾忆乡决定返蓉，他连河安都没有去。而缪珍珍则是在曾忆乡忙碌的这些天回了一趟老家。她给了姐姐50万，让姐姐好好装修房子。 想到闽东时代如果真的落户洪南，曾忆乡觉得这几天受的累也算值了。他爱自己的家乡，他渴望这片土地生机盎然，他渴望这片土地欣欣向荣，他渴望这片土地繁荣富足。 9月9日，洪南区接市里通知，立即做好接待闽东时代考察组的接待和考察的相关工作。 9月10日，一条信息震惊了整个洪南官场：原科技局副局长唐文新升任洪南区政府办副主任，兼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和城关镇副镇长，兼重大项目招商引资办公室主任。 唐文新得到开会通知的时候还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节前没有看完的《参考消息》。听说开会，他拿着手里的报纸慢条斯理的走向会议室，一路上不断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区委组织部聂部长和一干组织部的人员已经坐在主席台上，科技局局长蔡德睿坐在聂部长德旁边。看来有新的人事任命，不知哪位到科技局报导。 可是不对啊，区委组织部长都出动了，那肯定是有重要人物出现，难道是要换局长？这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啊，有点奇怪。 蔡德睿拍拍话筒，“请安静，现在开始开会。请洪南区组织部长聂南同志宣布组织任命。” 在场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想知道谁来科技局了。 “现在宣读洪南区组织部文件。经洪南区委同意，免去唐文新同志科技局副局长职务。任命唐文新为洪南区政府办副主任，担任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和城关镇副镇长，兼重大项目招商引资办公室主任。唐文新同志立即办理工作移交手续，走马上任。宣读完毕。”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掌声。蔡德睿见状，带头鼓起掌来，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热烈地鼓掌。 文件内容很短，但是很令人震惊。大家一边鼓掌一边惊讶的看向唐文新，他们没有弄明白，怎么一个将死之人又复活了呢？ 其实，唐文新也没有闹明白，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与一个人有关，不，他肯定，绝对与他有关。 唐文新如同中了头彩一般懵懵懂懂走出了会议室，这条爆炸性的官场新闻迅速传遍了洪南官场。官场里的人都知道年龄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唐文新已经年过45岁，可是仍是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可以说仕途基本无望。可是现在猛然间犹如飞龙一般升任区政府办副主任兼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和城关镇副镇长。不但升官了，职级由副科升至正科，而且还从清水衙门调至两个实权部门的领导。这是落魄鸡秒变金凤凰啊。 当唐文新静静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的时候，他才觉得有一丝真实感。他又有机会在官场上大展拳脚了，可是他还没有昏头，他知道该怎么做。他迅速打了一个电话，就说了一句：“感谢师弟的帮忙，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电话的那头回话说：“祝贺师兄大展宏图，鹏程万里。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是区委领导慧眼识人，师兄要感谢就感谢组织。”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文新立即赶往区委，他要当面接受罗书记的指示。经过罗书记的秘书通报、允许以后，唐文新进到罗书记的办公室，唐文新这是第一次来到区委书记的办公室。 “罗书记，感谢您对我的提携，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不打折扣地完成您所布置的各项任务。”没办法，唐文新此时此刻必须表忠心，好歹自己对面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区委书记，好歹别人还提拔了他嘛，表句忠心要死人吗？ 罗书记看了一眼唐文新，说：“坐下说。”唐文新很自觉地坐了半边屁股。 “科技局的冷板凳坐够没有？”罗书记还记得这一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报告罗书记，没有什么够不够的，我服从组织安排。”唐文新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好，你自己明白就好。我不跟你扯闲篇儿，知道这次对你的任命我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吗？”罗书记的目光如一道闪电向唐文新射来。 “知道！我是将死之人，不敢有任何奢求。”唐文新斩钉截铁地说。 “知道就好！你知道好歹就还有救。现在全区都盯着你，你要是觉得困难大，干不好，现在就提出来，我另请高明。”罗书记不想放过他。 “报告罗书记，我既然接了这个任命就没有想当逃兵，是英雄是狗熊走来走两步不就清楚了？我一定不辱使命！” “你这次的重点任务是使出浑身解数把闽东时代给我留下，如果留不下，你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听明白没有？” “明白！” 罗书记抡起棒子狂舞一通之后，又塞了一颗胡萝卜给唐文新，“为了显示区委政府对闽东时代来洪南考察的重视，必须由区政府办副主任接洽，以示规格。让你兼任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和副镇长主要是后续工作便于开展。我们给闽东时代准备的厂址很有可能在城关镇的西面，但是具体怎么弄，你要拿出最优方案。” “至于办公室的人员问题，你去找政府办的汤主任，由你挑，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总之，你这边今天就要动起来，考察组很快就要来了，时间不等人。” 随着罗书记交待的事情完毕，唐文新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官有多难当，原来香喷喷的感觉瞬间不觉得那么香了。事情太多太急，他告辞罗书记就要出门。 “唐副主任，不要辜负你师弟的一片苦心啊！”这是罗书记在他临走之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罗书记，您看我的行动。”唐文新意志坚定，说完离开区委。 第140章 焦急等待 很快进入9月下旬。这天曾忆乡刚到长投大厦，就接到唐文新的电话，闽东时代考察组来戎州了，由董事会一个负责战略投资的副董事长带队，一行12人。唐文新告诉曾忆乡，这是闽东时代本次连续考察的最后一站。考察组的行程大致是先到翠屏区考察，在翠屏区有两处选址，然后和区政府座谈，第三天来洪南考察，要看洪南准备的两处选址，和区政府座谈，大约也是两天。第五天返回翠屏区，下午和市政府座谈，第六天返回宁德。 “有个小道消息。”唐文新说的时候略显神秘。 曾忆乡一听，便感觉不是什么“小道消息”，说：“哦，你说说。” “据传，闽东时代在酒城考察时不太顺利。”唐文新说。 曾忆乡脑子一转，对头，前世，他好像在什么文章中读到过酒城市的领导在和闽东时代谈判中要价过高的传言。结合唐文新刚才的话，似乎前世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于是，曾忆乡讲：“不管它，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不正好是你的机会吗？如果是一个假消息，可能是有人放出来的烟幕弹，用来干扰我们的判断。没得啥子，师兄只要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就行了。现在我们只有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问心无愧。” “师弟，您看我们这边还要准备什么不？”唐文新征求曾忆乡的意见。 “政府这边该准备的是否都准备到位了？”曾忆乡很关心政府准备的情况。 “应该准备好了，该考虑的地方都详详细细地捋了一遍。”唐文新很有把握的说。 “师兄，不要用‘应该’二字，而必须用‘肯定’二字。这此接待闽东时代的事情绝对不可以侥幸，你应该明白闽东时代投资洪南对洪南有何意义吗？我这样对你说，无论我们如何去评价它都不为过！这是洪南经济起飞的第一步！只要这事儿干成了，你唐文新的名字一定会在洪南的发展史上重重地留一笔。” 电话的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唐文新的话：“感谢师弟的提醒，我们一定仔细反查，弥补漏洞，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闽东时代的考察。好就这样，再次感谢师弟的提醒。我挂了。” “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曾忆乡无奈的摇了摇头。唐文新这是被冷藏了三年以后第一次经历这样大的任务。尽管他已经非常勤勉，但是还是未真正理解闽东时代对于洪南的巨大意义。也就是说，唐文新的内心里面还未树立百分之拿下任务的工作决心。所以在面对曾忆乡刚才那番说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曾忆乡却不能这么看，他是穿越过来的人，知道闽东时代在戎州的布局是一次非凡的举动，以后还有二期、三期、四期的投资。仅一个闽东时代就可以够洪南消化10年到20年的。至于闽东时代来了以后会不会还有其它头部企业到洪南投资，现在未可知，但是前世跟着闽东时代一起到戎州投资的头部企业可真还有几家。对此，曾忆乡是抱以乐观的态度。但是，一切的关键是必须让闽东时代留在洪南啊，曾忆乡此恨不得飞到洪南去，帮助洪南拿下闽东时代。 就在这种煎熬中，曾忆乡等了一个星期。星期日，曾忆乡还睡在床上，迷迷瞪瞪之际就听见手机响了，伸手抓过手机接通电话，那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师弟，早上好！说话方便吗？” 是唐文新，有消息了？“你说！” “昨天考察组走了，返回闽东。” “有没有结果？”曾忆乡很关心结果。 “没有，他们说还要回去作最后的商议，估计半个月之后就要宣布结果。”听到这个消息，曾忆乡还是隐隐有些失望，他当然希望这个电话是来传捷报的。 “但我私底下问过考察组的副组长，他当时只是说了一句‘希望很大’。我不知道这是句玩笑话，还是敷衍我的，因此也没有太当真。” “在陪同过程中有没有听见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说词吗？”曾忆乡追问了一句。 “倒是没有，不，肯定没有。自从上次您提醒了之后，我们又用两天时间突击检查了一遍，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又重新查了一遍，的确有些细节还很粗糙，我们作了最优的修改，我自信所有环节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到现在曾忆乡也只能安慰唐文新。因为他不曾在现场，究竟出没出问题或者出了啥子问题他都一无所知，“我们只有等，别无他法！”说完放下手机。 曾忆乡仔细盘算过，洪南的弱势在于它不是戎州最核心的城区，但是它也有翠屏区没有的优势啊。第一，地价可以比翠屏区便宜一点，闽东时代可以节约一大笔钱啊；第二，如果闽东时代选中了洪南提供的那块位于长江边的位置，那可以说闽东时代的物流就更加便捷了，除了陆路运输，空中运输，还增加了一条水路运输，而且还是5000吨的那种，直接可以通达沪市出海口喔。而翠屏区现在提供不了直接的水路运输方案。第三，税收嘛，你知道的，都可以坐下来商量的嘛。曾忆乡敢保证，只要闽东时代留在洪南，洪南一定会将税收优惠到闽东时比较代满意的一个地步。 想到这里，曾忆乡心里又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说服曾玉群，对，只有说服曾玉群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这个电话现在还不能打，他要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第141章 突然惊喜 9月18日，电子科大开学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缪珍珍就忙个不停，先是准备早餐，然后又帮儿子准备用的、穿的、吃的，足足装了两个大箱子。曾忆乡则提醒儿子准备好入学报到的各种资料证件。到九点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出发。儿子单独开一辆车，曾忆乡两口子则坐上冯钰钢开的沃尔沃。 电子科大本科部在蓉城西边，两辆汽车一路西行。还没到校门口就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开学氛围，电子科大的校门及周围已经用鲜花装点，通往校内的道路两旁是彩旗、鲜花、和各种指示牌。 停好车，曾忆乡提醒儿子按照指示牌上的说明先登记注册，然后缴费，再入住寝室。新入学的小时太多，曾南希花了两个小时才办理完所有手续。从此时此刻起，他就是一名正南齐北的大学生了。 “儿子，现在你不比以前了，以前你学习的东西，老爸多少还可以辅导你，但是现在老爸辅导不动了，一切只能够靠你自己。明白不？” “明白。” “我和你妈妈都盼望着你好好学习，学成以后能够有出息，加油儿子！”曾忆乡满怀鼓励的说。 “我会努力的。”这是儿子对曾忆乡和缪珍珍的承诺。 目送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曾忆乡和缪珍珍一阵惆怅。儿子长大了，现在终于展翅高飞了。 就在这时，曾忆乡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曾玉群的。曾忆乡似乎预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他果断按下接听键，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弟啊，你在干什么？” “哥哥您好啊，我刚好送儿子到学校报到啊。”曾忆乡答道。 曾玉群：“哦，恭喜了。跟你说个事情，就是那个选址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最终选在哪里？”此刻的曾玉群就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在曾忆乡面前卖弄起关子来。 “哎呀，哥哥啊，您就别卖关子了，我哪能够猜得到您的决定呢？到底是哪里，您快告诉我。”曾忆乡也很急，他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地名。 “是你的家乡，洪南区！怎么样，惊喜？”曾玉群在电话的那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的，哥哥？你不会和我开玩笑的？”曾忆乡大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措辞。 “忆乡老弟，这可不是我跟你开玩笑。我曾玉群本事再大，也断然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这次在洪南的投资建厂是闽东时代历史上具有战略意义的决定。董事会经过激烈讨论才做出这个决定。我们权衡了多方条件和成本，认为在洪南投资建厂是比较合适的。”曾玉群也道出了一些内部的实情。 曾玉群最后说：“忆乡老弟，当初你不远千里而来对闽东时代投资，是看得起我曾玉群。后来在我们资金短缺的时候又帮我们一把。我愿意跟胆子大、够交情的人称兄道弟交朋友，愿意跟你这样的人一起发财。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还你的人情的的意思。这一点你知道就行了，不必外传。我们再过两天就要发布这次考察的结果，你这边先保保密，暂时什么也不说。” 又说，“你跟洪南区政府有没有联系，如果有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能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这样很多事情就比较简单。” 曾忆乡明白老哥哥的意思，它是怕小鬼难缠。于是说道：“老哥哥请放心，洪南是讲法治的地方，也在gcd的领导之下，一切都按协议办事，哪个敢在这件事情上找闽东时代的麻烦就是找死。我既然将闽东时代联系来洪南，就绝不会放任不管。” 曾玉群很感谢，说：“好，够兄弟。以后还有麻烦你的时候。好了，就说这么多，我挂了。” 当曾玉群挂完电话都有一段时间了，他的心还为刚才听到的消息翻腾着。苍天啊，我真没有辜负你的造化，我的家乡要起飞了！ 缪珍珍看着老公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就说：“是不是有啥子不开心的事情？要不要说给我听？” “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件好事情。”曾忆乡顿了顿，看向缪珍珍美丽的大眼睛说：“闽东时代要来洪南投资建厂了，家乡的经济要起飞了！” 尽管缪珍珍不能确定“经济起飞”的确切含义，但也知道这件事对家乡有很大的好处。于是对曾忆乡说：“既然是好事就行，中午我们庆祝一下，去吃串串。我晓得有一家串串的味道特别巴适，我们就去吃这家的。” 4天以后，9月22日，闽东时代在自己的官网上宣布到西部省份的考察结果，本次考察一共去了渝州、蓉城市、酒州、戎州四个地方。经过董事会认真商讨，闽东时代决定在戎州市洪南区投资建厂。第一期、第二期共投资额120亿。一时间，闽东时代的投资引起整个新能源行业的热议。 26日，唐文新打来电话告诉曾忆乡，闽东时代董事长曾玉群率一众人马亲临戎州，与戎州市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曾忆乡立即叫上卢莲花和姜妍，驱车300公里赶到翠屏区，在路上，他给曾玉群打了一个电话，欢迎老哥哥来戎，并说一定要好好款待他。曾玉群哈哈大笑，说喝酒可以，但必须是30年的五粮液陈酿才行。曾忆乡说没问题，款待哥哥必须拿出最好的酒才显得有诚意。 车子还未到戎州，卢莲花接接到戎州市政府的邀请电话，戎州市政府热情邀请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曾董事长出席今晚为闽东时代一行的接风晚宴。看来曾玉群真的没有忘记他这个兄弟啊。 晚上七点，曾忆乡准时出现在戎州市政府为闽东时代接风的晚宴现场——戎州市城市名人大酒店。老远就看见一大群人围住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最中间的两三个人正是戎州市委王书记、市政府徐市长和曾玉群。当曾忆乡走近人群，曾玉群也发现了曾忆乡，他立马站起来向二位领导介绍：“忆乡，你来了。王书记、徐市长，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曾忆乡，我的兄弟，也是闽东时代的大股东。” 王书记和徐市长分别和曾忆乡握手，徐市长说道：“曾总我们认识，他还是这次贵公司来戎州投资建厂的联系人嘛，大家这边请，我们一边吃一边谈什么样？” 晚宴正式开始，首先是王书记代表戎州市委市政府热烈欢迎曾玉群董事长率闽东时代一行来戎签订战略合作协议。这对戎州市来讲是一次具有战略意义的合作，戎州市政府一定抓住这次机遇，积极调整产业结构，增强服务意识，为闽东时代落户戎州顺利建厂提供全方位的优质服务。他预祝闽东时代未来越来越好！ 曾玉群作答谢词时这样说，感谢王书记、徐市长的热情招待。戎州市政府的热情与真诚极大地感动了闽东时代考察组成员的心，才使得闽东时代决定将西部生产基地放到洪南。同时，他还不忘长江投资集团的曾总在其间付出的艰辛与努力，感谢他的牵线搭桥。最后，他预祝闽东时代在洪南投资成功，戎州市未来更加美好！ 晚宴在不断的觥筹交错之中进行着，曾忆乡也是喝得酩酊大醉，他被安排在市政府招待所休息。 第142章 签署协议 第二天上午10：30，曾忆乡出席了戎州市政府与闽东时代签订战略合作协议的仪式。协议有这样的内容： 一、 戎州市政府全力支持闽东时代来戎州投资建厂，并提供全方位的优质服务。 二、闽东时代选址戎州市洪南区城关镇作为投资建厂的具体位置，新厂最晚不得迟于11 月底动工。 三、闽东时代初始计划分四期投资，第一、第二期投资额达到120亿人民币。三、四期的投资额视情况而定。 四、戎州市、洪南区在土地征用、码头建设、厂房建设、税收政策、人员培训等方面均给予最优惠的待遇和帮助。其中，自正式投产后的三年内，闽东时代的税收减半，自第四年起按照国家政策正常税收。 五、…… 洪南区委、区政府也被邀请出席本次签字仪式，罗书记带队，李区长副之，唐文新是出席成员之一。 当唐文新目睹了整个签字仪式后，他的心里不得不升起一股豪情：自己终于在洪南经济的发展上做出了一点点贡献，今后他可以无悔自己的人生了。那次和曾忆乡的沟通之后，他才重新真正明白闽东时代来洪南的投资建厂对洪南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 在考察团抵达洪南之前，唐文新按照曾忆乡的提醒不断严格仔细地检查每一个细节，甚至某些环节被他反复修改了好几次，把下面的工作人员都给整怕了。还好，自己没日没夜地干，总算没有干砸，这算是对得起罗书记的期望。 合作协议签署了，闽东时代落户洪南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为生产基地征用土地。唐文新又要面对头大如斗的局面，征用土地是一个“时间紧、任务重”的活。罗书记给唐文新的命令是“落实政策，圆满完成，没有一起群访事件”。返回洪南，唐文新赶紧向城关镇党委政府汇报协议内容，请求召开会议，商量征地事宜。 接下来，整个城关镇又将忙得鸡飞狗跳。 征地工作一铺开，唐文新就带领十来个工作组一个村一个村和村委会谈土地征用、房舍拆迁及补偿政策，每天都开会总结到十点钟以后，把每天遇到的新问题、刺儿头捋一遍，回到家中往往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唐文新又拖着一个疲惫的身躯奔赴于各个乡村当中。他的要求高，必须是每家每户的户主签字按手印。最后弄得来工作组中有几位身体颇为硬朗的小伙儿都受不了，直喊要调离工作组。 唐文新收集到群众的不稳定情绪后，在晚上的当天总结会上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承认自己忽略了同志们的身体健康，为此他愿意坦诚的接受同志们的批评，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定关注大家的工作强度和工作时长。接着他又说，土地顺利征用涉及到闽东时代顺利投资建厂，而闽东时代的顺利开工投产会带动洪南的产业决定性调整和经济腾飞。 唐文新要求每一个党员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讲党性，讲政治。有困难，大家坐下来一起商讨、调整，但是区委、区政府定下的征地时间表是一点都不能打折扣，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 最后，唐文新表示，等土地征用圆满完成，他一定到区政府为大家请功！ 晚上，在巨洋大酒店最豪华的包间里，曾忆乡居主席位，曾玉群居主宾位。一旁站着的两位服务小姐手里都拿着30年陈酿的五粮液。 今晚参加宴席的人员没有官方人士，来赴宴的都是以朋友身份参加的，比如唐文新，他就是曾忆乡的师兄和朋友。曾忆乡很热情的向曾玉群介绍唐文新，当然“顺便”提到了唐文新的官方身份。曾玉群一听，眼睛一亮，也很热情的握住唐文新的手说道：“很荣幸认识唐副主任，今后有有很多地方要烦劳唐副主任，我们碰一杯，就算是朋友了。” 曾忆乡这边参加晚宴的还有唐文有、卢莲花、姜妍等人。大家都使出浑身解数，让来宾吃好、喝好。 唐文有自来到蓉城参加长投集团的培训后，在卢莲花细心的指导下学习了相关工作守则，开了不少眼界，懂得了如何维持一个公司的正常运行和人事管理。更重要的是，在蓉城培训的这段时间，唐文有经历了长投集团的年终总结大会，见识了长投集团的公司的超强实力。 同时，在参加长江投资集团大大小小的各种会议以后，唐文有逐渐明白曾忆乡想打造怎样一个集团公司，让唐文有知道了曾忆乡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之辈，而是一个紧跟时代潮流，利国利民的企业家。如今，闽东时代在洪南顺利建厂，更让唐文有觉得曾忆乡是一个心系家乡，胸怀远大的爱国企业家，让他从心里打算跟随曾忆乡干到底的想法。 曾忆乡交给唐文有的任务是在洪南认真调研。他打算在洪南修建一所高完中学，促进洪南的教育发展，这是对家乡父老的回报。曾忆乡让唐文有先搞调研，看看问题再说，目前一切都按计划在推进。 晚上9：30，巨洋大酒店里豪华包间喧嚣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宴席完毕。曾玉群没有回到区政府招待所休息，而是主动让曾忆乡带着自己在洪南走一走，曾忆乡欣然答应。巨洋大酒店刚好就在长江边上，出了酒店王江边的方向走两分钟的样子就来到长江边。有些凉意的河风徐徐吹在曾玉群的脸庞，让他不禁有些感慨：“长江，我们民族的母亲河。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长江。” “今天的长江因为老哥哥你的到来显得与众不同啊。”曾忆乡说。 “不，忆乡，你说得不全面，还包括你，应该是我们才对”，曾玉群纠正道，“没有你的热忱，没有戎州市政府的真诚，没有我曾玉群的大胆，就没有这次合作。这长江见证了你我共同奋斗的历史。”曾玉群满怀豪情地说。 “忆乡，你是一个极具投资天赋的人，我很看好你。洪南这边的事情，你要多帮衬着点。” “老哥哥，你谬赞我了。”曾忆乡非常谦虚。 “这不是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也没有必要这样说。”曾玉群的语气很坚决。“我后来听说你还投资了蓉城468和数码跳动。虽然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看不出效果，单凭这股子勇气就让人佩服。” 曾忆乡笑了笑，算是默认。曾玉群可能不知道，曾忆乡最大的三笔投资是闽东时代、中为科技、蓉城468。这是他在投资界安身立命的基石。所涉及的领域是新能源、高科技与不动产三个不同的领域。这三个项目的投资为曾忆乡既带来了极高的声誉，又为他带来了几千亿的财富。 如今坊间都在传，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曾总在闽东时代选址戎州洪南这件事情当中起了相当大的影响力，说动了戎州市政府、闽东时代公司以及洪南区政府。不然以闽东时代的眼光怎么会将自己在西部最大的生产基地放在洪南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现在，曾总在戎州市的地面上是说得起话的人，方方面面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更有甚者，把曾总描成黑社会老大，说他在戎州市手眼通天，无所不能。 第143章 内部账 曾忆乡没有闲心去管民间这些奇奇怪怪的说法。他忙得屁股不着地。再说了，在gcd领导下的中国，谁敢承认自己是黑社会呀？中国gcd最恨黑社会！如果你真的活腻了，那你尽管承认你是黑社会就够了，有人会修理你的。关键是曾忆乡是良民啊，他只想规规矩矩做生意，老老实实做守法的生意人。 低调，是曾忆乡做人的一贯作风。在长投集团内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远离一切媒体，守住自己的嘴，悄悄地赚钱。 曾忆乡经常告诫集团公司的高层，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接受新闻媒体的采访与报道。现在长江投资集团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闷声发大财！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低调、低调，再低调。 正是长江投资集团上上下下贯彻了曾忆乡这种终旨，才使得长江投资集团在人们的不经意间迅速地成长起来，还没有让人来得及惊呼，长江投资集团已经完成几个大手笔的巨额投资。用长江投资集团内部的话语来讲就是“真特么牛，花钱如流水一样，又快又狠。” 曾玉群一行从戎州乘飞机返回闽东时，曾忆乡亲自到五粮液机场相送。随即，曾忆乡返回蓉城。由他策划的闽东时代投产洪南一事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后续的事情就全看洪南区区委、政府一班人的本事了。 星期一，卢莲花向曾忆乡报告，财务总监孔媛媛马上要过来汇报工作。 这件事是上个周就已经安排好的。 孔媛媛的汇报主要涉及整个长投集团的收支。她汇报说，加上长投集团除去国外派出人员50人左右和最近一段时间补充的六十多人，现在职员总人数超过230人，是自成立集团公司以来人员增长最快的时间。 现在，长投集团每月的经常性开支有：人工支出；水、电、气支出；税收；办公支出；后勤补贴；各种临时性补贴。其中，人工支出是大头，曾忆乡给高层、中层、一般职员开出的薪资在整个蓉城市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一项占70以上。 这样算来，集团公司每个月的经常性开支差不多有400万，再加上零时性开支有450万，这样到年底扎帐前一共大约需要开支5400万。 目前长投集团的主要收入就是来自长投大厦的租金。自从长投集团接手大厦以后，就有有公司陆陆续续在这里开设办公场所，到目前为止已经有685家大大小小的公司入驻。现在，长天公司每月收入的租金约1000万，到年底扎帐前一共可收入约9000万。 孔媛媛将收支一核算，得出本财年大约剩余3600万左右。对于刚成立一年多一点的集团公司，能够有这样的财务年报已经非常亮眼了。这个数据，意味着长投集团的基本盘是稳固的。曾忆乡无疑是高兴的。 “董事长，如果考虑到年终奖金，其实还是不够。”孔媛媛提醒曾忆乡。是啊，如果按照去年年终总结大会那个标准，这3600万肯定不够。 曾忆乡想到了投资分红，问：“孔总监，我们投资的数码跳动、闽东时代今年不是可以分红了吗？” “他们的财年要到三月左右才结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才能够见得到分红。年底恐怕这笔钱是到不了账的。” 曾忆乡听后说：“这不是一个大问题，不就是再增加一点年终奖金吗？集团公司可以给。不过现在不要嚷嚷。总的来讲，孔总监的工作和管理卓越有效，我代表集团公司对你的工作表示感谢，请继续努力工作。” 第144章 生病了 孔媛媛离开后，曾忆乡刚喝了一口茶就强烈咳嗽起来。那天同曾玉群到长江边聊天回来，曾忆乡就感觉有些头晕，当时他就估计是受了河风的侵袭，第二天到机场送曾玉群的时候就开始有鼻塞和流鼻涕，毫无疑问，曾忆乡感冒了。 可是他还想着和以前一样，熬一熬就过去。没想到，病情加重了，今天有两三次剧烈咳嗽，扁桃体痛得厉害。卢莲花刚好进来汇报工作，见董事长的情况有点恼火，于是要求董事长必须到医院看一看，不然可能烧起肺病，留下后遗症。曾忆乡感觉熬下去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要就医的，于是同意卢莲花的建议看医生。卢莲花当即叫上冯钰钢载着曾忆乡去蓉城市第一医院，这是距离集团公司大厦最近的好医院。 还好，经过医生检查，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没有引起更严重的肺炎，也不是什么“非典”。只是体温有点高，383度，需要静养两天。医生口中溜出的“非典”二字却一下子击中了曾忆乡的心房，突然间勾起了他的思绪。 勾起曾忆乡注意的不是“非典”病毒，是新冠病du！这个医生无意间唤起曾忆乡对前世“新冠yq”的回忆。 前世，新冠yq是在2019年12月16日爆发的，整整历时三年，直至2022年2月22日结束。期间中国累计报告确诊病例近40万例，累计死亡病例超10万例。 新冠yq对中国经济社会各方面的打击确实严重，当然不仅仅只是中国的社会经济遭受严重损失。但是中国政府用最短的时间，采取非常之策，很快就控制住了疫情，让社会的生活生产得以全面恢复。 全世界也遭受了新冠yq的严重打击，大漂亮最甚。死亡人数超过105万，社会经济倒退。其余西方各国也无一不是遭受强烈打击，死人非常多。一向自我标榜民主、自由、人权的美西方，它们在一轮又一轮的疫情打击下，早已将自己的遮羞布扯下，撕碎得一干二净。政府对求助的民众不问不管，哪里还心存民众的健康权、生命权和生存权？不但如此，美西方国家还抢劫他国的新冠yi苗。除了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束手无策外，美西方剩下的就只有丑陋的嘴脸——制造各种舆论要中国背锅。 美西方各国在新冠yq肆虐中惊慌失措，应对失当，可是他们都搞得天怒人怨了还不忘朝中国身上泼脏水，说新冠病 du是从中国江城传播开来的，还给新冠病du取了一个侮辱中国的名字——江城病du。嚷嚷着中国要给全世界一个交待。中国外交部、卫生部接连发声，阐明中国政府的立场和态度。 发言人表示，中国政府在新冠病du溯源问题上一直秉持科学态度，积极与世界卫生组织沟通合作，并通过各种方式与国际科学界和同行进行分享。中国在疫情期间没有隐瞒任何病例、样本及其检测和分析结果。 中国政府同时并指出，新冠病du的溯源问题是一个非常科学而复杂的过程，疫情发生地不等于疫情起源地。政治家的言论不能够作为病毒起源地的依据，而必须依靠科学家专业而科学的分析、试验才能够得出结论。中国政府愿意和世界卫生组织及相关国家通力合作，为早日确定新冠病du溯源问题而努力奋斗，但是坚决反对将新冠病du溯源问题污名化、政治化。 当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赵li坚毫不客气反问：大漂亮的德克利特堡的陆军基地为何突然关闭，以及大漂亮北卡莱罗州大学某生物实验室为何急关闭?据西方有关媒体报道，这两处地方突然关闭与病du泄露有关。我们要问，大漂亮为什么不将病du泄露的情况公知于众，他们想要隐瞒什么？被兔子怒怼以后，大漂亮对中国抹黑的言论便骤然降温，再也不谈追查中国的新冠病du的溯源问题了。 显然，中国人击中了大漂亮的要害，这次新冠yq搞得不好真的是大漂亮在捣鬼。它到底捣什么鬼呢？多种迹象表明，大漂亮正在积极准备、研制、生产生化武器，一旦有需要，它将毫不犹豫地向敌对国发动生化战争。 第145章 提前布局 战争也许离曾忆乡太远了，但是三年后在新冠疫情中因感染病毒而离世的人数却是血淋淋的数字。曾忆乡觉得自己应该去救一救这些同胞的生命。可是该如何去救呢？ 一种办法就是马上生产新冠病du疫苗，储存海量的疫苗，在疫情到来之后，由国家医疗机构实施疫苗注射，这样就可以救活很多人了。可是，现在没有爆发疫情，哪来病毒呢？没有病毒如何研制疫苗呢？看来这条路就是想想而已。 第二种办法就是阻止新冠病du源的进入。前世，曾忆乡还看到不少媒体在疫情爆发以后曾提到，2019年7月江城举行“军运会”期间，有五名大漂亮参赛军人突然患病，然后匆匆 退赛，乘坐军机回国。这几名军人回国后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后来，有网友查询到，那几名乘机回国的大漂亮军人就是来自大漂亮德克利特堡陆军基地。这几名军人极有可能是新冠病du携带者。他们回国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出现了新冠病du发病症状。为了掩人耳目，大漂亮将他们转移回国了。江城爆发的新冠yq的病毒源是不是来自这几名大漂亮军人，现在都是未知数，但是，他们的嫌疑极大。 如果是，这就是大漂亮的阴谋，明明知道自己的军人已经身患新冠病du,却仍然让他们到中国来参加比赛，把病毒带来中国，祸害中国！ 如果能够把这一消息提前告知中央，阻止其中的人员入境，难道不就是就阻止新冠病du传入我国境内了吗？这应该是最好的途径。 第三种办法就是投资控股两家颇具实力的医疗生产公司，疫情爆发前全力生产呼吸呼吸防护设备、口罩、防护服、消毒用品和消毒设备。同时，再投资控股两家颇具实力的疫苗研制、生产公司，在疫情早期全力研制新冠病du疫苗，争取在一年内结束研制、生产、临床试验、批号全过程。然后再全力加速生产疫苗，减少患病人数与死亡人数。 曾忆乡觉得最好的思路是第二种办法与第三种办法结合而行，既有提前的准备，又留有后手。他相信，在最高层的坚强领导下，国人一定能够安全渡过这一场劫难，甚至不让这场劫难发生。 曾忆乡细细思量一番后，他决定先开个会，布置一下任务。 在会上，曾忆乡要求新任长久投资管理公司总经理余辰东制定全资收购两家医疗生产公司和两家疫苗研制、生产公司的计划。同时，要求余总要制定收购失败的补救计划，还要求此计划务必在11月底前完成，也就是说，留给余总制定计划的时间还有两个月。 接着，董事长又说：“等余总的计划出台以后，我们大家再讨论具体的方案。”董事长说得这个讨论绝不是走过场，是货真价实的讨论，是完全站在长投集团的立场来讨论。长投集团的这个制度一直引导长投集团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前面的几次重大投资获得成功的案例已经说明这个制度的科学性与合理性。 曾忆乡心里想的是投资医疗卫生公司的事哪怕亏损也要去做。这符合他创办企业的原则： 利国利民。如果以2019年9月为最后的截止时间，那么还有三年的准备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张健，蓉城468 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新任总经理。散会后他还没有走。现在工程的主体工程接近完成80,一切都还顺利。他要把自己接手蓉城468 公司这两个月左右的工作开展情况向董事长作汇报。现在蓉城468工程的建造已经步入正轨，以前一些较为不利的局面已经被完全清除。监理单位工作认真负责，及时将发现的问题上报，化解了工程质量隐患。全面优化的制度与管理使得建造总成本下降了3。 照目前施工的进度，主体工程可以在2018年上半年可以全部完工，全部外装修预计在2019年上半年结束。这已经是可以预计的最快建造速度了。 听完张健的汇报，曾忆乡表扬了张总的勤勉工作，并叮嘱张总注意工程质量和工程安全，一定要排除一切安全事故隐患，严格工作安全制度。要有安全预案，一旦出现安全事故要及时管控舆情，绝对不能够让安全舆情阻碍蓉城468工程的建设，那将是对集团公司、对蓉城市1600万市民的犯罪。 张总一一记下董事长的话，表示一定认真落实董事长的指示，绝不让有损于集团公司的事情发生。 第146章 乃鸿来蓉 时间渐渐逼近前世“限购令”出台的节点——国庆节。 曾忆乡的头脑里一直在紧盯蓉城的时政新闻，因为此令一出，蓉城的房价就直接飙升，这是供需关系使然。由于蓉城发展得很快，外地来蓉城就业的、经商的越来越多，待久了就喜欢上蓉城这里的安逸生活，于是大家有在蓉城安家的想法，而安家的第一步就是购房。 近几年蓉城周边地块拍卖，单价一次比一次贵，就是供需关系的原因。凡是在这几年开发了商品房的房产公司没有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满。 蓉城房产市场持续走热让炒房的游资闻到了肉香，从今年年初，有大量游资涌入蓉城市 房产市场，不管是新开发的楼盘，还是二手房市场，成交量都相当活跃。蓉城的房价就开始呈现缓慢上涨的趋势，当时有房产界的大咖就预言，下半年蓉城市的房价还要涨，而且可能会涨得吓人。 可是这个房价到底涨得有“好吓人”，没有哪个人心头有数。有些心急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默不作声地买了房，以防万一；另一些听到消息地人却是徘徊观望，持怀疑态度；剩下的一些人根本就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钱，房价涨不涨，涨多少与这些人无关。 前世，曾忆乡在上半年4月份曾经到天府大道旁的一个新开发的楼盘问过房价。当时这个楼盘位置非常棒，就在地铁口旁边。关键是那时的房价很便宜啊，整个楼盘6000块一平米起价，曾忆乡看好的那一套是6800一平米，近120平米，同时房地产开发商还送业主60个平米的面积。这样一算，相当划算。相当于变相将房价拉低了。 错就错在，曾忆乡当时的犹豫不决。他这一犹豫，就永远错过在主城区购房的机会了。等到国庆节那天，限购令一出，曾忆乡想买房都买不了啦，一是他不符合购房的资格，二是即便符合购房资格，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来购房，房价一夜之间就涨到8000多一平米。 今世今生，曾忆乡不必再担心前世的遭遇。买不起房子这种事情起码暂时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在缪珍珍出手扫荡整个蓉城市的优质房产资源的时候，曾忆乡就特别提醒缪珍珍要关注一环内、二环内那些环境非常优美的别墅群，尤其是靠近阜南河的位置，哪怕价格再贵也要弄上五六套。 缪珍珍认真地落实了老公的意见。共购进14套位置、环境、物业管理、出行都算是上乘的别墅。其中有三套别墅，都是三层的，面积在300到400平米之间。连缪珍珍本人都赞叹不已，看过一遍以后，缪珍珍毫不犹豫将它们买下。他们共同的特点是，环境特别幽静，别墅群内植被茂盛，一年四季鲜花盛开，安保措施严密，个人空间甚为私密，非常适合居住。 可是这三套别墅的价格也“非常可以”，在当时就已经一平米。等到10月1日“国庆节”当天限购令出来以后，缪珍珍手里的这些别墅价格一夜之间就会上涨50。她最喜欢的那三套会在一年以后翻到三倍，单价直接干到一平米。而且还是一房难求的地步。 缪珍珍对其中的两套别墅喜欢得不行，带着老公看了一遍，结果曾忆乡把两套都留了下来。缪珍珍立即安排重新装修，新装修的别墅终于在儿子进大学前完工。儿子看后也是赞叹不绝。 9月30日除了值班的高层，下午四点长投集团及各个子公司的职员基本上都作鸟兽散。10月9日是“重阳节”，曾忆乡在给全体职员的过节礼品中还有单独送给职员爹妈的一份礼物，一件订制的羽绒服。让这些为生活奔波的职员有机会尽一份孝心。 儿子早在三天前就给缪珍珍打了电话，说国庆节不回来了，和同学约好自驾游去康定，对，就是那个“跑马溜溜”的康定。儿子最后的重点是要钱，没有钱怎么自驾游？缪珍珍心疼儿子，出手就是一万。曾忆乡听闻后，责怪老妞儿没有提前跟自己商量，不该拿这么多钱给儿子，在金钱方面惯坏了儿子可不是好事。 缪珍珍才不管这一套，以前给不起就算了，现在自己给得起，为什么不可以多一点？我就是要对儿子好一点，就气老公一下，看你咋个办？ 曾忆乡对缪珍珍的解释十分无奈，也只能摇摇头，叹口气，“慈母多败儿！” 30日上午，曾忆乡给老妈打了电话，说今年蓉城这边有事，国庆不回老家了。下午，曾忆乡接到缪乃鸿的电话，在电话里，缪珍珍告诉他，缪乃鸿经来到蓉城，问方不方便来拜访三姐和姐夫。缪珍珍比缪乃鸿大几岁，是缪乃鸿隔房的堂姐。 曾忆乡当然表示欢迎，并问需不需要去接他，缪乃鸿说，姐夫发一个“定位”就可以了。于是曾忆乡给缪乃鸿发了一个长投大厦的位置给缪乃鸿。紧接着，曾忆乡又联系卢莲花，让她在红杏订一桌酒席。卢莲花非常尽职尽责，一个电话就把这件事搞定了。 半个小时后，缪乃鸿的保时捷来到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前。下了车，缪乃鸿抬头看见了周围高楼林立的环境，他知道，目前自己还不具备在这种地方置业的实力。 在大堂经理的引导下，缪乃鸿一行乘电梯来到曾忆乡的办公室。曾忆乡快步走过去，握住缪乃鸿的手说：“乃鸿真是稀罕，怎么有空到蓉城来走一遭？” “还不是你说的哪个限购令吗？我就来看看，我估摸着就是这几天的工夫？”缪乃鸿一边说，一边乐呵呵地等着曾忆乡的答复。 “嚯，你是想亲临现场看看自己是如何赚大钱的？”曾忆乡开着玩笑说道。小李上完 茶就退出了办公室。 “嗯，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蓉城的房价飙升的情景，真如姐夫说的那样的话，也不枉自等了一年多。姐夫，说实话，这一年多，我真的有些提心吊胆，毕竟投资了近1000万在里头，一旦被套牢，我就真的倾家荡产了。” “现在你就别想那么多，今晚你三姐已经准备好酒席为你接风洗尘，压压惊。”曾忆乡理解缪乃鸿的担心，毕竟这种未知事情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赌博，要么大赚，要么赔光。就连知道前世历史的曾忆乡也不敢说“限购令”明天一定出台，万一历史在这里停顿了了呢？ 他曾忆乡能够承受得起炒房投资失败的打击，但是缪乃鸿承受得起吗？恐怕有难度。如果是那样，不但先期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陷在里面，后续借来的近500万也陷在里面。这种打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得住。曾忆乡不知道如果缪乃鸿没有看见蓉城的“限购令”出台，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走极端。 曾忆乡在心里也在祈祷，让历史按照正常的轨迹走下去！ 晚上，曾忆乡两口子在红杏热情招待缪乃鸿一行，菜，不必说，都是美味珍馐；关键是酒，曾忆乡拿出飞天茅台来招待缪乃鸿一行。这个待遇就非常不错了。 缪乃鸿看出了曾忆乡和缪珍珍的真性情，红着脸说：“今天要感谢三姐和姐夫，我缪乃鸿佩服的人不多，三姐夫算是一个。三姐夫十多年前只身到蓉城来发展，如今算是功成名就。” “嗯，今天下午，我问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说，整个一栋大楼都是三姐夫的，的确，的确把我、把我吓到了。这得要十来个亿，三姐夫？你真是太了不起啊！我佩服，来，三姐夫三姐，我敬你们一杯！”说完，缪乃鸿把酒杯往嘴边一送，将整杯酒喝了下去。 缪乃鸿今天喝得很高兴，说话都有点打舌头。 曾忆乡只好又陪了缪乃鸿一杯，缪珍珍则是喝了一口饮料。她见状赶紧把话题岔开，说：“嗨，你三姐夫其实就是小打小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是自家兄弟，不瞒你说，经商非常辛苦，有段时间我们都撑不下去，想回老家算了。还好，熬过去了。” 缪珍珍只想把缪乃鸿的话题岔开，不由得胡说八道起来。“乃鸿，大叔的身体还好，你走的时候到我这里来，我给大叔买了点礼物，你帮我带回去。另外，我老汉儿和姐姐那里也 买了点东西，要麻烦你帮我带回去……” 缪珍珍一番话语，把缪乃鸿带进沟里。片刻之间，缪乃鸿就把自己刚才提起的话题忘了，他连连向缪珍珍说道：“要得，要得。” 第147章 限购令真的出台了 10月1日“国庆节”，上午9：00，曾忆乡还睡在被窝里，电话响了。一看，是缪乃鸿打来的。接通电话后，曾忆乡马上就听到缪乃鸿那激动的声音：“三姐夫，你太神奇了，限购令真的出台了，就在刚刚才。谢谢您哈，三姐夫，我赚钱了！”说完，缪乃鸿就把电话挂了。 经缪乃鸿这一折腾，曾忆乡也睡不着，他起身靠在床背上，闭着眼睛想事情。“限购令”一出，必然搅起蓉城房地产业滔天巨浪，也许此时此刻很多人在急急忙忙往楼盘售楼部赶去，希望趁现在房价涨得不是很高的时候买下一套房子，作为儿女结婚的新房…… 然而，此时此刻最欣喜若狂的一群人是房地产开发商。“限购令”一出，他们就凭借政府的政策，平白无故的将房价狠狠的涨价一波，不可思议的大赚了一笔。 不知什么时候，缪珍珍也醒了，她发现曾忆乡在出神的看着对面的墙。于是问他，“又在想什么呢？” 听到缪珍珍的问话，曾忆乡回过神来，他笑着对老妞儿说：“在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漂亮！” 缪珍珍拍了老公的肩膀，说：“难道我现在不漂亮了吗？尽想些吃不得的东西，过都过了，想它干嘛呀？” “这是美好的回忆，我要一辈子都记得！”说完，曾忆乡翻身就把缪珍珍压在身下…… 起床以后，一番梳洗，快到10：30。早餐就免了，待会儿提前吃午饭。缪珍珍正要出门去买菜，缪乃鸿就来电话，开口就是要请姐姐姐夫吃饭。得，午餐有人安排了，缪珍珍省得清闲。 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曾忆乡拿起手机一看，是唐文有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唐文有就问：“您国庆节回不回来？” “你有事？”曾忆乡问道。 “事情倒没得啥子。我搬了新家，小张（唐文有的老妞儿）刚好又怀孕，想乐呵一下，如果您忙，来不了就算了。” “我这边现在有个朋友来蓉城，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回来不了，再说。”曾忆乡说。 “哦——，您也非常忙，那就算了。”唐文有很遗憾的说， “我哥说，如果您有时间，想和您坐一哈。”唐文有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二娃，现在我这边还定不了，等空下来，我一定回一趟洪南，就这样！”说完就断电话。 在曾忆乡的记忆里，唐老师是曾忆乡最尊敬的老师，唐文有是曾忆乡年少时期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唐文有在他的帮助下，境况已经明显好转，前世的不幸将不会在唐文有的身上再现。 前世，唐文有没有儿女，终老一生都居住在唐老师的那套老房子里，与同学们老死不往来。而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但有了崭新的工作，买了新房，媳妇儿还怀了孕，哥哥还升了官，简直是四喜临门呀！看来这个国庆节还得回一趟老家。 中午，缪乃鸿就在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大厦附近找了一家高档中餐厅请姐姐姐夫吃饭。一见面，缪乃鸿就兴奋地说起他今天的见闻。他听到“限购令”不到半个小时，房屋中介就来电话，问他在青羊区的一套住宅是否出售。谈到价格就没有谈拢，买家还想以“限购令”以前的价格购买，而此时，那套房子至少已经涨了30。缪乃鸿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昨天问价的几处新楼盘，得到证实，所有楼盘的价格都在疯狂的涨价。少的涨了40，多的涨了50。 “三姐夫，现在稳当了，哈哈哈，终于稳当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敬您几杯，今天您跑不脱。”曾忆乡闻言，满头都是包，这个缪乃鸿咋个是这样呢？非但不感谢我，却要灌醉我，哎，交友不慎啊…… 一顿酒席之后，烂醉如泥的曾忆乡终于被冯钰钢扶回长江集团投资大厦，一睡就是一个下午。 第二天起床，翻开蓉城的新闻，所有热点都在谈蓉城的“限购令”，都在分析“限购令”带来的震动。曾忆乡注意到，有房产业内人士提到，本次“限购令”除了直接影响新房、二手房交易价格外还会影响房屋租赁市场的价格波动。说穿了，房屋租赁价格会在“限购令”的影响下产生连锁反应——涨价。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曾忆乡马上打电话给刘洪波，告诉他，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处，必须维护长天投资管理公司的信誉，已经签约的公司不可以重新涨价，严格按合同办。“国庆节”以后入住的公司采用新的租金价格，可以适当提升租金，但是幅度最高不超过20。 没想到还没有过完“国庆节”，长天投资管理公司就接到不少公司打来电话咨询租金价格，有新成立的，还有部分从其他写字楼转移过来的，原因是有的写字楼公然撕毁租赁合同，强行将租金上涨30。 第148章 刘洪波的主意 有的公司不堪其扰，干脆就换了公司地址，转到长久投资集团大厦来。虽然这里的租金也上涨了20，但是也要比原来那家黑心写字楼便宜一些。据说这里的写字楼还配有比较美味的早、中、晚餐。事情是这样的，刘洪波根据长天公司的调查研究，发现绝大多数租赁房屋的公司都希望长天公司提供三餐。这样的话，他们的职员就少了奔波之苦。 刘洪波将这一现象及时向董事长汇报。曾忆乡要求刘洪波尽快和后勤食堂开会商量应对措施。商量的结果是，如果要扩大食堂业务就必须重新添购设备、招人、培训。一句话，只要钱不成问题，食堂扩建也不成问题，售卖更不是问题。 曾忆乡当即决定食堂扩建，并作出指示：扩建后食堂的服务品质不变，菜品质量不变；以服务本集团职员为主，服务外来就餐人员为辅；提供早、中、晚三餐，限定售卖时间，先到先得。 一时间，蓉城长久投资集团大厦做的饭菜“很好吃”的名气一下子就打出去了。食堂每天推出的菜品几乎全部售卖一空。食堂原来只为本集团公司职员服务的时候，曾忆乡是完全没有考虑盈利的，想着就是为职员们提供一点福利。 可是当他听到刘洪波的汇报后立即改变思路，集团公司的食堂说不定可以盈利。于是他迅速作出指令，扩建集团公司的食堂。 事实证明曾忆乡的判断是无比的正确，扩建后的第一个月，食堂营收就显现止亏，收支已经达到平衡。第一个月相当于创收20万余元。第二个月食堂继续乘胜前进，居然账面盈利10万元。第三个月账面盈利20万元，第四个月继续盈利，利润上涨到近30万元。 为何长江投资集团公司的食堂会如此厉害呢？首先是菜品确实好，有些菜品在其他餐馆根本吃不到，比如粤菜、湘菜、闽菜。 另外就是食堂的服务水准确实好，就餐过程中有多种糕点端上来，有多种水果端上来，食客可以随时自取。食客离席之后马上会有服务员擦拭桌面。 还有，餐厨是完全透明的，厨房师傅操作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完全看得见的，墙上还有显示师傅操作的实时视频。就是说，在这里就餐是可以完全放心。 最后一点，食堂的菜价并不低。集团内部职员依然保持就餐费用为10元一餐，但是外来就餐的标准就是市场操作，如素菜是8元，小荤是12元，大荤是18元，汤菜一般是荤菜汤，10元。丰俭由人。如果豪横一些，可以点一个素菜、一个大荤和一个汤菜吃一顿，绝对会让你物有所值。随着食堂的名气越来越好，前来就餐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午餐的售卖时间已经从原来的12：00提前到11：30。 就算是这样，售餐时间也要持续到下午1：30，整整2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内，食堂工作人员要高负荷的运转，非常辛苦。晚餐要轻松很多，食客大约减少四分之三。食堂这边计算过，中午高峰期的时候约有2000人来进食。 刘洪波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建议竟然为集团公司带来一年超过300万的利润。此事，董事长在集团公司两次高层会议上提出表扬，并号召所有高层向他学习，用灵活思路的思路干事情。 第149章 干爹干妈 缪乃鸿打来电话，告诉曾忆乡，这边的事应该没有啥子大问题了，就是在适当的时机卖出去，人手已经安排好，他决定明天就回河安，问三姐是不是真的要带点礼物回去？缪珍珍接过电话说：“今晚你过来一趟嘛，我给大叔还有老汉儿、姐姐的礼物都准备好了。”缪乃鸿在电话里跟缪珍珍约好了时间过来拿东西。 “乖乖，我还是决定要回一趟洪南，二娃那边有点事情，你跟我走不？”曾忆乡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走，在洪南待一天就回蓉城。“回去嘛，我陪你。秤不离砣噻。” 冯钰钢8：00开车从蓉城驶出，中间在五通服务区休息了15分钟，10：30到的洪南。快到洪南的时候，曾忆乡给唐文有打了电话。唐文有说立马安排，曾忆乡告诉他，不慌，安排在晚上，中午要回家陪爹妈。 老妈没有想到最思念的儿子居然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问儿子中午想吃什么，她好去准备。曾忆乡说只要老妈做的都喜欢吃，老妈一阵狂笑：“滑头！”之后老妈又赶紧给曾惜乡打电话，说哥哥回来了，中午过来吃饭。 缪珍珍帮着婆婆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为一家人奉献了一桌菜：爆炒牛肉丝、炒空心菜、番茄圆子汤、川南卤鸭子、凉拌侧耳根。这个川南卤鸭子是宏伟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听宏伟说，味道巴适惨了，老板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曾忆乡第一口就是吃这个卤鸭子，第一个感觉觉就是香，然后就是辣，肉质软糯，很是合他的口味。等曾忆乡吃完这坨鸭肉，很赞赏地说：“好吃，又香又辣，蓉城可吃不了这个味。” 宏伟赶紧问他：“回蓉城的时候，要不要带点回去？”曾忆乡摆摆手：“算了，麻烦，以后回来吃就行了。” 老妈趁着一家人都在，就跟曾忆乡说：“你妹妹决定春节举行婚礼，你一定要回来喔！” “哦？好事嘛！”曾忆乡把目光投向宏伟。宏伟已经笑意挂在脸上，情意绵绵的看着曾惜乡。“那我可得赶一个大礼！”曾忆乡高兴地对老妈说。 “我不想大操大办，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就可以了。”曾惜乡前世经过了好多苦难的日子，就算跟宏伟在一起也是磕磕绊绊，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旅游结婚也不错！要不你们旅游结婚？”曾忆乡给曾惜乡出了一个主意。 曾忆乡又把目光瞄准曾怀乡，“哎，兄弟，就剩你了，什么时候给妈一个好消息呀？”曾忆乡开着曾怀乡的玩笑。“快了，快了，你把大礼包准备好。”兄弟也反过来开着曾忆乡的玩笑。 老妈忍不住叨唠曾怀乡：“哥哥姐姐都成家了，你也不小了，赶快把婚结了，我好抱孙子。” 曾怀乡大囧，老妈，你这是“逼婚”，找个人过日子是简单的事吗？……不过，事情还不是那么糟，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晚上，曾忆乡两口子参加唐文有的宴席，出席宴席的人有唐文有两口子和唐文新两口子，6个人。 唐文新还没有到，曾忆乡和唐文有摆着龙门阵，缪珍珍和小张聊着天，向小张传授着怀孕的注意事项。 “二娃，我有个想法啊，你看何如？”曾忆乡问唐文有。 “董事长，您说。”唐文有客气的应对。 “将来你的娃娃出生了，我给娃娃当干爹。”曾忆乡居然提了这样一个请求。 “好，好啊，董事长。小张，你过来。”唐文有被曾忆乡的请求乐坏了。小张和缪珍珍都走过来，问发生啥子事。唐文有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董事长要当我们娃娃的干爹。”缪珍珍也是一个很喜欢娃娃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非常高兴，“要得，这个主意好，以后我就是娃娃的干妈了。” “二娃，我以后就是你的干亲家，你要对我客气点，不然以后娃娃的奶粉钱我不给的哈！”曾忆乡向兴奋的唐文有打趣道。 “嘿嘿，嘿嘿”唐文有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了，现在只剩下嘿嘿的傻笑。 就在这时，唐文新两口子到了。见众人都乐在一堆，就问你们乐啥子？唐文有赶忙给哥哥嫂嫂解释原委，当听说曾忆乡要当未来侄儿（侄女）的干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刹那间对曾忆乡的好感又上升许多。 众人落定，东道主唐文有首先举杯提议大家先喝一杯。哥哥唐文新问：“你这杯酒可有说法？”唐文有临时想了一个，“我买了新房算不算？” “算，那我们就为文有乔迁新居举杯。”唐文新很郑重的说了一句。 “哥哥，我们这是朋友聚餐，不用这么正式？”唐文有觉得哥哥的话太过于正式了，提醒他道。 “文友，我猜曾总今天回洪南就是专程为你而来，不正式不足以显示你的真诚与重视，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唐文新一点都不客气。唐文有闻言显得有点气馁。曾忆乡见状赶忙打圆场，说道：“二娃的心意我领了，师兄，我们三人也不是外人，就是吃顿饭而已，用不着那么多讲究，咋个高兴就咋个来，您看好不好？” “好，我弟弟还是经验少了些，曾董您要多多包涵。”说完他邀请大家举杯，大家又碰了第二杯。 “这第三杯轮到我了？”曾忆乡询问两兄弟。“好，师兄和二娃都不开口，就说明真的轮到我了。我提议，我们大家共祝家乡繁荣昌盛，祝我们自己健康长寿，大家都干一杯！”如此，众人干了第三杯酒。曾忆乡这两句话说得漂亮，一下子就把刚才尴尬的气氛拉到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上来。 …… 吃完饭，唐文新提议：“师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喝喝茶？” “好啊，要不就去金桂茶坊？” 金桂茶坊，是曾忆乡上次买来的房子改装成的茶坊。唐文有帮着装修的，现在由曾怀乡经营着。 “要得！”大家都熟悉的地方。三个家庭各自叫了一辆三轮车向金桂茶坊进发。 曾忆乡来到金桂茶坊的时候，差不多8：00左右，大厅还没有坐满。曾怀乡为曾忆乡一行找了个偏僻的座位，方便他们聊天。很快茶水、瓜子、糖果就上齐了。 “师弟，你那里的新闻比较多，不妨说来听听。”唐文新开口道。 被点了名就不好推辞，曾忆乡只好跟他们聊起蓉城最近的“限购令”：“蓉城的‘限购令’出台了，全市的房价都在涨，尤其地段好的房价涨得有点凶。” “好久出台的哦？”唐文新还没有关注到这件事。 “就是‘国庆节’当天。”曾忆乡回答。 唐文新问道：“师弟没有从中发点小财？” “我们反应迟钝，现在已经晚了。”曾忆乡也是胡诌一通。“这样一限购，就导致新房价格、二手房价格、房屋租赁价格一起都涨起来，今天已经涨到30了，才三天时间。” “洪南的房价没得啥子变化？”曾忆乡问道。 “没有，半年前啥子价现在还是啥子价。”唐文有才买房子不久，他对行情了解很清楚。 唐文新的老妞儿看见小张的身体很显怀，提醒她注意身体，不要动了胎气，三个女人一下子找到共同话题。缪珍珍和唐文新的老妞儿都是生过儿子的过来人，说起怀孕和坐月子就真的打开话匣，说个不停。 唐文新见状，对曾忆乡和弟弟说：“走，我们干脆到江边走走。” 曾忆乡隐隐觉得唐文新要对他说些什么。 三人走在大堤上，默默的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江南镇。那个地方曾经是唐文新的伤心之地。如今长江大桥已经将长江两岸连接起来，但是江南镇的经济依然没有多大起色。前世，在2021年，江南镇连同登高乡、马家乡一同被划给三江新区，乌鸡变成了凤凰，洪南的经济总量再次缩减。 “除了在科技局蹉跎了几年，我自认为还是勤勉之人，包括后面到了城关镇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只有自己清楚，总算没有把区里的事情办砸。” “我今天的位置，师弟是帮了忙的，这件事我拎得清。”唐文新说完，扔掉手中的烟头。“师弟放心，我在这个位置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同样拎得清。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妈老汉儿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靠我是靠不住了，只能靠文友。只是文友文化不高，待人处事不够老练，我很担心他。现在，文友在你那里上班，我很放心。就拜托你师弟帮我照顾一下弟弟。”唐文新说完，拍了拍曾忆乡的肩膀。 “哎，师兄，不必这样说，我和二娃从小就是好哥们，如今我又是二娃娃娃的干爹，说什么我都要照顾二娃的。”唐文有默默在站一旁，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能说，只是静静地听曾忆乡和哥哥的交流。他抱定这样的想法，这一辈子要好好把曾忆乡交待的每一件事情做好，不能够给他添乱。 “据说闽东时代开始规划第三期和第四期投资了，一共120亿，征地报告已经通过区常委会讨论，接下来我又得忙了。”唐文新又说起闽东时代的新计划。 “这是件好事，师兄又要辛苦了。” “哎，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听说闽东时代还有五六七八期的投资。当初，师弟说洪南要靠着闽东时代起飞，我不明白其中道理，对师弟还有些误会。现在我清楚了，我们洪南的确要借闽东时代的东风腾飞！” 三人同时望着黑夜中流淌的长江水，默默不语。 分手的时候，缪珍珍单独把小张叫到一旁，塞给她一个信封，对她说：“你们搬了新居我没有给你们准备礼物，这点钱是曾曾总和我的一点心意，你们自己买点东西。再说我的干儿子快要出世了，有一部分钱就算是给干儿子的奶粉钱，你收下，不要拒绝。快放进包里，待会让外人看见不好的。” 小张满脸的感激，红着眼圈把钱收下。 第150章 卖出第一套房子 第二天，曾忆乡和缪珍珍在老妈那里吃完早餐就乘车返回蓉城。此时蓉城的房价已经比国庆节当天又涨了不少。 曾忆乡觉得还要和老妞儿商量一下买房的策略，他的计划是这样，只要对方的出价达到原房价的两倍半以上就立即抛售。前世的“限购令”出台之后，房价涨得最厉害的时间段是2016年10月到2018年12月。这段时期的房价涨价幅度最小的也在两倍半，高的就达到三倍了。所以，曾忆乡计划绝大部分房产要在这个时间段内抛售掉，但是前提要达到自己规定的下限——两倍半。目前，房价远未涨到曾忆乡的心理预期。 蓉城市的二手房价格要远高于新房价格。曾忆乡在将扫荡的优质房产挂牌的时候就制定了标准：全部都挂原价的三倍。现在房价非常坚挺，他不担心售不出去。 “国庆节”假期一过，长天投资管理公司前台就围了一堆人找房屋租赁，很快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剩余的房屋一租而空，全部都租出去了！现在入驻长投大厦的公司一共有652家，租金月收入已经达到9000万。加上食堂每个月盈利的30万，一个月差不多就是9030万。听起来的确很多，可是长投集团的开销也大。 集团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安保人员只有6个，而现在已经发展到38个，三班倒，至少两层楼一个安保人员。食堂刚成立的时候有厨师3人，普通厨师3人，服务员3人，而现在厨师有6人，普通厨师10人，服务员20人。保洁阿姨由原来的四人发展到现在的21人，每层楼一个，还忙不过来。天天消毒杀菌，见天几百块就没有了。花木匠由原来的两人发展到现在的20人。水电维修工由刚开始的四人，发展到现在的20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算算，这增加了多少人？整整110人。就按平均工资8000计算，就多出88万块。这还不算完，水电费用成倍的翻，税收也是翻了几倍，维修费也在翻。还有什么法律顾问费，车辆维修费、油费……今年上半年，有两部电梯莫名其妙地坏了一次，请来厂家维修，说要更换零件，修一次就两三万，两次就花了5万。 10月20日，缪珍珍报告曾忆乡一个好消息，手中的一套别墅出手了，原价卖成1000万， 400平米，挂牌价是3000万。对方要求降价到2500万，缪珍珍没有答应。2800万缪珍珍仍然不松口，在徘徊观望了十天之后，由于实在喜欢这套别墅，这个买主花3000万买下了买下了它。 成交之后，缪珍珍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能够做大生意，一套别墅就赚了2000万。曾忆乡告诉老妞儿：“你本来就有做生意的天分，只不过贫穷压制了你的发挥。现在你就尽情展现自己的天分！” 缪珍珍笑了，她哪里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至于被老公这通忽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老公这是逗她开心呢。“好啦好啦，你别老是说好话。这只是第一套房子，还有两百多套呢，买不买得完还不一定，你现在就夸我，要是卖不完你还不骂死我呀。” 曾忆乡爆笑：“卖不完我们就一套一套地睡，直到把每一套房子都睡完！” 第151章 再访唐校 10月下旬，随着“限购令”的持续发酵，蓉城的房地产行业是越来越热。缪珍珍屯在手中的房源都是非常优质的，她按照曾忆乡的授意，都按照购价的三倍半挂牌，而且一口价。反正，老公给她消化这些房源的时间够长，足足有三年。缪珍珍相信老公的方案没有错，于是拒绝了相当多的购房者的出价。她坚持三倍半的售价。 曾忆乡则是商量着再次拜访唐校长的事。按上次会面的时候唐校长的说法，他应该是本月底退休。现在他还不清楚唐校长退休后的打算， 于是，曾忆乡只好把王忠明叫来问情况。 “唐校那边有啥子消息没得？” 王忠明回答：“没有。上次会谈时，唐校说是本月退休的嘛。” “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这一直没有回音，我心里悬吊吊的，我怕中间有什么变化，要不你跟他联系一下，就说我想拜访他。” “好的，董事长。”说完，王忠明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唐校，您好，我是长投集团教育公司的王忠明。自打上次跟唐校会面以后，我们曾总一直被唐校的风采所吸引，曾总希望能够再次拜会唐校，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曾忆乡就在一旁，只听得王忠明在电话里一阵，“哦，哦，好的，好的”的回答。等王忠明放下电话，说，“董事长，唐校答应和您会，时间就在后天晚上。我估计可能要谈到核心问题了。” 曾忆乡一听，心情愉快起来，“谈就谈，我就担心他不跟我谈。说实话，我是真瞧得起唐校的，他跟陈校一样，都算得上咱们蓉城的教育专家，招一个优秀的老师容易，可是招一个优秀的校长很难。” 第二天，曾忆乡给蓉城市教育局樊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他了不了解唐校长的情况。樊局长反问，你是不是有么阴谋诡计？曾忆乡笑道，我哪有什么阴谋诡计，就是想请唐校长重新出山而已。于是就把自己的烦恼跟樊局长摆了摆，想请樊局长帮帮忙。 樊局长揶揄道：“曾总，你新建两所学校都不邀请我参加奠基典礼，这个事情咋个说？好歹我这个蓉城市教育局的局长也是为长江中学出过力的人嘛！” 曾忆乡大窘，连忙道歉：“得罪得罪，不是我不想，是怕您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不想麻烦您！这样，今天晚上，我在红杏摆上一桌，赔个罪，烦您赏光，成不成？” 电话的那头哈哈大笑，樊局长说道：“开玩笑了，开玩笑了。昨天我和赵副市长见了一面，领导还说起你呢。” “哦，是吗？要不您就别推辞了，我也好久没见着赵副市长，就请赵副市长屈尊赴宴，我准时在红杏等候，今晚咱们不见不散！” “这个……，好，我把你的美意带到，成与不成我不清楚，等我的电话，好！” “行，谢谢啦！”曾忆乡感谢道。待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曾忆乡才放下电话。 对于蓉城市领导班子的调整，曾忆乡是最近才得知的。赵副市长于上个月进入市委常委，任常务副市长，正式成为市委领导。赵副市长今年才53岁，还可以再进一步。外界有传言，说赵副市长的晋升与蓉城468烂尾工程复工有很大关系。赵副市长多方奔走，付出极大努力，做出巨大贡献，才得以让蓉城468 烂尾工程复工。 下午3：30，樊局长来电，他告诉曾忆乡，赵副市长准备赴约。 晚6：50，赵副市长来到曾忆乡订好的包房梅花间，曾忆乡和樊局长起身相迎，今天没有第四人 。 赵副市长落座以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乘这个档口，曾忆乡向赵副市长道喜：“今天这个酒有两个说法，一是赵副市长荣升常委，向您道喜；二是我的礼数不周，向樊局长赔罪。喝完酒之后，我还有一个请求，待两位领导首肯。” 赵副市长与樊局长相视而笑，说：“哦，曾总，你还埋着雷呢，你这酒我不敢喝啊！”曾忆乡很惭愧的对赵副市长说：“不是我非得要卖个关子，如果这着酒没有陪好两位领导，我没法张口。” “这样，两位领导也别忙着批评我，今晚看我的酒品，如果的确差点意思，就当我没说，行不行，两位领导？” 赵副市长和樊局长也不知道曾忆乡的酒葫芦里卖的什么酒，都不吱声，先喝。这时候 服务员打开曾忆乡带来的20年陈酿茅台，一瞬间，浓烈的酱香飘满整个包房。还未喝入口，赵副市长和樊局长就在心里暗叫一声“好酒”。开玩笑，20年陈酿茅台那不是好酒，什么样的酒才算好酒呢？ 菜品上齐，曾忆乡提起了酒杯，说道：“这第一杯是祝贺赵副市长荣升常委，再进一步！”曾忆乡话语虽少，但情真意切。三人碰了一下，都干了第一杯。 吃了几口菜，曾忆乡又提起了酒杯，“这第二杯是给我给樊局长赔个罪，礼数不周，把长江中学的恩人都忘了，该罚。” 说完自罚一杯。樊局长看曾忆乡如此当真，用手指了指他，“曾总，我那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啊！”樊局长越是这样说，曾忆乡越是不能不做。 紧接着，曾忆乡又端了两下，完成了自罚三杯。赵副市长见状，说道：“曾总还真是一个一口唾沫一颗钉的人，你这人实诚，我愿意结交。”曾忆乡闻罢，不敢托大，赶紧上前握住赵副市长的手说道：“能结识赵副市长是我的荣幸。” 如果真是如外界所说的那样，说赵副市长这次晋升是沾了蓉城468重新复工的光，那曾忆乡还真的值得赵副市长结交。因为曾忆乡是赵副市长的福星呀，没有曾忆乡的注资，说破天也不能让蓉城468重新复工。想到这一层，曾忆乡与赵副市长喝酒的心态就就平稳多了。 …… 当酒尽人散之际，曾忆乡说出了他在酒席开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待蓉城长江的两所中学竣工之时，还望赵副市长、樊局长在百忙之中莅临指导，为新学校揭牌。” 赵副市长一口应允下来，“有时间的话，一定来。” 第二天，曾忆乡向樊局长请教，唐校长退休以后究竟有没有其他安排，如果没有安排，自己请唐校长出山的胜算有几成？ 樊局长对唐校长了解不多，坦言可能帮不上多少忙，不过他最近并未听说有哪个民办学校聘请知名公办学校校长的传闻。樊局长给曾忆乡出了一个思路：“精诚为开，金石所致”。曾忆乡一听这句话，差点儿笑了，这不是国民党蒋总裁的口头禅嘛？ 第三天晚上，曾忆乡、王忠明、卢莲花三人乘车到达唐校长居住的小区，今晚曾忆乡将要和唐校一叙。 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有人在楼下迎接曾忆乡一行。进到屋内，曾忆乡连声说“叨扰，叨扰。”而唐校长则很客气的请大家坐下聊。 唐校长今天主动先发话：“曾董事长今天再次前来，我非常感谢。这段时间我关注了长江投资集团的部分信息，了解到长江投资集团的一些大手笔。对于贵集团公司，我个人是钦佩的。我还听说锦江区育才初中的陈校长加盟贵公司。如果是这样，那说明贵公司的确是具备非常实力的公司。陈校长是咱们蓉城市的知名教育专家，你们能够请得动他当校长，我很佩服。” “唐校自谦了，在我的眼里，您也是蓉城市的知名教育专家。我非常佩服唐校在几所学校当校长的经历，蓉城长江高中需要唐校这样具有丰富管理经验的知名校长来担任。”曾忆乡马上将唐校捧起来。 “还有几天我就退休，不满您说，上上下下都关心我退休后的生活。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还行，也想再干几年。前两天有领导问我愿不愿意到一所民办学校去，我婉拒了。我还记得曾董事长在这里和我的相邀之约，不知今天曾董事长前来，是否是履行相邀之约的？”唐校很巧妙的将话题抛给了曾忆乡。曾忆乡马上明白，这话他得接住了。 “是啊，唐校，今天我就是前来履约的。蓉城长江高中校长之职早就为唐校扫塌以待。”说完，曾忆乡起身紧紧握住唐校的手，“唐校，今天我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请您一定不要拒绝！” “好，好，我正式接受曾董事长的邀请，等我正式退休以后想到集团公司走走看看。” “好，教育公司这边一定认真准备，欢迎唐校的光临。”王忠明当场表态要做好接待工作。 王忠明向唐校介绍了蓉城长江高中新学校建设情况，并请唐校参观指导建设工地。他告诉唐校，新学校完工时间是明年6月份，其间要做得事情还很多，整个蓉城长江高中筹备事项都要等唐校到位以后才能够启动。唐校听后非常感动，曾董事长确确实实是真诚相待的，他没有到位，蓉城长江高中有很多工作还没有启动呢！他当即表态：“曾董事长，等办理完退休手续，我就过来签约，尽快将蓉城长江高中的各项筹备工作往前推进。” “那就太好了，感谢唐校的理解与支持。”曾忆乡终于将心里的石头放下来。 告别唐校长，曾忆乡一行回到集团公司大厦又研究了迎接唐校到访的方案。结果发现上次迎接陈校的方案还不错，又将它拿出来，只不过不敢让梁老去冒险了，就让他的一个徒弟代劳。 10月28日，唐校正式办理退休手续。跟以往的风格一样，他悄悄地一个人离开了蓉城树人中学外国语学校，没有欢送宴，也没有欢送会。 第152章 唐校到校 进入中秋，天气渐冷。 王忠明向曾忆乡报告，唐校长已经决定到长江投资集团来看一看，时间就在明天。在电话里，曾忆乡一起和王忠明讨论了一番接待唐校长的流程与细节。 11月1日上午，王忠明亲自到小区接唐校，小车载着唐校直奔蓉城长江高中的施工工地。这是高新区位于三环外侧的一块地，面积约220亩。当王忠明领着唐校到来的时候，长江教育公司这边已经安排人员在此等候。 带上安全帽，一行人从大门往里走。梁老的一个徒弟为唐校解说，姓甘，叫甘仕为。“唐校，您好。我叫甘仕为，今天由我为您介绍蓉城长江高中的建筑特色与建筑群。”小伙子落落大方的自报家门。 “您看，正对我们的是一条约100米长，30米宽的朱雀大道。大道的尽头正在修建的大楼是办公大楼，大道两旁将是两排唐诗碑，再往两边走是一殿一塘，殿是纪念孔子的孔庙，塘是一个水塘。请往里面走，注意脚下。” 越过办公大楼的建筑工地，唐校看见此处正在修建一个凹形的建筑体。“唐校，面前的建筑体是将来的教学楼。公司将会为每间教室配上最现代化的电教设施。一个年级就是一栋楼，大约可以招收12至18个班。” “再请往里走。”众人随着甘仕为的手势往前走，来到一片开阔地。“大家请看左手边， 那里正在修建学校的体育馆，可以举行省级比赛，算是全省设施条件最好的学校体育馆。” “中间开阔地是一个四百米标准运动场，大家的右手边是一大片生活区。请大家跟我来， 注意脚下。” 众人来到一片新的施工工地，甘仕为指着一处建筑工地说，“唐校，这里是老师公寓和学生公寓，教学区与生活区之间有一系列的仿唐式建筑体隔开的，完全可以做到互不影响。” “学校在绿化方面请园林专家作了专门的规划，等全部建筑完工交付使用以后，园林施工再入场，到时候会给大家呈现一个非常别具一格的仿唐园林式的效果。” “唐校，请看前面的两栋建筑体，左边的是学校食堂分上下两层，可以供两千六百名学生同时用餐；右边的是学校艺术馆，可以举行省级的声乐、器乐、舞蹈、朗诵演出，供一千六百人同时观看。” 众人最后回到出发点，甘仕为指着最左边的一栋建筑体说：“这里修建的是学校的学术馆。曾董事长曾经说过，要让全体师生能够沉浸式体验盛唐的辉煌，不仅在建筑、诗歌，而是全方位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地激发全体师继往开来，产生蓬勃向上的精神源泉，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教书育人，为什么来这里求知读书。” “好，唐校，王总，我今天的介绍到此结束，感谢诸位的聆听。” 众人为甘仕为的周到服务热烈鼓掌。 王忠明又请唐校上车，小车驶向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待唐校上了六楼，曾忆乡和一众高层已经在电梯处等待。 当电梯门打开之后，唐校看见曾董事长已经上前一步和他握手，“唐校，欢迎您来长投集团做客！” 唐校连忙说道：“您好，曾董事长！很高兴见到您！” 众人进入小会议厅，待坐定以后，卢莲花示意可否开始，曾忆乡向她点点头。 “尊敬的唐校长，欢迎您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做客！我叫卢莲花，是集团公司行政总裁， 接下来将由我为唐校长介绍集团公司从成立到现在的发展情况。”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于2015年7月成立，曾忆乡先生是集团的创始者，现任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他旁边的这位缪珍珍女士是董事长夫人，任集团副董事长……” 卢莲花介绍完全体董事会成员后，又详尽的介绍了长江投资集团的几个较大的投资项目。随着卢莲花的深入介绍，唐校对长江投资集团的认识更加完整，他渐渐的惊叹于这家投资集团的眼光和胆略，也对曾忆乡，这个集团公司的创始人真正感兴趣起来。 第153章 唐校加盟 最后在介绍子公司，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的时候，卢莲花特别提到曾忆乡准备在家乡修建洪南长江中学一事，说这将是董事长对家乡人民的教育事业做出的一项新贡献。 “今天上午，唐校长参观了蓉城长江高中。这所新学校集团公司投资预算超过10亿元人民币，是一所完全仿唐朝建筑体的学校。在规划修建之初，董事长就提出要建设蓉城市一流高中。” “这种一流首先体现在建筑风格的独特，卓尔不群，不就我们将见证这一点。其次董事长强调，一所一流高中应该有灵魂，因此董事长提出了‘爱国立志，博学笃行’的校训。不但全体学生要向这个方向努力，全体教职工也要践行这一理念。” “同时，董事长更进一步提出以‘制度立校’的方针，不论是学校的哪一级人员都要无条件的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但前提是这个制度必须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和教育教学实践的检验。” “在老师的薪酬待遇方面，董事长主张‘向奋斗者提供优质待遇’的主张。因此，教育公司给出的初步方案是20万年薪起步，在此基础上按贡献大小再往上增添，不封顶。”这句话不但把唐校长给震撼了，也把在座的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所有成员都震撼了。 因为董事长的这个薪酬的新规他们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场合听到。如果说如此长江高中的薪酬体制落地，那就意味着整个集团公司的薪酬体制将发生颠覆性的改革，这个信息对全体长江投资集团的职员来讲无疑是普大喜奔。无他，老板给你涨工资你乐不乐？ 要知道，这个时候蓉城市的民办学校老师待遇几乎很少有超过月薪块的。但是蓉城长江高中一出手就是王炸，月薪至少块。这都不算啥，关键是薪酬还没有封顶哦。如果有老师带出一个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之类的成绩，学校会大奖的。奖多少？大家也不知道，只晓得学校到时候一定会重重奖励。 卢莲花的介绍还没有结束，“当然，高收入一定和高产出相匹配的。蓉城长江高中给出的薪酬待遇也是蓉城市一流的，以后也必定是一流的。这种一流的待遇也需要全体教职工用一流的工作水准、一流的服务水平、一流的教学业绩等来回报公司的期望。” “公司会和唐校长一起协商考评的办法，做到有利于稳定教师队伍，有利于学校长久持续发展，有利于形成良性竞争机制，有利于奋斗者在学校有成就感与获得感。” “董事长深刻的知道，这种要求和考评会对所有人产生前所未有的压力，因此，建议学校一定要建立上情下传，下情上达的有效途径。要能够及时排除老师们的焦虑感和无助感。” “最后，我想说的是，教育，从来就是一份在铺满荆棘的道路上前进的事业。我们的目的是要为社会，要为国家培养一流的人才，不是为社会培养只会在学校当学霸，而在其他方面一无是处的庸才。” “唐校长是我们蓉城市的一流知名校长，有着非常丰富的学校管理经验。今天我们热忱欢迎唐校长加盟长江教育公司，就是希望实现和唐校长实现‘强强联合’，打造蓉城市新的一流高中，为蓉城的人民提供一流的教育服务，培养一流的人才。我的介绍就到此结束，感谢唐校长的聆听！” 说实话，卢莲花的介绍还真是在唐校长的内心里产生了阵阵涟漪，长江教育公司的野心不小嘛。应该说对方的一系列举措是可以吸引来不少优秀教师，也能够留得住优秀人才的。不过资金方面对方能够撑得住吗？他听到的资金断链而倒闭的学校也不在少数啊…… 正当唐校长疑惑之时，曾忆乡讲话了，“尊敬的唐校长，我代表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欢迎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唐校长的到来！”小会议厅瞬间充满了噼噼啪啪的掌声。 “下面请唐校长给我们讲话。”又是一阵掌声。 唐校长清了清嗓子，说道：“尊敬的曾忆乡董事长，尊敬的各位总经理，今天我荣幸的来到长江投资集团参观访问，感触颇多，我讲两点好不好？” “当然欢迎！”曾忆乡带头鼓起掌来。 “一是长江教育公司要办蓉城一流高中，这个魄力很大，但道路很艰辛，因为竞争很激烈。但是我从曾董事长坚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一种决绝，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我愿意帮助曾董事长实现这个愿望！” 曾忆乡被唐校长的这段话感染了，使劲儿鼓起掌来。 “二是我从卢莲花总裁的介绍中听出了曾董事长对蓉城长江高中的管理有一流的管理要求，而且这种管理又是创新型的，比如在激励优秀人才创造性工作方面就要有新举措。我深以为然！就目前来看，这种眼光是非常超前，我愿意在曾总和王总的指示下，带领学校在创建新型学校管理制度方面走出一条属于蓉城长江高中自己的康庄大道！我的讲话完毕，谢谢大家！” 这第二点正是曾忆乡追求的，没有想到唐校长一眼就将卢莲花讲话的要点看穿。厉害啊，唐校长，不愧是一流知名校长，真不是白给的！都说内行是看门道，曾忆乡的门道一下子就被唐校长给看穿了！ 曾忆乡并不觉得沮丧，他所希望的不正是这样的人吗？如果对方听半天，不知其所以然，那这个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 曾忆乡当即决定，马上和唐校长签订聘用合同，就像深害怕唐校长要跑了一样，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唐校长欣然同意。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签约仪式的同时，曾忆乡邀请唐校长到自己的办公室歇息片刻。进到曾忆乡的办公室后，唐校长才发现，这间办公室除了一个大之外，几乎没有多少陈设，一点也不协调，简直不像是拥有几百亿资产大公司老板的办公室。 “唐校长，请坐。”沙发和茶几都是极简的，毫无奢侈一说，就是坐下来舒服一点点。唐校长惊讶的对曾忆乡说道：“董事长的这间办公室比我的办公室还要极简，真让我佩服。” 曾忆乡毫不在意，说“能办公就行，缺什么东西随时都可以配置，用不着的东西就算配 置了也是浪费。” 唐校长觉得曾忆乡刚才说的这句话充满了哲学性，不禁心里点个赞。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董事长、唐校长，签约仪式准备好了。”有工作人员进来请示。 “好，唐校，请！”曾忆乡向唐校长作了一个手势。两人重新回到小会议厅，但见会议厅已经重新布置一番。曾忆乡和唐校长端坐在中间，两旁分别有工作人员提醒他们签字。旁边的文宣人员分别用相机和摄像机将这个经典的瞬间记录下来。当两位都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小会议厅响起了长久的掌声。 曾忆乡再请唐校长合影留念。镜头里是这样记录下这个瞬间的：唐校长左手拿着聘书，右手和曾忆乡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都微笑着面对镜头。 工作人员端上来红酒，在场的人各取所需，纷纷向董事长和唐校长表示祝贺。至此，唐校长在退休后的第一天重新拥有一份工作——蓉城长江高中校长，兼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副总经理，年薪100万人民币。年终分红另计。 中午，曾忆乡设宴款待唐校长。 饭后，唐校长没有回家，就在集团公司大厦休息的。曾忆乡早就为唐校长准备好了自带休息间的办公室。不过唐校长一度拒绝使用这间办公室，因为它比董事长的办公室豪华多了。后来在两位秘书的反复劝说和解释之下，唐校长才勉强入住。 至此，曾忆乡心心念念的两位优秀校长都被他招入麾下，高不高兴呢，当然高兴。一件事情有了良好的开端不就成功了一半吗？ 第154章 内部整顿 集团行政总裁卢莲花，是曾忆乡第一批招进来的高级管理职员，事实证明，卢莲花的业务能力相当完备，协调能力极强，入职一年多，已经在长投集团上上下下积累了良好的口碑。最关键的是，董事长用起来很顺手。 自从董事长提出“八字理念”，卢莲花就把它当作管理御下的真言。前两天，她从网上办公系统收到三封投诉信。除有一件事情比较大外，另外两件事情是小事儿。但是，卢莲花认为再小的事也是事，此风不可涨，千里大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她是明白的。于是，她拿着这些职员的反映走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看完三封投诉，曾忆乡立即对卢莲花说：“卢总，这三件事情你先调查一下，如果属实就按集团公司的处罚制度办，一个也不能够辜息。如果我们不问不管，此股歪风邪气就会侵蚀我们的肌体，带坏我们的团体，让奋斗者无处容身。最后受损失的是整个长投集团。对此，我们应该保持高度的警惕。” 卢莲花立即着手调查这三件事。 三天以后，曾忆乡召开长投集团高层工作作风纪律会议。他强调：“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必须牢记集团公司的价值观，时刻教育、提醒全体职员要团结协作，不要拉帮结派，搞小圈子小团体，更不要搞打击报复，对于这种现象，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在长江投资集团没有打击报复生存的空间，谁要这么干，对不起，只能请他换一个地方！” “前不久，集团公司行政总监卢总这里接到三封关于集团公司内部的投诉信。一封反映的是就餐的时候，某位职员发生辱骂食堂师傅的事件；一封反映某位职员挖苦保洁阿姨，不尊重他人的事件；最后一封反映的是长江教育公司某位副总在建材进货上面存在‘吃回扣’嫌疑的事情。” “经集团公司行政部门调查核实，三件事情均属实。根据集团公司的相关制度做出相应 处罚：一、对在食堂辱骂食堂师傅的职员王xx做出如下处罚：当面赔礼道歉，罚款400元， 本年度绩效考核降等，如有再犯，立即除名。” “二、对挖苦保洁阿姨，不尊重他人的职员张xx做出如下处罚：当面赔礼道歉，罚款400元，本年度绩效考核降等，如有再犯，立即除名。” “我们长投集团以‘爱国、团结、尊重、价值’八个字作为安身立命的信念。辱骂、挖苦哪里体现了对同事的一种尊重呢？大家不要觉得我在这里小题大做，认为骂骂人、发发脾气没得啥子，坚决不行！长投集团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是有信仰，有追求，有纪律的一群奋斗者。我告诉大家，既然我们提出了这八字理念，就一定要把它落地，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污染我们的心灵、侵蚀我们肌体的事情发生而不问不管。” “可能有人还觉得这个处罚重了。我告诉大家，一点儿都不重。不从一开始就刹住这股歪风邪气，难道还要等泛滥成灾才来管吗？” 一众高层被董事长的态度所惊讶，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董事长会为这样两起小纠纷零容忍。都是身处高位的人了，许多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处罚这两个职员只是表象，其真正含义在于警告各位大佬：大家还是勤勉工作，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别一天天的整出幺蛾子来。 “三、教育公司副总经理储立强负责学校建材采购工作，对吃回扣这件事情，其本人已经做出书面供述及认错，确凿无疑。储立强表示愿意退回贪墨的全部资金47万。鉴于此，长投集团法务部门做出不予起诉的决定，但是，储立强的行为告诉我们，他已经与八字理念格格不入，不适合与我们为伍，他必须走人。” “至于那家给回扣的建材公司，必须断绝与它的一切联系。长投集团的生意伙伴都是品格健全，有商业道德底线的企业。像这种坑害长投集团利益的公司就不配和我们做生意。” “说实话，我对储立强这件事深感痛心。我记得储立强好像是第二批培训的高级干部，一个很有才华和能力的年轻人在高位上没有经受住权利和金钱的诱惑，犯下大错，丧失以后走上更高更广阔舞台的机会。这种事，他划不来嘛。” 曾忆乡的话音一落，众人都沉默不语，47万对于子公司副总经理这样级别的高管，还不及一年的年终分红。储立强做的这件事情的确…… “我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处于一个集体当中，要把集团公司的各项工作顺利地推进向前，就一定要讲团结，讲尊重，讲协作，否则我们无法实现既定目标。同时，我们还要讲廉洁和洁身自好，我们从事的职业是风险极高的投资，从手里进进出出的资金很多很大，你要签字的，如果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你是不是该考虑重新寻找一份工作呢？这是为你好，为你的家庭好。” “因此，作为长投集团的高管，大家还得有一颗强大的心，一颗坚韧的心，一颗冷静的心。那种见钱眼开的心，我看，不会有好的出路。” “长江投资集团要发展，就必须从我们在座的各位公司老总以身作则做好带头作用。一列火车跑得快不快、稳不稳，全靠车头带。我希望大家既当跑得快的火车头，又当跑得稳的火车头，这样才是最好的火车头。” “在集团公司，大家监督我，我如果有做得不好、不对的地方完全可以在会议上提意见，但是，要注意提意见的方式方法。好，我就讲这么，看大家还有啥子话要讲？” 大家都没有作声。曾忆乡今天的一番话算是跟所有与会人员敲警钟，要认真落实八字理念。大家要自律，不要有任何不法之心！ 本次会议结果，曾忆乡的发言以集团公司文件的形式下传至每一个职员。特别是教育公司副总经理储立强被处理一事在长投集团内部引起强烈震动。很多人都在嘀咕：像储副总这样级别的高管都被你处理了，那自己今后就得当心了，最好是老老实实地遵守集团公司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不要报以侥幸心理，不然到时候犯事儿了，那可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划不来！ 一时间，长投集团地工作氛围似乎严谨了好多，一些工作纪律散漫地职员自觉地收敛了许多。就连楼道里看见保洁阿姨也是客客气气的。而食堂的服务态度改进了不少，饭菜似乎更加的可口。 11月初的长投集团高层工作作风纪律会议极大的规范了集团公司内部的工作作风，为集团公司扫清了乱七八糟的思想，为集团公司树立了文明尊重、吃苦踏实的新风尚。 第155章 注入灵魂 自从梁老上次因劳累过度住院以后，教育公司的总经理王忠明受到了曾总的批评，批评他没有关照好梁老，这件事情梁老本人是知道的。 从那以后，梁老身边都有徒弟一刻不停地跟着师父去工地，为的是防防万一。尽管梁老本人不喜王总的这个安排，但是为了不让王总挨骂，他也只能忍着。 两所中学的主体建筑物的修建正按照进度有条不紊的进行，已经可以从外观上看出这些主体建筑物带有复古痕迹。特别是外飘的屋檐就让人联想到唐朝建筑。 “等外装饰一齐全，就漂亮了。”梁老看着即将封顶的主题建筑，兴奋的说道。 “是啊，等外装饰完成，一定漂亮。梁老，曾总说还要给这些建筑注入一点灵魂才好。” 王忠明提醒梁老。 “曾总说的是，环顾当今的中国，的确还没有哪所学校，刻意去做这种事情。我认为曾总的倡议是开创性的，这势必将来会成为长江中学的亮点。”梁老很认同曾忆乡给建筑群“注入灵魂”的建议，而这个建议就是树立唐诗诗碑。 “王总，我建议我们可以着手遴选唐诗了。《唐诗三百首》就是一个不错的参考意见。”梁老心中对遴选唐诗有一个腹稿了。 王忠明想了一下，说：“梁老，您看这样好不好。遴选唐诗这个事暂不忙，我先征求一下陈校和唐校两位校长的意见，说不定他们还有更好的建议。” “也行，陈校和唐校都是基于专家，说不定他们有更全面的考虑。等他们二位校长的想法成熟了，我们不妨开个会，合计合计？”梁老说。 王忠明听罢，连说：“要得，要得，这样很好。” 回到集团公司大厦会没一会儿，王忠明请来陈校和唐校，把遴选唐诗这个事儿讲了讲，并问两位校长有什么建议。 陈校说：“用诗歌为建筑物注入灵魂是一个创新，能让学生更加全面的感受我国古代历史的风采与辉煌，对此，我完全赞同。考虑到两所中学的学生的语文课本中涉及唐诗，我建议蓉城长江初中涉及的唐诗尽量与初中语文课本相关。” 唐校说：“我也比较赞成陈校的观点，蓉城长江高中涉及的唐诗尽量与高中语文课本相关。但是具体如何遴选，我觉得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们可以马上开展招聘各处室负责人，和各教研组负责人。只要这些框架搭建起来，下面很多具体的事就由他们去处理，我们要轻松很多。不然，像遴选唐诗这种事情，都要靠王总亲历亲为，太幸苦了。” 王忠明听后，觉得唐校讲得这个道理是对的，应该可以为两所中学配备各种人员了。 又过了两天，猎头回信，王忠明要挖的人都找到了，让他过去看看结果。挂完电话，王总立即前往猎头公司。蓉城长江初中目前需要学校办公室主任、教育处主任、教学处主任。猎头公司给蓉城长江初中的候选人如下。 学校办公室候选人：耿丽，女，本科学历，39岁，某民营企业办公室主任。因婚姻发生变故而跳槽。张显顺，男，本科学历，41岁，某民营企业办公室主任。因企业经营状况不佳而另寻他路。 教育处主任候选人：沈丹丹，女，本科学历，40岁，渝州某民办学校教育处副主任。家在蓉城，希望找一份离家近的工作，好照顾父母。曹玉坤，男，研究生学历，38八岁。嘉州某民办学校教育处主任，希望在蓉城发展。 教学处主任候选人：朱学成，男，研究生学历，40岁。蓉城郫都区宏达外国语学校教学处主任，因学校提供的成长平台与自己的愿景差距较大而离开。张家言，男，研究生学历，39岁。高新区某知名民办学校教研组长，想给自己一个更大的上升空间而跳槽。 第二天，王忠明和陈校面试了这6人，最终由陈校拍板，留下了耿丽，任蓉城长江初中学校办公室主任。曹玉坤，政治专业，拟任蓉城长江初中教育处主任。朱学成，数学专业，任蓉城长江初中教学处主任。张家言，语文专业，任蓉城长江初中教学处副主任。四人三天以后报到，迟到或不到，视为失约。 之所以一次面试就将这4个人确定下来，主要原因是，陈校在对他们的面试中，的确发现他们是人才，而且对未来都有野心。 陈校一直牢牢把握曾忆乡对他的交待：蓉城长江初中要高，要招高水平的管理团队和教师队伍，要招高素质的学生。最让陈校感兴趣的是，这四人对未来都有野心，有野心的人才有干事情的动力，才会想方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摆给他来解决。 4个人都没有失约，11月18日上午九点，他们准时出现在陈校的办公室。王忠明、陈校、梁老和四个年轻人开了一个会议。 第一个主题，让他们四个人根据现有的国家、省、市相关教育法律法规，借鉴蓉城市各个初中的先进常规管理制度，制定长蓉城江初中的常规管理制度，制定的原则是：所有制度都符合公平公正、科学合理的原则；有利于老师教育教学，有利于学生身心健康成长。所有制度都要经得起时间和教育教学的检验。初稿务必于4个月之后，也就是在“三八”节之前出笼。 第二个主题，让他们四人在梁老的带领下为蓉城长江初中找足八十首唐朝着名的诗篇， 当然也包括名篇散文。这些诗篇要最大限度地贴近初中语文课本。 两件事儿都不轻松，最后陈校一合计，安排耿丽、曹玉坤、朱学成负责常规制度的制定，由陈校牵头。安排梁老、张家言以及梁老的一个对唐诗有研究的徒弟胡岭南负责唐诗和散文的遴选，最后由董事长把关。他不是说要给新学校的建筑群注入灵魂吗？就让他来亲自把关好了。 第156章 遴选唐诗 会议结束后，王忠明把会议的决定向董事长作了汇报。当听说自己对唐诗最后的遴选负责，曾忆乡苦笑了一下。亲们，你们是认真的吗？我是教数学的，不是教语文的。但是他还是答应了。不是还有陈校在这里嘛，搞不懂就请教他噻。 两个小组从第二天正式开展工作。先说梁老他们这个小组，梁老、张家言、胡岭南三个人自己先碰了一下头。三人都谈了谈自己的观点。 梁老说：“唐朝的诗词歌赋已经达到中国文学的一个鼎峰，历数唐朝289年，名诗名篇不 计其数。董事长一再强调，要将三所新学校建成一流的学校。从建筑特色和风格来讲，这三所新学校一定会达到董事长的要求。 但是，董事长还强调新学校的建筑要有灵魂，什么是它们的灵魂呢？董事长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唐朝的名诗名篇。所以，我们遴选的名诗名篇中应该有着名诗篇和散文。” 胡岭南听完梁老的发言点了点头，他对师父的发言完全赞同。张家言说道：“梁老的话说得非常正确，人们经常说唐诗宋词，仿佛只记得唐诗而忽略唐散文，须知，在唐宋八大家中唐朝还占着柳宗元和韩愈这两位呢。初中课文里边收录了刘禹锡的《陋室铭》，柳宗元的《小石潭记》，韩愈的《马说》，高中课文里边收录了韩愈的《师说》。这些唐散文都是千古名篇，值得国人世代传诵。” “好，这个事情就定下来。但是唐散文与唐诗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因此，在数量上它必定不能够与唐诗相提并论。我们就把唐散文作为唐诗的补充，毕竟国人对唐诗要熟悉的多。另外，唐诗读起来朗朗上口，容易记忆，多一些唐诗也便于学生们学习。”梁老对遴选文体范围下了结论。 “再说说时间，唐诗按时间分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怎么选呢？” 胡岭南接过师父的话说：“虽然从文学的角度是由这么一个说法，可是哪一个阶段都有名诗名篇，比如初唐四杰的王勃写的《滕王阁序》有千古第一骈文的美誉，难道它没有资格入选吗？又如李商隐是晚唐诗人，他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也难》不也是千古佳句吗？我个人以为，唐诗从初唐，历经盛唐，到中唐，直至晚唐都是一脉相承的，先前的诗作必然对后世的诗作有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只有将整个唐朝的名诗名篇都展现出来，才是完整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学生们完整地认识和理解唐诗的风貌与伟大。” “嗯，我比较赞同胡岭南的意思，唐诗的遴选可以从时间维度进行考虑，初唐、盛唐、中唐、晚唐的唐诗都应该选取一些佳作。我还有一个想法，我们不仅仅是从时间维度遴选，中学语文教学中更多的是从风格和派别对唐诗进行分类。”张家言道。 见其余两位没有反对，张家言又继续说道：“大体上，唐诗分为这样几派：一是山水田园诗派，代表人物是王维、孟浩然。这一类的唐诗特点是多青山白云，幽人隐士；风格多恬静淡雅，富于阴柔之美；形式多五言古诗、五绝、五律。代表作如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 弟》，孟浩然的《过故人庄》等” “二是边塞诗派，代表人物是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等。这一类的唐诗特点是多描写战争与战场，表现保家卫国的英勇精神，或者描写雄浑壮美的边塞风光，奇异的风土人情，又或描写战争的残酷，军中的黑暗，征伐的艰辛，表达对民族和睦的向往与情怀。代表作如高适的《燕歌行》、《别董大》、《塞上》，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王昌龄的《出塞》，王之涣的《凉州词》，李益的《从军北征》” “三是浪漫诗派，代表人物是李白。这一类唐诗多以抒发个人情怀为中心，咏唱对自由人生价值的渴望与追求。它的诗词自由、奔放、顺畅、想象丰富、气势宏大。语言主张自然，反对雕琢。代表作就多的不计其数了，” “四是现实主义诗派，代表人物是杜甫、白居易。这一类唐诗的特点是风格沉郁顿挫，多表现忧时伤世，悲天悯人的情怀。这种风格从中唐还一直延续到宋代，都继承了杜甫的写实风格。代表作如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以及《三吏》、《三别》，白居易的《琵琶行》、《长恨歌》等。” “当然，再细分的话，还可以分出一些诗派来，不过就这四类已经足够了。梁老，您看呢？” “今天，小胡给老朽普及了唐诗的派别，真是难得啊。以前也听说过什么田园诗、塞诗的，可是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心里是糊涂的。今天小胡一介绍，心里基本上有个谱，因此，还要感谢小胡啊，让老朽受教了。”梁老真诚地对胡岭南说道。 第157章 不好拿捏 “哎，梁老，这可当不得，我也就顺口一说，有些内容不一定记得那么准确，不一定对。如果您老发现哪儿有错，尽可批评指正。”胡岭南哪敢托大，连忙谦虚地回着话。 “好，这样我们又可以从诗歌派别维度来遴选唐诗。有了时间维度加之派别维度，我们遴选唐诗的进度会增加很多。我建议，散会以后我们每个人就从这两个维度上去遴选自己认为可以入选的唐诗和唐散文，散文暂定为6篇，诗歌暂定为74首，两个星期以后我们再碰 头，怎么样？” “好，就按梁老的意思办。” 胡岭南和张家言齐声回答道。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商讨，唐诗遴选小组终于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就是他们三人忙碌的日子。 常规制度制定小组商讨了工作流程：第一、先学习、熟悉国家、省、市三级政府颁布的法律法规和法令；第二、查找、汇总蓉城市知名学校的常规制度；第三、学习、认识曾董事长的办校理念和教育教学管理核心思想；第四、开始制定常规制度，拿出一稿；第五，明年3、4月份进行二稿审核，5月底审核三稿，6月定稿。 从量的角度看，常规制度制定小组的工作量确要多很多。陈校的话是要求制定的制度经得起时间的检验，难道遴选唐诗及唐散文的经典性就不需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了吗？更需要！ 因为这东西一旦成形后就会展露在众人眼前，真正成为每一所新学校引以为傲的校园文化。每一首被遴选出来的唐诗都将成为长江学校的底蕴和品味，都将成为长江学校的胸襟和眼光。假如大家都认为某一首唐诗当不得经典，那不是妥妥的打脸吗？ 而且还是打曾董事长的脸，这种事肯定不允许发生。因此，不能够说遴选唐诗小组就没有多少压力，它们的工作同样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12月2日，遴选唐诗小组结束了各自的遴选工作，进入具体商讨阶段。 梁老这半个月没有去新学校的施工工地检查，除了胡岭南外，另外两个徒弟就代替师父分别往两个施工工地跑。梁老呆在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做功课，昏天黑地的遴选唐诗。 一会儿觉得这首唐诗是大众耳熟能详的，因该选，一会儿又觉得那首是家喻户晓的，不该缺，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找了两百多首唐诗，而且是自认为非选不可的唐诗。到了要剔除多余唐诗的时候，梁老真的犯了难。他遴选的这些唐诗首首都是佳作啊，要被自己亲自剔除掉，可真是要了命啦。 客观的说，遴选经典唐诗这种事换了任何人来做都是非常为难的事，为什么呢？因为唐诗的中国古代文学的一个巅峰，光有名有姓的诗人就有2536人，留存的唐诗大约有首。就算每个诗人只取一生当中最经典的一首诗，那也有2536首，就算从这2536首中遴选最最出众的80首，那也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事。 而事实是每个诗人的代表作品根本就不止一首。就拿“诗仙”李白来说，据统计，现存诗歌有1166首。国人对李白的诗歌的喜爱可以说是不加选择的，他的脍炙人口的诗歌随随便便就可以诵读十来首。 如果只从李白众多的诗歌里遴选80首尚且困难，何况在整个唐诗里面遴选80首呢，那是难上加难。所谓“唐诗三百首”只是文学编辑从浩瀚无垠的唐诗中摘选出来的几首大众朗朗上口的诗作而已。 这件事整整困扰梁老两天，这两天他别的事儿一件未做，就在想这件事儿，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真正代表唐诗精髓的佳篇给遴选出来呢？先前拟定的时间维度、诗派维度似乎不是很管用了。 可是抛开这两种维度来遴选，还有更好的方式吗？用国人熟悉的程度来遴选吗？好像也不对，有的唐诗不被国人熟知只是流传不广的原因，并非诗意不佳，并非遣词造句不好……梁老一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他忙碌了一个星期竟一事无成。 他觉得要把工作停一停，要让自己静一静。以前在设计过程中遇到困难时，梁老也是这样做，先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在冷静中捋顺设计思路以及解决所遇困难的思路。 梁老是研究唐朝建筑的专家不假，让他主持一个仿唐建筑设计，辨别一个建筑是否是唐朝建筑没有任何技术难度，可让他干一个遴选唐诗的活儿就有些牵强了。 尽管都带有“唐朝”这两字，但是这的的确确是跨界的活儿，非本专业。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脱离了本专业去搞事情，你就不能够充老大，否则闹出来的笑话可能比天都要大。 第158章 纠结 梁老沮丧到了极点，早知道遴选唐诗的事情如此烧脑，当初就不应该逞这个能。可是他是一个不服输的老头子，既然自己揽下这个烧脑的事情，他就想干到底。 好歹这件事儿不会让他在烈日下暴晒，好歹这事儿不会让他东奔西跑，好歹这事儿不会让他爬高上梯。这样一想，梁老又觉得目前面临的困难似乎根本不算个事儿，不就是动动脑吗？ 梁老回到书房重新整理思路：一、坚持按原来商定的遴选维度：时间和诗派，至少从目前看，它们是最具有说服力的遴选方式。二、要选大众都耳熟能详的佳作，一些最着名的诗人遴选上的诗歌最多不超过五首。 梁老充分发挥他的设计天分，他设计了一张表格，横向列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的时间轴线；纵向列出了“山水田园诗派”、“边塞诗派”、“浪漫主义诗派”、“现实主义诗派”的分类。接下来，梁老就在网上一个一个的检索。 比如他在百度输入“初唐诗人”，手机上立即出现“初唐四杰”的检索内容，再检索下去就得到有骆宾王的代表作有《咏鹅》、《在狱咏蝉》、《于易水送别》；杨炯的代表作有《从军行》、《战城南》、《夜送赵纵》；王勃的代表作有《滕王阁序》、《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卢照邻的代表作有《长安古意》、《十五夜观灯》。除此之外，梁老还检索到两位初唐着名诗人:杜审言,其代表作有《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赠苏绾书记》；陈子昂，其代表作有《登幽州台歌》、《度荆门望楚》、《送魏大从军》。 就这样，梁老对应着时间和诗派一个一个的检索，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把那张表给完成了。结果一数，完蛋了，遴选的诗歌数量达到了160首。 梁老觉得原来商定的一些遴选计划可能要修改，比如每一所学校需要采录的唐诗估计得用上64首。当然对于唐诗如何巧妙的渗透在整个建筑群里边，梁老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梁老的考虑是从大门进来以后过了照壁不是有一条100长，30米宽的朱雀大道吗？可以在大道的两旁刻以诗碑。梁老根据长度计算好了，单边可以立12块双面诗碑，那么朱雀大道两旁一共可以立24块双面诗碑。剩下的16块单面诗碑可以随机的立放在校园各处。 梁老似乎预见了这样的场景：师生们从朱雀大道上面通行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古老形制、设计厚重、雕刻精美的24块诗碑所震撼的。这种传统文化展现出来的博大精深魅力是身临其境的人所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6月20日，遴选唐诗小组重新聚在一起商讨。胡岭南和张家言各自介绍了遴选过程和一 些思考。张家言还坦言刚开始去抄搬《唐诗三百首》，后来又放弃的做法。最后两人都说到相同的一点：遴选过程的确很纠结。 是啊，唐诗太多了，流芳百世的好诗句太多了，既要照顾到唐诗的完整脉络，又要重点突出盛唐诗歌的瑰丽，还要照顾到唐诗的各种派别，自己不亲自将唐诗检索一遍恐怕是不行的，自己不深入体会唐诗的精髓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为了实现80首的遴选要求，最后还得将自己辛辛苦苦找出来的好诗歌一首一首的淘汰掉，这个过程说不纠结，那是骗人的。至于抄搬《唐诗三百首》，是不符合长江学校遴选唐诗的标准的。 梁老拿出了自己的遴选表，谈了自己这半个月的遴选心历路程。他说道：“本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可是随着遴选工作的深入，我越发感觉工作推进的困难，其原由是唐诗的厚重与广博。” 第159章 文学巅峰 “唐诗是我国文学史的一块丰碑，它彰显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无比的辉煌和灿烂的文化。我们在诵读这些唐诗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我们民族的壮丽的历史和浑厚的文明”。 “当我每淘汰一首唐诗的时候，都带着一种不舍与无奈。可是我们的要求不能变，说好80首的标准就是80首。为了给我们的工作预留空间，我还额外准备了一个40首的备选方案。” 至于每所学校最后到底采用多少首唐诗，梁老给胡岭南和张家言谈了自己的思考，并给出了自己的设计：朱雀大道两旁的诗碑上遴选48首唐诗，校园内部再随机单面立碑16首。 其中48首唐诗尽可能的选取国人耳熟能详的着名诗篇，剩下的16首唐诗涉及的范围可以广一点、灵活一点。此外，不管如何遴选，都必须照顾到初中生与高中的生的熟悉程度。 和梁老一比较，张家言就看出来自己的不足，梁老做这个事儿有条不紊，认认真真地列出时间轴和诗派，书写得工工整整。而自己思考得远不如梁老细致，遴选时有些随意。看来，以后得多向老专家请教。 最后一个工作就是要将三人的意见统一起来，这个工作就交给两个年轻人去做，形成一个完整的遴选结果即可。 下午，最终的遴选结果出炉：从时间维度遴选的结果是初唐十首，盛唐57首，中唐25首，晚唐26首。从诗派维度遴选的结果是山水田园诗派64首，边塞诗派25首，浪漫主义诗派17首，现实主义诗派22首，共计108首。 综合整个唐朝289年的漫长历史和各种风格的诗歌来看，这个选择虽然不一定是最符合专家的认识，但也是梁老他们三人努力的结果，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被遴选出来的唐诗，首首都是诗坛上的瑰宝。 其中，有二十首唐诗是梁老极为推崇的，它们都曾流芳百世。 第一首：《静夜诗》，作者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第二首，《别董大二首，其一》，作者高适。千里黄云百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三首，《芙蓉楼送辛渐》，作者王昌龄。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第四首，《绝句》，作者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第五首，《咏鹅》，作者骆宾王。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第六首，《登幽州台歌》，作者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第七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作者王勃。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第八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作者王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 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第九首，《春晓》，作者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第十首，《江雪》，作者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第十一首，《乌衣巷》，作者刘禹锡。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斜阳照。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第十二首，《枫桥夜泊》，作者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古树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第十三首，《离思五首，其四》，作者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此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十四首，《悯农，其二》，作者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 辛苦。 第十五首，《游子吟》，作者孟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第十六首，《清明》，作者杜牧。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第十七首，《寻隐者不遇》，作者贾岛。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第十八首，《回乡偶书二首，其一》，作者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第十九首，《赋得古原草送别》，作者白居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第二十首，《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作者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陆，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里展示的仅仅是浩瀚唐诗中极少的20首。如果说，所有唐诗是夜空中的繁星，那梁老认为这二十首就是是浩瀚夜空中最明亮的20颗星星。它们永远屹立于中华这块大地之上，是中华文学的明灯。 第160章 分析会 陈校将梁老他们精心挑选的唐诗交给曾忆乡做最后审核。阅完后，曾忆乡签上自己的名字。他问陈校，“老师招聘的流程出来没有？” 陈校回答：“正在拟定，曾总有什么指示？” “喔，暂时没有。过两天，等我捋一捋之后，把我想到的一点建议交给王总，由王总和您沟通。” “好”，陈校和曾忆乡告别就走了。 下午，召开了讨论余辰东汇报融资分析报告的会议。 余辰东的汇报分四个部分，一是汇报当前国内使用、生产高端医疗器械的现状。二是当前处于国内高端医疗器械顶端的几家公司研发现状。三是汇报当前国内国外高端生物医学现状。四是当前处于国内高端生物医学顶端的几家公司研发现状。 余辰东特别提到，目前我国的在高端医疗器械中，特别是ct影像、核磁共振仪需求量比较大，但是我国的这方面设备现在几乎被国外企业垄断。投资ct影像、核磁共振仪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现在医学成像技术在往高分辨率、动态、多重成像方向发展。 余辰东说：“当前，我国正在攻克ct影像、核磁共振仪的公司有三四十家，其投资资金来源绝大多数是国内。目前各公司的技术路线已经基本成熟，瓶颈主要体现在测试及生产资金。很有可能谁最先测试成功，稳定参数，谁就可以最先投入生产。而最先投入生产，就意味着最先抢占国产市场。” “辰光医疗、联影医疗是国内两家技术力量比较雄厚余成熟的公司，现在它们不缺人才， 也不缺技术，唯独缺资金。我个人认为可以尝试接触。” 再说生物医学，余辰东把关注的重点聚焦在生命科学与疫苗研制。 余辰东介绍到，目前我国的生命科学医学呈现百花齐放的景象，逐渐向医学应用方向转化。如基因组编辑技术持续更新，使用进一步扩大，较为成熟的技术开始推向临床。新型抗癌药物研制进入到以生物医学研究为主的方向。疫苗研究获得多项突破，为更多传染病的预防带来希望……总的来讲，我国的生物医学方兴未艾，呈现勃勃生机的状态。 “我了解到的情况，康希诺、科兴中卫是两家技术成熟，有望在疫苗研究上获得突破的高科技生物医学公司。跟我刚才讲的辰光医疗、联影医疗差不多，也是面临资金短缺的困难。我个人建议集团公司可以对这两家公司进行战略投资。” 余辰东在报告里特别提到，科兴中卫融资的积极性非常高。他把科兴中卫的成长史例举了一遍：北京科兴中卫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是2009年在中关村成立，董事长是尹卫红，总经理是高强。科兴中卫是一家从事疫苗和抗体药物的研制、生产及销售的高科技公司。董事长尹卫红就是一个生物疫苗专家，早在2001年就与人成立了“科兴生物”公司 ，专门研发、生产、销售疫苗。如2003年“非典”疫情爆发以后，科兴积极投入资金参与sars疫苗研发，在经过八个月艰苦卓绝的技术攻关后，科兴率先完成第一期临床试验。 很可惜，就在这个关键时间sars疫情结束，疫苗第二期临床试验还未开始就结束了。在面对“非典”的战役中，科兴投入巨大却没有任何收入。又如2009年h1n1流感和2013年h7n9高致命病毒性禽流感相继在国内出现，科兴拿到分离毒株后立即投入疫苗的研发，并将灭活疫苗推进到第三期临床试验。但是，这次同样倒霉，疫苗研发出来了，疫情也过去了，同样无功而返。 “科兴中卫”与“科兴生物”是两家完全独立的公司，但是都与尹卫红有联系。通过前两次“无功而返”，尹卫红虽然失去了资金与时间，却为他的研发团队铺垫了技术和流程。尹卫红时刻都想东山再起，现在缺的只有一样东西——资金。 余辰东还提到联影医疗，是沪城联影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简称。这是一家为全球客户提供高性能医学影像、放疗产品、生命科学仪器及医疗数字化解决方案的高科技公司。联影医疗总部在沪城，成立于2011年，董事长是张强。 联影医疗的战略方向是核磁共振仪。核磁共振仪被称作是尖端医疗设备皇冠上的明珠。全世界90以上的核磁共振仪都是由这三家公司提供：大漂亮的通用电器公司，郁金香国的菲利普公司，汉斯的西门子公司。这玩意儿投入极高，风险极大。因此，全世界90以上的公司被极高的研发门槛挡在生产的门外。 但是核磁共振仪的价格奇贵，利润极高。 听完余辰东的投资分析报告，大家陷入短暂的沉思。 余辰东的报告已经明确表态：不管是高端医疗器械还是高端生物医学都是值得下注投资的，比较契合当前国家的战略发展规划。不过这个投资较比前面几次投资显得生疏，风险性更大，同时回报的周期不确定，说长的话可能需要5年以上。 曾忆乡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便鼓励大家，“大家都说说，集思广益，兼听则明嘛。” 见大家不做声，他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三年前得了输尿管结石病，那次在医院进行了体外碎石。一共三次，每次的费用都是360块，三次累计超过1000块。光体外碎石这一项费用就这么多，再加上内服药等，那次看病用了近1500块。体外碎石机当时也是进口的，不过他的检查费用和进口核磁共振仪的检查费用一比，就不算啥。据说检查一次的费用为800块。核磁共振仪的检查费用如此之贵的根本原因是购买进口的设备成本非常昂贵，一台约3000万至3500万。另外，核磁共振仪有个很不友好的使用条件是：一旦开机就不能够关机，否则设备须要重新更换液氮和调校。维修人员还得从国外请来，这一来又需要五六十万元。” “这样一算，核磁共振仪简直就是有个娇滴滴的小姐冷不得、热不得、碰不得。医院在使用核磁共振仪的时候是将整个使用周期的所有成本计算在内的。所以，所以大家知道了，每一次病人检查的成本就很贵咯！” “如果所有医院都使用上国产核磁共振仪的情况又怎样呢？我相信国产核磁共振仪的价格肯定比进口设备的价格低很多。如果国产核磁共振仪的性能与进口的一致，甚至还要好，且价格仅仅为进口价格的几分之一。你说医院该如何选择这种设备呢？” 从正常人的思考角度不用想都可以做出抉择——国产的呗，花钱少啊！最终的好处就是患者减少就医成本，比如，每次检查的费用可能从八百块降到两百块甚至一百块，这不是没有可能。如果长投集团的这种投资成功，那简直就是造福全中国的事，功德无量啊。 曾忆乡认为在支持国产高端医疗器械的研发、生产方面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两个字——支持。现在不支持，等以后差距拉得更大的时候再发力，付出的代价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听了董事长的发言，姜妍说：“董事长，我讲两句。” “好，你说。” “高端医疗器械和高端生物医学都是技术和资金密集型产业，对它们进行投资，我们将面临投资大的风险。对此，我们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这是我想讲的第一点。第二点，技术风险大。虽然我国在高端医疗器械和高端生物医学开发的公司不少，但是普遍具有技术并不十分成熟，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失败风险的概率大。第三点，刚才余总讲了，汇报周期较长。我再强调一下，周期长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即我们可能要在中途追加投资，否者前功尽弃。因此，我们得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姜妍的话显然在提醒众人，投资高端医疗器械和高端生物医学远不如现在投资房地产来的快。但是，长投集团的底线就在那里，任何人都不要想去触碰。现在，蓉城房地产热到哪种程度，全公司得人没有一个人不晓得。此时投资房地产那将是稳赚不赔的事，这个道理就连保洁阿姨都知道，难道董事长不晓得？ 试想，如果长投集团利用自己的经济实力，在蓉城土地拍卖市场内购得几块地皮应该不是个难事儿。有了地皮就好办了，成立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修一个小区，打造一个居住噱头，找点快钱，那不跟玩儿一样。顶多两年就回本盈利，这速度不要太快。 可是在长投集团的这种高级投资分析会议上，愣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因为曾忆乡在成立长投集团的时候就讲清楚了：长投集团永远不投资找快钱、永远不投资炒房，而是结合自身的需求，做顺应国家发展战略的投资。 永远不投资炒房基本上成为长投集团的红线，任谁也不会轻易触碰。在这个会议上，有两个总经理把心思在炒房上转了两圈，但是，最后都停止这个思考。一个公司总要有一些信仰，原则就是原则，不用多说。 等姜妍说完，另有几个总经理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姜妍所表达的意思大同小异。总结众人的发言，都归纳到一点：投资高端医疗器械和高端生物医药可行，但是投资回报周期较长，应该做好长期规划。 于是曾忆乡拍板，决定向辰光医疗、联影医疗、康希诺、科兴中卫四家公司投资，由姜妍副董事长主要负责，余辰东总经理具体负责。 第161章 出击 当得到余辰东的联系后，尹卫红立即表现出相当热切的期盼。余辰东认为可以先从科兴中卫下手。理由有三：一、科兴中卫的技术力量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是时运不济，今天也轮不着长投集团来融资；二、科兴中卫缺钱，相当缺钱；三、时机，融资的时机，此时长投集团的钱，对于科兴中卫而言，那叫做雪中送炭。 12月3日，由蓉城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余辰东带领的谈判团队飞往京城，开始他上任后的第一次投资谈判。 对于长久公司赴京一行，科兴中卫的董事长尹卫红自然是热情接待。当晚，科兴中卫热情款待了余辰东。 第二天，双方正式开始谈判。没有任何虚招，也不需要。长久公司和科兴中卫就直接面对面地厮杀。一番讨价还价，在得到曾忆乡的确认以后，长久公司以投资49亿人民币入股科兴中卫。双方约定：一，长久公司占股49；二、新的科兴中卫公司董事会共七名成员，长久公司拥有三名董事名额，表决权为49。三、公司的法人代表即董事长、总经理仍是尹卫红。四、在涉及公司重大利益和人事方面，长久公司拥有一票否决的权利；五、长久公司原则上不干扰科兴中卫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在完成对科兴中卫的入股协议签字完毕之后，余辰东和团队返回蓉城。在准备了三天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飞往津城，开始和康希诺的接触和谈判。康希诺是由一群跨国制药企业高层管理者回国创立的，成立时间是2009年，实际控制人叫于雪峰。 目前康希诺掌握多项疫苗核心知识产权及专有技术，如埃博拉病毒病、结核病、脑膜炎、百日咳、白喉、破伤风、带状疱疹等方面。疫苗的研发投入巨大，销售却是瓶颈。目前国内并无任何群体性或大规模的疫情爆发，即便康希诺有好的产品也无济于事——英雄无用武之地。仅仅靠着国家的免疫规划生存，如给适龄人群接个种什么的。 有人说，非洲不是闹各种瘟疫吗，为什么不卖非洲去？这你就不知道了。非洲隔三岔五的闹瘟疫是不假，可是在非洲那一亩三分地儿早已经被美西方资本划分了势力范围。这些非洲国家在政治上是名义独立了，可是他们的医疗卫生仍然被原宗主国霸占。 举个例说，南非在非洲算是很富裕的国家。但是南非的医疗体系是靠私营医疗机构支撑的，国家对公立医疗机构的投入远远不够。一旦爆发疫情需要疫苗，这些私营医疗机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进口原宗主国约翰牛生产的疫苗，绝对不会考虑中国的疫苗。你可以大声嚷嚷：我的疫苗既便宜又好，你们为什么不买我的？ 对不起，因为这些私营医疗机构和西方生产疫苗的公司是一体的，他们的后台都是相同的美西方医疗资本，来自中国的疫苗很难挤得进去。加之南非政府没有独立自主的疫苗生产，这个时候是硬气不起来，它不得不向西方医疗资本低头，听从西方政府的摆布，就更加加剧中国国产疫苗难以打入南非市场。 其他非洲国家也是一样的，甚至情况比南非更甚。换句话说，每当非洲爆发疫情，西方医疗资本就用疫苗去收割那些非洲国家的韭菜。疫苗研发难，价格昂贵，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多卖一点非洲人民的钱怎么啦，很正常啊。 非洲之外的拉丁美洲也是这个样子。至于中东狗大户就更不必说了，它们纯粹就是美西方圈养的奴仆，让他们几时跪就几时跪。所以，中东这块地就暂时不要想了。发达的美西方呢？我不知道，问也是不知道。 扒着手指头都算完了，是不是，好东西终归就是卖不出去！这就是康希诺目前面临的困境：有实力、有技术、有好产品，就是卖不出去。投资巨大，但是回报甚微。整个董事会都在焦虑：长此以往，公司将何以为计。董事长余雪峰近半年时间联系了三家资本，希望它们投资。可惜这些资本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他们对投资兔子研发疫苗不感兴趣。中国人民如此健康，需要疫苗吗？ 当余辰东出现在康希诺公司的时候，早已得知来意的康希诺董事长于雪峰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丽，那天的天空比任何时候都要蔚蓝。 于雪峰没有急着和余辰东谈判。他让余辰东一行休息一天。第二天上午带着余辰东到康希诺先进的实验室、生产车间参观了一番。当然，整个过程都穿好防护服，远距离观看。 余辰东虽然对生物医药生产是个外行，但是从走马观花般的参观也能够感受到康希诺极为强大的研发实力和生产实力。董事长决策投资康希诺的方向是根本没有问题的，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平衡利益。 下午，双方正式举行谈判。余辰东先抛出五亿元的参股标准，问于董事长己方能够获得什么样的参股待遇。于雪峰略作沉思回答道：“3125。” 余辰东听后微微一笑：“于董事长，你的这个要价高了点，说一个较为实际的价。” 余辰东来天津之前，谈判团队是做过功课的，此时的康希诺顶多就值15个亿。余辰东的目标是35。 “我们的报价是经过董事长研究决定的，不知余总的意见是怎样？” 于雪峰一副坐地还钱的模样。 “于董事长，临来津城之前，我们咨询了几家评估机构，它们给出康希诺的市值最高不超过14亿。我们是带着诚意过来和您合作的，合作嘛自然要有个合作的态度。我们退一步，就按14亿估值，这5亿元怎么的也要占股百分之3571。于董事长，您看呢？” “余总，我们也曾进行资产评估过，跟你说得可不太一样喔。资产评估为16亿元。” 双方陷入暂时的沉默。 还是余辰东打破沉默，他今天来了就一定要带个结果走。空手而归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看来只有再妥协。于是，余辰东对于雪峰说道：“我还是想对于董事长说明，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而来，现在我愿意在原有基础上让步，视康希诺的市值为15亿，我们这5亿元占股3333。余董事长，你觉得如何？” 于雪峰听闻，顿时感觉一身轻松。他的底线是34，没想到对方让步还这么多。他当即表 示同意。 “不过于董事长，我要提醒您，按照公司法，我方在康希诺的重大事项上面拥有一票否 决权利。这些，于董事长是否都考虑好了？” “自然，我们将严格遵守国家的公司法，确保贵方的利益。如果连这一点都得不到保障，那我们今天的合作就是一个骗局，我可不愿意背上这样的骂名。”于雪峰说完站起身，向余辰东伸出双手：“余总请放心，康希诺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您看什么时候签约？” “明天，签完协议我就返回蓉城。” “好，就明天。我这就立马安排！” 第二天，在康希诺公司行政大楼大会议厅，举行了隆重的合作签约仪式。在大家的见证下，由余辰东代表长久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与康希诺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于雪峰共同签订合作协议。协议规定： 一、 长久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向康希诺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注资5亿元人民币，成 为康希诺的股东，控股3333； 二、新的康希诺董事会共七名董事，长久公司拥有三名董事； 三、长久公司在涉及康希诺重大事项拥有一票否决权：如吸纳新股东，重大项目投产，公司高层人事变更； 四、长久公司的财务总监由长久公司的人员担任； 五、长久公司不干涉康希诺的日常研发、生产、销售。 自此，长江投资集团进军生物高科技的梦想完全成为现实。虽然与自己的最高目标相比，长投集团在康希诺身上得到的利益少一些。不过曾忆乡认为现实就是这样，没有哪一个风投公司每一次都能成为100的赢家。虽然少赚，但并不是不赚。 余辰东与康希诺签完协议之后，团队一行下午就飞回蓉城。在与曾忆乡进行汇报之后，马上转入和第三家和第四家公司的谈判准备，这次是联影医疗和辰光医疗，它们都在沪城。 沪城联影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联影医疗，是一家专门研发、生产、销售高性能医学影像、放疗产品、生命科学仪器的高科技公司，公司2011年成立于沪城，法定代表人张强。 前面提到的的核磁共振仪就是联影医疗的主攻方向。 沪城辰光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辰光医疗，于2004年成立，是一家专注于超导磁共振设备的高科技医疗设备公司。目前辰光医疗在核磁共振仪上面已经实现15t、30t应用于医学ri系统核心部件，正在研发更为先进的70t的核磁共振仪。 三天以后，余辰东飞往上海。又过十天，余辰东率谈判团队返回蓉城。到机场接人的卢莲花看见余辰东及团队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余辰东和整个团队成员都变得非常憔悴，很多人一上车就睡着了。 但是，余辰东和她的谈判团队却带回来振奋人心的消息。长久公司入股联影医疗和辰光医疗均获得成功。具体情况是：长久公司对联影医疗参股六亿三千万，占股49；对辰光医疗入股四亿五千万，占股34。 当余辰东带回四份参股协议时，表明曾忆乡在生物医疗方向的布局已经完成。在听说余辰东和谈判团队的精神面貌以后，曾忆乡立即命令卢莲花在青城山给余辰东谈判团队全体职员找了一所度假村，让他们带上配偶和孩子，前往青城山好好的疗养一个星期。并且还补发一个月的加班费。 余辰东新官上任的四把火全部点燃，他就此树立了在长投集团的形象：猛将，是一员为长投集团攻城略地立下汗马功劳的猛将。从此，余辰东成为曾忆乡的嫡系心腹。 余辰东为期近一个月的劳碌也成为长久投资公司的佳话：谁肯为集团公司创造新的价值，集团公司也毫不吝啬地褒奖他。集团公司上上下下惊叹于余辰东的能力与表现：2015年8月集团公司成立时入职，三个月后升任长荣公司副总经理，今年9月升任长久公司总经理。如今，他为长投集团的投资打了一个总结，完美收官。 第162章 年终高层会议（一） 余辰东这边忙得昏天黑地，王忠明那边也没闲着。蓉城长江高中与蓉城长江初中两所中学的全部建筑体相继在11月中旬封顶。 王忠明向曾忆乡汇报，蓉城这两所中学现在已经开始外装修了，另外两所中学的孔庙已经开始动工。诗碑的定制碑料已经由厂家制成，现在暂时存放在厂家，待学校的外装修快要完工时，诗碑的修建才开始，那时诗碑再进场。 目前签约的书法大家已经按要求在家中反复练习将要书写的唐诗和匾额题名。刻碑的工匠们已经从确定好的书法家那里拿到书写的诗文进行临摹雕刻。蓉城这边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实施。 梁老最为高兴，眼见自己的作品在建筑公司的修建下一天天变为现实，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三个徒弟也在他的现场指导下极快的成长。以前师父教的理论没有实践机会，现在不但有，而且师父还放手让他们一人负责一个工地。这不止对他们极大的信任，也是对中国古建筑事业后继有人的期望。 卢莲花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按照曾忆乡董事长的指示在集团公司工作群里发布了召开长江投资集团2016年年终总结会的消息。大家都知道这是集团公司一年里最重要的会议，它给人以期盼，又给人以欢乐。 农历丙申年腊月二十八，1月25日下午，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在集团公司大厦小会议厅召开本年度最后一次全体高层会议。远在港岛的韩世军、黄嫣然、赖昌明均已返蓉，缪珍珍、唐校长、陈校长、梁老均参加本次会议。会议有三个议程：一是各子公司总经理汇报本年度工作业绩。二是董事长发表讲话。三是宣布增补董事会成员。 第一个汇报工作的是韩世军，他介绍了港岛宝湖投资集团成立以后的工作进展。一是和港岛船王家族联合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一家合资投资公司——凯旋投资公司，合资公司拥有资金80亿港元，由宝湖集团控股60。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宝湖副董事长李平担任，总经理由船王家族的高级经理詹祥佑担任。此人有大漂亮哈弗毕业背景，擅长投资前瞻分析和投资谈判，对被投资方来讲，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二是和一家高卢鸡公司合资在巴黎注册了一家合资投资公司——诺曼底投资公司，合资公司拥有资金10亿欧元，由宝湖集团控股65。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宝湖副董事长田文亮担任，副董事长和总经理由对方的副董事长路易担任。 目前，宝湖的这两家投资公司正在欧洲和大漂亮积极寻找投资项目。 接下来汇报工作的是黄嫣然。她介绍港岛红石投资集团的工作进展。在狮岛注册成立了一家合资投资公司——星光投资公司，合作方是狮岛最大的投资集团，星展投资集团。星光投资公司依然由红石投资集团控股，占比55,总资金10亿美元。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红石副董事长叶文莉担任，副董事长和总经理由星展的副董事长亨利担任。 其次，红石投资集团在大漂亮成立一家独资公司——前锋投资公司，总资金10亿美元。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红石副董事长陶仕勇担任。 目前，前锋公司已经探听到大漂亮的一家着名新能源汽车企业正在积极寻求资金的支持，前锋公司对这家企业已经进行了过往业绩分析，前景分析以及投资风险分析，结论是这家汽车企业值得投资，下一步，前锋公司将和这家汽车企业进行接触。 第三个汇报工作的是赖昌明。他介绍港岛飞鹰投资集团在百慕大注册成立了一家独资公司——尼克南投资公司，总资金5亿美元，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飞鹰公司副董事长顾顺颜担任。另外，飞鹰投资集团在在瑞士与瑞银集团合资成立一家公司——雪绒花投资公司。由飞鹰集团控股，占比55，总资金8亿美元。法人代表、董事长均由飞鹰公司副董事长王香玉担任。 赖昌明介绍，目前两家公司正在积极寻找项目，开展工作。 第163章 年终高层会议（二） 接下来是国内几家公司汇报工作。 张健汇报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目前的运行情况，以及蓉城468项目当前的修建情况。具体的说就是蓉城468公司运行正常，在蓉城468项目上认认真真地规范一切施工行为，自复工一年多以来，一直安全生产，做到了零事故。现在蓉城468的主体建设已经完成75，预计后年年初可以主体完工。 第二个汇报工作的是姜妍。由于黄嫣然调离蓉城长荣公司，曾忆乡决定让姜妍重新担任长荣公司的总经理，同时姜妍还兼任着海斯公司的总经理。姜妍介绍了长荣公司目前投资的三个项目的经营情况。 目前蓉城公司在数码跳动项目的运作正常，预计本财年数码跳动将盈利15亿，长荣公司将从数码跳动项目赚取利润5亿人民币。在长荣公司投资数码跳动以后，字节条约加快了扩张和进化的步伐，除了在美西方布局之外，还特别在算法上进行迭代升级。因此资金的开销极其巨大，在长荣的融资后又进行了两轮融资。目前国际评估机构给出数码跳动的市值为100亿美元。当初长荣投资5亿美元，占股3333如今股权已经稀释到25，市值25亿美元。算下来，当初的资金已经翻了5倍，投资溢价20亿美元。 闽东时代已经开始西南生产基地第一期投产的试生产，从试生产传来的消息令人鼓舞，预计开年以后，洪南闽东时代西南生产基地将正式投产。另外，闽东时代西南生产基地二期工程预计明年下半年开工，正式投产要后年6月中旬。闽东时代的其它项目都以难以令人相信的速度在增产，一切消息令人高兴。预计本财年数码跳动将盈利30亿，长荣公司将从数码跳动项目赚取利润5亿人民币。 现在闽东时代正在筹划新一轮融资，长荣公司正在密切关注融资进程。现在已经有国际评估机构给出闽东时代的市值，约800亿人民币。长荣公司出资占股37，也就是拥有近296亿的市值。当初，长荣的出资是162亿，这样来看，集团公司的投资溢价137亿元。 海斯公司的生产厂房正在加班加马的建设，海斯已经和郁金香国asl公司签订了八台7纳米euv光刻机，几乎把asl公司明年一年生产7纳米光刻机的产能预定一空。这个消息让曾忆乡感到一阵轻松，euv光刻机是否准时到位，关系到海斯公司的生死。不过，曾忆乡觉得还要提醒姜妍，光刻机这个事还要严密关注，一丝一毫也不能够放松。 姜妍最后讲，预计海斯公司将在后年年初正式生产。到时候，海斯公司将会源源不断地为长投集团提供利润新的增长点。 第三个汇报工作的是王忠明，他详细地介绍了两所蓉城长江中学的修建情况，信心满满地对众人说，可以确定地是洪南长江中学可以在今年春节前所有建筑主体封顶，开年以后立即开始外装修。 第四个汇报工作的是刘洪波，他介绍了目前长投集团大厦的业务情况、人员配置、安保管理、清洁卫生、食堂经营、入住公司的满意度等情况。 第五个汇报工作的是余辰东，他详尽的把四次投资谈判经历向大家汇报。尽管她对其中的艰辛一笔带过，但是众人却是明白之人，余辰东是吃了苦的。他最后感激董事长的提拔，感谢在座诸位同事鼎力相助，自己今后一定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为集团公司再立新功。 第六个汇报工作的是卢莲花，她介绍了一年来集团公司和各子公司的常规管理情况、职员的思想政治状况、文宣情况。 第七个汇报工作的是孔媛媛，她是财务总监，自然涉及钱财之事。今年集团公司的财务状况较之去年有很大改善，主要体现在，长江投资集团大厦的经营收入猛涨了许多。特别是今年国庆节之后大厦的入住率已经达到100。加之租金有所上调，所以额外增加了不少收入。集团公司的食堂由原来的亏损变为盈利，也为大厦的收入增添一份荣光。另外就是今年集团和各子公司的临时性减少很多。 更为可喜的是，长投集团于2015年投资数码跳动产生了经济收益，上一财年获利1亿3000万。 截止今天的会议时间，长投大厦这边一共营收1亿1千2百万元，集团和各子公司日常开支共支出6500万元，今年实现盈利共4700万元。另外战略投资分红共计13亿人民币。集团公司本年度一共实现净利润约177亿元人民币。 孔媛媛环顾一下会场又继续说道，“按照董事长的要求，集团将拿出2000万为集团和各子公司的开年后第一季度的开支预算。年终分红预算为8000万人民币。” 孔媛媛的汇报结束后，听到结果的各位的心情无疑是高兴的，又到分红的时刻了！ 曾忆乡开始讲话：“刚才大家听了各子公司老总的汇报有什么感想啊？”他一一从大家的脸上扫过，看到的固然有喜悦、有欢喜、有期盼…… “董事长，我们大家伙儿都为长投集团的欣欣向荣而感到高兴啊！”卢莲花满脸笑容的对曾忆乡说。 “董事长，今年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的确有非常大的进步，很了不起啊！”姜妍也认同卢莲花的说法。 第164章 年终高层会议（三） 曾忆乡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安静。他说：“不错，我们长投集团今年进步不小，这些成绩、功劳都离不开在座诸位的勤勉与团结。我们在看到成绩的时候要多想几个为什么。” “比如，我们为什么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绩？我在其中奉献了什么？明年我们还可以取得怎样更大的成绩？如果能够，我们该何如努力？等等等等。我们要有忧患意识，不然当厄运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时，我们就会不知所措。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 “我刚才非常认真地聆听了几位总经理的发言，我从你们的报告中感受得出来，你们在工作中非常努力的践行集团公司的核心价值观，那就是爱国、团结、尊重、价值。我个人认为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为整个集团公司带好了头，起到了表率作用。正是有了大家的认真实践，我们今年才会取得这样出色的成绩。我要为诸位大大的点一个赞！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明年，我们还要继续创造更多更优的价值，特别是教育公司的王总、唐校、陈校、梁老，明年将是你们大展才能的好时机，希望你们不辜负集团公司的厚望，一方面安全施工建设，建设美丽漂亮的新学校；另一方面待学校建成以后，努力招生，把我们的学校红红火火地办起来。希望你们多招学生，多为国家培养人才。我在这里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当然，不能忘了我们的第二财神爷，刘总经理。大家都说孔总监是财神爷，这没有错。但是我要说，真正为我们提供基本保证的是刘总经理，是他经营管理着800多家入驻公司，还管理着170人的服务队伍。同志们，刘总经理不容易啊，我们的吃喝拉撒全都是他给我们提供的啊。我提议，以热烈的掌声为刘总经理鼓掌，以表达我们的敬意。” “哗哗哗”众人立马鼓起掌来。刘洪波红着脸站起来向董事长深鞠一躬，接着又向大家鞠一躬。此刻，刘洪波觉得往日的辛苦付出都值了，因为他得到了董事长的认可，得到了与会同事的认可。 “刘总经理，我要向你提出要求，继续努力为入驻公司提供良好的服务，稳定我们的基本盘，这个马虎不得。” “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牢记你的嘱托，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让您和各位同事放心在前线厮杀。”刘洪波的话又引起大家的一片笑声。 “哎，刘总经理的话没有毛病。我们集团有分工，他和卢莲花、孔媛媛就是给大家提供后勤服务的。没有他们的服务，我们这些在前线拼杀的人吃什么喝什么？反过来，我们在前线拼杀成功后又为集团公司的发展提供了更好的后勤服务。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既然说到拼杀，就不得不论功行赏，总不能让大家白忙活。今天我就独裁一盘，经董事会研究决定，再拿出两千万，作为特别分红。这笔奖金仅针对今年为集团公司作出卓越贡献的职员。”说完，曾忆乡将眼光看向在座的所有心腹爱将，姜妍、王忠明、卢莲花、孔媛媛，刘洪波、张健、余辰东、唐校、陈校以及屏幕上的黄嫣然、韩世军、赖昌明都用热切的眼神回应曾忆乡。 “为什么要对大家予以奖励呢？我认为这个就叫做‘论功行赏’，有功不赏会伤了大家的心，我们应该赏罚分明，对集团作出贡献了就应该奖励。我希望明年大家拿得更多一些，好不好？” “好！”众人一阵大吼，连唐校这个平时很矜持的老人都被会议的氛围感动了。他从这次会议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活泼、向上的精神在感染着他。 曾忆乡总结道：“2016年对于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而言，的确是不平凡的一年。细数这一年的成就颇多。年初，蓉城长江高中和蓉城长江初中两所学校的修建开工。2月，入股闽东时代。5月，成功牵手中为科技。8月，再次入股闽东时代。12月，余辰东带领团队，成功入股科兴中卫、康诺西、辰光医疗、联影医疗四家公司，为长投集团完成这一年的战略目标画上圆满句号。” “当然，教育这条线也结出累累硕果，成功签约唐校、陈校二位知名校长，人参加高中和初中两所学校的管理架构已经搭建完毕。同时，两所蓉城长江中学的修建按计划正常推进。” “在整顿集团公司内部管理方面，我们同样取得令人骄傲的成绩。3月，集团公司召开价值观大会，在全集团公司树立了“八字理念”。接着又确立了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与制度，并在第一次、第二次实践中大获全胜。黄嫣然总经理、余辰东总经理就是他们中间的优秀代表。11月，集团公司以处理三封投诉信为契机，着手整顿集团公司内部的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我们依照集团公司奖惩制度处理了储立强，处理了损坏集团公司形象的有关职员。全体职员在这些处理中受到了教育，大大的改善了集团公司内部的团结与协作，职员们的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都到了提高。” 第165章 年终高层会议（四） “大家可有计算过目前长投集团投资出去的资金一共有多少？”曾忆乡微笑着问道。 大家一副欲说又止的神态。 “应该有七八百个亿了？”有人猜。 更多的人沉思不语，心中在默默计算着。 “董事长，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应该超过九百亿了。”是姜妍一语道破。 曾忆乡点点头，说：“嗯，姜总说得不错。这样，请孔总监来告诉各位具体情况。我们自己要做到心里有数，既要感受到您自己的工作的伟大，同时您也要感受长投集团的实力。” “好的，董事长，我就给大家详细讲一讲。”孔媛媛应声答道。 接着她说：“目前，国内五大一级子公司共涉及资产约662亿。其中蓉城长天公司名下的资产最少，仅有长投大厦这一项资产，约10亿元。可是，大家不要小瞧长天公司，我们的吃喝拉撒全靠它来供应。董事长说过，长天公司是集团公司的基本盘，它不能垮，它要真出事，那就是长投集团出事。” “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名下的资产有蓉城长江高中和初中两项，约20亿元。蓉城468投资管理公司旗下仅有蓉城468一项资产，约120亿元。” “蓉城长久公司名下的资产分股票和融资两个板块，其中股票投资约10153亿元。有三分之二的股票资产缩水，另外三分之一的股票资产增值。总体来讲，全部股票资产增值34。主要原因是我们购进的10种股票增值得厉害。蓉城长久公司入股科兴中卫，49亿元；入股康希诺，5亿元；入股辰光医疗，45亿元；入股联影医疗，63亿元。现在蓉城长久名下的投资合计12223亿元，实际资产超过200亿元，投资溢价超过67亿元。” “目前长投集团最具实力的子公司是蓉城长荣公司，其资产项目有：数码跳动、闽东时代、中为科技，合计投资3955亿元，是名副其实的巨无霸公司。据初步估计，现在长荣公司管理的实际资产已经超过600亿元。姜总，您的担子可不轻啊！” “我一定谨遵董事长的教诲，认真履职，守护好长投集团的每一分钱。”姜妍是曾忆乡第一个招进来的职员。在所有职员当中，姜妍跟随曾忆乡的时间最久，也是最忠诚的一个。 尽管孔媛媛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一经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无比的震惊，试想，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包括长荣公司在内的所有子公司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风投风投，投资是有巨大风险的。可是从长投集团的每一件投资案例分析，它就根本没有失败的案例。全部都是成功的，如有神助。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站在董事长这一边？ 大家心里纵然有许多解不开的疑团，但是风险投资这种东西是以胜利论英雄的。只要投资没有失败，就是胜利者。斯大林说过：“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因此，大家把心中的一些疑团，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长投集团在海外有三家投资公司，目前管理的总资产为300亿元。将国内、海外投资合计，长投集团一共投资约962亿元。” “目长投集团无外债，也无内债，人心齐，执行力强，一切都彰显一个欣欣向荣的团体蓬勃向上的面貌。希望大家团结在董事长曾忆乡先生周围，戮力同心，为着我们共同奋斗的目标砥砺前进。”这是孔媛媛总监最后的鼓励。 第166章 正心、明德、指路 曾忆乡最后说：“明年，我们长投集团还有更伟大的奋斗目标，还有更艰巨的奋斗任务要完成。首先，长江教育公司的两所学校面临开学的任务，希望教育公司的同事们在王忠明总经理、陈校长、唐校长的带领下圆满完成公司制定的各项既定目标，争取一炮而响，为我们将两所学校创建蓉城一流中学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句话，我们长江教育公司要办教育一流，教学一流，人民心中向往的好学校。” “蓉城468要在明年进入主体工程封顶工期，希望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同仁们牢牢把握安全生产这条红线，严格认真落实安全生产责任，万无一失的做到全年生产‘零事故’。今年你们做得好,集团公司将会奖励你们，我还希望明年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更多的安全生产奖励。” “我们长投集团倡导‘向奋斗者致敬’，长投集团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奋斗者，尽管他们没有出现在今天的会议上，但是他们就在大家的身边，他们就是随处可见的保洁阿姨、维修工、 安保人员、花木匠、食堂师傅和普通职员。” “我们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优美、地面整洁、灯火通明、美味珍馐、安全有序的环境是谁提供的？是我刚才说的这群人，没有他们的辛勤付出，我们怎么能够在前线安心投资和厮杀。因此，我们要尊重他们，理解他们，帮助他们。” “我们要在长江投资集团内部要树立‘以奋斗为荣’、‘奖励奋斗者’的舆论氛围和实际行动。今年，是我们长江投资集团第二次给‘优秀奋斗者’颁奖，这个奖励既有精神的，也有物质的。我们需要让‘奋斗者’们神物质双丰收的效果。” “除了工作业绩的巨大进步，我们还有一件制度上的措施值得大书特书。那就是我们确立了整个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与用人制度。事实证明，这条用人制度具有科学性、合理性和前瞻性。” “以后我们就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把我们心目中的优秀人才提拔到重要的岗位，做到人尽其才，给予他们更大的施展才华的舞台！我刚才说精神物质双丰收，这算是长江投资集团的精神丰收！” “开年以后，集团公司将向签订协议的参股公司派驻董事，这些派驻董事还要担任派驻公司的高级管理人才。我们将进行第三次竞争上岗，我们将选出优胜者中选出派驻董事，他们已经经过必要的高级培训。我相信他们完全有能力胜任新的岗位和职务。问题是，这些优秀的人才离开后会空出多个领导岗位，怎么办？” “我们将坚定不移地走各级干部竞争上岗的路子，杜绝一切不正确的用人政策。请有意愿的中层干部于开年之后踊跃报名，开启他们的精彩人生。” “各位同仁们、朋友们，今年，我们已经用行动证明我们取得了不错的工作业绩。我们在庆祝我们取得的成绩之余还要多思考几个为什么。比如，为什么我还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为什么我会在长江受得到如此的重视？为什么我能够在这样的集体有成就感？” “孔子云：‘吾日三省吾身’，一个人的反省能够促进他的进步。同理，一个公司的反省也能够促进公司的进步。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奋斗者都能够在反省中进步与通透。” “明年，对于我们每一个长江人来讲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美好之年。我们要保重好身体， 加强锻炼，挣更多的钱，享受更多的快乐与安逸，不负这个时代给我们提供的美好与安定。我预祝各位来年更成功，谢谢大家！” 曾忆乡的演讲就像跟大家唠家常一般娓娓道来。他说的都是浅显易懂的生活之道，工作之道，既有期望，又有叮嘱；既有表扬，又有勉励。如一个年纪稍大的长者跟朋友聊天一样，不知不觉十几分钟的演讲就结束了。 听众也是满怀热情地聆听曾忆乡的演讲。他们在董事长演讲中发现，面前的这位亿万家财的富翁竟是这样一个极具人间烟火味的董事长：说话既风趣，又很有水平。体贴职员的生活，尊重职员的劳动。在不知不觉当中，你就接受了他的观点，而且理所应当的认为就是应该朝着他指引的方向去努力。 大家发自内心的被董事长的讲话所折服，掌声在不经意间热烈响起。 这就是曾忆乡的魅力。他思考这样的讲话只能够永远站在职员的立场讲话，站在绝大多数人的立场讲话，站在政治正确的立场讲话。 多年以后，长江投资集团的很多高层回过头来评价这次年终高层会议会，都对它给予很高的评价：这在长投集团发展史上是一次极具重大意义的会议。它为长投集团未来的发展起到三个重大作用：正心，明德，指路。 第167章 董事会扩员 正当大家为这次会议召开得积极且有意义而兴奋之时，卢莲花看到董事长给自己示意。于是她轻咳一声，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刚才董事长的发言总结了过去一年来集团公司各方面的进步与成绩，这些辉煌的成绩离不开在座诸位的辛劳。董事长说了，时代在进步，长投集团在发展。长投集团在各个方面的建设都将要跟上时代的步伐，长投集团的董事会制度也要根据集团公司的变化不断调整。如今集团公司壮大了，我们的董事会也要壮大。经董事长曾忆乡先生同意，有四位职员进入长投集团董事会，下面请董事长宣布新进董事会成员名单。” “各位同仁，长投集团董事会先前有四位董事会成员，分别是曾忆乡、缪珍珍、姜妍、韩世军。今天长投集团新进的董事会成员是黄嫣然、赖昌明、余辰东、刘洪波” 曾忆乡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长投集团的股份调整如下：董事长曾忆乡占股865,副董事长缪珍珍占股10，副董事长姜妍、韩世军、余辰东、赖昌明、卢莲花占股05，董事黄嫣然、刘洪波占股05。” “有一点必须跟大家讲明白，长投集团的董事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定调整。这个调整是慎重的，同时也是兼顾全局的。这一次进入董事会的成员都为长投集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们为长投集团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们有一种理念，叫做‘向奋斗者致敬’，请问如何向那些对长投集团的战略发展有着决定性贡献的奋斗者致敬呢？给他们梦寐以求的股份，给他们巨大的物质利益，让他们获得成功感，让他们永远和长投集团绑定在一起，让他们以长投集团为容，为长投集团奋斗一辈子。” “这个股份按照集团公司的章程是终身制的，哪怕你的人离开了长投集团也会给你。但是，永久享有这个董事的身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必须全心全意地站在长投集团的立场做事，不能够背叛长投集团，不能够违背长投集团的经营理念，不能够做出损害长投集团利益的事情。如果有，我们会根据集团公司的章程罢免董事任命，取消股份利益。” 黄嫣然、赖昌明、余辰东、刘洪波被董事长的讲话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份巨大的蛋糕竟然会从天而降，砸中他们。 “哎，你们四位董事是不是讲讲感受啊？”看着一脸懵圈的四人，曾忆乡微笑着说。 赖昌明缓缓站起身说：“董事长，各位同事，说实话，今天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我完全没有准备。这样，我没有想好讲什么，就说两句心里话。董事长，我老赖没有啥好说的，您指哪，我就打哪。我保证，一年之内，港岛飞鹰投资集团一定给长投集团带来好消息。” “哗”，众人被赖昌明副董事长简短的发言逗乐了，都鼓起掌来。 接下来是余辰东发言，“惊喜，我就是感到一阵惊喜。我是为长投集团做了一点事，但是没想到被董事长上升到如此高的位置。今后我一定在董事长的指挥下，勤勉工作，努力为集团公司创造价值。我说完了。” “我和各位公司总经理相比，为集团公司做出的贡献最小，简直不值一提。我牢记董事 长的嘱托，守好长天公司这个集团公司的基本盘，当好大家的后勤，让大家在前线拼杀的时候无后顾之忧，就这样。”刘洪波的讲话直白而真诚，他们的话赢得大家的热烈掌声。 最后是黄嫣然讲话，“刚才发言的董事都是集团公司的有功之臣，我仅仅是刚刚走上独立领导岗位没多久的新人。我要向大家学习，不断提升自身管理水平和投资能力。我向董事长保证，争取在一年内，让港岛红石投资集团有所作为，为集团公司创造价值。” 四人的发言，实质是他们进入董事会后的一个表态和亮相。董事长给了你们恩赐，你们不能没有表示。曾忆乡这一手做得绝，既让他们亮了相，又让他们表了忠心，还让其它没有进入董事会的人心生涟漪，比如，王忠明、张健。 他们目睹余辰东和黄嫣然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进入董事会，要说他们心里没有一丁点想法可能吗？要说级别，他们四个人是一样的，不过机遇就是这样，余辰东在年底投资四家公司获得成功，这四家公司的未来收益是可以预期的。黄嫣然如今是手握大权的一方诸侯，连韩世军和赖昌明两位副董事长见了都要礼遇三分。可以预想，黄嫣然会在今后大胆一搏，做出令人耀眼的成绩是肯定的。 今天，王忠明、张健分明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要追上去就得豁出一身剐。从这件事情中，他俩再次悟出一个道理：只要你肯舍得为集团公司付出，干出了成绩，董事长是不会吝啬奖励的。他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在来年的工作中做出好成绩，不让董事长失望。 第168章 年终总结大会 长投集团年终总结大会在腊月二十九下午召开。 大会首先介绍出席年终总结大会的领导，八位集团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全体亮相。全体职员起身热烈鼓掌祝贺与欢迎。 接着全体高唱国歌。 国歌毕，曾忆乡代表长投集团发表了题为《向着光明灿烂的目标前进》的重要讲话。他 对大家说，这一年我们成绩很大，主要是完成了自己的战略投资布局，既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我们用实际行动助力国家未来的发展，实践了“把钱用到该去的地方”这一投资理念。这一年，我们始终恪守初心，坚定不移，没有投机取巧去赚快钱，始终把资金投入到国家最需要解决的短板项目上。这一系列的投资说明一个问题，蓉城长投集团是一个有信念，有追求，有原则的投资公司。 曾忆乡讲，这一年，我们不但在战略布局上面取得重大进展，而且在集团公司内部建设上面硕果累累。我们为集团公司确立了“爱国、团结、尊重、价值”八个字作为集团公司的核心价值观，并以此为长投集团经营发展的根基。我们用这些原则整顿了集团公司内部的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处理了重大违纪事件，让全集团公司的作风和效率焕然一新。 曾忆乡还讲，自从规范了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和制度以后，集团公司内部形成了竞争上岗的大环境，任何人要提升，都必须经过较为公平的竞争、学习，杜绝了某些不良现象。今后，集团公司还将优化用人制度，让更多优秀人才走上领导岗位。 …… 讲到明年的目标和任务，曾忆乡积极勉励大家说，明年我们的工作既伟大又繁重。首先教育公司要完成两所长江中学的修建、招聘、招生和开学，更要一炮而红。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希望唐校、陈校在王总的带领下圆满落实集团公司的战略目标。蓉城468会在明年底迎来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主体工程将封顶。蓉城468 公司的全体同仁必须确保468项目安全建设，全年安全“零事故”。海斯项目将迎来重要的时间节点，asl7纳米euv光刻机将进入海斯公司。他希望长荣公司盯紧海斯项目，帮助海斯公司顺利生产出高端芯片。港岛公司更要以一种只争朝夕的态度开展工作，希望在来年，三家港岛公司用一种颠覆性的工作成绩回报集团公司对你们的信任与期望。 最后曾忆乡讲，“这一年的成绩是可喜的，但是大家不要懈怠，因为明年的工作更艰巨更 充满挑战，需要我们以更大的信心和责任心去完成。让我们团结起来，戮力同心，向着光明灿烂的目标前进！” “大会最后一项，有请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孔媛媛女士作全年财务报告。”当卢莲花播报完毕，所有长江人都屏住呼吸，不漏掉孔媛媛说出的一个字，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今年集团公司零时性开支比去年低，但是在人工成本一项每月却增加了近88万。另外，日常性开支增加了不少。由于王忠明总经理开源节流，提出了好主意，集团公司又增加了一些收入。这样一平衡，除去税收、水电、维修、人工、日常办公费用等，今年集团公司仅在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这一个公司就盈利近4700万。另外从数码跳动获得分红1亿3千万。今年集团公司的净利润合计有1亿7千7百万。根据董事长的指示，集团公司将拿出8000万元进行分红……” 在场的职员一听到这个数字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们彻底的嗨起来了，8000万啊，人均可以分得近40万，就算自己的岗位不少那么突出，业绩不是很突出，也应该分得20万块？这个没问题？而这仅仅是一个保洁阿姨的年终分红而已，至于其他冲锋在一线的职员就……不说了，大家都在欢呼，都在庆幸遇到这样一位体贴人的好董事长。 足足过了两分钟，大家才从欢喜中冷静下来。 “刚才大家很高兴，很兴奋，这是对的，同事们完全有理由为自己的奋斗所得而欢呼。不过我要提醒各位同仁，我们长江投资集团公司从来都是讲究低调，请大家千万不要在外面炫耀。谁炫就处分谁，不知大家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刚才讲的只是分红的一方面，董事长刚才说了，要用丰厚的物资回报奋斗者的奉献。于是，董事会决定再拿出2000万奖励那些‘优秀奋斗者’，让他们有荣誉感、成就感和获得感。” 孔媛媛讲完之后大厅是一片寂静，然后众人又“轰”地一声叫开，孔媛媛地这个决定真的震惊了全场。怎么说呢？可能有职员真的想说一句：董事长，我真的爱死你了。请董事长用钱来轰炸我！ “安静，请大家安静！”孔媛媛必须要提高音量才能继续讲话。 “今年分红的方案仍然按职务分红加业绩分红加工作年限分红……” 当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年终总结会结束以后，最为本次会议震惊的是两位校长。他们从总结会中体会到了一种在体制内从来都未曾体会的感觉：那就是长江投资集团的一切运作都是完全市场化，但是在这种市场化的运作中，他们又分明能够体会浓浓的人情味，能够体会到一种浓浓的家国情怀。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2016年的年终总结会开得极为成功，它为长江投资集团未来五年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有物质基础，更有制度基础。无形中这次大会凝聚了长江人的奋斗之心、团结之心。 第169章 大礼包 下午六点之前，长投集团的职员陆陆续续收到年终分红到账的信息。 唐校长、陈校长也分别收到年终分红。唐校长分得338万块，陈校长分得403万块。当两位校长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都被深深震撼了。这半年他们没有干点啥呀，这董事长真的不拿钱当一回事儿吗？唐校长拿着短信去问卢莲花，是不是财务给他算错了。 卢莲花笑着对唐校长说，分红的事是财务上在管，有没有算错，她也不清楚。不过分红这种事肯定是层层把关，要出错也不容易。 卢莲花最后对唐校长说：“唐校，您和陈校都是德高望重的教育专家，您应该清楚董事长对待专家是一种什么态度。如果您拿着这个问题去请教董事长，我首先表示理解，但同时又觉得不妥。公司把这个分红给您，就表示对您的工作的认可，请您心安理得的收下！” 唐校长转身来到陈校长的办公室，说起了刚才的事。在交谈中，他们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们将开启一种全新的生活和格局。 27日晚，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照例在红杏大酒店举行了盛大的聚餐，其间还夹插了抽奖游戏予以助兴，奖品很丰盛，有现金、iphone手机、华为手机、高档手袋……林林总总有20样之多。每一次宣读获奖者的名单都让聚餐现场一阵惊呼和掌声。每一个中奖者都是欣喜若狂的跑上前台领奖，他们高高举起奖品向全场人炫耀自己的奖品和运气。 此外，集团公司还挑选了5名集团公司的职员，他们都是音乐爱好者歌唱。在晚宴上，这5名歌手一展歌喉，为大家添彩助兴。 珍馐美酒伴着曼妙的轻音乐，还有一个个打扮得非常精神的小伙以及青春靓丽的姑娘，以及欢乐的气氛，这就是一幅活脱脱的长江投资集团的嘉年华。多年以后，这些曾经的温馨场景又被文宣人员翻出来，重新展示在长江人的眼前，成为他们生活中最美好的回忆。 曾南希也被邀请参加年终总结会和聚餐。实事求是地说，直到年终总结会结束的那一刻他才真正了解到老爸公司的实力。先前他已经知道老爸很有钱，可是不知道老爸竟然这么有钱。不对，已经不能够用“有钱”来衡量老爸的财富了，应该是“富有”，对，就是富有。 但这还不是最令他震撼的，最令他震撼的是从年终总结会和聚餐中，他感受到一种无比巨大的力量：那就是曾南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长江投资集团是一个极其坚韧、团结，有文化、有关怀，且充满信念和战斗气息的企业。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令人着迷的企业，似乎老爸一声令下，全体职员们就愿意为他冲锋陷阵。以前他对老爸的能力狭隘于一个老师，局限于一个班主任。没想到老爸还能创办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企业，而且还能有如此之高的格局，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惊讶。 自从儿子念大学以后，曾忆乡与儿子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这其中有自己东奔西跑的缘故，也有儿子周末未回家的缘故。但是，曾忆乡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地方为儿子敞开着，他内心渴望着跟儿子交谈，谈人生、谈未来。 除夕当天，曾忆乡放了冯钰钢的假。临走的时候，缪珍珍给小冯包了一个6万块的大红包，祝他新年快乐。曾南希开着沃尔沃载着老爸老妈回老家。 见到老妈，她就笑嘻嘻地告诉曾忆乡：“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参加婚礼了。” 婚礼？曾忆乡一阵懵。老妈见他忘了，拍了他一下：“你把妹妹的婚礼都搞忘了？” “嗨”曾忆乡心里叫一个悔。临近春节的时候，自己忙得一塌糊涂，竟然连妹妹的婚礼都忘了。他赶忙安慰老妈：“幸好赶回来了，您老人家不生气。我一定给妹妹一个大礼包！” “这才是当哥哥的样嘛。”曾忆乡三姊妹，如今都年过四十了，成家的儿女只有老大曾忆乡，这种情况搁在哪一个父母心里都不好受。如今，女儿曾惜乡即将结婚，当母亲的肯定是非常高兴。 媳妇缪珍珍上前来跟婆婆说：“妈，您放心，这几天我关心一下婚礼的筹备，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这个当嫂嫂的不能少了一份心意。” “好，好，你们回来了就好。”老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好。 团年饭还是老样子，都是曾忆乡最熟悉的味道，儿子也非常喜欢吃祖母做的菜。老妈见儿子和孙子都大快朵颐，心里乐开了花。 吃完团年饭，缪珍珍曾惜乡帮着老妈收拾东西。曾忆乡趁机问兄弟那事儿有着落了吗？曾怀乡忙问：“哪件事儿？” 见兄弟不上道，曾忆乡对他说：“不愿说是？待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等缪珍珍、曾惜乡和老妈都收拾完了，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面前准备看“春晚”。曾忆乡发言了：“惜乡正月初六就要结婚，我这个当哥哥的给妹妹准备了一点礼物。”说完看着老妞儿缪珍珍。缪珍珍拿出一张工商银行卡递给曾惜乡。 “卡上有好多钱？”曾怀乡忙不迭地问。 “2000万！”曾忆乡笑扯扯地看着兄弟，心想：馋死你。 曾忆乡话音一出，把众人都给震住了。曾惜乡赶忙把银行卡往嫂嫂怀里一推：“嫂嫂，这个太重了，我不能要。” 曾忆乡站起身，拿起银行卡走到曾惜乡面前，说：“惜乡，你结婚，我这个当哥哥地给你送个礼是应该的。你放心，这笔钱是你哥哥合法挣来的，不偷不抢不骗，干干净净。”说完，又把银行卡递到曾惜乡手里。 “哥，这个礼太重了，我受不起。”曾惜乡拒绝道。 “这笔钱啊，不仅仅是对你的婚礼的一个贺礼，也是我和你嫂嫂给未来的外侄预留的奶粉钱、买玩具的钱、念书的学费。你如果还要拒绝的话，就真的打你哥哥嫂嫂的脸了。” 曾惜乡也知道哥哥有钱，还在蓉城开了一家公司。可是她知道，那也是哥哥和嫂嫂辛辛苦苦打拼而来的。能在蓉城开公司并且把生意维系得走，那要付出多少努力啊。曾惜乡也是做小生意的，每天起早贪黑，其中的辛苦她自知。就算如此，她的积蓄也就小一百万。而哥哥一出手就给她2000万，她不知道哥哥和嫂嫂的公司开得有多大。难道哥哥真的很有钱？ “南希念大学不要钱吗？以后娶媳妇儿总该需要钱？”曾惜乡拿出最后的挡箭牌。 “儿子，你不准备劝劝你二爸吗？”曾忆乡给儿子使眼色。 儿子会意，说道：“二爸，您还是收了。一来呢这是我爸妈的一份心意；二来呢你不了解我爸的经济实力。这点钱对我爸来讲根本不算个啥，你就高高兴兴的收下。您是我二爸，我当然希望二爸一家幸福快乐。二姑父，您说对不对？”曾南希笑嘻嘻的看着宏伟。 此时的宏伟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他对曾忆乡的认识和曾惜乡没多大区别：有钱，但还不至于一出手就能够拿得出2000万。可是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在他面前发生了。现在曾南希问他，就是给曾惜乡一个下台阶。 “二妹，拒绝了哥哥给的贺礼，好像不对，毕竟这是哥哥嫂嫂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 宏伟拉起曾惜乡，面对曾忆乡和缪珍珍，说：“哥哥、嫂嫂，对于你们的大恩，我和二妹永记于心，请你们放心，我会永远对二妹好的，我们以后会好好过日子。”谁料宏伟的话还未说完，曾惜乡就哭起来了。 缪珍珍赶紧拿出纸巾给曾惜乡擦拭眼泪。到这一刻，曾惜乡原来对哥哥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哥哥还是爱惜她这个妹妹的。 等曾惜乡的情绪平稳之后，曾忆乡开始说道：“宏伟，以前你没有和惜乡结婚的时候我把你当妹夫对待，如今你和惜乡结婚了，就是我真正的妹夫。我有几句话想说在前面。”曾忆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您说，大哥，我听到起的。”宏伟回答道。 “我这个妹妹吃过很多的苦，现在我有一点能力要帮她，当然我指的是物质上的一种帮助。我也知道你跟我妹妹在一起是吃过很多的苦。” “正因为如此，我非常希望你能够珍惜我妹妹，千万不要欺负她，让她受委屈。你和我妹妹都40好几的人，身体不如年轻时候。今后两口子可以找一个轻松一点的事情做，不要再起早贪黑了。给你们的钱要用在正道上，千万不要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出来。我说的话听明白没有？” “大哥请放心，你对我是了解的。我们之间的交往没有20年也有10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一定对二妹好的。感谢大哥的恩情！”宏伟跟着就发誓了。 坐在一旁的曾怀乡很眼热姐姐得到哥哥的关照，她终于明白哥哥刚才吃饭的时候问他话的意思。他怨自己太笨，哥哥这是变着法儿送他大礼呢，结果让自己的假聪明给绕过去了。现在他又巴望这哥哥重启话题。 曾忆乡知道兄弟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可他就不搭茬，得让曾怀乡长长记性，你得拿哥哥的关心当回事儿。这边的曾怀乡哪能够明白曾忆乡的心思，他心里这个急啊！ 终于，还是曾怀乡坚持不住，他开口了：“哥哥，你刚才问的事有点眉目。刚才是我没有弄明白，现在……” “哎，今天只说你姐姐的事，你自己的事情等你自己弄明白再来说。”曾忆乡没有给曾怀乡说下去的机会，把话打断了。 “……”曾怀乡只能怪自己嘴笨。 第170章 大婚 正月初六，老妈一大早就起床。今天是女儿的结婚之日，不能出差错，否则不吉利。 儿子今天都忙成了狗，先是参加婚车队去“迎亲”，实际上就是在洪南主城区走一遭，广而告之：我曾惜乡今天结婚了！然后就是一次次的接长辈、亲戚到结婚现场。最后就是站在老妈缪珍珍跟前，端着装满喜糖和香烟的盘子，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招呼：“爷爷好、奶奶好、娘娘好、叔叔好”，遇到抽烟的还得给对方点两支烟，美其名曰：“好事成双”。 前来的宾朋瞧见门口迎宾的是一个既高大又帅气的小伙子，都打听这个帅小伙是谁呀？问了才知道，喔，是新娘的侄儿。念大学了没有啊？念了，大一，985，211 呢。耍朋友没有啊？这个不知道，你自己问。 这边的曾南希可受不了啊，从迎亲到现在都一直站在这里，几乎没有喝一口水，还一个 劲儿的给人陪笑，自己可招罪了。可是再难他也得忍，老妈在一旁监督他呢！ 老妈说了，自己先熟悉一下结婚的流程，不然以后真到了结婚的时候手忙脚乱。曾南希马上叫屈：“妈，我才19岁，离结婚还差八九年，早得很。” “今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你没看见大人们都忙着吗？” 曾南希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想说了，得，您是老妈，听您得呗，您说啥就是啥。 婚礼于中午12：00整准时开始，曾惜乡一席洁白得婚纱，打扮得雍容华贵，极其典雅；宏伟也是一身白色的礼服，很是精神。两人站在一起非常般配。 今天前来参加曾惜乡和宏伟婚礼的来宾有宏伟的爸爸和姐姐，有曾惜乡的家人，但更多的是他们俩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的合作伙伴一直跟随了近20年，从这个角度说，曾惜乡和宏伟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婚礼进行曲响起，曾惜乡和宏伟入场，在诸位宾朋的见证下两人互换结婚钻戒，然后就是双方长辈发表祝福语。曾惜乡这边发言的长辈是老妈，她含着眼泪就说了一句话：“希望女儿女婿今后好好过日子！” 曾惜乡和宏伟预订的这个酒店是洪南最好的酒店之一，菜品很精致，宾朋们吃得都很开心。曾惜乡和宏伟一桌一桌地敬酒，原来订的酒是剑兰春，后来曾忆乡把酒给换成五粮液，妹妹结婚再怎么的酒不能差了。 儿子端着盛酒的盘子跟在二爸和二姑父的后面，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参加婚宴的宾朋对二爸和二姑父说着祝福的话。二爸和二姑父则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感谢的话，等一圈走下来足足 30分钟。 …… 妹妹的婚礼终于落幕，一家人个个都累得够呛。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十点钟，今天一共来了30桌客人。礼金收了14万，订餐花了12万，酒水5万。一合计还倒亏3万。亏就亏在曾忆乡把酒的档次提升上去，这里超资了。 别人结婚都是赚钱，可是自己结婚是亏钱，曾惜乡很心痛。宏伟安慰道：“二妹，能够和 你结婚，亏钱都要干，不就亏了3万吗？你老公我一个月就把它挣回来。” “哥哥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再做干鲜了吗，你又搞忘了？”曾惜乡提醒宏伟。 “道理我是晓得，可是我们两个在干鲜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其他的也不会啊。我觉得我们两个年龄很大了，文化又不多，干其他行当的风险很大，一旦失手，也对不起大哥的关心噻。” 曾惜乡一时也没了主意，宏伟见老婆不高兴了，哄哄她说：“不管了，明天去问问大哥，他总会管的。先睡觉，累死我了。” 第二天，曾惜乡和宏伟回到公公家。宏伟的母亲前些年生病去世，只剩下老爸一个人生活。姐姐在渝州安家。曾惜乡跟宏伟商量了，公公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不如搬过来一起生活。没想到公公的想法和两个晚辈的想法不一样，他嫌和儿子儿媳生活不自在，宁愿一个人生活。曾惜乡和宏伟劝了两次都没用，最后只得遗憾的离开。 第三天，曾惜乡和宏伟回娘家。吃完饭，曾惜乡问哥哥有没有好的生意推荐。 第171章 酒香计划 其实，为曾惜香和宏伟谋划今后生活这件事，曾忆乡早就在策划了。 早在去年国庆节回老家的时候，曾忆乡就注意到街边贴有小广告：“啤酒批发，联系电话xxxxxx。”洪南人好吃，火锅、烧烤、串串，还有各种正餐、酒席都离不开啤酒，特别是夏天，两三个人随随便便就干完一件啤酒。一件啤酒12瓶，就算一瓶啤酒只赚五毛钱，也能够赚6块。如果要走量，一件啤酒只赚4块也行啊，保不齐量大管够，薄利多销嘛。 回到蓉城之后，曾忆乡安排唐文有作了市场调查,戎州市面上畅销的啤酒种类较多：从产地上分类有戎州本地的“少娥啤酒”，但近年来在洪南市场很少见到影子。有渝州产的“重庆啤酒”、“八八啤酒”、“向家坝啤酒”，他们在洪南都畅销，而且已经有了代理商。 另外就是东北产的“勇闯天涯”啤酒、“雪花啤酒”，在洪南的销量都不错，而且已经有 代理商。上档次的啤酒如“青岛啤酒”、“燕京啤酒”也有，但是不走量。洪南本就是个小县 城，收入低，所以饮酒的成本是所有啤酒爱好者第一考虑的因素，其次才是口味。当然，还有国外品牌，如“百威啤酒”。不过它只适合于酒、ktv场所。 从啤酒的外包装上分类，就有罐装、瓶装、桶装。洪南这个市场上无疑瓶装是绝对的统治地位，所以肯定是考虑以瓶装销售为主。 从容量的分类来讲，有小瓶装和大瓶装，大瓶装就是通常的500毫升左右。曾忆乡要的是大瓶装。 现在的问题是，洪南餐饮业的啤酒市场已经被先到者垄断，要想从中间打开口子非常困难。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能够想到的方法，未必别人想不到。想要在这些已知的啤酒品牌上动脑筋还是算了，别人是签了代理经销合同的，你进不去。 因此剩下唯一的办法是重新引进新的啤酒品牌去和对方挤空间。可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整个洪南啤酒批发界的共同抵制。退一万步讲，就算在洪南立住脚，那也是一个惨胜，自己一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比如打价格战。 恰巧蓉城市蓉都啤酒有限公司在去年推出两款新型啤酒。一种叫“蓉都啤酒”，是这家啤酒公司的主打产品，价格比“勇闯天涯”略低两毛。但是口味比“勇闯天涯”要浓烈一点，麦芽的香味更浓一些。不过，曾忆乡不太懂这个，因为他平常不喝啤酒的，这种细微的差别只有经常喝啤酒的人才能够分辨的出来。还有一种叫“西岭雪山”，有点抄袭“雪花啤酒”的嫌疑。 这种啤酒口味较前一种“蓉都啤酒”稍淡一点。但是，这种啤酒的酒花香远胜过“蓉都啤酒”，而且喝过之后有一种薄荷的余香。曾忆乡问过蓉都啤酒公司的工程师，他们的回答是，跟薄荷有关，其他就无可奉告。这种啤酒还有一个优点，用它来煮啤酒，香气很浓，一屋子都能闻见这种啤酒的香气。 曾忆乡把经营“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想法告诉余辰东，让他找几个得力干将谋划一番，如何打进戎州啤酒市场。一个星期以后，两份非常完整的、但又不同“酒香计划”操作文案放在曾忆乡的办公桌上。 第一份的重点是由长荣公司独立投资，在戎州组建新的酒类公司独立经营。第二份的重点是由长荣公司和戎州当地企业组成合资公司，合作经营。长荣负责部分资金和前期的战略规划、培训等事宜，但是后期的经营由合作方具体实施。 曾忆乡采纳第二份计划，因为经营啤酒的想法其实就是为曾惜乡和宏伟量身定制的，只不过动用了蓉城长投集团的资源而已。 第二份计划如下：一、长久公司和戎州的合作伙伴成立新的酒类销售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元人民币，双方按占股比出资。长久公司不控股，只占股3334,对方占股6666，长久公司在合资公司的重大问题上拥有一票否决权。双方按出资比例分红。 二、新的合资公司和蓉城蓉都啤酒有限公司签订地区总代理的销售合同。并视合同的内容与戎州市各区县的总代理经销商签订区县总代理协议。 三、合资公司在戎州考察、选择办公场所和屯酒库房。 四、合资公司为曲线总代理提供一种名叫“面对面”销售模式。这种销售模式各区县的总代理可以采用，也可以不采用。 首先，这种销售模式不在电视台打广告，但是要在各区县的公交汽车的车身以及三轮车后面张贴广告，为期半年。 其次，各区县要招聘约一百人的啤酒推销员，暂且称他们叫“啤酒小妹”或“啤酒小哥”。他们四、五人为一组，负责一个街区中临近几条街的饭馆、火锅店、烧烤店的啤酒推销。这样每个县城约有20个销售小组。 其三，每个组每天的销售量规定了最低标准：25箱，即300瓶。达到标准的“啤酒小妹”或“啤酒小哥”可以获得每人36元的的每日底薪。超过25箱的小组还可以获得每销售一瓶酒提取05元的提成，上不封顶。 其四，这种推销模式计划实施半年，半年以后，各区县总代理自行决定是否延期。其五，在半年的“面对面”销售期间，新的合资公司根据各区县总代理的销售情况给予适当的补贴，每月兑现，以激励销售行为。 其五，长荣公司在半年内销售的“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都是特别定制的啤酒。在每箱啤酒中每六瓶啤酒中有一瓶啤酒的瓶盖内里会印有“再来一瓶”或“中奖十元人民币”的字样，吸引消费者的青睐。 其六，这份计划文案特别提醒：第一年合资公司经营的中心任务是：搭建整个戎州市的销售网络；迅速扩大“蓉都啤酒”、“西岭雪山”的知名度和好感度。为此，合资公司要为各区县的总代理示范如何培训“啤酒小妹”或“啤酒小哥”，让他们掌握统一的推销话术。同时，合资公司要为“啤酒小妹”或“啤酒小哥”制定印有鲜明广告特色的浅蓝色围裙，上面印有“蓉都啤酒”、“西岭雪山”的图案以及合资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等显着信息内容。 其七，按照蓉都啤酒有限公司提供的信息，一瓶啤酒从蓉都进货到买到消费者手里有一块的毛利，合资公司取30的额利润，即三毛钱，剩下的七毛钱将是各区县的总代理和“啤酒小妹”、“啤酒小哥”分成。 就在余辰东的报告出台不久，曾忆乡在正式向蓉城蓉都啤酒有限公司提出做戎州的啤酒代理商。蓉都啤酒有限公司正式答复：可以。 “喏，看看。”曾忆乡把“酒香计划”递给宏伟。 宏伟一边翻看一边问：“大哥，这个投资要好多？” 曾忆乡答道：“在报告的最后都有，你慢慢看。” 待宏伟看完了，他又递给曾惜香，问：“那按照大哥的计划是不是马上开始行动？” “嗯，这件事越早越好。生意都是争来的，靠等是等不来。蓉城长久公司那边要派人过来协助你。他们是专业的，会给你很多好建议。” 初七，曾惜乡和宏伟随同曾忆乡一家赶往蓉城，协商成立公司事宜。第二天，曾惜乡、宏伟与长荣公司的代表又返回戎州，注册酒类销售公司：取名叫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公司法定代表人曾惜乡，兼公司董事长，宏伟任公司副董事长兼总经理。 三天后，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和蓉城蓉都啤酒有限公司签订为期十年的“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啤酒在戎州的总代理权。 戎州的总代理权拿下来了。公司也成立了，曾惜乡和宏伟这几天累得不行。两口子正在 犹豫要不要自己亲自做洪南的总代理。曾忆乡对他们说：“洪南的生意最好交给别人来做，不用那么累。这个人你们认识，就是唐文有的老婆，小张。你们要把控的是大头，即跟蓉城方面联系出货，跟各区县联系进货。及时掌握各区县的销售情况。至于下面具体如何销售，不用你们操心。我这边有两个人要和你们一起走，帮助你们前期运作。” 如此，曾忆乡的“酒香计划”正式实施。 曾忆乡又跟唐文有说了此事，唐文有决定要干。唐文有觉得没得啥，曾忆乡说有赚，就一定有赚。他同意了曾忆乡的建议：小张从洪南教育公司辞职，经营酒类代理。 第172章 教育会议 长江教育公司开年的第一次会议就是商议学校的进展，三个事项：招聘工作、学校正式使用时间、诗碑事项。 去年已经制定好招聘老师的数目，这个没有需要调整的数据，就按这个施行即可。招聘流程也是确定好了的，不需要改动。剩下的问题是试讲学校。陈校长推荐了锦江育才初中可以作为初中老师的试讲学校，唐校长推荐了二中可以作为高中老师试讲学校，再加上领航学校，就有三所学校。相当于初中老师有两处试讲学校，高中老师也有两处试讲学校，够用了。 现在两所中学的主体建筑都已封顶，昨天就已经开始外装修了，预计6月初完全可以完成外装修，7月中旬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年前，诗碑的石材已经运到。按计划，开年之后，诗碑的雕刻马上开始，计划于5月底全部结束。胡岭南和张家言早在去年11月底就将签约书法家书写的作品送到字画装裱店进行装裱。作品太多了，200多幅书法作品。签约的时候已经商定好，每位书法家将同一首唐诗书写两幅，一副用于装裱，一幅用于碑刻。 今天，胡岭南和张家言从装裱店把装裱好的书法作品取回来了，现在正在集团公司的展览室布置。 梁老汇报说，文宣殿将于5月中旬建成。 王忠明在去年已经从蓉城市物价局拿到收费标准，物价局允许收取学费的范围是每年35万元人民币到55万元人民币之间。此时蓉城民办中学的收费也就是这个范围。 曾忆乡来到长投大厦，卢莲花就给他汇报，长江教育公司正在召开会议。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做好了，将大大有利于两所蓉城长江中学。于是他决定去一趟会议室。 走进教育公司的会议室，曾忆乡看见大家正在王忠明的布置下认真的记着笔记。众人见董事长进来，忙起身致意，曾忆乡赶忙说，“你们继续，待会儿我有事要请教两位校长。” 王忠明停住自己的发言，请董事长先说。曾忆乡向大家说出自己对招生的一点想法：“是这样，刚才我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能不能在招生的时候资助一下农村的贫困学生，我说的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农村学生？” “董事长，在公立学校有一种班叫做‘宏志班’，初中、高中都有。宏志班是由政府资助一些品学兼优的特困学生而设立的。具体来说，就是免除学费、书本费及其它杂费，政府还另外出钱补助这些学生一定生活费。‘宏志’二字的来历就是‘宏图寄党恩，志远为国强’这句话。”唐校为曾忆乡解了惑。 “嗯，我知道了。现在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思考。蓉城长江中学能不能向政府申请，我们也办一两个‘宏志班’。我们向政府申请办‘宏志班’，主要有三个方面的思考，你们看我这个思考的方向对不对。” “一是我们能够得到一批优质生源，有利于生源的出口，打响我们学校的口碑。” “二是政府的减用、补助费用不用全部给我们，给一半行不行，不够的部分，学校来补贴。这样做，我们的确要补贴相当得费用，但是前期政府是不是也对长江中学有照顾？这个就算是投桃报李。” “三，要说不利的地方，就是学校要花一大笔钱。简单跟各位算一笔账，我们以招来50个‘宏志班’学生为例。按照我们正常收费生均5万元，50个学生就是250万，就算政府补贴我们一点，就算一个学生每年2500块，那也不多，我们在这50个学生身上就要亏200 多万。这还是一年哟，三年就超过600万。” 第173章 宏志为国 “当然，这个算法是账面上的，实际的付出并没有这么多。但是再少也不会低于每年200万。” “在学校的声誉和这200万之中，谁对蓉城长江中学有利？我认为学校处于新办之初，声誉和口碑更重要。只要声誉和口碑打响了，以后可以找回来这200万，甚至10个200万。” “如果非得要问长江中学得到了什么？我们可以算一算。”曾忆乡望了一眼众人。 “一是实践了我们提出的口号：‘办人民满意的学校’，解决了部分农村品学兼优贫困学生想念好学校但念不了的需求；二是急政府之所急，为政府排忧解难；三是我相信蓉城长江中学一定可以将‘宏志班’里的孩子培养成热爱祖国，心系祖国，服务祖国的社会栋梁，这样的行为能够为长江中学赢得良好的社会声誉。这种声誉对于我们扩大学校的影响力，扩大招生都有极大的好处。” “这件事情往大了说是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抹杀；往小了说是让长江中学得到更好的发展。”说到底就是一种交换，长江中学和政府各取所需罢了。 “大家看看我这个想法行不行？”曾忆乡问道。 陈校长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董事长，‘宏志班’通常是安排在公立学校，因为政府认为资助农村品学兼优贫困学生读书是自己的责任。我不知道唐校长他们树人中学有没有‘宏志班’，育才初中是有的。不过董事长提到了这种事情，我简单谈一点自己的想法供大家参考。” “一是这件事于公于私都是好事，可以做，应该做；二是虽然目前未听说私立学校有类似的班级，但不意味着我们不可以尝试。毕竟现在政府的教育资金还存在不足，我们完全可以去接触一下。如果实在行不通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会为长江中学积累好的名声。” “我觉得陈校的这个主意不错，唐校，您有没有什么补充？” “陈校的这个想法很不错。既然大家都赞成接触一下，我再提一点想法，这个事情着手要早，树人中学是有‘宏志班’的，高中‘宏志班’的名单一般在中考成绩出来之后就马上确定了，但是我觉得工作还是可以做。我们不妨先抓紧时间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如果有操作空间在谈下一步的行动。” “嗯，唐校的建议很不错，有操作性。就拜托陈校、唐校，你们先接触一下，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跟进。好，就打扰大家了，你们继续。”说完话，曾忆乡起身离开会议室。 前世，随着国家的经济发展，政府掌握的税收迅猛增加。就以蓉城市高新区为例，2014年的投入为95亿元，2015年投入达111亿元，2016年投入达到128亿元。高新区是蓉城市20个区县市中财政收入状况最好的一个，因此，高新区在教育方面的投入也是蓉城市20个区县市中最大的。优良的教育资源也是高新区吸引了大量外来人员的重要因素，外来人员在此创业打拼、结婚生子，这些优良的教育资源为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成为他们在此扎根、成长、壮大、开花、结果的有力保障。 前世2013年6月中考，曾忆乡到高新区和平初中送考，眼中的和平初中还略显陈旧。没想到2016年4月曾忆乡到和平初中参加一次教研会，令他大为惊讶：学校重新进行了装修，听说耗费两千万。要知道，在洪南新修一所乡镇初中也花不了2000万。可见此时的高新区政府在教育上是舍得投入的，而且这种投入已经产生了一些看不到的经济利益。 前世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曾忆乡都有到高新区的其他学校参观学习的机会，感觉到高新区新建的学校都修得漂亮，各种功能教室尽数配齐，校园内部环境与设施和5年前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当下是2017年初，此时此刻的高新区政府在教育上的投入还不能够与后续之年相比。所以，曾忆乡的这种“借鸡生蛋”的思路还是有可操作性，只不过他要舍得一些经济利益。 曾忆乡是这样思考的，如果唐校长、陈校长前期的工作是鼓舞人心的，那他就坚定不移地去做这件事情。无它，因为这是利国利民地好事，同时这也是扬名立万，积阴德，泽被子孙的好事。于公于私都谈得上好事情，因此，必须做。 一个星期以后，两位校长都传回来好消息：“宏志班”的事情有很大希望！曾忆乡立即召开会议专门商量此事。 陈校长汇报说：“我拜访了锦江区教育局刘局长，详细将董事长的拳拳爱国之心告诉他，刘局长很受感动，答应开会商讨。昨天，刘局长来电通知，希望蓉城长江初中派人到教育局进行专门对接。” 紧接着唐校长也谈了具体情况：“高新区文化教育局原则上同意蓉城长江高中的申请，他们也要求学校委派专人对接，可能还要涉及补助资金的谈判。” 听完两位校长的汇报，曾忆乡提出了自己的三点意见：“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能不能够做，而是必须做，一定要做好。做好了对长江中学的发展极为有利，没做好对长江中学的发展极为有害。两个学校的各级领导要从学校战略发展的的高度来领会、执行相关决议。” “其次，长江中学派出的对接人员暂由教务主任担任，待学校各项工作进入正轨之后改由教务处室人员负责。请两位校长尽快派人前往对接。最后，关于补助资金的谈判，我的意见是最多接受一半政府补助，最少接受三分之一政府补助。既然我们要为国家做贡献，为政府排忧解难就不能够玩虚的，要落到实处，让政府那边也能够感受得到长江中学的诚意。” “再有，如果在谈判中确实难度较大，全权由两位校长独断，哪怕一分钱政府补助没有我们也要做好这件事。” 曾忆乡的话音一落，唐校长和陈校长顿感压力剧增。账是可以算的,假如两所长江中学一共接收100名“宏志班”学生，而政府一分钱的资助都不补贴的话，那长江中学3年的损失就会超过600万元。虽然三年以后“宏志班”的学生能够给长江中学带来一定的中考、高考声誉，但是，这种投入的代价还是巨大的。他们为了学校利益考虑也得据理力争，多争取一点利益也好啊。 为了再次说清楚做好“宏志班”的重要意义，曾忆乡又给众人讲了一番话：“我们都明白，蓉城市民办学校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一所新的学校要想创立品牌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怎么让政府、让家长相信一所民办学校具备较强的教育教学实力呢？只有通过区级、市级、国家级考试取得优异的成绩来自证，除此，别无他法。一所新学校要取得这样的成绩何其艰难，想必两位校长是知道的，必须要有好苗子啊！现在‘宏志班’的娃娃就是长江中学取得好成绩的苗子。这个机会我们必须抓住，哪怕暂时的付出是巨大的。” “两位校长做事我是放心的、高度信任的，不存在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请两位校长不要 背负任何思想包袱。” “董事长，我们一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去完成，保质保量，不打折扣。”王忠明最后做了保证。 “好，这件事就这样办。另外，唐校，长江高中的中层干部的招聘情况怎么样了？” “董事长，现在网上报名的情况是这样：有32人报名学校副校长，有17人报名学校办公室主任，有21人报名教务处主任，有25人报名政教处主任，有19人报名后勤处主任，有29人报名楼馆处主任。” “离报名截止日期还有一个星期，等截止时间一到就进入下一个流程。”唐校长说。 “好，待这些中层干部到位之后，老师的招聘工作就可以展开了。” …… 一个星期以后，一共报名长江高中副校长有34人，但是资料入围仅有28人。按照唐校长的要求，除唐校长本人外，学校所有副校长、教务处（副）主任、政教处（副）主任都必须任课。所以，资料入围的28人被安排到树人中学中进行试讲。听课的评委一共有9名，树人中学5名，长江教育公司4名：曾忆乡、王忠明、唐校长、陈校长。一个星期之后，有14人进入笔试环节。两天之后，仅有7人进入面谈环节。又过两天，留下最终的人选：蔡福华与王佳慧。 第174章 培训 蔡福华，男，44岁，蓉城市人。现任职蓉城市温城区一重点公办高中教务处主任，物理高级教师。曾获得蓉城市教师赛课一等奖，蜀省教师赛课一等奖，蓉城市“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荣誉称号。拟任蓉城长江高中副校长（分管教学）。 王佳慧，女，43岁，蓉城市人。现任职蓉城市青南江区一重点公办高中学生处主任，政治高级教师。曾获得蓉城市教师赛课一等奖，蜀省教师赛课二等奖，蓉城市“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荣誉称号。拟任蓉城长江高中副校长（分管教育）。 接下来长江教育公司又紧锣密鼓的考察了17名入围的学校办公室主任候选人，23名入围的教务处主任（含研培室主任）候选人，26名入围的教育处主任候选人，20名入围的后勤处主任候选人，以及9名入围的名楼馆处主任候选人。” 10天以后，所有岗位人选出炉。 赵静兰，女，40岁，现任蓉城市某民办学校校办主任。拟任蓉城长江高中校办主任。 雷强，男，42岁，数学高级教师，现任蓉城市锦江区某民办高中教务处任。拟任蓉城长江高中教学处主任。 朱芳芸，女，39岁，历史高级教师，现任眉州市某重点公办高中政教处主任。拟任蓉城长江高中教育处主任。 黎明，男，39岁，现任蓉城某商贸公司副经理。拟任蓉城长江高中后勤处主任。 詹耐东，男，35岁，现任蓉城某公司设备管理处副处长。拟任蓉城长江高中楼馆处主任。 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培训会在青城山后山的一个度假村进行。参加培训的人员有：蓉城长江高中7人，蓉城长江初中7人。进行培训授课的是蓉城长投集团党委书记朱尧舜，蓉城长投集团行政总裁卢莲花，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总经理王忠明，蓉城长江高中校长唐家清，蓉城长江初中校长陈欣然。每天的安排都是上、下午各两个半小时的培训，晚上再花两个小时集中学习、点评当天的学习心得。 培训会一共6天，第一天是培训会的开幕式，卢莲花、王忠明、唐家清、陈欣然、朱尧舜出席，由王忠明主持培训会，并由他开讲第一天的培训。培训课题：长江教育公司的成立与使命。 第二天的培训由唐校长培训，培训课题：打造一所人民满意的长江中学。 第三天的培训由陈校长培训，培训课题：遵纪守法，做时代的楷模。 第四天的培训由朱尧舜培训，培训课题：用毛泽东思想引领我们前进。 第五天的培训由卢莲花培训，培训课题：向奋斗者致敬。 第六天是培训会的毕业典礼。董事长曾忆乡亲自出席，并为14位学员颁发毕业证书。唐校长为7位蓉城长江高中的中高级领导颁发聘书，陈校长为7位蓉城长江初中的中高级领导颁发聘书。 这个朱尧舜是卢莲花按照曾忆乡的要求从蓉城市党校请来的集团公司党委书记兼工会主席，去年下半年退休。曾忆乡早就有意完善集团公司的组织结构，在意识形态这一块党组织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是他健全组织结构的一个想法。 另外，涉及对外宣传、对外交往和对内整顿思想中也需要一个在党政系统有丰富人脉和丰富经验的人来担任，这就必须从外面找一个能人。蓉城市党校推荐了刚退休的朱尧舜。其一，朱尧舜退休时的职务是蓉城市党校副校长，级别够高，人脉够广。其二、党史知识极为丰富，特别是专研毛泽东思想长达30年，有着书立说。其三、思维好，口才好，的确能说会道。 董事长曾忆乡作了重要讲话，他对参加培训的干部们说：“经过6天的培训，我想同志们已经了解了即将奔赴的岗位是一种什么样的责任。你们奔赴的长江中学的建造与管理是开创 性的，你们的工作也将是开创性的，同时是伟大的，你们肩上的责任也是艰巨的、复杂的。” “在这里，我不想去描述两所中学的漂亮和卓尔不凡，也不想去谈你们的薪酬在同行中是无敌般的存在，我只想给同志们谈谈责任。” “首先，你们应当首先记住你们的身份是教师，是教书育人的教师，是为国育才的教师，因此你们必须实践“以学生为中心”，要时时刻刻装着学生，装着家长，装着社会，装着国家，永不懈怠。所以，以后学校凡涉及学生的问题应该当有学生参加发言。” “举个例，上课下课的铃声该用什么样的铃声最为学生接受，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应当让学生参加发言。又如假定我们要修改校服地样式，也应当让学生参加发言。我们都想想，如果我们事事都能够和学生的心连在一起，还担心我们得不到学生的拥护吗？还担心学生不爱这所中学吗？你这样尊重他，把他当成这所学校真正的主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次，古人云‘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我希望你们既要做博学广闻的尊者，又要做严于律己的长者，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凡是忘本的人在长江中学无立锥之地，长江中学的老师绝不能掉进钱眼里去，我们的任何老师不得从事任何校外有偿补课。无论在什么时候，一经发现事实确凿，就立刻除名，绝不姑息！我希望在座的同志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师德’这根底线，要做好预防工作，不要让我们的老师犯错误。” “其三，两个长江中学马上要面临招生工作的巨大挑战。每个学校都要上下一心，把学生招满招足。我们要在两个学校之间形成良性竞争，比一比哪个学校招生的成绩最好，比一比哪个学校的德育成绩最好，比一比哪个学校的教学成绩最好，比一比哪个学校培训的学生参加竞赛的成绩最好，比一比哪个学校开展的艺体工作成绩最好，比一比哪个学校的安全工作成绩最好……总之，我们两个学校内部要评比，做得好的要表彰要奖励，做得不够的要批评要鞭策。” “其四，虽然工作是极具挑战性，但是同志们要保重好身体，要做到劳逸结合，我不主张老师熬夜工作，那是对自己，对家庭，对长江中学极大的不负责任。因此，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必须关心所有老师的身体健康，每年一次的全员老师身体检查必须落实到位。” “其五，我们中国文人有一个不太好的缺点，那就是‘文人相轻’，个个都很自傲，互相有不对付的地方。长江中学以后也会存在，比如一线老师提出的问题往往不会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而上级的指示又没有深入人心，从而形成下情不上传，上情不下达。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妨碍长江中学的发展，甚至有的问题积累久了还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 “我们绝不能让这种现象发生，要做到未雨绸缪。因此，我建议每个星期值班的领导干部都要找三名老师谈心交流，要有记载，双方要签名。让老师们有机会述说心中的委屈，让老师们有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让老师们有机会为学校的发展谏言谏策。这其实也是各位干部及时发现问题，并且及时处理，防患于未然的好办法。” “老师们反应的问题必须在三日内日答复，如通过微信或书面回复，不可以一通电话了事，回复要有记载。要看大家的职业素养，更要看大家的态度。一个老师离职了，校长必须要跟这位老师作离职谈话，让离职的老师对学校提出改进工作的意见，要有记载和签名。以上这些内容要形成学校的制度，不因人而变。” “其六，两个长江中学都是以制度立校。我们对干部和老师的考核绝不应该违背原则与制度。教书育人首先讲‘信’，‘亲其师，信其道’说的就是‘信’嘛。领导干部要想得到老师们的尊重不是靠你的职务，也不靠你的声音大，而是因为你办事公道。” “ ‘公道’是什么？在我看来‘公道’就是按制度办事！长江中学有没有人情味儿呢？当然有，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不讲人情，只讲制度。比如领导干部的提拔问题，学校有提拔制度的，也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包括我也不行。私利在这里没有任何操作空间。所以，在座的同志们要守住初心，讲公心，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好，今天第一次跟同志们见面，就讲这么多。”曾忆乡结束了毕业典礼的发言。 坐在台下的一众学校领导干部还在消化董事长讲的一些重点，比如“学校凡涉及学生问题必须有学生参加发言”，比如“每个星期都要同老师谈心交流”，又比如“学校领导干部提拔制度化”……这些在原来的学校可是闻所未闻，更没有人去实践的事。可是现如今长江中学把这些敏感的区域被打破了，走的是一条“不寻常”的路。看来高收入也伴随着高风险啊！ 最后是全体与会人员合影留念。 第175章 梁老的喜悦 三月八日，曾惜乡打来电话，宏乡公司已经在翠屏区郊外找了一家倒闭企业的库房作为货物储存地，这里交通方便，离高速路口不远。曾惜乡想把公司办公场所定在附近。曾忆乡马上否定了她的想法，告诉她，公司一定要设在市区，而且公司一定要装修得庄重大方，千万不要给人小家子气的感觉。而且马上要招人，不懂的地方先在合资公司内部商议，遇事千万不要一拍脑门子。 又过了一阵，宏伟就打过来电话。他告诉曾忆乡，现在宏乡商贸公司的办公场所正在加班加点的完成，预计还有10天才能完工，正式投入使用还要经过一个星期。 公司已经在除洪南以外的九个区县打了广告，现在各个区县都有人或者公司打电话来联系，如何权衡，公司正在商量。蓉城那边已经按照合同要求陆续往戎州发货，现在几乎每天三辆20吨的大卡车往戎州运货。运往戎州的这些啤酒已经按照宏乡公司和和蓉都啤酒公司达成的协议作了特殊的处理。 王忠明又回到去年春天那种繁忙的节奏：他和唐校长、陈校长每天都要和梁老轮流前往 两处学校检查督促。各处楼馆朱白绿的外装修、孔庙、朱雀大道两旁的诗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天天的改变着。 校园内的植被也在不断地完善。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是，从校门进来后首先看见的照壁被严严实实的围起来，能够听得见里面的雕刻师傅正在用雕刀“乒乒乓乓”的雕刻。 站在校园内已经能够看见红墙绿瓦和白栏的雏形。“德政楼”的屋檐已成，正在向中央合拢屋脊。整个外漂的屋脊与屋檐都是清一色孔雀绿。瓦当、鸱吻、吉祥物已经傲然于屋脊上。那种绿色是一种叫人赏心悦目、欲罢不能的绿色。可是与下面的朱白又不违和。 虽然今天的人们对“大红大绿”的着装颇有微词，可是在1300年前的盛唐，这个色配就是帝王宫殿的标准颜色。而且民间的男子和女子都极喜“大红大绿”的着装，可见当时盛唐人们观念之开放，心态之包容。 看着眼前的学校在一天一天向着自己的设计完工，梁老的内心是无比的自豪与骄傲，他研究的专业是中国古代建筑，尤其对唐朝建筑研究颇深。可是现代建筑又有多少大型仿古建 筑呢？少之又少，特别是如长江中学还专门修建一座全木结构的仿古孔庙，那就更不必谈了，这得花不少钱。 梁老缺的不是设计仿古建筑的智慧，缺的是设计、建造仿古建筑的机会。如今，他老了，以为自己毕生所学再也没有机会一展抱负。他哀叹自己时运不济，连着三个才华横溢的徒弟也跟着倒霉。可是没有想到，中华文化不灭，竟然还有人对盛唐念念不忘。上苍居然在这里为他开启了一扇窗，让他有施展才华与抱负的机会。 自接到设计蓉城长江中学与洪南长江中学的那一刻，梁老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精心设计好这三所学校的建筑物，并在他的亲力亲为之下督促建设好他有个心愿：要让这三所学校成为当地的经典建筑物流传于世。让现在和以后的人们一提到仿唐建筑就想到来长江中学看看。 诗碑石材和唐诗的遴选以及书写唐诗的书法家遴选也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这就不必说了，他和王总经理跑东跑西，顺带徒弟胡岭南也跑断了腿。 这两天梁老感觉腰有点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工地跑多了，给累着了。现在正是节骨眼儿上，自己的身体可千万不能够出问题。哎，等这两个学校的完全交付使用以后，自己恐怕得让徒弟们顶上来，身体真有点吃不消了。 可是表露在梁老脸上更多的是知足常乐。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董事长和王总经理算是自己的知己，如果没有他们，自己的平生本事真的只能泯灭于无形之中。 与梁老关注的重点在建筑物不同，陈校长见到“蒹葭湖”旁边的垂柳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吟出一首唐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是盛唐着名诗人贺知章所写千古名篇《咏柳》。 第176章 繁忙的春天 这个春天很繁忙，在忙繁忙的人群中一定有曾忆乡。忙完学校领导培训的事，他去了一趟戎州，妹妹那边地事还是不太放心。对于“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销售模式，虽然他的心中早已知晓，但是，他还是想眼见为实。 总代理的广告打出去以后，终于所有区县的总代理经销商已经确定。原本曾惜乡打算自己做代理翠屏区的总代理，可是曾忆乡果断地否决了她的主意，告诉她，不必在意那一点利益，况且做区县总代理会非常累，精力不一定够用。 曾惜乡于是放弃。她通知各代理商来戎州签订协议：首先，合同时间签订十年。其次，宏乡公司提供“面对面”销售培训。当然，这仅仅是给代理商们提供一种营销模式，各代理商可以选择，也可以拒绝。其三，明确提货数量。其四、奖励和处罚条款…… 宏乡商贸有限公司的办公场所终于可以使用了。忙过与总代理签订协议的事，曾忆乡与曾惜乡、宏伟进及时梳理近期的工作。“目前，各区县的总代理的架子已经搭起来，后面的事情就靠他们的努力。目前的投入比较多，如成立公司，租库房，打广告，培训人员……这些会花不少的钱。” “今年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树立口碑，抢占市场，打响“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牌子。因此，今年是赚不了钱的。你们要有亏损50万到100万的心理准备。如果今年的亏损不超过50万，明年一定赚钱。” “洪南的小张，你们要适当照顾一下，给她半年时间的优惠价，等她把洪南的市场培育起来再恢复正常出货价。” “行，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宏伟回答道。自从和曾惜乡来翠屏区办公司以后，宏伟大小事情都抢着做，他不愿意让曾惜乡累着。虽然累，但是宏伟进步得非常快，现在的核心工作就是库房的管理。各区县的总代理天天从库房出货，蓉城那边也天天入货，宏伟间隔一天都要来库房核对。库房一共三个人看管，负责人是宏伟在洪南的铁哥们，叫肖白城。 曾忆乡去库房检查过，库房储存空间和位置都还不错，租金也还凑合。就是那个肖白城留给曾忆乡的印象不好，贼迷鼠眼的。曾忆乡问过肖白城的来历，说是宏伟的铁哥们，其实就是宏伟的狐朋狗友，吃宏伟的，喝宏伟的，自己一分钱不出的那种。宏伟是觉得自己这个朋友造孽，就赏一口饭给他吃。曾忆乡提醒宏伟注意这个人。一旦发现他有不轨行为立即开掉。 离开翠屏区，曾忆乡来到洪南。中午，他约了唐文有在河边的大排档吃午饭。刚一坐下，就有穿着蓝颜色围裙，年龄大约20来往岁的小女子过来向他俩推荐啤酒。围裙正面赫然印有 “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字样。 “你们卖的是什么啤酒啊？好不好喝？”曾忆乡问道。 “老板，我们卖的啤酒是‘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是蓉城产的新品牌，价格比‘勇闯天涯’便宜一点，但是口味却比‘勇闯天涯’更浓烈一点，不信你们试试。我保证你们喝了以后绝对不会后悔的。” “小姑娘，你可别吹牛，不好喝的话我是不会你给钱的。” “您放心，肯定好喝。每天我在这里都要卖两百多瓶呢。” “那就给我们来六瓶试试。” “好呢！”小女子为曾忆乡和唐文有倒满两杯啤酒就走了。 曾忆乡还是在和蓉都签订总代理协议的时候喝过两杯“蓉都啤酒”。当时那种麦芽香味的口感就吸引了曾忆乡，今天算是真正作为一个消费者来品尝“蓉都啤酒”。他和唐文有碰了杯，干了这一杯啤酒。 “二娃，你觉得这酒怎样？”曾忆乡问道。 “酒肯定是好酒，就看我们如何打开销路。”唐文有毫无怀疑地说。 “你没有听这个小姑娘说吗，她每天都能够卖两百多瓶。只要洪南有十个这样的推销小组，我就不相信小张的生意做不走。” “哎，董事长，你不了解啊，小张这段时间天天跟我哭丧，说见天就要开支出去接近三千块，累不说，每天还提心吊胆担心完不成最低销售额……” 曾忆乡笑了，“二娃，小张只跟你说她的开支，怎么不跟你说她每天买了多少瓶啤酒呢？你老妞儿跟你打了埋伏哟！” “论干大事情，小张不如你我，但要斤斤计较你我皆不如小张。这大概就是女人会过日子的原因。你放心，代理啤酒这个事情，小张比我们两个精明得多。等以后啤酒的生意稳定下来了，我们再扩大业务范围，整点五粮液、茅台来买，那玩意儿可比啤酒赚钱多了。” 听到卖五粮液和茅台，唐文有眼睛一亮。他老早就听说卖五粮液和茅台真的很赚钱。发了财的大有人在。原来的他哪有资格去想这些名堂，而今不同了，他碰上了曾忆乡，这个真的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儿时玩伴，现在是身价几百亿人民币的大老板，还是他未出世的儿子的干爹。唐文有认定，这辈子就跟定曾忆乡了。他相信曾忆乡的为人，相信曾忆乡对待他的态度和感情。 接下来，曾忆乡向小张了解了当前销售“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情况。当着曾忆乡的面，小张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实话，“每天虽然投进去的成本很大，有时要接近3000块，少的时候也有2500块。每天卖出的啤酒有400箱到500箱。目前的状况是亏。” “我晓得，目前的亏损的主要原因是推销人员的保底工资，这个是暂时的，也是必要的。再过半年，等‘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口碑传出去，得到相当一部分消费群体的认可，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之后，你就会接到大量饭馆、火锅店、烧烤店给你打来的电话，到时候恐怕你数钱都会数不过来。” 小张对曾忆乡的话将信将疑，说实话，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自己在洪南教育公司干得好好的，唐文有非得让自己来干这个，完全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路。自己那么操心，却什么钱也没有赚。 曾忆乡看出了小张的心思，对她说：“坚持半年，如果半年后真的没有赚钱，这个生意就不做了，亏的钱，让宏乡商贸公司给你补上，何如？” 小张慌忙说道：“不行不行，我自己的生意亏本了那能够让总代理赔呢？如果真的亏了就算了。其实，现在虽然亏，但是亏得不多，也就一天两三百块钱的样子……” “好，你再坚持坚持，过半年我再来看你。”曾忆乡说完其身和小张道别。 离开洪南后，曾忆乡在返程途中一直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难道经营啤酒这件事情做错了、草率了？”继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疑虑。如果这个事情做不得，那为何还有那么多的区县代理商还要来接洽商谈，并且签订合同呢？难不成这些代理商都是蠢货？显然不是的嘛，不通讲的噻！ 但是面对目前的亏损状况，曾忆乡无能为力，只能等。 第177章 初探蓉城长江高中 五月初，文宣殿落成了，王忠明给曾忆乡带来了好消息。一座全木制的房屋花了长江教育公司300万元人民币，两个学校各有一座。长江中学的文宣殿是真正的仿唐建筑，每座占地1000平米，分为前殿、主殿、后殿，三进式的殿宇，大门正对着朱雀大道。 在王忠明和梁老的陪同下，曾忆乡来到蓉城长江高中，他想看看这里的文宣殿。 蓉城长江高中的大门已经完全建成，古色古香的大门仿唐朝大明宫的“丹凤门”。隔着老远的距离，曾忆乡就看到了别具一格的门楼轮廓。汽车停在蓉城长江高中的大门前，下车后，曾忆乡抬头观望，门楼的屋檐屋脊在阳光的照耀下全是泛着翠绿色的光芒，煞是耀眼夺魂。而城墙与城楼是朱白之色。 三人穿过约10米长的城门，迎头看见一座巨大的照壁映入眼帘，不过现在还被围栏遮挡着，难见其真容。来到照壁之后就是蓉城长江高中的中轴线：朱雀大道。左手边就是文宣殿。 文宣殿四周已经用围栏将孔庙围起来，三人迈着缓缓地步伐前进到大殿门前。已经能够看见屋檐下面的“十字拱”以及外漂的飞檐和飞檐下面硕大的斗拱。屋檐下面还有雕梁画柱做陪衬。 当初规划文宣殿的时候，梁老建议文宣殿的外装饰色就采用木料的本色，或者棕褐色，而今三人见到的孔庙外装饰色就是棕褐色，这种颜色和周遭的朱白绿一对比，尤为就显得古朴大方，文宣殿的厚重感一下子就突显出来。 三人围着文宣殿走了一圈，曾忆乡对这个文宣殿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孔庙算是读书人的精神寄托之所，有空来拜拜孔圣人也好。每年高考之前来孔庙烧几炷香，祈祷孔圣人他老人家保佑高三学子在高考场上过关斩将不也是一种良好的祝福吗？ “董事长，在大殿门口马上会种上两棵有200年历史的古槐，另外在这个位置还会设置一座铜钟，重要节日还可以撞钟祈福。”王忠明指着地上的一个位置说。 “古槐、铜钟，这些东西一定要保护好，要设立围栏，禁止学生触摸，以防发生意外。” “好的，董事长”，王忠明记下了曾忆乡说的安全问题。 离开孔庙，走到朱雀大道上，曾忆乡看见雕刻师傅正在忙碌。诗碑的雕刻快要完工，现在只剩几块较大诗碑的和一些楼馆名称的还未雕刻。 曾忆乡来到一块用楷书书写的诗碑面前观看。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用颜楷——颜真卿的楷书书写的，这字写得苍劲有力，雕刻师傅非常传神的把颜楷的“颜骨”给刻画出来了。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曾忆乡从右往左跟着诗文念了一遍。左下角刻着“录唐朝颜真卿劝学诗”。原来曾忆乡刚才心中默念的这首唐诗还真的是颜真卿自己的诗。用颜楷雕刻颜真卿的诗，真妙啊！ 旁边的一块诗碑雕刻的是行书，他记得这个字体，是李跃天书法家的作品。李跃天书写的是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先前胡岭南和朱学言在集团公司布置各位书法家的书法作品的时候，曾忆乡就对李跃天书写的这首《望庐山瀑布》极为喜爱。这首诗写得温润碧玉，于柔弱中见筋骨，于变化中见端庄。曾忆乡特别喜欢这种风格的行书。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的是朗朗上口，曾忆乡心里一阵感慨。 待曾忆乡将朱雀大道完整的收入眼帘，他突然发现，在来年四月樱花盛开的时节，人们来这里一边欣赏着唐诗，一边观赏纷纷飘落的樱花，这该是多么有诗意的场景。 在朱雀大道两旁各修建有一排长廊，可供学生看书、休息。曾忆乡三人在长廊里坐下休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远处的“德政楼”。“德政楼”的外装修基本完工。靓丽的翠绿色屋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飘逸的歇山顶上面蹲着几只瑞兽，向人们宣示着这座建筑物的不凡。朱白的外墙颜色让整栋大楼显得非常庄重。 “梁老啊，你为长江中学立了很大的功劳啊！”曾忆乡对梁老说道。“等到学校完全建成以后，人们一定会被这所学校的精妙设计所折服的。” “董事长，这恐怕是老朽最后的愿望了，但愿我不辱使命！” 当再次来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曾忆乡对王忠明说道：“忠明啊，这门口应该有一个《蓉城长江高中赋》，你动员一下唐校长，让他来写一写，也让首任校长留下一点文采嘛。 “好，董事长我记下您的话了。” 第178章 蓉城长江高中赋 参观完文宣殿，王忠明回到教育公司，他询问了两位校长目前老师的招聘情况。两位校长都回答道，正在按预定计划顺利开展。目前蓉城长江高中已经基本完成各学科老师的签约：只剩体育、地理两科的老师未到位，下个星期可以全部招齐。 唐校对老师招聘的评价是除刚从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外，其余入职的在职老师的职称全部都在“中学一级”以上。其中高级职称的老师有十四位，各个学科均有分布。很多应聘上的老师都有“骨干教师”或“学科带头人”或市级赛课一等奖或市级“优秀教师”、市级“优秀班主任”等荣誉。唐校认为这次招聘的老师的总体质量颇高，他对未来蓉城长江高中的教学质量和教育质量充满信心。 王忠明将曾忆乡希望唐校撰写“蓉城长江高中赋”的意思告诉了唐校，唐校赶紧摆摆手， 说道：“我的文采就不要提了，登不得大雅之堂，传出去有损蓉城长江高中的名声。” 王忠明锲而不舍，说：“董事长说了，他看过唐校给五津中学辛亥革命遗址撰写的碑文，董事长看过之后给予相当高的评价。唐校，您就不用谦虚了，烦您辛苦一下。初中那边我也让陈校写一写。两位校长都要在学校留下文采才是。” 唐校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而蓉城长江初中的老师招聘才进行到一半，还有一半的老师未到位。陈校长表示要抓紧招聘步伐，争取在5月底全部结束老师招聘。 5月22日，蓉城长江初中老师招聘全部完成。陈校对招聘的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除了刚毕业的老师不具备职称，其余老师全部都是“中学一级”和“中学高级”职称。高级职称的老师也有近十名，绝大多数应聘上的老师都有各种各样的荣誉，大部分老师的教育教学论文还在国家级的正式刊物上发表过。 王忠明对全体入职的老师的培训计划是待高初中彻底放假以后，即7月12日以后，再集中弄到青城山度假村去培训。今天他征求了董事长、三位校长、党委书记朱尧舜的意见，大致确定了培训的内容。根据培训内容，大致需要七天时间。 进入六月，蓉城两所长江中学和洪南长江中学的外装修前后相隔一个星期完工，6月10日蓉城长江初中率先预交付使用。 唐校让秘书给王总送来自己写的《蓉城长江高中赋》，请王总一审。 王忠明接过《蓉城长江高中赋》，轻声诵读起来：“丙申之年，天府之国气象万千；大地重光，学府勃兴千般荣。整饬校园，荒冢野地起平宇；广植佳木，茂林修竹见繁荫。声名远播，仿佛蓉城四方地；绿化示范，依稀黉舍花园中。身正为范，矢志教育严亦爱；学高为师，罄心事业知与行。我为华夏育英才，我为桑梓铸师魂，华西群英会，长中盛其名……” “太棒了！”王忠明还未读完，心里就叫起好来。 待最后看完，王忠明对唐校的文采由衷地佩服起来。他决定马上要让董事长共赏此赋文。 第179章 网红学校 还在5月中旬的时候，随着学校周围的遮挡墙被去除，蓉城长江初中的真容逐渐展现在附近居民的眼前。一座座外观别具一格，新颖大方，用色大胆而鲜艳的楼房顿时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刚开始有人从建筑物的古色古香以为这是新修的人工景点。有过往的行人判断出来这是一仿唐朝的建筑群。有网络博主在知晓阜南河附近出现仿唐建筑群的消息后，专门前往拍摄，可是大门紧闭，只能隔着校园外的栅栏、绿化带拍摄里面的景物。 在围着校园走了一遭之后，人们已经看出来，这群崭新的建筑物是一所学校，因为不少 人看见了一块修建一新的标准化运动场，不过暂时还无法得知他们看到的学校是哪所学校。 这个似乎不太重要，因为这所学校的惊艳已经给了前往观看的人足够的视觉享受。 还有大胆的博主为了一探究竟，偷偷放飞无人机进入这个学校的上空拍摄校园内部建筑物和景观。拍摄到的内部情况让博主们很是吃惊，他们从拍摄的画面中看到了一栋栋下绯红，中米白，上翠绿的仿唐建筑物。 有懂行的博主在编辑拍摄到的视频时解说到，他被这所学校的建筑风格所折服，因为迄今为止，他未曾听说中国哪所学校是由全仿唐的建筑群构成。而且断言，这种仿唐式的整体建筑，其成本要比通常的现代化建筑高30到40。仅这些仿唐建筑物的屋檐屋顶方面的投资就是普通现代建筑屋顶的两到三倍。 这位博主继续解释说：当无人机拍摄到学校的全貌以后，他突发奇想，想看看这所仿唐建筑的学校复古的专业程度究竟有多高。于是他操纵无人机对一些建筑物进行细节拍摄，如斗拱、屋檐屋脊、学校大门、廊、亭、甚至文宣殿等。 为此，这位博主还查阅了百度，并且将拍摄的视频传给专业人士予以求证。在视频中，这位博主还展现了自己查阅资料的过程，以及通过微信与有关专家进行交流的过程。 在视频的最后，这位博主说，从查询资料和专业人士的回复来看，这所不知名的仿唐建筑学校，其仿唐复古程度至少可以达到70。因此，其设计者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可以断言其设计者是真正的专家。最令这位博主惊奇的是，文宣殿竟然是全木结构的。他在视频里还说了一句“真奢侈”。 然而，令蓉城长江初中附近的居民惊奇的还在后面。6月12日，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在学校附近散步的人们突然看见这所学校点亮了显示建筑物轮廓的led面型轮廓灯。不用说附近的人看见了这一壮观的景象，就是远在两三公里外的人们的也发现了这一景观。从轮廓灯展示的效果，多数的人们已经能够感受得出来，这是唐式建筑。于是人们相互在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有心的人们第二天专程到蓉城长江初中来近距离观看，再跟附近的居民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所新修建的学校，估计今年9月份要开学。随后几天，蓉城的各大学校论坛都出现了博主拍摄的视频，并让知晓内幕人士爆料这个学校的来历。 再后来，《今闻头条》、腾讯、新浪等门户网站都转载了这条视频。很快，这条视频的点击量就达到上千万。网友们纷纷赞扬这所学校的老板有魄力、有爱国意识、有家国情怀。很多家长在视频后面的评论区直言，可惜这所学校不在自己的家乡，如果在，就一定要送自己的娃娃前往就读，一边读书一边感受盛唐的文化，这是一件令人神往的美事！ 还有网友在观看视频之后为就读这所学校的学生祝福，并祝愿这所学校的所有学生都能够在如此美丽的校园茁壮成长，长大以后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 随着视频点击量的迅猛增加，网友开始称呼这所学校为“网红学校”。事情还没有完，有蓉城的网友看到阜南河附近的网红学校以后，又在三环边上发现了风格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所学校。 网友把新发现的学校也拍摄下来，放到网上去晒。这个新的发现，更加激起网友的好奇心，纷纷直言：这个投资学校的老板太“豪横”了。这下热闹了，有几位博主连续来到两所新学校的位置进行无人机航拍，还加上两所学校的对比及解说。 这条最新的两校视频的点击量在放到网上后的24小时以内迅速达到2000万，三天以后，这条视频的点击量就过亿了。两所长江中学彻彻底底成为人们心中的“网红学校”。 接下来，有网友深挖“网红学校”的背景，一挖不知道，再挖吓一跳。网友从阜南河边这块地的征用属性追查，他们在国土局的官方网站上查到这块地是被一家叫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购买，公司总经理叫王忠明。现在公司名下有两所中学，分别是蓉城长江初中、蓉城长江高中。这正是大家议论的两所“网红学校”。再查蓉城长江教育有限公司的网站，得知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是蓉城长投集团的全资子公司，而前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蓉城468烂尾楼工程重启”事件，最后就是被一家叫蓉城长投集团给解决掉的。 再一查蓉城长投集团法人代表，正是前年热出圈的着名投资人：曾忆乡。再挖，蓉城长投集团的战略投资一栏赫然写着：投资闽东时代、数码跳动、股市、蓉城468……按当下的市值计算，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起码超过400亿元人民币。当然，网友们还从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官网上还查出集团公司的核心价值观：爱国、团结、尊重、价值。 除此之外网友们再也查不到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别的任何信息，就连曾忆乡本人也就简单的一句话：“蓉城长投集团法人代表，董事长兼总经理。”更无任何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花边 新闻。这家投资集团低调得不能够再低调了。 当有网友将这一切公布再网络上的时候，更加助涨了“网红学校”的人气。有老师表达，今年不知道蓉城长江高中（初中）招聘老师的信息，今年没希望了，但是明年一定要去试一试。不为别的，就是到这样一个美丽的校园工作也是一件令人爽心悦目之事啊。很多网友对这样的心迹表露表示赞同，工作嘛，找一个环境优美的单位有问题吗？简直没毛病！ 第180章 火爆招生（一） 王忠明也是在学校成为网红学校三天以后才知道这件事，他立即向董事长作了汇报，同时也通报了两位校长，要求他们在接下来的招生工作认认真真干好工作，不受 “网红学校”的舆论干扰，扎扎实实做好招生工作。 蓉城市小学生毕业班考试时间定在6月21日，中考成绩将于7月1日公布，王忠明已经计划好教育公司和学校的一系列活动： 6月10日至6月20日，陈校带领相关招生团队从到蓉城试验小学、泡桐树小学、龙江路小学、盐道街小学、石笋街小学、蜀省大学附小、蓉城师范学院附小等蓉城最着名的十余 所小学宣传招生、分发招生资料。 耿丽、曹玉坤、张家言分别带队到附近十公里范围以内的小学宣传招生、分发招生资料。蓉城东南西北方向的商茂中心大型led 屏幕投放蓉城长江中学的招生宣传视频。 6月13日至7月25日，两所学校安装、调试现代化电教设备，及所有办公、餐饮、寝室、安保设施…… 6月23日蓉城长江初中进行小升初奖学金测试，并确定蓉城长江初中初一新生名单，24日，学生家长缴费完毕，招生工作结束。 7月1日，两所长江中学举行学校揭牌仪式。 7月1日下午至2日上午，家长缴费完毕，蓉城长江高中招生工作结束。 7月13日至18日，全体新老师入职培训。 7月18日，两所学校的校训、校徽、校旗、官方网站亮相。 7月28日至30日，两所学校举行揭牌仪式，同时举行校园开放日活动，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到校参观。 7月18日至8月2日，各学校进行为期15天的校本培训，进行人事安排。 8月10日至8月29日，两所学校的新生进行为期20天的军训。 8月31日两所学校的新生报到注册。 9月1日，两所学校正式开学。 “网红学校”的新闻在持续的发酵中，伴随着“网红学校”名声的传播，陈校长和耿丽、曹玉坤、张家言带领的招生团队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现在家长愿意报名就读蓉城长江初中的登记数量已经达到4000多人。 现在，东南西北四个地方的招生广告结合“网红学校”的人气已经发挥巨大的宣传效应，蓉城长江初中校办及招生办一天最多就接到超过200个小学生家长的电话咨询。 陈校长和王忠明及时商讨了目前的招生形势和老师招聘计划的调整。陈校本来预计能够招满八个班，每班48个学生就算能够完成任务。当然这里面还不包括教育局送过来的96名“宏志班”学生。也就是说，陈校心里预计第一年能够开10个班就算已经完成任务。但现在的形势估计开18个班都不够。假如招收18个班的学生，那么师资力量的缺口还差一半。怎么办？ 王忠明马上请示曾忆乡，曾忆乡思考片刻决定晚上开会讨论，两所学校的全部老师全部参加。 在会上，陈校长首先就当前的招生形势作了非常全面的发言，在发言的最后他肯定地说：“保守估计，蓉城长江初中至少可以招收十六个班的学生，当然18个班的学生也能够，而且还能够保证生源质量。除去两个‘宏志班’，我们能够从社会上招到的学生有16个班。每班按48个学生计算，一共可以招收768名学生。”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已经接到不下20个人情电话，有子女想入读我们学校。都是今后学校要打交道的单位，有的还得罪不起。有教育局的，有物价局的，有公安局的，有消防大队的，税务局，还有政府的，区上市上都有，大家看怎么处理？”陈校说完喝了一口茶。 王忠明接过话头，说：“首先要感谢陈校和蓉城长江初中的招生团队，由于你们的艰苦工作，我们的招生成绩目前是令人满意的。但是，眼下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一定要等到21日家长缴费完毕才算今年的招生工作告一段落。眼下离招生考试还有四天，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招生工作当中去，这是我们能否顺利开学的重要前提，我就拜托大家了。”王忠明给在座的老师们拱手作揖。 “至于外面招14个班还是16个班，我个人认为既然外面有条件还能够保证生源质量，为什么不招满呢？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分析招满都是最佳选择啊！” “陈校说到关系户的问题，哪个地方都有。问题的确非常具体的，你不给办，别人就要卡学校的脖子，让学校工作难以推进。我的看法是，关系户要给，但要限制数量。我认为可以给校长有20个指标，用完拉倒。校长以下的干部没有一个指标，我再说一遍：校长以下的干部没有一个指标。这是制度，我希望大家不要去违反。” 第181章 火爆招生（二） 唐校也倾向于招满，同时他也提出防范高中招生爆棚的情况，何如是那样，必须再次招聘老师。 曾忆乡做最后的发言，他说：“目前的招生形势的确是一片大好，希望高中的招生也能够像初中一样火爆。感谢各位的辛苦付出，相信我们的学校一定会开门红！” “老师第二轮招聘势在必行，蓉城长江初中立即在招聘平台打出招聘信息，就按十八个班的数量刊登招聘广告……” 6月23日，蓉城长江初中举行今年“小升初”奖学金考试，由于学校的桌椅板凳未到，考试地点是借用附近一个小学——钟灵街小学来进行的。这也是锦江区的一所重点小学，六个年级共有学生1580人。没有想到的是，前来参考的学生太多了，足足有超过4000名小学生前来考试。这所小学的门口是人山人海，拥挤不通，陈校不得不紧急联系附近的派出所警察前来维持秩序。 最后，这所学校安排完所有教室、图书馆和食堂的座位才勉强将这4000多名学生的考位安排妥当。考试从十点整开始，到十二点结束。考试的内容有：语文，满分100分；数学，满分100分。总体难度偏大。 中午12：00，蓉城长江初中“小升初”奖学金考试结束，钟灵街小学的老师在午饭后又马不停蹄开始的批阅试卷。到晚上9：30，全部试卷批阅完毕。 24日上午，进行成绩汇总，由此，奖学金名单和“小升初”录取名单产生。其中一等奖6人，每人奖金块；二等奖8人，每人奖金块；三等奖16人，每人奖金块。 成绩统计出来是令人鼓舞的，前700名学生成绩是：语文平均分达到977，数学平均分达到981。陈校的关系户全部都来参加了考试，有6个学生进入前800名。考虑到中间可能有家长因为经济的原因会放弃学位，陈校决定就以前800名的成绩作为录取依据。 下午一点半，钟灵街小学的老师按成绩开始逐一通知学生家长，并在电话里交代了缴费的金额额和时间和地点（或银行户头），过期作废。陈校规定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到明天中午十 二点整，学费是元，书本费400元，代管费3000元，合计共元。 很快，蓉城长江初中财务室就接收到家长转账过来的第一笔学费，没过几分钟就接连不断的接收到家长转账过的学费……到下午四点半，所有录取学生家长全部通知到位。5：30的时候，蓉城长江初中财务室确认已经有634名录取学生家长完清缴费。 第二天中午12：00结束缴费，财务室最终核实缴费的人数为772人，已经超过计划招生人数。蓉城长江初中招生工作取得圆满成功。 陈校立即投入第二轮老师的招聘工作中去。 第二轮老师的招聘人数为：语文、数学、英语老师，各五名，各科均含一名刚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老师，各三名，各科均含一名刚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音乐、美术、体育老师各两名，信息、心理健康老师各三名，各科均含一名刚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 几乎是第一轮招聘人数的翻版。现在初中已经快要放假，安排应聘老师去试讲就显得不是很方便。因此，试讲这个环节就只好改为“说课20分钟”，陈校紧急从锦江育才初中叫来众多的各科骨干老师当评委。 招聘广告发出去以后，各科很快就有几十个老师投送简历。在认真核实简历资料以后，各科入围的老师有：语文，42人；数学，40人；英语，46人；物理，38人；化学，37人，政治，35人；历史，39人；生物，41人，地理，30人；音乐，25人；美术，26人；体育，32人；信息，23人；心理健康，24人。 单从应聘人数看已经远超第一轮应聘的激烈程度。 一个星期以后，招聘流程正式启动。十天以后，蓉城长江初中老师招聘工作全部结束。这样，蓉城长江初中共招聘老师：语文、数学、英语老师各10人；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老师各7人；音乐、美术、体育老师各五人；心息、心理健康老师各4人，共计老师95人。 除此之外，教育处这边招聘生活老师男、女各6人，共计12人。 7月1日，中考成绩一出，蓉城长江高中的校门口就挤满了咨询的学生家长。今年蓉城 划定的重点线是550，普高线是510分。唐校为蓉城长江高中划定的录取线是590分。可接下来的形势令他这样一位深耕中考招生30余年的“老江湖”大跌眼镜。 第182章 火爆招生（三） 第一个没想到到的是，蓉城长江高中在网上有多火。第二个没想到的是，7月1日蓉城长江高中的报名现场有多火。第三个没想到的是，唐校不清楚自己知名校长的影响力有多大。也许是因为这三个“没想到”的叠加效应。总之，初三毕业生及家长对蓉城长江高中极为追捧，7月1日当天中考成绩一公布，来咨询的家长就有越积越多，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超2000人。 唐校看见校门外人潮拥挤的人群，果断调整录取分数线，直接涨到620分。可是这样依然挡不住热情的学生和家长。于是在蓉城长江高中校门口上演了奇观的一幕。 只见招生办主任站在学校门口手拿话筒大声的说：“各位家长，现在我代表蓉城长江高中宣布今年的录取招生分数线。实在对不住哈，我们的录取分数线是620分，请听清楚是620分。请达到620分的娃娃和家长站在我的左手边，请未达到620分的娃娃和家长站在我的右手边。” 人群开始缓慢的移动，按招生主任的话“分堆堆”。有的家长似脚步轻快，似乎找到了登天的楼梯；有的家长脚步沉重，似乎舍不得离开原来的位置。 “请我左手边的家长移步校园内部，办理相关手续。”随着招生主任的话音，左边的人群带着一脸的兴奋，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步入学校。当蓉城长江高中的校门关闭的那一刻，留在校门外的，则是一群失望的眼神。 唐校考虑到今年是蓉城长江高中第一年招生，为了确保王忠明总经理提出的“务必招满”的指示，他在知道蓉城重点分数线555分时，就为蓉城长江高中制定了590分的录取分数线。还有两个原因，一是陈校的蓉城长江初中招生实在太好，给了唐校一定压力。 让他不得不根据当前的招生情况来制定录取分数线。他不得不用590分来试试水深水浅。 二是唐校刚接触民办教育学校的高中招生，与公办学校的招生完全不一样，一切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所以他不敢贸然将录取分数线的分数定得较高。 消息从财务室不断传来，当场缴费的就有600多人，这还不算雷强从教育局要来的两个“宏志班”。更让唐校长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缴费的娃娃，他们的中考成绩普遍都达到六百二三，最高的还达到672。 事实证明唐校的决定是无比的正确。先前590分的录取分数线的确保守了一些。但是，那是唐校在没有底的情况下制定的一种思路。因为蓉城长江初中的招生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成绩。这样的成绩连唐校也未曾料到。无疑，这给了唐校莫大的压力。他把蓉城长江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定位590分的指导思想就是招足尽量多的学生，以后再进一步调整录取分数线。 下午五点半，蓉城长江高中的招生工作基本结束，统计的结果是：除开“宏志班”，实际外招学生669人。这样蓉城长江高中可以开办16个班。唐校长当即决定今年就这样，不招了。第一年能够达到这样一种招生结果已经令唐校颇感意外和满意，还有两个班未招满，空着就空着，普新伊始就“满”了不太好，留着后面继续努力，细水长流。 王忠明听到蓉城长江高中的招生也取得很好的成绩时，真的高兴惨了。现在蓉城长江初中和高中的招生高中都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成绩，他作为教育公司的一把手自然是有一份自豪。他没有忙昏头，马上提醒唐校抓紧组织好第二轮老师招聘，因为新老师全体培训马上要开始了。 在唐校紧锣密鼓的协调安排之下，蓉城长江高中第二轮老师招聘于7月10日顺利完成。两次共计招聘老师：语文、数学、英语老师各九人；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老师各7人；音乐、美术、体育老师各四人；心理健康老师两人，共计老师83人。 除此之外，教育处招聘生活老师男、女各5人，共计10人。 第183章 老师培训（一） 13日上午10：00，所有参会人员到齐，会议由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总经理王忠明主持。来 自蓉城长江高中有102参会；蓉城长江初中有111人参会。这其中包括两所学校楼馆处和后勤处的领导，集团公司有10人参会。 看着台下坐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坐在主席台上的曾忆乡不由得生出一股感概：两年前办学校只是一个梦想，两年后却成为现实。他不由得豪情万丈地想到四个字：人定胜天！ 王忠明向在场的老师们一一介绍主席台上的领导：蓉城长投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曾忆乡先生，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缪珍珍女士，副董事长兼集团公司行政总裁卢莲花女士，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朱尧舜先生，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孔媛媛女士，蓉城长江高中校长唐家清，蓉城长江初中校长陈欣然。 随着王忠明一个口令，全体起立，齐唱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响彻会议大厅。 接着，进入第一天的培训，由卢莲花跟大家宣讲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成立、发展史，主题：坚守初心，同心同德。 卢莲花首先介绍了董事长曾忆乡的背景：原蓉城领航学校中学部研培室主任，曾主导林航中学部的教学改革，取得了骄人成绩。获得过蓉城市“优秀教师”、高新区“优秀班主任”和“优秀教师”的荣誉称号。曾忆乡先生于2015年7月创立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距今天恰好两周年。旗下有8个全资子公司。管理资产一千多亿。 巨型led屏幕不断闪现曾忆乡与闽东时代、数码跳动签约的镜头；余辰东与四家医疗企业签约的镜头；刘洪波与一些入住长江投资集团大厦的企业签订租赁合同的镜头。 好家伙，参会的职员们一边听一边窃窃私语：原来真的如网上所言，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是一个低调的集团公司，这么大的公司居然都不了解。“网红学校”的视频啊，真的要感谢您呀，正是因为看到了您的视频才让我们产生来应聘的念头。现在我知道了，这所学校的后台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富豪，资产居然达到一千多亿…… “蓉城长投集团自诞生之时就有其核心价值观，我们倡导爱国、团结、尊重、价值的理念。凡是进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职员都要无条件的遵守我们的价值观，只有在这样的价值观引领之下，我们才能够同心同德的创造足够多的辉煌，实现我们人生最大的价值，为社会为国家创造足够多的财富。” “事实证明，爱国、团结、尊重、价值的价值观能够让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欣欣向荣地发展，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也正是在这样的价值观引领下从默默无闻走来，如今已经成为国内投资界的巨无霸。但这不是我们的终点，今天我们又展翅高飞，深耕于基础教育事业，我们立志要在基础教育行业里为社会为国家尽一份贡献。” “2015年末蓉城长江高中与蓉城长江初中的办学申请获得锦江区教育局和新开区社会事业局批准，两所长江中学的立项获得实质性的进展。” “2016年正月十六、十八，两所蓉城长江中学正式奠基，两所长江中学均由长安建筑设计院着名设计师，中国古建筑研究专家梁德明老先生亲自设计……”,此时led 屏幕上出现梁老和徒弟们讨论图纸及深入工地现场巡查的画面。以及曾忆乡、王忠明和市区领导挥锹铲土，为学校举行奠基仪式的画面。 “如今，董事长曾忆乡先生亲自为长江中学制定了‘爱国立志，博学笃行’的校训。这既是对每一位学子的谆谆教诲，也是对所有教职员工的殷切希望。不管老师、职员还是学生，成为长江中学的一员就要在心里种下这‘八字校训’的根，随时随地都要牢记它，实践它。” “希望全体教职员工牢记入职时的初心：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将承担起教书育人的责任。同心同德，永远跟学校领导保持一致，永远以“学生为中心”，不折腾，与时俱进。董事长教导我们：要把每一所长江中学都建设成为当地老百姓心目中的好学校而努力奋斗！” “什么样的学校叫做好学校？其实这个标准是不统一的。在不同的人眼里会有不同的答案。我们长江中学要‘好学校’给出自己明确的标准，有三：一是学校校风正、学风浓，以‘学生为中心’，在当地老百姓中有良好的口碑。二是教师的师德高、业务精，能够出成绩，出好成绩，被当地老百姓交口称赞。三、学生爱国明礼有志向，博学笃行，勤奋学习有进步，我们的学生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学习的榜样。”这就是我们长江中学对‘好学校’的理解与认识，请诸君共勉之。” …… 第一天的学习，让全体新入职的教职员工对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对各自的学校有了初步的认识，统一了大家的思想。 第二天，由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孔媛媛给大家讲解薪酬待遇，主题：向奋斗者致敬！薪酬待遇自然是所有新入职教职员工最关心的话题，大家也听得格外认真。孔总监讲到，凡是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职员都有资格参加年终分红这一规定时，所有新入职的教职员工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年终分红由三部分组成：岗位贡献分红，职务分红，工作年限分红。 孔总监特地讲明白这样一些事：集团公司会为年终分红托底，即给出一个基本分红金额，剩余能够得多少，就看每所学校自己得成绩了，干得越好，集团公司就给学校分得越多。 那么这个“好”体现在那些地方呢？孔总监列举了几点,如：在期末得统考中学校取得全区县第一名的成绩，或全市前三名的成绩；老师、学生参加市级比赛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或参加省级、国家级比赛获奖；又如在中考或高考中创造优异成绩；在初中或高中招生中取得优异成绩都是受到集团公司“重奖”的条件…… 下面的老师一听又热烈的鼓起掌来，这是他们为自己获得“重奖”而鼓掌。 孔总监还说，董事长倡导的‘尊重’、‘价值’的价值观不少泛泛而谈，它是要落地的。如在薪酬待遇上董事长就说过‘集团公司的利益必须向一线奋斗者倾斜，要让奋斗者在集团公司有成就感与获得感，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在物质利益上对他们有所回报。’ 孔总监讲了，不论哪一所学校，其下老师的总体收入要比同区县的同等级别或同工作量的老师的薪酬多出一倍到两倍，上不封顶。最后一句话把现场的教职员工都整懵了。老师的薪酬“上不封顶”还闻所未闻，这是几个意思？孔总监解释道：“换句话说，学校鼓励老师们多出成绩，出好成绩。你们的好成绩出的多，会被集团公司评为‘优秀奋斗者’，集团公司对‘优秀奋斗者’有一笔特别的奖励。大家看，干出好成绩了，个人拿得多，学校也拿得多，就看各位愿不愿意去拿这笔钱。 “愿意，哪个不愿意就是傻瓜！”人群中突然有老师冒出一句来，把大家逗乐了。 第184章 老师培训（二） 第三天，由卢莲花给大家宣讲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用人原则与用人制度，主题：制度立校，杜绝不公。卢莲花受案讲了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三不用”，接着又给大家宣讲用人制度。教职员工们从卢总裁的讲话中明白了这样一个基本事实：要想升职，首先得干出成绩来，这是一切的先决条件，耍小聪明没有多大用处。其次，得参加中高级培训，还是必须花钱的。这个倒是令与会者感到新鲜，升个职也要参加培训会，还要花钱，这不成了花钱升职了吗？ 正当大家嘀咕之时，卢总裁又给大家解释了为何升职要培训，更要出钱。led屏幕上打出黄嫣然的图片。“这是原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黄嫣然女士，她是我们集团公司第一批通过竞争、培训，提拔的优秀高级人才。如今她已经走上更重要的工作岗位，成为长投集团某一海外投资集团的董事长。” “事实证明，以竞争选拔、有偿培训为特色的制度，必将成为今后长江中学坚持的方向，它不以人而变，也不以事而变。说通俗一点，长江中学的用人制度确立以后，哪怕董事长打招呼也没有用，一切都按程序进行。” 这句话，让很多人听进心里面去了，不少人都产生了“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想法，心中都暗生拼搏之心。 第四天，由王忠明给大家宣讲学校服务于学生，服务于家长的宗旨，主题：以学生为中心！教职员工在听讲中听出了这样一个意思，就是王总经理逐条将‘好学校’的条件拆分开来细掰，突出“服务意识”，首先为学生，其次为家长。 让大家感到新奇的一点是，王总经理要求学校、班级、学科在涉及学生时，应该邀请学生参与讨论。比如他讲，老师们在备课时，可以让学生参与，又比如在涉及班级内部管理，讨论相关制度时，可以让学生参与……说实话，王总经理的这个建议让老师们议论纷纷。 “安静，请大家安静。”王忠明接着说，“这一点可能让部分老师不太习惯，那是因为这些老师在工作中缺失‘以学生为中心’的服务意识。把这一点当成一种宗旨，当成一种习惯，并坚决实践它，让我们的长江中学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树立良好的口碑是每一个长江中心人为之奋斗的第一个目标。我们的校训中有‘博学笃行’四字，不正是这种理念的照应吗？” 王总经理还跟大家讲了“严格与包容”、“原则与妥协”这两对矛盾在学校的现象，并提供了解决之道。 第五天，有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朱尧舜给大家宣讲工作思路和方法，主题：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头脑！ 朱书记着重讲解三点：一、毛主席是任何面对困境的。二、毛主席是如何对待同志的。三、毛泽东思想对指导当前工作有何重要意义。 没想到大家认为最不想听的思政学习得到了全场教职员工的喜爱，当朱书记的的演讲结束时，它得到了全场参会者的热烈掌声。因为朱书记的演讲真实可信，风趣幽默，旁征博引，一点也体会不出来苦涩难懂。听完后，大家都感觉到受益匪浅，很多结论都可以指导大家的工作和生活。有不少人从内心里感叹：毛主席呀，还是您老人家厉害。 第六天，是本次培训会的结业典礼。首先由卢莲花向参会人员介绍出席毕业典礼的各位领导，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董事会成员和下属子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们悉数到场。在齐唱国歌之后，由三所学校的校长给本单位的职员颁发培训会的毕业证书，然后是合影留念。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董事长曾忆乡在毕业典礼上发表了讲话。他讲：“我们经常说‘有了好的开头，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我要问在座的诸位老师，你以为的好的开头是什么呢？” 见无人回答，曾忆乡说道：“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意思跟前面这个意思大致相同，都强调做事一定要有准备，有计划，有目的，这样做起事来才事半功倍，省心又省事。” “我以为，本次大家参加的培训就是为自己新的职业开了一个好头，就是在为未来的战斗提前准备好粮草。” “如果，这近一个星期的培训还未在你的头脑中产生思维的碰撞，那么这一次培训对你个人而言是失败的，或许在未来的工作中你会掉队甚至被我们这个团队淘汰掉。这是我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把你招进来是我们对你个人的信任，同时也是你本人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不能够仅仅停留在一个简单的信任的层面。我们还应该融为一个整体，做到如臂使指。这样的团队在面临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极强的战斗力，帮助学校度过难关。” “所以，我号召大家放下自傲，谦虚的向你身边的每一位新同事学习，学习他的优点，学习他如何把一个平凡的事情做到极致的，学习他那种永不服输的精神。俗话说得好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古人尚且明白的道理，难道我们现代人还不懂吗？” “我和大家一样，都是老师出身。我当班主任也有26年的时间。我个人觉得当班主任最锻炼一个人的观察力。我甚至能从学生和往常一个不同的细微动作发现学生今天的心情愉快不愉快。真的，我判断过，而且还成功了好几次。教书育人是个细心的活儿，希望老师们要注意细节。细节关注多了，我们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会丰富起来。” “我听王总经理汇报讲，在前一段招生最紧张的时候，我们很多老师都忙里忙外，唐校、陈校还差点儿累出病来，弄得我好一阵紧张。因此，请两位校长给年轻人带个头，一定注意劳逸结合，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好。要活得长久，挣钱更多，享受更多，如果你英年早逝了，集团公司的分红你就领不到了，多可惜……” “轰”曾忆乡的话一下子把众人逗乐了，这还像董事长讲的话吗？ “老师们，教书育人这个职业好不好干啦？……我看啦，相当不好干！”曾忆乡看见不少老师都在点头。“社会对咱们的要求很高啊，别的不说，就连穿着也有限制，女老师不能穿得暴露了，男老师也不能穿得花里胡哨。别的职业染个发什么的没有限制，但是咱们老师不能染发。” “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限制条件呢？”曾忆乡反问道。 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无它，就四个字：为人师表！” “为人师表强调的本质就是师风师德。我们老师何以立身？我看啦，就凭过硬的师风师德安身立命。我就强调一条，凡我长江中学的老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有偿补课。若有，一经查实，立即解除劳动合同。” “刚才啰啰嗦嗦讲这么多，归纳起来其实就是一条：我希望在座各位成为有思想，善学习，重细节，勤锻炼，有师德的长江中学人。美好的事业在等待大家开创，美好的生活在等待大家享受，我们何不及时行乐呀？好，今天就讲这么多。” 一句“及时行乐”又把大家整笑场了，今天大家突然发觉，这个董事长讲话太风趣了。 中午，200多人进行了聚餐。曾忆乡带领董事会成员逐一和每桌培训职员捧杯和勉励。 …… 7月18日，长江中学的校徽、校旗、官网发布。校徽以圆形图案为背景，中央就是长 江中学大门的缩影，大门上方是由汉字“蓉城长江高中”或者“蓉城长江初中”围成的拱形状图案。大门下方是阿拉伯数字“2016”字样。校徽简洁大方，具有较高的辨识度。 第185章 传来好消息（一） 结束培训会之后，曾忆乡休息了两天。港岛那边终于传来好消息，而且一下就来了三个，似乎是港岛三家投资集团约定好了一起汇报。 第一个好消息：红石集团旗下的前锋公司投资大漂亮的特丝拉公司成功了。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前锋公司的董事长陶仕勇。 陶仕勇，江浙省人，36岁，大漂亮哈弗大学商学院毕业，毕业后攻读哥伦比亚大社会学硕士和学经济学博士，非常熟悉大漂亮的人文、历史、商业、社会等情况。他早就瞄上大漂亮的特丝拉公司。为了顺利投资，陶仕勇聘请了一位大漂亮当地人任总经理摩西，一个犹太人，也是哈弗商学院毕业的，比陶仕勇高两届。陶仕勇让摩西去跟特斯拉谈判。 这个时候的特丝拉还远不是以后那样恐怖的存在，还比较弱小。陶仕勇看上特丝拉的根本原因就是特丝拉是一家新能源汽车公司。在去年年终集团公司高层会议上，就已经明确进军新能源行业，投资特丝拉是符合集团的战略投资方向的。 根据公开的信息及摩西收集的信息，陶仕勇掌握的特丝拉公司的情况是这样：特丝拉是美国一家电动汽车及能源公司，总部位于大漂亮加利福利亚州帕洛阿托，现在市值约300亿美元左右。产销电动汽车、太阳能板、及储能设备。它的实际控制人是公司的ceo：埃隆·马斯克。 特丝拉公司于2003年7月1日，由马丁·艾伯哈德和马克·塔彭宁共同创立，创始人将 公司命名为“特丝拉汽车”，以纪念物理学家尼古拉·特丝拉。特丝拉公司的理念是努力为每一个普通消费者提供其消费能力范围内的纯电动车辆；特丝拉的愿景是“加速全球向可持续能源的转变”。 2004年2月，埃隆·马斯克向特丝拉投资630万美元，提出的条件是出任公司董事长、拥有所有事务的最终决定权，而马丁·艾伯哈德作为特斯拉之父任公司的ceo。 2004年到2006年，虽然公司人数一路由20人增至150人。但首款车型tes roadster的研发工作却遭遇了瓶颈。 2006年到2007年，特丝拉一直在困境中苦苦支撑。 终于，在2007年，危机集中爆发，而变速箱问题成为导火索。作为一辆堪比保时捷和法拉利的超级跑车，tes roadster对高性能加速的要求非常高，这时候，普通电动车不配备多级变速箱的情况显然不能满足roadster的需求，因为异步电机在低转速的情况下功率输出效率较低，所以引入二级变速箱顺理成章。但问题是，如何在高压高功率电控系统和变速箱协调之间做系统性研发，业界还没有先例。 2007年，由ze''ev drori接任特斯拉的ceo职务，ze''ev drori是onolithic内存公司的创始人，在硅谷同样有相当高的知名度。 2008年，新ceo上台之后解雇了几位关键人物，实际上包括创始人马丁·艾伯哈德以及 其搭档arc tarpenng都先后相继离开了特丝拉，这其中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马丁·艾伯 哈德在成本控制方面并没有让埃隆·马斯克满意。 2008年2月，特丝拉开始交付第一辆roadster，最初的7辆车作为“创始人系列”提供给马斯克和其他出资人。这份名单里有谷歌拉里·佩奇、谢尔盖·布林，杰夫·斯科尔等，当然也包括已离开公司的艾伯哈德。 2008年10月，第一批tesroadster下线并开始交付。但是，原计划售价10万的roa—dster实际成本却高达12万，和既定的7万成本相距甚远，马斯克不得不将售价提升至11万。 这一举动引来预定客户的极大不满，在洛杉矶举行的客户见面会上，愤怒的购买者差点把马斯克围攻晕倒。 不过，即使将售价提高1万，特丝拉依旧面临赔钱卖车的窘境。随后，特丝拉用了8周时间，将一辆sart改装成电动车，改装项目包括底盘、电池、电机和电控系统。马斯克用先进的技术打动了戴姆勒，后者最终投资7000万美元收购特丝拉 10的股份，两家公司也进入更紧密的战略合作阶段。 不久，特丝拉又与丰田签订合作协议，为丰田提供电池组以及电动发动机。为了维持现金流，马斯克又拿出了自己仅存的6000万美元，用于生产和工程的流动资金。 2009年，奥巴马和朱棣文参观特斯拉工厂，特丝拉也成功获得大漂亮能源部465亿美元的低息贷款。 2010年6月，特丝拉登陆纳斯达克，ipo发行价1700美元，净募集资金184亿美元，融资额达226亿美元。开盘当日，埃隆·马斯克也在帐面上力挽狂澜地赚了63亿美元，特斯拉成为仅有的一家在大漂亮上市的纯电动汽车独立制造商。 2010年7月，公司挖来了苹果的零售店副总裁乔治·布兰肯西普来负责它的零售战略， 他将在该电动汽车公司出任汽车程序副总裁，帮助推动新汽车的开发。 2012年6月22日，大漂亮加州弗里蒙特的特斯拉工厂生产的全新电动车系列“odel s”首辆电动跑车正式交付。 2012年10月，特丝拉汽车公司获得加州能源委员会一项价值1000万美元的专项资金，用以生产特斯拉odel x suv，并进一步扩建其弗里蒙特工厂。 2013年5月初，特丝拉宣布其2013年第一季度首次盈利后，一时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近一个月内，它的股价涨了约80，正在向100美元冲刺，市值突破100亿美元。 2013年6月8日，电动汽车制造商特丝拉高开高走，收盘涨482，报收10204美元；重回100美元上方。公司市值约118亿美元。 2014年2月19日下午，特丝拉汽车发布了2013年的致股东邮件。邮件显示，第四季度特丝拉取得了创纪录的汽车销量，而年营收超过20亿美元。与此同时，特丝拉还希望降低电动汽车的成本。 2016年3月，特丝拉下一款汽车odel 3首次公开 ，预计将于2017年开始交付。现在特丝拉汽车已经赢得消费者的青睐，在全世界牢牢树立了新能源汽车第一品牌的名声。按照马斯克的行事作风，他肯定是要借odel 3大干一场。而“大干一场”的后果就是必须扩大产能。 资金，马斯克现在最需要的是资金。有了资金，他就能扩大产能，有了产能才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 所以，摩西十分肯定地对陶仕勇说：“特丝拉目前的资金缺口肯定是存在，而且还不小。前锋公司对特丝拉的投资时机合适，而且成功的概率极大！” 第二天，摩西就成功地联系上特丝拉，对方一听是投资合作，马上跟马斯克汇报。对于急于想获得资金的马斯克而言，这个消息绝对是个意外。他们迅速地查询到前锋公司是一家大漂亮公司，总经理叫摩西，犹太人。摩西的这个犹太人身份让马斯克联想到这个神秘的前锋资本极有可能是犹太资本。 “犹太资本，又是华尔街那帮家伙。”马斯克悻悻的说道。 本来马斯克已经计划好到纽约找高盛公司谈判。开始由于前锋公司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在加利福利亚呆着，等候前锋到来。马斯克定下计策，先和前锋公司接触看看，万一真的成了呢，那就省了和华尔街的那帮金融鳄鱼费口舌的时间。华尔街，哼，可爱又可恨的华尔街！ 第186章 传来好消息（二） 5月26日，摩西一行到达加利福利亚州帕洛阿托。在短暂休息之后就和代表特丝拉谈判的副董事长戴维进行接触。戴维是一个脸颊略微修长戴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一个照面就给人很干练的感觉。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沟通极为艰难。 戴维请摩西报出自己的谈判筹码，摩西给出的条件是：10亿美元，占股36。听到摩西的话，戴维笑了：“摩西，很不客气的说，你的这个条件比华尔街的资本家都还要苛刻。我感觉您不是来投资的，倒像是来抢钱的！”说完，戴维就用眼睛死死盯住摩西，露出一种敌视的眼光。 摩西当然知道这是对方的谈判手段，对方在谈判的时候会用一些夸张的语言、动作渲染他们的愤怒和不满。 摩西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本身就是谈判老手，他不理会戴维的目光，优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问道：“那戴维先生有何指教？” “你们的十亿美元的投资，我们认为占股31是合适的。”戴维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听完戴维德话，摩西不知可否地笑了一笑：“戴维先生，你说的这个占比恐怕是您自己猜测的。我想提醒戴维先生，我们前锋公司是带着诚意来帕洛阿托的。临行前，我们让高盛集团做过评估，他们给出的资产评估对贵公司可是非常的不利。戴维先生，你想知道他们给出的评估意见吗？” 戴维摊摊手，示意随便。摩西接着报出评估市值：“他们认为特丝拉市值在250亿美元到280亿美元之间。因此我们的报价是合情合理。” 戴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摩西先生，您还应该要看到特丝拉今后发展的前景是不可限量的。我愿意在此基础上让步，32如何？” 摩西站起身来，微笑着对戴维说道：“戴维先生，您看，今天我们马不停蹄的从东海岸赶来，有些累了，不如休息一下。今天的谈判不妨就暂且结束，明天我们可以接着谈，怎么样？” “ok！”戴维也只好接受摩西的建议。 当姜妍一行离开之后，戴维马上给马斯克汇报了刚才的谈判结果。“戴维，我们先凉一凉犹太佬。你马上赶到华尔街，前一段时间摩根大通不少对我们感兴趣吗？你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条件。中国人有句谚语，‘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二天，摩西正准备前往谈判地点，突然接到特丝拉打来电话：戴维董事有紧急公务出差，谈判暂停一周。此间中国客人的一切花销均由特丝拉开支。摩西知道这是戴维的把戏，他趁机提出到硅谷参观游览，特丝拉同意了摩西的要求，为前锋的客人安排了导游、汽车，并提前为摩西一行订好了宾馆。 就在摩西在硅谷参观游览的时候，戴维领命来到华尔街。很快，戴维就和摩根大通负责投资的关键人物见了面。戴维说明来意，对方思考片刻告诉戴维：“这个事情今天没法回答您。这样，请您明天下午三点再来一趟，或许就有准信了。” 第二天，满怀希望的戴维得到的是一个令他无比沮丧的消息，摩根士丹利愿意投资十亿美元，但是要价却远远高于中国人。摩根大通的要价是4,而且是一口价，爱要不要。 第187章 传来好消息（三） 戴维不甘心以这样的结局回到帕洛阿托，第三天又去找了美林银行。对方给出的要价虽说比摩根大通的要价低一点，但是，也要38。 第五天，不信邪的戴维又拜访了高盛银行，高盛更离谱，第二天开出了41的要价。 接连受到打击的戴维实在没有勇气去拜访第四家投资银行，在和马斯克商量一番之后，戴维回到帕洛阿托。这次他必须认真面对摩西的谈判要求。不过戴维不愿意就这样同意摩西的条件，他准备从摩西提出的条件上砍一刀。 摩西一行第七天回到帕洛阿托，去硅谷参观旅游带给摩西的感受极具震撼力。他不得不感叹，硅谷人的创新能力就目前而言在总体上是世界领先的。只是可惜，这些先进技术在大漂亮没有多少应用市场，因为大漂亮没有工业生产能力来让这些先进技术落地。 兔子倒是不错，那里又各种完备的产业链，可是，联邦政府愿意干嘛？ 在摩西的头脑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正确”。他现在是前锋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代表的是前锋投资公司，为公司找好投资项目，并投资赚钱难道不是他的职责吗？他才不会管前锋的资本的来路到底有什么背景。 10亿美元的资本怎么能够没有一定的背景，难不成有一定背景就不让其投资了吗？摩西单纯得可爱。 摩西入职的时候，前锋公司董事长陶仕勇就跟他讲明白了的，前锋投资公司来自港岛资本，并没有隐瞒他。现在又把这个10亿美元投资谈判的权利交给他，摩西是有本事的人，更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想要在自己的职业生涯干出漂亮的一仗，在大漂亮的投资界留下名声。 因此，对接下来的谈判，摩西内心充满了极大的信心。戴维玩儿的这一套“愿者上钩”的钓鱼手法，都是人家兔子玩剩下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论你特丝拉如何玩，摩西就抓住一条：你需要钱，他就不相信面对送上门的合理要求，马斯克会白白放弃。如果马斯克真的放弃本次合作，那也没什么，只能证明马斯克的判断力有问题。 摩西知道，这几天戴维把他晾在这里，肯定是到其他地方寻找投资去了，结果只能够是两种：一种情况是失败了，对方开出的条件比前锋开出的条件高，高得离谱，戴维根本接受不了。另一种情况是成功了，对方开出的条件比前锋开出的条件低。 可摩西把脑袋想疼了都得不出还有比他开出的条件更低的理由。摩西当然明白资本是嗜血的，在双方真枪真刀地谈判时，资本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 如果戴维外出进行调整谈判很顺利，那戴维应该很快就返回帕洛阿托才对，可是戴维整 整外出一周，那说明什么问题？当晚，摩西将这一情况向陶仕勇做了反馈。陶仕勇一下子抓住要害：戴维一定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不然，他早就回来了。不急，等着，戴维会接受我们的条件。 摩西召集团队开会，团队成员一致认为：戴维在外面的投资谈判肯定失败了，否则用不着拖一周的时间。那前锋的谈判条件是不是也可以灵活的改变一下，比如提高谈判价码，把占股比由36上升到37，甚至更高。 摩西一时难以决定，马上请示陶仕勇，陶董事长却对他讲：“不行，说好36就36，不能变。摩西，这件事不仅仅涉及到你的信誉，还涉及到前锋公司的信誉。请相信我，朋友，只要你拿下特丝拉，你摩西的大名在西海岸投资界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一位，我们完全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自毁前程。” 第188章 传来好消息（四） 第二天用过早餐，摩西一行来到谈判地点。戴维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棒，一见面就和摩西开起玩笑，说什么天气很好啊之类的。 双方入座之后，戴维就换了一副面孔。他非常严肃的告诉摩西，在他出差的这一个周内，他接触到多家投资银行，其中有几家和他认真的交谈过，他们的报价要比前锋的报价低。所以，戴维请摩西认真考虑先前给出的占股32。 摩西在心里笑了，这戴维还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戴维越是这样说，摩西的心里越是笃定：这龟孙肯定是在外面碰壁了，如果真有资本愿意接受戴维的条件，那么这个时候，她摩西应该是坐在返回东海岸的飞机上才对，而不是继续在这里和他戴维磨牙！ 作为谈判对手，摩西是尊重戴维的，昨天他已经把所有的问题想通透了，决定还是按照陶董事长的要求行事。如今，眼见戴维还在一个劲儿地演戏，摩西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豪情，他想给戴维一点小小的教训：你不是想折腾吗？好，我就成全你。 “戴维先生，如果您觉得我们的谈判条件高了，那您为什么不与对方签订投资协议呢？”戴维冷不丁的戳了戴维一下。“我们完全赞同贵方的自由选择，这也是我们坚持的自由精神嘛！” “……”戴维被摩西的话堵在那里发作不得，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 “我，我也是为了摩西先生好嘛！”戴维的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哦，是吗？据我所知，戴维先生是最讲现实的，最讲利益的，戴维先生有了更好的条件宁可不要，偏要更差的条件，这理由……戴维先生，您的选择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摩西一阵讥讽让戴维无话可说。 “这样，戴维先生，合作是双方的，勉强不得。今天就谈到这里。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愿意用最大的诚意等待戴维先生令人满意的答复，拜拜。” 看着摩西远去的背影，戴维想骂人，最后只能悻悻地回到会议室。坐在椅子上他思考良久，本来今天他想用一番讹诈让摩西就范，没想到对方很快识破他的伎俩，让他功亏一篑。不过还好，摩西给他留了一点面子，也给他最后一次谈判机会。 戴维还是不死心，大公司投资不行，小公司总该可以。戴维又和摩西玩“失踪”，“请假出差”10天。这次他跑到硅谷寻找资本投资。戴维不知道的是，摩西利用到硅谷参观旅游的时间，咨询了几家公司，他们的答复是，如果投资特丝拉，十亿美元的投资至少要占股38，不能够再少。 有了这样的答案，摩西放心的在特丝拉总部等着戴维出去折腾，等他折腾够了，一切就瓜熟蒂落了。 十天时间，戴维前前后后在硅谷跑了六家中小型投资银行，最接近戴维的报价也要37。这下戴维终于死了心。他只好收起失落的心情回到帕洛阿托，准备接受姜妍的条件。 在返回帕洛阿托的路上，戴维将这十天寻求投资的结果向马斯克作了汇报，最后他问是否接受中国人的条件。在电话的那头，马斯克沉默片刻回答道：“戴维，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资金，马斯克真的急需这笔资金。看来也只能接受中国人的条件。可恶的华尔街，可恶 的硅谷，哦，该死的资本！马斯克心里默默地诅咒着。 第二天的谈判非常顺利，戴维几乎全盘接受了摩西的条件：前锋投资公司向特丝拉公司投资十亿美元，占股36，拥有一名董事。在完成投资协议签订之后，双方举杯相碰，摩西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和戴维交谈：“戴维先生，也许你不相信。就在您从华尔街回来后的那次谈判中，我就知道，您最终会和我签订协议的。”说完，摩西轻轻的抿了一口香槟。 “摩西先生怎么这样笃定？”戴维显得有点惊讶。 “无它，单从戴维先生的行程就可以分析出来。”摩西一语道破。 “行程？我的行程有什么问题吗？”戴维还没有发现玄机。 “戴维先生，您应该清楚，像十亿美元规模的投资应该占股多少双方基本上都是有数的，绝不会随意的报出自己的底线。如果报出底线，就意味着没有回旋的余地，您说是不是？” 戴维点点头，“不错，摩西先生，您接着说。” “您应该记得，我跟您说过，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不是要从特丝拉身上挖肉。所以36既是我们的诚意，也是我们的底线。事实也诚如我预料的一样，您在华尔街碰壁了，也在硅谷受挫了。咱们大漂亮的资本是不是让您有一种冰冷的感觉？戴维先生，我相信您在华尔街和硅谷碰到的那些资本家非常嗜血？不瞒您说，我本可以把要价再提高一点，奈何我的董事长不允许我这样做，他说‘人无信不立’。”摩西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戴维。 戴维很清楚摩西的意思，为了掩饰尴尬，他哈哈大笑。“摩西先生，非常感谢您在我们最需要资金的时候来与我们合作。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友好而真诚的，我希望我们彼此可以成为可靠的、长久的合作朋友。”说完，戴维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摩西示意捧杯。 摩西却说：“戴维先生，我奉上的真金白银难道还不算我们的诚意吗？” “sure，祝我们合作成功！干杯！”戴维愉快的和摩西捧杯。 第189章 传来好消息（五） 第二个好消息，港岛宝湖投资集团旗下的凯旋投资公司和诺曼底投资公司合作，成功投资大漂亮的芯片公司英伟达，总资金10亿美元，其中凯旋出资6亿美元，占股118。诺曼底出资4亿美元，占股078。两个公司的股份加起来近2。 曾忆乡心里简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用力将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他知道，宝湖集团这次投资赚大发了。根据前世的信息，英伟达2023年的市值已经超过1万亿美元，准确一点说，英伟达2023年的最高市值达到了15万亿美元。 就算英伟达往后几年还要融资，宝湖的股份被稀释掉一些，那也还有200多亿美元的市值啊。况且，从现在到2023年，每年还有大量的分红呢。简直不要太爽。 卢莲花看着董事长如此兴奋，知道宝湖的宝押对了，说：“凯旋投资公司的董事长李平和诺曼底投资公司的董事长田文亮真心不错，一出手就赢得开门红。” 曾忆乡毫不吝惜夸奖：“的确不错，老总，先给这次投资成功的两级董事长们记下一功，待年底总结时在表彰。” 现在，卢莲花的心里并不清楚港岛三家集团的投资将给长投集团带来怎样的回报，但是一年以后，她就明白了。 第三个好消息，港岛飞鹰投资集团旗下的雪绒花投资公司收购了汉斯两家公司，一家叫做雷奥的数码机床公司，另一家叫迪姆的医学影像公司。雪绒花投资公司董事长王香玉为了投资这两家公司跟踪了半年，在最佳的时机下手，一举拿下这两家高技术公司。雷奥数码机床公司成立的时间仅三年，公司瞄准的方向是七轴联动数码机床，目前在兔子家里还是空白。迪姆医学影像公司成立时间有五年，主攻方向是高级ct机和高级核磁共振仪，不用说，在兔子这里也是空白。这两家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技术，但是缺乏资金和人才。王香玉就在两家公司最急迫要钱的时候拿下它们。根据协议，雪绒花公司拥有雷奥公司90股份，拥有迪姆95股份。换句话说，雪绒花几乎拥有这两家公司的全部技术、资产。但是，雪绒花还是有让步，原则上不干涉这两家公司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给个两三年时间，希望雷奥和迪姆能够有技术突破，到那时，雪绒花再回到国内投资，说不定……” 就在曾忆乡胡思乱想之际，卢莲花问道：“董事长，如何给港岛的三家集团回电呢？” 回过神的曾忆乡思考片刻说道：“就回复这样几句，欣闻工作顺利，略表祝贺，望戒骄戒躁，勇攀高峰。” 听到董事长这几个字，卢莲花心中诧异，董事长刚才不是很兴奋吗，怎么就这样简简单单几个字？ 看到卢莲花的表情，曾忆乡解释道：“我们还是低调一点，有些话也不一定讲得那么直白。反正他们去港岛的任务已经明确，表不表扬其实都一样。别愣着了，快发给他们。” “好的，董事长。”卢莲花得到了答案，转身离开了曾忆乡的办公室。 晚上6点，曾忆乡哼着歌回到家里。缪珍珍亲自下厨为老公做了一盘“蒜蓉粉丝虾”，四菜一汤已经摆上桌。曾忆乡和缪珍珍都很忙，现在已经很少下厨，都是钟点工阿姨来做饭。 在揭开盖子得那一刻，一股蒜香味、虾香味扑鼻而来，“嚯，好香哦！”曾忆乡赞叹道。今晚这顿饭，曾忆乡吃得很舒服。 吃完饭，两口子在小区里散步。曾忆乡和缪珍珍聊起了今天的高兴事儿。 “那不是说明海外投资的局面打开了？”缪珍珍问道。 “还不能这么讲，不过，不能够抹杀他们做出的成绩，毕竟开了一个好头嘛。期待他们有更多更好的消息传回来。” 第190章 良性竞争 港岛投资集团成功入股特丝拉和英伟达被曾忆乡认为是这次投资最大的收益。 前世，特丝拉于2018年在中国上海投资兴建旗下最大的汽车生产工厂：上海超级工厂。正是有了在中国的冒险投资，特丝拉才有可能迅速成长为全球市值最大的汽车公司。 请注意，不仅仅是市值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公司，而是所有汽车领域里面市值最大的汽车 公司。上海超级工厂为特丝拉带来巨大的产能，同时也为特丝拉带来巨额的利润。马斯克这一把赌对了！特丝拉巨额盈利的消息一经传播，导致特丝拉的股价在丑国股市狂飙，到2021年的时候，特丝拉在大漂亮股市的市值最高时达到亿美元，成为世界汽车史上市值最高的公司。 从第二名的丰田公司，和后面的福特公司、通用汽车、奔驰公司、宝马公司、大众公司、奥迪公司的市值都加起来都没有特丝拉一家的市值多。而这一切的实际操控人，埃隆·马斯克则摇身一变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首富。 可以想象一下特丝拉以后的发展有多牛。曾忆乡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涉足特丝拉的投资，多亏前锋公司的董事长陶仕勇，他为长投集团带来了天大的利益。这人对投资的超前敏感和再谈判中展现坚守长投集团价值观的做法，让曾忆乡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至于英伟达，曾忆乡只知道它的市值在2023年很恐怖，再往后它就不知道了，想来也很牛。 到海外投资这一步终于走出去了，现在已经付诸行动。曾忆乡坚守的投资底线是“把钱用到该用的地方去”，国内的战略布局已经完成，现在，他要完成海外投资布局，赚外国人的钱。 不过，海外投资不像国内投资那样知根知底。曾忆乡始终用一只眼睛盯着大漂亮，这畜生始终敌视兔子，经常对兔子搞事情，动不动就以“国家安全”为由封锁、制裁兔子的企业。这也是曾忆乡要求三家港岛集团一定要警惕大漂亮一举一动的原因。同时，要求它们警惕与它们打交道的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交易手续一定要符合当地的法律，不给大漂亮留下一丢丢可趁之机。 这次三家集团的投资进行得如此顺利，想必，它们遵守纪律，隐蔽得相当好，没有引起美西方的在意。接下来，曾忆乡召开了一次会议，专门向国内这几家公司传达向海外公司学习的决定。 曾忆乡在会上对三家港岛投资集团和相关子公司的领导进行了表彰，同时对它们给予更大的期望。号召国内五家子公司向他们学习，做到胆大心细，大胆跟踪，小心求证。既要有冒险精神，又要有客观谨慎的思维。 最后，曾忆乡勉励国内几家公司，一定要振奋精神，向港岛三家子公司学习，学习它们投资谈判的策略和技巧，学习它们紧跟集团公司制定的投资战略。大家要形成国内国外你追我赶的一种良性竞争局面，为集团公司的跨越式发展进献自己一份努力。。 第191章 揭牌仪式 曾惜乡打来电话，她把宏乡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向哥哥作了陈述。 宏乡商贸有限公司前3个月净亏损，共计52万，从第4个月开始，即6月开始，亏损减少，7月盈亏持平，估计八月有真正的盈利了。现在有不少餐饮公司或酒店都直接把销售电话打到她那个地方，曾惜乡牢记曾忆乡跟他讲的经营之道，不图蝇头小利的话，全部予以拒绝。曾惜乡的这一行为得到各区县总代理的肯定，特别是翠屏区总代理的认可，因为他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曾惜乡已经将各区县走了一遍，下面的经营情况跟曾惜乡这边差不多，绝大部分总代理前四个月尽亏，但是七月份的销售明显好转。“蜀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口碑和熟悉程度已经达到各区县的前三位。“点对点”的推销模式起作用了。 从7月开始，各区县的总代理不断接到大宗订单，销售量明显高于四五六月。他们问曾惜乡可不可以撤掉“点对点”的销售模式，曾惜乡觉得突然贸然撤掉的话，翻船了怎么办？她跟宏伟商量了几天，也没有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只好打电话问哥哥。 曾忆乡当即否定了立即撤销的做法，因为7月的销售量还缺一个稳定的结果，贸然撤销“点对点”的销售模式的话，风险太大，划不来。曾忆乡建议有二：一是再观察两个月，到国庆节以前都能够保持7月的增长状态，就全部撤销“点对点”的销售。这样大家都可以放心大胆的赚钱。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撤掉一半，先试试水，如果撤掉一半还能够保持目前的增长，那就说明继续维持“点对点”的意义不大，可以撤掉。 曾惜乡迅速将这两条建议发给各区县的总代理，让他们根据各自的情确定操作方法。 7月28日，蓉城长江高中揭牌。蓉城长江高中校长唐家清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前往参加。上午，蓉城长江高中校门前站满了参加揭牌仪式的嘉宾：蓉城市常务副市长赵恩堂、蓉城市副市长尚秋叶、新开区区长郑见明、蓉城市教育局樊局长、新开区杨副区长、新开区社会事业局吴局长、蓉城长投集团董事长曾忆乡，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总经理王忠明…… 10：00整，揭牌仪式正式开始。随着主持人——蓉城长江高中校办主任赵静兰宣布：“蓉城长江高中揭牌仪式现在开始。现在有请蓉城市政府赵恩堂副市长、蓉城长江高中唐家清校长共同为蓉城长江高中揭牌！”赵副市长和唐校走到学校大门前，他俩一人站一边，用双手将覆盖在大门中央门洞最上方的红布拉开。一块漆黑的匾额上呈现六个鎏金大字——蓉城长江高中。曾忆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着名书法家甘凌题写的行楷。掌声霎时间响起来。 紧接着，赵静兰继续宣布：“有请蓉城市政府尚副市长、新开区政府郑区长为‘聚贤门’揭牌。”二人来到大门中央门洞前，拉下挡住牌匾的第二块红布。一块镶嵌在城墙内的汉白玉上面雕刻着用金粉涂抹的三个苍劲有力的颜楷大字——“聚贤门”。这字写得实在是刚劲有力，门的名字也取得妙，学校不就是汇聚贤才的地方吗？前来参观的人群纷纷叫好，都鼓起掌来。曾忆乡认得，这三个字是着名书法家李跃天所题。 前者“蓉城长江高中”给人一种委婉如初的感觉，后者“聚贤门”却颇为刚劲。但细看前者，却是觉得这字透着骨子里的坚韧。人们都在为两幅题字叫好，热烈地鼓着掌。 随后，赵静兰又带领大家进到校园内部，刚进来大家就被眼前一块巨大的、被红布遮挡的照壁吸引。 “曾总，长江高中的名堂还有点多哦！”赵恩堂开着曾忆乡的玩笑来。 “赵副市长，见笑了，见笑了。”曾忆乡也不晓得王忠明怎么搞出来这些套路，不过还挺有仪式感的。 “现在有请蓉城市教育局樊局长、新开区政府杨副区长为照壁揭幕。”赵静兰引导着两位领导分别站在照壁的两端，但见两位领导用手缓缓将遮挡照壁的红布拉下。 “哇”，就在照壁面前的红布滑落的那一瞬间，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叹之声，他们都被这照壁和照壁上的题字震撼了。巨大的照壁由三块颜色一致的汉白玉拼接而成，基座用漆黑的花岗岩石包裹，照壁最上面是唐式屋檐与屋脊，四角都是高高翘起的斗拱，屋顶泛着孔雀绿。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惊艳的，最惊艳的要数汉白玉的墙壁上的红色大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字写得外柔内刚，刻也刻得无比传神。这是周总理青少年时期的铮铮誓言。如今，曾忆乡把它作为鞭策全体长江学子读书求学的励志名言。白底墙壁，黑色底座，红色大字，对比度极其鲜明，让人见了流连忘返。 “董事长，甘凌老师的字写得真不错啊！”王忠明走到曾忆乡旁边，赞叹道。 “是啊，的确是柔中见韧。”曾忆乡心里由衷的赞叹。 “曾总啊，你得把这位书法家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赵恩堂副市长指着照壁说道， “好的，赵副市长，那天您有空了，我亲自带着他来拜访您。” “请嘉宾们往照壁后面移步。” “现在请新开区政府社会事业局吴局长、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董事长曾忆乡先生为蓉城长江高中的校训揭幕。” 曾忆乡和吴局长走到照壁背面的两端，徐徐拉下红布。人们见到的是八个刚劲有力的颜楷大字：爱国立志，博学笃行。还是李跃天老师的字。樊局长走到曾忆乡跟前说道：“曾总，这就是您提倡的‘八字校训’？” “对，对，见笑，见笑。” “很不错，很不错！”说完，樊局长轻轻拍了拍曾忆乡的肩膀。 “各位嘉宾，请随我往前走。我们正在步行的大道叫做朱雀大道。两旁立有唐诗碑刻，一共是48首唐诗，都是整个唐朝的着名诗篇。到明年4月的时候，朱雀大道两旁的樱花开放了，各位来宾可以在漫天的樱花树下欣赏唐诗及书法。这也算得上人生的一大趣事。” 前来参观的人们竞相朝着两边的诗碑走去，都想一探究竟。 曾忆乡、王忠明陪着一众市区领导缓缓穿过朱雀大道，迎面而来的是一块巨大的白色汉 白玉照壁，墙壁上赫然刻着伟人的诗篇《七律·长征》。全诗是采用伟人的毛体所书，工匠放大了伟人的字体雕刻而成的。整篇诗词全部用朱砂染色，白底红字，煞是好看。在来到照壁的背面，竟然也是伟人的诗篇《沁园春·雪》，其手法与《七律·长征》一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看着伟人那特有的字体，曾忆乡心中无限感慨：伟人，只有伟人，才能够在极度困难的状况下写出如此豪迈，如此大气蓬勃，如此令人神往的诗句来。 学校原来规划的诗词都是唐诗，可是想到总理的名言都上墙了，难道伟人的诗词还不能够上墙吗？于是，曾忆乡决定在朱雀大道的尽头增加一块照壁，正反两面都是伟人的诗词。这高级的石材和在场独一无二的醒目红色字体，一下子把伟人的诗篇推崇到一个崇高的地位。诗碑里的那些唐诗都做了陪衬。 接着，曾忆乡又陪着几位领导在校园里参观了其它建筑设施。中午，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设宴招待前来参加揭牌仪式的来宾们。 第192章 酒花飘香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宏乡公司里最辛苦的那个人显然是宏伟。自从他陪着曾惜乡到各区县走过一遭之后就再也不让她到处走了。太辛苦！7月，曾惜乡发现自己怀孕了。宏伟当时就幸福死了，他更不可能让曾惜乡东奔西跑。因此，七月底和八月中旬的有两次出差都是宏伟去的。 屏山县是戎州市经济最不发达的区县之一，人口很少，只有24万5000人左右，但是少数民族却有30个之多，现在还是国家级贫困县。宏伟来到屏山县的第一印象就是多山。 晚上，宏伟与同行的小王一起外出夜宵，顺便想了解了解“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 的销售情况。他们在县城新区与老城区的结合部找了一家人气较旺的烧烤店，附近还有两家饭馆和三家火锅店以及三家烧烤店、三家鱼馆子。 他让小王点菜，自己到这些店里逛逛。他沿着新区的方向来到隔壁一家烧烤店，有个“啤酒小哥”正在向客人推销“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宏伟悄悄地把“啤酒小哥”叫到一旁，问他，现在“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在这一带的销售情况如何。“啤酒小哥”告诉他，附近的这十来个馆子、火锅店、烧烤店都是他们这个组负责推销啤酒。 现在，他们在这一片推销的“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销量差不多每天可以达到两百箱，也就是两千四百瓶。已经把原来的一些品牌给挤出去了。现在，来这一片吃饭的顾客要喝啤酒的话几乎都首选“蓉都啤酒”或“西岭雪山”。单从销量看，“蓉都啤酒”的销量无疑是超过“西岭雪山”，其原因就是“蓉都啤酒”比“西岭雪山”的口味更浓厚，酒香味儿更独特。 宏伟道谢了“啤酒小哥”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家中餐馆。刚进门，宏伟一眼就看见一大堆放在地面的“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而“勇闯天涯”只有很可怜的十来箱放在墙角。宏伟向老板表明了身份，说是来了解“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销售和顾客的反馈。 老板笑呵呵的告诉宏伟，“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走量都还可以，唯一不满的就是平山县的总代理始终不把批发价降下来。宏伟只好抱歉的对老板说，批发价已经是非常低的一个价格了，再降价的话，总代理就只有亏本，那还不如不做。 街的对面还有几家火锅店，还未进得第一家店内，就可以听见食客“划拳”的声音。酒席也好，火锅也罢，戎州人无酒不成欢。宏伟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划拳”的两桌食客桌旁摆着几箱“蓉都啤酒”，再看看店内，却不见其他品牌的啤酒。 旁边一家火锅店更是人气旺，几乎坐满了。宏伟在店里走了一圈，眼见的食客喝的啤酒绝大多数是“蓉都啤酒”或“西岭雪山”，仅少数为“勇闯天涯”或“向家坝啤酒”。 宏伟又接连看了几家，情况大抵如此。只是经过他自己实地调查一番心里要踏实的多。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各区县总代理将“点对点”的销售规模减少到一半或是更少，但是“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销量并未减少，反而还有所提高。 这说明经过半年的精准推销，各区县总代理确确实实打开了销路，现在可以说，基本走 上正轨。宏伟觉得到九月结束，所有的“点对点”销售可以全部撤销。这样可以给各区县的总代理带来实质性的收入，一年最少有四、五万块。 宏伟接连又把原来叫苦的几个区县全部跑了一遍，结果情况都不错，保守估计，销售最差的筠连县，今年最低也能够赚个25万块。他所看到的地方还仅仅限于县城，要知道，各个区县的农村对啤酒的需求量也是很大的，特别是上半年有婚丧嫁娶、红白喜事的场合更是少不了啤酒。一是人们对啤酒的喜爱已经日常化，白酒不一定天天喝，但是啤酒却可以天天喝。二是啤酒的价格低啊，多喝几瓶也无事，花不了几个钱。三是天气热，喝啤酒就当喝饮料解渴了。 而农村推销啤酒肯定是用不上“啤酒小哥”和“啤酒小妹”的，贴几张广告便可。只要县城啤酒的销售转向，农村跟着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历经近半年的努力与奋斗之后，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的“点对点”销售模式终于迎来可喜的回报。早在八月初，戎州市部分区县的总代理已经尝试缩小“点对点”销售规模，事实证明实际销售并未带来消减，反而是节节提升；同时由于减少了开支与成本，盈利反而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8月中旬翠屏区、洪南区、高县、筠连县、河安县等区县的总代理已经接连不断的接到大型酒店、饭店长期供货的订单，各区县农村一级的代理模式应运而生。而饭馆、火锅店、烧烤店销售“蓉都啤酒”和“西岭雪山”的销量已经超过“勇闯天涯”、“向家坝啤酒”、“重庆啤酒”、“八八啤酒”的销量。 当然，宏伟是带着满意回到公司的。同时，宏伟也把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经营状况明显好转的消息告诉了曾忆乡。 宏伟在和曾忆乡一番沟通之后，决定按照曾忆乡的授意开始进军白酒销售行业。众所周知，白酒销售是很压资金的，戎州商贸有限公司这次准备进军贵州茅台、戎州五粮液、国窖1573、绵竹剑兰春、和贵州习酒。 宏伟和曾忆乡商量的结果是，仍旧依托现在建立起来的销售渠道进行品牌白酒销售，宏伟保证酒品的品质，而各区县总代理必须款到付货。贵州茅台、戎州五粮液、国窖1573、绵竹剑兰春、和贵州习酒在国人眼里就是高档酒，往往用来送礼。 可是因为假酒太暴利了，做假酒的贩子多如牛毛，即使各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包括生产厂家严厉打假，仍然不能够杜绝假酒。一方面人们想喝高档酒，另一方面人们又怕喝到假酒，更怕送礼送出假酒，那就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于是各大白酒生产商想出了品牌专卖的法子，就是说经销商你想卖我这个品牌的酒，好说，你只需要到我指定的代理商名下进货即可，我完全可以保证你买到我这个品牌的酒绝对是原汁原味的真酒，绝不会有一瓶假酒。当然，如果你从别的渠道进回来的酒就另当别论。 曾忆乡告诉宏伟的思路也就是走总代理路线，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销售品牌白酒的方式。不信的话，你问问身边经常卖高档酒的人，他们拿酒是在什么地方拿？是东一头西一头的拿，还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拿？可以肯定地回答你，这些经常卖高档酒的人只在品牌经销商处拿酒，即便是贵过一两百块，他也愿意。 无它，他买的酒可是真酒。曾忆乡让宏伟现在就拿戎州试试水，不过曾忆乡告诉宏伟，双方恐怕还得追加资金1000万，单独用于白酒销售。宏伟表示同意。 于是在啤酒销售刚取得关键性胜利的时候，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又开始了新的征程——他们向品牌白酒销售发起进军。曾惜乡在公司坐镇，宏伟则马不停蹄的联系五个品牌白酒酒厂在蜀省的总代理，和这些总代理签订一系列代理销售合同。紧接着又派公司人员到蜀省总代理商处进行相关培训，主要是防伪识别的培训。 等到五大品牌白酒第一批到达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的时候，时间已经是近两个月之后了，正好赶上“国庆节”。 第193章 学生军训 时间回到八月底，两所长江中学的新生于8月29日结束为期20天的新生军训返回学校。早已等候在此的家长们纷纷接走通过国防军训的孩子们。本次军训，王忠明给两所蓉城长江中学联系到蓉城市一个郊县人武部门下属的一个新生军训基地。两个学校近1700名学生全部在这个基地军训。 早晨6：00军号声一响，全体学生起床、穿衣、洗漱，然后按100人一个方队集合。首先是跑操，绕训练基地大操场跑三圈。接下来是训练“站军姿”，直至8：00。 8：00至8：40是早餐时间。稀饭、馒头、咸菜就是早餐内容，哦，对了，每人可以吃一个鸡蛋，这是早餐里最好的食物。 8:45至中午12：00进行队列、口令训练。 12：05至12：45是午餐时间。学生排队到窗口领餐，午餐是两荤一素一汤，四天之内菜品不重复。 1：00至2:15是学生午休时间。学生们基本上都能够睡着，因为折腾了一上午，没有人不累的。 2：15军号声又响起，全体学生起床、穿衣、集合。 2：30至下午6：00进行步伐训练，正步、行进步伐…… 6：05至6：45是晚餐时间，跟午餐不一样，晚餐改为一荤两素一汤。 晚上7：00至9：00进行国防教育或爱国主义教育或拉歌比赛。 9：05至10：05学生进行洗漱，10：05准时停水，10：10学生就寝，10：10准时拉闸停电。 8天以后，上下午训练内容进行了改变。上午进行军体拳训练，下午进行阅兵分列式训练。 最后四天，这近1700名学生进行了综合训练:队列、口令、阅兵方队通过主席台的行进训练。 连续三天综合训练以后，在8月29这一天，全体学生举行了军训汇报表演。首先是初中有两个方队的学生进行队列、口令表演，接着有高中两个方队的学生进行军体拳表演。最后就是所有方队行进通过主席台，接受两所中学校长的检阅。 当一个个方队的学生保持着整齐的军容，迈着整齐的正步，神色庄严的通过主席台的时 候，两位校长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力量——一种动如猛虎、静如处子，令行禁止的力量。 当全体学生重新汇聚在军训操场时，在音乐的伴奏下，学生们唱起了歌曲《中国男儿》，这是曾忆乡特别指示王忠明要求军训基地一定要教会学生唱这首歌。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长 江大河，亚洲之东，峨峨昆仑，翼翼长城。天府之国，取多用宏，黄帝之胄神明种。风虎云 龙，万国来同，天之骄子吾纵横。”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我 有宝刀，慷慨从戎，击楫中流，泱泱大风。决胜疆场，气贯长虹，古今多少奇丈夫。碎首黄 尘，燕然勒功，至今热血犹殷红。”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长 江大河，亚洲之东，峨峨昆仑，翼翼长城。天府之国，取多用宏，黄帝之胄神明种。风虎云 龙，万国来同，天之骄子吾纵横。” 1700人的合唱竟然同口一声，雄壮的乐曲配上学生们忘我地歌唱，主席台上的所有嘉宾 都被这庞大的气势和整齐划一的声音深深的震撼了。当乐曲和歌声同时结束的那一刻，他们 纷纷起身为学生们鼓掌，祝贺军训取得圆满的成功。 前往学校来接娃娃的一个个家长们几乎快要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黝黑的皮肤，略显铜 紫色的脸庞都在彰显军训的成果。 第194章 缪珍珍的觉悟 就在六、七、八月，曾忆乡为学校的招聘、招生、及揭牌事宜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缪珍珍也没闲着。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囤积的房子在二手房市场得到了疯狂的追捧。 这一时期的蓉城二手房价格远超过同一地段的新房价格，而且这样的价格差还会持续很久的时间。现在，不管是二手房还是新房的价格都已翻到“限购令”前房价的二倍左右。 这还没有到最高的时候，在前世，蓉城大部分地区的房价最高翻到三到四倍，然后价格开始下降。 曾忆乡给缪珍珍讲过未来两三年二手房价的走势。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缪珍珍制定了 相应的售房政策：所有房子的售卖价格都定在接近原房价的三倍左右。她想好了，这两三年她就以卖房为业了，在这两三年内若能将手里的二手房卖完，也能赚个两三个亿，够了。 人还是不要太贪！所以，手里的二手房今天卖不出去就明天卖。明天卖不出去就后天卖。 反正自己不愁卖不出去，大不了价格降一点，少赚一点呗。 蓉城高位不退的二手房和新房房价如太阳一般炙烤着所有人，但是并未让那些希望拥有自己房子的人望而却步。在他们的眼里，房价越是不跌，就越是要抓紧时间购房，万一房价又上涨一波又咋整？这辈子还能够买得起新房吗？ 当然在另一部分人的眼里买房这个事要更急一点，比如面临以新换旧的人，比如面临结婚的人，他们需要一个被谓之“家”的“窝”。 每天来蓉城昌衡公司咨询的购房人不下30来波，成功率有10到15左右。且房子的出售价格几乎都接近原房价的三倍左右， 只有一套例外，一套成本为1100万的别墅被人以3500万的价格买走了。3500万也就是一个标价，缪珍珍的底价是3300万。没想到对方没怎么坚持，就认了这个价格。缪珍珍多赚了200万。 缪珍珍将这个特列告诉了曾忆乡，曾忆乡提醒缪珍珍，现在的蓉城房产市场是典型的卖方市场，购房者几乎处于较为弱势的地位。即使蓉城的二手房涨到原来价格的四倍，这些购房者还是得认，还是得卖。 不要以为曾忆乡的这个预判在吹牛，因为全蓉城的房源在近三年内都较为稀缺，稀缺就导致房价居高不下。二手房价格都是差不多的价位，购房者顶多也就是在房子周边的配套设施、购物方便程度中对比一番。除此之外，走到哪里的房价都一样的贵。 到八月底，鸿鼎公司的二手房差不多已经卖掉55，已经盈利一亿多人民币。看着一大堆的钱，缪珍珍很犯愁，她问曾忆乡，用这些钱可以干点啥子。 曾忆乡乐了，自己的老妞儿还真是个不知钱味儿的主儿。没钱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想着有钱，有时候在股市里赚了几百块也欢呼雀跃，现在真的有了钱却不知道如何用化钱。 “这不教师节快到了吗，要不你去给老师们献点儿爱心，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曾忆乡提醒缪珍珍。 缪珍珍一听曾忆乡的这个建议，说：“老公，你还别说，这个建议我就觉得挺好的。你不是经常给集团公司的高层讲‘钱应该用到有价值的地方去’吗？你还讲过‘集团公司的钱归根到底是社会的，我们只是暂时替社会保管’。因此，我觉得，我赚的这些钱大部分还是要回到社会的，多多少少还是要为社会作出一点贡献。” “乖乖，你有这样的认识真不错啊。”曾忆乡从心里赞叹自己的老妞儿。“有的人爱钱如命，哪怕在自己很富有以后也舍不得为社会花一分钱。我们不学这种人，我们要有一份与国同休、与国同担的思想意识。老妞儿，只要你的钱用在造福于民的项目上，不管什么项目我都支持你！” “今年的教师节前，我先回一趟老家，看看能否给老师们解决一点实际的困难。其次想给家乡河安解决一点问题，具体怎么办现在还没有计划好，先看看再说。” 第195章 日慰问 “嗯，好，这件事要不你找一下唐文新，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有啥子问题我们再商量。” 9月4日，缪珍珍来到洪南，唐文有亲自到高速路出口迎接。 “缪总，我哥哥待会儿想见您，您看方便吗？”唐文有切入正题。 “这次来就是麻烦唐书记的，就听他的意见。”缪珍珍回答。 “行，缪总，您先在家休息一下，我们晚上6：00到金香酒店碰面。” 晚上6：00，金香酒店，缪珍珍和唐文新见面。 “兄弟媳妇，你和师弟都是闲不住的人啊。别人赚了钱都是房子、车子、金子一个劲儿地买，你倒好，来捐钱。” “嗨，师兄，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您师弟走不开，我其实就是来帮你师弟尽一份责任的。”缪珍珍谦虚地说。 “说得好，责任。兄弟媳妇，你们有钱了还记得身上的这份责任确实很难得。有钱人我 也见过不少，不过像你这样有责任感，愿意从口袋里拿出大把真金白银的富商比不多见。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佩服师弟和您的。” “师兄，您就别再夸我了，待会儿我就飘了。要不，您帮我出出主意，这教师节的事……。” “在教师节慰问一下老师没有什么不好，再说区上也有这层意思，你的想法和区上的想法很契合，我看可行。至于具体如何操作，我先请示一下罗书记再答复你。” “修建学校的事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这件事是可以做的。既然你想在家乡河安修，最好去咨询一下河安县政府，听听他们的具体意见。我这里能够给的建议是：量力而行，落到实处，一定要派人监督资金的使用情况。” 晚上，唐文有做东，为缪珍珍摆宴。小张也抱着娃娃来了。缪珍珍一看粉嘟嘟的小奶娃，喜欢的不行，当即就给了干儿子一个大红包。 吃完饭，告别唐文新以后，缪珍珍将沟通的情况和曾忆乡进行了商量。最终他们决定，这次捐款和建校都以曾忆乡和缪珍珍夫妻的名义进行。曾忆乡还加了一条，设立农村教师教育基金，以提高、奖励、改善那些常年在农村任教的公办老师，其目的是提高农村教师的专业技能，奖励农村建设的教育教学业绩，改善农村教师的生活条件和从业条件。 这个基金设立为5000万元，分别在洪南和河安各设立一个。基金平时委托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负责投资管理，需要实施的时候由长天公司分别和两个区县教育局的领导一同商量、计划、落实。 缪珍珍计划第一步先在教师节之时对洪南、河安的农村教师进行慰问。唐文新已经回话，洪南区政府同意曾忆乡和缪珍珍夫妻以个人的名义对全县农村公办教师进行慰问，每位教师的慰问金就按缪珍珍的提议：1200元。现在洪南区政府报上来的人数是2566人，这里大约要用307万。河安县政府报上来的人数是2784人，这里大约要用334万。 9月6日，缪珍珍和洪南区政府签订捐款仪式，曾忆乡、缪珍珍夫妻正式向洪南区政府捐款30792万元。9月7日，缪珍珍又急急忙忙赶到河安，和河安县政府签订捐款仪式，曾忆乡、缪珍珍夫妻正式向河安县政府捐款33408万元。两笔捐款都用于教师节，作为农村教师的节日礼物。 9月9日上午，缪珍珍受河安县教育局邀请，参加离河安县城20公里的一个中心校的教师领取捐款的仪式。缪珍珍和来自县政府的一位副县长，估计是分管文教的副县长，以及县教育局长、本镇的党委书记、镇长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河安县教育局局长主持仪式。 老师们是在9月8日接到通知，有富豪在教师节捐出善款，慰问老师们。现在坐在台下的老师们已经知道，那位落座在主席台正中央的中年女子就是施善之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端庄如玉。 “现在有请本次善款的捐赠人，缪珍珍女士讲话。” “尊敬的齐副县长、张书记、戴镇长、王局长以及尊敬的魏校长和各位二龙口中心校的老师们，大家好。我叫缪珍珍，是河安本土本乡人的人。我的家就在二龙口长江对岸，靖富场。” “今天，我来到咱们二龙口中心校，参加今年教师节礼物领取仪式，心里格外高兴。我的丈夫曾忆乡先生来也是教师出生，他在教育战线上奋斗了26年，其中有11年是在农村公办学校执教。他经常给我讲诉农村学校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了农村教师的艰辛与不易。咱们中心校有近百名教师，我已经看见好些老师上了岁数，你们不容易啊。于个人，教师只是一份职业，可是于国家和社会，教师却是一份责任。” “众所周知，农村的教育无论从教育教学设施、教育教学环境和薪酬待遇都比不上县城，可是今天我们河安县仍有2784位农村教师奋斗在自己的岗位上，在默默的为河安的地方发展作出自己的那一份努力与付出。我先生和我觉得，你们是应当受到这个社会尊敬的人。请允许我向你们致以节日崇高的问候。” 缪珍珍站起身，向台下的老师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台下的老师们则以热烈的掌声回报缪珍珍的礼节。 “我这次的确向家乡的农村老师捐了一点钱，不过，比起你们的奉献精神和吃苦耐劳精神实在是微不足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你们的奉献精神的一种感召，我将继续以你们为榜样，继续向你们学习。我和我先生还有个愿望，要为河安家乡修学校，修漂亮、先进的好学校。我们还想为河安家乡建立教育基金，用于提高、奖励、改善那些常年在农村任教的公办老师。我想不久，第一批基金就将启动，我们计划为50名优秀的农村教师提供住房生活资助， 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话音刚落，主席台下的老师们就叫起号来，掌声响成一片。 缪珍珍停下讲话，看着台下的老师，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和在座的老师们有个约定。你们负责把我们河安的孩子教育成才，让他们成为这个社会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为河安的建设服务。我负责为家乡的教育尽一点义务，提供一点资金，改善一点教育条件，让我们河安的教育事业发展得更好、更辉煌。正如我的丈夫曾忆乡先生说的，这个国家的发展是靠大家来贡献，我们大家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说好不好？” “好！”台下的老师们都激动的回答。 “最后，我祝老师们教师节愉快！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幸福！” “哗哗哗”老师们的掌声长时间的响起…… 2017年9月10日，第33个教师节。上午，缪珍珍受邀出席洪南区汪家镇中小学教师节礼物领取仪式。 在缪珍珍发言环节，她环顾简陋的汪家镇中心校说道：“今天我来到咱们汪家镇中心校，第一个感受就是我们汪家镇的老师们不简单。为何？请大家看看这简陋的校舍以及简陋的教学设备。能够子这样简陋条件之下仍然坚持为国家与社会竭尽所能地培养人才，真乃大丈夫。我想说，汪家镇中心校的老师们，你们理所应当受到全体汪家镇人民的尊敬，是你们在为汪家镇乃至洪南区的人民培养合格的劳动者。” “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可我经常听我的先生曾忆乡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感恩吾师，育我成人。’讲的是就是老师的伟大功德。我今天能够小有成就，一靠家里长辈的指点，二靠学校老师的教导，三靠朋友的帮助。”所以，我感恩自己的老师。现在，我把对老师的感恩落实在这一次微不足道的捐款上面，还望老师们不要嫌弃。” “我和我的丈夫曾忆乡先生还想将对教育的热心以及对老师的敬重进一步落实。我们已经与区教育局达成一些共识，不久，我们将为洪南区50位农村优秀老师提供住房资助，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安心于家乡教育。” “我相信，在咱们汪家镇中心校一定有优秀的老师榜上有名。这些资助将来自我们为洪 南区所有农村老师提供的一笔5000万的农村教育基金，以提高、奖励、改善那些常年在农村 任教的公办老师，和资助农村贫困学生。当然，我们以后将在家乡洪南修建一所漂亮、先进的好学校，让孩子们得到更好的教育……” 第196章 教育基金 在完成教师节送礼之后，缪珍珍与洪南区教育局签订设立洪南农村教育基金协议，与河安县教育局设立河安农村教育基金协议。 协议规定：洪南（河安）教育基金由蓉城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进行日常投资管理，洪南（河安）教育局不得干涉；洪南（河安）教育基金每年不得少于100万资金用于资助、奖励、改善当地农村教师，或资助两地农村贫困学生。 具体用途由双方共同商议；受资助、奖励、改善的教师、学生的名单由教育基金方和洪南（河安）双方商议，共同决定；修建房屋或维修房屋的资金由基金方先垫付预算的一半，其余资金由两地教育局先行垫付，待所有工程验收合格之后，基金方再付清剩余款项。 对于执行这个协议，缪珍珍和洪南（河安）教育局达成共识，先落实第一批50名优秀农村教师的住房改善。住房资助一律不得以现金方式补贴，必须实物资助。经过教育局和蓉城长天公司的人员实地考察及认真核算，要为这50名教师修建或维修房屋，每位教师的平均费用为20万元。 其内容为：无住房的教师将拥有一套五间屋的小青瓦房屋，内部粉刷，外部贴砖，并视其情况补充一些必备家具。有住房的教师如若需要维修、加固和扩修，则按20万元的标准为其完善，若有剩余，则剩余部分的资金将补贴于其他教师。 接下来，缪珍珍又让长天公司请来设计师。他们设计了四种房型。洪南区教育局提供了60人的资助名单，名单分别列举这些老师的姓名、性别、年龄、专业及学历、工作年限、从教以来获得的各种奖励和荣誉、工作业绩。并根据一定的量化标准给出评分，这60名农村老师的得分从高到低一一列出。 缪珍珍没有轻信这份评分表，她根据这份评分表提供的信息，第二天就派人到其中十名 老师家中摸底，第四天，所有信息汇总，这份评分表提供的信息真实可信的。缪珍珍又平衡了一下区域位置：越是远离县城的乡镇，分配的名额越是多。这样，大观镇、汪家镇、长兴镇、黄沙镇每个镇分到7个名额；而刘家镇、仙临镇、裴石镇每个镇分到四个名额；罗龙街道、江南镇、马家镇分到3个名额。多出来的一个名额指定奖励给大观镇林风中心校的一名优秀教师。因为这所中心校离县城的位置最远。 缪珍珍对河安教育局提供的名单也进行了实地摸底。除了有一名教师的信息不太准确，其余的都可信。缪珍珍给河安教育局提供的方案如下：迎安镇、铁清镇、红桥镇、五矿镇、大井镇、仁和乡每个乡镇分到4个名额；井口镇、留耕镇、四面山镇、底蓬镇、大妙镇、夕佳山镇每个乡镇分到3个名额；怡乐镇、桐梓镇、阳村镇、蟠龙乡每个乡镇分到2个名额。 洪南区和河安县教育局召开会议，通过了缪珍珍的提案，并且认为缪珍珍的方案符合农村教育基金设立初衷，教育局将全力以赴落实好这一惠及农村教师的举措。 接下来由洪南区政府和河安县政府出面协调各乡镇的土地征用手续，以及教育局协调、落实50位教师房屋的修建和维修。蓉城长天公司将不定期派人前往修建或维修工地进行抽查。所有工程于明年“五一”节之前结束，工程结束以后长久公司将派人到两区县实地核查，逐一验收。 在办理完这一切，已经是9月下旬，缪珍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蓉城，在家中狠狠的补睡了两天。从9月4日到9月23日，缪珍珍在洪南和河安整整呆了20天，好歹还是完成了她和曾忆乡希望为家乡教育作贡献的夙愿。 只是在和曾忆乡谈及自己的心血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曾忆乡说：“我们肯定不能够责备求全，俗话说得好，水清则无鱼，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真理。能够有80落到实处，就算我们大功一件，剩下的我们根本无法左右，只能够听天由命。我们夫妻二人还真的不必纠结于此事，做事嘛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末了，曾忆乡很认真的问过老妞儿，做这种舍力不讨好的事后悔吗？缪珍珍也很认真的回答老公：“我始终相信你说过的一句话：我们的财富其实质就是替社会暂时管理一会儿，它最终还是要回归社会，造福社会。既然这些钱是社会的，我回报于社会又且能瞻前顾后，算计得失？我的老公不会这样做，我这个当老婆的自然不能够给老公拖后腿！” 曾忆乡在老妞儿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担心你在这么多财富的面前失去了方向。给你建议去向教师捐款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你做得这样认真，简直来了个三级跳啊，又是捐款，又是基金的。你的公司刚赚的一半利润就没有了。可是你却没事儿一样，你老公我不得不佩服啊。富而不狂，富而不骄，富而不鄙。嗯，小缪，我觉得你还可以做成更大的事情。” 缪珍珍红着脸对曾忆乡说：“是不是哦，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肯定有啊，你不仅思想好，心灵好，身体更好，该凸地凸，该凹的凹，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曾忆乡猝不及防地将缪珍珍压在床上…… 第197章 姜妍的担心 第二日，姜妍汇报闽东时代、数码跳动、特丝拉近况。 “截止目前最新消息，今年，闽东时代增长势头较为迅猛，首次超越比亚迪位居动力电池装机量排行榜首位将是大概率事件。预计，到年底，闽东时代装机总量达到104gwh，市场占有率达到29。截止目前，在工信部公布的 12 批新能源车型目录共 3200 余款车型中，搭载闽东时代力电池的车型有500余款，占比约 16。” “收获市场认可的闽东时代并不甘心仅做供应商。今年上半年，闽东时代率先与上汽集团共同设立时代上汽与上汽时代两家合资公司，其中时代上汽负责电芯生产，闽东时代持股51、上汽持股49；上汽时代负责pack生产，闽东时代持股49、上汽持股51。” “我们对闽东时代今年下半年的预测是在电池位居中国市场第一是板上钉钉的事。从多方消息来判断，闽东时代扩张的速度非常之快，必然存在资金缺口。估计接下来闽东时代一定有两个动作：一是再次融资，开启新一轮谈判；或者把闽东时代推向股市，在股市里募集资金。这两种融资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 “嗯，这个知道了，说说数码跳动。” “好，董事长。” “2016年，数码跳动先是上线了对标快手视频的火山小视频。9月，经历了无数次探讨， 逗音视频上线。今年，海外版逗音——tiktak已经上线。” “据称，数码跳动正在和竞争对手ically进行谈判达成协议，以8亿美元收购竞争对手ically，我曾通过数码跳动的一位高层了解，此事属实，收购案极有可能在今年底结束。” “若ically并入tektok，除了获得ically的运营经验以外，更多的是获得了ically在欧美市场广大的用户资源。目前tiktak的月均下载量已突破百万量级，预计到年底，tiktak在海外短视频市场占据相当大的份额。” “总结std的情况，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数码跳动目前还处于快速扩张时期，远未达到峰值。因此，我们在数码跳动的投资是安全的，快速增值的，” “现在我说一说特丝拉。截止目前，特丝拉今年全年总计交付了辆汽车，odel 3只有1200余台，产能瓶颈仍然存在。” “odel s和odel x车型的交付量并未有明显起色，从加州传来的消息是在第四季度这两种车型的产量将会有大幅度提升。预计特丝拉全年收入大概会增长55达到了117亿美元（约合734亿人民币）。” “不过，不过令人尴尬的是，特丝拉今年全年的亏损也由去年的77亿美元会扩大到22亿美元（约合138亿人民币），特丝拉的确很能烧钱。” “预计今年，特丝拉总计收入1175亿美元，汽车业务收入964亿美元，其中汽车销售收入853亿、汽车贷款收入111亿美元。能源业务收入111亿美元，服务和其他业务收入10亿美元。 “与此同时，预计其汽车业务总成本为743亿美元，能源业务成本87亿美元，服务及其他成本129亿美元，总成本953亿美元。再加上1378亿美元的研发支出，2476亿美元的销售和行政管理支出，特丝拉今年的利润为1175亿美元。总收入减去953亿成本，再减去3854亿支出，实际亏损163亿美元，即运营亏损163亿美元。” “董事长，我们……”曾忆乡向姜妍摆了摆手。 曾忆乡知道姜妍要说什么，特丝拉去年亏77亿美元，今年又是亏损22亿美元，如果明年不止亏的话，很难说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在特丝拉项目上能够产生更为正面的回报，再进一步假设：有没有可能发生血本无归的大失败？从姜妍的角度看，完全有这种可能！ 姜妍是一位极为成熟稳重的职业投资经理，她懂得其中的利害，提醒曾忆乡是她的一种本能与本分。毕竟这可是一笔十亿美元的投资，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理解你的担心，也对你的职业敏感报以欣赏的态度。作为职业投资经理，随时随地保持专业眼光是必须的。不过，我们进行的是风险投资，没有那一次投资就一定产生丰厚的回报。我们暂不要把结论下得太早，让子弹飞一会儿也许就会让我们把真相看的更清楚。” “退一步讲，如你所言，明年特丝拉还是亏损，无力回天，我们再离场也不算晚。不过我这个人还不是十分看重特丝拉是否盈利，我看重的是特丝拉股票的价格。如果特丝拉今年、明年都是亏损，但是股票价格却在飙升，我依然报以乐观的态度。从这个意义上分析，我一点也不会认为这十亿美元的投资会亏本，更不可能血本无归。你说呢，姜总？” 姜妍一下子明白了董事长的意思。对啊，特丝拉赢不赢利跟长江投资集团没有丝毫关系，只要特丝拉股票在飙升就行了嘛。她点点头：“董事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姜总，既然你已经盯上特丝拉了，也不能让你半途而废。请你跟紧特丝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我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是，董事长。”姜妍坚决地回答。 现在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对闽东时代、数码跳动、特丝拉三家公司的经营都插不上话，这三家公司都在野蛮生长。这得益于三家公司的创始者超前的眼光，得益于中国政府对民营经济的扶持政策，得益于得益于中国庞大的消费市场和经济体量。 至于特丝拉，曾忆乡还真的不在意它在2017年是如何折腾的。他所了解的事实是：2018年，特丝拉依然是亏损。2019年特丝拉还是在亏损。但是，特丝拉在丑国股市却是一朵靓丽的奇。2019年上半年，特丝拉还在市场的一片唱衰声中挣扎，股价腰斩到190美元，但到了下半年，特丝拉可谓是上演了一场翻盘好戏，股价频创历史新高，股价涨到655美元每股。 因此，曾忆乡并不是很关心特丝拉的经营状况，他只关心特丝拉的股价。有了这个正确的认识，他一点也不担心特丝拉弄出什么幺蛾子。 第198章 儿子长高了 9月30日，儿子打电话给老妈，说国庆节要回来。缪珍珍心里很高兴，自从儿子念大学以后，跟父母一直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一个月的周末顶多回来一次。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儿子回答，忙！缪珍珍再问，忙，难道你比国家领导都要忙？国家领导周末还要休息呢，怎么不见你休息？ 儿子说，帮着老师做实验，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儿子很骄傲地跟老妈说，自己转专业了，改学通信了，不过还没有跟老爸说这件事。自己周末忙，就是帮老师做实验，一个月还有4000块钱工资呢。 缪珍珍不清楚通信是什么，也不了解儿子转专业的意义，她觉得儿子是大学生，自己拿主意看到是没有错的。倒是看见儿子能够自食其力，她的心里蛮高兴的。她只是提醒儿子不要乱花钱，注意节约。曾南希嫌老妈啰嗦，说知道了。 下午，曾忆乡让冯钰钢回一趟洪南，把老妈老爸接到蓉城来过“国庆节”。自从别墅重 新装修好以后，曾忆乡和缪珍珍的住所就从长投大厦改到北欧简约风格的新别墅了。家具也是按这个风格配套。走进别墅，给人一种清新、洒脱的感觉，这正是曾忆乡所期望的。曾忆乡希望回到家里的时候，家能够带给他心灵的慰藉，家是他心灵的港湾……有人把一套单纯的房子称之为“家”，曾忆乡不认同这种观点。他认为“家”是有温度的，有温馨的，一定要有家人。 曾忆乡在五津中学实验外国语学校上班的时候听过一位同事对房子的阐述。他说，我们一家三口人，我在一个地方上班，老婆又在另一个地方上班，儿子还在学校念书。差不多下午下班以后我们一家人才能够团聚。我们一家三口一天呆在这个“家”的时间顶多12小时。那个所谓的家，其实我觉得更像一个旅馆…… 对于这样的论调，曾忆乡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严重不赞同这种说法，他很想这样问他的同事：“如果你说家是一个旅馆，瞧不起这个旅馆。那不如不要这个旅馆，如何？”曾忆乡心中的家——也就是房子，姑且把房子称之为“家”，一定要有一个前提，必须与家人同在。 曾忆乡觉得，哪怕就算一座破茅草屋，只要有家人在，也算一个家。在听了这位同事的“高论”以后，曾忆乡对家，对住房有了新的认识。房子，够住就行了。只要有家人陪伴，哪里都可以当成家。 但是，在自己变得富有之后，曾忆乡并不吝啬把新买的别墅装修一番。他认为自己没有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事，更谈不上显摆或什么的。领导人说过：“我们的使命就是要让全中国的老百姓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那我追求一下更美好的生活有什么错呢？ 缪珍珍看着儿子回来，特意往后面看了看，在没有想要看到的内容后，撅了撅嘴。儿子发现了老妈的这个动作，忙问：“怎么了？” 缪珍珍没好气的说：“我想看看你给带女朋友回来没有。” 曾南希大笑：“我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耍朋友？要不，老妈你给我介绍一个？我看长江投资集团有好多妹妹挺乖的。” 缪珍珍笑着说：“儿子，你喜欢年龄大一点的？” “没有啊，谁说我喜欢年龄大的？”儿子争辩道。 “那你为什么要找长江投资集团的妹妹？”缪珍珍反问？“你难道不清楚，那些参加工作的妹妹都已经是大学毕业了的？肯定比你年龄大嘛。” “啊？我弄错了，不说了，不说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缪珍珍起身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冯钰钢把公公和婆婆从洪南接回来了。缪珍珍热情的把两位老人迎进门，并吩咐儿子给爷爷奶奶拿水。 老妈一进门就被别墅这豪华的装修给震住了，手脚都不晓得咋放了。缪珍珍看出公公婆婆的拘谨，于是赶忙安慰老人家，“你们来了，这儿就是你们的家。忆乡还要等一会才回来， 今天晚上给你们两位老人家接风，我们出去吃。” 缪珍珍把电视打开，让老妈老爸先消遣一下，结果老妈说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有些困，想睡一会儿。缪珍珍连忙把两位老人领到二楼卧室休息。 安顿好老人，缪珍珍回到底楼。小冯跟她告辞，说公司还有事，待会儿来接副董事长。 下午四点，曾忆乡回到家里。缪珍珍告诉他老妈老爸和儿子都回来了。曾忆乡一听，心里就高兴，搂着老妞儿的腰就要强吻。缪珍珍掐了老公一把，说道：“干什么呀，家里有人。” 曾忆乡只好讪讪的松开了手。 “哦，儿子跟我说了，他转专业了，是什么通信专业，我不懂，待会儿你问问他。”缪珍珍告诉他。 “老妈老爸呢？”曾忆乡没有看见老人家，就问起来。 “可能坐车坐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在二楼卧室睡觉呢。晚上到外面去吃饭。”缪珍珍说道。 “哎，国庆节我们到哪里去走走？”曾忆乡也想放松一下。 “还是周边的古镇转转。你看两位老人的身体能够走多远呢？”是啊，老妈老爸都是70岁左右的老人，身子骨可不是很好，不能走太长的路。特别是老妈，走一会儿就要休息。 “晚上我查查，看看周边还有什么古镇我们没有去。” 曾忆乡两口子正说着，儿子从二楼下来，“老爸，你回来了？” 两爷子差不多三个月没有见面了，这段时间曾忆乡的确是太忙，曾南希周末也少有回家。 曾忆乡觉得儿子又长高了，他估计儿子差不多有一米八高了。当初儿子念初中的时候是班里个儿最矮的，初三才一米六四，而曾南希大多数同学已经一米七四以上。连曾忆乡都暗自感叹，儿子的身高恐怕是上不去了，今后也就是个“二等残废”。 没想到，初中毕业到高一那个暑假，儿子的身高犹如脱缰的野马，猛地窜了出来，一个暑假就疯涨了十公分。 第199章 儿子蜕变 儿子高一的身高是一米七四，高二的身高是一米七六，高三的身高是一米七八，现在大一身高是一米八。不知道大二还会不会涨，再涨个六公分，一米八六。曾忆乡觉得不要太高，一米八六挺好的。 “老爸，我转专业了，转到通信专业去了。” “嗯，好嘛。原来我建议你读通信专业，当时你不太愿意，现在自己主动选择了通信专业。你是怎么考虑的呀？” “嗨，这个嘛说起来原因挺多的。当然有老爸您当初的建议，其次是我自己花了功夫了解通信专业，我还到大三通信专业去听了几节课，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教授给大三的学生讲量子通信，一下子就把我给吸引了。老爸，你不知道，这个量子通信霸道得很，它有极强的通信保密性，几乎无法破译。我听了之后就决定转专业了，以后我要专研这个量子通信。” “老爸，如果我拿了奖学金，你奖不奖励我？我是说如果……”曾南希满怀希望地说。 “那要看啥子奖学金，一等奖学金还可以考虑。” “一言为定哦，老爸，不许反悔哈。奖励多少？”曾南希地心都要蹦出来了。 “2000！”曾忆乡轻飘飘地说出来。 “才2000啊？比我们学院地给的奖学金都还要少，太小气了。”儿子失望了。 “再不说嘛也要给个两倍噻！”儿子开始忽悠自己地老爸。 “那你们学院地一等奖学金是多少嘛？”曾忆乡也想知道电子科大地奖学金是多少。 “你先答应我嘛！”儿子还是死缠烂打。 “好，老爸答应你，但是说好，老爸只认一等奖学金哈。”曾忆乡似乎下了决心。 “要得，要得。”儿子高兴地点头。“我帮你算一下，我得的奖学金：据可靠消息，电子科大一六级新生曾南希同学以670的高分第一志愿填报电子科大而获得优秀‘新生奖学金’3000元。曾南希同学还获得由国务院、教育部、财政部联合颁发的‘国家励志奖学金’5000元”。老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最后这一项：曾南希同学在上一学年的学习中，追求政治思想先进，积极向党组织靠拢；道德品质优秀；学习成绩优秀；体育锻炼优秀；在学生中起到了模范带头的作用。嗯，得到广泛一致好评，被评为上一年度‘成电杰出学生’，并获得奖学金5000元。” “热烈鼓掌！”曾南希自己热烈地鼓起掌来。 “老爸，你看这些奖够不够啊？”儿子涨着一张彤红的脸问道。 尽管曾忆乡被儿子一连串的奖学金弄得晕头转向，他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从小到大儿子都没有拿回来几次奖状，这一次人品大爆发，一口气拿回来三个大奖，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不过，曾忆乡必须要装出一脸若无其事、波澜不惊的样子，他需要“拿捏”，不能很轻易的让儿子把奖励拿走。 “我听你妈妈说，你周末都在帮教授做试验？” “嗯，是呀。”儿子点点头。 “是做啥子试验？”曾忆乡又问了一句。 “嗨，老爸，这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就是负责记录数据。” 曾忆乡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你的这些数据是不是需要保密？” “嗯”，儿子狠狠的点头。 “好了，这个老爸就不问了。不过老爸提醒你，你也必须注意保密！” “这个我知道，参加试验前都经过保密条例的培训。” “通信技术的应用前景广阔，目前中国的4g通信应用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不客气的说，在很多方面已经远远的把美西方甩在后面。如今中国正在向下一代通信系统5g通信发起进攻，相信在未来的两到三年内就会有所突破，到时候通信技术会有更加飞速的发展。” “昨天，中国首条，也是世界首条量子保密通信干线——京沪干线正式开通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曾忆乡问儿子。 “知道，昨天通信专业的同学们都在传呢。”儿子说道。 “这可是世界通信领域划时代的大事件。美西方还在摸索这件事儿呢，可是咱们中国人已经干成了！不得不说咱们中国人真伟大啊。” “是的，我们通信专业的同学们都在庆祝这件事。”曾南希说起这事儿还是异常兴奋。因为他对量子通信特别感兴趣。 “儿子，你刚才说的奖励，老爸当然要给。不过老爸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先要给你打预防针。钱，不管是老爸给的，还是妈妈给的，甚至是祖父祖母给的，都不允许乱花。要把钱用到正道上。如果我发现你乱花钱，以后你的奖学金拿得再多，老爸也不会奖励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老爸，你就放心，你自己的儿子还不放心吗？” “既然你对通信专业如此感兴趣，就努力学习，大学毕业以后还可以读研读博，把整 个通信专业的知识都学透弄懂，以后好报效国家，造福社会。”曾忆乡对儿子鼓励道。 “老爸，以前你跟我说一些国家啊、社会啊、政治啊等什么的有些排斥。可是进大学学习的这一年，我觉得自己在思想观念上改变了很多，对政治不那么排斥了，甚至愿意听一些思想政治教育课程。通过学习，我真的意识到，一个人如果没有正确的‘三观’，知识再多也是一件消极的事情。上一学年我拿了这么多的奖学金，也跟不断地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又很大关系。我准备继续在这方面有所提高。” “儿子，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这种长大，不只是身材的长高，更重要的是思想的成熟。” 第200章 其乐融融 得到老爸表扬的儿子表情有些羞涩，也许曾南希内心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曾忆乡却是瞧见儿子在思想上妥妥的进步。回想一年前和儿子关于挑选专业的对话，那时的儿子似乎对家国担当，民族大义，社会责任根本不在乎，只在乎自己以后的就业。 其行为正如宝岛上的某位文人说的：“我只在乎小民尊严，不在乎大国崛起。”但是现在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儿子的思想似乎多了一重对国家的关心。这是好事！ “不过你要认清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竭尽全力把自己的专业学好，只有学好了专业才有资格谈得上能够对国家和民族作出巨大的贡献，因为学好了专业才有本事，没有本事，一切都是空谈。” “至于政治，要关心，但是不可张扬。内心里要有国家、民族、社会，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可以含糊！简而言之，努力学习，思想端正！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就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面嘛，政治上紧跟中央……” 曾忆乡点点头，儿子的话虽然俏皮，但是道理是对的。低调做事，高调做人，这是曾忆乡持之以贯的为人行事风格。他真的希望儿子能够按照自己设计的人生道路前进，在通信领域，甚至在量子通信领域作出一番成就。 儿子能够成功吗？愿苍天助之！ 缪珍珍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父子二人对话，眼前的儿子似乎真的长大了。这么多年为他的成长担心，如今到了一飞冲天的时候。缪珍珍觉得心里稳稳地有种安慰在滋长，不容易啊，一晃就20年了。 “妈，你在想什么呢？” 儿子冷不丁向她问话。 “……我在想啊，你长大了，懂事了，但是妈妈却老了。什么时候你能给妈妈把女朋友 带回来看看……”缪珍珍的话似乎对自己讲，又似乎对儿子说。 “嗨，妈，你又来了。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去了呀。刚才老爸都跟我说了呀，把主要精 力放在学习上。没时间……” “妈妈老了，就想看见你出入成双成对。” “……”儿子想继续争辩，但是曾忆乡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小缪，这个话题今天就说到这里，让儿子下来好好再想想。你的想法肯定是为儿子着想的，但是事情的分个轻重缓急，下来再聊，好不好？” “你们说啥子哦，刚才声音那么大，把我给吵醒了？”不知及时老妈和老爸已经睡醒了，穿好衣走在楼梯上。 “妈，爸，你们醒了？”曾忆乡赶忙上前打招呼。 “妈，刚才，我跟你孙子聊到奖学金的事儿呢。儿子，还不给祖父祖母报个喜。” 曾南希又把自己获奖的内容给祖父祖母重新说了一遍。 “我孙子考上了名牌大学，如今又拿了国家奖学金，不得了，以后肯定能够有大出息。” 老人家一边说，一遍抚摸孙子的脸。“既然爸爸都给了奖励，那祖母还是要给一点，表示表示，我就给一万块。” “不行不行！”缪珍珍当即表示反对，“妈，您的钱留着养老、享受，刚才忆乡给了就行了。年轻人不要给太多的钱，惯坏了可不好。” 曾南希在一旁听得耳朵炸响，心里暗想：“老妈，啥子叫做‘年轻人不要给太多的钱，惯坏了可不好’。我缺钱用，好吗？我！缺！钱！”可是他的脸上还是笑着对祖母说：“够了够了，老爸已经给得很多了。” 听到这句话，老人家才心安止语。 “爸，你的身体还好？”曾忆乡问老爸。 “还行，没得大问题，小病小灾的还是有。” “平常多加强锻炼，活动活动筋骨，这样就会少得病。”曾忆乡建议道。 “对头，我平常还是注意锻炼，晚饭之后上都要出去绕着江边转一圈。就是早晨起不来，要睡完瞌睡。”老爸很赞成儿子的说法。 “爸，平时你要多照顾一下妈。她的身体没有你好，有糖尿病和高血压，我们平时都不在身边，只有靠你来照顾妈。两个人遇到矛盾要互谅互让，不要脾气一上来就冲动。你们两 个老人家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当儿女的希望你们安享晚年，儿孙绕膝。” “……”老爸想说什么，一看大家都在听专心致志看着他，于是又打消了念头。过去的事，大家都记得。老爸是有很多的不是，他本人也清楚。现在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儿孙把过去 的事情翻出来说。刚才儿子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你跟妈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瞎折 腾了。都折腾来折腾去几十年了，还没够吗？ 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一个家庭。如今在这个大家庭里边，大儿子曾忆乡最有钱，二女儿、三儿子都受其照顾，对曾忆乡言听计从，未有丝毫反对。他——作为曾忆乡的老子似乎也没有反驳大儿子的勇气，况且大儿子说的在理。 哎，老了，自己做不了主了，儿孙们都不听自己的啦，都随它去，过一天是一天。老爸一边想，一边自己哀叹起来。 曾忆乡并不知道老爸在暗自悲哀，只是觉得老爸比原来要收敛很多。又聊聊一会话，冯钰钢打来电话，问是否马上过来接人？曾忆乡回答他说马上过来。 两位老人坐儿子的车，曾忆乡两口子坐冯钰钢的车。两辆车离开小区向红杏大酒店驶去。 今天是家宴，冯钰钢把人送到以后就跟曾忆乡告辞离开。 曾忆乡给老爸准备了一瓶20年陈酿的茅台。酒瓶一开，酒香四溢。老爸拿着酒瓶端详半天，说：“这酒很贵？” 缪珍珍连忙说：“招待爸爸的酒肯定得拿好酒。爸，您先品品，好喝就多喝点。”说完，缪珍珍给老公公斟满一杯酒放在桌上。 老爸端起酒杯，“嗞”的一声喝下了第一杯酒。一股回味悠长的酒香顿时回旋在老爸的喉咙里。“好酒！”老爸不由得发出感叹。 缪珍珍朝曾忆乡笑了一笑，但是曾忆乡却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菜送进嘴里。 …… 老爸平时顶多二两的酒量。但是今天放开了，足足喝了四两，关键是，老爸没有醉！ 回来的路上老爸的话明显有点多，老妈几次劝阻他都告失败。还好，一到家，老爸就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这是曾忆乡少有见到的老爸喝醉以后未吐的场景。 一夜无事。 第201章 古镇游玩 第二天是“国庆节”，老爸起的早，还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老爸被这个环境幽雅，绿树成荫的小区给吸引了。这个小区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娴静、自然、得体，在此养老显是然不错的。可是转念一想，这里不是他的归宿。这里一无乡里乡亲，找个打牌的人都难觅；二无自己熟悉的乡音，听惯了戎州话，再来听蓉城话总觉得不舒服。算了，还是回到洪南安逸点。 再说大儿子买的江景房很不错啊，空气又好，房子又大，老伴儿每天伙食伺候着，还没有大儿子在耳边叨叨。这日子不也过得悠哉悠哉吗？ 这个地方虽然好，但不是自己的终老之地。于是老爸不再瞎想，还是洪南好，等国庆节 一完就回洪南，过自己的小日子！ 吃完早餐，一辆车就载着一家人往邛州的一个古镇飞驰，曾南希自然成了司机。刚进入古镇，车辆就已经堵在道路上。但见来古镇旅游的人蜂拥而至，人们已经把道路阻断了，整个车流任由行人往来穿梭，大家只好熄火，无奈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曾忆乡只好对儿子讲：“我们先走一步到景点，你等一会去找停车位，完了再过来和我们会合。” 曾忆乡和缪珍珍领着两位老人慢悠悠的朝着古镇的核心景点走去。所谓的古镇不外乎保留的老房子多一些，你要说古镇留下多少古刹、寺庙、道观、宅院……嗯，你可能想多了，不存在的。 刚才说了，就是老房子多一些。既旧又不好看，甚至还烂朽朽的。最让人感到不搭调的是，这个古镇上的商业化氛围极为浓厚，商店一家接着一家，除了卖东西还是卖东西。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从游客的口袋里掏钱。 因此，曾忆乡和缪珍珍对到旅游景点游玩之事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吃吃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掏钱买什么珍贵的“纪念品”，要么贵得出奇，要么骗人是大概率事件。 半个小时以后，曾南希和大家汇合了。一家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江边，这里的人更多，除了人还是人，用一句很俗的话来形容此时的古镇，抬头一看全是屁股与背影，低头一看全是脑袋。 缪珍珍在江边找了一家茶馆，一家人坐下来歇歇。老妈、缪珍珍、儿子点了冰柠檬，曾忆乡和老爸点了青茶。这条江约百把米宽，江水也不湍急，有游船载着游客来回穿梭。江的对岸是一片平坝，上游有一处旧石桥，下游有一处仿古廊桥将江的两岸相连。平坝上面有数不清的儿童游玩项目：充气房、电动小火车、气球射击…… 当然，伴随着众多游玩项目的是众多的吃食：各种烧烤、各种油炸小吃、甚至还有老式的烘烤的爆米花……曾忆乡不得不佩服国人赚钱的头脑，真的是坐山吃山，靠水吃水。 旁边有人打麻将胡了大牌在大笑，这笑声引得曾忆乡回头相看。却见附近的几家露天茶馆都摆上了麻将桌，众人正在打麻将。这就是蓉城旅游景点一个重要特征：蓉城人旅游到哪儿，麻将就跟到哪儿。 曾忆乡坐了半个小时，还是想走一遭。他和儿子往上游而去，却见石桥附近有一座铁塔。 不高，顶多10来米。上面有铭文，清清楚楚的刻着大清乾隆年造。这个铁塔估计是古镇最为重要的古迹了。 在到石桥附近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值得可看的了才回到茶馆。缪珍珍问他看到啥子稀奇没有，曾忆乡如实的说，就剩下一座破塔。 中午，缪珍珍找了一家“豆花馆子”吃饭。这家“苍蝇馆子”比附近馆子的生意都要好， 缪珍珍也去凑个热闹。还好，二楼还有张桌没人，约过十分钟，缪珍珍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荤豆花、凉拌鸡块、蒜苗回锅肉、爆炒牛肉丝、红烧肥肠、虎皮海椒、时蔬。 吃过所有的菜之后，缪珍珍终于明白这家“豆花馆子”生意火爆的原因了，味道是地道的蜀西农家菜风格，正宗，分量足。就这两条就足够了。这顿饭吃下来两百六十块钱，也不贵。 吃完饭后，老妈说自己有点困，想回去了。曾忆乡也觉得这古镇看点不多，就同意了。回到家，大家都睡了一觉。 待曾忆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老妈和老妞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在厨房忙活。一会儿老爸和儿子也下楼来。三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剧。 刚看完一集电视剧，缪珍珍就招呼吃饭。餐桌上已经摆好菜品：油麦丸子汤、爆炒牛肉丝、西红柿炒鸡蛋、蒜泥黄瓜、时蔬。 “嗯，这个牛肉丝是妈炒的？好吃！”曾忆乡吃了一口爆炒牛肉丝就叫好。 “错了，是小缪炒的。”老妈纠正道。 “不要以为我不会做，要相信群众。”缪珍珍骄傲的一脸笑意。 “那我更要多吃一点，不能埋没小缪的厨艺。实话实说，小缪这炒牛肉丝的厨艺堪比今天中午在古镇吃的那一盘。”曾忆乡很认真的说。 “那我干脆去古镇办一家馆子，我亲自掌勺，你顿顿来照顾我的生意，还必须替我打广告，上书：小缪的厨艺就是好！”缪珍珍趁机恶心老公。 “这不一定是个好主意，如果你只是会炒一个牛肉丝，这个馆子一定垮。算了，你还是炒房，不用去炒菜。”曾忆乡更恶心，缪珍珍差点把饭都喷出来。 有人说家庭里面，婆媳之间的关系最难协调，曾忆乡却不认为如此。难道父子、母子、夫妻、翁婿、妯娌……之间的关系就一定比婆媳关系更好处理？不一定，还得看具体情况。 第202章 婆媳旧账 在曾忆乡的眼里，缪珍珍和老妈之间的婆媳关系不是非常融洽，但也没有撕裂到一见面 就对鸡眼儿，至少面子上双方有妥协。 缪珍珍和老妈有过两次最严重的对立。 一次是老妈想要在婆媳之间争夺主导权，故意当着缪珍珍的面在曾忆乡面前说儿媳虐待婆婆，拿剩饭给自己吃。曾忆乡当时没有听信老妈的一面之词，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安慰了老妞儿。 他明确告诉老妈，缪珍珍是自己经过慎重选择的生活伴侣，她的品行已经多次经过生活的实例证明，她无愧于是自己的好妻子，也无愧于你的好儿媳，希望老妈不要再为 难小缪。 还有一次是曾忆乡和缪珍珍两口子来到蓉城后要卖掉洪南的房子，以便凑钱在蓉城买房。由于曾忆乡的工作较忙，就全权委托缪珍珍回洪南处理卖房事宜。 结果这件事遭到了老妈的反对，老妈认为缪珍珍的良心太坏了，房子卖了以后我儿子回来住哪里啊？再说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凭什么你来卖啊。她跟儿媳大吵大闹，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事儿。缪珍珍受着委屈，咬着牙把房子卖了。 这件事情对缪珍珍的伤害远超过第一次。第一次的时候，在家庭内部就处理了。可是第二次却闹到大庭广众之中。人是要脸的，老妈这种撒泼般的胡闹让缪珍珍既无奈又寒心。打 那以后，缪珍珍对老妈总体上是敬而远之。 而老妈通过两次和儿媳的争夺也没有取得曾忆乡的强有力支持，渐渐的也就放弃了所谓的主导权。她意识到，在她和儿媳的争夺中，曾忆乡是绝对不会偏向她的。 当两次婆媳争夺战结束以后，曾忆乡总结过原因。总的说来是老妈头脑里没有一个正确的婆媳观念。她的婆媳观念是来自她的婆婆带给她的陈旧的、过时的观念，如婆婆一定要对儿媳掌控，儿媳应该对婆婆俯首听命。 可是这些观念都是违背时代潮流的，必然遭到缪珍珍的强烈反对。试问，如果不是曾忆乡有正确的夫妻观，正确的婆媳观，那现在曾忆乡和缪珍珍还是不是两口子都难说。 那老妈的婆婆又是哪位神仙呢？当然就是曾忆乡的祖母啊。她在曾家是一言九鼎的人，任谁都不能够忤逆她，忤逆她就是对她不敬，必要招致全家人的讨伐。你看，封建余毒害死人啊！ 自从曾忆乡和缪珍珍到蓉城生活后，每年仅在寒暑假回一趟老家。见面的机会少了，婆媳之间反而显得热络了好多。老妈和老妞儿在一起的时候竟客气起来，这件事显得很怪异。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中国人有时候就有“远香近臭”的毛病。 其实，缪珍珍和老妈的婆媳关系从一开始就处于斗争之中。缪珍珍是初中毕业，而曾忆 乡是大学生，老妈认为缪珍珍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而且曾忆乡和缪珍珍的结婚没有办婚礼，更没有通知双方父母，反正就是悄悄地把证领了，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了。 这一切都让老妈感到不爽，觉得很没有面子。10个月之后，曾南希就出生了。只是在孙子满月的时候，曾忆乡办了几桌寒酸的酒席。 老妈觉得儿子太不会选媳妇儿，要学识没学识，要门第没门第，要钱更没钱，除了乖巧的身段和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啥也不是。她很恼怒儿子被缪珍珍给魅惑了。因此，当她在生活 当中遇到的一些不如意的情绪就会发泄在儿媳身上。 还好，缪珍珍可以对婆婆足够的忍耐，即便她遭受了那两次刻骨铭心的打击，她也没有对婆婆反目成仇，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她。 这种好脾气恰恰让缪珍珍从婆婆那里学来一些手艺，如她跟着婆婆学会了做“水豆豉”。“水豆豉”是蜀省的一种风味小吃。原材料是黄豆、红小米辣、嫩姜和调味品。 其制作过程如下：先将黄豆泡发两天，洗净；然后煮熟黄豆，将其包裹于一团棉絮中发酵；三天以后取出发酵的黄豆，与三天前煮熟黄豆的原汤、红小米碎、姜末、盐、味精等调料搅拌均匀，储存于罐中放置，随吃随取。这就是“水豆豉”。其实，“水豆豉”在蜀、黔、滇交界一带的民众都喜欢吃“水豆豉”。这是一道非常开胃的菜，味道以咸辣鲜香令人记忆犹新。 “榨青菜”，在蜀菜中属于凉拌素菜系列，也是缪珍珍跟婆婆学的。原料是非常普通的大青菜。做法是先将大青菜洗净，去掉粗枝大叶，留下肥厚的嫩枝。然后用刀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放入大盆之中，再加入适量的精盐进行腌制。第二天捞出腌制后的青菜放入布袋进行挤榨，挤榨出多余的汁水。最后加入调料：海椒面、花椒面、味精，美味即成。这道凉拌菜的特点也是咸辣鲜香，很下饭。 这道菜要好吃的关键有二：一是选料，不能太老，要偏嫩，这样的“榨青菜”才会吃起来清脆可口。二是海椒，至少两种，一是辣味偏弱，但是色泽鲜红；二是辣味很强，色泽其次。 绿色的青菜配之以鲜红的海椒面，让人一看就顿生食欲，入口之后是满口脆脆的菜肉，整个口腔都是被辣味和菜蔬的清香味塞满，妥妥的美味。 曾忆乡非常喜欢吃“水豆豉”和“榨青菜”，重口味，很下饭。缪珍珍跟着婆婆学会了做法后就不断尝试，最后终于掌握了火候与配方。此后，缪珍珍时不时的做给老公吃。每当 曾忆乡和老妞儿聊起“水豆豉”和“榨青菜”，缪珍珍还是感激婆婆的教导。 当然，婆婆交给缪珍珍的手艺不止于“水豆豉”和“榨青菜”，还有“咸烧白”、“香 碗”等等。 缪珍珍信奉的夫妻之道中就有这样一条：“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首先留住他的胃。” 看来，在处理夫妻关系的智慧中小缪要比老妈高出几个数量级呀！ 还有一个值得曾忆乡欣赏缪珍珍的地方是，凡逢年过节，不管是中国的端午、国庆节、中秋、春节，还是外国的母亲节、元旦，还是老妈的生日，缪珍珍都要主动给老妈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这个举动让老妈非常喜欢，觉得儿媳很有孝心，很有人情味儿。 也许是时间冲淡了矛盾，也许是缪珍珍化解矛盾的努力，让老妈一步一步重新认识自己的儿媳。在和街坊邻居的交谈中，老妈会有时会指着自己身上穿的新衣说：“这是我的儿媳给我买的，很贵，几大百……” 老妈与儿媳之间的婆媳之间的关系似乎沿着和解、和睦、和谐的方向在推进。曾忆乡感觉到这种关系的变化，他乐见其成。 国庆节第二天，曾忆乡两口子陪两位老人家游览了“武侯祠”和旁边的“锦里”。老妈还特地在“武侯祠”烧了三柱高香，祈祷一家人和和气气，儿子财源滚滚，孙儿今年内把女朋友带回来…… 国庆节第三天，曾忆乡两口子陪两位老人家参观了蓉城博物馆和逛了春熙路，顺便在春熙路吃了蓉城名小吃：“龙抄手”、“钟水饺”、“赖汤圆”。 国庆节第四天，一家人又去影院看了一场电影《空天猎》。 最后一天，两位老人家吃完午饭就走了。缪珍珍跟老妈老爸都买了吃的用的。总的来说，这次把两位老人家接到蓉城来过节，算是尽了一份孝心。两个老人家在蓉城的这几天心情也很是愉悦，走也走了，看也看了。虽然有点累，但心里的高兴的。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爸这几天也是笑声连连。 第203章 老爸的肚子有货 老爸有一些文史功底，对三国蜀汉的历史了解一些，另外作为老蜀省人，多多少少对省城蓉城还是了解一些的。比如，老爸年轻时也是喜欢弄蜀菜的，自然清楚“夫妻肺片”、“麻婆豆腐”等蜀省名菜的来历。这次到蓉城来，自然要体验一番蓉城名小吃，所以曾忆乡两口子带着老人家品尝了“龙抄手”、“钟水饺”、“赖汤圆”。 在蓉城博物馆参观的时候，老爸还和曾忆乡饶有兴趣的聊起老蓉城的故事与传说。说到前几天去的古镇，曾忆乡觉得这个所谓的古镇连洪南上个世纪80年代十分之一的古迹都没法比。 “可惜了，洪南的‘九宫十八庙’哦！”老爸长叹一口气。 “文昌宫，清雍正9年建，后毁。桓侯宫，又称张爷庙，清嘉庆20年建，后毁。真武宫，明崇祯10年建，后毁。万寿宫，清雍正初年建，后毁。南华宫，清乾隆42年建，后毁。天上宫，清乾隆24年建，后毁。禹王宫，清乾隆17年建，后毁。帝王宫，清光绪7年建，后毁。三皇宫，清乾隆40年建，后毁。孔子庙，又称文庙，清康熙24年建，后毁。 关岳庙，又称武庙，明洪武中期建，后毁。城隍庙，清顺治初年建，后毁。吕真君观，清嘉庆23年建，后毁。广福寺，宋熙宁年间建，明嘉靖中期重修，后毁。王爷庙，清乾隆42年建，后毁。三清殿，明崇祯九年建，后毁。武侯祠，道光17年重建，后后毁。龙王庙，也叫龙王祠，清光绪20年建，后毁。火神庙，清道光35年建，后毁。” “鲁班庙，考棚，药王庙，杨四将军庙，蔡侯祠，考棚……张爷庙前有一对大型威猛的石狮子……哎，可惜了”这对石狮子曾忆乡是见过的，很大，他还爬上去玩耍过。 单就上述的古迹，洪南县城已经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古镇，可是今天，这些古迹一个也见不到了。除了小部分毁于战火或是年久失修倒塌之外，大部分都被历代洪南人占据为住家或办公之地。再后来是上个世纪整个国家都在“除四旧”，这些古迹普遍都经历过被毁坏的过程。有被推倒的，有被拆掉的，不一而终。到曾忆乡出生的时候就所剩无几了。他能够记得的古迹就只剩下张爷庙、南华宫、万寿宫、城隍庙……再到上个世纪老城改造，喔嚯，全部推平了，剩下的古迹全部遭了殃。 所谓的“后毁”，绝大部分均为人为毁坏。洪南的这些古迹绝大多数为清中后期所建，到建国以后保留下来的古迹至少还有“九宫十八庙”，不然“九宫十八庙”的说法也不会流 传至今。就算是“九宫十八庙”也不得了啊，那是整整27座古迹啊！ 所以，“后毁”一说主要是建国以后人为毁坏。这里面有政治因素，也有当时的当政者眼光浅显，不能够认识得到这些古迹其实就是洪南人对历史和文化的一种赓续。为了短期的政治利益，当时的当政者活生生将洪南千年的文化外衣给剥落下来。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遗憾的事。可是事实已经发生，古迹已经全然不见，只留下长江边一段明朝的古城墙，以及两个临江的古城门——文明门（也叫大南门）和广福门。 曾忆乡知道，今天的人不应该用今天的眼光和观点去评判当时人们的行为。也许当时必须要拆掉某座庙宇呢，而且大多数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呢。所以啊，历史的真相，普通的老百姓已经无从得知了，如果说历史有遗憾，也只能任由遗憾在风中飘荡了。 第204章 工作报告 11月，余辰东汇报了科兴中卫、康希诺、联影医疗、辰光医疗四家参股公司入股以来的经营和发展情况。 年初，根据集团公司的用人原则与用人制度，以及根据与四家参股公司达成的协议，蓉城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向科兴中卫派出三名董事，向康希诺派出三名董事，向联影医疗派出四名董事，向辰光医疗派出三名董事。这些派出董事均相继在所属公司担任高管。 这些派出董事除了积极维护蓉城长久投资有限公司的利益之外，也在积极为四家公司出谋划策，他们的出众能力得到了所属公司的肯定。 国庆节之后，余辰东发出指令，要求四家公司的派出董事分别以派出小组的名义进行工作报告。 曾忆乡一个公司一个公司地审阅着报告。 首先是科兴中卫，由于有了蓉城长久公司的注资，科兴中卫的总资产增长了近8亿，净资产也增加到7亿多。目前科兴中卫下属的科兴制药正在全力生产自主研发的疫苗，而新型 人促红素（依普定）、人干扰素（赛若今）、人粒细胞刺激因子（白特喜）和酪酸菌二联活菌（常乐康）正在研发当中，预计两年以后可以上市。 康希诺的情况与科兴中卫差不多，但是，报告里反映康希诺2017年在开拓海外销售方面有质的突破。具体说来康希诺的疫苗已经打破美西方在非洲和南美洲的垄断地位，已经向非洲和南美洲各销售了5000万美元的疫苗。预计本财年，康希诺有较大盈利。 联影医疗的报告就让曾忆乡格外重视了。联影医疗是一家专门从事高档医疗影像设备的高科技公司，当初余辰东去和联影医疗接触的时候恰逢其时，因为联影医疗缺钱。其实，联影医疗已经向上海当地银行提交贷款申请表有一年之久，但是当地银行经过仔细考察，并不看好联影医疗研发、生产国产高档ri(磁共振成像仪)项目，认为贷款存在较高风险，否决了贷款申请。从银行得不到贷款的情况下，蓉城长久公司才有了入股联影医疗的机会。由于前世的超然认知，曾忆乡知道从2011年开始，中国企业在ri上面开始发力。而联影医疗就是其中发力最早，成就最大的那一个。 2015年，联影医疗成功研发中国第一台高场30t核磁共振仪，率先打破美西方对中国四十年的垄断，可惜其工作状态不稳定，医学图像还有待于进一步增加清晰度。于是联影医疗决定花重金继续投入技术攻关，却不料贷款申请在银行那边卡壳。 在蓉城长久公司的资金入股以后，联影医疗迅速组织人员技术攻关。经过半年的重新排查和设计，现在这台高场30t核磁共振仪的完善改进已经取得重大进展，预计在明年一季度将可以定型，并投入生产。 从曾忆乡来看，联影医疗派出小组的这份报告绝对算得上上中国医疗患者的福音。曾忆乡看过相关方面的报道，进口15t核磁共振仪的单价大约在1200万元人民币左右，进口30t核磁共振仪的单价在1800万到2200万之间。以一台30t核磁共振仪为例，假如其使用期限为十年，单算每天的购机成本就是6000元，再加上液氦的成本，通电的成本，日常维护的成本，临时维修的成本，每次患者检查使用的成本，七七八八加起来每天的使用成本就要左右。 如果以这台30t核磁共振仪每天检查30名患者为例，那每名患者检查每次的的成本至少是四百元，考虑到加上医院的利润，患者单次检查的费用至少得500元。但是，实际远不是这样的价格。据央视的一份统计调查，全国核磁共振仪单检查次费用在600块到1000块之间。 曾忆乡没有使用过核磁共振仪，但是却使用过体内碎石机来碎石输尿管结石。他用过三次碎石机，出院结账的时候，账单上赫然表明每次碎石的费用为300元。就那么短短的十来分钟，那台进口碎石机就要了他300块。而内体碎石机是比核磁共振仪要低端许多的一种医疗设备。由此可见核磁共振仪的收费之高。 因此，老百姓口中的“看病贵”，其实质很大一部分指患者使用了进口的高档医疗设备的费用昂贵。曾忆乡投资联影医疗的初衷就是希望联影医疗能够尽快研发、制造出性能比肩国际先进水平的国产ri。曾忆乡完全有理由相信国产ri的价格能够大幅度下降，中国的医院采购国产ri以后，必定会下调单次ri检查费用，最终受益的必然是患者，是老百姓。 前世，一台国产30t核磁共振仪的单价已经下降到300万元人民币以内，按照刚才的计算方式，每名患者单次费用已经下降到不超过300块。由500块下降到300块以内难道不是在切实解决老百姓的“看病贵”难题吗？曾忆乡完全可以相信，中国医院完全还可以将单次使用ri 的费用降低到两百块以内。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大大减少了就医患者的看病成本。这，算不算是在积“阴德”呢？曾忆乡暗自有些得意。 最后一份报告是晨光医疗派出小组撰写的，他们所反映的均是积极正面的信息：晨光医疗在医学磁共振成像设备全产业链上面发力，特别是大力研发超导磁共振仪。目前，晨光医疗正在技术攻关30t和70t超导磁共振仪。一旦攻关成功，将重塑国内ri市场格局…… 看完最后一页报告，曾忆乡又陷入了沉思。ri被称为“医疗设备皇冠上的明珠”，由西方传入国内，由于核磁共振仪以其无痛、成像清晰、准确的原因，已经越来越成为成为医生诊断、治疗疑难杂症的重要辅助手段。 ri（磁共振成像）、ct（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pet（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被统称为高端医疗影像设备。虽然目前中国的医疗影像设备发展的速度飞快，但是国内的高端医疗影像设备基本被美国通用、德国西门子、荷兰飞利浦所垄断。而中国的ct市场也大致如此，这三家该公司在中国的ct市场份额达到60，几乎完全垄断中国的高端ct机。而国产ct机指能够占领中低端市场，份额约为30左右。 去年中国ct市场规模为89亿元人民币，预计2017年中国ct市场规模达到105亿人民币，晨光医疗派出小组还在报告中展望了明年中国ct机市场规模将达到130亿左右。换句话说，中国高端医疗设备市场正在以一种急剧膨胀的速度在发展。为何？ 建国70多年来，因为经济的原因，国家在医疗设备方面的投入有很多欠账，尤其在ri、ct、pet方面的投入更少。现在中国发展了，政府有钱了，自然就会在高端医疗影像设备投入方面弥补以前的亏欠。 也就是说，今后较长一段时期，国内高端医疗影像设备市场都呈现不饱和状态，仍然在继续大幅度地扩大规模。说不定以后ri或者ct、会在县级医院普及。 所以，从联影医疗和辰光医疗的工作报告来看，曾忆乡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即蓉城长久公司的投资是符合国家发展战略的。既然如此，蓉城长久公司在联影医疗和辰光医疗这两个项目上获得利润是值得期待的。 曾忆乡通知余辰东，让它以蓉城长久公司的名义对四家公司的派出董事小组各发一份表扬函，表扬他们在各自公司对蓉城长久公司利益的维护以及勤奋工作，感谢他们为集团公司提供的信息和前瞻预判。 第205章 初访蓉城长江初中 2017年整个上半年，曾忆乡其实都被两所学校的事务所牵扯，一会儿是老师招聘，一会儿又是招生，再后来又是培训又是整顿的，再有就是学校的揭牌仪式……总之，拖得时间很长，从开年后到8月底，好像自己就没有轻松过。 现在总算有点时间，曾忆乡决定到两所学校走走，看看情况怎么样。 曾忆乡、王忠明、卢莲花和梁老先到的是蓉城长江初中。 在车里边，曾忆乡远远的就看见陈校长和一众蓉城长江初中的领导班子在学校大门——“聚贤门”等候。 “哎呀，怎敢劳陈校的大驾在此等候，使不得使不得。”曾忆乡就觉让上了年岁的陈校在秋风中等候自己实在是罪过。他真诚的向陈校道歉。 “今天是集团公司董事长第一次正式视察蓉城长江初中，我们全体领导班子迎候董事长是应该的。”陈校很认真的说道。 在“聚贤门”旁边，立有碑文，曾忆乡上前一看，正是陈校撰写的“蓉城长江初中赋”，碑文是由书法大家李跃天所书，隶书。 “盛世中华,天府名都。物化丰宝，丞相祠前万人祭；势当形胜，锦官城内百业兴。青山绿水，堪称人间仙境；福地洞天，真是世外桃源。民风古朴,教化潜彰，千龙归潭之地；书香浓郁,师道久远,人文渊薮之乡……” 看着厚重的汉白玉石碑上刻着的优美文章和精妙书法，曾忆乡心生自豪，一定要把参加中学办好。 “外面很冷，我们就往里走！”卢莲花在一旁建议道。 陈校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群人开始往学校内部走去。 走过“聚贤门”，曾忆乡看到的依然是熟悉的仿唐照壁，白色的汉白玉壁面上书金色大字“为中国之崛起而读书”，背面依旧是八字校训：“爱国立志，博学笃行”。苍劲有力的颜楷看上去是那么的鼓舞人心。 “董事长，家长们来到学校看到照壁两面的题词都赞不绝口，都说照壁做得好，内容漂亮，字也漂亮。他们都说选对了学校。”陈校向曾忆乡介绍着家长们的评价。 曾忆乡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不要辜负了家长们的一片信任。把我们的教育教学抓起来，给所有学生和家长一个满意的答复。” “董事长，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办人民满意的好学校！”陈校信誓满满的回答。 初冬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曾忆乡一行缓步走在朱雀大道上。透过诗碑，曾忆乡看见右边的“蒹葭湖”有高高的水流喷出。 上一次学校揭牌仪式，曾忆乡没有来蓉城长江初中，而是去的高中。曾忆乡此刻刚好来到一块较大诗碑的面前，抬头一看，正好是诗仙李白的名篇“将进酒”。这熟悉的书法刚好是曾忆乡喜欢的书法家李跃天所书行楷。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曾忆乡一边心里暗暗吟诵一边往前走。 蒋先中，陈校后面招进来的蓉城长江初中教学副校长，高级语文教师，蓉城市学科带头人。见曾忆乡对诗碑很感兴趣，蒋先中凑上去讲话：“董事长，我第一次看见这诗碑是非常 震撼啊。据我所知，蓉城，不，蜀省以前无一所学校有此建筑。我看学生家长对诗碑的评价 蛮高的。现在网上有很多视频介绍、评论我们学校的诗碑，点击量也是蛮高的。” “哦，是吗？这个情况我还不知道。”曾忆乡一愣，这个情况他的确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评价啊？”他反问道。 “多数表示赞叹，认为唐风建筑再配上唐诗，这个学校在硬件上完全可以冠绝蓉城乃至全省。有少数人认为这是在博眼球，标新立异，华而不实。” 蒋先中如实讲。 “那蒋副校长如何看待网上的评论呢？”曾忆乡给蒋先中出了一个问题。 蒋先中突然后悔贸然和董事长搭话，他看了陈校一眼，见陈校正微笑的望着他。“我个人认为蓉城长江初中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路就好，不必在意网上的一些负面评价。再说，我所看见的网上评论并非都是负面的，前不久我看过一个直播主播用遥控无人飞机，现场直播蓉城长江高中晚自习的场景，他就对蓉城长江高中的夜景赞不绝口，听说对学生认真学习的场景大加赞赏。” 曾忆乡微微的点点头，他心里正要就蓉城长江初中的办学特色和学校班子进行沟通，蒋先中的这番话倒是很入他的耳朵。蒋先中，曾忆乡记住了这个人。对了，蒋先中还提到直播。 直播一词又让曾忆乡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阳光照在孔雀绿的房顶上，映在人的眼睛里就是一道道绿色的亮光，和下面的朱白之色交相辉映，红、白、绿，既大气磅礴，又端庄典雅，这种场景不能不令人乍舌。 第206章 大道文宣 在王忠明的引导下，曾忆乡一行拐进了文宣殿。 蓉城长江初中的文宣殿跟蓉城长江高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到高中去的时候没有进到内部，不清楚内部是个什么状况。 两株古柏立于文宣殿大门两侧，一口大铜钟已经挂好，古柏与铜钟周围用铁栏围住。 大门上悬匾额，是甘凌手书颜体“文宣殿”三字，浑厚而肃穆，仿佛将人带到一个不得肆意妄为的清净之地。大门有楹联：文圣吾祖，恩泽海宇；千古巨人，万事先师。 曾忆乡和众人进入孔庙前殿立刻就感受了一种不由自主的严肃感，前殿地正梁上方挂 着三块匾额。正中央的一块上书“神哲芳华”，两旁的匾额为“建民熙轩”和“憧憬望兆” 左右两壁墙上各挂着两副字画，正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继续进入正殿，正中央是孔子的木雕站立塑像，两旁是孔子的四位儒门圣贤：复圣颜回、 宗圣曾参、述圣子思、亚圣孟轲雕像。正梁上方同样有三块匾额，上书：“振明文正”、“文应昌明”、“皇明深孚”。塑像两旁有楹联：“先师功德垂青史，儒学精华照五洲”。 曾忆乡接过蒋先中将点好的三柱香。在蒋先中的司仪声中，大家手持香火，恭恭敬敬的 向孔子像及四位圣贤像三鞠躬。 完毕，曾忆乡上前两步，将香火插进塑像前的摆放的香炉之中，众人也依次将香火插进香炉之中。 大家在王忠明的引导下继续往里走，进入后殿。正梁还是有三块匾额：“尊孔重文”、“德泽四海”、“崇儒重教”。两旁有楹联：“道冠古今，德配天地”。 墙壁四周则是挂满了孔子的72贤弟子的画像：颜回、 闵损、冉耕、冉雍、冉求、仲由、宰予、端木赐、言偃、卜商、颛孙师、曾参……众人依然手举香火三鞠躬。 出了孔庙，曾忆乡问陈校长，有没有在孔子的诞辰和忌日安排祭祀。陈校回答道：“校务会已经作出决定，凡孔子的生日、忌日以及教师节，学校均要安排祭祀活动。规模大小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但是，基本的程序已经明确下来，由老师集体诵读祭文，学生集体诵读儒家经典，学校领导献香，家长代表献香，学生代表敬香，整个过程伴以“八佾”之音。最后是教师和学生代表撞钟，以示礼成。” “好，不错。陈校，让蓉城长江初中的尊师重教之风就从祭祀孔子开始！”曾忆乡郑重的说。 再次步入朱雀大道，一行人走向“德政楼”。一块巨大的照壁矗立在朱雀大道的末端，壁上独特的红色毛体字映入大家的眼帘。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大家在这照壁前站立良久，都在细细品味着雄浑大气的诗词、绝妙的书法以及精美的雕刻。 “大家可否知道为何董事长要把伟人的诗词立于此？”王忠明向众人询问。 “董事长是不是觉得唐诗太温润了些，少了些气势？”陈校道出自己的疑惑？ “有陈校说的这个理由。纵观有唐一朝，社会进步，文化繁荣，唐诗一共保留近5万首，其内容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或咏物，或咏景，或咏史，或咏人，或咏志，或抒情景，或讽刺。其格律严谨，不外五言或七言，或绝句，或律诗，极尽优美与精致，流芳千古的诗篇不胜枚举。唐诗的确代表了中国古代诗歌的高度……”王忠明侃侃而谈。 “但是，董事长还认为唐诗中缺乏一种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英勇顽强的革命豪情。今天我们教育学生，除了要培养学生厚重的历史观、文化观，更要培养学生乐观向上、不畏艰险、百折不挠的革命乐观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 “白居易曾说：‘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伟人当年豪情万丈地写下《沁园春·雪》和《七律·长征》正是对香山居士此语的最好注解。董事长最后定下决心，立伟人的诗词于此就是基于这个道理，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一开始并未理解这照壁雕刻伟人诗词的用意，只是被伟人气势磅礴的诗词，雄浑的书法，精美的雕刻而吸引，听了王忠明这一番解释才明就里。 “哗哗哗”掌声实时的响起来。 曾忆乡摆摆手，“这仅代表我的一家之言。不过，从内心深处，我终究觉得，我们教书育人除了要传承文化，更应该传承精神，如是而已。” “董事长说的是致理之言。一个学校存在的意义不仅是向学生传承知识与文化，还应该传承我们民族的优秀精神与品格。知识与文化仅是一个人的肌肤，而精神与品格才是一个人的筋骨与灵魂。蓉城长江初中一定将董事长的办学理念落实到在具体工作之中，不负董事长的期望！”陈校总结道。 第207章 陈校汇报工作 进入“德政楼”，陈校首先把曾忆乡领进四楼的收藏室，这里收藏的除了被已经装裱的各位书法大家的诗碑书法外，还有几幅珍贵的相片：有曾忆乡参加蓉城长江初中奠基仪式的相片，有锦江区区长为蓉城长江初中揭牌的相片，还有锦江区教育局领导为照壁揭幕的相片…… 陈校的办公室在“德政楼”二楼，会议室也在二楼。在参观完整个学校以后，曾忆乡和蓉城长江初中领导班子的会谈就在二楼会议室进行。 会议由蓉城长江初中校办主任耿丽主持。首先是财务室主任做财务汇报：“……现在，我校初一学生有862人，其中两个‘宏志班’，各有学生45人，共计90人。完全缴费的学生有772人，按学费、代管费、杂费共计百元计算，实收费用元。加上政府对90名‘宏志班’学生的补助费，共计元。两项相加，共计元。” “奖学金除去56万”。 “人员工资部分，我校现有专职教师93人，生活老师10人，处室人员23人，后 勤人员55人，共计181人，每月工资开支197万。” “90名‘宏志班’学生每月补贴36万。”财务室主任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曾忆乡，见董事长根本没有在意这个数据，又继续讲：“水、电、气、网络、办公经费等费用和税收，每月开支为43万。” “另外，由于我校是新建学校，维修费用暂时还很低。从开学到今天，有块” “这样我校每月经常性开支为276万左右。预计到明年7月底，本学年结束时，经常性 开支为3154万。” “收支总算，财务结余970万左右。我们再去除一些零时性开支，预计财务结余900万左右。” …… 陈校代表蓉城长江初中做开校以来的工作汇报。 “目前我校半期考试刚好结束不久，我先给董事长汇报一下半期考试的情况。语文、数据、数学、英语我校采用锦江区育才初中的半期试题，采用网上流水阅卷。阅卷结果与锦江区育才初中相比，三科成绩全面超过锦江区育才初中。不仅平均分比他们高，优生率也超过他们。” “另外，道法、历史、地理、生物学科我们也组织了半期考试，采用自行命题。考试结果非常令人满意。道法、历史是开卷考试，年级平均分分别是为932和942。地理年级平均分是931，生物年级平均分是947。” “接下来，向董事长汇报我校的特色教育教学。每周四下午四节课均是学生自选课程，学生在老师的引导下选择自己喜爱的艺体或专业培训。目前语文、数学、英语、道法、历史、地理、生物、音乐、体育、美术学科均开设选修课程供学生选取。” “周四下午这个时段同时也是我校各类团体进行专业化培训的时间。现在我校已经成立了下列校级团队：音乐方面有管弦乐队、合唱团；舞蹈方面有民族舞蹈队；体育方面有乒乓球队、篮球队；美术方面有素描班；数学方面有奥赛集训班。” “学生们对我校开设这样的自选课程和专业培训非常感兴趣，现在各个专业培训对（班）已经涌现一批尖子生。比如数学方面反馈的信息就有，不少于8个学生在明年上半年可以参加初二年级的‘华罗庚数学全国邀请赛’，并且获得全国一等奖的可能性极大。” “这里我要给董事长汇报一下教师队伍的建设。”陈校顿了一顿。 “首先，我校严格师风师德，严格执行教师不得有偿补课的决定。要求所有教师都做遵 纪守法的模范。特别是要求教师遵守国家的《义务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其次， 落实‘一岗双责’，每位老师既有教学责任又有教育责任。其三，狠抓年轻教师的成长，给 每位年轻教师都配备了‘师傅’，结成‘对子’。要求年轻教师必须在一年结束时看到成果。否则师徒都要受罚，反之，年轻教师有了成绩师徒对半分享。其四，现在每个教研组都有‘培养对象’，这些‘培养对象’以后都要挑大梁的，如参加区级、市级、省级、国家级赛 课；各级研讨会主旨发言；未来还要成立‘名师工作室’或者积极推进市级、省级‘学科带 头人’” “教育方面，开学伊始学校成立了少先队大队部和学生会，学生平常的仪容仪表检查，清洁卫生检查，‘两操’检查，食堂就餐纪律检查，早晚自习纪律检查都是由少先队大队部和学生会联合执行。” “从执行的效果看，非常良好，学生们的荣誉感和责任感都非常高，检查认真，且公平公正，得到全校师生的认可，有力的促进了我校校风、学风建设。” “我校的校务会议、行政会议、班主任会议、教研组长会议、教师会议、年级会议、教研组会议已经形成定制，正在认真执行。” “为了持续扩大我校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我校已经按董事长的指示，将图书馆、运动场在周末向周围社区群众开放，群众只要缴费办理年卡就可以到图书馆阅览或者到运动场活动。我们的年费为100元，目前已经有1200人办理了年卡。” “另外，我校还制定了‘开放日’，已经形成定制，将每月第四周的周五上午定为‘开放日’允许社会各界到校参观，限定人数100人，先到先得。参观完毕允许参观人员留校就餐。” “据反馈意见，前来参观的群众目睹了我校学子礼貌、友好、高素质的风范，感受到了我校严谨的校风与学风。他们纷纷表示，要把蓉城长江初中的情况向自己的亲朋好友介绍，让他们也来感受盛唐文化，感受蓉城长江初中的优质教育。” “最后，我想说的是，由于有了董事长和王总经理的正确领导，由于有了董事长提前为我校制定的一系列的大政方针，由于有了蓉城长江投资集集团这个强大的后盾，尽管蓉城长江初中建校初始，步履蹒跚，但是我们仍旧目光坚毅，步伐坚定。在全校教职员工的齐心协力下，我校的各项工作正在按董事长的指示顺利的稳步推进。我相信，蓉城长江初中一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成为蓉城老百姓口中的、心中的好学校。感谢董事长、王总经理的聆听。我的发言完毕。” “现在请董事长给我们作重要指示！”耿丽带头鼓起掌来。 “哗哗哗！”热烈的掌声响起。 曾忆乡扫视了一下会议桌对面的蓉城长江初中的领导班子，他们也正怀着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没有啥子重要指示，就和大家摆摆龙门阵。”曾忆乡首先定下调子，他不想把这 次见面搞得太凝重，润物细无声说不定起到更好的效果。 第208章 谈话纪实 “刚才听陈校说到对年轻教师的期许，我深以为然。一个学校的上限取决于这所学校最优秀教师的水平，它的下限取决于年轻教师的能耐。如果年轻教师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迅速向优秀教师靠拢，那么这所学校在教育教学上的短板就会变得不那么明显，甚至可以取消短板。这样的学校一定会在教育教学上面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一定会取得辉煌的成绩。” “因此，学校要安排专人跟踪年轻教师的成长，每一次重大考试之后要对年轻教师的成绩进行专门跟踪分析，既要肯定他们取得进步，也要查找不足。要逐一面对面的谈话，七分鼓励，三分建议。给我们的年轻教师营造一个积极拼搏、努力向上、和谐包容的成长氛围。学校要为那些在指导年轻教师的工作中付出巨大努力的教师记功，不要抹杀他们的功劳。在学校的评先评优中，要给年轻教师留一席之地。” “我们民办学校的生命线一定是在教学质量，我们在坐的每一位蓉城长江初中的领导必须明白这个道理。所谓的口碑，绝大部分是从教学成绩中产生的。一个娃娃，在外面学校念书，通过我们的教学，能够在区级、市级统考中考出好成绩，娃娃的家长要为我们作宣传，娃娃的亲朋好友也要替我们宣传，这就是口碑。所以，蒋副校长，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在抓教学这个事情上，一刻也不能松懈。” “要把教学抓好，着力点在哪里呢？我提供两个建议，你们下来之后琢磨一下。” “第一，最主要还是课堂。要看一个老师的教学能力强不强，能不能出成绩，就看他的课堂教学行不行？” “我们的老祖宗说得好：‘教无定法’，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位教师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最符合自己擅长的方式来进行课堂教学。但是，这不等于说课堂教学的优劣没有一个评价的原则，我们应该建立一个统一的原则，这个原则就是课堂行为必须是有效的甚至是高效的。这就是我一直以来主张的‘有效课堂’。不管我们的老师备课、选例题、出卷、评讲、复习第 一考虑的是教学行为应该有效。” “所以，在座的领导干部们一定要重视课堂检查。如何检查呢？我把我在蓉城领航学校 的做法给大家介绍一下。总的来说，就是抽查课堂实录。每个教研组制定‘有效课堂’的基 本原则。每个月所有老师的课堂实录至少抽查三次，若有两次抽查结果被判定为‘低效课堂’，则本月的抽查被判定为‘不合格’，如果本期有三个月的抽查为‘不合格’，则本期课堂实录抽查一栏被判定为‘不合格’。此项工作学校要安排专门人员负责，要长期坚持下去。” “初期，我们很多老师可能在课堂上不一定能够彻彻底底的贯彻好‘有效课堂’的理念。 怎么办？” “这就是我要讲到的第二点，抓好教研工作。通过教研会，提高老师们的认识，商讨实施‘有效课堂’的策略。让那些对‘有效课堂’领悟深刻的老师讲一讲认识和做法。同组的老师大家互相听听课，看看别人是如何操作的，学习学习别人的经验，让自己的课堂变得更有效或者高效。” “你们学校行政一班人一定要把‘有效课堂’的教学理念深入贯彻下去。要把全校教师的思想凝聚在‘有效课堂’这个理念下搞教学改革。一定给全体老师讲清楚，这可不是什么‘瞎折腾’，它是我们所有长江中学的‘自我革命’，目的是让我们所有的老师不陷入‘小富即安’的惰性思想。” “特别要指出的是，千万不能搞一刀切。‘有效课堂’是一种教学理念，或者说是一种教学思想。它不是具体的教学行为。老师们可以通过自己具体的教学行为去展示自己已经接受了‘有效课堂’这个理念，它的外在形式是因人而异的，是可以结合老师个体特点的。” “我们主张在讨论‘有效课堂’的原则时有‘百家争鸣’，在落实‘有效课堂’的行为时有‘百花齐放’。唯有如此，‘有效课堂’的理念才能够深入老师们的内心世界。如果搞统一模式，必然招致老师们的反对，我个人认为不妥当，不知在座的领导们以为如何？”曾忆乡也想听听蓉城长江初中领导们的看法。 “董事长，对于您刚才谈到提高课堂效率的问题，我们已经在思考，可惜还未有成型的想法。我在想，我们蓉城长江初中能不能够走出一条符合自身实际的一条特有的教学之路。如果有，我非常愿意带领全校老师去完成这个宏伟的目标。” “刚才听了董事长的发言，我感觉董事长已经给我们指明了这条道路，这就是‘有效课堂’的教学之路。我了解过董事长在蓉城领航学校进行的‘有效课堂’教学改革，非常成功。毫不夸张地说，正是有了董事长提出的‘有效课堂’教学改革，蓉城领航学校才能够绝地反弹，成为高新区新崛起的名校。所以，我是完全支持董事长提出的‘有效课堂’教学改革。同时，我们所推进的‘有效课堂’教学改革必须结合我校的实际，要有我校的特色，而且要 有超越领航学校的信心。我想蒋校和朱主任也有一些思考，将校，你先谈谈？” 蒋先中清了清嗓子，说：“正如陈校所讲，我们行政班子开会讨论过教学改革这个话题。 结合刚才两位领导的讲话，我谈一点自己的思考。首先，我举双手赞同董事长提出的‘有效课堂’教学改革理念。我所思考的是文理有别，各种课型有别。因此每个学科都应该拿出本学科对‘有效课堂’的认识，和改革思路，并逐步探索出具体操作行为。” “我认为在探索‘有效课堂’的改革过程中可以分为三个步骤：一是树立理念，分别探 索阶段；二是意见汇总，学科思路形成阶段；三是思路成熟。汇报总结阶段。我的发言结 束。” 曾忆乡点点头，蒋先中对‘有效课堂’教学改革的稳妥实施的思考是正确的。改革是将蓉城长江初中变得更强，而不是冲击原有的大好局面。他又把目光投向朱学成。 看到董事长热情的目光，朱学成说道：“我是这样思考的，在推进‘有效课堂’教学改革的初期，需要用部分教师的模范带头行为为全体老师树立示范效果，通过这一示范效果积极引导老师把心思凝聚到‘有效课堂’的探索当中，在教研组内，在整个学校形成一股专研新教法、学习新教法的良好氛围。” “为此，教学处可以每周推出文理艺体各四堂‘示范课’。 在蒋副校长所讲的教学改革的第三阶段，学校还可以进行成果汇报展示。对‘有效课堂’教学改革这样重大的教学改革应该稳步推进，要有成型的成果，估计得三年左右。我就是我的思考。” 听完朱学成的发言，曾忆乡把目光看向陈校。“我赞成朱主任的看法。教学改革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稳妥，具体实施办法学校再开会讨论。”陈校对朱学成的意见很是赞赏。 “嗯，我看行，就这样办。”曾忆乡立即拍了板，“今天的谈话非常令人鼓舞，我从本次谈话中看到蓉城长江初中的领导班子没有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之中，你们心里有强烈的忧患意识，这非常好。你们应当把这种强烈的忧患意识传达到每一位教师的头脑里，在探索教学改革的道路上我们永远没有终点，永远行进在路上。” “教师的成长一直是我关注的重点，你们行政班子要一直关注全体教师的师风师德建设，把我们的老师培养成为真正教书育人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不仅仅是教书匠。在提升老师们专业发展的同时，要提高老师们的思想觉悟。” “要让每一位老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老师们加盟蓉城长江初中，主观上讲是自己寻找 到一份工作，但是客观上讲他们是在为国家为社会培养合格的人才。我们希望每一个长江中 学的老师找到其中的平衡点，每一位老师必须与时俱进地提高自身素质，否则我们将不适应时代的要求，有可能被时代淘汰。” “你们行政班子要永远戮力同心，一定要在陈校的领导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把 我们蓉城长江初中建设好，把我们蓉城长江初中的每一项工作做好，不辜负集团公司对你们的信任。我预祝你们在以后的工作中捷报频传，教学改革获得成功。” 这次谈话后来被集团公司文宣部门加以整理成为册子，以《曾忆乡董事长第一次视察蓉 城长江初中的谈话纪实》名义下发两所中学。 册子加了编者按：曾忆乡董事长在谈话中阐述了一系列建校的思想和原则。把提高、稳定教学质量放到头等大事，关心年轻教师的成长，推进教学改革，注重师风师德建设，关注学校领导班子建设……曾忆乡的这次谈话奠定了长江中学后来一系列的大政方针，逐步开始了具有自主特色的办校之路。 随即各学校组织全体教师学习领会。两所学校以‘有效课堂’为理念的教学改革开始稳步推进开来。 第209章 洪南调研 12月初，曾忆乡、王忠明、卢莲花一行来到洪南考察，他们要为修建洪南长江中学掌握第一手材料。 唐文有亲自将董事长一行领到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四周考察。今天的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面积约90亩，四四方方的，但是四周全部被临街商铺包围。曾忆乡心中的洪南长江中学就想修建在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的位置。换句话讲，他要将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换一个更好的记忆来代替它。 两个月前，唐文有已经将长投集团与洪南区政府进行战略合作的申请报告递交区政府，两天前，洪南区政府批了，同意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在洪南一中原校址基础上新建学校。同时，协调学校周围商家搬迁。不过，区政府有个条件，原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必须一个不少的安排工作，不能够引起社会动荡。 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完全接受洪南方面提出的条件。 巧了，政府那边主管这件事儿的人还是唐文新，如今的唐文新是城关镇书记，洪南区委常委，兼政府副区长，区重大项目办公室主任。罗书记现在使用唐文新很顺手，对他顺眼了许多，提携的事也做了不少。 晚上，唐文有向董事长汇报了修建后的洪南长江中学概貌，主要有三点：一是长江中学的面积约为180亩，差不多占据了老县城最核心的区域。二是新学校四周将留有通道，与居民区完全隔开。最后是拆迁工作，这是重中之重。唐文新对唐文有讲过，洪南外国语实验学校周边住家及商铺的拆迁费用要近7000万，再加上学校原有土地的购买。这两项支出大概要花上一亿一千万。唐文新觉得，师弟与其在老城区这样折腾，还不如在新区买一块地修建新学校，会少很多麻烦。 听了唐文有的担心，曾忆乡撅了撅嘴，说：“等新学校修起来了，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又说：“文有，从今天起，你就参加到筹建洪南长江中学的团队中来，你就暂时任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副总经理之职，接受王总经理的领导。你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帮洪南长江中学找一位货真价实的好校长，完成学校领导班子的筹建工作。另外，新学校的修建你必须全力以赴，这是我对家乡的一份情谊。这两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唐文有心中一个激灵，“一定完成好董事长交给的任务。” 第二天，曾忆乡拜访了洪南区委罗书记，他向罗书记介绍了洪南长江中学的规划及规模， 罗书记对曾忆乡的规划很是好奇，在他的经历中从未听说过这样设计的中学。当初，他还为曾忆乡在老城区的投资不解，现在，他终于了解一点原因：这个曾忆乡啊，还真的实实在在为洪南做贡献。他想要洪南变好啊！ 联想起曾忆乡将闽东时代牵线到洪南落地，再想到他为洪南设立教育基金，罗书记不知不觉间对曾忆乡高看起来。 “曾总，你对家乡的拳拳之心的确令我感动。我想，家乡人民一定会从你的关心和努力中得到实惠的。我作为家乡的父母官对曾总的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罗书记起身和曾忆乡握手。 “罗书记谬赞我了，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洪南人应该做的，今后我还要继续为家乡再尽一份力。” 罗书记笑了笑，说：“曾总心系家乡，情深意重，确实值得称赞。开了年之后，可能我就不在洪南了，工作要变动。” 曾忆乡马上反应过来，“罗书记高升了？祝贺啊！” “哎，说起来，这次工作调动还跟闽东时代这个项目有关。我调到市里任副市长，兼临港区党工委书记。你的师兄在区里也要进一步。” 曾忆乡心中一喜，道：“这全都是罗书记领导有方，指挥得当。” 罗书记承下了这个马屁，“得多亏你当时的推荐，不然真的埋没了一个人才。喔，对了，曾总，拆迁款一定要按时发放到位，这边一拖，就会出事情。总之，你多和你师兄沟通协商，完完美美把拆迁的事办好。” “罗书记您放心，不会耽误事的。” 第210章 第一次担大任（一） 待曾忆乡返回蓉城，唐文有开始忙碌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担大任，他要在年前把洪南长江中学的校长落实好。纵观戎州各区县的名校，首当考虑戎州市一中、三中，其次是高县中学、洪南一中；如若把范围扩大一点，就要算上附近的酒城市六中和富顺二中。但是后面两地不在戎州境内，离得远，别人愿不愿意来还是个未知数。 唐文有这么考虑是有原由的，富顺二中出过省高考理科状元，酒城市六中一直都是酒城的顶尖名校。戎州市一中、三中自然都是戎州名校。高县中学这几年都有学生考上清北。而洪南一中就差了一截，不但这几年没有学生考上清北，连考上985和211 的学生也呈下降趋势。 洪南一中在走下坡路。优秀老师留不住，优质生源也招不来，每况愈下。 唐文有决定先远后近，先去酒城市和富顺县。 临行前，唐文有做了一番调查。酒城六中前任校长叫易萍容，五十五岁，今年上半年六月退休。取得的成绩有：从2012年到2017年，连续五年带领酒城六中获得酒城市高考成绩综合评比第一名。高考重点率、本科率均获得酒城市第一名。其本人也获得蜀省“优秀教育工作者”、“全国‘三八’红旗手”“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等荣誉称号。 赵华明，富顺二中前任校长，就是在他的治理下，富顺二中诞生了高考理科状元，震惊全省。网上披露的信息是，赵校长最鲜明的治校特征就是严格管理，严格治校。赵华明去年退休。 当然，酒城市六中和富顺二中都是近百年的名校了，多年的名校声誉为它们带来许多优质生源。这些名校容易出成绩，出好成绩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富顺二中不在县城，在一个乡镇上。唐文有和秘书来到富顺二中，结果门卫不让进。在跟门卫交涉一番后，终于进到二中校内，唐文有和秘书直奔校长办公室。现任校长温校长刚好在。待唐文有讲明来意，温校长对唐文有讲，温校长已经到石头城他儿子工作处安度晚年了。第一站，唐文有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于是，唐文有又往酒城跑。 这次还好，酒城六中的门卫很爽快地就让唐文有进来了。当六中的领导得知唐文有的来意后，连连跟唐文有说，你们运气好，易校长正赋闲在家，据说目前还没有哪家学校邀请她去担任校长。你们去试试，说不定能成。 唐文有问清楚易校长家的地址就赶过去，易校长正好在家。 易校长身材中等，1米67的样子，戴一副眼镜，非常儒雅。 一见面，唐文有就自我介绍：易校长，我叫唐文有，是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的一名副总经理。今天冒昧前来打扰，主要是想问问，易校长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下面的一所中学任校长？ “哦？你们公司？”易校长没有直接回答唐文有，而是问起唐文有刚才提到的教育公司。 “易校长，我们的公司总部在蓉城，现在名下已经有两所中学在今年9月正式开校。”接着，唐文有又把洪南长江中学的情况给易校长进行了介绍。 易校长在明白对方的意图之后，沉思片刻，说：“唐副总，目前的确没有哪方聘请我担任校长，从我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来讲，我也有能力担任一所中学的校长。但是，作为过来人，我深知一个校长身上的责任重大，不是巴掌一拍就能够决定的事。你容我考虑一下。我感谢唐副总的盛情邀请，请您留下联系方式，我考虑清楚了会给唐副总联系的。” “好，易校长，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我带着真诚而来，满心希望我们能够并肩工作，创造属于我们的那一份荣耀。” “我会在三天以后给您答案。”易校长说道。 “告辞了，易校长，期待您的加盟！” 第211章 第一次担大任（二） 离开酒城，唐文有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戎州。这次他要拜访戎州一中的离任校长汤常德。 戎州一中是戎州市最好的顶尖高中，汤校长德执政能力显然是没得说。正是在他的治理下，戎州一中近年来屡创佳绩，牢牢将戎州三中、高县中学、洪南一中等一众国重高中踩在脚下。 唐文有和秘书来到汤校长的家里时，正好是上午10点。敲门进去，汤校长的家人问明来意。寒暄几句之后，唐文有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汤校长刚退下来就查出来得了病，而且还是癌症，现在正在市二医院躺着。 唐文有安慰了汤校长的家属几句，便默默地离开了汤校长的家。 第二天唐文有又去了戎州三中离任校长李曾家里，可惜家中无人，又联系不上。唐文有只能遗憾离去。 就在唐文有带着遗憾回到洪南时，一个人却主动上门联系，这个人叫邬大俊，是刚退休不久的洪南区教育局局长。 “邬局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坐啊？”唐文有见到邬大俊时满脸好奇。 “唐副总，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听说您正为新学校的校长人选而发愁，您看我能够为您解忧吗？” “您？”唐文有一下子明白了邬大俊的来意。 “您看我符合你们的要求吗？” “邬局长，对于您的美意，我代表公司非常感谢。但是，现在竞争的人较多。您应该知道，我仅有建议权，并无决策权。对邬局长的能力和声望，我个人是崇敬的，我会将邬局长的美意向公司上报，至于成与不成，就要看上面的意思。邬局长，您看这样成吗？” 邬局长哈哈一笑：“成，怎么都成。不过，这件事还请唐副总为我保密一二，暂不外传。” “一定一定。”唐文有很认真地说道。 送走了邬大俊，唐文有一下子觉得头大了。这邬大俊在洪南教育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政的时候那是一言九鼎，极为强悍。现任教育局局长也是他提携的，如果他想来干这个洪南长江中学的校长的话，的确很具备竞争力。如果没有干成，他会不会给洪南长江中学使坏？ 唐文有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可是他一想到哥哥还在体制内，心里就亮堂了。邬大俊再要作妖，他也反不出体制内。就算现任教育局局长要算计洪南长江中学，他难道不要顾忌哥哥这个常委吗？ 唐文有自己摇摇头，官场的事情太复杂，难怪从官场里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邬大俊既然提出来了，总得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第三天，易萍容的电话来了，她说要到蓉城考察一下，等考察完毕再作计较。 唐文有答应了，看来易校长是个稳重之人。洪南长江中学刚起步，需要的正是这样稳重的校长。对于洪南长江中学的选择人选，唐文有在易校长和邬局长之间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选择。 唐文有立即和王忠明沟通，在汇报了易校长、邬局长的情况后，唐文有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一、考察后易校长愿意加盟，就请她任洪南长江中学的校长，而邬局长拟任洪南长江中学常务副校长。二、考察后，易校长不满意，要走，那就请邬局长担任洪南长江中学校长。 王忠明沉思片刻，说道：“这样，我再请示一下董事长，还是让董事长定夺。” 两个小时以后，唐文有得到指令，请易校长和邬局长一并来容考察。 第212章 第一次担大任（三） 12月29日，星期五早上，唐文有陪同易校长和邬局长一同来到蓉城。 王忠明和教育公司一众高管已经在长投大厦楼下等候两位贵客的到来。 等易校长和邬局长一下车，唐文有就给他们介绍王忠明和一众高管的身份。 “幸会，幸会！”大家互相寒暄着走进大楼。 当众人在会议室落座后，唐文有站起身来，说道：“尊敬的易女士、邬先生，请允许我代表蓉城长江教育公司为两位介绍公司的情况，以便两位对公司有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 “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成立于2015年11月，是蓉城长投集团的一级子公司，目前教育公司下面有两所中学。一所是蓉城长江高中，占地250亩，总投资约10亿人民币。另一所是蓉城长江初中，占地220亩，总投资约10亿人民币。” 唐文有一边向两位客人介绍教育公司的投资项目，一边用电子笔翻动ppt。易校长和邬局长看着ppt上展示的两所长江中学规模和独特唐式建筑风格震惊。 “目前，两所蓉城长江中学已经在蓉城获得极其良好的口碑，今年是第一次招生，已经超额完成招生计划。具体数据是这样，两所中学起始年级均为20个班级，学生人数近900人，这里面还包括近200个‘宏志班学生’。” “这些学生是全的？”邬局长忍不住问了一句。 “地方教育局为每个学生每年补助了2500元，而学校每年将在这200个学生身上补贴至少500万元。不过，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曾先生说了，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再难，也要做！” 听完唐文有的介绍，易校长和邬局长都不说话了，每年超过500万的亏损不是任何人都愿意的，也不是每个投资者都可以承受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学校亏得起，同时，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还是有一定家国情怀。 “易校长、邬局长，刚才唐副总作了一个简要的介绍，两位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印象，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我们诚挚邀请两位到学校实地考察，如何？”王忠明祭出最后一招。 易校长和邬邬局长都都点头，刚才ppt展现的画面已经引起他们的强烈兴趣，他们也想实地真正考察一番，获得切身感受。 一众人首先来到蓉城长江高中。唐校长和全体领导已经在“聚贤门”处等候。 下车后，王忠明忙着为大家互相介绍，易校长和邬局长就被唐校长和学校领导的热情包围着。邬局长驻足于“蓉城长江高中赋”石碑前面，低声诵读。 “这是鄙人的拙作，见笑了邬局长。”唐校长谦虚地说。 “不，此赋兼具豪放与婉约之词，虽骈丽却不失真情，堪称佳赋。”邬局长一脸认真地说。 “当不得，当不得。哗众取宠而已！”唐校长再次谦虚。 转过身，再仔细审视这校门，邬局长已经被这座唐式的“聚贤门”震撼了。说实话，他们两位领导造访的名校不少，见识过不少校门。但是，给自己留下印象的校门真没有。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雄伟、高大的中学校门。门上的“蓉城长江高中”校名和“聚贤门”三字一柔一刚，相映得彰。 进得校门，他们一眼就瞧见了一块巨大的照壁映在眼前，金色的大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就端端地刻在白壁之上。 “好句，好字！”易校长一看这仗势就已经在心里默默赞叹起来。 绕到照壁背后，两位客人终于看见了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的办学理念：爱国、立志、博学、笃行。而眼前宽阔的朱雀大道更让两位的心情澎湃不已。唐诗碑刻，整整几十首唐诗碑刻如唐时的勇士一般矗立在校园，守护着校园。 接下来两位参观了“文宣殿”和伟人诗词碑。在唐校长的陪同下，两位还参观了教学楼，亲眼目睹了学校的教学情况。老师们精神饱满，神情专注。学生们认真听讲，求知欲旺盛。一幅真教真学的和谐画面。 艺体馆、学术厅，两位都有考察。 …… 离开蓉城长江高中，易校长、邬局长在王忠明等教育公司领导陪同下来到蓉城长江初中考察。感受着同样的风格和布局，易校长和邬局长对未来的生活都有一点感想，他们都希望留下来，因为这是一块可以干出成绩的天地。 回到长投大厦蓉城教育公司，王忠明再一次和易校长和邬局长座谈。 第213章 第一次担大任（四） “今天，易校长和邬局长参观了两所蓉城长江中学，也比较辛苦。两位是现在就谈谈感想还是明天再谈？”王忠明问道。 易校长和邬局长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说就：“就现在，趁大家都在，不妨互相交流交流。” “好，就依两位的意思，我们接着摆谈一下。邬局长，请你开个头。”王忠明发了话。 “好，王总，我就谈谈感受。首先，我从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对两所中学的投入就看得出来，长江教育公司是认真办教育的。说实话，现在投资10亿建一所高品质的中学太奢侈。其次，两所学校的建筑风格让我很是惊讶，惊讶于这份历史的沉淀和对育人环境的思考。其三，育人的文化，在两所学校透露出浓浓的爱国情怀。最后，我想说，我被长江教育公司倡导的一系列企业文化和学校文化所吸引，我愿意加盟蓉城长江教育公司。”邬局长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感谢邬局长的发言，您对长江教育的这份情怀，我们铭记在心。易校长，请您也谈谈。” 王忠明邀请易校长发言。 “我在认识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花大力气办教育这件事上，跟邬局长的看法一致，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办教育是极为认真的。公司在一开始就提出了要办蓉城一流学校的目标，我对这种理念是认可的。硬件设施我就不说了，两所学校的硬件设施在全省都说一流的。今天在和两位校长的交谈中我得知了长江中学的管理体制和薪酬体制，说实话，我很震惊。这样的薪酬体系对我来讲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已经高出当前全省所有中学老师的收入，无论从哪方面比较。” “另外，我对两所学校用制度管理学校的方式很是赞同。一个学校要走得远，生存得久一定要以制度治校，而非人治。这一点与我的教育理念很是合拍。” “因此，我个人愿意与长江教育公司合作。好了，我发言就结束了。”易校长的发言没有意料之中的豪迈，而是中规中矩。 两位都愿意留下，现在就看王忠明的表态。 王忠明说：“易校长、邬局长，刚才听了两位的发言我也是感慨颇多。蓉城这两所中学从立项、购买土地，到请梁老规划设计，到后面的修建，再到招老师和学生，我们前前后后经了一年多的风风雨雨，个中的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要特别地指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曾忆乡先生对这两所中学非常关心，付出了非常多的精力。明天，我们将举行盛大的签约仪式，届时，董事长会亲自出席签约仪式。” “我要感谢两位选择了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请相信，蓉城长江教育公司一定不会让两位失望，至于两位的具体职务，我们稍加商讨就会告诉你们。” 待两位移步到隔壁休息之时，长江教育公司召开了会议。王忠明亮出唐文有的意见，其余几位副总没有意见，于是全体通过唐文有的意见。 王忠明立即报告董事长，曾忆乡了解了意见的出处和表决程序后，同意按表决结果宣布两位的任职。 唐文有于是重新把两位请回会议室。 “易校长、邬局长，经过教育公司内部表决，并上报集团公司，我们对两位的任命如下：聘请易平容女士为洪南长江中学校长，主持学校全面工作。聘请邬大俊先生为洪南长江中学常务副校长。宣读完毕。”王忠明当面宣布聘请决定。 易校长马上说道：“感谢教育公司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 邬局长也说道：“感谢教育公司的信任，我将协助易校长的工作，努力将洪南长江中学办成一流中学。” 站在一旁的唐文有听到两位的答谢词之后，顿感一身轻松。直到此时，他才感觉自己的本次使命顺利完成，他可以向曾忆乡交差了。 第214章 负责拆迁 第二天上午10点，在长投大厦教育公司大会议室，举行了隆重的签约仪式。集团公司董事长曾忆乡亲自出席签约现场。 会议室布置得热烈而喜庆。主席台上坐着三位：王忠明、易萍容、邬大俊，他们都在静静地签字。 待三位都完成签字后，大家都用热烈的鼓掌表示祝贺。 协议是这么规定的：聘请易萍容女生担任洪南长江中学校长，主持洪南长江中学全面工作，兼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副总经理，年薪100万，期限6年。聘请邬大俊先生担任洪南长江中学常务副校长，分管教育、党务、对外联络、年薪60万，期限6年。 其实，在签约的那一刻，两位都看到了年薪数字，这个数字是已经超出他们的心里预期，一种得到尊重的感觉顿时升起在两位内心深处。 曾忆乡端着高脚杯走向唐文有，轻声地说：“二娃，这件事干得漂亮。你回到洪南以后，要主持拆迁项目工作，我还是一个要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有没有问题？特别是绝对不能够发生群体上访事件。” 唐文有刚放松的心又绷紧了，拆迁？这件事可不轻松…… 看着唐文有稍显迟疑的神情，曾忆乡笑了笑，“从招校长这件事情上，看得出来，你还是舍得身段的，我把拆迁的事情交给你有两个原因。一是你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二是你是洪南人，哥哥又是区常委，万一有点啥子事情，兄弟俩不也好商量吗？” 唐文有突然明白，原来董事长是在打他的感情牌，在琢磨一下，整个教育公司内部还真的只有他最合适干这件事。 “董事长，我一定用心去做，请您放心！”唐文有当即表态。 “放心，我自然放心。不过你要清楚，拆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事情，你要做好协调工作，最关键的一点，凡签署拆迁协议后，补偿款一定要第一时间到位。还有，补偿款是专项资金，不得擅用，要盯紧！” 曾忆乡的最后一句话貌似在敲打他，唐文有明白拆迁补偿款是一笔庞大的数额，大约七八千万，懂行的人在中间耍个花招，搞点钱还是有机会的。曾忆乡刚才就在提醒他。 唐文有这个时候就有了主张，回到洪南后得和政府那边制定一个规范、合理、高效的章程，不让人钻漏洞。 易校长和邬局长第一次在蓉城度元旦，当天上午，王忠明、唐文有陪同他们游玩武侯祠和锦里，中午又请他们在红杏酒店进餐，餐后休息了两个小时，由唐文有陪同他们返回蜀南。 2018年1约6日，洪南长江中学项目拆迁工作正式启动。第一步，先拆迁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周围的住家和商铺。第二步，搬迁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政府这边成立了专门的拆迁办，办公室主任是唐文新原来的一个下属，叫周莉，周主任工作作风大胆泼辣，又不失内中细腻，跟着唐文新干拆迁已经两年，对拆迁工作有丰富经验。 当天，洪南区政府召开政府工作会议，会议通过以下决议:一、成立以区府办、城管镇、公安局、国土局、教育局、城乡建设局、物价局为成员的“新学校修建办公室”，由城关镇党委书记兼区府办副主任周莉同志为办公室主任；二、“新学校办公室”负责原学校搬迁，周边房屋、商铺的拆迁及补偿谈判，与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的谈判与协商等全部事项；三、涉及重大原则事项，“新学校办公室”必须向区政府请示汇报，不得专权。 唐文有代表教育公司亲自与周莉沟通，并通知周莉，蓉城长江教育的拆迁补偿款已经全部到位，公司组建了相关专业3团队。周莉知道，整个拆迁工作的核心问题就是钱。不管是商铺还是住家，要让他们搬迁或是拆迁都得拿钱说话。谈判的工作可以由政府去做嘛，但是谈判完了总得要有所表示噻，总不能红口白牙一顿叨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对于拆迁流程周莉心里自然有数。第一、对所有涉及商铺和住家打感情牌，大力宣传新修学校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请居民们予以配合；第二、来真格的，凡配合政府在规定时间内签订拆迁（搬迁）协议的商铺（住家），其业主的直系未成年适龄子女可就读新学校，且就读期间学费减免一半。若没有适龄未成年子女，则业主可推荐一名人员参加从业者培训，以备新学校成立以后进入工作人员候选之列，待经过考核过关以后录用。 关于第二条，周莉向唐文新汇报过，唐文新十分赞赏周莉的办法，同意了。唐文新也向唐文有通报过，唐文有一合计，这就是一个肉烂在锅里的做法，不会伤及根本。只要拆迁和搬迁的事情能够尽快完成，付出一点金钱的代价真的不算什么。因此，他同意了。 有了尚方宝剑，周莉做起事情来的速度非常有魄力，她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经常深入拆迁谈判第一线，一家一家地直面。事前，办公室对拆迁谈判做了三个阶段的工作构想。第一阶段，和临街商铺谈判；第二阶段，和非临街住家谈判；第三阶段，再和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谈判。 办公室工作人员已经分片区做了海量的调查，对每一户临街商铺业主的家庭成员结构、家庭成员关系、经济收入情况、债务情况等等已经了解得足够的详尽。因此，周莉决定亲自参加与第一家临街商铺地谈判，争取一举拿下。 第215章 拆迁钉子 谈判的第一个对象位于游义街57号的一家商铺，铺面业主叫叶象，两口子亲自经营着这间半死不活的五金店。看见一堆人明晃晃地走向他的五金店，叶象还以为工商局或者税务局又来查他，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 待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叶象紧张的心才安稳下来。十天以前，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做了海量的走访，每家每户散发了拆迁（搬迁）的宣传资料，特别是给予拆迁户的实际利益，宣传资料上面说明得非常详细，应该是做到了尽人皆知得地步。 周莉没有废话，上来第一句话就问叶象觉得政府得条件如何，今天可不可以签协议。叶象刚好有一个念小学的女儿，根据时间推算，新学校建好后就刚好可以就读。但是叶象还想跟政府多要一点钱。 “小叶，你应该明白，拆迁补偿条件是严格按省政府的文件执行的，这是个原则问题，任何人都没有议价的权力。我们考虑到民众拆迁不易，又让投资方作了让步，允许你们的子女半价入读，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可千万不要大开口啊。” 其实叶象早有转行的打算，奈何缺乏资金，所以两口子一直在苦苦支撑这家五金店。没想到，一个拆迁的大红包砸中了他，在看见拆迁宣传的那一刻，叶象觉得上天垂涎了他，给他送来转运的好时机。近十天时间，叶象天天都和老妞儿商量拆迁的事，最后叶象下了决定，拆迁肯定要拆迁，这是家里的现状和经营情况决定的。 但是，必须从政府的身上多敲一点。可是今天的情况让叶象明白，政府谈判的人都他妈是人精，根本不可能从政府身上捞到哪怕一点点好处。叶象只得和老妞儿做最后决定，他觉得怎么看签这个协议也不会亏，于是在公证处的见证下和区政府签订了拆迁协议。 周莉波澜不惊地握住叶象的手说：“感谢你，小叶，你为咱们拆迁工作开了一个好头啊。你放心，你的女儿半价入读新学校的事一定没有问题，以后你会发现，今天你的决定是多么的聪明。” 叶象不知道的是，为了首先拿下他，唐文新和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不知分析了多少材料，来回的把首选名单折腾了多少次。最终，他终于入选最先动员的第一批人员。还算不错，唐主任一击必中，就这样把叶象给拿下了。 接着，在周主任的带领下又拿下五家，跟随出去的工作人员眼睛都瞪得比牛眼睛还大，这也太神奇了，没费多少口舌接连就拿下六家，我的乖乖，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就全部搞定了呀。 晚上八点，办公室全体工作人员召开今天的工作总结会议。经过最后核对，今天一共与22家商铺签订协议。周莉首先表扬同志们的成绩，但同时指出，今天的成功是拆迁工作的第一步，开了一个好头。 大家还要看到今天有两家商铺未谈拢，因此大家一定要把工作的困难估计充足，提前把各种信息摸清楚，绝对不允许情况都没有摸清楚就匆匆忙忙上阵，那样得到的只有失败。 每个片区的负责人一定要最后把关，如果真的出现因为情况准备不充分而导致“钉子户”产生，那么这个片区的负责人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新学校办公室的全体工作人员辛勤努力下，到3月底，只剩下到5家“困难户”商铺，已经签订协议的商铺都陆陆续续关门歇业，在政府规定时间内搬迁了，商铺门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原本围绕洪南一中一周的商铺圈在拆迁工作的推进下已经逐渐消失了。 周莉没有理会剩下的那几家商铺，她又开始第二阶段的谈判，对住家户说服动员。这个相对要容易一点，该赔多少国家是有标准的，耍赖也没有用。因此第二阶段的拆迁用了不到20天就全部解决了，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提前了10天。 第216章 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 现在就剩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搬迁了，这是最后的硬骨头。校长姓孟，叫孟德坤，兼洪南一中副校长。洪南区的老百姓都明白，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原本是洪南一中的初中部，后来挂了一个实验外国语的招牌，开始收高学费。义务教育阶段一个学龄孩子在公办学校的费用很少，大概就两三百块一年。 而洪南一中初中部挂了实验外国语学校的招牌以后，学费涨到六七千一年。这几年，实验外国语学校中考尖子生中前五名都跑了，一个也没有留在洪南本地。直接造成洪南一中的高考后备人才中缺乏北大清华的苗子。孟德坤多次在洪南一中的党委会中受到质疑，教学一线的党委委员认为孟德坤有渎职之嫌。 近两年，实验外国语学校的学费涨到了块左右，实验外国语学校的老师除了领取国家发的工资，还要领取一笔校内经费，大约人均每月2500，当然补课费、校内年终绩效这些钱不算在内。因此实验外国语学校老师的的真正收入已经超过了洪南一中高中部的老师。 这也是孟德坤在洪南一中体系内部遭受各种非议的原因。然而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尽管洪南一中内部舆情滔滔，却没有人搬得动孟德坤。无他，孟德坤是现任区委组织部部长赵登峰的妹夫。 周莉明白，现在拆迁的硬骨头就只剩下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这一个单位了，只要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的搬迁问题解决好了，可以说拆迁工作量的99就已经完成。但是，这可是涉及两千多师生的大事，同时还涉及社会的稳定。至于学校拆迁后的去处，周莉早已安排好，不过孟德坤目前还不知道周莉的杀招。 周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请教老领导——唐文新。听完周莉的顾虑，唐文新陷入沉思：这孟德坤的确是个奇葩，可是仗着有当组织部长的姐夫撑腰，一般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是唐文新不是一般人，他能够从短短的两年时间由一个将死之人坐到区委常委及常务副区长的位置上，能是一般人吗？他决定帮帮这个下属。 唐文新想好了对策，赵登峰不是护着孟德坤吗？那我就让罗书记出面，罗书记还有几天就到市里任职，洪南长江中学项目是他临走之时最关心的事情，谁在这个项目上给他上眼药，一定讨不了好。 和罗书记见面后，唐文新汇报了近期拆迁工作的成绩，说现在就剩最后一块硬骨头——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搬迁了。然后给罗书记介绍了孟德坤的背景，并说只有请书记出面才能够解决问题。 自从闽东时代落户洪南以后，罗书记在戎州市委领导眼中的地位提升了不少，机遇巧合，有市委领导退下来，于是罗书记趁机“动一动”，临走之时，罗书记将自己的棋子布局下去，就等市里会开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唐文新担任重大掌上项目办公室负责人以后做出不少实实在在的成绩，特别是拆迁工作进行的极为顺利，让闽东时代新厂修建加快了步伐。罗书记对唐文新的工作是满意的，他开始转变对唐文新的陈旧看法，觉得这个人还是可用的，关键是听话。 今天唐文新来反映这个事情引起罗书记的高度重视。这个小小的校长想干什么，想阻挠新学校的修建？仗着自己是组织部长的妹夫就无法无天了？他决定敲打一下组织部长，让组织部长去教训自己的妹夫。 “唐副区长，你反映的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你继续做好你的事情，我想过两天孟校长就会来找你。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孟校长是党员，有很强的党性，你要相信自己的同志。” 果然，第三天，周莉就接到孟德坤的电话，说要和唐书记商量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搬迁问题。 实验外国语学校搬迁的地方经周莉权衡考虑只有原来的国运兵工厂“南山机械厂”的子弟学校最合适。这个“南山机械厂”是洪南区三个兵工厂之一，专门生产步枪子弹，厂址就在洪南区城关镇边上。上个世纪90年代国运企业生存困难，子弟校办不下去了，就转手让洪南教育局接手。 为了整合全县的教育资源，教育局让南山子弟校的老师、学生实施分流，统统整合到洪南县城的几所小学、初中和两所高中去了。南山子弟校就一直空闲着，成为洪南教育局的资产。现在，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要搬迁，这不就是发挥空闲资产最好的用处吗？ “周书记，你准备把我打发到哪儿去呀？”一见面，孟德坤就阴阳怪气的跟周莉打招呼。 周莉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哪敢打发孟大校长啊，来，进来谈，外面怪冷的。”唐文新把孟德坤让进办公室的屋内，屋内有空调，比屋外暖和多了。唐文新又让工作人员给孟德坤泡上茶，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孟校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困难就直言，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一定办！” “我就代表实验外国语学校的老师来问问，区里边究竟把我们实验外国语学校搬迁到什么地方？”孟德坤心里有气，说起话来搁人的很。 “就是这里！”周莉一手指着墙上挂着的《洪南区行政地图》说。 “南山子弟校？”孟德坤睁大了眼睛问道。原本今天他就是来闹事的，因为从他收集的信息里区上是根本没有安排实验外国语学校搬迁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借口不搬迁了。 如果唐文新强行要让他搬迁，他就可以以学生不同意、家长不愿意为由阻挠搬迁。可是他失算了，周莉早就给他挖好了坑，现在他不跳都不行！一旦搬迁的校址选好，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搬迁的命令，必须执行。 孟德坤这块难啃的骨头，就这样让罗书记给拿下了。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硬生生被洪南长江中学挤走了。 第217章 洪南动工 现在最后还剩三个“困难户”商铺，硬是不签。分析其不签的理由就是赔偿少了，政府给的补偿少了。对，别人就是奔着钱来的。你也许会说，就剩着三家了，多给一点利益不就解决了，多大的事儿呢？话还真的不能这么说，共产党政府办事，讲究一个原则——公平和公正。 假如像你所说的，政府给最后三家多出一点优惠政策，把这三家的拆迁处理完了。事情就一定完全结束了吗？这不一定哦！凡事难免没有不透风的墙，假如这种不公不平的事情泄露出去，很有可能会引起上访事件或者群体事件。 为什么呢？人心呀！你得到了好处，我没有得到，都是一样的拆迁，凭什么你有而我没有？这肯定不行，我要为自己的利益奔走。得，好事变坏事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打一开始，唐文新就告诫办公室的全体工作人员，不要在拆迁户面前乱表态、乱许诺，谁整出乱子来谁擦屁股，擦不干净就等着组织纪律的处分。 工作人员牢记周主任的警钟，没有人敢犯忌。这三家商铺也找过不少工作人员，多方打听看能不能再多整点钱。只是很可惜，得到的答复都是一致的：没有可能，国家的政策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违反，你是不是想让我吃牢饭？ 当拆迁的工程机械纷纷入场以后，其中一家商铺的业主终于顶不住，主动来找办公室， 他同意拆迁了。剩下两家商铺听到这个消息，大骂狗日的良心不好，说好的大家一起扛，咋过就散伙了呢？在气急败坏之后也只能够乖乖的找办公室签订拆迁协议。 4月10日，所有拆迁户都与区政府签订拆迁协议，没有一起上访事件和群体事件。4月15日，所有拆迁户顺利搬迁，拆迁工作顺利完成。 4月29日，在“五一”放假前的这一天，洪南区政府顺利的将拆迁完毕的工地移交给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现在长江教育公司可以在这块工地的地面上修建自己的学校了。这块工地的面积大约有180亩。在本次拆迁当中，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共付出拆迁费、土地购置金共计近7500万元人民币。 要知道，这块地在洪南老县城的正中央，真正的黄金地段，它的南面正对着洪南的着名景观：文明门，洪南人都叫它“大南门”。能够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修一所中学而不修商业大厦或是商品房，就问你，换了是你，有这么大的魄力吗？ 不用说唐文新怀疑曾忆乡这样做值不值得，就连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总经理王忠明当初也有很多不解。很显然，在老城区拆迁地基础上修一所新学校的成本肯定远远超过在新城区郊外征一块地来修学校的成本啊。 但是，现在王忠明和唐文有似乎看出点名堂了。新学校一旦建成，这一大堆仿唐建筑和文明门交相辉映，会提升老城区的形象。同时，肯定会方便老城区的学生就近入学。这在当下，算是政府促进民生改善，方便居民的一个政绩。王忠明一下子对董事长的决策佩服起来。 5月4日，“五一”大假结束后的第二天，洪南长江中学的开工奠基仪式在原实验外国语学校原址上举行。洪南区委罗书记、李区长、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总经理王忠明、副总经理唐文有、洪南长江中学校长易萍容、副校长邬大俊共同出席奠基仪式。至此，长江投资集团在教育战略方向上的第二批重大投资项目进入正式施工建设阶段。新学校预计建设工期均为12个月，预算共计投资10亿人民币。这个投资真的不算少。 王忠明从唐文有接连办理的两件事已经对他的工作能力毫不怀疑，于是毫不犹豫将洪南这一摊子事交给他管理。现在，小张就在洪南长江中学后勤部分管物资采购。 第218章 走马上任 奠基仪式结束，易校长和邬副校长就正式走马上任。眼前的当务之急是筹备洪南长江中学领导班子。 易校长推荐了酒城六中原教务主任时任峰拟任洪南长江中学副校长分管教学及教学处，邬副校长推荐现任桂溪初中副校长（分管教学）程洪兵拟任洪南长江中学教学处主任，推荐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原校办主任李明拟任洪南长江中学校办主任，推荐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原教育处主任方华拟任洪南长江中学教育处主任。财务处主任唐花花是长投集团指定的，后勤处主任由蓉城长江教育公司提名的钟丽担任，楼堂处主任是蓉城方面提升的一个人，叫杨章，翠屏区人。 易校长推荐时任峰的理由是，和老时搭档多年，对他的人品、业务能力均了解，同时老时具有极强的人机交往能力。易校长相信老时能够胜任副校长这一角色。 邬副校长推荐程洪兵的理由是，近五年来，在全区期末统考中，他所任班级总能够力拔头筹，在全区名列前茅，桂溪初中的各项教学成绩总能够出其不意地战胜区级中学，说明程洪兵对教学这一块的确有非凡的能力。不过程洪兵现在是副校长，要让他来当这个教学处主任，别人愿不愿意还不一定，邬副校长说，自己只好腆着一张老脸去求别人。 至于推荐李明、方华留任的确是这两人的人品和业务能力都符合洪南长江中学的要求，再说，政府这边也有要求：原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的领导可以留任的坚决留任，孟德坤不得阻止。凡洪南长江中学看上的人具备公职，其人事关系仍然继续保留，不变更。这就是所谓借调。 唐花花、钟丽、杨章都是具体和教育公司委派的，没得商量。 这样洪南长江中学的领导班子算是搭建起来，一共9人。紧接着，老师的招聘工作就交由校办主任李明负责，要求他在三个月之内完成新初一12个班、高一8个班的老师配置。具体讲，初中要招够语文、数学、英语老师各7名，政治、历史、地理、生物老师各4名，音体美信（息）老师各3名。高中要招够语文、数学、英语老师各4名，物理、化学、政治、历史、地理、生物老师各4名，体育老师3名。 3月底，邬副校长做通了程洪兵的思想工作，洪南长江中学的教学处主任终于到位，易校长为程主任的来到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宴会，8名领导班子成员悉数到齐。 宴会后，易校长就老师招聘事项召集程洪兵、方华、李明三人再次强调老师招聘的重要性和严肃性，提醒大家要秉公办事，公开透明，不得徇私。招生仍然由李明负总责。 老梁带着徒弟从蓉城来到洪南，洪南长江中学开始修建，老梁又要开始忙碌起来。望着180亩的大舞台，老梁心里豪气万丈：这里将又有一方天地在他的设计中展现。 第219章 赏花节 还在三月中旬，两所蓉城长江中学就在自己的官方公众号及官网上发出消息：蓉城长江高中和初中的樱花将于4月炫丽绽放，学校决定于4月7、8日、14、15日开放校园，并命名“赏花节”，热情欢迎广大市民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前往学校赏花，并参观校园。 7日上午9：00，两所蓉城长江中学大门外已经站满人群，学校准时打开“聚贤门”，早已迫不及待的人们纷纷涌进学校。 先是被“聚贤门”震撼到了的人们，再一次被巨大的照壁和照壁上的题词所震撼，大家一瞬间被这两所学校的格局所吸引，来到照壁后面，人们第三次被美丽的校园所折服：宽阔的朱雀大道两旁是一眼望到头的樱花，粉红的樱花下面是两排整齐的石碑。朱雀大道的尽头又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尽书红色诗词。 大家走近诗碑一块一块地欣赏，樱花一朵一朵的无声落下。人们仿佛已经被精美的雕刻所吸引，偶尔有人大声颂吟石碑上的诗文。而颂吟的诗词又是说大家熟悉而铭记的。 此时，落在游览的人们眼里尽是盛唐之色：粉红的樱花、洁白的石碑、绯红的墙体、翠绿的房顶屋檐……一切给人的视觉冲击尽是那么的和谐、那么自然。 前来赏花的人们有学生和家长，有看到公告的市民，更多的是慕名而来的参观者，因为早在去年，这两所蓉城长江中学就已经是网红学校了，只是很多市民无缘得见真容。今天借赏花之机，终于识得“庐山真面目”。 真不错，这样的校园环境真是全市一流啊，很多市民在心里默默地赞叹道。 为了方便市民赏花和参观校园，两所蓉城长江中学安排了老师和学生为广大市民服务，如为市民讲解学校的历史，教育宗旨，建筑风格和意义。 前来赏花的市民们纷纷在校园内摄影留念，抓住这春天美丽的瞬间。 到4月15日，2018年蓉城长江高（初）中第一届“赏花节”结束。两所学校共有5万名市民前来观赏和参观。“赏花节”极大的提升了蓉城长江中学的知名度，蓉城电视台于4月15日，《蓉城都市报》于4月16日都报道了市民前往蓉城长江中学赏花、参观的新闻。媒体就学校面向社会开放资源的做法大加赞赏，认为这种做法体现了蓉城长江中学服务社会，加强了家校沟通，提高了学校影响力，是一举两得之举，值得推广。 确实，很多市民自拍了很多短视频，纷纷发到朋友圈，无形中为蓉城长江中学打了广告：看，这就是我儿子（女儿）读书的学校，美不美？ 于是，产生了带动效应，大家纷纷问：这是哪所学校，教学质量怎样？收费贵不贵？如此，关于如此两所长江中学的各种消息不翼而飞。 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讨论“赏花节”这件事，专业评论人都要给策划者打个满分，因为这个蓉城长江中学的“赏花节”真的大大提升了学校的知名度。现在，就有很多学生家长准备在小升初和初升高时为子女报名这两所中学。 第220章 海斯在行动 4月中旬，姜妍向董事会做关于海斯项目的专题汇报。 姜妍的汇报分三个方面：一、海斯工厂的建设；二、光刻机的购进、三、海斯投产情况。 第一点，关于海斯工厂的建设。姜妍介绍道：“从去年5月份签订合作协议开始，我们双方就开始积极筹备工厂的建设，首先，为了保密的需要，工厂地址没有选择建在沿海，二是选择在蓉城南边的五津区。这里到机场很近，交通四通八达，关键一点，蓉城市政府在土地价格方面作了较大让步，让我们节约了不少资金。海斯工厂一共征地3000亩，共花费3亿元。不过，五津方面也不吃亏，以后海斯工厂每年给它们的财政税收绝对不少一个小数目。” “五津海斯工厂从选址、购买、测量大约花了两个月，中间还包括拆迁，应该说，这个速度够快了，政府的执行力非常高。五津区政府为了满足海斯工厂的用电用水需求，特地向上面申请了大容量的特别电路，将花桥水厂的容量整整翻了四倍。在去年9月份，海斯工厂当地的水电气容量已经满足工厂建设的需要。” “现在海斯工厂一期工程已经全部完工，占地约800亩。设备的安装调试正在进行中。” 第二点，关于光刻机。姜妍介绍道：“海斯工厂是去年5月底给asl公司下的订单，当时asl公司不同意，认为海斯一家公司就将它们全年的生产任务占满了，没有给世界其它公司留有余量，不合理。为此，梁董事长和对方磨了好长的嘴皮子。最后梁董事长告诉asl公司，如果不接受海斯的订单，明天他将把asl这一奇葩的决定公之于众，到时asl的股价将会怎样？是跌10,还是跌20?” “asl的董事长一下子被梁董事长拿住七寸，他只能就范。于是签订了生产合同，合同规定，asl 将为海斯公司生产它们即将研发的最新型的5纳米euv光刻机，数量是7台。但是，我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因为按照一般常理，购买一台5纳米euv光刻机的价格是1亿美元，当定购数量上去之后是有优惠额度的。但是asl 不愿意将这个额度让给海斯。7台5纳米euv光刻机就是7亿美元，我们在这里损失了3500万美元。” 重要性打断姜妍的发言说：“虽然我们在购买成本上损失了3500万美元，但是，你们完成了最重要的战略目标，购买到了世界上最先进的5纳米euv 光刻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你要知道，你们一口气就买回来7台光刻机。把世界上其它芯片生产商生产最高端芯片的机会给剥夺了，你说，你们这个功劳还小吗？我看呀，大得很呢！等正式下线的第一批芯片出来，海斯公司一定的那个要搞一个像样的庆功会，要将攻坚克难的英雄们表彰一番。” 姜妍的脸红了，她没有想到董事长把成功购买到asl的光刻机这件事看得如此之重。接着她继续讲：“今年3月底，也就是刚过去十来天，asl已经将这7台光刻机交付海斯公司，我们专门租赁了中远洋公司的货轮紧急吊装起运，一刻也不耽搁。最新得到消息是，轮船已经顺利通过了苏黎世运河，越过红海，正驶向阿拉伯海，那里有中国海军军舰护航，预计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到达我国境内。” 曾忆乡心里暗暗称道，太好了！他为这一天整整投资了200个亿。如果5纳米euv光刻机到手，至少在未来5年内，海斯不会惧怕大漂亮的制裁。中为科技可以利用这5年窗口期，自行研制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制程光刻机。这样，整个兔子的高科技就有了一个喘息之机。可以预见，前世中为科技的高端智能手机的出货量被大漂亮遏制、被大漂亮腰斩的情况不可能会发生了。 中为科技历史上最黑暗的那一页会被延迟，真正的黑暗之页什么时候来到，曾忆乡就不可预知了，也许5年以后，也许10年以后。 第三点，关于海斯的投产。姜妍讲到：“现在，除了光刻机未到场，其余所有设备已经安装到位，待光刻机到场后，全部设备讲按计划调试。全部调试完成大约需要三个月，也就说从七月份开始，海斯将进行试生产，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七条光刻机将开足马力进行正式生产。” “至于生产芯片的原材料，海斯公司已经跟自己的合作伙伴签订了供货协议，晶圆、封装、测试等环节均没有问题……” “等等，姜总，我们海斯要防患于未然。现在美西方已经露出獠牙，上个月，大漂亮不少已经制裁了中为科技吗？我们一定要对海斯的海外供货商盯紧一点，提防它们变卦。我们千万不要把‘自由贸易’、‘公平贸易的’枷锁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认为这些海外公司不会违反贸易协议。错了，当大漂亮制裁的大棒挥舞起来的时候，那些海外合作伙伴会吓得瑟瑟发抖，它们最终会听命于美西方的政府，终止和海斯的合作。对于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有充分的估计，不然，我们将面临极为艰难的局面。” 曾忆乡又说：“为什么梁董事长宁愿冒着损失3500万美元的代价也要迫使asl为我们加班加点地生产光刻机？不就是怕asl屈服于大漂亮的制裁而停止向我们供货吗？如果您们不信的话，不妨再给asl购买几台5纳米euv 光刻机，看看asl会怎么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asl一定会拒绝你，它会告诉你，大漂亮不允许它卖给你。” “要我说啊，大漂亮现在一定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asl将光刻机卖给兔子呢？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过十来天，光刻机就到兔子的国境以内了。” “总之，我们要睁大眼睛，盯住美西方的一举一动，它们随时都可能向兔子使坏，用我们一句俗话讲，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共勉。” 姜妍最后讲：“如果7条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芯片，梁董事长估计，到年底，海斯工厂就会生产5000万片芯片。这还是刚刚开始半年的产量。待步入正轨，估计海斯工厂每年将生产12亿片高端制程芯片，这对支撑中为手机的出货量具有不可低估的作用。” 第221章 突发情况（一） 星期五，唐文有刚到蓉城长江教育公司驻洪南办事处，易校长就打来电话，让他赶到洪南长江中学临时办公地点商谈重要事情。易校长没有在电话里跟唐文有过多说什么，但是从易校长的口气里听的出来，事情有点棘手。 等唐文有到达目的地时，洪南长江中学的几位校级领导已经到了，易校长、邬副校长、时副校长都一脸轻松，还聊着天。 见唐副总到了，易校长说开会，校办主任李明负责会议记录。 “昨晚回家以后，我接到洪南区教育局的电话。教育局的局长请我们洪南长江中学把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兼并了，并告诉我，这是区委会的决议，不可更改。现在大家都说说对策。” 众人一听全部懵圈，唐文有有点埋怨哥哥怎么昨晚不跟他透个气，也好让他一晚上有个应对的方案嘛。邬副校长心中暗骂现任教育局局长，狗日的，难道你透露一句要死啊！ 唐文有稍一回忆，就明白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现状：一、外国语学校老师的身份是公办，长江中学老师的身份是民办。合进来以后薪水怎么办？二、外国语现在有老师100多人，职员近100人，这些人全要吗？三、外国语现在有学生1000人，怎么收费，标准是什么？四、外国语还有一大堆有职务的人，如何安排？ 在这群人当中，只有邬大俊和他的本土本乡的人，显然在对这个问题的处理上，邬大俊要更具有发言权一些。 “邬副校长，你知道的情况可能要更具体一些，不妨您先讲两句，给我们梳理一个思路，我们再斟酌一番。”易校长点起了邬大俊的名。 既然易校长点到了他的名，邬大俊就不能不说点啥，谁叫他是“地主”呢？ “好，那我就说上一两句，抛个砖。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既然教育局讲明白，这是个政治任务，那就必须完成，而且还要做漂亮，不给区委留尾巴。因此，洪南长江中学要做好吃亏的准备。” “第二，这件事的难度有两层，第一层是钱的问题，第二层是人的问题。钱的问题相对容易解决，但是人的问题较为麻烦，我们一个一个说。钱的问题涉及老师和学生。老师合进来了，就是一个单位的人，大家就该同工同酬。很明显，洪南长江中学民办老师的薪酬要高一些，那这多出的部分是不是由洪南长江中学补足？另外据我所知，外国语还有1000名学生，它们虽然每年要交块左右，但是和洪南长江中学的收费相比还有块的差距，请问，这个钱如何解决？” “第三，洪南一中外国语学校现有老师超过100名，另外还有近100名职员，这些人咋个办？全部都吸收吗，很显然，有些人是达不到洪南长江中学要求的，这里就有一个矛盾。我的建议是，原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和职员，凡是想到洪南长江中学工作的一律写申请书，没有写申请书的视为自动放弃，自行承担责任。” “然后进入下一步的统一学习和提高，要让想来洪南长江中学工作的老师和职员充分了解、认识洪南长江中学的办学理念和工作要求。起码在思想上树立一根绳，来到洪南长江中学后就必须和以前的不良习惯告别。” “最后是结业考试，过关的老师和职员留下，没有过关的，只好退回教育局，由他们去安排。” “第四，鉴于洪南长江中学领导班子已经确定，不易再动，原外国语学校的领导经考核后可以任中层副职。” “易校长，各位同仁，由于时间仓促，我就先暂时想到这些，待会我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在补充一些。” 不愧是原教育局局长，一出手就抓住事情的本质。众人心里非常佩服邬副校长的发言。见大家没有异议，易校长于是说：“既然大家都认为邬副校长的发言讲得有道理，那我们不妨就顺着这个思路再往深层次思考。解决钱和人的问题。” “第一，钱的问题。公办老师的薪酬补贴，大家有啥子想法？”易校长问。 “我觉得，区委已经把底交给我们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区委的意思就是要洪南长江中学来解决这个事情，说白了就是要让洪南长江中学拿钱办事。我的想法是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老师、学生一视同仁。新人，指我们洪南长江中学招收的新初一老师和学生，他们的收费按一年元收。老人指原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他们仍按一年元的标准收。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引起社会动荡和舆情。”发言的是唐文有。 易校长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算了一下，外国语学校新初三有500人左右，只剩一年，洪南长江中学要损失950万。初二有490人左右，还有两年，洪南长江中学要损失1862万。两项相加超过2800万。” “相比学生这部分的补贴，老师的就少得多。我估计最后能够留下来的老师有80人左右。我们按80人计算，为了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洪南长江中学可否这样：每人每月为公办老师补贴2000元左右，一年就是元，80人就是192万。” 大家一听，心里猛地一沉，“这种办法教育公司能够同意吗？这不胡扯嘛？” 没想到唐文有继续又讲：“很显然，如此大的损失，教育公司一定是不会同意的，我们必须和政府谈条件。这个条件就是税收。说白了，洪南长江中学愿意分担政府的困难，但是，政府也要对洪南长江中学有相当程度的扶持和优惠。洪南长江中学可以吃一些亏，比如300万以内。但是，不能够当我们是傻瓜。” 这样一说，众人才觉得唐文有的说法有一定道理，可行。 “大家是否支持唐副总的建议？”易校长问道。 “我现在实在拿不出还有比唐副总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时副校长说。 邬大俊也摇摇头。 见大家都不反对，易校长说，“那我们在钱的问题上就以唐副总的意见上报。” 第222章 突发情况（二） “那人的问题咋个解决？”易校长又问大家。 邬副校长说，“现在看来，我觉得人的人的问题比钱的问题好解决一点。”邬副校长似乎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论断。 “我是这样思考的，按我刚才的办法，先申请，再学习，最后考核的流程符合我们教育公司公开公平、先学习后考核的用人理念。而且这种办法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别人要走后门，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用考核不过关来封对方的嘴。” 大家一听，有理！就这样办！于是，人的问题便解决了。 会议结束后，易校长把刚才会议的决定和区里的意见一同汇报给王忠明。王忠明一看，觉得事情不小，赶紧向董事长汇报。 曾忆乡接到王忠明的报告后略微一想，告诉王忠明：“你到洪南去一趟，就按洪南长江中学的会议决定实施。关键的地方是和区里的谈判，你把唐文有叫上，他可能有一些鬼点子。你要明白一点，洪南长江中学不是不可以吃亏，但是不能够当傻瓜。至于让渡多少，你和唐文有最终敲定，相机行事。” 政府的谈判对手是常务副区长——唐文新。唐文有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谈判对手居然是亲哥哥。当唐文新看到弟弟进入会议室那一瞬间也是心里一颤，怎么是这小子？ 和洪南区政府的谈判进行得相当艰难。王忠明据理力争，和唐文新磨了一天嘴皮子也没有和洪南区政府达成协议。唐文新拐着弯的就是要让洪南长江中学吞下这几千万的损失，因为他知道曾忆乡有钱。 其实，唐文新对洪南长江中学的损失清楚的很，洪南长江中学前前后后要损失超过5500万元。他现在就认定洪南长江中学只能够捏着鼻子吃个哑巴亏，因为他是强势的一方。所以，对于王忠明的据理力争，他根本不在乎，似乎对方还差一个打动他改变主意的一个理由。 但是，他失算了，王忠明身旁还坐着一位谈判对手——唐文有，自己这个弟弟并不是一个软柿子，他想拿捏就拿捏住的。 第三天，唐文有一条一条把洪南长江中学的损失列举出来。当唐文有把所有损失相加得到5500万的数字时，连唐文新也不得不佩服弟弟的细致。 “唐副区长，5500万元占洪南区财税收入多少百分比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5500万差不多是某些大型国企一年的纯利润了。您的意思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一个大型国一年白干。您觉得您说的这个理由有合理性吗？” 唐文新没有想到，弟弟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唐副区长，洪南长江中学提出的这个减免税收的法子是可行的，差不多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政府要让洪南长江中学一下子就承担3000万以上的损失。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叫杀鸡取卵。洪南长江中学接手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是体谅政府的困难，我们愿意为政府分担困难，在钱财上面，洪南长江中学也可以吃一点亏。但是，洪南长江中学不是人傻钱多的主。” “当初曾忆乡董事长在洪南办学的原由您是知道的，他就是想为家乡尽一点心意，就是不赚钱，他也要办学。但是，不赚钱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随随便便损失5500万。这种事情放到任何一个人或企业都说不可想象的。因此，我恳请唐副区长考虑我们的建议。以便区委的意图尽快达成。” 唐文有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道出曾忆乡回洪南办学的初衷，又提醒唐文新，你别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大家就一拍两散，最终受伤害的可是你洪南区。 不知道是不是唐文新听出来弟弟的提醒，还是被弟弟的真情所打动，唐文新最终同意了洪南长江中学的意见。 当天，洪南长江中学与洪南区政府达成合并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协议，协议规定： 一、洪南长江中学同意接收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全部学生，学生学费将仍按元的标准收费，不再增收额外费用。 二、洪南长江中学愿意接收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老师，但是，老师必须自己提出加入申请，并通过集体学习和考核过关之后方可成为洪南长江中学的正式老师。 三、洪南长江中学将对进入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工作的老师每月工资基础上补贴2000元。 四、说所有进入洪南长江中学的公办老师，必须遵守洪南长江中学的劳动纪律和各种工作制度，若有严重违反上述规定或存在师德问题的老师一律退回洪南区教育局，由教育局处理。 五、洪南区政府考虑到洪南长江中学为提升洪南教育的功劳愿意扶助洪南长江中学，具体办法是：免去洪南长江中学应缴纳的各种费用20年。此规定从2018年9约开始。 …… 说实话，到最后唐文有都不清楚这个免税收20年究竟是区政府占便宜了还是洪南长江中学占便宜了。最后反倒成了一笔糊涂账。 但是，不管怎么说，洪南长江中学好歹不是白亏，多多少少捞了一点回来。 第223章 兄弟交心 和政府谈妥接手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的协议以后，王忠明立即返回蓉城，将协议带回蓉城。曾忆乡看了协议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师兄啊，谈判的时候简直不恋一点感情啊。不过还好，海斯给我们留了一点余地。亏我们是吃了，但是，大头还是拿回来了。亏的钱就算是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贡献。” “董事长，您的好意我们都知道，怕就怕有些人吃顺了，老惦记您。”王忠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在他看来，洪南区政府这件事强人所难，做的有些过分，他这是善意地提醒董事长。 曾忆乡一怔，笑了，“吃顺了？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反抗。在不伤身体的前提下，我可以退让，但是把我当成瓜娃子，就一定会遭报应的。” 洪南这边，长江中学领导班子召开了会议，在会上决定了三个问题。 一、由校办主任李明负责洪南一中实验外国语学校老师和职员的入职流程和手续。 二、由校办主任李明负责所有新入职的老师和职员的培训工作，并且做好与蓉城长江教育公司的对接工作。 三、由教学处主任程洪兵和教育处主任方华组织人员，参照蓉城两所中学的管理制度制定符合洪南长江中学实际的各种规章制度。 现在，唐文有完成了学校合并这个棘手的事情后，把心思又放到学校的修建上来。从接受董事长的指令寻找合适的校长，到协助周主任搞拆迁，再到和政府紧急谈判，可以说，唐文有都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自己的能力和思维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快五十岁的人了，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唐文有心里很知足，他从内心感谢曾忆乡的提携。 晚上，吃完饭，唐文有正想出去散步。哥哥唐文新打来电话，说好久没有过来看老汉儿和老妈了，晚上要带着嫂嫂和侄儿一起过来看老人家。 唐文有和哥哥都居住在新区，不过哥哥买的房子相对靠近老城区。而唐文有买的房子离老城区要远一点。哥哥一家走路过来的话，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小张在客厅的方桌上摆放好水果，不一会儿，哥哥嫂嫂一家就到了。哥嫂先去老汉儿的卧室看望了老人家。老汉儿的精神还不错，看见儿子儿媳来看望自己，精神矍铄，跟儿子聊了几句。他已经知道儿子现在升任区常务副区长，已经今非昔比。儿子的精气神要比三年前好太多。 结束和老汉儿的交谈后，唐文新两兄弟来到客厅，小张和嫂嫂在一边摆龙门阵。侄儿和小弟弟在玩耍着。 唐文有这套房子有150平米，当初购买的价格是8000块一平米，因此这套房子的总价是120万。装修花了30万，加上家电、家具乱七八糟的东西，共花了20万。 嫂嫂看着满眼的高档货，心里既羡慕又感慨。回过头去三年，小张和唐文有混得比哪个都惨。可是这两年，唐文有突然就抖起来，不但人没有原来的颓废样，就连小张也变了一个人，皮肤好像比原来都要白皙很多，人也漂亮了。 “嫂嫂，嫂嫂”小张打断了嫂嫂的思绪，“吃水果，嫂嫂。” “要得，要得。”嫂嫂连声答道。 这边，唐文新开口了：“你那天在谈判桌上的表现让我大开眼界啊。” 唐文有看了哥哥一眼，说：“人，不都在进步吗？哥哥不也在进步吗？”这句话，唐文有一语双关，很绝。 “本来想从师弟的身上挖一坨肉下来，结果只喝了一口汤。”唐文新似乎有些遗憾。 “董事长也不容易，哥哥能够照顾就照顾一点，5500万，任谁都不是小数字。”唐文有仍在极力规劝哥哥。 “我知道，师弟的本意是好的，奈何区里边缺钱啊，于是这个苦差事就交给了我，美其名曰，我和曾忆乡是师兄弟，好说话。哪想到啊，真正的谈判高手是我的亲兄弟。能谈成这个结局也算天意，就是不知道，这20年能够执行多久？” 唐文有一听哥哥这话，就感觉他话里有话，“你是不放心往后的政府不执行这个协议？” 唐文新笑笑，说：“在区政府的财政不发生困难的情况下肯定会执行的，至于有了困难嘛，就真的不好说了……” 唐文新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政府困难对执行这个协议有中途变卦的可能。今天哥哥来这里的意思是提醒我？唐文有托然明白哥哥的用意。 “罗书记已经调走了，区里的人事会有变化。”唐文新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会……”唐文有心里有点激动。坊间在传，哥哥可能会升任区长。如果是那样，这个协议的执行在近十年内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事情，你不要打听，免得给你带来不便。总之，组织上有通盘考虑。”唐文新打断了弟弟的话。 “我是担心这个协议的顺利执行，哥哥，你要知道，那可是5500万，不是一个儿戏。”唐文有非常郑重地说。 唐文新说道：“我清楚，我心里有数。师弟牵线搭桥，把闽东时代引进来，确确实实给洪南带来了巨大的福祉，我也是沾了他的光才起死回身的，我一定会感念他这份情谊。他兴办学校，造福家乡，这些都是正道。这些事情我都一一记下来了。你能够跟着他走正路，我当哥哥的心里自然高兴。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明知是不对的，但是也不得不勉强为之。要说憋屈，官场里的人最憋屈。” “政府那边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一个做事嘛，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其余的就交给历史去评判。” 小张和嫂嫂俩妯娌见唐文有和唐文新俩兄弟云山雾罩的说了半天，水果也不吃，于是端着水果盘递在两兄弟面前，“吃水果。” 第224章 龙芯中科 四月底，姜妍带来两个好消息：一是asl光刻机顺利运抵五津海斯工厂，即将开始调试。二是姜妍和龙芯中科接触上了，对方有融资意图。 唐文有传来消息：罗书记已经离开洪南，赴市里任职，唐文新正式升任洪南区区长。 兔子的芯片产业起步晚，缺人才，缺技术，缺资金，三缺。还面临国外技术壁垒，导致芯片产业发展困难重重。前世2023年，正是人工智能快速崛起的时代，而人工智能崛起的基础是出现了人工芯片。要发展人工智能就不能不发展芯片产业，要发展芯片产业，就要投资芯片。这可不是100个亿、200个亿就能够砸的出来的东西，起码上千亿。 曾忆乡一直在关注兔子的芯片产业。此时进入芯片产业正是大漂亮打压兔子的高科技的开始。曾忆乡叫来李秘书，让她去查询国内的芯片企业名录，两个小时以后就要。 两个小时以后，秘书送来了名录，有龙芯中科、紫光展锐、瑞芯微电子、中芯国际、华为海思、杭州士兰微、国民技术、紫光国芯、大唐半导体、比特大陆、中芯微电子、寒武纪……等等。 曾忆乡对于芯片设计企业的了解还是一个外行。但是，他对龙芯芯片是有所耳闻，比如，曾忆乡知道出于对国家安全的考虑，政府在很早就开始使用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芯片——龙芯。 大漂亮动不动就以国家安全德名义制裁兔子的高科技企业，他们可不是说说而已，是要动真格的呢。而兔子呢，也不含糊，直接拒绝外国芯片进入政府办公系统，理由跟大漂亮一样：国家安全。所以龙芯在兔子的政府办公、国防军事、银行金融等等方面有海量的应用。 曾忆乡马上叫来秘书，让她赶紧整理一份龙芯中科的资料出来。 一个小时后，龙芯中科的资料出来了。 成立于2008年的龙芯中科是龙芯中科技术有限公司的简称，总部在京城，由中科院和京城市政府共同牵头出资，目前还未上市。现任董事长兼公司ceo为胡伟武，是龙芯中科的实际掌控者。 说到龙芯中科的历史还得倒回去。早在2001年5月，在中科院计算所知识创新工程下，龙芯课题组正式成立。胡伟武出任龙芯cpu首席科学家，他率领几十名年轻骨干日夜奋战。 2002年8月10日，胡伟武率领团队成功研制我国第一款自主研发的cpu“龙芯一号”流片成功，终结了中国计算机产业“无芯”的尴尬历史。胡伟武被誉为“龙芯之父”。“龙芯一号”什么水平呢？相当于英特尔1993年的奔腾处理器，即586，比英特尔落后9年 2003年10月17日，我国首款64位通用cpu龙芯2b流片成功。这款芯片的性能超过了英特尔1997年的奔腾2处理器。落后英特尔6年。 2004年9月28日，龙芯2c芯片流片成功。 2006年3月18日，我国首款主频超过1ghz的通用cpu龙芯2e流片成功；实测性能达到了英特尔2000年推出的奔腾5的水平，落后英特尔6年。 2007年7月31日，龙芯2f流片成功，龙芯2f为龙芯第一款产品芯片。 2008年3月，龙芯公司成立。龙芯进入产业化发展时代。 2009年9月28日，我国首款四核cpu龙芯3a流片成功。龙芯开始在军队应用。 2011年初，龙芯1b芯片流片成功，该款芯片延续了龙芯处理器高性能，低能耗的优势，能够满足超低价位云终端、工业控制、数据采集、网络设备、消费电子等领域需求。 2012年10月，八核32纳米龙芯3b1500流片成功。 2013年4月，龙芯1c芯片流片成功，可应用于指纹生物识别、物联传感等领域。 2014年4月，龙芯公司推出了龙芯3b六核桌面解决方案。龙芯3b六核芯片是一个配置为六核的高性能通用处理器，该解决方案使用i itx规格主板，配置一个千兆网络接口，另外具有pci\/pcie,satab等多种外设接口，并且可配置hd6700独立显卡以及ssd硬盘等，具有良好的可扩展性。 2015年8月，龙芯新一代高性能处理器架构gs464e正式发布，同时发布3a2000\/3b2000。 龙芯走上发展的快车道。 看得出来，龙科中芯从一个小小的课题组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经历了非常艰辛的过程。曾忆乡看过一档对你胡伟武的访谈节目，当胡伟武谈到核心团队的稳定是这样说道：“外面有企业出过高于龙芯五倍到十倍的报酬来挖我们的核心团队成员，但是都没有挖走。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核心团队成员都知道他们在龙芯干的是怎样的事业！”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干的是为人民的事业，是有前途的事业。有了人民的支持，龙芯一定赚大钱；而离开人民的支持，龙芯则寸步难行。”胡伟武是一个共产党员，而且是一个非常有抱负的共产党员，他想造出中国人完全自主可控的cpu芯片，让中国人不再受外国人掐脖子的威胁。 前世，2016年10月，龙芯3a3000四核处理器芯片完成流片并通过系统测试。 曾忆乡通知姜妍，让她立即联系龙芯中科，尽快前往京城，和胡伟武董事长直接见面会谈。 姜妍没有怠慢，发动长荣投资管理公司一半以上的职员收集龙芯中科的资料，包括核心成员及其成就与性格特点；龙芯成立的历史及主要产品；龙芯的财务状况；龙芯的发展规划…… 长荣投资管理公司的高层集中整理了龙芯中科的几个重要信息： 一、龙芯中科迎来高速发展机遇期； 二、龙芯中科的研发投入资金有，但是不多，存在融资需求。 三、龙芯中科的融资额度大约是50亿到100亿。 四、龙芯中科的董事长胡伟武是一个极具爱国心和事业心的人，建议集团公司和对方洽谈之时，寻找共同的出发点、合作点，必要时可以放弃一部分权利，如投票权、决策权，以此换取对方的条件。 姜妍迅速将这四点意见向曾忆乡汇报，曾忆乡表示，边谈边争取，尽100的努力，不放过1的机会，以诚相待，尽力而为。 5月4日，姜妍一行乘飞机到达京城，龙芯中科已经有人在机场迎接。车队径直将曾忆乡一行载到龙芯中科总部招待所。当晚，胡伟武设宴款待姜妍一行，龙芯中科的几位副董事长也在一起。 第二天，姜妍和胡伟武进入实质性的接触。姜妍表达自己的来意，就是看一看，有没有和龙芯中科展开战略合作的机会。一是希望投资促进国产芯片产业的发展，二是看好龙芯中科未来的发展，通过投资龙芯中科获得收益。姜妍的话明白而实在，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现在主动权在龙芯中科，选择权也在龙芯中科，球已经踢到胡伟武的脚下。 胡伟武迟疑片刻，说道：“姜总有什么样的合作条件？” “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注资30亿，占股1666，拥有相应的董事会表决权和分红权。”曾忆乡直截了当地抛出合作条件。 “嗯？”，胡伟武还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主。但是他不满归不满，仍是笑呵呵的对姜妍说：“姜总，你的条件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董事会成员要商量商量。”说完站起身，走过去和姜妍握握手，离开了会议室。 整个会谈的时间不到1个小时就结束了，姜妍觉得事情不妙，董事长提出的条件高了一点，对方恐怕很难答应。会不会……姜妍对这次与龙芯中科的合作隐隐担心起来。 胡伟武离开会议室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才姜妍提出的条件差点没当场让他当场笑出声来。30亿就要龙芯中科1667的股权，是谁给这位姜总这么大的胆子的？当我们是傻瓜么？胡伟武这个时候就有“凉拌”姜妍的想法。冷落你几天，看你还能嚣张不？但是冷静一想，暂时还不能这么做，送上门来的钱也不能不要。胡伟武想好了，长投集团的钱是要的，龙芯3a4000四核处理器芯片将完成流片并通过系统测试，紧接着就是生产。今年军方、政府、航天、超算中心的订单特别大，资金缺口肯定是有的。既然姜妍都把钱送上门了，就得收下，但是利益嘛……不可能给得太多。打定主意后，胡伟武通知办公室，召开董事会，商讨曾忆乡的融资问题。 约莫1个小时，龙芯中科董事会成员到齐。胡伟武开始讲话：“各位董事会成员，大家好，今天把大家都请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商量。” 第225章 内部争论 “这里我要先跟各位董事报告一个好消息，龙芯中科投入巨大，耗时一年多的最新一代芯片龙芯3a4000四核处理器芯片即将在下个月研制成功。如果最新一代龙芯芯片顺利通过流片，我们就会及时发布研制成功的消息，并立即安排生产。”会议一开始，胡伟武就给所有董事吃了一颗糖。 “今年我们龙芯的生产任务非常重，各方面的需求量都挺大，这正是我们龙芯中科发展的大好时机，我们应该紧紧抓住这样的发展机会，扩大芯片产能，提高研发能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资金存在一定的缺口，大约有20亿，包括给代工工厂的预付款，新招科研人员及培训。” “推销部门传过来的消息是，军方、政府、航天、超算中心以及大量电子企业都看好我们的新一代龙芯芯片。如果这个时候产能方面掉链子，对我们的损失将是难以估计的，这不仅仅是利润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外界对我们龙芯中科前景的看法有很大的负面效应。” “昨天，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来和我们接触，他们准备参股龙芯中科。条件是融资30亿，占股1666。不知各位董事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谈一谈，畅所欲言嘛。” “占股1666，心是不是大了一点？”一位董事嘀咕了一句。 “且止是心大了一点，简直是没把龙芯中科当人看啊。这长投集团是何方圣神啊，董事长，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介绍？” 胡伟武清了清嗓子，说道“据披露的消息，这家长投集团成立的时间很短，2015年7月才成立的，总部在蓉城，不过做得事倒是不少，可以说件件都是大手笔” “先是出资120亿控股蓉城468工程，接着又入股数码跳动，出资十多亿美元。我还得知这个长江投资集团在股市投资较多，大概也有百个亿。按照披露的这些消息，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投资了240亿，论其实力未见得比龙芯中科差。现在他们又要和我们龙芯中科合作，出手就是30个亿，足见其资金雄厚，非同一般。” 胡伟武的话音一落，大家刚才有些愤懑地情绪就控制下来，看来这个长江投资集团的确是有些能耐的。可是，又能耐又咋地？在商言商，难道不是吗？我总不能眼看着被你欺负还往你脸上贴金？ 有一位董事发言：“董事长，不管长江投资集团又多大的来头，我只站稳一点，那就是龙芯中科的根本利益不能丢了。如果说我们缺少资金需要钱，那也不一要长江投资集团的钱，难道就不可以跟部里借一点，就算不成，难道不可以跟银行借一点？我是不相信少了张屠户就一定得吃带毛的猪。” 胡伟武听完，皱了皱眉头。这话虽然直白了点儿，但话糙理不糙。他把眼光看向副董事长，意思是你不发表一下意见？ 副董事长似乎很懂胡伟武的心思，曾忆乡的钱是要定了，但是要多少，如何要，得大家商量着办。他咳嗽了一声，说：“刚才董事长已经介绍了蓉城长投集团的情况，看得出来它的确是一家颇有实力的投资集团。” “今天它找上门来合作，我们不要因为对方提出的不合理条件就马上把人拒之于门外，条件嘛都是谈判出来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人强买强卖。我们可以根据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融资30亿，占股1667的具体条件议一议它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会议室暂时陷入一阵沉默，都在思量副董事长的建议。 这个时候，有一名董事发言，“董事长，各位董事，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供大家参考。我们龙芯中科现在估值约200亿到250亿之间，取其中间值225亿来计算，30亿的投资约占股1333。我们是否可以按对方30亿的出资，占股比在125到135之间和对方谈判？” 这是个有参考价值的建议。不管怎么说，不是自己的一言堂嘛，胡伟武心里为这个董事叫了一个妙。 “大家看看，觉得这个建议如何？”胡伟武征求众人的意见。 “我还是觉得占股比在125到135之间高了一些。”有人持不同看法。 “可不可以降到10左右？”还有人有更进一步的要求。 …… 更有几名董事继续保持沉默，他们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多少看法。 待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胡伟武才又开始讲话：“刚才各位董事都从龙芯中科的立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家很有责任心。我这里是想说说凡事都有两面，当我们要求的利益过多，实质上就算压缩谈判对手的利益。可是大家想过没有，一个没有双赢的谈判结果，会不会被对方所接受?” “从资本逐利的本性说，蓉城长投集团狮子大开口是有其固有的逻辑思维，而我们自保也有自身的逻辑思维。如何处理好这两种矛盾冲突绝不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而应该适时地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刚才有董事反对给予对方占股高于125的比例，我表示理解。但是，理解不等于赞同。我们可以想想，蓉城长投集团前面有那么多的投资经验，难道都是吃素的？他们难道算不明白这30亿究竟占比多少。如果说对方要价1667是痴心妄想，难道不高于125且不是也在侮辱对方的智商？”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我们不能够看轻对方。”胡伟武接着说：“我看哪，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应该是带着诚意而来，那我们也理当以诚意相迎。如果我们摆出了诚意而被对方无视，那谈不成就是谈不成，算是天意。” “因此，我认为刚才建议的占股比例定为125到135之间还是基本合理的，不知各位董事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我赞成董事长的意见。” “我也赞成。” 已经有几个董事发表看法赞同胡伟武的意见。 “那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蓉城长投集团投资30亿资金入股龙芯中科并且同意占股比不超过135的请举手。” 胡伟武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全票通过，好，今天下午我就继续和对方谈判，让我们静候佳音。” 第226章 牵手龙芯 姜妍这边也在焦急的等待龙芯中科的答复，上午姜妍已经让人打听到龙芯中科正在召开临时董事会议，估计很快就有结果出来。 果不其然，到12：30，龙芯中科正式通知姜妍，在下午3：00整，龙芯中科董事长胡伟武将和长投集团董事长曾忆乡举行正式会谈，会谈内容是蓉城长资集团入股龙芯中科谈判。 吃过午饭，姜妍好好的睡了一觉。两点半闹铃准时响起，收拾完毕之后，姜妍一行人前往谈判会议室。 双方握手寒暄之后落座，胡伟武首先讲话：“姜总率领蓉城长投集团一行来京考察龙芯中科，是全体龙芯人的荣幸，我们热烈欢迎姜总的到来。今天上午，龙芯中科董事会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商讨姜妍提出的融资条件。经过董事会全体成员的认真商讨，我们答复姜总的条件是：融资30亿的额度不变，占股比为125。” 胡伟武一上来就给谈判定了一个调：就在125左右讨价还价，不要再异想天开了。 “嘶”，姜妍心头一阵惊叹，胡伟武砍得真狠啊，一上来就砍掉四个多的点。 “胡董事长，您好！很高兴龙芯中科给了长投集团一个沟通洽谈的机会。之前我们请了三家公司给龙芯中科做了市值评估，最高估值没有超过220亿。我们就按220亿计算，我们投资的这30亿资金最低也要占股1364”，且不论还有更低的市值评估。125的占股比，是不是太低了一点，胡董事长？”姜妍对胡伟武的说法表示反对。 “125的占股比是龙芯中科董事会集体讨论的结果，我看还是合理的！”胡伟武不打算让步。 “胡董事长，今天，我和我的同事带着一片诚意来到龙芯中科，我们不是想要在龙芯中科的身上挖下一坨肉下来吃，而是想真诚的和龙芯中科合作，把芯片的产业做大做强。如果能够合作成功，长投集团绝不会干涉龙芯中科的具体事务，同时我们还希望能够当好龙芯中科的参谋。” “另外，我还想特别的告诉胡董事长，一旦长投集团投资成功，将是永久性的占股，绝不会中途给龙芯中科使绊子，作出不利于龙芯中科的任何事情。这些条款都可以写入协议里边。” “尽管我们双方出于自身的利益，在占股比上面争执不下，但是，我们仍然愿意再次展现自己的诚意，将占股比确定为1345，不能够再少了。”不知道是不是了解到龙芯中科的底线，姜妍给出了这样一个底线。 听完姜妍的话，胡伟武再次审视起姜妍来。你还别说，姜妍的底线击中了胡伟武的内心，这是董事会商定的高限之内，没有超出董事会的决议。 “好，姜总，我同意你的占股比。”胡伟武站起身来，走到姜妍的面前，伸出右手，和姜妍握了握，“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姜妍也回了一声。刚才就在一瞬间，如果他再坚持一下自己的原则，也许这个事儿就成了。姜妍隐隐有些后悔。可是转念一想，1667的占股比那是高限，根本达不到的。 而姜妍分析过低于135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于是才报出了1345的数据。如果胡伟武真的不接受这这占股比，那也只好作罢。姜妍的的确确是做好了谈崩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在最后的一刻就成了，确实感觉有些不真实。 龙芯中科很快安排好签约仪式，仪式简约而不简单。胡伟武、姜妍分坐于签字桌两头。谈判成功的喜悦心情还笼罩在姜妍的头顶，直到工作人员把签订协议的笔递到她的手中，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的确是签约了，姜妍又帮助董事长又实现了心中的梦想。她拿起笔在签名处郑重的写下 自己的名字。协议文本在双方人员紧锣密鼓的安排下顺利完成签约。从这一刻开始，蓉城长蓉投资管理公司顺利成为龙芯中科的股东，投资30亿人民币，占股比是1345。 姜妍带着成功的喜悦回到蓉城，卢莲花组织了庆功宴，一众集团公司地高层尽数参加。在宴席的开场白中，卢莲花回顾了集团公司自成立以来的大手笔：控股蓉城468，入股数码跳动，注资闽东时代，抄底股市，合作中为科技，成立海外投资集团，如今又成功注资龙芯中科，件件都是蓉城长投集团发展史上的里程碑，件件都值得大书特书。 这些大手笔打牢了长江投资集团以后发展的根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手笔都是在董事长曾忆乡先生的英明正确领导下取得的。让我们为董事长干杯！让我们祝愿长江投资集团明天更美好！ 曾忆乡端起杯中之酒，在阵阵的赞美声中同众人一饮而尽！ “五一”节过后，集团财务总监孔媛媛汇报了投资分红情况。 “2017年财年，数码跳动营收100亿元，净利润356亿元，长荣公司分红116亿元，归集团111亿元。”说完，孔媛媛看了董事长一眼，曾忆乡正在闭目沉思。 于是她又接着汇报：“2017年财年，闽东时代营收19997亿元，净利润3972亿元，长荣公司分红129亿元，归集团124亿元。” “2017财年，特丝拉营收118亿美元，实现净利润2242亿美元，前锋公司分红05亿美元，合计人民币32亿元，归集团3亿元。更为关键的一个消息是特丝拉的股票大涨，长投集团投资特丝拉的股本市值达到18亿美元，溢价8亿美元。” “辰光医疗、联影医疗、康希诺、科兴中卫四家公司的体量稍小一些，2017财年辰光医疗净利润1134万元，长久公司分红250万元。2017财年联影医疗净利润-7320万，长久公司亏损3500万元。2017财年科兴中卫净利润2300万美元，长久公司分红1000万美元，合计人民币6400万元，归集团5000万元。2017财年康希诺净利9600万元，长久公司分红2500万元，归集团2000万元。” “最后统计的结果是，辰光医疗、联影医疗、康希诺、科兴中卫这四家公司2017财年的净利润是万元，长投集团实际获利为4200万元。” 第227章 难尽孝道 曾忆乡的老妈老爸自去年“国庆节”来蓉以后，就在蓉城生活了大半年。 每天老两口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起床后，先洗漱，然后一起出门，在小区内部呼吸新鲜空气。大约40分钟后回家，煮两碗荷包蛋来吃，然后老爸补回笼觉，老妈上街买菜。 缪珍珍已经为家里请了一个钟点工阿姨，负责做饭和清洁卫生打扫。可是老妈闲不住，坚持自己买菜，阿姨只好每天跟在老妈的后面，听他唠叨。 “我儿子喜欢吃爆炒牛肉丝，喜欢吃香婉，喜欢吃咸烧白，喜欢吃邮亭鲫鱼……还请阿 姨在方便的时候做给我儿子吃。哦，家里面经常准备一些跳水咸菜，比如白萝卜、青菜杆儿、 嫩姜，撒上些油辣子，很下饭！每另外，每顿饭要准备一个汤菜。” “好的，娘娘。”钟点工阿姨任由老妈絮絮叨叨，不反驳。其实这位钟点工阿姨还是有些本事的，她做出来的饭菜很对曾忆乡和缪珍珍的胃口，两口子没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缪珍珍是位细心的人，在钟点工阿姨不在的时候，她检查过厨房、卫生间、地面。阿姨做得不错的，正是通过了缪珍珍的考核，这位钟点工阿姨才能够留下来。 刚才老妈说的10来个菜名，钟点工阿姨记住了，她准备在主人家面前露两手。 今天老妈给儿子做了一道邮亭鲫鱼。“邮亭鲫鱼”其实是蜀省人赋予这道菜一个美轮美奂的名称，蜀省人通常就叫“红烧鲫鱼”或者“家常鲫鱼。”这道菜需要“活水煮鱼”。在姜米、蒜米、豆瓣、泡椒、刨姜、红锅底料一锅炒制好以后，加高汤。烧至沸腾，调味。再下锅腌制好的鲫鱼，让锅里的红汤漫过入锅的鲫鱼，微火烧至8分钟，起锅。最后呛油，撒上一把性感的葱花，美味即成。 钟点工阿姨在一旁认真仔细的观察老妈的做法，待看过老妈的做法以后，也没有觉得有多离谱的地方。这些烹饪技巧她都会，就是一个火候，咸淡的差别而已。 老妈还给儿子做了一道“滑肉汆烫”，用豌豆尖打底。这滑肉吃起来特别嫩，口感的确巴适。但是，做滑肉，肉要选好，一般采用猪的前胛肉或背遛肉，从性价比角度看，用前胛肉更划算些。今天老妈买的就是前胛肉，6两。 要让滑肉好吃，首先上浆要给力，上浆就是给切成片的肉裹芡粉，比例一般是二比一，二两肉一两芡。待汤开之后，关至小火，下裹好芡粉的肉片。一片一片的将肉片下入锅中，此时千万不能动。一分钟以后，芡粉几乎完全固定在肉片上了，且肉片在高温的加持下定型了，这个时候才可以轻轻搅动锅里的肉片，烧开。最后下豌豆尖和盐，断生之后起锅。一碗美味的滑肉汤就成了。 这顿饭吃得曾忆乡直冒大汗，一个劲儿的说吃得舒服。他顺势说：“老妈，你就不走了嘛，你在这里我天天都有口福。”老妈知道曾忆乡的心意，说：“我和你爸呆在蓉城总有些陌生，每天除了和你爸说上两句话，还有哪个人跟我说话嘛？这几天你爸爸手有痒了，想打‘川牌’，可是这里哪里有人陪他打嘛？我看啊，明天我们还是回洪南，至少洪南还有几个老姐妹可以说说话。” 曾忆乡突然明白，哪怕自己给父母提供再好的物质享受也不能够驱除爹妈内心的孤寂。 爹妈年纪大了，他们最希望的是儿孙缠膝，膝前尽孝，享受天伦之乐，而非多少物质用度。可是曾忆乡给不了爹妈这些东西。曾南希连在他这个当父亲的膝前都敬都做不到，更不可能到祖母祖父跟前尽孝了。人们对生活的理解已经不是上个世纪那种理解了，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以自己为中心生活。能够去体谅老人、照顾老人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这可能就是现在人们口中的“物质越丰富，精神越贫瘠”的现象。 第228章 加油鼓劲 老妈老爸一定要回洪南，曾忆乡两口子拗不过爹妈的去意，只得让冯钰钢送爹妈回了洪南。刚把老人家送走，王忠明就来汇报。 王忠明汇说，蓉城所学校发展势头很不错，想让我给老师们加加油，鼓鼓劲儿，我同意了。” 王忠明的书面汇报主要讲了五件事： 一、 两所长江中学的领导班子很团结，风气正，干群关系融洽。 二、两所长江中学的校风正，学风浓，社会对两所学校的学生评价极为正面。 三、上次董事长视察两所长江中学以后，各学校领导班子专门开会认真讨论了董事长的 讲话精神，并一致同意立即、积极落实讲话精神。长江教育公司已经行文，要求各学校积极开展“高效课堂”教学改革探究。在经历一个学期的探索之后，两所长江中学都取得了良好的进展。在教育公司的主导之下，两所学校教学部门的领导在周末还专程集会，召开了统一行动纲领、原则及具体细则。他们优化方案，共商创举，给出了老师课堂活动时限。所幸的是，经过半年的努力，两所长江中学一边探索，一边实践，纷纷建立了适合自己学校的“高效课堂”教学改革方案。 如今，有部分老师在教学改革中脱颖而出，成为教学改革标兵，在这些标兵的影响下，又有更多的老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高效课堂”教学模式。从总的情况看，两所长江中学已经有80的老师采用了教学新方法，预计到今年6月底，全部老师将全面采用新教学模式。 从现有采集的数据看，这些擦用新教学模式的老师，其课堂效率普遍提高15—20。与原有教学方式相比较，新教学方式的课堂容量更大，学生思维训练的频次更多，学生思维活动的时间更长。但就成绩上看，暂时还未有明显的提升。但是有一个数据让教学部门的领导很干兴趣，那就是“后进生”占比与入学时比较，明显减少。 四、学科“培优”效果明显，凡进入周四下午“培优”集训的学生，在期末考试中该科成绩都有显着提升，部分学生的成绩还名列年级前茅。三所中学上学期已经在积极筹备校级竞赛班的工作，估计现在竞赛班已经成立。 五、三所长江中学的艺体类团体全面启动，现在每所学校都建立了“合唱团”、“古筝社”、“民族舞蹈队”、“篮球队”、“田径队”、“乒乓球队”。 在汇报的最后，王忠明说道，教育公司将在今年暑假期间举行三校文艺汇演。届时，将在网上向蓉城市民发放参观票。 2018年5月4日，星期五，下午六点半。曾忆乡带领一众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老总，来到蓉城长江高中“六学馆”。早已在此等候的蓉城长江高中老师以及蓉城长江初中老师全体起立，鼓掌欢迎曾忆乡一行的到来。 曾忆乡一人走上宽大的舞台，手持话筒向两所中学的老师们讲话。 “老师们下午好，今天是“五四”青年节，祝全体青年老师佳节愉快，阖家幸福！”然后向着高高坐在观众席的老师们神鞠一躬。 “哗——”掌声雷动。 待掌声停止，曾忆乡继续讲到：“前几天，教育公司的王忠明总经理已经将你们这半年的成绩向我汇报了，说实话，这份报告，看得我热血沸腾啊，老师们你们做得很好，老师们你们是好样的！” “哗——”老师们被董事长率真的激情感染了，都鼓起掌来。 曾忆乡不得不虚按一下，让大家安静，“但是，长江中学的老师们，学生娃娃们还期待你们将优秀的教学方法转化为他们良好的学习成绩呢。我相信，有我们这样优秀的老师群体，又有我们如此优秀的学生群体，我们的教学改革一定成功，对此我无比的坚信。” “我听说两所学校都成立了学科‘培优’集训队，这很好，我们就是要让这些学科优秀的娃娃到外面去闯一闯，见见世面，给他们提供一个证明自己很优秀的机会。我再次庄严重申，凡是老师培养出来省级集训队的队员，国家级集训队的队员，学校将重奖，如果学生还能够进一步在国家级竞赛、国际级竞赛中获一等奖、二等奖。那没有什么可说的，公司层面要重奖。王忠明总经理请记下今天我讲的话，不然我可能反悔。” “哗——”掌声比前两次来得更激烈。 “年前大家都参加了集团公司的年终总结会了嘛？”曾忆乡向大家问道。 “都参加了！”老师们纷纷回答道。 “大家都知道，去年年终总结会有一个环节叫做‘向奋斗者致敬’。今天我想再次认识一下老师群体当中的优秀‘奋斗者’，请受到表彰的优秀‘奋斗者’们起身站立。”说完，曾忆乡自己高高的讲左手举起来示意。 很快，有近30位老师起身站立。望着高高站立在观众席的这些老师，曾忆乡由衷的说道：“亲爱的老师们，你们在去年表现优秀，该受表彰，祝贺你们，但是今年还要加油哦。你们身后的追赶者甚多，我希望在今年的年终总结会上涌现更多的优秀‘奋斗者’受到表彰。请坐下。” 不得不说，曾忆乡发挥了演讲的天赋，把煽情发挥到了极致。相信蓉城两所长江中学，的老师们又被董事长的激情演讲点燃了奋斗的火焰。相信又有很多夜晚，无数的老师又在为响应董事长的讲话精神而殚精竭虑。他们很多人在曾忆乡的讲话里看到的是物质的奖励，看到的是人生的奔头，看到的是被人尊崇的待遇。 年前，两所长江中学的老师们第一次参加长江投资集团的年终总结会，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被感动、感染了。在被感动、被感染的同时，绝大多数人第一次真正接触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办事风格和实力。 不说别的，光是“蜀峰468”的老板，“今闻头条”的重要合伙人，“闽东时代”的重要合伙人，“特丝拉”的投资人这些头衔就已经把老师们震得七晕八素了。总资产已经近千亿的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实力是他们高工资的底气来源。 还有，那个“向奋斗者致敬”的环节感动了全体老师，因为这些授表彰的优秀“奋斗者中，还有毫不起眼的清洁工、厨师、保安、园艺工、电工……” 把清洁工、厨师、保安、园艺工、杂工抬高到和公司老总、高管、校长、老师一样的地位，这个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不简单！当时，很多老师们心里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但当时在那样一个激动的时刻，好多事情都来不及细想，现在冷静之后再想想，有些问题的本质就容易想明白。其实，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理念当中，就是在深刻实践“以人为本”和“尊重奋斗者”。 蓉城长江高中数学老师余涛，也是经历了这样一番内心的认识。他见过资本办学校，见过资本家为富不仁的丑恶嘴脸。但是，像曾忆乡这样的资本家，他的确没有见过，工资标准不但给得高，五险一金还都是买的中间偏上的档次，工龄越长年终绩效越多，逢年过节都发礼物，从不拖欠老师的工资……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看，都不像是资本家应该做的。难道，这位曾大老板真的如网上所说的：“他是一位对员工很仁慈的老板。”但是，他这样做，图个啥呢？” 好名声？积阴德？余涛摇摇头。以他对人情世故的理解，曾老板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去做。 再说，曾老板如果真的对你来狠的，请问，你想找谁说理去？有人管吗？ 第229章 交房仪式 老两口离开蓉城的那几天，曾忆乡的情绪有些低落，缪珍珍觉察到了。问他原因，曾忆乡对老妞儿说了实情。缪珍珍捧着老公的脸说：“我未尝不是跟你一样的感受，我爹现在不也是一个人呆在养老院吗？我们想去接他来，他不来嘛。姐姐也接他到家里住了一年，结果还是想回养老院，说住在姐姐家不自在。” “我也不清楚老爹是咋个想的。别人是不想赡养老人，我们是想赡养老人，但不给我们机会。”缪珍珍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本来老妞儿是来劝说自己的，没想到两口子一说开，倒是缪珍珍开始悲伤起来。 “哎，不说了，不说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曾忆乡站起身来，往书房外走。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唐文有汇报说，洪南、河安那边资助农村贫困教师的房子快要竣工了，县里希望我们两个都出席竣工暨交付仪式。到时候我们两个分开走，你去河安，我去洪南。明天我要去一趟蓉城这两所学校。 5月10日，洪南区教育局、河安教育局正式来电，请曾忆乡和缪珍珍回家乡，参加农村贫困教师住房援助改造项目竣工暨交付仪式。曾忆乡考虑再三，决定参加。尽管自己做事一向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况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重大工程的竣工仪式，但是，参加这样的仪式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算是自己和长投集团身体力行，对社会公益的一种支持。 社会本身是万象，能够在万象中展露一种真情和初心，那也是难能可贵。曾忆乡想用率真的行动向社会表明，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总有一部分人力所能及的为这个 社会营造尊师重教的良好氛围，他们的的确确在尽一份社会责任。 11日，曾忆乡和缪珍珍分别给祖父祖母以及后家老丈母上了坟，烧了香，叩了头。12日，曾忆乡和缪珍珍分别参加了洪南区和河安县两地的交付仪式。洪南区这边，仪式是在裴石乡举行的，为几位农村老师新修的住房建在乡政府所在地。分管教育的副区长、区教育局局长、区国土资源局局长、裴石乡党委书记、乡长、区人大代表、政协代表及一众新闻媒体单位出席。 仪式现场就安排在新房前面。洁白的墙体粉刷一新，是偏耳小青瓦房，每套都是7间房，五正两偏，呈“凹”字型。曾忆乡已经提前参观了，家具已经购买齐备，都是崭新的，整个房屋布置的又如大喜的新房一般。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仪式正式开始。虽是一个小小的住房交付仪式，流程蛮多的：区教育局长主持，副区长讲话，意思就那一个：感谢，感谢，还是感谢。 曾忆乡第二个讲话，表达的意思也直接：感恩，责任，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接着老师代表讲话：感谢，感谢，继续为国家培养合格人才。最后是裴石乡党委书记讲话，感谢上级组织对裴石老师的关怀，感谢长江投资集团的资助，我们将继续奋斗，做好…… 中午，区政府在洪南大酒店设宴招待曾忆乡一行，唐文新亲自参加宴会。宴后，唐文新提议道二楼喝喝茶。 洪南大酒店二楼，一间雅致的屋子，这是专门为区领导准备的谈话间。不大不小，设置典雅，给人轻松的感觉。 服务员把茶端进来后关门出去了。唐文新才开始说：“师弟对房地产有没有兴趣？”话很短，信息量可不小。 曾忆乡听闻一愣，唐文新怎么亲自过问房地产了？见曾忆乡疑惑的表情，唐文新一笑，“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我跟你谈的都是见得光的，没有任何肮肮脏脏的东西。如果有，恐怕你也不会听。” “那师哥请讲！” 第230章 关仓街旧事（一） “还记不记得关仓街？”唐文新问道，曾忆乡一听犹如被撞击了一般，差点站起来。他 紧紧握住座椅的护手，极力不让唐文新看出自己激动的心情。 “啊，关仓街？记得啊，怎么了？” “区政府准备在关仓街一带进行旧城改造。”唐文新不露声色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那个地方本身就破破烂烂的，旧城改造不很正常吗？”曾忆乡不着痕迹地说。 “哦，你也这么看，我还认为师弟有独到的见解呢？”唐文新略带失望地说。 曾忆乡如无其事的继续说：“不过，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洪南新区的建设面积早就是旧城区的好几倍了，老城区现在好像只剩两块地方没有改造了，一个是南山机械厂职工宿舍旧址，还有就是这个关仓街片区。这两个地方仿佛就是洪南城区身上的伤疤，很影响城区景观，早就应该整治改造了。就是不太清楚，政府为何一直不动这两个地方。” “对嘛，这才是师弟你应该有的思维嘛！”唐文新取下眼镜擦拭了几下，继续说道：“南山厂职工宿舍旧址牵扯面太大，人数太多，有人曾跟南山厂接触过，不过对方要价太高，放弃了，这个不说它。今天只说关仓街。” 唐文新重新戴上眼镜，说：“关仓街里面的水还有点深。” 曾忆乡是老洪南人，当然清楚官仓街旧城改造没有动工的真正原因。兔子开国第一元帅朱老总曾在洪南生活居住6年，其故居就在关仓街，听说还有最早一批革命前辈zg党员孙炳文的故居也在官仓街。 1916年初，朱老总随蔡锷将军入川讨伐袁世凯，战争结束后率部驻防酒州、洪南一带，1917年6月，经部属介绍，朱老总与洪南进步女青年陈玉珍结婚，婚后居住在关仓街陈家大院，也就是今天的朱老总故居，时间长达6年之久。故居占地面积约1500平米，于2003年被戎州市委市政府命名为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于2007年又被蜀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这洪南的这段时光，朱老总结识了革命前辈孙炳文。后者对朱老总走向革命的道路，参加zg有着重大的影响。曾氏家族的老宅也在关仓街，离朱老总的故居仅120米，就在街的对面。 曾忆乡拥有巨额财富以后，一直都想在曾氏老宅的地基上新建一个曾氏祠堂。逢年过节什么的可以团结在洪南的曾氏族人一起祭拜老祖宗。可是曾忆乡知道关仓街的历史沿革，这个地方要改造，不要说他，就是区政府要动也至少要经过戎州市政府批准，甚至更高级别的行政领导批准。由于牵扯到政治问题和历史文物，所以关仓街片区的旧城改造非常棘手，历届洪南区（县）的领导都不愿意去碰这个问题。 因为关仓街有兔子开国第一元帅朱老总的故居，它还是省级历史文物，不能够随便碰。所以关仓街申请改造的手续就特别繁琐，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到今天已经二三十年了。 但是，唐文新刚才说，洪南区政府要对官仓街旧城进行改造，难道说，区政府拿到改造的批文了？ 如果说拿到了，又是如何拿到的？这中间谁开的口子？ “你还记得去年官仓街老房子失火的报道吗？”唐文新的思维又跳到这事儿上面去了。 “好像又这么一回事。”曾忆乡想了想回答道。 “这事儿是关仓街的老房子电线老化，短路自燃。深更半夜的，一家三口，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伤者现在还躺在戎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事后的处分是区安监局局长下课，分管安全的副区长党内严重警告，仕途算是完了。” “民怨很大啊，后来关仓街街区推举代表跟政府谈，要求旧城改造。政府哪敢马上敢答应啊，只有说先进行全面安全排查，待报告出来之后再谈下一步。” 第231章 关仓街旧事（二） “报告咋说？”曾忆乡问。 “咋说？非常严重！你知道的，关仓街所有的住宅都是老房子，全部存在安全隐患，其中最为突出的问题是，所有大院子都存在逃生通道窄小，逃离时间过过长。80的住宅存在电线老化，短路、短路的隐患特别严重，而且这些老房子木质结构比例非常高，几乎整个街区全部是连着的。一旦失火，就会造成大面积火灾，50的人员无生还机会。” “当时区委开常委会的时候，所有常委都被调查报告震惊了。可惜当时常委会没有能够拿出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案。哎，很遗憾的一件事。” “嗯，常委会？”曾忆乡脑子一激灵，马上反应过来：“这件事通天了！” 难怪不得，唐文新要跟他谈房地产，看来手握大权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 “罗书记还在洪南的时候对这件事很在意，也和我谈过，他说，我们洪南那么多地方的旧城改造都完成了，唯独就是这个地方很难办。可是面对哪些希望改变居住条件的群众，我觉得应该为他们做点啥子。如果不做，可能还会死人。” “我亲自走访过关仓街街区，情况确实严重。几十年了，居住环境、条件没有一丝改善。你是没有看见那个电线，密密麻麻的顺着木质墙框走线，完全是一团乱麻，分不清哪根线是 哪家的。” “走进曾家老宅的时候，一共拐了8次才进到里面一个院子。你想想看，这样的生存环境，一旦有地震或者火灾，有几个人能够逃得出去？” 听到唐文新提到曾家老宅，曾忆乡的心又不受控的抖了一下，他掩饰着说：“改造工程何 时动工呢？” “动工？我这边都还没有头绪，怎么，哎，你把我的话岔开了……”唐文新抱怨道。 唐文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今年春节，我陪着罗书记到市里拜年，罗书记给市委王书记反映了关仓街的严重现状，希望市里允许洪南区对官仓街片区进行彻底的旧城改造。” “一是可进一步对历史文物的巩固与修缮，使之独立出来，供人们吊唁、参观。二是改善民生，让关仓街老百姓拥有良好的居住条件，同时提升洪南的城镇景观。三是将关仓街打造成为仿明清民居风格的一条街道，开发旅游资源，提升洪南的知名度。” “应该说，罗书记的方案是可行的，是一个非常利国利民的的方案。虽然只是一个口头设想。没想到，罗书记的设想得到了王书记的肯定，要求洪南再把这个方案做实，更加精细化。区常委会又把这副担子交给我，因为我是区政府一把手，关仓街的拆迁我不负责，谁负责呢？” “报告递上去了，运气非常好，3月上旬，朱老总的孙女到滇省参观，刚好经过戎州。市委王书记亲自接待，其间向朱老总的后人说到关仓街的民生问题。” “没想到，这位革命前辈的后人当即表态：爷爷生前非常热爱人民，他老人家一辈子都希望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不能够因为爷爷的故居影响家乡的发展，不能够因为故居阻碍旧城改造。人民群众的生存问题是天大的事，不能够再拖，应该立即着手解决。” “临走的时候，她做了两件事：一是专门写了一个意见，代表朱老总一家的后辈同意对朱老总故居进行修缮、巩固，恳请戎州市政府同意对关仓街片区进行旧城改造，并预祝旧城改造工程竣工，届时希望回到家乡参加竣工仪式。二是专门为上次火灾住院的伤者留下2万块钱，表示慰问与关心。” “你还别说，有了这个意见，官仓街旧城改造报告获审批就顺利多了，差不多一路绿灯，就是到了省里也无人阻拦。3月底，省上的批文下来了，同意洪南区政府的朱老总故居修缮 暨旧城改造计划。从头到尾就花了20天，你说快不快？” “应该是朱老总的孙女给市里、省里打了招呼，不然不可能这么快！” 曾忆乡还一直琢磨呢，是何方神圣施以援手。没想到是朱老总的嫡系孙女出的手，看来，“红三代”这些人的能 耐真的不是吹的。 第232章 你有没有兴趣 “所以我来问你，有没有兴趣？有的话会我就推荐陈宗权的宏升公司来承接这个项目。不过，先说清楚，这件事以你为主，名义上是以宏升公司为主。你要做的就是和陈宗权达成合作协议。如果，你没有兴趣，我就直接找陈宗权谈这件事。”唐文新再次提起哪个让曾忆乡动心的话题。 “房地产我没有兴趣，但是，你刚才说的曾家老宅我有个想法。” “哦？你说说。”唐文新有点好奇。 “你应该听过我们洪南有一句民谣：‘曾包郭董黄，外搭一只杨’？”曾忆乡问。 “小时候听过，怎么……喔，我明白了，那个‘曾’就是你们家？”唐文新恍然大悟。 “见笑，见笑，的确是我们家。”曾忆乡讪讪一笑。 “你有啥子想法？”唐文新的兴趣更浓了。 “哎，前几年回来，碰到几位曾家的老辈子，听说我还有点出息，就提议能不能让我出点钱，把关仓街的老宅重新盘下来，修一个曾氏祠堂，逢年过节的也好组织大家子人，一起祭 祖。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有麻烦，就当我随便一说，算了！” 曾忆乡的话虽然说“算了”，可唐文新肯定不能够就“算了”。他略一沉思，道：“难度有一些，但不是不能试一试。师弟是对洪南有功的人，现在又大散钱财好施乐助，对洪南有恩。我想洪南人民不会拒绝一个有功有恩之人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的。” 听到唐文新的话，曾忆乡把担心收回肚子里去了，有唐文新的保证，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你们准备想让哪个来改造？”他想知道唐文新的后招。 “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准备交给陈宗权做。”陈宗权当然有这个实力，只是曾忆乡觉得既然唐文新都把肉送到眼前了，不赚白不赚。于是他顿了顿说道：“师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旧城改造呢我还是想尽一份力，要不我就去找陈宗权聊聊？我们共同成立一家开发公司，旧城改造工程就交给这家公司来开发，你看咋样？”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你去和陈宗权谈，谈好了尽快通知我，我这边催得有点急。” …… 离开了洪南大酒店，曾忆乡回到家里独自一个人在客厅里静静思考。陈宗权这人已经在 戎州房地产界纵横了20年，他成立的戎州宏升房地产开发公司现在是洪南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陈宗权的发迹史最先要追溯到河安县，当时河安县委书记是郭德欣，原洪南一中校长。 陈宗权主动投到郭德欣门下，当学生，攀老乡。他就靠着郭德欣的人脉，在河安大势拿 地，大势搞修建，，这样差不多在河安发展了五年，在河安掘到了第一桶金。 之后，陈宗权转战洪南县，结交上县长曾勇。这个曾勇也曾经是洪南一中的校长，陈宗权故技重演，在取得曾勇的信任之后，继续他的老一套，拿地、拿项目、搞修建，从项目开发，设计，到施工，销售，全部亲力亲为。 当然，全部利润也尽入陈宗权的荷包。就目前宏升公司的发展，主要是集中在洪南区和翠屏区，河安只剩一个大盘——綦江大院还未售罄，不过所剩不多，10来套而已。 而宏升公司在洪南开发的楼盘就较多：长江大院、幸福里、桂溪堂、仙源别墅……在翠屏区开发的楼盘有：丽雅一号、三江大院、岷江别墅…… 这几年戎州发展的迅猛，特别是核心城区翠屏区简直是一年一个样。现在，翠屏区的城区面积已经是2010年时的两倍了，很多地方高楼林立。曾忆乡前几次为了闽东时代的事，进了几次翠屏区，每次都给曾忆乡带来不同的感受，总体感觉就是：戎州发展太快了！ 楼房迅速的拔地而起，工厂迅速的建起，人口也迅速地增多。仿佛一切都来不及细想，戎州就这么崛起了，发展了，也不过五六来年的时间。宏升公司参与了戎州的大发展、大建设，也在其中大大地赚了许多钱。陈宗权本人身价应该过10亿了。 记得前世2015年，高89 同学会就在陈宗权的老家举办的。当天晚上，曾忆乡、何高仁、陈宗权还在茶楼里上演了一番龙虎斗。结果是曾忆乡大获全胜。这才有了洪南一中高89级同学会基金。 陈宗权是把把农村老家的房子推倒重新修建的，建成了仿古式的别墅，让一众前来聚会的同学们啧啧称奇，都说陈宗权现在真的是光宗耀祖了。陈宗权听后只是微笑着说：“哎呀，就是闹着玩的，大家见笑了。” 后来又在蓉城见过一面，一辆高大的丰田的进口兰德科鲁泽上面下来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然后才是陈宗权本人现身。这个场面给曾忆乡的感觉就像是黑社会老大出场。 当曾忆乡拥有巨额财富的时候，卢莲花为曾忆乡的人身安全着想，也想给他整一套，这个建议被曾忆乡坚决地拒绝了。不错，他曾忆乡是有钱人不假，但是也没有必要把出行时搞得紧紧张张嘛。 大家正常经商，正常生活就行了噻。中国的社会治安完全是有保障的嘛，没有经常听到说有人拿刀在街上乱砍的嘛。再说他平时非常低调，穿得也很普通，还经常和老妞儿一起到菜市场买菜呢，又有谁把他认出来了，又有谁骚扰他了呢？没有啊！就算认出来又啷个？大家都是一个脑壳两条腿两只胳膊的，没得啥子稀奇好看的。 就在蓉城的这次聚会上，陈宗权问过曾忆乡，是不是在蓉城的私立学校上班？他说自己的女儿也在私立学校念书。曾忆乡当时还问他，是不是想把女儿转到蓉城来念书，如果是的话，曾忆乡愿意跟他联系蓉城最好的私立学校。 结果陈宗权很骄傲地对曾忆乡说，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出国了，去约翰国，念真正的贵族学校。原来，人家陈宗权根本就没有把曾忆乡当成一盘菜。因为财富上的巨大差距，两个人的思维也不在一条线上，以后曾忆乡和陈宗权再也没有联系。至于同学会，因为忙碌，所以曾忆乡这两年参加得少。 2015年春节，曾忆乡回到洪南买房的时候，唐文有告诉曾忆乡，“长江大院”是陈宗权开发的，要不要找找陈宗权，说不定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让几个点给曾忆乡。曾忆乡当即拒绝了唐文有的好意。陈宗权这个人，曾忆乡还是希望离他远点。 不过今日不同，宏升公司已经成为洪南最有实力的房地产开发商，唐文新出于旧城改造项目的稳妥起见，找陈宗权来做是无可厚非的。现在的问题是，曾忆乡不希望看见陈宗权白白捡一个大便宜，在这份利益中他曾忆乡必须拿大头。 曾忆乡思考一阵，暂时决定这样做。首先，和陈宗权谈判，组建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负责朱老总故居修缮及关仓街片区改造工程。其次，曾忆乡这边以缪珍珍的名义出资控股。其三，将修建曾氏祠堂的方案融入到关仓街旧城改造之中。而且曾氏祠堂在关仓街一众民居的建筑群中自成一体，容纳了祭祀、历史怀旧等功能。 那么组建的这个房地产公司当中，曾忆乡打算要多少利益呢？至少55。陈宗权如果是聪明的话应该懂得取舍。法人代表、董事长、总经理这些都可以让给陈宗权，但是财务负责人必须是曾忆乡的人。曾忆乡只要经济利益，其它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不想要。 第233章 送大礼（一） 5月 9日，曾忆乡两口子拜访陈宗权。接到消息的陈宗权很是意外。曾忆乡，现在他对这位同学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愿意在新区征地，却愿意花几亿在老城区修一座学校，费力不讨好，后来又听说向洪南区教育局捐了5000万元，成立了一个什么农村教育基金。 瞎折腾！陈宗权对曾忆乡下了结论。 今天，曾忆乡怎么有空来拜访我？陈宗权一时半会儿没有搞明白曾忆乡的用意。难道是他有求于我？ 陈宗权猜得没错，曾忆乡两口子此行的确是有求于他。不过这个“求”应该改为“送礼”，换句话讲，是曾忆乡送一个大礼包给陈宗权陈宗权。唐文新讲了嘛，首先考虑曾忆乡做，曾忆乡不做了才考虑陈宗权陈宗权。 至于为什么唐文新首先考虑曾忆乡做，唐文新说得很明白：曾忆乡是对洪南有功有恩的人。曾忆乡知道这是师兄照顾他。在过去这两年时间内，曾忆乡确实在洪南长袖善舞，积累了一定名声，不然为何要给他一个和房地产根本不沾边的人呢？难道单单是让曾忆乡赚钱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在路上，曾忆乡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之后就感觉轻松很多，陈宗权如果不识好歹，就找其他合作者，洪南并非只有宏升一家房地产公司，有实力的公司多得很嘛。 宏升公司自己修的办公大楼还是挺气派的。进入大厅，唐文有向前台说明来意，自然有前台小姐领着他们上楼。在宽阔的会见大厅坐下，服务人员端上来茶水。陈宗权就出现在门口，老远就打着招呼。 “哎呀，稀客稀客，两位老同学，好久不见。”陈宗权说话的宗气十足，看来平时没有少骂人。若是不知情的旁人一看这架势，还以为陈宗权和曾忆乡、唐文有是关系不错的铁哥门儿。其实就刚刚见面，而且还是2年后第一次见面。 “可惜了，奥斯卡的小金人儿应该颁给你！”这是曾忆乡当时给陈宗权的判词。 “你好，陈总，好久不见。”曾忆乡脸上波澜不惊，他和陈宗权握了握手，说：“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坐下说，坐下说。”陈宗权客气道，一副成竹在胸的味道。 “老同学，今天我来给你谈的事目前仅限于你和我们夫妇知道，其他人……” 陈宗权一愣，这是几个意思？仅限于三个人知道？难道？ 曾忆乡见陈宗权疑惑，便说：“这件事现在还处于保密当中，其他人在场的确不方便交谈。” 陈宗权向其他人挥挥手，待唐文有和其他都人都走光了，会见大厅只剩下陈宗权和曾忆乡夫妇时，陈宗权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老同学，今天我们来是要送陈总一份大礼。”曾忆乡开门见山。 “大礼？”陈宗权一下子警觉起来。清早八晨的，就说给我送大礼？龟儿神戳戳的，狗日的在骗我不成？他猛地站起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曾忆乡。 “老同学，你有求于我，可以讲，但不要用骗人的把戏来忽悠我，好歹我也在商界摸爬滚打20多年，不是那么好骗的！”陈宗权有些恼怒地说。 曾忆乡收起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陈总，今天我好意来跟你谈合作，而你却度小人之腹。这难道是你的待客之道，嗯？”曾忆乡身居高位的威严一下子就暴露出来，让陈宗权颇为吃惊，他一下子又怀疑自己判断错了。 “看来陈总无意今天的合作，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曾忆乡两口子就要起身就走。陈宗权有点懵好歹曾忆乡还是自己的同学嘛。话都没有说上两句，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把老同学得罪了，让老同学就拂袖而去，以后在同学们口中说出来，肯定是对他不利的事。陈宗权还是需要人情世故的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赶忙把曾忆乡拦下。 “哎，老同学，老同学。请留步，请留步！刚才是我不对，我疑神疑鬼的，得罪了老同学，我跟你道歉，道歉。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刚才曾忆乡的确很生气，我靠！我是来给你送礼的，你却当我是骗子，这特么太神奇了。传出去，还不败坏我曾忆乡的名声啊 ？但是，他爸还不想失去和陈宗权合作的机会，毕 竟找一家实力雄厚又多少知道根底的公司，总比两眼一抹黑好？ “陈总，刚才你是几个意思啊，我想知道，你跟我说明白。”曾忆乡怒意难消。 “哎，老同学，不瞒你说，先前创业的时候，有亲戚来找我，说给我介绍项目。当时创业艰难，我巴望着有业务，因为底下还有一大帮人要吃饭呢。结果花了不少冤枉钱，项目也没干成。” 原来是被骗了！ 第234章 送大礼（二） “这事儿，给我造成了一点阴影。所以刚才我一听说你要送我大礼，就又想起以前那些烦心事儿，所以刚才情绪没有控制好。实在对不起啊，老同学。”陈宗权此时真有些自责。 曾忆乡显然不会相信陈宗权的这番鬼话，只不过陈宗权的这个借口还能圆得过去，心里稍稍平复了，此时他不会和陈宗权争一时之气，他要的是和陈宗权的商业合作。曾忆乡喝了一口茶，说：“陈总，我原谅你刚才的鲁莽。今天我和夫人来，的确是要送你一个大礼的。” “来来来，老同学，我们坐下谈。”陈宗权见曾忆乡给了他面子，也就把心态摆正了。 “官仓街旧城改造工程的消息知道不？”曾忆乡问道。 “官仓街旧城改造？还没听说。”陈宗权老实回答。他当然不知道，这才第三天的事。 “想不想做？”曾忆乡问。 陈宗权又疑惑的看了看曾忆乡，他觉得今天曾忆乡的气场非常强大，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势在其中。 “给我吗？还是……”陈宗权问。 “政府准备拿给我来做。”曾忆乡把这件事定了性。“但是，我考虑到，陈总才是这个行业中的翘楚，业务比我精通许多。因此，我想和陈总联起手来做，如何？” 陈宗权一时间没有消化完曾忆乡讲话的意思。政府拿给他曾忆乡来做？意思说，曾忆乡是总承包人，他陈宗权是合作者？ 陈宗权干脆让曾忆乡把话说完。曾忆乡接着把关仓街旧城改造及朱老总故居修缮等情况作了介绍。曾忆乡特别强调，唐区长指名道姓要把这个工程给他曾忆乡来做。 “既然都给你作了，你找我干啥子呢？老同学是嫌钱多了吗？”陈宗权不解的问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总之，我想找一个信得过的，有实力的开发商来一起做，宏升公司就是我挑的首选对象。当然，陈总若嫌弃挣钱太少，不愿意做，我可以找别人！” 既然曾忆乡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宗权哪能够不要送上来的钱呢。他赶忙问：“咋个合作？” “我们成立一家新的开发公司，你45，我55，法人代表、董事长都是你。”曾忆乡斩钉截铁地说。“不过，财务要上我的人。怎么样？” “总成本呢？”陈宗权继续问道。 “2亿6000万！”曾忆乡说。曾忆乡昨天把情况传回蓉城，让卢莲花连夜让集团财务处的人核算了一下，预计整个项目做下来需要成本2亿6000万，可以赚3亿3000万。花费主要有两个地方，一是前期的旧房拆迁，二是后期的住宅修建。朱老总故居修缮，按照罗书记的意思，全部打包给曾忆乡，政府只会象征性的出点钱。大头还是由曾忆乡来出，不然也不会将官仓街片区的旧城改造工程给他呀。现在的政府，都精着呢。 陈宗权抬头望了曾忆乡一眼，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老同学。他心里打鼓，曾忆乡守着这么一块肥肉不吃独食，要将部分利益给他陈宗权陈宗权，这得要多么强大的一种心态啊。 “好，成交！”陈宗权一锤定音。开玩笑，钱都砸下来了，不接住就是傻子。就说令陈宗权没有想到的是，曾忆乡不但送了一个大礼给他，而且让他做董事长，这种事，他陈宗权真的做不到。送礼可以，董事长还是算了！有钱一起赚，大头我要拿。 “陈总，我们已经将成立公司的合同带来了，请你过目。”缪珍珍及时递上合同。 陈宗权赶快找来法律顾问，具体合同细节让法律顾问去琢磨。他又和曾忆乡夫妇摆起龙门阵。约半个小时，陈宗权的法律顾问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附语。当听清楚法律顾问的话之后，陈宗权哈哈大笑，对曾忆乡说：“老同学，我马上安排签约。请你稍等片刻。” 又约20分钟，有小妹进来汇报，签约仪式准备好了，请陈总签约。 “走，老同学，我们签约。”陈宗权很豪气的说。 “陈总，今天代表我签约的是我的夫人，缪珍珍女士。” “哦？无妨，谁都成，请！”陈宗权手一挥，带头走了出去。 新成立的开发公司叫做洪南卓越房地产开发公司，陈宗权任董事长，缪珍珍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财务主任是缪珍珍公司的财务副总监。 剩下一堆事就留给陈宗权去处理。缪珍珍只需要按合同规定把资金打入指定银行账号即可。 晚上，陈宗权宴请曾忆乡两口子。 在得到真有些明确合伙的消息后，唐文有召开了县长办公会议，通过了由洪南卓越房地产开发公司负责关仓街片区旧城改造暨朱老总故居修缮工程的决议。两天后，洪南区区委常委会正式通过这一议题。 第三天，洪南卓越房地产公司在关仓街挂牌成立。再过三天，洪南区政府关仓街片区暨朱老总故居修缮工程撤迁办公室在关仓街挂牌。关仓街片区旧城改造暨朱老总故居修缮工程正式开始。 关仓街片区总占地面积约160亩。对于旧城改造，陈宗权已经相当有经验，他在翠屏区搞的几个楼盘其实都属于旧城改造。不过陈宗权玩得漂亮，他搞的这几个楼盘一无房主闹事；二无安全事故；三是规划出色，户型亮眼；四是楼盘热销，资金回笼很快。 第235章 改造方案（一） 卓越公司拿到改造平面图之后，很快就做出布局图和效果图。缪珍珍看后都暗地里夸陈宗权的人，他们的业务能力真的是一流的。当初，老公说要找一个合作伙伴，缪珍珍还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也可以找人来做啊。 通过和卓越公司的专业做法一对比，缪珍珍不得不佩服老公的先见之明。很明显卓越公司的做法成本更少，赚钱更多。 现在摆在卓越公司眼前有两大问题：一是兑付拆迁款，这笔费用大约3800万—5000万。 钱的问题好说，只要拆迁户签了拆迁合同，卓越公司立即兑付。二是旧城改造暨朱老总故居修缮总体方案。卓越公司一共向政府提供了三个总体改造方案，成本相差无几。可这个看似不涉及金钱的方案，到了常委会产生了激烈的争论。有部分常委认为在总体方案中注重商业效果的因数远远大于注重政治效果的因数，有违朱老总故居修缮的初衷。 唐区长也是惊愕当场，都到21世纪了，怎么，还搞政治挂帅这一套？这人是咋个进常委会的？他甚至都不屑一驳，只是说：“卓越公司提供的方案中已经把理由说得非常充分，是兼顾旧城改造与故居修缮，我不知道我们的常委是不是认真研读了这三分方案，如果认真研读了，就不应该提出那样的论调；如果没有认真研读，那就是对洪南人民极大的不负责任！” 唐区长的这段话在啪啪打脸，他当然有生气的缘由。喔，老子辛辛苦苦把人找来了，拆迁都开始了，你几爷子却在鸡蛋里挑骨头，这不行，那也要不得，当初关仓街老房子火灾以后，讨论解决办法的时候，也没见你几爷子吭声呢？ 别人把方案都拿出来了，你几爷子横挑鼻子竖挑眼，跳出来当显眼包，逞能来了。呸，龟儿子，你想挑事儿。老子偏不让你如意。 于是在常委会上罕见的一幕出现了：唐区长很霸道的一锤定音，也不给那两三个常委反驳的机会，新任区委张书记居然很爽快地站到唐区长这一边，同意了唐区长的决定，选择第二套方案。一把手、二把手都赞成第二套方案，众人也就无话可说，以全票通过。 关仓街是一个英文字母“l”型的老街，主街是南北走向，偏街是东西走向，中间是端端正正的一个直角拐弯。拆迁工作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那向北走向的主街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完成了拆迁。 拆迁户对拿到手的补偿款也没有意见，一是这个老房子实在不能够住了，早搬比晚搬好；二是补偿款国家有政策，拆迁办公室挨家挨户作了宣讲，并且对有意见的居民作了耐心细致的解释。应该说隐患都已经去除了，但万事终有意外。 东西走向偏街的一户人家姓曹，户主叫曹仁亮，老娘已经80岁了，听说要拆迁，死活不同意。 老曹哄着老娘说拆迁以后可以住新房，老娘不同意。说自己在这条街已经住了60多年了， 也没有活头了，死也要死在关仓街。老曹第二次劝说老娘，还是不同意，结果半夜三更的寻死，辛亏被陪床照顾老人的孙媳妇发现，才避免一场悲剧。 唐文新是凌晨4点知道情况的，旋即命令周莉及居委会、拆迁办协作，先保人。他马上向张书记报告，张书记指示：全力救助老人，做通老人家的思想，直到老人家病愈出院，同意拆迁为止，曹家的拆迁工作才算结束。至于剩余居民的拆迁工作正常进行，但是，不允许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周莉带着慰问品，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看望、慰问曹家老太太。曹家人在看到政府的一系列做法很是感动，表示将继续做老太太地思想工作，不过不敢逼她，只能慢慢来。 第236章 改造方案（二） 到5月底，全部拆迁工作除老曹一家外，都完成了。唐文新又去了一趟曹家，老太太的情绪好了很多，她也知道给晚辈带来了很多麻烦，让老曹家丢脸了。她不想再折腾了，同意拆迁。 一下子峰回路转，唐文新都来不及高兴，马上把这个好消息报告张书记。张书记在电话的那一头，连声说好。 “七一”节前夕，建筑公司的大型挖掘车辆就进场了，关仓街片区旧城改造暨朱老总故居修缮工程进入正式动工阶段。洪南区常委会选中的那个第二套方案是一个“双环”方案，即在关仓街片区160亩的长方形地基上修建内、外两圈建筑物，优点像汉字“回”，两个“口”之间是步行街。内圈的“口”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开口。最中间是休憩场所。 朱老总故居在内圈，面向东方；曾忆乡准备要修建的曾氏祠堂在外圈，面向西方，和故居相隔120米。 在设计改造方案的时候，特别是曾家大院的那个位置，缪珍珍单独让陈宗权安排最好的设计师按照曾忆乡的意思设计了单门独户的院子。曾忆乡选中了其中一个观山式的三开门设计方案。缪珍珍提前付款，购买了这个院子。 改造方案中，靠西边、北边这两排是商品房，正好临街，底层修的是商铺。由于配合朱老总故居修缮，所以整个改造片区主打明清民居风格，格调灰白，小巧别致。与宏升公司原来那种很现代的修建风格大不一样，而且楼层不高，只有20层，楼间距也够宽，这种差别给洪南人带来了一种新颖的感受。于是前来购房咨询的人不少。 另外，关仓街还有一个地理优势，它刚好在洪南的老城区和新城区的交界处，在这里购房，无论是到老城区还到是新城区都很方便。 卓越公司宣传楼盘的广告是“休闲雅致，极致楼房”，加之陈宗权的名声在洪南很是吃得开。小区商品房的价格并不低，均价为8000块一平米。到7月20日预售开盘的时候，场面非常火爆，资金以最快的方式回笼了。缪珍珍一直站在销售大楼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面后观察着楼下疯狂购房的人们，她为这些人们唏嘘，因为她和老公也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晚上8点，售楼部统计完毕，全部800套商品房当天就预售出去746套，仅余54套。 6月26日，卓越公司进行商铺预售开盘，在第一次火爆开盘的加持下，第二次开盘更为火爆，由于事前订购商铺的人较多，只能通过摇号产生最后的购买者。经过上午三个小时和下午两个小时，一共连续5个小时，终于将所有商铺销售一空。 下午6点，售楼部统计完毕，所有商铺全部销售一空，无一漏网。 直到这个时候，缪珍珍这才为老公的远见卓识竖起大拇指来。她不得不承认，陈宗权在洪南房地产界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只要他开发的楼盘就没有卖不出去的。 怪不得唐文新说，只要曾忆乡不做，就一定拿给陈宗权做，这里面是有道理的。虽然没有全部吃尽，但是省事啊，相当于缪珍珍靠了一棵大树，树下的确好乘凉。老公真棒！这样的投资技巧，缪珍珍觉得要学，而且要经常揣摩。 还有一个好处是，陈宗权得了巨额的利益，一定会念及曾忆乡的好，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赚钱的机会。缪珍珍想过了，以后合作这件事，她就只负责投资，把财务管紧，让陈宗权在前台跳。 接下来，陈宗权和缪珍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工程建设质量上面，陈宗权是这方面的老手，缪珍珍去了几趟工地，确实看不出什么道道，以后就没有去了。 6月24日，最后一套商品房卖出去了。 还在拆迁的时候，卓越公司就已经成立了朱老总故居修缮专门小组。经过细致、认真的勘探、测量、规划，出笼了修缮方案。 第一， 房屋主要结构不动，辅助结构该拆的拆，该补的补，该换的换。 第二，在尽量保持原有面貌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必要的修缮，这里最麻烦的是，某些部 分建筑可能会涉及改变原貌。原因很简单，年久失修，已经腐朽，继续保留原貌会产生危房的危险。 第三，请求政府追加预算，总共近1500平米的建筑面积，洪南区政府仅拨了20万专款，说是打发叫花子也不过分。缪珍珍看过关仓公司做的修缮预算，126万。20万？连零头都不到。 陈宗权清楚，像朱老总故居这样的省级文物，每年省、市、区都有修缮专款，不说200万，也有100万。怎么会拨不出钱来，是洪南区不想拨给卓越公司。陈宗权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找缪珍珍商量。缪珍珍觉得问一下曾忆乡的意思，结果曾忆乡告诉缪珍珍，当初接这个活儿的时候就知道修缮这件事最终会落到坐月公司得头上，他早已做好当这个冤大头。他让缪珍珍转告陈宗权，少赚这100万也不会伤他陈宗权一根毫毛。反倒是和政府结了一个善缘，说不定以后有好事在等着他陈宗权呢，他让陈宗权就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 第237章 宗权的疑惑 缪珍珍把曾忆乡的原话带给了陈宗权，陈宗权早已猜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这让他颇为感慨。100万对陈宗权来讲只是一笔小钱，他没了这100万，也没什么。没想到曾忆乡说让，也就让了，而且还是主动说让的。 这让陈宗权对曾忆乡的看法又提升了一层，陈宗权觉得曾忆乡这个人大气，非唯利是图之辈，做事有魄力，低调，有大局观，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是转眼又一想，这曾忆乡几时发达的呀，自己怎么没有关注到呢？想了半天，他决定从缪珍珍这里问个所以然。 中午，陈宗权宴请缪珍珍，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总经理近段时间很辛苦，作为董事长的他必须要向总经理表示感谢和慰问，因此，中午吃个便饭。 饭毕，陈宗权请缪珍珍喝茶，几拐几不拐，陈宗权就把话题绕到曾忆乡的发迹上面去了。 由于缪珍珍对曾忆乡如何有如此多的财富也一直没有搞清楚，所以陈宗权在问她的时候，自然说不上。同时，也对陈宗权的盘问产生了警觉，感觉今天陈宗权请她吃饭，还喝茶都是有针对性的。财富这东西，只要涉及了，大家都是很警惕的。 不过，缪珍珍大大方方的请陈宗权在方便的时候做客蓉城长投集团，曾忆乡一定扫榻以待，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陈宗权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从5月初缪珍珍回到洪南，到6月下旬差不多50天时间，缪珍珍就没有返回蓉城，吃住都在“长江大院”。平常和曾忆乡的联系，也就靠电话。说实话，这两个多月，累是累了点，但是收获也非常多啊。起码钱是赚了一大堆，学了一些售房的营销策略，增加了一些投资的理念……怎么算都不亏啊。 6月25日，陈宗权和缪珍珍核对了账目，最后商量，除留下后续工程款和修缮款及其部分利润，可以先行分割大部分营收。在这部分总计3亿的总营收当中，陈宗权陈宗权分得1亿3500万，缪珍珍分得1亿6500万。后续两人还可以分割共计2亿7000千万左右的总利润。 6月26日下午，缪珍珍返回蓉城。 蓉城长江高中的“培优”工作做的卓有成效。在蜀省举行的“奥林匹克”集训队选拔赛当中，蓉城长江高中有11名学生入选，其中数学3名，物理3名。化学2名，生物2名，信息1名。 他们将在暑假参加由蜀省教育厅、蜀省各单科科学学会（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联合举办，蓉城第七中学承办的蜀省暑假“奥利匹克”竞赛集训，届时，将最后确定代表蜀省参加国家“奥利匹克”竞赛集训队的人员名单。 要知道，通常进入省级“奥林匹克”集训队的高中生多以高二学生为主。可是，由于长江学校的学生表现抢眼，竟然打破了这个惯例，高一学生异军突起。 6月26日下午，曾忆乡返回蓉城。青城山的“仙气”确实让曾忆乡“年轻”了几岁。 6月27日，这是蓉城中考发放中考成绩的日子。上午九点，蓉城长江高中的大门前就聚集了上千家长。去年蓉城长江高中招生的激烈场景助推了今年的招生。家长们早早就来到蓉城长江高中门口，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进入到这所美丽的学校内学习。 由于经历了去年的激烈场景，蓉城长江高中今年准备了几个预案，以防万一。离学校大门10米远的地方早早的拉起了警戒线。唐校亲临现场，坐镇指挥。 10：00一过，就有家长就高举手机，大叫到：“我儿子考了632分，可以读了，哈哈哈！”欣喜若狂的神态暴露无遗。 不久，大门外的人群开始躁动，估计逐渐由家长查到娃娃的成绩。失望的往外挤，得意的朝里拱，人群在无人指挥中进进出出。 不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子从长江高中内走出来，手里拿着话筒，说：“尊敬的家长朋友们，我现在根据学校招生会议的决定，公布今年我校的录取分数线，630分。再说一遍，630分！”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请达到和超过630分的学生家长往里走，正式办理录取手续。” 人群中迅速有很多家长朝学校大门口挤去。留下一个年纪50多岁的中年男子独立站在大门口约50米远的地方。这个中年男子头戴眼镜，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脸色肃穆，内心产生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陈宗权。 6月底，当缪珍珍离开洪南之际，陈宗权内心不时冒出想搞清楚曾忆乡这个人的想法。他叫来秘书，扔过去一张纸条，说：“去给我查查这个人！”秘书领命而去，纸条上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曾忆乡！ 第三天，秘书交给陈宗权一份关于曾忆乡的资料，并说网上关于此人的信息并不多，总的感觉此人为人极为低调。 秘书收集的资料内容是：曾忆乡，蓉城长江投资集团董事长，总经理。蓉城领航学校中学部前研培室主任，主导领航中学中学部教学改革，改革成功后离开领航学校。期间获得的荣誉有蓉城市优秀教师、蓉城市优秀班主任、高新区优秀班主任。2016年6月辞去蓉城领航学校的工作。 2015年7月创立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注册资金10亿人民币。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下辖六家子公司： 蓉城长江教育管理有限公司，现旗下拥有两所学校：蓉城长江高中、蓉城长江初中。 蓉城468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旗下投资蓉城468工程，出资120亿，并附有曾忆乡参加签字仪式的照片。 蓉城长荣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投资闽东时代和数码跳动，投资巨大，数目不详，占股不详。 蓉城长久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在股市有巨额投资，数目不详。 蓉城长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经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大厦，该集团大厦投资金额不详，但是现在的市场价值约7亿人民币。 “投资巨大，数目不详。”陈宗权一边看，一边心里默默沉思。现在情况已经明了，曾忆乡的身价保守估计已经超过500亿！陈宗权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是中国大富豪的存在啊。难怪上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一见面就说要送我一个大礼，原来他真有这个实力。难怪，关仓街旧城改造和朱老总故居修缮实施整个过程，始终不见曾忆乡的影。原来这个工程别人瞧不上眼，所以仅仅是让老婆玩玩的。 当时陈宗权还冷笑，这么大的工程这曾忆乡只安排他的老妞儿缪珍珍来守着，曾忆乡也不来管管，他真的就这么放心吗？现在想起来，陈宗权发觉自己彻底错了。这点钱，曾忆乡还真的没看上眼。也许缪珍珍过来就是挣点零花钱的。 这么一想，陈宗权一下子觉得和曾忆乡夫妇的差距太大了。本以为他陈宗权在洪南早就是横着走的人物，没想到在曾忆乡这个原来根本不起眼的小人物面前确如小丑一般，还对那100万故居修缮款耿耿于怀。陈宗权自嘲的笑了笑，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就是踩了这个坑啊。 不行，得和曾忆乡搞好关系，和这种人打交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陈宗权及时调整思路，觉得应该跑一趟蓉城，拜访拜访曾忆乡。 他的丰田兰德科鲁泽快速的行驶在蓉城的三环道路上。两旁林立的高楼让陈宗权感叹不 已。若是自己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块打拼之地该多好，自己一定精心设计，尽心筹划，卖它一个好价钱，赚得盆满钵满。正要眯一会，却发现左侧三环外视线方向传来一片熟悉的建筑物。丹凤门，丹凤门！对，就是丹凤门！ 陈宗权的脑壳马上反应过来，洪南长江中学高大的校门“丹凤门”跟这个建筑一模一样。 第238章 老同学到访 难道这里是曾忆乡的长江中学？陈宗权马上命令司机往这个地方开去。他想去看看，这是不是曾忆乡名下的长江中学。 远远的，陈宗权就看见楼门上的匾额——蓉城长江高中，的确是曾忆乡的学校。这蛮多人围在学校门口是干啥子呢？陈宗权下了车，缓步走到人群跟前。过了一会儿，他大概弄清楚了，今天是蓉城中考成绩放榜的日子，这些家长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读上蓉城成绩高中，前来咨询的。 陈宗权略微估计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大概有2000人。这么多人？这个蓉城长江高中好翘喔！陈宗权心里赞叹道，心里对曾忆乡又高看几分。 嘿，这个曾忆乡还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明明已经身价几百亿，做人仍然那么低调，但是干的事却堂堂正正，这是真实闷声发大财的真实写照啊。人生处处皆学问，我的修为不够啊。陈宗权从内心感叹道：还得炼，还得炼！ 应该说，陈宗权对曾忆乡的认识早在青少年时期就开始了，那时，他们是高中同学。后来天各一方念大学，没有往来。好像是曾忆乡只考了一个师范专科学校。再后来，陈宗权独闯鹏城找寻自己的人生之路。在积累了一些社会经验和经商心得以后，他打道回府，回到家乡创业，虽受过骗，也很艰难，但是靠着自己的顽强意志，还是一步一个脚印闯过来了，成功了。 对曾忆乡的记忆就仅限于2015年、16年两次时间极短的照面。谈过话，也没见曾忆乡有多少过人之处，怎么就突然之间发迹了呢？问是不能问的，有些东西只能靠别的途径去了解，没有当面询问的道理。可是，秘书给他的信息只有那么有限的几条，就再也没有了。 想着想着，陈宗权突然发现自己的思路不对，自己来蓉城不是来向曾忆乡刨根问底儿的，是来释放善意，寻求合作的。他只需要知道曾忆乡很有钱就可以了，攀上曾忆乡可以给自己打开另一扇财富之路就行了。其他的，他管那么多干什么，简直是扯淡。 调整好思路，陈宗权推了推镜框，然后打开车门上车，立即对司机说：“去蓉城长投大厦。” 快到中午，曾忆乡正准备下班回家，秘书进来报告说，会议室有位老同学来拜访。 “老同学？”曾忆乡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来是谁，但是紧接着他明白是谁了。这个时候，这段时间，能够跟他曾忆乡称“老同学”的只有他！ 进了会客厅，但见陈宗权坐在沙发上。“哎，老同学，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也不打个 招呼，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曾忆乡微笑着说。 曾忆乡的话有三个意思：第一，是“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的，不是我邀请的。第二，你来时没有打招呼，让我措手不及，纯属不礼貌。第三，你来得突然，我可能照顾不周，因此，你自己担待点。 陈宗权姿态放得很低，“冒昧来访，有些唐突，请老同学不要见怪才好。” 曾忆乡看看墙上的挂钟，说道，“老同学，刚好到饭点了，中午我们简单对付一下，晚上，我为你接风洗尘，如何？” “一切听老同学安排。”陈宗权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口一句“老同学”地边谈边朝食堂方向走去。秘书已经先一步到达食堂， 为曾忆乡安排出一个雅间。待两人坐下，曾忆乡对陈宗权说道：“中午就简单了些，这是我们集团的内部食堂，我们先应付一口。”陈宗权点点头。 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来四个菜：一个“爆炒牛肉丝”，现炒的；一个“鲜虾蒜蓉粉丝”也是刚蒸好的；一个“炝炒油麦”，刚出锅；一个汤菜——“香碗”，热腾腾的。 陈宗权一看，有些怀疑的耵着菜，“老同学，你说这些菜是你们内部食堂做的？” “不错，刚做的，来，尝尝味道。”说完，曾忆乡自顾自的夹了一块“香婉”肉送往自己嘴里。“嗯，香，不错！”曾忆乡毫无吃相，放肆地在老同学面前嚷嚷。 些许是饿了，亦或这菜品确实味道不错，陈宗权也不讲究，他居然吃了三碗饭，两个“老同学”吃饭的“丑态”暴露无遗。饭毕，随曾忆乡走出雅间，来到食堂大厅。此时，大厅已经人声鼎沸，一副繁忙的景象，阵阵菜香从售卖窗口飘出来。 陈宗权再次疑惑了，这起码的有1800人啦，曾忆乡真不简单，做个食堂都整得风生水起。 “忘了告诉老同学，我们这个内部食堂的口碑很不错，后来申请了营业执照，开始对外 经营。目前来就餐的总人次大概一天有4000人次。还玩得转，有些盈利，可以用作集团开支的补贴。” 陈宗权一边走，一边听曾忆乡的讲述，内心不时掀起阵阵波浪。刚才吃的那四个菜，色、香、味、型根本不输洪南大酒店的菜品。说明曾忆乡这个所谓的内部食堂的行政总厨的级别非常之高。这个行政总厨居然能够委身于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内部食堂，这不有点奇怪吗？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钱，曾忆乡肯定给这位行政总厨开够了极高的薪酬待遇，否则…… 正当他瞎想之际，一行人已经来到一处幽静之地。“老同学，你先休息一下，有啥子话要说，我们下午接着摆，你看如何？”曾忆乡对他说道。 “要得，要得，休息一会儿也好。” 服务员打开房门，陈宗权一行进得房间。服务员把几人纷纷领进各自的卧室。这个套间就是为造访长江投资集团大厦的客人准备的临时休息场所。装修得很豪华，但是色调淡雅， 显得很温馨。陈宗权没一会儿就入睡了。 下午2：30，陈宗权被秘书叫醒。他没想到一觉就睡了两个半小时，睡得太香了。洗漱完毕，穿好衣服，陈宗权跟随曾忆乡的秘书来到曾忆乡得办公室。 半年前，陈校再次给曾忆乡提出建议，认为董事长是集团公司最高领导，但是办公室却异常简陋，这不符合长江投资集团的对外宣传及形象展示。因此，为了维护集团公司形象和董事长个人威信应该适当对董事长办公室进行装修，他恳请董事长认真考虑一下建议。 曾忆乡从善如流，采纳了意见，卢莲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彻底装修了曾忆乡的董事长办公室。现在陈宗权见到的董事长办公室是已经重新装修后的了，简约新中式的装修风格。各种家具也是一应俱全的中式家具。两盆名贵的兰花摆放在窗子旁边的墙壁旁。 整个办公室160平米，分成三个部分，办公区、休息区、洗漱区，每个区域都相当宽敞，在办公区开个董事会会议都没问题。由于装修得很精致，曾忆乡也喜欢上这里，在缪珍珍没有回到蓉城得这段时间，曾忆乡几乎生活、工作全在在这里。所以，在夜晚，职员们会经常从楼下望见董事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曾忆乡读了许多的投资案例，独自一人剖析了这些案例成败的原因以及翻盘的关键。从2016年7月开始，曾忆乡让长久公司、长荣公司每月都提交一份国内、国际资本投资动态分析报告，及时掌握新投资的可能和切割危险的必要。 以曾忆乡个人的观点，目前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投资布局是稳妥的，安全的。有社会学家和科学家预言，人类社会即将面临第四次工业革命，突破的方向可能会集中在量子信息技术、新材料技术、生物技术、可控核聚变技术、清洁能源技术、分子技术、人工智能等七个方向上。现在，曾忆乡已经在生物技术（医学技术）、清洁能源技术（比y迪、特丝拉、闽东时代）两个方面有一些布局。 当然，还远远不够。曾忆乡在芯片（中科龙芯）、地标基建（蓉城468）、新媒体（数码跳动）、股票（贵州茅台）、教育（三所长江中学）也有投入，旧产业、新产业都有。真正涉及产业创新、产业换代的投资项目占总投入的60。这也是不得已的一种办法，如果这个比例占得越大，也就意味着风险越大，巨额亏损的概率也就越高，目前，蓉城长投集团还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所以，曾忆乡只能采取一种保守的、中庸的投资策略。既要在科技革命的洪流中赶上末班车，支持、助力国家的产业转型，又要利用国家的各项规章政策的规定，潜入各行各业，猥琐发育，闷声发大财。 第239章 重新认识 陈宗权走向曾忆乡那雅致的办公室时，曾忆乡和缪珍珍已经在门口等待他了。曾忆乡夫妇和他握了手，把他迎进办公室，宾主分坐于沙发上。 曾忆乡问道：“老同学休息得还好？” 陈宗权回答：“休息得好，谢谢曾总的周到安排。” “老同学，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有什么话就尽管讲，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另外，我们是30多年的老同学，称呼不要搞得那么正式，就互称老同学你看如何？”曾忆乡说道。 “要得，要得，老同学的这个提议好！”陈宗权拍了个马屁。 “说实话，我没有料到老同学你搞的阵仗有这么大，确实有点佩服。今天来呢，一是向你学习，二来呢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陈宗权停顿了一下。 “我是搞风险投资的，老同学你是搞房地产的，你想在哪个方面进行合作？”曾忆乡的这个话还把陈宗权给问住了，一是语噻。本来陈宗权的意思是，我抛出了话题，你曾忆乡接住，指个方向我们再聊噻，咋个你问我呢？有点不按套路说话喔！ “我，我想，我们能不能在房地产方面合作一把呢？”陈宗权也只有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找个理由。 “都行，老同学是不是有具体的目标？不妨谈一谈。”曾忆乡这句话彻底把陈宗权整哑火。他本来就是想攀上曾忆乡，在蓉城拿一个大项目，好施展一番拳脚，没想到曾忆乡这两句话抛过来，自己根本接不住。 他突然发觉自己和曾忆乡的角色地位完全颠倒过来了。2014年他和曾忆乡谈话的时候，他高高在上，曾忆乡是如此卑微。而今天再次和曾忆乡谈话，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卑微，而曾忆乡却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陈宗权此时此刻恨不得马上挖一个地洞钻下去，土遁回到洪南。 陈宗权其实冤枉曾忆乡了，他一点也没有小瞧陈宗权的意思，他只是心中保持着对陈宗权的一份警惕之心。如果陈宗权提出合作的建议靠谱，曾忆乡是不会拒绝良好机会的，有钱赚干嘛要拒绝呢？问题是，陈宗权在现实巨大落差面前心态产生了巨大的扭曲，让他以为曾忆乡在嘲弄他。 看着脸突然就涨红的陈宗权陈宗权，曾忆乡也很诧异。这话都还没有说几句，咋个就这副脸色呢？ “老同学，我一般是不投资房地产的，但是今天你来了，我有所准备，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曾忆乡不知道刚才陈宗权为何有如此的表情。考虑到刚才陈宗权说了想要在房地产上面与他合作一把，估计是陈宗权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有些意见。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只好把备用方案拿出来。 一听有合作机会，陈宗权也不恼怒了，他立马回归正确脑回路，笑着说：“我就洗耳恭听咯。” “老同学，是这样一个项目……”曾忆乡说得这个项目是确有其事的，本来他是准备让缪珍珍单独一个人干的。单独干呢有个风险，就是缪珍珍对房地产基建这一块完全是外行。稍不注意就可能帮建筑公司打工了，自己白辛苦。所以，曾忆乡想找一个信得过而且懂行的合作伙伴，带着缪珍珍一起玩。钱虽然少赚了，但是稳当，少很多麻烦。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陈宗权就是曾忆乡心目中很好的合作伙伴。 曾忆乡介绍的这个项目在天府五街，前世的“吉泰壹号”的位置，今世，高新区即将公开招标，估计购地、基建成本加起来要4亿左右。曾忆乡还是想老办法：和陈宗权合作。缪珍珍参股，陈宗权控股。这块地是商业用地，可修商品房，可修写字楼，可建商场。前世，这块地建成商场，但是人气不是特别旺，没有什么大型商场入驻。今世，曾忆乡想把它建成写字楼和公寓楼，各一栋，全部用于出租，项目名称就叫做“宏升壹号”。既然宏升公司是合作伙伴，用它的名号，想来陈宗权都要笑醒。 曾忆乡分析过，“宏升壹号”周围有一个大型商场——银泰城，地下有个大超市——永辉，建商场可能干不过银泰城，放弃。高新区软件园e区、f区就在“宏升壹号”十字路口斜对门，距离500米不到。前世，在软件园上班的打工一族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租房。如果在它旁边修一个公寓会咋样？另外软件园e区、f区听说早就满园了，后来的一些软件开发公司根本进不去，如果在软件园旁边修一座写字楼会咋样？当然，底楼是要做成商铺的，地下停车场是要修的，一律租出去，不卖。 还有一个促使曾忆乡要修写字楼和公寓楼的想法是，他要给缪珍珍找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赚钱办法。收租金是一个不错的思路，当“包租婆”也可以啊！ 当然，曾忆乡更看重的是，这个项目属于“短平快”项目。投资不大，修建工期短，不会超过12个月，见效快。一旦投入使用，马上就能够产生利润。 曾忆乡把“宏升壹号”项目和陈宗权相告以后，陈宗权沉默了。修写字楼和公寓楼的想法很大胆。洪南是个小地方，他没有修过写字楼和公寓楼，也不清楚在这个地方修写字楼和公寓楼前途咋样。拿不准，又不好拒绝曾忆乡的好意，犹豫得很。 似乎了解到陈宗权的困难，曾忆乡说了：“老同学，我说三点意见。一呢，你现在摸不准，先不急于表态，可以回去慢慢思考。二呢，机会难得，我个人非常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三呢，如果你打消了顾虑，觉得这个项目可行，请务必于一个周之内通知我，因为项目招标会将在半个月之后正式开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卡的很紧。” 看着曾忆乡一脸的真诚，陈宗权只好回答：“行，我先考虑一下。” 第240章 宏升壹号 晚上，曾忆乡夫妇在红杏大酒店宴请陈宗权一行。第二天上午，陈宗权就返回了洪南，官仓街旧城改造和朱老总故居修缮工程他不敢大意。 陈宗权也不傻，立即命秘书查找蓉城写字楼租赁现状以及公寓楼租赁现状资料，并在网上搜索蓉城城南片区租赁情况一览表。经过两天认真细致地研究，他把自己的意见拿到董事会上讨论。最后洪南宏升公司董事会一致决定：宏升公司在蓉城进行战略投资。 晚上，陈宗权通话曾忆乡，告诉他宏升决定在蓉城投资。第四天，陈宗权率宏升公司主要领导亲赴长江投资集团，与缪珍珍签订合资合同，公司名称：蓉城宏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公司董事长陈宗权兼总经理，副董事长缪珍珍。新公司总股本1亿人民币，洪南宏升公司控股55,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占股45。双方按占股比列实认股本金。公司办公地址暂时租赁在蓉城长投大厦内。 同时，陈宗权和缪珍珍还成立蓉城宏升物业管理有限公司，公司董事长缪珍珍兼总经理，副董事长陈宗权。新公司总股本1千万人民币，洪南宏升公司控股45,蓉城鸿鼎投资有限公司占股55。双方按占股比列实认股本金。 自此，陈宗权的触角伸向了蓉城。 7月20日上午，高新区管委会大楼6楼，一场激烈的地块拍卖活动枕正在进行。有6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角逐吉泰路2号地块的使用权。地块价格从1亿起步，每次竞价不得低于500万，在商家的激烈竞争中，地块价格一路飙升到1亿6000万。 “1亿6000万，一次。” 没等主拍喊第二次，就有人举起了竞价牌，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彻在竞拍大厅：“1亿8000万” “2号买家出价1亿8000万，有没有加价的？” “1亿8000万，一次！” “1亿8000万，两次！” 又有人举了竞价牌，“1亿9000万！”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好，6号买家出价1亿9000万，有没有加价的？” “1亿9000万，一次！” “1亿9000万，两次！” 这个价格已经超过四个买家的成交底线，一旦超过这个价格，也就意味着他们退出竞拍。现在，竞拍买家就只剩两家，一家是蓉城宏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另一家是蓉城肆方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刚才的1亿9000万是蓉城宏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叫价。 主拍的第三次话音未响，对方又举了牌，“2亿！” “2号买家出价2亿，有没有加价的？”主拍有点兴奋，声音有些颤抖。 “2亿，一次！”清脆的叫拍声在整个大厅回响。 “2——”主拍正要第二次叫拍，突然看见6号买家举牌。 “2亿1000万！”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6号买家加价到2亿1000万，还有没有加价的？” 寂静，没有人举牌。只见2号买家的那个女子同旁边的一个女子耳语几句，却没有举牌。 “2亿1000万，一次！”还是没有人举牌！ “2亿1000万，两次！”还是没有人举牌！！ “2亿1000万，三次！”还是没有人举牌！！！ “成交，恭喜你，6号买家，吉泰路2号地块的使用权属于您的啦！”主拍一锤定音。 蓉城宏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如愿以偿获得“宏升壹号”项目的使用权。使用权拿到手了，但是曾忆乡和陈宗权分析过，这块地顶多就值2亿。可是，为什么蓉城宏升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还要硬着头皮把这块地拿下来呢？这是陈宗权和缪珍珍在竞拍现场临时决定的。 一是陈宗权已经决心进军蓉城房地产，这个机会绝不愿轻易放弃，他要用这个项目试试水，看看蓉城房地产的水到底有多深？大不了就少赚1000万嘛，也莫得多大一回事。二是缪珍珍临来之前，曾忆乡跟她有交代，如果陈宗权临时加价，只要没有超过2亿2000万，都随他。现在这个2亿1000万的竞拍价对缪珍珍而言，也就是少赚1000万的概念。于是，一拍两合，就发生了竞拍场上最后竞价的那一幕。 获得了地块的使用权，陈宗权按照先前的计划，命令蓉城宏升公司设计部门赶紧找人设计，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拿出平面设计图和效果图。在陈宗权雷厉风行的指挥之下，蓉城宏升房地产有限公司的各个部门迅速的运转起来…… 第241章 安置老师 洪南，唐文有协助易校长紧锣密鼓的招聘老师。 首先，是处理好原洪南一众实验外国语学校老师的安置。 孟德坤已经把教育局的文件精神向全校教职工宣读，外国语学校被撵走早就引起全体老师的不快，可是现在又说合并到长久中学，并且还要涨工资，这下大家都没有情绪了，纷纷要求加入长久中学。 到申请日期截止时间，除了几名校级领导没有填写申请，每个人都填写了申请，有高工资领，不去不是傻吗？ 利用暑假，长江中学组织老师们和职工们分别集体学习，课程由蓉城长久教育公司安排，内容有长投集团发展史和展映、长投集团价值观、长投集团用人原则与制度、长投集团薪酬制度、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头脑、蓉城长江教育公司发展史及两所蓉城长江中学的现状、洪南长江中学介绍、洪南长江中学第一阶段的任务和目标…… 通过学习，老师们和职工们较为清楚洪南长江中学的背景和实力，以及成立的目的和任务。大家既感到来到一个新单位的新奇和向上的力量，同时又感到这份工作沉甸甸地充满压力，有人萌生退意。 老师们的集体学习稍长一些，长江教育公司将全体学习的老师组织到蓉城参观学习。当老师们看到如此精美、精致、富有诗意的校园，都被深深的震撼了。当解说员说今后的洪南长江中学也如这般美丽之后，原本心生退意的一些人又重新燃起想要在洪南长江中学工作的念头。 经过一番严格的考核，洪南长江中学录用老师78人，弃用45人；录用职工83人，弃用41人。考核合格的老师和职工心里都倍感幸运，因为从今以后，他们将要走向新的生活。 考核结果一出台，邬副校长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他一天得到不下十个请说，希望他再为一些老师讲讲情面，留在洪南长江中学工作，但是都被邬副校长婉拒了。邬副校长的原话是：“教育公司卡得非常严，决定权不在我的手里。这件事，我真的爱莫能助。对不起，帮不上忙！” 弃用的老师将被教育局分流到城关镇附近的几所初中，这是先前和蓉城长江教育公司达成谅解的，这部分老师洪南长江中学管不了。 程洪兵和方华根据这次筛选的结果，给出招聘老师的建议，李明也给出招聘职员的建议。他们的建议在行政会议上得到批准，结果上报蓉城长江教育公司，以待最后审批。 很快，蓉城那边就批准了洪南长江中学的申请。剩下的事情就是易校长他们忙的了。 …… 2018年7月，缪珍珍盘点了一年多丰收的果实，2016年下半年赚了6000万，2017年一年赚了1亿1千万，关仓街项目回本1亿6500万。除去在洪南、河安一系列的捐助、设立基金，以及人工、税收、房租水电，还有“宏升壹号”项目投资，一共用去2亿3500万。缪珍珍现在还结余1亿。望着账面上还有这么多的钱，缪珍珍有点发愁。 “怎么，有些想法？”曾忆乡问她。 “这么多的钱呆在银行里也不是个事儿，肯定还是想花出去，干点什么事儿才对呀！”缪珍珍说。 “过年的时候，回洪南或者河安看一看，说不定有投资的机会。小缪，我有一个想法，你看啊，我们两个是从洪南、河安出来的。洪南、河安的经济你我是清楚的，还比较落后。现在我们有一点钱了，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可以扶持一下家乡的经济。不求赚多少钱，只要能够帮到家乡的老百姓就行。”曾忆乡提醒缪珍珍。 “老公，帮一帮家乡的亲人不是不可以，就是担心我们的热心没有得到别人的理解与尊重，还落了一个坏名声。”缪珍珍有些犹豫，这样的事自媒体上也不鲜见。很多人就认为你富了就应该回家乡来扶贫，政府里面的某些官员也抱着不挖你挖谁的想法。至于你办企业亏了，对不起，那是你的事儿。亏就亏了呗，反正你有钱，从头再来嘛。 “嗯，你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这种事儿我也听说过。但是，不能因噎废食，我们尽量做到和对方谈判的时候小心谨慎，不掉入对方设置的陷阱当中，自保应当是没有问题的。退一步讲，如果对方真的不讲情义，不讲规矩给你设了一个套，请你相信你老公，我一定把公道给你找回来。我就不相信，这共产党的天下没有一个可以讲理的地方。” 曾忆乡其实真实的想法是，让缪珍珍拿着一两千万去试水，如果家乡的人见钱眼开，连这区区一两千万都不放过，那就没有以后的合作了。 “再说。”缪珍珍敷衍了一句，其实她对回到家乡投资是没有任何信心的。老公没有给她建议在蓉城及周边投资。说实话，在蓉城及周边投资，机会多，又方便管理。但是老公偏偏给她建议去家乡投资，这让缪珍珍有些困惑。 不过，缪珍珍有一点好，她在投资方面无条件的信任老公。想当初囤房的时候，听到老公鼓励她买下一亿多的房子 ，缪珍珍当时魂都快要吓没了。以至于缪珍珍买下一亿多房子以后，无论曾忆乡如何鼓动她，她也不再囤了。在缪珍珍的心里，她能赚一两个亿已经登天了。再说，当时她非常怀疑老公的预言是否是真的。万一限购令没有出台，这些买在手里的房子 咋办？真的就像老公说的一间一间的去睡一晚上。 事实的发生给了缪珍珍极好的安慰，一切都如曾忆乡所说的那样发生了：房价飙升，人们到处疯狂购房，二手房的房价“坚如磐石”。他囤在手里的房子每天会接到上百个咨询电话，很快手里的房子会以原价三倍的价格出售…… 缪珍珍在这次投机活动中获得了巨额的投资回报。现在，缪珍珍已经完全信任老公的投资建议。不过这一次，老公的建议让她非常不解。 第242章 新想法 时间回到2018年1月18日，国家统计局发布名为《2017年经济运行稳中向好、好于预期》的2017年年终经济报告。 “2017年，在d中央坚强领导下，各地区各部门全面贯彻落实d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贯彻新发展理念，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结构优化、动力转换和质量提升，国民经济稳中向好、好于预期，经济活力、动力和潜力不断释放，稳定性、协调性和可持续性明显增强，实现了平稳健康发展。 初步核算，全年国内生产总值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比上年增长69。分季度看，一季度同比增长69，二季度增长69，三季度增长68，四季度增长68。分产业看，第一产业增加值亿元，比上年增长39；第二产业增加值亿元，增长61；第三产业增加值亿元，增长80。” “一、粮食生产再获丰收，畜牧业稳定增长。全年全国粮食总产量万吨，比上年增加166万吨，增长03。棉花产量549万吨，增长27。全年猪牛羊禽肉产量8431万吨，比上年增长08。” “二、工业生产增长加快，企业利润较快增长。全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上年实际增长66，增速比上年加快06个百分点。” “三、服务业保持较快发展，商务活动指数持续处于景气区间。全年全国服务业生产指数比上年增长82，增速比上年加快01个百分点。” “四、投资结构不断优化，商品房待售面积继续减少。全年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亿元，比上年增长72，增速比上年回落09个百分点。” “五、市场销售平稳较快增长，消费升级态势明显。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亿 元，比上年增长102，增速比上年回落02个百分点。” “六、进出口规模进一步扩大，贸易结构继续优化。全年进出口总额亿元，比上年增长142，扭转了连续两年下降的局面。” “七、居民消费价格涨势温和，工业生产者价格由降转升。全年居民消费价格比上年上涨16，涨幅比上年回落04个百分点。” “八、居民收入增长加快，农村居民收入增长快于城镇。全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元，比上年名义增长90；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3，比上年加快10个百分点。” “九、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转型升级取得新成效。“三去一降一补”扎实推进。钢铁、煤炭年度去产能任务圆满完成。全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588，比上年提高13个百分点；消费是经济增长主动力，最终消费支出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588，高于资本形成总额267个百分点。绿色发展扎实推进，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比上年下降37。” “十、人口总量平稳增长，城镇化率持续提高。年末中国大陆总人口（包括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军人，不包括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省以及海外华侨人数）万人，比上年末增加737万人。全年出生人口1723万人，人口出生率为1243‰；死亡人口986万人，人口死亡率为711‰；人口自然增长率为532‰。” …… “总的来看，2017年国民经济延续了稳中有进、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整体形势好于预期，决胜全面小康迈出坚实步伐。同时也要看到，经济运行中仍存在不少困难和挑战，提质增效任重道远。” “我们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d的19大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紧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按照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统筹推进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防风险各项工作，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 以曾忆乡的视角来看这份经济报告，他能够得出来的经济信息有三点：一是国家统计局的这份报告是经得起事实的证明，具有非常高的可信度。报告并未回避经济形势当中不足的，欠缺的部分，而是认认真真予以总结。 二是国家总体经济形势无疑是良性发展的、健康的。这种总的经济形势对风险投资来说讲尤为关键。你想想，如果国家的总体经济都向坏或者严重下行，你作为一个风险投资人敢 照正常的思路投资吗？肯定不敢！至少这条信息对风险投资界而言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它带给整个投资界的是信心，对，投资的信心。这种暗示对稳定2018年的投资将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三是房地产行业呈下行态势，少去沾惹；而服务业正迅猛增长，可以一搏。其实，从2016年10月1日起到现在，曾忆乡也就是乘“限购令”出来让缪珍珍在这一波搞个投机，只是他并不想与房地产行业有什么的关联。无它，因为投资房地产与他投资实体的理念不相符合。 2017财年，长荣公司从特丝拉分红05亿美元，从闽东时代分红10多亿人民币，从数码跳动分红10多亿人民币。 这两年，蓉城长投集团的大动作没有间断，好在现金流非常充沛，共合计拥有除了给董事会成员分红外集团公司的财务账面上还有流动资金：30亿人民币。而蓉城长投集团的这一众老总们，个个摇身一变，都成为千万富豪了。 直播带货这种新型售货方式在前世的2020年已经非常的普遍了，不过在此时，2018年开始之初，直播带货还不是如2020年那般火热，很多网民还是通过网络了解过直播带货，但是亲自尝试的网友还不多，更多的网友还是喜欢在某宝某东上进行网购。 有网友将人类社会的购物方式分为三代。 10时代是购买者和售卖者面对面交易，购买者要见到售卖者的真实货物之后才进行交易。 20时代是如某宝某东一样的网购。在这种网购方式中，购买者和售卖者已经不用面对面，购买者见到售卖者提供的货物图片和文字信息之后，只要觉得满意，就可进行交易。 30时代就是直播带货，购买者能够在直播视频中见到真实的货物，也清楚售价，只要满意，也可以下单购买。 直播带货与20时代相比，虽然都是网上购物，但是直播带货已经由商品的静态图片演变成真实的商品，它的形状、大小、颜色等商品信息都真实地展现在潜在的购买者面前。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直播带货涉及的商品种类十分广泛，比起以往的线上购物，直播带货使人们购物变得更加快捷方便、高效直观。无论人们想要购买什么商品，都能在直播间找到。 网络直播最早开始于2005年，但是那时还是3g网络，人们对直播带货还不了解，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直播带货这种售货方式。但直到2016年，随着国家全面升级4g网络成功，直播带货才真正开始流行起来。最初是以游戏、秀场等为主要内容的斗鱼、虎牙、映客等直播平台占据主流市场。之后，以生活分享、娱乐交友为主要内容的快手、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在中国市场大放异彩。 阿里巴巴敏锐的嗅到了网络直播潜藏的巨大商机，陆续签下一批当红主播，淘宝直播板块正式开启。2016年6月，网红张大奕直播首秀，观看人数超过41万，成交额近2000万，刷新淘宝直播销售记录，直播电商初露锋芒。而真正令直播带货一炮而红的事件发生在去年年，众多主播借助双十一等节日进行直播间带货，纷纷取得了惊人“战绩”。 如2017年10月，淘宝直播一姐薇娅仅直播五小时，带货金额便高达7000万。自此以后，直播带货成为线上购物的新生力量。前世，随着2020年年初“新冠yq”爆发，“封城”禁令的启动，直播带货凭借着环境因素呈现爆发式增长。 那天到蓉城长江初中视察，蒋先中一句“直播”，猛然间刺激了曾忆乡的神经。一句“直播”勾起了曾忆乡对直播带货的记忆。今年他要开启集团公司新的投资增长点，就是这个直播带货。 第243章 直播带货（一） 那么直播带货究竟有何优点得到网友的喜爱呢？简单点说，就是高效直观、方便快捷，包括退货也方便。 对于直播带货方来讲，直播带货有众多的优点： 领域广。无论人们想要购买什么商品，都能在直播间找到。而且，不管是什么行业领域，都可以去从事直播带货。直播带货的兴起为人们提供了更多就业岗位。 规模大。不论你是拥有大企业还是小作坊，都可以进行直播带货，直播带货不限企业大小，其所应用的企业规模跨度大。 受众广。不论你是拥有大企业还是小作坊，都可以进行直播带货，直播带货不限企业大小，其所应用的企业规模跨度大。 收益高。直播带货的收益丰厚是不言而喻的，我们经常能在报纸、电视、网络上看到关于直播带货取得惊人销量、高额利润的新闻，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 成本低。正是由于直播带货对于商品销量的强大促进作用加之自身所具备的极低销售成本优势，直播带货方只需要在直播平台上开设一个账号就可以售卖了。目前大多数商家都在“抖音直播平台”上进行直播带货。由于低成本，致使直播带货队伍不断壮大，直播带货行业蓬勃发展。 直播带货带动了各个主播、各个企业甚至是各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前世，整个中国也因直播带货打开了疫情后经济复苏的全新面貌。就全世界的范围看，直播带货在中国的蓬勃发 展是绝无仅有的。 前世的直播带货的规模究竟有多大呢？有机构做过调查，2017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交易 规模达到2093亿元。2021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超过44万亿元，其中，直播电商市场份 额占比约5，就是22万亿元。四年间就翻了一百零五倍。2022年，直播电商产业市场规模达到35万亿元，同比增长了4821， 2023年，直播电商产业市场规模将达到亿元，同比增长3044。亿元人民币是个什么概念呢？ 算作gdp的话，2023年在全球排名大约是第25位。全球有两百个经济实体，就是说，中国仅凭直播带货的规模就已经干翻全球875的国家的经济。你说中国的直播带货厉害不厉害？ 再来说直播带货中的主播的收入，就三个字：吓死你！来看看前世2023年中国直播带货主播收入排行榜：2023年净收入最高的网络主播是疯狂小杨哥，年收入高达32123亿。请你大胆的想一想，中国有多少家企业一年的净利润超过32亿元的。 当然，这样的企业肯定是有，可是你要知道，这样的企业的员工数起码超过万人。也就是说，疯狂小杨哥一个人耍耍嘴皮子一年赚的钱就比一万名工人累死累活产生的利润多。这是不是挺疯狂的，同时又是那么的具有黑色幽默感。 紧随其后的是辛巴，其年度净收入也超过了30亿元。而老牌顶流主播李佳琦依然实力不减，以超过20亿元的收入位列第三名，这三位主播的收入遥遥领先。除了这几位知名主播外，来自东方甄选的董宇晖以5226亿元的收入排名第四。 然而，榜单也显示出这个行业的高门槛。排名第50的田田小阿姨，年度净收入也高达5920万元，该数字虽然远远超越了普通人的收入水平。虽然与金字塔尖的主播相比仍有较大差距。 京东零售ceo辛利军在前世的媒体开放日上表示，一些头部主播的佣金竟然高达20以上，远远超过了许多企业的利润水平。他指出，在中国许多企业的利润也就在5左右。 直播带货收入高只是少数头部主播，在前世2022年，我国网络表演(直播)行业主播账号累计开通超15亿个。在以直播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主播中，952的月收入为5000元以下，而仅有04的主播月收入达到10万元以上。可见直播带货这个行业竞争之剧烈。 目前，抖音、快手、淘宝直播三大直播电商平台的三足鼎立的竞争局面已经逐渐形成。相较而言，抖音电商的销售体量和用户粘性优势显着。 第244章 直播带货（二） 要直播带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里有三方利益体：一个是主播，直接面对观众售卖， 相当于售货员。二个是需要直播带货的生产厂家。三个是将主播和生产厂家联系在一起的网络经济公司（也称）。 这个可不简单，不是说你注册一个公司就可以自称，它必须得到直播平台的资格认证才允许在其平台直播带货。其条件有： 首先，旗下有白纸黑字签约一定量的主播，而且合约时间起码有一年之久。 其二，对于旗下主播的粉丝数量也有门槛，比如，签约一个主播，得有一万或者五万个粉丝，诸如此类。 其三，主播要通过直播平台产生流量。因为平台就是靠流量生存的，没有流量，平台就会完蛋。比如，每个主播每个周要更新内容30条或50条，以吸引粉丝的关注。 其四，主播还要与平台的营运小编对接，了解当下最新的话题。利用所谓的最新话题，来人为制造流量，从而为平台带来利益。 其五，还要持续不断的培养主播。一般说来头部主播身边一般都有五到七人的团队为其服务，如形象设计、了解最新话题、训练话术、直播设计，等等。这样看来，要真正进入到直播带货这一行得费不少事。当然，入驻直播平台需要向平台缴纳相应费用的。 然而这样就完了吗？还没有呢。直播带货是如何运作的呢？ 首先要寻找主播和生产厂家，要跟主播签订直播协议和生产厂家签订代售协议。主播的薪酬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单纯的“佣金”，及主播直播带货卖了多少金额，按比例提成，一般是10至30第二种是“坑位费”，通俗点讲，就是生产厂家必须要付给主播的一笔钱，相当于生产厂家进入电商平台必须要缴纳的一笔“入场费”。这笔“坑位费”可以根据主播的名气或拥有粉丝的数量而定。 但一般而言，只有那些真正的头部主播才有“坑位费”的议价权力。最厉害的是某些顶级的头部主播既有“坑位费”，也有“佣金”。曾忆乡估计那些年收入达32亿元的头部主播可能就是属于最后一种情况。 这里还要讲一讲退货，不管是某宝某东平台，购货以后都有大量的退货，行话叫做“退货率”。电商平台的退货率大概是30至50。如果一个商家不标注“无理由退货”，估计他的货卖不出去。直播带货的退货率大概也是这么多。 因此，在直播间里看见主播把货卖的很多其实有很多水分，一是有“水军”在刷单，故意营造买卖火爆的情形，然后悄悄地退货。这是钻经营协议地漏洞。二是真正的购买者买到商品之后，不满意，退货了。前世发生多起生产厂家向或主播索赔“坑位费”的事件， 其原因就是退货率太高， 和主播都赚翻了，唯独生产厂家产生亏损，不得不向或主播索赔。 然而，即便 拥有几位头部主播也不一定能够赚到很多钱。因为要根据主播的爱好、特点、经验、能力为他安排符合最适合他的带货物品才算是“好马配好鞍”，否则也有可能抓瞎，适得其反。 曾忆乡现在思考的是，从现在起到二零一九年底，大约近两年时间，先寻找几个前世知名主播，让这些主播乘着这波刚刚掀起的直播带货风口，先赚它一百个亿再说。如果前世二零一九年年底的“新冠yq”不可避免，那在疫情期间，直播带货回成为支撑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 “新冠yq”到底来不来，几时来，是不是如前世那般来，曾忆乡现在无法确定。因此，他要预防“新冠yq”如期而至。他要为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在yq期间提供产生利润的增长点。趁着现在大家还没有充分认识到直播带货的革命性作用，曾忆乡决定抢占先机。他准备打造全网络最强大的。 曾忆乡在2018年6月剩余的日子里，躲在董事长办公室奋笔疾书，准备着他的“春蕾计划”，即直播带货计划。他不断查找资料，不断完善自己的计划。终于，在2018年6月29日这一天，“春蕾计划”出炉了。 第二天，曾忆乡召集全体董事召开了集团公司本年度最后一次董事会，议题：“春蕾计划”。参加的人员有曾忆乡、缪珍珍、姜妍、韩世军、王忠明、黄嫣然、刘洪波、卢莲花、孔媛媛。港岛的韩世军、黄嫣然、赖昌明通过视频连线参会。 会议一开始，曾忆乡就发问：“在开始今天的议题之前，我想问一问各位，有没有听说过直播带货或者接触过直播带货？”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显然有些董事还不清楚什么是直播带货。 第245章 直播带货（三） “董事长，我了解过直播带货。”姜妍首先回答董事长的问话，“并且在网上查阅了相关的资料。” “嗯”，曾忆乡哼了一声，“还有谁了解？” “我听说过。” “我听说过。” “我也听说过。” 曾忆乡皱了皱眉头，他的董事们就是这么感知新生事物的吗？“听说过”，就仅限于“听说过”吗？是不是太迟钝太懈怠了？曾忆乡很不满意董事们的回答。 “各位董事，可能是大家的工作都比较繁忙，对经济生活中的一些重要事物的诞生缺乏了解和必要的认识。但是，这对我们并非好事，毕竟我们从事的是风险投资。如果我们大家面对急剧变化的经济生活熟视无睹，没有思考，甚至不能够与时俱进，我们既有可能在下一次战略投资时，犯下极其重大的错误，而且是无可挽回的错误。” “因此，我们要加强学习，学习中央的大政方针和经济报告，分析中央政策对经济生活产生何种影响；了解认识经济生活中出现的新生事物，特别是高科技的诞生，分析它们对未来经济生活的影响；学习国内国际经典投资案例，分析得失和教训；了解各种头部企业的新举措、新发明，分析风险投资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学习风险投资的理论，更新我们头脑中固有的观念，拓宽我们的事业，打开我们的格局；学习其它知识。”曾忆乡一口气说出来学习的5个内容。 这个有关学习的想法原本在今天的议题中是没有的，可是曾忆乡见到董事们的这样一种反应，不得不啰嗦了两句。 “卢总，这个董事们参加学习一事，由你负责，下来你落实一下，每季度一次。所有董事都必须参加，做好会议记录。” “好的，董事长。”卢莲花算是接过这档子事。 “接着刚才的话题，姜总说了解过直播带货。我们不妨请姜总给我们介绍一下直播带货。” “好的，董事长。我对直播带货的了解时间其实不长，主要是两则新闻引起了我的关注。2017年双十一节，仅仅几天时间，薇娅销售额就达到7000万，轰动了业界。在2017年就拿到了2500万的年佣金。说实话，这两则新闻确实刺激到我了。我在想，是什么力量把薇娅这样的人推向直播带货的风口浪尖？直播带货究竟有何种魅力使得网民如此推崇，直播带货是如何运作的？直播带货究竟有多大的市场，我们长江投资集团可不可以参与其中，分得一杯羹？” 说到这里，众人对姜妍的深入思考不得不佩服，能够从一件新生事物想到集团公司的利益，无疑是值得董事长刮目相看的人物。 “拿薇娅为例，2016年，淘宝开通直播功能的第一个月，主播薇娅上线了。第一场直播，只有200个观众，但是四个月后，薇娅用一场直播引导了一个亿的成交额。随后，淘宝京东接连发布直播达人扶持计划，投入资源以十亿计。后来，薇娅在双十一中的表现大家都知道了。” “直播带货的运作模式主要是由网络经济公司，也叫，由它出面联系直播达人，也叫直播博主和商家。它和商家签订直播带货协议，由直播达人利用直播平台售卖。” “在整个直播带货过程中，利益方就是三个：、直播达人、商家。商家提供直播商品和最低价格及售后服务；直播达人及团队负责宣讲商品的特点、优惠价格、购买方式和营造购买氛围；负责包装、策划直播达人以及圈粉。” “直播达人的‘佣金’是商品销售额的10至30，会拿到20左右。另外商家直播带货是要交‘坑位费’的，这已经成为直播带货的行规。所谓‘坑位费’，可以理解为商家进入电商平台的‘入场费’，不管你的商品卖不卖得出去都必须要交的。不过现在商家对‘坑位费’越来越慎重。主播的收入更多倾向于‘坑位费’加‘佣金’的形式。并且将‘坑位费’和‘佣金’与销售额挂钩。直播达人有什么样的销售额就享受什么样的‘坑位费’加‘佣金’。这种协议对商家和直播达人都公平合理。” “最后提醒一点，我们都知道网络‘水军’的存在。在直播带货的过程中有大量虚假繁荣、虚假销售量的出现，这些都与‘水军’有关。真实的直播带货的退单率是比较高的，估计可能会超过30以上。也就是说，账面上出现100元的销售额，实际最终成交不到70元。” “我了解的大概就是这些，董事长。”姜妍的发言结束。 “很好，姜总能够时刻关注经济领域的新变化，对经济生活中的新生事物有着不同寻常的敏感，这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姜总刚才的讲解表示感谢。” “哗”，一片掌声！ 第246章 春蕾计划 “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直播带货，请发放资料。”随着曾忆乡的命令，一旁的工作人员在每位董事的桌面前分发了一份资料。大家定眼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春蕾计划。 “大家先看一看，然后我们再商量如何落实。”曾忆乡先让大家了解这个计划。 稀稀疏疏翻页的声音响成一片。 随着大家对春蕾计划的深入了解，众人是越来越有兴趣。因为曾忆乡这次玩了一次大的。春蕾计划的最低利润直指100个亿，而且玩儿法与以前还不一样。以前都是集团成立投资公司，任命总经理管理，董事们只参与年终分红。然而这次曾忆乡玩的不一样，他要带着他的小弟们一块儿玩，一起挣大钱，发大财。 春蕾计划的第六章是这样设计直播带货的利润分配的：直播达人是的高级合伙人，兼任的副总经理股和营销总监，直播达人的收入是单独的，占销售额的15，20，25，，相应的，的收入为30，25，20，时间分别是三年，三年，四年。商家的“坑位费”都给直播达人，他不参加内部利润的分配。内部股权分配如下：缪珍珍占51，姜妍、韩世军、赖昌明、王忠明、黄嫣然、刘洪波、余辰东、张健、卢莲花、孔媛媛各占4，一名神秘的高级合伙人占9。 的股本定为一亿元，公司名称叫蓉城东方甄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按照曾忆乡的计划，到2019年年末最低赚100个亿的目标，那曾忆乡的这些小弟们每个人至少可以赚4亿元。这的确是新玩法呀，大手笔呀！问题是，跟直播达人签订的协议为十年，那，那以后赚的钱可多可多的啦。众人把利益一计算，心里都乐开了花。这是要把猪放到风口的节奏啊。 事情好是好，不过董事长想要在两年之内挣100个亿，是不是“梦想”“有点大”呀？ 等众人都阅读完毕，曾忆乡问道：“大家有什么看法、意见都可以说说，畅所欲言。” 刘洪波首先提出自己的疑虑：“董事长提出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赚一百个亿的目标的依据是什么呢？” “理由有三：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了，以后的电商，直播带货要分很大一杯羹，极大可能会超过电商的半壁江山。这是第一个理由，不断迅速扩大的市场。直播达人巨大的圈粉能力，薇娅就是其中佼佼者的代表，但是薇娅可能还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最厉害的那个人说不定就出现在‘东方甄选’。” 看着自己的小弟们半信半疑的神色，曾忆乡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一个非常厉害的直播达人一年的收入可以达到多少？” “5亿？” “10亿？” 曾忆乡摇摇头，“你都没有猜对，说出来可能会吓你们一跳，超过20亿。”这个答案就像一颗炸弹震惊了其他人。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曾忆乡，脸上明显“写”着这样几个字：怎么可能？ 只有姜妍对董事长的话认可。“我觉得董事长的发言有道理。现在微博达人、网络达人、直播达人的粉丝量有上千万的，甚至有达到五六千万的。大家想想，我们有可能把这样的网络达人请来直播带货会又怎样的效果？我们且不说每个粉丝都买他带货的商品，就说只有两成，已经很低了，可那也是1000多万粉丝呀。平均每个粉丝买一点五件商品，销售额马上就可以达到几个亿，甚至超过10亿。若是卖个半年呢，销售额是多少？”姜妍给大家释疑。 见大家明白其中的道理了，曾忆乡又接着说：“我们的肯定不止签约一个直播达人，有可能是5名左右。直播达人这种新生事物只求质量，不求数量。如果我们的直播带货进行得顺利，我坚信，一定会有数不清的品牌会主动找我们直播带货。到那时难道大家还害怕没钱赚吗？” 第247章 东方真选 会议室立马陷入一片沉思当中。 “我加入！”最先表态的是缪珍珍，她举起了右手。她是无条件地支持老公，盲目地信任老公。 “我加入！”姜妍第二个举起右手。 “我加入！” “我也加入！” “我也加入！” …… 不到一分钟，董事会地所有人都举了手。 “好，全部都参加，这一批老人还是靠得住。”曾忆乡心中暗自思量。 “下面，我还要请出一位神秘的高级合伙人。”曾忆乡说完，会议服务小姐点了点头。一会儿，这位小姐领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坐到曾忆乡的身旁。 “向各位同事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先生，方仲谋，资深网络营运经理，今年46岁，曾经在某网站担任网站经理6年，离职后又接触网络直播，曾培养了‘小猪猪’、‘我是一只羊’等知名直播达人。在直播带货方面有着非常不错的成绩。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方先生的加入。方先生将成为东方真选的高级合伙者。” 众人鼓掌。 “现在，我提议由曾忆乡先生担任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和法人代表，由缪珍珍女士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副董事长。同意的请举手。”姜妍自己首先 举起了右手。大家都没有迟疑，迅速举起右手。 “哦，不，我无意担任董事长，还是由缪珍珍女士来担任！” 众人先是迟疑，然后又迅速举手。 “由缪珍珍女士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全票通过。”姜妍再一次高声说道。 “我提议，由方仲谋先生担任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ceo，由孔媛媛女士担任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财务总监，由卢莲花女士担任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兼行政总裁。同意的举手。”缪珍珍说完率先举起手。 “好，全票通过。东方真选公司的地址就设在蓉城长江投资集团大厦。卢总，你辛苦一下。”缪珍珍说道，东方真选的事就这样定了。 “方总，公司成立的事，你要抓紧，今天我就通知大家把股本打在账上，18日之前公司必须注册成立。你那边没有问题？”曾忆乡问。 “股本我已经准备好了，没有问题，公司一定按您所说的时间注册。”方仲谋道。 曾忆乡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方仲谋说道：“挑选直播达人方面您就多费心。我知道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备选直播达人，叫董宇晖，您听说过没有？” “董宇晖？没听说过。”方仲谋摇摇头。 “这个董宇晖现在好像在长安市新东方学校，你去找找看，找到了把他给我带回来，我要和他谈谈。”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去办。”方仲谋回答。 长安市新东方教学大楼内，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24岁的青年教师缓缓从教室里出来。一 堆学生围着他、跟着他走出教室，向他请教问题，而他浑然没有注意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 有两个中年人正盯着他看。 直到下一节铃声响起，这群学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位青年教师，返回教室。这青年教师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猛一张望，发现有两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青年教师讪讪的对望着他的两个人笑了笑，转身而走。 “您是董宇晖，董老师？”其中一个中年人开口问起来。 第248章 董宇晖（一） “……嗯，我是董宇晖。你们找我有事儿？”这位叫董宇晖地青年教师停下脚步。 “对，我们就是来找您的，您看方便吗？”对方再次确认。 青年教师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对方刚才说话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那请你们等我一下，刚才下课，还没来得及洗手。” 中年人示意尽可自便，于是董宇晖一手拿书籍，一手拿杯，向走廊的一头走去。 “方总，这人靠谱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太嫩了呀？”方仲谋的助理担忧的说道。 “直播达人看重的不是年龄，而是悟性。董事长说找这个人，就找嘛，现在不是一个达人都没有找到吗？就试试他！” 换好装的董宇晖从走廊那头翩翩而至。这小伙儿梳了梳头发，皮鞋好像也是刚擦了一下，人看起来比刚才更精神些。这人注重仪表，不是很随意的人！方仲谋在心里初步认为董宇晖打了分，及格。 “董老师，您看我们在这里谈，还是到外面去谈？”方仲谋征求董宇晖的意见。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不是找我校对英文书籍的吗？”董宇晖一愣，反问道。前两天有一家出版社请董宇晖帮忙校对英文内容，说今天过来面谈价格。董宇晖以为这两人就是出版社的，谈个价格还需要很正式的喝点咖啡吗？没必要，三言两语的事。 “我们今天来找董老师有非常重要的合作，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恐怕得找个地儿谈谈。” 方仲谋开门见山。 重要的合作？我一个英语老师难道也出圈了？董宇晖将信将疑的随着这两个陌生人朝新东方学校外面走去。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环境雅致的茶舍，要不我们去那里？”董宇晖提议道。 “好，就听董老师的。” 三人来到茶舍，围坐在一张圆桌周围。 “董老师，很冒昧今天来打扰您，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叫方仲谋，这位是我的助理。”说完，方仲谋递上自己的名片。 “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我好像没有跟这家公司有联系啊？”董宇晖疑惑的看着方仲谋说。 “的确，你不了解我们，但是我们的董事长却对你非常欣赏，特别委派我过来找您，要和您谈合作。”方仲谋实话实说。 等等，等等，怎么一会儿又冒出来个什么董事长？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哪儿认识什么董事长？家长我倒是认识几个，但是有用吗，我还不是一个教书的。董宇晖看对方扯得越来越远，索性沉下心来听对方说。 “我们董事长叫曾忆乡，也是一家实力非常雄厚的投资集团的老总。您的名字还是他告诉我的，他让我一定要找到您，并且希望和您面谈。” “能告诉我是哪方面的合作吗？”董宇晖问。 “直播带货听说过吗？”方仲谋反问道。 “听说过，但是，我不清楚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来就是邀请您加入直播带货！我们董事长认为你在这方面具有天赋。” 董宇晖一下愣住了，这是他在短时间内遇到第二次提携。三个月前因为教学能力突出，被新东方推选为最年轻的英语教研主管。当时，董宇晖认为人生的坦途在向自己招手。如果自己再加把力可能会沿着教学主管、高级主管、副总裁、总裁这条路升迁的。现在，又有人欣赏他，要给他机会，面对突如其来的机会，董宇晖犹豫了，因为这是一条未知的道路，前景难料。 “直播带货我没有深入了解过，您们确定我就是您们一定要找的那个人？”董宇晖的话似乎在提醒对方，又似乎再一次确认对方的诚意。 “毫无疑问，您就是我们需要的人。而且我们董事长对您观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董事长说了，一定要尊重您的意愿，必须是心甘情愿的，勉强不得。这样，董老师，这件事情对您来说有点突然，有利也有弊。” “利在于您给自己打开一个完全崭新的世界，你的名气和收入将达到现在您从事的教师这个职业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弊在于这件事有一定风险，您要接触一个完全陌生的直播带货行业。因此，我们理解您肯定要仔细思考一下。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给您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下午四点还在这个茶舍见面，您可以把您最终的决定告诉我们，怎么样？” “好，这件事来的突然，我需要仔细想一想。咱们明天见！” 告别方仲谋，董宇晖回到自己租房的小区，权衡得失。 躺在床上，他想起了小时候生活的陕西农村，想起了含辛茹苦供他念书的父母，想起了爷爷和奶奶……有一次下了一场冰雹，自家苹果园里才只有小孩拳头大的苹果全部被砸在了地上，这对农村家庭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因为爷爷奶奶一年的收入就是这个果园。 董宇晖非常担心奶奶会因此受到很大的打击。但是，奶奶显得异常平静，她跑到果园里，跪在泥里面，把苹果一个个捡起来，用抹布擦掉上面的泥后装了十几袋子，部分送给了村里那些养牲口的人，剩下的做了很多苹果醋。那年夏天，家里每餐都有苹果醋的甘甜和清冽。 第249章 董宇晖（二） 董宇晖对这件童年时代发生的事记忆尤深，念高中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件事是对他忍耐力和韧性最好的一次教育。直到现在，看到奶奶的时候，都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语言会显得苍白的力量。这是董宇晖在家庭当中得到的第一次特别深刻的教育，他就是在这样一件件平凡而又伟大的事件中受到教育成长的。 董宇晖想起高二那年，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母亲每天不重样地炖汤给他喝。他心里下定决心：“我得对自己负责，不能让自己的任性成为别人的代价。” 他还想起父母的严格管教。终于，有一次董宇晖和妈妈聊天：“妈妈，我得独立”，“我的生活费我得自己赚” ，妈妈说：“太好了”。结果从第二个月起父母没再打过生活费。所以大学期间，董宇晖去当导游，当兼职教师，当翻译，自己赚学费，就是那些时间他把自己的沟通能力、语言能力、翻译能力给培养出来了。 他想起自己就读于西安外国语大学时，老师介绍他去当导游，有一年他讲解了17次兵马俑……“哎，我长得像兵马俑就是去了17次这里啊。”董宇晖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具备身材和容貌上的优势，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拼搏得来的。他坚信“事在人为”的古话。 他想起自己在2015年大学毕业时，曾面对保研和年薪20万的工作而难以抉择。而父亲告诉他：“如果你造了一个很好的汽车、或是很贵的手表，然后把它们卖给很富有的人，这对社会5年到10后的发展有什么价值或贡献”的文化，点醒了董宇晖。董宇晖意识到能够影响、改变和成就人的工作是最有价值的，便决定从事教育工作。 他想起大学毕业后，加入新东方。因为孙总的破格提拔，年纪轻轻的他就当上了高中英语教研组组长，这可是是新东方当时最年轻的英语教研主管。他从内心感激给他带来好运和帮助的人。 停下思维，董宇晖环顾自己的这间简单的屋内，书，书柜上摆满了书，除了书，在这间屋里真的再也找不出更值钱的东西。书是他的最爱，他总能够从书中悟到人生的意义，能够体会到人生的喜怒哀乐。当然，书也能够让他在课堂上出口成章、金句不断，以致于如今的他在业内小有名气。 学生对他的评价是：董老师博览群书，总能给人带来希望 。 直播带货是我未来的方向吗？董宇晖不断地问自己，我可以从一名英语教师转变为一名直播达人吗？ 董宇晖随手翻起一本英文原着《老人与海》。这本英文原着，董宇晖读过不下七遍。他想起书中那位勇敢的老渔夫——圣地亚哥。正是海明威笔下精湛的文字吸引董宇晖一遍又一遍地复读该书，同时也使他产生了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服输的斗士精神和积极向上的乐观人生态度。 “居然有人把我这样一个身材和容貌都无任何优势的人视为未来的直播达人，还真是要点胆子。”董宇晖对那个叫曾忆乡的董事长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脑海里猛然瞬间蹦出一个想法：我要买《老人与海》，要让更多的人读到这本书的精彩，要让更多的人从这本书中吸取精神营养。教书固然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做直播达人可 以推荐许多优秀的书籍，我可以用这些书籍去影响人的思想。 董宇晖突然为自己这个绝妙的想法叫好起来，一瞬间，他隐隐约约对直播达人这样一个身份开始渴望了…… 第二天，茶舍。 董宇晖告诉方仲谋，自己想见见那位董事长。 第三天，董宇晖同方仲谋一行飞到蓉城。 第250章 李佳琪（一） 当曾忆乡看见自己面前这位很精神的小伙子时，他立刻在心里对新东方的老总俞先生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了，余总，东方真选的名字归我了，小董这个人才也归我了，从今 以后我要开启直播带货的新境界。 “小董啊，方总跟我讲了你的要求，想见一见我。如今我们已经见面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不用拘谨。”曾忆乡极力打消董宇晖的怀疑。 “我就是好奇，您是如何知道我的？难道您真的认为我就是您心目中合适的人选吗？” 这的确是曾忆乡的软肋，他只能撒谎：“说起来也简单，我在长安外国语大学有几位朋友，凑巧了，他们都认识你。有一次无意中跟他们聊起想做直播带货，想找一个懂英语的。说巧不巧，他们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推荐了你，说你英语说得很好，懂很多历史，语言还幽默，会调侃。我想这不正是一直在找的人吗？于是我就让方总来长安找你，没想到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董宇晖只能够将信将疑，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对方的确是欣赏自己的才华才和自己谈合作的。 最终，董宇晖定下决心：加盟东方真选，开启自己全新的生活，实现自己新的梦想！ 董宇晖利用还未放寒假的时间，回到长安市解除了与新东方的合同。尽管曾经提拔他的孙总在得知消息后极力挽留，但是董宇晖心意已定，还是没有挽留住董宇晖，孙总只能失望而去。 2018年2月10日，董宇晖正式与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签约，协议如下： 董宇晖成为东方真选旗下一名直播达人；东方真选负责为其培训、包装、策划，且拥有董宇晖的肖像权；董宇晖负责推东方真选制定的商品。东方真选全资成立“与晖同行”直播带货公司，董宇晖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合约明确规定了董宇晖的权利与义务，合约期限为十年。 2018年2月14日，农历戊戌狗年腊月二十九。董宇晖受邀参加了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一年一度的的年终总结大会。在这个会上，董宇晖第一次比较完整的认识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实力，了解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核心价值理念。 2018年2月11日，在江苏师范大学里的角色宿舍里，刚刚被聘为淘宝写作与传媒课程的年轻讲师李佳琪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到湘省的老家岳阳市过年。这是一个面容很英俊的小伙子，2015年毕业于南昌大学，不久自告奋勇当上了江西省南昌市的一名欧莱雅化妆品ba，即专柜美容顾问。因为大多数顾客并不愿意直接试色柜台的样品口红，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嘴巴为顾客试色，此举被众多顾客喜爱，大获成功，多次获销冠称号。 2016年底，网红机构美one提出“ba网红化”，随后欧莱雅集团与美one一拍即合，尝试举办了“ba网红化”的淘宝直播项目比赛。作为ba中销冠的李佳琪获得了参赛资格，随后凭借出色的能力在比赛中脱颖而出，最终签约美one成为一名美妆达人。经过一年时间，李佳琪的淘宝粉丝达到数十万。 曾忆乡的东方真选需要李佳琪加盟，更需要他的粉丝追捧。方仲谋被安排来说服李佳琪。 面对突如其来的合作，李佳琪显然没有心理准备，能够和美one签约已经让他惊喜万分了，没想到还有老板赏识他，要给他更好的发展机会。只是，…… “对不起，可能我只能够感谢你们的好意了，现在我已经跟美one签约了……”李佳琪很遗憾地对方仲谋说道。 “小李，这些都不是问题，到时候你可以和美one解除合约，违约金可以由我们来给。东方真选能够给您的条件已经非常清楚，要比美one多很多，我们会在东方真选为你搭建更大的舞台。现在的关键是您的态度。” 李佳琪沉思片刻，说道：“我的确有些担心，因为我刚刚与美one签约，现在又要退出，会影响到粉丝对我的非议，进而导致掉粉。这样的话，我的损失就会非常大。除非你们有两全其美的做法，既能够与美one和平分手，不让我掉粉，甚至还能够增粉，又能够满足美one提出的赔偿要求。” 见李佳琪有松动的迹象，方仲谋思考了片刻说：“我们已经有一个方案，在你完成与美one解除合约之后，我们会有一个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你加入东方真选。” “当然，我们不会回避赔偿金的问题，只是不会告诉大家赔偿金的数目，但是会把来龙去脉可以介绍清楚。” “这样有几个好处：一是把你来东方真选的过程介绍清楚，不留下一丝一毫给人诟病的机会；二是展示东方真选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直播带货公司；三是号召粉丝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第251章 李佳琪（二） “我们与美one 的所有接触将是极为保密的，直到新闻发布前的那一刻，你的粉丝都不会知道你跳槽的信息，更不会对你产生不利的影响。至于增粉，我们还在进一步考虑之中，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佳琪咬咬牙说道：“原则上我同意你们给出的条件，但前提是你们要让我没有任何牵挂的从美one离开，否则一切无从谈起。” “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们帮你从美one离开，你则加入东方真选。” 李佳琪告诉方仲谋，自己与美one还有两年合约时间，如果此时违约，违约金至少5000万人民币。方仲谋估算了李佳琪可能为东方真选带来的利益，至少超过20亿。不过美one能不能意识得到李佳琪的商业价值就不清楚了。为了这20亿，付出五千万的代价是值得的。退一步说，就算美one狮子大开口，要8000万，方仲谋也可以给。如果美one真敢开口要8000万，方仲谋就要拿这8000万做做文章，让李佳琪大涨一波粉丝数，为将来直播带货创造人气。 不管是5000万还是8000万，方仲谋认为花这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两天以后，即2月13日，农历戊戌狗年腊月二十八。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与美one公司达成李佳琪违约协议：李佳琪付出违约金6600万，从即日起解除合约，以自由之身离开美one公司。 腊月二十九日，李佳琪随同方仲谋飞到蓉城。在长江投资集团大厦会议室，李佳琪与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签约。协议如下：李佳琪成为东方真选公司旗下一名直播达人，负责推销公司制定的商品；李佳琪签约东方真选公司期间，成为公司的独立董事，占股1，并担任东方真选副总经理；李佳琪独自分享直播带货销售额的25，并且完全拥有商家提供的“坑位费”；东方真选全资成立“与琪相遇”直播带货公司，李佳琪任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李佳琪与东方真选签约十年；合约期间，李佳琪不得为其他公司直播带货。合约明确规定了双方的权利与义务，特别是违约的义务：合约规定，违约方必须赔偿对方在履约期间获得利益三倍的赔付。 其实，最后这一条对董宇晖也是如出一辙，这个条约已经把双方深度绑定为利益体了，谁也不能够违约，否则，将要付出天价的违约金，违约的人不可能在违约行为当中讨到任何好处。这样就从源头杜绝了其他直播带货公司挖墙脚的行为。 看来美one的高层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李佳琪的巨大商业价值，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放弃了巨大的市场。方仲谋觉得自己能够迅速地找到董宇晖和李佳琪，并且按时完成签约任务，确实十分的幸运。接下来东方真选的运作就要看他的了。 腊月三十，一个重磅新闻震惊了商界：直播达人李佳琪退出美one公司，签约蓉城东方真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成为旗下一名直播达人。为此，蓉城东方真选公司为李佳琪支付了巨额违约金。 李佳琪的粉丝们更是关注这个东方真选公司是何方大佬？它又心甘情愿为李佳琪支付了 好多违约金？粉丝们从网上查到的信息是东方真选的董事长叫缪珍珍。又查，缪珍珍还是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副董事长。继续查，粉丝才发现蓉城长江投资集团是一家管理着市值已经超过2000亿的庞然大物。难不怪蓉城东方真选公司挖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接着又有小道消息传：蓉城东方真选公司为了挖到李佳琪支付了一个亿的违约金。 不到两天，网上关于李佳琪跳槽蓉城东方真选的热度持续热议，网友们热的内容有违约金的数目；有议论蓉城东方真选的冒失行为，准备进一步看东方真选的笑话；还有热议这个蓉城东方真选到底是何方神圣……总之，李佳琪跳槽的话题已经成为春节期间最热的八卦新闻。而李佳琪的粉丝数也随着网络热议大涨一波，已经从80多万涨到400万。这真是人在屋中待，喜从天上降。 第252章 李佳琪（三） 同一天，曾忆乡一家三口回到洪南。 一路上儿子都在和妈妈说着李佳琪的新闻。儿子对东方真选甘愿支付巨额违约金一事颇为玩味地说：“据说有网友已经证实违约金有7000万之多，哎，要说这7000万用来搞科研不是更好吗？”这话似乎是说给曾忆乡听的。 “那要说这7000万违约金能够带来更大的利润呢，是不是说明东方真选的决策非常有眼光？”曾忆乡反问道。 “……也许，资本，还真的难说清楚。”曾南希悻悻的说。 显然，儿子还不太明白网红达人对直播带货的巨大意义。就拿董宇晖和李佳琪两人来说，董宇晖现在还是一个直播素人，对直播带货仅仅是头脑中那么一丁点的印像。可是前世董宇晖却是真正的直播带货达人， 曾经的新东方英语名师，在辅导了约50万名学生8年后，29岁的董宇晖成为了一名销售农产品的直播主持人。 在这一天，董宇晖在直播间抱着品牌方的两袋大米神侃，讲柏拉图、尼采、杜甫、苏轼。导播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直播间的人数从一两百开始往上升，直到当晚下播时的一万人。这是前世“东方真选”董宇晖直播间开播半年以来的空前盛况，除非新东方老板俞敏洪老师亲自来，否则不会有。第二天，观看人数飙到人。 董宇晖用发音极其标准的英文介绍牛排，也能随口用“美好的就如山泉、就如明月，就如穿过峡谷的风，就如仲夏夜的梦”来形容商品；他介绍铁锅，“是妈妈的手，父亲忧愁的面容，是老人盼游子回家的心。”他说火腿 ，是风的味道，是盐的味道，大自然的魔法和时光腌制而成。当晚成为抖音热搜第一名，成为同时段带货第一，高峰时单场四万观众在线。留在更多人记忆中的，是董宇晖自称兵马俑的同款脸型，和直播间在卖的同样形状的一口方锅。一夜之间“兵马俑横空出世”。 “东方真选”直播间就此火了，出圈第一人是直播间的主播董宇晖，双语直播、吟诗作赋、段子和鸡汤张口就来……，董宇晖用他独特的直播方式：“讲课＋带货”，解锁了流量密码，一跃成为网红主播。2023年董宇晖的收入高达55亿元，粉丝数超过2000万。你说牛不牛？ 前世，李佳琪进入直播带货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万粉丝，而且已经干了两年之久销售，并非董宇晖那样的素人。 2018年9月，李佳琪成功挑战“30秒涂口红最多人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成为涂口红的世界纪录保持者，自此被誉为“口红一哥”。同年九月，更是受邀担任雅加达亚运会火炬手。 2018年“双十一”与马云爸爸pk卖口红，最终战胜马云爸爸。 2018年12月相继开通抖音、小红书、快手等社交账号。先后合作了徐熙娣、奚梦瑶、关晓彤、戚薇等一线明星。截至2019年6月，李佳琪全网粉丝已近5000万。 5000万呢，整整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口总数，比董宇晖的粉丝数多出一倍半。你就说说，这个李佳琪牛不牛？ 然而这还不是李佳琪最牛的地方。 2020年双十一首场预售直播，李佳琪直播间观看人次达16亿，打破了直播带货观看人次的历史记录。 2021年4月，李佳琪全网粉丝已突破15亿。 简直无可救药了，天生的牛人呐。 哎，哎，再说一遍，这还不是李佳琪最牛的地方。让我们看看李佳琪直播带货的恐怖战绩：2020年双11期间，李佳琦直播间从10月20日到11月11日的成交量达到70亿人民币。 2021年618活动的预售首日，李佳琦直播间销售额达到2565亿元，场观106亿人次。 2021年双11期间，10月20日“定金之夜”，李佳琦直播间的预售额成绩是106亿人民币。 2023年三八女神节预售首日，当天李佳琦的直播观看人数达到了7,000万，销售额更是达到了惊人的2825亿人民币。 这就印证了一句话：一个人改写了历史，商业历史！ 第253章 直播流程（一） 进入7月，东方真选公司通过了抖音直播平台的认证，具备了抖音直播带货资格。东方真选分别为董宇晖和李佳琪成立了直播工作团队。鉴于董宇晖与李佳琪对于直播带货的认识和经验，方仲谋分别和两个团队共同商讨，并制定了直播带货战略。 这个时候的直播带货还远未如前世2020年那般成熟，有些行业标准还未确立。曾忆乡意识到，东方甄要在直播带货行业里走得远，成为当然的霸主，就必须率先确立一套直播带货的标准，或者说“规矩”，让后来者都必须要遵循的一套流程。 现在直播带货平台已经确立了一套标准，就是必须成立。东方真选要做的就是制定直播带货前、直播带货中、直播带货后这三大环节的流程标准。一旦这个标准出台，并在直播带货中予以实践，检验其必要性和合理性，那么在直播达人持续不断的推广之下，这套流程标准既有可能演变为直播带货的行业标准。 这会给东方真选带来极大的利益。因为商家之间的竞争，最高层次的竞争体现在行业标准的竞争，其次才是品牌的竞争，最后才是产品质量的竞争。 曾忆乡要趁直播带货刚刚兴起之时，制定出行业的标准，赶在直播带货的风口浪尖，立于不败之地。 曾忆乡和方仲谋商谈过直播带货前的四件事：立人设、选品、写脚本、预热。 直播达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直播达人有人说是直播达人的个人魅力使然，也有人说是直播达人的才华使然。其实都不对，真正的原因是直播达人的人设。 人设就是人物设定。网络上的人设大多是指公众人物在大众面前设定的形象，比如有的人是吃货，有的人是女汉子，有的人是国民初恋。通常设定好了人设就会在外人面前营造自 己的形象，吃货就是走到哪里都是吃，国民初恋就是在永远走清纯甜美路线。 李佳琪的个人形象俱佳，语言温柔，态度周到，时冒金句，非常受年轻网民喜爱，因此 团队为其打造的人设为时尚与精致代言人。 而董宇晖是一个充满激情、敢于挑战的人，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创新精神。这种性格使 他在直播领域能够迅速适应并取得成功。 从面相学的角度来看，董宇晖的眼神亲切，眉头平缓，鼻子挺拔但不尖锐，这些特征反映出他是一个情感丰富、善于表达的人。此外，他的嘴唇略厚，这表明他是一个思维敏捷、注重细节的人。 董宇晖的性格更倾向于内敛和沉稳，他在面对公众和媒体时表现出谦逊和低调的态度。他的成功更多是基于个人的努力和学识，以及个人魅力的吸引力。 因此，团队为董宇晖打造的人设特点是充满激情、敢于挑战、情感丰富、善于表达，以及在公众面前表现得谦逊和低调的形象。 方仲谋一再提醒两位未来的直播达人，进直播间的网民就是大家的衣食父母，对衣食父母一定要谦卑，千万不要得罪衣食父母，不能够趾高气扬，更不能够膨胀。 带货、带货，直播带货的关键一定要有货，所以直播前，选品很重要。 第254章 直播流程（二） 直播商品价格通常区别于正常售价,直播产品组合结构也很重要,通常分为:引流款、利润款与品牌款（分为标品、非标品）三类。 引流款，又名“钩子款”、“秒杀福利”，一般指价格低至1元、甚至0元的产品，帮助直播间拉新。利润款，又名“高价款”，产品以盈利为出发点，利润高。标品，具有统一市场标准的产品，价格透明，比如手机、电脑、家电等都属于标品。非标品，没有明确规格和型号的产品，比如女装、女鞋等。因为产品款式、创意、服务、质量不一样，价格差距大。 曾忆乡跟方仲谋明言，东方真选除了要讲求利益回报，一定要将扶持国产品牌，一定要将振兴国货作为东方真选的经营理念。方仲谋接受了董事长的这一理念，只要能够赚钱管它是国内国外的。 而选品又要根据直播达人的人设而定，董宇晖有文学功底，语言风趣，可以谈古说今，曾忆乡建议方仲谋联系一些上个世纪的中华老字号厂商，让董宇晖团队为这些老字号厂商的商品进行“故事化包装”，即通过叙事化的推销，让这些商品附着一层文化的光环。 其实，购买这些商品的网民购买的已经不是商品本身，而是为直播达人的动人叙事而买单。前世，董宇晖正是凭借这套话术创造直播带货辉煌的战绩。 曾忆乡为方仲谋提供了一份良心国货商品名单，让他甄别一下带货的可行性。有莲花味精、蜂花护发素、龙虎清凉油、百雀羚护肤品、上海牌硫磺皂、雪花牌护肤品、春娟牌黄芪霜、友谊牌雪花膏、谢馥春牌雪花膏。当然，贵州的老干妈风味豆豉也值得推销…… 这些国货曾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享誉神州，是消费者心中的“信得过”产品，质量是不用怀疑的。可是，随着改革开放的大门打开，大量国际大品牌的涌入，在资本的宣传和国人崇洋媚外观念的双重打击下，这些国货不得不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至于国人能够叫得上名字的，那就少之又少。现在这些良心国货大都混得不如意，只能说勉强度日。 李佳琪也推销护肤品，但是他走的路线和董宇晖不一致。董宇晖直播带货卖的是情怀与文化；而李佳琪直播带货主打的是实用与价格。两者的定位还是有一些差别。 要想直播间有人有转化，必须为直播间预热，把引用引流到直播间，所以直播前一定要做预热。发布预热短视频，视频中可通过特色产品或优惠福利吸引用户。 提前一至三天在微信、微博等渠道预告直播时间及主题、宣传预告。直播计划开始前五天投放预热视频做加热，投放前一小时小预算开启直播计划，渡过计划冷启动。 说到底，直播带货的过程与拍电视剧的过程是一样的，如直播中流程怎么安排，话术怎么设计，优惠券发放多少，抽奖设置几轮，这些都要提前安排脚本设计。 直播中做两件事：留住用户，促进成交。把用户留在直播间，就需要各种留人互动方式。 如新老粉丝进入直播间要关注并欢迎；直播中多设置几轮抽奖送福利。 例如，开播时抽奖，留住第一波进入直播间的观众；直播中抽奖，调动直播间氛围，提 升直播间热度；直播尾声再抽一波奖，为下次直播做预告，也有利于粉丝参与下一场直播的 开播。 如果抽奖效果好，也可以根据条件设置多轮抽奖和方法，如引导粉丝点赞关注直播间； 积极回复用户提问，提升粉丝直播观看体验；发红包吸引粉丝参与直播互动。 直播中留住用户后，一定要快速通过各种促单话术和技巧，促进成交，提升直播间销量。 秒杀型促单。在粉丝出现疲态时开始秒杀，炒热直播间，调动其粉丝的积极性。注意秒杀产品一定要是用户的必需品或者是极具吸引力、性价比高的产品，用户才会有兴趣参与秒杀。 优惠型促单推荐主推款时发放优惠券，一边介绍一边让助理演示优惠券领取方法，并强调优惠的唯一性，促进成交。 简而言之，要留住用户，必先保证流量，前世，这个叫做流量密码。 第255章 十问宇晖 东方真选公司在正月初六官宣：东方真选将于正月十五当日晚7：00正式直播带货。 虽然李佳琪和董宇晖都是未来的直播顶流，但是从更长远、更综合的角度考虑，曾忆乡更看好董宇晖的未来，因为在董宇晖的身上有着李佳琪没有的谦逊与学问。它不会在直播过程中暴露出对金钱的追求和对粉丝的不屑，而是永远以一种亲和、谦恭、正直、知性的形象，隔着屏幕和您侃侃而谈。 李佳琪肯定也有着董宇晖不一样的优势：青春、活力、语言很甜，懂得撒娇卖萌。最关键的是，他来东方真选之前已经就有一大批忠实的粉丝群体。 董宇晖在直播带货行业上起步为零，而李佳琪不是。 曾忆乡和方仲谋心里很清楚，在东方真选营业初期，李佳琪无疑是营利的核心。现在，他们期望董宇晖能够在这场新经济模式拼斗中迅速成长起来，成为王者。 “与辉同行”这四个字从董宇晖第一次直播带货的时候就出现在直播间当中。刚开始的时候，网友们并不觉得这四个字有多少特别的地方，可是随着董宇晖那种丰富内涵的讲解，那种广播知识的洗礼之后，网友们越来越喜欢“与辉同行”这四个字。渐渐地，“与辉同行”一词就成为与董宇晖一同沉醉于知识的海洋，一同翱翔于历史的云端，一同于心灵深处感受诗和远方…… 说到底，一名直播达人要走得更远、更长久，最终靠的是他个人的综合素质和修养。而要比综合素质和修养，曾忆乡无疑更看好董宇晖。 前世，当董宇晖越来越以其优美的语言，广博的知识，优雅的谈吐征服无数网友的时候，《阳光报》的总编在网上发布了一段“十问宇辉”的短视频，它道出了众多网友和粉丝的心声和对董宇晖的赞赏： 一问曰：宇晖，你真的不是穿越来的古人？如果不是，那五千年的中华，上万里的河山是怎么装入你的大脑，化为海量的信息，和无数动人的金句？ 二问曰：宇晖，你真的不是魔术师？迟子建写出额尔古纳河右岸的纯净，出版社编辑了这本好书，但作者和编者都没誉你描绘的这份纯净，你施了什么魔法让四百多万个读者找到了梦里文学的净土？ 三问曰：宇晖，你家里真的没矿吗？你错了，二十天与辉同行带货八个亿，你就是潼关最大的金矿，是陕西刚刚发现的超大型稀有矿，说不定你还会是未来的国家宝藏！ 四问曰：宇晖，你真的知道你现在的职业吗？你其实还是个老师，直播间就是三尺讲台，三千万粉丝就是你的学生。天文地理，历史哲学，文学艺术，你无所不教，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啊！ 五问曰：宇晖，你真的没有与万物对话的能力吗？我经常觉得无论文旅，无论美食，无论你带的任何货，你都能触摸到它们的灵魂，讲述他们打动人心的历程。 六问曰：宇晖，世界上真的有你带不动的货吗？为什么我经常觉得就算给你一块普通的石头你也能讲出他的沧海桑田，他的补天遗憾，它平凡的可爱，最后让人快快乐乐的下单。 七问曰：宇晖，你真的只有30岁吗？我觉得你好像科幻片里活了一千年的人，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人生，对生命、成长、青春、苦难、奋斗、情感好像全都刻骨铭心地体验过了。又坦坦荡荡，精彩绝伦地讲出来了。 八问曰：宇晖，你真的以为“丈母娘”们买的是你的货吗？她们那是给你的正直、淳朴、博学和才华打赏呢。在他们心里，这些“赠品”的价值远远大于他们买的东西的钱。 九问曰：宇晖，你真的以为你最宝贵的是你的才气吗？没有你的一身正气、清气，你的才气充其量就是精彩的文字游戏。有才气的人万万千，而将正气、才气、清气集于一身的人却是万里难挑一，是这个世界的稀缺品。 十问曰：宇晖，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农家小子变成网红顶流的幸运儿吗？不！你是自强者永远可以从泥土和尘埃中站起来的证明，是知识过剩的暗夜中开启黎明的那道光，是青春迷茫中看到的那盏灯，是中年喧嚣中静下来的那颗心，是暮年寂静中听到的那声叮铃。你是饱食终日者的醍醐灌顶，是心灵干渴者的天边甘露，你是你自己尚未认识的一种能量。不论你将来达到何种高度，何种辉煌，何种富有，请珍惜自己，珍惜自己的这股能量，让这个世界因你而更好、更美、更善！ 而网友和粉丝对李佳琪的评价却从未有如此的高度。前世，还爆发了李佳琪在直播带货 中羞辱粉丝的事件，李佳琪当天掉粉一两百万。看到形势不妙，李佳琪不得不在全网公开道歉。即便如此，还是对李佳琪造成了非常大的负面影响。 第256章 李佳琪的人气 不过今天的现实是，李佳琪已经在直播带货界小有名气，而董宇晖还是一个直播带货素人。李佳琪的成功在于入行早，且悟性非常高，敢于动手实践、表演；董宇晖的成功在于丰富的内涵和持久的耕耘，对商品赋予历史内涵和文化内涵，在讲述故事中推销商品。所以从更为长久的时间看，董宇晖一定会比李佳琪在直播带货的路上走得更稳更宽，更扎实。 正月十五晚上七点，东方真选第一次直播带货正式开始，直播带货主持人——李佳琪。 直播间，“东方真选”和“与琪相遇”的字样醒目的挂在背景墙上。经过略微化妆的李佳琪精神抖擞的坐在直播位上，手里拿着一支口红正侃侃而谈…… 在另一间观察室，曾忆乡、方仲谋、董宇晖等一大帮子人都在认真观看着李佳琪的直播带货。 “直播间人数人，已经售卖a型口红2532支，b型口红3115支，c型口红5061支，报告完毕。”旁边有工作人员每隔30分钟通报一次直播数据。而这才仅仅开播30分钟，连曾忆乡都不得不为之咋舌，直播带货太牛了，这售卖的盛况在商场的实体店里是绝对难逢一见的！ 而一个小时之后，工作人员更新的数据又来了，“直播间人数人，已经售卖a型口红5134支，b型口红4975支，c型口红6651支，d型口红4500支，报告完毕。” 听到暴涨的人气和销售数据，坐在观察室的董宇晖不由得紧张的搓了搓手掌。很显然，他已经从第一场直播带货中感受到了颇大的压力，李佳琪拥有海量的粉丝，这是他不具备的天然劣势。董宇晖很快即意识到了，他直播带货的第一步就是树立自己的直播带货风格，培养自己的粉丝群。或许在目前，他不会有像李佳琪这样的爆卖，但是他坚信，只要他继续深耕，就一定有收获。 想到这里，董宇晖又微微的定了一下心情，缓解了一下刚才的紧张。不得不说，换了任何直播带货的同行见了刚才这种火爆的人气都不可能不紧张。李佳琪真的是具备直播带货的天赋，要直面李佳琪的直播带货能力，同行难免心中不会打鼓。 4个小时以后，工作人员再一次报告数据：“直播间人数1560万人，已经售卖a型口红支，b型口红支，c型口红支，d型口红支，报告完毕。” 4个小时售卖口红204万支，直播间人数1560万，相当于人均013支，即每100人就 有13个人买了口红。这个直播带货率不低了。此时的直播带货销售额刚好过一亿。观察室内 人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鼓掌的，叫好的，兴奋的，大家全部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曾忆乡和方仲谋相信李佳琪会火，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李佳琪会火成这个样子，刚一到“东方真选”的第一次直播带货就会销售额上亿。曾忆乡心里偷着乐，此时此刻他在想，美one的老板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不会为当初和李佳琪解约而后悔？ 大功告成，已经吃了定心丸的曾忆乡站起身和方仲谋示意，方仲谋又和董宇晖摆了摆头。三人离开观察室，来到方仲谋的办公室。 “小董，谈谈今天观看直播带货的感受。”曾忆乡开门见山。 “李佳琪的直播带货能力非常强悍，我要向他学习。”董宇晖沉思片刻向曾忆乡回答道。 “不过，我可能不太适合李佳琪的风格。” “嗯，谈谈你的想法。”曾忆乡鼓励董宇晖往下说。 “根据公司为我制定的直播带货策略，近期我的任务主要是帮助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产老品牌打开销路，让国人喜欢、爱上国产老品牌。” “为此，我和团队查阅了大量相关资料。客观实际的说，这些老品牌从质量上毫不逊色于国际大品牌，甚至还要好。它们欠缺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在广告和销售渠道上面的投入太少，这算是资金欠缺。二是产品的包装落后于时代，太土，太不招人待见，这算是商业意识落后。” “我和团队对这些老品牌的两个重大缺点进行过针对性分析，认为在目前网络销售的模式下都不是问题。比如，广告投入，现在还是一个问题吗？我认为直播带货就已经是在打广告了，而直播带货的数据又是进一步为广告加分，这是一种叠加效应。因此我认为为老品牌直播带货真的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东方真选值得为弘扬国货之光去搏一搏。其次，这些国货老品牌之所以卖不出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包装太土，不受国人待见，跟国际大品牌相比的确没有跟上潮流。” “如今不同了，消费者什么样的包装没有见过，就算是国际大品牌的包装换来换去也就那几样，反倒是国产老品牌上个世纪那种简单、朴素、实用的外包装风格很可能给消费者耳目一新的感觉，引起消费者的关注。” “而我要做的，就是讲好这些国产老品牌的故事，讲好它们的辉煌历史和神奇功效。让广大网友从听故事，到认识老品牌，了解老品牌，发展到信任老品牌，喜欢老品牌，最后购买老品牌，为它买单。” 第257章 国货之光（一） “所以，我注定不会像李佳琪那样一上来就火的一塌糊涂，我得先培养受众，就是‘圈粉’，接下来我在直播带货中把深入挖掘的老品牌的故事和历史融入其中，让粉丝们在听故事、听历史的过程认识国货老品牌，了解它们的优点，从而认可老品牌，进而达到购买老品牌。总之，我会持续深耕老品牌的推销，为国货之光的发展尽一份自己的力量。”说完话董宇晖紧紧盯住曾忆乡，他急切要知道董事长对他这番思路有何评价。 听完话的曾忆乡在心里给董宇晖一万个点赞，没想到董宇晖不急不躁，心中早就有自己的规划。他并没有因为今晚李佳琪的爆卖而自惭形秽，而是及时调整直播带货的策略。 “小董，你刚才的讲的想法很好，我很支持，就照这个思路先干着，我相信你一定会 在直播带货行业里干出一番业绩的，我非常期待你在方总的带领下打响东方真选和与晖同行的招牌，祝你成功。”说完，曾忆乡站起身来，和董宇晖握手，以示鼓励。 目送离开办公室的董宇晖，曾忆乡问方仲谋：“小董第一次直播带货的时间安排在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七点，和小李同时直播，董事长。”方仲谋忙回答道。 “直播前，一定让小董的团队把各项细节准备妥当了，不要留下空白。对于小董的第一次直播带货，公司不要给出任何指标，有多少算多少，关键在于培养人气，只要人气上来了，以后小董的路就好走了。另外，第二次直播带货前要小董的团队要将第一次直播带货中的不足总结一下，集思广益才能够进步嘛。” “好的，董事长，我们坚决执行您的指示。” 晚上12：00，方仲谋向曾忆乡汇报：李佳琪直播间粉丝量突破3000万，口红销售数量达400万支，销售额突破一亿四千万。 …… 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自媒体都在争相报道李佳琪在“东方真选”直播带货6个小时，销售额超过一亿五千万元的新闻，蓉城东方真选和李佳琪一下子飙升到了各大新闻媒体的热搜头条。 晚上七点，在东方真选的两个直播间，“宇晖同行”和“与琪相遇”同时开始直播带货。不出所料，李佳琪的直播刚一开始，粉丝们就疯狂的涌进直播间，在观察室播报数据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用惊喜的声音汇报急剧上涨的人气和爆卖的数据。 这完全成了李佳琪的个人表演。 在“与晖同行”的直播间里，“东方真选”和“与辉同行”的字样醒目的同样挂在直播间后面的背景板上。 此时，董宇晖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盒子，上面印着“春娟”、“黄芪霜”字样，他正在向直播间的粉丝讲述这款产品的来历与用途。这款商品就是国货之光“春娟牌黄芪霜”。 “……年轻的朋友们可能对‘春娟’这个护肤品品牌了解得不是很多，可是在37年前，在改革开放之初，‘春娟’牌护肤品可是风靡全国，是中国家喻户晓的名牌产品。您看，都已经37年了，‘春娟牌黄芪霜’的包装依然还保留37年前的样子，给人以朴素、实用的印象。” “我查阅过‘春娟’的资料，当时‘春娟’牌护肤品的厂商把绝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产品的研发和质量的维护当中去了。当时啊，凡使用过‘春娟’牌黄芪霜、护肤品、宝宝霜的所有顾客都对‘春娟’牌的产品竖大拇指，都说‘春娟’牌的各类产品的功效非常好，是值得信赖的好品牌。” “也不瞒各位，改革开放之初，大量的国际资本涌进国门，也带来了海量的洋品牌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在巨额资本投入面前，刚刚起步的国货品牌‘春娟’显然是抵挡不住资本的狂轰滥炸。” “充斥在国内各大媒体中都是在讲洋化妆品如何好，如何的别致。况且在那个时代，国人对洋化妆品还是有一种迷信的心理，认为洋化妆品一定比国产品牌好。国产护肤品牌对于如何开启市场，如何对抗国外品牌的侵袭，如何维护自身的利益都显得非常稚嫩。” “于是，在国外资本的围剿下，在国人对扑面而来的洋品牌的迷信中，‘春娟’这个国产护肤品品牌逐渐失去与洋品牌的竞争力，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直至被边沿化。” “今天，如果我不在直播间介绍‘春娟’这个老品牌，即便是好多上了年纪的网友可能也不清楚在护肤品行业里还有一个叫‘春娟’的国产护肤品。” “虽然‘春娟’遭受国际资本的疯狂扫荡，但是‘春娟’人却在顽强地抗争，他们没有倒下，而是继续在化妆品和护肤品行业里继续深耕，他们对产品精益求精，进一步提高产品的‘良品率’，虚心听取顾客的反馈，真正在产品上做到了杜绝粗次烂造，真正做到了以客户为中心。正是在全体‘春娟’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春娟’牌化妆品和护肤品才一路艰辛走到今天。” 第258章 国货之光（二） “‘春娟’这个牌子现在隶属于蓉城蓝风集团的化妆品品牌。当初创建‘春娟’这个牌子的时候，蓉城中医药大学参与了创建。医药大学里面的几位老中医建议充分利用中药的药性来研发几款护肤品，” “比如。我手中的这款‘春娟牌黄芪霜’就是听取了有位老教授的建议，利用黄芪的药性研发出来的护肤品。在过去近40年时光当中，它一直是‘春娟’系列产品中的主打产品。这里呢，我给网友们稍作一下黄芪的介绍。” “黄芪以其根入药，药用历史悠久。中国最早的《神农本草经》把黄芪列为“上品”。《药性歌诀》云：“黄芪入药，为强壮剂，具有益正气，壮脾胃，排脓止痛，活血医危的功效。对表虚自汗、气虚内伤、精神萎靡、四肢无力、脾虚泄泻、体虚多汗、气虚脱肛、子官脱垂、浮肿及痈疽等疾病疗效显着”。《名医别录》、《本草纲目》等古药书均认为它有益气补虚的作用。 药理研究发现，黄芪含有胆碱、豆香素、叶酸、氨基酸、甜菜碱、皂甙、糖类、蛋白质、 核黄素、黄烷化合物、铁、钙、磷及硒、锌、铜、锰等多种微量元素。味甘，性微温，具补气固表、利尿、强心、降压、抗菌、托毒、排脓、生肌、加强毛细血管抵抗力、止汗和类性激素的功效，治表虚自汗、气虚内伤、脾虚泄泻、浮肿及痈疽等。” “由于黄芪能防止肝糖减少，对肝脏有保护作用，并能促进人体血液中白细胞的增加，可抵抗化学物质、放射线或其它原因引起的人体白细胞减少，显着提高单核巨噬细胞系统和白细胞的吞噬功能。但黄芪最主要的仍是补中益气，利水消肿，对虚胖虚肿症最为适宜。” “如果刚才的介绍略显枯燥，我就说直白一点，那位老教授说的以黄芪为原料制作化妆品和护肤品是大有来历的，总的功效就是增强人体的免疫能力和抗衰老功能。正是因为‘春娟牌黄芪霜’独特的中医功效，才赢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 “因此，我们不得不感谢当初提出建议的这位老教授，同时，非常幸运的是当时‘春娟’研发团队采纳了老教授的建议，让利用黄芪的中药药性的构想得以实现。后来，经过‘春娟’研发团队的努力工作，‘春娟’牌各类化妆品和护肤品相继研发成功。” “实践证明，‘春娟’牌化妆品和护肤品对护肤的确有较好的功效，仅靠扎实的产品质量‘春娟’牌各类产品就赢得了广大国内消费者的青睐，荣登当时群众‘最喜爱商品’排行榜……” 观察室里的曾忆乡、方仲谋都在认真的观看着董宇晖的直播。屏幕上，呈现的是董宇晖一副率真而青涩的形象。半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汇报数据：“直播间人数328人，已经售卖‘春娟牌黄芪霜’零盒，‘春娟牌护肤霜’零盒，‘春娟牌宝宝霜’零盒，‘春娟牌保湿精华液’零盒，报告完毕。” 直播间里，董宇晖很清楚粉丝人数和售卖金额。要说没有一点焦虑是不真实的，但是董宇晖还在坚持。 “‘春娟’牌化妆品和护肤品从1980年诞生至今，已逾37年。可惜的是，这样一款国货之光老品牌鲜为广大网友知晓。有一位生于上个世纪70年代的长辈曾为国货之光春娟赋诗一首，今天，我就在直播间朗诵一下这首诗《遇见·春娟》。” 第259章 遇见春娟（一） “遇见·春娟 我想要的美丽， 不需要做昂贵的加法，不受坏天气的威胁， 那只是，遇见时点点的心动。 清晨，便利店，瞥见酷似初恋的眼神， 遇见花开不败的美丽； 午后，电影院，回忆亲身经历过的桥段， 遇见肆意生长的美丽； 傍晚，地下铁，挥霍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遇见自由自在的美丽； 遇见春娟，遇见纯粹的美丽。 我想成为的自己， 是最喜欢的自己。 婴儿肥，但大胆露额头； 五音不全，但想唱就唱； 不会交际，但有朋友作伴； 作不来文章，但会意那些年里的爱情； 夏天还没到就想过冬天，春天还没走就想去秋天， 时光如此美好。 遇见春娟，遇见最喜欢的自己。” 随着董宇晖深沉而真挚的声音在直播间缓缓展开，连坐在观察室观看的曾忆乡和方仲谋都被感染了，他们有一种想买‘春娟牌黄芪霜’的冲动。曾忆乡心里在说：董宇晖这哪是在直播带货啊，完全就是在贩卖自己的文学才华嘛！ 等董宇晖把这首《遇见·春娟》念完，直播间的粉丝数已经攀升到两万人了，可直播带货的销售额依然是零。 一种失败感和悲凉感从董宇晖的心底油然而起，他自嘲的问直播间里的粉丝：“直播间有三万多粉丝来看我的直播，可是没有一人愿意购买我推荐的商品，这是为什么啊，难道是我推荐的商品不好吗？要不，请大家把不购买的理由打在公屏上，好吗？有啥不对的地方我改！”董宇晖几乎用哀求的口吻来问粉丝。 不一会儿，公屏上猛然窜出近百条反馈。 “你把‘春娟’说得太唯美了，我都听得入迷了，没想到咱们国货当中还有这么牛逼的护肤品，现在就下一单，看看是不是你吹的那样好？” “宇辉，你刚才朗诵诗歌的情绪真的感染了我！” “主播，我还是头一次遇见你这样直播带货的风格，你是文学青年吗？” “我被你感动了，马上下单！” “‘春娟’真的是国货之光啊，必须抽起！” “我妈就是‘春娟’厂的，质量那是没得说。” “诗歌朗诵的贼好，估计产品也瞥不到哪里去，买！” “宇辉，如果你每次都这样直播带货，那我天天都来听你主播，就算不买货也给你凑人气！” “宇辉，你刚才都把我整哭了，这歌朗诵得真好听！” “能够再朗诵一遍吗？太唯美了！” “刚才听你朗诵诗歌，太好听了，忘了下单，现在下了！” “明天还进你的直播间，不买东西，就听你讲历史，讲文学。” …… 有了前面的评论，紧接着又有一大波粉丝吐露心思，总的来说都是对董宇晖的赞赏与鼓励。 晚上12：00的时候，工作人员播报“与辉同行”的数据：“直播间人数人，已经售卖‘春娟牌黄芪霜’1056盒，‘春娟牌护肤霜’987盒，‘春娟牌宝宝霜’2167盒，‘春娟牌保湿精华液’741盒，报告完毕。” 凌晨一点的时候，工作人员播报“与辉同行”的数据：“直播间人数人，已经售卖‘春娟牌黄芪霜’1392盒，‘春娟牌护肤霜’1273盒，‘春娟牌宝宝霜’2547盒，‘春娟牌保湿精华液’984盒，报告完毕。” 第一次直播粉丝量超过人，卖出6100多盒产品。这样的成绩对李佳琪来讲肯定不值一提。今晚李佳琪的直播间涌进超两千万的粉丝，直播带货金额已经超过两亿五千万。李佳琪已经妥妥的成为当今直播带货第一牛人。 第260章 遇见春娟（二） 但是，这样的成绩给了董宇晖莫大的安慰与鼓励，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在直播带货这一行干下去的信心，他也拥有“圈粉”的能力。那首无意当中朗诵的诗歌可以说是整个今晚的转折点，它塑造了董宇晖今后直播带货的风格与特点。当初在长安外语翻译学院念大学的时候，董宇晖就酷爱阅读英文原版小说和阅读英文版《中国日报》。除此之外，董宇晖还喜爱阅读历史书籍，对很多历史典故、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如数家珍、信手拈来。当董宇晖的同学们沉浸与异性间的卿卿我我之时，董宇晖独自一个人倦在宿舍的床上被这些历史书籍所吸引。 上苍一定会眷顾那些勤学好问的人、艰苦奋斗的人，这句话在董宇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 的体现。董宇晖也没有料到，仅仅是自己一个看起来颇为普通的习惯，让他在广大网友和粉丝当中树立了一个良好的人设：博览群书，知书达理，睿智内敛，性格沉稳，对人友善。 凌晨一点钟已经过了十分钟，董宇晖的本次直播带货按要求已经结束了，董宇晖都向直 播间的粉丝道谢了三次，可是粉丝们仍然不肯离开直播间，公屏上不断有粉丝打出信息： “宇晖，能够将《遇见·春娟》在朗诵一遍吗，我想听。” “《遇见·春娟》” “再来一遍！” “听完了就走。” …… 直播间一片喧嚣，都要董宇晖再次朗诵一遍《遇见·春娟》，董宇晖微微笑了，粉丝是真的喜爱他的文学才华啊！ “好的好的，我再朗诵一遍《遇见·春娟》，不过和大家说好，朗诵完了之后，我们就结束直播，明天大家还要工作，得养好精神。好，现在我就开始朗诵。” 董宇晖深吸了一口气，用他那略带沙哑得声音开始朗诵： “遇见·春娟 我想要的美丽， 不需要做昂贵的加法，不受坏天气的威胁， 那只是，遇见时点点的心动。 清晨，便利店，瞥见酷似初恋的眼神， 遇见花开不败的美丽； 午后，电影院，回忆亲身经历过的桥段， 遇见肆意生长的美丽； 傍晚，地下铁，挥霍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遇见自由自在的美丽； 遇见春娟，遇见纯粹的美丽。 我想成为的自己， 是最喜欢的自己。 婴儿肥，但大胆露额头； 五音不全，但想唱就唱； 不会交际，但有朋友作伴； 作不来文章，但会意那些年里的爱情； 夏天还没到就想过冬天，春天还没走就想去秋天， 时光如此美好。 遇见春娟，遇见最喜欢的自己。” …… 第二天一大早，董宇晖还没有起床，一阵手机铃声将他惊醒。 “喂，哪位……”董宇晖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我，方仲谋。” “哦，方总啊，有什么事吗？”董宇晖依然迷迷瞪瞪。 “本不想打搅你睡觉，可是现在网上都闹腾开了，你上热搜头条了，你知道吗？” “啥？”董宇晖一个激灵，翻身而坐，“上什么热搜？” 方仲谋哈哈大笑：“啥热搜？几乎所有门户网站的热搜都是你的新闻，你成网红了，知道吗？好了，你自己看！” 挂完电话，董宇晖急忙点开手机里《今闻头条》app的“热榜”栏。定眼一看，真真切切的，“热榜”头条赫然写着“东方真选直播主持董宇晖诗歌朗诵惊艳全网”。点击链接进去，真的是他昨晚深情朗诵《遇见·春娟》的视频。 直播的时候，董宇晖忘情的朗诵感染了直播间的所有粉丝，不过董宇晖自己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感染力。现在隔着屏幕看自己的朗诵，不得不说，此时的董宇晖自己都被当时的情绪感染了。 董宇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各大门户网站的“热搜”头条的，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件事一定是粉丝们推动的，从昨晚一点钟结束到今天早上九点，不过八个小时，就能够把他董宇晖推上网络头条。 第261章 遇见春娟（三） 这件事让董宇晖切身感受网络的巨大威力，也让董宇晖对网络、网友和粉丝产生了不小的敬畏之心。古话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他暗暗告诫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不张扬，不嚣张，诚恳待人。 下午三点，董宇晖来到东方真选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迎来一阵掌声，原来是自己的团 队，为自己鼓掌。大家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嚷：“与晖同行，加油！与晖同行，加油！” 董宇晖也沉浸在成功的喜悦当中，嘴角露出微笑。方仲谋双手往下一按，众人安静下来。 “昨晚我们‘与晖同行’开工，不料啊取得了开门红，仅仅不到十个小时，我们的主播宇晖 就登上了各门户网站的‘热搜’头条，宇晖成了网红啊，这件事可喜可贺。” “在这里，我对‘与晖同行’整个团队提出更高的要求。一、尊重网络平台，尊重广大网友与粉丝，尊重‘与晖同行’开门大吉迎来的一切利好。二、牢记‘与晖同行’直播带货的宗旨：弘扬国货之光，为国货的发扬光大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三、每一次直播带货都是新的，每一次直播带货都有新的目标。同志们，加油！”说完，方仲谋将右臂在空中有力的挥了一下。 “加油！”整个办公室的团队大声的吼了一句。 晚7：00，董宇晖准时出现在东方真选的“与辉同行”直播室。有了昨天的经历，他似乎无视直播室里的粉丝数了，再瞥也瞥不过昨天。今天仍然带货“春娟”牌护肤品，董宇晖在前期的规划当中就和方仲谋商量好了，先做好一个国货品牌，一定要将它击穿，让他成为真正在中国家喻户晓的国货之光。 直播间，董宇晖依然用他那不紧不慢且带有磁性的声音介绍“春娟牌黄芪霜”。他把重点放在黄芪的中药药性上面： “在民间有把黄芪比作人参的说法，特别是把黄芪泡水喝有调节血糖，利水消肿，降低血脂，护肝养肝，保护心脏等功效，主要起到补气和增强体质的功能。” “《药性歌诀》云：“黄芪入药，为强壮剂，具有益正气，壮脾胃，排脓止痛，活血医危的功效。对表虚自汗、气虚内伤、精神萎靡、四肢无力、脾虚泄泻、体虚多汗、气虚脱肛、子官脱垂、浮肿及痈疽等疾病疗效显着”。《名医别录》、《本草纲目》等古药书均认为它有益气补虚的作用。”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蓉城中医药大学某位着名教授推荐下，蓉城蓝光集团采纳了以黄芪的中药药性为机理的护肤品研制，它就是今天我手里的这款‘春娟牌黄芪霜’。这款产品在专家的辛勤努力和付出之下研发成功，投入市场之后反响极佳。” “后来，蓝光集团继续深耕，进一步挖掘黄芪的中药药性，特别是它补气养颜、增强体质的功效。两年后，‘春娟牌黄芪霜’成为哪个时代家喻户晓的护肤品。可以说，春娟牌黄芪霜是我们老祖宗留给后世我们的一个巨大的福利，它归根到底是中华文化的结晶，是中医文化的结晶。” “想想看，如果没有中医医学，我们也就无法认识黄芪的中药药性，也就不可能研发这款黄芪霜。庆幸的是，我们中华民族自古就有伟大的中医，从‘神农尝百草’距今近4000年的历史。” “早在《周礼》中就有食医的记载，并有四时流行和‘五毒’之药。” “后来出现了扁鹊和《黄帝内经》……” 第262章 遇见春娟（四） 直播间的公屏上不断打出粉丝们的评价： “宇晖，你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吗，怎么比我这个医学院毕业的人懂得还多？” “你的历史知识太牛了，就冲你的讲解，我也得下单买一盒！” “讲得好，已经下单了哈。” “春娟这个牌子是蓉城的，我听我妈讲过，当时的确算是国货之光，买了。” “口才好，条例清晰，很有特点，继续关注。” “我跟妈妈买了一盒，试试，好的话会回头的！” …… 随着进入直播间的粉丝增多，公屏翻动的速度明显加快。方仲谋看了看粉丝数，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超过人了，这个流量已经远远超过昨晚直播时的流量。售货的数量和金额也在一点一点的上涨…… 直播间，董宇晖打开黄芪霜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圆柱体玻璃瓶，他轻轻拧开瓶盖，揭开护肤品上面一层保护膜，将“春娟牌黄芪霜”的完整情况向大家展示。玻璃瓶里装的是乳白色的膏体，在直播间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有些透光，让膏体越发显得可爱。 然后董宇晖用食指轻轻抹上一小点，再用双掌轻轻的、反复的摩擦，同时向直播间说道：“我本人对化妆、护肤之类的知识是较少的，今天为了感受‘春娟牌黄芪霜’的好处，我现场涂抹了一下，刚才打开盖子的时候，这个黄芪霜的悠然之香已经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香味淡淡的，让人不忍拒绝，它又不是那么的强烈，不是说一上来就能够感受得到非常强烈的香味，而是一种自然的，沁人心脾的的香味。对，发自内心渴望的一种香味，粉丝‘一匹骏马’说得好‘发自内心渴望的一种香味’。” “上个世纪，春娟牌黄芪霜流行的时候，有位诗人曾为春娟赋诗一首，今天，我在直播间朗诵一下这首诗《遇见·春娟》。” “遇见·春娟 我想要的美丽， 不需要做昂贵的加法，不受坏天气的威胁， 那只是，遇见时点点的心动。 清晨，便利店，瞥见酷似初恋的眼神， 遇见花开不败的美丽； 午后，电影院，回忆亲身经历过的桥段， 遇见肆意生长的美丽； 傍晚，地下铁，挥霍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遇见自由自在的美丽； 遇见春娟，遇见纯粹的美丽。 我想成为的自己， 是最喜欢的自己。 婴儿肥，但大胆露额头； 五音不全，但想唱就唱； 不会交际，但有朋友作伴； 作不来文章，但会意那些年里的爱情； 夏天还没到就想过冬天，春天还没走就想去秋天， 时光如此美好。 遇见春娟，遇见最喜欢的自己。” 待董宇晖朗诵完这首《遇见·春娟》，直播间内粉丝的数量已经飙升至十万。直播间内公屏疯狂的翻动，无数粉丝的的打赏献给董宇晖，叫好声俨然一片。这离直播带货开始才一个小时。方仲谋在观察室监控画面不断更新的数据，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白费自己亲自前往长安相邀董宇晖。 董事长早就有言，董宇晖在直播带货上面一定有巨大的建树。当初董事长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方仲谋是将信将疑的。他知道，将一个素人培养成为直播达人的道路并非是一蹴而就的，这得看培养对象的口才、话术、悟性、理解等等方面的能力，同时还得看培养对象的团队的参谋能力。 像董宇晖这样既非网红，又非“帅哥”的雏儿，要在直播带货这个行当里出人头地确实非常难。可是董事长就认定董宇晖一定能够成功，而且还说过这样的话：“小董前期的崛起要困难一点，可是一旦崛起之后，就无人能挡了。你们信不信，他就是一个聚宝盘，他的身上有座巨大的金矿。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相信的。” 董事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正是刚刚和董宇晖签订合同之时。那个时候董事长就是如此信任董宇晖的，如今回想起来不能不叫方仲谋啧啧称奇。他想，难道董事长真有识人之功，真的就知道董宇晖天生就是直播带货的料？ 第263章 遇见春娟（五） 方仲谋比较过李佳琪和董宇晖在直播带货前的准备工作，董宇晖的文案就要比李佳琪的 文案思考的问题要详尽很多。特别是，在介绍产品性能的时候，方仲谋明显感受到董宇晖揉进了大量的人文知识、历史知识、以及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过往。很容易让人感受得到，主播对当前介绍的产品有着详细的调查和分析，是一位真正知道产品性能的主播，而不是仅 凭“圈粉”就一股脑的向粉丝推荐产品的主播。 听董宇晖的直播带货，方仲谋有一种“充电”的感觉，对，就是“充电”的感觉。进了董宇晖的直播间，你明显的感受得到在这里有人文历史、有厚重故事、有主播与粉丝之间的真诚交流。 进入董宇晖的直播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一种买卖关系，反倒成了粉丝与主播之间的一种情感上的交流平台。董宇晖会给粉丝补充海量的知识，而粉丝们也会对董宇晖海量的知识津津乐道，它们大多数都有这样的疑问：“我看宇辉你也不大嘛，顶多30岁，咋你的脑子里就有这么多的故事呢？一个一个的接着讲，还没完没了的。我简直对你太佩服了。” 当董宇晖看到这样的点赞时，也总是很谦逊的回答：“可能是在念大学的时候，多读了几本。我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好多知识我都不懂，为了做好直播带货，不得已，我恶补了一些知识，如此而已。你们如果肯花时间，一定会比我做得好。” 看到董宇晖如此侃侃而谈，屏幕前的方仲谋也不得不为董宇晖这得体的回答叫好。这个年轻人知进退、识好歹、能自重、知自谦，真的挺不错。直播带货这一行，董宇晖一定如董 事长说得那样，走得稳，走得远。仅仅是看了董宇晖的第二次直播带货，方仲谋心里就已经有了信心，董宇晖这小伙子以后不用他担心了。 当然，李佳琪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火爆，到今晚的直播带货结束时，他的粉丝数恐怖的涨到六千万，直播带货金额已然超过两亿，这已经是连续三天超过两亿了。如果李佳琪的势头不减，照这样发展下去，李佳琪一个月的直播带货量就可能达到70亿到75亿之间。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数据，用前世一句幽默的话来形容：以一个人的力量成就了一个行业。 凌晨1：10分，董宇晖今晚直播带货的数据出炉：粉丝数已经超过30万，直播带货金额超过200万。方仲谋打了一个响子，再拍拍手，走了。 固然，200万的带货金额比不上15亿，但是董事长不是说了吗，只要董宇晖成长起来就无人可挡。 第二天，国内经济新闻的头部报纸《经济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署名张顺昌的记者发表的文章：《透过直播带货现象，观察经济发展的方向》。 他在这篇文章里这样写道：“昨晚我全程观看了东方真选的‘与辉同行’直播带货。与其说主播董宇晖在直播带货，倒不如说董宇晖在给直播间的粉丝普及中医医药历史知识，普及黄芪的中医药理知识，以及董宇晖本人在展示他极为丰富的文学知识和极为高超的沟通技巧。” 第264章 遇见春娟（六） “来到董宇晖的直播间，我虽然知道这里是售卖商品的平台，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买卖 的氛围，倒是在这里脑补了很多知识。在整个直播带货过程中主播董宇晖应粉丝要求，朗诵了一首诗歌六次，几乎每个小时朗诵一次。说心里话，我见过味卖商品唱歌的，但是没有见过为买商品朗诵诗歌的，而且还是六次。除了第一次是主播主动朗诵的，其余五次全都是应粉丝要求朗诵的。” “这首名叫《遇见·春娟》的诗歌竟然能够如此打动直播间内粉丝的心，是我远远未曾料到的。我自认为是一个沉稳的人，可是每当董宇晖朗诵一次《遇见·春娟》，我的情绪却不知不觉的随着他那磁性的声音起伏，被他带进诗歌的情绪之中。” …… “‘与辉同行’直播带货开启了一种新的带货形式，那就是通过讲述商品的故事，与潜在的购买者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从而获得他们的认可，进而产生购买行为。与其他仅仅是介绍商品的特点和性能相比，董宇晖的直播间里多了一份人文关怀、多了一份历史的厚重、多了一份人与人的沟通和交流。我在这里看到了直播带货今后发展的新方向。”这是记者张顺昌最后的结论。 下午，一条热搜登上所有自媒体的头条：全网疯狂搜寻诗歌《遇见·春娟》，点击量很快就超过3000万。 诗歌《遇见·春娟》出圈了，网友都在热议：春娟是谁？ 老实说，从诗歌的专业角度来评鉴《遇见·春娟》的写作功底，大众不见得会对这首诗歌有多大的好感，充其量对它的认识就是为春娟的品牌打广告的一首顺口溜。但是从董宇晖的嘴里朗诵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了。你不得不承认，某些事物在特定的场合给人的感觉，起到的效果确实不一般。就拿《遇见·春娟》这首诗歌来讲，你要说它体现了多深的文学功底，不见得。它就是一位春娟牌产品的爱好者因为喜爱春娟而作的一首反映心境的普通诗歌。但是，就在董宇晖侃侃而谈，声情并茂的朗诵之中升华了这首诗歌的形象，让它不知不觉当中成为春娟品牌的代言词。你还别说，这首诗歌还真有点朗朗上口的效果，不然，粉丝们也不一遍又一遍的让董宇晖在直播间里朗诵。 董宇晖不知道的是，《遇见·春娟》经过他之口后，还成为年轻人互诉衷肠的爱情诗，在公司，学校等较为庄重的庆祝场合，很多人也将朗诵《遇见·春娟》作为表演节目。 《遇见·春娟》彻底火了，连同他的作者也火了，当然一起火的还有国产品牌——春娟。 董宇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仅仅是两次直播带货就让“与辉同行”对春娟品牌的努力得以实现。 第三天的直播带货，刚一开始，直播间就涌进10万粉丝，进来就纷纷要求董宇晖朗诵诗歌《遇见·春娟》。说实话，此时此刻的董宇晖还未酝酿好朗诵的心情，但是广大粉丝的要求又不能够拒绝，正在为难之际，却见一旁的助手，举起牌子，上面写着“不要拒绝，酝酿心情”。 董宇晖知道这件事情上必须马上生成，否则今晚的直播带货可能不会顺利。他迅速调整心态，把情感聚焦在诗歌《遇见·春娟》上面来。 “遇见·春娟 我想要的美丽， 不需要做昂贵的加法，不受坏天气的威胁， 那只是，遇见时点点的心动……” 当董宇晖那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直播间的时候，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公屏里打字，所有人都在盯着屏幕，都在认真的听董宇晖的朗诵，直到他脸上完毕。直播间里 所有的粉丝都看见了董宇晖的眼里噙着泪水，这首真情的投入。 公屏上立即不断翻滚着粉丝们的打赏与点赞。 “确实让我心动。” “好诗，好产品。” …… 第265章 遇见春娟（七） 不可否认的是，《经济日报》的这篇报道，助推了诗歌《遇见·春娟》走上热搜，更助推了国产护肤品品牌春娟重新走进广大网友的的心里，顺带的，也助推了董宇晖的大火。 接着，方仲谋就看见售卖数据急剧的攀升。 第四天，蓉城蓝光集团老总，曾尚明打来电话，感谢东方真选及“与晖同行”直播间为春娟品牌所做的一切。曾总告诉方仲谋，据统计，通过“与晖同行”直播间三天卖出的销售额已经相当于春娟品牌半年的销售额。这个结果确实令曾总非常吃惊。在董宇晖直播带货的影响下，春娟品牌在线下各大商场的销售额也巨幅攀升。用曾总自己的话说，都不知道如何感谢方总和董宇晖了。 方仲谋还算清醒，没有因为曾尚明几句感谢的话就得意忘形，他只是谦虚的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处于对民族品牌的保护和推广，无论从哪个方面东方真选都有责任将国货之光推 广和发扬光大。让更多的国人了解优秀的国货品牌，购买国货品牌是东方真选创立的共识，我们将为之奋斗永不停歇。 曾总表示蓝光集团将继续保持和东方真选良好合作的关系，严格产品质量管控，决心用优异的产品质量和一流的售后服务回馈广大消费者的厚爱，决不辜负国货之光的名声。 曾总还向方仲谋通报了蓝光集团下一步推广春娟品牌的措施。其一，拍摄唯美宣传视频配以诗歌《遇见·春娟》，在央视、蜀省电视台、蓉城电视台以及一线和新一线城市的核心商业圈的巨幅led屏幕投放该视频，用于扩大春娟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其二，扩充一线和二线城市核心商业圈的春娟品牌专柜，并且线上线下的价格相统一。如今，春娟生产厂家昼夜不停加班加点地生产各种类型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生产计划已经排到今年下半年9月份了。曾总还告诉方仲谋，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立刻在蓉城郊县建立一个较大的现代化的生产工厂，以满足大幅增加的产品需求。 方仲谋当即将这一消息报告缪珍珍，缪珍珍当即作出指示：方仲谋和蓉城蓝光方面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投资的机会和必要。 三天之后，方仲谋向曾忆乡汇报，蓝光方面原则同意东方真选入股，但是占股不超过3333，现在春娟品牌商品价值约为2亿元。东方真选按股本的3333承担66666万。缪珍珍略作沉思，对方仲谋说道：“还是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 最终东方真选董事会决定入股蓝光集团，董事会之所以同意入股，绝大多数董事会成员已经从董宇晖这两天直播带货的经历中看到了春娟品牌在今后市场中的潜力。有东方真选的加持，这些聪明人不难预见，从春娟品牌中获得巨大的利益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正月二十八日，蓉城蓝光集团官宣：将在蓉城市五津区投资新建工厂，以满足市场对春娟品牌增长的需求。新厂建在五津县普兴镇，这个镇靠近蓉城，开车到蓉城高新区大约40分钟，更为重要的是，普兴镇有高速出入口，到航空港或是市中心都非常方便。新厂的选址意见是曾忆乡向曾尚明建议的，曾尚明来普兴镇实地考察过三次，第三次和五津县政府谈妥了所有条件。 五津县为了留住蓝光集团也花了血本，在土地拆迁方面作了很大让步，最终得到曾尚明的认可，从而建厂五津。在蓉城蓝光集团官宣的照片中，人们发现了蓉城东方真选的总经理方仲谋参加新工厂的奠基仪式，照片中的方仲谋正在挥锹铲土。 这样一来，近期东方真选“与晖同行”直播间的带货行为实质上部分就成为替自家公司宣传卖货了，只不过如今广大粉丝还不清楚这个结果而已。方仲谋想到了这个问题的负面性。他已经和董宇晖讨论过对这个问题的责问应答对策。 第266章 起死回生 董宇晖的回答很直接：为春娟带货在前，入股蓝光在后；都是国货，为什么不能够为自己家的产品带货呢？东方真选更应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家的产品带货，这样才更具有说服力嘛。 方仲谋心里暗暗为董宇晖的理由点赞，一件看似棘手的事情，到了他的手里顿时消于无形。这孩子的头脑就是灵活，用蓉城人的话讲，“简直不摆了”。 在随后一个月的直播带货中，东方真选“与晖同行”直播间的人气连续暴涨，最后几天直播间的人气数基本就稳定在600万，而直播带货的金额在最后几天连突破一千万。 曾总给方仲谋打来电话，问可不可以控制一下直播带货，因为蓝光这边的生产进度已经非常吃紧，再接单的话，交付可能就要延期了，曾尚明显然不愿意出现违背网购承诺的现象，但是又不愿意让消费者知道生产面临压力的实情。 当方仲谋和董宇晖通报此事以后，董宇晖立即想到了一个营销的绝佳机会。他说：“不如大大方方地向广大粉丝说明情况。就说由于粉丝朋友的大力支持，如今订单已经超过生产能力，从现在起，春娟所有品牌将暂停线上接单，何时恢复，一切将听从蓝光集团的通知，东方真选和蓝光集团非常感谢广大网友对春娟品牌的认可与喜爱，待时机成熟，春娟品牌将在东方真选“与辉同行”直播间，以让利销售的方式回馈广大网友。” 当方仲谋将董宇晖这一构想和曾尚明沟通之后，曾总迅速同意了董宇晖的意见。在当天晚上的“与辉同行”直播间，董宇晖郑重地向全体粉丝宣读了蓉城蓝光集团的决定，并再一次朗诵了《遇见·春娟》。 直播间的公屏里立刻滚动无数信息： “喔嚯，还说今晚来买一盒，结果是这个样子。不过也好，国货都能够买到脱销，只能说明一件事，咱们国货好呀，值得信赖。” “为国货乍起！” “春娟雄起！” “春娟雄起！” “宇晖你，你又准备为我们推荐啥子国货之光嘛？” 面对粉丝们的问题，董宇晖很感慨的说：“至于能够将国货卖到脱销，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国货能够被大家喜爱甚至购买，其实已经遂了东方真选当初成立的初心。东方真选就是为了推广和发扬光大国货而成立的。今天，我们不应该为买不到国货而沮丧，反而应该为国货脱销而高兴。国货只有卖好了卖光了，我们的民族品牌才会被大家所认识，才有机会走出国门，到国外去挣老外的钱呀。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公屏里又是一波赞叹的回复。 “对头，我们国货产品就应该立足国内，走向国外。到国外去挣老外的钱，为民族品牌争光添彩！” “国货雄起！” “我爱国货！” …… 蓝光集团同步官宣此条消息。自此，通过东方真选和蓝光集团的紧密合作，国产品牌“春娟”重新走进国人的视线，更有甚者，“春娟”品牌在网上卖脱销的新闻反倒是刺激了消费者购买“春娟”品牌的欲望。部分消费者，跑到各大城市的“春娟”品牌专柜“扫货”，并把扫来的货在微信群内加价销售。 蓝光集团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发布声明，强烈谴责通过“扫货”，在微信群内加价销售的倒卖行为，并鼓励网友及时举报。可惜，反响者寥寥无几。因为广大消费者已经从各种自媒体平台了解了“春娟”品牌的质量和历史，都清楚“春娟”品牌是质优价廉的代名词，即便是加价20块、30块，甚至翻倍，也不过才300多块钱，大有人购买。因为这种加价行为，从购买者角度看，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损害不了自己多少利益。 要知道，买一盒国际大品牌的护肤品就要几大百上千，说不定护肤的效果还远不如“春娟”呢。既然如此，付出这点代价又算什么呢？再说了，加价购买说得好听一点还是追捧国货,我追捧国货有错吗?没毛病啊！ 还没等蓝光集团付诸行动，微信群内的销售活动已经结束了。就这样线上线下，整整5个月没有见到有“春娟”品牌在销售。而蓝光公司在这5个月里开足马力三班倒生产，都在为应付直播带货的订单而努力生产。 蓝光集团的工人们回家给家人们讲，说自己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虽然连轴转很辛苦，但是收入也很多啊，蓝光公司的工人们是辛苦并快乐着！这种奇葩的现象，蓝光集团已经整整27年没有见到过了。上一次出现这种连轴转的加班现象还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缪珍珍看过两次东方真选直播带货以后就把事情交给方仲谋处理了…… 第267章 梁剑来蓉 正当曾忆乡帮助缪珍珍完成“宏升壹号”与“东方真选”两个项目的时候，姜妍急急忙忙打来电话：中为科技方面的梁健给她打了紧急电话，梁剑要来蓉城。 如今是2018年7月中旬，按照前世的历史，由两个大事情已经发生。 一是，大漂亮于3月取消中为科技和北美地区四大通信营销商的合作。中为科技的手机在北美已经失去市场。不但如此，恐怕再后续的时间内，中为科技还要失去通信设备供货市场。大漂亮的制裁借口是：“中为科技手机留有后门，缺乏安全性！”曾忆乡清楚，这是大漂亮打压抹黑兔子高科技公司的一贯手段。大漂亮的高科技公司竞争不过兔子的同类高科技公司的时候，它就会祭起“国家安全”的大棒，对兔子的这些高科技公司进行制裁，以保护自己的高科技公司。 二是，稍晚一点在4月发生的“中兴事件”，更让全世界看清楚了大漂亮的丑恶嘴脸。4月16日，大漂亮突然发布声明，说中兴通讯公司违背大漂亮法律，坚决要对中兴公司实施制裁。虽然，执行公司发布公告称：“不能接受！”但是，大漂亮的制裁令在6月7日到来：罚款中兴公司10亿美元。 中兴公司面临艰难的抉择：如果不接受罚款，那么中兴将失去整个北美庞大的市场；如果接受罚款，并改组公司管理层，中兴将为所有兔子的公司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一个依法经营的主权国家的公司竟然被外国政府勒索巨款。 正当曾忆乡猜想中兴公司的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一个重磅炸弹传来：中兴公司妥协了，认罚10亿美元，按照大漂亮的指定改组了公司管理层。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曾忆乡从新媒体得到这样的消息时，内心喷出了这四个字。可是，再冷静一思索，接受大漂亮的城下之盟是中兴公司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总得要让公司先活下来，只要中兴活下来了，一切都还有救。 说到底，还是中兴没有掌握完整的产业链啊，核心技术要买大漂亮的，中兴通讯公司虽然发展得极为迅猛，在全世界通信行业里是仅次于中为科技的第二大通信公司。可是，一个没有自主核心技术，就如中兴公司这般的通信巨无霸，在大漂亮看来，它也不过是一只养肥了的、待宰的羊羔。大漂亮什么时候高兴了，想要宰羊，完全凭自己的意愿。 至于借口，太好找了，比如违反大漂亮什么国内法，又或触及大漂亮“国家安全”底线之类的。 梁剑这次来，难道是为了以后的布局？前世，随着3月份的制裁事件，中为科技逐渐看清了大漂亮的嘴脸，中为人上上下下彻底抛弃了大漂亮一直挂在嘴边的“全球产业链分工协作”、“商业公平竞争”，等一系列鬼话，坚定地走上了一条自主发展产业链的高科技发展道路。 曾忆乡决定要和梁剑好好畅谈一番。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醒梁剑。 第268章 畅谈（一） 7月9日，梁剑到了。陪同海斯公司董事长梁剑来蓉的还有海斯公司副董事长郑良禹，海斯公司总工程师何婷波。 会议安排在晚上，地点在董事长办公室，长投集团这边出席会议的人员有长投集团副董事长缪珍珍，董事姜妍，长荣总经理余辰东。 会议一开始，梁剑就通报了几个坏消息。 一、由于大漂亮的制裁，中为科技在北美的业务已经完全萎缩，只剩下二十多家中为科技自己的直营店，要靠这二十多家直营店让中为科技手机走量几乎是天方夜谭。现在，欧洲国家明显受到大漂亮胁迫，已经有好几个欧盟国家拒绝销售中为科技手机。结论，今年中为科技手机的海外销售量下降已成定局，中为手机要想在2018年战胜水果手机，攀登世界第一的位置恐怕的延后了。 二、由于美西方越来越多地造谣生事，现在中为科技的的通信设备已经在袋鼠、郁金香、约翰这些国家卖不动了，中为科技的产品受到敌对国家的打压和限制。 三、“中兴事件”给了中为人极大的刺激，他们从这件事情中明白一个道理：不掌握自主可控的核心高科技技术，在大漂亮等美西方面前，兔子的高科技公司就是一个笑话，别人让你发展，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在养肥羊。等那一天美西方看你养肥了，那就是宰羊的好时机。因此，中为科技现在已经知晓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丛林世界，尽管美西方嘴上说着“公平竞争”，但是骨子里还是在信奉丛林法则这一套。现在，美西方在走下坡路，它们的科技竞争实力远不如十年、二十年前了。面对兔子的高科技产业的崛起，美西方根本没有机会在“公平竞争”这条道路上获胜。怎么办？这群强盗玩起了它们祖宗的老伎俩：抢劫。对，就是公然抢劫，它们也不管吃相难不难看，反正我要抢你，你就得受着。“中兴事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四、asl公司ceo布林被大漂亮逮捕了，理由是asl公司私自向兔子出口7台5纳米euv高端光刻机，违反了《瓦森纳协议》。可笑的是，大漂亮派往郁金香抓人的居然是cia。要知道，cia可是大漂亮的情报和间谍机构。布林犯了间谍罪吗？气急败坏的大漂亮情急之中也顾不得许多，抓就抓了呗，难道郁金香还敢说个“不”字？同时，asl公司被迫改组董事会，现任董事长是美籍犹太人阿什纳，这是一个极端反华的犹太人。 曾忆乡一听梁剑这话，就明白，以后兔子恐怕很难从asl 购买到光刻机了。 《瓦森纳协议》又称瓦森纳安排机制，共计包括大漂亮、脚盆鸡、约翰、大毛等40个成员国。《瓦森纳协议》主要针对“非友好国家”，禁止向这些国家出售武器及军民两用技术和产品。asl公司向兔子出口5纳米euv高端光刻机就在这个禁止范围之内，因为大漂亮认为5纳米euv高端光刻机可以向兔子军方提供高端制程的芯片。 总的来说，《瓦森纳协议》受大漂亮控制，只要大漂亮说不允许，那就是不允许，没有一个协议国敢说不。前世，兔子向捷克购买“无源相控阵雷达”设备时，就遭到大漂亮动用《瓦森纳协议》条款的否决，最后此事就不了了之。 第269章 畅谈（二） 听完梁剑的发言众人都不作声。梁剑介绍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晰了，整个美西方已经完全发起对兔子的全面遏制和打压。姜妍和余辰东字心里不禁为长投集团的海外投资担心。 曾忆乡看了看大家，说：“听了梁总的介绍，大家都谈谈，集思广益嘛。” “董事长，我谈谈。”姜妍说道。 曾忆乡都点头，示意可以。 “现在，我们要和美西方争夺时间，要尽快完成我们的布局。”姜妍一开口就提出争夺时间的观点。 “对，现在最关键的要素就是时间。尽管美西方对我们的打压会给我们造成一定阶段内的困难，但是从长远来看，这种遏止和打压，甚至脱钩断链只能够延缓我们前进的步伐，而不能够从根本上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理由很简单，我们具有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齐全的工业门类，有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完整产业链，有全世界最广阔的应用市场，有全世界最好的劳动力资源。不管是研发还是生产，不管是经销还是消费，兔子都有资本不可忽视的条件。资本要想获利，它就不得不和我们打交道，因此，从根本上讲，封锁是封锁不住的。至于遏制、打压，除了能够让我们产生不快的情绪，除此之外，只能激发中国人发奋图强、赶超强国的意志。” 梁剑点点头，说道：“姜总这个发言很好，我们的确应该树立赶超的自信心。” 姜妍接着讲：“接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完成我们的布局。就以芯片为例，从梁总刚才的情况介绍，我们都应该明白，以后我们几乎不可能再从asl公司获得高端制程的光刻机了。因此，今后的3纳米、2纳米、1纳米光刻机都必须是我们自己研发了。我知道很难，但是现实如此，要发展，就必须自力更生。” “芯片产业一共四个流程：晶圆制备、芯片制造、封装测试和成品制造，要生产一流的高端制程芯片，必须同时解决好这四个关键步骤，缺少一个都不行。现在5纳米的光刻机买回来了，最重要的芯片制造这个环节解决了。海斯本身就高芯片设计的，因此芯片设计也没有问题。国内有几家半导体公司在封装测试上技术先进，这道流程问题也不大。至于晶圆制备就更不在话下，国内都可以解决，我们把晶圆买回来就可以使用。五津的海斯工厂已经开始试生产，我相信，一旦试生产成功，成品制造这一关，海斯是可以自己解决的。” “总结以上分析，我个人认为，海斯在五年内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美西方卡不了中为科技的脖子。中为科技手机明年一定会恢复国内正常营销，产量达到全国第一。再过两年，当海斯工厂进入熟练生产的阶段，我们的芯片不但满足自己的需求，还可以供给国内外下游客商……” 梁剑接过姜妍的话头，道：“姜总讲得很不错，我也想谈谈芯片布局。中为科技董事会已经通过议程，中为科技要搞全产业链半导体产业。‘中兴事件’给中为科技董事会的刺激太大了，我们不得不防。就算大漂亮不断供，也不制裁兔子，但是我们这么大一个高科技大国，全部核心技术都仰仗外国恐怕也不是一种保险的做法？因此，我们因该有自己全产业链的半导体产业。大漂亮老是把‘国家安全’挂在嘴边。要我看呐，建立我们国家自身的全产业链半导体产业才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安全’。不知各位的看法如何？” 第270章 畅谈（三） 曾忆乡点点头，说：“梁总和姜总的发言都切中要害，值得我们深思。我们发展自己的半导体全产业链不仅仅要着眼于现在，更应该着眼于将来。大家都想一想。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人工智能会进步到何种地步？” 曾忆乡的话迅速引起梁剑的兴趣，中为科技现在也在人工智能方面有很大投入。 “我们可以假设这样的场景，三年以后，或者五年以后，中国的新能源汽车结合人工智能，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复制当初中国白色家电打败脚盆鸡和棒子的案例。老实说，我们要想在燃油汽车这条赛道打败当今的汽车强国很难，即便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可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划不来。如何摆脱不利局面？我认为新能源赛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认为我们有极大的机会。现在，我跟大家讲讲道理。” “第一、现在我们和美西方在新能源汽车的都几乎一致，中国的新能源技术并不比美西方落后。” “第二，我认为中国在电池、电机、电控这三大新能源汽车主要技术方面已经略微领先于美西方。以比y迪、闽东时代为首的新一批新能源企业正在全力以赴研发新能源技术，他们的优势体现在电池和电机，我觉得中为科技或者说海斯公司可以在电控上面提供我们的价值，比如人工智能和高阶智能驾驶。我们应当加入到这个新阵营当中来，分一杯羹。新能源汽车的产业链足够长，我们应该有展示自己实力的舞台。 “第三，过几天，特丝拉就会有一个惊天消息公布：特丝拉将在沪城建立全球最大的超级工厂。大家想想，特丝拉为什么会来中国建厂？”曾忆乡向众人透露一个震撼人心的大消息。 “马斯克看上了咱们完整的产业链。”余辰东一语道破。 “不错，马斯克的的确确看上了咱们完整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链。由于大漂亮去工业化极为严重，新能源汽车产业链根本不完整，因此这几年特丝拉在大漂亮发展得并不好。特丝拉来到中国，将极大地刺激我们的新能源汽车发展，它就是一条鲶鱼，一定会搅动整个新能源汽车市场，给中国的新能源汽车市场带来一股活力，刺激我们不断往前走。” “会不会损坏我们的新能源汽车市场呢？比如，我们的新能源汽车卖不出去？”缪珍珍发出担忧。 “理论上会有弊端，但是不怕。中国的新能源汽车的市场足够大，特丝拉超级工厂的年产量在近三年内顶多50万。50万就想把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给灭了，这个太夸张了！所以，我们要自信，不怕它。” “听说，特丝拉正在研发以视觉模式为基础的高阶智能驾驶，不知道，国内车企这方面做的如何了？”姜妍问。 梁剑说：“我们的确收集到这方面的信息，他们才起步。不知曾总如何看待智能驾驶？” “智能驾驶最终发展的方向应该是‘无人驾驶’，这可能是智能驾驶的终极形态。不过这个演化过程可能要十年左右，只不过，竞争已经从现在就开始了。竞争体现在一下几个方面，投入，云计算、智能芯片的制造。所以我说，我们海斯展示舞台的地方还多得很，千万不要被一台小小的手机所禁锢。”曾忆乡道。 “大家想一想，很有可能在未来五年之内，我们将见证中国新能源汽车赶超世界燃油汽 车传统强国的过程，而在这一过程中芯片将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未来，新能源汽车结合人工智能，会重新定义豪华汽车的，‘豪华’二字不再是指汽车的内饰、也不再指汽车的机械质感，而是指的是汽车的安全、便捷、高阶智能驾驶，甚至无人驾驶。其中，安全将成为最大的‘豪华’，而电控将提供这一服务。” 众人已经被曾忆乡描述的场景震惊了，他的描述相当于给大家展示了未来生活的场景，梁剑被曾忆乡的话所折服，他完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世界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梁剑心中已经有了海斯下一步发展的计划，说：“的确，海斯还要在高性能芯片的开发上下苦功夫，我们不但要生产满足高端智能手机的芯片，还要生产为智能驾驶提供服务的高端智能芯片。”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得有生产高端芯片的设备。” 说到底，困难还是集中到光刻机身上。 第271章 畅谈（四） 曾忆乡似乎已经明白梁剑来蓉的目的，笑了笑，对梁剑说：“梁总来蓉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说，你想让我投多少钱？” 梁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说：“曾总和我们中为科技真的是英雄所见同略，既然曾总都开口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非常希望把海斯打造成为中国半导体巨无霸，及晶圆制备、芯片设计、芯片制造、封装测试和成品制造于一体的半导体企业。中为科技董事会已经决定，今后海斯只做高端芯片，从制程上讲，就是只生产5纳米以内的各种高端芯片。以后的智能芯片也在内。不知曾总对这个计划如何看待？” 曾忆乡望了望大家，说：“梁总都决定了，我只有配合你呗。”说完哈哈大笑，梁剑也跟着笑了。 “这次追加300亿投资，中为科技出资165亿，长投集团出资135亿。”梁剑说出最后的关键。长投集团这边的人一听，都深吸一口气，长投集团没有这笔钱。可是大家却听到董事长说：“没问题，后天就将钱打过去。” “曾总真是豪爽，是个干事业的样，我深为佩服。”梁剑真心佩服道。 “老了老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不得。”曾忆乡自谦地说。 “曾总身体好着呢，我们都要保重身体，等几年再看看咱们中国有没有智能驾驶出现。”梁剑调侃道。“曾总，明天我就返回鹏城，过两天我还要去大漂亮参加一个通信技术研讨会，的回去做做准备。” 去大漂亮？研讨会？曾忆乡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他望着站起身的梁剑说：“梁总，你是说马上要到大漂亮去参加会议么？” “对啊，机票已经订好了。”梁剑觉得曾忆乡似乎有什么话对自己讲，于是又坐下来。 “梁总，我有个请求，要不，你取消本次会议行程。”曾忆乡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曾忆乡，不明白他为何口出此言。 看见众人疑惑的表情，曾忆乡不得不把心中的担忧讲出来：“哦，是这样。梁总，我个人认为你这趟大漂亮之行不安全，很有可能被大漂亮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或者被软禁。”曾忆乡不管他人的惊愕，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同时，我郑重地提醒中为科技董事会，在我们和大漂亮的科技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所有中为科技的高层都不建议离开中国。” 梁剑更是迷惑了，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 曾忆乡却说：“大家看看，我讲的有没有道理。大漂亮总统川普上台以后，多次发表针对中国贸易顺差德讲话，，说要进行平衡中美贸易。大家认为大漂亮真的拿得出平衡贸易德公正做法吗？” “川普他拿不出来，原因很简单，大漂亮已经被金融资本搞得产业空心化了，它根本就没有多少实实在在的商品卖给中国。而中国想要的东西，它又不愿意卖给中国，如高端设备和技术。所以它只卖大豆、石油这些初级产品给中国。而中国卖给大漂亮的货物涵盖大漂亮老百姓所有生活场景，实事求是地说，没有中国商品的输入，大漂亮老百姓的日子玩不转。” “‘中兴事件’已经给中国高科技企业敲响了警钟，这种手法就是在明抢，难道不是吗？接下来大漂亮还有更无耻无底线的做法，那就是扣留兔子高科技企业的高管，就如在高卢鸡身上发生的‘阿尔斯通’事件。一旦成功，中为科技恐怕将遭到大漂亮的勒索和敲诈，高管甚至可能被囚禁在异国他乡。” “嘶”在座的众人大吃一惊。“真有这种事？”何婷波问道。 曾忆乡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兔子对大漂亮的道德底线还是没有认识清楚啊。他说道：“‘阿尔斯通’已经有前车之鉴，怎么，我们不吸取教训吗？真的要等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才来后悔吗？” 不行，曾忆乡觉得大家对这件事还是在将信将疑之中，搞得不好真要出事，如果是那样，就真的后悔莫及。 “梁总，我再次以长投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恳请你将我的原话带给任老爷子。中为科技的高管今后对于出国一定要谨慎，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就呆在国内，哪里也不要去。特别是长公主孟女士，更不能够轻易出国，哪怕大漂亮的盟国也不行。大漂亮会用长臂管辖的招数扣押她，并用她对中为科技进行商业讹诈。”曾忆乡对梁剑一字一句地说道。 尽管梁剑对曾忆乡所说的非常惊讶，但是他看的出曾总的诚恳，“好，曾总，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谢谢您对中为科技的关心，我代表中为科技对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272章 解决资金 送走梁剑一行，曾忆乡感觉一身轻松，长投集团又进一步深度绑定中为科技公司。如果这次投资能够得到很好落实，曾忆乡相信，中为科技解决卡脖子问题能够得到缓解。 “资金，资金。”对于本次融资135亿人民币，曾忆乡知道集体的账上的确没有足够的资金。他一边念叨，一边想着筹资的方法。还是让孔媛媛来想办法，曾忆乡在最后下了决心。 不一会儿，孔媛媛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您有事找我？”刚一进门，孔媛媛就问道。 曾忆乡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孔媛媛，问：“账上还有多少资金？” “不到30亿。” “不到30亿？差得太多。”曾忆乡自言自语地说道。 “董事长是为中为科技的事发愁？”孔媛媛接上话头。 曾忆乡一愣， “怎么，孔总有办法？” 见状，孔媛媛微微一笑，说：“刚才听人说了，我们和中为科技达成了300亿的合作，长投集团要投资135亿元。您刚才一来电话，我就知道可能是为这件事犯愁。在路上，我思考了两个方案，董事长。” 曾忆乡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那你快讲讲。” “第一个方案是卖掉长久公司的部分股票，凑个100亿还是没问题的”，说完她顿了顿，似乎在等董事长的意见。 “那第二个方案呢？”曾忆乡又问。 “港岛那边三个集团凑个100亿元不算难事。”孔媛媛说道。“目前，红石集团和宝湖集团都还剩余资金31亿多，飞鹰集团还剩余资金82亿多。” “长久公司的那些股票是什么情况？”曾忆乡话锋一转，又扯到长久的股票。 “长久公司前几天的半年财报说目前仅仅在国茅这一只股票上就盈利240亿，因此，钱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不是每只股票都盈利，但是总体上讲，长久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经超过500亿元，整整翻了5倍。” “股票就暂不动它，等过一年多再来看看，也许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我们。资金的事情干脆就在港岛三家集团内部协调一下，凑足130亿转到内地来。剩下的5亿由集团这边出。”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马上办。” “哦，对了，上半年集团内部资金使用情况有没有进行审计？”曾忆乡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孔媛媛回答：“董事长，这件事正在做，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出来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曾忆乡点点头，示意孔媛媛可以走了。 与中为科技第二次深入合作让曾忆乡感到了资金捉襟见肘。这种合作是曾忆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推辞的，这是财神爷主动找上门啊。怕就怕，财神爷第二次主动找上门，再来一次的话，曾忆乡可真的只能够跟对方说抱歉的话了。 “不行，流动资金太少了，得想个办法。”曾忆乡暗暗打定主意。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曾忆乡只能等已经投资的这些项目产生分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第272章 解决资金 送走梁剑一行，曾忆乡感觉一身轻松，长投集团又进一步深度绑定中为科技公司。如果这次投资能够得到很好落实，曾忆乡相信，中为科技解决卡脖子问题能够得到缓解。 “资金，资金。”对于本次融资135亿人民币，曾忆乡知道集体的账上的确没有足够的资金。他一边念叨，一边想着筹资的方法。还是让孔媛媛来想办法，曾忆乡在最后下了决心。 不一会儿，孔媛媛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您有事找我？”刚一进门，孔媛媛就问道。 曾忆乡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孔媛媛，问：“账上还有多少资金？” “不到30亿。” “不到30亿？差得太多。”曾忆乡自言自语地说道。 “董事长是为中为科技的事发愁？”孔媛媛接上话头。 曾忆乡一愣， “怎么，孔总有办法？” 见状，孔媛媛微微一笑，说：“刚才听人说了，我们和中为科技达成了300亿的合作，长投集团要投资135亿元。您刚才一来电话，我就知道可能是为这件事犯愁。在路上，我思考了两个方案，董事长。” 曾忆乡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那你快讲讲。” “第一个方案是卖掉长久公司的部分股票，凑个100亿还是没问题的”，说完她顿了顿，似乎在等董事长的意见。 “那第二个方案呢？”曾忆乡又问。 “港岛那边三个集团凑个100亿元不算难事。”孔媛媛说道。“目前，红石集团和宝湖集团都还剩余资金31亿多，飞鹰集团还剩余资金82亿多。” “长久公司的那些股票是什么情况？”曾忆乡话锋一转，又扯到长久的股票。 “长久公司前几天的半年财报说目前仅仅在国茅这一只股票上就盈利240亿，因此，钱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不是每只股票都盈利，但是总体上讲，长久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经超过500亿元，整整翻了5倍。” “股票就暂不动它，等过一年多再来看看，也许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我们。资金的事情干脆就在港岛三家集团内部协调一下，凑足130亿转到内地来。剩下的5亿由集团这边出。”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马上办。” “哦，对了，上半年集团内部资金使用情况有没有进行审计？”曾忆乡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孔媛媛回答：“董事长，这件事正在做，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出来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曾忆乡点点头，示意孔媛媛可以走了。 与中为科技第二次深入合作让曾忆乡感到了资金捉襟见肘。这种合作是曾忆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推辞的，这是财神爷主动找上门啊。怕就怕，财神爷第二次主动找上门，再来一次的话，曾忆乡可真的只能够跟对方说抱歉的话了。 “不行，流动资金太少了，得想个办法。”曾忆乡暗暗打定主意。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曾忆乡只能等已经投资的这些项目产生分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第273章 儿子很忙 七月中旬了，按道理大学已经放假了。可是曾忆乡一直没有见着儿子的面。听老妞儿说，儿子正在忙着为他的一个教授做数据。缪珍珍说她听不懂儿子说的啥，还让曾忆乡管管。这教授也是，这都放假了，也应该让我儿子回家休息休息。 儿子自从转了通信专业，似乎忙得很，周末经常不回家，也不知道忙些啥。 去年腊月间，曾忆乡给老妈和曾惜乡打了电话，让他们来蓉城过年，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喜庆。老妈和曾忆乡同意了。 腊月二十九，宏伟和曾怀乡开着车来到曾忆乡住的别墅。大家又是购物又是准备年货，好不热闹。老妈没有见到宝贝孙子，心里不大高兴，催着儿媳缪珍珍赶快让孙子回家，说祖母想念孙子了，要给他发红包。缪珍珍也生气了，责问儿子咋回事，为什么还不回家，这个年还过不过了？最后缪珍珍抬出婆婆，说祖母没有见到孙儿，吃饭饭不香，睡不着觉。赶紧回来！ 腊月三十，都快要吃年夜饭了，一家人才见着曾南希的身影。老妈非常高兴，连忙把孙 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孙儿这段时间忙坏了，今天团年，多吃点。” “好，谢谢祖母。” “吃吃。”祖母一脸关切的望着乖孙。 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回家，曾忆乡的肚子里有话要问曾南希，但是这场合不合适，他忍了忍，吃完饭有的是时间，待会儿再说。 一众长辈对曾南希也是关心，都嘘寒问暖的。曾惜乡还问到侄儿为什么不把女朋友带回来。 曾南希只好红着脸对二爸说，自己有点忙，没时间。 曾怀乡一脸得意的对侄儿说：“幺儿，你得抓紧点儿，三爸我明年下半年都要结婚了。” 身边的小黄赶忙戳了一下曾怀乡，“叫唤啥子，我还没同意呢？” 小黄，黄玉玲，洪南郊区金鸡村人。半年前，小黄给父母提起过曾怀乡，说自己耍男朋友了，小黄的父母当然高兴。听小黄说，对方是女儿的老板，但是年纪稍大些，于是有些担心。小黄对父母说，曾怀乡对自己很好，事事都听自己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在乎曾怀乡比她大20岁。只要曾怀乡粑心粑肝的疼她，她就嫁给曾怀乡。 小黄的父母看着女儿一脸的倔强，也不知道说啥好，只求这个叫曾怀乡的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好一辈子。 现在，金桂茶坊的账是小黄管着，曾怀乡哪怕要抽一盒烟，也要小黄点头。这就怪了， 明明曾怀乡是老板，小黄是雇员，怎么就倒过来了呢？说到底是曾怀乡自己贱，小黄人年轻， 头脑灵活，真的还是做生意的料，好多曾怀乡整不明白的事，在小黄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 了。 时间久了，曾怀乡就喜欢上小黄，慢慢的，小黄也觉察到了曾怀乡的意思。刚开始，小黄是拒绝的，年纪相差太大了，她怕人说闲话。再说，曾怀乡手拥两百多万的茶坊，有车有房，妥妥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曾怀乡要真心要找一个结婚的女，是个问题吗？小黄担心曾怀乡是在玩自己。 处久了，小黄了解了曾怀乡的很多过往和为人：打过人，坐过牢。但是出来以后都是规 规矩矩的做人，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后来曾怀乡的大哥让他经营这个金桂茶坊，再后来，曾怀乡的大哥又送了曾怀乡一套装修得漂漂亮亮的大房子。曾怀乡自己还卖了一辆30万的宝马车。每天就呆三个地方：茶坊、他妈的房子、自己的房子，哪里都不去，也不和社会上的人接触。 茶坊里的大小事情都放给小黄管理，曾怀乡给出的理由是，小黄头脑灵活，比他经营的好，让更懂行的人来管理不更好吗？小黄刚开始以为曾怀乡拿她穷开心，逗她乐。曾怀乡可 是认真的，他对小黄说：“你就当是这里的半个老板，只要说得对，连我都听你的。” 第273章 儿子很忙 七月中旬了，按道理大学已经放假了。可是曾忆乡一直没有见着儿子的面。听老妞儿说，儿子正在忙着为他的一个教授做数据。缪珍珍说她听不懂儿子说的啥，还让曾忆乡管管。这教授也是，这都放假了，也应该让我儿子回家休息休息。 儿子自从转了通信专业，似乎忙得很，周末经常不回家，也不知道忙些啥。 去年腊月间，曾忆乡给老妈和曾惜乡打了电话，让他们来蓉城过年，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喜庆。老妈和曾忆乡同意了。 腊月二十九，宏伟和曾怀乡开着车来到曾忆乡住的别墅。大家又是购物又是准备年货，好不热闹。老妈没有见到宝贝孙子，心里不大高兴，催着儿媳缪珍珍赶快让孙子回家，说祖母想念孙子了，要给他发红包。缪珍珍也生气了，责问儿子咋回事，为什么还不回家，这个年还过不过了？最后缪珍珍抬出婆婆，说祖母没有见到孙儿，吃饭饭不香，睡不着觉。赶紧回来！ 腊月三十，都快要吃年夜饭了，一家人才见着曾南希的身影。老妈非常高兴，连忙把孙 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孙儿这段时间忙坏了，今天团年，多吃点。” “好，谢谢祖母。” “吃吃。”祖母一脸关切的望着乖孙。 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回家，曾忆乡的肚子里有话要问曾南希，但是这场合不合适，他忍了忍，吃完饭有的是时间，待会儿再说。 一众长辈对曾南希也是关心，都嘘寒问暖的。曾惜乡还问到侄儿为什么不把女朋友带回来。 曾南希只好红着脸对二爸说，自己有点忙，没时间。 曾怀乡一脸得意的对侄儿说：“幺儿，你得抓紧点儿，三爸我明年下半年都要结婚了。” 身边的小黄赶忙戳了一下曾怀乡，“叫唤啥子，我还没同意呢？” 小黄，黄玉玲，洪南郊区金鸡村人。半年前，小黄给父母提起过曾怀乡，说自己耍男朋友了，小黄的父母当然高兴。听小黄说，对方是女儿的老板，但是年纪稍大些，于是有些担心。小黄对父母说，曾怀乡对自己很好，事事都听自己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在乎曾怀乡比她大20岁。只要曾怀乡粑心粑肝的疼她，她就嫁给曾怀乡。 小黄的父母看着女儿一脸的倔强，也不知道说啥好，只求这个叫曾怀乡的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好一辈子。 现在，金桂茶坊的账是小黄管着，曾怀乡哪怕要抽一盒烟，也要小黄点头。这就怪了， 明明曾怀乡是老板，小黄是雇员，怎么就倒过来了呢？说到底是曾怀乡自己贱，小黄人年轻， 头脑灵活，真的还是做生意的料，好多曾怀乡整不明白的事，在小黄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 了。 时间久了，曾怀乡就喜欢上小黄，慢慢的，小黄也觉察到了曾怀乡的意思。刚开始，小黄是拒绝的，年纪相差太大了，她怕人说闲话。再说，曾怀乡手拥两百多万的茶坊，有车有房，妥妥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曾怀乡要真心要找一个结婚的女，是个问题吗？小黄担心曾怀乡是在玩自己。 处久了，小黄了解了曾怀乡的很多过往和为人：打过人，坐过牢。但是出来以后都是规 规矩矩的做人，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后来曾怀乡的大哥让他经营这个金桂茶坊，再后来，曾怀乡的大哥又送了曾怀乡一套装修得漂漂亮亮的大房子。曾怀乡自己还卖了一辆30万的宝马车。每天就呆三个地方：茶坊、他妈的房子、自己的房子，哪里都不去，也不和社会上的人接触。 茶坊里的大小事情都放给小黄管理，曾怀乡给出的理由是，小黄头脑灵活，比他经营的好，让更懂行的人来管理不更好吗？小黄刚开始以为曾怀乡拿她穷开心，逗她乐。曾怀乡可 是认真的，他对小黄说：“你就当是这里的半个老板，只要说得对，连我都听你的。” 第274章 怀乡与小黄 小黄说：“真的？不要我真管起来后，怕你反悔呢！” “绝不拉稀摆带！”曾怀乡一口唾沫一颗钉，豁出去了。 “那你现在把烟戒了！”小黄一句话就甩过来。 “……”曾怀乡在小黄目光的注视下，呛在当场。 “要得，我戒……”曾怀乡蔫儿了。从此曾怀乡真的把金桂茶坊的管理大权交由小黄来管理。小黄虽然年轻，但是人范活。很多事情都考虑得周到，茶坊在她手里经营得红红火火，营业额涨了两成。但是，小黄并不糊涂，凡涉及较大金额的出入和茶坊重大事情，她都要和曾怀乡商量，绝对不独断。这茶坊毕竟是曾怀乡的，她说到底只是一个雇员。 两人的心在这种默契之中越走越近，终于，还是曾怀乡捅破了窗户纸，向小黄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小黄在一阵羞红中半推半就同意了。这样一来，小黄不但要管理茶坊，还要照顾曾怀乡的生活，精力就不够用了，和曾怀乡商量以后，雇了一个40多岁的大妈做些细活。 曾怀乡给老妈谈了小黄的事，老妈找了个机会去茶坊，见茶坊被小黄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小黄人年轻，收拾得清清爽爽，给老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再加上小黄待人接物十分周到，跟小黄没唠上几句，老妈就喜欢上小黄。 临走的时候，老妈拉住小黄的手说：“小黄啊，你跟怀乡的事我就同意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增进感情。找个日子让怀乡和你父母见一面，也要让你的父母知道这个事。” 中秋节的时候，曾怀乡见了小黄的父母。虽然，曾怀乡的年纪比小黄大很多，但是这半 年来在小黄的照料下，明显年轻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比小黄大不了几岁。 要真论起来，小黄的父母也比曾怀乡大不了几岁。但是曾怀乡在小黄父母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叔娘娘”。 “幺妹已经把你们两的事情跟我们说了，说实话，你的年纪大我们幺妹二十岁，要是放在外面，那就是两辈人。可是我家幺妹铁了心要和你相处，我们两个老的虽有万般不舍，但是还是尊重幺妹的心愿。人是她自己挑的，但愿她以后不要后悔就是……” 没等小黄父亲说完话，曾怀乡就说：“叔叔，您和娘娘放心，我一定对小黄好的，你看我 的行动。您和娘娘对彩礼有啥子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办得到的，都依您。” “哎，彩礼啥的你看着给，我把女儿都给你了，还在乎啥子彩礼喔！我只求一条，你要对我闺女好一辈子，你发誓！”小黄父亲狠狠地说道。 曾怀乡定眼看了看小黄地爹妈，又看了看小黄站起身来，离开座位，朝着小黄爹妈的位置“噗藤”一声跪下，异常庄重的对小黄的爹妈说道：“我曾怀乡起誓，今生今世要对黄玉玲好，不欺负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你这是干啥呀？”小黄父亲赶忙将曾怀乡扶起来，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虽然不知道这个发誓管用不管用，到底曾怀乡还是在自己跟前发了誓的，要是他今后真的对女儿不好，他 就拿这个说事。 “嗯，你和幺妹的事情，我们就同意了，你要记住刚才说得话，可不能让我们担心啊，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小黄的父亲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么几句话。 在小黄家里吃完饭，闲聊了几句，曾怀乡就和小黄走了。婚姻大事定下来，曾怀乡感觉腰杆都硬了好多，我曾怀乡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想着都美，“嘻嘻”！ “想啥呢，看你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小黄一脸嫌弃的对曾怀乡说。 “老婆，我也是有家的人啦，能不高兴吗？”曾怀乡得意忘形地对小黄说。 “慢，谁是你老婆，我同意了吗？你给彩礼了吗？别乱叫啊！”黄玉玲逗着曾怀乡说道。 “哎，哎，彩礼你说了算，你说多少就多少？”曾怀乡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当真，我说了你可不要反悔？”小黄认真了。 “哎，老婆，我瞧出来了，老丈人今天不高兴，他嫌弃我年纪大了，怕我今后变心。可是我曾怀乡是那样的人吗？所以我马上起誓。老婆，你放心，我起这个誓是认真的，我一定对你好，老婆，你信不？”曾怀乡装可怜。 “信，我信！”黄玉玲被曾怀乡“老婆老婆”的喊得心都酥软了，这一路上曾怀乡不知喊 了多少句老婆。这都还没有结婚，老婆就叫上了，黄玉玲仿佛一瞬间走进恋爱的角色，幸福 得不要不要得的。 “尽管我父母没有提彩礼的事，可你当女婿的不能够不上心。父母养了我20多岁，总不能够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小黄悠悠的说。 “嗨，这个事，老婆你放心，回头我跟妈商量一下，一定让你满意！”曾怀乡想，再不济的话就跟二姐借一笔钱，想来二姐不会不借。 年前，曾怀乡让小黄跟着自己去蓉城，说哥哥嫂嫂想见见她，小黄同意了。对于曾怀乡 得哥哥嫂嫂，小黄有些拘谨。虽然曾忆乡来过金桂茶坊几次，但都是与人有约，商谈大事， 并未与小黄有多少接触。而且在了解到金桂茶坊的来历以及曾怀乡的过往，小黄越发对曾怀乡的哥嫂尊敬起来。所以这次蓉城之行，小黄暗暗对自己说，多看少说。 其实，哥哥嫂嫂的实力究竟如何，曾怀乡也不是很清楚。他问过老妈，老妈骂了他一顿，说他心术不正，得了哥哥的一间茶坊，怎么还惦记上哥哥嫂嫂的财富来？简直…… 曾怀乡很冤枉地说：“妈，你理解错了，我哪是惦记哥哥嫂嫂的东西，哥哥嫂嫂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清楚得很。只是外面都传哥哥嫂嫂如何如何富有，我听得一知半解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您老不想说就算了。” “你大哥大嫂的事，我不清楚，想知道啊去问你大哥。”老妈怼了老幺一句。 曾怀乡只得无语离开。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虽说现在人们对春晚的要求越来越高，甚至每当春晚过后都有恶评，但是，春晚的功能不是还在吗？就是搞一个团团圆圆的过年氛围，搏大家一乐。 由于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一起在一起看春晚，这本身就有了团圆的气氛。曾惜乡和宏伟带刚出世的儿子来了。曾忆乡对这个外甥喜欢的得了，这几天他就专职带娃娃。说来也怪，这个小娃娃好像特别亲近大舅，任凭曾忆乡在他脸上亲，任凭曾忆乡逗他乐，两郎舅一直就在那里“咯咯咯”地笑。现在曾忆乡也是抱着外孙看春晚。小家伙乖乖地被曾忆乡抱在怀里，一愣一愣的看春晚。 老妈已经跟曾忆乡说了兄弟和小黄的婚约，曾忆乡当即表示，要送兄弟一个大礼。给妹 妹送了大礼，兄弟这里也要一碗水端平。 刚才吃年夜饭的时候，小黄和曾怀乡敬了哥嫂的酒，缪珍珍说了，祝愿他们二人和和美 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等他们大喜之时，一定到场祝贺。 凌晨午时来临，老妈吆喝着大家给她拜年，不管儿子孙子，只要叩头都有红包。于是，缪珍珍干脆把老妈老爸请坐上位。晚辈们依次给两位老人拜年。首先叩头的是曾惜乡一家，因为她和宏伟生了小孩，这个小孩的辈分在这家一家子当中最低。 拜年就先从这个小娃娃开始，曾惜乡手里抱着小孩儿，和宏伟一起跪在老人面前，三叩首。口中念道“祝外公外婆新年快乐！”老妈老爸把早早准备好的红包给了曾惜乡一家，每个人都得了两个红包。接着又是曾南希，老妈专门给乖孙儿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在蓉城过年那几天，宏伟和曾惜乡专门向曾忆乡汇报过宏乡公司的情况。 经过宏伟和曾惜乡的深耕，如今“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已经在戎州牢牢站稳脚跟， 销售量已经占到整个戎州销售量的28—30，想一想，戎州是一个三四百万的大城市，下辖两区八县。宏乡的啤酒销售量能够达到整个戎州的28—30，能够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曾惜乡和宏伟两口子做事很踏实很辛苦；第二，“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这两种啤酒的质量过硬，曾忆乡当初没有看走眼。 第274章 怀乡与小黄 小黄说：“真的？不要我真管起来后，怕你反悔呢！” “绝不拉稀摆带！”曾怀乡一口唾沫一颗钉，豁出去了。 “那你现在把烟戒了！”小黄一句话就甩过来。 “……”曾怀乡在小黄目光的注视下，呛在当场。 “要得，我戒……”曾怀乡蔫儿了。从此曾怀乡真的把金桂茶坊的管理大权交由小黄来管理。小黄虽然年轻，但是人范活。很多事情都考虑得周到，茶坊在她手里经营得红红火火，营业额涨了两成。但是，小黄并不糊涂，凡涉及较大金额的出入和茶坊重大事情，她都要和曾怀乡商量，绝对不独断。这茶坊毕竟是曾怀乡的，她说到底只是一个雇员。 两人的心在这种默契之中越走越近，终于，还是曾怀乡捅破了窗户纸，向小黄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小黄在一阵羞红中半推半就同意了。这样一来，小黄不但要管理茶坊，还要照顾曾怀乡的生活，精力就不够用了，和曾怀乡商量以后，雇了一个40多岁的大妈做些细活。 曾怀乡给老妈谈了小黄的事，老妈找了个机会去茶坊，见茶坊被小黄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小黄人年轻，收拾得清清爽爽，给老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再加上小黄待人接物十分周到，跟小黄没唠上几句，老妈就喜欢上小黄。 临走的时候，老妈拉住小黄的手说：“小黄啊，你跟怀乡的事我就同意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增进感情。找个日子让怀乡和你父母见一面，也要让你的父母知道这个事。” 中秋节的时候，曾怀乡见了小黄的父母。虽然，曾怀乡的年纪比小黄大很多，但是这半 年来在小黄的照料下，明显年轻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比小黄大不了几岁。 要真论起来，小黄的父母也比曾怀乡大不了几岁。但是曾怀乡在小黄父母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叔娘娘”。 “幺妹已经把你们两的事情跟我们说了，说实话，你的年纪大我们幺妹二十岁，要是放在外面，那就是两辈人。可是我家幺妹铁了心要和你相处，我们两个老的虽有万般不舍，但是还是尊重幺妹的心愿。人是她自己挑的，但愿她以后不要后悔就是……” 没等小黄父亲说完话，曾怀乡就说：“叔叔，您和娘娘放心，我一定对小黄好的，你看我 的行动。您和娘娘对彩礼有啥子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办得到的，都依您。” “哎，彩礼啥的你看着给，我把女儿都给你了，还在乎啥子彩礼喔！我只求一条，你要对我闺女好一辈子，你发誓！”小黄父亲狠狠地说道。 曾怀乡定眼看了看小黄地爹妈，又看了看小黄站起身来，离开座位，朝着小黄爹妈的位置“噗藤”一声跪下，异常庄重的对小黄的爹妈说道：“我曾怀乡起誓，今生今世要对黄玉玲好，不欺负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你这是干啥呀？”小黄父亲赶忙将曾怀乡扶起来，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虽然不知道这个发誓管用不管用，到底曾怀乡还是在自己跟前发了誓的，要是他今后真的对女儿不好，他 就拿这个说事。 “嗯，你和幺妹的事情，我们就同意了，你要记住刚才说得话，可不能让我们担心啊，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小黄的父亲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么几句话。 在小黄家里吃完饭，闲聊了几句，曾怀乡就和小黄走了。婚姻大事定下来，曾怀乡感觉腰杆都硬了好多，我曾怀乡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想着都美，“嘻嘻”！ “想啥呢，看你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小黄一脸嫌弃的对曾怀乡说。 “老婆，我也是有家的人啦，能不高兴吗？”曾怀乡得意忘形地对小黄说。 “慢，谁是你老婆，我同意了吗？你给彩礼了吗？别乱叫啊！”黄玉玲逗着曾怀乡说道。 “哎，哎，彩礼你说了算，你说多少就多少？”曾怀乡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当真，我说了你可不要反悔？”小黄认真了。 “哎，老婆，我瞧出来了，老丈人今天不高兴，他嫌弃我年纪大了，怕我今后变心。可是我曾怀乡是那样的人吗？所以我马上起誓。老婆，你放心，我起这个誓是认真的，我一定对你好，老婆，你信不？”曾怀乡装可怜。 “信，我信！”黄玉玲被曾怀乡“老婆老婆”的喊得心都酥软了，这一路上曾怀乡不知喊 了多少句老婆。这都还没有结婚，老婆就叫上了，黄玉玲仿佛一瞬间走进恋爱的角色，幸福 得不要不要得的。 “尽管我父母没有提彩礼的事，可你当女婿的不能够不上心。父母养了我20多岁，总不能够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小黄悠悠的说。 “嗨，这个事，老婆你放心，回头我跟妈商量一下，一定让你满意！”曾怀乡想，再不济的话就跟二姐借一笔钱，想来二姐不会不借。 年前，曾怀乡让小黄跟着自己去蓉城，说哥哥嫂嫂想见见她，小黄同意了。对于曾怀乡 得哥哥嫂嫂，小黄有些拘谨。虽然曾忆乡来过金桂茶坊几次，但都是与人有约，商谈大事， 并未与小黄有多少接触。而且在了解到金桂茶坊的来历以及曾怀乡的过往，小黄越发对曾怀乡的哥嫂尊敬起来。所以这次蓉城之行，小黄暗暗对自己说，多看少说。 其实，哥哥嫂嫂的实力究竟如何，曾怀乡也不是很清楚。他问过老妈，老妈骂了他一顿，说他心术不正，得了哥哥的一间茶坊，怎么还惦记上哥哥嫂嫂的财富来？简直…… 曾怀乡很冤枉地说：“妈，你理解错了，我哪是惦记哥哥嫂嫂的东西，哥哥嫂嫂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清楚得很。只是外面都传哥哥嫂嫂如何如何富有，我听得一知半解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您老不想说就算了。” “你大哥大嫂的事，我不清楚，想知道啊去问你大哥。”老妈怼了老幺一句。 曾怀乡只得无语离开。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虽说现在人们对春晚的要求越来越高，甚至每当春晚过后都有恶评，但是，春晚的功能不是还在吗？就是搞一个团团圆圆的过年氛围，搏大家一乐。 由于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一起在一起看春晚，这本身就有了团圆的气氛。曾惜乡和宏伟带刚出世的儿子来了。曾忆乡对这个外甥喜欢的得了，这几天他就专职带娃娃。说来也怪，这个小娃娃好像特别亲近大舅，任凭曾忆乡在他脸上亲，任凭曾忆乡逗他乐，两郎舅一直就在那里“咯咯咯”地笑。现在曾忆乡也是抱着外孙看春晚。小家伙乖乖地被曾忆乡抱在怀里，一愣一愣的看春晚。 老妈已经跟曾忆乡说了兄弟和小黄的婚约，曾忆乡当即表示，要送兄弟一个大礼。给妹 妹送了大礼，兄弟这里也要一碗水端平。 刚才吃年夜饭的时候，小黄和曾怀乡敬了哥嫂的酒，缪珍珍说了，祝愿他们二人和和美 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等他们大喜之时，一定到场祝贺。 凌晨午时来临，老妈吆喝着大家给她拜年，不管儿子孙子，只要叩头都有红包。于是，缪珍珍干脆把老妈老爸请坐上位。晚辈们依次给两位老人拜年。首先叩头的是曾惜乡一家，因为她和宏伟生了小孩，这个小孩的辈分在这家一家子当中最低。 拜年就先从这个小娃娃开始，曾惜乡手里抱着小孩儿，和宏伟一起跪在老人面前，三叩首。口中念道“祝外公外婆新年快乐！”老妈老爸把早早准备好的红包给了曾惜乡一家，每个人都得了两个红包。接着又是曾南希，老妈专门给乖孙儿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在蓉城过年那几天，宏伟和曾惜乡专门向曾忆乡汇报过宏乡公司的情况。 经过宏伟和曾惜乡的深耕，如今“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已经在戎州牢牢站稳脚跟， 销售量已经占到整个戎州销售量的28—30，想一想，戎州是一个三四百万的大城市，下辖两区八县。宏乡的啤酒销售量能够达到整个戎州的28—30，能够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曾惜乡和宏伟两口子做事很踏实很辛苦；第二，“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这两种啤酒的质量过硬，曾忆乡当初没有看走眼。 第275章 进军白酒 到去年10月份，各区县代理商已经基本取消“面对面”销售模式，这个时候各区县的销售量已经上来了并且非常稳定。如此一来，代理商们开始进入赚钱的“躺赢”模式。前期虽然亏了十几万块，但是大家也知道，这是必须要走的一个阶段，说白了，前期只有用钱去堆名声和口碑，只有用贴近顾客的方法去让消费者了解认识“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 当然，所有代理商们并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说不定这一赌，二三十万就打了水漂。好在，戎州宏乡公司这边相当给力，在各区县投入了大量的广告，戎州市民几乎走出家门就能够看见“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广告。 在农村，宏乡公司也是不计血本的投放广告。甚至在偏远犄角旮旯的人们都能够看见“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广告。不能不说，这种深入基层的功夫很管用，它打败了一众其它啤酒品牌。现在，农村办个婚丧嫁娶只要说喝啤酒，大家都会首选“蓉都啤酒”。 从宏乡公司注册开始，花钱就如流水一般，一共8个月，宏乡公司一共投入广告费用 300万。10月、11月、12月，曾惜乡终于看见宏乡公司的账面上有利润了。现在，蓉城蓉都啤酒公司每天都发往戎州的啤酒要装5个车皮，你说说，宏乡公司的生意好不好？ 宏伟从经营啤酒的生意当中悟出了很多生意经，回首自己当初的干鲜店，他非常后悔做 啤酒销售这一行迟了，要是曾忆乡早点给他出这个主意就好了。 宏伟不知道的是，别说他后悔，就连曾忆乡还后悔穷了40多岁呢，这个冤屈找谁诉苦呢？一句话，都是没钱害的。 如今，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还涉足了瓶装白酒的销售。曾惜乡和宏伟利用已经建立起来的啤酒销售渠道，进一步拓宽销售品种，在宏伟的努力下，宏乡公司已经拿下戎州市的茅台酒代理权、五粮液代理权、酒城老窖代理权、1573酒代理权、郎酒代理权、红花郎酒代理权。拿下这6种名酒的代理权已经足够了，只要营销方法得当，钱是有得赚。 去年11月，曾惜乡和宏伟把各区县代理商招来，共商瓶装白酒的销售大计。最后，大家 一致确定几项共识： 一、 各区县代理商确定加入瓶装白酒代理商，合同期限为10年。 二、戎州宏乡公司提供所有货源，并保证货源质量，并且假一罚三。 三、各区县的挂牌价由宏乡公司统一规定，各区县专柜不能够自行定价，更不能够打价 格战。 四、宏乡公司不定期抽查专柜所售货源，如若发现经营其他货源产品，将予以重罚，一 罚三，乃至取消代理商的资格。 五、各区县皮装白酒专柜的门面由各代理商租赁，自行负责租赁费用，宏乡公司给专柜按统一规格、标准装修门面，费用由宏乡公司给付。 六、…… 趁着过元旦、春节这两波购物热潮，各区县代理商的瓶装白酒又大卖了一阵。宏伟在来蓉城之前盘了账，单算白酒的营业额就已经达到100万，利润少说也有20万。至于啤酒，现在每天进账多多。 听完曾惜乡和宏伟的报告，曾忆乡对他们说：“你们的脑筋还要灵光点，现在“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根基还很浅，一定要防着其他品牌的反攻倒算。那几个瓶装白酒的生意一定要好好经营，特别是注意多和企业联系，企业的消费能力远远大于散客。 等过两两年啤酒和白酒的生意稳定下来之后，可以考虑经营高端红酒。这样，啤酒、白酒、红酒都配齐了，在戎州这个地面上，不管消费哪一种酒都能够在你这里找到品种，你说你还愁生意不能够做吗？” 宏伟和曾惜乡听到大哥这样一分析，又点燃了创业的激情，宏伟喃喃地说：“这样搞地话，那不是要把戎州地面上的酒业销售垄断了吗？” “你这样说也不错，方向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但是，能不能走到这一步，或者你们能 够走多远，全靠你们地本事。有句话，我要先说在前面，今后无论你们做啥子生意都不能干 违法犯罪的事，都不能使阴招，战胜别人也要光明正大地战胜，不允许使一些放不到台面上 说的手段，听清楚没有？” “不然出了事，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钱我们要赚，只要不违法犯罪，顶多就是赚多赚少的事，但是做了不光彩的事，可能就要吃牢饭，踩缝纫机。该如何做，你们自己一定要好好掂量掂量！” 曾惜乡赶忙回应哥哥：“您说的这些我们心里有数，肯定不可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我的 娃娃还小，我才不希望他到监狱里头来看妈老汉儿。” “如果你们有了成熟的计划可以和我说一声，钱不是问题。” “晓得了，哥哥。”宏伟感激的回答道。 “老妈和老爸暂时就不和你们一道返回戎州了，我和你嫂嫂想留两个老人在蓉城耍一段 时间。娃娃你们找人带，一定要找个稳当点的，有带娃经验的。赚钱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生活得更幸福。所以你们两个也要爱惜身体。宏伟现在还在熬夜打麻将没得？” “早就没打了，自从经营啤酒生意以来，忙得跟狗一样，哪有时间打牌哟！每天一到晚 上倒头就睡，早晨不喊根本起不来床。” “还是要注意身体，钱越是找得多，越是要保爱惜身体，这样我们才能够享受更多美好的生活噻。”曾忆乡提醒两人。 第275章 进军白酒 到去年10月份，各区县代理商已经基本取消“面对面”销售模式，这个时候各区县的销售量已经上来了并且非常稳定。如此一来，代理商们开始进入赚钱的“躺赢”模式。前期虽然亏了十几万块，但是大家也知道，这是必须要走的一个阶段，说白了，前期只有用钱去堆名声和口碑，只有用贴近顾客的方法去让消费者了解认识“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 当然，所有代理商们并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说不定这一赌，二三十万就打了水漂。好在，戎州宏乡公司这边相当给力，在各区县投入了大量的广告，戎州市民几乎走出家门就能够看见“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广告。 在农村，宏乡公司也是不计血本的投放广告。甚至在偏远犄角旮旯的人们都能够看见“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广告。不能不说，这种深入基层的功夫很管用，它打败了一众其它啤酒品牌。现在，农村办个婚丧嫁娶只要说喝啤酒，大家都会首选“蓉都啤酒”。 从宏乡公司注册开始，花钱就如流水一般，一共8个月，宏乡公司一共投入广告费用 300万。10月、11月、12月，曾惜乡终于看见宏乡公司的账面上有利润了。现在，蓉城蓉都啤酒公司每天都发往戎州的啤酒要装5个车皮，你说说，宏乡公司的生意好不好？ 宏伟从经营啤酒的生意当中悟出了很多生意经，回首自己当初的干鲜店，他非常后悔做 啤酒销售这一行迟了，要是曾忆乡早点给他出这个主意就好了。 宏伟不知道的是，别说他后悔，就连曾忆乡还后悔穷了40多岁呢，这个冤屈找谁诉苦呢？一句话，都是没钱害的。 如今，戎州宏乡商贸有限公司还涉足了瓶装白酒的销售。曾惜乡和宏伟利用已经建立起来的啤酒销售渠道，进一步拓宽销售品种，在宏伟的努力下，宏乡公司已经拿下戎州市的茅台酒代理权、五粮液代理权、酒城老窖代理权、1573酒代理权、郎酒代理权、红花郎酒代理权。拿下这6种名酒的代理权已经足够了，只要营销方法得当，钱是有得赚。 去年11月，曾惜乡和宏伟把各区县代理商招来，共商瓶装白酒的销售大计。最后，大家 一致确定几项共识： 一、 各区县代理商确定加入瓶装白酒代理商，合同期限为10年。 二、戎州宏乡公司提供所有货源，并保证货源质量，并且假一罚三。 三、各区县的挂牌价由宏乡公司统一规定，各区县专柜不能够自行定价，更不能够打价 格战。 四、宏乡公司不定期抽查专柜所售货源，如若发现经营其他货源产品，将予以重罚，一 罚三，乃至取消代理商的资格。 五、各区县皮装白酒专柜的门面由各代理商租赁，自行负责租赁费用，宏乡公司给专柜按统一规格、标准装修门面，费用由宏乡公司给付。 六、…… 趁着过元旦、春节这两波购物热潮，各区县代理商的瓶装白酒又大卖了一阵。宏伟在来蓉城之前盘了账，单算白酒的营业额就已经达到100万，利润少说也有20万。至于啤酒，现在每天进账多多。 听完曾惜乡和宏伟的报告，曾忆乡对他们说：“你们的脑筋还要灵光点，现在“蓉都啤酒”和“西邻雪山”的根基还很浅，一定要防着其他品牌的反攻倒算。那几个瓶装白酒的生意一定要好好经营，特别是注意多和企业联系，企业的消费能力远远大于散客。 等过两两年啤酒和白酒的生意稳定下来之后，可以考虑经营高端红酒。这样，啤酒、白酒、红酒都配齐了，在戎州这个地面上，不管消费哪一种酒都能够在你这里找到品种，你说你还愁生意不能够做吗？” 宏伟和曾惜乡听到大哥这样一分析，又点燃了创业的激情，宏伟喃喃地说：“这样搞地话，那不是要把戎州地面上的酒业销售垄断了吗？” “你这样说也不错，方向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但是，能不能走到这一步，或者你们能 够走多远，全靠你们地本事。有句话，我要先说在前面，今后无论你们做啥子生意都不能干 违法犯罪的事，都不能使阴招，战胜别人也要光明正大地战胜，不允许使一些放不到台面上 说的手段，听清楚没有？” “不然出了事，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钱我们要赚，只要不违法犯罪，顶多就是赚多赚少的事，但是做了不光彩的事，可能就要吃牢饭，踩缝纫机。该如何做，你们自己一定要好好掂量掂量！” 曾惜乡赶忙回应哥哥：“您说的这些我们心里有数，肯定不可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我的 娃娃还小，我才不希望他到监狱里头来看妈老汉儿。” “如果你们有了成熟的计划可以和我说一声，钱不是问题。” “晓得了，哥哥。”宏伟感激的回答道。 “老妈和老爸暂时就不和你们一道返回戎州了，我和你嫂嫂想留两个老人在蓉城耍一段 时间。娃娃你们找人带，一定要找个稳当点的，有带娃经验的。赚钱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生活得更幸福。所以你们两个也要爱惜身体。宏伟现在还在熬夜打麻将没得？” “早就没打了，自从经营啤酒生意以来，忙得跟狗一样，哪有时间打牌哟！每天一到晚 上倒头就睡，早晨不喊根本起不来床。” “还是要注意身体，钱越是找得多，越是要保爱惜身体，这样我们才能够享受更多美好的生活噻。”曾忆乡提醒两人。 第276章 和怀乡谈心 “惜乡，小黄这个人怎么样？”曾忆乡问道。 “还不错，我看兄弟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了，这个时候说小黄的不是怕是晚了点喔。”曾惜乡说。 “你好像有点看法？”曾忆乡问道。 “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的看法。” “嗨，你话里有话嘛，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能明说了吗？”曾忆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那我可就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怪我。” “你说。” “听兄弟说，茶坊的大权现在在小黄手里，兄弟现在对小黄样样计从，我都怀疑茶坊的老板是不是兄弟了。这小姑娘心机甚重，我担心……” “你担心兄弟驾驭不了小黄？”曾忆乡反问道。 “就是那个意思，听妈说，他们大喜的时候你要给一份贺礼，2000万？” “对啊，怎么了？”曾忆乡反问道。 “兄弟结婚，我们当哥哥的当姐姐的给个礼倒没什么，只是小黄很顾后家，不知道小黄 得了这笔钱会不会往后家拿？” “哈哈哈，惜乡，你这就多心了，你顾着自家兄弟并没错，但是人家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钱我都给出去了，还在乎他们两口子咋个用吗？难道说，惜乡你不顾后家？好了，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爱咋咋地。只要他们不用这个钱干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当哥哥和姐姐就别 操这份心了。” 一天后，曾忆乡又和曾怀乡谈过一次，这差不多是曾忆乡和兄弟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一次比较正式的谈话。 “啥子时候结婚？”曾忆乡问。 “可能是今年十月份，到时候请哥哥嫂嫂一起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我和你嫂嫂自然是要参加的，你嫂嫂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份大礼。” “谢谢哥哥嫂嫂了。”曾怀乡双手紧握，显得有些激动。 “对今后的日子有没有啥子打算？”曾忆乡说到重点。 “暂时还没有，如果哥哥有啥子好的想法，我一定努力去做好。” “经营茶坊不是一辈子应该干的事，你还可以做做别的事情嘛。再说小黄还年轻，年纪轻轻的就守着一个茶坊过一辈子？”曾忆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曾怀乡一听哥哥这几句话，就明白哥哥肯定有啥子计划，可是自己地能耐就那么一点点，多了也整不明白呀。 “现在人们的生活已经脱离温饱正在走向小康，人们在空余时间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已经不局限于吃吃喝喝，更在乎精神享受和精神质量。如果你能够给洪南的老百姓提供这样一个休闲娱乐之所，除了吃喝玩乐之余，还可以回味洪南过去老时光的地方，说不定你经营的这种场所就会成为洪南休闲娱乐的新宠。”曾忆乡慢慢说道。 “哥哥，我的能力……”曾怀乡无不担忧的说。 “我只问你想不想去做这件事？” “想当然想，但是……” “好，只要你敢想，当哥哥的就帮你，再说，还有小黄的嘛。你需要做的是当好老板，而并非事必躬亲。看着哪里不对，安排个人的本事你总会有？”曾忆乡问。 “嘿嘿，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落实哥哥布置的事的本事还是有的，茶坊不是经营得巴巴适适的吗？”曾怀乡一下子来兴趣了。 “哦，说起茶坊，你说说怎么回事？”曾忆乡也该了解一下。 “哥哥，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嘴笨，还有一些钱财上的事情我算不来，一算脑壳就疼。 我看小黄做事还灵活，就将茶坊交给她打理，说真的，小黄比我厉害，很多棘手的事情三下 五除二就解决了，比我强得多。” “你还真对小黄信任啊。”曾忆乡一声“信任”话里有话。 曾怀乡听出哥哥的话外之音，说道：“哥哥，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应该事前跟哥哥打一声招呼，征得您的同意。不过我也没歇着，有一只眼睛看着呢，总不能让哥哥的心血打水漂了呀。” “你少拿我说事儿，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以为我不清楚？既然你放心小黄打理，就让她打 理呗，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亏了该你活该。不过话说在前面，你们俩结婚以前，我就把茶坊过户到你名下，没有我的允许，茶坊坚决不准卖，听明白没有。万一你以后生意做亏了，还可以经营茶坊过日子。” 听到哥哥这么说，曾怀乡感动了，他喃喃地说；“感谢哥哥，感谢哥哥。” “至于我刚才说的经营休闲娱乐场所一事，先不声张，等我这边筹划好了再和你详谈。” “好，一切都听哥哥的”曾怀乡说道。 其实，让曾怀乡经营休闲娱乐是曾忆乡早就思考的事，虽然兄弟的能力差了一点，但是只要曾忆乡把大框架给他搭好了，曾怀乡就是头猪也能够经营好。另外在曾忆乡的这个计划里头，还有曾忆乡一个更重要的计划，那就是他想在洪南，把曾氏祠堂修起来，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个举措。 “曾、包、郭、董、黄，外搭一只杨”，这可是在老洪南人口里流传了几十年的一句口头禅，这当然不是白传的。而今，他曾忆乡作为曾氏后人，且为一方富豪，理所应当将曾氏家族的大旗扛起来，为凝聚洪南曾氏家族尽一份力量，带领洪南曾氏为当地的民生发展尽一份力量。 当然，修族氏祠堂在当下是不被大众拥护的，但是人们对原有老旧祠堂的修缮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关仓街街区改造工程已经为曾忆乡披上一件合理合法的理由，修祠堂一事就顺理成章的完成。 曾忆乡觉得以后洪南曾氏宗族里的事还是由怀乡去管理，自己恐怕没有这个精力去管。有了宗族这摊子事，怀乡是不是要更成熟一点呢？ 第276章 和怀乡谈心 “惜乡，小黄这个人怎么样？”曾忆乡问道。 “还不错，我看兄弟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了，这个时候说小黄的不是怕是晚了点喔。”曾惜乡说。 “你好像有点看法？”曾忆乡问道。 “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的看法。” “嗨，你话里有话嘛，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能明说了吗？”曾忆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那我可就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怪我。” “你说。” “听兄弟说，茶坊的大权现在在小黄手里，兄弟现在对小黄样样计从，我都怀疑茶坊的老板是不是兄弟了。这小姑娘心机甚重，我担心……” “你担心兄弟驾驭不了小黄？”曾忆乡反问道。 “就是那个意思，听妈说，他们大喜的时候你要给一份贺礼，2000万？” “对啊，怎么了？”曾忆乡反问道。 “兄弟结婚，我们当哥哥的当姐姐的给个礼倒没什么，只是小黄很顾后家，不知道小黄 得了这笔钱会不会往后家拿？” “哈哈哈，惜乡，你这就多心了，你顾着自家兄弟并没错，但是人家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钱我都给出去了，还在乎他们两口子咋个用吗？难道说，惜乡你不顾后家？好了，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爱咋咋地。只要他们不用这个钱干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当哥哥和姐姐就别 操这份心了。” 一天后，曾忆乡又和曾怀乡谈过一次，这差不多是曾忆乡和兄弟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一次比较正式的谈话。 “啥子时候结婚？”曾忆乡问。 “可能是今年十月份，到时候请哥哥嫂嫂一起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我和你嫂嫂自然是要参加的，你嫂嫂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份大礼。” “谢谢哥哥嫂嫂了。”曾怀乡双手紧握，显得有些激动。 “对今后的日子有没有啥子打算？”曾忆乡说到重点。 “暂时还没有，如果哥哥有啥子好的想法，我一定努力去做好。” “经营茶坊不是一辈子应该干的事，你还可以做做别的事情嘛。再说小黄还年轻，年纪轻轻的就守着一个茶坊过一辈子？”曾忆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曾怀乡一听哥哥这几句话，就明白哥哥肯定有啥子计划，可是自己地能耐就那么一点点，多了也整不明白呀。 “现在人们的生活已经脱离温饱正在走向小康，人们在空余时间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已经不局限于吃吃喝喝，更在乎精神享受和精神质量。如果你能够给洪南的老百姓提供这样一个休闲娱乐之所，除了吃喝玩乐之余，还可以回味洪南过去老时光的地方，说不定你经营的这种场所就会成为洪南休闲娱乐的新宠。”曾忆乡慢慢说道。 “哥哥，我的能力……”曾怀乡无不担忧的说。 “我只问你想不想去做这件事？” “想当然想，但是……” “好，只要你敢想，当哥哥的就帮你，再说，还有小黄的嘛。你需要做的是当好老板，而并非事必躬亲。看着哪里不对，安排个人的本事你总会有？”曾忆乡问。 “嘿嘿，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落实哥哥布置的事的本事还是有的，茶坊不是经营得巴巴适适的吗？”曾怀乡一下子来兴趣了。 “哦，说起茶坊，你说说怎么回事？”曾忆乡也该了解一下。 “哥哥，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嘴笨，还有一些钱财上的事情我算不来，一算脑壳就疼。 我看小黄做事还灵活，就将茶坊交给她打理，说真的，小黄比我厉害，很多棘手的事情三下 五除二就解决了，比我强得多。” “你还真对小黄信任啊。”曾忆乡一声“信任”话里有话。 曾怀乡听出哥哥的话外之音，说道：“哥哥，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应该事前跟哥哥打一声招呼，征得您的同意。不过我也没歇着，有一只眼睛看着呢，总不能让哥哥的心血打水漂了呀。” “你少拿我说事儿，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以为我不清楚？既然你放心小黄打理，就让她打 理呗，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亏了该你活该。不过话说在前面，你们俩结婚以前，我就把茶坊过户到你名下，没有我的允许，茶坊坚决不准卖，听明白没有。万一你以后生意做亏了，还可以经营茶坊过日子。” 听到哥哥这么说，曾怀乡感动了，他喃喃地说；“感谢哥哥，感谢哥哥。” “至于我刚才说的经营休闲娱乐场所一事，先不声张，等我这边筹划好了再和你详谈。” “好，一切都听哥哥的”曾怀乡说道。 其实，让曾怀乡经营休闲娱乐是曾忆乡早就思考的事，虽然兄弟的能力差了一点，但是只要曾忆乡把大框架给他搭好了，曾怀乡就是头猪也能够经营好。另外在曾忆乡的这个计划里头，还有曾忆乡一个更重要的计划，那就是他想在洪南，把曾氏祠堂修起来，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个举措。 “曾、包、郭、董、黄，外搭一只杨”，这可是在老洪南人口里流传了几十年的一句口头禅，这当然不是白传的。而今，他曾忆乡作为曾氏后人，且为一方富豪，理所应当将曾氏家族的大旗扛起来，为凝聚洪南曾氏家族尽一份力量，带领洪南曾氏为当地的民生发展尽一份力量。 当然，修族氏祠堂在当下是不被大众拥护的，但是人们对原有老旧祠堂的修缮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关仓街街区改造工程已经为曾忆乡披上一件合理合法的理由，修祠堂一事就顺理成章的完成。 曾忆乡觉得以后洪南曾氏宗族里的事还是由怀乡去管理，自己恐怕没有这个精力去管。有了宗族这摊子事，怀乡是不是要更成熟一点呢？ 第277章 儿子想走的路 曾南希本来想要提前返回学校，说学校还有项目数据没有统计完。缪珍珍希望儿子放松 两天，这刚回来才两天就要走，自然心里不痛快，就把儿子要走的消息告诉了老公，她让曾 忆乡去说服儿子。 曾忆乡去年一整年都和儿子没见几次面，他很想知道儿子的学业怎么样了，目前又在稀里糊涂的忙些啥子，周末怎么老不回家？ 书房里，两爷子面对面地坐在一起。 “妈妈说你要急急忙忙地返校？”还是曾忆乡先开口。 “嗯，学校还有点事，必须去做。”曾南希说了实情。 “就不能缓几天？一年到头我们一家人都没见着几次面。再忙，春节还是要过的噻？”曾忆乡把话说得很委婉。 “项目组的老师都催了两次了，实在不好拒绝了。再说，我这边一停下来，整个项目都得停下来，实在……” “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从事的这个项目非常重要，重要得来和爸爸妈妈过春节的时间都没有了？那你说说，你从事啥子项目，有如此重要？”曾忆乡认为儿子在找借口，心里有些生气。 “爸，这个事情不能说，我签了保密协议的。我所知道的是，这是国家非常重要的通信工程，一旦成了，会对中国整个社会的进步都有不可估量的意义，我能够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曾忆乡沉默了一阵，说道：“你不说就算了，保守国家秘密是你的本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工程。既然你已经身处国家核心工程项目当中，应该明白自己已经投入到这样一个伟大时代的洪流之中，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一切学习的机会，不断提升自己的本领。不做井底之蛙，一定要永立通信革命的潮头，为国家，为民族的利益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曾忆乡知道，按照历史的车轮，中为科技公司将在2018年10月正式推出自己的5g通信系统，国家工信部很快推进了5g工程的建设，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中国接连完成两个令全球震惊的举措：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在10月之后很快被工信部授予5g通信牌照。 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迅速在全国建立属于自己通信网络的5g通信基站，到2019年10月，经过一年的时间，中国一共建立100万个5g通信基站，占全球90。 这是不是也算是全世界进一步加深对中国这个“基建狂魔”的进一步认识。 很显然，中为科技、中兴和工信部在建设5g通信网络这个涉及国家重大工程项目上面已经有过多次沟通。现在，即2018年2月，中为科技的5g通信技术恐怕已经出炉，只不过还在保密之中。而工信部为了检验中为科技、中兴的5g技术，也在组织相关部门进行全方位的检测、试验。比如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中科院电子研究所、长安电子科大、蓉城电子科大、上海交大、北京邮电大学、哈尔冰工业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可以说国内着名的电子通信院校及科研单位都投入到这场和国外比速度的竞赛当中。 作为全国顶尖的电子通信大学，蓉城电子科大自然承担了众多的关键项目。虽然曾忆乡是外行，不明究竟，但是作为一个对前世5g带来的好处有着深刻理解的穿越者来讲，多少可以猜测一些。 可以肯定地说，曾南希的老师所负责的重要工程八九不离十涉及5g通信工程的测试任务，而曾南希又被老师选中参与其中的数据统计。刚才儿子说，如果他耽搁了，那么其他人也要被影响的说法是成立的。 这样一来，曾南希马上要返校这件事还真的不能够耽搁。 “这样，你明天返校，今天你好好跟妈妈、祖父祖母呆一天。在事业和亲情对立的时候，我还是支持你选择事业。哎，这就是古人说的忠孝不能两全的最好解释！” “谢谢爸。还有一个事儿跟你说，我参加了一个科研团队，是通信方面的，主导方是国家工信部，在这个团队里有很多着名专家，据我所知，光院士就有30多个，涉及的企业、单位可能上千家。这个工程持续的时间可能较长，因此，周末我可能经常不能回家。” “你是怎么被选中的？”曾忆乡实在好奇，这个团队怎么就选中了儿子。 “嗯，爸爸，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说。还有一件事我告诉您，我已经入党了！” 曾南希被吸纳进入5g通信测试项目组这个事是半年前开始的。理由有三个，首先，测试项目组需要测试大量的数据，光靠几个教授肯定不行，人员不足的情况是明显存在的。 经过测试项目组开会研究，并报请上级组织同意，蓉城电子科大5g 项目测试组决定在优秀学生中挑选部分有意愿，责任感强，能力出众的学生协助项目组教授进行数据的收集、检测和分析。其次，曾南希刚好入党，政审合格；另外，曾南希大一结束就获得多项国家级、校级奖励，学业拔尖，成绩合格；其三，曾忆乡本人非常乐意利用课外时间从事测试任务。 刚开始，曾南希只是做了一些很边沿的事儿，慢慢的，团队让他参与了一些重要的数据的收集与统计，从本学期开始，鉴于曾南希专业出众，能力出色，测试项目组进一步让曾南希正式参与核心问题的讨论，比如对重要数据的分析和鉴定。 曾忆乡听到儿子的这番说辞，就知道，儿子已经把事情说得很详尽了，更多的情况，儿 子肯定是不能够说了。看来，儿子的忠诚、能力已经通过上面的考核，他过关了。从那一刻起，儿子今后也许就是公家的人了，他将真正走进广阔的通信世界，将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你已经选好今后要走的路了？”曾忆乡郑重地问儿子。 “是的，爸爸。这其中大部分是您的教导，剩下的部分则是无数前辈已经给我作了榜样。我觉得没有理由不沿着他们的脚印前进。”儿子的回答很坚决。 “这条路很……” “这条路很艰难，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了让我们的通信事业屹立于全世界，我 愿意吃这个苦，准备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当曾忆乡平静地听完儿子的话后，他惊喜地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 突然间，曾忆乡泪眼模糊，这还是4年前那个顽皮的儿子吗？泪水随着曾忆乡的脸颊慢慢往下滑落，曾南希看见老爸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别紧张，我刚才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呢。”曾忆乡擦干眼泪说道。“想不到，我的儿子已经茁壮成为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有担当的新一代大学生了。爸爸刚才是高兴、高兴。”曾忆乡热泪纵横。 “为国搞科研当然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能顾不上家庭，可是你也不小了，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非常有必要。找对了人，不至于羁绊你的事业，还能够成为你得力的助手，家庭也和睦，两全其美。”曾忆乡还在劝儿子。 “爸爸说的这件事儿，我会认真考虑的，会留意身边的异性。” “今天晚上出去吃，算是给你饯个行。你去给妈妈说一声，让她去定个包间。” “好，那我就出去了。”曾南希起身往书房外走。 随着书房门被儿子带上，屋里只留下曾忆乡一个人，曾忆乡的心里充满着骄傲、兴奋和担心。骄傲的是儿子已经脱胎换骨，他已经有了明确的人生奋斗方向；兴奋的是儿子终于能够赶上国家最伟大的5g通信工程建设；担心的是儿子成为研究性的书呆子，少了很多人生的乐趣，甚至耍朋友和结婚都要父母来操心。 第277章 儿子想走的路 曾南希本来想要提前返回学校，说学校还有项目数据没有统计完。缪珍珍希望儿子放松 两天，这刚回来才两天就要走，自然心里不痛快，就把儿子要走的消息告诉了老公，她让曾 忆乡去说服儿子。 曾忆乡去年一整年都和儿子没见几次面，他很想知道儿子的学业怎么样了，目前又在稀里糊涂的忙些啥子，周末怎么老不回家？ 书房里，两爷子面对面地坐在一起。 “妈妈说你要急急忙忙地返校？”还是曾忆乡先开口。 “嗯，学校还有点事，必须去做。”曾南希说了实情。 “就不能缓几天？一年到头我们一家人都没见着几次面。再忙，春节还是要过的噻？”曾忆乡把话说得很委婉。 “项目组的老师都催了两次了，实在不好拒绝了。再说，我这边一停下来，整个项目都得停下来，实在……” “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从事的这个项目非常重要，重要得来和爸爸妈妈过春节的时间都没有了？那你说说，你从事啥子项目，有如此重要？”曾忆乡认为儿子在找借口，心里有些生气。 “爸，这个事情不能说，我签了保密协议的。我所知道的是，这是国家非常重要的通信工程，一旦成了，会对中国整个社会的进步都有不可估量的意义，我能够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曾忆乡沉默了一阵，说道：“你不说就算了，保守国家秘密是你的本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工程。既然你已经身处国家核心工程项目当中，应该明白自己已经投入到这样一个伟大时代的洪流之中，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一切学习的机会，不断提升自己的本领。不做井底之蛙，一定要永立通信革命的潮头，为国家，为民族的利益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曾忆乡知道，按照历史的车轮，中为科技公司将在2018年10月正式推出自己的5g通信系统，国家工信部很快推进了5g工程的建设，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中国接连完成两个令全球震惊的举措：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在10月之后很快被工信部授予5g通信牌照。 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迅速在全国建立属于自己通信网络的5g通信基站，到2019年10月，经过一年的时间，中国一共建立100万个5g通信基站，占全球90。 这是不是也算是全世界进一步加深对中国这个“基建狂魔”的进一步认识。 很显然，中为科技、中兴和工信部在建设5g通信网络这个涉及国家重大工程项目上面已经有过多次沟通。现在，即2018年2月，中为科技的5g通信技术恐怕已经出炉，只不过还在保密之中。而工信部为了检验中为科技、中兴的5g技术，也在组织相关部门进行全方位的检测、试验。比如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中科院电子研究所、长安电子科大、蓉城电子科大、上海交大、北京邮电大学、哈尔冰工业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可以说国内着名的电子通信院校及科研单位都投入到这场和国外比速度的竞赛当中。 作为全国顶尖的电子通信大学，蓉城电子科大自然承担了众多的关键项目。虽然曾忆乡是外行，不明究竟，但是作为一个对前世5g带来的好处有着深刻理解的穿越者来讲，多少可以猜测一些。 可以肯定地说，曾南希的老师所负责的重要工程八九不离十涉及5g通信工程的测试任务，而曾南希又被老师选中参与其中的数据统计。刚才儿子说，如果他耽搁了，那么其他人也要被影响的说法是成立的。 这样一来，曾南希马上要返校这件事还真的不能够耽搁。 “这样，你明天返校，今天你好好跟妈妈、祖父祖母呆一天。在事业和亲情对立的时候，我还是支持你选择事业。哎，这就是古人说的忠孝不能两全的最好解释！” “谢谢爸。还有一个事儿跟你说，我参加了一个科研团队，是通信方面的，主导方是国家工信部，在这个团队里有很多着名专家，据我所知，光院士就有30多个，涉及的企业、单位可能上千家。这个工程持续的时间可能较长，因此，周末我可能经常不能回家。” “你是怎么被选中的？”曾忆乡实在好奇，这个团队怎么就选中了儿子。 “嗯，爸爸，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说。还有一件事我告诉您，我已经入党了！” 曾南希被吸纳进入5g通信测试项目组这个事是半年前开始的。理由有三个，首先，测试项目组需要测试大量的数据，光靠几个教授肯定不行，人员不足的情况是明显存在的。 经过测试项目组开会研究，并报请上级组织同意，蓉城电子科大5g 项目测试组决定在优秀学生中挑选部分有意愿，责任感强，能力出众的学生协助项目组教授进行数据的收集、检测和分析。其次，曾南希刚好入党，政审合格；另外，曾南希大一结束就获得多项国家级、校级奖励，学业拔尖，成绩合格；其三，曾忆乡本人非常乐意利用课外时间从事测试任务。 刚开始，曾南希只是做了一些很边沿的事儿，慢慢的，团队让他参与了一些重要的数据的收集与统计，从本学期开始，鉴于曾南希专业出众，能力出色，测试项目组进一步让曾南希正式参与核心问题的讨论，比如对重要数据的分析和鉴定。 曾忆乡听到儿子的这番说辞，就知道，儿子已经把事情说得很详尽了，更多的情况，儿 子肯定是不能够说了。看来，儿子的忠诚、能力已经通过上面的考核，他过关了。从那一刻起，儿子今后也许就是公家的人了，他将真正走进广阔的通信世界，将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你已经选好今后要走的路了？”曾忆乡郑重地问儿子。 “是的，爸爸。这其中大部分是您的教导，剩下的部分则是无数前辈已经给我作了榜样。我觉得没有理由不沿着他们的脚印前进。”儿子的回答很坚决。 “这条路很……” “这条路很艰难，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了让我们的通信事业屹立于全世界，我 愿意吃这个苦，准备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当曾忆乡平静地听完儿子的话后，他惊喜地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 突然间，曾忆乡泪眼模糊，这还是4年前那个顽皮的儿子吗？泪水随着曾忆乡的脸颊慢慢往下滑落，曾南希看见老爸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别紧张，我刚才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呢。”曾忆乡擦干眼泪说道。“想不到，我的儿子已经茁壮成为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有担当的新一代大学生了。爸爸刚才是高兴、高兴。”曾忆乡热泪纵横。 “为国搞科研当然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能顾不上家庭，可是你也不小了，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非常有必要。找对了人，不至于羁绊你的事业，还能够成为你得力的助手，家庭也和睦，两全其美。”曾忆乡还在劝儿子。 “爸爸说的这件事儿，我会认真考虑的，会留意身边的异性。” “今天晚上出去吃，算是给你饯个行。你去给妈妈说一声，让她去定个包间。” “好，那我就出去了。”曾南希起身往书房外走。 随着书房门被儿子带上，屋里只留下曾忆乡一个人，曾忆乡的心里充满着骄傲、兴奋和担心。骄傲的是儿子已经脱胎换骨，他已经有了明确的人生奋斗方向；兴奋的是儿子终于能够赶上国家最伟大的5g通信工程建设；担心的是儿子成为研究性的书呆子，少了很多人生的乐趣，甚至耍朋友和结婚都要父母来操心。 第278章 中为相邀 曾南希第二天就走了。直到儿子开车走了好久缪珍珍都一直站在门口，一副慈母牵挂的面容挂在脸上。 “好了，别牵挂了。儿子有他的追求与事业，我们当父母的只能够将他送上一程，今后的路就让他自己走。” 缪珍珍没有说话，依偎在老公的怀里，默默地流泪。曾忆乡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缪珍珍眼角的泪水。 “我知道儿子有追求，有人生目标，可是，我的心里就算放不下，呜呜……” 曾忆乡没有说话，他将老妞儿的身体转过来，轻轻的吻了上去。 一阵深吻之后，曾忆乡说：“不用过度牵挂，我们永远是儿子最坚强的支援，要永远相信儿子，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底。 12月26日，朱老总的孙女如约来洪南，参加朱老总故居修缮竣工仪式。这位老人家在揭幕仪式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她代表朱老总的家人感谢洪南人民对朱老总的厚爱，并表示将继续关心洪南、支持洪南建设。老人家的发言让在场的老百姓们一睹共和国第一元帅后代的风采。 12月27日，缪珍珍又匆匆忙忙返回蓉城，在质检部经理和监理方的陪同下突击检查“宏升壹号”的生产状况。经实地检查，整个生产过程符合相关标准和要求，操作符合安全标准，无安全隐患。 4个多月的时间，“宏升壹号”的五栋大楼已经拔地而起，外面用隔离网围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五个方方正正的“立方体”。 关于修建方案，陈宗权最终选择了第一套方案，5栋大楼中，两栋写字楼，都是30层；一栋公寓，30层；两栋住宅楼，32层。除住宅楼外，其余3栋楼，每栋楼的地下一楼、底楼、二楼全是商场。 尽管陈宗权心里认可曾忆乡的道理，但是陈祖权没有搞过写字楼和公寓楼，心里不踏实。因此在最终选择方案的时候，曾忆乡让了步，采取了第一套折中方案。他终归还是要照顾陈宗权的感受。哎，事情一步一步来，急也急不来的！ 12月30日，儿子来电告诉曾忆乡，他所在的测试单位获得工信部表彰，授予“优秀科研单位”荣誉称号。他本人被工信部评为“优秀科研人员”。学校决定为他申报本年度“蜀省优秀大学生”荣誉称号。 元旦节，曾忆乡给自己彻彻底底放了个假，带着缪珍珍跑到青城山度假去了。青山云雾缭绕，寂静空旷，犹如仙境一般。让每日忙碌的曾忆乡和缪珍珍得以短暂的偷闲。他俩拾级登山，游历山道；他俩参观千年道观，游览仙山美景…… 假日刚过，卢莲花就来汇报：中为科技邀请曾忆乡访问，并强调任老爷子要接见他，商谈有关人工智能的合作。 中为科技的邀请简直太好了，自从和它开展合作以后，曾忆乡感觉浑身都是劲儿。如今，中为科技的邀请似乎又是一次新的合作，这令曾忆乡喜上眉梢。 人工智能，现在是各国争夺科技领先的制高点。在《中国制造2025》中，它是兔子发展的重点。曾忆乡上次访问中为科技的时候，就想和任老爷子谈一谈这件事，可是任老爷子那次没有接见他，曾忆乡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跟任老爷子交流心得。 第278章 中为相邀 曾南希第二天就走了。直到儿子开车走了好久缪珍珍都一直站在门口，一副慈母牵挂的面容挂在脸上。 “好了，别牵挂了。儿子有他的追求与事业，我们当父母的只能够将他送上一程，今后的路就让他自己走。” 缪珍珍没有说话，依偎在老公的怀里，默默地流泪。曾忆乡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缪珍珍眼角的泪水。 “我知道儿子有追求，有人生目标，可是，我的心里就算放不下，呜呜……” 曾忆乡没有说话，他将老妞儿的身体转过来，轻轻的吻了上去。 一阵深吻之后，曾忆乡说：“不用过度牵挂，我们永远是儿子最坚强的支援，要永远相信儿子，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底。 12月26日，朱老总的孙女如约来洪南，参加朱老总故居修缮竣工仪式。这位老人家在揭幕仪式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她代表朱老总的家人感谢洪南人民对朱老总的厚爱，并表示将继续关心洪南、支持洪南建设。老人家的发言让在场的老百姓们一睹共和国第一元帅后代的风采。 12月27日，缪珍珍又匆匆忙忙返回蓉城，在质检部经理和监理方的陪同下突击检查“宏升壹号”的生产状况。经实地检查，整个生产过程符合相关标准和要求，操作符合安全标准，无安全隐患。 4个多月的时间，“宏升壹号”的五栋大楼已经拔地而起，外面用隔离网围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五个方方正正的“立方体”。 关于修建方案，陈宗权最终选择了第一套方案，5栋大楼中，两栋写字楼，都是30层；一栋公寓，30层；两栋住宅楼，32层。除住宅楼外，其余3栋楼，每栋楼的地下一楼、底楼、二楼全是商场。 尽管陈宗权心里认可曾忆乡的道理，但是陈祖权没有搞过写字楼和公寓楼，心里不踏实。因此在最终选择方案的时候，曾忆乡让了步，采取了第一套折中方案。他终归还是要照顾陈宗权的感受。哎，事情一步一步来，急也急不来的！ 12月30日，儿子来电告诉曾忆乡，他所在的测试单位获得工信部表彰，授予“优秀科研单位”荣誉称号。他本人被工信部评为“优秀科研人员”。学校决定为他申报本年度“蜀省优秀大学生”荣誉称号。 元旦节，曾忆乡给自己彻彻底底放了个假，带着缪珍珍跑到青城山度假去了。青山云雾缭绕，寂静空旷，犹如仙境一般。让每日忙碌的曾忆乡和缪珍珍得以短暂的偷闲。他俩拾级登山，游历山道；他俩参观千年道观，游览仙山美景…… 假日刚过，卢莲花就来汇报：中为科技邀请曾忆乡访问，并强调任老爷子要接见他，商谈有关人工智能的合作。 中为科技的邀请简直太好了，自从和它开展合作以后，曾忆乡感觉浑身都是劲儿。如今，中为科技的邀请似乎又是一次新的合作，这令曾忆乡喜上眉梢。 人工智能，现在是各国争夺科技领先的制高点。在《中国制造2025》中，它是兔子发展的重点。曾忆乡上次访问中为科技的时候，就想和任老爷子谈一谈这件事，可是任老爷子那次没有接见他，曾忆乡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跟任老爷子交流心得。 第279章 人工智能（一） 曾忆乡依稀还记得前世2018年，随着ate 20系列发布，中为科技就已经正式发布名为“小艺”的ai（人工智能）语音助手。 后来，在2019年，中为科技ai能力再进化，eui10小艺从语音助手全面进化为智慧助手，配合智慧视觉hivision，将手机已有的视觉、听觉、触觉ai能力全面融合，带来全新的智慧交互体验，同时在语音、视觉等基础能力上也持续提升，给用户提供更好的升级体验。 [3] 2020年3月，中为科技发布p40系列，推出celia，celia是海外版 “小艺”，可以支持多种语言。 2023年8月4日下午，中为科技终端bg 首席运营官何刚在华为开发者大会上介绍，中为科技手机语音助手小艺月活用户数超2亿，智慧屏小艺日均唤醒数为7亿次以上。 2024年，中为科技深度合作方赛里斯汽车发布旗下新能源旗舰级suv“问界9”，在这款汽车上面，搭载了中为科技的智驾系统。说到底，这款智驾系统就是中为科技的人工智能“盘古大模型”的应用场景。 在新车发布现场，赛里斯向公众展示了“问界9”的智能驾驶功能，即无人驾驶。这一新奇驾驶应用场景震惊了所有现场观众。72小时内，“问界9”获得10万疯狂的订单量。 “问界9”新能源汽车一炮而红。 总的来说，在前世，中为科技研发的人工智能——“盘古大模型”属于全世界最顶级的人工智能之一。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中为科技人工智能还没有那么厉害，现在，它主要体现在语音应用方面。这主要与中为科技的手机业务相关。但是人工智能的应用是一个极为广泛的领域：如机器视觉，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视网膜识别，虹膜识别，掌纹识别，专家系统，自动规划，智能搜索，定理证明，博弈，自动程序设计，智能控制，机器人学，语言和图像理解，遗传编程等，都存在应用的广阔前景。 如在博弈、机器人学这方面曾忆乡就有所感触。前世，2016年一场“围棋人机大战”消息吸引全球的目光：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将与谷歌的人工智能系统阿尔法围棋进行“五番棋”对决。比赛于2016年3月9日至15日在韩国首尔进行。 比赛结果震惊世界：阿尔法围棋以总比分4比1战胜李世石。第二年，又一则消息再次震惊世界：2017年5月23日至27日在中国嘉兴乌镇进行的三番棋比赛中，阿尔法围棋以总比分3比0战胜世界排名第一的中国棋手柯洁。 阿尔法围棋两次以较大比分分别战胜世界围棋界最顶尖的高手，这给全世界的人们带来一个明确的信号：人工智能的时代即将来临。 曾忆乡当时看到这两则消息时，心情颇为复杂。如果机器人都可以干高智力的活，那以后教师这个行业会受到挑战吗？ 第279章 人工智能（一） 曾忆乡依稀还记得前世2018年，随着ate 20系列发布，中为科技就已经正式发布名为“小艺”的ai（人工智能）语音助手。 后来，在2019年，中为科技ai能力再进化，eui10小艺从语音助手全面进化为智慧助手，配合智慧视觉hivision，将手机已有的视觉、听觉、触觉ai能力全面融合，带来全新的智慧交互体验，同时在语音、视觉等基础能力上也持续提升，给用户提供更好的升级体验。 [3] 2020年3月，中为科技发布p40系列，推出celia，celia是海外版 “小艺”，可以支持多种语言。 2023年8月4日下午，中为科技终端bg 首席运营官何刚在华为开发者大会上介绍，中为科技手机语音助手小艺月活用户数超2亿，智慧屏小艺日均唤醒数为7亿次以上。 2024年，中为科技深度合作方赛里斯汽车发布旗下新能源旗舰级suv“问界9”，在这款汽车上面，搭载了中为科技的智驾系统。说到底，这款智驾系统就是中为科技的人工智能“盘古大模型”的应用场景。 在新车发布现场，赛里斯向公众展示了“问界9”的智能驾驶功能，即无人驾驶。这一新奇驾驶应用场景震惊了所有现场观众。72小时内，“问界9”获得10万疯狂的订单量。 “问界9”新能源汽车一炮而红。 总的来说，在前世，中为科技研发的人工智能——“盘古大模型”属于全世界最顶级的人工智能之一。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中为科技人工智能还没有那么厉害，现在，它主要体现在语音应用方面。这主要与中为科技的手机业务相关。但是人工智能的应用是一个极为广泛的领域：如机器视觉，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视网膜识别，虹膜识别，掌纹识别，专家系统，自动规划，智能搜索，定理证明，博弈，自动程序设计，智能控制，机器人学，语言和图像理解，遗传编程等，都存在应用的广阔前景。 如在博弈、机器人学这方面曾忆乡就有所感触。前世，2016年一场“围棋人机大战”消息吸引全球的目光：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将与谷歌的人工智能系统阿尔法围棋进行“五番棋”对决。比赛于2016年3月9日至15日在韩国首尔进行。 比赛结果震惊世界：阿尔法围棋以总比分4比1战胜李世石。第二年，又一则消息再次震惊世界：2017年5月23日至27日在中国嘉兴乌镇进行的三番棋比赛中，阿尔法围棋以总比分3比0战胜世界排名第一的中国棋手柯洁。 阿尔法围棋两次以较大比分分别战胜世界围棋界最顶尖的高手，这给全世界的人们带来一个明确的信号：人工智能的时代即将来临。 曾忆乡当时看到这两则消息时，心情颇为复杂。如果机器人都可以干高智力的活，那以后教师这个行业会受到挑战吗？ 第280章 人工智能（二） 前世，2023年3月，大漂亮的高科技公司openai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软件chatgpt。openai宣布，chatgpt有以下功能： 1可以以文字方式与用户进行互动； 2可以用于相对复杂的语言工作，包括自动文本生成、自动问答等功能， 3还具有编写和调试计算机程序，创作文本、故事的能力。 全世界的用户都在第一时间使用chatgpt，并且都获得了极为满意的使用体验。chatgpt能够创作文章、小说、诗歌，可以说只要是文字的东西，就没有chatgpt玩不转的。曾忆乡也体验过中文版的chatgpt。他输入了一段写作场景，希望chatgpt写一首诗歌。结果中文版的chatgpt真的就给他写了一首应题的诗歌。 2024年2月15日openai再次对外发布震惊世界的消息：新一代人工智能文生视频软件ra横空出世。openai宣布，人工智能软件ra拥有强大的功能： 1可以根据用户的文本提示创建最长60秒的逼真视频，该模型了解这些物体在物理世界中的存在方式，可深度模拟真实物理世界，能生成具有多个角色、包含特定运动的复杂场景。 2继承了dall-e 3的画质和遵循指令能力，能理解用户在提示中提出的要求。 chatgpt和ra的问世，给国人猛然一击，让国人清醒地认识到，在生成式人工智能领域我们和丑国或许还有一定差距，我们还要努力追赶。 对于中为科技的邀请，曾忆乡必须无条件的接招。因为人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已经写得明明白白：第一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手工劳动时代”进入到“机器大生产时代”第二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机器大生产时代”进入了“电气时代”。第三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电气时代”迈进到“信息时代”。 而今，人类社会已经明显处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前夜，人类社会一旦在量子信息技术， 新材料技术，生物技术，可控核聚变技术，分子技术，人工智能这六大方向的任何一个方向有突破，说不定就会导致人类社会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成功，人类社会将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早有科学大咖预言：第四次工业革命成功后，人类社会必将由“信息时代”迈入到“智能时代”！ 而人工智能恰好就是人类社会突破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一个技术方向。现在国家正在这个方向上发力，是国家经营未来的一个战略方向。顺从国家意志，助力国家发展，这本就是曾忆乡搞风险投资的初心，你说曾忆乡能放弃吗？ 如今的中国，在人工智能方面崭露头角的企业有：百度、科大讯飞、阿里巴巴、字节跳跃、腾讯、大疆、海康威视、云从信息、华为、汉王科技。而上述这些企业还仅仅是中国的民营企业。那“国家队”呢？肯定不少，不用说“国防七子”（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理工大学和西北工业大学）自然是主力军。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蓉城电子科技大学等国内一批顶尖大学少得了吗？根本不用想。 找两个在网上公开的信息说道说道：百度和科大讯飞。 百度作为中国最具技术基因，也是最早布局ai技术的互联网公司，被公认为兔子人工智能技术的领导者，在全球范围也与google、face、aazon、微软等一起被视为ai领先集团的一员。你看，网上把百度都吹上天了。当然，曾忆乡也体会过百度人工智能的的厉害，现在有一句口头禅怎么说来着，叫“不明白，找度娘”嘛。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9年，是亚太地区知名的智能语音和人工智能上市企业。自成立以来，一直从事智能语音、自然语言理解、计算机视觉等核心技术研究并保持了国际前沿技术水平。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从事的智能语音及语音技术研究、软件及芯片产品开发、语音信息服务的软件企业，语音技术实现了人机语音交互，使人与机器之间沟通变得像人与人沟通一样简单。语音技术主要包括语音合成和语音识别两项关键技术。兔子的一些国外行的“驴友”就是凭借手机里的科大讯飞语音app“横行天下”的。 第280章 人工智能（二） 前世，2023年3月，大漂亮的高科技公司openai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软件chatgpt。openai宣布，chatgpt有以下功能： 1可以以文字方式与用户进行互动； 2可以用于相对复杂的语言工作，包括自动文本生成、自动问答等功能， 3还具有编写和调试计算机程序，创作文本、故事的能力。 全世界的用户都在第一时间使用chatgpt，并且都获得了极为满意的使用体验。chatgpt能够创作文章、小说、诗歌，可以说只要是文字的东西，就没有chatgpt玩不转的。曾忆乡也体验过中文版的chatgpt。他输入了一段写作场景，希望chatgpt写一首诗歌。结果中文版的chatgpt真的就给他写了一首应题的诗歌。 2024年2月15日openai再次对外发布震惊世界的消息：新一代人工智能文生视频软件ra横空出世。openai宣布，人工智能软件ra拥有强大的功能： 1可以根据用户的文本提示创建最长60秒的逼真视频，该模型了解这些物体在物理世界中的存在方式，可深度模拟真实物理世界，能生成具有多个角色、包含特定运动的复杂场景。 2继承了dall-e 3的画质和遵循指令能力，能理解用户在提示中提出的要求。 chatgpt和ra的问世，给国人猛然一击，让国人清醒地认识到，在生成式人工智能领域我们和丑国或许还有一定差距，我们还要努力追赶。 对于中为科技的邀请，曾忆乡必须无条件的接招。因为人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已经写得明明白白：第一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手工劳动时代”进入到“机器大生产时代”第二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机器大生产时代”进入了“电气时代”。第三次工业革命成功让人类社会从“电气时代”迈进到“信息时代”。 而今，人类社会已经明显处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前夜，人类社会一旦在量子信息技术， 新材料技术，生物技术，可控核聚变技术，分子技术，人工智能这六大方向的任何一个方向有突破，说不定就会导致人类社会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成功，人类社会将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早有科学大咖预言：第四次工业革命成功后，人类社会必将由“信息时代”迈入到“智能时代”！ 而人工智能恰好就是人类社会突破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一个技术方向。现在国家正在这个方向上发力，是国家经营未来的一个战略方向。顺从国家意志，助力国家发展，这本就是曾忆乡搞风险投资的初心，你说曾忆乡能放弃吗？ 如今的中国，在人工智能方面崭露头角的企业有：百度、科大讯飞、阿里巴巴、字节跳跃、腾讯、大疆、海康威视、云从信息、华为、汉王科技。而上述这些企业还仅仅是中国的民营企业。那“国家队”呢？肯定不少，不用说“国防七子”（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理工大学和西北工业大学）自然是主力军。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蓉城电子科技大学等国内一批顶尖大学少得了吗？根本不用想。 找两个在网上公开的信息说道说道：百度和科大讯飞。 百度作为中国最具技术基因，也是最早布局ai技术的互联网公司，被公认为兔子人工智能技术的领导者，在全球范围也与google、face、aazon、微软等一起被视为ai领先集团的一员。你看，网上把百度都吹上天了。当然，曾忆乡也体会过百度人工智能的的厉害，现在有一句口头禅怎么说来着，叫“不明白，找度娘”嘛。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9年，是亚太地区知名的智能语音和人工智能上市企业。自成立以来，一直从事智能语音、自然语言理解、计算机视觉等核心技术研究并保持了国际前沿技术水平。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从事的智能语音及语音技术研究、软件及芯片产品开发、语音信息服务的软件企业，语音技术实现了人机语音交互，使人与机器之间沟通变得像人与人沟通一样简单。语音技术主要包括语音合成和语音识别两项关键技术。兔子的一些国外行的“驴友”就是凭借手机里的科大讯飞语音app“横行天下”的。 第281章 人工智能（三） chatgpt、ra都是生成式人工智能。什么叫生成式人工智能呢？就是利用复杂的算法、模型和规则，从大规模数据集中学习，以创造新的原创内容的人工智能技术。这项技术能够创造文本、图片、声音、视频和代码等多种类型的内容，全面超越了传统软件的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不过，科大讯飞是一种小模型的生成式人工智能。 chatgpt出世就标志着这一技术在文本生成领域取得了显着进展，因此，2023年被称为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突破之年。这项技术从单一的语言生成逐步向多模态、具身化快速发展。在图像生成方面，生成系统在解释提示和生成逼真输出方面取得了显着的进步。同时，视频和音频的生成技术也在迅速发展，这为虚拟现实和元宇宙的实现提供了新的途径。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在各行业、各领域都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 虽然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非常广阔，研发成功后获利也惊人，但是，这玩意儿除了靠技术，剩下的全靠砸钱！从目前国内人工智能的研究来看，比肩chatgpt和ra这样大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开发还暂时没有。 而就在前8个月中国高校人工智能人才国际培养计划启动仪式在北京大学举行。3个月前，“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才在沪市召开。种种迹象表明，此时中为科技和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合作并不算晚，至少还能搭上人工智能的末班车。曾忆乡的目标，就是研发像chatgpt和ra那样拥有大模型的人工智能。 当然，曾忆乡没有技术、没有人才，连他本人对人工智能的了解也不多，这都是事实。可架不住他有钱啊，有钱就可以买到技术，买到人才，可以创立公司让专业的人才来搞人工智能啊，这些都不是问题。曾忆乡决定还是亲自到鹏城去一趟，有些问题当面说清楚好一些。 2019年1月7日，曾忆乡率卢莲花、姜妍飞抵鹏城。 晚上，梁平和曾忆乡进行了深入细致的长谈，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发展与合作，达成了一系列共识。 9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与中为科技公司签订人工智能战略合作协议，决定成立合资公司，公司取名江为科技公司，公司地址鹏城。公司董事长梁平兼总经理，姜妍任公司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公司主要开发、经营、管理高智能的大模型。 中为科技公司占股51,蓉城长久公司占股49。公司股本20亿人民币。对外界而言，这些决定都是保密的。公司成立之前，曾忆乡就向梁平说明过对成立新公司的看法：先不声张，埋头搞研发和技术，待时机成熟时再露头，就如海思的发展一般。梁平深以为然，同意了。 签完合作协议后，曾忆乡一行游览了鹏城。 不得不说，鹏城这座充满朝气的现代都市给了曾忆乡极为强烈的冲击：这个原来的海边小渔村在经过40年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都会，在整个世界都有相当的名气。国内众多高科技巨头纷纷落户于此地，不少于300家世界500强企业也都在此地开设有公司。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林立的高楼，整个城市的绿化做的相当好。蓝天白云是这里的招牌气候，一幅宜人宜居的美好画面扑面而来。就连曾忆乡都动了在鹏城购房的念头。 第281章 人工智能（三） chatgpt、ra都是生成式人工智能。什么叫生成式人工智能呢？就是利用复杂的算法、模型和规则，从大规模数据集中学习，以创造新的原创内容的人工智能技术。这项技术能够创造文本、图片、声音、视频和代码等多种类型的内容，全面超越了传统软件的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不过，科大讯飞是一种小模型的生成式人工智能。 chatgpt出世就标志着这一技术在文本生成领域取得了显着进展，因此，2023年被称为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突破之年。这项技术从单一的语言生成逐步向多模态、具身化快速发展。在图像生成方面，生成系统在解释提示和生成逼真输出方面取得了显着的进步。同时，视频和音频的生成技术也在迅速发展，这为虚拟现实和元宇宙的实现提供了新的途径。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在各行业、各领域都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 虽然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非常广阔，研发成功后获利也惊人，但是，这玩意儿除了靠技术，剩下的全靠砸钱！从目前国内人工智能的研究来看，比肩chatgpt和ra这样大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开发还暂时没有。 而就在前8个月中国高校人工智能人才国际培养计划启动仪式在北京大学举行。3个月前，“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才在沪市召开。种种迹象表明，此时中为科技和蓉城长江投资集团的合作并不算晚，至少还能搭上人工智能的末班车。曾忆乡的目标，就是研发像chatgpt和ra那样拥有大模型的人工智能。 当然，曾忆乡没有技术、没有人才，连他本人对人工智能的了解也不多，这都是事实。可架不住他有钱啊，有钱就可以买到技术，买到人才，可以创立公司让专业的人才来搞人工智能啊，这些都不是问题。曾忆乡决定还是亲自到鹏城去一趟，有些问题当面说清楚好一些。 2019年1月7日，曾忆乡率卢莲花、姜妍飞抵鹏城。 晚上，梁平和曾忆乡进行了深入细致的长谈，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发展与合作，达成了一系列共识。 9日，蓉城长江投资集团与中为科技公司签订人工智能战略合作协议，决定成立合资公司，公司取名江为科技公司，公司地址鹏城。公司董事长梁平兼总经理，姜妍任公司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公司主要开发、经营、管理高智能的大模型。 中为科技公司占股51,蓉城长久公司占股49。公司股本20亿人民币。对外界而言，这些决定都是保密的。公司成立之前，曾忆乡就向梁平说明过对成立新公司的看法：先不声张，埋头搞研发和技术，待时机成熟时再露头，就如海思的发展一般。梁平深以为然，同意了。 签完合作协议后，曾忆乡一行游览了鹏城。 不得不说，鹏城这座充满朝气的现代都市给了曾忆乡极为强烈的冲击：这个原来的海边小渔村在经过40年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都会，在整个世界都有相当的名气。国内众多高科技巨头纷纷落户于此地，不少于300家世界500强企业也都在此地开设有公司。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林立的高楼，整个城市的绿化做的相当好。蓝天白云是这里的招牌气候，一幅宜人宜居的美好画面扑面而来。就连曾忆乡都动了在鹏城购房的念头。 第282章 会见（一） 按照访问行程安排，1月11日中为科技创始人，任老爷子要亲自接见曾忆乡一行，时间在下午3点。 当曾忆乡一行登上电梯来到任老爷子的办公室门口时，老人家已经在大门处等候。 曾忆乡连忙伸出双手，和任老爷子握手。老人家微笑着和曾忆乡、卢莲花、姜妍一一握手，打着招呼。 进到办公室内，任老爷子问：“这几天在鹏城怎么样，还好吗？” 曾忆乡回答道：“还好，梁总这边安排得挺不错。” “那就好，就是希望您们在鹏城休息好、玩好、谈好。”任老爷子哈哈大笑。 接着任老爷子开始自己的讲话。 “今天请你们过来会见有几层意思。一呢，对我们双方合作成功表示祝贺。人工智能是当今高科技主要的发展方向。尽管中为科技原来有些底子，也有一些产品。但是产品力还有待提升。跟你们合作，就是看重了你们的诚信与实力。我很期待我们这个合作项目能够产生很好的结果。” “二呢，我听说了，长投集团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企业，我们以后可以分享在高科技领域投资的一些经验或心得，以后啊，我们还可以进行一些项目的合作。这种合作主要是集中在通信、半导体、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等高科技方面。当然，主要是我们出技术，你们出资金。至于股权嘛，大家商量着办，只要对双方有利就行。” “三呢，就是要当面对曾总的关心与支持表示感谢。由于我们接受了曾总的建议，现在我们中为科技的所有高层几乎都不出国，一些重要会议也采取网上视频的方式进行。虽然我 不知道大漂亮进行人质胁迫的事情有几分真假，但是根据当前美西方对中为科技的的恶意，我宁愿信其有。因为一旦这样的事发生在中为科技的头上，将是对中为科技的巨大灾难和打击。我们从善如流，然接受了曾总的建议，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说心里话，如果这件事放在三年前，曾总这么说的话丝毫不会引起我的兴趣。因为我们太相信大漂亮说的嘛，什么经济全球化，什么产业链分工全球化，什么公平贸易之类的话。我们当时的想法确实太简单了，难不成我拿着美元主动买你的东西，向你示好都不行吗？但是，现实教训了我，大漂亮对我们进行脱钩断链不仅仅是威胁、打击和封杀这么简单。现在我们明白了，大漂亮这么做，不是要我们的钱，而是要我们的命。” “一句话，美西方不需要中为科技这样一个强大的高科技竞争者存在。可是我们的实力又在这个地方，怎么办呢？于是，美西方就一定要扼杀我们，消灭我们。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美西方是想要独享高科技成果的利润，他们的骨子里是野蛮的、傲慢的，自以为是的。” “所以我在中为科技的董事会上讲，我们现在好多地方都不得不另起炉灶，不然人家就要卡我们的脖子。这种滋味不好受，可是又什么办法呢，我们想跟美西方做生意啊，我们愿意拿真金白银买他的好的产品啊。可是人家就是这样不待见我们，认定我们是他们最危险的竞争者。” “尽管我多次在不同的场合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们愿意和全世界合作，互利共赢，谁也不吃掉谁。但是，美西方就是不肯相信我们，依然卡我们的脖子。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被尿憋死。因此，另起炉灶、自力更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曾忆乡从任老爷子的话中能够听得出他的无奈与心酸，同时也听得出来他的毅然与决然。 其实，从1949年以来，兔子就一直遭受美西方的封锁与制裁，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任老爷子的态度与作为其实不过是在重复先辈们的态度与作为。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句口号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提出来了。那个时候正是中国gcd抗击日本侵略者最艰苦的时候。伟人号召全党、全国抗日根据地的人民生产自救，打赢国民党反动派对抗日根据地军民的经济封锁。 全国抗日根据地军民硬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和百般智慧，战胜了经济封锁，坚持到了抗战 的胜利。 试问，在那个艰苦卓绝的年代，我们都可以顽强坚持下来，直至打败日本鬼子。今天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可以重走“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道路呢？ 不，准确地说，从1949年以来的历史证明，兔子一直行走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道路上。从1949年以来的历史就是一部兔子“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教科书。 第282章 会见（一） 按照访问行程安排，1月11日中为科技创始人，任老爷子要亲自接见曾忆乡一行，时间在下午3点。 当曾忆乡一行登上电梯来到任老爷子的办公室门口时，老人家已经在大门处等候。 曾忆乡连忙伸出双手，和任老爷子握手。老人家微笑着和曾忆乡、卢莲花、姜妍一一握手，打着招呼。 进到办公室内，任老爷子问：“这几天在鹏城怎么样，还好吗？” 曾忆乡回答道：“还好，梁总这边安排得挺不错。” “那就好，就是希望您们在鹏城休息好、玩好、谈好。”任老爷子哈哈大笑。 接着任老爷子开始自己的讲话。 “今天请你们过来会见有几层意思。一呢，对我们双方合作成功表示祝贺。人工智能是当今高科技主要的发展方向。尽管中为科技原来有些底子，也有一些产品。但是产品力还有待提升。跟你们合作，就是看重了你们的诚信与实力。我很期待我们这个合作项目能够产生很好的结果。” “二呢，我听说了，长投集团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企业，我们以后可以分享在高科技领域投资的一些经验或心得，以后啊，我们还可以进行一些项目的合作。这种合作主要是集中在通信、半导体、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等高科技方面。当然，主要是我们出技术，你们出资金。至于股权嘛，大家商量着办，只要对双方有利就行。” “三呢，就是要当面对曾总的关心与支持表示感谢。由于我们接受了曾总的建议，现在我们中为科技的所有高层几乎都不出国，一些重要会议也采取网上视频的方式进行。虽然我 不知道大漂亮进行人质胁迫的事情有几分真假，但是根据当前美西方对中为科技的的恶意，我宁愿信其有。因为一旦这样的事发生在中为科技的头上，将是对中为科技的巨大灾难和打击。我们从善如流，然接受了曾总的建议，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说心里话，如果这件事放在三年前，曾总这么说的话丝毫不会引起我的兴趣。因为我们太相信大漂亮说的嘛，什么经济全球化，什么产业链分工全球化，什么公平贸易之类的话。我们当时的想法确实太简单了，难不成我拿着美元主动买你的东西，向你示好都不行吗？但是，现实教训了我，大漂亮对我们进行脱钩断链不仅仅是威胁、打击和封杀这么简单。现在我们明白了，大漂亮这么做，不是要我们的钱，而是要我们的命。” “一句话，美西方不需要中为科技这样一个强大的高科技竞争者存在。可是我们的实力又在这个地方，怎么办呢？于是，美西方就一定要扼杀我们，消灭我们。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美西方是想要独享高科技成果的利润，他们的骨子里是野蛮的、傲慢的，自以为是的。” “所以我在中为科技的董事会上讲，我们现在好多地方都不得不另起炉灶，不然人家就要卡我们的脖子。这种滋味不好受，可是又什么办法呢，我们想跟美西方做生意啊，我们愿意拿真金白银买他的好的产品啊。可是人家就是这样不待见我们，认定我们是他们最危险的竞争者。” “尽管我多次在不同的场合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们愿意和全世界合作，互利共赢，谁也不吃掉谁。但是，美西方就是不肯相信我们，依然卡我们的脖子。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被尿憋死。因此，另起炉灶、自力更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曾忆乡从任老爷子的话中能够听得出他的无奈与心酸，同时也听得出来他的毅然与决然。 其实，从1949年以来，兔子就一直遭受美西方的封锁与制裁，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任老爷子的态度与作为其实不过是在重复先辈们的态度与作为。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句口号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提出来了。那个时候正是中国gcd抗击日本侵略者最艰苦的时候。伟人号召全党、全国抗日根据地的人民生产自救，打赢国民党反动派对抗日根据地军民的经济封锁。 全国抗日根据地军民硬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和百般智慧，战胜了经济封锁，坚持到了抗战 的胜利。 试问，在那个艰苦卓绝的年代，我们都可以顽强坚持下来，直至打败日本鬼子。今天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可以重走“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道路呢？ 不，准确地说，从1949年以来的历史证明，兔子一直行走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道路上。从1949年以来的历史就是一部兔子“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教科书。 第283章 会见（二） “多少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这是伟人在《别了，司徒雷登》这篇光辉文章中写下的。 现在，曾忆乡重新想起伟人的这句豪言，顿时感觉到自己充满一股豪气、霸气和骨气。 “封锁，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实践已经充分证明，这句话显示出伟人充满科学的精准预言。越是美西方封锁的，越能激发起中国人民的不服输的志气，越能突破敌人的封锁，克服重重困难，掌握核心技术，取得巨大成功。 国防大学金一南教授说过这样一句话：“小成功需要朋友，大成功需要对手和敌人。” 曾记否？当年美西方对我们进行核技术封锁。 大漂亮在当年一边是动不动就祭出的“核讹诈”，一边是密不透风的封锁网。再加上大毛突然翻脸，撤走专家、撕毁合同，让百废待兴的中国制造原子弹项目半途而废。 但是，在伟人领导下的中国人民不信邪，中国的科技人员，在无法使用进口高性能计算机的困境下，就用手摇计算机、甚至还用传统的算盘，靠着这些原始装备，先辈们硬是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完成了原子弹各种数据的计算。 这段历史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兔子不信邪，只要兔子下定决心要干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干得成！ 前世，有很多网友在网络上说，我们应该感谢美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封锁。没有他们的技术封锁，就没有我们的重大科技进步。 …… “曾总，曾总。” 曾忆乡的思路被姜妍的声音打断，姜妍向他示意：任老爷子的讲话完了，你不讲两句？ 曾忆乡尴尬的咳嗽一下，说：“抱歉，任总，刚才你的发言太精彩了，把我带入一个思考的意境当中去了。由此，我联想了很多问题，以至于走神了。” “哦，是吗？我没有想到曾总对我讲的内容有兴趣。” “我确实是有些感触。”曾忆乡说道。 “任总，我对近代史、党史、建国史有一些了解。”曾忆乡说道。“历史一再证明，无论美西方对我们的封锁有多疯狂，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两弹一星’历史，改革开放以后九十年代初美西方对我们的封锁都没有吓到中国人，更没有让中国发展的步伐停滞不前。相反的是，我们逐步掌握了大量被封锁的高科技。我们的军事工业起来了，航空航天起来了，通信产业也起来了，我们的各行各业都起来了。如今，我们成为全球唯一一个具备所有工业门类的国家，我们是拥有全球最齐全的产业链的国家。” “而这一切成果，全部都是在美西方的封锁与制裁中实现的。其中，中为科技在5g通信技术上的领先，值得大书特书。你们为中国打破美西方的技术封锁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就拿这次我们两家合作人工智能来说，都有很多值得我们讨论的地方。现在大漂亮基于金融霸权与舆论新闻霸权，正使劲发展生成式人工智能，我预计他们在5年之内就可以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方面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他们这样花大力气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方面舍得投入是基于服务他们的金融需要、舆论新闻需要、以及影视需要。他们会在这上面投资上万亿的资金，最后只服务于很少的一部分富人，但是买单的却是整个社会。” “我们中国的人工智能能不能够走这条路呢？我以为不能够，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任何技术进步的受益方只能是广大人民群众，也就是说，人工智能最终以给人民群众带来方便、舒适、效率为出发点。” “我想，任总是见识过大漂亮的海运码头的，不知任总有什么看法？”曾忆乡突然对任总发问。 “大漂亮的海运码头？听说不咋样，效率挺低的”任总回答道。 “对，任总一语中的。可是，在我们国内的大型海运码头已经完全实现了‘无人码头’，比如舟山深水码头、洋山深水码头，这些码头早在几年前就实现了‘无人码头’。所谓‘无人码头’，就是利用人工智能实现无人装卸，这大大提升了货物装卸效率，加快了海轮进出港的速度，使得深港码头的利用率被大大提高了。” “我们对人工智能发展的引导是服务于生活、生产实际，解决生活、生产中的实际困难，服务于人民群众。我们的人工智能发展就是解决产业问题中的生级换代。我们不玩虚的，也不为少数人服务，我们的人工智能应该为大众服务。”曾忆乡心中勾画了他对人工智能发展的蓝图。 任总点点头，赞成曾忆乡的结论，说：“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方向和应用场景，我和曾总有共同的看法。人工智能不应该成为一种奢侈品，它应该面向大众，让大众在人工智能中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便捷，人工智能不应该成为少数人享有的特权。” “目前，中为科技已经开始研究人工智能发展的几个方向。一是生成式人工智能，或者说大模型人工智能今后有它应用的重要场景。比如在无人驾驶和国防领域都有大量应用场景。虽然我们已经落后于大漂亮，但是，我们必须奋起直追。二是，大力开发小而精的应用于专业场景的小型人工智能，助力国有企业解决当下亟待解决的难题。比如，我们应攀钢的要求，正在开发一种人工智能，一旦成功，将解决攀钢目前面临的难题：一是使得某种特种钢的质量更加稳定，二是使得攀钢生产这种特种钢的成本一年将节约8亿至10亿人民币。三是，中为科技将决定和国内知名大学或重点专业领域的实验室或领军任务合作，广泛收集人工智能的技术或人才。” “当然，这些都将以江为科技的名义开展。”任总说道。“曾总，这一不留神你就在中为科技身上投资了350亿元了。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底？”说完微微一笑。 “任总，您老是害怕我担心什么？”曾忆乡说道，“您老还真别说，我真的一点担心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任老爷子仍是一脸的招牌式微笑，他想听听曾忆乡的解释。 “不为别的，我就是信任中为科技，信任您。我相信有您掌舵，中为科技一定会越来越好。 听了曾忆乡的话，任老爷子满心的感动，他站起身来，向曾忆乡主动伸出手，曾忆乡赶快握住任老爷子的手。老人家说：“我们双方在半导体和人工智能上面有非常深入的合作，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合作是真诚的，更是富有成效的。海斯公司的年度财报马上就出来了，我想，到时候海斯会给您一个惊喜的。” “最后，我要代表中为科技感您。正是因为有了您的及时提醒，才让中为科技上上下下树立了自力更生，一定要掌握卡脖子技术的的决心，让我们更加清晰今后的发展道路。同时，您的善意提醒，让我们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谢谢您！” 任老爷子最后的话语让在场的长投集团人员深受感动。他们见识了一位伟大企业家的风范与节操。 第283章 会见（二） “多少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这是伟人在《别了，司徒雷登》这篇光辉文章中写下的。 现在，曾忆乡重新想起伟人的这句豪言，顿时感觉到自己充满一股豪气、霸气和骨气。 “封锁，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实践已经充分证明，这句话显示出伟人充满科学的精准预言。越是美西方封锁的，越能激发起中国人民的不服输的志气，越能突破敌人的封锁，克服重重困难，掌握核心技术，取得巨大成功。 国防大学金一南教授说过这样一句话：“小成功需要朋友，大成功需要对手和敌人。” 曾记否？当年美西方对我们进行核技术封锁。 大漂亮在当年一边是动不动就祭出的“核讹诈”，一边是密不透风的封锁网。再加上大毛突然翻脸，撤走专家、撕毁合同，让百废待兴的中国制造原子弹项目半途而废。 但是，在伟人领导下的中国人民不信邪，中国的科技人员，在无法使用进口高性能计算机的困境下，就用手摇计算机、甚至还用传统的算盘，靠着这些原始装备，先辈们硬是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完成了原子弹各种数据的计算。 这段历史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兔子不信邪，只要兔子下定决心要干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干得成！ 前世，有很多网友在网络上说，我们应该感谢美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封锁。没有他们的技术封锁，就没有我们的重大科技进步。 …… “曾总，曾总。” 曾忆乡的思路被姜妍的声音打断，姜妍向他示意：任老爷子的讲话完了，你不讲两句？ 曾忆乡尴尬的咳嗽一下，说：“抱歉，任总，刚才你的发言太精彩了，把我带入一个思考的意境当中去了。由此，我联想了很多问题，以至于走神了。” “哦，是吗？我没有想到曾总对我讲的内容有兴趣。” “我确实是有些感触。”曾忆乡说道。 “任总，我对近代史、党史、建国史有一些了解。”曾忆乡说道。“历史一再证明，无论美西方对我们的封锁有多疯狂，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两弹一星’历史，改革开放以后九十年代初美西方对我们的封锁都没有吓到中国人，更没有让中国发展的步伐停滞不前。相反的是，我们逐步掌握了大量被封锁的高科技。我们的军事工业起来了，航空航天起来了，通信产业也起来了，我们的各行各业都起来了。如今，我们成为全球唯一一个具备所有工业门类的国家，我们是拥有全球最齐全的产业链的国家。” “而这一切成果，全部都是在美西方的封锁与制裁中实现的。其中，中为科技在5g通信技术上的领先，值得大书特书。你们为中国打破美西方的技术封锁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就拿这次我们两家合作人工智能来说，都有很多值得我们讨论的地方。现在大漂亮基于金融霸权与舆论新闻霸权，正使劲发展生成式人工智能，我预计他们在5年之内就可以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方面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他们这样花大力气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方面舍得投入是基于服务他们的金融需要、舆论新闻需要、以及影视需要。他们会在这上面投资上万亿的资金，最后只服务于很少的一部分富人，但是买单的却是整个社会。” “我们中国的人工智能能不能够走这条路呢？我以为不能够，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任何技术进步的受益方只能是广大人民群众，也就是说，人工智能最终以给人民群众带来方便、舒适、效率为出发点。” “我想，任总是见识过大漂亮的海运码头的，不知任总有什么看法？”曾忆乡突然对任总发问。 “大漂亮的海运码头？听说不咋样，效率挺低的”任总回答道。 “对，任总一语中的。可是，在我们国内的大型海运码头已经完全实现了‘无人码头’，比如舟山深水码头、洋山深水码头，这些码头早在几年前就实现了‘无人码头’。所谓‘无人码头’，就是利用人工智能实现无人装卸，这大大提升了货物装卸效率，加快了海轮进出港的速度，使得深港码头的利用率被大大提高了。” “我们对人工智能发展的引导是服务于生活、生产实际，解决生活、生产中的实际困难，服务于人民群众。我们的人工智能发展就是解决产业问题中的生级换代。我们不玩虚的，也不为少数人服务，我们的人工智能应该为大众服务。”曾忆乡心中勾画了他对人工智能发展的蓝图。 任总点点头，赞成曾忆乡的结论，说：“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方向和应用场景，我和曾总有共同的看法。人工智能不应该成为一种奢侈品，它应该面向大众，让大众在人工智能中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便捷，人工智能不应该成为少数人享有的特权。” “目前，中为科技已经开始研究人工智能发展的几个方向。一是生成式人工智能，或者说大模型人工智能今后有它应用的重要场景。比如在无人驾驶和国防领域都有大量应用场景。虽然我们已经落后于大漂亮，但是，我们必须奋起直追。二是，大力开发小而精的应用于专业场景的小型人工智能，助力国有企业解决当下亟待解决的难题。比如，我们应攀钢的要求，正在开发一种人工智能，一旦成功，将解决攀钢目前面临的难题：一是使得某种特种钢的质量更加稳定，二是使得攀钢生产这种特种钢的成本一年将节约8亿至10亿人民币。三是，中为科技将决定和国内知名大学或重点专业领域的实验室或领军任务合作，广泛收集人工智能的技术或人才。” “当然，这些都将以江为科技的名义开展。”任总说道。“曾总，这一不留神你就在中为科技身上投资了350亿元了。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底？”说完微微一笑。 “任总，您老是害怕我担心什么？”曾忆乡说道，“您老还真别说，我真的一点担心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任老爷子仍是一脸的招牌式微笑，他想听听曾忆乡的解释。 “不为别的，我就是信任中为科技，信任您。我相信有您掌舵，中为科技一定会越来越好。 听了曾忆乡的话，任老爷子满心的感动，他站起身来，向曾忆乡主动伸出手，曾忆乡赶快握住任老爷子的手。老人家说：“我们双方在半导体和人工智能上面有非常深入的合作，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合作是真诚的，更是富有成效的。海斯公司的年度财报马上就出来了，我想，到时候海斯会给您一个惊喜的。” “最后，我要代表中为科技感您。正是因为有了您的及时提醒，才让中为科技上上下下树立了自力更生，一定要掌握卡脖子技术的的决心，让我们更加清晰今后的发展道路。同时，您的善意提醒，让我们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谢谢您！” 任老爷子最后的话语让在场的长投集团人员深受感动。他们见识了一位伟大企业家的风范与节操。